失落江湖 - xp1024.com
《失落江湖》


前言篇 春雨绵绵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春雨绵绵不绝,调落的花朵很快便沾上泥水,失去美丽的芳香。此时正是清明时节,路上少有行人,就算是有名的望江楼。雨说大也不大,但很容易淋湿人。 从石头小路上走来一个人,头带雨笠,身着蓑衣,边走还边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春花调落向泥泞。如若天公明我意,江河万里祭恩人。”这声音不大,但也穿透丝雨,传了很远。这四句象诗不是诗,论言不象言的东西,让人意思还是有点明白。 这人径直向望江楼走来,走到门口,抬头看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是这儿了,没错。”接着取下雨笠蓑衣,在手中抖了抖,露出里面破旧的脏衣服,待衣服不再滴水时,他便推门进去,正好有一个伙计迎过来说:“客官,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房子已经满了。”来人说:“满了没关系,我只在这儿避一下雨就行了。”那伙计说:“可客官看样子这雨恐怕一会儿也停不了,你还是找一家客栈吧!”这人双眼一瞪说:“我就待在这儿。”吓得那伙计不敢言语。一般说来,到这个地方的都是一些文人骚客,何曾见过这等横汉。 那汉子见伙计退了,便捡一处角落坐下,随手将雨具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腰间一个纸包,又将手放开,抬头看了看窗外,雨丝毫未有要停下来的意。春日本短,再加上阴雨天气,黑夜来得特别快。不久,客厅中便有些发暗,有人点起了灯。 不一会儿,便有人从楼上下来,三三两,下来便道:“老板,开饭了。”有伙计问:“你们想来点什么?”而这其中有一位妇人和一个孩子最引人注目,那妇人衣着简朴,可那孩子衣着却很华丽,一双小眼四处闪动,没等吩咐,便有伙计揣上两盘菜来,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做得精致。那伙计极力让笑堆上满脸,说:“夫人,老爷和小姐他们不下来一起吃吗?”那小孩不待妇人答话便说:“他们不吃了,你不用送去了。”妇人伸手要往小孩脸上捏去,小孩机灵的躲开,说:“本来吗!象个小姐一样躲在屋子里。”妇人说:“你给他们送到房里去吧,宝儿,我们吃饭了,菜要凉了。” 被称作宝儿的小孩坐到座位上,埋头吃了几口饭便问:“娘,你说这老天为什么总是下雨一天不晴?”妇人停下筷子说:“这梅雨时节就这样,有什么办法呢!”小孩说:“不如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住着没意思。”妇人道:“你想回去,我明天叫二叔送你们姐弟回去。快吃饭吧!”但小孩一叫便抛下筷子说:“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与她在一起可难能受呢!”妇人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吃饭。 小孩叫道:“娘,你快看,那儿有个叫化子。”妇人顺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看到不久前来的那汉子,妇人忙拉回他的手,说:“你乱叫什么,江湖前辈,怎容你如此不敬。”说完偷看那汉子一眼,却没想到那汉子正盯着她看,她忙转回脸来,但小孩蹦蹦跳跳的跑过去,走到那汉子的面前,冲他一抱头拳,说:“这位前辈大概还没吃饭,走,我请客。”说完便伸手去拉那汉子。那汉子却不理会他,自顾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从中取出一块干粮来送进口中,说:“小孩的心意我领了,我叫化子只有吃这个的命。”说完不再看小孩一眼。 妇人忙走过去,拉过小孩,向着汉子一行礼,说:“这位大哥,我的小孩这小,不懂事,如果言语冲撞的你,还望见凉。”那汉子说:“他并未冲撞我,只是我一向如此怪,如有什么地方不对,夫人也别见怪。”说完又去取袋子中的干粮。小孩挣开妇人的手,将手伸到汉子的面前,说:“前辈吃什么,能不能让我尝尝?”那汉子打开口袋说:“你自己取吧!”小孩于是伸手取出一小块象饼干一样的东西送进口中。刚咬了几下便啊的一下要吐出来,但终究强忍住了,很快便咽下去,说:“多谢了。”于是拉着妇人离去。 两人刚上楼,那汉子锰的越过几张桌子向那母子冲去,两人听到响声回过头来,那汉子伸手便向孩子抓去,妇人吃了一惊,伸手为小孩挡了一招,问:“你这是干什么?”那汉子一抓不中又出一爪,并怒道:“他偷了我的东西。”妇人侧脸一看,果然孩子手中多了一个长形纸包。这孩子还自豪的看着母亲。双手一拆,将小包撕开,一看,是五根香,他大失所望,一洒手,将五根香抛在地上,他母亲急道:“不可!”可已经迟了。 那汉子见了,大谒一声:“拿命来。”双掌分飞直击小孩要害,但都被他母亲一一接过来,说:“这位大哥,小孩不懂事,还望见凉。”那汉子一连攻出十来掌,都没能突破妇人的防守,妇人攻出一招,他一时接不下,身子向后一仰,“咚咚咚”,从楼梯上栽下来,一动不动。 妇人忙奔下楼去扶那汉子,那汉子却已不醒人事。有伙计忙过来说:“夫人,这人不知好孬,你就不用理他了,交给我吧。”妇人说:“我看他怒急攻心,待会我儿就会醒过来。”小孩也下楼围过来看。妇人道:“都是你惹的祸!”小孩不语。这时,从楼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中年汉子,一个是位十三四岁的姑娘。那中年汉子独臂,手中捏着几根香,而那姑娘正幸灾乐祸的笑。 小孩见了独臂汉子,忙躲到妇人身后去。但中年汉子径直走过去,轻轻的说:“把手伸出来。”小孩乖乖的伸出左手,中年汉子用手中的香在他手心打了一下,小孩一痛,将手缩了回去。中年汉子又道:“再来。”妇人忙碌站起来,拦住是年汉子道:“打一下就算了,孩子还小。”中年人道:“十二岁还小——把手伸出来。”小孩以将手伸出来,中年人抽了一下,他已不再将手缩回去。中年人一连打了十几下,待妇人强行拦住,他才住手。 一会儿,地上的汉子醒过来,中年汉子和妇人忙向他道欠。那汉子伤心的说:“我叫化子虽然穷,可也不在乎什么钱财,如果是别的东西还——可这是我千里迢迢的赶来祭我恩人的,而他偷——他拿我的香,我一时急了,这也怪我,一个不防,对了,你们没为难他吧?”他四处看,妇人一回头,惊叫道:“宝儿呢?”一边的小姑娘道:“他跑了。”妇人问:“他跑哪儿去了?”小姑娘用手一指门口。妇人大惊奔向门口。门外,一片昏暗,不时有丝雨飘进来。她义然的冲进雨中,沿着小路奔跑,边跑边叫:“小宝,小宝——”屋里,那乞丐不断的责怪自己:“都怪我太冲动了,我帮你去找。”中年汉子说:“是小孩太可气了,这事怎能怪你?小二,你去取两件斗笠来。”店伙计跑开,一会儿取来三件斗笠,先递过去两件,接着又递过去一件说:“这个也带上吧。”中年汉子不理,自己带一顶,手拿一顶,冲了出去。 先来的乞丐忙抓了另外一顶说:“我也去。”说着取了自己的斗笠带在头上跟了出去。妇人边走边喊,中年人一会儿便追上了她,说:“戴上吧,雨淋湿了。”妇人一下子将斗笠甩到地上,说:“不用管我。”中年人一把拉住她说:“我知道你怪我不该打他,可你也看到了,他偷人家的东西,你说我家什么东西没有,他为什么——唉!”他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戴在妇人的头上,自己去捡地上的一顶,说:“走吧,我培你一起去找。”妇人说:“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吧,也许找得快一些。”中年人说:“好吧!”想了想,又将自己的斗笠交给妇人,说:“这个也带上。”说完便返回去。 妇人没有阻止,只好继续向前走去。这样眼看着就要来到一个小镇,只见前面隐隐约约有一个身影,她喊道:“宝儿。”那身影没动,她几步赶过去,果然是她儿子,她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宝儿,你为什么要独自跑出来呢?让我们担心。”小孩说:“我就是怕娘担心才在这儿等你,不然你怎能找到我。”妇人说:“你真乖,跟我回去吧。”小孩不答,却说:“娘,不如我们走吧,不回去了。”妇人笑道:“傻孩子,我们不回去又能去哪里呢?何况你爹并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他也很关心你的,他不也来找你了吗?”小孩说:“他怎么会找我呢,他只是给娘送斗笠而已。”妇人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看,他宁可让自己受雨淋,而将斗笠让我带来给你。”小孩把嘴一歪,说:“我还不了解他,他跟本就不关心我,你说,他当时为什么不多带一顶来,就是当时没想着给我一顶,可见了你,又怕你淋着,他自然知道你要是见了我,一定会把你的斗笠给我,所以才多给你一顶。”妇人一时语塞。 小孩忽然说:“娘,我们去阿木大姐姐家吧,那儿有个小女孩管我叫叔叔,你看她爹多好,他娘多好,都和你一样好。”妇人说:“那好吧,只是今天太晚了,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待明天再去吧,坐一辆马车。”她将斗笠带在小孩头上,两人向小镇走去。 第二天,妇人果然雇了一辆马车出发了。细雨如烟似雾。小孩靠在他母亲身上,高兴的谈论着他大姐姐家那位小姑娘:“娘,你说她和我一样大,为什么要叫我叔叔呢?”妇人说:“那是因为她爹比我晚一辈。”小孩问:“娘,你说,那小甜甜一年多没见,会不会长高了些?”妇人摇头说:“不知道。”小孩又问:“你说她爹还会让她当马骑吗?”妇人说:“这样不好的,没大没小。”小孩说:“可我就喜欢他,不喜欢我爹。”妇人说:“就算不喜欢,他也是你爹。” 不一会儿,车夫说:“夫人,到家了。”小孩说:“这么快!”妇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先回家准备一下再去大姐姐家。”小孩听了脸色一变,刚下车,便看到那中年汉子——他爹站在门口。他一下子眼泪便流下来,大声喊道:“你骗我,你骗我!娘,我恨你,我恨你,娘!”说完挣开他母亲的手跑了。妇人一下子愣在哪儿。门口,中年汉子满脸怒气。他头顶门框上写着两个字:南宫。 那既是一个姓也是一个象征,财富的象征。江湖传言,天下财富,有一半是南宫的,有一半不是南宫的。那中年汉子便是南宫家族的主人南宫雨,当年挑战浪剑十二时右臂被砍。而那妇人是南宫雨的夫人陈思兰,刚才跑了的小孩是他们的小儿子南宫宝,还有大儿子陈英,女儿南宫秀,也就是昨天幸灾乐祸的那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南宫雨走到陈思兰身边说:“你不必为他担心,小孩子就是这样,你顺着他他就更狂了,过些日子他就会好起来,自然会回来的,这儿必竟是他的家啊。”陈思兰说:“你没听到吗?他说‘娘,我恨你,我恨你,娘!’你知道吗,我有多伤心啊,他说他恨我。”南宫雨说:“小孩子的话你也当真?先进屋吧,这儿雨淋湿了。”陈思兰说:“你离我远点,这不都怪你吗!对孩子这么严,他见了你就怕,还逼他练什么武,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要逼他呢?”南宫雨说:“我也想让他出人头地啊,你说,让他成为一个别人那样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家公子吗?”陈思兰说:“那样有什么,如果他喜欢。如果他不喜欢出人头地,你能逼他吗?”南宫雨说:“既然英儿习商,宝儿便只能习武,没有选择,走吧,我会叫人去关照一下他的,走吧!”他将陈思兰拉了进去。 进入大厅,南宫雨吩咐一个仆人:“去把二爷请来。”仆人出去,一会儿进来一位老汉,老汉行了一礼,问:“老爷,夫人,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吩咐吗?”陈思兰说:“二爷,宝儿刚才跑了,你去叫手下的关照下他。保护他的安全。”南宫雨说:“快点,最好把他弄回来。”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前言篇 前尘往事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为故事的清晰,现前其前身交代一下 《琴剑奇天》 罗天正与陈志雄本是江湖中最有名气的两位侠客,但为了一个女子,加上一些误会,引起仇恨。罗天正便负气入深山,训练石天奇为其报仇,并抓来那女子的女儿兰儿。石天奇十三岁出江湖一次,救了绿玉,后被南宫孝收为义女。又见有一重男轻女的父母,便抓来其孩子盼盼和宝宝。十八岁再出江湖寻仇,见陈志雄行事还算公道,便决定做三件善事以抵自己的过失。但善事只做了一大件,并且也打败了陈志雄,又发现其中误会丛生,而师父已死,便放弃了寻。决心带兰儿游玩江湖,不想无意中救了因内乱而陷入困境的天河帮帮主江亮,与其女儿江英发生感情纠缠,并为地灵宫解除危机,得残梅的垂青。还因宝宝等惹的祸而与南宫三兄弟产生仇恨而被困入无为谷。遇上龙天仇,了解六十年前最风云的三个人物“龙天仇,凤无双,天上人间逍遥游”,一正一邪一狂人。得知六十年前三人为抢一本《刚柔心发》而大打出手,最后逍遥游胜出,将书送给了凤无双,而凤无双在这一战中重伤,龙天仇救了她,并让其发誓六十年内不得出江湖。而凤无双也让龙天仇答应六十年后不得再过问自己的事。石天奇等在天山上见到逍遥游的尸体,将其埋入,挖到无涯剑和《刚柔心法》的副本。 回中原时正好凤无双的弟子肖任和荷香在吞食江湖,他出手相阻,从而在六十年时间到期后,引出凤无双大肆血腥江湖。他设计断其手臂一只,但还是无人能敌,并破了少林一百零八罗汉阵。龙天仇无法,传石天奇和兰儿一套情天剑法,由残梅的琴声为引,共同对付凤无双,但最终还是不敌。在最关键之时,南宫玉为其当了一掌,并用万毒神水伤了凤无双,而自己也玉消香损。 本书其中还穿插有因师父而与罗喜罗燕间的恩,与陈志雄的儿子陈杰和云露之间的恨,因医兰儿的腿而与神医郑百无间的义,因红玉(内有冰火羽衣)而与南宫玉之间的怨。 《欢乐无忧》 接上书,石天奇和残梅的儿女,兄妹成亲而生了两只怪胎,残臂的叫欢乐儿,傻的叫无忧儿。陈杰与云露的儿子被陈志雄取名叫陈思天,女儿叫陈思兰。出江湖,欢乐儿便遇上地灵宫宫主的义妹冰雪,一个双眼失明的姑娘。欢乐儿抢来野山老人的千年何首乌为其医好双眼,而冰雪却投入陈思天的怀抱。一时伤心而离开,后遇上玲玲,觉得也许她才和自己最合适,并和她在山林中过了一段日子。后玲玲为野山老人的大儿子所辱,欢乐儿为寻仇而杀了其父子,后因一件仇杀而找去野山庄,遇野山水和野山郎,引其出江,本让其报仇,但了解到两兄妹并非野山老人亲生,而其母是被野山老人所逼,一下子仇人变恩人。冰雪后又转投野山郎的怀中,野山郎因从小生存的环境,性格古怪,无人能知。因欢乐儿生性好杀,多少江湖中人被其断去手臂,后因错杀高僧而与少林结下仇恨,被迫自断一腿才算了结。盼盼和宝宝也抓来天下与他们有相同命运的孩子建成万乐园。 肖任和荷香不甘心师父的失败,以图再起。其女阿木成了无忧儿的玩伴,其儿肖天雄勾引兰儿成功,并学得其毒经,逆天而行,练成毒功,再破少林,而石天奇等被困沙漠地洞而死。陈思天赶去,学得他的全身武功。欢乐儿独立面对江湖的困境。本想在少林之战中出一份力,可肖天雄自己也毒发而亡,并未能让他出手,但玲玲却因野山郎之计而被冰雪暗杀。东洋浪人浪剑十二挑战江湖,多少豪杰折于其手。只南宫雨丢一手臂而没丧命。最后欢乐儿接上断腿的经脉,并出手用计两败浪剑十二,三战时欢乐儿被其碎魂一剑击入江中险些送命,是野山水以身相救才起死回生。而天河帮和地灵宫也因野山郎之计而火拼。最后欢乐儿也被他引得掉下山谷,野山水一同跳下,在跳下前,将野山郎也拉了下去。 本书其中有南宫家的野心,南宫雨与陈思兰的恩怨,石天奇与江英的旧梦,兰儿的失落,阿木与无忧儿的扯不清的关系。江湖人的嘴脸,江湖人的梦想。 无忧可得,欢乐难寻,人生在世何所求?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前言篇 标题修改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我现将以往章节标题修改一下春雨绵绵为成长篇的第一章因上传时有误现放入前言中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前言篇 人物表及自评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也许读者的眼光与作者不一样,或者由于语言的表达能力及其他的原因,对人物的看法也不尽相同,所以我自己的评论也不一定准确。) 南宫宝:主线的主人公,命运的作弄者,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可儿:副线的主人公,欢乐儿的儿子,软弱背后是反叛,对自己,对家人。 青青:纯真的姑娘,一生都付与了南宫宝,喜怒哀乐,可最后…… 七巧儿:当生命献给了仇恨,仇恨没了,该当如何? 胡蝶:也许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怡婧:她出现在男子的梦中,可她自己的梦中又出现谁呢? 孙露:你有你的来时去时路,我若同行,命运如何? 欢乐儿:力量的化身,强大的背后有一颗易碎的心。 野山水:也许算不上是失败的妻子,但一定是失败的母亲。 铜面人:强大得很受伤。 杨继宏:绝种好人。 空正:德之高者。 段雷:遇上南宫秀是他幸福的开始,也是不幸的开始。 无忧儿:傻是幸运,遇上阿木是更大的幸运。 阿木:好妻子,好母亲,无奈的妻子,无奈的母亲。 雷振水:天河帮的护法,有将才,可成大事,有无私的爱心。 甜甜:被宠坏了的孩子,眼睛不够亮,近墨者黑。 南宫秀:世家小姐的失败者,也是受伤者,但幸福并未远离她而去,是否有些意外? 陈英:握着的双手是权力,伸开的双手是无奈,当接近顶峰时,却摔下来了。 陈思兰:母爱的化身,岁月有痕。 南宫雨:集天下男人的优点与缺点,也有天下父亲的优点与缺点。但总的来说是一个好丈夫,一个伟大的父亲。 袁梦:南宫宝的恶梦,血腥,可怕。 白如意:自私自恋,爱得疯狂爱得血腥。 赛公明:失败得有些意外,不屈不饶。有成大事者之心,有成大事者之力,但无成大事者之气。 赛风仙:美丽,但并不可爱,自私,无知。 铁雄:将一生都交给了对武学的追求,可何曾得意过?战,但败了。 圣姑:负重的使命,负重的人生。(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傅青书:男人。 素心:为爱受伤,为爱付出,痛,但无悔。 傅心人:将一切都怪罪于命运是不对的,但又该怪谁呢? 傅碧心:可爱的小姑娘。集青青的纯真与胡蝶的善良。 野山郎:地灵宫的教父。 许终胜:野山郎的弟子,此人与铁雄有些相同,但命运却不同。 梁庆:野山郎的弟子,失败者也是受害者。 方河:生死随风。 黄天霸:可惜!一代霸主,心,力,才,气,样样具全,但死于非命。 高铁山:天河旧梦,一代人臣,血的气魄血的手腕。 吴卫东:天河旧梦…… 刘风:心比天高,手比腰低,此人失败,一点不奇。 何水生:我无话可说。 张维新:才气,能力,算得上是上乘的,但心态却无法达到上乘。 陆万青:小丑一个。 (其他人物及将会出现的人物,一时没有评论,在未来会作一些更改和补充。还有些人物说得很含蓄,到后面故事清楚后会作进一步交代。)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前言篇 男人无奈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上次打电话回家,父亲生病了,而我却在异乡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一个男人,生为人子,我真的很无奈,没钱,无法安一个家,将他接到自己的身边来。唯有流泪。 谈了一个女朋友,为人很好,没有对我要求很多,只要我哄她开心就行了,让我很感动。我称她为小猪猪。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前言篇 《大碗》之小说版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一定得写最好的小说, 请金庸的师父古龙的徒弟, 能把黄易请来当然更好。 光题目都得想半年, 开会讨论一百多次, 什么网络会议,电视会议,作者见面会, 请李伟平来搞宣传。还没开始就要吸引足够的人气。 至于题材, 武侠的玄幻的探案的军事的,言情的艳情的畸情的无情的 能放进去的都给弄进去。 还不能太难懂, 要让人一看就明白, 但也不要太离普,一个跟头十万里就够了,八千里就免了。 一夜战八女就行了,没有必要弄成一打。 时不时来点悬念,在关键地方来个投票,搞个结果竞猜。 小说一开始, 甭管有事没事都加上一句, “砸票砸票,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副请求读者的样子,让他们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 男主角就取个中国名字, 而其他的人当然要都取外国的, 三角恋不够, 主人公身边要围个十来几十那才叫差不多。 前三章不要太露骨,但也不能不带点那个。 武功自然要最高的, 一个眼神江水倒流,一个手指泰山让路 你要是说你的主人公一拳才打死一头牛,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你这是武侠。 故事当然不能停留在地球上,出银河是最起码的, 最好是穿梭于几个宇宙。 就一个字:很酷! 不对,是两个字:非常酷。 什么古代人现在人未来人,是人不是人,都写上几个。 不将读者弄得眼花缭乱都显不出你的水平。 你说这样的小说能有多少点击? 一百万?我觉得怎么着也要上千万才行, 那还只是一章的点击。 你别把嘴张那么大,你得研究读者的心里, 能在网上看小说的都是一些时间充足的人, 有事没事在网上晃晃。 打发时间是他们最大的目的,哪儿人气足就往那儿跑。 什么叫最好的小说你知道吗? 最好小说就是点击率最高的小说。 砸票砸票,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万字够吗?什么话,那只是前言的字数, 到正文那还不知道多少字,一天更新一节,不能太多, 三年五载的才进入高潮, 至于什么时候完,那要看读者的意思, 他们未尽兴你便要继续, 反正一个宇宙干完了再干另一个。 死人可以复活,好人可以变坏,结婚可以生出下一代。 所以,我们的口号是: 不求最好,但求最长。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仰望高山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一口气跑出很远,跑到一棵大树下痛痛快快的哭起来。哭着哭着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本能的一闪身,回头一看,正是昨天望江楼中遇到的汉子,那汉子问:“喂,小家伙,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你娘呢?”南宫宝一抹眼泪说:“我的事你管得着吗?”那汉子忙说:“我是找你道欠的,昨天是我太冲动了,差点伤了你。”南宫宝说:“就凭你那点功夫能伤我?”说完一拳向那汉子小腹捅去,汉子一收腹,南宫宝拳向上扬变爪,取了汉子头上的斗笠,退了开去。那汉子说:“小兄弟好伸手,我自叹不如。”南宫宝一脸的自豪,将斗笠抛过去,正好戴到汉子的头上,拍了拍手便要离去。那汉子忙拦位他问:“小兄弟,你现在要去哪里,什么也没戴,不如——既然这斗笠让你给夺去了你就拿去吧!”说完取下斗笠双手递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你呢?”那汉子说:“你看,我还有件蓑衣,可以挡一挡。”南宫宝说:“那谢谢你了。”说完接过斗笠,戴在头上便欲离去。那汉子又拦住他问:“小兄弟,你去什么地方,不回家吗?”南宫宝说:“我要去我阿木姐姐家。”那汉子问:“是不是有一个叫无忧儿的人。”南宫宝问:“你怎么知道?”那汉子说:“当然,他是我恩公的弟弟。不如这样,走,我们一起走,我也讲一讲我恩公的故事,那才叫英雄呢!你知不知道,我刚一得自由便来祭拜我恩公。”南宫宝吃惊的问:“他死了?”那汉子说:“早就死了,唉,这也怪他心太软了。”南宫宝一下来了兴趣,说:“你讲你讲。” 那汉子说:“我那恩公长得一表人才,只可惜他只有一只手臂。”南宫宝问:“他的手臂被人砍了?”那汉了摇摇头说:“有谁能砍他的手臂,他出江湖没半年便名声很大,所有的坏人见了他只能怪自己倒霉,没有一个能逃的,而我,当时只是一个穷小子,和他差不多大,欠一个恶人的钱,人家逼债,而我的恩人见了便出面为我还钱,我记得他当时是坐一辆马车,身边有一个姑娘,那恶人不同意,说什么除非用他身边这位姑娘来换,我恩人二话没说,一伸手抓住他的咽喉,一使劲,咔,那恶人便完蛋了而那些手下之人举刀来动手,他杀杀杀几下,每人断了一只手臂。那才叫痛快,还没待我回过神来马车已经走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叫欢乐儿,。你看那名字就好听,你说我叫什么,叫何三,这名字,也只有这命了,我后来加入丐帮习本领,后来听说他去挑战东洋人浪剑十二,这个人出江湖没遇到对手,死在他手中的高手很多,可那天我赶过去,见我那恩人没用两招便制住了浪剑十二的穴道,但他是用计胜的,知道那浪剑十二不会服气,于是两人再战,那浪剑十二将我恩人逼入墙边,再一剑墙就倒了下去,再看时,恩人的剑已经顶在浪剑十二的咽喉上了。当时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人叫好,大家都已经惊呆了,这其中便有大名鼎鼎的陈老前辈。”南宫宝问:“那怎么后来又死了呢?”那自称何三的汉子说:“我也不知道,可是听人说他是被浪剑十二一剑逼进长江里,就再也没有起来了。”说完放声大哭起来。南宫宝使劲的摇他问:“那个东洋人后来怎么样了,被谁打败了没有?”何三说:“听说后来与陈志雄老前辈的儿子陈恩天同归于尽了。”南宫宝问:“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何三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以为我恩人肯定没有死,可是这么多年来没人听到他一点消息,就算地灵宫没了,天河帮没了,也不见恩人的踪影。” 南宫宝说:“我去问一下我的无忧儿大哥哥他们就知道了。我想一定还好好活着。”何三说:“希望如此,走吧。对了,他家有多远啊!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说:“不远不远,以前我坐马车半天就到了。”何三说:“这。。。。。。那我们得快点走,要不然的话恐怕天黑还到不了。”南宫宝说:“要是有辆马车就好了。”正说着,后面还真来了一辆马车。南宫宝忙上前拦住。何三说:“不怕小兄弟笑话,我身上没多少银子。”南宫宝说:“怕什么,有我呢。”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住了,车夫问:“两位要坐马车吗?”南宫宝说:“不,我们要买马车。”说完将自己身上那件衣服脱下来,往车夫面前一递说:“我这件衣服还是新的,做时花了一百三十八两银子,把你这破车买下来。”说完拉下车夫,跳上马车道:“喂,你上不上来?”这话是对何三说的。不待何三说话,他一扬马鞭,马车便启动了,何三也一下子跳上车去,问:“你那件衣服真值那么多钱吗?”南宫宝说:“笑话,骗你的,花多少钱我不知道。”何三说:“万一值不了几个钱或他拿这衣服没用,那这马车。。。。。。”南宫宝笑道:“这马车是我家的,有我家的标记。我知道,我娘心痛我,一定会给我送车来的。”何三问:“那让人家赶车,你坐车不是更好吗?”南宫宝说:“他一定受我娘的吩咐,趁我没注意将我拉回去,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坐他的车。”说着将马鞭使劲一扬,马车飞快的奔驰在大道上,过了一会儿,南宫宝说:“来,你赶车,我坐到里面去。”何三说:“好吧!”南宫宝说:“沿着这条路走,一直走,一直走,让我睡一觉。” 路很长,何三赶马车闲得无聊,便回头问:“小兄弟,你睡着了吗?”不见南宫宝回答,他又叫了两声,心说该不是真的睡着了吧!打开车门一看,车箱中哪有南宫宝的踪影,他心中一惊,忙转过马车头往回赶。 南宫宝心思灵活,他知道如果坐这马车的话,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家人发现,于是从车窗上爬了出去,下了官道,进入林中,捡一条羊肠小道独自行走,不意来到一个小村庄,而且此时已到中午,他忽然来了主意,何不装成一个天下最穷的人。这样想着,便来到一个小户人家门口,说:“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半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吧。”正说着,从屋里走出一个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来,谒道:“哪里来的小叫化子,快走快走。”南宫宝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还是忍住了,不言不语的退回来,又换了一家,这家出来的是一个老汉,一见南宫宝便说:“没有饭,现在还没烧火呢。”走到第三家,总算出来一位老太太说:“这么可怜的孩子,你的碗呢?”南宫宝将自己的衣服拉开,说:“你就放在我衣服上吧。”老太太心软,说:“可怜的孩子,外面下雨了快进屋吧!”南宫宝说:“那太好了。”说完便进去了。一会儿,老太太揣来一小碗饭菜递到他面前说:“吃吧。”南宫宝一见那饭菜,挑了点进口中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于是便哭了起来。老太太问:“小孩子,你怎么哭了?”南宫宝说:“我可怜啊,你知道吗,我爹不喜欢我,我娘她。。。。她。。。。。”一句话没说完又放声大哭起来。老太太叹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那你以后怎么办?”南宫宝说:“没关系,我有一个亲戚,很痛我的,我准备到他家去住些日子。对了,老奶奶,你真是个好人,我现在又吃不下了,我看我还是去我那亲戚家,不然天黑了就难了。”说完便飞也似的抓了斗笠跑了。他边走边想:要去阿木大姐姐家,必须走大道,看样子我只好回头了。 他这样想着便沿原路返回,守在路边,不一会儿,有一辆马车过,却是往家的方向去,他以为是何三赶的马车回来找他,但很快就知道不是。这马车的车夫是个妇人,而且这马车还发出叮当的响声。南宫宝走上前去,拦住马车大声叫道:“强盗,抢车的抢车的,都下来,都下来。”赶车的妇人笑道:“我还从未见过你这么小的强盗。”南宫宝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把全身一摸,最后从鞋边掏出一把小刀,他一看这刀太小,似乎显不出自己的威风,赶忙说:“你别看我这刀小,可很锋利。别看我个子小,我却很厉害。”说完跃上马车,用刀在这妇人面前惶了几下,将车帘挑开,车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怪的是那个中年男子也只有一只手臂,而那个妇人却长得美丽无比。南宫宝不禁道:“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一傍的中年男子问:“你想抢什么,是钱吗?”南宫宝说:“我抢钱干什么,我要你这辆马车,你们都下车吧。”中年男子笑道:“外面下着雨,我们下去怎么办?”南宫宝一时语塞,中年男子说:“不如这样,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们送你去。”南宫宝说:“往回走,你可别玩什么花招,我的刀很快的,你们看。”他举刀一下子刺入车板,又拨出来,说:“我要是在这位大美人脸上刺一下,那可就。。。。。。。”美妇人笑道:“你怎么这么凶啊!”南宫宝说:“不许笑,是英雄的都这样,别笑。”中年男子说:“那我们就回头吧。” 赶车的妇人下了车,将车转过头来又前行了。南宫宝对两人说:“你,坐边一点,你,也坐边一点。”他坐到两人中间,用小刀在手心拍打着,两个大人都不开口。南宫宝说:“你们两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说:“正要请教。”南宫宝说:“我就叫。。。。就叫。。。。。。欢乐儿”车内两人身子一动。南宫宝说:“怎么样,我这名字不错吧!”美妇人说:“这个名字不好,我听人家说,从前就有一个大坏蛋叫欢乐儿。”南宫宝道:“胡说,,我刚才听一个人说欢乐儿是一个大大的英雄。”中年男子问:“是谁说的,他肯定是说你了,你不是也叫欢乐儿吗?是他拍你的马屁,听说你叫欢乐儿他便说欢乐儿是个英雄。”南宫宝将刀放在男子面前说:“什么拍马屁,他还说我舅舅很威风,很有本事。”中年男子问:“他叫什么名字,我肯定是听说过的。”南宫宝说:“他就是陈思天。可惜与一个家伙同归于尽了。”中年男子说:“对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宫宝。”南宫宝很有些得意的说:“不敢不敢,对了,江湖上怎么会都知道我呢?对了,我知道,你在拍我的马屁。想上我放了你们,对不对?”他为自己的精明得意起来。中年男子伸出大拇指说:“小家伙果然很聪明。对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爹妈呢?”南宫宝还没得意够便又伤心起来,一头倒在妇人怀中哭起来。 妇人拍着他的背问:“是你爹娘打你了?他们不对,是不是?”南宫宝说:“我爹打我,我娘骗我。你说,我。。。。。。”男子问:“他们怎么好好的打你了?”南宫宝说:“我跟一个叫化子大伯开玩笑,将他身上的一个包偷来了。我爹就打我。我一生气就跑了,我娘说带我去阿木大姐姐家玩,可她却将我带回家了。”男子说:“不偷东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骗孩子的娘不是好娘,你说对不对?”南宫宝说;“你说得太对了,可我娘很爱我,她只哄过我这一次,只有一次。”妇人说:“你该原凉她的,对不对?”南宫宝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娘也不要你管,我在想,我先躲一下,让她担心一下,让她再也不敢哄我。”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妇人问:“路已经到岔口了,再往哪边走?”南宫宝说:“算了,我已快到了,要下车了。”说完取了斗笠,蹦下车来,回头说:“再见了,再在半路上遇到了强盗,你就说这车是南宫家的,包你们没事。”说完冲他们一笑,大摇大摆的走了。 穿过一条冷清的街道,南宫宝进入一条小胡同。停在一家大院子门口,想了一会儿,将斗笠前面往下一拉,挡住了脸,这才来叫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南宫宝说:“可怜可怜我吧,我讨口饭吃。”老婆婆问:“你想吃点什么,正好我家来了客人。”南宫宝问:“我可以进来避下雨吗?”老婆婆说:“进来吧!”于是南宫宝便进去了。他几步走在老婆婆前面,直往里走,老婆婆忙叫道:“喂,你干什么?站住,站住。”南宫宝不理,直往里走,这时对面赶过来一人,大叫一声:“站住。”让南宫宝差点撞上了。那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比南宫宝高出半个头来。她一把将南宫宝的斗笠拉下来,南宫宝忙将头抱住。那小姑娘叫道:“你是宝叔叔?”南宫宝忙说:“我不是我不是。”这时,老婆婆赶来说:“这小叫化子一下冲进来了。”南宫宝一转身放下手,对老婆婆一笑。老婆婆一愣,说:“怎么是你来了?”正说着,身后的小姑娘一把抓住他的耳朵,让他转过脸来。南宫宝大叫道:“呀!”小姑娘忙松开手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你怎么长这么高了。”小姑娘不用说,一定是他说的甜甜了。甜甜笑道:“你怎么好象永远长不高啊。”南宫宝不服气的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是你叔叔。”甜甜一别嘴说:“我高兴叫你叔叔就叫你叔叔,不高兴就不叫,你能如何!”南宫宝说:“我能打你一屯,让你明白,身子长高了本事却不会长。”甜甜正要反驳,身后一个妇人走过来,南宫宝叫道:“大姐姐。”这妇人正是阿木。阿木问:“你一个人来了,你娘呢?”南宫宝说:“我娘没来。”阿木问:“她知不知道你来了?”南宫宝说:“我跟她说过我要到你家来。” 说着,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小男孩,和南宫宝年龄差不多,只不过比南宫宝瘦一些,白一些。那男孩冲南宫宝一笑,问:“甜姐,这是你家来的客人吗?”甜甜说:“不错,这是我的弟弟可儿。这是宝叔叔。”那可儿便走到南宫宝面前小声叫了一声:“宝叔叔。”南宫宝说:“嗯,很好。”阿木说:“你们现在有了伴了,在一起玩可要少打架,听到没有。”甜甜说:“现在宝叔叔要是敢欺负我,我要让他好看。”南宫宝道:“我还怕你不成?”阿木说:“甜儿,去叫你爹来培你们玩,我去多烧几个菜。”甜甜说:“我爹正在睡觉呢。”话音刚落,身后有人大叫:“我已经醒了。又是谁来了,是小宝?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小孩子,真可爱。不过,你们中只有我的甜儿长得最长,最会长,是不是,甜儿。”说话的是一人胖大汉,正是无忧儿。 阿木说:“无忧儿,你带着他们玩,听到没有?”无忧儿说:“听到了。”他走在前面。甜甜跟后,再后面南宫宝跟着可儿,问:“你从哪儿来的?以前从没见过你!”可儿说:“我从山里来,以前从没出来过,所以你没见过我。”南宫宝又问:“你爹呢?你娘呢?”不待可儿回答,甜甜一回身,将可儿拉过去说:“你不要理他,他最会捉弄人了,会欺负你的。”南宫宝抢步上前,将可儿拉了回来,说:“你别听她的,女人最会撒谎的,我是你叔叔,怎么会欺负你呢!”正在扯拉着,前面的无忧儿说:“我们人多,来玩捉猫吧。”可儿说:“可我不会,怎么玩?”无忧儿说:“我教你,就是。。。。。。你先站到门外,我们在这里躲起来,过一会儿我叫一声好了,你就来找我们。”甜甜加了一句:“你抓到了谁,下一回就伦到谁来抓,知道了吗?”可儿点点头,便欲往门外走。甜甜一把拉住他说:“我们先来猜拳。”说着伸出拳头来,“刀子,剪子,锤。谁输了谁先抓,知道吗?”可儿点点头。于是南宫宝拉了可儿,说:“我俩先来。开始。”两人伸手,南宫宝是拳,而可儿是刀,南宫宝忙叫道:“两回为定。”于是再来,南宫宝换成剪,而可儿还是刀,于是他输了。而另一组,无忧儿输给了甜甜,再便是可儿输给了无忧儿。南宫宝说:“可别偷看。”可儿老老实实的站到门外。 三个人在屋子里七翻八翻,终于没有动景了,可儿便去找,在屋内四处看了看,径直向一箩筐边走过去,一下子将其揭开,里面蹲的是甜甜,她一现身便大叫一声,吓了可儿后退一大步。南宫宝和无忧儿出来一起大笑。 接下来是另三人去躲而甜甜来找。甜甜找出南宫宝,南宫宝找到可儿,可儿又找到甜甜。甜甜问:“你怎么总是把我抓到了?”可儿说:“我嗅到你身上有些香。”甜甜听了脸一红,南宫宝拍手大笑:“这是一个小色狼。” 到第二天,雨已经停了,阿木对甜甜说:“你大伯怎么还没回来,看这天要晴了,我得出一趟远门。”甜甜问:“娘要去少林寺吗?”南宫宝问:“大姐姐要去少林寺,不如带我去吧,我想去玩玩,听说哪儿有很多高手,正好可以学上几招。”甜甜笑道:“少林寺的武功算什么,我有个大伯,昨天教了我三招,说我可以打败小辈中无敌手。”南宫宝冲她一抱拳,说:“正要向小女侠请教。”可儿在一边插嘴说:“姐姐,我爹说最好不要与别人打架。”南宫宝将手一伸,说:“原来是你爹爹,她说你爹很厉害,那你肯定也很厉害了,不如我们来比划比划。”可儿问:“什么比划?”南宫宝说:“比划都不懂?怎么这么没见识,比划的意思就是比武,打架。”可儿摇摇头说:“我不喜欢与人打架。”南宫宝不由分说,一招抢先攻过去,可儿一闪身躲到阿木身后,阿木拦住南宫宝,说:“小宝,别闹了,他远来是客,你别欺负他。”甜甜也说:“你只敢欺负老实人。” 南宫宝说:“我看他一点也不老实,他爹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也许我认识。”正说着,可儿叫道:“我爹娘回来了。”说着跑了出去,屋内几个人都走出大厅。甜甜问:“我怎么没有看见?”阿木说:“我也没看到,但我听到了叮当声。我想那一定是他们马车上的声音。”南宫宝想:马车,叮当声?坏了,该不会是我昨天抢的那辆车吧!一时好奇也跟了去看。一辆马车停在前面大院中。南宫宝一见,转头便逃。甜甜见了回身将他拉住,问:“宝叔叔,你怎么了?”南宫宝不答,一使劲,将手挣开,但甜甜双手一伸,双手将他的手捉住一只,南宫宝另一只手便向甜甜的小腹攻去,甜甜双手松开再一合,将南宫宝攻来的手扣住,南宫宝自由的手又攻来,甜甜一拉南宫宝,称机一扫,而南宫宝也不差,一转身,背向甜甜,再反手攻出,甜甜空出一只手又抓住南宫宝的另一只手,南宫宝一下子窜起来,双脚后踢,甜甜松开他的手,又抓住南宫宝的双腿,南宫宝身子前扑,双手一贴地,便借力翻身,甜甜一松手。南宫宝本意是借扭转之力挣开双腿,不想甜甜松开了手。他转过身,平摔在地上,甜甜一跨步,坐住南宫宝,还双手抓住南宫宝的双手问:“你服是不服?”南宫宝说:“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烂招。” 迎面一个男子说:“不好意思,是从我这儿学的。”甜甜听了,一下子从他头顶跃过去,上前拉住那男子的手说:“大伯。”而他身边的妇人拉着的是可儿的手。南宫宝一拍身上的灰,说:“对了,我知道你是谁。”男子问:“真的?”南宫宝说:“当然,你就是大坏蛋欢乐儿。”男子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是那位大美人姐姐说的。”妇人说:“你这小家伙还有记性。”赶车的妇人说:“这小家伙在半路上拦载我们的马车,让我们天黑还在赶路。”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又不认识你们,这能怪我吗?” 如果没错,这对夫妇便是二十几年前在江湖上消失的欢乐儿和野山水,当年,他们同野山郎一同掉下山谷,到如今又重现江湖。欢乐儿说:“小宝,我们昨天去过你家。”南宫宝问:“你去我家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亲戚,你去向我娘告状的吧。”欢乐儿说:“我本想去向你娘告一状的,可看到你娘如此伤心,也就算了。”南宫宝无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还不想回去。”阿木说:“不回去就在这儿住几天。对了,大哥,你来了正好,照顾一下这些孩子,我准备去一趟少林。”欢乐儿说:“清明节近了,你快点动身吧!只不过无忧儿我们还不好对付。”甜甜说:“没事,我爹最听我的话。”欢乐儿说:“小姑娘真有本事。那好吧,只不过速去速回,我还赶回去呢。”可儿使劲的抓住野山水的手问:“娘,你也回去把我留下来吗?”野山水说:“你还想吃奶吗?走吧!”一行人进屋去。 无忧儿看他们进来,并没理会,阿木走到他跟前说:“无忧儿,我要离开几天,你在家好好的玩,听到没有?”无忧儿点点头,问:“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啊!”阿木说:“不高兴就不理他们。”说着站起身来,对欢乐儿和野山水说:“拜托了,我现在就动身。”欢乐儿点点头,说:“你放心吧。”野山水也加上一句:“一路小心。”阿木点点头便出去了。 待阿木走后,欢乐儿对野山水说:“水儿,我也想去看看玲儿,离开几天。”野山水说:“急也不在一时,而且路也不远,待阿木回来我培你去。”不待欢乐儿表态,可儿跑过来抓住野山水问:“娘带我去吗?”欢乐儿说:“可儿,你过来。”可儿乖乖的走到他面前,欢乐儿搬过一张椅子,说:“坐吧。以后跟我说话坐着,抬起头,不用怕。你今年十二岁了,是不是?”可儿点点头。欢乐儿说:“十二岁已经不小了,你看到南宫宝没有,他也是十二岁,你看他一个人能跑出来,什么都可以干,一个人出来,没有人管他,他过得多么快乐。”可儿眨了眨眼,说:“要是你们不离开我,我也会很高兴。” 野山水看看欢乐儿。欢乐儿无奈的说:“如果你不愿离开我们,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可以叫可以喊,可以哭可以骂出来,还可以死死的跟着我们,是不是?”可儿说:“那样。。。。那样你们就会不高兴了,如果我不听话。”欢乐儿长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算了吧,如果你不想留下来,那就回去吧,待阿木姑姑回来我们便回去。”正说着,甜甜闯进来,说:“可儿,你跟他们大人待在一起干什么,走,出去玩。”可儿说:“我不喜欢玩捉迷藏。”甜甜说:“可以玩别的。”说完拉了可儿出去了。欢乐儿苦苦一笑,说:“我们的儿子怎么会这样?”野山水说:“既然上天让他这样,就这样算了,他又不疯又不傻,只不过胆子小点。走吧,去看看他们玩什么。” 两人出去,三个孩子外加无忧儿,在院子的泥淋中弹珠子。珠子是用石头磨成的,比大拇指大一点,很光很圆。可儿是头一回玩这个东西,但他手段很准,几步远的地方他直线弹过去打中别人的珠子。四人玩了一会儿,南宫宝先叫起来了,说:“我们不玩了,不玩了,这样光输也没有意思”。甜甜也觉得没意思,便问:“可儿,你怎么这个准啊。”可儿微微一笑,说:“这就象用暗器一样,很容易的。”甜甜说:“不如我们到集上去玩吧。”南宫宝摇摇头说:“集上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去了。”甜甜说:“你不去我们自己去,走,爹爹,可儿,我们去。”可儿问:“有多远?去跟我爹妈说一声吧!” 欢乐儿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去吧。”三人走到门口,看门的老婆婆说:“甜甜姑娘,你们出去玩啊。”甜甜说:“是啊!”老婆婆说:“快去快回啊。”其实出了这个胡同便是集上,很近。而甜甜对这儿很熟,可儿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心,双眼应接不暇。甜甜怕可儿走掉了,便牵着他,而可儿也就任由他牵着。 雨后的集市显得有些冷清,无忧儿走在前面,正好来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前,他取了两串,递给甜甜一串,又给可儿一串,自己再取一串。甜甜一掏口袋,脸一红,对卖糖的老汉说:“老爷爷,我没带钱,下回还你。”老汉笑道:“没关系,我认识你,你是甜甜。”三人走开,可儿小声的问:“什么是钱呀?我们吃别人的东西,只要给钱就行了吗?”甜甜心说:他真没见识。便笑着对他说:“你说对了,这钱可以买很多东西,只要你想要,就可以买。”可儿点点头,又问:“这钱是什么样的?”甜甜正待回答,却发现无忧儿已走远了,忙一拉可儿追上去,而无忧儿并没发现他们落下一段来。 三人沿街走了没多久,来到一个耍艺的前面,一共有三位艺人,其中有一个在当中使拳,而另两个在一边助威,四周也围了十来个观众。三人挤到前面,无忧儿见有趣,便冲进场中说:“我也来玩。”甜甜大吃一惊,心说这些卖艺的人那能挡她爹爹的拳头,忙也冲过去叫道:“爹,不能。”那知卖艺的说:“来得正好。”一拳击过来,正向甜甜。甜甜见这一拳力道非凡,忙一闪身,还使劲的将无忧儿一推,无忧儿反应慢了点,一拳中肩。无忧儿叫道:“好力气。接着一连几拳将那人逼退圈外。 此时,甜甜听到可儿叫道:“你们要干什么。”转头一看,另两个卖艺的转到可儿前面,拿着一个大麻袋便向可儿头上罩来。可儿反应很快,头一底便穿过去,甜甜冲过去帮忙。而可儿躲过这一击却并不反击,只是站在一边,甜甜一点地跃起,双腿直击两人脑袋,可儿正看着,忽觉背后有人轻拍了他一下,他待转身看时,已被封住穴道。向他下手的是一个白衣中年独臂汉子,白衣人一把提了可儿,背在背上便走。甜甜一击不中,见可儿被人抓走,忙叫道:“爹快去救可儿,他被人抓走了。”无忧儿已占了上风,回头一看,果然可儿被人抓走,他忙转身向那白衣人冲去。 但白衣人背了可儿比无忧儿跑得快,在一个转弯处,白衣人已消失了。无忧儿站在那儿,不知该向哪个方向追。一会儿,甜甜也追上来问:“人呢?”无忧儿说:“不见了。”甜甜说:“我们回去告诉大伯他们。两人转身急忙回家。两人刚离开不久,白衣人便背了可儿转向另一条街道,而另一边,也有一个白衣人背着一个孩子离开去。大概是起迷惑作用的,但没走出几步,从空中落下一个人拦住他的去路,这人正是欢乐儿。他也是一身白衣,一只独臂,与那白衣人的样子差不多。那白衣人一见欢乐儿拦住去路,忙反手便去捏可儿的要害。但欢乐儿先出手了,白衣人只觉手轻轻一麻,而在这一瞬间,欢乐儿已将可儿抱在手中,站到他背后。他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但只一会儿,他便决定怎么做。转过身去,双眼直视着欢乐儿,可欢乐儿并不看他,只是将可儿放下,可儿的穴道已解开。他并没有哭。但却用双手使劲的抓住欢乐儿,他的手在轻轻的发抖,也许他的心在害怕。 欢乐儿放下可儿后,蹲下来说:“没事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伸手牵着可儿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身后的白衣人突然射出一把刀来,直向欢乐儿后背。欢乐儿腿向后一抬,将刀挡开,牵着可儿继续向前走,没回头。那白衣人喊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你为你二十八年前的杀债后悔是不是?”欢乐儿回过头去说:“我从不为过去的事后悔。”说完便真的走了。 快入胡同时,野山水领着一大群人出来。欢乐儿松开可儿的手,可儿一下飞扑入野山水怀中,而野山水也使劲的抱住他。甜甜走到欢乐儿跟前说:“大伯真厉害,一下子就将他救出来。”欢乐儿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吧。”南宫宝问:“不知是什么人干的,你没抓住他吗?”欢乐儿摇摇头说:“你娘也许正在担心你的安危,你知道,你家这么有钱,如果有人把你抓去了,可以换一大笔钱。”南宫宝说:“谁敢抓我,就算抓了我,我爹也不会换,我哥也不会换,我姐也不会换。”欢乐儿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这小机灵的家伙,我在你这么小的时候,还在家里待着,整天玩呢。”南宫宝说:“我要做个英雄。”欢乐儿说:“不错,象你爹当年一样。”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喜欢他,我要象你一样。”说完一拉欢乐儿跪在他面前说:“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吧!我要学得和你一样有本事,你教我你教我。” 欢乐儿停下来。众人也停下来,目光都注视着欢乐儿和南宫宝。甜甜忙跑过去,说:“大伯。你先收我吧!你先收我,我也拜你为师。我保证比他乖一些,真的。”欢乐儿笑道:“都起来吧,我在这儿只住几天,那里有机会教你们呀!”甜甜叫了便站起来,但南宫宝却不起来,说:“师父能教我几招算几招,行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也算有缘了,是不是?”欢乐儿道:“起来再说吧!”南宫宝忙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土,紧紧跟在欢乐儿后面。众人都进入大厅,找着位子坐下。可儿就坐在野山水腿上,而南宫宝坐在欢乐儿身边,一时间,众人都有沉默下来。最先开口的是无忧儿,他说:“我追上去时人已不见了,如果追上的话,我一定可以打败那个人的。”欢乐儿问:“无忧儿,你说在这儿住着好不好?比如你想到什么地方去?”无忧儿摇摇头,转头问:“甜甜,你想去哪儿?”甜甜歪着脑袋说:“我想随大伯一起去住着。”无忧儿说:“那我也去。”南宫宝说:“不如带我也去吧,我也想去。” 欢乐儿慎重的对南宫宝说:“小宝,我的一身武功,可以教你,可现在时间不侈,一时恐怕也教不会你什么,但我见你与甜甜动手时,发觉你的功夫不错,但有一套武功你没学,你听过流水六式没有?”南宫宝摇摇头。欢乐儿说:“你娘知道口决,她没教你,也许是觉得你太小难于领会,以后你学了它,再磨练下,便可以天下无敌了。”南宫宝问:“真的吗?可以象你一样吗?”欢乐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回家去吧孩子,你娘在盼望你呢。”南宫宝说:“你送我。”欢乐儿说:“好,我送你。你会骑马吗?”南宫宝说:“会。”欢乐儿站起来,对野山水说:“水儿,我送他回家,你在家里照顾他们,天黑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野山水说:“我知道了,你去吧!”两人出发,甜甜说:“还从未见他那么听话过。” 一大一小两人两骑上路了。这骑马可比坐马车快多了,坐马车,从阿木家到南宫家得半天工夫,而骑马自然不要半天,小半天就够了,而且可以在路上懈一懈。一直到离南宫府不远,两人才下马。骑了这半天的马,南宫宝的腿已经有些发酸发肿,很难受,但他没有表露出半点来。欢乐儿说:“我就送你到这儿,你自己回家去吧!”南宫宝忽然跪在欢乐儿面前说:“你虽不同意,但我乐意叫你师父。我向你认错了,我那回抢你的马车,我错了。”欢乐儿将他拉起来笑道:“那算什么,一个人,根别人开的玩笑算什么,去吧,回家吧,你牵我这马,我骑你这回去。”南宫宝问:“师父,不知我们以后什么时候能再相见?”欢乐儿说:“如果有缘,自会相见。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包括你母亲,你做得到吗?”南宫宝说:“为什么,你不是见过他们吗?”欢乐儿说:“我只是远远的看见过他们,他们并不知道。”南宫宝点点说:“好,我决不告诉别她。”欢乐儿伸出小手指说:“我们来拉钩。”南宫宝说:“拉钩。”伸出小指头拉了一下。 欢乐儿说:“去吧!回家去,你娘盼着你呢。再见。”他摆摆手。南宫宝也伸手摆了两下,牵着马走了,走了几步,回头见欢乐儿还在哪儿站着,便说:“你也回去吧。”欢乐儿说:“好,我也回去。”说完上马,转身离去。南宫宝见他离去,自己也牵着马儿一步步往家中走去。一时间眼泪流了下来。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快到家门口时,他一抹泪,昂起头,朝里走去,头顶“南宫”二字显得格外刺眼。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负气少年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牵马进去,有人发现了他。先过来的是一个守门的汉子,那汉子喜道:“小少爷回来了,可让大家想坏了。”说着要去牵马。南宫宝不许,说:“我自己来。”说着牵马去了马房,寻了个单独的地方将马送进去,走时还不忘在马头上拍了两下。 进入后院,很快有一个丫环打扮的过来说:“小少爷可回来了,夫人可盼你盼坏了。”南宫宝问:“我娘呢?”丫环说:“在她房里。”南宫宝连走带跑,一转弯,便看到他母亲站在门口,但见了他,闪身进去了。 南宫宝来到房门口,看见母亲正在做鞋,低着头。南宫宝知道她正在生气,便走过去叫了一声:“娘!”但陈思兰没有抬头。南宫宝双腿跪下。陈思兰尽量压住内心的激动,说:“你回来了。”南宫宝说:“娘,我错了,你原凉我吧!”陈思兰不答话。南宫宝忽的叫道:“哎呀!”陈思兰终究忍不住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的腿,我的腿。。。。。”说着身子往陈思兰身上倒去。陈思兰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扶起南宫宝,问:“你的腿怎么了?”说着将他扶到椅子上,为他脱下鞋,见一双小腿已有些红肿,心中又急又痛,起身在傍边的一个箱子里找出一只小瓶,倒了些药水抹在他双腿上,问:“好点了吗?”南宫宝说:“好点了。”说这话时,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一头倒在母亲肩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陈思兰才为他擦干眼泪,问:“你这两天是不是到大姐姐家了?”南宫宝点点头。陈思兰说:“你知不知道,我见到何三赶回来的是一辆空车,我多么担心。”南宫宝为这一点得意起来,说:“我偷偷的从车上爬出来,他不知道。”陈思兰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说:“你这孩子。幸亏到晚上阿木传信过来,说你到她家了,不然我不担心死了才怪。”南宫宝说:“其实我也很想娘的,所以今天我又急着赶回来了。”陈思兰问:“你是怎么来的,坐车还是走的?”南宫宝说:“我骑马来的。对了,骑马这么累,让我在娘床上睡一晚吧!”陈思兰问:“你晚饭不吃吗?”南宫宝摇摇头:“我想睡一会儿。” 他刚脱了衣服,南宫秀便进来了,问:“娘,小宝回来了?”陈思兰说:“刚回来。”南宫秀说:“我看看他。”说完便走到床前。南宫宝闭上眼睛。南宫秀问:“小宝,外面好不好玩?”南宫宝说:“好玩,当然好玩,阿木姐姐待我很好,象娘一样。”南宫秀说:“那当然,阿木姐姐差不多与娘一样大,可甜甜对你怎么样?”南宫宝说:“她比你可爱多了?”南宫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学他的说:“他比你可爱多了。”南宫宝说:“为什么别人的姐姐对弟弟这么好,处处照顾着弟弟呢?”南宫秀说:“你没别人照顾吗?我还缺人照顾呢。”陈思兰在身后问:“秀儿,你怪我们没好好的照顾你,是不是?你都十四岁了,还要我象小时候那样吗?”南宫秀忙说:“娘,我知道,我只是跟他开玩笑的。好好睡吧,小宝。” 欢乐儿回来时果然天色已晚,但屋里的人都在等着他开饭。而无忧儿独自一个人先吃了。饭间,野山水问:“啊欢,你看出今天那些人是什么来路没有?”欢乐儿说:“都是以前在江湖上结下的怨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家安心的吃饭吧。”甜甜忍不住问:“大伯,小宝叔回家了吗?”欢乐儿点点头说:“当然回家了。”甜甜问:“他是不是很伤心?”欢乐儿问:“为什么?他家人对他不好吗?是不是他爹娘对他不好?”甜甜说:“也不全是,他娘很疼他,可他爹。。。。。。他爹有些吓人,听说总是打打他。”欢乐儿说:“那肯定,天下象你家这么好的爹妈恐怕很少吧!只见到你打他,不见他打你。”甜甜说:“我什么时候打过他呢?”野山水问:“甜儿,你娘打过你没有?”甜甜说:“不记得了。”接着问,“大姨打可儿吗?”野山水说:“当然,我生气的时候,肯定打他了。”甜甜说:“我想我娘肯定没打过我,她说我小时候和现在一样乖。”欢乐儿笑道:“你小家伙还会吹呢。”甜甜听了不好意思的说:“本来吗!” 吃过晚饭,只有无忧儿团了先去睡,其他的人还坐着闲聊。但可儿很少插嘴。欢乐儿问:“可儿,你怎么了,说话呀。”可儿将头靠在野山水腿上说:“我在想家。”甜甜不高兴的问:“可儿,难道我家里比不上你家吗?我家里不好玩吗?”可儿忙说:“姐姐错怪我了,其实这儿也很好玩,可我家里也很好玩,我家里有好多动物,有狗有猴,还有一只老虎。”“老虎?”甜甜吃惊的问:“吃人的老虎?”这回伦到可儿吃惊了:“老虎怎么会吃人呢?老虎不吃人的。”甜甜说:“我娘说的,老虎吃人,她还给我讲老虎吃人的故事呢!”可儿说:“老虎真的不吃人,不可它吃别的东西,很可爱的小动物都被它抓来吃了。”甜甜问:“大伯,老虎真的不吃人吗?”欢乐儿说:“你不惹它,它当然不吃你,你要是惹火了它,那可说不准。我家那只老虎是从小养大的,所以不很凶。”甜甜说:“本来我家养了一只小狗,后来死了,我爹很伤心很伤心,后来我家再也不养什么了。” 阿木回来已是一个月后,欢乐儿便将可儿历险的经过讲了一下,并说:“从我一出山,便遇到凶险的情况看来,也许这个地方时刻被人盯着,我看你们不职也随我们回谷去吧。”阿木叹道:“就我来说,住在什么地方无所谓,可无忧儿和甜甜两人受得了谷中的哪种生活吗?”欢乐儿说:“我不知道。唉,是我害了你们,现在不说那么多,我们先回谷,如果他们住不习惯再出来,我想开头些日子应该没问题。”阿木点点头说:“我在这房子里住了几十年,这是我爹当年用过的。说要离开真有些舍不得。”野山水说:“只要女儿和丈夫离开了,你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阿木点点头问:“那什么时候动身?”欢乐儿说:“我今天下午出去一趟,如果来得及,你收拾一下。也许我明天中午就回来了。”阿木问:“你去哪儿?”欢乐儿说:“去玲儿坟前看一看。”接着转头对野山水说:“水儿,我看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孩子们吧!”野山水说:“那一路小心,我去取一件衣服给你。”欢乐儿说:“好吧。”不一会儿,野山水取来一件白大披风给欢乐儿披上,说:“去吧。”欢乐儿说:“我去了,你。。。。。”这后面不知该说什么,一转身去牵了马便出去了。野山水看着门口,久久不动。 阿木见了,说:“大嫂,他又不是一去不回,用得着如此吗。”野山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用得着什么?”阿木说:“难道你还去为一个死人吃醋吗?”野山水说:“怎么会呢!他会记得玲玲,我也会记得的。”阿木说:“他讲过以前的事吗,他和玲玲的?”野山水说:“没有,只有我问的时候,他才讲一点。”阿木说:“算了,我们不用再说了,走吧!去帮我收拾东西!”野山水说:“我看随便收拾一点衣物就算了,谷中什么都有。” 夜里,可儿睡在野山水身边。好久,可儿问:“娘还没睡着吗?”野山水说:“没有。”可儿问:“还想着爹吗?”野山水没答却问:“那天,你被人抓去了,后来你爹救你回来,那个我怎么样了?”可儿说:“我不知道,我和爹都回来了。怎么了?”野山水说:“我担心你爹忍不住伤了别人,仇越结越深。”可儿问:“爹怎么会与那些人结仇呢?我看爹从不欺负别人,就算人家想暗算他。”野山水说:“也许是很年轻时的事吧!这事我也不太清楚,以后不用提了,知道吗?”可儿说:“知道了。” 又过了好久,可儿问:“娘,玲玲是谁?”野山水问:“你还没睡着吗?”可儿说:“娘也没睡着。是不是爹不在身边你睡不着啊!”野山水说:“小孩子那来哪么多话啊!”可儿不再言语,转过身去。野山水开口说:“玲玲是你爹以前的妻子,后来死了。”可儿问:“她很美吗?有娘美吗?”野山水说:“一个人,光美有什么用?你这么小,怎么懂得美不美呢?睡觉吧,夜已很深了。” 欢乐儿骑马穿行在山林中,日近黄昏,他在一个小山头停下来。这山头没有什么物别的,除了一个石碑。碑上有字:妻玲玲之墓,阿欢立。欢乐儿将马系在傍边的一棵树上,站在坟头,夜色已临,同切变得有些朦胧,远处的山,近处的树,慢慢隐入夜色之中。欢乐儿就那样站着,好久,一动不动。同样站着的,还有那马。 野山水好不容易睡着了,但一下弹坐起来,用手握住胸口,呼吸粗重,一下子将可儿也弄醒了,他问:“娘怎么了?”野山水说:“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你爹。。。。。”可儿问:“被坏人害了?”他问这话时也有些紧张。野山水摇摇头说:“我梦见玲玲,他怪你爹,刀就刺中你爹了。”可儿说:“不会的,玲姑姑不会的。是娘太担心爹了!”野山水说:“我确实有些担心。” 欢乐儿没有被玲玲刺一刀,但却实出事了。他在那儿站着,夜正寒,但他却似没有感觉,陷入沉思中。忽然,远处出现一点灯光,而且灯光越来越近,在一片黑夜里,忽然出现这一点星火,给人一种脆秘的感觉。灯光越来越近,欢乐儿看见是一个人提着一盏灯。走到近来,看清那人正是月前截走可儿的独臂白衣人。白衣人面无表情,手中还拿着一束香和一些冥钱。走到欢乐儿跟前说:“我想,也许是我错了,不该对下一辈下手,我也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但这么多年来,你可明白,有多深的仇恨,那是比死还痛苦的事。”边说边放下风灯,取了香一灯上点燃,又说:“我只希望你这次出江湖只是为了来这儿看一看,江湖没有你是会很平静的。。。。。”正说着,马儿长啸一声。欢乐儿猛的凉醒过来,一把抓了这白衣人,双腿点地,跃起好几丈高,接着地下轰的一声,火光一闪而没,而欢乐儿和那白衣人却被一股气浪送上更高。欢乐儿松开白衣人,一翻身,在树枝上踏几步才落下,手中握住一块墓碑。他是称跃起之机,用双腿夹了这墓碑跃上的松开白衣人再取在手上的。此时再看,玲玲的坟头已被人埋了火药,待欢乐儿烧纸时便可引爆。那欢乐儿并没烧纸,那白衣人只好亲自来引爆了,可马儿一声长啸,让欢乐儿凉觉过来,避开了这一场灾难。可马儿却已尸;骨无存了。 欢乐儿走回场中,那坟头已是一个大坑,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而最近的一棵已连根拔起了。树上还系着半段绳子。欢乐儿叹道:“可惜了一匹好马。”说着一步步下山,但没走几步,身后的白衣人叫道:“你站着。”但欢乐儿没理会他,没回头,也没止步。白衣人喊道:“就算你变了,我们也不会饶过你的。”欢乐儿还是没有理会他。 在黑夜里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家。他没有凉动别人,直接跃进院中,来到房门口,一会儿,他用掌抵在门上,只听轻轻咔的一声,门开了,房间里,灯光如豆。可儿的头靠在野山水肩上,两人都已睡着了。欢乐儿坐在桌边的一张椅子上,那一块石碑他放在桌上。 野山水忽然一下子凉醒,也将可儿带醒。可儿问:“爹回来了?”欢乐儿说:“我刚回来,你们睡吧,天还没亮。”但野山水坐起来,看到欢乐儿一身的灰土,问:“出事了?”欢乐儿说:“没事。”但野山水看到桌上的石碑,转头对可儿说:“你睡吧!”接着她下了床,去取来一只手巾说:“擦一下吧!睡一会儿。”欢乐儿接过手巾说:“你不要着凉的,我自己来。”野山水听了便进到被中。欢乐儿擦了一下头和脸。将外衣脱下,说:“玲玲的的坟被子人炸了,只乘这墓碑。”野山水说:“我们回谷再给她立一个吧。”欢乐儿点点头说:“你睡吧,我们明天早些动身回去。”说完闭上眼。野山水看了一会儿,只好也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木等将这儿的事交待完便共着一辆马车搬走了。 南宫宝回家有好几天,而他父亲南宫雨竟没有出现,这让他太高兴了。这几天,他时刻缠绕在母亲的身边,显得特别乖巧。但一天早上,陈思兰说:“你爹已经回来了,你不去见见他吗?”南宫宝问:“为什么要我去见他而不是他来见我?”陈思兰说:“看你这个孩子没大没小的,他是你爹。”正说着,南宫雨从门口进来。陈思兰取过一张椅子说:“坐下再说吧。”南宫雨坐下,南宫宝并不看他,却对陈思兰说:“娘,我在大姐姐家听说你有一套很厉害的武功,不如教我吧!”陈思兰问:“什么武功?我家只有一套彩云剑法,已传了你大哥了。”南宫宝问:“那流水六式呢?”陈思兰和南宫雨听了一惊。南宫雨说:“你小小年纪心还不小,但我不许你习这个,我南宫家的武功少吗,你才学了多少?”南宫宝说:“娘,你教我。”陈思兰说:“这流水六式很难懂的,你还是把你爹教你的学会再说吧。”南宫宝说:“娘,你知不知道,这回我去大姐姐家,甜甜把我给打败了,可见我学的这些东西一点用也没有。娘,你就教我吧。”南宫雨听了大怒,说:“混丈东西,我教你的没有用?这是一切武功的跟基,你跟基不稳,无论学什么也学不成。”南宫宝说:“我不信。”南宫雨伸手给了他一把掌。陈思兰忙一把拉过南宫宝来,问:“你这是干什么?”南宫雨不答,走了出去。 陈思兰忙蹲下来看南宫宝,这一把掌很重,让他一边脸红通通的。眼泪在眼筐中打转。陈思兰心痛的给他揉着。南宫宝说:“娘,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陈思兰问:“我们离开这儿,又去哪儿呢?”南宫宝说:“天下这么大,就没有你我安身之处吗?走吧娘,你如果不走,我就一个人走了。”陈思兰说:“好吧,你去哪里我培你去。”说着站起身,说:“我去备一辆马车。”南宫宝说:“不用了,我们骑走。”说着出了后院,来到侧院,牵出欢乐儿骑过的马,陈思兰跟在后面。还没出门,南宫雨便站在那儿,说:“你这次要是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南宫宝没理会,但陈思兰忙拉住他说:“宝儿,你。。。。。我们别走吧!”南宫宝说:“娘,你把流水六式教我吧!”他说着便将马拉转过来。陈思兰说:“好,我把口决教你,只是娘也不会。”南宫宝亲自将马送回去。 陈思兰为收住南宫宝的心,便将流水六式的口决教给他,并将自己的一点心得也给他讲了。那流水六式果然精妙,一式比一式短,一式比一式难懂。几天下来,南宫宝才自认弄懂半式。他发觉这与他以前学的功夫有很大的区别。陈思兰为防南宫宝逃走,时时留意,十几天下来,见南宫宝一心习武,便有些放下心来。 一天早上,陈思兰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头,一个丫环跑进来,说:“夫人,不好了,小少爷他走了。”陈思兰走床,跑到南宫宝房中一看,房中空空,床上留着一封信,陈思兰抓过一看,上面写着:为什么别的爹那么好,娘既然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一个人走了。陈思兰只觉头一晕,叫道:“快给我备马。”说着便回房穿好衣服。正好南宫雨站在门口,说:“他想走就走吧,你去追有什么用呢?”陈思兰一抬头问:“你要拦我?”南宫雨见她的表情吓了一跳,让开一条路,陈思兰过去。有个丫环拿过南宫宝写的信递给南宫雨。南宫雨一看,自言自语的说:“别的爹,除了欢乐儿还有谁。”他一气之下将信撕毁,叫道:“给我备马。” 陈思兰骑马急奔在大道上,她猜南宫宝可能去了阿木家。不久,南宫雨追了上来。陈思兰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南宫雨说:“我猜是欢乐儿来了。我正想去会会他。”陈思兰问:“你听谁说的?”南宫雨说:“是陈英说的,他说阿木家来了几冬位客人。”陈思兰说:“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愿意孩子留在那儿。”南宫宝说:“可我不想孩子学得他一身杀气。”陈思兰说:“这一回我可不会听你的了。” 人急马快,不到半中午便赶到了阿木家,守门的还是那个老太太,正待开口,陈思兰先问:“大姐,宝儿来了没有?”老太太说:“怎么了,他又与家里闹翻了?”陈思兰急问:“来过没有啊?”老太太说:“来过,可又走了。因为找欢乐儿,就是新来的一位客人,可那客人连同阿木一家都带走了,只留下我一个老太婆看门。”陈思兰后面的话没有听进去,她将头靠在马背上,过了一会儿,牵着马一步步的走出胡同。南宫雨说:“我们回去吧,兰儿。我叫人去找。”陈思兰不理他,跨上马,行走在街头,忽又下马,向过路的行人问:“你可见过一个小孩子带着一匹马?”所有的人都摇头。 南宫雨说:“你一个人难找,我去叫手下人留意。”陈思兰回头说:“我为什么这么心软,如果跟他一起走了,他现在就不会如此一个人了。”南宫雨说:“可我是你丈夫,也是他爹啊。”陈思兰说:“有哪个做父母的忍心这样打孩子?你不用跟我了,我回我的陈家村。”南宫雨说:“我随你去。”陈思兰说:“我陈家村不欢迎你。”南宫雨问:“难道你眼中除了儿子便没有丈夫了中吗?”陈思兰说:“如果我随你回去,不但儿子不能原凉我,我也难原凉我自己。”说着上了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宫宝连夜赶路,到阿木家时却发现他们全家都走了,他失望得哭出来。但他知道母亲会马上找来,便又立刻离开。但一时觉得没有地方可去,一时走进深山中,太阳出来了,林中已有花香鸟语,可他的肚中却空空如野。半夜起来奔波,到现在没有进半点水米。马儿在一边悠闲的啃着青草。南宫宝坐在一棵树下低拉着脑袋,一副丧气的样子。一身好衣服不知在什么地方挂破了,而且很脏。 他想回头,回到家里,回到母亲身边,但少年的掘强让他很快放弃了这一想法。他牵着马直往前走,不意来到一间房子边,他偷偷的走进去,见里面没人,便小心的推门进去,在里面找了一下,找到一点干粮抓了便飞奔出来,迅速离开。这房子很可能是一个猎户的,猎人外出不在,但南宫宝并不知道。他嚼了一点干粮,在山沟里弄了点水喝下,便又在山林中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来到什么地方,有时也看到集市,但他怕有人找到,不敢长留,这样干粮吃完,又偷不到什么东西时他又进入一个山林。林中没有路,走起来很艰难,老半天也没看到一个村庄,更看不见一个人影,除了他自己。这样走着,到半下午时,他已累得抬不动腿,春日本短,再加上林中太阳下山也更早。习习凉风,他觉得冷,觉得饿。天色暗下来,他终于哭泣出来,将多天的苦闷都有哭出来,放声大哭。此时林鸟已静,林中只有他的哭声。哭累了便躺下。无法想象,一个富家公子会受这种苦。虽说这草地上躺着很不舒服,但多天来他已经习惯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竹林方河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不知什么时候,南宫宝觉得眼前有光,吓了他一大跳,坐了起来,看见一个灯笼,还有一个小女孩站在他面前。小女孩见他醒来,便问:“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儿啊!”南宫宝觉得大深山中忽然冒出这么个小姑娘来得不寻常,而且还带了灯,便问:“你可别吓我,你一定是狐狸精变的,可我不怕你的。”小姑娘有些莫名其妙,问:“你说什么呀,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哭呢?”南宫宝忙说:“我没有哭。我什么时候哭过?”小姑娘说:“我听见了,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说着转身要走。南宫宝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也许是妖,怎肯让她离去,忙用手掩面,放声大哭。小姑娘听到他哭,果然止步回过头来,但并不上前制止或安慰。 南宫宝总不能老这样哭下去,便松开手,却没有掉半点眼泪。小姑娘问:“你怎么不哭了?”南宫宝说:“男子汉大丈夫,想哭就哭,想不哭就不哭。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我叫怡婧。”“移情?”南宫宝问:“移情别恋?”自称怡婧的小姑娘脸一红,上前一脚向南宫宝踢去,南宫宝眼急手快,一下子将她踢来的一只脚抓住向前一送,怡婧一个不防,向后仰去,但她反手一撑地,另一只脚再向南宫宝踢去,这一回有些狠。南宫宝一闪身让开了,并迅速的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怡婧手上无力身子便要落地,南宫宝一伸手托住她,另一只手取了灯笼来,在她脸上照了几下。怡婧失声的叫道:“你要干什么?”南宫宝很想恶作剧一翻,但又觉得这深山中好不容易有一个人作伴,万一将她气跑了不太好。便说:“我不想干什么,我现在放了你,你可不许再对我动手。”怡婧忙点头。南宫宝将灯笼放稳在地上,并扶怡婧站起来,解开她的穴道,并很快的闪开。怡婧穴道一开便一掌拍过去。幸好南宫宝闪得早。南宫宝说:“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啊。”怡婧听了,却哭起来,捡起地上的灯笼便走。南宫宝叫道:“喂,你去什么地方?”边叫边拉马去跟着。怡婧哭着哭着,最后只是抹眼泪。并不理会南宫宝的跟来。 两人一马来到山脚下,山脚下是一片比较平坦的地方。四面环山,而这平坦处,长着的尽是竹子,一片竹林。竹林深处,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过来:“婧儿,你回来了。”怡婧嗯了一声。竹林有些密,马进不去。林中的男子问:“后面来者是谁?”南宫宝反问:“你是谁?”林中男子说:“竹林七贤。”南宫宝觉得这名字有些熟,但却记不起来,便说:“南宫宝,听说过没有?”林中男子说:“南宫听说过,宝也听说过。”南宫宝忽然叫起来,说:“对了,我记起来,竹林七贤早就死了。”前面的怡婧回头道:“放屁。”南宫宝很生气的说:“本来嘛,魏晋七贤是七个人,你一个人怎么能称七贤呢?”林中人道:“老夫不与你理论,婧儿,进来吧。”两人走到一座竹楼下面。竹楼共分三层,做成六方形,声音是从第二层传下来的。也只有第二层才有灯光。怡婧将手上的灯吹灭。下面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怡婧一跃而上了二楼,进去后便关上门。南宫宝也一跃而起,手搭楼边爬了上去。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的轻功还是差了点。上楼后,他去推门,推不开他再推,还是不开,他一生气,用力一撞,却不想门一下子打开了,他也一下子扑倒在地板上。而门边,正站着怡婧。南宫宝当然没有摔着,他一着地便用手撑着弹了起来。他向屋子里打量了一下,床是铺在地板上的,床上躺着一位妇人,坐着一位中年人。中年人盯着南宫宝。南宫宝目光四转,最后落在怡婧身上,但怡婧并不看他,脱了鞋,坐到床上妇人身边。而目光偶尔瞟了南宫宝一下。南宫宝问:“你一个人怎么也叫竹林七贤呢?”中年男子说:“琴棋书画诗洒剑,此为七贤。”南宫宝抬头看,只见墙上一些琴棋之类的,便问:“洒呢?”男子说:“顶上。”南宫宝说:“可惜我一天没吃东西,不然可以培你痛饮一杯。”男子说:“现在没有饮酒的心情。”南宫宝说:“我不痛快就要喝酒。”男子说:“不痛快怎能喝酒,可见世人都不懂饮酒,好好的酒被浪费了,不如倒掉。” 南宫宝没精力去论酒,便问:“有吃的没有?我已经很饿了。”男子说:“你自己下去找吧。”怡婧说:“他下去会把下面翻乱的,我去弄吧。你随我来。”说着穿上鞋,点了灯下去。南宫宝也跟着下去。这下层是橱房。里面能用竹子做的都有是用竹子做的,点燃橱房里的灯,怡婧取出一点冷饭菜在锅里热着,她忙上忙下,而南宫宝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这橱房他可是在家从不进去的,饭是粗米饭,而菜也是一点青菜。要在平时,他是不吃的,但现在感觉这比什么都可口。填饱肚子之后,南宫宝问:“上面是你爹娘吗?”怡婧点点头。南宫宝又问:“那你娘她。。。。。。她怎么了?”怡婧不答,但神色已为之一暗。南宫宝又问:“是生病了吗?”怡婧还是不答。南宫宝只好不问。上到楼去,怡婧无言的回到妇人身边而男子闭上了眼。床上的妇人忽然问:“相公,是谁来了?”男子说:“一个小孩,不知是谁。”南宫宝说:“我是南宫宝,无意中闯进来,夫人生病了吗?要不要我来看一看?”说着便要上前。男子手一拦,说:“不用了,我是喜欢清静的人,这地方不欢迎外来人,你最好快快离去。”南宫宝有些生气,心说自己好心好意的说去看看,他这么恶意相拒,大约是看自己年纪太小,不懂什么事,便说:“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一拉门跳了下去,走出竹林。 此时外面隐隐看得见一点,天有些冷。他去找马,可围着林子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心说马肯定是跑了,只好忍着寒冷缩成一团靠在一棵树边。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待他醒来,天已大亮。他觉得全身有些酸痛,起来活动了一下,记起马来,忙又四处找寻,这回天亮看得远些,走到半山腰便看见马儿在那儿悠闲的啃着草。南宫宝象见到老朋友一样跑上前去拉住马绳,在马背上拍了几下。这时他看见山脚下有人走过,是一个道人和一个小姑娘。道人手中托着一具琴,小姑娘手中拿着一把剑。南宫宝心说:“他们去干什么?看那方向,似乎是去竹林,好果是这样,又有好戏看了。”这样想着便将马系在一棵树上,悄悄的跟了去。 这一老一少果真是去竹林中,两人来到竹楼前不远停下了。怡婧正在下面烧火做饭,见两人来了,不由自主的抬头向上看了看,问:“你们又来了?”那小姑娘笑道:“正是,你怕了?”道人说:“巧儿,不得无礼,我们是来有求于人的。方河,不知有没有挠你清梦?我先在此谢罪了。”原来那男子叫方河。道人又说:“我这回带七巧儿来,是想请你指点一下她的琴艺。”说完两人退后几步,怡婧乘机跃上楼去。 那七巧儿盘腿坐下,放下剑,接过琴放在腿上,指弄琴弦。一首曲子从她指下流畅的弹了出来。南宫宝不大懂此道,但觉得此曲有些熟,可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一曲完了,道人问:“你觉得怎么样?”方河说:“《十面埋伏》,一首琵琶曲用琴弹出来能有这个水平已很不错了。”道人问:“那么值不值得那《广凌散》呢?”方河未答,却说:“婧儿,你也回敬一曲给他们。”怡婧听了,从墙上取下琴来弹了一曲《山河水》,这是一首宛转悠扬的曲调,与那《十面埋伏》比起来,别有一翻风味。一曲完后,方河说:“比起你娘来,你可差远了。”怡婧说:“我如何能与娘比。” 下面的七巧儿有些不耐烦了,说:“大伯,我看我们不要与他们多话说了,动手算了。”道人不语。七巧儿便抓了剑跃上楼去,并在空中拨了剑。而怡婧也回身从墙上取了剑来与她斗上了。躲在后面的南宫宝看得目瞪口呆,心说她们两不论别的,单轻功就比自已高上不少。而且看起来剑法也比自己强些。那七巧儿的剑法杂乱,但招招老到,狠毒。而怡婧的剑法轻巧灵活,有飘逸之感。南宫雨对天下的招式了解很多,也教了南宫宝不少,因而南宫宝虽没在江湖上走动,但见识不凡,对七巧儿所使的招式,大多有些印象,可对怡婧的剑法便很陌生,他发觉怡婧的剑法很怪,攻守不分,如在舞剑。方河站在楼上看着她们的打斗,面无表情,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几十招后怡婧便被七巧儿用剑制住。但方河却似没看到一样。 山头,太阳已经出来了,七巧儿道:“姓方的,你将琴普交出来吧,不然我杀了她,放火烧了这竹楼。”道人也说:“方河,你交出这《广凌散》,你的夫人,你的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方河说:“教我此曲的人说,这是一曲不祥之曲,不可以随便传给别人,而且,我方河是如此受人要协的吗?你要杀就杀。”道人问:“难道你要将此曲带到地狱中去吗?”方河说:“也许是天堂,但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道人说:“我已经求你三年了,我真的很难再忍下去了。 我急于求这一曲有很重要的用途。”但方河还是不答。 南宫宝忽然从林中冲出来,大声叫道:“有蛇,有蛇。”并且手中拿着一根竹棍,跳着,点着地,直向七巧儿冲过去,并叫道:“大姐救我,有蛇。”冲到七巧儿身边,一棍便向七巧儿胸口点去。七巧儿反应不慢,一剑挡开竹棍,并将竹棍削下一小节,而怡婧却已乘机逃开。南宫宝一棍攻过去,并且松手,立刻拴起地上怡婧丢下的剑,与七巧儿战在一起。而怡婧山跃上楼去,站在她父亲的身边。南宫宝攻了几招便发现七巧儿功力不如自己,因而一时信心大增,愤力的与七巧儿斗着。七巧儿接了几招,发现对手的招式没有自己的精妙,因而退了几步后便展天反击。南宫宝打得吃力,时不时走一下险招,让自己处于一时不败。但守多攻少。看样子败落是迟早的事。两人斗了几十招,七巧儿已经摸清南宫宝的剑路,也来一着险招,用竹林之势,让他的剑险入密竹中一时收不回来,再一剑刺向他的手腕。南宫宝无法,只好撤了剑,而七巧儿又一剑挑向他的咽喉。南宫宝没了剑,只好用空手拍向七巧儿的剑身,这一招是很危险的,特别是对付不比自己差的对手,但没想到这一下将七巧儿的剑拍开,他猛的想起这是流水六式中的第一式,顺水行舟。一经想通,信心再次大增,空手夺下七巧儿的剑,并制住了她。那道人一见南宫宝拍开七巧儿的剑,便知不妙,正想出手,可已经迟了。南宫宝一制住七巧儿,便换了个稳当的姿势,用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并且用她挡在自己和道人中间,一脸的得意。道人看了南宫宝一眼,转向方河,说:“他好似不是你的得意弟子。”南宫宝说:“当然不是,我的师父。。。。我的师父可厉害呢,你说是不是,小姑娘。”说着伸手在七巧儿脸上捏了一下,七巧儿又急又怒,大骂道:“你这个小色鬼。”南宫宝得意的说:“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能如何?”说完又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这回七巧儿却并不动怒。南宫宝觉得很不过瘾,说:“你怎么不叫了,我把你的衣服脱光,看你怎么样。”七巧儿道:“你敢!”道人忽然说:“你是南宫宝?”南宫宝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道人说:“你放了她吧!”南宫宝问:“凭什么?”道人问:“那你想要什么条件?”南宫宝说:“不许你在这儿捣乱。”道人说:“好吧!”南宫宝说:“你发誓。”道人说:“好,我发誓不再在这儿捣乱。”怡婧忽然说:“还叫他把我娘的解药交出来。”南宫宝不知什么解药,但也跟着说:“对,把解药交出来。”道人掏出一个小瓷瓶,抛给方河。南宫宝便松开七巧儿,收剑急忙后退。果然,七巧儿一得自由,双手如雨的攻过来,但南宫宝手中有剑,七巧儿手是无剑,一时也不能将他如何。 道人谒道:“巧儿,回来。”七巧儿虽说不情愿,但大概也觉得一时也讨不到便宜,只好回来。道人伸手说:“把剑还我。”南宫宝说:“这是我的胜利品。”但那道人不由分说,逼近南宫宝,出双手分两个方向向他攻去,南宫宝一剑挑向一只手,而用手去切另一只手的手腕。而一剑攻过去便被道人捏住,只一手虽说切中了,可似对这道人不起什么作用。道人夺了剑不再进逼,说:“看在南宫家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说着回头带了七巧儿走了。七巧儿不时回头怒视着他。南宫宝喊道:“我已经不姓南宫了。”但道人并不理他的叫喊。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宫宝回头看,怡婧和方河都进屋去了。南宫宝生气的说:“自己这回立了如些大的功劳,可对方连一下感谢的说都没有,理也不理自己。于是便往竹林外走去,去寻他的马儿。马儿依旧那么悠闲的时不时底头啃着嫩绿的青草。南宫宝解了马轻轻的拍了一下马头,说:“马儿啊马儿,我们又要开始流浪了,走吧。”他记起那道人从山脚下走来,可能山脚下有路,于是便拉着马儿往山脚下走去。但走了没几步,便听到怡婧在喊:“南宫宝,南宫宝” 南宫宝没好气的应道:“有什么事吗?”怡婧听到他应答,忙跑过来高兴的说:“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知道吗,我娘好起来了,我娘好起来了!”南宫宝好奇的问:“你娘怎么了?对了,你娘被人下了毒药,这回把解药要回来了,你娘就好了。”怡婧说:“你猜对了。”南宫宝问:“你爹打不过那道人吗?”怡婧说:“我不知道,反正这么多年来我爹很少动剑,走吧,我娘正等着感谢你呢。”南宫宝说:“不用客气。”嘴上这么说,但已跟着她去了,马丢在一边。 上了竹楼,妇人已经坐起来靠在墙上,面色有些苍白。而方河伸手探着她的脉。过了一会儿,他说:“看来解药是真的了。”妇人看看南宫宝,说:“这回多亏了少侠了。”南宫宝忙客气道:“小事一件,不用客气。”方河说:“正好可以喝上一坛。”伸手在墙边一拉,楼上便掉下一坛酒来。他伸手接住,开封,叫道:“婧儿,去拿碗来。”怡婧对南宫宝说:“你也喝些吧。”南宫宝说:“我见别人喝酒都要用好菜,或者吃着烤肉,那样才有意思。”方河说:“好,,好久没有大口的吃肉大口喝酒了,我去寻一下看有什么野味没有。”说着放下酒坛,一跃而出。南宫宝心说:他的轻功真不错。 方河出去,妇人问:“宝儿,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深山老林中来啊?”南宫宝说:“我来找人。”妇人问:“你找谁?”南宫宝说:“我找我师父。”妇人问:“你师父在这山林中吗?你一个人跑到这儿是很危险的。”南宫宝说:“我不知道师父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只是随便找找。”妇人说:“你要是不急于到别的地方去,不如就在这儿住些日子吧。”南宫宝说:“那再好不过了。” 不久,方河回来,抓紧了一只兔子和两只野鸡。他在下面叫道:“婧儿,来帮忙。”怡婧听了便下楼,南宫宝也跟着下去。方河上来接妇人下去。并将酒也带了下去。在山脚下有一处小溪,怡婧先将兔子清理干净,而南宫宝将野鸡毛拨得乱七八糟。一会儿,方河来帮忙,很快将一切收拾好。后来,当鸡兔烤得有香味时,方河便开始喝酒,妇人也喝,只不过喝得少一些。怡婧没有喝,南宫宝喝了一点点便面红耳赤头发晕了,不敢再喝。 以后几天,南宫宝便在这竹楼中住下。跟着怡婧学习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南宫宝以前都见过,但从末学过,现在从头开始学而且学了这又想学那,十几天下来,学的东西不少,却一样也没学着,按他的说话,只是学着玩一玩,不必当真。不过他自认为轻功进步不小,无论在灵活性或是速度,都有很大的进步。竹林中是练习轻功的好地方。南宫宝在家时基本不曾练过轻功,因为他父亲不想他没开始打就想着跑。有怡婧想伴,日子也过得不差。 这天,南宫宝又跟着怡婧学画画。怡婧为南宫宝画了一副画象,画得很象。而南宫宝也为怡婧画了一副,这画总算让人知道他画的是一个人,虽说分不清是男是女。怡婧见了便笔笑,南宫宝说:“你笑什么,总有一天我会画的和你一样好。”说着将怡婧给自己画的象在空中抖了几下收起来,说:“走吧,回走。”他跳在前面而怡婧跟在后面。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江湖之路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入了竹林,南宫宝抬头看见一个人站在竹楼上,而这人南宫宝正好认识,他是太湖湖主黄天霸,曾到他家做过客。他一下按住怡婧,想看看黄天霸来干什么。 黄天霸站在竹楼门口,而楼下还站着两个人,估计是他手下。楼里面,方河与妻子相拥靠在墙上,并不看黄天霸,方河手中有酒,而黄天霸手中有刀,一柄大刀,有常人所用三个那么大。黄天霸将刀一扬,说:“把琴谱交出来吧!”方河不语,继续喝酒。黄天霸一刀挥过,直劈酒坛,而方河手一抖,将酒坛抛过去,并且抽出一支剑来向黄天霸攻过去,而黄天霸刀法非同一般,一下当开方河的剑,反扫对方的咽喉,方河并不躲闪,剑挑回来,黄天霸人虽粗壮,但身法灵活,避开这一剑,刀往回收,再次砍出,目标是一边的妇人。妇人中刀,从腹部几乎断成两半。方河抛下剑,双手抱住妻子,没有流泪,也没见伤心,她将妻子放在一边,从床头取过琴来,背向黄天霸,面向妻子,坐在她面前,叹道:“一曲《广凌散》,从此人间绝响。”说着双指挥动。 南宫宝一见黄天霸进去,便伸手点了怡婧的晕穴。一会儿,他听到了琴声,他也学过几天琴,可以说还没有入门。但听到这一曲,他心中有一种冲动,要学好琴,学好这一曲,一定,一定。 黄天霸见他一曲弹完,说:“你去死吧。”说着大刀一挥,但并没有砍下方河的脑袋,而是用刀背打中其后背,方河当场倒下。黄天霸走到门口说:“你们两个去找一找另两个小家伙,最好不要让他们跑了。”两人便分头向外寻去。 南宫宝见有一个汉子举刀向他这边寻来,便知不妙,背起怡婧便跑。那汉子听到响声便急追过来。南宫宝背着怡婧跑自然跑得很慢,不一会儿,那汉子便追了上来,边跑边叫喊:“站住,你跑不掉了。”而南宫宝一急,拌倒在地。而怡婧也摔倒了。那汉子举刀说:“这怪不得我,你去死吧!”说着一刀向怡婧砍去。南宫宝大叫一声:“蛇。”接着就地一滚,抱起怡婧便向山下冲去,连滚带滑,落入一个小溪边还止不住,又再往下冲,最后从一个很陡的地方掉了下去。那汉子一见上当,便又急追,可两个孩子已经掉了下去。他想了想,便决定下去找一找,而下面并不很深,他绕道下去。下面,怡婧扑倒,南宫宝仰面躺着,双眼紧闭,都是半在水中一半在岸上,似晕死过去。那汉子不太放心,决定上前去给每人补上一刀,而且决定先向南宫宝下刀。他走到南宫宝跟前,弯腰,举刀便砍下去,南宫宝忽然朝他脚边滚过去,一探身,手中一把小刀从下刺入汉子的咽喉,大汉一声不响的倒下。 南宫宝背起怡婧便跑,他对这片林子有些熟,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南宫宝在竹林中等了半天不见另一个回来,便对身边的一个说:“你去看看。”这人去了,一会儿背着一具尸体回来。放在地上。黄天霸想了一会儿,说:“带上他,我们回去。”他是指方河。而他将那尸体抛进竹楼中,放了一把火,一会儿,大火便将一切吞没。三楼上的酒坛掉下来摔破,酒益出来,让火势更猛。转眼间,竹林化为灰尽。 南宫宝将怡婧背到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差点就完了。”怡婧经过这么一奔波,穴道也冲开了,问:“我怎么到这儿来了?”南宫宝小声说:“不要说话,有人在找我们。”怡婧问:“谁找我们?”但接着便看到烟火从竹楼的方向升起来,叫道:“竹林起火了。”南宫宝一下子捂住她的嘴说:“不要叫,让人听到我们就完了。”怡婧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眼泪流了下来。南宫宝忙松开手,说:“怎么了,你哭有什么用呢?”怡婧不答,只是流泪。南宫宝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他偷偷的近去,看见竹楼已经倒下,成了一堆灰,但火还没有全灭。 忽然,怡婧从后面冲上去,叫道:“爹,娘!”南宫宝一见,急忙上前去把她拉回按倒在地上,说:“还有火你没看到吗?”怡婧使劲的捶打着她,说:“我爹娘在里面。”南宫宝一下松开她,说:“你要去找就去吧,我可不会培你送死!”说着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拧干,并顺着火烤着。而怡婧就在地上痴痴的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觉得衣服干了些,火也要熄灭了,便起身穿上衣服,说:“我们走吧。”怡婧说:“我爹娘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死了算了。”南宫宝说:“你不想为你爹娘报仇吗?”怡婧问:“你知道是谁干的?你点了我的穴道。”南宫宝说:“我知道是谁干的,可以你我的武功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走吧!”他一拉怡婧,发觉她前身也是湿的,便伸手要脱她的衣服。怡婧问:“你你要干什么?”南宫宝说:“你的衣服湿了,要脱下来干一下,不然待会儿会着凉的。”怡婧只是双手抱胸,看着已熄灭的火堆。她忽然站起来,走进火堆,用双手抓动着,一会儿,抓住一具已烧焦了的尸体,那尸体很是吓人,但怡婧已顾不了那么多,她将尸体拖出来。而南宫宝已吓得不敢伸手。不一会儿,又找出另一具尸体。她分不清谁是谁的,泪一直没有干过。 南宫宝有些不忍心,在灰堆中找出半把锄头来,说:“我看就在这儿挖个坑吧。”也不待怡婧回答,他便开始动手了。他本是很累的,但还是勉强的挖着,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浅坑便挖成了。怡婧将尸体移进坑中,填上土,一座小小的坟便成了。唯一少的便是墓碑。但怡婧大约不知道要立墓碑。而南宫宝也不说。两个小孩子忙了半天,已经累得不行了。南宫宝靠在一棵竹子上直想睡觉,而怡婧还在小声的哭泣着。 太阳落山了,南宫宝又饿又冷,见怡婧还在那儿痴痴的坐着,泪已经不流了。他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拉起怡婧,说:“我们走吧!”怡婧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出了竹林,南宫宝便看到他的马儿已被砍成两段,一下子悲从心来放出痛哭:“马儿啊马儿,你为什么不跑呢?你为什么不跑呢?” 正在南宫宝哭得正起劲时,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是谁在哪儿哭得如此伤心?”南宫宝觉得让别人看见自己如此哭泣很不好意思,忙擦干眼泪,四处看,但见山林中走出一青发老者,看上去衣着华丽,面带微笑,正看着南宫宝。怡婧忽然叫道:“你是梦伯伯。”老者一惊,道:“你是婧儿,你真是婧儿!”老者说着上前几步,而怡婧也扑了过去,扑倒在老者的怀中。老者将他扶住,问:“婧儿,你怎么了,掉到水中去了?你爹娘呢?”怡婧哭着说:“他们都死了。”老者一惊,问:“怎么会这样?三年一别,没想到。。。。。。这回是我来晚了。”一时老泪横流。 这一老一少哭成一团。南宫宝在一边看着不语。过了一会儿,老者才问:“这个小朋友是谁呀?”南宫宝说:“我一个过路的,你是谁?”老者说:“我是梦庄庄主袁梦。看到你刚才如此痛苦,乃知是至情至性之人,与我性格很象。唉,婧儿,带我去看看吧。”他牵着怡婧,走进竹林,入眼的惨景让他激动不已。他叹道:“方老弟,老哥来看你来了,你一生逍遥,寄情山水,与世无争可竟然。。。。。婧儿,是谁干的?”南宫宝说:“我们不知道,当时我和她在竹林外面玩,看到竹林有两个人,接着听到打斗声,我怕他冲过去有危险,于是点了她的穴道,背着她跑掉,再回来,就这样了。”怡婧说:“可你刚才说你知道凶手的。”南宫宝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骗你的,我怕你出事,所以想激起你话下去。对了,我在小溪边干掉了一个家伙,只不知可不可以从他身上查出点什么来。”三人下了陡坡,南宫宝一见,尸体已经不在了,便说:“没有了。”袁梦说:“可能已经被我带走了。你从头能从敌人手中逃命,真了不起。”南宫宝虽受他的称赞,但并不十分高兴,他觉得被人追得到处躲是很没面子的事。袁梦说:“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不如急着赶出这山林。而且婧儿身上衣服还是湿的,穿着很容易着凉。”南宫宝说:“这样也好,我已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三人趁夜色来临之前赶了一段路,在前面遇到一个村庄,于是三人在此住了一晚,怡婧也换了一身干衣服。到第二天,袁梦对怡婧说:“婧儿,不如你随我回梦庄吧,把那儿当作你的家。”南宫宝插嘴问:“梦庄?这样一个名字,很怪的,你为什么都带一个梦字呢?”袁梦说:“人生如梦,你小孩子是不会明的,走吧。” 三人又赶了半天的路,遇到一个小镇,于是袁梦雇了一辆马车,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梦庄。真的象梦庄,没有什么准确的词来形容它,如在雾里云里。梦庄座落在一个山谷之间,远离人世,可却有一条宽广的大道与外界相通。小桥,流水,假山,石亭,一切应有尽有。南宫宝坐在马车上,头向外看,心情格外高兴。 马车在山庄中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入眼的是几间错落的房屋。有两个十七八岁的丫环上前来,向袁梦行了一礼,说:“老爷回来了。”袁梦说:“这是婧儿,我朋友的孩子,这位是宝儿,你们带他们两去休息吧。”两丫环应命,其中一个说:“讲跟我来。”两人便跟去了。来到一间房子前,门上写着:“梦里不知身是客”。 南宫宝问:“这怎么只写了一句?”丫环说:“有一些客人已经对过了,可对得不好,所以也没有写下来,小少侠能对吗?”南宫宝摇摇头说:“不会。”进去后,里面又分了几个小房间。一个丫环说:“两位可以各选一间,再缺什么我们送来。”怡婧指着最里面的一间说:“我住这间吧。”南宫宝便要了他傍边的一间。 怡婧进了自己选的一间,一个丫环跟进去。南宫宝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不过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另一个丫环跟进去问:“小少侠还要什么?”南宫宝跳上床坐着,问:“姐姐叫什么名字?”那丫环说:“我叫绿荫,另一个叫青草。”南宫宝点点头说:“这名字好听,青草绿荫。你可以走了,我去看看怡婧。”他出了自己的房间,进到怡婧的房中,看见怡婧正在桌边坐着发愣。便上前摇摇她说:“为什么坐在这儿发愣,走吧,出去玩一玩。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这儿有好些好玩的地方。”怡婧轻声说:“我们刚到,不能到处乱跑,这是别人的地方。”南宫宝说:“我们只是到处看看,以坏不了什么。”说着便强拉了怡婧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袁梦,他笑着问:“婧儿,宝儿,你们看这个地方住着还好吧!”怡婧点点头说:“多谢梦伯伯。”南宫宝说:“我想四处玩玩,刚才来时看到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袁梦说:“随便吧!就把这儿当你们的家一样。小心一点就行了。”南宫宝便拉了怡婧跑出去,但跑了没多远,怡婧一下挣开他的手,说:“不用你拉着我。”南宫宝说:“不拉就不拉。”说着一个人走了。而怡婧便在旁边的一个石头上坐下。南宫宝回头见怡婧没跟来有些生气,一口气跑出好远,正好来到一个亭子边,他便一翻身进去,进去后,看见亭中有石桌石椅,桌上还有一把琴,他去搬了搬,发觉琴已经被固定在石桌上。他坐在椅子上,拨弄了几下琴弦,回想起在竹林中听到的那一曲,他认定那必定是《广凌散》了,可惜自己却什么也不会,一气之下,在琴弦上乱弹一气,弄出很大的响声。 怡婧听到琴响,慢慢的走过来,南宫宝见了停止弄琴,见怡婧双眼红红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南宫宝说:“想哭就哭吧。”怡婧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并末哭出声来,说:“我很想念我爹娘。”南宫宝说:“我也很想我娘,可我一点也不想我爹,他打我,骂我,我恨他。你爹娘这么好,别人的爹娘也好,可我的呢?我一个人跑出来,我本来叫我娘和我一起走的,可她不愿意,于是我一个人就跑出来了。其实没有爹娘,我一样过得很好的。”怡婧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南宫宝说:“你爹从来没打过你,你当然不知道了,好爹好娘我们肯定会想着的,并且永远想念。你教我弹琴吧!”怡婧点点头,说:“我教你《山和水》,这是我娘教我的。”她坐在石椅上,手抚琴弦,南宫宝在一旁认真的看着,每完了一小节,便让南宫宝重弹一回。一天的工夫,南宫宝竟也能弹得有些象样,错调只有四五个,他自己有些得意起来,但怡婧说:“我爹讲了,琴不主要是曲调,而在于意景,曲调弹对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弹出意景来的才是高手。这琴本来是自娱自乐的,自己不明白自己弹的什么,又何必弹呢?”南宫宝说:“我可不懂那么多,只是玩一下而已。”怡婧说:“我也不懂那么多。” 过了十几天,南宫宝将梦庄的四处都玩遍了,而怡婧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大感兴趣。如果不是南宫宝拉她,她一般是待在自己的房中。这天,南宫宝独自一个人溜出去,沿着小河流走,来到一个假山边。坐在假山上,向水中抛石头,溅起小小的浪花。手边的小石子抛完,便又用一些大点的石头敲打,打成小些的。他忽然觉得石头敲出的声音有些意思,轰轰的响,似乎下面是空的一样,好象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正自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袁梦来到他跟前用不太友好的声音问:“小宝,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这假山敲出来的声音很有意思,你听。”他举起石头又敲。袁梦忙伸手拦住他,说:“这些假山是我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叫木鱼石,象和尚念经的木鱼一样。很名贵的。象你这样打碎发太可惜了,以后不要敲打了,听到没有?”南宫宝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说:“知道了。”说着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中。接着又进到怡婧的房间。怡婧正在画画。一幅很大的画。她还只是画了一点点。南宫宝进去,怡婧没有觉察,或者不愿理他。南宫宝过去一看,画中有楼,有竹,正是那竹林与竹楼。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怡婧认真的画画,他从未这么有耐心过。怡婧画得很认真,也很慢。不一会儿,袁梦闯进来,说:“两位小家伙在这儿干什么,我带你们去拜访一下一位老朋友。”南宫宝问:“是谁?”袁梦说:“黄天霸,太湖湖主。”南宫宝惊道:“他来了,他来干什么,我怎么办?”他朝怡婧看了一眼,怡婧虽然停下了手中的笔,但眼睛还是盯在画上。南宫宝说:“我不想见他,我不高兴见他。”袁梦问:“为什么?”南宫宝说:“因为。。。。。因为。。。。你知道我姓什么吗?”袁梦说:“好象姓南宫。”南宫宝说:“我现在不姓南宫了,我姓陈。”袁梦问:“为什么?”南宫宝说:“我恨我爹,那黄天霸与我爹很熟,他一定是受我爹之托来带我回去的,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是大伯告诉他的吧。”袁梦说:“我不知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无意中说走了嘴。”南宫宝说:“趁他还没来,我想离开这里。怡婧,你随我一起跑如何?”怡婧问:“你为什么不想回家呢?我想回家却没有家可回。”南宫宝说:“你怎么明白呢?”说着要跑。袁梦一把拉住他说:“小宝,如果你不想回家,我们去与黄湖主说一声,他乃一代大侠,一定不会为难你的。”南宫宝心思急转:黄天霸与道人是一路的,但他知不知道我发现他是凶手,如果他杀人灭口,这袁梦会帮谁,一个是他的朋友,一个屁也不是,如果我指出凶手,这袁梦一定不会相信,反而给我带来灾难,那么我该如何,逃,逃得了吗,也许袁梦也与那黄天霸一路的,我完了。他侧头去看怡婧,而怡婧也正在看他,他想了想,便说:“万一黄天霸要带我回去,我爹肯定不会让我自由。我再也见不到怡婧了,我跟她学了这么多天的画,正好作一幅留给她作纪念。”袁梦说:“恐怕让黄湖主等得太久,你画吧!青草,你去转告黄大侠,说两个孩子出去玩去了,我正在找他们,叫他多等一会。”青草去了。南宫宝便指着画问:“这儿要画什么?”怡婧说:“我要画竹楼,竹林,我娘在这儿抚琴,我爹在这儿喝酒。”南宫宝说:“正好右上角有一小块空出来,我画一点,也算这画是我们共同画的了。”说完取笔便在空白处涂抹,他沾着浓浓的墨汁,涂抹在画的右上角,那可真的是乱抹一气,他说:“我画的是云,很浓的云。”他几下过去,不但画完自己的一小块,而且乌云盖过怡婧画的竹楼,涂抹一气之后,这画变得不堪入目了,他退后几步,看了看,说:“画得还可以,还有流水,可这太难画了,你记得竹林后面的小溪吗?”怡婧点点头。 南宫宝说:“我该走了,将来你要是嫁人,嫁给一个叫可儿的小湿蛋,他也会画这个。”说完笑着跑出去了。怡婧脸一红,但眼泪又流下来了。南宫宝走出去,袁梦也跟了出去。南宫宝很伤心:“也许我要死了,可这一切又不能改变,为什么那黄天霸这么坏,如果欢乐儿在,这家伙。。。。。。我死了,没有人会知道。我如果现在逃,这袁梦一定会抓住我。”不一会儿,进入一个小客厅,黄天霸正坐在大厅正中间,一见袁梦和南宫宝,他便站起身来,一旁放着他的大刀。南宫宝拉了一只椅子坐在他对面,双目对视着他,心说:要杀要砍随你的便。我还怕死不成。黄天霸忽然开口说:“小宝,你还认识我吗?”南宫宝说:“认识。黄天霸,我爹说你本事不错。”黄天霸目光转向袁梦。袁梦说:“他与家里有些不和,一个人独自跑出来的,他以为你是受他爹这托带他回去的,所以不高兴了。”黄天霸说:“我没有受你爹之托,只是碰巧知道你在这儿,我与你爹是好朋友,我送你回去吧!”南宫宝说:“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说完站到袁梦身后。黄天霸说:“小宝,你在十岁时我见过你一面,你说要做象我一样的英雄。”南宫宝说:“我不做象你这样的英雄。”黄天霸用目光逼着他问:“为什么?”南宫宝知说漏嘴了,黄天霸在江湖中明声并不坏,谁知他如此狠毒呢?南宫宝说:“我见过一位更大的英雄,要学他。”黄天霸问:“他是谁?”南宫宝说:“他武功很高,娶的老婆很漂亮,对人又很好。”黄天霸问:“我对人不好吗?”南宫宝说:“如果对人好,为什么还要送我回去呢?”黄天霸一时语塞,心中暗骂这小鬼精灵。 袁梦问:“你不回去去哪里?”南宫宝说:“天下如此之大,何处无我容身的地方。”说完便往外走。出了庄,他回头看,黄天霸并未跟来,忙放开腿跑。他不往大道上跑,却往山林中跑,躲在一个小山沟,不敢向外看。不一会儿,黄天霸出来了,见南宫宝不见了,叹了口气,说:“让这小子给跑掉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灾难连连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等了一会儿,听到黄天霸走远了,这才探出头来,这一伸头,便觉有一支剑横在脖子后。他心中一惊,回头一看,正是七巧儿用剑制住了他。他叹从阎王殿进了鬼门关,便问:“你想干什么?”七巧儿说:“没别的,只想和你玩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南宫宝说:“是猫变老鼠吧。”他目光四转,想趁机逃走。可七巧儿也机灵得很,说:“你可别动什么心思,来人,将他捆起来。”应声出来两个粗壮的汉子,拿着绳子,将南宫宝捆了个结实,提上一辆马车。而七巧儿笑嘻嘻的看着他。南宫宝破口大骂:“你这个土八糕子的,你这个断子绝孙的,吃狗屎,吃人屎。。。。”七巧儿用剑抵在他手臂上,说:“我看你狠。”她一用力,剑便刺破南宫宝的手臂,虽不深,但血直流。 南宫宝说:“你有种杀了你爷爷,你这样算什么。”七巧儿说:“我要折磨到你求绕。”南宫宝说:“你这么狠,怎么嫁得出去。”七巧儿剑一恍,又在他另手臂上刺了一下,这一会深一些。南宫宝痛得大叫起来:“我的娘呀,好痛,好痛。”他叫的声音很大。七巧儿用剑抵住他的咽喉说:“你再叫?”南宫宝忙不叫,但轻轻的说:“但我的手臂确实很痛,怎么办?”七巧儿说:“不许叫就是不许叫,我管你痛不痛。”南宫宝叹了口气。七巧儿问:“为什么叹气?”南宫宝说:“我想起怡婧来,她美丽善良,而且很会画画。”七巧儿说:“我割下你的脑袋,你就不想了。”南宫宝继续说:“我身上还有她给我画的一幅画呢。你不信拿出来看一看。”七巧儿说:“你又玩什么阴谋?”南宫宝说:“你怕我?就算我被捆起来你也还怕我。”七巧儿冷冷一笑,说:“我会怕你?”说着弯腰伸手去摸,摸了一会儿没有找到,问:“画呢?”南宫宝说:“在我后背上。”说着抬腰。七巧儿正要伸手去搜,南宫宝张嘴便朝七巧儿脸上咬来,七巧儿大吃一惊,可车中狭小,她一时闪不开,心说这回耳朵被子他咬掉了。但却不想南宫宝只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七巧儿愣了一下,接着伸双拳在南宫宝胸口上乱击一气。南宫宝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七巧儿骂道:“你这小色狼,在我面前装死,没那么容易。”南宫宝睁开眼说:“我只是淘醉而已。好香啊。”七巧儿脸一红,狠狠的踢了南宫宝一脚,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南宫宝见逃走无望,便问:“七巧儿,你带我去什么地方去?”七巧儿说:“七巧山庄。你听说过没有?”南宫宝说:“没听说过,不过在梦庄住了十几天也该换地方了。”七巧儿说:“希望你在七巧山庄能和梦庄一样快活。”南宫宝点点头说:“会的,只要你培着我。”七巧儿脸色一变。南宫宝忙说:“对了,那天你弹的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没听过。”七巧儿说:“那是《十面埋伏》,你怎么会听过呢?”南宫宝说:“我正在学琴,可弹得太差了,你可以教教我吗?”七巧儿说:“如果你能好好的活着,也许会吧。”南宫宝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和解呢?我们没有什么仇恨吧!”七巧儿说:“没有仇恨?你抓住我,羞愧我,站在我对头的一边。”南宫宝说:“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先遇到他们,总不能当判徒吧!而且你现在刺伤了我,也打过我,还不消气吗?”七巧儿说:“还没有,放了你更不可能。”南宫宝要忍不住又骂起来,但想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一忍,待出头时再教训她。这样想着,脸上便又得意起来。正好七巧儿看见,怒声道:“你又得意什么?”南宫宝说:“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来了。我第一次离家出走时,看见一辆马车,便上前打截,你猜我找截的是谁?”七巧儿问:“是谁?”南宫宝说:“这车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独臂,但很威风,而女的很漂亮,她一笑,象花儿开了一样。”七巧儿冷冷的说:“我知道他们是谁。”南宫宝问:“是谁?你真的猜到了?”七巧儿不答。 南宫宝很无聊。而且为前途担心。马车忽然颤抖得厉害。他问:“到了山区了吗?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七巧儿说:“七巧山庄,刚才不是跟你说的吗。”南宫宝说:“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小小年纪便如此有成就,我还头一回见过,大概大多数男孩都比不上你。”七巧儿问:“那你呢?”南宫宝说:“你已抓住了我,还要我怎么说呢?”七巧儿说:“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南宫宝不答,他在想:七巧山庄,梦庄,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黄天霸为《广凌散》,道人也为《广凌散》,他们肯定是一路的。不然这小婆娘一定会问我谁杀了怡婧的爹娘。那么袁梦呢?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对我还不错,笑起来也不坏,比起我爹来显得可爱多了,可他没有保护我,没有一点侠者风范。算不得好人,那怡婧呢?她安全吗?万一袁梦是个大坏蛋怎么办?怡婧完蛋了,我完蛋了,坏人却好好的活着,这是什么世道。 过了好久,马车停下来,他问:“到了?”七巧儿说:“还远着呢。”她跳下车,对坐在车前的两个赶车的汉子说:“带他下去,包扎一下伤口,我可不想回庄后他成了个死人。”两人将南宫宝抬出车箱。南宫宝这才看到马车是停在一家客栈门口,他问:“天还没黑,为什么不走?”七巧儿说:“工想走快就走快,想停就停,谁管得了我。”她说着径直走进客栈,问:“老板,我的房子有没有?”那老板忙过来说:“有有有,早就留下了。”七巧儿回头说:“带上来。”南宫宝便被人提了上去,并且有人在他伤口上胡乱抹了点药。第二天,继续前行,南宫宝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说真的,他长这么大,去的地方也不少,但这一个月来所到的地方,一点也不清楚。坐袁梦的车几天,再坐这车几天,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估计离家很远。在马车上很少下来,南宫宝已记不清楚过发多少天,总之,七巧山庄到了。 这七巧山庄在一个镇的尽头几里远处,很大的一个山庄,不象梦庄,这庄里面没有山。一进庄,七巧儿便将南宫宝身上的绳子解开,并说:“看看,这山庄不错吧!很大,是不是?”南宫宝说:“比梦庄可小多了。”七巧儿不理,说:“这山庄里面很安全,但外面可就说不准。”南宫宝说:“也许吧,你娘呢?”七巧儿愣了一下,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没娘。”南宫宝说:“我猜着了,没娘的孩子没教养。”七巧儿听了便拨剑刺向南宫宝,南宫宝也不是省油的灯,退后几步,又用手去拍剑,但七巧儿去学乖了,早作防备,剑招变快,反而让南宫宝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没办法,他拍不上剑背,只有退了,没几步便退入一小片树林之中。七巧儿的剑在林中发挥不出优势,一时拖展不开手脚。南宫宝正自己得意,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几支箭来,三支箭躲开了,可七巧儿手中的剑却没有躲开,又横在他肩上。南宫宝说:“我不服气。”七巧儿说:“总有一天你会服气的,可你别惹火了我,不然。。。。”她还剑入鞘,走了。 南宫宝自言自语的说:“这个鸟地方,处处都是机关暗器。”他四处看,没人,放开腿朝门口跑去,到门口时,见大门已关,他一点地,想从墙头跃出去出,身子在半空中,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跟绳索,将他的腿套住,拉了下来,摔在地上。他四处看,还是没见一个人,绳索堆在他脚边。他从脚上解下绳子,再跃进,又被子拉了下来。他气很破口大骂,可惜他骂人的话也只有那么几句,没有人理会他,他去推门,刚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吓得他猛的一个翻身退后,再看,什么也没射出来,但他不敢再去推门了,只好回过头来往里走。 七巧山庄里面建的房子很多,他也分不出东西南北,只好乱闯。穿过几排房屋,见到的人也有十几过,但没有人理他,他自也不会理别人,但神气没一会儿,便觉得肚子在叫。正巧看到期一个象丫环的姑娘提着一个篮子走过去,他闻到正是饭菜的香味,于是大叫一声:“站住。”那丫环吓了一跳,忙问:“你是。。。。。”南宫宝说:“我连我都不认识,你找死不成,这饭菜,已经说不用送去了。”说完一步上前,夺过篮子便走。那丫环追上来,边追边叫:“喂,你是谁,不能动的。”南宫宝哪管那么多,加快步子,没多久便将其抛在后面不见了。 又穿过几排房屋,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见有一门开着,便闯了进去,正好没有人,而里面有桌有椅。他便坐到桌前,取出饭菜,便动手动口。吃过后,便倒在桌上睡了。但还没进入梦香,便有人站在他面前,正是那天那道人。 没待道人开口,他先问:“你想将我怎样?”道人说:“你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抢的谁的饭菜?”南宫宝说:“我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你们把我抓来,不给吃喝。”道人说:“我送你去一个有吃有喝的地方。”说着伸左手,便将南宫宝制住,拖着他便走。经过七弯八拐,来到一个房子前面,进去了那知房里面有地洞,进入长长的地洞,道人将南宫宝一推,进入一个铁笼中。南宫宝想逃,但又怎能逃出道人的手掌呢?笼门咔的一下关上了,道人离开,没走几步,回头说:“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真的走了。南宫宝见道人消失,便开始骂:“你这个娶不到老婆的,你断子绝孙,你不得好死,你祖宗十八代。。。。。。。”骂了几句,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小孩子,别骂了,没有用的。”南宫宝这才发现,这地道中不只他一个人,而是连他三个,另有一个老太婆和一个老头子。好奇的问:“你们是谁,怎么也关在这儿?” 老头说:“我们是万乐园的园主,你听说过万乐园没有?”南宫宝说:“是宝宝和盼盼,我听我娘说过。”几十年前,万乐园在江湖中是很在名的,并不是他们的武功有多厉害,而是他们的行为,将别人的孩子抓来养在园中。因为这园主是欢乐儿爷爷的小弟妹,因而虽引起公愤,但却没有人敢动他们。这老头是宝宝,老太婆是盼盼,他们是姐弟。当年便是被抓走的。但南宫宝却不知道那么多,他只知万乐园中有很多小孩,很是神往。但却无缘去一回。他问:“你们怎么被关在这里?”宝宝说:“别提了,我一生糊里糊涂,也不清楚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盼盼叹道:“我们被人暗算,关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南宫宝说:“这里是七巧山庄。”宝宝说:“七巧山庄?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这里是不是有山有水,还有亭子啊?”南宫宝说:“不是的,上面建得乱七八糟,我也不知道在哪儿。”盼盼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也被关在这儿?”南宫宝听了一下去哭起来。 (生女叫盼盼,生儿叫宝宝,两人是欢乐儿的爷爷石天奇从一个大户人家偷来的,两人长大后,建立万乐园,也抓天下重男轻女父母家的孩子。其故事在《琴剑齐天》和《欢乐无忧》中。但估计读者很难看到,如再有故事交代不清的请给我接一下。) 想当初,在家中时,他虽不是呼风唤雨,但在母亲的怀中,日子也过得不错,比起现在来不知强多少倍。他哭,宝宝和盼盼也不劝解,待他哭过之后。宝宝才问:“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叫宝儿。”宝宝说:“你刚哭过就又开起玩笑来了。”南宫宝说:“我真的叫宝儿,我娘给我取的。”宝宝又问:“那你为什么也被他们关起来了?”南宫宝便将大致的经过讲了一下。宝宝问:“你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呢?”南宫宝说:“我爹打我。”宝宝说:“那多半是你不听话。”南宫宝说:“我说他教的武功没有什么用,他就拍的一下给我一把掌。”宝宝笑道:“确实不该打你,为这点小事。” 南宫宝忽然问:“你们认识欢乐儿吗?”宝宝不答,反问:“你问他干什么?你认识他?”南宫宝说:“我见过一回,可他又走了,我看他本事很高,想拜他为师,可迟了。”宝宝说:“你一定说这欢乐儿武功很高而说你爹没本事,他一生气给了你一巴掌,是不是?你爹是独臂?”南宫宝问:“你怎么知道?可我爹的手不是欢乐儿砍的。”宝宝有些意外,问:“不是?那你爹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不想提他,对了,你有什么好的本事没有,教教我,也算我们同在一个牢里坐过。” 宝宝说:“我没有什么本事,否则便不会连那些孩子都保护不了,不过也学了一招厉害点的。不知叫什么名字,你呢,你会什么?”南宫宝说:“我也没学什么本事,只不过学了六招厉害点的武功,叫流水六式。”宝宝问:“是欢乐儿教你的?”南宫宝说:“是我娘教我的。”宝宝说:“你娘?你娘怎么会流水六式?我不信,你使来我看看。”南宫宝说:“我只会一招。”说着双手同时要过去,向下一弯,再右手切中左手腕。宝宝说:“的确是流水六式但怎么只一招呢?不是有六招吗?”南宫宝说:“其余的我为会,也不懂。”宝宝说:“我会四招,也有两招不会。”南宫宝忙说:“你教我,你教我。”宝宝说:“好,我教你。第一招,顺水推舟;第二招,浪花拍岸;第三招,巨舟在水;第四招,逆水行舟;第五招,浪涛凶涌。”他边念边比划着也跟着比划。五招一下子就完了。宝宝问:“学会了没有?”南宫宝说:“这好象没有什么威力啊。”宝宝叹了口气,说:“你小子真笨,要不是我功力已失,就凭这五招就没有谁能困得住我。”盼盼说:“宝宝,你当时学这些招时,花了好久了。”宝宝点点头说:“说得也是,你小子不要着急,慢慢来。你说,你娘是谁,我把没名的一招也教你。”南宫宝说:“我娘叫陈思兰。”宝宝和盼盼不禁同时道:“是她?”南宫宝问:“你们认识我娘?”宝宝说:“当然,怪不得你娘也会这流水六式。你看好了,这招我叫它出其不意。”他说着张开双掌,向前一插,再分开,却已变成拳,但一分便收回来再又向前击出,双掌伸直,并说:“这最后一式功力全部集中在五指上,插向对方的胸口。”南宫宝问:“为何不用拳而用指呢?”宝宝说:“这就是这一招的精华,指比拳长出两寸,而这两寸正好制敌。”南宫宝点点头说:“说得有点道理。”他独自比划了几回,问:“你们就学了这么多?”宝宝说:“只有这么多,但如果你在这一招里夹着流水六式的招数,比如向外一分可用微风初起,而最后一插可用波涛凶涌。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爹叫‘破剑’,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一生没本事。”南宫宝说:“我听他说过。”宝宝说:“光说谁不会,最主要的是懂。”说完便坐在地上,不再理会南宫宝。 南宫宝又去比划流水六式,他发觉就连第一招他也不知为什么能一下子将别人的剑拍开,而第二次却失手了,难道就是因为他会而不懂?他很是苦恼,思索了好久,比划了好久,也不知通了没有。 地牢中的光线很弱,而这微弱的光线是靠顶上一些小孔透进来的。过了好久,宝宝叹道:“天又黑了。”南宫宝问:“你们在这儿关了多久?”宝宝说:“大概有十几年了吧。”南宫宝听了心中害怕,想着几十年的光阴便要在这儿度过,还不如死了算了。但一会儿,门口有响声传来,有人进来了,盼盼说:“是送饭的。” 果然是送饭的。南宫宝一见有人过来,便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但送饭的有不理他,将三份饭送到他们伸手取得到的地方,将另两份用过的碗筷取走。南宫宝见来人不理他,他又骂起来。盼盼说:“没有用的,你忍受一下,还是快吃饭吧!”南宫宝一脚将饭踢得老远,独自坐到角落里,无声的哭泣着。 笼子虽然有点大,但屎尿都得在里面解决,那味道很难受。南宫宝饿了一天,到第二天便开始吃饭。盼盼便对他讲万乐园,讲里面的山山水水。南宫宝忽然记得似曾见过,便叫她讲仔细些,讲了一半,南宫宝便叫起来说:“这是梦庄。”盼盼问:“什么梦庄?”南宫宝说:便将梦庄的大概情况也讲了一下。宝宝大骂道:“果然是这老家伙,我们这万乐园本来以前是百步神拳袁大头的,他死了,我们就住进去,而这回他后人又夺了回来。”南宫宝又为怡婧担心起来但又想:这袁梦是方河的朋友,应该不会害她的。宝宝忽然大叫起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怡婧将那画画完,画上,方河在饮酒,而她妻子在一边抚琴,怡婧自己在一边入神的看着。虽然都是黑色的,但画得很细腻,人物神态生动传神,让袁梦看了也惊叹不已。她有些为南宫宝担心,但并没说出来。没有了南宫宝相伴,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天,她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到六角亭中去弹了一下琴,在回来的途中,遇见两个汉子,她没有理会,那知刚走过时,那两人猛地一转身,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并拿出一只麻袋将她装了进去,翻墙而出。上了一落千丈辆马车,这才让怡婧探出头来,但没有解她的穴道,她不能动也不能叫喊。 马车一直跑着,跑了不知多久才停下来,是停在一个集市上,两人将怡婧带上一座酒楼,让她坐下并解开她的穴道,她既不叫也不跑,似是吓愣了。这时,过来一个年青人,很年轻,十八九岁的样子,衣着华丽,人到怡婧对面,那两人汉子见了便退出去。 年青人说:“我叫陈英。”怡婧问:“你抓我来干什么?”陈英说:“有一天你也许会知道的。”说着上菜,很精致的两个菜。陈英举起筷子说:“吃吧,你在我这儿不会比梦庄差,也不针比那儿好。”怡婧说:“我有一幅画在梦庄。”陈英说:“我已经给你取来了你回头看。”怡婧回头,果然有一幅画,打开一看,正是她那幅,于是说:“谢谢。”陈英说:“不用客气。想吃就吃点吧,你要在这儿住几天。” 怡婧便在这酒店住了几天,她一个人住一间小房间,很清静,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看着,但她从没有要逃走的想法,她已屈从于命运。住了六天,陈英来了,带她离开,乘马车。陈英坐在正中间,怡婧坐在一边,手中抓着那幅画。陈英没有开口说话,而怡婧也更是沉默着。马车走了四天,到达目的地。但并不是南宫府,而是一个小四合院。陈英说:“你以后就住这儿。”于是怡婧以后便在这儿住下。 怡婧进屋,看到房子布置的很雅观。有琴有书,但却没有半点脂粉之气,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她以为这便是自己的房间,但刚看了一会儿便出来一个丫环,说:“小姑娘,这是我们少爷的屋子,你是不可以随便进的,你住在侧屋。”说着带她进另一间屋子。这屋子比刚才那一间可就差远了,不过收拾得还比较干净。怡婧在此安心的住下来。 她在此过的不再是小姐的生活,而有些似丫环,只不过她人小,干不了什么重活,只干一些轻便的事。 那陈英交代了怡婧几句便出去了,他只带了一个车夫跟在身边。那车夫约四十来岁,正是陈思兰她们称的二爷,长得比陈英高大粗壮。穿过几条小胡同,出了集市不远便来到南宫府。陈英径直去见他父亲南宫雨,车夫留在外面。南宫雨问:“情况怎么样?”陈英说:“十几天前宝儿却实在梦庄,可黄天霸去后,宝儿便跑了,以后便没有消息。”南宫雨说:“我已经请了黄天霸来作客,可太湖与鄱阳湖正在发生冲突,他没有时间。”陈英说:“不如爹亲自跑一趟吧,也许能帮上一点忙。”南宫雨忙摇摇头说:“我们不要展入江湖纷争,你再传书问一下当时的情况。”陈英说:“我这就去办,爹还是去陈家弯一下吧,娘一个人住在那儿不太好。”南宫雨说:“她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陈英说:“我去请她。”说完出去了。南宫雨也没有阻止他。 陈家弯在鄱阳湖近处,这江南之地离那鄱阳湖有几千里,并不是一天半日可以到达的,而且陈英负责着他南宫家庞大的家产生意。南宫雨其实对生意上的一切都很外行,只不过由于当年天河帮与地灵宫火拼,已经消失,而南宫家的一些家仆趁机掘起,打下如些江山。陈英也许从小耳闻目染,竟在经营方面显出绝世的才华来,末及十八岁,便挑起了如些的重担。陈英将生意交待了一下便去接母亲,并且将怡婧也带上了,坐船而行,沿江往上,怡婧在船舱中很少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陈英是南宫宝的大哥。而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也不知道南宫宝到什么地方去了。 逆水而行,船半个月后才出江进入鄱阳湖,刚入湖口,便有船队迎了过来,而且不只一队,有两队。其中一队领头的是黄天霸,另一队是一个年青人,二十岁左右,虽没有黄天霸威武,但也有一方霸主的风度。此人正是鄱阳湖湖主何水生,其父何天正在两年前去世,他便接管了这鄱阳湖。基本上是打鱼为生,也做一点买卖。陈英站在自家船头,身后跟着那车夫。当然现在不再作车夫的打扮,可能算是他的保镖。 陈英先冲两人一抱拳说:“幸会了,能在这里同上两位湖主。”何水生说:“陈大公子,听说你来到我这鄱阳湖,我怎敢不出门迎接,不如现在上我的船,到舍下一坐如何?”黄天霸也说:“陈贤侄,我这船大,坐着稳,不如上我的船吧。”何水生说:“可惜太湖太远了,想去你那儿作客,还是改天吧。”黄天霸说:“天下水路是一家,我在这儿也算是半个主人了。”陈英忙说:“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接我娘的,所以坐自己的船还是方便些,改日必定拜访。”黄天霸问:“你家那个心肝宝贝找回来没有?”陈英说:“没有,这孩子太可气了。”黄天霸说:“我黄某在江湖上认识不少朋友,可能为你打听一下。”陈英说:“能得湖主帮忙,我先在经表示感谢了。兄弟们,我们走吧。”他一扬手,浩大的船队便从陈英他们船边经过。走时也不与何水生打一下招乎。 何水生见了,说:“既然陈兄有事,我便不耽误了。他日有空一定来人处作客。”陈英忙说:“一定一定。”进了船舱,怡婧问:“南宫宝是你弟弟?”陈英点点头说:“其实我并不关心他,我只是担心我娘,她很爱这小家伙。”怡婧没有回答。 陈英回身,身后有琴,他随性弹了一曲,问:“怎么样?”怡婧不答。陈英又问:“你恨我?”怡婧摇摇头:“我谁也不恨,为什么要恨?琴本是高雅之物,可我从你的琴声中听不出来。”陈英自嘲道:“高雅?我还有点不配。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懂得不少。” 船靠岸时,已有马车在岸边等着。上了车,穿过丛林小路,陈粗村便在跟前。当年的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但陈家的院子并不大,多年没人住,已经有些破旧了。马车直入院中,陈思兰正在大厅门口,两个月的时间,她显得苍老很多。陈英刚下车,她便问:“找到没有?”陈英说:“一个月前,他还好好的,只不过以后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他回头对怡婧说:“下来吧!”怡婧下车。陈英便说:“她叫怡婧,她知道一些宝儿的事。”陈思兰沉默不语。陈英将母亲扶进屋去,说:“娘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象,他一个孩子,与别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别人不会为难他的。”陈思兰看着怡婧问:“孩子,你见过宝儿?你说说他的事。他过得还好吧?”怡婧说:“他武功很好,人又机灵,只是不想回家,黄帮主去找他,他又跑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 陈思兰说:“你们远道而来,一定是饿了,我去弄点饭菜。”陈英问:“娘只一个人在这儿住?”陈思兰说:“一个人清静。”陈英说:“娘还是回去吧!”陈思兰说:“我不会回去的,除非找到宝儿,这儿就是我的家,我住这儿很好。”陈英说:“既是这样,怡婧这孩子,身世可怜,我让她来照顾娘,也好让她有一个安身之所。”陈思兰问:“怡婧,你愿意留下来吗?”怡婧点点头。 陈英在此住了一天,第二天便离开了,经过鄱阳湖,何水生又远远的迎了过来,陈英无法,只得去了,但口中不断的说:“何帮主太客气了。” 进入水寨,两人在客厅中坐下,便有人送上茶来。两人客气了两句,何水生话题一转,问:“陈大公子与黄天霸很熟吗?”陈英说:“他只与家父有过几交往,至于交情,也算不上吧!”何水生说:“这回黄天霸到我鄱阳湖来是谈两湖联盟的事,或者说合并之事。。。。。”陈英忙打断他的话说:“何帮主,家父曾多次提醒我,不要参与江湖中事,而且我年小,见识又不多,对江湖中事了解并不多,而大家又都知道,我南宫家是经商的,虽然当年家父欲在江湖上争一点名声,可到头来——结果你也知道,我不得不吸取一点教训,虽然我有心为何帮主分担一点什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何水生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陈公子已经是身在江湖中了。”陈英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何帮主的意思,我只是与江湖上一些帮派有生意上的交往,承蒙他们看得起,照顾一下生意而已,而江湖中拼的是实力,我一介文弱公子,江湖二字,还是不谈也摆。” 何水生见如经便不再说什么,吃过午饭,陈英便离开了鄱阳湖,顺江而下,回来家中。南宫雨不在家,家中只有南宫秀一个人,她没有人管,过得既自在又冷清。见陈英回来,便问:“你去看娘,为什么不带我去?”陈英说:“我本是去接娘回家的,走得急,可娘不回来。以后你要去我再带你去,或者叫人送你去,行不行?”南宫秀说:“大哥,你说娘为弟弟一个人,不管我们,是不是太狠心了?”陈英说:“小时候,她管我们,我们还不高兴,现在,我们长大了,她还管我们干什么,而弟弟才十二岁,正需要照顾的时候,自然照顾多一点,这有什么奇怪的呢——爹呢?”南宫秀说:“黄叔叔来了,他去望江楼了。”陈英问:“什么时去的?”南宫秀说:“昨天,你找他有事吗?”陈英说:“没事,只是娘没接回来,我去告诉他一下。”南宫秀说:“他应该猜到了,何况叫个人去就行了——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陈英问:“什么故事?”南宫秀说:“昨天,黄叔叔带着他儿子来了,叫黄小虎,长得虎头虎脑的,人也傻呼呼的,他说他来培我玩,他很听话,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最后,我用泥巴沫了他一脸,只留下两个鼻孔和两只眼睛。”说着还做一个鬼样子,笑嘻嘻的望着陈英。那知陈英却一点也没笑。她们问:“不好笑吗?”陈英说:“当然好笑,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还玩泥巴,这怎么不好笑?”南宫秀生气的说:“谁归定十五岁就不能玩泥了?”陈英叹了口气说:“说你是富家小姐,你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针绣刺雕也不学,说你是穷家孩子,你又会对仆人指挥东西,你好象没长老子。”南宫秀很不高兴的说:“大哥,你怎么象爹一样只会教训我啊。”陈英说:“别人谁敢说你呢?你早就给别人一拳了。”话音刚落,南宫秀便一拳打过去,陈英伸手抓住她的拳头说:“你要不是我妹妹,我还懒得说你呢。”南宫秀收回拳头,说:“我也想做一个乖孩子的,可学这些东西我脑子笨,学不会。而且学得很难受,还不如坐牢呢,我也想干点什么事情,可就是什么也干不了,那你说我怎么办?”陈英说:“我也没办法,可你可以对下人和气一点吧,你想要是爹对你说:你这个笨蛋,连这点事也干不好,给我滚或者自己打自己嘴巴两下,你怎么想?爹和娘从来对下人都和颜悦色的,只有你,让人怕,丫环换了一个又一个——”南宫秀说:“好了,别说了,我知道,可我一发脾气就忍不住打骂她们,你没看到我好的时候,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给她们。”陈英无可奈何的说:“好了,我们不争了,你要什么,如果找爹不方便就找我。我去看看爹他们。” 乘着马车赶往望江楼。果然找到南宫雨和黄天霸,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约便是黄小虎了。两人正在饮酒,陈英招呼道:“黄帮主,爹,你们在这儿品酒呢。”南宫雨说:“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地方。你也坐下吧。”黄天霸介绍道:“英儿,这是小儿小虎。”黄小虎忙过来叫道:“是陈大哥啊,我爹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让我跟你好好学习一下。”陈英说:“你爹才是一个大大的英雄呢,学你爹就行了,那儿用得着学我呢。”接着转口问:“黄帮主,你可找听到什么我弟弟的下落没有?”黄天霸说:“我离开梦庄时,小宝已不见了,不知怎么跑那么快,后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还没找听到什么消息。”南宫雨说:“这么不听话的孩子,还不如当初不生下来,让人生气。”黄天霸说:“南宫兄此言差咦,我看小宝这孩子很聪明的,长得也可爱,小孩子,是淘气了点,但到外面磨练一下,会成大器的,那象我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能为我操点心,帮我点忙。”南宫雨摇摇头说:“那孩子,我知道,成天只会玩,却又目空一切,谁也看不起,而且又会惹事生非,这回,他要是能平安的回来,那才怪呢。” 南宫宝在地牢中待了十几天,幸亏有宝宝和盼盼两位老人培他聊天论武,不然光那气味都够他受的。这天,他忽然被道人带出地牢。出门便看见七巧儿手中握着剑站在一片空地上,看样子是等他。南宫宝装作没看见她,使劲的揉着眼睛,问:“要放我走?”七巧儿走上前去,当胸便是一拳,南宫宝飞快的用双手去扣这一拳,七巧儿见了忙后退一步拨出剑来,说:“我刚学了几招剑法,正要向你挑战。”南宫宝说:“拿剑来。”伸出手,道人递过一柄剑。南宫宝抽出剑来,看了看,说:“这是什么剑,这么破。”说着便要回鞘,但突然剑锋一转,直刺道人的小腹,又急又狠,十几天的怨气全在这一剑上。道人一下子给杀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两人的武功相差太远,道人伸手将剑抓住,一用力,夺过来。“是假手。”南宫宝说。而道人用目光盯着他,让凶心中直发毛。道人说:“好招,好招。”说完松开剑,退后几步。 七巧儿便一剑刺过来。南宫宝退后几步,叫道:“住手。”七巧儿问:“有什么事?”南宫宝说:“我不想与你比武,输的你又如何?赢了又如何?天下比你我强的人多的是。”说完退回小屋,进了地道,回到自己的铁笼中。七巧儿问:“我们的一切计划都失败了?”道人说:“不用急,给他换一个好点的地方,防着别让他跑了。你总有机会与他相斗的。”七巧儿说:“我不想与他斗了。”说完转身离去。 南宫宝回到地道中,宝[宝便问:“他们叫你出去干什么?”南宫宝不答,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宝宝又问:“你是不是让人给打败了?”南宫宝大叫道:“你不要说了。”低下头,无声的哭泣着。 过了好久,他才抬头,抹了一把眼泪。盼盼说:“小宝,你都十二岁了,怎么还哭啊。”南宫宝说:“我只是哭我的本事为什么这么差。”盼盼说:“谁说你本事差了,和你一样大的人,我保证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你。”南宫宝说:“那有什么用,我刚才一剑竟然没伤着那臭道人。”盼盼说:“你才学了多久的武功,怎么能与他相比呢?”宝宝插嘴道:“你年纪小,功力浅,招式的威力发挥不出来,但功力这玩艺儿,却不是一时半刻能增长的,要下狠心苦练才行。而这地牢中,虽然气味差了点,但比较安静,是练功的好地方,致于内功心法,天下异同,有什么好方法,我也不知道。但你心浮气燥,这对练功很是不利。可惜,我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可晚了。” 正说着,有人进来,三人以为是送饭的,那知却是道人进来,说:“南宫宝,我为你换一个好点的地方,但希望你老实一点,不要乱跑,不然再回到这个地方。”南宫宝问:“他们两个呢,不出去吗?”宝宝说:“这个地方我们已经习惯了,不用换了,你去吧,记住我们两个就行了。”南宫宝觉得就这样离开有些不够朋友,但又却实想离开这个鸟地方,便说:“我会记住两位的。” 出了铁笼,刚要出地洞,身后传来两声狂笑,道人猛的回头,一看,两人都在铁柱上撞死了。南宫宝见了,一下子跪了下去,紧咬着牙,愤怒的看着道人。道人说:“你一定认为是我害死了他们。”南宫宝不语。道人说:“当年我从梦庄将他们偷偷的带回来,藏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虽然差了一点,可很安全,我如果想让他们死的话,跟本就不用等到今天。”南宫宝问:“为什么不找袁梦报仇?”道人冷笑道:“你以为袁梦那么好对付?我七巧山庄虽不怕他,可也不敢轻敌。如果让他发现他们两位在这里,我这七巧山庄可就不得安宁了。走吧,我会叫人来好好安葬他们的。”南宫宝问:“那你又为什么要抓住我不放呢?”道人说:“放你出去,我这儿就不得安宁了,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儿吧,如果你再想逃走,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南宫宝重新换了一个住的地方,住有一间小屋子里,他不敢再到处乱跑,有时候七巧儿过来找他比试一下,但他并未用全力,他发觉七巧儿武功进步很快,所学又很杂,开始可以打成平手,到后来是输多赢少,最后变得一招也赢不了,七巧儿便不再找他比武,但有时也来找他说两句。其余的日子他都独自一个人待着,他虽勤练内功,但不知有多大的长进,没有动力,练得也没劲。他想念娘,也知道娘一定在想念他,可他被困在这个地方,失去了自由,没有法子。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如在地狱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七巧儿找他的次数更少,而他好象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功力进步多少,只是没事的时候练练,打发一下时间,门是很少出的,庄内他转不清楚,也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一个夏日,南宫宝在屋子里热得实在难受,便出门走到不远的一个树林是吹吹凉风,感觉好点了,但还是很无聊,,捡起地上的石子抛着,忽觉打中了什么。抬头看,一个四五十岁的独臂汉子正怒视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粗一看,有些象怡婧,他知道那不是,于是便低下头,不理会那人。那汉子几步上前,一把提起他,说:“你就是南宫宝?你第一次来时便抢我女儿的饭,如果不是三庄主劝我,我一下子把你捏死。这一回,你用石头打中我,还象没事一样,你以为你是谁?”一旁的小姑娘说:“爹,算了吧,我们走,不要理会他。”这汉子说:“青青,你不知道,这小子是我们的阶下囚,可你看他还如此的神气,都是那叔侄两坏了规柜。我不教训一下他,他还以为他是老大呢。”那青青说:“爹,你与他计较有什么用,走吧。” 南宫宝突然吐了一口痰在那汉子脸上,那汉子反应也不慢,松开手,再一拳打过去,击中南宫宝的小腹,将他击飞。这一拳,让南宫宝全身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青青尖叫了一声,那汉子拉了她便走。 尖叫声引来了别的人,第一个跑来的是七巧儿。她几步过来,见南宫宝脸上酱紫,一探鼻孔,已没有气息了,她起身便跑开了,一会儿将道人叫来。道人翻看了南宫宝的眼皮摸了摸胸口,将他托起来,说:“一口气背过去。”一掌拍在南宫宝背上,一口黑血直喷出来,接着身子便往旁边一歪。七巧儿扶住他。道人叹道:“气息大乱,就算救活,恐怕也是废人一个。”七巧儿伤心的说:“二庄主为什么下那重的手?”道人说:“我们先不说那些,将他抬回去再说。” 将南宫宝抬到床上,一时之间,他全身红肿,口中不停的惨叫。道人说:“我看没救了,不如给他一个痛快。”七巧儿说:“也许会有奇迹出现,我要去找六庄主论理。”道人拉住她说:“六庄主对我们很有意见,你被选出来而他女儿没被选中——这只能怪他命不好了。”七巧儿说:“可我们的一切计划,我们的心血都没有了。”道人说:“我们的一切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要好好的努力。”七巧儿说:“我知道。可他——” 她独自回屋,道人也终究没有给南宫宝一个痛快,又不忍心看他那个样子,便离开了,让他自生自灭。七巧儿心中一真闷闷的,到半夜时,她有些不甘心,爬起来,去南宫宝房中一看,南宫宝已不在床上了,她急忙去叫道人:“叔叔,南宫宝他不见了。”道人忙赶去一看,床上果真没有了南宫宝。七巧儿问:“难道是他骗我们,装死跑了?”道人说:“这是不可能的,也许是有人将他救走了。”七巧儿问:“救得活吗?”道人说:“多半没戏,就算救活,也成了废人一个,有什么用?问题是谁救了他,我们立刻去见其他六位庄主。” 一会儿,哨声响起,急,短,每七下为一拍,一连吹了三回。道人吹完哨,先到大厅中等着。按序而排,他坐在第三张椅子上。一会儿绿续进来六人,依次坐下,伤南宫宝的汉子坐在第二位。这些人都只有一只手臂,除了道人,但他那只手是假的。还有一个,是抓可儿的白衣人,坐在第四位。 坐在头位的不用问,一定是大庄主了,他问:“谁吹的哨子?”道人说:“是我,南宫宝本是要死之人,想必大家都有知道,但现在却不见了,很奇怪。”大庄主问:“你怀疑是我们七位中的一位弄走他了?难道不是他将死自己逃走了?”道人说:“这要问二庄主了,人了可不可能自己逃走?”二庄主不答。大庄主问:“如何能证明我们中有二心之人呢?”道人说:“其实如果有谁能救得了他,我很高兴,可这样偷偷的干就不太好了,我们在这儿等上一等,巧儿已经去查了,她是大家选取出来的,我想大家不会信不过她吧。”五庄主问:“要是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干的那怎么办?”道人说:“那问题可就大了,有人从我们这儿把人救走,我们竟然没发觉,这山庄,那就很不安全了。” 排在最末的七庄主说:“也许袁梦可以。黄天霸也可能。”五庄主说:“袁梦可能,黄天霸不可能。”大庄主说:“明天我们去查一查袁梦,谁去呢?”二庄主说:“我去,现在就去。”说完就站起身来,众人都没有表示异议。二庄主便离去了。其余的六人坐着谈了一下江湖局势,不知不觉间,天亮了。道人说:“打饶了大家一晚,很抱歉。我希望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众人散去,道人回来,七巧儿正等着他,见他回来,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真的是外人干的不成?”道人说:“说不准,我们七人之中,心怀异心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忙了一夜,也该休息一下了。” 南宫宝在痛苦中醒来,发觉自己被埋在沙中,空气中充满浓浓的药味,全身发痛,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眼前一片昏暗。他想喊,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他想挣扎一下,可觉得全身似乎不是自己的,不能动弹半分。此时,他只有一种感觉——痛。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只有痛,才让他感觉到这身子还是他的,只有痛,他才知道自己还活着。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他陷入一个无边的痛苦之中,总算有人来了,来人倒了些不知什么东西在沙中,一会儿,他感觉有凉意过来,微微好受一些。这人看了南宫宝一会儿便离开了。 不知醒过来又昏过去几时回,他学得肚子有些饿了,而且觉得现在比刚开始痛得稍好一点,能叫能动了,便试着从沙中爬出来,发觉自己全身什么也没穿,忙问:“有人吗?有人吗?”没有人应他。他将手从沙中弄出来,但却已再无力爬出半分。他又喊了两声,一会儿,有人进来问:“你可以出来吗?”南宫宝说:“我饿了。”那人伸出一只手,将他拉出来,说:“随我来,将身上的泥沙洗一下。”南宫宝跟了那人进入另一个房间,里面有澡盆,他爬进去,一见了水,全身又痛起来。他这才发现全身的皮已掉了一层。伤痛了一会儿,草草的洗耳恭听了一下,找到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这才出来,桌上已有饭菜弄好,他先吃,吃饱之后,那人进来,坐在南宫宝对面。南宫宝抬头看了那人。竟是七巧山庄的五庄主,只不过南宫宝并不认识,便问:“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南宫宝。”那人说:“我叫沈山。”南宫宝问:“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如何救我的?”沈山问:“你的功力还在吧。”南宫宝说:“好象还在,这是什么地方?”沈山说:“你最好不要知道,你现在知道是很危险的,而且,你现在经脉很弱,受的伤还没有好。”南宫宝问:“那怎么办?”沈山说:“你至少要象刚才那样在沙中埋一段日子,不然你一运功,经脉便会破烈而死。”南宫宝问:“要多久才能好?”沈山说:“也许半年,也许十年,这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还小,也许时间短些,但你不小心的话,全身残废不说,我花大力气救你的性命也白废了。”南宫宝有些害怕,说:“那你还是将我埋在沙中吧。”沈山说:“每天夜里,我将你埋在沙中,到第二天早上再将你弄出来,而这一夜便是你练功的大好时间。白天你就待在这里不能出去,不然你死了我也不管。”南宫宝忙说:“我听你的就行了。” 于是,每天晚上,南宫宝便被埋在沙中,早上出来。不知不觉,秋去冬来,天气转冷,他有些受不了,而且觉得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便不想再埋在沙中,可沈山却不干,守着他,不让他出来。他苦得直喊叫,可没有人理他。沈山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没感觉这大半年来你的功力进步很快吗?”南宫宝说:“我宁可不练了,你让我上来吧,我冷得实在受不了。”沈山说:“你再叫我泼一桶冷水,明天也不许出来,你冷了可以运功想抗,正好可以练功。你所用的药都是我费尽心血才弄到的,别人我还不让他用呢。” 就这样,他在这个小房子里住了三年,艰难的三年,他已经有十六岁了,长成一个小伙子,可他并不知道。三年时间,他的功力进步很多,而且觉得伤也已经全好了。在沙中埋着也不再觉得冷了,沈山也不再管他很严了。又是一个冬天。沈山忽然对他说:“你不用再练了。”南宫宝问:“我已经全好了吗?”沈山说:“我不知道,但可以停几天看一看。而且自己的经脉,你应该感觉得到。你在外面的屋中守着,不要进来。”南宫宝问:“你要干什么?”沈山说:“我也该练一下功了。”说着关上门,但一会儿他又出来,说:“你来将我埋在沙中吧。”南宫宝问:“你的经脉也受伤了吗?”沈山道:“别问那么多,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南宫宝不再问,依言将他埋在沙中只留一个头在外面便出了门。过了一会儿,他想看看那沈山在寒沙中怎么样,便轻轻推门进去,没看到有什么异常,或者房子里太暗了看不清,便将灯点着,这一看,大吃一惊,见沈山四周布满一层雾气,他心说:“这是练什么武功,邪门的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四周的沙在抖动,而且沈山挣扎着,似乎要爬出来。南宫宝见了,忙双手按住他,他向上挣,南宫宝便往下按,相持的一会儿,沈山用微弱的声音说:“让我上来。”南宫宝说:“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不吃苦中苦,怎为人上人。”沈山似乎不再挣扎。南宫宝很得意,心说:“让你也吃一点苦头。”沈山突然大叫一声,南宫宝猛觉一股大力传来,他忙运功相抗,,但那力道大得出奇,一下子将南宫宝震翻在地,而沈山也从沙中冲了出来,样子十分可怕。南宫宝大惊,心说:“这回他必定要找我算帐了。”一爬起来,转身便跑。他在些生活了三年多,可从未出这几间小屋,见有门便闯,过了几道门,一下子出来了。外面月色蒙胧,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乱跑一气,跑了没多远,他发觉这竟然是七巧山庄,心中更是害怕,尽力搜寻几年前的一丝记忆,没多久便来到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往上跃,这一回跳得得高,翻过墙去,心中一喜,不敢停留半分,飞快的向前跑,一口穿过小镇,回头看时,没有发觉有人跟来,这才停下休息一下。 此是正是冬日的子夜,寒星点点。大地静寂。刚才跑起来没感觉,现在有些冷。他只穿一件单衣,双光着脚,看样子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在路边坐了一会儿,实在冻得不行,又沿着大道向前走。这样一直走到天亮,但一时路上并没有行人,太阳也没有出来。而他走了一夜,也有些累了,便在路边寻一个地方坐下,看自己的打扮,衣服又旧又脏,头发乱成一团。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了,他现在的样子,比叫化子还不如。他不知自己在何处,也不知该往什么地方去。“回家吗?”他问自己,“好多年都没看到娘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爹是不想见的,他见我这个样子,不骂我一顿才怪。可是,家呢?家在什么地方?也许望江楼很有名,别人知道。”他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看见一个挑柴的老汉过来,他忙上前问:“大爷,请问,望江楼怎么走?”老汉摇摇头说:“没听说过。” 南宫宝大失所望,心说这人真没见识,连那么有名的地方都不知道。他有气无力的往前走着,一会儿,又遇到一个过路人,问了,也说不知道。他没有办法,又不敢返回,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这样走走停停,也没走多少路,肚中空空,虽说太阳出来了,但衣服却实太穿少了,还是很冷。快到中午时,有一辆马车从后面赶过来,他忙上前拦住。车夫问:“你要干什么?”南宫宝说:“我又饿又冷,你载我一程吧。”车夫看他可怜,便答应了。与车夫交谈才知,前面是一座古城,而车夫又将他带的干粮与南宫宝分享,让南宫宝感动不已。 天色快晚时,进了古城。南宫宝千恩万谢,这才下车走了。他一个人在城中走了没多久,发现这儿有不少的乞丐。他听说过丐帮,而且何三便是丐帮中的弟子,于是上前去招乎道:“几位大哥,能不能赏我件衣服穿穿?还有鞋子。”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从来都只有他们向别人乞讨的,那有别人向他们乞讨的?其中一个似打头的问:“处地来的?见过我们地头没有?”南宫宝不知何为地头,便摇摇头。领头的说:“你大概是外地来的乞丐,新到本地,要见一见我们地头,这样才能在此地行乞。”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是乞丐,只不过一时没钱而已。”领头的回头望了望身后几个人,他们都笑了。领头的说:“你怎么不懂这里的规矩,不是丐帮弟子,不能在这儿乞讨。”南宫宝从没听说过有这种规矩,便说:“可我现在又饿又冷,那怎么办?”领头的说:“你先去见我们地头,地头会帮你的。”南宫宝不想惹事,便点头答应了。 有人将他领到一间破屋中,里面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地上坐着一个人,问:“新来的?”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想要点吃的,还有穿插的。”地上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要住多久?我必须问清楚才能帮你。”南宫宝忍无可忍,一转身便离去,身后两个乞丐拦住他问:“你要干什么?”南宫宝一推两人,往前走。身后一个乞丐一把抓住他,他一扭过手来,不想把那人手弄折了,那乞丐大叫起来。南宫宝不回头,继续往前走,但没走几步,便有五六个乞丐将他拦住,还有地上坐着的一个也站起身来,说:“力气还不小,折了我兄弟的手。”南宫宝四处看了看,说:“让开吧,我要走了。”地头说:“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便上前动手。南宫宝见他一拳击来,他忙用手一挡,谁知力道又是过重,一下也将其手臂打折,地头惨叫。没人再敢拦他。 南宫宝想趁天未黑多讫讨几家,能讨上一两件衣服,可是他一连走了七八家,都是空手而回,而他又实在冷得厉害,心说:“讨不到,只有偷了。”他目光四顾,猛然发现南宫二字,心中大喜,这正是一间客栈,他在四处看了看,转到客栈后面,趁无人时翻了进去。找了一间房,在里面乱翻,发现有衣服便穿在身上,还有鞋子。一时觉得身上缓和多了。 正在凶打算出去时,听到有脚步声,一时无处躲藏,便贴到床底下去。门开了,有人进来。南宫宝想:“是个女的,女人最是心细,一定会发现我的。”他忽然感觉那人脚步很轻,发觉有些不对头,对方似在寻找着什么,“小偷,也是小偷。”他想喊,却又记起自己也是来偷东西的,忙住了口。接着又进来一人,问:“找到没有,快点。”这人说:“没有,叔叔还是在门口看风吧!” 南宫宝一下子看清外面貌一新那人的面目:“是那臭道人,那这人便是七巧儿了。”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们找什么?一定是找我了,一定是了。”正想着,他发觉七巧要弯腰,他忙身子往外一窜,迅速点中她几处穴道,来不急细看,便穿窗而出,一溜烟跑了。 此时七巧儿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武功也有很大的进步,被南宫宝一下子点中,一个是因她没有防备,再一个是南宫宝动作也太快了点。道人听到屋中有动景,忙冲进来一看,七巧儿栽倒在床边,忙去扶起她,问:“怎么了?”七巧儿不言不语,也不能动,他知穴道被封,忙为她解开,问:“你怎么回事?”七巧儿说:“我刚准备翻床,便被人点了穴道。”道人说:“看样子别人先下手了,你没事吧。”七巧儿说:“我没事,只是没看清那人是谁。”道人说:“我们快走离开这儿。” 道人还是四年前的样子,而七巧儿自然变化很大,如果不是与道人在一起,是绝对认不出来的。南宫宝出到大街上,看了自已现在的一身打扮,就象一个卖柴的一样。他在衣服里面四处摸索了一下,发现了一小块银子,不禁十分高兴。他换了另一家客栈,住进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再将肚子填胞,再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银子也花光了。第二天,虽说他还要为今天的三顿担心,但精神特好,看着那被换掉的衣服,心说:“要是送去当掉,肯定值不了几个钱,为什么里面不多放几两银子呢?”他将这衣服上下摸遍,什么也没发现,他坐下来仔细的想了想,知道那道人和七巧儿不是找他的,那么他们找什么呢?他又将衣服摸了一遍,这回不是找银子,果然在袖口摸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欲知逍遥普,望江楼前聚,清明正当时,一举号天下。”南宫宝想:“这逍遥普是什么东西,,望江楼,清明节,大概很热闹,可我现在回不去。”他折好纸条,出了客栈,一时不知该到哪儿去。 正在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时,猛然发现道人和七巧儿从他身边走过去,他发觉两人现在认不出他来,决定冒一下险,回头追上两人,叫道:“两位请留步。”七巧儿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南宫宝说:“刚才有位大爷让我来向两位讨十两银子。”七巧儿问:“凭什么?”她伸手要打南宫宝,道人拦住她,说:“好,我给你十两银子。”说完全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到南宫宝手上。南宫宝接过银子,说:“有一个纸条,是给你的。”说着掏出那张字条,递给七巧儿。转身从旁边的一个包子铺上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走。 才没走几步,猛的听到七巧儿喊道:“小子,你给我站住。”南宫宝惊道:“给她认出来了?”他转过身去,面上装出什么事也没有,问:“小妹妹,还有什么事吗?”七巧儿说:“我问你,这纸条是谁给的?”南宫宝说:“客栈里的人,我不认识。我刚出门,他便说给我一个好差事,赚十两银子,我想——”七巧儿打断他的话说:“他长什么样?到什么地方去了?”南宫宝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我什么也没看清楚,我只知道有十两银子,一下子高兴起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七巧儿转身离开,南宫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认我不出来太好了,大概只有沈山一个人知道自己是谁了,但他们这一回去,我的一切的都完蛋了。还是快走,这十两银子,可以雇个马车,送我离开此地。” 他正寻找马车,忽然发现自己前前后后聚集着不少乞丐,心说:“来报仇的,人还怕你们不成。”他径直向前走去,前面的让开,后面的跟上。他数数总有十七八个,他加快步子往前走,正走着,前面咚的一声,一个年长的乞丐用竹棍在地上一竖,拦住了南宫宝的去路。南宫宝问:“你想干什么?”老乞丐说:“你昨天穿得破破烂烂的,今天可穿得不错啊。”南宫宝说:“你管得着吗,我偷我抢。”老乞丐说:“可你打伤我手下弟子,这事如何交待?”南宫宝说:“他们先动手,就象你一样,拦住我的去路。”老乞丐说:“可你一动手就打折了两条手臂,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但这话却将老乞丐激怒,打伤了人还说不知道,谁听了也会生气。他一棍便朝南宫宝胸口扫过来,南宫宝也生气了双手一伸,将这打过来的一棍抓住,用力回夺,那老乞丐也用力相抗,一时相持不下,南宫宝忽然一松手,由于两人用力太大,而这回南宫宝忽然松手,老乞丐一个不防,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旁的乞丐忙上前去扶。南宫宝想离去,但地上这乞丐一跳而起,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而且狡猾的很,我今天得好好的教训你。”说着再一棍点来,急,快,南宫宝无从反击,只得躲闪后退,只见老乞丐点扫提挑,将一根竹棍使得出神入化,让南宫宝无从还手,一味后退躲闪,身上挨了好几棍,虽不很痛,但他觉得很伤机面子,实在无法,他猛的一下跳开,,叫道:“住手。”老乞丐住手问:“你有何话可说?”南宫宝说:“你还想打吗?我还有事离开这儿。”老乞丐说:“难道你伤了我弟子便这样算了不成?”南宫宝问:“你想怎么样?”老乞丐说:“最少要向两人培事道歉。”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你打了我,这事我也不与你计较,我要走了。”老乞丐说:“错没错你跟我去对质就行了。”他一闪身上前拦住南宫宝的去路。南宫宝说:“好,我培你去。”说完一拳击过去,老乞丐不敢小看,忙后退,边退边用棍反击。但南宫宝发怒了,一把抓住竹棍,再一拳打下去,竹棍断成两节,老乞丐一愣,南宫宝又一拳打过去,这一拳本来击向对方的胸口,但对方本能的一侧身,这一拳便击在他的肩上,他倒在地上。南宫宝一扫四周,问:“谁还要上?”四周的乞丐向后退去。 南宫宝买了干粮打算离开,忽然有一支剑向他咽喉刺来,他一闪身躲开,看清出剑的是七巧儿,心中一惊,想:“他终于认出自己来了,怎么办?逃还是打?”那知七巧儿收剑入鞘,说:“看不出你小子的本事不错,叫什么名字?哪门哪派的?”南宫宝定了定神说:“小的叫小三子,没门没派,请问小妹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动不动就使剑吓别人呢?”七巧儿说:“你不用问,你买干粮想上哪儿去?”南宫宝说:“我去找我娘。”七巧儿问:“你娘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说:“很远,我没有钱,去不了。”七巧儿说:“我有钱,不如我带你去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娘说了,女人是不能信的,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她说你与她在一起,会不知不觉的被她迷住,被她害死。我要走了。”说完提了干粮要离开。七巧儿说:“你别在我面前卖傻了,你说了一大堆,我一点也不信,不如你先跟我们回去,勉得我动手。”南宫宝问:“回哪儿去?”“回我家。”七巧儿道。南宫宝说:“我又不要娶你,为什么要跟你回去?”说完便逃,他知道这婆娘一定不会与自己好过,早已经作好逃的准备。沿街跑了没多远,便被道人拦住去路,但心说这回可惨了,但他决定不再让他们抓住自己,便双拳击过去,再加上两腿,四肢攻过去,近乎拼命。道人自然不会与他拼命,躲开这一招,南宫宝趁机冲过去,但七巧儿轻功很好,两个起落,又拦在他面前,并且拨了剑。南宫宝将背上的干粮取在手中往七巧儿面前一抛,七巧儿忙用剑去挑,但南宫宝向前一冲,一拳打在七巧儿肩上,剑掉在地上,而后面的道人也一掌声打在南宫宝背上,这一掌不重,但绝不轻,一口血涌上来,他吐出来,借一这一推之力,向前逃去。而道人因为要照顾着七巧儿的伤势,顾不得追赶。 南宫宝一直逃到小城外才停下来,他觉得全自都痛起来,心说:“报应,这肯定是我的经脉受损,还未全好却又妄动真气,我得尽快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才好。”他四处看了看,往一偏僻的地方走去。刚才是逃命,不觉得怎么,现在发觉自己的身子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有很吃力。没走多远,他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太阳暧洋洋的照着大地,没有风,当南宫宝醒过来时,第一眼便看到了太阳,他忙把眼睛又闭上了,他在感觉自己躺在什么地方。草地上?不对,床上?也不对,他想翻身起来,却发觉自己一动全身便痛,他侧过脸,睁开眼,这才看到自己躺在一间小屋子的门口,躺在一个木板上面。他轻声问:“有人吗?”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老者似是椎夫,问:“你醒过来了?”南宫宝问:“是大伯救了我吗?”老者摇摇头说:“我卖柴回来,发现你躺在路边,便将你背回来,你怎么躺在路边呢?”南宫宝说:“我被人打伤了。”老者叹道:“年轻人就是喜欢斗狠,我正在弄一点草药,也许对你的伤有些好处。”说完进屋去,一会儿揣来一小半碗水药,扶他坐起来。南宫宝忍痛接过药来,虽觉难闻,但他还是强忍着将药喝下去,说了声谢便又躺下。老者说:“不如你先到屋里躺一下,你现在要去打柴。”南宫宝说:“大伯不用打柴了,我身上有些银子。”说着掏了出来,递了过去,并说:“待我伤好了,我再帮大伯砍柴。”老者说:“这样也好,说真的,在这山林中,我还真不放心你。”南宫宝说:“请大伯挖一个洞竖着挖下去,比我浅一点,我有用。”老者笑道:“这种洞山上多得是,怎么,你想捕兔子?”南宫宝说:“我只想把自己埋在里面。”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老者说:“你发疯了?”南宫宝说:“我说真的,我以前都这样的,已经习惯的。”老者说:“我活了几十年,从没听到过这种奇事。”南宫宝无奈的说:“我也没有听说过,走吧,带着锄头。”老者将信将疑,扶着南宫宝到一个深坑前,拦开上面的一些树叶,南宫宝一看洞不小,便爬了下去,只露出头在外面,说:“大伯,取一些土来,将我埋紧点。”老者说:“我怎么感觉这有些不对头。”南宫宝说:“不用担心,我已经习惯了。”老者只好慢慢的往洞中填土,地堆得差不多时,南宫宝说:“可以了,大伯,你可以回家了。”老者摇摇头,说:“这地方,万一来了一只狼什么的,你不完了,我看我在这儿守着你。”南宫宝无法,只好由着他。 每过一刻钟,老者便要叫他一声,南宫宝要是不答应,老者便走近来,让南宫宝没有一刻安宁的运功疗伤,虽然如此,但夜色来临时,他已经感觉好多了,没办法,只好爬起来。老者吃惊的说:“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南宫宝无奈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也喝了好几碗水药,也在地上埋一下,这回坑是挖在老者的些房中。几天后,他便帮老者打柴,也跟老者学着如何在野处生活下去,如何生火,如何打猎。他正年轻,有的是力气,一直将老者的柴房堆满,,门前也堆了不少,这才说:“大伯,我要回去了。”老者说:“我也知道你在这儿住不长久,而我一个人在这儿习惯了。”他掏出一点碎银,说:“这是你的银子,我也不要了,你还是拿去吧!”南宫宝不接,说:“你为我准备一点干粮就行了,还有火镰子。”老者说:“好吧。”一会儿,老者便给他一个包,说:“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南宫宝向老者告别便离开了。 南宫宝虽有些不舍,但知自己不可能一辈了留在这儿,总是要离开的。河水归江,江水归海,望江楼在江边,而他家,或者说他母亲就在望江楼不远,顺着河走,也许便能到家。南宫宝寻到一条小河,但没有船,他只能步行,而他身上又没有刀,不然可以架一座木伐。风餐露宿,寒夜漫漫,那日子真的很艰苦,而且他又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前途茫茫,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干粮完了,打猎的收获也不大。 河,越来越大,路上遇到的行也多了起来,因为是沿河而行,遇到的多是渔民,这一天,他却实没弄到什么吃的,只好厚着脸皮去讨吃的。好心人自己然有的,讨上一尾鱼,在渔民来说并不算什么。南宫宝便去烤了来填饱肚子。 这一天,他又打算上一条渔船去乞讨,猛的从后面冲过几个人来,南宫宝吓了一跳,但那几个人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前面的一只船,这船有些破旧,但不小。那几个人冲进去,南宫宝便在船舱外面,听到里面有叫声:“何老头,你的银子有没有啊?”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唉求道:“请几位大哥再宽限几天,这不快过年了吗,我的鱼钱也没有要回来,一要回来,一定给你们。”南宫宝一听便知这些恶霸在欺负老百姓,那书上都是这样进的,他既然遇上了,正好可以行侠仗义,便冲进去,一看,一个老汉低着头,弯着腰,站在刚才冲进去的三人面前,一个说:“你要过年,我们也要过年,你闺女呢,躲起来了吗?”老汉说:“她今天去讨帐了,还没回来。” 南宫宝上前问:“什么事,你们欺负这位老伯?”三人回过头来,老汉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欠他们钱,还不起。”一个问:“你是谁?”南宫宝说:“我叫抱不平,一定又是什么收保护费,对不对?”三人几乎齐声说:“你小子找死。”接着合围过去。老汉忙说:“各位请不要动手,我姑娘也许今天就把银子要回来给各位了。”但那三人那里听他的,说:“我们想见识一下抱不平。”南宫宝不想在船上动手,便退了出来。三人也跟着上岸了。未待他们站稳,南宫宝飞起两脚,将当头的两人踢进水中,后面的一个刚想止步,南宫宝上去便是一拳,抓住他的衣领问:“你是什么帮的?”那人狠狠的说:“你小子等着,我是太湖的。”南宫宝一听到太湖,便想想黄天霸杀人放火的事,一拳打过去,这一拳是含怒出手,力道很大,将这人打死了。老汉吓了一大跳,跑过来说:“你小子可闯大祸了。”南宫宝听了很是不满,将这人的尸体抛进河去,另外两人正往岸边爬,南宫宝走到他们跟前,两人忙后退,并回头叫道:“你小子狠,有种的下来。”南宫宝说:“你们在水中泡着吧。”那两人向对岸游去,南宫宝见了,捡起两颗石头,一抛过去,打中两人的脑袋,两人沉下去,一会儿又浮起来,顺水漂去。 老汉愣了好久,一下子对着河跪了下来,南宫宝问:“你这是干什么?”老汉说:“人自己送命,也害了我,我死了,可我闺女怎么办?”南宫宝问:“这真的是太湖的人吗?这地方是太湖?“老汉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道:“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南宫宝生气的说:“你怕他们你为什么不逃呢,离开这儿。”老汉说:“我从小打鱼,你叫我跑到哪儿去?”南宫宝没法跟他说清楚,转身便要走,迎面跑过来一位姑娘,看样子比南宫宝要大一些,有些黑,但很壮实,边跑边叫道:“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她跑过去扶起老汉,老汉说:“喜儿,出事了,太湖的三个混混被他打死了。”这姑娘问:“真的,这三个坏蛋被人打死了,这不好吗?”老汉说:“好什么啊,太湖的人那么多,我们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我看不如逃吧。”姑娘说:“爹,你不用怕,我钱已经讨回来了,可以过一个好年了。”她松开她父亲的手,走到南宫宝跟前问:“那三人是你打死的?”南宫宝点点头。这姑娘说:“你真很勇敢很厉害,我叫双喜,你呢?”南宫宝说:“我叫小三子,请问:这地方不象是太湖啊。”双喜叹道:“太湖势力很大的,到处是他们的人马。”南宫宝说:“我要走了。”双喜忙拦住他说:“你别走,太湖的人来了我们怎么办?”南宫宝说:“那又如何?”双喜说:“不如你在这儿住几天,如果太湖的人不来找麻烦,我们也没事了。”南宫宝问:“还有几天过年了?”双喜说:“五天,你不知道吗?”南宫宝想:五天也赶不回去的,也许——他说:“那我就在这儿住几天吧。” 这父女两没有家,这船就是他们的家,也幸船不太小,让南宫宝住进来虽有些不方便,但也不显挤。冬天天气冷,父女两都没有出去打鱼,靠着讨来的几两银子,买点米肉过年。这父女两性格很不相同,父亲成天提心掉胆,而女儿却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对南宫宝能打败三个恶霸很感兴趣,时刻缠着南宫宝,让他教自己几招。南宫宝的武功都是以内力为基础,这双喜自然学不成,他千思万想,记起小时候与甜甜打架时使的招式,那时拼的是外力,是招式的灵活,甜甜学了有五六招将自己打败,这几招既简单又厉害,便教了双喜,但她父亲的脸色更不高兴了,说:“喜儿本就是一个疯姑娘,这样一来就更不象话了。”但双喜冲他一叫,他又不敢多言。 对于渔家清苦的日子来说,过年只意味着一年过去而已,但大年三十这一天,双喜还是显得很高兴,说:“我们今天去赶集吧。”南宫宝想了一下,问:“有多远?”双喜说:“不远,就在河的下头。”老汉说:“我看你们还是待在家里吧,以勉闯祸。”双喜说:“好不容易玩一天了,不如爹也和我们一起去吧。”老汉摇摇头说:“我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双喜一拉南宫宝说:“那我们自己去了,走吧,小三。” 下游不远处河流有一个拐弯处,而在这一凹处有一大块平沙滩。这场地上已经云集了不少的人,有买有卖。其实南宫宝小时候见过的热闹很多,只不过这四五年来受牢狱之灾,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但他现在对这一切已不太感兴趣了,任由双喜拉着到处跑,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一个卖小玩艺的地方停下来,这其中便有发钗,南宫宝培着在一边蹲着,但并没有在看这些,一个是没有钱,再个也已经对这些不感兴趣了。但双喜去拿起一根发钗在手中看了半天,老板忙问:“姑娘,你戴上它会很好看的,要不戴上试试。”双喜问:“这要多少钱?”老板说:“你看这做工,很精细的,也不贵,就二两银子。”“二——二两银子?”双喜忙放下发钗,说:“太贵了,我买不起。”说完站起身来要走。那老板忙说:“如果姑娘诚心想要,我可以少你一点,一两五怎么样?”双喜还是摇头。南宫宝有些同情她,心说自己小的时候,钱根本不算钱,而她一两半银子都没有。他手使劲的在口袋中摸着,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他竟从口袋中搜出了一些碎银,而且还不少,总共有三中两,而另一个口袋中也有,两样加起来有七八两之多。他一时愣住了。他知道,这银子是打柴的老伯偷偷的留给他的,在平常,他很少摸口袋,不曾发现。双喜回头一看,惊喜的问:“你这钱是哪儿来的?”南宫宝说:“一个老伯留给我的我以前从未发现,都给你吧。”他将银子给双喜,但双喜并不收那么多,说:“我只要一两半就行了,其它的你还留着吧。”南宫宝说:“我用不着,你用吧,想买什么就买。”双喜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她身将那发钗买下来,又给自己买了一件衣服,还为她爹买了一袋汗烟,余下还有三两多银子。 南宫宝独自一人站在河边,从河的下游望向远方,河远处还是河,过了一会儿,双喜在他背后一拍,说:“喂,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啊,你看我这样打扮好看吗?”南宫宝收回目光,说:“好看吧,回去吗?”双喜说:“对了,你这身衣服也显得老土了,不如也买一件新衣服吧,这还有三两多银子。”南宫宝摇摇头说:“不用了,你留着吧。”双喜问:“你想着回去?”南宫宝不答,问:“这儿到长江有多远?”双喜说:“长江?也许还有五六天的时间才能到,但我从未去过,不能肯定。”南宫宝说:“走吧,回去,这儿没有什么好看的。” 一路上,双喜问:“你家在什么地方?我从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南宫宝说:“我没有家。”双喜说:“那你干脆就留下来吧!”南宫宝说:“我还有娘,我要去见她,她就住在长江边上。”双喜问:“能带我一起去吗?”南宫宝问:“你爹呢?”双喜说:“我只是随便说一下而已,走吧,回去。” 走了没多远,双喜忽然一指河中心说:“你看,这是什么船,我从未见过。”南宫宝一看,上面有一面旗子,有太湖二字,说:“坏了,是太湖的人,你爹——”他拉了双喜便跑,还未到家门口,双喜便叫:“爹爹——”那知船中老汉也跑出来叫道:“喜儿,你回来了?我正有事找你呢。”双喜说:“我刚才看到——”南宫宝忙一拉她说:“刚才看到很多卖东西的,你女儿还为你买了一袋汗烟。”老汉说:“真的?你这衣服——都哪里的钱买的啊!”双喜说:“是小三的。”南宫宝问:“大伯,你有什么事找双喜?”老汉说:“你也听听啊,刚才太湖的人来过了。”双喜忙问:“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老汉说:“没有,原来我们以前错怪他们了,其实那几个收保护费的人不是太湖的,只是打着太湖的招牌,这回,他给我们每条船送五两银子作为培偿。”双喜高兴的跳起来说:“是真的?”老汉说:“真的,当然是真的了,还有小三,太湖送来一件礼物,说是送给你的,感谢你为他们除去三个帽名顶替干坏事的家伙,坏了他太湖的名声。” 南宫宝愣在原地,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黄天霸不会有这么好心,他想干什么?七巧儿等现在肯定知道自己是谁了,会不会告诉黄天霸?黄天霸本该来找自己算帐才对。双喜见南宫宝半天没有做声,便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要走了。”双喜一惊:“这么急吗?今夜是除夕,急也不在这一天吧。”老汉也说:“你进来看一看。”双喜推了南宫宝进船去,老汉揣来一只长盒子,说:“你看看。”南宫宝接过盒子,感觉有些沉,心说: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他一扬手,将盒子抛出去,打在岸边的一棵树上,掉落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但盒子已经打开了,从中掉出一把短刀来,还有一张纸条,南宫宝捡起一看,上面写着:自古宝刀佩英雄,这把碧玉刀赠与少侠,如有机会,盼来百河舟一会,刘风。南宫宝捡起刀看了看说:“算什么好刀?样子到好看,且收下再说,我要看看这黄天霸使什么阴谋。”他又想:“假如黄天霸不知我是谁,见了一个有点本事的,想收买一下也是可能的,可我既然看清你的真面目,怎肯信你的?” 双喜跑过来问:“你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我本不想收他们的礼物,但又觉得这刀不错,就收下了。对了,百河舟在什么地方?”双喜说:“这就是百河舟。你怎么提这个问题?”南宫宝说:“我听过,所以问一下,走吧,回屋,外面风大。”老汉说:“今天是除夕,今晚守岁,要不现在准备一下,去试试运气,看有没有鱼。小三啊,我们这里的鱼又肥又大,也许你还没有吃过,烤全鱼。”南宫宝心说:“我一路乞讨而来,天天吃烤鱼,已有些反胃了。”但他没有言语。 双喜说:“爹,不如你留在家里,我带他去洒网。”老汉说:“那怎么行呢走吧,一起去。”大船边系着一只小船,而他们打鱼便用这只小船。取了网,三人上了小船。双喜问:“小三,你会不会划船,不会的话我教你。”南宫宝说:“小时候学过。”他抓过桨,轻轻的划着。小时候,他和他母亲一起,在没有风的时候也去江面上划船,那时他不足十岁,日子过得多么幸福。 河中间没有一只船,除了他们的。老汉说:“是不是我们来得太早了?”双喜说:“早一点好啊,洒网吧。”老汉说:“早一点好啊——求上天保佑来年好收成。”说着洒下一网。一会儿收上来是空网。老汉说:“是不是太早了点?别人都没有来呢。”双喜说:“怎么会呢?还有两网呢!换个地方试试。小三,我们把船划到那边去试试。”一会儿,老汉再洒一网,还是空的。双喜急了,说:“爹,让我来吧!”她抓过网使劲的一抛,谁知用力过大还是如何,网没有完全张开,她忙说:“这一网不算的,我——”她刚说着,觉得手中一沉,差点掉进河中,“有鱼,一条大的。”她小心的收起网,果然有一条大鱼,总有一尺半长。父女两按住这条大鱼,高兴的合不上嘴,说:“明年是个好年头。走,回去。” 一上岸,南宫宝忽然说:“我要回去了。”父女两有些意外,双喜拉住他说:“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这么急啊,我不让你走。”老汉也说:“再急也不在这一天啊。”南宫宝说:“我要走了。”老汉说:“天快到下午了,你去哪儿呢?”南宫宝说:“我顺着这条河往下走,双喜,还有二两银子,给我,我去集上买点干粮。”双喜紧拉住他说:“我不让你走。”南宫宝挣开她的双手,说:“我要走了,我要去见我娘,我已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说着转身便走。双喜愣了一下,回屋去取了银子追上来说:“这共有七两银子,你都拿去吧!你以后还来看我吗?”南宫宝说:“不知道。”他只取了一小块银子,约二两,说:“再见了。”转身离去。 下面的集市还没有散,他将二两银子都买作干粮。往河下游赶去。河两岸的人家,不时传来炮竹声。而南宫宝,还在一步步的在沙地上走着。他在想:“家里在干什么?母亲肯定是在想念自己,父亲呢?他一定在想,没有这小子在眼前,我清静多了。大哥在干什么?谁知道呢。姐姐可能在想:没有人与自己吵架,痛快得很。但他们都坐在火堆边,吃着美味,暖和的很,而我一个人——”走了半夜,他有些累了,便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摸到了刀,便决定架一只木伐,顺河而淌,也许快一些。江岸边有树,刀也锋利。忙了小半夜,一只木伐便成功了,他跳上去试了试,还好,受得住自己,便弄了一跟小树作为搞,一撑岸,木伐便向河中间漂去,此时天也快亮了。他忙了一晚上,有些累,倒头便睡,任木伐在河中漂。 不久,太阳出来了,他醒过来,看木伐还在河中间漂。坐起来吃了点干粮,看着自己一夜的成果,有些高兴。他站起来,想用搞撑船走快点,但河底太深,他只得另取一跟木头削成桨划着。他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双喜说要行四五天才能到长江,出口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这出口离望江楼有多远更是不知道。 到下午时分,迎面来了一只大船,他一看就知道是太湖的。他坐着没有动,想:要是黄天霸来了我怎么办?逃得掉吗?他手按住刀,不动声色。大船近来,船头站着一个人,不是黄天霸,看那人打扮,有些书生气。那人喊道:“请问这位少侠是何家父女家的那位吗?”南宫宝说:“是又如何?”那人一跃而起,落在木伐上,木伐向下沉了沉,但还好没有浸入水中。这人冲南宫宝一抱拳,说:“在下太湖百河舟分舵舵主刘风,请教少侠大名。”南宫宝说:“我叫小三,乞丐出身,与乞丐头打了一架,就跑了,不知找我有什么事?”刘风说:“前几天,少侠为我们除去几个败类,我刘风感激不尽,让少侠到舟中一聚。”南宫宝说:“不必了,你送我的刀我已经收下了,很锋利的,我还想赶路呢。”刘风说:“不知道少侠欲往何处,我送你一程。”南宫宝说:“好吧。”他一手抓着干粮,一手抓刀,跃上船去,而刘风也跟了上去。船上人不多,大半是水手。刘风将南宫宝请进去坐下,备了茶,问:“少侠将要去什么地方?”南宫宝说:“望江楼。”“望江楼?这儿可有一件大喜事。”南宫宝说:“什么喜事?”刘风说:“我们帮与南宫家结成亲戚了。”南宫宝不动声说道:“听说南宫家的大少爷很有风度——”刘风说:“是南宫家的千斤嫁与我们帮主的公子。”南宫宝一听,一口茶几乎要喷出来,他说:“这茶怎么这么苦啊?”刘风说:“对了,这茶一时难于习惯,小娟,换茶。” 南宫宝说:“我听说南宫家的小姐长得很丑,而且丈着家里有钱,很是刁蛮任性。”刘风说:“少侠过虑了,我们少主会好好待她的。”南宫宝转过话题说:“最近江湖传言,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刘风说:“哦,不知什么传言?”南宫宝说:“关于逍遥谱的事。”刘风一笑,说:“算我孤陋寡闻,,还不曾听说过,不知少侠能否见告?”南宫宝说:“我也只是听说,如果想知道逍遥谱,清明时节到望江楼去。”刘风问:“少侠急着赶去,就是为了这个?”南宫宝说:“不是。”说完便起身走到船头。 刘风也跟过去。南宫宝问:“一共要多少天可以到望江楼?”刘风说:“近了,三天便可以到。我正要赶回总舵去,如果少侠不介意,何不随我到太湖去游玩几天,也正好可以喝上一杯我们少主的喜酒。”南宫宝问:“什么日子?”“正月初八。”南宫宝说:“是个好日子,也许我会去的,不过无先去望江楼看看再说。”刘风说:“可望江楼已经被我们太湖的包下来了。正月初八,少主与南宫小姐在那儿成婚。”南宫宝问:“不是在太湖吗?”刘风说:“望江楼不够大,有些朋友被请一到太湖去了。”南宫宝问:“有请贴吗?我的,我也想去看一看热闹。”刘风说:“有,待会儿我请人送来。”南宫宝说:“多谢。” 一连两天,两人在船上谈古论今,其实南宫宝对近几年江湖中的事不太清楚,或者说一点也不清楚。不过江湖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平静得出奇。而太湖与南宫家给亲这件事却也算得一件大事了。南宫宝不明白这件事有多大,他只知道姐姐嫁给太湖是不好的,如果能阻止,自然要阻止。 刘风让一只小船送南宫宝去望江楼,而他自己去了太湖。赶到望江楼时,已经是正月初四了,还有四天便是正月初八,但望江楼已经在忙起来了,小船将南宫宝送到望江楼边便回去了。南宫宝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走了。这地方他很熟悉,知道不久便可以回家,见到母亲了,一时心中有些激动。这样走了一段路,离家已近了,他又一想,这样去见娘不好,一时来了主意,在脸上抹了点灰,衣服上也沾一点泥,看上去象个叫化子。走着走着,他一头便倒在门口。 一会儿,有看门的发现了他,报上去说:“有一个乞丐饿到在门口。”不一会儿,便有人将他抬了进去。南宫宝假装慢慢醒来,四处看了看,知道自己在柴房中,问:“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在一个人说:“这是南宫府,算你运气好,饿了吧,去取两个馒头来。”一会儿,有人取了馒头来。南宫宝见了,接过来又哭道:“你们是好人,真的,是好人,可是两个馒头能让我吃几天呢?你们也知道,人家过年最不喜欢叫化子去了,我已经饿了两天半了,你说,我也年轻力壮的,本可以干点体力活的,可别人一看我这身衣服便恶心,赶得远远的,我要死了。”说完伸手去抹眼泪。那抬他进来的人说:“这几天南宫府有喜事,就留你几天吧。”南宫宝忙说:“多谢大叔。”他一下子站起来,但又想自己转变太快了点,忙又摔到,说:“你看我一高兴就——却不知道自己力气还没有恢复。”那人说:“那你就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对了,人家叫我老赵,你就叫我赵师傅吧。”南宫宝嗯了一声。几个人出去,关上门。南宫宝探头朝外看,没有发现半点喜气的样子,一切都很平静。这里的一切都有和他小时候一样,只不过旧了些,破了些。 不久,那老赵又送来两个馒头,南宫宝趁机问:“这家主母还好吧。”老赵叹了口气说:“别提了,她的孩子前些年走了,她一气之下回老家了。”南宫宝惊道:“那她这次回来吗?”老赵说:“也许吧!大公子去接她了,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南宫宝说:“小时候,我遇到过她,她对我很好。”老赵说:“是啊,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可惜孩子太不听话了。”南宫宝扭过头去,啃着馒头,但没啃几下,眼泪已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恨不得立刻动身去寻母亲,但又怕大哥将母亲接回来,而自己错过了,便决定再等几天。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恰似人间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到第二天,南宫宝便在后院打一下杂,揣一些东西之类的,他也只会干这些简单的体力活。干了不久,他忽然听到有练功的声音,一时好奇,跑过去看,只见一个黑大个汉子,手使一把大弓,挥舞着,似刀法又似剑法,但又觉得什么也不是,但见他练得起劲,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正自看着,有人过来,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别看了,干活吧。”南宫宝回头一看,是一个与他同样打杂的伙几,便问:“他是谁啊?”那伙几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自称铁弓手段雷,长得象雷公似的,人还老实,可就是一样,太强脾气了。他说他看上我们小姐了,这不是癞哈蚂想吃天鹅肉吗?你说我们小姐能看上他吗?”南宫宝无奈的摇摇头,心说象姐姐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看得上呢? 不久,那黑汉段雷过来问:“有什么活干吗?”南宫宝说:“有有有,你把这米挑到灶房去吧。”段雷挑起担子健步如飞,一张铁弓挂在身上,一会儿便回来了。南宫宝说:“你这把弓很好的,是在哪儿买的?”段雷生气的取下弓一拍,说:“怎么会是买的呢?哪里能买到,这是我爹爹传给我的。”南宫宝问:“哪你爹从哪里弄的?”段雷说:“是我爷爷留给他的。”过一会儿,老赵过来说:“太湖送礼的过来了,我们去搬东西吧。”段雷说:“我恨不得把这些东西都打乱了。”老赵一拍他的肩膀说:“段雷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打乱了东西,小姐可要怪你的。”段雷说:“我不去了。”老赵说:“不去就算了,你还是去练功吧。” 老赵带了南宫宝等去前院搬东西,南宫宝看那东西并不多,便问:“就这么一点吗?”老赵说:“大多数都有送到望江楼去了,而这点,大概是送给我们分享的吧,有酒有肉。”他让其他挑去,他来接待送礼的人。 南宫宝与段雷一下去就弄熟悉了,但这几天他一直没有见到他父亲和姐姐。也许是他有意避开父亲,所以没到前面去。到初七时,南宫府的家人,南宫秀还南宫雨便坐着马车打算走,不用问,自是去望江楼了,南宫宝远远的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感觉。南宫秀和几年前的样子差不多,而南宫雨却沧老了很多,他心说:“那自然不是为了我而白头的。” 南宫秀忽然说:“爹,我忽然有点不想出嫁。”南宫雨瞪了她一眼,说:“都十八岁了,说话也不长脑子,在我面前说还不打紧,要是明天,你可不要说出这种话来。当时我那样反对,可你会要嫁他,现在我同意了,你又反悔了,现在什么都迟了。”不知道段雷从什么地方跑出来,说:“阿秀,你可别嫁给他,他不是好人啊。”南宫秀说:“再不好也比你强,你看你,黑成什么样子,让开。”她一踢马,段雷只得让开。南宫父女坐着马车离去,只留下段雷愣愣的站着。南宫宝老赵:“不知陈大少爷去接娘回来没有?”老赵说:“不知道,就算回来也是去望江楼,而不是这里。”南宫宝说:“我也想去望江楼看看热闹。”老赵说:“你要去就去吧,查今天不行,得明天,不然你睡哪儿?”南宫宝说:“想当年我做乞丐时,什么地方没睡过?”老赵说:“既然如此,你要去就去吧,灶房里有馒头,你自已拿。”南宫宝道了谢便去准备。 包了十几个馒头,一拉段雷说:“走吧。”段雷说:“去哪儿?”南宫宝说:“望江楼呀,你不去吗?”段雷说:“当然要去。”两人上路,到半下午时便赶到了望江楼边。望江楼四周早有太湖的的围了起来,只有一个地方出入。段雷问:“我们杀进去吗?”南宫宝说:“先别着急,吃过再说。”他将馒头拿出来与段雷分吃。他吃三个就够了,而段雷一口气吃了七个,这下馒头只剩七个了,还不够晚上吃,但现在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南宫宝来到江边去待着,他想娘要是来的话应该从江面上来,可远远的看不见一只船过来。 天色快晚了时,他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对段雷说:“今晚就在这儿睡吧。”段雷嗯了一声便坐下来,将剩下的馒头分吃了,南宫宝两个,段雷五个。也不知够不够,但就这么多。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南宫宝便在沙地上挖坑,段雷也不问他干什么。这长江边是沙土质,挖起来很容易,坑挖好后,他将自己埋下,只露出一个脑袋,段雷这才问:“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睡沉。”段雷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睡觉的。”但也不再问什么,自己用衣服包了头也睡了。 夜深了,南宫宝便开始练习真气,进行吐呐运功。外面虽然寒冷,但身子下面却开始发热。江面有风吹过,呼呼作响,再配合段雷的呼噜的声音,也别有一翻韵味。天上没有星星,而望江楼上的灯火照出很远,让南宫宝等藏身的地方隐隐看得见。南宫宝行过一回功,没事便打量着段雷,心说天地间怎么生出这种汉子,只可惜他不如无忧儿遇上阿木,他看来一生都光身过日子了。正自想着,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出现两个身影,看不清打扮,其中一个说:“少主说得对,这小子果真来了,我们动手结果了他。”另一个忙说:“不可,这个子万一醒来,你我玩蛋不说,还坏了大事,还是小心一点回去报告吧,反正我们找到他也是大功一件了。”这个想想也对说:“好吧。”两人轻步离去,一会儿领来一帮人。为守的一挥手,众人便留在原地,他独自上前。 这人举刀小心的走过来。南宫宝只有一个脑袋留在外面,那人没有发现他,他一歪头,含起一颗小石子,这人走近,而段雷还在蒙头大睡。这人说:“你自己找的,可别怪我。”说谎完一刀便要砍下,南宫宝鼓足一口气,一下将石子朝这人喷去,不偏不正,打在这人阴部,他大叫一声:“哎呀!”刀掉在地上。而段雷也一下子被惊醒过来,抓起自己的弓,看清来人,叫道:“黄小虎,我跟你拼了。”叫着一弓扫过去。也许刚才南宫宝那一下子打中了他的命根,他一时无力还手,见一弓扫来,只得就地一滚,四周的手下忙围过来。段雷发起威来,这一堆手下全不是他的对手。黄小虎忍痛叫道:“快撤。”有人死力护了他边挡边跑。段雷一口气追到江边,那些人划了船逃走,他才住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远去。忽又记起南宫宝来,回头问:“小兄弟,你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 段雷坐下来说:“让他给跑了,不然我狠狠的打他一顿。让他明天取不了阿秀。”南宫宝心说:“看这小子还不是很笨。”问:“他不是你的对手吗?”段雷不好意思的说:“以前我打他不过,但我练了几天,今天把他打败了,还有,他半夜跑来干什么?我想一定没干什么好事。”南宫宝伸出手说:“拉我起来。”段雷将他拉起来,他将身上的泥土拍干净,瑞将洞填平,说:“我们走吧,待会儿要是黄天霸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段雷问:“黄天霸是谁?”南宫宝说:“黄小虎的父亲。”段雷说:“肯定也是坏蛋,我还怕他不成?”南宫宝说:“当然不怕他,只是他乱打人,要是被他打了,他还会一刀将你砍成两半。”段雷说:“这么凶?”南宫宝道:“当然,走吧。”两人离开原地,到别一个地方待了一会儿。 不久,天亮了,望江楼一下子热闹起来。来客很多,有不少还是很有头脸的人物。这其中便有少林的空尘大师,位次于掌门。还有各大门门派的,三教九流,但每派进入的人只有三两位,有几位让南宫宝十份注目,一个是丐帮帮主铁掌杨继宏,还有七巧山庄的七巧儿和道人,南宫宝看进的的每一个都有报了名叫了号。但迟迟不见他的母亲,不知到了没到,心中万份着急。 段雷问:“别人都有请贴,我们闯进去吧。”南宫宝说:“你没看出来了哪么多的客人,你乱闯,人家又要怪你了。”段雷问:“那怎么办?难道今天不进去吗?阿秀说只要我打败了这黄小虎,就不嫁给他了。”南宫宝心说:如果早说我将这小子武功废掉才好。一会儿,有一辆马车驶过来,南宫宝心头猛的跳着:“是娘,是娘,一定是。”终于有人从马车上下来。南宫宝认出是大哥来,虽说他长大不少,但长想与四年前看到的变化不大。接着他扶下一个妇人下来,南宫宝一看,眼泪便止不住的掉下来,快五年了,他母亲已经沧老了好多,才四十多岁,老成那个样子,他肯定是主要原因。再接着下来一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虽然衣着平常,但那非凡的气质,让人一眼便看出其不一般来,不用问,这人定是怡婧了,可南宫宝并不认识,而且他现在的心思都集中在母亲身上,并不去管其他的人。他急切的想上前去见母亲,可却觉得双脚沉重,迈不开步子。 南宫雨从屋里迎出来,两人相对,默默无言,只觉对方老得很快。南宫秀也跑出来,拉住母亲的手说:“娘——”一下子掉下泪来。南宫雨说:“走吧,进去。”南宫宝远远的看着,觉得自己有些回过神来,但不知该不该现在去认母亲。为难了好久,这才打定注意,先进去再说。于是回头对段雷说:“我们现在进去,我走在前面,你什么话也别说,不可以拼命,听到没有?”段雷点头。 两人便走过去,来到门口,守门的自然拦住他们,问:“有请贴吗?”南宫宝从怀中抽出一张请贴来,递过去,那人看了问:“什么帮派的?”南宫宝说:“我乃丐帮帮主何小三,这是我刚收的长老。”守门的说:“别开完笑了,丐帮帮主姓杨,谁人不知,你也来骗人?”南宫宝叫道:“你知道什么,天下丐帮分为穷丐和富丐,而我就是富丐帮主,你看我这衣服,旧是旧了点,但好好的,这就叫富丐,你看我这位长老,衣着也不差。”那人愣了一下,心说怎么没听说过。正自怀疑,南宫宝说:“天下你没听过的事多得很,你报上去吧!”那弟子没法,而且别人有请贴,只好说:“好吧,天下富丐帮主何小三到。对了,你的礼物呢?”南宫宝道:“是你收礼吗?”说着挤了进去,段雷也跟着进去了。 进入大厅,发现里面坐着好多客人。都朝门外看,大约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天下富丐的帮主是什么人物了。弄得南宫宝很不好意思,将段雷推在前面。段雷自然不会顾到别人的目光,径直前进,可要命的是他坐到了道人和七巧儿那一桌,南宫宝忙转换方向,另寻一处地方坐下。坐下之后再看,这下更惨了,这一桌正是杨继宏坐着的。众人看了他们几眼,便肯定这两个家伙是开玩笑,便也不再理会。但杨继宏说:“这位小兄弟,你这衣服却实比我这新点,叫一叫富丐还是可以的。”南宫宝勉强笑道:“帮主好耳力,不过我却实做过几天乞丐,而我家本有钱的,叫一个富丐也不过份,你说是吧!”杨继宏点头说:“当然。”南宫宝又说:“我看你这么和气,可手下之人怎么这么凶啊?我本想想做一个乞丐,可你手下的人非要拉我入伙,去见地头,见了还不许走,谁知我们就动手,本来是他先拉,我就先下手为强,谁知就把他们打伤了两个。到第二天,一个老家伙打上门来,还围了一大圈,要拉我,于是我情急之下,伤了他,他伤得不重吧?”杨继宏说:“不重,只不过残废了而已。”南宫宝吓了一跳,说:“没那么严重吧,我就给了他一拳。”杨继宏说:“当然有那么严重,他年纪大,那里受得了你这一拳?”南宫宝说:“我不信。” 一会儿,有人送上茶来,南宫宝目光四转,想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这一扫,便看到了七巧儿,而七巧儿也正盯着他,他想:“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否则的话就不敢来了。他们不知道,黄天霸也应不知道,天下大概只的沈山一个人知道。他不说出来。想想这几年他对我也不是很差,虽说也是七巧山庄的,但肯定不是坏人了,与这道人和七巧儿应该不是一路的。”而段雷目光一会儿看着门口,一会儿朝楼上看,大概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说:“迎亲的船只马上就要,请南宫小姐做好准备。”南宫宝忽然说:“杨帮主,你是丐帮,我也是丐帮,不如我们合为一家吧!”杨继宏说:“好啊,如何合为一家法?”南宫宝说:“待会儿我就说是你丐帮的弟子如何?”杨继宏说:“那我就什么都不说。”南宫宝说:“多谢了,还有,这南宫家小姐的母亲小时候对我很好,待会儿你给我引见一下,让我拜她为娘,那我有了钱,你们丐帮也有了钱了。”杨继宏说:“这主意很好,可是陈夫人没有钱,你不知道吗?她独自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年了,不过陈公子有钱。”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不久,便有乐声响起,迎亲的船队已经来了。待黄小虎被几人个扶着进来时,众人都站了起来,南宫宝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也发现他走路不太自然。因为南宫宝是注意了才发现的,不然也难看出。段雷一下子站起来说:“昨天让你跑了,今天你可跑不掉。”黄小虎说:“你乱说什么啊,今天我不想与你计较,你让开。”段雷怎么会听他的,一下子取弓在手,说:“阿秀说了,只要我打败你,便不嫁给你了。”黄小虎说:“这是个疯子,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南宫宝想站出来,杨继宏按住了他,接着,黄天霸进来,先不理会段雷,冲着大厅的众人一抱拳,说:“各位英雄好汉,承蒙看得起我黄某,来参加我犬子的婚礼,我感激不尽,这来的都是客人。”他一回身,拉住段雷,将他按在空位子上,说:“这个少侠,可能与我的孩子有点误会,但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有什么恩怨以后再说吧。”段雷经他一按,动弹不得,南宫宝暗暗心惊他的力气。 接着,南宫雨和陈思兰牵着南宫秀下来了。黄小虎忙走过去叫了一声:“爹,娘。”便伸手要去牵南宫秀,段雷大谒一声,挣开黄天霸,便向黄小虎冲过去,叫着:“你给我站出来,你给我站出来。”南宫秀说:“段雷,你不要再闹了,你打他不过的。”段雷说:“打不过也要试试。而且昨天晚上我已经打败了他。”南宫秀说:“你做梦吧。”段雷说:“是真的,不相你问他。”他一指南宫宝。众人的目光都向南宫宝看去,而他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思兰身上,并没注意到别人。而陈思兰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南宫秀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打一场,让你死心吧。”黄小虎说:“好,今天你输了就不要再来缠着我们。”他先抢出门去,从一个弟子手中接过刀来。而段雷也忙跟着出去。来到前面大院,摆天架式,而黄天霸却在与亲家母拉着家常,似并不关心外面的打斗,一些德望高的人虽觉滑稽,但没有出去看,而象南宫宝等不要什么身份的自然出来观看。南宫秀取下盖头也跑了出去。 两人在院中打斗很是热闹。段雷一弓劈过去,黄小虎用刀一挡,后退一步,段雷又反挑一弓,黄小虎又守了一刀,如此一连十来招,都是段雷攻而黄小虎守,黄小虎守得很是吃力。南宫秀在一叫道:“你攻啊,反攻啊。”段雷听了生气,招式更猛,但几刀过后,他力气却出现不续之象,到后来已经完全没有劲了,黄小虎见机一刀过去,劈飞他的弓,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段雷一下子坐在地上,闭上眼,眼泪都要流出来。黄小虎收回刀说:“只要你不再捣蛋,你还是这儿的客人。” 南宫宝一看便发现情形有些不对头,段雷不可能才那么几下便没有劲了。他捡起弓走到段雷身边说:“你怎么这么笨,中了黄天霸的暗算都不知道。”些言一出,众人哗然。黄小虎本是要去拉南宫秀的,听到此言,回过头来问:“阁下是谁,和他同路的吗?”段雷不知道南宫宝有武功,忙说:“不是的,不是的,算你赢了,我虽不服气,但我不会再找你。”南宫宝说:“你知不知道,刚才黄天霸拉住你时,已经将你的力气封住了大半,不然你就可以打败他了。”黄小虎听了,脸色发青,用刀指着南宫宝说:“你找死吗?家父可没得罪你,你有种冲我来。”南宫宝说:“是真是假,我请一个人来说说。”南宫秀说:“你不要说了,反正这小子就是打小虎不过,他们又不是只打这一回。”段雷说:“昨天夜里我把他打败了。”南宫秀说:“刚才说了,你是做梦。”段雷说:“是真的。”黄小虎拉了南宫秀说:“走吧,我们不用理他们。”南宫宝进屋,说:“我请一回前辈来检查一下,便知我所言不假。”黄小虎说:“恐怕没有人相信你的鬼话吧!” 此时,黄天霸走过来,眼睛直盯着南宫宝。南宫宝害怕,不敢看他,却说:“段雷,你去找少林空尘大师看一下,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段雷说:“阿秀已经跟别人走了,还有什么用呢?”南宫宝说:“你是不是刚打了几下就没有劲了,你如果不是中了暗算,怎么会打不过人家呢?”空尘走过来说:“那我就为他看一看。”他走过去,蹲在段雷身边,抓住他的手,众人的目光都盯在空尘身上,特别是南宫宝看得最真,他怕万一这空尘看不出来,那自己不就惨了,以后别想过安稳日子了。过了好久,空尘站起来说:“小孩子开开玩笑没有什么,但要看看场合,走吧别顽皮了。”他用手托着南宫宝让到一边。南宫宝想哭,但双忍住了。幸好黄天霸也笑道:“可能是与犬子有点矛盾,一场误会,大家请。” 厅中,陈思兰与南宫雨并排而坐。南宫秀又重新盖上盖头。与黄小虎并排着站在父母面前,刚要拜下去,南宫宝大声叫道:“慢着。”接着冲过去。空尘想拉他,一下没有拉住。他走到黄小虎身后,黄小虎说:“我可从没得罪过你,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南宫宝说:“怎么是我为难你了,我只是为她好,谁都有知道你娶她就没有安好心,你说你要不是看她家有钱,谁愿意娶她这个凶婆娘,她不但长得不好看,而且还有溴味。”南宫一揭下盖头哭道:“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们了。”说完跑上楼去。黄小虎不及与南宫宝算帐,追了上去。黄天霸从椅子上站起来,南宫宝早防着他了,一下子躲到母亲身后。黄天霸盯了南宫宝良久,手搭在椅柄上,椅柄在他掌力作用下,已化为灰尽。场中的气氛很是紧张,好久,黄天霸才松开手,抬头叫道:“小虎,我们走。”楼上黄小虎说:“她不听我的解释。”黄天霸说:“我们走吧,下来。”黄小虎听了,下楼来,父子两走出大厅。厅中还是一片沉寂。 过了一会儿,南宫宝刚松了口气,黄天霸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半大孩子,走到厅门口说:“我帮有人发现这个少年,他自称是你们走失多年的孩子,你们自已看看吧。”说完又走了。那少年几步上前来,跪在陈思兰面前说:“娘,孩儿不孝。”众人都有盯着这少年和陈思兰。南宫宝站在陈思兰后面,恨不得上前给这小子一拳再加一脚,但他忍住了,他想看看他母亲的反应。 陈思兰平静的说:“这是你爹。”那少年看了看南宫雨,没有理会,说:“娘,这几年我时时刻刻都有在想你。”陈思兰用有些激动的声音问:“你真的是宝儿吗?”那少年说:“娘,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记得吗?有一次,我和娘去划船,我掉到水中,差一点淹死——”陈思兰听了,激动的抱住他说:“别说了,你真是我的小宝。”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南宫宝在后面很激动,但他没有站出来说什么。众人忙上前向她道喜,恭喜她找回自己的孩子。只的南宫宝一个人咬牙切齿。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告辞。南宫宝走到杨继宏面前,说:“你关照一下我那位兄弟吧,我担心他被人干掉了。”杨继宏问:“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你为何刚才的神情如此激动?”南宫宝说:“你猜人家有儿子了,还会收我做义子吗?”杨继宏说:“也许吧。”正说着,七巧儿走到他跟前笑问:“你猜这个小宝是真是假?”南宫宝苦笑道:“也许吧,肯定是假的,你想那黄天霸会安什么好心?是不是?”七巧儿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你不走吗?你的娘找到没有?”南宫宝说:“我忽然想不如我先认一个义母,你看她有钱,如果成了,我不就有钱了吗?”七巧儿说:“那恭喜你了,何不试一试?”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生母义母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走到陈思兰面前,眼泪就流出来。南宫雨一下挡过来,谒道:“你又想干什么?”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是什么人?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问我?”南宫雨说:“可你到这儿来捣蛋,我很生气。”南宫宝冷笑道:“你生气,恐怕是你儿子不认你,让你在天下英雄面前很没面子吧。”南宫雨大怒,说:“我想教训教训你。”南宫宝说:“教训两个字用错了吧,与我比试比试还差不多,来来来,正好。”陈英一拉他父亲,说:“爹何必与他计较呢?”他又转头对母亲说:“娘,我们回家吧!”假南宫宝叫了一声“哥”陈英说:“回家就好,走吧。”陈思兰看着这假孩子,假南宫宝忙说:“我跟娘在一起。”南宫宝忽然跪在陈思兰面前说:“娘啊,我认你做义母吧!你不知道,我从小爹就死了,被丐帮杨帮主养大,可你也知道,乞讨的日子不好过,你收我做义子吧。你不是有钱吗?我以后就不用乞讨过日子了,求你了,娘。”陈思兰说:“我没有钱。”南宫宝说:“没有钱没关系,有饭吃就行了。你就收下我吧娘。”陈思兰转头问:“小宝,你的意思怎么样?”假南宫宝看着南宫宝,南宫宝也看着假南宫宝,好一会儿,假南宫宝才点点头说:“娘,我正想要一个玩伴呢,他与我年纪差不多,正好。”南宫宝说:“谢谢娘。”说完站起来,心说:“算你小子,不然我将你抖出来,有你受的。”南宫雨也站了起来,道:“我不同意。”南宫宝说:“不同意有什么用,我只认干娘,而且,你想,当年要不是太凶狠,你儿子怎么会跑呢?是不是,小兄弟?”南宫雨听了大怒,但又怕夫人伤心,只好忍着。假南宫宝说:“别说的,我们走吧,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小时候就与师父学武功,本事可大呢。”假南宫宝说:“可惜,这几年来,我把武功给荒废了。还请小兄弟多多指教。”南宫宝说:“没问题。娘啊,我们去哪儿?”陈思兰说:“准备一下,回家。”南宫宝说:“我和这小兄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只是娘要收拾什么吗?”陈思兰说:“英儿,你去叫阿秀和怡婧回家。”南宫宝问:“怡婧?怡婧是谁?”陈思兰说:“我的一个小丫头,这么多年来照顾我。”南宫宝说:“我得好好感谢她照顾了你。” 过了一会儿,陈英带着南宫秀出来,走在前面,怡婧跟在后面。南宫秀冲下楼来,上前便给南宫宝一巴掌,南宫宝早有防备,一下子躲开,说:“我已经认了义母了,你以后便是我姐姐,怎么可以随便打我呢?”南宫秀说:“你敢骂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娘,我不喜欢他,叫他走吧。”南宫宝忙说:“那不行的,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你想,你说你不愿意嫁给这黄小虎,我帮了你的忙,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南宫秀说:“谁说我不想嫁给他的?”南宫宝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然的说——”陈思兰打断他说:“别说了,我们走。”南宫宝见了不再说什么,但一会儿,他又追到怡婧身边问:“这位小妹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假南宫宝问:“是不是一幅画?当年我救了一个小姑娘,也叫怡婧,还乱画了一幅画,只不知是不是你?”怡婧说:“是我。”说完赶过两人跟上陈思兰。假南宫宝也走到陈思兰身边。 南宫宝又赶上怡婧说:“能让我看一看这画吗?”怡婧将画展开,还未等南宫宝看清,她又收起来。南宫宝又说:“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我娘。”怡婧说:“是她照顾我才对。”南宫宝问:“你还记得南宫宝吗?”怡婧道:“这么多年来,人都长变了,记得又有什么用呢?”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言之有理。”正说着,南宫秀从后面赶过来,一伸手,抓住南宫宝的耳朵,说:“看你的样子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老实点,不要打她的主意。”南宫宝推出一掌,击向南宫秀的小腹,南宫秀忙收手去挡。而南宫宝也只是虚攻一下,收回手说:“我怎么敢,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如此好心肠了。”南宫秀听了又一脚踢过去。南宫宝提脚一挡,南宫秀痛得大叫起来。陈英谒道:“别闹了。你,阿秀,成什么样子?”一时两人都不言语。 出了望江楼,上了一辆大马车,便往家中赶去。进入南宫府,便有各色家丁都迎出来,纷纷叫道:“夫人,少爷,你们可回来了。”众人对于南宫秀的回来没有什么吃惊,肯定先已经知道了。那老赵见南宫宝也回来了,便问:“你还好吧?”南宫宝说:“谢谢赵大叔关心,我很好,我已认了一个母亲了。”老赵说:“真的,那恭喜你。”南宫宝说:“谢谢。” 有人直接将陈思兰等领到后院。陈思兰当年住的房子还如当年那样,南宫宝小时候住的房子也是给留着,收拾得好好的,并且有人另外收拾了两间房子给南宫宝和怡婧住。但怡婧的房间在陈思兰旁边,而南宫宝的房间在假南宫宝的另一边,他虽对这个按排不满意,但也只能忍受着。陈思兰对假南宫宝的爱自然要多一些,南宫宝有时恨得咬牙,可又想看看这小想干什么。南宫宝想他一定受黄天霸的指使,玩一些什么阴谋,待自己去揭穿那才痛快。所以他有事没事的与这假南宫宝待在一起。但无论如何,两人不可能总在一起。而且有时他要找怡婧聊聊,有时还要应付南宫秀的刁难,真让他忙得不亦乐呼。 有一天,他到怡婧的房中,见那画挂在墙上,便走近去看,说:“怡婧小妹,你的画画的真好,不如教我画吧。”怡婧说:“我已经不画了。”南宫宝问:“为什么?”怡婧道:“不为什么。”南宫宝又问:“琴呢,还弹吗?”怡婧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南宫宝说:“我猜的,象你这样的姑娘,不会弹琴才奇怪呢。不如教我吧,你知道吗,我好想学琴的。”怡婧说:“可惜现在我琴也不弹了。”南宫宝说:“真可惜,为什么你琴也不弹,画也不画了呢?可惜啊可惜。”他忽然止住了说话,用耳朵贴在墙壁上。怡婧问:“你干什么?”南宫宝止住他,小声说:“别说。”他正听到隔壁母亲在与那假南宫宝讲些什么话。陈思兰问:“流水六式我不是教你了吗?”假南宫宝说:“我知道,可当时——没有认真学,这什么多年来在外面没时间练,都忘了。” 南宫宝心说:“原来如此。”他忙对怡婧说:“别提到我。”说完便闯了进去,叫道:“娘,小宝,然来你们在这里,叫我好找。”说着便坐下来。这假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我们出去玩吧!”陈思兰说:“那你们出去玩吧!”这假南宫宝没法,只好和南宫宝一同出来。两人出来后,怡婧进来了,叫了声:“夫人。”陈思兰说:“坐吧,这儿还住得习惯吗?”怡婧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陈思兰说:“你说吧。”怡婧说:“我发现这何小三有些怪怪的。”陈思兰问:“怎么了?”怡婧说:“我刚才——他刚才在我房里偷听你们讲话,一会儿便离开了。”陈思兰说:“他一跑进来就将小宝带走了。我也感觉他有些怪怪的,但我看得出来,这孩子没有恶意。”怡婧点点头说:“我想回去祭一下我的爹娘,在这个清明节,已经四年没有回去过了。”陈思兰说:“好吧,我叫英儿送你去。”怡婧说:“谢谢夫人。”正说着,南宫雨进来,怡婧便退了出去。 陈思兰为他倒了一杯水,问:“你又喝了酒?”南宫雨说:“想一下子戒掉还有些不容易。”陈思兰说:“要少喝一点,阿秀呢?”南宫雨说:“也不知疯到什么地方去了,好象跟英儿一起去了吧!”陈思兰说:“这孩子,也怪我,爱她少了一点,让她养成这样一个习惯,连出嫁也象儿戏,现在得罪了黄天霸父子。”南宫雨说:“也许这样好一点,当时,我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你越反对,她便专门跟你作对。得罪了黄天霸,也是一件麻烦事,但——我们别提这事了,刚才,我遇到了小宝,他已叫了我一声。”陈思兰说:“这样就好,希望你们能好起来。”南宫雨说:“可是另外一个小子,好象与我有世仇。”陈思兰笑道:“你别与他一般计较就行了。对了,这两天元宵,你说我们要不要热闹一下。”南宫雨说:“可以好好的庆贺一下,还有,你的生日快到了,也该庆祝一下了。”陈思兰说:“日子还早呢。” 南宫宝拉了假南宫宝出去,说:“当时你说过,自己武功很差,是不是?”假南宫宝说:“正好请你多多指教。不知你的武功出自哪一家?”南宫宝说:“我的武功学自铁掌杨帮主师父的,不知你的武功根基如何,我来试一试。”也不由他分说,一掌向他拍过去,这一掌直取其胸口,假南宫宝大叫一惊,这一掌如果让他拍中,不死也活不成,忙后退两步,躲开这一掌,问:“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我们比试比试。”接着双掌连出,着着不离他的要害,他没办法,只得躲闪,躲了几招,南宫宝便不再攻击,说:“你的本领确实不行,只是一味的躲让,无论如何总处于败势。”假南宫宝说:“正要请教。”南宫宝说:“这打架就是要把别人打倒而自己好好的而有些招式只能伤别人,但如果两人的武功相当,你给我一招,只能伤我,而我反击一招,可以取你性命,你自然回招来挡,这又处于败势,展不开手脚,不信你试一试。”说完一拳击过去,这假南宫宝再次后退,说:“不行啊,我怎么学得会呢?”南宫宝说:“你小子笨蛋一个,算了,给你讲了半天白废力气,走吧,回去。”走着走着,南宫宝一转身便一拳打过去,假南宫宝吓了一大跳,但身子一扭,还是躲开了这一拳。并吃惊的问:“你这是干什么?三翻两次的偷袭我?”南宫宝说:“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已经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如果学了流水六式不传给我的话,我就将你抖出来。”假南宫宝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南宫宝说:“你试试——走吧,我们回去。”边走,南宫宝边想:“这家伙的武功竟然如此好,以后我得小心些才是。” 元宵佳节时,南宫府上是大大的庆祝了一下。灯饰焰火,将南宫府多年的沉静打破,在南宫宝记事以来,府里还多未这么热闹过。南宫宝和南宫秀自有一翻追逐,多前院到后院,从人多的地方到人少之处。怡婧则静静的待在陈思兰身边,假南宫宝也待在一边,另一边是南宫雨。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陈思兰看着这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到前院,南宫宝遇到老赵,两人很是亲热的交谈了一会回。正谈着,南宫宝看到假南宫宝过来又过去了,他想这小子干什么?正说着,迎面来了一个伙计,南宫宝从未见过此人,便问:“新来的?”老赵说:“很勤快的一个伙计,以前的一个小伙子生病了,换成他。”南宫宝点点头,心中却产生了一大串联想:“那假小子到我家来自然要与外界联系,该不是靠他吧,这我得查一查。”心中虽打定主意,但脸上却什么表示也没有,与老赵告别后,他便去盯着这家伙。好久没发现那伙计有什么异常行动,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正想离开,他又发觉进来一个丫环,这丫环他也不认识。他伙计对这丫环说:“你回去吗?”丫环点点头。伙计指着桌上一个碗说:“有几个汤圆,带回去给你母亲吃吧。”丫环点点头,将碗装进一个篮子中。 南宫宝迅速的离开,找到南宫秀说:“我发现有人在偷我们家的东西。”南宫秀问:“什么东西?”南宫宝说:“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不很重要的吧,我想着有趣,我们去看看吧。”南宫秀说:“我最恨小偷了。”两人赶到大门口,正好截住了那个丫环,但南宫宝没有出面,躲在暗处。南宫秀拦在门口,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那丫环吓了一跳,忙说:“是小姐,我是大公子的一个小丫环。”南宫秀说:“我发现你偷了我家的东西,快交出来。”那丫环说:“我没有偷什么东西,真的小姐。”南宫秀问:“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丫环说:“是汤圆,大少爷叫我带回去给我娘吃的,不信你看。”说完揭开碗让她看清。南宫秀心说:“也许是那臭小子耍我的,或者是他大惊小怪,几个汤圆算什么?”只好说:“算了,你走吧。”那丫环谢过之后便离开了。南宫秀再去找南宫宝,那里有人? 南宫宝见南宫秀放过那丫环,只好自己去追。追出半里多路,到了大街上,那丫环见四下无人注意她,便伸手从碗中捏出一个汤圆来抛在一个柱子边,并迅速的离去,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难发现这微小的动作。他在远处守着,等着看谁来取这个汤圆,但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取,不禁有些不耐烦了,见四处无人,走过去捡起汤圆,一捏,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想了一下,大骂黄天霸狡猾,那么多汤圆,如何知道其是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没法只好回来。 南宫秀正四处找他,见了面,便责问他为何耍自己,南宫宝随便编个理由将她应付过去。便回房休息。他想:“自己斗不过这黄天霸,万一给人杀了,那一切都完了,而且这假南宫宝武功非凡,他要是对我动手,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自己这些年来只顾习内功,而关于招式上可有些差了,如果能悟出那流水六式,肯定会大有进步。想来那流水六式必定与流水有关,而自己也划过船的,有些费力,有些省力,有时划得快,有时慢,这快慢之间,自然有道理的。只不过自己一时不能把握。 第二天,南宫宝便说:“娘,不如我们去划船吧!”陈思兰说:“江上风大,恐怕难划得动。”南宫宝说:“试一试吧,整天待在家里没有意思,而且今天天气很好。”陈思兰说:“好吧,不过要问一下小宝。”那假南宫宝也同意了。于是,真假南宫宝,怡婧,南宫秀,再加上陈思兰便去江上去玩了。江上没有风,他们开始顺江而下。南宫宝划着船,不停的变换着桨的角度,用力的方向。这顺流而下,自然快些,当太阳到头顶时,陈思兰说:“该回去了,让大家每个人划一下吧。”南宫宝说:“没关系,我有劲。”调过船头,开始反回,些时是逆水行舟,划了一会儿,起了北风。假南宫宝说:“我们把帆挂起来吧,可以走得快一点。”南宫宝说:“可风向不对啊。”假南宫宝笑道:“你看别的船。”南宫宝看别的船竟能借风前行,有些奇怪。风从北向南吹,而船从东向西行。假南宫宝说:“我来。“他将帆侧着挂起,把着舵,调了几下方向,径也直向前行。南宫宝正在想这是什么道理时,帆忽的一转,正对风向,一下子将船吹翻了,船上的人都落入水中。 这般上,陈思兰不会水,南宫秀也不会水,也不知道假南宫宝会不会,但想来他是太湖出身的,不会水活该淹死。怡婧竟然会水,而且水性还不错,扶着陈思兰,而南宫宝救南宫秀。陈思兰还要去救他的孩子,怎奈水中力不从心,只得大叫:“小宝,小宝。”那假南宫宝忙叫道:“娘,救我,娘救我。”南宫宝大声叫道:“不用怕,我来救你。”他虽这样说,但没有要去救他的意思,何况南宫秀将他抓得紧紧的,怎容他有脱身的机会?他将南宫秀送到船边,让她把船舷抓紧,自己去救母亲,他怕怡婧力小不支,但陈思兰叫道:“小三,你去救小宝吧,他还在水中挣扎呢。”南宫宝说:“他没事,会一点水。”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向其游过去,不过游得很慢,快要接近对方时,突然涌来一股暗力,南宫宝一个没防,被展入浪中,而且假南宫宝在向他逼近,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斗争。 南宫宝不待缓过劲来,也一掌推过去,但那假南宫宝身子一侧,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说实在的,南宫宝还从未在水中与人打斗过,他知道,如果让那小子近身来,自己肯定要完蛋。他只得逃,但身后,假南宫宝推动掌力,让他的身子难以平衡,逃起来很吃力,他在想逆水行舟,一转身,双掌一推,将自己送出对方的掌力范围,并迅速的游开,这假南宫宝也只好游过去,抓住船舷。很快,有船过来,将他们救上岸,知道是南宫府的人,便将他们送回去。一路上,众人都没有说话。当时在水中还不觉得,现在一上岸便冻得脸色发白,最冷的应该是怡婧了,她功力最浅,难于运功抗寒。南宫宝伸出手,说:“我帮你运功抗寒。”怡婧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没事。” 一连几天,众人都没出去,而且陈思兰还病了,病得不轻,一定是掉进江中着凉了。南宫宝不知船翻了是否是这假南宫宝做的鬼,但想来他在身边总是祸害,想办法干掉他才是。因为自觉武功与这家伙比起来不占优势,便没有放弃练功,他在自己的床下挖了一个大坑,每天将自己埋上几个时辰,练一下内功,有时又想那流水六式,似有些明白,但该怎么用还是不太明白。也许是地下转音的原因,那假南宫宝房中的一些响动他都有能听得清楚,而且守着他母亲的是南宫雨。虽说他恨父亲,但其父对他娘还是无话可说,因而便放心下来。又想想过几天是母亲的生日,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 想好了一件礼物,南宫宝面去街上寻了一个雕刻家,请人为他雕一件礼物,母子划船。有一只船。船上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小时候的他。母亲,那人见过,能刻出来,但南宫宝小时候什么样子,那人并不知道,而他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他也不记得,只好先叫那人将小孩的脑袋那一块留着,以后再刻。回家后,他求怡婧为南宫宝画一幅小时候的画象。怡婧本是不同意的,但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再加上千磨万泡,,只好答应了。但画出来后,南宫宝看了半天,说:“不太象。”怡婧问:“你怎么知道不象?”南宫宝说:“我小进候见过他们母子,我当时很穷,心里很妒忌那小家伙,所以多看了两眼。” 怡婧只好重画一张,说:“我只记得这些了,象不象我不管了。”南宫宝说:“应该差不多。谢谢了。”他将画送去,并向南宫秀讨了五两银子,一并付了,待礼物雕成,南宫宝仔细的看了几回,对不满意的地方叫其改进一下后便细心的抱了起来,带回去。 过了几天,陈思兰的痛好了,南宫宝便将礼物送,趁别人都不在的时候。陈思兰想打开看看,南宫宝忙拦住说:“这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但现在不能打开,待我同意之后才能开,行不行?”陈思兰说:“难为你一片孝心,我听你的。”南宫宝说:“还有,别让别人知道。”陈思兰虽也好奇,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将盒子小心的收起来,南宫宝高兴的离开。 但不久,怡婧进来问:“夫人。小三送什么礼物给你?”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许我看。”怡婧说:“我刚才看见他拿一个盒子进来,我也有一件礼物给夫人。”陈思兰问:“什么礼物,该不是也不能看吧!”怡婧说:“是一幅画。”陈思兰问:“你不是不再画了吗?怎么又画了呢?”怡婧不答,只是说:“好久没画了,可能画得不太好。”陈思兰说:“你画的怎么会不好呢?”怡婧说:“待会儿我送过来。”说完便离开。陈思兰现在盼着她的小宝能给她送什么。过了不久,怡婧便送来一幅画,说:“祝夫人多福多寿,不过我这画现在也不能打开,等有一天,该打开的时候再打开吧。”陈思兰说:“你们这些孩子。”说着接过画收起来。 因为陈思兰不愿在办生日,只是几个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午饭。饭桌上,南宫秀送母亲一幅手套,打得不很好,但她说:“娘,这可是我亲自给你打的。”而假南宫宝则送了一幅寿星图。陈英说:“娘,我把望江楼买下来了,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娘,如果你在这儿住久了,可以到那儿去住几天,以后那儿会安静一些。”陈思兰问:“你这孩子,以后别人想玩的话怎么办?”陈英说:“我会在江对面再建一座楼的,待新楼建成,我们全家就可以住在新楼里面了,而旧楼照样做生意。”陈思兰说:“随你的便吧,只是不要太浪费就行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谁知伤痛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转眼清明节快到了,怡婧便由陈英送着回家去祭自己的父母。而望江楼马上也要热闹起来,南宫宝自然不想错过,早早的去占了一间上好的房子,而这种事自也少不了南宫秀,至于那假南宫宝却似没有要去的意思。这天,南宫宝见那小子与陈思兰在一起,便问:“小宝,你不去望江楼看看热闹吗?”假南宫宝问:“什么热闹?”南宫宝说:“江湖传言,说清明时逍遥谱会出现在望江楼,娘,你听说过逍遥谱没有?”陈思兰说:“我只是听说过逍遥派,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没有听说过,也许只是别人造谣而已,我看你别去了吧!”南宫宝说:“如些热闹的事,怎么可以不去?可惜要是望江楼打起来,一切都完了。”陈思兰说:“应该不会打起来的,现在打起来没有用的。”南宫宝问:“为什么?”陈思兰说:“你知道太多不好,你太喜欢出风头,还称强。”南宫宝说:“我称什么强?我不就是在那儿出了一点黄天霸的丑吗?”陈思兰说:“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她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南宫宝问假南宫宝:“小宝,你真的不去吗?”假南宫宝摇头说:“娘不去我也不去,你可以一个人去啊。”陈思兰说:“我看你,还有姐姐,都有不要去了,望江楼明争不会有,但暗斗的事谁也说不准。”南宫宝问:“娘,你年青时是不是也经常在江湖走动?”陈思兰说:“你怎么能与我比,而且这一次,可能真的很危险。而且黄天霸就很可能不放过你。”南宫宝说:“我要与他斗上一斗。”陈思兰说:“你怎么是他的对手呢,现在江湖上的人都怕他三分。”南宫宝说:“可他不是什么好人啊。”陈思兰说:“但也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是不是?”南宫宝不想与她争,只好出去了。他想母亲忽然对他不好起来,必定是那小子在母亲面前挑拨离间,他心说:“跟我作对,没有你好果子吃的。”这样想着便下决心干掉他。 这天夜里,他又将自己埋在地下,半夜里,他听到有人过来,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异味,有些香,也有些臭。他还觉得头有些晕,便知有人在下迷药,于是凭住呼吸。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蒙着面,小心的来到床前,伸手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心中正是一惊时,南宫宝从下面出手了,他伸手抓住来人的脚,用力一拖,再双拳击在其永泉穴上,并迅速的爬出来,制住这人。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人是谁,便再一拳击在对方的丹田上,这几下他下手很重,担心如果一击不中,自己便可能危险了。点上灯,揭下对方的面巾一看,果真是那假南宫宝。看他面色发紫,大概是没有救了,也许已经死了,他探了对方的呼吸,基本是感觉不到了。一时他又有些担心,万一母亲不信相自己的话,那自己不惨了,如果她要为这假儿子报仇而杀我这真儿子,那如何是好? 他虽有这许多担心,但还是去敲母亲的门,叫道:“娘,出事了,出事了。”陈思兰边问出什么事边穿上衣服,而南宫雨也在。两人开门出来,陈思兰问:“出什么事了?”南宫宝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进到南宫宝的房间,入眼的便是那假南宫宝的尸体,陈思兰一下子便要倒下去,幸好南宫雨扶住了她。她无力的过去抱住尸体问:“是谁干的?”南宫宝说:“他想暗算我,于是我就反击,于是——”南宫雨未待他说完,便冲过去了。南宫宝跟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南宫雨一拳打过来,南宫宝也一拳挡过去,只用一只手。一连斗了几拳,陈思兰站起来,说:“让我来。”说完一连两掌过去,击在南宫宝的小腹上,南宫宝闷哼了一声,含泪说:“娘,真的是他先暗算我的,而且你没有发现他跟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吗?”陈思兰一下子坐在地上。南宫雨叫道:“你给我滚,给我滚。”南宫宝说:“那我走了,娘好好保重。”说完一步步的离开。陈思兰也真的晕过去了。 此是正是午夜,一丝残月悬在头顶。南宫宝不知朝什么地方走去,只觉心头冰冷,他不但的怪自己的母亲:“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他在府中凭意识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侧院,心中想着这儿还有一个新来的伙计,于是敲门,有人来开门,南宫宝一下子认出正是那人,一出手便将其制住,拖了出来,他伙计问:“小少爷,你干什么?”南宫宝说:“我要杀人。”说完抓住那人的咽喉,问:“这南宫宝是谁?”那伙计艰难的说:“少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宫宝说:“我会一刀一刀的割你身上的肉,还有,那小子已经招了,我来找你只是想证实一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不说实话,你惨了,他也惨了。”正说着,惊动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他们都出来了。老真一下子认出他来,问:“小三,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他是太湖的奸细,被我发现了,快说吧,他是谁?”那人忽然笑道:“他是我们帮主的儿子。”南宫宝惊了一下,问:“那黄小虎呢?”那人说:“他只是一只小虎而已,而那却是一只大老虎,得罪了我太湖都没有好下场。”南宫宝说:“可惜无论大虎小虎都得死,还有一个丫环呢?住在什么地方?”那人说:“住在太湖,你有种去找她呀。”南宫宝回头说:“赵师父,你去转告我娘,这小子是太湖黄天霸的儿子,把这人也带去。”说完封了他几处穴道,还觉不放心,说:“我再把你的武功给废了。”这人叫道:“你这样会得到报应的,会有报应的。”南宫宝说:“可你的报应先来。”说完用刀刺穿这人的四肢经脉。一旁的伙计已不忍再看。南宫宝办完这一切,收起刀,转身便走了。众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南宫宝跃出南宫府,向它看了最后一眼便离开了。依旧四处没有人影。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寒夜,他已经走过好多回了,只是此时的心情,却从来没有过。比起他的心来,小腹上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也许是陈思兰真的没有用多大的力,否则象他那样不加抵抗,不死也得重伤。 寒冬之夜格外慢长,南宫宝想:“黄天霸的儿子死了他必定会找上我来算帐,那母亲等人要是被扯进来了怎么办?”他眼前不禁回忆起方河被杀时的情景,一声惨叫,再加上一把大火。他自知自己力量太小,没法阻止什么,但——他想也许大哥有办法解决,可现在如何通知他呢?还有,丐帮的人,我说自己是丐帮的弟子,会不会也将丐帮扯进来?也许母亲说得对,自己总是闯祸。 天公放亮时,南宫宝便找到一个乞丐,问:“你们的帮主呢?在什么地方?我人重要的事找他。”他乞丐问:“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快去找你们的帮主,再迟了你们可担当不起。”那乞丐听了不紧不慢的走了。南宫宝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帮主在望江楼边不远处。南宫宝便让他带自己去。 两人急赶到望江楼时已是中午了,南宫宝摸了一下身上,总算有点点碎银,买了几个包子与那乞丐分吃了。找到帮主杨继宏时,他正在晒太阳,一见南宫宝,便问:“小三,你怎么来了?”南宫宝说:“出事了。”杨继宏问:“你又惹上谁了?”南宫宝说:“说来话长,那天不是认了一个儿子吗?谁知是假的,是黄天霸的的亲儿子,而我把他给打死了。”杨继宏大吃一惊:“真的?你可别开玩笑。”南宫宝说:“是真的,那黄天霸怪我,也定会扯上你的,你要小心点。”杨继宏说:“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你现在到那儿去?”南宫宝说:“我娘把我赶出来了,现在我又担心黄天找上她,而我大哥又不在,最好想办法通知他,也许他有办法对付黄天霸。”杨继宏说:“这个容易,随便找一家南宫的店铺便可以联系上他,这事我为你办了,现在你呢?”南宫宝说:“我少不得要回去。万一黄天找上门来,我还能担当几下。”杨继宏说:“我叫弟子查过你,你好象从地上蹦出来的,你与黄天霸有何世仇吗?”南宫宝说:“我与他没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但他干坏事,我看见了不能不管,对不对?”说着便要走。 杨继宏说:“慢着。”南宫宝问:“还有什么事?”杨继宏说:“也许你不用太担心,也许黄天霸不敢与人大动甘戈。”南宫宝问:“为什么?我看少林的都怕他,还有谁敢说他什么?”杨继宏说:“你太年青了,有些事你还不太懂,但他也许真的不敢动南宫世家的。”南宫宝说:“我不明白。”杨继宏说:“因为有一个人还活着。”南宫宝问:“一个人,还活着——是欢乐儿?”杨继宏说:“我猜你一定听说过这个的的事,你没看到,江湖上虽有许多暗争暗斗,但没有谁敢大明大摆的吞并别的帮派,就算是黄天霸也不敢。为什么?因为有他,你一定听说过,此人杀人如麻,也许你努力了几十年,辛苦打下的一点江山,在他手中一夜都没有了,他现在不在江湖中走动,但也许什么时候又出来了,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帮派林立,却很难看到大的纷争。”南宫宝说:“这话我娘也说过,但她没有说得像你这么清楚。但无论如何,我要赶去。你想,万一这黄天霸为儿子报仇,不顾一切大开杀戒,那不惨了。”杨继宏问:“你是他的对手?”南宫宝说:“总要试一试,何况祸是我惹出来的,我不能逃走。” 他回到南宫府,但没有进去,他将自己外面的衣服当了,换回几钱银子,渡日。远远的,象个叫化子一样,在府门前的街道上守着,但不与那些乞丐为伍。到第三天时,黄天霸便带着几个手下的赶到了,直接进入南宫府。南宫宝也从后面偷偷的跟了过去。黄天霸能这么快赶来,南宫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也不知从太湖赶来要多少天,只知他来了,没有让自己等得太久。 府中,陈思兰与南宫雨迎了出来,身边还站着几个仆人。南宫雨说:“不知什么风把黄帮主吹来了。”黄天霸手握大刀说:“你我两家本可结为亲家,可那一天,有一个小孩子在当场一闹,事情给吹了,可我儿子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到今天已经死了,所以我来找那个小子。而且听说那小子已被夫人收为义子,可不可以将他交出来让我带走啊?”陈思兰说:“他已经被我赶走了,你请吧。”黄天霸说:“可我不想信陈夫人会舍得赶他走。”南宫雨说:“的确是这样,那何小三在我们府里杀了两个人,有一个叫什么黄大虎,我们本以为他是我们的孩子,谁知只是一个杂种。”黄天霸冷笑道:“好一个杂种,可现在我不相信你的话,要搜上一搜。” 南宫宝在背后叫道:“慢着。”黄天霸等人一转身,说:“你终于是出现了。”南宫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想来你也是一湖之主,让自己的儿子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被我给杀了,当然应该说是他向我下手,可惜天不保佑他,死了,死了就死了,你为他报仇,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你却不敢承认,找一大堆理由来,难为你的,连一只狗雄都算不上。”黄天霸不怒反笑:“骂的好,教训的是,但现在我要看看你的伸手是否象你的嘴皮子一样厉害。左护法,你去讨教几招。”南宫宝退后几步道:“慢着,我看还是你亲自动手吧,别让他们费时间了。”黄天霸说:“好,你如果赢了他,我让你多活几天。”南宫宝问:“万一我不小心杀了他怎么办?”黄天霸愣了一下,道:“那只怪他学艺不精了。” 太湖的左护法走上前来,南宫宝看他也只三十多岁,长得黑瘦,但双眼有神,走起路来也十分沉稳,步子不大,来到南宫宝面前不远,冷冷的说:“取兵器吧。”说完自己取出一只尺多长的粗木棍。南宫宝说:“你出招吧。”那护法问:“你空手培我玩?”南宫宝不言,摆开架式。能否胜过对手,南宫宝心中一点底也没有,但能不与黄天霸动手,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左护法棍当在胸前,脚下迅速向南宫宝逼去,南宫宝也改变一下招式,双手护住前胸,左护法一棍便打过来,南宫宝用左手一挡,一脚踢过去,攻向对方的下盘。左护法棍一变,直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右手一挡,左手迅速的攻过去。两人一来一去,有攻有守,打个难分胜负,但在场的人都看出来,南宫宝处于下风,他守多攻少,而且还要不时的使上几着险招来救命,自己身上不知道挨了对方多少棍,只不过都不是至命的,但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几十招过后,南宫宝的招式便零乱起来,左护法一根短棍,时而作刀,时而作剑,轻巧灵活,也难怪黄天霸如些自信,这左护法也却实有让他自信的本领。而南宫宝这么久没有败下来,招式反而是次要的,功力才是主要的,他的功力似乎比那左护法还胜上半分。但现在他已经是苦不堪言。自己的招式处处受制,而那流水六式,他似乎已经悟透了两三招,可总是使不上来,或者用了无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现在唯一取胜的希望是出奇不意的给对方一刀,他的左手衣袖中藏了一把刀,刘风送他的那把碧玉刀,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但机会一直没有找到,而且机会只有一次,他也不想轻易的浪费,不成功便成仁。 他又苦苦的支撑了十来招,决定冒险制造一个机会。当左护法一棍在他面前画了一道弧,点向南宫宝小腹时,南宫宝身子向后一仰,一脚踢了出去,双手一撑地,另一脚也踢出去,但左护法一下向他扑下,棍点胸口。南宫宝身子向左一翻,这一棍便点在了南宫宝的左边肩上,南宫宝翻了一圈,刀也抽出,正好左护法双脚无着落,身子平扑下来时,这一刀便刺了过去。南宫宝不知这一刀刺向对方什么地方,他只知一刀刺过去,而且刺中的。一抽刀,翻出几尺外,再也站不稳,坐在地上。看着左护法,这一刀刺中的是他的右肩膀。陈思兰想上前去扶南宫宝,但南宫雨拉住了她。 南宫宝艰难的爬起来,不待黄天霸在什么反应,便往门处走。陈思兰叫道:“小三!”南宫宝回头说:“娘,我的礼物可以看了,我要去望江楼去看看热闹。”说完便去了。黄天霸脸色发青,走过去,扶起左护法。左护法说:“帮主,这小子——”黄天霸说:“我看得出来。”他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来。为他将肩上的伤口抱扎了一下,说:“回去后,我叫大夫为你治疗。”左护法说:“我这只手恐怕是废了,已后不能为帮主效力了。”黄天霸说:“没关系,你还是我的好护法。”他扶起这左护法,冲着南宫雨夫妇一供手,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黄某定当择日前来拜访。”南宫雨说:“随时恭候,还有两副棺材,是由我亲自送去还是你顺便带走?”黄天霸说:“不劳你费神了,我带走。” 南宫雨叫人带他们去,自己扶着陈思兰回房去了。陈思兰说:“我打了他,可他还叫我娘。”南宫雨说:“他真的是丐帮的弟子吗?我有些不信。他的武功竟然那么高。”陈思兰说:“武功高低有什么关系呢?最主要的是做一个好人。”说着取了南宫宝送她的礼物,并一连怡婧送的画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南宫雨问:“这都是孩子们送给你的?”陈思兰说:“这是小三送的,这画是怡婧送的。”她小心的打开盒子,谁知里面还有一个盒子,盒子上贴着一张纸条,用七歪八歪的字写着:“祝母亲生日快乐。”她取出里面的盒子,再打开,一只精制的小船便出现在她面前,最主要的是两个人最引人注目。她托着船儿,说:“真象,真的很象,他怎么知道小宝小时候长什么样?”南宫雨说:“也许是怡婧画给他的。”陈思兰说:“也许吧。”她将怡婧的画也打开,画的是一幅母子图,正是现在的陈思兰和小时候的南宫宝。而且还有字:“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陈思兰问:“她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南宫雨说:“也许她是说这南宫宝是假的。”陈思兰说:“是阿,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南宫雨说:“只是你不忍心怀疑而已。”陈思兰说:“我去望江楼找他去。我觉得小三很象我的宝儿。”南宫雨说:“我培你去。”陈思兰说:“可我感觉他有些仇视你。”南宫雨说:“没关系的,我不与他计较。”陈思兰说:“那我们去吧。”去把阿秀找来。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狂风又起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望江楼已经住满了江湖中的各派人物,但无论怎样满,陈思兰的房间会留着的,而且是上好的房间。但却没有打听到有南宫宝的消息。南宫宝与杨继宏在一起。杨继宏也是来看热闹的。只可惜望江楼楼价大长,而且还要交一百两银子作为压金,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动乱,这一百两银子便退还给每人。对于一般江湖中人来说,一百两银子跟本不算什么。可对于丐帮,可是一大笔钱。因此只好在外面住了。南宫宝培着他,听他讲了一大天的江湖人物。第三天便是清明节。这天一大早,两人便进去,在楼下寻了一个桌子坐下,刚坐下不久,陈思兰便下来了,坐在南宫宝对面,两人相视了一会儿,南宫宝问:“娘怎么也来了?”陈思兰说:“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么今天才出现,这位大概便是丐帮的杨帮主了,久闻大名。”杨继宏说:“难得夫人记得。”南宫宝说:“这两天我与杨帮主在一起。娘还好吧。”陈思兰点点头,说:“我很好,只是有些挂含你,待这儿的事过去,你随我回家吧。”南宫宝说:“如果今天没发生什么事,我就随娘一起回去。娘,你要是不习惯坐在这儿,就回楼上去吧,待会儿这儿肯定很热闹。”陈思兰说:“没关系的,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怎么放心得下呢”正说着,又有人出来,来到大厅中,这有些是曾经见过的,有些没见过。 不久,道人与七巧儿也下楼了,四处一看,径直往南宫宝这一桌过来。七巧儿说:“我们坐在这儿,你们不介意吧?”这话其实是冲着南宫宝说的。南宫宝说:“不敢介意,请坐吧,小妹妹的伤好了吗?”七巧儿说:“不劳牵挂,早已经好了,而我看你也是活蹦得很。”陈思兰问:“原来你们认识。”南宫宝说:“见过一面,总算有缘。”道人忙说:“是陈夫人吗,我是七巧山庄的三庄主,人家都叫我王道人,这是小侄女巧儿。还有这位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丐帮杨帮主了。”杨继宏说:“不用客气,请坐吧。” 王道人问:“杨帮主,你看今天,可有热闹可看?”杨继宏说:“有热闹看热闹,没热闹就喝茶。”王道人说:“确实,这江南风光很是不错。”七巧儿忽然问:“陈夫人,你的儿子呢?怎么只看见与你义子在一起?”南宫宝说:“可惜那孩子命不好死了。不过有我这义子,我会把她当我亲娘一样看待的。”七巧儿说:“可你说你去找你娘的,怎么又在这儿认了一个义母呢?”王道人谒道:“巧儿,你别乱讲。”南宫宝说:“我本是要找一个母亲的,常言说得好,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谁对我好一点,我就认她做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说是不是,七巧儿——娘,姐姐怎么没有来啊?”陈思兰说:“她已经来了,只不过不好意思下来。”南宫宝看看在场的人,说:“娘,我们回房吧,杨帮主,请到我房里坐一坐。两位,失培了。” 南宫宝选中的的确是一间上好的房间,开门可以看到楼下,回头可以看到长江,里面还有桌椅。杨继宏没有坐,说:“我去培他坐一坐,喝上两杯。”陈思兰说:“那请吧,只是要少喝两杯才好。”待杨继宏出去,陈思兰问:“小三,你与刚才那两个人有过节吗?打过架?”南宫宝说:“一点小事而已,不用提他们。我们吃早饭吧。”陈思兰说:“好,可看你脸上头上到处都是灰,你等着,我为你洗一下。” 楼下大厅是慢慢热闹起来,大概是该来的已经差不多都有来了,但这些人中也没见到什么重量级的人物,都是一些看热闹的,似乎主角不见踪影。有人怀疑是不是有人开了一个玩笑。但大家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南宫宝听了半天,没发觉外面有什么动景,只好爬在窗口,看着江面过往的船只。陈思兰坐在床过为他缝补衣服。 外面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南宫宝便听到下面热闹起来,他推门出去一看,见下面的人都抬头向上抑望,他也抬头向上一看,楼顶的横梁上放着一本书,“是逍遥谱?”他想。陈思兰也看见了,她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武林中不断的追求的就是这种武林密籍,但到头来争得你死我活,什么也没有得到。”南宫宝说:“我把它打下来。”陈思兰说:“最好不要,这书一落下,少不了一场抢夺拼杀。”南宫宝说:“我猜这只是一场阴谋。”陈思兰问:“为什么?”南宫宝说:“几个月前,我就听到传言,说这逍遥谱会现身江湖,如果书是真的,别人早就取走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到这个地方害人的。”陈思兰说:“大家都有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怕万一是真的,那别人不是吃亏了吗?所以现在没有人动手,待一有人动手,别人也会跟着行动。我们进去吧。”南宫宝说:“我想看一看,谁会先动手,对了,顶上好象有人,也许他们会动手,看来不只有一派,几个帮派。”陈思兰说:“帮派越多,越是没有人肯先动手。” 抬头盯着那书是很累的事,但似没有多少人放弃,有人虽说在喝着茶,但目光不时的上扬,也不时的注意着场中人的反应。南宫雨父女两和杨继宏也出来了。看清场中的形势。南宫秀跑过来说:“小三,你本事不错,何不去翻来看看。”陈思兰谒道:“你在这儿叫什么,在场的那么多英雄都没敢动,你叫他去送死。”南宫秀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谁还当真?”陈思兰说:“玩笑也不能乱开。”南宫宝说:“我们进房去吧,看来不到晚上没有人动手了。”南宫秀说:“我不信,反正迟早会有人抢的。”她一扬手,一小块银子直向那书打去。如果打中,这书必定会落下来,但另一支暗器直扑过去,将她打出的一块银子打偏了。这出手的是少林的空尘。南宫宝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心说:“这和尚来干什么?”空尘说:“各位英雄豪杰,我看这书很可能是一场阴谋,为使大家不致陷入无畏的抢夺,我认为可以请各派出一个人来共同看这本书,大家认为如何?”有人叫道:“好,好好好。”但有人小声问:“万一真的是密籍怎么办?”空尘一时也无法。南宫宝说:“那只好动手抢了。”空尘朝他看了一眼,说:“如果动手抢起来,我们这里的人会死伤很多,不如找一个公平合理的方法来抢这本书吧。”陈思兰开口道:“如果真是什么密籍,就让大家翻完,再将其烧毁,各自回家去练功去吧。能不能练好,也是各自的缘份。”有不少人叫道:“不错,就这样。” 一时间,楼上的人纷纷落下,可各帮各派的人又在争论着究竟由谁来看这本书。此时,忽然有一个人向这本书扑过去。然来此人并没有下楼。众人一惊,但反应都不慢,早已经准备好的暗器象雨点般朝这人打过去。并且有人向楼上跃去。一时间,楼内一片大乱。陈思兰一手拉着南宫宝,一手拉着南宫秀,说:“你们不要去争。”南宫宝说:“我只是看看热闹。” 打斗声,惨叫声,不时有人从楼顶上落下来,落下来又再跃上去。不过,楼下面总算有几个人没有去争那本书。这其中便有空尘,王道人和七巧儿,还有娥媚派的一对师徒,听杨继宏介绍,师父法号叫了无,徒弟叫杨彩红。这五个人虽说没有去抢书,但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过那书。南宫宝看那书几易其主,最后又回到开头抢书的这白衣老者手中。这老者蒙着面,掌声力非凡,几乎每一掌过去都有人落下去。只可惜抢书的人太多了,从各方攻来,本领再高也难于应付。南宫宝一下子认出他来,正是梦庄庄主袁梦,虽说蒙着面,但那一身白衣,一脸长须,无论从神态或其他方面,他都认定是袁梦。今天看他的武功,果真非凡,竟能隔空伤人,不知是什么怪招式。突然,这袁梦身子一弓一弹,冲出楼去。往江那一方去了。南宫宝挣开母亲的手,跑回房中,从窗口往外看,袁梦迅速的落到地上,可地上已经有人等着他,刚一落地,便有几个人攻过来,有掌有剑,他自知难全身而退,于是将书一直子抛了出去。于是又引发另外一场抢夺。南宫宝忽然一下子从窗口翻下去。陈思兰大吃一惊,叫道:“回来。”但已迟了。她只也跟了下去。南宫宝落地站稳后,大声叫道:“这书是假的,被他换了。不然,他怎么肯将书交出来?”袁梦大怒,一掌向南宫宝拍来,南宫宝不敢小瞧,双掌一推,挡住了这一掌,后退三步才站稳,不过还好,没有伤着。众人一听南宫宝的话,手上停了那么一下,抓住书的人趁机将书打开,一股白粉漂出来。南宫宝叫道:“有毒。”拉了他母亲全往后退。当场便有几个人倒下。南宫宝一指袁梦,说:“你好狠毒。”于是袁梦又成了众人攻击的对象。袁梦边招架边道:“大家不要信他的。”但叫没有用,一群人发疯似的围着他打。 南宫宝目的达到,便拉着母亲退到一边,看别人火拼。陈思兰说:“走吧,我们回楼上去。”南宫宝说:“好吧。”正说着,袁梦跃出圈外,江面不知何时过来一只小船,他再一个起落,便到了船上,船很快划向江中去了,有人跟着跃了上去,但都被袁梦一架打入水中。立刻有人夺了船跟了上去。 少林空尘等人也出来了,看着那中毒之人,都摇头叹息。七巧儿走到南宫宝自边问:“你看到了那人将书换了吗?”南宫宝问:“怎么了,你想去抢?”七巧儿说:“我想抢早就动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你认识那蒙面人?”南宫宝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走吧娘。”七巧儿讨了个没趣,狠狠的瞪了南宫宝一眼,闪到一边。南宫宝本想进楼去,但又忍不住走到那中毒之人身边看看。陈思兰说:“你小心一点。”南宫宝说:“我知道。”他从杨继宏手中接过竹棍,轻轻的将书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贪心者的下场,便是死亡,欢乐儿。”众人也都看到了。杨继宏说:“会是他?”空尘说:“希望不是他。”南宫宝问:“谁?欢乐儿?他出江湖了?”陈思兰说:“不会是他的,他怎么会使这种阴险的手段,定是别人借他之手制造不安。”空尘说:“那这书不是蒙面人换的了?”南宫宝说:“他当然没换,至少我没有看到他换过,可给他一点麻烦又有什么不好呢?他不就是贪心之靠吗?”他再翻书,只见上面写着“流水六式”,不禁大吃一惊,没有再往下翻,回头去看母亲。 陈思兰也很感意外,不知该不该再翻下去,万一上面真的是流水水六式的口决怎么办?杨继宏问:“这流水六式是什么武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空尘说:“我听说这流水六式的确是逍遥派的一种武功,但这上面不知真假。”正好南宫秀也挤过来,一见地上的书便要捡,陈思兰一伸手拉住他,说:“有毒。”吓得她后退一步,问:“小三,为什么不翻呢?你手中有棍。”南宫宝说:“万一大家又抢起来怎么办?”娥媚的杨彩红说:“书上有毒,谁还敢抢?”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说得有理,来,你来翻吧。”他将手中的棍递过去。杨彩红正想接,了无师太说:“小红,这紫竹棍是丐帮帮主的信物,你怎么可以动呢?”杨继宏说:“没事,让她用吧。”但杨彩红不敢再接,只是说:“谢谢大伯,我看还是用我的剑吧。”正要从背上取剑,南宫秀叫道:“不好,我的头怎么有点痛?”南宫宝将竹棍还给杨继宏,叫道:“中毒,快跑。”他一手拉了母亲,陈思兰自然不忘拉了女儿,一下子退后一两丈远。其他的人也迅速退开。陈思兰扶着女儿问:“你没事吧。”南宫秀忽然站稳,大笑着说:“我是骗你们的。”陈思兰责备道:“你这孩子,把我给吓死了。”其他人也哑然失笑,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空尘说:“也许我们真的站得太近了点,万一有风,恐怕就不妙了。”南宫宝说:“你们站后,让我去翻上一翻。”七巧儿说:“那怎么行,万一你出了事,那你义母不是太伤心了吗?还是让我来吧。”她走过去,抽出剑,将书翻过下一页。南宫宝也进过去,只见书页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他看了几行,发觉并不是流水六式的口决,再看那意思不通,难于读懂,便认定是有人的恶作剧,说:“这是什么屁话,大家都上当了。”说着拉了他母亲要走,但陈思兰有些不放心,流水六式的心法本就是很难懂的,她怕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便说:“我去看一看。”她走近去再看,上面又写着:碎魂一剑。这一看,更是吃惊。这碎魂一剑是二十多年前出现的一位扶桑的浪剑十二所使的剑招,其威力之大,世无匹敌。她说:“你再翻一页看看。”南宫宝觉得奇怪,几步上前,众人也都走过去,七巧儿翻下一页,只见书上写着:气以精为本,剑以魂为本,武道天下通,气破山河,碎魂一剑,一剑碎心,一剑碎魂,狼为之哭,鬼为之嚎。入道非剑道,与山川争力,出道为人道,为天下之先——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共有四页,千余字,南宫宝虽说认得大多数的字,但并不懂它的意思,十二岁至今,未动过书。 陈思兰对上面的话也是似懂非懂。薄薄的一本册子,上面只记载着两种武功,而且可能是假的,但众人也还是认真的看着,从头到尾翻过一遍又一遍。陈思兰发觉那流水六式似象非象,反而与后面的一招有几份相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空尘叹道:“不知为何如此博大精深的武功,流落此处,而且书中还有毒,难道真的是他干的不成?”陈思兰问:“大师读懂了里面的招式精要?”空尘摇头说:“也许我掌门师兄能够读懂此书。我看不如这样,每个人抄上一份,这伤由我带走吧。”南宫宝说:“很好。”说完飞快的入楼取来纸和笔,交给母亲,说:“娘,你来抄一份。”七巧儿问:“这什么不给我们也取来纸和笔?”南宫宝说:“既然你叫七巧儿,心有七巧,这几页字,三下两下就全记住了,用得着抄吗?”七巧儿白了他一眼。 杨彩红问:“师父,我们也要抄一份吗?”了无说:“这上面的武功很难懂,而且与我们娥媚的剑法的剑义不合,没有什么用的。我们回楼去吧。”她拉着徒弟离开,进入了望江楼。望江楼已经被清理干净,尸体都被排放在外面。重伤的,轻伤的,都在外面抄着剑谱。不久,南宫宝等进来了。空尘手托布包,说:“众位施主,老衲先行一步了。”了无师太说:“大师一路小心。”空尘说:“多谢师太关心。”说着向众人行了一佛礼,离去,伙计忙上前去找他银子。陈思兰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但也没有问。只对南宫宝说:“小三,我们现在回去吧。”南宫宝说:“回那儿去?这儿不是家吗?”接着转头说:“杨帮主,你也留下来多住几天吧。”杨继宏说:“恐怕我天生穷命,这地方多住几天要生出病来的,我看我还是走的好,小家伙,我们以后会再面的,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他又冲着未走的几位说:“各位客官,失培了,走吧,娘,回房去。” 七巧儿看人都差不多散了,问:“大叔,我们呢?”王道人说:“我们可以留下来玩几天,不知了无师太有何打算?”了无说:“我们师徒四处漂泊,谈不上有什么打算。小红,我们走吧。”她先出门,杨彩红跟着出去了。刚出门没多远,陈思兰追上来,说:“了无师太请留步。”两人停下来,回头,了无问:“陈夫人有什么事吗?”陈思兰说:“两位何不在这儿多住几天呢,刚才的事也许还没有完,也许会有人找麻烦。”杨彩红说:“可我们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了无说:“多谢陈夫人的关心,我娥媚也不是怕事之人。”说完一拉杨彩红离去,把陈思兰凉在一边。南宫雨见此处没事,与陈思兰交代一下,也一个人回去了。 南宫宝翻看着那抄下来的剑谱,南宫秀也在一边看,只不过她认得的字还没有南宫宝的多,一句话难得读顺,看了一页便说:“写的什么乱东西,尽是骗人。”正好陈思兰进来了,南宫宝问:“娘,这写的什么意思?”陈思兰说:“我也不懂,但这流水六式和碎魂一剑都是很厉害的招式,我见过一个扶桑人使这一剑,长江之水溅起很高,能一剑推倒城墙,只不知这剑谱是真是假而那流水六式似乎不真。”南宫宝问:“为什么这剑没有招式,只有什么日月山川,人道剑道的?”陈思兰说:“人是活的剑是死的,同样一招,不同的人使来,威力大不相同。这碎魂一剑不是一般的剑招,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剑法,依靠招式取胜。”南宫宝问:“那靠什么取胜?”陈思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想来之些是常人难以弄懂的。”南宫宝说:“万一再有人来抢这书,给不给别人?”陈思兰说:“如果你记下来了,便给别人吧,如果别人能懂,那自是他有非凡之处。”南宫宝心说:“我会读懂的。”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乌云再涌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思之一夜,南宫宝没有什么收获,觉得自学问太浅,便对母亲说:“娘,我想学习一下认字读书,你说我读点什么东西好呢?”陈思兰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几个月不见他要读书,现在忽然提出来,自是想思通那一剑了,她觉得也许老庄之书对其有点帮助,但看多了老庄的书,学得那避世的思想又不好,便说:“你先读《论语》《孟子》,再读《老子》《庄子》。”南宫宝问:“娘能讲吗?”陈思兰说:“我去请一个先生来教你。” 于是,每天,由一个老先生讲一段书,自己也读上一段,十几天下来,四本书让他很快解决,正好怡婧也回来了,陈英跟着过来。大概发生的事他也都知道,因而没有问,只是说:“我在半路上遇到娥媚师徒,被人打伤了。”南宫宝说:“肯定是为了抢这本书,但他们为什么不敢找我要呢?”陈思兰问:“伤得重不重?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陈英说:“已经没事了,我把她们带过来了,只不过没住这儿。”他又对小三说:“那书呢,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南宫宝从怀中掏出小册子,递过去,并且说:“我看将这书抄上几十本,发出去才好,勉得别人又打起来了。”陈英随手翻了一下,说:“这书很怪的,如果别人看不懂,他们又以为你是在骗他们。”南宫宝问:“那怎么办?”陈英说:“少林不是有原本吗?先看一看他们的意思。”说着将书还给南宫宝。怡婧问:“能不能将书给我看一看?”南宫宝没说什么,将书递给她。 陈英说:“怡婧,你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怡婧说:“我还好。”陈思兰对陈英说:“英儿,那娥媚师徒不如接到这儿来住吧,别处也许还会有人找上她们。反正这个地方也空出来了。”陈英说:“那我叫人去接。”陈思兰说:“我去接,叫一个伙计带路就行了。”陈英说:“她们在这条街的南来客栈。”陈思兰说:“这个地方我知道。不用人带路了。”南宫宝说:“我也去。”赶着马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老板认出陈思兰来,忙热情的迎上去。陈思兰问:“英儿带回的那师徒在那间房,我带他们去望江楼住。”店老板说:“在那儿,那个角落的一间。”用手一指。 陈思兰便拉着南宫宝走过去,正想敲门,却听到了里面的争吵。了无师太说:“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杨彩红说:“我们在这儿多住几天不行吗?到时候又有人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了无说:“你不要装作如此胆小,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杨彩红说:“我有什么心思?”了无说:“你看上他了——我明白这是难以阻止的事,可人家是富家公子,凭什么会看上你?”陈思兰听到这儿,不知该不该敲门,伸出的手又放下了,而南宫宝自是乐意多听一下了。杨彩红说:“难道他有钱还在乎别人有没有钱吗?”了无说:“他也许不在乎,可他丫跟就没有看上你,我看他看上了怡婧。” 此言一出,外面的两人都是一惊,了无师太终于发现外面有人听,几步来到门口,开门,两人想躲也来不及。南宫宝先开口说:“是了无师太啊,我大哥请你们两去望江楼住上一住,那地方风景好,而且热闹多,对两位的伤势很有好处的。”陈思兰问:“师太和杨姑娘的伤没大碍吧。”了无师太说:“多谢陈夫人的关心,也幸你大公子相救,不然我们师徒怕已命丧黄泉了。”陈思兰说:“英儿请师太和杨姑娘去望江楼住些日子,以勉再遭江湖小人的打饶。而你弟子正好可以过去培我家阿秀作伴,那丫头,成天疯疯颤颤的不成样子。了无回头看了徒弟一眼,杨彩红底着头一言不发。了无说:“那多谢陈夫人了。”陈思兰说:“请准备一下,马车已在外面等着。我们在下面大厅中等你们。”她拉着南宫宝下去。 下到大厅,两人坐在桌前谁也不说话,不一会儿,师徒两背着一个包下来。上了马车,南宫宝在前面赶车,其他三人坐在马车中。杨彩红一真底着头。陈思兰问:“彩红姑娘,你为什么老是把头底着,你的伤不要紧吧。”杨彩红嗯了一声,说:“我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没有什么要紧的。”陈思兰又问:“那些人找你们要书?”杨彩红点点头,说:“我想别人肯定不会死心,一定会再来。”陈思兰说:“人家要来找我们,我打算让小宝把书给他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杨彩红说:“可是,我看那些人凶巴巴的,很不服气。”南宫宝说:“姐姐别担心,到时我去教训一下他们。”了无师太问:“小兄弟,你的武功传自何人?”南宫宝说:“我学的武功很杂,不限于一家,杂而不精。”了无问:“那我们娥媚的你也会?”南宫宝说:“会是谈不上,只是随便将个样子,吓一吓外行之人而已。”了无说:“现在各门各派的武功流失很多,你能学到并不奇怪。”南宫宝说:“当然不奇怪,我一生流浪,各处学几招,有谁知道呢?”了无说:“我看你与杨帮主关系不错,可以前好象没有听说过你。”南宫宝说:“当然,我以前本事小,不敢在江湖上露面。现在不同了,出了江湖,拉拉关系,也算有个靠山,你说是不是?”杨彩红说:“你尽胡扯。”南宫宝说:“怎么胡扯,我说的是实话。” 赶到望江楼,师徒两还住原来的房子。南宫宝一回来,便找怡婧,推门见怡婧正坐在窗口发呆,便走过去问:“你想什么?”怡婧说:“没想什么。”南宫宝又问:“书看完了吗?”怡婧将书递还给他,说:“看完了,谢谢。”南宫宝说:“干什么那么客气呢?你的画呢?为什么不见了?”怡婧说:“我把它埋在了我父母的坟前。”南宫宝叹惜道:“那么好的画给埋了——你看这两招武功怎么样?”怡婧说:“我不懂这个,但觉得与道家思想有些象。”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看也是这样,可惜读了《老子》《庄子》还是看不懂这两招。”怡婧说:“我不知道。对了,你是如何发现那个南宫宝是假的?”南宫宝说:“运气而已,你也发现他是假的吗?”怡婧不答,说:“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南宫宝说:“你要睡便睡,我在这儿待一会儿。”怡婧说:“孔子说:男女授授不亲。”南宫宝听了,神情为之一暗,但忍不住加了一句:“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退了出去,回来自己的房中。他想起两时候在竹林中玩得多开心,现在呢?就算她不知我便是当年的南宫宝,也不该对我如此绝情啊,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想着便有些生气,决定不再理她。 到第二天,他便独自去划船,逆水而上。到中午时再起帆,狂飘而下,独自一个很是痛快。待回楼时,发觉大厅中坐着不少人,而母亲等站在楼上。陈思兰一见他便叫道:“小三,你可回来了。”楼下之人不觉都回过头去看他。南宫宝一扫众人,认出几个来,便知他们是来讨书的,只是不理会,径直往楼上去,也没有人拦他。他来到母亲身边,问:“你没事吧。”陈思兰说:“没事,他们要书。”南宫宝说:“我知道。”他从怀中取出那本小册子,问:“你们来讨这本书?”楼下有几个人抢着说:“这书本来也不是你的,而且我们还为它死了几个兄弟,并且你还骗了我们,蒙面人跟本没有换书,让我们死伤不少。但现在我们也不计较了,你把书交出来,反正你也看了,想来已经记得不能再熟了。” 南宫宝说:“你们有没有弄错,这书也许没被别人换,但有毒却是事实,看那蒙面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必定是下流人物,这毒也定是他放的,他放了毒,伤了你们的人,你们去追他天经地义,所以你们死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如果我不出声,待你们自相残杀到最后一个人时,那蒙面人再捡个便宜,你们那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所以说你们还得感谢我,对不对?”有人叫道:“你把书交给我们,我们死人了,可什么也没有得到,太不公平了。”南宫宝说:“书是我娘抄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们,至于你们抢的那一本,已经被少林的和尚取走了,所以你们去少林找他们吧,到我们这儿来是没有理由的。”楼下一时哗然。 南宫宝说:“我看你还是把书给他们吧,不然,这儿没安宁的日子。”南宫宝说:“我知道。”他对楼下喊道:“你们想要书是不是?这书有十几页,你们给我钱,每页一千两银子,不贵吧。”有人叫道:“这一页对我们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你们可以与别人换着看,一千一页,太便宜了,谁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要?谁要?” 外面一个声音说:“我要,我全要了。”南宫宝一听他声音,全身便不自在。不是别人,正是黄天霸。他提着大刀,走了进来。楼下之人见了,纷纷让开一条道。黄天霸说:“我们真是有缘。”南宫宝问:“钱呢?”黄天霸说:“我已经带来了。”说着,一名手下拉着一个姑娘进来,正是双喜。黄天霸说:“这位姑娘有一次出河打鱼,船翻了,而我手下救了她。”双喜一见南宫宝,便想跑过去,但黄天霸拉住她,说:“双喜姑娘,本来见死相救是我们江湖人的本份,但这小子处处与我为难,现在我让他用他手中的书来答谢救你之恩,你看还可以吧,人总应该知恩图报,是不是?”他这句是问南宫宝。南宫宝说:“小意思了。”正待将书抛过去,忽然听到怡婧房中有人叫道:“慢着。”接着一个身影剧院跃出来,也站在楼下面,不只一个人,而是两个。 是袁梦抓住了怡婧。袁梦还蒙着面。看着南宫宝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黄天霸说:“这何要与我争呢?”袁梦说:“不敢,只是看看谁的筹码大一些而已。”说着两人盯着南宫宝。南宫宝问:“那书中之毒是不是你放的,蒙面先生?”袁梦说:“不是,你想,当时我还有机会下毒吗?你把书交给我吧,不然我可要下毒手了。”黄天霸也道:“你小子想欠我一份人情吗?”南宫宝说:“不想,但书只有一本,不如这样吧,我把书撕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如何?”两人同时道:“不行。”南宫宝说:“那我再抄一份,你们一人一份如何?”袁梦说:“不行。”黄天霸说:“如此不太好吧。”南宫宝说:“这可真让我为难了。”他想了一会儿,说:“好,黄帮主,这书给你了。”说着将书抛出去,他嘴上虽说给黄天霸,但抛出书时却抛在两人中间并偏向袁梦的这一边。 袁梦放开怡婧,起身便去抢书,而黄天霸也不慢,人未起身,刀已经扬了出去。袁梦抢书在手,另一掌便拍在刀身上。两人斗在一起。陈思兰忙跃下,扶住怡婧,而双喜飞快的跑上楼来,扶在南宫宝肩膀上哭道:“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没有言语,心说:“怎么会淹死了呢,肯定是被黄天霸暗害的。”但对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场中的打斗很是精彩热闹。但看样子袁梦处于下风,他是空着手,而黄天霸却有一柄大刀,这自是占了不少优势,场中其他的人都有纷纷让开。 厅是的桌椅都成了袁梦抵挡的兵器,但黄天霸的一柄大刀,威力非同小可,无论什么东西都挡不了他的一刀。南宫宝也自认接不了他几刀。袁梦边打边说:“黄老弟,你何必如此逼我呢?”黄天霸说:“我也不明白为何你也来赶这个热闹。这书本来是给我的,你为什么要抢呢?每一个人一本不是很好吗?”袁梦说:“当然很好,可现在迟了,你肯抄一本给我吗?”黄天霸说:“也许吧。”说着一刀砍过去,连挑带刺。南宫宝看他的刀法中带有枪法,有很强的攻击力,仗着刀大力大,与他交手很是吃力,但袁梦也非同小可,能每一掌都拍中刀背,再录活的躲开。但毕竟他是处于挨打的地位,总是处于不利,几个回合过去,两人都出了楼外,许多人跟了出去,但袁梦轻功不错,一出楼外便逃,而黄天霸便追。后面跟着的人没有跟上,又返回望江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南宫宝轻轻推开双喜,问:“你没事吧!”双喜摇摇头。南宫秀问:“小三,她是谁?”说着冲双喜一笑,南宫宝说:“是我朋友双喜。”双喜这才抬头看四周的人,问:“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家人?”南宫宝说:“这个是我娘,这个是我姐,这是怡婧,这两个是娥眉的了无师太,杨姐姐,这是王道长,七巧儿。”双喜见这么多人,一时难于招呼,又哭了起来,说:“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最见不得人哭了,说:“别哭了,我现在认了最有钱的娘了,你会有钱的。”他将双喜推到南宫秀面前,说:“拜托一下,给个房子,这儿的事还不少。”南宫秀说:“你聪明,交给我!”她拉着双喜走过去。 南宫宝说:“你们在这儿守着,肯定是没拿到书不肯走了,但书已给了黄帮主,你们一定不敢向他讨了,现在有一个人还有,那就是这位七巧儿——”七巧儿用手一指他,说:“你——你为什么搭进了我?”南宫宝说:“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肯走,你又叫七巧儿,虽然没有抄书,但记在心里,比抄在纸上稳当,你们想要,就求她念给你们听,听完了,快走,我这望江楼还要做生意。”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七巧儿身上。七巧儿恶狠狠的瞪了南宫宝一眼,面向众人说:“如果这书很重要的话,他怎么肯轻易交出去而不留下底稿或把他背熟呢?而我心再怎么巧,怎么能保证不错上两句?我看大家还是向他讨稳当。”众人的目光再次回来南宫宝身上。 南宫宝一下子惨了,他只记得后面的一编,可说出来谁相信呢?正在为难时,怡婧说:“我来念给你们听,你们记好了,流水六式,江水碧波,长空里——”下面一下子乱成一团,找笔找纸的,本来经过一场打斗就乱成不象样子,再经他们一弄,更是不成样子。怡婧道:“你们不要急,慢慢来。”南宫宝问母亲:“这样好吗?”陈思兰说:“没有办法,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不达目的便会干出难以想象的事。”南宫宝说:“我去看看双喜。”说完便走了。 很快有人拿来纸笔,怡婧多头念起。七巧儿也不禁为她的记忆力惊叹,竟是一字不差。念完之后,陈思兰说:“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楼下的人便慢慢的离去但忽然有一个人回头问:“不知这位姑娘记得准不准,万一错了一小处怎么办?”陈思兰不禁有些生气,问:“那你说该当如何?”那人将目光转向七巧儿,说:“不如请这位姑娘再念一遍。”七巧儿说:“那当然很好。”说室外一个起身跃起,给了那个家伙一巴掌,又跃回来,说:“你看错了没有?”那人大怒,便要拨刀来找七巧儿算帐,但很快有人拉住他说:“不要发火,我们走吧,先回家练习练习,看看这招式对不对。”陈思兰说:“奇古绝学,要是让你们每一个人都练成了,那还算什么招式,你们不信可以去找少林的原本对一下。”众人离去。 南宫宝推门见双喜有些坐立不安,便问:“你怎么了?”双喜说:“没想到你家这么富有,我觉得自己太寒酸了。”南宫宝说:“这娘是我认的义母。”双喜问:“你没有找到你亲娘?”南宫宝说:“这娘对我很好,很疼我,那还管我亲娘。”双喜说:“这样不好吧,也许你亲娘还在想念你。”南宫宝说:“我从小就离开了她,她以为我死了呢,你不用担心,就在这儿安心的住下来吧。”双喜说:“可这儿的人我一个都有不认识。”南宫宝说:“别的人你不用在意,只要认得我娘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人,谁对你好,你就对他好,对你不好,你不用理他。走,去见我娘,外面的人都走了。” 双喜跟在南宫宝身后,南宫宝向她介绍道:“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娘的”到了陈思兰面前,双喜不敢抬头。陈思兰拉着她说:“你也跟小三叫我一声娘吧。”双喜忙叫了一声:“娘。”南宫宝说:“好了,闹了大半天,该吃饭了,桌子都被人打烂了,幸亏还有两张好的,那些人也太不象话了,该叫他们赔才是。”南宫秀说:“是那蒙面人和黄天霸打坏的,该叫他们赔,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南宫宝说:“可谁敢叫他两赔?不知那蒙面人是谁,这么厉害,竟敢与黄天霸斗。怡婧,你认不认识?”怡婧说:“不知道。”南宫宝也不再问,他猜怡婧肯定认出了袁梦,只是她不肯说而已。饭桌上,南宫宝简单的将双喜介绍了一下。陈思兰想回家,便叫南宫宝随她一起回去,但南宫宝说:“你把双喜带回去,我想在这儿玩两天。”陈思兰说:“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南宫宝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以前就是一个人的,现在有吃有喝,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过两天我就回去看你。现在书也给别人了,又没有人再找麻烦了。”陈思兰说:“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别有事就强出风头。”南宫宝说:“我知道。”双喜说:“我也想留下来。”南宫宝说:“你留下来干什么?还是回我家吧,我娘,我姐都会对你很好的,我有时性起,去乞丐窝里待一夜,你怎么办?很不放便的,我玩几天就回去。”南宫秀说:“我也想留下来玩几天。”南宫宝说:“你想如何谁又能管得了,你看我划船没有,嗖的一下不定期去,很快的。” 陈思兰说:“我听你大哥说,太湖的势力很快便会扩到这儿,你可要小心点,别再惹什么乱子,而且要小心黄天霸。”南宫宝说:“我明白,我怕他三份,让他三份就行了。”陈思兰又说:“还有,那碎魂一剑,无论真假,我看以你的本质,很可能练不成,所以不要想得太多。”南宫宝点点头问:“娘,你什么时候走?”陈思兰说:“待会儿就走。”南宫宝问:“娥媚的两人呢?她们已经走了吗?”陈思兰点点头,南宫宝说:“那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走吧,我过几天便回去看你。” 也许有母爱的日子长了,他便感觉无所谓了,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激动的感觉。他现在只想着玩,自由的玩个痛快。而他觉得最刺激的便是划船,一只小船,挂一面大帆,在得有些不能再大了。春天,南风已起侧风而行,那种感觉,两个字:痛快。可一在之中,船连翻了两次,但每次他都有了准备,一跃而起,落在船背上等人来救他。也幸这一带的船只不少,而且大多都认识他们南宫家的。过了两天,他的船便没有再翻过。 他这儿一帆风顺,但南宫府却并不平静。私下里,南宫雨对陈思兰说:“我有些怀疑这小三的来历。”陈思兰说:“什么来历?其实他很少提到他的来历,他说是丐帮的弟子,这自然是开玩笑。”南宫雨说:“英儿已经查过他的行踪,据说第一次出现是在金华城中,而七巧山庄就在不远处,他的武功杂而多,而七巧山庄有七位庄主,并且他与那七巧儿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英儿说他可能是七巧山庄派来的。”陈思兰说:“不会吧,我看他与那七巧儿之间似乎有什么仇恨,一见面就斗,而且也没看他干什么错事,只不过有点惹事生非而已。”南宫雨说:“他手段残忍,几乎一出手便让我 残废或重伤。我看你也要小心一点。”陈思兰不语。南宫雨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想我们可以爱阿秀和英儿多一点。”陈思兰问:“这两天他在干什么?”南宫雨说:“这两天倒没有看到他干什么,只是在江上划船,但那道人和七巧儿没有走,不知为什么。”陈思兰说:“就算如你所言,他是七巧山庄派来的,那又如何?他在我们这儿,除了一日三餐,一点玩的,也没有弄什么。”南宫雨说:“我不清楚,也许我的疑心太重了点,但我不希望你爱他太多,到头来又伤心。”陈思兰说:“万一错了,那些不太伤他的心了吗?”南宫雨说:“但你可以问一下,作为一个母亲,是应该知道一些他的过去的,是不是?”陈思兰说:“待他回来我问他一下。”南宫雨又说:“听双喜说他是来找自己的母亲的,而因为我 家有钱,而且又对他很好,便认了你做义母。”陈思兰问:“那他的亲娘呢?”南宫雨说:“双喜说他亲娘以为他死了,所以就不用再找他亲娘了。而且那七巧儿见到他的第一句说也是问他找到他娘没有。不如这样吧,我们叫阿秀去试一试这双喜会不会武功。”陈思兰说:“那怎么可以,万一她不会武功,而阿秀出手不知轻重伤了她怎么办?你去叫英儿查一下百河舟有没有这一家便知道了。”南宫雨说:“也许这双喜不假。”陈思兰说:“那小三如果目标是我们,何必扯上她呢?还要在她家过年,可过年时又走了。”南宫雨说:“可他说他急着找他娘,现在又——这问题很是复杂,我看以后再说吧,他回来了你问他一下,如果他没有别的目的,没有道理不说的。”陈思兰点点头,她也很想知道这义子的身世。 南宫宝一直在江上漂船,玩了五天,这才想起要回家去看看母亲,于是骑马回去,因为他事先并没有与别人说,一时的决定,所以回家时没有人知道。进了门,来到后院才有人发现。南宫秀正在教双喜练武。双喜一见南宫宝回来了,忙跑过去,说:“小三,你回来了?”南宫宝点点头,问:“姐姐没有欺负你吧。”双喜摇摇头说:“她对我很好。”南宫秀过来一拳打向南宫宝,说:“我欺负她又怎么样?”南宫宝让开这一拳,问:“娘呢?”南宫秀说:“大概在房里吧,你自己去找。双喜,我们继续练。”双喜说:“今天就算了吧,明白再练。”南宫秀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但今天非练不可,她一伸手将双喜拉走。”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天弄如何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在房中找到了母亲,说:“娘,我回来了。”陈思兰问:“这几天过得还好吧。”南宫宝说:“还好,就是有点想娘,所以回来看看,你整天待在房子里不闷吗?为什么不出去转转呢?”陈思兰说:“已经习惯了,你回来为什么不先说一声,我好我去接你。”南宫宝说:“才多远一点,有什么要紧的。对了娘,这几天双喜怎么样?谁欺负她没有?”陈思兰说:“看你这孩子,好好的谁会其负她呢?你刚才看到她没有?”南宫宝说:“看到了,姐姐正强拉着她习武呢!”南宫秀从外面进来,气道:“什么强拉她,可是她求了我好多天我才答应的,不信你问双喜,是不是?”她将双喜往前一推。南宫宝说:“凭你那点功夫,她全学会也没有用。”南宫秀气极,可又拉他没有办法,说:“你以为你很厉害吗?天下第一?”双喜说:“小三,不如你来教我吧。”南宫宝忙道:“我跟她开玩笑的,你还是跟姐姐学吧,她的武功很适合你的,学好了也很厉害。而我的武功,要以内功为基础,你一时恐学不了。”双喜说:“我知道,可你也可以教我的,是不是?”南宫宝说:“你先跟她学一些日子再说吧。”双喜说:“我知道。”说着低头出去了,南宫秀也一同出去。 正好南宫雨进来了,他直视着南宫宝,不再回避。南宫宝并不看他,说:“娘,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玩了。”陈思兰用温和的声音说:“小三,你先坐下,我有些事想问你一下。”南宫宝一下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但他还是坐下来,坐在母亲的对面,问:“娘,有什么事吗?”陈思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南宫雨说:“她想问一下你的母亲,你的亲娘在哪儿。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如果找到了,也许可以把他接来一起住。”他的声音尽量的平和。但无论他用什么语气,都不能让南宫宝对他有一丝毫好感。待他说完,南宫宝说:“我亲娘现在活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南宫雨说:“还有你的武功不差,应该算少年一代的高手了,不知你的武功是谁教的,怎么又杂又乱?”南宫宝说:“教我武功的那个人本事有限,只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于他的名字,更别提了,没有人会知道。”南宫雨有些火了,又问:“你出生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年来又在什么地方生活?作为你的义母,了解一下这些你的过去,不为过吧?”南宫宝白了他一眼,说:“娘,你也想问这些问题吗?你忽然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还是怎么回事?”陈思兰说:“可无论怎么样,我这个做娘的,可以知道你的过去吧,你为什么不说呢?”南宫宝小心的问:“娘,你是不是想证明什么,你就直说吧!”陈思兰说:“好,听你大哥说,你最先出现是在金华城中,而你的过去象一个迷一样,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可你为什么不给娘说一说你的过去呢就算很痛苦,也可以向我倾诉啊。”南宫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苦苦思念的孩子就在你面前,可你竟不认识?”他不禁有些埋怨母亲。 南宫雨说:“我实话跟你说吧,七巧山庄就在金华城不远,所以我怀疑你是七巧山庄派来的,所以想来问一下你的过去来证明你的清白。”南宫宝听了,觉得心头有针在刺,但很快,他担起头,冲南宫雨一笑,问:“那你希望我是还是不是?”南宫雨一时语塞,他看着陈思兰,说:“我希望你不是。”陈思兰说:“只要你摇摇头,我就相信你。”南宫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强露出笑容说:“谢谢娘,谢谢你如此信任我,但也许我们都有错了,我现在想离开这儿。双喜希望你好好的照顾一下,就算当一个丫环使唤一下。”说完一转身,走了出去。此时他再也忍不住,泪下如雨。 他刚一出门,便撞在一个人身上,南宫宝认识他,是哥哥的车夫,叫铁柱。铁柱拦住了南宫宝的去路,就算绕道,也被他拦着。南宫宝无法,只得出手。他轻轻一掌打在铁柱身上,铁柱跟本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双手向南宫宝抓来,南宫宝没想到他会是高手,只好全力反击。但铁柱力大无比,南宫宝一挡之下,只将他的双掌拦开半寸。他不想伤人,只想离开,于是侧跃,但铁柱也一跃跟过去,但手抓他,南宫宝无法,只得尽力应付着,虽一时不至败落,但已经处于下风。也幸铁柱并不对他下杀手,只是想来抓住他。南宫宝自也没有使什么杀招,一时两人相持不下。出来说:“让他走吧。”铁柱听了住手,南宫宝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一气狂奔,到一无人处才停下来,放声大哭。哭过之后,感觉心中好受了点,抬头,见天色已近正午,便继续向前走,这去向是到望江楼。接近望江楼,正遇上七巧儿和王道人。七巧儿问:“喂,你小子怎么刚回去又回来了。”南宫宝想起自己的一切不幸都因为这小妖精,便说:“我与你拼了。”说完一拨刀向七巧儿刺去。七巧儿吓了一跳,但反应也不慢,剑随手抽出来,挡开他一刀问:“你发什么疯?” 南宫宝不答,一刀过后又是一刀,七巧儿也不甘示弱,一剑刺过去。长剑短刀子斗在一起。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在兵器上南宫宝吃亏不小,但他功力毕竟比七巧儿深厚,并且都使的是险招怪招,竟让七巧儿穷于应付,节节后退。王道人在一边看着,担心七巧儿有危险,便叫道:“巧儿,你退开,让我来。”说着空手逼过去。南宫宝顿感压力增加,功力上的优势不存在了。他收起刀,也空手对敌。本来他从小习剑,而空手只是在与甜甜打闹时才用一下,但自从学了流水六式,以及宝宝所传的那招出其不意其不意,他觉得空手相斗的本事增长不少。那次打败黄天霸的左护法时便是如此,虽说流水六式他并没有悟出多少,但总也知道一点空手决斗的决窍。拳分两只,一齐向王道人击去,他现在长得和王道人一样高了,在气势上不再输他。王道人左手来封他的双拳,右手向南宫宝的小腹击去。南宫宝知道他这右手是假手,是一只铁手,虽不很灵活,但若被击中,可不太好受,于是身子一侧,躲开下面的攻击,而双手分出一只来也击向王道人的侧腰。王道人轻轻一闪也让开了。一连十几招,南宫宝尽量闪向王道人的右手边,用一只手封他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出击,而王道人也发现了南宫宝的意图,尽量正面对敌,不让自己的右边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里。两人功力相差不大,王道人招式老到,而南宫宝招式奇妙,且抓住了王道人的弱处,十几招下来,竟是平分秋色。但王道人年长,与一个少年打成平手很没面子。于是右手出击,以身子配合着,向南宫宝攻去。南宫宝知那是一只不过假手,无论或封或挡对自己都不利,只好不与他硬碰,以灵巧应付。但这样一来便处于下风,而且随时可能受伤。他忽然狠下心来,待王道人一掌击来时,他双手一合,抓住了王道人这只铁手,使劲的往回一拉,王道人惨叫一声,七巧儿大惊,飞身而起,拨剑向南宫宝刺去。南宫宝用左手臂上的刀一挡,不待七巧儿站稳,右手便切在其手腕上,长剑掉下。南宫宝迅速抽出小刀,制住七巧儿。倒在地上的王道人叫道:“不要伤她。”七巧儿也用惊恐的眼光回望着他。他心中正激动,手上一用力,七巧儿脖子上便被划开一道小口子。南宫宝看了看王道人,双看了一下七巧儿,收回了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没有进望江楼而是到了江边,上了船,在江面上任由小船漂着,没有拉帆。他歪在船边,望着滚滚的江水,心中很乱,似在想着什么,却又似什么也没有想。船漂得很慢。太阳终久在江岸边落下。夜色也很快的降临。渔人都回家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浮在江上望江上。他的午餐和晚餐都没有吃,虽说感觉有些饿,但又觉得不想吃。夜风吹来,寒意阵阵。南宫宝裹了裹衣服,低着头。正自陷入没思时,忽然听到江上传来了琴声。能在半夜弹琴,本该是很有雅兴之人,但那琴声听来并不悠扬,反而有一种箫杀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听。他站起身来四处看,看到一只小船迅速的从江下游过来,更让人奇怪的是只看到有人坐在船上弄琴,却没见到有人划船,而这船竟走得比人划还快,一转眼,船便近到跟前,再一转眼便又上去了。如果不是感到江水在涌动,他一定以为见到了鬼了。 他看到船上之人在弹琴,但却感觉不到那琴声是从船上传来的。一时好奇,挂起帆便追了过去。风是很急,但帆大,船行驶得很快。不久,他便看到了那船,慢慢的追了上去,但在两船相距十来丈远时,那船忽的加速,一下子将南宫宝的船甩下。南宫宝见了,冒着翻船的危险,调转帆的方向并小心的把好舵,控制着船的平衡。于是两船的距离又拉近了前面那船似已不能再加速了,可南宫宝的船速也已提到极限了,两船就那样保持着差不多的距离一前一后向上驶去。隐隐的,借着星光,他只能看到对方的一点影子。 可惜不久,风减下来,南宫宝再也不能追上去,只好放弃了。降下帆一时感觉很累,便随意的倒在船上,一任小船向下漂去,这一倒下便睡着了,醒来时,太阳已经出来了,船也靠岸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概在望江楼上游很远,他双职工记起昨天那只船来,很奇怪的一只船,象鬼影一样,竟能自已走,但那激起的波涛却又是真实的,只可惜风不随人愿。现在腹中空空,有些饿了。抬头四顾,看到渔民已经开始洒网打鱼了。他摸了摸身上,一两银子也没有。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平时口袋里跟本不放钱,如果要买什么,或向母亲要,或向姐姐要,可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了。他有些不明白,从来听到的侠客故事,可没遇到这个问题。无法,他只好空着肚子将船往下划去。不久便看到了望江楼。将船靠岸,入眼看到双喜在江边坐着,头靠在腿上。南宫宝上岸,走过去,推了她一下。双喜惊醒,抬头见是他,忙双手抓住他说:“你可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你一晚上了。”南宫宝问:“你怎么也跑出来了?”双喜说:“我看他们把你赶出来了,我也出来算了,我再住在那儿有什么意思呢?”南宫宝无奈的说:“出来倒是不错,可我们没有银子,吃什么喝什么?”双喜一摸口袋,说:“我这儿好象有点银子。”她掏出来一看,也才半两左右。南宫宝说:“不管如何,先把早饭吃了再说。”于是两人来到镇上买了几个包子与南宫宝分吃了。南宫宝说:“上顿有了,可下顿呢?”双喜说:“不如我们回百河舟吧,我们以打鱼为生。”南宫宝说:“回百河舟要十来天的时间,我们回得去吗?”双喜搔了一下脑袋,摸到那支发钗,取下来说:“指把这个卖掉也许可以。”南宫宝摇摇头说:“没用的。” 两人回到江边,双喜说:“小三,你不是有亲娘吗?我们去找她吧。”南宫宝说:“我亲娘现在恐怕不认识我了。”双喜说:“怎么会呢,她一定会认得你的。”一提起这南宫宝便有气,叫道:“别说了,我不会去找她的。”双喜吓得不敢再多言。过了一会儿,有风吹起,南宫宝说:“别划船了,我把帆挂起来。”他拉绳挂帆,船一下去迅速向下行去。双喜说:“太快了,我有些怕。”她们伸手工艺要去抓南宫宝。南宫宝只好将帆收起一些,说:“你也是从小在船上长大的,怎么会怕呢?”双喜说:“我从没见过这么快的船。”南宫宝说:“这算什么快,昨天夜里我追一只船,那才叫快,后来没有风,我没追上。”双喜问:“真的?该不是鬼船吧。”南宫宝说:“我看到有个人,还在弹琴。”他正说着,无意间发现一只船,一个人坐在上面,带着铜黄色的面具,这船很象他昨夜追的那只船,于是将船靠过去,发现船中有琴,还有剑。琴似是普通的琴,而剑却有些奇怪,比一般的剑要细一些,但也厚一些。南宫宝盯着剑看了一会儿,这才将目光转向铜面人。 铜面人也在看他,虽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一双眼睛却显得很锐利,让南宫宝心中发麻。铜面人忽然开口说:“你的船很快。”南宫宝见他开口,心中便不再那么害怕,说:“我的船帆大,自然很快,但你的船没有帆,也不见你划,竟也如此之快,真让人奇怪。”铜面人问:“你想学?”南宫宝说:“当然,你教我。”铜面人说:“很简单,你将功力透过船,直推水,船便可以走了。”南宫宝问:“真的?”说着便试,他将双手按在船舷上运功,猛地一推,船也猛的向前一冲一下子翻过来。双喜大叫一声,便要落水。南宫宝眼急手快,抓了她,一跃而起,落到铜面人的船上,他自己的船已经是底朝天了。铜面人不待他站稳,一掌向他拍过来,他只得反身跃回自己的船上站着。叫道:“喂,你干吗推我?”铜面人不答,双喜双拳向铜面人击去。南宫宝大叫:“不要。”但已经迟了。铜面人手一横,挡住她的双拳,双喜又出双脚,铜面人一挥掌,双喜便倒在船上。铜面人说:“你这点本事也要与人动手,也不害羞?”双喜又气又急,可也拿他没有办法。 南宫宝从船边抓住挂帆的绳子,鼓足气,一跃而起,并拉动绳子,将船拉翻过来,再落回船上,船中还有不少的水,但总比刚才站在船底好些。他划船到铜面人身边,说:“双喜,过来吧。”双喜爬起来,上了自己的船,南宫宝小心的让船靠岸。双喜问:“现在怎么办?”南宫宝说:“把船中的水倒掉,把它拉上岸再说。”将船弄上岸后,问:“这是什么地方?”双喜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来过。”南宫宝说:“走吧,我们到堤的那一边去看看。”两人往江堤上去,上了江堤,看到那边零落的住着几户人家,看样子是打鱼的,门口还晒着网。双喜说:“我爹打一辈子鱼,就是想在岸上做几间屋子,可总是没有钱,百河舟的鱼太少了。”南宫宝说:“是太少了,可靠打鱼怎么会富起来呢?”双喜问:“那干什么?”南宫宝想了一会儿,摇头说:“我不知道,可是——不如这样吧,我们去买一个鱼网,打鱼吧。不知道一个鱼网要多少钱?”双喜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可以去问一下,这些地方肯定有卖的。”南宫宝说:“那我们去看一看吧,不知道这近处有没有街,我只知望江楼近处有一个。”双喜说:“那就去那些吧,反正也不是很远。”两人回到江岸边,推舟入水,又挂帆起航,向上面的望江楼行去。一会儿,可以看到望江楼时,他们便下船,去集上看,果真有卖网的,可一问价,贵的要七八两,而便宜的也要一二两,并且很小。南宫宝直摇头说:“换一个地方问一下”。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有锣鼓的声音,双喜说:“是卖艺的,我们过去看看。”她伸手拉了南宫宝便挤进人群中,果然是卖艺的,一老一少,估计是一对父子,使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拳法,但一边叫好的却不少。南宫宝自是看不上眼,但双喜却看得很起劲,也跟着叫好。 南宫宝将她强拉出来,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双喜说:“不如我们也来卖艺吧,我以前看过的,一下子他们赚了很多钱,我刚学了几招,可以去试试。”南宫宝说:“我们没锣没鼓,没刀没剑的,怎么弄?”双喜说:“我有办法,你跟我来。”她又拉了南宫宝进入场中,见众人将钱抛完,那卖艺的开始捡钱。双喜冲周围的人一抱拳,说:“各位父老乡亲,我初来此地,因没钱吃饭,所以在此耍两套拳,现丑了,望各位赏两个铜板。”说完便使开两招拳法来。本来南宫秀学的拳术不错的,但她没有苦练,再传给双喜,已经有些走样了,没有刚才那少年使的好看。不过南宫宝觉得她几天能练到这个水平已经算很不错了。虽不虎虎生风,但也象模象样,不过外行人跟本看不上眼,几招下来,笑声倒是不断。那少年捡完钱,冲双喜一笑,说:“姑娘,你花拳秀腿也来卖艺,不如回家去绣花吧。”双喜正因无人喝彩而生气,正要找个人发泻一下,道:“你算老几,你以为你很厉害吗?”场外有人叫道:“两人打一场,打一场。”于是更多的人跟着起哄。少年用挑衅的眼光看着双喜,双喜说:“我如果打赢了,你把你口袋中的钱都给我。”少年有些不决,但场中众人都叫着:“跟她赌,跟她赌。”少年说:“好吧,动手。”他先拉开架式。双喜见了便一掌横扫过去,只一手也作拳直击过去,并跟着前迈一步,横扫的掌变拳,而作拳的变掌横切。 南宫宝看得出,双喜现在使的这一招正是自己当时教给她的,看样子她是很下功夫练了些日子,使得有些象那个样子。其实这是一招很不错的外门招式,如果由无忧儿使出来,两下还真没有我少从能接住。这是当年他爷爷根据他傻的特点创出来的招式,拳掌互换,连切带击。那汉子一个不防,中了一拳,接着双喜再来几下,将那少年打倒在地。伸手从他腰间扯下钱袋。一边的汉子扶起少年说:“刚才只是谈了输了该如何,可没有说赢了该如何,现在我们再比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不与你计较。”南宫宝上前拦住那汉子说:“不比了。”四周的人又叫:“再比,再比。”并且有人抛下铜板,说:“谁赢了,这钱就是他的。”中年汉子一手向南宫宝抓来,南宫宝一伸手抓住他的手,往回一推,说:“不比了,我们走。”他推着双喜便要往外走,身后的中年汉子猛的扑过来,南宫宝一转身,双手在他肩膀上一推,那汉子便栽倒在地上。两人再次出来,一大锭银子挡在双喜面前,足有五六十两。两人抬头一看,是陈英。陈英说:“拿去用吧。”双喜不接,回头看南宫宝。南宫宝说:“多谢你的好意,但现在我不想要它。”陈英收回银子,说:“刚才双喜使的那几招和很熟悉,不知是谁教她的?”南宫宝说:“是我教她的。”陈英问:“不知你跟谁学的?”南宫宝说:“凭什么要告诉你?”说完拉了双喜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走了没多远,双喜笑问:“你为什么不把那人打败,打败了他,那地上的钱便都是我们的了。”南宫宝说:“这又何必呢?”双喜说:“又不是偷又不是抢,凭本事吃饭。”南宫宝说:“看看里面有多少银子?”双喜将钱袋翻过来一看,说:“铜板不少,但银子恐怕只有二两多。”南宫宝点点头说:“收获不小,我们先租一间房子吧。”双喜说:“也好——一间吗?”南宫宝说:“让你住就行了,我不用了,到船上去住。”双喜说:“船上哪有地上住着好呢?还是两间吧,反正这钱不少。”南宫宝说:“我还要去追那铜面人呢。”双喜问:“追他干什么?我看他很凶的。”南宫宝说:“好玩,如果他很凶的话便不会让你在他的船上落脚了。走吧,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点的房子。”双喜说:“我们到望江楼去租吧,那儿离江很近。”南宫宝想了一下,说:“好吧,但我不想进去,你一个人拿银子去吧。”双喜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去那儿了。”南宫宝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那儿的老板认识我,我再去就不好意思了。”双喜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又不白吃白喝,我们给钱。”南宫宝说:“好吧,你先去,对了,中午已经过去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双喜点头,将钱袋塞给南宫宝,说:“你拿来着。”南宫宝说:“随便了,你拿吧。” 两人找了一家小酒店吃了午饭后,双喜到望江楼订了一间小房子,便与南宫宝出来了。站在船边,双喜说:“这船不知今天干不干得了。”南宫宝说:“会干的。”他一回头便看到七巧儿捏看什么东西进了望江楼,他心中不禁一惊,心说万一这七巧儿把我伤他们的帐记到双喜头上怎么办?他想了想,对双喜说:“不如我把你送到别处去吧!”双喜问:“好好的,为什么?”南宫宝说:“你不知道,我在江湖上得罪了好多人,时时有麻烦,你跟着我会很危险的。”双喜问:“我不怕,你会保护我的,你的本事那么高。”南宫宝摇摇头说:“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天抢书的两个人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也打不过,我打不过可以逃,你呢?”双喜问:“那你一辈子就这样逃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待过些日子,我就会打败他们,那时便不用怕了。”双喜问:“那要多久?”南宫宝无奈的说:“我不知道。”双喜问:“你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你不如也起去。”南宫宝说:“送到什么地方去我一时还没有决定,待我想想再说。”他感觉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的,他出江湖才多久,认识的人并不多,也许还没有他结的仇人多,一时让他为难。 双喜见他迟迟不语,想他大概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自己去的,便说:“不如让我一个人回百河舟吧。”南宫宝摇摇头说:“那怎么行?你让我再想一想。”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七巧儿,她抓剑狠狠的瞪着南宫宝。南宫宝忙站在双喜面前,问:“你要干什么?”七巧儿说:“你打伤我大叔,我要找你算帐。”说完拨剑一招刺过来。南宫宝不能后退,只得拨刀来挡。他知道在剑招上,自己不比七巧儿强,而且自己的兵器又短,只得双手配合着,小心应付着,护在双喜面前,寻找机会反击。七巧儿猛攻几招,见没有逼退南宫宝,剑势便转弱,南宫宝趁机攻出几招,将七巧儿逼退好几步。七巧儿突然身子往下倒,用剑削南宫宝的腿,南宫宝刀太短,护不住一下盘,只得上跃,并且身子前倾,一刀刺下。七巧儿就地一滚,弹起死回起来,已经站到了南宫宝和双喜中间。南宫宝发觉上当时已迟了,虽也想猛攻几招,可七巧儿的反应该有多快,一下子闪到双喜根前,用剑制住了她。南宫宝不敢再出招,只好问:“你想干什么?”七巧儿说:“只是好玩,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让我满意,她们会毫发不伤的的回到你自边。”南宫宝无奈的点点头。 七巧儿说:“你的身世,师父。”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七巧儿打断他的话说:“我想听一落千丈个好听点的名字。”南宫宝说:“小三这个名字却实不好听,但我娘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我怎么办?”七巧儿谒道:“别那么多废话,快说,你爹是谁?你娘是谁,还有你师父。”南宫宝说:“我爹死了,我娘没了,我师父他叫漂漂道人,至于真名我就不知道了。”七巧儿不信,说:“漂漂道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你骗我。你家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说:“小时候我四处流浪,本是很有钱的,可后来我师父死了,我没钱了,只好去讨饭了,去骗,去偷去抢。”七巧儿说:“我根本就不相你的话。”南宫宝说:“我要如何说你才相信,我无论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对不对?”七巧儿说:“你说对了,是我大叔叫我算了,不然以我的脾气——”她将剑往回一带,一束头发便飘落下来。双喜吓得尖叫一声。七巧儿收剑,双喜忙跑过来,扑在南宫宝肩上,不敢往别处看。南宫宝道:“你对她下手算什么英雄?”七巧儿说:“我从没有说过自己是英雄。”说完还剑入鞘走了。 双喜靠在南宫宝肩上,久久不愿离开,南宫宝推在她,说:“没事了,你不用害怕。”双喜问:“她是谁,怎么这么凶呢?”南宫宝说:“她叫七巧儿,天生就是个凶婆娘,现在没事了。”双喜说:“可我还是有些怕。”南宫宝安慰道:“不用怕了,既然这回没事,以后她也不会再惹你了。”双喜说:“这地方这么凶险,不如我们离开吧。”南宫宝说:“就算回百河舟,也有人找到的,不如我们去找一找丐帮的杨帮主,我与他还算认识。”双喜问:“丐帮?就是讨饭的?我不想与他们在一起。”南宫宝说:“那你还是回南宫府吧,无论如何,那儿比较安全。”双喜说:“我既然跑出来了,自然不能再回去,那样多没面子。”南宫宝也没有办法,只好说:“你先回房吧,我去划船。”双喜问:“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呢?”南宫宝说:“划船不小心便可能弄翻了,你在上面太危险了,你还是回房吧,我送你回去。”双喜说:“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去,我在这儿看你远去。”南宫宝说:“好吧,你早点回去,也许明天早上我就回来了。” 他跳上船,解下绳索,划着船向阳花江中间去了,不时还回头向双喜摇手再见。他和奶想试试铜面人教的那种以气推船的方法。这回他学乖了,不再用猛力,而是小心的用力,控制好方向和平衡,这才慢慢的驶快。但没一会儿他便觉得功力不续,有些累,倒在船上休息,心中暗想:这使气推舟,如此的消耗功力,那铜面人竟能逆水而行那么远,那他的武功不是高得吓人?也许我的方法不对。这样想着,休息了一会儿,灰复了点力气后便再试,这回他不断的试着用力的方向,用力的深度,发觉的确有些角度比较省力。虽说省力,但也只相对而言,比用桨划虽快了一点,但不知比桨费力多少。 就这样休息一会儿玩一会儿,很快天便黑了下来,他要等那铜面人的出现。 陈英自见了双喜卖艺之后便迅速回家去见母亲。陈思兰正为南宫宝的事伤心不已,见他回来便问:“你发现什么没有?”陈英说:“我怀疑他是欢乐儿的弟子。”陈思兰问:“为什么?”陈英说:“小三跑了之后,遇到了王道人和七巧儿,他打伤了王道人,今天早上两人在街上卖艺,双喜所使的有两招很象无忧儿的武功。并且看一看前几天黄天霸和另外一个人在望江楼上演的一曲戏来看,黄天霸也这样怀疑。”陈思兰问:“什么戏?”陈英说:“黄天霸如果想要书的话,跟本没有必要来这儿,那天得到书的人很多,随便找一个人就行了,而他到望江楼来,也许是想试探一下欢乐儿的反应。”陈思兰问:“那我们是不是错怪他了?”陈英说:“我也不知道,一切只是推测。”陈思兰问:“他在什么地方?” 陈英说:“可能还在望江楼,江面上出现一个铜面人,可能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最近几天才发现,他每天夜里划船从江下游向上,再从上面漂下来,昨天晚上,有一只大帆的小船去追赶,那肯定是小三的了,但没有追上。”陈思兰说:“我看我还是去找他,我真的有些担心他。”她说着便站起来。陈英问:“要跟爹说一声吗?”陈思兰说:“跟他说一声吧,但我看他不用去了。” 待陈思兰赶到望江楼时,南宫宝正在江上行舟,她只找到了双喜。双喜见她来了,不冷不热的问:“陈夫人,你找谁啊?”陈思兰问:“小三呢?”双喜说:“他已经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陈思兰说:“双喜,是不是我在什么地方对你不好呀?”双喜听了心头一软,说:“夫人对我很好,象我亲娘一样,但你对小三不也很好吗?为什么让他气跑了?”陈思兰知与她说不明白,便问:“你可知道他的身世?”双喜摇摇头说:“我见到他时他正在讨饭,一下子打死了两个坏蛋。正在我们没有钱时又掏出七两银子来,说是一个打柴的老伯给他的,后来在快过年时他又走了,我再见到他时他便在这儿了。今天中午有一个叫什么的姑娘与他打起来了,那姑娘抓了我也问小三的爹娘和师的。”陈思兰问:“小三怎么说”双喜说:“我当时怕得要命,那里知道呢?后来好象说不信他的话,不过还是把我放了。只是伤了我的头发。”陈思兰说:“你好好休息吧,待小三回来你给我说一声。” 陈思兰出去,又去找七巧儿,敲门,七巧儿开门,见是她,很有些意外,问:“是陈夫人,有什么事吗?”陈思兰问:“我可以进来吗?”七巧儿说:“请进吧。”她将陈思兰让进屋来,请她坐下。陈思兰说:“你大叔被小三打伤,我很报欠,我能看一看他的伤势吗?”七巧儿说:“多谢夫人关心,他没有什么重伤。”王道人在里屋听到她们外面的谈话,问:“巧儿,是谁呀?”七巧儿说:“是陈夫人。”陈思兰再次代南宫宝道歉,并说:“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今天问了小三的身世,可曾问出点什么?”七巧儿说:“他几乎不肯说,只是说爹死了,娘死了,师父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钱,到处讨饭,还说他师父叫什么漂漂道人,你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他的义母,你不知道他的身世吗?”陈思兰说:“不知道,昨天我就问了一下,他就跑了。”七巧儿问:“你怀疑他?”陈思兰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其实,我怀疑他与你们是一伙的,可现在又发现不是的,我想我错怪了他。我现在想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七巧儿问:“你怎知我们不是一伙的,也许这只是我们演的苦肉计呢。”陈思兰问:“你们好象有什么仇恨似的。”七巧儿说:“我第一次见他便受他暗算,可连他的面都没看到,第二回他又骗了我们十两银子,而且还打伤了我。”陈思兰听了,掏出一锭银子,说:“你银子我代他还给你。”七巧儿手一拦,说:“区区几两银子,我还是不在乎的,你自己收着吧。”陈思兰无法,只好退出来。 看着手中的一锭银子,想了想,她又来到双喜房间,双喜正在数着自己的铜板,见陈思兰进来,只微微停了一下,便继续数下去。陈思兰走过去,拉住双喜的手,说:“双喜,跟我一起回去吧。”双喜说:“谢谢夫人的好意,但我现在还没有决定,如果小三回去,我也回去。”陈思兰问:“难道你非要与他在一起吗?”双喜说:“不一定。”陈思兰将银子放在她的手中,转身出去了。双喜看着那锭银子,轻轻的将它放在桌上,将自己的钱袋收起来。 陈思兰住到楼上的房子里,房子的窗口正对着长江,她看着江上来往的船只,一直到天黑,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南宫宝将船驶向下游,静静的坐在船上,看着夜色慢慢降临,风轻轻的吹着,感觉不错,他只盼着今晚风不要停下来才好。坐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他被琴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看见有一只船朝这边过来,他立刻转过船头,待这船从身边过去,迅速的挂起帆来,直追而上。琴声停下来,铜面人的船也快了。南宫宝将自己的帆再升高拉紧,乘风破浪,直追而去。但前面的船越来越远,南宫宝只恨不得自己的船能飞起来。不久,铜面人的船便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他手把着舵,只恨得咬牙。 他忽然想到一个方法,用脚把着舵,手搭船舷,运力推舟,果然船速加快了一些,可此时船已经很不平衡了,两边晃动,可他已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追上铜面人。不久,他真的见到前面的船,而且两船的距离在靠近。正在他高光之时,一个浪打来,船一下子失控,直向岸上冲去,一下子冲上了沙滩上,南宫宝见了,忙一下子跃下来,回头一看,船在沙滩上平平的停着,船帆还在迎风招展。 不一会儿,铜面人也将船驶过到,看看南宫宝,双看看他的船,说:“你的船很快。”南宫宝问:“为什么我用力驱舟,只一会儿便累了,而你能一直行那么远?”铜面人说:“你力小,且没有耐力,也许不久后,你也会象我一样。”南宫宝说:“我看你好象快亿了天下第一高手了,为什么每天夜里还要推着船走那么远?”铜面人说:“不久后,我便会向天下高手挑战。”南宫宝说:“也许无人应战。没有人是你的对手。”铜面人说:“但有一个人却值得让我一战。”南宫宝问:“是谁?”铜面人说:“欢乐儿。你可知道惊天一剑,那本书是我带来的,我要让人练会这一招,我再将它破解。”南宫宝说:“恐怕没有多少人能看懂这一招,更没有多少人能练会这一招。”铜面人说:“只要一个人就够了。”南宫宝说:“你给我讲一讲,也许我能练成。”铜面人摇头说:“你体质太差,而且武功怎么能讲出来呢?只有自己体会。”南宫宝问:“那你将那一招写出来干什么?”铜面人道:“只为给别人一点启示。”南宫宝说:“那你多给我一点启示吧。”铜面人不语,抓起剑,反身画了一道弧,剑气所及,江水凶涌,激起丈多高的浪花,让南宫宝一下子看呆了,心说:“娘啊,这是人的能力吗?”回过神来,见铜面人要离去,忙问:“如此之力,如何得来?”铜面人说:“忍。”话音一落,他的船嗖的一下冲出去了。南宫宝还想问一问那书中的毒是怎么一回事,但铜面人已经远去了,他想起铜面人刚才的一招,威力确实惊人,大概也只有欢乐儿才能接得住,但现在欢乐儿没有出来,谁能接他一招? 南宫宝用手虚晃一下,又想:大概一个人从娘胎中开始练力也难有这么大的威力。“忍?难道力量是忍出来的吗?南宫宝摇摇头,将船推入水中,借风力往下而去,但没走多远,便觉得脚下有些湿,底头一看,船漏水了,他吓了一跳,忙收帆将船靠岸,心中直骂这破船,但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坐沙地上坐了一会儿,便选了一个高地,挖一个坑将自己埋起来。吸着夜色江边新鲜的空气,真气在体内急速的运行着,便觉得经脉有些肿痛,全身难受,象透不过气来的样子,他知道情形不很对劲,只好收功,不敢再练下去。过了好一会儿,这肿痛的感觉才消失,他又开始缓缓的运功,全身肿痛又开始了,但没有刚才的厉害,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忍,但一会儿,难受加深,担心走火入魔,只好放弃,爬出沙坑,将沙坑填平,也不拍身上的沙,便躺在沙滩上。 待他再睁开眼时,开已亮了,拍干净身上的沙子,双记起船已破,忙翻过船来察看,见船底已经裂开了一条小缝,再看别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在船桨上削下一小根木条塞住裂缝,再推船入水,此时风已停,怕船再漏水,便用功力崔船快行,但没行多远,水便流了进去,没办法,他只好弃了船,从岸上步行回望江楼。 一直到太阳出来老高,他才回到望江楼,母亲已经在门口等着。南宫宝一见她,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娘,但终久没有叫出来。陈思兰说:“小三,你可回来了,你可知道,我等你一天了。”南宫宝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找我有事吗?”陈思兰问:“我们可以好好的淡淡吗?”南宫宝没答,进了大厅,直走到双喜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他轻轻一推,门开了,房中没人,但桌上放着一锭银子,正是陈思兰塞给她的。南宫宝暗觉不妙,一回身,陈思兰问:“怎么了?”南宫宝说:“双喜不见了,这锭银子是怎么回事?”陈思兰说:“是我昨天给她的,当时还好好的,怎么——”南宫宝抓起银子,使劲的向地上一摔,叫道:“谁要你的银子,就算饿死也不要你的银子。”说完便冲了出去。陈思兰一脸的伤心,忍不住掉下泪来。 南宫宝跑了出去,但没几步又回来了,看到母亲如此的伤心,他也很心痛,轻轻的跪到母亲的面前,说:“娘,我错了,不该向你发火。”陈思兰忙伸手拉他起来,正准备将他拉入怀中,但南宫宝闪开了,说:“双喜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要去找她,她一个人很危险。”说完便真的走了。陈思兰在后面喊道:“不如我叫大哥为你找一找。”南宫宝说:“不必了,我一个人去找。”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天恨如此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来到大街上,他不知道双喜朝什么方向去了,但想来她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多半是回家了,回百河舟去了。现在他的船坏了,只能步行。沿长江大堤向下行去。半路上他遇到了一个乞丐,便想想丐帮来,便走过去问:“小兄弟,你是丐帮的弟子吧。”那乞丐点点头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我是你们帮主的朋友,想找你们帮主,你知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那乞丐说:“我们帮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如何能知道。不过也许我们地头知道,要不我带你去。”南宫宝摇头说:“麻烦你传达一个口信,说小三求他留意一个叫双喜的姑娘,我现在急着去找她。”说完便匆匆的离去。沿江堤走了七八里路,此时已到正午,南宫宝肚中还是空的,而且他口袋中又没有钱,真所喂口渴腹饥心烦,但没有办法,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在太阳偏西时,来到一个小镇上,小镇谈不上繁华,但几家酒店还是有的,可他没有钱,只能在门口吸几口香气。无意间,他看到了曾遇到过的两个卖艺的,他们大概是练了一趟,正坐在地上数着钱。南宫宝一步上前,提起这少年,问:“双喜在哪儿?”少年想反抗,南宫宝一下子将他按倒在地,少年叫道:“什么双喜,我不认识。”南宫宝举起拳头说:“我再问一遍,双喜在哪儿?”身后的中年汉子无声无息的举刀砍过来,南宫宝不回头,朝后面便是一脚,这一脚不轻,中年汉子被踢出很远,南宫宝用眼盯着少年,少年忙说:“少侠饶命,那位姑娘已被一伙强盗抓走了。”南宫宝说:“我不信。”少年说:“是真的,他们说要用人换什么书。”南宫宝听了这话才信了,一伸手,取过他的钱袋问:“这怎么又跑到你身上来了?”少年说:“是我将她打败赢回来的。”南宫宝问:“凭你的本事怎么会打得过她呢?”少年说:“是真的。”南宫宝说:“你趁我不在时欺负她,现在我又把这钱袋赢回来。”说完松开手。那少年一拳便向南宫宝小腹打来。南宫宝没有阻止这一拳,只是也出了一拳,打在少年的肚子上,说:“如果你们撒谎的话,我会再找到你们的。”说完离开了。 南宫宝不明白,不是众人都拿到了剑谱了吗?怎么还有人来要这书,怎么双喜一出去便被抓了,难道这些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但他首先做的事情便是将自己的肚皮填饱,进入一家酒店,用赢来的钱大吃一顿。吃饱之后,他便赶往望江楼。南宫宝到达望江楼时,天色已不早了。陈思兰已经回家了。他坐在大厅中静静的等着,但天色暗下来时,还不见有人领双喜来,不久,有伙计过来说:“小少爷,不如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南宫宝说:“我在这儿坐着就可以了。”说着爬在桌上,不久便睡着了。 一真到第二天早上,南宫宝才醒来,大厅的门已经开来,但还是不见有人来找书,他不禁有些怀疑,是否那卖艺的人骗了自己,他想立刻去找那卖艺的两人,但又怕因此与来找自己的人错过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着,七巧儿出来了,见南宫宝,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双喜呢?”南宫宝说:“被人抓走了。”“抓走了?”七巧儿有些意外,问,“为什么?又是为了那些剑招?”南宫宝说:“也许吧,我要去找那些家伙。”七巧儿说:“他们要书,你再给他们一份不就行了。”南宫宝说:“现在我没有书,且剑招又不记得了。”七巧儿不信,说:“不会吧,你会不记得剑招?”南宫宝说:“我骗你干什么,我见过一个铜面人,他说剑谱是他带来的,为的是让人练会这一招,再破去它。”七巧儿问:“有谁这么狂?”南宫宝说:“你不信算了,我要走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正看到几个人带着双喜过来,他忙退回大厅,坐到桌前。 进来的人不多,连双埋头也只有八个。双方见面,那众人中的一个瘦个子说:“你真让我们好找啊。”南宫宝说:“该不又是你们救了她吧,让我来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吧。”瘦个子说:“差不多,我们把她从两个卖艺的手中救出来。”南宫宝问:“你们要干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瘦个子说:“我们要那两招武功心法,要真的,不要假的。”南宫宝一时记起,这瘦个子以前来过,便问:“你们不是得到手了吗?”瘦个子说:“呸,没想到让一个小姑娘给骗了,她念的是假的。”南宫宝和七巧儿听了都大感意外,那天怡婧所念,的确和书上一样,怎么会是假的呢?南宫宝问:“你们如何知道是假的?”其是一个矮胖的说:“我们已去少林问过了,少林的说是假的。”南宫宝第一个反应便是少林撒谎,便说:“少林的话你们都相信吗?”七个人都说:“当然相信。”南宫宝问:“那为什么不向少林的讨书?”矮个子说:“我们已经讨过了,可少林方丈说这剑法霸道,不宜在江湖流传。”南宫宝问:“现在书被人抢走了,我没有书,就算再念出来,你们又怎能判断是真是假?”瘦个子说:“你念来听听,我们自然会知道。”南宫宝说:“好,但我要先看一看她是不是好好的。”瘦个子说:“可以。”有人在双喜背后拍了一下,双喜立刻醒来,一抬头见南宫宝,便要冲过来,可惜被人拉住了。南宫宝问:“双喜,你还好吧?”双喜说:“我没事。”南宫宝说:“好,自己准备好纸墨。”有两个人从怀中取出纸墨,放在桌上,说:“念吧。”南宫宝双说:“还有,我现在手头有点紧,你们孝敬点吧。”瘦个子说:“要银子,小意思了。”他掏出两锭银子,放到桌上,另有几个人也取出点银两,放在一堆。南宫宝这才念道:“出剑心如月,收剑心如月,剑上力儿深,对敌使心惊,左一剑开天劈地,右一剑气盖山河出剑下盘稳,收剑下盘稳,移招换身影——”他念得很慢,瘦个子忽然问:“旁边那个姑娘为什么出现如此表情?”南宫宝一侧头,七巧儿一脸的疑惑,忙说:“这剑招本来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现在人多了,她自然不高兴了,天公拜月,斗转乾坤——” 他念的是少林的短棍歌,只不过将歌中的棍换成了剑。这本是小时候南宫雨教给他练习外门功夫的,现在用来应付这些人。念完之后,南宫宝说:“现在你们该放人了吧。”瘦个子收起纸,说:“道理上应该是这样的,但我们不知道你这念的是真是假,所以我们要上少林一趟,到时自会放了她,不会少一根头发。”南宫宝大怒,一下将刀拨出来,矮个子也取刀在手,横在双喜脖子上,说:“你可别乱来,再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南宫宝没办法,只得着急的看着双喜。双喜也看着他,忽然,她将身子往前一探,刀画过她的脖子,血一下子流出来了。南宫宝一下子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了。猛的冲过去,当前的那个瘦个子想逃,但南宫宝已将刀刺入他的胸口,其他的人见了都四散逃走。南宫宝将刀拨出,射向矮个子后背,矮个子让了一下,但没有让开,刀直插入其后背,没入刀柄。南宫宝抱起双喜,用手去按其伤口。但伤口很深,血根本就止不住,他又用自己的袖口去按,血很快便染红了他的衣袖,他忍不住流下泪来,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双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用微弱的声音说:“我——爱你。”说完头便歪了下去。南宫宝放声大哭,说:“我也爱你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我本可以救你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他哭成了一个泪人,但双喜却已经感觉不到了。 好久,双喜的尸体都凉了,而南宫宝还愣在那儿。七巧儿看不过去,说:“你光哭有什么用?要想办法为她报仇。那天的本没有错,是谁在这中间撒谎,该不是少林的人真没有说实话吧。”南宫宝没有言语,托着双喜的尸体往外走,来到矮个子的尸体边,从他背上拨出小刀,插入袖口,再托着双喜走出望江楼。他记得这近处有一家棺材店,便直接的抱着双喜去了。店老板见他托着一个血淋淋的的人进来,着实吓了一大跳,正要拦他,他一伸腿,拌倒老板,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找了一副棺材,将双喜放进去,再盖好棺盖,轻轻的说:“我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的去吧。”他又回头对从地上爬起来的店老板说:“你叫四个人给我抬着。”老板说:“你还没给钱呢。”南宫宝从身上掏出二两银子递过去,老板不接,说:“客官,我这可是上好的香木棺材,最少值十两银子。”南宫宝不耐烦的说:“你叫人给抬着,我会给你银子的。”老板不语。南宫宝抽出刀来说:“我会给你银子的。”老板考虑了一下,便叫来四个大汉帮着将棺材抬着,跟着南宫宝。他自己也一同前去。到了望江楼门口,南宫宝说:“放下,跟我进来取银子。”四个大汉和老板都进来。那一伙人放在桌上的银子没有人动但两具尸体已被抬走。南宫宝取出一锭银子抛在柜台上,说:“这些你们都拿去吧。”店老板一下子眼睛发红,这一小堆银子总有一百多两,他迅速的收进怀中,问:“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南宫宝说:“的棺材给我抬到船上来。”店老板自是点头,并无二话。 棺材抬到江边,店老板问:“船呢?”南宫宝说:“等一等便会来。”说着扬手。不一会儿果真有一只船过来。这船不大,但比南宫宝当时使的一条大多了。船家问:“客官,你要去哪儿?”南宫宝说:“崇山少林。”船家听了忙说:“那么远,我不去了。”南宫宝说:“我多给钱。”船家说:“多给钱也不去。”南宫宝怒道:“我把你的船买下来。你出个价吧。”船家见他那个样子有些怕,道:“一百两。”棺材店老板说:“你宰人啊,你这破船要一百两?”船家说:“我不想卖。”南宫宝说:“别说了,把棺材抬上去。”船家问:“我的钱呢?”南宫宝对棺材店老板说:“给他一百两银子。”一时眼睛发青,问:“为什么要我给?”南宫宝说:“你的这副棺材才值十两银子,你收了多少?”棺材店老板用手捂着胸口,一使眼色,四个大汉会意,抓了木棍便朝南宫宝后背打过去。南宫宝一弯膘,这一棍便打中了棺材店老板,将他打倒在地,另外几棍便没有打下去。南宫宝跳起给了四人每人一脚,将他们踢翻在地。走到棺材店老板面前,一拉他的胸口,银子便掉了出来。南宫宝将其捡起,丢下约十两,再塞给一边发愣的船家约一百两,其余的一扬手,都抛进江中。江水涛涛,南风正起。 南宫宝划着一只大木舟,往江下游而去。行了不久,他觉得这样太慢,于是在船舱中翻了一下,里面有几件旧衣服,还有一张帆,虽说也行旧,但总比没有好。他将帆挂起来。这帆不及南宫宝当时使的那一张帆大,而船又比当时的船大,因而行得比当时慢多了,不过比用人划便快多了。他不知道少林寺怎么走,只知道经运河再上黄河便差不多了,但什么时候能到,他一点概念也没有。将身上仅有的二两多银子都买作了干粮,又不禁后悔,不该赌气将那么多银子抛进江中。这样行了两天便到了运河。从南向北,正好顺风,船快多了。经过一个湖口,他以为到黄河了,可一打听,原来只是洪择湖出口。他想也许从洪择湖过去会近一些,但又不识路,只得按原定的路线前行。 但没行多远,便有两只船追上来,这两只船比南宫宝的船大不少,而且帆杆也高一些,每只船上有七八号人,都有刀。两只船近来,其中一只上的人,看起来象个小头目,开口说:“此河是我开,如从此路过,不要命来只要财。”南宫宝一听便知道是干什么的,说:“好吧,我给你们钱。你们过来。“那小头目听了便跃上小船。南宫宝不待他站稳,一脚踢过去,小头目也有两招,将头一底,一刀便砍过来,但南宫宝另一脚已踢在他的手臂上,刀掉进水中,再一掌,将其打落水中。其他的几个人见了,纷纷举刀向南宫宝的船上跃过来,这么多人要是上了船,不把他的船压沉才怪,不待他们上来,一个一掌,都打下了水。另一只船上的汉子见势不好,转头划船逃走。南宫宝也不追赶,四处看看,便决定用这只大船赶路。他费力的将棺材移到大船上,再挂起帆,继续前进。在这船舱中,他找到了一些食物和水,还有一些衣物之类的。 没多久,南宫宝便看到后面有船追了上来,与他这只船一样的,估计是找来算帐的。他站在船尾,看着那只船飞快的靠近过来,那船不但挂了帆,而且有不少的水手在划着,因而比南宫宝的船快了不少,转眼间便追过来。在大约只有三四丈远时,对方船头的一个人便叫喊道:“前面的小子给我站住,你无端杀我兄弟,截我船只,还不快来送死。”南宫宝抓起船上的两把刀,一扬手抛了过去一把,他不是刺杀那船头的汉子,而是砍他们的船杆,接着另一刀又抛过去,目标还是桅杆,前一刀取杆中段,后一刀取下面。船头汉子伸手不凡,平地跃起,用手中的刀挡开头一刀,但下面的一刀又过来,他想挡已来不及,桅杆被砍倒,船帆便也扑下来。那汉子大骂:“你妈那个巴子,使这么狡猾的手段,大家使劲划,一定要追上他。”南宫宝的船靠风力,载重轻,而对方的船凭人力,载重重,一时两船不分上下。但追了一会儿,南宫宝便将船停下来,对方的船一下子赶上来。船头一个汉子跃上来,举刀便砍。南宫宝后退两步,大汉问:“你的刀呢?快取出来,我不杀空手之人。”南宫宝说:“我没有刀。不好你空手对我空手如何。”大汉说:“好。”他抛下刀,其余的弟子忙叫道:“帮主,不可。”大汉回头吼道:“我是帮主,我不知道吗?”说完拉开架式。南宫宝说:“我这船小,怎显实力,还是到你的船上去打吧。”说着跃上了对方的船,大汉也跃了过去,一时拳脚相往。 这大汉使的是普通的大弘拳,拳法熟练,且力气又大,让南宫宝一时难于取胜。大汉出拳,南宫宝偶尔与他碰一拳,但多半都以巧招妙着将他的拳脚挡开。有时还攻上一两招。大汉久攻不胜,一时又改为小弘拳。论威力,小弘拳本不及大弘拳的,但这拳法经这大汉子使出来便能化腐朽为神奇。力道,速度,招式的连惯,是南宫宝以前不曾遇到,也不曾想到的,他真没想到两种普通的拳法能让他使出如此的威力来,一时竟有些佩服起他来。待这汉子将拳使完,南宫宝一下子跳开,说:“不用打了,我不想与你打,是你的兄弟先向我要买路钱,我才杀他们的,这有什么不对?”大汉一时语塞。南宫宝又说:“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好,但我现在有事要办,待以后有机会再打。”大汉不同意说:“我们再来比刀。”说完从手下人手中取过两把刀来,抛给南宫宝一把。南宫宝从小学剑,没有学过刀,但想来刀剑同理,刀作剑用,先一刀刺过去。这大汉刀法也不错,南宫宝一连刺了三刀,都让对方给挡开了,而且都是用的普通也法。南宫宝真不明白,一些普通的招式他怎么能练得有如此威力。南宫宝将各门各派的招式都用刀使出来,不断的向这汉子攻过去,对方一一架住,并且只用那么几招。几十招攻过,南宫宝占不到并点上风。大汉趁南宫宝刀势弱下来时便反守为攻,一刀接一刀的砍、削,刀式连成一气,让人难于躲过。南宫宝只好使出全身的精力与对方硬碰。这种打法很费力气,十几刀过后,两人都有些累,南宫宝知这样打下去自己没有取胜的把握,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待大汉的刀从自己的左上砍向右下时,他用虚招挡了一下,并迅速的躲过其刀锋,再将刀插入其刀背后,用力一碰,两股力加在一起,一下子将对方的刀猛震了一下,虽说如此,但对方的刀竟未脱手。不过空门大露,南宫宝本想一刀刺过去,但忍了一下,再一刀砍在大汉的刀背上,终于将对方的刀打掉,他也将刀顺势抛下,跃出圈外,说:“我们的刀法也难分上下,不必再打了。”大没说:“我输了,我知道——我叫周兆明,洪择湖的帮主,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人家称我小三,你既然做了帮主,为什么要让手下的人去打截呢?还不如做强盗呢。”周兆明说:“我本不想的,有一次被他们打截,我把他们打败了,他们就求我当帮主,可是不打截,我们又没有银子,没有饭吃。”南宫宝说:“你们打截还要杀人,看到没有钱的就杀了。”周兆明说:“我不知道。”接着一转身问:“是不是这样的?”身后的弟子吓了一跳,说:“帮主,我们可是什么也没有干过啊,我们只是划船。”南宫宝说:“好了,我不管你们干什么了,我要赶路。”周兆明问:“你要去哪里?”南宫宝说:“少林寺。”周兆明问:“你去少林寺学武吗?”南宫宝摇头。周兆明说:“看样子你想从黄河上去了,这路太远,我知道有一条近路,从前面一个口子可以过徐州而到少林,近一些。”南宫宝说:“真的,那我就走这条近路吧。” 崇山少林,武之泰斗,千年风雨今不衰。抓双喜的七个人,当场死掉了两个,其余的五个逃了出来,并将歌决分抄了四份,一人一份。因为这短棍歌为少林的入门武功,比较好懂,他们看了,有些象那么回事,但有个有还是提议去少林寺问一下,不然练得走火入魔可不好,并且还可以躲避南宫宝的追杀。于是五人一路,往少林寺赶去。他们走的是陆路,近乎直线前进,但这样也过了十五六天才到。在少林寺脚下,其中有一个忽然问:“张兄,看情况不对啊,我们这回赶到少林花了十几天,而你们两去问时怎么只用了七天时间还一去一回。”另一个忙说:“我其实并没有赶到少林寺,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一个少林的弟子,他说他们的师父空尘大师说的,这书是假的而且江湖到处在传这书是假的,所以我就回来了,不过,现在我们问问他们也不迟,而且还多拿了一招,是不是?”这人说:“好是好,可那小子凶得很,万一遇上可没有好果子吃。”那人说:“怎么会呢,那小子自己的麻烦不少,现在江湖中人以为他在骗人,人人找他,而且他得罪了太湖的帮主,被赶出南宫府,光棍一个,翻什么天,现在这儿是少林脚步下,谁敢乱来?待我们练成神功,还怕谁呢?走吧,上山。” 上少林的山路由长长的台阶铺成的,很陡,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少林寺占地几八百亩,围山而成。正大门面南,五人来到门口,求见方丈,守门的和尚问:“你们是来问这书上真上假吧?告诉你们,我们方丈不回答这个问题。”其中一个说:“你们不是说这书是假的吗?”守门的和尚说:“我不知道,五位施主请回吧。”五人很失望,但不敢在少林门口撒野,只好忍气吞声求道:“那让我们见一见你们的空尘大师吧。”守门的人摇头说:“你们动机不纯,拒绝进门。”这时,又有一个说:“我们又另找到了一册,但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练起来恐怕走火入魔,万一在你们少林脚下练起来死了,对你少林名声不好吧。请你们的方丈看一看。”说着递过去两本小册子。守门的说:“那好吧,你们在门口等着,让我送进去。”并关上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空尘。对五人一施礼,说:“方丈有请。”五人几乎受宠若惊,忙跟着进去。少林方丈空正虽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在江湖上也是位响当当的人物,能做上少林的方丈,无论是武功还是德威,都是非凡的。五人一进客厅,虽从未见过空正,但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空正的目光一扫五人,五人立刻底头。空正请他们坐下,并上了茶,这才开口说:“五位施主,这一个月来,已经有十几个人都赶到少林问这书是真是假,但不象你们竟有两本,请问你们这两本各来自何处?”坐在中间的一个回答道:“先前的一本来自南宫府的一位姑娘,当时何小三正要给我们的,可黄帮主和一个蒙面人来了,抢走了书,后来这位姑娘便念给我们,可半路上我们听到这书是假的,便又去讨,这回是何小三念的,敢问方丈大师,这书哪本是真哪本是假?”空正问:“何小三?就是被陈夫人收为义子的那个孩子吗?”这人点点头,说:“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将他赶走了。”空正点点头,说:“师弟,你去取书来让他们过目一下。”空尘去了,一会儿取出一个布包来,放在桌上。空正说:“这书是中被人下了剧毒,虽经清洗,但不一定干净。”空尘取出一个小木片来,将包挑开。空正说:“五位施主,将你们的书交出来,待我们准备纸墨,让你们重抄一份如何?”这五人自是求之不得,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的书。果真少林备上纸墨,让这五人各抄一份。 客厅中很静,听得到笔在纸上移动的声音,好久,待最后一个人抄完之后,空正才开口说:“二十多年前,有一个东洋人,叫浪剑十二,使的便是这招碎魂一剑,而欢乐儿,这招流水六式便是他的招式,两个人在燕林城外一战,那真叫惊心动魄,各位就算没见过也应该听过。这两招都是千古绝学,而不知为什么都流传出来了,应该是很奇怪的事,你们虽然得到这本书,但不能肯定这书是真是假,即便是真,也不能保证有谁能练成,也许从头到尾这只是一个阴谋,所以你们好自为之吧。”这其中一个说:“我们有个不情之请。”空正说:“请讲。”这人说:“也许我们是唯一知道这书是真书的人,或者说知道的人不多,我们想在留在少林对这几招静思几日,如未有结果再出江湖,也就不必后悔什么了。”空正说:“好吧。只恐少林简陋,五位住不习惯。” 这样,他们五人便在少林寺住下来,当然,他们也不白吃白住,强塞给少林一些银子作香火钱。一连住了五天,大概是没有什么收获,于是要离开,空尘正要下山,正好送他们。空尘自是去问南宫宝,为何他知道少林的短棍歌。 真所谓无巧不成书,南宫宝也在此时上了山。一路上他与周兆明很是投机,一时结为兄弟。南宫宝觉得周兆明性子直,豪爽。而周兆明觉得南宫宝为人够义气,本事又好。周兆明送南宫宝一下子送到少林。到山脚下时,便坚决请周兆明回去,因为他是上少林闹事的,带上周兆明很不方便,而且将他扯进去也不好,于是在山脚下请了四个人为他抬棺材,随他上路,他请了四个没有武功的汉子同上少林,这样也许少林不会对付他们。 南宫宝走在前面,他的步子很慢,很沉重,他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但他非上少林来论现不可。而那五个人出了少林,空尘送走他们后,便回去取自己化缘的锰盂。再远远的跟着。在半山腰的地方,他们便碰上了。南宫宝只叫一声苍天助我,便冲了上去。五个人一看是他,便迅速的回身往少林寺逃去。南宫宝一个起落,追上一人,手起刀落,速度不减,向前冲,双干掉两。空尘正好出来,见他在少林门口行凶,也一起身跃过去拦截。双脚向南宫宝手腕踢来,南宫宝对着他的腿便是一刀,空尘双腿一收,南宫宝身子后仰,倒翻一个跟头,双脚向空尘踢去,而手中的刀便向那个吓呆了的家伙刺去。空尘人在空中,一掌挡开南宫宝的双腿,另一只手便提着这人离地,想逃开这一刀,便南宫宝杀意太强,这一刀势在必中,他将刀柄转到指间,再刺过去,终于将这一刀刺进对方的胸口,再拨出来,不待站稳,便去追这最后一个人。 空尘见他如此凶残,也动怒了,待身子一站稳,双掌便向南宫宝背后拍去,掌未到,南宫宝便感觉到一股压力传来,似要将他的腰折断,他不回头,反手刺过去两刀。空尘在少林中武功算不得最好的,但作为一个空子辈的长者,那是任何一个江湖中人都不敢小瞧的,其功力自然不是南宫宝所能比的。但现在南宫宝拼了命了,并且手中还有一把好刀,刀连刺两下之后,空尘忽然叫道:“碧玉刀。”南宫宝把握住他这一惊之机,将刀从后向前射出去,直射入那最后一个人的后背。 理论上说,这五人虽非什么江湖有名人手,但也会上一些武功,不然怎么敢找南宫宝,如果合力斗南宫宝,虽不说能赢,但绝不会败得那么快,但他们本是为利合,一见南宫宝,心中先怕了几份,便只顾着跑,再加上南宫宝是含恨出手,使得每人不及一两招便命归黄泉。 空尘真的动怒了,前三个人之死也许他抢救不及,但后面这两个从之死,却只能怪他无能了。他再次出掌,南宫宝也转身出掌,双掌相对,轰的一声,空尘后退一步,下了一下台阶,而南宫宝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只觉胸口有些发闷,一股鲜血涌上来,可他不管那么多,双脚踢过去,空尘再后退两步。南宫宝迅速跳起来,上了几步台阶,从最后一个死者背后拨出刀来,正好空尘赶到,他挥动小刀,不断的向空尘刺过去。空尘也非同小可,一双手不但有力而且灵活,双手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墙,让南宫宝的刀势受阻,并且来抓他握刀的手腕。但几招过后,南宫宝觉得又一股血涌上来,他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人也一下子晕了过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千年少林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醒来时全身发酸发胀,睁开眼一看,有个和尚坐在自己身边。这正是空正,可南宫宝并不认识,他只觉得天下和尚都一个样,光光的脑袋。空正见他醒来,说:“小施主醒了。”南宫宝一下子记起怎么回事,于是连手带脚向空正攻过去,怎奈全身无力,四肢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而已。空正说:“你现在全身经脉受损严重,最好不要乱动。”南宫宝冲他呸了一下,便闭上眼睛,暗暗的运功。发觉自己真气微弱,他不想自己伤得如此的重。空正说:“你练功时已经伤了经脉,受不得这种以力相拼,你的功力本不浅,但外门力夫不行,这样很容易受重伤,再加上你年纪轻轻,恨意太深。”南宫宝忍不住道:“如果有人杀了你爹娘,你不恨吗?如果有人杀了你朋友,你不恨吗?我最恨人家满口仁义道德的了。”空正说:“我当然恨,但你为一人而杀五人,是不是太狠了点?”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不是五个,是七个,要是我有本事,你们少林我也要杀。”空正说:“我佛慈悲,善哉善哉。”说完退出房间。 不久,有一个小和尚揣了一碗粥进来,说:“小施主一天没吃东西了,请吃点粥吧。”南宫宝虽有点饿,但不想理他,小和尚放下粥便出去了。南宫宝急于想出去,可是全身无力,功力提不上来,没法疗伤,只能干着急。到晚上,空正进来,说:“我已叫人去请你义母了。”南宫宝说:“请她来干什么,你要杀便杀,我还怕你不成?”空正问:“你这把碧玉刀是从何处得来的?”南宫宝说:“怎么?看上了,喜欢就拿去。不用找什么理由。”空正说:“这刀却实是我少林一位师兄之物,后来他死了。”南宫宝说:“我可没杀他,不过记在我头上也没关系。”空正说:“我知道,他死事你还不会走路呢。但这刀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南宫宝心想:这刀是刘风给我的,刘风是黄天霸的手下,我与太湖有仇,杀了他的三个弟子,而他送一把这样的刀给我,一定是不安好意,想嫁祸给我,没门。于是便说:“这刀是刘风送给我的,就是百河舟分舵的舵主,只可惜现在人都死了。还有,你少林寺说谎,开始的一本书本是真的,可你们说是假的,结果害死了双喜。我会永远恨你们的。”空正说:“我们没有说书是假的,他们五个人往反一趟少林要一个月,怎么有时间问呢?”南宫宝一听有理,但还是说:“如果你们将书公开,有谁会找上我们,双喜也不会死。”空正不与他论这个,问:“你的短棍歌从何处得来的?”南宫宝说:“什么短棍歌,我不知道。”空正说:“你只是将棍改为剑,请问是何人所传?”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传的。”闭上双眼。空正为他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半夜时人分,南宫宝使劲的一翻身,滚到地上来,地上的凉气迅速的传到他身上,很快,象本能的反应,他全身的真气便聚集成一股细流,在全内流动。过了好久,真气在体内充实起来,回归到他初始的水平肚子也饿了,正好桌上还有一碗粥,也不管凉不凉,揣起来便喝下去,看看天色未亮,于是又上床躺了一会儿。 天色一亮,南宫宝便起庆,推开门,有一个和尚站在门口,见南宫宝出去,有些意外,伸手拦住他问:“施主请止步。”南宫宝大怒,一拳便打过去,这和尚伸手不弱,也一拳挡过来,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招,南宫宝忽然变招,连连出击,打着快拳,从各个方向向这和尚击过去,这和尚一时穷于应付,一不小心,小腹中拳,正好空正过来了,说:“小施主身本好了,真快。”南宫宝说:“我要走了,还有双喜的棺材呢?”空正说:“你在少林住不习惯吗?我看你杀气太重,不如在少林住上一段日子,待你义母来了再作打算如何?”南宫宝冷笑道:“将我软禁在少林寺吗?”空正说:“不敢,只是想让施主学几天佛,念几天经,吃几天素,以化怒气而已。”南宫宝说:“恐怕很难办到,我一向在外面流浪习惯了的,除非我死了。”说完握起拳头,向着空正的方向走过去。一直走到离空正只有两尺远时才停下来。两人相持着,南宫宝怒视着空正,而空正微笑的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南宫宝先受不了,出拳,出双拳。空正出双掌,双掌对双拳,南宫宝后退一步,空正蚊丝不动。南宫宝知道自己的功力与对方相差太远,于是想以招式取胜。这样想着,便不再与对方硬碰,双拳化掌,分切其手腕。这正是流水六式中的第一式,微风初起。空正双掌一晃,封开他的这两下。他又用手掌直刺过去。刺向空正的胸口。空正双手一合,挡住了他这一刺。南宫宝单掌一措,从他手缝插过去。空正后退一步。南宫宝再攻,空正再挡,两人过了十几招,南宫宝知道自己的武功与空正相差太远,虽丈着流水六式的精妙,也能攻破空正的防守,但掌力也不能再进一步,一连攻了十几招,他连空正的衣服都没沾上。但空正并不主动反击,南宫宝见如此便放开手脚,用自己会的招式向他攻过去。正在南宫宝攻得起劲时,有一个小和尚过来,叫道:“方丈。”空正忽然掌势一变,南宫宝觉得有无数的手掌向自己拍来,他不知道该接那一掌,一时手忙脚乱,被空正一指点住穴道,倒下来,空正一手托住他,问:“有什么事?”这和尚说:“陈夫人来了。”空正问:“怎么这么快?你扶他回房,我去看看。” 陈思兰真的来了,她其实在南宫宝动身不久便也动身往少林赶来。在客厅,正焦急的坐着。一见空正,便问:“方丈大师,我那孩子怎么样了?”空正说:“陈夫人放心,他还好好的,刚才还与我过了几十招呢。”陈思兰说:“这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空正说:“我本叫我师弟空尘去请你的,没想到你先赶来了。”陈思兰说:“我听说他赶往少林,于是随后赶来了。”空正说:“怪不得。这孩子本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杀性太重。”陈思兰说:“我也觉得他性子太急了点,又很固执。”空正说:“不知你这义子的身份,能否告知,我们少林的一谱短棍歌决他竟知道。这虽不是什么精深的招式,但一般的人还是不会知道的。”陈思兰欠意的说:“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世,想来应该是很凄苦的,上次我问他时,他气跑了,其实应该说我怀疑他。他在什么地方,我可不可以见见他?”空正说:“当然可以,但他在我们寺门口一连杀了五个人,我想留他些日子,以勉危害别人,当然,如果陈夫人能带回去约束一下,也可以网开一面。”陈思兰听了没有言语。 两人一同进到南宫宝的房间,南宫宝穴道还被制着,平躺在床上。空正一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南宫宝一见母亲来了,很是意外,揉了一下眼睛,问:“娘——你怎么来了?”陈思兰说:“我听你来了少林,随后赶来了,你没事吧!”南宫宝说:“我没事,你赶到少林有什么事吗?”陈思兰说:“我有点担心你,不如你随我回去吧!”南宫宝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身世吗?你知道我留在南宫家有什么目的吗?”陈思兰说:“我以后保证不再问行不行?”南宫宝听了一时心软,说:“娘,你是有权问我的,可是我不想说,也不想跟你回去。”陈思兰说:“你既然肯叫我一声娘,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呢?”南宫宝说:“我刚才见这和尚的一招武功很好玩,我正想求他教我呢。”空正说:“你不如随你娘回去吧,学武不是用来报仇杀人用的。”陈思兰道:“他是少林寺的方丈,你最好对他客气点。”南宫宝说:“我不认识他。对了娘,双喜的棺材你带回去吧,我本想来少林寺找这些和尚的悔气,现在悔气找不成了,她的仇我也报了,让她入土为安吧。”陈思兰说:“你随我回去,我教你流水六式,行不行?”南宫宝想起当年自己离家时,母亲也是用那一招来哄自己,可自己学了口决,也还是离家出走了。空正说:“我看他好象会几招流水六式。”陈思兰说:“真的?小三,你真的会吗?”南宫宝说:“那书上不是有流水六式吗?还有碎魂一剑,可惜有人说我体质太差,练不成这一招。”空正有些不信,说:“我看这书上写的与你所使有些不同。”南宫宝说:“当然不同了,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娘,不如你现在回去吧,待以后有机会我再回去看你。”陈思兰说:“好吧,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你在这儿可不要瞎胡闹,知道吗?”接着对空正说:“大师,我想去上一柱香。”空正说:“请。” 陈思兰随空正出去,南宫宝眼泪忍不住流下来。陈思兰上守香,并给了点香火钱,请人抬了双喜的棺材便离开了。但刚到寺门口,便有一个有人在门口叫骂起来,正是周兆明。那天周兆明没能同南宫宝一起上山,心里不痛快正坐在山下喝酒,看到抬棺材的四个人跑下来,一问才知道山上打起来了,待他赶去时,一切已经结束了,寺门也已关闭,他敲了半天,一个守门的出来,与他论理,并打起来,接着又出来几个和尚,将他打了一顿,他便在门口叫骂,昨天骂累了今天又接着骂。陈思兰刚想问他两句,他一看那棺材便说:“这是我小兄弟的棺材,你们招到什么地方去?”陈思兰说::“这位大哥弄错了吧,这是双喜的,是一个姑娘的。”周兆明说:“我不知道,我一个小兄弟抬了棺材上山,被他们抓起来了。”陈思兰问:“你那小兄弟是不是叫何小三,我是他娘。”周兆明一听,忙跪下来叫道:“娘,你救救我那兄弟吧,我打不过这些人。”陈思兰忙拉起他说:“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兄弟了,你叫什么名字?”周兆明于是将自己的一切说了一遍。他人虽粗,但说话却也还清楚明白。待他说完,陈思兰说:“我叫小三和我一起走,他不走,他没有被少林的抓住,只不过想在少林住几天。”周兆明不信,说:“少林寺没有酒没有肉,有什么好住的,我要见他。”陈思兰有些为难,说:“这事我做不得主,你求这位大师吧。!”说着与空正告辞,下山去了。 周兆明将空正上下打量了一翻,问:“是不是我求你便可以见到我这位小兄弟?”空正说:“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他。”周兆明听了便随他一起去了。 南宫宝一听有人来了,忙抹干眼泪,见进来的是周兆明,问:“大哥,你怎么来了?”周兆明上前一把抓住他,说:“小弟,你怎么待在这儿,走吧,我们走吧。”南宫宝说:“不用着急,对了,方丈大师,我们的早餐没吃呢,能不能现在开饭?还有,我这位兄弟的饭也备上吧。”接着拉了周兆明坐下来,他自己坐在床上,说:“大哥,你不知道,这少林的武功很好的,我们留下来,可以学几招。”周兆明问:“他们肯教我们吗?”南宫宝说:“他们不肯教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学啊,着什么急。” 不一会儿,便有饭菜送上来,是馒头与粥,还有点咸菜。这早餐应付过去。吃过早饭,两人一抹嘴,便要出门。空正站在门口说:“少林寺有少林寺的规矩,请你们不要破坏。”南宫宝说:“不如这样吧,你将那忽然伸出这么多手的招手教给我吧。也算我们有缘一场。”空正说:“那种掌法叫千佛手,非我佛门最高弟子不得修习。”南宫宝说:“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其实我最想学成的是那招碎魂一剑,那才叫威力。走,大哥,我们随便转转,这地方很大,空气不错,是个好地方。”空正说:“我看我还是领你们到处去转转吧,免得你们迷路了。”南宫宝说:“你怕我们跑了吧,心里想着什么就直说,那过象个男人,是不是,大哥?”周兆明问:“小弟,你被他们困起来了吗?怎么说怕你跑了?”南宫宝说:“谁敢困我,你没看我现在自由自在的吗?对了,空正大师,我这兄弟所使大弘拳与小弘拳,虽不是什么精妙招式,可也能使得厉害,大哥,你向他讨教几招。”空正正要阻止,可周兆明已经出招了。 周兆明的功力不如南宫宝,但他的外门功夫让南宫宝自叹不如。而少林空正是内外兼修的高僧,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比周兆明强,因而动起手来没几招,周兆明便知道不敌,节节后退。南宫宝只好上前止住他说:“大哥,算了,玩两招便行了,不必当真。”三人向前走,没多久便来到一处叫神武堂的地方,南宫宝问:“可以进去吗?”空正说:“可以。”于是他们进去了。里面墙上挂着不少兵器。南宫宝问:“有句话叫拳莫打少林,你们少林以拳见长,怎么有这么多兵器?”空正说:“你没听过天下武学出少林吗?只不过少林武后来衰落了,几十年才出得一位高僧,而且我们少林以佛学为主,学武只为除魔卫道。” 南宫宝抓起一根短棍,念道:“出棍心如月,收棍心如月,和尚不吃肉,酒肉穿肠过,出棍下盘稳,收棍下盘稳,对了,空正方丈,你们出家人为什么不吃肉呢?”空正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忍杀生。”南宫宝将棍耍了两下,又问:“万物平等,万物有生,难道说荤素在佛祖心中有区别吗?”空正说:“出家人不求口舌之欲。”南宫宝又问:“你们少林从来不杀生吗?”空正说:“不一定,但从不轻易杀生,象你这样一口气取五人性命,连佛祖都会动怒。”南宫宝说:“他们杀了我的朋友,我为她报仇,天经地义,是不是?欠债还钱,杀人尝命。”空正说:“如果那死去的人的亲朋好友也找你索命,那双如何?”南宫宝无言以对,但却说:“如果有仇不报,我还不如到你们少林寺当一个和尚算了。对了大师,你说欢乐儿算不算一个英雄?”空正说:“佛中没有英雄,只有一个仁。”南宫宝说:“你别跟我谈什么仁不仁,我只想做一个英雄,你说,大哥,是不是?”周兆明说:“我本以为自己就是英雄,谁知不是。”空正说:“不讲仁义,怎称英雄?”南宫宝问:“那欢乐儿到底是不是英雄?”空正说:“他血气太重,只以武胜而不以德服,怎是英雄所为?”南宫宝问:“如果你觉得他做得不对,为何不阻止呢?”空正叹道:“佛也有所不能。我少林三十六罗汉阵竟没有困住他,到后来,他隐居了,没再江湖走动。”南宫宝转口说:“我在长江上遇到一个铜面人,他说那本书是他传出来的,为的是让人学会而他再破去这一剑。挑战天下第一高手。要是有一天他上了少林,少林以何来挡?”空正说:“少林无以为挡。但他的话可信吗?”南宫宝说:“我见过他以气推舟,我用帆船没有追上他,你可不要小看我的船,在长江之上,恐怕没有一只船能追上我。只可惜后来我的船冲到岸上去了,破了。而且我看到他使了一剑,那威力,非同小可。他说这碎魂一剑我习不成。”空正问:“是真的吗?”南宫宝气道:“我说了半天,你还以为我骗你吗?”周兆明说:“不如我们再去,也许还能遇上他。”南宫宝摇摇头道:“遇到有什么用?他为人冷傲,我们双打他不过,他说他是来挑战欢乐儿的。”南宫宝说:“我们可以去看热闹。第一高手交战,必定好看。”南宫宝说:“我一真梦想着有一天能练成那一招,可现在看来是没戏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便赶来少林了,何必到处跑呢,就在这儿等着就行了。”空正说:“如果他来自己东洋或其他的地方,那武林少不得又要惨遭血雨了。小三,我想问一下,你师父是谁?是不是欢乐儿?”南宫宝愣了一下,问:“我与他很象吗?”空正不答。南宫宝叹道:“我从小就想做一个象他那样的英雄,也想拜他为师,可惜天不随人愿,不然小小的少林我还不放在心上。”空正没理会他的狂妄,问:“那你这一身武功习自何处?”南宫宝说:“这可不能告诉你,你可以猜啊,从我的招式中也许可以猜出来点什么。”说完放下棍换了一柄剑,问:“方丈用什么兵器?”空正说:“我先空着手培你斗几招吧。” 南宫宝不再说什么,一剑攻过去,他使的是剑,却不是剑招,是棍法,正是少林的一招青天看日,再一招白玉如心,棍招用剑使出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接着变剑,使娥媚的武当的,大凡名家的招式,他都能使上几招,但这些招式都是他少时候他父亲教给他的,他并不什么苦练,因而现在使来有些不到位,表面看来有些象那么回事,但却一点威力也没有,空有一个花架子。他一口气使了几十招各门各派的武功,无论刀枪棍剑,他都用剑模防出来,到最后一招又是少林棍,空正抢了先机,将他的剑抓住,夺了过来,说:“你的招式不算什么,但你的轻功身法让我却有点陌生,有几分漂逸,几分轻巧,似是姑娘家练的。”南宫宝不答话,他这轻功还是学自当年怡婧的,在竹林中练过,而他父亲却基本上没有教过他什么轻功,只轻他一些其本的跳跃之法,因为南宫雨不希望他打不过便跑,先有了逃的思想,如何能让真对敌?空正说:“江湖上还没有见过象你这样的身法。”南宫宝说:“那当然——我有事想请教大师,我这经脉受损已多年了,可有什么办法调养一下吗?”空正说:“习练真气本是最好的养脉固经的方法,可你练功时也许心里难以平静下来,所以反而伤了经脉。”南宫宝说:“我我一练功便会全身经脉肿痛,这可是最近才有的事。”空正说:“你的经脉受损,本不宜与人争斗的,不然会进一步受损,到事想治也迟了。”南宫宝说:“听说少林的《易经筋》是至上的内功心法,能强身健体,能否传点给我?”空正说:“当然可以,只要你入我佛门,修心有成,众望而却步所归,《易经筋》便可以传你了。”周兆明说:“这不是刁难人吗?我兄弟怎么可以去当和尚?”南宫宝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只不过现在不行。大哥,不如你先下山去吧。”周兆明说:“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南宫宝说:“我恐怕要在这儿待上好些日子。”周兆明说:“我留下来培你。” 南宫宝不答,从墙上取了棍,耍起来。空正说:“我看你所使的各派招式都不是很熟,只是因为你虽然见过这些招式,可没有其内功心法,对不对?”南宫宝说:“你看看就知道了。”空正说:“这些招式都不算什么特别厉害的,你练了有什么用呢?”南宫宝说:“只是活动一下筋骨,打发一下时间,而且这些招式学的不练很是可惜,当然,大师能教我两招更值得练的武功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空正不答。 两天时间过去了,南宫宝已经将棍使得得心应手了,与他们少林弟子相比也不差。但少林无酒无肉的生活,让周兆明难于忍受,他几次要让南宫宝随他下山,南宫宝不肯,只是让他自己先回去。周兆明不走。南宫宝接着练刀。练剑少林的地方宽阔,且又宁静,是练武的好地方,他很少象这样认真的练过武功,他将轻功的刀剑配合起来一同练。但在他练得正起劲时,空正说:“小施主,我少林留你不住,你还是下山吧。”南宫宝笑道:“大师说留我住些日子,我才住了几天,怎么能不听大师的话呢?更何况我现在杀气太重,怎能下山?”说完继续使剑。空正问:“难道你想在这儿住一辈子?”南宫宝说:“当然不会,待我想下山时自会下山。”空正说:“但我少林万一改变主意,不同意你下山,你又如何?”南宫宝说:“那我就死在少林算了。”说完一剑刺过来,空正衣袖一挥,这一剑竟将他的衣袖刺穿,并问:“你看我这一剑的威力如何?”空正用袖再挥,将剑夺过来,说:“威力不错,江湖上可算中上等。”南宫宝说:“跟你说老实话吧,请佛容易送佛难,你少林想抓便抓想放就放,你以为我是谁?”说完丢下剑离开了神武堂,回到自己的房中。周兆明正躺在床上睡觉,见他回业,便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南宫宝说:“没什么,随意而已,对了大哥,你怎么老实在屋子里待着,不出去转转?”周兆明说:“我不知道那铜面人与人开战没有,我很想去看看。”南宫宝说:“你自己去看吧,还怕什么呢,我在这儿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少林真想欺负我,你在一边也没有什么用。”周兆明想了一会儿,说:“不如我在山下等你,那儿有酒有肉,而且消息灵通。”南宫宝说:“好吧,但没等到我,你可以先下山,到时我去望江楼等你。” 周兆明说:“好吧,一言为定,你多保重,如果少林对你不好,我会来找他们算帐的。”南宫宝道:“没事的,你也保重,我送你出去。”于是送走周兆明自己又回来了。再在少林待了五天,空正过来说:“铜面人已经找上少林了。”南宫宝问:“真的,这么快?”空正说:“我师弟刚才传书,他在长江上喧战三天,无人应战,便直奔少林而来。”南宫宝说:“那可恭喜你少林了。”空正问:“你与铜面人交往,可还知道他些什么?”南宫宝说:“我知道的都与你说了,我只见识了他一招,好象就是那招碎魂一剑,我当时叫他给我一点启示,他便使了一剑,那一剑反身一挥,轰轰轰轰,长江之水溅起老高,所以他说我体质太差,练不成这一剑。”空正说:“我少林会拒不出战。”南宫宝问:“为何不用罗汉阵对付他呢?”空正说:“那样胜之不武,他必定不服气,败了更措我少林的威风。”南宫宝说:“只有关上门最威风了。”空正说:“我看你还是下山吧。现在我向你道歉。”南宫宝说:“道歉值几个钱,我想要学《易筋经》。”空正说:“那是跟本不可能的。”南宫宝问:“要是有人用少林弟子的生命相威胁,你会不会交出来?”空正说:“出许会,但会全力再夺回来。”南宫宝问:“如果象我这样的经脉受损,要靠这书来救命,你也不肯吗?”空正说:“如果你入我佛门——”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入你佛门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你自以为慈悲为怀,可只是对你佛家弟了,而对我这一个凡夫俗子,死了更好,是不是?看你铁公鸡一个,你决不肯将你少林武功传我一招半式了,到时候我自己去办一个少林寺。”空正笑道:“那祝贺你。”南宫宝拍了拍身上,说:“对了,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正好在你少林洗一个澡,洗完我就下山去。”空正说:“请吧,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走出少林寺的大门,南宫宝似记起了什么,回头说:“对了,我的刀呢?”空正说:“此刀不是归你所有。”南宫宝说:“这刀是一个朋友送我的,就算是你少林的,你也应该还我一柄差不多的刀给我,是不是?我没说你少林寺骗我的刀去,你该还我一柄刀来。”空正沉默了一会儿,回头对一个弟子说:“去取乌刀来。”不一会儿,那弟子取来一个小盒子,递到空正面前,空正找开看了看,递到南宫宝跟前,南宫宝取出刀来,见比当时用的碧玉刀长一点,难于藏在袖中,只可以藏在腿上。他收起刀,还回盒子,说:“我在少林住了十来天,虽然吃了你们的饭,但也为你们拉了粪,没带走你们少林一点灰尘,没学你少林的一招武功,没沾你少林一点悔气,现在我在走了,不用你送。”说完,拨出刀来,一刀将空正手中的盒子砍成两半,再收起刀,转身走了。 身后的弟子问:“方丈大师,你为何对他如此的容忍呢?”空正说:“与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江上暗斗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在少林没有捞到什么油水,只能骂这老和尚铁公鸡。下了山,在山脚下一个小镇上,没有找到周兆明,估计他可能自己先走了。一时又听到人们都在议论什么,南宫宝仔细一听,然来是在谈论铜面人将要来少林的事,看来这消息不假,他过去问:“大哥,那铜面人走那一条路,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那人看了南宫宝一眼,说:“他走的是水路,他的船可快了,每天晚上行好长一段路。”南宫宝问:“是走黄河吗?”那人说:“什么黄河,是顾河。”南宫宝不知顾河在什么地方,便说:“我想去看看那铜面人长什么样,不知顾河在哪里?”那人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双去问其他的人,有的说走黄河,有的说走顾河,一下子将南宫宝弄糊涂了,,他算了算,以铜面人的速度,大概再有四五天便可以赶来少林,他便决定再等两天。 到第三天,众人都认定铜面人是从黄河而来,他便决定下黄河去遇一遇那铜面人。到黄河边,他雇了一只船便下而去,行了一天,他觉得这样不放便,便将船买下来。因为他来少林时周兆明给了他不少银子,所以现在不必为银子担心。夜行日宿,又过了两天,到第三天半夜时,他果真遇上了铜面人的船,还有他的琴声。南宫宝正面迎上去。他知道,没有风的时候,他要追上铜面人是不可能的。铜面人停下船,问:“什么事?”南宫宝问:“你去少林?”铜面人说:“你们中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与我一战,我只好去找武林泰斗了,希望他们中能在人能与我一战。”南宫宝摇头说:“没有用的,少林的和尚怎么能与你一战,当年浪剑十二将他们的三十六罗汉阵打破了,你去了少林也不会与你比试的,而且也没有人可以与你比试的。”铜面人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我刚从少林来的,他们听说你来了,决定闭门不出,你去将他们打一顿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回到长江上去吧。”铜面人叹道:“难道中原真的无人敢与我一战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只不过真正的高手,从不与人挑战,一般过着隐居的生活。”铜面人问:“不与人斗,怎知是高手?”南宫宝一时无言以对,想了一会儿,说:“现在江湖公认的高手自然是欢乐儿了,但他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你打败了其他的人,终究还是要与他一战才能证明你是天下第一。不如等一等吧。等到欢乐儿出江湖。”铜面人问:“如果他不出江湖,我要等一辈子吗?”南宫宝说:“当然不必,也许有一天,我会将你打败。”铜面人说:“你?”南宫宝不服气的说:“我怎么了,我现在打不过你难道一辈子打你不过吗?我打你不过还有加别人呢,走吧,回去,也许过两天那碎魂一剑便有人练成了。”铜面人说:“不是练成了,而是悟出来,化天地之力为我所用,聚全身之力化为一击,一剑碎魂。你们没有这种力量,也没有这种悟性。”南宫宝说:“怎么没有,走吧,回去,等两两,也许便会有人找你挑战了。”铜面人不答,但已传过船头。南宫宝忙将自己的船钩在铜面人的船上。铜面人问:“你不会走吗?”南宫宝说:“现在无风可借,我力小,划回去多慢,你拉我一程吧,我们在一起可以闲聊一下,解闷。”铜面人说:“我不闷。”南宫宝说:“怎么会不闷呢,你一个人待着,难道心里没有活说吗?难道说你除了挑战便没有别的想法了吗?你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铜面人说:“输了只有死为战而生,为战而死。”南宫宝说:“那样活得太没劲了。”铜面人冷冷的说:“你不是我,怎知我。” 船终究是走了,铜面人的船拉了南宫宝的船速度不减的前进。到天亮时,船便停下来。铜面人似有些累了,靠在船舷边,不言不语。南宫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上岸去弄点东西,干粮和水。”他划着自己的船,靠岸,到一边的小集市上买了点干粮,再带了一壶水,又回到铜面人的船边,将两只船钩在一起。他将买的干粮递过去,铜面人说:“我有,不用你的。”南宫宝说:“吃一点吧,我这可是新鲜的。”说完双手递过去。铜面人无法,只好用手取了一小块放进嘴中。南宫宝说:“人活着总该有朋友的,也许也该有仇人,是不是?”铜面人不理他。南宫宝又将干粮递过去,说:“我又没求你什么,吃吧,如果你不愿意拉我,我也不敢强求你,是不是?对了,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你的琴声听不出来自何方呢?”铜面人说:“这是一种心法,让声音传到天上去而不四散。”南宫宝问:“能教我吗?比如你要是死在欢乐儿手中,你一身武功也算有个继承人。”铜面人说:“我如果败了,我这一身武功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有时死了也不是败,比武有时出现意外事故,败得心里不服,还有,也许我学了你的武功之后,再在你的基础之上有所创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铜面人说:“我练功的方法非常人能够忍受,不说也摆。”南宫宝说:“我练功时经脉受损,后来有人教我埋在地下,以大地之气来养伤,但几年下来,我的经脉还末好。”铜面人说:“你把手伸过来。”南宫宝将手伸过去,铜面人用食指按在他的手脉,探了一会儿,铜面人说:“很或惜,你经脉先天不足,如果再这样练下去的话,很可能气绝身亡。”南宫宝吓了一大跳,问:“那我以后不能动武了吗?”铜面人说:“你小时后生在富贵人家,体质差,现在想改变什么已经很难了。”南宫宝问:“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铜面人说:“当然有。”南宫宝忙问:“什么办法?”铜面人说:“忍。”接着一剑向南宫宝杀过来。南宫宝忙将身子一侧,正要叫,但南宫宝的船受此一剑,瞬间碎裂开了。南宫宝也掉进水中。他忙伸手抓住绳子,冰冷的河水冻得他全身发抖,他想爬上船来,铜面人说:“你忍不住了吗?这么一点痛苦?现在的水还冷吗?” 水是可不比土中,埋在土中,土会很快的热起来,可水中,谁能将河水热暖?南宫宝忍着寒冷,问:“这样我的经脉便会好起来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样练功你的经脉不会进一步受损。”南宫宝问:“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练下去吗?”铜面人说:“你不愿意可以起来。”南宫宝说:“现在在水里泡着别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说完爬上船来问:“我现在怎么办?”铜面人说:“就这样穿着,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要能忍别人之不能忍。”南宫宝心说:“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看到船的琴,说:“我小时候也学过几天琴,虽说弹得不好,但绝不象你弹的那么难听,你的心法什么时候教我?”铜面人说:“心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看我的指法。”说着摆好琴,双手拨动琴弦。南宫宝看他这弹法果真与一般弹法不一样,琴弦按下,再迅速的抬起来。南宫宝说:“我来试试。”他也学铜面人的按住于松开,但琴竟然不响。铜面人说:“力量注入指尖,迅速的按下并抬起来,要快,更快。”南宫宝忙了半天,竟只弹响了两三个音。铜面人说:“你太差了。”南宫宝说:“我不正在练吗?你不知道我现在身子湿湿的,你不知道有多难受吗?”快点让我靠岸,我要去换衣服。铜面人不理他,而这船上又没有桨,他只好运功摧船靠岸。上了岸,他找到一个客栈,找了一个伙几的衣服换了,这才回到船上。铜面人似乎睡着了。 南宫宝盯着他的铜面具看了好久,心说:“要是我一伸手,也许可以取下他的面具,但万一他发火了怎么办?”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他实在没事,便取过琴来,继继续续的弹出一曲《山河水》当年他就跟怡婧学了这一首曲子,而且事隔多年,已有些记不起来了。 就这样两人夜行日宿每天晚上,铜面人摧舟,南宫宝练琴,几天下来,南宫宝自觉进步不小,但那声音可比铜面人弹的难听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杀鸡。 五六天时间过去了,船已到望江楼,铜面人说:“你可以下船了。”南宫宝说:“你可以随一起下船,你知道的,在船上拉屎拉尿的可都有不方便。”铜面人不悦道:“我知道,不用你说。”南宫宝说:“我看你一个人很是孤单寂寞,不如我还培着你吧。”铜面人说:“只有找不到对手才会觉得寂寞。一个人怎么寂寞呢?”说完一掌向南宫宝推去。南宫宝没法,只得跃上岸去。而铜面人的船已经离开。 此时天还未大亮,南宫宝站在江边,看着离去的铜面人,竟有一种失落的感觉。猛的,他一起身,跳进江中,飞快的朝铜面人的船游去,可铜面人的船一下子不见踪影了。追了好久,到天微微亮,他才往回游。江水依旧冰凉,但他已没有什么感觉了。当南宫宝湿淋淋的站在望江楼门口时,大门也刚开。店伙计一看,认出他来,问:“小少爷,你怎么成这样了?”南宫宝随手丢出几两银子说:“去弄一身干衣服来,还有,为我开一间房子。”伙计忙说:“怎么敢收少爷的钱呢?”南宫宝说:“为什么不能收,没见我正挨冻吗?” 待南宫宝换好衣服,打开门,陈思兰正站在门口。南宫宝问:“娘怎么在这儿?”陈思兰说:“少林转书过来,说你已经离开少林,所以我便在这儿等你。你怎么又把船弄翻了?”南宫宝不答,只是说:“娘进来坐吧。”陈思兰进屋,见南宫宝换下来的衣服,问:“这是谁的衣服,好象不是你以前穿过的。”南宫宝说:“是别人的。对了娘,双喜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陈思兰说:“还没有下土,我本想把她葬在我家祖庙,但听说渔民都是水葬的,所以想等你回来问一问。”南宫宝说:“就土葬吧,就把她埋在这长江边。”陈思兰说:“棺材我停在家里,你随我一起去拉吧,或者我去叫一些下人帮忙抬过来。”南宫宝说:“我自己来就行了,现在就去。”他在望江楼备了一辆马车,赶到南宫府,叫人抬了棺材放在马车上,没有进门便又走了,南宫秀也跟了出来,对他说:“你要不跑的话,她在我家里待着怎么会出事呢?”南宫宝谒道:“你知道什么?” 在长江边,南宫宝选了一处高地势,亲自挖坑,没要别人插手,一切忙完,坟墓修成时,天色已有些晚了。陈思兰买来冥钱,让南宫宝烧了,说:“小三,回去吧,这儿风大,你心到了便可以了。”南宫宝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陈思兰拉着女儿,说:“你早点回来,别伤心过度,我们在望江楼等你。” 两人走后,南宫宝便在坟头胡思乱想起来。忽然,他听到背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回头,发现是黄天霸,吓了解一大跳,但并没有站站起,只是问:“你找我?”黄天霸冷笑道:“正是,我为我孩子索命来的。”南宫宝问:“为什么等到现在?”黄天霸说:“因为拜你所赐,我已经练成了那神奇的一招。”南宫宝问:“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应该叫碎魂一刀。”说完举刀,南宫宝猛地抓起地上的沙子向黄天霸洒去,并且身子跟着跃起,向江中跳去。黄天霸大刀一挥,似狂风刮起,将沙吹开,再又一刀,坟头被砍平了,坟上的沙直向南宫宝背后袭来,打得他全身发痛。他两个起落,跃进江中。黄天霸也追到江边,江边早有船等着他,他便跃上船,向南宫宝追去。 船上有六名水手,划起船来向南宫宝追去。南宫宝虽说游泳的速度不慢,但再快也快不过船。一会儿船便追上了南宫宝。南宫宝只觉背后有刀砍来,忙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在他们船下使用权劲一推,但没有推动,黄天霸已经感觉到了,说:“快划,小心他把船捅破了。”很快,船靠岸,而南宫宝还在江中间,露出脑袋。黄天霸大怒,一扬手,打出一只飞镖。南宫宝担心接这飞镖不住,一拍水面,水柱直冲向飞镖,再扬手接住,虽说如些,但还是觉得力道很沉。他反手一扬,将飞镖也打仗出去,不是击人而是击船。但黄天霸刀一横,将这一镖挡掉。 南宫宝直向江下面游去,他只希望能够遇上铜面人,他看黄天霸那一刀的确厉害,自己跟本就不是对手。也许只有铜面人才能挡。黄天霸似猫捉老鼠,并不立刻追上来,而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直游,一直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小半夜,虽然黄天霸没有全力追来,但他不敢停,那怕是缓上一缓也不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天霸赶来一刀将他砍成两段,他还不想死。他不时回头看,见黄天霸还在后面跟着,忽然想到:“也许他是想让我引他去找铜面人,去与铜面人决战。不然他一下子便能追上自己。”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不敢停,只求尽快找到铜面人。这样一直游,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更不知道能否遇上铜面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就要放弃时,听到了琴声,奋力向前游去,果然,一会儿便看见了铜面人和他的船。一时觉得全身无力,叫了一声:“救我。”身子向水中沉去。铜面人愣了一下去,看到他身后的船,便崔舟过去,拉起南宫宝,丢在船后面。 黄天霸的船在不远处停下来。天虽然有些暗,但两人都能看见对方,或者说能感觉到对方。 江上没有风,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南宫宝缓过气来,看着铜面人的后背,心中盼着这一仗他能赢,不然自己可就惨了。两船相持了的一会儿,铜面人便崔舟上去,迎上黄天霸的船。并且手按住剑。黄天霸双手握刀,在水中劈出一刀,平静的江面上一时涌出人多高的浪涛,直向铜面人滚来。铜面人手没有动,但其船下也涌起一股波涛,直逼过去。两浪相遇,直向上升,黄天霸刀向前指,手下弟子便向前划船,他一刀劈在浪花中,浪花向铜面人压来。铜面人以身前划了一道小弧,一时浪花又起,在前全形成一面墙,挡住了袭来的水花。身后的南宫宝看呆了,他从没想过武功还有这种比法,人还能练出这种力量。 好久,江面才恢复平静。但两只船的距离只有不足两丈远。铜面人问:“这就是你练的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当然不是。”说着大刀在空中左砍一刀右砍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刀快而且猛。这一回江面没有再起浪涛。但立刻,南宫宝感觉到有一股强力迎面涌来,接着江水又起,直逼过来。铜面人站在船头,没有动,船在凶涌的江涛中也没有随波漂荡,很平静。波涛在近到船前时分为两半,从两测过去,似是被我硬劈开的一样。而前面,黄天霸跃起来,踏着浪涛,举起大刀,直砍过来。铜面人也不示弱,跟着跃起,向他迎了过去,只可惜苦了南宫宝,铜面人跃起,浪花便涌上船来,南宫宝立刻转过身去,这一股浪花便击在了他的背上。一下子将他打晕过去。本来他在水中游了半夜,力都用尽,虽说现在灰复了一点点,可也受不住如此的一击。 他晕过去,决战还在进行。铜面人和黄天霸终于实接了一招,刀剑相碰,黄天霸的刀是从上往下砍,而铜面人的剑是直刺,刀砍在剑上,剑末断,刀却折了。一股剑气直冲黄天霸的胸口。黄天霸受此一击,向后退去,他手下之人立刻划船过来接住了他,而铜面人一反身跃回自己的船上。轻轻的叹道:“你只学得形似而非神似,怎能不败?”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痛苦决择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败就是死,谁能受铜面人这一击?当南宫宝醒过来时,似乎听到外面在议论黄天霸已死之事。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守在床边,一见南宫宝醒来,陈思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你这是怎么了?”南宫宝说:“水,我想喝水。”陈思兰忙起身揣来水喂他喝了几口,南宫宝只觉得全身无力,很累,只想睡觉,于是又闭上眼。陈思兰急切的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睡啊,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可将娘给急死了。”南宫宝说:“我没事,我很好,可我好累,想睡觉。”说完伸出手。陈思兰忙抓住他的手,于是南宫宝便微笑着闭上眼睛睡去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母亲正靠在床头,似睡着了,她头上的白发根根可见,他没有动,怕把母亲惊醒。但陈思兰还是醒来,抬起头,一见南宫宝醒来,便问:“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南宫宝说:“娘,你也好几天没睡了吧,不如你先休息一下。”陈思兰说:“我没事,你感觉好一点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只是全身无力,你扶我坐起来。”陈思兰扶他坐在床头,正好南宫进来,说:“黄天霸死了。”陈思兰说:“江湖传言怎么可信,别瞎说了。”南宫宝说:“也许是真的。”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遇上了他吗?”南宫宝说:“他自认练成了那一招剑法,便逼我去找铜面人比式,也许被铜面人给杀了。他们两个比武,我受其余力,被打晕了,对了,我怎么到这儿来的?”陈思兰说:“我见你久久不回来,便出去找,谁知不见了你,而双喜的坟头被人削平,便知你出事了,后来到处找你,在天快亮时,在这江边找到了你。当时你已经晕过去了。”南宫宝说:“也许是铜面人送我来的,当时我差一点便做了黄天霸的刀下之鬼。”陈思兰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去惹他呢?”南宫宝不答。南宫秀问:“那铜面人是谁,那么厉害?”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不过的确很厉害。”陈思兰说:“你又怎么与他交往上了?”南宫宝说:“人家又不是坏人,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死了。”南宫秀又问:“那铜面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有时候他对人很,但多数时候对人很凶,一点也不讲人情。”陈思兰说:“好了,你别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叫人给你弄。”南宫宝说:“随便弄点粥就行了,这种事叫别人就行了,娘也很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陈思兰也确实太累了,便说:“好吧,你要什么可以叫一下伙计,阿秀,你在这儿照顾他一下。”南宫秀说:“我知道了娘,你去吧。” 待陈思兰出去后,南宫秀冲着南宫宝一笑,笑得南宫宝心里直发毛,问:“你笑什么?”南宫秀说:“我笑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只是笑你现在象一只病猫。”南宫宝说:“老虎不发威时就是这个样子。”南宫秀说:“还老虎呢,你没发现你现在的功力尽失吗?”南宫宝心中一惊,试了一下,果然发觉真气一丝不存,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问:“是吗?你怎么知道?”南宫秀说:“丐帮的杨帮主来过。”南宫宝问:“真的?我托他照顾段雷,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南宫秀说:“不要提那个雷公了,我宁可去当尼姑。” 南宫宝再运气,还是觉得气如丹田之中空空的,而且全身经脉酸痛。南宫宝心中直叫报应,那枕山说过,自己是不能动真气的,在伤没有好起来之前,可他出江湖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决斗不知进行了多少回,到如今仇没报成,反而自己落得一身伤。一会儿,有人送来一碗小米粥,南宫秀说:“放下吧,我来喂他。”南宫宝想出言阻止,可想想又放弃了,只能叹自己命苦。 南宫秀这回却并没有与他过不去,而是真的象一个姐姐一样喂他喝粥。南宫宝虽觉得奇怪,但不敢问,万一将他弄火了可有自己好受的,现在自己全身不能动,只好忍一忍,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一碗粥喂完,南宫秀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对你这什么好?”南宫宝说:“我正在奇怪呢。”南宫秀说:“好多年前,我有一个弟弟,叫南宫宝,我和你一样,可以与我相斗,后来他走了,不见了,我娘也走了,我爹便只顾着喝酒。好好的一个家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过得多么无聊?那些下人象个木头人一样,你打他他不敢还手,你给他一点好处,他感动得象什么似的,可现在你这臭小子来了,你这臭小子差不多与我那个弟弟一样。”说完一勺子打在南宫宝的额头上。南宫宝不力反抗,只得受着。南宫秀问:“你上回为什么要跑呢?刚回来便跑了。”南宫宝说:“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里往有钱。”南宫秀问:“那又怎么了?我又不要那么多钱,够用就行了。”南宫宝说:“你不要,可别人也许想要,有人想与你家沾一点关系,弄点钱。”南宫秀一下子“恍然大悟”,用手一指南宫宝,说:“我知道了,你想弄我家的钱,可最后事情败露了,你就跑了……不对,要是那样娘也不会对你那么好,还守了你四天了。”南宫宝惊道:“这么久?”南宫秀说:“可不是,她可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正说着,怡婧进来,南宫秀见她进来便揣着碗出去。南宫宝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盯着被子上。怡婧问:“你的死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只是全身乏力。”怡婧说:“你为什么老是喜欢与人斗狠呢?”南宫宝没好气的说:“闭着无聊,与人玩玩,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时你不去找别人,别人还来找你呢。”怡婧说:“你说得对。”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南宫宝看着她离去,只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久,他又想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上次在少林时,也是全身无力,但一躺到地上,吸收了地上的凉气,真气便很快的凝聚起来。于是便将身子往外移,可这回却无力办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儿,南宫秀进来,南宫宝说:“有件事想讲你帮忙。”南宫秀问:“什么事?”南宫宝说:“将我移到地上躺着。”南宫秀说:“发神经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一会儿我可以变一个戏法红你看。”南宫秀怀疑的问:“什么戏法?”南宫宝说:“你看了就知道了,不用被子。”南宫秀说:“好,你自己着凉可别怪我,还有,娘要是责怪我,你可小心脑袋。”说完将南宫宝拖下地来。南宫宝全身贴地,地上凉气透过皮肤,传了上来。南宫宝果然觉得体内的真气又开始凝聚,他趁机引导,将全身的真气聚成细流,再成大河。不久,南宫宝便觉得手脚可以活动了,并且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于是一弹而起,回到床上躺好,只让南宫宝看得目瞪口呆。接着杨继宏进来了。南宫秀叫了一声便出去了。南宫宝转过头说:“杨帮主请坐。”杨继宏坐在桌边,问:“你好些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听说黄天霸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杨继宏说:“你怀疑他装死?”南宫宝问:“为什么不能?”杨继宏说:“为什么要装死?有人看到他的刀断了,太湖的新帮主叫刘风。听说黄帮主是与一个铜面怪人一战而死的。”南宫宝说:“我知道,黄天霸自认练成了那招碎魂一剑,急于找铜面人比试。”杨继宏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当然,我在铜面人的船上,被黄天霸的余力所伤。”杨继宏说:“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一看。”南宫宝说:“不用看了,我全身经脉受损,恢复了功力也没有用。”杨继宏说:“总会有办法的。”南宫宝点点头,忽然问:“你听说过梦庄没有?”杨继宏说:“梦庄?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说过,但很远。”南宫宝问:“那个地方以前是什么?”杨继宏说:“以前是万乐园,但怎么变成梦庄我不知道。万乐园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太好,不太有人去关注它们。”南宫宝说:“梦庄的庄主听袁梦,那回抢书的蒙面人便是他,与黄天霸相斗,武功很高,我想,也许他也练习成了点什么。”杨继宏说:“没想到你知道得比我还多。”南宫宝说:“只是意处知道了一点,对了杨帮主,可有段雷的消息?”杨继宏说:“他已经回家了,没事。”南宫宝说:“没事就好。” 正好南宫秀揣了一杯茶进来,说:“杨帮主喝茶。”杨继宏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乖了。”南宫秀说:“你不想喝就算了。”杨继宏忙道:“怎么不喝呢,只不过更想喝酒,我刚从你家里来的。”南宫秀说:“我爹本是不喝酒的,可被你带坏了。”南宫宝打断他们的话说:“在现是早上吧,我想出去一下。”杨继宏问:“你能动了?”南宫宝说:“怎么不能动?”说完便跳下床来。杨继宏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这要去哪儿?”南宫宝说:“去见一个朋友。” 他在大厅中要了一壶好酒,还叫老板备了几盘小菜,用竹篮装好。南宫秀问:“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你去见谁?”南宫宝说:“我去见铜面人,你去吗?待母亲醒来你蹑他说一声。”到江边,找了一只小船,便往下游去了。他不知道铜面人在什么地方,但想来反正就在这长江上。船借风行得很快,而他现在已对帆船把握的得心应手。 太阳偏西时,他还没有见到铜面人的船,双怕母亲担心,于是返回,谁知半道上正好碰上了铜面人从上面下来的船,南宫宝将船迎上去,说:“我本以为你在下面,没想到你还在上面。”铜面人不冷不热的问:“什么事?”南宫宝说:“我这儿有一壶酒,还有几盘小菜,可能已经凉了,你尝尝吧。”说完先将酒抛过去,铜面人接住。南宫宝说:“你知道你会说我们非亲非故,你不吃别人的东西,但我却不同,是不是?你一夜救了我两次,对了,上回我在水中游了大半夜的,怎么伤势不见好转,反而力尽受伤呢?我这不是忍吗?”铜面人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每次受伤,全身乏力,但只要我躺在地上,吸了地上的凉气,功力便可以恢复。可我担心长此下去,我的经脉受损更快,有一天再也站不起来。”铜面人说:“作为一个剑客,后天的努力很重要,可先天的体质也很重要,如果这样,你也不必强求自己。”南宫宝说:“照这样看来,我要想成为你这样的高手恐怕很难,或者说是不可能的。”铜面人不答。南宫宝双问:“对了,你那天一战,对手是不是肯定死了?”铜面人说:“在那种情况下,谁也收剑不住。”南宫宝说:“这么坏的我死了活该。”铜面人说:“在我眼中没有好人与坏人,或者好人与坏人的标准与你们不一样。”南宫宝说:“还有一个人,武功很高,白发飘飘的,也抢过这本书,这人凶狠,狡猾,正面与他交手也许不怕,但他万一暗剑伤人,比如在水底将你的船弄一个大洞,还有,在顺风处下毒,你要是这样死在职别人手中可太不值得了。”铜面人说:“我知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南宫宝问:“为什么?”铜面人转身打算走。南宫宝急着又问:“我们在拿到书时,这里面有毒,不知是谁下的,你知道不知道?”铜面人回头说:“我不知道,你别再烦我。”南宫宝听了将竹篮抛砖引玉入江中,一拉帆走了。 一路上,他还生气着,心说:“我还求你不成?”他将船使得飞快,决定不再理那铜面人。赶到望江楼时,母亲等人已在江岸边等着他了,同来的还有少林的方丈空正大师。空正说:“你的船真快。”南宫宝说:“一般而已。”他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娘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陈思兰问:“你又去找铜面人了?”南宫宝说:“我本是去向他道谢的,可能性谁知他不领情,走吧,这儿风大,进去。” 众人进到大厅从坐下,空正说:“小少侠,能让我试一试你的经脉吗?”南宫宝说:“不必了,你上回试过了,这回自然不会比上次更好。”陈思兰责道:“大师一片好意,你何去何必拒绝呢?你是不是学了一种很奇怪的武功把经脉经伤了?”南宫宝说:“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打伤,是有个人教我一种法子,每天练习功时,将自己埋在地下,吸收大地之气来护脉,几个月前我跑出来了,因为不断的与此同时人斗狠,受伤次数多了,经脉又受伤了,而且现在在地下练功,全身发胀发痛,我想也许不久便死了。”陈思兰吓了一跳,问:“真的?”南宫宝见母亲如此担心,忙说:“开玩笑的,不会死的,你没看到我现在活年好好的吗?说来吓你们一下的……对了,娘,我午饭还没吃呢,有些饿了。”陈思兰说:“你这个孩子,现在天也快黑了,不如一起吃晚饭吧。” 空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来,说:“小三,这是我少林的紫香丸,也许对你的伤势有些帮助。”南宫宝问:“是不是吃了可以增长几年的功力?”空正说:“倒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不过对你的伤总还有点好处的。”陈思兰忙说:“快吃苦头下吧,这是大师的一片好意。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也是江湖难得的灵丹妙药。”南宫宝说:“也许吧。”他看着这小小的药丸,放在鼻子上溴了溴,说:“果真很香。”空正说:“你还是快点服下吧,在处面放久了不好。”南宫宝点头,忽然一下子点了母亲的穴道,众人都吃了一惊,正不知他要干什么时,他把药丸送进母亲的嘴中,再在她背上一拍,这药丸便吞了下去。这才解开她的穴道。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南宫宝说:“你少林送我这颗药丸,不还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何况小小一颗药丸对我有什么用?并转头说:“娘,这药对你也许更有帮助。”陈思兰一时眼角有些湿润,说:“其实大师送你这药是因为你阻止了铜面人上少林而表示的谢意。”南宫宝说:“那算得了什么,我看铜面人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不乱杀无辜,我的伤只要以后不与人动武,不会有事的,而要是与人打斗,就算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用,还是受伤。”陈思兰说:“那你以后便少与别人动手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好倒是好,可有时候别人找上门来了我也是没办法。”怡婧说:“你以前不是想学琴吗?现在也可以开始学啊。”南宫宝说:“可惜我天生是粗人一个,就算一时心血来潮想学一下,可过去了就又没兴趣了。自作高雅可难受得很。”怡婧听了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饭菜上来,少林的是特意弄的素菜,另在一桌。南宫宝的确很饿,也不管吃相是否雅观,放开肚皮吃起来。别人自不会说什么。 吃过晚饭,南宫宝回房休息,刚想关门,怡婧站在门口,相视了一会儿,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怡婧说:“我可以进来吗?”南宫宝不语,退后几步,将她让进房来。怡婧说:“你娘很爱你。”南宫宝说:“我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怡婧说:“难道你不能为了你娘而不管江湖中事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我现在想管也管不了。”怡婧问:“要是有一天你管得了呢?”南宫宝说:“到那一天,我娘会知道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不应该干的,还有,你知道有些事情也是没法子吗?”怡婧问:“难道你还有仇没报?还有恨没消?”南宫宝说:“有爱便有恨,有恩便有仇,这有什么奇怪的。”怡婧问:“你恨我?”南宫宝一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恨,好了,我要睡觉了。”怡婧听了低头出去。 南宫宝不明白她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我干吗要恨她,我对她言语是刻溥了点,她便认为我恨她,我为何要如此的对她,我在生她的气。“南宫宝躺在床上想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她的气的?是那一次她说男女授授不亲,以前她也没说这种话……我喜欢她?”想到这儿,他差点从桌上跳起来,接着摇摇头,说:“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她那样的人才怪呢。” 在双喜死时,双喜对他说:“我爱你。”那时他并没出息意识到这个“爱”字什么意义,自然回了一句:“我也爱你。”现在想来心中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痛苦。以前他脑中想的是玩和习武,出人头地成为江湖第一高手,行传侠仗义,快意江湖,关于儿女私情可从没出息想来过,唯一想念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如今,习武不成,受了打击,这才想一想来别的事情。一时半天不能入睡。想想怡婧的态度便很伤心:“她肯定认为我是一个俗人,整天只知打基础打基础杀杀,报仇血恨。可我与谁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你连自己父母的仇人都不知道,自以为高雅,为什么不到庙里去当和尚?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直到半夜才睡着,天还没高便又醒来。 一直到天亮,大多数人起床时他才起来,伸了一下腰便下楼去洗脸。正好空正和杨继宏从门外进来。杨继宏问:“昨天没睡好吗小三,我看你眼睛有些红。”南宫宝说:“是这几天睡多了,你们起这么早?”杨继宏说:“我看天气不错,便同空正大师到外面去走走。”南宫宝嗯了一声,进灶房去洗了一把脸出来,陈思兰也下来了。南宫宝用眼角扫了一下怡婧,发觉她并不在看自己,心中很不痛快,但也没有办法。众人招呼过后,便在大厅中随意坐下。空正问:“小三,你认为下一个找上铜面人的会是谁?”南宫宝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铜面人说了,我体质太差,不是习武的料,现在可好了,本事没怎么长进,伤倒是留了一身。”空正说:“也许《易筋经》可以医好你伤脑筋,但它非我少林弟子……”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现在又没有求你。”空正讨了个没趣。陈思兰说:“小三,你是怎么跟大师讲话的?”空正说:“小孩子,不必计较。”南宫宝说:“我经脉受损,第一次便是在少林寺的门口,一个和尚打伤了我,当然,这也是不能全怪别人,是我下手太狠了点。可你想过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他们杀了,难道他们不该死吗?我最佩服欢乐儿了,他行侠仗义,本事高强,还有,听说他医术也很好,只要找到他,或者他出了江湖,我这点伤算什么,铜面人算什么。” 众人听他议论一大气的,虽知他是无理取闹,但也不好说什么。南宫秀问:“照你看来,欢乐儿一定能打败铜面人吗?我听说当年有一个人一剑将他打进江中去了,好象正是在这楼前面。”南宫宝听了一时语塞,这事他也听说过。正自无话,铜面人出现在门口,众人为之一惊,他们以前从末见过这铜面人,除南宫宝外。铜面人说:“当年这一战,是浪剑十二败了。只不过欢乐儿求死,在这一剑之前,他已刺了浪剑十二一下,这是浪剑是十二终生的憾事,我这回便是来找他们或他的传人挑战的。”在座的各位都没做声。铜面人冲南宫宝一伸手说:“随我走,你身上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陈思兰伸手拉住了南宫宝,说:“你别信他的话。”南宫宝不答。怡婧问:“你真的愿意随他一起去吗?”南宫宝抬起头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我舍不得我娘。不如你在这儿住几天吧。”说着上前去拉铜面人的手。铜面人闪开说:“儿女情长,如何能成大事?”南宫宝说:“我所说的大事是想做一个英雄,而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那又如何?你很快乐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是一条不归之路,你不会明白的。”说完转身走了。 南宫宝跟着追了出去,但铜面人一下子走远,上了船。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给众人。南宫宝站在江边,久久的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但心中隐隐有一份失落,自己从小所求的不是为了这个梦想吗?可当机会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却放弃了。陈思兰在他头上轻抚了两下,说:“小三,回去吧,不要再想了。”南宫宝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站一会儿。一个人待一会儿。”陈思兰问:“你后悔了?”南宫宝不答,向前走着,不意走到双喜的坟前,虽说这坟已被重新堆了一下,但墓碑却已裂成两半了。南宫宝静静的看着这些,一时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没有理由不伤心流泪的。如果他随着铜面人去了,也许不出三年,天下便没有人在他眼里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下无敌的感觉……可现在他只能做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可以让任何人欺负的人。他没有理由不伤心,当在竹林中眼睁睁的看着黄天霸行凶,自己只能逃,当在七巧山庄眼看着两个老人受困而死,自己也无能为力。当那个壮汉一拳打来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当双喜死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显得那么的无可奈何,都是因为本事不如人,可现在,一切已经迟了,一切都迟了。 众人也都远远的看着他,心情也很复杂。但最先过去的是怡婧,她走到南宫宝身边说:“刚才也说过,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你会快乐吗?”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我,当所有的人欺负我时,你看见了吗?当我被人追杀时,你又如何明白我的感受?”怡婧说:“可是现在谁还会再欺负你呢?”南宫宝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说完低下头,坐在双喜的坟前。怡婧不语的退回来,对众人说:“我们回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看着他就行了。”南宫秀说:“娘不用担心,他想通了就好了。”陈思兰点点头。南宫秀和怡婧拉着陈思兰离开了。外面还留着空正与杨继宏。空正问:“杨帮主,你的弟子遍天下,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出身吗?”杨继宏说:“他第一次出现时,便与我帮的弟子打起来了,看他的行程,好象是直往这个地方而来,可他又不认识路,只好沿河而行,去找长江了。”空正问:“他的目的地便是南宫府吗?”杨继宏说:“这点有些难,他出江湖时,江湖正流传着望江楼有奇书出现,所以不知道他是为书还是冲着南宫府而来。如果为书,书已到手,如果为南宫,又为南宫的什么呢?真如他所说的只为找一个母亲?”空正说:“他不但身世奇怪,而且武功也很奇怪,各门各派的武功他都会几招,而且都是其中的精华,我以为他是欢乐儿的弟子,可听他的口气又好象不是。”杨继宏说:“连陈夫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恐怕天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空正说:“也许他的身世却实有些凄凉,让他不忍心提起,否则的话他没有理由不说出来,就算他另有图谋,随便篇一个身世,应该是很容易的吧。”杨继宏说:“确实不难。从他忽然出现的地方来看,那地方离七巧山庄很近,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来自七巧山庄的,可如果他真的来自七巧山庄的话,大可不必在那儿出现吧。”空正说:“我们不必再猜了,想来以后总会知道的。走吧,进楼去。”杨继宏说“我还想去问问他。” 南宫宝大概知道是谁来了,没有回头。杨继宏问:“你与袁梦有仇?”南宫宝说:“我与谁也没有仇,就算是黄天霸,我也与他没有仇。”杨继宏说:“欢乐儿想来不久会出江湖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他,想来他们应该出来走动走动。到时他可以让你成为一个高手的。”南宫宝说:“你以为他是我爹啊,我求他,他便答应我?你也走吧,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想在这儿坐一会儿,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既然刚才我拒绝了他,现在就算我找到了他,他也不会再理我的。”杨继宏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你母亲很为你担心啊!”南宫宝说:“我知道,天下恐怕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义母了。”杨继宏说:“你既然知道,走吧!进去,大家还没有吃饭呢。”南宫宝不语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随杨继宏一同进去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杨柳捶钓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陈思兰见他进来。放心不少,于是开饭,南宫宝只吃了一点但放下筷子。陈思兰问:“不吃了吗?可以喝点粥。”南宫宝说:“不用了,我已吃饱了,你们自己吃吧。”接着对南宫秀说:“姐,我们吃了去钓鱼怎么样?”南宫秀说:“好啊,但现在有鱼吗?”南宫宝说:“当然有,都快夏天了。”南宫秀说:“我的鱼竿呢,你准备好没有?”南宫宝说:“我这就去街上去买。在船边等你。”南宫秀说:“我要两竿。”陈思兰问:“要钱吗?”南宫宝说:“我有。”说完出去。南宫秀问:“怡婧,你去不去?”怡婧说:“我也去玩玩。”这个答案让南宫秀和陈思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吃过饭,便到江边小船上等着,南宫宝一时还未到。南宫秀问:“你是不是爱上我这小弟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怡婧一愣,接着脸一红,说:“你干什么这样想,我不去算了。”南宫秀忙拉住她说:“我问真的,我看那小三看你第一眼便对你不怀好意。”怡婧说:“我第一次跟你们出来,你为何要取笑我?”说着又要走,南宫秀忙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不久,南宫宝便来了,手中拿着三根钓竿,一见怡婧也来了,感觉很意外,张张嘴,但话没有说出来,交给南宫秀两根钓竿,说:“你的两根。”他上了另一只船,说:“你们自己划一只船吧。”南宫秀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给我们划船呢?”南宫宝说:“钓鱼人太多线都甩不开。”说完一荡桨,船便向江中心划去。他尽量显得悠闲一点,自在一点。南宫秀带着怡婧也跟了过去。在一个凹地处,南宫宝将船停下来,架好竿。南宫秀也过去,说:“今天看谁的运气好,谁先钓到一条大鱼,怎么样?”南宫宝不答,怡婧也不言语,南宫秀说:“今天本是你提出来要钓鱼的,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南宫宝说:“钓鱼本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可你这一比,又何必呢?”南宫秀哼了一声,一甩钩,让其落在南宫宝近处,南宫宝也没说什么。南宫秀见怡婧不动,便问:“你怎么不动手呢?”怡婧说:“我现在便开始。”说完上了饵,让其落在另外一边,并不与两人的在一起。 也许是地方选得好,不一会儿南宫秀便觉得有鱼儿上钩,她高兴万分,小心的一拿着竿,待浮子向下一沉时,她便猛力的向上一提,一条寸多长的鱼便被钓了上来,虽说鱼不大,但她还是很高兴,小心的取下鱼,再上饵,这回却不再与南宫宝的放在一起,换了另一个地方。南宫宝靠在船边,取出一本书来。怡婧问:“你看什么书?”南宫宝说:“小儿书而已,我还能看什么正经书?”说完将书撕下一半,抛给怡婧,怡婧接过一看,都是一些人物传记,主要是三国时期的。南宫秀问:“你们是来看书还是来钓鱼的,你看,你钩上有鱼。”南宫宝说:“都是一些小鱼,管它们干什么?”说完用脚在竿上动了两下继续看书。南宫秀说:“看你认真的样子,还想考状元不成?”南宫宝说:“也说不准。”说完拉上钩,重新上饵,又抛下去。 南宫秀盯着自己的鱼竿,又看了一下怡婧的,见她的竿也在动,便生气的说:“你钓不钓鱼啊,有鱼上钩了。”怡婧听了忙提起竿来,可却是一个空钩。南宫秀说:“看着你们就生气。“她将船与南宫宝的船靠近,一把抓了怡婧便推到南宫宝的船上,将她的钓竿也抛过去,说:“你们在这儿好好的看吧。我可要换地方了。”说完自己划船离开了。南宫宝的船晃了两下便又平稳下来。南宫宝没有理会她,继续看自己的书。怡婧看了他一下,说:“天下有许多人,从来不知武功,他们一辈子也过得幸福快乐的日子,我爹自称竹林七贤,虽会几招武功,但他最自负的是他的琴棋书画。我想,虽然他死了,但他一辈子也是快乐的。”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你别劝我了,说象一个守财奴,一夜之间他的钱都没有了,你去对他说没有钱如何好有用吗?你父母被人杀害了,可你不希望他们好好的活着吗?”怡婧听了,一时流下泪来。 南宫宝见了有些后悔,说:“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我知道你劝我是为我好。”怡婧说:“我想也许我错了。”接下来便是沉默。正在气氛不对时,有一只小船过来,船头是陈英。南宫宝见了没有理会,怡婧问:“大哥怎么来了?”陈英说:“我只是路过这儿,怎么,你们两出来钓鱼吗?”怡婧说:“还有姐姐也来了,只是刚走到别处去了。”南宫宝说:“你是不是到望江楼去,将她带回去吧。”陈英问:“婧儿,和不和我一起回去?”怡婧说:“回吧,好不容易出来玩一下,可一条鱼也没有钓到。” 陈英让船靠过来,将怡婧接过去,回头对南宫宝说:“你也早点回来,待会儿娘又盼着你了。”南宫宝说:“我知道。”说完拉起鱼竿,钩上的鱼饵又完了,他重上好再抛下去。依旧看书。但心思却再也不能留在收上了。他记起了无师太与她徒弟说的话,大哥是喜欢上怡婧了,而怡婧看起来对大哥也很好,看样子……我夹在中间干什么呢?我算老几,一没有钱,二为人又鲁莽,长得更不怎么样,整天只知打打杀杀,她自然看我不起了。他将鱼竿使劲一提,不想用力过猛,将鱼竿弄断了,但一条大鱼却已被钩住了。他忙抓住线,将鱼一步步的拉近,看着手中的鱼在水中挣扎,不觉心中有一份快意。他一松手,鱼便飞快的向水底沉去,南宫宝又将其拉上来,再松手再拉上来。如此几回,鱼儿终于不再挣扎了。他没玩得没兴趣,将鱼开膛破肚,寻一干燥的地方,生点火将鱼烤了来吃。 正好南宫秀上来,见烤鱼这么香,跑过去说:“你一个人在这儿享受美味,怡婧呢?”南宫宝说:“与大哥一起走了。这鱼香是香,可没油没盐的,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要不来一点。”南宫秀见他将鱼啃得乱糟糟的,说:“我才不吃呢。” 因为走得不太远,一会儿便回来了,南宫秀将她钓的几条鱼提着进去,而南宫宝边走边啃他手中的鱼。陈思兰等已在厅中等他们,一见南宫宝那个样子,一时默然。陈思兰说:“午饭时间到了,你别吃这个了。”南宫宝说:“我已经吃胞了,不想再吃了……还有,我想到洪择湖去找我的结拜大哥。”陈思兰说:“我在少林寺门口遇到过他,但你才回来一下子就又要走了吗?”南宫宝说:“他说在少林脚下等我,可不知道为何没看到他,可能是回去了,我想去找他。我在这儿闷得很。”陈思兰说:“我送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杨继宏说:“洪择湖好象是干强盗的,我听说。”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们不打不相识,结为兄弟,我看我这位大哥为人老实,跟他在一起感觉很好。”陈思兰问:“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南宫宝说:“也许很快就回来了,我和他在一起回来也说不准。她好好保重。”陈思兰问:“现在就去吗?”南宫宝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少林空正说:“小少侠,我也正要归寺,何不同行?”南宫宝说:“随便,只是你最好将你的素食准备好。”说完将手中的鱼随手一抛,再将双手在身上一抹,并用衣袖抹了一下嘴,说:“娘,我走了,你也不必天天挂念,不久我便会回来的。”空正向各位告辞,也跟着离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伤心背叛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坐船,南宫宝将帆升起大半,让船借风悠悠的向下而去,而他将钓竿也带了一根来,在晚上时,船停泊之后,他便下竿,每钓到小鱼便抛下去再钓,遇到大点的便烤了来吃。鱼味道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南宫宝想行便行,想停便停,全由他自己决定。 终于,在船由运河口入湖口进入洪择湖时,空正说:“我给你一个机会,让老天作主,看你是否与《易筋经》有缘如何?”南宫宝不答。空正又说:“我取两个盒子,只要你猜到经书,便可以修习,只作为我少林的记名弟子如何?”南宫宝说:“谢谢大师的好意,但我现在不想要了。”空正问:“为何?”南宫宝说:“不为何。”说完一提钩,钩上已空。他收竿,见太阳当头,而且风又已起,便扬帆起航,借风将船驶得飞快。 洪择湖不久潘阳湖大,但也约绝不算小。放眼望去,看不见一只船,一个人。他不知其义兄的水寨在什么地方,只能沿湖岸而行。一直到一个凹处,才看到稀稀的几间破房子,在门口站着十来号人,一见有船过来 忙抄起家伙喊道:“干什么的,干什么的?”南宫宝说:“你们是谁?我找这个湖的帮主。”那伙人叫道:“从来没叫说过有什么帮主,你们是送肉上门的吧,看那个光头的,肉还不少。快靠岸,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南宫宝一进不明白,为什么这儿的强盗不是一伙的。看在少林大师的份上,不与他们计较,划船离开,再往前找。看天色不早,而且风势也不对,只好停下来,下了钓竿准备钓鱼。鱼还未上钩,有一只大船飞快的划过来,当头一人正是周兆明,他远远的便喊道:“小弟,小弟,你可回来了。”两船靠近,周兆明跳下来,将南宫宝拉住,说:“我在少林等了你几天,没见你下来,便回到这儿来等你了,今天听手下人说好象看到你来了,我便函出来找。对了,这个和尚……原来是空正大师,真是失敬了,一起去我的寨里吧。” 空正说:“多谢施主胜情,我出空人四海为家,你送我上岸我自行离去就行了。”南宫宝说:“好。”他将船靠岸,让空正上岸。周兆明对手下说:“你们先回去,我与我这位小弟随后跟来。”大船划走。南宫宝便说:“大哥,我看你这帮主当得也不怎么威风啊,刚才我们遇到一伙人,他们说不知道什么帮主。”周兆明说:“什么威风不威风,也就一百来号人,强盗出其身的,还讲什么威风,谁愿意听我的就听,不愿意听就不听,你怎么还带来了一根竿子来了?”南宫宝说:“我回望江楼,受了伤,武功不能使,心里发闷,想出来玩几天。”周兆明惊叫道:“你一身武功不能使?真的假的?”南宫宝说:“经脉受损难运功力。”周兆明问:“怎么这样呢?是谁打伤你的?”南宫宝说:“算了,不谈那么多,走吧,到你的水寨去看看。 几排简单的房屋,再加七八只大大小小的船,这便是洪择湖的水寨了。周兆明说:“破是破了点,但还应付过去。大大小小的一百多号弟子在岸边迎接着。周兆明说:“这便是我的小弟,你们以后待他就象对我一样,听到没有?大家都是好兄弟。”众弟子听了,立刻叫道:“听帮主吩咐。”南宫宝忙说:“大家不必客气。”周兆明和南宫宝上了岸,周兆明叫道:“备上酒肉,大家同庆。”众人叫好。在房前面一大片空地上,众人围成几圈坐起来。强盗出身的人果真不同,不讲什么规矩,口吐粗言,南宫宝虽非什么高雅之人,但听了也有些不习惯。他本是不曾喝酒的,但在这个地方没有法子,不想扫别人的兴子,只好将酒往肚中灌。一下子便醉了,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待再醒来,觉得头沉沉的,很难受,他挣扎着起床,走到外面,见不远处,周兆明正教弟子们练武。见南宫宝出来,他忙跑过来说:“小弟,你醒了,你怎么喝那么点便醉了呢?”南宫宝说:“也许是因为我第一次喝酒吧。”正说着,那一大群弟子围过来,说:“帮主叫你这位小弟的武功也教我们几招吧。”周兆明忙说:“我这位兄弟的武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学得会的,你们连我教的都没学好,还学他的。”有人叫道:“那让他耍两招让我们见识见识吧。”周兆明说:“我这小弟受伤了,现在不能使,你们不必怀疑他的本事,当时跟我去的弟兄都见过的,你们去问一下就知道了,无论是刀还是拳脚,我都不如我这位小弟。”南宫宝说:“怎么会呢,是你们帮主让我的。”众弟子问:“真的吗?是真的吗?”周兆明叫道:“别吵了,好好练功去。”他拉着南宫宝进屋,问:“小兄弟,你在这儿还住得习惯吧。”南宫宝苦苦一笑,说:“只是太热闹,而且……我是来接大哥到望江楼去的。”周兆明说:“其实,我也不太习惯与他们在一起,可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想慢慢的将他们变成猎人和渔民,不再做强盗。”南宫宝说:“能这样最好不过了,不过我看他们还是比较粗鲁。”周兆明说:“这样吧,你天过去,明天,我随你去望江楼。”南宫宝说:“那再好不过了。” 到第二天一大早,周兆明果真随南宫宝离开了洪择湖,赶往望江楼而去。周兆明问:“听说铜面人找人挑战,可有人应战?”南宫宝说:“黄天霸被杀了。”周兆明听了,一下子站起来,问:“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南宫宝说:“他与铜面人决战,不敌而死。”周兆明听了,一时不语。南宫宝问:“你为黄天霸的死而伤心?”周兆明说:“他一生霸业未成却先走了,总有些可惜的,我想去吊念一下他。”南宫宝说:“可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周兆明问:“你与他有仇吗?我看他平时为人还不错啊。”南宫宝说:“没有仇,你想去就去吧,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凶。” 两人加紧划船,因为是逆风而行,花了五天才到长江,两人分手,南宫宝将船给了周兆明,自己步行回去。黄天霸已死,南宫宝气已消,不再记恨他,因而也没有责怪周兆明。并约好在望江楼相聚。 赶回望江楼时,不知怎么回事,望江楼中的江湖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有些是南宫宝以前见过的,有些没见过,但他也不理会,问老板才知母亲等已经回家去了。南宫宝便在这儿住下。 到第二天,陈思兰便赶来了,在南宫宝房中见了他,问:“你的那位大哥呢?怎么没有一起来?”南宫宝说:“有点事过两天再来。娘,这地方怎么又多了这么多江湖人?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陈思兰说:“我一直在家里,不知道,但你又何必再过问呢,不如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南宫宝问:“去哪儿?到潘阳湖如何?”陈思兰问:“你还不肯回家吗?”南宫宝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以后再说吧——娘,我们一起去钓鱼吧,就你和我。”陈思兰说:“好吧,今天我们也吃烤鱼。”南宫宝说:“好,我去备一些鱼饵,还有一些调料。” “江水轻轻的流,鱼儿轻轻的游,小舟啊小舟,载我去丰收,载我去丰收……”南宫宝唱着曲子,轻轻的一抛线,陈思兰划着船,向江下游而去。风是如此的轻柔,阳光是如此的温暖,白鸽擦水而过,飞向了天边。名利何求,江山何求?当好多年前,南宫宝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他与母亲也是这样的在江面划舟。陈思兰也一时为之心醉。 不知不觉,四五天时间过去,望江楼中住进了更多的江湖人物,连七巧儿和王道人也来了。只是南宫宝不想理会这些人而已。正好周兆明也来了,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开心。南宫宝问:“大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吗?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一下。”周兆明摇摇头不答。南宫宝便不再问,而刚好,陈英也带着怡婧,还有南宫秀以及南宫雨也都来了,南宫宝虽觉得很是奇怪,但没有问。他依旧去江上去玩,与周兆明一起,他不知道他的这位义兄为什么不开心,而又不便再问,便想用别的事来分散一下他。 过了两天,又来了两人,是一男一女,都十六七岁的样子,男的白白瘦瘦的,衣着华丽,而女的有些偏胖,也有些偏黑,一进门,将手在柜台上一拍,叫道:“掌柜的,给我两间上好的房间。”掌柜的老板忙培上笑脸说:“对不起小姐,我们这儿的房间都订出去了,已经住满了,只有一间底等的房间才空出来。这位姑娘很不高兴,问:“真的没有了吗?”掌柜的说:“真的没有,不如姑娘到这近处的小镇上去看看吧。”那一边的少年说:“这儿人多,不如换个地方吧。”姑娘说:“怕什么,我看看谁愿意把他的房子给我们。喂,有谁愿意把房子让给我们的?”她冲着在坐的众人喊道。没有人应答。众人只是笑,她又叫道:“我出十两……一百两…两百两,两间。”南宫宝在楼上看热闹,听了便应声道:“我让给你们了,二百两。”陈思兰问:“你让给他们你位什么?”南宫宝说:“我一个野孩子,哪里不能住一晚上的”那姑娘问:“你有几间房?”南宫宝说:“一间房子,这地方不是还有一间吗?你知道的,这地方的下等房也不错的。”那姑娘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说:“给你。”一扬手,银票飞到南宫宝手中,这一手让在场的都惊叹了一下。那姑娘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说:“一百两一间房,被子什么的都给我换掉。”南宫宝说:“这事不归我管,自己去找老板。”说着便要下楼。陈思兰问:“你到哪儿去?我还是把我的房间让给你吧。”南宫宝说:“不必了,到外面去住一晚上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那姑娘忽然问:“你是南宫宝?”南宫宝吓了一跳,陈思兰说:“这位姑娘是谁?他是我义子小三。”那姑娘冲她一笑,说:“不久你就会知道我们是谁了,走吧,我们去看看房子。”她一伸手拉了少年便上楼,问:“是哪一间?”南宫宝说:“你面前的一间。”陈思兰说:“你缺钱用可以跟我说一声啊,我是你娘。”南宫宝笑道:“我知道,我到船上去待一晚上算什么。”周兆明过来说:“我培你一起去。”南宫宝笑道:“这才是好兄弟。”他将银票塞给周兆明,说:“去买酒来喝。”周兆明说:“我也正想跑酒。” 此时天还未黑,但周兆明已经放量来喝了,而南宫宝只吃一点肉。船缓缓和向下漂去。周兆明不一会儿就醉了,倒头便睡。南宫宝将余下的酒肉都抛进江中。 且说那一对男女进了南宫宝的房间,见这房子方位地势都很好,但里面显得有些乱。于是便叫来伙计收拾一下,这才对少年说:“这房子你位吧。”少年问:“你呢?”姑娘说:“我去住古面的一间。谁叫我是姐姐呢?”少年追出去,不想在门口撞到一个人,少年忙用手扶了那人一把。被撞到的是怡婧,她以为是南宫宝,便说:“你小心一点。”少年忙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怡婧这才看清不是南宫宝,而是另一张……无暇而微带慌乱。怡婧半天反应过来,问:“你是谁,怎么住在这里面?”少年说:“我叫可儿,没撞坏你吧!”怡婧不答,急匆匆的离开了。少年想问一直她叫什么名字,可却没有问出来。 天下叫可儿的恐怕不多,或者只有一个,他叫可儿,那另一位姑娘便应该是甜甜了。他们两出来,那欢乐儿也应该出来了,让这两个小孩在外面,谁能放心得下? 怡婧不声不响的回到房中,心在在努力的回忆着:“可儿,这个名字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但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一时又觉得好笑,自己去记一个陌生男子的名字干什么?此时陈英进来了,怡婧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陈英说:“没有什么大事,江湖中的事,你不是不关心吗?来的都是江湖中人。怡婧说:“我只是问一下。”陈英解释道:“听说有两个人在这儿决战。”怡婧问:“你也来这儿看热闹?”陈英说:“也算是吧,百年难得一见。”怡婧问:“什么时候?”陈英问:“不知道,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只是一个传闻。”怡婧说:“江湖人为了一个传言而跑来了?”陈英说:“江湖中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南宫宝靠在船边睡了一夜,不知道船漂到什么地方了,见天已大亮,便摇醒周兆明,说:“醒来了,天亮了。”周兆明揉揉眼睛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今天望江楼边有一场精彩的比武。”南宫宝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么多人来望江楼,自是来看热闹的。本来是想做出不关心的样子,可现在一听说了,立刻心动,说:“我们快点赶去,你不早点说。”说完抓起桨向上划去。周兆明也拿起桨来,船很快的向上游而去。 望江楼边,已站满了人,而江中站有一只小船,船上坐着的正是铜面人,他面向东方,轻抚琴弦,弹的似是一曲很老的曲子,倒也不难听,他的船似被定在江中间一样,不进不退,江水,从船两边缓缓流过。江岸一片静寂。甜甜自然站在最前面,而可儿站在人群的后面。怡婧也破天荒的出来了,和陈思兰站在一起。陈思兰的目光在江面上搜寻着南宫宝的身影,但终究没有看到,一时又为他担心起来,这种热闹的场面,他不可能不出现的。 早晨,江上没有风。 当太阳从江岸露出一线时,铜面人停止弹琴,转进船头,面向下游。远处,一只小船也慢慢的驶了过来。待那船近到时,人们才发现,这人便是那天与黄天霸抢书的人,但没有多少人认识他是袁梦。两船慢慢靠近,近到只一两丈远时还在靠近。大概是袁梦不能将船控制自如,停不下来。只能顺水而漂。到两船只有半丈远时,袁梦拨剑了。 袁梦使的是一柄软剑,而铜面人用的是硬剑。一个灵巧而力小,一个笨重而力大,各有优势。因而胜的不是兵器,是武功。袁梦将手中的剑抖得让人眼花缭乱,让人不知其剑要攻向何处,而铜面人也似乎不想知道他的剑会攻向何处,他只知道自己的剑该攻向何处就行了。对方的剑招,铜面人一剑过去便将其破解,并反带攻出一剑来。两只船相撞,又轻轻的分开,一起向下漂去。当两船分开到不能短兵相接时,袁梦便将软剑抛下,改为掌,双掌隔空向铜面人人击来。铜面人也不敢大意,用剑横着一扫,再在空中一剑砍下来。袁梦拳法加快,双拳连击,密集的拳风直向铜面人击来。铜面人也将剑在空中画着弧线。两只船越来越远。忽然间,铜面人的船直向前冲了过去,直逼袁梦。而正在此时,身后有人喊道:“小心,水下有人。”接着铜面人的船咔的一声底穿了。一瞬间,船便往下沉去。铜面人的身子微微一歪,便在这一歪之时,袁梦将一枚暗器夹在拳中打了过来。铜面人此时并不显慌乱,一剑扫中暗器,但听咝的一声,一小股白烟从暗器中飘出来,铜面人再出剑,浪花翻起,直冲向袁梦的船。将袁梦展进水中。 身后叫小心的有正是南宫宝,他及时从下面赶来,看到了最热闹的一墓,并且知道袁梦狡猾,不会公平的决斗,必使暗算。果然见到水下有暗流,便猜到水下可能有人,于是出言提醒。只可惜已经迟了。铜面人的船已破,而且不是破一个小洞,而是一个大洞。船很快的向下沉去。铜面人双手抓船舷,一运功,船便向铜面人冲去,可就在此时,背后的周兆明却给了他一掌。这一掌不重,但却要人命。铜面人没有防备,受这一掌,栽倒在船边。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但有一个人例处,自然是陈思兰。她尖叫道:“小三。”关从头上取出发钗作暗器打了出去。正中周兆明的胸口。他无声的栽倒在船中。 陈思兰本站在人群的后面,这时拼命的往前挤,而早有甜甜一跃而起,踏着水面,落在船上。此时船已到铜面人的身边。甜甜一把将铜面人提上船来。伸手探了一下南宫宝的鼻孔,接着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陈思兰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只得划着船过去。甜甜在江中间喊道:“喂,你还不过来救人吗?”她这话自是对可儿喊的。可儿不答,一个起落,跃到人群的前面,再一点地便落到陈思兰的船上。陈思兰也一跃而起,落到了南宫宝的船上伸手便要抱他。甜甜一伸手拦住她说:“别动。”可儿很快划船过来,问:“怎么一下子伤了三个?”他一手搭南宫宝的脉,一手搭周兆明的脉。一会儿便说:“这个没救了,这个也没救了。”陈思兰听了差点晕过去。甜甜忙伸手扶住她,对可儿说:“你再试一试这个真的没救了吗?”可儿说:“他已经死了。”甜甜伸手试了试南宫宝的腕脉,果真脉象只是偶尔跳动一下。甜甜说:“总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你为他输入真气试一试。” 可儿无法,只得抓起南宫宝的一只手,以自身的真气输入南宫宝的体内。岸边的人也伸着脑袋看着。陈英,怡婧,还有南宫雨父女也坐着船赶过去。甜甜见可儿半天没有收回手,想来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瓶了,倒出一棵药丸来,塞进南宫宝嘴中,让他吞下。过了好久,南宫宝吐出一口黑血。可儿身子一歪,才没让这口血吐在自己身上。他松开手,说:“他功力已经废了,经脉已乱,恐怕只能活上三五天。”接着又指着铜面人问:“这一个救不救?”甜甜说:“看看吧,好象是中毒了。”可儿说:“把他的面具取下来看一看。”甜甜说:“不要动,万一他长得很丑,让人看了会很伤心的,你试试他的内息,看还是不是活的。”铜面人忽然睁开眼说:“我没事。”说着坐了起来。吓了甜甜一跳,问:“你没中毒?”铜面人说:“中毒了,可不深,他以前就提醒我,让我防止别人的暗算,可最终还是被人暗算了。” 陈思兰回过神来,将南宫宝抱在怀中,泪如雨下。南宫宝在她怀中挣扎了一下,陈思兰叫道:“小三,小三,你还好吧。”南宫宝微微睁开眼,说:“必里很难受,他……为什么要暗算我?”陈思兰说:“我也不知道。”她一探身,提起周兆明的胸口问:“为什么?为什么?”周兆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黄天霸……”接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了。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陈思兰一用力,将他的尸体丢进滚滚江水中。甜甜一伸手,没有抓住,便说:“你不用伤心,我们救不了他,也许别人还可以救他。”可儿说:“先找一个功力高深的人,为他打通经脉,调正脉向。”铜面人说:“我来。”可儿说:“你不行,你一发功,他全身的经脉便会一寸寸的断裂,因为你的功力太霸道了,他经脉受损严重,如何受得。”甜甜说:“恐怕只有等大伯来了才行。”可儿说:“恐怕等不到,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呢?”铜面人问:“你大伯是谁?”甜甜白了他一眼,说:“我大伯就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就是我大伯,你差一点在江里淹死了,可还想着找人比武。”铜面人说:“这小小长江怎么能淹得了我?”说着一翻身,入了水中,久久没有起来。甜甜说:“该不是淹死了吧。”陈思兰问:“你大伯是谁?是不是欢乐儿?”可儿问:“你怎么知道?”陈思兰说:“如果他来,小三也许真的有救,可他什么时候能来呢?”可儿说:“我也不知道,还不知道出谷没有。”陈思兰说:“那小三……不上没救了吗?”南宫宝安慰道:“娘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死的,我只是伤心,他为什么要在背井离乡后暗算我?我们不是结为兄弟吗?”陈思兰说:“你别想太多了,好好的休息吧,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陈英开口说:“甜甜,你大伯他们出来会走那一条路?我叫人家留意一下。”甜甜说:“我不知道,上回来时他的马车有铃铛,这回我就不知道了。”陈英问:“从什么方向?”甜甜站起来看了看,说:“好象是西北方吧,我也不能肯定,出来时瞎转,现在已经晕头转向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以命换命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船靠岸,陈思兰将南宫宝抱着,甜甜和可儿跟后面,还有其他的人。七巧儿忽然走到甜甜身边,问:“他怎么样?”甜甜问:“是你谁?”七巧儿说:“你是甜甜。”甜甜问:“你怎么知道我?”七巧儿说:“我叫七巧儿,只是猜测而已,小时候我便听说你很可爱。”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说自己可爱,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但现在甜甜没心情理会她。进到陈思兰的房里,陈思兰已将南宫宝放到床上躺着,盖上被子。 南宫宝此时处于半清醒状态,眼睛一会儿睁天,一会儿又闭上。陈思兰将他的手握住,感觉他的手有些冰凉,心中很是伤痛,只感觉这义子要离自己远去了。甜甜问:“可儿,如果合你我的功力,也许可以打通他的穴道,引导其内息走向正常。”可儿说:“我知道,可这也只能让他活五六天,最后经脉干枯而死。”陈思兰问:“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儿说:“还有一个办法,但只是下策。”陈思兰忙问:“什么办法?”可儿说:“可以为他传功,将自己的一身真气传给他,让其新生。”说完便走了出去。甜甜说:“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么大的危险,活一个人死一个人,还不知道活不活得了,尽出这种坏主意。”陈思兰直愣愣的坐着,怡婧站在一边,使劲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南宫雨盯着陈思兰,面无表达式情。 甜甜看着这一切,轻轻的退出房间,来到可儿房中,问:“为什么出这种主意?”可儿说:“我也没法,我要是有其他的办法,当然不会出这种点子。你不是也学了我爹的医术吗?你该知道,他本是一个死人的。”甜甜白了他一眼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可儿转头看着窗外,问:“在谷中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呢?听说这江湖很不太平。”甜甜说:“你怎么象个女孩子一样,胆小怕事。”可儿说:“我不是怕,只是不喜欢,不过外面的人确实多一些。”甜甜说:“这不是废话吗?” 陈思兰房中,南宫雨先出去,怡婧还站在那儿。陈思兰说:“怡婧,你也出去。”怡婧说:“夫人……”陈思兰说:“我叫你出去便出去,别问那么多。”怡婧说:“可是你要想一想,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确良,他就算没事,又如何面对事实呢?”陈思兰无言以对,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怡婧说:“先驱等一等,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他一向命大福大的,上次他本来也伤得很重的,可后来不也好了吗?”陈思兰说:“你去把可儿请来我问一下。”怡婧说:“我?好吧。” 她来到可儿房门口,可儿脸向窗台,没有看到她,她小心的叫了一声:“可儿。”可儿猛一回头,问:“是你?有……进来坐吧。”怡婧说:“不用了,夫人请你去一下。”甜甜问:“是不是有了新情况?”怡婧不答,退了回去。房中没发现什么动景。甜甜问:“什么事?”陈思兰说:“他小时候受了伤,每次练功便将自己埋在土中,现在受伤,只要沾土,功力便会自然聚集,你看这回行吗?”甜甜问:“怎么会这样,要是常人这样早就经脉暴裂而死。”可儿说:“我也弄不明白,但可以试一试。” 正在此时,南宫秀冲进来说:“有一辆马车从西而来,但不知道是谁,很怪的铃铛,过四五天便可以到,大哥已经赶去了。”陈思兰说:“四五到,就算是他,也许已赶不及了。阿秀,上回他是怎么好的?”南宫秀说:“上次?上次他叫我把他拖到地上,一会儿他就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思兰说:“这回好孬也许一下吧。”甜甜说:“可儿,你为他把脉,一发现情况不对,再迅速的阻止。” 于是,陈思兰和甜甜合力将南宫宝抬到地板上。可儿便用手指按住他的腕脉。众人的目光都盯在可儿的脸上。果然,一会儿,可儿便觉得南宫宝体内的真气在自然的聚集,但不一会儿,便发觉这些真气在体内乱窜,他脸色一变,说:“不行的,快将他抬起来。”并迅速的点了南宫宝几处穴道。无法,两人只好将南宫宝抬上床来。甜甜问:“怎么回事?”可儿说:“他现在的神智不清,气息本来就乱,真气在体内乱窜,更是危险。我爹要是赶来,也许他有办法。姐,你将护心丸给他一颗。”甜甜说:“我身上才一颗,已给他吃了。”可儿说:“那便没有了,但有几味药,如果买到的话也许有点用。”陈思兰忙问:“什么药,我立刻叫人去买。”可儿说:“有笔吗?我写下来。”怡婧说:“我去拿。”一会儿拿来纸和笔,递给可儿,可儿提笔写下一个药方。陈思兰说:“多抄几份,分头去买。”甜甜问:“陈奶奶,我看他很象宝叔叔,为什么不是呢?”陈思兰含泪说:“我也看着象,我也把他当宝儿,可是……宝儿在五年前就出走了,一直没有找到,现在恐怕已不在人世了,后来他认我作义母,我心里才好受一点,可是他现在又要离我而去。”甜甜说:“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南宫秀说:“我们出去,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甜甜听了便退出来,只留下陈思兰一个人培着南宫宝。他们刚退出,南宫雨便进去了,他轻声的对陈思兰说:“兰儿,你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他不会有事的。”陈思兰说:“我坐在这儿就可以了。”南宫雨蹲下来扶住她,轻轻的点了她的穴道,并扶她出房,回到自己住的房中,到床上让她躺下,关上门出去了。待陈思兰悠悠的醒来时,不明白怎么回事,记着义子的伤势,忙爬起来,看到桌上一个字条,一时头轰的一下,似要孬倒,只见那字条上面写着:“小三是个好孩子,你爱他,我也爱他,就算他恨我,我们错怪他了。当没有选择的时候,我去救他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冲进房中一看,正看到南宫雨倒下,而南宫宝在一边傻愣愣的坐着,双目失神。 陈思兰一下子扑过去,将南宫雨抱在怀中,但此时,他已经气息微弱,不用问,他将自己的一身功力强行散给了南宫宝。陈思兰哭泣着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南宫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我不这样做,你也会这样做,我也值得我这样做。”南宫宝看着他,心中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最痛恨的父亲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要他救的。”四目相对,说不尽的恩恩怨怨,那双眼之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别人不明白,他们自己又如何能说清楚呢?正在此时,南宫秀等听到动景,也进来了,一看,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南宫秀哭问:“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南宫雨还是看着南宫宝,说:“原谅人,孩子,也许我们都错了。”说完双眼轻轻的合上,静静的躺在陈思兰怀中。 场中静了一会儿,南宫秀先叫起来,说:“我杀了你,你害死了我爹。”用拳在南宫宝身上乱打一气。南宫宝不躲不让,任她打。甜甜上前去将她拉住她,说:“你把他打死了。”南宫秀冲甜甜又打来。甜甜一手抓住她,说:“你乱打什么?”南宫秀说:“是你们出的这个坏主意,是你们害死了我爹。”陈思兰伤心的说:“阿秀,别闹了,让你爹静一静。”南宫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母亲,说:“是你,一定是你逼他这样做的,是不是?”陈思兰心中一痛,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宁可死的是我自己,你知道吗?”南宫秀问:“爹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小三的吗?这回为什么要救他?难道不是为了你吗?”陈思兰无言以对。 怡婧说:“也许不是这样的,你没听到老爷走前说的话吗?他求孩子原谅他,也许他们错了。”南宫秀问:“那是什么意思?”怡婧不语。南宫秀一抹眼泪,说:“我去找大哥。”房中的有都这样站着坐着或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杨继宏进来了,也许已知道了情况,用悲伤的声音说:“陈夫人不必太过伤心,南宫兄也许觉得这样死最有意义,这样死也是值得的。”陈思兰没有理会。杨继宏又说:“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甜甜侧脸去看可儿,发觉可儿正在偷看怡婧,于是一伸手拉了可儿一把,说:“走吧,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南宫宝下了床,穿上鞋,在南宫雨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转身出去了。陈思兰没有拦他,杨继宏想拦,但手动了动,却没有伸出来。南宫宝失神的走出了望江楼,一个人漫无边际的向前走,不知道不觉间走过了大街,来到一条小路上,七巧儿跟在后面,跟了好长一段路,见他情况有些不对,便上前拦住他问:“喂,你要去哪儿?”看了她一眼,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失魂落魄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下了床,穿上鞋,在南宫雨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转身出去了。陈思兰没有拦他,杨继宏想拦,但手动了动,却没有伸出来。南宫宝失神的走出了望江楼,一个人漫无边际的向前走,不知道不觉间走过了大街,来到一条小路上,七巧儿跟在后面,跟了好长一段路,见他情况有些不对,便上前拦住他问:“喂,你要去哪儿?”南宫宝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向前走。七巧儿再让前在他背后点了一指,南宫宝应指而倒。七巧儿扶住他,觉得有些沉,于是又将他的穴道解开,扶他站稳,说:“你这样乱走很危险的。别人暗算你也不还手。”南宫宝说:“我不要你管,我死与你有什么相关?”七巧儿说:“你不认识我吗?我好心提醒你。”南宫宝说:“我认识你,你没有那么好的心。”七巧儿一咬牙,猛的推了他一把,说:“你去死吧。”南宫宝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他也不爬起来,便这样扑着。七巧儿见他这个样子,又过去将他扶起来,说:“你看你成什么样子,还象个男人吗?”南宫宝说:“我一直恨他,他却用自己的命救了我,你说可笑不可笑?”七巧儿问:“你与他有杀父之仇吗?你如此恨他,就凭他舍命救你,你也没有理由再恨他了。”南宫宝说:“可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要他救。”七巧儿问:“你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南宫宝说:“你不会明白的,你什么也不懂。”七巧儿问:“你与他认识不到半年,如何有如此的仇恨?”南宫宝不答,摇晃着又往前走。走了没有多功能远,遇上迎面而来的王道人。 七巧儿上前几步,在背后点了南宫宝一指。南宫宝微微一让,但没有让开,穴道被止,他又慢慢的倒下,七巧儿一手扶住他,说:“大叔,我们带他走吧。”王道人问:“他怎么成这样了?”七巧儿说:“我也不知道,可能精神失常吧。”王道人问:“带他回庄吗?路途遥远,恐怕不方便。”七巧儿说:“那就留在这儿,我们这儿不是有一家客栈吗?”王道人问:“我们留他有什么用?”七巧儿说:“当然有用,他的身世总该弄清楚,甜甜和可儿都出江湖了,也许欢乐儿也出来了。”王道人说:“既然如些,我们更应该小心一点,留下他干什么,随便是放是杀……”七巧儿说:“不用着急,杀他不必了,我怀疑他便是真正的南宫宝。”王道人愣了一下问:“有何凭证?”七巧儿说:“我只是感觉。现在南宫府必定会为南宫雨的后事而忙,我们与他在一起看看再说,看看南宫府的动景。”王道人说:“我们随便找一家客栈,最好是他家的,住下,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一定会怀疑我们有什么关系。”七巧儿说:“这是个好主意。” 陈英在当天晚上便赶回来了,他虽说也悲痛,他还是比较清醒,对于南宫雨的后事办得井井有条。虽然不想大作张扬,但来上香的人还是不少,不过大多是陈英生意上的人,江湖中的人并不多。棺材在大厅中准备停放七天再送到老家去。每天陈思兰坐在灵堂前流泪发愣。到第七天时,陈英终于问下人:“小三呢?”有人说:“看见他与七巧山庄的人在一起,住在一家客栈。”陈英说:“带我去找他。” 陈英随一个带路的再加铁柱便找到了南宫宝住的那家客栈。推门进去,看见南宫宝坐在床头,衣冠不整,双眼无神,不知在看什么,对于陈英的到来没有半点反应。陈英压底声音说:“爹明天就要入土了,你不去吗?就算不为他,你也该为娘想一下。”南宫宝下了床,不言不语的往外走。陈英等跟在后面。他直往望江楼去。陈英说:“不在这儿,在南宫府。”南宫宝听了不再前行,只是站在那儿不动。陈英一挥手,铁柱上前将他抓住送上马车拉了回去。 进入南宫府,陈英拖着南宫宝往大厅中来,在棺材前面一丢,南宫宝倒下,一会儿才爬起来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在场的有些仆人,有些是前来吊丧的,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宝。陈思兰也回头看着他,目光很复杂。怡婧在一边看着,走上前去,蹲下来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南宫宝底着头,不回答。她又问:“你真的这么狠心吗?”南宫宝还是不答。陈英再也受不了,走过去拦开怡婧,说:“看来救你还是救错了。”南宫宝还是不语。陈英说:“那你就尝命吧!”说完握起拳头。南宫宝慢慢从裤腿中抽出一把刀来。陈思兰问:“你们要干什么?”陈英小心的提防。不想南宫宝将刀丢在陈英面前,谁也不看,更不言语。 陈英慢慢的弯腰,捡起小刀,一分分的向南宫宝胸口刺去。到离南宫宝胸口只三寸时,陈思兰和怡婧同时叫道:“不可。”一枚暗器打在陈英的手上,刀被击落,但手还是打在南宫宝的胸口,南宫宝向后仰去,倒在地上。陈思兰过来,将他扶起来。见南宫宝满脸悲壮,眼泪在框中打转。陈英看暗器射来的方向,落下一个人来,正是七巧儿,她问:“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陈英说:“我不管他是谁,我容不下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七巧儿说:“既然他不想拜南宫老爷子,你又何必强求呢?不如让我带他走吧?”陈英说:“既然当初让他来,现在又何必带他走呢?”七巧儿说:“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还让大公子赏脸。”陈英不语,回头看母亲。陈思兰将南宫宝扶起来,将他的衣服拉了拉,头发理了理,并为他擦了一下眼泪,轻轻的说:“你走吧。”南宫宝就这样的站着,觉得心中有一点茫然。七巧儿上前伸手拉住他往外走去。南宫宝便这样跟她离开了。 没有人拦他们两。一直走一直走。在离南宫府很远时才停下。七巧儿问:“你为何要如此的消沉,你难道想就这样死去不成?难道你不想干出一翻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吗?你成天魂不守舍的样子,那里象以前的你?你不是还有仇吗?你不是还有恨吗?”南宫宝看着七巧儿,脸色变了变。七巧儿看着他,一时有些害怕,如果他真是南宫宝,那么自己以前那样对他,他会不会报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脸,走了。七巧儿跟上前去,问:“你要去哪儿?”南宫宝不答。七巧儿便在后面跟着。 天色不早时,七巧儿见南宫宝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又伸指点南宫宝的穴道。不想南宫宝转身一拳打过来。七巧儿没有想到他会还手,一个不防,这一拳打在七巧儿的掌心,一下子将七巧儿震出半丈外,倒在地上。南宫宝继续向前走,但走了几步,大概是发现后面没有动景,于是回头,走到七巧儿身边,一看,她嘴角流血,便知道自己这一拳将对方伤得很重,想了一会儿,将七巧儿扶起来,并运功为她疗伤。过了一会儿,七巧儿醒过来。南宫宝也将手收回来。自行运功一周,他发觉自己的功力提高了很多,可这其中有很大一部份是他父亲的,两者加在一落千丈起,隔为一体。虽说南宫宝的练功方法与南宫雨不同,但运气路费等最基本的东西都是南宫雨教他的,没有多大的改变,因而两种真气在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现在一下子隔为一体也就不奇怪了。南宫宝见七巧儿没事,于是站起来要走。七巧儿叫道:“忙着。”南宫宝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问什么事。七巧儿说:“你是小宝?”南宫宝不答,反问:“为什么?”七巧儿说:“我只是感觉。”南宫宝说:“我不是。”七巧儿说:“无论你是不是小宝,我这儿有一把刀要送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来,一把他再熟悉不过的小刀,那是一把南宫宝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小刀,虽没有什么名气,却锋利不比。七巧儿说:“这小刀是小宝随身所在地带之物,可现在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把这刀送给你吧。”南宫宝将小刀抽出来,小刀光芒依旧,他说:“这是一把好刀。我收下了。”说完将刀插入裤腿,接着说:“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七巧儿说:“天快黑了,客栈已经回不去了,我回哪儿去,而且我的伤也没有全好,这是什么地方?”南宫宝不答,径直往前走。七巧儿忙跟了上去。不一会,便来到一个小镇上。南宫宝在一家小客栈门口停下来。七巧儿也停下来。可南宫宝站了一会儿又转身离去。七巧儿问:“为什么要离去,你不住这一家吗?”南宫宝说:“我用得着住客栈吗?”说完便走。七巧儿又跟着说:“我也不住店算了。”南宫宝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七巧儿说:“我怕你出什么事。”南宫宝吼道:“不用你管我,谁也不要管我。”说完便走。只留下七巧儿愣在那儿。 南宫宝在寒夜的街头坐了一晚,到第二天一大清早,便赶到江边,他知道自己的祖坟不在这个地方,他父亲必定要沿江而上送回老家埋葬。果然,在太阳升起时,一只大船从下游而上,船上正是南宫的旗号。船边站着甜甜可儿等人。南宫宝静静的站着,看着。甜甜忽然抓起一块木板抛了过来,再一点地,借木板之力两个起落,来到南宫宝跟前,问:“你不一起去吗?”南宫宝说:“不必了,如果你大伯来了,你就跟他说,宝宝和盼盼死在七巧山庄,万乐园被袁梦占了。”甜甜问:“什么宝宝盼盼,我听不懂。”南宫宝说:“你大伯会听懂的。”甜甜又问:“你真的不去?”南宫宝没答,转身便走了。甜甜在背后说:“你真没有良心。” 南宫宝沿江而下,一直走到天色暗下来,终于没有力气,倒在路边。至今,他已经有好几天粒米未进。半夜时,他被自己体内激荡的真气弄醒过来。现在他体内真气不弱,一遇地气的寒冷,自然聚集,他忙坐起来将真气引入正途,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上大部分的穴道都有是通的,全身真气直冲任督二脉,但这两个练武之人梦想着冲开的穴道并不是那么容易冲开的,一时全身剧痛,晕过去了。南宫雨虽然将自己一身的功力散给了南宫宝,但也只是冲开了他身上闭塞的大部分穴道,让他一时没事,但对于南宫宝以前留下来的伤势却没有丝毫帮助,他受损的经脉并没有因此好转起来。 天大亮时,有两顶轿子从他身边走过,而此时南宫宝象一个叫化子,一个死去的叫化子。没有人注意到他。但他躺的地方正是路中间。轿夫便从他身上跨过去。前面的轿子没有什么反应,但后面的轿中探出一个头来,是一个老者,看了看南宫宝,一伸手,叫道:“停下。”两个轿夫停下,前面轿中也伸出一个头来,看样子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问:“怎么回事?”老者下轿,说:“有个人,不知死了没有。”前面的姑娘说:“算了吧,管那么多干什么?”老者说:“也许是个人才。”那姑娘说:“你要那么多饭桶干什么?”老者不答,来到南宫宝身边,一试他的呼吸,发觉他的呼吸时细时粗,再用手一探他的经脉,说:“似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接着回头说:“抬他入轿,找一家客栈休息。”姑娘不悦,说:“爹,你不是说今天可以赶到望江楼吗?”老者说:“啊凤,你怎么不明事理,你要知道,这回我们来中原,是为了给交天下好汉的,如此才能成就大事,你的眼光一向不差的啊。” 寻了一条小路下了江堤,找到一家客栈便住下,这老者似乎略通医术,为南宫宝再探了一回脉,并开了一幅药方,叫人去弄好,并喂南宫宝喝下,刚喂完,南宫宝便清醒过来,一见老者,便问:“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老者说:“我在半路上遇到你的,见你晕过去,便带你回来。”南宫宝说:“不用你的好意,我不会死的,就算死了又与你有什么相干?”说完下了床要往外走,老者拦住他说:“慢着,你现在看起来好好的,可看样子你活不过三个月,因为你的经脉受损很严重。”南宫宝冷冷的说:“我知道。”老者说:“你如此的年青,怎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的性命。”南宫宝问:“什么方法?”老者说:“千年雪莲子。”南宫宝又问:“什么条件?”老者说:“你为何一开口就是条件呢?难道我们不可以做为一个朋友吗?”南宫宝说:“多谢了,可我现在有事走了。” 刚到门口,遇到一个姑娘,那衣着打扮,眼神气质,能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假如怡婧可以称之为冰,那么她便可以说是火了。可南宫宝现在没有心情来欣赏,退后一步,给她让路。老者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塞凤仙,我乃塞公明,不知道少侠如何称呼?”南宫宝说:“我是何小三。我有事要走了。”塞公明说:“这世间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去办呢?再急也该把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啊。”南宫宝说:“不必了,我要走了。”塞凤仙拦住他说:“你真的要走吗?”南宫宝不答,从她身边挤过去。待他走后,塞凤仙说:“我还从没遇到对我这么不客气的少年。”塞公明笑道:“你应该明白,象这种掘强的少年,你如果能让他屈服的话,他便会对你忠心耿耿。”塞凤仙问:“我们要去把他追回来吗?”塞公明说:“不必了,如果有缘,以后自己会相见,走吧,去望江楼。”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独上太湖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出了客栈,找一处简陋的茶馆填了一下肚子,便往江下游而去。但没有走多远,七巧儿便又从后面跟来,并且还骑了一匹马。赶到南宫宝身边,下了马,问:“你要去太湖?”南宫宝反问:“那又如何?”七巧儿说:“你赶到太湖有什么用呢?你结交的那位大哥是黄天霸的义子,他义父死在铜面人手中,他自然想铜面人死了。”南宫宝说:“可他暗算我。”七巧儿说:“可现在黄天霸也死了,他也死了,你去有什么用?”南宫宝问:“那你说我应去什么地方?去你的七巧山庄?还是躺在这儿等死?”七巧儿说:“你要去我培你去。”南宫宝说:“不用了。”说完继续向前走。七巧儿看着他远去,咬着牙说:“好心没好报。你去死吧。” 走了十几天,终于进入太湖,他没有船,只能沿湖岸而行,不一会儿便遇到一队人马拦住他问:“干什么的?”南宫宝说:“我要见你们帮主。”那个小头目问:“你是谁,为何要见我们帮方?”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那头目一惊,问:“是你……你要见我们帮主干什么?”南宫宝说:“有事。”那头目一声口哨,一会儿湖面来了一只小船,小头目说:“我送你去见我们帮主,请上船吧。”南宫宝上了船,那小头目亲自划船。船在湖中间行了好久,终于看见一片建筑。那小头目用桨一指,说:“你看,那便是我们太湖的总舵。”南宫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时,那小头目一头扎进水中,但南宫宝反应很快,反手在他背后拍了一掌。船桨也漂出去好远。 南宫宝不看这人死活,深吸一口气,手按舷,以真气推船,船飞快的向太湖总寨而去,不想刚一上岸,刘风便带着几个手下的迎了上来。刘风说:“何小弟不知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南宫宝说:“我有两件事想问你。”刘风说:“有话问我也不急在一时,请客厅说话。”说着自己先一步往前走。南宫宝也跟了上去。经过几道门,进入一间大厅,大厅正中摆着黄天霸的碑位。刘风请南宫宝坐,南宫宝但坐下了。两人都没言语。过了一会儿,有人送上茶来。刘风揣起茶,说:“请。”南宫宝并不揣茶,问:“双喜的父亲是不是你害死的?”刘风将茶放下,问:“不知小弟为何有此一问?”南宫宝又问:“你我任水相蓬,你为何送我刀,是不是想陷害我?”刘风这回站起来说:“小弟,你这是开什么玩笑,你我一见如故,我送你刀只是略表心意而已。”南宫宝也站起来,一手掀翻桌子,说:“我刚来这儿时,就遇上人暗算我,周兆明也是你挑拨他来暗算我,是不是?”刘风苦苦一笑,说:“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那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见了他便会明白一切。”说完便往外走。南宫宝也跟了过去。进入一个书房,刘风推开一个书架,便露出一个暗道。他取了一支油灯,走在前面,穿过一条长长的地道,刘风停下来,里面一个声音问:“是谁?”刘风说:“一个小朋友相见你。” 南宫宝听出这声音是谁的,只觉头一下子热了起来,冲进去。里面,一张大床,床上坐的正是传言已经死去的黄天霸。南宫宝问:“你还没死?”黄天霸说:“哪有那么容易死的,我的命大,但不知为何你还活着,而且看样子到今天还活得不错——只可惜你走错路了。”南宫宝问:“你又怎么知道你走的路是对的呢?”黄天霸说:“问得好,因为我活着而你已经死了。”南宫宝说:“你也会死的,是不是?欢乐儿已经出江湖了,你的野心不能实现了。”黄天霸冷笑道:“欢乐儿?他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中的。”南宫宝说:“可你儿子死了,你奋斗的一切又有什么用呢?”黄天霸道:“我儿子,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谁也不知道。在你死之前,能不能让我知道你是谁?”南宫宝说:“我是谁?我便是我。”说完一抬腿,取刀在手,向黄天霸扑去。 黄天霸叫道:“很好。”从身边抓过一柄枪,便向南宫宝拦腰扫去,这柄是一杆铁枪,从枪头到枪杆都是铁的,可以说是一根铁杆,只是头上磨尖了一下。而且比一般人用的枪还要粗。这杆大枪,再加上黄天霸的臂力,这一扫自是威力非同小可。但南宫宝并不躲让,一刀刺向黄天霸的胸口。大概是他自知非黄天霸的对手,打算来个同归于尽。但黄天霸怎肯与他拼命?身子一侧,让过这一刀,而南宫宝趁机抓住了枪杆,左手抓枪,右手拿刀再刺。黄天霸将长枪一扫,想将南宫宝甩掉,可南宫宝却抓得很紧,几下子没有甩掉。而南宫宝已被他甩得两边倒,刺出的刀也失去了准头。但万一不小心让刀给碰着了可就不妙,黄天霸见此,又猛扫两下,还是没有甩开南宫宝,一时大怒,放弃了枪,也摆脱了南宫宝。 黄天霸空出双手,便向南宫宝的胸口拍去。南宫宝改双手握枪,用枪柄向黄天霸刺去。黄天霸欺身上前,一掌拍在枪柄上,再一掌拍向南宫宝的小腹上。南宫宝本想弃枪再用小刀来扫这一掌,可惜一切都迟了。黄天霸一掌声拍在他的胸口,他一下子摔在墙角,扑倒在地,而小刀就落在他的跟前,血涌上咽喉,从嘴角流了出来。 黄天霸说:“你认命吧。”说着一步步的向南宫宝走过去。正在此时,有一个声音说:“你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吗?”黄天霸将脸一侧,将日光盯着墙边一个小洞,洞那边在一个人的脸露出来。刚才的声音便是那人发出来的。黄天霸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交出琴谱。”那人说:“你不是说凭你的本事,不用琴谱的吗?”黄天霸说:“可放他出去,他还能干什么?别废话了。”说着又向南宫宝迈进了两步,回头对那人说:“怎么样?”那人说:“不行。”于是黄天霸举起了掌,脸却对着那人,想看看他有什么表情。而此时,南宫宝却突然抓起刀一跃而起,一刀刺入黄天霸的小腹,再使劲往上一带,锋利的刀,借着大力,将黄天霸的胸膛颇开。血,染红了南宫宝。但他站起来了,而黄天霸却倒下去了。 黄天霸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南宫宝受他一掌还能够站起来。南宫宝这些日子以来受伤的次数多了,对伤痛有些麻木了。虽说黄天霸这一掌震散了他的真气,但一倒地的,他的真气便又很快的汇聚,因而能够反击,可黄天霸那里想得到那么多。 南宫宝站了一会儿,来到那墙上的洞口,向里看去。里面的人也正在看他。他问:“你是谁?”那人说:“我是方河。”南宫宝问:“你叫方河?哪个方河?”方河说:“你也认识一个方河?我是竹林方河。”南宫宝大吃一惊,朝对方脸上看了几眼,发觉他果然是方河,便问:“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被他关在这个地方?”方河说:“是他带我来这个地方的,你怎么认识我?”南宫宝想了想,说:“我认识七巧儿。你怎么出来?”方河说:“门不在这边而是在你那边。”南宫宝说:“你让天,我把你墙打天。”方河退在一边,南宫宝运掌将那小方孔打开一个大缺口,便爬了进去,见里面布置的很有些雅观,便说:“你在这儿过得不错。”方河说:“怎比竹林。”南宫宝说:“我们走吧。”说着又退回来,方河也跟着过来。南宫宝走到黄天霸的尸体边,取刀将他的头割下。方河说:“人都死了,又何必呢?”南宫宝不答,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下一件来将人头包了,往外走去。穿过长长的地道,来到书房。正看见一个送饭的,他一见南宫宝,心中一慌,丢下饭篮,跑了。 南宫宝并不追,往外走去。看见太湖的弟子四处乱逃,他赶上去抓住一个问:“刘风呢?”那人忙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南宫宝将他一推,迅速的往大厅中去,但还是没有找到,抓了几个人问,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早就逃了,他没办法,一怒之下,便在太湖四处放火,太湖的弟子只知道逃命,没有人顾得上来阻止他或是救火。方河阻止了他几次都没有用,只有叹道:“杀人放火,强盗一般。”待太湖四处浓烟滚滚时,他才丢下火把。看着自己的杰作,对方河说:“他关了你那么久,你不恨吗?现在我为你报了仇了。”方河不语。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迷茫少年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两人赶到湖边,夺了一只小船,南宫宝便上去。方河问:“你要去哪儿?”南宫宝说:“望江楼,你去不去?”方河说:“好,我也去看一看江南风光。”说完也上了船。乘着风,船出湖入江。 南宫宝一手把舵,一手抱着黄天霸的人头。方河说:“如此美景,你却身边放一颗人头。”南宫宝说:“你不想用这人头去祭你夫人吗?”方河摇摇头说:“已经好多年了。”南宫宝说:“可我 还想用这来祭一个人。”方河说:“人都死了,又何必呢?”南宫宝说:“可我还活着。” 天色快晚时,南宫宝上岸买了点干粮,方河说:“我这时最想要的是一具琴。”南宫宝说:“这个小地方,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想要琴。”说完将干粮摆在方河面前,自己吃起来。方河独面江面,感叹说:“我自称竹林七贤,琴棋书画诗酒剑,可如今只能算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南宫宝说:“我从没听说过真正的学问会让人忘记了的。”方河说:“不错,你说得对,只要时机一到,我又会将他们都找回来的。” 到第二天,南宫宝便又上岸,你回带来一具琴。双手递给方河,方河接过到说:“你并不懂琴,这也叫琴吗?”南宫宝说:“我没有钱,只能买这种水活东西了。真正的好琴又怎么是用钱能买得到的?”方河说:“你的话有些道理。”说完将琴弦调了半天,抱着琴睡去。南宫宝也靠在船边休息。 中午时,有风,南宫宝便将帆挂起来,继续向前行。方河也醒过来,目光四顾,说:“真的,我好久都没有看见长江了。”南宫宝问:“为何不弹琴?”方河说:“天时地利,人心三缺一,不可弹。”南宫宝不再说什么。方河接着问:“这颗人头好象……人头呢?你抛下水了?”南宫宝说:“我已经叫人送走了,送到该去的地方。”方河只得摇头。 到夜晚时,方河将琴摆在自己的腿上,弹着一首曲子,可惜南宫宝并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不过象是一首悲伤的曲子。南宫宝说:“我想听一听那《广凌散》。”方河问:“你想学?”南宫宝冷笑道:“学?我从小至今,只学过一首曲子,会弹的只有半曲。”方河说:“今晚好象要下雨。”说完继续弹琴。从那曲调来看,正是《广凌散》。虽说南宫宝只听过一回,但至今还记得大概,只是现在听来觉得没有当年时的那味道,不知道是弹琴人的心情变了还是听琴人的心情变了。正在此时,船后面有人赞道:“好曲,好一道《广凌散》。”南宫宝回头一看,正是铜面人,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坐势。 南宫宝问:“是你?”铜面人问:“你还没死?”南宫宝说:“已差不多了。”方河问:“你听过这《广凌散》?”铜面人说:“没有,我以为它已经绝传了。只可惜你现在的心达不到《广凌散》该有的意景。”方河点点头,说:“我知道,看来阁下也是此中高手。”铜面人说:“我只会剑,我将这这琴送给你。”说完抛过一具琴来。方河接住,说:“好琴,真是好琴。”南宫宝问:“你又没有弹试一下,如何知道琴之好坏?”方河说:“你不懂琴。”铜面人问:“欢乐儿出来没有?”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何不随我一起去望江楼看看。”铜面人说:“不必了,我迟早会找到他的,我看你现在中气有余,可后劲不足似乎伤势越来越重了。”南宫宝说:“我知道。”说完走了。 几天之后,船到望江楼边,南宫宝领着方河进到望江楼中,伙几拦住他不冷不热的说:“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也不欢迎你的朋友。”南宫宝淡淡的说:“他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有钱位这个地方,他是你们陈大公子的朋友。”方河问:“那个陈大公子,我谁也不认识,我也不是非要住在这个地方。”说完要走。南宫宝一把拉住他说:“你在这儿可以找到你想要找的人。”方河说:“我没有想念什么人。”南宫宝一拳打过去,将方河打倒在地,转过脸对伙计说:“你如果知道他是谁,你拍马屁都来不及,你好好的照顾他。”说完便走,但还没出门,又回头说:“还有一份礼物,你们收到没有?”伙计问:“是你叫人送来的?谁知道是你送来的?”南宫宝握起拳头说:“你可知道我杀人不眨眼?那是一颗人头。”这伙计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店老板忙取出一个四方的大木盒子过来说:“这是别人送过来的,我们没有打开看。”南宫宝见上面的封条还是完好的,便随手撕开,打开盒子一看,黄天霸的人头已被石灰保存起来,这么多天没有变坏,但还是有一阵恶臭发出来,他忙又将盒子盖上,抱了盒子出去。 南宫宝回到船上,将船划到江中中,再往上游而去。没走多远,便与沿江而下的赛凤仙相遇。她的衣着依旧,象她的名字一样,仙中之凤,凤中之仙。悠闲的坐在船头,船后两个船夫划着船,她一见南宫宝,便微微一笑,问:“我可以上你的船吗?”南宫宝说:“随便吧。”赛凤仙听了,便跳上南宫宝的船,她落很轻,船中微微晃了一下,她坐到南宫宝身边,问:“你些天你都到哪儿去了?我找你半个月都没找到。”南宫宝问:“你找我有什么事?”赛凤仙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好点没有?”南宫宝说:“没有。”赛凤仙说:“随我一起回去,我爹会医好你的伤的。”南宫宝问:“用什么医?千年雪莲子?那可是价值连城,可我没有钱。”赛凤仙说:“你有钱也买不到,但我们之间……可以不谈钱吗?”南宫宝问:“谈什么?”赛凤仙笑着转身指江岸说:“我觉得你们中原处处比我们塞外美丽。”南宫宝说:“是吗?我没有去过塞外,不知道,但这长江……确实很美。” 赛凤仙忽然指着南宫宝身边的一个木盒问:“这是什么?”南宫宝淡淡的说:“是一颗人头。”赛凤仙吓得往南宫宝身边靠过去,问:“人头?谁的人头?”南宫宝说:“太湖帮主黄天霸的人头?”赛凤仙问:“是他?我听说他很厉害的,你如何取了他的人头?你比他更强厉害吗?”南宫宝说:“我比他差很多,只不过我运气比他好一点而已。”赛凤仙问:“你与他有什么仇恨吗?还有,我听说黄天霸与一个铜面人决斗已经死了。”南宫宝说:“我也以为他死了,可我差点就死在他手中。”赛凤仙说:“然来他是假死。对了,让来我看一看你的伤势如何?”说完将手伸过去。南宫宝小心的确良将左手伸过去。赛凤仙抓住他的手。他只觉得赛凤仙的手柔柔的,不时还有一丝香气飘进他的鼻中,竞让他一时有些留恋起生命来。 正在他有些陶醉时,一个声音传过来,说:“此情此景真是美妙得很。”南宫宝一听声音便知道是七巧儿的大概他心中有愧,忙收回自己的手,脸有些发红。倒是赛凤仙显得很自然,回头说:“这位小妹说得对,此情此景真是美妙极了。我叫赛凤仙,你呢?”七巧儿说:“我叫七巧儿,你也可以学他的叫我巧儿就行了。”赛凤仙说:“好名字。大概小妹心灵手巧,所以得名吧。”七巧儿说:“不敢当,小三,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当着外人的面问。”南宫宝不答。赛凤仙说:“既然我在,你们不方便的话,我现在离开。说完一招手,她的船便跟了上来。她跃了过去,回头说:“小妹妹,我住在望江楼,有空去玩。”七巧儿说:“那可真巧,我也住在望江楼。”她这话是对着南宫宝说的,可南宫宝没有看她,也没有看赛凤仙。 待赛凤仙远去,七巧儿才问:“你今天带回来的人是谁?你认识他吗?”南宫宝说:“他叫方河,是怡婧的父亲。”七巧儿问:“你如何认识他的?”南宫宝说:“我在太湖找到他的,救了他出来。”七巧儿问:“他不是死了吗?该不是假的吧。”南宫宝说:“是真是假关我什么事?”七巧儿说:“你说得对,刚才那个姑娘,衣着还不错,你如何认识她?”南宫宝说:“无意中认识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七巧儿转口说:“她的手摸着应该很舒服吧。”南宫宝解释道:“她只是帮我看一下脉而已。”七巧儿说:“我也来为你把一下脉如何?”南宫宝故作大方的说:“可以。”将手伸过去。七巧儿伸出两指按住他的手腕,闭上眼。南宫宝忽然抽手,在她的手上摸了一把,七巧儿迅速的将手缩回来,叫道:“你干什么?你这个色狼。”说完划船离开。 南宫宝并不觉得好笑,他歪靠在船舷边,任小船横着往下漂去。在夜色降临时,船又回到了望江楼边。他下了船,抱着盒子,从小路直往南宫府而去。从望江楼到南宫府,就算抄小路也要走小半天,待他赶到时,已是后半夜了。府中各处一片黑暗,他翻墙而入,他运作很轻,一落地,便注意四周的动景,象一个小偷一样,悄悄的向前走,没走多远,他似乎发觉身后有人跟着,但他回头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好怪自己太过小心,他抱着木盒轻轻的来到大厅门口,推门进去。里面有两根蜡烛还亮着,照在南宫雨的碑位上,显得有些漂呼不定。南宫宝双手托着木盒,放在香案上,弯腰行了一礼,便轻轻的退了出来。翻过院墙。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在墙下面等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有人跟在后面,便迅速的离去。 这回他脚步很快,但他快了之后,他又发觉后面有轻轻的脚步声,很轻,但比刚才明显多了。这回也不再是他听错,可是他几次回头,都没有看到人。想了一会儿,向前急冲一程之后再忽然转回来,这回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可也只是一闪即没,其轻功可比他高多了。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可走了几步回头问:“是欢乐儿吗?”没有人回答。他知他人不愿让自己知道,便不再理会。天亮时,他回到自己的船上。 躺了一会儿,太阳升起,觉得肚子有些饿,可又记起自己身无分文,便继续躺着。可实在饿得不行,只好起身下船,往集市走去。此时街上人很多,卖早点的也还没有收摊。可他只能远远的溴一下香味再向前走,便看到方河在街边卖画。画只展开了一半,放在自己的脚头,身子靠在墙边,双眼微闭。有人过到问:“你这画卖吗?”方河说:“一百两银子。”对方一听,冷冷一笑走开了。方河也自始至终不看别人一眼。南宫宝走过去,将画展起来,问:“望江楼的伙计对你不好?”方河不答,只是伸手从南宫宝手中拿过画来说:“我的画从来都是一百两银子一幅的可世事变化太快了现在竟然卖不出去了。”说着将画展开,自己看了一遍,双手一用力,画撕成两半,还想再撕,南宫宝抻手夺了过来,说:“你回望江楼吧。”方河问:“你在何处?”南宫宝说:“我在船上。”说完拿画走了。 没走几步,他便举起画来叫道:“卖画了,卖画了,祖传名画,祖传名画。”行我只是惊异的看着,没有人当真。但此时,赛风仙和七巧儿一同过来,两人手牵着手,显得很是亲热。七巧儿说:“是方河的画?我买了。”说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赛风仙说:“正好,我初来中原,对你们中原的文他很是向往,不如买给我吧。”七巧儿说:“大姐,你何必跟我争呢?是我先要买的,是不是小三?”赛风仙说:“小妹,你何不让我一让,你该知道,他没有接你的银子,说明买卖还没有成交,只要我出高价,这画便卖给我了,是不是?我出两百两。”南宫宝说:“这画却实是方河的画,但他已经撕了,一半只值五十两。”两人几乎齐声说:“一半我也要。”赛风仙掏出一大锭银子,足有五十两。七巧儿在身上一摸,没有五十两的银子,便将手中的银票一抖,说:“小三,你先收下一百两,以后还我五十两就行我,你我之间,谁信不过谁啊。”南宫宝说:“成交。”他将赛风仙手中的银子取过来,放到七巧儿手中,又将七巧儿手中的银票取回,说:“这画有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吧。”说完将画展开,给每人一半,也不待两人有什么反应,转身离去。 南宫宝寻了一家钱庄,将银票化开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啃一直走进望江楼,一进门便问:“方河回来没有?”店伙计没好气的说:“回来了。”正说着,方河背着琴从楼上下来。南宫宝问:“你要走?”方河点点头说:“离开这儿。”南宫宝取了约一两碎银,丢在柜台上,说:“也算他住一晚上的房钱吧。”说着随方河一起出了望江楼。 来到外面,南宫宝取出约五十两银子,递到方河面前说:“这是你的画卖的,一百两,给你一半,你去哪儿?”方河说:“四海为家。”南宫宝说:“我在船上住。”说完转身往江边去了。方河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将琴放在船上。南宫宝一下船便倒头睡。此时正天近六月,太阳有些毒,他闯开胸口的衣服将头蒙起来。方河去岸上弄点吃的便又回来,将船划到江中间去。 白云悠悠,江水清清,船儿漂荡,江上渔歌。 不知何时,南宫宝坐起来,无精打采的看了方河一眼,而方河正入神的看着江岸。取过琴来试着弹了几下,但一曲《山河水》他如今只记得一半,而这一半也弹得不很顺畅。方河将目光收回,看着他问:“你以前学过琴没有?”南宫宝说:“学过几天。”方河说:“你想学可以从现在开始学。”南宫宝说:“你可知道,不出一个月,我便会横尸江上,何必花时间去学琴呢?”方河说:“学琴可已让你看开这个世道,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南宫宝摇头说:“我现在有什么看不开的呢?我虽不会弹琴,但有些琴声我还是听得懂的,我希望在死时听到你那首《广凌散》。”方河不答,问:“你的伤没救了吗?”南宫宝说:“也许千年雪莲可以。”方河说:“你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再没有其他的吗?”南宫宝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过了没多久,赛公明划着船过来。南宫宝也看到了他,但没有招呼。赛公明道:“小三,你回来了?事情干完了吗?”南宫宝说:“我本没有什么大事。”赛公明问:“你船上的朋友是方先生吧?”方河说:“正是方某。”赛公明说:“听说先生是高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相见,果然不凡。”方河淡淡一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他。赛公明说:“老夫赛公明,欲求先生一幅画,不知先生肯不肯……”方河打断他的话说:“我的画是随性而画,至于其它的,我现在有钱的,不想画。”赛公明说:“但等先生有雅兴时再求也不迟。对了小三,你的伤势好象变得严重了些,昨天凤儿回去,为你担心呢,千年雪莲这回我随没有带来,但一船的药我还是带了些来,对你的伤还是有些好处的。”说完抛过去一个瓷瓶。南宫宝伸手接住说:“多谢了,可我活两天与少活两天又有什么区别呢?”说完又将瓶子抛回去了。赛公明并不恼怒,说:“那不如你随我回去,我立刻叫人去取,一个月之内必定能取到。”南宫宝说:“先让我想一想。”说完用桨将船划开了。 方河问:“你可以不死,为什么要考虑呢?”南宫宝不答,奋力划着船。不久,迎面来了一只大船。南宫宝一看旗号便知是他家的,可能是母亲等回来了,船头站着甜甜一个人。其余的都是水手。南宫宝轻轻的将船让开一点,甜甜眼尖,远远的便看到了他,回头道:“大伯。”从船舱中出来一个中年汉子,正是欢乐儿。 欢乐儿问:“什么事?”甜甜用手一指,说:“他就是小三。”欢乐儿与南宫宝四眼相对,欢乐儿一笑,但南宫宝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待大船靠过来时,南宫宝抓起琴抛了过去,欢乐儿接住。方河问:“你干什么?”南宫宝说:“你该换一只船了。”接着一桨扫过来,方河伸手一挡,但南宫宝将桨向下一沉,扫向其腿,方河跃起。南宫宝再一桨切在他的小腹上,用力一送,他便到了大船上。而南宫宝自己划着船往上游而去。方河大叫:“喂,你这是干什么?”但南宫宝那里理他。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江湖局起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甜甜打量了方河一眼,问:“你是谁?怎么会与他在一起?”方河没好气的说:“你是谁?”甜甜说:“现在是我先问你。”欢乐儿见南宫宝离去,看着手中的琴,赞道:“好琴。”方河问:“你也懂琴?”欢乐儿说:“入门而已,谈不上懂。”正说着,陈英出来了,他一见方河,便问:“请问先生尊姓大名?”方河说:“我叫方河,阁下便是南宫大少爷吧,我们好象没有见过面。”陈英说:“见面即为有缘,不知先生为何与何小三在一起?”方河说:“他在太湖救了我。”陈英又问:“不知他为何把你送到这船上?”方河也说:“我也奇怪,你们让船靠岸吧,我下船。”陈英说:“先生既然来了,总该进去喝一杯茶吧。”方河想了想,说:“好吧。”他从欢乐儿手中接着琴来,随着陈英下了船舱。 在一个小船舱中,陈英请方河坐下,便道:“怡婧,上茶了,来客人了。”里面的怡婧听了很奇怪,一般来客人很少叫她倒茶的,这回虽有些奇怪,但还是揣了茶出来,方河听到怡婧两个字,虽不信会是自己的女儿,但还是忍不住向门口看去。四目相对而望,两人几乎是在同时将对方认出来,怡婧放下茶,大声叫道:“爹!”扑了过去,而方河也不禁老泪纵横,叫道:“婧儿。”陈英见此,轻轻的退了出来。在另一个船舱中,坐着陈思兰,可儿,还有一个妇人,是野山水。陈思兰问:“出了什么事?”陈英说:“怡婧的爹来了。”陈思兰一愣,问:“她爹……还活着?怎么回事?”陈英说:“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陈思兰问:“刚才在外面的是不是小三?”陈英说:“是他,他将方大叔送来便走了。”可儿说:“他的伤还没有好,也许过不了多久还会复发。”野山水问:“什么伤?”可儿说:“他经脉受损。”野山水说:“你爹一定可以治。”可儿说:“当然。”陈英问:“娘,你到哪儿去?是回家还是望江楼?”陈思兰想了一下,说:“还是去望江楼吧。家里冷清清的。” 南宫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问:“大哥,这人是谁啊?”她一指外面。陈英说:“是怡婧的爹方大叔。”南宫秀说:“她爹不是死了吗?”陈英说:“也许是误会,别说了。”南宫秀问:“他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这什么多年不来看怡婧呢?”陈思兰说:“是小三送他来的。”南宫秀说:“是他?他怎么找到这人的?真是乱七八糟。”正说着,怡婧领着方河进来,并将众人一一介绍。陈思兰说:“没想到方先生还健在,真是婧儿之福。”方河说:“这么多年来也多亏了夫人照顾小女。”陈思兰说:“方先生不用客气。” 欢乐儿从外面进来说:“上岸吧,船已靠岸了。”众人听了,一一从船舱中出来,上了岸,直往望江楼而来。方河对怡婧说:“婧儿,我们回家吧。”怡婧说:“回家……我们的竹林已无人修理,很乱了,而竹楼也没有了。”陈英说:“方大叔不用这么急着赶回去,先在这儿住些日子再说吧。”方河说:“也好。”他伸手掏出约十两银子丢在柜台上,说:‘老板,开两间房子,高一点的。“那老板却忙于招呼陈思兰等,说:“夫人小姐你们都回来了。” 陈英说:“好好的招呼我方大叔吧,他是怡婧的父亲。”店老板一看方河,有些不好意思,说:“方先生,昨天的事……”方河打断他的话说:“给我们开两间房子。”店老板忙拿出一张图纸,说:“请方先生自己选。”方河指着最上面的两间说:“就这两间。”说完便接拉了怡婧上去。老板将银子递过去说:“既然是我们公子的朋友,怎么敢收钱呢?”方河说:“没什么不好的,该收就收吧。”老板无奈的看着陈英,陈英说:“你先收下再说吧。欢乐儿大哥,你们想要住那处?”欢乐儿转头说:“水儿,你选一间吧。”野山水问:“可儿,你呢?”可儿看了楼上,说:“我还住我以前的一间吧。”甜甜说:“我看我该换一间好点的了。”陈英问:“娘,我送你回房吧。”陈思兰说:“不用急,我一时还不累,在这儿坐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这个地方有我就行了。”陈英说:“那我就走了,老板,好好的招呼客人。”老板点头说:“公子放心吧。”陈英向众人告辞,刚出门,便遇上了赛凤仙和七巧儿。但陈英并未在意,从她们身边过去了。而七巧儿目光却在欢乐儿身上飘了几眼。赛凤仙回看陈英。待两人上楼,野山水说:“那个高个子姑娘好象不是中原人。”欢乐儿说:“我只注意到那个矮点的。”甜甜说:“她叫七巧儿。她有什么特别的吗?”欢乐儿说:“我注意到她多看了我几眼。”甜甜笑着说:“大伯走桃花运了。”众人也忍不住一笑。欢乐儿说:“能够那样就好了,只不知她身边有些什么人?”甜甜说:“有一个道人,独臂的,但另一个是谁我便不知道了。”欢乐儿说:“大概天下的都与我有仇吧。”甜甜问:“为什么?”欢乐儿说:“也许因为我也是独臂。”野山水说:“走吧,我们进房去,陈夫人失培了。” 欢乐儿说:“你们进去吧,我到外面去转一转。”甜甜说:“我随你一起去。”欢乐儿说:“当然可以,水儿,我可能在天黑之前回来。还要一只船。”甜甜说:“这江边的船差不多都是陈奶奶家的,随便弄一只就行了。”欢乐儿说:“那就走吧。”两人出来,来到江上,甜甜问:“大伯,你是来找小三的吧?”欢乐儿说:“你小姑娘就象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对了,你看他那一招好象是流水六式中的轻风逐浪。”甜甜说:“我不知道,你说是就是了,他当时认了陈奶奶为义母,也许那时教了他。你不知道,当时陈奶奶有多爱他。”欢乐儿说:“有可能,我们找到他再说吧。往上游去。”甜甜忽然说:“对了,小三当时跟我说叫你去杀一个人,叫什么圆梦,很奇怪的名字。还把万乐园给灭了。”欢乐儿一震,问:“真的?”甜甜说:“我是听小三说的,不知真假。”欢乐儿说:“我一出江湖便去万乐园,袁梦说是宝宝和盼盼将万乐园让给他的,孩子都长大了。我当时一听就信了。”甜甜问:“万乐园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欢乐儿说:“是一个专门抓小孩子的地方。”甜甜不信。欢乐儿说:“快点划船吧,象我们这样得走多久才能找到他啊。” 南宫宝并没有走多远,他一个人能够走多远呢?远处和近处对他又有什么区别呢?他送走了方河,再向上没多远便让船靠岸,在一棵柳树下闭上眼,也不知睡着没有。比时江上船只并不多,欢乐儿等远远的看到了,便认出是他的船,便靠了过去。南宫宝睁开眼,看见是他们两,没有言语。欢乐儿上了他的船,说:“你伸手过来让我看一看你的伤势。”南宫宝说:“没有什么好看的,经脉受损,活不了几天。”欢乐儿说:“让我看一看再说吧。”南宫宝无法,只得伸出一只手来。欢乐儿为他拿了一下脉,说:“你确实受伤不轻,但也不是不可以治好的。”南宫宝说:“我知道,千年雪莲也许可以。”欢乐儿说:“那东西可遇不可求,你随我回去,我去给你开几幅药,让你的伤势不再恶化。”南宫宝说:“不必了,我自生自灭。”欢乐儿问:“你小小年纪,为何想着死呢?我看你的武功,比我当年还强多了,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南宫宝问:“比你还强吗?”欢乐儿说:“比我当年强。”南宫宝说:“强一些有什么用?我为什么要比别人强?”欢乐儿问:“你没有想过要出人头地,比别人强吗?”南宫宝说:“以前想过,但现在没有,现在我只想着,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死去。”欢乐儿叹道:“多从未遇到一个象你这年的孩子,小小年纪便想着死,很是可惜。”甜甜说:“你可想过你娘?她有多伤心。她现在还爱着你,可你也不去安慰一下她。”南宫宝说:“如果没有我去认她作义母的话,也许这所有的痛苦便不会有,而且现在我死了,她的生活又会归于来静。”欢乐儿说:“也许你的身世很凄凉,但你遇上这样一位义母,你便应该好好珍惜,你小小年纪又怎么会懂得一个母亲的伤痛呢?”南宫宝说:“你别说了,我懂,可你又怎么懂我呢?”欢乐儿说:“我不懂你,也不知道你的身世——我想问一下,宝宝和盼盼是怎么死的?”南宫宝说:“是病死的,我认为。他们死前,是让我为他们报仇的,可我本事微小,没法为他们完成心愿。”欢乐儿问:“找袁梦报仇?”南宫宝说:“他们死前说,可惜了那么多孩子。”欢乐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明白,谢谢,甜甜,我们走。”甜甜一扬手,弹出一只珠子,将南宫宝的船底打了一个洞,水哗哗的进来。南宫宝一翻身上岸。欢乐儿说:“你又何必呢?”甜甜说:“我最看不惯他那个样子,象个死人一样。大伯,你要去找那袁梦吗?”欢乐儿说:“到时再看吧,我们回去。”甜甜又问:“你说小三是不是真的没救了?”欢乐儿说:“当然有救,只不过我救不了他。”甜甜说:“你都救不了,那还有谁能救他?”欢乐儿说:“不知道,他刚才说的千年雪莲可以,而少林的《易筋经》也可以。”甜甜说:“那我们去求一下少林吧。他们不是慈悲为怀吗?”欢乐儿说:“可惜《易筋经》是不会传给外人的。连少林弟子也没法轻易学到。”甜甜问:“救命也不行吗?”欢乐儿说:“也不行。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求生之心。一心想死,再好的良药也无法。”甜甜说:“你将他拉来打一顿什么都好了。”欢乐儿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尽想着这种蛮方法啊,没有一个温柔可言。”甜甜说:“我一出生就是这样,怎么着?” 南宫宝的船沉没了,他只得步行而回,经过望江楼但没有进去,而是往街上去了,弄点东西将肚子填饱便又回来了。不经意间,他走到了双喜的坟前,坟头已经长了些小草,零星点点。他轻轻的坐下来,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便可以见到你了,你本与世无争的,可也展进了这江湖之中,因我而死,而我,没有要谁为我而死的,是不是?也许我是不祥之人,死便死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说是不是双喜?” 夕阳西下,谁在天涯?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哪个争风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正在南宫宝独自伤感时,七巧儿走过来,她问:“你见过欢乐儿?”南宫宝说:“见过。”七巧儿问:“你的伤势他怎么说?有救吗?”南宫宝不答,反问:“你们与欢乐儿有仇?”七巧儿问:“为什么这样说?”南宫宝说:“天下独臂的听说都与他有仇。”七巧儿说:“那可不一定,你现在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能活多久?”南宫宝说:“也许一个月,也许明天就倒下了,谁知道呢?我看你不用与欢乐儿斗了,你斗他不过的。”七巧儿说:“谁说我要与他斗了?我活得好好的。你待在这儿干什么?回去吧,看你的样子象个孤魂野鬼一样。”南宫宝说:“你不用管我,就算我死不了,我也不会帮你们什么的。”七巧儿怒道:“谁要你帮了,你死了算了。”说完气冲冲的转身便走,刚走几步,便遇上迎面而来的赛凤仙。赛凤仙说:“小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小三呢,没和你一起走吗?”七巧儿说:“小妹怎么夺了大姐的彩头,大姐去试试吧。”赛凤仙说:“我正要去打他聊聊呢,小妹何不同去?”七巧儿说:“与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如去找一个叫化子强。”赛凤仙说:“小妹太没有眼光了,他可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你不去那就再见了。” 两人谈话声音很大,而且与南宫宝又近,他自然是每一句都听进去了,但他就象没有听见一样,或者觉得她们谈的不是自己。赛凤仙走过去说:“小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南宫宝说:“我的事不用你管。”赛凤仙将他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说:“此处风大,小心着凉了,走吧。”南宫宝挣开她,问:“去哪儿?我不想进望江楼。”赛凤仙说:“那我们去划船吧,看今天天色很好。”南宫宝说:“我的船没有。”赛凤仙说:“可我还有船。走吧!”她再次拉了南宫宝走。这回南宫宝没有挣扎,随她上了一只小船。赛凤仙交给南宫宝一支桨,说:“我们一起划。”南宫宝接过桨横在船头。赛凤仙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大草原上生活的情景?”南宫宝未答,忽然抓起桨使劲的将船划往岸边。赛凤仙问:“好好的为什么要靠岸?”再看南宫宝,目光死死的盯着一只小船,小船从江下游而上。船上正是怡婧和可儿。赛凤仙只见过这两人一眼,并不很清楚,便问:“你与他们两有仇……对了,我知道,你在吃那个男的的醋。”南宫宝冷冷的说:“是吗?你什么都看出来了。”说完一跃上岸,走了。赛凤仙愣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南宫宝很伤心,真的很伤心,在他这个年龄,对女孩子总有一种蒙胧的感觉,而对怡婧,可以说是他心中的一个幻想。生命可以不珍惜,便爱情却总是给人以伤痛。他走在无尽的江堤上,显得异常的孤独,好久他都没有哭过,这回,他想狠狠的哭他一场,一个人,独自一个人,放声的痛苦一场。 赛凤仙远远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与他交往几回,只感觉到他的冷淡,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放纵自己的感情。好久,南宫宝的哭声慢慢小了些,她这才走过去,将南宫宝扶起来,说:“小三,你失去了她,但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你何必如此伤心呢?”说完为他擦干眼泪。南宫宝忽然问:“你愿意嫁给我吗?”赛凤仙愣了一下,笑着说:“当然愿意,可我爹不知道他肯不肯,你不知道,我爹就我一个女儿,我不想惹他生气,不如你随我一起去见我爹吧。”南宫宝说:“我再也不回望江楼了。”赛凤仙说:“我们可以另住一家客栈,走吧,随我去。” 另寻了一家不很起眼的客栈住了进去。赛凤仙象一个大姐姐一样的为南宫宝铺好床,说:“你先休息一下,到明天,一切都好了。”南宫宝和衣躺在床上,却久久睡不着。他知道怡婧最不喜欢的是他动不动便与人打斗,但他总让为那是一个借口,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就算老老实实的待着什么也不干,她也一样的不喜欢,谁都爱小白脸。看那可儿,连男人都算不上,什么东西。不久,赛凤仙进来了,笑着说:“我爹来了,他想与你谈一谈。”说完过来温柔的拉起南宫宝,并安慰道,“你不用怕,我爹表面上看起来很凶,但其实人很好的,走吧,他在外面等你。”南宫宝说:“你跟他说了就可以了。”赛凤仙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怕什么,走吧。”说完强拉着南宫宝出来。 外面,赛公明正坐在一张大椅了喝茶,见南宫宝出来,便一指旁的两张椅子说:“你们两坐吧。”两人坐下,赛公明问:“不知道你的真名字叫什么?”南宫宝说:“何小三。”赛公明问:“这是你的真名吗?很奇怪的一个名字。”南宫宝说:“大家都这样叫。”赛公明又问:“你真的喜欢我女儿吗?”南宫宝不答。一旁的赛凤仙说:“爹,你怎么这样问人家啊,让他多不好意思。难道你不相信你女儿的眼光吗?”赛公明瞪了她一眼,说:“我没问你,你先出去。”赛凤仙很不情愿的出去。赛公明说:“不是我信不过你,一个,你的伤势不妙,以你固执的性格,伤势恐怕难以好转,再一个,你的身势我也不清楚,所以我一时半刻还不下定论,你们先交往一段时间再说吧。”说完放下茶杯出去了。只留下一言不发的南宫宝。 赛公明一出去,赛凤仙便进来,说:“看来我爹对你的印象不错,不然他不会对你讲这么多。时间不早了,回屋睡觉吧。”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着回到自己的房中。 夏天日长夜短,南宫宝刚躺下没多久,便感觉天有些亮了。他轻轻的起床,从窗口翻了出去,径直住江边而去。夜风拂面,却拂不去万千愁肠。南宫宝躺在江堤边,一直到天亮。天亮不久,赛凤仙便找来了,一见他,便扑倒在他怀中,说:“我以为你走了,再也见不到你的。你为什么要走呢?是我对你不好吗?”南宫宝摇摇头。赛凤仙又问:“那是我爹说什么得罪你了?”南宫宝说:“都不是,我很快就要死了,我不想再惹别人伤心。”赛凤仙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从中倒出一颗药丸来,按在南宫宝嘴上,说:“吞下去。”南宫宝也不问是什么,张嘴便吞下。赛凤仙说:“别老想着死,我们去玩吧。做人就是要痛快快的活着。”南宫宝问:“到什么地方去玩?”赛凤仙说:“随便,不如到大街上去看一看,可以吃点东西。”南宫宝不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赛凤仙拉着他的手,说:“你们这儿吃的东西那么多,连名字都难得记住。”南宫宝说:“我也知道得很少。” 进入小镇,赛凤仙在一家成衣店门口停住了,说:“小三,这儿有卖衣服的,不如你给我买一件吧。”南宫宝抬头看了看,进去了。大概是早上刚开张,还没有什么人。老板热情的迎过来,说:“夫人,公子,你们要什么样的衣服,要不我为你们介绍一下吧。”赛凤仙红着脸说:“我们还没有……”店老板忙说:“你们自己选吧,选好了我为你们打九折。”赛凤仙随手拿过一条红裙子,放在胸前,问:“你说我穿这个好看吗?”南宫宝不答。她又取过一条来,问:“这个呢?”南宫宝说:“随便拿两套吧。”赛凤仙见了,只好随手拿了两套,叫老板包好,并为南宫宝也选了一套叫老板算帐。老板说:“我这儿的衣服都套都是十两银子,三套三十两,你们拿得多,就给你们打个八折,二十四两,看两位是今天第一个来的,再给你们打一下折,就给二十两算了,下回来照顾我的生意。”南宫宝掏出一把碎银子,丢在柜台上。老板一称,刚好二十两。衣服包好,两人出门,赛凤仙说:“在这街上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南宫宝嗯了一声。于是寻了一外简陋的酒店进去。随便点了两个菜。不一会儿,菜上来了,南宫宝刚想伸筷,不想一个人走过来,一下子将桌子掀翻。南宫宝一看,是一个精干的年轻人,正愤愤的看着他。赛凤仙见了说:“铁雄,你这是干什么?”那个叫铁雄的青年说:“你怎么和一个小叫化子在一起吃饭?”赛凤仙不高兴的说:“铁雄,你乱叫什么,是我爹叫你来的?”铁雄说:“是我自己来的。走,跟我回去。”赛凤仙说:“凭什么跟你回去?才不呢,小三,我们走。”说完伸手便去拉南宫宝,铁雄见了,一拳便要向南宫宝击去。赛凤仙叫道:“你敢!”铁雄变拳为指,指着南宫宝说:“我要与你决斗。”南宫宝说:“我不想与人决斗。”赛凤仙拦在南宫宝面前说:“现在他身上有伤,待他伤好了之后再说吧!”铁雄说:“孬种,没想到你会爱上这个孬种。”赛凤仙听了扑倒在南宫宝肩上哭起来了。南宫宝见铁雄很不消的走出店门,大声叫道:“回来。”铁雄回头冷冷的问:“怎么?想打是不是?”南宫宝说:“选个时间。”铁雄说:“就现在。”南宫宝说:“好,我们到江边去。”铁雄说:“痛快。这才象个男人。”说完便往江边而去。 赛凤仙抓住南宫宝的手说:“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败他,杀一杀他的锐气。”铁雄来到江边的一片沙滩上,回头看着南宫宝。赛凤仙说:“他只是边气大一点而且,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南宫宝说:“我知道。”赛凤仙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退在一边。铁雄见了一拳便击过来。南宫宝也一拳打了过去。两拳相碰,一个丈着力大,一个凭着内功深点,也是拼了个旗鼓相当,一时觉得棋逢对手,两人都不敢再大意。但铁雄第二拳很快过来,而南宫宝刚才接了那一拳很不舒服,便不再与他硬碰,避其锋芒,再反击。他接了几拳,发觉对方的招式很怪,与他以往的对手都不太一样,无章可依,如同拼命,一味讲快,讲狠,攻多防少,以攻为守。南宫宝总共没攻出十招,对方便已攻了上百招。他也很了五六十步,赛凤仙在一旁叫道:“小三,加油啊。”铁雄听了,更是生气,出拳更猛,一下子将南宫宝再逼退几步,再退便可能掉进江中了,没法,他只好出手来封铁雄的拳。但铁雄的双拳不断的击来,他封才一拳,另一拳又击来,一个没封开,一拳擦过南宫宝的肩膀,而南宫宝也趁机一掌拍在对方铁雄的胸口。 这一掌虽不很重,但拍在胸口上,再轻也不轻,铁雄吐出一口鲜血,便向一边歪倒,不知何时赛公明过来将他扶住。赛凤仙跑到南宫宝面前,将他抓住,说:“你果真赢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输给他的。”赛公明说:“铁雄受伤了,你也不看看他。”铁雄说:“师父,我输了。”赛公明说:“我看到了,你本早就输了,只是他手下留情而已,走吧,大家都回去。”铁雄说:“我不想回去。”赛公明训道:“男儿比武功,有输有赢,难道你只能赢不能输吗?”铁雄无言以对。赛公明来到南宫宝跟前说:“你伸手不错,比我那些没有用的徒弟强多了。”南宫宝说:“过奖了,一般而已。”赛公明问:“不知有谁能教出你这样好的徒弟?”南宫宝不答。 回到客栈,赛凤仙叫人安排南宫宝洗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并给他梳了一个头发,各处穿戴整齐,看上去也一表人才。赛凤仙笑道:“就你这打扮,出门一定会迷倒一大片的。”南宫宝笑了一下,没言语。赛凤仙也换了一身新衣,说:“走,我们出去玩吧。”南宫宝没问去什么地方,随赛凤仙出去了。赛公明见两人出去,便来到铁雄房中,铁雄正仰面躺在床上。赛公明问:“你输得不服气?”铁雄说:“输便不输,没有什么服不服气的。”赛公明说:“你也不用丧气,你还有机会。”铁雄问:“什么机会?”赛公明说:“我有一套绝错拳,可以教给你。不过这绝错拳并非常人能练成的不但要有毅力,而且还要有悟性,也不知你能否能练成。”铁雄一下子跪下来,说:“请师父相信我,我一定能练成。”赛公明说:“好,我传给你,但时间不多,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并且这套拳我也同时传给那小子,到时谁胜谁负,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来,抛在地上,接着说:“半年过了,你就不用来了。”说完转身出去。 赛凤仙带着南宫宝去江上划船,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望江楼边,两人忍不住抬头朝望江楼看去。忽然间,甜甜从望江楼中冲出来,一下子直往江中跃去。南宫宝惊了一下,忙崔舟过去接住他,而赛凤仙一下子没心防着,倒在南宫宝怀中,忍不住捶着他的胸口说:“你坏。”接着甜甜落在船上,她一见南宫宝,便又往江中跳,南宫宝一把抓住她,而随后赶来的将她拉过来,说:“你别干傻事了。”甜甜哭着说:“你让我死了算了。”南宫宝说:“你昨天还笑我寻死呢,你今天怎么也往江里跳了。”甜甜道:“你管得着吗?”说着一脚向南宫宝踢过去。南宫宝一伸手拦开了。欢乐儿提了甜甜,反身跃回岸上,回头对南宫宝说:“我给你开了一个药方,你每天在药水中泡一个小时,伤便会慢慢的好起来的。”说完弹出一个小纸团。南宫宝伸手接住,打开一看,上面的药有十几种,而南宫宝对这种东西又外行,只是随便看了看,便要收起来,赛凤仙说:“让我看看。”她接过药方看了一遍,说:“恐怕有几味药不好弄。”南宫宝问:“你懂这个?”赛凤仙说:“只是了解一点,你知道的,我们草原上,做药草和盐这两样买卖最赚钱,而我爹叫赛公明,意思就是想比财神更有钱。”南宫宝说:“我不知道赚钱,我只知道每天把肚子填饱就行了。”赛凤仙不与他论这些,说:“这药方交给我吧,我叫我爹为你抓药去。”南宫宝说:“那就谢谢了。”赛凤仙姣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你知道,从第一次我在路边看到你,就觉得你有些特别。只怪你当时太冷淡了。”南宫宝也感叹道:“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现在还想着死了算了。”赛凤仙抓住他说:“那你也跳下去啊。”南宫宝说:“你不培我一起跳吗?” 昨天,自可儿和怡婧共同划船回来,便在望江楼引起大乱。第一个叫起来的是南宫秀,她指责可儿不该偷偷的勾引怡婧,吓得可儿脸色发青,不敢言语。甜甜也过去数落他一顿,说他不够意思,这种事怎么没让她知道。至于长一辈的倒是似没事一样,必竟孩子们的事,他们不便插手。不久,陈英也赶回来了,他自然没有说别人什么,来到怡婧房中,怡婧正对着窗口而坐,显得很平静。回头见陈英进来,便问:“大哥也反对我们来往吗?”陈英沉默了好久,才说:“你今年十七岁了吧。”怡婧不答。陈英又说:“你十二岁时,我把你带回来,当时我也十七岁,而你十二岁。我当时看你第一眼便爱上了你。现在我二十二,你已经十七了。我们都长大了,我在别人面前一幅坚强的样子,可我的内心想法有多少人知道?一直一来,我象一个大哥哥一样护着你,其实我只是想等你长大。”怡婧听了这话,一时哭了起来。陈英说:“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说完出去了。 甜甜睡了一晚,到第二天,寻一个没人的机会找到欢乐儿,求欢乐儿为她做主,说她想嫁给可儿。此言一出,让欢乐儿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甜甜,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手臂少了一只吗?”甜甜摇头,欢乐儿又问:“你知道为什么你爹有点傻吗?”甜甜问:“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欢乐儿说:“我爷爷也象我一样,不相鬼,不信神,可就因为我和你爸的父母是近亲,所以成这个样子的。”甜甜听了大叫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你骗我。”欢乐儿说:“我从没骗过去。”甜甜说了一声“我不相”便冲出来,往江中跳。因而发生了刚才江面上的那一墓。欢乐儿没办法,只好将甜甜送回家去,送到她父母身边。 陈思兰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对于孩子们的事只能不闻不问。野山水去找她,说:“陈夫人,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闷在屋子里很难受的。”陈思兰问:“去哪儿呢?”野山水说:“随便吧,到外面去走走。”陈思兰说:“也好。”两人出了望江楼,走在江堤上,陈思兰说:“这个地方我已经待了二十年几年了,二十几年前我还是一个少女,而如今,我已成了一个老太婆了。”野山水说:“是你经历的苦难太多了,你十几天来,你已经老了很多了。”陈思兰说:“我知道,阿雨虽说脾气不太好,但对我还是没话可说的。其实他这次死,也是为了我。”野山水说:“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活得幸福些。”陈思兰问:“你说我还有幸福可言吗?”野山水说:“你还有一儿一女,为何不多爱他们一些呢?走吧,别谈这些,你看到这长江没有,千百年来,她一直这样的流着。”陈思兰说:“我看到小三在江上划船。”野山水也注意到了,说:“还有一个姑娘,他也到了恋爱的年龄了。”陈思兰说:“我虽生他的气,但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野山水说:“我明白你的心情,做父母的不都这样吗。” 南宫宝转身也看到了母亲。赛凤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问:“那个妇人是谁啊?看起来有点年轻,长得不羞的那个。”南宫宝说:“一个是我娘,一个是可儿他娘。”说着将船划过去靠岸,上了岸,底着头,走到母亲身边,叫了一声:“娘!”陈思兰问:“你的伤好点了吧。”南宫宝说:“已经没事了,娘要保重身体啊。”说完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说:“我走了。”接着转过身去。转声时,眼角已有些湿润了。 陈思兰也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野山水在一边看着,没有言语。直到南宫宝上了船,走远了之后,她才说:“陈夫人,我们回去吧,这儿风大。”陈思兰说:“是该回去了。欢乐儿呢?”野山水说:“他送甜甜回去了。”陈思兰说:“她对甜甜真好。”野山水也说:“是啊,我感觉比对可儿还好。”陈思兰说:“你只有一个孩子,不须操多少心,而且可儿又老实听话。”野山水说:“可就因为他这样我便要花更多的精力去照顾他,他总象一个孩子一样,长不大,没多少自己的主见。”陈思兰说:“他才多大了,等过些日子就好了。你看我家的阿秀,长不大不说。还不听话。”正说着,南宫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不高兴的叫了一声:“娘。”陈思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问:“你怎么来了?”南宫秀问:“大哥呢?”陈思兰说:“我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南宫秀摇摇头。陈思兰问:“你没事吧?”南宫秀说:“没事……刚才那个是小三吧。”陈思兰说:“是他。”南宫秀说:“他去把黄天霸的头割下来了。”陈思兰叹道:“这又何必呢?”南宫秀说:“还有,他将太湖一把火给烧了。”陈思兰半天不语。南宫秀忽然叫道:“你们看,铜面人来了。”野山水问:“铜面人?他是干什么的?”陈思兰说:“他多半是来找欢乐儿比武的。我们去看看。他到望江楼去了。”野山水问:“他很厉害吗?”南宫秀说:“当然厉害,出江湖好久,没有人敢应战。”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求战一决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三人赶回,铜面人已在楼下站着了,回头见她们三人过来,便问:“欢乐儿呢?”野山水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铜面人说:“决斗。”野山水说:“请回吧,他已不与人决斗了。”铜面人问:“你是谁?”野山水说:“我是他妻子。”铜面人问:“他在何处?”野山水说:“离开了。”铜面人说:“我等他。”说完转身出来,但并未离开,而是在门口坐下,剑便放在一边。野山水进去,见到可儿,一伸手拉住他说:“可儿,我们走。”可儿问:“去哪儿?”野山水说:“回你二叔家,门口有一个人找你爹决斗,走吧。”可儿说:“我不想去。”野山水问:“你真想留在这个地方吗?”可儿问:“我去二叔家干什么?”野山水说:“那好吧,你留在这儿,过两天我来接你。”可儿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野山水下楼,跟陈思兰交待了一声便离去。刚出门没走几步,铜面人便跟了上来。野山水回头说:“他不想与你决斗,你何必强求呢?”铜面人说:“别人都说他是中原第一高手,我想见识一下。”野山水说:“如果你很厉害,用不着找他,你也厉害,如果你认为自己不行,又何必找他呢?”铜面人说:“我如果不找人挑战,怎么知道自己是否厉害呢?而且当年浪剑十二败在他手中,以为平生憾事。”野山水说:“最后一战,望江楼边,他不是胜了吗?”铜面人说:“胜败如何,欢乐儿最清楚,我特意找他便是为报当年三败之仇。”野山水问:“你是他什么人?”铜面人说:“这个并不重要。”野山水说:“我不喜欢别人跟着我。”铜面人说:“我只求与欢乐儿一战。”野山水说:“那就让我先试一试你够不够斤两吧。”说完抢先一步,一掌拍向铜面人胸口,铜面人左手握剑,横胸一挡,并且用剑鞘压过去。野山水一掌拍在剑鞘上,一时觉得手心发麻,知道对方边道非凡,不敢再与其硬碰,只好双掌齐出,想以招式取胜。她双掌时而横推,时而竖切,时而化拳,时而作掌,处处招招不离铜面人的要害。铜面人自然也非善与之辈,他剑不出鞘,也与野山水拳脚相对,但单论拳脚,铜面人不是她的对手,节节后退,退了有两丈多远,铜面人终于忍不住了,猛的后跃一步,手握剑柄,说:“你可别逼我动手。”野山水说:“你也不过如此,告辞了。”说完一转身,飞快的进入林间消失了,而铜面人再追过去时,已不见她的踪影,只得垂头丧气的回来。 才走几步,便看到南宫宝和赛凤仙急步过来,见了他,便止住步子,南宫宝问:“你怎么回来了?”铜面人不语。南宫宝说:“我们本是想来看一看热闹的,高手比武,总是很精彩的。”铜面人说:“我找不到他,他也许不肯与我一战。”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他……我知道他可能在什么地方,但我不表带你去。”铜面人问:“为什么?”南宫宝说:“如果他愿意,自会来找你的,如果他不愿意,你又何必强求呢?”铜面人说:“可我怎么甘心?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南宫宝摇摇头,转身拉着赛凤仙便要走。赛凤仙说:“你何不告诉他呢?打与不打是他们的事。”南宫宝说:“好吧,我带你去,不过路途不近,这时动身恐怕天黑才能到。”赛凤仙说:“不用怕,我去备三匹马。”铜面人说:“两匹就够了。我跟在后面。”南宫宝说:“我没钱买马。”赛凤仙说:“不用买了,我们回去叫人送来两匹便可。” 三人回到镇上,赛凤仙果真弄来两匹马,她与南宫宝一人一匹,铜面人跟在后面。直往阿木家而去。无论两人将马赶得多快,铜面人都能从容的跟着。南宫宝已是见怪不怪,而赛凤仙很吃惊,不时回头来看,并且使劲的抽打着马儿。 日头偏西时,三人赶到了胡同,在胡同口,南宫宝停住了,下马,回头对铜面人说:“你穿过这胡同,便可以看到一个大户人家,这院子里面住的就是他,如果他在的话。”铜面人听了便径直走去。没走几步,回头问:“你不去吗?”南宫宝说:“我不去了。”赛凤仙问:“为什么?你不是说去看他们比武的吗?”南宫宝说:“我忽然不想去了,他们两个无论谁败谁伤,我都不会高兴。”说完牵着马便离开了。赛凤仙没法,也只好跟着离开。 这阿木和无忧儿回来离别五年多的家,将这儿收拾了两天,总算能够住人。欢乐儿便带着满脸泪水的甜甜回来了。无忧儿一看,便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出气。”甜甜倒在他怀中,在他胸口使劲的锤打着,说:“是你欺负我,是你欺负我。”无忧儿一脸的苦相,问:“我怎么欺负你了?”阿木将女儿拉开,说:“你可别吓你爹了,你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听话。”说完便将她推进房去。关上门,无忧儿说:“我真的没有欺负她。你也看到了。”阿木说:“我知道,她是跟你开玩笑的。”说着看着欢乐儿。欢乐儿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的叹了口气,却不回答。阿木问:“你打什么哑迷呢?把人给急死了。”欢乐儿还没开口,甜甜从房中冲出来,叫道:“不许你说。”说完往外冲,欢乐儿急忙追了出去。无忧儿说:“我也去。”阿木道:“你跑不快,在家里等着。”说完便迅速的追了出去。 无忧儿站在门口,有心想追,却不知道他们从那个方向去了,只能傻傻的站在门口。站了没多久,铜面人便来了,他一到门口,便问:“欢乐儿可以?”无忧儿正生气着,问:“你是谁?”铜面人问:“欢乐儿在不在?”无忧儿还是问:“你是谁?”铜面人举起剑说:“我是来找他比武的。”无忧儿说:“你是找他打架的?我明白了。我与你打。”说完便冲上前去,一拳击过去。铜面人一下招架开,说:“我不想与你斗。”但无忧儿怎么会听他的话?一拳过去,另一拳也接着过去了。 当时双喜学了南宫宝教的几招无忧儿的拳法,便将一个卖艺的打倒。而现在这套拳由无忧儿使出来,其威力自是非同小可,铜面人接了他三招,便也感觉到其威力,后退几步,无忧儿前进几步,紧跟着他。无忧儿这拳,有攻有守,无论别人是否出招来攻,他都是一拳攻一拳守,铜面人接了几招,觉得他的拳法有些怪,每一招似乎天衣无缝,无隙可击。他正想着该如何对付时,小肚上中了无忧儿一拳,铜面人迅速后退,将剑一举,手握剑柄,说:“我要用剑了,你也动兵器吧。”无忧儿说:“我的刀弄丢了,找不到。”铜面人问:“你是无忧儿?”无忧儿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铜面人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欢乐儿呢?我特意来找他决战的。”无忧儿说:“你打不过我,更打不过他。”铜面人说:“是吗?”说完一挥剑,逼近过来,连剑带鞘,直向无忧刺过来,无忧儿还是一手往外带,再一拳击出。铜面人发现他这还是刚才那一招,而且无忧儿也不会变招,于是抢先一剑直刺中无忧儿的手腕,再一剑刺中他的肩膀,这连剑带鞘,虽说没点中无忧儿的要穴,但凭铜面人的力道,也让他半边身子麻木不管事,他只能对着铜面人怒目而视。 铜面人问:“欢乐儿在不在这儿?”无忧儿只是怒视着他,不语。铜面人无法,正要转身离去,无忧儿忽然大叫一声:“我与你拼了。”一拳打过来,铜面人没想到他还能再出拳,身子让了让,这一拳从小腹滑过,再一拳将铜面人击出一丈多远。铜面人吐了一口鲜血,站起来,将剑拨出来,而无忧儿还不知危险正在逼近,正用一只手揉另一只手臂。铜面人衣襟抖动,剑已蓄势待发。 甜甜跑了没多远便被欢乐儿追上拦住了。阿木也接着赶来,生气的说:“甜甜,你怎么如此的不听话呢?走,回家。”甜甜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流,边哭边说:“我为什么是你的女儿呢?”阿木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脸色一变,欢乐儿忙训道:“你怎么这样跟你娘说话呢?不就一个小小的可儿吗?天底下比他好的男孩儿多得是。”甜甜说:“我偏喜欢他又怎么样?”说完又要跑,欢乐儿制住她的穴道,将她扶住,苦笑着对阿木说:“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回事了吧。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子。”阿木说:“其实甜甜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我捡回来的。”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可这又如何?她与可儿,是不可能的。”说完从欢乐儿身边接过甜甜,背在背上。 三人入了胡同,快到家门口时,欢乐儿便听到一声轻而沉闷的响声,心中微微一惊,象箭一样冲过去。 铜面人将剑提起来时,无忧儿还在揉他发酸的手臂,铜面人出剑时,叫了一声“接招”,一剑刺出,正在此时,一个白影飘过来,将无忧儿推开,并迅速后退,但铜面人那一剑的余力还是击在其身上,让其后后几步,坐在地上。而无忧儿经这一推,也抛出去几尺远。这白衣人是野山水。而欢乐儿也冲了过来,将她扶住,转头盯着铜面人。而铜面人也在看他。无忧儿从地上爬了起来,问:“你为什么推我?”野山水无力回答他只是疲惫的靠在欢乐儿身上,低垂着眼皮。欢乐儿收回目光对无忧儿说:“甜甜回来了。”无忧儿见了,忙跑过去问:“甜甜怎么了?”阿木说:“她只是睡着了,没事,你背着她吧。”说着将甜甜放在他背上,推进屋去,这才回头问野山水:“你没事吧?”欢乐儿说:“没事,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说好了。你先进屋吧。”阿木看了铜面人一眼,进屋去了。 欢乐儿没有再看铜面人一眼,只是手扶野山水,看着她。铜面人也静静的看着欢乐儿。三个人都没有动。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还是野山水先睁开眼,说:“我们进去吧。”欢乐儿听了便扶她进去,两人始终没再看铜面人一眼,而铜面人见他们进去,也轻轻的退了回去。 欢乐儿扶野山水时来后,阿木问:“他走了?”欢乐儿点点头说:“他受伤了。”野山水说:“是无忧儿打伤他的,我到时,他们已经动上手了。”阿木说:“惹不是你,无忧儿恐怕……你怎么这么快便来了?可儿呢?”野山水说:“还在望江楼。这铜面人找到望江楼,我与他交手几招,自知不敌,便退了回来,但后来陈夫人的义子带他来这儿……我们离开这儿吧,不要与他决斗。”欢乐儿说:“我答应你不与他决斗便是了,何必走呢?” 南宫宝和赛凤仙离开铜面人后,见天色不早,便在镇上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待要出来吃东西时,见铜面迈着沉重的步子过来,南宫宝上前问:“你输了?”铜面人说:“没有比。”南宫宝说:“可你受伤了。”铜面人一抹嘴角的血痕说:“是被一个傻小子给暗算的。”南宫宝知是无忧儿,但无忧儿虽好斗,但并不会暗算别人,虽有些疑问,但没有再问,只是说:“那你先把伤养好再说吧。”铜面人说:“我虽没与他比试过,但我见过他的轻功,和落地之势,便知非浪得虚名之辈,不好对付,不过也只有这样对能让我心动。”赛凤仙说:“我爹是做草药生意的,我请他为你备一些好药,以助你尽快的好起来。”铜面人说:“不必了。”说完便径直走了。赛凤仙忍不住说:“这人怎么如此冷漠无情啊。”南宫宝望着他远去,没有回答。 第二天,赛凤仙接到她父亲的通知,带着南宫宝返回。赛公明见了南宫宝,取出一本绝错拳谱,推到南宫宝面前说:“这是一本深奥的拳谱,你看看吧,铁雄走了,可他还会再回来,会再来找你比试,而他也得到了这本书,如果他练成了而你没有,那么下次你必定不是他的对手,一旦输了,你便什么也没有。那药方上的药我已经为你配齐了,你好好的珍惜吧,以后好日子会很长的。”南宫宝接过册子,道了谢。赛家父女便让他一个人静思,自己离开了。 南宫宝随手翻了一下册子,见里面尽是文字,便塞在怀中,出了客栈,但没走几步,赛凤仙便跟了出来,问:“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南宫宝说:“待在屋子里很闷,出来透透气。”赛凤仙说:“我听人说,一个爱好武功的人,一旦得到一本武功密籍之类的,可以茶饭不思,为何你对这本书好象没有什么兴趣一样?”南宫宝说:“我很小的时候,便想着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可现在,我看到欢乐儿和铜面人要决斗,忽然有些伤感,就象我与铁雄决斗一样,无论谁输了,心里都不会好受,你说,学武是为何呢?”赛凤仙说:“真没想到,你如此年纪便感叹起生命来了,有时你不伤别人,别人却来伤你,就象你不找铁雄,他总会有个日子来找你,是不是,你打败他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不高兴呢?”正说着,南宫宝听到有琴声飘过来,似是从江上而来,他走上江堤,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一看,正是方河,坐在一只小船上,船头还坐着可儿,可儿正坐,看着方河弹琴。赛凤仙问:“那人是谁?”南宫宝说:“是方河。”赛凤仙问:“是画画的方河?没想到他会的还不少。”南宫宝问:“你会琴吗?”赛凤仙说:“我只会弹筝,另一个少年是谁?”南宫宝说:“欢乐儿的儿子,叫可儿。”赛凤仙说:“看他入神的样子,似乎也很精于此道。”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他自然要表现得和他岳父气味相投了。”赛凤仙笑道:“你妒忌他?”南宫宝说:“怎么会呢?走吧,我们回去。”他牵着赛凤仙的手往回走。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可儿学艺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方河一曲弹完便停下来,问:“你听出什么来了?”可儿小声的说:“你在想你的夫人。”方河听了,转过脸去,说:“已经好多年了,我几乎要把她给忘了……你会弹什么曲子?何不让我也听一听?”可儿接过琴,说:“我从小便随我母亲学琴,到后来,我学了一曲《仙宾曲》,于是再很少去弹其他的曲子了。”方河问:“你母亲会弹很多曲子?”可儿说:“当然。”方河又问:“你父亲呢?”可儿想了想,说:“我小时候听过他弹。但现在他已经不动琴了,只听我母亲弹。”方河问:“他一只手也能弹?”可儿说:“当然可以。别人做不到的我父亲都可以做到。”方河说:“他还真了不起……他对你母亲很好吧。”可儿说:“当然,无论谁娶到我母亲都会好好的珍惜。”方河听了不语。可儿便开始弹那一曲《仙宾曲》,可儿对琴很熟悉,双目微闭,双指如风,在琴弦上挥动着,而方河也如痴如醉,沉入其中。一曲弹完,两人都不言语,方河先开口说:“如此一曲,能不能教我?”可儿说:“可以。” 南宫宝回到自己的房中将那本拳谱翻开来看,先看总决,再便是各分节,总决说得明白,出拳封招,出人意外,不守章法,再下面几章便是讲招式的技巧,竟与当年宝宝教他的那一招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宝宝那一招是死的,而这书上的招式是活的,他觉得这书上的每招变化都绝妙无比,每招都能让他想半天。这一看便到半夜,灯是油尽,他才倒下,但脑子里还是不断的出现各种招式,天一亮他便又起床在房中比划着,大概赛凤仙知道他在用功,没来打挠。只有在吃饭时才让人来送饭。这样十几天一下子便过去了,他习完那百来招拳脚招式,觉得进步不少,可将书翻到最后,后面又有小小的尾决,上面讲:无论百招千招,不如随意出招,惹能随意组招,那也算学到三成了。这种武学思想在他小时候便接触过,而流水六式也无固定招式,他也明白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可要在比武中另创新招,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知自己还达不到随意出招的水平,只好考虑招式间的组合,三成便三成了。 方河学了可儿的一曲《仙宾曲》,大概怕可儿求他传《广凌散》,便教可儿画画,可儿也学过画,在画上有一定的根基,但与方河比起来便相差不小。方河很高兴能遇上这么一位琴棋书画都很精通的少年,决定不光教他画,还将自己会的都教给他。可儿自从与怡婧的事惹出风波后,便不敢去见怡婧。而怡婧也几乎不出门,她只有十七岁,但她经历的变故,足以让她成熟起来,清楚自己的处景,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面对的事情。而南宫宝论说经历的事比她多不少,可他天性浮澡,很多事没有静下心去想,虽有时感叹不少,但也只是感叹一下,过后一切都忘了。 江湖中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平静,但平静中却暗含着不平静,既是江湖,便注定不会是风平浪静的。欢乐儿在阿木家住了几天,便又和野山水回来望江楼,阿木等由于甜甜的原因,留在家中。欢乐儿一住进望江楼,便发现有不少的江湖中人住了进来,他也不在意,每天与野山水下棋划船,有时也关心一下可儿学画的进展。不知不觉半过月时间过去了。这天,欢乐儿又与野山水在江面上下棋,一局未完,便有一只小船靠过来,欢乐儿开始还没注意到,但野山水一颗棋子久久没有落下,这才注意到,转过脸去一看,是铜面人,他立在船头左手握剑,目光直视欢乐儿。欢乐儿只扫了他一眼,便又盯在棋盘上,野山水见了,便将手中的一颗子落下,刚一落下,欢乐儿便说:“你输了。”野山水一看,这颗子不小心将自己的一块地盘给闭死了,她强笑道:“平常我赢你不知多少回,这一盘算什么,还下不?”欢乐儿说:“下吧,还正也没有什么事。”他将棋子黑白分开,放回昙中。 铜面人将船移过来,放下剑,说:“我与你下一局如何?”欢乐儿说:“可以。”野山水站起来,让开自己的位子,坐到欢乐儿身边。铜面人便坐在他对面,说:“你先请。”欢乐儿说:“不客气了。”于是下一颗子,放在角落里。无论围棋下得多么臭,都知道角落里面是死角,不会一开局便下那个地方,铜面人明白欢乐儿的意思,他这是不愿占先,于是也落了一子在对角里,言下之意,自己也不占先,四个角已经占了两个,欢乐儿如果再占一角,对方又占一角,还得自己开局,而且这样让来让去很失风度,于是再一着占了中心,棋这才开始。 可四五十手之后,野山水便发现,欢乐儿下的棋竟与铜面人的棋以中心字为点对称着。铜面人怎么下,他就怎么下。铜面人似发现这一点,落子的速度变得很慢了,到后来,一颗子久久没有落下来,举了好久,他终于将子落下,这一子落下,便将自己的一片黑子带入死地,只要欢乐儿再补上一子,这一大片子便必死无疑,这样铜面人想再赢便基本上不可能。但欢乐儿想都没有想,也一子闭住自己的一大片子的气孔。铜面人见他子一落下,便一伸手将棋盘一掀,欢乐儿也不出手相拦,只见棋子纷纷落入江中,铜面人一个跟头回到自己的船上,抓起剑,说:“你该知道,我找你干什么。亮招吧。”欢乐儿说:“你也该知道,我并不想与你比试。”铜面人说:“二十几年前,你又为何与浪剑十二比武呢?”欢乐儿说:“我当时正年轻,可现在,我已将输赢看得不重要了。”铜面人说:“可我很看重,你可别让我逼你。”欢乐儿说:“你又何必逼我呢?”铜面人说:“我想知道你如何能破得了那一剑。”欢乐儿说:“这很简单,你在他出招之前封住这一剑,不然我也破不了,这一招威力无比,一旦启动,恐怕无人能破。”铜面人说:“我有一法,便是以强功强。”欢乐儿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找我呢?我并不强。”铜面人说:“我只想以我之强破你之巧,你为何不肯成全我呢?”欢乐儿说:“我还不想死。”铜面人说:“那可由不得你。”说完拨剑,船往后退。欢乐儿忽然掏出一个瓶子,说:“你没听说过我还会用毒吗?”铜面人死死的盯着欢乐儿手中的瓶子,好久才收起剑,将船移开了去。欢乐儿这才收起瓶子,放入怀中。野山水忽然说:“她是一个女人。”欢乐儿说:“我也发现了,她是一个妇人。” 十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南宫宝将一本绝错拳练完,便将书还给赛公明。赛公明问:“收获不小吧。”南宫宝说:“三成。”赛公明说:“有三成很不错了,只是你的拳头没有铁雄硬,力气也没有他的大,你该将你的拳脚好好的练一下了。你现在还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知道吗?”南宫宝问:“凤仙呢?”赛公明说:“她称你闭门练功时回去了一趟,怎知你这么快便练完了,不如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没事,我手下正好有几个不成气的弟子,可以培你练一练。南宫宝想了想便点头。于是赛公明将他带到后院,叫来两个汉子。赛公明说:“你可以用他们来试一试你的绝错拳法,当,这不是比武,点到为止。”南宫宝点点头,迎着两个汉子过去,两人冲他一抱拳,便四拳击过来。四拳作四个方向,有上有下,分击过来,成合围之势,南宫宝见了,身子一转,双拳也直击对方的胸口,出的是直拳,而对方从两个方向击来,是横钩拳,如果双方不变招的话,南宫宝的拳自然先击中对方,两个汉子见了,双拳变招,急往里收,将南宫宝的拳往上托并且各扫出一脚来,一前一后。论理说这双脚扫来,南宫宝应该向上跃才对,但如一跃起来,自己的下盘便空门大露,在这近身的搏斗中,自然受对方四拳的攻击。但南宫宝无法不跃,下面的两脚是无论如何封不住的,他只能跃,接着在每人额头上弹了一下,如果这一指弹重一些,自可将对方的脑袋打一个洞,但他只是轻弹了一下,将两人打得头发晕,下面本该扫出的一脚也没法攻出。南宫宝趁机跃开。两人一摇脑袋便又攻过来,这回南宫宝不给两人合围的机会,至少没让两人如此近距离的合围。他一见两人从两个方向攻来,他或进或退,使其成三角之势。几个回合后,他见这两人使的是同一套拳,中间变化很少,最多是在步法方位上有一丝改动,虽招式有力,但失之灵活。看到这一点,便胸有成竹,朝左边的汉子冲过去,背向右边的汉子,又成一前一后合围之势,但南宫宝一上前,伸手便抓住这人的双手,腰向后一抑,头一底,抓了这汉子的双拳便向后面汉子击去,他一拉之后,便闪开,在一旁又手托两人的后背,用力一夹,两个汉子便贴在一起。赛公明说:“好一招引矛攻矛,借力使力。今天就此住手,你们两个下去吧。”两人退下。赛公明说:“刚才那一招,如果遇上对方出一脚怎么办?”南宫宝说:“他们不可能出这一脚。”赛公明说:“但你既然学的是绝错拳,就该明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现在你要的药草我已叫人弄好,你去泡一下吧。”南宫宝嗯了一声便去了。也不知欢乐儿弄的什么药,但想来他开的方子,应该不会没效的,南宫宝在药水中泡了半个时辰,水凉了才起来。 到第二天,有四个人来斗南宫宝,这四人当中便有昨天的两人。而这四人使的昨天一样的招式,但这回他想不让对方合围也没法,这今天便没有昨天幸运,一时应付得很吃力,进退躲闪,处处受阻。只好每次在最关键的时候使一下怪招险招,但就算如此,他也受了三拳,最后没法,他只好用强力将四人逼退。一边三天,他都与这四人比试。到后来,他错拳连出,不守章法,将四人忙得手忙脚乱才算完。赛公明见了,说:“到现在你才学到了三成。明天你用兵器吧,不知道你习惯用什么?”南宫宝说:“用剑。”赛公明说:“那我明天为你弄一支剑来。” 本来南宫宝从小便习剑,只不过后来出了江湖,由于种种原因才在拳脚上有些不小的时步,这回重新用剑,一时还找不到那种感觉。头一天依旧是两人合斗他,到第二天还是两人,那意思很明显,以他现在的剑术,不足以对付四人。到第三天,还是两人,虽说前两天他将两人打败过几回,但自己胜得并不轻松。只因他并没有学到什么绝妙的剑招,所学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切剑法的基础,而在少林所练的那些剑法,只是形似而不能达到神似,难以拿来对敌。也亏他基础过硬,脑子灵活,有时也出其不意的使上几招妙着,这才将两人打败。这天比过后,赛公明便问:“你的剑招很复杂,似乎每门每派都有,而且都是其中的精华。”南宫宝说:“都是一点花架子而已。”赛公明说:“明天你便要对付四人了。”当四人合围他一个时,没下十几招他便被制住了。赛公明便叫他们明天再比。过了一天,四人又用了三十多招将他制住了。再过一天,南宫宝支撑了六十多招,一连六七天,他在四人手下没走过七十招的,到后来,有时三十多招,有时十几招便败落,这让他对自己的剑术产生了怀疑,心中很是气馁。 这天,南宫宝到江上独自漂着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不想又遇上了铜面人,他(她)也坐在船上发呆,见了南宫宝也不动一下,南宫宝将船拦上去问:“你们没有比?”铜面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南宫宝说:“不用急,机会总是有的,我遇到四个人合围我一个,每次在六七十招时败落,你说该如何取胜?”铜面人不答,抓起剑来在身后一扫,剑气入水,波涛涌动,再一剑,浪花飞溅而起,前一阵浪花未落下,后一阵浪花便又升起,一次比一次高。浪花连升五次才降下来,江面久久才灰复平清,再看铜面人已经消失无影无踪了。南宫宝心说:这是人力能达到的吗?他划着船急追而下,不久,他看到铜面人将船停在岸边。于是靠过去,说:“无论你的剑气多么强大,只要人家发一枚暗器过来,你便难以挡住。”铜面人不语。南宫宝又说:“你的剑气过于分散,如果用来对付欢乐儿,也许他能在你的剑气中穿行。”铜面人说:“我知道,但这一招的至命缺陷在于剑招发动太慢了,至于剑气太过分散……”她没有说完便将船划走。南宫宝见了便不再追赶去。 回到客栈,赛凤仙回来了,象火一样的扑到他怀中抱住他,说:“我今天回来,你怎么去出了?”南宫宝说:“你要回来又没事先通知我,你爹呢?”赛凤仙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也不知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别谈他了,来,看,我为你带什么东西来了。”说完将南宫宝拉进屋去。桌上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用红布盖着。南宫宝用手去揭,赛凤仙拦住他说:“你猜会是什么东西?”南宫宝看那形状,象琴,便说:“是筝吧。”赛凤仙在他胸口锤了一下,说:“你这没良心的,是琴,你不是说要学琴吗?”说完拉开布,果真是一具油光发亮的古琴。赛凤仙说:“我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的,你知道吗?”南宫宝说:“那谢谢你了。”赛凤仙说:“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你心里明白就行了,我虽对你好,但你对我怎么样?”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你走了我不也想着你吗?”赛凤仙说:“可是我至今连你的真实姓名都有不知道,更不谈你的身份了。”南宫宝脸色沉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真的叫何小三,在江湖流浪长大的。”说这话时,他眼睛看着赛凤仙,以显得心中无愧。赛凤仙说:“算了,我总以为象你这么好的本事,一定会是出身名门,师从高手才对——好了,我们别说那么多了,我们习琴吧,我从外面带来好些琴谱,可以对着谱学。”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我不识谱。”赛凤仙说:“那我们只好请一个老先生来教了,我也不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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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篇 谁人吃醋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可儿自从跟随方河学画,自学进步不少,特别在人物神态画间布局方面,学到不少。这一天,他画了一张他母亲的画象,送给方河看,方河点点头说:“很好,你的画技已经到家了,以后不需要跟着学了。”说着提笔在这画的双眼上各添了一点点,说:“去吧,送给你母亲看看。”可儿果真取画送给母亲看。野山水打开画对着镜子比了比,说:“画得还真象,没想到你的画技进步这么快,走,我带你去感谢一下方先生。”可儿说:“你自己去吧。”野山水说:“你这孩子。”说着自己便去了。过了一会儿,欢乐儿进来,看到了画,脸色一变,问:“这是方河画的?”可儿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老实的回答:“是我画的。”欢乐儿问:“都是你画的?”可儿嗯了一声。欢乐儿问:“这眼睛也是?”可儿心中一惊,说:“他在眼晴上各添了一笔。”欢乐儿点点头说:“一笔之差,神态全变。你娘呢?”可儿说:“他去找方先生去了。”欢乐儿说:“你有如此进步,已经很不错了。”说完便出去了。可儿待他出去,在画上仔细的看了半天,没有发现这神态有什么不对。 欢乐儿一出门,便跃上四楼,落在方河的房门口,房门开着,他径真走进去,只见野山水和方河正谈着。见欢乐儿进来,她便说:“可儿画技进步很快,我们应该感谢方先生一下。”欢乐儿看着方河说:“确实,画得不错,明天我们请方先生吃早饭,以示谢意。”方河说:“不必了,我遇上他也算是缘份。”欢乐儿说:“告辞了。”说完扶着野山水便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欢乐儿便起来。他说:“方先生也算是一位雅人,不如我们到船上去等他。”野山水说:“也好,让可儿去请他。”说完站在镜前梳理了一下,让可儿去请。而欢乐儿在楼下拿了一壶好酒,同野山水上了一只小船,将船划到江中间候着。不一会儿,方河随可儿一起来了,方河还带着琴。刚到江边,欢乐儿便倒了一杯酒,一抖手,抛了过去,酒杯平稳的飞到方河面前,方河伸手接住,一口而尽,说:“好酒。”欢乐儿说:“听说方先生琴棋书画诗酒剑,样样精通,何不趁此良辰美景,为我夫妻二人弹上一曲呢?”方河说:“正有此意。”说完将酒杯抛入江中,半地而坐,琴放在双腿上,一曲不久前学的《仙宾曲》便从他指尖流了出来。 欢乐儿转头对野山水说:“你的头发有些乱了,我为你理一下吧。”虽说在谷中,这种事欢乐儿经常干,但现在这个时候,在客人面前总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不明白欢乐儿为什么要这样,疑惑的看着欢乐儿。欢乐儿却似不明白她的意思,将她的背转过去,将发夹解开,一头长发从肩上被洒而下,欢乐儿伸出他那唯一的左手,轻轻的为野山水梳理着秀发。太阳还没有出来,但一缕霞光已从云层间抹下来。欢乐儿还是那么轻轻的,一缕一缕的,抚弄着野山水的头发,在那么不经意间,野山水也伸手帮着扶一下,显得那么的自然。可儿正入伸于琴声之中,他发觉,今天,方河的琴弹得并非那么流畅,偶尔还有一两个音走调了,但这并不影响整体的和协。 一曲终了,而欢乐儿已将野山水的头发弄好。不知道何时,铜面人的船也靠近过来,她听完后叹道:“此情此景,好曲啊。”方河站起来,也叹道:“落花随水漂漂下,相伴漂流到天涯,只恨天公将人弄……”欢乐儿接下去说:“……唯劝先生随缘吧!”方河也高声说:“说得好,说得好,我有一曲《广凌散》,如非曾经的誓言,便可传你了,可惜,它将随我而绝,随我而绝。”说完重新坐下,弹出了那首千古绝响的《广凌散》。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万丈光芒普照着大地,江水滚滚向前,但这一切似乎一下子都静下来,唯见方河的双手在琴弦上前后飞舞,声调起落,时如万马奔腾,时如深山古寺,时而豪气满天,时而如哭如泣,到最后一路攀升,直上云霄,消失不见了。最后一朵白云也悄悄的飘走了。大家忍不住要抬头向上看,似真的有什么飞上了九霄云外,但最后只听“咚”的一声,又接着“咚”的一声响起。前一声是方河将琴弦断了,而后一时是南宫宝也将琴弦弄弹。 南宫宝和赛凤仙本也是来江边练琴的,听到此处有琴声便过来看,开始方河弹那首《仙宾曲》他觉得这曲子不错,但就凭他的那点水平,不可能听一遍就记住的,因而只是听着,到后来的一曲《广凌散》他便认真起来,那可是他从小就想学的一首曲子,于是跟着琴声的调子比划,众人都沉醉在琴声之中,没人注意到他们。而方河将琴弦弄断,他也一下子将琴弦弄断了。 方河弹完这一曲,一头栽进江中,欢乐儿微微一愣,很快弹起,踏着水面上岸来,将他拉了起来,再一看,他已经停止呼吸了。欢乐儿叫道:“方先生,方先生。”却那里还有回应?野山水也很快过来,一探他的鼻孔,吃惊的问:“怎么死了?”欢乐儿说:“我一时没有听出来,他自散功力而亡。”可儿问:“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呢?”铜面人说:“他这样死了总算象个男人,你如此逼他,他还能怎么样?”野山水听了这话,转头去看欢乐儿,她也觉得一大清早的欢乐儿便有些不正常。欢乐儿说:“也许是吧。”他用手在琴弦上一拨,余下的琴弦一下子都断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怡婧从楼中冲出来,上前将她父亲把住,放声痛苦起来。好多年她都没有这样痛哭过了。不久,陈思兰也出来了,看到场中的情形,有些不太明白。铜面人不再在这儿看热闹,悄悄的离开。而另一边,赛凤仙问:“他为什么好好的死了?”南宫宝说:“他弹的后面一曲叫《广凌散》当年竹林七贤中有人在死前也是弹的这一曲,听说此曲从那人之后便失传了,但不知为何他还会这一曲。我想这一曲只有在临死前弹出来那才叫绝响。”赛凤仙问:“难道他为弹这一曲而自杀吗?”南宫宝说:“他本就是个怪人,我怎么知道?” 方河的尸体在望江楼中停了不久便入棺了。按怡婧的意思将她父亲带回竹林入葬。当天晚上,野山水终于忍不住问欢乐儿:“方先生的死是不是真的与你有关?”欢乐儿看着窗外说:“是与我有关,应该是我逼死他的。”野山水微微一愣,问:“为什么?你一大清早的便有些些怪怪的,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有什么话不能讲呢?”欢乐儿伸手抚摸了一下野山水的脸说:“二十几年来,我从不曾骗过你,也没瞒过你什么,但这件事你能不能不问?”野山水见如此,只好说:“好吧,我不问就是了。”欢乐儿说:“我想去看一看甜甜。”野山水问:“现在吗?”欢乐儿点点头,一翻身从窗口跃下去了。野山水看着茫茫黑夜,有些发呆。 因为欢乐儿走了,这事大家都闷在心里,不再提。棺材在望江楼停了三天,便要送走,头一天晚上,怡婧进入可儿的房中,可儿见她时来,忙让坐。怡婧问:“你随我爹学画,可曾看到我爹他有什么异常没有?”可儿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怡婧说:“那你将这一天的事说一下。”可儿说:“一大清早,我娘便叫我去讲你爹吃早饭,到江边,我爹远远的敬了你爹一杯酒,并请你爹弹琴,后来……”怡婧问:“你娘为什么好好的请我爹吃饭?”可儿说:“头一天,我画了一幅我娘的象,我娘觉得我的画技进展很快,便要感谢你爹,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而请你爹吃饭吧。”怡婧问:“那画呢?”可儿说:“你等一等。”说完去野山水房中取了那幅画。野山水问:“你拿这个干什么?”可儿不答,拿了画便走,回到房中,将画递给怡婧。怡婧问:“这画是你画的?”可儿很是奇怪,老实的答道:“不是,但你怎么看出来的?当时我爹一看这画,也这样问我。你爹在这画的双眼上各添了一笔。”怡婧猛的将画撕成两半,说:“你爹娘害死我了爹。”话音刚落,门外野山水进来问:“为什么?我如何看不出来什么?”说完从怡婧手中接过画来拼在一起,说:“我自问没有害你爹,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害他呢?”怡婧含泪说:“就算没有你,也是可儿的爹下的毒手。不信你叫他来我问他。”野山水说:“他去阿木家了。”怡婧说:“我知道,他心中有愧。”说完一转身出去了,只留下发呆的母子两。 过了好一会儿,野山水将画收好出去,敲开怡婧的房门,怡婧见了,问:“你还想来干什么?”野山水说:“我想问一个明白,我问过阿欢,他没说,我想问一个清楚,我丈夫从未乱杀一个人的,何况他也答应过我,不再杀人。”怡婧说:“我知道他很好,可是,一个男人会在许多情况下杀人的,我并不恨你,也不想恨谁,我爹现在死了,也许这样的结局更好。”野山水听了更是一头雾水,说:“我还是不明白。”怡婧说:“你不明白更好。” 野山水知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退回来,但心中的迷团还未解开,又回到可儿的房中,见可儿将画拼起来正仔细的观看。野山水说:“她从画上看出点东西来,为什么我没看出来?”可儿说:“其实爹也看出来了,眼睛上有两笔不是我画的,他说一笔之差神态全变。”野山水听了将画再仔细的看了看,特别是眼睛,但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天机。可儿说:“现在方大叔已经死了,我们说什么也迟了。”野山水问:“可儿,你相信你爹会杀方大叔吗?”可儿说:“我从没见过爹杀过人,而且方大叔是自杀的,只不过,别人说是爹……”野山水说:“是逼死他的,是不是?”可儿不言。 野山水问:“你爹好好的为什么要逼死方大叔呢?他为什么不肯我讲?”可儿也没法回答。野山水拿了画进到陈思兰房中,陈思兰正坐在房里做着鞋,见她进来,便说:“坐吧。”野山水说:“我来找你有点事,你看这画。”说着取出那撕成两半的画,摆在桌上。陈思兰说:“你想问什么我知道,当时琴声响起来时,我正站在楼上看着一切,方先生是性情中人,这事你也不必怪欢乐儿。”野山水说:“可我不明白怎么回事。”陈思兰说:“自古都是当局者迷,欢乐儿既然没有告诉你,我也不方便说,其实有些事知道了,你反而会增添烦恼。”野山水说:“他去阿木家已经三天了。”陈思兰说:“你该去找他。”野山水说:“我明天就去。” 到第二天一大清早,陈英便带着怡婧以及她父亲的棺材出发了。怡婧头被白布,木然的坐在马车上,可儿从窗口痴痴的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问:“你很伤心?”可儿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点点头。野山水又问:“你真的很爱她?”可儿没有回答,转过脸又去看窗外。野山水又问:“你心里在怪你爹是不是?”可儿猛的一回头,大声叫道:“你别问了,我烦你们。”说完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这一叫不打紧,可将野山水给吓坏了。大概可儿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只是好意关心一下,却换来如此结局,一时也委屈的流下泪来。她在房中站了一会儿,便出去了,备了一匹马,直奔阿木家去了。 一路马不停蹄。到半中午时便赶到阿木家,翻身下马,到后院,见欢乐儿正在和甜甜下棋。两人见她进来,便招呼一下继续下着。甜甜又叫了一声:“妈,大娘来了。”野山水本是有满肚子的委屈,赶到这儿来,想靠在欢乐儿肩上休息一下,可没想到他只顾着下棋。一时头有点发昏,身子微微一晃,站稳了,但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欢乐儿见她身子晃了一下,心中一惊,再见她又流泪了,忙起身过去扶住她,问:“谁惹你生气了?”野山水推开他,说:“我自己生气,要谁管我。”欢乐儿说:“我从没见你如此伤心过,也未见你如此伤心过,为什么?是为方河……这件事?”野山水说:“是又如何?”欢乐儿听了脸色一变,说:“那你还来这儿干什么?找我论理吗?”野山水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句话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愣了一会儿,转身跑出去了。欢乐儿心中一阵刺痛,望着她跑远的背影,想追上去,可却又迈不开脚。甜甜走过去,将他推了一把,但欢乐儿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又站住了。甜甜很是奇怪,问:“你怎么不追上去?”欢乐儿叹道:“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甜甜说:“可我从没见你们之间闹这么大的矛盾,你为什么不让着她一点呢?”正在两人交谈时,阿木提着菜篮子进来,说:“我刚才看到水儿象发疯的走了,是怎么回事?”欢乐儿说:“我现在赶去看看。”说完牵出一匹马真追而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樱木逼战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欢乐儿将马赶得很急,但一直追到望江楼,也没有看到野山水的身影,心中不禁有几份担心,虽说江湖中没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但他树敌太多,别人设陷阱也有可能。进了望江楼,直冲他们的房间,没有,再到可儿的房中,还是没有人,只有可儿在房中坐着发呆,欢乐儿问:“你娘呢?”可儿说:“她不是去阿木家了吗?怎么你没看到她吗?早上我对她发了一下火,把她给气跑了。”欢乐儿一转身,发现桌上还放着那一张撕成两半的画象,问:“谁把她撕成两半的?”可儿说:“是怡婧,她还说……”欢乐儿问:“她还说什么?”可儿小声的说:“她还说爹害死了她爹。”欢乐儿问:“你娘怎么说?”可儿说:“娘说你没有,娘还问她有什么证据,为什么一看到画便这样猜测,我和娘都没有看出来。”欢乐儿说:“我担心你娘出事了。”说完便出了望江楼。 刚到门口,便遇上了铜面人。欢乐儿说:“这么巧?”铜面人说:“听说你和你夫人闹不和,此时正是战胜你的机会。”欢乐儿问:“她在什么地方?”铜面人说:“在我们比试过后,她自会平安的回来。”欢乐儿说:“没想到你也会玩这种手腕,可要是你死了呢?”铜面人愣了一下,说:“好吧,我带你去见她。”铜面人在前面带路,欢乐和跟在后面,一边走,欢乐儿问:“我刚一赶到这儿你便可以找到我,不知是谁为你通风报信的?”铜面人说:“这些对我并不重要,我只求与你公平一战。其他的我都不管。”欢乐儿说:“也许别人只想坐收渔人之利。”铜面人说:“我只求与你公平一战。” 铜面人将欢乐儿带到一个山谷边,欢乐儿一眼便看到野山水被吊在对面山崖边。欢乐儿叫着:“水儿。”野山水微微动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看他。铜面人说:“我遇到她时她正失魂落魄,神形憔悴——我们还是动手吧。不过你别试图用什么毒之类的,一旦我发觉,我用剑气一摧,后果很严重的,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欢乐儿说:“你可真会选时间,如果你这回输了,我把你卖到妓院。”铜面人叫了一声:“不要脸。”接着一剑攻过来,欢乐儿用掌封了这一剑,并且也攻出一招,轻而快,让铜面人来不及收剑来挡。只得用另一掌来挡,但欢乐儿手掌一侧,切中铜面人的手腕。铜面人说:“好一招流水随风。”说着一剑横扫,欢乐儿飞起一脚并且身子后仰,铜面人只有退。欢乐儿另一脚又扫了过去,并且以手撑地。向铜面人进逼。铜面人退了一步便收势不住,一连后退十几步。待欢乐儿正过身子来,他才有机会反击。这回的剑又凶又狠,欢乐儿无法,也只得退,他也一连退了十几步。回到原地。但正在此时,铜面人的剑歪了一下,欢乐儿抓住这一线机会,出手封住了铜面人的胸口几处要穴,铜面人栽倒在地。 欢乐儿未待铜面人倒下,跃过对面山崖上,将野山水救了起来,解开绳子,扶她坐下。野山水底垂着双眼不看他,泪却又下来了。欢乐儿为她擦了一下眼泪,说:“是我惹你生气了,我不好,你打我,行不行?”说完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胸口打了几下。野山水缩回手,说:“你别再象哄小孩子一样了。”欢乐儿说:“是我错了,我向你认错行不?我因心存妒忌,你知道吗,方河对你产生了情意。”野山水问:“你凭什么这样说?从那张画上面看出来的?”欢乐儿说:“我虽不会画画,但我从那画的眼神上看得出来。”野山水一下子全明白了。但还是说:“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欢乐儿说:“我当时没不能确定,第二天,你没听到他说吗,落花流水漂漂下,相伴漂流到天涯……而我劝他随缘,他便自杀了。”野山水说:“你在吃醋。”说完在他肩上狠狠的锤了一拳。欢乐儿说:“我现在也让你尝点酸的。”说完扶着她跃回来,走到铜面人的面前。 野山水问:“你如何罚她?”欢乐儿掏出一个药瓶在她鼻子前面晃了晃,铜面人手动了动,欢乐儿又迅速的给她补上几指,说:“她既然是个女的,我自然有好办法罚她。”铜面人问:“你想干什么?你这个小人,你用毒。”欢乐儿说:“用毒也不我的一顶本事,我们也可以比比用毒啊。”铜面人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欢乐儿说:“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下的毒的,是不是?其实我一连攻你十几腿,便用手在地上下了毒,而正好你又攻我十几剑,从这毒上走来去,自然中毒了,是不是?下毒也是一门艺术,只要你时时牵制我这双手,我便难于下毒了,就象我只要随时牵制你这柄剑,你的那一招剑法便使不出来,是不是?”铜面人无言以对。欢乐儿说:“我先揭开你的面具,看一看你长得如何再作决定。”野山水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听说东洋的女人个个都貌美如花,要是与我共事一夫,也算是武林佳话了。”说完便要去揭她的面具,欢乐儿伸手拦住她,说:“你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面还是很妒忌的。”野山水说:“是吗?我可不象有些人,也不想做母老虎。”欢乐儿说:“她这么凶我也不敢要的,走吧,我们留她在这儿喂狼算了。”说完拉了野山水便走。后面的铜面人说:“放开我,快放开我。”欢乐儿回头说:“你抓我夫人时怎么没想到要放了她呢?”野山水说:“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放了她吧。”欢乐儿笑道:“夫人有令怎敢不从。”说完用脚踢起几颗石子将铜面人的穴穴一一解开。 铜面人穴道一开,迅速的从地上弹起来,一跃而起,拦在两人前面。欢乐儿问:“你还想干什么?”铜面人抬手轻轻揭下自己的面具,说:“我叫樱木。”野山水转胸对欢乐儿说:“果真很美。”欢乐儿点点头说:“不过五岳归来不见山,泰山归来不见岳,不知道樱木姑娘还有何见教?”樱木忽然跪在欢乐儿面前,说:“求你收我为徒,我自知武功不及你。”欢乐儿说:“并非你的武功不及我,其实你的剑气在江湖上找不到对手,真正的比试,我也跟本胜不了你,而且你我的武功走的是两条不同的路,如果你要学我的武功,又怎么能放弃你的剑术呢?”樱木说:“天下武学殊途同归,你也该明白这个道理。”欢乐儿说:“可你现在没法走我的这条路,就象我也不可能将剑气练得象你一样强大。”樱木问:“可是决斗的经验呢?我却远远不如你。”欢乐儿说:“你很年轻,而有些东西是没法教的。”说完拉着野山水从一边绕过去,只留下地上跪着的樱木。樱木在地上跪了老半天才爬起来,拍了拍腿上的尘土,想了一会儿,走到峭壁边,猛的举起剑,一下刺入山石之中,再将那铜面具挂在上面,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天暗下来才转身离去。 南宫宝自从那天从江边回来,便便凭着记忆试弹了那一曲《广凌散》,他当时是看到方河弹,自己还带着琴模仿,因而一遍下来,他竟也记得差不多,只不过任他如何苦练,也弹不出那个味来,弹了几天便失去了兴趣,而正好赛公明回来了,他一回来便逼着南宫宝练武,只可惜他始终在四人的剑阵下走不过六七十招,他着急,赛凤仙也为他着急,他忍不住要放弃,但赛凤仙时常鼓励他,时不时给他一点奖励,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还是没有什么进步。越急败得越快。无论他如何出招,使何样的怪招,都没法打败四人。他觉得这四人所使的似剑阵又不象剑阵,变化无常,让人捉摸不定,就算他凭功力将两柄剑压制住,但另两柄剑很快的从他背后攻过来。 这天南宫宝和赛凤仙在江上划船,正遇上欢乐儿和野山水也来江上划船。南宫宝便将船划过去,说:“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欢乐儿说:“说吧。”南宫宝便将自己练武所遇到的困境说了一下。问该如何取胜。欢乐儿不答,问:“你的伤怎么样了?”南宫宝说:“谢谢你的药方,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欢乐儿又问:“你今年多大了?”南宫宝说:“十八岁了。”欢乐儿点点头说:“我十七岁在江湖中走动,到十八岁已经隐退江湖了,这其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我感觉到在谷中的日子才是最快乐的,如果不是为了可儿他们,我们会马上回去的,我看你也经历了生与死,喜与悲,怎么就看不破呢?”赛凤仙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才算一个男子汉,你有名了,当然可以不在乎名,你也不用为钱而去苦苦劳作,自然不知没钱的日子多么艰难,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志向,是不是?”欢乐儿说:“这个姑娘嘴皮子很厉害,只不过……”说到这儿他停住了,抓了桨划船离开了。 赛凤仙说:“我们也回去吧,你问他干什么?他自然不肯告诉你一招半式,还说一大堆道理来训人。”南宫宝说:“其实他说的也何偿没有道理呢?如果我和你能一辈子在这条江上划船,不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说完将赛凤仙抱住。但赛凤仙将他推开说:“别傻了,我们不吃不喝吗?这些东西都从哪儿来,这些都要钱,是不是?”南宫宝说:“我们可以打鱼,很多人都以找鱼为生的。”赛凤仙说:“以打鱼为生?玩一玩还可以的,就那个能养活我?走吧,回家,打不过那四个人便打不过,何必气馁呢,他们四个人而你才一个人,如果他们少一个人或你多一个人自然可以打败他们,是不是?你现在还这么年轻,加以时日,他欢乐儿算什么,都会是你的手下败将。”南宫宝说:“也许吧。” 日子依旧这样平静的过去。有一天,南宫宝独自在街上遛着,忽然身后一个人抓住了他,他本能的一闪身,并反抓住那人,一看是段雷,便松开手,说:“是你?”段雷说:“阿秀又要出嫁了。”南宫宝问:“嫁给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段雷摇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跑来了。”南宫宝说:“别着急,我们边走边说,这么久了你都到什么地方去了?”段雷说:“我本在家里练武的,你知道吗?我娘说我的段家断魂弓已经练成了。”说完便要取下弓来。南宫宝扯住他说:“你听谁说阿秀要出嫁了?”段雷说:“有一次我出去买东西,听人家说南宫宝要办喜事了,该不该送礼,你说,这不是阿秀要出嫁了吗?”南宫宝说:“你可能听错了吧。不过你可以找阿秀问一问便知道了。”段雷说:“我正准备去呢。”说完匆匆而去。 南宫宝想:该是什么喜事呢?他举目四望,想到望江楼前去看一看,但党政军是忍住了,一时心中阵阵伤痛。不知不觉又来到江边。江上船儿来去匆匆,已是入秋季节,他站在秋风中,感叹起人生来,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是如何。站了一会儿,发觉有一个人在看他,他转头去了看,是个姑娘,正是樱木,但南宫宝不认识,便又将目光移开,但还是用眼睛的余光不时扫了对方一眼。樱木径直走过来,手中还有剑。南宫宝这才正视她,问:“你认识我?”樱木说:“当然,我找你是试一试你的剑法进步如何。”说完拨剑刺过来。 南宫宝并非好斗之人,但也从没见过你种说动手便动手的家伙。并且对方有剑而自己无剑,说什么看看自己剑法进展如何,这不是一句空话吗?可现在说算生气也无法,那一剑刺来他不能不作出反应。一闪身让开,樱木又刺一剑,一剑未实接着再刺一剑。南宫宝大吃一惊,他从没见过如此怪的剑法,而且自己又从没见过对方,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高手?幸亏这些天来他所见的怪招很多,对付起来还不至于手足无措,他一边闪一边后退,一边观察这些剑招的变化,并且想着对付的办法。他发觉对方剑招虽怪,但并不灵活,便决定以快制慢。在对方两剑之间的一点间隔,他一掌拍在樱的剑身上,另一掌直切对方的手腕,来一招空手夺白刃,但他虽切中对方的手腕,但剑却没有丝毫的停滞,连鞘带过来。南宫宝急退,说:“慢着,你不是要见识我的剑法吗?我没有剑你见识什么?”樱木说:“好,我把剑给你。”说完将自己的剑丢给南宫宝,南宫宝接过剑,发觉这也只是一柄普通的铁剑,便问:“你呢?”樱木一举手中的剑鞘说:“我用它。”南宫宝心说:“你未免太狂了点吧。”于是一剑刺过去,接着一招白云飘飘,再一招神龙狂舞,他一招招的攻过去,用他家传的彩云剑法,招与招之间不留分毫间隙,而无论他攻得如何急,樱木都能将他的剑招一一破解。not;他觉得对方剑鞘上传来的力道很大,而且她只守不攻,竟能分毫不现败象。南宫宝将自己从小学过的剑法都使出来,没有将对方逼退半退,反而自已后退了好几步。到后来他剑中藏棍,剑中夹掌,以剑作刀,以剑作刀,只攻不守,或者用上同归于尽的招式都没有用,结果是自己的剑尖没有近到对方胸口三寸以内。樱木守得从容,而他却攻得满头大汗。没法子,他知道再攻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只好自嘲的说:“这就是我的剑法。”樱木问:“你不是学过流水六式了吗?怎么没见你用过?”南宫宝说:“我第一招空手夺你的剑便是用的头一式,可对你不顶什么用。”樱木说:“那是因为你的功力不够。如果你的功力再强一点,刚才有三招可以功破我的防线。”南宫宝说:“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你好象不是中原人,江湖上有一个铜面人,你知不知道?”樱木说:“我叫樱木,不知有什么铜面人。”南宫宝说:“如果你想会一会高手的话,可以去找一个人。”樱木问:“是欢乐儿?”南宫宝说:“以你现在的武功可能不是欢乐儿的对手,但可以与赛公明试一试。”樱木说:“是吗?我现在还不想去见他。”说完伸手说:“剑。”南宫宝将剑反给她。樱木接过剑,转身走了。南宫宝看着她的背影,心说:“自己也太差了,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说出来认人笑话。” 回来客栈,赛凤仙问:“你怎么一脸的不高兴?”南宫宝摇摇头。赛凤仙走过来,见南宫宝那个样子,便问:“你与别人比武了?败了?是谁?”南宫宝说:“是一个叫樱木的人,她用剑鞘,我用剑,她守我攻,我竟然败了。”赛凤仙说:“你先去洗一下吧,一身臭汗。”南宫宝洗了出来,赛凤明也在,他问:“你遇到的是一个姑娘,二十多岁,穿一身白衣,是不是?”南宫宝点点头。赛公明说:“最近才出现在江湖的,已经找过不少江湖人比试过了,只不过都是听说,你可知道她的武功是什么来路?”南宫宝说:“我攻她守,只是她开始攻了一招,觉得很怪,功力很深,动作也到平常。我让她来找你试试,她一定会败在你的手中。”赛公明说:“我老了,怎么比得过你们年轻人?我看你现在便可以超过我了。这些天来你虽然没有破解那四人剑阵,但你也应该感觉得到,你的剑法进步不小啊。”南宫宝忽然问:“听说南宫家有什么喜事,不知你听说过没有?”赛公明说:“九月二十八,南宫大公子要成亲了。”南宫宝问:“和谁?”赛公明说:“听说是和一个叫怡婧的姑娘。”南宫宝微微一震,赛凤仙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没有什么,只不过她父亲刚刚过世。”赛凤仙说:“江湖儿女那里讲这些。”赛公明问:“你了解那怡婧的来历吗?”南宫宝说:“了解一点,但我和她的关系不好。”赛公明说:“你现在不要到处乱跑,该好好的练习一下武功才是,我虽没有很大的家业,但毕竟要靠人技撑。我对你期望很大。”南宫宝说:“可我天份太差,总是让你失望。”赛公明说:“苦心人天不负,只要你努力,没人什么是不可能的。”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喜事伤悲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段雷进入望江楼,找到南宫秀,开头的一句话便是:“你又要出嫁了?”南宫秀愣了一上,但很快反应过来,顺手抓起一把扫把,对着段雷便是一顿猛打,段雷不敢躲让,只好用双手抱住头,南宫秀用扫把打了一气还觉不解恨,又在他腰上锤了几下,才说:“你要死啊,乱叫什么,你听谁说的?”段雷一听那语气便明白了,高兴的说:“你又不出嫁了?”南宫秀再打了他一下,狠狠的说:“我出不出嫁关你什么事?这么久不见了死到哪儿去了?”段雷说:“上回我弄得你没有嫁成,吓得不敢来见你,躲在家里。”南宫秀问:“这回怎么又敢出来了呢?”段雷不好意思的说:“我听说你家要办喜事,以为……”南宫秀抓住他的耳朵说:“你尽往坏处想。”段雷说:“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正在此时,有人叫了一声阿秀。南宫秀听出是母亲的声音,忙松开手,抬头叫了一声:“娘。”陈思兰说:“他就是段雷吧。”南宫秀说:“他是我的一个仆人,不听话我就……这是我娘。”段雷听了忙跪下来叫了一声:“娘。”南宫秀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说:“你也叫娘吗?”段雷觉得很委屈,问:“那我叫什么?”南宫秀说:“叫老夫人。”段雷只好再叫了一声“老夫人”。陈思兰说:“阿秀,你何必如此刁蛮呢?”南宫秀说:“他是个溅骨头。我对他狠一点他反而喜欢,对不对?”段雷哭丧着脸点了点头。南宫秀再看母亲,陈思兰已经转身走了。她又踢了段雷一脚,问:“你还跪着干什么?我娘不喜欢人家下跪。”段雷忙站起来说:“你娘对人真好。”南宫秀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好了,不好你跑来干什么?快走吧。”说着将他往外推。段雷边退边说:“你也很好的,只不过……”南宫秀问:“只不才怎么样?是不是太凶了?”段雷说:“有时是有一点。”说完作好被打的准备。那知南宫秀却说:“只要你听话,不惹我生死,我便不会太凶的。”段雷点点头,说:“我会听话的。对了,我回家的半年功夫都在练弓箭,你要不要看一看,我娘说我的本事已经很不错了。”南宫秀说:“你娘说好不一定好,我说好那才能算好。”段雷嗯了一声,说:“不过我娘也从没骗过我。”南宫秀本又想再发火,但想来刚才已经打够了,留着以后慢慢修理也不迟,便说:“那你射一箭让我看看。”段雷得令,便取弓拉箭,对着门外的一棵杨树射去。却不想一箭射去,在门口有人一手将箭抓住了。两人都是一惊。抓箭的不是别人,正是欢乐儿,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抓住段雷射出去的箭。他说:“谁的箭竟有如此威力,只是这地方玩弓可不好,一不小心便伤着人了。”而段雷一时有些丧气,觉得在南宫秀面前失了面子。那知南宫秀并没有说他,只是向欢乐儿解释说:“我只是让他射一箭试试。”说着拉了段雷说:“我们出去玩。” 两人出去,欢乐儿说:“我们带可儿离开这儿。”野山水说:“先问一问他的意思再说。”欢乐儿说:“这个当然。不过就算他心中有想法也不一定说。”两人上到楼上,在可儿的房中找到了他,可儿正在画一幅画,见他们进来,一下将画撕掉。野山水说:“可儿,不如我们走吧。”可儿满脸是泪的看着欢乐儿,一言不语,欢乐儿问:“你还在怪我?”可儿还是不语。欢乐儿说:“你可以向她解释。”可儿说:“什么都迟了。”欢乐儿说:“现在怎么算迟?就算她成亲了你也可以把她夺过来,可我知道你不会,你只会忍,只会哭,却什么也不敢去做。”野山水向他一使眼色,是收他别再说。可儿说:“可你逼死了他父亲,她现在恨我,她再也不会理我了。”欢乐儿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自己傻,又怎么能怪我呢?何况怡婧如果知道真相的话会原凉你的,可你要向她解释。”野山水说:“算了吧,我去向她解释,行了吧。”欢乐儿说:“解释清了又如何?他现在也十八岁了,这种事可以自己决定,当然,如果你不是很喜欢她的话,放弃也可以。”野山水擦了一下可儿的眼泪说:“确实,你现在大了,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主。你今天想一天,到明天一早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决定是走还是留下来。”可儿不语。欢乐儿和野山水出去。 南宫秀拉着段雷,跑到江堤上,说:“刚才要是别人,一定又是一条人命,算你小子运气好。”段雷问:“他是谁啊?”南宫秀说:“他是……他可太有名了,叫欢乐儿。”段雷说:“我没听说过,不过他能一手抓住我射出的箭,却实本事不小。”南宫秀说:“那当然,不过江湖中人没有见过用弓箭的高手。”段雷说:“我娘说也只有我们一家使这个。”段雷问:“你家是打猎的吧。”段雷说:“我家从不打猎。”南宫秀说:“不打猎还用弓箭,你没听说过欢乐儿,自然算不得是江湖人了。”说完从他手中接过弓,再又从他背上取出一支箭来,搭上去便拉,谁知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将弓拉开一半,一松手,射入林中。段雷说:“你这弓没有拉开,射出去没有力。”南宫秀说:“我怎么比得你这人,头脑简单,四肢有力。”说完一伸手直击段雷的胸口,段雷没防着她会来这一招,只好仰面向后摔倒,而南宫秀哈哈大笑起来。段雷躺在地上不动。南宫秀说:“你躺在地上该不会是装死吧。”段雷摇摇头,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南宫宝自从在药水中浸泡了一个多月后,感觉伤已经完全好了,于是开始练内功,而在他练功之时,赛凤仙很少来打挠。这里的一切都有人打理,而他只一门心思的练功,什么都不用过问。但他也不敢再在地下埋着练功,因为他隐隐的知道自己的伤与那种练功方法有关。而用他父亲从小教他的吐呐之法,也许进步慢一点,但对身体没有什么坏处。还有一个问题是他他父亲输给他的真气虽说与他本身的真气融为一体,但毕竟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有时在练气时带来一点麻烦。不过这一切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可儿思前思后,决定先留几天。欢乐儿见如此,便让他一个人在这儿住着,他和野山水回来阿木家。野山水好好的嘱咐了可儿一翻,被欢乐儿拉走了。过了几天,陈英带着怡婧回来了。可儿知道她回来,但没有出房门。而怡婧也没有出来,但就在怡婧回来的当天晚上,可儿写了一封信偷偷的丢进怡婧的房中,向她解释事情的经过。到第二天,他收到怡婧的回信,只见上面写着四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我消得人憔悴?别离万事已成空,天开地阔谁与谁。”那意思很明白:你现在想我了吧,可一切已经迟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可儿如何看不出来,一时觉得全身冰凉,慢慢的将那信收起来,放进口袋中,再慢慢的走出望江楼,向大道上去了。 他一大清早出发,在半路上将路线走错了,一直走到天黑,这才到阿木家。他有气无力的靠在门口,半天没有敲门,就这样坐到半夜,这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但这前门离后面很远,又没有人看门,再加上他敲门的声音太小,别人很难听到。半天没见有人来敲门,他便不再高敲门,而是在门口坐了一晚了。天亮时,最先开门的是甜甜,她手中提着一个篮子,估计是去买菜,见了可儿,差点没有认出来,本不想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叫道:“大娘,可儿来了。”叫完便出门去了。 可能是甜甜声音很大,野山水很快从后面院子里跑出来,一见可儿那个样子,很是心疼,她虽说离开了望江楼,但心中时时不在担心着可儿。她走到门口,将可儿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收=门呢?就算我们听不到,你从这墙上翻进去也没事的。反正是自己的家。看你的手都发凉了。”说完将可儿拉进后院。欢乐儿也过来了,只不过他的表情显得很平淡,不一会儿,阿木和无忧儿也来了。阿木问:“可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该不会昨天走了一夜吧。”无忧儿问:“甜甜呢?”阿木说:“不是刚出去买菜去了吗?”欢乐儿说:“休息一下,什么都会好起来的。”野山水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可儿摇摇头说:“我只想睡。” 他的房间,他的床都已经准备好了,野山水带他去,送他上床,将被子盖好才出来,对欢乐儿说:“一定是怡婧不肯原凉他。”欢乐儿说:“也许吧,不过日子还长着呢,他还有机会,但你认为他们两上合适吗?”野山水说:“只要孩子喜欢,有什么不合适的呢?我看怡婧那孩子也很不错的。”欢乐儿说:“我不太了解怡婧,但可儿我是再了解不过的了。他需要别人照顾一辈子。”野山水说:“孩子还小,你总拿他与你当年想比,在山谷里面长大的当然显得小一点,但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想总会长大一些的。”欢乐儿说:“希望如此吧。” 可儿就这样不吃不喝的睡了两天一夜,到等二天晚上,甜甜取来一张纸条,交给欢乐儿,说:“你看,是从他的口袋里面找到的。”欢乐儿看了一下,说:“交给你大娘看一下吧。”甜甜听了便又送给野山水看,野山水问:“你大伯看了没有?”甜甜点点头。野山水问:“他怎么说?”甜甜说:“他叫我送来给你看。”野山水说:“我知道了,你去吧。”甜甜忍不住问:“难道这信中还有其他的意思吗?”野山水说:“去问你大伯吧。”说完出去取一碗粥来,进到可儿的房中,说:“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吃点吧。”可儿躺在床上没有动。野山水又说:“吃一点吧。”欢乐儿从门外进来,说:“放这儿把。”接着拉了可儿出去,将门关上。野山水说:“他几天不吃不喝,你说怎么办?”欢乐儿说:“我也没有办法,他从小很听话了,现在一下子不听话起来,我也没有办法。打也估计没有用,讲道理他也不会听。”野山水说:“那我们不如告诉他。”欢乐儿说:“但这事还是让他自己拿主意。”野山水说:“我现在就去告诉他。”欢乐儿说:“明天吧。”野山水想了想,说:“好吧。” 到第二天一大早,野山水便来到可儿房门口,推门进去一看,床上已没有人了,她吓了一跳,忙回头叫道:“阿欢,可儿不见了。”欢乐儿一下子冲进来,看了看,说:“他走了。”野山水问:“他一个人能走到什么地方去呢?”欢乐儿说:“先找一找,看这地方留下什么线索没有。”野山水说:“如果昨天就告诉,也许他就不会走了。”欢乐儿说:“也许吧,但他已经长大了,该自己独立出去闯一闯了,现在江湖上能胜他的人并不多。”野山水说:“我知道,但江湖险恶,有时并不全凭武功的。”欢乐儿说:“你在这儿找一找,我去求助于丐帮。就算没有找到,想来他在二十八那天也一定会出现在南宫家附近。”野山水说:“看样子只能这样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逃离选择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可儿三天没有吃喝,全身已没有多大力气了,但他还是偷偷的走了,往山林中去,这样才不容易被找到。九月的天气已经有一丝寒意,他在山间小路上走了半夜,终于无力再走,便在一棵树上靠着休息,一直到天亮。抬头一看,自己靠的是一棵核桃树,这种树在他们谷中有,在果子成熟时也弄来吃。而他现在感觉很饿,便打了几个下来,用石头敲开,填了一下肚子,再在山沟中捧了点水喝,一时精神好了点,但身上还是没有劲,于是倒在路边晒了一下太阳,到半中午时有些热了才起身,觉得力气恢复了些,看看地势,沿山脚下走,一路上找到好些野果子,用衣服包了一大包,一直朝前走。在天快黑时,他本想找一个山洞避一下风,忽然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细听之下,似从山上传来的,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慢慢的寻声而去。到半山腰时,哭声已大,听得很清楚,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一看,有个山洞,洞口有两只老虎守着,而哭声便是从洞中传出来的。两只老虎见了可儿,便相继嚎叫起来,一时洞中的哭声止住了。可儿在离两只老虎一丈多远时停下来,问:“里面有人吗?”话音一落,哭声又起。可儿再向前走了几步,两只老虎长啸一声,从两边扑过来。可儿身子向后一仰,躲过这一扑,两只老虎扑空,又从后面扑来。可儿跃起,落在一棵树枝上。两只老虎相继往树上扑。大树猛烈的摇晃起来,可儿没办法,只好落下来,往山下跑去,他一个起落,跃出很远,两只老虎追了几步便停住不追,慢慢的退回去,守在洞口。可儿见了,抓起两颗石子抛了过去,打在两只老虎的屁股上,一下子将它们惹火了,飞扑过来,可儿又开始拄下跑。两只老虎直追而下,到山脚下时,可儿反身又往山上跑去。两只老虎转身不及,可儿一进山洞,见洞中有两个孩子,不由分说,抱起来便走,向山上而去。两只老虎也跟了上去,不时的还发出几声嚎啸。一时间老虎叫,孩子哭,好不热闹。 最开始时可儿可以轻易的跑过老虎,但现在手中又抓了两个小孩,这速度自然大打折扣。而老虎似发疯的追赶来。没跑多远便有些力不从心。正好跑到一个山脚下,对面有一条小溪,不由分说,一扬手,将两个孩子抛了过去,而他也一踏步,跃了过去,再将两个孩子接住,还没站稳,便摔倒在地。两个孩子也摔了一下。他们放声大哭起来。而两只老虎在对岸狂叫不止。可儿一时觉得心中很烦。看看对面的老虎,再看两个孩子。发现他们是一对双胞胎,长相还比较可爱,约七八岁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孩子也被老虎抓来,而老虎竟然没有伤害他们。可儿从背包中取了些野果,放在两个孩子的面前,也许他们却实饿了,伸手便抓来往口中塞。对面岸上的两只老虎大概也累了,此时也安静下来,但四只眼睛却不放过可儿的每一个动作。 可儿不知道两只老虎能否跃过来,但他如果带两上孩子走了,也许它们一怒之下便冲了过来,因而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论理凭他的本事要杀死两只老虎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没有,他连这种想法都没有。秋风瑟瑟,天有些凉,可儿将衣服裹了裹,回头问:“冷不冷?”两个孩子说:“冷。”可儿说:“我们生一堆火吧。”他随身带着有火石。就近捡了点柴,生起火来。可儿干这些可比南宫宝熟练。不一会儿炎便生起来了。可风太大,一会儿便将火吹灭。一时心中也无主见。其中有个孩子说:“我们找一个没有风的地方。”可儿四处看了看,便决定选在小溪的低处,将两个孩子抱过去,重新生上火。他自己也捡了些野果吃下,问:“你们怎么落入虎口的?”其中一个说:“我们出来玩时被老虎给刁来的。”可儿问:“你们的家呢?”另一个孩子说:“在一个山下面,但现在不知道了。”可儿又问:“你们的父母呢?”左边的一个说:“我娘一定很着急,可又找不到我们。右边的一个听了便哭起来了。可儿一时又烦起来了,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左边的一个说:“我叫白如雪。”右边的一个也说:“我叫白如云。我娘叫白如意。”可儿也不知天底下怎么有这种姓,但想来他们父子都没有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便说:“你们别哭了,我带你们去找娘。”两个孩子问:“为什么不现在去找?”可儿说:“现在天黑,我们一走,那两只老虎便会追来,到明天早上再说吧,这样路也看得清。”借着微光,看到对面的两只老虎,而两只老虎大概也更清楚的看着他们。可儿弄了一大堆柴,尽量弄足一些。毕竟长夜漫漫。不久两上孩子便睡着了。可儿也有些困,但他不能睡,不时的往火中掭着柴,可他实在太困了,不久便也睡着了。 不知何时,火堆已经灭了,不知是白如云还是白如雪推着他说:“叔叔,我们好冷。”可儿转头看了看那两只老虎,爬在地上,没有动景,便小声说:“我们离开。”正小声说着,对面两只老虎也相继站了起来。两个小孩说:“我们跑吧。”老虎过不来。“可儿摇摇头说:“不行的,这么一点小溪,老虎一发威便跳过来了,还是先等一等吧。”于是他又将火重新生起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繁星,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味道。 两个小孩一会儿看着老虎,一会儿又看可儿,也不知两个小脑袋中在想些什么。忽然,两只老虎叫起来。可儿听那叫声觉得有人来了,此时细听,却又没有听到什么人的动景,有的只是风声。但他确信有人来了。于是站起来向四处看。这时,两只老虎开始向后退。可儿大惊,知两只老虎想冲过来,正想转身抱起两个孩子逃走,忽然觉得眉心、手腕、脚上各种了几枚暗器,一会儿全身发麻,而正好两只老虎跃了过来,可儿慢慢的倒下,他听到最后一个字好象是两个孩子在叫“娘”。 待他醒来,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个小房间,布置的不很华丽,但处处显现出其主人的高雅与精致。他挣扎着坐起来,看看自己的双手,再摸摸眉心,已看不到伤口,只是全身无力,似大病一场。不久,进来一位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见可儿坐起来,便说:“公子醒来,我去叫我们夫人。”说完又出去了。可儿想问她点什么,可她一转身就不见了。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约二十多岁,手中揣着一只小碗,缓步来到床前,向可儿深深的行了一礼,说:“公子可醒来了。”可儿问:“我怎么在这儿,那两个孩子呢?”**说:“公子别着急,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先喝一碗莲子粥吧。”可儿确实饿了,便接过碗来几口将粥喝完。**接过碗来忽然跪在可儿面前,可儿吓了一大跳,忙起身来,不知是伸手去拉她还是不拉,他将手伸了伸又缩了回去。急切的问:“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妇人说:“当时我出手误伤了公子,还请公子原谅。”可儿有些不信,那细如牛毛的暗器,而且还带有毒的,中从她手中发出来的,一时没有反应。妇人说:“请公子原谅,再不如公子打我几拳或者踢我几脚消消气吧。”可儿说:“算了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了,你也起来吧。”妇人忙站起来,坐到床边的一张椅子上,说:“公子也坐吧。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可儿坐下,说:“我叫可儿,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两个孩子呢?”话音刚落,门口便冲来两个孩子,正是那对双胞胎,白如云和白如雪。 两个孩子跑进来,扑在可儿身边,叫道:“叔叔,你没事吧。我娘可为你着急死了。”妇人说:“如云如雪,你们先到外面去玩,听到没有,快去,乖。”两个孩子很听话,跑了出去。妇人便接着说:“几天前,这两个孩子到处面去玩,本是由一个丫环带着的,可那丫环一下子让两个孩子跑远了,弄丢了。我急得到处找,两天两夜,才算找到他们。而正好公子与他们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你从虎口中救了两个孩子,反而误伤了你,我特的向你培罪了。”说完又是深深的一恭。可儿摆摆手,说:“算了吧。我想我该走了。”妇人忙说:“公子何必这么急着要走呢?你从虎口救下我的两个孩子,我还没有表示谢意呢,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不知公子这么急着要去哪里?”可儿一下子觉得有些茫然,他要去哪里?妇人不待可儿多想,便接着说:“无论公子要去何处,先在这儿住几天再说吧,公子身体还未全好,就先休息一下吧,我待会儿叫人送点粥来,现在就不打挠了。”说着揣了碗出去,刚到门口,又回头笑着对可儿说:“对了,我叫白如意,别人都有叫我如意夫人。”说完便带上门出去了。 可儿独自坐在房中,看着窗外阳光,似是正午时分。他几天来才刚喝了一小碗粥,不跑还好,一喝更觉得饿了。正百无聊奈之时,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小孩子,他们让前拉着可儿说:“叔叔,我娘请你去吃饭。”可儿嗯了一声,问:“这儿是你们的家?”两个小孩点了点头,其中一个问:“叔叔,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可儿说:“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你很两个我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左边的一个说:“我叫如云。”右边的一个说:“我叫如雪。你看一看我们的口袋就知道了,我的口袋在右边,他的在左边。”可儿低头一看还果真如此。 出房来,看到这儿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假山楼阁处处显得其主人和不凡之处来。两个小孩引他来到客厅。白如意正站在桌边笑盈盈的等着他,说:“我刚出来才想起应该好好的招待一下公子才是。现叫人备了几个小菜,还望公子赏脸。”可儿说:“那太麻烦夫人了。”便也不再客气的坐下来,两个孩子也坐下。四人围坐成一团,显得很是亲切。桌上都是几个素菜,做得都还精致。他虽非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但山珍海味也见过不少,如今觉得这菜也别有一翻风味。 吃过饭后,白如意说:“公子,我这院子虽比不上王公之家,但也很花了一些心思布置,如果公子一时不累,可以培两个孩子到处去转转,你知道吗,这两个孩子早就盼着你醒过来。”两个孩子说:“娘不也一样。”白如意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快去吧。”白如云说:“娘也去。”白如雪说:“对,娘也培我们。”说完一个拉可儿,一个拉母亲。 院子很大,一路上,可儿发现这山庄中有琴台有画室,有棋亭有书房,看样子这主人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爱好了。可儿时不时的与白如意谈两句。其间有两个孩子的热闹声,有虫鸟声,有水流声,从画丛中,从假山边穿过,白如意表情自然,对庄中的每一样都如数家珍。而可儿便耐心的听着,不时嗯了一下。但到后来,可儿兴趣索然,不言不语。而白如意似没发现一样,依旧谈笑风生。 当天夜里,可儿独自躺在床上,回想起他出走之前甜甜给他讲的话。甜甜说:“我刚才问过你爹了,他说这四句话中暗含着另四个字,带我离开,怎么办就看你自己的了。”可儿仔细的想,可不,将这每句的第二个字连起来便是了,因这四句没有排列整齐,而且也不藏头也不藏尾,可儿一下子没看出来,可现在他知道这些又有能如何?他没有勇气去面对,没有勇气带怡婧走,他只能选择逃走,选择离开。虽然他离开了,但心中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那就算不是一场初恋,半场也应该算吧。不过,他很快的便睡着了。 在望江楼,他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但在这个地方,醒了便起来,到园中呼吸了几下新鲜的空气。此时天些大亮,但这地方本来人少,而此时更是难得见到一人。他径直来到一排秋菊面前慢慢的欣赏着。忽然听到有一丝琴声传入耳中,从其方向来看,应该是前面的琴台传来的。他寻声而去,果然见到白如意在那儿弹琴,身边站着一个小丫环,是可儿见过的那个。可儿听那曲子正是《流水》,这曲子他听过也弹过,悠扬宛传,有浓浓的乡野气息。但一曲未完,琴声便停了下来,白如意站起身来,朝可儿笑道:“公子早。”可儿也说:“夫人早。”说完慢步过去。白如意说:“这是我的贴身丫环小婧。”那丫环向可儿行了一礼,可儿也还了一礼。小婧似想起什么来,说:“夫人,我去看看两个孩子醒了没有。”说完便跑开。白如意问:“公子觉得我刚才弹的那首曲子如何?”可儿说:“夫人的琴艺很有功底,只不知为何琴声有些乱?”白如意说:“看来公子是此道高手了,不知能否请公子赏脸也弹一曲。”可儿说:“也好。”于是他落坐琴前,挥指弹了一曲《高山》,他弹琴声低着头,而白如意也转过脸去,看着亭外。 一曲未完,两个小孩子跑了过来,后面跟着急追而来的小婧。两上小孩子跑过来,说:“叔叔,别弹这个了,培我们玩吧。”小婧忙去拉两个小孩,说:“你们两个别闹了,走,先回屋去。”但两个小孩很滑头,身子一歪便让过去了。白如意说:“算了吧小婧,他们既然喜欢叔叔,就让叔叔培他们玩一下吧。”小婧听了便站在一边。白如雪说:“小叔,你不如带我们去摘果子吧!”白如云也说:“上回叔叔摘的果子很好吃,很甜。”可儿摇头说:“一大清早的去摘什么果子,以后再说吧。”白如意也说:“到以后我们全都去,你们先可以练一下武功,下,下次见了老虎也可以跑快点。”两个孩子冲她伸了一下舌头,做出个鬼脸。白如雪忽然说:“叔叔教我们几招吧。”白如云也道:“对,你教我们几招吧,我们那天见你的轻功很好。”白如意说:“现在叔叔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们别闹了,自己去练吧。”可儿说:“我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没法教你们。”白如雪说:“可那天我们见你的轻功真的很好啊。”可儿说:“那只是一些小玩艺儿,我不喜欢什么武功之类的东西。”白如意赶忙说:“如云如雪,别闹了,再闹下去我就不高兴了,和小婧姐姐去玩。” 不知不觉间,可儿在这儿住了六七天,日子过得很平静,除了两个孩子来打挠一下外,再说是与白如意说上几句话。谷中环景很好,差不多比他从小长大的不归谷还要好。而这,似乎正是他所向往的生活。这一日,可儿正在画一幅画,两个孩子进来,问:“叔叔,你画什么呢?让我们看看。”可儿放下笔,将画的两个角拿起来让两个孩子看。画上画的是一个小山谷,笔法细腻,只可惜还未完成。两个孩子似对这不感兴趣,说:“叔叔,今天天气很好,我娘说可以上山去玩了,可以去摘果子。你答应的,已经好多天了。”可儿无法拒绝,只好点头同意了。 走出后院,来到前厅,白如意等已经准备了不少工具,如两个小花篮,还有几块油布。她说:“其实我们以前也曾到山上去玩过,找野味来烤着吃。”同去的还有小婧,以及两个男仆。白如意一一为他介绍,一个为李叔,一个黄叔。可儿也跟着叫了一声,但态度明显不够热情。庄前是一个小村子,而庄后面是成片的大山。两个孩子似出笼的鸟儿,迅速向山上跑去,白如意一边叫慢点一边急跟了上去。由于是向山上跑,两个孩子没跑多远便累了,速度慢了下来。 天气确实不错,秋高气爽,虽说树上的叶子已开始落下,地上的草也已有些枯黄,但走在这广阔的山林之中,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翻过一座山,已进入人烟荒芜的地方,山路已经有些崎岖,或者说跟本就没有路,是两个孩子凭着自己高兴想往何处走就往何处。白如意紧跟在他们后面。而可儿跟在小婧身边,每遇险处,可儿便扶她一把。后面两个男仆身手也算敏捷,两个孩子都能过去的地方自然难不倒他们。 来到两座山间的一小块平地上,白如意说:“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停下来吧。”两个孩子回身一人抓了一个小篮子说:“叔叔,你培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果子吧。”可儿说:“找找看,也许有些野葡萄之类。”白如意叮嘱道:“别跑远了,你们两要跟紧叔叔。”两人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跑开了。称黄叔的男仆说:“我也去培他们去吧。”白如意点点头说:“也好。”待他们走后,白如意等三人便将油布展开铺在地上,用石头压着,初步准备好后,白如意便叫李叔去捡些柴来,自己和小婧去寻些野味。 两个孩子一个走在可儿左边一个走在他的右边,黄叔跟在后面一两丈远。其实山林中的野果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可儿为不让两个小孩太失望,便举目四望,而两个孩子也两眼四处看。来到一个坡地,白如雪有些不耐烦起来,问:“叔叔,我们怎么还没有找到什么野果啊?”可儿说:“不用急,才走了一点远,那有哪么好的运气呢?”身后的黄叔提醒道:“小心看着点战路,可别滑了。”他说着却自己不小心滑倒,一脚正踢在一个一尺见方的大石头上,这石头顺着坡往下滚,在快要接近可儿的后脚跟时,他叫了一声:“啊!”可儿本能的一回头,见石头压下来,他一提两个孩子,向后一跃,大石头轰轰的滚下山谷去。黄叔爬了起来一个劲的向可儿道歉,可儿摆摆手说:“没事了。”白如云笑道:“你别管我们了,你自己走好就行了。”白如雪也道:“你摔两下没关系,可别再伤了我叔叔。” 可儿不再往山下走,而是沿半山腰走,有刺的地方,他走在前面,将刺拆除,这样走了约一里多路,可儿见一老粗的野葡萄藤,上面挂了不少小颗小颗的葡萄,有红的也有青的。两上孩子见了,惊叫道:“葡萄。”便冲过去。不由分说,便抢夺起来,别看两个孩子平时干什么都很齐心,但到此时便挣抢起来。不时每人还往嘴中塞上几颗。如此大一棵树,也结了不少的果子,但那野葡萄只有小指头那么大一点,弄了半天也才在篮中垫了一下底。先抢红的,再摘青红的,到最后连青的也收入篮中,一直将所有的葡萄扫光才停下手。将小篮子递到可儿面前说:“叔叔也吃。”可儿每人捡了几颗,说:“给你爷爷也吃。”黄叔忙说:“我不吃我不吃。”可儿问:“是回去呢还是再找?”两个小孩子对望一眼说:“再找找吧。”于是围山再找,最后找到一些山楂,虽说也成熟了,但味道总不能与野葡萄相比。两个孩子折了两枝便回来了。在半路上又扯了一些野菊花盖在篮子上面。 回到山脚下时,白如意等也找到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还弄了两条半尺长的鱼,一切准备好,穿在树枝上,就等他们回来。两个孩子将篮中的花啊果的都倒在油布上,说:“娘,你看我们的果子。”白如意说:“分结大家吃吧。”白如云说:“这山楂结两位爷爷吃。我们吃这小葡萄。”白如雪说:“我们还给小婧姐姐带了花了。”说完抓起一大把野菊花跑到坐在地上的小婧身边,一把按在她头上,白如云叫道:“好啊,好看,小婧姐姐给我们叔叔做媳妇。”并拍起掌来。白如云也说:“好啊好啊。” 小婧又羞又急,一把抓下头上的花,甩在地上,叫道:“夫人。”白如意训道:“别闹了,你们两个家伙没大没小的。快向姐姐道歉,这种玩笑怎么能开呢?”两个小孩被训了一顿,只好向小婧道歉,小婧不语,两人又说了声对不起,小婧还是不语。白如意说:“好了小婧,你也别往心里去。两个孩子不懂事。黄叔李叔,把火生起来吧。”可儿似没有听到,没有什么反应,一脸的平淡。待火生起时,他抓起两串鱼在火上面烤着,并不时的撒了一点盐,翻动着,动作很熟练。不久便发出诱人的香味。两个孩子在他两边看着。白如意将一只鸡让小婧烤,而她来烤那只兔子。 太阳晒在众人身上,感觉有些热,两个小孩将外套脱下。一会儿看着可儿烤鱼,一会儿回头抓了两个葡萄丢进嘴中,好不得意。一会儿可儿见鱼烤得差不我便将树枝插在地上,从小婧手中接过鸡来说:“让我来吧。”小婧没言语,递给了他。可儿见两个孩子盯着鱼使劲的吸着香气,便说:“这鱼应该烤好了,你们吃吧。”两个孩子看了母亲一眼,白如意说:“不用急,这儿有两只鸡腿,还有火下面还有一只叫化鸡,都是你们爱吃的。”两个孩子做了个鬼脸,转身往口中塞着葡萄。过了一会儿,兔子和鸡都发出香味来,估计差不多也该熟了。 白如意将一条鱼和一只鸡递给李叔两,其余的放在一起,从行礼中取出小刀和筷子孙,给每人一双,白如云说:“我要腿。”白如雪也说:“我也要。”可儿便将鸡腿撕下给他们每人一只。并用筷子将鸡外面的皮撕下来,说:“大家试试我的手艺。”白如意说:“看你刚才的动作如此的熟练就知味道也不会差了。”说完先用筷子和刀弄下一小块来送进嘴中,说:“可真很好吃。比我们弄的可强多了。”小婧也割下一块来放进嘴中,但并不说什么。吃到一半时,可儿忽然叫道:“有人下毒。”话未说完,小婧便倒下了,接着是两个孩子。最后是白如意指着黄李二人,一句话说不出来也倒了下去。可儿看着两人问:“你们两下毒?”两个见可儿没有倒下,很感意外,微微后退一步,但马上,两人各取出一把刀来,说:“你竟没事,那让我们送你上路吧。”可儿不动声色的问:“不知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两位了。”黄叔冷笑着说:“只怪你来错地方了。”说完一步步的走过来。可儿说:“我知道你们下的是什么毒。”李叔说:“哦?说来听听。”黄叔说:“别废话了,我送你们上路吧。”说完一刀刺向可儿的胸口。可儿身子往后一倒,一脚踢掉对方的刀,黄叔微微一惊,说:“看来你伸手不错,可情你种毒了,再强也没有用,认命吧!”想要举刀刺过去,后面的李叔说:“我说黄老弟,看算了吧,他也动不了,不如我们各取所需走算了。”黄叔点点头说:“好吧。”说完绕过可儿,来到白如意的身边,而李叔也来到小婧的身边,抓了她便走。可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筷子打出,分别击中两人的小腿,两人一下跪倒在地。可儿去将两人扶过来,看看两个孩子的眼珠,再看看两个大人的,想了一会儿,又手按住两个孩子的后背,将他们两救醒,两个孩子一醒过来便叫娘。而可儿便要救小婧,两个孩子说:“叔叔,先救我娘啊。”可儿说:“你娘的本事好,一事不会有时。”接着点了两个小孩的穴道,先为小婧运功逼毒,他自己一会儿便大汗淋淋,而小婧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不久,可儿松开他,又为白如意逼毒,不一会儿,白如意便睁开眼睛,一见是可儿,忙逼回他的真气,两人分开,但可儿还是倒了下来,在倒下时说了三个字:“望江楼。”白如意怒目四扫,见黄叔李叔还倒在地上,便上前给每人补上一下,两人哼都没哼一下便了账了。 回头弄醒两个孩子,说:“你们自己走吧,我要背可儿。”小婧问:“公子怎么了?”白如意说:“他将我们的毒吸到自己身上去了。”说完背着可儿往回走,三人跟在后面。白如意背着可儿回到山庄,直奔自己的卧室,两个小孩相进去,白如意去将他们拦在外面将门栅住了。小婧见此情景,拉回两个小孩说:“你娘正中为叔叔疗伤,不能打饶的,在这儿等一会儿吧。”两个孩子听了不再吵闹乖乖的坐在一边,而小婧也无力的靠在墙上。过了好久,门才被白如意打开,三人忙从地上站起来。白如意说:“很奇怪的一种毒,我也不知能不能救他,到明天再看给果吧。小婧,你进去看着他,两个孩子就不要去了。” 小婧守在可儿的床边,见可儿人事不醒,很是着急,但却又无能为力。白如意休息了一会儿,又进来看他。小婧问:“好点了吧?”白如意说:“没好也没坏,对了,他好象提到望江楼,不如我们赶去吧。”小婧问:“望江楼在什么地方?”白如意说:“长江边上的一栋高楼,有点名气,可现在……你去叫人准备马车,我准备一下便出发。”小婧听了急忙去了。 马车载了可儿,白如意母子三,还有小婧,一行五人再加上一个赶车的老汉便往望江楼而去。从下午一直到到黑,才上了江堤。车夫说:“夫人,马已经很累了,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白如意探头看了看,说:“好吧,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望江楼。”车夫说:“想来明天一早就可以到了。” 一线残月早早的挂上了天空,几只孤雁嘎嘎的飞过头顶,秋风在嗖嗖的吹着车窗。秋天未尽,冬天便已抢先到来。夜,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什么,车夫点起一袋旱烟来吧嗒吧嗒的抽着,两个孩子喂依在母亲的怀中睡着了,小婧坐在侧边,不时朝外面看一看,但目光更多的是盯在车厢中的可儿身上。车夫一袋烟抽完,便一扬马鞭,车又出发了。白如意问:“路看处见吗?”车夫说:“赶慢点吧。”马车慢攸悠悠的沿着江堤向前而去。 马车赶到望江楼时,天刚刚亮。望江楼外面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车夫叫道:“到了。”白如意忙推醒两个孩子,小婧也站了起来,先下马车。白如意扶两个孩子下去,自己也跟着下去了。来到门口,看门的说:“对不起客官,我们这儿近几天不接待客人。”白如意说:“我是来找人的。”门人问:“不知夫人找谁?”白如意一时无语,只好回头将可儿托出来,问:“你认识他吗?”那门人大概是新来不久,并不认识可儿,摇摇头说:“我看他好象生病了,这儿没有大夫。”白如意一时有些失望,心说该不是弄错了吧。但还是再问了一声:“你真的不认识他?”那门人想了想,说:“我新来的,待会儿我去问一问老板。”话音刚落,从楼上落下一个人来将可儿抱过去,并又跃回楼上。白如意大惊,后退两步,已不见那人的踪影,她问:“刚才那人是谁?”门人摇头说:“我不知道。”白如意急了,直往里冲,门人边追边喊道:“站住,你干什么?”白如意那里理他,冲到大厅中,有几个汉子将她围住,白如意气急的说:“你们这儿有人抓了我的朋友。再不让开我可要动手了。” 正说着,野山水在楼上说:“姑娘不用惊慌,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你外面的朋友也叫他们进来吧。”说完下楼来,白如意问:“你是……”野山水看着白如意,一时没有回答。门外,小婧带着两个孩子也进来了,几个大汉退了回去。白如雪问:“叔叔呢,娘?”野山水说:“不用担心,他一切很好,我看你们走了很远的路也该休息一下了。”白如意说:“我要看看他。”野山水说:“我是可儿的娘。”接着转身到柜台边问:“老板,还有没有房子,要是没有将可儿的那一间让给他们住。”说完自己迅速的让楼了。 刚才抓走可儿的自然是欢乐儿,他们守在望江楼,希望可儿能够出现,没想到可儿是被人送来的,而且受了伤。他将可儿放在床上,为他查看了一下,野山水进来问:“他怎么样了?”欢乐儿说:“他中了一种毒,叫子夜多情花,这花毒性并不重,只是让人昏睡,不会有事的。”野山水问:“他为什么还没有醒来,一般的毒对他应该没有什么作用。”欢乐儿说:“他中毒很深,一时还醒不过来。”野山水说:“可今天便是十八了,不一会儿花轿便会来了。”欢乐儿说:“倒杯水来,让我试试。”他从怀中取出几只小瓶子,从中取出一些药来,混在一起,倒在水中,抬起可儿的头,喂他喝下。 一会儿,有敲门声,野山水去开门,是白如意。白如意说:“我想进来看看。”野山水说:“那你进来吧。”欢乐儿看了她一眼,而白如意走到床边,伸手试了试他的脉搏,说:“好象没有什么反应。请问大叔,你能不能救他啊?”欢乐儿说:“我已经救了他,他不会有事的,不过他是如何种毒的?”白如意说:“是被两个恶仆下的毒,本来我也种毒了,可他将我身上的毒吸到他身上了。”欢乐儿说:“怪不得。好了,他现在没事了。”白如意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欢乐儿说:“也许今天下午,也许晚上。”野山水问:“要那么久?哪……我还以为待会儿可以醒呢。”白如意退了出去。野山水说:“到下午都有已经拜堂了,不是一切都迟了吗?”欢乐儿说:“还没有入洞房呢。他一下子将日子提前十天,我以为可儿赶不回来呢。”野山水说:“但有人认为一旦拜堂便算成亲,可能人家已经认命了。”欢乐儿说:“好吧,我用功力让药效早点显现。但我们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说完伸手用掌心按在可儿的小腹上。过了一会儿,可儿果真醒来,从床上弹起来,一看是两人,叫了一声:“爹,娘。”按着又问:“我怎么到这儿来了?”野山水说:“是有人送你来的。”可儿说:“是白如意?”欢乐儿说:“今天十八,婚礼提前举行了。就在今天。”可儿听了,底下头。欢乐儿说:“怡婧也住在这儿,原来的那个房间。”说完便拉着野山水出去了。野山水想对他说点什么,但被欢乐儿阻止了。可儿看着他们离去,呆呆的坐着。 欢乐儿和野山水下楼来,遇上白如意。白如意拦住两人,问:“可儿怎么样了?”野山水说:“他已经醒了,你不必担心,我们可以谈谈吗?”白如意说:“我去看看他再说吧。”野山水也拦住她说:“你等一等,你是他的什么人?”白如意说:“朋友。”说完便要往上闯。野山水一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扶到桌边,说:“如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可儿现在正在处理一件大事,我希望你不要打饶他。我们也不去打饶他。”白如意说:“我只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平安无事。”野山水说:“当然平安无事了,我们是他的父母。”白如意露出不信的神色,但没有反驳,问:“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吗?”野山水转头望了望欢乐儿,说:“你不想问点什么吗?”欢乐儿转过脸去看着窗外,轻轻的说:“今天天气很不错,我们去划船吧。”野山水有些生气的说:“我是谈正经的。”欢乐儿拍开白如意的穴道,说:“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走吧。”野山水说:“我想在这儿等一等。”欢乐儿说:“明天,我再回这儿。”说完独自出去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婚庆之时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待欢乐儿一出门,白如意抓住几根细针便欲朝野山水打去,野山水一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小心的取过那细如牛毛的针,说:“这针上有毒,没想到你的心如些的狠毒。”白如意怒视着她,不答话。野山水松开她,说:“今天这儿有一个姑娘要出嫁,而可儿却很喜欢这个姑娘,这个姑娘也喜欢可儿,现在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我不想你去打挠他。”白如意说:“我只是想看看他。何况这事我怎么会打挠他呢,为他高兴还来不及。”野山水说:“我最不喜欢别人撒谎了,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说完站起身来,指着白如意说:“我不想控制你的自由,但你最好是回房待着。”白如意无奈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个孩子倒在床上睡着了,而小婧憔急的坐在床边,一见她进来,便问:“如何了?”白如意说:“我没有看到可儿,可听他母亲说已经好了。可又不许我去看。”小婧问:“为什么?”白如意不答。 过了一会儿,她看看窗外,说:“我非试试不可。”接着一翻身,从窗口出去了。落地之后,她选正可儿的窗口爬了进去。刚从窗口探出头来,便看到野山水在里面坐着,野山水一听到动景便来到窗口,看到她,说:“我看你不死心呢。”说完伸出手。可儿问:“谁啊?”野山水没答,白如意听到是可儿的声音,便迅速滑了下去。可儿见母亲不答,便也不再问。野山水问:“你想好了没有?花轿好象来了。”可儿双手抱住头说:“你别问了,我想静一静。”野山水气道:“我们明天回谷去算了。”说完转头便出去了。 花轿果然来了,吹打之声由无而近,望江楼中所有的人都能听到。在怡婧房中,一位老妇人正为她打扮着,镜前,怡婧平静的坐着,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也许是她固有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里发酸。当一切装扮好时,窗口忽然进来一个蒙面人。妇人吓得后退几步。蒙面人一拉怡婧,说:“跟我走。”怡婧挣开他的手问:“你是谁?”蒙面人说:“我是可儿……的朋友,他有事,叫我来带你去。”怡婧摇摇头,说:“你去跟他说,让他死心算了。”蒙面人愣了一下,说:“那好吧。”说完又从窗口翻了出去。正这此时,铁柱进来了,问:“姑娘一切平安吧。”老妇刚想说什么,怡婧说:“一切都好。”接着门外进来几个与怡婧年纪差不多的姑娘。铁柱便退了出去。大门外的吹打声更是响亮。 可儿自也听到了,他在房中到处翻了一下,最终找出一条白头巾将脸蒙住,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还换了一套旧衣服,将门微开,正看到怡婧头上搭着盖头,由两位姑娘扶着,慢慢的下楼,再出去,外面陈英过来牵着她,将她送入轿中,一路吹打着往南宫府而去。可儿迅速的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后面跟了一个黑巾的蒙面人,正是刚才想带走怡婧的那人。看其身法步子也是很不错的,可儿也许一门心思放在前面的轿子上,竟没有发现。不想再后面还有一位,这位是黑布蒙头,而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粗布衣。也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跟上就这样的跟着,谁也没有动手。拉新娘的花轿进了南宫府,在大厅中,陈思兰坐在正堂上,脸色难得露出一丝喜气。大厅中张灯结彩,陈英牵着怊婧进来,拜天地,拜高堂。而可儿躲在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看着这一切,咬着牙,一动不动。直到进入洞房,他才探一下头,看清是哪一间房子。 来的客人不多,却也不算少,而这一切现在也不要陈英去关心,他今天是新郎,人生能有几个今天?他显着意气风发,高兴万分。野山水坐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可儿,她见可儿在路上没有动手,在拜堂时没有动手,便知道他不会再动手了,心中只是苦笑,想着明天回去算了。而后面的两个蒙面人她也看到了,但没有去猜会是谁。秋日本短,但在有些人看到,却又太长了,这其是便包括南宫宝。这个日子,他是不可能不来的。 他也是偷偷的进到后院的,正四处寻找什么时,却被南宫秀发现了,她与段雷正在树林是玩,家里的一切俗事自是不用她来操心。一见有人便对段雷说:“你看,有人,射他。”段雷忙取下弓来,一下子看出南宫宝来,忙要跑过去,南宫秀一把拉住他,说:“过去干什么?”段雷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南宫秀说:“你在这儿站着,我过去。”南宫秀见是她,便不再逃,等她过来。南宫秀问:“你是来看大嫂的吧?”南宫宝说:“哪里,我以为你今天要出嫁,特来看看。”南宫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想见他跟我来吧。”她走了几步,回头看南宫宝没有跟来,便说:“对了,我忘了,你身边还有一只火凤凰呢,怎么,她舍得让你到这儿来?”南宫宝问:“娘呢?”南宫秀说:“在大厅呢,你想见她?她可不想见你。”南宫宝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放到南宫秀手中,说:“给大哥的。”南宫秀问:“我可以看看吗?”南宫宝说:“随便吧。”说完一个起落,跃出墙外。 落日的余辉已上了树梢,府内依旧热闹,当野山水已不再抱什么希望时,可儿却忽然遛了出来,小心的接近新房门口,但没想到还没到门口便被一个大汉拦住了。拦他的正是铁柱。他问:“你是可儿?”可儿后退几步,朝四周看了看,一闪身,想将他挠过去,但铁柱个头虽大,但反应很快,一伸双手,便欲抓可儿,可儿再退,铁柱便跟进,将他逼住。这时,后面一个蒙面人也冲了出来,斜着向铁柱便是几拳,每一拳都是击的他的要害。铁柱一时被他攻得手忙脚乱,来不及阻挡可儿,可儿后退两步,黑蒙面人叫道:“你还不去?”可儿愣了一下便欲过去,却不想又冲出一个青衣蒙面人来,他不拦可儿,也不斗铁柱,却在黑布蒙面人背后出招。黑而蒙面人没法,只得反身接招,而铁柱也正好重新截住了可儿,可儿不攻也不守,只是退,让闪。黑蒙面人很着急,一时出手变得更猛,一指将青衣蒙面人点倒在地,又去斗铁柱。铁柱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他?”黑蒙面人不答,只是一味的猛攻,铁柱一时也穷于应付。而可儿正好来到房门口。铁柱心中一急,身上中了黑蒙面人几拳。并被点住几处穴道,动弹不得。而黑蒙面人干完这一切,迅速的离开。躲在高处的野山水一见那黑蒙面人动手便认出来,正是甜甜,也只有她会干这种傻事。她趁甜甜离开时,落下来提了那青衣蒙面人,拉下他的面布一看,是白如意,她怒从心起,一甩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可儿推开房门,没有看到怡婧,又走过去推里面的一扇门,怡婧头搭红盖头,正坐在床沿上。可儿叫了一声:“婧儿!”怡婧并未揭下盖头来看他,只是不冷不热的问:“阁下是谁?”可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说:“我是可儿啊!”怡婧摇摇头说:“不中认识什么可儿,现在我已做人妻子了,你进来干什么待会儿我丈夫进来,连累了我的清白名声。”可儿后退几步,扶着墙,看着她,慢慢的往后退,一直退到门口,猛的冲了出去。野山水见了,提着白如意飞出墙外,将白如意丢在地上不管,直追可儿去了。而甜甜并没有走远,她想看一看结果,但看可儿那个样子,不说也知道结果了。她回头背起白如意也离开了。 南宫府长长的晏席还没有完,但陈英喝得已有些醉意了,他一手拿壶,一手着杯,一歪一倒的出了客厅,由两个丫环扶着,向新房走去。来到门口,见到铁柱躺在门口,心中一惊,一时醉意消了些,冲进屋去,发现怡婧还坐在床沿上,他抹了一下脸,叫了声:“婧儿。”怡婧站起身来问:“你喝醉了。”陈英摇摇头说:“只喝了两杯……他来过?”怡婧说:“来过。”陈英说:“送两个小菜和一壶好酒来,还有,叫人将铁柱大叔救醒。”接着将怡婧的盖头揭下来。不用去形容她的花容月貌,无论是谁这一天都是最美的,何况是怡婧。何况是陈英多年的梦,何况是他带着醉意的眼神。他说:“这一天我等了好多年了,我一切都有了,我赢了。”怡婧说:“你赢了。”正说着,南宫秀进来,笑着说:“恭喜大哥了。刚才小三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大嫂的。”说着掏出信来,陈英一伸手抓过信去,放在烛火上点着了,很快信便烧着了。南宫秀吃了一惊,说:“跟你开玩笑了,他是让给你的。”陈英那里理会,让信慢慢的烧了下去。南宫秀一把抢了过来,弄息明火,打开一看,只看到注意两个字。朝陈英面前一抖,出了房。陈英说:“注意?他还想要协我不成?”怡婧问:“怎么把?”陈英说:“一个小小的叫化子,也妒忌我,你说可笑不可笑?”怡婧说:“看来你真的醉了。”陈英看着怡婧说:“人生难得醉上一回,不容易啊。”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决斗江岸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刚跃出来,便觉背后有拳击来,忙一挺腹,单脚后钩,这一拳正击在他的脚心,虽说脚上穿了鞋,但也让他觉得这只脚一时失去知觉。身子向前飞出去一丈多远,刚一落地,他便就地一滚,再站起身来,一看,是铁雄。看其穿衣打扮,与三个月前没有什么不同,但身子明显更是粗壮结实,正冷冷的看着南宫宝。南宫宝也冷笑着说:“我总以为象你这样的人不会在别人背后出手的。”铁雄面不改色的说:“我只出一拳,只想试试你佩不佩跟我一斗,没想到你也进步不少。”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送到南宫宝面前,说:“吃下它。”南宫宝问:“什么东西?”铁雄说:“千年雪莲,我亲自上天山为你采的。”南宫宝一伸手接过来,用力捏破瓶子,果然里面有一颗白如珍珠,大如拇指的莲子,南宫宝从未见过雪莲子,但却听说过,想来也不会错。铁雄说:“上回你手下留情,现在我们扯平了,也就是说这次决斗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南宫宝不管那些,将雪莲送进口中,只觉得有点冰,有点香,还有点苦,他一下去吞进去,问:“何时何地?”铁雄说:“此时江边。”说完转身往回走。南宫宝也跟在后面,两人谁也不再说一句话。 还未到江边,便遇上迎面而来的赛公明父子。赛公明问:“你来了?”铁雄点点头。赛凤仙跑到南宫宝身边,问:“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南宫宝摇摇头。赛公明说:“刚来就要决斗吗?”两人不答。赛公明叹道:“你们两个都得自我人传授,我真心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相处,但铁雄,你的决定的也无法改变。那也只好由你了。”赛凤仙紧紧抓住南宫宝的手,不言不语的走在他身边。不久就到了江边。 赛凤仙说:“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南宫宝说:“希望如此吧。”轻轻的下了江堤,来到江边的沙滩上,站在铁雄的对面。日落西山,有风无月。 赛公明站在江堤上,问:“你希望他们两那个赢?”赛凤仙反问:“爹呢?”赛公明摸着山样须,说:“最好是打成平手。”场中的打斗已经开始了,没有多作余的话,一切让拳头去说,这才是最有效的语言。铁雄的拳脚,比起三个用来真的强了不少,更主要的,他出拳不再似以前的直来直往,现在还会夹着一些虚招,让人难分真假。穷于应付。而南宫宝,三个月来也有进步,但单从出招的速度和力道上来讲,没有什么就化。他不敢与铁雄硬碰拳脚,边退边闪,即使出招也是从侧面出,以四两拔千斤。也幸铁雄奇招怪式还不多,对绝错拳谱的把握还没有南宫宝到家,如果说南宫宝学到三成的话,估计他只学得其一成。但只这一成,夹着他威力无比的拳脚使来也够南宫宝受的。交手没一会儿,身上便中了几拳,隐隐生痛,而且他已经被逼到水边了,不能再退,而且铁雄的双脚已扫来,这双脚一并扫来,只攻不守,志在必得,未近身来,双脚又分开,一上一下,也就是说南宫宝无论向中还是向下都躲不开这一扫。南宫宝只好双手扶住下盘,身子向后仰,躲过上面那一脚,但下面这一脚却正扫中他的双手,身子向后栽去,正好铁雄身子因一扫之势而转过去。南宫宝一抬脚,朝他胸口踢去,铁雄用手挡住,南宫宝又抬另一腿,铁雄另一只手也挡过这一脚。南宫宝一下子坐在沙滩上。半天起不来。 铁雄叫道:“起来,起来啊。”南宫宝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铁雄冲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拳,南宫宝本能的用双手一封,但他身子还未站稳,而且铁雄力气又大,身后正是长江,这一拳将他身子击飞,向江中落去。而赛公明一扬手,一点赛星,直飞向南宫宝,南宫宝一声不响的落进江中。江水凶涌,一会儿,他的身体便漂得不见踪影了。天早已暗下来,风一下子变大了,狂叫着向铁雄扑去。铁雄站在江边,拳头久久没有收回来。 赛公明望了一眼女儿,来到铁雄身边,说:“你赢了。”铁雄无力的放下拳头,问:“为什么,你杀了他?”赛公明说:“对于他来说,败就是死。”铁雄问:“那我呢?”赛公明说:“你已败过一次。走吧,回去。这地方不宜待得太久。”铁雄说:“我想在这儿一个人静一静。”赛公明说:“那好吧。”说着上了江堤,过去拉了赛凤仙离开。一路上,赛凤仙不言不语。赛公明问:“该不是你对他动了真情吧?”赛凤仙说:“没有。”赛公明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他的,可是他的心你永远收不住。这样的人我如何能容他?”赛凤仙问:“为什么?”赛公明说:“他有离开之心,想趁机离开这儿。凭他的武功,刚才跟本就不会败,他的功力并不比我差多少,怎么会接不住铁雄的拳脚呢?他是想估意败了好离开这儿,因为他要是赢了也知道我不会让他走。”赛凤仙问:“我为什么看不出来,虽然说他行事有点怪,但他干什么我们都还是知道的啊。”赛公明说:“可他心中想什么我们又如何知道?我查不到了点他的身世,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不是很危险吗?”赛凤仙问:“那为什么要等到今天,还花那么大的力气训练他?”赛公明说:“你这都不明白?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铁雄。你该知道,这三个月来他的武功进步很大,他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加以时日,必能成大器。”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往事余波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两人正谈着,只听到一阵掌声响起,接着有一个人拦在他面前,正是袁梦。他说:“说得好,说得好。”赛公明说:“阁下好伸手,不知如何称呼?”袁梦说:“在下袁梦,不知道先生听过没有?”赛公明说:“原来是梦庄的袁大侠。”袁梦愣了一下,说:“大侠不敢当,谁能与你赛财神相比?”赛公明说:“只是戏称而已,谁还当真。不知袁大侠有何见教?”袁梦说:“见教不敢当,求教倒是有的。”赛公明说:“这天天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行不?”说完拉着赛凤仙想离开。袁梦伸手拦住他们,忽然又将手缩了回去。赛公明也觉得背后有人,一时在心中盘算着,是谁离自己这么近而没有发觉?赛凤仙回过头一看,说:“你是欢乐儿?”来的正是欢乐儿。赛凤仙和南宫宝在一起时见过他。 赛公明也回过头来朝欢乐儿打量了一翻,他发觉欢乐儿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在看袁梦,而袁梦神情很不自然,结结巴巴的说:“幸会幸会……我们又见面了。”欢乐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走吧。”袁梦听了一转身飞也似的离开。能多快有多快。赛公明叫了一声:“阿凤,我们也走了。”说完用眼角扫了一下欢乐儿,而欢乐儿也盯着他看,但自始至终,欢乐儿都没有和他谈一句。赛公明回来客栈,推开门,看到袁梦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也只是将眼皮抬了一下。赛公明问:“不知你有何见教的,如果不急到明天再说吧。”袁梦说:“我们可以谈一谈江湖上的事。”赛公明说:“我想阁下可能弄错了,我只是一介生意人,不想过问江湖是的事。”袁梦说:“很好,看来我是找错人了。”说完站起身来便要出门,赛公明叫了一句:“慢着。”接着反手一掌直向袁梦背后拍去。袁梦不回身,伸出一指对着他的掌心。赛公明很快变招,手掌一翻,欲抓其手腕,而袁梦手向上一弹指,赛公明抓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叫道:“阿凤,上茶。”一切快如闪电,一切又都象没有发生过一样。袁梦也不发火,回过身来坐在桌边。不一会儿,赛凤仙揣上茶来,袁梦说:“这地方风大得紧。”赛公明说:“那我们去一个没有风的地方。”说完站起身来,引袁梦进入一间柴房,从一堆柴中找到一个入口,先跃了下去,袁梦也跟着跳了下去。点了灯,说:“这个地方风不大吧?” 袁梦点点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逃走的样子没有什么胆量?”赛公明说:“我知道欢乐儿的本事,至少听人说过,我也听说完阁下的武功,可以与铜面人一斗。”袁梦说:“其实那一次我上当了,也差点坏事了。”赛公明问:“此话怎讲?”袁梦说:“力量的平衡,你应该明白的,你进入中原,胸怀天下,但中原武林,你没法不面对……赛公明打断他的话说:“中原武林,我惹不起,何况,我一介生意人保镖当然不会少,但说什么面对不面对,我连阁下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别的呢?”袁梦说:“看来是我的诚意不够了。”说完站起身来。赛公明忙拦住他说:“有话慢慢说,我也知道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有些事还要向袁大侠请教才是。”袁梦重新坐下,说:“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死了。”赛公明问:“是因为欢乐儿?”袁梦点点头。赛公明问:“你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袁梦说:“得罪谈不上,只是要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可就凭这点事,如果他高兴他就可以杀人。你也许不知道他年轻时的事,人称现在江湖上的独臂,除了他以外,其余的全都是他的杰作。”赛公明问:“你面对他真的没有反抗的机会吗?”袁梦说:“不知道,江湖上恐怕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当年浪剑十二打遍天下无敌手,可几招就败了。那碎魂一剑,没有人敢试,可他却在那一剑下安然无恙。”赛公明问:“他既然如此厉害,那你我又凭什么对付他呢?”袁梦说:“联合。”赛公明干笑了一下,问:“就你我两个?”袁梦说:“人很多,但其中有份量的不多,本来黄天霸可以,可惜他死在一个小毛孩子手中。对了,那小子呢?听说和你在一起。”赛公明问:“你说的是小三?”袁梦说:“叫不叫小三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他。”赛公明说:“可我听说黄天霸是死在铜面人手中的。”袁梦说:“本来是这样的,可他大难不死,本有后福的,可惜一世英名……”赛公明说:“因为他死了所以你来找我?”袁梦说:“可以这么说,怎么,又要送客不成?”赛公明说:“开玩笑了,承蒙你看得起我,但就凭你我之力又怎有取胜的把握呢?”袁梦说:“这其中还有一个铜面人。如果能加以利用未必不能成功。”赛公明问:“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袁梦说:“我想睡一个好觉,天已经很晚了,那小三呢?”赛公明说:“现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已经死了。”袁梦问:“恐怕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他的命可长着呢。”赛公明说:“恐怕的意思是他肯定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袁梦说:“既然死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天真的很晚了,可儿慌不择路的跑着。野山水紧紧的跟在后面追赶。而甜甜夹着白如意跑他们不过,只好慢慢的往望江楼而去。但走到半路上,她忽然觉得胸口一麻,全身无力倒在路边。而白如意一弹而起,抹了嘴角的一丝血迹,看着甜甜一笑,甜甜问:“你干什么?”白如意伸手揭下她的面罩问:“你是谁?”甜甜问:“你又是谁?”白如意说:“现在是我在问你。”甜甜说:“你凭什么问我?我正想问你,你大概是那陈英的走狗,不然你为何帮他?我早就应该想到了。”白如意说:“我再问你,你是谁?”甜甜冷眼看着她,不回答。白如意说:“你知道吗,我刚才挨了一巴掌,现在我还给你。”说完提起甜甜,再一松手,顺手甩了她一巴掌,头也不回的走了。 甜甜大概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气,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百鸟归林,大地静寂,这哭声显得格外悲愤。到后来她无力再哭了,只有无言的流着泪,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地方待多久,不知她大伯什么时候能来龙去脉救她。而这次她是偷跑出来的,也不知她父母会不会来找她,而就算找又能否找到这个地方?心中将她白如意恨及了。正在绝望时,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先心中一喜,但接着又担心起来,万一是坏是怎么办?可惜她不能动,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只能等着。那人走得特别的慢,甜甜的心随着那脚步声一起跳动。那人总算走入她的眼线,一见是个姑娘,便松了一口气,那人从甜甜身边走过,似未看到她一样,继续向前走去。甜甜待她走过去两丈远时才叫道:“喂……”前面那人停下来,但马上又继续向前走去。甜甜再叫:“喂,救救我啊,救我。”前面那人这才回头看着甜甜。这人正是杨彩红,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甜甜并不认识她,但看她的样子并不象一个坏人,说:“我穴道被人点住了,你会不会武功,帮我解一下吧?”杨彩红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什么穴?”甜甜说:“亶穴。”杨彩红伸指解开她的穴道。甜甜一下子全身得自由,弹起一伸手制住了杨彩红,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自己向前走,但走了几步却没有听到她的叫骂声,忍不住回头来到她的身边,蹲下来问:“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不生气吗?”杨彩红不回答,甜甜叹了一口气,又解开她的穴道,但杨彩红还是躺在地上不动,甜甜心说:“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孔,发觉呼吸还算正常,但再摸一下她的头,很烫,想了一会儿,将她背起来,直往望江楼跑去。到了望江楼已是半夜了,但里面灯火通明,还有人在喝酒,也有人爬在桌上,可能是醉了。有伙计见甜甜进来,招呼道:“是甜儿小姐啊,你怎么现在来?天这么晚了。”甜甜说:“这人发烧,你去弄点药,对了,有没有房间?”伙计为难的说:“已经没了。”甜甜说:“那背她到我大伯的房间,你揣一盆凉水来,毛由也拿来。”也不等伙计答应,背着杨彩红便上去了。推开欢乐儿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她也不管那么多,将杨彩红的鞋子脱下来,让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不一会儿水和毛巾送来,伙计说:“小姐,现在弄什么药恐怕不容易。”甜甜说:“算了吧,到明天早上再弄。”说完打湿毛巾贴在杨彩红额头上,而她便靠在床边,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待她醒来时已是天大亮,抬头看大伯正站在窗口,一时之间觉得很屈,叫了一声:“大伯。”接着便流下泪来。欢乐儿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谁知甜甜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开始还小声的哭,一会儿便变成放声大哭了。欢乐儿拍拍她的背说:“别哭了,有病人在这儿,你把人家惊醒了。”甜甜这才止住哭,问:“你看过她没有?”欢乐儿说:“是伤风,吃点药就会没事的。你大娘呢?”甜甜说:“昨天去追赶可儿去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欢乐儿说:“你来照顾她,我去看一看,还有,你去叫灶房的煮一碗药来,多加点甘草。”说完从窗口出去了。欢乐儿走后,杨彩红问:“他是欢乐儿?你是甜甜?”甜甜很不好意思的说:“你早就醒了?”杨彩红说:“也就刚醒,多谢你照顾我。”说着要伸手挣扎着起来。甜甜忙按住她说:“你现在病很重的,起来干什么?”杨彩红说:“我师父会着急的。”甜甜问:“你师父是谁?”杨彩红说:“别人称她了无师太,我叫杨彩红。”甜甜问:“她在什么夺方?”杨彩红说:“可能还没有下山,我想或者她已经来找我了。”甜甜说:“我不认识,你现在先在这儿休息,待病好了再去找她也不迟。”说完出去了。下楼去吩咐伙计去抓药。猛然看见一个姑娘和昨天白如意穿的一样,她上前一把抓住,扯过来一看,发觉不是,但还是怒问:“你是谁?”那姑娘正是小婧,她吓了一跳,说:“我叫小婧,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甜甜问:“你这衣服是谁的?”小婧说:“是我的。”甜甜不信,但还是松开了手,吩咐了伙计几句,并回头看小婧进了哪一间房,交代完之后便跟过去。一掌将门打开,向房中四处一扫,接着进了里面一间,小婧坐在床上,而白如意躺在床上,两个孩子也躺在她身边。甜甜一眼认出来,不禁怒火又冲上来,举起手来向白如意拍去。小婧忙拦住问:“你要干什么?”甜甜说:“她昨天打了我,今天我要讨回来。”说完推开小婧,直奔床边,猛觉小腹一麻,身子向后一翻,而白如意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向她扑去,甜甜又气又急,飞起一脚,正踢在白如意的小腹上。这一脚本是不快,也没有多大力气,但白如意不想甜甜中了自己的毒针还能反击,没有防着,一时痛如刀绞。而甜甜也全身麻木,但她还是愤力爬出这房间,栽倒在门口。小婧见白如意受伤,忙过去扶住她,问:“夫人,你怎么了?”白如意摇头说:“不知可儿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小婧问:“不等他了吗?”白如意说:“这儿的人都不好,我们先……不如这样吧,你带两个孩子先走。”小婧说:“我一个人恐怕很不安全,我们不惹别人,只一心等公子,我想没事的。”说完要扶白如意,白如意摆摆手说:“让我先坐一会儿。”一会儿两上孩子也醒来了。叫着娘围在她的身边。 甜甜人事不醒,被一个过路的伙计看到了,心叫人将她扶到欢乐儿房中。就睡在杨彩红身边。杨彩红问:“她怎么了,刚才好好的。”伙计说:“我也不知道,只见她倒在一个门口,便扶她过来了。”杨彩红说:“你们去找她大伯吧,看样子她好象中毒了。”说完挣扎着坐起来,正好有一个伙计揣来一碗药,进门一看,问:“甜儿姑娘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还叫我去弄药呢。”杨彩红无力的说:“你们去找她大伯,将他找来,什么事都不用愁了。”伙计觉得她言之有理,忙去了了。待两个伙计出去,杨彩红探了一下甜甜的呼吸,发觉气息微弱,再试其脉搏,也只是微微的跳动,心中一惊,可惜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她声音微弱,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答,只好翻身下床,靠着墙一步一下的爬到门口,正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刚要叫,门却开了,开门的是杨继宏,他问:“红儿,你怎么样了?”杨彩红无力的说:“甜甜出事了,快去找她大伯。”说完身子一歪,杨继宏忙扶住她,说:“我已经通知手下弟子去找了。”接着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这么烫。”接着扶她坐在椅子上,见桌了有一碗药,还是热的,拿起来试了试,便给她喂下去。杨彩红说:“你去看看她吧。”杨继宏叹道:“你这傻孩子。”放下碗,过去看了看甜甜,也看出是中毒,便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放进她嘴中,再在她背后托了一掌,让她吞下去。回头再去喂杨彩红吃药。杨彩红问:“她怎么样了?”杨继宏说:“她好象是中毒了,但并不深,只要欢乐儿赶来,她就没事了,这退烧的药你先吃了吧。”接着一勺勺的喂她吃下。喂完后,杨继宏说:“你还躺在床上睡一会儿吧。”杨彩红说:“不用了,大伯,你看到我师父没有?”杨继宏摇摇头,说:“你有什么信要带给她的吗?”杨彩红说:“我是独自一个人跑出来的,而且还……”杨继宏说:“你别担心,在这儿专心的养病。”杨彩红说:“我与师父吵了一架。”杨继宏愣了一下,接着笑道:“没事的,等你病好了,见了师父自会和好如初的,你师父刀子嘴豆腐心。你先休息一会儿吧。”说完扶了她回到床上,躺在甜甜身边。他走到窗口向外望。不久便看到野山水拉了可儿过来。虽没有看到欢乐儿,但有他们两人,也让他大松一口气。在窗口叫道:“水夫人你们快点来,出了点事。”野山水听了一跃而起,翻身进来,见房中甜甜躺在床上,便问:“她怎么了?”接开被子看甜甜面无血色,回头叫了一声:“可儿。”吓了杨继宏一跳。可儿从正门进来,正遇上白如意,本要招呼两句,猛听到上面喊叫,忙急步上去,叫了一声:“娘。”野山水说:“你看看甜甜中了什么毒?”可儿走到床边,看了甜甜一眼,急步往外走。野山水不明白怎么回事,叫道:“你干什么?”可儿不语,急步下楼,推开白如意的房门。白如意说:“你来了,快请坐吧。”可儿说:“甜甜中的你的毒,有没有解药?”白如意问:“谁说是我下的毒,是你娘吗?”可儿说:“我看她中的毒与我当时是同中毒,所以以为是你的,你没有解药吗?”白如意说:“甜甜?你么可爱的名字,她是你什么人?”可儿说:“是我姐姐。”白如意叫道:“那情况可不太妙。”说完急步冲了出去,刚出门便被野山水一把抓住,按在门边,问:“虽你下的毒?”可儿忙去拉他母亲的手,说:“娘,她正要去救人呢。”野山水松开手,说:“希望你运气好,能救好她。”白如意也不说什么,急步冲进房中,将甜甜衣服拦起来,取出三跟细针,野山水伸手抓过来,放在眼前看了看,说:“又是这个,如果不是有一件冰火羽衣隔着,真入经脉,进入心中,恐怕神仙都救不了她了。”白如意说:“她现在中毒不深,你们自己解吧,我没有带解药。”可儿问:“怎么解?”白如意说:“我不是解毒行家,是会一点银针排毒,比起你们来差得太远了。”接着说:“公子,我想我们该回家用了。”可儿问:“你们现在就回去吗?”白如意点点头,野山水将可儿拉住,点了白如意的穴道,说:“等她好了你再走不迟。”可儿说:“娘,你这是干什么?”甜甜会好的。“野山水说:“你信得过她我信不过,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怎么对你爹交代?”正说着欢乐儿进来了,他扫视了一下房中,走到床边,翻看了一下甜甜的眼皮,又探了一下她的手腕,说:“是毒不深,不会有事的。”野山水解开白如意的穴道,说:“你走吧。”白如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走到门口,可儿也要走,野山水叫了一声,问:“可儿,你到哪儿去?”可儿无法,只好回头。白如意忽然回头说:“我娘常提起大伯你。”欢乐儿没有回应。野山水说:“是吗?她提起阿欢什么,你说来听听。”白如意笑问:“你不吃醋吗?”野山水说:“一个冰雪怎么能我相比。”白如意说:“可大伯未必这么想,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贵。”野山水冷笑一声,看着欢乐儿,欢乐儿回头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个方子,杨继宏说:“我去抓药。”欢乐儿点点头,接着又写了一个方子,说:“这个可以退烧。抓三幅便可,而这个要足量,如果一处抓不齐可多跑几处。”说着掏出一张银票,说:“这是南宫钱庄的,不够可以先支一点,到时我会还的。”杨继宏说:“我这就去。”待他出了门,欢乐儿这才问白如意:“你不是要走吗?”白如意说:“我要看一看你的反应,怎么你真的一点没想?看你刚才提笔,好象很不稳,是不是心不在焉?”欢乐儿淡淡一笑,问:“你娘还好吗?”白如意说:“谢谢你的关心,她早就死了,想来真是可怜。”欢乐儿说:“妇起你娘来,你可真的聪明,可聪明人总是不长命的。”白如意问:“那你呢?”欢乐儿说:“我也不长寿,不过我已活了四十多岁了,你该走了吧。”白如意说:“我知道。”说完转身走了。 野山水说:“阿欢,待甜甜醒来我们就回去吧。”欢乐儿说:“也好,你江湖确实是个是非之地,可儿,你打算如何?”可儿没有回答。野山水说:“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跟我们一起回去了。象他这种人,被人骗去卖了都不知道。”可儿低着头,转过身去。杨彩红说:“你们何必如此说一个孩子呢?”野山水说:“你不懂的……你是谁?”杨彩红说:“我叫杨彩红,是峨眉弟子。”欢乐儿问:“你怎么和甜甜遇上的?”杨彩红说:“昨夜我在并路上遇到她,正好我病了,她就将我背回来了,可不知为何,她出去为我弄药,自己受伤了,被两个伙计抬来。”欢乐儿点点头,对可儿说:“你去问一问还有没有房子,你娘有些累了,你也该睡一觉才是,还有这位杨姑娘。”可儿还未反应,野山水便说:“还是我去吧。”不久回来说:“好多客人今天走了,现在有房子。”接着到杨彩红面前说,“杨姑娘,我扶你去另一个房间休息吧。”杨彩红说:“多谢夫人,我还可以走。”但野山水还是扶她出去了。 可儿还是那样站着,低着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欢乐儿问:“可儿,你打算怎么样?回去还是留下?不如你先回去吧。”可儿还是不答。欢乐儿叹口气说:“你这孩子,去吧,去睡一觉,先睡一觉再说。”这时问外响起了马车启动的声音。似是有人离去,可儿忍不住抬头向窗口望去。但窗外,除了蓝天,什么也看不见。“我想送她们一程。”可儿终于开口了。欢乐儿说:“那你去吧,不过……你要想清楚一点,冷静一点,去吧。”可儿听了,慢慢的走出房门,飞快的下了楼梯,向外面的马车追去。两个孩子见了大声叫道:“叔叔,叔叔。”马车停住,两个孩子跑下马车,白如意和小婧也跟着下了车,两个孩子上前抱住可儿说:“叔叔叔叔,你和我们一起走啊。”可儿没有回答,白如意将两个孩子抱起来放到车上,叫了声:“小婧,我们走。”小婧嗯了一声,望了可儿一眼,跟着上车了。接着马车便又出发了。可儿愣在那儿,抬头目送他们远去。秋风阵阵,竟有些冬的气息,落叶在风中飘荡,冬天快到了。 杨继宏先将杨彩红的那三幅药抓齐并叫人送去,自己又去找另一幅。欢乐儿见药送来便叫灶房的弄了,而他再探了一下甜甜的反应。走到窗前,正看到可儿还在那儿站着,忍不住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伸指弹出,打在可儿的背上,可儿身子微微一震,回头望了望,无力的回来。回到房中,坐在椅子上,欢乐儿问:“她没有说什么?”可儿摇头。欢乐儿说:“你别担心,她很可能会回来的。不过,你应该想明白,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她……”可儿打断他的话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欢乐儿说:“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回你叔叔家,你先去休息一下,你看你很累了。”可儿无语的出去了。 天晚下来时,杨继宏还未回来,甜甜却醒过来了,入眼便看到欢乐儿,一时想哭,眼泪跟着流了下来。欢乐儿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的眼泪说:“没事了,小甜甜,很快便会好起来的。”甜甜说:“我要打她一顿。”欢乐儿说:“先别想那么多了,把伤养好,我已经叫丐帮的杨帮主去买药了,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甜甜说:“全身无力,头脑发晕,很难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昨天我好意救她,她反而给了我一巴掌,还点了我的穴道,幸亏那杨姐姐救我,不然我就喂狼了,今天我去找她算帐,我本想也给她一巴掌算了,谁知她在被子里放暗器,我一时没防着。”欢乐儿拍了拍她的头说:“别想那么多了。”甜甜不高兴的说:“大伯不为我报仇吗?”欢乐儿说:“你该知道,我最疼你了,可是你自己能打过她的,待你伤好定了之后再说吧。”正说着,杨继宏拿着好几包药进来,说:“药买到了。”欢乐儿说:“辛苦了杨帮主,杨姑娘的药已经送到灶房去叫人弄了,她在隔壁,你也在这儿休息一下巴,跑了一天了。我将药送去。”杨继宏说:“还是我来吧。”欢乐儿说:“我去,还有些事要交代的。”说完拿了药去了。杨继宏走到甜甜床边说:“小姑娘,你醒了?”甜甜问:“这药是不是很难找啊大伯?”杨继宏说:“也不是很难找,多跑几家就行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甜甜说:“除了没劲,其他的还好。多谢大伯关心。杨姐姐怎么样了,你不去看看她吗?”杨继宏说:“应该好些了,现在在休息。” 不久,欢乐儿进来了,手中揣着一碗药,说:“这是给杨姑娘的,你送去吧。”杨继宏说:“也好。”接过药来送去了。甜甜待他出去,问:“大伯,可儿呢?”欢乐儿说:“在睡觉。”甜甜说:“昨天我本是去帮他的,可他不知怎么……他等人家拜过堂之后才进去,肯定是迟了。如果花轿在半路上或还没有入花轿时,将她抢走的话就好了。”欢乐儿说:“你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是这样子的。”甜甜说:“最开始我要带怡婧走,可她不走,也许她当时不喜欢可儿了,不想跟他走了。”欢乐儿摇摇头说:“怡婧这孩子很奇怪的,她也须别人照顾,而可儿也差不多,他们两在一起的话,日子也难过,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便不管了。”甜甜说:“不过我觉得他们很相配的,现在成这个样子很可惜。”欢乐儿说:“这是命运。”甜甜问:“大伯也相信命运吗?”欢乐儿说:“当然,天命难违,我也没办法。好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我便带你回家。”甜甜说:“也许我爹妈已经在想我了。我独自出来已三天了。”欢乐儿说:“那肯定。” 估计一下时间,欢乐儿觉得药已经好了,便下楼去取,揣来后便喂甜甜喝下,并让她躺下。甜甜说:“大伯对我真好,大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欢乐儿笑道:“因为你坏得可爱。”甜甜说:“我才不坏呢。”欢乐儿说:“我将碗送去。”甜甜道:“不用送了,大伯就在这儿坐着培我好了。”欢乐儿点头坐下。 一夜无事,待天亮了时,野山水进来问:“甜甜还好吧。”欢乐儿说:“没事了,今天先去阿木家如何?”野山水点头说:“随便吧,可儿呢?”欢乐儿将头往另边一摆,示意可儿在另一间房中。野山水点头便去了。出门见到了杨继宏,他问:“水夫人,彩红还好吧?”野山水说:“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她呢,你去看看吧。”杨继宏点点头过去。野山水便敲开可儿的房门。可儿双眼红肿,大概夜里未睡好。野山水说:“走吧,吃过早饭去你叔叔家。”可儿没说什么,跟着母亲进了欢乐儿房中。甜甜爬了起来。在外屋帮着欢乐儿收拾桌子。一共六张椅子。野山水便去请了杨继宏和杨彩红出来,双放微微客气了一下便坐下来。杨彩红进来时感觉气色好多了。欢乐儿叫伙计将早餐送来,众人便围坐下来,一盆粥,一引些馒头,几样咸菜。甜甜坐在杨彩红身边说:“杨姐姐,我待会儿要回家去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玩两天吧。我猜你和你师父在一起没什么玩得开心的。”杨彩红说:“我师父很爱我的,而且她的弟子不少,我们可以在一起。”甜甜问:“那你们平时都玩什么呢?”杨彩红说:“也算不上玩吧,就是练习一下剑法,念一下经什么的。再挑水种菜之类的。”甜甜说:“那想必很有趣,我从未干过这种事。我只会在山林里打猎,在树上荡秋纤,还有就是下棋。”杨彩红说:“其实我们也下棋的。”甜甜说:“真的吗?那有机会我们下一盘。”欢乐儿说:“杨姑娘不如到甜甜家待上几天吧,他父母很好的。”杨彩红说:“我怕我师父会担心的。”说着看了杨继宏一眼。杨继宏说:“我听弟子们说你师父已经下山了,直奔这儿来了。”杨彩红说:“那我该在这儿等她才对。”杨继宏说:“从峨眉到这儿,至少要十几天的时间,就算她现在在半路上,也得七八天的工夫,甜甜家离这儿也不远,到时我告诉你师父就行了。”甜甜说:“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杨彩红说:“那就谢谢大伯了。” 吃过早饭,马车载着他们五人往阿木家去了。马车行得不快,一路上甜甜和杨彩红谈得很开心,而可儿则沉默着一言不发。时不时的往远去的路上望一眼。欢乐儿看了并没言语。野山水双眼微闭,什么也不看。日头偏西时,总算到家了。无忧儿最先跑出来,一把将甜甜抱住,说:“你跑了好久了。”甜甜在众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忙挣开父亲,去拉杨彩红,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叫杨彩红杨姐姐。”阿木冲她笑了一下。杨彩红叫了一声:“阿姨,大叔。” 进屋后,有仆人上茶,欢乐儿说:“明天一早我们要回去。”阿问:“回去……回哪儿去?回谷吗?”欢乐儿点点头。阿木问:“可儿也回去吗?”欢乐儿说:“随便他吧。”甜甜有些不乐意的说:“大伯,我呢?”欢乐儿笑道:“你着什么急啊,你有爹有娘,还有个姐姐培你玩。”甜甜问:“你干什么要回去,难道这儿不好吗?我家住着不舒服吗?”野山水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在谷是住着习惯了,现在出来哪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可儿,明天随我们一起回去。”欢乐儿问:“这又何必呢?”野山水说:“那只狐狸精,可儿被她吃掉了都不知道,你知道她有多狠毒吗?”阿木问:“你们就谁啊?”野山水说:“一个妇人。暗算了甜甜的一个妇人。”可儿感觉很不自在,起身出去了。杨彩红见了出拉着甜甜出去了。野山水将白如意的事说了一下。欢乐儿说:“在孩子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事了。”野山水说:“我也知道,可不知为什么,一想起这事来我就很烦。就算让他伤心一时也不能让他伤心一辈子。”欢乐儿听了叹道:“好吧,明天我们带他走。”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有儿如此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一夜野山水都没有睡好,时刻听着可儿房中的动景,她怕可儿万一又遛了。到天刚亮时,她便起床,欢乐儿也只好跟着起来。野山水敲开可儿的门,可儿也起来的。野山水说:“该动身了。”一时众人都起来了。阿木出来问:“这么早就要走吗?不如先吃完早饭再走吧。”野山水说:“不用了,现在就走。”欢乐儿忽然说:“现在走恐怕迟了点。”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马蹄声,接着有急促的脚步声,冲进来一人,正是白如意。她问:“可儿,你要回去吗?”可儿咬着牙点点头。野山水说:“我们走吧。”正在此时,甜甜从屋里冲了出来,指着白如意说:“我们又见面了。”白如意说:“可不是。”甜甜走上前去,冲着她的脸便是一巴掌,白如意身子向后一仰,也一掌切出来,另一掌便对着她的手腕抓来。并收回那打空的一掌。两掌相对,很快的交手几招。可儿心中很着急,要上前阻止,但野山水抓住了他。白如意本非甜甜的对手,而且有这么多人在一边看着,救命的暗器也使不出来,但她着着拼命,只攻不守,十几招下来,甜甜竟没有取胜,一时有些心急,提加了两成功力,一下子白如意不敌,节节后退。但甜甜不敢放松,她怕白如意的暗器,所以时时提防着她的双手,又十几招过去,正好白如意一掌打过来,直拍甜甜的胸口,甜甜也一掌迎了上去。两掌相对,双掌慢慢向白如意移去,猛然间,白如意被弹退五六尺远,载倒在地,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可儿大惊,冲上前去,扶住白如意,而甜甜一时也愣在当场,其实她只是想给白如意一巴掌出出气,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子。一时看着众人,看他们是否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欢乐儿拉过她说:“没事的。”野山水说:“这个女的好狡猾,竟用若肉计 ……可儿,我们走。”但可儿不理会她,从怀是掏出一瓶药来,倒出两颗,按进白如意的嘴中,让她吞下去。野山水走过去拉起他说:“好了,她死不了,我们该回去了。”可儿将她推开,并抱着白如意欲离开。野山水大怒,拦在他面前,也不言语。可儿挠过去。野山水又拦上去。可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看可儿的眼神,吓了一跳,可儿接着再找对挠过去。野山水一时不决,不知该不该再拦。将目光转向欢乐儿。欢乐儿上前去,将她拉过来,说:“让他们去吧。”野山水靠在欢乐儿肩上,无声的哭泣着。欢乐儿扶着她进屋去了。 因为出这这种事,欢乐儿等便在阿木家留了下来。但杨彩红和甜甜也因而玩得很不开心。过了些日子,了无师太将杨彩红接去,众人都小心的不提可儿,而野山水似乎也已经将这事给忘了。 冬天来了,下雪了。厚厚的白雪,总是孩子们快乐的天堂。甜甜,无忧儿,还有欢乐儿,在院中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这大概是一个慢长的冬季里甜甜最开心的一件事了。而过年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又长了一岁而已。而野山水经过那件事后,显得好了不少。虽经欢乐儿反复劝说也没有用。 这一天,忽然来了一个汉子,急马而来,直冲进门,看门的老汉来不及阻止,那人已经到了后院。欢乐儿看见了便问:“有什么事?”那汉子说:“我是南宫家的仆人,请欢乐儿大侠一去。陈公子的夫人重病。”欢乐儿想了一下,说:“你去吧,我随后就来。那汉子道了一声谢后便走了。来去如风。欢乐儿交代了一声便也去了。 赶到南宫府,天色已经很晚了,没有过多的客气,陈英便将欢乐儿带到怡婧的房中。房里的布置一切还象新房一样,怡婧便躺在床上,萝帐半垂,欢乐儿坐到床边,见她比以前更显清瘦,面无血色。伸手搭着她的腕脉,灯光闪动,时明时暗,欢乐儿半天没言语。陈英也不敢开口。忽然欢乐儿看着窗外说:“天不很早了。”接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陈英忙也跟了过去。走到外面,欢乐儿说:“取笔来。”陈英忙揣来纸笔。欢乐儿提笔写了一个方子,说:“把你房中的摆设都取走……你娘呢?我想见见她。”陈英说:“我带你去。”他将欢乐儿引到客厅中,并将母亲叫来。排上几个小菜请母亲培他,而他自己去弄药去了。陈思兰见了便说:“你来了。”欢乐儿点点头,伸手说:“请坐吧。”陈思兰坐下,说:“你的事我也听说过了,你们不用担心,可儿不会有事的,我听说他现在在溪水村的一个大山庄面。”欢乐儿点点头,问:“你为什么不问怡婧的事呢?”陈思兰说:“正想问。”欢乐儿说:“能不能治好,只能看天意了,这个年是可以过去的了。”陈思兰叹道:“这个孩子,我本是看着她长大的,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可现在……”欢乐儿说:“我有些担心水儿,明天你随我去看看她吧。”陈思兰说:“好吧,我去劝劝她。” 第二天,欢乐儿再看了一下怡婧便骑马走了,陈思兰也随着他到阿木家。正是腊月十六。阿木见来了客人,便决定今天晚上吃团年饭。与甜甜去准备着,欢乐儿也去帮忙。他对吃很讲究,而且手灵活,一只手能干不少的活。无忧儿也待在灶边,有什么熟了必定是要先尝一下的。大概众人也习以为常,并不责怪。野山水留着培陈思兰。陈思兰还未开口,野山水便说:“你不用来劝我什么,我没事,只不过有些不想说话而已。陈思兰说:“欢乐儿很为你担心,我也是做母亲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野山水说:“你与我不一样,你丈夫从没爱别的女人。”陈思兰愣了一下,问:“难道欢乐儿对你不够好吗?”野山水说:“他对我很好,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白如意你听说过没有?她是冰雪的女儿,一个和她母亲一样狠毒的女人,有两个孩子,可她还来找可儿,阿欢却不阻止,让他们走了。”陈思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做父母的恐怕想放管也管不了。”野山水摇摇头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将玲玲的灵碑移进山谷,我也没有说什么,可这回……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娶到冰雪,而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她的女儿以作补尝吗?”陈思兰笑道:“闹了并天还是因为你吃醋了,你想,他是重感情的人,爱恨分明,他只会恨冰雪的,怎么会有情呢?冰雪杀了玲玲。你又不是不知道。”野山水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惜。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忍得白如意这种女从呢?更何况还让可儿跟她走了。”一时陈思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顿了顿,说:“你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信不过他啊。”野山水说:“正因为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想着别人,我更是难受。我觉得很委屈,可儿也不听话,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了。”陈思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可儿还好好的活着,欢乐儿也还深爱着你,只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你苍老了不少,欢乐儿以为你为孩子的事而担心,他不担心孩子而只担心你,你应该去跟他说清楚才对。你要是不想说,我去跟他说。”野山水说:“这种事怎么好你去说呢?说出来的事有什么意思,我本以为他能体会到的。”陈思兰说:“自古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你要是不说我也不明白。” 两人谈着,甜甜叫道:“吃饭了奶奶,大娘。”陈思兰应了一声,拍了拍野山水的肩膀说:“走吧。”野山水说:“你千万不要跟他说。”陈思兰笑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两人进了大厅,甜甜揣来一盆热水说:“洗一下手。开饭了。”最后每人揣来一盘菜进来,放到桌子上,围着坐下来,欢乐儿开口说:“大家尝尝,这多数都是甜甜的手艺。看觉得怎么样?”甜甜说:“那还用得着说吗?我娘都说不如我。”阿木说:“别吹了,就你那几下子切菜都不怎么行。”甜甜说:“切菜算什么,有娘切还用得着我吗?”无忧儿说:“我还烧火呢。”甜甜笑道:“可不是,你这烧火的已经吃饱了吧。”无忧儿说:“还没有呢。”众人微笑。陈思兰感叹道:“家里有这样一个宝贝,每天可多不少的笑声。”甜甜说:“那奶奶接我去住几天,弄点好吃的给我。”陈思兰说:“恐怕你爹娘舍不得。”阿木说:“我才巴不得呢,在我面前可烦。只怕你全家围着她转不过来。”陈思兰笑问:“有这么厉害吗?”欢乐儿插嘴说:“哪里,有七八个丫头培着她足够了。”甜甜正坐在他左边,听了一拳头打在他手臂上正好筷子上有一快鸡肉,经她这一打,弹到了野山水碗中,欢乐儿道:“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可太偏心了吧。”甜甜说:“给你补尝。”挟了一块萝卜塞到欢乐儿嘴中说:“大伯总是说吃萝卜胜似吃肉,这回让你捡一个大便宜。”欢乐儿一口将萝卜吞下去,说:“你总不忘给你大伯好处。”说着转头去望门口,大厅的门已经关上了,众人见他盯着门口,也都将目光转过去。欢乐儿放下筷子,起身过去拉开门,一个身影飞快的闪出,但欢乐儿更快,跟着闪出,上前一把将其抓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可儿。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可儿可儿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那天可儿抱着受伤的白如意走出大院,往山后林中而去,那正是他曾经逃走过的路。寻了一处较平坦的地方,将她放下,并看了一下她的伤势,看那样子是内伤,虽不至死,但没十天半个月的也难好。白如意拉着可儿的手说:“公子,我看我快要死了,但我有话要在我死之前说出来。”可儿说:“不用怕,你不会死的,你的伤很快会好起来的。”白如意无力的笑了一下,说:“我很能够难受,你把我扶起来坐着。”可儿扶她坐正,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白如意接着说:“你知道吗?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便心里……心里……我知道,我已经是残花之身,但我的心是真的,公子,你相信吗?”可儿迟缓了一下说:“我相信。”白如意接着说:“我将两个孩子送回去,你待了小婧两句便赶来找你,可听说你到这儿来了,我连夜赶来,可地方不熟,走了不少错路,到天亮时才赶到,我也知道,你的家人都不喜欢我,但我还是要来见你一面。虽死无憾。”说完眼泪流了下来。可儿也深深的被感动了。当初他与怡婧出来划船时,两人都不肯开口,虽心中有意,却不敢说,现在怡婧已作他人妇,而又遇到如此火热的直接表白,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便说:“你别担心,我运功为你疗伤。”白如意摇摇头说:“算了吧,在这荒凉的野外,没有人扶法,那怎么行,太危险了,说你千万不要这样。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可儿道:“别说我,我不会有事的。”不由分说,扶她坐好,抓起她的双掌,用真气为她疗伤。而白如意也无力挣扎,可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山林中,百鸟静寂,听不到一线响动,见不到一个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天地里也似乎只有他们两。白如意的内功本也有些跟基,给可儿的真气引导一周便可自行疗伤,可儿便收回掌,而白如意继续手护丹田,运着功。可儿在一边守着,不久,白如意放下双手,说:“我这条命可算是公子捡回来的了。”接着便慢慢的挣扎着要起来。谁知没有成功,身子一歪,可儿忙扶住她说:“慢点。”扶白如意站起来,可一时不知该朝什么地方去。白如意说:“你和我在一起,一定为世俗所不容,不如回来我家吧,哪儿没有人会说什么,什么事你说了算。”可儿点点头。于是两人便又回来了白如意的家。这回他才看清,门口写着四个大字:“如意山庄”。白如意见可儿抬头看这四个字,便说:“以前我娘在时用我娘的名字,现在用我的名字,待过两天我把它改为可儿山庄吧。”可儿说:“不用了,叫如意山庄很好听。” 以后的日子,两人就如同住在世外桃园一样,弹琴弄箫,呤诗作画,好不得意,而这一切似正是可儿向往的生活,不知不觉到了年关,一场大雪下来,两个孩子自然少不了要到雪地上去玩,而且又拉了可儿去。可儿只好培着他们玩一下。白如意见了,去取两件毛皮大衣给两个孩子穿上,说:“本来还没太弄好,但怕他们冻着,拿给他们穿算了。”可儿随口问:“这衣服是用什么皮做的?”白如意说:“两只虎皮,那回抓了我孩子去的两只老虎。”可儿听了一下子打了个寒颤,说:“我有点冷了,进屋去了。”白如意说:“你体质本就不很强,进屋去也好。” 可儿进屋,坐在火炉边,不一会儿便感觉全身以烧,头脑发晕,正好小婧进来看见了,忙叫道:“公子,你怎么了……夫人,公子好象……好象生病了。”白如意听了忙跑进来,见可儿脸色通红,一摸发炀,忙说:“可能是着凉了,来,我扶你回心休息,你去把生姜冲一些来,让他出汗。” 但他这一倒下,三五天没见好转。小年的前一天,白如意上街去买一些东西,便让小婧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和可儿。此处离最后的集市还有点远,她早上出去,最快要到午后才能回来。小婧将两个孩子打发了一下便去看可儿。来到可儿床边,轻声问:“公子,你好点了吗?”可儿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又闭上了,没有言语。小婧问:“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可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婧说:“公子象这样不好起来,可真把人给急死了。”她想了想,便出去了。可儿迷迷糊糊的象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婧将他推醒,说:“公子,我弄了点药,不知能否则对你有点好处。”可儿再次睁开眼,小婧见了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可儿嗯了一声。小婧便使劲的将他扶起来,揣过一只小碗,说:“也不知这药对公子有没有用,只不过试一试。”可儿点点头。小婧舀起一小勺,自己先试了试,再吹了一下,才送给可儿喝。一点一滴,一微一毫,尽做到一个小姑娘的细心。药一入口,可儿便知这只是普通的退烧之药,不过也算是人家小姑娘的一片好心,他不忍拒绝。药喂得很慢,一小碗药喂了好半天还没有完,正好,白如意回来了,推门进来,小婧吓了一跳,碗掉在地上摔破了。可儿问:“你回来了?”白如意嗯了一下,说:“小婧,你先出去。”小婧听了忙捡起碗出去。 白如意对可儿说:“她一个小姑娘,还知道关心人啊。你好好的躺一会儿吧,我去去就来。”将可儿放下躺着,出去了。一出门,她满脸怒容的找到小婧,小婧一见她那个样子,忙跪下来,不敢言语。白如意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说:“你把我当傻瓜了,你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你也敢打儿的主意,你这么点年纪便不老实起来,你该知道,可儿是我的,任何人都别出心裁想将他夺去。”接着从身边取过一只瘦小的竹条来,照着小婧的背便抽。小婧想叫,白如意加劲抽了一把说:“你叫,你叫,你以为可以让可儿听到同情你吗?”正说着,忽然听到两个脚步声传来,白如意开门一看,正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见母亲发怒,大概也不敢劝说,忙跑去找可儿,说:“叔叔叔叔,我娘正在打小婧姐姐。”可儿听了,忙挣扎着起来,想要出门,白如意也急着赶来了,见可儿下了床,忙又将他扶上床去说:“我只是教训一下小婧,她怪我给她买的过年衣服不好看,我本在街上和人吵了一架有气,回来又听到她吵,一生气就教训了她几句。”可儿说:“何必与一个小孩子计较呢?”白如意说:“我也只是一时气昏头了,待会儿我再去向他培礼道歉。你好好的休息吧。” 到第二天一大早,可儿便起床穿衣,白如意进来问:“你好些了。”可儿说:“老躺着也没有意思。”白如意说:“是该起来活动活动了,小婧,去为公子打一盆水来。”小婧在隔壁听到了,应了一声。白如意便帮着可儿穿好衣服,并说:“今天是二十四,过小年,我把仆人们都放回去过年了,到时只有我们自己动手弄吃的了,对了,你会做什么菜?该不会你只会琴棋书画而不会做菜吧,烤味呢,你应该很在行的,上回你弄了很好吃。你要吃什么?”可儿说:“随便吧。”白如意说:“我看你好象对我有点疏远了,是不是看上别的姑娘了,不如我去为你牵线。”可儿说:“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话便少了些。”白如意问:“那你今天想吃什么?”可儿一时没有回答。白如意倒在他怀中说:“无论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去为你准备的。”可儿还是不语。白如意问:“你在想什么?”可儿说:“家。”白如意笑道:“这儿不是你的家吗?待过年之后,我们一起去见你娘。”正说着,白如雪冲进来叫道:“你们快来,有个大叔在欺负小婧姐姐。”白如意听了大惊,可儿待要冲出去,白如意拦住他说:“不对啊,仆人都回去了。你坐着,我去看看。”说完便冲了出去,可儿也跟了过去。 到柴房边,白如云说:“在这儿,这个大叔已经被我打昏了。”白如意问:“你们两个怎么起来这么早?”白如雪说:“是小婧姐姐叫醒我们的。她说今天要过年了,起早一点。”可儿见小婧缩在一个角落里,衣服头发有些乱,低头掉眼泪,而一个大汉倒在一边。便走到她身边安慰着。白如意问:“云儿,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将他打晕?”白如云说:“我一锤打中他的背心穴。”白如意向那汉子背后一指问:“是这儿吗?”白如云点点。白如意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真聪明。”说完走到小婧的身边,可儿已为她理顺头发,扯直了衣服。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了。”小婧顺势倒在可儿身上,轻轻的哭泣着。白如意去拉她,她忙往一边缩着。白如意说:“我本以为大家都回去了,而且我也没想到自己家里的仆人会干出这种事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小婧说:“公子,我想离开这儿。”白如意忙说:“你差不多在这儿长大的,你能到什么地方去呢?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就是了。”可儿转过头去看了那汉子一眼,将小婧扶起来说:“我送你走。”白如意问:“你送她去什么地方?”可儿说:“随便什么地方都行。”白如意说:“小婧,我给你一些银子让仆人或者雇一辆马车送你吧。”小婧不答。可儿也摇头说:“不必了。”扶着小婧便要出门。如云云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走上前去抓住小婧问:“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吗?不要我们了吗?”小婧没有回答。可儿伸手抚摸了一个两个孩子的脸,也没有说什么。 白如意觉得可儿的行为有些古怪,便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可儿头也不回的说:“我也不知道。”白如意说:“我今天等你回来吃饭。”可儿不答,一直走出山庄处,走出村庄外,在一个路口,可儿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便停了下来。小婧问:“公子就送我到这儿吗?你要回去了吗?”可儿摇摇头问:“你与你们夫人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小婧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心的说:“好象……我只知道从我记事起便在这儿了。”身后忽然响起白如意的声音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走呢?”小婧吓了一跳,忙将可儿拉住。可儿转头轻轻的说:“我们走吧。”他随意捡了一条小路走去。白如意大声叫道:“可儿。”可儿没有回头。小婧有些奇怪,偷眼看了他一眼,发觉他脸色有些阴沉。白如意急步上前拦住两人,问:“可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不理会我?是不是另有所爱?你不再爱我了?”可儿说:“有些事你很清楚,你何必来问我呢?”白如意愣了一下,说:“我真的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也没有做工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可儿说:“你记不记得那两只老虎?很小的时候我家里便养了一只,很凶,但也很乖,可是在我十几岁时,它死了,我亲自为他立了一座坟。”白如意说:“可是那两只老虎咬我的孩子啊。”可儿说:“它们没有吃你的孩子,可你杀了它们。”白如意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难道就为这件事吗?我当时也不知道它们是好老虎啊。”可儿说:“还有。”白如意问:“还有什么?”可儿看了小婧一眼,说:“小婧和你一起这么多年,你竟然害她。”白如意说:“这话如何说起呢?”可儿怒道:“你杀人灭口,你吃一个小姑娘的醋,叫人去伤害她。”白如意急道:“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汉子死了吗?就算死了也是云儿一锤打死的。”可儿说:“你又加了一针,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小婧听到这儿,又小声的哭了起来。她自从那次种毒,可儿先救她而后救夫人,心里面便受到小小的震动,一时心存感激,有了爱慕之情,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昨天趁白如意不在,准备对可儿尽一份自己的关照,可没想到让白如意给撞见了,受了一顿毒打,如果不是两个孩子过去,还不知会如何。今天一大早,白如意叫她去打水,她见如此大的一个山庄没有什么,心中有些害怕,便叫起两个孩子一起去,让他们等在门外,果真遭遇这种命运。她虽怀疑是夫人叫人干的,可又没有证据,只好打算离开。没想到平时少言少语的可儿也能一眼看出来,你想她心中该有多么激动。 可儿未待白如意承认,饶过她便向前走。白如意忽然一扬手,打出一把暗器。可儿向身后一甩袖,将暗器都沾在衣服上面,拉了小婧便继续走。白如意一时呆在那儿。两人没走多远,可儿但轻轻的松开小婧,问:“你没事吧。”小婧尽力露出一个笑脸说:“我没事。”可儿又问:“这 条路通到什么地方?”小婧说:“直通大河庄。”可儿问:“那回望江楼走哪一条路?”小婧说:“大河庄在望江楼下面不远,我想可以到望江楼。”可儿点点头,两人继续向前走去,没再多言语。走了一会儿,小婧忍不住问:“公子打算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可儿没答,却问:“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小婧说:“我想跟公子在一起。”可儿未置可否。 天有些沉,似要下雪了,小婧急步追着可儿。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村庄,可儿问:“这儿是不是大河庄?”小婧喘着气说:“不是,大河庄是个很大的地方,就象集上一样。”可儿又问:“有住的地方吗?”小婧点点头,说:“现在要过年了,什么都有。”可儿摸了一下口袋。继续向前走,步子很急,小婧有些跟不上了,要一路小跑才不至于拉开。小婧忍不住叫道:“公子,走慢些啊,我有点跟不上了。”可儿没法,只得放慢脚步。走了一会儿,小婧感觉好受些,便问:“公子,你从小都在山谷中长大的吗?”可儿嗯了一声。小婧问:“以前从未出来过吗?”可儿顿了一下说:“出来过一回。”小婧便问:“什么时候?”可儿说:“很小。”小婧便说:“我看公子懂得好多东西,不象那种在山谷里长大的人。”可儿没有答话。他看到村庄房屋慢慢多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停了下来。小婧问:“怎么了?”可儿说:“我没有银子。”小婧说:“不如把我这耳环拿去当了吧。”可儿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再向前走,便进入一个热闹的集市,人便多了起来。小婧怕走丢了,伸手将可儿的衣服扯住,在人群中穿行。行到一个当铺前面,停下来。小婧便伸手去摘耳环。可儿伸手拦住了她,说:“不必了。”接着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来。进去,放到柜台上,柜台前面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接过玉佩来看了可儿一眼,再看看玉佩,说:“半两银子。”可儿听了伸手将玉佩拿回来。那伙计问:“那你想当多少银子?”可儿说:“五十两。”伙计一吐舌,说:“让我师父来看一看。”接着转身叫了一声“师父”。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先生。老先生打量了可儿一眼,问:“货呢?”可儿将玉佩递过去,说:“我要五十两银子。”老先生将玉仔细的看了看,说:“二下两。不能再多了。足够你们两过一年了。”可儿问:“这儿到望江楼有多远?”小婧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那次坐马车走了一晚上才到。”可儿看了那老先生一眼说:“五十。”说完便伸手要去取回玉佩。老先生说:“好,算你狠,给他开一张当票,十天未取便没有了。”小婧问:“不是一个月吗?”老先生说:“这是我这儿的规矩。”可儿说:“就这样吧。”他接过当票小心的收好,再接过银子,两人出门了。 两人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于是寻了一家酒店吃了点东西,再寻一家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他们便雇一辆马车去望江楼。别人本是不肯送的,嫌太远,但他们出高价。快到望江楼时,他们便下车,却并不住进望江楼,而是就近选择了一家客栈过夜。到一大早又另雇一辆马车往阿木家赶去。此时已经到中午。可儿却半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镇上先填饱肚子,并且坐了好久。小婧问:“公子,我们到家了吗?”可儿点点头,起身进入那长长的胡同,到门口时,看到门已经关了,听不到里面的动景。小婧小声的问:“没有人吗?”可儿摇摇头,他也说不明白是否众人都回谷去了。其实阿木家仆人本不多,现在众仆又都在吃团年饭,因而没有人看门。可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拉小婧,从墙外跃了进去。在前院没见到人,只好向后院去。他让小婧站在一边,而他走向大厅的门口。听到里面的热闹声。一时感慨万千。他本意是惊动里面的人便迅速的离去,让人发现小婧,小婧便可以留在这儿。但没想到开门的是他父亲,他没跃出多远便被欢乐儿抓住。众人也都纷纷出来。欢乐儿也看到了小婧,便叫道:“甜甜,来客人了,你为何不请她进屋呢?”甜甜认出小婧来,恨物及乌,对小婧自然不会怎么热闹。但既然她大伯如此说,她只好走上前去,拉住小婧的手说:“进来吧。”欢乐儿也对可儿说:“走吧,进去吃点。”可儿说:“我刚吃过了。”欢乐儿道:“这是团年饭,不吃也过来坐一会儿。”说完拉了可儿便进去。桌上又添了两双筷子,小婧坐在阿木和陈思兰中间,而可儿坐在欢乐儿和野山水中间。野山水并不看可儿一眼,在她脸上看不见丝喜色。欢乐儿说:“大家吃吧,菜都凉了。”众人都象没事了一样继续吃着。但却没有刚才那样热闹的交谈着。阿木问小婧:“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小声的回答:“我叫小婧。”阿木见她拉着筷子迟迟不往碗里伸,便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的碗里,说:“试试这个吧……可儿,你也尝一点吧。”可儿说:“我已经吃过了。”阿木说:“这可是晚饭,无论如何也要吃一点的。”陈思兰在下面轻轻的踢了一下野山水,又看了她一眼,野山水正夹过一根排骨,一转向,送到可儿的碗中,并拍了一下他的头,说:“是你爹做的,吃一块试试吧。”可称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排骨,未往口中送,过了好半天才说:“我把玉佩给当了。”野山水问:“那块玉佩?当在什么地方?”可儿没答,小婧忙取出一张当票来,双手递到野山水面前,野山水两边着了看,递给欢乐儿,欢乐儿瞧了一下,说:“这地方我知道,明天我去取来,不用担心。”野山水问:“有多远?如果远的话我叫家人去取。”欢乐儿说:“不用了,我亲自去取。”大家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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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篇 求剑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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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陈思兰回去,而欢乐儿也一大清早的骑马出去取玉佩去了。小婧和可儿留下来。可儿本是大病未好,经过两三天的奔流,病又加重了。野山水见他没起床也没有去看一下。而小婧起床后,便被甜甜叫住了,说:“小婧,去帮我打一盆洗脸水来。”小婧问:“公子呢?”甜甜不高兴的说:“现在是我叫你,你心中只有你的公子吗?敢不听我的?”小婧没法,只好问:“在什么地方?”甜甜说:“在前院,你没见那儿冒烟吗?”小婧匆忙去了。揣来半盆热水,甜甜又说:“送到屋里来。”小婧将水送进去,便欲出来,甜甜叫道:“慢着。”小婧问:“小姐有什么吩咐?”甜甜问:“怎么只有你和可儿在一起,那个老狐狸呢?”小婧一听,眼泪便流了下来。甜甜说:“别做出那么可怜的样子,快出去。”她摆摆手,小婧便出来了。一抹眼泪,来到可儿的房前,敲了敲门,可儿说:“推吧。”小婧便推门进去。来到可儿床前,见可儿满脸通红,忙说:“公子,你病得好厉害,我去叫人。”可儿忙阻止她说:“别,不要。”小婧问:“为什么?”可儿说:“不要去叫人,我躺一会儿便好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我娘吗?”小婧听了,一时眼泪又往下掉,但接着便摇头。可儿又问:“是甜甜?”小婧这回不语。可儿叹道:“其实甜甜心地很好的,她并不是想欺负你,她只是……只是恨……你也别伤心了。她会很快对你好起来的,她家人也会很快对你好起来的。”小婧点点头,说:“我知道,可公子你……我为你担心。”可儿苦苦一笑,说:“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婧含泪点头,问:“你要吃什么?”可儿摇头。小婧还想说点什么,但可儿已经闭上眼睛。她静静的坐在床边,忽然听到外面甜甜叫道:“吃饭了。”小婧出来。甜甜问:“你家公子呢?”小婧一听,眼泪又掉下来。甜甜推开她,进房去,却发现床上没有人。眼睛四扫,发现窗户大开,她大惊,叫道:“快来人啊,可儿又跑了。”接着她穿窗而去,向外追去。但接着后面野山水越过她,向前冲出。不久便将甜甜甩在后面好远,甜甜知自己轻功太差,便没有再追,折了回来。正遇上小婧迎面跑过来问:“小姐,公子怎么样了?是谁把他抓去的?”甜甜说:“谁会抓他,自然是他自己要离开的。”小婧摇头说:“不会的,公子是被人抓走的。”甜甜不耐烦的说:“他已经跑过两回了,再跑一回算什么。何况,以他的本事,谁能把他抓走。”小婧看了甜甜一眼,说:“那他干吗把被子也带走呢?”甜甜愣了一下,说:“这个我到是没注意到。”跑进屋中一看,被子不见了,而衣服鞋子等都在。看样子的确是被人抓去的。她一转脸盯着小婧说:“你出来之前真的看到他在床上吗?”小婧使劲的点头说:“是真的。”甜甜不信,说:“这就怪了,对了,一定是你家夫人带他走的,对不对?”小婧低头说:“我不知道,她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甜甜道:“别说得那么可怜,这里面一定有一个阴谋,以可儿的本事,谁能在这么一瞬间抓走他?自然是他不动手让人抓走的了,而且……”她伸手一指小婧,忽然听到门外阿木叫道:“甜甜,又怎么了,叫你喊人吃饭,你大喊大叫的干什么?”甜甜委屈的说:“娘,出事了。”阿木惊问:“出什么事了?可儿他又怎么了?”甜甜便将一切经过讲了一下,也毫不隐瞒自己对小婧的怀疑。阿木说:“你别乱猜了,以白如意的武功,怎么会跑得比你还快呢?不用急,既然他娘追去了,一切都会有结果的,走吧,你们先去吃饭。小婧,别哭了,走吧,去吃饭,甜甜也别老是欺负她,说算白如意当时打过你,你也打了她啊。”甜甜很不高兴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就象我不是你亲生的一样。”阿木听了,脸色一变,谒道:“你说什么?”吓得甜甜缩了一下脑袋,说:“没说什么,吃饭吧。” 饭桌边,无忧儿早已开始在吃,大家坐下,小婧拿出筷子,想了想,说:“我想问一下夫人,我家公子和谁有什么仇吗?”甜甜抢先说:“小数点孩子哪有那么多话,吃饭。”阿木白了她一眼,对小婧说:“以后你就叫我姨吧!可儿没有与人结什么仇,不过他父亲当年就结了很多仇。”甜甜说:“但又有谁能将他无声无息的弄走呢?就那么一瞬间,我追出去就不见了。”阿木说:“江湖中有好多人都深藏不露,你又算什么。”小婧还想再问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又止住了。 一上午,野山水没有回来,一下午,她还是没有回来。众人都不禁有些担心起来,甜甜几次想出去找,都被她娘给拦住了,叫道:“天下那么大,你到哪儿去找,何况就你这点本事,如果你大娘都搞不定,你去有什么用?”一直等到天黑,又等了好久,才见到野山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阿木等三人忙围过去问:“可儿呢?”野山水无力的说:“没有追到。”甜甜再问:“发现是什么人干的吗?”野山水说:“是樱木。”甜甜问:“樱木是谁?”野山水说:“是铜面人。”甜甜叫道:“他想找大伯比武,竟使这种无耻的手段。”野山水没言语,坐在身边的一个椅子上。阿木安慰道:“照这样看来,可儿一时不会有事的了。”小婧说:“他发烧很厉害。”甜甜问:“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还有,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小婧可怜巴巴的说:“他不让我讲。”甜甜没再理她,又问:“那铜面人住什么地方?”野山水摇摇头。甜甜又问:“你不是跟着他的吗?怎么不知道?”野山水说:“追到后来追丢了。”阿木说:“让你大娘休息一下吧,她很累了。”野山水问:“你大伯回来没有?”小婧说:“没有,那大河庄有点远,恐怕要两三天才能回来。”阿木说:“不用担心,等大哥回来,凭你们两的武功,对付铜面人没有问题地。” 第二天,众人在急切的等待着,既等欢乐儿回来,也等铜面人的战书。到太阳落山时,总算等到了欢乐儿回来。欢乐儿一进屋,脸色很不友善。甜甜问:“大伯都知道了?”欢乐儿反问:“知道什么?”甜甜说:“可儿被铜面人抓走了。”欢乐儿大吃一惊,问:“什么时候?”甜甜说:“昨天一大早。”野山水也说:“我追了大半天,将她追丢了。”甜甜说:“我想他是用可儿来逼大伯与他比武的。”欢乐儿说:“也许吧,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可儿的。”说:“也许她……万一她对可儿下手来激怒你怎么办?”欢乐儿心中也没有谱,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不会的,铜面人不会这儿么的,她不会去杀一个弱都的,何况你想她既然带可儿走,也许还有别的目的。”甜甜问:“什么目的?”欢乐儿摇了摇头,说:“现在还说不准,先等一等。野山水问:“玉佩取回来了吗?”欢乐儿叹道:“当铺被人血洗了。”众人都一惊。野山水问小婧:“你们当玉佩时可有什么人看到?”小婧说:“我不知道。”欢乐儿说:“小小一块玉佩也值不了几个钱,别人恐怕不是为了这个吧,也许是巧合。”小婧说:“现在公子都被人抓去了,那玉佩还有什么用呢?”欢乐儿说:“你说得对,我正在想办法。”甜甜说:“叫丐帮的杨大叔帮一下忙也许可以。”欢乐儿点头说:“我这就去。”一边三天,别家都沉醉在新年的喜气之中,而他们却在为可儿担心着,没有一点欢乐可言。欢乐儿忽然说:“我明白了,她抓可儿去只是为了想练剑。”众人一时都愣住了,但马上又觉得他的推测有道理,一时又为欢乐儿担心起来。当樱木知道欢乐儿的武功时,而欢乐儿却不了解樱木,到时两人再战,欢乐儿还有多少胜算? 欢乐儿猜得没错,樱木抓可儿的确是为了练剑,但樱木没算到可儿病了,而且病得还很厉害。樱木为他运功治了一夜,可儿才有所好转。但也打不起精神来。樱木练剑不成,还要照顾一个病人。两人住在荒山野地一个山洞中,听不到人世间过年的鞭炮声,感觉不到一丝过年的气息,有的只是沉默,静寂,还有一点死气。洞中火堆已经要熄灭了,可儿闭着眼,呼吸微弱而均匀,樱木也无力的靠在墙边,见火要灭,便往里面添着柴。本来樱木不是话多的人,而可儿更是一言不发。三天了,可儿水米未进,樱木真的有些担心起来,她先开口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可儿不答。她又问:“你知不知道我抓你来干什么?”可儿还是不答。她一转头看了一眼洞外,一伸手点了可儿几处穴道,出去了。这久便又回来,还带来不少用具。还有一些粮食和药草。她解开可儿的穴道,将药草煮烂,递到可儿面前,说:“喝了它。”可儿连眼都不睁一下,樱木有些发怒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药灌进他嘴中。可儿咳嗽了两下,将药都吐了出来,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捏痛的下巴,总算开口说:“无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你要杀就杀吧。”樱木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让你干什么?也许我抓你来只是好玩而已。你要死便死。”可儿无言。樱木打开包,取出两个馒头便啃,边啃边说:“没想到欢乐儿一世英明,却有你这样一个儿子。真可惜。”可儿还是不语。樱木说:“你想死,可是又没有勇气死,是不是?”说完抛出一把小刀丢在可儿面前。可儿说:“我为什么要死,我既不求生也不求死。”樱木说:“你爹娘会为你担心的。”可儿说:“也许吧,可这又关你我什么事?”樱木大怒,说:“你不求活,便去死吧。”她抓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直向可儿刺去。又快又急,可儿靠在墙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剑”刺向自己的胸口,却既不躲也不还招。树枝贴着可儿的衣服停住了,虽没有刺入,但可儿已经感觉胸口血气翻涌。很难受。人世间抬眼看着樱木。樱木说:“我从未见过一个象你这样镇定的人,连本能的让一下也没有。”可儿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铜面人。你抓我来只是为了练剑。以了解我爹武功的路数。”樱木将手中的树枝往前一伸,将可儿顶在墙上,说:“你猜对了,可我也可以杀了你来激怒你父亲。”可儿又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看樱木。樱木一松手,转身跑出洞去。 在洞内火光照耀下,外面一片漆黑,可儿睁开眼,看了看火光将要烧尽,伸手将那樱木刺他的树枝添到火堆上。但没多久,火还是灭了。四处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只不时听到可儿的几声咳嗽声和呼呼的北风声。也许还有新年的炮竹声,此时正是除夕。万家灯火通明。 到第二天一大早,樱木回来,可儿也睁开了眼。樱木说:“你走吧。”可儿问:“我去何处?我不能死在这个地方吗?”樱木又说:“好,我既然将你抓来,现在就将你送回去。”可儿摇摇头说:“我不想回去,就算你不抓我来,也许我也会走的。”樱木问:“为什么?你父母对你不好吗?你要回到白如意身边?”可儿说:“不要再提她了。我想吃点东西。”樱木将火重新生起,将几个馒头放在火上烤了一下,递给可儿。可儿接过来,放在嘴边咬了几口,说:“我父亲杀了很多人。”樱木问:“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东西?”可儿不答,继续说:“他出江湖只有一年多时间,便隐居了,和我娘,那个谷叫不归谷,是我爷爷等人住的地方,我爹便是在那儿长大的,他所学的武功本来只有《钢柔心法》,这是一种内功心法,而关于招式,有流水六式,还有他在江湖中的一些经验。总结的一些剑理。”樱木说:“剑无常理,虑路同归。”可儿接着说:“我跟他学的也都是这些东西,只是我学的都是一些现成的抬式,这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樱木说:“我与他交过几回手,也发觉他的招式千奇百怪,不成章法。但他当年破解了那招碎魂一剑,我要让他再破一次我看看。”可儿问:“为什么?”樱木说:“你不明白。”可儿不再说。樱木问:“为什么不说?说下去。”可儿沉默了一下,问:“你们过年吗?”樱木眼睛闪动了一下,转过脸去,说:“世俗的一切对我都没有多在意义。我只想知道,有没有人能破我这一剑。”可儿问:“你这与他一剑有不同?”樱木说:“相同也不同。”可儿问:“招相同人不同?”樱木没有回答。可儿又问:“你是那浪剑十二的后人?”樱木谒道:“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也不要再自作聪明乱猜。”可儿闭上嘴也闭上眼。樱木走出洞外,大口大口的呼着外面的清冷空气。不一会儿便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手是提着两只兔子,丢在可儿身边,接着又出去了。可儿将兔子随便弄了一下,用树枝穿起来。而不久樱木又抱了一大堆柴进来。轻轻的放在地上。可儿不言不语的将兔子在火上烤着。樱木看着他干这一切,也沉默着。 不一会儿,洞中便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可儿这才说:“烤肉要有很大的耐心,先急一点可以,但到后面,一点要缓。转动要快,出油时便停一下,不要让它沾灰。”樱木说:“我不想知道这些。”可儿说:“我知道,但它的味道真的很好,如果有盐的话。”说完伸出手。樱木迟缓了一下,从墙边的包中取出一小包盐来。可儿打开,抓了些均匀的洒在上面。一会儿便发出动听的声音。外面风还在刮着,但洞中却暖和多了。可儿将烤好的兔子撕成两半,递给樱木一半,另一半自己吃着。不时的再在上面洒些盐粒。边吃边说:“有一种叫化鸡,是用树叶包起来再裹一层泥,埋在地下面,在上面烧火,等熟时味道更好。”樱木忽然将手中啃了几口的兔肉抛出洞入,对可儿说:“吃只是为了活下去。”接着转过身去。可儿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将手中的啃完,又去烤另一只兔。烤好后再递给樱木,樱木不接。可儿问:“你不想活下去吗?”樱木还是不接。可儿一直这样伸着,好半天樱木才接着。可儿靠在墙壁上,说:“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一年又过去了一年又来,我猜你与我爹的一战多半是勉不了的,可结局如何,你大概心里面也没有底。”樱木说:“只要我尽了力,死而无憾。”可儿说:“当然有憾,你一辈子苦练剑法,就为了这一战吗?如果你死了,你的鬼魂也无法安心吧。”樱木说:“你怎么知道死的会是我而不是你爹?如果我胜了呢?”可儿反问:“胜了又能如何?你会快活一辈子吗?”樱木半天才挤出一句:“我苦与乐,你怎么会明白呢?”可儿说:“你不会快乐的,就算一瞬间也不会,你只会觉得很累,你很累,真的要休息了。你还会觉得很空虚。从此没有事可干了。”樱木说:“你说得太多了,应该闭嘴。”可儿说:“我从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如果我爹知道一定会惊奇的。”樱木不再理他,拿起兔肉啃着。可儿待她吃得差不多时又说:“你从没有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你连吃一点可口的东西都是难得的,你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其实你也很可怜的。”樱木似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啃完那只兔子,将包收拾好,取了剑,便要离开。可儿问:“你到哪里去?”樱木问:“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便走了出去。可儿也跟着出去了。樱木回头问:“你跟着我干什么?”可儿问:“你不是要我培你练剑吗?”樱木说:“你既然不肯,我又何必勉强呢?”可儿说:“我现在又肯了。”樱木问:“你可怜我?”可儿反问:“你要人可怜吗?”樱木问:“现在?”可儿说:“但我希望你答应我,不要伤害他。”樱木说:“我办不到,你没有见过那一招,不知道它的威力,它跟本就做不到收发由心。碎人心魂,鬼哭神泣。那是没有退路的一剑,你父亲当年破它只是在发招前和发招后才破的。可儿问:“那你现在呢?”樱木说:“现在,我也没办法,我只希望他能直面这一招。”可儿问:“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分的吗?如果那一招真的如此,招前招后都能被人破,那还算什么好招?”樱木说:“我正在补其不足。”可儿说:“还是进洞再说吧。”樱木点点头,两人又回到洞中。生起火。两人在火边坐下。可儿问:“有什么办法?”樱木说:“气由弱到强,让其不能近身。疑气成丝,无穷无尽。”可儿想了一会儿,说:“要是那样,这一招我爹恐怕破不了。”樱木说:“可是疑气很难。又不及远。”可儿说:“你的招式本讲气势庞博,要想成丝恐怕真的很难。”樱木说:“我也知道,所以我现在正在苦练。”可儿想了想,说:“只要你将剑气逼在一个较小的范围便可以了,至于招式前后,一招发起,没有后了。”樱木也说:“如果有人能接我这一招,那我也就败了。在招前,我每次加快速度崔动剑气,可发现速度没有加快,反而变慢了。”可儿伸出手说:“让我看一看你的经脉。”樱木说:“不必了,我身体很好。”可儿说:“有些伤自己是看不出来的。我看你后劲不足,多半是经脉受伤。”樱木说:“你想吓我,让我放弃决斗?”可儿说:“让我试一试吧。”樱木忍了忍,伸出手来,可儿抓住,将食指按在其腕脉上,闭上眼,而樱木却在看外面。 一娄阳光照在洞口,忽然有一只老鼠跑进来,樱木惊了一下,将手收回来。可儿睁眼,没有言语。樱木说:“没事以吧,你可以培我练剑了。”可儿说:“不必了。”樱木问:“为什么?你后悔了?”可儿说:“你如果不动武还可以活半年,而如果动武的话,也许就三个月。”樱木一弹而起,抓起剑说:“你抓死?”可儿说:“我没有必要骗你,你一激动,胸口便有一丝痛,而一运功,气海丹田,几处要穴都不舒服,还有……”樱木大声叫道:“别说了。”可儿不理她,继续说:“你人小苦练剑法,对你的身体负荷过重,表面看起来强大,其实很悴弱。”说完转身出去了。 樱木一下子坐在地上,忍不住也流下泪来。小时候的一切情景都一一闪现在眼前。练剑练剑再练剑。从十岁起她便开始练那一招碎魂一剑,十几年过去了,只为那一招剑法,而且还是不完备的一招剑法。只为她父亲的遗志,打败欢乐儿,挑战第一高手,让那一剑完善起来,以成父志,这便是她二十几年来的生活,不想被可儿猜中了,她从不曾想到自己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也不敢想,可现在经可儿一说,她倒下去了。 可儿出了山洞,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四处是山,从没到过这儿,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他在山头站了好半天,才往山脚下走去。山脚下有一条小河,可儿跃过去,便往对面山背行去。没有太阳,迎着北风而吹,有些冷。但可儿似没有觉得,在丛林怪石间爬行,一会儿拨起一些干树枝,放到口袋中,不用说,他这是采药了。一连找到三四种,他才返回。在河中洗了洗,回到山洞中,却已不见了樱木的身影。而包却留在洞中,而剑也在。可儿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忙向另一条路追去。越过一个山头,果然看见几个人挑目一看,有一汉子背着一人,有些象樱木,他偷偷的跟在后面。那一伙人有四个,一个走在前面,两个走在后面,中间一个背着樱木。这五人正是七巧山庄的五位庄主。三庄主和四庄主不在。走在前面的是大庄主和二庄主,后面的是七庄主,而中间背樱木的是五庄主。他边走边说:“大哥,你有没有弄错啊?”大庄主说:“是老三说的,无论如何,现在带她回去再说。”五庄主说:“最好尽快找到一辆马车,这样走路很招人眼的,现在可不要惹上什么麻烦。”二庄主忽然说:“听说铜面人抓走了那人的儿子,怎么不见了?”七庄主说:“也许死了吧。”七庄主问:“那为何她晕过去了呢?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大庄主说:“大家还是快点走吧,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借个地方休息一下。”一行人加快步子向前走去。可儿在树林中追行,不敢靠得太近。 行了不久,果然来到一个村子,村头还有一间破庙,五庄主说:“就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大庄主说:“也好。不过今天大年初一,庙里没有人吗?”七庄主说:“我们还怕人不成?”大庄主说:“怕是不怕,但如果让那人知道……”二庄主说:“没有人,进去吧。几个人进入破庙,里面还有蜘蛛丝。看样子真的没有人了。五庄主放下樱木,说:“背一个女人,我还从没干个这种事。”七庄主笑道:“五哥,你看她长得还不错,你也算有艳福了。”五庄主握起拳头说:“你再说。”大庄主帮说:“老七,别闹了。现在我们算计一下,她如果是铜面人,肯不肯听我们的?”七庄主说:“可如果我们救了她,她自然感恩于我们。而且她本是要找那家伙决斗的。”二庄主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她有防毒的能力。就算那人不肯应战,她也可以逼着比试。”五庄主问:“要是她再败了呢?”大庄主说:“我们会安排好一切的。”七庄主问:“你是说袁梦?”大庄主看了一眼门外面。而可儿正在顶上偷看。大庄主那一眼,吓得他一惊,引起响动,屋子里四个人都听到了,大庄主和二庄主同时一扬手,打出两枚暗器,可儿忙一闪身,躲过去,落到地上。四人一见是他,吓得后退一步。而可儿见了他们四个人,也后退一步,问:“你们是什么人?”二庄主问:“你爹呢?是你爹叫你来的?”可儿一下子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后退,然来是怕他爹在。虽明白,但他也没有说谎,老实的道:“不是。你们抓她干什么?”二庄主问:“怎么?你想趁机下手?她中毒了?是你下的?”可儿一两句话也与他们说不清楚,但他又没有同时对付这么多人的经验。心中没底,自然反应在脸上。五庄主一见他气势不强,便冲上前去说:“小子找死。”说完双拳直击可儿的门面。可儿一侧身让过去,也一掌拍中过去,正中五庄主的胸口。五庄主应掌而倒,也不知伤势如何。大庄主和二庄主对视一眼,说:“老七,你带人走。我们缠住他。”说完纷纷从腰间取出一副长鞭,同时向可儿展来。可儿大概没有对付长鞭的经验,步步后后退,两人鞭法配合巧妙,招式之间连接紧密,让可儿无从反击。也幸两个只是想缠住可儿,为七庄主带走樱木赢得时间。但可儿见到七庄主带着樱木走,心中一急,猛退三步,绕开两人,急步去追。后面的两位庄主也急追而去。可儿轻功不错,很快便追上了那七庄主。七庄主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便知可儿追来,一转身,便将樱木送到可儿跟前,可儿想都没相,双手接住。而七庄主在樱木一脱手,便射过去一支飞镖。射向可儿的胸口,而可儿本能的将身子侧了一下,但距离太近,那镖速度又太快,一下子射中可儿的肩膀。可儿没在意,抱着樱木便跑。三个人在后面追,可儿轻功本比那三人强,但现在他抱着樱木,这速度自是慢了些,一时前后双方的距离没有变化。但追了没有多久,后面三人停了下来。七庄主说:“他中我一支飞镖竟然没事。”二庄主说:“他家有一件冰火羽衣,不用问,自然在他身上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并没有伤害铜面人之意,该不会我们真的弄错了吧。”大庄主说:“回去再好好问一下老三再说。此事得从长计议。” 可儿抱着樱木跑了没多远,见后面没有人再追来,这才停下来,将樱木放下,大口的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他看四周,将才一阵猛跑,早已经失去了方向。既找不到村庄,也找不到先前的山洞。低头看了看樱木,见她没有受什么伤,大概是听了自己的话伤心的晕过去了。可儿将她扶起来,单掌抵其后背,微微运功过去,果然发现她全身经脉受损严重。开始拿脉,可儿只是初步推测其可能经脉受损,现在证实了,一时有些同情她。真气还没有运行一周,便受到阻力,可儿知她醒来,便收回手掌,说:“你醒来了?”樱木默默无声。可儿站起来,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好象迷路了。”樱木无言的站起来,对可儿说:“你何必救我呢?”可儿问:“你什么都知道?”樱木不答,却说:“无论如何,你都没法阻止我与你父亲的一战。”可儿说:“可无论如何你的伤很重,你长期精神不畅,处于欲闷之中,这对你的伤很不利的。”樱木冷冷的说:“我的死活与你有什么相关呢?”可儿说:“难道你想就这样死去吗?你也许在那一剑还没有使出来时便倒下来了。”樱木问:“你想干什么?”可儿说:“也许我可以救你。”樱木问:“你能保证?”可儿说:“如果是我爹的话,一定可以,但我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只能试一下。”樱木问:“为什么?”可儿说:“为了一个我不想说出来的原因。” 两个下了山,在半路上,可儿还采了一些草药。尽是一些枯枝。樱木问:“这些有什么用?”可儿说:“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药材,取根便可以用,而还有一些药草,四季不枯,不过很难找到。可我又没有钱,不然在药店里面可以卖到。你有没有钱?”樱木说:“先看看吧。”两人回来先前的山洞,樱木见到地上的几样药草,没有说什么,抓起包袱,打开,从理面再找到一个小包,可儿问:“是什么东西?”樱木在外面抚摸良久,这才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对玉镯,她取出一只来,放在手心,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父母定情的礼物。”可儿问:“你要把它卖了?”樱木说:“我留下它有什么用?”说完递给可儿,可儿没接,说:“我看还是我到山上去采一下看吧。”樱木说:“珍稀药物可遇不可求,而一般的山上跟本也采不到。”说完将玉镯放在可儿手中。可儿说:“那好吧,我们进城,寻一大点的地方住下,大地主药店也多些。” 樱木在前,可儿在后,沿山脚往外走。走了没多远,樱木便停下来,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儿说:“我说过我不想说。而且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樱木说:“可我与你父亲之间总会有一场生死决斗。”可儿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我父亲并不怕你。”樱木说:“可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可儿说:“那你以后有机会再还给我吧。”两人没再言语。日落时分,两人来到一个小山村,寻了一个人家的柴房借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继续向前走。没走多远,便觉得行人村庄多了起来。樱木说:“前面不远便可以到临江城了。”可儿嗯了一声,他不知道临江城是个什么地方,有多大。出江湖虽然有大半年,但到过的地方并不多。何况天下如此之大,凭他又是怎么认得清呢?樱木又说:“左边可以到望江楼,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可儿说:“去那个什么城吧,可能大一些。” 进了城,两人寻了一处客栈安定下来,可儿便取了那玉镯说:“我去当铺,当这个,顺便买点药回来。”樱木未置可否,可儿便去了。 可儿一进城,便被丐帮的弟子发现了,很快传到欢乐儿耳中。甜甜说:“大伯,那我们赶快去救他吧。”欢乐儿说:“不必救他,他现在没事。”正说着,小婧进来了,问:“我家公子找到了?他还好吧。”欢乐儿说:“找到了,没有什么事。”小婧问:“哪他为什么不回家呢?”欢乐儿说:“他现在大了,不喜欢回家,我何必强求呢?”甜甜问:“那好象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不知是谁?该不又是那白如意吧。”欢乐儿猜可能是铜面人,至于两人间发生什么事,他也无从猜起,便说:“孩子大了,不听话也很正常,哪里管得着呢?”小婧叫道:“大伯,我想去找他,去看一看他。”欢乐儿说:“其实他在什么地方我也不能确定,大概在临江城。但临江城那么大,到什么地方去找呢?不如过几天再看吧。”小婧无言的退了出去。欢乐儿说:“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大娘。” 欢乐儿回房见了野山水,野山水正拿着一本书在看。欢乐儿说:“可儿找到了。”野山水日不离书,说:“知道了。”欢乐儿盯着她着了半天,问:“你好象没有一点反应。”野山水说:“我说过,他的事我不管了。”欢乐儿说:“不如我们回谷吧。”野山水说:“随便。在什么地方不都是一样?”欢乐儿忽然说:“小婧好象要走了,她对可儿倒真是没话可说。”接着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上字,说:“如果有南宫的找我,你将这交给他。”野山水好奇的问:“是什么?”欢乐儿说:“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说完出去了。野山水一看,上面写着“随缘”两个字,便知怡婧无救了。一时心中有几分快意,又有几分可惜,弄不明白怡婧心中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真的喜欢可儿的话,为什么又要嫁给陈英呢?如果喜欢陈英,为何才出嫁不足一个月便病成这样而到了无救的地步呢?大概是她也左右为难,才想出一个两难的办法,一方面答应嫁给陈英,一方面又叫可儿带她走。欢乐儿去看过怡婧两回,但从他的脸色来看,多半是心病,否则也不会去得那么快,而且欢乐儿也不与她说,必定是欢乐儿觉察到怡婧还爱着可儿,但欢乐儿当时却没有努力,从而造成这样的结局,心中有点后悔,可又无能为力。 正自思索,却听马蹄声急速的传来,一骑直冲后院。并听到甜甜叫道:“喂,你干什么?”接着马停下来,有人推门,进来的是陈英,也顾不得客气,门:“欢乐儿大哥呢?”野山水明白他来干什么,本想训他两句,但见他伤心的样,又有些不忍心,只好说:“他走了。不过他走前给你留了张字条。”说完将桌上的字条递过去。陈英打开一看,顿时面色苍白,身子一歪,差点倒下去。恰好甜甜进来,一伸手扶住他,说:“你好象掉魂了。”陈英不语,只是满脸悲苦。野山水说:“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也许可以多看她几眼。”甜甜看看野山水,又看看陈英,发觉气氛有些异常,便没再言语。陈英将纸条揉成一团,转身离去了。甜甜将字条捡起来一看,还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便问:“大伯呢?”野山水说:“走了。”甜甜问:“刚才不是在这儿吗?他去找可儿去了?”野山水点点头。甜甜又问:“这好象是大伯写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野山水说:“怡婧无救了。”甜甜惊道:“好好的为什么要……他来找大伯救她?”野山水点点头。甜甜也点头说:“大伯大概觉得无救了,所以劝他随缘。”野山水说:“也许是你大伯急着要去找可儿,所以没有时间去救人。”甜甜说:“怎么会呢?如果有救的话,大伯一定会去救人而将可儿的事放一放。对了,为什么她忽然病成这样子呢?”野山水说:“谁知道呢?”甜甜说:“我知道,一定是怡婧不喜欢陈英,而陈英却强迫她嫁给自己,她不高兴,自然病了,但现在……只要怡婧离开他那她不就可以好了吗?”野山水说:“你太天真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甜甜问:“那你说怎么办?”野山水不答。转身依旧去看书。甜甜弯腰去看她看的什么书,见上面写着“庄子”两个字,便说:“我最不喜欢看他的书了,一点也不好看。”野山水说:“你自己去玩吧。”甜甜说:“所有的人都走了,我一个人跟谁玩?”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出去了。一时确实无聊,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发一会儿呆,一时竟叹了口气。正好阿木过来看到了,问:“你小小年纪叹什么气?你大伯呢?”甜甜说:“可儿出现了,他去了。你到哪儿去了,天黑才回来。”阿木说:“你自己做饭不行吗,总等我。” 小婧听到可儿的消息,回房收拾了一下便走了。她并不知道临江城在什么地方,但她可以问,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包,走在林间小路上,有些害怕,而且天色很快暗下来,但她还是一直走,直到看不见路时,才停下来,坐在一棵大树边,天气寒冷,她坐着缩成一团,一切静悄无声,时间便这样过去。不她小声的哭了起来。欢乐儿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听到她的哭声,一时心中不忍,只好叫道:“小婧。”小婧听到有人叫她,先吓了一大跳,但接着听出是欢乐儿的声音,忙止住哭,叫了一声“大伯”。欢乐儿点亮一根松油枝,慢慢的走到她跟前。小婧问:“你怎么来了?”欢乐儿没有回答,只是说:“你把火拿着,别弄灭了,我却捡点柴来。” 松树林中有不少的松枝,而且有油,很好烧。一会儿火便生起来,小婧一时感觉暖和多了。欢乐儿多包中取出两个馒头,在火边烤了一下,递给小婧。小婧说:“我不饿。”欢乐儿说:“怎么会不饿呢,走了老半天了,吃点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小婧听了便接过来。啃完两个馒头,小婧才问:“大伯,你不是说不去找公子吗,怎么又来了?”欢乐儿说:“其实都无喂了。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找到他,你留在他身边吗?”小婧说:“我不知道公子的意思,就怕他又要赶我走。”欢乐儿说:“对这事我也没办法。你先加别想这个,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两个继续赶路,到中午时便进了临江城。可这座城如此之大,要找可儿还不太容易,但这儿既然有丐帮的弟子,而信息又是丐帮传来的,找到这儿的地头,再找可儿就容易多了。欢乐儿并未进客栈,只是让小婧自己去。并要小婧不告诉可儿自己来过。小婧虽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进到客栈,向伙计打听,一个年青人,还有一个姑娘,伙计便指了两间房子,小婧找去。先推开一间的门,里面没有人,房间里除了一床一桌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于是又去推另一扇门,却没有推开。只听到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问:“谁?”小婧说:“我找我家公子。”里面的人说:“这儿没有你家的公子。”小婧只好说:“我找可儿。”里面的人问:“你是谁?”小婧说:“我是……我是他的小丫环,你是谁?”里面的人道:“我从没有听到他说起过你。”接着便没有下文。而里面还不时传来水声,似乎正在洗澡。小婧见如此便退了回来,来到先前的一间屋子里。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四外看了看,便走到床边,将被子床单整理了一下,还有别的地方也都打扫了一下。正忙着,进来一人。小婧以为是可儿,高兴的一回头,却不是,而是樱木,她自然不认识樱木,便问:“你是谁?”樱木说:“我叫樱木。”小婧心说:好奇怪的一个名字,便问:“你有什么事吗?”樱木说:“我正想问你,你有什么事吗?”小婧说:“我是来找我家公子的。”说完退后几步,坐到床上,一指椅子,说:“请坐。”樱木说:“这地方我本是主人,这倒象我是客人一样。”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坐下来。小婧问:“不知你为何与我家公子在一起?”樱木说:“我只是一个病人而已。病好了自然不会在一起。”小婧又问:“我家公子到什么地方去了?”樱木说:“他去买药去了。也许很快就回来了。对了,我怎么从没有听他说过他有什么丫环之类的。”小婧说:“他救了我,我自然愿意做他的仆人。”樱木问:“这叫报恩?”小婧说:“也许吧。但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我家公子人很好。”正说着,可儿进来。小婧见了,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一时哭得说不出话来。可儿见是她,一进很感意外,轻轻的推开她,问:“小婧,你怎么来了?”小婧听了,说:“是我找来的。”可儿问:“我爹呢?”小婧犹豫了一下说:“他本一起来的,可到门口又回去了,还让我别说。”樱木说:“看来你爹的消息还很灵通的。”小婧说:“是丐帮的弟子说的。”可儿点点头,问:“你大算以后怎么办?”小婧可怜的望着他问:“你要赶我走吗?”可儿见她的样子,一时也不忍心,只好说:“怎么会呢?你如果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小婧心说:“谢谢公子。”可儿这才对樱木说:“有两味药还是没有买到。”樱木说:“没买到没关系的,这种事不可强求。”可儿又说:“我已吩咐过,叫别人留意一下。”樱木嗯了一声,说:“一时也不急着要,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可儿说:“只是没有进一步恶化。”樱木站起来出去。小婧小声的问:“公子,她生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要你来治?”可儿说:“是一种很厉害的病,也许别人难治好,走吧,你既然来了,还去开一间房子。”小婧问:“公子有钱吗?”可儿点点头。于是小婧便也在这儿住下了。 大多数的时间,可儿并不出门,在房中看些书,有时也找樱木杀两盘棋,而小婧只在一边看着,并不多言,有时可儿去买药,小婧便跟在后面,但走了不少药店,终究还是有一味药没有买到。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樱木大概觉得自己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便决定离开。可儿说:“你的伤现在跟本没有好,如果再动武的话,一定会复发。”樱木说:“我知道,你的药方呢,给我,我自会去抓药的。”可儿说:“有几味药恐怕难买,等到草木发芽,我到山上去采一下看。”樱木说:“不必了,你把方子给我就行了。”可儿只好提笔写下一个药方,说:“药方并不是关键,主要是你不宜动武,不可动怒。”说完掏出一些碎儿银放到桌上。樱木说:“些处一别,可能再也无法想见,而你的恩我也无法报答,我是一个女人,有的只是这个身体,就用它来报答你吧。”说这些时她面无表情的向可儿走近几步。可儿听了一下子退后两步,脸红得发紫,一拉小婧说:“我们起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南宫家族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家虽然富甲天下,但行事向来都不铺张浪费,南宫府虽大,但也只是比一般人家的府地大一点,与他家的财富比起来可就太不相称了。这一回陈英却决定修一座大的园林,而且要快,因为怡婧正如欢乐儿所说的,过春节不久便玉消香损了。可怜一身才华也随她而去。陈思兰想起五六年来跟随自己,而今便这样去了,怎么能不悲痛呢?只是这些天来她所遇到的伤痛太多,现在反显得麻木了,而陈英也是整天守在棺材边,一切的大小事都交由别人去办。南宫秀倒是没十分悲伤,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她虽不学针线,不喜书画,但其实心中还是很向往自己也能如怡婧那样多才多艺的,只是自己不能,便在口头上十分轻视它。如今怡婧去了,她自觉可惜。段雷回家过年了,又只乘下她一个人,只觉无聊得很,又无人理会她,好象世上本没有她这个人一样。这些天,南宫府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有人来表示哀悼的,有来劝说的,也有来告知工程进展的。陈英都简单的两句打发走了。欢乐儿来过一回,不过是来看陈思兰,来了一会儿便走了。阿木等与陈英等虽说是一辈的,但看上去总觉要长上一辈,而也不合适给怡婧来上香,因而虽听到消息,但也没有来。 这天,南宫秀正准备出去,忽然见到进来赛凤仙进来。南宫秀虽见过她一次,但并不知她是什么人,干什么的。远远的跟着。只见赛凤仙走到大门口,被一个仆人拦住了,说:“请问姑娘找谁?”赛凤仙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到我的一位朋友不幸,特来悼念的。”那仆人却并不让开,只是说:“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赛凤仙说:“是吗?”接着冲那仆人一笑,接着说:“该是你的记忆力不好吧,我记得我这朋友出嫁那天我还来过呢。可没想到才多久……”说完挤出两滴眼泪。但那仆人还是没有让开,只是疑惑的看着她,想了一会儿问:“不姑娘那天坐在何处,穿何等的衣服?”赛凤仙说:“你小小的个看门的,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正在此时,铁柱过来,说:“让她进去吧。”那仆人听了,便让在一旁,赛凤仙便进去了。铁柱跟在她后面。来到灵堂前,上了一柱香,便退后几步,正好站在陈英旁边,她轻叹了一口气,说:“要是婧儿知道公子为她如此伤心,不知该有多高兴。”陈英转过脸去看了她一下,没有言语。赛凤仙又说:“想来婧儿真的可怜,她才貌双全,连老天也喜欢。”铁柱走上前来,一伸手,说:“姑娘该请了。”赛凤仙说:“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吗?”铁柱伸手将赛凤仙抓住,往外推。赛凤仙挣开他的手说:“我自己会走。”说着自己往外走。铁柱还是跟在后面。还没到门口,南宫秀拦了上来问:“小三呢?”赛凤仙本是一脸的怒火,听到这里,一低头,推开她,大步向外走去。南宫秀叫道:“站住。”赛凤仙哪里听她的,急步出去。而南宫秀也追了出去。但赛凤仙走得快,南宫秀追不上,刚出门,又撞上一个人,她正待发火,抬头一看,是段雷,她忙叫道:“快射她。”段雷取下弓,却迟迟不拉箭。只一会儿赛凤仙便走远了。南宫秀大怒,问:“你怎么不射她?”段雷说:“我一射,她就死了。”南宫秀想想也对,总不能这样便要了别人的性命吧。但心中有气,说:“那你为什么不追上去?”段雷愣了一下,说:“你又没叫我追。”南宫秀气道:“我没叫你来你为什么要来,我没叫你走你为什么要走?”段雷可怜的说:“我娘要我回去过年的。”南宫秀问:“那你是听你娘的还是听我的?”段雷说:“当然听……听……两个都听。”南宫秀说:“在我面前都这样说,不知在你娘面前又如何的说。”段雷摇摇头说:“我娘也来了。”接着回头。南宫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高大威猛的老妇人正笑咪咪的打量着她。南宫秀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转身跑了。 回到母亲房中,一头扑进母亲怀中放声大哭起来。陈思兰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知道又是谁给她气受了。但想来她从小姣生惯养的,平常半点气也受不得,便也不十分在意,只是任她哭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头。过了一会儿,有个丫环来报:“夫人,处面有一个自称是段夫人的老太太来了,说要见你。”陈思兰并不认识什么姓段的老太太,正想问一问是干什么的,南宫秀一回头叫道:“不见不见,你叫他们回去吧。”陈思兰听女儿这么一说便知道他们是谁了,说:“请她们进来吧。”南宫秀道:“不许去。”那丫环站住不敢去。陈思兰说:“你去吧。”那丫环有些为难,要知道得罪了南宫秀,以后的日子可不太好过。陈思兰想了想,说:“算了,我亲自去吧。”南宫秀说:“娘要是见他们,我再也不理你了。”陈思兰听到这话,一下子可能惹到她的伤心处,眼泪忍不住下来了。南宫秀见了大吃一惊,忙叫道:“娘,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你哭我吧,你打我。”抓住她的手便往自己头上拍。陈思兰缩回手,摇摇头,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她对丫环说:“你带他们到客房住下吧,就说我现在没有空。”南宫秀说:“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叫他们来吧。我出去就行了。”陈思兰冲那丫环说:“请他们到客厅去。” 南宫府有两个客厅,一个前客厅一个后客厅,前客厅是陈英用来接待他生意上的朋友,而后客厅是陈思兰用来接待亲戚朋友的,她所说的自然是后客厅了。她在客厅是站了一会儿,那丫环便领着段家母子进来,陈思兰迎了上去,说:“欢迎段夫人来我家作客。”段老太太说:“陈夫人太客气了,这是犬子,傻头傻脑的。”段雷叫了一声:“姨。阿秀呢?我刚才又惹她生气了。”陈思兰说:“没关系,大家坐吧。”分宾主坐下,接着进来一个丫环,揣着两杯茶进来,先送到段老太太跟前,再送到陈思兰跟前,两人一眼便看出这丫环是南宫秀扮的,但段雷却没有看出来。他还叫道:“娘,我先出去了。”段老太太说:“你一个人怎么好乱走呢?叫这丫环培你。不然你走丢了。”段雷说:“这地方我熟。”段老太太道:“我的话你敢不听?”段雷没法,只好应了。他走到南宫秀身边,说:“走吧。”南宫秀说:“我没空。”说完一昂头便走了。段雷忽然听出来,忙叫着“阿秀”追了出去。 待两人出去,段老太太开口说:“你家的丫头,大概是怕我笑她,见了我就跑。”陈思兰说:“这孩子,从小姣生惯养,至今还很任性。还望段夫人不要计较。”段老太太笑道:“怎么会呢?我看这孩子很可爱的,虽说任性了点,但却没有一般大家小姐的架子,很是难得啊。”陈思兰说:“象个野孩子。”段老太太说:“我那小子,性子也野得很,我现在也管不了。这不,年刚过完便闹着要来,我拦也拦不住,只好培他来了。”她顿了顿,说:“我说话也不拐弯抹角,我这次来是向陈夫人提亲的。”陈思兰没作反应。段老太太又说:“我也知道现在提出这个话题不太合适,但犬子吵着,我也没法子。”说完随身取出一把比首来。放在桌上,说:“这把小刀叫紫风,是我当年培嫁时我爹送给我的,在江湖上虽没什么名气,但……”陈思兰打断她的话说:“我明白夫人的意思,其实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段夫人送的,都是一样,不过那孩子并不很听我的话。段夫人还是收回你的礼物吧。”段老太太问:“难道这丫头的婚事不是由你做主吗?”陈思兰站起来说:“段夫人可以在这儿做客,但孩子们的事还是由他们做主比较好,江湖儿女,自然不象世俗里面。我很抱歉。小红,送客人到客房休息。”段老太太有些失望,但没有生气,知她家刚出了这种事,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她知道现在谈这事不很合适,但经不住段雷的苦苦请求。 陈思兰退了出去,接着进来一个丫环,对段老太太说:“夫人请随我到客房休息。”段老太太抓起桌上的刀,说:“先别急,带我去看看你家小姐吧。”丫环说:“我不知道小姐在什么地方。还请夫人去客房休息一下再说吧。”段老太太说:“不知道可以找啊,你该知道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吧。”丫环没法,只好说:“那我试试看吧。”两人先到后花园,却只看到段雷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地上,见母亲来了也不抬头。段老太太问:“你怎么了?阿秀呢?”段雷哭丧着脸说:“她不理我了。”段老太太说:“你不用着急,过两天见了面哄哄她就好了,你们又不是头一回闹翻。” 陈思兰回房,发现南宫秀已在房中坐着,便问:“怎么了?”南宫秀问:“她是来提亲的?”陈思兰说:“你怎么知道?”南宫秀说:“是段雷说的。”陈思兰说:“我没有点头,只是叫你做主。”南宫秀一听这话,眼泪便流了下来。陈思兰问:“又怎么了?”南宫秀说:“我只叹我命苦。”说完又扑倒在母亲怀中,一时将陈思兰弄糊涂了,不明白女儿为何一下子发出这种感叹,看来还是自己平时对她了解少了,别人都说知女莫若母,可自己这做母亲的……一时眼角出有些湿了。她轻轻的说:“有什么事跟娘说吧。”南宫秀说:“你说要是我生在穷人家多好啊,就不用遇到这么多伤心事了。”陈思兰问:“为什么?”南宫秀说:“你不知道吗?我家有钱,你就不知道别人对你好是真好还是对你家的钱好。”陈思兰叹了口气,说:“人心总是看得清的,只不过进间长一点而已。不过我看段雷这小伙子心地很实,不会……”南宫秀说:“可你看他长得象什么样子,我想做个朋友还不错,做个大哥也可以,可是……”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但陈思兰明白,便说:“当年你父亲不也……他对我……一个女人能遇上一个这样对自己好的丈夫,已经算是很幸福了,人心不该求得太多。”南宫秀说:“那怎么能跟爹比。娘,你说我要是不嫁,你说好不好?”陈思兰说:“那怎么行呢?你都十九岁了,年纪也不小了。”南宫秀摇摇头说:“那我就这样嫁给那个又黑又粗的家伙吗?”陈思兰无言以对,说真的,她也觉得从长相上看,段雷的确有些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如果找一个粉面书生式的,恐怕两人又合不来。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说:“先留他们在这儿住一些日子再说吧。”南宫秀一时也没有反对。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天堂之地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本人从未去过苏州,也不知道其园林是什么样子的,一切只是凭空想象的,书中提到的网师园等连在一处,必定与现实不合,请见谅。) 可儿带着小婧,毫无目地的走着。小婧并没有问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只是这样跟着,无论到什么地方便已经心满面意足了。小姑娘的心事是很奇怪的,现在她觉得这世上只有她和她家公子,至于到什么地方去,自然是由她家公子说了算。可儿忽然问:“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小婧一时愣住了,她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便说:“公子想去什么地方我自然跟着去什么地方。”可儿便说:“听说苏州园林很有名,我们去看一看吧。”小婧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那就去那儿吧。”其实她并不知园林为何物,更不知苏州在何处。但可儿说却玩,而且还问她的看法,她自然是叫好。 可儿也不知道苏州该怎么走,问明了大概路线,雇了一辆马车经过上十天的长途奔波,马车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停下来,马夫交代:“这前面便有园林,不过这种发方是属于私人所有,唯达官贵人才可进入。不知公子……小婧不待他说完,便抢先断道:“得了吧,我家公子比那些贵人还贵,连皇帝老子的地方都可以住得,这些地方算什么?”可儿忙阻止她,冲车夫笑了一下,问:“大伯,不知这些地方都有些什么人住?”车夫摇头说:“我不是本地人,只是当初带过一些人来此过,所以了解一点点。公子要想了解多一点,可以问一下当地人。”可儿谢过了付了车钱,便朝大道那头走去,小婧忙追了上去。 江南之地,本就山清水绣,但这条路两边更不平常。可儿指着路边对小婧说:“你看这两边,无论花草树木,杂而不乱,虽是人工而为,但不留一丝痕迹。”小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问:“这儿哪有什么花啊草的呢?我怎么看不见呢?”可儿说:“现在还枯着,但花会开,草会芽。”小婧点点头。可儿看她神色,便知她不懂,便不再与她说,往前走了没多远。看见路边有一个小亭子,亭中有一个卖茶的小摊子。亭中没有一个客人。可儿走过去,老板忙招呼上来,问:“客官喝茶吗?不知想喝什么茶?”小婧问:“你这个地方有什么茶?有乌龙茶没有?”老板点点头说:“当然有,三两银子一壶。”小婧吓了一跳:“三两?喝了还长生不老吗?”老板笑道:“小姑娘见笑了,三两一壶并不贵,到这个地方来喝茶的人从不讲一下贵子,因为他们都是有钱的人。”可儿说:“取一壶来再说吧。”老板说:“恐怕要等一会儿,你知道我这儿的水都是什么水吗?是玉壶之水,老远取来,绝不敢浪费半滴,都是现烧现泡的。”可儿说:“你烧吧。” 趁老板烧水的时间,可儿问:“大伯,我刚到此地,听说苏州园林很有名,不知能否介绍一下。”老板说:“你是外地的吧,很可惜,本地四大园你没有眼福了。”可儿问:“为什么?”老板说:“本地四大园的园主,没有交情恐怕进不去。”可儿说:“你给我讲一上吧,那四大园,在什么地方,怎么走,园主是谁。”老板说:“你想知道的,也是别人问得最多的,我已经写在一张纸上了,你自己看吧。”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发黄的纸来,放在可儿面前。可儿接过纸来,展开看着,小婧也把着伸过去。只见上面标记得十分清楚,四大园分别是网师园,听枫园,拙政园和环秀山庄。环秀山庄在中间,其它三园分三个角度将其成三面包围之势。各园的主人也都标清楚了,让可儿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可儿问:“大伯,我在书上看到怎么没听说各处园子有主人呢?”老板说:“我也不大清楚,总知现在有主人。打从我出生在这儿卖茶,那儿就有主人,而且每一家的主人还都有一身好武艺,否则也守不住这么大一片园子。” 不久,一壶茶和一个杯子送过来。可儿问:“怎么只有一个杯子?”老板愣了一下子,忙又揣了一个杯子过来,说:“请公子见谅,我以前接待的客人,都没有仆人饮这么贵的茶。”可儿说:“她不是仆人。”小婧听这话又感动了一回。忙拉起壶来倒了杯。可儿说:“还没有泡好呢。”一下子又将小婧的脸说得红一阵白一阵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儿说:“不过先解一下渴也好。”说完揣起杯子来小饮一口。转过头去问:“此前去是环秀山庄吧。”老板点点头说:“不过看你是一个陌生人,我劝你这环秀山庄便不要去了。这里面住着母女三人,很凶的。公子可以到听枫园去碰碰运气,这解家相对来说要好客一些。”可儿点点头。小婧问:“公子,万一要是不让我们进去,我们闯进去吗?”那老板听了忙说:“两位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多少人去都被打回来了,特别是这解家的三父子,本事最大,他们虽为人很好,但得罪了恐怕也有好受的。”小婧还想说上几句,可儿阻止了她,说:“多谢大伯指点。”老板说:“象公子这样有礼之士,入听枫园应该没问题的。”可儿又道了一声谢。将茶喝完走出来,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大伯,这近处可有客栈?”老板说:“环秀山庄前面就有。不过千万能不要惹环秀山庄里面的人。”可儿再次道谢。 不久,两人便遇到一排高墙,沿墙而走,转过一个弯,便看到有几间平房一并排着,而且中间一间上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秀山客栈。”可儿想这定是老板提到的客栈了,那前面不远的地方便应该是环秀山庄了。可儿见天色不早了,便决定先在这儿住下再说。于是便走进客栈,订了两间房子,又出来。沿墙而行,果然在客栈前面十几丈远便看到环秀山庄的大门。门上四个大字写得苍劲有力,虽已发黄发旧,但不失其气势。可儿想这家主人必定是深通文墨之士,只是将这大好风光关于门内,未免可惜。正思量着,却听到大门一下子开了,可儿心想该不是自己在门口看一下就将里面的人得罪了吧。接着便嗖的飞出好些东西来,将两人吓了一大跳。可儿一拉小婧,退开在一旁,以免被打着了。接着退出几个人来,有一个退得快了点,眼看要栽倒,可儿上前一步扶住他。再接着门口站出一个姑娘,论个头与可儿差不多,伸手指着刚才被推出来的几个人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听着,我就算嫁给一只狗一头猪也不会嫁给姓解的,他是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都滚,快滚。” 那退出来的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捡起地上的大包小包迅速的跑了。门口的姑娘冲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下。可儿大概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泼辣的姑娘,一时愣住了。小婧拉了拉可儿的衣服,说:“公子,我们走吧。”可儿回过神来,便往回走。那位姑娘也转过头来注意到可儿他们,冷眼看了他们一下,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小婧听到忍不住回头说:“我还从没有见过你这么凶的姑娘。”那姑娘听了,一点地,飞身扑过来,越过两人头顶,落在他们前面。可儿怕她伤害到小婧,便拦在她前面。那姑娘问:“你这小姑娘是说我吗?”小婧想回应,可儿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冲那姑娘行了一礼,说:“请姑娘原谅,她小孩子不懂事,我向你道歉。”小婧听了争道:“谁说我不懂事,她本来就凶,而且还先骂我们。”那姑娘听了火气更盛,说:“那我就凶给你们看一看。”说完一伸手便要抓小婧,可儿将小婧往身边一拉,躲过这一抓。那姑娘又从另一边抓过去。可儿无法又将她拉到这边。那姑娘见两下没有抓到小婧,便一掌向可儿胸口拍来。可儿拉了小婧后退几步,说:“请姑娘听我说。”那姑娘哪里听他的,狠狠的说:“看来阁下还是会家子,那便让我来会会你吧。”说完从腰间取出一对短枪来,说:“接招吧。”双枪一前一后的朝可儿刺来。可儿见她的枪法并不很差,但要想伤到自己很难,不过他还要照顾小婧,并且不敢还手,他怕一下子招式控制不当,伤了对方性命,上次求樱木时便是一掌将那人打倒在地。因而他一味的拉着小婧躲闪。可怜小婧已经被他拉提得晕头转向。可儿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抱起小婧来便跑。那姑娘久攻不下,心中也急,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朝可儿打去。一时间,那东西迅速变大,可儿听到风声,知道后面有暗器,但这暗器似中是飞向自己,而是飞向自己四周,正在想怎么回事,一张大网将两人网住了。可儿掏出一把刀来用力向网上割去,那网竟没有破。一时心中大急,一手托着小婧,一手去翻网,可惜一切都迟了那姑娘将手中的线一拉,网口便收住了,并伸手点了两人的穴道。一时两人动弹不得。那姑娘收回网,说:“就凭你们两还想逃出我的天锣地网?”说完伸手在小婧的脸上摸了一把。小婧惊叫道:“你想干什么?”那姑娘说:“你不是说我凶吗?我就凶一回给你们看。”可儿忙说:“请姑娘不要伤害她。”那姑娘说:“是吗?那你让我出一回气。”小婧忙说:“你杀了我吧,不要伤害我家公子。”那姑娘道:“看不出来你们主仆关系还这么好。”她一会儿看可儿一会儿看小婧。小婧忽然破口大骂:“你这个凶婆娘,你这个臭婆娘,你这个嫁不出去的婆娘。”可儿大急,想阻止她去又没法动弹。并且现在想阻止也迟了,那姑娘一时气得脸色发紫,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走过来一个小姑娘,说:“大小姐,老夫人找你。”那姑娘一时镇定下来,轻声问:“娘找我什么事?”那人说:“不知道。”那姑娘便说:“叫人把他们两个关起来,我过一会儿再来。”那姑娘走了,一会儿来了两个人,将他们带进山庄去。两人穴道被封,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小婧想向这些人为可儿求情,但可儿阻止了她,说:“他们也很为难,你就不要求他们了。”小婧哭道:“都是我连累了公子。”可儿苦苦一笑,说:“是我没有用,没能保护好你。不过待会儿我们向她道歉,也许她就会放了我们的。你也别再骂人了。骂人是不好的。”小婧嗯了一声,说:“我只想让她将气都出在我身上,所以就……”一个仆人听了说:“你们还骂了我家小姐,看样子你们死定了。”小婧一听吓得哭了出来。可儿一时也无法安慰。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两人被关进了一间屋子,看那结构似是专门用来关人的。门窗都用铁条加固了的,地上铺着一层草。两人便被丢在草上面。小婧说:“都是我害了公子。”可儿摇摇头说:“就算你骂了她,她也不该如此狠毒杀人的,多半是那些人吓我们的,不用担心。”小婧问:“公子,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想念我?”可儿说:“好好的为什么要想着死呢?你别说了。”小婧说:“我不怕死,可是却连累了公子。”可儿说:“我又没死,你不用自责,其实我刚才只要还手便可以打败她的,可我想她正在气头了,让她出一下气也就算了,可没想到一下子失算了。” 正说着,门打开了,是送饭的,还送来两床被子。看那饭菜也有荤有素,可儿道了谢,说:“不知我们可不可以见一见你们大小姐。”那人说:“我们大小姐正忙,现在没空,你们还是先安心的待在这儿吧。”说完出去,锁上门。可儿看那饭菜,说:“吃点吧。看他们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小婧说:“我吃不下。”可儿见她那个样子自己也没有心情吃饭,道:“我也不吃了。”小婧见他不吃,便说:“晚上可能有点冷,还是吃一点好。”说完揣碗吃着。饭菜就算谈不上可口,倒也不难吃。两人吃过后。可儿走过去将被子找开,铺好,说:“天已黑了,早点休息吧。”他将被子一床在下面,一床在上面。小婧见了脸微微一红,她和可儿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一个房睡过,现在要睡到一个被子里,叫她如何不脸红?她犹豫了一下,脱了鞋,和前躺进去,只睡一边,并将眼睛闭上。只觉心一个劲的跳动,但等了并天,还不见可儿进被,便睁开眼一看,可儿已在房子的另一个角落坐下了。她结结巴巴的问:“公子……你……就那样睡吗?”可儿说:“我在这儿坐一下就可以了。”小婧感觉有一丝失望,坐起来说:“你把这被子拿去盖吧。”可儿说:“不用了,我不冷。”小婧说:“我一床被子就够了。”说完便将上面的一床被子抱来放到可儿面前。自己回来将另一床被子展起来,一半盖着一半垫着。可儿起身将被子送回来,说:“不一会儿我的穴道冲开了,便可以抗寒了。我们明天便可以离开了,你不用担心。”小婧问:“真的?”可儿说:“真的。”说完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又回到那个角落坐下。 寒夜来临,可儿坐在角落里面一动不动,而小婧却一会和翻一下身,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夜显得特别漫长,小婧只觉得自己睡着又醒来好几次,而天还没有亮,也听不见可儿有什么动景,而怕他正在冲穴,又不敢打饶。好不容易看到窗口发白,忙爬了起来,来到可儿身边,问:“公子,你还好吧。”可儿说:“没事,你一晚上没睡好吧。”小婧说:“再不好也比公子在这儿坐一晚上强。”可儿没语。小婧小心的问:“公子的武功灰恢复了吗?”可儿说:“穴道被冲开了,没事了。”说完为小婧解开穴道。本来那姑娘所点的都是一些封住功力的穴道,行动自如而功力提不上来。小婧本来就内功基础很弱,穴道封不未封都差不多。小婧说:“我们逃出去吧。”可儿说:“不急,你看这家人又送饭又送被子的,我想可能真的不是坏人。”小婧说:“可她们把我们抓起来送了一夜,不找他们算帐便很便宜她们了。公子还留下来干什么?”可儿说:“好奇而已,何况要走也不急着一时,待明天天亮了,万一那姑娘真要行凶,我想劝说她一下。对了,你明天也不要骂人。听到有?”小婧说:“听到了,可万一她要骂我怎么办?”可儿一时语塞,想了想,说:“让她骂两句又算什么呢?你昨天不也骂了她吗?”可儿叹了口气,说:“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让她骂两句又算什么呢,你又不少什么东西,真是小孩子的脾气。”小婧不理解,问:“难道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就算长大了吗?”可儿也有些急了,说:“算了,不跟你说了。”说完将眼睛闭上。小婧见他那个样子吓了一跳,忙使劲的摇头他说:“公子,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行了。”可儿摇摇头说:“其实你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对,我并不生你的气,你有你的看法,我劝你其实是错的。”小婧忙说:“公子劝我其实是为我好,我知道的,以后我再要不听公子的话,公子找我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不理我啊。”可儿摇摇头,忽然说:“有人来了。”小婧也转过脸去看门口。 门咚的一声开了,进来的还是那两个仆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看样子又是送饭的。他们将篮中的东西拿出来,将另一份没有吃完的收了回去。对两人说:“我们老夫人说了,叫你们吃完饭去见她。”可儿知道这家主人姓孙,有两个女儿,一个大的叫孙萍,小的叫孙露。而昨天抓他们来的一定是孙萍了。他问:“有什么事吗?”那人说:“我不知道,你们见过就知道了。”可儿走过去,拿起一个馒头,撕成两半,吃了一口,才将另一半交给小婧。那仆人问:“你怕我们在这里面下毒?”小婧说:“我和公子关系好,从来都是一个馒头两个人吃的。”说完还看了可儿一眼。可儿也没有作什么表示。吃完半个再吃完一个便不吃了。小婧也只吃完一个半。吃完后,可儿问:“你家老夫人呢?”那仆人说:“请随我来。” 此时天已大亮,但外面有雾,整个山庄被大雾笼罩。远处看着有些蒙蒙的感觉。可儿觉得很是可惜,如此好山好水被人占了,让人不能尽兴而游。小婧却无心情去欣赏这如画的山水,她不明白可儿为什么不走,他的武功恢复了,还留在这儿干什么?那么凶的姑娘劝说大概也没有什么用。要游园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既然可儿去了,她也只有跟着。 走了没多远,那仆人站住了,可儿看到一个大亭中有不少人。而且便有昨天那位孙萍站在一个老太太身边。那仆人说:“前面便是,你们自己去吧。”可儿拍了一下衣服,走过去,冲着孙老太太行了一礼,说:“晚辈见过孙夫人,不知叫晚辈来有何见教?昨天得罪那位大小姐,还请多多包函。”那姑娘并不看他,昂着头,并不言语。孙老太太笑道:“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才对,她一个姑娘家,脾气不好,让两位受委屈了。阿萍,还不给人家培礼道歉。”可儿忙阻止说:“担当不起,昨天本是我们不对。”小婧在后面气愤难当,可却不敢说什么。孙老太太说:“公子客气了,看座。”很快,有人搬来一张椅子,可儿却并不坐,问:“不知道夫人叫我们来有何指教?”孙老太太说:“指点不敢当,主要是向两位道歉的,公子请坐。”可儿看了一下椅子,并没有坐下。后面小婧说:“公子坐吧。”可儿却说:“如果夫人没什么其它的事,我看我们该走告辞了。”孙萍忽然上前来,冲着可儿深深的行了一礼,让可儿有些莫明其妙,忙问:“姑娘这是干什么?”孙萍说:“公子不肯落坐,自是生我的气了,我现在给公子道歉,行了吧。”可儿摇摇头,说:“姑娘误会了,只不知为何只有一个位子?小婧得罪于你,但我以为姑娘有大量,会原谅她的,我再次向姑娘道歉了。”小婧说:“她们觉得我一个仆人,站着就行了。”可儿愣了一下,说:“该道歉的也道歉了,真的该走了。”拉着小婧正待转身。孙老太太说:“两位请留步。”可儿问:“不知还有什么事?”孙老太太说:“昨天小女说公子的武功很高,封住的穴道能自己解开……”可儿忙说:“我那点本事自愧不如孙姑娘的武功,谈起来让人见笑了。”孙老太太问:“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可儿说:“我叫可儿,她叫小婧。”孙老太太说:“可儿,很有意思的名字,不知姓氏为何?”可儿一下子愣住了。他父亲欢乐儿,欢乐儿的爷爷叫石天奇,但他觉得好象自己不姓石,反而与陈家有点什么关系。但他父母都没就姓什么,他自然也不知道,只好说:“我不知道。”两旁的丫环听了差点笑了出来。天底下竟有不知自己姓什么的人。孙老太太说:“不知公子来此有什么事?”可儿说:“久闻苏州园林很有名,本想来看一看,可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不知当讲不当讲?”孙老太太说:“你是想问为何我们要把这大好山水关在家里不让人看,是不是?”可儿不答,自然是默认了。孙老太太说:“这是先父留下来的遗训,天下文人,自命风流,见此美景,忍不住诗性大发,随地涂抹,有人诗写得好的自然勉可,可有人写两句打油诗也往墙上抹,几年下来,此山非山,此水非水。于是先父一气之下,关园了。”可儿说:“但天下名士也关于门外了。”孙老太太说:“这是先父留下来的规距,我们也不好改变,不过先父说过,他有一对,只有上联,谁能对出下联,便可以入园一游。凡来之人,无不难倒,退了回去,我也不能为公子破例,还请愿书见谅。”可儿说:“我明白,但不知是什么上联?”孙老太太说:“请跟我来。”说着起身,将可儿带到一个小房子的门口。正要去推门,后面的孙萍叫道:“慢着,还请公子作诗一首,才可能性进入。”孙老太太说:“我看便勉了吧,凭公子之才,这如何能难倒他。”孙萍说:“十几年来都这样,怎么可以破例?”小婧一拉可儿,说:“公子,我们走吧,天下也不只他们一家有园子。”可儿说:“不用着急。”他抬起头,看着前面一小块水池,呤道:“雨晴山独远,春时树才芽,小亭池中处,溥雾笼朝霞。”孙老太太说:“公子果真才艺非凡,出口成章。”孙萍说:“也只平常。”孙老太太推门进去,可儿也跟了进去,点亮灯,可儿目光四扫,发觉屋子很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看孙家母女神色严肃,他也不敢大意。 孙老太太将墙上的一块白布揭出,露出里面的一幅字画来,借着灯光,可儿见上面有五个大字:“烟锁池塘柳”。便说:“此乃绝对,恐天下无人世间能对了。”说完退了出来。小婧自是巴不得离开,便走在前面。孙老太太说:“公子能一眼看出它是绝对,也显示出公子的不凡,但先父的遗言,我们不能更改,请公子见谅。”可儿说:“前辈客气了,晚辈多有打绕了告辞。”孙老太太说:“公子虽不能尽兴游园,但可以在此作客,让我一尽地主之宜。”可儿正待拒绝,忽听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会儿过来一个仆人,说:“老夫人,外面有王提督求见。”孙萍说:“不见不见,赶出去。”孙老太太说:“既然来了也不好意思拒绝,先应付着吧。”那仆人说:“他说他带来一幅画,是《八俊图》。”孙萍说:“什么图也没有用,他想用一幅画换我家的园子。”孙老太太说:“你爷爷一生好画,如能得到,也可告慰他在天之灵了,请他进来吧。”可儿问:“前辈的父亲既然好画,为何留下一幅对联来呢?”孙萍说:“我爷爷才高八斗,诗书琴棋都会,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这对子什么人都能对出来,那我家不成了菜园子了。”可儿点点头,说:“姑娘所言有理。”孙老太太说:“先父留下这一对联确实古怪,不过我们做后人的只有尊从。”可儿又说“《八俊图》听说已失很久了,不知那王提督如何能找到。晚辈也想一见。”孙萍说:“看不出来你什么都懂一点。”可儿未及回答,小婧先开口了:“可不只懂一点,我家公子五经六艺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可儿一时不知如何谦逊才好。孙老太太说:“请他到客厅来吧,如果是真迹,我们出钱来买,但想让我家的园子,半点也不行。”接着转脸对可儿说:“请到客厅来坐。” 这回到客厅,为小婧也备了一个座位。刚坐下,便有仆人领着两人进来,一个是中年汉子,个头很大,而另一个是个少年,年龄与可儿相当。但一举一动总有一种压人的感觉。手中握着一幅画展,估计便是那《八俊图》了。孙老太太站起身来说:“王大人远道而来,真的是稀客。没有远迎,真是罪过。”王提督说:“老夫人太客气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小徒林儿,随我姓。”那王林便向孙老太太行了一礼,说:“见过孙伯母。”孙老太太说:“请坐,上茶。”孙萍出去揣茶了,一会儿揣来四杯茶,先给可儿和小婧,再给母亲,最后一柄给了王提督。只有王林没有,他冲孙萍直视了一眼,孙萍不理他,转身站到母亲身后。王提督注意到可儿和小婧,便问:“不知这两位是……”可儿忙说:“小可本是一个游客,刚才听到大人有《八俊图》,正想一饱眼福,还往大人成全。”王提督将可儿上下打量了一翻,看得可儿很不自然,可儿低下头去。王提督微微一笑,又看着孙老太太,说:“听说孙老夫人家有两位千斤,英勇不凡,不知身边这是那一位?”孙老太太说:“这是大女儿。阿萍,还不给王在人行礼?”孙萍及不情愿的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说:“见过王大人。”王提督说:“小侄不必客气,叫我大伯就行了,林儿,将画送上去。”身后的王林一扬手,将画抛过去,孙萍伸手一接,猛觉一股大力涌来,她后退几步,可儿伸手想扶她,但还是忍住了。 孙萍退了两步,强行站住了,将画送到母亲面前。孙老太太将画打开,观赏着。过了一会儿,见可儿伸头看,便说:“公子,何不过来一同观赏?”可儿说:“多谢前辈好意,我已经看过了,这画是雁品。”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很感意外,象他这样远远的看上一眼便知是雁品,可真是高手,但他看得准吗?只有小婧暗自为自家公子自豪,既然他家公子说是假的那一定是假的了。王提督问:“不知你何出此言?”可儿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来,递给孙老太太说:“大小姐受伤了,你给她服下。”孙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女儿情况不太对头,忙接过可儿的药丸,按进她口中,让其吞下,并叫两个丫环送她去休息,孙萍推开两个丫环,说:“我没事。”可儿说:“刚才你接画时如果再多退几步便没事了。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不然这只手臂可不太容易好。”孙萍大概是手臂确实难受,只好由两个丫环送走了。王提督说:“原来阁下并不知此图真假,只是猜测。”可儿说:“我没见过《八俊图》,但听人说过。”说完从孙老太太手中接过画来,展起来,上前几步,递还给王提督,王提督缓缓的伸出双手来接,他自然也是怕可儿也在画中加上力道,但一接之下,感觉画上轻飘飘的,并无半分力,只觉自己太过小心了,想他一介书生,即使施力,自己也不怕。他为找回一点面子,冷笑道:“阁下可是听说过这上面应该有九匹马?”可儿说:“那道不是,此《八俊图》是吴道子所作,他一生穷苦,所画之画尽是普通的麻纸,而此画受力不破,自是上等的宣纸,所以说这画是人仿作的。”王提督说:“能画出如此好画的人,怎么会穷呢?你这话谁信?”可儿听了,一言不发的退了回来,小婧说:“吴道子生前并无名气,只是死后多年才出名的,不知你为何连这等常识都不知,还弄什么画?”(有点象凡高,《八俊图》谁所作俺不清楚,且当他作的也摆,死人又不会来找我算帐) 王提督转脸怒视着小婧,小婧吓得躲到可儿后面。王林上前几步,正对可儿。王提督道:“林儿,你想干什么?在别人家里,不可放肆。”接着冲孙老太太一抱拳,说:“打绕了,我们走。”孙老太太也说:“两位慢走,我不送了。”待两人走后,可儿说:“前辈去看一看你女儿吧。”孙老太太说:“哪两个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可儿说:“请吧。”孙老太太离去。小婧说:“公子,我们还留在这儿干什么,既然她家的园子不让我们玩,我们换一家吧。”可儿说:“不急,待老夫人来了再走也不迟,何况我还有点小事要办。”小婧问:“什么事?”可儿说:“待会儿便知道了。” 一会儿,有个丫环进来,说:“公子有礼了。”可儿忙还了一礼,那丫环说:“我家小姐的伤恐怕不轻,不知公子能不能去看一看。”可儿说:“只不知方不方便?”那丫环说:“现在救人要紧,还管哪么多干什么。”可儿说:“那我就去看看了。小婧,你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小婧很不情愿的嗯的一声。可儿便随着那丫环去了。穿过两排房屋,进入一间箱房,再往里走,可儿看那布局,似是女子的闺房,便在门口没有进去。里面孙老太太见了,站起身来,说:“公子不必讲究,现在救人要紧,请进来吧。”可儿这才进去,见孙萍躺在床上,床边还站着一位姑娘,看其穿着打扮不似丫环,而且举止气质也与一般人不一样。正自思量着,那姑娘冲可儿行了一礼,说:“小女子见过公子。”可儿忙道:“姑娘太客气了。”孙老太太道:“这是小女孙露。”可儿再行一礼。孙露说:“请公子看看我姐姐吧。”可儿这才转脸去看孙萍,只见她已经昏过去,一只手臂露在外面,已显红肿。可儿伸二指按住她的腕脉,探了一会儿,他松开手,说:“前辈放心,大小姐没事,单只一只手臂有些血流不畅而已,只因当时伤发时她强忍着,才至如此,过三五天应该可以消肿的,我现在开一个药方,煮水抹在手臂上便可以了。”孙露忙备了纸墨放在桌上,可儿提笔写下一个方子,孙老太太叫人去抓药。可儿便退了出来,孙老太太也跟着出来。可儿说:“晚辈刚才看了那《八俊图》,虽非真迹,但想来与真品应该差不多,如有必要,可以为前辈仿画一幅。”孙老太太听了高兴的说:“那真的太谢谢公子了。”忙亲自磨墨。可儿便凭着记忆将那幅《八俊图》图了出来,可儿的画枝真的不凡,画出来的画不但形似而且神似,八匹俊马,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恐怕真品也不过如此。 一顿饭的工夫,画便画好了,可儿才放下笔,小婧便找来了,说:“公子去了这么久,原来是在这儿画画啊。”可儿说:“好了,画完了,可以走了。”他冲孙老太太一抱拳,说:“晚辈要告辞了。”孙老太太说:“公子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你如此帮忙,我还没有什么报答公子的恩情呢。”可儿说:“我干这些只是因为喜欢,不为报答。”孙老太太说:“那至少也要让我一尽地主之宜啊,不然我心中过意不去的。”可儿说:“没有必要了,我们四处漂泊,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就行了。”孙老太太说:“我家的园子不能让公子一游,但我可以介绍另一处,网师园,陈家父子与我家有点交情,我这便为你写一封信,你交给他们,定可尽兴一游。”说完另取一张纸,写了几行字,折好交给可儿。可儿道了谢,孙老太太说:“我送两位出去。”可儿说:“不用麻烦前辈了,我们认得路。还有,大小姐的伤,也许我看得不准,务必请前辈再叫大夫来看一看。” 两人出得环秀山庄,小婧说:“如果公子看不好的病,请别的大夫来也没有用。”可儿说:“有些事情也说不准的,走吧,希望在中午之前能赶到那网师园。”到网师园要经过听枫园,围着围墙走了半天,小婧忽然问:“公子,前面是听枫园吧。”可儿点点头,小婧又说:“那茶老板说这听枫园的园主很好,不如我们就不用去那网师园吧。”可儿问:“为什么?”小婧一时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太远了。”可儿说:“那就先休息一会儿吧。”小婧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后面的话半天没有说出口。可儿觉得她有些奇怪,于是停下来看着她问:“你怎么了?”小婧一时脸转红,接着眼泪流了下来,可儿莫明其妙,问:“谁欺负你了?我好象没说你什么。”小婧听了,一下子倒在可儿的肩上放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公子不要我了,公子要离开我了。”可儿扶她站好,问:“好好的谁说我不要你了,你听谁说的?”小婧说:“公子要去网师园,里面不是有个小婧叫婷婷的吗?”可儿问:“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小婧说:“公子去了,以你的才华,别人自然会爱上你的,嫁给你之后,我……我留下来还有什么用?”可儿又好气又好笑,想训她几句,但接着沉默着,一会儿,他说:“我以后谁也不娶了。”小婧听了高兴起来,问:“真的?”一时又觉得不妥,忙说:“那怎么行呢?只要公子不弃了我,怎么样都行。”可儿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抛下你的,先到听枫园试试吧。”小婧说:“算了吧,直接去网师园稳妆一些。” 正说着,对面过来两个人,正是那王提督和他的弟子王林。本来路很宽,但那两个人直向他们走来,可儿忙拉了小婧往一边让,让到墙边,可王提督等也走向墙边,可儿没有言语,只盯着两人,并让小婧站在自己的身后。王得督哈哈一笑,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蓬,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可儿不失礼的道:“见过两位,不知两位拦我有何见教?”王提督说:“公子此言差异,你说道路这么宽,能走在一起真是有缘,我见公子一表人才,又见多识广,欲结交一下,不知公子肯不肯赏脸?”可儿说:“我一介布衣,不敢高攀,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便先走了。”说完拉了小婧先走,自己挡在中间。王林拦住他们,说:“想走,没那么容易,在环秀山庄,你出尽我们的洋相,这么容易便让你们走,那以后我们如何在江湖上混?”可儿问:“哪你们想怎么样?”王提督忽然开口说:“公子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我们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何不随我到提督府去做客呢?”可儿说:“对不起,我们还有事。”说完拉了小婧再走。那王林一闪身再拉住两,说:“不听我们大人的话,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可儿猛的一掌拍过去,正中王林的小腹,大概是他没想到可儿会突然出手,或者可儿出掌太快,总之这掌结实的打在他的小腹上,王林后退几步,口吐鲜血,坐在地上,可儿一拉小婧便跑,而王提督竟也没有追。 两人跑了一段路,见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来。小婧喘着粗气说:“公子,其实以你的本事,跟本就不用怕他们。”可儿说:“哪怎么行呢?我刚才如果不是突然下手,恐怕打他们不过的,我本不喜欢那样的。”小婧劝道:“对付他们那种人还讲什么道义不成……对了公子,你看这好象是听枫园的门口,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碰碰运气。”可儿说:“也好,去看看吧。”两人来到门口,朝里面看了两眼,一个看门的汉子问:“两位是来游园的吗?”可儿点点头,问:“可以吗?”那汉子说:“当然可以,只要不在里面乱动就行了。你们自己进去吧。”可儿没想到这么容易,真有些喜出望外,两人进入大门,入眼的是一块屏风挡住视野,绕过屏风,有几处假山,亭阁相连。可儿说:“我从小在谷中长大,那山谷经过我家几代人的改造,也小有规模了,但与这比起来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小婧说:“这地方又不是他们自己修的,只是他们霸占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可儿说:“可也要他们打理才行,不然让其自然倒塌,百年之后不知成什么样子。”走过几条石块路,穿过几间亭子,看见一座小湖,湖边还有船,湖中心也建有亭。此时风和日暖,湖面微波起浮,能让人把一切不愉快的事抛之脑后。小婧说:“我们划船去吧。”可儿说:“我们问一问看可不可以借他们的船。”两人下到水边,可儿问船夫:“大伯,我们中游客,请问可以坐船上那边去吗?”船夫说:“当然可以,两位请上船吧。”两人上了船,未坐稳,船便划动了。而且很快,可儿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忙叫道船夫慢一点。但船夫不听。使劲的划着。可儿一把抓不定期桨来,那船夫一下子跳进水中,可儿刚要往回划,船便破了一个洞。可儿见了,提起小婧,抛出桨,起身往岸上跃去,在半空中借桨力往前再跃,两个起落便上到岸上。而岸上已有不少人等着他们。为首一个是个年青人。佩剑,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而其余的似是一些家丁。可儿问:“你们与那王提督是一路的?”年青人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朋友而已,你也不用问我们为什么要害你了吧。”可儿说:“我们打伤那王林,自是不对,但是他们拦住我们的去路,并准备动手的。”年青人笑道:“是吗?看来是一场误会了,但你先留下,到时再向王大人解释吧。”可儿说:“恐怕不行,此处不好,处处想暗算于人。”年青人说:“暗算?用得着吗?说着拍了一下腰间的剑,可儿的确不想与这些人动手,便拉了小婧一步步逼了上去。其他的家丁见了纷纷让开,只有这为首的年青人拦在前面,眼看可儿便要逼近,他忽然问:“你一掌打伤了王林?”可儿说:“偷袭而已,真正比起来我也许不是他的对手。”年青人说:“我叫解春,受人之托,要将你留下,还请见谅。”说完拨出剑来。可儿想起,有解春便有解秋,还有其父解寅,如果三人都来了,自己便难于脱身了。这样想着,不禁回头四望。而解春趁机一剑刺来。可儿手中没有兵器,只好一挥袖,将其剑带开,解春一剑无功再刺一剑,可儿飞起一脚,正踢中解春的手腕,长剑掉地。可儿拉了小婧便跑,没跑多远,便觉头上有风声,抬头一看,在面大网当头罩下来,可儿是最怕这个东西的,忙松开小婧就地一滚,出了网,而小婧却被网网住了,她吓得大叫,可儿一站稳,双掌一出,拍中抓网的两个人,两人如何能受得了这一掌,一时倒地气绝。可儿忙去翻开网,而另两个人也没法收网,一见同伙死了,吓得松开了手便跑,可儿救出小婧,拉着她便一口气冲出了听枫园。 出了听枫园,两人才放慢脚步。小婧叹道:“这种地方也处处不得安宁,想起来就可怕,幸好他们都不是公子的对手。”可儿说:“那王提督必定是这儿的一个大官,我们得罪了他,以后恐怕麻烦不小。”小婧说:“那……我们走吧,离开这儿。”可儿说:“可是万一我们走了,那些人将气出在孙家母子身上怎么办?”小婧一时无言以对,问:“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还回环秀山庄吗?”可儿摇摇头,说:“先到网师园去看看,不是说网师园与孙家母女有些交情吗?也许他们出头,那孙家母女便不会有事的。”小婧觉得有理,便说:“那我们赶紧去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梦行梦远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两人迅速的向网师园而去。但未到入口,便有一辆马车驶过来,可儿一边暗防着,一边拉小婧往道边让。马车在两人身边停下来,从车中探出一个头来,也是一个年青人,问:“两位可是可儿和小婧姑娘?”可儿忙说:“正是,不知你怎么知道?”那年青人跳下马车,冲着两人施了一礼,说:“小弟陈迈远,是网师园的少园主,接到环秀山庄的孙伯母传书过来,说两位要来,所以特意赶来迎接。”可儿说:“真的有劳公子了,只不过我们一时恐怕还不能去你家。”陈迈无问:“为什么?是怪我礼节不周吗?”可儿忙说:“怎敢,我们在半路上得罪了一位王提督,我虽不怕他,但也不想边累别人。我们是外地人,只不过怕他为难孙家母女,让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听她们说与公子有些交情,所以请你照顾一下。”陈迈远说:“这是我份内之事,这劳公子牵挂,到于那王章顺,官虽不少,但象我们这样的武林人士也不用怕他,请公子放心吧。”可儿说:“恐怕为你家带来麻烦。”陈迈远拉住可儿说:“公子这样说就见外了,请上车吧,小婧姑娘也请上车。”可儿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坐在车上,陈迈远问:“公子从孙家来的?”可儿点点头。陈迈远问:“她们母女都还好吧?”小婧说:“有一个受伤了。”陈迈远慢问:“谁?”可儿说:“孙大小姐,不过只一点轻伤,过两天便好了。”陈迈远问:“谁打伤的?”可儿没有回答。小婧说:“那王大人的一个弟子,叫王林。他送来时怎么画一飞出便将大小姐打伤了。”陈迈远握住拳头说:“是那小子。”可儿说:“不过那王林被我一不小心给打伤了。”陈迈远叹道:“看来他们是准备动手了。”可儿问:“什么动手?”陈迈远说:“公子初来此地,有些事不太明白,四大园虽看起来相安无事,但实力强大的时该想关将别家的园子给吞并,而环秀山庄在中间,总是第一个受冲击。”可儿心说:“怪不得那孙家母女对这事如此的敏感,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陈迈远接着说:“这王章顺的女儿嫁给了掘政园的园主丘阴,现在想与听枫园连起来,并且在打环秀山庄的主意。”可儿说:“昨天下午那解家托人去孙家说媒,被孙大小姐给打出来了。”陈迈远听了长叹一口气,没有答话。小婧问:“你家的园子呢?还平安无事吧。”陈迈远说:“其实在四家之中,只有我家实力最差,但无论如何,别家也难于随便将我家的园子占去。” 正说着,马车停下来了,陈迈远说:“到家了。”他先下车,再请可儿和小婧下车。进入大门,看到的只是几排房屋,陈迈远说:“我先带你们去客房安顿好,吃过午饭,如果两位有精力和闲心,我再令人带两位去园子里随便转转。”可儿说:“那太太感谢公子了。”网师园房子宽阔,但仆人并不多,一切都显得有些冷清,但其园子并不因此而逊色半分,午饭过后,可儿和小婧由一个仆人带着将近处的园子粗略的看了一下,知道其大概的布局,下次去时便不会走错。而仅此便花了他们一下午的时间。这么大一个园子,除了门口有几个人外,其余的地方都没有人,这也难怪,如此大一个园子,要是派人看守得多少人呢? 天快黑时,陈迈远带着两人去拜访了其父亲陈刚。在一间攸暗的房间,可儿看见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躺在床上,虽说身材不显瘦弱,但如此过日子却也难受,来时路上陈迈远已经介绍过他父亲脚有些不太方便,可儿自上礼节性的行了一礼,而小婧也只是随可儿叫了一声便不再多言,聊了一会儿家掌,无非就是你从什么地方来,叫什么名字,等等,可儿都间单的回答了。不久两人便告辞退了出来。回房,小婧问:“公子,你看那人和脚你可以治好吗?”可儿说:“很难,他的腿那么多年,如果我说试一试又没有治好,不是让他又失望一次吗?”小婧说:“公子的话也有道理。”不久,有丫环送来两套衣服,说:“两位客人一路风尘,少主令我送来两套衣服,让两位洗一下,这衣服一套是我们少主的,一套是我们小姐的,还是新的没有穿过。”可儿也觉得应该换洗一下,只不过他们自己没带衣服,没法换,而现在正好,让两人高兴非常,道谢不已。 第二天,早饭过后,小婧留下来洗衣服,可儿便运去游园。小婧本不愿意可儿独自己去,但她也不想他们的衣服让别人来洗,只得留下来。可儿现在觉得一身了无牵挂,悠闲的在山间小路上走着,刚上了一座小山,忽然听到有剑风划过空中的声音,细听了一会儿,似是有人在那儿练剑。他犹豫了一会儿,转身绕道而行,但未及转身,便看见一个人影飞来,并一剑向他刺来,可儿见那剑眼看便要刺中自己,但没有躲让,那剑不待刺中,便已转向,在他身边落下一人,可儿看清,来人是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衣着华丽,可儿猜她可能是谁,但没有言语。那姑娘大声谒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儿来偷看本姑娘练剑?”可儿说:“我只是一个平常的游客,承蒙小园主恩准,让我进园一游,并不是想看姑娘练剑的,只是不巧路过,正准备离去,打绕了。”说完打算离去,那姑娘说:“你可知道我是谁?”可儿摇摇头。那姑娘说:“昨天听我哥说有个客人来了,想必是阁下了,你叫可儿?”可儿忙说:“正是小可,打绕姑娘练剑,很是抱歉。”说完又要走,那姑娘上前一伸剑拦住他,说:“便这样走了?”可儿问:“不知姑娘还想如何?”那姑娘说:“此时才二月中旬,平常游人都是三月末才出外游玩,你为何这时便来了?”可儿觉得她问的太多,而且其剑拦在自己面前很不舒服,便说:“不知姑娘是谁,有何权力问我?”那姑娘说:“我叫陈婷,这园子是我家的,此园有我一半,我自然有权问你,怎么,不服气?”可儿说:“不敢。”说完伸手将剑拦开,从另一边走过去了。此姑娘果然是陈婷,但看她的行为,可儿觉得很不通快,因而不愿与她多言,转身打算离去。但后面的陈婷怎让他轻易走,一剑便往其后背刺来,可儿依旧不躲不闪,剑近到可儿的身子两寸远的地方又停住了。陈婷连刺几剑,可儿都不躲让,一下子将她惹火了,一跃而起,翻身落到可儿前面,说:“你以为我不敢伤你?”可儿说:“不敢,我冲撞了姑娘,已经道歉了,不知姑娘意欲如何?”陈婷说:“我想问你,你为何现在来游园,你回答了没有?该不是没安好心吧。”可儿说:“姑娘误会了,我并无不良之心,只不过忽然想起苏杭园林有名,想过来看一看而已。”说完转身又走,几个起落,陈婷想追都追不上。可儿一口气回到客房,小婧已经洗完了衣服,见可儿回来,而且脸色不善,忙问:“公子,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可儿不答,只是说:“走,我们出去一下。”小婧还想问怎么一回事,但见可儿如此神情,又忍住了,想来问他他也未必说。便跟着可儿出去了。 那陈婷心说你跑得倒快,但又如何能跑出我家呢?打算找上前去问个清楚,但还没走到客房,正遇上自己的哥哥,只好止步。陈迈远见了她问:“你又在欺负谁了?”陈婷说:“我还能欺负谁?我只有被人欺负的份。”陈迈远问:“又怎么了?”陈婷说:“就是那个叫可儿的家伙,神情傲慢,本该狠狠的教训一下他的,没想到他跑的比兔子还快。”陈迈远说:“妹妹何必与惹他呢?”陈婷说:“一个陌生人,我不知道大哥为何让他进来。”陈迈远说:“他武功很好,又是孙家伯母介绍来的,并且与那解家和王大人都闹翻了,我们好好的招待一下他们有什么不对呢?”陈婷说:“他一介书生,就算有本事也只一般,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手中的剑厉害。”说完便跑,陈迈远在后面便追,边追赶还边喊:“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来到客房,见衣服在外面凉着,但屋子里面没有人,问丫环,说两个刚走了。陈迈远说:“都是你干的好事。”陈婷说:“那如此没有度量,小气鬼,要走便走,还留着不成?”陈迈远不言语追出门外,再一打听,他们去镇上了。可儿却实有些生气,拉了小婧,打听到小镇的路,便去了。在一个成衣店门口停下来,小婧不明白他生气为何要买衣服,但可儿在身上一摸,衣服换了,银子也忘了带来,小婧见了说:“我刚才洗衣服时将银子搜出来了,但没有带来。”可儿一转眼,看见迎面来了一个中年人,歪着脖子。小婧也注意到了,但不知那人有什么好看的,可儿径真走过去,说:“我把你的脑袋治得正过来,你给我一两银子。”那汉子怀疑的说:“别开玩笑了,多少人都治不好,就凭你?”可儿一伸双手,一手按住其脖子,另一只手将其脑袋一搬,他汉子惊叫了一声,问:“你要干什么?”接着发现自己的脖子正过来了,一时十分高光,叫道:“神医,真是神医。”将脖子转了两下,接着掏出一大锭银子来,交给可儿说:“不秀找了。真是神医。”并使劲的桨脖子扭了两下,觉得十分痛快。那样子让小婧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而这一切,让随后跟来的陈家兄妹看见了,陈婷想上前,陈迈远止住她,说:“先看一看他们要干什么。” 有了银子,可儿便进入成衣店,挑了两套衣服,自己一套,小婧一套,也没问价钱,付了便出来,正遇上陈家兄妹。可儿不愿失礼,说:“小主和小姐也来了?”陈迈远见他们手中拿的衣服,但问:“两位觉得昨天的衣服不太合身吗?”可儿说:“哪里,我这正要感谢少园主的好意,不知两位有事吗?要不我们先走。”陈婷见可儿跟本不看她,似这儿没有她这个人,心中有气,道:“听说公子武功不错,正要出手讨教。”说完拨剑便向可儿刺来,陈迈远叫道:“不可无礼。”但剑已经刺出去了,可儿将手中的衣服挡在胸前,这一剑竟没有刺破一层布,她将剑收了再刺,可儿待她收剑之时用一只衣袖将剑展住,一时剑收不回来,陈婷又气又急,陈迈远恐事情闹大,忙伸手帮着抓住剑往回夺。可儿不想为难他们,便收回力,剑这才收回。陈迈远说:“我们正是来找公子和小姐的。” 可儿不部问为什么,只是说:“有劳你费心了。”四人回去,可儿忙叫小婧将衣服换了,小婧看他那样子也明白了一个大概,忙换了衣服,陈迈远看他们象要走的样子,万分着急,说:“两位这样走了,叫我如何向孙家母女交代?我妹妹是脾气不好,还请公子不要与她一个小孩子计较。”可儿说:“我并不计较她的,但想来受少园主如此照顾,竟无以为报,心中很是不安,在此住下,于心有愧。请见谅。”说完将刚凉上的衣服收了,再草草的收拾一下,便出门,陈迈远站在一边,不知作何言语,虽然可儿说不是生他妹妹的气,但看那样子,不是才怪。目送他们走了,陈迈远叹了一口气,也打算离开,一个仆人送来一封信,交给他,说:“这信是他们从衣服里面搜出来的,小主看一下吧。”陈迈远一看,急追了出去。原来在信中,孙老太太提到可儿精通医术,可以为其父看一下他的腿。而孙老太太在这介绍信中提到而不在她先前的传书中说,自是将决定权交给可儿,如果可儿愿意,便会将这信交给陈家兄妹,不愿意也不强求,但可儿跟本没有看这信,也不知信中写的是什么,而且陈迈远已接到他们,这信他便以为用不着了。不想小婧洗衣服时搜了出来,放在一边 陈迈远追了出去,可儿等也没有走多远,一下子便追上了,他赶到可儿前面,单腿跪下,可儿吃了一惊,闪身让开,问:“你这是干什么?”陈迈远说:“求公子救我爹一下,我刚才知道公子精通医术,万望公子答应。”可儿说:“你先起来吧。”陈迈远说:“公子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可儿无奈的说:“我的那点本事恐怕有限,医不好令尊的腿,反而让他伤痛,也让他失望。不然不用你提,我也会试一试的。”陈迈远说:“但求公子一试。无能是否能好,总是一线生机。”可儿只好应道:“好吧,我答应你。”陈迈远说:“多谢公子。”这才起来。 来到陈刚的房中,陈婷也在,她一见可儿等来了,问:“怎么又回来了?”陈迈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父亲说:“爹,这位可儿公子精通医术,我特求他来为你看一看腿。”可儿说:“小可只能说学到一点皮毛,精通算不上,对前辈的腿我也没有把握,本不敢轻易相试的。”陈刚说:“让少侠费心了,请放心一试。”陈婷说:“对了,刚才我在街上看见你将一个人头一搬,人家直叫你神医。”可儿说:“让姑娘见笑了。前辈的腿能否治好,我实在半点把握也没有,只能说尽力。”陈刚说:“我明白,都好多年了,我也不报很大的希望,能有点感觉便是意外之喜。”可儿点点头说:“请将手伸过来。”陈刚伸过去一只手,可儿试了试脉,发觉其脉搏强劲,功力很有一定的根基,两伸手在其腿部按了几下,发觉也还正常,便说:“可能是前辈练功不当,伤了经脉。”陈刚点点头。陈迈远急问:“可有希望?”可儿说:“先不能确定,让我再试一试。”他又将手按在陈刚的手腕上,说:“请前辈远边,从丹田到任督二脉,再往下至双关要穴,要轻,要缓,不要勉强。”过了一会儿,只听陈刚猛叫了一声:“哎呀。”可儿说:“让前辈受苦了。”陈刚强笑道:“这么点苦算什么,公子可探出点什么来了?”可儿说:“双关不通,我将以拖以银针,试着打通这两处穴道,你先去淋浴吧。再取一碗烈酒来,还有一幅银针。”陈迈远说:“这些东西我马上去准备。” 不久,有人送来要用的一切,可儿将酒点着,取出几根银针,在火上面烧着。陈迈远问:“公子,你会有危险吗?”可儿说:“待会儿令尊听我的话运气,外面不要找绕,我想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陈迈远说:“我到外面守着。”一会儿,两个高大的汉子架着陈刚进来,他只穿一条短裤,可儿叫人扶他站起来,并说:“前辈听我的,先运气,到双关,我用银针打通你的穴道,便可将真气引至下盘。”陈刚点点头。可儿便坐在地上,叫他开始运功,不一会儿,可儿将两枚银针插在陈刚的小脚部位,接着便有乌血流了出来,可儿再将另两支插在其脚根,过了一会儿,可儿问:“前辈可有感觉?”陈刚高兴的说:“我有感觉了,有感觉了。”可儿说:“请收气。”再过了一会儿,可儿取下其腿上的银针,再去取其脚跟的,陈刚双腿便向可儿踢来,可儿见其肌肉紧张,便知有异,忙向旁边一闪,也幸两个扶陈刚的仆人受不住这突然涌来的力道,一下子栽倒在地,可儿也因为躲得急,向后仰去,坐在地上,问:“你这是干什么?”陈刚满脸欠意,说:“实在对不起,我的腿一时不听话,感觉一收气,它就不由自主的弹了出去,还好没有伤到公子。”可儿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陈刚说:“有点感觉,但好象还是力不从心。”可儿说:“刚开始是这样,过些日子练习一下也许可以好的。”陈刚说:“那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可儿说:“一点小事,不必记着。”说完开了门出去。陈迈远问:“怎么样了?”可儿说:“你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陈迈远听了便进去,问:“爹,你怎么样了?”陈刚说:“好象好了点,但还是不能动,当年爹练功走火入魔了,伤了四处穴道,而他今天正好将银针插在四处穴道上面,真是高人啊,对了,他好象要走,你再去留住他。”陈迈远听了追出去,可那有可儿的踪影? 可儿出来对等在外面的小婧说:“我们走吧。”小婧问:“怎么样了?”可儿说:“先走再说。”两人迅速的离开,小婧问:“没治好吗?”可儿说:“也不是没治好,总之,一言难尽,不说了,我们快走吧。”小婧问:“我们去哪儿?”可儿听了这话一时站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去环秀山庄吧。”小婧嗯了一下,觉得也只有那儿可以待一下,可儿对那孙家母女有恩,在那儿打觉一下可以说是天经地义,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儿为防陈迈远追来,特意捡了一条人少的路,但走了不多久,可儿无意间看到另一条路上有一群人,那些人看上去是向网师园去的,可儿再细看,说:“好象有那王大人,还有他的徒弟,还有解家的。”小婧也发现了,说:“管他呢,我们走吧。”可儿想虽然陈刚可能是为着什么自己不明白的原因而踢了自己一脚,但陈迈远确实对自己不错,便说:“如果他们找我的话,那我不是给他们家带来麻烦吗?”小婧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吗?”可儿说:“先跟在后面再说,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如果与自己无关便不管他。”两人慢慢的往回走。跟在那伙人后面。不久,果然看到他们进入网师园,大概看门的人认识他们,刚要打招呼,王林上前一脚将其踢倒在地,王章顺忙谒道:“林儿,不得如此。”王林说:“我锅了一肚子的气,正想打个地方出一下。”王章顺说:“你有种的找到那小子,与他较量较量。”王林说:“可一时找不到他,不然……”王章顺说:“我们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办,不得无礼。” 众人进了园,直往内走,陈迈远带着剑出来了,瞧了众人一眼,说:“真是稀客,王大人和解大人来光临寒舍,我深感荣幸。请里面坐。”这基中一个中年人,不用问,自然是解寅了,说:“不知你父亲还好吧。”陈迈远说:“托各位的福,还好。”王章顺说:“我们此次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当然也不能算是小事了,只不知你能不能做主?”陈迈远说:“我不能做主的自然会去回报家父,不知有何要事?”王章顺说:“我今天来是代表解家向你家提亲的。公子说这是不是一件喜事?”陈迈远脸色变了变,说:“此事我难做主,还是等我回过家父再说吧。”说完转身走了,将众人凉在一边。远处可儿猜想着这些人,王章顺,王林是见过的,而解春也是见过的,那另外一老一少应该是解寅和解秋父子了。正想着,小婧一拉他的衣袖,将头往后摆,那意思叫可儿走,既然不关他们的事,还留下来干什么呢?但可儿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过了一会儿,陈迈远推着他父亲陈刚过来。众人冲着陈刚微微一行礼,说:“陈大侠,几年不见,一向可好?”陈刚冲众人一笑,说:“托各位的福,还好。”接着回头问:“迈远,这么多客人来了,你怎么不请他们入客厅坐?”陈迈远没有回答。陈刚对众人说:“小儿无礼,各位不要见怪。”王章顺道:“不必客气,想必你公子已经将我们此行的目的告诉你了,不知陈大侠意下如何?”陈刚说:“这门亲事本该是门当户对了,但……”他说到此处顿住了。解寅问:“不知你还有何不放心的,虽说犬子不怎么长进,但爱慕令千斤已久,这回托王大人的面子来求你。”陈刚说:“这亲事我当然不反对,不过我有一个主意,只是难办。”王章顺问:“有何难办之事,说来听听,也许我们可以解决。”陈刚说:“犬子因从小与孙夫人的大女儿一起长大,日久生情,但那孙夫人,各位也知道,必得入她家作上门女婿,而我只有一个孩子,真叫人难办。”陈迈远在一边听了很不好意思,但也许他也深为此事苦恼,便也没有出言打断他父亲的话。解寅说:“那可太好了,我有两个儿子,正可上门一个。”王章顺说:“解兄,这样倒好,但你不是说让你的二儿子做我的女婿吗?当然,男人三妻四妾的也不算什么,不过恐怕那孙二姑娘有些反对。”解寅问:“那王大人有何更好的建议?”王章顺说:“我虽无子,但有一爱徒,也可抵得半个儿子,是不是?让他做孙家的上门女婿,不也可以,到时候大家都是一家了。”陈迈远实在忍不住,怒道:“就凭那小子?”他用手一指王林,王林却也不是善与之辈,几步上前,问:“我怎么了?”陈刚忙阻止道:“迈远,不得对客从无礼。”王章顺上前拉回弟子,对陈刚说:“陈大侠如此明智,我很高兴。”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来,说:“这是定礼,还请收下。”陈刚笑道:“别急,孙夫人那边能否说通还不一定,所以这事不急。”王章顺说:“孙夫人那边还得大家共同努力才是。”陈刚点点头,说:“我也明白,但各位也知道,我的腿不方便,不如由我修书一封,托众人随犬子同去如何?”王章顺说:“如此最好,不如现在就办如何?”陈刚说:“现在……未免太急了点吧。”王章顺说:“不急不急,形式如此,还望陈兄勉为其难吧。”陈迈远摇头说:“我现在不想去。”陈刚叹了口气说:“你也不小了。” 可儿听到此处,轻轻的转身,对小婧说:“走吧。”两人迅速的离开,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只是可儿走得飞快,而小婧也急追,但毕竟人小体弱,没走多远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可儿虽没言语,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将脚步放慢。经过听枫园的门口,小婧看了一下可儿,而可儿并不看里面。一直走到日落,才到环秀山庄,但可儿并不进去,而是往前面的客栈而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苦命鸳鸯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进入客栈,老板认得他们,现在游客本少,而且两天前他们订了房子没有住。问了他们两句,可儿草草的应付一下,再弄了两间房,刚想坐下来休息了下,孙老太太和孙萍进来了,可儿见她们来了,很有些意外,心说她们的消息真灵通,一下子便知道自己来了并找来。孙老太太说:“公子既然到了这儿,为何不到我家去住呢?”可儿说:“我虽不此意,可又恐打绕了。”孙老太太说:“公子客气了,区区小事,还恐待慢了公子,如不嫌弃,现在随老身同去。”可儿说:“那多谢了,我本是打算等到明天再去拜访前辈的。对了,大小姐的伤还好吧。”孙老太太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公子医术真的高明。阿萍,还不象公子表示感谢,我并时是怎么教你的?”可儿忙说:“不必了。”孙萍听了,还是向可儿道了谢,可儿又客气了两句,忽然说:“前辈,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恐怕一时不能跟你去山庄了。”孙老太太愣了一下,不知他为何主意忽然改变了,但看可儿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便没有强求,说:“如果公子有什么不放便,我也不强求,但我们随时欢迎公子来我家作客。”可儿说:“那先谢过了。”接着说:“我明天一大早去,但希望行踪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孙老太太说:“好吧,明天我在家里等着你们。阿萍,我们走。”说完转身走了,孙萍说:“娘,我有些话要与这位可儿公子说一下,你先走吧。”孙老太太说:“你们聊一聊也好,我先走了。”说完先离去。 可儿猜她可能是想问陈迈远的事,便说:“孙姑娘请坐。”孙萍说:“我站着就行了。”可儿对小婧说:“你去叫人把饭菜送来,我们中午还没吃饭呢,我有些饿了。”小婧问:“你想吃什么?”可儿说:“随便吧,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小婧点头出去了。孙萍说:“我想知道你那天穴道是怎么解开的。”可儿没想到她是问这个问题,便说:“冲开的。”孙萍问:“你能自行冲开穴道,你的本事还真的不小。能否教我?”可儿不答,反问:“你想问的就是这些?”孙萍说:“当然不只这些,你为什么这么快便离开了网师园,是不是在那儿受了人家的气?”可儿说:“那园子我已经看过了。”孙萍问:“那陈家父子呢?还好吧。”可儿点点头,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大喜了。”说到这儿他不禁有些后悔,他本意是说陈迈远将要来提亲,让她高兴一下,但这样一说不就等于告诉她自己偷听过别人的谈话了吗?但话已出口,又收不回来,再看孙萍,一时脸色转红,再转青,接着眼泪便掉下来,可儿很感意外,一时忽然明白过来,是她误会了,真的是误会了,可再想解释,孙萍一转身跑了。 不久,小婧进来,问:“公子,那孙姑娘怎么哭着跑了?”呆儿摇摇头,苦笑道:“我就她大喜她误会了。”小婧问:“这有什么误会的呢?别管她了,我们吃饭吧。”边吃小婧边问:“公子,为什么我们到环秀山庄去住却又不让别人知道?”可儿说:“我不想惹麻烦。”小婧说:“那何不离开?”可儿说:“我发现这儿情况不些不对,决定留几天看看。”小婧问:“要是他们打起来怎么办?你会帮忙吗?”可儿说:“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天刚刚亮,可儿便叫起小婧,出了客栈,往环秀山庄而去。但两人不从正门进去,而且翻墙入内。可儿抱了小婧提气跃上墙头再跳进去,此时天色尚早,园中看不见一个人,两人迅的进了后客厅象做贼一样。两人在客厅中坐着等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可儿探头一看,是孙露,手中提着一对短枪,从大厅门口走过。小婧从没见过孙露,但看那样子也猜到了。可儿轻轻的叫了一声:“孙露姑娘。”孙露吃了一惊,转脸看到是可儿,忙进来说:“原来是公子和小婧姑娘,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可儿说:“昨天与你娘说过的,别让太多的人知道。今天翻墙进来了。你娘呢?”孙露忙说:“我现在便去叫我娘,你们在这儿等着。”孙露去了,小婧问:“她便是孙二小姐?”可儿点点头。小婧说:“长得很美。”可儿说:“是吗?我倒没有想来这些。”小婧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又没有说。不久,孙露随着她母亲来了。一进门,孙老太太便说:“公子可来了。”可儿说:“又来打绕了。”孙老太太说:“怎么会呢?老身求之不得。我便委屈公子一下,让你们住在松树角,此处偏僻幽静,少有人去。”可儿说:“一切听前辈的吩咐。”于是孙老太太将他们引到一个角落的几间房屋里安顿下来。可儿见此处果真如她所说,偏僻幽静,便说:“此处真是理想之所,我在此便谢这前辈了。”孙老太太笑道:“何必如此客气,一会儿我叫阿萍或者阿露来照顾两位。有什么须要尽管开口。”可儿说:“一定。”孙老太太这才转过脸去对孙露说:“你有事去忙吧?”孙露听了,转身出去。 可儿见孙老太太还站着,便说:“前辈请坐。”孙老太太也说:“两位也坐吧。”两人坐下。孙老太太问:“你们两位到网师园这么快就离开了,是不是受了那陈婷的气了?”可儿脸微微一红,说:“让前辈见笑了。”孙老太太说:“我知道,我看着这丫头长大的,怎么不知道呢?那陈公子确实很不错,但那陈丫头,你们初次与她交往,觉得刁蛮任性,其实她乖的时候也很听话的。到我家来倒是很听我的话,只不过老是与我家大丫头打起来。”小婧说:“她一见我家公子,一剑便刺来,还好,她不是我家公子的对手。”可儿忙说:“饶幸而已。”孙老太太说:“公子过谦了,老身对江湖之事不了解,不知公子从什么地主来的,有谁能教出你这样伸手的弟子?”可儿说:“我这点本事不算什么,都是家传的,父亲叫欢乐儿。”孙老太太说:“令尊大名,我似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但未能亲见。”可儿说:“我父亲在江湖走动的时间不长。”孙老太太点点头,说:“对了公子,大园子你们虽不方便去,但象这样的小园子,你们还是可以随便走动的。昨天迈远传书过来,说你们两个可能受他妹妹的气走了,问我你们是不是到这儿来了,还谈到他父亲的脚有点感觉了。”可儿说:“只盼前辈关照一下,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孙老太太说:“请公子放心,老身知道。主如请这位小婧姑娘随我去取一些东西来,看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可儿说:“如能取些纸和笔来就好了。”孙老太太说:“那小婧姑娘随我来吧。”小婧点头随她去了。边走,孙老太太边问:“小婧,你今年多大了?”小婧说:“十五了。”孙老太太又问:“你家公子呢?”小婧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大概十七八岁吧,可能还大一点。”孙老太太说:“看起来也不小了,只不知可否娶妻或订亲?”小婧一时没有回答,她心中有她自己的打算,她想孙老太太问这个问题,很可能是想将她家公子招为女婿,但到底是招为大女婿还是二女婿,这是个关键的问题,看那孙萍凶巴巴的样子,大概她家公子也不会喜欢,公子这回到环秀山庄多半是为了那二小姐了,便说:“我家公子还没有定亲呢。”孙老太太说:“恐怕是他眼光太高了吧。”小婧说:“我看倒不是,他可能不太喜欢那种凶凶的姑娘……我并不是说你女儿的,还请你不要见怪。”孙老太太笑道:“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知道吗?” 两人没走多远,忽然见一个丫环慌张的跑龙套来,说:“老夫人,大小姐她又有些不舒服了。”孙老太太说:“她又怎么了?你带这位姑娘去书房去取点东西,我去看看,真是烦我。”说完去了。那丫环便带小婧 去取纸墨,抱了一大抱回来,可儿说:“辛苦了。”小婧说:“这么点事算什么,对了,我们还有衣服没凉着。”可儿问:“这儿有地方凉吗?”小婧说:“就挂在树上吧。”可儿说:“挂在树上不好看,你去找一找别的地方。”小婧应了便出去。可儿将纸打开,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画,忍不住抽出来看了看,画是烟雾中万条杨柳垂入水中,论画功也算还可以,笔法细腻,似出自女子之手,他忽然想起那句“烟锁池塘柳”来,这不正是画的那五个字的意景吗?不知小婧怎么将这画也取来了,正思量着,小婧回来,他便问:“你怎么将这画出取来了?”小婧近来一看,笑道:“我也不知道,随手一展就拿来了,现在我再送回去。”可儿说:“不急,到时待孙前辈来了再还给她们不迟。”小婧忽然想起来,说:“刚才我听到孙大小姐又病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可儿说:“也许只是一点小病,我们不必担心。”正说着,孙露进来,这回她换了一身轻装,与刚才那一身比起来别有一翻风味。可儿抬头正要问有什么事,孙露先开口说:“公子,我姐姐又不舒服了,能不能麻烦你再去看一看?”可儿说:“姑娘应该明白,有些病我是无能为力的,你们去请一个大夫来看一下也许比我还强。”孙露问:“那可能吗?”可儿说:“前天我去门时便叫你母亲另请一个大夫看一看的。”孙露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绕你们了。”待她后,小婧说:“公子,她好象对你有些不满,你为什么不去为她姐姐看一下呢?就算那孙姑娘不好,但看在她来求你的面子上。”可儿摇头说:“你这傻丫头,有些事你不明白的。”小婧说:“公子不说我当然不明白,但你一说我还不明白吗?”可儿说:“有些事我也不好跟你说,以后你自然明白的。” 那孙露进到姐姐的房间,回了母亲,说:“他不肯来。只是说请个大夫都比他强。而且他说他离去时便叫娘去请大夫的。”孙老太太说:“他离去时确实这样说过,但你姐两天便好了,我就没有去。”孙萍躺在床上说:“娘不用费事了,我没事,不用请大夫,一会儿便好了。”孙老太太说:“你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这一病叫娘心里很不放心。”孙萍说:“我没事的,我看那可儿办事鬼鬼碎碎的,好象来路不正,不如赶出去算了。”孙老太太说:“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我看可儿一表人才,论武功人品都很不差,没想到你这样说,他不想人知道他在这儿也许是有点麻烦来躲一躲。”孙萍说:“我们自己的麻烦都多得不得了,那还有心去管别人。”孙老太太气道:“阿萍,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白养你这么大了,连你妹妹都不如。”孙露劝道:“娘,我们先出去让姐姐休息一下吧。”孙老太太说:“也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叫人再去请一个大夫来。”孙萍急道:“我说过我没事,你请来了我也不看。”孙老太太不理,出得房来,说:“太可气了。”孙露说:“娘不用生气,我看姐姐好象有什么心事。”孙老太太问:“她能有什么心事?以前都好好的……对了,昨天去见可儿时她单独留下来过,今天就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她喜欢上可儿了,而可儿拒绝了她?”孙露急道:“娘瞎说什么啊,如果那样她干什么还赶可儿走呢?”孙老太太说:“这我就不懂了,爱极生恨,很有可能,我问过小婧姑娘,她说她家公子不喜欢那种凶巴巴的女孩子。肯定是了。”孙露说:“也许娘猜错了,先去请一个大夫来看看再说吧。”孙老太太说:“也只能这样了,大半个早晨了,饭还没吃呢,你去招呼一下可儿他们。”孙露说:“叫一个丫环去便行了,娘还是去请大夫吧。”孙老太太说:“我知道,你去看着你姐。”孙露听了又回到房中,刚一进门,便看到姐姐在抹眼泪,便问:“姐姐怎么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姐姐哭过。”孙萍问:“你来干什么?”孙露说:“我来看看你,娘已经去叫大夫去了。”孙萍说:“我说完不要大夫来看的,叫来我也赶出去。”孙露坐在床边,说:“姐姐有什么心事何不说出来,一个人闷在心里很难受的,也许我不能为你解决,但也可以听你诉说啊。”孙萍说:“我说出来又能如何,你还是走吧,别来烦我。”孙露说:“你怎么这样呢,我和娘都为你担心呢。”孙萍听了一下子将头埋进被中,孙露没法,只得退出来,一时气闷,随意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可儿门口,看见一个丫环送饭来,孙露上前接住说:“让我来吧。”她提着篮子推门进去。 进门时,可儿正站在桌边看着象画啊什么的,孙露说:“请两位久等了,饭菜现在才送来。”可儿见了忙放下手中的画,说:“要二小姐亲自送来,我怎么敢当?”孙露说:“公子客气了,区区小事,算不了什么。”说完将篮子递给小婧,说:“二小姐请坐。”孙露让了一回,坐下,可儿也在一旁坐下,问:“你姐姐的病好些了吗?”孙露摇摇头,说:“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有什么心事吧。”可儿没有答话,只是说:“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小婧将桌子捡开,将桌布铺上,再将饭菜一样样的摆上来,说:“二小婧大概也没有吃,不如一起吃了吧。反正我们没吃不完这么多。”孙露说:“不了,多谢,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叫丫环说一声就行了,告辞了。”可儿忽然叫道:“二小姐请留步。”孙露问:“公子还有事吗?”可儿忙去取来一幅画,说:“这画是小婧取纸时不小心夹带来的,请帮我还回去。”孙露接过画,说:“画本是我爷爷画的此幅是我照着画的。”可儿说:“没想到二小姐的画画得这么好,但不知此画取何意境?”孙露说:“就是那幅对联。”说完拿了画出去了。可儿想着那画,小婧喊道:“公子,吃饭了。”可儿嗯了一声,转身坐到桌边。 半中午时,有一个大夫来了,由孙老太太培着进到孙萍的房中,孙萍死活不让看,孙老太太怒骂了她两句,她才无言的伸出手来,那大夫草草的探了一下脉便退了出来,说:“老夫本事有限,看不出来令媛的病情,实在抱歉。”收拾药箱走了。孙老太太猜这大夫可能是生气不肯说,便也不多言,令人给点银子打发了,回头又教训了女儿一下,再去请一个来。孙露看出情况有些不对,趁母亲不在,又进房来,悄声问:“姐,你倒底怎么了?为什么那可儿公子不肯说,而这大夫也不肯说?”孙萍听了只是流泪不语。孙露见了,摇摇头也退了出来。 不久,又来了一个大夫,这回孙老太太先进去将孙萍教训了几句,这才让大夫进去。不久,大夫出来,脸色有些沉重。孙老太太见了,不知是什么病,便出来小心的问:“我女儿得了什么病?”那大夫问:“有别的大夫来看过吗?”孙老太太老实的回答了。那大夫底头说:“晚生恐怕也无能为力。”说完工便要告辞。孙老太太急了,抓住那大夫说:“万望大夫帮忙再看一看,是不是我女儿无救了?”那大夫一时挣不开,只好说:“请老夫人放手,我将其病情写下来,待我走后你再打开,可否?”孙老太太大概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那就麻烦你了。”于是大夫取纸写了几个字,折好,放在孙老太太手中,;转身急步出去了。未待那大夫走远,孙老太太便将纸条打开了,一看,身子便向后仰去,孙露见了,忙抢步上前去扶住她母亲。并取过纸条来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似是喜信。”一时什么都明白了,也一时呆住了,一时感到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丫环见了,忙去找可儿,可儿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迅速赶来,见孙老太太背过气去,伸手在她背后拍了一下,一时她缓过气来,说:“快叫人把她打死算了。”孙露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可儿。可儿说:“先叫人把你娘扶到房中休息一下再说吧。”不想孙老太太一下去挣扎着起来,便要往孙萍房中去。可儿忙拉住她说:“前辈息怒。”孙老太太想推开他,但一推之下,没有推开,便怒道:“你拦着我干什么,让我打死她算了。”可儿还拦着她。不想孙萍从房中出来,说:“你用不拦她了,让她打死我算了。”孙老太太听了越是火大,说:“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还说,自己死了算了。”可儿说:“前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你让她出嫁不就行了。”孙老太太冷笑着说:“出嫁?她这个样子谁还要她?”可儿说:“谁的孩子就嫁给谁。”孙老太太道:“想得美,肯定是那姓陈的小子的,他再来我打断他的腿。”孙萍说:“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别人。”说完上前几步。站到她母亲的面前,孙老太太见了后退一步,指着她,一手握住胸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儿见此,知孙老太太一时气也难平,忙叫丫环扶她回房,并劝孙萍也回房。不想孙老太太还非被子拉走,有仆人来报:“陈公子来了。”孙老太太听了,猛的挣开两个丫环,叫道:“他在什么地方,叫他来受死。”说着便往前院走。孙露扯住她母亲,叫道:“娘,你先冷静一会儿吧。别气坏了。”孙老太太不说话,一把推开她,继续往前走。可儿刚劝住孙萍,听到外面的动景,出来见孙露愣愣的站在一边,便说:“去照顾你娘,万一不行点她的昏穴再说。”孙露一时没有主意,听可儿这样说便跟了过去。可儿也悄悄的跟在后面。小婧听到有丫环来叫可儿也跟了去,在门口将一切都听到了,一时也明白可儿的苦中,见他悄悄的跟着孙露去了,自知本事微小,便没有跟去,而是进去劝说孙萍,但未进门,孙萍便出来,小婧问:“你到哪里去?”孙萍问:“是不是迈远来了?”小婧说:“好象是的,但你万万去不得,不然你娘更是生气了。”孙萍哪里听她的,推开她一径小跑,小婧说:“我好意劝你,你不听便算了。”一气之下自己先回房去了。但倒底心中不安,峭知此事该如何结局。只等可儿来了好问清楚。 孙萍跑到前厅,只见陈迈远跪在地上,母亲手拿拐会杖,而孙露苦苦劝说着母亲。孙萍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迈远。”陈迈远见了她,刚想站起来,孙老太太一拐杖便打了过去。陈迈远躲闪不及,硬受了这一杖。孙萍见了。几步冲上前来,拦在他面前,孙老太太见了,更是生气,叫道:“那你也去死吧。”接着又一杖打过去,这一杖带着呼呼的风声,一看便知不轻,而孙萍去丝毫没有要躲让的意思。孙露见了,忙双手去拦,而可儿在屋顶上也看到了,弹出一小块瓦片,打在拐杖上,而孙露的手也拦在上面,一下子将拐杖弹开。孙老太太一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孙露见情况不妙,只好听可儿的点了她母亲的穴道,并扶住她,退出客厅来到后面的大院中。可儿下来说:“你娘由我来负责,你只叫两个丫环来扶着她就行了,你去叫那陈公子带着你姐走吧。”孙露说:“那样恐怕不好吧,那样走了他们算什么呢?”可儿说:“他们回家拜堂成亲不也一样,现在只能如此了,去吧。”孙露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说:“只有如此了。”说完叫身后的两个丫环扶母亲回房自己便要去。可儿忽然道:“还有……”孙露回头问:“什么事?”可儿说:“别让我知道我在这儿,还有,告诉你姐,让她别告诉陈公子。”孙露点头去了,来到前厅,见陈迈远和她姐姐靠在一起,见她进来,陈迈远想让一让,可孙萍却不顾那些,依旧靠在陈迈远身上。孙露说:“陈公子,你带我姐姐回家去拜堂成亲吧,这事也只能这样了。”陈迈远站起来,也将孙萍扶了起来,问:“那伯母她怎么办?”孙露说:“少不得我以后再劝劝她了,快点走吧。”两人对望了一眼,转身打算走。大概陈迈远受了孙老太太一杖,受伤不轻,一时步子不稳,孙萍忙扶住他。孙露说:“姐姐的东西我以后叫人送去,你们快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接着又说:“陈公子,我姐姐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可要好好的待她。”说着将两人一推。孙萍回头看着她,说:“你也好好保重,以后家里的担子都压在你的身上了。希望你不要再让娘失望。”两人走了,孙露又想起来忘了可儿的嘱咐,想追上去说又不太好,只得算了。 可儿叫丫环扶孙老太太回房,到床上躺着,等孙露回来。不一会儿她进来了,问:“我娘怎么样了?”可儿说:“她只是生气而已,没有事,只是她的气一时难以平下去,这倒很难办。”孙露说:“我娘一向很严厉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可儿说:“我先到外面坐一会儿,你解了你娘的穴道劝一会儿,如果了事了我再进来。”孙露说:“那只好如此了。”可儿出去。孙露便解了解母亲的穴道,正准备受一顿痛骂,却不想她娘不言不语。孙露急了,说:“娘,你要骂就骂吧。千万别把火憋在心里。”孙老太太听了此话,一时流下泪来。孙露见了,一时也跟流下泪来。 可儿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动景,不知怎么回事,又不便进去,正在左右为给时,小婧来了。她迟迟不见可儿回来,便出来看看,一路打听来,便找到这儿来了。见可儿在那儿坐着,便叫道:“公子,你怎么……”可儿止住她,出来外面来,问:“你怎么也来了?”小婧说:“我半天不见你回来,有人送饭来了,你吃不吃?”可儿说:“你先吃吧,别等我。”小婧问:“这儿还有事吗?”可儿说:“我怕她们出事,所以在这儿等一会儿,孙老太太和二小姐在里面。”小婧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可儿说:“说不准,你别等我了,先回去吧。”小婧问:“那孙大小姐呢?”可儿说:“随陈公子走了,你先回去,待会儿我再告诉你。”小婧听了便先回去。 可儿想进去看看,孙露却出来了,见了可儿说:“公子先回去吧,我娘现在没事了。”可儿点点头,说:“那好吧,如果有事再叫我。”说完转身回去。小婧正准备自己一个人吃,见可儿回来了便一起吃了。饭间,可儿将大概情况给小婧讲了。小婧叹道:“有情人终成撰属。我以为孙老太太必会大打出手的,这时竟没事,真的有些奇怪。”可儿说:“我本也是这样想的,但想来那有娘不疼自己的孩子呢?”说到这儿忽的停住了。小婧见他那个样不,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有问,只是说:“公子,吃饭吧,菜都凉了。”可儿放在筷子说:“我吃不下。”接着走到门口,见天色有些昏暗,叹道:“好象要下雪了。” 下午时果真下起了雪。可儿站在门口,看着。小婧也站在一边看着。两人都没有说话,那雪也下得安静,悄悄的落下,悄悄的融化,没有一丝风。小婧很享受这样与可儿一起站着的感受,虽然不说话,虽然不知道她家公子心中在想什么,但能与他站在一起,分享着这份安静。可惜,不一会儿,有几个人往这儿来了,可儿一看,是孙露和几个仆人,抬着一些东西。可儿也不迎上去,小婧见了也没有动,待他们走近,可儿才说:“孙二小姐来了。”孙露说:“天下大雪了,我娘担心你们冷,所以叫我送两件大衣和一点碳火过来。”可儿说:“总让你们费心了。”小婧请众人进来坐。孙露说:“这屋子里有点冷,公子也许没事,但小婧姑娘可能有些受不了。你们把碳火生起来吧。”跟来的仆人听了搬出火盆来,放上些碳,生起火来。当火烧起来时,孙露又取出两件棉衣一件给可儿一件给小婧,说:“不知公子的这件合不合身。”可儿说:“多谢小姐费心,我并不冷,待冷时再穿吧。小婧,你把她送的衣服拿到我房里去,你的先穿上吧。”小婧听了便拿了进去。一时屋子里火起来了。孙露便叫几个仆人先去,自己还有些事与可儿谈一下。一时只乘下三人围坐在火炉边。 可儿没问有什么事。小婧见了说:“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倒杯茶来。”孙露说:“多谢了,我现在不渴。”小婧只好又重新坐下。可儿打破这闷局,问:“你娘还好吧。”孙露说:“现在好多了,多谢你当时出手,不然我娘便会伤了我姐姐的。”可儿说:“你也看出来了,陈公子可能也看出来了。”孙露一时记起可儿交代的事,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儿,并且嘱咐姐姐的,可自己没有说,不知该不该跟可儿讲,她又不清楚可儿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儿,只好不回答。可儿忽然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孙露说:“好象是二月十四了。”可儿点点头,想了一下说:“四大园,以听枫园实力最强,网师园实力最弱,是不是这样?”孙露不知他如何忽然问起这个来,他心中想着什么还真的让人猜不透,便说:“其实四大园的实力相当的,以前陈迈远的父亲最厉害,可他的腿成那个样子,现在应该算是我环秀山庄最差了,我娘将我姐一直当男儿养着,想让她担起这个家的重任,后来又想让她招一个上门女婿,谁知……”说到这儿忽然想起现在姐姐不在,那这个重担便落在自己头了,一时脸红了。小婧在一边注意到了,从偷偷一笑,也幸可儿并不曾注意到这些。他抬头看着窗外,窗外雪还在下,天有些昏暗,而屋里也更觉缓和。 不久孙露站起来,说:“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小婧说:“还坐一会儿吧,反正也没事,培我说说话啊。”孙露说:“以后吧,实在不早了。”可儿也站起来说:“雪恐怕下得很大了。”孙露说:“这么点雪算什么。”可儿只好说:“小婧,你送一送她吧。”小婧听了,说:“下这么大雪,我又怕冷,还是公子亲自送吧。”孙露说:“不用送了,就这么一点远,我又不是小孩子。”说完开门进入雪中,走了。小婧见了重新关上门,坐到火炉边。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成长篇 再起纷争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第二天,天刚亮,小婧便起来,见可儿也起来了,身上没穿多少衣服,便说:“公子,天冷了,该多穿两件衣服才好。昨天孙二小姐送来的衣服,你何不穿上。”可儿说:“你自己穿暖就行了,不用管我,我冷时自己会穿的。”小婧说:“昨天下了一晚的雪,今天外面应该有很厚的雪了,不如我们去堆一个雪人吧。”可儿说:“我已经没有这种雅兴了……不过你可以一个人堆。堆成了我看一看就行了。”小婧说:“一个人堆有什么意思,一起去吧。”好伸手拉了可儿去开门。白茫茫的厚厚一层雪。小婧见了高兴的拉着可儿便往外走,可儿反拉住她说:“再怎么急也该换一下鞋子吧”小婧一想也有理,便问:“有鞋吗?”可儿说:“昨天已送来两双了,就知道你最爱玩雪。”小婧说:“那孙二小姐真好。”进去找出两双木底鞋来,可儿不愿扫她的兴,便也将鞋换了,一同出来。 吸着外面清冷而新鲜的空气,小婧很高兴,走以前面,指着一块平地说:“就在这儿堆。”可儿点点头,却不动手。小婧问:“公子,你怎么不动手啊?”可儿小声道:“别说话。”他侧身朝另一边走去,小婧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跟了过去。没走多远,两人便看到有脚印,一直沿到远处的山后面。顺着脚印,两人寻去,在山后面听到声音,可儿听出是一个人练武的声音,可儿吸取上次的教训,转身便想回身,不想还是有人影闪出来,落在两人跟前,正是孙露,手握双枪。可儿怕引起误会,忙解释说:“我们看到有脚印,所以跟来看一看,那想打绕了姑娘,实在抱歉。”孙露说:“也没有什么,我那点本事,还怕人看了不成,不过听说公子武艺超群,能否让我见识一下。”可儿说:“见识不敢,只求你指点一二,把枪给我。”孙露听了便将双枪递过去。 可儿接过枪来,后退一步,反手一枪横刺,接着一转身另一枪自然刺出,两枪刺向同一个目标,脚随着之字形移动,手中的双枪不停,从不同的方向向着同一个目标刺去,看那使枪的手法也有些不同,每一枪都是攻中含守,攻守交换,先刺出,再收回,收回时却不直接收回,而是由着身子转动而自然带回,刺出时也是顺势刺出,每一枪似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几十枪下来,虽说枪的走势不同,但那使枪的手法却相差不大,看那雪地里的脚印,之字步中含有心字步,心字步也带着弧形,一切如行云流水,一时将孙露看得呆了,而小婧也呆了,只不过是冻呆了的,她自然看不出这步法和枪法的妙处来,只是认为她家公子使出来的自然是好的,绝妙的武功了,只是这样站着不动,有些冷。可儿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将枪递过去。孙露一时忘了接,直愣愣的看着可儿。可儿说:“孙二小姐,你的枪。”孙露这才接过枪来说:“不知公子刚才使的这套枪法叫什么名字?”可儿说:“就叫它行云流水枪吧。”接着转身去看小婧,笑着说:“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要去堆雪人的吗,不如这们就在这中间堆一个吧。”小婧说:“我有些冷了,想回去了。”说完转身便走,可儿无法,只好回头说:“我也先走了。”说完跟了小婧而去。 小婧回到屋中,坐在火炉边,可儿坐在她身培着,说:“过两天我们便回去。”小婧问:“为什么?”可儿说:“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该我们久居之地。”小婧说:“这地方很好的,为什么要走呢?一辈子住在这个地方我都愿意。”可儿没有回答,转口说:“我想画一幅画,你去磨墨吧。”小婧问:“不是有现成的吗?”可儿说:“现在恐怕冻住了,要拿到火边热一下。”小婧缓缓洋洋的却取来一切用具,将他要用的东西准备好,说:“公子,我觉得你住这个地方再好不过了。”可儿问:“为什么?”小婧一时没有回答。可儿便说:“你不懂的,过几天如果没出什么事,我是必定离开的。”小婧问:“为什么?我看这儿山青水秀,风景如画,以公子的才华,在这儿住一辈子也算是很不错的。”可儿摇摇头,不再多言,取过油墨,放到桌上,将纸铺好,停了一会儿,便提笔在纸的各处勾画了几笔,小婧在一边看着,不知他要画什么,但不一会儿,便有中间一处画完整了,是个亭子。只不过粗粗几笔,点出亭子的模样来。并未细细加工,其它各处也有山有水,未及一顿饭的式夫,一幅画便完成了,只不过线条依旧很粗,且着色也只以黑为主,夹着淡绿,小婧看不出画的好坏来,便只好默不作声。可儿一口气画了两张,无非是山山水水,一天下来,可儿画了十几幅画,两人很少再言语,每画完一幅,小婧便将其放好,待干了好收起来。 第二天,小婧起来问:“公子还画吗?”可儿说:“不画了。”小婧问:“公子为何不画一些雪景呢?”可儿摇摇头说:“难画。昨天我本答应你去堆雪人的,可却没有,今天的雪还没有融化,不如再去堆吧。”小婧说:“也好。”两人换过鞋,便出门了。因为没有锹之类的工具,两人只好用手先堆成一个大雪堆,再压紧成一个身子,再做一个脑袋,挖出耳目来,一个可笑的雪人便有原形了,再配一双手。还没有完工,只见孙家母女从林间走出来,看那方向,似是孙露昨天练枪的地方,两人走近,可儿忙迎过去,向孙老太太一行礼,说:“孙老太太还好吧。”孙老太太不答话,从孙露手中接过双枪,朝着可儿便刺,可儿大惊,急步后退,孙老太太举枪便追,边追边出枪来刺可儿。可儿仗着身子灵活,左躲右闪,而且口中叫道:“前辈,有什么话慢慢讲,何必动怒呢?我有错的话向前辈道歉了……”孙老太太哪里理会他,那枪使得又稳又急,比孙露使出来可要强多了,如果这回他还带着小婧的话,那便很难躲过这些枪了。孙露一时反应过来,叫道:“娘,你干什么啊?”孙老太太依旧不理她,那枪还是不停的向可儿刺来,可儿恐怕反击伤了她,一味躲闪,一下子围着雪人转了一圈。可儿见这样不是办法,寻一穴空隙拍出一掌,拍在孙老太太的枪杆上,一枪撞上另一枪,两枪一时攻势受阻,停了下来。 可儿正要告罪,孙老太太先说了:“请公子原谅老身的无理,我刚才只是想试一试公子的身手,果真不凡,老身自寻惭愧,我知道,如果明提的话,公子必定谦虚不肯指教,所以出此下策,还望公子原谅。”可儿虽有些不快,但又能如何?正好小婧喊道:“公子,你来看,雪人堆好了。”可儿听了来到雪人跟前看着,原来小婧见孙老太太举枪来刺可儿,她并不着急,悠闲地弄着雪人的两只手臂,看那样子,雪人的双张开,样子有些可笑。可儿说:“手臂做成这个样子不好看,最好是一只手垂着,一只手弯着向人打招呼。”说完还自己做了个样子。小婧说:“算了吧,做成这样子都不容易,你看它的腰这么粗,手臂这么小,放到一起不太对称,走吧,回去吧。”可儿见孙家母女还在那儿站着,便上前几步说:“前辈和二小姐如果没事的话,何不进屋去坐一会儿呢?”孙老太太说:“正有此意。” 于是众人进屋去,小婧倒了三杯茶来,每人一杯。孙老太太问:“公子在这儿住着还习惯吗?”可儿说:“多谢前辈的关心,我们在这儿住着很好,只恐怕麻烦了你们。”孙老太太笑道:“公子说哪里的话……对了,公子对我们四大园子的事不知有何看法?”可儿说:“晚辈至此才不足十天,怎么敢谈看法呢?”孙老太太说:“这四大园子本来是一块的,可后来我们四家想互争斗,成了四块,现在又有人想吞并成一块了。”可儿说:“我想四大园能连成一块让人游玩,这倒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合成一块了,还是如此。”孙老太太说:“我也是这一想法,但如果这园子落入俗人之手,未免太不幸了,而且我环秀山庄,受家父遗言之约,也不愿它落入庸人之手。”可儿点点头说:“我明白前辈的心情。”孙老太太说:“现在时间还早,待三月中旬,百花齐放,我决定破例一次,让公子入园一游。”可儿听了忙站起来说:“晚辈何德何能,怎敢让前辈破例,万万不可。我已经见识过网师园了,想来天下园林也不出左右。”孙老太太说:“公子不必客气,我想先父设下这个规矩也许只是想一解此对,并无将天下游人拦于外面的意思。”谈到那对联,可儿忽然想起什么来,说:“前辈的父亲不是眼好画画吗?为何留下此对呢?”孙老太太说:“家父虽喜画画,但此对是一个友人送的,说若不能对出便不要画画了,此画也成了家父生前的一件憾事。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对出来。”可儿问:“前辈的父亲是位药师吗?”孙老太太问:“公子如何知道?”可儿说:“猜测而已。” 正说着,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可儿抬头一看,忙拉了小婧闪身进入内房,孙家母女不明白怎么回事,待回头一看,见跑过来的是陈婷。她那个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一进门,冲着屋子里看了一下,接着扑在孙老太太怀中哭道:“伯母,你可要救我啊。”孙老太太不明白一头雾水,说:“你先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再说吧。”陈婷说:“我爹要把我嫁出去。”孙老太太说:“你给我讲清楚,你爹要把你嫁给谁?”陈婷说:“嫁给解春那王八蛋。”孙老太太很是意外,问:“真的?你没弄错吧。”陈婷急道:“怎么会呢?我听得清清楚楚的,我不同意,我爹就把我关起来,昨天半夜我想办法才逃出来的。”孙老太太说:“你别着急,先在我家休息一下,待你家人来了我再为你讲一讲。”陈婷说:“没有用的,那天好几个人来要胁我爹,我爹贪生怕死,答应了别人,现在又来逼我。”孙家母女听了,不由自主的朝可儿躲着的房子看了看。孙老太太说:“别怕,待我想想办法,你先在这儿住下来,阿露,你带她去安排一下。”孙露听了,便要去拉陈婷,陈婷缩着手说:“让我懈一会儿,我好累。”孙露说:“你先喝口水,待会儿吃早饭。”陈婷说:“我不想吃,吃不下,只求伯母为我做主。”孙露揣来一杯水,陈婷接过来一饮而尽。孙老太太说:“你确实累了,不如去躺一会儿吧。”陈婷朝屋子里看了一下,问:“谁在这儿住,你们搬到这儿来住了?”两人不只如何回答。陈婷说:“这地方难找,就让我在这儿住吧,门口要是没有雪,丫环们不说,谁也不知道。”孙露只好说:“那你进房去休息一下。”说着拉她进入小婧的房间,扶她躺下,便进到可儿的房中,推门一看,房中没人,她小声的叫了一下:“公子。”没有人回答,再四处扫了一下,没有发现他们,大概是从别的地方出去了。于是退回来,说:“他可能离开这儿了,我们先出去找一下,叫一个丫环来照顾她。”孙老太太点点头,于是两人退了出来,回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可儿和小婧留下来的脚印,孙老太太说:“我们先回去吃饭,他们会找到我们的。”孙露说:“我担心他们走了。”孙老太太说:“怎么会呢,走吧。” 两人回去,叫一个丫环去照顾陈婷,而她们则等着可儿,希望等他来商量一下陈婷这件事,但早饭吃完了也不见可儿他们出来。母女两一时有些急了,吩咐丫环们去各处偷偷的找一找。孙露问:“娘,公子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他在这儿,万一他见陈婷来了,离开了这儿……我看他行事,好多都让我们弄不懂。”孙老太太说:“但可儿对我家绝没有什么坏主意,不然他便不会传你我那套枪法。”孙露说:“但那套枪法与我家传的枪法有些相似,只是作了一点改进。”孙老太太说:“可惜我没亲见,但从你的演练来看,如果练好了威力很大,而且脚下面还有一套步法,我看你该加紧练习,既然他们逼到陈家,不久一定也会逼到我家的。”孙露说:“如果有可儿公子在的话,我们便不用怕了。”孙老太太说:“我也希望能留住他,但我不能不作出最坏的打算。你去加紧练功,找可儿的事让我来,我想就算他要走也不会无声无息的走了。” 孙露听了起身出去,刚出门便见到可儿和小婧走过来,孙露说:“两位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呢。你们那地方被陈婷占了,待她休息一会儿我再让她换一个地方。”说着退进屋来。可儿和小婧进屋,可儿说:“陈刚已经来了。”话音刚落便有仆人来报:“陈老爷来了。”孙老太太说:“引他到客厅去,一会儿我去见他。”仆人去了。孙老太太可儿:“以公子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可儿说:“晚辈也难办。还是请前辈定夺吧。”孙老太太说:“那两位在此少坐,我去去就来。” 她走了没多远,接着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并听到喊声:“可儿,可儿……”可儿一听,是陈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急忙拉着小婧又躲了起来。陈婷进来问:“可儿呢?”孙露不动声色的问:“什么可儿?”陈婷说:“还有几个可儿,你快叫他出来,现在我爹找我来了,只有他能救我。”孙露问:“他如何能救你?”陈婷说:“他可以劝说我爹改变主意,快点,他在什么地方?”孙露说:“我怎么知道,你听谁说他在这儿?”孙露盯着孙露说:“可儿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把他藏起来?”孙露听了脸一红,气急了,一时说产出话来,将目光望向里房,陈婷几步进去,房中只有小婧,她上前抓住小婧,问:“你家公子呢?”小婧使劲的挣开她,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本事你自己找他。”陈婷又伸手抓住她的双肩说:“他在什么地方,你快说啊,快点。”小婧冷冷的说:“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是谁啊?”陈婷将小婧一推,转身出门去了。而小婧力弱瘦小,如何受得她如此一推,仰身倒地。孙露见了,忙去扶他起来,小婧半天回过神来,哭道:“我叫我家公子教训她。”孙露关切的问:“你什么地方摔疼了,有没有事啊,你家公子呢?”小婧抬手一指窗户,说:“从那儿走了。” 可儿和小婧本是准备离开环秀山庄的,打算走了后再让人送来一封信,告知孙家母女。但未出门,便见到陈刚坐在轮椅上,由几个仆人推着而来,于是又折了回来。这回躲进屋里,可儿便叫小婧等他一下,他自己赶全前面客厅,偷听陈刚与孙老太太的谈话。两人自然先是相互客气了一翻,接着陈刚谈到他儿子和孙萍:“……我也知道我那孩子干了错事,但现在我们两家结成儿女亲家,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孙老太太问:“你来只为谈这个吗?”陈刚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来向亲家母负荆请罪的。当然,我也想问一下我女儿是否在这儿。”孙老太太说:“她不喜欢这门亲事,你准备怎么样处理?”陈刚说:“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阿萍现在住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我是想到这个月的十八再光明正大的把好迎娶过门,而同时那一天也把女儿嫁出去,双喜临门。可你也知道,从来没有娘教的孩子,很是任性,解春那孩子,我看也不错的,不论家世人品,与我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孙老太太问:“那解家没有要胁你吗?”陈刚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从我父亲手中接过你点基业,想保住它,这么多年来,为它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迈远这孩子,你也知道,心眼太实,万一我……不如我将网师园送与孙大姐吧,将孩子入了你家做上门女婿,这样让另两家的愿望落空。”孙老太太愣了一下,心说自己只想保住自家的园子,并无他念,如今……现在还不知自己家的能否保住,要是可儿能留下来倒是不怕什么,但……她一时陷入沉思之中。陈刚逼问:“大姐意下如何?”孙老太太一时惊醒,说:“此事我得与小女商量一下再作定夺,只是万一他们又来谋我家的园子怎么办?”陈刚说:“到时迈远在这儿帮着,想来可以令他们退步的。”孙老太太问:“那为何你又要将婷婷嫁出去呢?到时她怎么办?”陈刚说:“我当时只是想利用两家联姻来消除其野心,而且当时情形也不容我做出别的选择。现在想不答应,又给他们找到借口,恐怕……”说到这儿他底下了头。 孙老太太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说:“你大老远的来一淌不容易,不如先休息一下,待我去劝说婷婷一下。”说完起身。陈刚说:“如果我们打算开战的话,她倒是不用嫁出去了。”孙老太太没回头,离去。可儿也悄悄的离开。孙老太太回来正遇上气急跑来的陈婷,便问:“你怎么起来了?你爹来的,你要不是去见他?”陈婷说:“我见他干什么,可儿呢?”孙老太太假装不知,问:“什么可儿?”陈婷说:“还有哪个可儿,你快点说啊,他在哪儿,我要见他。”可儿本在后面跟来,一见她来了急忙绕道而走。回来见到小婧,一进门发现孙露正在安慰小婧,那小婧正哭红了眼,见可儿进来,忙说:“陈婷打我。”可儿上前问:“他为什么打你?打疼什么地方了,很厉害吗?”小婧说:“她要找你,没找到,就把气往我身上推。”可儿点点头,说:“没事了,别哭了,有我在没有敢欺负你的。”小婧听了便靠在可儿怀中。孙露见了轻步退了出去。 可儿也推开小婧,说:“好了好了,有人进来了。”小婧站稳身子,擦了一下眼泪,随可儿出到外面箱房。孙老太太也接着陈婷进来。陈婷一见他,便松开孙老太太的手,盯着可儿,可儿却不看她,说:“孙前辈,小婧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回房去休息一下。”说完便拉着小婧出去。孙老太太想留可儿一下,但见这种情况又止住了。陈婷大叫一声:“你站住。”可儿却象没有听到一样,出了门,转弯走了。陈婷追到门口,没有再追下去,眼看着可儿和小婧离开,一时跪在门坎上。孙老太太忙上前扶住她,说:“婷婷,你与可儿有什么过节吗?”陈婷说:“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说完一咬牙,也跑了,看样子是要出园去。孙老太太忙追了上去,边追边叫:“婷婷,你要到哪儿去?”陈婷不回头,一个劲的往外跑,没跑多无,遇到迎面来的一大群人,她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正是王章顺一伙,和上次到陈家的人差不多。王章顺师徒,解家三父子。她冲着这些人呸了一下,绕开过去。这些人竟也没有拦她。而孙老太太一见这些人,心里也微微有些紧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孙露也看见了,急忙往回跑,而孙老太太兴好迎了上去。 双方见面少不得假心假意的客气一翻,孙老太太将他们一伙人请到客厅落坐,上过茶来。孙老太太才说:“难得几位大架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王章顺站起来笑着说:“我们这次来是给你送上门女婿来的。”孙老太太说:“哦,是吗?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你该知道,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可不想让她随随便便的嫁一个下三烂的东西。”王章顺并不生气,依旧笑着说:“我们知道,王林,上前见过孙前辈,应该叫岳母才对。”王林忙从后面站到前面来,朝孙老太太一行礼,说:“见过岳母大人。”正说着,孙露进来,道:“你是什么东西?” 众人将目光一同转向了门口的孙露,只见她手握双枪,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而孙老太太则朝她身后看,想看看可儿是否跟来,但没有看到。王林气急而笑,来到孙露跟前,说:“果真是貌美如花,关关之鸠,在河之舟……”孙露一枪刺过去,直刺他的胸口,王林没想到她会一声不啃的动手,一时躲闪不及,只让开了胸口,但腰间还是不轻不重的受了一枪,待枪拨出来时,已是鲜血直流。孙露也没有想到一枪会刺中,并且将人伤得不轻,一时也吓得后退几步。王章顺自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给果,急步上前,扶住徒儿,并为其止血。解寅父子三人也都上前。冲着孙露一笑。孙露不由自主的又退后两步。王章顺猛的一回头,看着孙老太太,问:“你说此事该如何解决?”孙老太太知此事很难善了,而且他们一伙人本就没含好意来如今发生这种事……便问:“那你说呢?”王章顺冷冷的说:“让她还命。”孙露回过神来,说:“凭什么?你的徒弟又没有死。”王章顺说:“现在没有死,明天就说不准了,而且你现在打伤了他,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孙露说:“他上次打伤了我姐,阁下又怎么没说什么?”王章顺说:“那只怪她学艺不精。”孙露一握手中的枪,说:“那现在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了。” 王章顺回头说:“麻烦解兄为我照顾一下徒儿,让我来试试孙姑娘的武艺,看看到底如何。”孙老太太抢在前面说:“还是让老身来讨教一二吧,她一个孩子……”孙露说:“娘,对付他那用得着你动手?”王间顺说:“好,有种,可别怪我以大欺小。”说完握了握双拳,缓缓向孙露走来。孙露此时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她不知可儿是否在暗处,万一自己对付不过来,他是否能及时的出手相救?王章顺见她紧张的样子,心中有几份快意,步子走得更慢,而双眼死死的盯着孙露,孙露看着他那样子,心中更是害怕,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今只能将心一横,抢先出招了。待离王章顺还有三四步远时便出枪了。并且步子跟着前进,左手一枪右手一枪,;连着空刺两枪,这才接近王章顺。王章顺见她的枪法有些怪异,似乎没有空隙,让自己没有反击的机会,他只好退,不退的话便会被刺中。 大概四大家的对别的家所使武功有些了解,而现在看孙露所使招式,从没见过,一时觉得奇怪,将目光认真的盯着,想看出其章法来。王章顺退了七八步还没有还一招,虽一时没有什么危险,但面子上过不去。便用一双肉掌去拍枪杆,但又不敢拍实,因为双枪连环,如果一掌拍实,来不及收回,另一枪便可能将手臂刺中。他轻轻的迅速的拍出一掌,以阻止其攻势。而他虽是轻轻的一拍,但在孙露看来却不轻,每拍一下,她便觉得枪有些不稳,另一枪便不些不能及时的刺出,刺出时有些不准,也有些无力。虽说她将王章顺逼退七八步,表面上看是自己占了上风,但自己却并没有伤他分毫,长久下去,自己肯定要败落。王章顺也看出其功力不强,而自己老是一味的躲闪也不是办法,便狠下心来趁孙露一枪刺空而另一枪未刺来时,一掌拍实枪杆。而另一掌便去封另一枪。可孙露手中的枪受不住这一拍之力,脱手而出,另一枪也没有刺下去。王章顺反应很快,反手夺了她另一未刺出的枪,并一掌拍向她的胸口。猛听到有人叫道:“住手。”王章顺这一掌不由自主的顿了顿,只见一阵风雪飞舞而来,王章顺一掌拍去,只觉得有人在他的手心弹了一下,他手心一麻,接着雪花落下,孙露不见了。 一时场中的人都惊住了,孙老太太见王章顺的掌向女儿拍去,心中一震,接可听到有人叫住手,她听出是可儿的声音,虽有飞雪阻当了视线,但她还是看到可儿将女儿带走,可她不知道是在这一掌前还是在这一掌后,也就是她不知女儿是否受有伤,于是也顾不得场中的这些人,转身便走。王章顺不知是谁救走孙露的,只知那人武功奇高,如果那人要伤他,易如反掌,刚才用刀或什么的在自己掌心刺一下,自己这手掌便可能废了,而且对方的身法如此的快,让他看不清身影,一想有些寒心,回头说:“我们先走,这事以后再记较。” 孙老太太往后院去,到半路上遇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她正想问是谁,猛听到又有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刚要转身去看,背后穴道已经被人点住了,一时动弹不得。一前一后两人将她架住,孙老太太心中着急,但口中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着急,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将自己架住往内走,不知要干什么,来到后面,她看到小婧倒在一边,便又担心全家都被这伙人给制住了,只不知可儿和女儿怎么样了。两人拉她到后面,发觉屋中还有三个陌生人,而可儿正与女儿坐在地上,双手相对,似是可儿正在为女儿运功疗伤。孙老太太不认识这伙人,但可儿却认得,他们便是七巧山庄的五位庄主。其中包括三庄主王道人。抓孙老太太的是六庄主和七庄主,两人放下孙老太太,进屋,五个人都没有言语,将可儿围在中间,可儿似乎没有感觉到四周有人,将眼睛闭上,但额头上却有汗珠在往外流,此时他正在运功,本是不能受外界打绕的,否则两人性命都有危险。五位庄主并不是每一个的烦性都很好,其中的六庄主冲大庄主看了一眼,大庄主敢感觉到了,他握住拳头,点点头,说:“可以动手了。”另四个人听了,急步逼进,可儿猛的睁开双眼,收回双手,冲着二庄主扑去,二庄主惊了一下,反应也不是很慢,一掌也拍向可儿,可儿身子微测,伸手便扣住了他攻来的这一掌,并且另一手抓住了其咽喉,其伸手之快,让在场的人为之惊叹。 大庄主赞道:“好快的伸手,不愧为欢乐儿的儿子。”可儿说:“你们找我?”大庄主点点头,说:“当然找你,你真叫我们好找,跑到这么个地方来了。”可儿说:“把他们这些人都放了。”大庄主笑道:“当然,我们又不是为着她们而来的。”可儿听了,松开二庄主,而二庄主趁机点穴制住了可儿。孙露醒来大惊,叫道:“公子。”说完便要向可儿扑去。六庄主一伸手将她拦住,她急了,一推,六庄主没防着,被她这一推给推得后退几步,二庄主见了,上前将她抓住,回头说:“大庄主,我们该走了。”大庄主点点头说:“是该回去了,出来好久了。”可儿忽然说:“我还有点事没交代完。”六庄主说:“你是我们的阶下囚了,有何要交代的。”孙露猛的将二庄主一推,叫道:“放开我。”二庄主一伸手将她点倒,回头问:“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可儿走到桌边,取过笔,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来,写了几个字,折起来,放在桌上,回头对孙露说:“孙姑娘,我该走了,麻烦你照顾一下小婧,如果她要走,请你送她一些路费,这布包,没到关键时刻请不要打开。你现在的武功不比别人差,在这儿你也不用怕什么人,我是不祥之人,总是给人带来宽灾难。”说完自己向门口走去,五位庄主跟在后面,也不怕他跑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人间至理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欢乐儿和野山水失去可儿的消息已经一个多月了,心中自是着急,虽说着急,但他们并未去找,而再次得到可儿消息时是收到七巧山庄的通知,这才知道可儿在那儿作客。野山水问:“七巧山庄是个什么地方?”欢乐儿说:“不太知道,可听说里面有几位庄主都是独臂,正如别人所说,天下独臂的人差不多都与我有仇。”野山水说:“那我们现在马上去救他。”欢乐儿点点头说:“我一个人去便行了,你留下来,我最近感觉这个地方也有些不太平。”野山水问:“什么不太平?”欢乐儿说:“只是感觉,七巧山庄离这儿有七八天的路程,一去一来便是半个月了。”甜甜不知从何处出来,说:“大伯,我培你去吧。”欢乐儿问:“去哪儿?”甜甜说:“去救可儿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欢乐儿说:“你还是好好的在家待着吧,这又不是去好玩的,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们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去牵来一匹马,也来不急与阿木说一声便去了。 此处出事,南宫府也遇到麻烦,在大概欢乐儿出发没多久,陈英也接到战书,是赛公明下的。虽说陈英这几个月来都沉浸在怡婧死去的悲痛之中,但关于他的店铺时常与一些不明身份的的开的店铺对抗上,而且时常出现打斗的事,这墓后之人他自然也查到了,正是赛公明,而且他对赛公明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光凭这个名字便能让人多加注意。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而对方正好称在欢乐儿离去的时候下战书,也不能不说选对时机了,而战书上说:三场比试,如果他全胜,那么南宫家便退出江南这地方,将其店铺都转让给他,相反也可以。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双方店铺之争,无论有理无理,都会带来损失,而且这道理没有拳头作后盾,道理只不过是空理而已。 南宫家有钱可以请得起最好的保镖,可以请很多很多的好手,但却难收买到顶尖的高手,能够用钱讲得动的好手,都不能算是最好的高手。赛公明提出三场比武,自然是一对一的,一般高手再多也没有用。陈英接到战书时并无什么表示,只是不时的到其新建的地方去看一看。园地建在望江楼对面,有江相隔,工程进展得很快,两个月已几乎建成了,而此地先前本是树木林立,现在只不过是依势建了些亭阁小径,外面再围上一圈围墙,因为这园子不同于做高楼,非得一层建好再建另一层,这可以同时动工。陈英为了在此安葬怡婧,大手笔的请了许多工匠共同建造,其速度自是飞快,他亲手为园地提名为怡园,并且在园中移种了一片竹林,建了一个竹楼,他是按照怡婧小时候住的那个竹楼而建的,虽说他没有见过那竹楼什么样,但怡婧曾用经画过,照着画上的建,大概不会相差很多。他想将怡婧的坟墓安放在那竹楼下面。 没有人劝说,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自己拿主意,遇到问题自己解决,吩咐别人去办就行了。就算是当年南宫雨也没有怎么管过他,他几乎是一个人干着自己的事,至少家人没有为他出个多少边,也没问他都在干什么,他办事也没有找人去商量,但这一回,也许是他真的拿不定主意,觉得该找母亲商量一下。陈思兰深入简出,平常人难得见她一面,陈英进入母亲房中时,陈思兰正在做着针线活,见他来了,问:“吃饭没有?一起吃吧。”陈英摇摇头说:“我有一件事想与娘谈一下。”陈思兰觉得有些奇怪,问:“什么事?”陈英将那战书交到母亲手中,陈思兰看了看,说:“江南是一块富饶的地方,谁也不甘心让别人独自占有,你想怎么办?”陈英说:“我想听一听娘的意见。”陈思兰问:“你想退却?你没有取胜的把握?”陈英说:“没有。”陈思兰问:“欢乐儿呢?”陈英说:“他去七巧山庄救可儿了,可儿被困那儿。”陈思兰说:“时间上如此巧合,欢乐儿这一回去恐怕不容易全身而退,他的仇家太多了。”陈英说:“铜面人又出现了,他也赶去七巧山庄了。”陈思兰问:“欢乐儿一个人去的吗?”陈英点点头。陈思兰沉默了一下才说:“如果你没有取胜的把握,不如全身而退吧,毕竟,做娘的最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陈英点点头,说:“我想也该如此。”陈思兰又说:“也该提醒一下欢乐儿注意,这一回……” 野山水终久是坐不住了,待欢乐儿出发的第二天,她也赶往七巧山庄而去。去七巧山庄的路并不只一条,而他们也并不知道路,不过江湖总有好事之徒会告诉他们的,不过两人走的不是一条路。但不管那条路,能到就行了。甜甜被阿木拉住,没去成,但心里很不好过,也幸这儿也有一场戏要开始。因为陈英终究也不甘心认输,决心一战,毕竟三场中能赢一场就行了。 本来南宫家与赛公明之间的决战算不得什么江湖大事,在一般人看来,这只不过是商铺之间的争夺战,与一般江湖中的争斗还是无法相比的。但也许是江湖中久无大事,这件事便成了大事,或者南宫家在江湖有有些名气,因而江湖中人竟赶来不少,其中便有丐帮的杨继宏,峨眉的杨彩红,更有一些江湖的杂七杂八的人也来了不少,大清早的在望江楼前面聚着。两方人马也已经来了些,赛公明这一方的来了赛凤仙,铁雄,还有一些仆人之类的,中间放一张大太师椅,空着,自是为赛公明留下的。人们的目光主要留在这一边,因为见过他们的人少,而且赛凤仙的确吸引人,而他们的方位,正对着望江楼,那意思很有些盛气临门的味道,这望江楼已经被南宫家买下来了,这相当于欺上家门的意思。 南宫府的人还没有出现,大概还在望江楼中,离约定的比武时间还早,看热闹的都在小声的议论着,有的议论双方实力的,有的议论美人的,还有猜那赛公明长什么样的,总之,说什么能让人开心便说什么,说什么能吸引人便说什么,便美人也只能看一看,谈一谈,看她身边的少年,让众人都觉得有一件压抑的感觉,双方的实力也只是猜一下,真的只有在比过后才知道。不过大家对南宫的实力并不看好,除非有外人帮助,而赛公明提议要连胜三场才算胜,自有其实力在手,单看那铁雄便知不凡。 大概众人等得太久了,谈论的话题也泛味了,于是目光四顾,期盼着主角的出场。不过,赛公明终于出现了,远远的,他只是一个人悠闲地走着,看那走路的气势,他身后不必跟什么,你便能发现他的与众不同,他的目光扫人众人一下,给人的感觉便象他在看自己,但也许他谁都没有看。他的步子是那么的稳重,似泰山压下来他也还是这样的走着。他来到椅子前面,坐下,问:“时间是不是到了?”赛凤仙说:“已经差不多了,再等一下吧,我们又不急。”很快,望江楼中也有人出来,而且人还不少,有铁柱,走在前面,南宫秀跟着,再有段雷和段老夫人,而后面有几个仆人,接着甜甜也出来了,她是单独出来的,出来后也没有与他们站在一起。这一方人马出来时并没有学对方的弄一张大椅子放在中间让主帅坐。而且陈英也没有跟出来。众人的目光又都盯在门口,只要陈英一出场,双方便可以开打了。可又等了好一会儿,陈英还是没有出场,赛凤仙问:“怎么了,主人不出来,怕了?”南宫秀说:“对付你们这些人还用得着我哥出来吗?铁柱,你上去打第一场。 铁柱听了,几步上前,站到场中,问:“谁与我一战?”铁雄也出场来,问:“可以开始了吗?”铁柱问:“让你这么大一个毛孩子来对付我?”赛公明说:“你们年纪虽差很多,但论地位你还不如他,而且在场上比的是实力,比的是拳脚。”铁雄不再说什么,抢先进招,铁柱也不敢马虎,跟着出拳。两人名字中都带着一个铁字,看其出招,果真是名不虚传,都是以硬碰硬,铁雄的拳头硬,铁柱的也不软,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了,打头可以说是十分精彩,拳来脚往,虎虎生风,不讲花招,不讲计谋,一拳便是一拳,一脚步便是一脚,拳对拳,脚对脚,一拳接一拳,一脚接一脚,讲的是一个快,准,狠。但交手没多少招,众人便都看出来,铁雄比铁柱还是要胜上半筹,但只半筹便能决定胜负,开始两人还差距不大,铁雄攻十拳,铁柱也可以攻上八九拳,但到后来,他只能攻出四五拳,而且身子止不住的后退。不一会儿肩上便挨了一拳,身子再退,铁雄一股作气的再攻几拳,铁柱挡不住,肩上又再中几拳,接着飞起一脚,击向他的小腹。甜甜叫道:“住手。”但铁雄的双脚还是没有丝毫迟钝的踢中铁柱的小腹。铁柱飞出,落向南宫秀等面前,甜甜忙上前接住他。再看他的样子,伤得很重,南宫秀忙叫人抬他进去治伤。 甜甜一指铁雄说:“双方只是比武,又不是报仇,你为何去何从下此狠手?”铁雄冷冷的说:“怕死就不要上场。”甜甜气道:“那好,下一场便让我来会你。”铁雄一抱拳,说:“奉培。”赛公明叫道:“慢着。”甜甜问:“怎么了?”赛公明说:“铁雄,你退回来。”铁雄听了,无法,只得退回去。赛公明说:“我知姑娘是谁,我是该派一个仆人与你交手还是我亲自上场?”甜甜并不笨,如何听不出来这言外之意呢?赛公明是问她是什么身份,主人还是仆人?甜甜一时无语,她只是来看一看热闹的,本不想参与其中,而刚才她只是一时出于义愤才出头的,一时正在为难,楼上传来陈英的声音,他说:“多谢甜甜姑娘帮忙,这第二局便由我妹妹出场吧。” 众人这才抬着向楼上看去,高楼上,窗台前,陈英一身白衣,显得很瘦弱。甜甜听了这话趁机退了回来。而南宫秀本也有自之知名,知道自己本事不好,没想着要上场,可现在大哥点名要她上,她也不能显得胆小怕事而不上场。于是也走上前去,问:“谁能与我一战?”赛凤仙笑着前进几步,说:“由我来对付你如何?”说着从身后取出一支长鞭来。赛公明没有反对,自是表示同意了。南宫秀见她上来,也不打招呼,拨剑便出招来攻。南宫家并非武林名家,就算她父亲当年武功不差,但毕竟学的都是别人家的东西,不象一些世家弟子,别人一谈到便说这家什么剑什么掌很厉害,而陈思兰的爷爷陈志雄在武林的地位倒是不低,其家传的一套彩云剑法,威名不小,而现在南宫秀使的便是那套彩云剑法,可惜只是使得形似神不似,威力大失,赛凤仙将鞭收在手中,算得上是空手来对付她了,可以说是轻视她了,但就算这样,南宫秀还是被赛凤仙耍得团团转,南宫秀虽生气不已,可实力在那儿,有什么办法呢?场中差不多每一个人都看出南宫秀输定了,两人武功其本上不在一个级别。因而众人的目光大部份都集中在陈英身上,看他有什么反应。赛公明也在看陈英,陈英面无表情的看着场中的打斗。忽然一个老都走到他身边说了一句什么话,陈英脸色变了变,转着往江上看去,众人也纷纷转着去看江上,但江上面什么也没有,风在吹,浪却微。 赛公明自然也注意到了点什么,小声的对身边一个汉子说:“去打听一下,江上面有什么事发生。”南宫秀久攻无效,心中着急,一下子剑法大乱,有些拼命的架式,这样一来,剑法的威力反而增加不少,赛凤仙觉得有压力,终于将鞭抖开,并且主动展开攻势。南宫秀虽说剑法威力大增,但那也只是攻击的力量增强,而防守方面自然不如刚才,漏洞百出,一会儿便被长鞭扫荡中几下,虽不很重,但也火辣辣的痛。甜甜抬头看陈英,想他叫南宫秀下来认输算了。可陈英还在那儿发愣,似没有看到场中的打斗。 赛公明抬头注视着陈英,正在猜测着倒低发生了什么事,不久,打听的汉子回来,在赛公明耳朵边说了一句。赛公明冷笑道:“他也来捡便宜。”说完将目光注意到场中,猛然看到对面段雷拉弓搭箭向赛凤仙射去。他微微一惊,而铁雄早已抢先一步上前伸手将箭抓住了。可惜他没有想来段雷的箭射出来有如此大的威力,一抓之下,没抓紧,箭插在左肩上。场中的打斗也一下子停下来,铁雄后退一步,强站住了。陈英也回过神来,看到场中发生的一切,南宫秀不知怎么办,收了剑退回来。而赛公明怒视着段雷,段雷并不害怕,可他母亲却有些担心。赛凤仙叫了一声“卑鄙”过去扶住铁雄问:“你怎么样了?”铁雄一下子将箭拨出来,一时血流如注。赛凤仙忙用手握住他的伤口,扶他退了回去,叫人用干净的布给他抱好。铁雄回头对段雷说:“第三场便由我来对你吧。我只一只手也一样可以打败你。”赛凤仙抬头问陈英:“第三场我们还要比吗?”陈英没有回答。 正在此时,有琴声传来,众人都感觉奇怪,此时如何有人弹琴,而且那琴声怪怪的,难听不说,关键是听不出琴声似乎是从天上传来的,众人抬头看天,天上除了云,自然什么也没有。但这琴声确实象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听着琴声,似是一曲《赛上曲》。赛公明看着陈英,而陈英也抬头看天。正在众人疑惑不解时,从楼中双双闪出两个人来,一红一白,落在场中。待他们站定,众人才看清,一个是南宫宝一个是七巧儿。一时场中又热闹起来。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恩怨情仇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那天南宫宝被铁雄一脚扫进江中,再被赛公明算计了一镖。落入江不,沉浮了几下便往下潜水而去,不想只一会儿,便感觉全身发麻,知道那镖上有毒。冰冷的江水也无法让他清醒,强撑了一会儿,不久便晕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昏暗的灯光下,七巧儿坐在床边,急切的看着他。见他睁开眼,七巧儿问:“你感觉好些了吗?”南宫宝这才觉得自己全身失去知觉,连头想转动一下都很困难。舌头也不够灵活。便知自己中毒很深,说:“我怎么在这儿?”七巧儿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你中毒很深,但不知道什么毒,我试过很多的放法都没有用。”南宫宝说:“赛公明下的毒,要是每一个人都能解,那还叫赛公明吗?”七巧儿说:“我知道有个人一定能解,但我不想去求他。”南宫宝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能安静的死在这儿也很不错,我希望在我死后,你能安静的把我埋了,不要告诉别人。”七巧儿看着他,说:“我想知道你倒低是不是南宫宝。”南宫宝说:“反正我也要死了,这已经不很重要了。”七巧儿说:“我知道,你是他。”说完为他盖好被子,出去了。 七巧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往望江楼去了。他们所住的客栈是在离望江楼不远的小镇上,当时七巧儿救起南宫宝,发现他中毒了,初步看了一下,便知道他中毒了,不敢在此久留,迅速带他来到近处的一家客栈,对他进行施救,可正如南宫宝所说,赛公明下的毒又怎么是她能解的呢?半一无效,只得等他醒来。可他醒来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不想南宫宝就这样死去,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欢乐儿。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救他的话,除了赛公明,恐怕只有欢乐儿了。赶到望江楼,向伙计一打听,欢乐儿出到江上划船去了。她又急匆匆的赶到江边,可一时又不知道欢乐儿是向上还是向下,在江边站了一会儿,说:“如果老天保佑你,便让我找到他,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她在江边取了一只船,向不而去,但刚行了几步,又向下来。向下划了没多久,没有遇到欢乐儿,她又折回来向上,如此反复,一直到半夜,还是没有找到欢乐儿,而她已经累得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劝告自己:“我已经尽力了,老天如此,我能如何?老天如此,我能如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来客栈,客栈中一片昏暗,她从窗口翻了进去。发觉欢乐儿已经在房中为南宫宝运功逼毒了,一时无力的坐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面。 那日,南宫宝与铁雄比武时,欢乐儿已经看到了,并且也看到赛公明暗算南宫宝,只不过他离得远,想出手相救已来不及了,之后又看到七巧儿将他从江中救起,现在吓了袁梦一下便去跟着他们。不久,在七巧儿离去后便进来为南宫宝运功逼毒。但没想到这毒性如此的强,以他强大的内功,费了半夜的工夫也没有将毒逼出来。七巧儿进来时,逼毒正进入关键时刻,南宫宝双眼紧闭,而欢乐儿没有回头看她,额头上面冒出丝丝汗珠。灯光昏暗,人影晃动,每个人现在的表情看得不很清楚。 七巧儿才坐下一会儿便又站了起来,盯着欢乐儿的后背,心中如翻天巨浪,七巧山庄的七位庄主可以说是因为对欢乐儿其同的仇恨才走到一起的,对七巧儿的教育也是伴着这种仇恨的。好象她出生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找欢乐儿报仇,可是以她现在的武功,想报仇,可以说是天方夜谭,而现在就有一个好的机会,只要她一掌拍下去,所有的仇恨便结束了。可是,如果她一掌拍过去,南宫宝肯定也不是能幸免。并且,她叔叔伯伯与欢乐儿的仇恨,她这一方总是对的吗?看一看他们行事,再看一看欢乐儿行事,她隐隐的觉得,也许事情并不是他们讲的那样,也许并不都是欢乐儿错。 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灯中的油燃尽了,房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七巧儿没有动,欢乐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南宫宝也没有动盘脚而坐。一直到天亮。 最先开口的是南宫宝,他说:“谢谢。”七巧儿叹道:“欢乐儿并不是我找来的。”南宫宝说:“我知道,但你去找过,而且找了很久。”七巧儿不语,南宫宝又说:“我还知道,你们与欢乐儿有仇,但刚才也没有趁机下手。”七巧儿冷冷的问:“你还知道什么?”南宫宝说:“我还知道,也幸你刚才没有动手,否则……他在你进来时,内功受到一点饶动,并且输过来的真气明显减弱了,我知道他是在防你。”他下床来,扶住七巧儿说:“你也忙了一夜了,休息一下吧。”七巧儿确实累了,由他扶着躺到床上,七巧儿问:“你身上的毒都好了吗?”南宫宝说:“差不多好了,乘下的一点余毒,我自己逼出就行了。”七巧儿听了闭上眼睛。 第三天,南宫宝便和七巧儿离开这儿,寻一个山林中的小山村住了下来,南宫宝一边逼去余毒,一边练习一下武功之类的,象琴,象那一曲《广凌散》也在练习,只不过还是弹不出那个味来,七巧儿在他弹这一曲时格外认真听,他知道七巧儿想学这一曲,虽不知道为着什么,但南宫宝还是有意无意的将此曲传给了她,也算作她救自己的一种报答。不知不觉在山林中住了两来月,两人之间关系密切的许多。南宫宝也早已不计较过去的事了,而且也与她讲了一下自己的过去经历。七巧儿也告诉他,那个叫枕山的四庄主在他逃出来的那天便死了,七巧山庄的人不知道他为何而死,只以为他练功走火入魔而死。 到有一天,七巧儿到镇上去买点东西,无意中听人说起,她们七巧山庄抓了可儿逼欢乐儿与铜面人一战,也听到赛公明找南宫家的决战,他们才出来,因为南宫府近而七巧山庄远,所以两人便先到望江楼而再去七巧山庄。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曾经问君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的出现,第一个叫起来的是赛凤仙她说:“小三,你……没死?”南宫宝说:“没死。”七巧儿问:“姑娘很失望还是很高兴?”赛凤仙瞪了她一眼,望着南宫宝说:“小三,你没事我很高兴,可你为什么要与她在一起呢?”南宫宝说:“这事你不用管。”赛凤仙上前几步,想伸手拉南宫宝,铁雄抢步上前,拦住她,对南宫宝说:“你还活着,很好,你是来挣阿凤的吗?虽然我伤了一只手臂,但还是非曲直奉培到底的。”南宫宝摇摇头,说:“一曲《赛上曲》,是她教我的,可经我弹出来竟是如此的难听,可见这曲子并不适合我弹。”七巧儿说:“我去牵两匹马来。”南宫宝说:“好吧,你去准备,时间不多了。”赛凤仙忽然冷冷的问:“你今天来干什么?报仇的吗?”南宫宝摇摇头,说:“虽说你爹不仁,但我也不能不义,毕竟你们也照顾了我一些日子,想起这些来,我还得感谢你。”赛公明也冷冷的说:“我传你武功,将视为亲生骨肉,可你当时如何对我们的,你在我面前玩起花样来,你当时明明可以打败铁雄的,可你在我面前隐藏你的实力,假败给他。”铁雄听了这话,猛的回头看着赛公明,似乎在问这是真的吗?而赛凤仙也一下子流出泪来,说:“你跟本不在乎我,你故意输了,也亏我还为你的死而难过了好久。”说完一扬皮鞭,向南宫宝抽去,南宫宝一伸手抓住了,夺过来,说:“你接近我其实也只是想利用我,你们想了解南宫家,想将其挤走,可你们失望了。”赛凤仙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对你一片真心,竟换来如此回报,我恨死你了。”赛公明说:“打猎的反被鹰弄瞎了眼睛,很好,你今天来是为主持正义的了。” 南宫宝将长鞭一抖,长鞭击向赛公明,赛公明伸手接住,说:“三个月不见,你的功力进步不少。”南宫宝说:“有点长进而已,我这回来是代南宫家的打第三场的。”赛公明问:“你?以什么身份?以义子的身份?可你别忘了你也差点做了我的女婿,也算半个儿子。”南宫宝说:“我以南宫宝的身份。”一时场中更热闹了。 “他是南宫宝,五六年前走失的南宫宝?不会吧。”有人议论道,也有人说:“他真的是南宫宝。”赛凤仙怒道:“你总在骗我,一开始就在骗我。”南宫宝说:“我没有骗你,只可惜你不明白,你跟本就不明白,我从没有骗过你。”赛凤仙大声叫道:“你别说了,就由我来会会你吧。”说完取过两支短剑来。赛公明叫道:“阿凤,住手,他如果是南宫宝,也算是南宫家的主人了,该由我来对付他,但谁相信他是南宫宝呢?南宫家富可敌国,谁都想自己是南宫宝。”甜甜道:“我相信。”赛公明说:“你是什么人,你相信?”甜甜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来问我?你敢在这儿洒野,还不是看我大伯不在吗,如果他在的话,你敢吗?”赛公明说:“你大伯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了,你应该回去将他的棺材准备好才是,何必在此多舌呢?”甜甜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南宫秀听了南宫宝的话表情很奇怪。赛公明抢白了几句,抬头去看陈英,陈央似没有看场中,他似是在看着远方,面无表情。 南宫宝从背后取出一柄剑来,说:“我会让你相信我就是南宫宝的,你上场吧,我时间不多了。”赛公明说:“很好,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南宫宝,我今天就培你好好的玩玩。”说完站起身来,旁边有个仆人递上来一个方盒子。赛公明从中取出一对手套,戴在手上,手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南宫宝从未见过赛公明动手过,不知其武功如何,而赛公明对南宫宝的武功知道个七八分,也就是在一开始南宫宝便处于下风,但他没有选择,他必须去应战。剑在鞘中,鞘在手中,南宫宝没有显出一丝表情,手是那么的沉稳,将注意力都集中到赛公明身上,或者说集中在他的一双手上。 赛公明也移步上场,一步步逼近南宫宝,在离南宫宝只有四五步远时站住了,一时谁都没有动。南宫宝盯在赛公明手上,赛公明盯在南宫宝剑上。过了好一会儿,赛公明问:“这是寒星剑?”南宫宝点点头。赛公明问:“天涯剑呢?”南宫宝说:“不知。”这寒星剑是陈家的家传名剑,锋利无比,其名气不比天涯剑差,天涯剑本该是很有名的,它是上古名剑,石天奇取自天山,欢乐儿用过,浪剑十二也用过,本藏于南宫府,其圆厚而无锋,非高深功力者难用。竟也无人去偷去抢,可现在天涯剑不见了。赛公明说:“我知道。”说完抢步上前十指如钩,向南宫宝抓去。 南宫宝本是一愣之时,赛公明便攻来,他来不及拨剑,只好举剑连鞘横扫,并且身子侧闪,但赛公明两招虽快,只是虚招,未待抓实,便迅速的改变方向,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从不同的方向朝南宫宝抓去。十几招下来,南宫宝已经是险象环生,胸口的衣服被抓破了一大块,而且南宫宝看到那手套上面带有明钩暗刺,跟本不能让其沾上自己,因而他只能用剑鞘来挡,或者躲闪,剑没有时间拨出来,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击,而且赛公明不时伸手去抓剑,如果剑被夺去,他何以挡?因而南宫宝不敢挡实,刚一沾上便迅速的收回。又过了十几个回合,都是赛公明攻而南宫宝守,而且守得十分狼狈。 正当赛公明当胸一掌拍来时,南宫宝找到机会右掌切下,直取其手腕,并且身子后退,赛公明见了,手掌下沉,回收,而南宫宝也跟进,但想切中其手腕已不可能了,于是掌尖在赛公明手心点了一下,并迅速的收回,握好剑,后勤部退几步。赛公明没有跟进,问:“你刚才那招叫什么?”南宫宝说:“叫随波逐浪。”说完举剑向赛公明攻过去,剑依旧没有出鞘,彩云剑法,第一招,彩云初起,剑势绵绵不绝,一招之后再出一招,有攻招有守势。这时两人的决斗才算开如。彩云剑法,掘中藏巧,一招一式,攻守相宜,平淡中暗含威力,由出招人手法,力道,角度的把握而威力有很大的不同。这套剑法现在由南宫宝使出来,与刚才南宫秀使时威力可以说是天上地下,虽说赛公明知晓了剑势的走向,但剑是死的人是活的,南宫宝并未全部照章行事,其剑之行踪难料,想要投机取巧,可能反革命被伤着,这一剑本该刺向小腹的,可他可能转向胸口,而一连几剑都刺向别的方位,可有时有那么一剑按照正常方位刺出,让人防不胜防,赛公明有好几次便差点着了南宫宝的道了,到后来他不再想那彩云剑法,一心对敌,只当这是一门新遇到的剑法来对付。如此一来,南宫宝便没法占到便宜。一套剑法使完,两人之间不说打得难解难分,但也精彩无比,双方有攻有守,不过除了开始几招外,赛公明可以说是有惊无险,而南宫宝是有惊有险,在这一点上他是处于下风。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忧。 只可惜在场之人能看出这点来的并不多,许多人只觉得双方打斗得很精彩,甜甜看出两人伸手都在自己之上,至少不差,如果刚才自己强出头的话还不知结果如何,而南宫秀除了刚才心情波动了一下,现在已经平静下来,看着南宫宝的打斗,只觉得同是一套剑法,为何他使出来便比自己威力大些,而且看他使得也并不准,时不时招式大走样,大概是他功力比自己高些。杨继宏在想:“他有如此伸手,真是难得,而南宫兄舍身救他,最后说知道他是谁,看来是真的知道了,现在他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假作真时真亦假,但这样未免对他母亲太不孝了点,如果他娘现在知道,不知心里该有多么高兴。” 一时场中的情况有了变化,赛公明待南宫宝一套剑法使完便立刻展开反攻,只见他双手时快时慢,时抓时掌,不同的招式不同的方向,向着南宫宝攻来,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一边的七巧儿牵着两匹马过来,见场中情况,心中大惊,南宫宝在对方的攻势下差不多已无还手之力,而且,他还没有拨剑,如寒星剑出鞘,丈着它的锋利,也许还能抵挡一会儿,可现在他已经没有机会拨剑了,两人展开的是近身捕搏斗,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赛公明对南宫宝展开近身攻击。场外一片静寂,似听得见每一个人的心跳,南宫宝本是要不得使出流水六式中的精妙招式的,但对方招式迅速,自己一招还未能使出来,对方便立刻换了招,因而他几次反攻都没有效果,右手中的剑只能当棍用,到万不得已时,用其封一下对方的手掌,虽说如此,但他肩上背后等处的衣服已被挂开不少,也幸现在是冬末春初,他的衣服还不很单溥,没有伤着皮肉,不然给钩着,虽不伤及性命,但那痛苦也就够受的。赛公明久久没有拿下南宫宝,心中似中不服,一时间,南宫宝见所未见,想都没有想到的招式都被他赛公明使出来,南宫宝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唯一的机会便是拨出剑来。 只见对方同时双手从上而下向他肩上抓来,他肩上衣服本已经被抓破,再抓一下必定伤到皮肉了。南宫宝只得身子后抑,用左手背接对方的右手,用右手中的剑去封对方的左手,赛公明双手变向,右手向南宫宝左手背抓去,而左手便去抓住南宫宝右手中的剑鞘,想夺下他手中的剑,他右手猛地拍下,是要震歪南宫宝的身势,再转向,去攻其右手,夺剑柄,因为他算好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南宫宝不可能将剑拨出来。他右手工艺拍下时,南宫宝左手将其向外一封,右手跟着抓剑柄。赛公明反应不慢,右手在南宫宝左手臂上滑过,去夺剑柄,可猛的寒光一闪,他觉得情况不妙,忙收手,可已经迟了。剑划过他的手腕,血立刻射了出来。南宫宝也迅速的退后几步,以防其反击。 赛凤仙大叫一声:“爹。”奔过来,而赛公明脸色苍白,用左手按住右手的腕脉。但血却一下子也难止住,场中还是一片静寂,南宫宝也没有动,手中握着出鞘的剑,断剑。他的剑久久不肯出鞘,只因为是断剑,也只有断剑才能在出人意外的时间内出鞘,并划伤赛公明的手腕,而这一切正应了绝错拳谱的旨意,出其不意。赛公明包好伤,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望着南宫宝,说:“很好,很好,我有一事不明,你中了我的子午断魂针竟没有死,为什么?”南宫宝说:“战前,铁雄送我一颗午千年雪莲,而事后遇到了欢乐儿。”赛公明说:“你赢了。”南宫宝丢下剑,跃上七巧儿牵来的马,策马冲了出去,七巧儿也上马跟去。南宫秀喊道:“你去哪儿?”南宫宝说:“一个月内,我会赶回来的,叫娘不要担心。”说完时人已冲出很远,他们自然是去七巧山庄。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过去悲伤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七巧山庄更有精彩的决斗,而这决斗他们多半是赶不上了。据七巧儿说,樱木在七巧山庄,一会欢乐儿。而待两人比试过后,樱木胜自是更好,而如果欢乐儿胜了,他们便合力对付他,因为当时就算欢乐儿未重伤,其精力也必定消耗大半,虽然七巧山庄的几位庄主武功无法与欢乐儿相提并论,但可以用可儿要协欢乐儿,真正动手的是袁梦,而且听说袁梦还邀了一位高手。可以说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 据王道人说,七巧儿的父亲被欢乐儿砍下手臂,不久含恨而死,但这一切仇恨她并未看到,反而,她对欢乐儿隐隐的有一种佩服,但双方处于放对地位,她没有办法,这回,她避开七巧山庄的争斗便暗含有这层意思,但现在又十分担心她几位叔叔伯伯的命运。南宫宝自然不希望欢乐儿死,现在两人飞马赶往七巧山庄,恐怕已经迟了,按时间计算,欢乐儿已经快到了。 欢乐儿在接近七巧山庄时,不得不小心的应付,放慢行程。他也知道樱木在七巧山庄,否则救不出儿子,连性命都丢在哪儿。所以越接近七巧山庄他越走得慢。当七巧山庄在望时,他便停了下来,在路边一个茶馆中坐下,放下剑,要了一壶茶。一时目光盯在剑上,剑,是天涯剑,那是曾经伴过他的天涯剑,他这一次也知事非寻常,所以取了天涯剑来,他也不禁感叹起自己来:“是不是老了,要靠一支剑来壮胆?”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没有抬头,真到脚步声近来,并且听到那人叫道:“你终于来了。”欢乐儿才抬头,跑过来的是白如意。她此时情形很惨,头发稀烂,衣服也破了几处,与几个月之前的风华意气可以说是天地之别,差不多认不出是同一个人。欢乐儿问:“你怎么也来了?”白如意上前抓住欢乐儿说:“可儿被他们抓走了,你可要救他啊。”欢乐儿说:“我知道,我会救的。”白如意问:“那你为何还在这儿坐着,可儿已经……他们知道你来了,将可儿绑在外面了。”欢乐儿顺手抓起壶,倒着茶。白如意一下子跪下,说:“求你了。”欢乐儿问:“你哪么关心可儿,为何他还离开了你?”白如意说:“他为了一个丫环与我闹翻了,我对他如此的好,他还要离开我,我……”说完掏出一个玉佩出来,说:“你看,他戴的玉佩我还保留着。”欢乐儿见那玉佩,一把抓过来,厉声问:“你希了当铺的一家,就为了这玉佩?”白如意吓了一大跳,争道:“他们本不是什么好人,欺负可儿。”欢乐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伸手按在白如意的右肩上,白如意大惊,问:“你想干什么?”此时想挣扎已经迟了。她想叫,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挣扎,却动不了半分。过了好一会儿,欢乐儿一掌推开她,说:“你娘在世也不过如此。”说完抓起剑便走,连茶钱也忘了付,老板已吓得缩到桌子下面,哪还敢找他要钱?白如意大叫道:“你废了我的武功,还不如杀了我。”欢乐儿不理她,行直往七巧山庄而去。 七巧山庄正如白如意所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欢乐儿到来。可儿被六庄主和七庄主架住,刀横在脖子上,而前面,大庄主和二庄主并排站着,旁边铜面人樱木坐在一边,手按着剑柄,盯着门口。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等着欢乐儿的到来。而欢乐儿似对山庄的一切情况都很清楚,走进大门时,并未感觉到意外。而在可儿面前的四位庄主也显得很沉稳,丝毫没有胆怯这色。欢乐儿看了一眼可儿,接着将目光转向樱木。樱木看着他手上的剑,问:“天涯剑?”欢乐儿点头说:“天涯剑。” 七巧山庄的大庄主这时开口说:“欢乐儿,你来了?”欢乐儿问:“你想怎么样?”后面的六庄主叫道:“你该为你的作为付出代价。”欢乐儿说:“是吗?”这时二庄主也开口了:“我们要将你儿子杀死在你面前,让你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难,让你看着他的死而你却无能为力,当然,如果你的剑足够快的话,能在我们的刀挥过之前救下他,我们认命了。”欢乐儿说:“你们真正的目标是我,不是他。”二庄主说:“随便怎么说。”欢乐儿转过脸去看着樱木,问:“你想在此时与我决斗?”樱木道:“有何不可?”说完抽剑上前,挡在欢乐儿与四位庄主之间,接着说:“我求一战。”说完一转身剑向后挥,四位庄主猛的觉得手背一麻,而在这一瞬间,欢乐儿已翻身将可儿拉出四人的包围之外。 四位庄主脸色一片苍白,怒视着樱木,樱木说:“我只求一战,公平一战。”欢乐儿对可儿说:“你走吧。你娘很担心你。”可儿看了一眼樱木,转身离去了。庄中,欢乐儿与樱木对持着。 可儿出了山庄,现往前走,便经过那个茶馆边,听到有人叫他,他忍不住转过头去一看,是白如意。看那个样子看凄凉,可儿一时心中也有些伤痛,但他还是一狠心,不理她,继续往前走。后面的白如意爬着叫道:“可儿,可儿,你救救我啊。”可儿回头问:“你受伤了?”白如意说:“我的武功被人废了,现在形同一个废人了。”可儿回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问:“你怎么来这儿的?”白如意说:“我听到你被七巧山庄抓起来了,立刻赶来,可我……却救不了你。”可儿问:“两个孩子呢?”白如意听了,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说:“我把他们留在了家里。”可儿问:“谁废了你的武功?”白如意摇头说:“是我罪有应得,我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可儿转头四处望了望,猛的站了起来,问:“你杀人了?”说这话时,用眼睛盯着白如意。白如意将头低下。可儿一掌拍在桌子上,转身进了里面一间小房子,这是一间简单的灶房,堆了不少的柴。可儿站在一堆柴前面,伸手去翻动这柴。他本以为这里面必定是这茶馆的老板,谁知看到的是一身红衣,心中一紧,几下将柴拨开,看清那人时,一时双脚无边,跪了下来,哭叫道:“小婧。” 野山水虽比欢乐儿迟出发一天,但她一直全速而行,就算是接近七巧山庄时也没有减速。骑马赶来,经过茶馆时,看见了白如意,但也只是微微慢了一下,并没有停下来,很快便到了七巧山庄。远远的,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中不禁有些担心,那腥味似还是新鲜的,她一按马头,飞身往七巧山庄墙头跃去,翻上墙头,往下一看,只见院中到处倒着的是尸体,而欢乐儿和樱木面对着,似交过手。野山水看那倒下的尸体,头胸有的已经碎了,必是重手法造成的。正好,欢乐儿回头看到她,野山水问:“是你……杀了他们?”欢乐儿猛的转过脸,看着面前的惨景,叹了一口气,回头对野山水说:“你怎么来了?”野山水说:“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杀人的,可就算……”欢乐儿打断她的话说:“人总是要死的,是不是?死在我手中与死在别人手中没有什么区别的。”说着将剑举起来,说:“其实这剑并不适合我用,而只有碎魂一剑才能发挥出这一剑的威力,也只不这一剑才能发挥了那一剑的威力,可以说它们是绝配。浪剑十二不知与你什么关系?”樱木说:“是家父。”欢乐儿点点头说:“我猜是的,你们扶搡的武士就是心太实,也太固执了。这剑当年我送给你父亲了,可后来到了南宫府,我把它取出来,现在借你一用。”说完将剑丢过去,樱木一伸手接住,欢乐儿接着说:“一月之后,日出时份,望江楼边,江水之上,与君一战。”说完转身走出大门,一直往来时的路上而去。野山水木然的站在墙头,似没有回过神来。 欢乐儿经过那茶馆时,看见可儿托着小婧的尸体出来,便站住了。可儿看了父亲的眼,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欢乐儿一闪身上前拦住他,问:“是白如意杀的?”可儿点点头。欢乐儿问:“你为什么不为她报仇?”可儿说:“人都死了,报仇还有什么用?”欢乐儿道:“你说得对,人都死了,报仇还有什么用。”说完看着白如意,又看了看后面跟来的野山水,转身对可儿说:“你已经不小了,以后你自己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江湖险恶,你如果不习惯就回去吧。”说完转身走了。野山水迅速的追上去,说:“你不是说过不会与他决斗的吗?”欢乐儿说:“我说过的话太多,我也说过不再杀人的,是不是?”野山水听了没有言语。欢乐儿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轻柔的说:“你可记得,我们从山崖上掉下来时,本以为要死的,你问我,爱不爱你,我说不知道,其实我太爱你的,爱得不知道如何去爱……”野山水听了,一把抱住他,说:“我知道,我们回家吧。”欢乐儿说:“最爱你的人,为什么总是将你伤得最深?”说完推开野山水,一闪身直入茶馆,一掌拍在白如意的头顶上。头也不回,说:“你们都回去吧。也许出来是一种错误。”一时消失在山林之中。 野山水含泪说:“何必呢,这又何必呢?”可儿回头,看着倒在桌子上的白如意,又看了看怀中的小婧,一时没有动。野山水也在原地站了好久,说:“我们把她们埋了吧。”可儿点点头,托着小婧又往回走,来到桌子边,要将她放在桌上靠着,猛地,桌上的白如意一招头,对着可儿一扬手,身后的野山水虽说正处于伤痛之中,但一走近便发现情况不对头,一见白如意抖手,忙跟着一挥掌,几枚细针,经其掌风一扫,射入木柱上。可儿吃惊的问:“你还没有死?”白如意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死的,可是你却没有为我掉一滴眼泪,而她一个小丫环,你却为她哭得死去活来。你如此无情无义,我想不如我们同归于尽算了。”说完一掌向可儿拍来,可是也一掌向她挡去,两掌相对,可儿是含恨出掌,并且功力比白如意强不少,而白如意的武功本是被欢乐儿废掉的,可不知为何他在头上拍了一下,其武功又恢复了一点,但并没有全部恢复,如此一长一消,白如意如何受得了这一掌,一时身子从茶馆飞出去,摔在门口。可儿看着自己的双掌,喃喃自语道:“我终于亲手杀了她,我亲手杀了她。”野山水似是想起什么来,大喊了一声:“阿欢。”飞身向林中而去,不时的传来她的喊叫。 南宫宝和七巧儿快马加鞭在途中不停的换马,边夜赶路,按正常的速度,从望江楼到七巧山庄,可能要十来天,而他们只花了四天的时间,虽说欢乐儿比他们先出发五六天,但欢乐儿行得慢一些,因而,七巧山庄惨案的第二天,他们便也赶到了七巧山庄。远远的便看到山庄的门开着,但除了他们的蹄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七巧儿远远的抽屉打着马儿,大声叫道:“叔叔,叔叔。”直往里面冲。南宫宝也紧紧的跟着。 七巧儿一马冲进去,便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她惨叫一声:“叔叔。”便从马上栽了下来。南宫宝见了,忙从马上跃出去,将她接住,但自己也跟着栽倒在地,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他也很累了。他紧紧的抱住七巧儿,而七巧儿也靠在他身上,无声的流着眼泪。南宫宝自然不象七巧儿那样伤心,只是因七巧儿的关系,才不想说这些人什么。这些人中他只认得王道人,而其余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虽说这七巧山庄他曾住过好久,但见过的人并不多,而且当时那有心情去记那些人。两人就这样坐着,过了好久,七巧儿才挣扎着从南宫宝怀中站起来,狠狠的说:“欢乐儿,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南宫宝说:“恐怕也不一定是欢乐儿干的吧。”七巧儿说:“不是他还有谁?”说着走到王道人的尸体前面,跪了下去。哭道:“叔叔,我一定为你报仇的,我会为你报仇的。”南宫宝过去扶起她,说:“我去镇上拉些棺材来,让他们入土为安吧。”七巧儿说:“不必了,他们已经为自己准备好棺材了。”说完托起王道人往后院走,到了后院,进入一个大厅,厅中并排着九具棺材,每具棺材上面已经写好了名字,南宫宝走过去将第三个棺盖打开,七巧儿将王道人放进去,再盖上,扑在上面又哭了起来。南宫宝也不劝说,只是将外面的尸体都搬进来,只有四具尸体,而棺还有八具,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只好等着七巧儿了。 七巧儿扑在棺上哭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天快黑了,她才抬起头,看了南宫宝一下,接着将一二六七号棺材打开,将尸体分别放进去,盖上。南宫宝问:“其他的人呢?”七巧儿说:“都散了,我们知道很危险,让其他的人都走了。”南宫宝问:“还有两位庄主呢?”七巧儿说:“一个你知道的,一位死在可儿手中。”南宫宝说:“别再提了,这些人怎么办,不让他们入土为安吗?”七巧儿说:“不用着急,我还想着为他们报仇呢。”南宫宝转口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回我家吧。”七巧儿看看外面的开暗下来,说:“现在整个山庄都完了,我……”她靠在南宫宝肩上又哭了起来,南宫宝安慰了她好半天才止住眼泪。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痴人情意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七巧儿抹了一下眼泪,说:“我们先去接一个人。”南宫宝问:“接谁?”七巧儿说:“青青。”南宫宝问:“青青是谁?是你们山庄的人?”七巧儿说:“也算吧。”说着走出来,南宫宝跟着出来,将门关上。两人来到前院,两匹马还中院中啃着青草。七巧儿牵过一匹马,回头看着这整个山庄,无言的走出大门。南宫宝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也没有多言,只是关好大门,跟着她。看七巧儿的去向,似是去城里面,他当年逃出来时便是走的那条路,他不知为何七巧山庄还有人住在城中。 两人牵着马走了好长一段路,南宫宝记得这路很长,便说:“上马吧,天已经黑了。”七巧儿听了便跨上马,南宫宝也跟着上马,迅速的向前赶去。当时他这条路时用了半夜,而现在骑马快多了,大概在一柱香的工夫便进城了。此时城中行人稀少,大多数的店子都关了门,看得见灯火的地方多半都是客栈赌场。两人下了马,南宫宝跟着七巧儿进了一个小胡同,在一间大屋子前面站住了,并敲了敲门,门嘎的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看清来人便说:“是巧儿啊,快进来,身后那位是谁?”南宫宝忙上前冲老婆婆行了一礼,说:“晚辈南宫宝。” 两进屋,老婆婆将灯拨亮了些,问:“你这么晚来有事吗?”七巧儿说:“我来取一样东西。”南宫宝奇怪,她不是来找人的吗,怎么又来取东西呢?但他没有问。老婆婆问:“你不带青青走吗?”七巧儿看了看老婆婆,点点头,说:“我带她走。”正说着,内房的门开了,一个姑娘站在门口,南宫宝看了那姑娘,猛的站了起来,但又慢慢的坐下来。七巧儿见了神情为之一暗,走上前去,叫道:“青青,你还好吧。”那称作青青的姑娘叫了一声“姐姐”。接着偷偷的看了南宫宝一眼,迅速的低下头来。南宫宝也在看她,从长相上看,青青太象一个人了,能让南宫宝如此失态的也只有怡婧了,但她与怡婧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但从那双眼睛上便看出来,那双眼睛明亮,欢快,天真,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而怡婧的眼神,似总有一层忧伤沉浸在里面,让人心碎。南宫宝不愿给人一种被冷落的感觉,便主动招乎道:“是青青姑娘吗?”青青爬在七巧儿身上,看着南宫宝,说:“我没见过你。”七巧儿说:“他是我的朋友,你叫他宝大哥就行了。”青青对南宫宝笑了一下,叫道:“宝大哥。”南宫宝也冲她笑了一下,但接下来便不知该说什么好。而青青又躲到七巧儿身后。 老婆婆开口说:“你们什么时候走?”七巧儿说:“现在就走。”说完进到青青刚才出来的房间里面取出一个长包来,对青青说:“我们走吧。”青青问:“回家吗?”七巧儿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说:“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青青问:“婆婆不一起去吗?”老婆婆看着她说:“青青,我的乖孩子,你自己去吧,我老了,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了。”七巧儿回头对南宫宝说:“把这个拿着。”南宫宝将长包抱在手中,觉得有些沉,看其长度,似是一具琴,但比一般的琴重多了,七巧儿将青青拉了出来,回头说:“老婆婆好好保重。”老婆婆说:“多谢巧儿的关心,你们自己好好的保重。”青青也摇手与其再见。但老婆婆一下子将门关了上。 七巧儿将青青提上马,与她共乘一骑,南宫宝单独一骑,走在空矿的大街上。青青问:“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啊?天这么黑我有点怕。”七巧儿说:“不用怕,有姐姐在你身边,你不用怕,我带你去那个宝大哥家,他有个娘,对人很好。”青青回头看了南宫宝一眼,发觉他正在看自己,忙转过头去。南宫宝将马靠过来,说:“不如我们雇一辆马车连夜赶回去。”七巧儿点头应了。青青忽的问:“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七巧儿说:“要是住得好就不回来了。”青青急道:“可我想老婆婆啊。”七巧儿叹道:“老婆婆老了,不能再照顾你了,我让这位宝在哥照顾你不好吗?”南宫宝觉得奇怪,这小姑娘看上去也不比七巧儿小,为何说话语气神态象一个小孩子一增?而七巧儿不知安的什么心,正好青青又看过来,便说:“青青姑娘,你和姐姐现在都回我家……提到家,他想起了母亲,一时沉默不语。 两匹马在大街上走着,七巧儿目光四顾,却找不到一辆马车,正有些急时,从身后急奔了一辆来,七巧儿叫道:“马车,马车。”车夫说:“这么晚了,我也要回家。”七巧儿说:“不用回家了,我用两匹马换你一辆马车。”大概看出这两匹马不差,这车夫同意了。南宫宝先下马,打开车箱门向里一看,发现里面还算干净,便将手中的长包放进去,说:“你们两也上来吧。”七巧儿扶青青进去,对南宫宝说:“你先进去吧,我来赶车,这路你又不认识。”南宫宝想想也不错,便进去坐着。七巧儿坐在车头,一扬马鞭,马车便前进了。南宫宝眼睛直视着前方,感觉到青青在看她,便转过脸问:“青青姑娘,你多少岁了?”青青说:“我十岁,老婆婆说我十岁。你呢,你几岁了?”南宫宝不信她只有十岁,但看她那眼神还真象只有十岁的样子。她说自己十岁时没象在骗人的样子,也不象在开玩笑,便说:“我十八岁了。”青青问:“你和姐姐是朋友吗?好朋友?”南宫宝嗯了一声,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青青问:“怎么个好法?”南宫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说:“你猜啊。”青青摇摇头说:“我不猜了,我要睡觉。”说完便往南宫宝身了靠。南宫宝扶住她,说:“我去赶车,让你和你姐姐都睡一会儿。”说完来到车头,接过马鞭,说:“现在到大路了,我来赶车,你去休息一下吧。”七巧儿也没有坚持,进到里面,让青青靠在自己怀中,而自己靠在车板上。 现宫宝虽说归心似箭,但还是非曲直将车赶得很慢,任由马儿在平直的大道上行走,并不崔它。黑夜到处寂静,唯听到马车吱嘎的声音。南宫宝也靠在车柱上,进入半睡半醒之间。突然,马车一下子翻倒,南宫宝大叫一声:“小心。”便跃下车来,用一只手去托住马车,这才看到一个车轮掉了下来,而正好一个黑影冲了过来,马车是往右测倒,而那个人是从左边过来的。南宫宝从车前一鞭抽过去,而车内七巧儿也一脚踢过去,但那人伸手不凡,一把抓住长鞭,另一掌拍中七巧儿的腿。接着抢过车上的琴,转身便退。七巧儿大惊,一时间出车箱来,双手向那人攻去,隐隐的见那人蒙着面,一身黑衣。那人并不还手,一转身便逃,南宫宝轻轻的放下马车,起身便追赶过去。那黑衣人轻功不错,一转眼便逃出好几丈,南宫宝一扬手,将身上的小刀作暗器射了出去,直向那人后背。那人不敢小视,转身用手中的琴一挡,在这一迟缓地工夫,南宫宝已经追了上去,一把向琴上抓去,那人一掌向他胸口拍来,南宫宝收手来挡,一转眼的工夫两人飞快的交手十几招,那人一手托琴,一手对南宫宝,吃亏不小,南宫宝决心夺回琴,因而出手不留情面,那人忽然松开琴,双手向南宫宝攻来,迅速的挽回败势。南宫宝知道自己今日的武功已经不差,不想对方也如此厉害,真的感到有些意外。只好强力应付,正好七巧儿也赶来了,她一见琴丢在地上,便上前捡了起来,黑衣人见了,向南宫宝强攻两掌,便要转身向七巧儿抓去。南宫宝猜到他的意图,也硬接了他两招,不让其有转身的机会。但这两掌实在太强,一时让他胸中气血翻涌,而黑衣人已转身向七巧儿手中的琴抓去,看也不看,便往林中闪身而去。这琴经两人一拉,成了两半,人手一半。黑衣人本以为这一拉必定可以将这琴夺来,没想到竟将琴扯成两半,一时停了下来,七巧儿忽然问:“是你?为什么是你?”那人听了抱着一半琴迅速的隐入林中。南宫宝问:“他是谁?”七巧儿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们快去看看青青。”南宫宝捡起小刀,两人跑回马车边,看到青青缩成一团。七巧儿问:“青青,你没事吧。”青青问:“怎么回事?你们与人打架吗?”南宫宝将车支起来,说:“有一个坏人来抢我们的东西,现在没事了。”南宫宝将那个车轮将好,说:“是别人算计我们的,在车轮子上面做了手脚,也幸没大事。”他在路边找了一个小树枝将车轮管住,说:“好了,上去吧。”七巧儿扶青青上车,马车又继续前进。青青问:“姐姐,那个大坏人是谁啊?”七巧儿说:“管他是谁,你睡觉吧,不用理这些。”南宫宝说:“不知他还会不会来。”七巧儿没有回答,只是说:“到前面我们改走水路,顺风而行,也许快一些。” 天亮时,他们赶来一个小集市上,将马车便宜卖了,备了些干粮和水,又买了一只小船,便改走水路。河水平稳,南宫宝已经好久没有合上过眼睛了,便在船舱中休息,由七巧儿划着船。青青觉得有趣,便也学着抓起一只桨来划。但她从没划过船,这用力不当,反而影响了船速,七巧儿并没有说她什么,只是嘱咐道:“你要小心点,可别掉到河里面去了。”青青说:“我知道,我不会的。” 不一会儿风起来了,船正好顺风,七巧儿便说:“不用划了,有风,我们扬帆。”船舱中南宫宝听了便出来说:“青青,你到里面去吧。”青青说:“我要到外面站着。”南宫宝便对七巧儿说:“我来弄,你照顾她。”他说着拉起绳子,将帆升起来,本来船不大,帆也不大,但风却很大,一般有只张半帆,而南宫宝归家心切,丈着技术熟练,将帆张满,乘风破浪,小船在河面上飞速前进,青青有些害怕,扯住七巧儿。七巧儿也扶住帆杆,看河两岸飞速后退。南宫宝站在船尾把着舵,青青说:“宝大哥,你把船开得真快。”南宫宝问:“你怕不怕?”青青摇摇头,看着两岸靠近的鱼船,问:“那是干什么的?怎么不走?”南宫宝忽然看出这条河是百河舟,是他遇到双喜的地方,一时间沉默不语。七巧儿自然也知道,便代他回答,说:“那都是渔船,打鱼的。”南宫宝双眼在两岸扫视着,似在搜寻着丝丝残存的记忆。不经意间,他发现有一条船在前面拦住了去路。他忙将船转向,想绕过去,但那船侧划而行,双正好拦住了。南宫宝明白对方是冲他们来的,迅速的降下帆来,七巧儿也注意到了,站起身来,青青问:“怎么了?”七巧儿说:“乖,你进船里面去。”也不由分说,将她推了进去。 两船靠近,对面船舱中出来一个人,是袁梦,七巧儿谒道:“又是你。你还有脸来?你想得到另外一半?”南宫宝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夺琴的是他,他害了万乐园,欢乐儿竟没有找他,或者没有找到他,但人为什么要争一把琴呢?就算是无价之宝,七巧儿也不应该争得那么激烈。袁梦说:“一半无用,我想要全部的,你也想要,是不是?”七巧儿说:“我的叔叔伯伯都牺牲了,而你却还活着,为什么?”袁梦说:“只因为我跑得快。欢乐儿和铜面人没有趁机打起来,而且可儿是铜面人救出来的。”七巧儿一下子愣住了,南宫宝说:“也许她只求公平一战。”袁梦说:“也许吧。一个月之后,望江楼边,日出时两人会再战的。”七巧儿问:“真的?”袁梦说:“只是听说,但宁信其有而不信其无。”七巧儿忽然转口问:“你要这琴干什么?”袁梦说:“也许可以卖个好价钱。不如这样吧,我们赌一局,你赢了,这一半你就拿去,你输了,你那一半归我。如何?”七巧儿问:“怎么赌?”南宫宝说:“我与你赌。”说完猛的用气摧船,向袁梦那船撞去。两只船受水流的作用,本就碰在一块儿,这一撞,让袁梦身子一歪,而南宫宝却趁机一跃而起,手中的刀拨出来,向着袁梦刺去。袁梦事起突然,一下子没有防着,半且船小,展不开拳脚,再加上是空手对南宫宝的小刀,一时吃亏,处于下风,且险象环生,一时手臂上被划开,而且南宫宝使出全身的本领,将袁梦往水中逼,袁梦勉强支持了十几招,手上又挂了彩,无法,只得跳入水中。 但他刚落入水中,便一手抓住船舷,另一手从水中击出一大团水花,直向南宫宝击来,南宫宝双手护面,一脚将船舷踢裂开来。袁梦一下子沉入水中,知道没法讨到便宜,只得游开,南宫宝将船上另一半琴抓起来便跃回自己的船上,将琴交还给七巧儿。七巧儿说:“何必为我拼命呢?”南宫宝说:“比起你对我来,这点小事算什么。”七巧儿不语,进到船舱中。青青问:“又有坏人来吗?”七巧儿说:“没有。”青青不满的说:“我听见有人打架。还有人掉到水里去了。”七巧儿说:“我们只是闹得好玩,不信你问宝大哥。”青青果真探出头来问:“宝大哥,刚才有坏人来了吗?”南宫宝听到里面的谈话,便说:“是你姐姐的一个朋友。他送东西来,你没有看到吗?”青青说:“你也哄我。”南宫宝苦笑道:“真的不哄你,也不只是坏人才打架的,有时朋友也会闹着玩一下,刚才那个人,我将他弄到水里面去冰一下,再弄起来。”青青问:“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南宝说:“我时候这样,比如你不听话,少不得也括你了下鼻子。”青青听了忙缩回头去。七巧儿说:“你别怕他,这个大哥哥会好好的爱护你的,他不会括你的鼻子,只有你括他的鼻子的份。”青青小声的问:“真的?为什么?他以前见过我?”七巧儿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他。” 她说完转身取出一些干粮和一壶水,交给青青,冲她一使眼色,青青会意,拿了水和干粮出来,递到南宫宝面前,见南宫宝一手把舵,空不出双手来,便将干粮打开,里面是米饼,南宫宝吃了几块,见她瞪着自己,问:“你看什么,不吃吗?”青青忙低头,将干粮饼往口中塞,过了一会儿,见南宫宝不吃,便又将水打开递过去。南宫宝喝了两口,便又交还给她。青青问:“还吃不吃?”南宫宝说:“已经很饱了。”青青便收拾好,拿着,一扬手,便伸手在南宫宝的鼻子上面括了一下,迅速的钻进船舱中。南宫宝叫道:“你这个小坏家伙,待会儿我也要括你一下。”其实南宫宝在她盯着自己看时便想到她可能要括自己的鼻子,但在她括来时还是没有躲让,似甘心让她括了一下。 七巧儿在船舱中将扯成两半的琴拼在一起,青青便躲到她身后,七巧儿轻轻的抚摸着琴身,象看着自己的生命一亲,青青看她半天没有说话,便问:“姐姐,这是非曲直什么东西?”七巧儿没有回答,只是挥动手指抚过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一曲《流水》便从她指下飞流出来。青青一时得入神,南宫宝在外面也听得入神,同是一曲《流水》,不同的人弹出来,用不同的琴弹出来,那感觉便不一样。而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心情下弹出来,也有很大的不同。现在七巧儿这琴声,在急处更急,在缓处更缓,但每个音调都偏高,南宫宝知她心中有化不开的仇恨,有深深的忧伤,而对这一切却有一丝留恋,也有一丝无奈。 南宫宝看着滚滚的江水,一时也有种说不出来的箫索。一曲已终,青青叫道:“姐姐,这东西还这么好玩。”说着也伸手去弄弦,发出叮当的声音,觉得很有趣,便不停的拨弄着,虽发出的声音杂乱无章,但也自得其乐。七巧儿将琴移到她面前,说:“你自己玩吧。”自己出到船舱外,南宫宝冲她勉强笑了一下。七巧儿走过去问:“照这个速度,还有几天可以回家?”南宫宝说:“可能还有五天,也许还长一点。”七巧儿说:“若不是为了我,你这时已经待在你母亲身边了。”南宫宝说:“何必这样说呢,我有你在身边,自然想念母亲,毕竟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她了。但如果只有娘在我身边,我自然会想念你的。”说完伸出手抓住她,接着说:“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先别想着报仇。”七巧儿听了,一时眼泪流了下来,身子靠在他身上,南宫宝将她抱在怀中,没有言语 小船在河中急行,夏日快到了,太阳晒得人有些热,但河风又吹得让人舒服。青青在船舱中玩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气闷,便也出来了七巧儿见她出来,没有什么反应,而南宫宝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将身子移一下,但七巧儿没有动,便也只好作摆。七巧儿问:“青青,你饿了没有?”青青摇摇头,说:“我出来吹吹风,里面很热。”说着也坐到七巧儿身边,靠在她身上,问:“姐姐,我们要走几天?”七巧儿说:“怎么了,你不喜欢坐船吗?”青青说:“我只是问一下。”南宫宝说:“可能还有四天。”青青又问:“这个河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叫百河舟。”青青问:“为什么不叫百舟河?”南宫宝没法回答,只好说:“我不知道。”青青笑道:“我知道。”南宫宝问:“为什么?”青青坐起来说:“你让我括一下鼻子我才告诉你。”南宫宝说:“你刚才不是括了一下吗?”青青说:“那一个不算,再括一下。”南宫宝问:“为什么要括我的鼻子?”青青说:“是你先说要括我的。”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伸手便括了一下,说:“因为别人都叫它百河舟,所以这河就叫百河舟。”南宫宝问:“那人家怎么不叫它百舟河呢?”青青想了想,说:“因为别人取名字时就取了这个名字。” 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不知道,这河本来是叫百舟河的。”青青问:“那为什么后来又改的呢?”南宫宝说:“这里面有一个故事。”青青问:“什么故事,我最爱听故事了,你讲给我听。”南宫宝盯着她一时没有说话,青青见了忙用手握住鼻子。南宫宝笑着讲道:“天上有一个仙子犯了错误,被玉帝罚下天来,说要她经历人间的苦难才能重还天上,说要她划着船走遍一百条河,取名百河舟,她划啊划,划啊划,划到手心都起泡了。后来就来到这儿,这儿以前本来有一百户人家,有一百条船的,这河也叫百舟河,可这儿的人听了她的故事,觉得她可怜,便哄她说这个地方就叫百河舟,你已经到头了,仙子不信,又去问别人,大家都这样说,于是仙子便信了,不再到别的地方去,每天待在这儿和那些渔民出去打鱼,因为她没有走完一百条河,所以不能再上天的,这仙子后来就死在这个地方了。”青青说:“真可怜,这地方的人不应该哄她的。”南宫宝说:“其实天上也没有什么好的,冷冷清清,一个玉帝不通情理,动不动就罚别人,你没有听过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吗?”青青纠正道:“那是王母娘娘,不是玉帝。”南宫宝说:“他们都是一家的,一家的坏人。”青青听了没再说什么。南宫宝忽然又说:“现在我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百河舟了,你该让我括一下鼻子了吧。”青青想了想,伸过头去说:“好吧。”南宫宝见她笑得这么可爱,便只是在她鼻子上面摸了一下。青青马上说:“你明明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百河舟,可骗我就不知道,更应该狠狠的括两下。”说完便伸手将南宫宝的鼻子捏了两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慈母之心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太阳偏西时,风慢慢的小了下来,南宫宝将帆收了,两人共同划着船,这速度并不比用帆慢多少,只不过人有些累。在天快黑时,两人都有些累,这才将船靠岸停下来休息。到第二天,船出河入江了。青青见了叹道:“这河好大。”此时是逆流而上,并且是侧风吹过,因而速度便不先前了,但南宫宝去年在长江上差不多玩了一下夏季,对帆船使得得心应手,因而现在使起来速度也比一般的渔船快多了。 在天近黄昏时,风又停下来,此时如果再用桨划自然很吃力,而且速度也不快,于是再靠岸休息。七巧儿一时变得很沉默,唯有青青一个人无忧无虑,没有受到他们情绪的感染,问这问那,弹琴戏水,好不自在。沿江一带比较繁华,不远便可见到村庄集市,南宫宝离船去备些干粮之类的便又回来。正自休息时,南宫宝看见江面上从下而上划过去五六只小船,看其行速都不慢,每只船上有四五个人,看其打扮与渔民有些不一样,难道是什么帮派的是不成,但下游除了一个太湖被已经一把火烧了,再没听说过还有别的帮派。对于自己一把火将太湖烧了,到如今还有些不解,那么大一个太湖,不可能任自己一人之力便弄没了啊。七巧儿也看到了,她本来对这一切都不再感兴趣的,但她知道南宫宝一定好奇,便说:“要不我们追赶上去看一看。反正我们也要上去的。”南宫宝本也有此意,便说:“好吧。” 两人便使劲的划船,向上游而去,可是那船队划船的人多,而他们只两个人划,这速度自然无法相比,一会儿便失去那此人的踪影,追赶了一会儿,南宫宝听到七巧儿急促的呼吸声,便说:“算了吧,别追了,这样也追不上。”他抬头看天,几颗星星孤零零的在那儿挂着,天穹下,人显得如此的缈小,如此的无力。七巧儿说:“等一等,也许待会儿会来风的。”南宫宝摇摇头说:“跟据我的经验,恐怕要到半夜才能来风。”青青问:“为什么,你是老天爷吗?老婆婆说,什么时候括风都是老天爷说了算。”南宫宝说:“都天爷一般喜欢在那个时候括风。”七巧儿忽然说:“不好,万一你母亲知道我们的行程路线,正好迎来,而那群人也正好冲他们去的怎么办?”南宫宝听了一时也慌了,说:“那我们快划。” 两人拼命的向前划着船。不知划了多久,两人不敢停下来,而风也没有起。南宫宝一边叹天不助我,一边还使劲的划着。七巧儿力弱,南宫宝看她很累,差不多想放弃时,看见前面有火光。两人一时为之一振,再使力划去,不久便近来。只见火光中,六只小船围着一只大船,而大船上,几个人围住陈思兰,已经动上了手,南宫秀和段雷被网住了,在一边动弹不得,也许因为这样,陈思兰一时不敢反击。南宫宝看了心中大怒,起身准备跃过去,七巧儿拉住他说:“先不要着急,他们似乎只是想抓人,你母亲一时没事。”南宫宝虽也看出来,但心中着急,还是冲了过去。此时天本一片漆黑,而且那边有火把,因而很难看到南宫宝他们这外面。南宫宝一跃而起,在对方的船上踏了一步,上了大船,当空两掌,打在前面两人的背上,并且立刻绕过母亲,飞起两脚踢倒后面两人,而最后一人也不能幸免,被南宫宝一拳击中胸口,倒在船上。他这才一下子跪在母亲面前,叫道:“娘。”七巧儿也没有闭着,跟着跃过来,击倒南宫秀和段雷身边的两个人,将他们从网中救出来。一瞬间局势全变。陈思兰看着而前跪着的儿子,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接着又将他抱在怀中,痛哭起来。 七巧儿自然知道他母亲此时的感受,失散五六年的儿子,见了面却又不相认,能不悲痛吗?七巧儿回到自己的船上,来到青青的身边,说:“青青,那便是宝大哥的娘。”青青说:“可我看到她娘好象打了宝大哥一下,现在又抱着他哭。”七巧儿知没法跟青青解释,便说:“宝大哥不听话,他娘打他,可又舍不得。怕打痛了他。”摇着船近去。围在外围的十几个汉子先是愣了一下,不一会儿便反应过来,相互一使眼色,没有人阻止,翻入江中。一会儿江面又暗了下来。南宫宝忽然说:“不好,他们在水下砸船。”正说着,船便向一边歪了一下。七巧儿也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船下面,忙用桨从船边往下一刺,似刺中了一个人,而对方带来的几只船一会儿便裂成两半。南宫宝大怒,翻身入水。陈思兰叫道:“小心。”在江边长大的人,哪有水性差的,南宫宝更是此中好手。仗着身手灵活,一入水,半天没起来,但对方的尸体却不断的浮出水面。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才露出头来说:“巧儿,快接我娘他们靠岸。” 七巧儿将船靠过去,说:“请老夫人上来吧。”陈思兰见自己这条船歪得越来越厉害,只好轻轻的上到七巧儿的船上去,南宫秀和段雷也上去了。陈思兰叫道:“小宝,你也快上来吧,水下很凉。”南宫宝说:“没事,你们靠岸吧。”他自己先向前游去。一会儿船靠岸,众人上岸,南宫宝也爬了上来,此时他全身自是无一处干的。陈思兰说:“我们快找一个地方把衣服换了,不然你看凉了。”南宫宝说:“船上有衣服。”他一个人进到船舱是去换衣服。 陈思兰这才招呼七巧儿,说:“你便是巧儿姑娘吧,这位是……”她看着青青,微微惊了一下,而南宫秀却已经叫了起来,说:“你怎么有些象我大嫂。”在黑夜中,青青看着更象怡婧了。七巧儿介绍道:“她叫青青。”青青可能是刚才吓着了,现在一下子有这么多陌生人,有些害怕,躲在巧七儿身边,将脸贴在她背上,七巧儿抓住她的手,让她紧挨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南宫宝出来,已经换了一身临其境干衣服。手中抱着琴,问:“怎么收拾?”南宫秀说:“我们别管了,叫大哥来收拾吧。”陈思兰说:“对方下手太狠了些。可怜这些船夫。待天亮我们请人将他们运回去好生安葬吧。只不知我们如何得罪了这些人。”南宫宝说:“就算得罪人也只是我得罪他们。不过看样子他们想捉活的,大概想弄别的什么阴谋吧。”南宫秀说:“现在才半夜,我们现在怎么办?”陈思兰说:“也不知这近处有没有人家。”南宫宝说:“好象没有。娘和青青几个到船舱里面待着,我和段雷在外面。”他进去将湿衣服捡出来,将里面收拾了一下。船舱不大,塞四个人可以说是很挤的,但也只能勉强了。七巧儿说:“老夫人请。”陈思兰说:“让青青姑娘到里面吧。你们外面的将帆扯下来挡一下风也好。” 几个人就这样待了一晚。到第二天早上,天有些沉,似要下雨。南宫宝看段雷还未醒,便轻轻的坐起来,看那大船已经完全没入水中,随水飘到下面不远处的岸边。一会儿众人都醒来了,南宫秀见段雷还在睡,气不打一处来,使劲的拍了他一下,叫道:“起来了,死猪。”段雷一下子坐起来,问:“天亮了吗?”南宫秀说:“都起来了,就你一个人死睡。”南宫宝看不过去,说:“姐姐,你对他还是这样吗?”南宫秀见有生人在,不便与他斗嘴,看了七巧儿一眼,说:“我自然比不上她了。”七巧儿似并没听到,叫道:“青青,你醒来了吗?”青青说:“醒了。”但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南宫秀忽然叫道:“你们看,上面来了一只大船,可能是来接我们的。”南宫宝和段雷也看到了,果真有一只船从上面下来,船头站着的正是铁柱,看样子当日的伤差不多好了。船来得很快,一会儿便到跟前了。此时陈思兰也站了出来,铁柱冲他们一抱拳,说:“我来迟了,让夫人小姐夫和公子受惊了。”陈思兰说:“不知你们如何知道我们出事了的?”铁柱说:“是少爷不放心你们,让我赶来保护你们的,刚才便看到你们的船出事了,再看到小公子在这儿,便知你们平安无事,这样我就放心不少。”陈思兰说:“可惜那么多的水手都……你便去收拾一下吧,好好的安顿。”铁柱明白她的意思,说:“请夫人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南宫秀忽然跳上大船说:“我来为大叔帮忙。”段雷也跟了上去道:“我也来帮忙。”陈思兰说:“你们两个别在这儿添乱子了。”南宫秀说:“我知道了娘。”铁柱说:“请夫人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来。”陈思兰望着那沉船,说:“好好的安置他们的家属。”铁柱说:“我知道,夫人请吧。”南宫宝听了便将帆扯了,轻轻的划着船。青青挨着七巧儿,看着江面。陈思兰叫道:“青青姑娘。”青青摇头看了她一下,但又马上低下头,问:“老婆婆有什么事吗?”陈思兰大概还从没听人叫过自己老婆婆,先愣了一下,接着便问:“你和小宝认识多久了?”青青说:“你是说宝大哥吗?认识好多天了。”陈思兰说:“青青姑娘,你好象有些不高兴?”青青一时没有回答。七巧儿自然也感觉到她没有以前开心,但以为只是怕生人,过一段时间便好了。南宫宝也这样以为,便说:“青青,这老婆婆是我娘,对人可好了,你不用怕。”青青忽然问:“为什么这儿的坏人这么多?”南宫宝一时沉默不语,七巧儿也没法回答她。谁也没法回答她。陈思兰没想到她闷闷不乐的原来是为这个,便说:“你看老天有时睛有时下雨,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但好人多一些,坏人少一些,就象睛天多一些,雨天少一些一样。”青青说:“可我和老婆婆在一起的时候便没有坏人。”陈思兰知她所说的老婆婆必定不是指自己,便没有言语。七巧儿说:“别傻了,以后不会有的,坏人都死光了,不会有的,你没听到老婆婆讲的故事吗?里面总有好人和坏有,但坏人最后总会死的。”青青听了低头没再说什么。南宫宝忽然说:“这天恐怕要下雨了。以这个速度得后天才能回家。”陈思兰问:“你看该当如何?”南宫宝说:“我记得这个江堤很宽,可以雇辆马车,只不过此处不知有没有人家。”七巧儿说:“前面应该有一座小镇。”陈思兰说:“那好吧,等一下阿秀和段雷他们。” 小船慢慢的向前划去。一会儿后面的船便追了上来。陈思兰便向铁柱交代了一下,六人上岸去找马车,堤外果真有一座小镇,马车也有,但都是小的,坐六个人有些挤,便弄了两辆,陈思兰,青青和七巧儿坐一辆,走在前面,其他三人坐一辆在后面。 南宫宝见段雷半天不说话,便问:“段雷,你怎么不说话?”段雷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一下子是小三,怎么以变成小宝了呢?”南宫秀听了,踢了南宫宝一脚,问:“你怎么哄人,让娘伤心。”南宫宝自然无法向她说清自己的感受,只好苦苦一笑,说:“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行顽皮的。”南宫秀听了笑道:“你那天说你就是小宝,我怎么一点也不奇怪,好象早就将你当小宝一样。对了,你这么多年都在哪儿混?“南宫宝看着窗外没有回答。”南宫秀说:“你不想说算了。你和那凤仙姑娘好了几天怎么又和这两个好上了?这其中一个有点象大嫂的,你从哪里弄来的?”南宫宝回答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该把他管好才对。”说完一指段雷。南宫秀又一脚踢了过来,南宫宝这回防着了,躲开了。段雷问:“你怎么老是动不动就打人呢?”南宫秀瞪了他一眼说:“你说谁呢?”段雷忙低着头,南宫秀忽然冲他一笑,说:“我打别人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不打你就行了。”说完轻轻的靠在他身边。南宫宝问:“段雷,你什么时候娶她啊?”段雷听了忙将身子正了正,偷眼看了南宫秀一眼,南宫秀也一下子坐起来说:“怎么了,小宝,你等不急了,你身边两个美人怕她们飞了?”南宫宝忙说:“怕你了,怕你。”接着便闭上嘴也闭上眼。 中途休息了一回,到晚上便赶到了家。这马车虽比船快多了,但坐一天很累,因而众人都早早的休息。南宫府虽不是特大,但为七巧儿等空出几间房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到第二天,来了几位客人,这其上有丐帮杨继宏和少林的空正。他们来主要是想看一看南宫宝。望江楼前与赛公明一战,让他名头一时不小。但南宫宝不知道,而且现在对这些名声也不大感兴趣,有些看淡了,勉强应付了一下便都交给母亲,自己躲到后院。在后院,七巧儿正领着青青四处熟悉环境,见他来了,青青便问:“宝大哥,你家怎么这么大啊。这么多房子,还有小山小河。”南宫宝说:“是啊,这么大,你可别弄丢了。”青青说:“我跟着姐姐,不会丢的。” 中午吃饭时,大部分人都走了,只留下杨继宏和空正。杨继宏四海为家,经常出入南宫府,不足为奇,而空正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自然是留下,而且可能还要小住几天。饭桌上主客一大圈,唯不见陈英,而青青与众人都比较陌生,其他的都算是熟人,不过现在七巧儿的身份有些特殊,南宫宝也觉得对他们有点不好意思。因而气氛还是不够浓。杨继宏和空正自然忍不住朝青青多看两眼,陈思兰为两人介绍了青青,但没有为青青介绍两人。而且青青只看了两人一眼便低头吃饭。桌上也谈一些陈年往事,但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青青饭量小,一会儿便吃完了,七巧儿道了一声告辞便领着青青离去了。待她们离去,杨继宏才问:“小……宝,那青青姑娘,我觉得有些奇怪,她的……你可知道点?”南宫宝说:“是七巧儿带我去找她的,当时与一个老婆婆住在一起,好象不是江湖中人,但她们之间很熟,我也只知道这么点,也许是从没出来过,刚来时还很天真,可现在有些沉默。”空正问:“听说七巧山庄被欢乐儿都杀了,不知真假。”南宫宝说:“我们赶去时山庄的人都死了。”空正默然良久,才问:“死状如何?”南宫宝低声说:“都爱重手法而死,伤处各异。”陈思兰插入问:“杨帮主,不知欢乐儿现在在哪儿。”杨继宏说:“在途中,独自一个人,而他与夫人世间分散了,他夫人似受到什么打击,可儿还在七巧山庄附近。”陈思兰又问:“铜面人呢?”杨继宏说:“在望江楼。”南宫宝听了便放在筷子说:“我去找她。”说完便冲了出去。陈思兰问:“你找他干什么?”但南宫宝已经冲了出去。空正说:“他还是如此性急。”杨继宏说:“夫人不必不他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南宫秀觉得在这儿插不上嘴,便一拉段雷,两人也离桌去了。空正说:“看样子真是他干的了。”众人都不言语。空正接着说:“当然,这也只是猜测。”杨继宏说:“其实我对他还是有些佩服的,除了杀性太重外,也没有什么不好。”陈思兰说:“江湖二十几年的风平浪静,其实有他的不小功劳。这次七巧山庄中,许多人以为他会……”杨继宏说:“是啊,前几天,望江楼决战时,何水生便带着一大队弟子下来,而现在好象太湖又开始活动了。”空正说:“铜面人现在在望江楼……也许不久之后他与欢乐儿便有一战。”两人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铜面人是铁了心的要与欢乐儿一战了,而在七巧山庄那么好的机会,两人没有打起来,自然是欢乐儿答应与铜面人一战,因而可儿平安,七巧山庄遭屠,野山水见到欢乐儿大开杀戒,十分伤心。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因而当空正说是欢乐儿干的,众人都没有了言反驳。欢乐儿在未隐退江湖时便杀人无数,有时一点很小的理由便让人丢了性命,而现在七巧山庄的人抓了可儿相要协,那么遭到他的屠杀便是再正常不过了。他们都是欢乐儿同时代的人,都了解他。而在江湖中,刀剑便是公理,拳头便是正义,谁能将他如何?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苍天不语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的心情很复杂,他抱着一线希望去找铜面人,希望七巧山庄的几位庄主不是欢乐儿杀的,那么七巧儿便不用找欢乐儿报仇的,但这可能吗?七巧儿去寻仇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可他没法劝说七巧儿放弃寻仇,五条人命,五条活生生的人命,特别是王道人,差不多要算她的养父了,他也知道仇恨在心头的味道,有时候明知死也要去,因为有时活着还不如死了。可从欢乐儿的角度来看,他错了吗?他已经放过七巧山庄的人好几次了,这回再放过他们,那下次呢,欢乐儿能每次都保证自己和家人都平安无事吗?当然,欢乐儿也可以有别的选择,比如废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不能再找上自己。但他没有,他选择了最简单而又最省事的方法,以绝后患。 南宫宝快马加鞭,直冲望江楼而去,既然杨继宏说他在这儿,那她必定在这儿了。进了望江楼,南宫宝打听到铜面人所住的房间,便冲了进去。一时门,他看到樱木站在窗前,没有带铜面具,便以为自己走错了,便说:“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樱木回头看着他说:“你没有走错。”南宫宝朝四周看了看,便试着问:“你便是铜面人?”樱木说:“我就是。”南宫宝愣了一会儿,说:“我实在没有想到。”接着目光注意到了床头的一柄剑,天涯剑,放在他家里几十年的天涯剑。他上前想将其抓起。但樱木一下子先抓住了剑,问:“你想干什么?”南宫宝问:“这剑如何到你手中了?”樱木说:“是欢乐儿送我的。你也想要?”南宫宝说:“这剑本一直放在我家的,好多年,我以为是你取去的。”樱木说:“此剑我以前只是闻名而不曾见过,又怎知在你家?”南宫宝问:“你觉得你有把握胜过欢乐儿吗?”樱木说:“没有。他也知道我没有胜他的把握,便将此剑送给我。此剑可以将我的武功发挥得更好。”南宫宝问:“七巧山庄的是不是欢乐儿杀的?”樱木将脸转向窗口,问:“你想报仇?”南宫宝说:“我自认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他杀的?”樱木说:“因为你知道自己不如他,所以想证实凶手不是他,不用报仇的,是不是?”南宫宝说:“是。”樱木说:“报不了仇可以练,象你这样的逃避,也算个男人吗?”说完抓了面具从窗口翻了出去。 七巧儿一下午没有见到南宫宝,便问南宫秀:“小宝呢?”南宫秀说:“怎么了,才半天没见到他便想念成这样了。”七巧儿面不改色道:“你不知道,我去问伯母。”南宫秀说:“不用问我娘我,小宝去为你的事奔波去了。”七巧儿不解,问:“什么我的事?”南宫秀说:“他听到铜面人在望江楼,急忙赶去,自然是想问一问铜面人有没有对付欢乐儿的把握。我见过他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对别人这么好过,你可得好好的待他才行。”七巧儿听了半晌才说:“也许他只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南宫秀好奇的问:“你如何救了他的?”七巧儿叹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它了。” 七巧儿回房时,青青看到她眼睛微红,便问:“姐姐,谁惹你生气了?”七巧儿说:“我没有,我好好的,哪里生气了呢?”青青问:“是宝大哥吗?他惹你生气了。”七巧儿说:“他怎么会呢,他对我们很好,你以后要好好的听他的话。知道吗?”青青问:“他能培我一起玩吗?”七巧儿说:“当然能,不过有时候他有事,你便要自己一个人玩。或者找老婆婆玩。”青青说:“我想以前的那个老婆婆。”七巧儿说:“我知道,可那个老婆婆太老了,已经很难照顾你了。”青青说:“我可以照顾她。”七巧儿问:“你会做饭吗?”青青说:“我可以学。”七巧儿叹道:“过日子有很多事要做,很辛苦的。我已经给了她银子,她可以请一个人来照顾自己,你待在这儿,这儿也有一个老婆婆,而且还有一个宝大哥,这地方又大,你可以到处去玩。这个地方不是更好吗?待住上一段日子,你就会喜欢上这个地方的。”青青说:“可我还是想老婆婆。”七巧儿无法,只得不理她。青青又问:“宝大哥呢,怎么不见了?”七巧儿说:“他出去有事了,对了,青青,你不如求这个老婆婆收你做义女吧,你以后可以叫她娘了,象宝大哥一样。”青青问:“我不什么要叫她娘呢?”七巧儿说:“宝大哥叫她娘,你也可以的。这样不是听着很亲切吗?”青青说:“姐姐既然这么说我就听你的。”七巧儿道:“乖。”打开门,正看到陈思兰走过来,七巧儿忙叫了一声老夫人。陈思兰说:“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一声,小宝去了望江楼。今天可能回不来了。”七巧儿说:“我知道。”接着回头看了看青青一眼,说:“我有件事想求老夫人。”陈思兰问:“什么事,你说吧。”七巧儿说:“我肯求夫人收青青为义女。”陈思兰说:“送我一个女儿怎么还说肯求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七巧儿说:“我一个女儿便多一份负担,便多费一份心思。”接着推了青青一把,说:“快叫娘。”青青愣了好半天才叫了一声:“娘。”陈思兰拉住她说:“好,叫得好,我送给你一件礼物,来,随我来。”青青回头看了姐姐一眼,七巧儿点点说:“应该谢谢娘。”陈思兰说:“先不着急谢,进来看一看再说吧。” 两人跟着陈思兰进到她的房中,只见里面摆设很简单,除了几本书,两张桌子,没看见什么贵重的东西。陈思兰取出一幅画来,将其轻轻的打开,那画正是怡婧送给她的送子图。青青说:“这画是的人是老婆婆。”七巧儿提醒道:“象娘。”青青忙说:“象娘。”陈思兰说:“随她叫吧。这画像本来画的是我。”再看画下提字“假作真时真亦假”,现在想来,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别人都看出来的,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没有看出来。陈思兰将画展起来,交给青青,说:“送给你的。”青青接过来,说:“谢谢娘。”陈思兰说:“晚上宝大哥不在,你们就一起来吃饭吧。” 到第二天一大早,南宫宝便赶回来了,显得无精打彩,其实他昨天未赶回来,众人便都证实了结果,没有人感得意外,也没有人问结果。陈思兰说:“我已经收青青为义女了。”南宫宝说:“那恭喜娘了。”接着问:“空正大师回去了吗?”陈思兰说:“没有,他去拦欢乐儿了。”南宫宝问:“拦他干什么?”陈思兰说:“也许是劝他回山吧。”南宫宝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欢乐儿又怎么是别人能够劝动的呢?转口问:“姐姐呢?”陈思兰说:“出去玩去了。你找她有事吗?”南宫宝说:“只是随便问一下,娘老是待在家里也不出去转一转吗?”陈思兰说:“我已经习惯了,你如果待在家里没事自己去玩吧。”南宫宝说:“我不想出去。”陈思兰说:“那你去看看青青吧。”南宫宝嗯了一声,便去了。 推开巧七儿她们的房门,见七巧儿正在教青青画画,而对面便挂着那幅送子图,便问:“谁画的,这个?”青青见是他,便忙放下笔问:“你的事办完了。”南宫宝问:“什么事办完了?”青青说:“姐姐不是说你去办事去了吗?”南宫宝含糊应了一下,问:“你学画啊,画得好不好?”青青说:“我照着那上面画的,可就是画得不象。”七巧儿说:“你多练习一下便画得象了。”南宫宝又问:“这画是谁画的?”七巧儿说:“是你娘送给青青作见面礼物的。还会是谁画的。”南宫宝低头去看画,那画上面母亲画得很生动,但小孩画得有些模糊,大概是怡婧不记得自己小进候长什么样了,或者故意这样画的。正自入神,青青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说:“宝大哥,姐姐说你也会画画,你教我啊。”南宫宝说:“好吧,先看看你自己画的。”看着青青的画,也许是第一回画,并不好,但还是让人能让人辨认出大概来,便赞道:“嗯,画得很好,过几天便可以和那画上一样好了。”青青问:“真的?”南宫宝说:“当然。”他另拿了一张白纸,说:“我画得不好,你可不能笑我啊。”青青说:“不会的,姐姐,你来磨墨吧。”七巧儿说:“我刚才为你磨过了,现在该你了。”青青说:“该我就该我。”她倒了点水,不想一下子将水倒多了,她也不觉得,将墨轻轻的磨着,便问:“宝大哥,你学画多少天了?”南宫宝说:“很小的时候学过,恐怕还比不上你呢。”青青笑道:“怎么会呢,我才刚开始学。”南宫宝说:“你那么聪明,我怎么比得上你。”青青说:“我姐姐才是最聪明的。”南宫宝说:“当然,你她叫七巧儿,心灵手巧,谁也比不上。”七巧儿道:“油腔滑调。”南宫宝提笔试了试,觉得还淡了点,便又放下笔。青青问:“你要画什么东西?”南宫宝说:“我想画一只老虎。”青青问:“老虎?吃人的那种?”南宫宝说:“画出来你就知道了。”青青问:“还有老虎不吃人吗?”南宫宝说:“当然有。”青青问:“什么老虎?”南宫宝笑道:“母老虎。”说完提笔便画,也不管墨磨好没有。当画可以看见凌用时,青青说:“你骗我,不是老虎,是个人。”南宫宝说:“还没有画完呢,画完了你就便看出老虎来了。”青青不信。南宫宝将脸留到最后画,先将其它的地方画好,他画的当然不是老虎,而是一个人的半身像。待到画脸时,他说:“你们将脸转过去,待我画完了再转过来。”青青听了觉得好玩,便转过身去,并将七巧儿的身子也转过去,背向南宫宝。 过了一会儿,青青问:“好了吗?”南宫宝说:“还没有。”再过一会儿,又问:“好了吗?”南宫宝没有回答。青青说:“你不说我可转过来了。”嘴上这么说,但并没有转身,又过了一会儿,南宫宝才说:“好了。”青青第一个转过头来,叫道:“一个小姑娘。这画的是谁啊?”南宫宝说:“当然画的是你了,你没看出来吗?”青青不信,去将镜子取来边照边对比,见那上面的小姑娘瞪着眼睛做出发怒的样子,也学着那个样子,看了半天,还是说:“不象,一点也不象。姐姐,你说象不象?”那知巧七盯着那画,没有反应,因为那画正是画的她小时候,虽说南宫宝的画功不好,但她还是看得出来,心中很是感动。正好青青又问:“姐姐,象不象啊?”七巧儿忙说:“象,象。”青青见姐姐不帮自己,便说:“姐姐也不说实画。”南宫宝说:“我本来是象画你的,可是画得不太好,所以看起来不太象。”七巧儿说:“我也来画。”就在南宫宝画的那画旁边一点空地方也画了一幅人像。她画画不似南宫宝那样慢慢的添,她每一丝每一线都一气而成,而且画成之后也不比南宫宝差。画的是一个男孩,不用问,这自然是南宫宝小时候了。青青看着那画,脸色忽然变了,南宫宝还没有注意,但七巧儿看到了,忙将画揉成一团,丢掉,但一切已经迟了,青青大叫一声:“啊!”身子向后倒去,南宫宝吓了一大跳,不明所以,七巧儿已经将她抱住了。青青那一声尖叫,将整个后院都惊动了。陈思兰急步进来,问:“青青怎么了?”七巧儿说:“受了点刺激。”她将青青抱到床上,陈思兰问:“要不要紧?请一个大夫来看一下。”七巧儿说:“恐怕大夫也无能为力,让人先动功扶住她的心脉。”南宫宝说:“让我来。”他上前将青青扶起来,用双掌抵住她的后背,运功过去,他感觉青青体内已经有一小股真气自然的已经护住了心脉,他将真气注入,运行一周,发觉虽说她经脉跳动得厉害,但并没有受什么伤,于是过了一会儿便收回真气,再收回掌。陈思兰问:“怎么样了?”南宫宝不知该如何回答。七巧儿说:“她身体不会有什么伤的,只是脑子有些……”她将青青重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陈思兰问:“那要不要紧?”七巧儿说:“不想不要紧的,最多将以前的事都忘记了。”陈思兰见了说:“那好吧,要什么东西你跟我说一声说行了,你们留着照顾她吧。” 南宫宝正想问,七巧儿先问了:“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成这样的?”南宫宝问:“为什么?”七巧儿说:“是为你。”南宫宝不解的问:“为我?”这答案却实太让他意外了,说:“我不明白。”七巧儿说:“七巧山庄只剩下两个后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青青,本来有七位庄主结为兄弟,只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但每一个人的性格好坏不同,你在山庄里面被人打了一拳的便是青青的父亲。”南宫宝记起来,当时自己挨了一拳时,旁边却实有一个姑娘叫青青,那一拳他自然不会忘记,但一边的姑娘可就有些模糊了。七巧儿接着说:“我们每个人都认为你必死,而青青因为受这事的刺激,成了这样,忘了以前的事,这刚才忘形了,让这画像刺激了她一下。”南宫宝虽看出青青与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但绝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愣了好半天,问:“不知她什么时候能醒来?”七巧儿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转头看着青青,青青看上去象睡着了一样,脸上是那么的安祥。七巧儿问:“要是她醒不过来,你会照顾她一辈子吗?”南宫宝说:“她会醒过来的,而且我答应过你,会照顾她的。”说完转过头去看着七巧儿。七巧儿说:“就算她醒过来,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南宫宝又再看着青青,一时发现她眼角有泪落下,忍不住伸手去擦了一下。七巧儿将手帕递过去,说:“她流泪了。也许不久便会醒来。”南宫宝接过手帕,说:“希望她醒来时还是象以前那些快乐的样子。” 一会儿有丫环送到午饭,两人心情不好,只吃了一点点。下午时陈思兰又来看过一回,但青青还没有醒,有些掉两滴眼泪,有时呼吸变急,似在做着什么恶梦。天黑时,似又平静下来。七巧儿说:“你去休息,我来守着她就行了。”南宫宝说:“我来守着。”七巧儿说:“有我就行了,我睡在她身边,她有什么动景我看得到,我会照顾好她的。”南宫宝想想便说:“有什么事,有什么反应你叫我。”说着便回房去了。 南宫宝躺在床上开始半天睡不着,但到后来确实太困了,一下子睡着了。不知何时,猛觉床头坐了一个人,他本能的一惊,但接着便知道是七巧儿,便问:“青青怎么样了?”七巧儿说:“没事了,一切都和昨天一样。”南宫宝忙坐起来说:“我去看看。”七巧儿说:“不用了,她不记得昨天的事,你现在去看她,反而盲她觉得有些不对。”南宫宝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七巧儿又说:“你明天叫别人不要提这件事。”南宫宝嗯了一声,七巧儿说:“你好好的睡吧。”说完站起身来。南宫宝伸手将她拉住,七巧儿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挣开,说:“我走了。”说完出去,反身将门关上了。 到第二天一大早,南宫宝便按照七巧儿的吩咐去嘱咐了一下母亲等人,让她们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才来到青青的门口,敲着门。门一下子开了,开门的正是青青,南宫宝直视着她,想确认一下她真的没事。青青问:“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南宫宝松了一口气,说:“你不也很早吗?姐姐呢?”七巧儿在里面说:“还没有起来呢。”接着从房里走出来,衣服斜拉着,头发也乱糟糟的。南宫宝说:“起这么早干什么,何不多睡一会儿?”七巧儿说:“都怪青青,这家伙把人给吵醒了。”青青委屈的说:“宝大哥都起来了。”南宫宝笑道:“你这个家伙。”说完一伸手,去摸她的头,青青底头躲过,说:“宝大哥想占我便宜。”南宫宝问:“怎么叫占你便宜?”青青说:“那你的头让我摸一下。”南宫宝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底下头送到青青面前。青青拍拍他的头说:“乖孩子。”接着躲到七巧儿身后。南宫宝没想到她还会儿这,便假装气道:“这是谁教你的,是不是姐姐教的,将你给教坏了。” 陈思兰来看青青,见她还管理体制自己叫娘,还一样的笑,便有些放心下来。日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七巧儿依旧那么平静,说不让是忧伤还是高兴,大多数时候培着青青,教她画画,教她弹琴,教她下棋,南宫宝在一边也指点一下,而江湖中的事她没有问,也许江湖中也没有什么事。青青很聪明,无论学什么都学得很快,虽偶尔顽皮,但大多数时候都很乖的。 这一天,杨继宏来了,南宫宝以为他又带来一点什么江湖的消息,便问:“江湖有事?”他摇头。南宫宝又问:“欢乐儿呢?”他说:“已经回到无忧儿家了。”南宫宝便不语。杨继宏说:“我现在求你一件事。”南宫宝说:“尽管吩咐。”杨继宏说:“你大哥和彩红在一起,听说现在相处得还不错,我希望不要让他看到青青姑娘。”南宫宝问:“那又如何?”杨继宏说:“那样他又会想起怡婧来。闹得不愉快。”南宫宝说:“我也不想他见到青青,但……他什么时候回来。”杨继宏说:“不知道。”南宫宝便不再说什么,轻身离开,回来后院。七巧儿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问:“出事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青青呢?”七巧儿转过头去向屋里望了望。南宫宝没有进去,而且上前拉住她,离开房前。七巧儿没有挣扎,任由他拉着,在一个偏僻的树下停住了。七巧儿没有问什么事。南宫宝先问了:“不知青青为何长得与怡婧那么象?”七巧儿问:“这很重要吗?”南宫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七巧儿说:“她们本就是姐妹。”南宫宝不知道青青身上还有多少能让他意外的事,只觉得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意外。本想问一问为何又分开了,七巧儿伸手从树上摘下一朵花来,将花辨一片片的撕下,用口轻轻的吹着,待吹完每一片花辨,抓住南宫宝的手说:“走吧,这儿风大。进屋去,也许青青已经醒来了。” 两人回屋,青青还在午睡,睡得很沉,一脸有平静和安祥,不有仇恨,没有忧伤,象一个孩子一样,而桌上,是她画的画,画上是南宫宝和七巧儿相互并排着,虽不特别象,但他们还是认得出来自己。两人就这样站着看着青青,一会儿她翻了一下身,头朝里继续睡。南宫宝似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出去,来到母亲房中,但母亲不在,问一个丫环,:“我娘呢?”丫环说:“老夫人在前厅会客。”南宫宝立刻来到前厅,见母亲和杨继宏呆坐着,陈思兰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南宫宝问:“你们是在谈青青吗?”陈思兰不答,只是问:“青青呢?”南宫宝说:“在睡觉。”陈思兰又问:“七巧儿呢?她还好吧。”南宫宝有些苦笑,说:“她性格多变,我跟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陈思兰说:“你可以看着她,别让她离开就行了,也许等欢乐儿与铜面人一战之后,欢乐儿便会回去的。”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会的。”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苍天有情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晚上休息时,南宫宝忽然想到,要是七巧儿离开,必定是在晚上,谁也不可能不睡觉。正自想着有什么办法,却听到有脚步声在他门口停住,并问:“你睡了吗?”南宫宝听出是七巧儿的声音,忙将门打开。七巧儿进来,看她的样子,似是特意打扮了一翻。她一进来,便轻轻的将门关上,南宫宝见了一时痴了,只觉得心跳加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四月的夜,月正明,风正缓,花正艳,也正香。假如有个好心情,花前月下,也是难得的浪漫。南宫秀本是喜欢浪漫一下的,可惜段雷却象个木头一样。他唯一的好处便是听话,南宫秀叫他培自己看月亮,就算他觉得月亮没有什么好看的,也会培着看,就算他一会儿在草丛中睡着了,南宫秀将他踢醒,他也不会生气,而且还会不好意思。南宫秀和段雷在一起,从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动手动脚,相反,总是自己对他动手动脚,虽觉得他呆得要命,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他就是没有要聪明起来的意思,哪怕一点点。南宫秀不知道别的男女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绝不会象他们一样。比如说她弟弟和七巧儿…… 南宫宝醒来时,还觉得枕头上还留有余香,正自回味,忽然感到情况不对,急忙穿衣起床,去敲七巧儿的门,但门一用力便开了,入眼处桌上压着一张字条,他心中一急,也来不及看写的什么,便冲了出去,到大门又觉得这样跑也不是办法,便又转身回去牵了一匹马,并与一个守夜的仆人交代了一下,上马追去。他策马直往阿木家里而去。他想七巧儿必定也去了那儿。但七巧儿是半夜走的,而他现在去追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也许她已经见到了欢乐儿,也许……他不敢想,疯狂的抽打着马,天亮了,而前面的路却还很长,长得似乎永远看不见尽头。马倒下,他也摔倒在地。他顾不得痛,去拉马,但马口吐白漠,估计不行了,只好奔跑。也幸没跑多远,便到叉路口,他精神为之一振,前面再没多远便是小镇,而小镇的尽头便是阿木的家,便是欢乐儿的家。又走了不多久,他们遇到了甜甜,忙问:“你大伯呢?”甜甜说:“在后面,一会儿便来了。”南宫宝小心的问:“那七巧儿呢?”甜甜说:“刚过去,但现在恐怕……”南宫宝不待她说下去,便又向前冲。接着听到有琴声,并看到路边有一辆马车,还有一匹马。便寻了琴声而去。走近时便听出那弹的是一曲《广凌散》,他知必定是七巧儿,也知道七巧儿没事,一时放下心来,但又想那《广凌散》都是在人要死时弹的,该不是七巧儿也……几步过去,七巧儿盘腿而坐,琴摆在前面,正入神的弹着一那曲《广凌散》,欢乐儿站在一棵大树下,双手自然垂着,似也正入神的听着此曲。 南宫宝不明白怎么回事,七巧儿不是来找欢乐儿报仇的吗?他们动过手没有,听琴声,七巧儿似也没有受伤。正自想着,琴声嘎然而止,一时三人都没有说话,七巧儿按住琴弦,欢乐儿静静的站着,南宫宝还在发愣。过了好久,七巧儿才说:“我本可以杀了你。”接着向南宫宝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宝急忙跑过去抱住她,似是怕失去一样。七巧儿接着挣开南宫宝说:“你动手吧。”欢乐问:“这琴怎么落到你的手中了?”七巧儿凄凉的说:“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南宫宝又将七巧儿扶住,问:“你没事吧。”七巧儿一下子靠在他身边,说:“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呢?” 欢乐儿淡淡的说:“二十多年前,野山郎就是用此琴,弹上那曲《仙宾曲》,但他将曲调倒转,让我几乎要死在他的手上,你比起他来可就差远了,《广凌散》我听过,这种曲子你听过一次便不会忘记。”七巧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问:“听过又如何?”欢乐儿说:“听过便不会被琴声所伤,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否则我怎容你到如今?”说完走上前去,一伸手,向七巧儿击去。南宫宝总算明白一点点,见欢乐儿击来,南宫宝忙出手来挡,他自知比起欢乐儿来差远了,便用双手去挡。欢乐儿手一翻,转过去直拍南宫宝的面额,南宫宝头向后一抑,手向上切去,一手将七巧儿往外推,但七巧儿此时抬起双脚向欢乐儿的小腹踢去,此时欢乐儿的小腹正暴露在她的面前,南宫宝急叫道:“不要。”但七巧儿的双脚已经结实的踢在欢乐儿的小腹上,而他的手也正切在欢乐儿的手腕上,他一时惊住了。七巧儿在双脚踢中欢乐儿后,便以单手支地,另一手向欢乐儿的小腿击去,欢乐儿一脚刁起琴,另一脚点地,迅速的后退,让开了七巧儿手上的一击,他将琴抓在手上,并不看他们两,但两人却盯着欢乐儿,不知他会如何处理自己。 欢乐儿用手抓住琴弦,一使劲,那琴弦经他一拉,竟没有没断,欢乐儿道:“如此魔琴,还是不要让它留在江湖为好。”说完再使力,大叫一声,接着咔的一声,十二根弦一起弹裂。那声音说产出的刺耳,让每个人的心头跟着那一声响,猛的跳动了一下,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自己心头击了一下。欢乐儿丢下琴,说:“天若有情天易老,人若有情人憔。”慢慢的离去了。 憔南宫宝和七巧儿久久的抱在一起,没有动,欢乐称去了好久。太阳穿过树枝,洒下来,此时已是中午了,鸟儿在树上欢鸣着,自由自在。南宫宝说:“我们回去吧。”七巧儿没有动。南宫宝又说:“我们回去吧。”七巧儿还是没有动,南宫宝无法,便坐在地上培着她。不再言语。到天快黑下来时,七巧儿才说:“我们回家去吧。”南宫宝站起身来,扶住她,向外走去。七巧儿问:“你为什么不问?”南宫宝不解的说:“问什么?”七巧儿说:“那琴有什么用,我为什么要学那首《广凌散》。”南宫宝说:“我们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现在我们还活着,是不是?”七巧儿说:“我们还活着。” 两人便往小路上去,走过断弦琴边,南宫宝变腰将其捡起来。上了小路,那马还在路边停着,南宫宝说:“我的马来时累死了,我们合骑了马吧。”七巧儿没有回答,先上马,将后面空出一大半来,南宫宝也让去,两人一骑,往家中赶去。马行得很慢,好长的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说话。到后来。南宫宝忍不住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七巧儿说:“我什么好就的,山庄里的人都死了,而我却还活着。”南宫宝说:“活着总比死了好,并不是你没为他们报仇,你已经尽力了,还有什么好自责的呢?我想每一个关心你的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七巧儿说:“我明白。”南宫宝说:“我们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那么多次死里逃生,现在更应该好好的珍惜。”七巧儿没有回应。 夜已来临,有月,而且很亮,微微的风,吹得令人陶醉。南宫宝说:“过几天,我与我娘说,娶你过门。”七巧儿没回答,但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南宫宝问:“你不喜欢吗?”七巧儿说:“可是我无法为他们报仇,总得为他们守三年的孝吧。”南宫宝说:“那么久,到时孩子恐怕都出来了。”说完工抱住她的腰。七巧儿听了没有挣开他,但伸手在他的腿上锤了一下。 两人回家时,差不多已经到半夜了,但府门未关,进去后,发现母亲和青青还在前客厅等着。南宫宝说:“你们现在还没有睡?”青青说:“我们在等你们,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七巧儿说:“我们都好好的,天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她上前拉住青青走了。南宫宝也说:“我们没事,娘也早点休息吧。”但陈思兰没有动,南宫宝只好也在一边站着。良久,陈思兰才问:“你们见到欢乐儿了?”南宫宝嗯了一声。陈思兰又问:“你们动手了?”南宫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陈思兰将桌子狠狠一拍,吓了南宫宝一跳,但头还是低着,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陈思兰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说完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说:“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南宫宝一时觉得心中有些发酸,眼角也有些湿润,在厅里站了好久才回房。第二天他起得很晚,一直到要吃中饭时,青青去拍他的房门,他才爬起来。一见青青,便说:“早啊。”青青说:“现在不早了。”南宫宝问:“姐姐起来没有?”青青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陈思兰从后面走过来,说:“她走了。”南宫宝惊道:“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陈思兰说:“今天一大早。”南宫宝又想冲出去,但冲到门口,又止住了,问:“她说过去哪儿没有?”陈思兰没有回答,看着青青,青青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他。南宫宝接守来一看,没有说什么,轻轻的将信收好,退回房中。青青问:“你不去打她吗?”南宫宝说:“不用了,过几天她会回来的。”青青说:“我看到她走时好象很不高兴的样子,好象还哭了。”南宫宝问:“她跟你说过什么没有?”青青说:“她只说她去有点事,叫我留在这里,叫我听话。”陈思兰说:“我去托杨帮主将她找回来。”南宫宝说:“不必了,她回家了。”青青问:“她是去看老婆婆的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是的,肯定是的。”青青问:“她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呢?”南宫宝说:“路途太远了,而且她很快说会回来的——我们可以画一幅老婆婆的象,想她的时候便看一眼。”青青问:“那要是老婆婆想我呢?”南宫宝说:“姐姐也可以画一幅你的象给她的。”青青觉得有理,便嗯了一声,说:“我们这就画。” 陈思兰叫道:“小宝,吃午饭的时候到了,你先吃了再画吧。”南宫宝说:“叫人送到吧。”接着与青青一起去了。南宫宝的房子与青青她们隔得很近,拐一下弯便到了。陈思兰见他头都不肯回一下,必定是怪自己了,一时觉得有些委屈,七巧儿的出走,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何况他们与欢乐儿去动手,万一欢乐儿六亲不认,南宫宝不也凶多吉少吗?她一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说上两句呢?可这事又如何能够解释呢? 青青先进房,她的房与七巧儿的是共一间外房,南宫宝一进去便发现房间的布局有些变动,而且房中的家具也明显的多了不少,便问:“青青,这些东西是娘送来的吗?”青青见他提这个,似一时想起来什么,便高兴的说:“你来看我的房里面。”她拉南宫宝进去。没进门,南宫宝便看到了里面精致而豪华的摆设。他脸色变了变,但看到青青如此高兴的样子,只得强笑着进去。里面每样东西,都是南宫宝很少或者不曾见过的,更不用说是青青了,精致而小巧,是能吸引每一个女孩子的玩艺。青青说:“你说好不好看?”南宫宝点点头说:“好看。”青青接着说:“这是昨天一个大哥哥送来的。”南宫宝退出外房,青青终于也感觉到南宫宝的不快,笑容在脸上凝住了,但又有些不解的问:“宝大哥,你怎么不高兴了?”南宫宝说:“没有。只是有点想念你姐姐。”青青听了,一时也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没有言语。 南宫宝见如此,忙说:“别担心了,我们不是来画老婆婆的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青青说:“好,我画老婆婆,你画姐姐。”南宫宝说:“我们画了张大的,把我们都画在上面。”青青使劲的点头。找出一张大纸,南宫宝说:“这旁边画老婆婆,再是你,再是姐姐,最后是我。”青青再点头,于是两人便动手,青青画老婆婆,南宫宝画七巧儿。青青画得很慢,画得认真,画得仔细,南宫宝也不好意思粗粗几笔画完了事,少不得也一笔一画的画着。一会儿有人送饭过来,南宫宝叫先放在一边,而自己还继续画。因为是一张大纸,画的是全身象,画起来自然更慢了。青青很有耐心,让南宫宝不得不也有耐心,他昨天一天米粒未进,到现在反而不怎么觉得饿了。 待青青也停下笔来,南宫宝才说:“好了,吃饭了。留下来的下午再画。”青青应了,对着画看了一会儿,才说:“不太象。”南宫宝说:“很象了,比我画的象多了。”青青问:“真的吗?待会儿我画你,你画我,好不好?”南宫宝点头,将饭菜摆出来,大概是陈思兰特意吩咐过的,这顿饭弄得很丰盛,但他心情不好,这味口自然也不怎么好了,草草的吃过,便继续画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苍天寂寞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那天欢乐儿跟上甜甜,与她一起坐马车向望江楼而去,樱木在望江楼他自然也知道,但两个高手在决斗之前一般是不便见面的,那欢乐儿这时去望江楼干什么呢?也许他行事真的与众不同,赶去与樱木下两盘棋也说不定。欢乐儿坐在马车中,甜甜赶车,车到半途中被子人拦住了。是空正,甜甜问:“大师是谁?”空正说:“老衲是空正。”甜甜问:“少林方丈?不知道你拦我们的马车干什么?”空正笑道:“车内可是你大伯?我有两句话想与你说。”甜甜没言语,回头去看她大伯。欢乐儿拉开车帘,问:“大师有何事?”空正说:“我衲有一个不情之请。”欢乐道:“说吧。”空正满脸严肃的说:“我想请施主回去。”欢乐儿愣了一下,又马上恢复那懒洋洋的神态,说:“原来是为这个,我以为大师是来指责我不该杀的呢。”空正叹道:“杀人总是不应该的。”甜甜叫了,猛的从马车上弹起来,向空正扑去。并且四肢同时向她攻去。空正不敢轻视,忙后退了两步,双袖一挥,化解了这一扑。甜甜一落地,便又双掌出击,空正再挥双袖,但甜甜这一招由两掌平击变为一上一下,正好避开这一袖,空正再挥另一袖已经迟了,便收腹,侧身,躲开下面的一掌,用右肩硬挡了甜甜一掌。甜甜一掌拍中,下面的一掌便上拂,空正再挥袖,并且这回是双袖伦挥,甜甜拍出去的掌都被挡了回来。 空正边接招便说:“姑娘住手。”但欢乐儿没有叫她停招,她自然不会听别人的话。一掌出击,变掌为爪,直向空正的袖子上面抓去。空正年纪比甜甜大两倍有余,这功力自是比甜甜深厚得多,但甜甜经欢乐儿调教,也不可小视,虽说甜甜这一抓未能抓破空正的袖子,但也使他的双袖间露出一线空隙,甜甜抓住这个机会,另一掌便攻了过去。空正只好后退一步,他一退,甜甜便提腿向空正下盘踢去。本来少林功夫,下盘是很稳的,一般休想从下盘攻击,更何况是少林方丈,他一单腿站着便比一般人双腿还稳,但这时空正刚好后退了一步,下盘松动,自是出击的好时机,空正退后一步,来不及稳固下盘,只得接下甜甜一脚便又后退一步,甜甜下盘得势,上盘也不放松攻击,让空正无一刻缓过劲来。 欢乐儿在车上看到,说:“大师何不使出千佛手来。”空正听了,又猛退三步,甜甜也跟着抢进三步,但空正招式已变,这回不再挥袖,而且出掌,双掌向前轻拍,一时满天的掌影,不知道那些是实那些是虚,顾不得两去攻其下盘,只一心来对付这些掌影。甜甜不敢用自己的双掌去拍空正的掌,别看他的不掌出得轻,但给拍中可就不轻,而且你不知道这拍下去能不能拍正,不知力道该如何控制。甜甜击出双掌,眼见便要与空正掌影拍实,便立刻转向另一个方向,想从另一个空隙攻入,但马上发觉对方的掌在那儿挡着,她见如此,忽然变掌为指,向着掌影中间点去。但这一点之下,却又点空了,并且掌风向自己的胸口涌来,呼吸不畅。甜甜几次出招,都没有能化解空正的掌势,她压力越来越大。只好后退,一退之后,又后退,一连退了好几步。但空正也很快逼上来,甜甜无法,只好往后一跃,走到欢乐儿身边,说:“大伯帮别人,不帮我。叫他用这种怪招来对付我。”欢乐儿笑道:“你总不能让别人只不攻吧。”甜甜没词,但挤了一下欢乐儿说:“你教我对付你一招。”欢乐儿说:“你对付不了,可以让可儿试试。”甜甜正要说可儿又不在这儿,可儿从前面过来,叫了一声:“爹,姐。” 欢乐儿见了他,问:“你从哪里来的?”可儿不答,甜甜道:“大伯说你可以破他的这一招,你破给我看一看。”可儿摇头说:“我是向爹告辞的,我要回去了。”甜甜说:“要回去也得先把这一招破了,该不是你破不了吧。”可儿未置可否,大概空正也不相信可儿小小年纪能破他的千佛手,便说:“请小侠指教。”可儿回头看了空正一眼,便又转头。甜甜说:“听说小宝带回一个姑娘,很象怡婧,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可儿没答,欢乐儿说:“你等几天,待你娘她们一起走吧。”可儿问:“娘呢?”欢乐儿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到什么地方去?”甜甜一探身将他拉了上来,说:“去望江楼吧。”她自己坐在车头上。 空正叹了一口气,说:“施主终久不肯回去吗?”欢乐儿说:“待我想回去时再走。”空正问:“你有把握赢那铜面人?”欢乐儿说:“没有。”接着说,“甜甜,天已不早了。”甜甜听了,一扬马鞭,空正只好让在一边,看着他们远去,自言自语的说:“你可能错会我的意思了。” 马车行了没多久,甜甜回头问:“可儿,你真的能破他那招千佛手?”可儿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甜甜问:“怎么个破法?”可儿说:“外虚内实,两虚一实。”甜甜一拍大腿,说:“我当时怎么没有看出来呢?下次遇上了便不用怕他了,你也不早说,不然刚才可以试一试。”欢乐儿说:“千佛手本是外实内虚的,三虚一实,可能是他变你看出这一招来,所以作了一点改变。我叫他用千佛手时,你如果下盘继续攻击,上盘改为守势,一时也不会有事的。”甜甜说:“现在说有什么用?你当时不说。”欢乐儿说:“我也想看一看千佛手的威力如何,看一看少林的方丈伸手如何。”甜甜问:“如何?”欢乐儿说:“勉强吧,不会太强,也不会太差。”甜甜说:“少林尽出这种和尚,也种泰斗。”欢乐儿说:“你也别小看了少林,有些和尚不理世事,一辈子便专心练功,你想一个平常的人练一辈子的武功都非同小可,何况是一个少林的高僧呢。”甜甜笑道:“再怎么厉害也不是大伯的对手。”欢乐儿说:“也不一定。” 正谈笑着,忽然来了一顶轿子,前面有个伙计叫道:“甜甜,请停一下。”甜甜也认出他是望江楼的伙计,便停下马车,问:“有什么事?”那伙计说:“有个姑娘,找可儿。”甜甜回头拉开车帘,冲可儿笑了一下,跳下车来,问:“是谁啊?”那伙计说:“不认识,她一来便晕倒了,我们看病情好象很严重,便想送到你家让欢乐儿大侠看一看,她晕前叫着可儿公子,我想也许与他有些交往。”甜甜上前打开轿帘,向里面一看,里面果真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她正是孙露,环秀山庄的孙露,但其他的人自然都不认识。甜甜叫道:“你们来看一看。” 欢乐儿说:“你去看一看。”可儿听了便下去,看到孙露,满面脸通红,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转头对甜甜说:“拿一块玉来用一下。”甜甜没有问干什么,便从腰间取下一块玉来,递过去。可儿将玉贴在孙露有额头上,欢乐儿此时也过来,见了对甜甜说:“把你的清心丸给她服一颗。”甜甜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来,倒出一小颗荮丸来,说:“这可是最后几颗,再没有了。”说着递给可儿。可儿接过按进她嘴中,再伸手搭她的脉。过了一会儿,孙露将手缩回来,叫道:“冷,冷。”欢乐儿说:“她内寒外热,不能持久,你们赶回望江楼,我去弄几样药来。”说完先一步去了。 甜甜看了可儿一眼,说:“快点抬回去,来,你这个伙计为我赶车。”她吩咐别人,自己坐到马车中,可儿取下玉,也上了马车。轿抬起,马车也上路了。可儿将玉还给甜甜。甜甜说:“算了吧,不用还给我了,你的那块没有,你就把这块送给那位姑娘吧。”可儿没语。甜甜问:“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可儿说:“叫孙露,江南环秀山庄的。”甜甜又问:“你是怎么认识的”可儿说:“到那儿去玩认识的。”甜甜盯着可儿看,可儿一下子闭上眼睛。甜甜还问:“她会不会有危险?”可儿不挣眼,说:“她已经处于危险之中。”甜甜一下子要跳了起来,说:“她有危险你还这么镇定?有没有良心?”可儿不耐烦的说:“我这不再想办法吧?何况我爹已经去买药去了,有什么事他不知道吧。” 他们赶到望江楼时欢乐儿已经在楼下坐着等他们了,他叫甜甜将孙露背进一间房子,他买的药一会儿便会弄好。接着说:“铜面人在楼上,我去找她下盘棋。你和可儿在此照顾这位姑娘。”甜甜说:“我也跟你去,有可儿照顾她就行了。”欢乐儿说:“你别去了,听话。”甜甜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留了下来。可儿说:“你去吧,孙姑娘我一个人照顾就行了。”甜甜听了说:“好,如果有什么事叫我。”接着追上欢乐儿。 樱木知道欢乐儿已到望江楼,但没有想到他会来找自己,因而见到欢乐儿站到门前,很是意外,说:“我们民族,两位高手下了站书后,一般是不见面的。”欢乐儿说:“我们民族,两位决战前还可以下两盘棋。”樱木伸手道:“请。”欢乐儿回头对甜甜说:“去取棋来。”甜甜说:“刚才还不要我来呢。” 她下了楼,欢乐儿才对樱木说:“你可不可以将面具取下来?那样看着舒服些。”樱木说:“一心下棋,就算是对着一个乞丐,那又有什么区别呢?”欢乐儿说:“下棋是一种享受,这自然有区别。何况我也见过你的真面目,你又何必戴上它而让自己难受呢?”樱木听了,将面具取下来,小心的挂在墙上。甜甜取来棋,一下子见到铜面人变成一个大姑娘,愣住了,但马上恢复神色,将棋交给欢乐儿,摆好,两人坐一桌子的对面。甜甜坐在一边偏她大伯这一边。 楼上杀着棋,楼下药已好了,可儿将孙露微微扶起靠在床头,再喂她药,对于一个没有知觉的人,要将这一大碗药喂进去,不知多么艰难。每次只能喂一点点,让其自然流进咽喉,快一点便从嘴着流出。可儿竟然很有耐心,不急不燥,将一碗药都给她喂下了,再扶她躺下。一时有伙计送来一大包东西,说是这姑娘带的,还有一大展画。可儿将画打开,看到里面尽是自己画的一些东西,还有一张自己有画象,画得很不错。他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便放下,在最下面一层,他看一到一幅隐隐的画,仔细一看,这画的正是环秀山庄入门处不远的地方,画的一个角落上写着:“云笼凉湖月。”他记起这便函孙老太太她们引自己对那绝对小屋中的一幅对联,只是此时字迹已经消失,而出现一幅图来。云笼凉湖月自然对不上烟锁池塘柳,但这幅画,意景去对得十分的好,水中一轮圆月,被不知是云还是雾的笼罩着,而且,一半的柳枝也隐入这云雾中,云,雾,柳,月,似分得清,却又似分不清,淡淡的画痕,更是增添了一份蒙胧的韵味,可儿感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他知道这画是用于醒草汁画的,用汽水一蒸便看得见,而当时虽觉察到,但却未往上面想。 夜色到来时,欢乐儿和甜甜也下楼来,甜甜问:“她好些没有?”可儿说:“药已经吃下了。”欢乐儿说:“我估计今天晚上便可以醒来。”甜甜说:“该不会要我在这儿守着吧。”欢乐儿摇头说:“还有一幅药,迟点也会好,待她遇来可以喂她喝下去,可儿就留在这儿照顾她吧。”可儿嗯了一声。欢乐儿又问:“你想吃点什么?”可儿说:“随便吧。”欢乐儿说:“那甜甜去叫几个菜,我们在外面吃。” 灯光如豆,屋子里面有些昏暗,可儿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最多是眼皮跳那么几下,孙露还在沉睡。屋子里很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而黑夜本是最安静的时候,但也许是内心最不平静的时候,睡着的在做梦,未入睡的,在想着心事,也许没有人知道可儿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他一向古怪,再经此接连的打击,也许已经成熟起来,也许已经心恢意冷。 忽然,隔壁的甜甜急促的叫道:“大伯大伯。”一会儿便有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再是敲门声,欢乐儿在门外问:“甜甜,你怎么了?”门开了,甜甜道:“我梦见你被铜面人给杀死了。”再接着便是欢乐儿安慰甜甜的声音。可儿从椅子上起来,在房子里轻轻的渡着步子,只是他的头低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黑夜特别的慢长,黎明的曙光也迟迟未见,可儿也许确实觉得太无聊了,又将画打开一幅幅的看着,看了一会儿,孙露动了一下,可儿忙将画展起来,走到床边,但孙露只动了一下子,便又继续睡一。可儿将她身边的被子按了按,不想将她弄醒,她睁开眼睛,看见是可儿,便一下探身将他抱住。可儿说:“我抱你弄醒了。”孙露说:“你没事了”说完自己先哭了。可儿轻轻的扶她躺下,说:“你先休息一下,别想其它的事,还有一碗药,我去拿来。”说完转身出去了。 孙露见他出去,一时眼泪象雨水一样流下来,一会儿,可儿揣着一小碗药进来,她忙一抹眼泪,问:“这是什么地方?”可儿说:“是望江楼。”他将药揣过去,问:“你能起来喝药吗?”孙露挣了几次,没有成功,可儿便伸手扶他起来,将药喂她喝下,一时没有言语。孙露说:“我家出事了。”可儿问:“出了什么事?”孙露说:“我家的园子被陈刚给占了。”可儿问:“你娘呢?”孙露说:“死了。”说到这儿眼泪又流了下来。可儿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孙露说:“你虽然提醒了我,但他那么狡猾,跟本让人防不胜防。”可儿问:“其他的人呢?”孙露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接着问,“小婧呢,你见到她没有,我留她不住,她遛走了。”可儿说:“她死了。”孙露听了,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可儿说:“这不怪你。”孙露本想问一问他是谁伤害小婧的,但又怕引起可儿的伤心,便问:“你是怎么逃脱那些人的?他们与你的仇?”可儿说:“是我爹救我也来的。”孙露问:“他们没有折磨你吧。”可儿说:“没有not;——你姐姐呢?她怎么样了?”孙露说:“她没事,本来陈刚也不是强占我家的园子,他反而把他家的园子送给我家了,而且还将另外两个也收进来,可是他的腿好了,我们那儿无人是他的对手,表面上看,这一切都是我家的,可谁都明白,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我娘越想越伤心,于是就……”可儿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医好他的腿。”孙露说:“我不想在那儿待着,娘一死,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东西,便逃出来了。”可儿安慰道:“你别伤心了,还是静静的休息日一下吧。”孙露听了便将眼睛合上,但又睁开说:“公子也一夜未睡,不如你也去休息一下。”可儿说:“我不困,你自己睡吧。” 也许是听到这儿的动景,甜甜推门进来,问:“她醒了?”可儿点点头。孙露问:“公子,她是谁啊?”甜甜说:“别担心,我是他姐姐。”孙露听了,脸红了一大片,甜甜对可儿说:“你去休息一下,这儿我来。”可儿听了便出去。甜甜问:“好点了吗?”孙露说:“谢谢姐姐关心,好多了。”甜甜说:“你的嘴真甜,我保你心想事成。”孙露假将不懂,没有回应。甜甜问:“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孙露说:“我得姐姐和公子的照顾,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强求的呢?”甜甜说:“过两天可儿便可能要回去了,如果一回去便可能再出不出来了。”孙露问:“他回家?你们的家在哪儿?”甜甜说:“这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你说话不老实,不讲实话,我也不跟你讲了。”孙露问:“你也回去吗?”甜甜听了露出古怪的神情,接着点点头。孙露说:“我跟你一起去。”甜甜摇摇头说:“可儿回可儿的家,我回我的家,你跟我去干什么。”孙露估计她是在捉弄自己,便将眼睛闭上,甜甜也坐在椅子上发愣。 天终久是亮了,其实春天的夜半不慢长,慢长的是人心,你觉得它长,它便特别的长。甜甜睁开眼,看到天亮了,便推门出去。回到自己的房中,梳理一翻,又去叫她大伯。欢乐儿说:“是甜甜吗?这么早,那个姑娘醒了没有?”甜甜说:“半夜醒来了一下,现在不知是不是又睡着了。”欢乐儿说:“好了,你先去给我打一盒水来。”待洗脸水打来,甜甜又说:“让我先洗。”欢乐儿说:“好吧,谁叫这水是你打的呢?”甜甜边洗边问:“今天大伯还去下棋吗?我看别下了,你老是输,让我在一边看着就难受。”欢乐儿说:“我的棋术与你差不多,看来只有我们两个才是棋逢对手。”甜甜说:“那我们两上下吧。大伯要让人赢也让我赢才是吧。让别人老赢太吃亏了。”欢乐儿说:“这你就不明白了,棋如其人,你看她下棋便知道她的为人习性,也知道她的剑术了。”甜甜问:“真的?我看么看不出来,我的棋术和大伯的差不多,为什么我的武功差那么多?”欢乐儿说:“再练几年便可能超过我了。” 两人洗过脸,欢乐儿说:“去看看那个姑娘醒了没有。”甜甜说:“她叫孙露。好象是从江南来的,可儿去那儿遇上的,我看她对可儿有点那个意思,可她不承认。”两人进到孙露房中,孙露醒来,见两人进来,想挣扎着起来。甜甜上前去扶她,说:“这是我大伯,可儿的爹。”孙露忙说:“孙露见过大伯。”欢乐儿问:“你想吃点什么?”孙露可能也好久没吃东西了,现在确实有些饿了,便说:“不敢麻烦大伯,我……”欢乐儿打断她的话说:“我去看看小米粥有没有,叫人给你送两碗来。”转身出去。 孙露问:“你大伯为什么……他就是欢乐儿大侠?”甜甜反问:“怎么,不象吗,你以为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凶神恶煞的才对吗?”孙露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甜甜说:“你在他面前放老实一些,有什么话就说什么,只是他一句话,可儿便……”正说着,可儿进来了,甜甜问:“怎么才睡一会儿就起来了?”可儿没有回答。欢乐儿揣着两碗粥进来,见可儿也在,便递给可儿一碗,给甜甜一碗,说:“你喂她。”甜甜说:“这事那里轮到我来,可儿,你来喂吧。”孙露说:“还是让我自己来吧。”甜甜将她放倒在床上,将粥放在桌上,说:“大伯,我也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说完拉了欢乐儿便出来。欢乐儿只好跟了她出来。 出了门,来到前厅,找个位子坐下,甜甜问:“你对这个姑娘不满意吗?”欢乐儿不解,问:“我怎么不满意了?我什么都没有说。”甜甜说:“现在这么好成全他们的机会,你干吗要我去喂?”欢乐儿说:“他们两个脸皮都溥,象你这样成全,只会让他们觉得不好意思。”甜甜说:“就不知道可儿的意思,我看孙露没什么问题。”欢乐儿说:“我也不知道。”甜甜说:“如果大伯都不知道,这世上恐怕没有人知道了。”欢乐儿说:“至少他自己知道,不过也不一定,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甜甜说:“不会吧,他自己肯定知道,不过他不肯说。”欢乐儿没再说什么。甜甜转过话题,说:“大伯,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去划船吧。再不如去钓鱼。”欢乐儿点头应了,说:“好,吃过饭便去,看可儿他们去不去,那姑娘吃了两碗药,应该可以走动了。到外面去玩一玩,病就好得快一些。”甜甜说:“不好,让他们跟着,我们就玩得不痛快,他们也不痛快,他们要去自己去。大伯说过的,培我半个月的,你带上这个带上那个的,哪有工夫理我啊。”欢乐儿笑道:“你这个鬼头,干跪把我吃了算了。不如我们把铜面人叫上,我们下棋,你钓鱼。”甜甜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说完转过身去,背对着欢乐儿。欢乐儿问:“真的?”甜甜说:“当然是真的。”说完鼻子一酸,差点便要哭出来。 欢乐儿忙说:“甜甜,你好好的怎么……我答应你,别哭了。”不说还好,一说甜甜更是放声大哭起来。一下子将欢乐儿也弄得没办法,问:“甜甜,你好好的为什么哭了呢?”他伸手去拉甜甜,甜甜拦开他的手。欢乐儿说:“好了好了,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好不好?”他真的很少见到甜甜哭得这么伤心的。知她必定不只为这么一点小事。甜甜忽然跪在欢乐儿面前说:“我求你别与那铜面人决战,你答应我。”欢乐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好先伸手将她拉起来,甜甜一把抱住他说:“你答应我,你答应我。”欢乐儿说:“好,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甜甜问:“真的?”欢乐儿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就算我败了我也活着回来。”甜甜这才站好,说:“你要请他们就行吧,我还没有那么小气。”欢乐儿伸手为她擦了一下眼泪,说:“好了,我们先去钓鱼,钓到鱼便吃,钓不到便饿一顿。”甜甜说:“我去弄钓杆。” 春日时分,江水本缓,但钓鱼也得寻一凹地才行,因为只有这个地方才可以下钩,并且鱼也多一些。欢乐儿歪靠在船上,将钩杆压在脚下,而甜甜却正坐着,单手拿杆,盯着线上的浮子,一幅认真的样子。欢乐儿说:“甜甜,唱一段小曲来我听听吧。”甜甜问:“你想听什么?”欢乐儿说:“随便吧,比如江南小曲,打鱼之类的。”甜甜说:“那有什么好听的,不如你唱一段给我听听,我可从没听过你唱小曲。”欢乐儿说:“那些小曲都是小姑娘唱了,我一个老头子唱,不让人笑话才怪。”甜甜说:“谁敢笑我打乱他的鼻子,唱一个吧。”欢乐儿说:“我受不了你了,唱一个就唱一个……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只两三岁,死了娘啊。又怕爹爹,取后娘啊……”本来是很忧伤的曲子,经欢乐儿慢悠悠的,用鼻子哼出来,听着有些滑稽。甜甜听了,大笑起来,欢乐儿脚步向下一压,将鱼杆抬起来,一只三四寸长的小鱼便被挂在半空中。 甜甜很不服气的说:“你这个懒汉有懒福,我正正经经的钓鱼,反而让你先钓上来。”说着为他将鱼取下来,重新上饵,抛入水中。欢乐儿说:“这小鱼受我歌声吸引,上钩了。”甜甜说:“那我这钩上面的鱼便被你的歌声吓跑了。”正说着忽然觉得手中一沉,她忙提起来,见上面挂着一条尺来长的大鱼,很是高兴,说:“看我的运气。”不想那鱼弹了两下从钩子上面脱了,眼看就要掉进水中,欢乐儿将自己的鱼杆用脚拨过去,再向下一压,那鱼杆正好挑在下落的鱼肚子上,将鱼挑了起来,落入船中,并笑道:“还是我的福气好,一会儿便钓上来两条。”甜甜说:“别美了,这条大的是我钓上来的,只不过我故意试一试大伯的反应快不快,没想到还不错。”欢乐儿笑道:“再快也比不上你的一张嘴。”甜甜说:“还不是跟你学的。”欢乐儿说:“这个我可不敢居功,应该是跟你爹学的吧,我记得一见到你,你的嘴便是这么滑的。”甜甜说:“这你可弄错了,你看我的武功,先是跟我爹娘学,可后来跟你学了之后,才算是突飞猛进,才有这么厉害,你说是你的功劳大还是我爹妈的功劳大?”欢乐儿伸出大拇指说:“看来你有天赋。各方面都不错。” 两人钓了一会儿,钓上来两三条小鱼,欢乐儿便说:“好了,中餐是差不多了。我去捡点柴来,你将鱼开膛破肚了。”他跃上岸,进入林中,甜甜从船舱中取出刀来,将鱼弄了一下,看她的动作熟练,大概是经常干这个的了。 此处风和日丽,但望江楼中却不太平。可儿将粥喂给孙露吃完后他自己也吃了点。孙露吃了点便感觉有些力气,试着赶快床。可儿说:“如果你没劲的话,不如还躺一会儿。”孙露说:“我不想躺着,我想出去走一走,现在我有点力气。”说完在床边坐了起来。正在此时,可儿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看那方向,似是冲着樱木而去,他虽未去过樱木的房间,但她坐的大概方位还是知道的。他本是不太关心这此的,但还是忍不住出去看,刚出门,一个伙计便过来说:“快点,你娘去找铜面人了。”可儿大惊,点地真跃进而上,出现在樱木的门口,而野山水也站在门口,此时野山水显得苍老不少,神情憔悴,头发乱,衣服也脏,樱木未带面具,吃惊的看着野山水,问:“你找谁?”野山水说:“你说呢?你这无耻的家伙,我与你拼了。”说完冲上前去,拳脚并加,可儿大声叫道:“娘。”野山水听出是可儿的声音,将攻出的招收回来,回过头来看着可儿,问:“你怎么也在这儿?”她刚一回头,樱木抓起桌上的剑和面具便从窗口出去了,野山水听到声音,反身双掌拍去,拍在窗台上,将窗台打缺了一块。但没有伤到樱木分毫。 可儿上前抓住母亲,问:“娘,你没事吧。”野山水问:“你怎么在这儿?”可儿说:“我本是要回去的,可爹叫我过两天再和你和姐姐一起走。”野山水问:“你爹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可儿说:“她打铜面人下过棋,现在到江上去了。”野山水听了身子一歪,可儿忙扶住她说:“娘没不吧。”野山水摇头说:“我没事,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告诉我你爹我来过。”可儿说:“可是他会知道的。”野山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你就说我在谷中等他。”说完便要走。可儿说:“我看娘的身体不太好,先休息一下吧。”野山水摇摇头说:“我不会有事的,就算倒下我也会倒在家里。出来也许是一种错误,但再回去不知是否还来得及。”说完推开可儿,自己下楼去了。可儿在后面大声叫道:“娘。”但野山水没有回头,可儿有些急了,从窗口跃下,急奔江边,见了一个看船有老汉,问:“大叔,你看到我爹他们去了上游还是下游?”那老汉说:“是欢乐儿大侠吗?他朝下游去了,你也要去吗?刚才一个铜面人也去了。” 可儿未听完他的话便迅速的沿江岸向下游跑去。江岸边,欢乐儿和甜甜正啃着烤鱼,两人嘴边都满嘴的灰,但看他们的样子,却是吃得很香,边吃还边翻动着火上的一串鱼。正吃着,甜甜忽然向欢乐儿一使眼色,示意有人来了。欢乐儿只专心吃鱼,虽觉有人来的,但并未注意。见甜甜使眼色,便回头去看,见是樱木,她将面具带上了,手中还抓着剑,不用划水,船自然而行。欢乐儿看了她一眼,回头又啃着鱼。铜面人猛的拨剑一挥,甜甜叫道:“大伯小心。”接着,他们头顶上的一棵碗口粗的树便倒了下来,眼看要压在他们头上,甜甜跳起来,一脚踢在树杆上,那树翻了一个跟头,倒向另一边。甜甜见欢乐儿没有开口,便也没有说什么,重磨擦坐下。将鱼放在嘴中咬着,她表面上看虽满不在乎,可心中早已经将其骂了十遍八遍。欢乐儿还未开口,樱木先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耻?”欢乐儿问:“你为何这样说?”樱木说:“我为求你你一战,是否违背了武道的精神?”甜甜道:“你既然这样想,那别打算了。”樱木说:“既然已经定了,怎可不战,我先离去,到决战的那一天,我再赶回来。”说完转过船头,向下游而去。甜甜问:“她的船不用不着划怎么走处那么快?”欢乐儿说:“用功力推动的。” 两人目送她远去,刚回过头来,便看到可儿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喘着粗气。欢乐儿从未见可儿这么急过,便问:“孙姑娘又出什么事了?”可儿说:“娘来过。”欢乐儿嗯了一声,说:“我知道。”可儿又说:“她要回去。”欢乐儿未语,可儿又接着说:“她好象生病了,我担心她会倒下,可我又拦她不住。”欢乐儿问:“她去找铜面人?”可儿没答,只是说:“娘说她在家里等你。”欢乐儿说:“我当时便劝她回去的。”可儿说:“我也回去。”接着脱下外套,再又脱下一件似丝绸织成的衣服,说:“我要回去了,这衣服也用不着。”说完放在身边的一个石头上面,重新穿上外套,飞快的往回奔去。甜甜说:“我觉得可儿有些怪怪的。”欢乐儿没语,盯着火上的那一串鱼,那鱼已经烧焦了,而他却没有伸手去翻一下。 甜甜跑过去将可儿留下的衣服拿来,说:“是冰火羽衣,可儿要是不留下来,我也会把我的一件给大伯的。”将衣服递给欢乐儿,欢乐儿不接,说:“我用不着这个,你还是带给可儿吧。”甜甜忽然溴到焦味,忙将鱼取下来,说:“鱼都糊了。”欢乐儿问:“为什么我叫欢乐儿而你爹叫无忧儿?”甜甜说:“我爹傻乎乎的,整天无忧无虑的,自然叫无忧儿了。”欢乐儿说:“他虽然傻了点,但现在一定在想你,既然铜面人人也走了,大家都走了,我们还是回家吧,免得你爹娘牵挂。”甜甜说:“好吧,可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他们身边吧。”两人慢慢悠悠的划回望江楼,可儿等已经走了,孙露也不在,想必是可儿带走了。甜甜说:“幸亏你叫他留几天,不然他那样回去必定打一辈子光棍,现在好了。”欢乐儿说:“回去吧,回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微风又起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一时间,热闹的望江楼又冷清下来,但望江楼终本不是平静之地,就算一时平静,那也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南宫宝几乎没出过家门,连前院也很少去,整天待在后面,培着青青玩,表面上他显得很平静,但内心还是牵挂着望江楼边的那一战,他的内心很矛盾,很想看到那高手之间的一战,铜面人的武功没有什么精彩可言,只能用可怕还形容,而欢乐儿就不一样了,他也是练的流水六式,也是练的与南宫宝差不多的招式,但他能成就一个神话,自己为什么不能,他没有见到欢乐儿的真正实力,只是听说过他有多厉害,很想亲眼见识一下;但又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一方受伤,象他们那样的高手,要是死一个很是可惜的,但高手决战,有时是身不由自的,一招出手,也由不得自己控制。 决战前一天,也许是最让人忙碌的一天,作为一个看客,有许多事要准备。南宫宝正想与母亲谈一下这件事,听到有人来报:“空正大事求见。”陈思兰便先到前厅去迎客。南宫宝想听一下什么事,便也去了。见了面,空正也不客气,问:“陈夫人,大公子在什么地方?”陈思兰说:“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可以叫人去找一下。”空正说:“我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如果欢乐儿死了,这江湖恐怕便不太平了,而且,现在有许多江湖人都涌到这个地方来,想那天两人约定决战时,当场的人并不多,可能性为何这么多人都知道?欢乐儿不说,铜面人不说,是谁说的呢?就算别人猜,可那日子怎么这么准确?”南宫宝忽然也想到这个问题,倒底是谁说的?他怎么知道?他猛的记起一个人来,他想一定是袁梦,第一个告诉他和七巧儿的是袁梦,他当时在场?怎么逃出来的? 空正看到他的确良表情,问:“小公子,你是否想起来些什么?”南宫宝摇摇头反问:“不知大师从何处得到消息的?”空正说:“是杨帮主告诉我的。你呢?”南宫宝暗叹这老和尚厉害,便说:“我还是听大师说的呢,那次在饭桌上。”空正微微一笑,便不再问他,接着转过脸,一时又严肃起来。陈思兰说:“这么多年来,我已很少过问江湖中的事,大概是近年来江湖中太平静了吧,现在……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至于英儿,我曾劝过他,不要过问江湖中事,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对他的事,他不说,我也不怎么问。”空正道:“在上次赛公明找他决战前,他大概自知不敌,将许多的生意都处理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南宫宝问:“那江湖要出事,大师找我哥有什么用?”空正未答,陈思兰说:“万一欢乐儿不幸,第一个受冲击的便可能是我家了。”南宫宝问:“为什么,无论出什么事,我会保护好娘的。”陈思兰说:“你这孩子,我想这事英儿肯定知道。”空正忽然问:“小公子,明天你会去江边吗?”南宫宝说:“我会去的,我要去找巧儿,明天她一定会在那儿出现。大师呢?”空正说:“我明天也会去的。”南宫宝说:“我今天便去。”陈思兰问:“青青呢?”南宫宝说:“我带她去,她必定很想念她姐姐。”陈思兰说:“可她并不合适这种血腥的场面。”南宫宝说:“我不会让他看到的。”空正说:“这样我便告辞了。”陈思兰说:“多谢大师对英儿的关照,我会转告他,让他小心的。” 送走他,南宫宝便径直回后院,见到青青,便说:“我们出去玩好不好?”青青问:“去哪里玩啊?”南宫宝说:“换一个地方住一住两天。”青青说:“好啊,现在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明天我们也许可以见到姐姐了。”青青问:“真的?”南宫宝说:“真的。”南宫宝忽然推开七巧儿住过的房间,想看一看她里面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进去见床上收拾得很整齐,入眼发觉桌上压着几张银票,大概有四五百两。抓在手中,半天未语。青青见了问:“是姐姐留下来的信吗?”南宫宝说:“不是,是银票。”青青问:“银票是什么东西?”南宫宝说:“呆以换东西的,走,我们出去。”他一直不敢带青青出去,有一个原因便是身上没有银子,上街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不给青青买也太不忍心了。又不好意思向母亲要,而陈思兰为不让他出去,也没有给银子他。还是七巧儿细心,留了不少银子,可自己十几天来未推她的房门,竟未发现。 青青好奇的将银票抓过来看一看,说:“这纸可以换东西吗?换言之什么东西?”南宫宝说:“是要是地上有的,都可以。走吧。”两人刚出门,便遇上了陈思兰。青青叫了一声:“娘。我们出去玩了,你不出去吗?”陈思兰说:“好,我也去。”南宫宝问:“娘也去望江楼?”陈思兰嗯了一声。南宫宝便说:“那我们坐马车吧。姐姐他们呢?我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们了。”陈思兰说:“去段家了。” 南宫宝让母亲和青青上车,他坐在车头赶车。本来从南宫府到望江楼,有一条马路可以真接到的,时间不要小半天,但南宫宝却从另一条路而去,直往近处一个大集市行去。陈思兰听到外面很热闹,便问:“小宝,你到哪儿来了?”南宫宝说:“是集上。”青青也好奇,将头伸出来,向外看,问:“这么快便到老婆婆住的那个地方吗?”南宫宝说:“不是的,老婆婆住的那地方不是这儿,只不过有点象。”陈思兰说:“小心点。”南宫宝将马车停在一个钱庄门口,回头看青青将头伸在窗口发愣,便问:“怎么了青青?”青青说:“这么好的地方,你早就该带我出来玩了。”南宫宝只是苦笑了一下,说:“今天让你玩过够,下来吧。”他自己进钱庄,取出些银票换成银子。陈思兰没有问他银子从什么地方来的,只是说:“今天有娘在,你们两个孩子要什么尽管说。”南宫宝说:“我有点银子。”他将马车停在一个较空矿的地方,对青青说:“你看中什么,想要什么,尽管拿。”这一下子可忙坏了她,也忙坏了南宫宝和陈思兰,青青胆子小,但好奇心强,直每看到一处有趣的地方,先必是远远的看着,直到滩主向她招手,两人崔她过去,她才小心的过去。捡起这个又舍不得放下那个。南宫宝手中抱满,便送回车上去。 一条街走到头,马车上已经堆了一大堆,但论青青的意思,恨不得再回头去看一遍,但陈思兰说:“好了,天不早了,吃了午饭便上路吧。也不知道望江楼还有没有空房间。”南宫宝也觉得东西买了不少,够她玩好一陈子的,便点头,在路边简单的吃了点便上路了。路上,南宫宝问:“青青,你小时候老婆婆从没带你出来过吗?”青青说:“没有,和老婆婆在一起我从没有出来过。”青青一会儿弄这个一会儿弄那个的,不时请陈思兰看,请南宫宝回头看。陈思兰在里面帮着她收拾,不禁想起南宫宝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他小时候见过的世面多,不似青青那般兴愤。青青从外表看起来,已经是个姑娘了,可言语行事却与七八岁的小孩子差不多,天真无邪,只叹世间一切稀奇古怪的事全让她遇上了。 车走得奶慢,到望江楼时日已偏西。南宫宝本不抱什么希望能在望江楼找到住处,但这地方既然是他家的,他少不得来问一下,将马车停在院门口,进去问:“还有房间吧?”伙计说:“有有有,只你一个人吗?”南宫宝问:“有几间?”伙计说:“有两间,最高的那两间,临江的。”南宫宝点头,便出去请母亲和青青进来,说有两间房。 青青下车要去抱那些玩艺,南宫宝说:“别拿了,我去弄一个袋子来给你装上,你们先上楼去看看。我随后就来。”陈思兰一进门,那伙计有些意外,说:“夫人也来了,我们只备了两间房子,我现在马上去退一间出来。”陈思兰说:“我和青青住一间就行了。”那伙计说:“这不大好吧……”陈思兰说:“没关系的,哪两间?”那伙计用手一指说:“最上面的两间,中间的一间被铜面人占去了,左边一间和右边一间是的。”陈思兰便拉了青青上去。南宫宝要了一个大箩筐,去将车上的玩艺儿都装着,提了上去。 他先到近去一个房门口,往里一推,没有人,便来到另一个门口,站在门前,一时愣住了。而陈思兰和青青也站在门口发愣。这房间布置得太美丽了,比南宫府青青住的一间还美丽不少,从上到下,一片粉红色,进入里面,似进入梦中一样,房间墙上贴了不少山水画,床上挂了很多玩艺,那玩艺样样都是精品,不似他们在街上地滩上买的,小小的一个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很画了一翻心血。青青最先从梦中醒来,回头对南宫宝说:“这肯定是大哥哥为我准备的。”陈思兰说:“只是你大哥太浪费了些。”南宫宝说:“他会在乎这点钱吗?我看娘住这一间不合适,你住另一间吧。”青青说:“娘就和我住在一起吧。”南宫宝说:“我住铜面人那一间。”陈思兰问:“铜面人会同意吗?”南宫宝说:“没关系的。”他将那些玩艺都倒在床上,送篮子下去了。 伙计说:“那房间本特别为青青姑娘准备的,老夫人住进去习惯吗?不如我们另备一间吧。”南宫宝说:“为必了,我娘心肠好,不愿麻烦别人,她住另一间便可以。”伙计问:“那小爷呢?”南宫宝说:“我住铜面人那间,以我与铜面人的交情,在她的房间里面住一下他不会反对的。”说完上楼去推开中间那房子,发现铜面人竟然在里面,便问:“你早就来了?”铜面人说:“刚来。”南宫宝问:“这十几天你走了?”铜面人点点头。南宫宝又问:“你到哪儿去了?”铜面人说:“回家了。”“回家?”南宫宝奇怪的问,“你有家?”忽然觉得这话问得太冒失了。铜面人说:“江之尽头对面便是我的家。我只是隔着海看一眼。”南宫宝问:“你有把握胜这一战吗?”铜面人说:“没有,如果有的话,这一战便没有什么意思了。”南宫宝说:“那我想这这十几天来你应该养精畜锐,何必长途劳苦呢?”铜面人说:“我不用休息,我现在总值求心静,坦然面对。唯有如此,才能发挥我剑法的最大威力。”南宫宝说:“我觉得你与以前有很大的不一样。”铜面人问:“有什么不一样?”南宫宝说:“以前很不近人情,整个人象一把剑一样,现在不同了,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看不到一点杀气。看来你的武功进步很大了,我本以为你必定会场输的,可现在看来,我得为欢乐儿担心了。”铜面人说:“只能说我有胜的机会,但最后只有比过才知道。”南宫宝说:“我本想在你的房里待一晚了,可现在看来不能了,以免绕乱了你的心。”铜面人说:“无防,我的心又怎么是你能绕乱的呢?”说完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陈思兰坐在她的房中,叫到了南宫宝和铜面人的谈话,不禁为欢乐儿担心起来。她来到铜面人房门口,南宫宝以为是来找自己的,便要出去。那想陈思兰说:“你可知道,欢乐儿要是死了,江湖便可能会乱起来,无数苍生遭受战乱。难道你只为自己,不为别人想一想吗?”铜面人说:“只有自己,没有苍生,明日一战,我盼多时,江湖要乱终会乱。”陈思兰问:“胜又如何,败又如何?”铜面人说:“生又如何,死又如何?”陈思兰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虽不甘心,却也无法。一转身看到青青站在后面。青青一个人在房中将玩具一一摆好,但觉得一个人没意思,正要找他们一起去玩,走过铜面人门口,见他们在里面,便站在门口,向里看,陈思兰叫道:“青青,你怎么出来了?”青青看了看铜面人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泥人,觉得他们有几分相似,不知这泥人是否便是照着这铜面人捏的。南宫宝听到后面青青这来,担心铜面人的样子吓着青青了,忙起身要将她拉走。那知铜面人抓剑一下子从窗口翻身跃了出去。青青问:“他怎么从窗口跳下去了,不会摔着吗?”南宫宝说:“不会的not;——你怎么也出来了?”青青说:“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好,你们来培我玩。我把玩具都摆好了,你们来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天星坠落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天黑天又亮,无论你是否愿意,天总是会黑,也总会亮。南宫宝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往窗外看,江岸边,望江楼外,已经站了不少的人,每一次决斗,总有那么多的人来看客。各自选择好的地势,等着。虽说欢乐儿和樱木都未出现,但看客总是很有耐心。这些人大部分是江湖人,江湖中人看江湖中事,天经地义。无论是与欢乐儿有恩的有仇的,或者只是慕名而来的,或者还想来学上两招的。总之,江湖,永远是江湖。 南宫宝想在下面的人群中寻找七巧儿,但也许是人太多,也许太远,也许是她没有来,南宫宝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不久便有敲门声,知是青青,便去开门。青青问:“宝大哥,下面那么多人在看什么啊?”南宫宝说:“那些人没事干,在江边看水呢。或者看太阳。”青青说:“那些有什么好看的,那些人看得那么有劲。”南宫宝说:“那些人都是一群傻子,没有什么好看了,你的玩具都在吧,昨天晚上做梦没有?”青青说:“还说呢,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我一翻身把泥人给压破了一个。把小狗也压坏了两个。”陈思兰也起来,说:“青青,不如我们把这些东西都挂起来吧。挂在你的床头,你一伸手便摸得着,一睁眼便看得见。”青青说:“你不早点说,不然这几个也不会压坏了。”南宫宝记着外面的决斗,便说:“你们在这儿挂吧,我把这个坏了的泥人拿去,看有没有人能修好。”青青听了,取出一块手帕,将泥人的断块包起来,说:“弄不好也就算了,我想也难。”南宫宝点头去了。接过包来,放进怀中,推着她们进去,青青忽然叫道:“还没有线呢。”南宫宝说:“我去拿来,你们去吧。”他下楼去取来一些线,送过去。再回到自己的房中从窗口往下看,发现决斗已经开始了。 江面上战斗很是激烈,但岸边无人叫好,因为这决斗实在算不得什么精彩。欢乐儿在下游,樱木在上游,两人各踏一只船,两船相隔有一丈多远,樱木用剑,而欢乐儿只用一只桨,他用桨在船头拨着水面,水花升起老高,在他和樱木之间形成一道屏障,樱木的剑气穿过浪屏,带着水珠向欢乐儿攻来,但那水花已经指出其剑气攻击的方向,欢乐儿可以轻易的躲开。不能不说他这是一个妙法。如果是在岸上,那剑气击来,无声无影,待被击中时,恐怕一切已迟了。岸边的人见不到什么精妙的招式,只见到欢乐儿拨水,并在剑气中穿行,而樱木挥着剑,让剑气不断的涌来,因而让人看不出什么精彩来,只是感叹其力量之强,无人能及。如果长此打下去,不知谁胜谁负,欢乐儿单手用桨挑起水波,围成水墙费力,而樱木相隔着崔动剑气,却也不轻松。 两人自然不会长时间的象这样斗下去,这样打下去跟本显不出自然的水平来,拼功力,与一船街头蛮汉打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樱木的底牌是那招碎魂一剑,而欢乐儿的底牌呢?当年浪剑十二使出来此招时是功力分散着,满天劲力逼过去,而这回樱木能将剑气聚成一线,再使那招碎魂一剑,欢乐儿还能挡吗?谁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就算是欢乐儿恐怕也不能肯定。但如果他们还保持着这么远的距离,欢乐儿不能挡却可以躲。樱木自然知道这一点,只见两人斗了一会儿,他便崔船往欢乐儿的船靠近。欢乐儿在前方拨水,船本在后退,但退得很慢,而樱木的船靠近得很快,一转眼两船便近来,欢乐儿猛的一踏船板,顿时,船四周涌上来无数的浪花,将他的船全部包住,让人无论从什么方向都看不到里面,而樱木正好也扑了进去,出剑了。南宫宝一见浪花涌起,便身子一窜,出了窗子,攀上楼顶,想看一看欢乐儿究竟如何躲开这一剑。因为船四周都被水花围着,樱木也看不到欢乐儿的身影,如果以满面天的剑气逼过去,力量还是分散了,可能对欢乐儿没有什么威力,而如果还是聚于一线,可能伤他不到,而且欢乐儿随时都可以从浪花中窠出来对樱木进行攻击,可以说这是很妙的一招,但这一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使出来的。 但突然,“轰”的一声响,只见几个碎肢断截飞了出来,受樱木剑气内崔动飞出好远。青青和陈思兰正在房中挂着玩艺儿,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响,陈思兰心中一紧,但还是忍住没有走到窗口去看。青青问:“怎么回事?外面好象打雷了,是不是要下雨了?”陈思兰故作平静的就:“也许吧,管他呢。”青青说:“我去看看。”说着便要向窗口去看。陈思兰忙将手中的娃娃交给她说:“你先把这个系好,我看看。”她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只见江面上,樱木愣愣的站在自己的船上,而另一条船已经破成几片木板,在下游漂着一团团小块的东西,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但多多少少她能够想到一些,一时靠在窗边,无力去想其它。无论那一声响是船上有火药还是由于樱木的剑气所致,结果都一样,有时候结局决定一切,过程并这重要。青青在背后问:“要下雨了吗?”陈思兰无力的摇摇头。青青也往窗外看,只觉下面乱糟糟的,便缩回头说:“娘,别看了,下面有什么好看的。”陈思兰将窗户关上,回头坐在床上说:“我有些困了,想躺一会儿。”说完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远处,奔来一匹急马,马上坐的是甜甜,一上江堤,入眼看到那惨象便知道她大伯出事了,大声叫道:“大伯,大伯。”那声音说不出的凄惨,马往江堤下冲去,岸边的人直往两边闪,让开一条道。南宫宝本还在发愣,见甜甜冲过来,他反应过来,笔直的落下去,想阴拦她,他反应慢了点,想赶上去已经迟了。马儿冲到江边时一下子停住了,甜甜却不停,她一拍马背跃起来,直向江中的樱木扑去。樱木似未见到她,眼睛还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的破船。甜甜扑上去,结实的在她胸口击了两掌,但樱木的身子动也没动,似石头人一样。甜甜又跃到那一条快要沉没的破船上,跪下来叫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会活着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欢乐儿是可以躲过那一剑的,可是为什么爆炸了呢?谁能保证不出意外呢?现在连尸体也找不到,连尸体也成了碎片,一代豪术,落得如此下场,别说甜甜伤心欲绝,连岸边的许多人都觉得可惜。南宫宝一落地,立刻弹起,向江边跃去,再一点地,跃上樱木的船。他见樱木还是那样的站着,便问:“你没事吧。”樱木说:“他没有……刚吐出两个字,一口鲜血便从他嘴中喷出来,人跟着也倒下。南宫宝一伸手要将她拉住,那知道甜甜反应快,一转身跃回来,抓住她问:“你是说我大伯没有死,是不是,他没有死。”南宫宝想:她必定是说欢乐儿没有败。但现在可比败了声惨。再看樱木发现她的情况很不对,再一抓她的手,发现其脉搏竟没有跳动,惊道:“她死了。”甜甜也发现她没有反应,一伸手揭下她的面具,果见她面如死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甜甜叫道:“你既然要死,为什么要害死的大伯,为什么要害死我大伯,为什么?”她使劲的摇着她的身子。但樱木又如何能够回答她呢? 南宫宝说:“她既然死了,你便别再摇她了。”甜甜大叫道:“你大伯没死,你当然不用伤心,都是她害死我大伯的,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拿去喂狗。可怜我大伯尸体都找不到。”说着又踢了她一脚,说:“你这么狠,你现在为什么不狠,为什么?”南宫宝说:“你不是已经为你大伯报了仇吧?你已经杀了她。”甜甜说:“我宁可不报仇,还我一个活的大伯。”南宫宝没法跟她扯,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便要将船划靠岸。甜甜一把抓过桨来,将船往下游划去。南宫宝知道没办法阻止她,只好依了她的意思。甜甜划着船往那些碎肢碎片边靠近,将这些东西捞起来,边捞边抹眼泪。南宫宝看那样子,心中也很难受,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自己去捞,那有些残肢让人不忍看,南宫宝捞了几块,用破衣服包了,便将船靠岸。在靠岸前,他将樱木的面具又重新带上。 早的望江楼的人抬来两口棺材,南宫宝将那些残肢碎片装入一个棺材里面,再将樱木的尸体放入另一个中。正好空正走过来,叹道:“善有善缘,恶有恶缘。如此结果,也算是缘吧。”南宫宝将甜甜抱下船,再让人将铜面人的棺材抬上船,见天涯剑还在船上,便顺手抓起,并将船推离岸边,让其顺水而漂。做完这一切,他又叫伙计将甜甜背回望江楼,再将欢乐儿的棺材抬进去。自己也跟着进了望江楼。他劳累了许久,觉得也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而且心中还处于悲痛之中。 进到望江楼,将剑放在桌上,拍醒甜甜,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甜甜悠悠转醒,久久没有动。南宫宝说:“你想哭就哭吧。”甜甜一时两颗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接着便止不住了,如断线的雨水,但始终没有哭出声来。南宫宝见她伤心,便站起来往楼上去,进到青青房中,看到七巧儿也在,她此时显得很平静,而床上,陈思兰见他进来,便坐了起来。青青说:“姐姐来了。”南宫宝点点头说:“你好象不太高兴,是不是那个泥人没有修好?没修好不要紧的。”南宫宝嗯了一声,对母亲说:“甜甜在下面。”陈思兰听了,说:“我去看看她。”说完便出去了。南宫宝这才问七巧儿:“这些天来你过得还好吧。”七巧儿说:“我只是回家去拜祭一下我的几位伯伯叔叔。”南宫宝说:“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七巧儿说:“你很伤心?”南宫宝没有回答,转身回到自己的昨天住的房中,倒头便睡。青青似也看出来点什么,问:“姐姐,是不是死人了?”七巧儿点点头,说:“这世上每天都会死人的,以前你没有出来,不知道。现在出来了,看得见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青青问:“死的都是坏人吗?”七巧儿沉默了一下说:“有好人也有坏人。”青青问:“为什么好人也会死呢?”七巧儿说:“我也不知道。”青青又问:“那才那个死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七巧儿没回答。青青说:“肯定是好人,娘和宝大哥都为他伤心了。”七巧儿说:“也不一定,有时死的是自己的亲人,就算是坏人也会让人伤心的。”青青问:“刚才死的那个人是宝大哥的亲人吗?宝大哥不什么不救他呢?”七巧儿说:“你别问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青青转身走到门口的楼梯间往下看,见陈思兰正在安慰甜甜,便想到死的肯定是这个姐姐的亲人,接着将目光注意到了门口的棺材,她似乎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盯着它看,久久没有离开。七巧儿走到她身边,也向下看。甜甜似很快坚强起来,擦干眼泪说:“我要回去,我要将我大伯的灵枢带回去早日安葬。”陈思兰对她这个样子很不放心,说:“我叫陈英派人送你。”甜甜说:“我会自己回去的。”陈思兰说:“好吧,我叫伙计给你准备一辆马车。”甜甜没有推辞。青青听到那姑娘要走,忙进到南宫宝的房中,见南宫宝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便说:“宝大哥,那个姐姐要走了。”南宫宝问:“那个姐姐?”青青说:“下面亲人死了的那个。”南宫宝没想到甜甜这个快便要走,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到门外,果然见到几个伙计在搬运棺,他跳下楼去,到外面,见甜甜正在架马车,眼泪还没有干,眼睛红肿。南宫宝上前问:“你要回去?”甜甜咬咬嘴唇,嗯了一声。南宫宝说:“我送你。”甜甜说:“我一个人能回去。”南宫宝沉默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她,说:“拿着用吧。”甜甜本是随父母一起回去的,但走到半路上又折身回来,身上没有带银子,见南宫宝给她,便收下了,说:“谢谢。”接着又谢了陈思兰,上了马车,一扬马鞭,往江堤大道上去了。南宫宝站在那儿没有动,而陈思兰说:“我去请丐帮的关照一下。”不知何时,青青也下来了,塞给他一封信,说:“是从你房里面找到的。”南宫宝接过来看了一下,放在口袋中,没言语。马车在视野中消失,他们还那样站着。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黄昏之后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黄昏是白天的结束,但却是夜晚的开始。甜甜赶着马车,马车载着欢乐儿棺材,一直走,一走走,从早上一直行到黄昏。甜甜并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她坐在马车上独自垂泪,任由马车在江堤上奔跑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马车被一个人接住了。正是何水生,他看上去比陈英要大一点,也和陈英一样的瘦。甜甜并不认识他,而且心中正处于悲痛中,怒谒道:“让开,让开。”何水生并未让开,而且上前一下子将马车拉位,说:“你这是要回家吗?”甜甜说:“你是谁,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完要扬马鞭,何水生止住她说:“姑娘不认识我没关系,可你难道不想为你大伯报仇吗?”甜甜说:“可铜面人已经死了。”何水生摇摇头说:“你弄错了,也许是你来晚了点,不知道情况,你大伯并不是死在铜面人手中的。”甜甜问:“不是她是谁?”何水生说:“你就算来迟了,也应该听到了那一声巨响吧,那是火药的声音,有人在你大伯的船上按放了火药。”甜甜说:“火药?”何水生说:“当然,那火药受铜面人的剑气所引,爆炸了,不然,铜面人跟本不是你大伯的对手。”甜甜一时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后来铜面人受她两拳便死了,这是力枯的征兆,而且她也听到了那声巨响,便问:“是谁安的火药?”何水生说:“我虽不知道是谁安的,但没湖中会用火药的人并不多,你可记得小时候你大伯头一回来时,被人炸平了他前妻玲儿的坟,而这人便是七巧山庄的五庄主,可他早就死了,其他的人我便不太清楚。如果姑娘不急着赶回去,也许可以查一查。”甜甜说:“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她跳下马车解开马,骑上去,便直往望江楼而来。 经何水生这么一说,她很快想到七巧儿来,除了她还会有谁?她看见七巧儿在望江楼,这正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因而她将欢乐儿的棺材停在一边,直奔望江楼,此时天已经很晚了。江边的好戏收场,该走的人也都散尽了。甜甜连人带马冲进来,将伙计吓了一大跳。她一下马,便叫道:“七巧儿,你给我出来受死吧。”接着跃上四楼,推开中间的房门,里面没有人,再去推右边的,南宫宝等都在里面,甜甜叫道:“你给我出来。”七巧儿没有动。南宫宝问:“甜甜,你怎么又回来了?”甜甜不由分说,一掌便向七巧儿拍去。南宫宝见了,估计七巧儿接不住,便抢先一步移过去,挡了甜甜一掌,并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疯了?”甜甜叫道:“她害死了我大伯,我要报仇。”说着眼泪又下来。但手上的攻势没减。南宫宝遇到她这样的拼命攻击,而且自己只能守不能攻,打起来自然很吃力,一时没有精力去问她怎么回事。七巧儿问:“我如何杀了你大伯了?”甜甜说:“你在船上放了火药。”七巧儿问:“你凭什么说是我放的?”甜甜说:“你五叔会用火药,除了你还有谁?”南宫宝听了回头去看七巧儿,不想肩上中了甜甜一拳。七巧儿问:“你也怀疑我?”南宫宝说:“你说不是那便不是了。”青青说:“一定不是我姐姐的,她人很好的,不会干坏事的。”七巧儿说:“不错,我五叔是会用一点火药,但那火必须点火才能爆炸,我不知道天下还有不用点火的火药。何况,我如何有机会接近他的船?”甜甜一下子也没有话说。七巧儿接着说:“我的行踪,你不知道,可总有人知道,你何不去查一查。我虽很想为我的家人报仇,但别的功劳,我不会记在自己头上。”甜甜说:“要是有一天,我查出是你干的,必定取你性命。”说完一转身跃下楼去。 一时天黑了,甜甜骑马回去,还未到她放棺材的地方,便又遇上了何水生,甜甜本想直冲过去,但被何水生拦住了。何水生问:“你去找了七巧儿?”甜甜没有回答。何水生说:“我也知道这只是推测,也许错怪她了,但不能让你大伯这样白白的死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查出凶手。”甜甜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何水生说:“我是鄱阳湖的帮主何水生,你一定听过你大伯和我们鄱阳湖的关系了,而我一向佩服他的,只是因为自己身份悲微,无缘也不敢拜见,这回见他与人决斗,本想来一睹风彩,不想……我发誓将仇人找出来,为他报仇。”甜甜听了一时对他好感大增,但又记挂着她大伯的棺材,但说:“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要将我大伯的棺材先安顿一下。”何水生说:“不如这样吧,江上游不远处有我一处分舵,将欢乐儿大侠的灵枢送到那儿,待为他报了仇之后再由姑娘运回去好生安葬,你看如何?”甜甜一时也无它法,她本只认得南宫一家,现在与七巧儿有疑,而七巧儿与南宫宝又在一起,将棺材放他家肯定是不合适的,而好是把棺材带在身边也更是不可能,只好听从了何水生的建议,但她策马先行一步赶到马车边,棺材在马车上还好好的,没有人动过,而且也确实没有人去动这个东西。转过马车头,回好马又往回走,去与何水生会合。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而且也没有月。虽说路还比较宽,但她也不敢行得太快。没多久,听到前面有找斗声,隐隐的看见何水生手握双刀,直向这边冲来,而后面跟着几个蒙面汉子在追杀。甜甜见了,拉住马车,跃起身来,冲过去,那几个汉子见她如此神勇,一下子四散逃入林中。何水生一歪身子,坐在地上。甜甜问:“你没事吧。”何水生摇摇头说:“我没事,坐着休息一会儿便好了。”甜甜问:“追杀你的是什么人?”何水生说:“不知道,但必定是知道我是鄱阳湖帮主才来追杀的,他们见我落单,想趁机把我干掉。也幸你及时出现了。”甜甜问:“你与他们有仇?”何水生说:“匹夫无罪,怀碧其罪。我翻阳湖的地盘,他们谁不想占一点?只是以前,有你大伯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最多是暗地里使点不太显的支作,但面在恐怕要有大动作了。”甜甜问:“那你一个人不是很危险了吗?”何水生说:“男子汉怕什么危险。何况……我们先去上面吧。往前面点那儿有我手下几个兄弟等着我。要不先将你大伯的棺材送过去,我们再去查凶手。”甜甜听了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选择,只好点头说:“你上车。”何水生说:“还是我来赶车吧,你坐在一边休息一下。”甜甜真的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便将马鞭交给何水生,自己坐在一边靠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到天快亮时,马车停下来,甜甜也一下子醒了,问:“到了吗?”何水生说:“你先等一等。”他下到江边,江边有好几艘船靠在岸边,而且有两只特别大,船上有不少弟子,一见何水生,但上前行礼道:“帮主。”何水生说:“过来八过人帮一下忙。”于是从小船上下来八个水手,也没问什么事,跟着何水生上了江堤,何水生对他们一指甜甜,说:“这是甜甜姑娘。”这八个人冲甜甜也一齐行礼。何水生接着说:“这是欢乐儿的灵枢,他遭人暗算,而他与我帮关系非常,所以我决定帮甜甜姑娘找出凶手。先将其运到我们上面的分舵安放,等找出凶手再进一步的处理。你们现在将它搬到船上去,要小心一点。”八个人听了,便动手,小心的抬着棺材运一大船上去。何水生对甜甜说:“你再去休息一下,我叫人安排。其它的事你先不要管。我派几个兄弟去打听一下,看你大伯几天前去过什么地方,有些什么人与他接触过。”甜甜说:“那就麻烦你了。”说实在的,甜甜虽说要为她大伯找出凶手,但究竟如何着手,她心中一点谱也没有,一切只有听何水生的安排。 船上众人对甜甜照顾得很是周到,虽说其她的都尽是男人,但她没有觉得丝毫不方便的。当年天河帮一统长江时,在长江沿江一带建了不少的分舵,既便于管理,也便于统治,如今天河帮瓦解多年,但各处分舵旧址还在,经过重建,还可以用。本来鄱阳湖的势力不是很大,当年被黄天霸一逼,便要向陈英求救。可黄天霸死了,太湖也解散了,而陈英在望江楼边建的一点地盘被赛公明一挑战,收捡了,因而何水生的鄱阳湖便向下捡了点便宜,只是他迟迟没有越过望江楼,最近的一个分舵离望江楼也有一百多里。而更上面的洞庭湖,是当年天河帮元老养老的地方,这几十年来没听说过有人走出江湖的,但也没有人去动那个地方,有长江下半段肥沃的水土已经足够他们争的了。而且争头必将开始。 长江上逆水航行,非常的慢。一连行了两天才赶到分舵,他们称为三号分舵。大概是从上排到下数第三,所在才如此称呼。何水生命人特意在将欢乐儿的棺材摆放在大厅中,并备上香案,亲自跪拜,以示敬重,让甜甜感动不已。 望江楼,陈思兰决定先回家。南宫宝便也要一同回去。但七巧儿说:“我想带青青去拜祭一下亲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南宫宝想了想,说:“青青不必去了吧。”七巧儿却问:“你呢?不去了吗?”南宫宝说:“当然去,只是我现在不能去。”七巧儿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去?”南宫宝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江湖不很太平,我为我娘的安危担心,所以我不想离开她太远。”七巧儿说:“那我一个人去算了。”南宫宝说:“我看你也不去算了,你一个人很不安全的。”七巧儿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安全来了。”南宫宝说:“我这不是在关心了吗?”七巧儿冷笑道:“我一向在江湖上独来独往,习惯了,还怕什么危险,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我自己带青青去。”南宫宝说:“你怎么忽然变得不讲理了。”七巧儿听到这话,一时眼泪流了下来。女孩子的心思很敏感,而七巧儿又比较好强,在甜甜逼上门来时,她言明那火药不是她放的,便觉已经很忍气吞声了,而她所以如此,也全是为了南宫宝好受一点如以她平时的性格,必定是回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再打上一架,但这样让南宫宝不好做人。而现在,她的仇人已经死了,她说去拜祭亲人,是希望南宫宝一同去,可能性以在亲人面前宣告他们的亲事。可南宫宝非但没有主动去的意思,自己请他去他还推三阻四的,而且他竟然对青青比对自己还好,种种情形,这不能不让她发火,不能不让她觉得委屈,以前她以为自己会死在欢乐儿的手中,对青青可以说是真心的关怀了,但现在,她竟有些妒忌了。而南宫宝也有他的理由,现在欢乐儿一死,江湖必定大乱,而他家便会成为众人的目标,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随七巧儿去呢?何况七巧儿才多久拜祭过亲人的,刚去现在又要去,就算要去,也可以过些日子再去,而且她要带青青去更是不应该,青青在这儿过得好好的,到是见了那么多棺材会怎么想,而且象甜甜那样想的人不在少数,万一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对七巧儿下手该怎么办? 两人各自有各自的理由,但现在七巧儿流泪了,南宫宝再有理也变得没有理了,只好培笑道:“别哭了,算我错了好不好,我培你去,真的培你去。”说完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七巧儿将头向后一转,避开他的手,自己掏出手帕来擦,说:“你不想去我何必强求呢?”南宫宝说:“我怎么不想去呢?我却实为我娘担心,等我大哥回来,让他心里面有点准备,我再随你去。”七巧儿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而且他们间走到这一步,她还有什么选择的呢?只好点头应了。 陈思兰本意是她自己先回家,他们要在这儿玩便在这儿玩两天。但既然他们要一起回去当然更好。青青听说要回去,自然很忙,床上有那么多东西要收拾,也幸南宫宝来为她帮忙,一同般上车。依旧是南宫宝赶车,车中了依旧青青最活跃,而七巧儿和陈思兰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她们两之间的气氛明显的不很友好,只是谁都没有表露出来。南宫宝忽然回头问:“娘,大哥去那儿了?”陈思兰觉得奇怪,他不是从来都不关心他那个大哥吗?怎么现在又问起来了,但问:“你找他有事吗?”南宫宝说:“没事,只是问一下。”陈思兰说:“听说他去接你姐姐了,过几天便回来。”南宫宝说:“过几天他回来我要出去一趟。”青青问:“你们去什么地方?带不带我去?”南宫宝说:“当然带你去。”陈思兰明白他的意思,说:“你去吧,不必担心我。”南宫宝说:“我知道。”陈思兰又说:“但你们自己要小心。” 陈英接来了南宫秀和段雷,连段老太太也一起来了。她来可能是与陈思兰做伴,而且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有些不放心。段老太太一时屋便要见南宫宝,她对陈思兰说:“你家养了一个好本事的儿子,再看我家的那小子,把人给气死了,他在什么地方,我去见见他。”陈思兰说:“我叫他出来拜见你吧,那轮到你去见他呢?”说着便叫丫环去。丫环去了,一会儿回来,说:“小少爷说现在没有空。”陈思兰气道:“他现在在忙什么大事?”那丫环不敢说,段老太太一笑道:“没关系的,过一会儿我再去再他也不迟。” 其实南宫宝早已知道他们来了,但并未出来,培着青青画画,七巧儿也在一边指点。但他没想到陈英会进来,在这个时候进来。青青一见,便叫道:“大哥哥,你来了。”陈英冲她微微一笑。南宫宝说:“你来了,正好,我要出去一趟。”陈英说:“我有点事想与你单独谈一下。”南宫宝很是意外,本来他和陈英都避开以免相见,陈英现在过来本就让他觉得意外,可没想到他还说要与自己谈谈。七巧儿笑道:“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让我们这些外人听吗?”陈英也笑道:“谁把你当外人了,只要巧儿姑娘不把自己当外人,没有人把你当外人。”说完退出房间。南宫宝跟了出去。两人来到一个假山后面,陈英先开口说:“你没有想到我会来找你吧。”南宫宝说:“没有。”陈英说:“我想问你一下关于赛公明的事。”南宫宝沉默了一下说:“我不想再谈他。”陈英说:“但我却不能不提到他,你伤了他,如果他要报仇的话,你想情况会怎么样?”南宫宝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便说:“我在路边,被他捡去了,后来与铁雄打了一场,他便传我一套武功,并让我试他的各种阵法,有三人的四人的八人的,每种阵法都很厉害。后来铁雄再找我决斗,我败了,被赛公明在一边暗算,再后来七巧儿救了我,又遇到欢乐儿,他给我疗伤,后来你也知道,我以暗算的手法伤了他。”陈英说:“我本来打算趁当时那个机会退出来,但现在又难了。”南宫宝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陈英问:“你最先听到欢乐儿要与铜面人比武是听谁说的?是从袁梦那儿?”南宫宝点点。陈英又问:“你真的是南宫宝?”南宫宝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怒了,但只一下子便平静下来,说:“这很重要吗?”接着又说:“我明天要出去,希望你关照一下娘的安危,我想娘总该是真的吧。还有青青不是怡婧,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说完转身便走。陈英说:“你该叫大嫂。”南宫宝回头说:“假如我是何小三呢?也叫大嫂吗?”而正在此时,那丫环来说段老太太想见他,他便没好气的说没空,不想见。 他回房时,七巧儿见他脸色不善,但没有问他。他先开口说:“明天早上我们出发。”青青问:“去看望老婆婆吗?”南宫宝点点头。青青说:“把老婆婆接来住好不好?”南宫宝正要点头应了,七巧儿却说:“不好。”青青问:“为什么?”七巧儿说:“她已经很老了,不能走这么远的路,我们可以经常去看她。”青青听了不语。南宫宝忙说:“等见了老婆婆,你请她一起来,如果她愿意来的话,我们就接她来,好不好?”青青看了他一眼,再看七巧儿,低下了头。南宫宝看了看七巧儿,冲她使眼色,但七巧儿却并不理会,说:“我们先收拾一下。”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最多是各带一套衣服,而青青少不得将她那些玩艺儿带上些,但七巧儿说:“别带了,在半路上我们再买,比这个更好。”青青说:“可我舍不得丢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午夜之前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觉得精神好了些,只是这衣服颜色灰暗,与仆人的衣着并无两样,之后他来到客厅,见母亲与段老太太还在拉着家常。在望江楼前,他匆匆见过段老太太一眼,只是当时并未十分留意,现在他不得不上前行礼说:“晚辈见过段老太太。”段老太太笑道:“你便是小宝啊,果真是长得一表人才,只是非曲直穿这衣服不怎么好看吧。”陈英兰也笑道:“我也糊涂,明天给你去买几套好点的衣服吧。”南宫宝说:“不必了,我明天要走了。”段老太太问:“你要走?去哪儿?”南宫宝说:“我培巧儿去拜祭她的亲人。”陈思兰问:“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南宫宝说:“我会尽快的赶回来的。”陈思兰说:“大哥现在在家。”南宫宝说:“我见过他。”陈思兰说:“难得大家都在,晚饭一起吃吧。”南宫宝点点。 饭桌上,陈思兰左边是青青,右边是南宫秀,再右边依次是陈英,段雷,段老太太,南宫宝,七巧儿。青青现在大场面见多了些,虽有段老太太个这生人在桌上,但也并不显得冷淡,只是南宫宝倒是显得话少些,而七巧儿话也不多。也幸段老太太不时的找他们说上两句。南宫秀忽然道:“大哥,小宝,你们两个怎么好象有仇似的?”她一句话将桌子上的气氛弄得凝重起来。但陈英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我跟你才有仇呢,你在背后骂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可能他这一下敲得有些重,南宫秀脸色变了变,差点要哭出来。南宫宝也笑道:“段兄,你看到没有,以后她不听话,你就可以这样教训她。”段雷想了一下,说:“你也打她吗?”他伸手一指七巧儿。众人一下都笑了起来,没想到段雷也能说出这话来。南宫秀说:“你这脑袋总算开了点窍。” 饭后,南宫宝正准备离去。陈英忽然说:“大家请等一等。”南宫宝问:“还有什么事吗?”陈英说:“我从外面带了些礼物,正要送给你们。”南宫宝停下来,接着一个丫环进来,手中托着三个盒子。陈英接过来,给了青青,七巧儿,南宫宝他们每人一个。南宫宝接过来说:“谢了,我们起吧,明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青青急于想看看这礼物是什么,于是便第一个走在前面,七巧儿紧随其后,南宫宝也跟着走了。陈思兰叹道:“看着他们兄弟之间搞好关系,我心里面也觉得安慰了。” 南宫玉宝拿着盒子,觉得有些沉,但并没有要打开看看的意思,回房随手丢在桌上,上床便睡。而青青一回来便将盒子打开,只觉一道白光,将房子照亮,她惊呼道:“这是什么?”七巧儿也看到了,见是夜明珠,而且有寸径大小,便说:“这是夜明珠。”心想这陈英出手可真大方,夜明珠本是无价之宝,而象这么大的夜明珠更是世上少见。青青说:“象灯一样,我把它放在屋子里便不用点灯了。”七巧儿说:“可总没有灯亮。”说完将灯点着。果然灯光一下子将夜明珠的光芒给盖住了。青青走进自己的房中说:“我先睡了。”七巧儿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起来呢。”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将门栅了,看着自己那份礼物,想打开看看,但还是忍住了,将礼物留在桌上,自己也回房睡了。青青将盒子放在枕边,上床入被,但又忍不住将盒子打开,夜明珠发出轻柔的光来,将红色的屋子照亮,而且床头挂着的玩艺也在那光的照耀下,显得五彩缤纷,如同来到了梦幻世界,不时伸手去摸一下这个摸一下那个,兴愤的半夜都睡不着。 南宫宝起得很早,走床后便独自来到前院,备好马车,还特意选了一辆好点的马车,也选了一匹健壮的马,再去后院敲母亲的门。陈思兰也早已起来,便问:“你们这么早便要走了吗?”南宫宝说:“早去早回,娘也不用送了,也不去惊动别人。”陈思兰说:“那好吧。路上要小心。”南宫宝说:“娘自己要保重。”接着转身来到七巧儿她们的房门口,她们也已经起来了,只是青青显得睡眼蒙胧。南宫宝看到桌上没有开封的礼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七巧儿抓起桌上的包袱拉着青青跟着南宫宝,走出后院,来到前面上了车,南宫宝忽然记起来,问:“青青,你怎么空着手,什么也没有带啊。”青青低头不语。七巧儿说:“是我叫她什么也别带的。”南宫宝问:“为什么?”七巧儿说:“你知道昨天你大哥送给她的礼物是什么吗?是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南宫宝问:“那么怎么了?只要她喜欢。”七巧儿说:“你知不知道,那么大一颗夜明珠可以值多少钱吗?她带在身边,肯定会带来不少的麻烦。”南宫宝说:“怕什么。”说完急奔后院,进入青青房中,在桌上见到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果真是夜明珠,虽然他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但这东西只要是听说过便会认得的。将盒子合上,跑回来递到青青手中,青青拦开不接,还低着头。南宫宝塞进她怀中说:“别生气了。”说完扬马鞭赶车。 马车出了南宫府,青青忽然从车箱中钻到车头,挤在南宫宝身边坐着。一手抓紧车沿,一手手着盒子,还是不言语。南宫宝问:“你生姐姐的气了?”青青还是不语。南宫宝笑道:“看来你是生你姐姐的气了,我打她一顿好不好?”青青说:“不好。”南宫宝说:“看来你还是疼你姐姐的,快回里面去吧,不然姐姐一个人在里面闷坏了。”青青听了,又钻进车箱去。但不与七巧儿说话。七巧儿也没有理她,闭着眼睛,似睡着了一样。南宫宝马车停在一个卖早点的地方,说:“我们就在这儿吃点早餐吧。”七巧儿说:“随便。”她下车却见青青靠在后面没有动。南宫宝问:“她怎么睡着了?”七巧儿说:“她昨晚见了这夜明珠,必定是兴愤了一晚上没睡着。”南宫宝说:“你别跟她再闹了。让着她一点算什么呢?”七巧儿不满面的说:“怎么是我跟她闹了,你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子,她以前可是很乖的。”南宫宝忙阻止她说:“别大声叫,我看她现在也很听话的,去买些包子来吧。”七巧儿一走过去,青青便将眼睛睁开,冲南宫宝笑了一下,南宫宝正要说她假睡,她又将眼睛闭上了。七巧儿提着一大包包子走过来。南宫宝摇了摇青青,说:“醒醒了,该吃早餐了。”青青揉揉眼睛问:“到什么地方来了?”南宫宝说:“反正路还长着,该吃东西了。”接着又继续前进,边走边吃。 陈思兰记得中午去给南宫宝买两套衣服,便打算去街上一趟,而南宫秀知道了,也要一起去,而段雷和段老太太也跟着去了,铁柱也跟在后面,他是陈英特意派来保护众人的。段家虽谈不上很富有,便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而且段老太太为人豪爽,出手大方,为南宫秀买了不少礼物,陈思兰少不得也给段雷买些什么。 回到家时,有丫环送上一封信,说是从小少爷衣服中掏出来的。陈思兰接过来说:“我知道了。”她见信上没有写姓名,想起在望江楼时青青义给南宫宝一封信,而南宫宝没有找开随手放进口袋中,必定是那封了。丫环为他洗衣服时搜出来的。南宫秀见了,要抢过来看。陈思兰拦住她的手说:“别乱动。”说完收起信,叫人把他们买的东西整理一下,自己回房。忍不住将信打开,只见上面无头无尾的写着四个字:“他没杀人”。陈思兰见到这四个字一时有些莫明其妙,但接着便想:“这信是从小宝床上找到的,那么也许是铜面人留下来的,他留给谁呢?谁没杀人?谁又说他杀了人呢?”她猛然想起欢乐儿来,必定是指他了,铜面人说欢乐儿没有杀人,自然是指七巧山庄的人不是他杀的了,但如果这样野山水又为什么伤心呢?她想起杨继宏说野山水失魂落魄的样子,必定是她冤枉了欢乐儿,怪他杀人,而后来又发觉错怪了他,自感惭愧,而欢乐儿受冤,一气之下决定应战。这样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但问题是七巧山庄的人不是他杀的又是谁杀的呢?她因对当时的情况不太清楚,无法猜测,而且现在欢乐儿死了,论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并且这信是不是铜面人所写的还是个问题。现在她又担心起甜甜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甜甜将欢乐儿的棺材安置后,便由何水生培同,在望江楼近处打探消息。据甜甜所言,在决战前三天,她们便出发回谷去了。也即欢乐儿在三天前便与他们分手,要查清这三天的行踪或者他的船从哪儿来的,这之后又到什么地方去了,与什么人接触过,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欢乐儿的仇人可以说遍江湖了,他年轻时行事过激,取人性命,断人手臂上常事,而且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都想着他死,因而要从这方面找出仇人也更难了。两人乘船往下,正遇上阿木和无忧儿,不用说,他们是来找甜甜的,甜甜本想躲进船舱中,但阿木已经看到她了,喊道:“甜甜。”无忧儿也看到了,大声叫道:“甜甜。”甜甜无法,只好叫道:“爹,娘。”只叫了一声,这眼泪便又掉了下来。两船靠近,甜甜便扑到母亲怀中放声大哭。无忧儿拍拍她的头说:“别哭了,甜甜。”他自然也知道欢乐儿的死,自然也很伤心,但现在感觉好些,见甜甜哭了,也知道出言相劝,可他只会说这两句,劝了两句,见没有效果,便将脸转向何水生,问:“你是谁?”何水生忙行礼说:“晚辈何水生,见过大伯,伯母。”无忧儿瞪了他一眼,说:“你没有其负甜甜吧。”何水生说:“晚辈不敢。”阿木说:“多谢何公子照顾小女,我在此谢过了,我这便带她回去。”甜甜忙说:“我不回去。”阿木问:“为什么?”甜甜说:“我要为大伯报仇。”阿木说:“铜面人不是死了吗?”甜甜说:“可是有人在大伯船上安放了火药,这才是真凶,我要找出那个人来。”阿木说:“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走我们很不放心,不如先回谷,让可儿他们培你一起查。”甜甜说:“我一个人也可以查出来,不用不着他们帮忙。”阿木问:“你真的决定留下来?”甜甜嗯了一声。阿木说:“那好吧,我们也留下来培你,你现在到哪儿去?”甜甜说:“何帮主建议先去问一问丐帮的杨帮主。”阿木说:“是吗?我们刚见过他,他说你在鄱阳湖分舵,我们就马上赶来了。”甜甜说:“我们再去找他。”阿木转头对何水生说:“何公子,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去,甜甜有我们照顾就行了。”何水生说:“其实我也想为欢乐儿大侠的报仇出点力气,你们也知道,他与我们鄱阳湖很有渊缘,还望伯母允许我同去以效犬马之劳。”甜甜也说:“娘,他既然如此诚心,便让他一起去吧。”阿木说:“这不还随便你。” 两船往下划,不多久便靠岸了,何水生叫手下的看着船他们随阿木上岸,沉着一条小路,进入一个小村庄,在一个破旧的茅屋前停住了,阿木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杨继宏,空正竟也在里面。阿木见向两人行了一礼。甜甜和何水生也向两人行礼。几个人进去,阿木说:“又来麻烦杨帮主了。”杨继宏说:“能够孝劳倒是我的荣幸,只是恐怕让你们失望了。”空正说:“也许我们是为着同一件事而来的。”四人坐下,何水生说:“我也想为欢乐儿的案子尽一点绵溥之力,还望两位大师不要见笑。”杨继宏说:“何帮主客气了,现在谁不知道,鄱阳湖的势力少有人能比,很快便可以直追当年的天河帮了。”何水生忙说:“杨帮主见笑了,我那点实力,打打鱼还是可以的。”甜甜说:“杨大伯,我们找上你是想问正事。”杨继宏说:“问吧,知无不言。”甜甜说:“我想问一下七巧儿前几天的行踪,她什么时候到望江楼的?”杨继宏说:“她半个月前还在望江楼,一来回过一趟七巧山庄,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很紧的,不大可能在船上去放炸药。”甜甜还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问。何水生说:“请问杨帮主,欢乐儿大侠的行踪,你们可知,三天前的?”杨继宏摇摇头说:“其实我帮弟子,如果不是特意去追查什么,一般是不大去注意别人的行踪的,何况象欢乐儿那样的人,更难发现。”何水生问:“他的船是哪儿来的?”杨继宏说:“是从一个普通的渔民手中买的。”甜甜问:“那个渔民呢?”杨继宏说:“我们也查过了,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民,三天时间,他必定会离开小船,这自然给别人下手的机会。”阿木问:“不知道江湖上会火药的人有多少?”她把目光转向空正。空正说:“江湖异人很多,只是这用火药难瞪大雅之堂,一般人不会显露出来,但火药不经点火而只须功力一崔便爆炸的,这倒是以前闻所未闻。”杨继宏说:“也许有人点火。”众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心说:这有可能吗?杨继宏说:“我记得决战最后,欢乐儿的船四周水花涌起,也许是他觉得船下有人,所以力透水下,但水上有铜面人的致命一击,他没能阻止水下之人点火。”空正说:“我也觉得他最后一招有些奇怪,只是水下之人如何点火呢?”杨继宏说:“我们可以猜测下,有人潜入水中,在他的船下,欢乐儿发现了,在船上一踏步,想震开那水下之人,但他为应付铜面人那一剑,而且以为水下之人最多也只是想击沉船,一时危险不太,所在不太在意,可水下之人弄上一包火药来,并且趁机点燃了。”众人不语,都在想着这个推理的可能性,合不合理。甜甜说:“江湖上有多少人能受我大伯一震还无事的呢?”何水生说:“水下有很朋的缓冲,受力会减运去不少。只是能潜水那么远很不简单。”想到潜水,又觉得自己帮中脱不了关系,在长江上长大的,其水性都不会很差。杨继宏说:“当然,这只是推测,还要证据,而且就算推测正确,又是谁干的呢?不知道别人是否有什么消息,我已经叫弟子们去打听了。”空正问:“何帮主,你可知道太湖又重组建了。”何水生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好实的回答说:“不敢不知。”空正问:“你可知道他们新帮主是谁?”何水生说:“听说是刘风,以前百河舟的舵主。”杨继宏说:“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那么大一个太湖,让南宫宝一把火给烧了,这么容易,原来只是躲起来了,现在又重现江湖,真是好气魄,好手笔。”甜甜不知道他们好好的怎么又放着正事不谈而尽谈这些,便说:“我们走吧。”阿木也说:“那好吧。”她站起身来,无忧儿迅速的站起来先出门。何水生说:“打挠了两位大师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杨继宏说:“此乃真寒舍,也不敢久留各位,慢走。”阿木说:“告辞了,有什么消息再来打挠。” 等他们走远,杨继宏说:“他们开始行动了。”空正说:“我想阿木他们也许不会展进江湖帮派之争。”杨继宏说:“但甜甜却说不定,她太年青了。”空正说:“我想甜甜帮何水生去主动进攻太湖。但如果太湖打来了,她出于义愤,很有可能会出手相助,而且阿木他们也会出手。”杨继宏说:“当两帮的力量匀衡时,也许就可以相持下去,以望江楼为界,但不知道太湖有些什么力量,关键是不知道太湖的力量损失了多少。如果没什么损失的话,应该是很强大的。”空正说:“我也不知道,刘风也离开了太湖,两位帮主都离开自己的地盘去干什么?水上看得清,可这地上又怎么看得清呢?”杨继宏说:“陈英已经收手很多了,他说他看到赛公明的影子。”空正说:“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这是我 最不想看到的,我们只能希望他们不要相争。只怕赛公明在背后支持太湖,或都支持鄱阳湖,让他们斗得两败具伤,而他却完好无损。欢乐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而回去呢?”杨继宏说:“如果少林能告诫天下,让他们不要争了,不也可以吗?”空正无奈的说:“少林,少林,他能阻止什么,自古江湖纷争,谁会把少林放在眼里?”杨继宏反问:“谁敢不把少林放在眼里?只要你少林肯出面,什么事摆不平的呢?”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着很不平稳。南宫宝尽力将马车赶得慢一些,经过一个山脚下时,遇上一伙山贼,将马车拦住,叫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南宫宝问:“要多少?”为首的一人说:“还问要多少,有的都留下来。让我看看车上是什么人。如有美女,可以留作压寨夫人。”话音刚落,七巧儿从车内打出一枚暗器来,正中此人的咽喉,这人一声不响的倒下,将其他的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四散逃开。南宫宝一鞭将那要倒下的尸体展到一边。青青问:“怎么回事?”南宫宝说:“一群山贼,现在都跑了。”青青问:“山贼是干什么的?”她伸出头来看。七巧儿说:“山贼都是坏人,有什么好看的。”正说着,南宫宝说:“没想到小山贼跑了又来了一个老山贼。”七巧儿听了拉开车帘一看,是袁梦,便问:“袁大伯怎么也来这儿了?”袁梦说:“我来讨一样东西。”七巧儿问:“是什么东西?”袁梦说:“琴。”七巧儿问:“什么琴?”袁梦说:“还有什么琴?你现在又用不着它。”南宫宝知道他所说的琴是指什么,便说:“琴已经被欢乐儿所毁。”袁梦问:“真的?”南宫宝说:“当然,琴弦已断,如果你要琴木,回去时我给你。”袁梦说:“那我想问一下巧儿,欢乐儿的死真的与你无关?”七巧儿问:“这个对你很重要吗?”袁梦说:“当然不,我只是想问一下而已。”七巧儿说:“好吧,我告诉你,与我无关,你满意了吧,没事便让开。”青青忽然说:“我认识你,你就是那天掉进水里面的那个人。”袁梦一下子脸上发红,说:“对了小宝,你上次暗算我,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呢。”南宫宝说:“那好,我们就比划比划。”说完从马车上跃起,真向袁梦扑去。但袁梦一见他扑来,自己一转身,向林中逃去。南宫宝没有追,只是说:“有种你别跑。”袁梦笑道:“有种你就追。”南宫宝说:“别欢乐儿一死你就得意起来。”袁梦听了闪身入林。七巧儿说:“走吧,别与他一般见识。”青青也说:“对,别气坏了身子。”南宫宝说:“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将得那样慈眉善目的。”七巧儿说:“我第一次见你,你却一幅凶狠狡猾的样子。”青青好奇的问:“你们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打起来了吗?为什么打起来的,你们谁打赢了?”七巧儿说:“他暗算了。”青青问:“真的,宝大哥使无癞的手段吗?”南宫宝说:“别听她糊说,她打输了,你说她的本事有我高吗?”青青说:“我猜姐姐就打你不过。”南宫宝说:“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下次我给你买一串冰糖葫芦。”青青趁机说:“两串。”南宫宝说:“两串就两串,你一串我一串,好不好?”青青说:“我一个人两串。”七巧儿说:“什么一串两串的,我不给钱半串都没有。”青青说:“宝大哥既然答应过的,一定会想办法的。”南宫宝说:“你又猜对了,再加一串,我把这衣服当了也会给你弄两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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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峰篇 江湖之人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经过几座山,来到一个平原的小镇,七巧儿说:“没多远就到了。”青青说:“我很快就可以见到老婆婆了。”南宫宝将马车停在一个角落里,上了一家酒楼,从上而下可以看得见马车,点了几个菜坐着等。刚坐下没多久,便上来一个人,正是刘风,南宫宝忙转过脸去,不看他。但刘风此时却已经看到南宫宝了,走过来说:“小三……我更应该叫你小宝了,你也在这个儿?真是幸会幸会。好久不见了。”南宫宝说:“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太亲近才好。”刘风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正常,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们过世的黄帮主与你有怨,但这刘风可与你无仇吧,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知道,你现在名头大了,本事高了,看不起我。”南宫宝问:“那次我母亲的船遭截,可是你太湖人干的?”刘风说:“我不知道,现在太湖四分五裂,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但我只能说我没有干过,以你的名头,你大哥的名头,欢乐儿的名头,我怎么敢干这种事?也许并不是太湖人干的,而只是有人想陷害我太湖。”南宫宝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刘风说:“我太湖不少弟子在这儿消失了,我想过来查一查。”话音刚落,楼下的马儿一下子跳了起来,拉着马车往前直冲。南宫宝与七巧儿对望了一眼,七巧儿跃下楼去,去拉马,而正在此时,背后冲出几个蒙面汉子有使刀的使叉的,纷纷向刘风和青青杀去。南宫宝抢身拦在青青背后,双手便去夺刀夺叉,一夺之下,竟没有夺下来,心中不竟有些吃惊,手上加力,拍在刀背上,再一手抓住叉,但马上又从前面跳出两个汉子来,南宫宝心中大争,下手很猛,将手中的叉往前一送,刺入对方的小腹中,再拨出来,反身用叉当剑使,去挡前面的两刀,再用脚反踢身后两人,而刘风被三人围住,也是打得难解难分。南宫宝主要是要保护青青,不然对付这四个汉子跟本不成问题。他挡在青青背后,不时反手出招再挡前面的两柄刀,这隔着青青,出招不方便不说,威力也是大失。青青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也幸一会儿七巧儿便赶来。有汉子见了便逃。一下子纷纷退走。南宫宝这才问:“青青,没吓着你吧。”青青睁开眼说:“还没有吓着,那些人差点伤着我了,幸亏你保护我。”一下子看见一个汉子倒在地上,满身是血,又吓得躲到南宫宝身边。 刘风过去一把扯下那人的面罩说:“竟是他?”南宫宝问:“你认识他?”刘风叹道:“他是我太湖的弟子。”南宫宝问:“你不是太湖的吗?他们怎么杀你?”刘风苦笑道:“我还算是太湖的帮主呢。”七巧儿问:“你太湖出了内乱?”刘风说:“自从黄帮主死后,我太湖从没有平静过,我费好大的力将他们收在一起,可是……可是我一个小小的舵主,无论是武功还是才干,都没有人服我。”七巧儿说:“没人服你你可以不当这个帮主的。”刘风说:“我不当总有人会当的。到时候太湖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好。给各位带来麻烦,是在不好意思,我得赶回去。”说完转身匆匆离去。南宫宝忽然叫道:“慢着。”刘风回头问:“什么事?”南宫宝说:“我想问一下,你当时为什么要将他们招集起来呢?现在不是自挖坟墓了吗?”刘风说:“权力害人,而且帮中有不少黄天霸训练的死士,他们流入江湖中也是很麻烦的事,容易被人各个消灭或收买。”南宫宝问:“那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刘风说:“也不只我一个人,还有百河舟,我是那儿的舵主,手下也还有些势力也许凭他们可以挽回一点局势。”说完又走,慢慢的向楼下去了。 待他出了门,南宫宝走到窗口向下喊道:“刘兄请留步。”刘风回头问:“不知你还想问什么?”南宫宝说:“如果我帮你平息内乱,你将以何为报?”刘风说:“真的?如果得你相助,我自是求之不得,只不知你想要何回报?我尽量答应。”南宫宝说:“你答应我不去主动攻打鄱阳湖,也不得去攻打别的帮派。”刘风没想到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来,说:“好,我答应你。但我无法保证别人不打我太湖的主意,谁都知道,黄帮主一死,我帮实力大减,而且现在内乱自耗着,自保都成问题。”七巧儿不满的说:“可是你答应我去七巧山庄的,而且答应青青去见老婆婆的。”刘风说:“你既然有事,我便先不打挠,我派人在百河舟头接你们,我要先行一步了。” 这回他真的走了,南宫宝也没有再叫住他。酒楼经此一闹,顾客走尽,连老板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七巧儿问:“他的话可信吗?别不是骗我们上钩吧,也许只是为黄天霸报仇。”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总是值得一试的。”七巧儿说:“我们又何必再去过问江湖中事呢?”南宫宝说:“你看到我娘没有?她虽整天待在家里,其实也时刻关心着江湖中的事,她不希望江湖再出什么帮派之争,再出什么野心家。”七巧儿说:“江湖从来没有平静过,如果太平了,那还叫江湖吗?而且你想,这要是一个陷阱怎么办?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巧的,他刚遇上你便被别人追杀?”南宫宝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事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现在出发,对了,马没事吧。”七巧儿说:“只是中了别人的暗器,伤得并不重,应该可以走了。”南宫宝说:“那我们尽快赶路。” 连夜赶路,到半夜时终于时城了,南宫宝停下车来,回头说:“青青,到了。”青青从睡梦中醒来,问:“到了吗?”她钻出来一看,问:“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说:“从这儿走便是了。”七巧儿也下了车。青青说:“把珠子拿出来照一下吧。”七巧儿说:“不看得见,用不着。”南宫宝走在前面,青青在中间,七巧儿在后面,三人穿过胡同,来到小门前面。南宫宝伸手伸手想敲门,但手伸出却停住了。七巧儿问:“怎么了?”南宫宝说:“门锁了。”七巧儿上前一看,果真上锁了,再敲了几下,没有反应,只好回头了说:“老婆婆走了。”青青有些想哭,问:“她到哪里去了?”七巧儿说:“我怎么知道?”青青说:“她不要我了吗?为什么要走呢?”南宫宝说:“我们进去看一看。”七巧儿拦住他说:“算了,我们回去吧。”南宫宝说:“进去看一看她留下什么线索没有,也许可以找到她。”七巧儿说:“他在这儿住了五六年,现在离开,自然是不想别人找到她。”青青听了小声的哭了起来。南宫宝劝道:“别哭了,别伤心,我会帮你找到她的。”青青摇摇头说:“她走了,不要我了。”南宫宝说:“不会的,也许她只是一时离开,过几天便又回来了。”七巧儿说:“好了,既然她不再,我们走吧。”她拉着青青离开,南宫宝却想:“希望她不要遇上什么危险才好。” 出了城便直奔七巧山庄而去。马很累了,因而行得很慢慢,到天亮时才赶到。马车停在不送处那个茶馆门前,七巧儿和青青在车中打屯,南宫宝也靠在柱子上休息。七巧儿很快便醒过来,便问:“怎么在这儿停下了?”南宫宝睁开眼说:“我和青青在这儿等你。”七巧儿脸色一下子沉下来,问:“为什么?”南宫宝看了青青一眼,说:“还能为什么。”七巧儿问:“但你不能随我一起去拜祭一下我的伯伯叔叔吗?”南宫宝摇摇头说:“说真的,我不想拜祭他们。”七巧儿说:“那好吧,我一个人去。”说完便去了。 南宫宝将马系在一棵树上,让它能够吃点青草而自己上马车,坐在青青身边小睡一会儿。他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感觉有些累。在马车上靠着总不及床上躺着舒服,青青转了一下身便靠在南宫宝肩上,但也许觉得这样还不够舒服,全身一下子都靠上去。南宫宝闭上眼,没有动。 七巧儿这次来本是要将大厅中的灵木好心安葬,仇人已死,他们都可以入土为安了,但现在南宫宝想去过问太湖的事,而且现在连进来拜祭一下自己的亲人都不愿意,就算对这些人没有好感,但为了自己,冲着自己的的面子上也应该来一下的,可是……这叫她如何不伤心,现在仇也没人,她只希望着能与南宫宝一起安心的过日子,象她明明知道南宫宝的母亲对自己有些意见,但还是硬着头皮与她们在一起吃饭,可以说全都是为了南宫宝,而现在,让他来拜几个死去的亲人都不愿意,要是他们还活着,那更别想了。一时跪在一大排棺材前面,说:“各位大伯大叔,你们安息吧,你们的仇人已经死了,只是非我亲手所杀,现在他死于非命,也算是报应了,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巧儿能平安的过这一辈子。”说完一抹眼泪,匆匆回来。往马车中一看,更是觉得心酸。青青虽然言谈举止,如小孩子一样,但其身材相貌,与一般姑娘没有区别,不明所以的人看到这个样子,必定会认为是一对情侣。 南宫宝感觉有人近来,睁开眼,见是七巧儿,问:“你回来了。”七巧儿点点头,说:“我们不去太湖好不好?”南宫宝说:“先到百河舟去再说吧。”青青被两人的言谈弄醒,一见是南宫宝在车中,而七巧儿在车久,便问:“你们两个怎么换了位子?”南宫宝说:“我也时来睡了一会儿,现在可以走了。” 下午时,赶到百河舟头,果真有一条大船在岸边等着他们。南宫宝请一个水手将马车送回他家,而他们自己上船。一上船,七巧儿便四处张望,看是不是有可疑之处,这只船是否有问事题,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有一个领头的将负责将他们请下船舱去休息,而他们的确需要休息,因而便没有客气,在三张床上睡下。青青很快便睡着了,但七巧儿却睡不着,在床上这边翻一下那边翻一下。南宫宝说:“你安心的睡觉吧。”七巧儿说:“你也没有睡着吗?”南宫宝没答话。七巧儿问:“你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情况没有?”南宫宝说:“没有。我认为,也许刘风是信不过的,但他所说的事倒也不一定是假的。如果能趁些机会,让太湖和鄱阳湖的力量能够相持,也许江湖便会没事了,而如果有一放的势力坐大,那另一方便危险了。”七巧儿说:“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南宫宝说:“那好好的睡一下吧,这么多天来,我们都很累了,你看青青睡得多香。”七巧儿说:“在你眼中,我大概和青青没有什么差别。”南宫宝勉强笑道:“你这话火药味很浓啊,你是你,青青是青青,干什么要扯在一块儿呢?”七巧儿忽然从床上爬起来,绕过青青的床,来到南宫宝的床边坐着。南宫宝没有动。七巧儿问:“怎么了,你不是总想占我便宜吗,怎么现在老实起来了?”南宫宝说:“我不想勉强你。”七巧儿忽然说:“我们选个好日子成亲吧,成亲后无论干什么我都依你。”南宫宝伸手拉住她说:“当然好,不过我得跟我娘说一声,我们既有夫妻之实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一路上你离我那么远。”七巧儿说:“现在我不是离你很近了吗?” 正说着,有人在外面敲门。七巧儿问:“谁?有什么事?”外面的人说:“请问一下你们可以吃饭以吗?”七巧儿说:“谢谢,我们现在不吃。”南宫宝将眼睛闭上。七巧儿将他往里推了一下,自己便躺在他身边。南宫宝让了让,闭着眼睛,不再动。室里灯光有些暗。船在百河舟上行着,几班人手轮流着划船,没有风,夜显得很静,唯有船桨轻轻划过水面的声音,领头的汉子坐在船头,向夜色笼罩的前面望去,而未轮班的十几个汉子坐在船边休息。 船舱下最先醒来的是青青,她往两边床上看了看,见七巧儿床上空着,而七巧儿却睡在南宫宝的床上,于是爬起来走过去摇了摇七巧儿,将她摇醒,并说:“你怎么睡到宝大哥的床上去了。”未待七巧儿回答,南宫宝坐起来,问:“你这么早醒来了,肚子饿不饿?”青青说:“刚起来不想吃,外面好象亮了,我们上去看看吧,这下面闷得很。”南宫宝说:“好吧。”他推七巧儿起来,上到甲板上去。外面天才刚亮,微风吹过,有一丝凉意。帆已经挂起来,但划船的汉子并没有松懈下来,看样子是急着赶路。领头的见他们上来,便说:“三位昨晚上睡得还好吧。”南宫宝说:“我谢关照,对了,你们帮主可交代我干什么没有?”领头的说:“帮主只是叫我载几位速速赶到舵里去,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南宫宝问:“不是去太湖吗?”领头的说:“我们帮主接到消息,各舵的势力已经聚到百河舟分舵了。现在还不知道那儿的情况怎么样了,所以我们急着赶路。”南宫宝问:“都有些什么势力,什么人物?”领头的说:“有四处分舵一总舵,有些什么势力我不很清楚,这最上游的便是我们百河舟,再往下有白沙河,急流滩,三角滩,再便是太湖了。上回我们黄帮主病危,让我们刘舵主做了帮主,众人不怎么服气,恰好有人去闹,于是有些人一哄而散,那些散了的人又被各分舵吸收了一些,我们刘帮主经过几重努力才将太湖那一干势力都组建起来,可现在他们又反过来争帮主之位。”南宫宝问:“各舵主的武功都怎么样?”领头的叹道:“如果比起黄帮主来自然是差远了,可比起我们刘帮主,说来不怕你笑话,还都不差,所以都不服他。而且以前百河舟的势力也是最差的,到后来当了帮主之后,实力才有所增强,可比起其它几个分舵来也没有什么优势。” 正介绍着,船头落下一只信鸽,领头的一把抓住,取下一张小纸条来,青青叫道:“把那鸟给我。”领头的将信递给青青。青青又手抱着放在脸上轻抚着。领头的将信看了一下,递给南宫宝,南宫宝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分舵危急,请速来,在乱石弯上岸。悄悄而来,见机行事。”七巧儿也看到了,在他手上捏了一下,南宫宝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便回头问:“青青,你饿了吧。”青青点点头。领头的说:“饭菜早就走好了热着,只等你们吃呢。你们在哪儿吃?”七巧儿说:“上面风大,在下面吃吧。”青青问:“你鸟吃什么?”领头的说:“喂点麦子就行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麦子,放在鸽子头前,鸽子便一口一口的啄起来。青青觉得有意思,便抓过麦子来自己喂。南宫宝见青青还一只手将鸽子抓住,便说:“你松开手吧,它不会跑的。”青青听了便将鸽子放在地上。将手伸到它跟前。鸽子吃了大半把麦子后,张了张翅膀,青青忙又一把抓住,说:“它要飞了。”南宫宝说:“别再弄它了,这鸟人家还要用呢。到以后我给你买一只漂亮的。”青青听了便将鸽子交还给领头的。领头的说:“多谢青青姑娘。” 三人下到船舱下面,一会儿便有人送上饭菜,七巧儿说:“这儿不会有人下毒吧。”南宫宝说:“我先试一试。”他将鱼肉夹了一小片送进嘴中,说:“味道还不错,放心吃吧。”说着自己先放开肚皮吃起来。那鱼做的水平确实不错,无论颜色,香味,都十他诱人。让人一见味口大开,也许是这些天来他们多半吃的都是干粮,因而感觉特别的美味。青青见南宫宝吃起来,自己也跟着吃起来。七巧儿没法,也只得开口吃了。南宫宝说:“我看那领头的不似是奸诈之人。”青青说:“我看他也很好。”七巧儿问:“你真的要去过问他帮的事吗?”南宫宝说:“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刘风,只好去了。不如你们两个先走吧。”青青说:“我不回去,要跟你在一起。”七巧儿说:“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青青想一下吧,她一点武功都不会,多么危险。”南宫宝一时不语。青青说:“我不怕。”南宫宝说:“我明白你的担心,其实你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的,我已经把自己去太湖的消息告诉了丐帮的弟子,我如果出了事,自然怪到他们头上去。”七巧儿说:“那有什么用?如果他们一心为他们的黄帮主报仇还顾什么虽的呢?”南宫宝点点头承认她说的有理,而且那刘风也信不过,他曾引自己进入地洞,将自己送进黄天霸的虎口中,如果不是命好,自己早就死了。七巧儿见他心动了,便接着说:“而且,就算他们帮真的起了内哄,你又何必去管呢?”南宫宝放下筷子说:“江湖人管江湖事。想当年你也到处拼死拼活的,现在怎么就……”七巧儿脸色又沉下来,问:“现在怎么了,现在变得怕死了是不是?”南宫宝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想问题怎么就周到一些呢?”七巧儿问:“你真的要去?”南宫宝见了只好软下来说:“有事慢慢说,何必这样呢?”七巧儿说:“你要去便去吧,反正我不去。”说完站起来往外走。南宫宝说:“你把青青带走吧。”青青说:“我不跟她一起去。”七巧儿说:“我还不带你去呢。”说完上到船面,见离岸不太远,便一跃而起,上到岸边。南宫宝跟上去叫道:“巧儿……”便七巧儿飞快的跑进林中,消失了。南宫宝暗暗叫苦,心说她现在走了谁来照顾青青,上次在酒楼上,他的武功还没发挥出一半水平来,现在……到底去不去?他真的很为难。青青上来说:“她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我还从没见过。”领头的问:“那位姑娘气走了?”南宫宝说:“别管她,请问还有多远?”领头的说:“可能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但我们帮主交代从前面水松林上岸再换马,那样便快一些。”南宫宝问:“为什么不现在就换马?”领头的说:“此处无人烟,没马可换。”南宫宝在心中盘算着,弄一匹快马,万一发现情况不对时便逃走。 心中作好打算,便问:“百河舟分舵的地形如何,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以免被人发觉行踪。”领头的说:“当然可以。”他用手指在甲板上画着,并为南宫宝讲解。青青也在一旁听着。南宫宝在这河上走过两趟,对河两边有一点印象,经他一讲便记起来曾见过似渔民村的一片,那便是百河舟分舵了。此地离入江口还有两天的路程,水势平稳,天然形成一个沙滩,是鱼虾富产之地。南宫宝问:“青青,你怕不怕?”青青说:“有你保护我,我知道不会有事的。”不久又有一只信鸽飞来,只见信上面写着:“请速靠岸,我已经派人送上马去,可以依河而行,情况紧急。”看来真的很急了,南宫宝将鸽子给予青青。领头的说:“靠岸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江湖之事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因为不是码头,船不能靠岸很近,南宫宝抱了青青跃过去,领头的回头说:“各位兄弟,你们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们先走了。”河岸没有路,到处是杂草,还有树。青青走得很慢,领头的很急,南宫宝说:“为急,前面有马来了。”果真一会儿便有马来到近前,四人四马。领头的问:“帮中如何?”那此人说:“我们不知,只是接到帮主的飞鸽传书,让我们送马过来。”南宫宝问:“青青,你会不会骑马?”青青摇摇头。南宫宝便将她抱上马,自己坐在后面。领头的也上了马,两马三人急速向前而去。虽说那路不叫路,但比起步行来可就快多了,不一会儿,穿过丛林,便是大道。这样行起来就更快了。快到了时,领头的下了马,说:“我们悄悄的过去。”南宫宝听了也下来。抱青青下马,见她还抱着鸽子,便说:“把它放了吧,可别让它受伤了。”青青听了便松开手,鸽子一下子没站稳,歪了一下,但马上挣扎着站起来向路边跳去。青青说:“没事。”南宫宝说:“没事就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青青问:“前面便是百河舟分舵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们可能有危险。你别离我太远了。”青青说:“我知道。” 南宫宝一手牵马,一手拉青青,慢慢的向前行去,那头领在前面带路。没行多远,看见有房子,南宫宝便将马赶入林中,再看看四周,听一听可有什么埋伏,一切正常,穿过一些简单的房子,一会儿听到可能是前面沙滩上传来打斗声,他正想偷偷的赶过去看一下,不想有脚步声过来,他一下子提高警惕,走过来的是刘风,一见到他,刘风便说:“宝兄总算赶来了,这回全靠你了。”南宫宝问:“出什么事了?前面好象有打斗。”刘风说:“到了前面我再与你讲,对了,还有一位巧儿姑娘怎么没有来?”南宫宝说:“她有点事,可能要迟一点。” 两人往前走,发觉沙滩上围着一大圈人,而场中正在打斗。南宫宝见了当中一个,吓了一大跳,那人正是袁梦,论说南宫宝并不怕他,但如果这只是一个陷阱,光凭他一个人就难斗,再加上这些人,还要保护青青,那可以说是无一生机,一时急出一身冷汗,只觉得自己太冲动了,遇事太考虑不周到了。但如今可以说是骑虎难下了,再想逃走已经迟了。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刘风走他到的座位上去。 场中袁梦使一柄大刀,正在斗四周的八个人,这八个人有的使刀有的使枪,还有用叉的,但无论用什么兵器,八人之间配合很好,有的攻上有的便攻下,有的防守,不但守自己,还守别的同伴。虽不象什么阵势,但威力估计也不小。可袁梦功力深厚,借一柄大刀之力,却也应付自如。虽一时无法取胜,但也只是迟早的事。南宫宝再看四周,场中的人分为四块,成半月形,另一方便是河了。对于南宫宝的到场,有些人注意到了,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小小一个年青人,并无什么惹人之处,但还是有人认出他来,就是他孤身一人,放火烧了总舵。场中的袁梦也看到南宫宝来了,刀法一变,忽然发威,一边两刀,破在前面四人兵器上,再翻身扫向后面四人,前面四人受力不住,纷纷倒地,场中暴满了掌声,有人还大声叫好。 刘风吩咐人上前去将那些人抬上来。正在此时,从下游角上站起一人来,五十多岁,冲众人喊道:“各位,各位,你们谁还要再出人?”场中没有人回应。刘风对南宫宝说:“那是急流滩的李舵主,势力强,他提议谁舵能出一人而可以战别舵八人便算赢了,可以抵得过世的黄帮主。就可以做帮主。现在他们出一人战败我们八人,不知你是否可以出一下头。”南宫宝宝心说:“到这个地步,只好出头了,而且看样子是真的出了内乱了,如果一切目的只是对我不利,早就动手了,而且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声势。”便点头应了。于是刘风也站起来说:“我帮也出一人站你们八人。用老帮主的刀。”那李舵主道:“好。” 南宫宝对青青说:“你在这儿坐一下,刘兄照顾一下她。”刘风说:“你放心吧。”南宫宝走上场去。袁梦说:“你也来了。”南宫宝说:“你我来了,我当然不能不来。”袁梦没有多言,将刀递给他。南宫宝伸手接住,发觉刀有些沉,正自想挥动两下,对放李舵主那便出来八个少年,年龄与南宫宝差不多,每人手中拿一把长剑,站的方位有些奇怪,一边松一边紧。南宫宝一看便猜可能是一种什么阵势,他与赛公明在一起时,学过不少的阵式,有三人的四人的,也有八人的,而且也斗过一些。这个阵式南宫宝没有见过,但也猜到一点,一般人突围必定是朝那人稀的一方出击,但这正是阵法的陷阱,看似防守松,其实是个死角,而且好的阵法,死角可以随时变动。正在他迟疑间,其中一个人说:“可以开始了吗?”说着八人一齐拨剑,只听到一下声响,可见其平时训练之严,而且这种人非常可怕,南宫宝一听那人问是否可以开始便知道这阵法可能是以他为首,而以前南宫宝虽然斗过八人的阵法,但从没有赢过,这回能赢吗?他心中很快闪过一个念头,便叫道:“慢着。”阵中八人没有动。那李舵主问:“你有何事?”南宫宝说:“我要换兵器。”李舵主冷笑道:“你可能刚来不知道规距,我们比的是谁可以比得上我们黄帮主,这帮主就由哪一位当,而且约好是用他的那柄刀。”刘风说:“老帮主也会用枪,而且枪法才是他的绝技,有些弟子不知,我们四位舵主应该知道吧。来人,换枪。” 其实刘风并不知道南宫宝会使枪,但他见南宫宝在八人合围时神色不对,便只好如此,而且他也只能在刀和枪之间选择。不时有两人抬出一杆大枪来,这正是黄天霸在地洞中使的那杆枪。这枪抬过去,那八个人却并不让开,因为这阵式一发动,如果让开必定形成破碇。南宫宝叫了声:“请让一让。”说完将刀抛过去,抛向那为首之人,自己再飞快的闪身上前抓住长枪。他这刀一抛之力很大,为首之人不得不接。他一接阵势便乱。南宫宝双手抓了枪,身子便到了阵外,将枪一横,说:“上吧。”抬枪的人离去,八人只得再次合围。南宫宝见新包围刚要合垄但又未合垄时,出枪了。在别人眼中,这包围已经合上了,但这个阵势,合口处应该密一些,现在还没有站到各自的位置,南宫宝用枪当棍使,从下向上直挑为首那人。这人忙用剑下挡,而此人两边的人各自忙着向为首人那边移过去,三剑同时来挡。背后之人刚到位,还来不及出剑攻出。这些人刚才合围时向后移,现在又向前移,中间有一个停顿的过程,南宫宝便是趁此机会出枪的,可以说机会把握得很好。这一点很少有人能看得出来。南宫宝从没使过枪,但在少林时弄过棍,因而将枪当棍使。他这一挑本未用全力,只是要为首这人躲开,他一躲,这阵式自然乱了,但他现在没有躲,而是封,并且三人一齐出剑来挡这一挑,他一下子在枪上加力,一下子将三人的兵器挑飞,再向前扑去,一脚踢在这为首之人的肩上,跃出圈外。 本来在平常,这阵式布好时,可有五支剑来挡这一招,而且后面还有三支剑攻其背后,让他不能全力以付。但现在后面有五人没有跟着出招,他自然全力一挑,一下子可以说将这阵给破了。南宫宝将枪竖在地上,显得八面威风。众人不明内情的大声叫好,看出来的说这小子好狡猾。有个人忽然叫道:“此人正是放火烧我太湖的人。”刘风也站起来大声叫道:“他是我太湖弟子。”又有人说:“他是南宫宝,南宫家的小少爷。”这一说人群中更是哄动。南宫宝问:“那又如何?有种的上来与我一战。”他将目光最后落到李舵主身上,说:“我既然是挑战李舵主那一边的,他在上场前没有异议,各位还有什么话说?”说完退出场中,回到青青身边。青青拿出一个苹果塞给他说:“你吃。”南宫宝接过来问:“你还好吧。”青青说:“我又没有与人动手,怎么会有事呢?”南宫宝说:“没有为我担心吗?”青青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赢的。”刘风站出来,说:“李舵主,你的八位弟子还不叫他们回去吗?”李舵主大恨,只得叫他们回来,那为首之人被南宫宝伤得不轻,被人扶着下去。 刘风见八人下去,才说:“各位,大家都看到了,他急流滩的人战我舵的用人多少招大家没有数,但我方才用一招便破他们,虽然都是胜,但高低我想大家都看得出来。你们还有何异议?”李舵主说:“我们当时可没有这样规定。”袁梦说:“不如我与他再打一场,以决高下。”说完便要上场,南宫宝却抢先上场,抓起了刀说:“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袁梦上前去说:“多谢你为我捡刀。”说完伸出手来。南宫宝说:“你错了,刚才大家见识了你的刀法,见识了我的枪法。现在轮到大家见识一下你的枪法,我的刀法了,刚才一战,你休息了那么久,也算是看你年纪大,让你一下。”说完退开,让袁梦捡枪。袁梦小声的说:“你帮刘风,你对他这个人了解吗?兔死狗亨。”南宫宝也小声的说:“欢乐儿虽死,但甜甜,阿木等还活着,一样可以为盼盼宝宝报仇的。你在你的山庄住着不好吗?一大把年纪了,何必还出来混呢。”袁梦大怒,用脚挑起枪来握在手中便向南宫宝扫来。袁梦知道南宫宝不会用枪,本想以刀占点便宜,不想南宫宝见机早,先抓到了刀,而且他说的也振振有词,让人反驳不得,如今没有便宜可占,只得硬拼了。刚才他被南宫宝两句话激怒,现在使起枪来竟也很有威力。南宫宝从没小看过袁梦,毕竟他年纪轻,在内力方面还是与袁梦存在一些差距,与他硬碰了两把便不敢再碰,而是采取游斗的策略,先耗一耗他的功力,两人都用的重兵器,但袁梦年纪大,长久斗下去可能吃亏。 南宫宝伸手灵活,每在他枪势的尽头拍上一掌,进上一刀,但每次都如蜻蜓点水般的给袁梦制造一点麻烦,守多攻少,但在外人看来打得实在精彩。袁梦开始一连猛攻出十几招后,便明白南宫宝的心思,但明白又如何,他这杆枪本来比那大刀重一些,又对枪用不习惯,而且自己年纪也真的大了,这都是事实,没法改变,唯一的一点优势是功力深厚,但看样子也比南宫宝强不了多少,似乎败局已定,但他不甘心,说:“你可知道青青与怡婧的关系?”南宫宝给了他一刀说:“我什么都知道,你不要白费心机了。”袁梦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他吗?”南宫宝说:“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他吗?”袁梦苦苦一笑,心说今天可遇到了对手了,他忽的装出力揭的样子枪法变得很慢,南宫宝见了,猛攻几刀,袁梦似枪都捏不稳一样,但在此时,有一枚暗器从李舵主那边飞过来,从南宫宝身边飞过去,南宫宝一看似是射向青青的,心中一急,抽刀去挡,但那暗器出手时时机把握得很好,恰好在南宫宝一刀砍出时,攻出的刀想抽回来再改变方向自然很难,刀一时抽不回来,他便弃了刀,飞身往侧边扑去,将暗器扫偏,但袁梦却把握好机会一枪扫中他的后背。袁梦本是示弱于南宫宝,这反击起来自然是很容易。南宫宝受了一枪(棍),倒在地上,不过那一枪是远距离扫中的,边道差些,袁梦扫中一下后,立刻近身再一枪向南宫宝背心刺去。南宫宝就地一滚,并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向袁梦洒去,这沙子力道不小,而且是满天散雨的向他打去的,这距离又近,而且他的双手正握枪去刺南宫宝,打算一刺不正再刺,现在收手已经来不及,只得闭上眼睛。 本来洒沙子这种下流手法,平常人比武是绝不会用的,但南宫宝在到了危急时也顾不了那么多,而且是对方先有人暗算了,趁袁梦闭眼时,南宫宝用手抓住枪头,飞起两脚踢中他的小腹和胸口。袁梦吐出一口鲜血,眼睛微开,见南宫宝又踢来两脚,只好弃枪,一转身财迅速的回逃。南宫宝提了枪便追。那知袁梦近到李舵主身边时,突然一掌拍中他的脑袋,并将他向南宫宝抛来,南宫宝一枪刺出,穿胸而过,再去追袁梦时,他已经从人群中穿过,逃走了。一时记挂着青青的安危,便回头慢慢的走回来,坐在青青的身边。这精神一放松,便觉得臂上痛得厉害,头上冷汗直流。青青本是被场上的血腥吓呆了,但现在向南宫宝受伤,便回过神来,伸袖为他擦汗,问:“你受伤了,很痛吗?”刘风忙说:“快拿药来。南宫兄,你的伤还好吧。”南宫宝说:“没事。”一会儿有人送上药来,刘风要亲自给他上药,南宫宝拦住了,说:“不用了,我自己带了更好的药。”说完一指自己的口袋,青青忙掏出来,南宫宝接过来,用嘴拨开塞子,倒了点药水在伤口,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刘风说:“那你先休息一下。”他站起身来看,急流滩那边可乱成一片了,谁也没有想到袁梦受伤时还会对李舵主下杀手,他不是李舵主请来的吗?场外虽没有人大声叫喊,但各处都有人小声的议论着。刘风走出场来,面向急流滩的众弟子说:“你们舵主不幸遭人暗算,我深表同情,刚才那个凶手我一定会将他抓住,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太湖一向都是团结一心的,我们也应该继续如此下去,以防被人各个击破。我们太湖弟子能同心协力,那么我们也是强大的,现在,我决定将李舵主厚葬,其他兄弟撤回去,各舵的回各舵,是太湖的回到太湖。大家还有什么异议的没有?”场外的人都不说话。刘风一直不提李舵主先暗算别人之事,可以说是给足了他们面子,而且现在头已经死了,无人拿主意,还能有什么异议呢?刘风又问另两舵的,另两舵都表示没有意见。南宫宝觉得奇怪,那些人不提自己杀了他们黄帮主,什么也不提,难道他们一点也不记恨?或者说杀了黄天霸对他们没有坏处,或者还有好处?想来也有可能,那黄天霸一定专横霸道,他们这些舵主不太好做,现在好了,自己成了他们的恩人。不过也许是那些人并不知道黄天霸假死一事,因而自己在太湖一闹,那些人趁机将太湖散了,把太湖的力量给分了,否则以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十个自己都不可能将其闹散。如果这样,那么这刘风应该很得黄天霸的器重,自己应该小心了,自己这回也太冒险了,下回一定不能这样冲动了,不过也幸到现在还一节平安。 刘风让这原来的白沙河,三角滩两舵人马回去,让急流滩的人也都回去,并将舵中的副舵主提升为舵主,将李舵主带回去好生安葬。一切交代完毕,那些人也没有久留,一下子都走了。只剩下南宫宝他们这一桌。刘风送走他们,才过来问:“你的伤好点了没有?”南宫宝说:“一点皮肉这伤,不要紧的。”刘风说:“今天全都亏了你帮忙,不然现不不知该如此收场。不如这样吧,你先在这儿住几天,等过此日子我再将这帮主之位让给你。”南宫宝说:“我看刘兄有大将之才,做帮主正合适不过了,而我还不是那个料。”刘风说:“可这是江湖,我本事跟本不足以服众,另两位舵主一直没有什么表示,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干,把他们的人带来又带走,就算我当了帮主,也只是个名份,没有什么实权。如果有一天何水生打来了,我这儿便首当其冲,而且我已经得到消息,他往三号分舵运了不少的兵力。我手头又没有什么兵力可用,如果有南宫兄这样的人才当帮主,用我来做军师,那我们太湖便可以直追鄱阳,让他一下子不敢打来。”南宫宝说:“你帮现在大乱,你好好的整顿一下,将厉害关系说与其他几个舵主听一下,我现在回去与我娘说一声再说,如果她同意了,我再来拜会刘兄,但帮主之职,再也不要说了,他们不少人与对我含恨在心,让我当帮主反而不利于帮中的团结。请备船,我们这就回去。”刘风叹气说:“你既然如此,我也没法强求,只盼你早日前来,还有,你和这位姑娘,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青青说:“我要一只鸟。”南宫宝解释道:“她是说那种信鸽,那种不怕人的信鸽。”刘风说:“那不如我送她一只鹦鹉,那个更好玩。”南宫宝说:“更好。”刘风问:“你要什么?比如宝剑之类的。”南宫宝说:“你送我一些盘缠吧。”刘风没想到他一个富家公子还要这个,忙说:“好,我马上去备来。你们先进厅去休息一会儿吧。”南宫宝说:“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刘风去了。青青问:“盘缠是什么?”南宫宝说:“盘缠就是指路费,就是银子,你要什么东西就可以买什么东西。”青青问:“鹦鹉又是什么?”南宫宝说:“也是一种鸟,你见了就知道,保你喜欢。” 不一会儿,刘风手提一只鸟架子,上面站着一只白毛鹦鹉。鹦鹉一见两人便叫道:“青青你好,青青你好。”这句话必定是刘风刚才教它的,青青见了这等玩物,怎么能不喜欢?高兴的道:“鹦鹉你好,鹦鹉你好。”刘风说:“我送两位上船。”他身后跟着一个弟子,手中托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不用问,这便不盘缠了。上到一只大船上,刘风说:“这是我送你的一点盘缠,一点小意思,还请收下。”南宫宝轻轻一笑,打开盒子,果然见到里面排放着整齐的元宝,他伸手取了几锭,约有一百来两,再关上盒子说:“请回吧。”刘风见他只收那么一点,也不强求,说:“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吧。”南宫宝说:“请回吧,告辞了。”船离岸,向下游而去。刘风送他们走远才回来。 南宫宝也回过身来。青青见那鹦鹉老是说着同一句话,便问:“它怎么老是向我打招呼,不向你打招呼呢?它不会说点别的吗?”南宫宝说:“它是一只鸟,只会学别人的,你想要它说什么你得教它。”青青说:“我试一试。”那鹦鹉也跟着说:“我试一试。”青青问:“你试什么?”鹦鹉也跟着说:“你试什么?”青青明白自己说什么它就跟着说什么,便说:“宝大哥你好,宝大哥你好。”那知那鹦鹉却没有跟着说。青青问:“它为什么不说呢?”南宫宝说:“它不喜欢我,所以不说了,它只喜欢青青。” 船入长江,直往上行,有时借风,有时人划。虽不很慢,但也谈不上快。一路还算平安,但快要到家门口时,却出了点事。从上面来了两只船,上面挂着旗,写着:“鄱阳”二字。一看便知道是鄱阳湖的。那两只船与他们的船大小差不多,但人明显要多一些。南宫宝他们这船上只是一些普通水手,只是送南宫宝回来的。见对方似来意不善,便下去叫南宫宝。南宫宝上到船面,看了看说:“各位不用怕,把船停下来。”他们停船,对面的船也在他们两三丈远处停下,三船成三角之势。南宫宝站在船头,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从左边船舱中走出来一个老当,冲南宫宝一行礼说:“船头可是南宫少侠?”南宫宝说:“是我,你们有什么事吗?”那老汉说:“我们以为是太湖的朋友来了特下来迎接,没想到南宫少侠也在,真是不虚此行。不如上我们的船我们载南宫少侠一程如何?”南宫宝说:“其实坐那个船都一样的,不过我很快便到家了,不用劳烦你们了。”说完一挥手说:“开船。” 船从对方的两船夹缝中插过去,再往前行了没多久便来到一个简易的码头,几块木板伸入江中。南宫宝叫青青先上岸,回头对众人说:“多谢各位相送,我现在已经平安到达了,各位请回吧。”其中一个说:“少侠不必客气,只是我们能否平安回去倒成了问题。”南宫宝问:“为什么?”这人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鄱阳湖的弟子有人拦截我们。”南宫宝问:“那如何是好?”这人说:“再上去不远便是望江楼,那儿江湖人多,我们决定先到那儿停一下,让他们上去后我们再回去,以免惹上麻烦。”南宫宝说:“那说辛苦你们了,如果鄱阳湖的人敢为难你们,我会找他们算帐的,你们也不必太害怕。青青,我们走。” 青青提着鹦鹉问:“翻阳湖的人与太湖的要打起来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这江里面有鱼,两派都想争,可能会打起来。”青青说:“这水里面那么多鱼,而且这江又大,他们每个人占一点,不就不用打了吗?”南宫宝说:“可是人心不足。”青青问:“你可以阻止他们吗?”南宫宝说:“很难。”青青说:“你要是当了帮主,你不去打别人,别人肯定也不敢来打你。”南宫宝忽然想起她怎么一下子懂了那么多,以前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纯洁如泉水一样,也许跟着自己几天,脑袋里面想的事情就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青青问:“你怎么不说话啊?”南宫宝说:“我在想我们到集上去买点什么东西,我还欠你两串冰糖葫芦呢。”青青说:“是三串,你说多给我一串。”南宫宝说:“没关系的,五串也行,现在你宝大哥有钱了。”她将鹦鹉交给南宫宝说:“你提。”南宫宝忽然说:“算了吧,我们先回家,不然这鹦鹉在街上人多的地方被吓跑了。”青青想想也对,便说:“好吧,那就先欠着,五串。你可别忘了。”接着说,“娘肯定还没有见过这会说话的鹦鹉,我们让她开心一下。”南宫宝问:“你教它几句好听的话没有?”青青学着鹦鹉的音调说:“娘,你好,娘,你好。”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儿女之情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一路欢闹了一下,走回家,有人到后院报与陈思兰。迎面南宫秀出来了,说:“你小子总算回来了,对了,还有一位呢?”青青说:“姐姐气走了。”那鹦鹉冲着南宫秀叫道:“娘,你好,娘,你好。”南宫秀哭道:“你这个畜生,把谁叫娘呢。”娘,你好,娘,你好。鹦鹉立刻学了一句。南宫宝说:“它跟我们几天都没有学一句脏话,我们现在去见娘,它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找你算帐。”南宫秀说:“它要学坏关我什么事,你现在正经起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样找我算帐。”正说着,陈思兰出来了,南宫宝见了忙叫道:“娘,我们回来了。”接着将手伸到鹦鹉的嘴边,如果见它说话不对,便捏住它的嘴。陈思兰问:“巧儿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南宫宝说:“她很快会回来的。”接着将手放下来。鹦鹉忽然叫道:“你这畜生,你这畜生。”叫着便飞到树上去。青青见了举起双手要去抓,南宫宝飞身上去捉住交给青青,问:“娘这几天还好吧。”陈思兰说:“还好,你呢?”青青说:“宝大哥受伤了。”陈思兰问:“伤在那儿,重不重?又与谁打架了。”南宫宝说:“一点外伤,现在已经好了。”陈思兰说:“你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走吧,到后院去,我有件事想与你说一下。” 来到后院,南宫宝说:“我把这鹦鹉安置好再来。”他随青青回到她的房中,刚进到门口,将门一推,便听到屋子里有个声音叫道:“青青姑娘好。青青姑娘好。”两人一听,又是一只鹦鹉。而青青手中上的鹦鹉也跟着叫道:“青青你好,青青你好。”青青高兴的道:“你们都好。你们都好。”屋子里是一只金色的鹦鹉,南宫宝将架子放在那只鹦鹉旁边,两只鹦鹉相对站着,不停的叫道:“青青你好青青你好……”但很快他们带来的那只白色鹦鹉改口道:“你这畜生。”南宫宝说:“你看,它们学起脏话倒是很快的。”青青说:“我给它喂点青的,吃饭了吃饭了。” 南宫宝见青青忙着,便来到母亲房中。陈思兰取出一封信说:“这是丫环洗衣服时从你口袋里面找出来的,我已经看过。”南宫宝认出这信来,当时心情不太好没有看,便问:“上面写的什么?”陈思兰说:“你自己看了就知道。”南宫宝打开看了看,问:“娘怎么想?”陈思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南宫宝说:“这应该是铜面人留给我的,她的话自然可信。但那山庄里面的人不是欢乐儿杀的又是谁杀的呢?她为什么不说?”陈思兰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当时我们想得合情合理,可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欢乐儿所杀,那么以后的事也合情理。”南宫宝说:“现在欢乐儿已经死了,谈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如果七巧儿知道她又要去追查凶手了。而且娘现在担心的应该是太湖和鄱阳湖打起来了吧。”陈思兰说:“我也只是担心一下而已。这事空正大师和杨帮主正在商量对策,而且担心那赛公明会展土重来,收渔人之利。”南宫宝也说:“赛公明身边有不少的高手,而且还会一些奇怪的阵法,他还心狠手辣,上一回是太大意了,这回如果再回来可就不好对付了。还有一些江湖隐藏的高手也出来兴风作浪,总是乱得很。”陈思兰问:“你又遇到谁了?”南宫宝说:“一个小丑,不要提了。我们先不说这个,杨帮主和空正大师不知在何处?”陈思兰说:“他们好些日子都没有来了——现在江湖不很太平,你们就少出去一点吧。”南宫宝说:“我知道,可孩儿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娘身边吧,何况现在江湖上胜过我的人不多。”陈思兰说:“在江湖上行走,光靠武功有什么用,江湖险恶,处处是陷阱。”南宫宝点头说:“娘放心吧,我知道。”陈思兰说:“光知道,还要听进去。”母子两谈着,青青慌忙跑进来说:“不好了,两个鹦鹉打起来了。”南宫宝听了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他急步过去,进屋一看,金鹦鹉已经将白鹦鹉啄得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站不起来。南宫宝托起地上的白鹦鹉,见它气息微弱,看样子是没有救了,一时怒从心起,一掌拍过去,将那金鹦鹉拍在地上,一下没有动弹。青青见了哭道:“你把它打死了。”南宫宝说:“这家伙这么凶,肯定不是好东西,死了算了,可这白鹦鹉,跟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那么听话,竟然被它啄死了。”青青哭着不说话。南宫宝说:“别哭了,我们挖一个坑把它们埋了。”将手中的鹦鹉交到青青手中,自己提了另一只扶着她出来。 来到花园中,南宫宝用刀挖了一两个坑,对青青说:“将它们埋了吧。”青青跪下来边哭边说:“刚才它们还说得好好的,可一下子都死了。”南宫宝说:“我一会儿再去买两只来。”青青说:“我再也不要这个了,再也不要了。”南宫宝从她手中接过鹦鹉,埋入坑中,填上土,说:“别哭了,我们去街上买好东西。”青青说:“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南宫宝没办法,拍拍手上的泥土,将青青拉了起来,回到房中,见两个空架子还在,取下来,用脚踩烂,说:“都是大哥哥不好,为什么要送一只鹦鹉过来,不然就没事了。”青青说:“他也是好心,是为哄我开心的。”南宫宝点头说:“好了,别伤心,你知道,他是让你开心的,可你现在一点也不开心,还很伤心,别人见了很心痛的,起来吧,去跟娘说说话,你就会好些的。”青青摇摇头说:“我在这儿闷一会儿,你自己去吧。”南宫宝说:“我怕你闷坏了,还是我在这儿培你吧。”青青不语,低着头。南宫宝出门,招呼一个丫环过来,取出一锭银子说:“去到街上买两串冰糖戎芦来。”那丫环见这么大一锭银子说:“少爷,这么一锭银子,人家找不开。”南宫宝说:“你去将它破开,你想买点什么便买吧,不过要快点回来。”他将银子塞到丫环手中,自己回来培着青青。青青说:“我现在不想吃冰糖葫芦。”南宫宝问:“你想吃什么?”青青摇摇头说:“我想睡一会儿。”南宫宝说:“好吧,你进去睡一会儿。”他将青青送到她房中躺下,出来关上门。来到母亲房中,陈思兰问:“怎么样了?”南宫宝说:“都死了,一只被啄死了,一只被我拍死了。”陈思兰道:“何必与一只畜生计较呢?不喜欢便放了它。”南宫宝没有言语。陈思兰问:“青青现在怎么样了?”南宫宝说:“她躺下了,我想睡一会儿便没事了。” 南宫宝与母亲又闲聊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期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他探头一看,正是他叫出去买冰糖葫芦的那个丫环,此时手上空空的跑了回来。南宫宝过去问:“怎么回事?”但接过见她眼角有泪,便问:“谁欺负你了?”那丫环哭着说:“我化了银子,刚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遇上那七巧儿姑娘,她问我谁叫买的,我说是你,她上前一把抢过去,摔在地上,还打了我。”说完掏出一些碎银来,递给南宫宝。南宫宝挡了回去,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这银子你留着吧,我不要了,以后我见了她必定为你讨回公道。”话音刚落,七巧儿从后面跟来,那丫环忙躲到陈思兰屋中。陈思兰听到他们刚才的话,也走了出来。七巧儿脸色很难看,盯着南宫宝说:“我想看看你如何为一个丫环讨回公道。”南宫宝没有回答。陈思兰说:“巧儿来了,何必与一个丫环计较呢?”七巧儿说:“你忘恩负义。”南宫宝说:“你虽救过我,便也不要做得太过份了。”七巧儿问:“那又如何?”南宫宝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七巧儿脸色变了变,说:“好,那我就将你欠我的讨回来。”说完拨剑便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没有动。陈思兰见了忙将他推了一把,这一剑便她手臂上刺来。陈思兰武功不差,及时将手臂向下一弯,这一剑擦着她的手臂画过,南宫宝也伸手一挡,将剑挡掉,并扶住母亲问:“娘,你没事吧,你留血了,受伤了。”他忙用手按住伤口。陈思兰说:“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没事的,我进去上点药就好了。”说完站起来自己进屋去了。 南宫宝盯着七巧儿说:“你虽将我从江湖救起,但真正救我的是欢乐儿,你现在刺我一剑,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你走吧。”七巧儿说:“好,你好,我要将青青带走。”南宫宝说:“凭什么?”不知何时青青也已站在门口了,说:“我不跟你走。”七巧儿说:“很好,很好。”说完猛的一扬手,打出一枚暗器,直向青青。南宫宝大惊,但他手中空无一物,而与青青相隔又远,相救已经来不及了。他大叫一声:“你……”但只听得当的一声,有一枚暗器从假山后面飞出来,将七巧儿打出的暗器击飞。南宫宝不管是谁救了青青的,跑到她身边,问:“你怎么出来了?”青青不语,只是流泪。南宫宝叫道:“七巧儿,你做得太过份了。我念在青青没事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下次可就说不准了。”七巧儿狂叫道:“你变态,你们都变态。”南宫宝猛的拨出小刀来,但七巧儿飞身跃出园外,他这才收了刀,用衣袖为青青擦着眼泪,说:“她那么狠心,你也别为她伤心了,她走了,还有我,还有娘,快去看看娘的伤势怎么样了。”他将青青推了一下,青青含泪而去。 她一走,从假山后面走出两个人来,正是空正和杨继宏,说:“我们私闯后宅,还望见谅。”南宫宝说:“那才多谢出手之恩,两人前辈消息也真灵通。”杨继宏说:“出手的是他,消息灵通的是我。你先去看看你娘再说吧。”南宫宝说:“那你们先去客厅等一下吧。”他进到母亲房中,陈思兰已经上好药,包好伤口,南宫宝说:“是我害娘受伤了。”陈思兰笑道:“一点小伤而已,算不了什么,外面是不是来了客人?”南宫宝说:“少林空正大师和丐帮杨帮主来了,刚才还是空正大师救了青青一下。”陈思兰说:“我正要去找他们呢,你在这儿培青青,我去见他们。”南宫宝说:“我也去。”青青说:“我也要去。”南宫宝点点头。陈思兰说:“青青也去吗?”南宫宝说:“一起去吧。” 三人来到客厅,空正和杨继宏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有人上了茶。三人进来,两人心起身,先是问了一下陈思兰的伤势,接着,杨继宏问:“青青姑娘,你可还记得我们?”青青点点头。南宫宝说:“青青,刚才是这两位大伯救了你的。”青青小声的说:“谢谢两位伯伯。”杨继宏说:“青青姑娘就不用客气了。”五人落坐。青青扑在陈思兰怀中,眼泪却还在流。陈思兰抚着她的头说:“铜面人走之前,留下一封信,说他没有杀人。你们猜是什么意思?”两人愣了一下,接着便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空正说:“难道我们推测的都是错的?”南宫宝说:“现在对错都不重要了。”杨继宏说:“是谁干的?”陈思兰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惜想不通。”空正说:“上次如果推测错了,那么这次也可能错,我们心了半个月,一点线索也没有。”南宫宝说:“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想想如何阻止两湖人马打起来。”空正问:“你有什么看法?”南宫宝说:“正要请教两位前辈的高见。”杨继宏说:“我们急于想找出谁是害欢乐儿的凶手,这有利于我们对江湖局势的判断。”南宫宝说:“如果阻止了两帮决斗,那渔利何在?”陈思兰说:“你想的问题太简单了,要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那么他们不想打也难,何况他们想法,那想阻止就更难了。”南宫宝忽然想起袁梦来:“难道是他?不太可能,凭他一个人?赛公明?这倒是有可能。”他刚要开口,南宫秀进来了,见两人也在,便说:“两位大师也来了。”杨继宏说:“大姑娘整天忙些什么呢?”南宫秀说:“你别管了。对了小宝,我刚才遇到七巧儿,她气冲冲的象要与我动手一样。”南宫宝说:“提她干什么,你们没动手就好,自己去玩吧。”南宫秀说:“你这口气象对一个小孩说的一样,没大没小的,你们在商量大事,我不能听吗?”杨继宏说:“我正与你娘谈你呢,是不是早点把你嫁出去。”南宫秀说:“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没事尽寻我开心,对了小宝,刚才段伯母听说你回来了想见你。”南宫宝看看天色有些暗,似要下雨一样,便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见她。娘就在这儿培他们聊一会儿,我先告辞了。”说完便出去。 杨继宏问:“陈夫人,小宝这些天的行踪告诉你没有?”陈思兰说:“我没问。我只是知道他受了一点伤,遇到一个高手。”青青说:“别人暗算我,宝大哥为救我,才受了伤的。”陈思兰问:“你们去了什么地方?”青青说:“去了百河舟,太湖的一个地方。”陈思兰问:“他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青青于是将他们的行程经过讲了一下,讲七巧儿的离去,讲刘风请他当帮主,还讲盘缠。她照着自己的理解,将一切经过都讲了出来,她记性好,虽然说出没有什么条理,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让当场的人听得目瞪口呆,也让人心惊肉跳。只觉南宫宝担子太大了,也幸他运气好,没出什么事。 等她讲完了,南宫宝也进来了,手中拿着一大包东西,他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青青说:“我把我们的经历给娘讲了。”南宫宝愣了一下,说:“你讲了我就不用费口舌了。这是段老夫人送的礼物,有我的有你的,你看有什么喜欢的拿去。”青青听了起身来翻那一大包东西。陈思兰责怪道:“这么危险的事你也敢去,差一点便让青青受伤了。”南宫宝说:“孩儿下次不会了。”空正问:“与你交手的老者是谁?”南宫宝说:“是袁梦,他是袁梦山庄的庄主,这袁梦山庄以前本来是万乐园的,但他把里面的孩子都……”他做了一个杀着的动作,接着说,“将那儿给占了,我将这事告诉了欢乐儿,他可能不信,也没将他如何。”杨继宏说:“万乐园引起江湖争论太多了,忽然消失我们谁也没有太再意,以为他们将那些孩子都送走了,谁知……”陈思兰说:“他那么狠。”南宫宝说:“这家伙的轻功不错,这回被我伤了那么重还跑得那么快,如果当时有人照顾青青的话我也许可以追上他。”空正说:“恶有恶报,你别急。袁梦也参入了太湖内部之争?他是为什么?”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他逃走时还杀了李舵主,而先前他还是帮李舵主的。”杨继宏问:“你觉得刘风此人如何?”南宫宝说:“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出江湖时在百河舟,正遇上他们太湖的人欺负双喜的父亲。”提到双喜,南宫宝心中有几份自责,这一年来自己差不多将她给忘了。杨继宏问:“这是你刚出江湖不久?”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教训了他们,但后来刘风便送来一把小刀,就是那把墨绿刀,我再往下走时他又用船送我,还送我一张请柬,本来是要让娘的,于是假装晕了,到府中做一个打杂的,遇上段雷,同他一起赶到望江楼,我们在外面待了一晚上,被人发现段雷,黄小虎要杀段雷,被我暗算,他一下子……”他忽然觉得自己跑题太远,便止住了往下说。 陈思兰自从知道他是南宫宝见面到现在,还从没有问过他过去的事,也未问过他为何不认自己了,但到现在终于忍不住问:“那你当时为何不认我呢?”南宫宝说:“我想先闹上一闹再说,不想娘又认了虽人,所以我就生气了,但又想先认作义母,也许时间长了娘就会认得我了。”陈思兰说:“说来还是娘糊涂。”南宫宝说:“这事都怪我太淘气了。”陈思兰说:“其实还是有人认出你来了。”南宫宝说:“我知道,是怡婧。”陈思兰说:“你该叫大嫂。”南宫宝说:“习惯了。”陈思兰说:“其实后来你爹也认出你来了,只是他不说。”提到父亲,南宫宝心中很是茅盾,现在才知道他并不是全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用他的一命换自己的一命。提到南宫雨,陈思兰也有些伤感,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南宫雨对她可以说是没话可说的了。 空正和杨继宏相视一眼,齐射起来说:“我们明天再来作客吧,今天就此别过了。”陈思兰忙说:“不如两位就在这儿住一晚吧,何必离去呢?”杨继宏说:“此处不远有我一个破屋,我老乞丐已经住着习惯了,还是明天再来吧。”两人离去。青青已经将所有的礼物都看过了,有些文房四宝,有书有画,还有发钗,手镯。青青也是识货之人,能戴的全都戴上,回身问:“你们看我这好看吗?”南宫宝笑道:“好看,非常好看,走吧,回屋去。一会儿被人家抢去了。”他将其余的东西抱了一起回来。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英雄之气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进到青青屋来,南宫宝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说:“青青,我搬到这儿来住好不好?”青青说:“好啊,你住她的房子。”她冲七巧儿的房子一指。南宫宝又去与母亲说了一声,陈思兰自然也没有反对。到晚上,南宫宝说:“青青,我教你练武好不好?”青青摇头说:“不好,我不喜欢,有你保护我就行了。”南宫宝说:“可有时我忙不过来,还是你自己学一点武功,可以自保,这样最安全。”青青说:“好吧,那你教我。”南宫宝说:“现在不急,到明天早上开始,今天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早一点。”青青嗯了一声,问:“会不会太难啊?”南宫宝说:“很容易的,特别是象你这样聪明的人,肯定比别人学得快。” 青青进屋休息,南宫宝也回房。住在七巧儿房中,虽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她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可自己对她又怎么样?但又想这也不能怪自己,是她做事太绝情了。一时又想着如何着手教青青武功,让她学得一招半式的,可以躲开别人的攻击,他想起那回自己为她运功护心脉时,发觉她体内有一丝真气,这必定是她小时候练过的,只是到后来受刺激了,便放下来,如果先让她恢复一点功力,再练练轻功之类的估计也差不多了,能够自救便行了。心中打定主意,一会儿便睡着了。 到第二天,青青起得很早,起来后便来敲南宫宝的门。南宫宝忙爬起来说:“你起得这么早。”青青说:“你不是叫我起来早一些的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对对对,走吧,出去,到假山石后面去练武。”青青说:“该不是打石头吧。”南宫宝说:“当然不是,走吧。”两人来到假山后面,南宫宝盘脚坐在地上,说:“学我这个样子。”青青刚坐下便说:“这地上好凉。”但见南宫宝没动,便没有站起来。南宫宝说:“你深吸一口气,看看小腹上有没有什么感觉。”青青试了试,说:“没有什么感觉。”南宫宝坐到她的对面说:“伸出双手。”青青伸出双手,他自己也伸出两只手来,四掌相对,青青笑了起来。南宫宝忙说:“别笑,闭上眼睛,感觉一下。”接着将自己的真气渡过去,直入青青的丹田,在那儿遇到一丝本能的抵抗,南宫宝引异那股真气在青青体内缓缓的流动,直灰七经六脉,运行了一周后,南宫宝收回自己的真气,说:“别停下来,自己想着那气在体内到处跑。”但很快,青青睁开眼睛,问:“那是什么东西?有点暖,还有点痒。”南宫宝说:“那就是真气,别停下来,看我的。”他将手护在小腹处。青青说:“又没有了。”南宫宝说:“再重来。”他又用自己的真气引青青体内的那一点真气上来,再收回自己的真气,让她自行运功,自己在一边看着。见她似乎有些入门,便教她吐呐之法,先吸一口气,将那气运到双脚上,再呼出来,将气运到胸口,再吸气。他自己也跟着做吐呐,练习真气,以加强内功。 些时天还很早,太阳还未出来。陈思兰年纪大了,睡觉睡得少了,早上也起得早一些在后院随便转转,看见两人在些练功,便没有动,但心中却在想:小宝似乎是要去管江湖中的事,这让她心中很矛盾。江湖危险,她不愿看到小宝再去经历风险,但阻止他吧,也许又太自私了,也许机缘巧合,他真的可以阻止一场灾难。青青练了一会儿便停下来问:“宝大哥,练武就是这个样子吗?这样练了有什么用?”南宫宝睁开眼,见母亲在一边深思,便没打挠她,说:“这叫练气,当然有用,练了之后自己的力气就大一些,你看。”他将一个石头放在青青手中,再自己运功从她另一只手上转过去,运到这抓石头的手上,青青本能的一抓,石头一下子捏破了,青青说:“真的这么厉害,我自己试一试。”她再抓,想将气运到手上,但刚才自己体内的真气现在又没有了,心中着急,说:“我怎么气没有了呢?”南宫宝笑着说:“你才练多大一会儿,自然没有,但你努力的练,很快就有感觉了。”青青问:“那要练多久?”南宫宝说:“很快的,很快的。”陈思兰上前说:“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好的,而且你们练功没有人护法是很危险的事。”南宫宝说:“我知道,我已经有防备了,青青内功有一点基础,现在只要引导一下便可以了。”陈思兰说:“也许吧,但现在地上凉,你们这样坐着会生病的,快起来。”青青忙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我开始就觉得有些冰。”南宫宝说:“明天找个被子来放在下面。”青青说:“现在。”陈思兰说:“现在有客人来了。” 来的自然是杨继宏和空正。一进来,两人便说:“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点?”陈思兰笑道:“赶早饭差不多,不早了。”南宫宝说:“两们五师来的正好,我正在教青青习武,她体内已经有一丝真气,但好久没有练了,我两次引导起来,但一会儿便没有了。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空正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怎么好。”南宫宝问:“什么办法?”空正说:“你帮助她引导真气,用你的真气为她做吐呐,为她的真气开路,只不过……”南宫宝说:“对啊,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怎么一下子没有想到呢?这样练起来可快多了。”空正说:“当是……”南宫宝又打断他的话说:“没有什么但是的了,现在就试一试。”他将青青按在地上,他便会在青青背后,依靠自己的真气,引导青青的真气,在双手到双腿之间运行,并配合着呼吸。 空正想说而南宫宝打断的话,本是说这种方法对南宫宝有些伤害,因为这需要功力深厚悠长,而且所需时间也长,中间不能停下来,比与别人打斗还要累。与人打斗,真气注满面全身,一击而收,而这却不能很快的回收,只能原原不断的输送。陈思兰等三人站着没有动,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太阳也出来了,南宫宝脸上有一丝汗水流出。空正说:“就此停下吧,让青青姑娘自行动功。”南宫宝听了但将双掌收回。空正一转身,坐到南宫宝身后,也伸出双手,抵住他的后背,为他恢复元气。为久,空正站起身来,南宫宝也接着站起来,众人都看着青青。青青忽然伸手向地上的石头抓去,一抓之下,石头破成两半,她再捏,却没有捏破,便停下来,问:“怎么破不了?”南宫宝说:“你有这个进步已经很不错了,走去休息一下,明天再练。接着对空正说:”刚才多谢大师相助。空正说:“没想到你的功力这么深,大概有什么奇遇吧。”南宫宝说:“也算是吧,我能吸收大地之气,不过听说这样很危险,对身体的经脉损伤很大,以后我也不敢再练了。”空正说:“怪不得。”青青问:“宝大哥,你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 杨继宏说:“我号称铁掌,双掌是成名的家伙,我看你的拳脚功夫也不差,我们何不比试比试。”南宫宝说:“那就请大师指教吧。”说完跃到院子中间一片空地上。杨继宏将手中的一根竹棍交给青青,说:“小姑娘,将我的棍子拿着吧,别弄丢了。”青青说:“一跟破棍子谁还要,你小心点,我宝大哥可是很厉害的。”杨继宏说:“我也很厉害的。”说完跟着也跃过去。他的身法很难看,一点也没有南宫宝那种优美箫洒的感觉,不过也能一下子跃出那么远,算是不错了的。南宫宝不客气的说:“我先进招了。”说完一拳斜切过去,直切杨继宏的小腹,他并未见过杨继宏与人动手,但想来他外号铁掌,自是掌法厉害,因而便先出手,一掌切过去另一掌便跟过来,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他一掌过去后又连关切出十几掌,杨继宏身法虽不好看,但躲让起来却很实用,一连躲开十几掌,接着便开始进招,他也连拍十几掌,南宫宝也连着躲十几掌,但他的身法好看,躲起来显得有些轻松自如但倒底轻不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到最后一掌时,南宫宝退回原地,他便开始还招,伸出食指,点向杨继宏的劳宫穴,杨继宏变招很快,手腕微上抬,让过这一指,并且手掌下压,要抓这指头,如让他指,在真正对敌时便可能让人折断。但南宫宝不会让他抓住的,另三指跟着伸出,并继续前伸,再上抬,正好切向杨继宏的手腕,杨继宏可以抓住南宫宝的手腕,而南宫宝也可以切中他的手腕,但南宫宝这一招在先,他那一招在后,虽想差也许只是一瞬间,但南宫宝切中之后,他这一抓必定没有力气,说起来这么久,但时间却来不急让人多想,杨继宏很快的做出判断,将手回收,这一切便切中杨继宏的手心,但他既然叫铁掌,这手自然不是南宫宝那么一下子能伤得了的。杨继宏似乎没受到一点影响,另一掌拍过来,并叫道:“小心了。”掌风扑面。南宫宝知道此掌力大,不可硬挡,便侧身躲过,并且出掌切其手腕,杨继宏却并不理会,开始的一掌又拍过来。如果南宫宝切他这一掌,也必定受他这一掌,南宫宝自然不会不知道,便也斜错出另一掌来挡这后面一掌并且这一掌还是切了出去。杨继宏算盘落空,只得收掌换招。 两人有攻有守,有进有退,斗了一百多招,但接触的比较少,铁掌似乎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来。此时院子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有段家母子,也有丫环仆人。在外行人看来,这打斗一点也不激烈,但空正和陈思兰却看出来,这是判断力与反应力的比拼,两人在许多招式上面是攻中带着守,以攻为守,还有不少同归于尽的架式,但每个人都想以自己的小伤带来别人的大伤,但看样子南宫宝似乎点了些上风,杨继宏的双掌,他总有办法化解,而且不成章法,每有出招总是出人意料。杨继宏掌势发挥不出优势,便一时改变打法,出掌时并排而出,想以强力取胜。南宫宝也出双掌,从下向上挡,但杨继宏单掌下错,压住南宫宝的双掌,另一掌依然拍来。南宫宝没有办法,只好身子往下蹲,因为他的双掌受杨继宏单掌制约着,身子往一旁闪不易,便只有下蹲,并且双手用力向上托,既加速下蹲,且可以托高杨继宏的双掌。杨继宏这一掌很可能落空,最多也是擦着他的额着而过,南宫宝只须将额头一低,或者一抑,便可躲过,可自己的胸口致小腹都要露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而且自己的双掌又不能及时收回,正在此时,南宫宝已经只用一只手来托他下压的手,抽出一只手来拍向他的小腹,杨继宏却也不是善与之辈,脚尖点地向上一跃,双脚向南宫宝踢来。南宫宝此时身子还蹲着,头也抑着,躲闪不便,只好用双掌去挡,不想杨继宏双脚一张,再一合,夹住他的双掌,向前一送,南宫宝受不住如此大力,身子向后翻倒。 青青见了丢下手中的竹棍,便去扶他,陈思兰一伸手抓住竹棍,这是丐帮最高权力的象征,紫竹棍,怎么可以轻易的一丢。青青上前扶住南宫宝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他手下留情,我没事,只是栽着跟头,算不了什么。”杨继宏说:“你之所以败了,是因为你我以为我外号铁掌,最厉害的自然是掌法,没猜到我的双脚也不错。”南宫宝说:“多谢指教,我看你的双腿比双掌也许还强些。”杨继宏说:“也差不多,只是你总是防着我的双掌,所以我的双掌没有发挥出威力来,但我的腿你却没有防到。”陈思兰说:“好了,好了,休息一下吃饭吧。”她将紫竹棍递过去,段家母子上来见过空正和杨继宏,便一同去客厅吃饭。 吃过早饭,南宫宝,陈思兰等明天的五个人留下来,其余的人大概也知道他们在谈着什么江湖要事,便自行离去。杨继宏问:“小宝,我看你出招很怪,不知道这些功夫都跟谁学的?”南宫宝说:“我也分不清楚,可能是每人都学一点吧,象那流水六式是娘教我的,还有绝错拳是赛公明教的,有些其他的,跟无忧儿大哥也学了些,总之学了不少,可练得不好。”空正说:“我看你的武功已经达到很高的竟界了,不分招式,随手拿来便用,比我老和尚可强多了。”南宫宝说:“大师过奖了,只是我所学太杂,不似大师专于一道,精益求精,可达到反噗归真。”空正说:“精于招式而受制于招式,我终难蹬武学之大堂。”陈思兰说:“两位这次来恐怕不只是来谈文论武的吧。”杨继宏说:“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一下太湖的情况。小宝,你以为太湖的实力如何?”南宫宝说:“黄天霸野心不小,训练有不少的青年好手,武功都不差,可他一死,现在帮中乱起来了,刘风现在虽然当上了帮主,但他的武功难以服众,不过行事倒也精明,所在黄天霸假死时选他做帮主。”杨继宏问:“什么假死?他是假死吗?”南宫宝说:“现在当然是真死了,上回我去闹太湖时,他没有死,可能只是受了点伤,别人都不知道,所以太湖也散了。”空正说:“以你看来,太湖实力很强了。”南宫宝说:“他们内部实力确实很强,如果刘风坐稳位子不可小视,但先前我让他答应我,不能主动攻击鄱阳湖,不知他能不能做到。”杨继宏说:“如果他想吞并鄱阳湖,很容易找一个理由,而何水生也在三号分舵调了不少的弟子。他现在以为欢乐儿寻仇的名义,将甜甜也拉过去了,甜甜也许不会主动帮何水生去打太湖,但要是刘风来打他,甜甜必定会出于义愤而出手相助。”南宫宝说:“凭她一个人也不行。”杨继宏说:“还有阿木无忧儿,三人之力也不可小看。”南宫宝说:“可太湖急流滩有阵法,八人围一个,我虽没试过,但看他们架式便非同小可。”青青说:“你不是一下子就把他们打败了吧?”南宫宝说:“那是使诈,你没扑看我换兵器了吧,其实我并不会便枪,但这样一换,挠乱他们的阵式,自是一招便给他们破了。”空正问:“那是什么阵?”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懂这个不知道,只是前面五个人,站得密一些,后面三人站得稀些,都是使剑,我当时一枪挑过去,有三人挡我,我猜要是布好了阵,应该有五人来挡,而另三人从我背后出剑。”说着看着空正,想看他能否从这么一点信息中判断出这是什么阵,受何人指教,没想到空正摇摇头说:“他们的阵式没有发动,难以定论,但你又为何认为如果阵式发动,必定是五剑挡你一招而三剑刺你呢?”南宫宝说:“大凡阵式,都是一加一大于是二的,他们这样配合可以阻止我难尽全力,而且他们的功力并不深,三剑难挡我一挑。”空正说:“大凡阵式,只能做到一加一大于一,凡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无法配合,两人合斗,还不能发挥一个半人的威力,有时还不如一个人单打独斗。而两个人经过配合,可以胜过不经配合的,如一个人的功力增长一倍比两个人要强。”南宫宝问:“少林罗汉阵也是这样吗?”空正说:“也是这样,如果一百零八个人的功力加在一起该有多强,其实是加不起来的。”陈思兰问:“小宝,你对阵式的知识也是跟赛公明学的吗?”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要利用我,所以培养我,让我不只是斗一下铁雄,也试过他的各种各样的阵式,有三人的有四人的,八人的也有,只是我很少胜。只是他一发现我假败便对我痛下杀手,也幸欢乐儿发现了,为我解了毒。后来七巧山庄设计,用可儿逼欢乐儿与铜面人一战,而一旁由袁梦和袁梦请来的一个人藏着,如果欢乐儿败了自是不必出手,如果他胜了也必定是元气大伤,再由两人对付,可后来不知怎么没有打成,而我怀疑袁梦请的人应该就是赛公明,只不过赛公明玩了袁梦一把,没有去。这回袁梦为太湖的急流滩出头,我怀疑背后有赛公明在,可后来袁梦杀了舵主,又让我不明白。”杨继宏说:“如果赛公明摆了袁梦一道,袁梦不应该再与他合作的。而袁梦杀那舵主可能只是灭口。”空正说:“太湖内乱,外力容易插手,如果让有心之人控制太湖,照你说,以他们的实力,对江湖恐怕很不利吧。但如果有一个正真之人夺得帮主之位,或者可以对联太湖拖加压力的人,到是不错。”说着看着南宫宝。南宫宝忙将眼睛看向别处。青青说:“宝大哥可以试一下。”南宫宝假作不知,问:“试什么?”青青说:“做太湖的帮主啊,刘风不是请你当帮主吗?”南宫宝忙摇摇头说:“那怎么行,他只是开幕开玩笑而已,他怎么肯将帮主之位让给我呢,他可是对这个位子很有性趣的。”空正说:“可刘风正用得着你。你武功高,可以在太湖弟子中取得威信。”南宫宝摇摇头说:“为对付袁梦,我连地上的沙子都用上了,这种下流手法,还谈什么威信,别谈了,万一何水生派人打下去,第一个逃走的便是我了。”杨继宏说:“鄱阳湖的三号分舵虽有不少的弟子,但船并不多,如果要打的话,必定要不少的船。”南宫宝问:“从汗路不行吗?”杨继宏说:“如果从汗路,太湖的人上了船,他们有什么办法?”南宫宝不报的说:“可如果从总舵调来也才要几天工夫?”杨继宏说:“可是太湖的实力很强大啊。”南宫宝没话可说,但还是说:“别说了,这事万万不可,青青也看到了,那天在沙滩上有多么危险,别人是一个帮的,我一个陌生的人跑去,有一天睡着了醒不来了,现在刘风需要我出力自然是恭敬得很,有一天他的翅膀硬了我怎么办,而且现在刘风已经当上帮主,我再去干什么?他的能力比我强,你想,当时黄天霸选他继任,自是很看重他。”空正说:“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法勉强,只是请你为江湖大局想一想。”南宫宝说:“我知道,可你们也为我想一想,我一个人势单力溥,你们一个背后有少林,一个背后有丐帮,那都是天下大帮,其实只要你们两个找何水生和刘风来谈一谈,他们肯定会听你们的,比我孤身一人冒险要强得多了,只要他们两帮人不打起来,江湖必定太平。”杨继宏点点头说:“你所言也有道理,不过他们要是不听,我们的该如何?而且要是背后有人支持他们,又该如何?我们丐帮,尽是要饭的,难道去与他们打不成?空正大师总也不可能将少林弟子摔出来打吧。所以别人的打算,我们其实也没法阻止。”南宫宝不答,却问:“要是他们真的打起来了叫我怎么办?我昨天上来时便遇到鄱阳湖两只船来拦我们,吓得那些船夫不敢回去。跑到望江楼旁边躲着,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杨继客宏说:“如果你当了太湖的帮主,我们必定可以阻止何水生去攻打你们。”南宫宝摇摇头说:“太湖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外人来当帮主,而且还与他们有仇,并且当帮主还要会管理帮中大小事务,我是那个料吗?耍耍小聪明还是难不倒我的,可来真的我就差远了。当然,要是有一个高手在一旁助我的话也许可以考虑一下,万一情况不对还可以杀出来,我孤身一人,而且武功也平平,别说我了,就算是你们两位大师,如果太湖要拦你们,也可以拦得下来,而且还有什么阵法,毒药,你们都是老江湖了,不说你们也知道,我虽有心为江湖出一份力,但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时刘风请我帮忙,我是打算万一情况不对的话便跑的,可是一下子遇上了袁梦。他和我的武功想当,我心说这回恐怕跑都跑不掉了,幸好他们没合围我,但现在想想,还有些怕。现在我伤了他,还害了赛公明,他们自然恨我,我的危险你们想过没有?”南宫宝不肯帮忙不说,还数落了人家一大气。空正无法,虽然他言语中有自辩的意思,但也未必说得没有道理,只好说:“你所言也有道理,你还继续想一想,我们告诉了,下去再来拜访。”说完冲杨继宏一摆手,两人起身离去。陈思兰坐着没有动,南宫宝只得送他们出去,说:“两位大师慢走,有空来玩。” 南宫宝将他们两送走,回过来头看母亲。陈思兰却似还在入神,南宫宝走过去,蹲在她面前问:“娘,你怎么了?”陈思兰忙正了正身子,露出一丝慈爱和笑容,说:“我没事,我不好好的吗?他们走了?”南宫宝嗯了一声,将脸贴在母亲的脚上,陈思兰轻轻的抚着他的脑袋。青青看着他们,也没有动。过了好久,南宫宝说:“娘,我们回屋吧。”陈思兰点头说:“好吧,青青,你怎么了,坐着不动。”青青说:“我怕打扰了你们,你们刚才谈的赛公明是谁啊?”南宫宝说:“赵公明是财神,赛公明就是赛过财神的意思,也就是很有钱的意思。我们别谈这个了,走,回去,到院子里去,我们画画,昨天段老太太不是送来很多画笔了吗?”青青说:“我现在不想画。”南宫宝问:“那你现在想干什么?”青青说:“不知道。”南宫宝说:“那我们到街上去玩好不好?”青青摇摇头。南宫宝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一看。”青青说:“我想睡一会儿。”南宫宝说:“那好吧,你去睡一会吧,娘要不要也休息一会儿?”陈思兰说:“我不用了。对了,我为你买了两套衣服,还给青青也买了两套,你们先去试一试吧。”南宫宝此时的衣服还是那套灰土色的,此时夏日将致,穿这种衣服不好看不说,还有些热。陈思兰给南宫宝买的都是两套一样的白色丝绸长褂,穿上时与那大家公子并无区别。给青青的有四套裙子,不用说,必定是先打算青青两套,七巧儿两套,现在全给青青了,这四套裙子颜色,样子都不一样。青青比式了两套,终于先了一套粉红色的穿在身上,出来让大家看。南宫宝说:“这么好看,我把你给画下来,要是有一天这衣服破了旧了,你看看这画便记得了。”青青说:“我自己会画,比你画得好,你该给我磨墨了。”南宫宝说:“不对吧,上回是我给你磨的,这回你该给我磨了。”青青挣道:“你才记错了,我记得上回画老婆婆的时候都是我磨的。”南宫宝抓抓脑袋说:“好象是的,我怎么一下子就忘了呢?”青青说:“你老是想占我便宜。”陈思兰说:“这回我给你们磨墨吧,反正我也没事,不过这屋子里面很闷,不如我们到外面亭子里面去吧。” 三人换到凉亭中,此处空矿,有风,感觉不错。画画的油墨共有四种,红绿兰黑,其他的颜色要调,可两人似乎不怎么善于调色,粉红的用红色的代替,只是画稀一些,有的地方颜色调不准,便用黑白的算了。但青青要画她那漂亮的裙子,非得调不可。青青画了全身,说:“我的脑袋长什么样我看不清,你帮我画。”南宫宝接过笔,刷刷几下画出大概面貌来,将笔还给她,说:“就这样。”青青叫道:“还这样呢,连眼睛和鼻子都分不清楚,我那里长这个样子。”说着自己用笔添着。南宫宝自己另画了些其他的。南宫宝画技不好,而且没有耐心和细心,因而不象青青画的那么传神,每草草而成,还要青青帮他润色一下才象样子。这回南宫宝一连画了好几个人的半身像来,陈思兰一个都不认识,只有一个似乎有点印象,却又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有张纸上画了三个,一张纸上画了两个,但还空着一个位子。他五个半身像画完,青青两个人还未画完,她将自己画上去后又将南宫宝也画了上去。南宫宝画完放下笔看着她画。青青办事认真细心,而且画技进步很快,现在画出来的人与真人差不多,很象。南宫宝见了忍不住去看自己画的几个半身像,又提笔添了几下。 正画着,有丫环来报,鄱阳湖的何帮主求见。南宫宝说:“正好,请他进来。”陈思兰说:“他也来了,不知道想干什么。”南宫宝说:“他来了就知道了。”他提笔看着院门口。很快,何水生进来了,他只是一个人一身灰衣,显得很仆素的样子。跟南宫宝先前穿的衣服差不多。他还未走近,便向他们行礼:“何水生见过陈夫人,南宫少侠和青青姑娘。”陈思兰说:“此处不是会客的地方,不如到客厅中去坐吧。”南宫宝却说:“你上来吧,我正想见一见你呢。”嘴上说着,笔上却没有停下来,给人一种很不礼貌的感觉。何水生上前几步,问:“少侠想见我,不知有何指教?”南宫宝说:“指教不敢当,只求见上一面,认识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青青说:“我们刚才还谈到你呢。”何水生说:“那确实让我受宠惹惊了。”南宫宝说:“你是否觉得我一边画画一边跟你说话很不礼貌?”何水生说:“怎么会呢,少侠现在名动江湖,武功盖世,我能得见,已是三生有幸了。”他边说边走到上凉亭。南宫宝说:“请坐一会儿。”他还继续画着。青青画完,见南宫宝画的这幅画像,再看看何水生,一时乐了。何水生见她这个样子,虽没有见到南宫宝画的什么,但也猜到画的多半可能是自己了。陈思兰现在也明白了,南宫宝所画的人,必定是刘风,袁梦,赛公明等人,还有一个姑娘,就是她觉得有些印象的赛凤仙。 正自想着,南宫宝长出了一口气,说:“何帮主请看。”何水生自是想看看南宫宝将他画成什么样子,象他那样草草几笔,只希望不要画**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才好。接过来一看,还好,虽不十分象,但别人还是认得出来是自己,便说:“好画。”青青说:“这儿怎么还有一个女的?”南宫宝说:“那是赛凤仙,这是赛公明,,铁雄,还有袁梦,刘风,再就是你了。”何水生说:“我何德何能,能与他们站在一起?”南宫宝说:“你也不要自谦了,站在这儿正合适。只不知道其他的人你是否认识?”何水生说:“都听说过,但无缘得见。”南宫宝说:“刚才少林的空正大师和丐帮的杨帮主都来过,他们担心你们与刘风打起来了。”何水生说:“我也很担心这个,因为我们鄱阳湖的实力比起太湖来相差太远了,万一他们打过来,我帮必定挡不住。这也是我此次前来拜见你的原因。”南宫宝说:“该不是也想也拉我入伙吧。”何水生说:“没敢幻想,但我听说你与太湖的刘风有些交情,这次来情求少侠劝说一下他不要来打我们,以免渔人得利。”南宫宝说:“我帮刘风的条件便是让他答应我不要主动攻打你们。”何水生说:“那我在此代全鄱阳湖的弟子谢谢你了。”南宫宝说:“不用客气,但刘风是否听,我便不知道了,可你既然没有去打太湖之心,为何在你们三号分舵住了那么多人马呢?”何水生说:“以防不测,但我虽加强了人马,但并没有加船。”南宫宝听了忽然说:“我试试你的武功。”说着猛的抓起桌上的画笔向何水生胸口刺去,何水生大惊,身子向后躲,但由于事起突然,而这一刺又快又猛,谁也无法阻止,何水生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身子还没有退出半分,笔已经刺到胸前了。但在这画笔刚接近何水生的胸口时便停住了,连笔头的毛也没有弯一下,也没有洒出一滴墨汁来。南宫宝将笔收回,说:“得罪了。”接着用笔在每个人的画像下面写了一个名字,说:“这刚才试过了你的武功,最多与赛公明差不多,而我猜你们帮的实力也不如太湖,如果这里面的有人来帮你,你也许会乐意,但那最后的结果,或者胜利者不知是谁,赛公明,袁梦,听一听名字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物,我现在将这两幅画像送给你,希望你能多想一想,上回在百河舟的事你想必也已经听说过了,你要小心点,我和我娘,还有很多人的梦想都是一样了。”何水生说:“多谢指教,我会注意的。”南宫宝又问:“为知道欢乐儿的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何水生摇摇头说:“我所知道的一点都已经告诉了杨帮主和空正大师,他们也许知道得比我还多一些。”南宫宝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何帮主要保重。”何水生说:“我叫手下随身带来了点礼物,送给陈夫人,公子和青青姑娘。”南宫宝说:“那就谢过了,青青去看看有什么你喜欢的。”陈思兰说:“我也先谢过何帮主了,小宝代我处理吧。”她的意思是让南宫宝做主,可收可拒,南宫宝点头,三人一同出来。 来到前院客厅,何水生手下三人托着三个盒子,一个很小,一个中等,一个很长,但偏瘦。何水生先取过那个小盒子,递给青青。青青说:“这里面是夜明珠?”何水生说:“青青姑娘真聪明,不看就猜中了。”青青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夜明珠,与陈英送她的那一颗大小相同,连外面的盒子也一样,因而青青一看便猜可能是什么。青青说:“我现在有一对了。”何水生说:“原来青青姑娘先一颗。”青青说:“是大哥哥送我的。”南宫宝解释道:“是我大哥送的。”何水生点头表示明白,又去取中间的一瘦长盒子,南宫宝没有猜测,而是真接打开。里面是一把长剑,南宫宝递回去说:“好剑。”何水生问:“为何不收?”南宫宝说:“送给甜甜吧。如果你背后有赛公明等人对你不利,她可以帮你。”何水生说:“我已经送过她别的东西了。”南宫宝说:“再送一柄剑给她又何防?你送给青青夜明珠,那已经是很贵重的东西了,我在此表示谢过了。”何水生说:“你既不收剑,我也不强求,但这最后一样,是送给你母亲的,还望你一定收下。”说完递过最后一个盒子来。南宫宝打开一看说:“是人形何首乌。”青青也探过头说:“是一个小娃娃。”南宫宝说:“没想到你出手如此大方,这份礼物我就代我娘收下了。”何水生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和三名手下弟子走了。 那何首乌并非真的是人形的,只不过经过修剪,粗看上去象个小人。但这何首乌此时体形已经发亮,大概已经有上百年了,价值非凡。南宫宝找来水将其洗净,说:“我们把这个给娘吃了吧。”青青问:“这个好吃吗?”南宫宝说:“也许跟冰糖葫芦差不多,但它可以让娘的白头发变成黑头发。”两人来到刚才那亭中,陈思兰坐在石椅上看着青青画的画出神,见他们两个回来,便问:“礼物呢?都收了没有?”南宫宝说:“一把剑没有收,这是送给娘的,你吃了吧。”说着将盒子打开放在母亲面前。陈思兰说:“他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干什么要收呢?”青青说:“你看他送我的。”说着将自己的盒子打开,此时虽是白天,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夜明珠发出的微光。陈思兰说:“这可值好几万两银子,再加上这个,那出手可真大方。”南宫宝说:“他既然送来,不收不是吃亏了吗?娘还是将这何首乌吃了吧,放久了不好。”说着将皮剥开一半递到母亲面前。陈思兰说:“你这孩子。”没法,只好接过来放在嘴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吃完后,青青问:“好吃吗?”陈思兰说:“也不十分好吃,跟一般水果差不多,而且还有点苦。”南宫宝说:“良药苦口,想来要是长到千年的话也许更苦了。”陈思兰问:“他说过什么没有?”南宫宝说:“他没有说什么,送完礼物就走了,他还能求我什么不成,总不能让娘也加入他们鄱阳湖吧,既然不求我们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不收才傻瓜呢,是不是青青?”青青说:“可你那把剑没有收。”南宫宝说:“好啊,你说我是傻瓜。”说完伸手要打她,她忙躲到陈思兰背后说:“是你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第二天,南宫宝再运气为青青打稳根基,青青体内的真气便可以由她自己控制了,但虽说她可以控制,但并不会用,南宫宝少不得给她讲,还要培她练习,先练轻功,这可以增加她练武的兴趣,要教她如何换力,如何站稳,他所学的轻功是怡婧教他的流云身法,这身法女孩子学起来轻灵,而男人练起来却也飘逸。他自然不能象当年怡婧教他那样在竹林中穿行,但只能在地上划几条折线,摆几个石子,自己在前面教,示范,让青青在后面跟着。青青现在一蹦能蹦起老高来,但因为难于控制平衡,落下时勉不了要摔倒,南宫宝处处防着,一见她身子歪了,便立刻上前接住,她练得辛苦,可南宫宝更是辛苦。一上午下来,她没累倒,南宫宝可就差点倒下了,也幸青青很聪明,进步不小,这也算让南宫宝觉得有几分安慰,自己的苦没有白吃。一连几天,南宫宝不断的帮青青练功,又不断的教她武功,他有时也与青青动一下手,各自用树枝比划一下剑或者对一下拳脚。他并不只望青青的武功能有多高,只是教她反应灵敏些,一旦有些危险,可以躲上几招,而且他什么都教,拳剑暗器。青青一会儿学这个一会儿学那,倒也不觉得枯燥无味。到后来两人便用真剑比试。南宫宝自是尽量用虚招,使上一成功力来攻青青,而青青得使全力抵挡,两人间打斗出不守章法,不讲招式,随性出剑,有时候象闹得好玩一样,但青青反应灵活性提高不少,只是身法与招式间一时不能很好的配合。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侠义之心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一天晚上,南宫宝睡得正香,忽然觉得屋子里有动景,忙惊醒过来,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想可能是自己太小心了,睡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可一下子又睡不着。他躺了一会儿,感觉越睡越清醒,便坐了起来,忽然见到桌上有一本溥溥的小册子,心中大惊,心说谁进来了自己竟然不觉得,要是那人暗算自己,还有命在?点了灯,起床去翻那本册子,这收是手写的,用普通的白纸,只见首页上面写着:“奇门异术”。一时好奇,便再翻一页,里面夹着一封信,他打开一看,信上写着:“切不可以此法害人,切记。”南宫宝心说:“这必定是那杨继宏或空正所写的,也许是两个人共同写的,自己前几天向他们暗示,他们倒也聪明,很快便给我弄来回报了。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我没有退路了,且不管它,先看看上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他重新躺在床上,靠在床头,将书翻着,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跳,只见上面记着各种解毒之法,有以毒攻毒,有以针穴解毒的,有各种毒的性状,但却没有下毒之法,后面还有疗伤心法,外门内功,到最后还论了一下阵法。南宫宝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一个叫化子,一个老和尚竟然懂那么多,忍不住将书连看了两遍,心中默记着,默想着。这书写得很清楚,所说的也都很好懂,不似有些书上的之乎者也一大气,想来一定是空正口说,杨继宏笔写,否则以老和尚和性格,心定是写得不知所以。看了几翻,想了几回,不知不觉天快亮了。他将书放在枕头边放着,吹了灯,打了一会儿坐。不久便听到青青来高敲门。南宫宝叫道:“进来吧,自己推门。”青青进来,见他打坐,自己便也脱下鞋子爬上去和他并排坐着,学他的打起坐来。 南宫宝将真气运行一周后,便伸手帮助青青,青青现在的功力比南宫秀可能还要深些,因为南宫秀练功并不吃苦头,虽有很好的条件,却也只学得一个三流的本事,而现在青青由于体内本残存了一点真气,再加上七八天来南宫宝的苦心培养,也长进不少。他帮青青运气一周后,收回手,青青也下了床,问:“我是不是进步很多啊?”南宫宝点点头说:“确实进步很大,但还要努力。”青青说:“我知道,走,我们出去,到外面去练。”南宫宝点头说:“去看看娘起来了没有。”青青推开门,见陈思兰已在外面站着了,便回头说:“早起来了。”两人便一同出来。 陈思兰说:“你们起这么早。”青青道:“娘更早了,宝大哥说,我的武功进长很快,娘培我较量一下吧。”陈思兰笑道:“让宝大哥培你吧,他比我强。”青青不依,上前拉她的衣袖说:“你培我练一下吧。”陈思兰没法,不忍拒绝,只好应了。南宫宝说:“青青的功力与姐姐差不多,可能还强些。”青青说:“待会儿叫她来和我比试一下吧。”南宫宝忙说:“那不行,她出手没有轻重,很容易受伤的。”没想到南宫秀已经进来了,听到了,叫道:“谁说我出手没有轻重?段雷,你刚才也听到了,代我教训他一下。”跟在后面的段雷说:“他说的也是实话,而且我又打他不过。”南宫秀听了,一转身便给了他一拳,段雷大概知道她会出拳,忙将身子微微一偏,躲开胸口,便也不敢全部躲开,让这一拳击在肩上。陈思兰叫道:“阿秀,你也太过份了。”南宫秀说:“我打他,他还高兴呢。你说是不是?”说着又伸手在段雷肩上揉了几下,段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南宫秀一拉他,说:“走吧,不跟他们在一起玩。”拉着段雷走开了。陈思兰摇摇头说:“这个孩子,一点都没有长大。”青青问:“打人就叫没长大吗?”南宫说:“不听话就叫没长大。” 他取来两支剑,交给两人。陈思兰拨剑说:“你先出剑吧。”青青嗯了一下说:“你可小心。”她一剑直刺过去。陈思兰一挡,却没有反击,青青却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因为跟南宫宝交手时,南宫宝必定在此时会反击一剑的,因而这很退一步成了自然。陈思兰并不知道,见她后退,没有进逼,只是站在原原地没有动。青青见了便又上前一步再刺一剑,陈思兰还是挡了一下没有进攻。青青说:“娘,你怎么不攻我啊?”她只会这么平常的几刺,因为南宫宝教她主要是如何防守。陈思兰听了说:“那好吧,你小心了。”她使了一招彩云飘飘,这一招攻击力并不强,但招式快,乱人耳目,让人捉摸不定,青青何曾见过这等剑招,一时不知该如何抵挡,只好迅速后退,陈思兰接着来了一招白云随风,剑跟着她后退的身子刺过来。青青见了便用剑一挡,陈思兰见她挡来,便将剑一收,青青一剑挡空,陈思兰剑收回又刺出去。她再挡,又挡空,一连挡了三下,都挡空了,一时心中着急,而且身子还在不由自主的后退,一不小心,腿后跟被一个石头拌了一下,身子向后一仰,南宫宝在一旁看了忙上前将她托住。她将剑一丢,便不动了。陈思兰见了忙问:“怎么了青青?”青青说:“你用什么怪招,尽来欺负我。”南宫宝将她扶正站好说:“这一招叫白云随风,很厉害的,也难怪你不认识,但你可以学啊。”青青说:“我不学。”南宫宝说:“不学算了,这一招很难的,我们学一些简单的吧。”青青气道:“我就要学这难的。”说完捡起剑来,向南宫宝刺去。南宫宝挡了一下,说:“我将我家传的一套彩云剑法教给你,你看好了。”说着将剑法一招招的使出来,从最开始一招到最后一招,慢慢的使出来,每一招使出时便叫出它的名字来,一共三下二招,三十二个名字。光这些名字就够人记的。 待她使完,南宫宝问:“记得多少?”青青不满的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记得这么多,你要一招招的教我。”南宫说:“没问题,我使一招你跟着练一招。”他比划一招,青青也跟着比划一招。并跟她讲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名字。其实彩云剑法并不难学,难的是将其练好。陈思兰的爷爷陈志雄当年便是凭这套剑法在江湖成名了,练得越精,使得越顺手,其威力也越大,因而在望江楼前,南宫宝用这套剑法连攻赛公明三十二招,可见一斑。这其中有些招式很简单,但有些须身法配合起来使,青青在这方面差了些,毕竟习武时间短,很多东西是要靠多多练习才能得心应手的。但不管怎么说,一天下来,她也将这套剑法记得差不多了,还可以连惯起来使,可以说基本学会,不用再让人教。 到晚上,南宫宝再去取那本《奇门异术》,但手一伸去,却只是一些纸片,他翻开枕头一看,那书已经化为灰尽。他只得摇头叹气,又急忙将书中的内容回忆了一遍,可觉得还有许多内容不记得了,还有些也记得不太清楚,可又没有办法,既然两人这样安排,再去问他们,他们也必定不会说。将那些些碎纸片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想再多回忆一点起来,可是他并不是很聪明的人,许多的内容还是不记得了,只觉得可惜。一时又想杨帮主和空正如何懂得这么多,少不得要去问一问母亲。 第二天,青青练着剑,南宫宝便问母亲:“娘,这杨帮主是什么出身的,他为什么做了丐帮的帮主?”陈思兰说:“我也不太清楚,好象听说他原来是和峨眉的了无师太是一对情侣,可后来人家说杨帮主家太穷了,将他们分开了,杨帮主便做了丐帮的帮主,而了无也上了峨眉山。其中的细节我也不很清楚。”南宫宝想:“凭他的医术应该不会很穷的,可能是了无师太家里太爱财了,现在让杨彩红嫁给我哥倒是很合适。”又问:“那空正大师呢?他是什么出身的?”陈思兰说:“我不知道,大概是从小在少林长大的吧,你尽问人家出身干什么?”南宫宝说:“我看他们有什么看家的本领没有,好学上几招,知己知彼,才能成功。”陈思兰说:“你要学,直接跟他们说不就行了吗?何必弄什么画样呢?”南宫宝说:“话虽如此,但他们未必说实话。”陈思兰说:“他们有些如是不能外传的。”南宫宝说:“我知道,但有些并不属于他们丐帮少林的,这些东西可以传人吧。”陈思兰叫了没说什么。南宫宝见青青使完最后一招,便叫道:“青青,过来懈一会儿吧。”青青收剑过来问:“你们看我长进没有?”南宫宝说:“当然长进了,而且进步还不少,你比我当年可强多了,你学了半天就会了,而我学了好几个月呢。”青青问:“你还有别的没有,都教我吧。”南宫宝说:“你虽然学会了,但还要再练上十天八天的才行。”青青不解的问:“我不是学会了吗?为什么还要再练那么久?我才不练呢。”南宫说:“可你这只是一个花架子,没有一点威力,人家很容易将你打败的。”青青说:“我又不跟别人比,我只是练来好玩。”南宫宝说:“可过两天要是我姐姐找你打你怎么办?”青青说:“我为理她,何况我打不过还有你呢,你不帮我吗?”南宫宝听了还能如何?只得说:“当然。” 当天下午,有客人来访,要见南宫宝。南宫宝到前院一看,是送自己回来时太湖那船上的一个头头,南宫宝问:“你们还没有回去吗?这些日子还都平安吧。”那领头的说:“还好,我们帮主有封信,要我转交给你。”说着取出一封信,南宫宝接过来,问:“还有事吗?”头领说:“帮主交代过,如果你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吩咐我们。”南宫宝说:“谢了,我现在没事,你可以走了。”那头领说:“如果你要去太湖或者百河舟,我们可以载你去。”接着一供手告辞了。南宫宝打开信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道:“帮中并无大乱,但盼弟前来一聚,百河舟。”南宫宝心说:“帮中没有大乱,自是有小乱了,一些小乱你自己可以应付,叫我去干什么?不过我离开有十几天了,去打探一下情况也可以,速去速来,如果刘风有入浸何水生之心,少不得将他干掉,让里面再乱起来。”这样想着,便回到后院。陈思兰问:“是谁啊?有什么事?”南宫宝说:“是刘风,他让我去一趟。”陈思兰问:“你打算去不去?”南宫宝说:“我打算去看一看,很快便回来。”青青问:“带我去吗?”南宫宝说:“我很快会回来的,你不用去了,就待在家里培着娘。”青青问:“几天回来?”南宫宝算了算,说:“十天,我想十天应该够了。”青青说:“那么久。你带我一起去不行吗?”南宫宝说:“我十天之内一定回来,你培着娘好好的待着,想吃什么叫娘去买,我这次去,下次便不去了,以后总培着你。”青青大概也知道此行可能有些危险,便也不再坚持,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明天吧,早去早回。对了,回来这么多天,我还没带你到街上去玩过呢,现在去玩玩吧,娘也去。”陈思兰问:“街上有什么好玩的?”青青拉她说:“娘也一起去。”陈思兰大概也考虑到他们的安全,便说:“好吧,我也去,一起去,我先回去准备一下。”青青说:“我也去准备一下。” 南宫宝随青青回房,交给她一锭银子,说:“你把这个拿着,看见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买给娘,她会很高兴的。”青青点头接过去。三人准备好后便一同到家不远处的一个集市上去。 街依旧是那条街,人也还是那些人,而街头叫卖的也还是那些东西,没什么变化。三人在街上转了半天,南宫宝给青青买了五串冰糖葫芦,说是欠她的,她便分给南宫宝一串,陈思兰一串,自己拿着三串。其它的也都没有买。最后转到一个卖各种玩艺的小铺子面前,因为他们不只一次来,而且买的东西特别多,因而伙计认得,招乎得很热情。青青看了看,取了里面一个小寿星,也没有问多少钱,掏出那锭银子,放下,伙计问:“还要别的吗?”青青摇摇头说:“不要了。”伙计便找给她银子,青青将找回的银子还给南宫宝,又将寿星给陈思兰说:“这是给娘的。”陈思兰听了很感动,接过来说:“乖孩子,你真好。”上回她来时伙计便说这是老寿星,象征着活的岁数长,长寿,而她竟然还记得,真的难为她了,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没转多久,便到街的尽头,此处本是人少的地方,但今天却多了起来,原来此处来有人耍杂技,被人围成一团,青青问:“这儿干什么的,我们也挤进去看看。”南宫宝说:“这儿人多,小心挤坏了,你在这儿等一等,我先去看一看是干什么的。”他上前挤进人群中,见是一个卖艺的,还带着一只猴子,南宫宝又挤出来,但刚出来龙去脉,便感觉人丛中有人藏有兵器,论说有江湖中人也来看这耍杂并不算什么,但将兵器藏起来便有些可疑了,一时担心母亲等的危险,便回来说:“几个卖艺的,本事还不如你,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正说着,从那一推人中迅速跃出四个人来,拿着怪异的兵器,而且从后面店中也出来四个人,将三人包围住。南宫宝作轻松的问:“是赛公明派你们来的?”八人没有回答,也没有作出什么惊奇的表情,让南宫宝一时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是不是赛公明派来的,只好说:“冲着我来的便对我动手。”说完上前几步,抽出小刀,他没带别的武器,只能用这个了。他上前几步,八人也合垄几步。南宫宝担心母亲和青青的安危,便又退后几步,而那八个再进一步,圈子便又缩小一些。八个人八样兵器,每样各不相同,有轻有重,很可能又是什么阵式。 青青忽然叫道:“杨帮主,你也来了。”这些人心中一惊,南宫宝趁机出手了,将自己的小刀抛出,刺向一人,那人听到杨帮主来了,本是一惊,没想到南宫宝在此时会出手,而且双方距离又近,一个不防,被刺中咽喉。南宫宝上前夺了这人的兵器,便攻向其他的几个人,一招出击之后,也不管结果如何,便去助母亲那边。陈思兰这边四人也动手了,她手中只有一个寿星,空无它物,虽不是忍,但还是只有将寿星捏碎,向这四人打出,这四人微微一闪,陈思兰便一连四掌,拍在这四人的兵器上面,阻止了他们一时的攻势。南宫宝跟着扫来,四人中扫中两个,另两个退得快点,没有被扫中,而他开始扫中的三人,手中的兵器都掉在地上,他再看自己夺来的兵器,是一把板斧,他抓的是斧头,而扫中这些人的是斧柄,只不过斧柄是铁的,扫中也不轻,而且他知道情况危急,用力很大,下手绝不留情,站着的五个人见此纷纷逃走,南宫宝没有追,而中是取了自己的小刀,在那尸体的衣服上擦了一下血迹,再四外看,却没有发现杨继宏,便问:“杨帮主呢?”青青低头说:“我没有看到他,只是骗这些人的。可是……”她看着这倒在地上的一个死尸,再看看受伤的两个人,躲到陈思兰的身后。南宫宝本想问一问那两人是谁派来的,但见青青这样,只好说:“走吧。”陈思兰也知青青不惯这种场面,说:“回去。我们回去。” 三人刚转身,看到对面来了两个人,直向他们走来,这两个人长得都很高,比南宫宝要高出半个头来,而且也很雄壮,两人来到三人跟前四五步远,南宫宝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其中一个问:“你是南宫宝?”南宫宝问:“难道你们不认识我?”接着又问,“你们不认识我?”边两人左边一个说:“我是雷振天。”右边的一个说:“我叫雷振水。”南宫宝看他们的样子似不是奸诈之人,便说:“好名子,很有气魄。”这雷振天说:“你也好手段,好本事。”南宫宝说:“小儿技俩,不堪称道。两位有事找我?”两人点点头。雷振水从肩上取出一柄剑来,这剑 与普通的剑长度差不多,但比一般的剑宽一些,也厚一些。南宫宝说:“光看你使的剑,便知道你的本事非凡,而我,用的尽是一些下三流的招式,如何敢与你们比试,我甘心让输。”雷振天说:“我们兄弟那么远的跑来,怎么可让你轻易打发走了?”南宫宝说:“说实在的,我可从未听说过你们的名字,不知你们是何门何派。”雷振水说:“门派之事先不用谈了,打败我们再说吧。”南宫宝说:“你们既然非要打,我也没办法,但此处不是打斗的地方,我看你们随我回家,到时再动手,而且我家有一柄天涯剑,与你们这剑窄一点,但更厚,也许可以一斗。”雷振天向雷振水看了一眼,两人点点头,跟着去了。 陈思兰和青青走在前面,南宫宝走在中间,两人跟在后面。南宫宝听头说:“听两位口音,好象不是本地人,但以你们的伸手,在江湖中并不多见,为何一点名头也没有呢?要说你们淡薄名利,可你们 又来找我比武,这让我很奇怪,其实少林的空正大师和丐帮的杨帮主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你们为何不找他们比武呢?”雷振水问:“你怕了?”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不过这老兄,你没有剑,不知用什么兵器?”雷振天说:“用拳脚。”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猜你们这剑必定是祖传的,可剑只有一把,没办法,便让你们一个练拳一个练剑。其实不能使这把剑,可以叫铁匠打一把一样的,也差不多,是不是?不过也样也会引起争斗,象你们这样也好,可是手上有兵器的点了很大的便宜,你们兄弟关系如此之好,真是一个奇迹。你们当时是怎么决定这剑归谁的?”雷振水问:“你在离间我们?”南宫宝笑道:“你这说就奇怪了,你们兄弟如果没有怨恨,心胸坦荡,又是我能离间的吗?假如你们之间本来就不满对方,经我一说,说中你们的痛处,你们自然会闹起来的。”雷振天说:“你所言也有道理,这剑当时由抽签决定的,我并无怨言。”南宫宝忽然转口说:“欢乐儿你们知道吧。”两人说:“当然知道,不过听说已经死了。”南宫宝说:“他被认为江湖第一高手,可你们看到他带剑没有?真正的高手是没有必要带剑的。”雷振水说:“可我现在带着剑了,而且我也不是真正的高手,只求比你高一点而已。”南宫宝叹道:“看来两位是真正的高手了,从来有本事的人都不吹牛。”雷振水说:“过奖了。”南宫宝说:“我看两位气度不凡,我大概与你们没有什么仇恨吧,但你们忽然找到我,必定不只是为决斗而来,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不如先告诉我吧,也让我心里面有个底,到时决斗时也打得比较安心,那样才能发挥出我的正常水平来。”两人没有回答。 很快便进入南宫府。南宫宝请两人在前院等着,他去取剑。离开两人,陈思兰问:“你真的不认识这两个人吗?”南宫宝说:“真的不认识,不过我看他们对我好象也没有什么恶意,先跟他们打一场再说吧。”陈思兰说:“你要小心点。”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他们的武功看来都很不错。”他取了那柄天涯剑,陈思兰和青青也跟出来看。此时日正当头,前院很大,比后院大多了,的确是比武的好地方。 南南宫上前几步,说:“请。”雷振水也取出剑,南宫宝并不客气,先出招。他一出剑,便是彩云剑法的三十二招,本来这套剑法有一半是攻招,但攻守同理,他将守招改成了攻招。这天涯剑的确沉重,他还是第一次使这剑,使起来有些吃力。但用这柄剑使出来的招式威力也大了不少。他一连攻了三十二招,雷振水也一连挡了三十二招,并且也退了几十步。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南宫宝攻过后便变成守势,雷振水便反攻,他的攻势也谈不上很猛,也许还比不上南宫宝刚才的攻势,但每一剑也很扎实,没有什么花招,想攻你的肩,绝不会虚攻一下其小腹,再上挑,这是由于其剑很重,变招不灵活,而南宫宝刚才凭蛮力用这么重的剑便出彩云剑法,让人看了有些好笑,但这也让他明白,不同的剑有不同的剑法配合,他小心的应付着,想着如何才能取胜。就这样两人打了几百招,南宫宝觉得手臂发酸,全身大汗如雨,此时的太阳有些毒辣,而且他也从没用过这么重的剑,因而吃亏不小,但现在总不能换剑,只好想其他的办法。因为雷振水采取稳打稳扎的决策,想用空门引诱他来攻很难,要想取胜,只能用险招了。他一连躲过对方几剑,便反击,这回他手臂加力,一剑连挑带刺,而且很快,雷振水明显感觉到压力,也忙在剑上加力,南宫宝攻出三招相同的招式,到第四招时,他同样的一剑刺出,雷振水便挡。而南宫宝也欺身上前,他将力都用在左手上,雷振水一挡之下发现剑上无力,知道不好,但南宫宝的左手已经拍中其剑背,接着左手再前探,搭在其腕脉上,他本想夺下其剑,但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迅速的抽剑回身,说:“休息一会儿如何?”雷振水说:“好武功。”南宫宝说:“论剑法,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不习惯这柄剑。” 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屋来休息一下吧,现在正热,可以喝杯茶。”南宫宝正要请两人,雷振天说:“我看你的手上功夫很好,我很是手痒,还是先比了再说吧。对我们习武之人,这点太阳算什么。”南宫宝点点头,将剑收起来交给母亲,青青忙掏出手帕为他擦了一下汗。陈思兰说:“休息一下再比吧。”南宫宝说:“没关系。”他走上前去,说:“刚才是我先进招,这回你进招吧。”雷振天说:“好,你小心了。”说完当胸一拳,南宫宝一闪身,躲过,但另一拳又击过来,南宫宝只得挡这一拳。可是雷振天的伸手真的很强,击出之后,双手便没有停下来,他双手时而作掌,时而变拳,有时也变成爪,出手速度,招式变换都很快。比杨继宏也不差。南宫宝边挡边躲,形式看上去很是凶险,好几次手指擦着衣服而过。南宫宝此时体力消耗很严重,自是不能与他硬碰,只能游斗,反击很少。约一百来招后,南宫宝也看出来,对方招式虽变化迅速,但绝谈不上灵活,难于及时根据自己的身影变招,而是事先招式的路子已经安排好,照章出招,但他又想,也许是对方故意这样做,南宫宝冒险攻进两招试了试,对方挡得很快,封招也快,但所用手法也想同,只是南宫宝此时力弱而对方力强,有时南宫宝攻进去一招半式的对雷振天没有什么威力。 大概是雷振天也看出这点来,在招式上丝毫没有放松对他的紧逼,不让他有一丝喘气的机会,南宫宝也不知道退了多少步,躲过了多少招,身上也被擦过多少下,而雷振天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而正在南宫宝退却之时,脚下被一个石头拌了一下,跟着身子向后一仰。青青叫道:“小心。”但见此时,南宫宝抬起一腿,向雷振天踢过去,接着双手撑地,另一腿也踢起来,常言说胳膊扭不过大腿,南宫宝虽是强橹之末,但想来也比雷振天的双臂要强些。雷振天见南宫宝摔倒,本想停招不攻。但没想到他反而趁机攻来,而且来势凶猛,一时有些忙乱,挨了好几脚。南宫宝扭转过身子来,以面向地,这样看得清楚一些。雷振天反应也不慢,迅速的踢出一脚来,真攻南宫宝的头部,南宫宝单手支地,另一手便向其脚臂拍来,一拍之下,觉得力道很大,便将另一只撑在地上的手也抬起来,双双抓住其大腿,身子向旁边一倒,并将其腿也向旁边一扭。雷振天没想到他有此一招,一时重心偏离,身子也跟着倒下。一扭之后,南宫宝跟着一拳击在他的脚底,自己也借这一击之力翻身站住,而雷振天本事出突然,自然不可能有他那么轻松,单腿连蹬几下都没有站稳,后面的雷振水上前扶住他。南宫宝一拱手说:“承让,承让,两位可以走了吧。”雷振水说:“好功夫,真的好功夫,果然英雄出少年,你日后自会知道我们是谁的,告辞了。” 他们一走,南宫宝身子也跟着一歪,陈思兰大惊,闪身上前扶住他,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双脚发麻,坐一会儿便好了。”陈思兰和青青将他扶进大厅中坐着,青青又去擦他脸上的汗水,南宫宝笑道:“把你的手帕都弄脏了。”青青说:“没关系的,有人帮我洗。”陈思兰问:“你不要紧吧。”南宫宝说:“我没事,只是累了,又没有受伤。”陈思兰问:“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南宫宝说:“我从没见过他们,不知道江湖中还有这等好手。”正说着,杨继宏和空正进来。南宫宝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只是说:“正位大师来得正好,我还有些事想去找你们呢。”杨继宏问:“什么事,我们刚才听到你们在街上被一伙人围攻,特意赶来看一看。”陈思兰说:“我们都很平安,谢谢大师的关心。”空正说:“小宝,你刚才与人打斗过?是不是刚才那两个中年人?”他上前搭住南宫宝的手脉,南宫宝说:“正是与他们两人比试,他们一个叫雷振天,一个叫雷振水,找上来挑战的,我没法子,只能应战了。虽然没看到他们有什么恶意,但连翻上阵,累了我一下。”杨继宏问:“他们没有说别的吗?”南宫宝说:“他们说日后心定知道他们是谁,我正觉得奇怪,江湖中何时出了这等高手,正要向你们请教。”杨继宏说:“我们刚进门,遇到他们两个出去,他们冲我们看了一眼便走了,我们也没太在意。”南宫宝问:“在江湖上,姓雷的可有什么知名人物没有,过去?”杨继宏说:“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去查一查。”南宫宝说:“早上刘风送信过来,让我去百河舟一会,我想去看一看,决定明天一早动身,所以想请两位大师来培伴青青一下。”青青说:“有娘培我就行了。”南宫宝笑道:“这两位大师本事很大,你可以缠着他们教你本事。”青青说:“有你教我就行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南宫宝说:“可是我比起他们来就差远了,你可以每个人学一点,将来比我们都强。”青青说:“我要那么厉害干什么?”南宫宝说:“你学会了再教我,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也该教我点什么吧,何况我十天后便回来了。” 南宫宝自然知道青青不会喜欢两个老头子培她玩,但他如此说是要两人留下来保护母亲和青青两人。杨继宏和空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陈思兰也明白。杨继宏问:“你去会刘风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看看他是否平安,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还有,上回鄱阳湖的何水生也来过,还送了不少的礼物来。”杨继宏说:“他给我说过。”南宫宝说:“说过就好,现在如果太湖也能平安,江湖也许就可以平安一段日子了。可这个可能性很小,在街上围我们的人很可能是赛公明的手下,如果真是这样,平安便只是梦想了。”杨继宏问:“这人真的很可怕吗?”南宫宝说:“我只觉得我怕他,别人怎么样我便不知道了。”众人都不言语,既然南宫宝如此说,自然有他的理由,有时一个人可怕并不必从什么大事上看出来,而只须看一些小事,一言一行,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陈思兰问:“杨帮主,你可见过英儿?他最后怎么样了?”杨继宏说:“自从欢乐儿死了后,他忙着处理店铺,本来上回赛公明挑战时他就将许多的地方收起或者卖了,听说现在他只开着这最近的几条街上的生意。”陈思兰又问:“杨姑娘呢?”杨继宏说:“不久前随她师父回去了。”陈思兰问:“为什么?你没有劝一下吗?”杨继宏没有回答。陈思兰说:“下回回来我问一问他。”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江湖之路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早上,南宫宝告别家人,驶一页小舟,挂一张大帆,乘风借力,飞快的向下游而去。江上风很大,船摇晃得厉害,但南宫宝却操纵得轻松自如。船上就他一个人,无论怎么样摇摆,他都能稳稳的站在船上。如果以这个速度来估计,两天便可以赶到百河舟,但到太阳下山时,风也停了,他觉得有些累,便下了帆,让船顺水而漂。他估计不久便可以到达百河舟入口。但就在此时,有三只船向他这边驶过来,虽说是渔船,但看那些人的打扮不象是渔民。他现在不想惹事,因而没有多看,只是歪在一边,显得很清闲的样子。但那些船却直向他这个方向划过来,而且一下子三只船分开,左右两只快些,中间一只慢点,看样子是要包围南宫宝的小船。 三只船近来,南宫宝还是没有正眼看他们,但突然那些人每人取出一把弓箭来,这不竟让他大吃一惊,每只船上有八九个人,三只船便是二三十人,如果这么多箭向他射来,船上空间又小,躲不开,如果跃上空中,又失去了灵活,对后续的躲让很是不利。他不可能一下子挡开对方那么多的弓箭。正在打算跃上对方的船时,那伙人已经放箭了,其动作之快,让南宫宝又吃惊一次,但时间来不及让他吃惊,那些箭便射过来。而此时南宫宝的身子还未站稳,手中唯一有的便是那柄桨,可这能挡住那么多箭吗?而且看那些弓箭都偏小,力道自是非凡,弓箭带着暗劲一下子便到跟前了。南宫宝无法,一压船舷,小船便翻了个面,他掉进水中,而船底也刚好将那些谢来的箭挡住了。只是一挡之下,这只小船便碎成好几块,有些箭还射穿船底。但这一挡之下,让南宫宝有机会逃生,而且有些箭虽射破船底,射入水中,但力道已经减小很多,对南宫宝没有什么威胁了。那些人见一下子没有射中南宫宝,但叫了声:“扯呼。”三只船飞快的逃走,而且还不时回头向后面的水中放箭,以防南宫宝潜水追来。 等三只船走远了,南宫宝这才露出头来,一抹脸上的水,抓住两块船板向那些人丢去,骂道:“她奶奶的,这么狠,下次见到你们还让你们这么快逃走。”他游回岸边,全身湿淋淋的,些时水虽不冷,但这湿衣服贴在身上很不好受。上了岸,见此处荒无不烟,只得叹命苦了,口袋里空有银子却无处可用。正在此时,从上游急奔而来两匹马,南宫宝远远的看着马上的人,走近时让出来,正是雷振天和雷振水。南宫宝本不想让他们两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但在这江堤之上想躲开也难,而且正好可以向两人求救一下。一会儿,两人在南宫宝面前停下来。雷振天笑道:“你的快船弄翻了?”但雷振水看到南宫宝漂在江中的船破成几块,便问:“你受人暗算,是些什么人?”南宫宝说:“谁知道呢,别人一顿乱射,射完便走,你们看我现在的样子,能不能弄一套衣服让我换一下?”兄弟两看了一下,雷振天抛过一个包袱来,南宫宝接了跑到江堤下面一个林中换了,将自己的衣服挂在树上,再回来。虽然那雷家兄弟的衣服自己穿着大了点,看上去有些可笑,但总比湿衣服感觉好些。 南宫宝问:“两位追我?”雷振水问:“何以见得?”南宫宝说:“凭感觉。”两人没有反驳,自是默认了。南宫宝接着说:“我现在急着赶去百河舟,如果两位的事不是很急的话,可否等我回来再谈。”雷振水问:“你去干什么?”南宫宝说:“太湖的帮主刘风请我去,而我也正好想去看看。”雷振天问:“你了解他吗?”南宫宝说:“不太了解,不过正要向两位请教。”雷振天说:“我们也不十分了解,可你既然不了解他,他一叫你去你便去了?”南宫宝想了想说:“其实我有别的事情,两位对江湖中的事情了解得很少吧。”雷振天说:“只是有所耳闻。”南宫宝说:“刘风的这帮主可以说是我帮他夺回来的,他当时答应我不主动去攻击上面的鄱阳湖,我也想去看看他做到没有,也想去警告他一下,别轻举妄动。”雷振水问:“假如他不听你的呢?”南宫宝说:“他将会失去人心,现在何水生已经拉拢甜甜和她的父母,如果他真的不听我的话,我也不会让他好过。”雷振水问:“你很厉害?”南宫宝听这了话很不痛快,但却没有发作,只是说:“尽力而已。”雷振水说:“你太天真了,你也太低估太湖的实力了,更是太低估刘风了。”南宫宝也语气不善的问:“你们有何高论,说来听听。”雷振天说:“象你这样的本事,他只要用几个阵式便可以困住你,而且要是遇到强力的弓箭手,你们也只能自保,也就是说你们几个人,他只需要五十个人,最多不超过一百便可以应付。”南宫宝说:“但何水生那边谁又知道没有那样的人呢?就算少一点,也可怜他碰元气大伤,很容易被人坐收渔人之利。”雷振水说:“你跟本不了解黄天霸。”南宫宝说:“他死了,而且这回是真的死了。”雷振水说:“我一直怀疑,他怎么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与铜面人一战呢?”南宫宝知他们不信,但将自己杀黄天霸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下。雷振天说:“怪不得,可你就很不妙了。”南宫宝问:“我有什么不妙的?”雷振天说:“刘风是黄天霸的儿子,亲儿子。” 南宫宝再次跳起来,这件事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便问:“你们如何知道的?”雷振水反问:“你相信我们的话?”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我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两位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肯告诉我身份?”两人没有回答。南宫宝说:“无论如何,刘风我还是要见一面的,一切小心便是,两位如无其它的事,我便告辞了。”雷振水问:“你很急着赶去?”南宫宝说:“也谈不上很急,只是与你们在一起总忍不住想打听你们的身份,而你们又不肯告诉我。”雷振水问:“你想过要出人头地没有?”南宫宝愣了一下,说:“想过,但我现在名头也不小了,还要如何?”雷振天问:“你就没有想过要当太湖的帮主吗?”南宫宝说:“我现在只想着赶快回家,培我娘,还有,也希望江湖太平,不出什么事。”雷振水问:“你真的没有想过吗?”南宫宝反问:“你看我是那个料吗?你们想太湖的人会让我当帮主吗?”雷振水说:“我们可以帮你。”南宫宝问:“真的?可我还是不干,你们两看起来虽没有恶意,但太湖如此之大,要是让你们控制了,而我又对你们的来头不清楚,这种事我不会干的。”他这话说得很直,也就是信不过两人,但也暗含着让其告知身份的意思。雷振天问:“我们要是告诉你身份,你会信吗?”南宫宝说:“我可以判断一下。”雷振水说:“好,我告诉你,我们便是太湖的人,我父亲是太湖的一个小舵主,而当时都是天河帮的,黄天霸便是我父亲的一个弟子,后来天河帮散了,我们太湖便自立为王,可我父亲死时却将帮主之位传给了黄天霸,并叫我们不要待在江湖上,说我们并不是当帮主的料,而且帮主之位只有一个,不忍心看着我们兄弟争起来,所以我们便走了,而且当时我们在各方面的确不如黄天霸,也只能如此。”南宫宝说:“看来你们平不甘心,所以苦练武功,希望有一天能将这帮位夺回来。”雷振水说:“以前我们确实如此,但我们天姿有限,至今连你都打不过。”南宫宝说:“两位也别丧气,其实你们现在的武功,江湖上已经少有敌手,就算是黄天霸也不过如此,何况人生有许多快乐的事,一心只忙着争权夺利也不好。对了,你们没有其他的家人吗?”两人听了一时暗然不语。南宫宝说:“我可以帮你们夺回帮主之位,但你们还是得答应我不去打别人。”雷振水说:“我们现在对帮主之位不感兴趣,只是不忍心太湖落入别人之手。”南宫宝问:“那你们想怎么办?你们不是没有亲人吗?”雷振水说:“我们帮你取得帮主之位,你以后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便跟我们姓雷。”南宫宝听了脸红了一下,说:“这事我得回去跟我娘说一下才行。还要问一下她的意思。”雷振天说:“有什么不行的,你大哥不是姓陈吗?”南宫宝无言以对,只好转变话题问:“你们打算如何帮我夺取帮主之位?”雷振水说:“很容易,你去见刘风,他必定暗算你,只要让他的手下之人知道,你便可以说他是忘恩负义之徒,这种人不佩当帮主。”南宫宝说:“可他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他暗算我呢?万一他在菜中下毒,我死了谁知道?他反而会说是别人要杀我,还为我报仇。”雷振水说:“我们和你一起去。”南宫宝点点头说:“刚才暗算我之人很可能是他派来的,我决定装作受伤了,你们救了我,送我去百河舟。”雷振天说:“可以一试。” 于是雷振天和雷振水抬着南宫宝便往百河舟而去,而南宫宝将自己的右手臂缠上厚厚的布,脸色也装得很苍白,入百河舟没多久,刘风便新自带船接来了,但见南宫宝被两个人抬着,有些吃惊,问:“宝兄,你怎么了?”南宫宝说:“路上被几个毛贼伤了一下,不过幸亏有这两个朋友,我本打算先回家,可又怕我娘担心,所以只好到你这儿来待上几天了。”刘风说:“能为你尽力,我求之不得,来人啊,将我这宝兄弟抬到船上去,小心点,对了,你这两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两人各自介绍了一下说:“我叫田强。”“我叫田弱。”南宫宝说:“你别看我这两个朋友本事不很强,但为人很是热情,幸亏他们在江边救了我。”刘风说:“不知是哪路人伤了你,以你的本领……”南宫宝说:“我也不明白,不过很可能是赛公明这一路人马,在我未出门时便受到围攻,这些人神出鬼没,招式奇怪,这次围我的人有三十人左右,是用弓箭,力道很强,乘三只船,幸亏我反应快,将船弄翻,挡了不少的箭,不然你便见不到我了。”刘风说:“宝兄命大福大,不会有事的。”南宫宝说:“我倒不怎么怕,只是你要小心点,上回那袁梦夺你帮主之位很可能重寅,这赛公明等人你可能还不了解,他手下的人本事都不可小看,万一再夹别的舵来与你作对,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上回你也知道,我也算是暗算他才胜了半招,如果这回遇上他……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刘风说:“我会小心的,你专心养伤吧,在我这儿,没有人会伤到你的。”南宫宝说:“上回何水生也送了我不少的礼物,人也提醒过他,小心赛公明等人,以免失了帮主之位,丢了性命。不过听丐帮的杨帮主说,鄱阳湖的实力并不强大,所以你也放心,他不可能来攻打你的。”刘风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的伤不重吧。”南宫宝说:“还好,只是伤了一点皮肉,行动一时不便而已,过两天便好了。”说完举起手,但接着扔色一变,马上恢复正常,笑道:“你光顾着跟我说话,忘了招呼我的两个朋友了。”刘风听了忙说:“你看我……我下面务有房间,我送你们下去休息一下吧。”刘风请两个弟子抬着南宫宝下去,也请雷家兄弟一同下去,他走在最后。 雷振天进去,再便是雷振水,雷振水刚一进门,刘风忽然将门关上了。雷振水反应够快快的,一回身一掌拍了过去。他这一掌该有多强,这一拍,门上的板碎成几块,但门并没有破,木板碎了,露出中间的铁条,而从门洞中可以看见刘风,他口吐鲜血,但脸上却露出胜利的微笑。南宫宝大惊,林担架上跳了下来,问:“刘兄,你这是干什么?”雷振天说:“这还用问吗?他要将我们困死以这儿,可我们发现迟了一步。”南宫宝说:“就凭这个困得住我们吗?”雷振水说:“这个船叫寒铁锁龙船,这个房子四面八方都由这样的寒铁条打成的,插翅难飞。”刘风显得很意外,问:“你如何知道的?”雷振水说:“我如何不知道。”南宫宝有些不信,飞起来在顶上踢了一脚,但只见顶板轻轻的晃动了几下,木板裂开,可却没有破。这回他真的信了,便走到门口说:“你真的是黄天霸的儿子?”刘风再一次吃惊,说:“看来你们知道得真不少,我真不忍心杀你,但也没有办法。”南宫宝问:“两次暗杀我的人都是你派的?”刘风说:“用箭射你的是我,而另一次便不知道了。”南宫宝抽出小刀便向他射去,刘风一闪身躲过,并退回到上面去。而两个抬南宫宝进来的弟子纷纷抢到门边叫喊道:“帮主,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啊。”南宫宝说:“很报欠,连累了两位。”雷振水说:“这不能怪你,只怪我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本来我们可以根据这只船的吃水深度判断其重量的,可好久没坐过船,连这项本事都退化了。”雷振天问:“这寒铁天下便没有东西可破吗?”正说着,船底裂开一个小洞,进水了,但水进得不快,也许刘风还不想他们这么快便死去。南宫宝想了想,说:“你的剑也是寒铁剑而且还粗一些,可以砍得试一试。”雷振水说:“恐怕没有什么用。”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取下剑,用力的砍过去,果然只见火花四溅,而那铁柱却丝毫未见口子。南宫宝不信,说:“我就不信,合我们三个人的功力试一试,无论如何也不该放弃。” 水浸到脚上了,船底的洞虽小,但水一会儿便流快了,让人感觉死亡的影子在迫近。南宫宝将双手抵在雷振水背后,雷振天也将双手抵住南宫宝的后背,合三人之力,雷振水将剑挥起,向着铁柱砍去,轰的一声,他们被震得后退一步,可那铁柱子还是没有断。而船经这一震,又裂开一道缝隙,水进得更快了。两个刘风手下的弟子绝望的说:“我们死定了。”南宫宝看了看雷家兄弟,又看了看那铁窗,忽然叫道:“我们有救了,你们看,这铁已经被砍开了一道小口子,你只要再集中精力砍一根柱子,便可以砍断了,再来,再来。雷振水和雷振天也看到了,信心大增,三人再试,砍断第一根时,水已经满到腰上了,雷振水便再砍锁口处,一连几下,门当的一下开了,雷振水每一个跃出去,南宫宝也跟着出去,还不忘捡起地上的小刀。而正在此时,整个船底裂开了,水一下子全部涌进来,雷振天却没有及时出来,而是将那两个抬担架的弟子提了起来,先丢出去,自己才出来。南宫宝将两个弟子接住,将最后出来的雷振天扶住,便接着,船便向水下沉去,不过这些人都是水上长大的,而那两个弟子虽也吓得面如死灰,但在此危急之时也知道划水,刚才三人运功砍铁柱,的确出一全力,因为那是生死关头,现在都感觉有些累,只是心情不错,死虽逃生,感觉总是不一样的。微微休息一下便往岸边游,但游到一半时,忽然从岸边射来一阵箭雨,雷振天想回头救那两个弟子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先自救再说。三人武功高些,反应也快些,一下子沉入水中,虽说人在水中行动不便,但箭速也减了下来,挡起来也容易些。只可怜那两个弟子,刚从鬼门关走过,这回是真的进去了。三人游向另一岸,另一岸没有弓箭射来,这也是刘风认为三人死定了,才下船上岸,可又见他们出来了,这心中该有多么惊奇,只好放箭,希望能杀死了两个。 三人上岸后,雷振水说:“我们最好是迅速的赶往百河舟,比刘风先到,免得我们又处于被动。”南宫宝说:“可他不会飞鸽传书吗?”雷振水说:“这种事他一定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你看这船上没有多少我就知道了。”南宫宝说:“那你们要是不累的话我们就跑吧。”说着先跑起来。本来现在全身衣服都打湿了,再一跑起来,又出汗了,更是不舒服,但没有办法,如果让刘风先回帮,他们处景便艰难了。三人跑出了几十里路,这才见到分舵那几排房子,前面河边还停着不少的船只。三人便停下来小心的观望,看有无异常。但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南宫宝便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发现情况不对,你们再看着办。”说完便走过去。 南宫宝上前去,一个站岗的弟子认出他来,吃惊的问:“是南宫少侠,我们帮主不是去接你了吗?你怎么……”南宫宝说:“先别说那么多,取三套衣服来再说,随便三套,就你闪穿的那样的也行,我有两个朋友也打湿了衣服,要换了下。”站岗的说:“好,我马上去,你等一下。”不一会儿,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位用船载他们的头领,见了南宫宝显得很是高兴,南宫宝说:“你们等一会儿,我给我的两个朋友送衣服。”他抱着衣服便跑。来到雷家兄弟旁边说:“我没有发现异常,把衣服换了再说吧,此处开阔,我们很容易杀出来。风险是有的,但机会也是有的。”雷振天说:“我们赌一把吧。”雷振水说:“只有如此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荆棘满程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三人换了衣服,再次上前,那头领在原地等着他们。南宫宝说:“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不知你如何称呼?”旁边一个弟子说:“这是我们的张副舵主,最近才提升的。”南宫宝说:“恭喜了,张舵主。”这张舵主说:“少侠客气了,请三位进客厅落坐。”将三人请进客厅,便送来茶。三人一进客厅,便四处观察看有无可疑的地方,但什么也没有发现。南宫宝便先揣起茶来小吸一口,说:“这茶怎么这么苦啊……”接着便倒下了,而接着雷振水也倒下了,只有雷振天没有喝,上前一把抓住那张舵主,说:“你竟敢暗算我们,快拿解药来。”张舵主说:“这……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无心害你们啊。”正说着,一伙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看轻人,二十五六岁,而身后跟着的人也都很年青,这可能便是黄天霸训练的弟子了,每人所使的兵器都一样,一样的剑,一样的握剑手法。张舵主问:“王头领,你要干什么?”那青年便是他称的王头领了,说:“我刚才接到帮主的传书,命我来杀这三个人。”张舵主问:“我怎么不知道?”王头领说:“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大伙儿动手,杀了这三个人。”说着便走到南宫宝的跟前。 雷振天急了,一下子放开张舵主,退到南宫宝和雷振水跟前,护住两人。客厅不大,而人又多,一开始便形成一个阵形将他们围住,凭雷振天一个人要带着两人冲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王头领转到南宫宝前面,一脚踢过去。雷振天起出招来护,但南宫宝先出招了,一拳击在这王头领的脚背上,这王头领似防着他这一着,轻身退到门口,而此时雷振水也跳起来,一剑砍倒几个。雷振天见两人没事,便放心不少。南宫宝跃起,连攻数招,将围攻的弟子剑打掉不少,解了雷振天的危。但雷振水却说:“不好,我们被围困住了。”说着一剑向门口的王头领杀去,但那王头领一下子退到外面,接着一阵强力的弓箭射来,他只好闪身退开,而正对着门口听几个弟子射闪不及,被当场射死。其他的人纷纷躲到门内。 南宫宝这时走到门口,说:“王头领敢与我说两句吗?”而那张舵主却抢到门口,说:“你们反了是不是,我可是这百河舟的副舵主,而南宫少侠更是帮主的大恩人,你们不要信他的,快将他抓起来。”王头领冷笑道:“放箭。”接着一排箭雨射过来。南宫宝将张舵主一拉,躲到墙边。雷振水对厅中的弟子说:“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头领置你们的生死而不顾,你们还要为他拼命吗?”厅里的人都不言语。南宫宝说:“我记起来了,这药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发作,而我们当场便装作中毒了,他也必定知道,可还是派你们进来送死,我帮刘风夺了帮主之位,可他在半路上几次暗算于我。”张舵主问:“这是真的?”南宫宝说:“我还污陷他不成?其实他是怕我来与他争这个帮主之位,这又何必呢?”张舵主听了,一掌向自己的头领拍去,雷振水一手挡开他,说:“又何必呢?”里面正说着,忽然有几个弓箭手来到门口,冲着门里面便放剑,南宫宝见了,用脚挑起两只掉在地上的剑,射向那门口的人,当场射死两个,另两个往旁边一滚,退了回去。南宫宝问:“张舵主,这儿有多少弓箭手?”张舵主苦苦一笑,说:“我这舵主才刚上任,而且帮主在这儿,我也没有怎么过问这事,所以不知道。” 雷振水说:“为用问了,这四周都有弓箭手,不然我们在墙上打个洞不就出去了吗?”一个厅中的少年说:“恐怕有一百多人。”南宫宝问:“是一队一百多人还是总共一百多人?”那少年摇头说:“我不知道。”南宫宝说:“我们会出去的,总会想到办法的。”正说着,雷振水惊道:“他们用火攻。”众人抬头一看,屋顶上已被人打破,有油洒下来,接着有火把抛上去,雷振水叫道:“大家拾剑。”他抓住地上的两个尸体,南宫宝和雷振天知道他要干什么,自己也各抓住了两个被打死的尸体。雷振水说:“大家能否冲出去便看你们的运气了。”他先抛出两具尸体,跟着便冲出去,南宫宝也如法炮制,最后还有雷振天,先出来的两具尸体吸引了不少的弓箭,而他们随后出来便风险小很多,有几个眼尖的看出来,但那也没有构成多大的威胁。他们冲进那些人群中,夺弓伤人,一场混战,敌方的人多,而他们才三个人,后面冲出来的那些弟子没有动手,对方如果放箭,受伤的还是他们自己的人,而那些弓箭手似乎除了放箭威力大点,对近身搏斗很不习惯,三人势如破竹,一百来人,经他们几个来回都放倒在地,有人伤了,有人只是被点了穴道。最后是那王头领,来不及逃走,被三人围着,他苦笑着说:“既然落入你们的手中,我认命便是了。”雷振水说:“你让那么多的兄弟进去送死,弄得他们自相残杀,象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们还留你干什么。”王头领一下子脸色苍白,语无伦次的说:“这是帮主叫我干的,我也没有法子。”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雷振水谒道:“可他叫你让这些兄弟自相残杀吗?让你叫他们去送死了吗?”说着一掌拍过去,王头领还想反抗,但看那三人将自己围住,那手下的弟子都倒下来,举起的手又无力的放下了。雷振水一掌击荜了他,转头对那些倒下的或没有倒下的弟子说:“你们可能并不记昨你们小时候的事,你们只是记昨从小到现在便是练武,可你们知道你们的父母吗?他们都被黄天霸杀了,而让你们成为孤儿。当然,你们中也有些本来就是孤儿,可你们那么多人都是孤儿吗?天下有那么多的孤儿吗?你们再看看你们现在的帮主刘风,南宫宝帮他夺了帮主之位,可他还派人去杀他,想干掉他,这人值得你们对他忠心耿耿吗?你们好好想一想,你们为谁打架,为了谁?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听到命令吗?但下命令之人值不值得你们如此的牺牲?” 南宫宝暗赞这人言语厉害,他轻轻的来到张舵主跟前,说:“你跟刘风也许有些年着了吧,你要是走的话,我们也不会拦你。”张舵主有气无力的说:“谢谢。”他向四周看了看,一些他手下的人零散的待在四周,张舵主说:“百河舟的弟子都过来吧。”那些老老少少的小心的走过来。张舵主说:“就这么多了,想来刘风的心腹都被他叫走了。”一个老汉说:“刚才坐船走了好些。”张透主说:“你们留下来的人,该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吧。”雷振水取出那柄寒铁剑来,说:“我是雷振水,这是我大哥雷振天,如果你们有记忆的话,必定会记得我这柄剑吧,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们虽并无争夺帮主之位,但刘风背信弃义,将你们这些人留下来送死,又暗算我们,这种人不佩做你们的帮主,所以我决定帮南宫宝少侠夺得太湖帮主这位,大家虽很多是土生土长的太湖人,但现在太湖有难,我们也不强留各位,想走的话可以离开,想继续在这儿打鱼的也可以留下来打鱼,我们也不会对你们见外。”雷振水也说:“刚才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出来时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而这王头领,只因为置众兄弟的生死而不顾,所以我们才杀了他的,你们其他的人如果想再追随刘风的话,我们也不阻拦,只是我们下次见面再决生死。”南宫宝也说:“我现在解开你们的穴道,让你们自己决定。”说着飞快的在人众中穿梭,将那些人的穴道一一解开。他这一手,显露出其不错的武功,他也知道,在江湖上混,没有一身让人服的武功,光凭嘴巴是难以服人的。 大家沉默了好了会儿,其中的一个弓箭手忽然跪下,说:“我愿意追随南宫帮主。”一个人跪下,其他的人也都跪下了,都齐声说:“愿意追随南宫帮主。”而这其中只有张舵主一个人还站着。南宫宝忙去扶众人,说:“大家快起来,大家别这样,我不习惯让人下跪的,男儿脐下有黄金,作么可以下跪呢?快起来,快起来。”雷振天和雷振水也去扶众人,并说:“我们江湖中人不论这个。”将前排的人扶起来,后面的人便都自己起来了。不想这些人起来,那张舵主却倒下了,南宫宝忙抢步上前将他扶住,见他七窍流血,似是自震经脉而死,不忍的说:“你这又何苦呢?”雷振水说:“他对刘风忠心耿耿,但刘风却不信任他,他觉得很失望,所以就……大家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亲人没有,厚葬了他,其他的弟子也好生安葬。”南宫宝说:“你们兄弟在此处收拾一下,我先行一步去别的地方。”雷振水说:“大哥随他去,还有,你们这些弓箭手捡起你们的弓和箭,随他们去。”他随手点了二十人,说:“就你们这些人,随你们的帮主去,这回并不是叫你们去杀人,也不是叫你们去送死,而是让你们去见证一下刘风的可耻行为。天色不早了,大家快动身吧。我也会尽快的赶去。” 南宫宝说:“好吧,大家上船吧,称此时有风,可以加快行走。”他先往河边走去,其他的人也跟着去了。上了船,南宫宝亲自解开绳索,挂上帆,其他的弓箭手见了,便有的拿起桨来划。南宫宝掌着舵,说:“小船我玩得熟了,不知道这大船与小船控制起来有什么区别。”雷振天说:“大船笨重些,转弯不很灵活,不能转急弯,也不能一下子停下来。我看到你使小船,我们兄弟骑马追了你一整天还没有追到,而我们也只是去买了两匹马的时间。”南宫宝说:“我当时是追铜面人才将船使得那么快的。真正驱船高手,还得算是她,她只用功力崔动,可比我借风力快多了,无论我换什么样的大帆,都没有追上她。”雷振天问:“他没有发怒吗,你追她?”南宫宝说:“似她那样的高手,一般是不会轻易发怒的。”他忽然想起来答应青青十天之内赶回去,便问:“以我们这个速度,赶到太湖要几天?”雷振天说:“十天吧。”南宫宝问:“如果赶往下面的白沙河呢?”雷振天说:“两天。” 天色很快便暗下来,但南宫宝没有说要停下来休息,众人也不敢说,只是划了那么久的船,都有些累了。南宫宝看着他们,虽心中急着赶路,但想来他们这些人以前可能很少划船,现在划了那么久已经算很不错了,便说:“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吃些干粮。”而他自己还掌着舵,此时借风而行,虽有些慢但总比停下来要强。岸两边的景色已几乎看不清了,但他还是没有停。雷振天说:“让我来吧,你休息一下。”南宫宝点点头,将舵让给他,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两岸,但看了一会儿,南宫宝忽然说:“这好象是我们沉船的地方。”雷振水说:“要不靠岸试一试。”南宫宝小声的说:“慢着,我听到岸边有不少的人,我射一箭试一试。”雷振天说:“万一伤了别人怎么办?”南宫宝说:“那先等一等,他们好象在两岸跟着我们,如果我能射中他们的头领就好。”他将船上的弟子叫醒说:“大家小心了,有人跟踪我们。”众弟子忙抓弓,四外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南宫宝说:“你们左十人右十人,躲在船舷下面,待听到对方有人叫放箭时,你们便朝那人射去,这人必定是头领。大家千万小心,待他们的箭过了之后你们才动手,我到船尾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轻轻的走到船尾,谒道:“谁在跟我们,有种的出来。”话音一落,两岸同时有人叫道:“放箭。”南宫宝将桨往水中一拍,而自己却借力跃到船头,紧跟着,如雨的箭花射来,有的射向水中,而有的射向船尾,他们船上的弟子反应也很快,对方的箭还未过去,他们的箭便也射出来了,只听得两岸都有惨叫声,但不知道是否射中其头领。南宫宝又走到船尾,叫道:“两岸的人听着,你们的头领已经被射杀了,你们和我船上的兄弟便不要自相残杀了,刘风,你在不在,有种的出来说话,你让你们的弟子在这儿送死,可你却躲起来了,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出来。”两岸无人说话,因为一开口便可能成为箭耙。 一时双方都没有声响。雷振天说:“众位兄弟,你们别为刘风卖命了,他自己待在安全的地方,让你们在危险的地方,而你们看我们这位新帮主,以自己的身体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而让众弟子躲在安全的地方。”正说着,一边岸上一个比较老的声音说:“大家别信他的,我们……”他话未说完,这边十支箭便射过去,又是一声惨叫。南宫宝说:“你们也看到了,我手下的兄弟绝不乱杀无辜之人,这个老家伙鼓动大你们自相残杀,而当年你们可是一起习武的,你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你们大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了刘风吗?他值不值得你们这样,你们要是回去的话,回到那个怕死的家伙身边,告诉他,让他来与我当面对战,只在半夜里使暗算,不是好汉,你们有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家,有想归顺于我们的我也欢迎,现在百河舟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你们可以去那儿看看,去问问那儿的弟子,刘风又是怎么对他们的,而我,又是怎么对付他们的。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我不强求大家。大家好好的想一想,我们划船。”说完又走到船头。雷振天说:“指挥得不错,这船上的弟子箭法也真的绝妙,在黑暗中也能认得那么准。”其中一个弟子说:“可对方那么多人也没有能射中帮主。”南宫宝说:“这只是在天黑,要是大白天的,我也不敢如此的,我从小未习过弓箭,但我的一个朋友,他的箭法也很好,而且还有一套弓法,是用弓使出来的,到明天我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我看你们除了会射箭,好象不会别的,但这样对近身搏斗很不利。黄天霸想吞并江湖,训练了你们,现在好了,等太湖之事平息之后,你们便可以过一些安稳的日子了。象你们这样的弟子太湖还有多少?”有人道:“可能有三四百人,还有一半是使剑的,但也不知道真的有多少,我只见过那么多。”雷振天说:“恐怕有三四千人才对。三四百人根本不足以吞并江湖。”南宫宝说:“这么多?” 雷振天说:“这还只是保守的估计,可能更多……对了,那只寒铁船怎么不见了?”南宫宝说:“也许被刘风给捞走了。反正现在已经破了一个洞,又不能再害人,管他呢。”雷振天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再经一个铁匠打一下,也许可以补起来,而且那么多寒铁,要是打成剑的话,你想……”南宫宝说:“可是铸成剑也磨不出锋来,有什么用,一般的人根本用不了。”雷振天说:“可以磨出锋来,只不过时间长点而已。”南宫宝问:“要磨多久?”雷振天说:“不知道。而且如果在一般的剑里面夹点这种寒铁,其锋利性大大的提高,所以让这么多的铁流入江湖,真是不幸。”南宫宝说:“我们将船靠岸,到天亮再前进。”雷振天说:“随便吧,不过下面的白沙河要是被刘风给占了,就凭我们这点人恐怕无法对付。”南宫宝说:“人再多也没有用,总比不过他们本舵的人多,而且人多只会引起混战,最后手下的兄弟死了不少,而刘风却又跑了。所以我们最好是几个人前去。最好是只我们三个人。刘风根基不稳,策反很容易,他真正的亲信并不多,而且人又贪生怕死,本事更是不高,所以我们人少反而容易对付。”雷振天说:“可我弟弟还没有赶来,而且要是有别的舵主也想当帮主,我们是否争得过他们?”南宫宝听了一时无话可说,是啊,他们只是外面的人,就算刘风不称职,可也伦不到他南宫宝来当这个帮主吧,而且单凭人气,实力,威信,他那一样比那些舵主强?人家凭什么让他当帮主呢?雷振天说:“好了,什么事到明天再吧,我们现在靠岸休息一下,等我弟弟来了再商量。” 一时船靠岸,众人在船上休息,夏日夜短,没多久便觉天亮了。南宫宝睁开眼,见众人都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但轻轻的下了船,看了看四周,发觉此处离他们受刘风暗算的地方不远,便想上去看一看。雷振天也一下子起来,追上去说:“算了,没有什么好看的。”南宫宝说:“我想看看是谁拉走了那船。”雷振天说:“那么重的东西,必定是经水路运走的,两岸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而且这寒铁船所知道的人不多,就算是帮中的一些舵主也未必都知道,所以说除了刘风,别人拉走的可能性很小。”南宫宝听了,只好回头,而那些弟子也都醒来了。南宫宝说:“众位还未睡好吧,不如多睡一会儿吧,此时天还早呢。”有一个弟子说:“帮主不是说给我们寅一套武功吗?”南宫宝说:“好,你们大家都带弓下来。”众人下船,他接过最近的一个弟子手中的弓,便将从段雷那儿学来的一套弓招使了出来,那套招法不多,招法也很简单,不须什么高深的功力,只凭外力便可以用。段雷能练会,他们自然也可以学会。南宫宝使了一遍,将弓教回,让众人跟着练,一时河边沙滩上可就热闹了,二十个小伙子成几排练起来,有不对的地方,南宫宝便指点一下。 众人练了一会儿,南宫宝说:“好了,我们前进吧,这练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后大家有空的时候再练吧。”雷振天问:“你不是要等振水吗?”南宫宝说:“到江口去等他,这下面的江堤要宽一些,可以骑马,他也许赶来快一些,只是如果昨晚的人有些归顺过来的话,必定又让他忙一会儿,可能一时半刻的赶不来。”雷振天说:“那我们便先走吧。”众人收弓回船,此时没有风,只能靠他们自己划了,南宫宝随手取过一把弓来,搭上箭,四处瞄准,看两岸没有一只活物,便抬头看天,这一看,便看到一只鸟,他一箭射去,可惜没有射中。有一个弟子见了,一拉箭,将其射下来,正好掉在离他们船不远处,南宫宝用桨一下子挑过来,说:“果真好箭法。”雷振天说:“是一只信鸽,看样子是给百河舟送信的。”他取下住看了一眼,交给南宫宝,南宫宝见信上写着:“南宫少侠,鉴于刘风威信不够,而你又取得百河舟,我们白沙河和三角滩决定另立帮主,你如有意,可前来争夺。”南宫宝见过那两位舵主,看起来似没有什么主见之人,但这回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他将信念出来让众人听,问:“你们有什么意见?”众人都说:“请帮主自己定夺。”南宫宝问雷振天:“你认为如何?”雷振天说:“等振水来后,我们三人同去,也许把握大些。”南宫宝说:“我和你同去,让他在后面接应,如果我们出事了,他可以及时支援。但还是要等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这信鸽也死了,没法与他联系,不过我们走慢些,此处离白沙河也有些距离,所以我们可以先走,如果到时候他没有赶来,我们再等他。”南宫宝是想急着将这儿的事处理完,在十天之内赶回去,不然家里一定会很着急的。 到第二天中午,船头落下一只鸽子,南宫宝去取了信来看,信是雷振水写来的,说是他已经接到白沙河的来信,自己马上赶来,下面还付有昨天早上他们射下来的信鸽上面那封选帮主的信。他将信交给雷振天说:“信鸽从百河舟飞到这儿来,大概要小半天,如果他当时出发的话,而且是骑马,我们到白沙河之前他便可以赶是我们了。我们了不必等他了。”果然,到晚上,雷振水赶来了,他将马丢在一边,自己上了船。南宫宝说:“你看此事如何办才好?”雷振水说:“你是帮主,此事本该你拿主意才是。”南宫宝说:“可你是军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雷振水说:“我看你指挥得不错,一下子射杀了别人的两个头领,收伏了一百多弟子,这回还是你来指挥吧。”南宫宝问:“有那么多吗?”雷振水说:“人心所向,自然有那么多。”南宫宝说:“怪不得你到今天才出来。我的打算是让我和你哥两人先出,如果情况不对,你在后面接应。”雷振水说:“这主意不错,不过从现今的情况来看,刘风真的没有什么威信,所以白沙河不会是他布的陷阱,我看我们一起去也许好一些,否则出了变故,我接应你们恐怕迟了。”南宫宝说:“可让他们去,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很危险。”雷振水说:“你爱护下属是应该的,但你把他们留下来也许更危险。”这些人齐声说:“我们愿随帮主一起共生死。”南宫宝说:“多谢大家,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因为是顺流,也借风力,船一只没有停下来过,到第三天太阳出来时,他们已经到了白沙河入口。这白沙河的河床都是白沙,白沙河也因此而得名,河水虽深,但清可见底,刚入河口,便有一只小船迎来,船头站着一个小孩,上前说:“我们高舵主和吴舵主恭请南宫少侠。”南宫宝说:“多谢,请带路。”但那小童却说:“请上船。”南宫宝见他那么只小船,便问:“难道只请我们三个人吗?”小童说:“只请南宫少侠,我们舵主如此交代,还望见谅。”南宫宝说:“一个人我不去,你回去吧。”那小童说:“一个人和这么多人有什么区别吗?”南宫宝心说:“当然有区别了。”但嘴上却不肯说,这样一说不是明显有害怕的意思了吗?而对方小童的意思是无论你一个人还是一伙人,如果想害你的话,一样能。雷振水说:“既然如此,帮主由我培你去,大哥便在这儿留下。”他先跃上小船。南宫宝回头拍了拍雷振天的肩膀,也上了小船。回头说:“不如你们先回去,也许我们马上便回来了,可以赶上你们。”小童轻轻的一荡桨,小船便往河上游而去。雷振水冲着众人摆摆手,让他们回去,但雷振天没有动,众弟子也没有动。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天河旧梦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小童说:“我叫吴天河。”南宫宝问:“怎么取这么怪的一个名字?”这小孩说:“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他希望天河帮再生。”南宫宝问:“天河帮再生是什么意思?”小童说:“是希望长江又能统一,象当年的天河帮一样。”南宫宝说:“你知不知道这统一起来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小童说:“我不知道,但如果统一起来便不用流血,不用死人了。”南宫宝说:“可要是大家都不争名夺利,为什么要统一呢?统一之后还是会流血的,会死人,会有人来打你们,你小小年纪,想什么一统长江。”小童说:“我并不想,但我师父和舵主他们在想。”南宫宝一时不语。雷振水问:“这次有多少人来争这帮主之位?”小童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将南宫少侠接去说行了。”雷振水又问:“刘风在不在那儿?”小童点点头。南宫宝说:“我记得上回两位舵主同意刘风做帮主的,这回为什么又反悔了呢?”小童说:“这事你问我们舵主,他必定会解释给你们听的。”南宫宝说:“你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明,长大了必定了不起。”小童说:“我只盼长大能及你一半便心满意足了。”南宫宝问:“为什么不想着要超过我呢?”小童说:“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小船慢慢驶进一片山谷间。此时正刚入六月,两岸浓绿,山谷里阵阵微风吹来,让人感觉特别舒服,南宫宝一时想:“要是一辈子在此住着,也很不错,但这可能吗?这次还不知生死如何,也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不久,前面便有不少的船,而河岸半山腰上有不少的建筑,依着山势而建,错落有致。小船靠岸,两位舵主便迎了过来,说:“南宫少侠,我们又见面了。”南宫宝自是还记得这两位,那天他们很少说话,显得气色也很差,便如同快入土之人。但今天再看他们气色,精神饱满,似一下子年轻二十岁。南宫宝问:“两位如何称乎?”一个说:“我姓吴,叫吴卫东。白沙河的舵主。”另一个说:“我叫高铁山,三角滩的舵主。只不知你身边这位朋友如何称乎?”雷振水说:“我乃百河舟,南宫帮主的副手,雷振水。”高铁山说:“你弄错了,百河舟,白沙河,急流滩,三角滩,还有下面的太湖,同属一家,大家各自并不称帮主,而只是称舵主。”吴卫东问:“我叫小童去接南宫少侠一个人,他没有说清楚吗?”南宫宝说:“是我叫他来的,我想这儿这么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正好我们肚子饿了,也拉他来混上一顿,我想你们不会在意吧。”吴卫东说:“当然不会在意。请,我已经备好酒席等着。” 进入客厅,入眼三个大字:“天河帮”。南宫宝说:“这地方好象是重修了一下吧。”吴卫东说:“南宫少侠好眼力,这地方都是重修过的,只有那快牌子还是以前的。”南宫宝说:“这牌子那么旧了,我想换一块新的也许更好看些。”高铁山说:“有时候,不能光讲好看,这块牌子所代表的意义,是任何其他的东西都不能代替的。”南宫宝不想再与他们诤这个,便问:“你们今天请了多少人来争这帮主之位?”吴卫东说:“不多,三舵加起来也才最多四个人。”南宫宝说:“其他的人我可以见一见吗?”高舵主说:“这样不太方便,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有心,这帮主之位你是拿定了。”南宫宝问:“既然如此,那还争什么呢?让我当了算了。”高铁山说:“我们当然是希望如此,但要是兄弟们不服怎么办?而且有些过场还是要走的。”正说着,有人来报:“菜上来了,请入痤。”吴卫东说:“请!”四人换了一间小房间。几样精致的菜摆上了桌子。四人落坐。看那些菜都是鱼,而且都是一种鱼,只不过做法不同,鱼都不大,最长的也只半尺长,有整条的,有切成几块的。南宫宝生于大户人家,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这种颜色,这种样子的鱼倒没有见过,便问:“这便是白沙河的特产吗?不知叫什么名字?”吴卫东说:“我们叫他白沙鱼,虽人怎么称乎我们便不知道了。小小的一条河,养活那么多的兄弟,全靠它了。它可以卖到五两银子一斤。”南宫宝不管多少钱一斤,只想试试味道如何,便先伸筷子夹起一小块来放进口中,慢慢的嚼着,接着点点头说:“很好,十两银子也值。”接着每样都试了试,说:“鱼好,手艺也很好,一种鱼能做出不同的味道,真的很要技术。大家吃啊,别光看着我吃。”他每样试一下,自然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毒,那本《奇门异术》上对毒讲得比较多,而他也还记得一些。不过顶不顶用,他也没有信心,只是试一下而已。并且走到这一步,想回头也难了。雷振水也明白他的意思,也举起筷子。 饱餐一顿后,南宫宝说:“争帮主之事什么时候开始?弄文还是弄武的?我时间不多,还得急着赶回去。”高铁山说:“假如你做了帮主,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待在家里了。”南宫宝问:“有那么忙吗?我看丐帮帮主和少林方丈他们都很轻闲。”高铁山说:“可我帮四创分五裂好久了,你如果当了帮主,自然有许多事要做。”南宫宝说:“我交给别人做便行了,当然,万不得已,我不干就是了。”雷振水拍了拍他的肩说:“你可别说这种丧气话,兄弟们可都对你充满希望的。”吴卫东说:“南宫少侠正年轻有为,正该好好的干一翻事业,扬你南宫家族的名头才对,这才叫大丈夫,男子汉。你整天待在家里,待在你母亲身边,吃喝穿住,都用你父母的,你一辈子也这样吗?”南宫宝说:“你别激我,没有用的,对了,现在有事没有,如果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一下,这个地方很凉爽,建一个避暑山庄的话应该不错。”吴卫东说:“那你先休息一下,有事时我们再叫你们。”接着让人将他们送到客房休息。 待只有他们两人时,雷振水说:“看他们的意思,好象是打算让你当帮主。”南宫宝说:“我看他们的野心不小,想一统长江,他们一再提到天河帮,那意思,无论是谁当帮主,必须攻打鄱阳湖,所以这事万万干不得,最好趁机将这两个老东西干掉,让他们帮中大乱,没有机会去打别人。”雷振水说:“干掉他们,帮中大乱,必定是引起自相残杀,血流成河,何水生风有想可乘,便趁机灭之。”南宫宝问:“那你说怎么办?”雷振水说:“如果你能夺得帮主之位也无不可,到时再走一步算一步,慢慢的夺取他们的权力,以后谁说了算还说不准准呢。”南宫宝说:“可他们必定要我先答应领导他们一统长江后才让我做这个帮主。做了帮主,必定逼我去打上面,陷我于不义之中。”雷振水问:“一统长江有什么不好?”南宫宝伸手指着雷振水说:“你可别忘了答应我什么,要是我去打何水生,第一个气死的便是我娘了。”雷振水不温不火的说:“统一长江也并非要打仗,可以联全,和何水生联合起来,统称天河帮,你做正,他做副,以后大家是一家了,否则的话,无论你干不干,这血腥残杀总是少不了。”南宫宝心说:“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但嘴上却说:“何水生他要是不肯做副帮主,或者他手下的弟子不干,我怎么办?我副他正,这两个老家伙又不干了。”雷振水说:“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问题是你要把帮主之位弄到手,如果有别人去争,你我性命都难保,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南宫宝说:“不是吹,在这山林里面,保命还不容易。”雷振水说:“躺下休息一会儿,不久也许还有一场恶斗。” 两人不再言语,可南宫宝却一时难以入睡,他想要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天河帮统一起来,也算是大功一件了,而且他自己还可以做天河帮的帮主,那也是很威风的事,但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他将自己从小至今的事在脑海中闪过一遍,当年的目标远大,却处处碰壁,受尽苦难,而现在,自己对名利有些淡化时,这一切又似乎唾手可得。但自己真的对名利已经不感兴趣了吗?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到这儿来,难道真的是为了武林的安危吗?或者说只是一时的冲动?想想双喜的惨死,想想七巧儿的变幻无情,想想欢乐儿的不幸,想想母亲的悲苦,想想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来救他一命……一时心绪万千。雷振水说:“你又在回忆往事?我看你的心绪很不平静,这样又如何应付后面的事情。”南宫宝说:“想想未来的事,叫人如何能够平静呢?我以前就说过,我并无治国安邦之才,这两个老东西能让我上便能让我下,受人摆布也不好受。”雷振水说:“我们手中也有百河舟,现在有一百五十人左右,也算是有点实力了,虽不能一拼,但可以训练成自己的心腹。”南宫宝说:“那么点人顶什么用,这两个老家伙,你看容光焕发,自然是胜利在握,你想,他们凭什么让我做帮主而他们自己不做?自然是看我年纪小,好控制,为他们打下一片江山,好处他们得了,而骂名全落到我身上。”雷振水说:“你又不是傻瓜,有那么好控制的吗?你不会反败为胜吗?何况有我在旁边,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一下,再不然我们便回去算了,看你也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南宫宝说:“可我答应过家里十天之内赶回去,这回是逆流而上,要花很长的时间的,所以我明天必需动身回去,其他的事便交你们来处理。” 两人正说着,有脚步声传来,两人便闭嘴。进来的是那吴天河,说:“我们舵主找少侠单独谈谈。”南宫宝看了雷振水一眼,说:“好,你带路。”跟着吴天河出去。走过一小段路,便看到一个小亭子,吴高二人已站在那儿。南宫宝说:“这儿风景不错。”吴舵主说:“也只是一般,但人生总不可能在这儿看一辈子风景,是不是?”南宫宝说:“那当然,还要吃喝拉洒,高雅的还有琴棋书画。两位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和诗一首。”高铁山说:“我们这回找你来是有正经事相谈。”南宫宝说:“我听着,你们说吧。”高铁山问:“你想做天河帮帮主吗?”南宫宝点点头,问:“天河帮算什么,我还想当武林盟主呢,可你知道,光想没有什么用,你们有什么打算真说吧。”高铁山说:“你先做太湖的帮主,再一统天河,自然便是天河帮的帮主了。”南宫宝说:“要是被别人给统一了,我到阴间去做帮主吗?”高铁山说:“你小看我们的实力了,我们有三千主力,两千后补,现在已经被我们聚集了两千主力,太湖还有一千有左右。不日便可以到了。天下谁人可敌?”南宫宝说:“那么多的人,确实实力很强,但刘风已经做了帮主,而且他也有一统天河的梦想,你们效忠于他便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呢?”吴卫东说:“他已经被抓起来了,而且他也不是干大事的料,比起以前的黄帮主,他可差远了。”南宫宝说:“那我就更不行了。”高铁山说:“可我们认为你行,你武功高,为人机智,遇事有谋略,这正是当帮主的最好人选,只有你才可以服众。”南宫宝并没有被他赞上几句便飘起来,说:“过奖了,你这马屁拍得很有水平,可叫我去攻打何水生那是万万不可,刚才我已经与我的军师谈过了,他说也许可以通过谈判的方式解决,如让我做帮主,何水生做副帮主,也许可以兵不血刃,可万一何水生不干,你们必定逼我去打,一打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何况我当时和何水生谈过,叫他不要去打太湖,而他也答应了我,现在我反过来打他,这种事我绝对不干。”高铁山说:“可你明白,你不干,别人也一样的会干,何况我们本都是天河帮的旧部,将天河帮再统一起来,也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的,重振天河雄风,理所当然。”南宫宝说:“可能性你想过没有,待我们挣个你死我活,别人坐收渔人之利。江湖上可不只太湖和鄱阳湖,还有赛公明,还有袁梦,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人,对了,百河舟中的一条船,叫寒铁锁龙船,也就是刘风害我们的那条船,可被他捞走了?”吴卫东说:“我们不太清楚,这要去问他才知道。那只船以前本就是天河帮的,后来不见踪影,没想来到被他找到了。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没被困住吗?”南宫宝说:“当然被困住了,只是我们当时有三个人,正好一个人有一柄寒铁剑,合我们三个人的功力,将铁笼子削开,这才跑出来的,否则我们早就死了。那船要是没被刘风捞走,那一定被别人弄走了,那么多寒铁,可以铸多少剑,你们想过没有,这自是有心人捞去了,他可能希望我们打起来,他再捡便宜。”高铁山说:“可你也说过,我们不一定要打,可以联合。”南宫宝说:“但我有言在先,我绝对不会摔人攻打何水生。如果合不成,便合不成。”高铁山说:“其实我们也不想打的,何水生的父亲也是天河帮的一圆,我们也只想逼他一逼,何况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他小小一个鄱阳湖,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肯定不痛快。”南宫宝心想:“要是在别人的手下过日子,他更不痛快。”但他自然不会这样说,只是问:“刘风呢?他在何处,我想见一见他。”吴卫东说:“你见他可以,只是他被我们抓起来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因为太湖有不少他的死党,我们以刘风的名义将太湖的弟子招来,再将那些死党抓起来,一切便可大功告成了,请随我来。” 两人将南宫宝引入一个石洞,南宫宝走在后面,让他们两人走在前面,万一他们要是骗自己,将山洞封了,这回想逃都逃不掉了。山洞不深,第几步还有一个人看守着。石洞的尽头有一个铁门,而铁门里面关着的便是刘风及几个手下。南宫宝一见刘风,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要打开铁门去将他干掉,但两位舵主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南宫宝讽刺的说:“刘兄,我来看你了。”刘风微微一抬头,说:“在这儿看到你真的很意外,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呢?”南宫宝说:“我当然得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不知道刘兄如何落到这个地步了。”刘风说:“认人不清,自认倒霉,两位舵主,你可知道,我们的黄帮主便是死在他的手上的。”吴高两人一惊,高铁山说:“怎么可能呢,黄帮主是被铜面人杀死的,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刘风说:“那是假的,其实黄帮主当时只是受了点轻伤,后来已经好了,但他想给外界一个错觉,好趁机而动,一统天河,可是却被他给杀了。黄帮主的首迹还在他南宫府呢。”南宫宝忙气注全身,注视着两个舵主的表情,万一情况不对,好趁机反抗。高铁山一笑,说:“刘风,你要挑拨离间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吧,这你说了谁信?”南宫宝却说:“他说的都是事实。可刘兄两次陷我于死地,也未免太狠了点吧。”刘风说:“第一次是没有办法,第二次是为我父亲报仇,因为我就是黄天霸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听了这话,吴高两人又是吃惊。吴卫东问:“此话当真?”刘风说:“当然,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将帮主之位让给我呢?”高铁山说:“可惜你没有你父亲的才干,难道他不知道这一点吗?”南宫宝说:“当然知道,可黄天霸既不放心让别人当帮主,也不肯将这个位子让给别人,而且也想试一试各位舵主的忠心,如此种种原因。而你刘风也高估了你的能力,你在你权力不稳时便对我下杀手。”刘风说:“可你已经对我起了防范之心,你的那两个朋友一看便知道非寻常之辈。”南宫宝说:“他们一个叫雷振天,一个叫雷振水。”刘风说:“是他们,他们回来夺这帮主之位了?他们等我父亲一死便回来了。”南宫宝说:“当年他父亲将帮主之位让给你父亲,可你父亲却不肯将这个位子让给一个有才之人,可见你的父亲不如他们的父亲,否则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刘风说:“他并没有算到自己会死在你的生中,是你乱了他的整盘棋。”南宫宝说:“他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反他。吴舵主,高舵主,你说是吧。”两人干笑了一下。刘风说:“命该如此,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杀便杀吧。”南宫宝问:“那只破船被你捞走了?”刘风说:“我没有捞什么破船。你说的什么破船?”南宫宝说:“你为了隐藏你害我们的证据,特将那只船捞走了。”刘风冷笑着说:“是吗?我用得着这样干吗?我手下的人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吗?还用得着隐藏什么吗?他们到各处一走,天下人都知道了。”南宫宝说:“你手下的人都是你的亲信,怎么会如此对你呢?”刘风不语,看着两位舵主,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来,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两位舵主,不用问,是他们两人买通了刘风手下的人,因而他一暗算南宫宝,两位舵主便知道,又得知南宫宝未死,便趁刘风退回来时抓了他。南宫宝说:“那只船刘风没有捞,那是谁捞去了呢,不知道将来又有什么好戏看。”说完便转身出来,两位舵主也出来了。南宫宝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吴卫东反问:“你说呢?”南宫宝说:“如果由我来处理,我肯定是会杀了他,但人是你们抓的,由我处理肯定不太合适,所以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吗,还有,那争夺帮主之位什么时候开始?明天我便要回去了,如果我当上帮主,正好可以趁机与何水生谈谈。”吴卫东说:“要等太湖的那一帮人马来了之后再说,他们最快恐怕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到。”南宫宝说:“那也就是说我明天中午才能动身了,三天半时间赶回去,太紧了些,不过骑马也许可以。”高铁山问:“你真的这么急着赶回去?”南宫宝说:“我本以为到百河舟看看便回去,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我给家里讲过十天之内赶回去的,你们也知道我的经历,我不想再让我娘担心。”高铁山说:“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说吧。” 南宫宝回去,将一切的经过给雷振水说了。雷振水说:“看来这两个老家伙也精明得很。”因为时间还有那么多,南宫宝又在屋子里待不下去,便出来四处转转。最后来到河边戏水,却也无人拦他,他有些奇怪,两位舵主说这儿有两千主力,他怎么就看不见呢?这小小的一片庄子看来真不可小瞧了,他一真玩到天快黑了才回房。 第二天一大早,吴天河便来请他们,说人马都到齐了。两人跟着出去,来到一个平坦处,往河中一看,几十条船在河边一字排开,船上整齐的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估计不下三千。高铁山见他来了,便说:“各位兄弟们,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南宫宝南宫少侠,我们这次请大家会聚于此,是有一件大事与各位商量。我们是太湖的子民,但更是长江的子民,当年天河帮的威名大家必定也听说过,每一个象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一定不会忘记天河帮,一些年青人也一定听你们的父辈说过天河帮的旧事,那是我们惜日的光荣,但现在长江上四分五裂,危机四伏,我们自己内部也是矛盾重重,所以我再将提起天河帮,组建天河帮,一统长江,重振天河。”他将最好八个子叫得特别响亮。三千弟子受其感染,也跟着叫起来:“一统长江,重振天河。一统长江,重振天河。”吴舵上一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说:“但我们的梦想要实现,要有一个有为的帮主,武能服众,文能安邦,所以我们决定……”话音未落,船上有一有喊道:“我们的刘帮主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说:“他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帮主了,他绝情寡义,我为他夺下帮主之位,他却暗算于我,并且将众兄弟的性命当儿戏。”底下有人叫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是什么人,有何资格在此讲话,将刘帮主请出来。”南宫宝说:“我是百河舟的舵主,刘风背信弃义,他手下的弟子已经投奔了我。”这时吴卫东开口说:“大家静一静,现在我们将刘风带上来,问一问他。”他一拍掌,有两个人押着刘风上台。南宫宝误码:“刘风,我刚才所说的话可是真的?”刘风说:“是真的。”南宫宝听了很是奇怪,他怎么会如此老实?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知刘风突然打出两支暗器来,直射南宫宝的咽喉,但他打出时,不知道怎么后劲不足,速度很慢,南宫宝微微一让便躲开了,说:“你还敢动手?”他上前一把抓住刘风的咽喉,对众弟子喊道:“大家说该如何处置他?”下面有人叫喊:“杀了他。”南宫宝正在考虑要不要杀他,刘风却又是双掌向南宫宝的胸前拍来。南宫宝收回手,迅速的接了他一掌。刘风功力差南宫宝太多,这一掌之下,他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估计是活不成了。高铁山说:“我们本意是每处出一人来争夺这帮主之位,也给刘风一个机会,可他两次暗算别人未成功,可见他的本事还是差了点,来人,将刘风抬下去,有谁来挑战?”南宫宝说:“你们有多少人我都接下来。”话音一落,从中间船和右边船上冲出来各八个弟子,叫道:“我们向南宫少侠讨教几招。”南宫宝说:“好,大家一起上吧。”吴卫东说:“你可小心点,这是我舵和高舵主手下的两队人马。”南宫宝说:“我知道。”他从身后人手中取过一柄长剑,十六人便上前将南宫宝围往,他为内外两层。 南宫宝知道现在是以自然武功威慑众人的时候,因而不敢大意,不但要赢,还要赢得精彩,说:“我们比试,点到为止,各位出招把。”话音一落,处层的人先出剑。这一下出于南宫宝的意外,但也觉得更难对付。外层的人出剑,虽说攻击力小些,但却难于抵挡,需先对付内层之人。而对于阵势,第一步便是要困住乱人,再寻机杀敌。而这阵势便先不是杀敌而是困敌。南宫宝本以为这些人上来只是演一下戏,打得精彩便行了,谁知竟是来真的。他轻快的出剑,在每人攻出的剑上挡了一下,立刻内层的八人也出剑了,直挑南宫宝的下盘,南宫宝刚一跃起,外层的人便挤进来,攻其上盘。南宫宝在他们攻出的剑上再借力上升,而内层已经被外层的人挤进来站着了,并且站将剑举过头顶,让南宫宝无法落下。南宫宝无法,只得仗着剑法精妙,在他们的剑上不停的击打,在空中盘旋着。每当他要从别处落下时,这些人便移到那地方,南宫宝在空中盘旋了好半天,总算找着一个机会跃远才让他们赶不及,落到地上来。但一落下,那些人便又重新将他围住。南宫宝这次不让他们围近,用剑将他们逼在圈外,但这样很耗功力。而那些人却也不急于攻击他,只是先围困着他,不让他再出围。而南宫宝此时不能使杀招,一时有些被动。但忽然,南宫宝大吼一声,剑上加力,一下子震掉了内层八人的剑,再趁外层人一惊时,跳出圈外。船上的许多弟子见了大声叫好。南宫宝冲那些人一拱手,说:“承让了。”他刚才使出那一剑很是费力,因为既要保证剑快,又要保证力道,这一般很难做到,南宫宝也是将功力提到了极限。 十六人退去,南宫宝站着休息。但那些人刚退下去,左边船上又有人发难了:“阁下的剑法却实不错,但不知你对于行兵打仗是不是也同样的厉害?”南宫宝问:“你和很喜欢打仗?”那人说:“喜欢谈不上,但要一统长江,重振天河,该不会只是一句口号吧。你不会领兵打仗,不去把当年的天河帮总舵鄱阳湖攻下来,你想何水生会场送上来吗?”南宫宝沉默了一下,说:“你上来。”那人问:“你想教训我?”南宫宝说:“你有种上来。”那人受不住激,便下了船,往坡上来。雷振水问:“你要干什么?”南宫宝说:“你别管我。”那人上到台来,南宫宝说:“我如果能当上帮主,绝不会摔人去攻打鄱阳湖。”那人说:“那你们刚才的话不是屁话吗?你如何配当帮主?”南宫宝飞起一脚,将这人从高台上踢了下去,这人顺着山坡一直滚到河边掉进水中,漂在水面不动了。这一下将众人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南宫宝会突然对他出手,而且出手这么重。就算他出言顶了几句,但作为一个帮主,应该有帮主的气量,吴高两人见了直摇头,那雷振水也怪他把事情搞砸把,打算一个不合便动手。 南宫宝却似还很生气的样子叫道:“谁再敢提攻打鄱阳湖的事,下场便是这样,鄱阳湖本是天河帮的一脉,我既然做天河帮的帮主,也便是他们的帮主,绝不会去攻打他们,让我们的弟子去送死,让你们自相残杀,杀到最后,别的帮派再趁机消灭我们。这样你们便称心了,你们眼中便只有长江,看不到别处了吗?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人是黄天霸训练出来打仗的,但除了打仗,除人杀人,你们便不会别的吗?当年天河帮主这样的吗?”但底下还是有人叫道:“何水生如何肯对你伏首称臣,他如何肯乖乖就范?难道让我们对他们伏首称臣吗?”南宫宝知道这个问题必需回答好,否则自己下不了台,屯了一下,说:“我们可以与何水生谈判,让他屈服,兵之上者,不战而服人。你们一开始便想着打打打吗?以我们的强大实力压制他们,让他们屈服,这比将他们攻下来不是更好吗?我知道,你们都很能打,一个可以顶人家十个,可一场战争下来,要死多少人?谁能保证那个死了的人不是你?我们不怕死,但也不能白白的死,就算谈不成,我也不会摔你们去攻打别人,除非他先打我们,这是我的原则和立场……”下面一个弟子打断他的话说:“可刚才一个兄弟被你一脚踢死了,就算他的意见与你不合,也不该下此重手吧。”南宫宝说:“关于这一点,我很报欠,是我太冲动了,但象他这种人,今天不死在我手中,明天也会死在战场上,而他鼓动人心,想让弟子们去残杀,我不杀他不足以震憾人心,今天他不死,明天便有更多的弟子要死,大家不要以为我不喜欢打仗是怕死,我从小在江湖上混,什么人没有斗过,杀人也不少了,但杀人并不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无论你杀了别人,还是别人杀了你,你们的妻儿如何?别人的妻儿会如何?我们今天重提天河帮,便是想着长江弟子统一起来,大家安居乐业,而不是打起仗来威风,三千弟子,实力不错,我们一统长江,再一统江湖,杀到你们每一个人都倒下,杀到遍地孤魂野鬼,这样你们才痛快了吗?”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天河之上是一片袄土,它养育了我们祖祖辈辈,我们应该感激它,好好的活着。”下面又有人问:“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人都没有用了吗?应该丢盔弃甲了。”南宫宝说:“当然不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也是众人能安居乐业的保障,难道说我不与人打架时便要将自己的武功废了吗?”南宫宝独自站着,对着那么多人,虽然有时说话层次不清,但这些话都是他的真心话,他此次来本就是阻止这些人去攻打上面的,因而一听刚才那家伙说攻打鄱阳湖,怒从心头起,一脚便将他踢了下去,也是要威慑众人的意思。而后面的话,也情真意切,而只有这种话才能打动人心,一时间下面很静,静得听得见流水的声音。南宫宝见时机到了,便又语重心长的说:“你们自己的命运,你们自己选择吧!”又是一阵沉静,有一个人叫道:“愿南宫少侠做我们的帮主,南宫帮主,南宫帮主。”一时间,众人都跟着叫道:“南宫帮主,南宫帮主……”响声震动山谷。雷振水和吴高两位舵主上前来说:“恭喜你,南宫帮主。”南宫宝说:“别这样,你们还是叫我小宝好听一些。不过这也是人心所向,大家都不想打仗。”正在他们庆贺之时,下面却有几个人下到岸边,叫道:“众位兄弟,别人听他妖言惑众,刘帮主待我们不溥,我们不可以背叛他。”一时下面的喊声停下来,有的盯着这几个人,有的盯着南宫宝看。南宫宝说:“我知道你们这几位对刘风忠心耿耿,大多数的弟子支持我,那么我只能请你们走了,我不为难你们,你们要是反对我,我也接受,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让每一个人喜欢,不过我不希望你们在这儿鼓动人心,你们走吧,下去你们找上我时再算帐也可以。”他刚说完,这些人猛的一转身,一举手,他们手中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但对准了南宫宝,但就在这时,从一处山凹中射出十几支出箭来,将这些人一下子放倒,而这些人手中的玩意儿也射出几支短箭来,但都没有射中南宫宝,而是射向了天上。接着,从下面走出一队人来,叫道:“帮主。”南宫宝一看,是雷振天和他带领的二十名弓箭手。不知他们怎么也赶来了。南宫宝跳下去,说:“你们来得可真及时,不然我可就危险了。”雷振天说:“这么点暗器怎么能伤到你呢?我们只是想着杀鸡怎么用得着牛刀呢?”南宫宝对众人说:“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二十位兄弟则我从百河舟带来的,现在他们同归于天河帮,还有,这位便是雷振天,还有台上那位是雷振水,他们兄弟二人是太湖老舵主的儿子,你们年纪大的也许还记得他们。”雷振水取出那柄寒铁剑来说:“大家请看,这把剑大家还认得吗?太湖的弟子还记得吗?”有些老弟子记起来,说:“是老雷舵主的儿子,我们记得。”南宫宝看时间不早了,便说:“大家听我吩咐,现在请吴舵主为百河舟,白沙河两舵舵主,分一千人,高舵主为三角滩和急流滩两舵舵主,分一千人,雷家大兄弟雷振天为太湖的舵主,分最后一千人,以后根据需要变动,另立雷振水为天河帮的护法。各位有何异议,可以现在提出来,以后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跟我讲,这些死了的兄弟,在此好好安葬,我们要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而我,要去会一会鄱阳湖的何水生,希望能给大家带来好消息。”雷振水说:“我培你去。”南宫宝摇摇头说:“你先帮你大哥把太湖安顿好再来也不迟,我那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跟来的二十弓箭手说:“我们培帮主去。”南宫宝摇头说:“你们在这儿好好的安顿着吧,各位兄弟,现在我便要去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你们能够平安,我也会场平安的,待你们一切安顿好了,我会回来看大家的,你们选择了我,便是选择了和平。”吴卫东和高铁山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宝已经下到坡下了。吴卫东立刻追下去,说:“你一个人去吗?”南宫宝说:“我只是去与何水生谈一谈,人多了反而不好,给他一种盛气临人的感觉。你给我一匹马便行了,不要别的。”吴卫东说:“好,那祝你马到成功。跟我来!”他亲自为南宫宝选了一匹马,送他高离去。 南宫宝走后,众人还看着他离去的地方,觉得很是奇怪,他才刚当上帮主,怎么忽然就离开了呢?雷振水说:“他已经是帮主了,可还是显得那么孩子气。”雷振天说:“要不要派人去保护他?”雷振水说:“随了你们亲自去,其他的人都没有必要。我本想去,但他也说得对,我一时也走不开,不过江湖上能伤他的人并不多,他一个人危险反而小一些,不用顾着别人。”接着转头对吴高两位舵主说:“这人马分配,你们有何高见?”高铁山说:“帮主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决定在各分舵留五百人左右。为保安定,我待在急流滩,吴兄也最好待在百河舟。待一切安排好,在那儿立一位舵主,我们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吴卫东说:“这倒是不错,雷家兄弟有什么意见没有?”雷振水说:“这样安排很好,只是百河舟刚经过我布置了一下,一时半时有不会有什么事,这二十名弟子可以回到百河舟,而刚从太湖来的弟子,你们的家可能便在太湖,所以这一千弟子还是回太湖,其他的弟兄,各自从哪儿来便回顾哪儿去,以免引起不适应,此处收尾之事,还是麻烦两位舵主一下,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们可以用传书联系。一切以安定为主,静静候帮主的佳音。两位意下如何?”高铁山说:“那就听你的吧。”雷振水说:“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雷家兄弟所以带走太湖的这一帮弟子,是因为雷振水看出来,吴高二人对这伙人的控制力弱一些,虽然这些人对刘风忠心的多一些,但好好的应付,也许可以变成自己的心腹。余下的其他人大多本就是吴高他们的手下,自己想控制这些人比较难,而吴高这两人也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要说真心的支持南宫宝,没有道理的。但他们又积极的促成南宫宝当帮主,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本来重建天河帮,选出新帮主,众弟兄应该好好的庆祝一翻才对,可现在帮主走了,他们还闹什么劲呢?因而也草草的收场。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旧梦难圆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骑马走在河堤上,心中很平静,他知道,他已经敲开了开河帮帮主之门,如果能促成何水生的和谈,并且谈成了,那么,他便真的是天河帮帮主,如果失败,便只能辞去这帮主之位了。他本来可以在这儿待上两天,至于家里,让人送一封信回去便可以了,但他还是选择离开。他知道,在白沙河,他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吴卫东在这儿的威信不是他几句话便可以改变得了的,那些弟子选自己当帮主,肯定有其冲动的成份在里面,到他们清醒过来,又是如何想,谁知道呢?他话说到那个份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何水生那边,他该如何劝说?劝说不成,又该如何?他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这条路他曾经走过一回,但是那次去太湖找黄天霸算帐。这沿途的路,大多数还比较好走,只是中间有几条河,马过不去,因而是件比较麻烦的事,要大船才能渡过去,或者再买一匹马。他一时倒也没有想那多么,只想早点回家。天黑时,他来到百河舟河口,而此处却已经有弟子在那儿等着了,一见南宫宝便行礼,叫道:“见过帮主。”南宫宝问:“你们怎么在这儿?”为首的一个说:“帮主的朋友走这前叫我们在这儿等着。”南宫宝心说:“他可安排得真周到。”便点点头说:“很好,我正着急马儿过不去,你们在这儿正好。”众人将他的马渡过去。那为首有人问:“帮主,不知白沙河的事怎么样了?”南宫宝说:“我已经做了大家的帮主,下面各舵已经归顺,我已经叫白沙河的吴舵主来兼任这儿的舵主,以后大家便是一家了,你们可以好好的接待。”众人愣了一下,立刻说:“恭喜帮主。帮主现在不回百河舟吗?”南宫宝说:“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办,急着赶路。以后再来看大家。”他上了马再继续前行了一程,在天完全黑时才在一棵树下休息,让马也休息一下。 第二天天刚亮,他又动身了,行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他记得这儿是他翻船的地方,而且衣服还挂在树上,此时早已干了,南宫宝看看自己这身衣服,还是叫百河舟弟子拿的,也幸那弟子的衣服还不算很土,但比起南宫宝那套还是差远了。他取来重新换上,再往前行,因为是在林中,马不能行得太快,只好耐着性子慢慢的走,但没走多远,他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便将小刀取在手中,他正想看看危险来自何方,地上一张网向上弹起来,南宫宝正准备跃起来,而头顶又有一张网扑下来,接着四周的树上有几个人同时拨剑,向南宫宝冲杀过来。这些人必定是阻止南宫宝逃出网去的。任是英雄好汉,入了网也会手足无措,南宫宝见机早,一甩手,将手中的小刀朝着一人打了出去,而人也跟着扑了出去,谁知那些使剑的人武功不差,南宫宝一刀没有伤着那人,寻人反而剑一挡刀,将刀挡回来,但南宫宝随后跟到,他本意是在此寻找一个突破口,但没有突破成功,他伸手抓住反弹回来的小刀,接着伸手夺了那人的剑。本来他刚才出刀时力道不小,对方一挡,虽挡住了,但手上也震得发麻,南宫宝再一夺,自然是容易了。南宫宝夺了那人的剑,顺手一刀刺进对方的胸口,但经过这么一缓,网便合上了。这网很大,将马,还有那些人,都包围在里面,但也正因为这样,网也难一下子全部收紧。南宫宝用刀将网一划,不想将网划开一个口子,他大喜过望,正想从破口处穿出,但不知多少暗器向他射来。南宫宝身在网中,躲无可躲,想挡,那么多的暗器,更是谈都不用谈,任他八只手也没有用。但见南宫宝将刚才那人的尸体抓起一扫,将那些暗器都吸住了,再将这尸体向上一抛,一下子合垄的网被拉开一小块,南宫宝趁机滚出来。一得自由,他便叫道:“你们去死吧。”他飞脚挑出地上的沙石树枝向这些人洒去,这抓网的四人本事都不强,虽只是一些小石子,也将他们打伤了,几声惨叫。南宫宝并不就此住手,一回身便从网上踏过,这在网中的网住的还有五人。现地南宫宝在网外,而他们还在网中,南宫宝从上面踏来时,他们从网眼中出剑,但这样出剑没有灵活性,没几招但都被南宫宝干掉。而那可怜的马也不知道被刺了几剑,已经是血肉模糊。南宫宝见四个拉网的有两个还在叫哼着,他走上一个人面前,一脚踏在他身上,问:“是赛公明派你们来的?”那人已被打得面目全非,眼睛也睁不开,但还是使劲的点了点头,但接着气绝了。他再回头看另一个,这人也已没有动景了。他还不信,上去踢上一脚,果真死了。南宫宝大声叫道:“赛公明,你有种便出来,再跟我当面斗一斗。”但林中连一只鸟都没有。他将剑丢在一边,一下子坐在地上,微风吹来阵阵血腥味。他忍不住要吐出来,但马上站起来往前走。刚才那几下他看似轻松,便为了活命,已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特别是挡暗器和将尸体上抛那两下,可以说是全力以付。本来头顶上的网,他应该看得见,但他只是看着路,只发觉地上情况有些不对。也幸发现地上有情况,他才能及时出刀,虽未一下子杀死对方,但也脱离了那些人的包围圈。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弱,同时陷入网中,对方人多,而南宫宝自身的武功又施展不开,必定是凶多吉少,这也可见对方心之狠毒,布局之巧妙,如果没有网,就算象袁梦那样的高手,三五个想将南宫宝留下来也有些困难。 南宫宝现在只想着回去,回到母亲身边,回到青青身边。本来今天晚上应该可以赶到家的,但现在没有马,而此处又是荒林,如果步行的话,光走出这片树林都要半天的工夫,虽说马儿不能全力奔跑,但总比步行快多了。但没有办法,此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任凭他现在是一帮之主又如何,也不得不一步步的向前走。好不容易走出林子,来到有人烟的地方,一摸口袋,不禁又叫起苦来了。口袋中的银子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他记昨当时随意将衣服挂在树上,也不记得银子还在不在,此时别说买马,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本来马上带了点干粮,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早知道这样也许在林中打两只野鸡什么的拿去换点吃的也可以,再回头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没办法,硬着头皮往前走,他也有些怪自己,本来银子便不多,可自己还不注意一点,也算活该。 再往前走了没多远,看到路边躺着一个姑娘,衣服有些乱,身边还有血,他忍不住上前去擦看了一下,先用手指探了探她的呼吸,发觉气息微弱,看那血迹似从背后流出来的,南宫宝想将她翻过来看一下,但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道:“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拿命来。”南宫宝回头一看,一个汉子拿着一把大刀向他砍来,他正想解释一下,忽然觉得那受伤的姑娘似乎在运气,他大叫不妙,一翻身滚下江堤,而几枚细针擦着他的衣服飞过。南宫宝头也不回,抽出小刀,便向那姑娘射去。他虽说自己经常暗算别人,却最不喜欢受到别人的暗算,而且以这种利用别人的同情心的方式,他觉得最是可恨。身后传来惨叫声,但并不是那姑娘的,而是那汉子的,他回头一看,那汉子倒在地上,而那姑娘却没有踪影。南宫宝回头来,看见自己的刀插在这汉子的背上,但他的心口却插着另一只暗器。南宫宝叫道:“你好狠。”他取出刀来,又重新手好,指着那汉子说:“惹是别人,我还为你收尸,但你也只配暴尸野外了。”他正准备上路,忽又回过头,在这人身上插了几下,找到一些碎银,估计有七八两。心说:“看在你送银子的份上,也叫人将你给埋了吧。”他向前走了没多远,遇到两个人,似是此地的百姓,便取出约有四两银子,说:“前面有一个死尸,你们将他给予埋了,这是辛苦费。”将银子交给他们,自己又继续上路了。再往前走了没多久,来到一个破旧的镇子上,他吃了点东西,雇了一辆马车但又上路了,坐马车当然没有骑马快,但他那么点银子,也只够雇一辆破马车。他想要是掏一掏网中那些家伙的身上,也许可以找到更多的银子,一时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恶心,想来自己也是堂堂的一帮之主,怎么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马车行了一天多,到第二天下午才到他家那个小镇上。南宫宝付了银子,打发车夫回去。而他也一步一步的往家中赶。家中一切平安,他进到后院时,青青正在弹琴,而杨继宏和空正在下棋。青青见南宫宝回来,飞快的跑过去,扑在他胸前忍不住哭了出来。而杨空二人也停下手中的棋。南宫宝拍拍青青的后背说:“青青乖,别哭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这两个大师,告诉我,我去拨他们的胡须。”青青听了一下子笑了出来,说:“是你欺负我。”她一伸手将南宫宝下巴下的几根胡须抓住。南宫宝忙叫道:“救命啊,娘,救命啊。”陈思兰从房中出来,说:“你回来了?”青青忙松开手。南宫宝取出小刀来,将几根胡须割下来,往青青脸上一按,跑到母亲身后。青青也跑过去叫道:“娘,他欺负我,他一回来就欺负我。”南宫宝在另一边也叫道:“娘,她欺负我,我一回来她就欺负我。”陈思兰拍着两个孩子的头说:“你们这两个孩子,一回来就闹,弄得两位大师的棋都下不成。”南宫宝说:“杨帮主已经输了,不用再下了。”杨继宏说:“哦,你凭什么说我输了呢?你又没有看到棋。”南宫宝笑着说:“我刚一起来,你便赶快把棋放下,这就是因为你要输了,找个借口不下了。青青,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青青说:“不对,杨帮主的棋术比空正大师的高,怎么会输呢?”杨继宏说:“小姑娘说得对,可这回我确实输了。”南宫宝问:“两位大师在这儿还过得习惯吗?”杨继宏说:“还好,只是长了几斤肉而已。你呢?”南宫宝说:“我正感到奇怪,我每天吃得也不少,可没见长肉,反而瘦了好几斤,原来是长到大师身上了。”陈思兰说:“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这次还平安吧。”南宫宝说:“当然平安,这回连皮都没破一点。”嘴上这么说,但想起几次出生入死,也轻松不起来。陈思兰自然是看出他的脸色来,但没再问,只是说:“你大概有些累了,坐下休息一下。”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刚进来时,听到青青在弹琴,不知技术进步多少了,能不能再弹一曲让我听一下。”青青不好意思的说:“才学了几天呢。”南宫宝说:“你这么聪明,一天就能学好的,两位大师说是不是?”空正说:“青青姑娘真的很聪明,才学三天的棋,已经可以抵我十年了。”南宫宝问:“青青,你学了三天的琴,学了三天的棋,还有三天在干什么?”陈思兰说:“还哭了三天。”青青说:“才没有呢。”南宫宝说:“没有就好,弹琴吧。”他先坐到亭中。 青青弹了一曲《流水》,南宫宝听着觉得似有好几年的功夫,而如果让他弹此曲,也不过如此,也许还不如她。待一曲弹完,南宫宝先拍起掌来,说:“果然弹得好,你只会弹这一首吗?学了别的没有?”青青说:“还有一样,叫《山河水》,可没有学会。”南宫宝说:“没学会也弹来听一听,不会的地方我教你。”青青问:“你会吗?”南宫宝说:“我也会一点点,你的一点加我的一点,不就可以完整的弹下来了吗?”青青觉得有道理,便点头弹了。开始还弹得顺畅,但到后来便有些不连惯,要想一想才能继续弹下去。南宫宝不时的伸手给她指点一下,终于将一曲弹完。南宫宝点点头说:“果然弹得很好,过两天我就可以拜你为师了。”青青笑道:“别笑我了。”陈思兰问:“小宝,你这衣服还是走时穿的那套吗?也没有换一下吗?”南宫宝看了看,说:“换过了几回,不过现在天热,洗个澡再换一套衣服也不错。” 整个下午,南宫宝都没有谈他做了天河帮帮主这事,而只是与青青谈笑。杨空二人见南宫宝不谈,想来可能是不太顺利,便也没有问,天快黑时便告辞了。陈思兰也没有问他一路的经过,她想危险肯定是有的,但现在他已经平安的回来了,再去问那么多干什么呢?南宫宝找青青下棋,他发现青青在这些方面似乎真的有天赋,每一样东西都比他学得快学得好。南宫宝在小时候学过几天棋,到如今,在青青手下已经成了常败将军了。因为下棋南宫宝老是输,他们便又习剑,他发现青青的剑法长进有限,功力也没有进步多少,而且他觉得江湖变得更加危险起来,路上两次暗杀他未成,说不定会对青青下手,对母亲下手。少不得又逼着青青苦练。不能胜敌,至少要自保。但练武这种事,要只是玩玩也还有些意思,可要练好,却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功,凭着聪明也许会场比别人进步快那么一点,但不吃苦,再聪明也没有用。青青难于吃苦,南宫宝连哄带逼,连求带骗,总算让她将一套彩云剑法练得有些威力,而不只是一个花架子。一边四五天,南宫宝有大半时间在培青青练武,而他自己也练。 几天后,段家母子和南宫秀回来了。南宫宝对段雷那把大铁弓很感兴趣,他记得上回段雷一箭射出,铁雄竟一下子没有抓住,可见其力道之强。因而便求着段雷教他。段雷见南宫宝对他的箭法很是佩服,心中也十分高兴,自然是尽其所能的教南宫宝,如何手要稳,如何才能瞄准,等等。南宫宝觉得这把弓的力确实大,他要使出吃奶的劲才能将其全部张开,而弓虽然能拉开,但多半是失去了准头,段雷很有耐心教了他一遍又一遍。一般的木耙跟本不能用,他便试着射院中的假山,每一次都能将箭射入青石两三寸。南宫宝毕竟武功很有根基,两天苦练下来,也小有成就,但南宫宝不可能总是用段雷的弓和箭,可手头上又没有银子去买,而且一般在街上买的也不称手,只盼着雷振水能尽快的赶来。还有,他也觉得奇怪,杨继宏不应该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天河帮帮主,可他们这几天也没有来,而何水生也没有来,这让他觉得很不平常,但也没有出屋向别人打听了下。他在家该干什么便干什么,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有一天,南宫秀跑进来说:“娘,我刚才听到一个消息,说天河帮复出了。”陈思兰问:“你听谁说的?”南宫秀说:“我在街上听人说的。”陈思兰说:“天河帮早就四分五裂了,怎么可能复出呢?也许只是传言吧。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南宫秀说:“如果是真的,又要打起来了。”陈思兰问:“为什么?”南宫秀说:“争地盘啊,别人打出这天河帮的旗子便是要吞并长江的意思,小宝,你不是有一个朋友是太湖的吗?你帮不帮他?”青青说:“叫刘风。”南宫宝算算自己回来已经有七八天了,也即当天河帮帮主已经十天了,可怎么现在江湖上才传出什么天河帮?这江湖上的消息不是传得很快吗,怎么到现在才传来?他正自想着,杨继宏不打招呼便进来了,南宫宝忙问:“杨帮主这么急着来,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了?”杨继宏说:“我想问一下,太湖出了什么事?”南宫宝反问:“你这就不该问我了,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太湖出了什么事?”杨继宏说:“我的弟子传消息都凭双脚,从太湖到这儿最快也要半个月,可从百河舟传来的消息是,此处在大运兵马,而其他的消息一点也没有听到,我刚才听到有人在谈论什么天河帮,所以赶来问一问,你小子这回可得说一说,你在百河舟可打听到什么了?”南宫宝问:“何水生呢?他可有什么消息没有?”杨继宏说:“听说他回总舵去了。三五天也回不来,不过我的弟子也发现他还在往下运兵,不过这回是往二号舵运,将三号舵的人马都撤回去了,因为二号舵很险峻,可防守。”南宫宝说:“我很奇怪,太湖改名为天湖帮的事,江湖上为什么今天才传出来呢,我本以为我没到家,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杨继宏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帮主还是刘风吗?”南宫宝说:“帮主……帮主是谁有什么重要呢?只是这么重大的事能只到今天才传出来,这些人封锁消息的功夫可真厉害。”杨继宏说:“太湖既然改名为天河帮,自有一统长江之心,这是路人都知道的事,可传言有的说是鄱阳湖改名为天河帮,有的说是太湖改的,有的还说什么又另出了一下天河帮。这消息今天一大早便传开了,我估计整个江湖都在流传着这事。这样很容易让两帮人马打起来,而且如果是太湖的传言,说鄱阳湖改名为天河帮,那么他们便可各正言顺的先发至人了。” 南宫宝听了这话有些紧张起来。“这传言是谁放的,他们要让两帮人马打起来吗?如果帮主还是刘风,他可能会趁这个机会打过去,但我手下的那些人可信吗?他们封锁消息,自是怕引起鄱阳湖的恐慌,但我迟迟未与何水生谈判,他们会不会怀疑起我来,趁我不在,又发起一场内变,雷家兄弟呢?雷振水虽然为人深沉一些,但待人还不错,应该不会背叛我的,那这传言是谁放了来的呢?一夜之间,实力应该不小。”他想了半天,脸色也跟着变幻着。杨继宏盯着他看。他忽然问:“要是太湖的人将改名的消息封锁,鄱阳湖的人会不会知道?”杨继宏说:“这就比较难说,不过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封锁得一时,也封不住一世,而且这么大的事,他们能不知道吗?”南宫宝点点头,心说这双方必定在对方中间设有探子,以了解对方的动向消息,便说:“杨帮主也不用太担心,何水生将兵力后撤,自是不会主动出击的,而太湖的人既然将兵力往百河舟运,而不是聚于河口,一时半时的也可能不会主动工出击,现在要查一查这流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是谁传出来的。”杨继宏说:“要查一个消息的来源是很难的,基本上是不可能。而太湖改名为天河帮,终究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这你可想过没有?”南宫宝说:“这我倒是没想过,对了,空正大师呢?”杨继宏说:“他还在我的茅草房里面等着,我担心又有什么消息传来,所以叫他留下来。”南宫宝说:“其实我这次出门,就是为阻止他们打起来的,但他们有几位舵主说要一统长江,重振天河,并改名为天河帮,我便告诫他们说这样会两败惧伤,渔人得利,便请他们可以与鄱阳湖的人联合成为一个帮派,因为他们以前本来就都是天河帮的旧部,他们便同意了,我也就回来了,我想何水生肯定会得知这一消息,多半会派人来谈,可他回鄱阳湖不出来,这谈判弄不成了,却又传出这种风声来。”陈思兰说:“如果谈成了,这也是江湖上的一件大好事。”杨继宏问:“他们没有说什么时候谈吗?”南宫宝摇摇头说:“他们还在整顿帮中的事情,一时也没有空吧,不过何水生不派人来接触,估计是不肯了。有人宁为鸡头不做凤尾。不过你可以带信与何水生说一下,劝他一下。”杨继宏问:“太湖的帮主你不是知道还是怎么回事?”南宫宝说:“那儿的情况很复杂,谁是老大我还真的看不出来,也许谁都不是老大,权力在那儿制衡着。”杨继宏说:“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他转身匆匆离去。南宫宝差一点便要告诉他自己便是帮主,可自己真的是帮主吗? 陈思兰见他离去,叹道:“现在象他那样为江湖的事奔波的人不多了。”南宫宝却没有回答,他在想,要是何水生真的不肯合并,决心抵抗到底,自己该怎么办?打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辞职算了,想起来便心痛,这帮主才当上没几天,也没威风一下便没有了。青青开口说:“宝大哥,你帮主是你吧。”南宫秀道:“别逗了,凭他那个样子也是天河帮帮主?你以为象你吃冰糖葫芦一下容易。”南宫宝拉了青青说:“我们走,别理她。”两人离开,陈思兰说:“阿秀,现在外面不太安全,你别到处乱跑,没事就待在家里。”南宫秀说:“我知道,但我们也不是怕人的,我们出去几天都没有出事。”陈思兰摇摇头说:“我们一出去便出事了,你不听话便算了。”南宫秀说:“这都是小宝惹的事,我又没有得罪人,人家打我麻烦干什么。”说完迅速转身去了。 南宫宝拉着青青,来到凉亭里面,青青问:“你说我刚才猜得对不对?”南宫宝说:“你猜得没错,但我虽然被人家推为帮主,但也没有什么权力,干什么事也做不了主,都是别人说了算。”青青问:“怎么会这样呢?”南宫宝说:“你也看到了,那刘风才当帮主没几天便下台了,他还是在那儿长大的,有很多人都听他的,而我,一个外来的人,谁会听你的呢?他们所以推我为帮主,是想让我去与何水生谈判,谈成了那才是帮主,谈不成,什么也不是。所以这事你不要与别人说,我现在只告诉你一个人。”青青问:“娘也不要说吗?”南宫宝说:“她以后会知道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青青问:“你的手下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南宫宝说:“我手下的人都没有来,就我一个人回来了,我想我答应过青青十天赶回来,结果九天就回来了,你看,我说话可是很算数的。”青青说:“我也没有哄你的,你当了帮主,不是不以后就不能再常常在家里了,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干?”南宫宝说:“也不会是,有什么事出有因叫手下的人干就行了,其实我也干不了什么,除了一天吃三餐饭,睡一回觉,培青青玩一会儿,别的事干不了。”青青说:“那你这帮主当着干什么的,我也一天叫三餐饭,睡一回觉,培你玩一会儿,将你这帮主让我当吧。”南宫宝说:“没问题,现在就让你你。请问青青帮主,今天我们兄弟吃什么啊?”青青道:“这么点事也来烦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棍。”南宫宝忙说:“挠命啊帮主,我下次不敢了,以后我们就吃石头算了。”青青好奇的问:“为什么吃石头?石头可以吃吗?”南宫宝说:“兄弟们饿了肚子,求帮主命主意,帮主又拿不出主意来,我们只好吃石头了,因为石头到处都是,可不可以吃那也是弟子们的事,不敢麻烦帮主。”说着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按进嘴中,再一下子吞进去,还摸了摸肚皮,说:“味道还真不错。”青青大惊,忙去搬他的嘴,问:“真的吞进去了?”南宫宝说:“当然了,你看,我又拉出来了。”说完在屁股上一拍,石子又出现在他手中。青青明白过来,他在骗自己,便叫道:“你好啊,你敢骗我,我不打你。”说完举起小拳头便往南宫宝的胸口锤来。南宫宝一下子跳出亭外,青青也跳出来去追。两人在亭里亭外追闹着,就象两个小孩。 大概又过了十来天,南宫宝才接到何水生的信,信上道:“听闻南宫少侠已步步高升,我何某不日前来恭贺。”南宫宝将信揉成一团,对送信之人说:“恭贺之事免了吧,他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送信之人可能不太明白南宫宝这话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南宫宝也知道他可能不明白,便说:“你回去跟你们帮主说吧,他会明白的。”送信之人便告辞。这个结果本已经在南宫宝的意料之中,但现在证实了,总觉得有几分失望。他想:“要是自己威胁他,他也许会同意,但自己当着三千弟子的面说的话,何水生必定知道,他也可以放心的拒绝和谈,而吴高几位舵主严密封锁这些消息,可能也是出于以上考虑。但消息终于还是传了出来,但这难道是自己的错吗?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啊。”一时心中有些烦躁。坐在客厅中没有动。 一会儿,空正和杨继宏进来了,他们是常客,不用通报便直接进到客厅。见南宫宝一脸的苦像,似在深思着什么,便站在门口。南宫宝回过神来,见了两人说:“两位大师来了,好外没见了。”杨继宏说:“不久,不久,也才半个月而已。”南宫宝问:“最近可有什么新的消息吗?”杨继宏说:“我们除了下棋还是下棋,什么事也干不了。”南宫宝说:“杨帮主言重了,你该不是说我整天不务正业,在家闲着吧。”杨继宏说:“怎么敢,我们忙了那么久,还不如你跑了趟。”南宫宝听他的口吃,似乎知道自己当上帮主之事,便问:“两位大师这回来不知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杨继宏说:“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倒是有。”南宫宝问:“什么坏消息?”杨继宏说:“上回传言出处没有找出来,何帮主也不肯联合。”南宫宝说:“我知道这个结果,何水生与你们谈过了?”空正说:“我们也只是猜测的,他待在二号分舵已经五天了,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也没有跟我们回信。”南宫宝说:“我也正为这事烦呢,万一太湖的几位舵主发起怒来,举兵过来,这可怎么办?”空正说:“你没法阻止吗?你不是帮主吗?”南宫宝听他们终于将这事给抖了出来,便尴尬的说:“什么帮主不帮主的,谁肯听我的,他们一发怒,我又算得了什么,他们能让我上去便可以让我下来,我还有点自知之名。我当时答应他们可以与何水生和谈,现在谈不成了,这帮主也当得没意思,过两天辞了算了。”空正说:“这事万万不可,你一辞了帮主之位,他们必定打来。”南宫宝说:“他们要是打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又怎么是我所能阻止得了的呢,我当时想,何水生有甜甜一家帮忙,太湖不敢轻举妄动,但后来见到太湖的那些弓箭手,但知道我想错了,别说三个,三十个也没有用,黄天霸野心不小,他也许还想着称霸江湖。很难阻止,你们可有什么好的主意?”杨继宏说:“一时也想不出来,你谈一谈你怎么当上帮主的?”南宫宝便将他那几天的事谈了一下,并且还谈到回来时所遭受的暗算。杨继宏说:“你不该这么快便回来,他们刚选上你,你应该留下来稳固一下你的位子。”南宫宝说:“论打架也许我还可以,但当帮主我能干什么,过两天他们看我帮中之事一窍不通,便在心里看不起我,再过两天就遭受象刘风一样的命运了。”他半真半假的讲着,让两位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杨继宏问:“你看太湖的几位舵主,谁的实力强一些,谁的威信高一点?”南宫宝产:“本来他们舵主不多,我第一次去时急流滩的李舵主死了,而这回去百河舟的刘风也死了,只剩下白沙河的吴舵主和三个滩的高舵主。他们都年纪很大了,谁比谁更能做主,我还真没看出来。”空正说:“不如我们去会见他们两位舵主,分析一下利害得失,让他们打消进攻念头。”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用的,我已经分析过了,就算他们能忍住一时,他们之后呢?而且你想,这两帮人马,他们总是会打起来的,阻止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所以我们应该劝说一下何水生,忍一忍,他做他的上半边帮主,人家做下半边帮主,对他无损,对别人也有利,这就象你们丐帮与少林合为一家,叫做少林丐帮,你做你的丐帮帮主,他做工他的少林方丈,只是大家见了面称号上变一下,于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们照样威风。一劳永疫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杨继宏说:“你这打的是什么乱比喻,现在两帮人马可能相互仇视,有些人宁可战死,也不肯屈服。”南宫宝忙说:“哦咪陀佛,我佛慈悲。”正说着,青青进来,问:“宝大哥,你怎么跟着他学了?”南宫宝说:“我想这话他必定会说的,所以我代他说了,你怎么来了?”青青说:“我看你半天没来,所以跑来看看,谁知道是两位大师来了,你怎么不请人上茶啊。”南宫宝说:“你看我,只顾着与他们聊,将这个也忘了,你去拿茶来吧。”杨继宏和空正对望一眼,起身说:“我们来只是转告你两件事,现在我们也要走了。”南宫宝问:“我要是找两位大师怎么找法?过两天也许帮主会来人,到时找你们两位商量一下。”杨继宏说:“什么时候,你估计?”南宫宝说:“可能十天后,会者早一点,要看他们帮中的事顺不顺,我也不能肯定什么时候。”他搬指算了算:“从白沙河到太湖,可能七八天,再安置五六天,再回来七八天或者十天,一共便是二三十天了,我回来已经有二十天了,所以快的话应该来了,迟的话,要等上几天。他们一到,我们便上去会一会何水生,无论如何也该努力一下,但为免将事情弄僵了,也肯请两位大师一同前去,到时候就算何水生不同意,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我们发火,能让我们全身而退。”青青说:“我也要去。”南宫宝说:“当然将你也带去。”杨继宏说:“到时再说吧,你出发时,我们应该知道。”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和谈之约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两人离去,南宫宝和青青回后院,但还没有坐下,又有人来报:“有人找小少爷。”南宫宝心说:“今天的事怎么这么多,来的人一个接一个。”便叫青青在这儿等一会儿,自己前去。进入客厅,看见来的是雷振水,忙说:“你总算来了。”雷振水说:“帮主这些天过得可还清闲?”南宫宝说:“托你的福,也不太差,帮中还好吧。”雷振水说:“小事总是有的,但也不用你担心,与何水生的和谈之事如何了?”南宫宝说:“没有谈过,但他龟在家里不出来,我也不敢一个人去闯,就等你来出主意。”雷振水说:“我这回也才带来二十五名弟子,一只船。”南宫宝说:“这么多人已经够了,我们又不是去找他打仗。你如果来早点的话,也许可以遇见杨帮主和空正大师。”雷振水说:“我知道他们来了,所以就等了一会儿才进来。”南宫宝说:“我刚才与大人谈了一下,请他们两人同去,谈成了自然好,谈不成也不至于打起来。”雷振水点点头问:“什么时候出发?船在江边等着。”南宫宝说:“你在这儿等一等,我与我娘说一声。”他跑回后院,见了母亲,说:“娘,我做了天河帮帮主了,你知不知道?”陈思兰并未表示意外,说:“我也猜到了,是不是帮中有什么事?”南宫宝说:“是去与何水生和谈之事,娘去不去?”陈思兰说:“我去干什么?”南宫宝说:“我担心娘在这儿不安全。”陈思兰说:“没事的,我在自己的家里有什么不安全的呢?何况娘也不是手无搏手之力的人,你去吧,不用为娘担心。”南宫宝说:“今天来的那个护法,便是那天找我比武的那人。”陈思兰说:“你去吧,我也不管什么护法不护法的,你自己小心就行了。”南宫宝说:“这次不会有事的,我将杨帮主和空正大师也请去了。”陈思兰说:“那样也好,你早去早回吧,不过你当了帮主,以后要以帮中的事为重,不要老是待在家里。”南宫宝嗯了一声,便去将青青叫上,陈思兰没想到他将青青也带去,想叫住他,但又忍住了。青青回头与陈思兰告别。两人来到前院,雷振水问:“你将这位姑娘也带上吗?”南宫宝说:“她叫青青,这位是雷护法。”青青冲他笑了笑,躲到南宫宝的另一边。 三人走了一段路,便来到江边,江边一只大船停着。船上的人见了南宫宝,忙行礼道:“参见帮主。”南宫宝说:“大家不用客气,这位是青青姑娘。”众人似是明白什么,忙道:“见过青青姑娘。”青青见那么多人朝她行礼,吓得又躲到南宫宝身后。南宫宝先跃上船。青青也跟着跃上去,可惜船随风有些摇晃,她练的那点轻功都是在平地上练的,现在遇到船板不稳,一下子没站住。南宫宝一伸手将她扶住,对众人说:“让大家见笑了,她学武日短。”众人忙说:“怎敢。”雷振水也上了船,问:“可以开船了吗?”南宫宝说:“还等一等,我请了杨帮主和空正大师,看他们能不能尽快的赶来。”他忽然想起望江楼边还有他们的一只船,便问:“上回望江楼边有一只船,是送我回来的,不知道回去没有?”雷振水说:“回来了。” 众人在船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两人赶来,心中不禁有些急燥。南宫宝向岸上看了看,便说:“起帆吧。沿河而上,他们能追来便追来,不能来也不要勉强。”他亲自去将帆挂起,船起航了。向上经过望江楼。青青说:“那个楼我好象见过。”南宫宝说:“当然见过,还住过了,那就是望江楼,你住的是最上面的那一层。”青青说:“在那儿住着可以看得很远很远。”忽然听到岸边有人喊道:“南宫帮主,停一下,停一下。”南宫宝见是望江楼的一个伙计在喊,便令人将船靠过去,问:“什么事?”那伙计说:“杨帮主叫你们在此等一下,他一会儿便来了。”南宫宝便叫人将船靠岸,让众人等一会儿。青青说:“我想到楼上去看一看。”南宫宝说:“好,我送你去。”青青先跃上岸,南宫宝也跟在后面,这回青青没有摔倒。进了望江楼,南宫宝问:“楼上的空房子还空着吗?青青想上去看一看。”伙计说:“青青姑娘那房子一直都空着,没有租出去,你们随便去吧。”青青听了便先一步上楼。南宫宝也急忙跟在后面。进到房中,青青见房子里的一切都和她当日离开时一样,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看了一下,探头从窗台往外望去,可以看见他们的船在岸边,也可以看见江对面隐隐的山脉。江上的小船象蚂蚁一样小,在江上爬来爬去。 两人看了一会儿风景,南宫宝看到杨继宏和空正来了,便说:“好了,他们来了,我们下去吗,以后再来这个地方来看。”青青点点头。南宫宝说:“我们从窗口跳下去,你怕不怕?”青青向下看了看,说:“你抱我下去。”南宫宝说:“你将眼睛闭上。”青青闭上眼睛。南宫宝左手抱住青青的腰,便从窗口往下一跃,右手在墙外柱子上借力,缓缓的下滑。身子在半空中时,青青睁开眼一看,离地还有那么高,吓得反手钩住南宫宝的脖子。两人落到地上,青青半天还不敢松手。脚也站不稳。南宫宝笑道:“你不是说不怕吗?怎么脸都吓白了。”青青听了忙松开手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她抬着向上看了一下,立刻转向别处。两人来到船边,南宫宝说:“两位大师总算来了。”杨继宏问:“怎么青青也一起去吗?”青青跟他们两已经熟了,说:“我怎么不能去了,又不要你们带我去。”南宫宝说:“上船吧。”他扶青青上船,杨空二人也跟着上船。南宫宝又为众人引见:“这是杨帮主,这是空正方丈。”又介绍了雷振水,相互见过礼,船便往上而去。 空正说:“我们有两句话想与南宫帮主单独谈一谈,不知不便不方便?”雷振水说:“当然方便,请进船舱。”两人走在前面下船舱,而青青站在原地没有动。南宫宝一接她,她才跟着下去。四人下到船舱,进入一个小房间,关上门,房中只有两张床,他们便就坐在床上。南宫宝问:“有什么事,请讲。”空正问:“不知这雷护法什么来路?我看他本事不小。”南宫宝说:“他是太湖以前的一个舵主的儿子,不会有事的。”空正说:“那样就好。”杨继宏接着说:“刚才得到弟子来报,何帮主已经率部分弟子下到三号分舵了。”南宫宝说:“那样更好,免得我们跑那么多远。”杨继宏说:“会谈之事,如果不成,你也不要生气,你手下的弟子……”南宫宝说:“我会约束他们的,能成便成,如果不成,我便将帮主之位退下,我还是回我家,他们回他们帮里。”青青问:“你不做帮主了吗?”南宫宝说:“做帮主有做帮主的难处,不做帮主有不做帮主的好处。”没想到杨继宏也赞成他的观点,说:“你说得没错,做帮主是一种责任,就象做人也是一种责任一样。”南宫宝说:“没想到杨帮主也发这种感叹。青青,这下面闷得很,大家都上去吧。”四人上来,南宫宝说:“杨帮主说何帮主已经下到三号分舵了, 这样我们便少跑两天的路了。还有,我们出发,何帮主必定已经知道,他要是派人下来拦截,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虽说大家本事很强,但毕竟是在别人地地盘上。”众人都说:“一切听帮主的吩咐。”雷振水说:“这事我已经与众人交代过了,就算谈不成,也不可以动怒。”南宫宝说:“我们尽力而为吧。” 船向上行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下午,便见到有对方的船只在江面打鱼,每一只船上都挂着一面旗,写着:“鄱阳”二字,有大有小。雷振水问:“我们的旗要不要也挂上去?”南宫宝说:“挂起来吧。”雷振水令人取出旗来,他将旗杆倒下,旗取出来,上面有“天河”二字,旗很黄,显得十分的旧,大概还是当年天河帮留下来的。“天河”旗一挂上去,对方那些船很快便有了反应,收网往回行。因为对方的船都不大,行起来很灵活,而他们的船主要靠风力而行,此时风不很大,因而行得很慢,虽说有些弓箭手可以划船,但毕竟没有必要消耗体力。不久,对方便有船下来,不只一只,而是三只,三只大船。船行得很快,转眼便到了跟前,当中一只船的船头站着的正是何水生,而另两只船上站着不少的人,全副武装,如临大敌。南宫宝正要迎上去,何水生先说了:“鄱阳湖何水生恭迎杨帮主,空正方丈和南宫帮主。”南宫宝上前说:“何帮主太客气了,那里用得着你大老远的来迎接呢?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天河帮的雷护法,这些便是我们帮中几个不成器的弟子,还不快见过何帮主。”众人快向何水生行礼:“见过何帮主。”何水生说:“我也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帮三号舵的舵主陆万青,而其他的,几个打鱼的弟子,久慕过位大名,特地前来迎接。”众人也纷纷行礼,兵器撞击,发出清翠的声音。何水生接着说:“各位请。”他一摆手,船迅速的转头,向上游而去,并且船上兵器撞击的声音,应着船上划水的节奏,显得特别震憾人心。虽是逆流而上,但其速度也不慢。雷振水却没有令人划船追上去,南宫宝也没有下令,依旧随风而行,不紧不慢。对方的三只船见他们没有追来,只好放慢下来,毕竟他们算是主人,而南宫宝等还算是客人,且船上还有杨继宏和空正,将他们拉下也太不礼貌了。 何水生回头说:“南宫帮主,你们的船虽大,但难以迅速,不如大家坐我的船吧。”南宫宝说:“不必了。”雷振水接着说:“何帮主是在水上长大的,应该明白,船快而不及远的道理吧。”何水生说:“可此处离我们的分舵已经很近了。”雷振水说:“可我们的船是从天河帮的总舵太湖而来的,其间行了十几天的路,也算是很远了。”他有些答非所问,但众人都听到了天河帮总舵太湖几个字。何水生没再说什么,只得慢慢的让人划着船。此段江面很平,对于行船很安全。不一会儿便看到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面写着斗大的“鄱阳”二字,岸边停着大大小小的船只不下几十只。船靠岸,何水生说:“杨帮主,空正大师,南宫帮主还有青青姑娘,请进客厅入坐,其他的兄弟我另行招待。”南宫宝说:“雷护法,你在此管束一下弟子们,别让他们惹事生非,到时候我没法向何帮主交代。”何水生说:“你过虑了。” 四人被请进大厅,上过茶,又客气了一翻,何水生说:“各位远道而来,现在必定累了,不如我先叫人送各位到客房休息,想在此游玩,明天也不迟。”南宫宝说:“我们是来找何帮主谈点事的。”空正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今天确实太累了。”南宫宝见了只好说:“也好。”一时间有人领他们进入客房。南宫宝与青青位一处,杨继宏与空正住一处。刚安排好,南宫宝便问一介弟子:“甜甜姑娘和她的父母可在此处,我想见见他们。”领他们进来的人说:“这事我不太清楚,让我去问一问。”青青问:“甜甜是谁?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南宫宝说:“好那个名字那有你的好听,青青青青,我觉得这是最好听的名字了。”青青笑道:“比起你的名字可差远了,宝宝宝宝,乖宝宝好宝宝,听话的宝宝,大宝宝。”说着还伸手在南宫宝的头上拍卖了几下。 两人闲闹着,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而且不只一个人。南宫宝忙坐正,进来的是甜甜一家。青青只见过甜甜一面,有些印象,那阿木等没见过,但也猜得出来,是些什么人。南宫宝忙迎上去叫道:“大姐姐,大哥哥,我是小宝啊。”阿木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知道,自从我知道你是小宝,我们还没见过面呢。”无忧儿问:“哪个小宝?我怎么不记得你?”阿木说:“就是小时候与甜甜一起玩大的那个小宝。”无忧儿惊奇的问:“怎么长这么大了,我都不认得了。”说完上前抱住南宫宝。南宫宝挣开了,说:“你们请坐吧,甜甜还好吧。”甜甜说:“还好,谢谢你的关心。”甜甜现在性子变了好多,感觉稳重,成熟了很多,但当年那欢快活泼的笑容也没有了。南宫宝说:“我娘很想念你们,到时随我一起回去住几天吧。”阿木说:“我也时常提起她,她一切都好吧。”南宫宝点点头,说:“对了,我忘了向你们介绍,这是青青,青青,快叫大姐姐,大哥哥。”青青本是不惯于见生人的,但还是上前几步,叫了一声:“大姐姐,大哥哥。”阿木说:“不用客气。青青姑娘,你坐吧。”青青退后几步,坐在南宫宝身边。南宫宝问:“你们在这儿还住得习惯吧。何帮主对你们还好吧。”阿木说:“还好,听说你做了天河帮的帮主,可是真的?”南宫宝叹了口气,接着点点头。阿木问:“你们为什么要取名天河帮,是不是有吞并他们的意思?”南宫宝说:“我其实并无此意,但别人就说不准了,我这次来到这儿,就是想与何帮主商谈一下,联合成一个帮派,以免流血冲突。”甜甜问:“要是他不肯呢?”南宫宝说:“他要是不肯,我便回家了。”甜甜问:“什么回家?”南宫宝说:“辞了这帮主之位,其实我所以去太湖,就是为防止两帮人马打起来,这是我娘,也包括许多人的希望。所以我便在何帮主上次来时警告过他,叫他别想着要去攻打太湖,可后来我发现太湖的兵力太强了。”甜甜说:“可你也别太小看鄱阳湖的实力。”南宫宝说:“我知道,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他们打起来。”甜甜问:“可联合之后,谁为正谁为副呢?”南宫宝说:“我正他副。”甜甜问:“为什么不是他正你副呢?”南宫宝说:“其实我真的不在乎这些的,因为我并无做一帮之主的才能,就算你做帮主我也不在乎,但我并非太湖出身的,手下那些人肯听我的吗?如果我做了副帮主,他们不会干的。”甜甜问:“他们如果不听你的,为何选取你做帮主呢?”南宫宝说:“他们希望我能一统长江,重振天河,如果做到了,我便是帮主,做不到,便什么也不是。”青青也说:“其实做帮主也有很多事的。”甜甜说:“可何水生就算同意了,他的弟子不肯又怎么办?”南宫宝说:“我也没有办法,我边自己的弟兄们都难管住,何况别人的呢?我看我们不谈这个吧。”甜甜问:“暗算我大伯的人,你可查出点什么没有?”南宫宝说:“这事我与杨帮主,空正大师谈过几回,也没有什么结果,但上次七巧山庄之事,袁梦想称你大伯与铜面人交手两败之时下手,而且袁梦还请了一个高手,可能是赛公明,我娘说你大伯死了,江湖上争名夺利的人便都行动起来了,而争名夺利的人也会害他的。”甜甜说:“说这些有什么用?”南宫宝说:“也许没有用,但当时在铜面人攻来时,你大伯一脚蹬在船上,浪花四起,我们估计下面有一个人,他将火药推上船,可后面没有找到那人,所以应该是一个本事很高的人,我估计可能是袁梦。”甜甜问:“喜袁梦是什么人?”南宫宝说:“听说袁梦所住的梦庄以前是万乐园,被他占了,这事出有因你也知道的,我跟你说过。”甜甜问:“你上次画的那个袁梦?”南宫宝点点头说:“这件事我想每一个帮派都在查,所以你们也不必着急,这事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的。我看你们还是将他的棺材送回去入土为安吧。”甜甜不语。阿木站起身来说:“小宝,你休息一下,我们先走了。”南宫宝也不留他们,将他们送走。 送走他们没多久,杨继宏进来说:“何帮主同意合并了。”南宫宝有些意外,问:“真的?”杨继宏说:“当然,不过他说这帮主之位要经过争夺产生。”南宫宝问:“如何争夺?”杨继宏说:“听他的口气,似是比武的形式。”青青说:“他怎么比得过宝大哥呢?”杨继宏说:“也不一定以这样的形式比武,比武之法很多。”南宫宝说:“这事我要与雷护法商量一下,青青留下来培着杨大伯吧。”青青说:“才不呢,我也要跟去。”南宫宝说:“那杨帮主在这儿等一会儿吧。”杨继宏说:“我没有必要等了,我来是告诉你一下,让你有个准备。”说完转身出去了。南宫宝也出门去找雷振水。打到他们的船上,雷振水问:“何水生口气如何?”南宫宝说:“可能是杨空两位大师向何帮主施压了,何帮主同意了,但帮主之位要比武定夺,你看如何?”雷振水说:“据传,他何水生手下没有什么厉害的高手,就算有,你我也不会怕他。”南宫宝说:“要是赛公明在此怎么办?”雷振水说:“要是这样,将这帮主之位让给他又如何?赛公明与何水生能相处得好吗?”南宫宝说:“但你们也应该小心点才好,何帮主久久不肯联合,现在忽然同意了,这本身便非同寻常。”雷振水说:“我知道,你本身也要小心点,不如你住在船上吧。”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 一夜平安无事,到第二天一大早,有人便送来早餐,南宫宝心说:“这么早。”他将青青叫醒,吃了点东西,便出门。刚出门,便遇到空正和杨继宏走过来。他招呼道:“两位大师早啊。”杨继宏说:“何帮主已经入场了,他决定今天与你会谈。”南宫宝问:“在哪儿?”杨继宏说:“在船上。”南宫宝说:“那我们一起下去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江上立威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四人来到江边,果然见到江上船只已经排列整齐成一线,将长江似拦腰割断。而雷振水他们那一只船在对面显得势力单溥,只是雷振水站在船头,身后二十五名弟子排成五排,丝毫不显胆怯。众人都到了,只有南宫宝算得上迟到。杨继宏和空正是客人,自然没有什么迟不迟到的问题。南宫宝一拉青青,跃上他们的船。众人齐声叫道:“帮主早。”南宫宝说:“弟兄们早。”他接着走到船头,高声说道:“各位兄弟,我这次来到此处,便是与你们的何帮主商量将我们两方人马合为一处,重振天河帮当年雄风的,也免去两帮人马争夺打斗,造成伤亡流血,不知何帮主和各位弟子有什么看法?”对面一个弟子问道:“不知合为一处谁大谁小?谁主谁副?”南宫宝说:“只要各位诚心相对,便都是天河帮的好兄弟,何必分什么大小主副呢?”何水生开口说:“说得好,说得好,南宫帮主远道而来,也算是有诚意之人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帮不可一日无主,位高能者居之,南宫帮主手下弟子八千,也算是能者了,也后大家合而为一,成为天河帮,那弟子便更多了,堪称天下数一数二的帮派了。我们长江之上本都是天河帮旧部,而鄱阳湖也是当年天河帮的总坛,只是总坛上当年一面大旗已休为灰尽,不知南宫帮主才高艺绝,可否赐上一面。”话音刚落,只听头顶上嗖的一声,一支箭从南宫宝他们船头射过,箭后面还拉着一跟细线,箭射在江岸上,另一头系在一只大船的桅杆上,一面大红布系在线上面,布刚好拉在他们船前面,迎风招展,一只小船划过来,船上一个小童托着一只大毛笔,一个托着一只大碗,碗中有墨。这意思很明显,让南宫宝凭空跃起写上“天河”二字,那布挂着得很高,能够跃上去本已经很难,再停上片刻,写上天河二字,那更是难上加难,布在摆动不说,那线也很细,跟本无法借力,写快了很可能将线拉断,写慢了又无法写完。众人都看着南宫宝,想看看他怎么办?南宫宝接过笔和碗,,对两个小童说:“你们让开一点。”小船划开,雷振水小声的问:“你可以吗?”南宫宝说:“很难。”雷振水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宝说:“你伸出一只不过脚,让我踏在上面,我将笔一提,你便送我一程。”雷振水说:“好。”他将脚轻轻的伸过去,南宫宝右后脚根微抬,让他将脚尖插过去,南宫宝脚便踏上去,身子还蹲着,笔在墨水中挠动着,在水中停了一会儿,猛地提起来,身子也跟着站起来,而雷振水脚尖向上一抬,南宫宝左脚同时一点地,身子便跃起来,正好停在那布前面,他伸左手牵布,迅速的写下了个大大的“河”字,接着便落下来,虽然只写了一个字,但凭着那一份轻功,众人也有叫好的,南宫宝手下的自然声音大,而何水生手下的也有人叫着,只是声音小些,人也不多。南宫宝阁下笔,说:“天河帮乃大家的天河帮,这面旗自是不能由我一个人写完,何帮主,请。” 一时场中静下来,大家都看着何水生,看他如何交代。何水生的轻功自是比不上南宫宝,更不可能一下跃那么高。正在他无法交代时,甜甜踏着水面过来,说:“让我来。”她伸手抓过笔,在碗中使劲的沾了沾墨水,点地而起,她这一跃,也刚好跃到了旗子的高度,但她刚准备写字时,身子便往下掉,南宫宝见了,转身从后面一个弟子背上抽出两支箭来,一扬手抛过去,正好落在甜甜的脚根下,甜甜双脚踏上去,借力将身子又升高两尺,总算提笔将那个天字写完。她身子落下,南宫宝叫道:“好轻功。”甜甜不冷不热的说:“谢谢。”接着又跃回何水生的船上。南宫宝说:“这旗已成,请何帮主取走吧。”那旗由人拉着飘向何水生那个方向。 此时雷振水开口道:“旗已成,可我们天河帮还缺一块牌匾,不如由我们送上一块匾吧。”他用脚在船板上一踏,船板上便飞起一块约两尺宽,四尺长的大板,他一下子抓在手中,叫道:“备箭。”手下的二十五人同时备好箭。他说:“这回我们还是写一个河字。”说着他将木板平稳的抛上去,接着叫道:“放。”一时间,二十五支箭穿过木板,一个个的小孔组成了一下“河”字。木板再竖直落下来,雷振水又将其接住。这一个,众人连叫好都忘了,都惊呆了,南宫宝也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着,将好此大的一块木板平稳的抛上去而不发生翻转,这要很大的手力,但这并不是最精彩的,那些弟子能将箭穿过木板并组成一个字,力道要强,准确性要高,而且时间也要把握好,这一切都体现着难度。南宫宝没有再叫何水生试,因为这种事情没有事先排好,跟本便做不到。雷振水也明白,便道:“好事成双,另一个字我们也代劳了吧。”他再次叫准备,再次抛上木板,另一个“天”字便在一瞬间完成了。他将牌匾用力一推,那牌匾便滚动着向何水生而去,何水生伸出双手,正准备接,甜甜在一边抢过去接住,一接之下,发现上面没有什么力道,何水生本可以轻易的接下来的,而她还担心对方会在上面使上什么暗劲,让何水生出一下丑。 雷振水说:“何帮主,你说这天河帮的总坛是用鄱阳湖还是用太湖?”何水生说:“鄱阳湖在长江的中间,我看以鄱阳湖为总坛为好。”雷振水说:“我也这样认为,以鄱阳湖做总坛,那么便要以我们南宫帮主为正帮主,不然我们也没法与弟兄们交代,当然,如果有人想争的话,也可以,比如刚才那位姑娘,武功很好,其他的人也可以来争了个高下。”他这样直接提南宫宝做帮主,并且引人来挑战,听着虽不舒服,但却很有效,甜甜说:“争就争,还怕他不成?”她放下手中的匾,想要过去,阿木在身后叫道:“甜甜,你并非天河帮之人,不可以去争。”一伸手将她拉住。陆万青此时上前说:“天河帮为一大帮,做为一个帮主,只凭武功恐怕难以服众。”南宫宝问:“那以你这见呢?”陆万青说:“一个帮主,讲的是运筹帷幄行兵布阵,管理帮务,请问你能否做到?”南宫宝说:“看来陆舵主必定很精于此道了,可兵法之上策者,是兵不血刃,我代表着我太湖五千弟子来此便是为着和谈而来,以免长江之上再起波浪,请问,你所言的行兵布阵,所意为何?”陆万青说:“行兵布阵,只为防备而已,也不一定非得去打谁。”南宫宝说:“这个你放心,我虽不能,但我这位雷护法却勉强可以,管理帮务,可交给何帮主去干。”陆万青问:“那不知你干什么?”南宫宝说:“我可以游山玩水,扶琴弄画,会客访友,事情多得很。”陆万青问:“这就是你准备做的事?”南宫宝正色道:“做为一个帮主,最主要的是会用人,而不是自己可以干什么事,我们天河帮,七舵两湖,一个人再有能耐,也不可以忙得了这些,象刚才你问话,何帮主便可以在一旁休息,这也算是用对你了,不知你认为我说得对不对?”陆万青一时没法回答。南宫宝接着说:“论起德高望重,谁也比不了少林空正大师和丐帮的杨帮主,如果大家一致同意让他们兼任我们天河帮帮主,这也是我们天河帮之福。”何水生开口说:“你们雷护法刚才说得不错,那帮之我便不诤了,总坛之事,我看就在望江楼边另建吧,你以为如何?”南宫宝说:“只恐太花费了。”雷振水说:“这事先放下不诤,既然我们已经合为一家,长江一统,这是一件大事,应该让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我们可以请各帮各派之人同来,一同庆贺。”南宫宝本不喜欢那种大场面,想阻止,但雷振水说:“帮主也不必推辞了,你做帮主以来,还从未庆祝过,现在正好趁此机会,也可以举行一个正式的蹬位仪式,让天下的人也能见识一下我们天何帮的实力了。何帮主,你意下如何,我想你也不会反对吧,毕竟你也荣升为天河帮的副帮主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何水生笑道:“自然不会反对。”雷振水说:“不反对就好,那么我们便右选一下好日子,帮主,你说哪一天比较合适?”南宫宝说:“这事交由何帮主去办吧,何帮主,你意下如何?”何水生说:“帮主发话,我怎敢不从?”南宫宝回头对雷振水说:“我们现在回去吧。”雷振水问:“回哪儿去?这儿便是你的家了,你如果有雅兴,我可以培你到鄱阳湖去游玩几天,顺便去看望一下各处的弟兄。”南宫宝记得自己的外婆家便在鄱阳湖畔,便说:“我想去将我娘接来,一同去。”雷振水说:“帮主一片孝心,我们自会体谅的,请问何帮主,能否将陈老夫人接来,让我们一同去观赏鄱阳湖的好风光?”何水生说:“自然照办,请问帮主,蹬位大典,你想选在何时何地?”南宫宝说:“一切听从你何帮主的,你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雷振水说:“只希望将场面闹大一些,这样才显得我们天河帮的气慨来,至于银子,我立刻叫人运一些来。”何水生说:“那么点钱我还出得起,帮主出游之事,我会派弟子一路护送的。”南宫宝说:“多谢了。杨帮主,空正大师,请问你们是否有雅兴一同前往?”杨空二人摇摇头,空正说:“此处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出寺好久,也想回去看看。”雷振水说:“希望在我们帮主蹬位之日,两位大师能来捧场。”杨继宏说:“只要有时间,我们必定来。”南宫宝说:“我送两位大师,也可以顺便去接我娘。”何水生说:“这事我派一些弟子去便行了,你们大老远的来,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南宫宝说:“还是何帮主想得周到。” 因为现在南宫宝的身份变了,这住处自然也不一样了,何水生特地安排一处宅院供他们住,此处比起南宫府后院来也丝毫不差,雷振水进来时,南宫宝说:“何必弄这么大的声势呢?”雷振水说:“我担心何水生出尔反尔,当着全江湖的英雄的面,他想反也就难了。”南宫宝说:“你不要派太多的弟子过来,以免引起他们的恐慌。”雷振水说:“这个我知道,就我们一二十个人便够了,我们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对我们不利,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他的日子便难过了,他那么聪明,自会明白。”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让其他的弟子都住进来吧,毕竟船上住着很不方便。”雷振水说:“他们已另有安排。”南宫宝说:“这样便好,你呢?你住在何处?”雷振水说:“就住在你刚才来时看到的那树边。”南宫宝说:“好吧,你去吧,我想与何水生好好谈谈。”雷振不说:“那我先去了。” 雷振水离去,青青说:“我记得上回他找你打架,这时怎么又对你恭敬起来了呢?”南宫宝说:“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空我再给你讲吧,现在我有事想与何水生谈一谈。”他出院叫一个士卫请何帮主来谈一下,他自己便回屋来等,很快,何水生便来了,一进门便问:“帮主找我有何吩咐?”南宫宝伸手请他坐下,说:“我想与你好好的谈谈。”何水生说:“帮主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南宫宝说:“你何必呢?你有什么不满便说出来吧。”何水生说:“我没有什么不满。”南宫宝说:“每一个人都不甘心在人之下,你自然也不会例外,但我并无压制你的意思,你还是一帮之主。”何水生说:“怎敢,我们既然已经合为一家,自然一切听你的。”南宫宝说:“我知道,你其实并不甘心合并,但后来又同意了,这让我很感意外。”何水生反问:“难道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并无所求,但欢乐儿一死,我娘,还有杨帮主他们,还有其他的人,都担心江湖混乱,引起血战,而我也不希望看到这一点,所以我帮刘风的条件便是他不可攻打你们,但没想到世事变得那么快,太湖的那些人都是黄天霸一手训练出来的,他的目的自然是想吞并长江甚至整个江湖,而那些弟子自然也有这个想法,如果不通过联合之法,你们必定打起来,现在我当了帮主,你的手下必定有些不满,而如果你当了帮主,我的手下也会不满,有一方不满,自然会引起纷争,我对弟兄们的约束力很小,毕竟我是外来的,所以这帮主之位我也没有推辞,但以后人前人后你也不必显得比我矮上半截,我也不需要谁对我恭恭敬敬的,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有些事你自己也可以做主,你应该记位住,你也是一帮之主,你在弟子们面前也应该有你应有的尊严。”何水生说:“多谢帮主的肺腑之言,我何某感激不尽。”南宫宝说:“不必如此,我已经叫雷护法不要再派人上来,以免引起冲突,此处的事便多多麻烦琐你了。”何水生说:“帮主太客气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便先告辞了。”南宫宝点点头。 待何水生离开,南宫宝便给青青讲了他与雷家兄弟的交往经过,只是省去其中认儿子的事,而其他的一些凶险地方也轻轻的带过,他特地讲了白沙河的鱼如何好吃,说得让青青直流口水,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吃一回?”南宫宝说:“随便什么时候,有空便带你去,天下美味多得是,你一辈子也吃不完。”青青说:“能吃多少便是多少了,他们昨天送来的鱼也很好吃。”南宫宝说:“这种鱼吃多了会长胖的,你不怕吗?”青青说:“我怕什么?”南宫宝说:“你想,到时候你胖得走不动了,整天要我背,我不是累死了吗?”青青说:“我就是要你背,你怎么着?”说完便扑在他背上,说:“背我到外面去玩,叫到没有?”南宫宝说:“青青有令,怎敢不从?” 众人在此处住了四天,便有船将陈思兰接来了,来的不只她一个,还有南宫秀,段雷,还有一个丫环。南宫宝,何水生,青青和雷振水都纷纷迎了上去,见过礼。南宫秀说:“小宝,没想到你真的当了帮主了。”南宫宝产理他,说:“娘,这是何帮主,你上次见过的。”陈思兰说:“多谢帮何主上次送来的重礼。”何水生说:“区区小礼,陈老夫人不必挂在心上。”南宫宝说:“娘在这儿休息一天我们便可以上路了。”何水生说:“何不让陈老夫人在此多住几天,让我一尽地主这宜。”南宫宝说:“不必客气,这一路上还得由你多多安排照顾呢。” 一路上,虽时常受到阵雨的袭击,但还算顺利,各处受到何水生手下的人马关照,虽不热情,但很周到。补充食物等,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一路上没有作太多的停留,只在职一二号分舵象征性的住了一天,直往鄱阳湖而去。半个多朋后便进入了鄱阳湖。鄱阳湖一湖八百里,可见其大,船上江心,白芒芒的一片,看不见一个人影,论南宫宝的意思,先回陈家村看看,但陈思兰和雷振水都反对,应该先去鄱阳湖,毕竟他现在身份不同了。南宫宝没法,只好先去总坛了。据说鄱阳湖总坛坛主是张维新,是何水生手下的得力助手,两人都相当年青,是从小的玩伴。陈思兰见过此人几回,她坐陈家村时,受其照顾不少,对其印象不坏。船在湖面上行了有两个时晨,便见到对面迎来几只船,当守的一只,顶上挂着一面旗,细着之下,上面写着“鄱阳”二字,船很快近来。南宫秀问:“ 那船上怎么还挂着鄱阳的旗号,应该早换成天河帮的才对。”南宫宝说:“这是鄱阳湖,到时见面你可不要乱叫。”陈思兰说:“那船头的人是张坛主。”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看到了。”接着走到船头。张维新看起来比何水生显得年青一些,不过要黑一点,有些瘦。船有十几丈远时,他便道:“鄱阳湖坛主张维新恭迎南宫帮主,陈老夫人。”南宫宝说:“张坛主客气了,让你迎出这么老远,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张维新说:“我们恭迎帮主是应该的。”说话间,双方的船已经靠近了。说话间,双方的船已经靠近了。那张维新的手下一干弟子也齐声叫道:“恭迎帮主。”南宫宫宝笑道:“大家辛苦了。”他跃上对方的船,冲众人一抱拳,说:“我承蒙你们的何帮主兼让,让我做帮主,但论才华,能力,德望,是远远不比你们何帮主的,我这次一路而来,受到各位兄弟的照顾,我在此谢过了,以后还要仗各位兄弟多多支持和帮助,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或者做得不好的,也望各位指正。”张维新说:“帮主年少有为,何必如此客气,我们何帮主对你十分佩服,连我们这些无名之辈,听到你的大名,也是敬仰得很,弟兄们,回船。”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其路漫漫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欢迎南宫宝的阵式,在回到水塞时,显得更是庞大,几千弟子站在湖边,整齐排好,象示威一样,声音整齐划一,震耳欲龙。南宫宝少不得要鼓起劲来回他们几句,做出一个帮主的样子,他本是不习惯这种场合的,但现在是帮主,没得法子。张维新特地安排了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让他们住。这个地方让南宫宝觉得满意。他在此待了一天,见过大小头目,到第二天,他和家人便赶往陈家村。雷振水担心他们的安危,便将弓箭手分去二十名随身保护。南宫宝答应了,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而且他也不只一个人,还有家人要保护,而现在的危险也大了,所以虽觉得带着一大帮之马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让他们跟着。鄱阳湖总坛离陈家村有大半天的路程,他们大清早出发,乘船到对岸,因为人多,不能坐马车,只能步行,到下午才到。陈家大院当年也算是在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地方,陈思兰的爷爷陈志雄曾做过武式盟主,而外祖父云鹤那更是大大有名,只是到她父亲陈杰这一代,江湖风云变幻,一下子调落了,而现在也已经几乎被人忘掉了。陈家大院好久没人住了,就算几年前陈思兰和怡婧在这几住了几年,也终因她们深入浅出,而陈家大院又太大了,照顾不过来,慢慢的破旧了。现在院中到处长满了青草。陈思兰站在门口,一时心潮涌动。南宫宝在很小的时候来过此处,但现在有七八上十年,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他伸手拉住母亲的手,轻轻的说:“娘,进去看一看吧。”陈思兰点头当先进去。南宫宝紧随其后,再后面是青青,南宫秀和段雷,还有二十名弓箭手也一同进去。 进入院中,南宫宝挥手示意,让众人停下来,让他母亲独自一个人待一会儿。这回南宫秀显得很听话,止住脚步,陈思兰独自慢慢的向前走,一直穿过前院,走到后院。南宫宝这才对手下弟子说:“你们大家先在这树萌下面休息一下。”他来到后院,青青也跟了上去。南宫宝到后院口便停住了,陈思兰站在院子中间,久久没有动。她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头来说:“先到前院去安排他们住下吧。”说着走过来。南宫宝也和青青转身回头。回到前院,陈思兰小声说:“后院好象有埋伏。”南宫宝吃惊的问:“我怎么没有感觉到?”陈思兰说:“我看到里面有一处被人移动过。”南宫宝对此处没有母亲熟悉,便说:“那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看一看。”说完便冲了进去,陈思兰想阻止已经迟了。他刚冲入后院,便见到有人从柴房中逃走,看那身影,南宫宝认得是袁梦,现在两个多月,他的伤势再重也应该好了,而且袁梦的本事的确不弱。南宫宝冲进来,手下弟子也跟着冲进来,还有其他的人,南宫秀问:“那人是谁?”南宫宝没有回答,依次去推箱房的门,发现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想必定是张维新派人来打扫过。青青问:“还有人吗?”南宫宝说:“没有了,刚才是袁梦。他一向独来独往。”接着吩咐道:“你们二十个弟子睡这两间大房子,娘,姐,还有青青睡中间这房,我和段兄睡旁边的一间,娘看怎么样?”陈思兰说:“这样可以了。”南宫宝又问:“你们其他的人呢?”有个弓箭手问:“帮主不安排人守卫吗?”南宫宝说:“你们房间里留两三个不睡觉也可以,有事的时候将众人闹醒就行了。现在大家回房看一看吧,收拾一下,有什么缺的,我们去买,还有,刚带来的东西也都搬到后院来吧。” 一切都安排好,天已经不早了,带来的干粮大家分着吃了,陈思兰说:“明天早上我们去祖庙里拜祭一下。”说完这句,她便没有再言语。这语气很轻,但也很坚决,让人无从反对,而且拜祭宗庙是天经地义的事,一夜无事,袁梦没来打扰,也没有别的人来打扰。天亮时,陈思兰本起得很早的,但出到院中时,发现南宫宝早已在院中站着了,早上的露水已淋湿了他有衣服,可见他在此也不只站了一时半刻。陈思兰问:“你早起来了?”南宫宝说:“娘也起得很早。”陈思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南宫宝说:“心事每个人都有,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想象段雷一样,可又做不到。”陈思兰说:“你现在是一帮之主,你应该振作起来,独立的去承担责任。”南宫宝点点头,转过脸去。陈思兰伸手轻扶了他的脑袋几下,说:“娘会站在你的背后的,还有许多人,象空正大师,杨帮主,你有困难时,他们会帮你的。”南宫宝说:“我知道,娘准备在这儿住几天?”陈思兰说:“今天就回去算了。”南宫宝问:“如果进城去买些香纸来是不是晚了些?时间不够。”陈思兰说:“我家庙堂常年都备有香火,你不记得了吗?”南宫宝无言。 很快,众人都醒过来,出到院中,此时院中有一丝凉意。南宫宝问:“各位弟子昨晚睡得还好吧。”众人说:“多谢帮主关心,我们睡得很好。”南宫宝说:“我和家人今天去拜祭祖先,再之后便回鄱阳湖。”南宫秀问:“这么快便回去了吗?”南宫宝说:“这儿住着不太方便。大家收拾东西出发吧。” 陈家庙堂离陈家村并不远,而且路也好走,太阳出来时,他们便赶到了。庙堂并不大,只是比一般人家的大一点,四周的田地也都有人种着。南宫宝吩咐众弟子在庙前几丈远处停下来。他们一家人进去。陈思兰走在前面,先进去,南宫宝等跟在后面。一进门,南宫宝便见到他父亲南宫雨的碑位立在一边,心中一时有些激动起来。陈思兰在一旁取了三支香,在灯上点着,便分插在香炉中。随身恭了一下,站在一旁。南宫宝双脐跪下,青青,南宫秀包括段雷也都跪下来。青青大概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见南宫宝跪下,她自己也跟着跪下了。南宫宝一连盍了三个头,其他的三人也跟着盍头。完了后,南宫宝想站起来,却见母亲身子晃了晃,他一时大惊,接着发现这香之中有迷药,而他刚才心情激动,没有了现,忙叫道:“大家快出去。”他一把拉了母亲,另一手拉了青青便冲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听到侧面射来几支箭,劲力很强,忙往地上一倒,几支箭从他头顶飞过,刚好段雷和南宫秀也冲了出来。他们都离那香远一些,吸入的迷香不多,因而一时只觉头有些晕,但被南宫宝一叫便清醒过来。在门外等着的弟子反应也够快的,待对方的箭刚射过,他们的箭也已经射过去了,但没有了声音,那些人好象已经离去了。那二十个弟子接着围过来,护在南宫宝他们前面。南宫宝说:“大家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只是一些普通的迷香,取点水来。”有个弟子递过一壶水,南宫宝喂母亲喝了点,让青青他们也喝了点。一会儿,陈思兰清醒过来,南宫秀问:“谁这么狠毒,暗算我们?”南宫宝说:“他们只是暗算我而已。”说着进庙去将剩下的香取来洒上水,在地上踩烂,对众人说:“真吧,回去。” 一行人回到鄱阳湖,没再出什么乱子,一路上南宫宝很少言语,只是呆呆的走着。青青似也受到他的感染,不言不语,跟在他后面,本来一路上南宫秀是最热闹的,可此时也安静下来。因为张维新没想到他们会回来这么快,没有派人去接,不过湖边一直有船,他们叫了船回去,张维新和雷振水出来接着,张维新说:“帮主此行还顺利吧。”南宫宝说:“托张坛主的福,还算顺利。”张维新说:“这样我就放心了,陈老夫人必定是累了,让我安排大家休息吧。”陈思兰说:“那就多谢张坛主了。” 众人回到原来各自的住处。南宫宝刚回房,雷振水便进来。南宫宝招呼道:“这两天雷护法过得还好吧。”雷振水说:“也没有什么事,四处转了转。”南宫宝说:“此处山青水秀,确实是休闲的好地方,比太湖一点也不差。”雷振水没答,问:“你这此出去受人暗算了?”南宫宝说:“几个小贼,不算什么。”雷振水说:“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一路上也见过何水生的兵力,并非弱不禁风,而且我在此处也看到了好些练兵场旧址,这明显是刚拆除的,可见何水生并非平庸之辈,所以鄱阳湖的势力不会比我们差很多,现在两帮竟然合为一处,这让很多人失望,如何你死了,合并之事出有因自然是泡汤了,所以你应该小心些。”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要是我出意外,便将帮主之位让给何水生,你依旧做你的天河帮护法。”雷振水问:“你为何说这种话呢?刚才何水生传话,说你蹬位之处设在望江楼边,时间是七月十五。”南宫宝说:“随他的便吧,我并不在乎这些。”雷振水说:“不过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我想我该回去准备一下。”南宫宝说:“那好,你可以先回去。将这些弟子都带回去。”雷振水说:“还是留在你身边吧,这样对你也安全一些。”南宫宝摇摇头说:“你带走吧,到时我们回去由他们送就行了——你什么时候走?”雷振水说:“明天一大早便出发。”南宫宝说:“那明天早上我就不送你了,你先去跟张坛主说一声。”雷振水说:“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南宫宝说:“我会在七月十日之前赶回家,帮中不必来太多的弟子。”雷振水说:“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 雷振水出去,南宫宝便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他一直想不明白,赛公明在何处,他与袁梦有没有勾结?如果他们两人联手,自己的胜算有多大?或者说有没有取胜的可能性?欢乐儿是袁梦或赛公明害死的吗?几次暗算我的人是谁派来的?假如自己死了,这长江是否会血流成河?许许多多的疑问,缠绕在他的脑子中,没法解决,也没法离去。当年他父亲南宫雨对他要求十会严格,盼着他能出人头地,他虽十分反感,但在江湖中闯名立万,还是十分向往的,第一次遇到欢乐儿,第一次叫到欢乐儿的故事,心中十分佩服,梦想着有一天能象他一样,可如今,经历了万千磨难,磨灭了心中万腔豪情,又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竟有退却的想法,可是,到了这一步,他还有退路吗? 天有些暗,似是要下雨了,空气显得很沉闷,南宫宝来到门口,抬头向上看,天上乌云密布,地上狂风四起,云随风涌,显得变幻莫测,猛然间一个震天响雷,接着便是轰轰之声,暴雨夹着狂风劈头盖脸的打来,南宫宝忙退到屋里。青青已经站在门口,南宫宝转头问:“雷把你弄醒了?”青青说:“天有些热,睡不着,而且我有些害怕。”南宫宝说:“有我在你身边,你不用害怕。”青青走过来靠在他身边说:“这雨好大。”南宫宝点点头说:“夏天的雨就这样,来得很猛,但马上便会停下来,到明天又晴得好好的。”青青说:“可这雷打得太响了,就象要炸开一样,很吓人的。”南宫宝道:“是很吓人的,可我们待在屋子里面,什么事也没也。”青青看看外面,天空中的乌云未散,而地上的水流不及,积住不了少。南宫宝将青青拉回来坐在椅子上。两人看着外面,一时都没有言语。终究南宫宝先开口道:“明天我们去钓鱼吧。”青青问:“什么钓鱼?”南宫宝解释道:“就是一根长竹竿上面接一根线,线上系一个小钩子,钩子上弄点好吃的,有些鱼见有吃的,便一口咬上去,你一提便将鱼钩起来了。”他边说边比划着。青青觉得好玩,问:“那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弄这些线和竿子吗?”南宫宝说:“我现在可是帮主,这么点事还搞不定成什么事,一会儿我去要,虽人自然会弄来的。”青青忽然说:“我有些冷,你送我去睡吧。”南宫宝问:“你晚上不吃吗?他们这儿的鱼那么好吃,你舍得吗?”青青说:“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又不是好吃鬼。”南宫宝估计现在离饭时间并不久,便说:“你当然不是好吃鬼,但别人是啊,别人将你的一份都吃了,你可很亏啊。”青青说:“可我的些困了,你给我讲故事吧。”南宫宝说:“我不太会讲故事,不如你讲故事给我听吧,我也很爱听故事片的。”说完他进屋去取一件衣服出来给青青被上。青青裹好衣服,说:“我出个迷你猜猜,白天开箱子,晚上关箱子,箱子里面一个小呆子。”说着将眼睛眨了眨,这个迷语是指眼睛,而最后一句是骂南宫宝是个小呆子,南宫宝如何不知道,但他故作不知,说:“这个迷很难猜,我也出一个你猜一下。白天开箱子,晚上关箱子,箱子里面一个……”他一时未想好该称她什么好,便顿住了。青青叫道:“一个百灵鸟,你这么小呆子,对不对?”南宫宝说:“我眼中还真有一个小呆子,不信你看。”说着睁大眼睛。青青笑道:“你一个大呆子,眼睛里面一个眼珠子。”南宫宝伸手便要去弹她的额头,青青动作不慢,一手拦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便捏住他的鼻子,轻轻的捏了一下,迅速的用衣服蒙住头,而她又蒙得太紧,正好看到鼻子凸出来。 晚餐人不少,雷振水和张维新,再加上南宫一家,饭菜也很丰盛,不过他们走了一天的路,有些吃不下,虽说桌上有鄱阳湖的特产,但青青也只是尝了点,其他的人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总觉得都是一些客套话,说得有些不自然,论平时,南宫宝是早就放下筷子走了,但现在不行了,他是一帮之主,又是为雷振不送行,因而只行老老实实的待着,到最后,南宫宝说:“雷护法,明天早上我送你。”雷振水说:“不敢麻烦你了,有张坛主送便可以了。”南宫宝说:“那便有劳张坛主了。”张维新说:“份内之事,帮主不必客气。”南宫宝说:“那我就先祝你一路顺风了。”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将船也带回去。”雷振水说:“好,我在七月十五之前必定赶去。到那一天希望张坛主也能来。”张维新说:“有空的话,我必定赶去。” 到第二天,南宫宝起床时,雷振水已经走了,南宫宝本想提醒他一下,虽说雷振水武功不弱,但如果遇到似袁梦这种高手,也难以点到便宜,且敌暗我明,更是小心为好。经过昨天的一场大雨,今天天气晴得格外好,遥看着湖面如镜,倒印着蓝天白云。南宫宝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了看屋里,众人都还未起来,他走出院门,来到外面,对一个看守的说:“我今天想去湖上钓鱼,麻烦你叫人去准备一下。”那守卫的问:“不知帮主要多大的船,多少钓竿?”南宫宝说:“三跟竿子就够了,两只小船。”那守卫的点头说:“我这就去办。”南宫宝谢过后便将青青叫起来。青青本是早已醒来,只是想多睡一会儿,现在听到南宫宝叫她,便迅速的爬起来开门,问:“天晴了吗?”南宫宝说:“当然,昨天说好要去钓鱼的,快起来。”青青说:“我不是已经起来了吗?”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你等一会儿,我去叫其他的人,吃了早饭便去。听说要去湖上钓鱼,南宫秀自然乐意,她去,段雷也去,陈思兰见他们兴致很好,便答应也一同去。张维新告诉他们,好钓鱼的地方都在湖边凹处,特别是水草密集的地方,并让他们小心。 湖畔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鱼具,两只小船,三根钓竿,南宫秀和段雷上了一只船,青青上了另一只。南宫宝问:“娘上那一只船?”青青说:“娘上我们这一只吧。”陈思兰说:“随便那一只是一样的,你和宝大哥一只很好,但两只船不要走远了。”她说着便上了女儿的船。南宫宝自然上青青那只船了,他将钓竿递过去两根,自己船上去留下一根。南宫秀问:“小宝,你说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说:“由你做主吧,不过别走得太远就行,今天晴得太好了,最好是找一个荫凉的地方。”南宫秀说:“那还不如让你做主呢。”南宫宝不理她,将鱼竿放好,解开绳索,抓起一只桨递给青青。青青说:“我不会划,你教我。”南宫宝说:“很简单,看我的。”他抓起桨,轻轻的一拨水,船便动了,青青也学他的样子划了几下,南宫宝又将双另一只桨交给她,教她用双桨划船。南宫秀和段雷一人一只桨,一下子将船划出好远,陈思兰叫他们慢点,段雷想停下来,但南宫秀瞪了他一眼,说:“他们很快会赶上来的。”青青见他们划得那么快,虽想努力赶上,但人弱力微,再怎么使劲也快不了,一时心中着急。南宫宝见了笑道:“不用着急,我们一下子就赶上他们了。”他伸手掌按在青青背上,将真气逼入她体内,再从她脚下注入船身,真气摧动小船迅速的追了上去,一转眼便超过了南宫秀那只船。南宫秀很是吃惊,叫道:“喂,你们玩什么把戏,这船不划也可以跑这么快吗?”南宫宝并不理她,但还是收回功力,船迅速的慢下来。南宫秀两人迅速的划上几下追了上来,问:“你们这什么玩艺儿,教给我们。”南宫宝说:“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用功力摧船前行了,但做起来可就比较难了,它不但很费功力,而且力不能过猛,不然的话船受不住,破了,你们就掉进湖里去了。”青青笑道:“淋你我个落汤鸡。”南宫秀道:“你小孩知道什么?”青青气道:“你才小孩呢。”转过脸去不理她。抓住双桨,愤力的向前划去。南宫宝笑道:“与她计较什么,来,我教你用一只桨划船。”他取下一只桨,用双手抓住,说:“这一只桨划船可以左一下右一下,这样船就不会拐弯了。”青青试了一下,觉得很简单。南宫宝说:“但这样很费力,还可以这样划,桨在水中走内弧线。”他跟着示范了几下。这单边划船,如果还是划直线,船必定是要打转的,但往内轻轻的划,便可以将力平衡掉,这说起来简单,但该划多大的弧,这却要一些经验,因而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青青试了好久,这船不是往左拐便是往右拐,气得她狠狠的的将桨摔下,说:“有两只桨为什么要学一个划呢?”南宫宝笑道:“有时这桨断了一只怎么办?别人学这单桨划船要学好几天,你这么聪明,半天就学会了。”青青说:“我不学了,有你划船就行了,你老是要我划,你到会享福。”将桨递到他跟前说:“你来划。” 不知不觉间,船已经划出好远了,看到有些渔民在撒网打鱼。陈思兰说:“就到这儿吧,不要走得太远了,南宫宝听了便让船靠岸,停在一片柳树边,放线下钩。南宫宝给青青讲何时拉竿,如何用力,讲了一会儿便让她自己钓。不多时,南宫秀已钓上一条来,只不过很小,才一才寸多长,但这也让青青羡慕不已。南宫宝笑道:“那么点小东西也算是鱼吗?”南宫秀道:“你连一只小的都没有钓上来,还有什么理由笑我?”不久,段雷也拉起一条来,但刚离水面便掉了下去,而看那鱼不小,大概有半尺来长,南宫秀直叫可惜,骂了他两句,继续钓鱼。陈思兰说:“阿秀,你对他不能客气一点吗?一个姑娘家,成什么样子?”南宫秀闭口不语,段雷忙说:“是我没有用,那么长一条鱼弄掉了。”青青正听着他争吵,忽然觉得手下一沉,南宫宝忙去将竿往上一提,青青也用力往上提竿,不想用力过猛,线一下子拉断了,南宫宝眼急手快,迅速的将竹竿绕了几个弧,将那线缠在竿子上面,并小心的拉近,再一手抓住线,轻轻的将鱼拉到船边,发觉钓起来的是一条尺多长的红鲤鱼。青青十分高兴,叫道:“小心点,小心点。”南宫宝伸另一只手入水一下子将鱼抓起来,取下鱼钩,将鱼丢进篓子中,青青探头在鱼篓口看,说:“好大一条红鱼,这么好看。”南宫宝说:“可不是吗?还是你运气好。”他重新接上线,本来他们这钓线是上等的线做成的,如果不是遇到这么大一条鱼,要不是两人用力过猛,是不可能拉断的。南宫宝重新上饵,交给青青,这回青青信心大增,钓起鱼来也显得很认真。 钓了一会儿,有鱼来咬钩,但浮标也只轻轻的沉了几下便没有动了,一连几下,青青将钩提起来一看,已经无饵了。南宫宝说:“换一个地方钓吧,这个地方都是小鱼,小鱼咬饵不咬钩,钓不起来。”他将船划开一丈多远,再下钩,青青钓鱼,他躺在一边休息。但没过一会儿,他忽然坐起来对青青说:“你这样是不是很累,靠在我肩上吧。”青青说:“我早就累了,你也早就应该过来让我靠一下,我还划了那么久的船呢。”说完全身歪在南宫宝怀中。陈思兰觉得奇怪,他们以前从不曾在人前显得如此亲密的,她举目四望,见前面远处停着一只小船,而船上的人很有些象是七巧儿,看南宫宝的动作,那人肯定是七巧儿了, 那船在远处停了一会儿便离去了。陈思兰想:“那七巧儿必定是还爱着小宝的,她的一切过激行为,只是因为妒忌,但看这个样子,小宝不是会原谅她的了,七巧儿那孩子,就是性子太强了,如果有她相助,小宝这帮主也许可以做得更称职一些,可是感情之事,又怎么能勉强吗?” 南宫形容词刚才的确是见到七巧儿了,不明白她为何也来了,便让青青挨着什么,那知青青也不避什么,一下子挨得那么近。对于七巧儿他总觉得有一份欠意,但她的性子自己又能些受不住,一时摇摇头。青青问:“怎么了,这这样不对吗?”南宫宝说:“靠一会儿就行了,我的腰都酸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吧。”青青问:“你腰什么地方酸了,我给你锤一锤。”南宫宝说:“不必了,你专心钓鱼吧。”青青说:“可半天了都没有鱼咬钩,不如再换一个地方吧。”南宫宝看了看四周,便说:“好吧,我们划到那树枝下面,但你拉钩时要小心点,别挂到树上去了。”他取桨将船划到一棵大垂柳下面,垂柳斜长入湖面,柳枝正好朋部分垂入水中,与树杆形成一个供形,他们将船划入那下面,与母亲那只船之间隔着重重枝条。相互间只能看到一点影子。南宫宝说:“你钓鱼吧,我睡一会儿觉,这儿青山绿水,还有凉风,睡觉太好了。”青青说:“你不是出来钓鱼的吗?怎么来睡觉来了?”南宫宝懒洋洋的说:“怎么舒服便怎么样吧。反正已经钓上一条了。”说完闭上眼睛。青青说:“你这样睡了,我把你拉去买了。”南宫宝说:“没有人要的,你放心吧。”青青推了他几下说:“我一个人在这儿钓鱼没意思,你培我说话啊,再不起来我可生气了。”南宫宝伸手说:“把鱼竿给我。”青青给他了,他坐起来重新上了饵,再抛入水中,问:“你说那条鱼怎么做才好呢?是烧了吃还是煮了吃,或者煎了吃?”青青说:“烧了吃吧,烤了吃也可以,总之这鱼是我钓上来的,我要吃一大块,你就吃头和尾。”南宫宝说:“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这鱼可是我拉上来的,你不记得了?”青青眨了眨眼睛,说:“不对吧,我记得是我拉上来的,你还在一边睡觉呢,你再好好想一想。”南宫宝听了忙叫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看我这脑袋,直该打一下。”他抓起青青的手,在自己的脑门中拍了一下。这一下,他自己不觉得痛,青青可就有些受不了,抽回手叫道:“你使这么大劲干什么,把我的手都打痛了。”南宫宝笑道:“你打我,怎么怪我劲使大了呢?”青青说:“你还说呢。”说着握起拳头在南宫宝肩上锤了两下。南宫宝斜拉了一下钩,叫道:“别动,我钓到一条大鱼了。”果然,青青看见那竿弯得很厉害,线更是拉得必笔直。南宫宝为免再次将线拉断,顺着那鱼游动的方向松手,拉了下再松一下,可那鱼还在往下沉,青青说:“我来帮你。”南宫宝说:“劲太大了就拉断了,我一个人慢慢的拉了一会儿,那鱼没力了我们就可以将他拉上来。”正说着,那鱼游到船底下去了。南宫宝忽然觉得情况不对头,将竿往水中一插,船下传来一下闷哼,接着吹上来几个气泡。南宫宝一扶青青,提气摧船,往岸的反方向行去,并叫道:“娘,快走。” 陈思兰那边听到这儿的叫声,知道出事了,忙划船往湖中而去。待两船靠边,南宫宝说:“段兄,将你的弓箭给我。”段雷忙取下弓,抽出一支箭递给南宫宝。南宫宝搭箭拉弓,盯着水面,猛地一箭射过去,直入水中,一会儿便有一具尸体浮上来,吓得青青将南宫宝抱住。南宫宝将弓还给段雷,说:“我们走。”青青觉得十分恶心,将她钓起来的那条红鲤鱼也倒入水中。南宫宝交给她一支桨,说:“没事了,我们走吧。”南宫秀见他们将那么大一条鱼都倒了,他们钓来的这些小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便也都倒进水中,留下一个空鱼篓子,着船回去了。 南宫秀小声的问:“娘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陈思兰摇摇头。南宫秀又问:“小宝知道吗?”陈思兰说:“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南宫秀说:“他可以过去查一查,也许可以找到一点什么线索。”陈思兰说:“现在一切由他做主,也许他觉得林中还有人,过去看危险。”南宫秀又说:“我看那些人好象专门暗算小宝的,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陈思兰叹道:“我们是他的软肋。”南宫秀问:“什么软肋?”陈思兰说:“有我们在,可以牵制小宝的行动,如果我们不再了,小宝的行动便没有顾虑,别人想动他就更难了。”南宫秀说:“照你这么说,别人不会伤害我们了?”陈思兰说:“也不一定,当有一天别人觉得有把握的时候又另当别论。”南宫秀问:“他怎么惹出这么多仇家来了?”陈思兰不满的说:“这能怪他吗?长江两湖合并,让有些想坐收渔利的人希望落空了,自然想害他,让合并之事成空。”南宫秀说:“这么危险的事,干脆不干了。”陈思兰说:“你这傻孩子,有些事是没有退路的。”说话间,他们的船已经落下好长一段了。 回到坛中,南宫宝便叫人送他们回去,回南宫府。张维新很奇怪,问:“这是为什么,是我们照顾不周吗?”南宫宝说:“怎么回呢,若是照顾不周的话,我们直接划船便回去了,只因我离家太久了,想回家去看看。而且在这儿吃也吃过了,玩也玩过了,想来看看大家,也看到了,以后到这儿来的机会多得是。”张维新说:“帮主能这样想我便放心了,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强留,帮主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现在,麻烦你叫几个弟子护送一下。”张维新说:“我这就去办。”他出去后。南宫宝便叫家人收拾东西回家。南宫秀觉得很扫兴,但留在此处又怕危险,只好委屈一下回去了。南宫宝说:“以后到太湖去或者到白沙河去再玩吧,那些地方我可以派人保护你,而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意思太过麻烦别人。”南宫秀说:“有什么好玩的,回去就回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其夜正长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张维新备了一只大船,将他们送走,这船上有百来号护卫,看样子就算不是百里挑一,也都不是庸手,南宫宝和他们客气了一翻,便下船舱为众人安排住处,这大船的好处便是下面船舱大,住着宽阔。每人可以分到一个比床大一点的房间。南宫宝希望船走快点,看能不能追赶上雷振水他们的船,但又不便催他们,反而时时要照顾体谅他们,让他们多多休息,因而到望江楼时也没有追到雷振水他们。在望江楼前边不远,已经建了不少的简易房屋,沿堤塔了不少的高台,堤上一杆大旗,写着“天河”二字,他们还未下船,何水生便领着一大帮人迎到岸边。何水生说:“帮主这么快便回家了,是不是鄱阳湖的弟子照顾不周啊?”南宫宝说:“何帮主这是说哪里话,只是因为我离家太久,想回来看看,而且大家一个个的忙碌着,而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心里过意不去,再要麻烦别人照顾,那更是不好了,所以就……这些天可辛苦你们了。”何水生说:“区区小事,帮主何必记挂呢,不过……”说么这里,他脸色变了变。南宫宝问:“有事直说无防。”何水生说:“我派出去送贴子的弟子都失踪了,我又另派出一批,不知能否在七月十五之前让各位客人赶来。”南宫宝问:“都失踪了?会不会被人抓走了?或者被子人暗害了?你可曾查到点什么?”何水生说:“已经派人去查了,什么也没有查到。”南宫宝说:“另一批弟子会不会有危险?我看还是追赶回来吧。”何水生说:“那如何可以,万一许多门派都收到请贴,到时不是显得很冷清吗?”南宫宝说:“要图热闹,你我两帮弟子共聚一起,勾通一下感情,那不是更热闹吗?而且只要放出风声,在七月十五请江湖好汉来望江楼边喝酒,想来的自然会来的。”何水生说:“帮主高见,但江湖上一些重大的门派未必会来。”南宫宝想想也有道理,说:“不过我与少林丐帮两位掌门人有些交情,他们肯定会来的。”何水生说:“但江湖上还有不少的门派虽不能与这两大门派相比,可也不能小看,这些人没有请贴是不会来的。”南宫宝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但务必让弟子们小心点,两湖人马走到一起很不容易,不要让人破坏了。”何水生说:“在鄱阳湖湖我受到两次暗算,我已经跟雷护法交代了,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这帮主之位便让给你,而他依旧做他的护法。”何水生忙说:“帮主何出此言,你大福大寿,不会有事的,我派弟子加强防守。”南宫宝说:“多谢了,对了,你看到雷护法他们什么时候过去的没有?”何水生吃惊的说:“雷护法不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吗?难道他先走了?我好象没有注意到他经过这里,他马上叫人查一查。”南宫宝听了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说:“他提前我半天走的,一路上你的的弟子说看到他在我们前面不远,而在三号分舵说他已经提前过去一天了。”何水生说:“这一路上你们可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南宫宝摇头说:“我事我要去查一下。”他转头对母亲等人说:“不如我先送你们回家。”陈思兰问:“你一个人去吗?”南宫宝说:“我一个人使一只小船,这样很快,而且也很安全。”何水生说:“我先派人去打探一下。”南宫宝说:“雷护法是一位难得的人才,而且武功与我在伯仲之间,加上二十五名弓箭手,加起来实力非同小可,谁都不可能不留痕迹的将他们消灭干净,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事,对方的实力可真不能小看。”陈思兰问:“那你呢,万一那些人向你下手怎么办?”南宫宝无言以对。陈思兰接着说:“就算他出了什么事,你现在赶到哪儿去?赶去有什么用?你现在是一帮之主,办什么事要多考虑一下才行。”南宫宝底头说:“娘教训得是。”何水生说:“我现在便派人送陈老夫人和帮主回府,雷振法之事我派人现在就去查一下,一有消息,马上叫人通知帮主。”南宫宝只好说:“那就多谢了。” 他先上岸,跟着其他的人也都上来。何水生忽然记起什么来,说:“帮主,你大哥在望江楼,你要不要去见见他?”南宫宝不答,回头问:“娘的意思呢?”陈思兰说:“我们叫他一起回家吧。”南宫宝说:“何帮主和各位弟子去忙吧。”何水生说:“那你们慢走,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南宫宝谢了,众人便上堤,往望江楼中去了。但刚到门口,便被伙计通知,大公子已经回家了。陈思兰说:“那我们回家吧。”南宫宝对那些跟来的弟子说:“你们回到何帮主身边吧。”那些人说:“我们是奉命来照顾帮主和家人的,还请帮主让我们送大家回家。”南宫宝说:“现在只剩下小半天的路了,我们可以回去,也不必麻烦你们了。”陈思兰说:“既然大家一片好心,你又何必推辞呢?”南宫宝听母亲这样说,便不再好说什么,只得让他们跟着。论南宫宝的意思,他们骑马回去,一下子便到家了,但现在跟了这么些人,只能步行了。此时是六月的天气,一年当是最热的时候,众人步行走了半天的路,可真的些受不了,刚才在船上风大,而且也不出什么力,现在上了岸,虽有风,但烈日当头,热得真有些难受。南宫宝不得不让众人走一阵休息一阵。 在离家还有十几里路时,迎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接着看到两辆马车,后面跟着十几匹马,马上有十来个汉子。南宫宝一下子让出来,这是在百河舟收复的一批弓箭手,他正奇怪这些人怎么也来了,那些人马在他们十几丈远处停下来,齐声道:“恭迎帮主。”南宫宝正要问他们怎么来时,陈英从马车中下来,并走过来说:“我刚回家,听说你们回来了,又急忙赶来,大家一路还好吧。”南宫宝说:“多谢大哥的关心,我们都很好。”陈英说:“你现在有出息了,做了天河帮的帮主,我这做大哥的也很高兴。”南宫宝没答,回头说:“青青,见了大哥哥怎么也不叫一声。”青青说:“我看你们正在说话,我叫你们也听不到,是不是大哥哥?”陈英说:“怎么会呢,你叫我肯定听得到。”南宫宝走过去问:“各位兄弟怎么在这儿?”为首一个说:“我们奉雷护法之命特来你家等候帮主差遣。”南宫宝急问:“雷护法回去了吗?”那人说:“在他出发时就交代了。难道雷护法不是与帮主在一起吗?”南宫宝说:“在鄱阳湖他早上离去,而我是中午由张坛主手下的人送来的,对了,我还没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以后大家都是天河帮的好兄弟。”他为两边的人马相互引见了一下,见过面后,南宫宝便让鄱阳湖的弟子回去,他们一走,那头领便说:“雷护法会不会是被何水生给……”南宫宝忙伸手阻止他说下去,说:“也许雷护法从另一条路上回去了,这个月十五便是天河帮开帮大典,何帮主正在忙于准备一切,而且他已经派人去查了,我想不日便会有结果,走,大家回去。” 众人上车上马,一同回到南宫府。家里还有十来位弓箭手,加起来有三下多人,本来以南宫府那么大,信上这么些人是没有问题的,但那些弟子为不打扰他们,都住在附近一些民房中,这自然是雷护法派来保护南宫府的。南宫宝让家人先进屋,自己去看望那些弟子。知道这些人由两个带头,一个姓朱,一个姓刘,每人领着十六名手下。南宫宝跟他们交代,不要去惹何水生手下,也不要无由的猜忌别人,以免引起两边人马的冲突,使他们的努力化为灰影。并让人传书回去,叫高舵主他们留意一下雷护法失踪的事。 交代完后,便回到家中,各自安顿。陈英过来说:“没想到小宝这么有出息,父亲在天之灵也算安息了。”南宫宝不答,转头问:“青青,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青青摇摇头说:“大哥哥是干什么的,现在宝大哥都当帮主了,你呢?”陈英说:“我还能做什么,一点小本生意而已。”青青问:“什么叫小本生意?”陈英说:“就象你在半路上吃饭的地方,住的地方,开个茶馆什么的赚点钱。”青青说:“那我们以后到你的地方去就可以不用给钱了,你开的店在什么地方?”陈英笑道:“什么地方都有,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我带你去玩。”青青说:“好啊,大家一起去,不过宝大哥可能有事一下子走不开的。”南宫宝说:“他的那些地方都要坐马车,那有坐船舒服,想我天河那么大的地方也够你玩好久了。”青青说:“以后总会玩到的,对了大哥哥,你开那么多店干什么啊?”陈英说:“赚钱啊。”青青问:“为什么要赚那么多钱呢?”陈英说:“赚了钱,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比如你想买什么玩艺可以买,如果没有钱,只难看着心痒了。”青青问:“你比财神爷都有钱吗?”南宫宝笑道:“当然比财神爷都有钱。”陈英说:“光有钱也没有用,上回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成了别人的了,现在你当上天河帮帮主,有你做靠山,我便不必缩手缩脚的了。”南宫宝说:“江湖之事,变幻莫测,今天我做帮主,明天还不知由谁来做呢。”陈英说:“以你的武功,做帮主还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还能一统江湖呢。”南宫宝说:“我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一天。”青青问:“为什么要一统江湖呢?做个天河帮帮主已经很威风了。”南宫宝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说:“还是你说得对,做一个帮主已经很威风了,你要的东西我虽没有钱买,但手下的弟子有钱,一样可以买。”青青笑问:“我要月亮,要星星,你也可以买吗?”南宫宝苦苦一笑,说:“星星月亮抬头便可以看到,你想买也没有地方可以卖,不过大哥哥也许有办法弄到。”陈英说:“待我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卖的,我给你买回来。”青青说:“我开玩笑了,哪里当真了,我去看一看娘,你们自己谈吧。”南宫宝也说:“我和你一起去看娘,大哥要不要也去?”陈英说:“不了,我还有事要走了,青青,你要什么东西,我下次回来给你带回来。”青青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在外面看到什么有趣的好玩的东西给我带回来便行了。”陈英说:“一定,小宝,七月十五我会回来的,为你庆贺。”南宫宝说:“多谢大哥,如果大哥很忙的话,也不必急着赶回来。”陈英说:“再忙大哥也会赶回来,再见了青青。”青青送到门口说:“再见了大哥哥。” 南宫宝见青青举着手半天不放下来,便将她的手按下来,说:“他已经走了。”青青问:“为什么他每次来一会儿便走了呢?”南宫宝问:“你很想念他?”青青点点头说:“他每次回来都给我带来很多礼物。”南宫宝问:“他这回给你带来什么了?”青青说:“可能是走得急,没有带什么来。”南宫宝说:“他没带什么礼物,你要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青青说:“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已经有很多东西了,我们去看娘吧。” 南宫宝正有事想与娘商量一下,便点头去了。两人来到母亲房中,陈思兰问:“你大哥走了?”南宫宝说:“他做生意很忙,自然不象我这样无所事事的,整天培着娘了。”陈思兰说:“你现在是一帮之主,将来帮中之事多起来了,你也闲不下来。”南宫宝说:“帮中之事交由别人去办就行了,我能干什么?”陈思兰说:“无论如何,你是一帮之主,有些事你应该亲自去办。”南宫宝说:“我这帮主当得有些莫名其妙,也许哪一天也莫名其妙的下台了。”陈思兰说:“任何事都要努力,你树立了你做帮主的威信,处处为弟子们着想,别人自然会服你的。”南宫宝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要是雷护法真的出事了怎么办?”陈思兰一时不语。如果雷振水真的出事了,太湖人马必定将帐记在何水生头上,而如果真的是何水生干的便更是麻烦,他该怎么办?鄱阳湖的势力也不弱,就算比太湖的差了一些,但也绝非任人宰割,如果何水生的实力有太湖的三分之二,那么他也许会想,太湖不一定敢打来,一打起来,他们自己也会损失惨重,到时被别的帮派吞掉。南宫宝想:“也许两帮人马不该合并的,难道自己真的想当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不成?”青青并未想他们那么多,安慰道:“就算他出了什么事,还有你这帮主在呢,何况以他的本事,不会出什么事的,宝大哥不用担心,娘也别担心。”南宫宝说:“要是这样就好了。”陈思兰说:“无论如何,先等一等再说。你可以让你那些弟子回去问一下也可以。”南宫宝说:“这些弟子可以飞鸽传书,我想三天便可以有消息了。”陈思兰说:“那你就等几天吧,等有消息再说,我估计杨帮主和空正大师也没在这儿,不然可以找他们商量一下。”南宫宝说:“只盼雷护法别出事才好。”他这样想着,到底底气不足,如果雷振水没出事,怎么会没有了踪影呢?难道好好的改道不成?应该是不可能的。这样想着,便转身出来,去见朱刘两位头领。 两位头领正有事找他,见他来了,一个便说:“太湖传书,问帮主是否回帮一趟?”南宫宫宝说:“就算到百河舟也要上十天一个来回,我还是不去了,众弟子对开帮大典的事有什么意见没有?”朱头领说:“众兄弟都想前来庆贺。”南宫宝说:“众兄弟的心情我明白,但一个来回,太湖的弟子要一个多月,而这么多人来,让帮中空着也非好事,所以每处来上几十个代表一下便可以了,其他的弟子在各处庆贺一下也是一样的,不必劳师动众,还有,你叫人,如果雷护法没有回来,你让一些精于查案的人过来查一下,这事一定要查清楚。”刘头领说:“我认为这事应该让何帮主给我们一个交代。”南宫宝说:“我猜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挑拨我们双方的感情,希望我们打起来,不是正合了别人的意吗?所以此事万万小心为上,要查也只能偷偷的查。如果真的是何水生干的,我不会绕了他的。现在两帮人可能都相互仇视,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两位头领点头应了。南宫宝叹道:“雷护法无论才识武功,都非我所及,如果他出事了,我就如同折去一只手臂,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大家放心。” 交代完后,他又回家。在焦急中等了一天,第二天中午,何水生派手下人来报。见到雷护法所使的船,但已经破烂,并被沉入水下,船上的打斗的痕迹,但不见尸体。南宫宝听了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雷振水真的出事了,但也许他们现在还都活着,南宫宝让那人转告何帮主,让他手下的弟子再辛苦一下,查一下前后有没有找到尸体,再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蛛丝蚂迹。交代过后,接下来的便又是等待,因为心中烦躁不安,干什么事都没有劲,他心情不好,连带着一家人的心情都不好起来。第三天时,从百河舟传书来:“雷护法没有回来。”虽说这结果在其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失望,或者有些绝望。现在离开帮之日也才十天,如果回百河舟一趟时间很紧,他跟母亲说打算去望江楼看看。陈思兰只叫他多带几个士卫。 南宫宝背了一柄剑,骑了一匹马,一个人便出发了。从南宫府到望江楼,途中要经过一片树林,南宫宝想别人要是拦截自己的话,必定会在这片林中下手。因而在进入林中时,马速虽没有慢下来,却提高了警惕,眼睛不断的在林中扫视。走到林子的尽头时,远远的看见路边躺着一个姑娘,他让马慢下来,走过去才看清是杨彩红,忙下马去擦看其伤势。他不方便看其伤在何处,只得用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想如果回去太远,最好赶往望江楼。但看她的伤势,虽不知道伤在何处,但能不能撑到望江楼还是个问题。南宫宝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一个行人。他想为其运疗伤,但此处无人为其护法,很是危险。一时心中为难:“杨姑娘好好的怎么会伤在此处呢?很可能是别人的一个陷阱,引自己运功为其疗伤,再除了自己,但自己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而且很可能是自己连累了她,就算是个陷阱,我也只能跳下去了。”他这样想着,将马系在一边,如果有暗器的话,这马可以挡一边。准备了一下后,将杨彩红扶起来坐着,自己坐在她背后,将剑抽出来放在身边,这才伸掌为她运功疗伤。 南宫宝本想运强功迅速的将其受伤部位护起来,到望江楼去再做进一步的治疗,但一试之下才发现,她的五藏六腹都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似是重手法伤的,这种伤势根本受不得强功力,只能用涓涓细流的真气注入她体内,护住各处受伤的部位,再引出她体内自身的真气,这并非一时半刻能做到的事,因而虽着急,但也没有办法。 不出所料,没过一刻钟,四周便有四个有围上来,一身黑衣,头上还用黑布蒙面。南宫宝忽然收回右手抓住剑,这个动作似将周围的四人惊住了,一时没有进攻,而是相互使着眼色,象在商量着什么,双方相持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马蹄声传来,而且似不只一匹,转眼间,那些人便近来,来人是何水生和他的几名手下,那些人一见是何水生,纷纷四散逃走,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南宫宝见那四人走了,便放下剑,重新将右手抵达住杨彩红的后背。何水生看清是南宫宝,忙下马,几名手下也下了马。何水生轻轻的说:“帮主在野外为人运功疗伤,大家为其护法。”四名手下听了,便在四周将南宫宝他们围在中间。本来开始南宫宝还睁着眼,但见何水生和他的部下围过来,便将眼睛闭上了。 此时正是午时,没有风,无论是南宫宝还是何水生及其几名手下的,都是满头大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世间万物似是都已经静止,只有马儿不时的甩一下尾巴赶着苍蝇。也是知过了多久,太阳从当头到偏西,再到下山,终于,杨彩红吐出一口鲜血,一下将何水生和几名手下的弟子吓了一跳。南宫宝叫回双手护住丹田,杨彩红脸色已经有些血色,可以自己坐稳,便向四周看了看,回头看见南宫宝,才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一时又陷入沉思,似在回忆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宝调息了一会儿,站起来说:“何帮主来得正好,才刚才要不是你们赶来,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何水生说:“帮主武功盖世,小小几个毛贼那用放在心上。”南宫宝说:“那四个人如果出手,我绝不能幸免于难,也幸亏他们担子小,现加上你们及时赶来。”南宫宝蹲到杨彩红身边问:“杨姑娘没事了吧?”杨彩红说:“多谢你救了我。”南宫宝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你受伤全都怪我。”杨彩红说:“怎么能怪你呢?我是被人暗算而受伤的。”南宫宝说:“那些人伤你只是为引我上钩,否则好好的怎么会伤你呢?你现在到我家住几天再说吧,我娘在家里。”杨彩红听了,红着脸说:“你大哥叫我在望江楼等他,可我赶到望江楼时,叫伙计说他回家了,于是就赶往你家,走到这儿来就……”南宫宝说:“我现在就护送你回家,你可不可以骑马?”杨彩红想用手撑出来,但一时觉得手臂无力,没有站起来。南宫宝便说:“你的伤还有些重,现在别动。”何水生说:“我派人去叫一顶轿子过来。”南宫宝说:“这一去一来可能要画不少时间,我看我做一副担架,让手下的兄弟抬一下。”何水生说:“你样也好。”杨彩红说:“那太麻烦你们了。” 南宫宝抓起地上的剑,在林中寻了两棵碗口精的树,砍下树杆,再用一些山藤编了一个简单的担架,小心的将杨彩红扶上去,叫两名弟子抬着,挑战者往望江楼而去。一路上,何水生说:“雷护法的案子有了一点小小的进展。”南宫宝说:“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有什么新进展?”何水生说:“在他们出事之处下游打捞到一些箭,但还是没有一具尸体,估计他们只是受人攻击,双方打起来了,便雷护法带着弟子们撤走了。”南宫宝说:“可他们没有回去啊,等会儿带我去看一看出事的地方。”何水生说:“出事的地方不知是不是沉船的地方,那船可能在水中被冲了一段距离。”南宫宝问:“你看那船是怎样被弄破的?”何水生说:“我没有亲自见过,据手下人估计,是被石头打破的。”南宫宝说:“从三号舵下来,一路上没有什么险峰地势,这石头只有从高处抛下才有威力,这就奇怪了。”何水生说:“你看了就知道。”南宫宝说:“我真希望他能逃过此难。”何水生说:“自古吉人自有天象。你为必过虑。”南宫宝没语。杨彩红问:“你们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南宫宝说:“一点小事而已,何帮主正在尽力处理。”杨彩红说:“你们那么忙,我还担务了你们那么多时间,心里真过意不去。”南宫宝说:“这全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受伤了。”杨彩红说:“这怎么怪你呢,都因为我一个人跑出来的。”南宫宝不再与她争,只是想:“这杨姑娘心地善良,如果能嫁结我大哥,倒是他的运气。”何水生忽然问:“帮主可知那些蒙面人是些什么人?”南宫宝摇头说:“他们没有出手,我看不出来,而且江湖中奇人异事很多,你我两方人马合为一处,这让很多人失望,自是想趁机破坏,所以我们先不要去问对方是谁,总有一天他会站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不要互相猜忌,先将雷护法的事查清楚,给弟子们一个交代。”何水生还问:“帮主和弟兄们一次次的受人暗算,你可心中有个底细,可能是些什么人干的?”南宫宝说:“我估计是赛公明干的,可惜没有证据,一点也没有,也找他不到,上回他处于明处,还好对付,这回他处于暗处,让各门各派火拼起来,他再坐收渔利,那江湖可就不安宁了。”何水生问:“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人?”南宫宝说:“当然会有其他的人,但其他的人是谁,恐怕难于找到,此时正是非常时期,许多人都想在暗处行动,暗算我的人,不是死了便是逃了,才抓住一个也不知道他的话可信不可信。”何水生说:“赛公明是赛外之人,想入主中原恐怕不很容易吧,也许另有其人。何况,以赛公明的实力足够吗?”南宫宝说:“在我的印象中,赛外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那里的人豪迈耿直,应该不似赛公明这等狡猾,我怀疑他跟本就是中原人。”何水生说:“谁知道呢,江湖上恐怕只有你最了解他了。”南宫宝自嘲的说:“我对他,一点皮毛都不了解。” 将杨彩红送到望江楼,南宫宝叫人去找陈英,并且叫何水生派人照顾一下,而他便由何水生培同前往沉船的地方。船在离望江楼上游十几公里的一个地方打近捞起来的,此处已有十几名弟子在岸边守着。南宫宝对堪擦很不在行,他来此处只不过想亲眼看一看,以了解详细情况,也好回去与太湖的弟子和雷振天交代。 南宫宝跳到已经拉到岸边的破船上,这船本是大半新的,现在船面已破了几个大洞,船中有水,估计船底也破了,他问:“船舱中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人?”何水生说:“除了生活的必需品,没有找到一个人,船底似是被人用重物击破的。”船上的一面旗已经干了,但已经邹成不成样子了,南宫宝过去将它收起来,折到,交给何水生,说:“带回去,好好的收着在开帮典礼上也许会用得着。”接着问:“弓箭呢,我看一看。”何水生叫一个弟子递上来的把,说:“在这船近处找到一些,可能还有些沉入水中,找不到了。”南宫宝看了看,说:“他们的弓箭射出去,对方用刀或剑拦开一些,用盾牌挡开一些,竟有人将射出的箭削为两段,可见出手很快。”何水生说:“在江上长大的水性都很好,也许他们从水中逃走了。”南宫宝说:“希望如此,但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他们逃走呢,就算逃走了,也只可能逃走一些。”何水生问:“这船怎么处理?”南宫宝说:“这船既然已经沉入水中,而且好象被人处理过,估计什么线索都没有了,我看还是拖回望江楼吧,以免再出意外。”何水生说:“自从出了这事,长江一带我已令弟子加强看守,此处既然已没有保护的价值,我们便将船拉回去吧。”南宫宝说:“今天是七月初十,我估计杨帮主和空正大师应该来了,我也想找他们聚一聚,分手快一个月了。”何水生说:“两位前辈我机会我也想拜会一下。”南宫宝说:“那一起去吧。”何水生说:“最近恐怕走不开,帮中还有些事要办理。”南宫宝忽然问:“你派出去送贴子的弟子回来没有?”何水生说:“大部分都回来了。”南宫宝说:“我总觉得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在我们身边,可我们一点也不觉擦,在关键时刻闹一下,过几天的开帮典礼要小心对付,特别提防别人下毒。”何水生说:“这个我会严加防范的,帮主请放心。”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黎明在及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回到望江楼边,南宫宝到处看了看,觉得何水生处处安排得不错,那天的一些流程也安排好了,南宫宝心中有一个大谱,便进到望江楼问杨彩红的伤势,谁知她已经被陈英接走,南宫宝听了便回家,将出事的船只大概情况给两位头领说了,两人也说帮中的弟子不日便会来到。南宫宝想今天十一,过几天便是正日子,帮中的弟子也该来了,交代完他才回府。 出门才两天时间,而危险也遇到过一回,收获却几乎没有,但青青,陈思兰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自是高兴。陈思兰问:“一路还算平安吧。”南宫宝点点头问:“杨帮主他们来过吗?”陈思兰说:“没有,我想不日他们会来的,你还等一等。”南宫宝说:“我也不急,只不过有些想念而已。”接着问:“你说这帮规该如何制定?何水生安排的有一项是宣布帮规,可这帮规还没有制定呢,叫我念什么?”陈思兰说:“天河帮原来有一个帮规,只不过我不知道,你们帮一些老弟子应该知道,你可以去问一问他们。”南宫宝说:“可我们帮中的情况有些不一样,我想另立新的帮规。”陈思兰说:“天下帮规大同小异。除了一两条显出特色来外。”南宫宝说:“想想再说吧。”青青出主意说:“帮规要简单的,大家要相亲相爱,就行了,还有老实听话,还有什么?”南宫宝说:“还有尊师重德,不人偷鸡摸狗,不打架闹事,不……”他下面没词了,只好说:“这帮主还有正式的走马上任,麻烦事就一大堆,有一天上任了,那我还忙处过来吗?”陈思兰说:“可你也这么大了,成天游手好闲也不成样子,现在正该有正经事做才对。”南宫宝说:“我一忙起来就没有工夫培娘了。”陈思兰说:“我不用你培,你自己去干正经事,我会理解的。”青青说:“可我要他培着玩。”南宫宝笑道:“你宝大哥再忙也会挤出时间来培你玩的,何况我也只是开开玩笑,当帮主那么累,谁还想当帮主呢?我估计也没有什么事干,该干的事别人会干的,象这种立帮规的事,我就叫何水生与我帮弟子商量一下看着办,哪里用得着我。”青青说:“这样就好,我也不必担心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去游山玩水。”南宫宝说:“待这儿的事有一个段落后,我做一个空头帮主,有什么事交由别人去处理。”说到这儿,他的心又沉重起来,如果雷振水没事,那么帮中的许多事便可以交给他去处理了。 陈思兰看出他脸色的变化来,便说:“好了好了,你离开也有两天了,培青青玩一下吧。”南宫宝嗯了一声,说:“青青,我好久都没有听到你弹琴了,你该不会忘了吧。”青青说:“才不会呢,只不过这么几天你有些忙,我也没有弹,我现在就去。”南宫宝说:“你先去,我一会儿便来。”说完跑到前院去。青青不知道他去干什么,独自进入亭中。因为是私亭,象琴画笔纸之类的东西都放在亭中没有收拾。她时到亭中便将其他的东西都往旁边一拦,将琴摆上石桌,等着南宫宝到来。南宫宝到前院取了香案上放着的那柄天涯剑,抽出来看了看,收起来便回到后院。 青青问:“你好好的怎么去取剑呢?”南宫宝笑道:“你弹琴,我舞剑,不是很好玩吗?”青青说:“那有什么好玩的,你不能专心听我的琴,我也不能看你舞剑。”南宫宝摇摇头说:“你弹琴,我听着你的琴声舞剑,这个不懂吗?你弹一个调子,我出一剑,剑的声音和着琴的声音,很好听的,不信你试试。”青青说:“那试试吧。”她弹出那典《流水》,南宫宝翻出亭子,落到花丛中,接着抽出剑应着琴声舞剑,说是舞剑,但出剑的速度和力道与练剑差不多。《流水》一曲本不是为配剑招而作的,而且应声出剑南宫宝又从未试过,因而这剑便出得有些生硬,况且天涯剑又重,使得很不灵活,这便让剑声与琴声显得有些不相干。青青也感觉到了,她见南宫宝的剑使得吃力,便将琴的调子慢下来,这样一来,南宫宝便觉得轻松一些。他对这把剑只用个一次,仗着功力深厚,能与雷振水的重剑打成平手,但对重剑的一些用法,相关要诣并不清楚,要靠他自己摸索。 一曲《流水》快地完,而南宫宝的剑路还没有要配合上的意思,一时心急,这出招便有些乱了,先前虽然说未完全配合上,但三剑总有那么一剑是按照琴调出的,大概的节律还没有错。可现在剑招一乱,快慢便全由他自己的心意,而轻重也与琴声没有半点关系。他的剑招一乱,青青的琴声便跟着走调了。青青本是看着他出剑,自己再弹琴,如今南宫宝的剑不再配合她的琴,她的琴声反而去配合南宫宝的剑招,剑急琴急,剑缓琴缓,剑重琴高。南宫宝的一招一式,她的一声一调配合得近乎完美。南宫宝开始还以为自己的剑招配合上了青青的琴音,但马上便发觉得情况不对,是青青的琴配合上了自己的剑音。知道了这一点,他便觉得轻松许多,出剑也变得顺畅不少。 一般习武之人,所用兵器,都是终生相随的,从一开始习武到死,除非兵器损坏,一般是不肯换的,因为熟悉的兵器使起来顺手,拿剑来说,它有轻重长短宽窄之别,对敌之时,用多大的力,距离多远,对于用惯了的剑,跟本不用再看,指点之间,准确无误,而这些对敌都是很重要的。上回南宫宝与雷振水比剑,他的剑术本比雷振水高了点的,但最终也只能以手法取胜,这便是因为对剑不熟悉。也幸南宫宝从小未有固定的兵器,对敌之时什么顺手便用什么,对兵器的适应能力很强,现在使天涯剑,算得上是第二回了,而且是有心练习,因而很快便熟练起来,剑使熟后,他想与青青开一个玩笑,忽然将剑舞得飞快。青青自然也将节奏加快,但南宫宝的剑每使到一半时便换招,身子也跟着变换,因而剑声不断,让青青看得眼花缭乱,手指快不过来,她勉强弹了一会儿,终久未跟上,便将琴往地上一推,不弹了。南宫宝见了,忙飞扑过去,用剑将琴接住挑了起来,放回桌上,问:“好好的怎么不弹了?”青青转过脸去不理他。南宫宝不禁有些后悔,忙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指出来便行了,何必生气呢?”青青依旧没有转过脸来,但开口说:“你耍我。”南宫宝将剑放到桌子上,伸手将青青的身子搬过来,说:“我和你开玩笑的,虽生气了。”青青说:“开始你跟着我出剑,可后来怎么我跟着你了?”南宫宝笑道:“我跟着你的琴声总是跟不上,后来你随我,那声音不是很好听吗?”青青说:“可你不什么使那么快,让我跟不上了?”南宫宝培上笑脸说:“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你原谅我吧。”青青抓住他的耳朵说:“这回原谅你,你要是再敢耍我,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还要去告诉娘。”南宫宝忙举起双手说:“我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 两人正闹着,南宫秀和段雷,还有段老太太进来了。南宫秀一推段雷说:“你看到没有,别人认错都是举着双手。”段雷不敢接话。南宫宝迎过来说:“段大娘来了。”段老太太说:“过两天便是你正式做帮主的庆典日子,我能不来讨杯酒喝吗?”南宫宝说:“应该是天河帮成立的庆典日子。”段老太太笑道:“都是一样,只不过你再也不能象现在一样的闹一样玩了。”南宫宝道:“段大娘说得很是。”接着转脸对南宫秀说:“姐以后出外小心点,现在江湖上不很太平。”南宫秀说:“我知道,以后我出去你派人保护不就行了。”段雷说:“我可以保护你。”南宫宝说:“段兄箭法出神入化,我帮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但要是敌人多了,双掌难敌四手,对付起来就不很容易。”段老太太笑道:“以后他们出外,我也跟着热闹热闹。”南宫宝笑道:“有你老人家跟着,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帮主做得……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反而给家人带来许多麻烦。”段老太太说:“怎么会呢,你做了帮主,大家走起路来就觉得威风不少。” 一天时间过去,已到七月十二,而杨继宏和空正两人还没有来。南宫宝手下的人倒是来了不少。吴高两位舵主,还有雷振天,以及百河舟新立的一位舵主,叫王昌盛。他们每一个人都带来了十风名手下,这样加上先前来的朱刘两位头领及其手下,将近百人。南宫府虽不少,但一下子也难住下那么多人,这一干人等便还是住在外面。这些人来后,南宫宝少不得去为他们讲一下雷护法的事。他将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雷振天说:“以我弟弟的才识武功,谁又能拦截他们呢?”南宫宝说:“以前那寒铁锁龙舟上的寒铁都被人弄去了,如果打成兵器,对方仗着兵器锋利,那又另当别论了。”吴卫东说:“接到传书,我请王舵主暗中查过了,而且据探子来报,何水生手下并未出动船只。”南宫宝知道他们双方都派人在对方那儿做卧底,这虽非男子汉的行径,但却实用,便问:“能确定吗?”吴卫东说:“应该不会错的。”南宫宝又问:“鄱阳湖的情况如何?可有什么异常?”高铁山说:“那儿的情况,如果你怀疑,便觉得有可疑,如果不怀疑,便觉得一切正常。”南宫宝说:“在那儿我遇到袁梦,并且两次受到攻击,我很怀疑赛公明在那儿,如果他在那儿,也许张维新可能背叛了何水生,也许何水生知道。是不是赛公明我也不能肯定,只是大家以后要小心点就是。”王昌盛问:“赛公明真的那么可怕吗?”南宫宝说:“他失败过一次,也可以说失算过一次,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还会失算吗?”王昌盛说:“那他怎么会在鄱阳湖暗算帮主两次呢?”南宫宝说:“也许他只是想赶我走,我怕他在那儿会连累了他们,所以就离开了,要是我在那儿出了事,这对两方的合并不利。”因为他怕赛公明,时时提防着,他猜赛公明如果再东山再起,多半会选择入主鄱阳湖,能否成功,他并未多想。雷振天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我二弟,知道是谁暗算他的。”南宫宝点点头说:“找到雷护法是当务之急。但能否知道是谁暗算的还是一个问题,江上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一具尸体也没有,可见对方出手干净利落,唯一认得的便是那袁梦,其他的人我从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他们背后之人是谁。”吴卫东说:“帮主以后最好不要一个人出去,常言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南宫宝说:“多谢吴舵主关心,我会小心的,大家远道而来,必定是累了,先休息一下,到明天早上再赶去望江楼边,你们大概也知道,何帮主将开帮大典之处定在那儿,并修了不少的房子。”高铁山说:“这件事我们本该帮忙的,但最近忙于处理帮务,一时空不下来。”南宫宝说:“有何帮主办理就够了,大家现在来了也不晚。”雷振天说:“帮主好象很信任何水生。”南宫宝反问:“你何出此言?”雷振天说:“我二弟在他的江段上出了事,他不该一点也不知道,可你不着他全力追查,你认定此事与他无关?”南宫宝说:“雷护法出事,我知道对双方的关系造成很坏的影响,我也见识过何帮主方面的兵力,比起我们来要差一些,但也不可小瞧,两帮合并,何水生必定是开始不干的,我回家好几天都未见他派人来,后来为何又同意了,他也不很明白,这其中有什么阴谋,我们可以怀疑,但从另一方面想,也许他也不想引起战争,因为一旦打起来,他鄱阳湖的一点基业便可能化为灰尽,而且他也明白,就算合并,我也不会给他造成多大压力,他思量一下便同意了也说不准。如果江湖上人些图谋不轨的人挑拨我们双方的关系,引起血拼,坐手渔刘,那我们不是中计了。衡量得失,我们在心里可以怀疑他,可以作一些防备,但言行之间不可表露,这次大典,大家也要真诚参与,天河帮和平统一,是我们大家之福,也是江湖之一大幸事,所以杨帮主和空正大师积极玉成此事。”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高铁山说:“帮主深谋远虑,心怀天下,让我们自叹不如,但你为何怀疑江湖上有图谋不轨之人呢,也许只是几个小丑。”南宫宝说:“因为欢乐儿死了。”王昌盛说:“我不太明白帮主的意思。”南宫宝说:“关于欢乐儿的事迹,你们必定知道得比我多,他以杀止杀,而且有这个实力,当他活着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没有人自信能胜过他,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死了,如果黄天霸没死,他必定趁机兴风作浪,据大家所知,谁能阻止他?”众人不语。南宫宝接着说:“赛公明选择的时机很对,他也许不相信欢乐儿必死,但他也要趁欢乐儿去七巧山庄之后才向我大哥挑战,他只是算漏了我。黄天霸为什么要装死呢?不也是怕欢乐儿吧?他那么多年都没有动手,为什么?每一个人都选择避天欢乐儿,现在他死了,江湖没有谁有绝对的力量来制衡了。我给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对江湖本没有太多的**,我所以出来,是因为我母亲还担心着江湖的安危,所以我只好尽一尽力,我已经试过何水生的武功,他远远不如大家,以他的武功,想称霸江湖几乎不可能,所以我也没有理由怀疑他。”王昌盛说:“可帮主刚才说赛公明可能在鄱阳湖。”南宫宝说:“张维新的见识才华都不同一般,如果他不甘心何水生站在他的头上,他便有可能借外力。在那儿暗算我的如果不是他,江湖局势恐怕更复杂了。”吴卫东说:“帮主担心得有道理,何不让何帮主去查一下他的总坛呢?”南宫宝说:“这只能提醒他一下,其他的也不好怎么开口。”高铁山说:“帮主只须维护天河帮的太平,我们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能消灭天河帮的主,恐怕不多。”南宫宝说:“除了我们自己,恐怕没有谁能打败我们。各位在江湖上行走小心点便是,以防暗算,天河帮可以没有我这个帮主,但不可以没有了各位舵主,对帮务的熟悉,谁能与你们相比。”吴卫东说:“帮主这样说,让我们深感惭愧。帮主的出现,让我们看到大家团结的希望,现在马上便要实现了。”南宫宝叹道:“希望如此吧。明天早上大家一同前往望江楼,雷护法之事,大家再派人暗中查一下,待局势稳定,这事我们必定再大力追查,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待杨帮主他们来了,我也请他帮一下忙,大家远道而来,而我这帮主才刚当上便与各位分手,本该与大家好好的聚一聚,但大家的心情不好,现在时间也不早,我看晚上大家早点休息,到明天与何帮主他们会合之后再庆祝一下。”既然他这样说,别人还能怎么样?只好点头同意了。 南宫宝回家,陈思兰问:“你手下的弟子来了,你为什么不请他们到家里来作客呢?”南宫宝说:“明天一早他们便要往望江楼去,我请他们早点休息,如果请他们来,必定要好好的招待一翻,这样一闹,也不知道到多久。明天娘便去望江楼吧。”陈思兰说:“我有些不想去。”南宫宝笑道:“那一天来了客人,娘应该帮我应付一下才对。”陈思兰说:“你这傻孩子,来的必定都是江湖中人,啊里伦到娘来招呼客人的,何况你说娘应该坐在何处?”南宫宝说:“那娘至少应在望江楼住着,有什么事好向娘请教。”陈思兰说:“你现在长大了,有很多事你可以自己做主了。”南宫宝说:“我再大也是你儿子,有你在背后,我也放心不少,明天娘便随大家一起去吧。我们全家都去。”陈思兰说:“阿秀去恐怕只会为你惹麻烦。”南宫宝说:“不会的,她现在已经变得很好了,不会再惹麻烦了。再说有娘在她身边,她会更听话了,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娘肯定不放心。”陈思兰说:“你既然这样说,那便让她去吧。”正说着,南宫秀进来了,说:“算你小宝识象,就算你不让我去,我自己还不会走吗?可虽忘了,望江楼是大哥买下来的。”南宫宝说:“可那天你最好不要到那一群汉子里面去。”南宫秀说:“我又没有发神经病,跟他们闹什么,我最多从窗口看一看热闹而已。”南宫宝说:“这样也好,如果段老太太他们也去的话,你就请他们准备一下,明天一起去。”南宫秀问:“为何要与你们一起去呢?我们自己不会走吗?”南宫宝说:“我不希望殖民地出什么别的乱子。”陈思兰说:“一家人一起去吧,一路上热闹些。”南宫秀说:“娘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听你的。” 各自回房收拾一下,其实南宫家的人没有必要收拾什么,望江楼一应用物都有。带着自己的两套衣服各自己一个小包,而青青还要带两样玩物,但也不多,望江楼那间为他特做的小屋中有不少,象那样一间小屋子当然不会租给别人。南宫宝还带着那柄天涯剑,他想对方有什么锋利的兵器,他用这剑正好可以对付。 到第二天一大早,南宫宝便起来,赶到外面各舵主住的地方,各位弟子都已经起来了,备装待行。见南宫宝来了,行过礼后,南宫宝问:“各位说吃了早餐再出发还是行一段路再吃早餐?”众弟子说:“听帮主吩咐。”南宫宝说:“不如叫部分弟子去备些干粮,我回去叫醒家人同去,他们明天已做好准备了。”吴卫东说:“干粮我们已经备好了,待见过我的家人便可以出发了。”南宫宝说:“那各位且等片刻。”他说着迅速回家,他起床时已经叫醒青青,青青必定叫醒了母亲。经过这一闹,段家母子也必定起来了。因而南宫宝回来时,众人都起床了。南宫宝待他们梳洗完毕,聚齐众人,备好各自的衣物用品便出门了。 各舵主及弟子已在门口守候着,见他们出来,纷纷行礼:“见过陈老夫人。”陈思兰说:“各位不必多礼,这位是段老夫人。”众人再次行礼。行过礼后,高铁山便说:“我们本来打算昨天到府上去拜望夫人,但我们这么多鲁莽弟子,又怕打扰了你们。”陈思兰说:“各位见外了,小儿有今天,也全仗各位支持,我正该感谢大家呢。”南宫宝说:“好了,大家也不用客气,此处离望江楼有半天工夫,趁现在凉快,赶路吧。”吴卫东说:“那么请吧。”南宫宝说:“娘和段大娘先请。”段老太太说:“那我们便不客气了。陈夫人,请。”两位长辈走在前面,南宫秀和段雷紧随其后。再便是南宫宝和青青,最后是天河帮的弟子。 虽说陈思兰和段老太太年纪大了,但都是练过武的人,身子还健壮,走起路来并不比年青人差,这一路最吃力的恐怕要算是青青了,她平常可很少走这么长的路,就算走,也是慢悠悠的,哪似如今这般行路,且天气又热,没行多久便大汗淋淋,步伐变慢。南宫宝觉察到了,转头问:“怎么了?有些累?”青青抬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汗水,没有言语。南宫宝伸手拉住她,她便将大部分的重量侧在南宫宝的身上。南宫宝说:“干脆我背你吧。”青青说:“不用了,你让我靠一下便可以。”南宫宝虽觉得让她这弱靠着还没有背着她舒服,但想她既然愿意这样便让她靠着。继续又走了一程,太阳已经升起一人多高。南宫宝觉得腰有些酸,便道:“大家也走了半天的路,不如坐下来吃口干粮喝口水吧。”他这一说才发现他家人既示带干粮又未带水,但他既然这样喊,众人便打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吴卫东令弟子将干粮打开,先送到陈思兰他们面前,再顺着送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看是饼干,对于走江湖的人,这种饼干肯定是吃过的,那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而且难咬,当然,它也有好处,那便是耐藏,大热天的放上半个月一点问题也没有。吃过后只要喝点水就行了。南宫宝猜青青必定从未吃过这个东西,便夹了一块放到她手中,说:“先吃一块算了,喝点水,等到望江楼再好好的吃一顿。”他自己也抓了几块说:“再分给弟兄们吃吧。”青青看那饼,有些黑,有些硬,不知是何味道,便小小的咬了一口,谁知没咬下来,她只好使劲的一咬,觉得除了咸外再没有什么味道。便一口吐了出来,将剩下的赛在南宫宝手中。南宫秀见了说:“象你这么姣贵的人,哪能吃这个,你宝大哥没有为你单独准备点什么吗?”青青一气之下,又将那咬过的饼拿回来。南宫宝说:“不要与他争了,到前面我单独去给你买几个肉包子回来。”青青说:“我不吃。”南宫宝说:“何必呢,待会儿进了树林,不远的江边我就记昨有卖早点的。”青青说:“不必为我一个人单独麻烦。待赶到望江楼再说吧。”南宫宝说:“前面的路还长着呢。”他将几块干粮迅速的放进口中,一拍手,站起来。高失山也站起来说:“我派一个弟子去卖。”南宫宝说:“我的速度快一些。”摸了摸身上,发现没有钱,高铁山大概看出来,便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南宫宝取出一点碎银,将其他的还回去,说:“大家休息过后便上路吧,我一会儿便会追来。”说完一闪身,从路边斜插过去。 一时众人都没有再阻拦。高铁山又重新坐回原处,吃着干粮。待他们吃过喝过,便又继续上路。走了没多久,便遇上何水生龙活虎迎面而来。不用说,这是他带队迎来了。同来的还有张维新以及何水生和几位舵主。双方人马近来,何水生一看南宫宝不在,有些意外,但很快便说:“各位远道而来,我何某迎接来迟,真是罪过。见过陈老夫人,段老夫人以及各位舵主。”众人也见过何水生及他手下的各舵主。何水生问:“不知帮主为何没一起来?”青青说:“他本是来了的,只是为我去买早点去了,他们带来的饼不好吃。”何水生笑道:“没想到你宝大哥如此疼你,我在望江楼边已经备上酒菜给大家接封洗尘,我们是等帮主还是先行一步?”陈思兰说:“小儿叫我们先走,他一会儿便赶来。” 双方人马合为一处,陈段两位老太太依旧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青青,再便是南宫秀和段雷。走了一段路,便进入林荫道,四周是望不到尽头的树木,再往前走不远处便看见一个岔路口,何水生说:“不如张坛主带他们先去,我在这儿等一等帮主。”高铁山说:“不如大家都在这儿等一等,我想帮主一会儿便应该来了。”陈思兰说:“为等他一个人而让大家都在这儿晒着也太不好了,不如大家还是先走吧,留下一个人等就行了。想来一会儿他便可以追上我们的。”青青说:“我要在这儿等。”陈思兰说:“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你走得慢,宝大哥一会儿便飞来了。”既然陈思兰这样说,众人便走,留下何水生和他的几个守卫留下来等。但等了好久,还不见南宫宝赶来,何水生心想:“不知是不是出事了?”确实出事的,但不是南宫宝。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迷雾飘飘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展开轻功,从林中直插那个卖早点的地方,那铺子上有望江楼,下有集市,因而平时生意并不是很好,只是偶尔近处一些渔民买一点。但南宫宝从小在江上玩大的,是此处的常客,几个月前他还看到此处的老板在,只不知道现在如何,但现在江湖中来的人多,此处生意应该好一些,老黄牛板没有放弃的理由。南宫宝想着,便加快速度,飞奔而去。远远的便看见江堤上那顶篷子还在,一时显得有些亲切,上了堤,这才看到往日熟悉的蒸笼不见了,一时觉得失望,但忍不住走近去看,不禁大吃一惊,店老板仰面倒在地上,脑袋被人打碎,显出丝丝血迹,但却没有流出来。他一时头有些大了,上前去摸了一下尸体,还是热的,看来凶手刚走,但这四面八方,叫他如何去找凶手呢?一时坐到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去追查凶手不太可能,将屁股一拍走路他又不忍心,但坐在这儿又有什么用呢?一个靠小铺子,小本生意维生的老汉,应该不会与谁有仇的,而且到现在生意都未开张,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灾难是他带来的?别人不想让他买到包子,所以将那老头杀了?可自己决定到这儿来买早点是刚才的事,这么短的时间,谁行动那么快?如果与自己无关,可看那手法,又是江湖中人所为,倒底是为什么?处处疑问,让南宫宝一时头脑发胀。 坐了一会儿,南宫宝才清醒了一点,站起身来,在四处找了找,找到有和得一半的面团和切碎的肉沫。看样子老汉是准备开张了,但弄到一半时,便遭人毒手了。正想着,便叫到有脚步声,接着有说话的声音,一个说:“张兄,看来我们要饿上一顿了。”另一个说:“奇怪,我几天前从这儿过时,此处还开张呢,看来是你运气不好了,不过此处不远便是望江楼,走快一点,到半中午可以赶到。”南宫宝听到有人,便走出来。看到一群人经过,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个背刀,一个腰间插着一支粗笔,似江湖人常用的判官笔。两人身后跟着十多个年纪不等的人,可能是家丁或者是弟子。南宫宝一看两人打扮便猜到两人的身份,江湖上使判官笔的不多,而这人的笔又很独特,笔尖不是毛,而是铁打成毛笔状的尖头,这样使起来威力自然大一些,这人是江南判官张自清。而能与他在一起的,使马的一定是关中刀客李三刀了,名中带刀,可见其人之自负,但不以一刀而以三刀为名,也算得几分谦虚。对江湖中人,南宫宝认得的不多,但小时候他父亲便给你讲了不少江湖中的人物,而这两人各有特色,因而他还记得。但又听说张自清脾气不好,因而南宫宝没有上去招呼,只是打量一上便欲走。 那两人自也看到了他,张自清问:“喂,你看到这儿卖包子的老头没有?”南宫宝回头看了一下,说:“他死了。”张自清吃了一惊,几步过来,李三刀也跟着过来。看到老汉倒在地上,张自清一把抓住南宫宝的衣领问:“你杀了他?”南宫宝此时心中有些难受,不想再惹什么事,伸手在张自清手腕上一抓,张自清的手自然松开,南宫宝退后几步,说:“我没有杀他,我一来他便死了。”张自清有些吃惊,对方这么一抓便让自己松手,可见本事不小。李三刀自然也注意到了,便冲南宫宝一抱拳,问:“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南宫宝不想与他们纠缠,说:“我无名小辈,不值一提,但这老汉确实非我所杀,两位如果有空,还望将其埋葬一下,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张自清谒道:“站住。”一伸手便往南宫宝背后抓来。此时盛夏,衣着单溥,如果被抓上,后背可能要伤一大块。南宫宝觉擦到背后有风声,知是张自清出手了。他心中有气,一转身,再伸手抓住他的袭来的手,往前一带,而他自己往旁边一让,张自清便往前冲出几步。南宫宝恨他背后出手,不分青红皂白,因而这一拉并不轻,再加上对方未防备,想让他栽一个跟头。但没想到张自清往前冲了几步便硬生生的停住了。这让南宫宝的些意外,看来对方并未草包。而张自清更是吃惊,未想到这少年武功高到如此地步,自己虽未栽倒,但已大大的丢了一下脸,一时恼羞成怒,谒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受死吧!”说着将判官笔取出来,南宫宝说:“一个江南判官,一个关中刀客,你们一起上吧!”两人微微一愣,不想他如此狂妄。李三刀说:“没想到我们久未在江湖走动,还有人认得我们。可你既然认得我们,还让我们一起上,未免狂得还可以,那我们便该教训一下你。”说完抽刀。 张自清抢先出招,一笔点向南宫宝的胸口。他出招,李三刀也不甘落后,举刀围过来。南宫宝不知道这李三刀的深浅,但想来能与张自清同行,而两人关系又好,估计两人武功差不多。两人合斗自己,自己并无把握,但如不叫他来合斗,万一他在一旁暗算反而更危险。这张自清不待自己取出兵器便出招来攻,这在江湖中算得上是偷袭,心中有气,一时动了杀机。见对方这一笔点来,猛伸双掌,去夹笔头。大概张自清走江湖至今,还未有人这样接他一招,一时不知该直插过去还是换招,在他念头转动时,南宫宝已经将他的笔头夹住,想换招也来不及,但想南宫宝多在点年纪,功力能有多深,能夹得住自己的一笔?一时让手上加力,以笔作枪,直刺过去。南宫宝也双手用力,反推过来,他以双手对张自清单手,且是早已算好了,因而张自清握笔不稳,南宫宝将笔杆推着反刺对方胸口,张自清及时一侧身,想躲过这一下反击。虽躲过了胸口,但这一下刺在了右肩上,这笔尾是秃的,没有刺进去,但这一击,很可能将其骨头击碎。 南宫宝一招得手,便听到背后有风声,不用问,这自是李三刀一刀砍来。南宫宝回身接招已是来不及,便只好向后踢出一脚,身子一弓,并后退,用背去接这一刀,应该说是用背上的天涯剑去接这一刀,而踢出这一脚,是为防其变招,因为只要对方刀锋不与他背平着,便很有可能被砍伤,而这变招也太容易了,只须让马柄走慢点,刀尖走快点,虽天涯剑也可以挡这一刀,但腰的一侧便可被砍伤,而他后退,便是为减少刀砍在背上的时间,也可减少对方变招的机会。果然,一这刀不偏不正,刚好砍在剑身上,没有伤到他的背。但他还是底估了这一刀的力道。这一刀的力先传到剑身上,再由剑身上传到南宫宝的背上,他只觉得象吃了一下闷棍,眼冒金光,内脏也被震动了,呼吸不畅,吃亏不小。但毕竟南宫宝经历无数大风大浪,此时反应也够快,身子向前一冲,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林中逃走。 一直逃到林子的深处,才停下来喘几口粗气。本来他估计此时对付那李三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便还有那十几名手下,不知他们身手如何,万一有几个强点的,自己便可能挡不住了。他也只叹自己太大意了,让他们一起上,如果不要先发制人,出其不意的将张自清放倒,现在不知道命运如何。一个江南判官,一个关中刀客,听这两个名号也不小,而其武功也当真名副其实。南宫宝微微运气,发觉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对了路去追众人。走到岔路口,见何水生在那儿等着,便招呼道:“何帮主来了。”何水生说:“帮主回来了,他们一些人先走了,我在此处等候你,怎么?早点没有买到?此处离望江楼也不是太远,我们去追上他们吧!”南宫宝点点头,一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何水生说:“帮主先请。”南宫宝便走在前面。何水生忽然问:“帮主与人动过手?我看你背后的象是被刀砍过一下。”南宫宝反手一摸,果然包剑的布破开了,他将剑取下来,重新包了一下,将破处藏起来,再又背上,说:“卖早点的老汉被人杀了,正好关中刀客和江南判官来了,江南判官怪我杀了人,一个不合便打了起来,我自负本事还可以,便叫他们一起上,可惜太过轻敌,差点伤在刀下,逃了出来。”何水生说:“这两人久未在江湖上走动,但本事确实不差,这次到来,估计是接到我们的请贴而来。”南宫宝说:“必定是了,他们说去望江湖。但我已将张自清打伤了。”何水生说:“我们赶路吧!” 为了追上众人,他们加快步伐,但没走多远,南宫宝便放慢脚步,再到后来,他便走得更慢了。何水生问:“帮主怎么了?”南宫宝走到路边,靠在一颗树上,回头苦苦一笑,说:“那一刀真的很厉害,当时并未觉得,现在感觉背上……我恐怕要休息一下才能走了。”说完慢慢摇摇头说:“一点小伤,凭那李三刀如何能将我怎么样?只怪我太大意了,休息一下便会没事了。”接着将头靠在树上,将眼睛闭上,何水生说:“我去通知各位舵主,再备一只轿子来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要让他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受伤了,过两天便会好起来的。”说完强打起精神,坐直,盘腿运功。 没有风,天气显得格外闷热。何水生轻声说:“你追上前去,说帮主有事担搁一下,让他们先去望江楼,并且叫一顶轿子过来,我们其他的人在此守住。”四名手下去了一个,其他的人便在树荫下坐下来,一会儿,南宫宝问:“何帮主,此次大典,不知都请了江湖上的一些什么人物?”何水生说:“各大门派的掌门,少林,武当,峨眉,正帮,黄河帮,一些江湖上有名人物,如你刚才遇到的江南判官,关中刀客,长江三剑,宋氏双雄,江北镖局的,江南四大园的。”南宫宝问:“武当掌门是谁?”何水生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当年他们的地位直追少林,这些年没落了,但作为礼貌,请贴不能不送去。”南宫宝又问:“当北镖局的呢?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吗?还有,江南四大园是什么,他们也是江湖中人吗?”何水生说:“江北镖局的总镖头易天怒,本事不小,因为他,江北镖局现在如日中天,江湖人也常托他送镖,至于江南四大园的,是指环秀山庄,听凤园等,此处水青水秀,有不少的江湖人常去,其园主陈刚也因此结交了不少的江湖中人,所以了给他下了请贴,当然,他们能不能来,是另外一回事,还有一些名头小的,我就听你的传出话来,不知能来多少。”南宫宝忽然问:“假如有人要破坏长江一统,你估计会从什么地方下手?”何水生愣了一下,说:“请帮主指点。”南宫宝说:“我想先听一听你的看法,你该不会说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何水生说:“帮主不必逼我,正如你所说,来破坏的人可能是赛公明,一方面可能将来的客人截回,也可能将一些人收买,在场上破坏。”南宫宝问:“你估计他会不会亲自出马?”何水生说:“他没有能力与整个江湖斗。”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他可能在你我之间挑拨,引起不合,而对其他的人,可以各个击破,当然,也许少林倒外,想起他来我便觉得底气不足,对了,黄河帮帮主是谁?他们的实力如何?”何水生说:“黄河帮帮主胡天龙,本事不太清楚,由于黄河不及长江富饶,因而实力不大,主要集中在中下游。帮主怎么问走这个来了?”南宫宝说:“了解一下江湖形势,丐帮呢,除了杨帮主,还有什么实力人物没有?”何水生说:“丐帮各分舵的舵主武功不错,而且各地小头目都有两下子,因为丐帮受人欺负,所以为求自保,也都会两下子,但都不很强。”南宫宝说:“你说得有道理,白沙河吴舵主和急流滩的高舵主两人伸手又如何?为人处事又怎么样?”何水生显得有几分尴尬,说:“对他们,我恐怕不会比你知道得多一些。”南宫宝没看他,只谈谈的说:“你身边的几位舵主武功都不强,但为人处事都很精干,是将帅之才。而且也很年轻,大有前途,手下弟子实力也很强,总实力比起太湖的人恐怕差不了多少,双方如果打起来,只要你决策正确,便可以不败。为何你忽然同意合并呢?”他这话说得轻巧,但何水生听在耳边,如重锤击在心头上,一时久久不语。南宫宝还是没有看他,接着问:“他们为何先我为帮主,我至今弄不明白,他们真的是当年天河帮的老臣吗?以为我可以带他们一统天河?”何水生说:“现在你已经做到了。”南宫宝说:“这样也算做到了?这只是开了一个头,很多事情还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行。走吧!”何水生问:“帮主没事?”南宫宝说:“没事了,我刚才只不过是想试你一下,你们手下四个人如果趁我受伤,可以杀了我,再栽赃到关中刀客等人头上。”说完先行了步。何水生和他的三名手下相视一眼,表情复杂,而南宫宝并未对他自己的行为道歉似觉得象这样试探别人是很正常的事,也未表示现在可以信任何水生不会对自己下手。何水生会怎么想?南宫宝不去看他的表情,似乎一切他已经知道。 走出林中,轿子才抬过来,那名手下见南宫宝走来了,有些意外,但南宫宝也没有解释,只是问:“众人都到了吗?”那人点点头。南宫宝说:“轿子不用了,让他们回去吧!”他从怀中掏出准备买包子的银子,也不论多少,抛到轿中,回头问:“不知空正大师和杨帮主他们来了没有?”何水生说:“还没有,今天才十三,他们可能晚一点会来。”南宫宝说:“这两天我是与大家见面好还是不与大家见面好呢?”何水生说:“此事由帮主自己定夺好了。”南宫宝说:“那我先住进望江楼,有什么事你去找我吧!”说完先走了。 进入望江楼,家人正围在一张桌子上喝着茶,而陈英和杨彩红也在。南宫宝说:“大哥和杨姑娘也在?”陈英说:“上回幸亏你救了杨姑娘,这回她早早的便求我来,我想现在有空,便来了。”南宫宝谈谈一笑,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不知道是说救人之事还是开帮典礼之事。青青叫道:“怎么现在才来,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早点没买到,便担搁了一会儿。”青青说:“走了这么久路,我现在不饿了。”南宫宝搬过一张椅子坐到青青身边,叫道:“小二,再拿一个杯来。”陈思兰问:“你怎么不随何帮主一起去他们那儿,却到这儿来了?”南宫宝说:“这些人我都见过,还有什么好见的,我又不喜欢与他们待在一起。有什么事他们自己去办就行了。”陈思兰说:“可你是一帮之主,要在帮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来,象你这样,如何能服众呢?”南宫宝说:“能否服众,我认为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两方人马能和平共处。”陈思兰说:“天河帮共有上万名弟子,光靠和平共处还不够,还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帮主,能一言九鼎,让他们臣服,令必行,行必果,这样天河帮才能长治久安。而且现在在乱世,正须要有一个强有力有帮主来整顿一下,你可不要觉得什么事也没有。”南宫宝说:“好吧,让人喝一杯茶再去,开帮典礼后天开始,还有两天时间,我现在只想见一见杨帮主和空正大师。” 正说着,雷振天进来,一见有这么多人,便说:“帮主,出事了。”南宫宝最怕听到这个消息,忙问:“出什么事了?”雷振天看看众人,说:“你回来便知道了。众弟子都在等着你。”说完退了出去。南宫宝将茶一饮而尽,才说:“我去看看。”南宫秀道:“我也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南宫宝没理她,急步出去。南宫秀见众人都看着她,站起的身子又坐下了,说:“不去便不去,干吗这样看着我?” 出了望江楼,往前没走多远,便看到江边沙滩上有人围成一圈。众人见他来了,便让开一个缺口,只见地上趟着一具尸体,湿淋淋的,正是峨眉掌门了无师太。南宫宝看了何水生一眼,说:“猜测应验了。”接着用命令的口气说:“你们立刻传书各处,放出消息,让到来的客人小心一点,最好是能结伴同行。”他见众人没有动,便指着何水生那边的陆万青说:“你去办。”陆万青没有动,只是说:“帮主可能不太清楚,我帮传信只能在沿江一带,而别的客人来都大部分走陆路,传信恐怕很难。”南宫宝恨不得给他一拳,但他知道不能,只好转脸说:“张坛主,这事你去办吧!”张维新说:“好,我马上去办。”说完转身离去。南宫宝对陆万青说:“你去准备一口棺材,将了无师太收俭好,其他的人,到客厅来,我有话说。” 众人大概还从未见他如此严厉过,一时都有些不适应,但想来也许是因而了无师太的死,让他一下子失了分寸。他先走一步,来到江边搭的简易客厅,客厅中的椅子看样子是精心布置了一下的,一张椅子靠内在正中间,那是为帮主准备的,再往外一点,有两张,估计是副帮主和护法的座位。其余的两边各有八张,每两张中间放一张桌子,大家进来,纷纷站在自己应该坐的座位前,而只有南宫宝站在中间,一伸手说:“大家坐吧!我们等一下刚才的张坛主和陆舵主。”众人纷纷坐下,客厅中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原故。其实传信收尸之类的事并不须要两人亲自去办,只须他们去交代一下就行了。一会儿,两人进来,南宫宝请他们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南宫宝说:“在坐的各位帮主坛主舵主,后天便是天河帮一统之日了,结束长江二下几年的割剧一方之势,但也不一定每一个人都是愿意合并的,肯定会损伤一些人的利益。现在大家都在这儿,谁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将话摆在桌面上来谈一谈,有什么担心的,不什么不清楚的,大家都可以问,可以提出来。以后大家可能在同一个屋子里吃饭,现在一些事提出来,让大家商量一下。” 陆万青每一个站起来问:“帮主你可知道我们天河帮有多少弟子,多少渔船?每年有我少收入?管多大地盘?”南宫宝反问:“你知道吗?”陆万青说:“全帮的我不知道,但我们舵的我知道。”南宫宝大步走到当中那椅子上坐下来,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只须将各舵的加起来便是了,何况这种事,只须找一个帐房先生管一下便可以了。我想我没有必要将这每一件事弄得很清楚。”陆万青说:“长江一统,天河帮便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帮,不知你以前可曾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南宫宝想了一会儿,说:“没有,不过你有吗?你是否以为一个人治理了一个分舵的经验可以用来治理一个帮派呢?”众人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陆万青也不明白,便没有言语。南宫宝接着说:“做为一个帮主,对内处理各处分舵的关系,对联外抵抗外帮入浸,还有,比如这次天河帮统一,自然有人想来破坏,这种事自然主要由帮主来考虑,来时路上我与何帮主谈过此事,有人可能半路上截杀我们请来的客人,现在了无师太不幸,这自让我对别的人的命运担心,所以我现在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出什么乱子,以免让人有可乘之机,大家都是喝长江之水长大的,如果为一已之私让天河帮陷入灾难,将成为大大的罪人,还有,如果让天河帮落入不怀好意的人手中,让其成为危害江湖的工具,那么也太可惜了。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就因为我和你们双方交往不深,不会偏向哪一方,以后谁对我行事不满,可以提出来,但我也不希望谁在背后搞什么阴谋,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也不会放过他。”接着站起来,又坐下,说:“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大家可能刚见面不久,有些人叫什么也不一定清楚……”他一一将在坐的各式各样位舵主等说了一下,一号舵是赵虎,二号舵主钱江。介绍过后,南宫宝叫人将了无师太的尸体送到望江楼去,并说自己住在那儿,有事可以找他。 南宫宝出去。吴高等也出去了。大厅中只剩下何水生和他那边的几位舵主。陆万青说:“没想到他口才不差,但我问什么他老是扯上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上面去,说什么天河帮的安危,江湖的安危,我看他才是不怀好意的人,想稳坐他帮主之位。编出来一大堆人来吓我们。”何水生没有言语。钱江说:“既然帮主没反对,自然有他的想法,是真是假,到时候会知道的。”赵虎说:“以我们的实力,本不必怕他的。”何水生伸手阻止他,说:“以后你们还是舵主,而我也确实不想引起拼杀,无论输赢,我们都会损失惨重。大家不必为我担心,也不要与他为难,雷护法的船只确实在我们的水段出事了,现在峨眉掌门也不幸,可见这江湖真的不太平,就算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我们也不能不考虑一下后果。而且丐帮和少林都站在他那边,我们不能不顾虑他们的看法,以后大家小心点,不要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到时大家为难。” 南宫宝回到望江楼,忽然觉得很累,步子沉重,全身无力。进门看到众人还坐在桌边,他走过到,坐到他刚才坐过人座位上。南宫秀问:“出什么事了?”南宫宝扫了一眼杨彩红,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大家怎么在这儿坐着不回房去休息一下呢?”陈思兰点点头说:“走了半天的路,确实有些累了,青青,我们先回房去躺一下吧!”众人听了也纷纷离去。最后,陈英对杨彩红说:“你也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我有些事与小宝谈一下。”杨彩红听话的离开。桌边只剩下陈英与南宫宝。南宫宝说:“了无师太出事了,一会儿她的灵枢会送到这儿来。”说完上了楼。 临江归上层的三间房子依旧是陈思兰,青青和南宫宝占着。南宫秀竟也没有去争,她住下一层,也靠江那一边。杨彩红住的是底层,段老太太也住底层,段雷和南宫秀住同一层。此时没有客人,因而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南宫宝进房,倒头便睡,一会儿便睡着了。睡着不久,便被一阵吵闹声弄醒,似还有哭声。细细一听,便知是杨彩红在哭,陈英必定将实情告诉了她。哭声中还有别人的劝解声。南宫宝躺着没有动,但却再也睡不着。为什么出的事单单只是她?倒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着这一切?还有多少人会被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合成天河帮,这一切还会发生吗?他正想着,青青进来了,走到床边。南宫宝将身子往里移了一点,青青便在床边坐下。南宫宝问:“你怎么起来了?”青青不答,却问:“下面的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好象他师死了。”南宫宝坐起来说:“好象是吧!”接着又沉默下来。 南宫宝本不想让青青知道这件事,可现在她还是知道了。南宫宝知道她的感受,听到有人死了,心中便很难受。而现在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死了,更是难过。其实南宫宝心中也很难过,象江边卖早点的老汉,忽然惨死,一个善良之辈,忽然倒下,而且还好象与他有关,这灾难似是自己带给他们的,这让他更难过。如果能找出凶手,他必定将对方砍成八块,以泻心头之恨,可他却连凶手的一点毛都没摸到。心中有恨,却不知道去恨谁,这让他更痛苦,但这痛苦却又没法与人诉说,或者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免让人担心,他现在是帮主,一帮之主,应该是坚强的,勇敢的,不屈不饶的,这么一点事让他如此消沉,成何体统?青青忽然开口道:“你说我该不该去劝一劝她,我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南宫宝说:“先让她哭一会儿吧!哭过之后也许会好受一点。”说完下了床,在窗口透透气。放眼望去,那涛涛江水正滚滚向前奔去,并一次次的击打着江岸,情景十分状阔。夏天来了,江水上涨了很多。青青也走过去,挨着他。下面的哭声渐渐的听不到了,只有江上传来的波涛声和风吹的声音。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青青心意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不知何时,身后有敲门声。南宫宝没有回头,只是说:“进来。”进来的是陈思兰,她问:“你们还好吧!”南宫宝听是母亲的声音,忙转过头来,将椅子搬过来,请她坐下,他们两人坐一床上。南宫宝问:“杨姑娘没事吗?”陈思兰说:“她现在已经晕过去了,听说她们从小被师父收养,而这回师父是来找她的。”青青说:“我去看看她。”陈思兰点点头说:“好吧,你小心点。”青青听了便出去。陈思兰问:“了无师太是在什么地方出事的?”南宫宝说:“估计是在江上,可这有什么用,凶手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陈思兰说:“不知对方是否与她有仇,如果问一下杨姑娘,也许有点眉目。”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怀疑对方是想阻止她来参加我帮的开帮典礼。”陈思兰听了沉默不语,就算她是来找弟子的,但别人又怎么知道呢?南宫宝说:“今天早上,我去买早点,早点处的老汉也刚刚被人害死了,恰好遇上关中刀客和江南判官,他们说我杀了老汉,言语不合便打起来了,这事也让我很烦。”陈思兰问:“帮中情形如何?”南宫宝说:“还算好,只有一个舵不唱反调。”陈思兰说:“这样就好,现在只要稳住帮中的情况,其他的事先放一放。我看你最好是与他们住在一起,有什么情况比较好处理。”南宫宝说:“到明天吧,我想先与空杨两位大师谈一谈,我已经布置过,叫人传信,让路上的客人小心点,杨帮主听了无师太的事,可能会加速赶来,只希望他不要也出事。”陈思兰说:“杨帮主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他与空正大师同来,想快也不容易。”南宫宝没再言语。陈思兰问:“你真的不希望待在那儿吧?你可以把青青也带过去,让她作伴。”南宫宝说:“吴高等几位舵主在那儿,有什么事他们会知道的,到时杨帮主等人来了,我是该在这儿见他们还是在那儿见他们呢?”这样说着忽然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不善,忙补充说:“其实我也想过了,就算我住在那儿,他们要弄什么阴谋,又怎么会让我知道呢?而且那么多弟子,我人都认不清,见面弄得很尴尬。”陈思兰知道说服不了他,只好作摆,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过等会儿午饭时间到了,刚才大家走累了,还没有吃呢。”南宫宝说:“我下去看看。” 南宫宝下楼,进到杨彩红房中,青青在一边愣愣的站着。此时杨彩红已经醒过来,靠在床头,双眼红色肿。南宫宝问:“我大哥呢?”杨彩红似没有听到他问话,抬头看到他,问:“你可知道是谁杀了我师父的?”南宫宝苦笑道:“我如果知道,还会站在这儿吗?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来。”杨彩红听了,眼泪又流了下来。并喃喃自语说:“我师父最疼我了,这回我私自下山,师父是来找我的,可是……可是……”南宫宝说:“杨姑娘不必自责,恶人在暗,有意而为,你师父不一定是下山找你,这次我帮送出去的清贴,请你师父来作客,你师父下山,必定是来赴宴的,应该自责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你师父。”杨彩红说:“这如何能怪你呢?”南宫宝说:“杨姑娘休息一下吧,青青,我们先出去。”青青听了便随南宫宝出来。出到前面客厅,两人在桌边坐下。青青说:“现在她师父死了,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南宫宝说:“不会的,她还有大哥哥,大哥哥会好好的照顾她的。”青青将小嘴伸到南宫宝耳边说:“我看大哥哥对她并不好。”南宫宝微微一愣,正想问她怎么看知道,陈英进来了。青青似做了坏事的孩子,忙坐正,不看他。 南宫宝回头问:“了无师太的棺材由你送去还是我派人送回去?”陈英说:“我想还是由我亲自送去吧,但一路上恐怕不很安全。”南宫宝说:“我叫何帮主派人护送你们。不知你什么时候动身?”陈英说:“我想现在便动身,尽早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南宫宝说:“此时杨姑娘正处于伤痛之中,如果经一路奔波,可能受不了,不如明天再走吧,你去准备一下,我也叫何帮主调派一些人手。”陈英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一些。”南宫宝劝青青回房,他准备去见何水生,不想何水生来了。他先向南宫宝行了一礼,再向陈英和青青又行了一礼,这才说:“帮里的弟子决定讲帮主和帮主的亲人去吃午饭,以尽地主之宜。”南宫宝说:“他们的望江楼好象已经准备了。”何水生说:“这儿的可以留到晚上吃,众人让我来请,要是请不来,我向他们不好交代。”南宫宝说:“好吧,我代他们答应了,但他们是否去,我便不能保证了,还有,我大哥想明天早上送了无师太的灵枢回峨眉,他担心一路上可能不太安全,你能否派一些得力的弟子去护送一下?”何水生说:“了无师太是在我们的水域出事的,我们心里感觉很自责,护送之事,我们义不容辞。”陈英说:“那便多谢了。”何水生说:“等会儿也肯请陈兄能赏脸。”陈英说:“何兄盛情,我心领了,但我恐怕要留下来照顾杨姑娘。”何水生说:“既然如此,我便不勉强,请帮主等人尽早赶来。”南宫宝说:“好,我马上便请他们过去。”说完对青青说:“你去叫娘和姐他们下来。”青青点头上楼去了。 南宫宝和伙计交代几下,便去请段老太太,不一会儿,众人会聚于客厅中,只有陈英和杨彩红未来,望江楼与他们天河帮新建的住所房屋之间不足一箭的距离,且这新建的房子又有一长排,因而可以说差不多是挨着的。他们出得楼来没走几步,众人便迎了过来,双方未免又客气了一翻,但因为了无师太出事,众人的神情都有些暗淡。 先进了一间客厅,这客厅中椅子很多,而且布局也只简单的两排,家人坐一排,众舵主坐一排。南宫宝此时并未跟着进来,因而说话的便是何水生,他令人上茶,开口说:“我们这次请客,准备请大家尝一尝我天河帮各处的特产鱼,以谢各位对我们帮主的支持和表达我们对帮主的敬意。”陈思兰说:“何帮主客气了,小儿还要多靠各位指教,他年少无知,做事未免鲁莽,这还要请各位担代一二。”他们在此闲谈着,南宫宝由人引着四处转了转,问清房子的布局,人手的安排,问候一下弟子们,叫一声辛苦,道一下小心,将各处转完,便有人来报,众人已经入席,请他也去坐。南宫宝点点头,问身边的一个弟子说:“你说我该与家人坐在一起还是与众舵主坐在一起?”这弟子说:“此事还是让帮主自己决定吧!”南宫宝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说得对,这事由我自己决定。” 由人带着,南宫宝进入客厅。客厅中有两张桌子,一大一小,小的由家人坐着,大的众舵主坐着。见南宫宝进来,众舵主纷纷起身,南宫宝伸手向下一挥,说:“大家不必客气,此处又无外人,都坐着吧!”说话间,他来到大桌上坐下,马上,有人揣来几壶酒和一些酒杯,将酒杯分发。南宫宝拿起酒壶来说:“我为各位倒酒。”何水生忙说:“这种事怎么敢劳帮主大架,让他们下人倒便行了。”南宫宝说:“我别的事不会,倒酒还是会的。”接着回头挥手说:“你们出去吧!”再转头为每一个人倒满一杯。而小桌上,陈思兰照顾着众人。接着有人送上两盘鱼,一桌一盘。小头,宽肚皮,南宫家长大的人自是见过这种鱼,而青青跟着南宫宝了吃过此鱼,这正是鄱阳湖产的偏鱼。这鱼许多地方都长,但好水养好鱼,这鱼特嫩,也比一般地方的鱼大,估计十来年才可以长到。何帮主说:“陈夫人段夫人,还有各位都请吃不必客气,这鱼凉了可就不好吃了。”陈段二人也齐声说:“何帮主不必客气,我们知道。” 南宫宝举起酒杯说:“来,大家为天河帮的一统干一杯。”众人听了纷纷举杯。南宫宝接着说:“愿长江之上永享太平,子孙繁荣昌盛。”说完一口吞了进去,只觉得火辣辣的,象火一样流入咽喉,那感觉很难受,但他很快放下杯子说:“大家吃点。”众人,见他那个样子,知道他喝不惯酒,想笑却又忍住了。南宫宝想再为众人倒酒,众人都不让,自己来。 一样鱼吃完,另一样鱼便送上来,有蒸有炸,有咸有甜,可以说聚天下鱼之在成,开始大多数鱼南宫宝都吃过,但后来太湖那边的他便只吃过百河鱼,其他的便未听过。边上鱼边敬酒。南宫宝不再一口而尽,每有人敬酒,他只轻轻的添一点。每样鱼只上一盘,如果是大鱼便上一条,如果上小鱼便有几条。因为是各舵送来的鱼,各舵主便介绍一下这鱼名,产地,特色。鱼估计吃了一半,有个弟子来到何水生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何水生忙站起来说:“甜甜姑娘和她家人来了,我去接一下,大家慢慢吃吧,失培了。”南宫宝说:“她们并非外人,如果没有吃的话可以叫他们一起来吃。”何水生嗯了一声,便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儿,何水生又回来了,说:“他们刚行了路,此时有些累,便不想来了,还有,我刚才特意去为帮主取来了一壶甜酒。”南宫宝说:“那多谢了。”果然,甜酒一会儿便送来了,用一色的酒壶装着。南宫宝再次道谢,为自己倒了一杯,何水生举杯说:“来,我们敬帮主一杯,祝我帮在帮主的带领下能齐心协力,重振惜日声威。”南宫宝说:“我谢谢各位的支持和关照,我年小见识浅,以后许多事还得依仗各位帮主坛主舵主,大家一起干了。”众人便又饮了一杯,这甜酒果真香甜可口,无一丝辣味。接着南宫宝又带众人敬何水生一杯,谢谢他这一个月来的辛苦等等。 尝鱼席只每味鱼尝了一下便前前后后有一个来时辰,每样鱼只吃一两块,但差不多已经饱了,最后一盘鱼吃完后,何水生说:“各位光吃鱼可能会到后来无味,我们现在叫上些咸菜,吃点米饭吧!”陈思兰等人纷纷道已经吃好了,再吃不下。南宫宝说:“我也没有客气,吃得很饱,你们谁要吃饭可以随便了。”何水生说:“那我们送大家到客厅休息。”南宫宝说:“我带他们去便行了,何帮主去招代甜甜她们吧,各们舵主有什么事也可以自己去忙,我送我娘他们回望江楼。”本来刚吃完饭便离开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南宫宝既然这样说了,陈思兰他们还能如何呢?只好说:“多谢各位的盛情,如有机会也欢乐来望江楼作客。”何水生说:“望江楼我们必定成为常客。”此言将众人说得都笑了,但也只那么一下子而已。 回到望江楼,在桌上围坐后。南宫宝叫店伙计送上茶来。陈思兰说:“我们刚才吃了饭,应该最少要坐一会儿才离开。”南宫宝说:“我知道,可你也该为我想一想,你没看到吗?你看我在桌子上说了那么多恭敬的话,说得我心里都……反正就是不痛快,每一句话都要巴结他们,要显出我帮主的大度来,又要稳重老成,心里明明这样想,可嘴上却要那样说,你说我难受不难受?”他正发着唠叨,杨彩红出来了,陈思兰忙起身问:“杨姑娘,你为何不在房里休息,出来干什么?”杨彩红不答。青青忙将自己的位子让了来给她,并且说:“到这儿来坐吧!”接着拉她过来坐下。南宫宝不禁想到青青在他耳边说的话。如果大哥对她不好,那么她便太不幸了,希望这只是青青的错觉。青青从另一个地方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南宫宝身边。陈思兰问:“英儿呢?”杨彩红说:“他出去准备了。他说明天送我师父回山。”陈思兰又问:“那一路上呢?会安全吗?”南宫宝说:“何帮主会派人护送的,娘放心吧。”陈思兰听了,便将杨彩红拉到自己的怀中,底头不语。南宫宝忽然说:“我希望杨帮主今晚能够赶来。”说完扯了一下青青道:“我们先回房了。”青青便跟着他上楼去了。 南宫宝进入青青的房间,里面的布置一切如旧,粉红色的墙,粉红色的床,虽与夏天的气氛不太协调,但进来总有一种温柔的感觉。高楼上风正劲,南宫宝依旧靠在窗边,青青坐在床上。不知为什么,南宫宝特别喜欢看江,看水,一眼望不见心头,无论是平静如湖水还是壮阔如江水,看着看着总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青青坐了一会儿,见南宫宝没有回头,便道:“喂。”南宫宝回头见了,便坐到椅子上,问:“今天的鱼好吃吗?”青青摇摇头说:“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南宫宝从未听她用商量二字,便觉得很是奇怪,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答应你。”青青问:“你能不能不当帮主?”南宫宝一愣,但马上明白她的意思,说:“当然能不当帮主,其实我也不喜欢当帮主。你也看到了,他们喜欢喝酒,而我却不喜欢,和他们和不来。”青青喜道:“那你现在去与他们说啊。反正他们已经合好了,另选一个帮主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可现在不行,后天便是天河帮开帮大典,可能要来很多客人,如果忽然换了帮主,他们如何向客人交代?而且两边才刚合好,有些人面和心不和,万一我走了,他们又会闹起来。不过你放心,待这儿的事稳定下来,我必定带你游遍大江南北,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青青问:“那是什么时候?”南宫宝叹口气道:“你也明白,现在江湖上不很太平,如果天河帮乱起来的话,便不好收场了,乖青青会明白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培着你了吗?”青青说:“刚才吃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离我很远,以后忙起来便没空培我玩了。”南宫宝忙说:“怎么会呢?你看杨帮主也没多少事,比如说别的地方有什么事要请客,我把你也带上,让你也美美的吃一顿。”青青说:“你说处那么容易,别人看你和我在一起,不做事,他们就会说你。”南宫宝说:“他们凭什么说我?我是帮主,他们没有资格说我。”青青叫了也没说什么。 一时无事,南宫宝便提议下棋。他下楼去取来一副围棋,两人便布下局。两人棋术都不高,而且又交过手,这样下起来输赢也只是在几个子上面。双方有攻有守,也就那些路数。下了两盘,南宫宝都输了,他便改变棋风,尽出一些奇怪的招数。青青虽说心灵细巧,便做事是按部就班。那里遇到这种下法。未及一半便已落败象,只好认输。两人再战,依旧如此。青青气道:“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是不是以前都让着我了?”南宫宝摇摇头说:“你没看到这两局我的下法不一样吗?下的子尽出你的意料之外,你不知道我下这子干什么,心中便乱了,心里一乱,这棋便输了。你要是稳打稳扎,看不出来便只按你的下,一步步的发展地盘,最后肯定赢了。”青青说:“我不信,再下一盘试试。”再下一盘,南宫宝不想让她失望,这子便下得很乱,最后自然是惨败。败了这一局,南宫宝说:“我什么都教你了,再也不下了。”青青说:“你刚才赢了我两回,而我才赢你一回,你还要再下一局扯平才行。”正闹着。门开了,进来的是甜甜。 她问:“这房子怎么这样?”其实她上回进来过一回,就在欢乐儿死时,只是当时含悲含怒而来,并未注意到这一点。青青对甜甜并不陌生,但对她的印象不太好,觉得她有些凶蛮,但有时又觉得她有些可怜。见她进来,没有理会。南宫宝说:“甜甜来了,你爹娘呢?不是也来了吗?他们住在什么地方?”甜甜说:“他们住在下面。”南宫宝说:“好久未见到他们,我心中还有些想念。走,青青,我们去看一看。”青青说:“我不认识他们,我不去了。”南宫宝说:“那你就待在这儿吧,我一下人去看看就回。”他站起身来,那知甜甜却拦住去路。南宫宝问:“你有什么事?”甜甜说:“我想找你单独谈一谈。”南宫宝听了又重新坐下,对青青说:“你去我房中搬一把椅子过来。”青青说:“我坐在床上便可以了。”南宫宝一边收棋一边问:“有什么事说吧。”甜甜没有坐,只是问:“你做了太湖帮主还不够吗?为何还要把鄱阳湖给吞并了?”南宫宝久久不语。甜甜死死的盯着他,说:“你可知道,他本是堂堂的一帮之主,却现在要听从你的,你除了武功比他高一点,还有什么比他强?”南宫宝忽然说:“峨眉掌门被杀你知不知道?”甜甜不知道他为何谈到这件事,说:“我知道,那又如何?”南宫宝又问:“你知不知道她为何而死?”甜甜问:“为何而死,你知道?”南宫宝说:“我这帮主要是让给他做,你必定不会反对。”甜甜冷笑道:“你会同意吗?你手下的人会同意吗?”南宫宝说:“我会同意,但我手下的人不会同意。你现在学会了冷笑了,已经长大不少了,不过我想何帮主绝不会对你说这些话。”甜甜说:“你仗着人多势众,他自然不敢说什么,那好,我和你比试一下,你赢了我,我便不管,你要是输了,你这帮主便让给他,或者不合并,你敢不敢?” 正说着,传来咚咚的声音,一会儿有人推门再关门,再有人近来,不用说,有人找南宫宝。很快,那人便站到了门口,是阿木。南宫宝叫道:“是大姐姐,我正准备去看你呢。”阿木说:“难得你还记着我们。甜甜在这儿没事吧。”南宫宝说:“她找我来问一下她大伯的事可有进展。你进来坐啊。”阿木说:“不了,我找甜甜的,这孩子,一点也不听话。”说着拉了她便走。甜甜忽然说:“你知不知道,你很象一个人?”南宫宝一时没有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在意,继续收着棋子。青青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 南宫宝开始还没在意,后来觉得不对劲,抬头见青青一脸悲苦,心中很是吃惊,忙问:“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是谁惹你了?”青青咬咬嘴唇,似要哭出来却又忍住了的样子。南宫宝上前将她扶住。青青拦开他的手。南宫宝蹲在她身边问:“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他真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青青忽然问:“我是不是很象一个人?”南宫宝愣了一下,问:“为什么好好的问这个?”青青说:“你喜欢她,看我长得象她便对我好,是不是?”南宫宝蹲在地上一时没有言语。青青太敏感了,能从别人的片言片语中感觉到什么,而他,长期以来总是避开这个问题,现在青青将这个问题直接提出来,他不能不好好的想一下,难道真是这样吗?可以说开始他是有些欢乐怡婧的,但怡婧对他的江湖习气很讨厌,而南宫宝却很是固执,后来怡婧与可儿同在江上划船,他便失望了,而且身边有火热的赛凤仙,很快从怡婧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再发现赛凤仙只是利用他时,他对爱情再次失望。而再后来,七巧儿救了他,又深爱着他,他想就算自己并不受她,但她却深爱着自己,为着这份爱,自己也可以接受她,并且不惜要与欢乐儿动手。可她却又对青青下手,太让自己失望了。而他对青青,开始也许确实是由于她象怡婧,或者由于七巧儿的原因,但交往一段日子,他便发现青青与怡婧,与七巧儿是不同性格的人。青青言行举止总带有一种孩子气,天真,善良轻信,有时还有些顽皮,而且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各种因素加在一起,让他暗中发誓要一生一世保护好她,让她快乐。 想通这些,再抬头看青青,发现她的眼泪已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也许她见南宫宝久久不答,必定是默认了。南宫抓住她的手说:“你错了,不是的,我不爱别人,只爱你一个人。”青青似不信,用泪水蒙住的双眼看着他。南宫宝伸手擦拭着她的眼泪,说:“我告诉你吧,那个姑娘叫怡婧,后来嫁给了大哥哥,后来又死了,我如果喜欢她便不会让她嫁给别人了,你明白吗?你和她除了长得有一点点象以外,其它的一点也不相同。你会哭还会闹,这样才觉得可爱。”青青听了一下子转哭为笑,问:“她不会吗?”南宫宝摇摇头说:“其实她也很可怜,从小死了父母,于是便成了那样,不哭不笑,不说不闹。”青青一下子也同情起她来,说:“那样子想起来也很可怜的。”南宫宝心说:“听到别人不幸便觉得可怜,而你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不是更可怜吗?”这样想着便将她的脑袋抱在怀中,说:“我答应你,永远保护你,永远会在你身边的。”青青说:“我也会的。”过了一会儿,南宫宝说:“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会一下甜甜父母。”青青说:“我随你一起去。” 两人出门,见到甜甜和她父母及自己的母亲还有段老太太在下面唠着家常。甜甜靠在她父亲肩上,见两人下来,转过脸去不看他们。两人下楼下,段老太太问:“青青,你怎么又哭了?谁惹你生气了?”南宫宝笑道:“她与我下棋,输了,就哭了。”青青不好意思的说:“才没有呢。”南宫宝来到无忧儿面前问:“大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无忧儿笑道:“当然记得,你来了,正好,我们到外面去玩吧,这房子里不好玩。”南宫宝笑道:“你到现在还玩性不改,这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又没有集市,不然可以去买点东西。”无忧儿说:“这屋子里才没意思。对了,听说你的本事进步不少,我们出去比试比试。”南宫宝忙摇摇手说:“大哥哥不记得了吗?我从来都打你不过,你总是最厉害的。”无忧儿说:“不对,现在我都打甜甜不过了,每次都是她赢。”南宫宝说:“看到你女儿这么厉害,你应该高兴了。”无忧无说:“这个当然,你和她比试比试,你们小时候不是总在打架吗?”甜甜说:“别说了,他打你都打不过,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无忧儿听了一拍脑袋说:“对啊,你看我真笨,那现在是我女儿最厉害了。”南宫宝说:“当然。”无忧儿忽然注意到青青,便问:“这个小孩子本事怎么样?”南宫宝未及回答,青青气道:“你才小孩子呢。”无忧儿一愣,说:“我这么大怎么会是小孩子呢?你弄错了,你看你,这么小,自然是小孩子了。”南宫宝忙说:“别争了,都这么大了,人家看着笑话。”他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青青也过去坐在他身边。 不一会儿,南宫秀和段雷进来了。段雷一进门,便冲着南宫宝喊道:“我刚才与他们比箭,都赢了。”南宫宝猜到是与他手下那些弟子比箭,便说:“段兄箭法如神,我早就说过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没伤到他们吧。”段雷说:“当然不会,我们是射箭耙,我一下子将箭耙射成两半,还射中红心了。”段老太太说:“别光顾着高兴,你只赢那些手下算什么?”南宫宝笑道:“上次在这儿,他一箭射伤了铁雄,江湖上许多人都看到了,可见他的箭法天下无人能敌。”南宫秀道:“别吹了,再吹他更不得了。”南宫宝说:“我说真的。”段雷一进来,无忧儿便盯着他背上的那只弓,并非无忧儿没见过这个东西,但见过的都是南宫宝甜甜小时候玩的弓,很小,只是用来好玩。今天见了如此大的一只弓,便很好奇,很想要过来玩一玩。段老太太忽然记起来,对段雷说:“你光顾着高兴,来了几位客人,你也不叫一下。”段雷也见到这儿多了三个人,但不知道该叫什么。段老太太接着说:“你就随阿秀叫大哥哥和大姐姐吧。”段雷嗯了一声,冲阿木深深的行了一礼,叫了声大姐姐。向无忧儿行礼,无忧儿并不知还礼,却说:“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大弓借我玩一下?”段雷听了忙取下弓来,还不忘取下一支箭也递过去。无忧儿搭箭便要寻找目标,南宫宝忙上前拦住说:“这屋子里太小,而且这弓的威力很大,可不象我们小时候的,最好是到外面去玩。”无忧儿听了便收箭往外走。甜甜,南宫秀和段雷也跟着出去了。南宫宝叫道:“段兄,你让他们小心点。”阿木也叫道:“甜甜,你也让你爹小心点,千万不要伤到别人。” 他们出去。青青便在南宫宝耳边小声说:“我看那个大哥哥有些奇怪。”阿木见了笑问:“青青,你是不是在说你大哥哥的坏话?”青青一下子被她说中,很不好意思,躲到南宫宝的另一边。南宫宝说:“她说那个大哥哥象个小孩子一样,还笑别人呢。”青青听了在他背上锤了一把。阿木又问:“刚才甜甜是不是去找你的麻烦?”南宫宝知道她猜到一些,便说:“我们从小就打闹惯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大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阿木叹道:“这孩子,我们从小就把她给惯坏了,一点事也不懂。”南宫宝说:“其实她也有她的好处。”接着对青青说:“你去挨着娘,我到外面去看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青青亲亲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到晚上,杨继宏还未来,南宫宝叹一声可惜,便早早的休息了。刚躺下一会儿,甜甜便从窗口进来。南宫宝知道她来干什么,躺着没有动。甜甜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突然伸掌向南宫宝胸口拍来。南宫宝一抬手去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直击其小腹。甜甜本意只是想惊他一下,没想到他反击这么快,忙往后退。南宫宝手向上抬,正好抓住好击来的手腕,向回一推。甜甜本在后退,再加上他这一送之力,后退之势更快,差点便撞到墙到了,而南宫宝还躺在床上没有起身。月色如银,两人久久没有言语,甜甜慢慢的走到窗口,面对月光,脸上满是伤痛,南宫宝说:“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你就不该将他推上帮主这个位子。”说完似想起什么来,一下子爬起来。甜甜见了一下子从窗口跃出。 南宫宝想到既然甜甜可以从窗口爬进来,别人自然也可以,那么青青的安全便成了问题。他出来去敲青青的。青青可能已经睡了,等了一会儿才开门。南宫宝问:“你还没有睡吗?”青青说:“刚躺下,你不是说早点睡吗?我躺在床上看月亮。”南宫宝说:“今晚的月亮很圆吧。”青青说:“才不呢,只有半个月亮。”南宫宝问:“你一个人睡怕不怕?”青青说:“不点怕,你培我。”此话脱口而出,不带一丝扭捏之态,没有一丝杂念,象一个孩子说出来的一样。南宫宝说:“可以,不过你的床有些挤,睡不下两个人,不如我就睡在地上吧,反正现在天也热,地上也干净。”青青往床上看了看,再往地上看了看,说:“这床够了,我占不了多大一点住子的。”南宫宝道:“那我们先看一看月亮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等你困了再睡。”青青叫道:“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 月色醉人,两人靠在窗边,南宫宝便给青青讲嫦娥奔月的故事,故事还未讲完,甜甜便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南宫宝轻轻的把她抱到床上,为她脱了鞋,将她移到床里边,再用被单盖住她,而自己也上了床,只不过没有躺下,而是坐在一边打坐。青青可以做到天真无邪,但南宫宝只能装作天真无邪。对待一个这样身体长大而心还是小姑娘的青青,哪怕动一丝邪念都是罪大恶极的,可每个人都能控制住自己吗?青青并未睡着,也许是想癞南宫宝一下,或者是睡着了但被南宫宝弄醒了,轻轻的问:“你就这样睡吗?”接着将身子侧了侧,往墙里面又挤了挤,南宫宝往门口看了看,门关着,但没有栅,说:“有时候就这样睡,这叫打坐,练武之人这样可以加快武功的进步。”青青笑道:“你已经很厉害了,还用得着再练吗?”说完伸手拉他躺下来。南宫宝只好躺下来。青青说:“那时候我总是与老婆婆一起睡,她每晚都给我讲故事,你刚才讲的故事我已经听过了。”南宫宝说:“你听过不早说,让我讲得口干舌燥。”青青笑道:“再听一遍还是有味的,我爱听你的故事,你讲一讲你的事,我肯定没有听过,你光看着头顶干什么,看我啊。”南宫宝转过头,看见青青满脸的微笑,经月光一照,象月中的仙子一样,不禁赞道:“你好美。”青青从未听到南宫宝这样赞过她,忙将头埋在他的肩下。南宫宝心说自己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深深吸一口气,说:“天不早了,早点睡吧。” 夜无事,只是青青早上醒来,发现南宫宝已经不在房中,而她的脚在床里面,而头在床外面,整个人就象横着睡一样,一时觉得不好意思:“必定是自己把宝大哥挤跑了。”她这样想着,便起来出去往南宫宝的房中看,里面也没有人。她又去敲母亲的房门。陈思兰问:“谁啊?”青青说:“是我,你看到宝大哥没有?”陈思兰听了忙起来开门,问:“你房里没有吗?”青青摇摇头说:“他昨晚睡在我房里,我醒来时在床上斜躺着,可能是我指把他给挤跑了。”陈思兰笑道:“怎么会呢,他可能出去了一会儿,待会儿便回来了,进来坐一会儿吧。”青青进去。陈思兰问:“明天你们开始睡在一个床上了?”青青点点头。陈思兰又问:“挤不挤?”青青说:“我还没有感觉到,一下子就睡着了。可他肯定很挤了。待会儿把他的床搬过来便不挤了。”陈思兰想了想,又问:“你不喜欢与他挤在一起吗?”青青说:“我怕他不喜欢。”陈思兰问:“你是喜欢与他挤在一起还是与我一起?”青青说:“他会讲故事,娘不会,我怕把娘挤坏了。”陈思兰问:“你不怕挤坏他了吗?”青青说:“他那么结实,挤一下子不要紧的。”说着便出去了。陈思兰看着她出去,心说:“这么乖巧的一个小孩子。” 青青下楼时,大门已经开了,她本是去弄水洗脸,忽然看到杨继宏站在院子中间,她想过去叫一声,却忍住了,因为杨继宏正站在了无师太的灵枢前面,默默不语。青青站在门边看着这些,心中也湿得有些沉闷,过了一会儿,她便回身,发现陈思兰也站在她身后,她便扑倒在陈思兰肩上。她并不知道杨继宏和了无师太的关系,但陈思兰知道,关于他们的故事,她只能叹息。两人呆了一会儿,陈英从外面进来,冲杨继宏一行礼,叫道:“杨帮主。”杨继宏似从梦幻中醒过来,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勉强想笑一下,却没有笑出来,用低沉的声音道:“是陈公子啊。”陈英说:“我想今天早上出发,送了无师太的灵木回峨眉。”杨继宏问:“彩红呢?”陈英说:“可能还在里面休息吧,不过也许现在已经起来了。”杨继宏往里面看,正好看到陈思兰和青青,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进去了。果真,杨彩红已经起床了,一身孝服冲着杨继宏和陈思兰行了一礼,转身问:“准备好了吗?”陈英点点头,说:“已经准备好了,先走水路,再走汗路,你意下如何?”杨彩红问:“现在可以走了吗?”陈英说:“可以走了。”陈思兰说:“一路小心啊。”陈英点点头。杨彩红满脸泪水的看了众人一眼,一转身走了出来,院门外,进来四个汉子,将棺材抬走来,一同出去了。陈思兰和青青没有动。杨继宏一步步走到院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直到从眼前消失,他还这样站着。 不久,南宫宝背着剑从外面进来,见了杨继宏,行了一礼,说:“见过杨帮主。”杨继宏说:“南宫帮主客气了。”南宫宝一伸手说:“进来吧。到屋里坐。”杨继宏轻轻的叹了口气,回头道:“让陈夫人见笑了。”陈思兰说:“每个人都很难过。”南宫宝岔开话题说:“我早就盼着你来了。”杨继宏说:“这回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南宫宝说:“应该不会的。”杨继宏说:“丐帮的消息,许多都是无意中得来的,而有些消息是永远也难于让人知道的。”南宫宝问:“路上的客人都来了吗?”杨继宏说:“来了不少。有名有姓的来了,没名没姓的也来了一些。江湖久无大事,天河一统,也算是了不起的大事。天河帮已成天下第一大帮了。”南宫宝说:“但怎么比得上少林丐帮呢?”杨继宏说:“帮之大小,不是看人多少,而是实力的差别。那些人来,有些是为看热闹,有些是想出来走动走动,还有些不说你也知道。”南宫宝问:“空正方丈呢?”杨继宏说:“还没有消息,但他答应过要来必定会来的。”南宫宝问:“你估计那么多客人什么时候会到?”杨继宏说:“有的可能一会儿便到,有些还要等到明天。”南宫说:“看样子我得回帮了。青青,你培我一起去吧。”青青问:“有什么好处没有?”南宫宝说:“一会儿客人送来的礼物你可以挑一些你喜欢的。”青青问:“我喜欢什么就可以拿什么吗?”南宫宝说:“以我的面子,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杨帮主,你就留在这儿吧,我们先走了。”杨继宏说:“你去吧。”南宫宝拉了青青一下,两人便往帮中去了。 青青问:“来了那么多客人,你要是每个人都去见一见,那不是很久?”南宫宝点点头说:“那当然,不过也用不着每一个客人都见一下,看人家送的礼物如何,如果送的礼物很多,便见一下,礼少的便不见了。”青青问:“送多少叫重多少叫轻呢?”南宫宝说:“先看一看再说,不过这大清早的自然不会有客人来。”两人说着,有弟子报去,何水生出来说:“帮主和青青姑娘现在过来了。”南宫宝问:“有客人来了吗?”何水生说:“还没有。”南宫宝说:“我刚才听杨帮主说来的客人不少,你们要准备一下,如果真的太多了,你叫他们几个舵主接待。你也知道,我最怕见这些不认识的人,除非有些名气大点的,其他的说辛苦你们了。”何水生说:“那是应该的,现在我送帮主回房去吧。去看一看布置的有什么地方要改进的。”南宫宝说:“你弄的我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昨天我已经见过了,不必何帮主送,你自己去帮吧,有事我再找你。”他说着和青青走了。 专门为南宫宝建的房屋,虽说时日很短,但修得还让人满意。墙面都是木式结构,四屋两厅,前现一个小院,小院边还有一间小房子,里面有洗脸洗澡的,青青将每一个地方看了一下,说:“这地方要这么多房子干什么?”南宫宝说:“有用来吃饭的,有用来会客的,有些睡觉,人家又不知道我们要几间房子,只好多弄几间了,你想要哪一间?”青青说:“随便了,我昨天是不是把你给挤到地上去了?”南宫宝笑道:“你劲这么小,怎么能挤得动我呢?”青青说:“今天不用怕,这些床都很宽。”正说着,外面进来一个姑娘,大概与青青年纪差不多,先小心的向南宫宝行了一礼:“见过帮主。”又向青青行礼:“见过青青小姐。”青青问:“你是谁啊?”那姑娘道:“我叫小菊,是特来伺候帮主和小姐的。”南宫宝说:“原来是小菊姑娘,麻烦你先去打一盆水来,我们还没有洗脸呢。”小菊道了一声“是”便退出了出去。青青说:“你不说我还忘了,差点就没洗脸。”不一会儿,不打来了,南宫宝叫她放在院边小屋中,先让青青洗了,自己再洗。洗过后,南宫宝问早饭好了没有,小菊问他们想吃什么。南宫宝随口道:“随便来点粥和几个馒头,一点咸菜就行了。” 很快,早餐便送来了,青青去帮忙摆。小菊说:“这些事让我来就行了,不敢劳小姐的。”青青见了忙缩回手。一下子小菊便摆好了,她退到一边站着。青青回头问:“你不吃吗?”毕竟南宫宝是少爷出身的,丫环不与主人同桌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但既然青青问了,他只好说:“我们两个吃不下这么多,你就搬张椅子过来一起吃吧。”小菊忙说:“奴婢不敢。”南宫宝说:“那你先出去吧,我们吃完了放在这儿,你吃了再收拾吧。”小菊应了一声出去了。青青问:“她为什么这样子?为什么有些人命好些,有些人命苦些?”南宫宝说:“我也想每个人都过得快活的,但我也没办法,就算刚才那个丫环,我让她和我们一起吃饭,但还有很多的人……算了,我们不谈这个,吃饭吧。”吃着吃着,青青忽然问:“你说有老天爷吗?”南宫宝说:“我想有吧,可老天爷也有管不过来的时候,而且有时候老天爷睡觉去了。所以人间有些事还是不好的。”青青说:“要是老天爷很多很多,而且也不睡觉,那么便没有坏人坏事了。”南宫宝说:“我想是的。” 吃过早饭,两人正在想着如何打发中午的时间,何水生来报:“少林空尘大师来了。”南宫宝问:“怎么不是空正方丈?”何水生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空尘大师是空正方丈的师弟,在少林地位也很高。”南宫宝说:“我在少林时与空尘大师有过几回交往,你请他进来吧,算了,我亲自去请他,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何水生说:“在正客厅,厅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南宫宝问:“都是些什么人?”何水生说:“尽是一些未正式发请贴的人,除了独臂通天吴恨之外,再便是空尘大师了张坛主和雷舵主正在培客。”南宫宝说:“既然这样,那还是你去请吧,如果我去单独请空尘大师也不太好。”何水生点头去了。南宫宝将桌上的残余饭菜收到篮中,正好小菊进来了,南宫宝便叫她将这提走,并取一壶茶来。青青问:“又是一个和尚吗?我见过没有?”南宫宝说:“没关系的,少林和尚都长一个样。”接着站到门口,一会儿,何水生引着空尘过来。空尘依旧是那样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人一见便生出几分好感。南宫宝上前拖礼道:“晚辈见过空尘大师。”空尘说:“一年不见,你也荣为一帮之主了,可喜可贺。”南宫宝说:“全仗大家关照。”何水生说:“大师就交由帮主相培了,我先告退了。”南宫宝点点头,一伸手将空尘请进屋来。屋子里青青正在想该不该躲起来,空尘对青青说:“我听我师兄说过,南宫帮主身边有一个聪明灵利的姑娘,叫青青,一看便是你了。”南宫宝说:“她可顽皮得很胆子又小。”青青说:“你不也一样,还说我呢。”南宫宝请空尘落座,很快,茶送来,一壶四杯。南宫宝叫青青倒茶。她先给空尘倒了一杯,再给南宫宝倒了一杯,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南宫宝问:“空正大师为何没来?”空尘说:“少林有点事走不开,便令我代劳。”南宫宝问:“该不是少林出了什么事吧。”空尘说:“一点小事而已。”南宫宝想他既然说是小事,便不好要再问,便问了一些别的事:“大师一路行来还平安吧。”空尘说:“一路并无风尘。”南宫宝说:“平安就好,少林为武林这尊,少林不倒,武林不乱,少林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乐意孝劳。”空尘说:“那我先行谢过了。”南宫宝说:“杨帮主在望江楼,大师可以与他一会。”空尘点点头说:“我也还是上次在望江楼见过他一面,至今未出江湖。”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到南宫宝面前,说:“这是我师兄送给你的三颗紫香丸,望你好好珍惜。”南宫宝说:“那代我谢过他了。”空尘说:“我先去见一见杨帮主,我还有四个弟子在外面。”南宫宝点点头说:“大师放心吧,别人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的。” 南宫宝将空尘送出门,回头见青青正拿着瓷瓶把玩。他接过来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来,放到青青嘴边说:“吞下去。”青青张开嘴吞了下去,问:“是什么东西?”南宫宝说:“是仙丹,吃了可以长生不老,老婆婆没给你讲吗?”青青问:“该不会路到月亮上去了吧。”南宫宝说:“那可说不准,我看你最好是别出屋,不然可就回不来了。”青青说:“到时候你去接我下来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可我上不去啊。”青青道:“你真笨,你自己也吃了颗不就行了。”南宫宝点点头,但接着说:“不对不对,万一这仙丹作用不一样,我吃了不能升到月亮上怎么办?”青青说:“那就下地狱,你吃了下地狱去,你这个骗人的家伙。”说完南宫宝肩上锤了几下。两人正闹着,小菊来报,众舵主求见。南宫宝便叫他们进来,他想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 众人进到客厅,何水生说:“我们特来请示帮主看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南宫宝伸手请他们坐下,说:“客人来了不少吧。”何水生说:“已经来了三十几位了。”南宫宝问:“他们一路上可还平安?”他是想问一下半路上有没有人截杀他们。何水生说:“一路都还平安。”南宫宝说:“难道我弄错了,也希望是我弄错了,能够平安无事总是好的,但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接着问:“高舵主,你们这边总共来了多少人?”高铁山说:“除了昨天与帮主同来的一百多人外,还有五十来人运送物资,已经到了。”南宫宝又问:“何帮主那边呢?”何水生说:“三百多我,如果不够可以从三号分舵调来人手。”南宫宝说:“这么多人我想够了,我现在令陆舵主负责饮食安全,王舵主协从他,赵舵主和钱舵主负责防卫安全,如果人手不够可将高舵主和吴舵主等手下的弓箭手调几队过去。其他的舵主可以负责接待客人,安排客人,何帮主负责协调,张坛主可以迎接空人,在明天,看这地方有什么要装饰一下的,也由你负责,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众人都不言语。南宫宝说:“要是没事,大家便去忙吧,有事再来找我。” 众人听了便退出去。青青说:“有人对你的安排不满。”南宫宝说:“这是当然的,我也知道,但我认为这样是最好的。”青青说:“光你认为好有什么用?”果然,一会儿雷振天回来。南宫宝问:“你有什么事吗?”雷振天问:“你这样安排合适吗?”南宫宝问:“怎么了?”雷振天说:“饮食安全让他们为主,我们为副,而安全都由他们负责,万一出事……”南宫宝说:“我也想过了,让陆舵主负责饮食,王舵主可以监督一下,出了什么事找陆舵主,如果反过来,以王舵主为主,你们这边人手不够,必定用他们那边的人,出了事,找谁负责?至于守卫之事,那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对方三百多人,我们一百多人,万一对方闹起来,你可以保存实力,而如果派出去守卫,容易被人各个击破,这一百多我可分别负责你们的安全。”雷振天问:“那你呢?”南宫宝说:“你们安全了,我也安全。”雷振天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看为防万一,我还是抽出一队人马过来。”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是一帮之主,如果由你们这边的人守卫,会引起何帮主方面的不满,对人心安定不利。我看你有精力查一查你弟弟的事。”雷振天说:“我已听人查了,可收获很少。”南宫宝说:“我只希望他们只是被抓。”雷振天说:“我也希如此,丐帮帮主来了,你问过他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没问他,他现在心情不太好,而且还再说他知道得很少,待此事过去我再问。”雷振天说:“那我就告辞了。”南宫宝忽然拦住他说:“对了,你们各自的舵里如何?还算安定吧。”雷振天说:“吴高两舵自然不会有事,而太湖,经我弟弟大力整理了一下,也还算稳定。”南宫宝说:“此间事一完,你最好是立刻回去,以免出现意外。其它的事以后再说。”雷振天说:“现在太湖已经提上许多我爹那时候的老部下,我想一时不会有事的。”南宫宝说:“但小心一些为好,雷护法的事我会让高舵主他们查的,有消息再通知你。”雷振天说:“那好吧。” 不久,有人送上一副画来,说:“这是江南四大园园主陈刚送来的。”南宫宝说:“没想到还是一位雅士。”他打开来看,画的是几支瘦竹,看下面落印为郑板桥。郑板桥的竹也算是名画了,南宫宝自己知道,但倒底好在何处,他并不清楚。青青说:“这是谁画的,画得一点也不象。”南宫宝说:“当然不象,也没有什么着头。”他将画展起来问:“谁叫送来的?”那人说:“陈园主叫送来的,并且求见你。”南宫宝说:“既然如此,请他进来吧,我看他长什么样?”不久陈刚进来了,南宫宝坐在椅子上并不起身来迎。陈刚如孙露所言,脚已经好了,走起路来显得很沉稳,有大家风范。他一进来,便微微一拱手说:“江南四大园主见过南宫帮主和青青姑娘。”南宫宝道:“请坐,小菊上茶。”小菊从另一个房中出来,给陈刚揣来一杯茶。南宫宝问:“陈园主特意要再我,不知道所为何事?”陈刚微微一笑,说:“我陈刚本是江湖之外的人,虽说会个三拳两脚,但也只是花拳秀腿,不过我生平最好接交江湖朋友,这次天可帮大典,我有幸能参加,十分高兴,特亲自向南宫帮主表示谢意。”南宫宝说:“既然如此,今天来的客人不少,希望你能如愿吧。”陈刚说:“我这次来也是想问一下,有个叫可儿的年青公子,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南宫宝好奇的问:“你与可儿有交往?”陈刚叹了口气说:“开春之时,有一位分子带着一个丫环去游园,他自称是可儿,而那位丫环叫小婧,他治好了我多年的坏腿,可后来听说被人抓走了,后来经打听,已经被他父亲救出来了,我便放心不少,这此来也想见他一面。”南宫宝说:“恐怕他来不了。江南林园,天下有名,有机会,我也想去玩玩。”陈刚说:“南宫帮主能去,我自是深感荣幸。他日必定恭迎。”南宫宝说:“那就多谢了。” 陈刚告辞后,青青问:“可儿?为什么有这么古怪的一个名字?”南宫宝说:“他名字怪,人更怪,长得粉头白脸的,做人胆小怕事,别提他了。”青青问:“还有一个人叫小婧,怎么和我的名字有些一样?你认不认识?”南宫宝说:“不认识,那可儿也才见过几次面,做丫环的可怜,你不知道吗?做什么事都要看主人的脸色,做错一点事可能就要挨打。”青青问:“这么可怜,可我看你家丫环好象没有挨打。”南宫宝说:“那不一样,有些人主好,有些主人不好。别谈这个了,这画,你照着画下来,将这画送还给他。”青青说:“我又不要,有什么好画的,要画你自己画吧。”南宫宝说:“我要更没有用,我怕你一时想要又没有。”青青问:“这画是刚才那人画的吗?”南宫宝摇摇头说:“这画很有名,只有一些精于此道的人才能看得出来,画这画的人早死了。”青青说:“死人的画有什么好的,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不要算了,还给他,也许人家还当宝贝呢。”南宫宝说:“一会儿就还给他。”青青又说:“你不是说出去玩的吗?一中午一会儿时间,一会儿接这个,一会儿接那个,都没有了。”南宫宝说:“我现在不敢出去了,一出去,见了客人,他们必定上来拍马屁,什么年少有为,什么[神功盖世,什么前途无量,可称一代大侠,听着烦死了。”青青笑道:“你别美了,你一出去,别人见你这么小便说,这么小就当帮主了,天河帮没人了吧。”南宫宝很奇怪,问:“你这话是从哪儿学来的?”青青说:“才不告诉你呢。”南宫宝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青青问:“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南宫宝学他的语气说:“才不告诉你呢。”青青一伸手要打,他一闪身躲开了。 打闹着,甜甜闯进来,冷笑道:“你们闹得还很开心。”青青见了忙不再闹。南宫宝问:“你怎么来了?”甜甜说:“我不能来吗?你作为一个堂堂的帮主,在这儿嘻笑打闹,而别人却忙都忙不过来,你不觉得惭愧吗?”南宫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一向闹惯了的。”甜甜说:“你的脸色也够厚的,此处无他人,我看你我之间的决斗就在这儿吧。”南宫宝说:“就算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总比那何帮主要强一些,是不是?为什么我输了你便要将这帮主之位让出来呢?”甜甜说:“那当然,如果你本事不怎么样,再加上办事能力也不强,只会在这儿偷懒,怎么配当这个帮主?何以服众?”南宫宝说:“能否服众,是你说了算吗?你这样讨好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知道,反而给人一种刁蛮任性的感觉。让人一见就害怕,我只希望你对他可也不要有什么事便想用武力来解决,特别人不能伤了他的面子,你父亲可以不计较,你母亲也可以不计较,我也可以不计较,但他何帮主会不会计较呢?”甜甜怒道:“谁要你教训了。”说完双手作拳攻过来。南宫宝一闪身躲过两拳,甜甜转身又攻两拳,南宫宝依旧躲过,甜甜再第三将出拳,还是三拳,南宫宝身子后抑,避开双拳,同时也抬起脚横扫,甜甜变招很快,一只腿也踢出来。南宫宝另一只脚一点地,跃起来,两脚向甜甜双肩踢去。甜甜双拳再次出击,击在南宫宝踢来的脚底,南宫宝翻了个跟头,双手反向后也拍中甜甜踢出来的单腿,只不过是拍在她的小腿上面,接着身子翻过来,双脚落地。甜甜击中南宫宝双脚底,脚底有鞋可以挡一下,而南宫宝双掌拍向甜甜的小腿,如果出力大的话,可能将其腿折断,但南宫宝也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最多令其有些酸痛而已。两人就这样站了一会儿,甜甜忽然说:“我不服。”南宫宝说:“我双腿伤你一击,现在行动不便,不想再与你动手,以免影响明天的场面,你走吧。”甜甜紧握拳头,站着半天,似心中在斗争,打还是不打?但最终她还是一扭头走了。 她一走,南宫宝忙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青青过来问:“你受伤了?”南宫宝说:“还好,只不过脚上有些发麻。”青青说:“我帮你锤锤。”说完蹲在他身边,用小手在他大腿上轻轻的锤打着。锤了几下,南宫宝拦住她,自己运气试了试,发觉气血还算顺畅,便将青青拉起来,说:“好了,这家伙可真凶,下次再闹我给她点颜色看看。”说完抬走腿来一看,脚底的布鞋底已经破了好几层,可见这一拍的力道有多大,象这种千层底的布鞋,一般的刀剑几下子也不一定能将其砍烂。青青说:“这鞋都打破了。”南宫宝说:“破了算了,到明天换一身新的,到时候你也穿一套新的,漂亮的穿上。”青青说:“我的衣服在望江楼没拿来,现在去拿。”南宫宝说:“不着急,等会儿叫个人去拿就行了。” 下午又来了不少的人,其中有些有头有脸的人要求见一下南宫宝,象什么独臂通天吴恨,江北镖局的易天怒,还有宋氏双雄宋金宋银。但南宫宝一一回绝了,让何水生挡着,而他又和青青躲在屋子里下棋,天色快暗下来时,何水生进来了,说:“丐帮杨帮主和少林空尘大师在望江楼,要不要请他们过来?”南宫宝说:“算了吧,到明天再去接他们。”接着问:“下了请贴的人都来了吗?”何水生说:“除了关中刀客,江南判官,还有长江三剑。”南宫宝问:“长江三剑是些什么人物?我小时候听过,但忘了。”何水生说:“闪电剑杜少新,及时剑许克生,无痕剑孙定。”南宫宝点点头说:“经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所来的各路人马,除了无师太了事,其他的人还算平安,我估计他们三位也应该不会出事。”何水生说:“说不准明天他们会到。”南宫宝说:“晚上大家一走吃饭,还有 什么事可以商量一下,你意下如何?”何水生说:“我去叫他们。” 青青见他走了,便有些不高兴的说:“又和这些人一起吃饭。”南宫宝说:“你就当没看见他们一样,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完了便走。”青青说:“到时候人家说我没礼貌。”南宫宝笑道:“我都没说什么,别人凭什么说你。”一会儿,众人陆续进来,南宫宝请他们在客厅中坐下,先说了些辛苦的客套话,等有人叫饭菜已经备好时,他们才进入餐厅,一个圆桌,大家围坐,这一回并不光是鱼,有鱼有肉,也有素菜,还有饭。南宫宝说:“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明天的事大家准备得怎么样了?”张维新说:“我已经安排了,将许多船连在一起,铺上木板,走上去象平地上一样,到时我们可以在上面祭河神。”南宫宝问:“到时候我们坐哪儿,客人坐哪儿?”何水生说:“船连在一起,这地方就宽一些,到时候众位客人坐两边,我们坐中间那个高台上。”南宫宝说:“这高台我看高了点,站上去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让众位英雄要仰视我们,这样不太好。”何水生说:“这个问题我倒没有想到,既然帮主提出来,我看改矮一点了行。”南宫宝说:“我看最好是将这台子不要了,大家平地而坐也许更好些,就象主人待客人一样,如果一个主人坐得高而客人坐得矮,他们心中肯定不好受,而且来的又是尽是江湖中人,这江湖中人最不能忍受别人的轻视了。”张维新说:“我马上派人去拆掉。”说完起身。南宫宝伸手阻止他说:“张坛主太性急了,吃了饭再去也不迟,张维新不好意思的又坐下。何水生问:“那么祭河神的事呢?按以往的规矩,总是要搭一个很高的台子。”南宫宝说:“祭河神是我们帮内部的事,有人想见识一下又另当虽论了。”众人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都纷纷点头。 吃过晚饭,有人送来两套衣服,还有新鞋新内衣都有。南宫宝笑道:“我说过这些事不用担心的,自有别人为我们想着。”青青将衣服打开,她的是一套粉红色的裙子,边角为紫色条带,而南宫宝的为一套白色长袍。两人洗了澡,将新衣服都穿上,对看了一眼,还觉得满意,南宫宝在镜前看了看,说:“这哪里象一个帮主,倒是很象一个富家公子,寻花问柳……”他忽然觉得这词用得不妙,忙住口。果然,青青问:“什么叫寻花问柳啊?”南宫宝想了一下,说:“这个……这个很简单,就是到处去找花,找柳,回来自己种,就是说一个人整天不干正事,光知道玩,不是什么好词,早点休息吧。”青青说:“还没决定睡哪个房间呢。”南宫宝说:“睡里房吧,那儿凉爽,并且有两张床。”青青说:“是不是明天挤着你了?”南宫宝说:“当然不是,只不过这几天热,挤在一起一会儿出了一身汗。” 里房在北向,没有月光,但设计巧妙,风很大,但不是直接吹来的,而是经过一个走道再转一个弯进去。房间两边各摆了一张床,南宫宝问:“你睡哪一张床?”青青看了看,先了离门远的一张,过去睡下。南宫宝将门栅好,也躺下睡了,一会儿便睡着了。但青青睡了一会儿,便翻一下身子,过了好久还未睡着,便叫了一声:“宝大哥,你睡着了吗?”南宫宝经她一叫便醒了,但没有应答。青青不禁坐了起来,但又躺下去。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下了床,走到南宫宝床边,看南宫宝床外空出一小块地方,便小心的挤了上去,轻轻的挨在南宫宝的身边。南宫宝觉得青青的身子发热,还微微有些颤抖,一时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想起不久七巧儿也是这样的,当时七巧儿以为自己会死在欢乐儿手中,所以才献身自己,可青青为什么会这样?她应该什么也不懂的,难道是上午吃的那颗紫香丸出问题了,可少林的药怎么会这样呢?南宫宝并非什么君子,而且正年少,精力旺盛之期,可他担心越过雷池,破坏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但现在这种情况对他可以说是一场严重的孝验。他忙作深呼吸,动气进入忘我的竟界。可青青在他身边对他有很大的诱或,南宫宝一下子差点真气走岔了,一下子定了定心神,伸手抓住青青的手,慢慢的运气过去,以平息她的燥热。青青无力的叫道:“你没睡着?”南宫宝说:“别说话。”真气在她体内运行,青青慢慢的平静下来,并且也开始自己运气,因为这样她觉得好受一些。等她平静下来,南宫宝收回手,将身子往里面移了移,闭上眼,让自己再次睡着。而不久,青青也睡着了。 南宫宝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将青青抱在怀中,大概是半夜天冷了。他睁开眼,望着青青,心想:“难道我们就这样下去吗?如果我就这样占有了她,等有一天她明白过来,会不会恨我?假如有一天她爱上了解别人,我能忍受吗?”这样想着,忍不住将青青抱紧了一些,青青受不了,挣了一下,南宫宝忙松开手,坐起来,用被单盖好她,自己迅速的下了床,将剑重新背好,打开门出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巅峰之上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刚出去,便见王昌盛走来,一见面,王昌盛便说:“帮主起得这么早,我正要去找你,又怕你还没有睡醒。”南宫宝见天还很早,便问:“有什么事吗?”王昌盛说:“一大早,他们安排祭河神,要由帮主主持。”南宫宝问:“我要干点什么?”王昌盛说:“很简单,帮主登上高台,烧点纸钱,点一柱香,再跪下盍三个头便完了,当然,也要说一些祝愿的话。”南宫宝说:“简单便好,你等一会儿。”他进屋去叫醒青青。青青很不情愿的随他出来,走过一排房屋,前面一片沙滩,再便是木板地,前面一个高台,众舵主和众弟子严肃的站在两边,中间留出一个过道来。南宫宝叫青青不要上到前面,他独自前去。 他走到高台下,众人挤声叫道:“帮主。”南宫宝点点头。有一个老弟子送上一叠冥钱,一个火把,还有一束香。南宫宝一一接过,轻轻点地,上了高台,此时大清早,基本不有风,只是天有点凉。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长江,想来个自嘲的笑容,但脸皮动了动,又忍住了,他可不信有什么老天爷,也不信什么河神,但现在他不能不做做样子。将那叠纸钱打开,一看觉得色泽不太对劲,感觉有些暗,而且纸面不平,似浸了水一样。他送过好几个亲友,对这种纸钱还是有些熟的,而且上回自己在祖庙中被人暗算过一回,这次他不能不小心些。他真想回头令人查证,但又担心这样影响人心,只好忍住了,开口朗声说:“今天,我天河帮众弟子来给河神你送钱烧香,希望河神爷保佑我们平平安安,不降灾难,保佑兄弟们鱼吓丰收,天河帮繁荣昌盛,大家和平相处,亲如兄弟。”说完一扬手,将那么大一叠纸钱洒入江中,接着闭气将香点着插上,翻身下来,在高台前面磕了三个头,众人也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本来南宫宝说过保佑之后,众人也跟着叫保佑,可南宫宝将纸钱洒入江中,让他们大感意外,一时忘了词,只好磕头了事。那老弟子上前问:“请问帮主为何不用火化钱呢?历代祭河神都那样的,没见到有人一洒了事的。”南宫宝回头对众人解释道:“那河神必定是住在河里,如果用火一烧,这钱便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河神是否得到还是个问题,但洒入河中,他必定收到了,而且对河神来说,洒入江中与化为灰尽有什么区别呢?关键在于我们心要诚。”那弟子听了,一下子对南宫宝另眼想看,说:“帮主所言很有道理。”南宫宝走到水边洗了一下手,问:“还有什么事吗?”何水生说:“这时没事了。”南宫宝说:“有事再叫我。”说着便穿过人群,伸手扶住青青,正欲离去,迎面来了几个人。 南宫宝一看便知道是一些客人,但并不清楚如何称呼,他回头对众人吩咐道:“祭河已完,各位去忙你们的吧。”众弟子听了忙一队队的离开。场中只剩下几位舵主。南宫宝冲迎面来的客人淡淡一笑,想就这样溜走,哪知其中一个叫道:“唉呀,想见一见你南宫帮主可真不容易啊。”南宫宝只好问道:“不知你如何称呼?”那人道:“人称宋银,不过比起南宫家的财力来,那也只是九牛一毛了。”南宫宝说:“原来是宋氏双雄的宋二侠。”他并不知道这宋氏双雄干什么的,为何一见面便提什么财力来,大概他们也很富有。他只好与其他的人打招呼,幸好何水生过来,为他一一介绍,站在那宋银身边的是他大哥宋金,一个独臂的是吴恨,还有一个矮个头的是易天怒。南宫宝一一见过再培一下礼,再请他们到客厅落座。 将众人请进客厅,令人上茶。宋银问:“南宫帮主身边这位便是你的红颜知已了吧。”南宫宝听了脸有几分变色,但马上恢复正常,说:“她叫青青。青青,还不见过几位大侠。”青青没法,只好上前一步,轻轻的说:“见过几位大侠。”说完便退到南宫宝身边。南宫宝对她笑道:“这儿不是有椅子吗?坐啊。”青青忙搬一张椅子过来坐到他身边。易天怒先开口道:“南宫少侠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真是可喜可贺。”青青听了这话,有点想笑,正如南宫宝所说,这些人一见面便拍马屁,而且说的话与南宫宝说的差不多。南宫宝当然不会被这几句话对陶醉了,回道:“哪里,这全是众兄弟抬举的,那象易总镖头凭自己的双拳打下一片天下,在江湖中扬名立号。”易天怒说:“南宫帮主在江湖中的名头,那更是如日中天。”宋金忽然问:“南宫帮主今年多大了?”南宫宝不知道他为何忽然问这个,只好说:“已有十九了,不知……”宋金又问:“可曾订亲?”南宫宝说:“这事……还是不谈了吧。”宋银说:“可惜我有一妹妹,刚好也是十九,眼界很离,弄得现在还嫁不出去。”南宫宝不便打断,但也不想说什么。青青忽然说:“我肚子饿了。”南宫宝转头看她脸色不太好看,忙说:“各位失培了,现在也到了用早餐的时间了,各位请吧,大家在这儿多住几天,以后我们有机会聊的。”他既然这样说,众人还能说什么,只好告辞而去。他们一走,青青便说:“这些人好讨厌。”南宫宝问:“怎么了,你怎么又生气了?”青青说:“他们一看你有权了,都想巴给你,有妹妹的想把妹妹嫁给你,有女儿的必定要把女儿送你。”南宫宝笑道:“也许人家只是开个玩笑。谁还当真呢?走吧,我也饿了。” 两人回到屋子里,南宫宝叫小菊去取早餐。青青似还有些不放心,问:“宝大哥,要是真有人想嫁给你怎么办?”南宫宝盯着她看,而她似乎心中有什么秘密怕被人发现了,忙低下头。南宫宝想:“她真的懂什么是爱情吗?或者只是一种亲情,就象人家常说的我只是把你当大哥。”忍不住问:“你想嫁给我吗?”青青偷眼看了他一下,却发现南宫宝正盯着她,忙又低下头。南宫宝伸手将她的头托起来,此时青青的脸红得象熟透了的樱桃,但却将眼皮下拉。刚好小菊将早餐送来,南宫宝过去接下来,说:“我来弄,你去吧。”小菊出去,南宫宝将茶一样样的摆在桌子上。正想试一下有没有问题,青青一下子将他从后面抱住了,用身子紧贴着他的背。南宫宝扭头一看,发觉她双眼显出迷茫的神色,南宫宝忙托住她的双手,再将真气度过去,发现她的脉象有些乱,过了好一会儿,待青青平静下来,他才收回真气,问:“你刚才怎么了?”青青说:“我有些难受,又有些高兴,一时也说不清楚,好象生病了。”南宫宝说:“没事了,吃饭吧。” 青青有些不好意思看南宫宝,只是低头一个劲的吃着。吃完后,坐下来懈了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典礼马上要开始了,请帮主过去准备。”南宫宝应了,整了整衣服,又为青青拉了一下衣袖,说:“我们过去吧。”两人出去,只见平地上无论沙地还是木板地,两边各摆着八张桌子,并且客人已经入坐,此时有人念道:“请请赵舵主入座,请钱舵主入痤……”一直到雷振天,张维新,最后是何水生,还有南宫宝。南宫宝一入场,众人都站了起来。南宫宝站到自己的位子前面,说:“大远来是客,请不必空气,坐吧。”众人这才又重新坐下。看那位子的布局,众舵主坐成一个弧形,正好将两边的桌子连起来。而一些护卫整齐的站在他们身后。特别是正中间有两排弓箭手,特别引人注目。青青见空着一个位子,便往南宫宝旁边移了移,坐下。南宫宝看那个样子,知道是给雷振水留的,但既然没给青青弄一个位子,那只好认她坐下了。坐在两边首位的是杨继宏和空尘,再下面是易天怒等人,不过还空着一些位子,可能是留给没来的人的。南宫宝待众人坐好,便又大声说:“经过我天河帮众弟子的努力和江湖各位朋友的支持,现在,我们天河帮终于走向了统一。”他的声音没有用内功逼出去,只不过每一个字都说得有些慢,而且声音还是有些大的,所以还是让大家都听得清楚。他可不想在这儿显本事,他屯了一下,接着说:“我天河帮重新一统,今日得各位英雄前来祝贺,我在此代表我帮上万弟子青示感谢,以后,我也将带领天河帮走向强大,也必定为江湖的安宁做出一份弱溥之力,尽一份江湖中人的责任。”众人听了忙鼓起掌来。坐在前面的杨继宏和空尘也忍不住点点头,在心中叫好。 正在此时,有人报:“关中刀客,江南判官,长江三剑五位大侠到。”果然,有一群人进入场中,当然不只五人,还有那五人的手下,总共可能有十几个。其中张自清被人用轿抬着,李三刀站在一边,而另外三有背负长剑,站在另一边,不用问,这自然是长江三剑了。这李三刀进场冲众人一抱拳,说:“各位,先别喝彩,我有话说。”南宫宝没语,何水生看了南宫宝一眼,说:“李大侠,有事何不以后再说。”李三刀说:“恐怕以后没有机会说了。”这长江三剑左边一人也道:“江湖中人有什么话不可以当面说呢?”南宫宝说:“今天来的都是客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李三刀说:“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江湖之安宁做一份贡献,那我问你,你在江堤上杀死了一个卖早点的,可有此事?”南宫宝说:“没有此事,一个老汉,与我无怨无仇的,我为何要杀他?”李三刀说:“你不承认?你天河帮请我们来作客,可半路上又截杀我们,却是为何?”南宫宝还是显得很沉着,问:“你为何认为是我们天河帮干的?”李三刀说:“你别不承认,你在江边没有将我们全部都杀死,又在夜里下杀手,我今天要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青青小声说:“你可能弄错了,那天宝大哥是为我去卖早点,而晚上却睡在家里没有出去。”李三刀说:“你的话如何可信,你早上去买早点,而老汉的包子没有熟,你便一努之下杀了他,是不是?”南宫宝将手按在桌子上,说:“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他,也没有杀你的手下家人。”李三刀说:“那你打杀我的这位兄弟怎么说?”南宫宝说:“我看他的双腿也好象受伤了。”李三刀说:“你还说,当天晚上,你潜进屋是,想赶净杀绝,也幸有长江三剑在旁边的屋子里,及时赶过来。”南宫宝问:“你看清是我?”李三刀说:“当时你蒙面,天不黑,自然看不清,但我那些家人的剑伤却非常奇特,除了你背上的天涯剑,还不知道有谁的剑能造成那样的伤口。”南宫宝问:“你见过天涯剑?”李三刀说:“天涯剑无锋,一看就知道。”南宫宝问:“你听谁说的?”李三刀说:“听长江三剑侠说的。”南宫宝看向三人,中间一人说:“此话在江湖中传言很广,有什么奇怪的,你问那么多,我想问你为何下手那么狠?”南宫宝不反驳,忽然将剑取下来,说:“我听说你的剑法不凡,我想讨教一二。”众人大感意外,没想到他说了几句便要动手,心想还是少年沉不住气。中间之人说:“那好,别以为我怕你。”说完也抽出剑来。 一些想看热闹的人几乎想鼓掌叫好。哪知南宫宝忽然又坐下,说:“从你刚才的口气可以证明,你也认为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那天晚上必定是你们四个人共同拦截那一个人,竟敢让他跑了,可见他的武功比你们高,而现在敢一个人与我决斗,自是认为不输于我,或者还比我强一点,是不是?”左边一人说:“黑夜之中,让人逃走了有什么奇怪?”南宫宝说:“突袭之人能一下子杀死十几个家丁,还伤了张自清,你们没有发现,这总让人觉得奇怪,以你们四人之力,拦产住一个刺客,让他逃走了,谁有这么好的本事?还有你李三刀,在江堤之上明明不知道我是谁,可后来怎么又知道了呢?也就是说我们打斗之时,那人在旁边看着,那么他自然也看到谁杀了老汉。”李三刀忍不住望向长江三剑。三剑右边之人说:“能伤他们两的年轻人不多,我们猜到可能是你。”南宫宝说:“可他们受伤之后必定不肯告诉你们是谁伤了他的,更不会说是一个年青人,以免失了面子,是不是?”右边之人说:“就算我们当时在场又怎么样?”南宫宝说:“照我看来,你们杀死了老汉,想栽赃于我,你知道江南判官脾气不好,我与他们必定会动手打起来,最好是他们能将我除去,可一计不成,你们又生一计,你夜里派人杀了他们有家仆,又栽到我头上,而在拦截之时又故意将他放跑,让那李三刀来这儿闹事,你们再趁机起哄,你们已投靠了赛公明还是背后另有其人?”三人齐声说:“我们根本是知道你说的什么。”李三刀说:“你有何证据?”南宫宝说:“我现在唯一不知道的是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还是因为你没长脑子。”李三刀怒道:“你……”南宫宝一扬手说:“备箭。”四人听了,互使一个眼色,一同沿江而逃。这些弓箭手弟子反应真的不错,他们没逃出几步,便有弓箭射出。这四人身手不错,纷纷了剑来挡,而脚下并未停下来。南宫宝想追,但可能怕挡住了身后弟子的弓箭,而且自己一个人追上去占不到什么便宜,眼见他们逃远了,那知道迎面射来几支箭,正射中逃在最前面一人的胸口,而接着冲出一人,出剑拦住第二人。 南宫宝见那人,大声叫道:“雷护法。”接着抓剑追了过去,那人正是失踪多日的雷振水。但雷振水只能挡住一个人,那几个弓箭手再射都没有射中,逃走了两人。被拦之人见形式危急,拼命出了几剑,一下子将雷振水的衣服划破了,但雷振水死缠着他,一时南宫宝赶来,再出两剑,两打一,没几招便将这人打伤,两人的剑都是无锋的,伤了这人不见口子。南宫宝点了这人的穴道,这才使劲的抓住雷振水的肩头说:“你果真没事。”雷振水说:“可是弟子们死了几个。”南宫宝回头见那么多的弟子只剩下八人了,便说:“让各位受惊了。”这些弟子齐声说:“多谢帮主关心。”雷振水说:“还有些埋伏在另一边,可是没有用上。”南宫宝说:“他们没事就好,你真的神机妙算,我自叹不如。”雷振水说:“我只因为无意看到才在此埋伏,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一时帮中众舵主和何水生等人也迎上过来。相互一抱拳,算是见过礼了。雷振水说:“还有那么多客人在,可别怠慢了他们。”从另一边出来十二名弓箭手,南宫宝再向他们道了一声辛苦,让他们先去休息,这才入场。但青青坐着雷振水的位子,雷振水只好站着。南宫宝叫青青让开,忙有人另去搬来一张椅子。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南宫宝说:“刚才一场闹剧,让各位见笑了。”易天怒说:“南宫帮主才智过人,三言两语便揭穿了对方的阴谋,让我佩服不已。”南宫宝说:“易总镖头过奖了。”此时坐在轿子上的张自清站了起来。南宫宝问:“你的脚没事吗?”张自清说:“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让我认清我交往的人的真面目,你伤我之事我便不再与你计较。”南宫宝说:“你只知道我打伤了你,你为何不提你偷袭我三次?”张自清问:“我如何偷袭你三次?”南宫宝说:“第一次,你抓我的衣领,这虽不是什么伤性命的事,可伤面子,第二次,你从我背后出手,第三次,在我剑未出鞘时便向我进招,我可有说错?”张自清听了,一下子垂丧着头,一拐一拐的离开了。雷振水说:“你该给他一些面子。”南宫宝说:“一切已经迟了。” 现在场中总算平静下来。何水生令人上酒,还有瓜果,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一丈多高,天有些热。一会儿场中上来一队舞龙的,并且有两个玩狮子的。青青对这些看得津津有味,露出一个孩子的天真。而南宫宝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而且现在长大了。他侧过身子问:“雷护法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雷振水说:“还不算坏,那日我们受人拦截,一个照面就死伤好几个弟子,我见对方实力很强,便令人跳水逃走,跳水后又死了两个,我们总算逃走了,我想暗中查一下暗算我们的是些什么人,但查了半个多月,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南宫宝问:“暗算你们的人功夫不错吗?”雷振水说:“确实不差,而且兵器很锋利,又是近距离,我们发挥不出优势,一动手便处于败局,只好逃了。”南宫宝问:“对方是什么人你们一点也不清楚吗?”雷振水说:“对方虽未蒙面,但不知是何方神圣。”南宫宝说:“无论如何,你能平安回来,了算是我帮之大幸了,我以为你被人抓走了。”雷振水说:“正好,我们抓住了一个,可以好好的问一问。”说音刚落,有个弟子来报:“捉到的人死了。”南宫宝一惊,问:“怎么死的?”那弟子说:“不知道,好好的就没气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好了,我知道。”雷振水说:“点了那么多穴道还是死了。”南宫宝说:“算了,想点高兴的事吧。”长龙进去,便来了摇彩船的,并且唱着一些歌颂天河帮的词句。再接着有少女进场唱一些江南民歌,南宫宝觉得这歌不错,清脆悦耳,简单好懂。正自听得入神,江面忽然传来琴声,一下子将这歌声盖了过去。南宫宝知道这琴声有异,便挥手让那些歌女下去。众人的目光也由这些歌女身上转到江上。江面过来一页小舟,船装饰得十分华丽,四个少女划着船,里面用青纱帐着,看不清,但抚琴之人必定是在里面,看划船的少女,衣着十分古怪,穿着火辣,手臂和小肚都露出来,头上插着少见的头饰,一看便知非中土人。场中静寂,只听到琴声,南宫宝小声问:“你们知道她弹的是什么曲子吗?”张维新说:“好象是《天山来客》。”南宫宝又问:“天山在什么地方?”张维新说:“可能在草原之外吧。”南宫宝说:“看来是远客了。”说着船已经到了江边停住了,但船上的人并没有下来,南宫宝估计此曲未完,船上的人不会下来,便问:“这曲还有多长?”张维新说:“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过一回,觉得此曲调有些相同,但并不能肯定。”青青忽然叫道:“好香。”南宫宝也觉擦到了,看这香气是从船上散发出来的,迎风吹来,所以虽远,但还是能感觉到。 南宫宝站起身来说:“客人远道而来,何不上岸入席?”他一句话将琴声打断了。船中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南宫帮主真不识雅趣,将如此动听的曲子给打断了。”南宫宝说:“姑娘若是有意,何不上岸重弹此曲。”船中人问:“帮主让我上岸,是否想看我长相如何?美不美?”南宫宝说:“姑娘见笑了。”他重新坐下,坐桌上取过一颗葡萄丢进嘴中。船上的人见南宫宝似有不再理她们的意思,便说:“如果你们有人知道刚才我所弹的为何曲,我便下船。”南宫宝说:“我一向见识浅溥,不识此曲。”陈刚起身说:“让我来答你,此曲为《天山来客》,应当以《迎宾曲》相对。”他这一说,让江湖中许多人对他括目相看,江湖中人一向是在刀口上过日子,讲的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哪里顾得上弹琴弄月,干这些风雅之事?果然,船中人说:“很好,不知先生如何称呼?”陈刚说:“江南四大园园主,陈刚,让大家见笑了。”船中人说:“怪不得。”船外四个少女拦开帐,从里面走出一位姑娘来,她头上还用青纱蒙着,身上也用白裙盖得严严实实,差不多全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来,手中托着琴。 南宫宝说:“姑娘既然已经上岸,请入坐。”白衣姑娘说:“帮主不想问一下我的姓名吗?”南宫宝说:“正要请教。”那姑娘娇笑道:“人家女孩子的姓名如何能随随便便的告诉别人。”南宫宝说:“姑娘所言有理,但不知道姑娘此来为何?”白衣姑娘说:“此来当然为送礼了。”说着一挥手,四位少女上前几步排成一排队,白衣姑娘说:“我们给大家送上天山冰雪舞。”说完一拨琴弦,四人展开舞姿,虽无歌,但有琴,而且这些姑娘手中、身上还有铁器,随着舞蹈,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倒也悦耳动听,但四位姑娘,衣着暴露,这样一扭更是有一种娇艳的感觉,似在引诱别人,四周坐着观看的人,除青青外,其他的都是男人,有些人已经看得色心大动。 南宫宝听到青青呼吸加粗,转着一看,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发觉有些不对劲,忙鼓起掌来,他拍掌时用上内力,这掌声拍出来震耳欲陇,站在一旁的青青有些受不了,忙用双手捂住耳朵。南宫宝说:“异域风情,果真不同,但此舞恐有负冰雪二字。”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这么一鼓掌,这么一说话,场中的舞蹈自然停下来,那白衣姑娘问:“南宫帮主以为此舞何处有负冰雪二字?”南宫宝反问:“此舞何处可称冰雪?我倒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白衣姑娘问:“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南宫宝说:“一种娇艳,一种诱惑。”白衣姑娘说:“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吗?”南宫宝一时气绝,对方这不是骂他下流吗?雷振水说:“我们中原还有一句话叫久居兰室而不觉其香,下一句你也知道,此舞在你们那儿可称冰雪,到我们中原便叫艳舞,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还有各处标准不一样,所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白衣姑娘说:“你的嘴皮子很厉害,取问如何称呼?”南宫宝说:“他是我们天河帮的雷护法。”白衣姑娘点点头说:“护法之职,当之无愧。我此次来,也是有一件礼物相送的。”说着将手中的琴一举,那四个少女退后几步形成一个半包围,正有弟子要上前去接琴,那白衣姑娘说:“请帮主亲自来接,此琴非凡品。”南宫宝叫了一声好,便起身。雷振水说:“小心好琴声上暗器。”南宫宝没应,一步步上前,在离他们五六步远时停下来说:“我并不精通琴律,但姑娘的好意我还是不忍拒绝。”说完伸出双手。白衣姑娘问:“你不敢过来?”南宫宝说:“你们成半包围之势,显然有暗算我之意,我不知道你们是用毒或用暗器或用别的什么东西,所以确实不敢。”话音一落,他急步上前,一把夺了琴,又退回来,其动作迅速,而且出人意外,因而五人来不及有所反应,琴已经到了南宫宝手中。南宫宝夺过琴,说:“多谢了。”便转身回来,将琴交给一个弟子。 南宫宝坐下,白衣姑娘说:“我们无意站成这个样子,你竟怀疑我们要暗算你,是不是帮主疑心太重了点?”南宫宝说:“你们若无心暗算于我,何来敢与不敢之说,你们那么多路都走了,刚才那么几步便不能走吗?只因为你一走,你们的阵式便可能乱了。”白衣姑娘问:“你既然以为我们要暗算你,为何又要来接琴呢?”南宫宝说:“我如果不上前,怎么能见到姑娘真容,又怎么能一亲芳泽呢?”白衣姑娘还没说话,她身边四个少女齐声怒道:“放肆,我们圣姑是你能如此轻溥的吗?”白衣姑娘也说:“不及三句,便露出你的本性了。”南宫宝说:“可惜姑娘的长相让人很失望。”此言一出,无论是谁都有些受不了,而且当着全场那么多人的面。白衣姑娘伸手指着南宫宝说:“你……你……”南宫宝笑道:“我本以为,姑娘用青纱蒙面,可能是长相奇特,可谁知竟是貌美如花,以后要是与你成了对手,真让人不忍下手。”他这么一说,全场几乎都要笑出来。白衣姑娘此时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手猛的收回来,叫道:“我们走。”一转身,往船上走去。走在最后的一个少女回头说:“你得罪了我们圣主,有你好受的。”待她们走远,雷振水问:“她们真的想对你出手吗?”南宫宝说:“估计是的,但又不能肯定,看他们行色异常,也干不了什么好事,但常言说,出手不打送礼人,他们又没有对我出手。” 南宫宝正要叫典礼继续进行,又听到有人叫道:“袁梦山庄袁庄主到。”南宫宝一听是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抓剑,但想想又忍住了。一时袁梦站在场中,依旧往日的打扮,象一个山野老汉,看不出什么突出的地方来。江湖中人大多数不认识他,而袁梦山庄的名头在江湖中也不响亮,再看到来的是一个老头,因而反应都有些冷谈,但天河帮特别是太湖那边的好些弟子都见过他,也知道他的武功了得。南宫宝不冷不热的问:“你来干什么?”袁梦说:“我今天来送礼,也为与你讲和的。”南宫宝问:“礼物呢?”袁梦从袖口取出一封信来,平平的抛过去,信不翻转,平稳的落在南宫宝面前的桌上。只这一着便将在场的许多人震住了,让人不禁对他另眼相看。南宫宝取出信来一看,说:“这份礼未免太轻了点。”袁梦说:“我这儿还有另备有一张银票,你可要?”南宫宝问:“赛公明在什么地方?”袁梦说:“他败了,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南宫宝问:“你真的这样认为?”袁梦说:“我与他在七巧山庄合作未成,便没有再与他来往了。”南宫宝一听,一场手叫道:“备箭。”只听到一声响,二十名弓箭手已经上好箭并瞄准袁梦,只要他一声放,这些剑便可以射出去。 正在此箭拨鲁张的时候,有人叫道:“慢着。”一个人飞扑过来,拦在袁梦前面。正是七巧儿。青青见是她,忙将身子往南宫宝身边靠,不看她。南宫宝想说什么,七巧儿先开口了,说:“你当了帮主,果然威风,一扬手便要杀人。”袁梦说:“我不是说过吗?与你来讲和的,工并无得罪于你,就算百河舟之事,那也是各为其主啊,何况你还打伤了我,你作为一个堂堂的一代帮主,连这么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了吗?”南宫宝听了叫收箭。箭一收,他自己便跃了出来,拨剑从上往下向阳花袁梦刺来,袁梦向后退了几步,但南宫宝身子未落地,剑便追了过去,而七巧儿一出掌,将南宫宝拦了一下。南宫宝一落地,便再次起身,从头顶刺杀袁梦,别人都不知道为何南宫宝非杀袁梦不可。本来论本事,袁梦与南宫宝不相上下,但此时南宫宝有剑在手,且狠下心来要杀他,招招狠毒,剑剑无情,而袁梦只想逃走,自然一时落在下风,虽有七巧儿牵制,但七巧儿并不真想与南宫宝动手,牵制能力有限,到第三次南宫宝落地时,他的剑已经刺近袁梦了,袁梦无处可躲,只好用双手夹住剑,往旁边一带,因为剑没有锋,他不用担心伤到手了。袁梦夹住剑,南宫宝立刻举掌击过去。此时身后的七巧儿忽然发出一支暗器,射中南宫宝的小腿,南宫宝并不理会,左掌不停。袁梦见了,忙松开夹剑的手,身子向后退,南宫宝收剑再刺出,毕竟剑再重也比袁梦的身子灵活不少,眼见这一剑便要刺中袁梦的小腹,忽然从侧边飞来一颗小石子,将剑打歪,而袁梦趁机逃走,众弟子再想放箭已迟了。南宫宝剑上受此意外之力,单腿翻身,成一只脚跪在地上,再用剑支撑着,一脸悲壮之色,并抬头看着不远处得意的甜甜。 也只有甜甜有如此功力,也只有她敢阻止南宫宝的剑。南宫宝再回头看着插在自己小腿上的暗器,是一只两寸来长的细针,这种针本专用来打穴道的。七巧儿射在他小腿上,并且也没射很深,也可见七巧儿根本不想伤他。南宫宝一伸手将针拨出来。青青似回过神来,忙哭叫着跑过去。众弟子也纷纷围过去。雷振水说:“你何必亲自动手呢,只要我们弟子动手便可以杀掉他。”张维新说:“不知帮主与他有何仇恨?”南宫宝站起来说:“这是我与他的私仇,不想让各位插手。”他身子靠在青青身上,说:“没事了,大家回到座位上去吧。”他也由青青扶着一步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说:“在我十多岁时,遇到两位老人,一个叫宝宝,一个叫盼盼,他们是万乐园的园主,他们告诉我,叫我传信给欢乐儿,袁梦将那么多的孩子杀了,并且将山庄占了,我也将这信传给了欢乐儿,但不知为何欢乐儿没有找他的麻烦,也许是不想再杀人,可想一想那么多孩子,再加上两位老人伤心的样子,我便不能放过他,以前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却不用怕他了。”七巧儿说:“对不起,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南宫宝说:“有件事说来对你很残酷,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七巧山庄的几位庄主很可能是他袁梦杀的。”说完站走来说:“何帮主,你在这儿招待一下客人,我想回房休息一下。”说完拉了青青,抓了剑离开场中。没走几步,甜甜在一旁说:“我大伯可以放过他,你还用管吗?”南宫宝并不理她,径直走过去。 此时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很有些晒人,现在热闹看得差不多,估计也没有什么精彩的,连主角都走了。何水生说:“一点插曲,让大家见笑了,下面是百花鼓,天有些热,如果有客人想进去休息的可以先进去休息一下。”此言一出,马上便有人行动,站在场中的七巧儿忽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何水生见了忙叫人抬她进去,并叫大夫看一下。几十个鼓手入场,场中走了一半,但毕竟还有一些有名的江湖人坐着没动。何水生接着令人取来顶帐,每一张桌子上架一顶,可以挡太阳。再加上江上有风,因而一时觉得好多了。 南宫宝和青青回到客厅,青青中道:“你的腿流血了。”南宫宝低头一看,果真在流血,血已经在裤腿上染红了一小片,本来那针射中的伤口很小,但南宫宝一直在走动,因而血一时难于凝固。南宫宝坐在椅子上,将裤腿展上来,看了看,说:“一点小口子,没事。”青青蹲在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伤口的周围,问:“痛吗?”南宫宝说:“有一点,但会很快好起来的。”他将青青拉起来,让她会到旁边的椅子上。两人对望了一眼,他们想谈点什么,但又似想回避什么。一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正好此时有人来抱,场中那姑娘昏过去了,问要不要抬到这儿来,南宫宝说:“不必了,找一个通风的地方,请大夫看一看就行了。”那人走后,两人又沉默了一下,青青终于开口说:“我不喜欢她和你在一起。”南宫宝说:“我们不和她在一起,我们也不要怪他,好不好?”青青点点头,说:“如果你和她在一起的话就会不喜欢我,是不是?”南宫宝看着她的小脸说:“我听你的,不知她在一起,只和你在一起,我不再喜欢她。”青青伸出小手指说:“我们拉钩。”南宫宝也伸出小手指与她钩了一下。青青说:“我为你唱一个曲子吧。”南宫宝问:“你会吗?”青青说:“当然,我刚学的,我见你爱听,便用心的学。”南宫宝点点头说:“真了不起。”青青张口想唱,但一转头看见南宫宝正望着好笑,忙叫道:“不许笑。再笑我就不唱了。”南宫宝忙止住笑。青青便开始唱道:“长江是个好地方,长江养着我的家乡,清早出门去撒网,晚上归来鱼虾满舱。”此曲歌词简单,顺口,因而学起来特别容易。南宫宝不禁想起要是在江上撒网打鱼,那日子必定过得逍遥快活。青青见唱完了南宫宝没有反应,叫道:“喂,你有没有再听啊?”南宫宝忙说:“我当然在听,我已经被你的歌声淘醉了,在想要是我们也学人家的打鱼可就太好了。”青青说:“可以啊,等你的腿好了,我们便可以去打鱼了。”南宫宝问:“你一辈子跟着我吗?”青青说:“当然,你不愿意吗?”南宫宝说:“当然愿意,你想过没有,要是有一天,你老了,老得走不动了,怎么办?”青青问:“我也会老吗?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忙跑去取了一面镜子来看,发觉自己一点也没有老,便笑道:“你才老呢,你看,你胡子都长出来了。”她将镜子对着南宫宝让他自己照一下。南宫宝一摸脸,果真有胡须长出来,南宫宝叹道:“唉,好了,走不动了,以后你背着我到处玩吧。”青青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胡须,说:“你的这么一点便走不动了,要是有那么长怎么办?”她用手比划着。南宫宝说:“哪里有那么长的胡须?”青青说:“那几个和尚就有。”南宫宝说:“那是假的,他们把头发剪了,用胶贴在嘴上,你没看出来吗?”青青很奇怪,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南宫宝说:“他们这样做,别人就以为他们很老,见了他们格外照顾,比如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伙子,只有一个坐位,那肯定是让给老头子坐了。”青青想了想,问:“他们为什么不让胡子自己长呢?为什么要做个假的呢?”南宫宝说:“很简单,那胡子长起来很慢,你看那么多年我的胡子也才长了这么一点。为如这样吧,你把你的头发让我剪一点,让我也贴上吧。”青青用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的头发说:“好吧,只能剪一点,不然我也成了一个和尚了。”南宫宝忍住笑,抽出一把小刀来,问:“剪什么地方的?”青青说:“就剪后面的吧,哪儿看不到。”说着转过背去,将镜子举到前面看着,一幅大义领然的样子。南宫宝伸手抓住一小束头发,青青叫道:“你可不能剪多了。”南宫宝说:“我知道,就贴下面一点点,要不了多少。”说完猛地将刀挥过,青青吓得脸色一青,忙用手摸,南宫宝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漂亮的头发,怎么舍得剪呢?”青青觉得自己刚才担心那么久,竟然让他给骗了,非常生气,一连在南宫宝胸口小锤了十来下才放开,说:“看你下次敢不敢骗我。”南宫宝将镜子举在她面前说:“你看,你生气就显得好了些,你看,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老人,那都是生气给气的,生一回气,便老一点,再生一回气,又老一点。”青青举起小拳头说:“你又骗我,刚才贴胡子的事我就不信,现在别想骗我了。”南宫宝说:“是真的,生气啊,伤心啊,都让人变老,你看现在老人整天笑咪咪的,不敢生气。”青青问:“娘也是被气老了地吗?”南宫宝听了点点头认真的说:“娘就是被我不听话给气老的。”青青问:“你为什么不听话呢?”南宫宝说:“那时候我才只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整天惹事生非,让娘生气,伤心,所以她就老得更快了,现在我知道了,就变得听话了,也不敢再惹她伤心了。”青青一时又有几份相信,问:“为什么是这样呢?”南宫宝说:“这是老天爷安排的,他为了让人少生气,少伤心。”青青问:“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也要生气呢?”南宫宝说:“有时候忍不住就生气了,有些时候一点小事就不要生气了,听到没有?比如生气了就锤我两拳,有时伤心了,跟我说一下心里就好受了,一个人待着生闷气老得更快。” 两人又胡扯了一会儿,杨继宏和空尘进来了。南宫宝没也没有怎么客气,并未起身,只是伸手请他们坐。杨继宏问:“你的伤没事吧?”南宫宝说:“这算什么伤。”杨继宏说:“没想到长江三剑和关中刀客是这种人,也幸你几下子便将他们认出来了。”南宫宝说:“是他们太笨了。不过他们好象只是一个小卒。想想能让他们当小卒的人,该有多大的实力。”杨继宏问:“抓住的一个也死了吗?”南宫宝说:“点了那么多个穴道也没有用,也可见背后之人的手段之厉害。”空尘说:“你有天河帮为靠山,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杨继宏说:“是啊,也许有些人不太甘心,但日子长了,他们便会认同你的。”南宫宝问:“哪你们说我以后该干什么?”杨继宏说:“你可以在各处转一转,体擦一下民情,对不好的东西责令改正,只要你为弟子们着想,他们也会对你忠心耿耿,只要你这帮主之位坐稳,江湖上没有人可以兴风作浪。”南宫宝说:“希望如此,但我帮弟子鱼龙混杂,总难治理,如果都象少林一样,心怀苍生,那便容易多了,而少林又为武林泰斗,所以少林才是最重要的地方。”空尘叹道:“少林也不是什么清静的地方,我现在来是向你告辞的。”南宫宝问:“大师这么快便要走了吗?”空尘点点头。南宫宝说:“我送你。”空尘摇摇头说:“不用了。”南宫宝便说:“那我祝你一路顺风了。”空尘点头走了。杨继宏忽然追出去说:“我去送他一程。”待两人出去,青青问:“待在这儿是不是有危险?”南宫宝说:“处处有危险,你怕不怕?”青青说:“有你保护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南宫宝说:“你这是不是拍马屁啊。”青青说:“这么粗的话都说出来,什么叫拍马屁啊?”南宫宝说:“拍马怩就是拍马的屁股,这么简单。”说完要拍青青的屁股,青青迅速闪开,一回手,拍在南宫宝大腿上,叫道:“你想骂我,对不对,说我是马。”南宫宝问:“是马有什么不好?”青青说:“我刚才拍狗腿,拍牛腿,鸡腿。”南宫宝笑道:“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前我说三句,你才说一句,现在我说一句,你就说了三句了。”青青说:“这叫青出于南而胜于南。古人都知道,早就算好了。”南宫宝抬头看她,觉得她又恢复了小孩子的神情,一长小嘴微微翘起,似乎对谁都不服气似的。每一次和她争论,自己都很开心,她有时候很乖,有时很容易上当,但有时候却又十分聪明,如她所说,象一只精灵,一只百变精灵,也许她本是十分聪明的,可特殊的经历,特殊的环境,使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会儿,杨继宏进来了,南宫宝问:“少林真的出事了?”杨继宏说:“空尘没说,我也没问,但看那个样子应该是出事了。”南宫宝说:“少林没钱,别人所图的自然是方丈之位或者是武功了。”杨继宏说:“这两样,如果所得非人,也是一件让人头痛之事。但少林百年,所传方丈都是光明正大之人,就算不必怀天下,也绝不会干出什么危害江湖的事,最可能是少林的密籍出了问题。”南宫宝说:“要是这样,那他应该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尽几分力。”杨继宏说:“他们不说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们雷护法回来了,可曾带来什么消息?”南宫宝说:“当时暗算他们的人虽没带面具,但他们还是不认识,不知是何方神圣,只是对方的兵器十分锋利,这我从断箭上便可以看出来,于是我便换上这把剑了。”杨继宏说:“你应该明白,一个人无论怎么厉害,能力总是有限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你这帮主的地位,当你这帮主位子坐稳了,一切阴谋诡计都可以不怕。今天那些弓箭手的威力,江湖中人都见识过,没人敢小看。”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杨继宏又问:“那些天山的姑娘,你以前见过吗?”南宫宝说:“我以前连天山二字都没有听说过,那里还谈什么见过她们呢,不过我凭直觉感到她们有暗算我的意思。”杨继宏说:“一个人应该不会无由的想暗算你。”南宫宝说:L“该不会是那些人也与这背后之人有联系吧,对了,赛公明来自大漠草原,到底是何处我了不知,但那铁雄送我的一颗雪莲,我估计可能采自天山上面。照这样看,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伙的。”杨继宏说:“也许吧,但你不能有什么事便想到他,也许还有别人。”南宫宝说:“不是他你我把人家当他来对付也不会错。那赛公明对我不但有公仇,还有私仇,也许他就算统一不了江湖,但能干掉我也不错。”杨继宏说:“那你应该加强防卫才是。”南宫宝说:“我知道,你也该小心点才对,我看你好象每次都是一个人。”杨继宏说:“丐帮弟子,无论大小头目,都要去乞讨,除了我之外,因为我认识的人太多,再去讨便不好意思。”青青说:“现在宝大哥是帮主,叫他给点钱你们,你们就不用去讨了。”杨继宏笑道:“傻丫头,不乞讨还叫丐帮吗?”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安邦有志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主人公的经历决定他不可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小聪明是有一点,但注定他只能让天河帮走向稳定而不能走向繁荣。) 中午,天河帮举行百鱼晏,说是百鱼,当然没有一百种鱼,不过也有好几十种。就象前天晚上南宫宝家人吃的一样。南宫宝给众人敬了一杯酒,说了两句客套话,便没再多言,何水生揣每桌上都敬。南宫宝的酒是白开水,何水生的不知道是不是真酒,但没有人去计较,少不得有人来为南宫宝敬酒,南宫宝就算是水,也只喝一小口,这样下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吃到一半时,有人向南宫宝小声报:“七巧儿醒了,说要见你。”南宫宝迟疑了一会儿,放下筷子,说:“你们吃吧,我离开一下。”他起身离席,青青也起身,问:“什么事?”南宫宝说:“七巧儿已经醒了,她说要见我。”青青有些不高兴,说:“你不是说不见她的吗?我也要去。”说着抓住他的手跟着。南宫宝既然告诉了她,自然是打算让她去的。 由人带着,进到七巧儿休息的院子,刚进门,遇到一个提药箱的郎中,南宫宝问:“她的情况如何?”那郎中说:“并无大碍,但她过于激动,并且好象还有喜信,最好是静养一段日子。”南宫宝听了一时傻了,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动。青青看了忙问:“你怎么了?”她当然不明白有喜是什么意思,就算知道,也想不到那与她宝大哥有什么关系。正在此时,七巧儿出现在门口,神情憔悴,满面脸的悲苦。青青一见她,忙将头靠在南宫宝的手臂上,目光转向别处。南宫宝说:“对不起。”此话一出口,便觉得说错了,忙问:“你没事吧。”七巧儿勉强笑了一下,说:“多谢你的关心。”接着又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七巧儿才说:“其实那孩子不是你的。”南宫宝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七巧儿说:“你明白就好,青青,你现在还恨我吗?”青青见叫她,只好抬头说:“我不喜欢你和宝大哥在一起。”七巧儿看了一眼南宫宝,说:“你放心吧。我会很快离开的。”青青说:“那你病好了就走吧。”南宫宝问:“你要到哪儿去?”七巧儿说:“回家。”南宫宝说:“不如你到太湖去吧,那儿环境好一点,什么事也有人照顾。”七巧儿说:“多谢了,我只想回家。”南宫宝说:“你可以把那儿当家。雷舵主马上便要走了,我让他把你带回去。”七巧儿不答,问:“你为何说杀我伯伯叔叔他们的是袁梦?”南宫宝说:“我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一切只是凭空猜测的。当欢乐儿出事之后,我在铜面人房中找到一封信,写着他没杀人。这自是指欢乐儿没有杀他们,因为我去问过铜面人,是不是欢乐儿杀了那些人,她没有回答。欢乐儿连袁梦都可以放过,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何况可儿也平安救出,他没有必要在铜面人面前杀人。袁梦怕自己的事败露,自然杀你的全家灭口,以那种重手法,袁梦很容易做到的,你们七巧山庄又与他面和心不和,也许只为一个共同的敌人才走到一块的,而他又第一个知道,告诉我们欢乐儿与铜面人决斗的消息,他肯定在暗中听到了。只因为欢乐儿年青时杀人太多,我们便以为他好杀成性,杀几个要协他的人是再合理不过的了,所以才出现这种错误的判断。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去报仇,我刚才在场上一说,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他自然也会知道。”七巧儿说:“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南宫宝说:“你进屋休息吧,我先有事了。”说完转身,拖着青青走了。 走出大院,青青还靠在他的臂上,南宫宝轻轻的推开她,问:“你没事吧。”青青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坏了,把她赶走?”南宫宝摇摇头说:“怎么会呢,只不过她很可怜。”青青说:“我知道,只要给她点钱,叫两个人照顾她就行了。”南宫宝说:“送她到太湖去就没事了。”两人回到桌上,南宫宝向雷振天交代一下。雷振天说:“既然振水平安,我下午就走吧。”南宫宝说:“雷护法也最好一起回去,你们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一看了。”雷振水问:“你呢?”南宫宝说:“我随便了,你将弓箭手挑三十名出来,其他的都带回去,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何水生问:“帮主看这儿是废弃还是如何处理?”南宫宝说:“这儿也是你们辛苦忙了一个月才建成的,而且我感觉还不错,废弃可惜,而且从三号舵到百河舟有五六天的路程,不如在此再成立一个分舵。”何水生说:“这主意很好,不过各处是分舵,总不能没有总舵吧,不如在此扩建一下,成立一个总舵。”南宫宝说:“扩建成我看不必了,这儿已经够大了,这事我们以后再商量。”他看客人大都吃得差不多,便再次举杯,向众人敬酒,最后一杯酒。 天河典礼在这最后一杯酒后也该结束了。但刚吃过饭,客人不能说走便走,还要待上一会儿,喝上几杯茶,这样才走,而对于一些尊贵的客人,可能还要再住上一天,到明天早上才走。酒菜撤走,茶水送来。南宫宝此时还不能走,还要等众人来告辞,以前未与南宫宝说上几句话的客人,此时才算说上两句,而南宫宝自是假装要留他们住几天,心里却巴不得他们快走。开始走的都是小号人物,没发清贴的,到后来,陈刚也来告辞,南宫宝问:“陈园主一个人来的吗?”陈刚说:“还有一个家人在客栈等我。”南宫宝说:“陈园主一路小心,这江湖上并不太平。”陈刚说:“多谢帮主关心,但想我一介书生,不会有事的。”南宫宝说:“如果我见了可儿,必定向他转达你的谢意。”陈刚说:“那便多谢了。”接着便是易天怒他说:“南宫帮主有心维护江湖正义,这是武林这幸,以后我们镖局的日子也会轻松不少了。”南宫宝说:“易总镖头太客气了,以后你们的镖只要是顺路,我会让弟子们关照一下的。”易天怒说:“有帮主这话,我就十分感谢了,告辞了。”又有一些人茶足饭饱之后也走了。大大的场中只剩下宋氏双雄与独臂通天。南宫宝说:“雷舵主准备东西回去了,雷护法为我点齐三十名弓箭手。”两人离去。陆万青说:“我也让人去收拾收拾。”南宫宝挥手让他去。最后,宋氏双雄也过来。南宫宝问:“两位大侠吃得还好吧!”宋银说:“还算可以,我妹子的事你不考虑一下吗?现在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南宫宝笑道:“一看两位便知令妹必定是国色天香,怎奈我无福消受。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张坛主,他年轻有为,英俊……”他还想吹上几句,张维新忙说:“帮主要不要损我了,我听着脸红,而且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南宫宝说:“原来如此,两位大侠要不急着回去可以回房房休息。”宋金说:“此处风景很好,我们先四处转转吧,怎么样?”宋银自然说好。两人一同走了,但并未告辞。 独臂通天吴恨用他那一只右手在喝着酒,是用碗喝,一碗碗的往下倒,一碗下去,再倒一碗,看了一下,便一饮而尽。南宫宝起身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他由我来培着。”众舵主离去,南宫宝走到吴恨身边坐下,说:“吴大侠的酒要是不够,可以再来一坛。”吴恨摇摇头说:“够了。”接着又喝酒。南宫宝想:“这个人名中带恨,自是心中有恨,什么仇,什么恨?杀子之仇,夺妻之恨?也许是恨他的手臂被人砍断了,也许是欢乐儿砍的,看他能得一个通天的称号,本事应该不小,除欢乐儿,还有什么仇报不了的,现在仇也报不成,只能一个人在此喝闷酒了。”青青从未见一个人如此喝酒的连喝茶也没喝那么多,心中有几分害怕,紧紧的拉着南宫宝,南宫宝看着他那个样子心中也不舒服,便说:“吴大侠在此独饮,我失培了。”吴恨说:“我也该走了,我走之前想与那位甜甜姑娘比试一下,她是欢乐儿的传人,我无力向欢乐儿挑战,只能向他的弟子挑战了。”南宫宝产:“这事你不必跟我说,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这丫头出其手不知轻重,但你要是打伤了她,她父母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接着青青迅速离开。而吴恨喝完坛中最后一碗酒,也一步步的离开了,他脚下漂浮,似有几分醉意。 南宫宝回到自己房中坐了一会儿,雷振水进来说:“三十名弓产手已经挑选出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南宫宝想了想,说:“将他们请到这客厅里来。”雷振水点点头,出门叫了一声,三十名弓箭手便分三队站整齐,看那些人的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岁或者更年轻一些。南宫宝站在他们对面,众人一同向南宫宝行礼,道:“见过帮主。”南宫宝挥挥手说:“大家不用客气。”接着清了清嗓子,用比较有**的声音说:“今天能被选来参加这次典礼的弟子,是我们天河帮值得骄傲的弟子,射杀长江三剑之一,还阻挡了一个,让江湖中人也不得不佩服,而你们从他们中挑选出来,自然更是好手,你们以后便跟着在我身后吧。”众弟子忙齐声说:“一切听帮主命令。”南宫宝说:“你们先去休息,到时候我再去叫你们。”众人道了一声“是”之后便列队离去。雷振水说:“帮主可真会鼓舞士气。”南宫宝说:“拍拍马屁而已,对了,你对在这儿建总舵有什么看法?”雷振水说:“在这儿建总舵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我看那些弟子不用带回去了,最好是还带些过来。”南宫宝说:“我认为不必了,这些弟子打仗也许还可以,但要养活自己就难了,如果此处鱼虾丰富,可多调些渔民过来,守卫方面,不必太强,防一点小偷就行了。我真不想将总舵建得太强大,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当吗?”雷振水说:“你既然想把这儿建成一个和平之所,那便随你了。”南宫宝听了便令人去招来众舵主。 众人进来,南宫宝便将自己的想法与众人说了,何水生说:“帮主这样想也不错,那人手方面如何安排?”南宫宝问:“你估计这一带能养活多少人?”何水生说:“这就不好说了,既然是总舵,给养方面别处可以调拨一些来。”南宫宝说:“开始自然要支援一些,但到后来我希望能够自给自足。”何水生说:“理论此处养活几千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但那样一来,这一带的渔民便有意见了。”南宫宝说:“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但要是将这些房子拆了又很可惜。”高铁山说:“我看这样吧,我从急流滩调来二百渔民,看情况再说,或增或减。”南宫宝问:“何帮主看如何?”何水生说:“这样再好不过了。”南宫宝说:“那这事便先就这样,现在大家都在,以后这样的日子可能很少了,还有什么事或建议的可以提出来,大家商量一下。”雷振水说:“我帮现在有六七千护卫弟子,这些人大都是一些年青人,他们以前训练出来只为相互防备,但现在天河帮已经统一,我看虽不说让他们刀枪入库,也该让他们学会打鱼运物以以利于我帮长治久安。”南宫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没想到高铁山说:“此事恐怕不容易,据我所知,这些将士们在帮中以前享有许多特权,比平常渔夫显得高人一等。现在让他们去干这种事,他们未必会干。”南宫宝说:“年轻人可以改变,打鱼之类的也不是什么下等事,如果很累,可以先少干点,再慢慢把时间加长,他们既打鱼又守卫,比一般渔民自是要高一点,但也不要过分,我认为只要我们肯以身作责,带头去干,别人也可以干,谁认为是低人一等,我可以做给他们看。何况打鱼运货,养活大家,是很光荣的事,如果光靠渔夫船夫养活他们,对那些人负担太重了。而他们长久没事便会生出事来。”高铁山说:“帮主教训得是。”南宫宝说:“教训不敢挡,这话是我说给大家听的。”何水生说:“雷护法的建议很好,长年练兵,帮中已不堪重负,如能这样,再好不过了。”南宫宝说:“不过大家也应该记住,江湖还是不很太平,防备之事也不可马虎了。”众人点头应答。正说着,一个弟子进来说:“望江楼一个伙计找帮主有点事。”南宫宝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什么事,叫他回去吧。”他接着又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雷振天问:“如果将两方人马调动一下,这样是否有利于弟子们的交流融合?”南宫宝向众人看了一下,说:“你这想法很好,但实拖起来不容易,许多人在一个地方长大,已经习惯了,如果换一个地方,不太适应,虽说树挪死人挪活,便这样一调动。环境也没多大改变,打鱼的依旧打鱼,而且我也说实话,合并天河帮,短期目标是上下人马不要打起来,平安相处,中长期目标才是大家能够团结一至,抵抗外敌,重现当年天河帮的雄风,也为我们及后代的利益着想,不让他们整天活在战争的阴影中。”钱江说:“帮主远见,我心中佩服。”南宫宝说:“怎敢,这也是得空正大师他们的教导。但我也知道,现在虽然天河帮合为一体,但这么多年的对持,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消除,所以还要靠大家努力,也算是拜托了,为了大家,也为了天河帮。”说完向大家拖了一礼,接着说:“还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商讨一下,望江楼的事我去看一看。” 望江楼现在有事,自然是吴恨找甜甜决斗的事,以吴恨那种沉闷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怎么会改变了呢?而伙计来叫南宫宝,他又能如何?因为甜甜插手,本来可以干掉袁梦的,却又让他逃走,但他又能如何?将甜甜打一顿?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两人要决战,他还有些幸灾乐祸。他不想赶去,因而走得很慢。青青问:“出什么事了,为何走得那么慢?”南宫宝说:“总之是麻烦事,我在想怎么解决。”青青说:“有什么事能难倒你的,那肯定是真的很难了。”刚上江堤,便看到两人在望江楼前面打起来了。院门口还有许多人在看。 南宫宝站在那儿,没有再往前走,看着场中的局势,甜甜虽功力不弱,但比起吴恨来还差一点,不过在招式方面,甜甜便占了一点优势,只不过她看上去心情不大好,许多招式发挥不出来,因而一时落于下风。青青问:“我们不过去吗?”南宫宝说:“过去不好,你劝开他们不可能,不劝吧别人又怪你,所以最好是在这儿,看一看,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一时也分不出胜负来,也没什么好看的,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青青没问什么地方,只跟着他走。南宫宝将青青带到双喜的坟头,坟头早已经长满了早,而前面立的木碑也已经要烂了。南宫宝心说:“也许该换一个石碑了。”青青四处着了看,问:“谁在这儿插一块木头?”南宫宝说:“下面埋了一个人。”青青吓了一跳,忙退后几步,问:“谁死了?你的一个亲人吗?”南宫宝说:“是我的一个亲人,我把她埋在这儿。”青青说:“那我们烧点纸,磕两个头吧。”南宫宝摇摇头,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说:“她本来是百河舟的一个渔民的女儿,爹爹死了,来找我,我们一起闯江湖,而当时我没有钱,便一起去卖艺,象在大街上看到的,使上两套拳,别人看到好,就给点钱,可后来,她死了,我就把她埋在这儿,立上一块碑,有时来看一看。”青青问:“你当时很伤心吗?”南宫宝说:“当时……我是很伤心,但更多的是仇恨,追上少林,把那伙人都杀了,可她总是活不过来,是不是?”青青问:“那些人为了要协我得到一本书。”青青说:“那些人也太坏了,为了一本书就把人给害死了。”南宫宝看到雷振水和雷振天过来,便问:“准备好了吗?”雷振天点点头说:“不过那七巧儿她……”下面的话他止住没说。南宫宝说:“是不是她不想和你们一起回去?你最好先强迫她一下,万一不行,到百河舟河口那个地方再让她上岸算了。”雷振水说:“她说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南宫宝说:“这些你们别管了,其他的人呢?他们什么时候走?”雷振水说:“赵钱陆三位舵主决定明天走。”南宫宝点点头,说:“你们走时我就不送了。赵舵主等人回去时叫人通知我一声,我去送他们。”雷振水说:“那我们便告辞。”南宫宝说:“好吧,你们去吧,也许不久我也到太湖去看看。”雷振水说:“那你可要小心点,象你现在这样很不安全的。”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两人离开,南宫宝对青青说:“我们也去吧,望江楼前的决斗估计也该结束了。”青青没语,只是跟在他身边。两人走进,看决斗还没有停下来,此时正下午,虽说风大,但太阳也正烈,两人打斗这么久,已经是全身都湿了,两人招式已没有开始那么猛烈,特别是甜甜,她一个姑娘家,功力又比吴恨差,此时更是吃亏,但她一几不服输,而且对方还只有一只手臂,要是输了自己就太没面子了,但场中谁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快要输了,当然,如果她能使上两抬特别厉害的招式来,也许又要另当别论了。场中阿木最着急,但她却没法上前去阻止。陈思兰等也暗暗着急,要说不急的恐怕只有南宫秀一个人了,她看着甜甜不顺眼,但对方武功高她很多,而她又没有什么可以压倒对方的,现在见她败落,自是人间一大乐事。南宫宝将场内场外看了一下,便让青青站在一边,他直接进入场中,叹道:“你们不用再打了。”吴恨刚攻过一招,听到南宫宝的话,便后退几步,而甜甜叫道:“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完本攻向吴恨的一拳便转向南宫宝。南宫宝一侧身躲过去,谒道:“你别太过份了。”他这么大声一叫,将甜甜吓了一大跳,她哭道:“他先找我决斗的,要你管什么?”说完哭着跑进楼去。无忧儿见了非常生气,走过来说:“你怎么把她弄哭了?”阿木上前将他拉住说:“你先去劝劝你女儿再说吧。”无忧儿听了,忙往屋里跑。南宫宝转身对吴恨说:“你赢了,可以走了。”吴恨苦苦一笑,说:“我赢了吗?我输了。”说完转身走了。南宫宝目送他送去,心中有几分伤感。 南宫秀问:“那个人是谁啊?一只手还这么厉害,要是两只手不更不得了吗?”南宫宝不知道她跟谁说,便没有答话,问:“娘,杨帮主呢?走了吗?”陈思兰点点头说:“他早就走了,对了,刚才有两个人,给我一个玉佩,说这是给你的,叫我先代为收下。”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玉来,送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忙问:“他们没说为什么吗?”陈思兰说:“他们说你自己知道。”南宫宝说:“这东西万万要不得,娘别交给我了。”陈思兰很奇怪,将玉佩正反看了看,问:“为什么?”南宫宝说:“没为什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转身便走,并对青青说:“你就留在这儿,我很快便回来。”说完飞快的逃走。南宫秀笑道:“不用问,这肯定是哪个女孩子送他的定情物了。”陈思兰问:“真的吗青青?”青青说:“有两个人要把他们的妹妹嫁给宝大哥,宝大哥不同意,我想这玉佩肯定是他们送的。”说完接过玉佩说:“待下次遇上还给他们,怎么可以勉强人呢?”陈思兰说:“可他们两人好象已经回去了。”青青说:“;回去就更好了,不用再来找麻烦了。”陈思兰心说:“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但他们现在回去,只好说:“我们回屋去吧,别都在这儿晒太阳。” 南宫宝站在江堤上,正看到雷家兄弟带着七巧儿上船。南宫宝忙停住脚步。一时间,船启动了,七巧儿回头四处看,但没有看到江堤上站着的南宫宝,而雷家兄弟不停的与岸上送行的人挥手告别。待他们走远,南宫宝才下去。赵钱陆三位舵主也已经准备好了,打算离去。见南宫宝来了,一齐行礼告辞。南宫宝说:“你们去吧,一路小心,过不了多少,我可能也上去住几天。”三人说:“一定恭迎帮主。”南宫宝说:“你们有事可直接向我传达,也可以由何帮主转达,去吧。”三人上船,也走了。南宫宝看着场中剩下的人,问:“何帮主,此处之事还由你负责如何?”何水生说:“这个恐怕有些为难,高舵主手下的人他最熟悉,由他负责也许更好一些。”高铁山说:“话虽如此,但何帮主总有一天也要与他们熟起来的,再不然由你调人过来如何?”何水生说:“高舵主派过来的人已经不少了,不如高舵主多留些日子,让我们共同安排吧。”南宫宝说:“区区两百弟子,我看不用小题大做了,高舵主叫一个得力的头领过来龙去脉安排一下,让他们安定下来就可以了,到时候再由何帮主接手可能比较容易。如果再要增添人手,何帮主你可以自行安排,而现在,你将这儿收拾一下,留下几十个必要人手,其他的你和张坛主带回去,待这儿安排好了,再让你回来看看,你忙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了。”何水生说:“还是帮助主照顾周到,你自己呢?”南宫宝说:“我还没有想好,可能到处去见识一下吧,我让人给我留下一只船,可载三四十人的,你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走。”何水生说:“我恐怕不习惯那种生活。”南宫宝又对高吴王三位舵主问:“你们什么时候走?”高铁山说:“大概明天早上吧,你的船我给你留下,要不要船夫和舵手?”南宫宝说:“这些都不要了,三十名弓箭手可以划船,而舵手我可以干。当然,还要给我留点银两。”高铁山说:“这个简单。”南宫宝问何水生:“你明天也可以走了。”何水生问:“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南宫宝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只能说,好好保重,为你,为天河帮,也为江湖。”说完转身走了,没走几步,他又回头说:“我今天晚上可能就住在望江楼,有什么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必问我。”高铁山问:“要不要将那些弓箭手调到望江楼去?”南宫宝说:“不必了。” 进入望江楼,陈思兰问:“他们都走了?”南宫宝说:“客人都走了,帮中弟子走了一些,还留下一些,明天早上走。”陈思兰问:“你以后怎么安排?”南宫宝说:“我还没想好,不知今后要干什么,该怎么干。”陈思兰说:“做为一个帮主,怎么会没事呢?许多事情都要你过问的。”南宫宝说:“那倒未必,一些小事由别人去管算了,我也管不好。”陈思兰问:“什么样的事叫大事?什么样的事叫小事呢?”南宫宝想了想,说:“比如两方人马打起来了,我自然去看一看,其它的如他们一年打多少鱼,有多少收入,我想我倒没有必要过问。”陈思兰说:“你错了,这些事你更应该知道,长江上十年几灾,你该学会调度,一处受灾,其他各处应该立刻来援助。”南宫宝说:“这事恐怕不太容易,现在他们不打起来已经不错了,还让他们去援助对方,一时半刻还很难。也希望今年别出什么事。”陈思兰说:“你现在就应该弄明白,何处最危险,何处不会有事,万一出事,这些人都调到哪儿去,一切计划好了,这样才显出你一个帮主的智慧,如此才能服众。”南宫宝说:“我以为过两天我就可以云游四海,早知道这样,我这帮主就不干了。”陈思兰说:“你不干想干的人多得很,七八月是最危险的季节,你应该记住。”南宫宝说:“娘为我出个主意吧。”陈思兰说:“这个要你自己拿主意,有什么事可以与众人商量一下。”南宫宝苦苦一笑,说:“我本以为今天就睡这个。青青,你今晚培着娘吧。”青青点头说:“好的。”南宫宝站起身来,想走,但忽然又坐下来,问:“娘,你说这天河帮还会有什么难事大事?”陈思兰摇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该向那些舵主和老渔夫请教,他们最了解不过了。”南宫宝说:“我以为今天可以睡一会儿呢。”陈思兰说:“你这孩子,去吧,现在你的根基不稳,还不是闲着的时候。” 南宫宝回舵,便令人叫来何水生。何水生没问他怎么又回来了,只是问:“帮主来找我有什么事?”南宫宝说:“我刚才忽然想到,长江上十年九灾,现在是七月,正是发水季节,不知他们做好准备没有?”何水生说:“这个问题我一时没有想到。”南宫宝说:“没想到也没关系,你明天回去之时顺路让他们防备一下,如果出事,我会让人来救援的,你们交换一下信鸽,有事好联系。下游方面,我一会儿与他们商谈。”何水生说:“也幸帮主想到,还有其他的事吗?”南宫宝摇摇头说:“叫高舵主他们三位来一下,你可以去忙了。”何水生退出去。南宫宝觉得奇怪,他不上在江上长大的吗,为何脸色变得如此?一会儿,三位舵主进来。南宫宝让他们坐下,问:“要是长江发大水,你们会不会有事?”高铁山说:“我们各舵经多年建设,现在已经搬离危险区了,发水之事虽难打鱼,但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吴卫东说:“下面好象只有百河舟有点危险,那儿地势平,发水可能将他们全淹。”南宫宝问:“太湖呢?”高铁山说:“太湖没事。”南宫宝听了松一口气,说:“只百河舟一处还好,就算出事了别处也可以援助一下,不用担心,我刚才与何帮主一说,不知为何他的脸色一变,他也是江上长大的,难道不知道吗?”高铁山问:“帮主可也见过他们的房子,你认为如何?”南宫宝说:“二号舵明明可以建在山上,可他们建在山脚下,小水无事,但大水便说不好了,三号舵更不用说,只有一号舵没事。”高铁山说:“这个原因很简单,一号分舵是在五六年前建的,那时候欢乐出来过一次,黄天霸就算逼他,可也没有做得很绝。因而建得不错,可这二三号分舵建了不久,他小小一个鄱阳湖养不起这么多地方。平地建起来花费少很多,就算被水冲了也可以再建。而此处能够建起来,我想他过冬的钱都拿出来了,现在没有多少钱来防灾。不过每次大水来时,对我们的冲击并不很大,只要不是翻江倒海,最多是房子被冲,一时没有收入来源,而过后又要重建。”吴卫东说:“不如这样,到时有事,我们弄足一万两银子,给他们送去。应该可以应付一下了。”南宫宝喜道:“那样最好了,对帮务我是一窍不通,你们还要多多教我才是,让我做一个称职的帮主。”高铁山说:“只好你有心,还怕做不到吗?其实名象我们这种江湖帮派,做到公正待人,办事光明正大,也就可以赢得弟兄们的尊重了。”南宫宝说:“光明正大,待人公正,谈何容易,有时各打十板,有人还认为自己的打得重,别人的打得轻,特别是你们下面的人和上面的关系,我能当上帮主,自是因为有你们在背后支持,而何水生做了副帮主,他手下之人必定不高兴,就象那一个防卫的职务,我如果让你们负责,他们便会不高兴,说信不过他们。就算做到公正时,下面的弟子又不高兴了,说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落到,你偏下面一点,上面可能就反抗了。”众人听了没言语,这个问题他们也知道不好解决。南宫宝见他们不语,接着又说:“这些都还是小事,日子长了可以解决,更难的是要是这些人中怀有私心,而我们又没法知道,那些就更麻烦了,今天早上祭河时,那纸的颜色不对,我估计上面可能被人涂了毒了,便一把抛进江中,因为这事也不好追查,我又不想将事情弄大,应付一下就过去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明天一早就走。”王昌盛问:“那帮主你呢?”南宫宝说:“你们走了,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从雷护法那件事上知道了这些弓箭手的弱点,我会改进的,让他们练习近距离防备。”高铁山说:“那何不派一些使剑的过来。”南宫宝说:“不必了,他们练一些日子就可以了,你们去给何帮主说一声,让他不用担心,待过上一些日子情况会有好转的。”高铁山说:“还是由帮主去说吧,这样比较适当。”南宫宝说:“也好。”又问:“以后我们如何联系?”高铁山说:“归快是用信鸽,但那只能让你联系上我们,而我们无法联系到这儿,养一批信鸽最快也要三个月时间,我调来人手时会让他们带了几只过来养。”南宫宝说:“只能如此了只要各舵的人能联系上就行了。”高铁山说:“可要是你在哪一处出事了,而别人提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是好?”南宫宝说:“天河帮每处分舵都不小,人多口杂,将我害了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我想何水生现在想做的便是将他手下的三个分舵和鄱阳湖抓在手中,让我落个有名无实的地步。其实有一次我去追查雷护法的案子,在树林中救人时,我就感觉到他想动手,当时只有他和他的几个手下,那时是最好下手的机会,但他放过了,也许他没有把握,而前天在树林里,我假装受伤,引他动手,他还是没有动手。他跟你们说这些,只是想说明,我虽没有很大的危险,但天河帮要想达到上下一条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今天只是一切的开始。”吴卫东问:“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南宫宝说:“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只会引得大家都不高兴,现在我只想让大家明白现实的形式,那几位舵主都很年轻,对当年天河帮谈不上什么感情,唯一的是有利则合,无利则分。”高铁山问:“那你认为怎么办?”南宫宝说:“杨帮主和空尘大师他们让我先将自己这帮主之位坐稳再说,取得帮中弟子的支持和敬重。”吴卫东说:“这个不错,可以试试。”南宫宝说:“可我很担心我家人的安危。”吴卫东说:“不如让她们到我白沙河去住上一些日子,那地方你也知道,很适合度夏的。如果她们不愿意去,我们可以派人保护她们。”南宫宝说:“让我先去问一问我娘再说吧,白沙河确实是个好地方。” 南宫宝敲开何水生的房门,发觉张维新也在,何水生见他来了忙起身让坐。南宫宝没有坐,只是说:“我刚才与高舵主他们商量过了,如果二三号舵受不了洪水,他们可以技援一万两银子帮你们渡过这个难关,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的。”也不待他道谢,说完转身走了。 此时太阳快要下山了,走过几排房屋,南宫宝看见吴恨独自站在江边,想想他也很可怜,便走过去。吴恨并未转身看他。南宫宝与他并排着看江。连着的船有人正在拆,已拆着差不多,江面显得更宽,水也显得更急,吴恨忽然开口说:“没想到你如此沉得住气。”南宫宝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问:“什么沉处住气?”吴恨说:“你过来不是有话与我说吗?”南宫宝产:“我确实有话想与你谈谈——你心中还恨着欢乐儿?”吴恨不答,却问:“你似乎知道很多。”南宫宝说:“欢乐儿做事也许确实过份了点,但他也为江湖做了不少的贡献,现在他一死,江湖便不太平起来了。”吴恨说:“我没有什么好恨的,苦练二十年的武功,连他教出来的一个姑娘都打不过,还有什么权力去恨呢?”南宫宝说:“资质的高低,机遇的好坏,老天有时也有偏爱,你何必怪自己呢?二十年中,你心中只有恨吗?”吴恨说:“只有恨。也只有恨才让我活下去。”南宫宝转头看着他的脸说:“一个心中有恨的有,使出来的招式都是凶狠而带着杀气的,可我看你的招式却有些不同,你内外兼修,招式勇猛,但却失了灵活,你心中虽有恨,但更多的是一种绝望,一种给自己信心不足的绝望,你不敢向欢乐儿挑战,急于想打败甜甜来增添几分自己的信心。”吴恨大叫道:“你别说了。”南宫宝说:“二十年前你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现在你号称独臂通天,今天来的客人中,有多少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要与欢乐儿比?江湖中有谁敢与他比呢?”吴恨问:“你也不敢?”他语气依旧冷谈。南宫宝说:“在我十二岁之时,我从家里逃出来,在路上打截,遇上的就是他的马车,他将我送了很长的一段路,他给我的感觉是非常和善,让我很喜欢,后来想拜他为师,可终究差了一步,那时我对他非常敬佩,想着长大之后象他一样,名满江湖。可世事总不如人所料,当几经生死,现在觉得对个人名利已经看谈了。”吴恨说:“可你现在已经是天河帮帮主。”南宫宝说:“你看我象个帮主的样子吗?”接着又说:“知我者为我何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说完离开。他也不明白对方的结是否解开,但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再说的呢?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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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峰篇 热血满腔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来到望江楼,下面厅中没有人,南宫宝便直接上楼去。先去敲母亲的房门,门开了,青青正在里面睡觉,本没睡着,见他来了,忙起床。南宫宝问:“娘想不想到别处去住一些日子,比如白沙河,那地方风景很好,而且又凉爽。”陈思兰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总不能长久的住在那儿吧。”南宫宝说:“那叫他们住进家里来怎么样?”陈思兰说:“家里有铁柱,他已经是老仆人了,还有这么些人,我想不会有事的,如果虽人有心动你,加上十几个人又能如何?”南宫宝说:“话虽如此,但娘老在家里闷着不太好吧。”陈思兰说:“我都已经老了,不想到处去。”南宫宝笑道:“看娘说的,你怎么算老呢,你现在正年轻,应该到处去走动走动,待真的老了,动不了,再待在家里也不迟,你现在可以去划船,去钓鱼。这样的日子才过得快活,你说是不是青青?”青青忙说:“当然了,你看我一进屋就想睡。”陈思兰说:“先让我去问一问段老太太和阿秀他们,你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她说着便出去。青青问:“你去不去?”南宫宝说:“我现在恐怕不能去,你呢?为如跟着娘一起去吧。”青青听了有些不高兴,南宫宝见了忙改口说:“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跟他们去呢?我要把你带在身边,以后累了找你锤锤背,闷了找你聊聊天。”青青说:“锤你个头,聊你个头。”说完举起拳来要打。南宫宝忙抓住她的拳头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凶了,见了我就打,你算一算你一天打了我多少拳头?”青青说:“就打你怎么着?”南宫宝见她说话时神情确实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蛋。青青忙将他的手拦开说:“好痒,别摸了。”南宫宝问:“你今天晚上培娘睡还是……”青青想了想,说:“我就是要挤你怎么着。”南宫宝笑道:“我这人天生命苦,被你欺负惯了。”接着转过背去。 不一会儿,陈思兰说:“他们想去白沙河住几天,但能住多久就不知道了。”南宫宝说:“那我现在就去与吴舵主他们说一下。”陈思兰说:“也用不着这么急,我还有些事想与你商量一下,青青,你去取一壶茶来。”青青应了一声便去。陈思兰等她后问:“你对青青,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你想过没有?”南宫宝估计母亲叫青青出去,可能要谈到关于青青的事,但未想到她问处得这么直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陈思兰说:“我看她……你们睡在一起,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南宫宝红着脸说:“前天晚上甜甜从窗口进来,我担心青青的安危,所以到她房中眼了,其实我对她的感情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想保护她,让她开心。”陈思兰问:“那你是否从长远想过?是否有一天你要娶了她,假如她忽然长大了?”南宫宝说:“我还没有想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许她很快就成熟起来了。”陈思兰说:“那你没想过另外娶一个妻子为南宫家传宗接代吗?”南宫宝说:“我没想过,娶了别人,青青会很不高兴的,我发现她现在很敏感。”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两人便不再交谈。青青揣着一壶茶进来,陈思兰叫她放下,问:“青青,你喜不喜欢小孩子?”青青问:“小孩子?什么小孩子?宝大哥有吗?我下午听到有个人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这是什么意思?”南宫宝一时不知道如何将这风波压下去,只好说:“人家说糊涂话,谁知道什么意思,小孩子当然好玩,但有些不听话的,只会哭,不好弄的。还拉屎,臭死了。娘准备一下,明天早上他们就要走了。青青,我们走吧。” 两人回帮,刚进屋,高铁山便进来。南宫宝说:“我娘她们同意去白沙河住几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高铁山说:“我想到这儿要是有象长剑三剑那样的人来捣乱,这些弟子不是很危险吗?反正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南宫宝问:“那你说怎么办?”高铁山说:“我看让何帮主派人来吧,让他把二号舵三号舵的人派一些过来,这样他散一些,对抵抗大水也有些帮助。而如果从我们上面派人,里面武士太多,又引起误会。”南宫宝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这事你去与何帮主说一声,我想这事他没有理由反对的。”高铁山点点头出去了。一会儿,有人送来一个小盒子,说:“这是帮主的银子。”南宫宝道了谢,让那人放下。青青将盒子拿过来打开,说:“怎么有银子还有银票,你看一看有多少?”南宫宝随手翻了翻,说:“可能有四五百两吧。”他将银票收在怀中,对青青说:“把这个盒子拿着跟我来。”青青双手托着盒子跟面南宫宝后面。 进到一间屋子,里面有不少的弓箭手抱着弓横七竖八的躺着靠着。正是被选出来的三十名弟子,他们一见南宫宝进来,纷纷站起来,迅速站成三排,齐声叫道:“见过帮主。”南宫宝说:“此时此地,大家就不要这么严肃,把气氛弄得很紧张,有事的时候要认真办事,没事的时候可以玩一玩。现在我给每一个人五两银子,作为你们的生活费。”说着回头对青青说:“给他们每人一个。”青青见这些人,心中有些害怕,拿眼睛望着南宫宝,南宫宝拍拍她的肩膀说:“不用害怕。去吧。”青青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给每人一锭银子,发完银子,迅速的回到南宫宝身边。众弟子齐声道谢。南宫宝说:“每一个人手中有银子,总有他自己的事,但要记住,不许去妓院,赌场,兄弟之间也不可以赌钱,听到没有?”众人齐声道:“听到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好了,可以休息,明天早上大家起来练功,我亲自教你们。”说完拉了青青出去。 回到住处,青青问:“为什么要让我去动他们发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和他们来往。”南宫宝说:“那些人选出来是保护我们的,但我主要是想让他们保护你,我虽也能保护好你,但如果遇到敌人多了,我恐怕一下子应付不过来,要让他们全心的保护你,就要你和他们关系弄好一点。你怕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吃人,而且你的本事也许比他们还强,也算是一个小侠女了。”青青说:“什么小侠子,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才不要呢。”南宫宝问:“你要叫什么才好听?”青青说:“我这青青最好听了,还用得着改别的吗?”南宫宝说:“青青是很好听,但如果叫小乖乖更好听。”青青说:“你才叫乖乖呢,以后我每天叫你乖乖。” 晚饭时,众人又在一起吃,南宫宝问:“客人都走了吗?”何水生说:“我本以为都走了,但吴大侠又回来了,还住在客房。”南宫宝说:“照顾一下他算不了什么。”何水生说:“这个当然,我已经叫人送酒过去了。”南宫宝接着问:“你对从上面派人下来的方案有什么意见吗?”何水生说:“帮主一心为兄弟着想,我还有什么意见呢?”南宫宝说:“把这两个月的艰难日子渡过去便好了,你跟兄弟你交代一下,并且负责这事,我在此可能要住几天,到时往上还是往下,一时还难以确定,不过我会把行程告诉你们的,何帮主和张坛主也明天走吗?”何水生说:“可能差不多吧。”南宫宝说:“明天要是太早的话,我恐怕便不能送你们了。”何水生说:“怎敢有劳帮主。” 南宫宝洗过澡,进房时,见青青已经睡着了,他自己也在另一张床上倒头便睡。睡醒时,天已经大亮,忙爬起来。青青也跟着起来,两人出珐外面,江边,吴高待人已经在船上站着,而母亲等人也在上面,船没有走,大概是为等着见上南宫宝他们一眼。南宫宝见了忙说:“不好意思,我起晚了。”陈思兰说:“小宝,青青,我们走了,你们要保重。”南宫宝说:“娘也要保重,各位弟子一路顺风。”三位舵主也说:“那我们告辞了,帮主在此万事要小心。”南宫宝说:“我知道,你们去吧。”三只船带着百来人往下而去。青青向母亲挥手告别,等他们走远,南宫宝回过头来才看见三十名手下已经齐齐站在江边沙滩上,而其他的人已经不见了,估计何水生等人也走了。 南宫宝走过去向众人说:“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让大家久等了。”众人忙说:“没关系。”南宫宝接着说:“我看大家的箭射得很好,但光这样还不够,上次雷护法遭人截杀,吃亏在近距离的对抗上,所以我教你们用弓使出来的一套招式。练好了也可以象你们的箭法一样威力非凡。现在你们三十个人分成五个小队。”他一边点人一边说:“这是一小队,这是二小队……”人数点完,他叫众人散开了些,接过一名弟子的弓,便使上一套招式,他这招式,主要是段雷那套弓法,但有些改变,因为段雷的弓法是配以那把大铁弓使出来的,虽说这些弟子的弓也不轻,但比起段雷那把便差远了。因而这招式一改,便主要偏重于灵活。招式不多,南宫宝一口气使完,接着再慢慢的使一遍,并将每一招给他们讲解,这一招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这样使,因为是他改进过的,因而说得头头是道。讲完后,将弓教还给那个弟子,让他们自己练习。他便在一边着,那些弟子能被挑选出来,自是有其非凡的地方,现在一看,果真比南宫宝上次教在百河舟教的的二十个弟子强不少。无论是力道还是灵活性,都比那些弟子强。练了一会儿,南宫宝叫停,并叫他们一齐练一遍。再又虑出一招,让众人拆。这样练起来,在对敌时便能灵活对付。南宫宝之所以这样教弟子,大概是对他父亲从小教他的那一套的反判,待众人再练了一下,南宫宝说:“你们开始练武时,每一招每一式都要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使,到以后使得灵活了,出招便能随心所欲,不须要脑子去想,别人一招来,你们就可一招去。现在大家练吧,累了自己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练。”说完和青青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吴恨过来,说:“看你教人武功,发觉你果真与众不同。”南宫宝说:“这个当然,就象你也与别人不同一样。”说完拉青青回房,叫人打来水。两人洗过脸,并揣来早餐。吃过后,青青问:“我们今天玩什么?”南宫宝说:“我们去学打鱼吧。撒网打鱼,你看过没有?”青青点点头说:“那就去吧。”两人出来,众弟子还在练着,南宫宝说:“好了,早上练一会儿便可以了,休息一会儿去吃饭,吃过早饭便去打鱼。”一个弟子说:“帮主,我们不会打鱼。”南宫宝说:“不会可以学,大家有的是力气,学起来比谁都快,作为天河帮的弟子,怎么能不会打鱼呢?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就算大家有护卫的责任,但闭着时还是可以去打鱼捉虾,既为帮中作点贡献,也为自己弄点钱花。”这弟子道:“弟子领命。”南宫宝说:“不要只是听命,要心里真心实意的这样想才好,去吧。”众弟子一散而去。南宫宝转身来到一个老汉身边,老汉忙行礼,南宫宝还过礼,问:“大叔,你会打鱼吧。”老汉说:“年轻时打过,但好久都没有撒网了。帮主要吃鱼吧?上回他们带来一些,这时还养着。”南宫宝说:“不是的,我想学一学打鱼,也让那些弟子们学一学,大叔可不可以教我们?”老汉说:“怎敢言教,只好帮主下令说行了。”南宫宝说:“那就拜托了,请问此处有网吗?”老汉说:“好象有几张网,帮主等一等,我去看看。”一会儿老汉取来两张网,说:“只有两张。”南宫宝说:“两张够了,大叔还没有吃早餐吧,你先去吃,到时随我们一起去。”老汉说:“尊命。” 老汉离去,青青说:“让这么多人去打鱼,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呢。”南宫宝说:“都这么久了,你还胆心怕事吗?”青青说:“我只希望和你一个人在一起,不想和他们那么多人一起。”南宫宝叹道:“我以为昨天之后便可以不过问江湖之事,整天培伴着你去游山玩水,谁知却还有那么多事,还要整天忙个不停,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不过现在你不是可以整天在我身边吗?其他的人你就当没看见,不理他们就行了。”青青说:“你说得容易,虽人都看着我呢。”南宫宝笑道:“要是不让别人看见,我看最好是待在屋子里不出来,可那样又会闷出病来,这怎么办?”青青说:“我说正经的。”南宫宝拉着她的手说:“你看,有我在身边,天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只要心里想着我,不去想别的事,什么都不用管了。”青青说:“可要是我靠在你怀里,虽人都看到了。”南宫宝说:“这个好办,你看……”他指着江边一只小船说:“我和你坐一只小船,躲进船舱里,谁也看不到。让他们坐一只大船。”青青说:“这还差不多。” 一连在江上学打鱼学了三天,每天早上众人练武,而南宫宝在床上睡觉,他不知前途如何,只能是称着眼前的平静多享受一下,虽说他也和青青闹一下,但很注意分寸,最多是抱一下,没敢再进一步。他怕青青也有了孩子可就完了。而青青似乎对这些事一点也不懂,也更体会不到南宫宝的心思,她只觉得根据自己的本能行事。现在外人也根本看不出青青有什么异常,只觉得她是一个天真可爱还有些胆心的姑娘,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英雄美女。 打了三天的鱼,上游便有何水生调下来的弟子。南宫宝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便在第四天早上,带着青青和三十名护卫弟子往下游而去,第一站去百河舟。一路沿江而下,南宫宝不时让弟子们将撒网的技术练习一下,每打到一些鱼,南宫宝便叫人去换一酒肉来大家共享,但毕竟打的鱼不多,如果只吃一些粗粮还够,但要吃肉喝酒自然差不少。毕竟他们才带两张网,而且主要是赶路。一路行来,南宫宝与弟子们的关系弄得很好,那些弟子在他面前也不再只会说“听令”了,相互之间也变得有说有笑,毕竟都是年轻人。 这一天,他们来到百河舟,王昌盛老远便迎来。南宫宝笑道:“王舵主何必如此客气,我来这儿看看兄弟们。”王昌盛说:“兄弟们时常盼着能见到帮主。”南宫宝说:“是吗?他们对这打鱼的生活可有什么怨言没有?”王昌盛说:“大家都能理解,没有什么怨言。”南宫宝说:“这样便好,我这几天也学了撒网打鱼,今天不早,到明天早上你叫我,我随大家一起去打鱼,也让我见识一下大家学得怎么样。”王昌盛说:“我这就去安排。”南宫宝说:“没有什么好安排的,明天一早随便上一个船就行了,故意安排反而没意思。”正说着一只大船过来,后面还挂着几只小船。南宫宝飞身跃起,落到那只大船上,众人大都认识南宫宝,忙纷纷行礼,南宫宝说:“各位不用客气,我看看你们打的鱼。”有人领他来到鱼舱中看。里面有鱼有虾,,而且虾还不少。南宫宝笑道:“你们打了这么多的鱼虾,比我们不知强多少,我们一路行来,所打的鱼不够换吃的,特别这虾,可以卖个好价钱。”众人听他如此夸奖,心中自然高兴,但嘴上却说:“帮主过奖了。”南宫宝说:“好了,大家回去,劳累了一天,有这么多收获,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接着他帮忙划船。众人一同回舵。出外打鱼的弟子基本都回来了,有青年小伙子,也有五六十岁的老汉。南宫宝一一与他们招呼。让人倍感亲切。到晚饭时,王昌盛准备了酒席招待他。但南宫宝却说:“我看这酒应该让今天劳累的弟子们喝,而我没干活,吃上这些,总有些显得不合适。我去感受一下这些普通的弟子们的生活,这样也显得亲切。”王昌盛苦笑了一下,没办法,只好作了安排。南宫宝此举确实很能拉拢人心,普通弟子的食物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但南宫宝吃过不少的苦,什么样难吃的东西没吃过,因而吃着显得神情自然,而他也知道青青吃不惯这些,便没有带她来。但那些守卫弟子却也来培着他吃这种平民餐,在船上他们是有酒有肉,自然一时难于适应,但南宫宝吃得津津有味,他们只好将就着吃了。 到第二天早上,南宫宝便随人一起去打鱼,一般是一只大船带着七八只小船远行,到目的地时,一部分人划小船去打鱼,待有些累了,而鱼也差不多时,便回到交换,而打到的鱼都放在大船上,这样存放都很方便。本来打鱼之事一要靠经验,二要靠运气。南宫宝来打鱼,自然是为了拉近与弟子们的关系,以让他这个帮主的位子坐得稳一些,因而他们能打到多少鱼并不重要,休息时,南宫宝问:“我们打的这些鱼都卖到什么地方去?”一个弟子说:“一般是我们送回舵,总有人来收的。”南宫宝又问:“价钱方面呢?”那人说:“好象旺季卖得便宜一些,淡季便要贵一些。”南宫宝问:“那可不可以将旺季的鱼养到淡季再去卖呢?”那个弟子愣了一下,说:“这个我倒没有想到过,好象没有人这样干吧。”南宫宝笑道:“我估计这鱼可能不太好养,所以没有人养。”那弟子说:“可能吧,要问一问老一辈的人才知道,可能大家都没有想到。” 在百河舟待了一天,到弟二天他们便又往白沙河而去。在白沙河待了两天,与母亲他们见过面,再去急流滩,三角滩,在每一处待了一天两,最后来到太湖。 太湖上次经过南宫宝大火一烧,已烧掉了一些,但如今重新建好,上回来此处,心中说不出的悲愤,而这回来,心情却是绝缘不同。现在也有心情观赏太湖的确良美景了。船沿着湖边行走,有时遇到打鱼之人,南宫宝便上前与众人交谈,有人一下子认出他来,有人只有经过别人介绍才知道。因而这样一来担误了不少的工夫,早有弟子报过去。雷家兄弟便迎了过来。南宫宝说:“能将太湖治理得如此地步,也只有你们才能办到。”雷振水说:“过奖了,帮主和各位弟子远道而来,我只弟接迟了。”南宫宝说:“别谈这么多,走吧,回去。”一行人回到寨中,南宫宝看那建的房子位子并不很高,便问:“雷舵主,此处要是发大水,这房子不会被淹吗?”雷振天说:“这个倒不会,无论多大的水,都会从别的地方流走。”南宫宝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雷振天早已为南宫宝等人安排了住处,供他和青青住,而那些护卫被安排在别的地方,在这儿也用不着他们。一切安排好,南宫宝便出来,到外面四处看一看,虽说他上回来过一回,但一上岸便被引进地洞中,也无心看这儿建成什么样子。这回便好好的看一看,了解一下弟子们都住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吃饭,到些什么地方去打鱼,大概的问一下。青青培着南宫宝转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累,南宫宝送她回去休息,而他依旧忙他的事。正转到一个小山背时,有一位姑娘过来,向南宫宝行了一礼,问:“分子可是南宫宝帮主?”南宫宝点点头问:“有什么事吗?”那姑娘说:“我家小姐有请帮主。”南宫宝问:“你家小姐是谁?她请我有什么事吗?”那姑娘说:“帮主去了便知道了。”南宫宝说:“我恐怕一时没空,此事待以后再说吧。”说完想离开,那姑娘说:“帮主可别为难于我,请不到你,我家小姐可不会轻饶我的。”南宫宝说:“你家小姐这么凶狠吗?我也怕见她的。姑娘也不要为难我了。”那姑娘问:“那我怎么办?”南宫宝说:“要是她打你了,你就离开她吧。”那姑娘说:“可我是被小姐买下来的。”南宫宝问:“花多少钱买下来的?”那姑娘说:“我家小姐见我长得好看,所以花了三两五钱七的银子。”南宫宝心说:“这样的姑娘也叫好看?怪不得只值三两银子。”那姑娘说:“帮主是不是信不过我?”南宫宝掏出一锭银子,约有五两,说:“拿出把自己买回来。”那姑娘点头道了谢,急步离去。南宫宝问随从:“这是哪家的丫环?”随从摇摇头说:“此处人多,也难于认请楚,但帮主小心被子她骗了。”南宫宝说:“看她说得那么可怜,骗就骗了吧。” 回来时,在半路上遇到七巧儿,也许是无意中碰到的。两人相对而视,呆了一会儿,七巧儿问:“你来了?”南宫宝点点头。对随从挥挥手,让他先回去,接着问:“你在这儿过得还好吧?”七巧儿苦苦一笑,说:“好坏有什么关系呢?哪里不都是过日子?”一时又是沉默,南宫宝一时找不到话说,问:“你住哪儿?”七巧儿说:“我住一个渔夫家里,他们待我很好,象亲生女儿一样。”南宫宝说:“那你先回去吧,我也走了。”说完让开路,七巧儿迟疑了一下,离去,但走得很慢,南宫宝见他走过去,也走了。没走多远,发觉背后有一个人追上来,他以为是七巧儿,便站住了,但没有回头。身后之人忽然叫道:“公子。”南宫宝听出不是七巧儿,便回过头来,见是刚才那姑娘,问:“你家小姐没有为难你吧?”那姑娘说:“谢谢公子关心,我叫木桐。”南宫宝问:“牧童?你是放羊的还是放牛的?”那姑娘笑道:“公子见笑了,是木头的木,梧桐的桐。”南宫宝问:“你找我要是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木桐说:“当然有事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把自己买出来了,这就等于公子把我给买下来了,以后我就成了你的丫环了。”说着单腿跪在南宫宝面前,南宫宝说:“姑娘请起。”说着伸手去拉她,但手往前伸时,又迅速点向她的咽喉,快要接近其咽喉时,又将手收回来,把她拉起来,说:“木姑娘请起,你家小姐在什么地方,带我去见她。”木桐说:“什么小姐?我家没有小姐啊。”南宫宝说:“你不是刚才说你家小姐要见我了吗?”木桐笑道:“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何必去见她呢?”南宫宝说:“你既然成为我的丫环,你以前受的气我自然为你出一下。”木桐说:“有公子为我撑腰,那再好不过了,请跟我来。” 木桐将南宫宝引到一间院落之中,刚进门,便叫到屋子里一个人骂道:“你这臭丫头,怎么回来了?”木桐说:“我现在不是你的丫环了,你凭什么骂我?你打狗出要看主人,你看看我家主人是谁?”一下子从屋子里冲出一个人来,也是一个姑娘,衣着华丽,但去长得奇丑无比,南宫宝虽觉得以貌取人很不对,但见了那姑娘确实有些反胃,忙说:“好了,我们走吧。”那姑娘说:“快滚,别弄脏了我家的院子。”木桐跟着南宫宝出来,走着走着,南宫宝一言不发,木桐说:“公子别生气,她一向是这么凶的,以后不见她便是了。”南宫宝说:“我看木姑娘别跟着我算了,你还是走吧。”木桐听了,一时眼泪滴下来,说:“公子把我买下来,又不要我,那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南宫宝说:“我并没有买你的意思,也没有买你,给你银子,只是看你可怜,让你离开你家小姐而已,而且我也不要什么丫环。”木桐说:“你给我五两银子,就算不是将我买下来,也该让我报答你一下吧,让我做你的丫环,照顾你,绝不会给你添半点麻烦的。”南宫宝见她的样子确实可怜,而且也打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好说:“那你先跟我回去吧,以后再说。”木桐破泣为笑道:“多谢公子。” 回到位所,青青出来,一见南宫宝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姑娘,便盯着看了看,木桐忙上前说:“见过夫人。”南宫宝忙说:“她是青青,你以后称她小姐便行了。”木桐忙又说:“见过小姐。”南宫宝说:“这是我买来的一个丫环,叫木桐。”青青笑道:“叫木头?很有趣的一个名字。”木桐说:“小姐想叫我木头便叫我木头吧。以后公子和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青青说:“现在没事,你出去吧。”正说着,雷振水领着一位姑娘进来,见到木桐,便问:“木姑娘怎么在这儿?”南宫宝也问:“怎么雷护法认识她?”雷振水说:“见过几次。”木桐说:“公子将我买下来了作为奴婢。”雷振水说:“那恭喜你了,我们帮主有姑娘侍候那再好不过了,我还特意找了一下人来,现在看来不用了。”说完回身摇摇手,让他带来的那个姑娘回去。木桐说:“我先告退了,公子有小姐有事再叫我。我就在外面。”雷振水说:“这旁边有一间小屋子,专门给丫环住的,你也可以住进去算了,也许不如你以前住的,但也将就着一下了。”木桐说:“这不在乎这些的,能与公子在一起就行了。”南宫宝等她出去,小声问:“她真的叫木桐?”雷振水反问:“帮主怀疑起她来?”南宫宝说:“觉得未免太巧合了。”雷振水说:“我看她也很可怜的,帮主如果有些怀疑,我去彻底查一查。”南宫宝说:“既然雷护法都不怀疑,我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不用麻烦了。”雷振水说:“还是查一查比较好。”青青说:“让她走就行了,什么事都没有。”南宫宝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她哭得很么伤心,而且让她一个人走又怕不安全,如果你不喜欢她,叫她以后离你远一点不就行了吗?”雷振水说:“帮主一路辛苦,我看今天你就早早休息吧。”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明天早上还是决定和弟子们一起去打鱼,我想这样也许可以拉近与弟子们的距离。”雷振水说:“你这样做很好,但我认为你该先去何帮主那边。”南宫宝说:“我知道,但我想自从我当上帮主,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还与好多弟子没见过面,如果再不来,恐怕他们心存不满,而且何帮主正在调派人手,我去了不方便。”这方案的改变,雷振水自然也知道,便说:“你做得也对,但尽早赶往上面去才好。”南宫宝说:“到时候你随我同去如何?毕竟此处也用不着你了。”雷振水说:“也好。”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天下乌鸦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本来此处有两间卧室,但青青习惯于与南宫宝睡一间,便只好睡到一张床上,南宫宝本有意与青青离远一些,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可青青却习惯将身子贴到南宫宝身上,南宫宝只好与她扯一扯别的事。也幸青青倒在床上一下子便睡着了,而南宫宝却在想着母亲的话:“你们就这样一辈子吗?”青青这个样子很诱人,但那张脸却显得如此安祥。 到第二天一大早,青青忽然决定不与南宫宝一起去打鱼,南宫宝问:“为什么,你是不是不太舒服?”青青说:“没有,我只是想待在家里,不想与那些人一起去,你一个人去吧。”南宫宝想想青青出去天太热,既然她想待在家里自然更好,便叫雷振天多派一些人手照顾她,自己出船去了。这出船远的要好几天一趟,而近的当天便可以回来,南宫宝自然不想走远。他走后,雷振水便派出一些人来加强青青周围的守卫,但青青并示注意到。她吃过早饭,便叫来木桐说:“木头,你过来。”木桐不知何事,忙进到前面小厅中,问:“不知小姐叫我有什么事?”青青想了想,说:“没事便不能叫你来吗?”木桐说:“当然可以。”青青问:“你会弹琴吗?”木桐说:“小时候学过一点点,现在恐怕不太熟悉。”青青说:“试一试吧,我房里有琴,你去拿来弹得试一试。”木桐应了一声便去拿琴,把过琴来,问:“我在哪儿弹?”青青说:“随便在哪儿,你会弹什么曲子?”木桐说:“我学过高水,流水,夕阳,凤求凰,江河水,渔舟晚唱……”青青忙阻止她说:“好了好了,你就弹一下流水吧。”木桐听了便弹一曲流水,一曲未完,青青便叫道:“别弹了,还有,你会不会下棋?”木桐问:“什么棋?”青青笑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木桐说:“小姐误会了,我是说这棋有很多种,只不知小姐问的是哪一种?”青青这下可愣住了,她学棋时日很短,并且只学了围棋一样,在她看来,这棋便只有一种,就是她学的那一样,没想到还不只一种,便说:“一方拿黑的一方拿白的那种。”木桐问:“小姐是问围棋还是五子棋?”青青无言以对,只好问:“你还懂得什么?”木桐说:“我还学过歌舞,书画,还有做饭洗衣服……” 青青听了这些,一时显得有些难过,她特意留下来便是想刁难一下这个木头的,让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丫环,让她知难而退,可没想到这个木头比自己学的东西多,而且看她弹琴便知每一样应该学得不错,便也没有心思去再试她,她自己难过了一阵子,一抬头看见木头望着她正似笑非笑的,看上去很得意,便问:“你学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你走吧。”木桐忙说:“不知我什么地方得罪了小姐,你要赶我走?”青青说:“你来便没安好心。”木桐说:“我可是真心来侍候公子和小姐的。”青青说:“你来是想抢走我的宝大哥,你以为我不知道。”木桐愣了一下,说:“小姐误会了,公子那么喜欢你,别人怎么会抢走他呢?”青青说:“可我不喜欢你在他身边,象你这样的人,几天就把他抢走了。”木桐说:“小姐太不相信自己了,如果你宝大哥这样容易被人抢走,那说明他根本不喜欢你,他要是喜欢你,旁边无论有多少姑娘,都没有用,比如你爱你宝大哥,你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你都没有喜欢他们,你宝大哥也没担心是不是?”青青虽觉得她说的有理,但还是说:“我看你和他在一起就不高兴。”木桐说:“那我以后离他远一点,绝不象你和他之间那样亲密。”青青说:“这才差不多,你以后不许弹琴,不与下棋,不许唱歌,总之,你会的都不许做,听到没有?”木桐点点头说:“可我还会走路,还会吃饭,那我以后不走路不吃饭吗?”青青一时没法,但还是说:“反正你听话,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赶走。”木桐忙说:“是。”青青说:“还有,主许告诉别人我欺负你。”木桐说:“小姐没有欺负我,小姐能让我留下来我就感激不尽了。”青青说:“以后别叫我小姐,叫我青青,连宝大哥都说这名字好听,你以后叫我青青,我叫你木头,听到没有?”木桐说:“听到了。” 青青欺负了木桐一顿,见她不敢反抗,觉得有些高兴,但又有些失望,而南宫宝又不在,她有些无聊,不知道可以干点什么,只好让这木头培自己说话,打发一下时间,木桐似是见多识广,而嘴巴又灵活,时不时逗青青开心的笑起来,青青本是毫无心机的人,高兴与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但无论木桐怎么尽力讨好,青青对她的敌意丝毫没有减弱。 南宫宝随弟子们一起去打鱼,一同吃着干粮,一同喝着凉水,但他毕竟是帮主,中午弟子们在船板上面休息,他却单独待在船舱下面。正要入睡,听到有人下来,他也没有在意,问:“有什么事吗?”一下子发现是七巧儿,惊问:“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七巧儿说:“老是待在房里面有些闷,出来转转。”南宫宝说:“我答应青青,不再和你在一起的,我看你……”七巧儿苦苦一笑,说:“你对她真好。”南宫宝也叹道:“人有感情总是很复杂的。”七七没有回答,将外套解下来,坐在南宫宝身边,南宫宝向一边让了让,惊问:“你……你……”接着向门口看。这船舱很小,七巧儿一伸手将门关上,并且还栅上了,说:“其实我没有怀孩子,那个大夫是我让他那样说的,但我真的很想有一个你的孩子,来渡过我的下半辈子。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南宫宝一时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心跳加快,痴痴的望着七巧儿,对青青压抑的冲动一下子便暴发出来。 但**过后,他又有些后悔,这样算不算背叛了青青?如果青青知道怎么办?他怎么办?看着七巧儿躺在他怀中,一时竟不忍心推开她。但还是七巧儿先坐起来穿好衣服,说了声谢谢,打开门出去了。南宫宝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船舱中坐了好久,忽然想起不知上面那些弟子怎么样了,为何七巧儿进来那些弟子一点动景也没有?忙上到上面,见众人一切如常,就如同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南宫宝见了他们却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回家时,青青迎了出来,上前抱住他说:“你现在才回来,我都想你一整天了。”南宫宝也伸手抱住她说:“我也总是想着你的,弄得鱼也没打上来两条。”青青说:“你自己没本事,打不到鱼还怪我。”两人进到屋来,木桐也迎出来,南宫宝笑问:“青青没有欺负你吧。”青青叫了不语,木桐忙说:“没有,她对我很好,多谢公子关心。”青青说:“你去吧。”她用带着一丝感激的声音说着。两人并排坐下,南宫宝因为对青青心中有愧,便十二分的温柔起来,而青青也怕他知道自己欺负木头的事,便也特别听话。南宫宝问:“你今天都和木头干了些什么?”青青说:“也没干什么,就是说说话而已,还能干什么,明天我不待在家里了,要和你一起去打鱼,不然你在家里培我。”南宫宝说:“明天早上我让你去,不过中午你吃什么,这儿可不能为你单独弄一份的。”青青问:“为什么不能,你是帮主。”南宫宝笑问:“那你呢?”青青说:“我是你的青青。他们听你的你听我的。你听到没有?明天中午我要是没有吃的我就饿一顿,看你心痛不心痛?”南宫宝说:“当然心痛了,所以只好为你准备一下了。”青青说:“这才听话,还有,别带那个木头去。”南宫宝问:“为什么?我们去打鱼了,让她培着你不好吗?”青青说:“我不要她培,我宁可一个人待着,你答不答应?”南宫宝说:“当然没问题,你是不是吃醋了?”青青说:“怎么吃醋?我中午吃的是鱼,醋是什么东西?味道不好吗?”南宫宝说:“很酸,不好吃。”青青说:“不好吃的我怎么会吃呢?”南宫宝点点头,心说上回也有一个丫环,家里也有一个,为什么她单单对这个木桐格外留起来呢?看这丫环也不比其她的人长得好看。青青见他不语,问:“你要想什么?”南宫宝说:“我在想你啊。”青青笑道:“我在你跟前,还想什么?”南宫宝说:“我在想你明天吃什么,什么才最合你的胃口。”青青说:“吃什么都行,就是不吃他们那种饼干。” 睡觉时,因为中午之事对青青深感愧疚,便小心的哄着青青入睡,待她睡好,自己才躺下,他本是尽力不去想那船中的一幕,但那情景却总时不时的在他脑子中闪现,他忙运功以定心神,正在入定时,忽然听到隔壁房中有动景,这两间房本是想通的,中间一道门,南宫宝见青青睡得正香,便轻轻的起床,猛地迅速推开门,这个样子可以不发出很大的声音,门开后,看着房中有情景,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隐隐的月光下,七巧儿躺在床上,床头放着她的衣服,而她用被子盖住身子,似是刚刚睡下。屋子里光线很暗,但正是这样才造成很大的吸引力。 南宫宝在门口站了很久,终于回头看了看熟睡的青青,慢慢的进去了。天亮时,青青先醒,发现自己睡在南宫宝怀中,而南宫宝还未醒,青青觉得被他抱着很舒服,便没有动,以免惊醒了他。但一会儿,门外有敲门声,南宫宝听到了醒过来,正要问是谁,门外木桐的声音说:“公子,该起床了,天已经大亮。”青青生气的说:“谁要你喊他了,他爱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木桐听了忙不言语的退了回去。南宫宝听青青的口气,似不知道昨晚的事,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心中很快原谅了自己:“我至少在心灵上没有背判青青,而且能象这样温柔而平静的拥抱她入睡,也许是最好的安排。”他迅速的起床,和青青一起去吃早饭,便又随众弟子一起去打鱼。 一连好几天,七巧儿都出现在里面房中,但以后便不用再象头天那样摆设,两人都不说话,有的只是**的发泻,完事后,南宫宝开始立刻回到青青身边,但后来便留在七巧儿身边的时间长了,有时到天快亮时才离去。但有一天,青青不知道被什么给吵醒了,醒过来时便发觉南宫宝不面身边,心中有些奇怪,并且听到里房中有动景,一时好奇,便起来龙去脉去推门,但门没有推开,而里面的动景也没有了。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想哭时,门一下子开了,南宫宝从里面出来,问:“青青,你怎么醒了?”青青问:“你怎么到里面去睡了?”南宫宝说:“我想明天离开这儿,可能要坐船,所以便一个人睡了。”青青问:“刚才里面什么在响,很奇怪的声音。”南宫宝忙说:“我一个人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有你在身边睡得安稳一些。”说着扶青青回到床上,而自己轻轻的点了她的睡穴,再回到里房,七巧儿躺在床上没有起来,问:“你明天真的要走?”南宫宝说:“我想离开这儿也许更好,这样对你,对青青都不公平,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我对不起你。”七巧儿说:“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没有怪你。明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你也不必觉得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了。”说完轻轻的揭开被单。 第二天一早,南宫宝便对木桐说:“我们要离开这儿了,你去通知雷护法和雷舵主一下。”木桐说:“公子终于可以带我离开这儿了。”说完不待南宫宝和青青反对,便迅速的去了。南宫宝问:“你同意让她一起去吗?”青青觉得木桐这几天来表现得还不太差,而且觉得她也有些可怜,便说:“算了吧,让她一起去。她要是半路不听话,就把她丢在半路。”南宫宝点点头,叫青青将房间收拾一下,不一会儿,木桐培着雷家兄弟进来。雷振天问:“帮主怎么忽然要走了呢?”南宫宝说:“我在这儿已经待了好几天了,待别处之事忙完了再回来长住。”雷振天说:“我让帮主兄弟来送你。”南宫宝伸手拦住了,说:“我看不必了,他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有你相送还不够吗?雷护法要不要去准备一下。”雷振水说:“我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随时可以走,我看木姑娘也去收拾一下吧。”木桐听了忙跑出去。 雷振天也说:“我也出去准备一下。”南宫宝点点头,待他出去,南宫宝问:“何帮主调下来多少弟子?”雷振水说:“估计有五六百吧,但此处与三号分舵相距才两天的路程,打鱼之人可从上在出发,待打了鱼,可送到下面总舵,再拉去买,由于各种原因,这中间好长一段水路以前没有天河帮的弟兄,打鱼的都是一些附近的渔民。”南宫宝问:“那会不会给这些渔民带来影响?他们一下子调来这么多人过来。”雷振水说:“估计不会的,这么点人与那么多渔民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南宫宝说:“我从小在江里玩大的,对这一带的好些渔民都比较熟悉,我不想给他们带来什么坏的影响。”雷振水说:“我们上去时再看一看吧。”一会儿,青青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主要是衣服,还有琴,是那天天山的姑娘送的。木桐也进来,南宫宝便叫她帮着青青将这些东西送到船上去。木桐说:“我一个人就行了。”她从青青手中接过衣物,抱着出去。 雷振天准备简单的酒席,为南宫宝等饯行。船上准备过,护卫弟子也招集齐了。一切弄好,便要出发了,送行的除了雷振天外便是一些各队的头领,也有些平常渔夫。南宫宝冲众人摆了摆手,船便开动了。他在人群丛中寻找七巧儿,但却没有找到,“她一定来了,但我没有看到而已,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这样安慰自己。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越过雷池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出湖,再经过长长的河道入江,逆流而上,虽借着风力,但总不及顺流快,经过各分舵时,他们没做太多的停留,虽说如此,但到望江楼时,又是半个月之后,虽说一路未遇到什么大雨,便明显感觉江水涨了不少。南宫宝问:“这雨也没怎么下,江水为何涨了呢?”雷振水说:“上游在下,天河涨水,每年难免,差别只是大小不同,象今年,也许算得是干旱之年了。”南宫宝说:“只希望别忽然又下大雨,到时候我恐怕难于应付了,上面二号三号分舵和新建的总舵,一遇到大水,不太安全。”雷振水说:“房屋倒了可以重建,船冲了可以再造,只要人还活着,长江子民世代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早已习惯了,你不必担心。”南宫宝说:“吴高两位舵主也答应过,如果遇灾,将给他们总共一万两银子。”雷振水说:“他们已经告诉我了,太湖因刚重建过,一时无能为力。”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以后没有战争,弟兄们丰衣足食应该没有问题。” 他们来到总舵时,何水生摔众弟子迎出来。南宫宝笑道:“转了老大一圈,又回来了。”众弟子齐声道:“恭迎帮主。”南宫宝说:“弟兄们不用客气,我本是先到这个地方,而你们后来,应该是我欢迎你们才对,欢迎你们来到这新的地方安家,也希望你们在这儿住得习惯。”何水生说:“帮主等人远道赶来,必定很累了,不如先进去休息休息。”南宫宝说:“我只是空着手坐船,哪里谈得上累,你叫人带这些弟子们去休息一下,再叫人将青青等安排一下,我一时没事。”他说着走向人群中,向众弟子问了些此地的情况,水急不急,鱼多不多,与当地的人有没有冲突?一切都显出他这做帮主的仁爱与亲和。南宫宝本以为自己性子怪辟,不善言词,但现在又觉得自己应付得不错,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了解了一下大概情况,他这才回到客厅中休息。 客厅中,何水生和雷振水在坐。南宫宝进来,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有人送上茶来。何水生问:“帮主此次一路还算顺利吧。”南宫宝说:“还算顺利,有弟子们照顾,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此处大概有多少人了?”何水生说:“估计有五六百人。”南宫宝问:“那二三号舵呢?”何水生说:“我调了一些往鄱阳湖和一号分舵,现在只各自不足千人。”南宫宝说:“我估计差不多,此处房子,水再长点,便可能将前面一排给淹了。”何水生说:“我当时只想着把它建起来,却没有想到长远之处。”南宫宝说:“这也不能怪你,待以后可以慢慢的建在堤外面。堤里面的这些先留着,不发大水我想也不会有事。”雷振水说:“此处河道宽,水涨幅不会很大,只有二三号分舵,它们处山谷之间,涨起水来就难料后果,但不知他们有什么防备没有?”何水生说:“我已经让张坛主支援了一些船中,水长船高,到时大家都住进船中,再将船系在岸上,我想应该不会有事的。”南宫宝说:“我对这些不太在行,一切还还要多多劳烦何帮主。”何水生说:“这是我份内之事。”南宫宝接着说:“我想明天便上去,往三号舵二号舵那儿去看看。”何水生问:“你走得那么急吗?”南宫宝说:“天将入秋,八月近尾,这也许是最后几天的危险日子,我做为一帮之主,也该去关心一下他们了。” 晚饭时,南宫宝又同众弟子一起进餐,而何水生和雷振水少不得要培着,并且和众弟子谈了几句,他们之间显得很亲近,当他说到明天准备去看望上游的弟子时,一个老汉说:“明天恐怕要下雨。”南宫宝探头向外看了看,发觉天空一片晴朗,但老汉既然这样说,必定有他的道理,说:“老伯能推担何时下雨,这对打鱼来说倒是很有帮助,但不知明天之雨会有多大?”老汉说:“这个猜不准,现在已经干了这么多天,而天已近秋,这雨怕也一时难停。”南宫宝说:“要是老天留我在这儿多住几天,我就多住几天了。” 夜里,天气格外闷热,而南宫宝还穿着衣服睡,更觉得难受,一时热醒了,而青青也是一会儿将身子动一下,并不时将衣服抓一下,南宫宝见了,便坐起来,拿起扇子为她扇几下,心说:“我本是帮主,应该由别人来扇我的,可如何倒好,我来扇你。”坐船本是很累了事,就算不出什么力。南宫宝为她扇了几下便觉得有些困了,便只好倒下,扇子便丢在一边。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不很大,但打在屋顶上还是很响。雨一下,天便轻凉,大概因为是后半夜。青青觉得有些凉,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滚到南宫宝怀中。南宫宝不是一次抱着她睡,因而了伸手抱住她,但这一抱,觉得青青的衣服闯开了,正抱到胸口,一时全身冲动起来,将青青按住……青青觉得身上一阵剧痛,忙叫了一声:“啊。”并且跟着醒来。她一叫,南宫宝便清醒过来,一时明白自己干了些什么,只觉五雷轰顶,不知道该怎么办?青青醒过来,见南宫宝没有动,以为他睡着了,便也没有问他怎么回来,拉过被单盖在身上,心中想着些什么。南宫宝见青青不语的将自己盖上,以为她在恨自己,一时恨不得死了算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眼看青青,小心的叫道:“青青?”青青忙侧过头来,问:“宝大哥。”南宫宝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说:“我爱你。”青青也说:“我也爱你,刚才……”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说:“你是不是对我做坏事了?”南宫宝忙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说完将她的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打了两下。青青忙抽回手说:“你怎么了?”南宫宝不答,只觉得泪下如雨。青青将身子移过去,贴在南宫宝怀中,说:“好了,没事了,我有点冷,你抱着我。”南宫宝小心的抱着青青,不敢再动一下。 天亮时,雨还在下,南宫宝看着自己怀中的青青,她还没有醒,而被子上有丝丝血迹,他只觉得一块白玉被自己打成碎片,而那玉却毫无反抗。青青如此信任他,可他却干了什么呢?竟然干出这样下流的事来。一时悔恨的泪又流下来。如果说他有辈子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事,那必定是此事了。青青一会儿醒来,回头看到南宫宝泪流满面,十分吃惊,问:“宝大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南宫宝忙擦了一下眼泪,说:“青青那么好怎么会惹我生气呢?是我不好。”青青疑惑的看着他,问:“那你为什么哭呢?”南宫宝不想对他解释太多,只是说:“是我做错事了,现在想起来后悔,便哭了。”青青似还是不明白,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便劝他说:“每一个人都会做错事的,你不要伤心了。”南宫宝止住眼泪,说:“天亮了,我们该起来了。”说完拦开蚊帐,便下床,并且转过背往处走。青青这才注意到自己没穿衣服,一时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起身穿好衣服,看着床上的血迹,她似乎明白过来,一时有些生气,坐在床上,叫道:“宝大哥。”南宫宝应声进来,见她衣服穿好,来到她跟前叫心的问:“什么事?”青青探身双手抓住他的耳朵问:“你明天晚上是不是对我干了什么坏事?怪不得我这么……”她一时又觉得有些脸红,忙扑进南宫宝怀中,说:“我已经不怪你了。”南宫宝没想到此事竟是如此收场,但还是不放心,轻声问:“你真的明白是什么事?”青青听了使劲的锤打他的胸堂,说:“你这么坏,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南宫宝有一丝安慰,也有一丝失落,只好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用脸贴着她的头,也许他此时感觉到的是一个女儿而不是一个小孩子。过了一会儿,青青小声问:“是不是那样我就成了你的妻子了?”南宫宝没有迟疑,点点头说:“我会一辈子好好的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青青说:“我相信你,你说过的话一向算数的。”南宫宝扶她坐好,她忽然道:“只许对我一个人好,不许再爱别人,听到没有?”说完又去抓他的耳朵。南宫宝说:“当然了,有了你,我怎么还会去爱别人呢?走吧,我们出去。”青青说:“我不出去,他们知道会笑我的。”南宫宝说:“谁会笑你?别人不会知道的,再说,不可能我们一辈子不出去吧。”青青觉得有些道理,便说:“你可不许对别人说。”南宫宝点头答应。青青将脚抬起来,南宫宝为她穿好鞋,扶她起来,但刚一动脚,青青便叫道:“好痛。”南宫宝忙又扶她坐到床边,说:“那你不要动,躺在床上,我就说你生病了。”青青摇摇头。南宫宝说:“那我想想办法。你先不要动。”可他怎么能想出什么办法呢?不能叫大夫来,不能去请教别人,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干着急,忽然想到为她运功也许可以减轻一下她的痛苦,正要伸手去抓她的手,那知青青已经站起来,他忙说:“你不要动啊。”青青伸手拍拍他的脑门说:“看你急的样子,我只是骗你一下,谁叫你昨天偷偷的使坏。”南宫宝在她的手上捏了一下,说:“可把我吓死了。” 两人出来,木桐正培着雷振水在外面。南宫宝说:“你们都起得这么早。”雷振水问:“今天走不走?”南宫宝看看外面,说:“这雨似秋雨,再下大的可能性我估计不大,也就是说他们也可能没有什么危险,我们便在这儿住几天再说吧。等雨停了再走,你看如何?”雷振水说:“我无所谓了,下雨,船却实不好走。”青青说:“要是住几天,我们到望江楼去住吧。”未待南宫宝答话,雷振水说:“望江楼上住着好是好,但防备方面却有些问题。”南宫宝说:“防备方面主要是晚上,让那些弟子也住进去可能太拥挤了,不过这事到时再看,我们等会儿先到望江楼去看看再说。”雷振水无法,只好叫人拿来木底鞋,雨伞,让他们换上,换好后,他们便往往望江楼而去。 进入望江楼,店伙计迎上来问:“小少爷,还住原来的房子吗?”南宫宝点点头,伙计望着木桐问:“这位姑娘呢?”南宫宝说:“她叫木桐,你让她住我娘以前的房子吧。”伙计说:“那些房子都空着,被单也都换过,青青姑娘的没有换,要不要换一下?”南宫宝说:“不必了,请问这里还住了些什么人?”伙计说:“几天前有个独独臂的汉子在这儿开了一间房子,但这两天都没有看到过他,对了,就是与甜甜姑娘打架的那人。恐怕已经走了,但他的房子还没有退。”南宫宝问:“甜甜一家都回去了吗?”伙计说:“一个多月前就回去了。”南宫宝点点头问:“早餐有没有?”伙计为难的说:“也不知道你们要来,不过现在还早,我马上叫人去准备。”南宫宝说:“算了,我们还是待会儿回去吃,我是说离开这儿有一个多月了,过来看一看,有没有我大哥的消息?”伙计说:“还没有,估计才到峨眉吧,不可能这么快说回来了。”南宫宝对峨眉在什么地方,有多远没有什么概念,也只是随便问一下,将四处看了看,说:“可能我待会儿要到这儿来住,我准备将一些护卫弟子也调过来,有三十个人,大概要五间房子,既然没有什么客人,我便不用担心了。”伙计问:“要几楼的,我去准备一下。”南宫宝说:“就一楼,连着的五间。”伙计说:“我去买点菜来。”南宫宝说:“算了,我们自己到时回帮去吃。”接着问:“木姑娘,你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就是一上去的第一间便是。”木桐摇摇头说:“我看不必了,要看也不急在这一时。”南宫宝说:“那先回去吧。” 三人正准备走,进来两人,头戴雨笠,但一看那打扮便知一人是杨继宏,一个是吴恨。南宫宝忙行礼,说:“见过杨帮主,吴大侠。”木桐忙也上前说:“木桐见过两位前辈。”杨继宏一笑,问:“桐儿也在这儿?”木桐说:“是啊,公子见我可怜,便从一个恶婆娘手中将我买下来作丫环。”杨继宏说:“那恭喜你了。”南宫宝问:“杨帮主认识她?以前见过?”杨继宏说:“认识,不过好久了,好要是不说我还认不出来。”南宫宝没有再问。请两人落座,并请店伙计去帮中将早餐取来。杨继宏说:“你一个人出来很不安全,特别是带着两个姑娘。”南宫宝说:“我知道,我本打算过来看一看,待会儿将护卫的弟子调些过来。”杨继宏问:“你们雷护法没有一起来吗?”南宫宝说:“来了,但留在帮中。”杨继宏说:“你该让他培你一起的,以你和他两人的本事,无论遇上什么人,都会安全多了。”南宫宝点点头,不再与他争这个问题,便问:“一个多月以来,江湖中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杨继宏说:“正如你所猜,少林一本《易筋经》被他们寺的一个小和尚偷走了。”南宫宝说:“一个小和尚,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很显眼,为何现在还没找到?”杨继宏说:“那小和尚离山未多远便死了。”南宫宝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杨继宏说:“是在空正大师回去之前,小和尚的尸体就是被他发现的,当时是种毒而死,回寺之后才知道书被盗。”南宫宝说:“少林《易筋经》是一本武林奇书,如果落入江湖,恐怕会引起风波,但天下会用毒的人应该不多。”杨继宏说:“用毒之人不多,但被人知道的更少,因为使毒一向为江湖所不齿,就算有人会用毒,也是极力隐藏,或者不在江湖上走动,所以真正让人知道的并不多。”南宫宝心说:“大概你便是一个了。”便问:“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比如象袁梦,长江三剑,关中刀客,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吗?”杨继宏摇摇头,说:“这些人并不显眼,很难发现,除非特别留意……那袁梦就是那天在江上与铜面人打斗的人,我看他当时武功不错啊,为何被你追得到处跑?”南宫宝说:“他胆子小,见了我便想跑,如果硬拼的话,也不比我差,他与铜面人决斗,我赶到时已经接近尾声,只看到有人在水下暗算……对了,他会用毒,去看清明这儿一本书,铜面人说是她传来的,但上面没有毒,而一到袁梦手中,变成有毒的,多半是他下的。”杨继宏说:“他与铜面人决斗也下过毒。”南宫宝说:“那书还在少林,如果两种毒是一样的,我想这事便有点眉目。”杨继宏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所知道的这些都是少林传给我的,让我留意一下江湖动景,因为少林如果出江湖太过于明显。”南宫宝说:“谁要是得到这本书,必定是找个地方潜心下来苦练,怎么会到江湖上去兴风作浪呢?”杨继宏说:“正因为这样,所以一个月下来,什么也没有查到。” 一会儿,早餐送来了,南宫宝便叫伙计自己取一份去,其他的便放在桌上,并叫伙计送一坛酒来。酒送来,他推到杨吴二人中间。吴恨问:“你不喝?”南宫宝说:“上回我敬别人的酒都是用甜酒。木姑娘喝点吗?”木桐摇摇头说:“我怎么喝这个东西呢?”南宫宝说:“吴大侠这次气色好象比上回好多了。”吴恨说:“以前我只为自己活着,但现在我觉得该干几件有意义的事了。为江湖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南宫宝说:“那恭喜你了。”杨继宏插嘴说:“他决定加入你天河帮,你看如何?”南宫宝有些意外,但马上站起来说:“那真是太好了。”吴恨也起身行礼说:“吴恨见过帮主,难得你不嫌弃我这半废之人。”南宫宝忙扶他起身,说:“吴大侠太客气了,能得通天之号,能打败甜甜,凭谁见了也要敬让三分。我天河帮有你相助,真是万幸了,我代表天河帮兄弟对你表示欢迎。”吴恨说:“能为天河帮,能为江湖出一点力气,也是我吴某之幸。”南宫宝说:“待会儿我回去,让你做左护法之职。”吴恨说:“我关不想弄什么职住,我愿叫入天河帮,主要是佩服你,所以我想在你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护卫。”南宫宝没想到他提出如此要求,以他的本事,却提出来保护自己,再次让他感觉到意外,便说:“以你如此武功,竟提出甘心为我护卫,那未免太委屈你了。”吴恨说:“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是你对我说的话,你也算是知我者了,我并不求什么名利。”南宫宝说:“这个我自然知道,但……那我就多谢吴大侠了。”吴恨说:“我自认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但也没有干什么好事,大侠二字如何敢当?”南宫宝说:“你现在不是正想着为江湖的平安出力吗?但大侠二字我也觉得略显陌生,不如我叫你吴大叔吧。”杨继宏说:“对对对,叫大叔正合适,这样也显得亲切些。”吴恨久久不语。南宫宝忙行礼说:“晚辈见过吴大叔。”木桐也行礼。吴恨说:“这私自敢当呢?”只有青青坐着一边没动,南宫宝也没有怪她,请大家吃饭免得菜凉了。 待吃过早饭,杨继宏便告辞了。南宫宝说要送他一程,杨继宏说:“不必了,有事我再与你联系,吴兄保重。”吴恨说:“你自己也小心。”南宫宝让吴恨坐,他帮助木桐收拾桌子,青青见了也来帮忙。收好之后,便放在柜台上,待会儿叫伙计送去。吴恨问:“帮主什么时候去鄱阳湖?”南宫宝看看外面说:“这个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我决定先在上面的每一个分舵住两天,与弟子们熟悉熟悉,也算是增进一点感情。”正谈着,雷振水带着三十名护卫弟子进来。一时来,雷振水看到吴恨,便说:“原来吴大侠也在这儿。”吴恨点了点头说:“你是雷护法?”雷振水点头说:“正是雷某。”南宫宝介绍说:“吴大叔已经加入我天河帮了。”雷振水愣了一下,喜道:“那太好了,久闻大名,能加入天河帮,也真是我天河帮之福。”吴恨说:“过奖了。” 青青见屋子里面的人多了起来,便说:“我上楼去了。”南宫宝点点头说:“你上去吧,木姑娘带她上去。”两人上去,南宫宝说:“楼下这五间房子,众位弟子住的,每一小队住一间。”他用手一指,众人便分别进入房间。雷振水问:“不是听说杨帮主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南宫宝说:“我与他好久没见面,他来看一看我,并且告诉我一件事,少林一本《易筋经》被盗了。”接着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一遍。雷振水说:“江湖中人,任你本事再大,对毒也要怕上三分,如果真是如此,这江湖之事恐怕又麻烦大了。”南宫宝说:“一切小心点,我们也只能如此。”雷振水说:“你出来住,这儿恐怕更不安全。”南宫宝摇摇头说:“在我看来没有多大的区别。”雷振水说:“你在这儿住,我在帮中住,以免别人心里有些想法。”南宫宝说:“那你去吧,如果有些什么事再知道我。明天要是雨停了,我们便走。”雷振水说:“这个由你决定吧,我先过去了。吴大侠准备住在什么地方?”吴恨说:“我也住这儿。”雷振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南宫宝说:“吴大叔要喝酒直接打伙计要,不用客气。”吴恨说:“我知道,你有事自己去吧,我也回房了。”说完起身往自己的房中而去。南宫宝上楼去,来到青青房中,木桐也在,见南宫宝进来,忙告辞离开。青青说:“这个房子可比别处的好看多了。”南宫宝点点头说:“确实比别的地方好看。”他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一点点,雨马上便飘了进来。他已忙关上,青青轻轻的叫了一声:“宝大哥。”南宫宝回头看到青青坐在床边,底着头,捏着衣角,那样子有几分动人。南宫宝走过去移过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笑道:“你怎么装成这么一副样子?”青青说:“我有点害羞。”南宫宝说:“见了生人你害羞,见了你宝大哥还害什么羞呢?”说这话时似明白了点青青的意思。青青忽然踢了他一脚,南宫宝忙叫道:“你怎么又踢我了?”青青说:“不踢你踢谁?你这个大坏蛋。”南宫宝听了只好不言语。青青说:“你头一回跑到我房里面来就没安好心对不对?”南宫宝虽觉得有些委屈,但嘴上却说:“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青青问:“你对别的姑娘是不是也对她们使坏?”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青青问:“一个也没有吗?”南宫宝只好说:“有一个的,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来下棋吧。”青青说:“我知道是谁。你不说我也知道。”说完捏了他的耳朵几下。南宫宝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而且现在想与她开玩笑又觉得不太自然,也许她依旧是以前的青青,但自己却不是以前的那个宝大哥了。以前他们那纯真的关系也破坏了。青青说:“我再次警告你,以后可不许对别人那样。”南宫宝点点头说:“你不如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青青问:“你到哪儿去,不培我吗?”南宫宝说:“当然培你了,你睡吧。”青青说:“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妻子吗?我要你抱着我睡。”南宫宝没法,只好抱着她躺下。一时心中不敢再想邪念头。 细雨,随着秋风飘落,带来了北方的寒意。一夜之间,大地便冷了下了,该不是刚入秋便到冬天了吧。此时农夫可以休息一下,渔夫也可以休息一下,生意人要以休息,连乞丐也可以休息一下,阴谋家可以休息纵横家可以休息,一切可以休息的人都可以休息一下。南宫宝也可以休息一下,此时不去想什么,如何收买弟子们的心,不去想如何防备着敌人的暗算,他躺在床上睡着了,青青也睡着了,昨晚太热了,都没有睡好,现在正好可以补一下觉。青青扑在南宫宝胸口,那样子很不雅观,可实际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干。这一睡便是一中午,木桐见到了吃饭的时候,便去叫他们,但手一挨门,门便开了,一下子看到两人如此睡法,顿时面红耳赤,迅速的将门一拉,虽只轻轻的响了一下,但已经将两人惊醒了。南宫宝一见如此情形,想说:“她不是什么仙女,而是一个姑娘,一个可以做自己妻子的姑娘,而且她……”但青青脸上的神色与七巧儿却是那么的不同,一脸的无瑕,让人不忍去破坏,任何不好的念头都是邪恶的。青青笑道:“我现在不想起来,你也别起来算了,这被子里面很舒服,外面风大雨也大,还很冷。”说完将头靠在南宫宝胸口。南宫宝说:“门还未栅,别人进来了怎么办?”青青说:“别理他们,特别是那个木头,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中午吃饭时,只有木桐和吴恨一桌子,而其他的三十个弟子分成三桌,吴恨问:“怎么不叫帮主来吃饭?”木桐红着脸说:“他们可能睡着了,我便没有叫,待会儿他们自己醒了再吃吧。”吴恨见她神色,猜到了点什么,心说年轻人便这样,便问:“木桐姑娘是哪儿的人?”木桐说:“我一个丫环奴婢,还说什么哪里人,今天人这儿卖到那儿,明天从那儿卖到这儿,也不知道将来公子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去。”说完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吴恨说:“他不会的把你卖了的,帮主虽是大户人家,但对下人还是很好的,你看每次吃饭,他都让你在一桌吃,并不见外。”木桐问:“你就是因为他这样才决定跟随他的吗?”吴恨说:“也不全是,吃饭吧。”木桐又问:“你觉得我家公子这人什么地方好?”吴恨说:“他人很年轻,却象懂得很多。”木桐问:“你觉得他的智谋,武功如何?”吴恨说:“这两方面自然没有话说,但做为一个帮主,这些还是不够的,还要英勇的气慨,博大的胸怀,有服人之能工巧匠。”木桐问:“你认为比他强的少年有吗?”吴恨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种事能说得准吗?不过别人不可能在每一方面都胜过他,他也不可能每一样都比别人强。”木桐问:“你见过比他武功更强的少年吗?”吴恨摇摇头说:“没见过,但估计有。”木桐问:“你没见过凭什么估计有呢?”吴恨不答,低头吃饭。木桐说:“在你心目中,必定认为有一个人可以胜过公子,是不是?也许你没见过这个人,但也许听说过他的厉害,可为什么我没听说完呢?”吴恨还是不理她。木桐问:“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吴恨说:“我在听。”木桐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认为我一个丫头不值得同你说话?”吴恨放下筷子,说:“我吃完了。”说完起身走了。木桐叫道:“喂,喂……”吴恨没有回头,径直回房。木桐一气之下扑在桌上哭了起来。在一边吃饭的弟子看到,不知如何才好,纷纷举目向她看来。木桐也觉得别人都在看他,猛地抬头叫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那些弟子听了忙低头吃饭。木桐迅速的冲了出去。有人问:“要不要告诉帮主?”有人说:“我看最好是告诉帮主一声。”也有人说:“我们不如出去几个人跟着,看她跑到什么地去了?”大家虽说着,但却没有人动。吴恨在房中听到,忙跟着出来追了上去。但追了几步,木桐往帮主跑去,便没有再追下去。转身回来。有弟子问:“怎么不追了?”吴恨说:“她已经回帮去了,你们这些人,群龙无首,干什么事都要呼命令,不会自己跟上去。” 南宫宝在楼上仔细的听,听到楼下的情况,忙将青青扶起来说:“谁起床上。”他先下床,青青也慢慢的起来。整理了一下,对出门下楼。吴恨已经进去,众弟子还在吃饭,见帮主来了,忙放下筷子。南宫宝说:“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继续吃吧,我回帮去看看。”青青问:“什么事?”南宫宝说:“刚才不知为什么,木姑娘生气走了。”青青听了也不高兴的说:“你起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吗?”南宫宝听出她言语中的不快来,忙说:“当然不是,我肚子饿了,要吃饭了,但回帮去看看她为什么生气,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你不是对她玫向很好吗?”青青说:“我对她要不是说你可以对她好,她生气就生气,有什么大不了的。”南宫宝说:“算了吧,我们不去,吃饭吧。”他过去盛了点饭弄点菜另寻一桌放下摆好。青青还站在那儿不动。南宫宝有些奇怪,心说该不会她为这么一点事便生那么大的气吧。便走过去拉她。青肝经他一拉,眼泪都出来了。南宫宝忙说:“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向你培不是,行不行?你来吃饭吧。”青青说:“你说过只家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一听到她生气就马上起来要追上去?”南宫宝说:“我担心她出事了,她生作一个丫环,本来就很可怜,我们该对她好一点,要是你不喜欢她在我们身边,我叫人把她送到娘的身边去。”青青说:“不用了,那你去看她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吃饭。”说完一抹眼泪,坐到桌边。南宫宝自然不敢再去,也坐下吃饭,心想:“为什么她现在气量变得这么狭小了呢?”青青爬了两口饭,见南宫宝不言不语,便问:“宝大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怎么会呢?别乱想,吃饭吧。”青青说:“不知为什么,我一听到你提她我心里就很难过,很生气。”南宫宝说:“我们下次走时不把她带着就行了。”正说着,木桐进来说:“不必了,我也再不留在这儿鸟地方受气了,我要走了。”南宫宝愣了一下,没想到平时小声小气的一个丫环怎么变成这样一副面孔了,说:“你要走我也不留你,我送你一些盘缠。”木桐冷冷的说:“不用了,你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就行了。”南宫宝问:“什么玉佩?”木桐说:“我告诉你吧,我便是宋家的宋桐,宋氏双雄是我的大哥二哥,他们不是送给你一块玉佩了吗?”青青忙说:“在我这儿。”说着伸手去掏口袋,但摸了半天,说:“没打到,可能被我弄丢了。”宋桐大怒,说:“你说什么?你将我的定情信物弄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一下子坐到青青桌子对面,盯着青青。青青小心的说:“我……我培你一块。”宋桐说:“你培我一块?这种东西是能随便培的吗?我把你的男人拐走,再培一个给你,你干不干?”南宫宝觉得这话很粗俗,一时对她印象大坏,便问:“那么宋姑娘想要怎么办?”宋铜说:“我的定情信物交给了你,你给我弄丢了,以后我嫁不出去,你就怎么办?”南宫宝问:“你到底在怎么办?”宋桐说:“我千里迢迢的赶去太湖,甘当奴婢,让你们使唤,还不是看上了你,可现在看来,你这种男人,江湖上一抓一大把,不值得我依靠,我想要回我的定情信物,难道我说得还不明白吗?”南宫宝说:“你说得很明白,你等一等,我上楼去找一找,也许掉在床上或者什么地方。”说着起身上楼,青青也跟了上去。进到房中,青青说:“我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南宫宝抱了她一下以示安慰,说:“没事的,我们随便找一块就当她大哥送的。”青青说:“她恐怕认得出来。”南宫宝说:“不怕。”他随手在床头扯下一块玉佩,下来。宋桐问:“找到没有?”南宫宝说:“当然找到了。”说完将玉佩抛到桌子上。宋桐抓过来一看,抛到地上,说:“你可别骗我,我那玉佩从小戴到大,上面有我的小名,你以为找一块差不多的来我就不认得了?”南宫宝说:“这个我不知道,反正你哥交给我们的就是这个,你说的那一块我不知道,也许还在你哥手中,或者你哥弄丢了,把这块塞给我了。我看你还是回家去问一下你哥吧。”宋桐说:“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青青姑娘,这真的是我大哥送来的那一块吗?”青青说:“你哥见你嫁不出去,把你的玉佩乱塞,你别缠着我的宝大哥了。”她这话虽说得平淡,但只嫁不出去这四个字,任谁也受不了,一时面色发紫,伸手指了指青青,又指了指南宫宝,终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我不会挠过你们的。”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管下雨不下雨。南宫宝说:“宋姑娘小心淋着了。”宋桐自然不答,脚步未停,一会儿消失在雨中。青青见她终于走了,非常高兴,一下子扑到南宫宝怀中,说:“她走了,我们再也看不到她了。”南宫宝只有苦苦一笑,说:“你再也不用担心我提她了吧。”青青说:“当然,你再也不会喜欢上她了。”南宫宝想不知道以后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但青青怎么会想到这么远呢?因为木头已经离开,青青胃口大开,虽说饭菜都有些凉了,但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南宫宝虽没有什么味口,但了不得不培着吃上几口。大厅中只有他们两,那些弟子在宋桐进来闹事时便都识相的回房去了。南宫宝等她吃完,自己也放下筷子说:“收拾一下吧,这儿太乱了。”店伙计忙跑出来说:“我看还是让我来吧,哪里能让你们收拾呢?” 南宫宝听了便坐在一边问:“大叔,这么大一个地方为什么只为你一个人呢?”伙计说:“现在没有什么客人,自然只要我一个人照顾着就行了,如果来了客人,我可以马上到集上去叫一些人来帮忙,而且什么时候有人什么时候没有,别人都知道。这集上有不少你家开的铺子。”南宫宝又问:“这么大一个客栈,就算没有客人,你住着不害怕吗?”伙计笑道:“怎么不怕,但我从小就在这儿帮忙,见的世面了不少,无论什么大风大浪也见过,我还不是平平安安的过来的,而且这儿来的大部分都是江湖人,他们要是为难我,多上几个也没有用。大公子很信任我,一切都让我来管,这儿便是我的家了。”南宫宝点点头。青青拉了他一把,说:“我们上去吧。”南宫宝应了,正准备上楼,雷振水进来,问:“木姑娘走了?”南宫宝说:“她叫宋桐,是宋氏双雄的妹妹,平时显得那么温柔,可刚才变得象个泼妇一样。”雷振水苦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其实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她的目的,我看她很在诚心的样子,便同意帮她一下,先将她送到一个脾气暴燥的姑娘手下作一个丫环,她能受住,所以她到了你身边,我也没有揭穿她,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南宫宝叹了口气说:“别再提她了,我刚才想到这些护卫弟子,我虽把他们分成五个小组,但群龙无首,有什么事不好行动,我决定让他们每六个人中选出一个小队长,再选取一个头领。”雷振水说:“我可以再派一个头领过来。”南宫宝说:“不必了,让他们自己选出一个来也许更好,自己人,比较熟悉。”雷振水问:“不知为何吴大侠突然加入我天河帮?”南宫宝说:“他是杨帮主介绍来的,甘愿保护我。”雷振水小心的问:“可靠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信得过他。”雷振水说:“何不让他当这么人的头领?”南宫宝摇摇头说:“他性子有些怪,还是让他一个人不管别人,别人也不管他,等过一些日子再看。”雷振水说:“选头领的事你自己办吧,我看你对他们熟一些。”南宫宝说:“就因为熟一些对不好办,大家本来先都是平等的,可选了头领后便有不同了,你帮一下吧,最主要的是让他们都能听从的,我选取出来未必合他们的心意。”说完起身便要上楼。青青弯腰捡起地上的玉佩,吹了吹灰,放进口袋中,拉着南宫宝上楼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大展神威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雨在下午时小了些,到天黑时停了下来,但天空还是一片灰蒙,看样子不是一两天能晴的。南宫宝一连在望江楼住了三天,才等到出了一丝太阳,青青虽不想走,但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而且南宫宝确实有事不能不走,他们吃过早饭便出发了,没有风,逆流而上,全靠三十名护卫弟子划船,这样船便走得很慢。南宫宝站在船头把着舵。青青站在他身边,吴恨坐在船舱边,望着缓缓后退的江岸,而雷振水坐在帆杆边,双眼微闭,似在沉思着什么。青青站了一会儿,随着船一晃一晃,有些累,南宫宝知道坐船不是什么舒服事,便说:“你进船舱去休息一会儿吧,不必站在这儿。”青青说:“船走得这慢,不知几天才能到。”南宫宝说:“没有几,自然就慢了,你下去躺一会儿吧,那样会好受些。”青青听了便一个人下去。雷振水见青青下去,便站起来走到南宫宝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让我来掌舵吧。”南宫宝将船舵交给他,转身便要往船后走。雷振水说:“帮主应该以帮中之事为重才好。”南宫宝愣了一下,笑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吧。”雷振水说:“你现在正年少,对青青姑娘好一些是很正常的,但别忘了你是一帮之主,肩负很重的责任,现在也不是安享太平的时候。”南宫宝说:“我这不是正往上而去吧。”雷振水说:“我知道。”接着便不言语。南宫宝看他神色,似是言而未尽的样子,便说:“还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如果连你也不说真话,还会有谁对我说真话呢?”雷振水说:“你做为一个帮主,实在不该在望江楼住,这样会让帮中弟子心生不满。而且你现在武功虽很不错,但这么多天来我未见你早起练过武,习武之道,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还有你的功力,终因太年轻,如果遇上年长的,恐怕占不了什么便宜。你既身负天涯剑,也知道,此剑也只有强大的功力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南宫宝说:“你说的话我会记住的,以后也会注意一下,但我并不善于使用这柄剑,我带上它,只因为那次看到你们遇袭时对方有锋利的兵刃,而这剑可以挡一挡,在我认为,有锋之剑比无锋之剑更有威力。”雷振水说:“我希望你到上游的几处分舵,也能象下面的弟子一样,与那些弟子同甘共苦,打成一片,增进相互之间的感情。”南宫宝说:“我知道。”接着看看天,说:“这天不知道晴好了没有?如果下起雨来,将我们困在这儿就不好了。”雷振水说:“不会有太大的雨,就算要下的话。”南宫宝点点头,抓起一只桨来帮着划船。 第二天刮起了东风,风向正顺,便挂上帆,借风力前行,那些弟子便可以休息一下。虽说风不很大,但也不比他们划船慢。这样到了第四天,船便进入三号分舵的水域,陆万青率着五只船迎了下来。远远的便道:“恭迎帮主来我舵视察。”南宫宝笑道:“我只是来看看大家,而且我想了不需要弄出这么大一个场面吧。”陆万青说:“用得着的,这是你当上帮主的第一次来我舵,自然要热烈一点。”话音刚落,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我们不欢迎你来。”一时陆万青露出一个尴尬的神色,回头吼道:“是谁?给我站了来。”场中一片静寂。陆万青回头说:“我管弟子不严,请帮主降罪。”南宫宝摆摆手说:“每个人都不可能做到让大家都欢迎,只不过许多的没说出来而已,这也是很正常的。这位弟子能喊出来说,也证明他有胆量,我做天河帮帮主,自然有不称职的地方,大家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我这回来并不是对你们作威作福的,我只是做为一个帮主的责任,来看看大家……”他正说着,从另一边又出现一个声音叫道:“我们不需要你假腥腥的来看我们。”南宫宝这回看清说话之人在何处,那人身边有些弟子站着不动,但有些回头去看。青青说:“这些人怎么不讲理啊。”雷振水上前主:“你们有不欢迎我们的,今天又何必跟着这欢迎的队伍来呢?欢迎的队伍中少了你们两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但你以下犯上,却是罪过不少小。”南宫宝说:“算了,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走吧陆舵主,我们回舵去。”陆万青一挥手,让众船只回转头来往回划,并且说:“刚才捣乱的两个弟子我一定查出来送交帮主处理。”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何必与他们计较呢?有人不欢迎我,这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这当帮主的做得不好,也是因为我与大家之间接触少了,想互这间了解少了,谁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提出来,也可以背后提出来,没有关系的。” 回到舵中,南宫宝将青青安排了一下,叫吴恨留下,自己便同雷振水出来,先与近处的一些弟子打招呼,但明显这些人对南宫宝有些冷淡,也有几分害怕,比他们上次来时还不如。南宫宝装做未看出来,依旧淡笑风生,显得很有涵养。一直将这舵转了个遍,他们才发觉,并不是每一个弟子对他们都那样冷淡,特别是偏外围的弟子,大多是一些渔民,对同宫宝并无什么敌意,南宫宝上前去看他们补网,见有小孩子,还和他们闹一下。一直到天黑时,他们才回来。陆万青已经准备好酒席招待他们。但南宫宝只让雷振水吴恨培着意思意思,而他叫人带着和下层弟子们一起去吃。陆万青显得有些尴尬,说:“那些弟子的食物不太好,而且现在恐怕已经吃过了。”南宫宝说:“没关系,我看一看大家的伙食就行了。” 他由一名弟子培着,进入一个大堂中,只见大堂里横七竖八的坐着几百名弟子,每个人揣着一只碗,一言不发的吃着什么东西。领路的弟子说:“帮主来看你们了。”有些弟子想站起来,南宫宝忙说:“大家继续吃吧,不要理我,我来看看大家的伙食怎么样。”说着走到场中,取了一个碗,便要去盛上一碗也不知是饭还是粥的东西。有一个人忙上前来拦住他说:“帮主怎么能吃这人东西呢?”南宫宝说:“怎么不能,弟了们能吃,我为何不能吃?”说完便盛上一碗,取了一双筷子,便往口中爬,但只吃了一口便几乎要吐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咸,辣,没有油,真的难以下咽。那些米还包着不少谷皮,且有一种发霉的气味,大概是烂米煮出来的,里面还有些红薯,虽是难于下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吞了下去。看看周围,别的弟子都看着他,现在他是骑虎难下。虽说在百河舟等地方,那些渔民弟子生活比起南宫宝平常吃的要差一些,但比起这些来却又是天上地下了。南宫宝将碗中的饭翻冷后,三口两口吞了下去,再看看众人,那些人都埋头吃着。而只有刚才带他来的和刚才阻止他的那人还站着。南宫宝说:“你们也弄一碗去吃一下吧。”这带他来的人没法,只好过去盛一碗吃,而拦他之人说:“属下已经吃过了。”南宫宝问:“你吃的也是这个东西吗?”这人不答。南宫宝回头问身边的一个弟子说:“他是什么人?”那人道:“是我们的余头领。”这余头领听了只好上前行礼道:“属下余世华见过帮主。”南宫宝问:“这些弟子都是打鱼的?”余世华点点头。南宫宝问:“他们天天都吃这个?”余世华说:“他们每次出行前都会有一顿好的吃。”南宫宝说:“我叫你也去盛一碗来吃,你没听到吗?”余世华说:“弟子们吃得这么差,能怪我吗?”南宫宝问:“怪谁?他们每天打鱼,养活全帮弟子,为何吃得这么差?帮中还有比他们吃得更差的吗?”余世华说:“帮主一心忙于大事,并不知道世道的艰难。”南宫宝气道:“我如何不知道,但处的水域,难道比别的地方差一些?”余世华说:“帮主何必明知故问呢?此处的收入都用到新舵的建设上去了,你问一问他们,以前他们吃得这么差吗?”南宫宝呆了一下,冲众人躬了一下身,说:“我对不起大家,不过我会解决这事的。”说着站起来,冲着正在一点一点往下咽这食物的侍从说:“算了,也难为你的,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走出大堂,又来到另外一处,但他们并未进去,只在门口看那情形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再又往前走,见到的另外两个厅,里面却又是另外一翻景象,不但有酒还有肉,吃的场面很壮观,不象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看那些人打扮,身上有刀有钗,似是今天来接他的那些弟子。南宫宝悄悄的退了回来,问身边的侍从:“为何他们的不一样?差别那么大?”那侍从说:“开始那是渔民弟子,而这些是护卫弟子,是帮主的精华,自然吃得好一些。”南宫宝问:“他们也打鱼吗?”侍从摇摇头说:“从没看到他们打过鱼,但他们负责帮中的一切安全事务。”南宫宝点点头又问:“我上次来这儿,好象护卫弟子有千吧人,这次怎么只有这么一百来人?”侍从说:“还有些人在外围站岗,象我们一路走来也遇上十几个人,至于其他的人,都调走了。”南宫宝问:“调到什么地方去了?”侍从摇摇头。 南宫宝匆匆回到酒席边,众人还未吃完,但青青已经离开了。陆万青问:“帮主吃完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明天一早,让众弟子到前面江边集合,我有话说。”陆万青说:“不知帮主有什么话要说?”南宫宝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便退了回来。回到房中,青青坐在房边,笑问:“那些人的饭好吃吗?”南宫宝摇摇头说:“很难吃,你早点睡吧。”青青问:“你还有事吗?”南宫宝说:“一点小事,我交代一下就可以了。”青青说:“我培你去。”南宫宝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没有答话。青青问:“有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南宫宝问:“为什么你一眼都看出来了?你还看出什么来了?”青青说:“那个陆万青我不喜欢。”南宫宝说:“我也不喜欢。” 出到前面客厅,雷振水和吴恨进来。雷振水问:“发现什么了吗?”南宫宝说:“上千名护卫弟子调走了大半,只剩下两百左右。这两百人也没有学什么打鱼,渔民的生活过得很差,而这些护卫弟子却有鱼有肉。”雷振水说:“我去将护卫弟子调到大厅中来休息。”南宫宝点点头说:“比我想象的要麻烦多了,确实该小心一点。吴大叔先去休息吧,我们也该早点休息,明天我要给他们来个下马威。”雷振水说:“帮主也不要做得太过火了,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一个帮派,这些护卫弟子可以说是全部的实力。”南宫宝说:“我知道,明天早上谁起得早叫我。” 第二天早上,没有人叫他他便起来了。青青大概由于昨天中午睡过了,南宫宝动一下她便也醒来,知道南宫宝早上有事,便了解迅速的起来,打开门,外面客厅中的弟子也纷纷起来,叫醒雷振水和吴恨,一行人便入前面的沙地上去。但那儿没有什么弟子,只有一些出去打鱼的弟子。南宫宝上前去与他们谈了几句,发觉正是昨天吃饭遇到的那些弟子。其中一个脸还肿着,南宫宝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打了的?”这弟子不答,南宫宝又问其他的人,其他的弟了也不答,但有人将目光斜向船尾站着的两人。南宫宝一看,是两名堂护卫弟子,便问:“你们出去打鱼还要带上两个护卫?”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另一只船上走过来一名护卫,说:“带上我们是为防止强盗。”南宫宝说:“看你们的船都是小船,今天就可以回来的,大白天的也有强盗吗?水上一向是我们天河帮的势力,如何还有强盗?”那弟子说:“是舵主吩咐的,我们不知道。”南宫宝说:“好,你们今天先不出船,留下来我有话说,大家可以等一等。”这名弟子说:“早上是打鱼的最好时间,错过了这个时候,一天恐怕便不有什么收入了。”南宫宝谒道:“我的话你敢不听?”那弟子听了忙说:“不敢。” 南宫宝道:“大家都下船来。”他回头看见陆万青领着一干弟子前来,前面是护卫弟子,后面是渔民。陆万青忙跑过来说:“属下来晚了。”南宫宝说:“这些打鱼的弟子,叫他们出发晚一点应该不要紧吧。”陆万青说:“帮主有令,自然尊从,大家站好了,站好了,帮主要训话了,你们也太不象话了,站成什么样子?”众人站成几堆,南宫宝见那些渔民弟子有三四百人,而护卫弟子也有两百多我,约五十名弟上前面站着一们头领。而他们对面,南宫宝这边,他站在最前面,身边是青青,还有陆万青,再后面便是吴恨雷振水,再后面是三十名弓箭手。南宫宝说:“明天晚上我去看过大家的伙食,一些打鱼的弟子吃得很差,大家一定将责任怪到我头上,是我要让大家合并的,大修土木,耗费了钱财,可我又看到这些护卫弟子有酒有肉,他们吃的是谁的钱?”陆万青说:“这些弟子负责帮中的安危,自然应该优待一点。”南宫宝说:“可那些渔民弟子用自己的双手养活了大家,干的是最辛苦的活,为什么吃得这样差,在新舵里面,我提议让这些护卫弟子学会打鱼,以减轻大家的负担,你们有谁学会了?”陆万青说:“帮主责备的是,我本是让他们学打鱼的,但他们都不愿意,我看这些人也不多,才两百来人,而且打鱼的弟子有五六百,所以便算了,如果帮主认为确实有必要,我马上让他们学。”南宫宝说:“三百多名,你在每条船上安排两名护卫弟子,使得渔民连话也不敢说,这是怎么回事?”陆万青说:“帮主这可就是冤枉我了,这些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南宫宝问其他的弟子:“是谁安排的?”前面一位头领说:“ 我们各自安排的,以防强盗的。帮主也知道,如果没有这些弟子,我帮便只能任人欺负了。”南宫宝说:“你说得对,我们努力促成三河帮合并,成为现在的大帮派,就是为了让大家不再面临战争,你每个船上安排两名弟子有什么用,如果是小强盗,他敢动我天河帮吗?如果是大强盗,你们两名弟子有什么用?这些弟子不打鱼,也不划船,白白增加负担,你看我身后的弟子,划船打鱼,哪一样不会?连我自己都学会了,你们有什么不可以学的,待会儿我亲自教你们,想我天河帮成这样了,如何能长久的生存下去?干得最累的,却吃得最差,是何道理?陆万青,你这个舵主可当得很不称职。”陆万青底头不语。 南宫宝后退后步,接着说:“余头领何在?”余世华上前几步说:“属下在。”南宫宝问:“你下面有人被打肿脸的,你可知道?”余世华脸色有些难看,说:“这名弟子一向不太听话,所以我打了他一下。”南宫宝问:“不知他如何不听话?做错了什么?说出来大家听听。”余世华说:“区区小事,不劳帮主过问。”南宫宝走到他的属下面前问:“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个胆子在点的道:“因为他只说说了一句这便是我们的余头领,连累他被你顺了一顿,所以就……”南宫宝猛一回头问:“是这样的吗?”余世华脸色铁青,但终于叫道:“是又如何?”南宫宝一甩手也给了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一巴掌过去,余世华倒在地上,没有动。陆万青冲人使了个眼色,有几个人上来将他抬走。场中一片静寂。此时再没有一个弟子叫喊什么,南宫宝火气未消,继续说:“这就是你们护卫弟子干的事,你们如何保护了这些渔民弟子了?他们被打,你们有那一个站出来了?”雷振水上前说:“帮主不要发怒,他们会改过来的。”陆万青也忙说:“请帮主息怒,我一定会责令弟子们改正过来的。”南宫宝说:“先把他们的伙食改善一下,将买酒买肉的钱去买点好米来,凡是以后干活的弟子,都一样的对待,对护卫弟子,没事的时候,一同去打鱼运货,各位头领身体力行,谁要是不干,你们这头领之职便让出来算了。刚才那一队自己选出一位头领来,谁要是为难他们,让我知道了,我可很不客气,你们其他的几队,要是对你们的头领不满意,可以现在提出来,我给你们做主。”话音一落,立刻有人便叫起来:“我们要换。”南宫宝说:“那你们这些头领都过来,归到这些护卫弟子中来吧。”有五名头领底头走过来。南宫宝看他们面露怒色,也不在意,说:“你们自己选取出头领来,选一个让你们自己敬佩的头领,现在不能决定的可以商量一下,打鱼的弟子和护卫弟子本都是我天河帮的好兄弟,应该情同父子,义同手足,谁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你想一下要是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受到这样的对待,你们会怎么想?”他正要很场,忽然有一个弟子跑过来在陆万青耳边说了两句,陆万青说:“这两个家伙冲撞了帮主,罪有应得,死了算了。”南宫宝一听便知道怎么回来,问:“明天在船上冲撞我的两人死了?”那名弟子点点头说:“被人暗杀了。”陆万青说:“他们罪有应得,帮主不用理会。”南宫宝说:“怎么不用理会?这两人被人杀了,自然是有人栽到我头上,他们昨天冲撞了我,今天死了,谁都会想到我。”陆万青说:“就算是帮主也不用怕啊。”南宫宝冷冷的说:“怎么不用怕,我们大家都去看一看,让大家弄个明白,我可不想背这个黑锅。” 一大群人跟着前去。南宫宝问:“你们是如何知道死的是昨天冲撞我的两名弟子?”领路的说:“舵主派人查出来他们来了,并且教训了他们一下。”南宫宝问:“这事很大我都知道吗?”陆万青说:“知道的人不多,但有一些。”南宫宝说:“开头的一个我没看见,而后面的一个我看见了,别人也看到了,但同时知道他们两人的恐怕不多。”说话间,来到一个屋角处,发觉两具尸体抑面倒地,胸口各插着一支箭。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三十名护卫弟子,他们背上的弓箭很显眼。南宫宝问:“陆舵主,你手下有用弓箭的吗?”陆万青摇摇头。南宫宝回头问:“你们看看你们谁的箭少了?”众人取下箭来数了数,有一个弟子说:“我的箭少了两支。”南宫宝来到两具尸体前面看了看,转头问:“你可记起你的箭什么时候被人偷走的吗?”那弟子摇摇头说:“昨晚我喝多了点,头有些发晕,让得出来方便有谁拍了我一下,我估计是那时被偷的。”有一名弟子问:“帮主为何让定这两支箭不是他们射的呢?”南宫宝说:“当然有证据了,一支箭是射出去的还是用手插上去的是很有分别的,插箭之人心思细密,这箭插上去还很直,边上面的羽毛都没有乱,但他并不懂射箭,射出去的箭是不可能羽毛还很么整齐的,我手下之人要杀他,完全可以将这些箭拨出来,而且我手下之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两个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能知道他们住夺何处呢?穿过你们的护卫来下手,也不知栽赃我的人没长脑袋还是本身就是一头猪。”他身手将两只箭折断,递到陆万青跟前说:“看清没有?谁还要看一看?陆万青,这事是由你查还是我查?”陆万青忙说:“此事交给我好了,我一定给帮主一个满意的答复。”南宫宝说:“希望如此,现在大家都去吃饭,吃过饭后一同去打鱼撒网。” 各自散去,雷振水说:“帮主的心情我理解,但你这样对我们前行很是不利。”南宫宝问:“为什么?”雷振水说:“刚才有个弟子说得很对,一个帮的实力全仗着这些护卫弟子,你取消了他们的特权,他们便会反抗,此处只有二百多人,但上到上面,可能有上千人,他们的实力,不能小看。”南宫宝说:“但你也看到了,那些渔民弟子有多惨。”雷振水说:“万事只能一步步的来,欲速则不达,你想想看,他们如果有上千人来反抗你怎么办?”南宫宝说:“那你说怎么办?”雷振水说:“你最会的便是动之以情,晓之以义,象今天你可以带他们这些护卫弟子去看一看那些渔夫吃的东西,那样便更有说服力了。”南宫宝说:“但一切的罪过之源是他何水生。”雷振水问:“为何确定是他?”南宫宝说:“除了他,谁能将这么多弟子调走?谁给了这些弟子特权,谁将那些渔民的伙食差怪到我头上?我真的小看这个人了。”雷振水说:“但我们却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来反击他,而且从表面看来,他走得很不错,他带下去的弟子都学会了打鱼,并个人都劳作。”南宫宝说:“正因为如此,说明要改变这些人并不难,可为什么都没有改变?刚才想栽赃我的人不用问自然是陆万青了,如果在平时,我早就让他完蛋了。”雷振水说:“没有证据的事虽乱猜,我们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南宫宝说:“我凭真觉就知是他干的,他凭什么有那么大的胆量来与我作对?我不知道何水生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雷振水说:“我们现在不谈这个,先想办法应付眼前的事。”青青说:“宝大哥,不如我们回去吧,既然这儿的人都不安好意。”南宫宝说:“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不怀好意,有些人只是被人骗了,还有些人也很可怜,我们要努力去帮助他们,尽我这个做帮主的责任,你们用担心,无论有什么风险,你宝大哥都会应付的。 吃过早饭,南宫宝果真教那些弟子打鱼,让他们亲自划船,还让自己的卫队示范,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抵抗,南宫宝也不再训他们,似乎早上的事从未发生过,有学得快的还赞上几句。他从一只船上跃到另一只船上,不时卖弄一下自己的轻功,虽无人叫好,但每个人都看在心里。雷振水和陆万青在船上谈着。雷振水问:“刚才帮主训了他一顿,他们可有什么报怨的吗?”陆万青说:“帮主教训得言之有理,他们还敢说什么呢?”雷振水说:“我们的帮主年纪太轻,容易冲动,有时很爱惜自己的下属,可有时杀起人来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管什么人,惹火了他,他都不太讲情面,连我也不敢太过得罪他。”陆万青说:“帮主是性情中人。”雷振水说:“可这性情中人不好糊弄,他为人又精明,我自己以为很了不起,可在他面前也得老老实实的,不敢玩什么花样。”陆万青说:“当然,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有听令的份,还谈什么玩花样呢?”雷振水说:“不错,对了何副帮主把你这儿的弟子调到什么地方去了?”陆万青说:“大部分都调到鄱阳湖去了,他说我们这儿地方小,养不活这么些人。”雷振水说:“听他的口气,他不准备让这些人自己养活自己了?”陆万青说:“这个我不清楚。”雷振水说:“四处的分舵有三四千弟子,这么多人要是白吃白喝,对天河帮可是一个不少的负担,不知上面几处分船情况如何?你传书告诉他们一下。”陆万青说:“这个很容易,我会办到的。”雷振水又问:“不知你们何帮主有没有什么交代没有?”陆万青说:“我们一切都听帮主的就行了,何副帮主并无什么交代。”雷振水不再理他,来到青青身边。青青正坐在船边,身子探出船外,玩着水。时不时有小鱼便使劲的抓一下。雷振水坐到她的对面看着她玩。青青也不理他,自己玩自己的,似也自得其乐。雷振水问:“青青,你与你家宝大哥什么时候认识的?”青青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很早就认识了。”雷振水问:“一开始他就对你很好吗?”青青说:“当然,这还用问吗?”雷振水问:“他说过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比如他想干什么。”青青说:“他说等这儿的事完了之后,就带我到处去玩。”雷振水问:“那他说过什么时候完吗?”青青有些无奈的说:“他本来以为上回就完了,便没事的,可没想到又有这么多事。”雷振水问:“你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吗?”青青说:“他这要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说着抬头看着远处的南宫宝。南宫宝正看着那些弟子撒网,他站在船头,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雷振水说:“你不了解他。”青青说:“我了解他,他很好,而且他爱我,我了爱他。”说完一伸手从水中抓起一条半寸长的小鱼,红肚皮,小头小嘴,她笑了笑,又将鱼放进水中,看着小鱼游走。雷振水看着她玩,也不知有何感概。青青说:“如果这小鱼长不大,便不会被网给抓去了。”雷振水说:“可水中也不是一个平安的世界,水中是大鱼吃小鱼,这种小鱼,就算不被网打起,也会被别的鱼给吃掉。”青青说:“大鱼为什么要吃小鱼呢?他们不是一家的吗?他们不是可以吃草的吗?”雷振水说:“有些鱼不是一家的,而有些鱼也天生是吃肉的。” 因为众人没走多远,中午时便回舵。南宫宝叫晚上要守夜的弟子下午便不用去了,其他的人依旧去练习。他去看望那些渔民弟子,各自的头领已经选出来了,一见南宫宝,忙都躬身行礼。南宫宝扶他们起来,说:“你们都是天河帮的好子民,这些头领是你们自己选出来的,我想他们一定可以为你们做主,有难为你们的,我会为你们做主,请大家心。”有个弟子问:“帮主要走吗?”南宫宝说:“我打算别天早上走,去一号二号舵看一看,请大家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看望你们的。”下午,大家还是去学习打鱼,因为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这些活对他们来说并不显辛苦,而且自己能打上鱼来,总有几分成就感,这气氛便缓和下来。第二天早上,他让陆万青保证,那些选出来的头领不会有事,这才离开三号舵。 在二号舵一号舵各住了一天多时间,给过他的观察,发觉几天来,渔民生活有了不少的改善,而且护卫弟子也开始学打鱼,虽偶有不公之事,但也都是小事。南宫宝知道是怎么会事,没有责备两位舵主,掺而还要赞扬一下他们,说他们干得不错,叫他们坚持下去,最后便往鄱阳湖而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颠峰篇 满盘皆输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三个分舵的护卫弟子不足一千人,那么其他的三千人在什么地方?不用问,自然是集中在了鄱阳湖。何水生生将那么多的弟子调到鄱阳湖,看情况并未让他们体养生息。南宫宝心情有些觉重,小声问:“雷护法,你说要是赛公明真的在那儿,再加上那么多的弟子,我们怎么办?”雷振水说:“看情况再说,现在走到这儿来了总不能退回去,而且我估计何水生不敢这么做,既然天河帮已经合并,他想反悔也迟了,最好是在那些弟子的心中播下仇恨的种子,再来个撒手不管,没有人敢站出来领导反抗,张维新也不敢,他站出来便可能没命了,而在暮后指挥也没有用的。”南宫宝问:“为什么没有用?”雷振水说:“象这种战斗,没有头领站出来鼓舞士气,指挥调动,三千人也只是乌合之众,他如果借助赛公明,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当然,如果袁梦又另当别出心裁论。是祸躲不过,总是要面对的,每一次艰难你都应付过去了,还怕什么呢?”南宫宝说:“我输不起。”雷振水说:“我们不会输的,一定不会。”南宫宝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回下面休息一下。”青青躺在船舱中的一块船板上。似睡非睡,见南宫宝进来,便坐起来问:“我们会有危险吗?”南宫宝笑道:“哪儿没有危险呢?但你宝大哥还怕危险吗?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对付过去的,保你毫发无伤。”青青说:“我知道,我不怕,我只不过担心你。”南宫宝说:“不用担心我,心中发愁会变老的。”青青说:“娘也这样说,有你在我就不发愁了。”南宫宝点点头说:“真是个乖孩子。”青青反驳道:“你才孩子呢。” 沿江而上,有一处江面很窄,水流也很急的地方,这地方船划不上来,过往的船只只有靠人来拉,而天河帮便派弟子在此守着,有船通过,便抛下长长的绳索,拉人上去,收取一点辛苦费,南宫宝等的船只到这急流下面不远时还未见有人抛下绳索,便知道情况不太对劲,这船上的大旗天河二字上面不会没有看到,就算无人看到,一只普通的船过去,他们也不该无动于衷。有人大概从未来过,便问:“帮主,这儿怎么上去?”南宫宝说:“不要着急,总有办法的,这儿水急,鱼也应该很多,我撒一网看看。”他从船尾拉起网,来到船头说:“大家再向前划上几丈远。”众弟子奋力划上几丈,南宫一撒网,落入水中时网形成一个圆弧,但水太急,一下冲变形了,待估计下觉到差不多时,他便开始拉网,拉得很快,三下五下便拉了上来,果真鱼不少,部有十几条斤多的,还有几条大点的,但南宫宝还是叹气道:“才这么点,让大家白费力气了。”将网丢在船上,叫船后退,因为这样划太吃力。雷振水问:“怎么办?是教训他们一顿还是如何?”南宫宝抬头看了看上面露出的脸说:“你先别着急,我上去看一看。”他将剑取下来交给吴恨,吴恨问:“你一个人上去?”南宫宝说:“没事,你们大家把船守好。”说完抓了一只桨,飞身扑向水流,他要从水面上去。只见他一下子冲入水中,在快要接近时,便用桨在水中一划,就如同他是一只小船一样,一只在空中飘浮的小船,一连划了几下,再转弯,便到了上游,落到众弟子跟前,那些弟子吓得后退几步。 南宫宝看着在场也就三五下来人左右,有一个估计是头领的人上前说:“你轻功虽然很好,但我们不欢迎你来。”南宫宝说:“不欢迎没关系,只要不讨厌就行了,请帮帮忙将那只船拉上来。”这头领看看众手下,点点头,他们便放下绳索,绳索前面有一块木板,向前一抛,再顺水而下。雷振水将绳索捞起来系在船前面,众弟子便开始拉船。南宫宝在最前面拉。边拉边后退,大船便开始逆流而上。一直退后好远,船来到一处水流平缓的地方,众弟子可以自己划动船时,他才停下来。雷振水解下绳索,看着南宫宝。南宫宝冲那头领一抱拳说:“不知你如何称呼?”那头领说:“任志成。”南宫宝说:“我叫南宫宝,幸会幸会。”他过去捡回桨,准备一跃上船,忽然想起点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点碎银,放在任志成手中说:“多谢了。”说着跃回船上,对大家说:“走吧。”众人默默的划着船。 进入湖口时,众人便就地懈了一时,到第二天再进湖。因为不顺风,他们只好划船了。南宫宝叹道:“湖光山水,碧水蓝天,这个地方真美。”青青说:“我倒是不觉得,四处是水,什么也没有,还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说:“一直往前走,总不会有错的,你看,有人迎出来了。”果真,迎面远处,有几十只大船向这边驶过来,而且船后有船,估计那三千弟子全都出动了。南宫宝说:“好家伙,来迎我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式吧。青青到船舱中去。”青青看形式,觉得自己在上面反而给他们惹麻烦,便点头下去了。南宫宝的船不顺风,但对面的船却刚好顺风,转眼间便来了。雷振水说:“他们也有弓箭手。”南宫宝说:“我也看到了,船上打仗最好用的便是弓箭了,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大家注意了,如果他们船包围上来,我们便冲进他们的船缝中去,有人放箭的话……这事很麻烦。”雷振水说:“大家可以倒下,而对方要射的话必定先射我们,你们也可以先射他们的头领,而我们可以抢到他们的船上去,万一再不对,我们可以先跳水。” 说话间,对面的船已经近来。两边的船将速度加快,自然是想形成包围之势了。众人见了但迅速的往前划船。他们的船小,划起来更快一些,而对方的船帆一下子没有降下来,速度不减,因而转眼间,南宫宝他们的船跑到对方的船后面去了,成尾对尾的形式。南宫宝等人迅速来到船尾,看双方的船相距有两丈远时才叫停下来。南宫宝笑道:“看对方并无干掉我们的意思。”雷振水说:“他们没有的指挥,只是乌合之众,但这些人明显是受人指使而来拦截我们的。”南宫宝喊道:“对面可是天河帮的弟子?”没有人回答。南宫宝又喊道:“你们可是天河帮的弟子,如果不是,跑到我们天河帮来干什么?”终于有一个人开口说:“我们是鄱阳湖的弟子。”南宫宝说:“鄱阳湖的弟子,也是天河帮的弟子,你们受人指使,来拦截我们的船,为何现在又不拉了?你们这儿谁说的算?你们该不会也说这儿不欢迎我们吧,我与各位有何仇恨?”那人说:“谈起仇恨来自然没有,但你让我们这些精英弟子去打鱼捞虾,和其他的弟子一样吃喝,这却是我们不干的。”南宫宝说:“我知道你们是帮中的精英弟子,打起仗来一个顶十,但现在天河帮一统,你们还有多少的仗要打?你们那么喜欢打仗吗?我从下面而来,看到为了养活你们,那些渔民过着猪狗一样的生活,你们现在干了什么?除了吃喝你们干了什么?你们大多数很年轻,象我一样有力气,现在不干,到你们老了还要天河帮把你们养活吗?今年长江未发大水,是我们天河帮之幸,明年呢?后年呢?一遇大水,二三号舵便不保,又要重建,你们想过没有?作为一个帮的精英,不为帮晨全部弟子着想,不为天河帮的长远利益着想,你们也敢挺出胸膛说你们是天河帮的精英吗?就算一个人他武功再高,不去行侠仗义,他可以说自己是英雄吗?你们打鱼捞虾,卖的钱都进了我的口袋了吗?你们保卫天河帮,这是你们的功劳,但现在天河帮的这么多护卫弟子,不打鱼养活自己,光靠那些渔民弟子来行吗?你们也可以一边打鱼一边保卫你们的家,一个人干两个人的事,比别人干得多,贡献大,这才算是我们天河帮的精英,可渔可战,打仗并不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只有在别人欺到我们头上时我们才不得不反抗,只有在别人浸害我们的利益时,我们才去拼杀,打仗是要流血的,我们不怕流血,但要看这血流得值不值,鄱阳湖上,山青水绣,鱼虾丰富,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也凭自己的双手保卫家乡,有什么不好?”他说完这些话,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知道这些弟兄子终不是什么邪恶之徒,数语道明,众人已经有些惊动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现在大家都回去,就算你们不认我为帮主,但你们也自认是鄱阳湖的弟子,是热爱这个地方的。走吧,回去。”他摆摆手,退后几步,回到船舱中。青青问:“没事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没事。”青青笑道:“我就知道不会有事的。”南宫定上前,将青青紧紧的抱在怀中,说:“刚才我们的船从他们的中间穿过,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万一打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收场。”青青用衣袖抹了一下他额头的汗珠说:“好了,现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待你把这儿的人都收伏了后,我们便没事了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青青说:“其实象这样也很好的,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象你这样的人总是会有事的,只要你将我带着,我就很高兴了。”南宫宝说:“青青真乖。”青青说:“我什么时候不乖了,你这个大坏蛋。”南宫宝说:“你这个小坏蛋。”青肝在她蒙胧的心中记得男女之事是件坏事,因而总称南宫宝为大坏蛋。 船缓缓的使进舵中。谁知张维新不在。一问才知道他到了下面总舵中去了,必定是半路上相互错过了,或者是张维新有意避开了。南宫宝对张维新不在也不感觉奇怪,他住进上去住的地方,便开始整顿帮务。而在这方面,他可以说是外行,不过雷振水还算在行,一切可由他出主意。他也了解了一下这儿渔民弟子的生活,依旧很惨,他便让那些自认为精英的弟子去看,并且将那些头领换掉,让他们自己选出新的头领,为他们改善生活。到第二天,他便让那些渔民教这些护卫弟子打鱼。经统计,这些护卫弟子有二千七百多人,阵式壮观。因为一切都是南宫宝带头,自然无人敢有怨言,况且这些弟子本非懒惰之人,习武时不知比这打鱼辛苦多少,他们反抗只是因为思想转变不过来,一下子无法接受。再加上有人从中挑拨,才成那样,明白这个道理,再处理起来便容易多了,而这些对南宫宝来说又是轻车熟路。没几天,这些弟子便对南宫宝敬重起来,本来这些人自豪是会上三拳两脚,而南宫宝也有意无意的露上两手,这些人当然是自叹不如,既然象他这样的高手,且尊为帮主的都可以出来打鱼,并且水法不差,那么别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干的呢?就算有人确实想反抗,但也没有了人组织,想闹也闹不起来。 因为人多,且张维新不再,留下的一些头领也没有真正管事的,因而南宫宝等人便在此处多住了些日子,而且他想打寻一下有没有赛公明等人留下的痕迹,但没有找到,这让他有几分失望,又有几分安慰。他与雷振水商量,是否将这些人派到下面去一些。雷振水认为此处水域宽阔,可以养活这些人,南宫宝便也同意了,只是专心学习处理帮务,或者应该说是舵务,一天收入多少,支出多少,那些要自己亲自批复的,那些可以交由下面的人去处理,不知不觉,在此住了一个多月。 这一天,忽然接互母亲的信,说姐姐要出嫁了,叫他速回。信是由何水生传来的。南宫宝想姐姐也老大不少的了,而他也在这儿住了好久,便决定回去。将帮中一切交代,他便又坐船下来,经过每处分舵,又停留了一天,见那些弟子都还好,便放心下来。回到家中已经是冬月初。母亲等人已经回家了,而陈英也在,天河帮吴卫东派的弟子也住进来不少。冷清的南宫府也热闹起来。南宫宝用自己的护卫弟子替换了吴舵主的弟子,让他们先回总舵,再回去。雷振水也跟着这些人回总舵去了。吴恨留下来,住在南宫府。 在外漂迫近半年,重新回到家中,感觉很是亲切,但他才闲下来的一儿,将一切交代完后去见母亲,对发觉情况有些不对,母亲脸上没有一丝喜色。他有些闷,与母亲聊了两句,退回来,又去南宫秀的房中,想问一问怎么回事,但她房中没看到人,问一个丫环,才知道她住在前院。南宫宝问:“家里出了什么事吗?”那丫环说:“我不知道,老夫人回来不久就不大说话。”南宫宝有些不明白,姐姐要出嫁,大家应该高兴才是,怎么……难道这回她又不干了?他不好问母亲,只好叫这个丫环带自己去找姐姐了。那丫环将他带到前院一个问前说:“就在里面。”南宫宝推门进去,没人,再去推里面的门,看到南宫秀正躺在床上,双眼木然。见人来了也不理,南宫宝吃了一惊,问:“姐姐,你生病了?”南宫秀转头看到是他,一时眼泪流了下来,南宫宝上前几步,小心的问:“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到前院来住?”南宫秀说:“我要嫁给张维新。”南宫宝愣了一下,问:“你要嫁给谁?”南宫秀说:“我要嫁给张维新,我已经与他……定了终身了。”南宫宝只觉得头轰的一下,一时一片空白。“张维新?张维新……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南宫秀说:“娘很生气,也说不再管我了?可你说他有什么不好?”南宫宝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只是木然的转身出来,来到外房,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南宫宝在桌子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清醒了一点,转身出了门,一时不知该干什么才好,该往何处去,正自茫然,南宫秀冲了出来,拦到南宫宝身前说:“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让你我去娶一个丑八怪你干吗?何况张维新有什么不好,我本以为你会支持我的,谁知道你比娘的反应还激烈一些,我不要你们管了。”说完往外面冲。正好陈英看见,上前拦住她,说:“我支持你,大哥支持你,你放心吧,我会把你出嫁的场面弄得很红火。”南宫秀听了,扑在他肩上,放声痛哭起来。陈英将他劝回房中,退回来对南宫宝说:“木已成舟,你反对有什么用?何况张维新也不差,比段雷强很多,你的想法我明白,但……”南宫宝没听他的,抬腿往后院而去。正好青青过来,看到南宫宝脸色发青,样子吓人,忙上前去抓住他急切的问:“宝大哥,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梦想江湖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青青扶着南宫宝回到房中躺下,问:“你怎么了?什么地方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她伸手一摸南宫宝的额头,说:“有点发烧,我去叫娘来。”南宫宝一伸手拉住她说:“不用去,我只是心里有点闷,躺一会儿便好了,你在这儿培我我就感觉好很多了。”说完将眼睛闭上。青青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伸手梳理着他的乱发。不如何时,陈思兰进来了,站在青青身后。南宫宝没有睁眼,只是问:“娘来了?”青青这才发觉,忙将椅子让出来,陈思兰坐下来,也没有说话。青青说:“宝大哥不知为什么有点发烧,头有些烫。”陈思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青青坐到床沿上,问:“出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都不高兴的样子?不是姐姐要出嫁了吗?”南宫宝说:“她要嫁给张维新。”青青一时没有弄明白张维新是谁,只是说:“她不是与段雷很好吗?那段雷怎么办?”陈思兰说:“她自己不成器,我们也不管她算了。”青青说:“为什么不劝劝她呢?我看那段雷很好的。”南宫宝说:“我们认为他好有什么用?”他忽然转换话题问:“娘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陈思兰叹道:“做娘的还有什么心愿?唯一的希望便是你们能过得幸福,可惜……”说完眼泪掉了下来。南宫宝坐了起来劝道:“娘也不必太伤心,想来命运都由天注定的,老天既然这样安排,我们了只有认命了,我想过了,我这帮主之位我不做了,可以过一种行游江湖的生活,这也是我的梦想。”陈思兰问:“你打算把帮主之位让给谁?”南宫宝说:“让给雷护法。”陈思兰说:“可按照道理,帮主走了,这副帮主接替才对,你让给雷护法,别人心中怎么想。”南宫宝问:“那娘说怎么办?”陈思兰说:“你心中的痛苦我知道,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但帮主之位又何必让出来呢?你取得今天的这个成绩不容易。”南宫宝说:“玩弄心机,我很讨厌这种日子。”陈思兰说:“有时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可以走,但我却要留在这儿。”南宫宝问:“娘不能跟我一起走吗?”陈思兰摇摇头说:“我已经感觉老了,不想再到别处去了。” 青青终于弄明白,张维新是什么人,也弄明白这其中的复杂,但她不明白,为何不阻止而是选择离开天河帮?不过离开天河帮是她一直向往的,不必再与那些陌生人在一起,每天可以培在她宝大哥身边,而她宝大哥也有更多的时间培她,其他的事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陈思兰出去了,她确实老了,象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南宫宝真想留在她身边,但他又不能面对这一切,只有逃走。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他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当他在鄱阳湖看到那些弟子对他露出敬重的神情时,他心中也生出一股自豪来,但现在对知道,自己一开始便输了,输得那么无可奈何。他什么都想到了,但这一招却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也许这事不能怪南宫秀,反而她自己也是受害者。青青见母亲走了,便靠在南宫宝身上,说:“别想那么多,可以想一想我们要到哪儿去,这样也许会开心一点,你不是说过伤心会让人变老的吗?”南宫宝叹息道:“无论如何,你还在我身边,只要有你在,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计较。”青青笑道:“这话我最爱听了。” 晚饭时,家人围成一桌吃饭,独不见南宫秀。众人也没有问,南宫宝神色好了些,问:“大哥此次峨眉之行还算顺利吧。”陈英点头说:“还好,没出什么事。这几个月来你帮主做得也还顺利吧。”南宫宝说:“勉强而已,我终究不是当帮主的料。”陈英说:“没有什么是天生的,只要你努力,总会干好的。”青青说:“他这帮主不干了。”陈英愣了一下,问:“是为阿秀这事?”南宫宝说:“主要是觉得现在天河帮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称此机会,带青青到玩玩,也没说这帮主完全不干了,只不过将一些琐事推给别人。我曾答应过青青,要带她游天下美景,食天下美食,这时正是个好机会。”陈英说:“现在已经是冬月了,天已经转冷,青青体弱,恐怕难受一路之苦。”南宫宝说:“我会照顾好她的,在过年前我会回来的。”陈思兰问:“你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我想明天去交代一下就走。”陈思兰没有再说什么,夹了一块五花肉到他碗中,也夹了一块给青青。南宫宝说:“我本想在娘跟前多尽孝道的,但又十分向想到外面去转一转,所以只能让娘原谅了。”陈思兰强笑道:“我在家里不愁吃不愁穿,又有人照顾,你放心吧,但万事要小心。”南宫宝说:“孩儿知道。” 第二天,南宫宝将天涯剑放回原处,吃过早饭对与母亲告别。陈思兰只是站在房门口嘱咐了他几句,没有远送。南宫宝便牵着青青来到前院,吴恨已经集合了三十名护卫弟子在一边等着。见他来了,吴恨问:“帮主要走?”南宫宝勉强笑道:“可不是吗?年青人的心性便是图个快活,想四处看看,吴大叔打算如何?是留在天河帮还是……”吴恨说:“我入天河帮是为了你,你离开了,我也该离开。”南宫宝说:“但我也许还会再回来的。”吴恨说:“以后的事再说吧,走,我们再送你一程。”有个弟子说:“我愿追随帮主,无论什么地方。”其他的弟子也齐声说:“我们愿追随帮主。”南宫宝笑道:“大家一片好心,我十分感激,但你们这么多人跟着我,一路游山玩水也不方便,你们先跟着雷护法,他是我最佩服的人。”正说着,雷振水和何水生来了。 何水生一见这场景,先向南宫宝行了一礼,再问:“帮主要回帮吗?”南宫宝没答,却说:“你们来得可真早。”雷振水说:“其实我们昨天晚上便来了,只不过没有来打扰。”南宫宝说:“我打算离开一段日子,帮中的事就交由雷护法和何帮主负责一下了。”雷振水问:“你要走?”南宫宝说:“我忽然游性大发,想出去玩玩,而且帮中也没有什么事,这一支护卫弟子就交由雷护法带领,吴大叔如果有兴趣可以随我同游天下。”吴恨说:“也可,反正我也没事可干。”南宫宝冲众人笑了笑,说:“好了,我本以为要去总舵,现在不用去了。大家保重,也不必挂念我,我会好好的。”说完一拉青青,说:“我们走吧。”三人饶过众人,走了。雷振水等人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们走远了。 三人来到一个路口,他停下来,吴恨说:“我们该备一辆马车才好。”南宫宝说:“其实我这次出来,并没有什么长远的打算,既然我们有三个人,可以买一辆马车,你会赶车吗?”吴恨说:“可以赶。”南宫宝说:“那样就好,我们到集上去买一辆。”三人赶到近处的一个集市上,却没找到有马车卖,南宫宝翻了翻衣袋,看到里面有三百两银票,还有十几两碎银,便说:“不知我们买三匹马吧。”青青说:“我不会骑马,你抱我。”南宫宝问:“吴大叔看如何?”吴恨说:“本来骑马更方便一些,但马没有马车舒服,此处无马车卖,那便买两匹马吧。”牵了两匹马,出了集市,吴恨问:“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想了想,说:“上次江南四大园的园主陈刚让我有点印象,不如我们也去感受一下江南景色,去感受一下小桥流水的风味。”吴恨说:“这样要过江才行。”南宫宝道:“我们沿江而下,到前面百河舟口,那儿有大船,可以渡我们过去。”他将青青抱上马,自己也跳上去,先策马而去,吴恨也跟了上去。 因为只是普通的马,而且要载两个人,南宫宝便没有将马赶得很快,青青靠在南宫宝胸前,迎着一丝寒风,奔行在江堤之上。没走多远,便被人从后面追了上来。第一个赶上来的是甜甜,她没有骑马,而是依靠奔跑,当她从南宫宝身边过去时,南宫宝也未觉得她的身法有多么灵活,但其速度却奇快,一转眼的工夫便超过了南宫宝几丈远。接着另一个身影也跟了上来,其速度也不慢,而且跑起来身子显得很优美,这正是可儿。他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不发现有多少改变。南宫宝将马拉住,没有言语,但目光却在两人身上扫视。只见可儿和甜甜也盯着南宫宝,当然,也许盯着的是青青。南宫宝将脸贴在青青头上,显得十分亲热,并且说:“这位便是那位陈园主提到有可儿,这位是我妻子青青。”甜甜说:“恭喜你,不知青青姑娘何时成了你的妻子了?你姐姐都还没有出嫁。”青青说:“这有什么关系呢?这事为什么要告诉你?”南宫宝笑道:“说得很对,对了,可儿,上回陈园主说很念你,让你有空的时候去玩玩。”可儿听了低头不语。甜甜问:“你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说:“我吃了没事干,出来遛一遛马,你如果有雅兴的话也可以一起去遛一遛。”甜甜叫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说:“我没有这个雅兴,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一件是带可儿来看看这位青青姑娘,还有一件事是打你算帐。”南宫宝问:“找我算什么帐?”甜甜说:“你让你的手下打我。就是他。”她一指吴恨。吴恨说:“我只是找你比武,而且当时也不是他的手下。”南宫宝说:“你一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又想找我比试比试是吗?”甜甜说:“是又如何?” 南宫宝抱青青下马,回头对吴恨说:“吴大叔说得对,这骑马真的没有坐马车舒服。”将马绳交给青青,说:“你看我三招败她。”甜甜怒道:“就凭你?”南宫宝说:“当然。”说完上前几步,来到甜甜跟前。甜甜便先出招了,依旧是双掌,平推而出,南宫宝也猛的伸出双掌来拍了过去。但四掌还未击上,南宫宝身子却向侧边一闪,一掌拍在甜甜肩上,将她打倒在地,而自己迅速的退回来。可以说只用一招便将甜甜打败了,论说甜甜不该如此不济,在南宫宝手下走不下一招,但南宫宝可算得是智取。本来甜甜就算比南宫宝差,也差不了多少,但南宫宝一开口便说三招胜她,甜甜击出的双掌并未用全力,但南宫宝双掌对上去,象要硬拼的样子,以为他要硬拼三招,她忙加力,但南宫宝一闪身到了她的侧面,她双掌力道过大,想再变招已经迟了,而南宫宝这一掌出得迅速,力道也不少,因而甜甜一下子中掌起不来。 可儿见了,走过去将她扶起来,问:“你受伤没有?”甜甜狠狠的说:“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如此狡猾,使阴谋诡计,算什么东西?”可儿说:“我看你受伤不轻,他下手太重了。”南宫宝说:“也许是我下手太重了,但只是给她一点教训,不要整天找别人比武。”可儿忽然抬头问:“你可以几招打败我?”南宫宝没想到可儿会主动找他挑战,便说:“你我从未交过手,我也没见过你的伸手,所以很难说,也许我不是你的对手。”可儿说:“但我也想和你比试比试。”南宫宝说:“你一向并非勇猛好斗的人,既然今天提出来,那我们今天就切磋两招。”说完拍拍身上的衣服,显得很轻松的样子,但他其实一点也不轻松,这可儿从小受欢乐儿的调教,其武功如何,江湖没有传言,但只看甜甜受欢乐儿教了四五年便如此厉害,想想可儿从小便受教,自己能是对手吗?但也话可以一窥欢乐儿武功的风格也说不完,于是从路边折下一根树枝,去头去尾,说:“我以兵器来对付你,你准备用什么?”可儿说:“我一向用双手。”南宫宝说:“那我就进招了。” 说这话时便以树枝作剑平平向可儿胸口刺去,这一剑刺得慢,可儿没有动,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而南宫宝却全神贯注的看着可儿的四肢,他在剑近可儿的胸口时,忽地将剑尖晃动,画出一个个的小圆弧,可儿后退一步,用手护住前胸,他的手势很奇怪,既然不作抓也不作掌,而是成半握状,就象随时要抓住树枝一样。南宫宝再抢进一步,剑也再次往前刺出,可儿猛的一闪身,到南宫宝的左侧,用左手去拍“剑”身,右手直击南宫宝的手腕,看那手势,用的正是流水六式的的头一式,微风初起。南宫宝回剑来挡他这右手,可儿左手也跟退,来封这一剑,而右手迅速的一扭手腕,手转到剑下,斜向上切过,这一招很巧妙,一般人改变攻击方向,这手臂要动,而他只需手腕一扭便可以,这速度自然快多了,南宫宝见了忙后退一步,接着再后退一步。退出可儿的攻击范围,再举剑攻过去,刚才一招他已经试出可儿伸手果真不凡,凭着身手灵活,变招迅速,根本就不可能取胜,再次了击时,用的是那套家传的彩云剑法。此剑法气势开阔,虽谈不上威力巨大,但别人要想取胜可也不太容易。果然,可儿开始后退,但他后退时显得很从容,不紧不慢,时不时反击两招。南宫宝自然也知道这剑法不可能对可儿造成什么伤害,待使到风云变幻时,他猛的变剑为枪,改变捏法,而树枝从右手换到左手,向可儿刺去,且右手也没闲着,配合左手的进攻,时而作拳时而作掌,也有时变为指,这三种手势各有特色,交换使用,一时让可儿穷于应付,但可儿终究非凡,虽有些压力,便并不显忙乱,只是他守多攻少,但每攻出一招,南宫宝便要收招后退,或者躲闪,他几乎不能拆解对方的招式,对方用的是流水六式,但招式明显比南宫宝的精妙,他虽知道可儿要攻他何处,要如何攻来,要就是无法化解,无法反击,他几次反击,都未成功,这以攻对攻,有凭功力取胜的,有凭招式取胜的,南宫宝不知自己功力与可儿如何,但面招式上便自觉差上半截,只不知为何他守多攻少,也许是性格使然。南宫宝手中的树枝由剑变枪由枪变棍,有时还作刀使,但无论多少种变化,都不可能在可儿面前讨到便宜,到最后他又变回剑来,将树枝交到右手,这回专心用剑,剑法变得凌厉了,一改刚才灵巧轻柔的风格,变得有几分杀气。这不象比武,反而有些象报仇一样。这样一来,可儿便感觉吃力,这功力可不是凭着聪明便可增长的,最主要的是苦练,南宫宝小时候练武时便吃了不少苦,而其后一连串的遭遇,使他的功力比同龄人高上不少,这一使力,便发现可儿的弱点,一连强攻了几剑,将可儿杀退了几步,本来功力差一点,可以在招式上补回来,但可儿的招式,无论在灵巧还是精妙上,最多也只比南宫宝强上一分,但在功力方面却差很大一截,因而南宫宝改变打法,可儿便向后退,但南宫宝要伤他很难,毕竟可儿可躲可逃,但他要想再胜南宫宝却不有多大希望。 南宫宝攻了十几招,便丢掉树枝,以自己的双手对可儿的双手。这回他又变为灵巧的打法。也使出流水六式,本来这流水六式只是招式的精要,是指导招式如何出击的,但并无确切的招式,同样是一掌,有些可以突破对方的掌力,有些却不能,同样一指,有些可以根据目标移动而作出反应,有些点出后便难于再变化,这便是招式的区别,便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些差别,如果没有看出来,便可能在三招两式之下败落。而流水六式便是将精要隐于招式之中,似涓涓细流,又似涛涛江水,有时顺水而漂,有时要逆水行舟,南宫宝很早便从母亲口中讨得流水六式的口决,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也思通了几式,再加上在江中玩了那么久,总算有些明白,但直到此时可儿用起来,他才在心中开郎起来,也只有处在敌对的一方,对明白这招式的精妙和威力。只有自己亲身去体验一下才是最深刻的。他空手与可儿又打了上百招,前前后后双方总比试了三四百招,但因为主要是招式上的切磋,没有硬碰多少,所以几百招下来,双方没有觉得累,南宫宝猛攻出几招,便迅速的后退,一连退了十几步,回到青青身边,说:“你们已经比式过了,你招式比我精,我功力比你强,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我们在此也浪费了不少的时候,我想该走了,要是非曲直把这 小乖乖冻坏了可就麻烦了。”青青说:“你才小乖乖呢。”说完在南宫宝肩上打了一下。南宫宝抱起她上马,从两人身边冲过去,可儿和甜甜都没有拦他们。吴恨也上马走了。他们走了没多远,甜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马奔驰在江堤上,南宫宝久久没有说话,他还在回味刚才与可儿的决斗分析得失,这就象一个棋手下过棋后,要总结一下自己哪一着下得不错,哪一着下错了,本该如何下。南宫宝觉得在招式上自己一下进步不少,或者久思未通的道理,一下子通了。青青坐在马背上,久久不见南宫宝开口说话,便问:“宝大哥,你在想什么?”南宫宝说:“我在想那个可儿,怎么象一个女孩子一样?”青青说:“我看他也象一个女孩子一样,非常害羞,几次偷眼看我。”南宫宝说:“他可能喜欢上你了。”青青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说:“他才喜欢上你差不多。那个凶婆娘被你打伤了吗?”南宫宝说:“当然,我想肯定会受伤的,但死还是死不了的,这个你放心,我早就看她不顺眼,早就想教训她一下。”青青说:“她这么差火,一动手便输了。”南宫宝笑道:“不是好太差火,而是你宝大哥太厉害了。”青青说:“你胡吹,你在这儿吹,你打败可儿没有?”南宫宝说:“打败他还不是伸手的事,但我和他往日无仇,今日无怨,动手过招,一不小心便可能伤了他,我不想伤心,所以便算了。那小子想在你面前威风一下,出一出我的丑,象他那种家伙,本该教训教训他的,但我心软,便放他一马,他这双眼睛要是敢再偷偷的看你,我让他好看。”青青说:“我要是也看到那个姑娘看你,我也对她不客气。”南宫宝说:“人家小姑娘看我,这是我占了便宜,有家吃了亏,怕什么?”青青问:“你占了什么便宜了?”南宫宝无言以对,说:“反正那可儿就是可恨,他怎么敢偷看你呢?你是不是也在偷看他?”青青听了,双拳再次打在他的腿上。 江南园林到底如何,它在何处,该怎么走?什么时候能到,南宫宝心中并没有底,不过他们也知道个大概的方向,没有一定的时间,没有一定的路径,随意而行,走走停停,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活,过了江,朝着大要的方向行了两三天,这才边走边问路,看样子这林园是很有名的,知道的人不少,打听起来也就容易。天色日渐冷了起来,南宫宝给每一个人都添了一件衣服。青青的是最好,一件白色的毛皮大衣,南宫宝的也是白色的,只不过是普通的棉衣,吴恨选了一件灰色的。本来蓑衣雨笠,这是远行人常备的东西,但他们不想带,遇上天气不好便随便找到村庄或破庙什么的住进去。这其中自然有些艰难的地方,有些新奇的东西,有些年青人觉得好玩的东西,也许这便是南宫宝所向往的江湖生活。 秋天不过十日晴,下起雨来下不停。这一日,他们在一家客栈里面避雨。南宫宝和青青下棋,吴恨在一边看,反正也是打发时间。南宫宝落子很快,而青青则时常要想一下。吴恨在一边也不多嘴,有时南宫宝看书,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本《笑林散记》,里面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他看完便讲给青青听。在客栈中住了两天,里面又住进来一批客人,这些人一进来,下面便热闹开来。南宫宝说:“这个安静的地方又被破坏了。”青青说:“我们可以换一家。”南宫宝说:“此处的地方小,也不知道别处有没有,忍一忍算了。”青青说:“我们的马不知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别人的马给挤跑了?”南宫宝说:“不会的,别人的马占不多,而且马是站着睡觉的,要不了多大点地方。”青青笑道:“你有没有弄错?哪有站着睡觉的道理?你也站着睡得试一试。”南宫宝说:“我见过的,马一整夜都不躺下,连眼睛都不闭。”青青说:“我不信,难道马不睡觉吗?它老站着不累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说话间,吴恨进来,说:“刚才来的是江北镖局的,易天怒亲自押镖。”南宫宝说:“没想到在这儿个地方能碰到一个认识的人,也算是有缘了,我去拜访一下。”青青问:“镖局是干什么的?”南宫宝说:“镖局就是为远行的送东西的人作保护,比如有些人有些很重要的东西,自己不敢带在身上,便他们送,收点钱。”青青说:“那你也可以押镖。”南宫宝说:“那样抢了别人的饭碗不好,吴大叔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吴恨说:“我对他的印象不坏,可以同去拜访一下。”青青说:“我不想去,你们自己去吧。”南宫宝说:“那你就待在这儿,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两人出去,下楼,向老板打听他们的住处,便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少年,手中提着刀,问:“两人找谁?”南宫宝说:“听闻易总镖头在此,所以我们特来拜会。”少年见南宫宝的口气,没有一丝敬重他们总镖头的意思,心中便不很高兴,说:“我们总镖头是什么人可以见的吗?请报上名来。”南宫宝说:“在下南宫宝。”少年上下打量了两下,不知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还是名头太响,有些不信,何况保镖这一行风险很大,也怪不得别人不够豪爽。说话间,易天怒从里面出来,一见南宫宝和吴恨,先是一愣,但马上上前施礼说:“没想到是南宫帮主和吴大侠,真是幸会,快请屋里坐。”南宫宝说:“我们在这儿已经住了两三天了,见易总镖头来了,特来拜会一下。”说话间三人分宾主坐下。 易天怒问:“南宫帮主怎么有雅兴到这儿来?”南宫宝说:“现在帮中没事,出来玩一玩,天气也不大好,所以在这儿住下了。我自然不象你们这样风里来雨里去。”易天怒说:“其实我们也并不急着起路,只不过镖在自己手上总难安心,早一天到早一天脱手。”南宫宝说:“这个自然,不过凭易总镖的威望,还是就象走亲戚一样?”易天怒说:“你太过奖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天论是谁,都轻松不起来的。”南宫宝说:“但有你坐镇,谁不怕上几分?”易天怒转移话题,问:“你们要到哪儿去?也许我们是同路。”南宫宝说:“听说苏杭园林天下有名,想去见识一下。”易天怒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这一批货正是要送给四大园园主陈刚的。”南宫宝说:“这倒是很巧,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易天怒说:“有你们在,而且现在路途也不远,迟几天也不要紧的。”南宫宝说:“吴大叔好久都没有喝酒了,现在正遇上一个对手,正好可以喝个痛快。”说着塞给他一锭银子说:“我请客。青青一个人待着,我先告辞了。”只匆匆几语便去。 回到房中,青青问:“你们说什么说了那么久,去看一下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也就胡扯了几句,他也是去陈刚那儿,我们便可以同路了。”青青说:“跟那么多人同路有什么好?”南宫宝说:“这不是热闹吗?你看一路上吴大叔很少说话,就我和你说上两句。”青青说:“你是不是觉得跟我说话没有意思啊?”南宫宝说:“当然不是,跟你说话怎么会没有意思呢,你这张小嘴又乖双甜,你这小脸又红又圆,你的眼睛又亮又闪,你的手又巧又软,我其实也不爱与别人对着你看,一眼,不过人家保了镖,有我们在一起他们感觉安全一些……”青青伸手捏着他的嘴说:“别说了,我就知道你有一大堆理由,你这张嘴又诈又猾,你这脸又黑又厚,你这双眼睛见了人家姑娘便乱转,你这双手就更不老实了……呀……”她话没说完便跳了起来,在他的手心乱打一气,说:“你这手果然不老实。” 第二天,天放晴了,虽然没有出什么大太阳,但估计也是早晚的事。南宫宝便叫易天怒他们可以走了。也不知道保的什么东西,他们当然也不便问。共有两马车,七八个箱子,而且都不轻,一路来的弟子有十几个,都背着刀,虽说他们都骑马,但这马车快不了,他们也难于加速,易天怒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和南宫宝讲起来如数家珍,让青青听得了兴趣大增,虽不言语,但耳朵却并不漏过一句话。南宫宝与他们一路行来也增长了不少见识。并且他发现这些押镖的弟子每一顿都吃得很好,比天河帮的弟子吃得还好,只是有肉没酒,估计是怕酒后误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因为有你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经过三天的行程,终于到了。南宫宝经易天怒的介绍,对四大园的布局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最近的入口是环秀山庄。经过通报,陈刚亲自接出来,一见南宫宝和吴恨,更是高兴,说:“没想到南宫帮主和吴大侠也来了。”南宫宝说:“忽然雅兴大发,就和众人来了。”陈刚说:“这一批货先抬进去,几位请。”易天怒说:“还是请陈园主先验一下货再说吧。”陈刚说:“有易总镖头亲自送来,我还有什么话说,里面主要是一些奇石和几展画。大家先入客厅,待休息一会儿再一同观看。”说着将众人请进客厅,并上茶。大家落座,陈刚说:“当日一别,至今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当时我邀请了不少江湖人来我这儿一游,但来的人也不多,所以见到你们,十分高兴。易总镖头,你也是远道而来,现在货已经送到,必当在此多留几日。”易天怒说:“可我只是粗人一个,恐怕难登大雅之堂。”陈刚说:“你这就见外了,人有所长,学有所短,易总镖头在江湖上的名头,谁人不知,况且你们都是凭本事吃饭的,那里象我,每天养尊处优,学点琴棋了已自娱乐而已。众位没没有看不起我,我陈某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南宫宝说:“陈园主热情好客,易总镖头就留上一两日吧。”易天怒说:“既然如此,我便且留一日。” 用过茶,陈刚便请他们去观看送来的货物。他亲自一箱箱的打开,向众人介绍。只见里面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有雕刻的石象,有大块的石碑,还有小的鹅卵石。有些自是色彩艳丽,但也有些看上去也很平常。另有两箱字画,他没有打开,只是叫人收起来,这才对他们说:“这些东西,在我们心中,就如同你们的奇兵异器,武林密籍一样。”南宫宝说:“这叫各有所好吧。”陈刚说:“以前,这个地方是不话别人游玩的,几十年无人护理,所以这一块显得有些破旧,但另几处都还可以一观,我先带大家去客房休息,待明天再领大家游园,各位意下如何?”易天怒说:“陈园主请他们三位去游园吧,我明天恐怕要走了,离开镖局时日不短,所以……”陈刚说:“虽有些可惜,但我也不强留,以后顺路时还望在此喝上一杯茶。”易天怒说:“这个一定。” 晚上,陈刚特意备上一桌酒菜为众人接风,这一桌办得很有江南特色,精细淡雅,但这确实不是江湖中人吃得惯的,不过偶尔吃上一餐,还是有些意思的,酒也很淡,南宫宝喝了好几杯,虽不觉得如何可口,但也没有那种辣辣的感觉。在他看来就象当茶喝一样。吃过晚饭,有人安排他们各自洗澡,还送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可以说是照顾得很周到,这比南宫宝在帮中还周到,在帮中一切都是自己做主,无人安排,就算在家中,也都由自己去办。房间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房子布局得象新房一样,处处显得主人的非凡与热情。而一切还象是新弄的一样。南宫宝笑道:“这陈园主办事比我的那些下属还周到。”青青说:“这个家伙把你哄得这么好,多半是有什么事求你。”南宫宝问:“你怎么看出来的?”青青说:“我一看他的笑,他的眼光,总之,就象没怀好意。”南宫宝说:“求我之事,如果能办,便帮他一把,算不子什么,只要不是什么坏事就行了。”青青说:“这个当然,你要是为他办坏事,你就成了坏人了。”南宫宝不怀好意的问:“你现在从我的眼睛里面看出来我要干什么坏事出有因没有?”青青听了忙转身扑到床上,用手将头抱起来不看他。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宝起来将易天怒等人送走。他们便开始过着游园的生活。四个园子虽未连在一起,但相互之间有门相通,这有山有水,有楼有阁,果真给人的是另一种感受。此处无帮务缠身,无江湖恩怨烦心,每天吃了便是游山玩水或弹琴作画,有时还读上几本书,这日子过得真是感觉太快了,在陈刚的亲自指点下,南宫宝他们的琴艺和书画都进步很大,南宫宝是小时候受方河和怡婧指点过,再学起来便也不难,而青青似乎天生对这些精通,只须陈刚微微点拨一下,她便懂了,比南宫宝长进快不少。南宫宝通过问一些下人,对陈刚的家人和这些园子的前身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以前这四个园园主相互急斗,最后陈刚胜出,四园统一起来。南宫宝不去理会此处以前发生的事,但对这陈刚却多了一层认识。有一次回房时遇到陈迈远和孙萍,孙萍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南宫宝虽从未见过他们,但听说过,一看便猜到了,说:“你们想必便是陈公子和陈夫人了,我是南宫宝,远处来的一个游客,在此打扰。”陈迈远说:“此等事一向由家父过问。”说完便扶着孙萍走了。青青说:“看那个家伙冷淡得很。”南宫宝说:“管他呢。在人家的地方,对人家客气是应该的,走,回去。” 晚上时,他们吃过饭无事,正准备睡觉算了,反正天冷。孙萍敲门进来,后面跟着陈迈远,两人表情依旧冷淡。南宫宝说:“请坐。”孙萍说:“我来找你,是想问一问,你们可认识可儿这个人?”南宫宝不知道她与可儿是什么关系,想来可儿人长得油头粉面,不明白的姑娘见了还不爱死,便小心的说:“见过又回,便不很熟。”孙萍问:“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姑娘,长得有些瘦,高矮大概……”南宫宝打断她的话说:“她听什么名字?”孙萍说:“她叫孙露,是我妹妹,出走已经大半年了,看样子是去找可儿去了。”南宫宝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半月前我见到可儿,他身边只有另外一个姑娘……那是他姐姐。其他的人我没有见过,因为这次出来他们特意追我的,你那妹妹没带上也有可能,待以后有机会我再问他一下。”青青说:“也许他还会来的。”南宫宝说:“那倒不一定,也许他又回家了。”陈迈远问:“他家在哪儿?”南宫宝摇摇头说:“除了他们自己,天下恐怕无人知道。他们一家都很怪的,不说别人,光名字就很怪,到如今我还不知道他们姓什么。”陈迈远说:“ 那便打扰了,告辞。”南宫宝说:“两位慢走,不送了。”说这话时,他手都不动一下,也显得不很热情。待他们走后,南宫宝便将门栅上说:“幸亏遇到的是我,他们要是对别人这么不客气,人家不骗他一下才怪呢。”青青说:“你不是说不计较吧?”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虽然不计较,但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的,对了,我警告你,那可儿要是来了,我估计多半是来找你的,你不许多看他一眼,更不许跟他说话,听到没有?”青青说:“你可记得那木头姑娘,你不也看过她?还跟她单独在一起过,你说怎么办?”南宫宝说:“不对吧,我好象没有单独与她在一起过,你想一想,什么时候?”青青说:“你还不承认,你刚遇上她的时候,你们干了什么?”南宫宝心说:“要是自己干过什么她也干什么我可就惨了。”忙说:“天地良心,我可是最爱你的。”青青说:“有第一便有第二,有最爱的便有次一点爱的,对不对?”南宫宝说:“第一是你第二还是你,第三也是你,以前的老帐便不要算了好不好,你聪明灵丽,一看就知道我现在没想看别人。”青青说:“你这小心眼的家伙,人家还没有来,你便提防着,要是可儿来了,你干脆把我关进箱子里算了。”南宫宝说:“最好是吃进肚子里。” 可儿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另外一位客人。这一日,南宫宝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琴声,此时天本大亮,也许太阳也已经出来,但外面寒冷,他不想起来,外面怎比被中暧和舒服?但听了一会儿,发觉这曲子正是那日神密的天山圣姑所奏的《天山来客》,他心说该不是她们吧,想着便要起来。青青一伸手按住他说:“你一听到外面有姑娘来了便要起来,是不是?”南宫宝说:“怎么会呢?但这些人可能是来找麻烦的。”青青说:“她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是你多心了,你以你为臭美,到什么地方人家姑娘便追来了。”南宫宝说:“那是当然,我不臭美,你跟着我干什么,不就是爱我臭美吗?”青青在被子中结实的击了南宫宝一拳头,说:“我就爱你结实,打上两拳头坏不了。”南宫宝说:“古人说得好,早上醒来不起床便会想坏心思,你要是不怕……”他话还说完,又挨了一下,忙爬起来,穿好衣服,青青无法,只好也跟着起来,出门一看,太阳果真出来了,而且听到有人正在弹琴,正是《迎宾曲》,只不过琴弦上没有注入真气,声音传得不远,他们出门才能听到一点点,而那曲《天山来客》却听得很清楚,有一种在耳边的感觉。南宫宝细听之下,觉得那琴声在几里以外,似正向环秀山庄而来。 南宫宝寻着《迎宾曲》而去,看到陈刚在亭子中弹琴,他们走过去,说:“你这样弹是没有用的,人家听不到。”陈刚停下来说:“我想也是,不过我也不知客人到什么地方来了,又恐待慢了。”南宫宝说:“凭琴声我估计在三里之外,也不知他们是否真的到这个地方来。”陈刚说:“那回回来时遇到天山圣姑,并请他们来作客,我估计应该是来这儿。”南宫宝问:“她们自称是天山圣姑吗?不过我看她们打扮得神神密密,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陈刚说:“也许是她们那个地方的习俗吧。”南宫宝说:“可能。你让我来弹这一曲《迎宾曲》。” 陈刚听了忙让座。南宫宝坐下,将手按在琴弦上,却没有动,他在等,他在等天山圣姑弹完了一节之后再接上去,陈刚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对方完了一节,南宫宝便也开始弹琴,但不是从第一节开始,而是从第三节起,因为刚才陈刚弹的是第二节,估计那《天山来客》现在也到了第三节。只见南宫宝指法很怪,轻快的按下再弹起,而不象平常那样向前或向后拔弄琴弦。这样弹出的声音不但不优美,反而有些难听,不过最奇怪的是这琴明明是在眼前,但琴声却似从头顶传下来的。 此曲弹完,那一曲也完了。南宫宝说:“客人已经到了门口,陈园主去迎客人吧。”陈刚说:“你这一曲不够优美,是因为每个音调都高了半节,要是用特殊的琴来弹便可以解决了。”南宫宝说:“怪不得我无论如何努力,这音调都不好听,原来如此。”陈刚说:“不如一同去迎接如何?”南宫宝说:“最好是不要让我和她们想见。可能有点麻烦。”说完拉着青青回屋。青青说:“你在人家面前献了本事,现在人家来了,你又想躲起来吗?”南宫宝说:“这琴声人家不一定知道是我弹的,而且我其实很想去看一看的,但又怕你不高兴,所以只好忍住。”青青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要去便去了,我还怕人家看上你不成?”南宫宝说:“你不怕我还怕呢,如果来的真是天山圣姑,就是那蒙面的女子,我最好是走了算了,离过年还有一个来月,我们也该回去看一看,不然孩子可盼望得很。”青青说:“到明年我们又出来。”南宫宝说:“看你这小丫头还玩上瘾了,不过别的地方可没有这儿照顾得好。”青青说:“我们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只要有银子。” 来人果真是天山圣姑,她依旧白纱蒙面,只是换了一套白狐皮毛外套,而四名侍从,却是一色的银灰色毛衣。其中一人抱琴,有辆马车远去,定是载她们而来的。陈刚并未在她们身上多扫一眼,一出门便笑道:“一听到琴声,便知道圣姑到来,陈某万分高兴,这让寒舍生辉不少。”圣姑说:“听说堂堂的天河帮帮主也在此游玩,这也让我对此处产生了兴趣,也前来一游。”陈刚说:“圣姑远道而来,必定沿途劳累了,请入屋休息。”将五人请进园内,圣姑说:“刚才和琴之人,可是南宫帮主?”陈刚说:“正是,因为他弹琴的手法怪异,使每个音调都高了半节,所以不及原曲优美悦耳。”圣姑说:“不过也难辩方向,有向人示威之意。”陈刚说:“南宫帮主为人随和,断不会向人示威的,他还说让我不要让你们知道他在这儿,可你一开口便提起他,我想隐瞒也难。”圣姑说:“他怕我不成,你带我去见他。”陈刚说:“圣姑何不先入客厅休息一下呢?”圣姑说:“我看不必了,先去见一见他,正要与他算一算旧帐。”陈刚笑问:“怎么了?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一个侍从说:“当然了,他那次调戏我们的圣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圣姑说:“谁叫你多嘴的?”陈刚说:“我带你去吧。但如果南宫帮主怪罪下来,圣姑还得为我开脱开脱。”圣姑说:“这个没问题。” 陈刚带着她们来到南宫宝的住所。南宫宝也猜到她们会来打自己,便没有躲起来,在外屋中等着。青青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显得亲密无间。吴恨间在南宫宝身后。陈刚培着天山圣姑进来。南宫宝见了,显得很有风度的说:“得知对姑远道而来,我未曾远迎,真是罪过,请从。陈园主也请坐。”陈刚说:“圣姑找南宫帮主必定有事,我先告退,有事时再叫我。”说完出去了。圣姑见陈刚出,便一挥手说:“你们在外面候着,我有事要与南宫帮主单独谈谈。”四名侍女退出去。南宫宝回头说:“吴大叔也先回房吧。”圣姑说:“这不是独臂通天吴大侠吗?怎么成了你的手下了?”南宫宝说:“吴大叔见我可怜,便决定照顾于我,怎么谈得上是手下呢?”圣姑说:“南宫帮主很会体贴下属,请问你怀中的这位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可否也回避一下?”南宫宝说:“她是我妻子,论年龄不比我小多少,只因为纯洁善良,心无所忧,所以看上去很年轻,不象我这整天想着与人耍阴谋的,自然老得快,让我看上去象二下七八了。”圣姑说:“南宫帮主的嘴可真厉害,请问可否让她先退一步?有几句话我想与你单独谈一谈。”南宫宝说:“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但你看她现在很乖,可要是我单独与哪位姑娘在一起,她吃起醋来我可很难招架,所以为显我的清白,让她在一边听着更好一些,何况我也不会瞒她什么。”圣姑说:“没想到南宫帮主爱江山更爱美人,但一个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也很正常的。”青青回头笑道:“你也想嫁给他吗?”听了这话,南宫宝有点尴尬,说:“青青只是开个玩笑,还望圣姑原谅。”圣姑说:“天山圣姑是不嫁人的。”青青问:“为什么?”圣姑说:“不为什么,我现在想与南宫帮主谈一件正事,还希望青青姑娘能够退下一会儿。”南宫宝听了,将青青扶起来说:“先回房去吧。”青青说:“你让她把面布揭下来让我看一看再说。”圣姑说:“我是一个女子,你为何要看?”青青说:“当然要看。”圣姑伸手抓起面纱,手停了停却放下了,说:“小女子长想很丑,难于见人,还是不见为好,以免吓着你们了。”南宫宝抓起青青的手说:“你先回房去,听到没有?”他又在青青的背后拍了两下。青青看了看圣姑,很不情愿的回房去。南宫宝问:“不知圣姑有什么事要与我谈?”圣姑说:“是一笔交易。”南宫宝听了没有言语。圣姑问:“你是不是很失望?”南宫宝问:“什么交易?”圣姑说:“事关江湖。”南宫宝说:“你如果真有诚意,请直接说,我早餐还没有吃呢。”圣姑说:“你认为江湖上除了赛公明之外,还有多少人野心不小?”南宫宝说:“不知道,就连赛公明我也只是猜的,不能确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只是有些人在暗中行动,有些人只是在床上做梦,有些人想做这天河帮帮主,也有些人想一统天下。”圣姑问:“南宫帮主的野心是什么?”南宫宝说:“我的野心是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过得幸福快乐,但那只是一个幻想。”对姑说:“我以为象你这样的人应该是想着苍生,想着江湖呢。”南宫宝苦苦一笑,说:“有些事不是我所能阻止的,只是尽力而为……青青,出来了,我们去吃饭了。”门应声开了,青青走出来问:“你们谈什么了?”南宫宝说:“这么点时候能谈什么,去叫吴大汉出来吃饭。”青青听了去敲吴恨的门,南宫宝说:“圣姑大概也没有吃早餐,以陈园主的好客,必定已经备好了你们的早餐了。”圣姑问:“南宫帮主对这江湖大事看得比吃饭还不重要吗?”南宫宝说:“就算有什么大事,也不必在于这么点时间,请了。”也不由分说,要送客,圣姑说:“要吃饭的话,大家也可以一起吃是不是?”南宫宝说:“我以为天山圣姑不喜欢和我们这些男人在一起,所以就没有相请,既然圣姑不讨厌,大家一起吃又何防呢?”说着出去了,已有丫环在外面候着,南宫宝交代一下,转身对圣姑的四位侍女说:“不知几位如何称呼?”最前面的一个托琴的说:“我们只是圣姑手下的一个侍从,何来称呼?”南宫宝说:“那四位请进吧,待会儿早餐便来了。”说着自己先进去。 回到客厅,南宫宝对青青说:“你去餐厅中将饭桌收拾准备一下。”青青说:“不是准备好了吗?”南宫宝说:“去看一看凳子够不够,摆好了没有,我们也算是这儿的主人了,不要学着懒惰了,快去。”说着做了一个很暧昧的动作。青青拦开他,问:“要是差怎么办?”南宫宝说:“把这儿的椅子搬些过去。吴大叔也去帮一下吧。”吴恨说:“椅子还差一张,如果陈园主也来的话。”南宫宝说:“那就添一张吧。”不一会儿,陈刚领着几个丫环进来,手中托着几盘菜。一进门便说:“匆匆准备的,也没有什么好菜,还请大家原谅。”南宫宝说:“我就说陈园主已经准备好了宴请圣姑的饭菜,大家送进去吧,我们也进去坐,这抱琴的姑娘可以把琴放下了。”圣姑问:“不知我送帮主的那一把琴帮主可曾带来了?”南宫宝说:“我们是骑马而来的,这一路上不免有些风风雨雨的,我想那琴要是淋湿了,必定变质,所以令人好生收藏起来了,该不是圣姑又后悔,不想送我了吗,我的琴技确实太差了。”陈刚说:“帮主之中恐怕算你最高了。”南宫宝说:“陈园主真会说话,几天来青青琴艺进步很快,已经在我之上了,圣姑要是想听,可以饭后让你指点一二。”圣姑说:“我也只略知皮毛,如何敢谈指点二字。”众人落座,陈刚问了一些天山的风土人情,南宫宝有时也插上一句,而其他的人都不怎么言语。陈刚谈吐风雅,圣姑也显出很有学问,而南宫宝说话,虽说不上粗俗,但一听便知道没有什么学问的样子。只象青青的话一样通俗。这让他有几分不快,只好时不时的将菜夹到青青碗中,和青青说上几句。圣姑白纱蒙面,这吃起来自然不方便,吃得很慢,便也更显文雅。 吃过饭,又在客厅中坐了一会儿,南宫宝说:“陈园主便在此培客人,我们又去玩去了。”陈刚说:“南宫帮主带着圣姑到园里面四处看看不更好吗?”圣姑说:“不劳南宫帮主费心,此园虽大,但我们走得进去,自然也走得出来。”说完一挥手,四名侍女起身随她出去。陈刚说:“这圣姑明明是为你而来,你何必处处拒绝人家呢?”南宫帮说:“陈园主误会她的意思了,她来只是与我谈一笔生意,我看她谈吐之间很有文彩,正好和你谈得来,不似我等象个乡下人,说起话来感觉粗俗。”陈刚说:“你太过自谦了。”南宫宝说:“这是非曲直实话,餐桌上还得麻烦别人,我们找找她们。”说完带着青青便出去。圣姑她们并未走多远,还未到园区,南宫宝便加快步子追了上去,问:“圣姑真的不想要我做向导吗?”圣姑问:“你对这个地方很熟?”南宫宝说:“只不过比你们先来几天。”圣姑又问:“你作为一个帮主,帮中并未安定,你如何有闲心出来游山玩水呢?”南宫宝笑道:“人生不过百年,能放下来的便放下来。别人想做便让给别人。”圣姑说:“听说你姐姐嫁给了张坛主,而你正是在这之前离开的,大概这件事关系着你帮内的冲突吧。”南宫宝不答,问:“圣姑想与我谈的交易便是这些吗?”圣姑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但与这有关的,我必须先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才能决定是否与你交易。”南宫宝说:“了解我的情况很简单,只是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这交易可能不易谈成。”圣姑说:“交往一段日子便会了解的。”南宫宝说:“快到年关,过不了多久,我便可能会回家。”圣姑问:“为什么不是回帮而是回家呢?”南宫宝问:“你没有家?你既然自称天山圣姑,必定也是一方之主了,但一个人总会有个家的,是不是?”圣姑说:“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更不是一方之主,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南宫宝问:“是谁在下棋呢?如果是老天爷,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棋子。”圣姑说:“南宫帮主也感叹起命运的无奈吗?”南宫宝说:“当然,只不过我现在日子过得不错,老天爷待我不溥。”说完伸手扶住青青,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回头问:“你喜欢游山还是完水,我可以带你们去。”圣姑摇摇头说:“多谢你的好意,我们自己随便看看。”说完转入另一条小道。青青问:“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是什么交易呢?”南宫宝说:“这就叫欲擒故纵,既然是交易,你就要显得很不关心的样子,可以让别人降底要求来主动找你。”青青笑问:“你是不是明明在心中喜欢人家,可表面上却不理不采的,这也叫欲擒故纵。”南宫宝一把将她把起来说:“我把你丢到水中去。看你还敢不敢坏。”说着急速向前奔跑,一时间跑到一个山泉边,青青见了忙双手将南宫宝的腰把住叫道:“不要啊。”南宫宝说:“干脆我们到水中洗一个冷水澡。”说着向泉水中一跃,青青吓得哎呀一声叫出来,但南宫宝并未落进水中,而是双脚勾住一个树杆,借力转到对岸去了。一落地,他便倒在地上,将青青按在下面。一时青青没有动,只是紧紧的抱住他,他一时有些担心,是不是将青青给吓坏了。忙叫道:“青青,青青,你还好吧。”青青一下子推开他说:“我今天不好好的打你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说着爬起来举起拳头来打南宫宝。南宫宝抬步便跑说:“有本事你便追上我。”说着便跑,两人便在山林中追打着,欢叫声很远便听得到。 圣姑带着她的四名侍女在另一座山头也听到了这欢叫声。只是一切表情都被面纱盖住了,旁边的一个侍女说:“谁也不会想到,这会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天河帮帮主。”圣姑说:“交易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另一个侍女说:“那我们回去吧,何必趟这浑水呢?”圣姑说:“每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也许这就是野心。”一个问:“圣姑会不会爱上他了?”圣姑摇摇头,退回山腰的一个亭子中,将琴摆在石桌上,坐正,双手按在琴弦上,却久久未拨出一个音来,也许她正在想弹什么好。 南宫宝虽在山下追闹着,但天的人他还是看见了,毕竟双方相距并不远,不过南宫宝假装没有看到,和青青追了一会儿,见圣姑她们退走,而自己也追累了,便退到一个凹处,停下来,青青追上去时,他一把将青青把住,按倒在地,重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接着便翻身躺在下面。青青也顾不得再打他,也躺在他的胸口上休息。 蓝天,白云,山川,流水,无仇无恨。有可人儿相伴,谁还梦想着江湖?名利,权势,谁还在乎这个?过处,未来,只是惜取现在。太阳此时也显得懒洋洋的,照得人想睡。而他们两个差点便睡着了。终于,琴声响起,南宫宝知道是谁在弹琴,但不知道弹的是什么曲子。青青四处看了看,也没有问,重新将脸贴在南宝胸膛。两人一直躺到太阳下山,感觉到有点冷时对起来,这期间既没有吃午饭,也不知道琴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他们可能是睡着了,能在太阳下的草地上睡着,这本身就是很有福气的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生命守护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一连三天,圣姑都没有再谈什么交易的事。南宫宝虽觉好奇,但也不去主动提到。到第四天,他便决定回去。先与青青和吴恨商量,吴恨自然是无话可说。但青青觉得有些不舍,问:“回去后还来吗?”南宫宝说:“来吧,但也不能确定,到明年再看吧。”青青问:“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明天吧,这天气很好,可以行路,如果再等,就怕下雪。天更冷了,想走也走不了。”青青说:“那就听你的,不过明年一定要出来。”南宫宝说:“没问题,我现在去与陈园主说一下。”青青问“也要告诉那个圣姑吗?你一说她们便可能要与我们一起去了。”南宫宝说:“一起去便一起去,还怕她们不成?”青青说:“你当然不怕了,还巴不得呢,对不对?”南宫宝笑道:“有这个想法,但是不敢说出来。”出门见过陈刚,便说明来意,陈刚说:“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要这么早吗?”南宫宝笑道:“我知道,再住两天恐怕都不想走了,有陈园主热心照顾,觉得比家里还好,但我们出来一个多月,娘会挂念的,而且又担心下雪,所以提前几天回去。”陈刚问:“圣姑她们一起走吗?”南宫宝说:“天山之遥,现在想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待会儿我去问一问她,这么些天来得陈园主照顾,真是感激不尽,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及的,必当孝劳。”陈刚说:“南宫帮主言重了,我也只是略尽地主之宜,天下本一家,出门是朋友。”南宫宝说:“园主胸襟非我所及,我这就去找圣姑问一问,也可以向她们告辞。” 此时本是下午,南宫宝忽然提出明天要走,圣姑她们自然不会知道,依旧去游园去了。南宫宝并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他急速的奔上一个小山头,四外望了望,但四周树木楼亭挡着,难得见到一个人,疑神细听,也只听得有流水声,没有人的动景,便决定算了,到晚上再说,正要回身,忽然叫到琴声传来,辨着方向寻去,果真是她们,圣姑手上不停,嘴上却问:“南宫帮主找我有事吗?”南宫宝说:“我明天打算回去,特意来向你告辞的。”圣姑听了便入下手来问:“为什么这么早?”南宫宝说:“担心下雪,而且也想早点回家,你们不回家吗?”圣姑说:“我们没有过年的习惯,而且也赶不回去。”南宫宝说:“如果你们愿意,我请你们去我家怎么样?”圣姑抬头看着南宫宝,似乎是想看一看这句话中是否还有别的意思,但南宫宝表情很平静,对姑说:“现在还早,如果顺路的话,也许我会去拜访一下你的母亲。”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平的布包来,递过去说:“这个送给你,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南宫宝伸手接过来,觉得上面还有一丝温暖,还有一丝香味,他入进怀中说:“那我告辞了,你们还在这儿玩吧。”转身从容的走下山去。 回屋时,青青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宝说:“我连走带跑,当然快了。”青青说:“你还洋洋得意起来。”说着伸手要抓南宫宝的耳朵,南宫宝伸手快,反而抓住了她的耳朵,说:“你又有什么要说的?”青青抓住他的手说:“你先松开再说。”南宫宝松开手。青青说:“我当然有话说了,你一个人路到山上去干什么?”南宫宝说:“你不也知道了吗?向她们辞行。”青青说:“你明明可以到晚上再说的,也可以带上我,是不是?可你偷偷的跑上去,你说你干了些什么?”南宫宝说:“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我们约好了地点,今天晚上三更半夜相会而已,你说这么点时间还能干什么?”青青说:“你敢,我看你们最多来两个飞眼。”南宫宝问:“什么叫飞眼?眼睛还能飞吗?你示范给我看一下。”青青一拳击过去,正好打在那书上,问:“这是什么?”南宫宝记起这事,便将布包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布包是灰色的,显得有些旧。青青问:“什么东西?谁给的?”她当然猜不到这么旧的东西会是圣姑送的。南宫宝说:“圣姑送的一本书。”说着将布一层层的打开,入眼三个字《易筋经》将南宫宝吓了一跳,他实在想不到会是《易筋经》,难道圣姑毒死小和尚,取得这书?但又为何送给他呢?而她又说自己是无意中得到的,怎么个无意法?是在地上捡的不成?这实在太奇怪了。当年南宫宝身受重伤时,急切的想要这本书,现在自己的伤好了,这书却在自己的面前出现,是不是该打开看一看呢?他手停在空中没有动。青青可没有想那么多,她不识字,问:“这是什么书?”南宫宝将书抱起来,又重新放进怀中,说:“这是一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青青不高兴的说:“我也是别人吗?”南宫宝说:“你当然不是别人,你是自己人,可这书不能动,沾多了可能惹上麻烦。”青青说:“可是你贴在身上不是更要不得,不如一把火烧了吧。”说完便要扯他的衣领。南宫宝将她抱住,不让她动,说:“真的,这本书最好不是要让别人知道,以免别人打起主意来,其实告诉你也没有关系,这是少林的一本书,弄丢了,不知怎么到了圣姑手上,她交给我,我少不得要还给少林。”青青听了便不再扯书的事,问:“圣姑跟不跟我们一起走?”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已经请过她了,但她拒绝了。”青青说:“这样最好,跟我们一起走,迟早要把你的魂勾跑的。”南宫宝说:“我的魂早就被你给勾跑了,早就没魂了。”说完一下子倒在青青身上。 第二天,陈刚送他们出门,而跟在后面的还有陈迈远。陈迈远虽一言未发,但南宫宝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冲他点点头。与陈刚再客气了两句,便上马走了。回去时并不是走来时的路,而是由陈刚指点了一条比较近的路,一连几天,路上还算顺利,但到江边时,才发现只有小渡口,能过人但不能拉马,问了问船夫,望江楼在什么地方,船夫说不知道。而且眼看天色也不早,便决定先在江这边寻一家客栈住上一晚。可谁知一夜之间天色大变,北风呼啸,昏不见日,象这种天气,江上风必定也大,船也难过去,而且也许夜里青青被子没有盖好,早上起来她竟发起烧来,发也发晕,这下可把南宫宝急坏了,他认得青青快一年来,还从未见她生过病,忙叫人去请大夫。青青道:“一点小病,用不着如此着急。”南宫宝说:“我认得你快一年了,是不是该生一场病来祝贺一下?”青青说:“你还笑呢,现在回不去,可恭喜你了。”吴恨进来说:“我已经打听过,上面三十里,有一个大渡口,对面便是望江楼。”南宫宝说:“青青有些发烧,我们可能要推迟几天。”吴恨说:“过两天可能要下雪,冰雪封江,恐怕难走。”青青听了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回家住着病就好了。”说着要挣扎着起来。南宫宝忙按住她说:“一天走不了等十天,等二十天,今天才十一,离过年还有好多天,不急。” 不久,大夫请来了,是一个老者,他一来便把脉,这时间特长,南宫宝在一边很着急,这是他花大价钱讲来的一个大夫,听说是这儿最好的,但看他那个样子似是睡着了。南宫宝虽急,但只得忍着,青青也受不住,问:“没事吧老伯?”大夫摇头,叫青青将舌头伸出来看一看。青青依言伸出舌头。大夫看了又去翻她的眼皮。南宫宝觉得奇怪,一点发烧那有这样又看舌头又翻眼皮的道理,正想问,大夫说:“请怨老夫无能,这位姑娘好象是中毒了。但我对毒情不大了解。”这话将南宫宝吓了一跳,问:“真的?但为何她明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种毒了呢?”大夫说:“她中的是慢性毒,忽然身体转弱,这抵抗力下降,毒性便显出来了,至于一点伤风着谅,这倒是小事。”说着提箱走了。南宫宝的些不信,伸手搭着青青有腕脉探了探,果真觉得有异,但并不能判断是否中毒,也许中是着谅的原因。他脱下鞋上床说:“请吴大叔护法一下,我为她运功查看一下。”吴恨点头站在一边。南宫宝便扶起青青坐正,但青青觉得全身无力,坐不起来。南宫宝只好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对手托住她的双手,将真气渡过去,通过每一个穴道,看是否有异常。这一过程很慢长,因为只有在真气缓慢通过穴道时才能发现有什么异常,如果过快,什么也看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收回真气,松开手问:“青青,你感觉怎么样?”青青说:“觉得全身无力,只是想睡觉。”南宫宝扶她躺下。吴恨问:“怎么样?”南宫宝说:“果真中毒了,不细探还很难发现,不知是谁下的毒,我和她吃住都在一起,为何我没事而她却中毒了?”青青问:“你真的没事吗?不会你自己没有发现吧。”南宫宝说:“我自己也细查过了,没有中毒。”吴恨说:“别人对青青下毒,自然是想要协于你,我们可以等一等,看有谁站出来,这毒下得很浅,一时应该没事的。”南宫宝点点头说:“吴大叔先去吃早餐吧,青青想吃点什么?”青青摇摇头说:“你也去吃吧,不用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南宫宝强笑道:“当然没事,吴大叔去吃吧,弄两个包子给我就行了。”吴恨出去,青青说:“你对我真好,我以后再也不吃醋了。”南宫宝说:“你现在明白什么叫吃醋了,好好的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将你体内的毒逼出去。”说着将被子为她盖好,而自己坐在她身边,让她能感觉很自己的存在。 吴恨用盘子揣来两个包子,放在桌边,问:“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南宫宝说:“你吃过饭后去弄一幅银针来。”吴恨知道他要干什么,便点头出去了。南宫宝抓起包子啃了几口便放下了。一会儿,有个伙计进来问:“客官,你要什么帮忙的吗?”南宫宝说:“把这盘子揣出去,弄一盆碳火来,弄大点,火旺一点的。”青青说:“我不冷。”南宫宝说:“弄来再说,别管那么多。”伙计出去,一会儿便送进来,南宫宝叫放在一边,问:“我的同伙呢?”伙计说:“他拿两个包子出去了。”南宫宝说:“等他进来,你再揣一碗酒进来。”说完掏出一点银子给他,打发他出去。南宫宝将火盆移到床边,问:“青青,你还好吗?”青青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南宫宝说:“我帮你揉两下。”他伸指安在青青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动。 待吴恨进来,伙计也揣着一碗酒进来。吴恨递上去一个两寸见方的精致小木盒。南宫宝一一接过来,说:“在一个钟头内不能有人打扰,吴大叔能做到吗?”吴恨说:“尽力吧。”说着便要转身,南宫宝叫道:“等一等。”他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小药丸来,递给吴恨说:“给你,你吃下去吧。”吴恨接过去放进嘴中,再次转身出去。那药是少林的空尘大师送的紫香丸。他将瓶子收回怀中,将酒点着,再将木盒打开,里面整齐的放着许多细长的针。他取出十几支放在酒为上烧了几个来回,丢进碗中,接着回身去关门。青青将手伸出来说:“我好热。”南宫宝安慰道:“别急,一会儿就好了。”他将火盆再往床下推了推,将青青盖的被子揭开,说:“我要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再用针插在你的几处穴道上,用功力将这些毒逼出来。”青青问:“是不是很痛啊?”南宫宝说:“不会的,一下子便好了,不会很痛的。”他摸了摸床上,发觉有些热气,便开始为青青脱衣服,因为他们早已经越过男女界线,此时便也不显得尴尬,退去青青的衣服,他便伸出一只手来按住青青的丹田,运功为她抗寒。待青青全身转红润后对松手。从碗中取出几支银针来,在火上再烧了一下,再在碗边擦拭了一下,便轻轻的插入她的小腹的几处穴道,如水分、章门、归来等地方。因为银针逼毒他从未用过,这回使用起来格外小心,在气冲、气海、神阀等要穴他都不敢用针,待十几处穴道插上针后,南宫宝便开始为她运功逼毒。因为是头一回,这运功的方法技巧便不能很好的把握,只得由弱到强,由缓到急,边逼毒边看探着她的反应,一发觉情形不对马上收功,这样有时一处穴道要用上好一会儿,而且穴道处真气受阻,这是他以前未经历过的。十几处穴道走下来,南宫宝感觉比与十几个高手硬拼一场还要累,他再次发力,将银针一枚枚的逼射出体外,这才收功,将青青扶着躺下,盖好被子。自己调息了一会儿,下床伸手去捡银针,只见每一根针上都有一团乌黑的血点,不多,但却有浓浓的腥味,看样子是有毒吸咐在上面了。将这些针丢进火中,一会儿便发出更加难闻的气味。青青问:“我好了吗?”南宫宝说:“毒已经逼出来了一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青青说:“感觉好些了,就是头还有点晕。”南宫宝说:“这头晕是因为着谅了,你刚才有什么感觉,痛不痛?”青青说:“就是刚插针时有点痛,象蚊子咬了一口,接着就有点麻,有点胀,还有点酸。”南宫宝说:“现在你自己运功看一看自己的体内如何。”青青叫了便闭上眼睛,她功力很浅,运行一周花时不少。南宫宝便去开门,吴恨站在门口,问:“怎么样了?”南宫宝说:“毒已经逼出来了一些。”吴恨说:“少林的紫香丸本有提神解毒之功,你为什么不给她吃呢?”南宫宝说:“她已经吃过一颗。”吴恨点点头问:“你这针穴之术不知跟谁学的?”南宫宝说:“传我之人不让我告诉别人,其实他只给我一本书,这书到第二天便化为灰尽,也就是说我只看了一晚上,这还是头一回用,所以用得非常小心,大穴处不敢下针,所以这大穴处的毒便难于逼出来。”吴恨说:“你可以找传你医术之人啊,也许他可以有办法。”南宫宝想起少林空正,不知是否是他,但让一个老和尚面对青青光着的身子,自己如何能忍受?他所以不认为这医术是杨继宏传的,是因为他认为杨继宏不可能懂这么多,否则去行医积德行善不比当一个乞丐头子差,以他的胸襟,更会选择前者,而少林一向博大精深,懂一点医术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他回头看了看青青,说:“就算明天下雪了,我们也先回去,到望江楼去。到下午我再为她逼一回毒。”吴恨说:“那你现在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说着回房。南宫宝回到青青身边,问:“感觉怎么样?”青青说:“感觉功力增强了些,就怕以后我一拳打过去,你受不了。那就少打几拳吧。”说完将拳头在南宫宝面前晃了晃。南宫宝说:“以后打我时轻一点就行了。”青青笑道:“我会记得的。”南宫宝看到她的笑容,自己心中也开朗多了,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说:“你现在运功,将气海,气冲几处穴上的毒逼到别处去,到下午我再为你逼一回。”青青点点头,南宫宝将剩下的银针收拾了一下,将火盆移出来,自己坐在桌子上运起功来,以便恢复体力。 到下午,南宫宝又为青青逼了一回毒,这一回他有些经验,知道何处该用多大的力道,又将别处要穴的毒从这几处穴道上毒出来,因而经过这一回逼毒之后,青青体内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毒了。而南宫宝一连两次运功,已经非常的累,待最后一根针逼出来时,便靠在床上无力的说:“青青,你自己把衣服穿好吧。”青青这回可以动,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有些累了,靠一会儿。”说着又盘腿坐下,青青见了便不打扰他,自己小心的穿好衣服,在一边看着,不知该怎么帮他才好。过了一会儿,南宫宝睁开眼睛,说:“你体内之毒已经全逼出来了。”青青说:“我知道,你躺下来睡一会儿吧,你要是累坏了我怎么办?”南宫宝说:“我没事的。”他起身将床上的银针收起来,依旧投入火中,叫青青将火盆移出来,自己和衣便睡。晚上时,南宫宝感觉好多了,便起来吃饭,饭桌上,他依旧在想是谁给青青下毒。青青说:“一定是那个木头,你去打鱼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她在一起。”南宫宝说:“可能吧,以后要小心点,一般毒药,毒性越大,味道越难闻,且不受热,象这饭菜中,下毒不易,别人总要用另一种味道来盖过它,但总是感觉得到一点,而且菜的颜色也不对,最常下毒的地方是酒,但常喝酒的人,这酒一入口便能感觉得到有异。可是我们不可能处处设防,其实最难防的是迷药,无色无味。”吴恨说:“只有找出下毒之人才能防下一次。”南宫宝点点头说:“不过这事很难,想在我饭菜中下毒之人不少,谁下的毒也难查,因为是慢性毒药,不过别人要客的应该是我才对。”青青说:“别人妒忌我。”南宫宝说:“我们明天回家吧。”青青问:“外面这么大的风,能行路吗?”南宫宝说:“我们去弄一辆马车来,吴大叔明天早上将马卖了,雇一辆好点的马车来。”吴恨说:“但江上风浪大的话也难过江。”南宫宝说:“试试吧。” 到第二天,南宫宝用被子将青青包裹着放进马车中,便往上游渡口而去。风还是很大,江上波浪不少,但以南宫宝看来,如果是比较大的船,过江不会有什么困难。三十几里路,不到半中午便赶到了,但到渡口,他才大感失望。此处都是小船,这些小船在风浪中不停的摇晃,凭这船过江自然很危险。且青青发烧还未大好,受这一摇晃,恐怕更受不了。青青在被子中探出头到问:“怎么样了,能过去吗?”南宫宝说:“此处只有小船,不如你和吴大叔在这儿等一下,我使小船过去叫来大船。”青青问:“小船拉不动我们吗?”南宫宝说:“也不是,只不过江上风大,过去很危险,要是我一个人就不用担心了。”青青说:“那你快去快回。”南宫宝答应了一声,便下江堤,与一个船夫谈了两句,上船往江中直行过去。 此处江面很宽,根本看不见对岸,待南宫形容词的船消失时,马车旁边来了一个妇人,正是野山水,此时的野山水已经没有夕日的容颜了显得苍老了许多,吴恨不认识她,便说:“请问夫人找谁?”野山水说:“我找小宝。”说着便向吴恨出手。吴恨一急,也不论对方出什么招式,单掌直推过去,但野山水的武功比他强不少,而且功力也不比他差,也用单掌来接他的单掌,两掌碰过,野山水并不收回,将手掌插入吴恨的手臂里面,向旁边一挡,再推掌上前,一下点中他有胸膛穴道。吴恨有些不相信,自己外号独臂通天,在对方单掌之下没有走过一个回合,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野山水说:“你别着急,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伤害车上之人。”青青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忙探头问:“外面是谁啊,要干什么?”野山水又制住车夫的穴道,说:“我是可儿的娘。”说着可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看了看青青。野山水问:“你动不动手?”可儿便对青青说:“你中毒了,而且毒已入骨,凭银针不可能将毒逼出来,如果你不尽快的将你骨中之毒逼出来,你恐怕活不了多久。”青青说:“我不相信你的话。”可儿说:“我不骗你,真的。”说完伸手也制住了她的穴道,用被子将她裹着抱起来便走。野山水跟在后面,吴恨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南宫宝回来得很快,他依旧使一叶小舟。小橹左右飞快的划动着,小小的江浪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刚一靠岸,南宫宝便急速的奔上去,但一上江岸,见到吴恨倒在地上,而车夫也歪在一边,心中大惊,再往车箱中一看,青青连同被子都不见了。他回头来解开吴恨的穴道,问:“谁?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吴恨说:“可儿和她娘,往上面跑去了。”南宫宝听了拨腿就往他指的小路上跑去。吴恨看他跑得那么快,一时没有跟上去,因为江面来了一只大船。上面正挂着天河帮的旗子。南宫宝连跑带跃,没一会儿便进入一个小镇,进了镇,他便打听,果真一个少年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大大的被子过去过。因为这个样子太明显,向经打听,便找到去一个客栈。一进客栈,便看到野山水站在一个房门口,他冲过去冷冷的说:“没想到你也干这种事。”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而且也没有理由客气。野山水正待答话,可儿从房中出来,手中捏着一根银针,说:“青青姑娘的毒已经入了骨髓,只凭小小的银针是难于把毒逼出来的。”南宫宝哪里听他那多,将他向旁一拦,冲进屋子里,看青青仰面躺着,南宫宝过去将她翻过来,见她还是不动,估计可能是穴道被制住了,便小心的查看了一下,为她解开。青青一见是南宫宝,忙扑到他怀中说:“你可总算来了,他们把我抓来了。”南宫宝见进来的可儿和野山水,没有言语,只是拍着青青的背说:“现在没事了。”可儿上前,将那支针伸到南宫宝跟前说:“下毒之人很毒,现在毒已经入了骨髓,你自己看看吧。骨为生命之本,你也知道后果。”南宫宝有些不信,但也不能不考虑这种可能信,必竟可儿在某些方面比他强,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青青说:“我没事,你别信他的。”南宫宝说:“我怎么忍心看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呢?论医术,我也只得皮毛,他的本事也许比我强一点。”说着问可儿,“你可以治好她吗?”可儿说:“也许可以,但我如果治好她,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南宫宝说:“好,我答应你,你怎么治她法?”可儿说:“我要先知道她中的毒的毒性,毒已经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每一节骨都有毒。”南宫宝说:“应该不会,肌肤之毒也只在小腹这一小块,骨髓之毒也不会走太远。现在问题是,这是什么毒,怎么个解法?”可儿说:“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有解药的话,可以注入骨髓。”南宫宝说:“那你先去找解药吧,我带她回家。”可儿说:“这儿只有一根银针,上面的毒太少,我还要另取几根。”南宫宝觉得他言之有理,便说:“好吧。”青青虽不情愿,但也没办法,不好拒绝。可儿又点了她的昏穴,南宫宝便让青青似刚才一样扑着躺着,可儿便要去拦青青的衣服。南宫宝忙先动手,将青青背上的衣服拦起一点点,可儿说:“再上一点。”南宫宝便再往上拦一点点。可儿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从中弹出一支银针。南宫宝问:“不先烧一下吗?”可儿说:“已经煮过了。”说着伸手在她背上按了两下,这才下针,看那用针的手法,确实比南宫宝熟练得多。如此细针能刺入骨中,一连刺入三支,他才掏出一块手帕,将针取取出来,放在手帕中,每一支针的针尖上都有一丝变色。南宫宝见可儿已将针取出来,忙将衣服放下,问:“可以了吗?”可儿说:“可以了,你归好不要让她激动,以免毒走得太深。”南宫宝说:“我只会让她感动,不会让她激动的。”可儿听了便出去。野山水也跟着走了,路上,野山水问:“你现在不提要求,到时他又后悔了。”可儿说:“我只是想将青青的毒给解了。没有想别的。”野山水说:“那回去找孙姑娘吧,她可在家里等着你呢。”可儿说:“我知道。” 南宫宝将青青再次包好,抱着出门,吴恨也赶来了,同来的还有一小队弟子,见过帮主后,他们便回去,回到渡口,有一只大船在岸边靠着,众人上了船,南宫宝将青青送进船舱中,解开她的穴道。青青醒来时知道自己在船中,问:“没事了吗?”南宫宝点点头问:“你感觉怎么样?”青青说:“背上有些麻,还有些痛;shy;——你相信他的话吗?”南宫宝说:“我看到银针上变黑了,他说的好象也有点道理。不过我也知道他不按好心,想夺我的心肝宝贝。”青青问:“万一他要让我跟他一起走怎么办?你开始也没有问什么条件。”南宫宝说:“什么都可以答应他,但这一条万万不能,什么都可以给他,但你是不能的。”青青说:“万一他说不同意便不治的话怎么办?”南宫宝说:“我假装同意,待他治好了你,我再反悔。”青青推开被子说:“这被子包着不舒服,我要你抱着我。”南宫宝听了便解开被子,抱住她。青青说:“万一他治不好怎么办?”南宫宝愣了一下,坚定的说:“他治不好,我去找别人,无论千山万水,我总会治好你的。”青青问:“要是所有人都治不好怎么办?”南宫宝说:“傻姑娘,哪有所有人都治不好的道理呢?”他嘴上这样说,但还是不由得紧紧的抱住青青,似是担心她时刻便可能离自己而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不如人愿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船靠岸,因为总舵中没有什么人物,象何水生,雷振水等人都回到各自己的地方,现在总舵中只有两百左右的渔夫,连一个可以负责的人也没有,南宫宝便没有在这儿停留,直接回家算了。回到家中,无色已经不早了,但家人还未吃饭,在等着他们,也许应该说是母亲在等他。陈英不在家,南宫秀出嫁了,段家母子自己也不会再在这儿待着,若大的一个家,只有陈思兰一个人。南宫宝扶着青青,直接进入毒的房中,陈思兰见了他们,声音很平静,问:“你们回来了?”南宫宝看着灯旁的母亲,一下子跪上去,叫道:“娘。”接着眼泪便出来了。一个人,只有在悲苦艰辛的时候才会记得家,记得自己有娘,他可以在青青面前显得如何如何的强大,但在母亲的面前却显得十分的悴弱。陈思兰拍拍他的肩膀说:“回家就好,起来吧。”她将南宫宝拉起来,也将青青拉过来,问:“你们一路还算顺利吧。”南宫宝点点头,说:“还算顺利,娘头发又白了好多了。”陈思兰说:“我已经老了,这头发自然会白的,你呢?好象瘦了不少。青青呢,怎么象生病了。”南宫宝说:“一路上受上点风寒,有点发烧,可能未全好。”陈思兰伸手摸了摸青青的额头,说:“有点发烧,我待会儿叫人给你煮一碗生姜喝喝便好了,你们大概还没吃饭,我去叫人送来,就在我房里吃。”南宫宝按住母亲说:“我去吧,娘坐着。”他说着出去。陈思兰拦住青青问:“你们真的无事吗?我看你们好象有什么心事。”青青说:“宝大哥不说,我也不说。”陈思兰说:“他不说是怕我担心,但你们不说,我不是更担心吗?”青青说:“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中毒了,但宝大哥已经为我解了。”陈思兰听了便放下心来,不再追问,又问一点别的。饭菜便送来了。晚饭估计早已经做好,就等着他们回来,南宫宝回总舵,总舵应该会传信给陈思兰知道。南宫宝叫人将吴恨的饭菜送去,自己帮着丫环揣来饭菜,小桌上,只有母子与青青三人,菜不多,但都是南宫宝喜欢吃的,边吃边聊着。南宫宝他们此行的经过也很简单,几句话便说完,完了后,南宫宝问:“可儿和他娘来过吗?”陈思兰说:“来过两回,有一回来打你,你却将甜甜打伤,弄得她爹老是来找麻烦,你下手也太重了,她一真调养了半个月。”南宫宝辨解道:“本来她老是找我,而且当时我出手也不觉得怎么重,她当时也没见受伤。”青青也为着南宫宝说:“那甜甜下手更重了,有一次将宝大哥的鞋都打烂了。”陈思兰说:“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吃饭吧,多吃点菜,吃完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吃过晚饭,有丫环揣来一小碗生姜水,南宫宝试了一口,发觉很辣,怕青青喝不下,便说:“加点糖吧。”青青说:“没关系的,我喝。”她接过来一口气吹下去,将碗放下,忙又喝了几口茶,这才回房睡觉。两人到青青的房中睡,虽说床小了点,冬天挤一挤也许还暧和些,当然主要是这房子布置得漂亮一些,色彩艳丽。青青找出那两颗夜明珠,放在桌上,吹息灯,说:“这样一照便好看多了。你说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睡吧,我来给你脱衣服。”青青很听话,站到他跟前,南宫宝给她脱了外套,说:“多穿点衣服睡觉,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青青笑道:“出一身臭汗,溴死你。”说着自己爬上床。南宫宝也脱了外套上床休息。夜明珠照得房中有一中蒙胧之美,如果青青没有中毒,此时大概谁也比不上他们幸福,但现在一切都要看可儿的本事了。 一连好几天,两人前院都很少去,就在后院培母亲,有时下棋有时抚琴,有时也谈一谈江湖趣事,但青青骨中之毒压在南宫宝的心头,总让他一切显得有些勉强,他只希望可儿判断错了,或者只是一点点余毒,不要紧,以前毒在肌肤也没有出什么事,他一次次这样梦想,一次次的担心,有时虽见他欢笑,但笑得总觉不自然,笑声中有一丝悲苦。这一切青青和陈思兰都看出来了。但陈思兰并未说什么,而青青不时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不是好好的吗? 到第四天头上,雷振水带着那三十名弟子来了。南宫宝在前面客厅中见了他们。雷振水也说客气,见面便说:“你不该把这一切都抛给我,自己走了。”南宫宝说:“应付这么点事对你不是小菜一碟吗?你有什么为难的?”雷振水说:“人家是副帮主,我只是一个护法,在他之下,什么都要听他的,你说这难受不难受?”南宫宝问:“他要你干什么?”雷振水说:“也没干什么,但他回一遍鄱阳湖,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威信全失了。玩起权术来,这家伙并不比你差。”南宫宝点点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们上次一路上去所遇到的阻力,应该全都是他安排的,我真的不想再与他斗了,我也没有精力与他斗,我将这帮主之位让给你,你去与他斗,你看如何?”雷振水忙摇头说:“这个万万不可,在帮中威信,你比我高多了,你只要再上去一趟,就可以挽回一切。也只有你可以斗败何水生。”南宫宝说:“青青中毒了,是一种慢性毒药,现在毒已入骨髓,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还不知道,我现在很为这件事担心。”雷振水问:“难道她一个人的性命比整个天河帮,整个江湖还重要吗?”南宫宝说:“在我心中是这样的。”雷振水忍住没有动怒,问:“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那毒你能解吗?”南宫宝说:“我没有办法,不过可儿已经答应去寻找解药了,但他能否找到我不能肯定。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守在她身边。”雷振水说:“我于男女之事不了解,但我认为为她一个人也许不值得。”南宫宝说:“但我不这样认为,你可以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以你的才能,会干得比我好些,到万不得已时可以将他干掉。”雷振水说:“干掉他很容易,蛤必将引起人心变动,毕竟我们没抓到他有什么明显的过错。”南宫宝说:“那干脆放弃上面算了,他三千人根本难以与下面五千弟子想比。”雷振水说:“那这么多人的希望呢,你总不能因为一个人而置那么多人的期望而不顾吧。”南宫宝不想与他再争,问:“你在什么地方过年?”雷振水说:“这个无所谓了。”南宫宝说:“我已经许多年没有与我娘一起过过年了,她已经老了很多,我想留在她身边,你不会明白,玩弄权术让我很累,当我一听说张维新要娶我姐姐时,我便想放弃,我就象一个老者,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很想休息一下,培着我的母亲,我的爱人。”雷振水说:“但你想过没有,国破山何在,江湖一乱,你这守候的一切还能守得住吗?假如象你猜测的一样,赛公明在背后策划着一切,他会放过你吗?就算有别人在江湖中想着兴风作浪,人家会放过你吗?青青为什么会中毒,谁下的毒?人家想干什么?只要想逐鹿江湖,都不会放过你,你想远离这一切,可能够吗?”南宫宝听了叹了一口气说:“这个道理这也明白,可我现在真的打不起精神来应付这些事,我现在只想着把青青的毒解了。”雷振水问:“解了之后呢?”南宫宝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雷振水说:“吴高两位舵主对你的行为很失望,我也对你很失望,一遇到困难便拍屁股走路,置那么多人的希望于不顾,让以前大家所做的努力化为泡影。”南宫宝说:“江湖并不因为哪个人的存在而存在,天河帮也应该一样,少了我,太湖依旧东升西落,万一我遇不测怎么办?”雷振水说:“现在是非常时期,难道你不明白吗?”南宫宝说:“我当然明白,我从上跑到下,从下跑到上,和人家吃那种烂饭,不就是为了收买人心吗?但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以为我姐姐是很讲理的人吗?她和那个甜甜一样,要是别人,早就死在我手里了,我姐姐要是再胡绞蛮缠,你说我怎么办?”说完转身走了,将雷振水留在一边。 南宫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特别烦,而这雷振水又不通情理,一味的责备他,让他更是恼怒,回到院,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加以停子中,哪知青青却已经在石桌上睡着了,南宫宝摇了她几下,才将她弄醒,说:“你怎么睡着了?不如到床上去睡吧。”青青摇摇头打起精神来问:“他找你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他找我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帮中的事吗。”青青问:“那你去不去?我看你还是去看一看吧,不必为我担心。”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事,他只是过来与我说一声而已,现在都快过年了,还会有什么事,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青青摇摇头说:“我觉得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头有点晕,总想睡觉。”南宫宝说:“你就靠在我肩上睡一会儿吧,再不就到床上去躺一会儿。”青青说:“刚才一曲未完,我想重重弹一回。”南宫宝说:“弹琴很伤神的,不如你唱一个歌给我听吧。”青青想了想说:“我唱的歌不好听,不如你讲一个姑娘给我听吧。”南宫宝说:“好吧。”他让青青靠在自己身边,便开始讲故事。讲的是一个小松鼠的故事,小松鼠母亲死了,过冬时不知道收藏果子,最后饿死了。南宫宝一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讲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为什么不讲一个结局好的故事,这让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讲完之后,转头看青青,她已经泪流满面。南宫宝也终于发现青青的变化来,易睡,易伤心,变得乖巧了,脸色也没有以前红润。他只人去请大夫来,开了两幅药,让青青喝下。过了一天,发觉青青有些好转,这让他有一丝安慰,也许只是着凉了,但他总盼着可儿能带来什么好消息。但可儿没来,杨继宏却来了。 杨继宏并未客气,直接到后院来找他。南宫宝将他让入客厅,说:“杨帮主怎么有空来看我?”杨继宏说:“我一个叫化子,谈什么有空没空的,但我这次来是被你们的雷护法找来的。”南宫宝问:“他请你来劝我?”杨继宏点点头说:“有这个意思,但我也想来看看青青的病如何了。”青青说:“吃了两碗药已经好了,多谢大伯的关心。”杨继宏说:“我知道,我刚才与吴恨谈过,了解到一些,听说可儿正上山去采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南宫宝说:“要什么药我可以去买,象他这样采,哪里采得到呢?”杨继宏说:“可能有些药要现采现用吧。”南宫宝问:“杨帮主懂一点医术吗?要不为青青看一看。”杨继宏说:“你可别病急乱投医,见一个人便让他来看一看。”南宫宝又问:“不知少林如何,如果我带她上少林,空正大师也许能有办法。”杨继宏说:“别再到处跑了,少林能有什么办法,你等着可儿吧,他必定有办法的。”南宫宝说:“我见过欢乐儿的医术,但可儿不知道怎么样。”杨继宏说:“这个孩子很聪明,自然会得他父亲的真传。”南宫宝想了想问:“少林博大精深,区区小毒,应该不会让他为难吧。”杨继宏说:“我没听到少林有精通医术的,他们见了毒也是退避三舍的。”南宫宝听了心说难道这奇门异术不是他们给的?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此时他没有心情多想,只是说:“那看样子我只有再等一会儿了。”杨继宏说:“看样子我也难劝你什么,最近一个多月来江湖平淡得很,没有入耳之事,也许大家都要过年了。”南宫宝问:“你在什么地方过年?”杨继宏说:“过年正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连我这个帮主也要去乞讨。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去了。”南宫宝说:“事有是有,但也不知道急不急。”杨继宏问:“什么事?”南宫宝从怀中掏出那样《易筋经》来说:“你看这可是少林所丢之书?”说着递过去。杨继宏打开布一看,吃惊的问:“你如何弄到手的?”南宫宝说:“是天山圣姑送我的,她说她是无意中得到的。”杨继宏问:“就是弹天山来客,头蒙面纱的那个姑娘?”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在陈刚的山庄作客,遇到她们的,这书只有青青知道,连吴大叔我都没有让他知道。”杨继宏说:“吴恨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对你有什么坏心的,你应该可以相信他。”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看青青对他也没说什么,所以对他没有二心,只不过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看这书是由你送往少林还是我送去?”杨继宏说:“还是由我送去吧,由你送去太过张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一边乞讨一边去,没有人会怀疑。”南宫宝说:“那就拜托了。”杨继宏说:“你如果有机会可以查一查这天山圣姑什么来头,干什么的。”南宫宝说:“她开始说要与我谈什么交易,但后来却又不提,不知为什么。她不提我也没有再问,我估计以且还会遇到她的。”杨继宏说:“那我就告辞了。”说着藏起书便走了。 但没有多久又回来了,说:“可儿已经来了。”可儿果真来了,一个人,南宫宝问:“怎么样?”可儿说:“这是一种复毒,但不知道由哪两种毒组成的,奇毒无比,小小的一支银针上的毒就可以毒死一只兔子,但对鱼却没有什么毒性……”南宫宝打断他的话问:“我想知道能不能解。”可儿说:“如果把她带回谷中去,也许可以解。”南宫宝说:“你也不能解,至少没有把握。”可儿底头不语,这自然是承认了。青青说:“解不了就算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可儿说:“我父亲有一本毒经,但没有传下来,所以我对这些并不很了解,不过刚才在半路上不知是谁送给我一个纸条,上面说黄河帮有一颗百年河豚,其胆也许可解,但不知道是真是假。”南宫宝问:“你为什么不问他是谁,也许正是下毒之人,青青中毒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可儿说:“我急着赶到这儿来,所以没有问。”南宫宝恨不得又与他干上一仗。但他还是忍住问:“河豚是什么东西,它的胆有用吗?”杨继宏说:“河豚是一种鱼,味道很美,但听说容易中毒,这胆估计毒性很重。”可儿说:“可能可以克制这种毒。”南宫宝说:“看来我得向他去付了。”杨继宏说:“黄河帮帮主胡天龙,此人不太好相处,与江湖上各大门派都没有怎么来往。”南宫宝不管那么多,问可儿:“如何知道那河豚胆有用呢?”可儿说:“你用有毒的银针插入里面,如果针变亮了,说明可以解。但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用量要控制好,只能一次少量的用。”南宫宝说:“我去取来,你用不着如何?”可儿说:“时间来不及了,你看青青已显干枯,可能难于支撑那么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说:“这有养血之功,也许对她有些好处,看着时机合适就给她吃一颗。”南宫接过来说:“谢谢了。”可儿说:“不必谢我,我要回去了,我要将我父亲的棺材带回去安葬,从此可能再也不出来了。”南宫宝问:“孙露姑娘不知在什么地方?”可儿说:“她在谷里,她会过得很快乐,叫关心她的人放心。”说着看了青青一眼,转身走了。青青问:“你真的要去黄河帮吗?”南宫宝点点头说:“真的要去,我可以用两颗夜明珠与他换。”青青说:“用一个与他换,我们留一个。”南宫宝点点头说:“可以,只要他愿意,我们马上动身。跟娘说一声。”杨继宏说:“对胡天龙这个人,万不可用强,只能软求。”南宫宝说:“我知道,而且确实是我们有求于人。” 可儿出门。野山水问:“你放弃了?”可儿说:“我救不了她,带她回去有什么用?而且她也不可能爱上我,我想回去。”野山水说:“其实孙姑娘也很不错的,琴棋书画,哪一样都比得上怡婧那丫头。”可儿说:“别说了,我们回去吧,把父亲的棺材也带回去。”野山水说:“随便吧。”可儿说:“你好象一点也不关心这个。”野山水说:“关心有什么,最重要的是你不该把孙姑娘一个人留在谷中,那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南宫宝收拾了一下,辞别了母亲,刚出门,便遇上了雷振水和那些弟子。雷振水说:“我看到可儿来了,所以来看一看,你们要到哪儿去?”南宫宝便将一切告诉了他。雷振水说:“这个胡天龙不太好对付,我培你去。”南宫宝说:“我们去的人多了,可能会引起他的误会。”雷振水说:“我们这些人也根本不多,而且从水路走,经运河,这样便快一些,而且也舒服一些,船在江边,还是你当时用的一条船。”南宫宝说:“现在快到年关了,让大家培我,真让我心里面过意不去。”众弟子说:“愿意为帮主孝劳。”南宫宝说:“那就多谢了,快点走吧。”顺流而下,入运河,刮北风,逆风,这船行得很慢,虽有三十名弟子分为两班伦流划着船,可以说是日夜行走了,但南宫宝还是觉得慢,不过他也知道众弟子在努力,没有崔他们。而青青现在的脸色更无血色,站起来都很费力,他将可儿留的药丸给她吃了一颗,不久便觉得好了些,但抵不了一天,便又如同先前一样。南宫宝并不担心青青支撑不到黄河帮,而是担心这河豚胆没有效,船上气氛显得很沉闷,每天除了吃饭划船,也没有干别的事。 进入黄河时,听到处处是鞭炮之声,是过年了,南宫宝叫大家休息一晚上,到第二天再上岸,找家客栈吃上一顿,也算是过年了。到时再走,迟早也不在那一天。众人也确实累了,便依言停了一天,第二天,众人一同上岸,在黄河边的一家酒楼中包了几桌。南宫宝将青青背着,走在最前面。青青说:“为了我一个人,害得大家都不能安心过年。”南宫宝说:“你好了,大家干什么都会值得。”这酒楼有些象望江楼,也许可以称作望河楼了,虽不比望江楼高,但布置得比望江楼豪华。众人进去,南宫宝说:“好酒好肉尽管上吧,今天应该是大年初一,我们也算在这儿过年了,你们随便坐吧。”他将青青放到椅子上,问:“你想吃得什么?”青青说:“随便,你们吃什么我便吃什么,不必为我单独点什么菜。”三十名弟子分五桌坐下,酒先上来,南宫宝说:“大家爱喝的今天就喝醉,不必客气,吴大叔也喝吧,你归爱喝酒,雷护法培他吧。”雷振水说:“我的酒量不及他十之一二,怎么敢与他喝呢?”南宫宝说:“你喝一杯让他喝一碗,一个人喝酒没有意思。”话音刚落,门口一个声音说:“我也来喝一杯如何?”南宫宝听这声音便知是天山圣姑,忙起身说:“真巧,没想到圣姑也到这儿来了。”圣姑说:“是我看到你们的船才过来的。”南宫宝搬来一张椅子请她坐下,而她手下的四名侍女坐到另一桌上,圣姑看了青青那个样子,问:“青青姑娘怎么了?”南宫宝简单的说了一下原因,及来此的目的,圣姑说:“黄河帮只有一处水寨,离这儿也不远,不足十里路,很快就可以到,但听说那百年河豚为胡帮主收藏之物,他是否肯拿出来就是个问题了。”南宫宝说:“我用夜明珠与他交换,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圣姑说:“这还差不多。” 正说着,有两个伙计抬着一只笼子往楼上去了,笼子中有一只猴子,青青看了有些好奇,用目光直送它上去。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这算什么,等你好了,我也去给你弄一只来玩。”青青说:“我不要,只是看一看而已。”南宫宝转头问:“请问圣姑,你们天山是否盛产雪莲?”圣姑说:“天山奇寒,,传说荷花千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所以常称千年雪莲,我这次来时,也只带来了两颗,只可惜都用了,如果有它,解去青青姑娘的毒也许不成问题。如果回去可能弄到,但一去一回,恐怕快也要半年。”南宫宝不再问她。一会儿,有蒸鸡蒸肉上来,并且说不够再添。青青在南宫宝的右边,他便夹了一小块鸡肉送到青青的嘴边,青青微微张嘴便含住,圣姑说:“南宫帮主自己吃,我来喂她。”南宫宝说:“多谢圣姑,我自己来吧,没关系的,你也吃吧。”圣姑点点头,将牛肉夹了一点放进嘴中。南宫宝站起来说:“各位弟子不必客气,喝酒吃肉,也算是在这儿过年了,不够再添,要吃别的自己叫,一年也难得这样吃喝几回了。”他说完正准备坐下。从楼上传来一阵尖叫声,接着便是欢叫声,不用说,自己也有人在此过新年。南宫宝细听,这其中的尖叫声是猴子发出来的,叫声越来起尖,下面听得也越来起清楚。青青问:“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可怕。”南宫宝说:“我去看看。”雷振水说:“让我去吧。”南宫宝说:“没关系,我去看看。”雷振水说:“在这个地方不要惹事。”南宫宝点头便要往楼上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爱之巅峰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楼才上了一半,一个伙计上前拦住他说:“对不起客官,这个地方已经被人包了,你不可以上去的。”南宫宝说:“什么叫得这么恐怖,可以叫他们小声点吗?”伙计说:“实在对不起,他们这些人我得罪不起,不敢说,客官忍一忍吧。”南宫宝拦开他说:“让我上去劝一劝他们吧。”说完几步上楼,在楼上的大大厅中,看到眼前的一墓,一时觉得血气翻涌,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只见有四个汉子抓住一只猴子的四肢,猴子的脑袋上皮已经被削下,当中一个年轻人正用勺子在猴脑上挖着,而猴子还在叫着。四周有二十来个人,其中一个谒道:“你哪里来的,干什么?”当中那个年轻人说:“远来是客,大概是对我这生吃猴脑有兴趣,何不上前共尝一口。”说完将勺子递到前面,脸上露出一种残酷的微笑。旁边有人起哄道:“敢不敢?去试试吧。”南宫宝几步上前,年轻人发觉南宫宝面色不善,忙将勺子收回,再递出来时,已经是直击南宫宝的胸口,南宫宝点地跃起,跟着左手抓住其手腕,往回一拉,再右手夺了勺子,一下子插入对方的脑门,并且还不忘拍上一掌。直没勺柄。而自己也跟着翻身站在年轻人的背后,场中一时静下来,四个抓猴的人也松手了,猴子在快要倒下的年轻人脸上抓了两下,便往窗外逃去。但一跳之下无力,撞在墙上,叫了两下,便再不能动了。这些人似反应过来,一同向南宫宝冲过去,并且叫道:“拿命来。”南宫宝拉起最前面的两个人往后一推,推倒一大片,并且叫道:“谁敢再上前一步,我要他血溅当场。”众人呆了一下,还是有两个人冲了上来,这两个人一冲,其他的人也都跟着冲来,并且都抽出了兵器,南宫宝夺过当前的两人手上的兵器,顺势刺入他们的胸口,这一个将在场的人都震住了,冲过来的都缩了回去。其中一个指着南宫宝说:“你杀了我们少主,你有种的话等着。”南宫宝闪身上前一拳击在他的嘴巴上,这人也倒下了。那些其他的人不敢再言语,终于向后逃到门口,抢着出去了。雷振水听到楼上的打斗声,便想上去看个究竟,不想从上面冲出一伙人来,这头一个见雷振水挡住了道,举刀便砍,雷振水一下将刀夺过来,且将他的手的扭,将其制住,后面的人一见如此,纷纷饶向。逃出门去。最后是南宫宝走下来。雷振水放下手中之人,将刀丢在地上,说:“不必与这些人计较,吃饭吧。”南宫宝点点头,返回桌上,拿起筷子,小声问青青:“你还想吃什么?”青青说:“来人小块素肉吧。”南宫宝夹了一小块送进她嘴中,说:“吃了睡一会儿。” 圣姑说:“刚才逃走的好象是黄河帮的人。”南宫宝听了只觉得头一下子大了,似被什么重重的击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折断。众人都停下来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对有气无力的说:“我刚才杀了一个人,别人称其为少主,也许是胡天龙的儿子。”圣姑听了也有些吃惊,忙叫道:“叶儿,你上去看一看。”她手下的一个侍女跑上去,一会儿下来说:“果真有一个人是胡天龙的儿子。”雷振水说:“这一个可就惨了,我们先撤吧。”南宫宝说:“交换看样子是不可能的了,你们先撤走,青青也跟着他们走,年垭我只有去偷了。”他作为一个帮主,说出去偷的话,一点也没有感觉不好意思。青青问:“你一个人去吧?很危险的。”南宫宝说:“去做小偷一个人更安全,大家吃吧,把这一顿吃完再撤走也不迟,这些人回去再来,至少半个时辰。”他虽这样说,但别人那里还有心思吃这些。店伙计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计他们看到胡天龙的儿子死在自己的店里面,担心脱不了关系,逃走算了。雷振水说:“快走吧,将这些肉包起来带走,这一下可能造成黄河帮与天河帮的血拼。现在最好先回到船上去。”南宫宝说:“我惹的事我会承担起来的。”雷振水说:“你错会我的意思,我们自己不怕他们,但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们还是早点走为好。”南宫宝说:“好吧。”她弯腰抱起青青,对圣姑说:“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先走吧,他们已经来了。” 门并未学望江楼的向河的方向开,而是背向着河开,因而从黄河边的小路上要饶一下才通到这门口,待一大群人出现时,离门口已经不太远了。南宫宝虽不认识胡天龙,但刚才逃走的一些人他还是记得几个,既然这些人跟在后面,再看当中一人年纪,气派,除了胡天龙,还会有谁呢?南宫宝叫道:“胡大叔留下保护青青,护卫弟子留一小队,其他的出来迎接客人。”说着第一个跳出来。其他的人也纷纷出来,与胡天龙带来的人相对站着。胡天龙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说起话来也显得有些阴森,:“你杀了我的儿子?”南宫宝说:“如果知道是你的儿子,我必定会手下留情的。”胡天龙问:“不知道他何处得罪了你?”南宫宝说:“并无得罪于我,只不过他竟然生吃猴脑,让我看到很觉残忍。”胡天龙说:“看来你是吃素的,从不杀生了。”南宫宝说:“不敢,但我从不会一边吃鱼还让鱼在我手中跳。如果你去看一看那只猴子,每个人都会动怒,只要有点人性。”胡天龙说:“很好,你一动怒便要杀人?”南宫宝说:“不敢,是他先对我出手的,以你儿子的那种性格,今天上楼的要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不知道死的是谁。”胡天龙狂笑起来,大声道:“很好,你反驳得很好,杀人者人杀之,听说你的武功很好,那么我到要看看你如何个高法。”说着从怀中抓起一只小盒子,接着说:“你不是要百年河豚胆吗?”说着退后几步,身后之人围上来。 南宫宝死死的盯着胡天龙手中的盒子。雷振水问:“你如何知道我们要这个东西?”胡天龙说:“自然有我的方法,如果不是你杀了我儿子,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许会送上来的,但现在一切就凭你的本事了。”他手中一用力,木盒子应力而碎,南宫宝忍不住心中一紧,但盒中的胆没有破,已经捏在胡天龙的手中。单只凭这一个,便知道他伸手不弱,不要说前面有那么多的人拦在前面,只他一个人也不可能顺利的将河豚胆夺过来。南宫宝此时心乱如麻,根本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雷振水说:“看胡帮主刚才的这一手,武功很高,不如由你我比试一场来赢这只河豚胆吧。”胡天龙说:“我有武功不高,要不然儿子死了我也没法为他报仇。”雷振水说:“你的亲人也不只他一个,你应该明白,这样做的后果,现在你儿子已经死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胡天龙说:“我要他以命抵命。”雷振水至此已经无话可说了。南宫宝终于开口道:“以命抵命也可以,你过来取吧。”胡天龙说:“你自己了绝了吧。”南宫宝问:“我死了你是否把这交出来?”胡天龙说:“可以。”南宫宝举起手掌便要往头上拍。雷振水大惊道:“万万不可。”想伸手去挡,但南宫宝的手掌已经拍在了脑门上,只听得一声闷响,南宫宝便倒在雷振水的肩上。而就在此时,胡天龙三指捏破了那河豚胆,并且狂叫道:“让你到黄泉路是运河取吧。”南宫宝忽然站了起来,指着胡天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然不会真的自杀,但胡天龙轻轻的三个指头,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捏碎了,他只觉心中冰凉,再次倒在雷振水的身上,雷振水伸手扶住他。胡天龙叫道:“给我杀。”手下的弟子一听便拨出剑来往前冲,而天河帮的这三十名护卫弟子反应也够快的,纷纷取箭来射。并且头一个射的是胡天龙。双方距离不足两丈,而且这些箭又多,胡天龙面前虽有几个弟子挡着,但肩上还是中了两箭,手下的弟子也倒下五六个,延第二次箭过后,又倒下一半,不过这此胡天龙手下的弟子已经近来,他们只得对付自己跟前的人。 吴恨和屋里的十来个人虽未出门,但门外发生的事他们却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吴恨上前去扶南宫宝,其他的一队弟子见了也纷纷出来,一时成了混战之局。而雷振水找上胡天龙,抽出寒铁剑,狂砍了五六剑,胡天龙此时先中了两箭,此时如何受得了这几下,当了几剑,躲了几剑,终于被一剑砍中,倒下了。其他的人一见帮主倒下,无心恋战,纷纷逃走。但这些护卫弟子如何能他们轻易的逃走?一阵乱箭,最后只逃走了三两个人。其他的人全都有倒下了,不是死了便是重伤。而天河帮的弟子由于短兵相接才几下子,只有受轻伤的。南宫宝由吴恨扶进了厅中,坐在青青旁边。青青问:“你受伤了?”南宫宝只觉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青青想抬手为他擦一下,但手上无力,只抬了抬便放下了。南宫宝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说:“我对不起你,那只河豚胆我没有夺到。”圣姑说:“南宫帮主也不要太过悲伤,还可以想一想其他的办法。”南宫宝说:“没有用的,你们大家都走吧,都回去。”众人没有动。南宫宝抱起青青往外走。雷振水问:“帮主要到哪儿去?”南宫宝没有回答,只是自言自语的说:“我为什么这么傻,要去过问江湖中的事,没救得了别人,反而害死了你,我为什么这么傻,称什么英雄好汉,连你都保护不了,你说我有什么用?你说我有什么用?”青青叫道:“宝大哥,你怎么了?”南宫宝说:“不如干脆我们跳到黄河里面死了算了。”青青吓了一大跳,说:“宝大哥,你不能啊。”但南宫宝似已经着了魔一样,对青青的叫声也没有反应。 圣姑见了回头对雷振水说:“快快止住他,他已经迷失了心窍。”雷振水上前一伸手点了南宫宝的穴道,一手扶住他,一手托了青青,说:“我们先回船上去。麻烦圣姑将青青姑娘抱到船上去一下。”他自己背了南宫宝来到船上。将两人放下,青青说:“你解开他的穴道吧。”雷振水解开南宫宝的穴道,南宫宝双眼迷茫,似已经认不出眼前的人,青青叫道:“宝大哥,我是青青啊。”南宫宝说:“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他说这话时却看着圣姑。圣姑将青青推到南宫宝怀中,走出船舱。雷振水也出来,问:“圣姑可有什么办法?”圣姑不语。一个侍女说:“也许傅先生可以救她。”雷振水忙问:“不知傅先生是谁?他在什么地方?”圣姑说:“傅先生是半归谷的人,半归谷离此可能有十天的路程。”雷振水说:“那我们赶快赶去救人吧。”圣姑说:“可这傅先生脾气很怪,一般人很难求得他相救。”雷振水说:“这一切都全丈圣姑了。”圣姑摇摇头说:“那个人不是不救人,而是有个条件。医一人杀一人,以命换命,这是谷口的对联,如果他们去了,南宫帮主肯定会以自己的命来换青青的命。”雷振水听了不语,圣姑说:“有一个办法也许可行,让他们在谷中不出来。”雷振水问:“不出来就可以了吗?”圣姑说:“听说出来时要喝一杯水,里面一杯有毒一杯没有毒。”雷振水说:“江湖中哪有这么怪的人?”圣姑说:“他并不是江湖中人,否则你们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当然,傅先生能否医好她也是个问题。”说着望向滚滚黄河。雷振水走入船舱,青青回头说:“宝大哥好象变傻了,我怎么劝他都没有用,你说怎么办啊?”雷振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帮主,青青有救了。”南宫宝抬起头说:“你别骗我了。”雷振水说:“是天山圣姑说的,她说有一个傅先生也许可以救青青,但规矩很怪。”南宫宝不信,直愣愣的看着雷振水。圣姑也进来说:“走吧,此处离那半归谷有些路程,要走便快点走,我不会骗你的。”南宫宝听了忙将青青抱起来往外去。上了岸,他问:“从哪儿走?”圣姑说:“我们要弄一辆马车。”雷振水说:“我让弟子们护送你们去。”圣姑说:“不必了,你要是信我不过,可以亲自跟来。”雷振水说:“不敢。”吴恨说:“我亲自培他们去吧,请雷护法为我备一匹马。”圣姑说:“我们到前面的镇子上面去买。把一切都准备好,南宫帮主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和四个侍女去就行了。” 待她们走后,雷振水说:“帮主与她们去,一路上可要小心啊。”南宫宝说:“我知道,此去不知前途如何,帮中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可备有纸笔,我将帮主之位传给你。”雷振水摇摇头说:“算了吧,这帮主之位不好当,而且这个位子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也只能尽我自己的努力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回来,众人也都盼着你能回来,你记住了,这谷中的规矩,你必须要先弄明白。”说着转身说:“我们先走,弟兄们,我们先走吧。”其中一个说:“我们还等一等,送帮主一程。”南宫宝说:“你们都走吧,总是要分别的,去吧。”雷振水解开绳索,说:“我再次祝帮主一路顺风。”南宫宝说:“也希望你们一路平安早点回去,有机会捎信给我娘,让她不必为我担心。”雷振水说:“我会的,你放心。”接着又对众弟子说:“我们走吧,我不忍心看到他上马车走。”众弟子刚才自也听到这半归谷的规矩。都深有同感。船慢慢的划离岸边,一个弟子喊道:“帮主,我愿代你去死。”接着便要往船尾去。雷振水拦住他说:“别傻了,他不会忍心让一个弟子代他去送死的,这会让他自责的,能否成功还是个问题,让他自己去。也许两个人都能活着回来,吉人知有天向。” 南宫宝似没有听到那个弟子的叫喊,他现在只想着尽快找到那位傅先生。圣姑她们很快便回来了,有马车,还有马。马车很大,青青在里面躺着,其他的人在四周坐着。其中一个侍女赶马车。吴恨骑马,南宫宝他们坐在马车中。青青看着众人,又看看南宫宝,说:“宝大哥,我要是死了,你也别太伤心……”南宫宝快止位她说:“别胡说了,你不会死的,好人会有好报的。”青青说:“其实我也想过了,你对我这么好,就算我死了也心满意足了。我想我虽没干什么坏事,但也没有干什么好事,还带累了大家受累。”南宫宝说:“应该是我连累了你,你本来与别人无仇无恨,别人为什么要对你下毒呢?”青青说:“别人妒忌我,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还可以为别人做好多的好事,让坏人不能干坏事。”南宫宝听着她这话,感觉不祥,忙将青青的嘴按着,说:“睡一会儿便好了,别说话。”他将被子好好的拉了一下,让青青躺着舒服一些,抬头问圣姑:“不知那傅先生住什么地方?要多久才能到?”圣姑说:“就住在这太行山下面,估计要十来天,当然,如果骑马也会会快一些,但看样子她的受不了。”南宫宝说:“上回圣姑说想与我谈成一笔交易,现在,中要我能办到的,请尽管开口。”圣姑问:“那样子你没看吗?”南宫宝说:“我已经让人将它送往少林了,这书我不方便看。”圣姑说:“你既然没有看,现在也算了。”南宫宝问:“少林的人会看到,这对你有影响吗?”圣姑说:“没有什么影响。”他两说着,青青又睡过去了。圣姑看青青睡着,便说:“那傅先生为人很怪,他住的地方叫半归谷,有一联是医一人死了人,以命换命。在出谷之前,我会让你们各自饮上一杯水,这里面便有一杯有毒。”南宫宝愣了一下,说:“要是我死了,不知道由谁来照顾她,她现在已经展进江湖,也话可由我大哥来照顾。”圣姑说:“如果你们不出来的话,也许可以没事。一辈子待在谷中。”南宫宝说:“如果能与青青在谷中过一辈子也很不错的,不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们日行夜宿,青青也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觉睡的时间长,而醒来的时间少了,吃得更少。而南宫宝并不知道太行山在何处,也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距离,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没行几天,又下起雪来,雪很大,但雪再大,他们也得前进。也幸是平直的官道,路面并不打滑,车箱中由于人多,也还不觉得冷,但外面赶车的便可能有些受不了。开始是四名侍女轮流着赶车,现在多半是南宫宝来赶,而吴恨似乎对这些风雪没有什么感觉。南宫宝看了说:“我看吴大叔不必送我们了吧。”吴恨说:“没有什么关系,这么点风雪算什么。送到目的地再走。”南宫宝说:“你随我这么久了,而我竟然无以为报。”吴恨说:“我求什么报答?”南宫宝说:“我学过一套绝错拳谱,也许对你有些用,不如我念你听听,也算是打发一下时间。”吴恨没答。南宫宝便向他讲这绝错拳法的要义,用法,其中自然有自己的感受。并且还用一只手比划着。他并未问吴恨懂了没有,只顾自己讲自己的,风大,雪也大,大白天的地上竟然也积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雷振水他们也遇到了风雪,但从北而南,正好顺风,可以使帆,因而还算是比较轻松的,只用一个人把着舵,其他的人可以进入船舱中休息。只不过众人都挂念着南宫宝,不知道这有风雪的日子他们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圣姑可靠不可靠。他没有阻止南宫宝的决定,因为他知道没法阻止。他们并未急着赶回去。而且这夜里又无月,因而天黑时便收帆靠岸休息。这一日,他们行到洪泽湖口时,遇到四只小船拦上来,看那架子,似是打截的,有个弟子在船上掌舵。见此叫道:“你们干什么的?”其中的一个人叫道:“此河是我开,来收过路财。”天河帮的这船比较大,不可能一下子便停下来,这名弟子便搭上箭说:“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射死你。”刚开口的那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名弟子便一箭射过去,正中咽喉。吓得其他的人一下子让开一条道,放这大船过去。过了好外,这些人对议论起来,一个说:“真他妈的受气,这帮主一死,我们基本上没有成功的抢上一次。”另一个说:“抢什么抢,谁出主意抢的,大雪天,在这种天气出来的没有一个善主。”一个说:“不抢吃什么,你没有饿死我还饿了呢。”一个问:“那我们还在怎么办?是留下来还是回去?”一个说:“再等一等,遇到可欺的就上去,看情况不对的话就别动。”众人觉得有理,便不再在河中拦着,沿岸靠着。正在此时,一个人叫道:“我的老天,快逃吧,不然我们都全没命了。”众人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十几只船向这边驶来,看那船上的人一个个杀气冲天,有人见了便要划船开逃,一个人谒道:“逃什么逃,这些人一见我们逃,必定以为我们干了什么坏事,要追过来,我们干脆不动,他们总不会特意来找我们吧。”转眼间那些船只近来,并且还真有一只船几他们驶来,将这些人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说:“我们可没有干什么坏事吧。”等他看清前面是一个姑娘时,便没有再言语,这姑娘问:“你们这些人可看到有一只大船过去?”这人说:“姑娘是问什么大船,这地方每天过去的大船不下百只,如果能给我们点钱花花,我们可以告诉你。”这姑娘说:“我们没有带银子,我想问的是天河帮的船,船上有人会放箭。”这些人一听到射箭二字,忍不住面上一寒,其中一个说:“这只船刚过去,那船上的人可凶,无恶不作,好好的射杀了我们一个兄弟。”这姑娘听了便叫道:“在家继续追,我一定要让他们血渍血还。”他们走后,其中一个道:“两虎相争,渔人得利,看他们打起来,我们今晚可以去收拾战场了。”众人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便又欢呼起来,感觉老天对他们真不错,也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不用说,这些人必定是黄天河的弟子,来为他们的帮主报仇。这些人每只船上有五六十人,一共可能有七八百人,而雷振水他们那边才三十人,总共的弓箭也不足三百支,看这速度,黄河帮虽也起帆,但两边还有人划,这速度比雷振水他们快不少,没多久便追上了雷振水他们的船。这姑娘看前面的船既没有挂天河帮的旗,也不见船上有人,便大声叫道:“前面可是南宫狗贼的船?”把舵的弟子听了吓了一大跳,忙叫道:“雷护法,大事不好,快出来。有许多的人追来了。”他喊过后便也来得船尾,回应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听我一箭。”说完便一箭射过去。这姑娘一伸手将箭抓住,反手抛过来,这弟子躲过。此时雷振水等人也都纷纷上来,一看这阵式不好,便叫道:“大家划船。”这些弟子听了便抓起桨来奋力划船。他们的船离对方最前面的船已经不足两丈远,雷振水站在船尾,拨剑在手,看着对方,一言不语。对面的这姑娘叫道:“叫你们的狗帮主出来受死。”有个弟子回头叫道:“雷护法,我们合力射死她。”雷振水说:“别叫,划船。”他们刚才休息了半天,此时划起船来虽是人少,但比对方的船还快,一时间两船的距离在拉开。那姑娘总道:“大家加把劲。”说着抓起船头的一个钩索向雷振水他们这船上抛过来。雷振水一剑给挡飞了。那姑娘叫骂道:“让你们的狗帮主出来受死吧。躲起来算什么好汉?”雷振水说:“我们帮主不在船上,你必定是胡天龙的女儿。”这姑娘道:“是又如何?你有种的连我也杀了。”雷振水说:“对你父亲的死……我很报欠,刚才要是我么多弟子一起放箭,姑娘站在船头可是很危险的事。”这姑娘说:“你们有种的便射吧。”说完一起身,向雷振水飞扑过来。并且手中一支长剑也顺手拨出来,直向雷振水头顶刺来。雷振水后退几步,让这姑娘落在船上,并且叫道:“后面两个弟子起来射他们拉帆的绳子。”他用剑与这位姑娘斗起来。这姑娘剑法灵活,招式狠毒,招招不离雷振水的要害,但她再厉害,比雷振水还差远了,两名弟子放箭,将当头一个船的帆箭下来,这当头的船上跳过来三位年纪大点的汉子,雷振水见了,与这姑娘交换了一个位子,一招逼退这姑娘,再反手一剑,将那三个要落下来的人逼入水中,两名弟子搭箭便要射,雷振水说:“算了,别射了,快去划船。看到再有船近来再放箭。”一时间,那些弟子大声叫道:“小姐,小姐……”这姑娘见报仇无望,便一头往水中跳去。雷振水一把抓住她,提过来点住穴道。让她躺在船板上的雪地上。这姑娘说:“要杀便杀,今日不能杀死你们这些狗贼,算我学艺不精。”雷振水说:“你父亲本答应将那颗河豚胆送给我们的,可最后又反悔了。还想与我们火拼。”这姑娘呸了一下,说:“你们杀了我大哥,他会给你们吗?别狡辩了,要杀便杀。”雷振水问:“你父亲如何知道我们要那只河豚胆?”这姑娘说:“别做梦了,我不会告诉你的。”雷振水又问:“你叫胡什么……胡蝶?”这姑娘不理他。雷振水说:“杀你大哥的是我们帮主,你大哥太残忍了,而且也先下杀手,杀你父亲的是我,你父亲为你大哥报仇,无可厚非,但我们自卫也无可厚非,否则倒下的便是我们了,如果你今天的人马将我们围住,那我们为生存下去,第一个要射杀的便是你,现在我放你回去,待以后再摔人来,我在太湖等你。”说着转舵让船靠岸,将这姑娘送上岸去,解开她的穴道,离开了。这姑娘喊道:“我会再回来找你们报仇的。”雷振水听了不理她,这事他其实有些怪南宫宝,怪他不该出手便杀人,但也明白他的心情,为青青的事,内心自然十分苦闷,再加上看到情景如此残忍,就算是楼下的人听了也有些受不了,所以他杀了这胡天龙的儿子也可以理解。只可惜他是胡天龙人儿子,而胡天龙却又是黄河帮的帮主。这其中到底怪谁,他也弄不清楚,只觉得命运作弄人。太湖已经回到他们手上了,而且只要他愿意,他还可以做这天河帮的帮主。但那又如何?与现在护法有什么区别呢?他站在船上,望着不见尽头的水路,又回头看看抛得远远的黄河帮弟子,说:“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吧,他们也没有追上来。”有个弟子问:“雷护法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姑娘呢?就算不杀了她,也不该放了她的,看样子她还会再找上来的。”雷振水说:“她要来便来吧,我还怕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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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篇 半归谷主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圣姑他们赶到太行山脚下时,青青已经几乎醒不过来,每次都是南宫宝为她输入真气,让她醒来一会儿吞点东西烂水果之类的。但无论如何,历尽千辛万苦,总算赶到了。他们丢弃了马车,也丢了弃了马,南宫宝背着青青,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但没有走多远,路也没有了,进入一片林中,圣姑在此停住了,说:“往前走没多远,便可以看见一条小溪,见到小溪后沿溪而行,向上便可以看到那半归谷的入口,入口是一个不太显眼的石门,穿过去便是了,那傅先生是一个脾气很怪的人,你好算为知吧。”吴恨问:“为什么我们不再送他一程,”圣姑说:“这林中多奇花异草,我们难于通过。”吴恨问:“那他呢?”圣姑说:“他要进谷,那些毒还用得着担心吗?”南宫宝回头说:“多谢圣姑指引,如果有他日必定相报,也多谢吴大叔相随多日。”吴恨说:“安心去吧,希望你们能平安的回来。”圣姑说:“也希望你好运,如果不能出来,终老山林也是幸运的。”南宫宝再次转身,往树林而去。笔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他看来是很长的一段路,果真看到了一条小溪,再往小溪的上游去,不一会儿便遇到一座山,那溪水是从半山腰流下来的,南宫宝一手将青青换到前面抱着,便往半山腰而去,上到一半时,看到一小块平地,果真看到一个一来高的山洞,他不由分说,便往洞中而去。前面有一丝亮光,洞中也很平坦,没走几步,便通过了山洞,来到另一个地方,这地方可谓是别有洞天,眼前花草,一眼望不到头。 南宫宝自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美景,抱着青青急步向前走去,经过一片花丛时,忽然觉得头一阵发晕,手上无力,眼看着青青便要摔倒,他忙往花丛中一倒,并尽力将青青拉到自己身上,一时便不醒人事了。待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自己睡在一个硬板床上,房中点着灯,他立刻记起青青,不知她怎么样了,一下子爬起来,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走出门来,刚出门,便遇上一个人,借着月光一看,是一个中年书生,这书生说:“你醒了?”南宫宝问:“前辈可是傅先生?”书生点点头说:“是我。”南宫宝忙两腿跪下,说:“求傅先生救一下与我同来的一位姑娘。”这傅先生表情冷漠,说:“真没有出息,见人就下跪。”南宫宝说:“我有求于先生,向先生下跪有什么不对?”傅先生问:“如果你无求于我,是否便对我行凶呢?”南宫宝站起身来说:“我与先生无怨无仇,为何要笛先生行凶呢?”傅先生问:“我与那位姑娘无亲无故的,为何要救她?”南宫宝说:“等她要了,我拜你为义子。”傅先生说:“我有儿子。”南宫宝说:“那让她认你为义女。”傅先生说:“我有女儿。”南宫宝说:“那难道你没有一丝仁义之心吗?”傅先生转身走了,边走边问:“我为何要有仁义之心,你看我这家,如果有仁慈之心,必定会被别人弄得乌烟瘴气的,不得安宁,你一来便压倒我几珠迷香。”南宫宝几乎有些绝望,说:“我历尽苦难,以为打到你便可以为她解毒,谁知你试都不试一下,如果不是她身上的毒已经入了骨髓,也不至于来找你了。”傅先生问:“你也知道她已经毒入骨髓?”南宫宝叹了口气说:“是别人发现的,我只为她解去体内之毒……原来先生已经为她看过了,我错怪先生了。”傅先生说:“我只是为她看了一下而已。没有答应救她。”南宫宝问:“你有把握呢?”傅先生说:“有五成把握。”南宫宝问:“先生要如何才肯救她呢?”傅先生说:“找一个救她的理由。”南宫宝说:“你只有五成把握,如果救了她便有十成了,如果救不了她,变一成也没有。”傅先生说:“很好,我救她。”南宫宝大喜,忙说:“多谢先生。”傅先生说:“我现在救醒了她,待我弄明白她中的毒再说吧。你随我来。”他将南宫宝带到不远处的一间房子中,南宫宝进去一看,青青果真躺在里面,这张床比南宫宝刚才躺的床可好多了,下面有被子,不象刚才南宫宝的只有一个床板。青青转过头来看见是南宫宝,也十分高兴,但全身无力,没法动弹。南宫宝上前坐到床边,抚摸着青青的脸说:“青青,你还好吗?”青青说:“我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又见到你了。”南宫宝说:“傅先生已经答应救你了,他的医术高明,你就不用担心了。”青青点点头。 一会儿有人送来两碗粥,说:“这就是你们的晚餐了。”南宫宝道了谢,便对青青说:“我扶你起来喝点粥吧。”青青摇摇头说:“你已经吃吧,我不饿。”南宫宝说:“那你饿的时候说一下。”他将自己的一碗喝下去,虽不觉抵什么事,但也没有去动另一碗,一会儿,青青说要方便一下,南宫宝了半天,对在另一间房子里面一个角落找到一个马桶。扶着青青去了。这事他也没有什么觉得为难的,毕竟青青还活着,这已经胜过了一切,晚上,他便和青青挤在一起睡。到第二天,青青已经能下床活动了,这让他不知道如何表达他自己心中的高兴。他扶着青青往外走,但他不敢再往前面花丛中去,只是远远的看着。外面冰雪寒天,此处却是鲜花盛开,春意正浓。南宫宝说:“没想到此处有温泉。”青青问:“什么叫温泉?”南宫宝解释道:“就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水是热的,我们可以去看看,也许可以洗一个热水澡。”青青问:“就在外面吗?要是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南宫宝说:“先看了看再说吧。”两人往前面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一个水潭,上面冒着热气。南宫宝看看地形,觉得有人来了也可以躲起来,便说:“我们到那角落里面去,不怕别人来。”青青看了看,有些害羞的点点头。两人将衣服脱光,南宫宝看着青青此时枯瘦如柴,很是心痛。青青说:“快点下水吧,不然别人看见了。”南宫宝便小心的托着她往水中一步步的走去。一直到水淹没到胸口时,青青站不稳,将南宫宝抱住。南宫宝带她游到一个角落,这个角落不有些深,而且也只刚够藏住青青一个人。水很暧,泡在其中自然十分舒服。一会儿两人**上来,应该是南宫**上来,自从青青中毒至今,都是听从可儿的劝告,不可激动,但此时南宫宝心中高兴,又遇到此情此景,还能如何?事后,青青说:“我早就知道你引我来这儿没安好心。”南宫宝傻笑不语。他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回着一看,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走过来。男的有十三四岁,女的才十一二岁。南宫宝估计这便是傅先生的儿女,心中有些后悔,万一傅先生知道自己这样生气怎么办?青青也看到了他们,尽力将身子缩在角落里,但在水中又不稳,只得抓住南宫宝的肩膀。 这个男孩说:“有人在里面洗澡。”女孩说:“还是一男一女,走吧,真不要脸。”男孩说:“我看到了,那个男的,我教训他们一下,喂,你们是什么人,出来。”青青不敢吭声,南宫宝也没有回答。女孩说:“别叫了,我们走吧。”男孩说:“再不出来我把你们的衣服给拿去了。”南宫宝听了忙道:“千万不要。”那小女子见南宫出来,忙说:“我先走了。”一下子跑了。男孩问:“还有一个呢?”南宫宝拉着青青说:“在水中怕什么。”青青听了便小心的出来,尽力将身子藏在南宫宝后面。男孩说:“我认识你们,你们就是昨天来求医的,今天好了一点便这样……”说着自己都笑起来了,接着说:“这样一辈子也好不了,今天我把你们的衣服拿去以示惩罚” 说完便抓起他们的衣服,飞快的跑了。青青大惊,问:“现在怎么办?”南宫宝说:“没办法,先等着吧,反正在水里面泡着又很舒服。来,我教你游泳。”青青说:“我不游,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在里面泡着吧。”南宫宝说:“先等一会儿,多洗一会儿也没有关系。”过了一会儿,果真有人来了,南宫宝以为是送衣服来的,可不是,是送饭的,还是那个老妇人,放下两个碗说:“这是你们的早餐。”放下碗便走。等她走后,青青问:“你为什么不求她给我们送来两套衣服呢?”南宫宝说:“如果他们要送自然会送的,不送你求她们也没有用,先吃早餐吧。”他一推手掌,展起一阵水流,水流再展向石上的一只小碗,小碗掉进水中,再飞快的向他们漂过来,南宫宝接住了,说:“喝吧。”他这一手可以说是玩得非常漂亮,别人看了一定会很惊奇,不过青青虽不是司空见惯,但在她想来在南宫宝身上无能发生什么都是不足为奇的,只是觉得好玩。南宫宝将粥给青青喂下,将碗用水展送回去,再如法将另一只碗取过来,再给青青喝,青青摇摇头说:“你自己吃吧,我不喝了。已经饱了。”南宫宝听了便几口喝下去,将碗丢回去。 老象这样站着很费劲,他们便又到那个角落的石头边靠着,一时太阳出来了,青青说:“好想晒太阳,可全怪你,现在我怎么见人?”南宫宝说:“怕什么,只要能见我就行了,何必见别人呢?要是时间久了没有人送衣服来,我们干脆就这样走进去算了,反正这儿的人也不多。”青青说:“那怎么可以?”南宫宝只好说:“别急,我们不是下来洗澡的吗?先洗个澡,这样一洗之后我们就可以半年不用洗了。”青青锤了他一拳说:“看来只有等了一下,你这个坏蛋。”南宫宝说:“不如我们再坏一次。”青青摇摇头说:“等会儿别人看见了不好。”两人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送来衣服,而南宫宝此时肚子有些饿了,昨天一小碗粥,今天也只一小碗粥,这叫他如何受得了?抬头向四处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果子之类的,正自叹气时,发觉水中有鱼,他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么热的水中也有鱼,忙探目去看。青青问:“你看什么?”南宫宝说:“我看到有鱼。”他将手往前伸,看到一条鱼便伸过去抓住,一下子抓到了一条四五寸长的小鱼。青青问:“你还有心思抓鱼玩。”南宫宝说:“不是玩,是吃。”说着便往上的抛。青青问:“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上面的水热一些,可以把这鱼煮熟。”青青说:“这鱼有些怪,万一有毒怎么办?”南宫宝一想也有理,这个地方处处古怪,一些花草树木都有毒,谁能保证这鱼没有毒呢?他点点头说:“幸亏你提醒我。”青青说:“都是为了我才让你吃这么多苦。不如你再坏一次吧。”说着向南宫宝主动示好。南宫宝握住她的手说:“为了你,这么点苦算什么,何况你中毒全是因为我而引起的,是我让你受伤了。等你的毒好了,我们出去再吃好的。”但想到这半归谷中奇怪的规矩,心中便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能否平安的出去。 一会儿,又能脚步声,南宫宝说:“有人来了。”果真,那小男孩又来了,显得很吃惊,问:“你们怎么还没有起来?”南宫宝好好实实的回答道:“没有衣服,不敢起来。你爹呢?”男孩说:“我爹正帮呢,你有什么事就找我吧。”南宫宝问:“这里面的鱼叫什么鱼?”男孩说:“叫热水鱼,有毒的,可不能乱动。”南宫宝问:“你小妹妹叫什么名字?”男孩说:“叫傅碧心。”南宫宝说:“这么好听的名字,人也长得可爱,你父亲呢?”男孩说:“不知道。”南宫宝问:“你跟你爹学过他的医术吗?”男孩说:“我父亲只会用毒,但他没有教我。”南宫宝说:“你现在长这么大了,你父亲应该传你才对,看你说起话来也聪明灵利,也长得一表人才,你父亲确实应该传你。”男孩说:“你在这儿拍我的马屁,想让我把衣服送来对不对?”南宫宝叹道:“什么都让你一清二楚,看来我的衣服是带不回来了,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说:“我叫傅心人,那意思是说我是一个负心人。”南宫宝没想到他父亲竟然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说:“也许你父亲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做人要厚道。象有些人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什么狗猫之类的,这很正常,你看我叫南宫宝,这名字太俗气了,叫什么宝,什么金,什么玉的多得是,要不我给你换一个名字,你叫傅心定,我叫南宫负心。”这个叫傅心人的小男孩摇摇头说:“你这名字不好,我告诉你吧,我这回是来给你们送衣服的,你们的衣服臭得很,已经不能再穿了。小妹,出来吧。”傅碧心给着脸跑出来丢下衣服便跑了。傅心人说:“看你还算会说话,便放你们一马,下次可别再撞到我手里来了。”说完揣起地上两人的碗走了。两人如同遇到救星,忙上岸弄干身子,将衣服穿上。此时太阳已经老高了,看样子两人在水中草药泡了两三个时辰了。 回到屋中,青青说:“这儿这么大,人却这么少。”南宫宝说:“人少对清静,我还希望只有你我两个人才好。”青青说:“刚才玩了那么久,我想休息一会儿。”南宫宝说:“那你就躺一下吧,我到外面去看一看。”青青说:“你等我睡着了再去,我醒来时要看到你。”南宫宝点点头说:“好,你睡吧。”他扶青青上床,安慰她睡着了这才出去。出得门来,看着外面五颜六色的花草,心中总有几分害怕,不知有毒无毒。只得远远的着着,正看时,傅心人走过来问:“你对这些花花草草的很感兴趣?”南宫宝说:“只是看一看而已。”傅心人说:“其实这些花草都没有毒,你不必如此怕它们。”南宫宝说:“我一进来便被迷倒了,自然不能不小心点。”傅心人说:“你真胆小,我带你四处看看。”南宫宝说:“那太好了。”傅心人问:“还有一个人呢?”南宫宝说:“她叫青青,现在已经睡着了。”傅心人问:“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中毒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南宫宝问:“你从来没有出去过?”傅心人说:“爹不许,外面到处充满了危险。”南宫宝说:“其实外面确实如你爹所说的充满危险,我自人武功比大多数人高一点,可以保不住自己心爱的人,让她中毒了,外面有追求名利的,有充满仇恨的,当然也有很多好人,其实我也想找一个象这样的地方住着过完一辈子。”傅心人问:“习武之人不是以行侠仗义为已任吗?一辈子待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南宫宝说:“我大概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从家里逃出来,到后来几经生死,便对江湖没有什么兴趣了,打打杀杀,那一天不是把性命放在刀口上的,有时死得还不明不白,象青青,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下的什么毒。”傅心人说:“如果你很厉害,武功高,又不怕毒,别人自然不敢动你。”南宫宝说:“别人一个打不倒你,可以一群,毒不倒你可以对你的亲人下手,当然,有时候也并不是这样,江湖中也有终老一生的,但特别吸名的人,都找一个山林隐居起来了,不常在江湖上走动。”傅心人问:“你呢?你在江湖上很有名吗”南宫宝说:“一个人有了我的经历,再怎么着也能弄出点名头来,但那对我有什么用?” 正在此时,忽有人叫道:“心人。”两人回头一看,是傅先生。傅心人忙底了头叫道:“爹,我正要带他四处看看。”傅先生说:“顺便听一听江湖趣闻,是不是?”傅心人没吭声。南宫宝说:“傅先生把他留在这儿总不是长远之计,应该带他到江湖上走动走动,当他有一天讨厌恶了江湖江湖再回来,那样才能心安理得的住下来。”傅先生问:“你死过多少回了?”南宫宝问:“为什么要与我比呢?我死生恐怕不下五次。”傅先生说:“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好的运气?”南宫宝说:“很难,但活到老的武林人士也不少。”傅先生说:“那都是平庸之辈,没经过风雨的洗礼,这种人出江湖没出江湖都差不多,而拼出名头来的有多少活下来了?江湖终究是个是非之地,你还是不去为好。”傅心人说:“我知道。”傅先生又对南宫宝说:“你也最好不要到处乱跑,万一遇到什么意外我是不会救你的。”南宫宝说:“多谢先生教悔,不知青青的毒先生什么时候动手?”傅先生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这种毒对山上之物毒性很重,但对水中这物却没有什么毒性,我本去付一颗百年河豚胆,有人说可以治,但没有讨到。”傅先生说:“这毒性我已经知道,但她能入骨髓,很让人惊奇,这一点要弄明白。”南宫宝说:“我们刚才在前面的一个温泉中泡了一下,不知道对她身上的毒有没有什么影响。还请先生去看一看。”傅先生说:“应该不会的,我去看一看。”三人进入青青的房中,青青还没有醒过来。傅先生抓住她的手探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应该是不可能的。”南宫宝看他脸色,十分紧张,但又不敢打扰,慢长的等待,傅先生忽然对南宫宝说:“把你的手让我看一看。”南宫宝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还是伸过手去,尽量不要紧张,以免影响脉象。过了一会儿,傅先生又看了看南宫宝的舌头,眼珠,取出一支银针来在他的手背上刺了一下,不言不语的出去了,弄得南宫宝一头雾水,他小心的问傅心人:“我可以跟去看看吗?”傅心人说:“也许可以吧,但他从未允许我进他的药房去。”南宫宝说:“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看一看。”说完伸跟去了。他不明白为救青青,取自己的血干什么,难道自己也中毒了?他跟着傅先生进入药房。药房不大,但里面的坛子缸子之类的到不少,有些还贴切了标签,大概是药名。有些他听说过,但大多数没听过。傅先生似没有看到他的到来,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点药水来在一个小石块上面,再用银针插进去,取出来看了一会儿,回头问:“是谁领你进来的?”南宫宝说:“是我刚才自己跟进来的。”傅先生说:“我是问怎么到这个山谷来的。”南宫宝如实回答,傅先生问:“你与她很熟?”南宫宝说:“谈不上很熟,只不过见过几次面,但她对我象个迷一样,一点也不了解。”傅先生问:“你对毒了解多少?”南宫宝说:“基本一无所知,但对解毒还了解一点,可对这种高难之毒自是无能为力。”傅先生问:“不会下毒如何解毒?”南宫宝说:“教我的人只教我解毒没有教我下毒。”傅先生问:“是谁教你的?”南宫宝说:“不知道,是有人给我一本书,叫什么《奇门异术》,上面谈到解毒,还谈到毒理,谈到防毒,但并未讲下毒。”傅先生说:“祖上传下这半本毒经,让我研读一辈子,但对我来说,还不如这个山谷对我更有用。”南宫宝说:“当然,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么想,你为什么不传给你儿子呢?”傅先生问:“传给他有什么用?这样反而会害了他。”南宫宝说:“他愿意学,能从中得么快乐,有什么不好?”傅先生说:“当然不好,你不懂一个整天与毒打交道的人,心也会变得狠毒起来,你现在看我与你说话,但那些天山圣姑没有告诉你这我山谷的规矩吗?”南宫宝说:“她已经对我说了。”傅先生问:“那你为何还要来?”南宫宝说:“当一个人口渴时,明知道是一杯毒茶也要喝下去,他希望这茶中无毒,或者毒性较小,他能受得了。”傅先生说:“你心中一定在骂我。”南宫宝说:“我没有骂你,你能解了青青的毒,我心中很感激你。如果用武功可以威胁于你,我早就这样干了。”傅先生问:“你武功不错?”南宫宝说:“自认还可以,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自认是江湖一流的。”傅先生说:“我看你确实狂得还可以,一个年轻人太狂可不是什么好事。”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也看出来你的伸手不错,但我这回来是有求于你。”傅先生说:“那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南宫宝说:“要是我胜了你,你救了青青,放我们平安的离开如何?”傅先生问:“要是你败了呢?是否打发你们走?”南宫宝说:“当然不行了,这样对你没有什么风险,对我却难以承受,我只是说自己是江湖一流,并不是天下第一,所以败在你手上还是有可能。”傅先生说:“你失去了一次机会,我见过你在小溪上的伸手,单凭那飞流取碗,我就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南宫宝说:“你看到了我,可我对你确一无所知,如何敢用性命去与你打赌?”傅先生问:“你如此珍惜自己的生命,这大概是你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活着是因为我运气好,我怕死是因为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我有年过半百的娘,还有青青要照顾。”傅先生问:“这就是你所以有志向?”南宫宝说:“我还想着江湖能够平静,不要有什么大风大浪,但梦想与现实总是相差那么远,我连这么点小的愿望都难以完成,还谈什么大的志向呢?先生刚才的行为很怪,不知是不是青青的毒又有了新的变化?”傅先生说:“刚好相反,她的毒我已经可以解除。”南宫宝说:“那太好了。多谢先生。”说完一恭到底。傅先生问:“你不想知道是谁在她体内下的毒吗?是怎么下的吗?”南宫宝问:“先生知道?正要请教。”傅先生说:“她体内是一种复毒,由两种原毒组成,一种在她的体内,一种在你的体内,待你们交欢时,你体内的毒进入她的体内,引起发作。”南宫宝说:“原来是我害了她。但我们刚才……”一时想起这傅先生必定已经看到了一切。傅先生说:“大概这毒也只能通过这样才能进入骨髓吧。”南宫宝问:“那如何才能解呢?”傅先生说:“很容易,毒药是我配的,解药自也可以很容易配出来。”南宫宝问:“是你配的?”傅先生说:“不错,这药我给了那位天山圣姑,她用两颗千年雪莲与我换。”南宫宝一时没有言语,他绝没有想到会是她,他还以为这姑娘对自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呢,谁知道她竟对青青下毒,但为什么她又带自己来这儿呢?难道是为了将自己困在这儿?他忙问:“你还给了她别的毒药吗?”傅先生说:“还有两种,每样可以毒死两人。”南宫宝责问道:“你不轻易救人,但也不该害人啊,你医一人杀一人,那现在杀了四人,如果是很重要的四个人,引起江湖动乱,这可不只是四个人,而是成千上万个人。”傅先生说:“就算无我,她会放弃她的计划吗?你现在可以去阻止她啊。”南宫宝问:“你给了她解药没有?”傅先生说:“当然给了,连青青所中之毒的解药我也给了她。”南宫宝没再说别的,崔道:“那你现在快点给青青解毒吧。”傅先生说:“我知道,你去吧。我做事不喜欢有人看着。”南宫宝听了出去。 回到青青房中,她依旧未醒,南宫宝来到床边,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和小嘴,一会儿将青青弄醒了,她笑道:“你偷偷的干什么?”南宫宝说:“我把你弄醒了。”青青看他的脸色,问:“是不是我的毒解不了?”南宫宝摇摇头说:“你的毒已经可以解了,我是为另的事出有因担心。”青青问:“别的什么事,还有什么事让你担心呢?是不是帮中的事?”南宫宝说:“你虽想那么多,安心的睡觉吧。”青青问:“是很急的事吗?”南宫宝摇摇头,青青说:“我看你脸色很急的样子。”南宫宝说:“我这人是急性子,你是知道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解你身上的毒更重要的呢?”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半归谷中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不久,傅碧心进来了,手中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个苹果,站在门口。南宫宝回着看见了,说:“是碧心啊,送水里给我们吃吗?快起来吧。”傅碧心听了便进来,将盘子放在桌上,南宫宝移过一张椅子说:“坐吧。”傅碧心坐下,底着头。南宫宝拿过一个苹果,一伸手搬成两半,一半给青青,一半给她,说:“你也吃。”傅碧心咬了咬嘴,说:“是我送给你们吃的。”南宫宝笑道:“现在这一半是我送给你吃的。”傅碧心听了便接过来。南宫宝问:“你也从小在山谷中没出去过吗?”傅碧心说:“爹不让我们出去。”南宫宝问:“这儿一共有多少人?”傅碧心说:“一共五个人,我爹,我哥,我,还有两个老婆婆。”南宫宝心说这么大一个地方对五个人,确实太冷情了点,而又没有娘,她大哥叫傅心人,也许是她娘背叛了她爹,但不可能又生出她来的。傅碧心将口中的苹果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南宫宝看出这谷中没有种什么果树,他们要吃得到外面去买,因而显得更是珍贵,这小姑娘竟然舍得拿出两个来送给他们吃,应该是很大方的了。等她吃完,南宫宝又将另一个搬成两半,再送她一半,说:“我再送你一半。”傅碧心说:“我不要了,这是我送给你们吃的。”南宫宝说:“我和她每一个人吃半个就行了,而且这个东西我们在外面经常吃。现在这半个是我送你的,你怎么好意思不吃呢?”说完将其塞在她的手中。傅碧心接过来说:“我要走了。”南宫宝将盘子交到她的手上,说:“谢谢你送我们的苹果,以后有空来玩。”傅碧心嗯了一声,刚出门,看见傅先生过来,忙恭敬的站着叫了一声:“爹。”傅先生点点头说:“你去吧。”傅碧心听了飞快的转身跑了。 傅先生进来,手中有两个小纸包,说:“这两个包你们一人服下一包,这一包你的,这一包她的。”南宫听了忙将自己的一抱打开,倒进嘴中,咬了一口苹果,嚼着吞下去。青青问:“就这样吗?”南宫宝说:“我去倒一杯水来。请问傅先生,你有杯子吗?”傅先生点点头出去了。一会儿有人送来一杯水,南宫宝让青青将她自己的那一包药服下。青青问:“我中毒了为什么你也要吃药??你也中毒了吗?”南宫宝不好意思向她解释原因,只是含糊的嗯了一下,说:“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和傅先生谈了谈。”青青点点头同意了。南宫宝出门,见傅先生独自站在花丛中,他便走过去问:“不知她体内的毒什么时候可以解?”傅先生说:“那得看你们的意思,快刚半个月,慢刚一个月,不过你放心,她现在的毒会一点点减少,不会有事的。”南宫宝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傅先生说:“你们什么时候想走什么时候便可以走。”南宫宝问:“你不怕我们现在就逃走而不喝你的送行酒吗?”傅先生说:“想走就走,你们体内现在已经中了另一种毒,送行时有一坏是解药。”南宫宝问:“要是我们一辈子不出去便没事了吗?”傅先生说:“待你体内的毒完全解了便是你们出谷之时。”说完转身走了。这话一时让南宫宝心头惊了半截,他本来以为可以逃走,没想到这家伙已经先行下手了。 中午依旧是两小碗粥,没有油,没有盐,南宫宝勉强吞下去。青青见了说:“你把这一碗也吃了吧。”南宫宝摇摇头说:“你先喝吧,我们到处面找一找,也许有些野味什么的。”两人喝了粥,便往外走,来到另一个院落,看见傅碧心在荡秋千,傅心人在下面送着。傅碧心见他们过来,便一下子翻下来,吓了青青一跳,担心她摔着了。傅心人看了看两人,问:“你们出来干什么?我爹不是不让你们乱跑吗?”南宫宝说:“我们出来只是四外看看,你们这儿有干什么鸟之类的吗?比如兔子,野鸡?”傅碧心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兔子野鸡。”南宫宝有些失望,青青问:“你们有纸笔吗?我来画给你们看。”傅碧心听了忙跑去拿。傅心人说:“我们这儿除了几个人可以动,也没见什么其他的东西——你们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这个就不好,你想出去?”傅心人摇摇头,但明显言不由衷。南宫宝问:“你父亲爱你,怕你们在外面受伤,遇到危险。”一会儿傅碧心抱着纸笔等过来。南宫宝对青青说:“你在这儿玩,我到其他的地方去看一看。”又对傅碧心说:“姐姐要是累了,你送她回去休息一下吧。”傅碧心点点头说:“我知道。”南宫宝离开,傅心人也跟了去。 南宫宝知道他跟来,但没有回头,只是问:“你家的毒草奇花都种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一看。”傅心人说:“就在你洗澡的那上面。”南宫宝问:“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都这样不热不冷吗?”傅心人说:“有时冷一点,有时热一点,不过都差不多。”南宫宝没再问什么,径直往他们洗澡的那溪流而去,再往上,果真看到一小块一小块的各色花草,相互间排列整齐,一共有九块。南宫宝再往前走,离这些花草很近。傅心人却没再往前走。南宫宝一遍遍的扫视着眼前的花草,心中在不停的记忆着。一般剧毒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要想让他们更好的生长,必须将相生相克的花草种在一起,不能相距太远,否则难以生长。而他也看出来这些花草间种得很有规律。他对这些毒药本无兴趣,但既然傅先生已经在他们身上下了毒,他得想办法解除才是。傅心人见他站了半天不,问:“你是不是中毒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没事。”接着不再理他。傅心人跟来本是想听一听他谈天下奇闻,没想到他一言不发,觉得无趣,便先离开了。刚回头,但见到他父亲过来,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南宫宝没有跟来,一时心中有些紧张。傅先生问:“他是不是在那儿看那些奇花异草?”傅心人嗯了一下,傅先生又问:“是你带他去的?”傅心人不答。傅先生说:“你现在已经十三岁了,也算是不小了,你想出谷吗?”傅心人忙说:“不敢。”傅先生没再问什么,说:“好了,你去吧。”傅心人一溜烟的跑了。傅先生站在原地好久才往温泉边去,但他上去时,南宫宝已经不再了,让他有几分意外,一时也看着这些花草发起愣来。 青青画了一只小白兔,又画了一只大灰狼,便给她讲起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一时傅碧心听得入神,讲了一个又求青青再讲一个。青青一连讲了两个,有些累了,傅碧心说:“你到我的房子里面去休息一下吧。”青青点点头,便由傅碧心扶着到她的房中,房中布置得很简单,而床上还有几颗小石头,傅碧心迅速将这些石头抓起丢到地上,将床上的灰尘拍了拍,让青青躺下,还为她盖好被子,一会儿青青便睡着了。傅碧心便坐在一边看着她睡。 南宫宝由峭壁上到谷顶,一时便觉得寒意袭来,但他毕竟是习过武的,这些寒气一下子便适应了。估计此时可能是正月十五左右,这儿处处是树木,还有雪花没有融化,他分不清哪儿到哪儿。步行起来很困难,他只好上树,从一棵树上跃到另一棵树上,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狼来,他十分高兴,正要来寻点野味,没想到这狼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够他们吃上好几顿的。一时急步追去。那狼听到后面有人追来,放开步子便跑,南宫宝速度也不慢,急速追去,但林中树木太多,他速度虽快,但灵活性与那狼还差了点,好几次要抓住时被它逃脱了。一时心急,抓起一团雪打过去,正打在狼的屁股上,一下将那只狼打翻在地,他上前一下子将那只狼按住说:“你也太不走运了,遇上我。”正说着,听到虽的什么响声,四处一扫,发觉有一对兔子出来了,大概是被狼吓出来的,正往雪丛中躲。南宫宝一掌挥过去,雪花飞起,击打在那对兔子身上,一时便不动了。南宫宝捡起两只兔子说:“希望你们还是活的。”他将兔子放进衣袋中,将狼倒提在手上,便往崖边而去。当时上来时不觉得如何困难,现在下去时便感觉有些麻烦,他不由分说,将那狼往下一丢,这才一点点往下攀去。向上时看得到路,而这往下便只能摸着下了。看离地不远时便跳了下去。 衣袋中的兔子受这一震,醒过来,便要逃出来,南宫宝手快,一下子将其抓住,说:“想逃?可没有那么容易。”傅先生似乎在那儿站了很久,掉下来的狼已经摔得面目全非。南宫宝说:“拜托了,把这狼弄了做点可口的吃吧,我肚子真的受不了。”傅先生说:“我们这儿是吃素的。”南宫宝说:“吃素?你也太过份了,你两个孩子长这么大从未吃过肉?少林寺的吃素是佛家心肠,你也吃素,说出来让人家笑话。”傅先生说:“你要吃的话我可以叫人给你们弄,但我们是不吃的。这两只兔子呢?是不是也一并弄了?”南宫宝说:“这只抓给小姑娘玩的,你不希望你的孩子过得快乐一点吗?不喜欢干什么要把他们养大?”说着很不客气的走了,将傅先生凉在一边。 南宫宝提着两只兔子来到傅碧心房门口,问:“碧心在吗?”傅碧心听了忙来开门,见南宫宝手上抓住的两只兔子,先是一惊,接着高兴的问:“兔子?你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南宫宝用脚关上门,说:“小心抓好,别跑了,你一松手它们就跑了。”傅碧心小心的用双手抓住一只兔子,将其抱在胸口,青青经他们一闹,已经醒过来,见他们手上的兔子,问:“你出去了一下?”南宫宝说:“上山去过,抓了两只兔子,一只狼。”傅碧心说:“刚才姐姐给我讲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南宫宝说:“她对你可真好,她从没有给我讲故事。”说着将另一只兔子递到青青跟前问:“要不要?”青青摇摇头。南宫宝便将它放到地上,兔子一得自由,便逃到床底下的一个角落里。傅碧心也将自己的那只放到地上。两只兔子挤在角落中不出来。南宫宝说:“兔子吃草,你可以去弄得草来喂它们。”他扶起青青说:“我们回房里,碧心就在这儿玩兔子吧。”两人去出,遇到傅心人,傅心人问:“你刚才出去过?从哪儿抓来的兔子?”南宫宝说:“上了一回山。”傅心人问:“那么高你也爬得上去吗?我父亲没有怪你吗?”南宫宝说:“没有。”两人回房,便将房门关上,继续休息,此处人少,根本上不会有人来打扰。 谷在太阳下山很早,等有人敲门时,天已经近黄昏。南宫宝叫等一会儿,他穿好衣服,去开门,两个妇人接着一大口锅站在门口,锅中还冒着热气。不用问,是他打来的那只狼已经煮好了,但也没有必要一次都煮了吧,弄这么大口锅,他觉得放到屋子里可能太挤了,便到院中弄三个石头摆好,叫她们放在上面,并说:“你们一起吃吧。”两人不答,转身走了。青青出来问:“什么肉这么香?还弄这么大一锅。”南宫宝说:“是狼肉,我去叫两个孩子一起来吃。”青青问:“筷子呢?”南宫宝这才想起没有筷子,只好说:“你先等一等。”他来到两个孩子位的院中,敲开傅碧心的门,房中到处是草,而傅碧心身上更是乱七八糟,见南宫宝进来,不好意思的说:“我本以为它们要吃的,可它们就是不出来。”南宫宝说:“它们怕人,你走后它们就会吃的,可一天也吃不下这么多草的,你吃了没有?”傅碧心摇摇头说:“估计一会儿便送来了。”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走,到我匀那儿去,我们弄了一锅好的,你哥呢?”傅碧心去推另一个房子,里面傅心人说:“不用叫我了,我不吃,我只吃素。”傅碧心不解的问:“什么吃素?”南宫宝说:“为吃就不吃,还求你不成,年纪轻轻的吃什么素。碧心去拿三双筷子来,我们等你。”傅碧心点头便跑去了。南宫宝转身回来。 青青问:“这是狼肉吗?怎么这么香?”南宫宝说:“狼虽然很坏,便它的肉也一样的香。一会儿碧心来了你别多说,傅心人不来吃,不吃就不吃。”青青问:“为什么?这么多,这儿所有的人来吃都吃不完。”南宫宝说:“他说他吃素,无缘无故的吃什么素呢?”一会儿傅碧心抓了一把筷子来了,未近,便溴到香味,问:“什么东西这么香?”南宫宝说:“吃了块你就知道了。”他接过筷子先试了一块,觉得煮得很烂,也许是饿了,味道也还不错。而傅碧心长这么大,从未吃过肉,有些害怕,但香味诱人,再看两人吃得那么香,便也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面,细细的嚼着,那味道,一时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辈子从未吃过这么可口的食物。吃吃,眼泪便流下来了。南宫宝明白她的心情,怕她不好意思,便说:“是不是太烫了,慢点吃,别着急。”他从青青的口袋中掏出手帕,说:“来,擦一下。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哥不吃真的可惜。” 三人一顿猛吃,真到肚子中实在是放不下才停下来。锅中还有一大半。傅碧心问:“这些怎么办?”南宫宝说:“就这样放着,弄个什么盖好,明天热一下又可以吃,但大家吃得太饱,最好不要睡这么早,今天月亮应该很圆,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再睡。”傅碧心说:“我现在已经走都走不动了。”三人坐在地上,都没有起来。青青问:“就放在这儿吗?不如送到房里面去吧。”南宫宝说:“不用怕,这儿又没有人。等会儿再去拿盖的东西。这锅太大,不好移动。”傅碧心问:“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好吃?”南宫宝说:“管它什么东西,好吃就行。你们平时都吃什么?”傅碧心说:“就吃饭吃菜,可那饭菜都没有这好吃。”南宫宝说:“你们平时吃的那叫素,这叫荤,有的人一心向佛,只吃素,不吃荤。”傅碧心问:“什么叫一心向佛?”南宫宝说:“就是从不杀活的东西,走路也小心,连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对了,你吃过鱼吗?你们这水潭里面有鱼。”傅碧心摇摇头问:“那鱼可以吃吗?”南宫宝说:“当然,鱼可以吃,兔子肉也可以吃,狼肉可以吃。”傅碧心说:“可谁忍心杀死它们呢?你看那兔子那么可爱,只吃草。”南宫宝问:“那狼呢?”傅碧心说:“狼是坏蛋,被人吃了活该。”南宫宝说:“可在有人看来,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只不过这花草,你把它们弄断了它们不能动,也不能叫,象我们喝的粥,由米煮成的,米也有生命的。”傅碧心问:“那我们什么都不吃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兔子吃草是为了活命,狼吃兔子也是为了活命,我们吃它们同样是为了活命,等我们死了,埋到地下,也有一天会被地给吃掉的。你看,月亮出来了。”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一轮圆月升到头顶上,傅碧心可能已经司空见惯,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便说:“我想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们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吃吗?”南宫宝说:“也不全是,但我们吃不吃一样东西,是看他们的味道好不好,不是看他们本身的好坏。有个故事,说有一只鸟受伤了,有人便弄一只虫子来喂它,你说到底该不该?救鸟,虫子死了,不救,鸟死了。”青青问:“这个故事我怎么没有听过?”南宫宝说:“这有什么好听的,我们不谈这个了,走,碧心,把筷子就放这儿,我们到前面高处去看月亮。”他先站起来,将青青扶起来,三人便离开肉锅,往前面温泉边而去。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南宫宝看这月亮估计应该是十五六了,因为石头上并不凉,他们便随便坐在石头上,青青靠着南宫宝,傅碧心靠着青青。天上有月,水中有月,四处一片蒙胧。一会儿青青便睡着了,而傅碧心可能一般总睡得早,现在也一下子睡着了。只留下南宫宝一个人还是清醒的,一时心绪万千,一静下来,他便想着江湖,想着母亲,心中在暗骂这傅先生。 傅心人是少年心性,掘强,好强,他拒绝了南宫宝的好意,但还是忍不住去偷看他们吃。看到他们吃得那么香,自然有一丝后悔,待他们离开,他便走过去,来到锅边,猛的地脚要将锅踢翻,黑暗中一个人叫道:“慢着。”傅心人一听,知是父亲的声音,忙将腿收回来,傅先生出来说:“不吃肉是祖上的规矩。”傅心人问:“那为何不阻止妹妹吃?”傅先生说:“因为你妹妹不是你的亲妹妹,她是我捡回来的。”傅心人有些冷漠的问:“那我呢?我是你亲儿子吗?我叫傅心人,自是我娘负了你,那我是谁的儿子?”傅先生有些吃惊,惊于他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而且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沉默着。傅心人说:“我知道,我只是一个野种,对不对?”傅先生大怒,上前结实的给了他一巴掌,说:“你是我傅家的子孙,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是我的儿子。”傅心人转身便走。傅先生闪身拦在他面前问:“你在心里一直都在怪我,是不是?怪我不将毒术传给你,怪我把你关在这儿不让你们出去,是不是?”傅心人毫不含糊的说:“是。”傅先生说:“好,我问你,你学用毒是为什么?”傅心人说:“用毒可以救人,可以救沧生。”傅先生冷冷的说:“救沧生?用毒之法可以救沧生?控制沧生还差不多,你如果学了我的用毒之术,必定是出江湖兴风作浪,最后被人杀死。”傅心人说:“天下有好人有坏人,毒杀了坏了,不是救好人以吗?”傅先生说:“你出去能够干好事,蛤你如何能分清好人坏人?好事坏事?江湖上对用毒之人总是怕上三分,但一有机会,便想利用于你,让你成为他们的工具,以你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如果不惹事生非,还可以活着回来,如果你用毒,绝不可能全身而回,你要走,我明天便送你走,但想学毒术是不可能的。”傅心人说:“你将那迷香的解药给我,待我想走时便自己走。”傅先生说:“好吧。”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说:“用时咬破,放在鼻子上,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江湖是个是非之地,并不是你在书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也知道你听不进去,,你也必定要出去,但……早点休息吧。你练的护体神功不能吃荤,一吃荤,全功尽弃。”傅心人说:“我明白父亲的一鄱苦心,但我认为一个男儿总该到外面去闯一闯,才不负此生,我知道自己的本事很小,不会去惹麻烦的,请爹放心。”傅先生说:“你这样想就好,为防南宫宝来偷我的药书,一连几天我可能要睡在药房里面。”说完转身走了。傅心人小心的收起那药丸,回去了。父子间的对话,冷静却不乏温情,也许只有象他们那样的怪人才能说起来。 月上柳梢头。南宫宝一时也觉有些睡意,但三人总不能这样便睡一夜,他将青青弄醒,说:“该回去睡了。”青青睁开眼看了看,说:“都是你,还说什么看月亮,又把我弄醒了。”南宫宝说:“小姑娘已经睡得很死了,我们把她抱回房吧。”他起身,轻轻的抱起傅碧心,青青也只好起来,跟着。将傅碧心送回她自己的房中,盖好被子,便出来了。青青说:“我也好困了,你抱着我。”南宫宝说:“这个我到是很高兴。”两人回到房中,青青躺在床上便睡,南宫宝却一时睡不着,坐在床上盘腿运功,相看一下傅先生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什么毒,看自己能不能解。但运功一周,并未发现中了什么毒,也许是毒未到发作的时候,看不出来,他不相信傅先生只是吓吓他,而且也不可能因自己而改变规矩,想了半天,觉得去偷看一下那半本毒经也许能弄明白点什么,只要能救自己一命,当一回小偷算什么,就算让傅先生发现了,也只能将自己的脸皮放厚一点,。一时打定主意,便决定三更天动手,此时天还早,又不能睡着,以免睡过头了,只好在床上坐着。没事练一练内功也不错,好久都没有练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已偏西,处面惭惭的暗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很轻,但也没有漏过他的耳朵,他坐了一会儿,想不出那人会是谁。便轻轻的下了床,打开门,往外探头,没有人,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想反正自己要去偷看书的,现在应该是可以动手的时候了。便轻步身药房的方向闪去。他并不直接到门口,而是先躲在门前的一棵大树下面,先听一听动景,看里面是否有人。正自探听着,忽然有一个人来到门口,南宫宝借着暗暗的月光一看,正是傅心人,他心说:“这小家伙来干什么?”只见傅心人小心的推开门,但门还是发出很大的响动,屋子里一个人问:“谁?”傅心人说:“是我。”接着便没有动景了。南宫宝心说:“这门可做得太好了,幸亏自己没有进去,看样子偷偷的看一下是不行了,只能用强,出其不意,将那傅先生制住,翻出书来自己研究了,也许还可以阻止那圣姑施毒,想要逼出解药来可能是梦想。”这样正自想着,傅心人出来了,背上背着一个小包,并不往自己的房中去,而是往山洞外面走。南宫宝一看便知道:“他是要逃起谷去,偷了他父亲的东西。”傅心人轻快的往园外走去。南宫宝也在后面跟去,穿过一排树木,便见到那几丛迷香树,傅心人穿过迷香丛,便来到山谷出口,南宫宝不敢再走,捡起颗小石子想将其击倒,但只觉得头一阵发晕,便迅速的退回来。傅心人回头看了看,一转头钻入山洞走了,南宫宝无力阻止,靠在一棵树上,全身无力,估计是走得太近了,被迷晕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月已移去,但什么时候天能够亮可就不知道了。而天不亮别人可能不能发现自己。他头脑慢慢的清醒过来,但全身还是不能动,一时后悔不已,这小家伙出去不知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他年少不知事,对江湖又不了解,很容易被人利用,也不知道他包中背的是什么东西。现在干着急也没有办法,明明听到傅先生在房中,为何只问一声便没了下文了呢?该不是被暗算了吧,要是他死了,那自己和青青恐怕便没救了,但想来那小子不该那么没良心吧。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他头不能动,也听不出来都是谁,一会儿,来人走到他跟前,他才看清是傅先生。南宫宝说:“我猜你没事,果真没事。”傅先生问:“你也中了他的迷药?”南宫宝听他这口气,是中了他儿子的迷香,摇摇头说:“不是他的迷药,是你的迷药,我追你儿子追到这儿,便被迷倒了,想阻止也迟了。”傅先生问:“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出来干什么?”南宫宝老实的答道:“一个人没事,想到你的药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学习的东西,不过现在恐怕想学的已经被他先下手了吧。”傅先生说:“他不但偷走了我的半部毒经,而且将所有贴了标签的药都取走了。”南宫宝问:“那些玩艺能毒死多少人?”傅先生说:“谁知道呢?”南宫宝说:“我说老天,你为什么不去追呢?外面有雪,脚步有印子,你去追的话也许还能追到。”傅先生说:“追不到的,他的智谋不在我之下,半夜时间又可以逃走很远,我到哪儿去追?”南宫宝说:“看你的样子根本不想去追。”傅先生说:“你说得很对,他暗算于我,心中有愧,见到了我,也许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你不是天下武功一流的吗,也许你可以阻止他。”南宫宝说:“也许可以,但我阻止一个人的方法便是用剑刺进他的胸口,你当然不想你的儿子死吧。”傅先生说:“他还是一个孩子。”南宫宝说:“我知道,可那又如何?他要是杀起人来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十二岁出江湖,下手可是干净利落。”傅先生问:“你杀人从没有后悔过?”南宫宝想了想,说:“有一次,杀了一个人,让青青的解药没有了,所以有点后悔,但并不是因为那个人不该杀。如果你儿子要是干尽坏事,我可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孩子。”傅先生说:“可你别忘了,你的性命还在我的手中。”南宫宝说:“现在记起来了,就求你放我们一马吧。”傅先生说:“规矩不可废,不过这个问题也许可以由别的办法解决。”南宫宝说:“如果我现在能动,真的想拜你一拜了,你把你的毒术传给我算了,反正你也没有传人,以后有机会,看你的儿子成器,我再传给他。”傅先生取出一个瓶子,放在南宫宝的鼻子上面晃了晃,一会儿南宫宝便可以动了,一下子站起来,叹道:“你这药可真的厉害,这么大一片迷药,可以阻止别人进来,也可以阻止自己出去,真是太好了。”傅先生问:“你不是要拜我一拜吗?”南宫宝听了高兴的拜了一下,说:“多谢你将你的用毒之术传给我,以后我要是用它害人,必定叫我不得好死。”说着便不由傅先生拉,自己起来了。傅先生说:“你害不害人关我什么事?”南宫宝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必显得那么冷淡,我知道你虽然性子古怪了点,但人还是个好人,不然以你一身毒术,那还会在这儿待着呢?我去看看青青醒了没有,要是她醒了发现我不在,可不知道又会怎么想。” 他回房时,青青已经坐起来了,在床上发愣,见他进来,问:“又上哪儿去了?这么久。”南宫宝说:“出去遛了一会儿,也幸这地方没有别的姑娘,不然你又要吃醋了。”青青说:“我才不呢,你要去找就去吧。”南宫宝问:“真的?你不生气?”青青说:“当然,不过你要对我最好才行。”南宫宝问:“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方了?”青青不答。南宫宝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说:“天还早,睡一会儿吧。”青青说:“我睡不着,现在。”南宫宝伸手抱住她说:“我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宝将大锅搬到温泉上热了一下,叫傅碧心过来吃。傅碧心问:“我哥呢?”青青说:“我没看到。”南宫宝道:“他一大早就走了,他早就想出谷,你爹就让他出去了。”傅碧心吃惊的问:“他一个人?爹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呢?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南宫宝说:“他可能怕你也要跟去,所以没有说。”傅碧心听了半天不语,过了好久才说:“他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一走,你们再一走,就没有人培我玩了。”南宫宝听了也有些伤感,遇上这么冷淡的一个父亲,最好也是唯一培她玩的一个哥哥也走了。青青说:“等我们出去时我们带你出去。”傅碧心听了眼睛一亮,但嘴上却说:“爹不会让我出去的。”南宫宝不好应声,他知道自己出江湖后会遇上不少的麻烦,保护青青一个就够自己忙的了,要是再添上她,自己肯定应付不过来。江湖上有天山圣姑,再夹着这用毒的傅心人,还有其它的敌人,不弄得他头大才怪。他拍拍傅碧心的脑门说:“你不用担心,我去有点事,让姐姐和你玩玩吧。”说完迅速的离开。 南宫宝来到傅先生的药房,傅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见他来了,便说:“心人的事,一时并不急,他必定要将那书上的东西读上一翻,而且他取走的只是不全的半本书,我多年来弄得的一点成就并不在上面。我现在只讲一回,你能记得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便将南宫宝领到那温泉边的毒草奇花前面,对他说:“能够弄到的我已经弄到了,一共也才这九种。”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你说一说他们的毒性,有什么现象,如何用如何解。”傅先生便一样样的为他讲,南宫宝一边听一边回忆着那奇门异术上所写的毒理,不时还问一问。但这用毒毕竟是太过复杂的事,傅先生说得很熟练,但南宫宝却听说吃力,他主要记一些中毒的症状,解法,及毒性,至于如何用法,傅先生只草草的带过,他也没有细问。十几种毒草一天时间才讲完,还有复毒,以毒攻毒,包罗万象,南宫宝虽是心无杂念,但他觉得自己也只记住了最多七成。但这用毒解毒是不能错分毫的,人命关天,九成也不行。又过了两天,看样子是说完了,傅先生将他房中的一切瓶瓶罐罐的也都对南宫宝讲了,这三天时间,青青不见南宫宝和自己在一起,不知道什么原因,问南宫宝,南宫宝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一下。青青虽有些不快,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她现在并不是刚出胡同的那个青青,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世事,再经过这鄱生死,其想法也深刻了一些,想问题也多了一些,也看出南宫宝是真的有事。三天讲完,南宫宝可不想让他便这样算了,便又问玫些讲过的和未讲的问题。这样又讲了两天,还将一些难记的零碎都记在纸上,讲到最后,南宫宝觉得弄得差不多了,再自己给他讲一遍,见无什么差错,傅先生叹道:“半部毒经,我弄了一辈子,而你才用了五天。”南宫宝说:“你这本书已经是后半部。”傅先生问:“你如何知道?”南宫宝说:“一般而言,这样的书,上篇必定讲原理,大概而谈,中间再讲细节,到后面再总结一下。”傅先生点头说:“不错,这书的前面和后面都被火烧了,只留有中间一些。”南宫宝说:“我虽记了那么多,但要达到你的水平,也要好多年的工夫才行,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傅先生问:“你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明天待一天,后天再走。”傅先生说:“你将碧心也带走吧。”南宫宝说:“你儿子也走了,你就该将女儿留在身边才对,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很寂寞的。”傅先生说:“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她还没有习惯。”南宫宝说:“其实我看她在这儿也可怜,但如果将她带往江湖,我恐怕照顾不过来,现在江湖很不平静。”傅先生说:“无论如何,你将她带走,这地方确实不适合她待。”南宫宝点点头说:“我要从你这儿带一些药物走,要能克制你儿子所带走的毒药和圣姑手上的药,我想我这要求不过份吧。”傅先生说:“我已经将一切都给你准备好了,到后天早上放到门口,明天我想与碧心待在一起。”南宫宝说:“以后有机会我会带她回来看你的,这儿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惜我无福消受。”说完转身走了。此时天已经快晚了。 南宫宝回房,青青已经回房了,桌上放着两碗饭和一盘菜,南宫宝问:“是不是早就送来了?”青青说:“刚送来的。”南宫宝说:“那吃吧,不然都凉了。”他坐下低头吃饭,吃了两口说:“我们后天走。”青青点点头问:“碧心呢?”南宫宝说:“一起带走。”青青问:“她父亲同意了吗?”南宫宝说:“同意了。”青青叹了口气说:“要不是江湖上需要你,一辈子在这个地方住可最好不过了。”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们会回来的,我们带碧心来看她父亲。”青青点点头。南宫宝问:“你觉得你的伤怎么样?”青青说:“我没有什么感觉,想来应该好了,现在睡觉也少了,人也有精神了。”南宫宝伸手试了试她的脉象,问:“你的功力可以运上来吗?”青青说:“应该可以,但好久不练,有些困难。”南宫宝说:“我们这一次出江湖,不知要遇上些什么样的麻烦,我想间你们在这儿,可又不忍心分别那么久。”青青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南宫宝说:“吃过饭,我们到水里面去洗一个澡,我也教你几招武功,看你能否学会,也许可以自保。”青青说:“我学起武来很笨的。”南宫宝摇摇头说:“怎么会呢?无论学什么你都比我快些,可见你比我聪明得多。” 吃过晚饭,两人去温泉边,脱光下水。本来教武功还从未见有在水中教的,但南宫宝想传她流水六式,这些招式只有在水中才更能体会到其精妙,也可能学起来更快。他虽与青青裸体相对,但心中不敢再有邪念,专心的教青青流水六式的第一式,微风初起,让她体会到切出的掌力方向,速度如何避过对方的掌力,而攻进去,并且两人对攻,为了让她明白意思,南宫宝可是很费了一翻口舌,也不知练了多久,青青切起来的掌力还象那么回事,而她也有些累了,便上岸回房睡觉,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又去练,依旧是那一招微风初起。南宫宝从各个方向攻过来,让她来挡,青青练习得很吃苦,早上在水中练了一会儿,到中午便在岸上练,依旧是那一招,每一次都是南宫宝叫她懈会儿她才停下来休息。 到晚上,傅碧心将他们的衣服送来,并且说:“你们明天早上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吃过早饭再走,不用着急,多备一点衣服,外面很冷。”傅碧心说:“我爹跟我说了。”他们的衣服已经洗过了,南宫宝查看衣服口袋,小刀,银票都在,银子可能少了两块,但他不能肯定,也不在乎。两人换了自己的衣服,便入睡。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重出江湖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早上起得很早,三人吃过饭,傅先生掏出三颗小药丸来,说:“捏破,放在鼻子上,就可以穿过迷香丛,我不送你们了。”傅碧心听了,一时心中有些不舍,问:“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出去吗?”傅先生勉强笑道:“你自己去吧,他们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不必挂念我,我在这儿不会有事的。”傅碧心说:“我打到大哥就回来。”傅先生说:“那随你的便吧。”傅碧心又问:“不知道我房里面的兔子怎么办?能不能把它们带走?”南宫宝笑道:“不必了,它们会在这儿过得很好的,待你回来,它们会在这儿下一大窝的小兔子,我们走吧。傅先生大恩大德,我也不言谢了,只求来日能有所报答。”傅先生说:“你们去吧。”青青也道了谢。 三人捏破药丸,穿过迷香丛,来到山洞门口,此处是逆风,山外的冷风往里面吹,因而迷香飘不到门口。石洞前面拦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包。还有两杯水,南宫宝将药丸放在鼻子上使劲的吸了两口气,似是想弄清楚这是由什么弄的。青青问:“桌上怎么有两杯水?”南宫宝说:“别动,先让我看一看。”他揣起一杯来在鼻子上溴了溴,又用舌头试了试,再去抓另一个杯子,两人见他面容古怪,但一本正经,便不敢打扰。一会儿,南宫宝说:“这应该是无情草根。这么大一杯够两个人的了。”他先喝了一小口,将另一半递给青青,说:“喝下它。”青青接过来一饮而尽。傅碧心问:“每个出谷的人都要喝这水吗?”南宫宝说:“当然,留一大杯给你,也叫祝你出门好运,喝了吧。”傅碧心听了,便将另一杯水喝下去。南宫宝背起小包,抬头看着洞边,洞顶上有三个字:“半归谷”。而洞的右边写着“医一人,杀一人,以命换命。”南宫宝想了一会儿,取出小刀来在左边刻了一句话:“人慈悲,我慈悲,以德换恩。”刻完后才说:“走吧。”青青问:“这是干什么?”南宫宝道:“一个对联,好玩而已。”穿过石洞,便来到外面。 外面的冰雪已经隔化,太阳出来了,也许先是有心里准备,一时并未觉得如何冷。南宫宝见这高岸,问:“青青可以跳下去吗?”青青说:“也许能吧。”南宫宝便要抱傅碧心。傅碧心说:“这我自己可以下去。”说完一跃而下,其轻功看上去还不错。南宫宝见了便托起青青跳了下去。傅碧心说:“外面真大,我们该往哪儿去呢?”南宫宝也不知道归路,而且这地方也没有路,来时的路也已经记不起来了,只好说:“谁知道呢,你们跟在我后面走就是了。”他抽出小刀,便慢慢的往山下走去,遇到有树枝拦路,便砍断。如此开出一条路来,一直往下,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久是到了山下,但面前还是山,他们又沿山沟而行,那一天他们是下雪时来的,不记得下面有路,而且南宫宝也没有心情去记路,这回一时转了半中午,还未转出山林,而且也有些累了,便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休息时,南宫宝便打开包袱,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药。但打开一看,里面尽是小纸包,总有上百个。青青问:“他结你这么多小纸包干什么?里面是什么东西?”南宫宝说:“跟你们说实话吧,心人是逃走的,他带走了许多的药,我担心里面有些毒药,所以叫你爹把解药给我。”傅碧心说:“我哥不会害人的。”南宫宝说:“我知道,但别人可就说不定了,比如别人骗他,外面的人很复杂,有好人也有坏人,还有危险,但看你的轻功很好,武功也应该还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应该没有问题。”青青说:“我怕有些困难,那一招练了那么久也没有练好。”南宫宝说:“你已经练得很好了,这一招我练了好多年。”他将纸包小心的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药。因为纸上什么也没有写,只能凭他自己的眼力去看。看了几样便停下来,再去翻下面的,一时觉得底下有本书,他抽出来一看,上面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字,他不认得,再翻里面,尽是一些科科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青青问:“这是什么书?”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碧心知道吗?”傅碧心接过来一看,说:“这是《易筋经》。我听我爹说。”南宫宝问:“少林的《易筋经》?怎么到你爹手上去的?”傅碧心说:“我不知道。我爹的事我也不敢问,这是他那一天对我哥说的我才知道。”南宫宝不知道怎么又出来一本《易筋经》,那么上回的一本是怎么回事?这一本是真的吗?难道本来便有两本吗? 一时想不明白,他便不去想,收起包,站起来说:“走吧,不知中午找不找得到吃的。”大山中一个猎户也没有,也不见一个椎夫。南宫宝几乎是瞎摸。他一直走山脚,不仅因为路好走,而且因为他希望找到一户人家。他们转得口干舌燥,正好来到一条小溪前面,这溪不大,但比刚出谷的那一条要大一些,青青问:“这水能喝吗?”南宫宝说:“我知道你们又渴了又饿了,看这溪水清亮,就喝一点吧。”他自己先喝了几口,青青和傅碧心也喝了一点点,三人在一边又坐了一会儿,南宫宝说:“有水的地方应该就有人家,等会儿我们沿着溪流走,估计能够找到一两户人家的。今晚且借住一晚,到遇有人多的地方我们弄一辆马车,那样走起来便轻松多了。”只可惜他失算了,沿溪走了好久,一直到天快黑时,还没有见到有人家。南宫宝想来可能是自己走错路了,要是这近处没有人家,傅先生不可能不给他们弄些水和干粮之类的。但现在回头是不可能的,只能在此露宿一夜了。便说:“今天晚上我们可能只好在这儿住一晚上了,我们弄点柴,生一堆火,去打几只野鸡什么的来应付一下。”他摸摸身上的火镰子,总算还在,将火升起来,他叫两人别走,他马上回来,在山上转了一大圈,又不敢走远,找了一会儿,才只弄到一只野鸡,便在水边弄好,又看到水中有几条小鱼,虽只两寸长,但还是比没有强,一下子弄了五六条,用树枝穿好,才回来,因为野鸡已经去了头,去了脚,只留中间一团肉,傅碧心问:“这是什么东西?”南宫宝说:“野鸡肉,现在好多东西没有出来,只找到这点。”青青说:“这些已经够了。”南宫宝便教她们烤鱼,其实他自己的技术也不怎么样,也只是烤过几回鱼吃,而味道也不怎么样。鱼先熟了,他便先让两人分吃,他知道这无油无盐的东西,味道不可能很好,但也只能勉强了,最后是野鸡,三人分吃了。勉强填一下肚子,将火再添了两堆,加了些柴,三人便在此处睡一晚上。南宫宝几乎没有睡着,只是坐着,不时的添一下柴火。 如此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再走,在太阳出来时,他们终于找到一户人家,三人给了点钱,吃饱喝足,问了路,再走。这回他们走在路上,心里好受多了,到中午时便来到一个小集市上,在此休息了一天,到第二天才出发。经一天的时间,赶到黄河边,过了河,才发觉人多了一些。一打听,前面一天的路程便是少林,一个多月没有听到来自江湖的消息,他便决定来到一间大点的酒楼,打听一下消息。打听了一处,便赶去了,但刚要进门,便有人拦住他往外推,说:“你瞎了狗眼,没看到我们黄河帮的人在此商量大事吗?”南宫宝有些意外,问:“黄河帮不是在运河口下面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这人说:“我们听说南宫宝那小子几天前在这儿杀了人,所以赶来了。”南宫宝更是意外,问:“那小子这回杀的是谁?”这人说:“这小子也够胆大的,连丐帮的帮主也敢杀,这回可真是倒大霉了。”南宫宝听了差一点跳起来,问:“杨帮主死了?”这儿冷冷的看着他说:“你小子可真是孤陋寡闻,全江湖中人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南宫宝无言的退后几步,回头看着青青她们。青青听得杨大伯死了,一时有些伤心,而傅碧心并不知丐帮是什么,杨帮主主什么人,只是认为那些人说南宫宝杀了人,一定是弄错了,正想上前去分辩一下,南宫宝过来,一手牵着他,一手扶着青青说:“走吧,我们离开这儿。”刚走几步,忽然听到楼上打了起来。南宫宝忙说:“你们站远一点,我上去看一看。”青青说:“你要小心点。”南宫宝点点头,饶到楼后面去,跃上窗户,向里面看。 楼里面,十几个人半围着一个姑娘在打斗,那姑娘正是胡天龙的女儿胡蝶,但南宫宝并不认识。胡蝶手中也拿了剑,她脚下还躺着几个人,也不知道是那一边的,其中一个人说:“拿出来吧,小姐,我们念在与你父亲交情一场的份上,不想对你用强,凭你,根本就不足以与天河帮对抗。”胡蝶说:“大家说好的,谁杀了南宫小贼,我就把这令牌给谁,就把黄河帮给谁。”为汉子说:“现在这小子得罪了丐帮,报仇之事肯定会落在丐帮头上,难道你也要将令牌交给丐帮吗?”胡蝶说:“你们有种的抢在丐帮之前杀了他,何况他杀杨帮主之事并无人看到,你们如此卑鄙,将我骗到这儿来,也枉我父亲对你们的信任。”这汉子冷笑道:“就回为你父亲信任于我,我才要做这帮主,以将我帮发扬光大,我说我们联合其他的帮派,其同与天河帮对抗,不然凭我们小小的黄河帮如何能与强大的天河帮对抗?小姐又不是没试过他们的厉害,你那么多人追他们,自己还被他们抓了。”胡蝶说:“你凭什么与别的帮派联合对付天河帮?何况我只想着报仇,取那小贼的性命。”这汉子说:“小姐的目标太短了,你不对付天河帮,如何能对付那小贼?听说他野山勃勃,想借他天河帮一统江湖。他现在杀丐帮帮主,下次可就要对付少林了。”胡蝶说:“我不会听你的,我也不信你们的话。”这汉子说:“信不信由你,但我已经决心取得帮主之位。”说着便举剑过来。胡蝶一步步的后退,但一时退到窗口没法再退,那汉子进逼,其他的人也跟着进逼而来。突然,胡蝶靠着的窗栏断了,她倒了下去,这些人吃了一惊,为首的汉子叫了一声追,便头一个跳下去,其他的人也纷纷跳下去,只可惜,这些人跳下去时一个个的都摔成了狗爬屎,在地上起不来。不用问,这自然是南宫宝在一边做了手脚。从他们的谈话中南宫宝知道这姑娘是谁,也吃惊于传言的可怕。 傅碧心远远的着着这些人一个个的跳下来摔成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些人当然也知道有人在弄鬼,但一时动不了,没法子,并且想一下就知道那暗中之人比他们都高明。南宫宝转到另一边下来,手中捏着一个小包走过来说:“走吧,黄河帮的人很厉害,我们不敢看热闹了。”三人往镇的另一边走去,但走了没多远,胡蝶跟上来说:“小侠等一等。”南宫宝知道她看出是自己出手想助的,但装做不知道是叫自己,继续前行。胡蝶追到他们前面拦住去路,说:“多谢少侠刚才出手相救,不知如何称呼?”南宫宝说:“姑娘说什么我不大明白,什么出手相救?我并不认识姑娘。”胡蝶说:“我叫胡蝶。”南宫宝点点头说:“蝴蝶这名字好听,庄子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最后弄不明白是蝴蝶梦到变成自己还是自己成了蝴蝶,真是傻瓜一个。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在下何小三,这是我妻子,这是小妹碧心,本是想正月十五去少林还愿的,希望我们能生个儿子,但来晚了,希望老天不要怪我们才好。”说完向胡蝶深深的行了一礼。胡蝶说:“我也要去少林,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南宫宝叫了忙摇头说:“这个不行,姑娘手上带刀带剑的,恐怕吓着我小妹了,而且我小娘子很好吃醋的,恐怕不太方便,其实我倒是很希望路上多一个伴的。”胡蝶知道他卖傻,人家不同意一起行路,她也不能厚着脸皮跟着,只好说:“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后会有期。”南宫宝也道:“不送。”待她走后,青青说:“如果她知道你是谁会不会杀你?”南宫宝说:“不会才怪呢。”青青说:“这些事都怪我。”南宫宝摇摇头说:“全因我杀性太重,走吧,到少林去看看。”他们弄了一辆马,三个人合骑往少林而去。一路上发现途中丐帮弟子还不少,估计也是赶往少林的。一马载三人,自是不能走得太快,而且青青与傅碧心都不会骑马,这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总比步行要快。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少林风云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到第二天中午,便赶到了少林镇,这地方南宫宝来过一回,因而有点印象,只不过那时没有仔细到处看,因为认识他的人多,他便弄些灰将自己弄黑一点,而将青青用白布蒙住脸,将马也留在山下,这才往少林而去,去少林还愿的人多半是赶在正月十五,现在日子已经过了,再上去的便多是江湖中人。但走到半山腰时,从上面下来一批人,说:“别上了别上了,到二月十五再一起解决。”有人问:“二月十五?那还有二十多天,为什么要等那么久?”那人说:“少林寺的这样说,我们敢说什么?”其他的人听了便纷纷叫道:“回去回去。”南宫宝见如此便让开一条道。让这伙人过去。他们过去后,三人才又继续向上走,来到少林寺的门口,发觉寺门虽开着,但门口站着十几个和尚,手中捏着棍,看样子就象要打架。一见南宫宝他们近来,便有个和尚上前施礼问:“不知三位施主有何贵干?”南宫宝还了一礼说:“我们本是来少林还愿的,不想来迟了,不知现在可否让我们进去?”这和尚看了三人一眼,说:“佛祖恐怕不想见藏头露尾之人。”南宫宝说:“大师此言差矣,佛见佛心,只有世俗之人才看什么外表。”这和尚愣了一下,说:“好吧,净坛,请带他们去香房,三位施主请还过愿后离开吧。”南宫宝说:“无事不敢久留。”一个叫净坛的弟子便带他们进前院的香房中。南宫宝上过香,问:“你们方丈大师还好吧。”净坛脸色微变,说:“多谢施主关心,三位上过香便该走了吧。”南宫宝见他脸色,知道空正出事了,但至少还未死,多半是中毒或者受伤,便说:“我与你们方丈和空尘大师有几面之缘,想见一见他们,如果方丈不方便的话,见一见空尘大师也可以。”净坛说:“师叔他老人家恐怕没空见你们。三位还是请回吧。”南宫宝说:“有空没空,你去通报一下便知,我在此等他。”说完坐在地上,盘着腿,双手合十。青青和傅碧心见了也学他的样子坐着。待净坛走后,傅碧心问:“这儿的人为什么都没有长头发?”南宫宝笑道:“不是没长头发,是剪了的,这样洗起来便方便多了。”傅碧心说:“这么多光头在一起有些好笑。”南宫宝说:“象我见得多了便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当着他们的面可别笑,在背后笑一下还是没有关系的。”傅碧心嗯了一声。青青问:“少林寺是不是出事了,我看空正大伯对人很好,不会不见我们的。”南宫宝说:“有可能,杨大伯被人害死了,下一个便是空正大师了。”青青说:“再下一个便是你了。”南宫宝点点头问:“你怕不怕?”青青说:“当然怕了,可怕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没想到少林也是不清静的地方。”说完飞身跃上一尊佛象头顶,一掌向下拍去,佛象后有一个人,见南宫宝一掌拍来,也一掌迎上去,南宫宝不想这人功力很强,受力不住,翻身下来,佛象后面的人用衣服蒙住头,飞快的逃了出去。南宫宝放步追去,那人轻功虽不错,但比南宫宝还差一点,一个起落便被追上。南宫宝一推双掌,那人不回头,反手双掌迎来,南宫宝变掌为指,点向他的手心劳宫,这人变招也不慢,变掌为抓,可这人是向背后出招,而南宫宝在前面,那里变换得过南宫宝呢?南宫宝将双指向旁边移了几分,点中那人的后背,那人闷叫一声,奋力逃走。南宫宝看到对方是一个和尚,至少是一个光头。他不敢再追,迅速的退回来。 青青问:“你把他打伤了?”南宫宝说:“只是点了他一下,看样子他是这个寺里面的和尚,可武功很高,如果不逃的话,与我可以斗上几十回合。”傅碧心顺:“那他到这个泥人后面干什么?”南宫宝说:“听我们谈话。我想我们一进来他便认出我们来了。”一会儿,空尘带着几名弟子进来,看见三人,先是一愣,马上说:“原来是你?”南宫宝说:“晚辈何小心,见过空尘大师,多日不见,大师一向安好?”空尘点点头,说:“还好。”南宫宝说:“我想见见空正方丈,不知是否方便?这次我上少林,本是想布施一大笔钱的,可惜没有带来。”空尘说:“没带来没关系,下次给也是一样,请随我来。”说着将三人领进空正的蝉房。 空正躺在床上,见有人进来,微微抬起头。南宫宝上前几步,说:“大师怎么了?你好象中毒了。”空正见是南宫宝,眼中放出一丝光来,说:“你来了。”南宫宝说:“是啊,我来了,也因祸得福,你中的毒也许我可以解。但不知是谁下的毒?”空尘说:“我来说吧,杨帮主被人害死了,你应该知道,就在我们少林寺的脚下,我们将他收俭,发觉他怀中有一本书,正是我们少林的《易筋经》,我们交给方丈,他一打开,便种毒了,原来书上又有毒。”南宫宝说:“又是她。”空尘问:“是谁?”南宫宝说:“这《易筋经》是天山圣姑交给我的,可我没有打开,便让杨帮主送往少林,没想到因此而害了他,也害了大师。不过看样子她是想害我的。”青青问:“她要是想害你,为什么带我去治病呢?”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但碧心的父亲说你所中的毒是天山圣姑下的。”空尘说:“也许是别人杀了杨帮主,再在书中下了毒。”南宫宝点点头说:“也有可能,刚才我在佛堂里,有个人偷听我们的谈话,武功不错,背上受我一指逃走了,不知是谁。”空正说:“将另三位空字辈的师弟招来看一看便知道了。”空尘点点头出去。南宫宝伸手探了一下空正经脉,一会儿,空尘领着两个和尚进来,并给他介绍,一个空寂,一个空心。南宫宝扫视了他们一眼,空正问:“空圆呢?”空尘说:“没看到,正叫弟子们去找呢。”南宫宝说:“在下南宫宝,见过两位大师。”两人还礼。一会儿,有两个弟子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说:“不好了方丈,空圆师叔他……死了。”空正惊问:“如何死了?”南宫宝按住他说:“大师不要动气。”空心说:“死……他圆寂了?将他抬进来我们看一看,最后少林可真不安宁,一定要找出凶手来。”空正和空尘都看着南宫宝,自是怪他下手太重。南宫宝也感觉意外,看看自己的手掌,没有言语。很快,空圆被两名弟子抬进来。空尘将他的后背衣服拉起来一看,一个鲜红的指印在背后,十分醒目。南宫宝也过去看了看,说:“很奇怪,我最后练了一种毒指,每一指点出去,其毒便会进入对方体内,但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发作了,他背上鲜红,应该不象是中毒了的。”空心大叫一声,说:“原来是你杀了我师兄。”说完双掌便向南宫宝背后拍去。南宫宝回身也一掌迎上去,四掌相对,竟是不分上下,南宫宝不待掌收回,便再次出击,空心见了,急忙后退,空尘空寂已经将南宫宝挡住了,南宫宝说:“没有用的,他已经中了我的毒掌,否刚我如何敢与他硬碰,我没有杀你们的空圆大师,杀人的应该是他。”他一指空心。空心一时满头大汗,也指着南宫宝,但一句话没有说起来便倒下了。这回伦到南宫宝吃惊了。其实他指上掌上那有什么毒,只是吓别人一下而已,因为他见这人一进来便神色不对。空尘拦开空心的后背,说:“他背上没有指印。”南宫宝问:“衣服上呢?我那一指也许不足以在他背上留下什么指印,但衣服应该有点印子吧。”空尘看了看,果然打到背后衣服上有点破烂,如果不仔细看,一时也难以发现,便说:“我错怪你了。”空正说:“我也错怪你的,空心心术不正,我也早有觉察。”南宫宝说:“可惜空圆大师做了一个替死鬼,说来还是我害了他,我掌上指上并没有毒,这空心为何死了?”空尘说:“看他的样子确实是中毒而死的。”南宫宝说:“也许有人早就在他身上下了毒,长江三剑有一侠被我们抓起来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便死了。”空正说:“空心出寺去化缘三个月,可能便是在此时被人下毒的。”空寂问:“照你这么看,我们少林不是危险了吗?”南宫宝摇摇头,回对对空正说:“经书呢?让我看一看,是什么毒,也好对你下药。”空正说:“书已经烧了。”南宫宝问:“那经书是假的吗?”空正说:“也不全假,只不过一些关键的地方出错了,并不是我们少林的那本书。”南宫宝说:“看样子这一切都是她的一个阴谋。”空正点点头说:“空尘师弟,你带他们去客房休息吧。空寂师弟,你让人将他们两位好生安葬,并向他们的弟子交代一下。”南宫宝取出几支银针,在灯上烧了烧,刺在空正的手臂上,再取出来一看,银针上没有变色,很是意思,说:“看来大师的毒要好好的麻烦一下了,我的解毒术还没学到家,可能要去研究一下才行,不过看样子大师一时也没事。” 三人随空尘土来到客房。空尘说:“没想到你一来,我们少林便发生了这种事,也不知少林还有多少人被下了毒。”南宫宝说:“那种能这么快发作的毒应该珍贵无比,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吃到的,不知那位空寂大师如何?他可靠吗?”空尘说:“他是罗汉堂的堂主,一生没有出过寺门,为人冷淡,武功高强,直领一百零八罗汉阵。”南宫宝点点头放下包袱,忽然说:“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又得了一本《易筋经》,不知是真不假。”他从包中取出来那本书,迅速的翻了一下,确认书中没有异样,这对递给空尘。空尘问:“你是如何得到这书的?”南宫宝说:“这本书也弄不清楚,现在打回来就行了,只不知道是不是。”空尘说:“我送给方丈师兄看一看,只有他知道。”他出去。青青问:“为什么圣姑害我又救我呢?”南宫宝摇摇头,看看傅碧心,问:“你怎么了?”傅碧心说:“外面好可怕,一会儿便死了两个人。”南宫宝说:“我走到哪儿,人就死到哪儿,这才死了两个还不算多,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你要是怕了我,我送你回去。待以后天下太平了再出来。”傅碧心摇摇头说:“我不回去。”青青说:“我刚出来时也怕见到死人,但现在只要不是自己身边的亲人,心理虽然也难过,但一下子便好了。”南宫宝说:“有时候我想手下留情,但动起手来就什么都忘了,只觉得如果我的武功差点,对方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而我何必对别人手下留情呢?”青青说:“你所杀的人都是坏人,用不着自责。”南宫宝说:“其实这世上真正坏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是一些不好不坏的人,一些无辜的人。比如那空心,也许他并不坏,但别人用毒逼着他干坏事,他可能为自己活命,便干上几件坏事,有些人虽不想干好事,但别人都干了,他也不好意思不干的。有些人心里善良,可没有能力干好事,有人脾气暴燥,争上几句便要动手,但动起手来又要论输赢。最后弄出人命来了。”青青说:“你也别想那么多,现在想一想怎么救空正大伯吧。”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刚才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他中的是什么毒,不能对症下药,这就很麻烦。”青青问:“你不是可以用针逼毒吗?”南宫宝说:“可我不知道毒在什么地方,不好下手,你那一回毒只集中在小腹那么一块,而且也已经探出经脉有异,可他,我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时难以动手,可能要等进一步发展再看。”他将这些小药包一一查看,有些药是块状的,傅先生给他讲过,很容易认,但有些已经磨成了粉未,要细细辩认,他查看完后,收好说:“待空正大伯的毒解了,我们就回去,带碧心去见我娘。”傅碧心说:“我从小就没有娘,玩得最多的是我哥。他逃出谷来,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在林里转了半天,他恐怕还没有转出来吧。”南宫宝说:“那也未必,他可能知道路线,我们是走错路了,所以才走了这么久。不必为他担心,他取走了半部毒经,恐怕要读上一些日子才能出江湖,所以一时见不到他很正常。” 晚上,有人送来素食,让他们吃。吃过之后便休息。到第二天一大早,南宫宝又去看望空正,说:“对你所中的毒,我无能为力,根本找不到中的是什么毒,也不知毒在什么地方,如果不是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没中毒。”空正说:“我也确实没中毒。”南宫宝听了大感意外,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空正说:“这只是用计,你以为少林方丈便不能用计吗?我感到少林有危险,所以所以正好借那件事假装中毒,看一看将会发生什么事。我对书中的毒其实是很注意的,这样一本书如果不是特殊的目的,不会留在那儿的。”南宫宝说:“那本书我连自己身边的吴大叔都没有告诉他。不知别人为何知道,看来对手真的很厉害,杨帮主是如何死的?”空正说:“身上中了几剑,很深,出手的方位也很怪。”南宫宝说:“外面的传言是我杀了他,想一统江湖,这传言可不太美妙。”空正说:“我也听到了,吴大侠已经来过少林,告诉我你去了什么地方,后来又走了。”南宫宝问:“明天那本书可是真的?里面是那种字,我不认得。”空正说:“那是筑文。这书确实是我少林所丢的书,它在外面走了一圈,没有引起什么风波就回来了。这也全仗你了。”南宫宝说:“对这我也是糊涂得很,这本书是半归谷的谷主傅先生放到我的包里面的,他怎么样得到这本书我就不太清楚,你既然无事,我就先回去了。”空正说:“二月十五在此少林大会,你一走,那天恐怕来不了。”南宫宝问:“这大会干什么的?”空正说:“为丐帮选一个帮主,再为你洗清一下谣言。”南宫宝问:“丐帮选帮主不是他们自己的事吗?为我开脱也不必我亲自到场。”空正说:“不知为何,很多人都知道你让杨帮主送书,现在他死了,丐帮曾要你给他们一个交代,而且丐帮帮主之人选,关系到江湖的安危,丐帮有三个九袋长老,其功力都非同一般,主要是维护丐帮的安定,万一所选非人,丐帮瓦解,前途不妙,你想别人杀杨帮主为什么?”南宫宝说:“杀杨帮主,毒少林方丈,嫁祸于我头上,一石三鸟,真是大手笔,我要回去,帮中恐怕要起内乱了,知道你没事,我便放心了。”转身要走。空正叫道:“慢着,我有几句真言,希望你能仔细听着,我只念一遍。”南宫宝点点头,空正便念道:“清者为虚,蚀者为实,气生天地,天地生万物……”南宫宝一听这些便知难记,只得尽力弄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往下听着,才知道这是重要的运气口决,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念的口决运起气来,到最后一句:“……不见江河,水归大海。”南宫宝也跟着收气,明白空正的一翻心意,说:“多谢了。”空正说:“我佛慈悲,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好自为之吧。”南宫宝点点头。空正说:“我未中毒之事,只有你知,请不要告诉别人。”南宫宝再次点头,起出房门。回到自己的房中,正好有一个和尚揣着一盆水进来让他们洗脸。南宫宝说:“请你们的人尘大师来一下。”小和尚去了,南宫宝对青青说:“我们今天就回去。”青青问:“大伯的毒你解了吗?”南宫宝说:“现在没有时间,我们回去,帮里面可能出事了。”很快,空尘进来,南宫宝说:“你们方丈的毒我一时难解,不过你放心,也许中毒不深还是因为毒性的原因,一两个月应该不会有事的,等我先回帮,找到一些其它的药材再来。”空尘问:“你这一去一来要多长时间?”南宫宝摇摇头说:“谁知道呢?但我会尽快赶来的,请你放心,好好照顾你们方丈。不要将我来少林的消息传出去,不然我们回去时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空尘说:“你既然归心似箭,我也不勉强,只盼早日到来。”南宫宝点点头,接着小声说:“小心一点那位空寂吧,他昨天想对我出手。”空尘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我送你。”南宫宝让青青再次蒙上面,自己也改了一下装,由空尘送出。 经过空正的房间,说:“你们等一下,我再去与方丈辞行。”说着推门进去,又将门关上,空正问:“你还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还有点重要的事。”他将背上的包袱解开,从中捡出几个小纸包放进口袋中,再系好,说:“这一包东西以后可能用得着,你为我收藏一下,但也要小心点,里面的东西可能还不太善良。”将包递过去。空正接过包,放到自己的枕中,说:“望你一路顺利。”南宫宝点点头说:“小心一下空寂。”说着转身出去了。空尘送三人出去,自己回来。三人便下山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平息内乱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三人下山,取出马,走出小镇,正待上马,刚好遇上胡蝶步行而来。一见三人,她高兴的说:“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你了。”南宫宝点点头问:“你现在赶到少林寺去恐怕早了点,少林大会要等到二月十五才开,到时天下可有各路英雄要来。”胡蝶说:“我不知道什么少林大会,我只是来找南宫小贼报仇的。”南宫宝说:“阿弥陀佛,我们昨天在少林还过原,今天才离开,看这儿人多口杂,我们想尽快的回去。”胡蝶说:“那你们走吧。”南宫宝说:“听说那南宫小贼心狠手辣,可别让他先对姑娘下手了,你一个人对付他恐怕很难。”胡蝶有些丧气的说:“帮中一些人都为争夺帮主之位,没有人愿意真正为我爹报仇的,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去找他无异于以卵击石,但身为女儿,父仇不能不报,你的武功高强,如果有你相助,可能有点机会,但我知道那太难为你了,就算报了仇,杀了他,他天河帮也会找上来,你们走吧。”南宫宝说:“常言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也不要太急。”胡蝶说:“我知道,以前我曾想招夫为父报仇,但想来没有人敢。”南宫宝看她悲苦的神色,一时心中不忍,说:“不如这样吧,我虽不敢得罪那天河帮,但见姑娘如此确实难受,你随我们走了天,我传你两招三脚猫的工夫,也好待见了南宫小贼能战上几个回合。”胡蝶听了忙单腿跪下说:“多谢师父。”南宫宝伸手想托她起来,但伸出的手又止住了,说:“你不必称我师父,我只是……传你几招剑法而已,算不了什么。”他将马交给傅碧心牵着,便开始给胡蝶讲起绝错剑来,讲如何出剑攻击力大,如何出剑出人意料之外,说白了,一套绝错拳经他一改,成为了绝错剑法,传给了胡蝶,有时还比划一下,这样边走边讲,一中午便讲完了,到下午时他又为其讲了别的剑法,让她记住,到太阳快要下山时,他们来到另一个小镇,便在小镇上住了一夜,而胡蝶便几乎练了一夜的剑法,虽是双眼红肿,但满脸高兴,求南宫宝再教,南宫宝说:“我们急于赶路,姑娘将我昨天教的那些练会了就差不多了,太多你反而弄杂了。我看黄河帮便不要回去了。”胡蝶说:“不如你跟公子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看你实在可怜,这才传你两招,可我小娘子吃醋不小,所以你还是别跟来为好。”胡蝶听他如此说,还能怎么办?只得说:“那就告辞了,后会有期。”南宫宝说:“一定。” 离开小镇,他们便快速的前行,走的是大道,一直向南行,从少林直插家里面,这路线他还从未走过,只能边走边打听,这样一路还算顺利,行了七八天,估计离江岸不远了,这一天,来到一个小镇,寻了一个客栈便要住下来,一个乞丐拦住他的路问:“客官行行好给点钱吧。”南宫宝从怀中掏出一点碎银递到他手中,那知那乞丐并不接,说:“客官,这么点钱便将我打发走了吗?”南宫宝问:“你要多少?”乞丐说:“十两。”南宫宝愣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说:“拿去吧。”那乞丐接过银子问:“你是天河帮帮主?”南宫宝点头说:“少林大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如果要走的话就早点去吧。”那乞丐点点头说:“你们天河帮出事了。”南宫宝惊问:“出了什么事?”乞丐说:“我不太清楚,新建的一处舵被火烧了,已经成了灰尽。”南宫宝问:“有没有人受伤?”这乞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南宫宝再问:“这儿到望江楼有多远?”这乞丐说:“我走了三天。”南宫宝道了谢,连马也送给了他,说:“我们坐马车回去。 此时天本已经不早了,他们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但南宫宝已经没有心情再停下来,中了一辆马车便上路,他们在马车上睡,让车夫赶走,到天亮时让车夫睡,他来赶车,是午时分便赶到江边,一打听,望江楼在上面一百多里地,而此处南宫宝也记得,再往前走,到下午时经过他家前面的码头,但他现在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再向上,直往望江楼而去。天黑时终于赶到了,马车在新舵边停下来,新舵果真成了一片灰尽,但在原地,已经有人在建了,打发车夫走后,南宫宝站在江堤上,向下看,天虽暗下来,但那些人还在忙碌着,江面上停着许多大船。南宫宝走下去,有人看见了,认出其不意他来,叫道:“帮主回来了。”其他的弟子听了停下手中的活,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叫道:“帮主回来了。”南宫宝问:“此处是谁烧掉的?”众人叫道:“是何水生,是何水生。”南宫宝问:“雷护法可在?”有人说:“雷护法已经赶去少林了,此处由高舵主主持。”话间刚落,高铁山已经从船上走过来,叫道:“帮主总算回来了。”南宫宝上前扶住他说:“难为你们了,众位兄弟也辛苦了,此处先别急着建,大家先去休息。”有个弟子叫道:“帮主可要领我们杀进鄱阳湖,干掉何水生。”其他的弟子也叫道:“杀进鄱阳湖,干掉何水生。”南宫宝说:“大家先别着急,待我与高舵主商量一下。”高铁山说:“请同船。”南宫宝点点头,叫上青青等,一同上了船,坐进船舱中,高铁山问:“帮主走了几个月,现在终于回来了。”南宫宝点点头说:“何水生烧掉了这儿,你便在此处重建?”高铁主问:“有何不当吗?他烧了这儿,意思很明显,我们建此处,意思也很明显。”南宫宝说:“这个当然,但些处房子很不安全,去年未发水,已经淹到门口了,但怎么能保证以后呢?我看不如建在堤处,这样安全一些。我们只需在原处树几杆旗,写上天河二字也可以起到相同的作用。”高铁山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这儿还没有建两天,搬一下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但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果打起来不好收场,不打,如何向这些弟子交代?何水生明显是背信弃义。”南宫宝说:“他敢如此干,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一切还是小心点为妙,先要看一看他那边的弟子有什么想法,如果并无分离之心,那便好办一点,但如果他们也跟着何水生起哄,那可有点麻烦,江湖上现在出大乱子,你也该明白,此时并不宜硬拼。”高铁山说:“传言我也听到了一些,但只是传言而已。”南宫宝说:“江湖上长脑子的人不多,而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却可以兴风作浪,称机起哄,不太好对付。现在也别去管他,将帮中之事应付一下再说,明天早上……不用明天早上,今晚就动身,这是傅碧心,你将她和青青送回家,再调一百弟子,有没有弓箭手?”高铁山说:“正好有一百人。”南宫宝点点头说:“就一百人,一只船,我上去与他们论理。”高铁山问:“你带这么点人……万一打起来怎么办?”南宫宝说:“打起来便逃,只要不被他们围起来,我想应该没事的。”高铁山说:“我随你一起去。”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我一个人带那么多弓箭手就行了,这么多人可以抵好些高手。”青青道:“你要小心点,我在家里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南宫宝说:“这有些说不准,也许四五天,也可能一个月,这要看他们的主要兵力在什么地方?”高铁山说:“听说已经集中在三号分舵,有三千多人,你一百人去能行吗?”南宫宝说:“要打的话,我估计这儿所有的弟子都去也没有用,但我想去打探一下情况。”高铁山说:“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为你准备。”说着出去了。傅碧心说:“原来宝大哥做了这么大的官。”南宫宝苦笑道:“可我这官只有买苦力的份,本以为没有什么事干,谁知……?”他从怀中掏出几包药来,交给青青,说:“这几包药是毒药,当你们遇到危险时撒出去,虽然不会毒死了,但可以将别人毒倒,另一包是解药,放在鼻子上自己便可以没事。回去以后把这交给娘,碧心不用怕我娘,她会对你很好的,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说着拍拍她的头,青青收起纸包,说:“我想到望江楼去看看,碧心在这儿等一会儿。”南宫宝说:“算了,等我回来再去吧,现在天也黑了。”但青青捏着南宫宝的手不依,南宫宝无法,只得去了。 一百弓箭手,由南宫宝亲自己带着,在夜里出发了。虽是北风,但帆向适法,侧风而行,再加上众人划船,这行速并不慢。一些人在下面休息,一些人在上面划船,到第二天中午时,便已经接近三号分舵。南宫宝让船靠岸,大家休息一下,吃过午餐,并且与众人交代一下,也为鼓舞一下士气,本来水上决战,用弓箭是最有利的,但天河帮是一个江湖帮派,与一般的交战不由,万一双方逼近,便可能导致全军覆没。因而黄天霸虽训练了不少的弓箭手,但更多的是剑手。弓箭手如果遇上对方有强盾,也没有什么威力,这也是其不足的地方,几此种种,也造成何水生手下没有弓箭手。正休息着,有个弟子叫道:“帮主,他们好象来了。”南宫宝站起来放眼望去,可真,远处十来只大船,几面大旗,直向这边过来。南宫宝指挥众人将船划到江中去,将船尾向上,说这样逃起来容易一些,留二十名弟子在船前负责拉帆把舵,让四十人负责万一情况不对便抓桨划船,其他的人则断后。一切交代过后,他便来到船尾,等着那些船的到来,看那些船不下三十只,每只船上总有一百来人,总共可能有三千人,成半月形前进,很自然将他们成半包围之势,。而且看样子,前面的人每个人都竖着一面盾牌,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正中间一只船上站着的是何水生,他身边是甜甜,另一边是张维新,而三位舵主在另外三只船上。船一近来,那些帆便都降下来。南宫宝说:“欢迎我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式吧,我虽与大家好久未见,但我想大家总还认得我吧。”他边说这话边观察众弟子的反应。何水生说:“大家当然认识你,你就是太湖的帮主,但不知道你领这些弟子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干什么?想将我们也吞并吗?”南宫宝说:“长江一统,这也是你的梦想,为何今天又背信弃义了呢?”何水生冷冷的说:“不知是谁背信弃义,你曾说我们天河帮为维护江湖正义,江湖和平,可你干了什么,你带人挑了黄河帮,杀了胡天龙,又设计杀了丐帮杨帮主,当日誓言不复存在了,我们为了不被世人骂,也不想展入你吞并江湖的野心之中,与你一刀两断,有何不当?”话音一落,南宫宝船上的弓箭手便一齐举起弓箭来,南宫宝叫道:“不要冲动,听我说。”何水生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兄弟们,大家还等什么?”南宫宝大声叫道:“何水生。”何水生问:“你还有何话说?”南宫宝大声道:“当然有话说,黄河帮的胡天龙确实是我所杀,那是因为……”何水生说:“你别找理由为你自己争辩了,没有人会听你的。”南宫宝说:“总会有人听的,我面前的这些弟子会听,他们能够分辩出真活的,如果你不是别有用心,你让我把话说完。”何水生说:“你说吧,但我想没有人会相信你的狡辩。”南宫宝说:“青青身上被人下毒,我无力为她解去……”何水生打断他的话说:“你不能说得简单一些吗?”南宫宝说:“要杀我也不急在这一时……有人说黄河帮帮主有一颗百年河豚胆可以治,于是由雷护法和三十名弟子带着去讨,由运河入黄河时,正是大年三十,第二天便让大家进一间酒楼吃一顿也算过年,正吃时,楼上有尖叫声,我赶上去一看,一个少年正在生吃猴脑,你们也许想不出那有多残忍,将一只猴子的脑皮削下来,一勺勺的吃那脑肉,我上前时,那少年便一勺向我当胸点来,我一招便结果了他,后来才知道他是胡天龙有儿子,可一切都迟了,未等我们离开,胡天龙就带着他的手下来了,捏破河豚胆,并且杀过来了,结果你们也听说过,胡天龙死了,他手下的弟子也跑了,我让雷护法他们回去,而我带着青青,还有吴大侠去对另一位隐者为青青解毒,再出来时就听说杨帮主已经被人杀了,少林方丈也中毒了,一切都算在我的头上,我担心帮中出事,急忙赶回来了,半路上听到一个丐帮弟子说望江楼新舵已经被烧了,这是谁干的?谁将弟子们辛苦建的新舵一把炎烧了的?”何水生说:“那地方只为天河帮而建,现在天河帮已经不在了,还留着干什么?”南宫宝问:“谁说天河帮不在了?天河帮如此之在,弟子上万人,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吗?你一开始合并便没有安好心,你处处刁难于我,给渔民弟子吃着猪狗不如的饭,却将这一切都怪到我的头上,说什么建新舵把银子花了,你现在大手笔,一把炎烧了, 又将帐算到我的头上,你说,你除了争权夺利,你干了什么?你不惜把这么多弟子调下来想与我血拼,你想用鲜血和兄弟们的尸体来维护你这帮主的位子,你不惜把谣言当成现实,当时,杨帮主和少林方丈费尽心血,让我们合并,可现在杨帮主尸骨未寒,少林方丈危在旦夕,你又出尔反尔,说什么我想一统江湖,你却打听打听,现在黄河帮谁占着?你也去问一下杨帮主死时我在什么地方?我知道你对你这副帮主之位很不满意,但我离开天河帮后,你干了什么?你所作所为配不配当一个帮主?下面的弟子说你何水生背信弃义,出尔反尔,说要杀进翻阳湖,干掉何水生,如果我让他们放手一试,这对我有什么损失,但死的都是我天河帮的好兄弟,他们凭什么为了一两个人的私利而血拼?我今天只带这么点弟子来,是因为我知道大家都是明事之人,都是能分辨是非之人,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也应该清楚,我为了什么大家也清楚,并不是凭你三言两语便可以歪曲的。”何水生看看四周的弟子,叹了一口气说:“这一场你又赢了,你想怎么样?”南宫宝说:“我何必与你一般计较,但我也不希望你再留在天河帮,你将你的亲信带走,我不希望天河帮再出内乱,丐帮现在不知怎么样了,而少林已经是风雨飘摇,我不希望天河帮再乱起来。”何水生说:“可惜鄱阳湖由我父亲传到我手中,让我给弄丢了。”南宫宝说:“你说错了,鄱阳湖不是你家的,就象天河帮不是我家的一样,天河帮是我们大家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有大家共同努力,才能让天河帮长治久安,繁荣昌盛,这就是你为什么失去了它的原因,得失之间,自有公论,兄弟们,把船靠岸,想下去的人让他们下去。” 船缓缓的靠岸,何水生走下岸去,其后跟着甜甜。南宫宝说:“鄱阳湖你自己私人的东西你可以取走,谁想跟他去可以去,我绝不为难大家,但我天河帮也不欢迎有二心的人。”他将众弟子一扫,见没有人再下船,便说:“祝你一路好走。”何水生说:“谢谢,你的运气也许天生就比我好一些吧。”南宫宝说:“也许吧,你身边有红颜知己相伴,还有何求?你看我当了帮主得了多少好处?你看丐帮杨帮主得了多少好处?少林方丈得了多少好处?你不懂得权力的实质,那是一种责任,就象爱一样,也是一种责任。”何水生不理他,一直往江堤上去,甜甜也跟着了上去。两人都没有回头,一直上了江堤,何水生才回头看了众弟子一眼,往江堤另一面走去,一下子便消失了。 待何水生消失,他才对众弟子说:“好了,大家都回去吧,三位舵主和张坛主领着你们的弟子回去,我也要回去看一看,大家有什么事吗?”陆万青说:“我想告知帮主,现在我们各舵所剩银两不多了,恐怕无力养活这么多弟子。”南宫宝说:“这个问题,我一时也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带一些弟子回去,公到下游的各舵或者……我让他们下面的支援些银两,也可以说借些银两,以后各舵要做到自己养活自己,只有发生天灾时才调济一下,你们大家看一看,不谈现在,以后各处能养活多少弟子,你们便留下多少人。”陆万青说:“去年特殊,我想正常情况下养活一千弟子没有什么问题。”南宫宝说:“那一二三号分舵各留五百名,其他的都回到鄱阳湖去,以后不得把这些弟子随便调动,除非我帮遇到危险,否则谁调动,出了事我找谁负责, 陆舵主,你舵要多少银子?”陆万青说:“至少二千两。”南宫宝问:“钱舵主赵舵主呢?”两人摇摇头说:“我们不要。”南宫宝又问:“张坛主呢?”张维新说:“陆舵主的两千银子我坛付了,不必麻烦帮主。”南宫宝说:“好吧,还有其他的事没有?”陆万青说:“本来没有,但帮主不让各舵弟子调动,如何能体现我们都是天河帮的弟子呢?”南宫宝说:“是不是兄弟,并不是看是不是整天在一起喝酒吃肉,而是看在危难的时候能否相互照应,就象我虽是帮主,也不必天天对你们发号令一样,每个人各司其职,这才是安帮之道。大家不必久留,迅速回去,各位弟子也回去吧,待我清闲下来再与大相聚。如果大家觉得谁不称职,可以提出来,只要大半弟子认同,我们可以将他换掉。”没有人回应,南宫宝便说:“好了,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他一挥手,有人划船,他们便下去了,一场风云便如此被南宫宝几句话轻易瓦解了。 有个弟子说:“帮主真厉害,几句话便将何水生的阴谋瓦解了。”南宫宝说:“人性本善,那些弟子都是善良的人,也是无辜的人,没有多少人愿意打仗,为一个不正当的理由,不值。但如果我们今天去的人多了,给他们一种压力,结果可能便是另一种情况了。你们留下十来个人放哨把舵,其他的弟子都下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一下。”别看他刚才随口而谈,但心中也还是很紧张,如果刚才不能降服众人,那么天河帮便真的瓦解了,现在一切都没事了,他便感觉很累,一会儿便睡着了,回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陈思兰见他回来自然是很高兴,不过脸上没有怎么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问:“回来了?”南宫宝说:“回来了。”陈思兰说:“等着你吃饭呢。”南宫宝说:“我也正好饿了。” 饭间,南宫宝说:“本是想培娘过年的,可人算不如天算。”陈思兰说:“算了吧,你们现在平安我就放心了。”南宫宝说:“以后让碧心培着娘,这小家伙很可爱的。”陈思兰说:“让她一个小姑娘培着我一个老太太恐怕让她不太习惯。”傅碧心说:“我想和宝大哥他们一起出去玩。”南宫宝问:“这儿没有人培你玩吗?不是有娘,还有一个丫环,外面当然也好玩,可你也看到,这外面可危险得很。”傅碧心说:“青青姐不怕我也不怕。”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别淘气了,乖乖的待着,等江湖太平了,我再带你出去玩,你看我家吃喝玩乐什么都有。”傅碧心说:“好吧,那你出去回来要带好吃的好玩的给我。”南宫宝说:“没问题。”陈思兰问:“你要赶去少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在家里住两天再说。”陈思兰说:“可少林大会你不去吗?听说很重要的。”南宫宝说:“跑来跑去很累的,想在家里休息了下。其他的事少林方丈会为我应付一下。”陈思兰说:“江湖传言很厉害,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南宫宝说:“我知道,孩儿命大福大,不会有事的,娘不用担心。”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少林大会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少林大会并不在少林寺内招开,而是在寺门口,反正现在阳光明媚,春风意暖,大家又都是江湖中人,算不了什么,随地而坐。正门口是非曲直少林方丈,左边是空尘,右边空寂,身后有十几个弟子。门前坐的是丐帮弟子,放眼望去可能有几百号人,最前面的是三位九袋长老,依次为张五刘。都已年过半百。另一边是其他的江湖中人,人数都不多,只有天河帮雷振水带着七八十弟子,有三十名弓箭手比较显眼。还有峨眉派的十几位尼姑,再加上一些看热闹的,象宋氏双雄和他们的妹妹也来了,近处缺的便只有黄河帮。 空正有气无力的说:“各位江湖朋友,今日看在少林溥面上,会聚于此,有两件事要解决,为丐帮杨帮主的事说一下。”空尘说:“我来说吧,方丈师兄休息一下。那日杨帮主被人杀害在我少林脚下,我们派弟子前去收尸体时,在他身上找到一本书,书中藏有毒,让我方丈中了暗算,江湖便传言是天河帮南宫帮主杀害了杨帮主,后来吴恨吴大侠来我少林澄清此事,当时南宫帮主带着青青姑娘去别的地方去疗伤了。那此事必定是有人想一时三鸟了,嫁祸于他了。”宋桐问:“请问大师,那吴恨的话可信吗?那青青姑娘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丐帮有个弟子也说:“对,也许那青青姑娘根本没有受伤,他借机挑了黄河帮,杀我们帮主,害少林方丈,想一统江湖。”有人也跟着叫道:“对,他想一统江湖。”雷振水盯着那些人狠狠的瞪了几眼。丐帮的一个李长老说:“请问大师,我们帮主且不论,他杀了黄河帮的胡帮主,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这作何解释?”雷振水说:“李长老弄错了,我们帮主未杀胡天龙……”李长老打断他的话说:“那这又是江湖传言了。”雷振水说:“胡天龙是死在我手中的。”王长老问:“那有何区别,你只是一个护法。而且也同为天河帮人,以后他做了武林盟主,你也是副盟主了。”雷振水说:“想来你便是王长老了,在江湖上一向以言语尖酸客溥而闻名。青青姑娘确实中毒了,这是你们过世的杨帮主也知道的,我们帮主带她去黄河帮讨百年河豚胆,误杀了胡天龙的儿子,胡天龙找上门来,他们人多,我们不足三十人,要照顾青青等人,只好下手不留情了,杀了胡天龙,当时我们帮主没有动手,动手的是我们这些下属。其后,我们帮主由天山圣姑带着领到另一个地方去了,我们便回帮去。我们帮主的行踪你们丐帮应该知道一点。”李长老说:“他确实是向这个方向来了,虽说在河的北边,但过河赶到此处并不花多少时间,而且他一直坐在马车里面,出来的时间并不多,我丐帮自然不轻易怀疑一下人的。”那言下之意便是怀疑南宫宝了。雷振水因为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无法反驳,只好说:“听说我们帮主已经回帮了,对这些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坚信我们帮主没有杀杨帮主,他走之前心中非常悲苦,为人青青所中之毒已经入骨髓了,他想将帮主之位让出来。”刘长老终于开口了,他说:“我在半路上遇到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我向他讨了十两银子,他承认是南宫帮主,我告诉他天河帮出事了。他将马送我,自己坐马车连夜赶回去了。”雷振水说:“要是他真的赶回去了,我想天河帮内乱一定会被平息的。”刘长老说:“不错,听说何副帮主已经被赶出天河帮了。”雷振水问:“但不知道我们帮主可曾赶来这儿?”刘长老说:“叫说他回家了。青青姑娘中毒之事也是真的,可儿上山采药,可能没有采到所需用之药,也回去了。”空正说:“三位长老及丐帮弟子,丐帮乃天下大帮,丐帮的安危关系着武林的安危,虽说你们选帮主是你们帮内之事,我想每个人都希望能选出一个象过世的杨帮主一样大公无私的帮主来,不知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他这话说得有些勉强,丐帮谁做帮主,外人本是管不着的,但空正想考察一下,看那人配不配。李长老说:“我们三位长老及众弟子商量过,一切待为帮主找出凶手之后再选帮主,也是考查一下有意为帮主者的表现,近段时间,有什么事由大家商量决定。”宋桐说:“天河帮帮主明知江湖传言,也明知此处少林大会,却躲在家里不出来,这不知是怕了还是没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雷振水走出来说:“宋姑娘,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宋桐说:“什么事做得绝?只是他快马加鞭,赶到这儿来不要十天,他为何不来?恐怕不只我一个人这样想吧。”雷振水说:“我们帮主对天下英雄一向是敬佩的,最多也只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而已,男女之事何必勉强呢?”他这一说,别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宋桐气道:“你们那小白脸帮主,连与我提鞋都不配。”雷振水说:“姑娘说得对,正因为如此,我们帮主才没有为姑娘提鞋,大家如果有什么疑问,选一个好日子,到我们天河帮去作客,我们帮主会亲自迎接你们的,其他之事,少林方丈已经交代过,我们也没有必要重复了,江湖传言虽然可怕,但丐帮也是明理之人,我们就此告辞了。”他刚想摔众人走,有个人叫道:“看来我来迟了,大家都到了。”说话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正是傅心人,但在场的人都不认识他,他身后跟着二十多名汉子,就是那在酒楼上围攻胡蝶的那些黄河帮弟子,这些人低着头,跟着傅心人上了山。 傅心人冲着众人一抱拳说:“在下黄河帮帮主傅心人,见过各位好汉。”他这一抱拳一报名,众人都笑起来,叫什么不好却叫负心人。傅心人说:“大家觉得我这个名字不好听,可这是爹娘取的,也不能乱改,听说这儿开少林大会,特意上来看看热闹,本以为要打起来,谁知没有打起来,真是可惜,以后请大家多多支持。”王长老问:“你今年几岁了?”傅心人说:“好象十四岁了,这有什么关系呢?江湖英雄并不靠年龄来排是不是?”王长老说:“这个当然,看你将这些手下收拾得服服贴贴的自然伸手不错,请问你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此时胡蝶从山下跑上来,一个起落,站在场中,看着傅心人。傅心人说:“这位姑娘轻功可真不错。”胡蝶问:“你就是他们这几个家伙选出来的帮主?”傅心人说:“也不全对,主要是我将他们制服,让他们不得不向我低头,把黄河帮帮主之职让给我。”胡蝶说:“要当黄河帮帮主很容易,只要你杀了南宫小贼,为我父亲报了仇,帮主之位便成了你的。”傅心人说:“南宫小贼,这么难听的名字,比我傅心人更难听,,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武功如何,长什么样,干什么的?”胡蝶说:“长什么样我没有见过,但他是天河帮帮主,你跟这些人去就行了。”她一指雷振水。雷振水说:“胡蝶姑娘,你为父亲报仇可以找我,我说过是我杀了你父亲。”胡蝶说:“你只是一个小卒,我要找主谋,杀人尝命,欠债还钱,自古天经地义,不要以为他是天河帮帮主我就怕他。”傅心人说:“天河帮帮主南宫宝,这人我认识,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又是熟人,这个很难下手。”王长老说:“南宫帮主杀了胡天龙,却让你来当帮主,而你又与南宫帮主认识,这事恐怕有些说不清楚吧。”傅心人说:“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呢,有一次我偷到一块令牌,而正好身上没有钱,想拿去换点钱花……”说完取出一块令牌,胡蝶一看,上前便抱抢,并说:“这是我的。”一夺之下,竟然夺了下来,但刚一抓在手上便丢下来,叫道:“你……你在上面上毒了。”傅心人说:“没关系的,痒一下子便好了。”他将令牌捡起来,说:“这些家伙一见就抢,结果……我做了帮主,他们做了我的手下,听说少林空正大师也中毒了,可否让我看一看,也许我可以解,不知他在哪儿?”空正说:“施主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麻烦你了,你如果有心造福武林,也算江湖之幸事了。”胡蝶抽出剑说:“你要想做这帮主,必须为我父亲报仇,也许你的武功不及他,但你可以用毒。”雷振水听了大惊,说:“胡蝶姑娘,你可不要做得太过份了,你该明白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请问傅心人,你父亲可是傅先生。”傅心人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用毒的,我对南宫宝有点佩服,也感觉他为人不坏……”话音刚落,胡蝶一剑刺过去,傅心人一侧身,躲过,但胡蝶的剑往旁边一带,傅心人再躲,衣服还是被画破了一道口子,他躲到这些下属后面,叫道:“你们替我挡一下。”二十几名弟子将他护住,胡蝶说:“他不为我父亲报仇,你们还尊他为帮主,让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一个弟子说:“想来那天河帮帮主确实厉害,我们找他也只算是以卵击石。”胡蝶说:“你怕了他便不要做黄河帮弟子。”说着长剑一晃,迅速的刺向这汉子的咽喉,这汉子忙用刀来挡,但这一剑还是刺中这汉子的肩上,刀一下子落在地上,身后之人忙举刀来砍,胡蝶反手用剑,向这些人手腕上扫去,这些人忙收刀,胡蝶向傅心人攻去,傅心人说:“给你便给你,算什么。”说着将令牌向上一抛,胡蝶见了,虽不敢用手去抓,但还是用剑去挡了一下,傅心人见机双掌直拍向胡蝶的小腹,掌势轻快,胡蝶见了,收剑已经是来不及了,便用剑柄击向傅心人的手掌,另一只手去接另一掌,令牌掉在地上,但没有人敢去捡。胡蝶与傅心人打了十几招,傅心人明显处于下风,步步后退,雷振水觉得这小孩子伸手不错,而胡蝶的剑法也长进不少,忽然有个尼姑叫道:“喂,你怎么学了我们峨眉派的剑法?”胡蝶叫了猛刺一剑,逼退傅心人几步,自己迅速的回身,用一块手帕将令牌抱了起来,说:“我不知道什么峨眉剑法,是别人教我的。”那尼姑问:“不知是教你的?”胡蝶说:“凭什么要告诉你?”傅心人说:“我说这位姐姐剑法如此好,不知如何称呼,这个令牌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拿去,这帮主我当然也可以不做了,我自觉武功太差了,还得多练几年才能出来,,有谁要是中了毒,我倒是可以效劳。”说着冲众人再次抱拳,说:“告辞了。”雷振水叫道:“慢着。”傅心人问:“有什么事吗?”雷振水说:“你既然与我们帮主相熟,不如随我们回去吧。”傅心人说:“不必了,我出江湖本是来玩的,以后再去找他。”说完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雷振水说:“我看我们也该走了。”胡蝶说:“你回去告诉你们帮主,我不会放过他的。”雷振水说:“也许我们帮主已经知道。”空尘问:“请问胡蝶姑娘,教你武功之人可是自称何小三?”胡蝶问:“你如何知道的?对了,他上你们少林来还愿的,请问大师,他是何方人氏?你可认得他?”空尘不答,高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宋桐说:“我知道他是谁。”雷振水道:“宋姑娘知道的可还真不少,还望宋氏双雄好好的管教一下令妹。”宋银说:“我们不敢。”宋金也说:“只有他管我们的份,我们对她一向言听计从,如果你能训服于她,我便服了你。”雷振水白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忍下,说:“我不会任何人动我们帮主,大家走。”空尘说:“要是遇到南宫帮主,请让他尽快来少林一趟。”雷振水说:“我会的。”王长老说:“我们丐帮弟子会聚于此,本以为南宫帮主会来,谁知他没有来,让我有些失望。”刘长老也说:“我们也走吧,待找出杀手来再来拜访方丈。” 天河帮的弟子走了,丐帮的弟子走了,但一边看热闹的还未走。峨眉那尼姑问:“请教宋姑娘,那何小心是谁?”宋桐笑道:“怎么了,你想去找他的麻烦?这胡蝶姑娘就第一个不同意。”胡蝶说:“你们又不是他的对手,找去也没有用。”宋桐说:“怎么样?我就说她不会同意的。”空正不想见她们的闹剧,说:“峨眉弟子,这事我看算了吧,他也学过我们少林的武功,其实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这个峨眉弟子说:“我们这次来本是想请方丈在师为我们掌门之死主持一下公道,但看样子,你们少林也遭遇不幸了,我们只好告辞了。”空正说:“你们掌门之事,我也很是关注,看其伤口,可能与杨帮主是同一伙人干的,我想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那峨眉弟子道了谢。空正便让空尘扶他进去,其他的少林弟子也跟着进去了,关上寺门,一时间场外看热闹的人走了,只留下胡蝶和宋氏三兄妹。宋桐问:“胡姑娘是不是爱上了那小子?”胡蝶摇摇头说:“我现在一心想为父报仇,就算有幸杀了南宫小贼,那也是死路一条,何必多作他想。”宋桐说:“最主要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小狐猩精,你自知争她不过。”胡蝶说:“姑娘见笑了。”说完转身便走。宋桐在后面笑道:“告诉你吧,那何小三一定是南宫小贼了,他身边的姑娘就是青青。”胡蝶愣了一会儿,说:“你胡说。”说完又把双剑拨出来,但宋桐笑得那么开心,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胡蝶终于转身冲下山去,在她心目中,杀父仇人应该是一个凶恶之徒,可对方竟然帮了她,还教她武功,这未免太残酷了,“他想这样化解我与他之间的仇恨,不可能。”胡蝶这样想,便将剑柄紧紧的捏着。其实南宫宝并未想着什么化解这一场恩怨,只想教她两招以让其能自保。 刚才人山人海的少林寺门口,现在已经全部走空,只有几个小和尚在打扫着寺门,本该有上一翻热闹的大会便这样无声无息的匆匆而散,也让想看热闹的人没有看失望而回。本来少林的意思是让丐帮选出一位新帮主,以维护丐帮的稳定,而丐帮的意思是由少林主持公道,让南宫宝对江湖传言及杀胡天龙之事做出交代,但南宫宝并未到场,而且少林一开始便说南宫宝出事时不在这儿,虽不便反驳,但总有些不信,定正不说谎,但那吴恨的话可信吗?因而这各自嘴上不说,心中可有些不通快,因而闹得不欢而散。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少林之困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终究未在家中好好的享受一下,第二天一大早便出发了,赶往少林,他是一个人去的,急行而来,但赶到少林寺时还是迟了,所有的人都散去了,寺门紧闭,他在门上敲了老半天,这才将门敲开,一个小和尚认出他来,说:“原来是南宫施主,请时吧。”他将南宫宝领进空正的房中,空正盘腿而坐,一边站着空寂,空寂见是南宫宝,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别的都走了。”南宫宝说:“我知道,我只是在家里面休息了一天,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空寂说:“你看我们方太是不是毒发作了。”南宫宝走过去看着空正,心中感到奇怪,他不是没中毒吗?为什么脸色如此难看。空正忽然道:“小心。”南宫宝一时明白过来,转身结实两掌拍过去,正好迎上空寂的两掌。南宫宝虽说功力不错,但比起这少林罗汉堂堂主,占不了半点便宜,而且空寂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而南宫宝是苍促运功出掌,虽也双掌对双掌,但一拍之下,胜负立分,空寂站着,而南宫宝直向空正撞去,一下子将空正撞倒。他虽觉得空寂有些可疑,但还是受了偷袭,因为他知道空正没有中毒,以为空寂不会在此时出手,没想到空正已经被制住了。南宫宝倒在空正身上,半天站不起来,吃力的问:“你为何要这样做?”空寂说:“我自有我的理由,”南宫宝说:“你这样做可知道后果?”空寂说:“他中毒了,你胡乱拖救,将他害死了,我为他报仇,谁会说什么?”南宫宝说:“你也中毒了,种了别人的毒?”空寂说:“我不会告诉你的,先让我打发你上路吧。”南宫宝说:“你身上所中的毒,一用强力便会发作。”空寂说:“是吗?那就试一试吧。”说完一掌拍向南宫宝的胸口,南宫宝叫道:“你死定了。”空寂微惊,掌势缓了缓,南宫宝便一手扣住他的手掌,让其功力发不出来。空寂反应够快,迅速的出另一掌,将功力全部转到另一只手上。南宫宝反应也不慢,抽出腿上的小刀,来迎上其手掌,空寂改拍为抓,想抓住刀刃,但一抓之下,手指便被削掉了两根,南宫宝这刀可不是凡铁,锋利无比,而且南宫宝刀势奇妙,能破掌气而入,任是他功力再高,也抓不住。那一只手指被削,空正一身真气但又迅速的回转,聚于被抓的这只手上来,南宫宝觉察到了,一狠心,强运功将其手腕折断,空寂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而南宫宝也再次倒在空正身上。 空寂的惨叫引来几名弟子进来,一看房中的情景,不知该怎么办,南宫宝叫道:“先看一看你们的方丈,看他是不是空道被制。”有个弟子小心的扶过南宫宝,小声问:“方丈……方丈……”但空正没有动景,小和尚伸手一探他的鼻孔,一下子哭道:“方丈圆寂了。”南宫宝听了这话,心中一片冰凉。一会儿,空尘进来了,还有不少的其他弟子,空尘问:“怎么回事?”小和尚说:“我不知道,方丈圆寂了,我进来时房中只有他们三个人。”空寂此时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唯一醒着的南宫宝也受伤不轻。空尘问南宫宝:“怎么回事?”南宫宝便将一切经过讲了。空尘说:“我不能听你片面之言,请你在少林住上些日子,待空寂师兄醒了再作处理,你看如何?”南宫宝此时伤势严重,自是别无他法,只好说:“那好吧,我现在无力走动,你叫人抬我走吧。” 于是南宫宝便住在少林,门外四周有人把守,自是防止他逃走,而南宫宝的伤势一时半刻还难于调理好,也没有出去。空尘不时业看望他一下,给他讲少林大会的情况,讲江湖的情况,还说空寂虽然醒了,但似乎变成了白痴,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南宫宝估计是他最后一股真气左右冲突,没有发出来,最后冲到脑中去了。他没有问对方想将自己如何办,只是一门心思的养伤。他知道风雨还在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他觉得空正大师传给他的运气方法对养伤很有帮助,他不知这是什么内功心法,也许现在永远也不会明白。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他也觉得自己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但要想完全好,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行。南宫宝叫来空尘,说:“上回我离开少林时,有一个包袱让你们空正方丈代为保存,他放在他的枕中,请为我取出来,你也看见了那一包药。”空尘说:“你为何不早说,方丈的遗物都已经火化了。”南宫宝愣了一下,问:“你们火化时为什么不看看里面有什么江西呢?”空尘说:“此事不由我负责,我去问一下他们看到没有。”说完出去了。南宫宝无力的靠在职墙边,一会儿,空尘进来说:“很抱欠,他们没有发现枕中有包。”南宫宝说:“我要走了。”空尘说:“我虽信任你,但其他的人,特别是罗汉堂的弟子,恐怕不会让你走。”南宫宝问:“那你想把我留到什么时候?”空尘说:“我也不知道,只有等空寂师兄好转起来才行,你不知道,现在连我也受怀疑,因为寺里面的空字辈的人只有我一个,这方丈之位落到我的头上了。罗汉堂的弟子最是难于训服。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但别人必定会阻止你。”南宫宝说:“你叫人去把傅心人找到,我不希望他落入别人的手中,他偷走他爹的药,而我那一包药刚好可以克制他手中的药,现在我的药没了,如果他手上的药流出江湖,江湖可更乱了。”空尘说:“我会去丐帮的弟子找一找,但这孩子顽皮得紧,恐怕不容易对付。”南宫宝说:“就算难对付也要将他带来,要是有人在你们少林饮水的地方下了毒,你少林能挡住吗?恐怕千年古寺会毁于一旦了。” 南宫宝被困少林的消息在江湖上不胫而走,空正死了,杨继宏死了,只有南宫宝还活着,如果他也死了,那么江湖还能成什么样子?江湖传言很多,说什么南宫宝杀了空正,被困少林,也有说是医死了空正,或因为在少林寺行凶杀人,打伤空寂,总而言之,南宫宝在少林犯事了,被少林困住了,而少林想困一个人,恐怕没有人能逃出来,陈思兰听了,有些担心,而且听说天河帮已经派弟子去论理了,万一谈不垄,还可能引起火拼,而且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甘心被困在少林寺呢?必定想办法逃走。而青青与南宫宝分开有一个来月时间,又听说他出事了,吵着要去看一看,陈思兰便带着她和傅碧心,坐着一辆马车往少林寺而去。上回少林大会开过,各路英雄本都想回去的,但听说南宫宝被困少林,便又回来了,留在山下面的小镇子里。丐帮弟子在小镇里外查了半个来月,再加上其他各处得来的消息,没有发现南宫宝来过此地,至少在帮主被害的那几天也有看到他来过。既然排除了南宫宝,便要查其他的人了,可惜杨继宏是正月十五被害的,这几日上少林的人特别多,尽是一些香客,如果其中夹上几个乔装打扮了一翻的江湖人,恐怕很难发现,但再困难也要查,那事关丐帮的命运,江湖的命运。 外面忙忙碌碌,而南宫宝在寺里却清闲得很,他有时也练一下拳脚,但更多的时候是修练真气,虽然心中着急,但还是尽力压制下来,让自己的伤势尽快完全恢复,最好是将自己的功力再提升一些,他发觉在招式上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很高的水平,但在功力方面,终究由于年纪太小,与真正的高手打起来总有些吃亏,而此处环境,确实是练武的好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待了多久,估计应该有一个来月,而自己的伤势也已经完全好了,可门外站着的人并未减少,他不知道自己住的是什么地方,如果要逃走,该从那个方向最容易,因为他这么久差不多还没有出过门。 这一天,有个小和尚进来报说:“有位女施主要见你。”南宫宝说:“请她进来。”他猜可能是胡蝶,听说自己困在少林,正好前来报仇。哪知进来的是一个灰衣土布的姑娘,南宫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才看原来是圣姑手下的的名侍女,想起圣姑在自己和青青身上下毒便来气,言语不善的问:“你来干什么?”侍女说:“得知少侠一个人在此很孤单,所以前来培培你。”说完朝他走去,并且扭动着身子。南宫宝说:“多谢你们圣姑的好意,她叫你来还有其他的事吗?”侍女说:“你急什么,事情要一件件的办完。”说完坐在南宫宝的腿上,用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胸口往他脸上贴,南宫宝并非什么柳下惠,一用力,将侍女按倒在床上,有些疯狂的揉捏着这名侍女,侍女一时脸色大变,叫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南宫宝一下子站起来说:“我以为你很厉害呢。”侍女说:“你不能温柔点吗?”南宫宝说:“你不是送来让我发泻的吗?”侍女说:“那好吧,你动手。”说着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南宫宝伸手在她胸口摸了一下,将其衣服从领口往下一拉,从中取出一封信来,说:“你滚吧。”侍女睁开眼说:“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南宫宝说:“是吗?”他闪身拦在门口,将门关住,接着说:“现在你没有理由恨我了吧。”(以下省去两百六十三个字。) 陈思兰等的马车,一路上平安无事,在快要接近少林时,却出事了。先是马车轰的一声倒下,马车向前一歪,陈思兰叫道:“小心。”一下子将车顶冲开,青青和傅碧心虽然惊了一下,但还是跳了下来,这时从一边冲出三个蒙面人来,背上有剑,但并未拨出来,三人直向青青冲去,陈思兰见了赶到青青身边,三人围过来,陈思兰伸双手拍向两人,而另一个人向青青抓去。青青一掌便切在那人的手腕上,但因为没有什经验,这是第一次出手对敌,一招过后便没有再出招,而陈思兰两掌将另两人逼退,三人见了,同时抽出剑来,两人攻向陈思兰,一人攻向青青,但并不攻她们的要害,只刺手腕,背上等地方。但三人一出剑,陈思兰便觉得应付不过来,衣服刺破好几处,而青青更是手忙脚乱,她基本上没有空手与别人的剑过招过,现在遇上了只得不停的躲闪。傅碧心年纪小,没有人去注意她,她在一边看着着急,掏出一个小纸包,撕破便抛过去,她的想法是将五人都迷倒,自己再将两人救醒。但这一包药粉散开,陈思兰微微一愣,一个蒙面人长剑一下子刺入她的小腹,另两个人见了,剑势停下来,相互对望了一下,收剑便逃。青青吓得大叫:“娘,娘,你怎么了……娘。”傅碧心也非常害怕,小心的走过去。一时血染红了陈思兰的小腹处的衣服。青青见了血,更是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让她平躺着,问:“你不要紧吧,娘,你可别死啊。”一说到死,心中更是慌了,以前什么事都有南宫宝在身边,没有什么要她处理的,但现在……傅碧心说:“我去叫人。”她向前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来人啊。”陈思兰看着青青说:“你不要伤心,好好的照顾小宝,好好的照顾他。”一时丐帮有弟子赶来,一见是她们,忙用手按住伤口,再一切已经迟了,本来陈思兰年纪已大,再加上长年心情不好,这身体便差了,刚受伤时青青等又未止住伤口,各种因素加在一起,陈思兰不久便离开人世。 南宫宝穿好衣服,看到床上有一丝血迹,一时有些后悔,不想到对方是处子之身,本来他恨圣姑对他们下毒,便有些作溅这侍女,并且对方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而他又在少林关了一个来月,各种原因,让他放纵,但现在清醒过来,将衣服盖在侍女身上,说:“对不起。”侍女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被圣姑带来中原,本就是来勾引男人的。”她虽说得轻松,但那语气中透着一种凄惨与无奈。南宫宝问:“你叫什么名字?”侍女说:“我叫小月。”南宫宝说:“你穿上衣服走吧。”他转过身去。小月边穿衣服边说:“其实我们圣姑也是很可怜的,我希望你能原谅她,何况青青不是没事了吗?”南宫宝说:“这事现在不谈了”此时传来敲门声,南宫宝问:“谁?”门外空尘说:“是我。”小月从背后抱了南宫宝一下,便过去开门,空尘自然知道房中有女客,见了她也并不吃惊,只是脸色凝重的对南宫宝说:“你母亲刚才赶往少林时在半路上出事了。”南宫宝听了只觉得五雷轰顶,一时站在原地,面色苍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要出去看她。”说着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常言说爷奶只疼头孙子,父母最爱小腰儿。南宫雨的疼是一种严父式的疼,南宫宝一时难于接受,但对母亲,可以说是很爱的,自他十二岁离家逃走,至今总觉得亏欠着母亲,总想找寻机会补尝一下,可如今……他捏起双拳,走出门外,前面是练武场,十来个弟子一见他出来,便纷纷上前拦他,他说:“我要出去。”说完便向前走。这些弟子便跟着他退。但退到场中间时,有个人叫道:“你们让开。”南宫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在场子的大门口,站着九名弟子,中间一人身材特别高大。这人说:“你要出去,过了我这一关就可以了,以后我罗汉堂便不再追究于你。”南宫宝走到他们跟着一丈远处停下来。这些人一下子从腰间抽出短棍来,成半月形散开。双方剑拨橹张,看样子都旬要拼命。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空尘说:“你娘的尸骨已经被送进来了。”九名弟子让开一条通道,让抬单架的的进去。木板之上,白布盖着一个人,而青青和傅碧心直跑过来。青青一下子扑到南宫宝怀中,而傅碧心也抱住南宫宝的腰,放声哭出来。一同前来的有丐帮的三位长老。南宫宝推开青青和傅碧心,跪在尸骨前面,揭开白布,看着母亲的面孔,一时也放声大哭起来。青青和傅碧心也跪在一边跟着哭起来,四周站着不少少林弟子和一些丐帮弟子,没有人上前去劝他们,何况这又怎么能劝得住呢?又叫他们如何开口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他的眼泪已经流尽了,他才站起来,一抹眼泪,说:“多谢三位长老送我娘的尸骨而来,还麻烦你们将她抬到下面小镇里,用棺材收俭起来。”说着掏出一张银票,交在刘长老手中,对青青和傅碧心说:“你们也先下去。”青青说:“我不,我要与你在一起。”南宫宝坚决的说:“不行,你先下去,我一会儿便下来了。”刘长老见那阵势,对空尘说:“不知大师能否看我丐帮溥面上,先让他下山,再作他论,以免伤了江湖和气。”空尘说:“我没有拦他。”南宫宝说:“你们先走,我会很快下山的。”王长老说:“好吧,我们先下山,在山下等你,你天河帮雷护法已经摔一百弟子赶往少林了。我想不日便可以到。”他一挥手,两名弟子抬起陈思兰的尸体,南宫宝推了一下青青和傅碧心,说:“你们先走。”九名少林弟子再次让开,让他们可以离去,只留下南宫宝一个人。送他们出去后,当中一个说:“我叫净灭,为空寂的大弟子,这是他的另八个弟子,只要你能闯过去,我们便不再追究。”南宫宝说:“你身为空寂的大弟子,更身为少林的弟子,不辨是非,却以武胜。”净灭说:“我们师父又不能讲,我们又如何光凭你一面之词便信了呢?我们没有对你追究,只是留下你,这有何不对?你母亲死了你很伤心,我师父成了这样我们不伤心吗?”南宫宝说:“那就动手吧。”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刀,却发现刀已经不在了,便问:“我的刀呢?”净灭说:“你用那把刀伤了我们师父,那刀我们已经收起来了,那是凶器,不宜再次给你。”南宫宝说:“好,我现在要从你们这个方向出去,人挡杀我,佛挡杀佛。”说完便冲到那净灭的跟前。净灭当头便是一棍,南宫宝伸手去抓其手腕,但一抓之下,就象抓在铁上一样,反击之力太大,另一手拍向净灭的胸口。净灭伸手向下一拦,其他的弟子手上的棍便也击来,这短棍可挑可点,非常灵活。南宫宝迅速的闪身后退,但这些弟子马上跟进,凭他在院中如何躲闪,总不能让对方落单,更不能将这些人摆脱。而且这些人一个个功力深厚,虽不及南宫宝,但也不差很多,再加上仗着人多,一时南宫宝身上挨了好几下,如果他手中有手,也许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但现在空着手,这便吃亏不小。南宫宝看这些人的位置似不象什么阵势,没有看出什么章法来,但他左冲右突,依旧不能将这些人摆脱,长期下去,自己功力不续,便可能死在他们乱棍之下,而且他看到净灭很少出招。 他着急,一边的空尘也着急,他想要是南宫宝要是未冲出去,或者伤在这些人手下,那天河帮便可能将少林闹翻天,但他又帮不上忙,只好说:“南宫帮主还是回房吧。”南宫宝不答,依旧左冲右突,但照这样打下去,突围的可能性很小。打了一会儿,南宫宝冷静下来,一开始想硬拼,冲出去,便再硬也硬不过少林,正好他来到一棵松树边,他殖民地向那边拼上几招,挤到树下,点地便上树。几根木棍便向他脚下扫来,而净灭也跟着跃起,一棍击向南宫宝的胸口,南宫宝将腿向上一缩,双手便抓住净灭击来的木棍,向回一带,这木棍受净灭的力,再加上南宫宝一带之力,棍脱手而去。但木棍一脱手,他便双掌拍过来。南宫宝一手抓棍挡他双掌,一手抓了一把松针便向其脸上打去。这松针虽不如钢针,但经南宫宝打出来却也非同小可,净灭双手想挡,但双掌已经击出,迎上木棍,只好扭过头去,任松针击在脑后,但他这一扭头,南宫宝便将棍上扬,直击其脖子,净灭虽听到木棍击来的风声,但身在半空中,应招不及,且头已经扭过去,只得收回双掌,胡乱的挡了一下,南宫宝一手破入他的掌中,点了他几处穴道,借力上树,,将净灭也拉了上去。此事说来长,但实际是只是转眼的工夫,下面的弟子击出一棍后不太有什么反应,南宫宝便已经上树了。这也是净灭大意,独自跃上去与南宫宝斗,而下面的弟子却没有及时跟上来,众人一见南宫宝抓住了大师兄,便有人扑上去,南宫宝抓起一把松针便打过来,这弟子便只好用棍一扫,落下去。南宫宝说:“是我的东西,你们必需还给我,不然我让他头顶开花。我不想与少林地不去,以后你们发现是我杀了你们方丈,害了你们空寂,你们再去找了。”空尘在一边说:“给他吧。”有个弟子跑去,一会儿取来刀,说:“算你狠。”将刀抛过去。南宫宝接住,迅速的解了净灭的穴道,一跃而到了众弟子的身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净灭叫道:“大家拦住他。”他抓起地上的木棍便向南宫宝扑过去。其他的弟子也追去过。南宫宝一转身用手掌挡了净灭双手击来的这一棍,一刀刺进他的胸口,再拨出来。这一下将要围他的弟子震住了。南宫宝将刀在净灭的衣服上擦了两下,再用手一推,扭头便走。没有人追他。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男儿有泪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下到山脚下,在小镇的入口,青青和傅碧心在等着他,刘长老也在一边,说:“你终于出来了,请随我来。”南宫宝右手抱起青青,左手牵着傅碧心,跟着刘长老来到野外一处平地,那儿露天停放着两具棺材,四周坐着不少丐帮弟子,一边还停着三具尸体。傅碧心说:“就是他们三人杀了娘。”南宫宝看了尸体一眼说:“我娘与世无争,为何要杀她?”他跪在棺材前面,眼泪又流了下来。青青过去挨着他,也流着泪。其他的丐帮弟子都不言语。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时,南宫宝虽止住了眼泪,但还跪在地上没起来。丐帮弟子就在一边生火做饭。刘长老过去说:“南宫帮主,你节哀吧。先想想办法找到凶手,看样子我们帮主也应该是被他们这些人所杀,还有峨眉了无师太,一柄利剑。”南宫宝说:“我会找出凶手的,但我要先将我娘的棺材运回祖庙,并且守三个月的灵堂,以后之事再说。”王长老问:“不能为你娘找出凶手,如何能让她入土入安?”南宫宝说:“追查凶手之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我现在没有心思去查什么凶手,雷护法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到?”刘长老说:“估计近日便可以到。听这位小姑娘说这三人本是来抓青青姑娘的。”南宫宝说:“抓青青可以要胁于我,这很正常。”傅碧心说:“那时我洒一包迷药过去,三人就跑了。”南宫宝问:“迷药呢?拿来我看。”傅碧心说:“我的没有了。”青青掏出一包来放到南宫宝手上,南宫宝打开一看,便洒在地上说:“这药我给你们后,你们还让别人看到了吗?”青青说:“我们一回去就交给娘了。出来时娘就每人给了一包。”南宫宝说:“这迷药已经被人换了,我家里已经有人被收买了,我将书交给杨帮主,并无一个人知道,可一下子传遍江湖,可我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谁会场防备自己家里的人呢”李长老问:“为什么每一次都在这儿出事?也许这儿有凶手的一个老锅。明天我们让弟子们到这山上或其他的地方去找一下,这三人都是用剑点中咽喉的,可见那墓后之人剑法之高,以后行动大家要小心点。”其实他不说别人也知道,能够杀杨继宏的绝不是善与之辈。王长老问:“不知少林空寂单是为夺帮主之位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他已经变成白痴了。听空尘大师说。”刘长老说:“我们想见一见他,被他的弟子拦住了不让见。”南宫宝说:“我希望你们能找到傅心人。”傅碧心问:“见到我哥了吗?”南宫宝说:“他们见到过,后来又走了。”刘长老点点头说:“其实一下山,我们便叫弟子留意,象他这样的小孩子在江湖上很危险,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说话间,有众多脚步声传来,李长老说:“该不是你手的人已经来了吧。”一个弟子跑过来说:“来了一大群少林弟子。”南宫宝说:“是来找我的。”说完站起来迎上去。为首的是空寂的八名弟子。这些人一上来便将南宫宝围住,南宫宝说:“少林寺的和尚也是出尔反尔的,我已经从你们手中冲出来了,可你们又找上来。”一个和尚说:“我师父已经清醒过来,他说是你医死了方丈,还打残了。”南宫宝冷冷的说:“于是你们就信了他?我从进方丈的房间到打伤你们师父,这其中有多少时间?我一时门便被他暗算,我听到方丈说了两个字叫小心,否则死的恐怕是我,那么短一点时间我可以害死你们方丈吗?”这和尚说:“领你进来的弟子说你进去与事发时至少有一个时辰。”南宫宝问:“他人呢?让他过来与我当面对质。”这和尚说:“谁都知道你残忍成性,出手便致人于死地,他不敢上前来见你。”南宫宝说:“是吗?少林弟子竟有会怕死的,为了在天下人面前指证我这个凶手,他会怕死?”这弟子说:“好吧,清原,你出来,把你知道的话再说一遍。”一个和尚从后面走出来,说:“你就是进去一个时辰。”南宫宝说:“空寂应该是你师祖吧,少林看门之人就你一个还是其他的弟子都被换了?我进去时并不只一个人看到,你们为何不去问一下别的弟子?就算是少林大会散了再到时出时有多久?你们为什么不算一下?”这弟子说:“我请我们师父出来与你对质,你看如何?”清原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有多久,只是到他们叫我时有一个多时辰。”这弟子说:“去叫我们师父来。”空寂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不必了,我已经来了。我知道你们会被他花言巧语难倒,我问你,你是不是放了一包药在我们方丈的枕中?”南宫宝说:“我叫他代为收藏一下,那又如何?”空寂又问:“那里面是不是有些毒药?”南宫宝说:“药无好坏,只在人用。”空寂说:“可你这药在我方丈的枕中,他枕着睡觉,自是毒气发散,让他中毒而死。”南宫宝说:“这药我背在身上多少天,为何我没事?这每一样药都由油纸包着,如何能散发出来毒气?”空寂说:“可我们方丈已经先中毒了,身体衰弱,如何能与你比。”南宫宝问:“我那包药呢?”空寂说:“你还想用他去害人?别做梦了。”南宫宝又问:“那包药在什么地方?”空寂说:“你想要胁于我?那包药恐怕已经被烧了。”南宫宝说:“听你的口气,并未被烧,里面的药都有很重要的用途,我一定会取回来。”空寂说:“恐怕没有机会了,就算你害死我们方丈是出于意外,但你暗算我,杀了我弟子,确又该作何解释?”南宫宝问:“是你暗算我还是我暗算你?如果我暗算你,我如何会受伤?”空寂说:“是我们方丈提醒我一声小心,我才防备了,否则我早死了。”南宫宝说:“可你别忘了,我在你们方丈之间,我面向他背向你,该不是你转过背去了吧。”空寂说:“当然没有,可你一转身便给我两掌,幸亏我反应快,接了你两掌,但你马上抽出刀来削断我的手指,折断我的手腕,再倒在方丈身上,假装受伤,你还有何话说?大家动手吧。”南宫宝道:“慢着,你如何知道方丈枕中有包?”空寂说:“方丈在垂危之际给我讲了,叫我不要让这包东西传出去,以免毒害别人。”南宫宝又问:“那我进去时方丈又对我说什么了?”空寂说:“方丈一向对你坦防有加,自是不会责怪于你。”南宫宝问:“我为何要暗算于你,你死了我如何向那些弟子交代?”空寂说:“这正是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暗算于我,至于交代,你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吗?而且看样子空尘已经被你骗住了。”南宫宝一时心都气炸了,他一向以为自己善辩,能从谈话的蛛丝蚂迹中驳倒对方,可如今明明自己有理,也明明知道对方在说谎,可却找不出证据来。刘长老说:“此事一时也难于分出是非,我看以后再说吧。”空寂说:“也好,但我希望能带他回少林,否则让他回了天河帮我们以后还抓得到他吗?”南宫宝说:“你此时身份与我一样,也是受到怀疑之人,为何我被他们围着而你在一边发号施令?”空寂说:“那是因为你要离开,而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何况这是少林一百零八罗汉阵,一向由我发动的。” 月光下,各弟子已经站好各自的位置,也就是说只要南宫宝想反抗,陈势便会发动,别说是他,就算欢乐儿再生也不可能对付这阵式,场中形势十分紧张。青青和傅碧心抱在一起,远远的看着。李长老说:“南宫帮主,我看你还是先到少林住上几天,待此事分出是非后再离开也不迟,你母亲的后事我想你大哥会处理得很好的。你不必担心。”南宫宝说:“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一向宁拆吾弯,而且也想试一试少林罗汉阵的威力。”说完取小刀在手,他的刀一到手,便向最近两名弟子划去,但未近身,从侧边涌来一股暗力,将他身子带得一转,这一刀自然是落空了,马上想刺第二刀,但这功力在前面一尽弟子面前形成一圈气墙,任他怎么出招,也无能为力。虽说流水六式逆水行舟,但这些弟子在水外,而且如何水流太急,任是再高明的操舟手也无法。气墙慢慢的向中间收,这也体现少林武功的精神来,并非一出手便致人于死地,但只要一出手,别人便再很少有机会反攻的。如果这些人一开始便向中心发掌,也许南宫宝可以在人缝是抢出的。他一点地,想从这些人头上跃出。但离地不足半尺,便被头顶的真气压下来,劲道慢慢的向中间涌来,一百零八名弟子的功力连成一片,任谁也不能抵挡,南宫宝只觉得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一时觉得在结难逃,他站在原地,在一片气海中歪倒着,似喝醉酒一样,一个掉进陷锅里的人是无力反抗的,而南宫宝也无力与这种强大的力量反抗,开始时他还举起刀来刺出两刀,但到后来好象每举一下刀都要费万千力气一样。 此事本是少林与南宫宝之间的事,丐帮虽然很想插手,但却没有理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着急。时此雷振水及时出现了,他叫道:“大家该住手了吧。”话间一落,南宫宝感觉压力松了一下,但阵势并未撒回,暗劲依旧在,只不过从中心收回了一些。只见雷振水身后带着一百来号弟子,三十名弓箭手已经搭上箭了,只须一声令下,便可以放箭了,而另七十名弟子也握剑在手,可以冲杀过去。青青见了,忙跑过支说:“你总算赶来了。”雷振水说:“我早就到了,只以为少林会放手,而且我们也确实不想与少林结下什么仇恨。”空寂问:“你想用强?”雷振水说:“怎么敢对少林用强,只希望能给我们天河帮一个面子,何必弄得鱼死网破呢?”空寂说:“只凭你们这么些人,恐怕不足以对付这罗汉阵吧,不信试一试。”雷振水说:“不敢一试,但对付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南宫宝说:“对付他一个人就够了。”说着便望往冲,这回他是顺着气墙的流向往外穿,因为那一百来人聚起的真气,总得有一个流向,就如同水一样,流进来总得流出去。只不过这罗汉阵的真气流向很巧妙,成一个环形,这样的结构最是稳定,而真气的流出是分散的,一般情况下,这点缝隙是不足以让人逃出去的。但现在雷振水摔着弟子在外面威胁着他们,虽是少林弟子,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波澜不惊?当他们心里出现波动时,这阵势便有破碇,南宫宝寻了一处空隙便往外穿。这些弟子一共有四层,穿过一层后,这些弟子反应过来,一时功力又聚向南宫宝冲出的方向,但这些人的真气并未能聚成一片,没几下,南宫宝便冲了出来,站到雷振水身边说:“也亏你来得及时,不然……”说着迅速的闪到空寂身边,用刀抵住了他的咽喉。 本来南宫宝从阵中冲出来便让他吃惊,一时未从惊奇中反应过来,因而空寂身边虽有几个弟子,但也来不及出招,毕竟相距太近了,而且也未想到南宫宝会制住空寂。因为这样更让他洗不清自己的清白了。空寂问:“你想杀人灭口?”南宫宝说:“刚才辩了那么久,还有谁没有听到?杀你还能灭口吗?我要我的包。”空寂说:“那包已经被烧掉了,你杀了我也要不回来。”南宫宝问:“你把这药给了谁了?是赛公明还是天山圣姑,或者其他的人?”空寂说:“你的话我可弄不明白。”南宫宝说:“那包药根本不能烧,如果一烧,方圆十丈之内便会中毒,何况与我一战之后,你已经变成白痴了,应该无法处理那个包,可很奇怪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个包,现在包却不见了,那你是真的变成白痴还是假的变成白痴了?你的弟子一死你便好过来了?你们少林的事我不管,现在我想取回我的包,你们其他的弟子回去找一找,找来了我会毫发无伤的放了他。”说完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提回来。雷振水问:“那包药很重要吗?”南宫宝点点头。有个弟子问:“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南宫宝说:“没有烧的话便应该就在你们少林,除非被送走了。”这弟子说:“你先将我们师父放过来,这包我少林不会要的。”南宫宝问:“刚才你们将我围住时为何不说这话?万一找不到,我还要逼问于他,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了。”空寂说:“我说过,那包已经被烧了,你们不用去找了,他信不信由他。”南宫宝问:“被谁所烧?被你吗?安你所说,那药在枕中就让人中毒,谁还敢投入火中?你不是变成白痴了吗?”空寂说:“我确实是白痴。”说完身子向前一挺,头一歪,死了。一时间场中热闹了起来,有人叫道:“你害死了我们师父,我们与你拼了。”有人要冲过来,有人将其拉住。南宫宝叹道:“千年少林,风雨漂摇,雷护法,我们现在就走吧。三位长老,你们好自为之吧。也希望你们少林能好自为之。” 天河帮的弟子一时带着南宫宝母亲的棺材回去了。南宫宝就守在母亲的棺材边,吃喝很少,言语也很少,青青和傅碧心便小心的培着他。两人虽也非伤,但毕竟不如南宫宝的感情深厚。再行几天,陈英也赶来了,一见棺材,便放声大哭起来,他本不是感情外露的人,此时能放声大哭,可见是真的很悲伤了。过运河,再进长江,一只船向上,经过家门口时,陈英问:“要不要回家去看一看?”南宫宝摇摇头说:“那还叫家吗?”说着,雷振水过来说:“你姐姐和张坛主过来了。”南宫宝说:“请他们进来吧。”南宫秀由张维新扶着进来跪在棺材前面,叫道:“娘。”一下子便哭成一个泪人了。张维新也跪一来,用手扶住南宫秀,此时南宫秀挺着一个大肚子,估计孩子已经有六七个月了。 再往上走,经过几处分舵,分舵的弟子都纷纷相送,既是由于南宫宝的原因,也是由于陈思兰自己的为人。在各处分舵补充了一点水与干粮,再往上过鄱阳湖来到他家的祖庙,没有请什么道场,只弟两亲自己挖坑,让棺材入土。再立碑,上香化纸,又在此守三天,南宫宝见姐姐身体不便,就打发她和张维新回去,他本想让陈英也走,但陈英非在此守着。南宫宝打算守上七七四十九天的,但雷振水劝道:“江湖上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干,事发至今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你也该振作起来了,化悲痛为力量。你还要为你母亲寻打凶手,此处有你大哥就行了。”南宫宝问:“大哥一个人在这儿会有危险的,不如我留下一些弟子来保护你。”陈英说:“你不必担心,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南宫宝说:“那我便先走了。”青青说:“大哥哥在这儿要小心点。”陈英勉强笑了一下说:“谢谢你,你们也要小心点。”青青说:“我会知道,再见了。” 因为南宫宝太长时间心情不好,江湖上有什么消息雷振不也没有与他讲,他自然也不会问,待到了鄱阳湖分舵时,南宫宝才问:“有什么事吗,最近江湖上?”雷振水说:“也没有很重大的事,少林经此已经封了大门,里面的弟子不许出去,也不欢迎外面的人进去。丐帮也选出了一个帮主,也很年轻,叫肖正风,三位长老扶持着,等到他可以自己行事,治理好丐帮后再放手,傅心人出现过一次,丐帮弟子劝他来这儿,他没听。”南宫宝说:“以前江湖上有少林丐帮顶着,我天河帮所受压力不大,但现在一切全靠我们自己了,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而且又不知道敌人是谁,有多少,这很难办了。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雷振水说:“只要你振作起来,什么都好办了,以我天河帮的实力,还会怕谁?”南宫宝说:“希望如此,你看过我吴大叔没有?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雷振水说:“不知道,只要我们的人一落单,便可能出事,敌人似乎无处不在。”南宫宝说:“是我害了他。”雷振水说:“帮主也不必自责,他做自己高兴的事,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呢?”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说得对,做自己高兴的事,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呢?只要我天河帮不出现内乱,谁能把我们怎么样?就算是赛公明又如何?”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天河繁荣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回到水寨,张维新亲自迎出来,南宫宝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我天河帮虽有危险,但只要不从里面乱起来,谁又能耐何我们?”张维新说:“紧记帮主教悔。”南宫宝说:“不要紧得象一只兔子一样,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谈不上什么教悔,我家祖庙你这儿最近,还盼你多多照顾一下。”张维新说:“我会的。”南宫宝说:“我们会在这儿待一天,到明天早上再走。这时可有弟子出去打鱼?”张维新说:“早就出湖了。”南宫宝说:“今年帮主不必再扩张,也不干什么劳民伤财的事,再加上那么弟子都打鱼,日子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张维新说:“我有一个见议,不知当不当讲。”南宫宝说:“说来听听。”张维新说:“我们打鱼终久是与民争利的事,但我想要是利用我帮的实力,将上面的货物运到下面去卖,下面的货运到上面来卖,因为是别处没有的,也许我们可以赚些银子。”南宫宝说:“这是个好主意,可以先试一试,你可以选一个精干点的,捡一船货物运到太湖那儿去试试,如果赚了再继续,就算没有赚,以后不干就是了。”张维新说:“可帮主不让弟子们调动,这商船在路上风险太大。”南宫宝说:“你可以挑两百弟子护送,路途上各舵的人照应一下,估计不会出什么问事,待以后如果干得好,让两边的弟子一起干,调的弟子再多,我想一千也应该够了。”雷振水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可以带上几个做生意的,他们知道什么东西价钱好,这样干起来便没有亏本的道理。”南宫宝说:“待会儿你将所有的弟子头领招集起来一下,我和他们有几句话要交代,赚钱自是很重要,但也要防备一下安全。”张维新点点头去了。 南宫宝小声问:“雷护法,你看这样可行吗”雷振水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每处都有自己的特产,难以流通是因为在路上不安全和运起来不方便。而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样一千两下去便可以成为五千两,现在天河一统,这样是个很好的机会,到时可以传书让各舵的照应一下,不过这买卖之道,精明是很重要的。”南宫宝听了便不再有什么疑问,出去见姐姐。南宫秀还处于悲痛之中,南宫宝问:“他对你还好吧。”南宫秀点点头说:“很好。”南宫宝说:“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娘也走了,大哥也忙,我恐怕也难照顾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南宫秀点点头问:“你怎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明天早上,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南宫秀摇摇头说:“也许我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和青青的事,你什么时候取她,也为我南宫家留下一个后代,大哥以后的孩子肯定会姓陈的,那南宫家呢?”南宫宝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谈吧,家里面我也不太想去,那里有什么东西你要吗?要就去取来。”南宫秀摇摇头说:“我不要……段雷还好吧。”南宫宝说:“我没,见过他,你现在也别想他了,安好的过日子吧。”南宫秀说:“我只是问一下。” 出来时,张维新说:“弟子已经招集起来了。”南宫宝点点头便去了。众头领见了南宫宝过来,齐声道:“见过帮主。”南宫宝说:“大家辛苦了,大家又要打鱼又要护卫,现在江湖局势大家也许听说过,少林五位长老只剩下一位,而且他在寺里的地位也不稳,而丐帮帮主已死,天下只有我们天河帮还讫立不倒,这也全仗各位兄弟的团结一至,但我天河帮也必将受到风雨的击打,以后兄弟们该处处小心些,打鱼之后也不忘练武,为强身键体,也为保护天河帮,只要天河帮不从自己乱起来,任谁又能将我们如何?有上万的象你们这样的好兄弟在支撑着我们天河帮,我们还会怕谁,任他再强大的敌人,我们也不会怕,但我们也应该看到,黑暗中的敌人并不与我们正面交锋,而是躲在暗处,他们杀了杨帮主,想让丐帮乱起来,而对少林确控制了空寂空心两位长老,让少林自相残杀,这些也是我们要注意到的,但我们只要保持镇定,任谁也不敢与我们正面冲突,所以以后大家出去时小心点便可以了,以免遭人暗算,我们也迟早会将敌人找出来的,消灭他们,还武林一片清静,让大家也让江湖人过上一个安静的日子,我要说的就这些,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人回答,南宫宝说:“要是有什么话不便当面说,以后私下里讲也可以,大家现在回去吧。”众弟子散去。南宫宝回头说:“这儿的弟子最多,张坛主也要多多辛苦了。”张维新说:“我会的,帮主认为运货之事什么时候行动好呢?”南宫宝说:“一切你说了算,有什么麻烦我能解决的便跟我就一声,不能解决的我也可以托别人。”张维新说:“最主要的是让各舵弟子不要为难他们,其他的倒没什么。”南宫宝说:“这个没事的,到时雷护法会叫各舵的弟子关照一下,待以后买卖做大了,给各舵的弟子分些好处费,谁会为难呢?”张维新点点头。 沿江而下,在各舵停留了一下,向各舵弟子交代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停留,便直向下望江楼而去。江边只有一排房屋,两杆大旗,船自是停了不少,高铁山迎过来说:“经弟子们几个月来的努力,新舵已经建好了,帮主可以来看一看。”南宫宝说:“这么快,也够辛苦大家了。”上了堤,从堤上往下望,果真一片新建的房屋,错落有至,样式多样。南宫宝说:“以后我可能要将此处当家了。”高铁山说:“这儿本来说是帮主的家,我已经为你安排了一处小小的院子,你看最中间的一处,树木都还没有动。”青青问:“为什么不在望江楼里面住?”南宫宝说:“住在这儿更安全一些。”高铁山说:“青青姑娘也不希望我们帮主出什么事吧。”青青说:“我们先驱去看一看。” 高铁山叫人领他们去,再将这些护卫弟子安排进去,这才对雷振水说:“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雷振水问:“什么事?”高铁山问:“你可记得当年天河帮是靠什么养活自己的吗?”雷振水问:“靠什么?不是打鱼吗”雷振水说:“当然不是,光凭打鱼是没有几个钱的,真正赚钱的是做买卖。”雷振水说:“我明白,刚才下来时张坛主也提到了,从鄱阳湖买进一批货运到太湖去卖,我们已经叫他试一船。”高铁山说:“这才是我们一统天河的最大原因,靠太湖那点地盘,难于发什么大财,而何水生极力想往下扩展,也是这个原因。”雷振水说:“当年天河帮怎么干的我不知道,但你知道的啊。”高铁山说:“但还有个问题,这无疑会伤到陈英的利益,让帮主很为难。当年南宫家里也富有,但怎及今日?当年地灵宫在陆,天河帮在水,留给别人的机会不多,但后来天地瓦解,南宫家长大起来,可现在自己会冲击到他们。”雷振水说:“我看帮主与他大哥关系一般,而且,冲击到一些是不可避免的,让我去问一问他的口气。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南宫宝等人去看他们的新房子,先进去的一间有些小,房中布置了一些玩具,傅碧心说:“这是给我的。”南宫宝点点头,又到另一间去看,是一间比较大的房子,床也很大其布置与望江楼中的差不多,红布墙面,大窗户,面对着花园。此时是春天,窗外百花齐放,看上去让人心情舒畅。青青说:“就住这儿吧。”傅碧心说:“你们的房子更好看。”南宫宝说:“不算什么的,以后有钱时再布置一个更好的给你。”外面是客厅,还有其他的几间房子,出来时,雷振水问:“感觉怎么样?”南宫宝说:“高舵主也真是细心,只是太破费了点。”雷振水说:“只要天河帮经起商来,还在乎这点钱吗?不过这样干必定会影响你哥的利益。”南宫宝说:“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反而给他带来麻烦。我天河帮这么多弟子要养活,自是难于顾及其他了。何况谁有本事谁来争,是不是高舵主也觉得这要不错?”雷振水说:“天河帮往日便是这样干的,只不过后来长江分裂财改为打鱼为生。”南宫宝说:“这事便由他们去办吧,你只要负责一下各处的安全问题,赚钱很重要,但安全也别忘了,这时还不是什么平安时期。”雷振水说:“这个我明白。”南宫宝说:“这时我恐怕还闲不下来,还得去一趟半归谷。”傅碧心忙说:“我也要去。”雷振水问:“你还干什么?”南宫宝说:“取一些药,我那包药肯定是被空寂送给别人了,而傅心人没有打到,所以去再取一份来。”雷振水说:“都是些什么药,我可以叫人去买。”南宫宝说:“这些药恐怕很难买到。”雷振水说:“可以试一试,你将药名写下来。”南宫宝说:“我写两样试试。青青去拿笔来。”青青去找来纸笔,他开出两张药方来,想了想又揉掉了,只写了两种药名。连写了三份,说:“要是有的话就各买二钱。”雷振水拿着单子出去了。青青问:“以后我们不能出去了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你要到什么地方去玩,我可以培你去,让其他的弟子护送。”青青摇摇头说:“我就待在这儿,但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一离开我就害怕。”南宫宝说:“一切都好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你放心吧。”傅碧心说:“我也害怕。”南宫宝拍拍她的脑袋说:“碧心一向最胆大的了,有什么好怕的呢?没事的时候我教你武功,让你成为江湖上有名的女侠。”傅碧心说:“我会努力的。” 说着高铁山进来。南宫宝请他坐下,他说:“我同意我们做买卖,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帮主协调一下。因为论威信我们都不及你。”南宫宝问:“怎么协调?”高铁山说:“最赚钱的生意是线路最长的,但这中间离不开各舵弟子的护送,这关系到利益分配的问题。”南宫宝说:“这事我是外行,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也可以怎么做。”高铁山说:“可以招集各舵弟子来商量一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南宫宝说:“把目的给他们说一下,如果飞鸽传书不能解决,再招集他们而来,毕竟两湖人马一来一去要一个多月,如果这样来钱快,大家拿到更多的钱,应该没有问题。”高铁山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有人同样劳作而拿的钱少或者有人不劳而也同样的拿钱,那么肯定影响人心。”南宫宝问:“那该如何?”高铁山说:“最好是赚的钱给一些当趟出过力的弟子一些辛苦费,其他的收起来,再统一发放。”南宫宝说:“那就听你的,这钱便由你和张坛主管理,你看怎么样?”高铁山说:“好吧。”高宫宝又说:“开始时必定会有些不均,但听一听弟子们的意见,有什么地方不公平再改正一下,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高铁山说:“如果有机会,可以通到洞庭湖。”南宫宝问:“洞庭湖……洞庭湖是个好地方,如果赛公明或别的人以洞庭湖为地盘,反攻下来……我怎么从没有想到过这个地方?”高铁山问:“你现在想入洞庭?”南宫宝说:“这可以后再说,你先去办你的事吧。也许张坛主的一船货物已经下来了,你也写信让下面的弟子关照一下,安全是很重要的,这事可以去找雷护法商量,但一路太长,很容易被人偷袭,而这些事,你也知道,我不太再行。” 他知道鄱阳湖上面有洞庭湖,但到底有多远,他并不很清楚,里面有些什么人,势力如何,他更是一无所知,就象他对现在的敌人一样,一点也不了解,唯一能做的便是猜测一下,但有时现实总让人大感意外,他忽然想起小月带给他的一封信,已经有两个月了,却还没有看,他伸手到怀中去一摸,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这才记起衣服被换过好几回了,也不知道信在什么地方丢了。青青问:“你找什么?”南宫宝说:“一封信。”傅碧心从衣袋中取出一封来,问:“是不是这个?从你的口袋中取出来的,差一点就洗了。”南宫宝说:“应该是这个,幸亏你收着。” 南宫宝将信打开,发觉信中还带着一丝隐隐的香味。信上的字密密麻麻的,看样子很长,而且字很秀丽。南宫宝将信看完,点上灯将信烧了。青青看他脸色似心事重重,便没有打觉。不久,雷振水进来,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雷振水说:“没别的事,我是想问一下天河帮以后的事,当年天河帮总舵在鄱阳湖,上下各有六处分舵,以后我们会不会将上面的也联合起来?”南宫宝问:“上面有些什么势力?”雷振水说:“不知道,但听说也只洞庭湖有些势力,那是天河帮弟子养老的地方,但二十年没有什么消息。” 南宫宝说:“先别管那么多,将下面这一段弄好了再说吧,如果做得好,将帮中弟子养活应没什么问题的,待以后再去过问那上面的一段。”雷振水说:“但我们也当小心些,上面可能有危险。”南宫宝说:“我也想过,可以叫人上去查一查,有些什么势力,如果是些小贼也不必担心……遇到天山圣姑她们没有?”雷振水摇摇头,说:“从来只有她找我们,我们哪里找得到她,找她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她传我一封信,说她已经与赛公明联盟了,想对付中原武林,但遇到一股更大的势力,让他们受挫。”雷振水问:“她说过是谁没有?”南宫宝说:“她说她也不知道,但她的话未必可信。”雷振水说:“如果下次遇到她,你可以问一下她赛公明在什么地方。”南宫宝说:“她蒙着脸,你很难从她的表情中分辩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而且她把这些告诉我干什么?”雷振水说:“她也许是想与你结盟。”南宫宝说:“凭她们?与我结盟?做梦吧,也许是她故意布的疑阵,他们应该知道,我不会与他们结盟的。”雷振水说:“可要是敌人太多太强大,那又另当别论了,没有少林丐帮作后盾,只凭我们,还不知道能否对付呢。”南宫宝说:“就算不能对付,我也不会与他们结盟,当没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们再如何对付他们,你可别望了,他们可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雷振水说:“我也只是说一下而已,真正是什么目的还要看进一步发展。”南宫宝说:“那药如果三天没有买到,我就少不得跑去一趟。” 等,也只有等,既等那些去买药的弟子,也等敌人的消息。帮中之事南宫宝也不大管,只是教傅碧心练一练武,培青青试一试招。她们两人功力很浅,而且基本没有什么对敌的经验。傅碧心唯一的对手便是她哥,但长久与一个人交手,对方的招式习惯便能弄清,这样练出来的武功终久难与常人对敌。南宫宝有时候让两人一同来攻自己,他出招要让两人感觉到压力,但压力不能太大,以免二人灰心。到遇敌时没有了斗志。有时一招她们两人没有躲开,南宫宝便给她们讲如何招架,并让他们出招,自己来挡。此时大家虽没有多少欢笑,但也绝不似以前那样沉闷。有时南宫宝自己也练一下剑法,三人如此,倒也很能打发时间。 回舵第三天,南宫宝依旧领她们练武,并叫来两个弟子,先试了试他们的本领,再让他们培青青和傅碧心练练,他在一边看着,如果出了意外,他便可及时出手阻止。打斗了没有多久,有人来报,丐帮新舵主肖正风求见。南宫宝叫请他进来,叫两位弟子退下,一会儿再练。众人收剑,两名弟子退出去。一会儿进来一个青年,年龄看上去比南宫宝要大一些,可能二十七八的样子,衣服平常,但人显得很有精神,见了南宫宝,便上前来施礼,说:“丐帮肖正风见过南宫帮主。”南宫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我同为帮主,不必客气,来,到屋里坐。”他伸手将肖正风请进客厅中,叫傅碧心上茶,青青也没有与他打招呼,自己进屋去了。肖正风问:“刚才进去的大概是青青姑娘吧。”南宫宝说:“她一向如此,还望肖帮主不要计较。”肖正风说:“怎么会呢?”傅碧心上过茶,南宫宝便叫她去培青青。肖正风揣起茶来小吸一口,说:“南宫帮主住的地方可比我们帮好多了。”南宫宝愣了一下,说:“这是高舵主为我建的,如果能象现在这样过上一辈子倒也是不错的。”肖正风笑道:“人生总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南宫宝问:“你是在丐帮长大的?”肖正风点点头说:“我是个孤儿,被杨帮主捡到,众人养大的。”南宫宝问:“肖帮主这次来有什么事吗?”肖正风说:“也没有什么事,我这帮主刚上任,三位长老让我来拜访一下南宫帮主,相互了解一下,以后有什么事也好联系。”南宫宝点点头问:“你们帮还稳定吧。”肖正风说:“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为帮主寻仇,但几个月下来,什么也没有查到。只好先将前帮主入土为安,将此事放一放,把帮中之事理一理,你们呢?”南宫宝说:“帮中正在打算做点生意,将货从上面运到下面,从下面运到上面。赚点辛苦钱。”肖正风说:“这可不是一点辛苦钱,它能让你们天何帮迅速的富起来。”南宫宝说:“也许吧,我吃过没钱的苦,当年还在街头卖过艺呢,但对我来说,能够过上平常的生活就行了,并不追求什么富有。一旦有钱就会变得贪心起来,这就有了利益之争,能磨灭人的斗志,瓦解帮中的团结。”肖正风说:“这个我不知道,看来你并不赞成大家做买卖了。”南宫宝说:“也不是,只是不做买卖,靠打鱼养活大家,这日子过得都有些艰难,现在想来天河帮一统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上下通商,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不惜要以武力来统一的原因吧。”肖正风说:“我叫我们帮主说,你想天河一统,主要是为了不让他们打起来。”南宫宝说:“这是我最初的想法,但现在希望这些人能与那些看不见的敌人对抗一下,你们可见到天山圣姑的行踪没有?”肖正风说:“没有注意到,但可以叫弟子们留一下。”南宫宝问:“那傅心人呢?”肖正风说:“找到过他几回,但都一下子溜了,他不愿意来,我们也不敢用强。几次见到他,他都在黄河帮附近。”南宫宝转口问:“以你们遍布天下的实力,难道一点也没有发现江湖上隐藏着什么其他的实力或其他的什么人吗?”肖正风说:“江湖人太多,而我们帮的弟子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收集这些信息,并且目标太大,别人想不被知道,自会避开我们丐帮弟子,大多数的丐帮弟子都没有武功,就算发现点什么,也很容易被灭口的。”南宫宝点点头,便不再谈这个问题。肖正风见他不言语,便主动问:“是不是你发现点什么了?”南宫宝说:“近半年没过问江湖中事,而天河帮的势力也只在长江下面这一段,对江湖上的事很难及时知道,我也只是猜一猜,希望你们能发现点什么。”肖正风摇摇头说:“不过弟子们已经加强留意了,我想只要真的有,应该可以得到一些消息的。”南宫宝点点头说:“也希望如此了,想来对手应该很强大,你我该小心点,你一个人来的吗?”肖正风说:“我有些弟子在附近,毕竟我不可能象你一样由那么多弟子护着,只能自己小心点。”南宫宝问:“你们三位长老呢?可曾也到了附近?”肖正风点点头说:“他们本也想拜访你一下的,可又想让我自己段练一下,让我能够独单一面,你要是有事找他们,我可以请他们来。”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问一下,你也该叫他们小心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少林短短时间便倒下,可见对手很厉害。”肖正风说:“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向三位长老转告的,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便告辞了。”南宫宝说:“我想与你切磋一下武艺。”肖正风说:“南宫帮主的武功,天下少有人能敌,我怎么是你的对手?只是向你请教几招。”说完一跃而起,落到外面的院中,南宫宝走出去,来到他面前,一抱拳说:“请出招。”肖正风说:“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着单手一掌拍过去。 两人便在院中斗上了。南宫宝此时当然很少有对手,只想试一试这肖正风的深浅,看一看将来能否合作,如果本事太差,便不必对丐帮抱什么希望,肖正风连攻三招,南宫宝便挡他三招,发觉对方功力不弱,大有铁掌杨继宏之风。南宫宝迅速的攻了三招,肖正见也挡了三招,待要反击,南宫宝已经迅速的后退几步说:“你我已经过了六招,已经看出肖帮主确实伸手不凡,虽说一帮之主不能光有一身好武功,但我想这武功也是很重要的,以后有些事还得求你多照顾一二。”肖正风说:“南宫帮主武功果真名不虚传,以后有事用得着我的,必定孝劳。”两人说着,雷振水进来,南宫宝便为两人引见。雷振水说:“果真是年少有为。”肖正风说:“以后请雷护法多多指教,我告辞了。”南宫宝说:“不送了。”待他走后,南宫宝问:“药买到没有?”雷振水说:“有一个弟子买到了,你看一看。”说完从药中掏出两个纸包,南宫宝打开一看,并在鼻子上溴了一下,说:“这是假的。”雷振水说:“你看一看另一包。难道药店里卖假药?”南宫宝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这些药,我决定去半归谷一趟。明天就动身。”雷振水说:“我培你一起去。”南宫宝摇摇头说:“此时帮中正需要你,你如何能走开,我带上一些弟子来护卫便行了。”雷振水问:“她们两个你也带去吗”南宫宝说:“不带了,带去反而危险,她们两个便由你照顾了。”雷振水问:“这一去一来要多久?”南宫宝问:“有弟子会骑马吗?”雷振水说:“应该会,他们并不只是为在水上打仗而备的,我去问一下,不会也可以练。”南宫宝说:“如果能骑马,我依旧带那三十名弓箭手。”雷振水说:“好,我去为你准备一下,三十匹马。”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为谁奔波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回房去,青青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过来将她抱住。傅碧心见了,忙跑出去。青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问:“你是不是又要出去?”南宫宝说:“我要去一趟半归谷,去取些药来,我不想让你们跟去,以免有危险。”青青沉默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南宫宝说:“可能要一个月吧,我本答应过永远不离开你的,可我又失言了。”青青摇摇头说:“你去吧,我会在这儿等着你的。你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明天,今天我就好好的培着你。”青青说:“我本是要死的人,可现在又活过来了,又可以培你,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说完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南宫宝觉得心中不忍,说:“算了,我带你去。”青青一喜,问:“真的……我看算了吧,带上我们,这一路上可能有很多危险,到时你自己行动也不方便。”南宫宝说:“没关系的,你想,我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还配什么做你的宝大哥呢?”青青听了十分感动,紧紧的抱住他。南宫宝拍拍她的后背,推开她说:“我去告诉一下雷护法,你跟碧心说一下。”说着便出去了,赶上雷振水正叫人去买马,南宫宝阻止他说:“算了,我实在不忍心将青青一个人留一这儿,决定带她一起去,你再加三十名使剑的,我们步行而去。”雷振水问:“那要多久?还是买马吧,弄六七十匹马算不了什么,以后我天河帮不会在乎这点钱,何况以后也用得着。”南宫宝问:“一下子到哪里去买这么多马呢?”雷振水说:“近处没有可到远处去买。反正总会有的,你迟一天去也无防吧。”南宫宝点点头。 傅碧心听说可以回去,跳起来抱住南宫宝,说:“终于可以回去了。”南宫宝蹲下来让她下来,说:“路上可不太好玩,骑马也很累,你可要想好,不然一路上哭鼻子可别怪我。”傅碧心说:“才不会呢,出来好久了,也不知道那两只兔子还是不是活着。”南宫宝说:“当然活着,你回去以后还出不出来?”傅碧心说:“到时候再告诉你。”南宫宝说:“好了好了,我们可以开始练剑吧,当然,最好练一下暗器,这种东西对付敌人很有效的。”青青说:“我们能躲开别人的暗器便可以了,不必使什么暗器。”南宫宝想想也是,便教她们听风辨影,让她们从暗器的风声来判断射出来的方向,再知道从什么地方躲让。这躲让暗器本是有些困难的事,象她们这种伸手,也许只能避开要害,不让伤及性命。就算这样,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南宫宝身上没有什么暗器,便取来一拿棋子,打出去让她们听,也让他们学着打。并且将自己身上的刀也发出,有时也射出几支银针,最后弹出棋子,让两人躲避。开始自然不敢将力道使得过大,虽说如此,便打在身上可也要痛上好一会儿。他发现无论学什么,剑法,拳脚,暗器,傅碧心都比青青学得快,便不勉强青青,主要是训练一下傅碧心,毕竟少一个人自己少一份负担,万一打起来,自己也可以少操一份心。 可惜到第二天,下起雨来了,没有办法,只得待在屋子里,培着青青下棋,傅碧心也在一旁看着。不言不语,还没下一盘,便有人来敲门,南宫宝没有抬头,说:“进来。”门口之人没有推门,说:“报告帮主,有位叫小月的姑娘说要见你。”南宫宝说:“请她到外面客厅中等我。”青青问:“小月是谁?”南宫宝说:“是圣姑的一个侍女,我们去看看她来干什么。”青青说:“她要见你又不是要见我。”南宫宝说:“你也可以去谢谢她一路护送之恩。”也不由分说,将她拉出去。来到客厅,他让青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显得很亲热的样子,一会儿,小月进来,见到南宫宝,神色为之一暗,底头说:“我奉圣姑之命来送一封住给南宫帮主。”南宫宝问:“你们圣姑呢?为什么不来亲自见我?”小月说:“她怕你怪罪,不敢见你。”南宫宝说:“过去的事我说过不再与她计较,但以后的事便说不准,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小月说:“从天山。”南宫宝说:“我是问你们圣姑从什么地方叫你来的,她在什么地方?”小月说:“我不敢说。”南宫宝说:“不敢说便算了,信呢?”小月从胸口取出一封信来,伸过去。南宫宝将青青放下,取过信来,说:“你可以走了。”小月问:“你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南宫宝说:“那便祝你一路顺风吧。路上小心,我不会与他们会作的,请转告圣姑。”说完拦腰抱着青青进房去了。青青说:“她爱上你了。你也知道。”南宫宝说:“怎么会呢,我一真抱着你,管她干什么。”青青说:“可看上去她很可怜,不如也把她留下来吧。”南宫宝忙摇头说:“万一她再害你怎么办?这些人我不放心,而且我一心一意的爱你,怎么能再容忍别人。”青青听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先看一看信吧。”南宫宝将信小心的打开,看了一遍,一时脸色大变,将信捏在手心,一用力信便化作碎末,他坐下来说:“我现在有急事,出去一下,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来不及带你们了,对不起。”说完将青青紧紧的抱了一下,抓起一把棋子放进口袋中,转身便走,青青虽很失望,便还是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早点回来。”南宫宝点点头,来到雷振水的房门口说:“:刚才接到圣姑的信,说傅心人手上的药已经被人偷走了,少林那一包药也没落到她手中,敌人下一步可能便要毁灭半归谷,我想立刻赶去,你照顾一下青青她们,再给我一套雨衣。”雷振水说:“这也许只是敌人的一个陷阱,你一个去怎么行呢?”南宫宝说:“我认为一个人就可以了,如果别人用毒,再多的人也没有用。我一个人可进可退。”雷振水说:“我和你一起去。”南宫宝说:“这儿还离不开你,你好好的打理着帮中的事情,这儿没事,我想我也不会有事。”雷振水没法,去将雨衣取来,南宫宝还取了一柄剑,告辞之后,便直奔而去。待马累了,有马的地方再换一匹马,没有便只好休息一下,虽不说是日夜行走,但也是行路时间多,休息时间少。而这可恶的雨却一下便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虽说有时也停一下,但天还阴着,不多时又下起来。南宫宝的衣服一会儿干一会儿湿,有时便换一套,但更多的时候是穿在身上让它自己干。这样只花了五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黄河边,寻了一只大点的船,将人马渡过去,过了河,他便放慢行速,边行边找路。那时去时记得不很清楚,并且也不是走现在这路,出来时又是乱闯,现在想要准确的找到半归谷可真不太容易,但再难也要找到。只能凭着一丝模糊的记忆,去寻找去时之路,也幸山中路半不多,找了半日,终于发现阶段一条路正是他们走过的,顺着这条路走,这记忆便清晰了一点,快到天黑时,来到一个村庄,南宫宝在此住了一晚,洗了个澡,倒在人家柴房中便睡,但刚睡下,门便被推开了,他见是主人家,便起身问:“有什么事吗,老伯?”老汉说:“张大嫂过来,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她有什么事吗?”老汉说:“可能是见我家院子里面有一匹马所以好奇吧。也没有什么事。”南宫宝将剑放在手边,便又躺下来。但不一会儿便又有脚步声传来,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问:“是帮主吗?”南宫宝先是一愣,马上跳起来叫道:“是吴大叔?”他拉开门,冲出去,门外果真是吴恨,他上前紧紧的抓住吴恨说:“我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你,我以为你出事了。你的腿怎么了……谁伤了你?”他扶吴恨进到柴房中,让他坐下。吴恨问:“青青呢?”南宫宝说:“青青已经好了,在帮里面待着,你呢?这些天来过得怎么样?谁伤了你?”吴恨说:“是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伤了我,我逃到这儿来了,在村子里住着一直到现在。”南宫宝问:“你的伤还没有全好?”他伸手抓住吴恨的手,为他运功查看伤势,但一探之下,发觉他竟是功力全失,一直将他全身查过一遍才收回手。吴恨说:“由于未能及时疗伤,功力全失,这腿也没全好。”南宫宝说:“你受伤后又受了寒,使几处穴道被封,腿上也不受力,待我为你运功打通穴脉后,你一切又可以恢复如初了。”吴恨问:“真的吗?”南宫宝说:“当然,我现在便为你打通穴道。你先坐好。”吴恨说:“这可很费用功力,也伤精力。”南宫宝说:“没关系的,我会很快恢复的。”说完让吴恨盘腿坐在草上,自己也坐在他背后,双手抵住他的后背。 这运功打通穴道不但费力,而且费时,一般是找一处隐蔽的地方,没有人打扰才行,但南宫宝想来这是山村野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的,而且南宫宝也不忍心看着吴恨功力全失,在此受苦。因而便立刻为他疗伤。一时间吴恨和南宫宝脸上都冒出大颗的汗珠,天色暗下来,房子的主人推开门问:“你要点吃的吗?”南宫宝没有回答。再问,还是没有回答,房子的主人便关门退了出去。一会儿,门口出现三个黑衣人,当中一个踢开门,另两个一扬手打出几枚暗器,接着三人便拨剑冲了进来。一时间屋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但一会儿便结束了。柴房中静了下来,房子的主人虽听到打斗声,但不敢出来看。 过了好久,吴恨问:“你为何不杀我?”南宫宝用颤抖的声音问:“为什么?我从未怀疑过你,但没想到你……”吴恨用憔悴的声音道:“我也从未想到过会害你,但一切只能说是命运吧。”南宫宝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是谁主使你的?”吴恨说:“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全身被你废了。”南宫宝狠狠的道:“这些人杀了我娘,我一定会追查出凶手的。”吴恨问:“你娘出事了?我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冲进来的人是谁,与我勾结的并不是他们三个人。”南宫宝问:“那是谁?是天山圣姑?”吴恨不语。南宫宝说:“虽然我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出手不要太重,但我一出手便象有无穷的愤怒,招招狠毒,你真的不认识他们三人?”吴恨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我以为出招的会只有一个,我以为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南宫宝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引诱你的?权、钱、色?是天山圣姑手下的一个侍女勾引了你,对不对?”他想起小月的疯狂,吴恨大概只有四十岁,自然容易被一个年青的姑娘引诱,问题是这三人倒底是不是与他们一路的?如果是,那杀害母亲的便是圣姑了,如果不是,便只有再另找了。当时吴恨一进来,他便觉得情况不对,但并未多想,介但后来自己要给他疗伤,才看出吴恨神情有些不忍,但还是没有拒绝,南宫宝便一下子运功过去封住他的穴道,看情况的进一步发展,果真有人来袭,他便猛地将功力运过去,震断吴恨的几处经脉,再抓剑挡暗器,刺杀进来的三人,并未留下一个活口。吴恨说:“她答应不会害你的,只是想与你谈一笔交易,她并无害你之心,当日送青青去半归谷,就可以对你下手。”南宫宝说:“她要是想与我谈什么交易,为何要陷害我?”吴恨说:“只为对你相逼。”南宫宝说:“天下没有人可以逼我的,天下连你都不可信,我还能信谁?”他捡起地上的剑,往外走,拉了马便离开了。 此时他心中说不出的伤痛,当年结拜兄弟周兆明在背后打了他一掌,最后他虽没有死,但父亲却死了,现在吴恨也想害他,他还尊其一声吴大叔,天下还有谁可以信呢?如果每时每刻,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陷害自己,那日子还能怎么过?他们看上去都那么的耿直,那么的让人放心。他一下子放声大叫起来,那叫声象狼叫一样吓人,也象狼叫一样悲壮。他面对着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敌人,失去了支柱,只能一个人面对,而且自己挂念的人时不时在背后给自己一刀,那兹味,那处景,他有些绝望,黑暗里,借着一点星光,他一步步的向前移着,眼泪打湿了他的面夹,假如此时有母亲或青青在,他真想倒在她们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但此处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还有寒风,走着走着,他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第二天天亮时,他便爬了起来,感觉好了点,也知道无论多么艰难,多么伤痛,都得去面对。继续上路,这回在半路上用小刀做一些标记,直插入小溪,再上去,进入洞中,但没有走几步,身后便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南宫宝猛的向前一冲,冲了进去,但一出洞口,便被一张网网住了。未等他反应过来,几支出长剑马上刺过来,此时南宫宝在网中,别说抽不出剑来,就算是抽出来也使不开,他只好将背移了移,让背后两剑刺在剑身上,前面一剑用手捏住,同时取出棋子,弹了出去将面前一人打倒,自己使劲一滚,又向身后打出几颗棋子,再取出小刀来割网,但一连割了好几下,网丝毫未破了点,一时间有八支剑纷纷刺过来,开始前面两人剑先刺过来,南宫宝双手抓网,向外一封,并且踢出两脚,当场将这两人踢死,其他六人便比几个方向一同刺来,南宫宝带网再滚,躲过六支剑,但有一人脚将网踩住了,再出六剑,南宫宝迎上这踩网之人的剑,对方这一剑直刺他的胸口,他伸出两指,将这一剑引得刺向腋下,再将剑夹住夺了过来。微一扭身,挡开身后五剑,但毕竟剑短(一半被夹住了),背后后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他将夺了剑的人向侧边一推,一下子撞倒两人,而这人也被那两人的剑刺穿小腹,一时间只有三个人站着,握着剑,看着南宫宝,不知道是该继续斗下去还是逃走。南宫宝将腋下的剑捏在手中,这三人终于选择再次出剑,但这回,南宫宝只一剑便将三人的手腕划中,三人长剑掉在地上。南宫宝迅速的找到网口,爬了出来。再看谷中,到处一片废虚。似是早就放火烧了的一样。这些人果真是先下手为强,将谷中的一切都烧毁了。无论他如何赶路,还是迟了。南宫宝觉得背上的伤口有些痛,不知道伤口有多长,就近在尸体上撕下一大块布来反手按住伤口。站着看了那些人一会儿,刚才被他用对方身体打倒的两个人动了一下,南宫宝走过去,一脚踩在一人的手臂上,那人痛醒,用另一只手去搬他的脚。他抬腿向那人的手腕踢去,他这两下都不轻,那人手不能动,又用脚来扫,但南宫宝一脚又踩在这人的肚子上面,问:“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的?”那人虽痛得满头大汗,但还是使劲的咬着牙。南宫宝说:“我会用刀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我看你有多狠。”那人说:“好,我说,是赛公明派我们来的。”南宫宝脚下一用力,那人将舌头伸了伸,两眼一翻,死了。南宫宝将脚踏在另一个人身上,问:“你也是赛公明派来的吗?”这人说:“无论我说什么都会死,我为什么要说?”南宫宝说:“如果你说真话,我会饶你一命的。”这人说:“可有人不会放过我的。”南宫宝说:“可你没有选择,你也见过,我杀起人来绝不会手软,而且还会慢慢的杀,一刀一刀的杀。”这人说:“我也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只知别人都叫他老板,我们只听命于管家的。”南宫宝放开他的脚,问:“你们管家一般在什么地方见你们?”这人说:“不确定,有时在客店里,有时在杂货店里。”南宫宝问:“那你们一般在什么地方,如何与你们联系?”这人说:“我们一般在店里面帮忙,接到任务便有人带我们去。”南宫宝问:“你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吗?”这人说:“我不记得,也许是吧。”南宫宝问:“是谁教你们剑法的?在什么地方你们剑法的?”这人摇摇头说:“我们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别的事情。”南宫宝问:“带你们来的人呢?”这人四处望了望,说:“他守在洞外面,可能现在已经走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你放过我吧。”南宫宝说:“不必着急,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们店里老板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这人摇摇头说:“不知道,每次完成任务,我们便另换一个地方,因为我们不要工钱,所以很容易找到饭吃。”南宫宝问:“每次都是同一个管家吗?”这人摇头说:“我们只认手势。”南宫宝问:“什么手势?”这人将中指与母指靠在一起,再将手臂转动两下,再松开,如此三回。南宫宝也跟着学了一下,问:“这这样吗?”这人点点头。南宫宝问:“你们一共几个人?”这人说:“可能有十几个,有些在外面没有进来。”南宫宝问:“你们这么多人走在路上不引人注意吗?”这人说:“我们是跟着标记自己来的。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再集合,有人引我们来。”南宫宝说:“把标记画来我看一看。”这人说:“一个圆,里面一个四方形,一个角挨着,其他的三个都没有挨着,往这挨着的反方向走便是了。每人个路口都有。”南宫宝说:“你们听从那管家的,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这人想了想,说:“我们不知道有什么好处,只是听命,小时候已经习惯了。”南宫宝说:“你们这些人剑法绝妙,但打斗经验却差很多,是不是很少出来活动?”这人使劲的点头说:“我还是头一回出来。”南宫宝说:“你们能否出去便看你们的本事了。现在洞口被封,估计你们要从石壁上爬上去。”说着便走了。 他背上的伤口让他不能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便先到各处去看一看。第一个去的便是泉水边的药丛,但走过去时才看到,一切都烧毁了,连一根树枝都未留下来。空中还夹着一丝油味,想来不浇油这些花草也不可能完全烧尽。他转到药房那地方,那儿已经全都成了一片灰。因为房子都是木头做的,连树木都烧了,这木头房子如何能存下来?他站在灰堆边,想着不知道傅先生怎么样了,会不会逃出去了,这儿好象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如果被人抓去也有可能。过了好久他才转身,将按伤口的布松开,但一松布,伤口又痛起来,只好重新按住。这此刚才那个未死之我走过来说:“现在我们已经出不去了,这壁我也爬不上去。”南宫宝说:“我帮你上去,但你先帮我将背上的伤口洗一下,弄些布来包一下。”这人没法,只好听他的。南宫宝进到泉水中,叫那人将伤口洗一洗,再用布包好,围胸紧系,这才换了一套衣服。这人问:“还有三个人只是手受伤了,救不救?”南宫宝说:“他们要想出去,可以将这些死尸的衣服打成条,也许有办法。”这人去办,南宫宝便在泉边运功调息了一会儿。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感觉有些饿,从昨晚起,他便没有吃东西。但看样子这些人也没有带干粮。 一会儿,四人走过来,南宫宝看看他们,又看看他们手中的布条,说:“这么短一点,如何能够上去?你们去洞口看看,封了多深,能否打开?”开头那人说:“差不多封了一半,打开恐怕要三天,我们又没带干粮。”南宫宝问:“你们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要在里面呢?”这人说:“上头吩咐的,叫我们来拦截……你的。”南宫宝抬头看了看,说:“也只能试试了,你们三位手腕都受伤了,先留在这儿,待我们上去再接树藤来拉你们。”其中一个说:“你拉我们上去也没有用,我们一上去便可能被杀死。”南宫宝说:“能够多活一天便多活一天。”说完拉过布条,从他上回上去过的地方向上攀,每到一个好使力的地方便将布条放下来,上这人拉着布条往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上来,上头一个人搬起一个石头砸了下来,南宫宝反应快,一下子躲过去,但下面的那人就不幸了,一下子被砸中,掉了下去。南宫宝大怒,飞身上去,一脚将这人踢了下去。接着又有五人举剑刺来,南宫宝用布条一扫,将这些剑缠住,但也只一下子,布条便割成几段。南宫宝用二指捏住最前面的一剑,向左右晃了晃,挡开两柄剑,趁机拍出两掌,再夺下一柄剑,以一敌三。这三人见如此,转身便要逃,南宫宝虽然背上疼痛得厉害,但还是强忍住,掏出三颗棋子打向这三人,两人被打倒,另一人回剑来将棋子打掉。南宫宝再弹出一颗来,那人再剑挡,但一挡之下,剑便被打掉,那人再跑,但没跑几步,便被另一颗棋子放倒。南宫宝踏上近处一人的胸口,问:“想死还是想活?”那人不答。南宫宝脚上一用力,那人来不及叫一声,便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断气了。南宫宝又去踏另一个人的胸口,那人忙说:“你想干什么?”南宫宝说:“很简单,你们去弄点山藤来将下面的人拉上来。”这人看是救自己的同伙便没有再反抗。南宫宝再走近那个跳得最远的,上前问:“就你们几个人吗?”这人摇摇头说:“管家走了。”南宫宝问:“老板是谁?管家是谁?”那人摇摇头。南宫宝说:“那你知道什么?”那人怒视着南宫宝,一会儿便脸色发紫,南宫宝忙又点了他几处穴道,但只一会儿,那人便停止了呼吸。他再去看刚才两个被自己打倒的人,这两人虽受伤很重,但却没有中毒的迹象。他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会中毒有的不会中毒。南宫宝站在岸边,觉得那墓后之人确实可怕,象黄天霸等人一样,知道从小便开始训练杀手,但黄天霸在明,那人却在暗,并且懂得将自己的实力隐藏于成千上万的店铺之中,也难怪丐帮查不出点什么来,如果这些人早就来到少林镇,接到命令,杀了杨帮主,又回来,谁也不会知道。而且这些人武功并不高,唯一可怕的便是他们的剑法了,既快又狠,没有剑时与一般普通人强不子多少。但南宫宝不相信对方全都是这种人,必定有武功更高的,剑法也更高的,只不过人少一些,藏得更紧一些,象那时他从白沙河回来,在树林中暗算自己的人,无论功力与剑法,都比这些人高。看样子这些人确实不是赛公明手下,他进中原才一年多,不可能从小便开始训练起,但也许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叫别人先训练,他们再来,或者果真有另外一个人。他先查看这人中的是什么毒,再想想下回遇到也许有解,但傅先生只传他半部毒经,自然有许多东西是不知道的,而且现在自己身上一点药也没有,不能试一试,因而查看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一个大概。下面三人拉上来了,南宫宝问:“为什么有的人中毒有的人不中毒?”四人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南宫宝捡起一柄剑插入剑鞘,看了看,说:“你们用的剑还不错,我决定都收回来,你……”他指着其中一人说:“你再下去将那些剑和一张网都收起来拉上来。”那人没办法,只得再下去。一会儿拉上来一大包剑,剑用网包着,共有八支,再放绳下去将那人拉上来。南宫宝看着这四人,问:“你们打算怎么办?”四人无语。南宫宝说:“我给你们一点银子,你们自己逃命吧。”其中一人问:“不知大侠如何称呼?我们愿意跟着你。”南宫宝摇头说:“我一次次的被朋友暗算,不敢相信你们了,而且你们老板肯定会找我,你们跟着我会更危险,天下之大,你们寻一个山林小村住着,谁能找到你们?把这些剑也收起来,给我送到下面山脚下,我下面有马。” 四人听他的送剑到溪边,放到马上,再看那山谷入口,已经倒下一半。南宫宝一人给他们二两银子,说:“以后打猎或砍柴为生,不经再出江湖。”四人点头,迅速的往深山老林中逃去。南宫宝牵着马,沿着自己做的标记走出山林。来到昨晚住的山村,昨天的房主人见他来了,问:“昨晚为何你不说一声便跑了?今天一早我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南宫宝愣了一下,便明白可能是有人将尸体搬走了,便问:“有饭没有?我想吃点东西。”房主人忙点头说有。南宫宝便在这儿吃了点东西上路了。他没有骑马,马拉着十几柄剑,已经很重了,再加上他,可能会将马压夸,而且他背上的伤口不容许骑马。 这样日夜行走,到第二天中午时便赶到黄河边。寻了一处渡口,看见傅心人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河边。南宫宝见了他,一时有几分欠意,自己只顾着寻药,却没有想着去认真的找一下傅先生的尸体,或者去寻找一下蛛丝蚂迹。不知他是逃走了还是被人抓走了。当时只觉得药没有,十分失望。他叫了一声:“心人。”傅心人回头一看,说:“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南宫宝问:“你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你妹妹?”傅心人说:“找她有什么用,我带来的药弄丢了,家也不敢回了。”南宫宝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丢了后悔也没有用,走吧,跟我一起回去,和你妹妹住在一起。”傅心人说:“我想回家,我想我爹会原谅我的。”南宫宝说:“我刚才从你家里来的,你爹已经走了。”傅心人不信,问:“你马背上是什么东西?”南宫宝说:“几把剑,你走后,我也带了一包药出来,我那包药也弄丢了,于是又去你家去要,可是里面……没有人。对了,你那本书呢?也丢了吗?”傅心人说:“我看完后便烧了。”南宫宝说:“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是很危险的,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傅心人说:“我要回家,你借点钱给我吧。”南宫宝掏出一张银票,说:“这是五十两,你找一处大的钱庄化开,兑换成银子就可以用了。但你那一包药要是别人拿去了,必定会来找你问怎么用法,你真的很危险。”傅心人说:“没关系,我身上还带有两种毒药,没有人敢惹我的。”南宫宝说:“希望如此吧,但你能时时刻刻防着吗?你不睡觉吗?只要别人不接近你,在远处用暗器伤你,你能躲多久呢?何况……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家里出事了。”傅心人问:“出什么事了?”南宫宝说:“我一进去便被一伙人暗算,等打败他们,这才发现山谷里一切都被烧了,不过没有看到你父亲。后来我爬出来的,那门口也被人堵住了。”傅心人惊道:“那我爹不是凶多吉少吗?”南宫宝摇摇头说:“凭你爹的本事,想逃出来再容易不过了,他怎么会有事呢?何况他也会用毒,就算打不过,弹指之间就可以放倒别人,只不过你爹不想与别人动手,走了算了,你和你妹妹都走了,他一个人待在那儿也没有什么意思。”傅心人说:“你说得对,没有人可以对付我爹的,但我还是不想与你一起回去,我出来是为闯江湖的,要靠你保护还算什么男人?”南宫宝说:“我不是你什么亲人,也无权管你,但我也不希望你我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虽然你无害人之心,但别人可能利用你,或者强迫你,你好自为之吧,有什么事可以到天河帮来找我。”傅心人说:“我会的,我到时候会去看我妹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说:“把这个交给我妹妹,里面是迷药,可以让别人头发晕,每次用一点点,让她防身的。”南宫宝问:“有解药吗?”傅心人说:“喝点水就行了。”南宫宝说:“这东西我本也有的,可是被人给换了。”想起这,便想起母亲的死。一时又暗自伤神。傅心人见他这个样子,便自己走了。南宫宝看他离去,便喊道:“我回去了,我也再次叮嘱你,务必小心。”傅心人也回头说:“我知道。” 南宫宝找了一只大点的船,将剑取下来,再将马也拉上船去。让船夫渡自己过河。但船行到一半时,却漏水了,而且不只一处,只一会儿,马蹄便被淹没,马儿受惊,一下子跳进水中,往对岸游去。南宫宝叫几个水手下水推船,但这些人一下水便都逃走了,也不问南宫宝会不会游泳。南宫宝无法背着这么重的剑游回对岸,一个人也无法将船弄到对岸,只好站在船头,让自己往下沉,这船比较大,受一捆剑和他的力下沉得比较慢,并同时沿河水向下漂去。不一会儿遇到一只船划过来,正要喊救命,但又忍住了。因为船上之人正是胡蝶。胡蝶说:“上来吧,南宫帮主。”南宫宝知她认出了自己,便将那捆剑提上对方的船,自己再上去。胡蝶边划船边问:“你弄这么大一捆剑干什么?”南宫宝说:“这剑是抢的,比我平常用的剑要好一些。”胡蝶说:“堂堂的天河帮帮主也会抢别人的东西吗?你与别人动手了?受上伤?”南宫宝说:“一点小伤。”船向上划去,一会儿便到对岸渡口,南宫宝下了船,才发现渡口没有一只船,也没有一个人,刚才上岸的马也倒在岸边。他此时才明白,是别人在陷害他。但他可以游泳,将船弄破对他没有用,也许别人唯一的目的是阻止他将这些剑带走。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恩怨两难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胡蝶将船系在岸边,拨出剑说:“可以动手了吧。”南宫宝说:“我背上受伤,不宜动武。”胡蝶问:“你不是说只是一点小伤吗?”南宫宝说:“当然是小伤口,如果是大伤,我也不可能在这儿站着,不过你要动手,我空手和你斗几招。”胡蝶说:“好,我等你好了再去找你,你将你的剑带走。”南宫宝说:“这么重的东西,我如何拿得动。”胡蝶说:“那就丢了算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正有人求之不得。只要我刚才把剑丢进河里,一会儿便会被别人捞走,刚才人家暗算于我,就是想让这剑我带不走,也幸亏你赶来了,不然我还上不了岸。”胡蝶说:“你帮过我,我也帮过你,你与我互不相欠,以后见面,只有报仇,再谈不上一点恩情。”说这话时,眼圈有些发红。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但我现在不想死,你除非暗算我,否则难于杀得了我。可你又要讲什么江湖道义,什么时候不找我,什么时候找我。我要报仇,从不讲这些,只求达到目的,也许你从未真正的想为你父亲报仇,你只想死在我手里面。”胡蝶说:“那你就试试吧。”说完一剑刺过去。南宫宝后退两步,取出小刀,胡蝶问:“你就用这么点刀对付我?”南宫宝说:“当我感觉不敌时,自然会拨剑的。”胡蝶听了前进一步,再次刺出一剑,南宫宝用小刀一拦,胡蝶又斜削一剑,南宫宝再挡,但胡蝶手中的剑经他连削两刀,被削去一小截。胡蝶也不理会,依旧再攻,但她一连攻了三十几剑,南宫宝站在原地,只是用小刀连挡她三十几剑,最后她手上的剑削得只剩下一个剑柄,这才停下来问:“你为什么不杀我?”南宫宝说:“你要让我杀你很容易,只要你干上什么坏事,让我遇到了,到时候我必定会动手的。”胡蝶问:“你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罪有应得的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有些人杀我,只是听了别人的指使,与我谈不上仍什么仇恨,他们也许是无可奈何才杀我,但这些人多半都会死在我手上,因为就算你这次放过他,他下回还会再次找上门来,所以有时我虽可怜他们,但也绝不手下留情。”胡蝶问:“你让为为些人都是无情无义教不好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教好,但我没有耐心。”胡蝶说:“那你一次次的不杀我,以为我会心软,不会找你了吗?你为何不干脆杀了我?”南宫宝说:“为父报仇,天经地仪,而且我看你心地善良,为人耿直,如果换了另外的一个人,别说我不会救他,就算他不找上我,我也会去找他的,你大哥如此残忍,而你父亲言而无信……”胡蝶叫道:“我不许你说我父亲的坏话,你别想心甜言蜜语来骗我,我不会心软的。”南宫宝劝道:“别找我报仇了,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出去,别去过问江湖中的事。”胡蝶猛地将自己手中的剑柄向南宫宝小腹刺去,南宫宝一声惨叫,向后退了几步,用手打按住小腹,坐到地上。胡蝶抛下剑,跑上前去想伸手扶他,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问:“你怎么了?”南宫宝并不理她,只是用手按住伤口说:“你现在可以走了,将那剑丢在岸边,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解恨,可以再杀我两刀。”胡蝶终于伸手扶住他说:“对不起,我其实并没有想杀你,我只想死在你的手上。”南宫宝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成为一个孤苦的孩子,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你走吧,已经有人来了,他们要杀我,与你无关。” 胡蝶转头一看,果真有三人走过来,一色的灰衣,步子很稳,南宫宝拨出长剑说:“你走吧,不要挡着我对敌。”胡蝶听了忙开几步,南宫宝左手握着肚子,右手握剑,看着三人,问:“你们三人不怕死?你该知道,你们派出去对付我的人,每一次都全军覆没了,你以为你们三人会更幸运一些吗?”中间一人说:“也只希望会幸运一点,你没有受伤口?”南宫宝说:“对付你们三人,应该轻而易举,不过看你们三人年纪不小了,应该不会是从小就被训练的吧。”这人说:“差不多吧。”南宫宝说:“可要对付我,为何只派三个来,三个人就足够了吗?你们老板这样认为?”这人说:“是我们这样认为,三个已经足够了,你背上受伤,就算你小腹上没有受伤,我们也可以足够对付你。”南宫宝问:“你们找到了那四个人了?”这人点点头说:“没有谁敢背叛,你应该明白。”南宫宝问:“你们三人是为什么。名还是利?或者只是听从命令习惯了?”这人说:“为了权利。”南宫宝说:“可惜你们身上都被人下毒了,只要条件合适,毒将被引发,一切的名利,都没有了,说白了你们只是几颗棋子。”说完弹出三颗棋子,打向这三人,这三人一伸手将棋子抓住,打了回来,并不打向南宫宝,而是打向他身边的胡蝶,南宫宝忙用剑一挡,三人闪身过来,同时拨剑,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站起身来,左手依旧按着小腹,右手使剑,来斗三人,三人一出手,南宫宝便感觉这三人剑法果真非凡,也许可以与李三刀,长江三剑相比,兼之南宫宝又受了伤,一动手,背上的伤口便挣开了,但他还是打起精神与三人相斗。这三人自是处处招招都不留情,而南宫宝虽是想痛下杀手,但力不从心,三柄剑将他缠得紧紧的。无论他如何出剑,都不能从三人的剑圈中突围出去。而胡蝶在一边看着,并无要走的意思。南宫宝叫道:“你快走,这三人不会放过你的。”胡蝶听了忙往船上跑,立刻有一个跟过去。胡蝶本想上船去取剑,但剑已经裹得乱七八糟,一时取不出来,眼见灰衣人已经近来,只得拿船桨来对敌。那人剑很锋利,一连几剑,将她手中的桨削成几段,再一剑向她刺来,胡蝶见无法抵挡,只得跳进水中,南宫宝现在对付两个人,感觉压力轻了不少,便迅速出剑,想解决这两个人再去帮胡蝶,但就算是两个人,也不是南宫宝三五招能解决的事。胡蝶游起泳来很快,但灰衣人已经割断船索,用一只桨划船过去。南宫宝心中着急,猛地左手也出击,虽不是空手夺白刃,但右剑与左手配合着,一下子给了每人一掌,只是这掌很轻快,不能对对方造成什么大的伤害。眼见胡蝶危险,南宫宝只得与人拼命,他向前对着一人猛出两剑,再跳起来踢上两脚,但这三剑两脚只是虚招,他的目的是身后之人。双脚飞起时,身子向后一弹,剑跟着反刺过去,向后之人本是见他只攻另一人,便过来强逼,这人的剑贴着南宫宝的背划过,南宫宝反手一剑也正刺进他的咽喉,但前面一人也已经反应过来,一剑刺伤他的大腿,南宫宝另一脚踢过去,踢中剑身,将剑给踢飞,他左手再夺过这身后之人的剑,刺过去,正好一下子刺中这人的小腹。三人一时都倒在地上,但南宫宝倒下便站起来,单脚点地,跃进河中,将长剑投出,并不一刺船上的人,而是刺向船弦,灰衣人忙用船桨来挡,桨应力而断,剑也被挡飞。胡蝶见了,迅速的向南宫宝这边游过来,而南宫宝背上的伤,再加上腿上的伤,经这河水一浸,痛得他差点要晕过去。胡蝶游到他身边,见他身子往下沉,忙伸手将他托住,往岸边拖。船上之人没有了桨,只能顺水往下漂。 胡蝶将南宫宝拖到岸边,南宫宝说:“你快走吧,别人很快会找上来的。”胡蝶问:“那你呢?你怎么办?你伤得这么重。”南宫宝说:“我命大,不会有事的,何况这并不关你的事,是我连累了你,以后要是我有命在,你再来找我报仇吧。”说这话时,他想到了死,想到了青青,如果自己死了,青青怎么办?胡蝶说:“我把你的伤口包一下再说吧。”她全身湿透,衣服紧贴着身子,只是此时天虽暖还寒,各自衣服穿得不少,这才少了各自的尴尬。南宫宝大腿上的伤很长,可能有半尺多,再上一点便可能伤到命根子。胡蝶掏出手帕,觉得小了点,便又去割两个灰衣人的衣服,正要包扎,忽然听有马车使下来,南宫宝忙将小刀抓在手中。马车在他们身边停下来,走下车来的是天山圣姑,还有两名侍女。南宫宝问:“这一切都是你安排有?”圣姑反问:“你猜呢?你现在受伤了,已经不能再反抗什么了,如果再来三个这样的人,你还能挡得住吗?”南宫宝说:“你又来与我谈什么交易,是不是?”圣姑说:“可你应该明白,不借助我们的力量,你根本回不去,你伤势很重,如果不及时的拖救,你这条腿可就废了。”胡蝶问:“你们到底救不救他啊,尽在这儿说话。”圣姑说:“你不是与他有伤吗?为何又这么关心他?他死了你不就报了父仇恨了吗?”胡蝶说:“我的事不用你管。”圣姑不再理她,叫两名侍女将南宫宝招上马车。南宫宝说:“胡蝶姑娘也一起去吧。”胡蝶犹豫了一下说:“等你好了,我还要找你报仇呢。”南宫宝说:“这两柄剑也捡去吧。” 马车行了一会儿,进入一个胡同,在一间破屋边停下来,两个侍女将南宫宝抬进去。众人下了车,马车便又向前而去。屋子外面虽破旧,但里面却装饰得很好。两名侍女照顾着南宫宝洗了个澡,再给他上了些药,将伤口包扎好,便让他如此裸着,身子扑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南宫宝也确实累了,虽说伤口还隐隐作痛,但一会儿便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发觉胡蝶坐要床边,她似乎在深思着什么,并未发现南宫宝醒来。南宫宝看着她,想她虽不及青青的美,但身上另有一种气质。胡蝶转头看他,发觉他正在看自己,心中有些慌乱,忙站起来问:“你醒了。”南宫宝说:“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弄点吃的来?”胡蝶听了出去。一会儿有个侍女揣着一碗粥进来。南宫宝接过来几口喝下去,问:“能不能弄一套衣服来给我穿上?”侍女摇头说:“这儿没有男人穿的衣服。”南宫宝问:“那我原来的衣服呢?”侍女说:“你那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早就丢了。”南宫宝问:“你们圣姑呢?”侍女说:“她出去了。”南宫宝知问不出什么来,便不再问她,转头又睡。 到第二天早上,胡蝶进来,问:“你的伤口好些了吗?”南宫宝说:“应该好些了,只是……你能不能弄一套衣服来?”胡蝶脸红了一下,转身出去了。一会儿,那侍女进来说:“你现在别要衣服了,你现在的伤很重,穿上衣服必定到处走动,一下子把伤口给挣开了。”南宫宝问:“那我这伤口要多久对可下床活动?”侍女说:“这个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想你那位青青姑娘?才分开没十天便这样想。”南宫宝说:“我想回去,你们圣姑什么时候回来?有什么事可以早点对我说,我在这儿可能会闷出病来的。”侍女说:“圣姑走时,让我们好好的照顾你,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我们担挡不起。我看你要是闷了叫这位胡蝶姑娘培你吧。”说完出去了。胡蝶问:“追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总会查出来的。”胡蝶又问:“这圣姑是什么人?”南宫宝说:“我们虽然认识好久了,但对她我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他害过我几回。”胡蝶惊问:“她害过你,为什么你还要跟她来呢?”南宫宝说:“现在是没有法子的事。有一回她在青青身上下毒,但又带我们去找一个傅先生来为青青解毒了,也就是从傅先生那儿知道毒是她下的,还有她让她手下的一个侍女勾引我的一个弟子,说什么只是想将我挡下来,圣姑想与我谈一笔生意。”胡蝶问:“什么生意?”南宫宝说:“好象是要我与她合作对付另一个神密的组织,可能就是今天刺杀我们的人。”胡蝶问:“那些人要干什么?”南宫宝说:“人世间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去追求的呢,除了名利?”胡蝶问:“那圣姑又是为了什么呢?”南宫宝说:“大概也差不多。”胡蝶问:“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去斗呢?”南宫宝说:“可能是一方势大,另一方感觉到难以对付,便拉我入伙。”胡蝶问:“一个姑娘家也要去争夺名利吗?”南宫宝说:“我不清楚,也许圣姑也只是一个小卒子,她说她与赛公明合作。赛公明你知道吗?”胡蝶摇摇头。南宫宝说:“江湖上太复杂,你本来没有什么危险,但现在,可就说不准了。”胡蝶说:“我怕死不成?”南宫宝问:“你除了为你父亲报仇之外,还想过别的吗?”胡蝶说:“别的还有什么好想的呢?”说这话时,眼圈又红了。南宫宝说:“是我毁了你一生的幸福。”胡蝶说:“我们在你伤口没有好之前不谈这个,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南宫宝说:“我打算先回去,看一看江湖上的局势再说,现在两方的人马都在暗中行动,少林被弄跨,丐帮也不知道如何。如果我死了,天河帮也可能上下打起来,也会毁掉,所以我想急着回去。”胡蝶说:“我去通知你们帮的弟子来接你。”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不可能到达天河帮的,双方人马都不可能让你去报信。所以你现在还是在这儿待着吧。”胡蝶想想也有道理,问:“你会不会与圣姑合作?”南宫宝说:“现在还说不准,也许会吧,要看是什么事,到时你也别问太多,知道太多,你更是危险。”胡蝶说:“我对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兴趣……你饿了吧?”南宫宝说:“给你一问,我还真的饿了。” 圣姑下午时回来了,并且送来一套衣服,让两个侍女帮他穿上。南宫宝问:“银子呢?我口袋里的银子呢?”一个侍女说:“你还缺银子吗?”南宫宝说:“当然。”一个侍女取来两张银票,还有一些碎银,以及几颗棋子,这是他用来作暗器用的,出门时抓了一把,如今只剩下这么几颗了。圣姑进来问:“你想好了没有,与不与我们合作?”南宫宝问:“什么合作?如何合作?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两次暗算于我,我怎么样对能信得过你呢?”圣姑说:“第一次对青青下毒,只想对你相逼,但没想到结果是那样的,但你不也因祸得福,学得傅先生的一身医术吗?”南宫宝说:“我没有学到他的医术。”圣姑问:“那为何他给你一包药?”南宫宝说:“那是用来对付傅心人带的药的,还有你的药。那些药是不是已经到了你的手里面?”圣姑说:“已经被赛先生取走了。”南宫宝讽刺道:“降服那个和尚,相必你的侍女很下了一翻工夫。”圣姑迟疑了一下,说:“你为何不说那空寂修为不到家呢?而且他早被另一方的人所控制。他中毒便是证据。”南宫宝问:“为什么有些人会中毒有些人会没事?”圣姑问:“有这种事?我们抓住的几个都中毒了,一点东西也没有问出来。”南宫宝说:“我到是问出一些东西来了。他们的头头称为老板,他们听命于管家的,管家不固定,而是用手势来联系。各自分头到达目的地。中途有标记。”他边做着手势,边说。圣姑问:“这些都可靠吗?”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别人如果知道我们已经问出点什么来,必定会改变一下,那些弟子隐藏在一般的杂货铺和客栈等一些不起眼的地方,你也知道,这些人剑法不错,但没有什么内功,放下剑与一般人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我收了一些剑与一张网,这些东西虽不是什么很有名气,但也确实难得,可惜随舟流走了。”圣姑说:“这些已经被赛先生弄走了,你不用担心。你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吗?”南宫宝说:“我认为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这是用我的鲜血换来的,你一封信差点便要了我的命。”圣姑说:“谁叫你那么性急呢?一个人出来,我听到你一个出发,急忙追来,并且叫侍女想想办法拦住你,所以她便想到这个办法了。”南宫宝问:“他呢?现在怎么样了?”圣姑说:“他经脉全断,含恨而死,你下手也太狠了些。”南宫宝说:“我当时感觉到他想害我,心中非常生气,如果我没有看出来,后面来的三个人必定能在那个关键的时刻杀了我。”圣姑说:“谁会想到那些人无处不在,吴恨如果想害你,你又怎么能看得出来?”南宫宝无言以对,问:“你跟赛公明合作,为了什么?”圣姑说:“为了钱。”南宫宝盯着她问:“你要钱干什么?”圣姑说:“自然有我的用途。你知道天山在什么地方吗?”南宫宝摇摇头说:“不知道,你要很多钱吗?可你与赛公明合作,他会给你钱吗?你要钱,又何必展入江湖争斗呢?”圣姑说:“你不明白吗?你哥虽富有,但他不得不养很多的武士来保护他和他的那些店铺。而且他与赛公明一点虽以赛公明失败而告终,但他也明白自己所处的危险,所以其后他便将自己的许多店铺处理掉了,所得的钱建成一处怡园,来停放怡婧的棺材。”南宫宝说:“这些事情我不想知道。可你别忘了,他叫赛公明,你拿了钱,他还叫什么赛公明呢?”圣姑说:“可江湖何其大,并不少我那一份。”南宫宝说:“可我不希望有人危害江湖。”圣姑问:“你认为赛公明会危害江湖吗?他本想以武力逼退你大哥,没想到你一出现便打乱了他的计划,于是他便在暗中发展。可没多久,他发现了另有一股势力在阻挡他。这上他很没有安全感,想反抗一下。否则,如果江湖很太平,他做他的买卖,赚他的钱,你们江湖中人会管吗?”南宫宝说:“应该不会,但赛公明会只甘心如此吗?”圣姑说:“你应该很了解他的,他有多少人,可不可以吞并江湖?这你不知道吗?”南宫宝问:“你要我如何合作?”圣姑说:“先给我们提供保护。”南宫宝说:“可你在江湖上行走了那么久,好象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圣姑说:“我们遇到的危险,你怎么会知道呢?何况现在少林丐帮元气大伤,下一个便可能伦到你的,你死了,我们还能活多久?”南宫宝问:“赛公明在什么地方?”圣姑说:“他躲起来了,如果你同意让他在你们天河帮躲藏一下,他自会现身。”南宫宝说:“此事我一时难决,你送我回去再说吧。”圣姑说:“你象现在这样的走,还不知道能走多远,我猜截杀你的人不多是因为那些人比较分散,一时难于招集很多,但如果你再沿这路返回,对方拦你的人恐怕不会少。这一回恐怕也不会再失败。”南宫宝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前天来的三人,要是多上一个,结果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就算只是那三个人,如果不是有一个去追胡蝶,结果也说不准,便问:“那你说该当如何?我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儿吧。”圣姑说:“当然不是,我已经叫人去通知你们天河帮了,过上十来天,他们来了,就可以将你接走了。”南宫宝说:“十来天别人恐怕早已经找到我们了。”圣姑说:“应该不会,敌人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找,而且我们在另一些地方做了点迷昏阵,没有那么快找来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地方丐帮弟子不少,没有人敢乱来。当然,万一找来了,我们能挡便挡,不能挡便逃走。”说完掏出一个小纸包,南宫宝一把夺了过来说:“这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乱用,而且你一洒出去,自己也可能被迷倒。”圣姑问:“没有解药吗?”南宫宝说:“用水一波就可以醒过来,听傅心人说是这样的,是他给我,叫我给他妹妹的。给赛公明提供保护一事恐怕有些困难,我有些信不过他,如果他真的只想做生意,可以先回他的老家,待江湖平静之后再来中原。你也可以。”圣姑问:“你也信不过我?”南宫宝说:“你给我的感觉就象是天上的云,就象人间的雾,看得见,可一摸却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该不该怀疑你,我自己认为对每一个人,一开始都是真诚的,但后来,当发现他的真正目的之后,总觉得很受伤。”圣姑说:“听你的口气,根本就是不信任我了。”南宫宝说:“也不是全都不信,只是有些事不太明白。”圣姑问:“什么事不明白?”南宫宝问:“《易筋经》你是怎么弄到手的?”圣姑说:“我说过是无意弄到手的,就在这个地方不远,遇到一个少林的小和尚,夹着一包东西,我们制住他,取来一看,是两本《易筋经》,一会儿这和尚自己中毒死了,我将汉字的一本留下来,另一本送给傅先生,后来发现汉字的一本读不通,便交给你。”南宫宝问:“为何另一本要给傅先生呢?”圣姑说:“跟他换几样药。他自然不知道这书是用凡文写的,所以上当了,不过这人言而有信,并未为难我。”南宫宝问:“傅心人手上的药在不在你们手中?”圣姑摇摇头说:“没有,我知道他是傅先生的儿子,是在少林大会之后,那时再去弄他手上的药恐怕太迟了。”南宫宝又问:“能不能将我那一包药给我?我想傅心人手上的药已经到了那灰衣人他们老板手中。要对付他,只有借这些药了。”圣姑说:“我只能试一试,赛先生也略通毒术,他不能将宝全压在你的身上。”南宫宝问:“你既然想到有人会对付半归谷,对付傅先生,为何你不先去阻止,或者通知他一下,我赶去时一切都迟了。”圣姑说:“是我听说傅心人手上的医丢了才想到的,可我去通知他也得亲自跑一趟。这不……还未去,你已经赶前一步了。”南宫宝不再问她什么,只是说:“我要休息了,今天已经谈得不少了。”圣姑说:“那我就不打扰了,我看那胡蝶姑娘似是喜欢上你了,如果你娶了她,也许是一个很好的结局。至少我看出来,你并不讨厌她。”南宫宝说:“也许吧,可明天也许我已经人头落地了。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活下来。”圣姑说:“你说得有道理,但你如何处理你与她之间的事?你也明白,她并不想杀你,但又不得不杀你。”南宫宝说:“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圣姑说:“就算我爱上你了,也只是因为你们天河帮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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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篇 少林避难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平安的又过了三天,到延第四天早上,圣姑进来说:“明天晚上似乎有人来查看过这里,你的伤如何了?”南宫宝说:“虽没有大好,但逃跑的话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现在就走吗?”圣姑说:“也可以准备一下,你有事吗?”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们这一走,我帮中弟子如何找到我呢?”圣姑说:“我说你在少林镇,他们直接赶来,我们可以迎上去。”南宫宝说:“不如我们去少林避一下,你看如何?”圣姑说:“少林不是已经说过不再过问江湖中的事吗?”南宫宝说:“去试一试,还不知道我们帮的弟子要多久才能到。我们赶到少林要多久?”圣姑说:“现在出发,天黑就可以到。你既然说去少林,我们就去少林吧。”南宫宝一只脚不能动,只得由两名侍女扶着上车。门口有两辆马车,圣姑说:“一辆是直向望江楼,一辆向少林。” 南宫宝用一顶斗笠盖着头,还弄一件破衣服在身上,让外人根本让不出他来,他坐在车前赶车。开始一路平安,但到中午时,南宫宝感觉到有可疑的人跟踪,忍不住扬鞭崔马。向前又行了十来里路,忽然有几柄刀向马射来。南宫宝忙扬鞭打掉,并叫道:“在家小心,有人拦截。”圣姑从窗口往外探头,看了一会儿说:“一群小贼,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将马车赶快点就可以了。”南宫宝说:“小贼来了,大贼还会远吗?”圣姑说:“就算几个大贼,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的。”南宫宝说:“可以是把马给干掉了,你背我上少林吗?”圣姑说:“让胡姑娘背你吧你腿上的伤口是因为救她。”胡蝶说:“背就背,算什么?”南宫宝说:“多谢姑娘不避闲,但我腿上的伤确实与你没有关系,当时要不是你引开一个灰衣人,我恐怕现在没有命在这儿了。反而让你展入江湖纷争,心里真的有些过意不去。”胡蝶说:“我本就是江湖中人,谈什么展入江湖呢?”圣姑说:“好了,别说了,你专心赶车吧。等会儿有大贼来了我们来对付。”南宫宝说:“有圣姑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从未见过圣姑身手,今天让我开开眼界吧。”圣姑说:“那恐怕让你见笑了。” 马车来到一个山脚下停住了。因为前面有人拦住了去路。这回拦路的是五个人,在路上一字排开。圣姑和两名侍女下了车,胡蝶也想下去,南宫宝拦住她说:“你在车上待着,别下去。”胡蝶问:“她们三个人能对付得了吗?”南宫宝说:“先看看再说。”圣姑走在中间,左右各一名侍女,走到五个灰衣人一丈左右时,三人忽然变换了一下步伐,还扭动着腰,象蛇一样,再配合着她们彩色的衣服,看得人眼花缭乱。五人一齐出剑,拦腰向三人扫去,两名侍女退后一步,圣姑双手一晃,拉着一跟细线,向旁边一拦,五人立刻收剑再刺出,这回是向各个不同方刺来的。她手中一根细线无法再挡住那么多剑,但此时左右两名侍女袖中飞出几点寒光,直射向五人咽喉。五人忙收剑来挡。圣姑却似已经猜好他们要用剑挡一样,她手中的线已经缠上两柄剑,让两人的剑收不回来,咽喉中暗器,一时倒地。另三人挡开暗器,便一人攻一人,让他们没有发暗器的机会。圣姑应付自如,但两名侍女却显得很是狼狈,连躲几剑,衣服便被画开几道口子。南宫宝见了,弹出两颗棋子,直射两灰衣人。两灰衣人伸手抓住了棋子,而两名侍女一扬袖,灰衣人忙又举剑来挡,但这回却没有暗器射来。两名侍女待他们一举剑,抽身便往南宫宝这边跑来。南宫宝抽出一柄剑来,这两个灰衣人见了,没有追过来,而是一同向圣姑攻去。眼看便要以三攻一了,圣姑不待他们合垄,再扬袖,从袖中冒出一团青烟,同时另一只手打出一枚暗器,直取两人心中,两人此时想再用剑来挡已经是迟了。只好用手去抓暗器,圣姑不再管他们,回身对付最后一个灰衣人。抓住暗器的两个灰衣人惨叫一声,一齐用剑向左臂砍去。南宫宝见了,忙弹出两颗棋子,打中他们的右肩,左手没有砍下来,右手的剑也掉了。一时两人在地上翻滚了两个,便没有动景,这情景让南宫宝看了有些害怕,如果她们三个人来对付自己,自己恐怕也是那种下场。最后一人见同伴一个个的倒下,越打越心惊,剑势一弱,便想逃走,圣姑一下用线便缠住了他的剑,再飞起一脚,踢中这人的小腹,点上几处穴道,回头问:“要不要带他去问一下?”南宫宝说:“你就这样问上几名吧,他不说便算了。”圣姑问:“不说便放了他吗?”南宫宝说:“无论放与不放,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 圣姑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那他大概不会说,有人救他便救,没有人救便算了,我们赶快走吧。如果再遇上一伙人,那就麻烦了。”上了车,继续上路。到太阳下山时,便赶到少林镇,因为山高,马车赶不上去,他们只得先将马车留在山脚下,给南宫宝弄一个拐杖,上了山。来到少林寺门前,石狮依旧在,但寺门紧闭。南宫宝一步一拐的走上去,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小和尚认出他来,说:“对不起施主,我们少林已经不过问江湖中事了。”说完要关门,南宫宝一下子闯了进去。立刻有十来个和尚手握木棍,排成两排,拦住南宫宝。看样子,只要他再上前一步,他们便不惜动手。小和尚说:“施主请回吧。”南宫宝说:“你们弄错了,我虽是江湖中人,但江湖中人的事并不是定都是江湖中事。比如吃喝拉撒,我们这回来少林……”话未说完,从里面走过来一个人打断他的话说:“你们这回来少林是为避难对不对,你们被人追杀,对不对?”南宫宝说:“这位大师简直就是佛爷转世,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们确实是被人追杀,上少林来躲一下否则还真没有闲心到你们少林来,山高路远的。”这和尚说:“众弟子们,将他们赶出去。”众弟子听了,一时举棍,作好随时动手的准备。南宫宝忙叫道:“慢着,就算你们不过问江湖中事,让我们躲几天有什么在不了的,就算一个山村老太婆也会做的,你堂堂少林,心中还自称有佛组,竟干出见死不救的事。也亏你说得出口,干得出手。”这和尚说:“你每一次来,我们师父辈的便死两个,你给我们少林带来了灾难,这儿不欢迎你来,你们走吧。”南宫宝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空字辈的大师死了,如果是我害死的,便将我留在少林,如果不是我害死的,就没有道理怪到我头上。你们这儿谁说了算,如果大家都认为不能留我们,我们立刻便走。”这和尚说:“少林之事是由我们净字辈的和空尘方丈共同决定的。”南宫宝说:“好,你去吧,你去请示一下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这弟子说:“好,大家拦一下,我去一下就来。”南宫宝回头说:“大家进来吧,外面风大。”外面四人听了便挤进门来。南宫宝看着眼前的弟子说:“你们都是佛家弟子,佛就是仁慈,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勇气。就算我罪大恶极,你们少林也该只是将我困住,没有将我赶出去的道理。何况我们现在有难,来求你们……”小和尚说:“我们只是听命于师叔师伯的,并不管那么多。”南宫宝说:“听他们的没有错,但要是他们做的明显错了,你们也听吗?你们自己也长了脑子。你们赶我们出去,我们必定会被别人杀死,这和被你们杀死有什么区别呢?你们少林受了点打击成这个样子,真是为你们可惜。”众少林弟子听了低头不语。 一会儿,空尘领着一群弟子过来,拿棍的弟子便退在一旁。空尘问:“外面还有多少人在追杀你们?”南宫宝说:“不知道有多义,反正我们知道的已经死了。”空尘说:“那你就在我少林住上几天,待你们天河帮的弟子来接你。”他身后一个弟子叫道:“师叔……”空尘伸手阻止了他,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南宫宝说:“我们只要两间房子就行了。也希望你们少林多叫几个弟子来看着,否则出了事又怪到我们的头上了,阿弥陀佛。”单手合十,向众人行了一礼。空尘亲自将他们安排进两间箱房,南宫宝一间,另四人一间,南宫宝叮嘱道:“你们最好少出门,这少林里面可不太清静。”说完回到自己的房中。空尘跟着进来,南宫宝说:“大师最好是多叫些弟子来守着,既可以防备我们,也可以相互有个照应。象空寂这样的弟子都难免被人收买,其他的弟子就不用说了。”空尘问:“是谁在追杀你的?”南宫宝说:“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吧。”于是南宫宝便将自己这次出门前前后后的经过讲了一翻。空尘说:“我让我的弟子送你们走。”南宫宝说:“一时不急,为何你少林忽然要不过问江湖中事呢?”空尘说:“经历这次风雨,我少林无气大伤,而且现在内部纷争,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而且许多净字辈的弟子决定自扫门前雪,我也难于反对,何况少林平常也很少在江湖中走动,现在让大家不要出山门,也没有什么不好,让寺里与寺外消息不通,别人就难于作恶了。”南宫宝说:“可你们现在接受了我,一切计划都落空了。”空尘说:“不会的,我会让弟子们对你们的住处加强防备的,让你们也不能与别人私下里接触。那么别人来了,自然也受这样的接待。”南宫宝说:“请守门的换上几个得力的弟子,不然我们帮弟子来了又被他们打发回去了。”空尘问:“你手下弟子知道你上少林了吗?”南宫宝说:“一路上遇到几个合格证丐帮弟子,我与他们说了一下。”空尘点点头便出去了。 空尘走了一会儿,胡蝶便进来了。南宫宝推过一张椅子让她坐,自己坐在床上。胡蝶问:“你的伤还要过多久才能好?”南宫宝说:“不知道,可能要半个月吧。你与她们住一起不太习惯吗?”胡蝶说:“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的,只是她们使用的暗器和毒药那么可怕,心里面总有些不舒服。”南宫宝说:“那我让人给你换个房间。”胡蝶摇头说:“不必麻烦别人了,你们天河帮弟子什么时候能来?”南宫宝摇摇头,他也说产准,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接到信,如果那样,只得等他伤好了再独自冲回去。胡蝶问:“你身为天河帮帮主,为什么一个人出来呢?”南宫宝说:“一个人快一些,我本是打算带上青青她们的,可情况有些急,就只好独自一个人出来了。不过下次可能不会了。”不一会儿有人送来晚饭,送饭的是三个人。本来这么点饭菜,一个人就可以送来,但来三个人,自然是想监视他们的。南宫宝让胡蝶留下来一起吃,胡蝶也没有推辞。吃过晚饭,三个和尚将碗收走。南宫宝说:“这少林寺的素食,你可能吃得不太习惯吧。”胡蝶说:“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都差不多。”她停了一下子,接着说:“待你的手下来了之后,我就要走了。”南宫宝问:“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吗?”胡蝶摇摇头。南宫宝说:“我请你去。”胡蝶问:“为什么?”南宫宝说:“不为什么,难道做每一件事都要打一个理由吗?”胡蝶说:“我不想见到你们的雷护法。”南宫宝说:“你可以到别的地方,比如白沙河,那地方冬暖夏凉,很好的一个地主。”胡蝶依旧摇头。南宫宝说:“你一个姑娘家,到外面真的很危险,再不如我支持你做黄河帮帮主。”胡蝶摇摇头说:“我不想做什么帮主。”南宫宝看着她,说:“别再有仇恨了,好吗?”胡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去。南宫宝又说:“我知道,你杀了我,会痛苦,你不杀我也会痛苦,是不是?我对你家人的事感到报欠。”胡蝶说:“抱欠有什么用?”南宫宝说:“那你要如何?我明白你的心意。”胡蝶大声说道:“你不明白的。”南宫宝说:“我明白的,只是明白又如何?也许我一开始便错了,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谁,你就会一直恨我,一直恨我,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了。”胡蝶听着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南宫宝伸自己的衣袖要去为她探眼泪,胡蝶使劲一拦,道:“不要你管。”南宫宝说:“你如果不喜欢与圣姑她们在一起,可以睡在这儿。”他一点地,跃上一张桌子,一腿伸直,一腿收回来,双手护住丹田,,闭上眼睛。胡蝶闷坐了一会儿,过去将门关上,回到床上睡下了。 南宫宝尽力不去想他与胡蝶之间的恩怨,那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增添烦恼,他想一些武功方面的事,如果自己一个人遇到五个人或者更多的灰衣人该怎么办?就算这一次他平安的回去了,下一次呢?总不可能每一次出去都带上几百号弟子吧。他本从小学的剑法,但后来学了流水六式,又学了绝错拳谱,便拳腿上面的功夫反而占了上风,但空手对别人的利剑,总是吃亏不少,因而觉得在剑法方面要多多加强,以后与人对敌,免得吃亏。但剑法到他这个地步,要想再进一步,不是很容易。因而苦思一夜,也没有什么结果。第二天天刚亮,他便下了桌子,来到门外。呼吸着外面冰冷的空气。圣姑也出来了,问:“这么早?”南宫宝说:“一般吧,也不算很早。”圣姑问:“胡蝶姑娘还没有起来吗?”南宫宝说:“可能吧,你昨天用的毒便是傅先生给你的吗?”圣姑说:“我又添了些别的东西,可惜已经用完了,不然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回你天河帮。”南宫宝说:“我们有一包迷药,本来可以用的,但如果别人有备而来,我们便危险了。所以还是先到少林来避一避安全些。”说完取出一个小油包,小心的打开,挑了一点点放在鼻子上试了试,说:“这包又被你换了,我不知道我家里的一包是不是也是被你换的。”圣姑脸在白纱下面盖着,看不清什么表情,言语平静的说:“你家里有什么药我不知道,但你身上的一包药已经交给了赛公明了,想讨回来可能有点麻烦。”南宫宝说:“我希望你能取来,那是傅心人交给他妹妹的。你不能刺伤一个小孩子的心。”圣姑说:“好吧,你似乎懂得识药,那为什么不承认傅先生将他的医术传给你了呢?如果你懂用毒之术,也许我可以将那包药送回来。”南宫宝摇摇头说:“赛公明的子午断魂针听说很厉害,我吃过一颗千年雪莲,再加上一晚上的运功才将毒逼出来,有那种针,何必还要这些药呢?”圣姑说:“那种药拿去卖钱也可以值不少钱。”南宫宝转过脸去不再理她。圣姑问:“为何有这么多人在这儿守着?”南宫宝说:“他们爱这样,谁管得了呢?” 一会儿胡蝶也出来了,见两人靠得那么近,心中总有些惆怅。南宫宝回头招呼道:“胡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胡蝶说:“那有你们起得早呢?昨天害你在桌子上睡了一晚,我心中真的过意不去。”南宫宝说:“这不算什么的。”圣姑问:“胡蝶姑娘不敢与我们在一起还是因为想与他在一起呢?”南宫宝说:“她只是怕你们身上的毒药或者暗器什么的,一不少心跑出来可就麻烦了。”圣姑说:“这个你倒是放心,现在我们身上的毒与暗器都用完了,不然我们也不必在少林避难了。你说是不是,南宫帮主。”南宫宝说:“也许吧,我想回房休息一下。没事的时候别叫醒我。”说完便回房,在胡蝶昨天睡过的地方睡下了。圣姑回头对胡蝶说:“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吗?要是这样就真可惜了。”胡蝶说:“如果是你,也许就不同了,你这一副样子,天生就吸引男人,不知道那赛公明肯与你合作,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圣姑愣了一下,说:“没想到这种话可以从你的嘴中说出来,如果南宫帮主听到了,必定会对你括目相看。”胡蝶不再理她,回到南宫宝房中。太阳出来时,有一个少林弟子进来说:“天河帮弟子已经来了,你们可以走了。”南宫宝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问:“真的?这么快,那我们走吧。”他抓起拐杖,胡蝶跟着他出来,圣姑和她的两名侍女也出来了,空尘也过来,说:“你们天河帮弟子来了,你们可以走了。”南宫宝说:“那我就告辞了,希望你和你们少林多多保重。”空尘说:“也盼你们一路顺风吧。他们在寺外面等你。” 十来个弟子送他们出寺门。外面果真雷振水带着一百来个弟子,牵着马站在门外,一见南宫宝出来,纷纷行礼。雷振水上前问:“你的腿怎么了?”南宫宝说:“受了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弟兄们来得这么快,我以为要等上七八天呢。”雷振水说:“你走没多久我们便赶来了。”南宫宝说:“你们来了就好,走,我们下山去,山下有马车,这其中的经过我以后再与你讲。”他接着小声的说:“把胡蝶姑娘也带回去。”雷振水其实一来便看到了胡蝶,只是不好问,听南宫宝这样说,便上前拉住胡蝶说:“胡蝶姑娘,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代表我们天河帮欢迎你去。”胡蝶摇摇头说:“我不和你们一起去。”南宫宝说:“一起去吧,江湖险恶,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很危险的,不如这样吧,我让雷护法收你为义女,反正他又没有孩子。”雷振水愣了一下,说:“如果能得你做义子,那真的是太好了,只怕你不肯。”胡蝶犹豫了一下去,说:“你既然如此说,我还能如何,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雷振水忙托她起来说:“不必客气,快快起来,没想到我老来还得这么大一个女儿。”众弟子忙道喜。南宫宝忽然想起七巧儿来,自己答应将来有一个孩子送给雷家兄弟,假如七巧儿再有一个孩子,送给他们,那这关系……圣姑推了他一下,说:“别的弟子都道喜了,你这做帮主的好象心事重重。”南宫宝说:“发一下愣不可以吗?胡姑娘认了我们雷护法为义父,每一个人都会高兴的。”圣姑说:“这当然。”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小风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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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他们寻了一家客栈,吃了早饭,便一路往回赶,依旧四位姑娘坐马车,南宫宝赶车,雷振水骑马跟在马车旁边,其他的弟子跟在后面。南宫宝便将自己此次的大概经过与雷振水讲了一下,其中特别提到胡蝶如何帮他,至于吴恨那一节便省了。雷振水听说圣姑及两名侍女单独对付五名灰衣人,忍不住对他们另眼相看。南宫宝问:“你们这一路而来,还算平安吧。”雷振水说:“我们这么多人,自是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南宫宝说:“也不能大意,我担心傅心人手上的药落到那些灰衣人手中,而我那包药听圣姑说已经到赛公明手中,可她不肯要回来。”圣姑忙说:“不是我不肯,而是药已经到他手中,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他不肯给,其实我也想留在自己手中的,但我想如果你能给他提供一下保护,他说不定会给你的。”南宫宝说:“那恐怕很难。那些药我们且不谈,但另外一小包,你该给我吧。我不信你又给了赛公明,还是还我吧。”他将手伸到后面去。圣姑将一个小药包放到他手中。南宫宝小心的打开看了看,说:“好象是真的,这是给有空小姑娘的,不然送给你也没有关系。”圣姑说:“你对那小孩子为什么那么好?”南宫宝说:“我看她很可爱又乖,这样的孩子谁都会喜欢的。”圣姑问:“就象青青一样,对不对?”南宫宝说:“你不懂,你生为好象就是为达到目的的,这些对我们来说的爱与恨,情与义,如果夹杂着利用与交易,那就变味了。”圣姑说:“我确实不懂,为何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我只想问一下青青是不是也很乖,也很可爱。”南宫宝说:“当然。”圣姑问:“天下象这样的姑娘你都爱吗?”南宫宝说:“我虽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但也担心着江湖的安危,为每一个人的苦难感到伤心,为什么不能,一个父母可以爱他们的子女,一个帮主可以爱他手下的弟子,这有什么不可以。”圣姑说:“我问一是爱情。”南宫宝说:“我对这个东西不太懂,如果圣姑很有研究,可以指教指。”圣姑说:“我既然打算不嫁人,自然也不懂这个东西。”南宫宝说:“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谈这个了,赛公明的手腕了没有?”圣姑说:“他一直用布包着,我也不清楚,你下的手,你应该知道的,那一剑有多深,是否伤了经脉。”南宫宝说:“我想我那一剑下去时重了点,但在那种情况下,恐怕也难以手下留情。他必定一直恨我,这回意肯到我们天河帮来寻求保护,真的很奇怪。”圣姑说:“他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计较这些呢?只是你不肯相信他。”南宫宝问:“万一敌人消灭后,他在背后给我一刀,你会不会救我?”圣姑不答,说救他未必信,说为救也太过无情,只好不答了。一边的雷振水问:“圣姑为什么能与赛公明合作?必定有什么可以对付他的方法。”圣姑说:“这是我的秘密,一时还不想对别人说。”南宫宝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问,你躲到我们天河帮,到时如何与他联系?”圣姑说:“天河帮近处,我想不会有多少敌人,到时我打扮一下,让别人认不出来就行了,小月上回去找你,如果不报上名来,你认得出来吗?”南宫宝说:“要是我们派人跟踪怎么办?”圣姑说:“你堂堂的天河帮帮主应该不会这样吧。”南宫宝说:“我偷鸡摸狗的事都能干,这种盯稍的事怎么不会干?”圣姑问:“你找到他干什么,你要明白,你消灭了他,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南宫宝说:“有没有好处可说不准,你说赛公明,也许那只是你编出来的一个人。”圣姑说:“如果你信不过我,你可以让我下车。”南宫宝说:“也不是全部都不信,我这人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心里不相信,这嘴上就说出来了,如果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便可以了。你打算在天河帮待多久?”圣姑说:“这个怎么说得好呢,我要是问你几天能将那些人消灭,你如何回答,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住在你们天河帮,我们也可以离开。”南宫宝说:“非常欢迎谈不上,只不过不忍心看你们被人追杀。你这次来中原只带了四个下属吗?”圣姑说:“还有两个人,只不过长相有点奇特,不怎么露面。”南宫宝说:“带六个人就可以打天下,也真叫人佩服的,小月对我说你也很可怜的,而我一向很相信女孩子的话,所以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要钱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圣姑问:“你很有钱吗?”南宫宝说:“我没有,但如果你在天河帮所属的地方开上一些店铺,我可以将我们天河帮的货物卖给你,再给你提供一些保护,这样几年后,你也可以赚到不少的钱。”圣姑说:“谢谢你的好意,但现在的问题是江湖并不安全,要是有一天你天河帮失守,我那些店铺怎么办?赚的钱如何运回去?如果天下太平,我将我们天山的货物运过来,也同样可以赚钱,可现在一切免谈了。”南宫宝说:“真把我给弄糊涂了,我以前总以为,江湖就是江湖,没想到与银子联系起来了,我不知道大街小镇的人世间竟与江湖扯上关系,我总以为真正的高手是买不到的。”雷振水说:“当然买不到,但有些高手还是可以买到的,比如长江三剑之流,不为金钱所屈的只有象欢乐儿那样的高手和家里有钱之人,每个人都想吃香的喝辣的。一投千金,那得要多少钱,没钱的人可以被有钱的人收买,或者去偷,去抢。自古钱权名利从不分家。”南宫宝点点头说:“这些东西从没有人教我。”雷振水说:“这些东西不必别人教,自己会慢慢懂的。”南宫宝忽然问:“青青她们还好吧。”雷振水说:“她们还好,只不过有些想你。”南宫宝说:“我本打算带上她们的,可惜走得太急了。就算走得这么急,还是迟了。大家见了碧心,别提她父亲出事了,而且也说不准她父亲逃走了。” 众人行了两天,又下起雨来,雷振水和南宫宝归心似箭,便给每一个弟子买了顶斗笠,冒雨前行。当时南宫宝日夜兼程,一天只休息几个时辰,也花了五六天才到黄河边,这一回他们人多,马车又难于行快,这样花了上十天才赶回天河帮。这些天,南宫宝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正常行走,只不过不敢走得太快,以免将伤口弄得裂开,而背上的伤也早已经好了,未回舵,他到街上给碧心买了一对小白兔,进入大门,南宫宝让雷振水先去安排胡蝶的住去,另叫一个弟子带着圣姑她们去客房休息,而他直接回房。 还未进院,傅碧心便看到了他,跑出来,叫道:“宝大哥,你回来了。”南宫宝蹲下来,将兔子递到她面前说:“给你的。”傅碧心双手接过来说:“这么可爱的家伙。谢谢大哥,姐姐盼你回来好久了。”青青站在门口,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了。南宫宝挤出一丝笑容,走上前去,用手去擦她的眼泪。眼角忽然看到陈英在屋里,便将青青抱在怀中,接着将她抱起来,进到屋子里,说:“大哥哥也在这儿吗?”陈英说:“过几天便是娘的七七,我来找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为娘请几个道士,超渡一下娘的亡灵。”南宫宝说:“一切都依大哥的,不必问我。”陈英说:“可到时要你到场才行。”南宫宝问:“什么时候?”陈英说:“我想六月十三,你看如何?”南宫宝点点头,说:“到时候我会赶去的,现在江湖上也不很太平,大哥一个人勿必小心些。”陈英说:“我知道,我走了。”南宫宝说:“不送了。”陈英说着转身便走。南宫宝将青青放在椅子上,说:“这些天来可把我想死了。”青青抹了一下眼泪说:“你一出去便这么久,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别的姑娘?”南宫宝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说:“外面哪里有比青青更好的姑娘呢?我可是日夜都想着你的。”青青问:“你受伤了?”南宫宝说:“一点小伤,现在好了。”青青问:“伤在什么地方,我看一看。”南宫宝将青青的手拉着摸他大腿内侧。青青忙将手收回来说:“你一来就想坏事。”南宫宝愣了一下,知她是误会了,忙说:“伤口就在这儿,幸亏我反应快,不然可就惨了。”青青伸手摸着一条长长的伤痕,说:“怎么伤得这么重,你该小心一点,痛不痛?”南宫宝说:“李本来很痛的,见到你,一高兴就不痛了。”青青将头埋进他怀中说:“你知道吗,这么久了,我多想念你,天天盼你回来。”南宫宝说:“我也是——大哥哥是什么时候来的?”青青说:“来了好几回了,都是来问一下你回来没有。”南宫宝问:“他对你好不好?”青青说:“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当然对我好了。”南宫宝说:“不是的,他来几次都是来看你的,你也知道,你很象他死去的妻子。”青青说:“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愿意做你一个人的妻子。” 一会儿,高铁山进来了,南宫宝放开青青,说:“这些天来,让高舵主受累了。”高铁山说:“我累什么,只是坐在家里发闷,你这一趟听雷护法说不太顺利。”南宫宝说:“一点小麻烦……做买卖的事怎么样了?”高铁山说:“现在还只是小试,正寻找一些老跑江湖的买卖人来帮忙,而且你和雷护法不在,这弟子的调动上有些不方便。”南宫宝说:“这事由你去与雷护法商量一下吧,你是天河帮的元老,以前天河帮怎么干的,现在也可以借鉴一下,如果有弟子间的矛盾,我可以去处理一下,至于其他的,我恐怕也使不上什么劲。”高铁山说:“有你在这儿坐镇,比什么都强,对了,天山圣姑也来了,你看怎么安排她们?”南宫宝说:“她们这次来,可能并未安什么好心,将她们安排在一处显眼的地方,方便看管的地方,以免她们在这儿使什么阴谋。”高铁山说:“雷护法也这样说,那她们出去呢?”南宫宝说:“出去可以,不管她们,但别让她们在舵中乱走,特别是她手下的侍女,小心将弟子们勾引上了。”高铁山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万一她们不高兴怎么办?”南宫宝说:“如果他们有什么话,可以将责任推到我的头上。”高铁山点点头说:“那我先去安排了。”说完出去。 青青一看他出去,拉住南宫宝的耳朵,说:“你给我交代,为什么要带她们来,她的侍女勾引了你几回?我上回看那个月儿,看你的眼神很不平常,怎么回事?”南宫宝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其实这事说来很简单,那次她给我送信,是上一回在少林,他将信放在这个地方,我取信时趁机摸了一下,也就这样了。”说完在青青的胸口比划了一下。青青在他头上弹了一下,说:“你这个不正经的,还有呢?那圣姑呢,你说她还害过我,怎么又与她们走在一起了?”南宫宝便将自己此行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青青说:“那个胡蝶不杀你,一定是爱上你了,不信打赌。”南宫宝说:“不一定吧,也许她只是觉得杀我无望,便不杀算了,你说,我与她有杀父之仇,她不大可能爱上我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爱的人是谁。”青青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月儿这儿摸了一下。”南宫宝暗暗叫苦,真后悔不该行那荒唐之事,也更不敢对青青讲真话了。 傅碧心知道他们两个好久未见,见了面必定会咬一会儿嘴,便提着兔笼子到别处去玩,弄点青草什么的放进笼中。这兔子是从小被人养着的,因而并不怕人,看它们吃草的样子,很是可爱。看了一会儿便去找雷振水,一进门,看见是胡蝶,吓了一大跳,问:“你……你怎么在这儿?”雷振水过来说:“碧心姑娘来了,这是我收的义女,胡蝶,你如果乖一点,我也早收你做义女了。”傅碧心说:“我才不稀罕呢,我来问一下,宝大哥这次出去,见到我爹没有,为什么空着手回来了?”雷振水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他没有见到你爹,因为你爹已经走了。”傅碧心问:“走了?为什么要走呢?”雷振水说:“谁知道呢,大概因为你和你哥都走了,他一个人待在谷中没有意思,所以就走了,可能是也想到江湖上去见识见识吧。”傅碧心问:“那他会不会来找我们,我们要找他怎么办?”雷振水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你去问一下你宝大哥吧。”傅碧心说:“就因为他们现在没有工夫我才来问你。”雷振水说:“你也别太着急,你宝大哥在黄河边上遇到你哥,叫他来见你,他不来。”傅碧心听了,说:“不来就不来,我又不想见他,这个姐姐怎么遇到我宝大哥的?”胡蝶说:“不小心碰上的……你这对小兔子好可爱。”傅碧心说:“当然了,有一次在家里,宝大哥打到一只狼来,煮给我们吃,还捉了一对小兔子,可那两只兔子,我一松手,它们就跑到床下面不敢出来,胆心怕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生了小兔子没有。”雷振水说:“就算生了小兔子,也肯定是胆小的,你还没走近,它们就跑得不见了。”傅碧心说:“这兔子姐姐要是喜欢,我送一只给你。”胡蝶摇摇头说:“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高兴了,这两只兔子本来是一起的,你送一只给我,它们就分开了,它们会很不高兴的。”傅碧心觉得有理,便问:“这是在什么地方抓的,到时候我叫宝大哥抓一对给你。”胡蝶说:“我不要了,谢谢你。”雷振水说:“好了碧心,姐姐刚走了路,有些累,你让她休息一下,以后再来玩吧。”胡蝶说:“没关系的。”傅碧心叫了便说:“我以后再来找你玩。” 她刚要转身,南宫宝和青青走了过来。青青加快步子,上前说:“听说雷护法收了胡蝶姑娘做义女,我来看一下。”雷振水说:“你不如也拜我为义父吧。”南宫宝说:“她可是求之不得,又有一个人可以好好的爱护她了。”青青说:“我才不要呢。”接着上前拉着胡蝶说:“听宝大哥说你救了他一命,让我心里好感动。”胡蝶说:“他怎么会要我救呢?应该是他救我才对。”青青说:“不必客气,刚才宝大哥说要娶你,让我过来问一下你,看你答不答应。我虽是不大高兴,但也拦不住。”叫了这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南宫宝说:“我……我终久要比雷护法矮上一辈了。”傅碧心说:“这样太好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胡蝶道:“我不同意。”说完一转身,跑进房中。雷振水摇摇头也跟着进去了。傅碧心看情况不对,悄悄的溜走。青青无辜的看着南宫宝说:“我好意把你让一点给她,她还不同意,难道她不喜欢你吗?”南宫宝说:“我要是喜欢一个人,绝不会把她让一点点给别人。”青青说:“我本也是不肯的,但总不可能看着她伤心吧。你要是长得又老又丑,别人不爱你,我也少了那么多麻烦,也不用担心你被别人抢走了。”南宫宝拉住她说:“走吧,我们回屋去。以后做什么事,特别是这种事,要先跟我说商量一下。”青青说:“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必定是乐开花了,只是又怕我不高兴,所以不敢说。”南宫宝听了有些好笑,又有些气,伸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说:“你这个家伙。”青青痛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叫道:“你打这么重,不能轻点吗?”南宫宝说:“轻点也可以。”说着又轻轻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背着她回屋去了。 在此住了三天,忽然想走答应过大哥要去为母亲过七七。问了一下日子,已经到了五月二下八,忙叫人准备一下,便出发了。南宫宝本想叫傅碧心留下来,但她不肯,但只好带去。告别了众人,又与圣姑和胡蝶等辞行,便出发了。每到一处分舵,没作太多的停留,只是补充了一点水和干粮,便又继续前行。到第三天时便下雨了。于是留下两个把舵的,再加两个放哨的,其他的弟子都躲进船舱中避雨。船本不少,但挤了这么一百来号弟子,确实有些气闷。南宫宝说:“我上去看看到什么地方了,如果有村庄,可以靠岸躲一躲。”刚上去,在门口看见四个外面的弟子衣服都湿透了,斗笠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便说:“雨太大,找一个地方靠一下,这种雨很快就会过去的。”撑舵的弟子听了便将船调进一片林中,下了帆,进到船舱去换衣服。而南宫宝站在船舱口,向外四外张望。傅碧心过来问:“你看什么?”南宫宝说:“看一看这雨要下多久。”傅碧心问:“这个怎么看?”南宫宝说:“看天上的云,如果云很黑,就是还要下好一会儿了。”傅碧心问:“那现在呢?”南宫宝说:“现在还要下好一会儿。”傅碧心问:“好一会儿是多久,是很快还是好久?”南宫宝伸手要去捏她的鼻子,忽然看到有五只小渔船过来了。 本来天早已经暗下来,而这些渔船还未回家,让南宫宝有些起疑。每只渔船上的人也不多,才三四个人,加在一起也不足二十个人。南宫宝伸手弹出两颗棋子,直击船头一人的檀中穴。前一颗是点穴,后一颗是解穴的。弹出之后,便看众人的反应。那人被击了两下,叫道:“谁打我?谁打我?”正叫道,南宫宝突然抓起一柄桨向外一抛,并叫道:“大家出来,有人砸船。”他自己出到船舷边,刚才那桨向外飞出时,一下子向下沉,直插入水中,一时间众人冲出来,守在船边,有弓箭手向下射箭。一会儿便有尸体冒上来。南宫宝跃上前面的一只小渔船,一连几下,将十来个人的穴道都点中,提起一人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暗算我们?”这人说:“我们是这近处的渔民,不敢对好汉有什么恶意。”南宫宝取过一顶斗笠戴在自己头上,问:“这些人不是你引来的吗?一共多少人?”这人道:“一共五个。”南宫宝见船边确实浮起五具尸体,便回头说:“大家进去吧,已经没事了。”接着又问:“这些人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这人说:“每人一两。”南宫宝数了数,说:“十七两银子,还真不少,你们的斗笠我就没收了,以后再要是将这些家伙带来,可没那么便宜。”说着将他们的斗笠抛回来,跟着自己也跃回船上,说:“你们的穴道很快就可以解了。”接着取下斗笠,进了船舱。青青取毛巾来给他擦水,问:“怎么回事?”南宫宝说:“可能是几个家伙抓在别人的船下面,想来砸沉我们的船。幸亏我发现得早,不然我们全部都成落汤鸡了。”傅碧心问:“你怎么看得见?我还没有发现。”南宫宝说:“水中有人游动,总会看到一些异常的。”傅碧心说:“我还以为船上的人就是坏人呢。”南宫宝说:“那些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渔民,是吸引我们注意的。”说着忽然叫到轰的一声,南宫宝又冲了出去。其他的弟子听到响声也跟着冲出去,南宫宝站在船边,抓起桨,等第二声响时,他便一桨刺过去,接着跳下水去,过了一会儿,浮起来说:“船已经裂开了,不能再行。”青青等人也跑上来。一个弟子问:“帮主,现在怎么办?”南宫宝说:“换船,先等一等,待雨停了我们把这些渔民的船借用一下,赶到上面的二号分舵外,再叫人来修理这只船。”有个弟子说:“帮主,那家伙不是说只有五个人吗?怎么又多出一个来了?”南宫宝说:“也许是从岸边潜过去的,这么近很容易的,也不用怪他们。”傅碧心问:“船已经进水了怎么办?”南宫宝说:“一时半刻还没有关系。大家先去取衣服上岸。”他又跃上小渔船,将这些渔民的穴道解开,叫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船已经破了,全是你们引来的,现在你们把船划过来,将我们的弟子接到岸上去再说,听到没有?” 那些渔民好不容易挣到一两银子,却不想惹来如此麻烦,可看这些人杀人不眨眼,也只好认命。将一百来弟子渡上岸后,南宫宝说:“看样子这五只船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我带五十名弟子先行一步,其他的弟子在这儿等着,我们赶到二号舵之后,叫人来接你们,你们可以在二号舵等我,也可以先回去。我想过不了一个月我就会回来的。”他点了三十名弓箭手,再又点了二十名剑手,将其他的二下弓箭手和三十剑手留下,想了想,说:“你们最好是小心点,我们的船被别人弄沉,自是有目的的。”有个渔民说:“我们可以再去叫一些船来。”南宫宝想想也好,便说:“好,你们快去,我会给你们钱的。”几个渔民划船去了,很快,又划来五只小船,南宫宝见现在差不多,便将所有的弟子都带着。将他们的破船也拖着,虽说慢点,便也还走得动。 十只小船拖着一只大船,大船上只留一个弟子掌舵,因而一时半刻的还沉不下去。天暗下来时,他们还继续划,因为是逆水行舟,又没有风,自然行得慢,看样子大概要半夜才能到前面的分舵。南宫宝虽体贴弟子们,但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摸黑行了好一会儿,便看见前面有灯,南宫宝觉得奇怪,这半夜的怎么也有人赶路?那灯也正冲着他们这边行来,南宫宝叫道:“大家慢一点,让我看一看。”傅碧心说:“这是你手下的船。”南宫宝问:“你怎么知道?”傅碧心说:“这个灯笼我见过,上回去时。”南宫宝想想也有可能,一会儿船走近,果然看到有天河的旗子,便喊道:“喂,前面是天河帮的弟子吗?我是南宫宝。”前面船上有人也应道:“是帮主吗?我们来接你的。”等再走近时,双方才看清楚,为首的是舵主钱江。南宫宝只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将大船系在赶来的船上,让其他的弟子都上船,打发这些渔民回去。他没提钱,那些人也不敢提,因而这钱便没有给。 回二号舵时,南宫宝与钱江谈了一下这拉货的事,并谈了一下这钱如何分配的事。钱江说:“并非我们贪心,去看未发大水,但今年便说不准了,我想万一发起水来,希望多弄点银子将我们的舵往后面移一点。”南宫宝说:“这个好说,只要有钱,将你这儿和三号舵那儿都重建一下。他们都说做买卖最来钱,当年天河帮就因为这个而很富有。赚了钱,我一个人也花不完是不是。这事我叫高舵主和张坛主负责,除进货和弟子们的辛苦费之外,其它的先留下来,到时有货过来,自然少不了你舵的弟子出力,不会有人置你们不顾的,弟子的调动我让雷护法负责。你们配合一点就可以了,防备着一这路上的货物,别让他们出事,就行了,也可以帮忙拉一拉货,到时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或者带信给我,虽有时候我火气大了点,但遇到弟子们有难,我还是会好好的处理的。”钱江说:“这个我自看得出来。” 南宫宝估计着时间可能难于赶到祖庙,便没有急于赶去。他知道母亲一辈子爱清静,大哥象那样做,他不以为然,只不过觉得他也是一片孝心,不便反对,这一回,他如果去迟了,也许可以安安静静的拜祭一下。因而到后来也没有急着赶路。一百人分两只船,这样可以相互照应一下。经过一号分舵,使进鄱阳湖,先进寨中,才知道张维新和姐姐昨天已经去了,今天还未回来,南宫宝看天色不早,便决定明天再去。晚上时分,张维新和南宫秀回来了,南宫秀一见南宫宝,问:“你怎么现在才赶来?法事已经完了。”南宫宝说:“我们路上出了点事,到明天我再去单独拜祭一下也没有关系,你行动不便就不要去了。”南宫秀说:“你怎么有点不懂事,这样的事怎么能不去呢?”南宫宝说:“只要心里挂念着,我想就行了,如果你累了,娘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张维新便问他们路上出了什么事。南宫宝说:“半路上船被人砸沉了。”张维新问:“谁这么大的胆子?”南宫宝说:“也不知道是谁,当时的情况很急,没留下什么活口。”张维新说:“那我们的货物怎么办,要是在半路上出事了?”南宫宝说:“不用担心,多叫一些弟子守卫,当时下大雨,我叫弟兄们进船去避雨,所以没有发现,不然的话也不会有事的。到时将货别装到一只船上,不用担心,何况有家动我是有别的原因,动货物有什么用?”南宫秀问:“人家弄破你的船有什么原因?”南宫宝说:“估计是江湖恩怨吧,我也不太清楚。”南宫秀说:“你也这么大个人了,以后别在江湖上乱跑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就没有那么多恩怨了吗?”南宫宝说:“我知道,你现在也少到处走些,张坛主好好的照顾她些。”张维新说:“我知道,平常她很少出去。” 到第二天,南宫宝带着青青等,再加上那些护卫弟子便往祖庙而去。赶到祖庙时,已经没有一个人,到处一片静寂。他让众人留在外面,自己拉着青青便进去了。里面又多了一块灵位,他沉默了一下,便跪下来,青青和傅碧心也跟着跪下来,盍了三个头,便站起来,在祖庙没有多停留,便往母亲的坟头去。陈思兰是与南宫雨合葬的,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坟,留一块墓碑。南宫宝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父亲是什么感情,也许还有恨,也许没有,这个问题他只想逃避着不去想,来到坟头,他没有跪下,只是在前面站着,说:“娘,孩子来看你来了。”接下去便不言语。青青和傅碧心也培着他这样站着,一百来弟子也在远处站着,没有动。 不久,陈英也来了,他也带着十几名侍卫,有空手的,有背刀的,有拿剑的,看上去伸手也还不差。那些弟子在天河帮弟子旁边停下来,陈英一个人走过去,取出三根香,点着了,插在坟头,并跪下拜了三拜,站起身来问:“你为何今天才到?”南宫宝没有回答,傅碧心说:“我们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陈英没有再问。那么多人便在坟头静静的站着。太阳升起老高,在太阳下面,有些闷热,虽有些风,但毕竟是六月的天气。南宫宝回头对众弟子说:“你们不必站在这儿,到树下面去坐着吧。”众弟子听了,纷纷找荫凉处坐下。南宫宝一推青青和傅碧心,说:“你们也去。”青青摇摇头说:“我在这儿没关系的,让碧心一个人去吧。”傅碧心说:“我也在这儿培着你们。”南宫宝没说什么,便继续站着,等三跟香燃尽,他才说:“我们也该走了,愿娘能够安息。”陈英说:“你们先走吧,我还在这儿等一会儿。”南宫宝点点头,转眼看那十来名侍卫,招呼过众弟子离开,但没走几步,南宫宝忽然转身从一名弟子手中接过剑,迅速的往回走,众弟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都站着观望。南宫宝走到这些侍卫跟前说:“我想试一试各位的武功。”说着便出剑刺向最近的一个人,这人用手中的大刀一挡,南宫宝未等碰上,便又转向另一个人,踢向一个空手的,每一招未等使老,便收回来,每人攻出一招后便收剑回来。那十几个人也没有反击,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走了好远,傅碧心问:“大哥试出来没有,那些人的武功如何?”南宫宝说:“足够保护他了,如果不遇到很强的敌人,应该不会有事。”傅碧心问:“要是遇到敌人很强怎么办?”南宫宝说:“谁也没有办法,就算是我们,遇到人多也没有法子。”一路无事,回到鄱阳湖。吃过午饭,张维新说:“我有些事想与帮主谈一谈。”南宫宝问:“紧急吗?”张维新迟疑了一下,说:“也不是很紧急。”南宫宝说:“那明天再谈吧,或者今天晚上吧,我想休息一下。”张维新听了只好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他退出房中,傅碧心便提着兔子出去了。南宫宝待他们都走后,才对青青说:“你去要一支笔来,还有一张大纸,我要画一幅画。”青青听了便出去,一会儿进来说:“我与别人说了,他说去找一找,如果没有要去买。”南宫宝点点头,将青青拉过来,抱在怀中,眼泪这才流下来。到整个上午无论是在祖庙还是在母亲坟头,他都没有流一滴眼泪。南宫宝在别人面前,在弟子们面前可以做出很坚强的样子,但在青青面前却不用装了,可以尽情放纵的哭泣,不用担心青青会笑他,会看不起他,而也许青青并不完全懂他,也并不能给他依靠,但这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想抱着青青痛哭一场。 到半下午时,画笔和纸送来了。南宫宝止住眼泪,将纸和一切用具都摆好,但却又迟迟未下笔。青青见了伸过手来说:“让我来画吧。”南宫宝听了便让在一边,让她来画。虽说两人都没有说画什么,但似乎两人都知道。青青画画的风格是慢而细。因而这是很要耐心的。画到一半时,南宫秀进来了,一见那画,便说:“这画送给我吧。”南宫宝说:“我画这画便是想送给你的。”不用说,这自然是画的他们的母亲,虽显苍老,但那笑容很慈祥,象她一惯的微笑。南宫秀看着看着,眼角又有些湿润。南宫宝见了便将她推出房外说:“你先回房吧,待画好了我再叫人送给你,你也别太伤心。”好不容易画完后,南宫宝站在画前看了几眼,觉得画象虽是母亲的,但那神态却又有些似老婆婆,也许在青青心中,这两人已经重合了。 晚饭过后,南宫宝先安排傅碧心和青青睡下,自己才出来找张维新。张维新说:“我想与你再谈一下上下通商的事。”南宫宝说:“这事我让你和高舵主负责,他没有给你商量吗?”张维新说:“他已经传书给我了,但此事我恐怕有些难于胜任。”南宫宝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张维新说:“赵钱江三位舵主恐怕不太好与我配合。”南宫宝问:“为什么?”张维新说:“上个月一只货船下去,我派了两百弟子护送,但每到一舵,弟子们便被换下一些。因为同去的弟子会分到一些辛苦费。而这样换过之后,一船的货物到时出现差错怎么办?”南宫宝说:“这个问题我到时与雷护法商量一下,弟子们的调动本是交由他来负责的。对赚钱的分配,你有什么意见?”张维新说:“这个由你负责,自然能保公平。”南宫宝说:“这事是由你们负责,做了多少笔生意,出多少,进多少,你与高舵主对一下帐,与其他的舵主交代一下就行了。”张维新问:“要是有人虚报怎么办?”南宫宝想了想,说:“小数目便算了,比如一路上一些简单的用费,但大数目,如进出货,你们派一些得力的弟子,再多用几个人负责,发现有人在其中做手脚的,可以重重的处罚。当然,对家里困难的弟子要多多照顾一下,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弟子们好,弟子们也会忠心耿耿对我们。我明天早上离开,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下去找我,也可以传书给我,遇到弟子们的矛盾,也可以跟我就一下。他们把你的弟子换了,这一回你先忍一下,我下去让雷护法想想办法,到时来往的船多了,让每一个弟子都有机会伦到。”张维新点点头说:“我们这儿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只够再弄一船货下去。”南宫宝说:“我想不日太湖的货上来,到时卖了有钱就可以多弄几船,如此几个月,周转过来就好了,而二三号舵还要重建一下,这也要钱,我上来时钱舵主已经跟我说过,现在只要各舵弟子齐心合力,以后的事便好办了。”张维新说:“不如帮主再等一天,待明天我叫人去进一批货,与你一起下去。”南宫宝点头应了。 张维新离开,南宫宝也回房去,将门关上,房中的灯还亮着,但青青已经睡着了,南宫宝没有打扰她,轻轻的上了床,睡在她身边,回头吹灭了灯,睡下了。 窗外有月。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小打小闹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第二天,南宫宝便留了一天,去看他们进的是什么货,看到有茶叶,纸张等,货不太多,估计只能装半船。又派了一百五十名弟子护送,给过下面分舵时,没有人敢再调换弟子,南宫宝跟各舵主交代一下,说到时返回时再换,毕竟不可能说总是由鄱阳湖的弟子护送。这样给过十来天,便回到总舵,让送货的弟子继续往下,他自己回舵了。与圣姑见过面后,便来找雷振水。雷振水不再房中,胡蝶倒在。胡蝶见了他,显得很自然,问:“找我义父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刚回来,过来看看,这儿还住得习惯吧。”胡蝶说:“义父对我很好。谢谢帮主关照。”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义父呢?”胡蝶说:“他出去了一下子,可能很快就回来。”南宫宝说:“胡姑娘要是觉得整天待在屋子里太闷,可以到处去玩一下。”胡蝶说:“我知道,帮主要是有事可以先走,待我义父回来我再让他去见你。”南宫宝听了说:“那我先告辞了。”他刚要出门,看见青青过来了,便说:“你来了正好,可以培胡姑娘聊一下。”他将青青推进屋子里,自己先离开了。青青也不用她叫,自己先坐下来,胡蝶也跟着坐下,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终久是胡蝶先开口,说:“听说你们半路上有人把船弄沉了。”青青说:“那时候下很大的雨,宝大哥叫把船停在岸边,让人家进船里面躲雨,有人想砸船,他发现了,打死了几个,可后来又来了一个,轰的一下,他再出去,又轰的一下,船就破了,不能用了。幸亏船以岸边,也没有出什么事。”胡蝶问:“他们杀人,你不觉得太凶狠了吗?”青青沉默了一下说:“那些死的都是坏人。”胡蝶说:“每一个都是坏人吗?”青青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可他不杀别人,别人就把我们杀了,无论他干什么,在我看来都是对的,以前我也怕见到死人,现在有些习惯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胡蝶说:“你好象很了解他。”青青点点头说:“我很了解他,也很爱他,我看你好象也爱上他了。”胡蝶猛的站起来,接着又坐下,说:“你弄错了,我凭什么爱他,天下比他好的男子多得是,他有什么值得我爱的?他除了知道杀人还知道什么?”青青听了大怒,走上去便到她肩上打了一拳,说:“你知道什么。”说完转身便跑了出去。她确实很生气,她觉得自己好意想将宝大哥让出一点点,对方不领情不说,还如此谝低她的宝大哥,这怎么能不惹她生气呢?就如同将自己的美味送到别人嘴边说:“你也吃一口吧。”别人却说:“什么狗屎,我才不爱吃呢。”任何人都会生气。但跑出没几步,又想通了,既然她不喜欢宝大哥,自己还生什么气呢?这样想着又转身回头去,想给胡蝶道歉。刚进门,发现胡蝶在那儿伤心的哭泣着,忙上前说:“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别伤心了,你也打我一拳吧。”胡蝶听了,一转身跑回自己的房中,关上门,青青不知道如何办,“要是告诉宝大哥,他必定会怪我的,要是不告诉他,他知道了又更会怪我。”可以说青青从未打过人,最多是与南宫宝闹着玩打他几下,而这一回,将胡蝶弄哭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好雷振水背着一个包进来了,问:“青青姑娘,你一回来就来看蝶儿吗?”青青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打了她一下,她哭泣起来了,跑进房中躲着不出来。”雷振水愣了一下,心说她也打人,便笑着问:“为什么要打她呢?”青青说:“她骂宝大哥。”雷振水说:“你别担心,她一会儿便好了。”接着自己拍拍她的背,让她先走。 青青离开他们的住处,回到自己的房中,正心怀不安,刚进客厅,便看见小月在里面坐着,心里便不痛快,但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刚才我打了胡蝶一下,你不会怪我吧。”南宫宝自然也感觉到意外,笑道:“哦?是吗?你打她自然是她不对了,是她做了什么错事,说来听听。”青青见他向着自己,便说:“也没有什么不对,她骂了你两句,我上去打了她一下。她就哭起来了。”南宫宝说:“算了,别理她,这就是上次送信的小月,她代她的圣姑来传话的。”青青坐到南宫宝腿上,问:“传什么话?”小月说:“我们圣姑说这儿的弟子防她太严,好象囚犯一样,感觉不方便,连侍女出来也防着。”青青没回答。南宫宝说:“这其实是我的主意,我叫弟子们防备严一点,以免出现意外,要是你们圣姑在我的地盘上出事了,那我未免太没面子了,外面的人我照顾不了,你们我还照顾不了吗?”小月说:“应该是监视吧,我们话动的地方都受人限止,比如我今天来见你,还得让人通报。”青青说:“当然了,这是帮主住的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吗?上回丐帮的来了都要通报。”小月不再说什么,站起身来,说:“那我就不打扰了。”青青说:“我们也不送了。”小月径直出门。她走后,青青将南宫宝的下巴一托,问:“看够了没有?”南宫宝说:“差不多了。”青青说:“我知道你,看着看着便想上去摸一把,对不对?幸亏我及时赶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呢。”南宫宝说:“还能干什么,不就是上床吗?”说完抱起她要起身,见到雷振水进来,便将青青放下。青青问:“胡蝶姑娘没事吗?”雷振水说:“一点小事,没关系的,你能有多大点劲呢。”南宫宝问:“高舵主走了吗?”雷振水说:“走了十几天了,他到各处去招集一些精通买卖的人。”南宫宝说:“张坛主对我说,他下去的一船货,弟子被三个舵的换了一些,因为送货有些好处,所以谁都想干。”雷振水说:“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天河帮上面有弟子三千五,下面有五千,一共是八千五,还有五千可用的渔夫。这些人虽不能干护卫,但划船搬货还都是好手。可以分成八十五个小队,每个队大概一百护卫弟子和六十渔夫,统一调度,让一些队运货,一些队在各舵休息,到时再伦着换。”南宫宝问:“这么多队会不会弄乱了?”雷振水说:“不会的,我弄了八十五张牌子,代表八十五个队,九个竹筒,代表九个分舵,当然,这儿不算,将牌子放到竹筒中,表示在这儿住着,取出来顺水移动,表示在送货,每送一次货,便记上一笔,到时自然是一目了然。”南宫宝点头说:“也亏你想得出来,那快去办吧。”雷振水说:“但还有八百弟子在送货,特别是你刚下来的一船,是一百五十弟子,怎么办?”南宫宝说:“先将别的弟子编好队再说,慢慢的总会好转起来,到那时候,一切都好办了,但还有些弟子不宜调动,比如各舵的护卫弟子,这儿守卫的如果换了,可能会引起麻烦。”雷振水说:“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到时根据所运货物的多少贵重,来安排多少弟子来护送。我大哥他们的两船货送上去,果真赚到一大笔钱,马上便要下来。”南宫宝说:“这事由你去办吧,也不用跟我商量什么,也让我轻松一下。”雷振水说:“你该小心应付江湖中事,包括舵与舵之间的协调,万一有个舵出毛病,那其他的舵也跟着倒霉。”南宫宝说:“我还想到一个问题,这样一来,每个舵的权力便会变小,那些舵主恐怕会不舒服。”雷振水说:“也没有变小,其实每个队的弟子送完货之后,还是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依旧接受各舵主的调令。不会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派那一队弟子得由我就了算。其实这也没有多大区别,一队接二队,二队接三队,不会有问题的。每一队选出一个正队长,为护卫队长,选出一个副队长,为渔民队长。”南宫宝说:“那这事你就去办吧。”雷振水说:“我已经传书过去了,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 等雷振水走后,青青和南宫宝便继续亲热,但没一会儿,胡蝶进来了,进来时虽没有看到什么,但见客厅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便说:“打扰你们了。”南宫宝说:“怎么会呢?请坐。”青青说:“刚才的事,我对不起你,你别记在心里面。”胡蝶说:“那么点小事,我早就忘了。”南宫宝说:“胡姑娘大量,这么点小事自然不会记着的,你去叫人倒点水来。”青青听了便出去了。胡蝶说:“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同意了青青的请求,不知你的意思如何?”南宫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什么请求?”胡蝶说:“她求我嫁给你,你这么快便忘了吗?”南宫宝一时没有回答,看胡蝶说这话时脸都没有红一下,刚才对他还冷冰冰的,现在怎么主动送上门来了呢?胡蝶说:“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我先回去了。”南宫宝忙说:“我同意,胡姑娘别走。”正好青青揣着两杯水进来了,先送一杯给胡蝶,另一杯却不给南宫宝。南宫宝问:“为什么不给我弄一杯来?”青青说:“这一杯便是给你的。”说完先喝上了口,再递给他,问:“你刚才说同意,同意什么?”南宫宝将茶放到桌子上,说:“我同意……同意……胡蝶姑娘说要与你结为姐妹,我就同意了。”青青问:“真的?那我真的很高兴,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你可以后要多疼我一点。”胡蝶说:“我有了义父,又来了一个妹妹。你今年多少岁了?”青青回头看着南宫宝。南宫宝说:“应该是十八岁了吧。”青青问:“你呢。”胡蝶说:“我也是十八,不过你先来,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吧。”青青说:“还从来没有你这么大的人把我叫姐姐,你要是把我叫姐姐就叫吧,可我也没办法多疼你一点,我能做到的你义父也能做到。”胡蝶说:“有些他就做不到。”说着伸手点了她的昏穴。南宫宝见了忙伸手托住她,将她抱过来。胡蝶问:“你同意了又为何反悔?”南宫宝说:“我虽同意,但她一定不会同意,我不忍心看着她伤心。”胡蝶问:“你明白你对她的感情吗?”南宫宝说:“我爱她,她也爱我。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胡蝶说:“也许你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孩子,或者你的一个妹妹。”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与她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是未行拜堂之礼。我对你只有感激和爱护之情,也很欣赏你的恩怨分明的性格。可是我已经心有所属,我想没有人可以代替青青在我心中的位置,还请你原谅。如果你嫁给了我,我想这对你也不公平。”胡蝶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我这次来是想逼你说出你的心里话,以后我们可以做一个普通朋友,是不是?”南宫宝说:“谢谢你,以后我也学着你义父叫你蝶儿吧。”胡蝶说:“随便吧。”说着转身出去。待她走后,南宫宝才解开青青的穴道。青青醒过来问:“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暗算我?点我穴道。”南宫宝说:“她只是想和我说两句悄悄话,没有别的意思。”青青说:“我看她的神情怪怪的,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讲?”南宫宝说:“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没事了,我向你保证,我没碰她一下。”青青说:“算了吧,你说没碰,我又不能去问她,是不是?我又看不见。”南宫宝迎着她的嘴亲了一下,说:“真的。”青青说:“你又不是没骗过我,不过我不想与你计较。”南宫宝不知道她所说的骗她是指哪一回,或者两回都知道,只好应付道:“青青真好,我们进房去吧,这儿老是有人打扰。”青青推开他说:“我再去看看胡蝶,你跟我一起去。”南宫宝忙说:“我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我去和圣姑她们谈谈。”青青抓住他的耳朵说:“我不能时时跟着你,可我会算帐的,你可要老实点。”说完松开手跑了。 南宫宝进屋时,圣姑正在看一本书,见他来了,便将书放下,说:“难得南宫帮主有闲情逸致到这儿来坐一坐。”南宫宝说:“我一回来第一个就到这儿来看你们了。一天来两次,应该是不少了吧。”圣姑说:“当然。请坐。”南宫宝问:“圣姑如此有雅兴看书,不知看的是什么书?”圣姑说:“一点闲书而已。谈不上什么雅兴。在这个地方还能干什么别的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干别的,以后我有空时,可以培圣姑下下棋。你们也可以练练剑,弹弹琴什么的。当然,你心有大志,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过日子。你四个侍女怎么只剩下三个了,另一个有任务吗?”圣姑说:“叫她去与赛先生联系去了。”南宫宝说:“我真的不希望这个人还留在中原。中原武林本已经乱得很,再加上他,恐怕更不安宁了。”圣姑问:“你不是怀疑这中原武林的乱子,那些灰衣人都是他派来的吧。”南宫宝说:“既然你与赛公明的交情非浅,自不会出手杀他的人了。难道他想杀我,而你却又救我吗?”圣姑问:“你不是不相信我 的话吗?干什么问我?”南宫宝说:“我好象没有说过这话。”小月问:“你既然相信我们圣姑,为何又将我们守得那么严?”南宫宝说:“我们这儿的弟子都很年青,大多数还是光棍一条,你们出去恐怕不很安全,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我可以培你们去。如果你们要是出去,也没有人问你们的。”一名侍女说:“帮主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还怕男人吗?”另一个说:“他是变我们把他的弟子勾引坏了,这都怪小月,把我们在他心目中的印象都弄坏了。”南宫宝不理她们的言谈,直眼看着圣姑问:“圣姑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圣姑反问:“帮主呢?”南宫宝说:“也没什么别的打算,只盼着江湖能够平静,只求天河帮多赚点钱,我们就可以在这儿专心养老了。”圣姑说:“如果南宫帮主没有别的事,可以去打青青姑娘闲聊。”南宫宝说:“你以为我开玩笑?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现在江湖,象我们和丐帮可以称作一方,灰衣人也可以称作一方,赛公明也可以占一方,成三足之势,本来我们这一方实力最强的,可我们在明处,另两方在暗处,他们自然不会自相残杀让我坐收渔人之利。但他们每一方如果主动对付我,也会损失实力,所以这个样子是最稳定的。”圣姑问:“你从没想过要主动出击吗?你不是已经找到灰衣人的联系暗号了吗?”南宫宝说:“圣主自然不会只用一套暗号,就算只用一套,现在也会改变,对方既然懂得用店铺来隐藏自己的实力,可见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圣姑问:“你对那人心里一点影子也没有吗?”南宫宝说:“五六十岁,瘦个子,为人热情,仗义,在江湖上虽不是很有名气,但认识他的人也不会很少,他很有钱,乐善好拖……”圣姑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有这样损自己的敌人的吗?”南宫宝说:“你错了,我没有损他,至少他表面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我出来很久了,现在该回去了。”圣姑说:“帮主慢走,我不送了。”南宫宝说:“别客气,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找我。” 他回屋,青青还未回来,傅碧心一个人坐在客厅中,兔笼就放在桌子上,她扑在桌子上看着兔发愣,见南宫宝进来,也只看了一眼。南宫宝走过去,在她的小脸上一摸,问:“你怎么了?好象一点也不高兴。”傅碧心说:“想我爹。”说完将头靠在他怀中。南宫宝说:“你爹有什么好想的,他整天冷冰冰的,我去那么久,他还没有跟你说上十句话。”傅碧心说:“可我就是想他。你们整天都有事,没有人培我玩,只好和兔玩了,可它们又不会说话,没办法,只好想我爹了。”南宫宝说:“不是有我培你玩吗?还有姐姐,两个姐姐都能培你玩。”傅碧心说:“她们哪里肯,她们只愿意你培着。她们只喜欢你一个人,看见我就象一个木头一样。”南宫宝说:“怎么会呢。对了,你这兔子每天吃多少草?还喝不喝水?”傅碧心说:“不知道,有时我也没有管它们,弄点草给点水,丢在一边,反正有两只,也不孤单。”南宫宝一时哑然,小姑娘的心思,他自然不会理解,他象这么大时,就如同傅心人一样,整天做着梦,想着成名江湖,哪里管什么有没有人培自己玩,当时总觉得父母是多余的。他推开傅碧心,让她坐在椅子上,自然也移过一张椅子,问:“你要大哥怎么培你玩,你想玩什么?”傅碧心说:“随便玩什么都可以,你可以教我下棋,象和姐姐一样。”南宫宝说:“下棋有什么意思,我教你玩暗器吧,你学起东西来比起你姐姐可强多了。怎么样?”傅碧心说:“好吧,其实我练过很久了,你不在的时候,姐姐不培我玩。”南宫宝问:“她不培你玩,她干什么?”傅碧心说:“有时候弹一下琴,发一下愣,和那个大哥哥谈一谈。”南宫宝问:“他们谈什么?”傅碧心说:“也不大清楚,好象是谈你吧,我又不想听,也没有注意。下回他再来我叫一叫。”南宫宝说:“不必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的暗器练得如何,让我见识一下。上次出去,暗器可帮了我不少忙。” 两人来到院中,傅碧心取出两枚缝衣针一扬手,打了出去,正中木板的中心。南宫宝说:“很准,可出手不够快,你看我的。”他先空着手,在腰间一拍,也不见手势如何变化,便弹出两颗棋子,说:“你扬手的动作太大了,暗器没出来别人就知道你要打什么地方。”傅碧心说:“我也知道没谁象我这样打暗器的,我也想用手指弹出去,可指上没力。”南宫宝说:“当然,你现在力气还小,练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但有时要学会射在移动的东西上面,比如石头。”他抛起一块石头,弹出一颗棋子,将正在下落的石头击中。傅碧心说:“看样子我一辈子也学不会这个了。”南宫宝说:“怎么会呢,你现在多大了,我象你这么大时还只会用石头打人。反正就当好玩吧。这其实也很容易,你要先判断石头移动多快,你的暗器有多快,对着石头下面打出去。练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了。我培你练。”他将木板举起来,往下落,傅碧心一扬手,暗器虽是射中木板,但偏离耙心太远。南宫宝便给她指点一下,这练习暗器本是很辛苦的事,但比她一个人独坐着发愣要好受些,右手酸了她便改右手,虽说每一次都与耙心差了一点,但南宫宝还是不时的赞上几句。 到天快黑时,青青才回来。南宫宝问:“干什么这么久?”青青说:“只是和蝶儿谈了一会儿,反正也没有事。你一会儿没见到我就想得很吗?”南宫宝说:“我与碧心练了一会儿暗器。”青青问:“你没有去培圣姑吗?”南宫宝说:“找她谈了一点事,谈完了就回来了。”他拍了拍碧心,说:“去吧,我明天再培你玩。”傅碧心点头去了。南宫宝这才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这么久。”青青说:“我本以为你在圣姑她们那儿要多坐一会儿,所以想多给一点时间你们。谁知道你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胆。”南宫宝摇住她说:“应该是有这个胆却没有这个心。” 晚上,众人一起吃饭,但没有请圣姑她们。象她那样蒙着脸吃饭很不方便,而且请了她,万一再在饭菜中做点手脚怎么办?胡蝶一扫脸上的悲苦,显得自然很多了,神情也开朗了,恢复了一个姑娘应有的面容。南宫宝见了,心情这才畅快了许多。晚上南宫宝再三问青青与胡蝶谈了什么,青青就是不说,南宫宝没法,只好不再问。一连几天,南宫宝便教傅碧心练武,并不单单只练暗器,还练剑,练拳脚。南宫宝自己也练剑,他觉得自己在剑法上面有待加强,他练是找十来个弟子用真剑来培他练。他也用真剑。有时雷振水无事也培他练一下。虽说弟子在增加,一度加到二十多人,但南宫宝依旧觉得自己的剑法没有什么长进。雷振水便从守卫的弟子中挑选一些剑法高强的培他练。但终久没有那种与可儿交手时的感觉,因而练了五六天便不再练了,只教碧心。如此过了十来天,忽然下起雨来,连连暴雨,众人只得待在屋子里,南宫宝担心上面两处分舵的安危,虽想亲自去看一看,但怎奈雨太大,难于行走。到第三天时,上面两舵传书过来,有好几船货物在半路上不能走。南宫宝与雷振水商量,货船先停一停,让两舵弟子上船,到安全的地主,每舵发两千银子,帮他们度过难关。江水很多急,银子也难于送到,雷振水便决定亲自送去。幸好雨也不是一直在下,有时也会停一会儿的。四千两银子并不多,但南宫宝还是叫一百多弟子护送上去。 雷振水走后,南宫宝便让傅碧心去培胡蝶玩,自己在客厅中处理帮务。第二天高铁山来了,南宫宝便将一切都推给他。高铁山说:“你是帮主,这有些事本应该是由你办的。”南宫宝笑道:“一切都拜托你了。”高铁山问:“要是有一天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怎么办?”南宫宝说:“你们死了,你们还有继承人呢,也还有其他的舵主。这些事你们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何必麻烦我呢?最近生意怎么样了?”高铁山说:“正在起步,又遇到这个雨季,影响肯定有的,只希望不要太大。”南宫宝说:“雷护法已经带四千两银子到二三号舵去了。”高铁山说:“此处备了一万两银子,本就是以备不侧的。”南宫宝问:“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多银子了?”高铁山说:“四船货过去,便赚了两万两,让他们留下一万,其它的让其发展。”南宫宝说:“照这么看,以后我们便不用发愁了。”高铁山说:“这是开始,以后货拉得多了,这价钱便贱了。”南宫宝说:“以后如果江湖无事,天河帮也无事,我们将努力把洞庭湖那一段打开。”高铁山点点头说:“那你现在专心的应付江湖中事吧。”南宫宝说:“以后有圣姑的侍女出去,你叫一些得力的弟子跟着,看她到什么地方去。”高铁山说:“已经叫人查过了,她们只是到各杂货铺去买点东西,没有到别的地方去。”南宫宝说:“看样子只有我亲自去查了。其实店铺是交换信息的最好地方。到时我可以顺着线索查下去,看看他们的按头地方。她们在这儿住着,总让人感觉是一种危险。”高铁山说:“你亲自去查太危险了。”南宫宝说:“不用担心,我一向命大福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雷护法做帮主吧,无论是智慧还是才识,都知我之上。”高铁山说:“我认为你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如果觉得圣姑有问题,可以让她们离开。”南宫宝说:“赶出去有什么用呢,有些事总是要我亲自去面对的。而那些人也总有一天会来对付我的,所以还不如我主动出击。到时我可以转为暗处,这样对付敌人便有利一些,对自己也安全些。你们要保住帮中别出什么乱子,这样别人吞并江湖的梦想便不能实现了,那样我自己也会安全一些。”高铁山问:“你要什么帮忙的吗?”南宫宝说:“我带一柄剑去就行了,我身上还有银子,等再有侍女出去时,悄悄的告诉我一声就行了。”高铁山说:“好吧,等会儿我找一柄剑给你。”南宫宝应了一声便去看青青了。 在胡蝶房中,傅碧心和胡蝶正在下棋,青青在一边看。见他来了,青青说:“我教她们两个下棋呢。”南宫宝笑道:“你自己都很差,教出她们来恐怕也强不到什么地方去吧。”青青说:“有本事你来教。”南宫宝说:“我也差,比你还差。”胡蝶问:“你一个帮主,我义父不在,你不处理帮中的事吗?”南宫宝说:“我处理事情,也只是意思意思,其实我能干什么事,一切有他们做主就行了。”傅碧心问:“那你当什么帮主,别干了。”南宫宝说:“不做帮主,我还能干什么呢,没有钱,没有吃没有穿,只能去讨米了。”傅碧心说:“你把帮主让给我当吧,不也可以吗,以后别人有事就不用找你了。我拿了钱再分一点给你。”南宫宝点点头说:“好是好,可万一别人不听你的怎么办?”傅碧心笑道:“谁不听话,你去给我教训他,有你在背后为我撑腰,别人自然听了。”南宫宝说:“好主意,可你看看你的棋要输了。下棋时想着当帮主,当了帮主又想着下棋,什么也干不好。”傅碧心说:“我刚才一心一意的与她下棋,还是输了,可见我笨得很,不会学这个,你来跟她下,教训一下她。”南宫宝说:“自己输了找别人有什么用,自己想办法赢她。”胡蝶说:“宝大哥和青青姐下一局让我们看看。”傅碧心说:“对,你们两个下我们看。”青青说:“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了。”傅碧心不信,说:“宝大哥让你的吧。”南宫宝笑道:“还是碧心最了解实情。”青青说:“谁要他让了,他老是输,只好这样了,不信试一盘。”南宫宝说:“怎么好意思呢,要是我输了也太没面子了吧。还是让她们两下吧,我去找圣姑她们聊一下。” 他有十来天没有进圣姑她们的房子了,时门时,发觉四名侍女都在,并且哈哈的笑声传出来。南宫宝问:“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一名侍女说:“这次我出门,带回四种香油,让她们各挑一种,谁知道小荷的一盒已经臭了。”南宫宝看那脸上哭笑不得的侍女,估计就是小荷了,便说:“小荷姑娘也不用急,你要用时把她们的用一点就行了。这位姑娘就是那天说我得罪了圣姑,有我好受的,叫什么名字?”这侍女说:“叫小草。那个叫小叶,小月便不用介绍了吧。这些名字都是进中原时取的,好听吧。”南宫宝说:“还好,你们圣姑呢?”小草说:“在里面房里躺着,我还以为你来是找我们的呢。”南宫宝问:“大白天的躺着,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小草说:“帮主不是也精通医术吗?你何不进去看一看?”南宫宝说:“我那也叫精通吗?一点皮毛都算不上。 不过去看一看也可以。”说完便推开门。从房中飘出一阵淡淡的香味,房中圣姑用蒙胧的声音问:“是南宫帮主吗?”南宫宝说:“是我。圣姑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我请个大夫来为你看一下。”圣姑说:“不必了,难得帮主来看我,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南宫宝再向前几步,便看见圣姑躺在床上,青纱帐下垂,但里面的人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一条薄薄的被单盖在身上,而床头还堆着一大堆衣服,内衣也有。这一切都显示着她可能什么也没有穿。南宫宝后退几步,一时觉得自己心跳得有些厉害,脸也有些红。站了一会儿再退几步,出到外屋,在一个椅子上坐下,四名侍女已经不在了。 南宫宝待头脑清楚了一点,便离开这儿了。他不知道圣姑为何要设局勾引自己。她一向显得那么冰清玉洁,虽说也耍阴谋诡计,但似乎也没有今天这样的行为,就算她手下的侍女,小叶小荷那时为自己洗澡,也不显半分轻薄。而且小月虽献身于他,但也没有对他有半分什么过份的要求。南宫宝一时想不明白,便去找青青。那知胡蝶那儿没有,说是青青听到他去找圣姑,便气回自己的房中去了。南宫宝又赶回房中,青青躺在床上正在流泪。南宫宝将门关上,走过去问:“怎么了青青,你怎么这么爱吃醋了?”青青转过脸去,用被子蒙着头。南宫宝拉起她来,抱在怀中,问:“怎么了?”青青说:“你为什么要去找她们?你找谁不好,却又去找她们,你明知道她们没有安好心,可还和那个小月上床了,你现在又去找她们。”南宫宝说:“我这不是去了一会儿便来了吗?上回的事你不是说不计较吗?”青青说:“可你说你只是摸了人家一下,谁知道你们什么都干过,现在我怎么办?”南宫宝问:“你听谁说的?”青青说:“她亲自说的,还会有假吗?你嘴上说只爱我一个人,我不相信你了。”说着便推。南宫宝紧抱着她说:“可你也劝过我去娶别人啊。”青青含泪说:“那开玩笑能当真吗?你以后再也别碰我了。”南宫宝说:“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悴了。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的,那是一时冲动的,你也看到了,我以后再也没有碰过他。我这回去找圣姑是有一点江湖事,你原谅我吧。”青青狠狠的在他胸口锤了几下,那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南宫宝说:“刚才圣姑脱光衣服在床上勾引我,我赶快回来了。到蝶儿那儿去才知道你回来了。”青青问:“为什么别人总是勾引你?”南宫宝说:“这自然是没有安好心,想利用我。我再也不上她们的当了。”青青说:“你还与那些姑娘好过,一起交代吧。我可不想天天伤心。”南宫宝想了想,说:“还有巧儿,你姐姐。”青青听了不语。南宫宝说:“我说过的话一向算数的,从没有喜欢过别的姑娘。以后再也不会干让你不高兴的事了。你不高兴,我让人把圣姑她们都赶出去。”青青说:“不用了,你以后不再进她们的房子里就行了。”南宫宝说:“以后就算有事去,我也要把你带上。”说着帮她擦干眼泪,手伸进她的衣服,青青拦住他的手说:“不许你碰我。”南宫宝没法,只得收手,将她抱住。一会儿外面有人报道:“圣姑求见。”青青说:“不见,不见,现在谁也不见。”南宫宝说:“你叫她以后再来吧。”青青说:“以后也不许来。”门外传信的弟子转身离开。 南宫宝叹了口气说:“你这么爱吃醋,以后我什么事也干不了。”青青听了猛的挣开他说:“那你别理我了,去理别人吧。”南宫宝忙又拉住她并培上笑脸说:“我理别人干什么,我只爱青青一个人,你又不是不明白。”青青说:“我知道,你在我面前只爱我一个,可离开了我就说不定,也不知道你爱几个。”南宫宝责问道:“你干什么闹得放不下呢?”青青听了这话,眼泪更是流得急,说:“你要是不到外面和别的人好,我闹什么,要是我在家里和别人好,你心里不急吗?”南宫宝忙说:“我当然急了,可我不是认过错了吗?不是答应过你吧,你还要我怎么样呢?我不是求你原谅了吗?”正说着,有弟子在外面说:“帮主,你要的剑我放在桌子上了。”南宫宝应了一声。青青问:“你要剑干什么?”南宫宝说:“我要走,出去有点事。”青青有些急,问:“你一个人出去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圣姑的侍女出去,我怀疑她去跟人联络去了,我想跟去看一看对方是谁。”青青问:“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样太危险了,非去不可吗?”南宫宝说:“你也明白,现在江湖上并不平安,总有一天别人会主动找上门来的,还不如我主动出击一下,我一个人想打就打,想逃就逃,不会有危险的。”青青说:“要是我不让你去呢?”南宫宝说:“那我就不去了,有什么比培青青更重要的事呢?”青青一抹眼泪,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以前的事我就不再与你计较了,你以后再给我老实点。”南宫宝点点头。青青又补充说:“再出这种事我事就不理你了。”南宫宝扶她起来,开门去看外面桌上的剑。 南宫宝出江湖至今,未遇到一柄称心如意的剑。虽想使天涯剑,便觉得还是太重了些,自己这两年来没有专心练过内功,只得在招式上多做文章。想在招试上更进一步。他抓起桌上的剑,拨出来看了看,也只觉得这是一柄普通的剑,不禁有一丝失望。他想弄一柄如他家寒星剑一样锋利的剑,但想来那样的剑也难得,便也只有用这剑了。他要将剑挂在自己的房中,青青不同意,说:“一看到房里有剑,我就想起你要走了,你还是放在外面吧。”南宫宝便听她的将剑放在桌上。一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青青见他发愣,以为是在生自己的气,便在后面抱住他,将脸贴他背上,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南宫宝抓住她的手说:“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从你的气,你知道的,我爱你,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青青说:“我也爱你,不生你的气了。我们合好吧。以后再也不谈那事了。”南宫宝点点头,心中却在想如何去跟踪圣姑的侍女。南宫宝一向只有被别人跟踪的事,却没有跟踪别人的经验,只希望不要出门便被发现才好,也许学得易容术会有点帮助。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出师未捷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第二天,他便找高换山,问舵中可有什么人会易容术,高铁山说:“我舵有一个,可惜没法同来。”南宫宝说:“我想如果跟踪那侍女,也许有点易容术会更方便一些。”高铁山说:“我有一个书童在学易容术,不知他学得怎么样了,如果你急着走,我可以让他来为你试一下。当然,可能改变不大。”南宫宝说:“没关系,我呆想外出方便一点,也用不着改头换面。让我不要一下子便被别人认出来就行了。”正说着,有弟子来报,丐帮刘长老求见。南宫宝叫请他到客厅中去。接着问高换山:“你那书童呢?”高铁山说:“刚才出去有点事,你要是想先试试,待会儿我叫他去找你。”南宫宝点点头。回到客厅,刘长老已经在客厅中坐着。见他来了,便起身行礼。南宫宝忙还礼,问:“刘长老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坐坐?”刘长老说:“我们发现赛公明的一个手下。”南宫宝问:“在什么地方?”刘长老说:“已经死了。”南宫宝问:“肯定是赛公明手下的吗?”刘长老说:“那回在望江楼前比武,他就在赛公明身边。”南宫宝问:“如何死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刘长老说:“一剑穿心。尸体在前面一个小镇外面。但我们弟子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赛公明其他人的踪影。”南宫宝说:“圣姑在我们这儿住着。”刘长老说:“我知道,她为何住进你们这儿呢?”南宫宝说:“此事说来话长,牵涉很广,待我慢慢的讲一下上回我出去的经过以及她与我之间的恩怨。” 青青等南宫宝门,便去找胡蝶,给她讲一下自己责怪南宫宝的事。胡蝶说:“一个男人有三妻四妾的多得很,你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呢?”青青问:“什么三妻四妾?”胡蝶说:“就是有很多的妻子的意思。”青青问:“怎么能这样?他如果喜欢我就不该再和别的姑娘好,明天我听了非常生气,后来他求我,我又原谅了他。”胡蝶说:“你宝大哥对你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对这种事你就当不知道算了。你跟他闹,要是把他闹烦了,他不再喜欢你,你到时就迟了。”青青说:“这事本来就是他不对,他还骗我说只摸了别人一下。”胡蝶问:“后来他怎么又承认了呢?”青青说:“是小月跟我说的。”胡蝶说:“我劝你这事你别再跟他闹了,现在你很年轻,到有一天你老了,他可能就烦你了,你应该对他温柔一点,多为他着想一些,这样他就不会喜欢上别人了,他就可以永远爱你。”青青说:“我知道,我已经原谅了他,可万一他出去一再遇上别的姑娘怎么办?我又要原谅他吗?”胡蝶说:“只要你比别人姑娘好,他怎么会去找别的人呢?”青青说:“可我觉得我对他已经很好了,他出去后我天天想着他。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胡蝶说:“象昨天的事你就不该闹他,你看他回来这么多天,没去找过那小月一回,说明他并不爱她,天天培着你,你虽知道这事,就当没发生一样,那样宝大哥心里感激你,对你就更好了。”青青说:“这怎么能当没发生呢?我当时一听可气坏了,想着一辈子也不理他。”胡蝶知道没法说服她,只好放弃了,问:“你以后总跟着他吗?”青青无奈的说:“他要一个人出去,我拦不住。他说他要去跟踪圣姑的一个侍女。看她与谁联系,说要查出什么赛公明来。他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不说,到时又带回几个姑娘来我怎么办?那时候开始只有我和他,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后来来了一个木头,我就开始担心了,幸好那个木头很凶,宝大哥一点也不喜欢。把她赶走了。现在又来了这么多,昨天他还说那圣姑勾引他。”胡蝶问:“你为什么不想想那时候你中毒了,他带着你到处找人医呢?”青青说:“我知道,想起这些来我就感动得不得了,可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和那小月好呢?”胡蝶说:“你不是答应过不提这事吗?”青青说:“我在他面前不提,又没说不再别人面前不提。本来这种事在你面前不好说的,但我想我们既然是姐妹,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呢?”胡蝶说:“但要是你宝大哥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青青说:“我不跟他说,他怎么会知道呢?你找碧心玩吧,我去看看他正在干什么。” 此时南宫宝送走了刘长老,正由一个书童在他脸上易容。将头发重弄一下,在脸上抹一点药粉,贴些胡须,添粗眉毛,露出一副凶象,青青粗一看吓了一大跳,等细看还是认出来,问:“你怎么让弄成这个样子?”南宫宝说:“好玩啊,要不要让他也给你弄一个大花脸?”青青说:“我才不要呢,快快弄过来,这样吓死人了。”南宫宝说:“我先看看。”他拿起铜镜来一看,让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说:“你的技术果真不错,差点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书童说:“帮主过奖了,雕虫小技,只是因为我本事没有学到家,我师父能在一转眼工夫变成另一个人。这是几颗药丸,弄点水化了之后,将脸上,脖子上手上抹一下,便可以将白皮肤变成黑的,当然也可以做成面具,往脸上一戴,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可我还没有学会。”南宫宝说:“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可以借我一个面具吗?”书童说:“师父没给我,我自己做的很差,别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不然也不至于费这么些工夫来改装了。”南宫宝问:“你这易容术可以传给我吗?”书童有些为难,说:“我师父为人脾气古怪,我得请示一下他。”南宫宝点点头说:“好吧,我也不让你为难,这脸上的装怎么改过来呢?”书童说:“弄半碗酒一洗耳恭听就掉了。”说完收拾工具离开了。青青问:“他是哪里来的,怎么要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要出去了?”南宫宝伸手想抱她,她让开了。南宫宝便叫人送来半碗酒,将脸上的药洗掉,将头发重新弄好,这才进屋去找青青。青青主动抱上来,眼泪一时又涌出来,说:“你走之后,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怎么办?我要天天晚上做恶梦。”南宫宝说:“我走了,蝶儿可以培你,你可以到她哪儿去睡。”青青问:“你非去不可吗?”南宫宝说:“也不是非去不可,我只是想主动出击,待江湖平安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但如果我们只是在这儿等的话,不知要等多久,会出什么事。”青青问:“这去要多久?”南宫宝摇摇头说:“这一去没有确定的时间,不知道要多久,可能一会儿便回来了。”青青说:“那你要早点回来。”南宫宝说:“我现在又不去,等有侍女出去时我再跟上去。还有这些天我可以培你玩。自从住进这儿后,我们还未去街上玩过,这回可以去玩一玩。”青青摇摇头说:“我不去了,我只想在这儿抱着你,哪儿也不去。”南宫宝无法,只得坐在椅子上,抱着她。一会儿又有弟子来报,圣姑求见。南宫宝说:“让她进来。” 很快,圣姑进来,依旧白纱蒙面。南宫宝伸手请她坐下,青青也转头看她。南宫宝问:“圣姑这次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圣姑说:“我想来向南宫帮主解释一件事。昨天的事出于误会。”南宫宝说:“你解释吧。我正听着。”圣姑说:“我从天山而来,你大概不知道天山在什么地方。那儿常年冰雪,条件很差,人们生活自然也很艰苦。我想将我们的族人从那个地方迁出来。迁到条件好的地方来住。但那么多人,搬到另一个地方要很多钱。所以我这次来到中原便是来弄钱的。我们天山有一种武功,称为‘也都可汗’,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无情。要用冰山上一种多情草来练,以情欲来忘情,从而达到无情。我们以为,只有无情,才可以控制自己,达到通天之力。昨天你进去时,我正在练功。”南宫宝问:“为何侍女不说?”圣姑说:“她们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要来。所以也没有告诉她们。”南宫宝问:“这多情草如何能忘情?”圣姑说:“情由欲生,能抵抗多情草的刺激,便可以对世间万物不动情了。”南宫宝说:“到时候你六情不认,如何还想着为你的族人利益着想?”圣姑说:“这还有内功心法相配合,可以守住心灵的最后一丝通明,让自己不至于走火入魔。”南宫宝不想再与她谈这个问题,便问:“赛公明那方面有什么消息吗?”圣姑说:“没有什么消息,他躲着不敢出来。”南宫宝问:“他要这样躲一辈子吗?”圣姑说:“那有什么办法呢?他实力不如人,出来不被灰衣人赶尽杀绝,也会被你杀掉。”南宫宝说:“我已经说过好多回,如果他离开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他,他不肯走,我万一找到他,自然不会对他客气。”圣姑说:“可你有什么权力要将他赶出中原呢?”南宫宝说:“在望江楼前,他输我的场,就该离开中原,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在中原的话,终久会给中原带来危害。”圣姑说:“那场比赛,说是你们胜了一场,你大哥便可以不退出去,但也没有说他退出中原的条件。所以他并不算违约。而且你很了解他吗?”南宫宝说:“有一句话叫‘不能为我所用,也不知让别人用’。这话形容他最合适了。他差一点成功了,只不过一着失算了。”圣姑说:“可就算他成功的逼退你大哥,江湖人会轻易放过他吗?”南宫宝说:“江湖人又能把他怎么样?他又没有干什么坏事,他是光明正大的急斗。到时他安心的做他的生意,江湖中人谁去管他。除非他显出有吞并江湖的野心。”圣姑问:“你猜他有这个野心吗?”南宫宝说:“谁知道呢?大概只有你才知道。”圣姑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刚才丐帮的一个长老来报信说发现赛公明手下一个弟子死在小镇外面。一剑穿心。”圣姑微微一惊,问:“真的?什么时候?”南宫宝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息是丐帮传来的,应该不会有假。看样子是灰衣人干的,要是他们双方打起来,我倒是可以轻松一下。但看样子可能性不大。”圣姑问:“你在这儿坐着,江湖上有什么消息丐帮的都会通知你吗?”南宫宝说:“应该不会的,那要看丐帮的意思。如果是顺路过来坐坐,聊聊,自然会谈到一点点江湖中的事。”圣姑说:“我出来好久了,也该回去了。”南宫宝站起身来说:“不送了。” 圣姑走后,青青问:“你们刚才谈什么多情无情,我怎么听得不太明白?”南宫宝说:“我也不太明白,大概只是两个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别问了,也许圣姑马上要派她的侍女出去打探消息,我得准备一下了。”青青叫道:“派别人出去不行吗?”南宫宝说:“别人去很危险,有谁的本事比得上我呢?”青青问:“那你去不危险吗?明知有危险还去。”南宫宝说:“真舍不得与你分开,但有时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送你去蝶儿那儿去吧。”他抓起剑,牵着青青的手,便往胡蝶那儿去。青青知道无法阻止南宫宝的决定,只有暗暗伤心。进到屋中,胡蝶与傅碧心正在喂兔子,见南宫宝抓着剑进来,便问:“你要出去?”南宫宝说:“我猜测对姑会派她的一个侍女出去,所以准备着跟上去看看,让青青到你这儿住几天。”傅碧心问:“你又一个人出去吗?会很危险的。我把这包药给你用吧。”说着掏出那包迷药,正是傅心人送的那包。南宫宝推回去说:“不用了,我抓一把棋子当暗器用就可以了。用不着这个,何况我又不是去与人打架的。”正说着,高铁山带着他的书童进来,高铁山说:“一名侍女已经出去了,不知道现在易容来不来得及。”南宫宝说:“算了,我这三颗药丸可以迅速的装扮一下,碧心那一包迷药,小兄弟要是能作成一小颗一小颗的就好了,那样用起来就方便多了。蝶儿好好的照顾青青,我先去了,不日便回来。”说完跑出门去。 刚出外面大门,便看见前面小草空着手走在小路上。南宫宝便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一时后悔没换一套衣服,想来将脸抹黑也没有多少用,自己这身华丽的衣服很惹眼。开始人少,可以跟远点,但没走多远,便近了小镇,他只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跟近一些,否则便可能跟丢了。来到一个钱庄门口,小草便停住了,向左右看看,南宫宝忙转身,背过身去。很快小草进去,南宫宝假装在一个摊上看货,一会儿小草出来,南宫宝便继续追,小草一连进了十几家店铺,还没看她买什么,这可让他有些急,不知是对方发现了他的行踪故意逗他还是为隐藏自己的行动目的。这么多店铺根本无从查起。一时气妥,便打算回去,下次作了些准备再来。正待转身,小草出来,看见南宫宝,十分惊喜,说:“你怎么也在这儿?”南宫宝只得傻傻一笑说:“我看你一个人出来不安全,所以出来保护一下。”小草说:“你这话让我好感动,走,去请我吃一顿红烧牛肉。”不由分说,拉着南宫宝便往一家酒店中跑。 一进门,便叫道:“小二,上五斤牛肉。”南宫宝忙说:“三斤就够了,不要五斤。”两人寻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小草问:“你怎么这么有雅兴来保护我,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青青对你不好吗?”南宫宝不答。小草说:“不回答就代表默认了。小月不是已经被你弄上手一吗?我也甘心……”南宫宝说:“你等一等,我上一趟茅房。”小草说:“急也不在那一会儿,等吃过再去吧,万一你走了不回来,五斤牛肉的钱我怎么付呢?”南宫宝一摸口袋,发觉身上的银子没了,也不知道没带还是弄丢了,一时手插在口袋中没伸出来。正好一大盘牛肉揣上来,小草接过来问:“这有没有五斤啊,好象没有。”店小二说:“客官这是什么话,我们店可是正经做生意的。”小草挥挥手说:“算了算了。”小二走开,小草便取了一双筷子大块大块的吃着牛肉。而南宫宝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小草问:“你怎么不吃啊,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该不是你出来没带钱吧。要是那样我们快跑吧。”她说这话时声音很大,一时小二听到了,店里其他的伙计也都听到了,一时将桌子围住,其中一个问:“两位没带钱?”小草说:“我没带钱,他带了,你看他这一身衣服没有,这把剑,总可以抵你们的肉钱吧,所以你们别担心,要不相公,你现在就把钱付了,免得他们看着象看小偷一样。”南宫宝说:“大家不必着急,就算我没钱,把这小姑娘卖了给你们抵这就行了。”小草听了,一口牛肉吐出来,差点吐到南宫宝身上。她指着南宫宝说:“你……你……我嫁了你这个没有出息的男人可真是命苦啊。”说完挤出几滴眼泪来,南宫宝说:“就这样说定了,你们以后可别再找我要钱了。”小草说:“你还该叫他们找你一些钱,不该我只值五斤牛肉的钱吧。”店小二说:“五斤牛肉一两五,这小娘子大概可以值三两银子,不过还得我们老板说了算。” 此时宋银进来,坐在他们桌子的另一边,说:“南宫帮主艳福不浅吧,几天不见,又换了一个,什么时候换的?”南宫宝摇摇头,没有回答。宋银也不知道他这摇头是什么意思,便说:“本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应该帮上一点忙的,但我现在心情不好,自从我妹妹不高兴以来,我娘也就不高兴,我娘不高兴,我们也不敢高兴,弄得一家人全都不高兴。”说着过来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冲着小草看了看,说:“二两银子,我们买来做一个烧火的丫头。”南宫宝说:“三两,刚说好的三两。”老板说:“好,三两就三两。扣除牛肉的钱,还剩一两五。”说完掏出一两多银子丢在桌子上,伸手要拉小草,南宫宝拉住他说:“别急,让我和他亲热一下再分开也不迟。”说完伸手抱住小草的腰,马上便松开。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钱包,正是他自己的钱包,不知何时被小草偷去了的。取了钱包,转身便离开了。店老板再想拉小草,小草拦住他说:“着什么急,这牛肉是我付过钱的,先让我吃饱再说。”对面宋银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小草说:“在下小草,不知你如何称呼?看你也长得一表人才,整天苦着一张脸,很不好,来,我请你吃肉,反正这有多的,我吃不完,倒掉喂猪也浪费。”宋银本想伸手拿筷子,听她这话,又将手收回来,说:“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银,我哥叫宋金,我妹妹叫宋桐。”小草说:“原来如此,久抑了,宋氏双雄,威震武林,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我们不如结为兄妹吧。”宋银说:“好是好,但这事还得回去跟我妹妹商量一下才好,姑娘等一下。”说完起身溜走了。 小草看四周,发觉客人很少,而店伙计倒是不少,便一抹嘴,将桌子上的银子抓起来一丢说:“小二,结帐。”店老板冷冷一笑,说:“小姑娘,吃霸王餐啊,可别忘了你已经被卖给本店了。”小草说:“可现在我把这牛肉的钱付了,既然钱已经付了,便不用卖自己了,我没卖自己,你们自己没有理由拦我了。”老板说:“可要是没卖姑娘,你哪儿来的钱呢?”小草说:“什么哪来的钱,没钱就卖自己,卖自己就有了钱,有了钱我就付帐了,付了帐还卖自己干什么,你长脑子没有?”老板说:“姑娘灵牙利齿,我让我的伙计来与你说吧。”说完退后几步。小草自然没把这几个伙计放在眼里,一闪身饶过这几个伙计,来到门口,正要探头往外冲,门外有人一掌逼过来,她心中大惊,只得后退两步,心说:“店中竟有如此好手,今天逃出去恐怕不太容易了。” 退回店中,抬头一看,出手的是一个姑娘,便问:“你是这店里面的老板娘?”身后跟着的宋银说:“当然是不,她是我妹妹。”出手的正是宋桐。她见一些店伙计拿了家伙要向小草动手,便丢出一锭银子说:“为姑娘我买了。”说完便向小草抓过来,小草轻快的几她拍出一掌,便想从门边挤出去。宋桐接她一掌,另一掌便将她的去路拦住了,小草一扬袖,打出一枚暗器,直几宋桐射去,宋桐未想到如此还能发暗器,想躲已迟了,身后的宋银上前一步,伸出二指将暗器夹住,在眼前看了看,说:“这个东西可不太好防备。”小草又扬另一只手,又一枚暗器射向宋银,宋银再次出手夹住,问:“你还有多少,一块儿都射出来吧。”小草问:“你们拦我干什么?”宋桐说:“拦你好玩,反正现在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了,以后你就得听我的,不听话就打。”小草说:“好,我听你的话就是了,你带我回家吧。”宋桐说:“好,你在我身边跟着,可别想跑。”说着转身出来,小草跟在后面,宋银走在最后,小草回头冲着宋银笑了一下,问:“你当时为什么不把我买下来,你这么英俊,能够服侍你可真是我的福气。”宋桐一伸手将她抓住,说:“你很喜欢服侍男人是不是?我把你卖到妓院去。”小草问:“妓院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的?”宋桐白了她一眼,说:“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说完将她向前一推,小草借那一推之力,便向前逃去。宋银见了,一扬手,将刚才她打出来的两枚暗器打回去,正中小草的脚腕,她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南宫宝回舵,径直来到胡蝶的屋里,众人见他回来得这么快,有些意外,青青跑过来抱住他说:“你可回来了。”铺碧心问:“怎么这么快?那侍女呢?”南宫宝叹道:“出师不利,你们听我说,刚才我跟那小草姑娘到小镇上,不敢跟得太近,可她一连进出十几家铺子,我无从查起,正想回来,她认出我来了,拉我去一家酒店要我请她吃红烧牛肉,牛肉叫上来,我发现钱包不见了,就把她卖给店里面,自个儿回来了。当然,在我走之前猜到钱包可能是她偷走的,于是我又偷回来了,本想把她买回来,但一想到卖都卖了,再买回来别人可能不干,就没有买。”傅碧心问:“人也可以卖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青青说:“别听她的胡扯,人家待会儿便会回来的。”南宫宝说:“可能吧,以她的手段,那店里面的人怎么拦得住她呢?这跟踪的本事可还得多学一学。主要是刚出去时没来得及换衣服,我想把脸摸黑也没有用,而且要跟近一些,看她进店干什么,只有不停的换脸孔,所以决定去学三个月的易容术,也不知那人肯不肯教我。”胡蝶问:“找谁学?”南宫宝说:“刚才那书童的师父。”青青说:“到时你的脸就得乱七八糟,我怎么认出你来?”南宫宝说:“我们可以对暗号,比如你想知道进来的是不是我,你问一句,你是谁,我就说我是青青,你一听就明白了。”青青说:“我才不与你对暗号呢。”傅碧心说:“你改回来就行了,那用是着那么麻烦。对了,刚才那书童已经将药做成小颗小颗的。几十颗,我给你们每人几颗,万一有危险再用。”说完掏出来给青青五颗,胡蝶五颗,给南宫宝十颗,说:“宝大哥在外面危险大些,所以多给几颗。”南宫宝看看自己手中用蜡包起来的药丸,说:“试一试灵不灵。”傅碧心忙说:“不要,刚才那书童不少小被迷倒了。”南宫宝说:“这么厉害,看来我也得小心点,别当暗器打出去,万一别人接住打了回来可就不妙了。”傅碧心问:“那怎么办?”南宫宝想了想,说:“你把它弹破,让药粉散出来,把两个人都迷倒就行了,或者方便的话把衣服打湿,握住鼻子,就可以没事了。”傅碧心问:“不吸气可以吗?”南宫宝说:“应该可以吧,你们就少出去一点,等在这儿,要什么可以让别人出买。” 高铁山听说南宫宝这么快就回来了,便过来问一问情况,南宫宝将情况说了一下,自然未提及卖小草的事。高铁山说:“那姑娘每次出去都要去十几家店铺,而且都是固定的十几家,要从这么多的地方找出联络的一家来,恐怕也不太容易。”南宫宝问:“你那书童的师父是谁,不知我要是跟他学几天易容术他肯不肯教我?”高铁山说:“我也不知道,这些有一技之长的人大都性格古怪,他虽收我书童为徒,但也很少教他。不过你也许可以说动他,我带你去见他。不过先等雷护法回来再说。”南宫宝说:“急也不再这几天。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培养下一代了,万一你们出什么事,不至让天河帮迅速的毁灭,象丐帮的杨帮主死了,肖正风能迅速的接任,我看他的武功才识都不差。”高铁山说:“这个问题我们确实应该教虑一下,我叫各舵主小心准备一下,可以从各弟子中选出一些优秀的单独培养。”南宫宝说:“武功当然重要,但才气应该是最先教虑的,应该多为弟子们去着想,多为江湖着想。特别以后,待我帮富有之后,还要抵制住金钱的诱惑。”高铁山说:“这个我明白,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走了。”南宫宝点点头。高铁山退出去。既然南宫宝回来了,那青青自然不必再待在胡蝶那儿,随着南宫宝回去。 一回到屋里,青青便扑倒在他怀中哭。南宫宝安慰道:“怎么了,我还没出去半天,就这么担心,有时你找蝶儿玩时,也离开半天了。”青青说:“那怎么一样呢,你出外面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我自然担心了。”南宫宝说:“你不要哭了,为什么你现在动不动就哭起来了呢?以前的青青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只会培着我笑。”青青一抹眼泪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泪特别多,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吗?要是有你培着,我还哭什么。”南宫宝说:“我知道,可你也要明白,我有时候还有事,不能总是培你。”青青说:“我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伤心。你是不是很烦我?”南宫宝愣了一下,问:“你怎么有这个想法呢?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有多好吗?别想那么多,我怎么会烦你呢?我不是说过永远爱你吗?你信不过我吗?”青青说:“我相信你。”南宫宝说:“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要从心里笑,我现在在你身边,你应该放心了。”青青说:“可你过些日子又要走了。”南宫宝说:“可走了还会回来。要是我在你身边你都这样苦着脸,那我走了不知道你还会怎么样,要是在外面时时担心你,就什么事也干不了。而且象这样就老得快,要是变成一个老婆婆可就不好看了。”青青问:“我现在好看吗?”南宫宝说:“当然好看,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了,可你要是哭的话,鼻表青脸肿,象个大花猫,那可不妙了。”青青说:“你哄我开心我就不哭了。你既然疼我就该哄我开心。” 两人正亲热着,有弟子在门外报:“小荷姑娘求见。”南宫宝问:“哪个小荷?”弟子说:“圣姑的一个侍女。”南宫宝问:“她说有什么事吗?”弟子道:“她没说。”南宫宝说:“请她进来。”接着小声的对青青说:“你就在这儿等着。”青青说:“我才不呢。”南宫宝只好整了整她的衣服,一同出来。小荷也进来了,南宫宝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小荷说:“我想问一下帮主,我们的小草怎么还没有回来?”南宫宝问:“你们的小草不见了,找我干什么?”小荷说:“帮主随她去的,我想应该知道。”她没说跟踪,也算是给他点面子了。毕竟一个帮主去跟踪一个侍女,说起来不好听。南宫宝说:“我把她卖了。”小荷吃了一惊,问:“你把她卖给谁了?”南宫宝说:“我也不太清楚,在一家成衣店的旁边,她拉我去吃饭,我没钱就把她抵押了。”小荷说:“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出去。青青问:“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你不是说她没事吗?”南宫宝说:“也许遇到别的事了,当时宋银在那儿,难道又是他将小草抓走了?”他抬着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没叫弟子们再去问,也许圣姑会派人亲自去问的,自己等结果就行了。 到第二天一大早,小荷便冲进来,使劲的拍着南宫宝的房门,南宫宝本已经醒来,只不过不想起来,便问:“谁啊?”小荷说:“小草被人抓去了,那人还在你们对面坐着的。你为何不阻止他?”南宫宝说:“当时宋氏双雄的老二宋银在场,我怎么想到他会抓小草呢?既然找到了主,你何必着急呢?”小荷说:“听说是被他同来的一位姑娘抓去的。”南宫宝说:“那必定是他妹妹了,这个姑娘凶狠无比,我也怕她三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小荷问:“你确定吗?”南宫宝说:“反正开始在我们前面坐的是宋银,后来的姑娘我不敢肯定,打到宋银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小荷听了默默的退回去。南宫宝想起来,青青按住他说:“人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去了那木头姑娘又臭骂你一顿,何必呢?”南宫宝说:“你说得对,这至少说明她现在不会有事。”青青说:“你好象很关心她。”南宫宝反手按住她说:“别乱吃醋了,有你,我关心别人干什么?” 圣姑听到小荷的回报,便去找高铁山,求他救小草,高铁山说:“这事恐怕我不能做主,不如你去求我们帮主吧。你也知道,这儿他做主。”圣姑说:“可他担心那青青姑娘吃醋,必定不会答应的,而且估计他也不愿意见那宋桐姑娘。”高铁山说:“话虽如此,但我们帮主还是很顾全大局的,你也明白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有什么事不敢随便做主。宋氏双雄在江湖的实力也不小,万一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们天河帮出面恐怕不太方便。不过我可以叫弟子们打听打听,这宋家兄妹到什么地方去了。”圣姑说:“那就多谢了。”说着回去。高铁山便派人去打探宋家兄妹的行踪。高铁山不出手救小草是有他的道理的,那宋桐抓了小草,多半是因为见小草与帮主关系亲密了一点,抓她出一口气,如果天河帮出手的话,可能会将事情闹大,也许让她们自己解决反而好一些。 圣姑回屋,三各侍女见她神态,估计高铁山不肯帮忙。小叶问:“他不肯帮忙吗?”圣姑说:“他说要听帮主的,不过他已经派弟子出去打探消息了,我想到时有消息时,我亲自出手相救。”小叶问:“这宋家兄妹的武功很好吗?”圣姑说:“也许宋桐不怎么样,但她哥哥可能不差,那回天河大典,宋氏双雄所坐的位子很靠前,应该与吴恨他们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小草被他们抓走是很正常的。我们只希望他们不要伤害小草,要是他们敢伤害小草,我不会轻饶他们的。你们出去以后别太招摇。”四人正自担心,小草却忽然出现在门口,小叶上前抓住她说:“你怎么回来了?”小草丧气的说:“别说了,苦了我一晚上,总算脱离了魔爪。”小荷问:“你怎么回来的?他们放了你吗?”小草问:“你们知道我被抓了吗?你们一定以为在酒店里被卖了是不是?”小叶说:“我们知道你被什么宋家的抓去了,可你现在……他们又把你放了?”小草说:“他们才没有那么好心呢,有人救了我,我怀疑是南宫帮主,可他蒙着脸,我叫他他也不应声,他带几个人冲进去把那两个恶人给打伤了,将我救出来。”圣姑问:“那两人伤得重不重?”小草说:“天黑了看不清。”小荷说:“必定是他去救的,但他大概也不想承认。” 小草回来,高铁山自然也知道,便过来问一下情况,听了小草的说法,有些吃惊,,忙去找南宫宝,此时南宫宝已经起床了,见他急急忙忙的赶来,忙问什么事。高铁山说:“小草已经被救出来了。”南宫宝问:“这样不好吗?”高铁山说:“可她认为是你去救的,如果宋家兄妹出了事,这一切都怪到你的头上来。”南宫宝说:“可以去打探一下他们伤势如何。别人那么快就赶过去,这实力可真的非同小可,要叫出去的弟子们小心些,别人杀了这些弟子可以打击我们的信心。”高铁山说:“没有关系的,这些弟子干这种打探消息的事已经有十几年了,不会有事的。”南宫宝说:“宋家的人找上来不用担心,他又没有证据,别人陷害我总会留下些破碇来,如果宋家的人都不讲理,我们也不跟他们讲理。”高铁山说:“你以后也别一个人出去,明天要是那些人拦你,你也很危险。”南宫宝点点头问:“雷护法怎么样了?”高铁山说:“银子已经送么三号分舵了,他叫人再送往二号舵,自己正要回来。”南宫宝说:“本来四千两银子派几个弟子送去就行了,但我还是让他亲自跑一趟,毕竟这些钱才二三号舵的弟子太重要了。雨已经停了两天,这水却还没有退。”高铁山说:“这三天的雨并不可怕,就担心这水未退又下,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是长年困扰我们帮的,到现在也没法解决。”南宫宝问:“什么问题?”高铁山说:“如果江堤被冲,必定有许多的难民,我们救不救?”南宫宝一下子也愣住了,他一心想着天河帮的利益,并未想到其他,如果在路上遇到一个乞丐,他一定会施舍,但如果乞丐太多怎么办?天河帮一向是江湖的名门正派,见了那么多难民,不救是说不过去的,但如果救的话,力量太过微小,而且对自己将来的发展大有影响。高铁山拍拍他的肩膀说:“现在别想这个问题,想也没有用。”南宫宝问:“在你的记忆中,江堤冲了几回?”高铁山说:“当年天河帮势大,沿江到洞庭湖,每几年便会有冲堤之事,只是范围不大,但有一冲冲得很利害,千里江堤,都被冲了。”南宫宝说:“到时我们量力而行吧。与众弟子们商量一下,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世外高人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下午时,雷振水回来了,南宫宝将发生的事与他讲了一下,雷振水说:“可以去问一下丐帮,看看他们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发现,我不相信这些人能来无踪去无影。”南宫宝说:“一般高手,象你们这样,比较引人注目,再高一级,可以反噗归真,不易看出来,但那些灰衣人,功力都不高,只是剑法凶狠,丢下剑很难看出来,跟一般的做生意的人没有多大区别,而且我想找出那背后之人,不想跟这些下层人斗。”雷振水问:“你找算怎么查?那背后之人恐怕不太容易找出来。”南宫宝说:“这个我知道,我找算学点易容术,学点跟踪术,一直跟踪上这些人,找出管家,再找出幕后的老板。”青青说:“那多危险。”南宫宝说:“无论干什么都危险,但不能因为危险就放弃了,何况我一向命大福大,总是能死里逃生,何况我现在的武功,别人要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青青说:“你别吹了,别人可以暗算你。”南宫宝说:“要谈暗算,我住在帮里别人也照样暗算我。何况我们老是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雷振水问:“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学易容术?”南宫宝说:“听高舵主说他们舵中有一个精通易容术的高人,只是他脾气古怪,未必肯交我,所以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只是试一试。正等你呢。说等你回来高舵主便领我去。”雷振水问:“你们明天就动身吗?”南宫宝点点头。雷振水说:“把蝶儿也带去,她一个人在这儿恐怕也不太习惯。何况我可能还要应付帮中其他的事。”南宫宝说:“想来也是,现在帮中应该忙起来了,高舵主恐怕也有工夫培我回舵,就让他的书童培我去也是一样。” 说着高铁山便来了,与雷振水招呼过,便问:“怎么样,明天走还是今天走?”南宫宝说:“明天走也没有关系的,急也不在这半天,不过我担心你有事忙,就不必由你相培了,让你的书童培去也一样。”高铁山说:“我是想我去能让他给我三分薄面。”南宫宝说:“他教就教,不教算了,大凡这种人不会给别人面子,只讲气味相投,你一般如何称呼他?”高铁山说:“我称他为龙先生,他生活很艰苦,自己种菜,我们给他点米,他便住在一个破屋子里,也很少与别人交往。”南宫宝说:“这样的人我又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他怪,你要显得比他更怪,这样他才肯理你。”高铁山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书童培你回去一趟。”南宫宝点点头,对雷振水说:“如果蝶儿想去的话,我们带她一起去玩玩,你去问问她。” 第二天上船时,胡蝶没有来,但在船刚划离江岸时,她又冲出来,跃上船来。这样沿江而下,又有风,因而比较快,转到百河舟时,又去看了看,与王昌盛谈了两句,与众弟子见过面,说如果有什么特产可以送到别的地方去卖等等。又去白沙河,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嘱咐吴舵主照应一下左右两舵,这才往急流滩而去。急流滩由一个副舵主负责,姓白,听书童说很得弟子们的敬重。南宫宝在此几次都未注意到此人。 白舵主只是在岸边象征性的迎接了一下。南宫宝看他三十多岁,微胖,也没有多说,只是相互招呼和介绍了一下,便被领进住处。他们四个人四间房,自然要空出一间来,而又让胡蝶培着傅碧心,这房子又空出一间来。一切安排好,便去吃午饭,由白舵主培着,席间南宫宝问了此处和三角滩的情况,白舵主说:“本来三角滩先前由我负责,但高舵主一走开后,我便回到这儿,三角滩现在由梅舵主负责,她本是选为三角滩的舵主,但高舵主叫我到那儿去干半年,帮她一下。”南宫宝说:“明天我赶去看看,再去太湖看看,我做帮主快一所了,这些地方才去过一回。”白舵主问:“你不是来找龙先生的吗?”南宫宝说:“吃了饭再去见他一见,肯教就教,不肯就算了。勉强别人也不好。”书童说:“到时我指了路,你自己去吧。我不敢亲自带你去。”南宫宝说:“好吧,我不为难你。” 南宫宝虽听书童讲过半天关于龙先生的一些细节,也在脑海中想象他会是什么样子,但见了他还是大吃一惊,不说衣服破旧,头发乱七八糟,单那一张脸一双手的皱纹,看了便让人心惊,眼睛成一条缝,打量着南宫宝,南宫宝也打量着地上坐着的龙先生。两人便这样对视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南宫宝先开口,上前几步,行了一礼,说:“在下南宫宝,见过龙先生。”龙先生说:“年青人很有定力。”南宫宝说:“不敢比老先生有定力。”龙先生说:“是吗?照你这么说是让我了?”南宫宝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时间不多,没工夫与你比定力。”龙先生问:“你是天河帮帮主?”南宫宝说:“不敢当,正是。”龙先生说:“既然不敢当,为何不让给别人?”南宫宝问:“让给谁?”龙先生说:“让给敢当之人。”南宫宝说:“敢当不一定干得好,不敢当也许能干得更好。”龙先生说:“连敢都不敢,如何能干好?”南宫宝没想到自己客气一句不敢当,便惹他扯出这么些话来,只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敢当也得好好的当,何况不做帮主,我吃喝穿都成问题了,还如何花天酒地,少不得也象你一样做一个破屋子住下。”龙先生问:“想学易容术是不是?”南宫宝说:“这还用问,如果不是想学易容术,我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世上有你这样一个人。”龙先生听了猛的从地上弹起,向南宫宝扑去,伸手便抓向他的胸口。南宫宝未想到他连招呼都不打便攻过来,也拉开架式反攻过去,一手抓向攻来的手腕,另一手拍向其小腹。龙先生身子一弓,躲开小腹上的一掌,抓来的手一变招,成了拳头,向南宫宝手上锤去,并且另一只手又抓过来,南宫宝也变抓为拳,与其硬碰了一下,只觉得手指痛得厉害,另一手便向上抬。但龙先生的拳头碰过手便又变为抓向南宫宝抓过来,一时两手连着抓,从各个方向抓来,南宫宝挡不住,只得后退,边挡边退,一时觉得这人象赛公明的招式。但无论是谁,他都只得应付。他确实未想到这山野之中还有如此高人,他一向认为在拳脚上不比别人差,但现在才知道,江湖高手如云,这龙先生的双手让他一时难于应付,流水六式虽说精妙,但对付这双抓却作用不大,对方招式比他快,功力也比他强一点,有时能切中对方的手腕,但对方变拳,一下子击过去,他只得收招退步。退了十几步,便退入林中,南宫宝借着林木躲闪,他的轻功本来主要是在竹林中学的,此时在树林中便使得得心应手,但龙先生的轻功也不弱,无论他逃到什么地方,龙先生都能跟上,在林中逃了几圈,南宫宝忽然抓了一根树枝,以枝作剑,终于挡住了龙先生的攻势,两人落到地上,打斗了十几招,南宫宝这才占到一丝上风,拳脚虽变化快,但总快不过刀剑,只要手腕一动,这剑便可经饶一个大弧,而拳脚要躲开一招,必须要全身而动。南宫宝连攻几剑,终于将龙先生逼退,他再狂攻,一直将龙先生逼回他有破屋子前面,这才收手,此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两人在这不长的时间里,竟然打斗了几百招。 此时龙先生坐在地上,他全身的皱纹竟展开了,看上去也才五十多岁,精神饱满。南宫宝说:“先生的易容术真是高明。”龙先生说:“你的剑法不错。”南宫宝说:“说来惭愧,我一直引以为自豪的是我的拳脚,没想到最后还得仗着剑才能挡你几招,也没想到此处有你这样的高人,为何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你呢?”龙先生说:“知道也认不出来,你学易容术干什么?”南宫宝说:“为跟踪一个人。”龙先生问:“为了跟踪一下人便来学易容术?”南宫宝说:“当然了,这关系到武林安危。”龙先生说:“别拿大话来压我,每个人都可以这样说。你想跟踪谁,我帮你,但易容术是不肯教你的。”南宫宝说:“跟踪谁我也不知道,我给你说说江湖的局势吧。”龙先生说:“别跟我说什么江湖,我看你是天河帮的帮主份上,帮你跟踪一个人,你又不知道要跟踪谁,而就免谈。”南宫宝说:“看你这么大年纪,怎么没长脑子,我跟踪一个人,自是想找出他背后之人,你只跟踪一个人有什么用,我一剑将他干掉就行了。而且你在这个地方住着,两耳不闻天下事,你知道哪些人重要那些人不重要?我去跟一个姑娘,人家进了十几家店,我不可能去查十几家店吧。我叫你跟踪之后你告诉我今天她进了三家客栈,与四个人交往过,这些有什么屁用。”龙先生说:“你不会对我客气点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但我对你客气你就会将你的易容术教我吗?要是那样我早就跪在地上叫你爷爷了。你既然不肯教我,我痛痛快快的骂你一顿也不虚此行。”龙先生说:“你骂吧,我听着呢。”南宫宝问:“你真的不肯教我易容术?”龙先生说:“不肯。”南宫宝说:“我知道你不肯,要是肯定才怪呢,算了,我也不求你,还不如早点回去培我的姣妻呢。”说完丢下树枝便走,他走得很慢,其实是想听到龙先生叫上一句“慢着”,那么便有戏了,但龙先生没有叫住他,他只好硬着头皮下山了。也许怪人有各自的怪法,这回行为过激,没有对着他的路子。 众人见他这么早便回来了,知道没戏。青青说:“人家不肯教你吗?”南宫宝说:“人家看我这张脸好此好看,易容可惜,便没有教我。”傅碧心说:“哪有这样吹自己的,说出来也不怕大伙笑。”南宫宝说:“你们又不给我吹一下,我只好自己给自己吹了。”傅碧心说:“你这脸好看,可还没有我这对兔子脸可爱。”南宫宝说:“我要是长了一对兔子脸可就更好看了。”青青问:“人家不肯教,那怎么办?”南宫宝说:“他不肯教我就不学了,还能怎么办?明天早上离开这儿到太湖去。”傅碧心问:“太湖比那个鄱阳湖还大吗?”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边望不到边。那边望不到边。到底有多大我不清楚。”傅碧心说:“你就说很大很大不就行了吗?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南宫宝伸手要打她,她一下子溜到胡蝶背后躲着。南宫宝便不再理她,说:“我去和弟子们聊聊,你们自己玩吧。”傅碧心说:“我也去。”说完抓住南宫宝的手,一同出去。等他们走后,胡蝶问:“你为什么不安慰一下他呢,他学不成易容术,心里肯定很失望。”青青说:“他学不成,我心里倒是高兴,他可以不去跟踪别人,这样危险就小一些,可我又不能让他知道,所以甘脆少说话。”胡蝶说:“可你不能光顾着自己高兴啊。”青青说:“我到晚上再好好的安慰他一下,我看他现在虽然失望,但没有什么难过,好象早就算到人家不肯教他一样。其实他对这事从来都很看得开,你不用担心。”胡蝶说:“我担心什么,我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候你去安慰一下他,他可能好过一点,以后会更疼你。”青青说:“我知道。”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往日云烟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第二天,他们便往下去三角滩,舵主叫梅香,是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没有过多的停留,便去了太湖。南宫宝不知道七巧儿如何了,不知她怀上了孩子没有,如果有的话,现在应该生下来了,但雷振水未带一点消息来,他便猜到可能没有,这让南宫宝有些怀疑自己有问题,在他十二三岁时,被埋在沙中,一直有四年多时间,此时正是一个人成长的年龄,多半是在那时出了问题。其实象他此时并不想要什么孩子,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七巧儿,她的一生可以说是毁在自己手上的,可这又能怪谁呢?还有胡蝶,他虽看不出对方眼神中的悠怨,但只有等她找到意中人,自己才能完心。其实论他,多娶上几个妻子,也觉得没有什么,但青青必定会伤心,看着青青伤心,他心里便痛,因而只有牺牲别人的幸福来换取她的幸福了。青青见一进太湖,南宫宝便愁眉不展,,虽不太清楚他想些什么,但还是猜得出来了些,其实她心中也有暗影,那便是七巧儿,因为七巧儿比她先遇上南宫宝,而且先前他们还很要好,只是自己出现后,他们才吵架并且分手的,因而她觉得自己抢了七巧儿的位子,所以每次提及七巧儿,她便不言语,。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南宫宝很爱她,这她是感觉得到的,但她不知道身边再有别的姑娘,南宫宝还能不能这样爱她,因而时时提防着,这胡蝶在身边,虽然显出不爱南宫宝的样子,但她还是有意无意的防着,不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青青很温柔的靠在南宫宝肩上,问:“你喜欢太湖还是鄱阳湖?”南宫宝说:“其实最喜欢的还是白沙河,在两山之间,冬暖下凉,到时候我们到那儿多住几天。”青青问:“你打算在这儿住几天?”南宫宝说:“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雷振水远远的率船队来接,要在平时,他可能在船还未靠近时便飞跃过去,但现在也没有心情显示他的轻功了,而且应该显出其稳重来,因而等到两只船靠近时,他才跨过去,抓住雷振天的肩说:“上次与你一别,没想到快有一年了。”雷振天说:“可不是,想起来快一年了,这回可得多住几天。”众人跟来的弟子也纷纷行礼。南宫宝忙还礼。雷振天对胡蝶说:“这是我二弟收的义女吧,不错,很好。”胡蝶说:“胡蝶见过大伯。”雷振水说:“不必多礼,还有一个小姑娘就是碧心吧。”傅碧心害羞的一笑,说:“大伯好。”雷振天说:“当然好了,来,上我们的船,我有点事想与你们帮主大哥谈一谈。”南宫宝不知何事,便随他来到船尾。雷振水说:“二号舵被冲,一段江堤被毁,弟子死伤三十多人。”南宫宝吃了一惊,抬着看看天,天上太阳正烈,问:“没下雨怎么江堤冲了?”雷振天说:“也许上面在下,一夜之间水涨起来,当然,弟子们已经被安排去了一号舵和鄱阳湖,三号舵已经被撤到总舵去了。”南宫宝问:“难民呢?”雷振水说:“他们想问一问你的意思,救还是不救,大救还是小救?”南宫宝说:“我再赶去半个月还到不了,你叫他们看着办,能救多少是多少,什么地方有米,拉一些过去,太湖和鄱阳湖不是盛产大米吗?”雷振天说:“这个高舵主已经想到了,他叫张维新运几船米下去,他那儿快一些。你不必太担心。”南宫宝说:“担心也没有用,你叫她们尽力帮一下忙,有弟子反对我会解决,看样子我得返回。”雷振天说:“没有必要,有他们去帮忙就行了,有什么事可以飞鸽传书,比你赶去快多了,你现在赶去,一切都结束了,还有什么用呢?”南宫宝说:“可人家在那儿受苦受难,我如何能在这儿独自清闲呢?至少我可以赶去安慰一下那些弟子。”雷振天说:“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拦你,你在这儿住了一夜,到明天再走吧。”南宫宝点头应了。两人虽说单独谈谈,但这谈话的声音并不小,其他的人也听到了,因而也就用不着他再解释。 来到水寨,南宫宝便开始鼓舞人心,希望他们能对上面的水灾支持一下。对许多人来说,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候,总会变得高尚起来,而且也不是将他们手中的银子拿出来,只不过将天河帮赚的银子拿出来,接着又写信给雷振水,叫他尽力救相救,帮中弟子如有不满,他去解决。并即日起程,让胡蝶等人留下来,本也想让青青留下来,但不敢提出来,他既然未提出来,青青自是不会主动要求留下来,何况她自认跟着南宫宝又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两人住进他们以前住的房间,一时门,南宫宝便想起自己与七巧儿在这儿偷情的情景,当时他未敢对青青越出雷池。而此时七巧儿不知如何了,南宫宝将青青按在床上,青青闭上眼,显得很温柔,她自始至终都很温柔,南宫宝不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感觉,问她,她也只是笑。七巧儿就不同了,她每次都显得很有**。 天色暗下来,雷振天便叫他们去吃饭,晚餐自是很丰盛,但想到上面的弟子还不知过的什么日子,便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吃过晚饭,南宫宝忽然说要去看看七巧儿。雷振天说:“她已经出嫁了。”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是想去看看她,不知方不方便。”雷振天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呢,我叫人带你去。”傅碧心问:“七巧儿是谁?也是你以前的朋友吗?”南宫宝拍拍她的脑袋说:“是我以前的朋友。”傅碧心问:“你们以前很好要吗?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南宫宝说:“她有什么好看的,你吃了早点睡觉吧,想看的话以后再看,让你青青姐培我去就行了。”青青说:“我不想去,你一个人去吧。”南宫宝听了点点头,一名弟子便领着他去了,依旧转过一个山头,在一排房子前面停住了,屋子里有灯,南宫宝想伸手敲门,但将手伸伸出来又缩回去了,此时七巧儿挺着一个大肚子,正收拾着桌子,从半关未关的门缝里看去,她已经显得成熟,有一种**的风韵。看了一会儿,一个男子进来将门关上,南宫宝见了转身离开。他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既然她重新过上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自己又何必打扰她呢?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心中是高兴还是失落。 回房时,青青已经睡了,南宫宝也不知道她睡着没有,将门关好,他也上床,伸手要解青青的衣服,青青睁开眼说:“刚来了一次,怎么又要来了?”说完缩进他怀中,将他抱住,让他不再解自己的衣服,这是青青对付南宫宝干坏事的办法,每每如此,南宫宝便知道她不愿意,也就不勉强她。但今天南宫宝并未就此住手,而是强力得到了她,青青也没说什么,只是等他完事后装着睡着了的样子。南宫宝一时有些后悔,他不知是在彻底失去了七巧儿在青青身上寻找安慰还是也希望青青象七巧儿那样充满**,但事情总是不如人所愿。南宫宝自然知道她未睡着,只是心中有些不满意,可又不便说什么,他为青青整好衣服,再将她抱在怀中睡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天河救难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到第二天,南宫宝便又回去了,雷振天还特地交给他五千两银子,南宫宝答应两个月内回来接胡蝶和傅碧心。每过一处分舵,便有人送了两千银子,一路上南宫宝便也很少想男女之事,专心练内功,他觉得少林空正教他的口决很有用,那运气之法与众不同。一连十几天练下来,他竟觉得功力很有进步,只是有些不明白,少林功夫从没有讲什么速成的,为何他进步这么快?他日夜勒练,青青也不阻止,在她看来,只要她宝大哥在她眼前,在她身边,她便足够了。半个多月后,便回到总舵,此时总舵又住进了三号舵的弟子,因而显得有些挤,但再挤也不会把南宫宝他们的住处给挤掉。舵中只有雷振水在,而高铁山还在上面,圣姑她们已经离开了。南宫宝也不问她们到哪儿去了,将银子留下三千,其他的一万便带上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各处货舵已经停下来,待江水缓下来再行,鄱阳湖许多弟子又开始打鱼了。南宫宝觉得这样安排很好,便决定将银子送去鄱阳湖,买了大米送下来救一下灾民。也许救不了多少,但总强于不救。他让雷振水坐镇总舵,他上去慰问一下受苦的弟子,也鼓舞一下士气。先安慰一下此处的弟子,没作过多停留,便又直奔上游而去。 (由于经验不足,此段硬伤很重,能力有限,也无法补救。)三号舵处,前面一排房子已经被冲得无踪无影,而稍高一点的也已经歪倒,再去二号舵,那情形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有一边大段的江堤,不知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外面一片汪洋,帮中有些弟子正从船上抬一些大米上岸,再送到别的地方去。高铁山亲自指挥,也还有人用沙袋拦堤,以防下次大水到来,但这些都是当地百姓由官府组织来的。由于来往船只过多,南宫宝上岸去,走到高铁山身边,他才看到,忙说:“你也来了?”南宫宝说:“我来看看。”高铁山说:“这一船米已经发完了,一起上去吧。”南宫宝说:“这水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货船应该可以走了吧。”高铁山说:“我知道,二号分舵已经在半山脚建了,但三号舵好象无处可建。”南宫宝说:“将三号舵撤了算了,将那些弟子分散到别的地方去。”高铁山说:“陆舵主未必同意。”南宫宝说:“我总不可能为他这个舵主能继续当,而再去建一个分舵吧。再不如我们提张维新为副帮主,把他安排到鄱阳湖去,你看如何?”高铁山说:“将张坛主提为副帮主我不反对,这次他很配合,但陆万青他恐不足以为鄱阳湖主。”南宫宝说:“我也看出这人小心眼,但如果没安排好他,他恐怕趁机作乱。”高铁山说:“谁敢作乱,凭他?”南宫宝不再说什么,众人一同上船往上而去。南宫宝中跨奖了这些运米的弟子几句,没多久,便来倒二号舵处,当时的房子也已经全无踪影,而此时在别处拉来砖瓦,在半山腰重新建新居。南宫宝见许多搬运的弟子不象是天河帮的弟子,便问是怎么回事,高铁山说:“这许多是受灾的百姓,我们招他们来干活,供吃喝还给点工钱,毕竟要只靠我们自己的兄弟很慢。”南宫宝说:“这样也好。”高铁山说:“如果不救那些灾民,我们帮应付这点事一点问题也没有,但加上灾民,可就要过两个月的艰苦日子了。”南宫宝问:“弟子们可有怨言?”高铁山说:“总会有几个弟子有怨言,但大多数的弟子还是很通情理的,这些弟子好多是江两边的人家的孩子,有一天他家受灾,我们也一样会帮的,这道理他们会明白的,只不知下面的弟子反应怎么样?”南宫宝说:“一年过去,下面的许多弟子还是习惯于只听从命令。没有听到有反对的声音,我来时下面各舵给两千银子,太湖给了五千。”高铁山说:“等货出手了,把这些银子补上去。我们运下来的许多是按原价卖去的,有些实在没钱,有些在那儿修堤可以活口。有些在建舵,还有一部分老弱者我们才发米,所以所花并不多。”南宫宝说:“这些做很好,我带上来一万两银子,本打算去鄱阳湖买米的。”高铁山说:“那好,我叫张坛主将米弄下来,我们将银子再送上去。”南宫宝再次抬头向上看了看,说:“我上去看看。”高铁山点点头说:“我培你去,此得是我请人设计的,你看如何?”南宫宝说:“那还有什么话说,看一看总舵便知道了。只恐怕这太多青砖,花费不少。”高铁山说:“确实花了点钱,可能在一万左右,但一劳永逸,百年而不倒。许多的钱都还欠着,不过我们天河帮还起帐来也快,我们一年可以最少赚二下万两,不会在乎这么点钱的。只因为我们的买卖刚开始,有些吃紧,又连着建了总舵,再建这儿。”南宫宝说:“没关系的,走,上去看看。青青就等在这船上吧。其他的弟子也留着别上去了。” 高铁山和南宫宝沿着抬砖的人来到半山腰,在此监管的弟子看见忙过来行礼说:“兄弟们好好干吧,帮主和高舵主来看我们了。”南宫宝也喊道:“各位弟兄辛苦了,等此处建好,大家便不用再受洪水之害了,大家也就可以长久的安居乐业了。”他四处转了转,因为人多,这建起来便很快,此时各处地基已经打好,开始做墙了。照这样下去,一个月后,便可以完工。看过后他们便又下来,南宫宝问:“这些弟子从什么地方学的建房子?”高铁山说:“大概是他们建几处分舵时学的,但其实真正会的只有两百来人,其他的都是帮忙,有些虽在彻砖,但旁边必有一个弟子看护着,以防建歪了,而且这线也拉得特别多。主要称这几天想把一些主要的房子建起来,等下雨时可以住进去。”南宫宝问:“钱舵主呢?”高铁山说:“我请他去发放灾粮了,到晚上可能回来。”南宫宝说:“我不在这儿多留,现在赶往鄱阳湖,让他把米送来,我将银子送去。你要不还在这儿忙上几天。”高铁山说:“这儿我确实一时难于走开,你一个人去吧。” 于是船继续向上去,经过一号舵时再往鄱阳湖去,但这回又在上回的急流处停住了,没有人拉他们上去。南宫宝有些意外,一时担心他们出事了,便函喊道:“上面天河帮的弟子可在?”一连喊了三声没有人回答。他便对船上的弟子说:“你们随便我上去二十个人看看,其他的留在船上。”他指挥船靠岸,点了二十人上岸去。刚上去,便发觉变化,一个老太太,手抓一根龙头拐杖,怒视着南宫宝,还有宋金站在她后面,另有十来个汉子,有背剑有拿刀。南宫宝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便问:“你把我手下的弟子怎么样了?”老太太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打伤了他们。”南宫宝问:“你既然来找我,为何打伤他们?”老太太点点头说:“你明白就好,我制住他们只为了在这儿拦你。现在你来了,让我我来打发你吧。”南宫宝身后的弟子听了,纷纷拨剑,老太太身后的人也操上兵器。南宫宝伸手拦住身后的弟子说:“你们回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来。”身后的弟子迟疑了一下,退了下去。老太太说:“很好,有胆量,你们恩怨便由你我解决吧。你们也退后。”她回头对身后之人吩咐道。宋金便退后几步。老太太将拐杖一横,说:“准备接招吧。”南宫宝说:“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伤害你两个孩子。”老太太说:“是吗?我桐儿一口咬定是你,你别以为带上面具她就认不出来。你的眼神她难道看不出来吗?”南宫宝说:“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我在舵中睡觉,并未出门,如果我要杀我的话,还会留下活口吗?”老太太听了脸色一变,怒道:“你这样下手还不够吗?他们两个已经终身残废了。如果不是听说你们天河帮这回救灾民行了点善事,我会不择手段杀你的,但现在只求与你一战。胜败自负。这样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南宫宝说:“我知道,比起你女儿来,你确实很通情达理,我不知道我杀了你你身后的人会不会为你报仇,但我不能保证我死了我手下不为我报仇,因为他们知道我没有杀你的孩子。我不知道你女儿如何咬定我,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有伤他们。”老太太说:“杀与没杀,让我用手杖与你说吧。”说完一杖扫过来,南宫宝双手一拍,将扫来的一杖推开。老太太说:“功力不错。”说着收杖再出击,这回提点扫挑,每招每式都十分精妙,唯一可惜的是速度慢了点,也许是拐杖太重,南宫宝凭双手对付着,只守不攻,有惊无险。老太太问:“你为何不反击?”南宫宝说:“我如果反击,不正是中了敌人的奸计吗?别人装成我的样子伤了你的孩子,而又不杀死他们,自是想嫁祸于我,引起你我之间的火拼。这个道理你该明白。”说话间青青等人跑过来。南宫宝回头说:“我不是叫你们别来吗?”青青说:“是我叫他们来的,怕你出事。”说着过来站到南宫宝身边。老太太说:“除了你身边的人之外,还有谁可以证明你没有出去的?”南宫宝说:“除了他们,没有人可以证明。”宋金忽然问:“我们问一下那小草姑娘,她也说是你救了她。”南宫宝未及开口,青青说:“那天晚上我宝大哥没有出去,我可以作证,而且宝大哥从不乱杀人。”南宫宝拍拍她的肩说:“小草是天山圣姑的一个侍女,下午时我跟踪她而去,本来想跟她开个玩笑,将她卖入一个酒店,到第二天才知道,被你女儿带去了,我不知道她凭什么说是我救了她,可否找她来问一下。”宋金说:“她不在此处,她说蒙面人将她打伤,猜测是你,很象。”南宫宝说:“好了,我想这事总会有一个结果的,请放了我手下的弟子,我们的船要上去,如果有一天你们找出凶手是我,再来找我,我还飞了不成?”老太太说:“好,此事我们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的,待有一日发现凶手不是你,我会上门道歉的,大家把人放了,我们走。后会有期。”一会儿连同屋子里的十几个弟子,都离去了。天河帮的弟子这才从屋里出来,见过南宫宝,有些还受了伤,南宫宝说:“让大家受伤了,是我连累了大家,受伤的弟子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其他的弟子把舵拉上来,此处我决定建一个小分舵,留三百左右的护卫弟子,以免你们再遇危险。”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青青之惑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众弟子道谢,有未受伤的便去拉船,南宫宝亲自为一些年纪大的弟子包扎伤口,大多数人受伤并不重,只是丧失了战斗力,可见这宋老太太等人确实手下留情了。否则可将这些人杀个片甲不留。那样南宫宝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离开。待两只船拉上来后,南宫宝再次安慰他们一下,并且留下一只船和五十弟子,自己只带五十人上去。因为此去鄱阳湖已经不足一天的路程,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下午时进入鄱阳湖,寻着大概的方向继续向前划,到天黑时他们看着灯火再行了一段路,便进入了水寨。此时张维新等人本早已经睡了,但听说他们来了,便又爬起来,也幸是夏天,并不冷,南宫宝叫他把银子清点一下,收好,他也寻着地方睡觉了。 第二天,南宫秀抱着一个孩子进来看他们。南宫宝问:“是个男孩儿还是个女孩?”南宫秀说:“是个男孩。”南宫宝问:“什么时候出生的?我竟不知道。”南宫秀说:“我听维新说你很忙,就听他不要告诉你。大哥来看过我。”南宫宝问:“他怎么样了,杨彩红呢?”南宫秀说:“杨姑娘为她师父的死非常自责,现在正在山上闭门思过。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下山。我劝大哥另找一个,他叫我别担心他的事。”南宫宝说:“你现在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又没有一个亲人,要是有什么事我们也照顾不过来。”南宫秀说:“维新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段雷怎么样了?你见过他没有?”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以后也别想他了,现在快一年时间,我想他也应该有了自己的生活,娶妻生子。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南宫秀点点头,看了看青青,问:“青青为什么还没有孩子?你们不是睡一块儿吗?”青青说:“我不要一个大肚子,不要生孩子。”南宫秀似乎明白过来,望着南宫宝。南宫宝知她是误会了。便说:“其实这事是由我而起的,我……可能有点问题,所以……到时候我们会去抱一个孩子,不过象你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只会哭,可不太好玩。”南宫秀说:“养孩子可不是为了好玩,只是责任,孩子生下来就该养活,我也只有此时才体会到娘的艰辛。”南宫宝拍拍她手中的孩子,说:“早上凉,你还是别抱着孩子到处跑吧。”南宫秀点点头,问:“你打算在这儿住几天?”南宫宝说:“这个说不准,也许一天,也许三两天,下面的江堤缺口了,你也知道,我来看望一下众位弟子。”南宫秀说:“我知道,这几天维新也很忙,也很累。”南宫宝说:“我看得出来,你要劝他多休息一下,有些事交给下面的弟子去办就行了。”南宫秀说:“他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南宫宝说:“我有空劝告他一下。” 送走南宫秀,青青问:“为什么有人弄出一个大肚子,这孩子是怎么跑到肚子里去的?”南宫宝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老天爷见有人想要孩子,就放一个精灵到她肚子里去,长到一定时候就生出来了。”青青抬头看了看,说:“我不要孩子。”南宫宝说:“可有时候老天爷不听我们的。”青青问:“那怎么办?为什么不放到你的肚子里去?”南宫宝说:“谁知道呢,老天爷要这样做,我们有什么办法呢?你为什么不要孩子?”青青说:“弄一个大肚子很累,生孩子肯定也很痛。”南宫宝说:“可能吧,别担心这个,走,我们出去看看。” 外面有两船货物到了,有人帮着搬运,南宫宝看了看,便进入客厅,客厅中,张维新正培着几个人谈话,见南宫宝进来,便介绍说:“这是我们的帮主。”几个人打量了南宫宝一下,其中一个人说:“南宫帮主果真是年少有为,这么年轻便做了天河帮的帮主。”其他的人也说:“对啊对啊,果真是年少有为。”南宫宝说:“全仗各位兄弟抬拒。”张维新说:“这些人都是来取货的,以后有货他们便到这儿来取,上回买米的钱便是他们借的。”南宫宝说:“多谢各位了,现在我带了些银子来,不知能不能还清?”张维新说:“可以还清,已经有两船货物过来了,大家去看一看,开个价。”几个人听了便出去。南宫宝说:“何必每一件事你都要亲自过问呢,让弟子们去办就行了。”张维新说:“我知道。”南宫宝说:“我与高舵主商量过了,决定提你为副帮主,如果别的舵主没有意见,帮这事差不多时,我就招集各舵主决定此事。”张维新说:“多谢帮主的赏识和信任,其实对于我来说,做一个坛主已经够了。”南宫宝说:“能者多劳,你有本事就该多干点事。当然,如果有些弟子们可以干好的事你就让他们去干算了。你看我,要是每一件事都过问一下,青青早就找我闹了。”青青说:“我才不管你呢。”南宫宝笑了笑,问:“你让他们取货的自己开价吗?”张维新说:“这是别人给我出的主意,将进价翻倍之后,报出来,让他们来争,谁出的价高这样货就是谁的。最后没有人愿意要的,我们便留几天,还没有人要就降价处理。”南宫宝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你去看吧,待会儿我还有点事与你商量一下。”张维新说:“那儿不必我去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南宫宝说:“我与宋氏双雄家里有些误会,他老娘带人将湖口一处急流处的一百弟子制住了,虽然最后也放了他们,但我想这个地方比较关键,决定将三号舵移到这儿来,而三号舵近处没有什么高山,再建舵也会面临被冲的危险。”张维新想了想,说:“这样很好,但二号舵与总舵之间相隔四五天的路程,恐怕太长了些,补给方面都不方便。”南宫宝想想也对,便问:“那以你看怎么办?”张维新说:“以我看,不如在堤外建一些简单的帐篷,如果到夏天水长了之后便搬走,水落之后再回来。”南宫宝说:“不错,这是个好方法,听说草原上的牧民便是这样的,不过这未免太艰苦了些,别的弟子住进瓦房而他们却住进这种屋,他们心里恐怕不太好受。”张维新说:“这弟子不是分队了吗?如果这样确实艰苦,可以每个月换一回。当然,也许可以修一些简单的房子,洪水来了可以拆走。”南宫宝说:“这才差不多,不过到时再商量,不必着急。可以听听别的弟子的意见,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更高明的注意。或者看看陆舵主有何意见。但入湖处的急流,最好是派些弟子去。我怕他们出事,将一同来的五十弟子留下。”张维新说:“好,我调两队弟子过去,并且报与雷护法一声。”南宫宝说:“我这回来主要是来看望一下各位受灾的弟子,安慰他们一下。不然自己在太湖清闭,而各位弟子在这儿劳累,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渡过这次难关,以后天河帮便会好过起来,你去忙你的,我四处转转,也看一看,青青不如回房去吧。”青青说:“我去看看姐姐。”南宫宝说:“我送你去。” 南宫宝将青青送到南宫秀房中,叮嘱了她一声,便出去了。南宫秀将孩子放在床上,问:“青青,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青青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你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跑到你肚子里去的。”南宫秀笑道:“你为什么不去问一下你的宝大哥呢?”青青说:“他说是老天爷放进去的,可我不信,你告诉我,我不想要孩子。”南宫秀说:“你以后别和他一起就行了。这样就不会怀上孩子。”青青问:“那怎么行呢?”南宫秀说:“不能就没有办法,你想有一个孩子,这是你和你宝大哥和你的,这样有什么不好呢?”青青问:“为什么和他一起就会生孩子?”南宫秀有些想笑,也不知道怎么为她解释,只好说:“我也不知道,可你宝大哥还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你不为他生个儿子他就要去找别的姑娘了。”青青不些害怕,问:“什么叫传宗接代?”南宫秀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便问:“你说要是你娘不要孩子,你哪里出来,要是每个人都不要孩子,那我们死了就没有人了。”青青说:“我们死了还管什么以后的事呢?我不跟你说了,我出去。”南宫秀拉住她说:“别到处乱跑,你不愿意跟我说就别说了,待会儿你宝大哥来找你。”青青听了便坐在一边发愣。南宫秀觉得很奇怪,青青看上去也这么大了,为何这些事都不明白? 南宫宝与此处忙碌的弟子交谈了一会儿,以表达他的关心,便以转到别处,去看望而却步一下别处的弟子,四处看过后便回来。青青见他便含泪扑过来。南宫宝猜到是怎么回事,便说:“好了,我们回屋,别理她。”他扶着青青回屋,这才将她安慰住。青青说:“我知道,你对我干坏事,我就会怀上孩子,对不对?”南宫宝愣了一下,问:“你听姐姐害说的,是不是?”青青摇摇头说:“我想出来的,肯定是这样的,你以后可别再碰我。”南宫宝认真的说:“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们去吃饭吧,看早餐好了没有。”青青问:“那你会不会去找别人?找别的姑娘?”南宫宝说:“不会,我以后谁也不碰,这样行了吧。”青青笑了笑,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担心,要是你喜欢孩子,我就跟你生一个。”南宫宝说:“你说得那么轻松,想生就生,你我好了那么久,你都没有生出一个,以后也别担心了。”青青说:“姐姐说你要传宗接代,会不找别的姑娘。”南宫宝说:“别听她瞎说,走吧,我已经很饿了。” 吃过早饭,南宫宝便随一些弟子去打鱼,当然也带上青青。本来做买卖以后便不用再以打鱼为生,但因为现在买卖还未做大,再加上二号舵被冲,缺少银子,便得靠这些弟子打鱼来维持生活。 在此处待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便离去。到那急流处又将此处的五十弟子带下去。不几日便到总舵,还未坐下来,便有人来报:丐帮肖帮主来了。南宫宝想想有好久未见到他,忙到前面客厅中去迎接,肖正风一进来便上前抓住南宫宝的肩说:“南宫帮主难找啊。”南宫宝说:“我有什么难找的,不就在水上跑上跑下吗?看你这么急着找我,必定是出什么事了。”肖正风说:“是关于圣姑的。”南宫宝问:“她怎么了?”肖正风说:“她手下四名侍女被杀了三个。”南宫宝有些震惊,问:“在什么地方?”肖正风说:“就在这旁边的小镇上。而且是中毒而死。”南宫宝说:“我去看看。”雷振水说:“我培你去。”肖正风说:“用不着了,我已经听人将尸体抬来了。同来的还有圣姑和一名侍女。我只是先来一步。” 说话间果真有弟子来报,圣姑她们又回来了。南宫宝亲自出去,只见圣姑和小草走在前面,后面一些弟子抬着三具尸体跟在后面尸体用白布蒙着。南宫宝让人抬进来,放在院中,令人带圣姑她们进房去休息,而他伸手要去揭白布,雷振水拦住他说:“小心一点。”他抽出剑来挑开白布。此人正是小月,此时她面色发紫发黑,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而死。南宫宝蹲在一边,看了看,说:“这毒未免太毒了,肖帮主,你看到怎么回事了吗?”肖正风说:“没有,当时我正在镇外,有弟子来报,我赶去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圣姑和另外一个侍女不言不语。听弟子们说,她们当时正在追一个小孩子,衣着破烂的小孩。”南宫宝说:“她们中毒很厉害,你们抬的时候没有碰到她们吧。”肖正风说:“是圣姑抱她们上去的。叫我们帮着抬来的。”南宫宝看看同来的弟子,说:“没事就好,你们等一下,我去问一下圣姑,把这圣姑烧掉,以免毒害别人。”说完便往圣姑她们的屋去。 虽看不见圣姑的表情,但小草却显得很悲痛。南宫宝说:“要是你们不反对,我叫人将那三具尸体烧掉。”圣姑说:“烧吧烧吧。”南宫宝回头说:“叫人烧了。”他自己走进屋来,问:“是傅心人下的毒?”小草说:“不知道,我们当时确实是在追他,但也没有见到他放毒,三个姐姐便倒下了。”南宫宝问:“圣姑也没有看出来吗?”圣姑说:“是旁边一个人下的,我想阻止已经迟了。”南宫宝问:“旁边?旁边什么人,这毒很象半归谷中的毒。”圣姑说:“没看清楚,那人将毒一弹出来便逃走了,我拉过小草,而另三人抢救已经是不及。”南宫宝说:“你们先在这儿好好安顿一下,别想太多,有什么事让弟子们传我一声。”江边沙地上有人架起柴火,将三具尸体移上去,便要点火,南宫宝过去接过火把说:“我来吧。大家退后一点。”他止住呼吸,点了几处后便退回来。雷振水问:“圣姑说是怎么回事?”南宫宝说:“圣姑她们抓傅心人,但她说旁边出来一个人放了毒,她只救下了一个,如果她所言不假,那么放毒之人大概是灰衣人一边的,也想抓傅心人。”肖正风说:“那这孩子不是很危险了吗?”南宫宝说:“可能吧,问题是为什么这些事都在我刚一回来就发生了呢?那孩子真的是傅心人吗?如果圣姑她们这样软弱无能,不可能今天才出事。”肖正风说:“也许是别人今天才动手,或者她们在武功上利害,但在用毒方面不行,南宫帮主应该很了解她们。”南宫宝说:“圣姑的武功很不错,但几个侍女倒是很一般,但用毒方面,她们都不差,那圣姑我看见她放毒,十分厉害,连我都有些害怕,要是对付我,我也难于幸免。”雷振水说:“无论如何,她手下三名侍女死了,必定是有人害她们,也许她们知道是谁。”南宫宝说:“她知道未必肯说。不知道她走后,是否到别的地方去过?”雷振水说:“这一个月来,我们只顾着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行踪,想她走就走了,不用再来麻烦我们,我们也不用时刻提防着。不知肖帮主有何发现?”肖正风说:“从弟子们回报看来,并未见她们到别的地方去。”南宫宝说:“先别理她了,不知肖帮主对那些灰衣人有何发现?”肖正风说:“基本上是一无所获,这些人不行动很难发现。”南宫宝看着熊熊的火光,没再说什么。肖正风说:“我听说宋家兄妹在小镇上受伤了,不用问,定是灰衣人干的,而且又出了今天这事,我看我们该多派些弟子在小镇上守着才行。”南宫宝说:“没有用,待我们派人去,那些人又转到别处去了。”肖正风问:“那依你看,我们该当如何?”南宫宝说:“可以守,可以等,对无论谁有什么阴谋,必定拿你我开刀,我现在尽力保持着我帮不起内乱,保证着我还活着,这样对方就难于有所作为了。同样,你丐帮也可以这样,我曾说过,少林不倒,武林不倒,但现在少林起内乱,唯一的希望是你我两帮,这道理你应该明白,以后各自小心些,特别是你丐帮,如果落单了,便危险了。”肖正风说:“我知道,以后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告辞。”南宫宝说:“不送。” 待肖正风走后,南宫宝便问雷振水:“高舵主呢?”雷振水说:“他出去买点东西,很快会回来。”南宫宝说:“等他回来,你们一起来找我,商量个事。”说完便进去,还未回屋,陆万青便拦住去路,说:“见过帮主。”南宫宝问:“住在这儿还习惯吧。”陆万青说:“还好,只不过大家都挤在这个地方,弟子们恐怕会不舒服。还挤着帮主你了。”南宫宝说:“没关系,二号舵过些日子便可建成,到时可调些弟子到那儿去。”陆万青问:“帮主也不打算重建三号舵吗?”南宫宝说:“也不打算建是什么意思?”陆万青说:“我听高舵主的意思是说这三号舵不建了。”南宫宝说:“高舵主一个人说话能算吗?就算我说不建也还要问一下大家的意思。”陆万青问:“那帮主的意思是……”南宫宝说:“我的意思是问一问大家,大家认为建我自然也就建了,听张坛主说二号舵与总舵之间路线太长,弟子们的给补不方便,所以三号舵不能撤,我想有些道理,就算三号不在原地建,我也会提议在别处建一个三号舵,你不用为你的弟子们担心。”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回到房中,青青正在房里收拾着,回头问:“干什么去了这么久?”南宫宝说:“瞎聊呗,还能干什么,这屋子已经很干净了,你收拾什么?”青青说:“当然要收拾一下了,一个多月没有住了,人家收拾的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好象不很开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南宫宝说:“圣姑手下三个侍女死了,圣姑又住进来了。”青青听了不言语,只是轻轻的挨着南宫宝。南宫宝扶着她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她的脸。青青也伸手摸他的脸,似乎是要在对方身上寻找一丝安慰。青青对三个侍女其实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总觉得她们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可却死了,感觉有些可怜。而南宫宝却和她们交往了一段时间,特别是小月,虽说小月在青青面前告了他一把,但三位年青的生命去了,而且死得那样惨,美丽可爱的脸也发青发黑,看着有些让人害怕,心中对凶手的恨意也更上一层。 不久,高铁山和雷振水进来了,南宫宝出来说:“高舵主以后出去可要小心些。”高铁山说:“我知道,我的近身侍卫虽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跟随我好几年了。”雷振水说:“我也为帮主挑了十来位剑法高强些的,我想这些人也许比那一百来弟子更有用,他们的剑术虽不及你,但三个人可以挡我。”南宫宝问:“在忠诚方便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雷振水说:“应该没有问题,只不过这些弟子只会听从命令,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南宫宝说:“对这种弟子我已经习惯了,别人要对付我,可能会先找你们下手,所以我忍不住再次提醒你们,刚才我进来时陆舵主求我建三号舵。”高铁山说:“他与我说过几回,因为二号舵已经建得差不多了,而三号舵却未动土。我几次含糊的应付过去。”南宫宝说:“我与张坛主谈过此事,他认为二号舵与总舵之间有三四天的路程,货船过往补给不便,所以三号舵不能撤,不过他说可以修木房子或帐篷,到涨水时可以拆走,这样就很方便。”高铁山说:“不错,这是个好办法。三号舵上下十几里都不适合建房子,但建这种可拆走的到是不错。”雷振水说:“我也认可,那便立刻动手吧。”南宫宝说:“也不必太急,我想过几天招来各舵主商量一下,升你们两个和张坛主为副帮主。”雷振水说:“有两个副帮主就行了,我觉得这护法之位已经不错了。”南宫宝说:“既然如此你还是做你的护法吧。”高铁山说:“我看别把这些舵主叫来了,你传书给他们算了,他们出了舵,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也不安全。”南宫宝说:“好吧,我决定在鄱阳湖出口江下面那处急流的地方增一小舵,那个地方对上去的船只很重要,而如果人少了,容易被人破坏。”雷振水说:“你在那儿的经过我们已经知道了,可能确实人少了些,我看调几队弟子过去,护卫弟子五百人应该差不多,不过上面的人不够,我们将太湖的弟子调三队到三号舵,让三号舵的弟子到那儿去,你看呢?”南宫宝说:“可以,就按你说的吧。那地方就叫零号舵,舵主怎么办?”雷振水说:“由张坛主或者赵舵主推举一人吧,我们不在乎这小小一名舵主。”南宫宝说:“好,我开始写信,每处一份,我想别的弟子应该没有什么意见。雷振水去找陆舵主谈谈,看看他有何意见。”雷振水说:“他还能有何意见,我叫我大哥调三队弟子过来,顺便把碟儿和碧心带来。她们大概在那儿玩得差不多了。”南宫宝说:“我刚到太湖便赶上来,让她们跟着我跑,于心不忍。而且也让人家作大伯的表示一下爱心啊。” 南宫宝将书信一连写了九份,让人用信鸽送出去,并且将三号舵的调弟子调到那急流处。陆万青对这也没有什么怨言,本来他们护卫弟子与舵主之间感情并不很深,何水生为对付下面,这弟子调动很是经常,只是陆万青有些担心下面来的弟子不太听话,可又不敢言语太多,一不小心被撤了,想后悔也迟了,看现在这个样子,将自己撤了,恐怕没人来求情,看他那一掌拍死一个小头领之事,可见心狠手辣,自己有如此结局已经是十分不错了。 等书信发出去,南宫宝已经等不得回音便要往急流滩去。虽说龙先生未如愿的教他易容术,但他还想再试一试,正收拾着衣物,小草进来问:“你们要走?”南宫宝说:“我们去太湖接胡姑娘她们。”小草问:“能带我们一起走吗?”南宫宝说:“当然能,不过船中狭小,带上你们,少不得要与那些男人挤在一起,你们愿意吗?”小草说:“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南宫宝说:“我们去去就回来,为什么你们不待在这儿呢?弟子们待你不好吗?”小草说:“也不是,只是在这儿待着没有人说话,很闷,可又不敢出去。”南宫宝问:“你们为何不去找赛公明呢?”小草说:“我们圣姑要待在这儿有什么办法呢?她说有你保护着比谁都安全。特别是几位姐姐死了之后,我们心里更是害怕。见不得半点风吹草动。”南宫宝说:“既然如此,你们便应该留在这儿了,别处哪里有这儿安全?上千的弟子保护着,不会出什么事的,但要是在外面,最多只一百弟子,万一出事我肯定是先顾着青青,两位的安全我很难保证。”青青说:“你们跟去干什么呢?蝶儿说她怕你们。”小草愣了一下,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南宫宝忙说:“小草姑娘慢走,请传告圣姑,如果她要回去,我会派人送她,而且如果她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劝她回去,待江湖平静下来再来。”说完便回房继续收拾。 出房后,雷振水瓴来十三名弟子,说:“这是我为你挑选的十三名护卫弟子,这一位便是头领,叫石心武。”那叫石心武的人也只三十岁不到,看上去很精干,上前一行礼,说:“参见帮主。”南宫宝说:“不用客气,听雷护法说你们武功很强,我想能被挑出来的自然是很强,但如何强法,我试一试,你们出来三个人,就这头上三个,让我来试一试。”他让青青等退后,自己上前拨剑,石心武说:“你们三人就上去请帮主指点几招。”三人听了便上前去,也抽剑。剑一出鞘便攻了过来,三人一样的招式,一齐攻向南宫宝的胸口,南宫宝用剑将这三人的剑向外一拨,并接着滑向一边,单刺一人,三人中另两个也立刻欺身上前,成围攻之势。看这三人的剑法很象灰衣人的剑法,凶狠,只讲进攻,不讲防守,招式中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杀气。这很容易理解,两方人马都是为着相同的目的训练出来的,这招式自然相同了。不过这三人的招式比当时在黄河边围攻他的三人还是差上一点,因而他对付起来并不十分吃力。雷振水见了,说:“再上去两个。”于是五人围攻南宫宝。五人在剑法的凶狠上胜过南宫宝,但在招式和功力上与南宫宝差了许多。因而南宫宝每出一剑,挡在对方剑上,对方的剑便移开老远,须重新起招。这也为他赢得对付另外几剑的时间,但毕竟此时有五柄剑,而他只有一柄,虽靠着不停的突围而拉开几人,但终久过于凶险,一招应付不及时,轻则受伤,重则丧命。雷振水也看出其凶险,忙说:“好了,试过就行了。”五人听了忙收剑,南宫宝也收剑,石心武说:“帮主好剑法。”南宫宝叹道:“也只一般而已,上回我在黄河边上对付三个灰衣人时,对觉得他们的剑法很高,而且变招灵活,不象刚才你们出的第一剑,都攻向我胸口,这样我一下子就可以全部挡开,但如果三人取上中下三路杀来,我便只有抢先挡开一剑,再近身时挡一剑,躲一剑,你们学的是一样的剑法,但一样的剑法也没有必要都攻相同的部位。可以先围后攻,也可以各攻左中右。虽说我功力比你们高一点,可以一剑挡掉你们的剑,但这样另外两剑便没有机会挡了。这就是配合,还有招式的变换,你刺出一剑,发觉别人挡来了,这一剑必定刺不中,那就要变招了,可以改变攻向,滑向另一边,也可以加力来挡这一招,当然,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领会的,待以后有机会我再培你们练练。现在走吧。”石心武问:“帮主带不带我们去?”南宫宝说:“一起去吧,带三十弓箭手,再加上你们应该够了。” 不足五十人,当然就用不着两只船,虽说有风,并且顺水,但南宫宝却还是让十二名新来的弟子划船,他说:“你们必定从未划过船,但跟着我就得学会这个,开始这三十弓箭手还学了打鱼,这划船虽很简单,但要划快就不容易了,你们坐桨在水中划过时所受到的阻碍之力上可以体会到这剑如何出才能最省力,但划船是相反,要受的力最大,这样才能让船迅速的前进。”石心武说:“没想到跟帮主处处可以学到武功。”南宫宝说:“让你见笑了,只因为我也在这江上长大的,所以对水性比较了解。石头领被雷护法选出来,自是在武功上有过人之处。不知你能一人挡他们几个?”石心武说:“说出来不怕帮主笑话,我的武功并不如他们,只是雷护法见我培他办了几趟事,来照顾我而已。”南宫宝说:“跟着我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我经常在江上跑,风吹雨打可是很平常的事。”石心武说:“这么点小事算什么。”南宫宝抓起桨来亲自划船,并回头说:“这是大船,你们感觉不到船在水中行使的奥妙,待以后有机会,你们划一只小船,不同的力,让船往不同的方向走,你们就能深深的体会。”在中午风大时,南宫宝便让众人停下来休息,他亲自掌舵。晚上他先让石心武掌,一半弟子划船,到半夜时他来换班。 如此日夜兼程,不到五天便来到急流舵,白舵主已经接到通知,但依旧未派人来迎接。待众人进入舵中才出来。书童跑过来说:“见过帮主。我师父也说你们必定会来。”南宫宝笑道:“当然,这是我天河帮分舵,我当然会来,你师父在背后如果骂我了?”书童不好意思的说:“骂了几句。”南宫宝说:“骂了两句看样子有戏了,要是不理不彩,那便坏了,待我去见他。”青青说:“我培你去。”南宫宝说:“他师父很丑很凶,你去了可不怕吓着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吧,我送你先去休息。”白舵主叫一个丫环领着他们去,而自己亲自安排那些跟来的弟子。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意外赌局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安顿好青青,便独自上山去了。龙先生依旧坐在门口,但这回是坐在一棵大树下面,也没有故意弄出一脸可怕的皱纹。见南宫宝来了,便问:“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说过不会教你易容术的,你别讫求了。”南宫宝说:“我什么时候求过你了?我只是来打你算帐的,你为何在背后骂我?”龙先生说:“我骂你是因为你也骂了我。”南宫宝说:“和你斗嘴没意思,不如我们来比拳脚吧,我赢了你,你便教我易容术。”龙先生问:“你要是输了呢?”南宫宝笑道:“输了再回去练三天再来找你。”龙先生骂道:“三天有什么屁用?”南宫宝说:“就算我输给你,也最多只输上一招半式,练三天就够了。”龙先生说:“你上回来拳脚并不如我,练了这么久应该能轻易胜我了。”南宫宝说:“当然了。”龙先生说:“那来试一试。” 说完又从地上弹起来,从左右两边抓过来。南宫宝双拳迎上去,龙先生双抓变拳,四拳相碰,南宫宝主动出击,双拳带着无尽的力道攻向龙先生。上回他一直处于被动,这回他主动出击,每一拳都不离其胸口,龙先生一连挡了十几拳,也开始反击,南宫宝知道自己现在功力不比龙先生差多少,而且仗着年青气盛,凭着双拳将龙先生逼到树下。龙先生一下闪到树后面,迅速的从另一边攻来,南宫宝一拳击过去,不待两拳碰上,他将拳向旁边一滑,变拳为掌,击中龙先生的手腕,龙先生忙收回手,退后几步,说:“好了,不打了。” 南宫宝问:“你让输了?”龙先生说:“什么认输了,你才领先半式而已,根本不算什么,我只是不明白,是你功力长进了还是上回你让我,为何一个朋不见,你便相差这么多。”南宫宝说:“当然是我一个月的苦练得来的,你想,要是我象你一样吃了饭什么也不干,坐在树下面吹凉风,自然不会有长进。”龙先生说:“长进也不该长进这么快,而且功力一道,可不是一天就能长起来的,而且你的内功又不是什么邪门歪道的,不该长进这么大,一定是你上回让我的对不对?”南宫宝说:“什么让你,我干什么要让你,我也觉得自己功力长进不少,也许我的功力本就很高,只是散于全身,这回练习后,便集中于一块儿,这功力自然是长进了,只不过以前没有显现出来,不过你就不同了,你现在老了,再怎么练也没有用,你恐怕一辈子也就如此,难于再长进了,你现在都不如我,以后就更不用说了。”龙先生说:“谁说我不如你了,我只不过没用我的真功夫,现在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本事,教训教训一下你这目中无人的家伙。” 说这话时,他便再次出击,这一回他不再只在拳与掌之间变换,而又手可变掌为指。南宫宝自认变招灵活,还给别人指点,可现在与这龙先生一比,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他跟着这龙先生勉强变了几招终久是变换不及,步步后退,又处于上一回的形式,一连挡了几十招,还未主动攻出一招,心中有些着急,一时将脚也用上了,用单腿踢出,直攻龙先生的下盘,身子跟着后抑,龙先生提腿来封他这一脚,南宫宝另一脚也踢出去,也不知踢向对方什么地方,龙先生向侧边一闪,躲过两腿,但南宫宝向旁边踢出一脚,龙先生双手作掌,挡了这一脚,南宫宝借反弹之力闪开几尺,迅速的站定,龙先生也没有进逼,只是说:“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南宫宝道:“就凭你那几招,对付我还差远了,只是我赢了你你也不肯教我易容术,打败你有什么意思呢?”龙先生说:“别想激我,没有用的,你爱打不打,不爱打就走开。”南宫宝为之气绝,说:“你爱教不教,不教算了。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很了不起,装做一副清高的样子,总想看着别人求你,这样你就觉得很不错,表面上不爱人家拍你马屁,可要是一拍,你连骨头里都觉得舒服,什么一代高人一代大侠,一代隐士。”说完转身便走。龙先生说:“你既然看不起我,为何要来找我呢?”南宫宝说:“第一回是好奇,第二回来是要打败你。”龙先生说:“可我还没有败,你却逃走了。”南宫宝说:“什么没有败,我现在走上坡路,你走下坡路,也许不出三天,你就死在你的破屋子里没有人收尸。”龙先生大谒道:“你站住。”南宫宝问:“不知有何指教?”龙先生说:“好,你打败我,我将我的易容术教你,可你小心点,如果你败了,可是死路一条了。”南宫宝说:“笑话,我不信我败了就会死。” 话一说完便主动进招,这回他打定主意,不再跟着龙先生的招式变化,只用双掌,既不化拳也不变掌,双掌轻拍过去,龙先生双指点过来,南宫宝手臂一转,错过他的双指,继续进逼,龙先生忙退后一步,收手作掌双击。南宫宝左手依旧转动,避开这一拳,右掌却硬碰了这一拳。这一下大出龙先生意外,本来双手使一样的招式,这力道应该是差不多的,但南宫宝错开他的右拳,硬接了左拳,自己身子受力不平衡,微微一转,而南宫宝趁人再次寻找平衡的一瞬间,扣住了他来不及收回的右手,但只轻抓了一下便松开了。龙先生愣了半天才说:“你凭三招便赢了我。”南宫宝说:“我开始就算好了的,虽然我变招比你慢,但起始算计好了,你不可能再快吧,而且你也不该与我硬拼,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拼得达年青人呢?”龙先生说:“多谢指教。”说完双手又攻过来,南宫宝知他不服,便也再次反攻,这回他还用双掌,寸步不让,无论龙先生的招式如何变换,他只用双掌,配合着流水六式,几次要切中龙先生的胸口,也幸退得快,才一连逃过几掌。一时南宫宝处于上风,出手看上去很悠闲,这就是流水六式,出招如行云流水,而龙先生每次招式出到一半时便被南宫宝拦住,只得变招,这样他每一招都落后,一连又攻出几十招,终觉难于再取胜,只得停止攻击。南宫宝也同时收手。 龙先生说:“你使诈,以前故意输给我,就为让我传你易容术。”南宫宝说:“什么使诈,你既然输了,便该如约传我易容术。”龙先生说:“别做梦了,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使诈了。”南宫宝说:“我使什么诈,从什么时候故意输你了?只不过以前功力没有你深,招式又没有你快,一开始处于被动,现在我对你的招式比较了解,并且采取主动变招,自然赢你,有什么稀奇的,你不教便不教,何必把理由扯到我身上去呢?”说完便走。他心中确实有些恼火,这家伙说话不算数,就算自己使诈又如何?他发誓不再找这个老家伙。 回到舵中,胡蝶和傅碧心已经来了,见他脸色不善,也只匆匆的招呼了一下。南宫宝回到房中,青青见了,上前安慰他说:“何必生气呢,人家不教就算了。”说完用手去抚摸他的头和脸。南宫宝说:“我和那种人计较什么,不值得,走,我们去找蝶儿和碧心。”青青说:“我刚才已经见过她们了,你一个人去吧。”南宫宝说:“你培我去。”也不由分说,拉了青青便去。胡蝶和傅碧心没有想到只一会儿南宫宝便气消了,有些发愣,不知说什么好。南宫宝说:“来了一会儿,本想去接你们,谁知道你们也来了,这样我们也少跑一趟,碧心过来让我看看,你长胖了没有,大伯没有弄点什么好吃的给你吃吗?”傅碧心跑过来靠在他身边,说:“当然吃了,我和胡姐姐还去采莲子,本来想带些给你们的,可走得太急,给忘了。”南宫宝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说:“还是你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不然怎么会忘了呢?”傅碧心只笑不语。南宫宝问:“蝶儿呢,你想不想去白沙河去住几天,那地方的白沙鱼特别好吃,你上回也吃过的。”胡蝶说:“随便吧。”傅碧心说:“随便就是去的意思。”南宫宝说:“随便是去的意思,还有不想去却又勉为其难的意思,对不对?”胡蝶说:“其实我想去,只不过好久未见到我义父,有些想念。”南宫宝说:“那先回去吧,待过些日子再到处去玩玩。”胡蝶问:“江胡中的事怎么样了?你有那么多闲工夫吗?”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说:“圣姑的三位侍女被人用毒害死了。”胡蝶问:“她们不是住在舵中吗?”南宫宝说:“本来是住在舵中的,可不知为什么出去了,现在剩下她和一个侍女,又住进舵中,想跟我们来,可我拦住了。”胡蝶问:“她们不是也会用毒吗?”南宫宝说:“强中更有强中手,我看她们中的毒好象是半归谷中的毒,也不知是不是心人弄丢了的那一包。”傅碧心问:“为什么不找我哥问一下?”南宫宝说:“你哥难找,他又不听我的劝告,当时三个侍女本来是在追你哥的,可圣姑说这毒是另一个人放的,我真不知道这些毒是灰衣人那帮的弄去了还是落在赛公明手中了。想起来就害怕,要是落在一边人手中可就不太妙了。”胡蝶问:“你为什么不将你那些毒从圣姑手中要回来呢?”南宫宝说:“圣姑也不是善与之辈,如果真如她所说的交给了赛公明,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了,一去不回。”胡蝶问:“你想信她的话吗?”南宫宝说:“本来不信,可是她的三个侍女死了,让我有些相信了,但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圣姑外出一个来月,只受这一次暗算,她杀了灰衣人,别人不找她算帐吗?”胡蝶说:“也许那些人主要的目的是你,而对付圣姑没有什么用。”南宫宝说:“不可能,如果她与赛公明勾结,别人怎么肯放过她们?”胡蝶说:“也许赛公明在保护她们,而灰衣人也不想两败具伤,也没有去惹她们。”南宫宝想想也对,说:“只可惜你义父他们这些日子很忙,圣姑离去时没有派人跟着,不然可以查一查。” 晚上吃饭时,白舵主没有来相培,只有他们四个人,吃到一半时,书童进来说:“帮主,我师父找你。”南宫宝猜到是怎么回事,便说:“我知道了,你想不想见高舵主,应该叫高帮主了。你要见他的话,随我们一起回去。”书童说:“不了,高帮主已经下来了,两三天应该可以到。我师父找你现在去,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南宫宝看看天色,还早,便站起身来说:“你们自己吃吧,我去去就来。”说完随书童一道出去了。 走到一半时,书童说:“帮主自己去吧,我就送你到这儿。”南宫宝点点头,继续向前去,龙先生的住处离舵中不远,夏日本长,天还很亮。南宫宝加快步子往山上去,在离门几丈远,他便叫道:“在下南宫宝前来拜见龙先生。”屋里没有人回答。一种不祥的感觉通上他的心头,他几步过去,在门口往屋中一看,果真见到龙先生倒在地上,胸口被血染红。他蹲下去叫道:“龙先生……龙先生……”叫了几声,龙先生没有回答,南宫宝进屋将他的上身抬起来,为他运功止伤,过了好半天,龙先生开口道:“试我运功……”南宫宝一下子没有明白,但也由不得他再问,自己输入的真气便被龙先生引往头上。一般人习武,这功力从不往脑袋上运,以免走火入魔,但这回龙先生主动将功力引往头上……南宫宝一时明白过来:“这是至高无上的易容术,以功力来改变脸形。”明白这一点,忙不敢再大意,集中精力去体会这动功的窍门。脸上的经肪细而密,真气如何通过,如何用力,这些都是要弄清楚的。过了一会儿,他觉得龙先生对自己输入的真气全无控制力,便知龙先生情况不妙,忙收回真气,一气他的脸,不禁大吃一惊,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而且不只一个人,他忙伸手在龙先生脸上一抹,走出屋来。 这些赶来的人是天河帮的,有白舵主,石心武,书童,还有其他一些手下,白舵主说:“刚才不知接到哪儿传来书信,说帮主可能有危险,所以我们赶过来看一看。”南宫宝说:“龙先生死了。”书童一听,忙叫道跑过去:“师父。”白舵主说:“竟敢有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杀人,不知道帮主看到凶手没有?”南宫宝说:“我赶到时,只有龙先生躺在这儿,已经死了,任我如何运功相救,终究不能起死回生。”白舵主走近,来到屋中,看了看龙先生,拍拍书童的背说:“我为龙先生的死感到难过,但你也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你……”书童说:“师父,我要为你报仇。”接着回头问:“帮主,你把你人剑借我一下。”南宫宝不明用意,便将剑交给他,书童拨出剑来,一剑便向南宫宝刺去。南宫宝很感意外,但还是一侧身躲过这一剑,一边的白舵主夺了他的剑问:“你干什么?”书童说:“他杀了我师父。”南宫宝说:“我没有杀他。但他却因我而死。”白舵主忙说:“帮主怎么会杀一个无辜的人呢?”南宫宝说:“我说过,他是因我而死,因为我找他学易容术,可他刚答应我,别人就杀了他,这自然是因为有人不愿意看到我学了他的易容术。”书童说:“你骗人,我师父只是说找你谈谈,没说要教你易容术,你见他不肯教,就杀了他。你的剑口与我师父的伤口一样。”南宫宝说:“那你闻一下我剑上可有血腥味,刚杀过人的剑,无论擦得多么干净,都去不掉那种味道的。”白舵主叫了将剑递给书童。书童将剑放在鼻子上闻了两遍,才将剑入鞘,跪在南宫宝面前,将剑举起说:“我出言不慎,请帮主责罚。”南宫宝将他接起来,接过剑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别自责了,白舵主,你派人将龙先生厚葬了。小兄弟去看看你师父留下什么书信之类的没有?”书童说:“我师父什么也没有留下,他教我的一点易容术也只是说给我听的,以后我就全告诉帮主吧。”南宫宝说:“算了吧,你那一点东西也不顶什么用,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师父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能一剑杀了他的,绝对是个高手,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他报仇。”说完便下山去了。 一路上,石心武问:“帮主,要不要加强一下你身边的护卫?”南宫宝说:“你加强一下胡姑娘那边的护卫就行了,我这边不用担心,将十二个剑手都调过去,到明白早上我们赶回总舵。”石心武问:“帮主可发现凶手的一点蛛丝蚂迹?”南宫宝说:“这事很难办,走一走看一步吧。”回到房中,青青等人还在餐桌上等他。他见了说:“我不是叫你们自己吃吗?”青青说:“我们已经吃过了。你再吃点吧。”南宫宝摇摇头说:“龙先生被人杀了。”三人一片沉静。胡蝶先开口问:“没有找到凶手吗?”南宫宝叹了口气说:“算了吧,你们早点睡觉。明天早上我们离开。”青青问:“你不吃点吗?”南宫宝说:“那里吃得下啊。”各自回房睡觉不提。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疑心重重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一夜无事,第二天要走时,白舵主问:“帮主不多住几天也好查一查龙先生遇害这案子吗?”南宫宝说:“不了,这个地方住着我担心她们三个的安危,还是先回总舵,听说高舵主已经赶来了,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了?”白舵主说:“不太清楚,在你们出来不久他也出来了,可能已经到白沙何了吧。”南宫宝又问:“书童呢?”白舵主说:“好象在他师父的坟前。”南宫宝说:“叫个弟子去找他来,你也准备一下,送我一程吧。”白舵主愣了一下,道了一声尊命便离去了。石心武说:“帮主,他既然不乐意,又何必让他送呢?我们有这么多人,不用担心什么了。”南宫宝说:“安全一点总是好的。”一会儿,书童来了,白舵主也来了,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弟子。 南宫宝叫众人先上船,并对书童说:“随我们一起去吧,我将你交到你主人手中。”书童说:“我要守着我师父。”南宫宝谒道:“我的话你敢不听吗?”书童含泪说:“不敢。”南宫宝接着用柔和的声音说:“你师父一向喜欢清静,不要去打扰他,而且你也懂得一点易容术,万一让人发现了,你也很危险。”说完将书童拉上船。又对白舵主说:“我想看一看江岸的风光,白舵主可以趁机为我讲一下。顺便迎接一下高帮主。他由舵主升为帮主,那么这急流滩便要另选一下舵主了。”白舵主说:“属下尊命。”南宫宝说:“你手下的弟子就上另一只舵护我们的程吧。我们走。” 白舵主随南宫宝上了大船,白舵主手下另上一只船跟在后面。南宫宝让青青进入船舱,让书童也进去,这才与白舵主谈起来:“此处叫急流滩,可为什么此处的水一点也不急呢?”白舵主说:“我想这儿以前可能水很急,但长年水流将它冲平了。就成这样了。”南宫宝说:“可能吧,涛涛江水,再加上时间,什么东西都可以磨平,就象我这帮主,你这舵主,现在风风光光,可多年后,谁还会记得我们呢?”白舵主问:“帮主为何出此感叹呢?”南宫宝说:“叹天下可叹之事,白舵主在这急流滩长大的吗?”白舵主说:“应该是吧,很少离开此处,论起见识,比帮主可真的差远了。”南宫宝问:“你今年多大了?”白舵主说:“已经三十四了。”南宫宝说:“三十而立,你能稳稳当当的做到舵主这一职可不太容易。”白舵主客气道:“这全是托帮主的福。”南宫宝笑道:“应该说全托你自己的才能。叫他们几个弟子回去吧,大概高帮主在白沙河,我们去那儿看看。”白舵主说:“让他们保护帮主,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吓吓小贼还是可以的。”南宫宝说:“我们要什么吓别人,我们要凭实力办事。”接着站起身来说:“后面小船上的弟子先回去吧。你们舵主随我一起去白沙河舵。”后面船上的那些弟子没有回答。白舵主也跟着说:“你们回去吧。”那些弟子听了便只得转过头,回去了。 等后面的船消失后,两人又坐下来,白舵主笑着说:“帮主似乎对我不怀好意啊。”南宫宝转头看着他说:“白舵主这是何意,你该当明白,当一个帮主不容易,唯有以诚待人。无论是你还是这些普通的弟子,我怎敢随随便便的去暗算一个人呢,你大概误会了。”白舵主忙说:“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别人意思,还望帮主不要见怪。”南宫宝说:“区区小事,我怎么会见怪呢?不知你对江湖局势有何看法?”白舵主说:“属下对江湖中事不太了解,只觉得少林和丐帮现在都没有我们帮势力大。”南宫宝点点头说:“你好象中毒了。”白舵主微微一惊,说:“帮主别开玩笑了。”南宫宝说:“我不是开玩笑,你几处大穴都被人下毒了,只要穴道被点,立刻中毒,气绝身亡。”白舵主说:“我的一切起居都是由我自己信得过的弟子照顾的,怎么会中毒呢?”南宫宝说:“其实我也不久才想起来,中了这种毒,必定全身发紫发青,眨眼的工夫就死了。”白舵主笑问:“帮主可解此毒吗?”南宫宝说:“不能。”说完掏出一颗迷香来,在白舵主面前一捏,白舵主愣了一下,立刻倒在船上。石心武过来问:“帮主,你怀疑他杀了龙先生吗?”南宫宝说:“也许不是他杀的,但与他有送,去把书童叫上来,把他绑起来。” 立刻过来几个弟子,将白舵主手脚绑起来,书童也上来了,青青等其他的人也上来。南宫宝说:“弄点水来将他弄醒,我来问他,先慢一点,看看他嘴中有没有什么毒药之类的,要是自杀了可就晚了。”书童问:“帮主认为他杀了我师父?”南宫宝说:“我猜不是他,凭他的武功,如何能杀你师父,但你师父死前脸上竟变成他这张脸,自是有原因的。”书童问:“真的?”南宫宝说:“我骗你干什么,只是我怕人家发现,所以抹掉了。”胡蝶问:“他师父可以变脸吗?”南宫宝主:“也许是用真气改变的。”书童说:“我师父在教我做面具时说过,可以借功力来改变脸形,将成别人的样子,这是易容术的最高层次。可他说我功力浅,学不会。”南宫宝伸手在白舵主口中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找到,便用水将他泼醒。白舵主问:“帮主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我跟你说,我一向心狠手黑,我提的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也许还有一条活路,是谁杀了龙先生?”白舵主说:“原来帮主是怀疑我杀了龙先生。”南宫宝说:“我再问你一遍,谁杀了龙先生。”白舵主反问:“帮主以为我知道?”南宫宝说:“我最后问一遍,是谁杀了龙先生?”白舵主说:“我不知道。”南宫宝说:“很好,我相信天河帮自会有很好的逼供的方法。”白舵主问:“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以为你是帮主就可以随便对我吗?该不是你自己杀了龙先生,可想栽到我头上吧。”书童说:“我师父在死前已经告诉帮主了,至少你当时在场。”白舵主说:“你师父不认识我,凭什么说我在场?”书童还想说,南宫宝阻止了他,伸手指着白舵主说:“你该明白,我没有证据的事,敢随便拿你?我给了你三次机会,你都不把握,也就别怪我无情了。大家将他看好,千万别点他的穴道,踢上两脚没事,其他的弟子将帆升起来,不用划了。” 交代完后,他便下到船舱中。青青说:“他没有害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宝说:“谁知道呢,也许他也是身不由自吧,身上被人下了毒,或者还有其他的目的,比如看中我这帮主的位子。”胡蝶说:“那这样他更该害你啊。”南宫宝说:“他就算害了我,也不敢在他的舵里下手,也不敢现在动手,否则我出了事,这帮主之位也伦不到他,只希望不是与灰衣人勾结。否则我要时时该该担心帮中有多少人与那伙人扯上关系了。”傅碧心说:“担心有什么用,你该将那灰衣人的头头找出来。”南宫宝说:“这可不太容易。根据我的估计,和白舵主同去的还有人,而且那些人的武功不弱,我第一次还败在龙先生的手上,而且他的轻功特高,不是一般人能伤他的,凭白舵主怎么是他的对手?”胡蝶说:“可惜他一身的易容术,看样子这书童并未学得他师父多少本事。”南宫宝说:“龙先生本来是打算传我易容术的。”傅碧心问:“他不是开始不肯吗?”南宫宝说:“后来我打败了他,他可能就肯了,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也算是我害了他。”正说着,石心武问:“帮主,要不是现在审问他一下?”南宫宝说:“随便吧,但别将他弄死了。”石心武领命去了。傅碧心说:“我上去看看。”南宫宝说:“你一个女孩子看这干什么?”傅碧心只好作摆。南宫宝问青青:“你看这石心武心性怎么样?”青青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南宫宝说:“你不是看得出来吗?”青青说:“我怎么看得出来?你问蝶儿啊。”胡蝶说:“问我干什么,我的眼力又不如你。”南宫宝说:“好了,你们就待在下面别上来,我上去看看。” 南宫宝又来到船面上,石心武正蹲在白舵主身边,拿着一把小刀在他脸上抚摸着。见南宫宝上来,便站起身退后几步。南宫宝看见书童站在一边,便拍拍他的肩膀说:“进下面去休息吧,问出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书童说:“希望帮主能杀了他为我师父报仇。”南宫宝说:“我会为你师父报仇的,但我要果出真凶,他最多只能算是个帮凶,去吧,下去。”书童听了只得很不情愿的下到船舱中去。南宫宝会到白舵主旁边,对他说:“你一定对你这舵主的位子很不满意,想坐到我这个位子上来,你一定以为以你的才能,做一个小小的舵主太委屈了,我也看出来,你将急流舵和三角舵治理得很不错,我相信你要是做帮主也应该干得很好,可惜老天就是这样不公平,你被绑着,而我还是帮主。”白舵主说:“你有种就杀了我。你凭什么就凭人你一个人指定我杀了龙先生,不要以为帮中的弟子都信你。”南宫宝说:“但无论如何,你的命运可不怎么妙,就算我不杀你,别人也会杀你,这道理你应该明白,而且就算是死,也有不同的死法,比如一剑割下脑袋,那没有什么痛苦,但要是我一刀刀的将你身上的肉割下来,那种死法味道可能有些不一样……各位弟子注意了,看看四周的船。”船上面的人都看到了,四周有四只小船向他们靠近过来,弓箭手自然的分成四组,面对着四只船。南宫宝问:“白舵主,你说这时要是有人来截船,别人是来救你还是来杀你?”白舵主说:“好,我告诉你,跟我同去杀龙先生的是灰衣人。”南宫宝说:“我想知道灰衣人背后的主人是谁,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合作……石头领,叫四周的船不要再靠近,不然就放箭了,再防着一点水下面。”石心武向四面看了看,说:“好象有三只船退过去了,只有上面一只船还在往下漂,似乎没有人。”南宫宝说:“小心船下面,二十名弓箭手守着白舵主。”他交代完后便拨剑来往上游来的船上跃去,还未落到船上,便有几支箭射过来,南宫宝用剑挡开,落到船上,再一剑刺下去,一时有两具尸体浮上来。南宫宝接着又跃回自己的船上,说:“大家守在船的四周,以防别人潜水近船来。”他自己在船四周看了看,又回到白舵主身边。 白舵主说:“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剑法高妙,蒙着脸。”南宫宝说:“这样一个人你也相信?肯与他合作?你以为我是白痴?当时杀龙先生时你为何不蒙面呢?”白舵主说:“我有面布被龙先生抓下来了,另一个人反应快,没有抓到。”南宫宝问:“那人是如何找到你的,怎么开始与你合作的?”白舵主说:“一年前找到我的,威逼利诱,我就答应了。”南宫宝说:“我想你也绝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勾了,你自然还有一套你自己的打算。何不说来听听。天河帮舵主上勾的自然不只你一个。”白舵主说:“反正是一死,我不会说的。”南宫宝说:“好,有种,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受刑时不要叫。我自认对下属是很仁慈的,但为了我自己,有时也不得不绝情一点,大家好生看管着,他手上的绳子可要系紧一点,别让他跑了。”石心武说:“他要是咬舌自尽怎么办?”南宫宝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说完下去了。但没待一会儿便上来了,坐到船上看着江上的动景。 到下午时,正遇上高铁山的船从上面下来。南宫宝吩咐人将船划过去。高铁山见白舵主被绑着,问:“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宝说:“他勾结蒙面人,将龙先生杀了。我问他怎么他不肯说,你把他带回去问一问吧。如果他实在不说,放了算了,小心他的亲信。可不一定都听你这老舵主的。书童也来了,让他与你一起回去。”说着书童上来见过他的主人后,这眼泪便往外流。高铁山安慰了他几句,南宫宝叫人将白舵主抬过去,并吩咐高铁山小心,他们刚才差点被人围攻。一切交代之后,又叫别点他的穴道,如此将一切交代清楚,这才告别。 南宫宝等人继续向上,来到白沙河,与吴卫东谈论了这件事。吴卫东听了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说:“白舵主是高副帮主的儿子。他叫高白世。高逼帮主没有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这回伦到南宫宝一时不语了。吴卫东接着说:“不过高副帮主一向赏罚分明,这事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你不用担心。”南宫宝也只得点点头说:“我相信他。只要高帮主一句话,我完全可以不追究这事的。”说完没有在此停留,便直接回总舵去了。 经过四天的日夜兼行,终于回到总舵了。刚进门,雷振水便说:“宋老太太又来找你了。”接着便过去拉住胡蝶的手问寒问暖。南宫宝将随从的叫人去安排休息,自己便也回屋了。此时他脑袋发胀,不知如何才好。他不是担心宋家找上门来,而是担心帮内的事。如果高铁山心怀不轨,那怎么办?此时正是高铁山建起来的,也许他以为可以控制自己,而现在失控了,便决定谋反……但他要害自己可以说易如反掌,大可不必等到这一天。南宫宝抱住头,使劲的拍打着。青青安慰道::“你别担心了,什么事都会过去的。”南宫宝说:“希望如此吧。我想躺一会儿。”说完进房扑在床上。青青便坐到一边挨着他。过了一会儿,有弟子来报,小草求见。南宫宝说:“不见,谁也不见,我现在只想睡一会儿。”青青将一手搭在他背上,另一手抚摸着他的头,说:“你安心睡吧。有什么事我为你挡着。”南宫宝听了,一会儿便睡着迷糊的睡着了。 这一睡从中午睡到半下午。雷振水几次进来,果真被青青拦了回去。但后来南宫宝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便抬头问:“外面出了什么事?”青青说:“宋家的人又找上来了,要见你。”南宫宝听了从床上弹起来,穿上鞋,便来到小院中,只见上百名弟子将宋老太太和宋金围在中间。他见了便说:“让他们进来吧。”众弟子听了便退回去。宋老太太说:“南宫帮主的架子可真的很大啊,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南宫宝说:“很报欠,睡着了,青青又没有听我。你这回来不知有何事?”宋老太太说:“我们刚才问过小草姑娘,她说那蒙面人很象你,不知你作何解释?”南宫宝说:“叫小草过来我问一下,你们两个也请客厅里面坐吧。在院子里面还说我待客不周。”将宋家母子让进客厅,分宾主坐下后,南宫宝叫人上茶,一会儿小草进来,南宫宝问:“小草,上回救你出来的人,真的很象我吗?”小草说:“真的很象,不敢乱说的。无论身高什么的。”南宫宝问:“他没有说话吗?”小草说:“没有,他救我出来后便丢下我走了。”南宫宝问:“一共几个人?”小草说:“一共五个。一个对付宋公子,四个对付小姐。”南宫宝问:“那人高矮胖瘦都与我差不多吗?”小草说:“当时天黑,看得不太清楚,只是我以为是你,所以越看越象,我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南宫宝说:“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宋老太太问:“南宫帮主,你对此作何解释?”南宫宝说:“你要我作何解释?不过就算小草姑娘说的都是真的,那又能说明什么?我自认我从不乱杀人。”宋金说:“我妹妹与南宫帮主相处几十天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或者那位青青姑娘吧。”南宫宝说:“没有,虽然说我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但绝不会对她去动杀机。何况是宋二侠呢。我南宫宝想跑也跑不出这天河帮,你们找我总会找得到的,有一天你们找我到杀你两个孩子的证据,一样可以来找我,虽说我不怕你你们,你们也没有必要怕我。”宋老太太忽然说:“好,我相信你没有伤害他们。”南宫宝说:“多谢。”宋老太太说:“我的桐儿想见你。”南宫宝迟疑了一下,问:“她在什么地方?”宋老太太说:“就在镇上。”南宫宝说:“我恐怕此时没有空去见她,到明天中午,我如果有空的话必定去,你叫一个家丁来引路就行了。”宋老太太说:“那老身就告辞了。”南宫宝道:“不送。” 等他们走后,雷振水便进来问:“他们没有找什么麻烦吗?”南宫宝说:“没有,你坐吧。蝶儿大概把什么都告诉你了。”雷振水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想高副帮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等一等,看他处理这件事的结果。”南宫宝说:“并未我疑心太重,此事确实非掌麻烦。从他开始让我做帮主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只不过这一年来做得还算顺利,并没想到其他的。以后我一担心这事,恐怕就连觉都睡不安稳。”青青说:“要不我们离开这儿。”南宫宝说:“离开这儿到哪儿去呢?”雷振水说:“你不必担心,你身边的人都是我挑选出来的,而且是从各舵中抽出来的,没有多大问题,毕竟这些弟子是黄天霸训练出来的,不可能专听高副帮主的,而且你在帮主的威望很高,他要想取而代之很难。太湖还有我哥,白沙河的吴舵主也不会与他同谋的,否则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些。”南宫宝说:“怕只怕他心怀二心,可却处处装得无活可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那样可就更是不妙了。”雷振水说:“我想他不会的,这回他为救二号舵和一些灾民,可花了很多心血,也吃了不少苦头。他所为何事?他要做这帮主之位吗?他要钱吗?他要这些干什么?如果你出了事,这帮主之位多半是伦不到他的,更不可能传给他儿子。”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不该疑心太重。只希望能从白舵主身上找出那凶手。我午饭还没有吃呢,青青大概也没有吃,不知还可以弄点什么来填一下肚子。”雷振水说:“我叫人去看看。你不用担心,光凭一个分舵产翻不了天的。”说完便出去了。青青问:“你真的要去见那木头吗?”南宫宝说:“看在她老娘的面子上,去看她一下吧。人家一个老太太跑这么远,我不答应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青青说:“那你可要小心一些。”南宫宝问:“有什么问题吗?”青青说:“我只是担心。”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绝命暗杀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第二天吃过早饭,便有人来请南宫宝。南宫宝听了昨天青青的话,让雷振水随他一起去,并且带了二十多名剑手同去。他自己没有带剑,由那家丁引路进入小镇。来到一家客栈门前,宋老太太正在门口等着,见了面,她先开口说:“南宫帮主带的人可真不少啊。”雷振水说:“几个打杂的,你们就到楼下面等着,我培帮主上去。”宋老太太说:“请。”她领着两人上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宋老太太说:“桐儿,我领头南宫帮主来看你了。”里面宋桐的声音说:“我不要见他,你叫他走。”宋老太太说:“你不是很想见他吗?”宋桐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叫他走吧。”宋老太太欠意的看了看南宫宝说:“这孩子就是这样倔强。”南宫宝说:“我去看看宋二公子。”宋老太太说:“他在那间房里面,请。”说着伸手一指。 南宫宝便径直往那边去。宋老太太又说:“雷护法请。”雷振水说:“宋夫人先请。”南宫宝进去,将门推开,看见宋银躺在床上,用一个灰色的被单盖着身子,而宋金坐在一边,见南宫宝来,既没有起身,也没有招呼,似乎没见到他一样。南宫宝并不在意,来到床边,说:“宋二侠,我来看你来了。”宋银微微睁开眼,问:“你怎么来了?”宋老太太说:“南宫帮主来看你了。”说完便进去。宋银将手伸了伸,南宫宝忙去握他的手,但就在此时,他另一只手向南宫宝挥过来,隔着被单,看到那是一柄剑,同时,宋金也双掌向南宫宝腰间拍来,后面的宋老太太也不落后,当头一杖打下来。这三人的武功与南宫宝相差不多,而三人合攻他一个人,且又是忽然出手的,这一下南宫宝自是凶多吉少。而楼下,十来个灰衣人向二十多名剑手也发起了进攻。两场战斗几乎是同时开始。 南宫宝遇到三面攻击,却是临危不乱,身子向后一退,同时弓腰,身子挤入宋老太太的怀中。接着伸手将头顶的拐杖往宋金那边一拨,这全力一杖眼看要打到宋金头上,宋老太太一惊,忙收力,同时提腿顶向南宫宝的屁股,宋金自然也不敢再往前攻,这样可能挡住了他二弟的一剑,并且受他娘的一杖,因而只得后退,接着宋银从床上弹起,一剑刺来。南宫宝头再低,正好宋老太太一下顶在南宫宝的屁股上,南宫宝向前栽去,不过他反应也不慢,在这么短的时间手向上一拨,还将自己腿上的小刀抽出来,刺中宋老太太的大腿,接着身子撞中了宋银。宋银是从床上弹起来的,身子起步就高,所以一下子没有刺中南宫宝。后面的雷振水不及抽剑,一掌向宋老太太的背上拍去。本来宋老太太的拐杖前打南宫宝,还可以后防雷振水,只要缓得一招半式,杀了南宫宝,再回头对付他不还是小菜一碟。可南宫宝在拐杖上一拨,宋老太太为了不伤及儿子,只得收力,这后面自然也没有防住,雷振水虽长于用剑,但空着手还是能攻上几招的,因而趁机拍中宋老太太的后背,这一掌可真是不轻,她一下子扑倒在地,估计是凶多吉少。宋银的剑差一点便伤到了她。南宫宝夺了拐杖来对付宋银的剑,而后面雷振水也抽剑对付宋金。一时楼上的战斗,两人处于上风。 但楼下的情况可就不太妙,虽说下面的二十几名天河帮弟子都是帮中挑出来的好手,但比起冲出来的灰衣人还是要差上一点,且他们人数也没有占到很大的便宜。一交手,双方使的都是一往无前的杀招,经过一瞬间的冲杀,天河帮的弟子死了五个,而灰衣人只倒下两个。接下来便是混战。两剑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南宫宝听到下面的打斗时,叫道:“雷护法,你去帮下面的人,这两个我一人对付就行了。”雷振水听了忙抽剑出门往下看,只见天河帮弟子的剑有几柄已经被砍断了,这在气势上对自己这边的弟子非常不利,忙跃上去帮忙,他的寒铁剑自然不怕对方的剑,他一跃下,便向最近的两个灰衣人扫去,一时有四个灰衣人向他围来,他顿时感觉到吃力。天河帮这边的弟子已经死伤十来个,对方却只倒下四五个,雷振水一加入进来便吸引了四个灰衣人,让这边的弟子压力轻了不少,就在此时,一声哨响,灰衣人立刻收剑向外逃走。雷振水不及想怎么一回事,提剑跃上楼去,帮助南宫宝。宋家兄弟合斗南宫宝一个,都用的拼命的招式,南宫定再强也一下子应付不过来,步步后退,不过他打斗的经验很丰富,在百招之内还不会有性命危险。宋家兄弟一人用剑一人空手,虽不说配合得天衣无缝,但也很见威力。南宫宝使着拐杖,却也得心应手。雷振水见南宫宝一时有惊无险,便回头说:“众弟兄将伤口包扎一下,楼上之事帮主已经占了上风,大家不用担心。” 说话间,高铁山领着三十多名弟子进来了,一进来抬着看到雷振水,问:“帮主没事吧。”雷振水道:“没事。”接着将宋银接过来,以剑对剑。南宫宝听到高铁山的声音,忙说:“是高副帮主吗?我没事,幸亏你赶来了,我还在为白舵主之事怀疑你呢,想来真是不该,今天要不是你来,我们恐怕生死难料。”高铁山说:“为这事我正想找你谈谈呢。”宋家兄弟知道大势已去,想逃走,可又被两人缠着,而且也不忍心丢下生死未知的母亲,一时陷入了绝境。南宫宝丢下拐杖,也以空手对付宋金的双手,没几个回合,宋金中了南宫宝一掌,但南宫宝并未停下手来,且也没有丝毫留情。他恨别人暗算,更恨他们与灰衣人勾结,虽说他未见到下面的人,但听那出剑的响动,打斗的声音便猜得出来。一边猛出几招,一掌打中了宋金的胸口,宋金当场气绝身亡。而宋银的招式也开始乱起来,一个不留神,长剑被雷振水挡飞。南宫宝迅速的点了他几处穴道,将他提出来。高铁山此时也已经上来了。南宫宝问:“你怎么这么及时赶到,再晚来几步可能结局就难料了。”高铁山说:“我回总舵,听说你到这儿来了,就立刻赶来了。”南宫宝说:“弟子们死伤这么多,我心里很过意不去。”高铁山说:“先给他们包扎一下,再带回总舵养伤,已经死了的好生安葬。没想到宋家干出这种事来。”南宫宝来到宋桐门口,一脚将门踢开,宋桐在床上坐着,惊了一下,怒道:“你干什么?我娘她们呢?你与谁打斗?”南宫宝说:“与谁打斗你自己不请楚吗?”宋桐说:“我怎么知道……娘……娘……”她叫了两声,不见回答,便问:“我娘呢?你刚才与我娘打斗?我与你拼了”说完向南宫宝扑去,不无后力不续,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南宫宝冷冷的看着她,没有想伸手扶她一下的意思。宋银在外面叫道:“你是好汉的就放了我妹子。这事与她无关。”宋桐说:“你将我二哥抓起来了?”南宫宝产:“你娘和大哥都死了,现在我也已经将你二哥抓了起来。”宋桐听了这话,伸手指着南宫宝,一下子晕过去了。南宫宝有些不相信,用脚将她翻个身,她还是一动不动,南宫宝伸手点了她几处穴道,回头对雷振水说:“将她也带回去问一下。”宋银叫道:“我说过,这事与她无关。”南宫宝说:“就算无关,也要带回去问一下,你看一看,我死伤的兄弟,他们何罪?”宋银说:“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被谁杀的。”南宫宝说:“你勾结灰衣人,杀我十来兄弟,还说不知道。”宋银说:“我们没有与别人勾结。” 南宫宝不再理他,叫了几辆马车,将伤亡的弟子拉回去,把宋金和宋老太太的尸体留在那儿。将场内的剑也收起来,路上,南宫宝问:“不知白舵主受何人指使?高帮主可问出点什么来?”高铁山说:“此处不谈此事,等回舵之后我再跟你讲,怎么流滩我已经换过舵主了。而且我已经将他赶出去了。”南宫宝说:“我看大可不必,你将他赶出去还不如留在舵主,至少没有什么危险。”高铁山说:“他不单童杀了龙先生,而且还打算向你动手。他说他的目标是你这个位子。”南宫宝说:“但无论如何,也不该将他赶出去,他也没有向我下手。”高铁山说:“可一切都已经迟了,其实他并非我的亲子,只是收养的。”南宫宝说:“只要他认个错,依旧可以回来做他的舵主,如果有才能,一样可以当帮主。每个人都会犯错误。回舵后,你叫人找找吧,我都不再怪他,你何必再怪他呢?”高铁山长叹一口气说:“好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回到总舵,南宫宝便先去看青青。青青问:“有没有与那个木头亲热一下?”南宫宝说:“还是你担心的对,宋家真的想害我,幸亏你提醒了我,不然今天就回不来了。”青青道:“你别吓我。”南宫宝说:“怎么会吓你呢,是真的,不过一切已经解决了。还抓了一个活口。”正说着,高铁山进来了,说:“请青青姑娘进房休息一下,我有事与帮主谈。”青青问:“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他怕说起来吓着你了。”青青无奈的进到里面房中。高铁山说:“他说是……”接着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南宫宝跳起来说:“不可能。”高铁山说:“我也不信,但他一口咬定是他,我也无法。”南宫宝说:“也许不是灰衣人干的,灰衣人有些是从小培养的,那要十几年的谋划。象黄天霸一样。这事我要静思一下。你和雷护法有空可以审问一下那宋银,看看他们怎么说。”高铁山说:“这多半是他胡扯的,你不要太再意。”南宫宝说:“我知道。”高铁山听了便离开了。 南宫宝进到房中,青青问:“你们谈什么可怕的事了?”南宫宝上前抱住青青,将头埋在她的胸口。青青抱住他的头问:“你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南宫宝摇摇头没有回答,青青也不再问。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才抬起头来,坐在椅子上,将她搂进怀中,从她身上寻找着一丝安慰。青青不知南宫宝心中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心中很苦闷,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但她无能为力,虽说南宫宝抱痛了她,但她没有吭一下声。 因为总舵没有专门关人的地方,只得将宋家兄妹放在一间普通的房子里,让一些弟子好生看着,看他们谈些什么。宋桐醒过来便开始骂,宋银却是一言不发。待宋桐骂得差不多没有力气时,才安静下来,问:“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好好的为何要对我们下毒手?”宋银叹了口气说:“你也别问了……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你,有机会出去就出去。我宋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宋桐问:“这到低是怎么回事?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了?我要报仇。”宋银说:“别谈报仇,你一个人如何能报仇?何况这回是我们先暗算他的。”宋桐愣了一下,问:“你们先……为什么?”宋银说:“为了你,你受了他的气,我们想为你付回一个公道。”说话间,门被踢开了,高铁山进来了,说:“应该是我天河帮的货运抢了你家的生意吧。我们天河帮的货运会抢很多人的生意。也包括你们宋家。我一听说你老娘将我们帮主请去便觉得情况不妙,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他死了,你宋家谁还能活命?不过我想你们背后必定有靠山,你说,那灰衣人的主人是谁?”宋银说:“我不知道什么灰衣人,也没有什么靠山,只觉得你们帮主一死,必定会有人争抢这帮主之位,哪还顾及找我们。何况我们可以来个不知道,我什么都说了,要杀就杀吧。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高铁山说:“我说过,我一定要知道,那灰衣人背后之人是谁。”宋银说:“我说过,我不知道什么灰衣人。”高铁山说:“很好,我会有办法的,大概你还从未见过我们天河帮的酷刑吧。”宋银说:“你用刑也没有用,我说过没有与谁勾结。”宋桐急道:“我求你们饶过我二哥吧,他错了,我代他向你们道歉。”高铁山说:“道歉有什么用,灰衣人杀了我们十来个兄弟,他们与你们一起动手,还说没有关系,来人,抬出去用刑。”宋银说:“好,我说我说,我们是与赛公明勾结的,灰衣人是他的手下。”高铁山问:“他在什么地方?”宋银说:“我不知道,对他我什么也不知道。”高铁山说:“希望你不要说谎,否则对你很不利。” 南宫宝待了好久,终于松开青青,问:“把你弄痛了吧。”青青微微一笑,说:“没有。”南宫宝在她腰间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说:“你在这儿待着,我去找圣姑谈一谈。”青青说:“你送我去见蝶儿,我到她那儿去。不要一个人待着。”南宫宝点点头将青青送到胡蝶那儿。自己来到圣姑住的屋里。外面只有小草一个人,南宫宝说:“我想找你们圣姑谈一谈。”小草看他脸色凝重,不敢开玩笑,说:“我们圣姑正在练功,恐怕不在方便。”南宫宝问:“什么时候可以完?”小草说:“不知道。”南宫宝说:“那等会儿有空我再来找她。”说着便往外走。屋里的圣姑开口道:“南宫帮主请留步。”南宫宝又转身回来。很快,圣姑从屋子里走出来,依旧是以前的那种打扮,但皮肤微红,显得更加细腻。南宫宝问:“圣姑的无情是不是已经有小成了?”圣姑说:“也算是小成吧。”南宫宝说:“我想与圣姑切磋几招。”圣姑想了想,说:“那就请教了。”说完闪身上前轻快的拍出几掌。南宫福也迅速的接了几掌,但他一接之下,只觉力大无比,一掌比一掌强,到最后一掌时,南宫宝不得不退后四五步对化掉那涌来之力。虽说这样,但他还是觉得气血翻涌,非常难受。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说:“无情真的很厉害,我自叹不如,现在我也放心了,圣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黄河边上,你救我一命,我十分感激,却无以为报,本来你提出的什么条件我都应该答应,可我……你们走吧。现在我也遇到一些麻烦。不想你们再待在这儿。对不起。”小草拦到他面前问:“我们走,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遇到麻烦。”圣姑问:“帮主一直怀疑我住在这儿有阴谋,是不是?”南宫宝说:“是的,我对自己的判断很没有信心,不过总觉得中原武林有你在,总是一种不祥。可我没见到你们干过什么坏事,也不能对你们怎么样。现在只能请你们离开,以你现在的武功,我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谁可以胜得了你。”圣姑问:“小草呢?”南宫宝说:“如果你真关心她,自然可以安排她。”圣姑点点头。南宫宝再次道歉,回头看了圣姑一眼,离开了。 回房没一会儿,雷振水便进来,说:“圣姑要走了,她求你照顾小草,要不要派人去跟踪她?”南宫宝说:“不用了,圣姑的武功……我刚才接了她轻轻几掌,差一点受伤了。她说她练的这种武功叫无情。无论什么名字,但确实很厉害,派出去的弟子恐怕难于跟踪到她,她走,是我逼她走的。”雷振水问:“为什么?”南宫宝说:“不为什么,我只觉得有她在,我们这儿始终不安全,但她走了,我觉得此处依旧充满了危险。”雷振水问:“是里面的还是外面的危险,你觉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我对自己的直觉很没信心,有时我不得不求助于青青,她的直觉一向很准的。”雷振水说:“宋银说他们与赛公明勾结,当然,开始他说没有与人勾结,后来高副帮主说要用刑,他才说的,你认为可信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果真如他所说,他们真的没有与人勾结,而灰衣人来只为捡一个便宜。或者困住下面的人,让上面的人有机会成功。或者好宋银所言。灰衣人确实与赛公明有关。也许圣姑所说的都不是真实的。以前我本以为凭我的武功可以横扫天下,可是现在一次次的遇到措折,才知我根本不算什么。”雷振水说:“可以你的年纪而论,有这个水平已经是很高的了。而且你还可以练。”南宫宝说:“可惜我寻求的是一种突破,而不是象一般人那样长进。否则三五年时间,也练不出个什么东西来。可时间不让我等那么久。”雷振水说:“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成就大事呢?你可以训练弟兄们,他们可以突破。”南宫宝说:“你说得很对,我决定亲自训练弟兄们。”说完又叹了口气说:“我本不喜欢仇杀的,可现在不得不教弟子们如何杀人。”雷振水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要不要去看看宋银,听说高副帮主说他宋家暗算我们是因为我们天河帮抢了他们的生意。”南宫宝说:“我去看看。” 宋家兄妹的穴道都还制着,南宫宝进去,宋桐问:“你想我们怎么样?”南宫宝伸手解了她的穴道,说:“你们两个人没有事,可你娘说你们两个被蒙面人刺伤,已经半身不能动了,而且把这一切怪到我头上,后来又说相信我,让我去看你。我想那蒙面人应该是宋大侠扮的吧。可他那么胖,怎么看我呢?”宋桐说:“那天救走那姑娘的明明是你。”宋银说:“桐儿,别说了。”南宫宝说:“你还让为是我?”宋桐说:“本来是你,你想不承认?”南宫宝没再与她争,又问宋银:“与你勾结的真是赛公明吗?”宋银说:“你们要用刑,我只好随便说一个了,我们从没与人勾结。”南宫宝说:“也许真的是巧合吧。我相信你。”说完又伸手解了他的穴道,说:“你们走吧,但我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说完出来说:“让他们两个走。”宋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南宫宝离去发呆。 南宫宝来到雷振水的房子,说:“我将他们两个放了。”雷振水说:“我派人去跟着。”南宫宝说:“小心一点,如果他们真的与灰衣人勾结,他们可能会被灭口。跟着的弟子也可能有危险。”雷振水问:“那以你之见该当如何?”南宫宝说:“算了吧,别管他们,他们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让他们走吧。江南三剑,李三刀都被灰衣人下毒了,而宋家兄妹却没有被下毒,所以我猜他们可能真的与灰衣人无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宋桐还咬定是我刺杀了她,到这个时候应该没有必要再说谎。难道真的有一个人与我长得差不多吗?”雷振水说:“她的话如何可信?”南宫宝点点头,便进内屋去找青青。青青问:“和圣姑谈些什么?”南宫玉说:“我把她逼走了。”南宫宝问:“你不担心她们的危险吗?”南宫宝说:“我觉得她们在这儿只会给我们带来危险,所以只有这样,而且她们的武功比我还高不少,应该没有多大危险。”傅碧心说:“她的武功怎么会比你还高呢?”南宫宝说:“她在练一种很邪门的武功,很厉害,我与她试过几招,立刻觉得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功力比我强多了。”青青说:“该不是你让着她的吧。”南宫宝说:“我让她干什么,别谈这了,刚才死里逃生,正该庆幸。中午一起吃饭吧。”傅碧心说:“宝大哥总能逢凶化吉。”南宫宝说:“希望如你所说。小家伙,想吃什么东西?”傅碧心说:“你该问青青姐才对。”南宫宝笑道:“她爱吃什么我还用问吗?” 以后的时间,南宫宝便开始训练弟子们,自己亲自试招,教他们学会灵活应招,学会保护自己,学会配合,并教他们各种阵法。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亲自试阵。这样训练出来的弟子有百来人,而在有空的时候,南宫宝便开始对着镜子练习易容术,刚开始时,将功力运到脸上时,那力道不当,一张脸变得可怕或者可笑。经过他多次练习,尝试,一个多月下来,总算有些进步,但这些他没让一个人知道,包括青青。内功也不停的练习,每天青青入睡后他便开始练习,因为青青不喜欢南宫宝对她干坏事,晚上便很少亲热。一个多月的苦练下来,弟子们的招式威力有了较大的长进,而南宫宝自己的武功,无论剑法还是内功,都没有感觉出进步来,或者有进步也只是一点点。唯一有进步的是易容术,现在能将脸形变一下,变得不那么难看。天河帮此时的生意正如日中天,飞迅发展,而日子也这样平平变变的过着。南宫宝一时觉得自己过于留恋这片刻的安宁,但现在所干的一切都是为战斗而准备的。青青没有了情敌,心里自然畅快,唯一担心的便是南宫宝的危险,胡蝶似也习惯了这种安逸的生活,傅碧心趁此机会也苦练武功。 这一日,南宫宝正听着青青弹琴,忽然有人来报,丐帮的肖帮主到了。南宫宝说:“他无事不会来,必定有事,我去看看,青青继续弹琴。”青青双手停下来,说:“我等着你,你去吧。”南宫宝起身去了。到前厅,见到肖正风,相互客气了一下,肖正风说:“别人发动攻击了,我帮的弟子死伤惨重。”南宫宝惊问:“灰衣人还是赛公明?”肖正风说:“不知道,蒙面黑衣,又是晚上,连挑我帮两处分舵。”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们有多少人?”肖正风说:“十几个人,有的使剑,有的用刀,还有别的兵器,那些人凶狠无比,我舵弟子难以抵挡。”南宫宝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你觉得难于抵挡,可以先解散丐帮,待此事平静后再组织起来。以避开危险。”肖正风说:“那万一他们一个个的解决不是更容易吗?”南宫宝说:“虽人恐怕没有那么大的精力,你可以挑上一百多丐帮的精英弟子组织起来保存实力,其他的人,别人估计也不会去理会他们,你看我,挑一百来弟子,天天训练。”肖正风说:“我帮比不了你们,没有那么多工夫去练武。”南宫福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弟子说:“你去请雷护法来。”接着对肖正风说:“我们先送你们一千五百两银子,让你们去用吧,它可以让你们一百多弟子过上一两年。”肖正风说:“那我就多谢了,待以后我们再还你。”南宫宝说:“不用还了,这么点银子我还是能做主的。”一会儿雷振水进来,见过肖正风,这才问什么事,南宫宝便将情况给他讲了一下。雷振水说:“这样吧,肖帮先将弟子招来,我每个人给他们十五两银子,否刚敌人耳目众多,必定想办法破坏。”肖正风说:“那多谢了,我这就告辞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傅心人做了黄河帮的帮主了。”说完转身走了。雷振水和南宫宝对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感觉,也许自己是什么感觉都不清楚,傅心人依仗的是他用毒的能力,可如今毒药已经丢了,为何还能当上黄河帮帮主? 回到屋里,青青还坐在桌边等着,说:“他来了总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带来,对不对?”南宫宝没有回答,从身后抱住她,在她头上亲了几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青青问:“你要走?”南宫宝说:“现在还没有打算。”青青将他推开,说:“你要走就走吧,不用管我,我不会有事的。”南宫宝让她转过身来,笑道:“青青,你是理解我的,你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青青只是含泪不语。南宫宝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说:“我答应过你,永远不离开你,可我现在没法做到,如果可以带你去的话,我绝对带上你,你看我从江上面跑到下面,下面跑到上面,总是带着你,对不对,如果这次可以带上你的话,我绝不会将你留下的。”青青说:“我知道,可你要是死了怎么办?”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一愣,而南宫宝也跟着愣了一下,但马上笑道:“你宝大哥有老天保佑,你天天在家里求老天保佑我平安回来就行了。”青青说:“我不信有老天爷。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他要让你离开我?”南宫宝无言以对。 可无论如何,南宫宝还是要离开,下午时他与雷振水将一切交代过后,便作好了准备,再与傅碧心她们玩了一会儿,一同吃过晚饭,便回去睡觉,青青虽没说什么,但也显出少有的热情来,南宫宝自也更是温柔。青青竟觉得头一回干坏事能够快乐。可惜第二天早上,南宫宝已经离开了。她醒来看着空出一半的床,一时流下泪来。一会儿胡蝶进来,两人对望一眼,胡蝶先开口说:“以后我过来培你。”青青不语。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人间绝痛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背了一个小包,沿着江堤往下走,走入一个林中,便将外套脱下来,换了一身很不起眼的灰布衣,又将全身用药水抹黑,脸上经真气易容,已经变成另一个样子。到水边一照,连自己也认不出来。待一切弄得差不多,这才出林,转向一条小道,沿小道进入集市,此时天才刚高,集市上人不多,南宫宝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吃,此时他往家里赶,也许是想看看家中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他走得很慢,走过林边时,还随手捡了一根棍子在手中,现在,恐怕是青青也不会知道他是谁了。 来到家门口时,南宫宝并未进去,而是沿着围墙来到后面,这才翻身跃进去,因为他对自己家里太熟悉了,那处是石头那处是树,不看也知道,落地处正是一个假山后面。他本以为后院没有人,至少人不多,也许一两个丫环,但谁知人还真不少。陈英坐在凉亭里,双手按住琴弦,身后十几个人,抱着兵器,南宫宝刚一落地,琴声便响起,听那曲子,有些似琵琶曲《十面埋伏》,但现在是由琴弹出来的。南宫宝抬着向上看了看。陈英说:“刚来就要走吗,小宝?”只这小宝二字,让南宫宝之气妥,自己千辛万苦公妆易容,只他轻轻的两个字,便毁灭了。南宫宝不再使用易容术,收回真气,这脸上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陈英手指未停,边弹琴边说:“这还差不多,你这张脸比刚才可好看多了,我想青青也许会更喜欢。”南宫宝说:“用不着你管,你杀了龙先生?”陈英道:“高白世不错,能猜到是我,我太轻看他了。”南宫宝说:“你并未认出我来,只是猜的,对不对?”陈英说:“很对。”南宫宝又说:“你干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对不对?我想听一听。”陈英叹了一口气说:“天下。”接着问:“你懂吗?”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懂,但我不明白。”陈英说:“你也不可能明白,但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宝说:“我想知道,你是接谁的位子?或者你听谁的指令?”陈英笑道:“你看我是听别人指挥的人吗?我是接我师父的位子,他叫野山郎。”南宫宝不知道那野山郎与野山水有什么关系没有,但此时问这也没有什么意义,便问:“赛公明呢?”陈英说:“如果我猜得不错,黄河帮应该可以找到他。” 话音刚落,琴弦便应声而断,身后十来个人一扬手,各自打出一把暗器,接着刀剑出鞘,人也跟着跃出凉亭,向南宫宝扑来。南宫宝本等琴弦一断便逃走,他试过这些人的武功,没有一个善与之辈,他能打赢三个便算不错了,而且陈英既然将一切告诉了他,自是不会让他轻易离去。因而更是凶险。但那么多暗器打来,并不是打向他的身上,而是打向他的头顶,如果他一跃,正好迎上去,他只好闪身躲向假山后面,那十来个人正好从他从顶扑下,他手中只有一根木棍,根本无法抵挡,但就在此时,墙上忽然裂开一块,砖石飞出,这些人没有想到有此一变,忙用刀剑来挡面前的飞石,而南宫宝趁机便从墙下破一个洞钻出去。陈英见了,将琴一推,直打过去,可已经迟了一步。琴横扫过来,墙倒下一片,十来个使刀剑的落要再追,也已经迟了。 南宫宝硬撞出墙来,一下也觉得血气翻涌,但他知道性命难保,不敢多留,飞快的向外逃走。陈英抛出琴,知道砸不中南宫宝,便从桌下抽出一柄剑,跃出墙外,追了出去,十几名手下也跟着追去。南宫宝沿着小路飞快的向江边逃去。他的轻功不错,又未受大伤,再加上是逃命,这跑起来就很快。可刚上江堤,陈英便一个人追上来,不由分说,一剑刺来,南宫宝身子一扭,待要拨刀,背上被划开了,他急速向江中跃去。陈英也跃上去,但此时,两枚暗器分两路向他肩上射来。陈英伸手抓住一枚,另一枚他不及用剑去挡,只得肩一歪,躲过去,但只缓了一缓,这一剑便落空了。南宫宝掏出一把棋子,向后洒去,陈英挥剑护住前胸,只听得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南宫宝落地后,立刻又抓起一把沙子向后抛去,接着跳进江中。陈英躲过泥沙,将剑一抛,直刺南宫宝后背,南宫宝一拍水面,水浪飞起,将剑拍歪,掉入江中。陈英在江岸上看着南宫宝游向一只小船,却没有办法再追,一会儿,他手下的人都赶来了,可也只能看着南宫宝上船,离走离远。一个人问:“那船上是谁?”陈英说:“是天山圣姑。”另一个弟子道:“如果在老夫人坟前动手,他绝对逃不掉。”陈英说:“如果不是有人两次救他,他又怎么会跑了呢?我们将天山圣姑算漏了。” 南宫宝爬上船时,才觉得背上的伤口很痛,也不知道那一剑刺得有多深。但背上的痛又怎么比得上心中的痛呢?也许他们兄弟间的关系不好,但毕竟是亲兄弟,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可陈英竟然对他下杀手,这是怎样的悲剧?南宫宝在船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天山圣姑,说:“你又救了我。”圣姑说:“我刚好经过这儿而已。”南宫宝问:“推倒院墙的不是你吗?”圣姑说:“我只是刚才发了两枚暗器。”南宫宝说:“也许真是不是你,但刚才你又救了我一命。”圣姑说:“区区小事,不算什么,你大哥为什么要追你?”南宫宝轻轻的说:“因为他就是灰衣人的头领。”此言一出,圣姑都不禁有些吃惊,问:“真的?这么年青?”南宫宝说:“他是接替他师父野山郎,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此处恐怕也不太安全。他既然将一切都告诉了我,自然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圣姑说:“你背上的伤,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南宫宝说:“没事,一点小伤。”圣姑听了不再坚持,划着船慢慢的向上而去,边划边说:“我无数次的梦想着和你一起划船,没想到今天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南宫宝闭眼不答。圣姑说:“我的武功不敢再练下去了,我担心到时真的如你所说,六亲不认,那到时活着有多痛苦。”南宫宝说:“你的武功现在已经很高了,而且也没有六亲不认。”圣姑说:“也许吧。” 船划到天河帮总舵时,已经是正午时分,江边的弟子见到南宫宝爱伤,忙进去报雷振水,并取来一些刀伤药。南宫宝说:“圣姑要是没有事,还是进舵去吧。”圣姑说:“我也想看看小草怎么样了。”雷振水未想到他早上出去,现在就受伤回来了,忙吩咐人将他的伤口抱扎一下,问:“怎么回事?”南宫宝说:“此事进屋再说,我去换一套衣服。”刚上堤,青青便跑过来抱住他哭,南宫宝推开她说:“别哭了,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待我换一下再说。”进屋去换过衣服,雷振水便在外厅等他。圣姑往她原来住的地方去见小草。很快,傅碧心跑进来问:“大伯,我宝大哥受伤了?他才刚出去怎么就受伤了呢?”正叫着,青青出来说:“弄一碗酒来把他脸上洗一下吧。”傅碧心忙说:“我去拿。”接着跑开了。 待南宫宝恢复他本来面目,出到外厅,雷振水问:“伤不碍事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没事,一点皮肉伤。”雷振水问:“是不是又遇到灰衣人了?”南宫宝沉默了好久,才说:“青青和傅碧心去找蝶儿玩一下,我和雷护法有些事要谈。”青青说:“我这么为你担心,你不能让我知道吗?以前你的什么事都不瞒我的。”南宫宝说:“那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傅碧心说:“我也想听一听。”南宫宝说:“去将圣姑也请来听一听吧。”门口圣姑说:“不用了,我已经来了。”圣姑带着小草进来,南宫宝请她们坐下,这才开始说:“上一回高帮主来告诉我,白舵主告诉他说杀龙先生的人是陈英……我当时不太相信,但今天,我早上出去,化了妆后,从墙外翻进家里想看一看,那知他已经在那儿等着我了,他将一切都告诉了我,灰衣人是他的手下,他的师父叫野山郎,他替他师父的位子,说是为了天下。于是便动手截杀我,他手下十来个人要想杀我本来是很容易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墙突然倒下一块,拦了他们一下,我才逃出来,直向江边逃走,而陈英竟然能追上来,一剑刺中我的后背,要不是圣姑发暗器阻挡他一下,我恐怕就没有命回来了。”接着用沉重的声音说:“我想了无师太和杨帮主都是他派人杀的。”他说得很平静,却将听的人震住了,也许圣姑提前知道,所以感觉要好一点。如果不是从南宫宝口中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而南宫宝当然没有必要骗人。过了一会儿,南宫宝才说:“你们先退下吧,我想静一静。雷护法去叫各路弟子注意一点,他能挑了丐帮,自己也能挑我们天河帮。” 众人退下去,只留下青青一个人流着泪,南宫宝伸手要为她抹泪,青青一下扑倒在南宫宝怀中。南宫宝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这种事实连他自己都难于接受。可不能接受又能如何,不能接受不表示它就不会发生。背上的伤痛告诉他,就算他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虽说他从小对自己的这个哥哥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亲兄弟,在母亲坟前,还关心过他的安危,也许母亲死去反而是一种幸运,因为她不必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可自己呢?想逃避也不可能。他也想找个地方痛苦一场,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但他不能,他是天河帮的支柱,而天河帮是江湖的支柱,无论上天多么的残酷,他都得面对,都得去反抗去战斗,他将青青扶起来,说:“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为他伤心不值得。”青青说:“我恨他。”南宫宝摇摇头说:“不要恨他,不管怎么样,他对你还是很好的。”青青说:“可他要杀你,他是个大坏蛋。”南宫宝说:“算了,以后你不要理他就行了,你也别恨他,一切我会找他算帐的。”青青说:“我就要恨他,永远恨他。”说这话时,眼泪又流下来了,南宫宝真的有些后悔,刚才如果硬下心来不让她知道,也许她便不会这么痛苦了,他不希望青青象他一样心中充满了仇恨。南宫宝不知道心中的恨的青青会是什么样子的,但他觉得一年多时间,青青变化很多,那个从来只会笑,会捏他鼻子的青青,如今只会哭了,那个单纯的青青如今也开始想心事,开始恨了,这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南宫宝勉强笑了一下,说:“好了青青,我们去吃饭吧,我已经有些饿了。” 午饭吃得很少,吃过午饭,南宫宝将青青送到胡蝶那儿去,叫胡蝶培着她,而自己便去找圣姑。圣姑说:“你也别太伤心,就当没有这个哥哥算了,没想到他如此绝情。下手如此狠,也没有想到他的剑法也如此高,轻功也高。”南宫宝在身旁的一个椅子上坐下,说:“我也没有想到,我到现在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幻。”圣姑说:“你既然已经发现灰衣人的头领,那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宝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圣姑说:“你恐怕很难找到他。”南宫宝说:“找不到也要找,我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就动手,我本以为他与赛公明可经互相牵制。”圣姑说:“其实赛公明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对他形成牵制。可以说他的对手有你,还有少林,而只要你死了,我必定可以让你天河帮乱起来,但少林却没同,就算空字辈的长老都死了,少林也很难乱起来,依旧可以对他构成威胁。”南宫宝问:“赛公明是不是借傅心人控制黄河帮?陈英说傅心人在黄河帮,赛公明也在那儿。”圣姑说:“我不知道,但赛公明确实不在黄河帮,我问过他,他说他没法控制住傅心人,这个家伙特别精,派出去抓他的人已被他放倒三个了,赛公明不敢再派人了。”南宫宝说:“陈英为什么不对傅心人下手呢?难道他已经取得了那包药了,傅心人对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傅心人现在还活着,真的很奇怪。”圣姑问:“你既担心他,为何不叫他住进天河帮呢?”南宫宝说:“我已经叫过了,可他这个年龄,根本不是叫话的时候,如果我强行抓他回来,反而会给天河帮带来灾难。我不希望我手下的弟子因为我的过失而受到伤害,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上回请你离开的原因。”圣姑问:“这一次呢?”南宫宝说:“你又救了我,我再让你离开便很不仗义了——墙真的不是你推倒的吗”圣姑说:“真的不是我,我所以出现在江边,也是因为有人通知我的,我猜可能是赛先生。”南宫宝说:“赛公明会救我吗?”圣姑说:“说不定,他是干大事的人,不会计较一点小事的。何况如果你死了,他会很快被找到,到时江湖会落入陈英之手,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如果江湖平静下来,他可以继续做他的生意。”南宫宝说:“好,我信他一次,同意合作,但我们倒底如何合作?”圣姑说:“让他住到这儿来,共同对付陈英。”南宫宝问:“他有多少人?我们如何找到陈英,你该明白,我们总舵有那么多人,自然少不了几个被收买的。可能我们一举一动对方都知道。”圣姑说:“赛公明手下也就那么十来个人,至于如何找到陈英,我也没办法。”南宫宝说:“让我去与我们雷护法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吧。”圣姑说:“那好吧。”南宫宝出去,小草说:“圣姑救了他两次,他还信不过你,可真是没有良心。”圣姑说:“我害过他,而且他被朋友出卖过几次,自然疑心很重,也不要怪他,他既然答应合作,就行了,你去通知赛先生。”小草问:“我?恐怕有些危险。”圣姑说:“你怕死了?”小草忙说:“不敢。” 南宫宝去找雷振水,与他谈了和赛公明合作的事。雷振水问:“圣姑的话可信吗?”南宫宝说:“她救过我两次,也许不太可信,但赛公明如果在暗处,他对我们的危险更大,如果他住进来,让他与圣姑她们住在一块儿,他们的行动处处受制,反而对我们有利。陈英所以敢对我下手,可能是他知道赛公明的实力不强,不用怕。否则我死了,他与赛公明少不得直接冲突。”雷振水问:“你知道赛公明的实力吗?”南宫宝说:“不知道,我看到他的身边也就只有十几个人。”雷振水说:“如果只有那十几个人,凭什么敢在这望江楼挑战陈英,陈英又凭什么知道赛公明的实力呢?只有象我们这样的帮派,实力才很容易被弄清。”两人正谈着,有人来报:“小草姑娘出去了。”接着对雷振水说:“我去追她。她肯定是与赛公明连络去了。”雷振水说:“你又何必亲身犯险呢?我叫一个人去跟着。”南宫宝说:“没事,早上是我太过吃惊,现在我不用怕了,我手上有几颗灾香,危急时我会用的,借你衣服一套用一下。”说完脱下自己的衣服,在一边取了一件雷振水的长袍穿在身上,转过身便出门了。一出门,他脸上便现在雷振水的面容,因为有几张脸是他经常模防的,因而现在就化得容易一些,只不过雷振水的头大一些,他个头小一点,不过如果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走上小路,南宫宝又换了一张脸,远远的跟着小草,但没跟多远,便发现前面有一个人也跟着小草,于是他放慢脚步,与这个人拉开一段距离。没一会儿,忽然叫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南宫宝没有回头,那人猛的一刀刺过来,南宫宝不由分说,反手夺了刀,刺入那人的咽喉,这才回头看着这人,看这人只一个伙计打扮,南宫宝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觉有人注意,忙将这人拖入树林,跟他换了一套衣服,再检查了一下,回头继续去追,南宫宝此时还不能容易成刚才那人的模样,只有对着镜子试过后才能办到,而龙先生在见过高白世一眼后就可以易容成他的样子,这说明龙先生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跟着前面那人进入小镇,那人跟着小草进入一家钱庄,南宫宝这回胆子大些,也跟着进去,小草取出一张银票换成银子便出来了,南宫宝眼尖,发现银票有些问题,便狠到她们与赛公明联络的可能是这家。小草出去,南宫宝取出一大锭银子叫换成银票,那伙计果真换了另外一张而没有拿小草刚才那一张,这让南宫宝更另肯定,出到店后,看见跟踪小草的人已经离去,而小草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往回走。南宫宝不知道她这次为何不到别的地方去转转,而是直接回去,他不知道是该盯着这家钱庄还是跟着小草。正自不决时,忽然看到又有四个人跟着小草,其中一个人挑着一担柴,南宫宝一时担心小草的安危,只得放弃了钱庄,跟小草去了。此时天不太早,可能是半下午的时候,小草看到此时竟然有人挑柴卖,起了疑心,忙加快步子往前赶去。出小镇没多远,她甩腿就跑,几个人猛地靠近挑柴的汉子,各从柴中抽出一柄剑来,向小草扑去,小草一扬袖,对着最前面的一人射出几枚暗器,这人用剑一挡,再次向小草攻去。南宫宝轻快的向挑柴人闪去,挑柴人也忽然从柴中抽出一柄剑来,将柴向南宫宝抛去,接着便是一剑,南宫宝未想到此人反应这么快,想救小草已经是来不及了,忙双手接过柴,再抛回去,那人单手一接,叫道:“是你?”接着一股大力涌来,这人受力不住,手咔的一下就折了,南宫宝趁机夺这剑,再想去救小草,小草已经夹在三人的剑锋下。其中一个人问:“为何坏我们的好事?”南宫宝不知道他们是否认出自己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人又说:“老板虽是论功行赏,但也最恨自相残杀。”南宫宝这才明白,这些人认为自己是他们一伙的,便说:“上回我在这姑娘手下吃了亏,这回要讨回来,杀了她。”那三人提着小划往后退,说:“可老板说要活的。”南宫宝说:“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但这功劳要算我一份。”三人相互使了一下眼色,点头同意了。南宫宝便将剑放下来,走过去,猛的一剑向小草一刺过去,三人一惊,忙用剑来挡,南宫宝忽然剑上加力,一下将三剑挡开了,,再分刺左右两人的咽喉,两人来不及叫便倒下了,身后之人向势不妙,转身便逃,南宫宝追上去,一剑刺中其小腿,那人便向前扑倒,但在倒下前,还是反手一剑刺向南宫宝,南宫宝一侧身夺下些人的剑,再一脚踏在他的背上,问:“你们的老板在哪儿?”那人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便不再反抗,但也不言语,南宫宝说:“别以为我师父是好欺负的,回去叫你们老板小心点,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说完丢下剑,看也不看小草,转头就往小镇上走去。但一转弯,又从树林中折回。小草惊魂未定,但还是不忘逃命,南宫宝跟着小草待她进舵,自己才易容成雷振水的样子进到舵中,来到雷振水屋前又恢复本来面目。 进到屋去,雷振水看清了他,问:“有什么收获吗?”南宫宝摇摇头,将衣服换回来,说:“你看看这衣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何别人一见我穿这衣服便认定我是他们的同伙?”雷振水说:“好吧,你去看看青青,她在蝶儿房中。”南宫宝点点头便去推胡蝶的门,青青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而胡蝶坐在一边,见他进来便说:“青青姐看到你走了,要哭,我义父便点了她的睡穴。”南宫宝说:“多谢你照顾她。”拍开她的穴道,青青慢慢的醒来,看到南宫宝在身边,忙探身将他抱住,说:“我以为你走了呢。”南宫宝笑道:“我知道,你又哭鼻子了,对不对?”青青将头埋在南宫宝的怀中不语。南宫宝回头对胡蝶作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你这做妹妹的可要多照顾一下她。”胡蝶不答,说:“我去看看义父在干什么。”说着出去了。青青说:“你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担心死了。”南宫宝说:“我才出去多大一会儿,用得着这么担心吗?要是以后我出去十天半个月,那怎么办?”青青说:“我就当你死了。”说完又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南宫宝邹邹眉,说:“小心拍到我的伤口了。”青青忙将手移开,说:“你每一次出去都遇到危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南宫宝说:“我知道,走,出去吧,可别把蝶儿的床弄乱了。”青青说:“她的床没有我们的床睡着舒服。” 两人出到外厅,雷振水正在翻看那件长袍,见南宫宝出来了,说:“我看这长袍特别之处很多,象这衣领,衣袖,胸口都有些特别,只是此处只有一件衣服,要是多几件比较一下就知道了。”南宫宝看了看,说:“我猜衣袖这一处最可能,再水的裁缝也不会将布裁成这样歪吧,而且别处都做得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么明显的标记,以前没有发现,以前灰衣人的衣服不是这样的。”两人正谈着,有弟子进来说:“圣姑让我来谢谢帮主救了小草一命。”南宫宝说:“我知道了,你去吧。”青青问:“你怎么又救了她?刚才吗?”南宫宝说:“好象是吧。我本是跟踪小草的,但发现另有一人在跟踪她,我就离远一点,没想到后面还有人,想一刀干掉我,我打倒他,换了他的衣服,看见小草进入一家钱庄,我本想订钱庄的,但后来发现好几个人跟着小草去了,我便去解救,再回来,我本以为她们不知道是我,谁知道她们还是猜到了。”雷振水说:“也许你的易容术还有破锭。”南宫宝说:“也许吧,龙先生在临死衣教的一点点不够,还要我自己摸索。不过我怀疑她们只是猜测的。并不能确定。我当时本是假装赛公明的一个弟子,骗灰衣人一下,也不知道能否骗到陈英。”青青说:“你以后出去小一点,特别是一个人。”南宫宝说:“我知道,他的店铺遍及天下,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知道,确实危险。我猜我们的四周也有他的探子,小草了门没多远便被盯上了。”雷振水说:“我们的许多行动在望江楼上都可以看到。”南宫宝向外望了望,说:“不会吧,这么远也能看到。”雷振水说:“虽看不清谁,但这人出出进进还是看得到的。”南宫宝觉得有理,便说:“我们可以将望江楼清扫一下。”雷振水说:“那我叫人去试试吧。”南宫宝说:“工亲自去。”青青道:“我也去。”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乖乖的在家里待着,一个女孩子到处跑成什么样子,待我把望江楼抢过来后,再去玩还不容易吗?”青青听了没再言语。雷振水说:“我叫几个兄弟培你去。”南宫宝说:“沿河调一百弟子,从船上走,等到了望江楼边再上岸,将楼围起来,也许还能抓几个人呢。”雷振水点点头出去了。胡蝶说:“我想救帮主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南宫宝愣了一下,说:“当然可以,你说吧。”胡蝶说:“我想陈英手下之人,许多都是无辜之人,只不过被人利用,你能否放过他们。”南宫宝未想到她求的是这件事,便点点说:“可以。”青青说:“可是他们要是见了宝大哥,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胡蝶说:“但在这儿你们占了上风。”南宫宝说:“我会的,其实许多时候我并不无杀人之心,只不过开始不知道,点了这些人的穴道,他们就中毒而死,有一次我放走四个人,可不出三天,他们就被人追杀了,这次如果再抓到了人,我会将他们关起来。”胡蝶说:“多谢了。”南宫宝说:“何必如此客气呢?青青,待会儿你就待在这儿,等明天我们就可以住进望江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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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篇 强取豪夺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估计时间差不多,南宫宝便带了十来名弟子,直奔望江楼去了。他过去时,正看到两个人急步向外逃走,而雷振水带的人正围过来,他急步向两人拦去,身后的弟子也跟了过去,没追出半里地,便将两人拦住了,两人一见逃走无望,便举剑来刺,使的都是玩剑的招式,南宫宝也抽剑去挡,没几个回合,便将两人的剑震掉,两人没了剑,只好束手就擒。南宫宝叫人将他们抓住绑了起来。再回头时,众弟子已经将望江楼围住,雷振水见南宫宝来了,便说:“其他的人守在外面,我与帮主进去看看。”众人听令,南宫宝和雷振水便进去了。柜台前坐着的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老板,而是换了一下矮胖的,店中的伙计也都换了。见两人进来,一个伙几上前说:“两位客官要住店吗?”南宫宝说:“当然,来啊,上来五个弟子四处搜上一搜。”立刻进来五个弟子,南宫宝说:“你们挨个的搜,小心一点。”掌柜的听了忙上来说:“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地盘。”南宫宝说:“这明明是我家的地方,何时变成你的了?”掌柜说:“半个月前我已经把它买下来了,不信你可以看地契。”南宫宝问:“看什么地气?”掌柜忙进到柜台边取出一个发黄的本本来,南宫宝伸手夺过来问:“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掌柜说:“五十万两银子。”南宫宝问:“真的五十万两吗?”掌柜说:“当然了。”南宫宝说:“好,我给你算一算,这楼最多还管五十年,一年便是一万两,一天你最少要赚三十两才不亏本,一间房子每晚二两,这可是很贵的,你一天能住进十五个人吗?你叫帐本拿来我看一看,半个月来你接了多少客人?这地方再建一个又要多少钱呢,你这么精明的人难道不会算吗?何况你还不知道这楼的来历吧,四十多年前,这楼本是天河帮所建,只是后来天河帮威力不再,有人趁机将这楼卖给别人了,到如今我天河帮已经重建声威,这楼要收回了。”掌柜的听了,指着南宫宝叫道:“你……我与你拼了。”说完一头向南宫宝撞去,其他的几个伙计也向南宫宝扑来,雷振水看形式不对,忙叫道:“小心。”双掌向两个伙计拍去,南宫宝退后几步,双掌拍中两个伙计,,而此时,掌的背上射出三支利箭,直取南宫宝的咽喉,南宫宝虽事出意外,但毕竟身经百战,反应很快,一抑身,躲过利箭,接着飞出一脚,正踢中掌的胸口,受此一击,他还能有命在?四个伙计被南宫宝拍中两个,被雷振水打倒两个,一时场中又静下来,有十几名弟子听到里面的打斗声,冲出来问:“有事吗?”南宫宝说:“将这四个伙计和刚才抓到的两个人押回去,这个掌柜的埋了,当然,先解开他背上的暗器,想暗算我也不找几个机灵点的。”说着点地踏着几根柱子上了四楼,推开角落的一间房子,里面布置如旧,没有变化,红色的墙,红色的床。 五名弟子查完三层的房子后,便没有再往上去,南宫宝另开两间房门看了一下,里面布置也都没有变,他下到楼来说:“我还是喜欢住在这高处,不如你和蝶儿也住进来吧。”雷振水想了想,无奈的说:“好吧,我让一层与二层都住护卫弟子,再让高副帮主出点主意,看这儿如何防卫,我想高楼上最快怕火攻了。”南宫宝点点头说:“这事明天再办,今天就算了,这些弟子就守在这儿如何?”雷振水说:“好,你先回去,我叫人将这儿安排一下。”南宫宝说:“我想去审问一下这几个家伙。” 回舵时,高铁山已经开始审问六人了,六人都由麻绳绑着,躺在地上,高铁山见南宫宝进来,便让在一边,说:“这四个人说与另两个不是一路的。”南宫宝说:“让我来问,你们四个看样子也不象是陈英的手下,但那个掌柜是谁?”一个说:“他是我们的老爷,从山东来的,想做点生意,几天前叫说这楼要处理,而且只要五千两银子,我们老爷就买下来了,谁知今天就出事了。我们认为你们是来诈我们的钱财,所以才动手的,你放过我们吧。”南宫宝说:“可你的口音不象山东的。”这伙计愣了一下,没有回答,高铁山说:“我们帮主只是诈你们一下,其实你们说的是地地道道的山东话。”南宫宝确实是诈他们一下,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的确是山东话。于是点点头说:“这么大一个楼五千两银子,你们老爷也不长脑袋,以为自己会两下子就眼空一切,现在我放你们回去,给你们每个人五两银子,但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你们产谎,我可不客气。”四人没想到还能留下一条性命,忙千恩万谢的去了,南宫宝叫人去取银子。高铁山问:“还有两个呢?”南宫宝说:“另两个是陈英手下的没错,问一问他们,如何监视我们的,如何与外面联络的,,当然,他们肯定不会痛痛快快的说,但可以先给他们点厉害看看,比如将他们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削上个三五天,他们也许就说了,再不说也就算了,弄点盐水给他们洗个澡,放他们回去。”说着将刀抽出来,在一个人脸上比划了几下,这人还没有开口,另一个人先说了:“好,我说,我们用一个叫千里望的东西从楼上看你们,可以将你们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南宫宝说:“千里望,这么好听的名字,那东西呢?”这人说:“放在房里面。”南宫宝说:“带我们去看。”说完解开这人腿上的绳子。 这人将南宫宝带到望江楼三层的一间房中,这房子没有窗户对着总舵,南宫宝正想问,这人走过去从墙上取出一块砖来,从这个砖孔中正好可以看到总舵,但看不清出出进进的人是谁。这人又将手一指,说:“那东西就在这儿,地板下面。”南宫宝想伸手去搬,但又忍住了,伸手解开这人手上的绳子,说:“你来取。”这人搬开地板,从中取出一个长筒,再抽出一节,一下子变成两尺来长,在头大一头小,很是奇怪。南宫宝接过来对着看了一下,那人说:“从小头看。”南宫宝听了便换了一头,再看时,吓了一大跳,果真远处的东西都拉近了。伸手递给雷振水说:“你也看看。”雷振水看了一下,说:“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以前还从未见过。”这人说:“这是我们老板从海外买来的,花了一万两银子。”南宫宝说:“大概跟这个楼差不多,一万两银子交给你们用,你们老板也真舍得。也怪不得我一出去就出事了,你们看到的信息是怎么传出去的?”这人说:“我们亲自到镇上,自然有人来接。”南宫宝说:“有人求我放过你们一条生路,我现在放你走,你看如何?”这人说:“看样子我也活不成了,只求你不要折磨我就行了。给我一个痛快。”说完闭上眼睛。南宫宝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可以留在我们天河帮,我不会为难你的。”这人摇摇头说:“我们都被下了一种毒,每半年要吃一回解药,不然也逃不脱死亡的命运。”南宫宝想了想,说:“这样的毒药我还没有听说过,该不是骗你们的吧。”这人说:“毒发而死的兄弟不少,那死状很惨。”南宫宝说:“你先留下来,也许我可以解这种毒。这玩艺儿现在让我带走,待找一个能工巧匠来看能不能做出来。”雷振水说:“这前后两块镜子,可能是琥珀做的,叫人试一试也行。不过很难做得这么透光。”南宫宝说:“我先拿去让她们玩一玩再说吧。” 青青等见了这玩艺儿自然是爱不失手,抢着看个不停,一直玩到天黑。第二天,望江楼四周便经高铁山改进了一下,将一层向外的墙上打了一些洞,里面住进一些弓箭手,二楼住着剑手,一共有两百多人,再在外面布一些线,线上系一些铃铛,无论是谁接后,都会被发现。南宫宝住在最上面角落里的一间,胡蝶和傅碧心住进另一间,而中间还空着一间,算作是客厅了。青青自然也住进了望江楼,但却没有往日的兴愤,看着房中的布置,说:“把这些都换了吧,我不喜欢。”南宫宝点点头,叫人将墙上的红布,床单,床上挂的小玩艺都拿走,四壁又恢复了古仆而苍老的样子。南宫宝问:“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叫人来布置。”青青说:“就这样子很好了,只要有你培着什么样子的都一样。”南宫宝听了心中很是感动,说:“我也一样,看那千里望,以后这江上的一切尽收眼底了。”青青说:“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偷看人家姑娘了。”南宫宝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说:“你这个小家伙。”刚出来,有个弟子问:“帮主要什么样的床单?”南宫宝说:“把舵里面的那一套拿来就行了。到时我们自己铺。” 四人待在中间房中,南宫宝看这床占了好大一块地盘,便叫人搬出去,多弄几张椅子来。傅碧心说:“搬到我们房里去吧,我不和胡姐姐睡一张床。她老是抱着我,很不舒服。”胡蝶听了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南宫宝说:“应该是你太胖了,挤着姐姐了,你要床的话,我就给你抬吧。”他让傅碧心抱着被子,自己举了床,移过去。再叫人将她们的床单也取来,一切布置好,南宫宝问:“蝶儿,你义父不过来住吗?”胡蝶说:“他要守着总舵。”南宫宝但不再问,上午他们再将那千里望玩了一上午,到下午时便被高铁山取走了,说是叫人去防造一下,看行不行。因为没有事,他们便弹琴,下棋,这日子过得倒也很不错,过了几天,南宫宝觉得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又开始练剑,不但他自己练,而且让众弟子也练,因为现在做买卖,不必外出打鱼,这闲工夫便多起来,加紧一下训练总不会错。十几天后,肖正风领着一百多弟子过来,南宫宝与他们谈了试久,关于江湖局势,今后的打算,再吩咐给他们发了银子,他们便走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居家醋事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这一日,圣姑求见,南宫宝也觉得好久没有见她,没与她谈一谈,便在楼下见了她,此时南宫宝觉得圣姑全身红润,皮肤白嫩,似可以挤出水来,而她坐在对面,还可以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全身透出一种无穷的吸引力,可以说南宫宝从未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此时却有些想入非非,那用白纱蒙住的脸,更有一种神秘的吸引,让人有一种想揭开看一看的冲动。圣姑问:“我可以坐下来吗?”南宫宝一时清醒过来,为自己的失态有些脸红,忙说:“请吧。”圣姑坐下,说:“我这次来找帮主,是想与你告辞的。”南宫宝问:“为什么?”圣姑说:“我在这儿住了好久,未接到赛先生的回信,心中有些急,决定亲自去找他。”南宫宝说:“我想你现在的武功比一个月前应该又高了不少,自保应该没有问题。要是还有什么方面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圣姑说:“谢了,我不用了,我还是想将小草留在这儿,请你照顾一下。”南宫宝说:“这个小事,不必你提,我也希望要是你见到傅心人,帮我照顾一下他。”圣姑说:“我会的,告辞了,我想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说完盈盈起身,走了出去。 南宫宝目送她出去,直到她走了好远,眼睛还盯着外面,忽然听到楼上一咚的一声响,不用问,自然是青青生气关房门的声音。南宫宝这才回过神来,向楼上望去,青青已经进房了。南宫宝不知道自己色心不改还是圣姑的吸引力太大了。走上楼去,来到房门口,想推门进去,但又停住了,退回几步,来到中间客厅,客厅中一个人也没有,他取过琴,望着涛涛江水,爱恨情仇,一齐涌上心头,,一曲《广凌散》从指间流出来,传向江中很远,江水滚滚,拍打着江岸,伤心人听了,悲壮之情充满心头。青青生气的进房,本是想着南宫宝来哄她消气的,哪知他走到门口又回去了,心中有些急,但一会儿便听到有琴声传来,初听并不觉得怎么样,到后来自己也泪流满面,她不明白,刚才还与自己恩爱有加,一转眼就盯着别的姑娘看得发直。难道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成?想到这些,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南宫宝听到哭声,便停下琴,但并不进房去劝青青。傅碧心探头进来,小声的问:“怎么回事?青青姐哭了,你怎么不去安慰她?”南宫宝叹了一口气,起身拍拍傅碧心的头,说:“我也就多看了圣姑两眼。”傅碧心说:“你既然喜欢青青姐姐,就不该再看别人姑娘了。”南宫宝说:“你长大了一定了是个醋坛子。”傅碧心听了,脸一红,说:“你这么坏,我不跟你说了。”说完回到自己房中。南宫宝站了一会儿,这才进去劝青青。青青此事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衣服,脸上也满是泪水。那样子人见人怜。南宫宝上前要去擦她的眼泪,青青使劲一拦,说:“你别碰我。我不理你了。”南宫宝培笑道:“傻瓜,你不理我谁理我呢,你知道,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理我还不如杀了我呢。”说完抓起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下,说:“该消气了吧。”青青缩回手,说:“你脸皮这么厚,打两下算什么。”南宫宝说:“那再打两下吧。”说完将嘴伸到她的嘴边。青青忙将嘴闭上,头往后仰,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南宫宝将舌头一伸,吓得青青向后一缩,南宫宝伸手拦腰抱住她,狠狠的亲了她几口,说:“别吃醋了,我最多是看了人家几眼,而你天天睡在我床上,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提起这些,青青便来气,一下子从他怀中挣出来,说:“你还洋洋得意,你答应过我的又忘了。你今天多看人家几眼,到后来又扯一扯人家的手,再后来一脚把我给踢了,对不对?”南宫宝笑道:“当然不对了,我怎么会抛下你呢,你长得这么美丽可爱,天下可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姑娘了。”青青一拳打在他有肩上,说:“你笑嘻嘻的说话,就是撒谎,你心里肯定在说,我比那圣姑可差远了,对不对?”南宫宝依旧笑道:“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要是认为自己很丑我有什么办法,只要我认为你美就行了。”青青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看别人?”南宫宝说:“这鱼肉好吃,但有时候吃点酸菜尝尝是不是?”青青听了打了他一拳说:“那你就去吃酸菜吧。”南宫宝笑道:“你弄错了,我是说你看你整天开心的样子,想惹你生气,看一看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要不要拿镜子来照一下。”青青双掌两腿再加一头,一同向南宫宝击去,南宫宝将她的身子一转,再轻轻的一推,让她扑倒在床上,再上去将她按住。青青并不挣扎,扭头说:“我看那圣姑长得也真的不错,不如你也娶了她算了。”南宫宝假装不知她的诡计,忙摇头说:“我有青青就够了,不作他想。”青青问:“真的?”南宫宝说:“当然是真的。”青青说:“那你下次见了她别看她,特别是不能色迷迷的看她。”南宫宝将青青扶起来说:“什么样的看她是色迷迷的?是不是象你现在看我一样?”青青听了一头往他怀中撞去。 傅碧心回到自己的房中,胡蝶正看着她笑。傅碧心谒道:“笑什么笑,她又没有看你。”胡蝶说:“我是笑你长大了真的是个醋坛子。你小小姑娘知道得可不少啊。”傅碧心说:“你可别得罪了我,你得罪我,我将你的丑事都说出来。”胡蝶问:“我有什么丑事?”傅碧心说:“你暗中喜欢宝大哥,对不对?”胡蝶说:“你乱讲什么,刚才我不是叫你劝宝大哥去哄青青姐吗?”傅碧心说:“白天的话算什么,你晚上不是叫他的名字吗?”胡蝶听不语。傅碧心说:“你没话说了吧。”胡蝶说:“这有什么好说的,这算什么丑事,只有你小小的孩子,做梦也喊宝大哥那才丑呢。”傅碧心说:“才没有呢。”胡蝶说:“我听到了。”傅碧心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把他当我亲哥哥。”胡蝶说:“我也把他当我哥哥,有什么不可以的。”傅碧心说:“当然不可以,我小孩子可以在梦里叫自己的哥哥,但你这么大了,自然叫的是情哥哥了。”胡蝶说:“你小小年纪,懂得还不少,还知道情哥哥了。”傅碧心红着脸说:“我们不争了好不好,我们和解吧,你以后还是抱着我睡,把我叫宝大哥吧。”傅碧心转过身子,望着窗外,不再理她。傅碧心一时觉得无趣,也坐在床上发愣,她本以为抓住胡蝶的痛处,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有这么大的一个听话的姐姐应该很好玩的,可竟然失效了。 “我决定嫁人了。”胡蝶说。雷振水听了有些意外,说:“你已经到十八岁了,可以嫁人了,你要嫁给谁呢?”胡蝶说:“随便吧。”雷振水打量了她半天,说:“女孩子的心思我也弄不明白,这样吧,我先与帮主商量一下。”胡蝶说:“难道我的事要他来过问吗?”雷振水说:“当然不是,但我总得让她知道一下,不然他怪我的,是不是?你要是不想到望江楼住的话,还到这儿来住也可以。”胡蝶点点头,便回到自己先前的房中。雷振水便直往望江楼来找南宫宝。进门便说:“蝶儿要出嫁了。”南宫宝如同雷振水刚才的反应一样,但马上说:“那恭喜她了。”雷振水说:“恭喜什么啊,我问她要嫁给谁,她说随便,是不是你有什么事刺激了她一下啊?”南宫宝摇摇头说:“刚才还因为我多看了圣姑几眼,青青在吃醋呢,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对蝶儿之事,我确实不太了解。去问一问碧心吧,也许她知道点什么。”说着转身同雷振水一起去找傅碧心。青青竟出奇的没有跟去。 傅碧心正傻傻的坐在床边,见他们进来,忙说:“胡姐姐出去了。”南宫宝说:“我们是来找你的。刚才你跟她说了什么,惹着了她?”傅碧心问:“她向你们告状了?”南宫宝说:“也没有,她说她要出嫁了。”傅碧心说:“这是好事,你们干吗这样的看着我?”南宫宝说:“当然是好事了,可她说随便嫁给谁。我还以为她爱上谁了呢。”傅碧心看了看雷振水说:“雷大伯,你先出去,我单独告诉宝大哥,他再告诉你也行。”雷振水听了便退出去,傅碧心过去将门关上,这才回头将嘴对着南宫宝的耳朵,小声说:“胡姐姐喜欢上你了。”南宫宝问:“你怎么知道?”傅碧心红着脸说:“以前她老是抱着我叫你的名字。今天我跟她说了,她开始发愣,后来就走了。”南宫宝听了,也发起愣来。傅碧心说:“你干脆也娶了她算了。”南宫宝没有回答,忽然听到楼下一个弟子喊道:“雷护法,胡姑娘要走了。”雷振水听了忙冲下楼去,南宫宝听到了,也忙叫傅碧心留在这儿,自己跟着出门跃下楼去,追上雷振水。雷振水问:“怎么回事?”南宫宝说:“傅碧心说蝶儿爱上我了。”雷振水说:“这个人觉察出来一点,但为什么今天行为这么反常呢?”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两人急步前进,在江边拦住了胡蝶。 胡蝶低着头说:“我想走了,义父,帮主。”南宫宝说:“你不是以前叫我宝大哥吗?为何——这样吧,我们边走边谈几句,可以吗?”胡蝶摇摇头说:“我要走了。”南宫宝转头看了看雷振水,雷振水问:“你要去哪儿?”胡蝶说:“到外面去转转,过些日子我会回来的,我想出去散散心。”南宫宝说:“既然如此,我拦也拦不住你。”说着上了一只小船,说:“我送你一程。”胡蝶说:“帮主还是请回去吧,你心系江湖安危,不必送我。”南宫宝说:“放心吧,天河之上,谁还能伤害我?请吧。”胡蝶迟疑了一下,跟着上了船。 青青也在房中听到了下面的叫声,但没有跟出去,而是进了傅碧心的房间,问:“碧心,胡姐姐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她爱上宝大哥了?”傅碧心说:“这事我与宝大哥说过了,你去问他吧,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青青说:“你就说你知道的吧,有什么该不该说的呢,是不是宝大哥拒绝了胡姐姐,她生气就走了?”傅碧心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今天宝大哥不是与你在一起吗?”青青说:“你说宝大哥要是娶了胡姐姐,她会不会高兴?”傅碧心说:“当然了,但这样你肯定会不高兴,你不高兴,宝大哥也会不高兴,宝大哥不高兴,胡姐姐也会伤心。”青青说:“怪不得我上回让胡姐姐娶给宝大哥,她不同意,我想她心里肯定是同意的,但嘴上不说,对不对?”傅碧心说:“当然,一个男人有几个妻子很正常,是不是?”青青叫道:“当然不是,我要是娶给几个丈夫,他肯定也会不高兴,是不是?”傅碧心不言语。从窗口向外望去,忽然叫道:“宝大哥随胡姐姐走了。”青青不信,走到窗边一看,真的看到南宫宝载着胡蝶向江中划去,开始心中有些发慌,但马上镇定下来,说:“宝大哥只是送她一程。”傅碧心问:“那宝大哥为什么不将她留下来?她一个人出去很危险。”青青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宝大哥不会抛下我跟她去的。”说完回到自己的房中,虽然刚才那样说,但还是忍不住去看窗外。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江上失足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坐在船中间,双桨划船。而胡蝶坐在船头,背向南宫宝。行了好长一段距离,南宫宝才开口说:“要是我不主动开口,蝶儿恐怕不打算说话了。”胡蝶说:“你要我向你道谢是吧,那就多谢帮主亲自相送。”南宫宝说:“你应该明白,无论是你义父还是我,都很关心你的,你这一走,要是被人抓住了,肯定是可以用来威胁我们的。”胡蝶说:“那我不让他们捉活的就行了——你们了不必为我担心,我这几个月来过得很快乐,我会记得帮主和义父对我的好处的。”南宫宝说:“可你这样对你义父不公平,就算我有什么地方错了,也不该去伤害你义父。”胡蝶说:“你没有什么错,我这一去也许是有点危险,但下次回来,也许我会带一个丈夫回来呢。”南宫宝说:“你转过身来,你何必怕面对我呢?我知道你心中的矛盾,但你又何必以这种方法来折磨我们呢?”胡蝴说:“你不会明白的。”说完一纵身,便往江中跳去,南宫宝忙提桨在她腰间一拦,将她拦回船中,说:“淹死是很痛苦的,何不找一个快乐点的方法?”说完一下把她扯进船舱中。到此时,南宫宝才看清胡蝶的面容,那脸上无一丝血色,一看便知道心了死了,对一切已经绝望了,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南宫宝停下桨,也挤进船舱中,转脸对着胡蝶的脸说:“我知道你痛苦的原因,你明明喜欢我,可杀你父亲的阴暗拦在你面前,虽然你放弃了报仇,但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喜欢上自己的杀父仇人,于是你很痛苦,当有一次你鼓起勇气说要嫁给我时,我却拒绝了你,你如释重负,便又可以找一个不爱我的理由,但感情这件事,你越是压抑它越是暴发,并且夜里总是梦到我,对不对?”胡蝶身子向后移,呼吸有些急促,大声道:“不对,一点也不对。”南宫宝说:“以你敢恨敢爱的性格,就算青青拦在你前面,你也不会在乎的,何况你也发觉,我是喜欢你的。”胡蝶看着南宫宝,眼神有些迷茫,说:“你弄错了,你全弄错了,你跟本就不喜欢我,我一直以为当有一天你对青青的热情退却后,也许就是我的机会,可今天,我才明白,比我强的女孩子多得是,象那圣姑——”这回伦到南宫宝发愣了,他以为自己的推理十分准确,那知现在被她都否定了,只好说:“圣姑之事——我不明白自知回事,她练的武功叫无情,可对我确实有很强的吸引力,也许这是一种魔功,一种邪门武功,以前我从未对她有丝毫非份之想,我想要是我娶了你,青青会怎么样?”说完将胡蝶拉进自己的怀中。胡蝶挣了几下,终久无力的流下泪来。南宫宝用力的将她抱住,只觉得她全身都在颤抖,散发着热量,让他一时有点冲动,正想伸手去解胡蝶胸前的衣服,忽然觉得船的晃动有些异常,忙运气崔船,向前而去。接着一指刺破船舱,向外望去。一只大船正向这边靠近,胡蝶问:“怎么了?”南宫宝说:“好象有人追来了。”接着推开胡蝶,出到舱外,抓起桨来要划,不想从大船上打来几枚暗器,直向他胸口打来,南宫宝用桨一挡,打算再划,但暗器再次射来,这暗器在这么远的距离射来,劲道不大,可又不能不躲让或阻拦,这样一来,船不能划,又不能全力用内功崔舟,双方间的距离便迅速的拉近,胡蝶此时全身无力,不能出来帮他,南宫宝不知道大船上有些什么人物,但知此时情况危急,只得冒险,他一下子扑倒在船中,利用船舷挡住自己,全力崔动小船,向前走,想绕一个大弯后,再往回走,而胡蝶似乎为他中暗器一下子栽倒,忙出来想扶他,十几枚暗器向着胡蝶射来,南宫宝忙将她一拦,让她卧倒在自己的身边。这船刚转过弯向回行时,一只铁钩迎头抛过来,南宫宝一掌拍飞钩子,迎面来的是一只小船,比南宫宝这一只还小,船上坐着一个老汉,老汉身后跟着两名水手,正慢慢的将船划过来。南宫宝让自己的船微微一偏,与迎面的小船错过一点,接着他抓起桨一桨向老汉扫去,老汉伸双掌拍在船桨上,桨咔的一下断为两半,南宫宝见状,起身飞扑过去,双掌向老汉胸口切去,老汉横掌一挡,另一掌再拍过来,南宫宝收掌硬挡他一掌。老汉说:“功力不错。”再一掌拍过来,南宫宝不敢硬挡,斜里向外一切,老汉招式一变,一翻手腕,让过他这一切,直逼向他的胸口。南宫宝后退一步,伸手掏出一颗迷香,捏破打过去,老汉身后的一个汉子用桨挑起一股水花,正好将那药粉扑下去。老汉从身边抓起一柄剑,剑不出鞘,向船头的南宫宝攻去,也不知是什么剑法,只觉得点点寒星,向他各处要穴逼来,南宫宝身子向后一仰,想翻入水中,但双脚刚抬起来,便觉得永泉穴一麻,接着脚被人抓住往回一拉,他便率在船板上面。胡蝶坐在船上,既没有想反抗,也没有想逃走。 南宫宝回头看着大船上站着的陈英,一脸的春风得意,再又回头看着老汉,问:“你是野山狼?”老汉点点头,说:“陈英,快点走吧,别人追来了。”说完抓起南宫宝往大船上一丢。陈英抻手接了他一下,不让他率得太重,野山郎转头问胡蝶:“这位姑娘打算怎么样,是跟我们一起走吗?”胡蝶不语,陈面说:“我想她肯定是愿意与她的宝大哥在一起。”说完跃上小船将胡蝶提了过去,一挥手,说:“我们走吧。” 楼上青青见有大船追小船,忙叫雷振水去救,下面雷振水虽看得不太清楚,但也知道情况不妙,但他们赶去时,那船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只有一只小船在江水中漂荡着。雷振水追了半天,依旧不见那大船的踪影,只得回来。高铁山随后也到来了,问:“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去呢?”雷振水说:“他说在天河之上,无人能伤害他,我以前也见过他使舟,确实很快,也就放心的让他去了,而且他决定的事,谁又能改变呢?”高铁山说:“别人抓他,大概是为让我们天河帮乱起来,只要我们镇定一些,别人也无可奈何。回去传信叫各舵弟子小心一些,再设法救帮主出来,不过我看这事凶多吉少。”雷振水说:“无论如何,只要我们努力,帮中之事交给你,我挑一百弟子去找,就算找不到,我也要想办法为他报仇。还有我义女。我想干这事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陈英,他这么快就弄到船并追上去,可见我们的一举一动,他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囚徒生活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当野水郎拍着船板跃上大船时,南宫宝才知道,他双腿已经残废了。他未想到一个残废也能练成这么高的武功。此时南宫宝穴道并未被制住,但他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很难逃走,而且胡蝶也在船上,他总不可能独自一个人逃走。他走到野山郎面前说:“江湖上一切风风雨雨,都是你弄出来的?”野山郎摇摇头说:“有些是,有些不是。”南宫宝问:“欢乐儿也是你害死的?”野山郎摇摇头说:“我希望是我,但是赛公明的可能性大一些,我想。”南宫宝又问:“你这一切是为什么呢?”野山郎露出一丝微笑,胜利者的微笑,接着伸手在南宫宝面前一握,问:“你明白吗?”南宫宝说:“象你这么大年纪,对权力还这么看重,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却想着赶快抛开我这帮主之位,四处逍遥快活。”野山郎说:“你有你的快活,我有我的梦想,你明白吗?”南宫宝说:“我知道我自己无力说服你,但这胡姑娘与你们没有什么恩怨,你们将她带来干什么?” 陈英笑道:“我们完全是为你着想,你既然有雅兴与她同舟共济,我也想成全你们,何况在家里的时候,青青会吃醋的。”胡蝶问:“你想将我们怎么样?要杀便痛快点。”陈英说:“这事你得问我师父,一切他说了算。”野山郎说:“还是你做主吧,你办事我有什么不方心的呢?”陈英说:“那先将他们关起来吧,我们毕竟是兄弟。虽然道不同,但一切也不能做得太绝情了。”野山郎说:“想当年拭目以待姐夫对我可是心狠手辣,要是不我命大,早就死了。只可惜不能与他亲自谈谈,英儿能顾及手足之情,让我很感动。”胡蝶说:“你信他的……”南宫宝打断她的话说:“我也很感动。”说完抓住胡蝶的手说:“随遇而安吧。”胡蝶抽回手说:“青青会急死的。”陈英说:“没有关系,过几天我将她接来。”南宫宝说:“不必了,我觉得现在有胡姑娘培着,不用管青青了。”陈英说:“既然如此,那我选个良晨吉日,为你们拜堂成亲如何?”南宫宝说:“这个就不必了,你有这个心意我就十分感激。”说完转身看着江岸。 胡蝶走过来靠近他说:“我们也许活不了几天。”南宫宝笑道:“在死之前有你相伴,无论如何也算无憾了。”胡蝶说:“是我害了你。”南宫宝摇摇头说:“应该是我害了你才对,要不是我对你起了色心,也不会钻进船舱,要不是在船舱,他们如何能够追上我们。”胡蝶听了忙底下头去。野山郎说:“不错,你要是早一点发现我们,我们确实追不上你。你这以气崔船的法子是跟谁学的?”南宫宝说:“跟铜面人学的,前辈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野山郎摇摇头说:“我没有那份闲心,你看我身后这左右二使划起船来也不会慢很多。”南宫宝说:“看他们如此年青,武功又好,大概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不知如何称呼?”野山郎说:“右使梁庆,左使许终胜。”南宫宝说:“庆祝终将胜利。果然好名字。比我这宝啊贝的可好听多了,我想你的梦想应该很快就要实现了。”野山郎摇摇头说:“还差得远了,不过要是有你肯与我合作的话,也许便快了。”南宫宝说:“是吗?说来听听,以你现在的实力,怎么还要与人合作呢?”陈英说:“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利。”南宫宝问:“有比这更不利的吗?”野山郎说:“我们这个帮叫地灵宫,你应该听说过才对。”南宫宝点点头,胡蝶说:“我没有听说过。”南宫宝说:“地灵宫,天河帮,当年为天下两大帮派,主要是做生意的,地灵宫主管地上,天河帮管水中,但二十多年前,两帮打起来,最后都消失了。”野山郎笑道:“当年两帮就是被我挑拨离间而打起来的,欢乐儿也差点被我害死了,但结果是他在我的脖子上捏了一下,我没有死不知道是他手下留情还是我的命大福大。”南宫宝问:“那你为什么要与我合作呢?”野山郎说:“因为胡天龙还活着。” 此言一出,胡蝶第一个叫起来:“你胡说。”陈英说:“我师父说得没错,你父亲真的还活着,因为死去的不是你父亲,现在他与赛公明勾结,却将傅心人推到前面。”胡蝶说:“你胡说。”陈英说:“是真是假你到时会知道,你以为我们带你来,真的是想成全你们吗?”南宫宝说:“但小小一个黄河帮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陈英说:“黄河帮的实力当然不及你天河帮,但也不可小看,胡天龙可不是吃白饭的,何水生为不让黄天霸吞并,苦苦练兵,胡天龙不会吗?你不要以为他不过问江湖中事,江湖人便不来找他的麻烦。”南宫宝说:“我与你合作,让天河帮与黄河帮打上一仗,拼个你死我活,再让你们捡便宜,是吗?”陈英说:“你太聪明了,正是这样。”野山郎说:“到时天下你分水路,我们得陆路,你想,要是经过运河,你们的货物运到北方去,那可是一笔大买卖。”南宫宝说:“这个注意听起来不错,怕只怕……”他向船上众人扫视了一眼,说:“兔死狗亨。你这天下难道没有包括这水路吗?”说完转过身去将胡蝶抱住,说:“既然你爹没有死,挡在你们面前的障碍便没有了。我们正该好好的亲热一下,正如你所说,我们的日子也许不长了。”说完去吻她的脸。胡蝶此时如同在梦中,忽然听到南宫宝在耳边轻声说:“逃出去。”接着便被推出去了。 南宫宝将胡蝶送出去后,便一脚踏在船板上,他是想将船震坏,让这些人不及去追胡蝶,那么胡蝶便可以从容的逃走。但这一脚下去,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从脚底传来,根本使不出力气来。这才知道野山郎那随意一点,已经在他的脚底做了手脚,让他使不出大力来。本来他也一直在暗暗的运功,查看双腿,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但现在一切已经迟了。胡蝶还未落水,便被野山郎抛出一绳子缠住腰,拉了回来,南宫宝忙伸手接住她说:“你看我这人一激动便把你给推下水去了。幸亏前辈武功高,无论是拳脚还是绳子都使得好,不然让你成了落荡鸡了。”野山郎说:“雕虫小技,不足一提。”胡蝶靠在南宫宝肩上,闭着眼睛,说:“在死之前,有你相伴,我还有什么他想呢?”南宫宝回头问:“请问前辈,你这一辈子遇到过对你这么痴情的女孩子吗?”野山郎说:“当然了,可世事如浮云,只有这权力才是绝对的,当有一天你明白这个道理,你才会珍惜,幸亏这个道理我明白得早。” 船在一片乱木林边停下来,有一顶轿子早已经在一边等着了。陈英走在最前面,接着是十几名手下,再是南宫宝和胡蝶。最后是野山郎和左右两使。走了没多久,便进入一个淦民村。陈英说:“请问师父,他们两个住哪儿?”野山郎说:“把左使的房间让出来给他们住吧。左右使挤一挤。”陈英说:“那我先行告辞了。”野山郎说:“好,你有事先去吧。万事小心一点。”陈英点点头,带着十几名手下走了。南宫宝等进入一个四合院,有人送上一张轮椅,野山郎起身跃上去,由一个妇人推着进屋去了。南宫宝也跟着进去。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拉胡蝶也坐下。野山郎问:“你对合作之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南宫宝说:“考虑得差不多了,只不知你如何保证,你这两个拳头里面没有握着我天河帮呢?”野山郎说:“我没法保证,但以你天河帮的实力,消灭了黄河帮,我还能将你们怎么办?你该明白,我地灵宫长年不敢抛头露面,就是因为实力不够。”南宫宝说:“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差不多都在你们手心之中,还要什么实力?以你有武功和智谋,黄河帮也用得着我们动手吗?”野山郎说:“黄河帮可比你们难对付,你天河帮实力虽强,但有这么多分舵,力量分散了,而黄河帮力量集中,又有赛公明在背后撑腰,可难对付得多了。”南宫宝说:“你不可以象对付我一样,明的不行来暗的吗?”野山郎说:“他们可比你小心多了,他们很少离开黄河帮,就算离开,也有高手相护,我们也不能集齐太多的人,让目标太大。”南宫宝问:“圣姑呢?你们对她知道多少?”野山郎说:“对她不怎么了解。”南宫宝说:“她对我说她与赛公明是一伙的,但她来中原是为了钱,将她的族人从荒凉的天山迁入我们中原来。”野山郎问:“她的武功如何?”南宫宝说:“是高是低,你的弟子应该知道。”野山郎问:“你对陈英有何看法?”南宫宝说:“名师出高徒。无论是计谋还是武功。我自叹不如。”野山郎说:“你也许想说,无论是狠毒还是狡诈,你自叹不如。对不对?”南宫宝说:“这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我看不到你的权力,你看看你这屋子,成什么样子,你这地灵宫的头头,与丐帮的帮主没有什么区别。”野山郎说:“我想住皇宫也住得起,何况这儿只是临时住所,何必追求那么好呢?我看你们很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你看这对面三间房,右边一间就留给你们住吧。”南宫宝说:“多谢了。”说完站起身来出去了。胡蝶也跟着出去。 左使的房间收拾得还比较干净,被子也象是新洗过的,但房中只有一张床,连张椅子也没有。要坐的话便只好坐在床上。胡蝶坐在床头问:“我们有可能逃走吗?”南宫宝摇摇头说:“看样子不可能的了,这些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出乎我的想象,而且那老东西又在我身上做了些手脚,刚才在船上,我本想一下子将船震裂,可一运功,脚便痛起来了。”胡蝶说:“那……你坐下吧”她扶南宫宝坐在床上,接着说:“我看一看你的脚。”南宫宝道:“不必了,现在就算我的脚没有受伤,也很难逃出去,你看他们不点我们的穴道,自然不怕我们逃走了。”胡蝶问:“那怎么办?”南宫宝说:“我也没有办法,先等一等吧,我看那野山郎与陈英之间必定会产生矛盾,他们都是喜欢权力的人,怎么可能和平共处呢?他们打起来,就是我们的机会。”胡蝶沉思了一会儿,问:“你说,他们的话可信吗?我爹真的活着吗?我记得是我亲手埋葬了他的。”南宫宝说:“我想他们没有必要骗我们,你对你爹应该很了解,我们到的时候他知道吗?”胡蝶说:“他提到过一次,但我也没有注意到,其实我对我爹一点也不了解。”南宫宝说:“比如他性子是不是很固执,做事是不是很冲动?”胡蝶说:“好象不是这样的。”南宫宝说:“这就对了,那回他带的人并不多,可还是对我们动手了,他捏破河豚胆,明显是激怒我们的,象这样的行为,他平时会干吗?”胡蝶说:“也不一定,你杀了我大哥,他再怎么冷静也会冲动的。要是他还活着,他看到我受人欺负,为什么不出来帮忙呢?”南宫宝说:“也许他是从大局着想,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这样对他有利一些。你看现在他们推一个小孩子来当帮主,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胡蝶说:“可还是被人知道了。” 一会儿有人送到晚饭,并搬来一张小桌,却没有弄来椅子,他们只好坐在床上。胡蝶说:“他们对我们还是不错的,有鱼有肉。”南宫宝说:“恐怕有毒。”胡蝶说:“有那个必要吗?他们想害我们还用得着下毒吗?何况我们不能不吃不喝吧。”南宫宝觉得她言之有理,便不再担心什么,因为担心也没有用。吃过饭,便有人给他们送来两套衣服,请他们去洗澡。一切想得如此的周到,象对付贵客一样。天色暗下来时,两人待在屋里便有几分尴尬。胡蝶坐在床头,低头不语,南宫宝坐在床尾,一时也不知道干什么好。胡蝶忽然开口问:“你相信老天爷吗?”南宫宝不知道她问这用意何在,便说:“有时信有时不信,不如你早点休息吧,我到外面去看看。”说完转身要走,胡蝶忙过去将门关着,靠在门上。南宫宝轻轻的说:“蝶儿,你别逼我了,你明白我的苦中,有朝一日,我们逃出去了,我恐怕无法面对青青。”胡蝶说:“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日子,你有几成把握能逃走?”南宫宝无言以对。胡蝶说:“你明白我的心意,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你这么狠心吗?”南宫宝说:“人非草木,但想起青青此时不知怎么样了,我心里……”胡蝶听了,转身将门打开。正好有人送来两杯茶来。胡蝶接过一杯便喝下去,转身退回去。南宫宝取过另一杯,喝了一小口,忽然都吐了出来,还将杯子摔在地上,接着这送茶的人道:“你……你……”这送茶的人见状,转头便跑。胡蝶觉得有些奇怪,问:“这茶中有毒吗?”南宫宝不答话,却忽然问:“你相信老天爷吗?”胡蝶说:“和你一样,有时信有时不信。但我现在相信了,老天爷让我们有缘无份,我也没有办法,你出去吧。”南宫宝却道:“可现在我有点不想出去了。正如你所说,老天爷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应该珍惜。”说完将门重新关上,向胡蝶走过去。胡蝶却向后退了几步,说:“我知道,有人在这茶里面下了药。你快出去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至少我没有喝。”说完向胡蝶逼过去。 第二天胡蝶醒来时,南宫宝已经起床了,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胡蝶努力想回忆昨天的事,可什么也不记得了,但好知道昨天发生过什么事,一时酸甜苦辣涌上心头。南宫宝转过身来说:“如果青青不能溶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胡蝶说:“如果我们逃出去了,我以后再不找你,你放心吧。”南宫宝忙说:“你错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我爱你。”胡蝶听了,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说:“谢谢你,谢谢你安慰我。”南宫宝说:“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很爱你。”说完探身将她抱了一下,说:“把衣服穿上吧,我们出去走走。”胡蝶躺着不动,说:“其实昨天的事并不怪你。你不必自责。”南宫宝伸手捏着她的脸说:“你敢不听我的话,小心我收拾你。”说完一伸手将被子扯下来。胡蝶忙又扯上去,说:“你转过身去。”南宫宝说:“我非不。”胡蝶无法,只得当着他的面,穿上衣服。南宫宝待她一切穿好,问:“感觉有什么变化没有?”胡蝶白了他一眼说:“跟你变坏了。” 两人出门,许终胜和梁庆正在院中过招,见南宫宝出来,梁庆问:“南宫帮主,昨晚睡得还香吧。”南宫宝说:“有美人相伴,这还用问吗?”说完伸手去牵胡蝶的手,胡蝶挣开他的手,转身要回房。南宫宝扯住她,说:“他们开开玩笑的,何必当真呢?”许终胜说:“听说你剑法超群,何不入场来切磋切磋。”南宫宝说:“莹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少不得请你指点几招了。”说完上前接过梁庆的剑,回身一招向许终胜刺去,将家传的一套彩云剑法使出来。使到第十三招时,许终胜便一剑指向了南宫宝的胸口。南宫宝说:“阁下的剑法深得用剑之精妙,无招无式。快而有力,并且这力道也把握得很准,不过你这剑法已经落入下乘之中。”许终胜收回剑说:“请指教。”南宫宝说:“你的剑已经学死了,已经不能再前进一步,你虽无招无式,但却还有章法可依,有迹可寻。”梁庆笑道:“可比起你这有招有式的总要强一些吧,是不是?你说起来头头是道,可剑法为什么不强呢?”南宫宝笑道:“因为我的剑法无魂也无力,不信你去问你师父。”说完将剑递回他的手上,进屋去了。 胡蝶问:“你的功力使不出来?”南宫宝说:“只是不能使大力气。”胡蝶问:“怎么会这样呢?”南宫宝说:“可能是野山郎将我的穴道封住了,我不知道,也查不出来。”胡蝶转个话题问:“你刚才说的什么剑法招式,我怎么一点也不听不懂呢?”南宫宝笑道:“我也不懂,我只是说来吓他们一下,显得我很高深。不让他们看不起,如此而已。他要想就让他去想。不想就算了。”胡蝶说:“你在这上时候还笑得那么开心?”南宫宝说:“有你相伴,想哭也难。”胡蝶说:“你的嘴这么甜。不过无论如何,我想这两天应该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南宫宝听了叹口气说:“不知道青青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担心她。”胡蝶说:“你想办法出去吧。”南宫宝说:“很难也去,只怕我们一逃,连这点自由也没有了。”胡蝶说:“带上我也许不能,但只你一个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可能的,就算我一个人也不可能逃走。何况我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吗?”胡蝶说:“你以后再来救我不是一样吗?”南宫宝摇摇头没有再言语。 此时青青已经茶饭不思,雷振水叫傅碧心照顾她,而自己带人在江两岸寻找南宫宝,并叫别的弟子注意着过往的船只,看是否有异常。但长江两岸,别说是村庄,光小镇便不少,他又不可能调太多的人马去寻找,因为现在帮中的稳定是放在首位的,万一调出的人太多,别人称虚而入可就惨了,何况他们对陆地上不太熟悉。人又不敢太分散,这样搜寻起来便难了。雷振水猜到是陈英抓去的,而陈英掌握着那么多店铺,他们有什么行动,对方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只是他又不能坐在家里等,因为空等更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傅碧心年纪虽不大,但却很会照顾人,也很会劝人,看着青青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很是着急,又不知道去找谁,别人都忙着,没有时间来理会她们,其实青青在帮中并不得人缘的,除了南宫宝对她好,其他的人对青青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傅碧心虽为南宫宝的安危担心,但也没有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她自己匆匆吃完后,便去住青青。青青一丝反应也没有。傅碧心说:“要是你这样,宝大哥知道会很伤心的。”青青还是没有反应。傅碧心无法,只好下楼对一个弟子说:“去叫雷护法或高副帮主来一下吧,青青姐不吃不喝,我也没有办法。”那弟子出去,不久回来说:“雷护法出去还没有回来,高副帮主现在有事,他说待一会儿过来,”傅碧心道了谢,便上楼去,坐在青青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打着柯睡。昨夜她也没有睡安稳,她相信她的宝大哥会平安回来,但要说服青青相信可还真不容易,青青根本不听她说,开始只一个劲的哭,流泪,到后来眼泪流干了便一个劲的沉睡,对外界象没有什么反应,傅碧心估计除非南宫宝站在她面前,否则她恐怕不会好过来。 高铁山进来时天已经黑了,傅碧心靠在床上几乎睡着了。高铁山手中提着一盏灯,放到桌上,问:“她睡着了吗?”傅碧心说:“一直是这样,我叫她她没有反应。”高铁山伸手将青青拉起来,在她背后拍了一掌,青青身子一震,这才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没有言语。高铁山说:“我刚才接到消息,是陈英传来的,他说你宝大哥现在没事,既然没事,你就应该好好的保重身体。”青青问:“真的吗?他还活着?”高铁山说:“这还用问吗?雷护法已经在想办法救他了,只是你这个样子,恐怕等不到你宝大哥回来了,我们现在为救他而忙着,别弄出什么麻烦来,你现在很大了,也应该懂事了。碧心,喂她吃东西,我走了。”说完转身走了。青青问:“你说他真的会回来吗?”傅碧心说:“当然了,陈英毕竟是他大哥,也许他只是不想让宝大哥拦着他干坏事,待以后自然会放了他的。吃饭吧。”青青说:“你说我要是求陈英,他会不会放了宝大哥?”傅碧心说:“你求他有用吗?”青青说:“陈英喜欢我。”傅碧心看着青青问:“你是不是发烧了啊,万一你去了陈英把你也抓起来了怎么办?就算宝大可回来了,他见不到你,他肯定又会去救你,陈英为得到你,肯定把宝大哥给杀了,你一去肯定会坏事。”青青说:“他死了我也不活。”傅碧心说:“可那时候一切都迟了,你现在吃饭吧,到时宝大哥平安回来,你却饿出事了。” 到半下午时,雷振水忽然接到一个字条,说南宫宝在乱泥村。字条是一个小孩子送来的,问小孩子,小孩子说是一个丐帮弟子叫送来的,雷振水担心这是一个陷阱,但想想自己有一百来人,对方有什么阴谋也不用怕,便打听着乱泥村去了。 南宫宝和胡蝶吃过午饭,野山郎忽然对他们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看到你们这么相亲相爱,我决定让你们成亲,由我来主婚,你们看如何?”胡蝶说:“前辈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她转头去看南宫宝。南宫宝说:“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此谢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拜堂?”野山郎笑道:“看你这么急,一会儿就为你们布置一下。”从里房出来一个妇人,正是昨天推野山郎的那位妇人,她牵着胡蝶走了。野山郎问:“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南宫宝摇摇头说:“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你说我还会有什么要求呢?”野山郎说:“没有就好,你先回房,待会儿我再叫你,我先去布置一下。”说完提着轮椅出去了。南宫宝也回房了,坐到床边,开始运功冲穴道。他不知道这老头用什么手法制住他的穴道的,要说封住了,真气却可以通过,要说没有封住,却又不能急速运功,就象一扇门,半关半开的,这手法是他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从昨天到今天,他一直试图将穴道冲开,但穴道处不着力,强行注入真气却又痛得难受。 过了没多久,梁庆在外面喊:“南宫帮主,时辰已到,该出来了。”南宫宝收功出来。梁庆笑道:“快去接新娘吧。”此时那冯氏推着胡蝶出来。胡蝶头上搭着盖头,到来大堂门口,南宫宝过去接过胡蝶来,牵着她往里走,正堂边上坐着野山郎,堂上点着三柱香。野山郎笑道:“此处环境是这样,你们就将就一下吧。”冯氏说:“吉时已到,新人开始拜堂吧。”南宫宝扶着胡蝶跪下。冯氏又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正喊着,许终胜跑进来,在野山郎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野山郎说:“我们都去闹洞房吧。”接着说:“终胜,先将他们两个送到洞房去。”许终胜听了点点头,对南宫宝他们说:“两位请随人来。”接看将两人引入柴房,搬开几捆柴,露出一个地洞,许终胜先跳下去,点了灯,说:“请进。”南宫宝抱着胡蝶跳了下去,这一跃,盖头便掉了下来。胡蝶吃惊的问:“怎么……你们要把我们关起来吗?”南宫宝说:“洞房洞房,这才真正的叫洞房。”说完扶着胡蝶往里面走去。一会儿梁庆和野山郎也进来了。洞口由人在上面盖好,将柴移回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失之交臂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不用说,是雷振水带着众弟子找来了。向村民打听了一下,村民说此处的四合院有不认得的人住过。雷振水便带人直奔此处而来,上面只有冯氏和一个汉子。冯氏待在屋里,汉子出来迎接雷振水等人。雷振水也不问什么,叫道:“大伙搜。”汉子忙道:“你们要干什么……”众弟子根本不听他的,将十来间屋子搜个遍,最后将冯氏带出来。雷振水问:“这么大一个院子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人吗”汉子说:“这屋子是祖上留下来的,只有我们夫妻两个住,有时来一些客人,我们就收点钱,不敢干坏事。”雷振水问:“昨天来的一群人呢?”汉子说:“住了一夜,大清早就走了。”雷振水冷冷一笑,道:“是吗?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不说实话,刚才村民已经说过了,他们昨天来的,今天中午还没有走。”汉子说:“是真的,不敢骗你们。”但不容他再争,几个弟子将两人架起来,雷振水说:“带他们到村民面前去认一认。”一会儿,打来几个村民,都说这两人是夫妻,在这儿已经住了十几年了,但交往面广。雷振水打不出什么破碇,无法,只好将两人放了。他们退了出来。雷振水本不信这字条上的话,但现在来看,觉得这些也许不假,但估计那些人真的离开了,因为他们这么多人,对路不太熟悉,在山中绕了半天,别人早就走了。可他又不死心,退出去后便在房外面守着,希望运气好,能发现点什么,他没有为难这两人是因为他发现这两个一点武功也不会。一个弟子问:“雷护法,我们在外面等有结果吗?”雷振水说:“待到晚上看看他们做饭时,看他们做几个人的饭便知道了。”这弟子问:“你说那些人中有帮主吗?”雷振水说:“我也不能肯定,也许是别的什么江湖中人,有人想引我们来除去他们,比如住的是赛公明,传信的是陈英。否则以陈英遍布天下的耳目,怎么容我们还到处问路?也有可能他故布的疑阵,引我们到这儿来,他们趁机离开。” “洞房”中,梁庆问:“师父,他们为何这么快便找到我们呢?我看他们连乱泥村都不知道,还到处打听。必定是有人告密了。”野山郎说:“这个我猜到了。告密的人我也知道。”梁庆问:“你知道?是谁?”野山郎不答,转头问:“南宫帮主,你猜到是谁了吗?”南宫宝笑道:“你猜呢?你说我猜到没有?”野山郎说:“看你这个样子,一定是猜到了。”南宫宝问:“你说我猜得对吗?”野山郎笑道:“你猜得很对。”南宫宝问:“那你为何还笑得那么开心呢?”野山郎说:“当然值得高兴,那是我的杰作。”南宫宝闭嘴不语。两人的对话将在场的三人都弄糊涂了,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东西,但谁也没有问。野山郎说:“看你也够聪明的,为何这么不小心呢?”南宫宝说:“艺高人胆大,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我总以为凭我的武功,天下没有多少人是我的对手。现在才知道,我的武功,去买艺挣几个钱还是不错的。”野山郎说:“也不要自暴自弃,你还很有增长的潜力的,我看你对剑道很有见解,说得也很有道理,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弟子。”南宫宝说:“如果我是你的弟子,也许剑法跟他们也差不多,还有可能更差,我看你训练的那么多弟子,跟我天河帮一个样,只知道杀杀杀,不过你这两个徒弟还不错,我是说在剑法上。”野山郎说:“我知道,我们师徒还能在做人上得你如此评价不成?”南宫宝说:“不能。”野山郎说:“你以天下安危为己任,而我们正好相反,唯恐天下不乱。”南宫宝说:“以天下安危为己任,未免太伟大了点,只是尽力而已,千里河山怎及美人一笑。”说着去看胡蝶,胡蝶忙低下头去。南宫宝问:“你的两位弟子都还未成家吗?”野山郎说:“没有,不过他们是青楼的常客。”梁庆问:“南宫帮主也去过那地方吗?”南宫宝说:“说来惭愧,不谈也摆,上面的客人也许已经走了。”野山郎说:“不急,夜还长。”南宫宝点点头说:“确实,夜还长。他们走了吗?”野山郎说:“也许还没有,不过他们没找到一定不会待很久,他们不太相信别人的话。” 雷振水见烟囱中在冒烟,便说:“我估计他们在做饭,待烟停了,想来饭也做好了。”有个弟子问:“何不现在就去呢?看看他们下多少米。”雷振水摇摇头说:“万一他们晚上吃面,现在只是烧水,我们一进去,他们说烧洗澡水怎么办?”这弟子觉得有理,另一个弟子说:“我看我们该进去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出点什么来。”雷振水说:“人家的房子弄坏了不好,而且那些人多半已经走了,我们只不过抱一丁点希望而已。”正说着,有一个小孩子过来。雷震水掏出一钱银子,走过去对小孩说:“小朋友,你帮个忙,我把这钱给你。”小孩子伸手要接银子,雷振水说:“不急,你进到这一家去看看他们煮什么吃,煮多少,弄清楚了我就把这银子给你。但别让人家知道是我叫你来的。”小孩子叫了忙跑过去。雷振水也跟了过去,跃上屋顶,从瓦逢里向下看。小孩进去。直往灶房中走,烧火的是冯氏,一见小孩进来,便问:“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乱跑?”小孩说:“我娘叫我来看看你们晚上吃什么东西,能不能有多的。”说完去揭锅盖,冯氏说:“晚上还能吃什么,就是下面呗,水还没有开。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娘不亲自来?”小孩揭开锅盖看了一眼便跑。小孩出来,雷振水也回来了,小孩说:“她家锅里只有一点点水,她说吃面。”雷振水点点头,将银子交给小孩,说:“看样子我们想混他们一顿也难了,还是走吧。” 一群人走出村口,又停下来,雷振水拍了一下一个弟子的肩膀说:“你留下来,远远的盯着这家门口,发现情况不对就逃,三天没有发现什么便回来,勿必小心。”说完取出一些碎银子交给他。其他的人便离开了。 地洞中,一时大家都未说话,胡蝶靠在南宫宝肩上,南宫宝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也将头靠在胡蝶肩上,有些相依为命的样子。胡蝶并不想将来的事,她知道,一离开这些人的手心,也就是她离开南宫宝怀抱的时候,因而显得特别珍惜。她虽然有时在想南宫宝是否有那么一点爱她,或者全部是出于同情,但她愿意相信前者。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口有动景,有人搬开柴,揭开木板,叫道:“宫主,可以上来了。”说话的是冯氏。野山郎听了说:“那我们上去吧。明天离开这儿回去。”众人上去时天已经很黑了。野山郎说:“终胜,阿庆,你们两人四周看看,看有没有留下来的?”两人出去,一会儿便带回来一个人,那人一见南宫宝,惊道:“帮主可真在这儿?”南宫宝笑道:“雷护法失算了,不过也没有关系,我与这个前辈很投缘,决定和他们多待些日子,但我们明白就要走了,你回去告诉雷护法,不必再来找我,叫他照顾好青青。”野山郎说:“再告诉他,我已经为你们帮主和他义女拜堂成亲了,他们两已经结成百年之好了。”南宫宝忙说:“这事不要让青青知道。去吧,不过现在天黑,你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梁庆说:“现在天真的太黑了。” 吃过昨饭,南宫宝和胡蝶真的进洞房了,胡蝶问:“他们真的肯放了那个弟子吗?”南宫宝说:“我想会的,杀这个弟子对他们没有什么用,放了他还可以打击一下雷护法。”胡蝶说:“这些人真的很厉害,对了,你说,你们刚才在地洞里面说的告密的人是谁啊?”南宫宝说:“是陈英。”胡蝶问:“是他?”南宫宝说:“不错,是他,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这两个人迟早会斗起来的,这里面有些人是忠于老头的,但陈英也收了一些,象他身边的那十来个人,并不由老头指挥。”胡蝶问:“他们明天会将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南宫宝摇摇头,说:“随遇而安吧,天不早了,我们睡吧。”胡蝶问:“你为何答应跟我拜堂成亲?是不是同情我?”南宫宝吹灭了灯,说:“你我都是阶下囚,你用得着我同情吗?”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离开了,是坐马车离开的,南宫宝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大概行了七八天,进入一片山林,众人下了车,在山林中又走了半天,进入一个庄园,园子不大,布置得却很雅致。迎面跑过来两个小孩,正是白如雪白如云两兄弟。但南宫宝并不认识。两个孩子扑到野山郎怀中,叫道:“爷爷爷爷。你可回来了。”野山郎此时的笑容看起来很慈祥,象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他问:“如云如雪,你们两个过得好不好?”两个孩子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南宫宝他们。野山郎说:“这位是天河帮帮主,叫南宫宝,另一个是他的妻子,叫胡蝶。”一个孩子说:“叫蝴蝶,她可以飞吗?”另一个说:“看样子大概是不会的,不信叫她飞给我们看看。”说完过去各取一柄小刀向胡蝶刺去,胡蝶忙后退两步,南宫宝双手夹住他们的刀,问:“你们干什么?”两个孩子笑道:“我们只是看她会不会飞。”野山郎道:“别闹了,这个姐姐可以飞,只不过飞不了多高,走,大家进去,对了小宝,我叫阿庆去接青青去了。”南宫宝听了愣了半天,说:“我身边有蝶儿已经够了,何必让她来呢?她最爱争风吃醋了,何况天河帮的人恐怕不肯放她来。”野山郎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去找陈英去了,我想她大概是以为陈英抓了你,所以去求他,我想她那么思念你,不如让你们团聚好了,你总不希望她与陈英在一起吧。”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说:“陈英恐怕不会给你那左护法的面子。”野山郎摇摇头说:“他会的,你放心吧。”两个小孩又笑起来,一个说:“这名字叫亲亲,可有意思了。”另一个说:“你娶两个妻子吗?”南宫宝扶着胡蝶,而自己又靠在她身上,说:“长途行走,我有些累了,前辈能否让我们休息一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青青之怒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青青半夜逃出望江楼,让雷振水等人大感意外她用迷香将门口的十几个人迷倒,便出去了,她去找陈英,虽说不知道陈英在什么地方,但想来在人多的地方应该会找到他,便摸黑往小镇上去,天亮未多久,她便被带到陈英面前,她说:“我要见宝大哥。”陈英笑着说:“你要见宝大哥,跟我说有什么用?”青青说:“是你把他抓去的。”陈英问:“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会抓他呢?”青青说:“我看见了,那天我在楼上用那个千里望看见的。”也许是头一回说谎,这脸有些红。但陈英也许在她面前没显出一惯的精明,竟被她骗过了,只好说:“你宝大哥被我师父带走了。”青青问:“是那个老头吗?你带我去见他。”陈英说:“见了他没用,他恐怕已经把你宝大哥杀了。”青肝脸色一变,但马上镇定下来说:“我不信,你带我去见他。”陈英说:“我凭什么听你的话?”青青愣了一下,转身要走,陈英上前将她把住,她对着陈英的手便是一口,一下子将陈英手上咬出血来,这回伦到陈英发愣了,但马上便叫道:“来人啊,将她关起来。” 青青被关在房子中,不吃不喝,陈英无论如何劝说她也没有用,如此过了三天,梁庆便到了,他说明来意,陈英说:“师父的消息倒也很灵通。”梁庆说:“这个我不知道,但我既然奉命前来,也望师弟不要为难于我。”陈英说:“怎么敢呢,二师兄的话我不敢不听,你要带走青青,我也没有意见,不过现在不吃不喝,恐怕走不了多远。”梁庆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师弟有什么办法的话,我请教了。”陈英说:“我也没有办法。”梁庆说:“那只有让她饿着了,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起程?”陈英说:“现在就可以去,我叫人为你备马车,你在这儿坐一下,不知师父现在在什么地方?”梁庆说:“正赶回山庄呢。”陈英问:“师父没有怪我什么吧。”梁庆摇摇头,想了想,说:“那回在地洞里,他和南宫宝说了几句很奇怪的话,让我至今不得其解。那回天河帮雷振水带着弟子找来了,师父说有人告密,他又问南宫宝猜着没有,等等,可他们就是不说是谁。我看你要小心点,这么多手下的,难保每一个都靠得住。”陈英说:“多谢二师兄提醒,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一路上可要小心点。”梁庆说:“这一路上还得靠你打点一下,江湖风声紧,你最清楚。”陈英说:“你放心吧,我会的。” 梁庆坐进马车,由两个车夫交换着赶车,青青躺在马车里,昏迷不醒,梁庆看青青,自言自语的说:“这就是天河帮帮主的红颜知已?我看长得也很一般。”说完伸手去托青青的下巴,青青一下子惊醒,叫道:“你干什么?”其声音虽细小,但却很坚决。梁庆说:“也没干什么,我带你去见你的宝大哥。”青青问:“真的?”梁庆说:“当然——你宝大哥很喜欢你?”青青说:“我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将人宝大哥抓去?”梁庆笑道:“那里,我们只是请他作几天客,没有伤害他的意思。”青青问:“还有多久可以见到他?”梁庆说:“大概要好几天。”青青听了便闭上眼睛。因为可以见到南宫宝,青青心情好起来,开始吃饭,身体便一天天的好转起来,只盼着早一天到达,见到南宫宝,扑在他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这一日,他们也时入了树林,梁庆叫随从的一人先去报信,这人便骑着一匹马去了,另一个车夫继续赶车,梁庆和青青在后面坐着,梁庆说:“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你的宝大哥了。”青青问:“还过多久?”梁庆说:“过不了多久,但见到他之前,我和你商量一件事。”青青问:“什么事?”梁庆说:“就是先让我玩玩。”说完便抱住青青,往树林深处走。青青急忙挣扎,梁庆说:“别挣了,你再挣我回去就杀了你宝大哥。”青青听了,一时便不动。梁庆说:“乖乖,我看你一点也不漂亮,可为什么让我想入非非呢?”边说边解青青的衣服,一会儿,她上面的衣服便被解开了,梁庆正待进一步时,青青提脚向他下阴顶去,梁庆一下子弹了起来,躲开这一顶,青青忙爬起来跑,梁庆从后面将她抱住,青青忽然掏出一颗迷香,捏破,向梁庆脸上拍去,这一下梁庆没有防着,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青青迅速跑开,双手抱在胸前,这泪便不停的往下流,一时见到停边有个石头,便双手搬起来,走到梁庆前面,举起石头,对准他有脑袋便要砸下去,但毕竟从未杀过人,这石头举起来又放下了,再举起来,一会儿再放下,过了许多,她似已经下了决心,举起石头,正在砸下去,忽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一个声音说:“应该早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青青一听这声音,便叫道:“宝大哥。”丢下石头,飞快的跑过去。 来人正是南宫宝一行,还有许终胜。南宫宝听这叫声,也冲过来,将青青抱住,青青受此折磨,现在见到南宫宝,便放声大哭起来。南宫宝一时也流下泪来。地上梁庆也坐了起来,许终胜过去问:“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梁庆摇摇头说:“没事没事。”许终胜说:“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走在前面。梁庆灰面也跟了上去。南宫宝忽然松开青青,一掌向梁庆后背切去。梁庆中迷香时刚醒,没有什么力气,反应也慢,南宫宝这一掌正切在他背后,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许终胜叫了转过身来,见状,一拨剑,横在南宫宝脖子,谒问:“你干什么?”南宫宝冷冷的说:“你知道我干什么,要杀你就动手。”说完去扣青青的衣服。许终胜忍了半天,收回剑,说:“此事我师父会处理的。”他上前扶住梁庆问:“师弟,你怎么样了?”梁庆口吐鲜血,用微弱的声音说:“为我服仇。”说完这一句,便断气了。许终胜再次怒视着南宫宝,说:“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说完背起梁庆的尸体,说:“跟我走。”南宫宝牵着青青,跟着去了。青青问:“你为什么要跟他走呢?”南宫宝叹了口气说:“别问那么多了,走吧!” 大堂上,野山郎,胡蝶,还有两个孩子,正等着他们。许终胜进去,将尸体丢在地上,野山郎大吃一惊,问:“谁杀了他的?”许终胜一指南宫宝说:“是他。”野山郎盯着南宫宝问:“真的是你?”南宫宝拉青青坐到胡蝶身边,说:“是我。”野山郎说:“你可以在许终胜面前杀了他?”许终胜说:“他受人暗算,中了迷香。”青青说:“他欺负我。”野山郎一拍桌子,说:“这事我会处理的,将阿庆的尸体好生埋葬。”许终胜说:“师父,师弟死前求我为他报仇。”野山郎说:“我知道了。”说完推着轮椅走了。南宫宝转身对青青说:“我们走吧,回房去,蝶儿也回吧。” 三人回到房里,青青抱着南宫宝,眼泪又下来了,她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也许比她以前一辈子还多,怎么能让她不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回呢?胡蝶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现在青青来了,她的梦结束了。而她还梦想着能与南宫宝象这样多过一些日子,可现在,一切该结束了。青青坐到南宫宝腿上,头埋进他有肩膀,南宫宝也没有劝阻,转头去看胡蝶。胡蝶没有看他。南宫宝抱住青青,忽然有一种冲动,一时觉得有些奇怪,青青也感觉到了,忙擦了一下眼泪,笑道:“你又想干坏事了。”南宫宝抱着她没有回答。青青转头对胡蝶说:“你出去一下吧。”胡蝶如何不明白,便出去了,便顺便将门关上,坐在门口,看到园中美景,一时也流下泪来。庆园中人不多,很少看到有什么侍卫,她所见到的也只是打杂的人。当屋子里有声音响起时,胡蝶站起身来,走到前面一片花丛中。此时本已经是人秋季节,许多花早已调落,她不知道眼前是些什么花,也许是菊花,但她不能肯定,一只蝴蝶飞过来,落在花朵上,她刚想伸手去捉,蝴蝶又飞走了。园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绝地求存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不知何时,许终胜走到她面前,胡蝶问:“有什么事吗?”许终胜说:“我决定跟他比武。如果他打败我,我师弟之仇便作摆,我不再追究,我不相信我师弟会欺负青青。”胡蝶说:“如果不是他心怀不轨,如何能被青青算计。”许终胜说:“可我知道我师弟不是这种人。” 说着,南宫宝推门出来,手中托着一件衣服,说:“你师弟也许真的不是那种人,但你师父会明白的,你将这外套交给他。”说着上面将衣服递到许终胜面前,许终胜疑惑的接过衣服,转身便走。胡蝶问:“你怎么将青青的衣服给他了?”南宫宝说:“这衣服上被人下了一种药,所以梁庆受此引诱,生出邪念。”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进屋去吧。”屋里青青只穿一件内衣,南宫宝说:“蝶儿,把外套拿来给青青穿一下。”胡蝶从床头取出一套衣服递过去。青青接过来问:“你们睡一个房子?”胡蝶没有回答,抬头去看南宫宝。南宫宝点点头说:“你没有意见吧。”青青没答,又问:“你们被抓起来了,他们不放你们走?”南宫宝说:“如果他们肯放我回去的话,我早就回去了,你别看我现在行动自由,但我脚上的穴道被那老头给止住了,这么久也弄不开,逃走也没有办法,否则我怎么肯在这儿待着,你们两个少说点话,也许我们可以多活几天。”青青说:“我不怕死。”南宫宝说:“我也不怕——把衣服穿上吧,我来帮你。”青青说:“我自己会穿,那老头没有打你们吧。”南宫宝说:“没有。”青青说:“没有就好,你知道我怎么逃出来的吗?我用迷香将那些守卫的迷倒,去找陈英,他不但不肯帮我放了你,还想欺骗负我,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南宫宝将她把在怀中说:“是我没有本事,让你受苦了。”青青说:“可现在见到了你,我什么苦都忘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已经和蝶儿成亲了。”青青听了一下子扎起来,但又马上倒下,说:“反正要死了,何必再跟她吃醋呢?”胡蝶说:“多谢你了,宝大哥时常挂念着你,很担心你。”青青说:“我知道。”胡蝶听了没再说什么,坐到南宫宝身边,也将身子靠在他身上。青青不满的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让我单独与他待一会儿不行吗?”胡蝶忙站起身来。南宫宝伸手拉她坐下,说:“青青好好的睡一觉吧,你在路上一定累了。”青青说:“我不累,我就身在你身上休息。” 一会儿青青便睡着了,胡蝶坐在床国默默不语,南宫宝小声问:“你在想什么?”胡蝶摇摇头说:“没想什么,只是青青这一来,你便更逃不走了。”南宫宝说:“我已经认命了,在死之前有你和青青相陪,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说完伸手牵住她的手。虽说南宫宝已经无数次的牵过她的手,但这一次不一样,确实不一样,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在得知她父亲死后,胡蝶也没有流泪,或者在她记事以来都没有流这么多的眼泪,不知是感动,高兴或者悲伤,也许各种感情都有,因为说不清,只是想哭。南宫宝拉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底头看着怀中的青青。不知过了多久,门一下子被踢开了,进来的是许终胜,青青也被这一下惊醒,抬头看着门口。许终胜说:“我想与你公平的决一胜负。你赢了我就不再追究这件事。如果输了,就只有死了。”南宫宝说:“这时我没有比武的心情,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是想报仇,就过来吧。”许终胜“呸”了一声,冷冷的说:“你说起来头头是道,为何现在做了缩头乌龟了?”南宫宝不答。许终胜说:“要是我将你身边的两位姑娘杀掉,你还会做缩头乌龟吗?”说完上前几步。南宫宝盯着他说:“你何不试试?”许终胜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将她们的衣服脱光——”说完又上前几步。南宫宝依旧冷冷的看着他说:“你很威风,何不试一试。”许终胜一咬牙,转身出去了。南宫宝叹了口气,说:“是我没有用,不能救你们,只能陪着你们等死。”青青说:“大不了与他们拼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胡蝶说:“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南宫宝说:“如果能活为什么要死呢?” 三人说话间,有人将饭菜送来。可三人心情都不好,这饭便只吃了一点点。吃过晚饭,这睡觉的事便又来了,只有一间房子,一张床,三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胡蝶说:“今晚你们睡床上,我睡地板上吧。再不如我去让人再弄一间房子。”南宫宝想了想,正待开口,青青说:“算了吧,就在一张床上挤一挤。”南宫宝点点头说:“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就在一张床上挤一下吧。”胡蝶听了便不再说什么。青青睡里面,南宫宝睡中间,胡蝶睡最外面。青青侧过身来将南宫抱住,显得很自然,但南宫宝和胡蝶却都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好说什么。南宫宝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两个人陪他,他自觉爱青青爱得很深,但却又不去拒绝胡蝶,而十几天的肌肤相亲,这自然就有些感情,但他却实在无法在青青面前与胡蝶显出一点亲热的举动来,只得偷偷的抓住胡蝶的手。从她手上感觉到她在颤抖,南宫宝说:“大家睡吧。”不久,青青先睡着了,南宫宝知道蝶儿还没有睡着,便松开她的手,将青青整个的抱住。 到第二天时,南宫宝依旧抱着青青,而胡蝶已经穿好衣服起床了,坐在床边。南宫宝知道自己昨晚冷落了她,但想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便伸手在她脸上摸了几下,说:“对不起。”胡蝶说:“你何必客气呢,我去打水来让你们洗脸。”南宫宝拉住她说:“待会儿有人送来的,我看——我想你明天恐怕没睡好。”胡蝶说:“我睡得很好,又没有人挤我。”南宫宝坐起来说:“我看今天叫人再添一张床吧,反正这房也大。”青青睁开眼说:“那你睡那一张?”南宫宝问:“你醒了?”青青说:“当然了,我想听一听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南宫宝说:“也起来吧。”青青说:“我还想睡,你也别起来。”南宫宝说:“我不睡了,你昨天睡得那么早,今天早该起来了。”青青问:“起来干什么?”南宫宝说:“到外面去走走。”说完自己先穿衣服。胡蝶忽然问:“宝大哥从没想过从这儿逃出去吗?”南宫宝愣了一下,说:“当然想过了,不过我看没有什么希望,在这儿的人,我见过十几个人,每一个人的武功都很好,别说我脚下的穴道被止住,就算我一切行动如常,只我一个人逃走就很困难,野山郎是喜欢玩弄权术的人。他就喜欢看着别人一切看上去很自由,而却又逃不走。”青青问:“他很厉害吗?”南宫宝说:“反正比我强,否则我早就抓住他了。”青青问:“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南宫宝说:“当然了,我与他交手还没三招便败了,他点我的腿上的穴道,到现在还没有解开。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我看他比赛公明还要强一些,他的那个弟子也不错,剑法很高,我不是他的对手。”青青问:“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高手,我以为你的武功是最高的。”南宫宝说:“谁知道呢,江湖上一些有名有姓的人,我还没想到过谁能败我,我以前还有几分洋洋得意,现在只能丧气了。”青青说:“迷香都用完了,不然也许用得着。”南宫宝说:“这个东西只有在别人没防着的时候才有用,我上回在船上也用过一颗,别人防着了,用水一浇就没用了。” 三人正自淡着,有人敲门,说:“我们宫主请南宫帮主到大厅中去。”南宫宝应道:“知道了。”他起身去开门,青青赶上来抓住他的手,胡蝶便也站在另一边,但没有抓他,三人进入大厅,厅中只有野山郎。野山郎说:“有些事我想与南宫帮主单独谈谈。”南宫宝听了松开青青的手说:“你们到前面花园去玩一玩,别走得太远了。”胡蝶点点头,拉着青青出去了。南宫宝坐在一旁问:“什么事?”野山郎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找你来聊聊天,你左拥右抱的日子感觉怎么样?”南宫宝说:“想来人生在世,也不过如此,能否再加一张床?”野山郎说:“可以。你对是谁在衣服上下毒有什么看法?”南宫宝说:“对这些我没有什么看法,不过要是我找出这个人,一定会对他不客气。”野山郎说:“你说会不会是他?”南宫宝问:“谁?他?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你怎么反过来问我呢?”野山郎说:“肯定是他,也吸人他有这个机会,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南宫宝说:“问题应该是你能怎么办?你想怎么办?应该只是理论上的事。”野山郎又问:“你对合作之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南宫宝说:“合作什么?”野山郎问:“你以为我没有精力去考虑合作的事?你认为我会与他斗得两败具伤?”南宫宝:“没有那么天真,只不过他既然敢做,便敢当,假如他与赛公明勾结起来,你能如何?何况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外面打点,也许等你明白过来,已经是四面楚歌。”野山郎说:“你太低估我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也许以前会低估了你,但现在没有。你想,也许你手中力量很大,但他只要将你这些势力暴露结丐帮或者天河帮,恐怕不出三天工夫便灰飞烟灭了。当然,他不会这样做,这样做到头来他什么也得不到。他也许会将此处吐露给别人,让人把你给干掉,什么都是他的,你对你手下也许很信任,但他们知道你们在争斗吗?那些人以为他下的令就是你下的令。”野山郎说:“说得很好,再说下去。”南宫宝说:“看看梁庆的事,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被青青给放倒呢?人家也知道,无论是谁,要对青青心怀不轨,我都会对他不客气,到时我与梁庆大打出手,他肯定会发挥不出一半的本事,死在我手上,而许终胜便可以干掉我,将我干掉,天河帮再找上门来,什么都结束了。”野山郎说:“你以为我会将我的一切权力都交给他?你以为他干什么事可以瞒得住我?”南宫宝说:“你当然不会将一切都交给他,他也不可能在每一件事上都瞒住你,但有些事可以瞒住你,你不可能知道每一件事。你认定这山庄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你忠心耿耿吗?你身边有没有被他收买的人?你以为他混了这么多年白混了的?你以为他对我说的天下二字是开玩笑?当然,要说他不怕你是开玩笑,否则早就动手了,而你,也许早就猜到他心怀不轨,只不过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而且觉得他还太嫩了点,不够你出手。”野山郎说:“再说下去。”南宫宝说:“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与他斗的话,必定是两败具伤,地灵宫以后的目标恐怕难于实现,所以你还得忍着。不过暗中的争斗不会结束。”说完站起来要走。刚走到门口,野山郎叫道:“慢着。”南宫宝问:“还有什么事?”野山郎说:“我大弟子要找你比武,我也没法阻止,这事我不管了。”南宫宝问:“他可以解开我脚下的穴道吗?”野山郎说:“可以。”南宫宝说:“我可以接受他的挑战,但你不阻止,很有可能我把他也杀了。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野山郎问:“你有信心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有这种可能性。他说我败了他会杀我,那我动手自然不会留情的,也许他的剑法在我之上,但我拼起命来,让他少一条胳膊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的。”说完抬步出去。 来到院中,青青问:“他跟你谈什么?”南宫宝说:“也没谈什么,也就是瞎扯呗,又谈什么合作的事。”青青问:“什么合作?他让你帮他干坏事?”胡蝶说:“也许你可以先答应他,让你回去。”南宫宝摇头说:“他现在要对付内杠,上回我跟你说的,无力去打黄河帮,而且他放我走,必定会将你们两个留在这儿,你叫我怎么办?我如果再来救你们,可能连人都找不到。所以还是待在这儿好些。就算我帮他把黄河帮消灭了,你想他会放过我吗?”胡蝶说:“你可以日夜加紧练功,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打败他。”南宫宝说:“我也想过了,用途不大,除非出现奇迹,我以前也苦苦的练过剑,但几个月来进步有限,而在功力方面,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赶上去的,毕竟他练了那么多年,我觉得我并非悲观之人,但现在我真的不想努力了。只想等,等着奇迹的出现,比如有人来救我们,或者他们自己斗起来。”说完摘下一朵小花,插在青青头上,转过头问胡蝶:“好看吗?”胡蝶强笑道:“好看。”南宫宝又摘了一朵戴到她头上。青青问:“你说蝶儿的义父会找到这儿来吗?”南宫宝摇头说:“我想希望不大。不过赛公明倒是可能会找来。”青青问:“他会救你吗?”南宫宝摇摇头说:“都是想利用我。”正说着,忽然听到背后有一阵风声传来,他手向后一接,发现是一柄剑,转头看时,不远处站着许终胜。 南宫宝说:“好久没摸过剑了,这招式上必定生疏了,今天下午我们决斗吧,你先将我腿上的穴道解开。”说完跃起来,双腿向许终胜踢去。许终胜伸出双指在他双腿跟上各点了一下,困扰他半个月之久的穴道便开了。南宫宝一落地,只觉得身轻气爽,也骂自己笨。那穴道只须从外面注入真气便可以解开,而他运气时从里面向外,如何也打不开,这点穴手法与别人的相反,注入真气再猛的收回,将穴道反扣住。那日在船上,他及为丧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然也许当时便逃走了。 许终胜不看南宫宝,转身便走。南宫宝说:“你可要明白,你既然能杀我,我也能杀你。”许终胜不答,径直走了。青青上前说:“他这么凶,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也好。”南宫宝说:“可你要明白,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一仗我死了没事,要是他死了,那老头同意吗?我已经干掉了他一个弟子。而且我们都是囚犯。”胡蝶说:“现在你的穴道已经解开了,不如你先逃吧。我想你要是逃走的话,没有多少人能拦得住你。”南宫宝摇摇头说:“别想那么多,我想下午打败他而不杀他,不过这样很难。他的剑法很强。”说完抽出剑来看了看,点地跃起,到场中一片空地上练起了剑法,依旧是他家传的那套彩云剑法。青青说:“这些招式他都教过我,可我又没有认真练过,所以很差劲。”胡蝶问:“这叫什么剑法?”青青说:“这叫彩云剑法,是他家传的,很厉害的。”胡蝶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心中有些为南宫宝担心,上回南宫宝已经败在许终胜手上一回。虽说当时他脚上不太灵活,但手上的招式并不阻碍,没十几招便败落,这一回又能如何?再加上处景不利,只许别人杀他,而他不能杀别人,这武功如何比下去? 南宫宝将剑法练了一遍后便收剑回来,青青用衣袖去擦拭他脸上的汗水,说:“怎么才练了一会儿便流这么多汗?”南宫宝说:“久不活动,这身体也就变差了。”胡蝶问:“你对下午的比试有把握吗?”南宫宝笑道:“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向,你宝大哥大大小小也不知道与别人打过多少次,到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青青说:“不错,我相信宝大哥。”南宫宝说:“好了,该回去了,也许吃饭了。” 吃过早饭,南宫宝便在床上打座,青青也学他的坐在一边,而胡蝶坐在一边看着,不久,院中也传来了练剑的声音,胡蝶走到窗前一看,正是许终胜。胡蝶看他那些剑法,比南宫宝的凶狠得多,而且他有杀南宫宝之心,看这个样子,南宫宝更危险了,忍不住回头去看南宫宝。南宫宝闭上眼睛,青青也装模作样的打坐。胡蝶不想再看,便转身回来,愣愣的会一床边,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宝下了床,青青也跟着下床,说:“他正在练剑,你正好可以看一看。”南宫宝说:“不用了,听到那剑声,我就知道他的招式,蝶儿在为我担心吗?”胡蝶说:“我确实有点担心。”南宫宝捏了一下她的脸,笑道:“人总会死的,在树林里杀梁庆时我就没想着活。而我要是不接受他的挑战,他肯定不会放手。”胡蝶说:“我明白。”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南宫宝说:“现在青青都没有哭,你掉什么眼泪?”胡蝶一抹眼泪,没有回答。青青说:“以前我也很担心,但我现在想,你死了,我也陪你死。”南宫宝说:“何必呢,我死了,他们要是不为难你们,你们就离开。蝶儿好好的照顾青青。她要是出事了,我可找你算帐。”青青说:“我要死她还管得着吗?”胡蝶说:“你放心吧,你要是死了,他们不会放我们走的,也许还会受到他们的欺负。所以不如跟你去了,假如有鬼魂,我们还可以见面。”南宫宝说:“别干傻事了,我在决斗之前先与他商量一下,让他们把你们送回天河帮。好好的活着,要是你们死了,我肯定不会陪同的,我会时时挂念你们,等有一天遇到另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子,我又——”青青听了,狠狠的锤了他一下,说:“我不要你说。”南宫宝忙说:“好了,不说了,现在还有好一会儿,让我们静静的待一会儿。”说完一手抱一个,回到床边,让两个靠在自己身上。胡蝶说:“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你能胜。”南宫宝说:“当然,我相信我能赢,但总会出现意外。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一个缩头乌龟,与你们多待几天。”胡蝶说:“你到时安心的与他们比武吧,不要顾及我们。”南宫宝点点头。 一时院中练剑的声音消失了,再过一会儿,便有人送来午餐,午餐很丰盛,比他们平时吃的好。青肝问:“他们会不会在菜中下毒啊?”南宫宝说:“不会的,放心吃吧,那小子找我比武,只想证明自己很了不起,否则,想杀我不是太容易了吗?更不用解开我脚上的穴道。”胡蝶说:“吃吧,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午餐。”南宫宝听了用筷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你说这么丧气的话,该打。”青青说:“宝大哥一定会赢的。”南宫宝说:“当然了。”说着为她们每人夹了一块不知是什么肉。 这一顿饭吃得特别久,到后来,许终胜冲了进来说:“还没吃完吗?该不是怕死了吧。”南宫宝说:“何必发火呢,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难道我吃完饭这点时间你都等不及吗?”许终胜说:“好,我等。”说完退了出去。南宫宝放下筷子,青青和胡蝶也放下筷子。南宫宝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说:“刚吃了饭,休息一会儿才合养生之道。”青青忙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他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青青不答,又去将剑取来放在桌边南宫宝的手旁。南宫宝说:“等会儿你们不要去看,在房里面待着。”青青说:“我要看。”再看胡蝶,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看那个样子也想看。南宫宝说:“你们两个敢不听我的话?”说着一伸手点了两人的穴道,说:“别担心,我不会的事的,一柱香的工夫你们的穴道会自动解开的。”说完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抓起剑,在每个人脸中亲了一口,出门了。出到门口,还将门也关上。 许终胜早已在院中太阳下面站着了。野山郎坐在大厅门口。南宫宝直向许终胜走去。许终胜问:“可以开始了吧。”说完将剑举起来。南宫宝说:“慢着,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死在你的剑下,我希望你能将两个姑娘送回天河帮的总舵去。”许终胜没有看野山郎,点头说:“好,我保证办到。”说完拨剑。南宫宝也跟着长剑出鞘。许终胜前进几步,一剑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迎剑一挡,许终胜收剑再从另一个方向刺来,南宫宝再挡。这样一连挡了十几剑,南宫宝便感觉有些吃不消,对方剑不但快,狠,而且有一股蛮力,震得他手心发麻,勉强挡了十几剑,便开始反击,依旧便的彩云剑法,这剑法如云变幻多端,要说威力,确实算不了什么,不过剑法严密,攻中带守,守中有攻,在许终胜的步步进逼之下,南宫宝也步步后退,却也并不显得慌乱。两人一来二往,不知不觉已经斗了七八十招,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许终胜总显得处于上风,在气势上压着南宫宝。南宫宝使来使去,总是那一套剑法,而许终胜差不多是随机应变,随意出招,可以说无招,也可以说有千万招。南宫宝觉得自己的唯一优势是自己的内力强一点,虽是被许终胜的蛮力压着,但一时半刻不败落,胜利便是属于自己的。而许终胜似也明白这个道理,等南宫宝再使一招繁杂的剑法时,他便不问招式,一剑砍下去,砍去了南宫宝的后续变化,接着便是三招猛攻。南宫宝挡他三剑,也退了三步,如果按照一般的退法,南宫宝早就退出院外面去了,但他是成弧形的后退,围着院子转,这样退了一圈多,还是在院子里面。许终胜虽想逼他直退,让他退到墙边,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野山郎见他们打了一百多招,便说:“算了吧,你们两就算平手,不必再打了。”南宫宝听了便虚晃一招,迅速后退几步,脱离许终胜的攻击范围。许终胜说:“不行,我一定要与他决出胜负来,我还有三招剑法没使出来。”说完双手握剑,一步步向南宫宝逼去。一时南宫宝不敢大意,对方一只手的力气便那样,要是两只手不知道会怎么样,自己能否挡得住?许终胜一剑再次扫来,南宫宝已经打定主意不挡,只躲,见如此便急退两步,许终胜似是早料倒此着,也急步进逼,剑又从下往上扫。南宫宝再退便会倒入花丛中,忙将剑一横,向下挡,接着身子点地跃起来,翻过许终胜的头顶时,许终胜已经一剑打在南宫宝的剑上,南宫宝的剑从脚边脱手而出,但他已经翻到许终胜的背后,许终胜刚要转身挥剑刺向下落的南宫宝。南宫宝小腹前弓,脚向后收,踏向许终胜的双肩,再一推,他自己飞出去,而许终胜向前一扑,差点摔倒,但也幸下盘很稳,硬生生的站住了。一时两人就这样站着,许久也没有动。野山郎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正好门一下子开了,青青叫道:“宝大哥。”南宫宝听了,转头去看。许终胜狂叫一声,转身举剑向南宫宝刺去,南宫宝用腿挑起一块砖头向他击去,他一剑将砖削成两半,剑势不弱,还向南宫宝砍来,南宫宝抓住一把树叶向他洒去,他用剑狂舞,逼近南宫宝。南宫宝一翻身跃过花丛,顺手折下一根树枝。许终胜的剑再刺来,他用手中的树枝挡,一挡这下,断成两截,再挡,再断,一连三个,树枝断得只剩下手中握的一点点了,如果再来一剑,他将以何来挡,但他忽然一扬手,将树枝作暗器打出,正打在许终胜的胸口上。是横扫过去的,而不是直插过去,否则必定是让许终胜命丧黄泉。 南宫宝看也不看他的伤势如何,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青青扑到他的怀中,说:“刚才可吓死我了,你终于打赢了。”南宫宝说:“是啊,赢了,可你没有蝶儿乖,你看她还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胡蝶说:“我一直以为你会输。”青青不满的说:“你就希望他输。”南宫宝封住她的嘴说:“怎么如此说她呢?现在我没死,又可以再活几天。”胡蝶问:“你打伤了他?”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本是手下留情的,但他不知好孬。”胡蝶说:“他受伤了,也许你现在可以逃走,这是唯一的希望,你不能因为我们而困在这儿。”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早已经想过了,你没看到周围的人,你以为院子里没有人就行了,你想一想他经营了这么多年,能让我轻易的逃走吗?”胡蝶说:“你只是不忍心抛下我们,要是你一个人逃走,谁能拦你?”南宫宝说:“你可记得黄河帮上三个灰衣人围我一个,只要我一踏出这个院子,这样的灰衣人绝不只十个,以野山郎的性格,他绝不允许别人在他手上翻浪,我一进这个地方就发现布局很严,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何况我也不会丢下你们而独自离去,那样如何能安心?其实最佳的逃走时机是在船上,只要我跳江,也许有点希望,但我能吗?”说着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胡蝶也抓住他的手。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青青之怨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青青见此,叫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只不过觉得我碍眼,这回老天给你们制造机会,你们就好上了,对不对?”胡蝶听了忙将手缩回去。南宫宝见了抓回来,说:“你没看到我抱着你,而只是拉一下她的手吗?你贪心不足啊。”说着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青青回头看了胡蝶一眼,没说什么。 一会儿,有人搬进来一张大床,以及床上的一些被帐之类的。南宫宝说:“你们两上去铺床吧。”胡蝶说:“我一个人就够了。”青青看了看说:“不如将两张床并在一起吧,这样才宽敞。”南宫宝说:“那就听你的吧。”胡蝶也没的反对,帮着搬床,一会儿就弄好了。青青脱下鞋,跳上床去,却一时不说话。南宫宝问:“怎么了?”青青问:“你晚上陪那个睡?她还是我?”胡蝶说:“就让宝大可陪你吧。我已经陪了他她些时间了。”说完在南宫宝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南宫宝愣了一下,叹道:“男人都想三妻四妾,两个都不好应付。”青青说:“可谁叫你——蝶儿,不如这样吧,从今天起,让他陪我两天,陪你一晚上好吗?”胡蝶说:“谢谢你。” 夜又来了,三人洗过澡,便上床上。青青睡里面,胡蝶睡外面,南宫宝如前面所约,睡在青青旁边。青青说:“有你在,我睡得特别香。”南宫宝说:“我也是。”青青说:“你抱着我。”南宫宝便抱着她。她小声的说:“你要不要坏一下?”南宫宝听了不答,将眼睛闭上,青青见了便不再说什么,一会儿便睡着了。南宫宝轻点她的睡穴,转过头问:“蝶儿?”胡蝶嗯了一声,问:“什么事?”南宫宝滚了几下,来到她的床上,将她抱住,问:“想不想?”胡蝶问:“你点了她的穴道?”南宫宝点点头便去脱她的衣服。也不知是她本就火热还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更刺激,两人都很有**。过后,胡蝶问:“刚才我听到青青问你要不要,你为什么不和她好?”南宫宝说:“和你更有**一些。”胡蝶说:“你知道吗,我以为她来了你就不会理我了。”南宫宝说:“我是那种溥情之人吗?可别忘了,我们拜过堂。”胡蝶问:“那算吗?”南宫宝说:“当然算了。”胡蝶说:“要是生一个孩子就好了。”南宫宝说:“这个恐怕有些难,和我欢好的女孩子都没有怀着孩子,七巧儿你应该知道吧,后来她又重新嫁人了,想起来是我对不起她。”胡蝶说:“我想她爱上你不会后悔的,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还不知道我们以后的命运如何呢。”南宫宝说:“我要去陪青青了,你好好的睡吧。”说着又回到青青身边,将她的穴道解开。 到第二天,南宫宝便去见野山郎,问:“右护法之伤如何了?”野山郎说:“恐怕永远也好不了。”南宫宝的些吃惊的说:“对不起,我下手重了点。”野山郎摇头说:“我是说他心中的伤痕,他败了。”南宫宝说:“胜败乃平常之事,他怎么如此看不开呢?”野山郎说:“你当然不明白,他花了太多的心血在他的剑上,可败了,你想想他的心情该有多痛?”南宫宝说:“是你教的方法不对吧。”野山郎摇头说:“是他自己的资质不好,你也见识过陈英的剑法,那也是我教的。他性格固执,只能学这种剑法,一个方一个圆,一个又方又圆。这就是我的三个弟子,现在全没有了。”野山郎问:“这右护法真的不能再恢复过来吗?”野山郎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我地灵宫入下,等有一天我死了,这一切便都是你的。”南宫宝问:“我加入你地灵宫要干些什么?”野山郎说:“平内乱,灭公明,这都是你想做的。”南宫宝说:“这些都对我很有吸引力,地灵宫我不想要,就象天河帮我也不在乎一样。可平内乱,灭公明之后呢?是不是一统江湖?到时我该何去何从?”野山郎问:“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你为什么不走一步看一步呢?”南宫宝说:“我还得考虑几天,不知江湖上有什么消息没有?”野山郎说:“没有什么值得入耳的消息,很平静,你天河帮也没出什么内乱,一切正常。”南宫宝问:“你还没有开始与陈英斗?”野山郎说:“一切还只是推测,如何能当真?我要看他的进一步行动。”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看你年纪大了,他是你的杰作,你不忍心毁去。”野山郎说:“是啊,我是有些老了,竟下不了手。”南宫宝站起来说:“我看你该去鼓励他振作起来,他对你很有用处的。”说着便回房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些平静。南宫宝与胡蝶欢爱,却抱着青青入睡。本该是第三天陪胡蝶的,但胡蝶不提,而南宫宝也不说,当然又是陪着青青了,而青青自然是暗自高兴。也幸青青象一个小孩子一样,不再提那方面的要求。每天早上,南宫宝还打上半个小时的坐,虽说不见有什么进步,但也希望不要有退步。不多日,院中又传来了练剑的声音。胡蝶说:“是许终胜在练剑,也许有一天他又会打你比武。”南宫宝说:“不用了,以他那个练法,想赶上我很难。他现在该练的是他的心。那时我们吃饭时他等不及,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青青问:“心也可以练吗?”南宫宝说:“当然,他心浮气燥,使剑也是那样,三五招没打败别人,到以后也很难取胜。不象我,心平气和,虽然处于不利的地位,也不能急不燥。”青青笑道:“你尽吹牛。”南宫宝笑道:“你这家伙。”胡蝶问:“为何野山前辈不来找你,这么多天了,不闻不问。好象我们不存在一样。”南宫宝说:“这样不是更好吗?”胡蝶说:“我又没说不好,只是有些奇怪。”青青说:“问那些干什么,我们去要一副棋来下怎么样?”南宫宝说:“可以。不过要是输了可要刮鼻子怎么样。每输一回刮三下。”青青说:“让蝶儿也算在内。”胡蝶忙说:“不行不行,我这么差怎么行呢?”青青说:“不就刮三下鼻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南宫宝说:“不错,就算老输,也不过才三十几下吧。青青先输一局。”说完轻快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三下。青青叫道:“才不干呢,还没开始你就刮我的。”说完使劲的锤了他几下,又叫道:“要是我赢了怎么办?”南宫宝说:“你赢了我再让你刮回来。”说完便出去了。 青青等他一走,便扯位胡蝶,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三下,说:“也让你先输一局。”胡蝶说:“你应该劝他逃出去。”青青说:“要是可以的话他早就逃走了。”胡蝶说:“他舍不得你。”青青问:“为什么要逃走呢?他一走我们怎么办?要死的话不一起死吗?”胡蝶听了无语。青青拍拍她的背,说:“宝大哥肯定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他一个人逃出去有什么用。我们两个留在这儿被人欺负。他一伤心,跟他们拼命,不都一样吗?那次那个人脱我的衣服,宝大哥一下子就把人家打死了。那个老头子不计较,还对我们这样已经算不错的了。”胡蝶说:“大家只想利用宝大哥,让宝大哥帮他们干坏事。”青青摇摇头说:“这些我不管。宝大哥说怎样就怎样。是不是宝大哥好久没陪你你心里很不服气?”胡蝶忙说:“不是,我只是提议一下。”青青说:“宝大哥爱抱我睡觉,我有什么办法呢。”胡蝶说:“我知道,我又没怪你。” 没多久,南宫宝回来了,说:“这儿没棋,不下了,青青刮我三下吧。也算是还你的。”青青说:“不用了,你叫蝶儿还你吧。”南宫宝一听便明白,说:“你欺负蝶儿了。”青青笑道:“你欺我,我只好欺她了。”南宫宝转过脸说:“那蝶儿给我刮三下吧。”胡蝶说:“算了吧。”青青说:“她疼你,舍不得。”胡蝶说:“我才舍得呢。”说完伸手在南宫宝的鼻子上重重的刮了三下。南宫宝叫道:“用得着刮这么重吗?”说完伸手在屁股上捏了一把。胡蝶忙跳开了。她从未与南宫宝在青青面前亲热过,一时有些脸红。而青青只是笑,并未注意到其中的暧昧关系。南宫宝说:“待会儿有人送来一把琴,蝶儿会抚琴吗?”胡蝶摇摇头。青青忙说:“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南宫宝说:“还是由我来教吧。我弹琴的技术比你高一点。”青青说:“又吹牛了,你是怕我又欺负她才对。你护着她象什么样的。”南宫宝正待反驳,有人将琴送来了,南宫宝接过来说:“不如我们各谈一曲,让蝶儿评评,谁谈得好。她就拜谁为师父行不?”青青说:“那不行,她想和你多亲近亲近,自然选你了。”胡蝶说:“我也不懂这个,也不想学,你们自己玩吧,我听着就行了。”青青说:“你学吧,我再也不欺负你。”胡蝶说:“我很笨,学不会,还是你们自己玩吧。”南宫宝解和说:“她不学就算了,我们自己弹吧。青青弹一首给我听听。” 正在此时,野山郎推着轮椅进过来说:“我来弹一首让你们听听。”青青见了忙退到床边,南宫宝将琴递上去,野山郎将琴横在双腿上,说:“这曲子叫《仙宾曲》,我保证你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说完转过轮椅,面对着门口,弹抚着那首《仙宾曲》。南宫宝听着一时有些陶醉,而青青更是入神,只有胡蝶听得有些迷茫,听不出其悲伤,欢快还是激昂,只学有些悠扬腕转,却也不似情人的低诉。好不容易等他弹完,再看南宫宝脸上带着微笑,而青青是一脸的恬静。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问:“前辈能否将这一曲教我们。”野山郎说:“当然可以。”青青说:“我已经记得了。”野山郎愣了一下,回过身来问:“真的吗?”说着将琴递过去,放在桌上。青青走到桌边,将这《仙宾曲》弹了出来。野山郎叹道:“真是奇才,如果你以前没学过此曲的话。”青青说:“这很平常,有什么奇怪的。”南宫宝说:“论琴棋门画,她都比我有悟性。”野山郎说:“正如你所猜,你们雷护法来了,看他的路线,似是直找到这儿来了,明天我们回避一下。”说完推着轮椅离开了。胡蝶叫道:“我义父找来了,我们想办法给他留点音讯。”南宫宝问:“留什么?”胡蝶说:“就说我们一切都好,让他放心。”南宫宝取出小刀说:“好,我们在地板上刻几个字。”胡蝶想想又说:“算了吧,我又想留下也没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我们明天到什么地方去,知道了只会空着急。”南宫宝收了刀点点头,说:“都依你,青青将那首曲子再弹一遍,让我听听。”青青说:“好,我再弹一次,你听着,学着。”说着又弹了一遍。南宫宝说:“真的是好曲子,《仙宾曲》,神仙作的曲子。”青青问:“我们明天会到什么地方去呢?”南宫宝摇摇头说:“听天由命吧。” 夜里睡觉时,南宫宝依旧抱着青青睡。青青小声的说:“你去陪陪她吧,不然她说我太霸道。”南宫宝嗯了一声,说:“你说得对,确实有些冷谈了她。”说完坐起身来将她四周的被子按紧,这才移到胡蝶身边,说:“我今天就陪蝶儿一晚吧。”胡蝶没说什么,只是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点。南宫宝钻进被子里面,两人都没有做什么过火的动作,平躺着。南宫宝一会儿伸手去挑逗胡蝶,胡蝶有些受不住,忙抓住她的手,冲他一使眼色。南宫宝一侧身将她抱住,忽然听到青青叫道:“宝大哥。”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青青说:“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你睡着了没有。你是不是在对蝶儿使坏了?”南宫宝说:“没有,睡吧。”青青说:“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到你们这儿来挤一挤吧。”南宫宝说:“算了吧,我还是陪你睡。”接着放开胡蝶,过来陪青青。青青问:“蝶儿会不会生气啊?”胡蝶不答,南宫宝勉强笑道:“她可能已经睡着了。我们也睡吧。”青青说:“我好想要你。”说完便迎面将他抱住。南宫宝知道她想要什么,以前都是青青将背对着他,将自己的手拉到她的胸前抱着,显得很安祥的样子。南宫宝不知道青青如何**上来,但也只得满足她。虽说青青不象胡蝶那样疯狂,但睡得那么近,胡蝶如何听不到呢?只得咬着嘴,一动不动。 南宫宝好不容易将青青安慰一下入睡,依旧点了她的穴道,转头叫道:“蝶儿?”胡蝶不语。南宫宝知她没有睡着,便过去抱住她,发现她满面是泪。南宫宝说:“对不起。”胡蝶说:“有什么对不起的呢,你与我已经好了那么多次,我还这么霸道不成?”南宫宝说:“我知道你心中有委屈,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胡蝶说:“没什么。”南宫宝便抱住她的腰说:“说吧。说出来你和我都会觉得好过一些。”胡蝶说:“我只觉得有些伤心,每次你从我身上好过,便去抱着她。让我一个人抱着被子。而且,只要她有要求,你恐怕便要将我永远凉在一边了。”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跟你说吧,以前我和青青是分房睡的,我觉得她在我心中就象神圣的天使,有一天甜甜从窗口翻进来找我的麻烦,我就想到可能青青也会有危险。于是就睡在她房中,她拉我睡一起,虽然我时常闪现一丝邪念,但还是克制了自己,但有一次,天气很热,青青将自己的衣服都脱了,我迷迷糊糊的一下冲动,将她占有了,而她也似乎明白什么事,便说这样就做了我的妻子,以后虽然不主动,但只要我向她求欢,她都不会拒绝。我虽责怪自己,但又克制不住自己。可只要我不主动,她也不会主动的,一切都很冷谈。可不知后来怎么也有些热情了,象刚才,我就觉得她与以前不一样,有些象一个女人,和你一样。而以往,都象一种罪过,总觉得对不起她。所以她有什么要求,我总会满足她,更多的象对一个孩子一样。怕惹她不高兴。也许有一回你说得对,我对她象对一个妻子吗?我觉得自己也有些糊涂,但我还能对她怎么办?有一次七巧儿也说我变态,我觉得也许有些道理。”说着便瘵胡蝶按在下面,说:“我亲她的时候,总是亲脸,摸她的时候,总是摸背,但对着你就没有那么多考虑的了,这些你不明白吗”胡蝶愣了半天,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去陪她吧。”南宫宝说:“不了,我就陪你。” 早上青青先醒来,一摸身边,发觉南宫宝不在。抬头一看,他正与胡蝶缠在一起,心中很不痛快,便又没有办法发火,在她的印象中,他们两也只待了一次,就饶过他们这一回,但还是拍了拍床说:“天亮了,该起床了。今天不是要离开这儿吗?”南宫宝听了忙将胡蝶推开,叫道:“蝶儿,你是怎么睡觉的,压得我的手这么酸。”青青狠狠的踢了她一脚说:“占了便宜还这样,你可够坏的了。”三人迅速的起床。南宫宝问一个侍卫:“什么时候离开?”那侍卫说:“我不知道,你去问我们宫主吧。”南宫宝点点头便去大厅中找野山郎。野山郎已经坐在那儿。南宫宝问:“什么时候走?”野山郎说:“不用走了,你们雷护法回头了。”南宫宝问:“奇怪,他们为什么回头呢?该不是帮里出什么事了吧。”野山郎说:“这个我不大清楚,以我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帮主,各处的利益已经分清楚了,谁也不希望出现什么大的变动。大家的日子过得已经很好了,没有人希望打仗,所以你所担心的上面下面打起来的可能性已经差不多没有了。”南宫宝忽然说:“好,我决定加入你们地灵宫,如果所办之事不是太让我为难,我会唯你马首是瞻。”野山郎说:“很好,我会将我们地灵宫的布局告诉你,你回去,待会儿我会将名单之类的送去。”南宫宝听了便转身回去,刚出门,便遇上许终胜,他笑道:“恭喜右护法能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想不日你的武功会有大的进步。”许终胜说:“多谢了。”说完便进去了。 野山郎问:“有什么消息吗?”许终胜说:“小师弟来了,住在这近处的小镇上。”野山郎说:“他大概想见我,但如果我去见他,这个地方谁又压得住呢?”许终胜说:“你将他制住不就行了吗?”野山郎摇头说:“他刚答应加入我们地灵宫,听我的吩咐,只要不让他太为难。我等会儿将帮中的一些组织人物表都送给他看。”许终胜问:“师父相信他吗?”野山郎摇摇头。许终胜问:“那为何还冒险呢?”野山郎说:“只有玩危险的才有意思,他翻不出我的掌心的,你去叫陈英来见我,我不会难为他的。”许终胜说:“我已经说过了,但他不回答。”野山郎问:“你是何时知道他对我有二心的?”许终胜说:“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象他那样的人,不可能对师父忠心耿耿。”野山郎点点头说:“不错,南宫宝也不可能对我忠心耿耿,但南宫宝对我们却安全多了,因为他心不够狠,也不够黑。你上次答应送两个姑娘回去,他对你便手下留情很多,所以这样的人,你对他有恩,他必定会报答你的。”许终胜问:“师父现在对他有恩吗?”野山郎说:“没有,但以后可就说不定。他说得对,我是不是有些老了。”许终胜说:“师父看到自己霸业有成,还有什么问题呢?我这就去叫小师弟。”野山郎说:“叫他一个人来。”许终胜说:“他恐怕不敢。”野山郎说:“他如果不敢,就不配做我的徒弟。”说完挥挥手,让他去了。 南宫宝回房,青青问:“什么时候走?”南宫宝摇摇头说:“蝶儿的义父又回去了,所以我们也不用搬走了。”胡蝶说:“他来了又见不到我们,没有什么用的。但他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别人的眼睛。”南宫宝说:“我已经答应了他,加入他们地灵宫。”胡蝶问:“他让你干什么?”南宫宝说:“平内乱,灭公明,这是他的口号。因为陈英对他不忠,他的目标受阻。”青青问:“他们两个打起来了吗?”南宫宝说:“可能还没有,不过这其中的事很复杂,也很微妙,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我只是想多活几天。”胡蝶说:“他也只是利用你而已。”南宫宝说:“我知道,但他们如果发生内杠,造成实力损失,到头来反而不及赛公明。如此处于一个平衡的局势,谁也不敢先动手,这样也不错。”胡蝶问:“你以为陈英斗得过野山前辈吗?”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我估计他们势均力敌,谁也不肯先动手,只想借外力。比如让你义父知道这儿,让他与老头打个两败具伤。而老头有些心慈手软,迟迟不肯动手。”说着有人送来一张图纸来。南宫宝打开一看,是一个象山一样的图,上面是由人的名字构成的。顶上是野山郎,下面三人是许终胜,梁庆,陈英,再下一层有十八个人,其中许多人都没有听说过,但有几个人却比较有名,象长江三剑,李三刀,南宫宝等都听说过。再下面还有三层,但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地名,最底层的人最多,标着三十五十等,估计有一万多人。胡蝶问:“怎么这么多人?”南宫宝说:“看看这地名就知道了,下面的人是他们开的店铺,可这些给我看有什么用?”胡蝶说:“让你知道他们的实力,也有见你示威的意思。这第三层,应该与李三刀,长江三剑等人武功差不多,而第四层,可能就是普通的灰衣人。”南宫宝说:“我猜第四层应该是灰衣人中的高手,象在黄河边的那些。你看,有七八十人,而第五层才是普通人灰衣人,差不多有一千多,还有可能陈英身边的十几个人没有算进去。其实力都与长江三剑差不多。”胡蝶说:“这上面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已经倒向陈英一边。”南宫宝说:“这个估计老头也不明白,这想一时半时也不会有我们的事。我倒是乐得逍遥自在。”青青问:“她要是叫你干坏事,你干不干?”南宫宝说:“当然不干了。”青青又问:“要是你看见他干坏事,你阻止吗?”南宫宝说:“这些想想来都伤心,我恐怕无力阻止他干什么。最多也只能我自己不干。” 下午时,陈英来了,他果真独自一个人前来的,连剑也没有带。野山郎在大厅中接见了他,他向野山郎行了一礼,说:“徒儿见过师父。”野山郎说:“不用客气,请坐。”陈英坐在一边。野山郎问:“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找你来有什么事?”陈英说:“请师父明示。”野山郎说:“我是想告诉你,你弟弟已经加入我地灵宫了。”陈英愣了一下,接着说:“恭喜师父又得大将。”野山郎问:“你有什么意见吗?”陈英说:“不敢有什么意见。他代替二师兄的左护法之位应该很合适。”野山郎说:“阿庆之死,我很伤心,让我觉得我地灵宫虽大,但也经不起内杠,也许别人难以消灭我们,但我们自己却很容易,如果起了内乱,我这二十多年的心血便白费了。反而便宜了赛公明等人。”陈英说:“师父见解深妙,让弟子深受教悔。”野山郎问:“你对江湖局势有什么高深的见解,说来听听。”陈英说:“谈不上高深,只是浅显之见。天下势力有少林,丐帮,天河帮,黄河帮,再加上我们。少林经过这几次打击,没有倒下,不过元气大伤,他们再过问江湖中事的可能性也不大了,一时也不用在意。而丐帮,现在也不可小瞧,以前太过分散,现在以肖正风为守的一百多弟子,实力也很不错,但他们不可能支撑太久,毕竟要讨饭,这些人终究要分开,有一天可以很容易来灭掉,最难的是天河帮,上下间争夺利益,肯定也会有预矛盾,但也正是因为合并,才产生了这么大我利益,所以打起来的可能性应该说没有。除非出现意外。不过时间长了,有钱可以让人团结,但也会让人丧气斗志,有些贪生怕死,一时也不好对付,不过他们主动对我们动手的可能性也不大。一时不用理会。我觉得现在最可急的是黄河帮,有赛公明在背后,再加上傅心人手中的毒,确实不好对付。杀他一千,自损八百,我也至今找不到什么好方法,而他黄河帮可以不按江湖规矩办事,会一步步吞并我匀的地盘。”野山郎问:“我们有店铺被吞吗?”陈英说:“现在还没有。但我发现有些赌场好象换了主人,估计是他们干的,他们明着不敢,但可以来暗的。让我们各处的店铺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干什么也不方便。可要是把黄河两边的人撤回来,我们将与那边断了音讯。”野山郎说:“我看先不撤回来,等待不下去时再说。那位天山圣姑现在怎么样?”陈英说:“她现在在江上漂着,也没见她干什么。”野山郎说:“假如将肖正风一百来人干掉,要多少人马?”陈英问:“师父为何不等一等呢?”野山郎说:“天河帮给了他们每一个人十五两银子,按照他们这个用法,三年也用不完,要等多久?一级二级弟子让你挑,挑多少也随你。至少要让他们丐帮二十年恢复不了元气。”陈英问:“不将他们全部干掉吗?”野山郎说:“如果可以的话,当然不错,但恐怕很难,这事你自己决定吧。”陈英说:“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底细,这样恐怕反而会误事。我会叫人将这事办得很完美。”野山郎说:“我知道,尽量少伤亡一点。这些弟子训练出来不容易。”陈英问:“我挑五个一级弟子和五十个二级弟子,你看怎么样?”野山郎说:“二级弟子太多了,换一些三级弟子,让他们去锻炼一下。”陈英点点头,说:“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告辞了。”野山郎说:“那你去吧。”说完出去了。许终胜问:“师父为何让他走了吗?”野山郎说:“这样抓住他没有什么意思,何况有些事还用得着他。”许终胜说:“万一他这回将忠于我们的弟子都挑去,让他们占死,岂不损失大了。”野山郎说:“我猜不会的,我会让他明白,如果我想拿他,他躲都没有地方躲。”许终胜说:“可他总对师父怀有异心,一个不防,让他反咬一口。”野山郎说:“但如果我现在干掉了他,许多事还是难办,一些灵活性大的事还得他去办。而且我也有些不忍心动他。他算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很象我。”许终胜说:“我出去交代一下,看他怎么办这件事。如云如雪要不要接回来,他们出去好几天了,万一小师弟对他们不利可不太妙。”野山郎说:“可以接回来,让他们与南宫帮主多亲近亲近。很可爱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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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篇 如云如雪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两个孩子接回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野山郎送他们到南宫宝房中,说:“你教这两个孩子读书吧。”南宫宝说:“我好久没见到他们了,他们到哪儿去了?”野山郎说:“到外面去住了一阵子,这个叫白如云,右耳穿了个洞。这个叫白如雪,左耳穿了个洞。以前他们穿不一样的衣服,但他们自己换了,总是弄乱了。”南宫宝点点头,当时一见面,两个孩子便用刀刺胡蝶,让自己对他们的印象不太好,但也无法拒绝。白如雪问:“大伯,我们要住在这儿吗?”白如云说:“当然了,你看他们的床那么宽,自然留给我们睡的。”野山郎笑道:“你们还是睡在你们自己的地主,明天早点起来拜师。今天晚上只是让你们有点心里准备。听到没有?”说到最后,面色严厉。白如雪笑道:“大伯何必这么吓人呢?我们起早点就行了。”白如云补充说:“也不能太早,不然师父还没有起来。”说着两个孩子推着野山郎飞快的离开了。胡蝶笑道:“好机灵的两个孩子。”南宫宝说:“我看机灵过头了,恐怕也学得凶残无比。”胡蝶:“你不记得那天的事?小孩子开个玩笑。”青青问:“那天的事?”南宫宝说:“那天两个孩子一见蝶儿便用刀刺她,说看她会不会飞。”青青笑道:“两个孩子好奇,蝶儿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呢?”胡蝶说:“就算两个孩子有什么不好,你可以教他们学好啊。你不教他们,他们如何学得好呢?”南宫宝说:“幸好他们拉屎的时候会叫,不用找我来帮忙,我教他们,你们两个干什么?”青青说:“我们也跟着你学啊。”南宫宝问:“蝶儿呢?”胡蝶说:“我为你们磨墨啊。”南宫宝点点头说:“以后我们去开个学堂如何?可惜我也就认得几个字,糊弄一两个小孩子差不多。”青青说:“不如叫蝶儿教吧。她认得的字多一些。”胡蝶忙说:“不行不行,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呢?”南宫宝说:“还是让我试一试吧,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出头露面的不好。”青青问:“怎么成了妇道人家呢?是不是她很老了。”南宫宝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说:“你处处不忘打击她一下。”青青还了他一拳说:“你也处处不忘护着她。”胡蝶说:“算了,早点睡觉吧。”青青说:“蝶儿,你可记得今天晚上他可要陪我,明天他已经陪了你了。”胡蝶说:“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两个孩子便来敲门,应该是踢门才对。边踢边叫道:“开门开门。”南宫宝睁开眼见天亮了,只得将两人叫起来,去将门开开。只见两个孩子手中托着几支笔和一些纸,还有墨。南宫宝说:“这么早?”两个孩子也不由分说,跪下便拜了四下,说:“以后我们就叫你师父了,你教我们写字画画习武弹琴。”南宫宝问:“昨天不是说只教读书的吗?”白如云说:“怎么会呢?如果只教读书,拜一下就行了。现在我们拜了四下,你就得教我们四样。”白如雪也说:“要不你还我们也行。”南宫宝说:“好,我教你们四样。第一样,磨墨,这是学写字的基本功。早上就学这个。”白如云说:“我们已经会了。”南宫宝说:“是吗?磨给我看一下,走,到亭子里面去,等会儿我来看,要是不合格我就来教你们。”两个孩子点点头跑过去吐了点啖,便开始磨墨。白如雪说:“我们整一整他,如果他不听我们的。”白如云说:“当然,我们每次磕几个头就叫他教我们几样,他没得教的,就让他还给我们,还把我们叫师父。”白如雪问:“万一他打我们屁股怎么办?他的本事比我们高一点,打他不过。”白如云说:“他敢打我们,我们就去告诉师父。” 一会儿,南宫宝三人过来,白如雪问:“师父,这两个姐姐怎么称呼啊?我们也叫亲亲和蝴蝶吗?”胡蝶说:“你叫我们姐姐吧。”白如云伸手问:“你们送什么礼物给我们呢?白叫姐姐我们可不干。”胡蝶笑道:“我们还没准备呢,待以后再给吧。”白如雪说:“那以后再叫。”南宫宝问:“磨好了没有?”两个孩子说:“好了。”南宫宝取过笔来说:“让我试一试。”因为是新笔,将他们两个人的墨沾尽还不够将笔尖润湿,且墨也很淡。南宫宝说:“听着,我教你们四件事:一,磨墨要多加点水;二,要多磨一会儿;三,这样提笔。”两个孩子忙叫道:“这我们会,不算不算。”南宫宝知中了两上孩子的计,但也不在意,便说:“好,我再教你们两个字。”说着写了一个白,问:“你们两上认识吗?”两个孩子摇头,南宫宝说:“这是个白,象你们的衣服,白色的。”接着写了一个如,两个孩子齐声道:“这是个如字。”南宫宝笑道:“不错,进步很快。”接着再沾了沾墨,写了一个南字,问:“这个字你们认识吗?”白如云说:“这是个云。”白如雪说:“这是个雪。”南宫宝将笔放下,说:“这是个南,南方的南,东南西北的南字,也是你们师父大名的第一个字。好了,今天的四个头已经完了。”白如云叫道:“师父,你可真的厉害,要是每一笔每一画都要我们磕一个头,我们光这个南都得磕破头皮。”南宫宝说:“怎么会呢?你师父象那么小气的人吗?记住,今天教的,你们明天要是不会,我再教一遍。”说完拍拍两个孩子的头,走出亭子。胡蝶和青青也跟着离开。 两个孩子丢下笔,白如雪说:“我们吃亏了。”白如云说:“有什么办法,让他也给我们磕一下头呢?”白如雪说:“我们去找一个很难的字,去问大大伯。如果他不认识,我们就赢了,让他给我们磕头。”白如云听了忙跑回去,白如支也跟去。 南宫宝等三人回屋,胡蝶笑道:“照这样教下去,他们要磕多少个头?”南宫宝说:“不多,我一共也只认得那么点字,一年下来估计就没了。他们想占我便宜,说什么磕四个头要教四样,什么写字画画习武弹琴。心可不小。”胡蝶说:“我看他们也很聪明,反应很快,你一提笔他们就说会了,你写一个白,他们便猜到下面一个是如。”南宫宝说:“他们这算什么,我小时候可比他们强。”说着有一丝心痛,他父亲那时教他是怒吼加皮鞭,幸亏他母亲护着,不然此时必定是性格暴燥。青青忽然说:“你教我识字吧。”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叫人去弄一本三字经来让你念,蝶儿可以先教她。”说完出去了。 青青见南宫宝不在,便对胡蝶说:“我不要你教,对了,你对我把宝大哥占着心里有什么意见?要是三天他陪你一天,那一年他得陪你多少天?”胡蝶说:“宝大哥这样对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青青说:“满意就好,我怕你在他面前说我的坏话。”胡蝶说:“宝大哥那么爱你,怎么会信我的呢?”青青点点头说:“宝大哥明明都是我的,可你一来就抢去他一半,你可知道,你抢走了我的东西。”胡蝶不想惹她生气,忙说:“怎么回呢?宝大哥那么爱你,别人怎么能抢走呢?他只是见我可怜,让我留在他身边,你没看到他每天都陪着你吗?”青青说:“可昨天晚上他就陪你睡了,还抱得那么紧。”胡蝶说:“也就一次而已,是他要抱我的,你怪我干什么?”说完眼睛有些湿。青青忙过去安慰他道:“我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说完伸手要去擦她的眼泪,南宫宝在此时推门进来,问:“怎么了?”胡蝶说:“怎么不小心眼睛沾了点灰,她正帮我看呢。”南宫宝问:“没事吧?”青青说:“没事,一会儿便好了。你的书弄来了吗?”南宫宝产:“一本三字经,我教你念,以你的记性,几天就能背会。” 不要三天,只半天,青青便背熟了,南宫宝便给书断句,三字一句。叫青青自己对着书一个字一个字的认,自己和胡蝶便在一边磨墨,接下来教青青写字,因为青青学过画画,再学写字便容易一些,而且字也写得不错。南宫宝问:“青青学了写字想干什么?”青青说:“好玩,要是以后有谁给你写的信,我就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了,你干什么坏事我就都知道。”南宫宝说:“我一向很老实的,怎么会干坏事呢?”青青说:“怎么不干坏事?那个圣姑要是来找你,你肯定去了。”南宫宝说:“我肯定不会去,就算去也不一定是干什么坏事啊。”青青说:“你和她还能干什么好事吗?眉来眼去的,要不是我管着,你肯定是三妻四妾。七张床并排起来,你说有多长?”南宫宝说:“也没多长,就只到门口。”青青听了接笔向他脸上点去,他让开,一滴墨水洒到了胡蝶的脸上。南宫宝说:“你尽不干好事。”说着用衣袖去为她擦,胡蝶后退一步,说:“我自己来吧。”说着掏出手帕来擦。 晚上睡觉时,等青青睡着了,南宫宝又去找胡蝶,问:“白天我出去时青青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胡蝶说:“一点小事,何况我把她的你抢些来了,她自然生气了,只怕我们这样让她知道,不知她闹成什么样子。就因为前天你抱着我,她就很伤心。而且我们这样迟早会被她发现的。”南宫宝说:“可要不这样,什么时候才让她松口呢?恐怕她永远也不会同意。”胡蝶无言。南宫宝说:“没关系的,她知道我为你顶着,她说什么你别理她就行了,就当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就当为我,行不行?”胡蝶点点头说:“可我想起她,这热情便没有了。你还是回去陪她吧。”南宫宝并不放过她说,说:“那我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门又被两个孩子踢了,南宫宝出来,两个孩子却并不磕头,各取出一个字来问:“这是什么字?”南宫宝看了看,说:“这个是野,这个是攀,两个头,快点磕。”两个孩子齐声说:“磕什么磕,这两个字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来考考你。”南宫宝问:“昨天的四样学会的没有?”白如云说:“当然,今天我们不学字了,所以不磕头。”南宫宝说:“什么,刚开始便不学了,象你们这样怎么行,你们今天不学以后我就不教了。”白如雪说:“好,我学一个。”说着便磕一个头。南宫宝问白如云:“你呢?”白如云说:“他学了再教我,不向你学。”南宫宝说:“你向学,给不给他磕头?”白如云说:“这个你不管。”南宫宝便在地上写了一个人字,问:“认识吗?”白如雪说:“不认识。”南宫宝说:“是个人字。左边一长右边一短。如云也学了,让你占点便宜。”白如云说:“这字我认识,不用学你的。”不久,两个孩子带来一个卞,一下子将南宫宝难住了,他不认得这个字,便问:“你们认识吗?”白如云笑道:“我们当然认识了。”南宫宝问:“我不信,是个什么字?”白如雪说:“你给我们磕一个头我们教你。”南宫宝说:“这个字我也认得,只不过大家都认识,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们。”两个孩子对望了一眼,相互笑了一下,跪着给南宫宝磕了一下头,说:“这字我们不认识,你教我们。”南宫宝说:“我是师父,你们是弟子,教什么不教什么哪里由你们做主,我现在来教你们一个字。”说着写了一个下字,白如云叫道:“你这个字是不是写错了,掉了一点。”南宫宝说:“没错,不信你们去问别人。但你们可以猜一下。”白如雪说:“是读虫吧。”白如云说:“你上当了。”白如雪不语。南宫宝笑道:“是读下,这是上下的下,你们那个字读虫,以为这个字也读虫。”两个孩子听了,纷纷上前抱住南宫宝的腿便往下按。南宫宝问:“你们干什么?”两个孩子叫道:“我们这个读卞,你弄错了,现在我们教了你,你得给我们磕一下头。”南宫宝知道这回种了两个小家伙的暗算,便说:“你们教我一个,我也再教你们一个,扯平了。”白如云说:“你这个水货老师,我们不跟你学了。”白如雪说:“不学了,反正你要跟我们磕一个头。”南宫宝说:“好了,别扯了,算你们赢了,我这么大给你们磕头,太没面子了,算我欠你们一个头,怎么样?”白如雪不依,说:“不行,我们给你磕了头,你就得给我们磕头。”南宫宝一时急中生智,说:“好,我问你,这是个什么字?”说完在地上写了一个如字。白如云说:“我们不管,你非给我们磕一个头再说。”南宫宝说:“你们将这个字认出来再说。”白如云说:“我们不认识。可你管得着吗?”白如雪说:“对,反正你还我们一个头。”南宫宝说:“这是个如字,我昨天教你们的,可你们说认识,也就是说你们昨天欠我一个头,今天正好抵消。不对,你们两个一共欠我两个头,而刚才只还我一个,还欠一个,刚才那个字是谁教我的,另一个人就应该再给我磕一个头。”两个孩子差点气晕了,在他大腿上锤了一下,转身跑了。 南宫宝说:“蝶儿也不为我解一下围。”胡蝶说:“这个字我以前也不认识,怎么为你解围呢?”青青说:“我还以为他们写错了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个这个字?”南宫宝说:“你那书上的字都记得也还有好多字不认识。”胡蝶说:“这次让你给应付过去,但下次他们再拿几个字来怎么办?”南宫宝说:“不理他们就行了,这两个小家伙能想出这么高妙的计谋吗?肯定有人在背后跟我开玩笑耍我。”青青说:“不就是跟他们磕一个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南宫宝说:“这面子上过不去,这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给两个小孩子下跪?”胡蝶说:“但他们总算教了你一个字。” 一连三天,两个孩子不再来烦他们,但到第四天时,他们大清早便又来敲门。南宫宝叫道:“又是你们两个小鬼,有什么事吗?”白如云叫:“你刚才听到没有,我们每个人给你磕了四下响头,你教我们四招剑法吧。”南宫宝说:“你们刚才看到没有,我已经教了你们四招剑法了。”青青说:“这两个小家伙这么烦,天才刚亮呢。”南宫宝说:“蝶儿去开门吧。”胡蝶问:“你们不起来吗?”南宫宝说:“天凉,想多睡一会儿。”胡蝶说:“我也不想起来。”正说着,又有踢门声,南宫宝从青青头上取下一支发钗,弹出去,从墙边斜弹向门口,正好钉在门栅上,将门弹开,白如云一脚将门踢开。白如雪问:“你们三个懒汉怎么还不起来,这门是怎么开的?”南宫宝说:“我一叫开门,这门便开了。”白如云找到发钗,说:“是这个东西弄开的,这是谁的暗器,这么好看。”白如雪说:“是头上戴的,本来就是为臭美的。”青青伸手说:“是我的,还我。”白如云说:“怎么是你的,你叫它它答应吗?”南宫宝拦回她的手,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起这么早,上回差点被你们整惨了,这回又出什么鬼点子?”白如云眨眨眼说:“你猜呀。”南宫宝摇摇头问:“你们几岁了,四岁还是五岁?”白如雪说:“你怎么眼力,我们七岁了。”南宫宝又问:“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两个孩子听了便底头不语。南宫宝看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这样吧,你们别想着暗算我,我也不要你们磕头了,你们要学什么,我教你们。我们和解吧。”白如云说:“我们要学武功。”南宫宝说:“好,我教你们武功。你们去弄三根木棍来,一根长的两根短点的。”两个孩子听了便跑出去。白如云还不忘将发钗插在门上。胡蝶说:“我看他们的样子,好象有一段辛酸的身世。”南宫宝点点头说:“这么可爱的一对双胞胎,离开父母,肯定有不幸的往事,你们睡吧,我起来了。” 南宫宝在院中教两个孩子棍法,他教的是一种很常见的少林棍法,谈不上很厉害,只不过强身健体,练了一会儿,便教他们练气,谁知两个孩子先前已经练过,不用他教,南宫宝便陪他们一起练,这练气要很大的耐心,且趁着早是吐呐,这一切都是基本功,非一朝一夕可以见到成较的。他又教两个孩子练博斗,练拳脚,学会招式的拆挡。总之,他能教的都教。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绝地脱险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这样过了一月有余,野山郎又忽然通知他们准备离开,南宫宝问:“雷护法又来了?”野山郎点点头。一行人离去,一共有三十多人,除了四五个打杂的,其他无一不是好手。来到马路上,他们便上了马车,而有些还骑马,行了大半天,来到另一个小镇上的客栈住下。到第二天早上,野山郎对南宫宝说:“你们雷护法将那山庄给烧了。”南宫宝说:“要论心慈手软,没谁比得了他,他能放火烧你的山庄,自是因为你干了什么事将他惹火了。”野山郎说:“我只是叫人把丐帮给灭了。”南宫宝听了,先愣了一下,接着一掌拍在桌子上,看了野山郎半天,退回自己的房中。青青问:“你怎么又发火了?”南宫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说:“没什么,江湖上出了点事。”胡蝶说:“现在有些事你想管也管不了,还是不要想算了。”南宫宝说:“只恨我打他不过,不然——”话没说完,野山郎推着轮椅出来,南宫宝没好气的问:“你又来什么?”野山郎说:“麻烦又来了。”说完一探身将青青抓住。南宫宝没想到他会抓青青,一时急问:“你要干什么?”野山郎说:“你们雷护法又找来了,现在我们一时走不掉,我将她留在身边,以免别人伤到她。”说着又冲进来几个人,野山郎现在也不与他客气,问:“你是打算反抗还是打算束手就擒呢?”南宫宝伸出双手说:“你打算怎么办?”野山郎说:“用你们三个人来退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说完一挥手,上前两个弟子,便要点南宫宝的穴道,南宫宝突然袭击,双拳切中这两个的人胸口,两人虽说武功不弱,但因事起忽然,一个没防着,让他击中胸口,如此一下还能活命?野山郎没想到他会反抗,惊道:“你想反抗?”南宫宝抽出一人身上的剑,说:“我决定弄个鱼死网破。”说完一剑向他刺去,野山郎将青青往剑尖上一挡,南宫宝忙换招,而此时许终胜也围上来,南宫宝挡在胡蝶面前,一人招架面前的五六个人。接着,外面也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野山郎叫道:“先抓住胡蝶。”南宫宝听了一时将床边所有能投出去的东西都投了出去,为的只是拖沿一点时间,但六七个人,包括许终胜,一齐向南宫宝攻来,南宫宝任是再大的本事也挡不住,三招下来,身上手上便留下七八道伤口,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胡蝶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叫道:“义父。”外面雷振水的声音叫道:“蝶儿。”野山郎见了,忽然离椅,丢下青青,飞身向胡蝶扑来,南宫宝也顾不得面前的六七支剑,全力向野山郎刺去。以野山郎的伸手,却也不能不理会南宫宝这全力的一剑,只得变招,双手拍在剑身上,从屋顶冲了出去,而屋外也突然射来向枚暗顺,将刺身南宫宝身上的几剑一下子挡歪。许终胜见此,也从屋顶冲了出去,其他的几个弟子却一时逃走不及,正好雷振水带人冲进来,几招下来,这几个人便倒下了。南宫宝不理会怎么回事,去抱着青青,发现青青只是吓了一下,便放心下来,说:“你守着这儿,我去追人。”说完放下青青,也冲出去。 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南宫宝赶去一看,正是圣姑与野山郎在打斗。野山郎坐在地上,圣姑从他头顶跃来跃去,但他都能从容的应付。南宫宝猜到刚才又是圣姑救了他一命,否则那六七支剑必定将他刺成乱肉,看了几招,便说:“圣姑在一边休息,让我来向他讨教几招吧。”说完双掌向野山郎拍去。圣姑向此便退在一边。野山郎刚才本与圣姑打成平手,正担心南宫宝加入进来,没想到他要单独对付自己,便算计着如何将他制住,见他双掌拍来,忙单掌向上一迎,另一掌从下面拍过去。南宫宝双掌向下一压,将野山郎单掌压下来,让他另一掌没有拍出去,只好立刻变招,双掌接双掌。南宫宝收掌再拍出去,从上向下,带着呼呼的掌风,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最高,他知道对方的功力比他强上几分,但他还是用这种拼命的招式,野山郎双掌将他击飞,他又双脚踢上去,以威猛的招式攻击,这样攻了十几招,南宫宝才退后几步,说:“今天我不想取你性命,但他日有机会,我再与你决一死战。”野山郎说:“好,有种,也不亏我这些天来待你不溥。”说完双掌拍地而去。 圣姑问:“你为何放他走了呢?”南宫宝说:“我不想杀他,至少现在不想,可你为什么也放他走呢?如果他死了对赛公明称霸不是很有好处吗?”圣姑说:“恰恰相反,他死了,陈英撑权,对我们更不利。”南宫宝说:“这回又是你救了我。”圣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两人说着,雷振水带着众弟子及青青待人进来。青青跑过来抱住南宫宝,哭道:“我以为我们要死了呢。”南宫宝说:“是圣姑救了我们。”雷振水问:“帮主无事吧。”南宫宝点点头,说:“身上几处小伤口不碍事,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雷振水说:“也不知道是谁带的路来的。”南宫宝说:“我也许知道。但光带路也没用,必定是圣姑截断了这儿与外界的联络。”圣姑说:“我刚好赶到。”雷振水问:“野山郎呢?让他跑了?”南宫宝说:“这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走,先回客栈清理一下再说,各位弟子也辛苦了。” 一行人回到客栈,只见地上躺着二十几具尸体,还有些受伤的,见南宫宝来了,纷纷行礼。南宫宝与他们客气了几句,再安慰了他们几句。雷振水问:“我们回去吗?”南宫宝四处看了看,走到一个客房前面,将门推开,只见白如云白如雪缩在一个角落里,惊恐的望着他。南宫宝说:“走吧,跟我走。”说完上前点了两个孩子的穴道,将他们抱出来。青青问:“你要将他们带回去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带回去吧,雷护法叫人去买些棺材来,将我方的弟子收检一下,将他们带回长江去安葬。他们是在长江上长大的,生活在那儿,可却没有死在那儿,现在带回去。”雷振水说:“天河帮的弟子不用棺材,我们找一条河,将他们的尸体送进河里,自然魂归天河。”他叫人将床拆了些,一部分用来抬尸体,一部分抬受伤的弟子。这回雷振水一共带来了一百多弟子,全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虽说野山郎手下的弟子武功也不错,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野山郎一共才带了三十人来,还有几个在里面对付南宫宝,而野山郎和话终胜又不在里面,再加上又没有接到逃走的命令,所以,差不多全部战死,而天河帮的弟子也死了五个,伤了十几个。 边走,南宫宝边问圣姑:“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圣姑说:“无意中遇到的,你可能不信。”南宫宝说:“你又救了我。”圣姑说:“区区小事,不算什么。”青青说:“那老头要是杀我,她肯定救不了。”南宫宝说:“幸亏他没有伤你,不然我找他拼命。但如果不是圣姑截住那些传信的人,雷护法赶来前他们早已经走了。”圣姑说:“只是几只鸽子而已。”雷振水说:“确实如此,我们是一路问来的,其实我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圣姑问:“雷护法,小草在你们那儿过得还好吧。”雷振水说:“说来惭愧,我只是让她与傅碧心待在一起,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她。”圣姑说:“能让她有一个避风的地方也就不错了。”南宫宝问:“雷护法,为什么上回你们走到一半时又回去了呢?我还担心帮主出事了。”雷振水说:“我离开帮中没多久,张副帮主赶来总舵,我担心有什么事,便又回去了,谁知他只是来报一下帐。”南宫宝说:“没事就好,我将我这一个多月的大概经过给你们讲一下吧,应该是关于他们的情况。陈英的师父叫野山郎,他是欢乐儿的妻子的弟子。他接替地灵宫,训练了一大帮死士。有三个弟子,一个叫话终胜,一个梁庆,一个是陈英。梁庆已经死了,三个弟子下面有十八弟子,这些名字我都见过,可也不记得,其中就有长江三剑,李三刀等人。这些人两个可以打我一个,再下面有七八十个人,估计三个可以战人一个。再下面有一千多人,大概是普通的灰衣弟子。再下面是各处开店铺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其中陈英自己收买的十几个人,可能没有算进去,那些人的武功很高,比李三刀他们也不差。”圣姑问:“陈英不是你大哥吗?你们不是在一块儿长大的吗?怎么成了野山郎的弟子呢?”南宫宝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他现在与他师父争权夺利,你们能赶来,一定是他指引的路。刚才我完全可以将他挡下来,但杀了他,一切权力都落到陈英手中,以他们的实力,我们很难对付,但如果他们斗得两败具伤,我们可以省不少的力气。”雷振水说:“丐帮被灭了。那最后一百多弟子死得只剩下五六个。肖帮主还不知道生死。所以我就叫这些弟子下手重一点。对方太狠了。”南宫宝说:“我知道,刚才为这个我差点与他们闹起来了。”雷振水问:“你们的穴道一直没有被封住吗?”南宫宝点头说:“因为他知道我们逃不走,没有你们来救,别说带她们两个,我一个人都逃不走。这些人的武功你们也见识过,其实表面我与他相处得不错,我还答应加入他们地灵宫,他说什么他死了这一切都留给我,所以我看到了他们帮中的人员布局图。他说赛公明在黄河帮。借黄河帮的实力。现在很难对付。还想要协我,让我天河帮打下黄河帮,他分陆路,我们分水路。后来估计没戏,也就没提了。” 虽说南宫宝讲得没有什么条理,但众人还是对大局有一些了解。只是对一些私人细节不清楚。圣姑说:“赛先生确实在黄河帮,但黄河帮的实力也并不强,大概只相当于你们天河帮一个分舵而已。”南宫宝问:“蝶儿的父亲是不是真的还活着?”雷振水听了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圣姑点点头。南宫宝解释道:“上回死的只是一个替身,蝶儿现在相信了吧。”胡蝶说:“我早就相信了。可那又如何?我回去帮他夺天下不成?”南宫宝劝道:“我想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世道一向都是弱肉强食。”胡蝶说:“我不想见他。”南宫宝说:“不想见就不见了。请问圣姑,赛公明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圣姑说:“他们的实力只宜死守,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宝说:“我也死守。但我想将我们各舵付近的小镇上的对方店铺给清理掉。否则我们的行动处处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还如何办事?如果你打算接手的话,我可以想办法武给你。”圣姑说:“你信得过我吗?”南宫宝问:“为什么问这个,赛公明想接手的话,我也可以让人配合一下。”圣姑问:“你想与赛公明合作吗?”南宫宝说:“不想,但为形势所逼。我可以回去与各舵主商量一下。他们如果肯的话,我自然不会反对的。”圣姑问:“你认为地灵宫的内杠谁会赢?”南宫宝摇摇头说:“我许多次的低估了别人,现在不敢下结论,只能看结果。也许他们为了天下霸业又重归于好也说不准。”圣姑问:“那你说我们刚才该杀了他。”南宫宝叹了口气说:“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这回以为会死的,想着拼掉一个算一个。”青青酸酸的说:“没想到你的救星又来了。”南宫宝说:“圣姑已经救过我好几回了。”圣姑说:“青青还同有改变爱吃醋的毛病。”南宫宝忙说:“已经改了。” 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一个河边,几个弟子将死者的尸体用床推到水中,让其随水流趟。南宫宝叹道:“连累了你们了,我对不起你们,为了更多的弟子平安的生活,你们的死是值得的。安息吧。”说完弯腰深深的掬了一弓。众人目送着那些同伴的尸体随水漂走,场中静寂。直到看不见那些尸体时,南宫宝才回过头来,解开两个孩子的穴道。向众人介绍道:“这左耳有洞的叫白如云,右耳有洞的叫白如雪。你们两人以后随我吧。回天河帮。”白如云问:“天河帮是什么地方?”南宫宝说:“去了就知道,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白如雪问:“我爷爷呢?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大家打得好吓人。”南宫宝将他抱起来说:“有些事我没法跟你们说,到以后你们会明明白,如果你们爷爷来接你们,你们想去,我就送你们去。走吧。” 往前没走多远,他们找到一个小码头,雇了几只船,将他们送下去,进入长江,再坐自己的船回来。众弟子听说帮主平安的回来,由高铁山带着在江边迎接。抢先跑出来的是傅碧心。她跑过来抱住南宫宝,南宫宝将她举在肩上,说:“你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这么重。”傅碧心只抱住他的勃子不语。南宫宝向众位弟子说:“让高舵主和各位弟子为我担心,托大家的福,我回来了。”高铁山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南宫宝放下傅碧心,拍拍他的肩说:“走,回去。”高铁山问:“回望江楼还是总舵?”南宫宝说:“先回总舵吧。” 回到舵中,在大厅中坐下,南宫宝开口说:“听雷护法说这些日子来帮中并无大事,我心里很高兴,全仗你们操劳了。”高铁山说:“区区小事,你能回来就好了。”南宫宝说:“这回全仗圣姑帮忙,请问圣姑,你有事吗?要不在这儿多住几天如何?”圣姑说:“我去与赛先生联系一下,待以后有机会再来住吧。”南宫宝说:“那好,中午准备酒席为你饯行。”圣姑说:“帮主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回来是来接小草走的。如果方便,请为我备一只小船。”南宫宝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留,我送你,高帮主叫人安排青青他们休息吧。”青青说:“我不累,我和你一起去送她们。”南宫宝说:“也好。”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伤痛莫名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在江边,圣姑挑了一只小船,与南宫宝告别,便由小草划着离岸而去。南宫宝摇摇手,说:“盼圣姑早就回来。”青青小声说:“这儿又不是她的家,回来干什么?”南宫宝装做没有听见,依旧叫道:“一路顺风。”圣姑说:“多谢帮主关心,我知道,你回去吧。”青青听了便说:“我们知道,走吧。”她拉扯着南宫宝。南宫宝拍拍她的头,却并未动脚。直到那船缩成一个小点时,他才说:“走吧。”青青气道:“再看一会儿吧。那么久都看了,哪儿还在乎这一会儿。”南宫宝说:“人家救过我三次,我只看一下不行吗?”青青说:“当然不行,人家救过你,你就得看人家吗?”南宫宝说:“我——我长眼睛看别人一下都不可以吗?你这个家伙,也太管多了吧。”青青说:“别人的事,我还不管呢,你看我盯着别的男子乱看没有?”南宫宝说:“这个没有注意到,可你吃饱了就行了,我还要办一些江湖正经大事。”青青问:“盯着人家看也叫大事吗?娶了蝶儿也叫大事吗?以前她说不爱你,可我几天不在,你就娶了她。”南宫宝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青青说:“现在她找到义父,她爹也没有死,你叫她找她们去啊。”南宫宝语重心长的说:“青青,你知道,我爱你,你和我经历过那么多次生死离别,我们应该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时光,你想一想,丐帮的那么多弟子死了,天河帮也有弟子死了,他们都死了,而我们还活着,既然还活着,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别人。爱护别人。”青青说:“可我最恨你三心二意。要这样还不如死了。”南宫宝知道没法说动她,只好算了,说:“我们回去吧,这儿风大。”那知青青却不走,南宫宝问:“又怎么了?”青青说:“我冒那么大的险去找你,可找到你,你已经与蝶儿好上了。”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要是对别人,南宫宝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但对青青,他无论如何狠不起心来,何况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但这又能怪谁呢?他并未算到自己可以逃出来,所以想在临死前让胡蝶过得幸福一点,但现在,叫他不理胡蝶他也狠不下心。他怎么可以做得如此无情呢?但青青闹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他也许比青青此时的反应还强。青青见自己哭得这么伤心,而南宫宝愣愣的也不安慰一下,更是伤心。泪象下雨似的往下掉。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南宫宝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抱回来,说:“青青,别哭了,你没看到我心都碎了吗?我知道很不对起你,你说我该怎么办?”青青说:“我叫你把胡蝶赶走,可你又舍不得,你叫我怎么办?”南宫宝说:“她也很可怜的。你不是很有同情心的吗?”青青推开他说:“你别理我,去跟她吧。”南宫宝又将她拉回来,为她擦拭着眼泪,但那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南宫宝说:“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带你去鄱阳湖去玩,不带蝶儿去,行不行?”青青说:“那有什么用,你心理老想着她不也一样吗?”南宫宝一时与她说不清楚,只好不说,拉她回到总舵。 高铁山说:“他们都送到望江楼去了,你那房子我重弄了一下,要不要去看一看?中午备了酒席为你们洗尘。”南宫宝点点头问:“白舵主找到没有?”高铁山点点头说:“他现在已经没做舵主了。”南宫宝说:“有些事他可能也是被逼的,对了,你和吴舵主都是天河帮的老臣了,现在帮是也算太平,我想请你们到鄱阳湖去玩玩,那儿是当年天河帮的总舵,你们对那儿应该有些感情,天河帮成立有一年多时间,你们还没有去过吧。”高铁山说:“还是你会体贴人,我们老了,对以前的事总有些怀念,我这就去请吴舵主。”南宫宝将青青带到望江楼,雷振水正在此处,他说:“我将两个孩子安排在三楼,碧心依旧住四楼,你看蝶儿住哪儿?”青青说:“刚才宝大哥说让蝶儿陪你住。”胡蝶说:“让我陪两个孩子吧,有什么事也好照顾一下。”南宫宝说:“过几天我请吴舵主和高帮主一起去鄱阳湖住几天,那是当年天河帮的总舵,他们应该有些感情,这两个人都有些老了,你现在还年青,就在这儿待着吧。”雷振水笑道:“我现在还年青吗?已经四十多了。”说完拍拍胡蝶的头。胡蝶很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青青说:“看到你有父亲,我心里很高兴。”胡蝶说:“你不是有宝大哥疼吗?”青青说:“我知道,我以前有个老婆婆疼我,可后来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有父亲又有义父,你就别跟我抢宝大哥了吧。”说这话时,露出可怜的神色。胡蝶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我不再跟你争。”南宫宝心中很痛,无论是看到青青这个样子还是胡蝶的样子。只有雷振水盯着青青,用眼睛逼视着她。她底头不看众人,南宫宝推了一下青青,说:“你先上楼去,我与蝶儿谈几句。”青青底头上去了。雷振水说:“我去看饭做好了没有。”说着出去了。傅碧心见状,也知趣的上楼去了。胡蝶说:“你不必为我解释什么,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心很痛,。这也许是天意吧,这一个月来对于我来说已经满足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干傻事的。我一心照顾两个孩子,你去陪青青吧。”南宫宝说:“谢谢,我会在心里想着你的。”胡蝶说:“你应该把我忘了,一心对青青。”南宫宝说:“能吗?”说着上楼去了。 房子果然重新修理了一下,布置得很不错,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看这些,青青扑在床上,傅碧心站在一边,她本是想问一问南宫宝这地天的经历,但看天他们这个样子,也不好开口,灰溜熘的出来了。南宫宝坐在床边,将青青翻过来,说:“别哭了,我不怪你,你说得对,我既然爱你,就不应该再去爱别人,蝶儿已经答应我们,不再来找我们了。”青青说:“你心里一定在怪我不尽人情,太狠心了,对不对?”南宫宝说:“没有,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真的,我要是怪你的话就不会进来找你了。”青青问:“真的?”南宫宝点点头说:“不骗你。”青青一下子破泣为笑,说:“以后什么事我都依你,只要你不再想着别的姑娘。”南宫宝点点头,青青缠在他身上,将头埋进他怀中感觉非常幸福。南宫宝说:“我去找碧心玩一下,这么久了,她一个人肯定很不孤单。”青青说:“我陪你去。” 两人来到傅碧心的房中,她正坐在床上发呆,见他们两个进来,也不理他们。南宫宝坐在她旁边问:“怎么了,碧心?”傅碧心说:“没什么,你回来了,大家回来了,我很高兴。”南宫宝说:“我也很高兴又见到了你,可忘了给你买点什么礼物回来。”傅碧心说:“我不要什么礼物,那对兔子死了。”说完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南宫宝知道她并不只是为那对兔子的事而伤心,而是为这些天受的委屈而伤心。青青说:“别哭了,明天叫人再去买一对回来。”傅碧心说:“我不要了。” 中午吃饭时,两个孩子坐在胡蝶身边,青青和傅碧心坐在南宫宝两边。高铁山和雷振水也在座。白如云和白如雪年纪不大,但见过的世面不少,在陌生人面前并不害怕,反而有几份好奇。胡蝶不停的夹菜给他们,照顾得很细心,象一个大姐姐,或者象一位母亲,显得很自然。而南宫宝不敢抬头去看她,只是热切的照顾着傅碧心。 高铁山问:“帮主,你准备最近有什么行动?”南宫宝说:“我也不想有什么大的行动,现在我天河帮的帐应该还完了吧。”高铁山说:“早就还完了。”南宫宝说:“我希望弟子们能给天河帮两边的人谋点福,特别是各舵近处的人,也算是收买人心吧,这样以后有什么消息,我们便可以尽快的得到。雷护法几次没找到我们,就是因为他的行踪都暴露在虽人的眼中。”雷振水说:“我猜地灵宫的店铺都有信鸽,这样有信鸽有店铺我们便可以多注意一点,平白人家的店铺也没有养信鸽的必要。”南宫宝说:“但问题的关键是并不是所有的店铺都有信鸽,也许一个地方只有一两处养着就行了。或者店铺不养而大户人家养。如果我们主动出击,恐怕作伤亡太大。这其中关系微妙。” 白如云问:“师父,你们是不是与我爷爷他们打起来了?”南宫宝说:“也算是吧。”白如雪问:“为什么?”南宫宝说:“不为什么,这其中之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以后你们就跟着蝶儿姐姐,让她教你们识字,以后你们想回去的话,再送你们回去。”白如雪又问:“我爷爷是好人,你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呢?”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你爷爷对你们很好,你们还小,有些事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的。”白如云说:“你说,我们现在也会明白的。”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们除了认识你爷爷外,还认识谁?”白如雪说:“我娘走了,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南宫宝问:“她叫什么名字?我叫人去找。”白如雪说:“叫白如意。别人是这样叫她的。”南宫宝隐隐的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却又觉得记不起来。白如云问:“可儿,可儿你们知道吗?”南宫宝一时想起来了,那日怡婧出嫁时,白如意便在后面跟着。想起可儿与这白如意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便觉得有些反胃,说:“我听说过可儿,但不太熟悉。”说着放下筷子说:“你们吃吧,我到舵里面去看看。青青吃完了自己回房。”青青见了丢下筷子说:“我吃完了,我陪你一起去。”傅碧心说:“我也去。”南宫宝产:“你们别去了,我只是与弟子们聊一聊,出事这么久,他们自然挂念,现在回来了,去见一见他们也是我这帮主的责任。你们两就别去了。” 青青听了一气之下跑上楼去。傅碧心见了又重新坐下来说:“蝶儿姐姐,我帮你陪这两个孩子玩吧。”白如云问:“你几岁了?”傅碧心说:“十二三岁了。”白如雪说:“你还没有我们两个大,我们加起来有十四五岁了。”白如云也说:“我们两个陪你玩吧。”傅碧心问:“这岁数可以加在一起的吗?”胡蝶说:“好了,你们三个要去玩的话就去玩吧。但最好别走远了,就到这院子里面玩,听到没有,碧心?”傅碧心点点头。高铁山说:“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蝴儿姑娘多吃点吧,刚才只顾着两个孩子,我先过去了。”雷振水点点头,一会儿满桌的人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个了。雷振水说:“我看帮主还是爱你的。”胡蝶说:“别说了,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了,其实我不怪他们,也不怪青青。”雷振水说:“她太霸道了,你和帮主是拜过堂的,而他们——”胡蝶说:“别说了义父,我体会到宝大哥的痛苦,他心里也很痛。既要心系江湖之事,而在家也不能让他安静一下吗?我会好好的照顾这两个孩子的。”雷振水说:“可这两个孩子,听他的口气,可能要送回去。到时候你又会伤心的。”胡蝶说:“野山郎对这两个孩子很好,他们走了,只要想着他们过得很好,我伤心什么呢?”雷振水小心的问:“你没有怀他的孩子吗?”胡蝶摇摇头说:“义父别为我担心,其实青青心里也不好受,你们对她也多关照一点。”雷振水叹道:“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青青负气回房,倒在床上,一会儿便睡着了。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但南宫宝还没有回来,她睁着眼再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回,便出门往下看,只见两个孩子站在凳子上,扑在桌子上下棋,胡蝶,傅碧心,还有南宫宝围着看。青青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伤心的叫道:“蝶儿,你不是说不再缠着宝大哥了吗?”五人齐齐抬着向上看。南宫宝忍住不满说:“我正教两个孩子下棋,你什么时候醒的?”两个孩子见此相视一笑,似早就商量好的,一个抱住南宫宝的头,一个抱住胡蝶的头,使劲的往中间一拉,两人未防着,一下子挤到一块儿去了。胡蝶叫道:“你们两个干什么。”说着伸手要打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忙躲到南宫宝身后,南宫宝拍拍两个小脑袋,没有说什么,轻轻的上楼去了。 青青一气之下回到房中,南宫宫宝进去说:“我开始进来时你还睡着。便下去看两个孩子下棋。你这样叫弄得大家很尴尬。总不能我以后总不和她在一起吧,见了面也装作没看见。”青青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不应该在一起。”南宫宝说:“好好好,我听你的,但你说这样叫,弄得人家孩子都笑她,你现在去向她道歉吧。”青青说:“才不呢,我凭什么向她道歉?”南宫宝只好说:“算了不去就不去了,下午睡得还好吧。我看你睡得挺沉的。”青青说:“好什么好,你说永远和我在一起,可刚才为什么不带我去?”南宫宝说:“这么点事也带你去?那我上一趟茅房也带着你吗?我去看那些弟子,带着你那些人肯定说我是色鬼。”青青问:“什么色鬼?”南宫宝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骂人的。”青青说:“明明是你不想与我待在一起,却找个借口,你以前干什么都带着我,也没怕别人说什么。”南宫宝说:“怎么没说,只不过你没听到而已。”青青说:“人家说就说,我们还怕什么不成?”南宫宝点点头,问:“你看这房子弄得怎么样?”青青说:“老土得很,一点也不好看。”南宫宝说:“我也觉得不好看,可住几天就习惯了。”青青说:“恐怕很难吧,以前睡觉时有蝶儿陪着,现在没有,这样会习惯吗?”南宫宝说:“我们不要再提她好不好?”青青说:“可你表面不提,心里想着她,你抱着我,却想着她,你说我——”说着眼圈又红了。南宫宝忙说:“怎么会呢,你别太多心了,我不再想她,不再提她,行不行?”青青问:“你有没有喜欢过她?”南宫宝说:“没有。”青青问:“一点也没有?”南宫宝点点头,忙又说:“以前有一点点,但现在没有,你就别问了好不好,就当我错了行不行?”青青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南宫宝摇摇头,将青青抱住,说:“你明白,我是爱你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不能安心的活下去的。”青青说:“我知道,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和别的女孩子好。”说完眼泪又流下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到门外问:“请问帮主,晚饭在哪儿吃?”南宫宝说:“我现在不吃了,你叫他们自己吃吧。”来人离去,南宫宝见青青哭得差不多,便问:“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给你弄。”青青摇摇头说:“我不吃,我吃不下。”南宫宝也不勉强,说:“过两天我们上去看看姐姐怎么样?”青青不答。南宫宝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便说:“我有些累了,晚饭不吃了,你去打点水来洗耳恭听脚了睡觉。”青青责备道:“以前总是你给我打水,现在反而是我给你打水了。”嘴上虽这样说,但还是出去了。一会儿便揣来水,南宫宝说:“你得学会照顾我,比如打水之类的,如果你不干的话,肯定又另请一个丫环,这样你又要不高兴了。”青青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南宫宝忙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说:“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以后我天天给你洗打洗脚水。”青青说:“只要你只爱我一个人,我就照顾你,不会的我可以学。”南宫宝捏捏她的脸说:“别担心,这些事可以找一个老婆婆来干的,哪里用得着你干呢?”青青说:“我愿意做。”南宫宝说:“可我不愿意你干,你希望你还象以前那样的,笑得很甜很甜,我们一起开玩笑,一起讲故事,你过得无忧无虑,不必过问江湖中事,那样也许过得更快乐一点。”青青说:“那时我象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现在我长大了,懂的事多了,这样不好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好,好,怎么会不好呢?你现在也确实懂事多了,可江湖中的事,你懂得太多又有什么用呢?反而添了一些烦恼。”青青说:“可以前我不知道就会胡乱的想,有时越起越害怕。”南宫宝点点头,将她推下来说:“来,帮我洗一下脚。” 在望江楼住了三天,每天早上,南宫宝在沙地上去练剑,有时也教两个孩子几招,其他时间便陪着青青在楼上往外面江上看过往的船只。傅碧心这几天很少过来找南宫宝,她只是陪着胡蝶玩,和两个孩子玩。到第三天中午时,吴卫东来了,南宫宝带青青去接待他,与其闲谈了一会儿,问一下白沙河的情况,便决定明天早上出发赶往鄱阳湖,让雷振水一个人留守总舵。雷振水虽对南宫宝在胡蝶这事的处理上有些不满,但也不便说什么。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鄱阳之行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两只船,一只大船,由吴高二人住着在前面行,南宫宝和青青坐一只小船跟在后面。走快走慢全由前面决定,其实南宫宝并无出游的雅兴,只是为安慰青青。离胡蝶远一点,再加上自己出事一上多月,现在没事,也应该去安慰一下众弟子,将江湖局势与他们讲一讲,让他们好有个心理准备。南宫宝对将来的事并不乐观,只希望如果自己遇到不幸,这些弟子还能平平安安,也算是他这帮主没有白当。一路秋高气爽,吴卫东与高铁山的兴致很好,谈笑风生。南宫宝没受他们心情的感染,待在自己的船上,陪着青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或者帮着划一下船。 如此且停且走,到鄱阳湖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张维新接待了他们,既不显得十分热情,也不显冷淡。南宫姐弟间谈话时,谁都没有去谈陈英,都刻意避开,连南宫宝这次出事也不谈。这样没说上几句便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到后来,南宫秀忽然说:“段雷来过。”南宫宝问:“什么时候?”南宫秀说:“几天前,听维新说的。段雷打算暗算他,幸亏被人发现了。”南宫宝又问:“那段雷现在在什么地方?”南宫秀说:“维新说已经将他放了,但我怕他偷偷的将他抓了起来,可我又不方便说。”南宫宝无奈的说:“这叫我也没办法。我怎么问呢?”南宫秀说:“你可以打探一下段雷回去了没有啊。”南宫宝说:“那又有说明什么呢?现在江湖很乱,段雷就算没回去,也可能被别人抓去了,他那一柄大弓也非凡品。”南宫秀问:“那你说他是凶多吉少了。”南宫宝说:“我也说不清楚,他虽可怜,可我也没有精力去过问他的事,你还是别问了吧。”南宫秀说:“可他至少是你的朋友,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朋友的。”南宫宝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有机会遇到他,我会照顾一下他,但让我特意去找他,也是不现实的。如果因为我的愿意而让弟子们受到伤害,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你自己好好照顾孩子吧,别管那么多。”南宫秀听了不再说什么。 南宫宝出来便去见张维新,说:“我刚才听我姐姐说段雷来过,想暗算你。”张维新说:“一点小事,不算什么。”南宫宝说:“可这小子很固执,他这回没得手,也许下回还来,他那一柄弓也不可小瞧。”张维新说:“没事的,我已经叫人加强防备了。”南宫宝说:“光他一个人也不可怕,就怕背后有人支持他,让你防不胜防,而且那一柄弓落到别人手上也不是什么好事。”张维新说:“我当时没想到那么多,见他也没伤害到我,就将他放了。”南宫宝说:“你可以叫弟子们留意一下,如果遇到他,最好是抓回来。到时我将他交到他母亲手上,他对他娘的话还是很听的。”张维新说:“我这就叫人去找。”南宫宝说:“了不必太着急,现在江湖上也不很太平,别让第子们特意去找,只不过如果遇上就抓回来而已。”张维新就了一声。南宫宝接着说:“经过几处分舵时,我将江湖中的局势跟他们谈了一下,希望他们与近处的渔民搞好关系,对帮里将来的发展有些好处,这些你肯定也知道一些。”张维新说:“也听他们谈过一些。”南宫宝说:“听过就行,我也不再重复。”说完站起身来,打算离开。张维新忽然说:“刚才有一事瞒着帮主,还请帮主原谅。”南宫宝愣了一下,问:“什么事,张维新说:“段雷还在这儿。”南宫宝点点头说:“在这儿就好,将他带来,我和他谈几句。”张维新点头出去了。 一会儿,段雷便被带来了,只见他衣服破旧,头发乱如麻,一张大弓背上身上,人比上回瘦多了,一见南宫宝,张张嘴,没有说什么。南宫宝走过去帮他理了理头发和衣服,问:“你娘还好吧?”段雷听了这话,眼泪便流了下来,南宫宝扶他坐下问:“她是不是出事了?”段雷哭着说:“她死了。”南宫宝问:“谁干的?我为你报仇。”段雷抹了一下眼泪,说:“杀她的人都死了,几个蒙面人,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南宫宝听得有些糊涂,但没有问,说:“我好久没见你了,很是想念,听说你在这儿,便出来见一见。”段雷说:“我本是来看阿秀的,但被他们抓住了,我就是说来杀他的。其实我知道,如果杀了他,啊秀肯定会恨我的。现在我娘也死了,阿秀也不理我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南宫宝说:“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娘不幸,可你娘却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你以后不要到处乱跑,跟着我吧,我教你武功,让你练得很厉害,打败天下高手,干出一翻大事,让别人不敢小看你。你娘不是希望你出人头地吗?”段雷说:“可她已经死了,有什么用呢?”南宫宝说:“可不能因为她死了,她说的话就不算数。何况阿秀还在,她之所以不肯嫁给你,就是因为你本事太小,如果你很有本事,天下的姑娘都对你另眼相看。”段雷说:“我本事小,可也不一定打不过她丈夫。”南宫宝说:“可人家是一湖之主,手下有几千兄弟,就算人家一点武功也不懂也没有关系,可你呢,只一个人,那就应该有很大的本事,行侠仗义,让江湖中人听了你的名字,都伸出大拇指。”段雷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便说:“好吧,我以后就跟着你,听你的。”南宫宝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说:“我叫人安排你洗个澡,再安排你房子住。” 回房后,青青说:“他对你姐姐真好。”南宫宝点点头说:“他心眼实,这种人不多了。”青青说:“我就是这样的人,要是别人,早就离开你了。”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看我对你也很好,我从没对别人这么好过,就算对我娘也没有这么好过。”青青想想也对,却有些不服气,说:“你对我好有我对你那么好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有。”接着扯开话题说:“你说是要给段雷再找一个姑娘,不知他会不会过得快乐一点。”青青说:“他爱着你姐姐,肯定不会再爱别人了。他可不象有些人那样。”南宫宝点点头说:“他确实跟别人不一样,但时间长了也许就忘了。”青青说:“那你说把蝶儿嫁给他怎么样?”南宫宝忙说:“不行。”接着解释道:“蝶儿未必同意。何况这是蝶儿的事,由不得我来做主。”青青打了他一下,说:“看你这个样子就是舍不得。”南宫宝说:“她同意我当然不会反对了。”青青说:“你还想着她。”南宫宝说:“本来是没想她的,经你一说,又想起来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你说那两个孩子会听她的吗?”青青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也许她很有本事,哄得两个孩子很听话。”南宫宝说:“你总算对她说了一句好话。我总以为你把她想得很坏。”青青气道:“你连好坏话都听不出来。她勾引了你,就不是好人。”南宫宝无言以对。青青接着说:“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早就跟她拼命了。”南宫宝还是无言。 青青见南宫宝不语,便问:“你是不是怪我?”南宫宝摇摇头说:“怎么回呢,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的。”青青问:“为什么?”南宫宝说:“那还用问吗?因为我爱你。从不生你的气。”青青听了靠在他肩上,问:“为什么我爱你却总是生你的气呢?”南宫宝说:“是我惹你生气了,是我错了。”青青问:“要是有一天我错了呢?”南宫宝说:“你错了我也不会生气。”青青听了,双手将他抱住,说:“我很高兴。”南宫宝说:“看到你高兴,我也高兴。”说完将青青推开,正好段雷进来了。 段雷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梳理一翻,人看起来也有精神多了,他一进门便问:“小宝,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南宫宝说:“我现在就教你,走,到外面去。”段雷听了便跟他一起出去。来到前面一片空地上,段雷问:“你教我什么武功?”南宫宝说:“我就教你刀法,但不是用刀,而是用你的弓使出来的。”说完取过他的弓,教了他几招很简单的招式,以弓背为刀口,南宫宝学过几天刀法,算不得很厉害,但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见过别人使刀的也不少,特别是黄天霸,那一柄大刀,威力非同小可,而段雷这弓也很大,在兵器上占了便宜,而刀法本就讲的钢猛,正适合他这老实人用。南宫宝与其说教他刀法,还不如说是教他怎么样将弓握成刀的样子,如何换手,在放箭之乒如何将弓教到右手,在右手上使上几招后便交回左手放箭,毕竟如此威力的弓要是不配合着箭使出来,也太可惜了。段雷问:“这些有用吗?”南宫宝说:“有用没有用得看你了,就象你这柄弓,同样是射出一箭,别人射出的如何能与你的相比?那一个是因为你练得久了,另一个是因为你力气大。就象刚才这几招,也不见有什么精妙,但如果你练久了,练熟了,这威力自然就大了,这道理你应该明白的。”段雷觉得他言之有理,便点头自己去练。 到晚上时,南宫秀让丫环来叫南宫宝,南宫宝猜到是为段雷之事,便带青青去了。南宫秀问:“你在教段雷武功?”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南宫秀说:“可我看出你好象是想利用他。利用他那柄大弓。”南宫宝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姐姐会这样说,不知该如何反驳。南宫秀说:“也许他并不想出人头地,成名江湖对他有什么用呢?能为他带来快乐吗?”南宫宝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他娘也死了,他还能怎么样?总得找点事做。”南宫秀惊道:“他娘死了?”南宫宝点点头,说:“他活下的来理由是什么?只想出人头地,让你看一看。”南宫秀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希望你将他变得太过血腥。”南宫宝看看自己的双手,说:“你说得对,我确实有想利用他的意思,可我能怎么办?如果我的双手可以解决一切,我也不想别人去冒险,上一回死了五个弟子,伤了十几个,我也是很伤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完拉了青青出来了。青青说:“你姐姐还想着段雷。”南宫宝说:“那又如何?”青青不语。 将青青送回房中,南宫宝找吴高两人闲谈了一会儿,便回房睡觉。到第二天起来时,段雷已在练武了。南宫宝去取来一柄剑陪他练着,不时指点几句,边打边想着姐姐的话,“我真的是想利用他吗?也许是吧,我确实想利用他。”他想着,一个不留神,手上的剑被段雷打掉,他不由自主的掏出一颗棋子弹了出去。段雷没防着,打中了小腿,虽不是什么要害,但还是有些痛,他叫道:“你怎么放暗器?”南宫宝说:“我刚才没有与你说清楚,暗器也是要防的,不然你与别人如何交手?人家一针插在你的胸口上,你打什么,你见别人的暗器打来,可以躲闪,也可以用弓背来挡,有时候你攻击别人,也要防着别人攻你,就象要是你射出一箭来,我就得躲避,或者用剑挡开,也许你一时学不会那么多,但心里应该知道,要成为一个高手,要下苦工夫的。好了,你休息一下吧。中午再练。” 过了几天,南宫宝叫几名弟子陪段雷练,自己在一边提剑防着,一发现情况不对时便出手解救,论招试,段雷是比不上这些百里挑一的弟子的,但他力气大,弓长,占了些便宜,可以以一敌二,而以一敌三,在三五招内也不至于立刻败落,南宫宝见他练到这个地步,便要他配合着弓箭来使,将箭去尖,再让弟子们穿上护心镜,但如此一来,段雷便显得有些手忘忙脚乱,与三个人动手时根本没有工夫抽箭出来,南宫宝便给他示范,让五个弟子攻自己,中箭后便退下。开始时南宫宝便射中一个,将弓顺势交到右手,以刀法与四名弟子打斗,三招过后,他一弓逼退四人,便后退两步,边退边将弓交回左手,再抽箭射中一人,但此时已经有三柄剑刺过来,南宫宝用左手弓挡过这一招,才将弓交到右手并叫停,接着说:“你要记住,这弓从左手到右手再到左手,都要扫出一招来,将对手逼退几步,自己再后退,这样才可以空出时间来抽箭,而放箭时也要快,看谁最近出招最快,这一箭就向谁射去,万一放箭后别人攻过来,你可以用左手挡一下,如果你被围住了,就要冲出别人的包围,与人拉开一段距离,再放箭,你要明白,你的优势是在弓箭上,射出的箭没有多少人接得住,但如果一射不中,你就要学会保护自己,你们也要学会自己防守,我们的对手都是亡命之徒,与那些人拼命不值得,特别是我们占优势的时候,上一回我们一百多人对他们二三十个人,在实力上我们占尽优势,可最后还是死了五个弟子,也伤了十来具。”几个弟子听了,心中有些感动,他时刻关心着弟子们的安全。有个弟子说:“我们不怕死。”南宫宝说:“怕死就是不我们天河帮的弟子了,但要看死得值不值,能够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要死呢?象我要是与别人拼命,也早死了,但那样有什么用,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与人拼命,用一个人的生命换更多弟子的生命,这样才值得,你们继续练吧。”他将弓交回段雷,让三个人去攻他,让他先适应一下,并叫三个人也可以挡开弓箭,当开始一箭射出时,那名弟子没有挡开,便退下,而第二箭,由于段雷还有些慌乱,弓还没有全部拉开便射了出去,让那弟子挡开了,段雷见了,一时将下面的招式忘了,南宫宝忙用剑为他挡开了一剑,叫停,并拍了拍段雷的肩膀说:“你太紧张了,忘了后退几步,不过没关系,今天就休息一下。再练一下换手和左手使弓,这样就应付自如了,你们几个也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到明天再打。” 几个弟子离去,南宫宝便来到青青身边说:“走吧。”青青不满的说:“这几天你只顾着别人,也没有多少工夫陪我。”南宫宝摇头笑道:“怎么回呢,你没看到我教别人吗?我想不出半年,段雷的武功在江湖上便可以数一数二了。”青青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便说:“回去吧。”两人离开,只留下段雷一个人在这儿练着。回屋时吴高两人已经在房中等着他了。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吴卫东说:“我们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打算回去。”南宫宝说:“随便吧,什么时候走?”高铁山说:“可能明天,我打算明天一早走,这地方也算游得差不多了。”南宫宝说:“好,高帮主与张帮主交代一下,吴舵主去与弟子们说一声,我去向我姐姐告辞。”两人出去,青青说:“出来才没多久就要回去了。”南宫宝说:“幸亏不是我提出来的,不然你恐怕又要训我一顿了。”青青说:“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就训你。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南宫宝说:“自己的家还不回去吧?总不能在这儿待一辈子吧。”青青说:“可你也用不着见他们说要回去就高兴起来了啊。”南宫宝问:“我有吗?好象没有吧!走,去向姐姐告辞。” 南宫秀听说他们要走,也没有留,只是说:“我不送你们了。”南宫宝问:“你不见段雷一面吗?”南宫秀摇摇头说:“你好好照顾他吧,望你们一路平安。”南宫宝说:“也希望你自己多多保重。”说完转身离去。青青叹道:“我觉得你姐姐做得很对,既然已经嫁给别人了,就不再见段雷。”南宫宝点点头说:“可段雷也很可怜啊,你上回不是说我象他那样就好了吗?”青青听了便打了他一下说:“我就知道你就是念念不忘人家可怜。”南宫宝说:“不是你说的吗?”青青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可怜,我可恨死她了。”南宫宝恍然大悟,说:“你是说蝶儿,我以为是说段雷呢。”青青又锤了他两下,说:“你还假装不明白,该打。” 正走着,遇到迎面而来的段雷,段雷问:“明天要离开吗?”南宫宝点点头。段雷说:“我想见一见阿秀。”南宫宝说:“你跟我说没有用,但我去安排一下,你可以远远的见她一面,你先回去,待会儿如果可以我去叫你。”段雷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回去了。青青说:“你姐不想见他。”南宫宝说:“我知道。”说着去找张维新,问了几个弟子,知道他正与高铁山在客厅中谈话,便对弟子交代说:“等他们谈完了有空来一下,我有点私事与他商量一下。” 交代完便回屋了。青青问:“你想让他去劝你姐吗,这可能吗?他可不会让别人去见他的妻子。就象我也不许别人对你心怀不轨一样。”南宫宝说:“我知道,我也不许别人那样对你。”青青笑道:“你不许别人那样对你,你可以整天守着我啊。”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去弄一个大箱子把你装进去,再用锁锁起来,就不用担心了。”青青说:“你敢。”南宫宝说:“我当然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完将她抱起来。青青用双手勾住他有脖子,并不挣扎。南宫宝见了,又将她放下来,问:“怎么,怕了吧。”青青说:“我才不怕呢。” 两人闹了一会儿,张维新便进来问:“帮主明天就要走了吗?”南宫宝说:“我这次来主要是陪他们两的,再也想来与众弟子见一见。”张维新点点头。南宫宝请他坐下,这才说:“我找你来是有点事与你商量一下。”张给维新说:“请帮主吩咐。”南宫宝说:“我想让段雷走前见我姐姐一面。”张维新沉默了一下说:“这事我要回去问一下阿秀。她要是同意,我也没话说。”南宫宝说:“我问过她了,她不同意,我的意思是让段雷远远的看一眼,让他死心。不然以他的性子,恐怕很难死心。就算这回没见到,下回还会来。”张维新问:“远远的看一眼就会死心吗?”南宫宝说:“那要看他看到的是什么了,你可以想出办法的,你先去打理一下,准备一下,等会儿叫人来叫他,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说完伸手拦腰抱住青青,进入里房。张维新点点头出去了。 不久,有个弟子进来说:“我们张副帮主叫我请段雷去一下,但又怕段雷干出什么傻事来,请问帮主有什么办法?”南宫宝说:“我去叫段雷将弓箭留下来,这样就没事了。”说完同这弟子一同去见段雷。段雷问:“现在可以去见阿秀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你现在跟着这个弟子一起去,可不要走近,免得她看到你尴尬。”说完将他背上的弓和箭取下来,拍拍他的背,让他跟着那个弟子去了。 青青问:“你说他去看一眼就会死心,有这么神奇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的意思是叫他和阿秀亲热,这样段雷看了就会死了心。”青青说:“不会吧,那以后别人见我们亲热会不会死心呢?”南宫宝说:“不知道。”青青问:“你叫他们亲热,会不会到床上亲热啊?”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你怎么想到那上面去了,那能叫别人看吗?”青青说:“上回我们亲热时蝶儿可就看着了。她好象也没有死心。”南宫宝不语,心说她没有死心是因为自己拖泥带水,只不知道段雷会有什么反应。 南宫秀见张维新今天显得特别亲热,而且还是在院中,便有些奇怪,只是不好意思问,抱着孩子说:“可别伤着孩子。”张维新笑道:“常在屋子里闷着,时常出来走走,对你对孩子都有好处。”说着一手接过孩子,一手扶住南宫秀。南宫秀说:“让我来抱吧。”张维新听了便将孩子递还给她,问:“让你带孩子恐怕很累吧,不如我们请一个保姆。”南宫秀摇摇头说:“还是我自己带着放心一些。”张维新说:“帮中总是有不少的事,我很少有这样的工夫陪着你们了。”南宫秀笑道:“只要你心里挂念着我们就行了。”张维新听了便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好了,外面风大,进屋去吧。”说完很温柔的将南宫秀扶进屋中。院处一个角落处,段雷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没有叫喊,也没有流泪,只是默默的回身,来找南宫宝。 南宫宝本来想劝他几句,没想到段雷先开口说:“看到阿秀过得这么好,我很高兴。”说完转身出去了。这反而让南宫宝愣住了,他没想到段雷的反应是这样的,既不吵也不哭,而是为人家高兴。青青说:“他还真的很想得开。”南宫宝说:“你待在这儿,我去看看他。”青青说:“我也去。”两人来到段雷门口时,发现门栅着,里面传来隐隐的哭声,南宫宝明白怎么回事,摇摇头,说:“走。”两人又离开了。青青说:“他很伤心。”南宫宝不语,青青也不语,默默的拉住他,回到自己的房中。 按一般的常理,在他们要走时,张维新应该宴请众人,为他们饯行,但他没有,晚饭依旧是单独送的,南宫宝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弟子过来报:“那个段兄弟关上门不出来,请问帮主该如何是好?”南宫宝说:“先将饭菜拿回去,待晚一点我再去看他。”那弟子听了便出去。青青听了也放下筷子,南宫宝问:“怎么了?”青青说:“看到他伤心,我也很伤心。”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你不用为他伤心,他明天就会好了。”青青听了便将头靠在他肩上,说:“你不会明白的,我是为蝶儿可怜,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南宫宝没想到青青会可怜胡蝶,但又不敢说什么同情的话,只好安慰说:“别想那么多了,吃饭吧。”青青说:“我吃不下,是我将她赶走的,我想她肯定也象段雷一样伤心。”南宫宝说:“总会有一个人要伤心的,如果她不离开,你也会伤心,所以我宁可她伤心而不愿你伤心。”青青问:“你还想念她?”南宫宝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应该,但还是说:“我和她也做过几天夫妻,如果说完全忘了是不可能的,也未免太绝情了,你不会怪我吧。”青青闭上眼睛,说:“我怪你又能如何?我只是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爱两个人。”南宫宝说:“一个母亲可以爱两个孩子,只不过一个孩子听话一些,也许更爱一些。”青青说:“可我没有她听话。”南宫宝说:“我觉得你更可爱一些,所以当你要她离开时,我也没有阻拦。”青青说:“我想她肯定也是很爱你的,她不能与你在一起,肯定是很伤心的。”南宫宝不答,也将筷子放下,说:“我们去看一看段雷。”青青摇摇头说:“你一个人去吧,我先休息一下。”说完独自回房了。南宫宝便独自去敲段雷的门,并叫道:“段雷,吃饭了。”段雷将门打开,眼睛还有些红肿,见了南宫宝,有些不好意思。南宫宝拉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说:“吃吧,如果这些不够,我再叫人弄点来。”他将自己吃盛的饭进青青碗中,重新为段雷添一碗,说:“吃完了好好的睡觉,明白早上我们回去。”说完也回房去了。 青青坐在床上发呆,南宫宝知道她心中的矛盾,便上前安慰道:“你不必太过担心,蝶儿好好的照顾两个孩子,这些日子会把我忘了的。”青青问:“真的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想是的。”青青说:“现在想起来我确实太凶了,我只想着她把你抢走了,就很恨她。想起来她也太可怜了。”南宫宝说:“好了,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说完回身将门关好。青青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说:“不如回去后还让她和你在一起吧。”南宫宝只当她一时冲动,并未当真,说:“这事明天再说吧。” 明天当然没有人再提这事,众人上船,张维新在岸边送了他们,段雷早早的上船,躲在船舱是没有出来。一大一小两只船日夜兼程,没十天工夫,便回到总舵。南宫宝叫吴高二人回舵,而他带着青青段雷进入望江楼。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拖泥带水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雷振水在里面,胡蝶等也在。雷振水问:“你们回来了。”南宫宝点点头。雷振水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说:“我去看看他们两个人。”两个孩子见了南宫宝,问:“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不带我去呢?”南宫宝摇摇头说:“小孩子去不好,你们有没有听两个姐姐的话啊?”白如云说:“当然有了。”傅碧心说:“两个爱伙很坏,一点也不听话。”南宫宝笑道:“象他们这么大的孩子,要是听话才怪,,我本打算给你们带点礼物来,可一直在船上没有下来,所以没有买。”傅碧心说:“这两个小家伙还缺什么少礼物,不知道谁送来一大箱子礼物。”白如雪说:“是大伯送来的。”南宫宝问:“你们没送给姐姐几样吗?”傅碧心说:“他们可大方得很,我要什么他们都给。可我这么大还要什么礼物呢,那都是小孩子玩的。”说完拉着两个孩子说:“走,出去玩。”白如云说:“我不,这后面那个黑大个子的弓这么大,给我们玩玩吧,师父。”说着扯着南宫宝。南宫宝蹲下来,说:“他那个大弓你们还弄不了,待你们长大了再说,待明天我为你们做一个小些的,再让你们玩,听到没有,出去玩吧。”说完拍拍两个孩子的头,两个孩子很听话,跟着傅碧心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四个大人了。南宫宝说:“段雷,你想住什么地方,这儿还是总舵?”段雷说:“我不住这儿。”南宫宝说:“那我送你出总舵。”说完起身推他出去。三个孩子待在门口,并未走开,见两个人出来,便退在一边,南宫宝伸手招呼傅碧心过来说:“见了我怎么躲躲闪闪的,是不是我有什么事做得不对?”说完过去拉住她。傅碧心摇摇头说:“没有。”南宫宝想了想,说:“我明白,你是怪我没带你去玩是不是?你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我——”傅碧心说:“我明白,我没有为这个。”南宫宝见了,便叫一个弟子送段雷去总舵,让人安排他的住处,并吩咐段雷别跑远了,也别乱找里面的弟子比武,以免伤了别人。 打发走段雷,两个孩子又过来,笑问:“你们要说什么悄悄话?”南宫宝问:“我看你们两个孩子问的问题好象总是一样的,是想法一样还是商量过了?”两个孩子对望一眼,说:“没商量过。”南宫宝将两个孩子抱起来,问:“在这儿好玩吗?”两个孩子点点头,伸手去抓他的耳朵,南宫宝将他们又放下来,说:“好了,去玩吧,别跑远了,小心被别人抓去了。”两个孩子跑走,他这才问:“你是不是为胡蝶姐姐的事怪我?”傅碧心说:“我没有怪你,只不过觉得她很可怜,可我知道这事不怪你。”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我刚才也看到她一个多月来瘦了很多。”说完进楼去了。楼下已经不见青青和胡蝶,他仔细听了一下,知道他们两个在自己的房中说话,便坐在下面静等着。两个孩子跟着傅碧心进来,刚才两个孩子没有走远,只是在院外偷听,南宫宝自己知道,但也不在意,傅碧心问:“两个姐姐呢?”南宫宝说:“在楼上,让我来看一看你们两个的棋术进步多少了,碧心去取棋来。”傅碧心转身去柜台上取一幅棋来,放在桌子上,帮他们将棋盘也摆好。但两个孩子都要先下,南宫宝说:“别挣了,你们两个来刀子剪子锤,谁赢了谁先下。”两个孩子便听他的,两人斗了几下,最后白如雪先下,他第一个占了中心的位子。白如云便挨着他下了一着,白如雪便去夹他这一子,南宫宝一看便知道他们还不懂得什么布局,但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孩子下了没多久,便看到盘中的棋子很杂乱,纠缠不清,有些乱七八糟的样子,谁也没有吃掉谁一颗子。南宫宝也没有再看下去,说:“好了,你们自己下吧,你们两个棋逢对手,一时也难分出高下来,我上楼去看看。”傅碧心看看他,又抬头向楼上看了看,便低头看棋。 南宫宝刚上三楼,胡蝶便出来了,南宫宝脚步迟缓了一下,还是继续向上走,而胡蝶却待在门口不动,待南宫宝来到门口时,她才让开,低头匆匆走过,南宫宝想开口叫住她,但张张口,又忍住了,进房时,青青坐在床上,满脸的委屈,南宫宝问:“怎么了?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惹你不高兴了吗?”青青说:“我本是看她可怜,说同意她再陪你的,可她竟不同意。我觉得我很好很好了,可她不领情。”南宫宝听了没言语,青青问:“怎么了,你好象也不太高兴,你不是也念着她吗?”南宫宝还是不言语。青青说:“我一片好心,你们就象不相信我一样。”南宫宝忙说:“怎么会呢,可能担心你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待过两天你又将她赶走,她现在本就有些痛苦,可要是过几天你又赶她走,你叫她心里怎么想,你叫我怎么办?”青青说:“我不会的。”南宫宝摇摇头说:“到时就算你嘴上不说,心里也必定愁苦,到时候我怎么办?”青青听了一时不语,过了好久,才说:“好了,我保证不再吃醋了,行不行?我想你和她心里都难过,看着大家都这样,我也高兴不起来,去吧,去找她。”南宫宝说:“那好吧。”说完转身出去了,青青见他出去,用双手蒙住脸,这泪下如雨。那知一会儿双手便被人抓住了,她不看便知道是南宫宝又回来了,便一下子倒在他身上,哭得更是厉害。南宫宝也没有劝她,只是将她抱在自己怀中,感叹命运弄人。青青哭了一会儿,抬头说:“好了,我感觉好多了,你现在去找她吧。”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你有这个想法已经够了,我想你可能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完扶她倒下。青青说:“我这回来真的,决不反悔。”南宫宝摇摇头说:“好好的睡一觉吧,起来一切都好了。”青青挣开他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说:“我想通了,我不再恨她了,她爱你没有错,就象段雷一样,有什么错,只是我太绝情了,去吧,替我向她道歉,不过记得晚上回来陪我就行了。”南宫宝看她这回象是真的一样,便说:“好吧。”说着再次出去了。 他依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青青没有再伤心欲绝,这才轻步下到三楼,来到胡蝶房门口,推了推门,门没开,他敲敲门,屋里胡蝶问:“谁啊?”南宫宝没有回答,继续敲门,敲了好久,胡蝶才将门打开,问:“你要干什么?”南宫宝一下子挤进去,将门关上。胡蝶问:“青青姑娘睡着了?”南宫宝摇摇头说:“她已经同意了。”胡蝶听了此话,甩手一巴掌,叫道:“她同意你来陪我你就来了?”南宫宝摸摸自己发烧的脸,说:“对不起。”说完转身要走。胡蝶叫道:“站住。”南宫宝又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她。胡蝶问:“她今天叫你来你就来,明天赶我走我就走,难道我人命运在她的手心吗?”南宫宝低头不语。胡蝶抹了一把眼泪,说:“你走吧,我不要你们的同情。”南宫宝上前几步,将她抱住,胡蝶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一下子倒在他身上,放声哭了起来。南宫宝抱她坐在床边,说:“让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没想到胡蝶听了此话一下子站起来,说:“好了,你走吧,我不想让你为难。”南宫宝说:“如果青青不让我来,我确实不会来,只会在心里默默的想念着你。”胡蝶问:“她何时变得这么大方呢?”南宫宝说:“她没有变得大方,只不过……别说她了,她放我过来,说叫我晚上回去。”说完拉住胡蝶,说:“没关系的,以后她不许我来,我们可以偷偷的来往。”胡蝶说:“我知道,你只不过想安慰一下我。每次匆匆的就走了,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吗?”南宫宝说:“我也想和你共枕到天亮,可……”说到这儿,他摇摇头,接着说:“蝶儿,你以前是很温柔的,不象这样又吵又叫的。”说完身手去解她有衣服。胡蝶翻开衣服,露出肚皮,说:“你看。”南宫宝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有不少爪印,很深,虽已经结疤,但看起来依旧可怕。南宫宝吃惊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胡蝶说:“想你的时候,还能怎么回事?你受不住的时候有青青,我呢?我到下面随便找一个男人吗?”南宫宝愣了一下,想起以前的种种,说:“如果你再嫁给别人,我不怪你。”胡蝶听了一下子将他推过去,说:“你走。”南宫宝说:“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我总是负了你,我希望你过得幸福。七巧儿你应该知道吧,上回我去看她时,看到她已经怀上别人的孩子,我看了很高兴。我并非不喜欢你,对我一个男人来说,有个三妻四妾的我自己不会反对,可这对你分平吗?青青又很爱吃醋,否则我也不会离开你,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胡蝶一时也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很为难,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可我忍不住,我不对你发火又对谁发火呢?”南宫宝重新将她拉回来,说:“你瘦了很多。”说完在她身上轻抚起来。 青青见南宫宝离去,强忍住泪,想笑一下,可终究是笑不出来,只是不停的问:“我同情她就该亏待自己吗?”这样问了几遍,眼泪又下来了,“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说过不爱她的,可我一点头,你就跑去了,你时时都想着她,你只知道她可怜,可没觉得我可怜,你们在下面亲亲热热,可没想到我在上面孤苦伶仃的。”一会儿,傅碧心进来,她看到南宫宝进胡蝶房中去了,便没有问她,只是说:“你一人个在这儿啊,青青姐姐。”青青问:“你是不是觉得蝶儿比我好一些?”傅碧心确实有这种感觉,但不好直说,而是说:“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胡姐姐有些可怜。”青青说:“她有什么可怜的,宝大哥正在下面陪她呢。”傅碧心说:“但宝大哥陪你的时候要多得多。”青青说:“可宝大哥是我的,她凭什么占着?”傅碧心问:“她们不是已经拜堂成亲了吗?”青青无言,只好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说着转过脸去看着窗外。傅碧心说:“我以前以为爱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可有两个人都爱宝大哥,他怎么办?”青青说:“好了好了,你出去吧。”说完将她轰出去,将门关上。傅碧心心说:“宝大哥出事时我还照顾你呢,说了两名公道话你就这样。” 傅碧心气呼呼的下楼,正遇上两个孩子往上冲,傅碧心问:“你们干什么?”白如雪笑道:“我们去看一看师父他们在房里面干什么。”白如云也笑道:“肯定不干好事。”傅碧心终究年纪大点,脸红了一下,说:“别闹了,走,下去,你们的棋还未分出胜负来呢,再下吧。”白如雪说:“下得没意思,你水平太差,教不出高徒弟来。我们去找师父。”傅碧心一下子将他们扯了下去,说:“你们要是去戏弄师父,他可不高兴,你看师父对你们可不坏,听话,走吧。”三人便在桌子下面等着,不时的向门口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雷振水进来了,问:“宝大哥呢?”傅碧心不好意思回答。白如雪笑道:“他在姐姐房里面。”白如云补充道:“已经进去好久了。”傅碧心问:“有什么事吗,大伯?”雷振水说:“没什么事,只是来看一看。”说完转身出去了。白如云问:“你说他们干什么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白如雪说:“大人的事,我们怎么能明白?” 天色暗下来时,南宫宝才出来,两个孩子已经扑在桌子上睡着了。傅碧心见了他,忙将两个孩子推醒,说:“天要黑了,去吃饭吧。”南宫宝在楼上说:“可能已经准备好了,碧心叫一个弟子去问一下。”他自己上楼回到自己房中,青青问:“还记得回来吗?”南宫宝说:“当然,我的青青叫我天黑前回来,我可不敢迟到,有什么气就出在我身上吧。”青青说:“我凭什么生气,为你生气不值得。”南宫宝听她说这话的口气有些冷谈,忙抱住她,说:“别生气了,我晚上不是陪着你吗?”青青气道:“你晚上也去陪她吧。”南宫宝陪笑道:“她哪有你好,陪她一会儿就好了,青青对是我的最爱,看到你不高兴,我可很心疼。你摸摸。”青青锤了他一拳说:“连碧心都觉得我没有蝶儿好。”南宫宝说:“她小孩子知道什么,你给她一颗糖吃,她就说你最好,走,下去吃饭。”青青说:“我不和她一起吃饭。”南宫宝说:“你怕她不成?走吧。”青青问:“你们这么久都干了些什么?”南宫宝说:“还能干什么,什么都干了。”青青说:“看你这么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南宫宝拍拍她的背,说:“别不高兴了,有什么事回房再说,你要打我的话也回房再打,你看下面那么多弟子,可别弄得我没有面子。”青青问:“你要是先遇上她后遇上我,会不会对我这么好?”南宫宝说:“当然会,他们都没有眼光,我觉得你比别人都好,比别人都可爱,善良。心里面没有仇恨,只是别人没与你交往多,不了解你,而你心中只有我一个人,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有些人对你不好,但我对你好就行了。不必管别人。”青青说:“可你又要分出一半给别人。”南宫宝说:“不会的,我只是偶尔陪她一下,你记不记得我们被抓时,我大多数时候陪着你,她也没有说什么不高兴的话。”青青说:“表面上不说,可心里一定说。”南宫宝笑笑道:“好了,下楼吧。” 一会儿,雷振水,高铁山,吴卫东和段雷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些抬饭菜的弟子。雷振水问:“蝶儿呢?”南宫宝说:“大概有些不舒服吧,碧心去叫一下看看。”接着又说,“大家坐吧,大家先坐。”青青将南宫宝推到段雷旁边坐下,自己坐到另一边。南宫宝说:“这段雷,雷护法认识吧。”雷振水说:“知道。”南宫宝说:“可段雷不一定认识你们,段雷,你记住,这是雷护法,这是高帮主。这是吴舵主,你分不清就叫雷大伯,高大伯,吴大伯好了。”段雷点点头,问:“可以吃了吗?”他看着子将饭菜都摆上了,便觉得有些饿。南宫宝点点头说:“吃吧。不必客气。”吴卫东说:“帮主,我们明天打算回舵。”南宫宝说:“也好,你离开也好久了,明天要是早的话我可能送你不成了。如果晚一点也许我已经起来了。”高铁山说:“不必了,我自己走就行了。”雷振水说:“现在高副帮主回来了,我打算回太湖去看看。”南宫宝说:“我也正有此意。你们兄弟分开也已经好久,你也该回去看看,我也陪你去,把大家都带上。如果高帮主也想回去,不如等我们回来再回吧。”高铁山说:“没关系,我才离开没多久。” 一会儿,胡蝶由傅碧心陪着下到楼来,胡蝶说:“让各位久等了。”南宫宝说:“快点坐下吧,青青吃吧,大家也吃,此处没有外人,大家也不要客气。”他夹了一片鱼放到青青碗中,青青说:“我自己会夹。”说完又夹还给他。南宫宝也并不生气,夹着便吃。边吃边问:“你们两个孩子怎么样,自己会不会夹?”白如云说:“我们会。”白如雪说:“有人会照顾我们。”高铁山说:“你们两个孩子不如不去太湖吧,就留下来陪我。”白如云问:“你有什么好?”白如雪也问:“你能陪我们玩吗?”傅碧心问:“宝大哥又要去太湖吗?”南宫宝说:“雷大伯要去,我们大家也去玩玩,明天早上便走,陪着吴大伯一起走。”青青说:“我有些累了,不想跑。”南宫宝笑道:“睡一觉就好了,吃吧。吃完了早点休息。”白如云说:“你累了就别去吧,少你一个也不少。”白如雪也说:“不错,在这儿陪高大伯。”青青说:“你们两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南宫宝也说:“你们两个孩子别多嘴,看你们怎么吃饭的,都弄到桌子上面了。”傅碧心说:“总是这样的,都教了好多次,不听。”吴卫东笑道:“长大了就好了。”胡蝶听了拍拍他们的头,没有说什么。南宫宝自己的一碗饭吃完了,将碗递给青青,说:“去盛一碗来。”青青按过碗,给他在一边添了一碗。白如云见了,将自己只吃了一半的碗也递给青青,说:“去盛一碗来。”青青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胡蝶说:“你先吃完再说吧。”南宫宝说:“你们两个孩子要学会自己盛饭,啊有麻烦别人的道理?”两个孩子齐声道:“那你呢?”南宫宝说:“你们怎么能与我比,我这儿有个听话的姐姐。”白如云听了,也一拍傅碧心,刚要开口,傅碧反应很快,夹了一口菜塞到他嘴中,说:“乖,吃菜吧。”白如去将一口菜吐在她身上,傅碧心伸手要打他,南宫宝出言拦住了,说:“算了碧心,他一个小孩子,别与他计较了,快去换一身衣服吧。”傅碧心听了,狠狠的瞪了白如云一眼,起身离开。胡蝶见此,便让白如云与她换了一个位子。众人继续吃饭。 因为段雷低头猛吃,不理会别人,因而他虽吃得多,但最先放下筷子的反而是他。他吃完便问:“小宝,我去不去太湖?”南宫宝问:“你想去吗?”段雷摇摇头说:“去太湖,我的武功又练不成了。”南宫宝说:“那你就留在这儿,但别找别的弟子比武,要听这高大伯的话。”段雷点点头,起身离去。傅碧心见他走了,便坐到南宫宝身边,问:“宝大哥,这人是谁啊?”南宫宝说:“他叫段雷,使一柄大弓,很厉害的。”傅碧心说:“我看得出来,我是问他从哪里来的。”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不过我很早就认识他了。这回带他来,教他武功,我想将来也许是一员猛将。”傅碧心问:“你还要打仗吗?”南宫宝说:“也许吧。你吃饭吧。”雷振水说:“他一柄强弓威力不错,但看样子他反应不灵活。万一与别人交手,一箭不中,自己可就危险了。”南宫宝说:“我已经在教他防守。上回他在这儿一箭射中铁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那么多天,他怎么没出事,已经有大半年了,没人去夺他的弓。”傅碧心说:“他厉害,别人不敢惹他。”南宫宝笑了笑,接着又说:“他娘死时,几个杀他娘的人突然死了,我怀疑一直有一个人在背后保护他。”雷振水说:“难道是圣姑?可能性也不大。”青青说:“圣姑保护他干什么,圣姑只会保护你们的帮主。”雷振水说:“青青所言极是,她救过帮主好几次了。”南宫宝忙说:“可我总担心她不安好心。别谈她了。谈明天的事吧,现在天气转凉,明天你们多带点衣服,没有衣服的去买两套。”傅碧心问:“现在天黑了怎么买?”南宫宝说:“你这个傻丫头,以后再买,到路上买。”高铁山说:“路上如果有货船上有衣服,你们可以挑几件。”南宫宝想了想,问:“为何我们上上下下的,基本没有遇上我帮的船呢?”雷振水说:“这是为了免去麻烦,都没有挂旗。江面那么宽,自己认不出来。”南宫宝想想也对,便不再问什么。 各自吃完,便回房休息,青青说:“你看蝶儿那个样子,比我还高兴。这可全是你的功劳。”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别吃醋了,你看她坐得离我远远的,而你坐在我旁边,我吃饭时没怎么理她,而对你却那么好,别人一看就知道我对谁好了。”青青说:“以前要是知道你这么花心我就不理你了。”南宫宝陪笑道:“可现在已经迟了。”说完将她往床上按。青青挣开他说:“你得了她,可别碰我。”南宫宝说:“别闹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起来呢。”青青说:“我明天偏不起来,看你把我丢下算了。”南宫宝说:“怎么会呢,你不起来我用被子把你包下去。”说完讨好试的为她脱鞋。 青青问:“你刚才就是这样服侍蝶儿的吧。”南宫宝说:“怎么会呢,我只服侍你一个人,我对她可凶呢。”青青问:“怎么个凶法?”南宫宝说:“她一见我就哭,我就给了她两巴掌。”青青不信,盯着他说:“该不是她给了你两巴掌吧。”南宫宝脸有些红,说:“怎么会呢。”青青不再问,自己往床上一坐,说:“你今天别上床。”南宫宝问:“那我睡什么地方?我到门外站一晚上吧。”青青说:“别想,你又遛走去找她。”南宫宝笑道:“怎么会呢,你不同意我就在床边坐一晚上吧。”说完脱了鞋上床坐着。青青见了将衣服脱了钻进被中,背对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南宫宝吹灭了灯。一会儿青青往处挤了一下,南宫宝便往外移了移。青青再往外挤,床本不宽,南宫宝无法再往外退,便没有再移动。青青继续挤,南宫宝见了便脱衣入被。青青转过身问:“我没有叫你睡,你为什么睡呢?”南宫宝说:“坐着怎么睡得着呢,只有抱着你才能睡得香。”青青听了,将头埋进他怀中,可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人在旅途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第二天起来,青青脸上党政军有泪痕。南宫宝用衣袖为她擦试了一下,说:“我对不起你。”青青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穿好衣服,这才抬头说:“我想这肯定是老天爷的意思,老天让别人来挣你,我有什么办法呢?”南宫宝一时也无言。他们没有什么衣服,去年过冬时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带衣服的习惯,便空着手下楼。雷振水等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不久段雷也过来了,说:“小宝,你要走了,再教我几招吧。”南宫宝想了想,说:“你可以练一下轻功。”说完从桌子一边穿到另一边,再又穿回来,段雷问:“这么快吗?”南宫宝说:“你开始肯定不会有这么快,也没有这么灵活,但只要你苦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当然,你不必在这儿穿插,你可以在我们舵里面的树林中练。我想不出几个月,也能这么快,也许更灵活。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找高大伯,去吧。” 他打发走段雷,一会儿傅碧心,胡蝶,再加上两个孩子也都下来了。两人手中提着一个大包。雷振水问:“何必带那么多衣服呢,可以在路上买。”胡蝶说:“都是他们两个的,都是他们两个的,还有一些玩具,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没有必要再买。”青青走过去说:“我来提。”说着从胡蝶手中扯过包来提着。几个大人,包括傅碧心在内,都感觉有些奇怪,青青可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胡蝶有些发愣,转头去看南宫宝。南宫宝也意外的看着青青。两个孩子说:“快走吧。”几个人回过神来,一同几江堤走去。 高铁山和吴卫东已经在江边等着了,吴卫东问:“帮主,你是打算直接去太湖还是在一路上转转?”南宫宝说:“到各舵去看看,你呢,也同我们去百河舟看看吧,那个地方你得多费点心才好。”吴卫东说:“只要是力所能及的。现在就走吧。”依旧两只船。南宫宝问:“如云如雪,你们是坐大船还是小船?”两个孩子齐声说:“坐大船。”南宫宝说:“那你们就上大船吧,我们上小船。”他扶着青青上了小船。傅碧心也跟上小船。胡蝶也跟了上去。南宫宝叫雷振水将两个孩子抱上大船,吴卫东也跟上去。南宫宝下船将高铁山拉到一边说:“段雷可得你多多照顾照顾。”高铁山说:“这等小事,何劳帮主吩咐。”南宫宝说:“还有白舵主的事,三角滩和急流滩的舵主是谁?”高铁山说:“三角滩是叫梅香,一个姑娘。你见过的,还有一个是邹杰,是副舵主。代理的。”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去找白舵主谈谈,我看他才能不错,而且年轻。”高铁山说:“你不必看我的面子。”南宫宝说:“我知道,好了,回去吧,有什么事再传书给我。”说完转身上了小船,向高铁山挥挥手。 船开了,一大一小两只船,向江中划去。此时正是秋冬之交,有风,但风不大,用来推帆正合适。船行走得很平稳。南宫宝站在船头,看着大船上两个小孩子从一边跑到另一边,也不禁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不知是否也有他们那样的快乐。也不知道这平静的日子能过多久。傅碧心走过去问:“宝大哥,你在看什么?”南宫宝说:“看江,看水。”说完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上坐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到时候我们给你买。”傅碧心说:“我也说不清梦,你说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南宫宝听了将她放下来,说:“为你得去问两个姐姐,她们可很会挑衣服。”傅碧心说:“她们会笑我的。”南宫宝点点她的鼻子说:“到时你再自己挑吧。”说完一步跃上大船。雷振水说:“我本以为你很稳重了,可还会从一只船上跳到另一只船上。”南宫宝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到两个小家伙在船上乱跑,我心里可羡慕得很。”雷振水说:“我也是啊。”南宫宝说:“当年我说如果我生有第一个孩子送给你们,可看样子不可能了,我将这两个孩子送给你们吧。”雷振水说:“这两个孩子……我们可管不住。而且也许不久就会有人领他们走了。野山郎也许只是一时忙于帮主的斗争,忙不开。”南宫宝说:“不还给他们就行了。何况还不知道他们之间谁胜谁负呢。”雷振水说:“算了吧,这么大的孩子,我们哪里养得活。”南宫宝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说:“去看看吴舵主,这么好的太阳,他怎么坐在船舱里面呢?” 两人下去,吴卫东说:“帮主怎么有空来陪我们呢?”南宫宝笑道:“有你们陪着确实不如在姻脂堆里面待着好,我刚才跟高帮主谈过,如果合适的话,我再启用高白世当舵主。”吴卫东问:“你是看在高帮主的份上才这样做的,对不对?”南宫宝说:“确实有点这个原因,但那高白世也有些才能,将舵中治理得很不错。”吴卫东说:“你既然同意,我们自然无话可说。”雷振水说:“那现在代理舵主邹杰怎么办?他心里恐怕不好受。”南宫宝想了想,说:“看这邹杰怎么样,如果还不错便不换了。”雷振水说:“我看也不差,他传来的书信,所有帐单清楚明白。”南宫宝说:“还要看有没有服人之心。”雷振水点点头说:“三角滩那位梅舵主不知如何,以前也是副舵主。”南宫宝说:“我见过两次,没有很深的印象,看样子也不喜欢张扬。不过她一个姑娘家不知能不能服众。”南宫宝问:“出嫁没有?我看她年纪好象也不小了。”吴卫东叹道:“守寡好几年了。”南宫宝便不再问,说:“要是他们干得不错,我们将高白世带到太湖去或者让吴舵主带一下。”吴卫东说:“就交到我的手上吧,也别换了。”雷振水说:“不错,各舵主最好不要随便换,以免引起人心混乱。”南宫宝点点头,说:“那就这么办吧。我上回给你们讲的慢慢陪养自己的接班人,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吴卫东说:“我从下面头领中选了几个,但一时半刻的恐怕难成才。”南宫宝道:“不急,雷护法呢?你上次推柬的石心武,我看没有什么缺点,但人显得四平八稳,也没看出什么突出的才能。”雷振水说:“他年纪轻,磨练也小了些。”南宫宝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既然做帮主一日,便要为弟子们打算一日,如果我出事了,这帮主之位就由雷护法干吧。再过几年就交给张帮主。因为几年之后,两帮弟子便慢慢融合,由他做帮主,不会再引起混乱。”雷振水说:“我对帮主之位恐怕没有什么兴趣。”南宫宝说:“我也一样,可有时候没有办法。”吴卫东说:“帮主应该处处小心才是,别再帽险了。”南宫宝点点,站起身来说:“风雨过后,总是会看到太阳,吴舵主是从老天河帮过来的,那时天河帮怎么个样子,现在也可以借鉴一下,为将来作一下准备。”说着转身出来,又回到小船上。 青青问:“你到哪儿去了?”南宫宝说:“去和吴舵主他们谈了几句。怎么样,你们的床弄好没有?”青青说:“等你安排呢,你说怎么住,我们就怎么住。”南宫宝说:“下面只有两个房子,这个……”傅碧心说:“我到大船上去找两个孩子一起住吧。”南宫宝点头同意,说:“就这样吧。”青青却说:“不必了,到时你陪蝶儿时,就让她陪我吧。”南宫宝笑道:“等会儿两个孩子也要过来,我就没有地方睡了。好了,晚上再说这事。等会儿吃早餐吧!” 天黑时,他们到百河舟河口,因为天河帮现在不靠这渡河的钱过日子,因而便将此处的弟子撤回,几个村民便在此守着。众人决定将船停在此处住一晚上。果真两个孩子要住小船,傅碧心将他们哄住了,住到大船上,小船上便只住着南宫宝等三人再加上十来个弟子。小船上虽说只有两个小房子,但船下面还有一些空处,可供其他的弟子休息,于是只留下四五个在船上面放哨,大船上也只留几人。南宫宝依旧玩偷偷摸摸的勾当,点了青青的穴道去找胡蝶。两人不敢多淡,门外有那么多弟子,怕他们听到了,匆匆了事,再又小心的回来。 一路平安的经过百河舟,经过白沙河,这一日来到急流滩。南宫宝先与邹杰寒喧了几句,这才问高白世。邹杰说:“他住在后院,很少出门。”南宫宝点点头,便独自去后院找高白世。进入后院,院中空无一人,南宫宝轻声叫道:“高白世在吗?”一边叫了三声,总算有一扇门找开,高白世探出头来看了一下,问:“帮主怎么有雅兴来看一看我这罪人?”南宫宝说:“听说你的口气,似乎对我余气未消啊。”高白世说:“也许吧。”南宫宝说:“我确实疾恶如仇,下手也狠。你大概也听说过,我在刚做帮主的当天便一脚踢死了一个弟子,后来也一巴掌打死了一个,人命在我眼中确实不很值钱。”高白世不肖的问:“你想吓我?你想让我屈服?想让我向你求饶?”南宫宝冷冷的说:“也算是吧,我受吴舵主之托,调你到他手下办事,三天之后有一只贷船回白沙河,你可以一同前去,现在江湖很不太平,你也明白,虽然说乱世出英雄,但也更出鬼雄。好好的准备一下吧。”说完转身便走,高白世叫道:“等等。”南宫宝站住,但没有回头,也没有问什么事。高白世问:“你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吗?”南宫宝说:“不全是,但确实有这个原因。”说完离去。 回到大厅,南宫宝叫邹杰将众头领招来,他有几句话说一下,又说如果有事便不必来。邹杰点头去了,一会儿便来了七八个人,纷纷行礼。南宫宝一一回礼,等邹杰回来,这才开口说:“这回经过这儿,来找各位谈一谈,我已经将你们的白舵主调到白沙河吴舵主手下去锻炼一下,现在将邹杰升为正舵主,由他另找一个副舵主。我本打算恢复白舵主的职位,只不过看邹舵主将帮里面管理得很好,便放弃我的打算。”邹杰忙说:“多谢帮主厚爱。”南宫宝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大家干得好,也可以往上升,我再跟大家谈一谈江湖局势,我所以要给你们讲这么多,是要你们做到心中有数,有一天出了事,让你们心里面有准备,不要自乱阵脚。”接着便将江湖的事简单的给他们讲了一下,最后问一下大家有什么事没有,见没什么事便让大家撤去。 一切交代完后便回房休息。到第二天一大早,又往下游的三角滩赶去。虽说众人加速赶路,但天黑时还是未赶到。雷振水问:“要不要趁黑赶路?”南宫宝说:“算了吧,现在赶去恐怕已经是半夜,麻烦别人迎接也不好,就在这儿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赶路。”雷振水听了便叫人停下来。第二天赶到时已经是半中午了,梅香简装在江边相迎,谈笑着说:“我以为帮主等人昨天夜里就会来的,没想到现在才到。”南宫宝说:“必定让梅舵主等了一夜了……”想想这话有些毛病,忙说:“其实梅舵主也不必客气,我们又不是什么客人,何劳你亲自来接?让一个弟子给我们安排一下就行了,我们也只是路过此处,住一晚上而已。”梅香说:“帮主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只住一晚上呢?”南宫宝说:“我这回来是陪雷护法而来的,走吧,大家进去。”他回头拉着两个孩子,梅香说:“这哪里来的两个孩子,这么可爱,上回我怎么没有见过?”白如云说:“上顺我们还没有来呢,你当然没有见过。”白如雪问:“有什么见面礼吗?”梅香笑道:“不知道两位少侠要来,还没有准备呢,不过我马上去准备。”傅碧心忙说:“大姐姐别信他们的,两个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梅香说:“这是应该的。”南宫宝说:“这两个孩子可不太好糊弄,梅舵主可要有心里准备。” 梅香将众人领到客厅,上了茶,这才说:“上回听说帮主出了点事,现在得知无事,我可就放心了。”南宫宝说:“多谢梅舵主关心,托众弟子的福,大难不死。”青青忽然抓住南宫宝的肩膀说:“我有些累了。头晕。”梅香听了,忙说:“我这就叫丫环带你们去客房休息。你带来的弟子如何安排?是由他们护卫还是……”南宫宝说:“你叫人带他们到你手下弟子的住处休息一下。”说完将茶放下,又说:“看样子梅舵主也需要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下午再谈吧。”梅香点点头,出来一个丫环,将他们带到客房,让他们自己选。众人随便挑了几间房也休息下来。 一进房,青青便说:“你少关心一下这个舵主。”南宫宝笑道:“怎么了,我一个帮主关心手下弟子是应该的,有什么不对吗?”青青说:“可她是个女的。而且我看她的眼睛不时的偷看你几眼,象是看上你了。”南宫宝不信的说:“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发现,人家年纪很大,可以做我的姐姐了。”青青说:“我不管那么多,总之,你跟她谈什么事可要记得把我带上,不许单独在一起。”南宫宝说:“你的话我敢不听吗?”青青在她胸口击了一拳,说:“好了,我想躺一躺。你去找蝶儿吧,你好久没与她亲热了。”南宫宝听了脸一红,说:“不去了,我来照顾你,你眼吧。”青青推了他一下,说:“你去吧,我自己知道。”南宫宝见她如此,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本来自己是最喜欢也的,可欺骗的却总是她。青青和衣钻进被子中,说:“你怎么不去呢?”南宫宝摇摇头,走过去说:“我陪着你。”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头,发觉她头上好烫,忙用手去摸,说:“你怎么发烧了?”青青问:“是吗?我倒是不觉得。只是想睡一会儿。”南宫宝说:“我叫人去弄点生姜水来给你喝。”青青忙摇头说:“我不喝,那么辣。”南宫宝说:“我请个大夫来为你看一看。”青青摇摇头,说:“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南宫宝说:“我可不放心,你很少生病的,要是病情如重,那不是吓我吗?”青青说:“那你去弄生姜吧。”南宫宝笑了笑,拍拍她的肩,为她盖好被子,出来了。遇到一个丫环,叫她去弄生姜水,并叫多弄点糖。 刚转身,又遇上了雷振水。他问:“怎么了?”南宫宝便告诉了他。雷振水点点头,又拍拍他的肩膀说:“本来滏们年青人的事我也不便管,你对青青好也没有错,但你对蝶儿……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南宫宝听了没有言语。雷振水说:“上回蝶儿差点病死了,就是你去鄱阳湖那一次。我们都没有说,也本不想让你知道。这回你将她带来,我很高兴,可你也不应该将心全放在青青一个人身上吧。你要明白,蝶儿也是人啊。”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也一直在努力让青青接受蝶儿,让她们能好好的相处,青青其实也并非蛮不讲理的人,不过有些固执。对了,我看这梅舵主还算年轻,要不要给你们兄弟那个牵一下线?”雷振水忙摆手说:“这万万不可,我们年纪一大把,怎么可以。”说完要转身。南宫宝拉住他,说:“不谈这个,你看这儿防守,似乎并不严密啊。”雷振水说:“这儿有暗哨,就象总舵一样。”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考虑一下吧,你还年轻,我奇怪高帮主,吴舵主他们怎么都是孤身一人。”说完回头。 进房,青青睁开眼问:“你刚才跟谁说话呢?”南宫宝说:“跟雷护法。你说要是这梅舵主嫁给雷护法怎么样?”青青说:“这当然好了,只是他们同意吗?万一梅舵主要是喜欢上你,而你又将她嫁给别人,她可恨死你了。”南宫宝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说:“你头晕还这么坏。”青青说:“我是说真的。”南宫宝说:“试一试吧,你看我手下的人一个个的光棍一个,而我弄两个姑娘陪着,不太好。”青青说:“他们没有本事。”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去把蝶儿叫来与她商量一下,这事先与别人说。” 南宫宝进到蝶儿房中,三个孩子都在,南宫宝说:“碧心,让两个小家伙睡一会儿吧。”傅碧心说:“他们两个可不听我的话。”南宫宝说:“怎么会呢?你给他们讲道理啊。”傅碧心问:“现在睡觉有什么道理?”南宫宝说:“当然有了,你们两个孩子不睡觉,肯定会到处跑,你们刚到这个地方,应该给别人一个好印象,你看在船上你们怎么闹我可没说什么,是不是?但这个地方就应该老实些。”白如云不满的说:“我们又没有闹。”南宫宝说:“去吧,待在自己房中。”傅碧心忙扯着两个孩子出去,走时还不忘将门关上。胡蝶问:“大白天的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只是来看看你。”胡蝶听了将头低下。南宫宝上前扶住她,说:“你说每天晚上我偷偷的往你房中跑,将青青弄得着凉了,现在有些发烧。”胡蝶忙说:“那应该去请一个大夫来看一看啊。我去看看。”南宫宝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没有发烧就好,去看看青青吧,她生病了,对人也好多了。”胡蝶说:“我并不怕她。”南宫宝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问:“怕我不怕?”胡蝶白了他一眼,打开门出去了。 南宫宝便来到三个孩子的房中,问:“怎么只有一张床?”傅碧心说:“我不住这儿,你怎么来了?”南宫宝不答,上前拍拍她的脑袋,说:“总是让你照顾两个家伙,可让你受累了。”白如雪忙说:“你弄错了,是我们陪她玩才对,我们不陪她,她一个人跟谁玩呢?”傅碧心向他们呸了一下,南宫宝也训道:“你们两个家伙,不知好孬,碧心,走,陪我们去,别跟他们在起。”傅碧心说:“算了吧,我可不与他们一般计较。”南宫宝笑道:“这样就乖,你想要什么,吃什么,跟我说一声。”傅碧心说:“我什么也不想要,现在吃的也很好,你看我都长胖了。”南宫宝笑了笑,转身要出去,白如雪忽然叫道:“师父,你骗我们。”南宫宝问:“我怎么骗了你们?”白如雪说:“你说给我们做一个弓,可怎么没有做?”南宫宝一时也记起这事,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忘了,不过你们也知道,一路上也没有机会,等会儿我去问一下梅舵主,看他们有没有小些的弓,送你们两把。”白如云说:“我们现在就要。”南宫宝说:“现在哪儿有呢?下午问一问,没有的话到太湖再给你们做。”白如云说:“不行,师父说话不算数。”南宫宝陪笑道:“这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船上怎么做法?现在要做我用什么做,就算我现在去要柄来,那也是大人用的,乖了,听话,现在青青姐姐生病了,我跟你们理论了半天,已经很不错了。”傅碧心问:“她生什么病了?严重吗?”南宫宝说:“一点发烧,不要紧,放心吧。”说完便出去了。白如雪气道:“他说话不算话,我们不听他的。”白如云也说:“对,不听他的。”傅碧心说:“你们再说我打你们一顿。”白如云说:“你敢?”白如雪也说:“你打我我们去告诉师父。”傅碧心说:“去告诉师父又怎么样?他还打我不成?最多是训我一顿,你们说是打一顿痛还是训一顿痛?师父叫你们睡觉,可你们不听话。”白如雪气道:“可他先说话不算话。”说完一扯被子将头盖住,白如云也说:“我们现在睡不着,为什么要睡,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道理。”傅碧心说:“睡不着也要躺着,再不许说话。”说完转过身去,不理他们。白如云没有躺下,但也没有再说话。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情海风波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从孩子们屋子里出来,正想回房,一个丫环过来行礼说:“帮主,外面有个小孩子,自称是黄河帮帮主,他想见你。”南宫宝感觉有些意外,说:“你去跟青青说一下,我到前面去看看。”说完往外面走,一直到大门外,这才看到傅心人站在门外,向个弟子将他围住,一见南宫宝出来,这才纷纷让开。南宫宝盯着傅心人看了半天,傅心人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冲他一行礼,说:“在下黄河帮帮主,见过南宫宝帮。”南宫宝问:“傅帮主这次来本帮,不知有何事?”傅心人说:“确有公事相谈,只是只在这儿谈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南宫宝说:“好,请到客厅中落座。”说着将他让进客厅。其他的弟子见了,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南宫宝请傅心人坐下,问:“有什么事?”傅心人笑道:“好事,上回听说南宫帮主出了点事,很是担心,但现在看你这个样子,很是高兴。”南宫宝说:“可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很是担心。”傅心人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南宫宝问:“是赛公明还是胡天龙叫你来的?”傅心人说:“是我自己来的,他们如何叫得动我?”南宫宝冷笑着说:“那恭喜你了,有这两个人在你手下孝劳,天下不日便可以在你掌中了。”傅心人说:“让你见笑了,我虽有心,可力不足,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帮帮忙。看我们是否可以联合起来,这样对付野山郎之类的人便有把握多了。”南宫宝问:“那好处如何分呢?”傅心人说:“现在谈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点,你想想看,猎物都没有打到,就谈怎么吃,谁吃多吃少,未免太可笑了吧。”南宫宝问:“那你打算如何合作呢?”傅心人笑道:“谈兵力,我们自然不如你,但我们有情报。”南宫宝问:“什么叫情报?”傅心人说:“主是消息,敌人的消息。你出兵,我们出情报。我找出敌人来,你再将他们消灭,这样合作你看如何?”南宫宝点点头,又问:“你们的消息来自何处?准确吗?我如何相信?”傅心人说:“当然准了,这些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南宫宝忽然站起来说:“好了,这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待我与众人商量一下,傅心人让回去吧。送客。”傅心人愣了一下,说:“我要见一下我妹妹,你们之间的事一时谈不成没关系,时间有的是。”南宫宝冷冷的说:“我不认识你妹妹,请回吧,我现在有事。” 刚说话,胡蝶进来了,见是傅心人,有些意外,望了望南宫宝,说:“是傅心人吗?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妹妹很想你。”南宫宝上前几步,按住她的肩,说:“你认错人了,这是黄河帮帮主,与我天河帮来谈事的,你怎么来了?青青怎么样?”胡蝶看了傅心人一眼,说:“生姜已经弄好了,可她不肯喝。”南宫宝说:“我去看看。”说完扯着胡蝶离开客厅,回到后院。胡蝶问:“怎么加事?这是不傅心人吗?你怎么生他的气了?”南宫宝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径直回房,青青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一个空碗。胡蝶问:“你喝了?”青青转过头来说:“我倒了。”南宫宝走过去看看,知道她已经喝下,便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坐在床边,向胡蝶挥挥手,胡蝶退出房中。青青闭上眼睛,说:“你去陪她吧,我想睡一会儿。”南宫宝说:“我现在只想坐在你旁边,哪儿也不去,,你睡吧。”青青将一只手伸出来,抓住南宫宝的手,不再言语,一会儿便睡着了。南宫宝伸另一只手轻轻的理着她的头发,心中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多日来,赶上赶下,热热闹闹,应付青青与胡蝶之间的矛盾,已经使南宫宝难有片该的安宁,好今一切都静下来,但心中却没法静下来。正自沉思着,青青忽然在梦中惊动了一下,吓了他一跳,想问一问青青怎么了,但发觉她并未醒来,一时千丝万缕涌上心头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敲门声传来,南宫宝移开手,叫道:“进来。”门开了,门外是送药的那个丫环。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这个丫环说:“有个自称负心人的求见。”南宫宝说:“请他进来。”丫环出去,胡蝶又进来了,南宫宝问:“你听到了没有?”胡蝶点点头,问:“要不要去告诉傅碧心?”南宫宝说:“让傅碧心去见他,我不想再见他。”胡蝶又问:“你能不能将傅心人留下?”南宫宝愣了一下,说:“不能。”胡蝶不再问什么,退出房中。南宫宝呆坐着,青青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转头看着她,不答,却问:“感觉好些了吗?”青青说:“头还晕。”南宫宝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还烫得很,你好好的躺着,到下午如果没有好一点就去请一个大夫来看看。”青青说:“要是有事你去忙吧。”南宫宝说:“世上有什么比你生病更大的事呢?”青青很懂事的说:“我躺着就行了,你到这儿来是不去看望那些弟子吗?你先去吧,不用时时守在我身边。”南宫宝抬头看看窗外,说:“不急。” 傅家兄妹大概在谷中时从半分开过,现如今分开这么久,见了面自是抱头痛哭,想起父亲的命运,更是心酸,似是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终究是傅心人先开口:“我来见你一面可能要走了。”傅碧心惊问:“为什么?你不留下来吗?”傅心人说:“我已经做了黄河帮帮主了,这儿是天河帮,我留下来干什么?”傅碧心说:“你这么大一点也能做帮主吗?别人只是想利用你而已。”傅心人有些不高兴,说:“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我已经不小了,要干一些大事。”傅碧心说:“我叫宝大哥给你安排一个舵主当当不行吗?”傅心人摇摇头说:“我们长大了,总是要分开的,你也别想太多,我看你在这儿过得很好,也没有什么要我担心的。”傅碧心说:“可我们都为你担心。”傅心人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傅碧心忍不住掉下泪来,说:“那你不能在这儿多陪我几天吗?难道宝大哥会赶你走不成?”傅心人看她这个样子,虽有些不忍,但还是摇头。傅碧心又说:“那你带我一起去。”傅心人摇头说:“你和宝大哥在一起不是很好吗?跟我干什么,好了,别哭了,我走了。”说完推开傅碧心,转身出门,走了,傅碧心看哥哥如此绝情,一时觉得心如刀绞。 这一切都被窗外的胡蝶看到了,她待傅心人走后,便过来劝解,但一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叫她不要伤心,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无论是谁,遇到她的处境,能不伤心吗?胡蝶叹惜了一声,拉着她进入青青房中。南宫宝见到伤心欲绝的傅碧心,并未感到意外,只是走上前去抱住她,说:“你身边有一个大哥,两个姐姐陪着你,有什么好哭的呢?”傅碧心没言语,但眼泪却一个劲的往下流。南宫宝拍拍她的脑袋,将她扶到床边,让她坐下,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房。胡蝶想追出去,但刚一抬步却又忍住了。 南宫宝出得大门,已经不见傅心人的踪影。在江边站了一会儿,又无声的回来。此时傅碧心已经止住了眼泪,胡蝶将她劝回自己房中,哄她躺在床上休息,而自己便守在她身边,这多少让她有一丝安慰。南宫宝待在房中不言语。青青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说:“傅心人跟别人学坏了。”南宫宝没有答。青青又说:“你可以将他留下来,我想,你让他跟着别人越学越坏。”南宫宝摇摇头说:“他跟本不听我的,我怎么留他,我出手将他抓住关起来吗?那样他会变好吗?恐怕不能,他只能恨我们。”青青说:“他还小,你可以教他学好啊。”南宫宝说:“不小了,十三四岁,有自己的主意。是听不见别人说什么的,何况……”他本想说一个暗算自己父亲的家伙怎么可能学好呢,但又忍住了,转口说:“别去管他了,他学好学坏我们也别太再意,只要我们身边的人都好,如云如雪不要学坏就行了。”青青说:“可这两个孩子不是我们的,别人要是要回去怎么办?”南宫宝说:“那个野山郎……算了吧,何必担心那么多呢,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青青摇摇头说:“好多了。”南宫宝将她的被子再按一下,又坐到床边,问:“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弄为。”青青摇摇头,说:“好热,我什么也不想吃。”南宫宝说:“出点汗可能就好了,别动被子。”青青说:“我很少生病,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南宫宝呆了一下,说:“每个人都会生病,你跟着我劳累了,所以生病了。”青青说:“我劳累什么,我什么也没干。” 两人正谈着,有敲门的声音。进来的是梅香,南宫宝问:“梅舵主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梅香说:“听说青青病了,我过来看一下,为什么不请一个大夫看一下呢?我们舵里面就有大夫,一些小病还是看得准的。”南宫宝说:“那就麻烦一下了,我刚才让一个丫环弄了碗生姜。”梅香说:“我这就叫人去请。”说着来到门口,对门外的丫环吩咐了一声,又回头问:“青青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青青说:“谢谢你了,我什么也不想吃,你们有什么正事自己去谈吧,我不用照顾了。”梅香笑道:“也没有什么事,我只是过来看一下。还想准备一桌酒菜为帮主洗尘。”南宫宝说:“这个倒也没有必要,我只是顺便来看望一下众弟子。陪雷护法去见他大哥。他们兄弟分开好久了,何况我也想上太湖去玩玩。”梅香说:“正好我也想去太湖去看一看。虽说太湖离这儿不远,但我也没怎么去,而现在舵主也没有什么大事,帮主不如带我去吧。”南宫宝说:“这种事一般都由雷护法决定。我想他肯定欢迎你去的。你找他说一声吧。”梅香笑道:“可你是帮主,你说行谁会说不行呢?”南宫宝说:“当然没有人会说不行,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问一问他总是好一些的。”梅香无法,只得不再说。一会儿,进来一个年老的大夫,梅香介绍道:“这是帮主,这是林大夫。”两人见过礼,南宫宝便请其为青青拿脉。不久,林大夫松开手说:“这位姑娘脉搏虚弱,脉象不稳,如果静心调养一段时间,我想会同事的。”南宫宝道了谢,便叫人去取来纸墨,大夫开了一个药方,交给南宫宝。南宫宝看了一眼药方,便折了起来,再次道谢,将其送出门去。梅香问:“要什么药,我叫人去抓。”南宫宝说:“不急,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可以找雷护法商谈一下。”梅香问:“你们中午吃什么?”南宫宝说:“随便送点什么过来吃一下就行了。”梅香听了点头出去了。 青青问:“我的病是不是很厉害?”南宫宝摇摇头说:“如果很厉害的话,我如何能在这儿站着呢?早就去为你治疗了。别瞎猜了。好好的躺着吧。”说着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中。出言安慰了一下,便出来。进到胡蝶的房中。胡蝶说:“碧心已经睡下了,青青青好些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胡蝶又问:“那你为何愁眉不展呢?”南宫宝伸手托住她的下额,说:“老天让我遇上青青,为什么又要让我遇上你呢?”胡蝶问:“怎么了?青青又吃醋了?”南宫宝摇摇头,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说:“我每次和你相会,都点了青青的睡穴,这样长久,她经脉不畅,已经有受损的迹象。而且她的妒忌心很重,现在郁郁寡欢,,已成心疾。”胡蝶听了,后退两步,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去吧,我不会怪你的。我只怨我命苦。”南宫宝说:“当时我本以为我们会死的……你……我有空再来看你。”说完上前抱了她一下,退出房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青青睁开眼看了他一下,便将眼睛闭上。南宫宝过去坐在床边问:“喝点水不?”青青摇头,但接着又点点头,南宫宝见了便出去叫人揣来一小杯水,他一勺勺的喂给青青喝。青青说:“你去吃饭吧,不用陪我。我睡一觉就好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我陪着你,你一个人在这儿躺着恐怕闷坏了。我陪你说说话也好。”青青想了想,说:“我不想说话,你说给我听吧。”南宫宝说:“那好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青青点点头。南宫宝便讲了七仙女的故事,但故事未完,青青便又睡着了。南宫宝也觉得有些累了,便将头靠在青青身边。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门。南宫宝抬起头,道:“进来。”梅香和一个丫揣着一个篮子进来。南宫宝见了忙站起身来说:“是梅舵主啊。”梅香说:“我叫丫环给你送饭来了。青青怎么样,睡着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现在也不想吃什么,你叫她揣回去吧,到下午我要吃时再叫人弄一点就行了。”梅香说:“她也不是什么重病,帮主何必如此担心呢?”南宫宝说:“我没有担心,对了,雷护法答应你去了吗?”梅香说:“我还没跟他说呢,不着急。”南宫宝点点头,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梅香说:“我也没什么事,现在舵中的一切早已经被邹舵主安排好了,我这舵主只要安步就班就行了。”南宫宝说:“那你自己去吃吧,有什么事可以找雷护法商量一下。帮主大小事他都知道,也可以做主。”梅香说:“那好吧,有什么事再让人叫我,不打扰了。”说完退回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青青醒过来,叫道:“热,热,好热。”说着伸手要去推被子。南宫宝忙按住,道:“别动,出一身汗就好了。听话,乖。”青青睁开眼问:“我睡多久了?”南宫宝摇摇头,掏出手帕将她额头的汗擦了一下,又将被子两边扎紧,说:“继续睡吧,我过在你身边。”青青听了,又将眼睛闭上。南宫宝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还有点烫,不过觉得好些了。”青青问:“你不出去吗?”南宫宝说:“不出去了。”青青说:“那你坐在我身边吧,我感觉得到你。”南宫宝便依她,坐在床边,并问:“青青,你说,要是我将帮主推掉不干,那样好不好?”青青问:“你不做帮主那你做什么?”南宫宝愣了一下,说:“我什么也不做,就陪着你。”青青说:“这样当然好了,只是你要是不在,他们会不会又打起来?”南宫宝摇摇头说:“不会的,他们不会再打了。”青青想了想,说:“算了吧,你还是做帮主吧,不是还有很多坏人吗?反正你这帮主也没有多少事。”南宫宝听了也不再言语。他也想过,如果不做帮主,带着青青离开天河帮,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该如何过,没有钱用还是小事,关键是赛公明会放过他吗?陈英,野山郎会放过他吗?不会,他自己倒是不怕,但青青呢?他相信天河帮现在不需要他,没有他,凭雷振水的能力,可以应付现在的局势,因而现在的情况是他需要天河帮,需要天河帮给他一块避风港。虽说并非他所想,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不错,但最多也只能自保,再去保护青青便很难了。 南宫宝正自沉思着,青青问:“你想什么?”南宫宝说:“我在想,你要是快快乐乐的好了,我们就可以到太湖去玩了。”青青问:“太湖有什么好玩的呢?”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不过可以去划船,去打鱼,还有好吃的。”青青说:“我知道,可这些有什么好玩呢?”南宫宝有些奇怪,便问:“你怎么了?”青青不语。南宫宝说:“你要是不想去太湖,我们可以不去。”青青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南宫宝问:“一个吓人的梦吗?”青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梦见你与蝶儿在一起,不理我了。”南宫宝忙说:“怎么会呢,我忘了告诉你,姐姐已经嫁给别人了,何况你也应该明白,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就是我的命根,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不能没有你,你明白吗?”说完将青青抱住。 正在此时,又敲门声,南宫宝松开青青,道:“进来。”进来的是一个丫环,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丫环说:“有个自称牧童的姑娘想见你。”南宫宝问:“她说有什么事吗?”丫环摇摇头说:“我没有问。”南宫宝说:“你去问一下她有什么事,如果没有,叫她明天再来。如果确有急事,你带她进来。小心点,这位姑娘很凶的。”丫环听了便出去,南宫宝等了半天,未见宋桐来,便说:“她怎么没来,我以为就算有人拦着她也会闯进来。”青青说:“你出去看一下不就知道吗?”南宫宝摇摇头,问:“你饿不饿?”青青摇摇头,说:“只觉得身上出汗不舒服,想洗个澡。”南宫宝说:“天这么冷,恐怕又着凉了。”青青说:“我非要洗。”南宫宝无法,只好说:“那好,我叫人去安排一下。” 晚上青青便没再躺着,在桌上和众人一起吃饭。饭间,梅香说:“雷护法,我想去太湖玩几天,你看可以吗?”雷振水说:“帮主在此,你为何问我呢?”梅香转头问:“帮主,可以吗?”南宫宝说:“雷护法如果认为可以的话,我自然也同意。我已经说过,人员的走动,都由他负责。”雷振水说:“那我代表我大哥欢迎你去吧。”梅香问:“难道帮主和雷护法就不欢迎我去吗?”两人忙说:“怎么会呢?”梅香说:“这样就好。”南宫宝转过话题说:“本来我是打算下午和众位弟子聊一聊的,但一时没空,那明天再聊吧。这几个月的事,梅舵主大概也知道一些,有些不太清楚的,可以问一问雷护法,雷护法也应该对你讲一下的。”雷振水说:“这一向都由帮主来讲的,你的经历,由你来讲应该比我更清楚。”梅香也说:“雷护法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正想听一听帮主这些天来的历险过程呢。”南宫宝说:“我的经历也算不上什么惊险,只不过我想谈的是江湖局势。”梅香说:“对江湖局势,我也了解一些,但祥情还望帮主相告。”南宫宝说:“这个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二天,南宫宝起得很早,青青也跟着起来了。南宫宝便进入院中练了一下拳脚。一会儿雷振水也起来了,他问:“我看帮主每样工夫都练,虽然每样都练得不错,但恐怕难于精深吧。”南宫宝说:“拳脚与刀剑,难舍难弃,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最适合什么。”说着梅香进来了,笑道:“大家都起得这么早啊。”南宫宝说:“我只是偶尔早一回。对了,吃过早饭,把一些在这儿的弟子招集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要交代,称现在雷护法在,就让他给你讲讲江湖局势吧。我也正想陪青青活动一下身子。”说完折下一根树枝,塞进青青手中。雷振水见如此,只好说:“梅舵主,我们到前面去谈吧。”梅香说:“那只好不打扰帮主了。”说完随雷振水一同前往前面院子。 待他们走后,青青问:“你给我干什么?”南宫宝说:“练剑啊。”青青摇摇头说:“我不想练。”南宫宝说:“那也学我的练一下拳头吧,活动一下,身体结实,就不容易生病了。”青青还是摇头说:“我什么也不想练,我看着你就行了。”南宫宝问:“你是不是还有些不舒服啊?”青青说:“只觉得身上没劲,不想动。”南宫宝接过树枝丢掉,说:“那还回房休息着吧,再去躺一会儿,干吧起这么早呢?”青青说:“我不想一下人躺着。”南宫宝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我陪你睡。”青青还是摇头。 不久,傅碧心领着两个孩子过来。白如云说:“师父,你好久都没有教我们武功了。”白如雪也说:“对,今天就教两招吧。”南宫宝说:“你们可以练轻功的,万一打不过可以跑的。”白如云道:“那不是缩头乌龟吗?”白如雪也说:“那算什么英雄好汉,只会跑?”南宫宝说:“活着才可以做英雄,死了只能做一个鬼雄了。何况一个英雄不是看他的本事大不大,而是看他是不是做了好事。”白如雪说:“没本事怎么做好事,?”白如云道:“什么也干不了。”南宫宝说:“你们都还小,以后的武功可以长,可以练得很厉害,但能不能学好,可不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好了,乖,你们可以练轻功,也可以练内功,这是一切武功的基础,记住,招式当然也很重要,但也没有必要学得太多,等你们长到十多岁时,只要你们还在我身边,我会将我会的一切都教给你们。但你们现在学得太多反而不好。”白如雪说:“那我们就留在你身边。”南宫宝点点头,拍拍两个孩子的头,这才对傅碧心说:“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傅碧心摇头,说:“我不想学,我也不想做英雄。”南宫宝笑道:“做不了英雄,做一个女侠也可以啊。”傅碧心说:“我也不做什么女侠。”青青问:“蝶儿呢,她还没起来吗?”傅碧心说:“我们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吧。”说完拉着两个孩子走开。 南宫宝扶着青青说:“我们去看看她吧。”青青点点头。两人一同来到胡蝶房门口,南宫宝推了一下门,将门推开了。胡蝶正坐在床上发愣,见了南宫宝他们进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南宫宝见此,很是心痛,但又能如何?青青走过去,坐到胡蝶身边,问:“你怎么了,也不舒服吗?”胡蝶这才看到他们,强笑道:“我没事,好好的。”南宫宝说:“你们两个好好的聊聊吧,我出去看看孩子他们。”说完转身出去了。 他出去,胡蝶问:“你现在好些了吧。”青青点点头,说:“好多了,你怎么了,好象有些不高兴。”胡蝶说:“没事,只是闲着没事。”青青一时觉得没有什么话要说,便站想身来要走,但想了想,又坐下,问:“你跟你义父说了吗?”胡蝶问:“说什么?”青青说:“他和梅舵主的事,我看他们两个很配的。”胡蝶问:“是宝大哥叫你问的吗?”青青摇摇头,但接着又点头,说:“是的。”胡蝶问:“他不愿来问我,所以叫你来问?”青青点点头,将头低下。胡蝶说:“我已经跟我义父说了,但我义父说他们年龄相差太大,不合适。”青青说:“那算什么,这还分年龄吗?他们也没差多少吧。”胡蝶转过头去,独自沉思着。青青见了便说:“我走了,宝大哥一会儿会来找我的。”胡蝶依旧没再理她。 青青出门,见南宫宝正在指点三个孩子练武,心中有些闷闷的,独自走到一颗树下发愣。她本性是善良的,纯洁的,但自从跟随南宫宝以来,见过也经历过那么多事,,特别是对于南宫宝,对于第三者插足他们中间,这让她的心性受到剧烈的震动,她不惜撒谎,不惜发怒,几乎用了她过去听都没听说过,想也不更想的方法,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对前途,对将来有些看不清,道不明,觉得自己无力把握………一时觉得头晕目眩,栽倒在地上。南宫宝听到响动,转头一看,忙跑过去将青青扶起来,青青挣开眼看了看南宫宝,没有言语。南宫宝焦急的问:“你怎么了?”青青摇摇头说:“我没事,只是有些困,全身无力。”南宫宝抱着她回房,将她放在床上,说:“躺一下。”接着为她盖好被子,自己移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伸手搭住她的手腕,问:“是不是蝶儿说什么话惹你生气了?”青青摇头不语。南宫宝劝道:“昨天我说了她几句,她可能生气,她有气不敢对我说,却对你出。待我去教训她几句。”说着站起身来。青青忙拉住他,却还是不言语,只流泪。南宫宝无法,只得再次坐下。一会儿,傅碧心进来,两个孩子也跟进来,傅碧心看了看,没说什么,白如云道:“胡蝶哭,你也哭。”白如雪笑道:“我知道,争风吃醋。”傅碧心听了,伸手要打他,但手一伸出,又收回去将两人又拉了出去。 南宫宝似一时猜到是怎么回事,大概是青青对胡蝶发脾气,她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便哭了。而胡蝶觉得委屈,也伤心落泪。南宫宝要是想到有今天,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去碰胡蝶的。他当时只想着会死,因而便也没有计较后果。现在只能感叹命运弄人。一时也沉默了。青青见了,缩回手,侧面朝里躺着。南宫宝见了,长叹了一口气,将青青扶起来,说:“好了,我们走吧。看一看有没有帮中的船上去,我们回去算了。回到望江楼去,不管他们了。”接着为她上穿上鞋。刚出门,梅香和雷振水过来了。雷振水说:“听说蝶儿哭了,这又是谁惹了她了?你也应该去安慰一下她吧。”说完看了青青一眼,转身进到蝶儿房中。梅香有些尴尬,问:“青青姑娘没事吧!”青青没有回答。南宫宝问:“最近可有从下面上去的货船?”梅香说:“有一只,怎么了?帮主有什么东西要带吗?”南宫宝说:“我想回总舵去。”梅香有些意外,问:“帮主才来,好好的怎么要走呢?就算我有何不周之处,那太湖也没有理由不去啊。”南宫宝忙说:“梅舵主对我们照顾得很周到,我离开只是一点私人的原因。请梅舵主别想其他……那船什么时候到?”梅香叹了一口气,说:“帮主远道而来,却这样匆匆而走,就算我没什么意见,太湖的雷舵主恐怕有些不快。”青青终于开口道:“用不着回去了,其实到哪儿不都一样。”说完转身回房去了。 梅香见此,勉强笑道:“看她好象已经生气了,帮主去劝劝她吧。”说完转身离开。南宫宝在院中呆了一会儿,这才回房。青青愣愣的坐在床上。南宫宝走过去,挨着她坐下,说:“我对不起你,你要是生气了,你打我也可以,可千万别这样闷着,你知道吗?我心里很害怕。”青青听了这话,泪如雨下。南宫宝见此更是心痛,但还是劝道:“你要哭就哭出来,也许哭过后心里会好受一些。”说着将身子移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青青还是无声的流泪,但身子却已经全都靠在南宫宝身上。南宫宝轻声说:“别生气了,青青,以后我再也不见蝶儿,行不行?”青青听了这话,泪更是流得凶。南宫宝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他并不懂青青的心思,青青其实心里是很矛盾的,她容不下别人夺取南宫宝的爱,但又同情胡蝶,觉得胡蝶可怜,觉得胡蝶可怜都是因为自己。南宫宝那里知道刀子的这些心思,她以为青青妒恨胡蝶,吃胡蝶的醋,因而他为了青青,虽心中不忍,但也不得不牺牲胡蝶的幸福。她希望胡蝶也能象七巧儿一样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但还能吗? 他正自想着,雷振水进来了,他脸色很不友好,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南宫宝知道他想谈什么,想来他这么大的年纪,收了一个义女,自是痛爱有加,怎么忍心看着爱女如此受委屈,而且论理,南宫宝也做得很不对。南宫宝一时没有回答,雷振水用眼睛盯着他,他双眼迷茫的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青青,伸手用衣袖为她擦着眼泪,雷振水见此,转身出房去了。南宫宝叫道:“等一等。”雷振水在门口站住了,但没有回头。南宫宝轻轻的推开青青,站起身来说:“我也想和你谈一下。”雷振水回头无奈的说:“算了吧,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忽然不想谈了。”南宫宝说:“迟早也要谈的。”说完出了房门。两人默默的走出后院,一直来到前院一片空旷的地方,这才慢慢停下来。雷振水说:“有什么,说吧。”南宫宝说:“我努力干那么久,一直想让青青接受蝶儿,但她……我也希望她能够幸福。”雷振水叹了口气,说:“幸福与她恐怕无缘了。”南宫宝说:“天下好男儿很多,我想也许可以为她找一门好亲事。”雷振水说:“她这样还能嫁给谁?她还会爱上谁?”南宫宝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跟在我身边会更痛苦。我想七巧儿现在也许过得很幸福,没有仇恨,不问江湖。我的心意蝶儿是明白的,但这些话我却也没法跟她说出口。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处境。”雷振水说:“我明白你对青青的深情,命运弄人,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无法强求。”南宫宝说:“我也只是希望你好好的照顾她。”说完迅速回房。此时青青已经止住了眼泪,但双眼红肿,二目无神。南宫宝将刚才与雷振水谈的话概述了一下。青青说:“她要是象姐姐那样也嫁给别人就好了。我们去看看姐姐吧。”南宫宝见青青好些了,便说:“不急,一大早上的,我也有些饿了,看一看早饭熟了没有,去吃饭吧,再跟其他的弟子聊聊,不然说我这帮主来了他们的面都没见。”青青说:“那你去吧,我不跟去了。”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那我去了。” 青青待南宫宝去了,她便又去找胡蝶。哪知雷振水也在。她见了便退出来,屋里两人虽看见了她,但没有理会。青青回到自己的房中,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出门,往前院而去。南宫宝已经由梅香陪着与一些弟子边走边谈着什么,一会儿走出大院,青青便在后面跟着,走出没多远,后面一个丫环跟过来叫道:“青青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叫我好找。”青青跟在众人后面,本不想让他们知道,但现在他们也听到了。青青有些急,问:“你找我干什么,我又没有丢。”南宫宝回头,走过去,笑道:“你怎么出来了?”接着又对那丫环说:“你去吧。”说着用手扶着青青,说:“我见你没来,便叫一个丫环去陪你,怕你一个人无聊。”青青说:“我本想与蝶儿谈一下的,可是雷护法在那儿,我便又回来了。”南宫宝说:“你别跟她谈什么了,有什么事雷护法会说的。”说完又转身对众弟子谈着什么。青青无心听他们谈什么,只是跟着南宫宝。南宫宝与众弟子谈了一会儿,梅香便说:“帮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吃早饭了。”南宫宝看看江面太阳出来已经有一丈多高了,便说:“好吧,梅舵主带着青青去吃吧,我去看看弟子们吃什么,一年多来,他们吃的住的是不是好些了。”说完推了一下青青。青青说:“我和你一起去。”南宫宝摇摇头说:“用不着了,你去吧,吃了饭我就过来。”青青无法,只得随梅香去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无可奈何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曾经南宫宝为体验弟子们的生活,与众弟子们一同吃过,当时众人的伙食虽不很差,但也只能是勉强,这回去时,他便发觉众人吃的好了不少,有白米粥,白面馒头,再去看他们住的,却并无太大改善,依旧住得很挤。一间房住七八个人。南宫宝便说:“我去与众舵主商量一下,看看舵中有多少钱,再建一些房子,让大家住得宽敞一点。” 众弟子道谢不提。南宫宝回去,见了青青,便又去找雷振水。雷振水说:“我还没与蝶儿那件事,她现在……”南宫宝说:“这事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谈吧,我怕谈急了她无法接收,对了,刚才我去看过这些弟子住的生活,吃的还可以,但住处挤了些,帮中还有多少钱,如果有些的话,为他们建一些住房,你看如何?”雷振水说:“总舵还有十几万两银子,可以给每个分舵两万,解决房子的问题还是好办的。但现在各处反映,一趟生意下来,赚的钱少了,除去其他的费用,一万两银子,大概一趟只能赚个五千左右。”南宫宝问:“为何如此,我记得以前有好几倍。”雷振水说:“我们运过去的东西都是稀奇货,一旦多了便不稀奇了,这价格便降下来了,而且我们的货物只能在沿江一带买卖。这样时间一长,利益自己降下来了。”南宫宝说:“每次少赚点就少赚点吧,待明年开春,我们试一试将货开往洞庭,如果可以的话。”雷振水说:“好吧,那我便让人将银子送去,每个舵分两万。”南宫宝说:“这个我看还是商量一下,象两湖的弟子多一些,可以多分一些,而上面的二号舵刚建,三号舵也不怡建得太多,而白沙河与百河舟两处的弟子住得还比较宽,给点钱让他们修理一下就可以了,年关将近,让各位弟子过一个好年。”雷振水说:“你这帮主对这些弟子可是很体贴的。”南宫宝说:“在这儿当一天帮主,便要为弟子们办一天的事。以后我要是不干了,便不再想他们了。” 中午,南宫宝、雷振水和梅香谈了一下帮中调拨银子建房的事,最后决定将各舵人数住处报一下。再根据气候来决定给多少银子。第三天一早,他们便出发往太湖而去。胡蝶及三个孩子早早的上了大船,南宫宝上小船与梅香告别,他虽邀请梅香去太湖住几天,但梅香没去。船出发时,小船上只有南宫宝及青青,再加上几个弟子,显得很冷清,但大船上也并不热闹,三个孩子似未睡醒,没显出往日的活泼来。待在船舱中不言语。雷振水心痛胡蝶,心情也难于舒畅。因而船默默的前进着,天黑时已经到太湖,但离分舵还有一段路。南宫宝决定连夜赶路,到太湖时已经是半夜了。雷振天匆匆接待,便让众人休息,有事第二天再谈。 这样到第二天中午,众人才起来。因为南宫宝和胡蝶两人有意相互避开,雷振天先来见南宫宝,陪着聊了几句,南宫宝便让他去与他兄弟聚一聚,自己打算带青青去见一下七巧儿。雷振天说:“她最近几天可能要临盆,一切我已经代为照顾了。”南宫宝说:“既然如此,我但不去了。我送青青去看一看就行了。”雷振天便依他,问:“我叫人领你们去。”南宫宝点点头,一会儿来了一个老妇人,领他们去了。边边,南宫宝边打听七巧儿大概的情况。老妇人一一作答,末了问:“不知帮主和这位巧儿是什么关系?”南宫宝迟疑了一下,说:“她是青青的姐姐。”老妇人说:“但我奇怪,你似乎比这位青青姑娘更关心她。”南宫宝怪这老妇人多嘴,说:“青青关心别人在心里,不表露出来,有什么我代她问。对了老婆波婆,巧儿的住处换了没有?”老妇人说:“没换。”南宫宝说:“没换就好,我上回去过,你请回吧,我会走。”老妇人听了告辞而去。 两人沿山脚下慢慢的走,一下走到山口,迎面北风吹过,南宫宝忙拉青青过来说:“好大的风。”青青说:“那就不要去了。”南宫宝说:“随便吧,天越来越冷。我看明天我去给你买一件衣服吧。你记不记得上次我给你买的皮大衣,白色的,很好看,现在给弄丢了。”青青说:“我不要。”南宫宝问:“那你要什么?”青青说:“我什么了不要。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南宫宝笑道:“我不是在你身边吗?走吧,回去,我背你。”说完蹲下来,青青便爬在他背上,由他背着回去。青青闹的时候他心痛,可现在不闹,他还是心痛。他总觉得最初见到时的青青是最可爱的,给自己带来快乐,而现在,只觉得她象一只受伤的猫,要自己轻轻的去抚平她的伤口,而那伤口却正是他自己弄的。青青不言不语的在他背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也不言语。南宫宝说:“我记得你会唱歌,现在这儿没有别人,你能不能喝给我听一听?”青青摇摇头,说:“我不想喝。”南宫宝说:“不喝算了,我看明天你还是去买一件衣服吧,我记得我们好久都没到街上去过了。你记不记得你最爱吃的冰糖葫芦?还有好多小玩艺儿。”青青摇摇头说:“现在你和我去街上不安全。让别人保护着又没有意思。”南宫宝一时哑然。青青说:“哪儿也别去了,就在这儿待着算了。我什么也不吃。”南宫宝叹了口气,说:“只怪你宝大哥没本事,不能好好的保护你。”青青摇摇头说:“我记得没有谁的本事比你高,只不过别人人多。”南宫宝说:“希望如此吧,可你不肯习武,要是用功的话,也许有一天可以帮我挡几个敌人。”青青说:“练武太累了,又不好玩。”南宫宝笑道:“你要是不活动的话,吃了睡睡了吃,那不变成一头猪吗?”青青在他头上拍了几下,说:“你才是猪呢。”接着拉扯他的耳朵。南宫宝见如此,背着她急跑,青青怕掉下来,忙紧抱住他。 两人闹着,迎面过来一个汉子,南宫宝估计可能是帮中弟子,猜到他会跟自己打招呼,便放慢脚步,哪知那汉子盯着他看了一眼,急匆匆的过去了,南宫宝见那人眼神很怪,更是放慢脚步思索着。青青问:“怎么了?”南宫宝说:“没什么……有点事,刚才那个人我好象认识,我送你回房,我去看一看。”青青问:“你和他有仇?”南宫宝摇摇头,说:“不是。”接着急步奔跑,进入一片院落,将青青放下来,说:“你自己回屋吧。”青青估计他与那人有仇,便说:“那你小心点。”南宫宝点点头,说:“回房待着,我很快便回来的。”说完转身飞快的走了。 他记得那汉子是七巧儿的丈夫,而刚才他看自己的那眼神似含着怨恨。南宫宝担心他会欺负七巧儿,因而想急忙赶去看看。追到他们的住处时,南宫宝看见那汉子刚好进门,他轻轻的跃进院中,贴在墙边听里面谈论着什么,只听七巧儿说:“回来了?”汉子嗯了一声,问:“今天谁来过吗?”七巧儿大概觉得他问得有些奇怪,便反问:“怎么了?”汉子说:“没什么,问一下,我怕你着凉了。”七巧儿说:“今天没人来过。”汉子问:“真的?”七巧儿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好好的怎么了?”汉子冷笑道:“应该问你怎么了?今天你的……帮主没来过吗?”七巧儿问:“他来了吗?”汉子说:“你何必装糊涂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和那个青青姑娘一起来的。”七巧儿说:“你怀疑我?我却实没见到他们。”汉子说:“没见到就没见到,我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何必当真呢?”七巧儿一拍桌子,说:“你竟然怀疑我?你大概也怀疑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是不是?”那汉子忙说:“不敢不敢,我怎么会呢?只是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往回走,我便以为他们来过……”南宫宝听到这儿,轻轻的离开,一时感到心中很压抑。七巧儿一向要强,她现在的丈夫虽不敢欺负她,便如果心里对她不信任,那么这日子怎么过呢?胡蝶怎么办?万一嫁了一个坏脾气的丈夫,那她以后的日子……一时闷闷的回到房中。 青青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但脸上那个样子,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想劝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南宫宝坐在床边,青青忙陪他坐着,南宫宝想对青青倾诉一下,但又怕说出来让她也跟着痛苦,便只好忍住,伸手将青青抱住。青青觉得他太过用力,便也没有挣扎。过了好半天,南宫宝才松开手,青青问:“你感觉好点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找雷护法商量件事。”青青说:“我陪你去。”青青摇摇头,便出去了,青青见如此,更是认定那人与他有仇,而他寻仇未果,心里不痛快,又去找雷护法帮忙。至于有什么仇恨,她便不得而知,但想来定是那人不对了,干了坏事。 南宫宝找到雷振水时,雷振天和胡蝶都在,雷振天起身问:“帮主这么快便回来了?”南宫宝点点头说:“走到半路上,见太大,青青不想去,我们就回来了。”说着寻了一个椅子坐下,问:“三个孩子呢?”雷振天说:“在外面玩呢。”南宫宝又问:“蝶儿,这儿还住得惯吗?”胡蝶没有回答,但南宫宝接着说:“这儿比别处暖和一些,应该会习惯的。”雷振水说:“也许吧。”三人的神态语言让雷振天看出点不寻常来,但也没问,只是说:“晚上我准备了一桌晚饭,为大家接风洗尘。”南宫宝说:“自家人何必客气呢?你们自己聊吧,我去看看三个孩子,可别瞎闹才好。”说完出去了。雷振天说:“看你们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弄出什么矛盾了?”胡蝶说:“没有,大伯和义父谈吧,我失陪了。”说着也退了出去。雷振水说:“果真有事。”雷振水说:“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也没法管。”雷振天说:“但可以为她留意一个中意的丈夫,不然,她整天在帮主身边,只接触帮主一个男子,自己生出事了。”雷振水说:“你说得不错,但现在她连正眼也不看别的男子一眼,你叫我怎么办?刚才帮主似乎是想与我谈点什么,见这么多人,大概不好开口,我去看一看。”雷振水问:“为何不让他也娶了蝶儿呢?我看帮主对蝶儿也不是没有情意。”雷振水说:“实话告诉你吧,他们在被困的时候,已经好上了,可现在出来了,那位青青姑娘却又容不下她,而帮主对青青……你也知道,帮主只好牺牲蝶的幸福了。”雷振天说:“那他们已经……蝶儿还能嫁给谁?事情怎么弄成这样了呢?那青青未免太那个了。”雷振水叹了一声,说:“以前面临死亡时,青青还可以容蝶儿一下……这事也只能怪命运吧,这事以后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说完出去对南宫宝去了。 南宫宝心中不痛快,便独自一个人来到湖边,看着湖边三个孩子玩耍。雷振水走过去,南宫宝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雷振水问:“你有话跟我说?”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去看巧儿时,半路上遇到她的丈夫,我看他眼神很不友善,便将青青送回去,跟过去看,听到她丈夫对她的不信任,所以我很为蝶儿担心,她性格老实,恐怕受人欺负。”雷振水问:“那该如何?”南宫宝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去看看她。”雷振水说:“何必呢?现在弄得你们三个人都不愉快。你对蝶儿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让她一辈子都不能解脱,我看你还是让她完全死心算了。”南宫宝点点头,走到傅碧心身边,问:“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出来玩,干吗不叫蝶儿姐姐也出来玩?”傅碧心说:“她不高兴出来,我们有什么办法呢?”说完转身不理他。南宫宝也觉得无趣,但还是勉强说:“她不高兴,你们就应该多陪陪她。”傅碧心不语。南宫宝见此,便轻轻的转身离去。小孩子的想法很简单,她觉得胡蝶比青青好,而南宫宝只陪青青而不理胡蝶,很是偏心,因而对其不满。 南宫宝知道傅碧心的心理,但没法跟她解释,胡蝶比青青更招人喜爱,这他也知道,他也希望青青能变得让别人喜爱一些,但青青却不肯,他也没有办法。青青从不会为别讨别人喜欢而变得乖巧。这也许是青青不讨人喜欢的原因,但南宫宝并不在意这些。 回到房中,青青正急切的等待着他,见他回来,忙上前抱住他,说:“你没事吧。”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没事。”青青说:“我老婆婆说了,好人都有好报的,坏人也有坏报。你别太生气。”南宫宝听这话,便知道她误会了,但也不想解释,说:“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恐怕闷坏了吧,要不要我们出去玩一玩?”青青摇摇头说:“我不想出去玩。”南宫宝说:“看样子你好象累了,要不要躺一会儿?”青青说:“那你陪在一边。”南宫宝点点头,青青便和衣躺下。 不一会儿,雷振天敲门进来,冲南宫宝看了看,又望了望青青,问:“青青有些累了吗?”南宫宝点头说:“刚躺下。”说完起身出来。雷振天也跟着出来,南宫宝问:“找我有什么事吗?”雷振天说:“上回在宋姑娘的事上没有对你说实话,实在对不起。”南宫宝说:“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提她干什么。”雷振天说:“这次她又来找你。”南宫宝记起来,说:“前天在梅舵主那儿她来找过我,当时没见他,后来就没有再来,我也差点忘了,你叫她来吧。”说完回房,青青问:“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不你去吧。”南宫宝说:“你说的那木头又来找我了。”青青问:“她还来干什么?”南宫宝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想来她也可怜,母亲和大哥都死了,她既要见我,我就叫她来问一下吧……你不会反对吧?”青青道:“我反对有什么用?”说着神情为之一暗,将眼睛闭上。南宫宝将手伸过去在她脸上抚摸了一下,说:“只要你说,我现在什么都听你的,真的。”青青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但什么也没有说。 不一会儿,有敲门声,南宫宝叫了一声进来,门推开了,宋桐站在门口,她那个样子将南宫宝吓了一跳,苍老,憔悴,一时南宫宝也生出深深的同情之心来,想将手从青青的脸上拿下来,但青青按住不放,他也没用劲。但还是站起身来,用发尽量平和的语气说:“是宋姑娘啊,请进吧。”宋桐小心的走进来,南宫宝指着桌边的一张椅子说:“请坐。”宋桐木然的坐下,接下去便没有言语。沉默了一会儿,南宫宝开口问:“你二哥呢?”宋桐说:“他去了黄河帮。”南宫宝说:“那你……你在什么地方落脚?”宋桐没有回答。南宫宝说:“如果你现在没有去处,且叫雷舵主安排一下,你在这太湖住下吧。”宋桐说:“谢谢你,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小心你二哥一点,他会想办法报服的。”南宫宝说:“我知道,谢谢你来通知我。我会注意的。”宋桐默默的起身出去,南宫宝也未出言挽留。 待她走后,青青问:“你很同情她?”南宫宝点点头,说:“以前她也是一个千斤小姐,受人宠着,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青青说:“她还爱着你,不然为什么跑这么远来告诉你这些?”南宫宝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说:“谈这个干什么,我现在只想守在你身边,不想别的。”青青问:“那蝶儿怎么办?”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本以为我们要死了,所以我就没有拒绝她,但现在……我觉得很对不起她。但我对她和对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明白吗?”青青说:“我明白,可是她……也很可怜。”南宫宝点点,说:“可那又能如何呢?”青青说:“那你叫她来,我和她谈一谈。”南宫宝怕这只是青青一时冲动的同情,万一她又说什么伤害蝶儿的话,让她更是伤心,便说:“算了吧。我希望过些日子不见她,她便将我忘了。”青青摇头说:“恐怕很难,万一她想不开,出什么事怎么办?”南宫宝听了这话,心中一紧,说:“我去看看她,你这一说,我还真的有些担心,你要不要一起去找她谈谈。”青青想了想,摇头说:“你去吧。” 南宫宝将青青盖好,便起身出去了。进到胡蝶的房中,见到三个孩子也在,正和她玩着,便放心不少,说:“你们都在这儿玩啊。”三个孩子回头看着她,胡蝶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没什么事,来看一看两个小家伙在闹什么事没有。”胡蝶说:“他们很乖的,你不必担心。”南宫宝说:“这样就好,我不担心。”说完转身出去了。傅碧心在他转身时补上了句:“我以为他来找你的。”胡蝶低头不语,南宫宝也当没有听见,加快步伐离开,边走边叹气,这尽是他欠下的债,但却不明白什么地方错了,也许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回到房中,青青问:“没事吧。”南宫宝勉强笑了一下,说:“还好。”说完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说:“我也有些累了,想躺一躺。”说完便靠在床上,青青看着他,有些发愣,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下来,门外有敲门声,青青听见了,看看南宫形容词,没有理会。南宫宝似是睡着了,一时也没有什么反应,敲门声停了一下,接着又响起来,南宫宝这才抬起头,转过脸道:“进来。”门开了,是一个侍女,说:“雷舵主请帮主和这位姑娘去吃晚饭。”南宫宝说:“我现在不想吃,待会儿想吃时再叫人弄一点吧。”侍女说:“雷舵主特意务了酒菜为帮主接风洗尘。”南宫宝想了想,便说:“好吧,我马上来。”接着站起来,伸了一下腰,问青青:“好了点没有,起来了。”青青说:“我没有睡。”接着也起来了,相互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来,由侍女引着到客厅。雷家兄弟及三个孩子已在坐,唯独不见胡蝶。雷家兄弟见南宫宝来了,便站起身来,南宫宝摆摆手,说:“自家人还客气什么,随便坐吧,对了,蝶儿呢?”雷振水说:“她有点不舒服,没有来。”青青说:“我去叫她吧。”说着也不问南宫宝,转身去了,南宫宝想伸手拦她,却又忍住了,挨着傅碧心坐下来。傅碧心却似显得与他有仇一样,将椅子往一边移了移。南宫宝苦笑了一下,转身问:“雷舵主,那位宋姑娘走了吗?”雷振水点点头,说:“她一出来就走了。”南宫宝叹了口气,说:“想想她也很可怜。”雷振水却问:“不知她今天所来何为?”南宫宝说:“她二哥去了黄河帮,她是来提醒我小心的。”雷家兄弟却想,“也许只是想见你一面。”但这话却不便出口,因而都没言语。雷振天等了一会儿,问:“帮主喝点酒吧。”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们兄弟自己喝吧。”雷振水说:“以后喝酒的机会还是很多的。”白如云和白如雪拿着筷子四处看,大概是等着上菜了。南宫宝见了,说:“先上菜让几个小家伙吃吧。”一边的侍女听了便出去。 一会儿,便有菜上来,自然是太湖很有特色的菜了,两个孩子近不及待的便伸出筷子,也不管其他的人,南宫宝转脸对傅碧心说:“你也吃吧,不必客气,这儿又没有外人。”傅碧心摇摇头说:“我等一等姐姐。”又过了好一会儿,青青才拉着胡蝶过来。雷家兄弟忙将他们中间的位子空出来,胡蝶挣开青青位她的手,坐到义父与大伯中间。青青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南宫宝问:“蝶儿好些了吧。”胡蝶点点头,说:“多谢帮主关心。现在没事了。”南宫宝笑了一下,便没再言语。雷振天说:“大家吃吧,这是太湖的几样名菜,有些你们大概还没吃过。”南宫宝说:“看着确实眼生,看来不错,想来味道也应该很好。”说完将筷子举起来,却见胡蝶没有动,便说:“蝶儿怎么不能筷子呢?”胡蝶听了这才举起筷子,将自己面前的菜夹了一点点,放进口中,看样子也没有觉出什么味来。 因为桌上气氛不太溶恰,虽是为帮主接风洗尘,但比平常人家吃饭差不多,这样各自怀着心事,草草吃完便散了。回房后,南宫宝便埋怨青青说:“既然蝶儿不愿意与我见面,你拉她来干什么呢?”青青说:“我想通了。”南宫宝有些不明白,问:“什么想通了?”青青说:“我们的事我想通了,这样我们三个人都很不高兴,很伤心,我看你还是要了蝶儿吧。这样只有我一个人亏点了。”南宫宝问:“你真的想通了?”青青点点头。南宫宝说:“那我现在就去找她。”青青咬咬嘴唇,嗯了一声。南宫宝站起身来,却并没有走开,而是将青青按在椅子上坐着,说:“别傻了,,你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蝶儿也就不会开心,这样还是三个人不开心。”青青摇摇头说:“我想了好久好久,刚才你睡觉时我都一直在想,老天让我遇到了你,又让蝶儿遇到了你,肯定是有意这样安排的,我……”南宫宝打断她的话说:“老天的安排又怎么样,我不信老天,我只要你一个人。”青青笑了笑,说:“你这话我听了很高兴,但我们都不忍心看着蝶儿可怜,她也很好,不象那个木头一样凶,吃饭前我和她谈了一小会儿,她只是不信,以前我确实骗过她,她不信也不怪她,现在你去跟她说吧。”南宫宝想了好久,才点点头,说:“好,我去见她,你安心睡吧。”说完安慰青青先睡,自己出门去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问君无语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果真是去找胡蝶了,他敲着胡蝶的门,胡蝶大概未想到此时会有人敲门,但也未问是谁,便起身将门打开,看清是南宫宝,却也没有显出是惊喜,依旧面无表情。南宫宝也不由分说,挤进屋中。一时两人站着都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才先开口,他先是叹了口气,说:“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胡蝶没有动,南宫宝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胡蝶还是不语。南宫宝见此,终究还是离去了。胡蝶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南宫宝出到前厅,吩咐一名弟子说:“我要回总舵,现在就走,你去给我备一下船,并叫我随行的三十名弟了护送,这事先别通知雷护法和雷舵主,待明天再与他说。”交代完后,也不等这弟子问什么便回房。青青似是睡着了,但南宫宝知道她只是装睡,便也不言语,坐在床边。青青终于沉不住气,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宝说:“我们离开这儿,回到望江楼去。”说完扶青青起来。青青问:“为什么要回去呢?”南宫宝没有解释,只是说:“你将衣服穿好,我给他们留下一封信。” 不一会儿,便有弟子进来报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南宫宝点点头,将一封信折好,交给那弟子,说:“明天将这信交给雷舵主。”说完扶青青便走。一路行去,并未惊动雷家兄弟,但雷家兄弟却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没有出面阻止,也许他们觉得阻止他们离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便任由他们离去。过了一会儿,有个弟子送来一封信,雷振天看了看,说:“叫我转交给蝶儿的。”接着对那个弟子说:“你现在叫丫环给送去吧。”雷振水说:“他大概是不方便在青青面前说这信给蝶儿的。”雷振天点点头,说:“我想蝶儿对他也……”说了一半,也许觉得这话题太重,便止住了。 胡蝶收到信后,举起来,放在烛火上点燃,但刚一燃着,又灭掉了,她终究想看一看上面写的什么,但打开看时,里面的字虽烧掉了一点,但还是可以认得出来,是四句似诗非诗的话,以南宫宝的水平,自己作不出什么诗来的,但那意思还算明白,“多情自古让人痴,恨不相缝未嫁时,君情一片心如镜,苍天弄人求来世。”胡蝶看了,泪如雨下。 微微月光下,船在湖面上慢慢的行着,南宫宝坐在船头,青青靠在他身边,已经睡着了。如此良夜,总是让人心醉。夜很静,没有风,只听到船桨划过水面荡起的水花声,这更显夜之静了。大概是划船太久,众弟从也有些累了,动作变得慢了,南宫宝见离寨远了,便说:“走了半夜,大家也累了,休息一下吧,也不急着赶路。”众弟子听了,便将船靠,岸,收桨休息下来,其中有人说:“帮主也该回船舱去睡了,外面凉,青青姑娘恐怕经受不住。”南宫宝点点头,说:“也好,你们先休息吧,将下面的哨兵叫起来。”原来刚才一些弟子在划船,另有几个在下面睡觉。现在众人休息,他们便上来放哨。 南宫宝待哨兵出来,便将青青推了推,说:“到下面去睡吧。”正叫着,忽听到几声暗器破空而来,不是打向他,而是向着几个守卫的弟子。这些弟子本是刚睡醒,反应不够灵活,并且这暗器来得急,就算是南宫宝也来不及抢救,一下子这几个弟子都倒下了。但南宫宝也看出来,这些暗器都不是打向这些弟子的要害,便静坐着没动,目光向暗器射来的方向望去。一条白影轻快的飘上船来。正是天山圣姑。 只见她颜色憔悴,双眼失神,与往日的她可以说是天地之别。南宫宝看着她这可怜的样子,一时也有些不忍,正想出言安慰几句,但发觉青青已经醒过来,想想自己已经不能再扯上什么风流责了,便将语气谈了几分,问:“是天山圣姑啊,不知你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圣姑没有言语,但神情更显失落,双眼看着南宫宝,带着讫求的眼色。南宫宝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但想来这次不会再伤害自己,而其他的事自己也顾不得,便又说:“现在夜很深了,我和青青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说完扶着青青往船舱中走去。圣姑忽然大声叫道:“你会后悔的,我恨你。”接着一跺脚,上岸飘身而去。船下的弟子听得上面的动景,纷纷抓了弓冲出来。南宫宝摆摆手,说:“是天山圣姑,象是有点病,现在走了,大家别担心,按心的去睡吧。”说着将几个哨兵的空道解开,并向他们解释了一下,这才陪青青下到船舱中。 青青此时睡意全消,轻声说:“她好象被什么伤害了,我觉得有些可怜。”南宫宝摇摇头说:“她的本事那么高,谁能伤害到她了,我看多半想耍什么阴谋,何必理她呢?现在天很晚了,早点睡吧。”青青听了便也不再说什么,和衣躺下。南宫宝挨着她也睡下了,但一时又如何睡得着呢?他为青青,离开胡蝶,现在,也为青青,对圣姑很冷谈,气跑了她,伤害了她,也许她此时也需要安慰,可是……他安慰自己道:“有时是身不由己的。” 从下往上逆水而行,很慢,虽有风,但都不大。南宫宝也不急着赶路,便由着弟子们自己走,不过他在每舵处都没有作什么停留,只补充了一下用品,这样花了一个多月才回到总舵,与高铁山和段雷见过之后,日子便又安逸下来。偶尔陪着段雷练一下武,其他时候便是陪着青青。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忘恩负义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这一日,南宫宝确实闲得无聊,便跟高铁山说了一下,要到附近小镇上去遛遛,高铁山也没有反对,只是说让自己安排一下。不一会儿,便由石心武领来十二位弟子,并说:“这是高副帮主特别训练用来保护帮主的,帮主要不要指点一下?”南宫宝扫了那些人一下,说:“不用了,这些人一直由你带领的吗?”石心武点点头,说:“但训练之事由高副帮主亲自负责。”南宫宝笑道:“他办事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走吧,一起到集上去走走,你们也不必跟我离得太近。万一有事能立刻赶来就行了。”石心武听了,忙说:“那好,这儿有个信号弹,将这头一拉,抛上天去,我们就可以看到,并立刻赶到。”南宫宝接过来看了看,象一个烟花,便说:“就这样吧,现在就走。” 自从南宫宝做了帮主以来,便很少去集上了,一是没有时间,一是担心有危险,如今看到集上热闹的场景,竟有几份亲切的感觉,而青青也是好久没有来过。没走多久,她便听到冰糖葫芦的叫卖声音,一时急步过去,南宫宝也急步跟过去。青青伸手取过一根,段雷却加上一句“还象个孩子。”青青脸色一变,便将手中的冰糖葫芦向段雷投去,南宫宝一伸手抓住了,放到嘴边咬了一颗,笑道:“想吃就吃,还讲什么小孩大人的。”说完取过两根来,将自己咬了一口的递给青青。青青不接,南宫宝又递过去另一根,青青这才接过来,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南宫宝将另一根递到段雷面前,说:“拿着吧。”段雷摇摇头,说:“我不吃。”南宫宝说:“不吃也拿着。”说着自己又去取了两根,这才付钱。一会儿又进了一家裁缝店,为青青挑了一套衣服,这才出来。 在大街上来回行了几圈,也没再买什么,段雷说:“我饿了。”南宫宝抬头看看天,说:“好,就到这儿吃点什么吧,好久没到外面吃过东西了。”说完目光四扫。青青开口说:“我记得上回我们在这前面一家吃过的。”南宫宝可以说对这一带很熟,在许多酒店吃过,也没觉得有一家特别好的,现在听青青这样说,便依了她。三人进入酒店,捡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来,南宫宝看窗外石心武带着一队弟子跟来了,便招呼他们也进来坐。石心武也没客气,带着弟子们进去。分两桌坐下,南宫宝说:“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接着呼过店小二,叫青青点菜,青青便点了一个小白菜,段雷点了一盘牛肉,南宫宝没有点菜,只是说:“先就两个菜吧。” 点过菜,南宫宝便问:“青青,你记不记得我们上回在这儿吃是什么时候?”青青沉默了一会儿,说:“好象有一年了,多久我也记不得了。”正说着,石心武过来,在南宫宝耳边轻声说:“我到他们橱房去看看,可别让他们菜做得不干净。”南宫宝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石心武便去了。此时,店外进来三人,看样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打扮很普通。但南宫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三人似没有注意到这边,在另一个人少的地方捡了个位子坐下。青青也注意到南宫宝多看了那三人一眼,,便问:“怎么了?”南宫宝转过脸来,微笑道:“没什么,我以为那三个人是江湖中人,大概是我看走眼了。”段雷道:“还怕他们不成?”话音刚落,又从门处进来四人,这些人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四人都是带着刀的,但南宫宝看他们武功都也不怎么样,便没再在意。 四人将店里的人扫视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天河帮那些弟子身上,也只有这一队弟子才最显眼。每个人身上背着一柄大弓,而段雷的那柄大弓没有带出来,因而并不显眼。那四人也只是看了那些弟子一下,看样子并不太在意,坐下来便谒道:“店小二,快点上菜上酒。”不一会儿,南宫宝他们的菜上来了,石心武也跟着出来,冲南宫宝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有伙计添来饭后,问:“客官要酒吗?”南宫宝摇摇头说:“再来一小盘花生米。” 不久,天河帮弟子桌上的菜也开始上了,四位带刀的人见了,似有些不耐烦,其中一人拍着桌子叫道:“小二,怎么这回慢,我们急着赶路呢。”另一个人忙按住这人,和气的说:“小二,你现在给我们上菜,我们菜钱加倍给你。”店小二有些为难,便转头求助于掌柜的。掌柜的忙过来陪笑脸说:“爷,论说做生意的,有钱赚,谁不干,但这十几位爷先来,我们有点得罪不起。如果他们没什么意见,我们自己乐意这么干。”掌柜的这么一说,将自己置身事外,让他们自己去争,这也是很聪明的做法。天河帮十几个弟子听了自然是对这三人怒目而视。石心武转头去看南宫宝,想问一下他有什么意见,哪知南宫宝低着头,专心吃饭,并不看别处。石心武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忍吧,不甘心,不忍,却又怕南宫宝怪他闹事,正在此时,段雷站了起来,叫道:“凭什么?”那四个人一时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其中一个笑道:“然来是想打抱不平啊。”段雷说:“先来先吃,后来后吃,你们有钱算什么?”那人笑道:“有钱也不算舒适,你有钱也可以让人先炒。”说着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拍,这银子便陷进桌子里面。 段雷手中没有兵器,说话人些底气不足,转过脸去道:“小宝,你手下弟子受人欺负,你也不出头。”南宫宝这才抬头向四处看了看,说:“你吃你的饭,管那么多干什么?”段雷有些意外,有些不解的看着南宫宝,但并没有移步。青青见了,说:“你回来吧,不要惹事。”段雷不服,道:“我非要管。”说完几步上前,走到那四人桌边,四人看着段雷,其中那先开口的中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以为仗着人多我就怕你们不成?”说完抽刀便向段雷脑袋砍来。段雷欺身一步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拉,便将他摔倒在地。另三个人发觉情况不对,便分三处拨刀向段雷砍来,段雷转身便躲,那三人跳过桌子,再次砍来,此时段雷手中要是有兵器,对会这三个人自是没有问题,但南宫宝怕惹事,没让他带。他空着手对会三个敌人,可从没这种经验,因而只有躲。天河帮的那些弟子见帮主没发话,便也没动手,因为他们一动手,这三人必定成刺尾。南宫宝也看出段雷躲得勉强,便弹出三颗花生米,将那三人的刀打掉,,那三人眼着南宫宝看了一下,转身扯着地下躺着的那一位,迅速的逃出门去。 南宫宝忽的站起身来,说:“好了,回去。”说着丢下一块银子在桌上,拉着青青往外走,石心武看着那些弟子,说:“看样子得回去吃了。”一行人匆匆出了小镇,段雷跟在最后面,不言语。没走多久,便听到一边树林中有打斗的声音,而且路上还有血迹。南宫宝停下来,其他人也停下来,石心武问:“要不要去看一下?”南宫宝说:“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看一看。”说完起步跃过去,见几个蒙面人与丐帮弟子打斗着。肖正风便在其中,双方各有伤亡,但丐帮弟子明显死得多一些,肖正风一见南宫宝过来,忙叫道:“南宫兄,你来了……”正叫道,在左肩上中了一剑,其他几个弟子见南宫宝来了,精神为之一振,奋力反击,那几个蒙面人见势不好,收招转身便走。 肖正风这才率几个弟子过来行礼,说:“多谢南宫帮主救命之恩。”南宫宝摆摆手,说:“江湖中人,何必客气,你们的伤没事吧。”肖正风苦笑道:“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南宫宝看看地上躺着的尸体,说:“我手下的弟子在路边等我,你们也到我帮中停留几日再说吧。这些受伤的弟子能走吗?”南宫宝说:“可以走,不过这些死去的弟子,我得亲手将他们埋了,跟了我这么久,可终究难逃魔掌。”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南宫宝说:“我去叫弟子来帮忙。”说完转身回去。石心武见了问:“出什么事了?”南宫宝说:“丐帮帮主和几个弟子受人伏击,受了伤,你带着这些弟子去帮忙护送回总舵。”石心武问:“那帮主你呢?”南宫宝说:“我不用担心,段雷也去帮一下忙。”段雷听了便先一步去了,石心武见了,只得尊命道:“那帮主小心些。” 南宫宝扶着青青正待转身,却见到有几个弟子摇晃了一下,便裁倒在地上,这几个弟子正是在同一桌上吃饭的那六名弟子,石心武惊道:“你们怎么了?”说着伸手扶住了两人。南宫宝伸手查看了这一个弟子的情形,说:“他们是中了一种特别的蒙汗药,不会有事的。现在你们将这些弟子抬进林中,与丐帮弟子合为一处再说,快一点。”剩下的六个弟子立刻动手,石心武说:“我回帮去领一队弟子过来。”南宫宝说:“那小心一点。” 肖正风见南宫宝他们这个样子,惊问:“他们……怎么了?”南宫宝说:“中了一点迷药,不算什么,一会儿就会好的。”接着又吩咐两个弟子说:“你们两个从林中穿过去回到总舵,小心点,发觉情况不对便逃走,其余的弟子将弓箭都备好。”段雷也取一只弓在手,问:“他们在菜中下的毒吗?”南宫宝说:“多半是的。”段雷又问:“那我们为什么没事呢?”南宫宝说:“我们没事,他们也只吃了一点点,我想很快便会好过来的。”接着转过脸去看青青。青青神情很古怪,似乎是害怕,又似是愤怒,或者是同情,也许还有悲伤,此时的心情,南宫形容词也无法把握,只好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一时间,场中气氛有些紧张,手心都有些出汗,但他故作轻松的说:“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大不了一拼而已,对了肖兄,你们怎么在这儿,这么久都到哪儿去了?”肖正风叹了口气说:“自从我们的主力被杀散,我们东躲西藏,也不知过的什么日子,几个月前,听说你回来了,我们便想赶来与你相会,可是不敢直接赶去,在路上担误了一些日子,这样赶来时,你已经往鄱阳湖去了,于是我们又离开了,到最近得知你回来,我们这才又赶来,刚才听说你到小镇上去了,我们赶去想与你相会,在半路上又出事了,幸亏你赶来,二百多个弟子,就只剩下这么几个,其他的不是战死便是走散,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南宫宝看着这几个弟子,叹道:“出手对付你们的是野山郎,而当时我便在他的身边,可惜却无能为力。”肖正风说:“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南宫宝知道要想报仇很难,但又不想打击他,便转口道:“江湖中的情况很是复杂,待回舵之后我再与你谈谈。”说着坐在地上。 时间慢慢的过去,救兵却还没有来。肖任问:“不知要对付我们的人是谁,是地灵宫的人还是黄河帮的?”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本以为刚才对付你们的那一伙人与我在酒店里遇到的是一起的,可看他们的伸手……不太象。”段雷问:“你是说那四个人?”南宫宝摇摇头说:“那四个人算舒适,我是指另外三个人,你没有注意而已。那三个人衣着很普通,不惹人注意,可我看他们的眼光便知他们伸手不凡,如果我手下这些被人毒倒,他们肯定会动手,而我怀疑这便是地灵宫的第一层高手。”肖正风问:“什么第一层高手?”南宫宝说:“现在无事,我为你讲一下吧。”于是将地灵宫的情况讲了一下,当肖正风听到南宫宝将野山郎放走时,大叹可惜。南宫宝讲完,接着自言自语的说:“看样子地灵宫权力之争已经结束了,只不知道谁胜谁败,或者又和好如初。” 没多久,高铁山领着几十个弟子赶过来,见他们到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高铁山问:“帮主没事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没事,这几位丐帮弟子受了点伤。我帮的几个弟子中了蒙汗药,也没有什么大事,回去报信的石心武和两上弟子没事吧。”高铁山道:“石心武?我没见到他,报信的是两上弟子,我正奇怪怎么少了他一个人。”南宫宝听了,从地上抓了一柄刀,说:“你们都回去,我去看看。”说完飞身上树,从树枝上飞快的踏过去。高铁山无法,只好吩咐一队弟子跟过去,并吩咐如果没追上便自行回去,他这才安排着众人回去。因为已经知道有人受伤,便带来一些担架,众人回舵时,南宫宝已经回来了。 石心武坐在床上,南宫宝正在运功为他疗伤,石心武全身看不见一丝血迹,高铁山见如此,便先安顿地丐帮弟子。青青守在一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南宫宝收回双掌,自行运功一周,这才站起来,说:“走吧,回房去。”青青过去将他抱住,将头埋在他怀中,身子在轻轻的颤抖。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好了,没事了。”不一会儿,高铁山进来,问:“心武怎么样了?”南宫宝说:“他被人在背后打了一掌,现在虽无性命之忧,但能否完全康复,我也难于把握。”说完拉着青青离开了。走了没几步,又回头说:“我们到后院谈一谈。”高铁山听了便跟了他来到后院。 到了后院,南宫宝说:“我今天才出门,便出这些事,可见别人对我们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也就是说我们身边有些人被敌人收买了,这样可就比较危险了,你负责查一下,还有,我们在酒店中遇到的人估计是地灵宫的,他们有空对会我们,可见其内部的争斗已经结束了,传令各舵的弟子小心些。”接着将今天的遭遇与他概述了一遍。高铁山说:“那我看帮主最近少出去一些为好。”南宫宝点点头。 回到房中,南宫宝仰身躺在床上,青青问:“怎么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有些累,想躺一躺。”青青说:“那将鞋脱了好好的睡一会儿吧。”说着伸手要给他脱鞋,南宫宝摆摆手说:“不用了,你自己走了一天,也该休息一会儿。”青青说:“我不累。”这样说着,在一傍的椅子上坐着,不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丫环在门口敲门,敲了一下,青青抬头问:“有什么事吗?”那丫环说:“听说帮主和你中午都只吃了一点点,高副帮主请你们再去吃一点。”青青道:“他已经睡着了,我也不想吃。”那丫环听了便转身离去。青青起身将将被子拉着盖在南宫宝身上,一下子将南宫宝弄醒了。他问:“你为什么不练武呢?就算你不喜欢打打杀杀,但自保也应该不错的。”青青说:“你让我练我就练吧。其实我也没说过不喜欢,只是觉得太苦了。”南宫宝苦笑了一下,说:“算了吧,以你现在的基础,想自保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看样子以后只能少出去了。对了,刚才买的衣服呢?去穿起来让我看一看,那么漂亮的一件衣服不穿很是可惜。”青青说:“刚才还不知放到什么地方了,我去找来。”南宫宝摇摇头说:“你叫一个丫环去找找吧。”青青听了便出去,一会儿又进来。南宫宝说:“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看看肖帮主他们的伤势如何。”青青说:“有别人就行了,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南宫宝笑道:“这是礼节的问题,不能让别人觉得冷落了。”青青说:“那你去吧。” 南宫宝听了,拍拍她的脑袋,便出门去。一会儿有丫环送来了衣服,青青便穿在身上,等南宫宝回来。可等了好久,也不见回,自己便出去找,打听到地方,她便去了。众弟子自然没有人敢拦她。一进门,便看到南宫宝又在运功为肖正风疗伤,这样功力损耗肯定是很大,高铁山在一边看着很急,而青青却并不懂这些,只不过有些不满,自己穿了新衣服,南宫宝看也不看一眼。场中很静,丐帮的几个弟子憔急的站在一边,肖正风的脸色慢慢的红润起来,而南宫宝的脸色却变得苍白起来,过了好久,肖正风吐出一鲜血,南宫宝也趁机收手。青青忙要过去,高铁山一手将她拦住,说:“等一等。”只见南宫宝闭上眼睛,双手护住丹田,看样子是刚才消耗精力太大,此时得运气恢复。又等了好一会儿,南宫宝睁开眼站起来,肖正风等丐帮弟忙道谢,南宫宝一挥手,说:“江湖兄弟,何必客气,好好的养伤吧。”说着拉着青青出得门来。 高铁山说:“帮主何必如此不惜损耗自己的功力呢?”南宫宝苦笑道:“丐帮杨帮主待我不溥,我不想丐帮就这样垮下去。”青青忽然叫道:“你的手好凉。”高铁山上前抓住南宫宝的手一试,说:“看样子你真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日子。”本来南宫宝本身的真气是聚地气而成,非常霸道,用来对敌是很有效的,但用来疗伤却要差一点,疗伤需要细长柔和的内功。也幸少林的内功必法正好有此特点。南宫宝自得空正传授内功心法,这真气便慢慢的转变过来,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为两人疗伤,而且看样子这两人都还伤得很重。高铁山将南宫宝送回房中,忽然问了一句:“我看肖帮主在我回来的路上伤得并不十分重,为何还要你为他运功疗伤呢?”南宫宝说:“大概以前是凭着意志支撑着吧,现在一遇到安全的地方便垮下来,他基本虚脱,如果不急时抢救,恐怕一身武功便没了,否则我也不会这样做的。”高铁山听了只好说:“那你好好的休息片刻吧。青青姑娘照顾一下他。” 南宫宝这回脱了鞋,一本正经的上床躺着。青青急切的在一傍守着,南宫宝问:“怕不怕?”青青问:“怕什么?”南宫宝笑道:“吓你一下,现在回来了,没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伸手握住青青的手,说:“这件衣服你觉得好不好看?”青青强笑道:“这衣服本来就是穿给你看的,你说好看就好看,问我干什么?”南宫宝笑道:“我选的衣服我自己认为好看了。”说着又补上了句:“不过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青青听了忙将头埋到被子中。南宫宝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一会儿双眼又转向屋顶,一时又觉得有些迷茫。 肖正风及石心武的伤慢慢好起来,南宫宝也加紧练功,无论拳脚或者刀剑,但练得更多的是内功心法,虽然在同辈中,他的内功少有人比,但与野山郎及袁梦等人比,并不占优势,而且一旦遇敌过多,便会力不从心。肖正风及几名手下也没放松,伤好了几分,能活动时便没闲着。南宫宝体会到他们报仇心切,令弟子们好生照顾。只是这样一来,青青便有些不高兴,以前南宫宝时时陪着她,但现在只是休息时陪她,有时似老人入定一样坐着半天不动。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此时他心里没有再想着别人。 过了几天,接到雷振水的来信,说是两个孩子将随货船一同回总舵,听这个意思其他的人一时之间还不会回来。南宫宝想不回来也好,免得见了尴尬。只是傅碧心没有同来,让他有几分觉得可惜,这个家伙对自己误会太深,也许她不会体会到自己的心情。再等了十几天,突然接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带孩子那只船被人截下,弟子死伤大半,而两个孩子也被人截走。南宫宝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作出反应,倒是一边的肖正风吃惊的问:“在舒适地方发生的?”高铁山说:“在百河舟口。”接着看看南宫形容词,看他有何指示。南宫宝却摆摆手,说:“我想独自待一会儿。”接着转身回房去了。青青也默默的跟了过去。此时南宫宝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什么反应。青青挨着他坐着,用身子去平息他心中的悲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宝才象回过神来一样,说:“我没事。”青青说:“我知道你没事,但我看你有些累了,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南宫宝摇头说:“我去找人商量一下。”说完又出来了,来到前院,高铁山已经在院中站着了,待他走过去,高铁山问:“你没事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本来打算明年开春便将我们的势力扩展到洞庭湖一边,可看样子是不行了,受伤的弟子你叫人照顾一下,其他的货船停下来,加强防守,再将两队合为一队再走。”高铁山说:“但我看别人是为了两个孩子而来,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南宫宝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我们也该明白别人有这个实力,先将受伤的弟子安顿一下。”高铁山说:“我知道,吴舵主已经去安排了,你不用担心,你看要不要将雷护法叫回来商量一下?”南宫宝摇摇头说:“他自己会回来的。”高铁山问:“你看这事会是什么人干的?是黄河帮还是地灵宫内部人干的?”南宫宝摇摇头说:“两边都有可能,但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地灵宫之争,野山郎占了优势,也许已经赢了。”高铁山说:“可听弟子们说那些架舟的人很熟,很象是黄河帮的人干的。”南宫宝说:“地灵宫也有操舟好手,那一回他们抓我时便可看出来,让各处的弟子加强防守,我想现在去看望一下那些弟子。”高铁山道:“那些弟子很快便会送来总舵。”南宫宝问:“有对方的尸体吗?”高铁山道:“好象没有,我也不太清楚,先等一等吧。等到他们来了再说,你也别太悲愤,在江湖上过日子,每天面对的都是流血的生活。”南宫宝摇摇头,转身又回去了。他摇头不知是反对高铁山的话还是叹息这无情的江湖。 第二天中午,受伤的一些弟子果然被运来了,有些性命垂危。有些只是皮肉之伤,南宫宝亲自去看望他们,对重伤的弟子还亲自相救。正在他为一个弟子抱扎伤口时,有一个弟子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叫道:“报告帮主……”南宫宝打断他的话问:“有什么事这么慌张?”这弟子说:“丐帮帮主他们……将青青抓走了。”南宫宝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马上一冲而起,从屋顶冲出去,向后院一看,有几个弟子翻过墙向树林中追去。南宫宝也迅速的追了过去,很快便超过大部分弟子,再追了没多久,便见到一名丐帮弟子向上中了几箭,已经死在地上,又向前追了一段路,见自己帮中几名弟子站在哪儿,围着一个丐帮弟子,南宫宝上前急促的问:“他们往哪边跑去了?”其中一个弟子说:“进林子时他们便上马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分开逃走,而这人跑得慢慢,所以……”南宫宝看看前面躺着一匹马,但已经无心理会,而是用脚踢了一下那个丐帮弟子,问:“他死了没有?”一个弟子说:“还没有。”南宫宝说:“那好,你们带他回去,我再去追追看。”说完跃上树顶,向左边追去,那一个方向正是通往小镇。其他的弟子虽想追上去,但轻功不如南宫宝,只得押了那丐帮弟子回去。 南宫宝一阵急奔,赶到小镇时,还是不见丐帮弟子的身影,一时悲从心来,放声大哭起来,过往的行人见一个大男人在这儿哭,很是好奇,忍不住围着观看。没过多久,赶来几十个天河帮弟子,一见帮主在那儿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为首的一个令弟子们将人群梳散,这才围到南宫宝身边,但各自的神情有些尴尬,见到自己帮主在人群中大哭泣,这总不是一件风光的事,总觉得前些丢脸,南宫宝忽地站起身来,说:“你们传出风去,谁要是伤了青青一要根毫毛,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说完转身往回走。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悲恨连绵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回到舵中,南宫宝问旁边的一个弟子:“丐帮的那名弟子呢?”这弟子说:“高副帮主正在审问,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南宫宝听了径直往里走,石心武迎过来道:“高副帮主正在等你。”南宫宝随着他过去,来到一间阴暗的石屋前,高铁山取出一封信,说:“这是从他的衣服口袋中搜出来的。”南宫宝接过信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南宫小侄,久不见你,已经辉煌至此,且表祝贺,合作之事,久不见复,恐是心意不诚,特请青青姑娘先来作客。静候君至。赛公明拜。”南宫宝看了,将信撕成两半。石心武心说:“帮主且息怒,也许这信中有诈。”高铁山说:“这个丐帮弟子开始不肯说,我用点手段,他才说是胡天龙,但说完就咬舌自尽了。”南宫宝听了,又将信拼起来仔细看了看,说:“这确实是赛公明的字迹。”高铁山说:“只要确定是是他,我们下一步便可以采取行动了。反正弟子们也早就想着独霸水域。”南宫宝抛下信,说:“是陈英,一定是陈英。”高铁山问:“为何是他?他现在这个时候……”南宫宝说:“我差点上当,这笔迹确实很象赛公明的,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石心武问:“那丐帮的人怎么肯帮陈英呢?丐帮不是陈英灭的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是野山郎干的。现在陈英与野山郎争斗,正好肖正风想报仇,便帮陈英,也许他还想依仗陈英重振丐帮。”高铁山说:“你这样分析也有道理,但现在只有派出各位弟子打听一下消息了。这几天帮中之事很多,你可要振作起来。”南宫宝苦笑道:“你看我还有那份心情吗?你叫雷护法尽快赶回来吧,帮中一切事情一向都由你们负责的,不必问我,有青青的消息再通知我吧。” 南宫宝回到房中,想起青青在时,虽然她一言不发,但这屋子还是让人感觉到温暖,可现在……青青毕竟不在了。南宫宝仰面躺在床上,一时脑中又陷入混乱之中。 天河帮的势力主要是集中在长江下游沿江一边。对陆地上的事情了解不多,势力也难于发展,并且这一两年来形势变化太大,让他们来不及发展。这样对消息的灵通情不及势力比他们小很多的丐帮,也更比不上经营多年的地灵宫,因而要想打探地灵宫的消息,可以说是太难了。南宫宝不吃不喝的在床上躺了三天,终于走出房门,见了高铁山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决定亲自去查。”高铁山说:“你以往干什么事我都没有阻止,但这一回……”他看看南宫宝,又道:“我不希望你亲自犯险。你也明白,别人的目标是对准你的,你可明白,天河帮没有你,很容易被别人从内部鼓动,发生分裂。”南宫宝说:“我看不会的,经过雷护法一年多的调整,也许相互之间还有些矛盾,但分裂是不会的。”高铁山说:“你不明白,上下弟子为了利益之争,已经是有些矛盾了,特别是下面的弟子,觉得他们的势力大,本事也大一些,在银子的分配上应该多拿一份,但我们一向是平均分配的,并且现在一趟生意下来赚得的钱,已经没有往日多,弟子们微有怨言。如果你一走或者出什么事,这形势恐怕难于控制,还有,好久都没有何水生的消息,你猜他会不会就此摆手?也许你觉得你在天河帮当帮主做的事不多,平常的帮务也没怎么管,但你的权威还在,一点点小矛盾大家可以忍让,可以化解,但你要是出什么意外,那形势可就很难猜了。何况也没有必要你亲自去犯险。我已经调派帮中好手去查了,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你也应该保重一下身子,否则到时青青没事,你反而出事了。”南宫宝叹了口气,说:“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还等几天吧。” 等待的日子是如此的慢长,南宫宝在这几天的时间,化悲为恨,化痛为力,苦练武功剑法,不分日夜的练,累了便睡,醒过来便又开始练。也许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功的练过武了,也许以后都不会。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练功有没有效,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发泻一下心中的苦闷,心中的悲痛。高铁山见他这个样子,也只有摇头,而段雷也只有陪着发闷的份。 这样又过了七八天,雷振水赶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傅碧心,此时的傅碧心尽显她的另一面,对南宫宝极尽照顾体贴,可惜此时南宫宝已经是心中冰冷,对外面的一切已经反应迟钝了,雷振水也没有劝南宫宝,只是与高铁山两人布局,追查陈英的下落。可陈英布局了这么些年,确实非天河帮可比。虽然他尽力追查,也只找到地灵宫的几处店铺,连陈英的一点影子也没有找到。又过了三天,南宫宝终于忍不住了,他在一个夜里独自离去,只留下一封信,信上道:“青青比天河帮对我更重要,我现在辞去帮主之位,传与雷振水,以后,可另选帮主。青青之事为我私事,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务念。”高铁山气愤的说:“以大局为重,他自己呢?太可气了。天河帮到这个地步,大家花了多少心血。”雷振水也无言,说:“我们多派出一些弟子,去找找吧。”高铁山说:“我们总舵中的精锐弟子已经调出去大半,再调便会造成总舵空虚。而别人正好趁机入侵,到时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看现在最主要的是稳定弟子的心,你先立位再说。”雷振水摆手道:“帮主出走的消息先不要传出去,将外面的弟子派出一半追查帮主的下落。另一半追查百河舟惨案的主谋,给弟子们一个交代。”高铁山道:“好吧,只不过帮主出走的消息封得住几天还不知道呢。” 果然到第二天下午,各舵便飞鸽传书来问:“帮主是否真的一个人走了,并且辞去帮主之职了?”而且江湖上也到处在传着南宫宝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消息。雷高二人接到弟子们传来的这些消息,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高铁山说:“看样子你还是早早当上帮主为好,迟恐生变。”雷振水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帮主不在,我们就代管几天帮务吧。”说着便起草了一封书信,大意:“帮主有事外出,请我们代管几天帮务,一切如旧。”再签上自己的名子,也叫高铁山也签上。如此各舵发出一封。并且请张维新赶来共商帮事。 南宫宝离开总舵,便凭着记忆往上次他被抓的地灵宫赶去。这样日行夜行,到第七天才赶到被救出来的小镇。到小镇时,他才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吃饱喝足,恢复点精神,也有点力气时,这才往地灵宫那处林中而去。他没有易容,也没有带剑,就如走亲访友一般。 刚进林子,便有一个小童在路上迎接着他,那小童说:“我家主宫得知帮主到来,特令我前来相迎。”南宫宝也不答话,跟着小童便走,进入府中,另一个小童也迎上来,说:“我家主人在客厅等候帮主。”南宫宝便跟着进入客厅。客厅里,野山郎坐在桌边,许终胜站在他身边。南宫宝一进门,便用双眼盯着野山郎看。而野山郎也不甘失弱,双眼回敬于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野山郎这才伸手说:“请坐,上茶。”南宫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一会儿,茶上来了,野山郎说:“难得你大老远的跑来看我,也难得我这把老骨头还硬。”南宫宝说:“我想问一下,青青是被谁抓走的?”野山郎不答,反问:“你大老远来只为问我这个问题,我说的话你信得过吗?”南宫宝说:“信不信得过,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你知道确切的答案。”野山郎点头道:“不错,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南宫宝说:“道理很简单,你自己会明白,何必我讲呢?”野山郎笑道:“看来你我之间谈话很容易。”接着用平谈的口气说:“说到抓走青青,每一方面都想抓她。问题是谁成功了——你认为会是谁抓走她的呢?”南宫宝没有回答,一时客厅中陷入静寂。 正在此时,跑进来两个小孩子,正是白如云白如雪兄弟两。两人跑进来扑到南宫宝跟前说:“师父来看我们了。”南宫宝看到他们两个,有些意外,问:“你们两个孩子没事吧。怎么到这个地方的,谁救你们的?”两个孩子摇摇头。白如雪说:“我们当时吓晕了,醒过来时就回到爷爷身边了。”南宫宝伸手想拍一下两个孩子的头,但又将手收回来,说:“你不说也算了,我并不逼你。”野山郎说:“他们确实不知道,我看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总而言之,他们确实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没有说他们,我是说你。”野山郎叹了口气,说:“据我所知,青青确实在陈英手上,但我怀疑他与黄河帮已经联盟来对付我,所以——现在青青什么地方我就不太清楚,你知道,我对你一向很是赏识。可惜你对我——我现在危机四伏,如能得你天河帮相助,将会感激不尽。”南宫宝不答,反问:“你知道在舒适地方能找到陈英吗?”野山郎说:“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但有几个地方你可以留意一下。一处是群英客栈,一处是悦庄当铺,还有你家,你外公家,还有一处是地灵宫旧址,当然,也许这些地方都找不到他,我现在想找他也找不到,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南宫宝说:“既然如此,我便只好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两个孩子拦住他问:“师父这么快就要走吗?”南宫宝扯开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两个孩子失望的眼神。 许终胜问:“师父就这样让他离开吗?”野山郎问:“那该如何?”许终胜说:“我觉得应该将他留下来,从长远看,他和天河帮终究是我们的拦脚石。”野山郎点点头说:“我明白,但你认为我们留得住他吗?就算留住了,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你是习武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是一只受伤的老虎,此时的老虎最可怕。让他去咬一咬别人不好吗?至少暂时对我们没有坏处。天河帮已经不平静了,它时刻面临着分裂的危险,而可怕的是黄河帮与陈师弟。”许终胜听了没有答话。野山郎说:“并非我看不起你,论武功,也许你可以与你师弟打个平手,但论智谋,你则远远不及他,他手下的死士不少,而且神出鬼没,你弄不清他的实力,而且他与我们的关系太过复杂,好些人你不知道忠于他还是忠于我们,而黄河帮虽然很小,但经过赛公有给他补充力量之后也不可小瞧。那位圣姑武功奇高,连我也比不上,还不知赛公明手上有多少奇人异士,也不知道傅心人的用毒术到赛公明手上没有。天河帮我们一眼看得清清楚楚,他有多大实力我们看不清楚,还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人,比如何水生等人,刘风呢?这些都是天河帮的忧虑,只会削减他们的实力,所以表面看来天河帮实力最强,其实他也是最不可怕的。”许终胜叹了口气,说:“这些我确实没有想到。”野山郎也叹道:“你是我的大弟子,本来我这么多年的基本应该传给你的,可现在天下大乱,你还不足以承此重担。我当年遇到陈英,对他继以厚望,他也果真如此,年纪不大,却很聪明,学起武功来也进步很快,可惜我还不死,他就不安分起来。上次差点将我害死。”许终胜说:“可惜二师弟……”野山郎说:“你二师弟也算有些小聪明,可眼光不够远大,而且死于非命。不谈也摆,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加以时日,也许可成就大事,只希望他们不要过早的背叛于我。”许终胜说:“可他们都还太小。”野山郎说:“我知道,但我已经等了二三十年,不能于等个十几年吗?”许终胜似从未见过师父说过这么多话,便鼓起勇气问:“师父为何等这么多年,我看许多年前师父的实力就可以称霸武林了。”野山郎摇摇头说:“江湖差不多平静了二三十年,虽然各路人物蓄势以谋,但都不敢轻举妄动,你知道为什么吗?”许终胜说:“是因为欢乐儿。”野山郎点点头,又说:“我等了那么多年,你也能等。你现在还年轻,如果不了你师弟这件事,也许一在江湖已经是我们的。”许终胜小心的说:“我看师父还是与师弟和解吧。他……”野山郎打断他的话说:“绝对不行。我绝对不向背叛我的人求和,那样就算我得到江湖又有什么意思?我现在见了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笼中困兽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对于野山郎所说的几处地址,只知道他家和他外公家,对于其他几处,象群英酒店,悦生当铺以及地灵宫旧址,他都不知道,但想来知道了名字便好办了。已经是寒冬腊月,南宫宝迎着北风,走在山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大概方向是向着总舵去的。这一天,来到一个小溪边,他弯腰捧起一点溪水来抹了一把脸,再喝了口水,在溪边站着。此时身后过来了一个汉子,但南宫宝反应迟钝,没有发现。那人也站了一会儿,见南宫宝抬步要走,忙说:“南宫小侠请止步。”南宫宝这才回头看着这人。这人五十多岁,似个教书的先生。南宫宝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问:“什么事?”老汉说:“我家主人知道你急寻青青姑娘,特意请你前往。”南宫宝听了上前一把抓住老汉,叫道:“他知道青青在什么地方对不对?快带我去。”老汉哭丧着脸说:“你力太用大了。”南宫宝松开手说:“你带我去吧。” 老汉领着南宫宝绕过几座小山,来到一处小镇上。老汉在一间古老的大门前停下来,说:“我家主人在里面等着少侠。”南宫宝问:“青青在里面?”老汉摇摇头说:“我只听从主人吩咐,请少侠前来,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南宫宝没再多问,上前推门进去。笔直往里走,来到一间大厅,入眼的便是陈英坐在中间,有两个人站在他左右。南宫宝见了他,一时血气上涌,也不上分说,冲了过去。陈英想伸手阻止他,可此时南宫宝哪里听他的话呢?未得陈英开口,南宫宝已冲到他跟前,双掌便拍向陈英的前胸。陈英没有动,左右二人各伸一掌挡了他这双掌。陈英这才趁机跃开。 两人挡了南宫宝一掌,不禁也后退几步,南宫宝便见陈英追去。陈英转身从墙边抽出一柄剑来,便向南宫宝小腹刺去。南宫宝双掌一拍,将剑夹住,再往回一拉,剑便从陈英手中脱了,此时左右两边也攻到。南宫宝弃了剑,双掌一人分,向两边拍去,同时单腿向陈英踢去。陈英双手挡了他一腿,很快出来十几个握剑的灰衣人冲进来。南宫宝翻身捡起刚才地上那柄剑,未待身子翻过来,便向两边各刺一剑,两人向后退开,十几名剑手已经将南宫宝围在中心,南宫宝吼道:“陈英,你要是敢动青青一跟毫毛,我要你后悔的。”边吼着,边抵挡着十来支剑,此时南宫宝不要命的打杀,而对联十几个人似也都不要命,招招都是攻击,招招都不贸留余地。南宫宝不可能只攻不守,他只有一条命,可不想这么快跟他们拼掉。虽然他也在拼命,虽然他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但练武人的本能让他电到险招时不能不挡,因而他只挡多攻少,虽然如此,但十几个人不打多久便被他杀伤好几个。陈英站在一边冷冷的说:“无论你信不信我,我没有抓青青。”可此时南宫宝哪肯信他的话,不停的向陈英这边冲过来,剩下的不足十人想阻拦也力不从心,但每次还未到陈英面前时,那左右二人便加入战团,将南宫宝逼退。 待退到陈英坐的椅子边,南宫宝一脚将椅子踢碎,那碎片直向陈英飞去。但正在此时,从头顶上罩下一个铁笼,南宫宝想躲,但他要想闪开,必须先逼退一方,可时间已经不够了,南宫宝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抓住两柄剑向自己身旁一带,这两人不上自主的往前一扑,一同罩进铁笼中。两人一进铁笼,便被南宫宝在他们咽喉上划了一剑。陈英在外面叹道:“真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南宫宝不答,举剑向铁笼上砍去,铁笼未损分毫,而他手上的剑却折了。陈英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待着吧。这笼子是用寒铁做成,此时你手上没有寒铁剑,也无人助你,你再想砍断可不那么容易。我于跟你说一下,我没有抓青青。”南宫宝呆看半天没动,也不知是相信还是不信。陈英见如此,也没再多话,转身走了。其他的人也退了大厅。只留下关在笼中的南宫宝。 没有人会知道南宫宝关在这儿,除了陈英及他的手下,因而也不会有人来救他。南宫宝靠在笼边,坐在地上,低垂着头,说不出的丧气,他千里奔波,为救青青,可青青未救了来,自己反而要送命了,他并不怕死,可就这样死却又并不甘心。他用手搬着铁笼上的支架,可任他使多大的力气,这铁架都不曾有变弯的意思,最多也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当年他们能开寒铁锁笼船,是仗着一把同样坚硬的寒铁剑。再加上三个人的功力,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又没有神兵利器,想逃出笼子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南宫宝一会儿恢心丧气,一会儿又不甘心。这样搬了几回铁笼,弄得精疲力竭,终于放弃了逃生的想法,埃着两具尸体躺在地上。 此时正是寒冻天气,南宫宝本来穿着不多,如今精力耗尽,顿却寒气袭身,可此时却有些自暴自弃,想就这样的冻死算了。大厅一片死寂,天暗下来,没有人再理会笼中的他。南宫宝此时已经耗尽最后一分力气,脑中也不去想任何事,就这样躺着,任寒气浸入他的全身,让自己慢慢冷却。本来练武之人遇到寒气,就算不是有意的去运功抵抗,真气也会自然的将全身护住,不让人感觉到寒意,可此时南宫宝,经过一阵拼杀,再经这么一折腾,此时真气已经所盛无几,无法再抵抗寒气了。 天河帮中,雷振水也急切的等待着各弟子传回来的消息,看南宫宝到何处了。而高铁山此时正忙于整顿帮务,以防南宫宝不在,有人趁机作乱。帮主不在,副帮主当家是天经地仪的。可张维新却没显出什么动作来,只叫一切事由高铁山和雷振水负责就是了,他也没有来总舵,只是待在鄱阳湖。天河帮的商运又恢复正常了。只不过现在由小船队组成大船队,防守也严密了许多。久久不有打听到南宫宝的消息,雷振水决定亲自去找,高铁山虽不同意,但也没法阻止,只得由他。雷振水带着特意训练了来保护南宫宝的十二个弟子便离开天河帮总舵。让其他的弟子继续打探。雷振水此行的目标也是地灵宫那处府地。他和南宫宝的想法相同,只不过南宫宝去问青青在何处,而他去问南宫宝在何处。 南宫宝在铁笼中躺了半夜,开始觉得全身凉下来,但到后来发觉真气乱窜,全身发热,似是走火入魔。本来南宫宝从小练的也是正宗内家真气,可后来被七巧山庄的四庄主埋入地下,吸地下寒气,练就了那种霸道的邪门真气,后来又经少林空正大师传授内功心法,将他那种霸道的块气慢慢的转化为玄门正宗的至纯真气,即使再遇寒气,只要他注意一下,便不会再受地下寒气浸扰,可此时他已经几乎耗尽全身力量,脑中一片空白,替藏在他体内的那种邪门真气便又活跃起来,不停的吸收地气来壮大自己,这就如同吸毒之人,虽说戒了,但见了毒便忍不住想吸,一时意志不坚,便又会吸上。南宫宝此时便是这样,他知道吸收地下寒气来强壮自己体内的真气有无穷的害处,可此时却不想阻止,待到体内真气乱窜,他才坐起来引导真气进入正途,待他将真气在全身运行一周之后,便觉功力又增长了一分,此时再躺到地上,寒气已经不再入袭,他已经无法再吸收地下寒气。 到第二天一早,有人给他送来饭菜,送饭之人小心的将饭放在笼子外面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便转身跑了。南宫宝恨不得将饭菜摔到八丈远,但想想还是忍住了,将饭揣起来一口口的吃下去。将饭咽下去,地宫宝抬头看看笼顶,笼顶也是上寒铁打成的,而地下上青石板铺成,铁笼陷入地下也不知道有多深,估计下面被扣住了,否则他向上一抬,将铁笼抬起便可以出来了。而陈英没让人看守,自然是估量着他逃不走了。此时南宫宝慢慢的冷静下来,想着陈英会将自己怎么样,他当然不会想着陈英会念什么兄弟之情,上次在他家里,陈英追杀他的场面他还没有忘记。而现在没有立刻杀他,自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想利用他,比如劝他相信青青被野山郎或者黄河帮的抓去,引自己与他们火拼,自己坐收渔人之利。但又想自己不信他的话,他如何能劝得了自己?或者他想拿自己来逼青青就范……想到这里,一时怒火又起来了,忽觉头有些晕,他明白,自己中毒了,刚才的饭菜中有毒,他本以为陈英要杀他易如反掌,没有必要在饭菜在做什么手脚,况且也确实有些饿了,因而没有防备便吃下去了。他不知陈英在他身上下毒是为逼自己还是逼青青,要是逼自己恐怕没有用,要是逼青青却又另当别论了。他不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什么毒,论说普通的毒药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能很轻易的逼出来,而且他吃过一颗千年雪莲,并不怕一般的毒,而现在这毒能让他感觉到头晕,可见毒性非同寻常。他试着运功,发觉真气在体内并无阻碍,一时也无法判断毒在何处。虽说他对毒有一点了解,但并不精于此道。不过自己已经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能一切听天由命了。 中午时,又有人送来饭菜。这次南宫宝也没有拒绝,只不过小心的试探着,想试出这饭中有没有毒,是什么毒,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南宫宝就这样一只在笼中待了三天,吃喝拉都在里面。虽是冬天,但想他何曾受过如此之气?而且不知陈英要拿他怎么办。心中一时有些急燥,抓着铁笼子,使劲的摇晃,摇了几下,发觉笼子虽被他撞动了,但要将其摇起来还是很难的。南宫宝忽然想出一个办法来,一时间狂摇铁笼,一直到自己筋疲力尽,这才停下来,躺在地上,寒气再次向他袭来。地气注入他的奇经六脉,不久,他本身的真气便上来抵抗那寒气。南宫宝有意压制自己本身的真气,任寒气注入。又过了好些时候,南宫宝觉得全身发胀,还有些酸痛,这才坐起来,将那寒气引入正途。一夜之间,南宫宝象这样练了两次,先耗尽自己本身的真气,再吸收地气,吸为自己所用,将两种真气溶为一体,但他发现,虽说自己的功力增长不少,但七经六肪也已经损伤严重。而少林心法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真气了。他有些担心自己这样会走火入魔。但为了逃出去,为了弄弯铁笼,或者搬开这铁笼,不得不如此。可当他弟三次躺在地上时,却已经感觉不到有寒气了。南宫宝索性将衣服脱下来,只剩一条短裤,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一时寒意更强,但全身酸痛也更强烈。南宫宝咬着牙忍受着这一切。 这一次寒气持续的时间更长,待南宫宝再次运气时,发觉真气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在体内乱乱窜,任他如何努力也压制不住。他明白,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但一时又有些不甘心,抓起铁笼使劲的往上抬,铁笼没有被他抬动,但地上的青石板却裂开几块。南宫宝见此,便往地上用力踏了几脚,青石板碎去,现出了下面的沙土。如此再经过几掌,便凹下去半个身子。南宫宝全身的真气流窜,他也趁机发泻,一时间,他便将自己埋入沙中,地下热气又袭入他体内,全身四周的毛孔如针刺一样难受,体内真气依旧不听指挥。南宫宝终于忍不住,狂叫一声,双掌两边一推,只听得轰的一声,铁笼下面的基架便被震裂,铁笼翻倒在地上。 此时,南宫宝已经不太清醒了,只觉得全身怒气要发泻,也不顾自己只穿一条短裤,便往里冲,边冲边叫:“陈英,你给我出来,陈英,你给我滚出来。”此时天才刚亮,后院正有一个提水的老汉经过,见南宫宝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丢下水桶便跑,南宫宝赶上去飞起一脚,将他踢出老远,接着又去踢门,不一会儿,有几个人冲出来拿剑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狂笑道:“送死的来吧。”说完双手取了门板,反手向后一挥,几个人被拦腰击中,率了出去,估计是活不成了。南宫宝又去踢别的门,边踢边叫:“陈英,你给我滚出来……”一会儿,又有一批人赶来。见了他,举剑便刺。南宫宝双手抓住刺来的剑,反手一推,剑柄便送他各自的胸口或者小腹。并叫道:“陈英,你叫他们来送死有什么用,你有种的就滚出来。” 正在此时,雷振水带着十来名护卫弟子赶来。南宫宝见了,便飞快的扑过去,双掌向前。雷振水大吃一惊,叫道:“帮主,是我。”南宫宝迟疑了一下,但双掌还是向雷振水拍去,也幸雷振水反应也不慢,一侧身躲过 ,并伸手将他的双掌向上一拦,以勉伤了后面的弟子。但只这一托,便觉一股大力涌来,一下将他击倒在地。其他的弟子也及时闪开,惊叫道:“帮主!”南宫宝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忙过去扶住雷振水,问:“你……你没事吧。”雷振水强笑道:“我没事,你怎么……你们找一套衣服给帮主穿上吧。”南宫宝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一条短裤。众弟子忙分头寻找,有人先弄来一套灰衣,南宫宝也顾不了那么多,随便穿在身上。见雷振水还坐在地上,便知道自己伤得他不轻,忙说:“对不起,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到雷振水背后,运功为他打通几处闭塞的经脉。雷振水吐出一口黑血,才说:“帮主的功力又进步不少。不过这真气有些阴寒。”南宫宝叹道:“我差点走火入魔了。看样子得好好调养一段日子才好,可有青青的消息?”雷振水摇摇头,说:“有人引我们来的。”南宫宝说:“必定是野山郎了。青青肯定是被陈英抓去的。”雷振水劝道:“既然青青在他手上,我们有了目标,只要你没事就好,如果你出什么事,就算找回青青又有什么用呢?”南宫宝说:“我见过野山郎,他说有几个地方可以找到陈英,一个是我家,我外公家,还有群英山庄,悦生典当,地灵宫旧址。”雷振水说:“我看我们还是让他将青青交出来,以免弄得两败具伤。”南宫宝说:“以后再说吧,大厅中有一个笼子,是由寒铁打造成的,可以叫弄回去。” 说完带着众弟子回到前厅,可铁笼已经不见了。南宫宝说:“他们动作好快,我们追出去。”说完飞身上了屋顶,同四处看,并未见到有人逃走。四周是山林,要将这么大一个铁笼弄走也不容易。他说:“也许笼子并未弄走,我们可以在这近处找一找。”众人听令便去找。雷振水在地上各处敲了敲,待到一个墙角时,说:“这儿好象有一个地下密室。”南宫宝走过去,一脚踏上去,果真将一块青石板踏碎。他也跟着往下掉,未待身子落地,便觉有几支剑刺过来,他一挥袖,将几支剑展走,接着抓起两块碎石向两人找去,一转身又抓了另两人,提着便想一撞,雷振水叫道:“留个活口。”南宫宝听了将一人向上一抛,再一掌打在另一人的脑袋上,再向四周看看,再没有人了,只留下那个铁笼,倒在一边。 雷振水见南宫宝下手如此凶狠,虽是暗暗惊心,却也无可奈何。将南宫宝抛上来的人接住,说:“你该知道我们想问什么,你说吧。”那人却只是挣眼看着雷振水,并不开口。雷振水叹道:“我虽无心杀你,可你……”正说着,南宫宝上来,扯过那人,一脚踏住,问:“青青在哪儿?”那汉子摇摇头,南宫宝脚下一用力,那人便断气了。南宫宝见众弟子已经回来了,便说:“将这铁笼带回去,如果打成刀剑倒也是神剑利器。”雷振水说:“这个恐怕不太容易,你看陈英也只将这简单的打造了一下,如果想打成剑,非平常铁匠可以办成。”南宫宝转过话题说:“你派人打听一下那群英山庄,悦生典当,地灵宫旧址在什么地方。”雷振水说:“这个应该好找,大家先回总舵吧。”南宫宝想了想说:“好吧。” 一路上,南宫宝很少言语,别人也没多说话。未到总舵,南宫宝却忽然离开了,他是半夜离开的,这一回他是去他的家中,陈府。他是在离总舵不远的地方离开的,这里离他家也不远。赶到家时,天才刚亮。南宫宝直闯进去,前院静悄悄的,再往后院,依旧没有人,他再来到前院大堂中,入眼的便是父母灵位。南宫宝见了,眼泪便往下流。也许他父母至死也不会想到,他们兄弟之间间竟然如此自相残杀。如果他们活着,也许会活活气死。南宫宝上前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守护篇 失落江湖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天河帮总舵,高铁山看着面前的一具尸体,对身边的几个人说:“这是我们帮派出去的一个探子,现在死了,不是死在外面,而是死在家里。刚回来便死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知道?”石心武道:“也许他在外面中人暗算,刚好回来便发作了。”高铁山摇摇头说:“别人能暗算他,他便会死在外面。可现在回来了,一定是带着很重要的消息,被自家人经害了。”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便要沸腾起来。但每个人都想说话而又未出口。高铁山说:“象我们这么大一个帮派,出几个内奸也很正常,但这些探子一向是我直接过问的,那内奸竟然能在他见我之前下手,可见这内奸身份不低,这就不得不让我们要小心些了。”正说着,外面有人报雷护法回来了。高铁山听了,忙叫道:“快请他过来。” 不一会儿,雷振水进来。高铁山问:“帮主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雷振水说:“昨天半夜离开了,这儿怎么回事?”他看着地上的尸体问。高铁山说:“这个探子是今天早上刚回来的,进门便被害。我怀疑帮中有内奸,而且地位不低。”雷振水摇摇手说:“你们都下去吧,我与高帮主有话单独谈谈。”众弟兄听了纷纷下去。高铁山说:“我怀疑青青是黄河帮的抓走的。嫁祸于地灵宫。”雷振水问:“为什么?”高铁山说:“表面上看,一切都象是嫁祸于地灵宫一样,但这太明显了,帮主一眼就看出破锭来。不似陈英的行事。而且我们现在认定是陈英干的,可现在这各探子还是被杀,为什么被杀呢?自是带来很绝密的消息。也多半是关于青青的消息,是青青在什么地方的消息,如果青青在陈英那儿,以陈英飘浮不定的行踪, 也没有什么价值。等我们找去时,他已经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但如果是青青在黄河帮,那自是非同小可,别人自然要杀人灭口了。”雷振水点点头说:“圣姑在我们这儿住了那么久,要暗中收买几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切小心为妙。”高铁山问:“你们这次见到野山郎没有?”雷振水摇摇头说:“没见到,但我们这次能找到帮主,多半是靠他指引的路。帮主倒是见到他了。”高铁山说:“看样子他们帮内的争斗还没有结束。那么陈英为什么还要抓青青惹这个麻烦呢?”雷振水觉得此话有道理,便说:“待帮主回来我听听他的意见。” 下午时分,南宫宝回来了,高铁山次他们的分析讲给南宫宝听了。南宫宝未置可否,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说:“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说吧。”南宫宝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睡不着,便起身去洗了个澡,感觉精神好些了,这才出来找到雷高二人,说:“我认为是陈英想陷害黄河帮,此时地灵宫起了内乱,就算到头来他能取胜,也必定是元气大伤,再想称霸江湖便不容易了,而他陷害黄河帮,正好可以引我们与黄河帮火拼一场。”雷振水说:“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我们现在帮中出了判徒,这倒是不好的事,所以我想……”他顿了顿,说:“我们可以诈作认为青青在黄河帮,招聚一些弟子守在运河口,象要攻打黄河帮的样子,同时派出一些探子,打探陈英与黄河帮的反应。”南宫宝说:“但那样万一青青不在黄河帮,这倒引来黄河帮的仇恨。”雷振水说:“我们假打黄河帮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而要打黄河帮的事可以让多一些人知道,再聚兵于河口,这样又没有落下什么口实。”高铁山问:“你打算聚多少弟子,万一黄河帮先下手为强,我们怎么办?”雷振水思索了一会儿,说:“多的人抽不开,最多是一千弟子,而且……我们可以在那儿留几队货船,可以往运河口运。”高铁山说:“我倒有一个想法,反正赛公明胡天龙他们也非什么善辈,不如称地灵宫内乱之机,将黄河帮吞并掉。”南宫宝听了这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雷振水说:“那样伤亡恐怕不小。”南宫宝问:“不知道弟子们的意思是什么样的?”高铁山说:“现在货运的利益减少了,弟子们大手大脚惯了,现在感觉有些紧巴。我想,如果能独点水域,那样天河帮便可以财源滚滚,各地的货运都可以调运了。”南宫宝叹了口气,说:“这一切还是由你们做主吧,帮主之位我已经辞去了,如果看我过去的面子上,帮我找找青青或者打听到他的消息,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说完转身要走,高铁山忙上前拉住他说:“帮主,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提一下建议,你觉得不好,不听就是了,何必呢?” 南宫宝摇摇头说:“当日蒙你与吴舵主看得起,选我当帮主,但我无德无能,全仗你们两处理帮务,让我一身轻闲,现在我也趁机辞去帮主之职,一切帮务……”下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却将话题一转,说:“我父母死了,少林的空正大师,丐帮的杨帮主死了,青青也被抓起来了,我再留在天河帮也没有必要,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雷振水和高铁山忙伸手去拉他,但南宫宝一闪身,躲过他们的一拉,迅速的出了门,大步走出总舵,沿江往下而去。 高铁山无奈的说:“我只是谈了一下我的想法,而且如果青青真是黄河帮的抓去了,那不正好……他不喜欢仇杀,不喜欢流血,我也不喜欢,但天河帮与黄河帮,我想很难这样和平相处。总有一天会发生冲突。我看还不如先下手为强。”雷振水摇遥头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好的要离去,但肯定不是为了你的话,他其实是……下手有些凶狠的,我看到他杀人时的样子……也许他心中有太多的恨,我想如果他能确定青青在黄河帮,他单身一个人也恨不得将黄河帮杀个片甲不留。”高铁山问:“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呢?你与他相处的时间最长,对他也应该有一些了解。如果你也不知道,我想别人更不会知道。”雷振水摇摇头说:“他的经历太复杂,想法也太怪了,没有人会明白他的想法,我看先别想他为什么离开,还是派一些弟子去跟踪他,了解一下他的行踪,以免再出事了。”高铁山说:“这事还是由你负责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布局天下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毫无目标的向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有些累,便坐下来看着滚滚江水,坐了一会儿又走,一直走到天黑,他便在江堤上躺下,任寒风拂面,躺了没一会儿,便发觉体内的真气又在燥动。他强运气压下真气,一时悲从心来:“我要死了,我就这样死了?我没有死在别人的刀剑之下,却死于走火入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死前不能再看青青一面,不知她在何处,要是真的在陈英手中,我想陈英会好好的待她。我现在要干什么?到什么地方去?也许什么地方也不用去,什么也不用干,就这样躺着等死。”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到半夜时,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惊醒,但坐起来一看,除了他自己,除了江风,什么也没有,他觉得实在太冷,便站起来往前走,走了一会儿,他又倒下,这一回是倒在江堤的南岸,避风处。他这一睡便又到了天亮,再往下走,这样不吃不喝,他一直往下走,虽然他走得并不快,但这样一直走下去,到第三天下午时,已经到百河舟口了。河口处还有渡船,但已经不是天河帮的了,而是几个近处的村民在此处渡人过话。天河帮的弟子早已撤回分舵了。 南宫宝站在河边发呆,他不知自己要干什么,不过去再往哪儿走,过去又干什么呢?正自发呆,一个船家上前问:“客官是要过河吗?让我送你过去吧。”说完拉了南宫宝便上船。南宫宝没有挣扎,任由他拉上船渡过河去。这才说:“五钱银子,不向你多要。”将手伸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本能的将手伸到口袋中,却掏不出半钱银子。本来他上次出去时带了些银子,但前天回舵时换了一套衣服,便什么也没有带。那船家一看南宫宝的样子,便知道他没有银子,一把扯住南宫宝的脖子说:“客官,你坐了我的船,可不能不给钱啊。”南宫宝并不理会他挣开他的手,愣愣的看着他。这船家正在想着该怎么处理时,旁边闪出一个汉子来,递过去一小块银子,说:“这钱我代他付了。”船家见有人付钱,便不再缠着南宫宝,接了银子回到船上。 付银子那汉子看了看南宫宝,说:“我送你到江的另一边去吧,反正你在这儿也没地方可去。”说着拉了南宫宝往他的船上去。南宫宝觉得到什么地方都一样,便也任由他拉着上了船。入江往对岸而去。南宫宝坐在船中,向四处看了看,似乎有些清楚,又有些糊涂。 到了江对岸,南宫宝忽然问:“我到这儿来干什么?”那汉子说:“这儿风小些,那边风大,既然你随便呆在哪儿都一样,那又何必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呢?”南宫宝想想也有道理,便起身上岸。上了江堤,迎面寒风吹来,他忙将头缩了回来,回到江滩上,在江滩上站了一会儿,他在想该顺水而下还是逆水而上。其实他也想不明白,想不清楚,但最后还是选择往江下游而去。 黄河帮中,赛公明正与胡天龙谈论着。胡天龙说:“看样子你的计谋未成功。”赛公明说:“确实没有成功,但南宫这小子却离开了天河帮。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胡天龙问:“为何是坏事呢?他离开了天河帮,我们正好使出我们的最后一步棋。”赛公明说:“最后一步棋不是杀招,能否成功还不得而知,环境变了,人心也变了。”胡天龙说:“就算如此,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毕竟他还是下台了。而且现在找来了,可我并不怕。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没有来就死在并路上。”赛公明问:“你有没有想过天河帮会真的来攻打我们?”胡天龙说:“想过,但天河帮帮主新走,他们想稳定人心,一时半刻的也无心来顾及我们。并且我们使出最后一着,就算不是杀招,也会令其元气大伤。”赛公明摇摇头说:“你知不知道最近传来的消息?”胡天龙笑道:“这消息一看便是吓人的,运河口聚集的只是一些商船,虽然上面有些好手,但并不多,而且各舵调的人也不多,天河帮有一万多弟子,能打仗的不在少数。可他们最多才调过一千弟子,这些弟子再强,一千弟子也难于拿下我们,所以说这只是吓我们一下。并且如果他们真的想攻打我们,绝不会放出消息来,而只会偷偷的调兵遣将。”赛公明说:“你分析的有道理,看样子他们并不确定青青在我们手上,而只是诈我们一诈。”胡天龙说:“所以我们不用担心。现在可以为我们的最后一着准备一下了。”赛公明说:“可看样子南宫小子找上来了。陈英为什么不杀他?陈英是想把他留给我们。也许南宫那小子并不是要来工黄河帮,但陈英会将他送来的。只要他死在我们黄河水域,天河帮,或者说高铁山等人必定借这个理由将黄河帮灭了,来个水域一统。”胡天龙问:“他会吗?我想他最多是接任帮主而已。”赛公明说:“以前我也是这样想,而且也没觉得他有什么野心,但他作为天河帮的旧臣,不只是想着天河帮能够统一,而且想着能一统水域,将天河帮的地盘扩大到从未有过的广度。他没有能力将陆上江湖统一起来,但统一水上还是没有问题的。统一了水上,他们的高船便可以横行大江南北,别的弟子也会同意的,谁不想多赚点银子?”胡天龙沉默了一下,问:“那你说怎么办?想我黄河帮也不是好惹的。”赛公明说:“但黄河帮的实力确实不足以与他们硬拼。”胡天龙说:“可就算南宫宝不死,他也可以找一个借口来攻打我们的。”赛公明说:“可要是他没有死,天河帮弟子便不会有仇恨,没有仇恨,他想扇动弟子们来攻打我们便不容易。何况还有其他的舵主会反对。”胡天龙说:“要是陈英现在将他杀了,我们不是背了黑锅吗?”赛公明说:“现在他还在江边,离我们远得很,但过上几天,他便可能进入我们的地盘。这样一来……结果你该知道。以我看将青青送回到他身边,这样他便会好好的活下去。”胡天龙点点头,说:“好吧,反正现在青青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不过希望青青别要我们手上出什么事才好。”赛公明说:“好吧,我们马上将她送出去,不过这事还得问一下圣姑。”胡天龙问:“她要是反对呢?”赛公明说:“她应该不会反对的。” 南宫宝沿江而下,他不知道自己下去干什么,走一会儿便在沙地上坐一会儿,或躺一会儿,因为一连三天水米未进,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住。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有时躺下,过很久才起来,过了江有一天时间,他也没走多远,下午时,又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跟上了南宫宝。南宫宝此时精神晃惚,那里能够发现呢?就算发现也不一定理会。那汉子跟上去与南宫宝并肩行了一程,,见南宫宝还是没什么反应,便问:“你不想去见青青吗?”南宫宝听了这话,停住脚步,转过脸看着这汉子,没言语,泪却流了下来。那汉子递过去一包干粮,说:“我想你过一些日子便可以见到青青了。”南宫宝上前抓住他的双肩,但只一下子便松开了,转身不再理他。那汉子跟上前去说:“你不信我,但我想不出三天,你便可以见到她,你为什么不赌一把呢?你这样下去,恐怕三天都难于支持。如果她见不到你,她该怎么办呢?你就信我一回吧,反正你也不会损失什么。”说完再次将干粮递过去。南宫宝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抓过食物,也不管是什么,吃了几口,那汉子又递上水来让南宫宝喝了几口。南宫宝恢复了一些精神,才问:“我为什么三天后能见到青青?”那汉子说:“因为你已经不是天河帮的帮主了,别人留青青也不有用,所以将他放回来了。”南宫宝想想也有道理,便问:“她在什么地方?我去见她。”那汉子说:“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汉子将南宫宝带上江堤,江堤上有一辆马车在那儿等着,这汉子说:“坐这马车,我想三天之内,你便可以见到她了。”南宫宝也没多问,跟着那汉子便上车,不一会儿,他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待他再次醒来,便大声叫道:“青青,青青。”接着便坐了起来,接着便感觉到有人扑在他怀中,他双手抱住,叫道:“青青,青青。”但睁眼看,却不是青青,而是赛凤仙。赛凤仙冷冷的说:“你心里除了青青便没有别人了吗?我可是你最早认识的女孩子。你可曾想过我?”南宫宝问:“青青呢?”赛凤仙说:“她死了。”南宫宝听了脸色一变,翻身起来,发觉自己一身功力已经没有人,但他此时最关心的是青青的安危,便上前抓住赛凤仙,恶狠狠的问:“真的?”正在此时,圣姑进来了,赛凤仙拉开南宫宝的手,出去了。圣姑说:“青青没有死,我带你去,见她。”说完转身也出去了。南宫宝听了忙跟了过去。来到隔壁一个房门口停下了,南宫宝问:“她在里面?”圣姑点点头。南宫宝有些怀疑的盯着门看了看,忍不住还是推开了门。 门内的布置很简单,一床一桌,桌上空无一物,而床上躺着的正是青青,也不知道是昏迷过去还是睡着了,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反应。南宫宝站在门口,似是担心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使劲的握住拳头。圣姑过来,递过去一个小瓶子,说:“你给他嗅一下,她便可以醒过来。”南宫宝接过来,轻轻的走到床边,坐到青青的身边,伸手在她脸上抚摸出几下,似是要感觉到她的真实。这才将小药瓶打在,在她的鼻子前晃了晃,这才收起来。青青不一会儿悠悠的睁开眼睛,入眼看到的便是南宫宝,便坐起来将他抱住,南宫宝也抱住她,眼泪迅速的流下来。 青青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我被坏人抓来了,再也看不见你了。”南宫宝听了这话,忙一抹眼泪,笑道:“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青青说:“我知道。”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青青才推开他,问:“这是什么地方?好象不是我们的房子。”南宫宝强笑道:“管他呢,有你在,我觉得哪儿都一样。”青青说:“我也觉得一样。”说完歪进他怀中,眼睛却向门外看去。门外天山圣姑刚刚离去。青青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才知一切并不是梦,也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一时抓住南宫宝的手臂,挨他更紧了。 南宫宝看青青这个样子,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一切,一时也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更紧。南宫宝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青青了,没想到又见到她。可也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与青青见面的。现在自己一身的功力也提不起来,也不知自己玄关被锁还是中了什么毒,想逃走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又只能听天由命了。上一回被野山郎抓住时,出人意外的获救,而这一次还能如愿吗?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也许谁也不知道。 两人相拥了好久,青青才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好人都有好报。”南宫宝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希望如此吧,担心也没有用。”青青伸手抹了一下南宫宝的脸,说:“这些天你瘦了好多。”南宫宝轻声道:“见到你,心情好,很快会胖起来的。”青青问:“你怎么到这儿来的?”南宫宝说:“我躺在床上睡觉,我想睡着了就可以梦到你。谁知醒过来就看到你了。”青青笑道:“真的吗?我也这样,一睁开眼就看到你了。”正在两人诉说着心里话时,有人送来饭菜。南宫宝这才觉得自己很饿了,也不管有毒没毒,便和青青闯开肚皮吃上了。青青大概也是许久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心情比较好,便也吃了不少。吃过之后,有人来请,说:“我们帮主和赛先生有请。”南宫宝说:“也好,我也正想见一见他们。”说着拉了青青一同跟去。 进入大堂,看见正位上桌两边坐着赛公明和胡天龙。南宫宝对赛公明是很熟悉的,看那胡天龙,与死去的一个替身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很象。大堂中没有多余的椅子,南宫宝便坐在地上,让青青坐在他身边,说:“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胡天龙胡帮主,也就是胡蝶的父亲。”青青冲他们看了一眼,说:“我见过他们。”南宫宝点点头,问:“两位一向可好?”胡天龙冷冷一笑,正要发威,赛公明笑道:“托你的福,还算健康,大病没生,小病敢没犯,你呢?”南宫宝说:“我……我是大病也生,小病也犯。”赛公明道:“哦?那你应该小心些才是啊。”南宫宝说:“老天与我开玩笑,有什么办法呢?他在你以为肯定是大晴天时下一场透雨,人不可能总是带着伞吧。那样可太累了。”赛公明说:“可你少出点门,这雨便难以淋到你了。”南宫宝说:“先生指点得很是。”赛公明说:“我们想请你和青青姑娘在这儿作客几天,想必你不会反对吧。”南宫宝道:“此处无风无雨,又有老朋友热情相待,我想不留下来都是不可能的了。”赛公明说:“这样便好,我以为你自从当上帮主后,便将我这老朋友都忘了呢。”南宫宝说:“现在我不是帮主了。”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赛公明说:“你在这儿作客,其他的事都没有什么,主要是小女,你要注意一点,有时她会发些小姐脾气,你不会见怪吧。”南宫宝说:“我怎么会与她一般见识呢?”话音刚落,赛凤仙便冲了进来,狠狠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凭什么能跟我一般见识?”说完便一巴掌拍了过去,赛公明见了,忙弹出一颗珠子,打中她的手腕,并叫道:“阿凤,不得对客人无礼。”赛凤仙怒视了南宫宝一眼,转身跑出门去,南宫宝显得没事一样,冲赛公明微微一笑,说:“我与青青久未见面,正想单独待一待,想必你不会反对吧!”赛公明一拍脑袋,也笑道:“看我糊涂,你们请吧。” 南宫宝牵着南宫宝回房,青青竟出奇的没有问那个阿凤是谁,只是坐在他身边,靠在他怀中。南宫宝见她没问,便也没提。青青靠了一会儿,说:“我想睡一会儿,你陪我。”南宫宝看看门口,说:“好吧。我也想躺一会儿。”他将自己外套脱下来,便先扶青青躺下,外面的门闯开着,他也没去关,便跟着上了床。 天河帮中,高铁山正招集着一些头领级人物开会,雷振水也在座。高铁山说:“现在我们已经得到可信的消息,黄河帮抓走了青青,引我们帮主前去,最后将我们帮主困在黄河帮。虽然帮主自己说辞去帮主之职,但我们还是当他为帮主。现在情况已经到这个地步,我想问一下大家打算怎么办?”一时众人议论纷纷。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头领说:“我看黄河帮是吃了豹子胆,不如我们举兵去将他黄河帮踏平。”话音刚落,其他的人也纷纷叫道:“将他黄河帮踏平,将他黄河帮踏平。”高铁山转过脸去问:“雷护法,你有什么意见?”雷振水迟疑了一会儿,说:“帮主等陷入黄河帮,我们如果大举去攻打黄河帮,能否将他救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对方以帮主的性命要逼,我们怎么办?打还是不打?”他这一问,一下子将众人问住了。高铁山问:“那雷护法有什么好的见议没有?”雷振水说:“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见议,但攻打黄河帮,以总舵的兵力也不够,还要各舵支援。”高铁山想想也有道理,便说:“这样也好,不过各舵舵主赶来,恐怕要花上十来天工夫,再赶往黄河帮,恐怕要花上一个多月。我看不如你先带一队人马赶去打听情况,就算不会全力攻打,也要想其他的办法将帮主救出来。”雷振水想想也有理,便点头。高铁山说:“你到达之后,我们可以用飞鸽联系,有什么情况我也可以传给你。”雷振水说:“这个恐怕不容易,我们进入别人的地盘,带一笼鸽子去恐怕太显眼。”高铁山说:“这个你放心,黄河帮附近已经有我们的一处暗庄,,你赶去可与他们联系。”雷振水问:“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高铁山说:“这处暗庄是很早就有的,但帮中这两年发生的一些变故,让这处暗庄几乎失去联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要不要我为你挑选一些精干的弟子?”雷振水说:“我自己挑吧,人要不太多。”高铁山说:“那我现在就写信给众舵主商量一下。其他的人如果想到什么好方法,也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一下。”众头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弟子站起来说:“我看我们可以派大军将黄河帮围起来,逼他们将帮主交出来,或者抓他们几个重要人物,和他们交换。”雷振水说:“你说的有道理,但黄河帮中的胡天龙和赛公明这两人,我们不知道他们谁掌权,对于胡天龙来说,好象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赛公明有一个女儿。如果能抓到也许有些希望。不过如果以高帮主,我们这里面有一两个人被对方收买,那我们的一切行动便落入对方的掌握中了。我们什么也不成。”此话一落,众人更是不语。而雷振趁机观察众人的脸色眼神,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高铁山忙说:“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希望他不准,但各位也要小心注意一点。这是非常时期。”说完摆摆手,众人退去。雷振水留下来,高铁山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雷振水说:“四五天吧,我要等各舵主的反应再说,而且挑选的人手也要一段时间,这回出发,很是凶险,我们不得不做好充足的准备。”高铁山说:“那我这就去写信吧。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要说的吗?”雷振水摇摇头,默默的离开了。 南宫宝和青青住在黄河帮,一切起居倒也不差,而自由方面,南宫宝也不到别的地方去,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屋子里,有时赛公明也来找他下一个棋,南宫宝也不拒绝,两人言谈间就象一对真诚的朋友一样,而胡天龙,还有天山圣姑,自从第一次见过之后,便没再见过。而傅心人,也从未见过。南宫宝也没问。赛凤仙时不时的来捣蛋一下,南宫宝此时功力全失,只得忍了。也幸她并没有做得太过火,好几次都被赛公明阻止了。 也不知在此停了多少天,有一天,赛公明过来说:“你的雷护法带着一些人来接你了。”南宫宝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已经不是帮主,但他与我的关系还是不会改变的,人世间象这种不计利益的朋友太少了。”赛公明也叹道:“他的诚心让人感动,所以我决定也将他请来与你作伴,你看如何?”南宫宝有气无力的说:“这儿你是主人,何必来问我呢?”说完转过脸去抓住青青。赛公明笑道:“你别着急,我针亲自去请的,我想他多半会给我几分面子,你等着吧。”说完转身出去了。青青待他走后,安慰说:“你别着急,雷护法本事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南宫宝点点头,说:“也许吧,只怪我没本事,让你在此受苦。”青青忙按住他的嘴说:“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们现在在一起,就算……”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她本想说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但想来这话太伤感情,便没有说出来,青青似没有想到那么多,将脸贴在南宫宝胸口。南宫宝看到她这样子,心中暗暗的道:“我一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雷振水只挑选了十来个弟子便往黄河帮赶去,人是分两批走的,他带几个,石心武带几个,大家约好在天河帮那处暗庄相会。雷振水带了七个人,有四人武功不错,而其他三人对跟踪之类的很在行,雷振水这次并不是去找人拼命,因而带的人不多,何况人越多目标越大。一行人日夜行走,,半个月时间便赶到黄河帮随近的一个小镇,沿河镇。沿河镇因近临黄河帮,因而镇子虽不大,但人多口杂,雷振水及收下扮成商人,带着几匹布住进小镇的一家客栈。却并不及于去与那暗庄取得联系,而只是在客栈中打听消息,因为临近黄河帮,镇上黄河帮的势力也不少。雷振水行事不得不小心些。在客栈中待了两天,有个弟子探得消息,石心武已经到达小镇,并留下暗号。雷振水传令叫石心武先不要来找自己,而是分头行事,有情况再联系。他自己也决定不再只是等待,便吩咐众人分头动行,四名武功好手跟他在一起,手中托着布,剑便藏在布中,行走在大街上。不时观察过往行人。另三人雷振水令他们各自单独行动。 小镇不大,他们走了没多久,便走到小镇的尽头,雷振水回头没有发觉被人跟踪,于是叹口气道:“看样子我天生不是做探子的料,我看还是去与暗庄联系一下,打听一下情况再作行动。”他这样说,别人自无异议,于是由着高铁山留下的地址寻去,找到河边的一个小村庄,正想打听一下,却已经有一个小年迎上来,说:“先生想必是……”话未说完,眼光四转,见有人走来,立马开口说:“先生想必是上次卖布给我娘的那个先生吧,你的布确实很好,这回我娘说想多买点,不知你们带了几样……”接着小声的说:“高帮主吩咐我来接你们,就这几个人吗?”雷振水说:“这次带的布不多,还有几匹没拿来。你先看着这些吧。”那少年忙说:“请跟我来。”那少年边走边说:“不久前与帮里联系上了,我父亲非常高兴,他本是太湖出身的,但在这儿已经住了几十年。”雷振水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对天河帮依旧忠心耿耿。”说完伸手拍拍这少年的肩,但拍到第三下时,忽的伸手点了这少年的穴道,冷笑道:“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我象你这个年龄,已经可以骗得别人团团转了。”那少年吃了一惊,大声叫道:“雷护法,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雷……”雷振水道:“你别装了,你还嫩点,想骗我……”那少年还是用吃惊的眼神看着雷振水,一时没有言语。雷振水用手按住他的胸口,双眼盯着这少年,擦看他的反主应,但只一会儿,他便笑着解开少年的穴道,说:“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只是试探一下你,请你别在意。”少年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衣服,说:“雷护法从远道而来,在别人的地盘,自然要十分小心才是。”雷振水问:“你如何称呼?”少年说:“我叫杨华,难道高帮主没有告诉你吗?”雷振水说:“他只是叫我到什么地方来与你们联系,至于你们父子如何称呼,他没有提到。令尊还好吧。”杨华说:“他还好,只是梦想着能回到故土。”雷振水笑道:“这个容易,待我们这次事办完,便可以一起回去。” 杨华带着雷振水等人进入村中,在村中穿行了几个,便出了村。雷振水问:“你家不是在这个村庄吗?”杨华点点头,说:“我父亲想在船上见你们,父亲说这船上清静些。”雷振水点点头,便随他一同前往河边。穿过一片树林,上了堤,便看到河边停着一只小船,虽说是小船,但载上十几个人是不会有问题的。船上一个老汉,头戴一顶斗笠,手上拿着一根竹竿,一副标准的渔家打扮。见了雷振水他们过来,也不上前迎接。杨绘介绍说:“这是我爹。”说完急步赶过去,叫道:“爹,这就是雷护法。”雷振水一看杨华的动作不太对头,猛的拨剑向着杨华扑去,老汉将竹竿挑起,也向雷振水扑过去,竹竿化作长剑,向雷振水直刺过来。雷振水只得放弃扑杀杨华,来挡这一竹竿,他一连三剑,将竹竿也水削掉三截。一时便与老汉成相对之势。老汉取下斗笠,露出他的面容来。正是赛公明。 雷振水从未见过赛公明,四名手下也从未见过,但雷振水很快便猜到了,以刚才那一竿之力,除了赛公明,有多少人能办到。这是在别人的地盘,雷振水问:“我们帮主在你们那儿还好吧!”赛公明说:“以我与他的交情,自然不会亏待他,不过大概他有几分想念你们,特意让我来请你们,你大老远的赶来,我总不能不尽一尽地方之宜吧。”雷振水振沉住气问:“先生的消息这么灵通,我们没来三天便被探明行踪,不知我们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赛公明笑道:“到黄河帮,我们再好好的聊聊吧。”说完丢下竹竿,向雷振水欺身攻来。 雷振水并非善与之辈,一剑向赛公明胸口扫过去,其他的四名手下也纷纷拨剑向赛公明刺去。赛公明哈哈一笑,双掌拍在寒铁剑上,迅速的转身伸指弹开两剑,将这两剑弹得撞上另外两剑,并不回身,向后抬腿,朝雷振水踢去。雷振水立刻举剑往他小腿上刺去,哪知赛公明似后面长了眼睛,向上踢出的一腿改为向旁边一扫,正扫在剑身上,接着再次转身,另一脚抬起,踢在剑身上,人也跟着转起,避开天河帮四名弟子再次刺来的一剑,并且反手向两人的脑袋。雷振水虽是吃惊赛公明的武功高强,但也不含糊,剑上用力,将赛公明挑翻一个跟头,赛公明拍出的两掌也落空了。但掌风已经刮得人脸上生痛。赛公明身在半空中,本是身子不灵活,五人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攻击的好机会,五支剑纷纷向赛公明刺去,赛公明忽然弹出一团烟雾来,五人虽猜到烟雾有毒,但却没有后退,四名弟子本来就不惧生死,一往无前,而雷振水却不愿放弃这么个机会,何况现实情况也不许他后退,放弃了这次机会,他们便危险了,待对方人马赶来,他们就再难以逃脱。他不信这赛公明会孤身一人前来“请”他们。 他这样想,剑上便再次加力,向上刺去,此时虽看不见赛公明的动作,但只要刺中,总能刺伤他的,但正在他觉得刺中时,忽觉剑上一股大力传来,接着烟雾挠动,一个人影闪了出来,落在一旁。雷振水大声叫道:“大家退后。”接着从船舱中冲出七八个人,从江堤上也冲出几十个人,将五人围住。赛公明站在一边,衣服上已经有几点血迹,但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原来刚才五剑刺来时,赛公明一手托在寒铁剑剑尖上,借力闪了出来,寒铁剑并不锋芒,因而他的手并未流血,但雷振水那全力的一击却也非同小可,虽未受外伤,但却受了点内伤。至于身上的一点血,是另四名弟子刺中的,他及时闪开,也只是皮肉之伤,并且在烟雾之中,都没有刺中要害。 杨华此时过来扶住赛公明,说:“义父,你何必非要亲自动手呢?对付他们几个人,让手下的人便可以解决。”赛公明苦笑道:“好久未活动,想趁机活动一下手脚,可没想到他们还有些斤两。不过已经中了我的醉云烟,也逃不掉。”雷振水听了此言,果真感觉头有些晕,一举剑,叫道:“我们冲。”说着向前冲去,他的方向是不是岸上,而是河中。天河帮的弟子要从水中逃走,似乎要容易一些,况且对方要是赛公明手下,那水性必定要差一点,还有他们中的毒,希望经水一淹,能够清醒一点。但赛公明已经看穿他的想法,移身挡住雷振水,其他的弟子向另四人攻去,赛公明出单掌,拍在他的剑身上,剑应掌掉在地上,再一掌拍中雷振水的小腹,雷振水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另四名弟子也没几招倒下了。杨华问:“还有些人呢?怎么处理?”赛公明说:“你带人去将他们抓来。”杨华关心的问:“义父的伤口不碍事吧?”赛公明说:“一点皮肉之伤。” 南宫宝见到雷振水时,并未吃惊,只是望着赛公明,问:“你受伤了?”赛公明说:“一点皮肉之伤,不劳你挂在心上。我还听到另一条消息,你的……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胡蝶也赶来了。”南宫宝淡淡一笑,说:“她会来,我想高铁山他们也会很快的到来的。”赛公明也冲他神密的一笑,说:“希望如此吧。”南宫宝说:“我知道你有杀手锏,比如何水生,可你不知道人心不古,不知道天河帮的情况,灭了黄河帮,天下水域便都是天河帮的,天下货运,经水路通向东西南北,其利之高,你应该明白,为了这些利益,也会走险。”赛公明说:“小小一个高铁山,我还斗不过他吗?何况水域一统,谁来当帮主?高铁山当得,别人也当得。”南宫宝笑道:“希望吧,雷大叔没事吧。”他转过脸去问雷振水。他一向称其为雷护法,但现在不做帮主,便称其为大叔。雷振水说:“没事。”赛公明道:“你们好好的聚一聚,大概也好久都未见了。”说完转身离去。 南宫宝将雷振水护进房中坐下,说:“是我累了你们。除了你,还有多少人被抓?”雷振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这次来的十五个人恐怕要全军覆没了。不知为何我们到来的情况这么快便让其他的人知道,是我们这一行人中有判徒还是这处暗庄已经判变了。”南宫宝不知道什么暗庄,便也没问,只是说:“高帮主必定会带兵打来。”雷振水点头说:“但能否打胜还是个未知数。如你所言,背后如果有何水生等人,必定会趁机夺取帮主之位。而高帮主之威并不足以服众。特别是以前何水生手下的,打黄河帮不能不打水仗,而论水仗,上游的弟子反而比下游的强一些。”南宫宝有些奇怪,问:“这是为什么?”雷振水说:“何水生时时刻刻防着下游黄天霸攻来,而黄天霸的心在整个江湖。”南宫宝问:“那高……高帮主……我没想到他也野山重重,可惜只是让一些弟子白白送死。”雷振水叹道:“对于天河帮的老臣来说,总希望天河帮能恢复或者超过当年天河帮的规模。一次失败,他会来第二次,直到梦想实现。”南宫宝道:“能否实现,还说不定,赛公明敢如此的对付我们,自然不会怕了天河帮,我们其实不明白他们的实力,也不明白赛公明的实力。”雷振水说:“我们确实不明白他们的实力,但我们也不明白我们的实力。今天我和几个弟子对付赛公明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用毒,也许我们可以打败他的,并且成功的离开。这些手下的弟子确实太强了,每一个人都是好手,差的只是一个好的组合,只须稍加训练,便是一支强大的力量,灭掉黄河帮只是小事,无论赛公明和他们手下多么厉害。三千弟子可最少挑出一千好手。”南宫宝似乎没听到这些,开口问:“你说太湖弟子不善水仗,可太湖有那么多弓箭手,弓箭不是水上的利器吗?”雷振水说:“那只是形常的打仗,但对于江湖中人的战争,运舟很重要,行船的速度,角度等都重要,一只大船速度快了,可以将许多小船撞沉,而两只大船相撞,一只可以撞破另外一只。这便靠技巧了。”南宫宝点点头,说:“也别谈那么多,既来之便安之。先在这儿安心的住下来吧,走一步算一步。”雷振水说:“也只能如此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我大哥,他这人……恐怕会铤而走险,发兵来救我们。他手中有可打仗的人最少有一千人。”南宫宝想了想,安慰道:“离铁山不会让他单独行动的,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赛公明包扎好伤口,胡天龙过来看望道:“你为何这么不小心,让几个毛贼弄伤了?”赛公明脸色有些铁青,冷冷的道:“几个毛贼?我本以为对付他们几个人,我手到擒来。雷振水有两下子,这个我知道,但没想到他们一些手下也有些斤两,其实从肖正风他只逃出两个人我也应该想到,可我总以为是丐帮的弟子太浓包。”胡天龙不以为然的说:“可他们再厉害,不还是被我们抓来了吗?”说着将手握成拳头,显出胜卷在握的样子。赛公明摇摇头,说:“你还没有想到我们的危险性,以这样的情况来看,他只须一千人便可将我们灭掉。”胡天龙说:“大不了硬拼,这一切主意都是你出的,我们可以先试一试这着棋灵不灵,万一不灵再打算。”赛公明摇摇头说:“这一着棋现在走,多半会失败,只有等,等到高铁山带着弟子攻到时,我们再让他后院起火。这样才能一击而中。现在发动,他一下子便扑灭了。”胡天龙问:“万一他不亲自来怎么办?”赛公明问:“他不来谁来?”胡天龙没接话,说:“那应该提前布置一下。”赛公明说:“我已经布置好了。”胡天龙问:“你的布局可靠吗?高铁山可不是好糊弄的。何况你在这儿待着,对那么远的事能指挥自如吗?”赛公明问:“那你说怎么办?”接着马上温和的说:“论熟悉,谁比他们列清楚?我们只是让他们见机行动,要什么支援,比如人手,全钱,我们再支援。”胡天龙问:“万一他们提前行动怎么办?”赛公明说:“如果他们那么蠢,我们只有等失败吧,否则还能如何?”胡天龙问:“为何我们不能先下手为强,对天河帮各舵来个各个击破?”赛公明问:“我们有那么大的实力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只有等,等时机出现时再谋发展。”胡天龙站起身来说:“你好好的养伤,有事再叫我一声。”赛公明忽然道:“你女儿要回来了。”胡天龙冷冷的道:“不孝之女,不谈也摆。” 青青待雷振水休息了,这才对南宫宝说:“蝶儿要来了。”南宫宝摇头说:“我们可以不理她。”青青抓住南宫宝的手臂,笑道:“我现在也不再恨她了,我早就不怪她了。她也是很可怜的。她来之后,你可以对她好一点,我不会怪你的。”南宫宝勉强笑道:“青青有令我怎么敢不从呢?”青青有些生气的说:“你以为我又是说假的,是不是?”南宫宝忙摇摇头,道:“怎么会呢?青青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呢?”青青说:“那你怕我到明天又后悔了,你对她好了我又怪你,对不对?”南宫宝没答,他确实担心这样,而且现在他们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切并不能由自己做主。青青见南宫宝不答,忙说:“以前是我不对,这次我再也不会了。”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以后再说吧。” 天河帮中,高铁山正招集着几位舵主谈论着对策。其中也包括雷振水和张维新。雷振水是最后赶来的,因而并不知其他的人商量的结果。一见面便开口叫道:“我弟弟现在没有音讯,多半被赛公明等人发现了,无论高副帮主的决定如何,我一定要向黄河帮讨回一个公道。”高铁山愣了一下,说:“我已经得到雷护法的消息,他被困黄河帮,大概和帮主地一起。救我们肯定是要救的。但如何个救法,什么时候行动,就是我找大家来商量的原因。”雷振天说:“以我看,我们凭着强大的兵力逼他们放人,否则便对他们不客气。小小一个黄河帮,竟这么大的胆子。”吴卫东站起来说:“黄河帮敢如此,自是有所持,我们如果轻易动兵,不但救不出帮主和雷护法,反而让弟子们送死。”雷振天问:“那你有何好主意?”吴卫东一时没回答,但想来他心系自己的弟弟安危,这才出语有些不善,便也没计较,坐下来。赵虎也开口说:“攻打黄河帮,我也早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以前的南宫帮主顾着江湖道义,没有动手,但这一次便怪不得我们了。高帮主有何打算?”高铁山看了一眼雷振天,接着又转过去对着张维新说:“我自然同意攻打黄河帮,但我还是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张帮主,你是什么意思?”张维新说:“一切凭高帮主作主。”高铁山点点头,问:“在坐的有反对攻打黄河帮的没有?”众人都没的言语。高铁山说:“那好,既然大家一至同意攻打黄河帮,那么我们便下决心去攻打黄河帮了,便我们也该明白,黄河帮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帮派,但也有几千弟子,再加上赛公明的弟子加进去,我们也不要太小瞧,了他们否则吃亏还是我们自己。必须作好充分的准备。能够一战而胜,将黄河帮消灭,救出帮主和雷护法。否则让他们逃掉,而我们虽然占了黄河帮,但战线拉得太长,对我们自己的防守很是不利。还有,我们天河帮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战争了,这一伏该如何打,由谁来指挥?”众人听了都不言语。高铁山问:“张帮主,你有何看法?”张维新说:“一切都由帮主定夺。”好些弟子也纷纷说:“一切由帮主定夺。”高铁山说:“我是打算这一仗由我亲自来打,总舵由张帮主留守,大家看如何?”雷振天说:“我也去。”高铁山说:“好,我已经计划过,现在离大年不足一个月,我决定在大年三十夜动手。”久不言语的梅香问:“那你对救出帮主和雷护法有何计划?你有把握吗?”高铁山微一沉思,说:“任何事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我打算挑选一百名好手,由雷舵主摔领,在我们攻打黄河帮时,潜入后方,救出他们来。雷舵主意下如何?”雷振天点头说:“好吧,不过这一百好手让我自己去挑好了。”高铁山说:“随你。”接着又问,“吴舵主,你舵中可有事?”吴卫东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便老实的回答道:“舵中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有什么事要我办的吗?”高铁山说:“一些小事,张帮主在总舵的日子不长,对有些事不太熟,而我要准备一些战事,抽不开时间,这其中的些杂务,你可以先带张帮主熟悉一下,以后他便可以独立运伤了。如果打下黄河帮救出帮主和雷护法,以后也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张帮主也该熟悉一下帮中情况了。”张维新说:“帮主他们吉人天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高铁山说:“帮主归来,他会不会再接任这帮主之位,我们也说不准,但他曾说过,他将帮主之位让给雷护法,再过几年帮主稳定之后,可将帮主让给张帮主。可雷护法不接受,我只好勉为其难了。我也年纪大了,但我想在我死前看到天河帮能一统水域,让我们的船只可以畅行天下,我们的货物可以运往大江南北。这样我死也明目了。天河帮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一时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张维新更是不自在,忙说:“我自知能力浅溥,怎么敢得帮主赏识?”一时又觉得很不是当,似乎高铁山死后会将帮主之位让给他一样。高铁山笑道:“帮主的眼力自是不会错,好了,我们讨论一下用兵之事。”说完招了一下手。 不一会儿,有个弟子搬来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放着几只竹筒,一共有九只,竹筒中插着一些竹签。有些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抽签问一问老天的意思?”但九只竹筒必定代表天河帮九处分舵了。果然,高铁山解释道:“这是我天河帮的兵力图。这每支竹签代表一个队,大概是一百五十人,我天河帮总共有一万多人,你们看一看每个竹筒代表一个地方。太湖一千五,总舵一千五,鄱阳湖一千,其中流动的有两千,其他的一二三号舵有五百左右,急流滩,三角滩有六队,但这些人中,只有六成五的人可以打仗,也就是每队有一百可以打仗,其他之人只能卖苦力。这次去攻打黄河帮,我决定抽出二千弟子去。”陆万清说:“我手下只有四百多人,恐怕不能再抽了吧。我看那流动的两千弟子可以停下来,抽去后再补充进去。”高铁山笑道:“这个当然,送完最后一批货便懈一懈,忙了一年了,也该过一个好年了。我看先太湖换五百,总舵换三百,鄱阳湖三百,有一千一了,其他各舵换出一队便有两千多人了,当然,每换抽一队,便会换掉一百五十名有实力的弟子,这一点大家要做一些准备。打下黄河帮之后,我们便可以从附近招收一些弟子加以训练,来补充我们的实力,否则单单凭我们这一万弟子,恐怕难以控制这么多地方。当然,这是后话,大家对这种抽兵的方式有何意见?”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本来陆万清有些不满,但别人都没有反对,他也不想开这个口。他手下的兵力本就不足,现在相当于抽两百五十人去,能来几招的便只有两百人左右。恐怕难以抵抗任何风风雨雨。但其他的一二号舵没有言语,他自己也独木难支,高铁山似乎已经看出来,笑道:“一二三号舵的兵力太少,我看就免了,总舵,太湖和鄱阳湖再抽出一队来,从现在开始,各位回舵去准备一下,将兵力尽快集中于运河口,鄱阳湖最远,张帮主,你的兵力通过书信可以调来吗?”张维新点头说:“我想应该是可以的。我试试吧。”高铁山说:“最好是多派一些操舟好手,到时水战可能是免不了的。” 胡蝶划一只小船往黄河帮而去,一路竟也平安无事。进入黄河帮,胡天龙自然早已经知道,但他吩咐众人别理会,看看她来干什么。小船逆风而行,寒风扑面,其艰苦自不必说,而跟途也不近,但胡蝶终究还是到了,一进入黄河帮的水塞,她便晕过去了。众人远远的监视着,不敢妄动。见如此,立刻去报胡天龙。胡天龙冷冷笑着说:“去救醒她,我倒要看看她有何话说。”弟子们虽感觉到帮主生女儿的气,但终究不敢待慢,毕竟他们是父女,一旦气消了,还是一家人。将胡蝶扶进她当年住的闺房,再令人来探望了一下病情。本来练武的人是不轻易生病的,但胡蝶连日赶路,受到风寒,再加上心力憔悴,这才倒下的。说病也许只是伤风感冒,休养一段日子应该会好起来的。 胡蝶到来,赛公明虽说不闻不问,但却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他知道之后,笑着对赛凤仙说:“这么好的消息,小宝知道了必定很高兴,不如你去告诉他吧。”赛凤仙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赛公明轻叹了一口气,说:“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超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惜。我对他的才智武功是很赏识的,可是……他不能为我所用,不过他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你去告诉他吧,这对胡天龙父女的关系可有些好处。”赛凤仙也并不傻,一听这话便明白,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赛公明虽说和胡天龙之间表面相处合作得很不错,但暗地里却也不少争斗。假如胡蝶与南宫宝在胡天龙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的,胡天龙会有什么感觉?南宫宝杀了胡天龙的儿子,论他的意思,早宰了南宫宝来为儿子报仇,但终究给赛公明程说厉害,胡天龙才答应暂时留他几天。 赛凤仙很不情愿的推开南宫宝的房门,房中,青青躺在床上,南宫宝坐在一边,将头靠在青青的肩边,听到推门声,南宫宝没有反应,青青微微转过头去,看清是赛凤内仙,便没理会。赛凤仙看到他们这样亲热,心里很不好受,但她却笑着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的胡蝶来找你了。”青青听了要坐起来,南宫宝伸手按住了她,抬起头说:“蝶儿只是来找她的父亲,何必理会呢?”赛凤仙说:“也许吧,不过她大老远的赶来,在门口倒下了,此时还没有醒来,口中还不停的叫着小宝小宝。”南宫宝听了,回过头来说:“好了,我知道了。”接着又背过身去。赛凤仙见南宫宝似乎毫不在意,问:“你不信?”胡蝶晕过去是真,但叫小宝是她编的,所以才有此一问。南宫宝不回头,说:“我已经知道了,但我既然已经有了青青,便怎么会再对别人有一丝挂念呢?”赛凤仙听了,转身出去,狠狠的关了一下门。 青青听了南宫宝的话,很是高兴,但想到胡蝶之可怜,心中有些不忍,说:“她累倒了,你去看一看她吧。”南宫宝摇摇头,青青推了他一下,说:“你真的忍心吗?去吧,我这一次真的不再怪你了。”南宫宝依旧笑了笑,却并不动身。他并非是绝情的人,听闻胡蝶累倒,他也为之心痛,但后来赛凤仙说胡蝶叫小宝小宝,便知赛凤仙在说谎,以前赛凤仙叫他小宝,而胡蝶一向叫他宝大哥的。因而并不信她的话。但这些却不便对青青说。可青青哪里知道?她见南宫宝依然无动于衷虽有几分欢喜,但心中十分不忍,便说:“我陪你去吧。”不由分说,将南宫宝拉着便出去,哪知他们这一吵,将里屋的雷振水吵醒,他托挣扎着要起来,南宫宝听到,忙跑进去按住他,说:“你起来干什么?”雷振水问:“是不是蝶儿来了?”南宫宝点点头说:“你的伤还没有好,最好不要动,我去看看蝶儿,如果可能,我带她来看望你。”雷振水忙说:“别……别……如果她不知道我在这儿,就不要告诉她。”南宫宝想想点头出来了。 青青小声的问:“雷大叔问什么?”南宫宝说:“他问一下是不是蝶儿来了。可他的伤……”青青问:“他的伤不碍事吧。”南宫宝说:“虽然没事,但恐怕要一两个月才能好。走吧,去看看。”两人出得房来,却不知道胡蝶住哪儿,而且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在此住了一个来月,但很少出院门,院门外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但这一回却不得不出去。刚出院门,便有一个汉子拦上来,显得很客气又高傲的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吗?”南宫宝平谈的道:“胡蝶姑娘在什么地方,我们想去看一看他。”这汉子说:“请你闪稍等,我去为你们打听一下。”南宫宝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他自然懂这汉子的意思,他要去请示一下。但虎落平川,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也只有忍一忍。过了好久,那汉子回来说:“我已经打听到胡姑娘的住处了,请跟我来。”南宫宝也不言语,跟着那汉子便去。青青紧挨在他身边。走了没多久,便看见有一个小身影在前面闪过,虽然动作很快,但南宫宝还是认出来,正是傅心人。南宫宝虽很为他担心,但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呢?也唯有默默不语。跟着那汉子走了没多远,便拐进一处小院。一看那布局,多半是当年胡蝶的闺院,院中花草布局,处处显得很雅至,不过现在好久未住人,而且又是冬天,才给人一种箫条的感觉。几支梅花孤零零的开着,花瓣落了一地。 有一位姑娘,估计是丫环,见进来三个人,便问:“你们来干什么?”那汉子说:“这两个人来看胡蝶小姐。”说完便退出院中,那姑娘问:“你们是谁?认得我家小姐?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们以后再来吧。”青青说:“我们是蝶儿的朋友,听说她晕过去了,所以来看看。”那姑娘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问:“你们是谁?”南宫宝叹了口气,说:“我是南宫宝,她是青青,你家小姐现在不碍事吧。”那姑娘沉默了一下,这才说:“她一人个走了那么远的路,自然不太好。”南宫宝强压住内心的悲痛,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我们是她的朋友,你让我们去见一见她吧。”那姑娘考虑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转身进去,两人也跟着进去,来到内屋的门口,而姑娘却又止住脚步,问:“你们是怎么认识我家小姐的?”青青看了一眼南宫宝,说:“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叫他跟你说吧。”南宫宝说:“我们是江湖上的朋友。”那姑娘听了,当胸一掌拍过来。南宫宝有些意外,本能的用手向上一挡,但他此时功力全失,这一挡没有挡开,只是微微一荡,那姑娘还是拍中了南宫宝的肩膀,那姑娘拍中,也有些吃惊,忙说:“对不起,我以为你能挡开。”南宫宝苦苦一笑,说:“没关系。”这姑娘将门推开,说:“在里面,刚吃了点药,你们最好别打扰了她。”南宫宝说:“多谢了,我知道。” 胡蝶安静的躺在床上,象睡着了一样,南宫宝已经有几个月未见到她了,此时相见,差点认不出来。南宫宝第一次见胡蝶时,她虽说长得不胖,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健壮,可如今只能用瘦弱来形容了。一时间,他顾不得青青在一旁,这眼泪便流了下来。青青走上前去,抓住胡蝶的手,叫道:“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南宫宝拦过青青的手,摇摇头,青青忙缩回手。两人便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外面那位姑娘半天未见有动景,有些好奇,便在门口往里看,见两人就这样站着不动,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如果只南宫宝一个人,她便会猜想两人是相好,但如今中间有个青青,她便搞不懂了。也不知站了多久,这姑娘自己有些忍不住了,进来问:“你们……”一时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好。南宫宝退回外面,问:“有大夫来看过吗?大夫怎么说?”这姑娘摇摇头说:“我只是刚派过来的,我来时药已经好了,没见过大夫。”南宫宝回头再看了胡蝶一眼,说:“今天也不早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她吧。”说着拉了青青出去。 当他们走出门时,胡蝶便睁开了眼,只不过他们没有看到。回到住处,南宫宝便将实情对雷振水讲了,并劝了他一回,说自己有机会明天再去看。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便又去看望胡蝶,这回守卫的并没有再去请示,只是问了一下他们去哪儿,便放行。来到胡蝶的住处,那姑娘拦住他们说:“我家小姐已经不住这儿了。”南宫宝问:“她在什么地方,她身体没点没有?会到什么地方去呢?”那姑娘道:“我们帮主接她去了。”南宫宝问:“她父亲什么时候接她去的?”那姑娘说:“今……昨天下午。”南宫宝向里看了看,道:“你见了她,就说我们来过,我们也理解她,并且……算了吧。什么也不要说。” 两人离开,没走多远,青青问:“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他父亲不让她见我们吗?万一她父亲要为她做主……”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担心,南宫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什么为她做主,我们到这个地步也只能听天由命,只要我们两个死在一起,其他的就不去计较了。”青青点点头,但想了想,又说:“你又何必跟我一起死呢?如果你娶了蝶儿,可以不死,那不更好吗?”南宫宝苦笑道:“别说这种傻话了。”两人回来,雷振水问:“蝶儿怎么样?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没见到她,那丫环说她父亲接她走去了,但我怕是她不想见我,打的借口。”一时雷振水没话可说。青青问:“她为什么不见你呢?我想她要是在的话一定会见你的。”南宫宝没有回答。青青又说:“她大老远的赶来,不就是为了见你吗?”南宫宝没有反驳,说:“可能她父亲真的将她接走了。”青青道:“她父亲不让她见你。”南宫宝道:“也许吧。”接着问:“雷大叔,你的伤怎么样了?”雷振水说:“没坏也没好,要全好大概也得个巴月。”南宫宝说:“再二十多天便要过年了。”说完将目光转身窗外。 窗外,天气有些阴暗。青青和雷振水也目光转身窗外。青青说:“好象要下雪了。”南宫宝突然转头对雷振水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们助我夺得帮主之位,而我……可后来蝶儿成了你的义女。”雷振水笑道:“当时的话怎么能算数呢。”南宫宝说:“可我觉得……现在我母亲也不在了,不如我和青青拜你为义父吧。”雷振水愣了一下,点头说:“好吧,也许我命不久已。但能听到你叫我一声义父,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南宫宝一拉青青,跪在雷振水面前,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青青也跟着他说了一遍。雷振水一时忘了拉他们起来。 当时,雷家兄弟遇到南宫宝时,确实很喜欢他,想收其为义子,但当时南宫宝的母亲似乎对他们不够友好,而这事是必须得到他母亲同意的。后来南宫宝又说将来自己的儿子认他们作义父,再后来他当上帮主了,自己成了他下属,认义父的事便也没再谈了。而两人对南宫宝可以说是足够关爱的。雷振天在太湖走不开,而雷振水却跟在南宫宝身边,南宫宝出事,他总是第一个去救的人。这回也因南宫宝而身陷困境。 雷振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拉他们起来,说:“起来吧,可惜我大哥不在此处,不然也让他高兴高兴。我们哥两一生无子,没想到晚年能得你作义子,我真是太高兴了。”南宫宝说:“虽然说此处无酒,但我们中午以茶代酒,也庆祝一下。” 下午,下起了雪,南宫宝又去看胡蝶。这回是他独自一个人去的。这回那丫环没有守在门口。南宫宝径直的走了进去,推开门,胡蝶正在窗口看雪。见有人推门进来,便不由回过头来,看见是南宫宝,脸上露出一线喜色,但也只一下子,马上便恢复了冷淡,问:“是你,你还来干什么?”南宫宝不知道她还生自己的气还是怎么的,便说:“来看看你。”接着对一边的那丫环说:“你先出去吧。”那姑娘听了便要出去,胡蝶说:“不必了,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让别人听呢?”南宫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我不打扰了,天很冷,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着转身出去了,但走到门口,却又转过头来问她旁边的那个丫环:“请问姑娘如何称呼?”那姑娘迟疑了一下,说:“小姐叫我小玉。”南宫宝说:“那小玉姑娘好好照顾一下你家小姐吧。有什么事……”他话到一半,打住了。 回到住处,青青问:“见到没有?”南宫宝点点头,说:“见到了。”雷振水问:“她怎么样了?”南宫宝道:“她已经来了,和我们一样,在窗口看雪,很瘦,瘦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对我表现得很冷淡。”青青觉得有些奇怪,说:“她那么远来找你……是不是她故意气你的?你去多关心她一下也许就好了。”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想也是的,到晚上我们再去看她吧。义父去不去看她一下?”雷振水说:“我们现在就去吧。”说完起身。南宫宝上前扶住他说:“也好。”青青说:“我不去了吧。”南宫宝说:“不去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不好,一起去吧。”说完另一手拉了她。 因为雷振水的伤未好,所以三人走得很慢,待来到院中,那小玉姑娘忙上前将三人拦住,说:“我家小姐不见你们,请回吧。”南宫宝说:“这是她义父,她总不能不见吧,你去告诉她一下。”小玉听了转身回屋去。一会儿出来说:“我家小姐说了,你以前照顾她,她很感激,但现在不用了,她谁也不想见,你们都回去吧。”南宫宝说:“那我们回去了。”青青问:“就这样回去吗?”南宫宝说:“那又能怎么样?走吧。”青青不平的说:“我觉得她太过份了。”南宫宝说:“回去再说吧。”雷振水说:“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回去吧。”南宫宝向屋里看了一眼,扶着义父,牵着青青回来了。 回到住处,青青还有些愤愤不平,说:“就算宝大哥和我得罪了她,她也不该连义父也不见啊。”雷振水说:“也许她一时心情不好,这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我们也不必怪她。”青青说:“我又没有怪她。”南宫宝轻抚了一下青青的头发,说:“蝶儿一向不是这样子的,我想她这样做自有她的用心。可我们都没想到。”雷振水问:“你的功力全失,是穴道被点还是被药物控制了的?”南宫宝说:“大概是被药物控制的。”雷振水问:“赛公明有这方面的药吗?”南宫宝摇头说:“我不知道,但他会用药,这个我是知道的。可这有什么关系吗?”雷振水说:“我只是随便问一下,你对药物比较了解,你没有想过一些办法将这毒解去吗?”南宫宝叹道:“下毒易,解毒难。更何况我在这儿,什么药也没有。如何解呢?”雷振水无言以对。南宫宝又说:“其实谁愿意在这儿待着呢?可是……一切听天由命了。”雷振水说:“高铁山恐怕会为了大局将我们牺牲。”南宫宝说:“就算他想救也救不了。现在事情也成了这样,多想无益,随遇而安吧……雪下大了。” 雪真的大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没想到下这么大。一时间地上便集了厚厚的一层。三人都不言语,默默的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不知过了多久,青青忽然说:“明天可以去堆雪人了。” 第二天早上,雪还在下,只不过小了很多。青青抬起头看了看,问:“起来吗?”南宫宝说:“让我先去看一看雪停了没有。”青青按住他说:“让我去看吧。”本来习武之人,是不怕寒的。但现在南宫宝功力全无,抵抗力下降,而青青反而有一些力功基础,比南宫宝还要强些。南宫宝拉住她说:“不用看了,就算雪没停,我们也起来。”青青听了便松开手,各自穿了衣服。一会儿起来,打开门,一阵赛风扑来,冻得青青直往南宫宝怀中扑来,南宫宝看着外面,雪下了厚厚一层,而天空还飘着些小雪。南宫宝说:“这么点小雪算什么,出去动动手,我们好久都没有堆过雪人了吧。” 青青慢慢的适应了寒冷,便离开南宫宝的怀抱。两人一同来到院中,正待动手,屋里雷振水道:“让我也来帮忙。”南宫宝道:“义父也起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堆吧。”三人一起动手,雷振水和南宫宝堆雪,青青来修理。不久,雪人便有一半成形了,两人还在往上加雪。正在三人忙得不亦乐乎时,时来了两个人,正是好久未露面的何水生和甜甜。 南宫宝见了这两人,确实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点点意外。雷振水不看何水生,也没停下手中堆雪的动作。似乎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但南宫宝和青青还是停下来,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南宫宝拍拍手,说:“真没想到在这儿能够见到你们。”甜甜也叹道:“也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好的雅兴。”南宫宝说:“象你们办大事的,自然体会不到这些乐趣,不知两位是来看望一下我们还是找我们聊聊天呢,或者还有其他的事。”何水生开口道:“我们是想来看望一下你,好久没见了。”南宫宝点点头,说:“是好久没见了,快有一年了吧。不知两位可曾喜结连娌?”甜甜说:“这事不必你关心,你不关心一下你们下一步的命运吗?”南宫宝笑道:“既然是命运,关心何用?一切听天由命了。”说完转身修理雪人。何水生叹道:“你们如此沉得住气,真的让我自叹不如。”南宫宝并不回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人生如棋,我们都是一颗棋子。许多事看样子我们可以做主,但也许只是一个假相,比如这个雪人,我们自己以为可以将它堆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可以由自己做主,但也许老天就是要让他成这那个样子。”甜甜冷笑道:“是吗?”说着上前一掌将雪人打碎,并问:“这也是老天安排的吗?”南宫宝说:“这是缘,我们正好在这儿堆雪人,你们也正好赶来,而且你心情也正好很差,这么多事加起来成了一个结局。”甜甜一把扯过青青,说:“我一掌拍死她,那也是命运吗?”南宫宝大怒,叫道:“你未免太过份了。”甜甜见了,推开青青,说:“有时虽然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总不由自主的发怒,就象你们明明知道天河帮不是你们的,可你还是要强求一样。”何水生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天河帮不是我的呢?何况我要的只是鄱阳湖,,只是属于我的鄱阳湖,假如一切都是命运的话,我要夺回鄱阳湖,这也是命运,走吧。甜甜,弄坏了你们的雪人,我很抱歉。”南宫宝说:“雪人堆得再好,也只是一个假人,可一场仗打下来,有多少真人会死去呢?”何水生说:“这一切也只能归于命运了。” 待两人走后,雷振水说:“果然是他。”南宫宝说:“他待在这儿地方,如何控制鄱阳湖?对了,他今天来,我估计是他已经布局好了,或者是来寻求支援的。”雷振水说:“这次攻打黄河帮,是他最好的机会,只希望高铁山不要太……”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南宫宝说:“高铁山并不糊涂,我们不必担心,现在想想我虽是帮主,但一切好象都由他来控制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我一直都没有觉察。我只是担心灭了黄河帮,会不会再一统江湖,建立一个什么天下帮。”雷振水说:“谁知道呢?地灵宫正起内乱,好象没什么帮派可以与其抗衡,唯一的不足是长江太长,天下也太大了。”青青不满的说:“这雪人破了,还堆不堆啊?到这时候还谈什么大事呢?”南宫宝笑道:“还是青青讲得有道理,我们还是继续堆雪人吧。”可经这一闹,三人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兴致了。 一场大雪,经过两天的太阳,已经基本融化干净。但地上到处是烂泥,他们无法去看胡蝶。而看这个样子,三五天也难干,在屋里待着什么也干不了,很是无聊。南宫宝也觉得有些烦躁,只是没有显露出来,怕影响别人的心情。 胡蝶休息了七八天,身体也慢慢的好转起来,雪化了,地上也微干,她对小玉说:“我要见我父亲。”小玉说:“你父亲恐怕没空,不如我先去问一问吧。”胡蝶点头,没语。小玉去了一会儿,回来说:“你父亲在客厅里等你。”胡蝶道:“你带我去。”小玉应了一声,领着胡蝶来到黄河帮的一个客厅。客厅本是接待客人的地方,胡天龙在这个地方见胡蝶,胡蝶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进入客厅,胡天龙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见胡蝶进来,也不言语,小玉知趣的离开。胡蝶见了她父亲,也没有言语,只一个劲的流泪。胡天龙先开口道:“你还有脸来看我,我以为你……”胡蝶说:“你只知道怪我,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的下属追杀我,抢夺这帮主之位时,你在什么地方?我孤身一人去为你报仇时,你又在干什么?连一个小孩子都来欺负我,可你呢?你都干了什么?”胡天龙道:“你反而怪我,南宫宝这小子杀了你大哥,可你却与他打得火热,你这又是为什么?”胡蝶说:“我一向跟大哥的关系不好,他死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为你报仇,可你又没事,我这么多久受的委屈,找谁说去?南宫宝他们确实与你是对立的一面,可他们对我很好,还救过我的性命,你叫我如何恨他们,难道你也想让我象你一样,因为他们是黄河帮的仇人,所以也把他们当成仇人吗?”胡天龙说:“可他们是我的仇人,你作为我女儿,和他们那样亲近,还与那个叫青青的争风吃醋,成什么样子,你明知道我没事,可还甘心留在那儿,不来看我。”胡蝶说:“因为我恨你。”胡天龙愣了一下,冷笑道:“很好,你恨我,又为什么回来呢?你是想来求我放了他们,对不对?”胡蝶问:“我办得到吗?我只不过为你担心。这才回来而已。何况天河帮要攻打这儿,我自然不能再待在那儿了。”胡天龙道:“看来你还是一片孝心啊。”胡蝶说:“孝心谈不上,只不过还明白一点事理。天河帮的高铁山狼子野心,一心想统占水域,挑起两帮的战争。这自是他的不对。”胡天龙说:“你明白就好。”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和气多了。胡蝶说:“大哥死在南宫宝手中,父亲竟没有杀他,我觉得很奇怪。”胡天龙反问:“你希望我杀了他?”胡蝶答道:“我当然不希望,可这一切不都是由父亲你做主吗?”胡天龙说:“以我的意见,自然是想杀了他,但赛先生的意思还是留着他,你知道的,就是赛公明。”胡蝶说:“我知道,但听南宫宝说,这个人阴险狡猾,还狠毒,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父亲总是要小心一些才好。”胡天龙说:“我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会怕他的。”胡蝶说:“父亲知道就好,看来我担心是多余的了。”胡天龙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人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胡蝶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但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你也要多多保重。”胡天龙说:“我知道,不用你担心。” 胡蝶刚去,赛公明便进来,一进门,便笑道:“恭喜你们父女和好如初。”胡天龙道:“也谈不上什么和好,只不过谈了几句。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吗?”赛公明问:“何水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胡天龙道:“支援是肯定的,但……按照你以前的安排,现在还早着了。”赛公明说:“可你也知道情况出了些变化。我们的计划也不易实施。”胡天龙问:“那你说该怎么办?”赛公明说:“我正想问你呢,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胡天龙说:“论智谋,谁比得了你赛先生呢?”赛公明笑道:“你太抬举了。我只是出一点建议,一切不还是你说了算。”胡天龙问:“那你有什么建议?”赛公明说:“我发觉此处已经处于很危险的地步。天河帮在练兵,看那布局图,高铁山有点能耐。如果他率两千弟子来攻打这儿,我们很可能顶不住。而且何水生的策反鄱阳湖也没有成功。一大半的弟子对他不再忠心。所以只有借助外力。”胡天龙说:“那有什么办法,人心不古。你已经派人帮助他了,还不能成功,总不可能让我倾黄河帮之力去助他吧。”赛公明说:“你别说,我确实有此意。”胡天龙愣了一下,问:“此计可行吗?”赛公明说:“也难说,但要对付天河帮,,恐怕也唯有如此杀到他的后方。”胡天龙问:“然后呢?高铁山迟早会打到。”赛公明说:“以我们的兵力,再加上鄱阳湖的兵力,便可以与太湖一拼了。”胡天龙说:“可鄱阳湖的兵力并不是我们的。”赛公明笑道:“将不是我们的兵力变成我们的,这才是成功之道。”胡天龙问:“何水生可信吗?倾我黄河帮之兵力去助他,万一鄱阳湖攻不下来,又该如何?这么多事我要想一想。”赛公明说:“既然如此,那我找何水生谈谈。” 赛公明走后,胡天龙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起身步出客厅。一直往外走,一直走到河边才停下来。望着河水,愁思万千,此时是冬季,河水还比较清,而一年之中,黄河之水是难得清澈的。胡天龙站在河边,任河水滚滚而过,任寒风吹过面挟。不知站了多久,一个属下走过来说:“帮主,此处风大,你还是回屋休息一下吧。”胡天龙动了一下他那麻木的脸,说:“我知道。”他嘴上这样说,但身子却没有动。那下属见帮主不动,只好陪着他。胡天龙忽然回头问:“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下属道:“我家就在这附近,在这儿已经有四十多年。”胡天龙问:“要是有一天,让你离开这儿,你会有什么感觉?”那下属愣了一下,说:“我们知道天河帮要打来,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与黄河帮共生死,要作一个逃兵,心里可有些不忍。”胡天龙听了没言语。那下属见帮主不语,忙又是补充说:“如果帮主让我离开这儿,我虽不甘心,但也会听从帮主的命令的。”胡天龙长长的叹了一声,说:“此处风大,进去吧。” 天晴得很好,南宫宝等坐在院中晒太阳,江湖中人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这么好的天气在此悠闲的晒太阳的。天气暖洋洋的,晒得人也暖洋洋的,他们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所处的地位,也忘了江湖。但如此安静祥和的气氛,很快便被打破了。赛凤仙冲进来,叫道:“你们好悠闲啊!”南宫宝睁开眼,说:“我又没有什么野心,不必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别人,许多别人想的,我们都不必考虑,自然悠闲。”赛凤仙冷笑道:“你在讽刺我,可你现在这样还有资格讽刺我吗?我只要一伸手,可以将你们三个都捏死。”南宫宝不理她,又闭上眼睛。赛凤仙上前道:“你不信?”南宫宝睁开眼,说:“我自然相信。别说是你,就算一个小兵也可以将我们三个都捏死。你想要我怎么说你?让我拍你的马屁?对你甜言蜜语?你听着不恶心,我说着还恶心呢。”赛凤仙大怒,上前抓住青青,说:“你再说一句?”南宫宝上前搬她的手,但他此时手上没有一点功力,如何搬得开赛凤仙的手,不但搬不开,反而自己被震开了。也幸赛凤仙并未有意伤他,因而他并未受伤。 此时,赛公明进来了,他训道:“阿凤,你又在欺负人了。”赛凤仙松开手,说:“是他先惹我的。”赛公骨说:“你别争了,他们在这儿坐着好好的,怎么会惹你呢?何况青青姑娘绝不会惹上你的。”赛凤仙很不高兴的道:“你只会怪我。”赛公明谒道:“我说过,叫你少来打扰他们。你师兄已经来了,你不会多陪一陪他吗?”赛凤仙一跺脚,出去了。 南宫宝说:“怪不得我没见过铁雄。原来他不在这儿,想来武功又大有长进了。”赛公明说:“但他再厉害,又怎及你呢?”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一向最佩服铁雄了。”赛公骨说:“可惜我也看得出来,他终究难于继续我的大业。”南宫宝道:“你的业太大,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继承。”赛公骨盯着南宫宝说:“你可以。”南宫宝转过脸去,说:“你看错我了,我虽然当过帮主,但并未管什么事,象现在一样悠闲。”赛公明说:“真正成大事者是不须要管什么事的,只须找一些合适的人来管就行了。那象我,呕心沥血,可大事还未成。眼看我年纪已大,雄心依旧,可力不从心。”南宫宝问:“你为何到这时才来中原?你年轻时干什么去了?”赛公明说:“在等时间,等时机。”南宫宝问:“现在时机成熟了吗?”赛公明说:“只是成功的机会大一点,不过我依旧没想到其艰难如此。”南宫宝说:“你现在可以全身而退。”赛公明说:“我不甘心。”南宫宝想了想,问:“你认为野山郎怎么样?”赛公明反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南宫宝说:“你们有些象。”赛公明问:“是吗?什么地方象?”南宫宝摇摇头说:“只是感觉有些象,到底什么地方象,我也说不上来。”赛公明笑道:“也许吧,我对他并不了解,但不知他对我又了解多少?”南宫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和他从未谈起过你。”赛公明问:“那你对我又了解多少呢?”南宫宝说:“很少。”赛公明叹了口气说:“别说是你,就算我自己,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呢?”接着又说:“如果我们不处在对面,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南宫宝也说:“是啊,如果我们不处在对面,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赛公明忽然问:“你有什么心愿吗?”南宫宝愣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倒要好好的想一下。”青青说:“你还用得着想吗?”南宫宝点点头,说:“不错,如果可能,我愿天下所有人如我一样,坐在这儿晒太阳。”他说完,青青感到有些失望,南宫宝忙补充道:“当然,是和自己所爱之人。”赛公明说:“这个愿望我可帮不了你。”南宫宝说:“我知道,当然,如果我……如果我们死后,请你将我和青青埋葬在一起。”赛公明说:“这个我可以为你完成。”南宫宝说:“多谢。”赛公明回了一句道:“不用谢。”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河水涛涛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胡天龙回到自己的住处,在房中来回度着步子,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在外面随意的转着,无意间,他到来胡蝶的院门口。迟疑了一下,迈步进去了。小玉见他进来,有些意外,忙道:“小姐,老父来看你了。”胡蝶听了,忙从屋里出来,叫道:“爹来了。”胡天龙道:“我无意中经过这里,顺便进来看一看。”胡蝶将她父亲让进屋里,胡天龙坐下,四处望了望,问:“这屋子有些旧了,我让人再整理一下。”胡蝶道:“不必了,我住着很习惯了。”胡天龙又问:“身体都好了吗?”胡蝶点点头,说:“已经好了,多谢爹爹关心。”胡天龙一时无语,。胡蝶也跟着沉默。沉默了一会儿,胡蝶问:“天河帮不久就要打过来了,爹可有何良策?”胡天龙摇头说:“恐怕唯有一拼了。”胡蝶问:“赛公明呢?他有什么良策?”胡天龙不肖的说:“他有什么好的办法?”胡蝶问:“你与他闹矛盾了?”胡天龙摇摇头,说:“如果天河帮打来了,你先离开。”胡蝶问:“我到什么地方去?”胡天龙说:“无论什么地方,总比这个地方强。”胡蝶不答,却问:“爹打算什么时候杀南宫宝他们?是在天河帮打来之前还是想用他们来要协天河帮?”胡天龙起身说:“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但杀子之仇,不能不报。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他,我不能。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胡天龙一转身,胡蝶眼泪便下来了。马上,她转过身,背对着门口。 胡天龙出去后,径直来到南宫宝等的住处,刚进门,赛公明正好出来,见胡天龙进来,忙笑道:“刚才凤儿又来欺负他们,我来劝一下。”胡天龙铁青着脸说:“我来看望一下他们。”赛公明说:“那你好好的和他们聊一聊吧。”说完出去了。 胡天龙走到南宫宝等三人面前,盯着南宫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南宫宝也冷冷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好半天,胡天龙上前一步,抓住南宫宝,叫道:“你也有今天?”南宫宝冷冷的道:“你要杀便杀,我还怕你不成?”胡天龙听了,顺手一巴掌,打在南宫宝脸上,这一巴掌虽未用上内力,但力道却也不小,南宫宝只觉得一股血腥味,大概是牙齿流血了。青青上前抓住胡天龙的手臂,叫道:“你要干什么?”南宫宝说:“青青,你别急,命该如此,他要杀便杀。”胡天龙狠狠的道:“你还嘴硬。我要一刀一刀的让你慢慢的死去。”南宫宝闭上眼睛,胡天龙问:“当你杀我孩子的时候,你可想到有今天?”南宫宝说:“没有。就象你今天杀了我,又怎么想得到你什么时候死在别人手中呢?江湖中,杀与被杀,是太平常不过的了。”胡天龙道:“那我杀了你,你也不要记恨。”南宫宝道:“我死都死了,还恨什么,只有活着的才会有恨。”胡天龙问:“那你此时有恨没有?”南宫宝道:“老天待我已经很好了,我还恨谁呢?”胡天龙说:“可我无时无刻不再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说这话时,将南宫宝一推,南宫宝又坐回椅子上。胡天龙说:“我要在你们天河帮攻来时,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你,现在杀你太便宜了。”说完转身出了院子。待他走后,青青忙哭着扑过去用衣袖擦着他嘴角的血。南宫宝安慰道:“没事的。他没欺负你们,我觉得已经不错了,我与他有杀子之仇,他怎么对我都不算过份。你们也不必怪他。” 一段日子,胡天龙没再来找麻烦,而赛凤仙也没来闹,他们倒是过得很清闲,转眼新年在及,可惜阶下囚,又如何能体会到新年的快乐呢?而且黄河帮已经面临着风雨,自然没有好心情来对待他们。 天河帮的大队人马已经进入运河,在新年未来之时已经到达运河口,再不足半天的工夫便可以杀到黄河帮了。胡天龙不同意赛公明的计划,赛公明也无法。赛公明再厉害,但在胡天龙的地盘,却也难于施展。如果胡天龙死了,他也难于控制局面。胡天龙未听从他的建议,因而对于天河帮的进攻,他也不闻不问。毕竟,他这一班人马是可以轻易逃走的。胡天龙也没有问他什么,只是自己亲自布局,决定与天河帮死拼。并派出探子打探天河帮的一举一动。何水生眼看收回他的鄱阳湖无望,便决心和黄河帮的弟子一起誓死一拼。胡天龙劝过胡蝶,让其离开,但胡蝶终究不肯独自离去。胡天龙也不再劝她,但将南宫宝等三人带到战船上,只要天河帮攻来,先掉脑袋的恐怕就是他们了。南宫宝只是温柔的看着青青。青青也没有显露出一丝害怕的样子。也许她并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而雷振水望着河面,神情严肃。 可是,高铁山摔的船队在动河出口处停了下来,胡天龙从早等到晚上,依旧不见其有攻来的迹象。胡天龙不敢大意,命人加紧探听。一切哨岗也都未撤去。夜慢慢的来临,南宫宝在寒风中,感觉到阵阵寒意,被绑在柱子上一整天,他们已经全身酸痛,南宫宝看看青青,说:“青青,我……我对不起你。你还支持得住吧。”青青说:“我很难受。”南宫宝心中一酸,说:“都怪我没本事,救不了你。”青青摇摇头,说:“我没怪你。你对我很好了,就算死我也不怕。可这个样子我很难受。”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叫你们的帮主来,我要见他。”那卫兵问:“你有什么事?”南宫宝说:“见了他,再说,你又做不了主。”卫兵听了,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那弟子回来,后面跟着一个头领样的人。走过来说:“帮主吩咐,先将他们解下来送回去,待敌人打来时再带过来。”南宫宝问:“他为何不来见我?”那头领说:“你只是一个阶下囚。我们帮主想见你就见,不见就不见。哪由你做主。”南宫宝说:“阁下言之有理。”将他们放下来时,南宫宝和青青有些站不住了。雷振水伸手扶住他们,一个士卫说:“你们自己不会走吗?要不要我来扶你们?”南宫宝没有言语,雷振水也不理他们,扶着两人迅速离开。 回到住处,南宫宝和青青躺到床上,此时松下来,全身更是酸痛。南宫宝想安慰青青几句,却已经难于动口,而且也不想动。正自他们晕晕欲睡时,有人进来了。但他们已经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来人正是赛公明,他等了一会儿,见南宫宝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便开口道:“你们都累了吧。”南宫宝听了,挣扎着起来问:“你来干什么?”赛公明问:“你想不想出去?”南宫宝问:“什么条件?”赛公明说:“很简单,你为我办一件事。”南宫宝问:“什么事?”赛公明说:“现在还没有想好。”南宫宝问:“你信得过我吗?”赛公明说:“你让青青和我们待在一起就行了。”南宫宝说:“我要考虑一下,而且有些事,就算你用青青作要协,我也不会干的。”赛公明说:“好吧,你考虑一下,看样子天河帮一时半刻也不会攻来,你有时间考虑的。”南宫宝问:“天河帮为什么不会马上打来?”赛公明说:“高铁山带了十船货物,这些货物不脱手,他如何来打,不过我看他会在除夕之夜打来,货卖出去,正好可以用来鼓动士兵的斗志。高铁山是一个人物,我们以前都小看他了。”南宫宝说:“那我在除夕之夜离开吧。我答应你的要求。”赛公明道:“好,爽快。”南宫宝说:“但我不会与青青分开。”赛公明说:“这个我知道。” 赛公明走后,青青转过脸问:“他要是让你办一件很为难的事,怎么办?”南宫宝说:“走一步算一步。”两人就这样和衣躺下,睡到半夜。青青醒过来,见南宫宝还未醒,便将被子拉着为他盖上。轻轻一拉,南宫宝也醒过来,问:“你醒了?”青青嗯了一声。南宫宝问:“你感觉好点了吗?”青青点点头,说:“好多了,你呢?”南宫宝道:“我也好些了,看样子天还很早,我们脱鞋睡吧。”青青点点头,但却又说:“我不想睡,你睡吧。”南宫宝道:“我睡了,你一个人不是很孤单吗?我陪着你吧。”青青说:“不会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南宫宝笑道:“这样我陪你说话不是更好吗?”青青想想也对。南宫宝说:“除夕之夜,我们就可以离开了。”青青道:“万一蝶儿的爹不放怎么办?”南宫宝说:“赛公明会有办法的。”青青点点头,不由的向窗外看了看,窗外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屋里灯光很亮,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想着几天后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青青有些高兴,至于是否陷入赛公明的陷阱,她却没想那么多,对赛公明的印象,可比胡天龙的好多了。当然,如果没有赛凤仙的纠缠,那就更理想了。南宫宝可没有她那么乐观,因为他很懂赛公明,至少自认为很懂。 高铁果真如赛公明所说,带了一大批货物来卖。他本已算好,南方的货物弄来北方来,肯定会有个好价钱。可惜他没有想到,货虽卖了个好价,但却出手很慢,三四天下来,只卖出了两船。而他又不肯低钱出手,因而便堆在船上。南方富有,北方贫穷,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而且其风土人情也不大相同。不似长江一带。不过出手的两船货倒是赚了不少。他也大部分分给了弟子们,毕竟打仗是接命的事,谁也不肯白白送死。如果货物在新年前不能出手,那么开年便更难走动了。因而他们提前发动了对黄河帮的进攻。 雷振天带着一小批好手,潜近黄河帮,他心中虽是着急自己的弟弟和南宫宝等的安险,但却也非鲁莽之人,一个不小心,自己送命不说,人也没救出来。而黄河帮因为有大队人马来犯,他们守卫森严,这让雷振天他们更难下手。当南宫宝等被绑在柱子上时,他差点要冲上去硬抢,但知道这不是什么上策,忍住了。他想等高铁山攻来时他再出其不意的下手。可他又不知道高铁山打的什么主意,迟迟不来攻打。而他又不想与高铁山联系,因为高铁山身边有些人他信不过,而他手下则全是他从太湖挑过来的,而且行动也是单独的,也许连高铁山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什么样的人。雷振天也许才能不高,但事理还是明白的,做事也还算小心,因而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当然,也许是胡天龙去理会其他的事,因而放过他们一马。 自从南宫宝答应了赛公明的条件后,赛公明便没再来过,而胡天龙也没再理会他们。南宫宝虽是担心赛公明的手段,但能离开这个地方总是好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除夕前夜,青青说:“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南宫宝点点头,说:“是的,明天就可以离开了,今天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就可以离开了。”青青似看出点什么来,问:“你好象有些担心。”南宫宝忙摇头说:“没有,既然赛公明答应了的事,他一定会办到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青青嗯了一声,两人睡下,但到半夜时,青青将南宫宝弄醒,说:“我刚才觉得好象有人进来过。”南宫宝说:“别人就算要害我们,我们也无力反抗,还是不要管那么多吧。”青青想想也对,便又重新躺下,但躺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睡不着,便在床上翻身,她一翻身,弄得南宫宝也无法入睡,也跟着翻身,但刚一转脸,便感觉脸边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他吓了一跳,忙将头后缩,青青问:“怎么了?”南宫宝说:“谁放了一样东西在我头边。”说着伸手将其抓住,发现是一个小木盒子。青青问:“什么东西?”南宫宝摇摇头,并迅速起身,移过灯来,将木盒打开,青青探身去看,里面是一个小瓷瓶。青青问:“是谁送来的?什么东西?”南宫宝说:“不知道。”青青又问:“别人送这个东西来干什么?”南宫宝没有回答,忽然问:“你觉得刚才进屋的人是谁没有?”青青摇头说:“我醒来时发觉人已经出去了,只是关了一下窗子。”南宫宝看了一下窗外,忽然抓起瓶子,拨开瓶塞,往口中一倒,一点药粉倒进口中,一下子便入肚了。青青正吃惊,要问,南宫宝拦住她,一会儿,南宫宝觉得有一丝真气在丹田会聚,他立刻翻身,盘腿坐在床上,专心运起功来。青青见此,便不再打扰,自己扯被子盖在身上,就这样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才翻身下床,将衣服穿上,说:“现在就起来,我去叫义父。”青青听了忙也起来,问:“现在去干什么?离开这个地方吗?”南宫宝点点头,进入雷振水房间。雷振水已经醒来,问:“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们现在趁天没亮,离开这个地方,你呢,是否玄关被锁?”雷振水说:“还有其他几处穴道也被封住了。”南宫宝听了一一为他解开,说:“你现在活动一下,待功力恢复了八九成时我们便动身。”雷振水问:“你的功力是否已经都恢复了?”南宫宝说:“大概是蝶儿为我盗取了解药,现在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将她也带走。”雷振水说:“那时间不多,我们快走吧。” 南宫宝点点头,出来摧了青青一下,都弄得差不多后,便出门,天还没有亮,但东方已经现白。三人一路悄悄穿过几排房屋,毫无阻碍的来到胡蝶住的地方,青青小声的问:“为什么到这儿来?”南宫宝在她手上捏了一下,没有回答,院门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但还是有一点灯光透了出来。南宫宝看了雷振水一眼,托着青青,跃进院中。雷振水也跟了进去。南宫宝松开青青,径直去推门。门开了,屋中灯光如豆,灯下,胡蝶正在做着什么针线活,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南宫宝说:“走吧,时间不多了。”胡蝶这才抬头,问:“什么时间不多了?去哪儿?”南宫宝说:“离开这里。”说完伸手去拉她。胡蝶拦开他的手,说:“这双鞋还剩下几针,马上就好了。”南宫宝这才发现她在做着一只鞋。青青上前说:“别弄了,等会儿别人发现我们就走不了了。”胡蝶说:“你们自己走吧,我不想离开这儿。”南宫宝说:“得罪了。”说完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对雷振水说:“义父背着她,我们迅速离开。”雷振水说:“已经迟了。” 说话间,大门被人踢开了,最前面的正是胡天龙,他见了屋里的几人,说:“你们果真在这儿。”接着身后进来几十个带剑的弟子。一看那气势,武功估计也不差。黄河帮总的势力确实不强,但总能挑出那么几十位稍强的弟子来,而胡天龙挑了这么几十个弟子出来,本意是想出其不意的干掉高铁山,因为在乱军之中,这么一队弟子冲过去,可能没有多少人挡得住,可现在,也正好在此处用上了。南宫宝见如此,只得又解开胡蝶的穴道,站在门口,挡在三人面前。胡天龙一挥手,说:“给我杀。”胡蝶挤到南宫宝前面,叫道:“慢着。”胡天龙冷笑道:“你还有何话说?你偷了我的解药,去救一个外人,我也不认你这个女儿 ”胡蝶说:“我救他也是为了爹爹你。”胡天龙道:“哦?为我?去救一个与我有杀子之仇的人,反倒是为我好,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大牙。”胡蝶说:“明天天河帮便要打来了,我救他,他就可以回去劝阻天河帮的弟子不来攻打我们了,那么黄河帮几千弟子便不用作白白牺牲了。”胡天龙道:“我黄河帮的弟子不怕死,何况他会有这个好心吗?他只想带着你走,再回过头来将我们杀个干净。而你,跟着你情郎运走高飞,哪里还会想到我。你回到我这儿来,骗取我的信任,难道不是为了这个臭小子吗?现在好了,你又可以与他走了,而我……”他说到这儿,咳嗽了声,想再往下说。南宫宝打断他说:“你不要将你女儿想得和你一样绝情,如果她想和我一起走的话,将解药送给我时便不会再回到这儿来了,你作为一个父亲,只往着坏处想一个孩子,我很为他不值。现在我要带她走,离开这儿。”胡天龙一挥手,说:“那你就试一试吧。”几十个弟子一下子围成半圈,将门口围住。胡蝶转头对南宫宝说:“请放过我父亲。”南宫宝看着那眼神,似感觉到什么,待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迟了,胡蝶一把尖刀已经插入胸口。 南宫宝只觉得胸口一痛,比刀刺进自己胸口还痛,一时将胡蝶紧紧的抱住,眼泪便迅速的流了下来,喃喃的说:“这又何必呢?”胡蝶用微弱的声音说:“你能来,我很高兴,可惜我不能跟你走了,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南宫宝含泪道:“是我负你。”胡蝶摇摇头,说:“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说完含笑看着南宫宝,不再动弹。南宫宝看着她,将她抱得更紧了,但无论怎么样用力,只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全场就这样硬着,一切如此的静,嘴有东边的霞光越来越亮,新的一天马上便要到来了。 一个弟子闯进来,打破了这沉静而疑重的气氛。那冲进来的弟子急切的报道:“帮主,敌人杀过来了。”胡天龙似这才回过神来,问:“是天河帮的人杀来了?”那弟子点点头,说:“不知为何打探的弟子都没有报信,天河帮杀到眼前我们才发觉。天河帮势大,我们挡不住。”胡天龙回头看了看,似听到有打杀的声音,他木然的回过头来,看着女儿的尸体,一时没有回答。那弟子急了,说:“帮主,请你定夺,是守还是……”胡天龙一咬牙,说:“能逃的自己逃吧。但这三人,一定要给我留下来。”说完拨剑向南宫宝扑来,其他的弟子也纷纷举剑杀来。南宫宝手中没有兵器,不敢硬挡,而且怀中还抱着胡蝶,只得退后一步,将门一拍,门板破成几块,向外飞出,而三人迅速退回屋里。南宫宝将胡蝶放到地上,胡天龙冲了进来,其他的弟子也冲进来几个。南宫宝绕开胡天龙,抢入一个弟子跟前,夺了他的剑,并立刻挡了胡天龙一剑。胡天龙此时神智有些不清,一心只想着与南宫宝拼命,南宫宝挡他一剑,他第二剑又杀过来,南宫宝本事再大,遇到一个拼命的,而且四周还有几十名好手,他也穷于应付,有些弟子去对付青青和雷振水,雷振水的寒铁剑不在,虽夺了一柄剑过来,但总觉得不称手,被几个弟子逼得只好拉了青青退到一个墙角,也幸房子不大,人多反而展不开手脚,开始时南宫宝可以说剑下留情,没有痛下杀手,但没几下,他发觉不但胡天龙难缠,其他的弟子也非庸手。今天想带着青青等全身而退恐怕很难。 见情形如此,他决定先找胡天龙开刀,虽然胡蝶求过自己别伤她父亲,但现在情况危急,却也顾不了那么多。而他找胡天龙也很容易,因为胡天龙也从未离开他半刻。南宫宝退离胡天龙一步,挥剑向身后一扫,逼开四周之人,这才一剑向胡天龙手中的剑挡去,这一扫一挡,可以说南宫宝是尽了全力,但这一挡之下,并未挡掉胡天龙的剑,他可不想再找第二下这样的机会,伸左手将胡天龙的剑抓住,再一用力,终于将剑夺了过来,胡天龙手中没有了剑,但并不减其凶狠,伸双掌向南宫宝拍去,南宫宝用剑柄从他双掌之间击中他的小腹,而胡天龙也不知道避闪,依旧迎了上来。 正在此时,青青忽然尖叫一声,南宫宝心中一惊,剑柄还是击中胡天龙,并抽剑回挡几下,向青青那个角落移去,并大声叫道:“青青,你怎么样了?”青青道:“我没事,义父受伤了。”南宫宝道:“我这就过来。”说完将功力提到极至,每有与他剑碰上的,便立刻弹开,没有几下,便挤进角落里,问:“义父伤在何处?”边问边为雷振水挡开前面几剑,雷振水道:“可惜了蝶儿的尸体,被他们践踏了。”南宫宝一看,胡天龙正守在胡蝶的尸体边,刚才那一剑柄击中他的小腹,虽然一时要不了他的命,但也将其伤得不轻。此时他坐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胡蝶的尸体,对一边的撕杀已经没有什么反应。南宫宝大声叫道:“你们的帮主都没有反抗,你们何必要拼命呢?”众人看了看,一时纷纷停下了攻击,但没有收剑。南宫宝又说:“带着你们的帮主走吧,天河帮马上就要打到了。”众人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地上的胡天龙。正在他们不知怎么样才好时,又有人冲进来,带头的是雷振天。 雷振天并不知道他们在此处,但高铁山攻来时,黄河帮几乎没有什么抵抗,他只好带人也冲进来。他想先将胡天龙抓住,再行救南宫宝他们,于是便一路问过来。一见场中这种情况,便说:“动手吧。”说着自己朝南宫宝他们那个角落挤过去。南宫宝想阻众弟子动手已经迟了,跟随雷振天来的这些弟子,十几天来受的委屈,趁此时机都发泻出来,一听见动手两字,便立刻动手,一时间将那小小的屋子挤得水泄不通。雷振天走过去问:“二弟,你伤在何处?”雷振水一听,身子跟着向一边歪倒,南宫宝见了,忙扶住他,急问:“义父,你怎么了?”接着另一掌抵住他的背心,动功以助他疗伤,这一运功运过去,才发觉雷振水全身空荡荡的,真气全无,各处经脉受损,如在平时,早就倒下了,但此时,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才敢倒下。雷振天问:“他的伤势如何?”南宫宝叹道:“恐怕一身武功保不住了。”雷振水本来前面的伤未全好,而穴道被封,气血不畅,更是恢复得慢,而刚才全力保护青青,可以说是用力过度才成这样。雷振天又问:“你们呢?小侄女是怎么死的?”他转头看着场中,拼杀已经基本结束了,胡天龙已经被抓住了。南宫宝回收手掌,将雷振水抱进房中,放在胡蝶的床上,回身取了一床被子将胡蝶的尸体裹起来抱着,却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不一会儿,高铁山也带着一帮弟子赶来,一见这情况,高兴的说:“帮主没事了,雷护法呢?”南宫宝说:“他受伤了。”高铁山走进里屋,来到床头,问:“伤得重不重?”南宫宝说:“很重。”高铁山问:“是让他在此处养伤还是回总舵?”南宫宝说:“他恐怕不能再走了,我看不如雷大伯现在留在这儿照顾他一下,待他伤好了些之后,再由他决定到什么地方去。”高铁山点点头,说:“胡蝶姑娘不幸遇难,你也别太悲伤,还有青青在你身边。”南宫宝说:“我知道,我想将蝶儿埋在我母亲身边。”高铁山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现在这里有些事还须你来处理,况且蝶儿之事急也不在这一两天。”南宫宝摇摇头道:“义父为我而受伤,我本应该留在他身边照顾的,但我想让蝶儿早点入土为安。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再与理会了。”高铁山说:“这一仗,没有见到赛公明他们的影子,而何水生也在鄱阳湖一带活动,我有些担心天河帮的根基。我得迅速赶回去。而此处也得要一个人来负责才行。”南宫宝摇摇头说:“这些事我不管了,我连自己的事都顾不及,还谈什么别人的事。”说完转过脸对雷振天说:“大伯,你有银子吗?”雷振天问:“你真的要走?”南宫宝不答,转身要走,雷振天无法,只好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和一些碎银,递过去。南宫宝双手托着胡蝶的尸体,便回头说:“青青拿着吧。”青青木然的接过银子。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寒冬风雪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走在前面,青青跟着。走出胡蝶的院子,高铁山看了床上的雷振水一眼,追出去问:“帮主,胡天龙怎么处理?”南宫宝不答,高铁山又道:“我要人用船送你。”南宫宝道:“高帮主的心意我领了,但用不着了。”出得院门,便看到前面的战场,由于天河帮攻得太急,黄河帮几乎没有怎么抵抗便被杀到心脏,胡天龙虽说过能逃便逃,但这命令下得太迟了,能逃走的人不多,一部分战死,还有一大半都投降了。一些弟子忙着打扫战场,见南宫宝过来,纷纷行礼,南宫宝似没有看见一样,径直往前走,走出黄河帮,上了江堤,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南宫宝回头问:“冷吧。”青青咬着牙没有言语。南宫宝说:“你忍一忍吧,到前面一处小镇上我们雇一辆马车,你现在走在我的下风口吧。这样要好一点。”青青不答,也没有走到他的下风处。南宫宝这才发觉青青有些不对头,忙放下胡蝶的尸体,伸手在青青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说:“好象有些发炀。”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被在青青的身上,问:“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青青不答。南宫宝问:“你这又是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从别人的手中逃出来,我本以为你该……你是在为蝶儿伤心吗?”青青还是不答。南宫宝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而且此处也不是细谈之处,便又重新托起胡蝶,说:“走吧,到前面小镇上去再说。”说着自己走到青青的上风处,为她挡一点风。 长路慢慢,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走到去年他们来过的河边小楼。大门关着,里面听不见有什么动景,南宫宝用脚推开大门,店里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个年迈的伙计,再也看不见一个人。南宫宝将胡蝶的尸体放在桌子上,对伙计说:“你去给我找一辆马车来。”那伙计有气无力的说:“大过年的,谁还在外面跑啊,何况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更是没有多少人肯跑了。”南宫宝说:“那你去买一口棺材来。”那伙计这才知道,桌上是一具尸体,吓得后退几步,说:“我……你……”边说边往里面退,退到门口,一遛烟的躲进去。南宫宝闪步过去,将其提过来,伙计吓得大叫道:“好汉绕命,好汉绕命。”南宫宝对青青说:“将银子拿出来。”青青伸手往口袋中一摸,未天没有伸出来。南宫宝问:“银子丢了?”青青点点头。南宫宝叹了口气,将伙计放了。青青低下头,眼泪便往下流。南宫宝忙上前安慰道:“算了,别哭,几两银子算什么,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想想办法,先找一间房子待着再说。”青青四处看了看,说:“好象要下雪了。”南宫宝说:“好象是要下雪了,你……还是我来吧。这么大一座楼,没有一个人,我看也……你在这儿守着,我到灶房去看一看,有什么吃的没有。”青青说:“我一个人待在这儿有点怕。”南宫宝拉住她说:“那你跟在我身边吧。”青青说:“我不想吃什么,什么也不吃。”南宫宝看看外面,说:“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到小镇上去。”青青说:“可我们没有银子,怎么办?”南宫宝说:“到街上再想办法。”说着伸手去摸青青的额头,青青低头避过,说:“我没事。”南宫宝走到柜台,在里面找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找到。青青说:“我们走吧。”南宫宝看看门外,又回头看看青青,说:“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赶路也不急。”青青在身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双眼向门口望去。 风很大,吹得屋里的人都感觉有些寒意。大中午的天有些象黄昏。南宫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回到胡蝶的尸体边,忍不住伸手将被子拨开,伸手去抚摸她那冰冷的脸。眼泪也顺着脸上往下流。当胡蝶的刀刺进胸口时,他虽然感觉到痛,但没有流泪,但现在,心已经不再痛,但泪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青青看着他,自己也跟着流泪。假如胡蝶地下有知,恐怕也会流泪了。 一切静悄悄的,唯听到北风呼呼的吹着,但就在此时,有一匹马急切的冲了过来,很快又冲了过去,不一会儿,马又回来了,停在外面院门口。人未进来便喊上了:“喂,有人吗?”听到这声音,南宫宝一抹眼泪,问:“是段雷吗?”外面人欢快的叫道:“你果真在这儿,我差一点就错过了。你们走也不告我一声害得我在后面使劲的追。”话音一落,段雷便进来了。南宫宝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段雷说:“我和高铁山一起来的,本来是想来救你的,但没有找到,后来听说你走了,我就追来了。”南宫宝问:“你追来有什么事吗?”段雷说:“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想来看一下。”南宫宝说:“蝶儿死了。”段雷愣了一下,问:“蝶儿……蝶儿是谁?看你很伤心的样子,肯定是你的一个好朋友。”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想把她埋在我母亲的身边。”南宫宝摇摇头,说:“你能来看我们,我很高兴,但你还是和高帮主他们他们一起吧。”段雷说:“我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南宫宝问:“为什么?”段雷起了起,说:“我不喜欢。对了,我来时高铁山给了我一些银子,说是你们丢下的。”说完掏出来递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接过来,放到青青口袋中,说:“好吧,你要和我们在一起就一起去吧。”段雷嗯了一声,问:“我们到哪儿去?”南宫宝说:“去鄱阳湖。”段雷问:“为什么要去那儿?你去看你姐姐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将蝶儿埋在我母亲身边。”段雷说:“我也想到我娘的坟前去看一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南宫宝看了他一眼,说:“等我的事完了再说吧。现在我们到小镇上去。”青青忽然说:“我不想去。我想陪在义父身边。要去你一个人去吧。”南宫宝有些意外,问:“为什么?”青青不答。南宫宝看了看外面的天,说:“好吧,你要留在义父身边也好,我这一去,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你的身体不好,也不便在外面奔波。段雷,你在这儿守着,我将青青送回去,马上回来。你别离开。”段雷点点头,说:“那你快一点。”南宫宝回头看了胡蝶的尸体一眼,转身拉着青青,说:“走吧。” 南宫宝将青青扶上马背,自己也跃上去坐在青青前面,将青青的双手围在自己腰间,一夹马背,急驰而去。风急,马急,长堤迅速的向身后退去。青青将脸埋在南宫宝的背上,对外面的一切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从小楼到黄河帮,他们刚才走过时觉得很长很长,但此时,却一转眼就到了。南宫宝直接崔马进入内圈,在人多的地方停下来。场内收拾的收拾,打扫的打扫。见南宫宝回来,都有些意外,南宫宝再次策马,让马直接来到胡蝶的院门口。门口除两个守卫的弟子,看不见别人。南宫宝问:“雷舵主在吗?”一个弟子说:“回帮主,还在。”南宫宝拿开青青的手,自己翻身下马,再将青青抱下来,说:“进去吧。”里面雷振天听到声响,出来一看,见是南宫宝,说:“又回来了?”南宫宝说:“我想让青青留在你们身边,自己单独去办理蝶儿的事。”雷振天看了青青一下,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你义父醒来,你要不要看看他?”南宫宝听了,忙进去,到里房,果然见到雷振水睁开眼睛,并且扭过头来看着他。南宫宝几步上前,问:“你醒过来了?”雷振水用微弱的声音问:“你又回来了?”南宫宝点点头,问:“你感觉……没事吧!”雷振水笑道:“死不了,你不用担心。”南宫宝说:“义父好好休息吧,我将蝶儿的事料理完后再来陪你。”雷振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要小心。”南宫宝点点头,又说:“外面风大,我带着青青不太方便,就让她留在这儿吧,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她,我会很快回来的。”说完转身出门去了,走到门口,他又上马离去了。 他走了没多远,高铁山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问:“帮主回来了,在哪儿?”雷振天说:“他又走了。”高铁山说:“有那么多俘虏,我正想问一下他该如何处理。”雷振天问:“有多少?”高铁山说:“初步清点了一下,差不多有两千了。”雷振天吃了一惊,说:“我们才一共不到两千,而俘虏有这么多……你可以与我二弟商量一下,我……我先将青青安排一下。青青,你想住在什么地方?”青青木然的站着,对雷振天的问话没有反应。雷振天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总是将这么个难题交给我,。”高铁山进入内房,来到雷振水的床头,轻声的问:“雷护法伤势还好吧。”雷振水说:“现在已经无碍了,你现在这么忙,还是不必看我吧。”高铁山苦笑道:“我知道,你们许多人对我攻打黄河帮很有意见,可现在事已经发生了,并且双方死伤也不多,帮主和你也无大碍,这样的结局还有什么不好的呢?”雷振水说:“所以有这样的结局,一切只不过是你运气好,赛公明离开了,胡天龙被我们缠住了,所以你才那么顺手。”高铁山说:“我知道,赛公明离开了,所以我非常担心,可这儿的事又不少,所以……我想请你与你大哥在这儿主技一下大局。我赶回去。”雷振水闭上眼睛,说:“你先在这儿收拾一下再说吧。我有些累了。”高铁山听了只得退出去。 南宫宝马不停蹄的赶到那小楼,可进去一看,里面段雷和胡蝶的尸体都不见了,一时间他觉得六神无主,。外面的风还在呼呼的刮着,马儿经过这么一路奔跑,也累得大口的喘着粗气。南宫宝发了好一会儿呆,对慢慢回过神来,看看外面,又望了望桌上,似在证实自己是否看错了,当确认桌上已经真的空无一物时,他这才长长的叹息了一下,转身出来,牵着马往回走。段雷和胡蝶不见了,自是有人将他们弄去,而别人弄去他们,自是有目的的。他不主动去找,别人也会主动找上他的。何况他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因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回到黄河帮那儿。 没走几步,忽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匆匆赶来。南宫宝起初还未在意,但当那人来到他背后没几步时,他这才才警觉,扭头一看,认出来,此人是铁雄。铁雄一身粗布衣打扮。各处捆得紧紧的,在寒风中无一处飘摆。而南宫宝却还白衣飘飘,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象是粗壮结实,一个象是弱不禁风。南宫宝停下来,问:“你找我?”铁雄点点头,说:“我来找你比武的。”南宫宝并不觉得意外,点点头,说:“我知道。”铁雄说:“我没有在你受困时与你决斗,我想现在,没有别人了,正好决斗。”南宫宝拍拍马背,问:“段雷和蝶儿的尸体呢?在赛公明手上?”铁雄想了想,说:“我想是的,不过你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的。”南宫宝叹气道:“只要你不死,而我也活着,你我迟早会有一战的。”铁雄说:“但我觉得现在是很好的机会。”接着转过脸去,看着黄河,并且自言自语的说:“这一次确实是很好的机会。”南宫宝问:“是干掉我还是找我比试的好机会?”铁雄神情自然的说:“你如果败了。这还有区别吗?”南宫宝又问:“为什么现在是好机会?”铁雄说:“你现在有些事要做,你要活下去,自然要全力以付,而不会象上次的诈败而走。”南宫宝反问:“要是我再诈败呢?”铁雄说:“高手比武,是不能一开始就想着退的,这样会死得很惨。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南宫宝再问:“你对自己很有信心?”铁雄点点头,说:“我希望你不要小看我。”要是别人说这句话,南宫宝也许会笑他,但南宫宝也看出来,铁雄比上次见面时成熟很多,不骄不躁,沉着冷静。南宫宝虽也比上次决斗时进步不少,但此时却没有必胜的把握。他看着段雷,上前几步,说:“对你是最好的机会,但对我不是,我有后顾之忧,而你没有,你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但我没有。”铁雄点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我却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因为以后……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我师父决定除掉你。打败你虽不易,但除掉你却要容易得多。你信吗?”南宫宝说:“我信,但我现在不想与你公平的决斗,也不可能与你公平决斗。”说完一拍马背,回头说:“我刚才在上风口已经放了迷药,你虽然没有被迷倒,但对你的伸手已经大有影响。你现在找我决斗本就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也没有必要与你公平决斗。我对你的印象不坏,所以我也不想趁这个机会除掉你,虽然我知道除掉你对我是有好处的。你是赛公明的弟子,你迟早会为他办一些你不愿意干的事。所以我很为你可惜,英雄是自由的,高手也是自由的。”说着上了马,走了。待马走出几步,他回过头来道:“你没有中毒,我也没有下毒,只不过吓你一下。但新年已经到了,我看你还是回去陪一下赛凤仙吧。人世间除了仇恨,除了武学,总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说着策马而去。 铁雄愣愣的看着南宫宝远去,那眼神,说不出是失落还是迷茫,或者是其他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待南宫宝的影子消失后,他还是那样愣愣的站着。风依旧,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不久,赛公明从后面走过来,问:“你在想什么?”铁雄回过头看了看赛公明,说:“我依旧没有把握胜他。”赛公明笑道:“他也没有把握胜你,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吓你,你和他都很年轻,都还可以再努力,而你比他更努力,所以你一定会打败他的。”铁雄点点头,道:“也许吧。”接着又问:“你要对付他,那我恐怕……”说到这儿,停住了。赛公明笑道:“我要干掉他,十个南宫宝也没有命了。我现在还不想动他,但以后我可就说不准了。回去吧,他就得对,要过年了。” 过年了,高铁山打下黄河帮,虽说要收拾这烂滩子,但不能让弟子们白白的流血,这过年却也不能马虎。虽然他们现在没准备什么,但他们有钱,有钱便什么都好办。高铁山令一些弟子打扫战场,同时也让一部分弟子去备年货。而有些东西他们已经备好了,因为他知道会在这儿过年。 南宫宝牵着马回去,回到黄河帮时已经到正午了。弟子们见帮主又回来了,更感意外。这是他一天中回来的弟二次,看情神情,弟子们便没有打招呼。南宫宝径直往雷振水养伤的地方去。青青已经被送到她以前住的地方。可那地方更是惹人伤心。曾经虽被困在此地,但有南宫宝在。如今得了自由,可南宫宝已经去了。虽然说是她自己要回头的,但这又何曾是她的本意呢?她只希望南宫宝能将她留住。可他竟然……也许蝶儿死了,他很伤心,伤心得对自己的爱意也减弱了。青青虽然同情胡蝶,但又恨她,恨她夺去了南宫宝对自己的爱,就算只是部分,她也难以忍受。屋里虽然暖洋洋的,但她的心中充满了寒意。 南宫宝丢下马,往内屋而去。雷振水正闭目养神,见到有脚步声,便睁开眼,见是南宫宝,也很是意外,问:“你怎么回来了?”南宫宝说:“蝶儿的尸体被赛公明取走了。”雷振水一愣,问:“干这做什么?想逼你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多半有这个想法,他此时没来找我,而我也一时无法找到他。只有回业,并且也确实放心不下青青。”雷振水听了,道:“她还住你们以前的地方。”南宫宝听了便退出来找青青。青青正在那儿自怜自怨。猛听到推门声,进来的竟是南宫宝,便也顾不得抹眼泪,扑了过去。南宫宝想找出几句安慰她的话,但一时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双手将其抱住,久久没有松开。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南宫宝回头一看,是高铁山与雷振天。南宫宝推开青青,说:“我又回来了。”高铁山说:“我刚才见过雷护法。”南宫宝道:“总是让你们费心了。”高铁山说:“我希望你将你的私事放一放,来处理一下这个残局。”南宫宝叹道:“我并不善长处理残局。你也知道,天河帮大小事都是由你们去弄的,何况我现在又不是帮主,我什么也不是。得你们不忘旧情,收留我们,我心中已是感激不尽了。”高铁山说:“论威望,没人可以与你想比,此时正是混乱之事,我希望你无论为着天河帮着想还是为着江湖着想,留在这儿主持大局。因为你才是天河帮的真正帮主。”说完双腿一收,要跪下去,南宫宝吃了一惊,忙拉住他,说:“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万万担当不想。”高铁山说:“其实我也不想造成太多血腥,所以已经有两千三百多弟子被俘。该如何处理,我真的难以决定。为着天河帮的局势,实不该将他们放走,放走他们,他们一定会被别人的收留来对付我们。但不放又如何呢?现在他们士气正是低落,但过些时候,如果他们再反抗起来,我们也难于控制得主。”南宫宝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高铁山说:“我将他们分成十几块,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以防意外。”南宫宝想了想,说:“你去忙别的吧,这些人我去看一看。雷大步随人去吧。”高铁山听了,忙说:“正好,我去安排一下过年的事。”说完转身出去了。 待他走后,雷振天摇摇头,说:“我有些弄不懂他。”南宫宝没接话,说:“去看看吧。”雷振天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管天河帮的事了呢。”南宫宝转过身去拉了青青,说:“我也以为我不会管江湖中的事,但有些人总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该如何呢?”雷振天问:“你没有想到过主动出击吗?”南宫宝说:“想过,但局势……算了,别谈这个了,还是先将这儿弄安宁再说吧。”雷振天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南宫宝说:“只能收编了。”雷振天道:“能这样当然很好,但……我看还是让青青留下来吧,不然待会儿发生什么事恐怕吓着他。”南宫宝说:“我可以保护她,何况我又不是去找他们的麻烦。”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水域一统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赛公明和铁雄离开小楼。往附近一个小村庄走去。身后绿绿续续的出来一些人,跟了上去。赛公明回过头说:“要过年了,大家也好好的休息一下,跟了我这么久,也难得过上几个安稳年了。”一行人进入村庄,再进入一个大宅院。赛凤仙跑出来,问:“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人呢?”赛公明道:“没带来。”赛凤仙问:“让他跑了?”赛公明摇摇头说:“没有动手。”赛凤仙觉得意外,说:“他不知道尸体被我们弄来了吗?”铁雄说:“他已经知道,但还是没有动手。”说完转身进屋去了。赛凤仙愣了一下,说:“看来他确实太无情了。对胡蝶的尸体漠不关心。还对他这个弟只不闻不问。”赛公明说:“他心里只有一青青,再不会容得下别人。”赛凤仙问:“那我们怎么办?白白的费了那么些力气,将一个死人弄来,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赛公明摇摇头说:“你还是了解他太少了。算了,进屋吧。”赛凤仙拉住父亲,问:“我如何不了解他?难道他又弄什么阴谋不成?不过我看他也傻得可怜,几次被人抓住,别人要想杀他,他不知死了多少次了。”赛公明笑道:“这种傻瓜,不谈也摆。”赛凤仙说:“可这儿还有一个更大的瓜。”赛公明转过话题说:“我忽然想要给小宝一份新年礼物,你们有什么话要祝福他的吗?”赛凤仙说:“我祝他早点去死。”赛公明道:“这点心意我会为你转达的。” 南宫宝、雷振天和青青来到前面一处空矿的地方,此处正好可以看到黄河。因是冬季,河水很浅,入目处尽显荒良。地上还有一些血迹,但已经不明显了。可能是被人打扫过,但没有打扫干净。南宫宝招过一名头领,吩咐道:“你叫人将那些黄河帮的弟子都招集到这儿来,我有些话要说。”那头领听命去了,不一会儿,一批批的黄河帮弟子涌出来,在这一大片空地上或站或坐。一些受伤严重的还由别人扶出来。一个个的看上去意志消沉。场上,除了这些黄河帮的弟子和南宫宝他们三个人,其他的天河帮弟子都退开,看不见一个人。南宫宝看着这些人,心中叹道:“如果这些人能认真的抵抗,天河帮弟子虽然也能夺下这儿,但伤亡必定很惨。”一时间,这两千多人都一声不响,场中一片沉寂。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雷振天望着南宫宝,希望他说上几句,但南宫宝似乎没有再看这些人,他的眼神也不知在看什么。终究还是黄河帮的一个弟子叫了出来道:“你要杀便杀,将我们叫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一时几千双眼睛都盯着南宫宝,低头的都抬了起来,原来看他的现在盯得更真切。而只要南宫宝一挥手,立刻便有上千的弟子从四周冲出来,而这些人曾将南宫宝捆在柱子上准备砍头的。南宫宝现在报仇也很正常,并且江湖上一向听说他心狠手辣。无论对自己的弟子还是对敌人。 南宫宝似是被这一谒惊过神来,忙说:“对不起。”众人为他这一莫明其妙的话说得愣住了。南宫宝说:“曾经,我还是天河帮的帮主,我所以做这帮主,是想成全我母亲的愿望,还有丐帮老帮主,少林空正大师的愿望,不希望天河帮上下打起来,现在,他们虽然未做到亲如一家,但我想彼此之间的仇恨应该是少了许多,可没想到我们天河帮与你们黄河帮之间会发生这种事,给你们带来了伤害,我向你们道歉。”他顿了顿,以继续道:“从另一方面来讲,我与你们胡帮主有仇,是因为我杀了他的儿子,他为子报仇,也是天经地仪的。可如果只是为了报仇,每个人都会体良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杀子之仇恨也更让人心痛,无论他的儿子是好是坏,他要杀我,这也没有错,但他依赛公明之计将我抓来,却一时并不杀我,我知道他想杀我,但被赛公明劝住了,赛公明想利用我,想留我一命,所以我还能站在这儿和你们说话,天河帮是江湖帮派,黄河帮也是,大家都是血性男儿,胡天龙不杀我,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也许他也想染指江湖,因为留着我,可以钳制天河帮,他与赛公明合作,还能为了什么?如果单单为报仇,就不会留我到现在了。天河帮为了我一个人而攻击你们黄河帮,是我给大家带来了伤害,我向大家道歉。但我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也不希望你们因仇恨而成了别人的工具,被人利用。你们都不是怕死的人,可死也要看值不值得。糊涂的去战死,却不知道为了谁?这些事你们都想过没有……”人群中一个人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南宫帮主很仁义,刚才讲的话也很让人感动,但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我已经说过,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也是胡天龙引起来的,你们都是无辜的,虽然我一生杀过不少人,但是是非非还是分得清的,你们都是黄河帮的弟子,我也在想对你们怎么办,我不想黄河帮因为我而消失……”正说着,高铁山走过来说:“帮主,过年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没有?”南宫宝闭上嘴,没有转脸,高铁山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摆摆手,说:“知道了,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你去弄吧。”高铁山听了退回去。南宫宝接着说:“我天河帮的弟子不会在这儿长期待下去,这儿依旧是你们的地方,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我也不希望你们再被别人利用,去对付别人。虽然你们没有这个想法,但如果有几个不安纷的人在这儿暗地里鼓动大家,我也难保证不出什么意外,还有一点,胡天龙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我也不会再放了他。他以阴谋的手段对付青青,我应该毫不手软的杀了他,但我又答应过蝶儿,放过她的父亲,所以我只有将他囚禁起来,至于你们,可以另选一个帮主出来,选一个你们信得过的帮主,来带领大家走上一条正道,将黄河帮发扬光大,以江湖利益为重,不去因个人的恩怨而损伤别人的利益。去做一个正义的帮派,你们也做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儿。明天就是新年了,我希望黄河帮有一个新的开始,大家也有一个新的开始。今天晚上,我们天河帮请客,请大家过年,天河帮与黄河帮并没有什么仇恨,我们本该象兄弟一样,有福同享,等你们选出一个新帮主,一个大家信得过的帮主,等你们真正的稳定下来,我便带着天河帮的弟子离开。现在我便叫人来为你们受伤的人包扎伤口。并叫人送来你们的团年饭。你们也可以合计一下你俩们帮主的合适人选。当然,如果你们还有人对胡天龙念念不忘,或对赛公明忠心,再或者对吞并江湖有兴趣,或者对我们天河帮有化不开的仇恨,可以离开,离开这个地方,我绝不阻拦,但如果想再鼓动大家来对付天河帮,对付什么江湖门派,我可就不会客气了,好了,外面风大,大家还是回屋去吧。我也累了,要休息一下。”正待他要摆手,一个人急步冲过来,递给南宫宝一封信,南宫宝取过来打开一看,脸色变了变,问:“送信的人呢?”这人说:“等着帮主回话。”南宫宝道:“你回头跟他说,我也祝他赛公明过一个好年。”接着将信捏在手心,一时这信便化为灰尽。他对还愣在场的黄河帮弟子说:“我本想带着蝶儿的尸体回我母亲坟边安葬,但半路上被赛公明截走了,我希望你们尽快选出帮主,让我们能尽快的离开,让我有精力去与赛公明周旋。”说完转身走了。 走出黄河帮弟子的视线,南宫宝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当时只要里面有几个爱闹事的人顶上几句,南宫宝一翻心血便白费了,而躲在四周的弟子便会立刻冲出来镇压,到时必定是血流成河,但一切竟然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正在他长松一口气时,有一个头领过来,用不太友善的语气说:“我以为帮主会将他们收服,将其收为我们天河帮的一部分。没想到只是让他们重选一个帮主,而我们却白白的牺牲了那么多弟子。”南宫宝盯着这个头目问:“你是这样想的?”那头目见南宫宝直视自己,忙转过头去,说:“这只是弟子们的意思,黄河帮的人也太不是东西,敢对帮主无礼。帮主实不该对他们如此大度。”南宫宝问:“这次行动,我们伤亡多少,他们呢?”这头目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太清楚,但高帮主应该知道。”南宫宝用温和的声音说:“也许我们死伤了不少弟子,但绝不会比黄河帮的多,我知道双方有仇恨,但刚才的情况,如果说我想强行将他们收编为天河帮之下,他们会同意吗?他们不同意,那只会引起另一场流血冲突,也许他们全军覆没,但我们也会付出代价的,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谁又是甘心情愿的客死他乡?我们帮弟子的家人和朋友都希望大家能平安的回去。我也不希望你们去送死,这又何苦呢?就算我们强行将黄河帮收编入我们天河帮之下,他们心里不服,以后还会产生动乱,现在我们对他们好一点,也许有机会与他们结盟,将我们的货船运到各处,这比用武力不是更好吗?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也希望大家能明白。”说着伸手去扶青青,却没想到自己竟靠在青青身上。雷振天忙扶住他问:“你怎么了?”南宫宝重新站好,说:“昨晚没睡好,现在感觉有些累了,我想去躺一会儿,帮中的事都交由高帮主好了,一切他都会解决的。” 南宫宝回到住处,对雷振天说:“大伯不用管我,去看一看我义父吧,我没事。”雷振天说:“那你好好的休息吧,吃晚饭时我再来叫你。”雷振天走后,青青问:“蝶儿的尸体被人弄走了?”南宫宝点点头。青青不语。不一会儿,高铁山进来了,关心的问:“你还好吧!我已经叫人去弄了一碗人参汤,你可能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南宫宝嗯了一声,想了想,说:“帮中的弟子可能有与赛公明在保持联系的,你要注意一下。”高铁山点点头,说:“对不起,我错了。”南宫宝愣了一下,说:“江湖之事,有些也谈不上对与错,但我和你一样,也希望天河帮能强大,能长久。”高铁山说:“我明白你的苦心,弟子们也都明白。”南宫宝说:“明天你就回去吧,将胡天龙也带去,再带走一千弟子。只留下一千就够,其余的事我来料理。事完之后我也回去,我还要去看一下我姐姐,还有我母亲。还有,将我义父也带走,让我大伯也走,他们都有事,也都离开天河帮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高铁山说:“你只留一千够吗?我只带几百人回去就行了,其余的你还是留下吧。”南宫宝摇摇头说:“弟子们为我而伤亡,我很感歉意,但一时又没法去看他们,请代我问候他们。” 青青静静的坐在床边,南宫宝伸出手将她的手抓住,问:“为什么不说话?”青青问:“为什么要回来?你不去找蝶儿的尸体吗?你不从赛公明手中将她夺回来吗?”南宫宝说:“蝶儿已经死了,我想赛先生不会再为难她的,我一时倒不必担心。只是段雷在他们手上,这倒让我有些担心。可我又能怎么办?赛公明的手段……没有多少人知道。”青青说:“可我看那高大伯也不好,你为什么又要管他的事呢?”南宫宝说:“高大伯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能算坏人,何况,这也不是他的事,如果我不管,弄不好他们又打起来了。”青青说:“可我看你刚才很紧张,而且那些人还都不理你。”南宫宝道:“他们会理解的,对了,你今天也累了,要不要也躺下休息一下?”青青摇摇头,说:“我去看一看义父。”南宫宝松开她的手说:“你去吧,但别一个人,叫人陪你去。”青青没有回答,轻轻的出去了。 夜晏是丰盛的,也是热烈的。在大厅中,近两千弟子齐聚一堂,有酒有肉,这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刚开晏时,南宫宝也去了,他先是让大家为死去的兄弟敬上一杯,他再敬大家一杯,之后便退了出来。雷振水重伤未好,没能参加这场晏会,而雷振天也没有参加。南宫宝退出后,便去看望义父。青青也在,他们这儿单独弄了一桌。雷振水问:“你怎么这么快便退场了?”南宫宝说:“我不习惯那种场合。何况有我在,他们也吃得不痛快。”雷振水点点头,说:“这儿确实清静一些。”南宫宝说:“虽然不喜欢,但也没有办法。我还想去见一见黄河帮的那些弟子。”雷振水说:“可要小心一些。”南宫宝点点头,便去了。 高铁山没有让南宫宝失言,黄河帮的弟子夜晏也很丰盛大,就算比不上天河帮的,却也差不了多少。但这气氛却与黄河帮有天地之别,这了难怪,他们是战败的一方,想痛快的吃上一顿饭,这心情却总是不允许,因而他们也吃肉喝酒,但都沉默着。南宫宝进去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但看到他的人也都停下手,看着他,不一会儿,场中所有人的都停下手,看着他。南宫宝在大厅的门口,将众人扫视了一下,说:“我来是为敬大家一杯酒,无论是阵亡的,还是好好活着的。”说着上前几步,抓过停边一人的酒杯,倒满酒,举起来,见众人没有响应,他抑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原处,也不等众人有何反应,转身退了出去。 夜很暗,虽有不少灯火,但也都是从窗口透出来的,这更显夜之暗。南宫宝走着走着便分不出东南西北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这样随意的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河边。南宫宝本不善饮酒,如今三杯下肚,头有些发晕,经这风一吹,却又似有些清醒,虽说有些清醒,但还是有些糊涂。他想思索一些问题,但终究想不明白,似乎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他使劲的摇头。有一个弟子走过来,关切的问:“帮主,你还好吧。”南宫宝拍拍脑子,将身子靠在这弟子身上,说:“我想睡觉,头好晕。”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万物随风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有几次醒过来,但眼睛难以睁开,便又继续睡,睡梦中觉得有人打扰,但也没去理会。当他再次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时,不禁大吃一惊,因为眼前之人竟然是赛公明。他想努力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却一点也记不起来。赛公明笑道:“你可睡得真香。”南宫宝没有回答,只是叹道:“黄河帮完了。”赛公明说:“你算得真准,黄河帮真的没有了。”南宫宝握紧拳头,发觉自己的功力已经提不上来,如果他恢复了一成力气,必定会与赛公明拼命,但他唯一能动的只是舌头,他想骂上几句,但想来对赛公明这种人是没有用的,却又实在气愤,想了好久,才说:“你真狠。”赛公明愣了一下,问:“我真狠?我倒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河帮那些弟子被杀,我可没有动手,这些人都是被你们天河帮弟子所杀。”南宫宝说:“如果不是你带我来这儿,他们……他们……”赛公明笑道:“还真看不出来,你的作用这么大,你一个人可以改变江湖。”南宫宝叹道:“我没有那个本事,江湖便是江湖,谁也无法改变江湖。”赛公明摇摇头,说:“每个人都在改变江湖,江湖也在改变每个人。只不过改变的大与小,象你可以改变天河帮,黄河帮,也可以说是改变了半个江湖了。”南宫宝闭上眼。赛公明也叹道:“我真的很赏识你,可惜啊可惜。” 黄河帮真的没了,南宫宝不见了,天河帮自然要寻找,而南宫宝最后出现是在他们黄河帮面前,这自然又要找黄河帮要人了,而黄河帮如何交得出人来?双方本来仇恨未消,如今又起风波,于是便打了起来,这一打,黄河帮虽然势众,但天河帮挑的都是精英弟子,不说以一挡十,但一人挡上三五个还是可以的,何况黄河帮一些有实力的弟子不是在一开始进攻时被消灭就是逃走,这样不足一个时辰,黄河帮便没了。南宫宝不在,高铁山自然不能带一千弟子离开,而且南宫宝对帮中事务,懂得并不多,只一味的讲什么仁义,他们带来了十船的货物,才只卖出三船,总不能将余下的七船带回去,总得要卖掉才成。如果自己走了,而南宫宝留下来,他待黄河帮一稳定下来便可能回去,至于货不货的,可能不会管那么多。但高铁山离帮日久,也担心着帮中的安稳,急于回去。灭了黄河帮,天河帮便正式接管了黄河帮,高铁山将人员分配了一下后,便让人出主意,那些货物怎么办。有弟子说:“不如便宜点卖给别人算了,这地方人穷。”另有人说:“我看不如带回去,到南方去卖。”高铁山摇摇头,说:“这是我们的头一次将货物运往长江以外的地方,这是一个开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时有一个老者站起来说:“以我看,不如以货易货,用我们南方的货换他们北方的货,再带回去卖。”高铁山一想,说:“这个主意不错,可以一试。” 南宫宝被困,虽然说担心的事很多,但想来担心也没有用,只得安心的住下来,也幸除了自由受限外,也没有人来过多的打扰。南宫宝在这安静的日子里,总在想着一些事,想着自己的过去,将来,还有自己的一身武功。考虑的事情也太多太多,以前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考虑那么多事情,或者说没有心情来想那么多事情。现在,他可以正视自己的父亲,可以正视高铁山,也可以正视自己,他被人困了好几次,蛤往日从未想过这么多,往日想的是自己的感情,如何担心青青,担心蝶儿,担心自己的母亲,对江湖局势倒是顺其自然,只觉得自己阻止了天河帮内战,自己已经很了不起,或者已经尽力了,可现在黄河帮灭了,虽然不是自己有意的,但总是以自己为借口,为救自己。但自己尽力了吗》论武功,自己也并不差,可以说比许多人都强,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困,一次次的显得那么无助,看着自己的朋友,亲人受伤,死去,这又是为什么?自己真的尽力了吗? 一连几天,南宫宝就那样坐在桌边想着,这一日,天山圣姑来了,来看他。依旧是白纱蒙面,南宫宝回过神来问:“找我有事吗?”天山圣姑用很平静的声音说:“你好象在想着一些心事。”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在想为什么。”圣姑问:“什么为什么?”南宫宝说:“世人,你,他,还有其他的人。”圣姑说:“追求不一样,天下有多少人能象你一样不爱江山爱美人呢?”南宫宝无言,转过话题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圣姑反问:“没事便不能来找你吗?”南宫宝说:“我只是觉得你志向远大,没事可能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圣姑说:“也许你在想,我野心勃勃,来找你又会玩什么花样,对吧。”南宫宝摇摇头说:“虽然你我处于敌对的一面,但我从未看轻过你,包括赛先生。只是我觉得有些可惜而已。不能为你们孝劳。”圣姑道:“我们知道,也担当不起。只是想与你合作,可这点你也不干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已经没有合作的资格了。”圣姑道:“赛先生是一个商人,他并不想天下大乱,这与你的想法是相同的,你们天河帮杀死黄河帮的弟子,比许多的人杀的都多,可为什么你总认为天河帮是正,而赛先生是邪呢?”南宫宝说:“我正在想这个问题,我并不认为赛公明是一个商人,我也并不认为你只是想弄一笔钱将你的族人迁出来。”圣姑并未生气,问:“那你认为我是想干什么?”南宫宝摇头道:“我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现在他只是一个阶下囚,已经没有资格说什么了。圣姑问:“你在这儿如此平静,难道不为你的青青担心吗?”南宫宝神色为之一暗,转过脸去,圣姑说:“其实我觉得她很幸运,能得你如此挂念。要不要我去将她接来陪你?”南宫宝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回答,也没法改变别人的决定,因而也没有回答圣姑的话。圣姑也明白他的意思,说:“只要你说一声,我会尽力为你办到的。你可曾见过我骗过你?”南宫宝听了,只好说:“多谢你一翻好意,如果方便,我希望你们能善待段雷,并让蝶儿入土为安。”圣姑说“这些我都尽力为你办到,但对段雷,赛凤仙似乎对折磨他很有兴趣,我恐怕没有办法。还有,我与赛先生也只是合作的关系,各为所需。”说完转身出去了。南宫宝又重新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间,外面下起了雪,南宫宝推开门,走到院中,这是他此次被困以来头一次走出屋子。从屋里出来,那寒意自然不必说,更加上南宫宝的功力全失,没法抵抗寒冷,因而更是觉得冷。但他似乎已经没有感觉,站在院中,任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不一会儿,地上便集了一层雪。而南宫宝依旧那样站着,似乎在入神的看着什么,但院子只有这么大,又有什么值得这他样看的呢?他也许什么也没有看,只是这样站着而已。但有人在看他,那便是铁雄,铁雄在屋子里,从窗口看他,铁雄特别有耐心,他也这样看着南宫宝,一动不动,忽然,南宫宝伸出手想去接住一朵雪花,可雪花却从他手边溜过,依旧往地上落去。南宫宝的手就这样伸着,不一会儿,自然有雪落在他的手上,只是一会儿便融化了。过了好久,铁雄出来问:“你在想什么?”南宫宝说:“我在想青青。”说完转身回屋去了。只留下铁雄在那儿站着。 雷振水自伤势微好,便由自己的大哥带着回太湖了,自然也将青青带去了。而青青因南宫宝不见了,显得失魂落魄,但经雷家兄弟千劝万劝,总算没有去寻死。因为对方将南宫宝带走,那么一时半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青青虽然觉得有些道理,但神情还是有些落漠。高铁山将黄河帮改为黄河分舵。稍稍交代了一下,便自己的一个得意弟子留守,自己带着五百弟子和三船交换来的货物回去了,并且直奔鄱阳湖。因为鄱阳湖相对黄河分舵远一些,这三船货自然可以卖个好价钱,并且他希望能在元宵前赶到,因而日夜兼程,在路上不断的换人,每经过一舵,便换掉一些弟子,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风雪,但风雪丝毫没有阻止其速度,他急于赶去鄱阳湖,理由很简单,想趁元宵之前赚上一笔,但有些弟子还是明白,他担心鄱阳湖会出事,天河帮最可能出事的地方便是鄱阳湖,虽然说鄱阳湖的弟子被调换了许多,但那原来的三千弟子却不是能够完全换掉的,总有一部分留守着,就算只有五百弟子,也不可小看,有何水生或者赛公明在背后谋划,而其他的原太湖弟子不能齐心协力,那么鄱阳湖失控的可能性便很大了,以后想夺回来便困难了,而他们能轻易的拿下黄河帮,除了实力差得太多,主要是赛公明离开了,而胡天龙无心指挥战斗,黄河帮象一盘散沙,虽然如此,但他们也伤亡了上百的弟子,天河帮现在和将来如果不出意外,将会很富有,这是他们统一的好处,金钱可以让人勇于杀敌,也可以让人失去斗志,安于现状。雷振水想的将帮中大部分弟子编成队的做法很好,随着一队队的弟子的调动,可以让各舵舵主失去对本舵弟子的控制,,今天弟子在这儿,明天便可能在另一处,想反叛可不太容易,但并不是所有的弟子编成了队,还有一些守卫的弟子,别人并不清楚,就算不是很多,但如果有心的人,留下的必定都是精英弟子。虽然他们去过鄱阳湖,但鄱阳湖那么大,藏上几百上千的弟子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张维新一切显得很精明强干,现在已经做了副帮主,是否会再与何水生合谋,这也是让人怀疑的,万一鄱阳湖变故,高铁山必举全帮之力将之夺回,但如此一来,天河帮必定元气大伤,再相恢复,恐怕不是三年五载的事,因而他不得不小心行事,他自认服众之能比不上南宫宝,但也不赞同南宫宝一味的仁义,成大事者不局小节,有时候,武力是最有效的方法,南宫宝如果是一介书生,能够服众吗?不能,他能服众,其实武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为这是江湖,高铁山想着,不禁崔大家加快划行。 南宫宝第二天又站在雪地里,此时雪已经停了,地面已经有一层厚厚的雪,风已止,眼前一片白色,显得格外冷,南宫宝冻得脸上通红,,可依旧这样站着。这一奇怪的行动自然落入赛公明的耳中,他虽然没有亲自去监视南宫宝,但不意味着不叫人照着。头一天,叫到南宫宝在院中赏雪,他淡淡一笑,到第二天一大早,听到他又在院中站着,他也没言语,到中午时,听到他还那样站着,便觉得有些奇怪,便对身边的一个弟子说:“去叫铁雄来一下。”不一会儿,铁雄进来了,站在一边,赛公明不问他,他也不问什么事。赛公明说:“你昨天与南宫宝谈过,他说了什么?”铁雄说:“我问他在想什么,他说想青青。不过我看他的手势……好象是在练什么武功。”说完伸手比划着,赛公明见了他这手势,说:“我倒没看出什么来,但也不可不防,现在我们去看看他。”正待他们要去时,一个弟子回报:“南宫宝已经回屋了。”赛公明说:“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他,铁雄便不用去了,如果他真的在练什么武功,那你便更要努力了,你想胜他,也许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赛公明进去时,门关着,他便敲了敲门,南宫宝问:“谁?”赛公明说:“是我。”南宫宝说:“进来吧。”赛公明推门进去,南宫宝叹了口气,向赛公有走过去,赛公明问:“你为何叹气?”南宫宝没有回答,伸掌向赛公明拍去,赛公明惊了一下,但立刻举掌相迎。两掌相对,赛公明退后一步,立刻出另一掌,但南宫宝却前逼一步,也出另一掌,这一掌使到中途时,忽然变抓,向赛公明手腕抓去,赛公明也改掌为抓,但南宫宝却又前进一步,手臂前伸,改抓为指,点中赛公明的胸口,而赛公明虽然已经抓中南宫宝的手臂,但抓住的并非穴道,而且向前一滑,并未给南宫宝造成什么伤害。双方交 不过三招,赛公明便被制住了,虽然说是南宫宝突然出手,但赛公明的瓜很快,没比南宫宝慢多少,可还是没超出三招,也许是赛公明太大意了,或者…… 不知不觉间,外面下起了雪,南宫宝推开门,走到院中,这是他此次被困以来头一次走出屋子。从屋里出来,那寒意自然不必说,更加上南宫宝的功力全失,没法抵抗寒冷,因而更是觉得冷。但他似乎已经没有感觉,站在院中,任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不一会儿,地上便集了一层雪。而南宫宝依旧那样站着,似乎在入神的看着什么,但院子只有这么大,又有什么值得这他样看的呢?他也许什么也没有看,只是这样站着而已。但有人在看他,那便是铁雄,铁雄在屋子里,从窗口看他,铁雄特别有耐心,他也这样看着南宫宝,一动不动,忽然,南宫宝伸出手想去接住一朵雪花,可雪花却从他手边溜过,依旧往地上落去。南宫宝的手就这样伸着,不一会儿,自然有雪落在他的手上,只是一会儿便融化了。过了好久,铁雄出来问:“你在想什么?”南宫宝说:“我在想青青。”说完转身回屋去了。只留下铁雄在那儿站着。 雷振水自伤势微好,便由自己的大哥带着回太湖了,自然也将青青带去了。而青青因南宫宝不见了,显得失魂落魄,但经雷家兄弟千劝万劝,总算没有去寻死。因为对方将南宫宝带走,那么一时半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青青虽然觉得有些道理,但神情还是有些落漠。高铁山将黄河帮改为黄河分舵。稍稍交代了一下,便自己的一个得意弟子留守,自己带着五百弟子和三船交换来的货物回去了,并且直奔鄱阳湖。因为鄱阳湖相对黄河分舵远一些,这三船货自然可以卖个好价钱,并且他希望能在元宵前赶到,因而日夜兼程,在路上不断的换人,每经过一舵,便换掉一些弟子,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风雪,但风雪丝毫没有阻止其速度,他急于赶去鄱阳湖,理由很简单,想趁元宵之前赚上一笔,但有些弟子还是明白,他担心鄱阳湖会出事,天河帮最可能出事的地方便是鄱阳湖,虽然说鄱阳湖的弟子被调换了许多,但那原来的三千弟子却不是能够完全换掉的,总有一部分留守着,就算只有五百弟子,也不可小看,有何水生或者赛公明在背后谋划,而其他的原太湖弟子不能齐心协力,那么鄱阳湖失控的可能性便很大了,以后想夺回来便困难了,而他们能轻易的拿下黄河帮,除了实力差得太多,主要是赛公明离开了,而胡天龙无心指挥战斗,黄河帮象一盘散沙,虽然如此,但他们也伤亡了上百的弟子,天河帮现在和将来如果不出意外,将会很富有,这是他们统一的好处,金钱可以让人勇于杀敌,也可以让人失去斗志,安于现状。雷振水想的将帮中大部分弟子编成队的做法很好,随着一队队的弟子的调动,可以让各舵舵主失去对本舵弟子的控制,,今天弟子在这儿,明天便可能在另一处,想反叛可不太容易,但并不是所有的弟子编成了队,还有一些守卫的弟子,别人并不清楚,就算不是很多,但如果有心的人,留下的必定都是精英弟子。虽然他们去过鄱阳湖,但鄱阳湖那么大,藏上几百上千的弟子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张维新一切显得很精明强干,现在已经做了副帮主,是否会再与何水生合谋,这也是让人怀疑的,万一鄱阳湖变故,高铁山必举全帮之力将之夺回,但如此一来,天河帮必定元气大伤,再相恢复,恐怕不是三年五载的事,因而他不得不小心行事,他自认服众之能比不上南宫宝,但也不赞同南宫宝一味的仁义,成大事者不局小节,有时候,武力是最有效的方法,南宫宝如果是一介书生,能够服众吗?不能,他能服众,其实武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为这是江湖,高铁山想着,不禁崔大家加快划行。 南宫宝第二天又站在雪地里,此时雪已经停了,地面已经有一层厚厚的雪,风已止,眼前一片白色,显得格外冷,南宫宝冻得脸上通红,,可依旧这样站着。这一奇怪的行动自然落入赛公明的耳中,他虽然没有亲自去监视南宫宝,但不意味着不叫人照着。头一天,叫到南宫宝在院中赏雪,他淡淡一笑,到第二天一大早,听到他又在院中站着,他也没言语,到中午时,听到他还那样站着,便觉得有些奇怪,便对身边的一个弟子说:“去叫铁雄来一下。”不一会儿,铁雄进来了,站在一边,赛公明不问他,他也不问什么事。赛公明说:“你昨天与南宫宝谈过,他说了什么?”铁雄说:“我问他在想什么,他说想青青。不过我看他的手势……好象是在练什么武功。”说完伸手比划着,赛公明见了他这手势,说:“我倒没看出什么来,但也不可不防,现在我们去看看他。”正待他们要去时,一个弟子回报:“南宫宝已经回屋了。”赛公明说:“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他,铁雄便不用去了,如果他真的在练什么武功,那你便更要努力了,你想胜他,也许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赛公明进去时,门关着,他便敲了敲门,南宫宝问:“谁?”赛公明说:“是我。”南宫宝说:“进来吧。”赛公明推门进去,南宫宝叹了口气,向赛公有走过去,赛公明问:“你为何叹气?”南宫宝没有回答,伸掌向赛公明拍去,赛公明惊了一下,但立刻举掌相迎。两掌相对,赛公明退后一步,立刻出另一掌,但南宫宝却前逼一步,也出另一掌,这一掌使到中途时,忽然变抓,向赛公明手腕抓去,赛公明也改掌为抓,但南宫宝却又前进一步,手臂前伸,改抓为指,点中赛公明的胸口,而赛公明虽然已经抓中南宫宝的手臂,但抓住的并非穴道,而且向前一滑,并未给南宫宝造成什么伤害。双方交 不过三招,赛公明便被制住了,虽然说是南宫宝突然出手,但赛公明的瓜很快,没比南宫宝慢多少,可还是没超出三招,也许是赛公明太大意了,或者…… 赛公明望着南宫宝,问:“这是什么武功?有些象流水六式。”南宫宝说:“我在想,也许叫万物随风比较合适,无论一个人有多么风光,多大权势,可这一切都将随风而去,,千年武林,多少人物都化作云烟,随风而去,你刚才问我叹息什么,我叹息我们竟不能成为朋友,我知道我无论劝说你放弃,可我……我要走了,我希望你能将蝶儿的尸体交出来,或者送到我们天河帮去,至于段雷,我也希望你不要为难他,再见了。”说完走出门去,一直出了院门,刚出院没多远,便在他四周出现十几个人将他围住,看样子伸手还不弱。南宫宝起步直冲过去,并且双脚踢出团团雪花,那些人觉得有人欺近时,觉得手上一麻,人影闪过,再看时,南宫宝已经走远了。南宫宝一口气奔出十几里,来到一个村庄,此时大雪封地,几乎没有人出门,南宫宝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了,只得向村人打听,黄河帮在什么地方,该怎么走,问了好几家,才问到,他立刻又往黄河帮赶去。一路上留下长长的脚印,村庄离原来黄河帮不太远,大概只半天的路程,南宫宝估计以他现在的速度,不到半下午便可以赶到。他赶回黄河帮,并不是希望在那儿能找到青青,只不过让他们传一个信,自己马上便要回来,让他们不必担心,再加上弄点盘缠,他此时身无分文,一路上去偷去抢可不好,能弄到一只船当然更好,因为他并不知道路,而有船后,走水路便可到他们天河帮的任何地方。 但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背后有马蹄声,听声音人还不少,但南宫宝没有回头去看,只一心匆匆的赶路。不一会儿,人马近来,并分成两路,从他两边超过,他这才回头两边看了看,立刻,两边人马同时出手,从上而下,由四周发出暗器,接着出剑,离马,向南宫宝扑去。南宫宝虽然先前没有回头,但也估计这些人是来拦自己的,因而已经作好了出手的准备,待他们暗器出手,他立刻后退,因为对方是急奔而来,又忽然停住,这身子自然要往前倾,但那些人暗器落空,手上的长剑却已经盯准了南宫宝,从前半圈一同刺来,看那架势,是想立马将南宫宝刺在马下,但南宫宝趁他们身子未落地时,又向后退了几步,这些人剑刺空,但身法并不乱,虽然都对准同一个目标,目标移去,他们也没有撞在一起,而是相互穿错开,落地时成扇形,将南宫宝围住。南宫宝抬头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发觉对方一共有十三个人,都一身粗布衣打扮,很似江湖上的寻常汉子,但他们的剑法却并不弱。南宫宝说:“看你们的剑法和阵法,似是赛公有训练出来的,但你们马术并不高明,而下盘很稳,那必定是水上来的,除了何水生,还会有谁?我看在同门的份上,今天不伤你们……”话音一落,中间那汉子一抖剑,十三人再冲向南宫宝,这一回南宫宝并不后退,不但不后退,反而前,直向中间那汉子冲过去,并同时脚上踢出一团雪花,雪花遇剑,立刻散开,并未阻止其前进,但却蒙花了前面几个人的眼睛,剑失去准头,而一转眼,左右几人的剑落在南宫宝身后,而南宫宝伸手抓住当头的三柄剑,往两边一摆,挡开左右几剑,身子跟着跃起,在几个人肩膀上踏了一脚,再跃上一匹马,拍马而去,众人想上马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夺了一匹马,南宫宝很快便赶到了黄河帮,或者叫黄河分舵。守卫弟子见南宫宝回来了,很是高兴,立刻进去喊道:“帮主回来了。”一会儿,此处负责的一名头领迎出来,南宫宝见了,认得此人是高铁山手下的一名弟子,叫沈昌盛。沈昌盛出来急忙行礼,南宫宝摆了摆手,说:“不必客气,我那夜醉酒了,被赛公明请去了几天,不知我义父和青青他们在哪儿?”沈昌盛说:“都回太湖了,帮主必定劳累,不如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到明天我再派人送帮主去。”南宫宝说:“那就麻烦你了。” 赛公明待南宫宝离开后便被人救过来,救他的是天山圣姑,赛公明问:“为什么不拦他?”圣姑说:“我以为是先生故意放他走的,他既然穴道被制住,还能逃出去,而逃出去时功力已经恢复了,自然是有人救了他。”赛公明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对自己的点穴手法很是自信,一般人是很难解开的。何况是他自己。”圣姑问:“那为何不叫人去追?现在雪地里,追人很容易。”赛公明点点头,说:“我这就派人去追。”说着,铁雄进来,问:“南宫宝走了?”赛公明点点头,说:“他穴道已经解了,功力恢复,这让我很奇怪。”说完出去了。圣姑对铁雄说:“该不是你解的吧。”铁雄摇摇头,说:“也许是他自己解的。他练的武功跟我们有些不一样,可能我师父跟本就没有制住他。”圣姑说:“也许如你所说,但你师父未必相信。他的点穴手法,连我也解不开,何况自己能冲开吗?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能解,所以我想他怀疑是你放走的。因为你想与他公平一战。”铁雄摇摇头,抬步走了。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我猜放走他的是你。”圣姑问:“为何是我?这些天除了第一一我去见过他外,其他时候我都没有见过他。何况我见他时,你师父也都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如何能解他的穴道”两人正争着,赛公明过来道:“你们别争了,他的穴道是他自己弄开的,他从小习武就与别人不同,每遇寒气,便会有真气会集,这就是为什么他要站在雪地里的原因。而这种练功之法虽然凶险,但却很有效,所以他现在的功力比一般人都高。而他却没有象别人那样辛苦练功。”铁雄问:“有这么容易的练功方法吗?”赛公明摇摇头,说:“这种方法凶险万分,很难成功,而且也痛苦万分,你上次也看到,他全身经脉受损,而且他练的是正综内功心法,又吃过你给的雪莲,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运气好。可惜痛苦将永远伴随着他,到最后,全身经脉寸断,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圣姑问:“你不是派人去追他了吗?”赛公明说:“我只是通知了何水生,他的十三铁卫已经去追了。”圣姑说:“如果何水生抓住他,必定会干掉他。”赛公明摇摇头说:“十三铁卫如何能抓住他,不但抓不住他,反而会命丧他手。”铁雄问:“十三铁卫不是你训练出来的吗?”赛公明点点头,说:“但他们是何水生的,这个阵试对别人也许有用,但对南宫宝一点用都没有。这是我故意设成这样的,我可不希望何水生成为另一个胡天龙。有一点实力就与我抗衡,只要我略使手锻,黄河帮便完了,而我却没有费一兵一卒。这就是谋略。铁雄武功虽然很好,但你也要明白,有些东西是武力办不成的。”铁雄听了不语。圣姑问:“先生为何不亲自出马去追他回来呢?”赛公明不答,反问:“圣姑为何不追呢?以你的武功,只单枪匹马就可以将他追回来。”圣姑摇摇头,说:“我没有把握将他追回,何况先生没有下令,我以为这只是先生欲擒故纵之计。”赛公明叹了口气,说:“并非我不想追他回来,但他的武功忽然有很大的长进,就算我带人去也未必抓得回来。何况他刚放了我一马,虽然他知道我将寻他不利,但他还是放了我一马,我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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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篇 回家之路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赛公明分析得没有错,南宫宝确实是自己冲开穴道的,他站在雪地里便是为吸收天地寒气,其实最有效的方法是躺在雪地里,但那样太引人注目了,因而他只好站着。南宫宝虽然知道遇寒会集聚真气,但这个方法是否有效,他也没有把握,只是试一下。他也知道此法很危险,但却想不出有什么别的法子可以逃出赛公明的手掌。回到黄河分舵,虽然急于回到太湖,去见青青和他的义父,但也不得不花一点时间来调息真气,以免走火入魔,因而交代两句便回房休息。到半夜时,他才起身,在房中搜寻了一下,找到几两碎银便离开了。离开时他用小刀桌上刻了几个字,表示他离开了。悄悄的离开,不惊动别人。其实黄河分舵是有守卫的,并且也还算严密,但南宫宝是从里面往外走的,并且其轻功也确实不错,因而没有人发觉。 南宫宝趁黑赶路,到天亮时已经到了望河楼了,他并未进楼去,而是往旁边一条小路而去,他知道此路可以到集市。到集市上时太阳已经出来了。南宫宝买了几个馒头边走边啃,街上行人不多,南宫宝也并不怎么注意别的,他在想该如何回太湖,走水路还是陆路,看了看风向,又摸摸自己的口袋,决定还是坐船快一些。但坐船只有到运河口上时才能顺风,而还有一段路是逆水的。最好是步行。他填饱肚子,便找了一个老者问了一下路,往运河口的方向而去。路途中,经过一片小树林,南宫宝不禁提高了警惕,既然别人昨天能拦截他,那么今天自然也会再次拦截。那树林是很好的动手地方。 果然,走进林中没多远,便叫到林中前面有打斗的声音,他可不相信事情有那么巧,这多半是别人或者说是赛公明的诡计,但打斗是发生在前面,而且他也认定是别人的诡计,想躲也恐怕不容易,只好径直往前走,上了一个土丘,便看见打斗之人。七个汉子围着一男一女斗,这一男一女使的都是剑,而七个汉子使的是刀,看双方的招式都不怎么样,至少在南宫宝看来不怎么样。双方此时打成平手,但想来时间一长,这一男一女必定吃亏,因为他们力气小些,虽然仗着招式精妙点,勉强支撑,但也绝非长久之计。南宫宝看双方的打斗,以为是自己猜错了,但双方竟是一言不发,只是狠斗,七个汉子处于攻势,一男一女处于守势。合虽然灵活,但对方人多,并且使刀,刀比剑沉,南宫宝不知道对方有何阴谋,但想来躲也躲不过,便走了过去,七个围攻的汉子一见南宫宝,愣了一下,收刀便走。南宫宝不知道对方玩什么阴谋,便没有拦他们,见他们走了,自己也抬步走人。那知那少年谒道:“站住。”南宫宝回头看了看,那姑娘忙按住少年的手,冲南宫宝行了一礼,说:“少侠请原谅,我师兄一向脾气不大好。”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那姑娘不答,却问:“不知少侠如何称呼?”南宫宝听了转身便走。后面少年见了忙追。那姑娘也跟了上去,少年追上南宫宝,一伸手便搭在南宫宝宝肩上,南宫宝一抬手按住他的手,跟着身子向前一歪,这少年便被南宫宝一带仆倒在地。那姑娘忙跑上前去,叫道:“师兄,你没事吧。”这少年爬起来,一脸的举丧。南宫宝已经试出他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便回过头来问:“你们拦我所为何事?”少年想开口,那姑娘却先开口道:“我们见那些围攻我们的人一见到少侠便跑了,想必少侠和那些人认识,不知你如何称呼?”南宫宝说:“我是南宫宝。两位要是江湖人,必定听过我的名字,至于那些人,我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也许认识我。”两人一听是南宫宝,忙行礼。少年说:“我叫罗玉章,这是我师妹,刚才多有得罪,望南宫帮主不要见怪。”南宫宝问:“不知你们拦我不什么事?”罗玉章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以为你和他们一伙的。”南宫宝听了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但没走几步,那姑娘道:“在下易燕珠,是江南镖局的。不知少侠前往何处?”南宫宝看了他们一眼,说:“我回太湖。”易燕珠说:“我们也回去,不知能否同路而行?”本来一个姑娘家的提出同路,南宫宝是不便拒绝的,但他又怎么能相信别人呢?凭他们几句话,就算真的是江南镖局的,那又如何,南宫宝被自己的朋友暗算不只一次两次,而这一次又素不相识,可信吗?他正自想着,罗玉章道:“少侠想必一个人行路习惯了,我们还是自己回去吧。”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乃不祥之人,两位还是别跟我的好,此途中不知会给两位带来什么麻烦,刚才围攻你们的可能是黄河帮的,他们帮散了,他们没有生活来源,才干起这种事,你们离开了这儿便安全了,而我……两位还是别与我一起的好。”说完转身走了。南宫宝担心的其实也有道理,拦他们的可能只是一些小毛贼,他们勉强可以应付,但如何跟自己一起走,遇到的可不只是几个毛贼,到时自己逃起来就不方便了,至于别人是否这样想他也没法在乎。 穿过树林,又进入一个小渔村,南宫宝也只匆匆而过,他对这一片都不熟悉,而且也没有要停留的必要,他只是问一下路。到下午时,他已经插入运河口,花了几两银子弄了一只小船,还从别人的大船上“借”来一面大帆挂在自己船上,船借风飞驰起来。当年他回家时便在长江上玩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船,操起舟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而这次又是顺风。船可以说使得飞快。安这个速度,如果不出意外,五六天的工夫大概就可以赶到太湖,但回去的路会是一凡风顺吗?江湖中欲杀他而后快的人并不多,但这每一个都不可小看,只要一个人把握好机会,便够了。如果由弟子们护送,他此行便安全得很,哪怕只一百人,他也安全许多,可他没有,只孤身一人上路,一叶小舟,此时船虽很快,但他只希望能更快,最好是能够飞起来。 夜里无月,他不敢再行,而且也确实累了,只得找一处荒凉处靠岸,就在船上待一晚上,到第二天,天微亮他又出发了。但没行得多久,风慢慢的停下来,他只能叹天不助我。但叹天无用,只得使一支破浆往前划。当然他也可以凭着内功来摧舟前行,但那又能支撑多久呢?比起铜面人来,他可自叹不如。而如果功力消耗,又遇上拦截的,那情况可就不妙了。而如果自己能保存实力,就算遇上赛公明之类的亲自来,他也有逃脱的机会。因为他从小在江边长大,这也是他选择水路的一个原因。当然,最主要的是水路畅通一些,而陆路七弯八拐,又不知道路。水路当然也有不足的地方,那便是容易拦截。 南宫宝寻了一处岸边人多的地方靠岸,弄了点干粮和水便又出发了。他船划得很慢,他等风。北风一起,可不知比他现在快多少。但此时万里晴空,虽然是冬季,但半日时间,聚雪便融化了,虽寒还暖。南宫宝昨夜未睡好,现在想睡,但又忍住了。不过想来这样也行不了多少路,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将船速放得更慢,不久便歪在船上睡着了。 南宫宝自然不会平平安安的回去,有人不会让平平安安的回去,而他的行踪并不隐秘,别人想拦截他是再容易不过了。此时,岸边便有人对他虎视丹丹。其中一人说:“看样子他在睡觉。”另一个说:“也好,我们正好休息一下,跟着他的船跑可累死人了。”这人说:“如果他睡着了,我们赶过去……”说着将手一挥,“不是大功一件吗?”另一个摇摇头说:“很难说,万一不成,你我小命难保,他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何况帮主已得计谋,我们别节外生枝了,万一引起他的警觉,反而不妙。再说,他刚逃出来,不与他的手下一起,反而一个人出来,这是什么道理,他不知有人对他不利吗?”这个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在这儿停下来,必有什么事,也许已经发觉有人跟踪,所以引诱我们过去。”另一个说:“那我们快去报告帮主吧。”这个问:“两人都去吗?万一我们去了,他又走了,帮主恐怕要怪罪。”那个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说:“干脆我们守着算了,反正到晚上我们会换班,我们到时再向帮主报告。”两人正谈着,忽然觉得背后有动景,忙转过身,但一转身,两柄长剑穿胸而过,接着将尸体抛入河中。 南宫宝睡得正香,被这一声响惊醒,忙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再看看天色,日正当午,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又划着船往前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风,只好慢慢的往前划着。那两下声响他没有看清是什么,但想来不会无缘无故,他也猜到别人会动手,但不想这么快,他以为最快也要到他将出河入江时,那时是他最累,也最放松的时候。划着船,他双眼不停的往两岸搜寻,人想找一找有几伙人对付他,出手级别如何。这些他都要考虑,还有,他们之间是相互合作还是各行其是,若是以前南宫宝恐怕不会考虑这些事,只等着敌人放马过来。但现在他行事要主动一点,别人要对付他,他也可以反击。 本来,河两边都有柳树林,想跟踪船只还是很容易的,可惜现在路上行人稀少,隐藏得一时,却难于隐藏长久,南宫宝边划船边观看两边的动景,到半下午时,他发觉只有一边岸上有人跟踪,跟踪他的有三个人,只是三人相距了一段路,给人的感觉是中间的人跟踪前面的,后面的跟踪中间的。而南宫宝又发现这三人动作身手都相差无几,可能是一路人,而做出那样只是想给人一种错觉,或者防止南宫宝一下子将三人都干掉。看样子这伙人只是想了解南宫宝的行踪,而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很有可能是在前面江上拦截。不过南宫宝觉得跟踪是多余的,他为会离开水上,只须让人到前面拦着便行了。到下午时,另一边也出现了跟踪之人,南宫宝这一回看不出他们与另一岸的人是不是一伙的,只是觉得有些后悔,如果让弟子们护送,此行便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可现在回头也难。南宫宝想着,手上可没停着,到晚上时,微风又起,南宫宝便升起帆,让船慢慢的前行,天虽暗下来,但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从倒印在河中的星星还可以看清一点河面,只是船不行得很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坐在船尾,用浆调着方向,显得很悠闲的样子。到后半夜,风大了,他便打起精神来行了一段跟,等有些寒意时,他将船靠岸,进入船舱中休息,避一下风。 但没一会儿,猛听到外面风声不对,南宫宝一下子从船舱中冲出来,只听到背后咔的一声响,小小的船舱已经被打烂,南宫宝站在岸边,回头看动手的人,这些人还真不少,隐隐的有十几个,远处似乎还有。忽然,四周一下子亮起了火把,南宫宝这才看清为守之人是陈英,而自己的船舱中了暗器,一边已经歪进水中,他叹道:“我以为头一个找上门的会是寒公明,或者是何水生,没想到是你。”陈英说:“想找你谈谈,可真不容易啊。”说着一挥手,四周的人迅速退后,并一退再退,退到很远,只隐隐看得见火光,面前又陷入了黑暗。南宫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此时自己突然动手,也许可以将其干掉,但他没有动手,也没有言语。陈英说:“你是我兄弟。”南宫宝冷冷的说:“现在好象不是谈兄弟感情的时候,你大概也是想将手伸向天河帮吧。”陈英点点头,说:“每个人都想,除了你。”南宫宝说:“我正在后悔。”陈英说:“你不必后悔,这是你的命运,南宫家的命运。”南宫宝说:“你也配称南宫家族?你自己干了什么勾当你还不清楚吗?”陈英摇摇头说:“无商不奸,我是商,所以奸诈是应该的,何况我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南宫宝怒道:“丐帮不是你灭的吗?你杀了丐帮那么多人,还说什么……你想干什么直说吧。”陈英说:“丐帮之事我是报欠,那是我师父的决定,你清楚,我只是一个工具,你是一帮之主,有时也身不由已,比如黄河帮的血案,不还是怪到你的头上?”南宫宝沉默不语。陈英说:“也许你还记得我那次追杀你的事,但每一次你都能逃脱,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南宫宝讽刺道:“该不会是你故意放过我的吧。”陈英却点点头,说:“也许你不相信,我每一次对付你都留了一手,象刚才我只让人袭击你的船舱,这就是给你一个逃走的机会,否则你最少要挂点彩,这一点你应该明白。”说着一挥手,一柄剑向南宫宝抛来,南宫宝伸手接住,虽然在黑夜里,但他还是感觉得到,那是天涯剑。 陈英说:“你知道为什么这柄剑放在家里却没有人去偷吗?因为偷了没有用,没有人能用他,能发挥它的威力,可现在我送给你,因 你有用它的资本,也只有你配用它,你将成为江湖最强的人,发扬我们南宫家的光芒,也可告父母在天之灵。”南宫宝听了一剑便向陈英的小腹刺去。陈英一闪身,躲开这一剑,南宫宝接着再横扫,这一下扫中陈英,陈英倒退几步,靠在树上,笑道:“我知道你是最强的。”南宫宝谒道:“你杀了娘。”陈英听了低下头,说:“娘是死在我手上的,你这样说我也不反驳,你想怎么样,我也认了。”南宫宝听了哑然。他猜测母亲是死在陈英手下的,但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只为抓走青青,而母亲可以说是误伤,并且这三名手下也死了,不用问是陈英下的手,从青青告诉的情况来看,那些人确实手下留情了,而且是误伤,可毕竟母亲是因为他而死的。南宫宝死死的盯着陈英,又向四周看了看,那些手下似乎已经消失了,南宫宝将剑丢下,转身跃上船去,回头说:“南宫世家一向是名门正派,你我不要沾污了它的名声。任何人也别想一统江湖,最终只会身败名裂,我希望你也别沾染天河帮,那样只会是玩火。”陈英叹道:“看来,你对我误解很深。” 南宫宝那只船只破了上面的船舱,对行走并无影响,他想离开这个地方,因而便将船划离岸边,到半夜时,有半边月升上头顶,河岸已隐隐可见,他想起过不久便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不知那时能否回到太湖,回到青青身边,回到义父身边。也样想着,他又挂起了帆,风正劲……他对前面有多远并不清楚,只知出了河便可入江,再没多远便可回太湖,他也知道自己这只船也不能再快,否则便到不了太湖,在半路上便可能坏掉。但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再去买一只船了,而他又不想以别的方法弄钱,因而便有些小心翼翼的,何况这船也难于再快,帆已经升满。不知何时,月又落下,东方已经透出一丝亮光,南宫宝行了半夜的路,也有些累,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此时风正好,虽然很累,但他还是能够忍受。 冲破黎明前的黑暗,便是光明。南宫宝想,又是新的一天,自己应该好好的珍惜,多行一点路,以这个速度,在元宵前见到自己的亲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样想着,又将帆拉了拉。正在船飞速前行时,在船前面不远处升起一段横木,此时想拐弯已经来不及了。南宫宝一拍船舷,船尾后沉,再次加速,在船头接近横木时,船忽地冲出水面,从横木上飞过,再次落入水中,此时,从水中冲出几个人来,出剑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用桨起两股水花,水花击中两边的人,受此一阻,纷纷捏剑不住,,又重新落入水中,而船经此一跃,再落入水中,虽然没有破损,但已经失去平衡,而南宫宝又没有及时控制一下,这船便歪进水中,南宫宝为免落水,只得跃起,落到船舷上,船慢慢的往下沉去。但未等他喘过气来,一边又是漫天飞雨的箭射来,水上交战,最利弓箭,南宫宝听风声,虽是迎风,但都很急,可见拉弓之人必非江湖泛泛之辈。此时他不想入水也很难,,虽然水中必定有人在等着他,但他别无选择,就算挡了这一波箭雨,必定会再来一波,让他穷于应付,而且水中的人还会再上来袭击。时间不让他犹豫,,他将桨往水中一扫,便跳进水中,立刻感觉到有暗力涌来,他单掌一推,并且向岸边潜去,途中不断有兵器击来,但南宫宝都能感觉得到,他虽未下杀手,但这每一掌推出,都可能将别人震伤,水中看不见人,也难于看见危险,所以他迅速的往岸边潜去,在他感觉快到岸边时,勿觉前面有一团绳子将他拦住,他一缩手,手已经被绳子套住,,本能的,他一摸裤腿,那把小刀已经不在了,而此时脚上也被绳子套住,包括他的那只手,绳在收缩,他用另一只手帮忙,急忙将一只腿抽出来,并且往上冲,此时他一腿一手已经被绳子套住,而且绳子在收,一下子便拉直了。他猛的一回拉,再双掌拍出,人也跟着冲出水面,一抹眼睛,这才看清情况,两只船上还有岸上都有人,足有上百,他一露头,便又是一阵箭雨。此时他觉得脚可以挨到河底,忙一点地,冲出水面,想回到岸上,但脚上的绳子却又将他拉回来,他双手再拍水面,一股水柱迎上射来的箭雨,箭分两边,从他左右射过,他还不由在后面一扫,这些箭便往岸上的人射去,他没有看结果,只觉得岸边的绳子一松,便立刻抓住船那边的绳索往船上冲,待对方再想射箭时,南宫宝已经上船了。船上不但有弓箭手,还有其他的好手,南宫宝一上船,便有几样兵器招乎上来,他抓起绳子,往上一挡,接着用绳子将兵器都缠了起来,往四周一扫,以绳作鞭,好几个人被扫进水中,船不很大,但经此一扫,中间还是空出一小块地方来。 一时间,场中静下来,南宫宝手上的绳子已经被他弄下来,四周围着一圈人,另一只船上有使弓箭的正用箭对着他。南宫宝说:“看你们的样子子,似乎是江上的好手,不知是否是天河帮的,无论是否,我今天不想大开杀戒,现在凭你们根本留不住我,只会多损失点,你们现在给我跳下水去。”有一个汉子冷笑道:“我不信……”话音刚落,南宫宝绳子一抖,绳子象长了眼睛一样,往那人脸上弹去,那人抑头一躲,并想出手,但只觉胸口受击,仰身倒入河中。其他的人见此,纷纷跳入河中,另一只船上的人见此,纷纷放出箭来,再跳入水中。南宫宝闪开这些箭,却也没有追击,只是有些发呆的站在船上。全身湿淋淋的,脚上还套着绳子。刚才拼命时不觉得冷,此时便有些寒意。他四处看了看,找不到一个干死尸来换自己的衣服,而岸上之人也都走了,刚才那些箭射向岸上,大概也伤了几个人,此时都**。丢进河中的人,此时尸体都浮了上来。 南宫宝躲进船舱,将身上的衣服拧干,又重新穿上,并运功用自己身上的热气将衣服蒸干,正在半干未干时,外面有人喊道:“南宫帮主在吗?”南宫宝探出头来往外看,见一人骑在马上向水中喊。南宫宝出来问:“我在,你是谁?有什么事吗?”那人下马,说:“我受沈舵主之托,给你送来一件礼物。”南宫宝有些奇怪,有什么礼物这么急,便问:“很急吗?”那人说:“也不急,但这应该亲手送到帮主手上才是。”说完从马上取下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南宫宝问:“是什么礼物?”那人说:“是一双鞋。”南宫宝听了,抬腿抓起一把桨来,起身往岸上跃去,中途用木桨在水中拍了几下,借力提升,没几下便落在岸上。那人将盒子打开,里面果真有一双绣花鞋,而且有针线还在上面,就差那么几张便做完了。南宫宝伸手想去拿鞋,突然从盒底射出两片寒铁,直奔南宫宝胸口,南宫宝一闪身躲过,并伸手点了那弟子的穴道,说:“这种小儿科的计谋对付别人还行,对付我还差了点,沈舵主送的礼物你是不应该打开的。我要问你这计是谁出的你必定不肯说,我也不打算问你,只是借你身上的衣服一用。”说完推倒那汉子,并顺手接过他手上的木盒子,脱下他的外套,又回到船上。 南宫宝换上那一套干衣服,将木盒放在自己面前,小心的打开木盒,里面没再有暗器飞出来,他伸手轻抚着那又鞋子,想着胡蝶的一生,对自己的恩情,点点滴滴都在心头。可自己对她又怎么样呢?他一直都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是可怜?是感动?是冲动?爱肯定是有的,但有多少?这是不是爱情?也许不是,因为没有那种生死相随之深,可如果没有青青……他想到青青,心中一痛,只觉死者已死,而应对生者好好的珍惜。想着,他忙起身查看船上的情况。船不大,但可以载上几十个人,凭南宫宝一个人无法划动,而船上没看到有帆,无法借风力,他看岸上那人的马已经走了,现在水路难行,陆路也太慢了。 正自想着,迎面又有船只过来,见旗上写着“天河”二字,他知是天河帮的,想避一避,但想来他们多半会到船上来查一查。此时想上岸,必定让别人看到,看到自己的帮主见了自己便逃,总有些说不过去,而再潜入水中自己又有些不甘心。只得硬着头皮站在船上,船很快便近来,为守一人正是梅香。南宫宝招呼道:“原来是梅……梅舵主经过啊。”他本不想称其为帮主,但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什么合适的词来。梅香笑道:“我接到沈舵主的传书,特赶来迎接帮主。”南宫宝忙道:“你还是别称我为帮主的好,现在帮主是高帮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为了个小事而离大家而去,本就不配再当什么帮主,所以……”梅香道:“别人可并不这样看,大家都觉得帮主重情重义,这样更看重帮主了。”说完身后弟子一齐行礼,道:“见过帮主。”南宫宝忙道:“大家何必如此客气呢?我……我……”梅香笑道:“从沈舵主那儿得知帮主孤身一人前来,我立刻赶来迎接。现在帮主平安我也放心了。想来几个毛贼也难把帮主怎么样。”她这样说,自己是看到了河中的情况,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南宫宝道:“我孤身而来,便是不想麻烦大家,没想到你们还是来了。”梅香说:“帮主何必这么客气,我们来护送帮主是应该的。帮主身系天河帮安危,我们保护了帮主的安全,便是保住了天河帮的安危。”南宫宝说:“你一口一个帮主,叫得我……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已经认了雷护法为义父,他们都叫我小宝,叫我南宫宝也可以的。”梅香说:“我们怎么敢与你义父相比?好了,也不必客气,我知道你想早点见到青青姑娘,现在动身迅速回程吧。”南宫宝点点头,说:“看这两口船也还不旧,也带回去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主动出击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一路上,由梅香带来的弟子护送南宫宝,很顺利的进入长江,再往下没多远便是梅香所在的分舵。梅香说:“帮主要不到我舵里小住几天再去见你义父他们如何?”南宫宝听了没有回答。梅香笑道:“我出来时已经叫雷舵主将青青送到我舵了。想来现在已经在舵里面了。”南宫宝问:“真的?那真的是太谢谢梅舵主了。”接着抬头向前望,似乎青青已经在眼前,忽然,船头落下一只鸽子,一个弟子过去取下一封信,交给南宫宝,南宫宝却递给梅香,说:“应该是给你的。”梅香也不客气,接过来看了一下,说:“是给你的。”南宫宝听了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道:“鄱阳不稳,盼帮主速来。”南宫宝将信在手中揉了几下,信化成粉沫,在风中飘去。梅香问:“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宝问:“如果我回舵再赶去得要多久?”梅香说:“可能多花一天多的时间,不如帮主先去,我随后派人来把青青姑娘送来。”南宫宝说:“鄱阳湖原驻人马并不多,就算有赛公明或者何水生支持又能如何?此时高帮主已经赶去了,一切有他,我想不会出什么事的。何况我再赶去恐怕也得半个月。就算出事也来不及了,所以我还是回太湖去,那儿是天河帮的大本营,是天河帮的根基,只要那儿没事,天河帮便不会有事。”梅香说:“帮主既然这样说,那便随你,我现在便传书给他,叫他自己处理。”南宫宝又说:“也告诉张维新,如果他遇到何水生,让他警告一下,不要惹火了我,到时别说鄱阳湖没有了,连他的小命也不保。”梅香问:“这样有用吗?”南宫宝说:“总要试一试。”梅香点点头,又问:“你姐姐在那儿,万一那儿有事……”南宫宝说:“我也没办法,总不可能让我先将她接出来吧,那张维新会怎么想?何况张维新对她很好。”梅香说:“张副帮主这个人本事不小,我想有他坐镇鄱阳湖,应该不会有事的,你说呢?”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与梅舵主的想法是一样的。”梅香一扬手,船队便往下而去。 进舵,众弟子都迎了出来,南宫宝可没想到有这么大的阵势,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梅香笑道:“帮主从去年一别,经几次风雨,今日才平安回来,弟子们都很高兴,特来迎你,这是很正常的事。”南宫宝说:“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浓重。”说着摆摆手,说:“大家一年都也辛苦了,其实也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各位去帮你们的吧。”梅香笑道:“帮主喜欢一切从简,大家就都散了吧。”南宫宝举目四望,梅香明白他在找什么,便问身边的一个弟子:“青青姑娘来了吗?”这弟子说:“来了,但她身子虚弱,没让她出来。”梅香说:“那还不带帮主快去。” 那弟子带着南宫宝往别院而去,在一个小门前停了下来,说:“青青姑娘就在里面。”南宫宝点点头,便不理会那个弟子,推门进去,床上,青青面向里面睡着,南宫宝在门口停了一下,叫道:“青青……青青……”青青没有回答,似乎是睡着了。南宫宝轻轻的走过去,伸手想抚摸一下她的头发,猛然,床下两柄剑分刺南宫宝的双腿,南宫宝听到风声,吓了一跳,一点地,便跃了起来,并不忘伸手将床上的青青抱起来,在床上一踏步,跳开了,床下窜出来两个人,蒙面,看样子在二三十岁,南宫宝突然将青青向那两个人抛去,一下子,青青从被子跳出来。原来那女子并不是青青,那是一个与青青身材差不多的姑娘。南宫宝问:“青青呢?你们将她怎么样了?”那姑娘笑道:“我不就是青青吗?”南宫宝说:“我没心情与你们开玩笑,将青青交出来,我不为难你们。”姑娘听了,道:“好吧……动手。”接着取出两把短刀,向南宫宝飞扑而来,而另两个却向另一侧移去。南宫宝也一闪身向那姑娘迎去,两人一碰面,那姑娘举刀向南宫宝胸口刺来。南宫宝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旁边一带,两人交错而过,南宫宝也借力向两个汉子扑去,两个汉子冲向的是一个柜子,一个还算大的柜子,南宫宝看他们的样子,估计青青就在里面,因而放过那姑娘,而直逼这两人,两人见南宫宝扑来,忙回身使剑向他刺来,南宫宝伸常往剑上贴去,再向外一引,两柄剑在南宫宝左右穿过,而南宫宝双掌已经拍中两人的脑袋。两人哼都不哼一下便倒在地上。 南宫宝没有理会那姑娘,伸手打开柜子,柜子里面有几件衣服,但青青却不在里面,他猛一回头,看到青青已经在那姑娘手中,剑横在青青的脖子上。南宫宝惊了一下,叹道:“姑娘好计谋。”这姑娘道:“哪里,这还不全是梅舵主出来的计谋,她知道你有些聪明。”南宫宝问:“是她?”说着门开了,进来的正是梅香,她还带了两名丫环,一进门,看到这种场景,也是大吃一惊,问:“怎么回这样?你是谁?”那姑娘也惊道:“梅姨,我是小翠啊,你……你该……你假装不认识我……你……?”那姑娘显得很气愤,梅香怒道:“姑娘的心思也未免太毒了,我要对付青青还要等到今天吗?”那姑娘道:“你要对付的是帮主,你受高帮主的命令,杀他。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梅香气得要动手,但还是转头问:“帮主相信她的话吗?”南宫宝说:“信不信都不重要,这姑娘不如将青青交到梅舵主手中吧。”这姑娘说:“我本来也有这个想法,但看她的样子打算牺牲了我而取信于你,如果我将她交我姨的话,她一定会将青青平安的还你,而我却很惨,也对不起我义父的教诲。”南宫宝问:“你义父是高铁山?”那姑娘笑道:“你果真很聪明,可你能否从我手中将青青毫发无伤的救走吗?”南宫宝摇摇头,问:“你打算怎么办?”那姑娘说:“我也不知道,但她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你又打算怎么办?”南宫宝说:“我从十二岁出江湖到如今,已经有好些年头了,所杀的人恐怕不下一百,从我刚回来的路上,如果我再下狠手,恐怕又要再添一百了。”那姑娘说:“你想吓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南宫宝说:“我但所杀的人之中,从没有一个妇人。刚才我与你一错身时,我也没有对你下狠手,而另两个人我以为他们对青青不利,所以才下杀手。”那姑娘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放了青青,你会放了我?”南宫宝点点头。那姑娘说:“这很让我心动,但我信不过你,不如你让我带她走,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再放她走怎么样?”南宫宝点点头,却说:“不过……?”那姑娘问:“不过怎么样?”南宫宝说:“不过姑娘恐怕走不了很远。”那姑娘问:“为什么?你想反悔?”南宫宝摇摇头,说:“刚才我拉了你一把,虽然没对你下杀手,但已经在你身上使了一种点穴手法,叫斩脉手,它一时并不发作,但却有一股真气在你体内流动,最后到你气海丹田,虽不要人命,但恐怕一身武功废了。”那姑娘冷笑道:“你骗我。”南宫宝说:“你自己可以试一试,那一股真气从你腕脉进入,经手臂进入胸口,现在估计已经到了……”说着突然弹出两枚暗器,射中那姑娘的双肩,剑掉在地上,南宫宝闪身上前,扶住青青,并一拍那姑娘,将其推到一个角落里,再查看青青的情况。 青青脉搏虚弱,但还算正常,将她抱到床上躺着,再盖上被子,回过头来,走到那姑娘身边,说:“世上恐怕没有什么斩脉手法,是你自己上当了。”那姑娘脸上露出一丝恐惧,说:“你骗我,你骗我收回内功。”南宫宝点点头,说:“你的计谋想必是别人设计好的,所以骗了我,但你比我还差远了,你从手上开始查看你的穴道,这真气自然不由自主的回收,这一点,恐怕别人没有告诉你吧。”那姑娘问:“你想怎么样?”南宫宝叹了口气,说:“对你这样的姑娘,我真有些不忍必,但我绝不允许别人伤害情青。”说完一掌拍在她的头顶,梅香道:“帮应该问一下谁派她来的。”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只要知道不是你就行了,何必问得太多呢?”梅香道:“多谢帮主相信我,青青没事吧。”南宫宝说:“还算平安。大概只是穴道被制。”梅香说:“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这三具尸体,我也带出去。” 南宫宝没再理会她,走到床边,运气将青青的穴道冲开。青青睁开眼,笑道:“我果真一睁眼就看到你了。”南宫宝也笑道:“我们又在一起孙用再分离了。”青青点点头,这就样的望着他。南宫宝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抚她的绣发,说:“这些天来你又瘦了很多了。”青青没有回答。南宫宝问:“你饿不?我去让人弄点吃的给你来。”青青摇摇头,却使劲的抓住南宫宝的手。南宫宝笑了笑,也没再问什么,两人就这样看着。 不知多久,有敲门的声音,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门外的人说:“不知午饭帮主想在什么地方吃?”南宫宝说:“送到这儿来吧。”接着对青青说:“起来吃饭吧。”青青说:“我想要你喂我吃。”南宫宝笑道:“没问题。” 吃过午饭,青青也起床了,陪着南宫宝出来。南宫宝问了一下帮中的情况,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梅香希望南宫宝往鄱阳湖去一趟,虽未明说,但言语间露出这种意思,南宫宝似乎没有听出来,只是谈别的事,而青青却又吵着要走,南宫宝便决定去太湖。梅香知无法劝动他,只好作摆。第二天他们就乘船去太湖了。 雷振水的伤势还未全好,但人还能出来走动走动。南宫宝见了很觉安慰,两人并未谈江湖中事,只谈离别思念之情。但第二天一大早,雷振天便送过来,说是高铁山崔他鄱阳一行。南宫宝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雷振天说:“已经到鄱阳湖了。”南宫宝不满的说:“他先动身,而赛公明就算再快也比他昨上几天,他有足够有时间布局,所以说我没有必要去,何况我现在去也来不及了。”雷振天说:“看样子你还在生他的气。”南宫宝说:“黄河帮两千弟子……算了,我不想再谈什么江湖之事,你跟他说,叫他搞定一切。”雷振天没有说什么,离开了。青青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不去的?”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想去,如果我想去的话,在梅舵主那儿就行了,我也可以带你一起去的。”青青说:“不想去就算了。” 不一会儿,雷振水也来了,他一进门,便说:“我劝你还是去的好,高帮主如果能控制一切,他不会摧你去。他现在叫你去,可能情况真的很复杂,出人意外。毕竟,你还是天河帮的帮主。”南宫宝摇摇头,说:“那儿的情况不可能太复杂,最坏的情况是鄱阳湖从天河帮分出去,但太湖很稳,这儿不会有事。”雷振水对这话很意外,说:“鄱阳湖分出去了,天河帮就分裂了,而你的梦想也无法实现了,你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南宫宝说:“如果他们并不真心的想合并,我也无能为力,如果他们无分裂之心,赛公明也无法挑起什么事来,何况就算赛公明占了鄱阳湖,他又能如何?”雷振水说:“你的话我有些不明白。”南宫宝说:“我在想赛公明的目标在整个江湖,或者先取天河帮,而不可能只是一个鄱阳湖,他不可能将其独立出去。如果我现在赶去的话,他会派人截杀,还会在这儿弄点麻烦,当天河帮的几位舵主不在时,这么大一个天河帮便成了他的了。而天河帮几个人,除了义父还有吴舵主,高帮主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新提上来的,威信不够,而只要他赛公明能带领他们打下江湖,将我们的货送往每一个角落,赚更多的钱,别人照样可以跟他。”雷振水听了这话,一时愣住了。南宫宝接着说:“我以前一直以为,赛公明不可能当上天河帮帮主,可现在,我想,为什么不可能?”雷振水问:“你的意思是甘心让天河帮分裂?”南宫宝摇摇头说:“我只想顺其自然。”雷振水说:“万一你猜错了呢?就算鄱阳湖弟子不想分裂,但也可以被人鼓动。”南宫宝说:“义父想让我去一趟那我就去一趟,但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也只是尽力而已。”雷振水听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只是提议一下,你如果认为很有把握,不去也行。”南宫宝笑道:“我也只是猜测,青青还是在这儿等我吧。”青青听了忙摇头,坚决的说:“我要一起去。”雷振水说:“今晚是元宵,要走明天再走吧。”南宫宝问:“以前跟着我的五十名弓箭手在什么地方?”雷振水说:“在这儿。”南宫宝点点头,说:“我再挑五十名,明天一早动身。”雷振水说:“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南宫宝摇头道:“义父还是留在这儿的好,万一那儿没出事这儿反出事就不好了。还有,你们的饮食也都注意一点,别让人有机可称。上次义父一进黄河帮的范围便被抓。我想可能是被人告密了。否则他本事再大也不会这么快。”雷振水点点头,问:“你现在去挑选弟子吗?”南宫宝说:“明天吧……对了,今天晚上可有什么活动吗?”雷振水说:“晚上有赏灯,要是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了。”说着走到院中,回过头说:“义父上次受伤,现在功力上不来,我想可能是几处穴道还没有通,我想趁此机会为你打开。”雷振说:“恐怕很难,而且你明天便要走了,还是省点力气吧。我一把老骨头,有没有武功并不重要。”南宫宝说:“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失去功力是很……别说了,叫大伯来让他为我护法。”雷振水问:“你一个人……办得到吗?不如让他一同吧。”南宫宝说:“我可以办到。”说完回头对一边的丫环说:“请雷舵主来一下。” 不一会儿,雷振天过来,南宫宝便将想法说了一下,雷振天说:“这儿有一个地下室,那儿很安静。长久没有人进去,你看如何?”南宫宝说:“去看看再说。”雷振天带头,一行人便跟着来到一间房子前面,南宫宝看了看,说:“这个地方我有些印象,很久以前我来过。”雷振天笑道:“你单枪匹马来这儿取黄天霸首迹。”南宫宝想的却不是这些,他想的是在这儿差点死在黄天霸手中,想的是自己救出方河,想的是一把火将太湖给烧了。他觉得最奇怪的是太湖怎么会给自己烧了呢?以他当时的武功,太湖精锐弟子三五个便可以对他,可当时自己出入自如,似无人之境。雷振天说:“这儿自从建起来之后,便没有人住了。”南宫宝说:“我们先下去看一看。如果可以,雷大伯便派人守在门口,我和义父在下面。”青青说:“我也下去。”南宫宝笑道:“下面又脏又臭,又不好玩,你就在外面等我吧。陪着大伯。”青青问:“下面有危险吗?”南宫宝摇摇头,道:“没有,但我希望青青能听话。”青青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南宫宝说:“当然,我们可以先下去看一看,如果不合适的话便不用了。” 四人进屋,移开书架,再下到洞中,洞中光线很暗,南宫宝指着一道门口说:“这儿以前有个铁拦,可能由机关控制的。”雷振天说:“我们试过,还是好的,到时候将铁栏放下,里面就很安全了。”南宫宝说:“这地道另有一个入口,一个破洞。”雷振天说:“另一边是个地劳,与这儿有一墙之隔,那破洞已经补起来了。”边说,一行人边往下去,进到底下,入眼的是一张石床,当年黄天霸便是坐在上面的。南宫宝说:“这一张床在这儿很方便,里面也不会闷。叫几个弟子来打扫一下便可以用了。”雷振水问:“你真的打算好了吗?”南宫宝说:“当然,我也只是尽力而为。能否成功我也没有把握。” 不久,几个弟子进来,将地下室打扫了一下。其他的人撤离守在门口,只让南宫宝和雷振水进去。青青问:“有危险吗?”雷振天道:“只要没人打断,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青青又问:“要多久?”雷振天说:“我也不确定,如果顺利的话,到吃中午饭时可以出来。如果不顺,可能要等到下午。你这么着急吗?”青青点点头,雷振天笑道:“傻孩子,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急在这一会儿呢?”青青不答,雷振天对身后的一些弟子说:“大家守好点,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小屋。” 大家就这样守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雷振天猛然让起点什么,指着近处的几个弟子说:“你们跟我来,青青就在这儿别跟来。”青青问:“什么事?”雷振天说:“与地下室有一墙之隔的地狱,我去看一看,那地方没有人防守。”话音刚落,地下传来一声轻闷的暴炸声,青青大惊,叫道:“宝大哥。”接着冲了进去。而雷振天却带着一队弟子往另一个方向去了。青青进了屋,便往那地洞跑,哪知一不小心,便往地上栽去,而刚好有一个人过来,将她抱住。青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冲出来的人正是南宫宝。他拍拍青青的背,说:“我们没事,别怕了。”青青将头埋在他胸口,使劲的放声大哭。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弟子冲进来,见南宫宝没事,忙问:“帮主,发生了什么事?”里面雷振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几个小贼,我们很走运,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南宫宝摆摆手说:“你们可以出去了。”那几个弟子相互看了一眼,转头退了回去。雷振水问:“象吗?”南宫宝说:“有些象,最后他们那一眼不太寻常。”雷振水点点头,问:“青青怎么了?”南宫宝扶起她,说:“我们将她吓着了。”雷振水笑道:“也许她早就想哭了,可直到现在才有哭的机会。”南宫宝说:“我到这儿多待一会儿,将成受伤的样子,你先出去。看看大伯那边的情况。”青青问:“你受伤了?”南宫宝摇摇头,说:“其实这是我们的一个计谋,我假装受伤,让一些心怀不轨的弟子送上门来。”青青又问:“刚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南宫宝笑道:“是我们自已点的一点火药,没吓着别人,却吓着你了。”青青将眼泪在南宫宝身上一抹,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南宫宝说:“我……我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青青说:“雷大伯说这时候不能有人打挠,否则会有危险。” 雷振水走出去,对外面的弟子说:“帮主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一会儿便好了,大家不用担心。现在没事了,大家可以回去了。”不久,雷振天带领弟子押着三名汉子过来。雷振水问:“就是他们?”雷振天说:“我们去迟了一步,逃掉了一个人,看样子是主谋,这几个人伸手平平,幸亏帮主没事。”雷振水问:“你怎么知道帮主没事?”雷振天愣了一下,说:“他有事你还能站在这儿吗?这几个人押起来再说。我去看看帮主。”雷振水说:“我去看看。”两人进屋,雷振水问:“怎么是三个,不只是一个吗?”雷振天叹道:“差一点就坏事了,我们安排的一个人被他们干掉了,而这三个人是真的来埋炸药的。”南宫宝出来问:“真的这么巧?好了,青青低着头扶我因房,大伯和义父在左右,回到我的房里,如果有人的话,可能会发动第二次攻击,但不是现在,而是晚上,所以现在是为义父打通穴道的最好时机,而对方会先打探一下我是真受伤还是假的受伤。再叫一些弟子守在我房前四周,命令不要让人靠近。”雷振天问:“这次不会再弄假成真吧。”南宫宝说:“那么多弟子,也只有几个不可信,不会有问题的,清除了这一批人,义父再恢复了武功,我醒可以放心的离去了。”雷振水说:“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算了。”南宫宝说:“我想通了,危险总是要去面对的。我不可能永远的躲在这儿不出去。”雷振天问:“我以什么名义派弟子来护卫呢?”南宫宝说:“我受惊吓了,你不放心,要加强防卫,而别人必定以为我在运功疗伤。”雷振水问:“那不怕他强攻吗?”南宫宝笑道:“要是真的真气岔了,可不是一天半天能好起来的,何况那么多的弟子守着,想强攻可不易。” 雷振天知难以劝说,何况也确实想恢复武功,便依他之言。早上,雷振天找他时,他便将自已的计谋写在信中,交给雷振天,雷振天便去与雷振水商量了一下,再找南宫宝依计行事。南宫宝假作为雷振水运功疗伤,而自已去引爆一点火药,怪到别人的头上,他再装作受伤,这中间便可发现一些人的异常行动,整个计划连青青也不知道,否则她无动于忠,怎么能骗倒别人?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功败垂成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和青青相扶着回到房中,雷振天便开始布局,而南宫宝住的房子本来便于防守,无论是明守还是暗守,雷振天为防意处,派了不少的人守着。雷振水和南宫宝在房中,也不担误时间,叫青青别打绕,两人便双掌相对。雷振天在外面指挥着弟子们如何防守,交代完之后便离开了,他当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远远的看着别处有何动景,有什么不该出现的身影出现了。正在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场中时,忽觉背后有急劲的风声,他本能的往旁边一闪,但还是有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小腿。他一声不吭的单足点地,来到一处显眼的地方,回头再看,射他的人已经逃走了,看其背影,似真的是帮中的弟子,他只要叫一声,立刻便会有人来拦截,但如此一来,可能会惊动南宫宝他们。 雷振天不声中响的将腿上的箭拨出来,再用手按住伤口,有一队弟子经过,看见了,忙跑过来,问了情况,领队的叫几个人将雷振天抬走,便要去追,雷振摇头说:“不必了,叫人来将我的伤口抱扎一下,帮主正在……休息,别打绕他,到于几个小毛贼,让他们去吧。” 室内,情形很是紧张,雷振水本身的功力便很强,而要打通他的穴道,必顺比他的功力更强才行,并且只是强还不够,还要耐力,因为这并不是一时半刻的事,特别是雷振水年纪大了,且这伤势也很久了。青青也知道此时是不能打挠的,他便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时间过得特别的慢。房里静悄悄的,而外面也没有动景,青青看看南宫宝,又看看雷振水,两人脸色还算正常,便放心不少。但突然,一支箭穿窗而入,虽然劲道不强,但足以惊动屋里之人。果然,南宫宝脸色开始变得沉重,眉头紧锁。青青忙过去护在南宫宝身边,说:“不用怕,我护着你们。”接着听到外面乱了起来,似听见有些人在打斗,不一会儿,又有一支箭射进来,这一回,箭已离他们很近了,青青差一点便要去挡。这箭也并未掉在地上,而是射在墙上,可见射箭之人劲道很强,或者是离得近一些。雷振水忽然身子晃了晃,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而南宫宝也脸色发紫,看这情况,就算不懂事的人也知道,他情况凶险,但青青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又不敢出去看,幸亏没有人冲进来,如果有人冲进来,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盼着南宫宝他们早点站起来,只要他们起来,一切便可以解决了。但看样子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起身,现在只能讫求别人不要冲进来了。但越不希望的事越是发生,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栽了进来。青青先是一惊,向四外看了看,似乎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终究还是站在南宫宝背后没有动。南宫宝是背对着门,他看不见发生什么事,但可以想,而人总是按最可怕的情形来想的,他也知道青青站在他背后,他可不愿青青受到什么伤害,可此时,他能够如何? 外面来的人并不多,可能只二十几个,武功也并不很强,比他们守卫的弟子也差不多,但他一个劲的往屋子的方向冲,他并不想与这些守卫的弟子交手,而只是往屋里冲,更可怕的是他们衣着与天河帮弟子一样,冲入后还一时难分敌我。你一不留神,他便往屋子靠近。雷振天腿上受伤,心中着急,就担心他们这么一闹,惊动了屋里南宫宝他们。但他也只能干着急,叫大家顶住,不要让人靠近屋子,但有一个靠近,其他的弟子去拦截,弄得众弟子慢慢的向屋子迫过去。他想大谒一声震住众人,但又忍住了,只是一拐一拐的向屋子走近。但终究还是有一个人退到门,将门撞开了,虽被其他的人杀死,但也够惊险的。他只好点地进屋,守在两人身边。外面的情况斩时不管。 他刚一进屋,南宫宝便大叫一声,栽倒在地上。青青大惊,回头将他扶住,雷振天急步过去,叫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南宫宝脸色一时由紫转红,由红转白,但还是能说话:“唉,终究还是差一步,让义父不能全愈。”青青问:“你呢?你没事吧。”南 宫宝摇摇头说:“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待义父回过神来再处理一切吧。”说完便倒在青青怀中。青青想将他摇醒,但却只是流泪。雷振天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但又怕有人忽然从别的方向撞进来,只好等着。可外面竟然安静下来。不一会儿,雷振水回过神来,看了看南宫宝,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腕脉,说:“脉向微弱,但还算缓和,一时还没有危险。我到外面去看看。对了,你的腿怎么受伤了?”雷振天说:“被人暗算了一箭,并无大碍。你还是去看看外面的局势吧。”雷振水点点头,慢慢的走出房子,向四周望了望,场中的打斗已经结束了,除了十几具尸体和几个受伤重的弟子,其他之人都退到几丈以外。雷振水说:“各位都辛苦了,将这些受伤的弟子先救一下,再将这几具尸体收拾一下。”并找几个弟子来问了一下情况。 南宫宝经此一打扰,竟没有走火入魔,雷振天觉得很是庆幸,但他有些不太明白,平常如此平静的天河帮,一到危急时,竟出了这么多事,他这个舵主也遭暗算,可他还弄不清楚敌人在何处,从入江湖以来,他还没遇上这么多的不顺。 雷振水问了情况,便将大部分弟子集中到场中,清点了一下人数,了解了一下这些受伤的弟子是来自哪个队,以前来自何处。还有受伤的弟子也进行考问,最后发现这些弟子都是太湖本地的弟子,说是为了他们的老帮主报仇。雷振水得到这个结果无言以对,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这些人的行动明显是经过人精心安排,组织策划的。如果真是为了报仇,也许早就动手了,或者说他山之石如果有心想报仇,南宫宝也不可能当上这帮主,因为那日高铁山等人推举南宫宝时,只要他们提到他杀黄天霸之事,南宫宝便难以下台,何必等到今天呢?他独自沉思,一边的一个头领问:“请问雷护法,这些弟子怎么处理?”雷振水扫了众人一眼,说:“他们既然是为老帮主帮仇,也算情有可原,不过是真是假,我少不得要查个清楚,如果有其他的原因,再行处理,先将他们分头关押,好生看守。”待将这些人押下,他便吩咐人去再行审问。并且问了一下这些弟子同队队员,了解一下与谁交往,为人如何。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百里挑一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醒来时,已经到夜里了。他感觉全身酸痛,看样子早伤又复发了。他的旧伤自从伤雄送他一颗千年雪莲之后,便没有再发作过,但如今他几次以非正常的方法修练内功,到如今又次发作了。他咬着牙关,不让伤痛显现出来,因为他知道青青就在他身边,但无论怎么忍着,青青还是发觉了,她小声的问:“你怎么了?”南宫宝忙道:“没什么,只是……只是有些冷。”青青忙将自己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也挤进他的被中,问:“你的伤怎么样了?”南宫宝说:“没事,到明天早上就好了。”青青又问:“你饿吗?要不要弄点东西吃。”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饿,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青青嗯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南宫宝问:“你有什么梦想吗?比如想吃什么,想到什么地方去玩。”青青说:“我什么也不想,只想你陪我,在我身边,不离开我,只爱我一个人。”南宫宝伸手抓住她的手,说:“好,我这次一定做到,一定不离开你,无论干什么也不离开你。”青青说:“可你总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做,有时带着我不方便。”南宫宝说:“还有什么事比陪着你更重要呢?”青青感动的说:“可我也不想太连累你,有时很危险,但不要怕,我只怕你不在我身边,只觉得自己孤零零的。”说着将头埋在南宫宝肩上。南宫宝也抚摸着她的绣发,但想到自己的伤势……万一……他想起少林方丈死前传给自己的口决,他很久也未练过了,虽然不能肯定那就是易筋经,但想来也必定是少林正宗内功心法,可能对自己的伤势有些帮助,否则他传给自己干什么?这样想着,便捏了一下青青的手,将她抱到自己睡的地方,说:“你睡一下,我练一下功。” 青青猜到他可能是想疗伤,便没有反对。南宫宝翻身坐到桌子上,便依着那心法运起功来,小时候南宫宝本也是练的正宗内功心法,但在七巧山庄时,被逼上了这种邪门之法,以后练功,他便有些随心所欲,不分正邪。当然,他多数时候是在疗伤,练功也只练一下拳脚和剑法。如今运起功来,虽是以前练过,但竟有些陌生了,开始有些艰难,并且更加痛苦,他知道不能放弃,否则伤势再次发作,便可能无法收拾。自从服过一颗千年雪莲子之后,伤势便没再发作,而他也以为一切都好了,将这少林心法放在一边,如今只得从头再来。 青青躲在被中就那样的看着南宫宝,但也许白天过得太紧张,现在放松下来,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南宫宝忍着痛,忍着累,在桌上运功一晚上。一晚上的时间确实太短,他的伤势也不知是否有点好转,也许好了些,但也许只是心理作用。 天刚亮,雷振水便推门进来,见南宫宝还盘腿坐着,便没言语。南宫宝看到了,便跳下来问:“义父感觉还好吗?”雷振水说:“我没事,只是你的势恐怕……”南宫宝摇摇头,笑着说:“我的命大,对了,我今天还要赶往太湖,你叫我以前的五十名护卫准备一下,我再挑选出五十名剑手,共一百人,两只船。”雷振水说:“现在情况不太稳定,你又有伤,我看别去吧。”南宫宝摇摇头,回头看看被中的青青,说:“我不会有事的,一点小伤不算什么,明天之事你查出点什么没有?”雷振水不便说他们为报黄天霸之仇,只是说:“将他们分别关押,正在审问,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南宫宝说:“不必审了,我已经猜到一点,将他们都放了吧。”雷振水问:“你猜到了?”南宫宝说:“但没有证实。”雷振水说:“他们已经招了,但我有些不信,另行审问。”南宫宝问:“他们招了?”雷振水点点头,说:“但我以为另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事。”南宫宝说:“我亲自去挑选五十名剑手,吃过早饭就动手。”雷振水问:“你真的打算前往吗?”南宫宝点点头。雷振水说:“我将弟子们集中到前面的场中,让你挑选如何?”南宫宝点点头,想了想说:“不必了,我去看看弟子们,青青起床吧,义父去忙别的吧。一早上的时间够我挑得了。”雷振水听了,只好说:“那你多保重吧。” 青青没脱外套,起床只将鞋穿上就行了。南宫宝出门叫人弄来水,他们洗了一下脸便出去了。此时天还寒,帮中因为昨天的事,戒备严了不少,不过入眼处也看不见几个人。也许是太早了,沿着湖岸,也不知走向何地,没有风,湖面平如镜,几只小船停靠在一边,也许太湖再也不必靠打鱼为生,因而也不必起得那么早了。而这一切,却也算得上是自己出了几分力,但这稳定的局势,却显得危机四伏。不知将来的命运如何,他是该努力保持天河帮的完整还是顺其自然。让其分裂,或者依高铁山之计,取黄河,再将势力扩张到洞庭湖,达到一统水上…… 南宫宝双眼向远处望去,远处蒙蒙的,望不到边。感觉太湖很大,大得不知它究竟有多大,大到让人无法把握。天河帮的未来就象江湖的未来,也包括他自己的未来。青青也在想事情,她想的却是七巧儿,她嫁给了别人,再也不用缠着自己的宝大哥,但自己的宝大哥是否已将她忘了呢?她自然感觉得到南宫宝对她的爱,并且爱得很深,但也爱得让人无法把握,象这太湖的水。 忽然听到后面有腿步声传来,南宫宝转过头去,看见正是七巧儿,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她比起以前胖了点,脸色也红润了些,看样子日子过得还不错。南宫宝看她那个样子,有些为她高兴,但高兴之余,却有一丝失落。此时青青靠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南宫宝扶着她,做出很自然的样子迎过去,道:“这么早……”七巧儿淡淡的说:“是啊,每天早上我都带着孩子到这湖边来走一走。”南宫宝说:“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高兴……孩子很可爱吧。”七巧儿点点头,说:“很可爱,象我,也象他爹。你有事自己去忙吧,不必理我。”说着从两人身边走过去。南宫宝回过头来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语。七巧儿就这样走了,没有回头。待她走远,南宫宝才说:“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很高兴,可是……”他又想起了蝶儿。青青自然知道他这可是后面的意思,因为蝶儿也是她心中的痛。 两人沿湖边走了一会儿,南宫宝才记起自己此行是为了挑选护卫弟子,便带着青青往弟子们住的地方而去。有些弟子已经起床,但还有些却还在睡觉。南宫宝招呼了一些在门口的弟子,让其跟在自己身边,穿过几排房屋,又回到湖边,那些弟子不知何事,只得静静的站着。不一会儿,跑来一大群弟子,看样子是刚从被子里爬起来的。南宫宝笑道:“打扰各位睡觉了,不好意思,但我想挑五十名使剑的好手作为我的护卫,一起往鄱阳湖而去。我已经有五十名弓箭手,所以你们中的使弓箭的可以离去。一下子,场中弟子走了大半,只剩下两百多人。南宫宝后退几步,说:“但你们这么多人中我也只最多挑选五十人。所以愿意随我一起去的可以前进一步,我也想先声明,此去可能并不平安,大家要有个心里准备。”众弟子听了,相互看了一眼,有几个前进一步,其余的也都前进一步。南宫宝笑道:“大家何必呢?不愿意去的我也不会计较,因为你们还有其他的事,每个人还有其他的想法,想来的随我来吧,我还要试一试大家的武功。”说完转身就走。 回到自己的屋子前,两百多弟子也跟来,南宫宝说:“你们既然愿意同去,我便来试一试你们的武功,你们按照你们各自的队站好,。”其中一个弟子上前问:“请问帮主,我们可否取来我们的剑。”南宫宝说:“先归队,再清点人数,一会儿再去取剑,各自记好队形,不在的一会儿也不要再来。”众人各自归队,排好,一共分成八个队,每队在三十人左右,清点完毕,南宫宝便让他们去取剑,并让青青去取来一副围棋。青青回屋取来,问:“你这要干什么?”南宫宝说:“试一试他们的武功。”不一会儿,众弟子带剑回来。南宫宝再次让人清点人数,有两队各多出三人来,南宫宝说:“多出来的六名弟子刚才可能睡得正香,我也不好意思叫你们,但你们先站在一边吧,待我挑选完后再说。”那六个弟子听令站在一边。 南宫宝又下令道:“左边的一队在我前面二十多人成一字排开,我将用棋子打你们,你们可以用剑来挡,也可以接,也可以躲。一切以不被打中为目的。”说完取出一枚棋子向中间一个弟子弹出,那弟子见了,忙拨剑来挡,而这弟子旁边的一个也握了剑,只不过拨到一半时发觉不是向着自己的,便又收回去。南宫宝说:“这位弟子在判断上差了一点,可以站到一边。”这弟子无法,只得站到一边。南宫宝再次打出两枚棋子,分击两人,两人没有挡住,打中肩膀,又被淘汰,如此下去,一队人很快便试完,只留下八人,这八人中有七人都挡住了棋子,还有的将棋子切成两半,独有一人南宫宝未试,而有的人试过两次了。也许是他弄错了,反正这八人都留了下来。如此试完八队,总计有六十五人过关,南宫宝让这些弟子再排成四排,他将剩下的棋子全部都洒过去,一时间队伍显得有些乱,但各人凭着自己的本事,还是没有被打中。而南宫宝再从这些人当中挑出十三人,余下四十二人, 他令其他的弟子回去,再将这四十二个弟子分成六小队,第队七人,各挑出一名弟子作为队长,并让各队的七人熟悉一下,才叫各自回去准备一下。 待他将这些剑手挑出来后,雷振水便将他以前的五十名弓箭手带过来。南宫宝吩咐了几句,便作好出发的准备。他们还带了一个老婆子做饭,还有两个丫环负责其他的日常之事。吃过早饭便出发,雷家兄弟送他上船,南宫宝便叮嘱他们力保太湖平安。近百人分两船而行,兵力也分成两船,箭手剑手各分一半。以免有事时好接应。平常这些习武的弟子很少划船,但跟了南宫宝,却必须划船,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的船只,连一个舵手也没有。不过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对划船操舟,也可以算得上是好手了。他还教这些弟子如何运舟,如何把舵。反正在船上也无事,南宫宝不但教他们这些,还教他们武功。特别是这些新挑出来的剑手,须加以指点,若是平时,南宫宝确实没有心思来指点他们这些,但现在,自己心中无事,并且得靠这些人护卫,因而指点一下他们是应该的。 南宫宝与这些弟子接触多了,发觉这些人有一些改变。有些变得多些,或者说是多了一点人性。以往他们都是一往无前的死士,只知杀人,在其他方面很冷酷。但也许是生活和环境改变了一些,他们相互间交往得也多些。但如果细心观察,他们还是只会听从命令,而从不会要求什么。这些人如果让赛公明之类的人控制,确实是争霸江湖的好工具,但也幸他们控制在雷家兄弟手上。南宫宝尽力教他们武功,但教得最多的是队员们的配合,躲闪。如何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他除了教这些弟子,其他时间都坐在船舱中打坐。以恢复自己的内伤,经过几处分舵时,他们也没有怎么停留,但快到总舵时,他忽地记起傅碧心,自己这么久差点将她忘了,而只有到此处时才记起来,心中有一些欠意,为她,也为她的弟弟。自己没有好好的照顾他们,而几乎将他们忘记,这次他决定也将傅碧心带上。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便跟青青说了。青青听了一时不语,南宫宝问:“怎么了,难道你吃小姑娘的醋吗?”青青摇摇头,说:“碧心走了。”南宫宝吃惊的问:“走了?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不知道?”青青说:“早走了,我也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大伯告诉我的,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南宫宝转过脸去,看着江岸,叹了口气,问:“他们找过吗?”青青没有回答,却问:“你怪我吗?”南宫宝摇摇头,说:“她一个小孩子,孤零零的,而江湖险恶,你叫我如何不担心?并且他们是我带出来的,如果他们出事,你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到总舵后,我立刻叫弟子们去找。下回遇到心人时,我立刻将他带回来……我没有怪你,只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青青无言以对,她为何不告诉南宫宝,也许是怕他担心,也许有其他的原因。但她没有言语。南宫宝拍拍她的脑袋,说:“好了,很快就可以找回她的,可她为什么要走呢?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青青摇摇头,接着从衣袖中摸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看字迹确实是碧心写的。青青拿出这小纸条来只是为了证明傅碧心是自己走的,并不是被别人抓走的。但南宫宝却希望她是被人抓走的,因为那样至少一时并无危险,但如果是自己走的,那她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可就不确定,这让人更担心。她太小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少林高僧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过了半天时间便到了总舵,总舵现在的负责人叫许仕龙,在岸边迎接南宫宝等人。南宫宝见过这许仕龙几面,是随高铁山一起的,但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想来高铁山能将这总舵交给他,可见此人有些本事。不过他见了南宫宝,神情不些不自然,南宫宝问:“怎么回事?”许仕龙只好苦笑道:“有人找麻烦了。”说着从大院里冲出两个人来,正是无忧儿和阿木,自己的大哥哥大姐姐。看见两人在这儿出现,南宫宝很是意外,问:“你们来找我?”无忧阿木两人并不言语,闪身向南宫宝扑来,无忧儿是击,而阿木是抓。南宫宝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知他们对自己是因为误会还是想为何水生等出一分力。但时间不溶他多想,无忧儿和阿木加起来自是威力无比,但南宫宝如不受伤,自信可以就会得来。就算打不过,但也可以轻易脱身,可现在,想说上几句质问的话都觉得困难,怕一说话无法闭气,还要分神,只得先全力就会几招再说。南宫宝与两人很熟,对他们的武功很了解,但那又如何?两人的武功比南宫宝全盛时期也不差,而现在每个人都比南宫宝强,且南宫宝又不想伤害他们,因而只有躲让。手下之人见了,拨剑的拨剑,拉弓的拉弓,只要南宫宝一声令下,必可将他们射成刺尾。但南宫宝没有下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宝迅速的闪开几步,以防他们伤到青青,此时无忧儿也跟了上来,虽说无忧儿的招试简单,但却很见威力,你明明知道这一拳要打你胸口,但你就是难于躲开,就算是让了一下,那一拳也可能会打在你肩上,就因为如此,南宫宝肩上已经中了好几拳。虽然他及时滑开,但也很不好受。如在平时,他可与其硬拼一招,但现在却不敢,万幸阿木从第一下没抓中后没再进逼。许仕龙小心的走到阿木身边,说:“现在我们帮主在这里,有什么事可否说清楚。我想这也许只是一场误会。阿木梳头:“好。”说着上前并在无忧儿身边一掌拍去,正击中南宫宝小腹。南宫宝闷哼一声,向后退去。青青大吃一惊,,上前将南宫宝扶住,那知南宫宝身上传来一股暗力,将她也带后几步,栽倒在地。众弟子一下散开,将无忧儿和阿木围住。本来以南宫宝的武功,再差也不会一掌给人拍中小腹,但阿木叫一声好,站到无忧儿身边,他本以为是阻止无忧儿出手的,那知她自己出手了,让南宫宝躲都躲不开。 南宫宝吐出一口鲜血,强挣着起来,也将青青扶起来,见青青脸色苍白,气息不畅,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却运功过去为青青疗伤,待真气在她体几走了一周后,这才转过脸问:“不知我何处得罪了两位,惹得你们对我下此重手。”阿木说:“你打伤甜甜,我们也打伤你,如此两清,如果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们……”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因为四周的弟子各前进一步,这些人要话捉他们两人也许有些困难,但如果只是杀死他俩,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至少对于无忧儿是这样。南宫宝的脸色变了几变,说:“我没有打伤过甜甜,如果青青没事,我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但要是她有什么事,大家都不好过,你们去与何水生说,如果他不知好孬,下回见面将是他的死期。”说完又吐了一口血,这回许仕龙忙过去扶他。南宫宝艰难的挥挥手,那意思是让他们走。众弟子见了,虽有些不甘,但还是听令让开一条路。阿木说:“如果真的是甜甜骗我们,我们会好好的教训她的。并亲自上门来向你道欠。”说完拉了愣愣的无忧儿走了。 南宫宝这挨在小腹上的一掌虽不重,但却也很不好受,那个痛,真叫钻心。待阿木他们走后,他也一下子痛得晕过去了。许仕龙一面令人照顾着两人,一面传书给高铁山和雷家兄弟。同时去请大夫过来。虽知一般江湖郎中对南宫宝的伤势也无能为力,但也不能不闻不问,任他就这样躺着。南宫宝开始还有些清醒,但后来便完全不醒人事。青青虽然没有晕过去,但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知为南宫宝担心,却什么也帮不上忙。本来众弟子是将他们抬在不同的床上,但青青非得与南宫躺在一起,众弟子也见怪不怪,依了她。青青抓住南宫宝的手,只觉他的手有些凉,她感觉宝大哥离她远了,似要飘离她而去,可却无力将其抓住。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替南宫宝把了一下脉,替南宫宝把了一下脉,只是摇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但把脉之后也只摇头,一连来了六七个都没有办法,也许那些大夫明白,南宫宝这种情况,自己无能为力,就算勉强用药,也不知如果如何,万一他将来出事,自己担当不起,现在什么也不干,干净脱身最好。到晚上时分,没有大夫来,许仕龙一个人守在南宫宝房中,其他的弟子都离开了,他作为总舵负责人,在眼底下让人将他们的帮主伤了,他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但他又如何呢?只能干等着。青青此时已经无泪,她觉得自己要死了,想想死了也好,那样便又可以和她宝大哥在一起了,但想想到时又会遇上蝶儿,心中又觉得不好受。但如果他死了,而自己却还活着,那一定跟他一起去,而要是……她想要是自己比他先死,他会陪自己一块儿去吗?青青在心中问,“一定会的,他说过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青青这样想着,心里便平静下来,觉得生死并不重要了,对南宫宝的安危便也不再那么担心。担头见那许仕龙还在房中,便说:“你走吧,宝大哥不要你陪着。”许仕龙确实太困了,而且他在这儿也无能为力,只好说:“如果帮主有什么反应,请让人叫我。” 青青将脸贴在南宫宝胸口上,觉得他还是温暖的,觉得他与自己还是很近的,也许从没有这么近过。现在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希望永远也没有,这样想着,便睡着了。 天亮时,青青醒过来,便她没有动,虽然觉得勃子有些酸。她知道天亮了,但没有睁眼,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但此时,门被推开了。青青很不情愿的睁开眼,是一个丫环。青青轻轻的说:“你去吧,别来打扰我们。”那丫环说:“总舵主让我来说一声,从少林来了一个高僧,可能对帮主的伤有些帮助。”青青低头看了看南宫宝,说:“我不想有人来打扰,宝大哥睡着了。”那丫环见如此,只得退回去。不一会儿,许仕龙进来了,说:“帮主之伤恐怕只有以内功来和有用,而我自知能力不够,而刚好来了一位少林高僧,他应该可以救帮主,还望青青姑娘行个方便。”青青再看南宫宝,从床上爬起来,又为南宫宝盖上被子,这才说:“我要见见那和尚。” 来的并不只一个和尚,而是两个,一个三十来岁,一个四十来岁。青青对于和尚还是有好感的,象少林的方丈空正大事便对她不错。她盯着两从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个可以为我宝大哥疗伤?”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说:“是我师叔。”那年经大些和和尚冲着青青一笑,并且行了一礼,说:“我法号叫空了。”许仕龙在一边角解释道:“空了大师从小习武,这是第一次走出江湖,而这位慧尘大师倒是经常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中许多人都认识。”这许也指明他号未见过那空了,但因为对慧尘的信任而信任空了。青青说:“那让空了来吧,你们其他的人都别来打扰。”别人来救她的宝大哥,她没有一句感激的话,连一句客气的话也没有。也幸三人都没有计较,许仕龙忙说:“让大师费心了,天河帮感激不尽。”慧尘说:“江湖人,江湖事,天河帮为江湖做过很多好事,我们能为你们出一点力也算是我们的荣幸,师叔随这小姑娘去吧,许舵主最好派人护卫一下,以勉再出意外。”看来太湖的事他也知道。 南宫宝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也不知道此时是人是鬼。当他有感觉时,便知有人在运功为他疗伤,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鬼。但他全身钻心的痛,各处经脉,从永泉到劳宫,没有一处经脉完好,是这痛让他醒过来的,但醒过来也更让他难受。他邹了邹眉,但还是忍住没有叫出来,他不知背后为他疗伤的是谁,只觉功力十分深厚,比自己的深了不少,而且这真气让他有些熟悉,并马上想起了是少林的,想到此点,他立刻以空正大师传他的心法引导这股真气行走行自己全身的奇经八脉,虽然全身还是痛,但已不如刚才般厉害。南宫宝未醒时,这真气由后面的空了引导,全现在则由南宫宝自己来引导。后面的空了只是不断的摧气。南宫宝知自己何处伤重,何处更痛,这真气由他自己来引导自然容易得多。可他确实伤得太重,一时半刻想打通闭塞的经脉恐怕是不可能的。南宫宝先将自己的几处主支脉打通,再往边上去通小经脉,本来这动功疗伤是很费精力的事,这一点南宫宝比谁都明白,但身后的和尚,虽不觉得他真气超强,但经过这么久却不见丝毫减弱,他不禁十分佩服。本来八大主脉已通,剩下的便可以由自己来,但想那和尚如此强,便没有客气,将自己的功力合上送来的真气,两股化为一股,长征直入,很快,或者说比他相象的要快,将全身经脉,大大小小,一一打通,这才将和尚的真气往回送。空了知道他已经好了,便收回自己的块气。 如此过程说来不长,但他们况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外面的许仕龙和慧尘等急死。这少林每一代都会从成千的弟子中挑选出一些有慧根的习武奇材来作特别的培训,再从这些弟子中挑出一位最优秀的加以培养,作为千年少林的护寺和尚,也称为密宗。这空了便是他们这一代的密宗,而慧尘便是带他来到江湖历练的。救南宫宝本是出于江湖道义,但如果让空了出了什么问题,他可真不好交代。但当着许仕龙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里着急,而许仕龙也急,他们的帮主能否完好,事关天河帮全局,他如何能不急? 要说不急的恐怕只有青青一个人,她只是有一丝担心,也只是一丝而已,她似乎已经产再将南宫宝的生死放在心上,她见南宫宝痛苦,她也痛苦。但她很有耐心,她能忍住一切,当南宫宝的站起来时,她便走过去说:“你好了。”南宫宝冲她一笑,再转身对着空了深深的行了一礼,说:“南宫宝多谢空了大事的救命之恩。”空了微微一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空了?”他并没说什么客气的话,连勉礼也没有说。南宫宝说:“也只有少林的空了大师才有这么深厚的内力。”空了说:“你也不错,与我师兄弟们都差不多。”外面等待的人听到里面的交谈声,便推门进去。慧尘见他师叔没事,便向南宫宝行了一礼,说:“见过南宫帮主。”南宫宝说:“还没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呢。不知大师如何称乎?我在少林好象没有见到过你。”慧尘说:“我平常都在寺外,就算相见,恐怕帮主也难以注意到我。不知帮主的伤势如何?”南宫宝说:“已经完好,也幸大师功力深厚,要是别人,恐怕没有办法了。”空了说:“只因为施主的功力与我所习相近,才可以两气化为一气,达到这么快就治好了。”慧尘听了有些意外,问:“不知南宫帮主练的什么气功,竟与我师叔的相近。”南宫宝一时心思急转,因为他练了十几天少林空正传他的心法口决,遇到空了传来的真气,觉得熟悉,便自然的引导,那知这慧尘发觉出来。要知两种不同的真气是不可能合为一体的。但空正传自己口决的事却不能说出来,他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从小我练的便是正宗的内功,由先父传于我的,后来遇到变故,练功伤了全身经脉,再后来遇到欢乐儿,他传我一些功夫,全我这一身伤恐怕是什么心法也没有用,就算千年莲也没有用。”空了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你的经脉伤得很厉害,但如以后少动武,全心的练心玄门正宗内功心法,应该可以好起来的。”南宫宝点点头,说:“大师所言很是,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现在伤势已经好了,还得马不停蹄的赶往鄱阳湖去。许舵主留两位大师在这儿多多盘痕几天吧。”慧尘忙站起来说:“既然是南宫帮主伤势一时无碍,我们也该离开了。但离开前我想与你单独谈一谈。我掌门师叔交代的事。”他这样说,许仕龙便站起身来说:“我去准备帮主离开的一切行礼了。”空了也站起身说:“我也退开吧。” 场中还有青青没有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慧尘看着南宫宝,那意思是让他请青青先避一下。但南宫宝却似没有看见,问:“有什么话你说吧。”慧尘看看青青,但青青却没有看他。或者说她很少看别人。慧尘吧了一口气,说:“我少林已经决定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了,而我这次带师叔下山是为了让他经历一下人世间之事,来磨练一翻,以求在武学上更进一层。南宫帮主应该明白。”南宫宝点点头说:“我明白,你师叔的武功比我肯定是高不少,但也并非天下无敌。”慧尘说:“这个我知道,但不知你以为谁的武功可以胜过我师叔,象野山郎,赛公明等人恐怕还差一点吧。”南宫宝说:“天山圣姑如何?她练的武功叫无情,与少林武功确却有几分象,但终究是邪门武功,在她功夫未成时,我试过三掌,确实非同小可,如果练成,你师叔绝对不是对手,还有你提到的两人,武功虽不是顶尖的,但要想为难你们两亿恐怕不难,江湖中武功是很重要的,但还有比武功理会重要的,少林退出江湖之事,非但不能保你少林,反而使你少林变得更弱了,不经过磨难,怎么能向更高一层进发,这个道理你们似乎明白,但又似乎不明白。江湖没有少林,依旧是江湖,但少林没有江湖,还是少林吗?我想与你师叔切搓一下武功,但你恐怕不步,我也不强求,天已经不早了,我又该出发了。” 慧法待南宫宝走后,还在想着南宫宝归后两句话,“江湖没有少林,依旧是江湖,但少林没有江湖,还是少林吗?”慧尘其实是很聪明的,看少林让其带着空了出来江湖便知,但这两句话他却并不认同。“天下功夫出少林,江湖没有少林便不称其为江湖,但少林没有了江湖却还是少林,我少林千年来在江湖中走动的人并不多,但少林威风没有丝毫损失。刚才他知南宫宝练过少林的《易筋经》但南宫宝不承认,这让他对南宫宝的印象大坏。 但南宫宝不承认,也有他自己的考虑,有些事大定心知肚明就行了,又何必说破呢。船又逆流而上,这回南宫宝的伤势已经基本好了,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练习少林空正大师教他的心法,他已经没有感觉到那心法对自己有什么用,但想来一定对自己有些好处。否则空正大师何必传给他呢? 慧尘待空了行功完毕,便离开了天河帮总坛。边走,慧尘问:“师叔觉得南宫帮主怎么样?”空了想了想,说:“对人很真诚,虽然表面有些冷淡,但内心还是很热情的。”慧尘说:“但他明明学过我少林的武功,可他却不承认。”空了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有结相似也算正常。其实他的真气与我还是有些差别的,也许是与欢乐儿学过一些运气之法。否则他这回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了。”慧尘想想也有道理,如果南宫宝习过《易筋经》,应该不会出现全身经筋受损的情况,,至少不会那么严重,因为少林的武功很讲陪根固本。他可不知道南宫宝得空正口传,习练的日子并不长。慧尘又问:“师叔对少林闭门不问江湖中事有什么看法?”空了叹了一口气,说:“少林关上大门,是千年来的头一回,但我想这只是方仗的一时之计,待少林缓过气来,一定会又到江湖中来。”慧尘说:“师叔所言很是,但现在的江湖,是少林有力无处使,还不如关门静养,恢复元气,以待他日能有所作为。南宫帮主也曾说过,少林不倒,江湖无事。”空了叹道:“关门开门,入世出世……我们走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鄱阳迷局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经过三号分舵时,那儿已经没有人了,房子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残垣断壁,南宫宝看了看,也没有言语,上船再次往前,到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对帮中的事太不了解了,不说此舵无人,单是各舵舵主是什么人他都弄不清楚,也许不是他不明白,是舵主变得太快。一下子他以丧途一点信心也没有,鄱阳湖等待他的又是什么?每一次何水生都败在他手上,但这一次呢?从何木和无忧儿来对付自己这招便知前途凶险,因为他要对付的不只是何水生,而是赛公明。对付赛公明他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他的沉思,他的担心,都不自然的写在脸上,青青在一边问:“你在想什么?”南宫宝也不瞒她,说:“我在想前面会有些什么。”青青问:“你有些担心?”南宫宝点点头。青青又:“担心对付不了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也不我担心什么,只是担心。”青青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最多就是死了,死也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担心。”南宫宝神情一震,说:“你说得对,生死相随,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惜我总不记得要带一具琴来,不然可以在这儿弹上一曲。”青青说:“等一会儿靠岸后去买不就行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只是这小地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琴。到鄱阳湖让姐姐为我买一副好点的。现在只能弄一个差点的了。琴棋书画,自从我当上这帮主之后,便很少玩这些了。”青青说:“可我们好象也没有干什么,好多日子都在跑路,从这儿跑到那儿,从那儿跑到这儿,光从上面到下面,我们就跑了好几回。”南宫宝说:“都是那姓何的害人,下回遇到他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屁股。” 经过二号分舵时,二号舵有人,但不多,一共才一百来人,并且都是一些老弱的,没有舵主,只有一个队长。南宫宝向他们打听了一下鄱阳湖的情况,那人问什么也不知道,而高铁山对这情况也没有讲。南宫宝让人这在儿稍稍停留了一会儿,让人去买了一具琴,便再次上路。到一号舵时,发觉一号舵一切正常,舵主赵虎亲自迎出来,一切显得很热情,让南宫宝看不出丝毫异常。南宫宝决定在此处住上一晚再走,此处到鄱阳湖还有三天的路程。他向赵虎打听上面的情况,赵虎说一切正常,高帮主已经在备货,打算再弄几船便往北运往黄河分舵。南宫宝问:“二号三号舵为何没人了?”赵虎说:“这是高帮主的意思,部分人调到黄河分舵去了,人手不够,便将二三号舵撤了。”南宫宝也觉得他所言有理,便不再问什么,让他的护卫弟子去休息,他和青青也早早的休息。但一晚上南宫宝并未入睡,他坐在床上打座,以应付一些意外情况,并进一步调理他的伤势,以求在赶到鄱阳湖时可以恢复到他最好的水平。他可不信此行会一切平安,或者象前几次一样,凭着嘴巴就将危机化解。他也并不信凭这赵舵主,但为免做得太过份,没有叫他的护卫弟子来守卫。因为如果这赵虎有问题,他那一百来号人恐怕也难保他们平安。一夜无事,一百护卫弟子也都平平安安。南宫宝虽然满腹狐疑,但也没法问什么。 经过三天缓慢的行程,终究进入鄱阳湖,行到湖中心时,几只大船迎面使来,南宫宝站在船头,令众人停止划行,等对方过来。船过来,立在船头的正是高铁山,一边的是张维新,张维新一边的是南宫绣,南宫绣手上抱着一个孩子。此时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南宫宝看到这个样子,似感觉松了一口气,船缓缓的靠近。南宫宝抓起一只桨,向水面抛去,接着点地飞身跃过去,在那桨上一借力,上了对方的船。众弟子一声欢呼,两个起落能跃上这么远,江湖上没有多少人能办到。高铁山笑道:“看来帮主一切安康,而且武功还有进步。”张维新也行了一礼,说:“见过帮主。”南宫宝说:“姐夫也这个客气干什么。”转过脸对南宫绣问:“孩子还好吧。”南宫绣笑道:“他比你还好。”众弟子此时也一同行礼。南宫宝笑道:“自己兄弟,何必客气,早就想来看望大家,可来一趟不容易。看大家神彩,我也很高兴,看样子高帮主和张帮主治理有方。”高张二人忙说:“都是托帮主威望。” 两船靠近,青青也上到船来,南宫宝一手抱孩子,一手拉着青青,而南宫宝与高铁二人谈论着帮中的情况,但这一切南宫宝听不懂,他不知道这一切操作的过程。他不知道谁管理帐户,各自间如何分成。他只知道嗯嗯嗯,或者赞上两句。到岸时,张维新问:“这些和帮主一起来的弟子怎么安排?还是让他们保护你吧。”南宫宝说:“他们一路行来也辛苦了,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等我用得着时再叫他们。”张维新又问:“那你与你姐姐住一起还是住在以前的那间房?”南宫宝想了想,说:“住以前的那间吧,你们有孩子,我也不想打扰。对了,给我义父传信,告诉他我已经到达,好让他放心。”张维新说:“那我这就去办,你的房子我早就叫人收拾好了。” 南宫宝来到自己的住处,高铁山立刻进来,说:“帮主受甜儿父母之伤现在已经好了吧。”南宫宝说:“也幸有少林高僧相救,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要完全好恐怕得几个月静养才成。”高铁山说:“那帮主就在这儿静养吧。”南宫宝问:“你发现了点什么吗?”高铁山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才奇怪,何水生加上赛公明怎么都可以弄出点事来,可我不可能永远在这儿待下去,我将这一批货弄好就要离去。你可以留下来观察一下。”南宫宝点点头,说:“哪儿都一样,那我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正说着,一个丫环敲门,南宫宝问:“是我姐叫我们吗?”那丫环说:“夫人叫青青姑娘,说想和青青姑娘聊一聊。”南宫宝说:“正好,我也想与我姐姐谈一谈,我们一起去吧。高帮主有事便去忙吧。”青青说:“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儿。”南宫宝说:“那就让姐姐过来吧,顺便将孩子带过来让我这做舅舅的看一看,孩子都这么大了,可我还没关心一下。” 高铁山和那丫环出去,南宫宝扶着青青说:“我扶你到床上躺一躺,你没事吧。”青青摇摇头,说:“只是头有些晕。”南宫宝扶她上床躺下,为她把了一下脉,发觉脉向时缓时急,有些不稳,好象是真的生病了。青青见他那个样子,抓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只是坐船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经过三号分舵时,那儿已经没有人了,房子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残垣断壁,南宫宝看了看,也没有言语,上船再次往前,到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对帮中的事太不了解了,不说此舵无人,单是各舵舵主是什么人他都弄不清楚,也许不是他不明白,是舵主变得太快。一下子他以丧途一点信心也没有,鄱阳湖等待他的又是什么?每一次何水生都败在他手上,但这一次呢?从何木和无忧儿来对付自己这招便知前途凶险,因为他要对付的不只是何水生,而是赛公明。对付赛公明他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他的沉思,他的担心,都不自然的写在脸上,青青在一边问:“你在想什么?”南宫宝也不瞒她,说:“我在想前面会有些什么。”青青问:“你有些担心?”南宫宝点点头。青青又:“担心对付不了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也不我担心什么,只是担心。”青青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最多就是死了,死也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担心。”南宫宝神情一震,说:“你说得对,生死相随,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惜我总不记得要带一具琴来,不然可以在这儿弹上一曲。”青青说:“等一会儿靠岸后去买不就行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只是这小地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琴。到鄱阳湖让姐姐为我买一副好点的。现在只能弄一个差点的了。琴棋书画,自从我当上这帮主之后,便很少玩这些了。”青青说:“可我们好象也没有干什么,好多日子都在跑路,从这儿跑到那儿,从那儿跑到这儿,光从上面到下面,我们就跑了好几回。”南宫宝说:“都是那姓何的害人,下回遇到他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屁股。” 经过二号分舵时,二号舵有人,但不多,一共才一百来人,并且都是一些老弱的,没有舵主,只有一个队长。南宫宝向他们打听了一下鄱阳湖的情况,那人问什么也不知道,而高铁山对这情况也没有讲。南宫宝让人这在儿稍稍停留了一会儿,让人去买了一具琴,便再次上路。到一号舵时,发觉一号舵一切正常,舵主赵虎亲自迎出来,一切显得很热情,让南宫宝看不出丝毫异常。南宫宝决定在此处住上一晚再走,此处到鄱阳湖还有三天的路程。他向赵虎打听上面的情况,赵虎说一切正常,高帮主已经在备货,打算再弄几船便往北运往黄河分舵。南宫宝问:“二号三号舵为何没人了?”赵虎说:“这是高帮主的意思,部分人调到黄河分舵去了,人手不够,便将二三号舵撤了。”南宫宝也觉得他所言有理,便不再问什么,让他的护卫弟子去休息,他和青青也早早的休息。但一晚上南宫宝并未入睡,他坐在床上打座,以应付一些意外情况,并进一步调理他的伤势,以求在赶到鄱阳湖时可以恢复到他最好的水平。他可不信此行会一切平安,或者象前几次一样,凭着嘴巴就将危机化解。他也并不信凭这赵舵主,但为免做得太过份,没有叫他的护卫弟子来守卫。因为如果这赵虎有问题,他那一百来号人恐怕也难保他们平安。一夜无事,一百护卫弟子也都平平安安。南宫宝虽然满腹狐疑,但也没法问什么。 经过三天缓慢的行程,终究进入鄱阳湖,行到湖中心时,几只大船迎面使来,南宫宝站在船头,令众人停止划行,等对方过来。船过来,立在船头的正是高铁山,一边的是张维新,张维新一边的是南宫绣,南宫绣手上抱着一个孩子。此时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南宫宝看到这个样子,似感觉松了一口气,船缓缓的靠近。南宫宝抓起一只桨,向水面抛去,接着点地飞身跃过去,在那桨上一借力,上了对方的船。众弟子一声欢呼,两个起落能跃上这么远,江湖上没有多少人能办到。高铁山笑道:“看来帮主一切安康,而且武功还有进步。”张维新也行了一礼,说:“见过帮主。”南宫宝说:“姐夫也这个客气干什么。”转过脸对南宫绣问:“孩子还好吧。”南宫绣笑道:“他比你还好。”众弟子此时也一同行礼。南宫宝笑道:“自己兄弟,何必客气,早就想来看望大家,可来一趟不容易。看大家神彩,我也很高兴,看样子高帮主和张帮主治理有方。”高张二人忙说:“都是托帮主威望。” 两船靠近,青青也上到船来,南宫宝一手抱孩子,一手拉着青青,而南宫宝与高铁二人谈论着帮中的情况,但这一切南宫宝听不懂,他不知道这一切操作的过程。他不知道谁管理帐户,各自间如何分成。他只知道嗯嗯嗯,或者赞上两句。到岸时,张维新问:“这些和帮主一起来的弟子怎么安排?还是让他们保护你吧。”南宫宝说:“他们一路行来也辛苦了,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等我用得着时再叫他们。”张维新又问:“那你与你姐姐住一起还是住在以前的那间房?”南宫宝想了想,说:“住以前的那间吧,你们有孩子,我也不想打扰。对了,给我义父传信,告诉他我已经到达,好让他放心。”张维新说:“那我这就去办,你的房子我早就叫人收拾好了。” 南宫宝来到自己的住处,高铁山立刻进来,说:“帮主受甜儿父母之伤现在已经好了吧。”南宫宝说:“也幸有少林高僧相救,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要完全好恐怕得几个月静养才成。”高铁山说:“那帮主就在这儿静养吧。”南宫宝问:“你发现了点什么吗?”高铁山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才奇怪,何水生加上赛公明怎么都可以弄出点事来,可我不可能永远在这儿待下去,我将这一批货弄好就要离去。你可以留下来观察一下。”南宫宝点点头,说:“哪儿都一样,那我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正说着,一个丫环敲门,南宫宝问:“是我姐叫我们吗?”那丫环说:“夫人叫青青姑娘,说想和青青姑娘聊一聊。”南宫宝说:“正好,我也想与我姐姐谈一谈,我们一起去吧。高帮主有事便去忙吧。”青青说:“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儿。”南宫宝说:“那就让姐姐过来吧,顺便将孩子带过来让我这做舅舅的看一看,孩子都这么大了,可我还没关心一下。” 高铁山和那丫环出去,南宫宝扶着青青说:“我扶你到床上躺一躺,你没事吧。”青青摇摇头,说:“只是头有些晕。”南宫宝扶她上床躺下,为她把了一下脉,发觉脉向时缓时急,有些不稳,好象是真的生病了。青青见他那个样子,抓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只是坐船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一会儿,南宫绣抱着孩子过来,问:“青青没事吧。”南宫宝说:“头有些晕,看脉象,时急时缓,我想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南宫绣听了忙笑道:“恭喜小弟,你要做父亲了。”南宫宝听到此话,一时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顶涌来,不知反应,南宫宝绣以为南宫宝会很高兴,至少她南宫家有后了,但南宫宝的脸色苍白,神情很不对头,她小心的问:“你……怎么了?”南宫宝似才回过神来,坐到床边抓住青青的手,对南宫绣说:“你开什么玩笑。”南宫绣不知他为何是这个反应,小心的问:“你不想要吗?我当时怀小孩时也是这样的。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躺一会儿就好。”南宫绣见那个样子,只好说:“那我待她好点再看她吧。” 南宫绣走后,青青挣开南宫宝微微颤抖的手,问:“你不喜欢孩子吗?”南宫宝没有回答。青青看他那个样子,也似知道答案,但她也没有办法,手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小腹,她从未想到这里面会有一个孩子,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宝大哥,但现在……她该怎么办?忍不住 用可惜的眼神看着南宫宝,南宫宝脸向门口,没有看她。青青见这个样子,似做错事的孩子,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泪水从脸上流到枕上,打湿了一大片。见到南宫宝似在生气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一下:“宝大哥……”这一声宝大哥,含了多少辛酸和委屈。南宫宝轻轻的转过头,看着青青,猛的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青青经他这一抱,吓了一跳,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南宫宝听到南宫绣那一句话,之所以受惊,是因为如果青青果真怀有孩子,那孩子必定不会是他的,他与七巧儿和胡蝶欢好过,他们都没有孩子,很可能是他本身有问题,那现在青青有孩子,最大的可能是她被人寝犯了,可她还不知道,而算一算时间,应该是被赛公明抓走的那一段时间。他痛恨交加。可转头看青青那可怜的样子,他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青青的错,就算有错,也是自己保护不力。而青青,只是一个受害之人。一时怜由心生,抱住青青,去吻她脸上的泪,可他自己的泪也流了下来。 不久,青青也回过神来,觉得被抱得太紧,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南宫宝吻得她有些发痒,便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刚才觉得你要离我而去了。”青青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还能到哪儿去?”南宫宝想了想,说:“我觉得你有了孩子便只爱孩子一个人而不爱我了,象我姐姐一样整天抱着一个孩子。”他不习惯于在青青面前撒谎,他觉得一切谎言青青很容易看出来,但此时他没有法子。青青说:“其实我对孩子……也没有什么感觉,到时你要不喜欢,给你姐姐好了,我看她很喜欢孩子。”南宫宝说:“到时再看吧,都怪我一闹弄得你没有休息,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好好的睡吧。”青青经此一闹,睡意全没了,说:“我不想睡了,要睡你陪我。” 天近黄昏,有人敲门,南宫宝问:“什么事?”外面一个弟子说:“张副帮主请帮主去一趟,有事想谈。”南宫宝说:“有什么明天再谈吧,我今天累了。”那弟子听了便退了回去。但一会儿,张维新亲自过来,南宫宝无法,只好开门,张维新陪上笑脸说:“这事本也不急,但众弟子都等着,也只有帮主的威信,你的决定才可以令大家信服。”南宫宝回头看看青青,说:“你等着,我马上来。”他回头叫青青和他一起去看看。边走,张维新边向他请:“有一个小头目,利用自己的便利使了帮里的一百零三两银子,以帮里曾经的规矩,应该杀头的,但很多头目都说现在帮中富有了,再为这么点银子而杀头太过严厉了,最多降为普通弟子,再从其每月的分成中扣除。”南宫宝问:“一个小头目一个朋可以拿多少钱,一个弟子呢?”张维新说:“有些不等,但大概上来说,在外面跑的话,一个头目每个月有五十,一个弟子每个月八两,如果不跑的话,头目只有五两,面弟子才二两。”南宫宝说:“二两银子足够养活一家人。”张维新说:“当然,一般过年还可以分到几十到上百两银子不等。” 言谈间,三人进到大厅,大厅中坐了十几位弟子,看样子都是头目,而当中跪着一个,众人见南宫宝进来,忙起身来行礼。而那跪着的弟子爬前几步,说:“求帮主饶我一命。”南宫宝道:“站起来说话。”那弟子忙站起来,但头还是低着。南宫宝径直走到当中的一个位子上坐下,说:“我今天中午才到,本待明天再来见大家的,但现在有事,我就过来看一看。”说着才盯着当中这人,问:“怎么回事,你说说吧?”这弟子说:“此事得从去年七月谈起,有一次我去押货,遇上一名女子,我们……十分要好,我恨不得将心掏给她。因为与她交往,我的钱不够,所以……所以先拿了帮中的一点银子,我保证下次从我的月响中扣除。”南宫宝问:“你拿了钱有谁知道?”那弟子迟疑了一会儿,说:“开始没有知道,我本想……”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不告而取,要是别人没发现,你也不会承认对不对?以你目前的月供,养一个女子足够了,别说你一个头目,就算是一个普通弟子,每月二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可以养活一家人,你的银子怎么不够用呢?”那弟子一时无语。张维新说:“他认识的是一位青楼女子。”南宫宝说:“如果她有心从良,该跟你走出苦海,建一个新家,那样你将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现在……我想可以按老规矩办了。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跟张帮主说,最后的决定权在他的手上。”说完步出大厅,青青紧跟而出。 一会儿,南宫绣抱着孩子过来,问:“青青没事吧。”南宫宝说:“头有些晕,看脉象,时急时缓,我想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南宫绣听了忙笑道:“恭喜小弟,你要做父亲了。”南宫宝听到此话,一时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顶涌来,不知反应,南宫宝绣以为南宫宝会很高兴,至少她南宫家有后了,但南宫宝的脸色苍白,神情很不对头,她小心的问:“你……怎么了?”南宫宝似才回过神来,坐到床边抓住青青的手,对南宫绣说:“你开什么玩笑。”南宫绣不知他为何是这个反应,小心的问:“你不想要吗?我当时怀小孩时也是这样的。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躺一会儿就好。”南宫绣见那个样子,只好说:“那我待她好点再看她吧。” 南宫绣走后,青青挣开南宫宝微微颤抖的手,问:“你不喜欢孩子吗?”南宫宝没有回答。青青看他那个样子,也似知道答案,但她也没有办法,手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小腹,她从未想到这里面会有一个孩子,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宝大哥,但现在……她该怎么办?忍不住 用可惜的眼神看着南宫宝,南宫宝脸向门口,没有看她。青青见这个样子,似做错事的孩子,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泪水从脸上流到枕上,打湿了一大片。见到南宫宝似在生气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一下:“宝大哥……”这一声宝大哥,含了多少辛酸和委屈。南宫宝轻轻的转过头,看着青青,猛的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青青经他这一抱,吓了一跳,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南宫宝听到南宫绣那一句话,之所以受惊,是因为如果青青果真怀有孩子,那孩子必定不会是他的,他与七巧儿和胡蝶欢好过,他们都没有孩子,很可能是他本身有问题,那现在青青有孩子,最大的可能是她被人寝犯了,可她还不知道,而算一算时间,应该是被赛公明抓走的那一段时间。他痛恨交加。可转头看青青那可怜的样子,他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青青的错,就算有错,也是自己保护不力。而青青,只是一个受害之人。一时怜由心生,抱住青青,去吻她脸上的泪,可他自己的泪也流了下来。 不久,青青也回过神来,觉得被抱得太紧,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南宫宝吻得她有些发痒,便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我刚才觉得你要离我而去了。”青青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还能到哪儿去?”南宫宝想了想,说:“我觉得你有了孩子便只爱孩子一个人而不爱我了,象我姐姐一样整天抱着一个孩子。”他不习惯于在青青面前撒谎,他觉得一切谎言青青很容易看出来,但此时他没有法子。青青说:“其实我对孩子……也没有什么感觉,到时你要不喜欢,给你姐姐好了,我看她很喜欢孩子。”南宫宝说:“到时再看吧,都怪我一闹弄得你没有休息,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好好的睡吧。”青青经此一闹,睡意全没了,说:“我不想睡了,要睡你陪我。” 天近黄昏,有人敲门,南宫宝问:“什么事?”外面一个弟子说:“张副帮主请帮主去一趟,有事想谈。”南宫宝说:“有什么明天再谈吧,我今天累了。”那弟子听了便退了回去。但一会儿,张维新亲自过来,南宫宝无法,只好开门,张维新陪上笑脸说:“这事本也不急,但众弟子都等着,也只有帮主的威信,你的决定才可以令大家信服。”南宫宝回头看看青青,说:“你等着,我马上来。”他回头叫青青和他一起去看看。边走,张维新边向他请:“有一个小头目,利用自己的便利使了帮里的一百零三两银子,以帮里曾经的规矩,应该杀头的,但很多头目都说现在帮中富有了,再为这么点银子而杀头太过严厉了,最多降为普通弟子,再从其每月的分成中扣除。”南宫宝问:“一个小头目一个朋可以拿多少钱,一个弟子呢?”张维新说:“有些不等,但大概上来说,在外面跑的话,一个头目每个月有五十,一个弟子每个月八两,如果不跑的话,头目只有五两,面弟子才二两。”南宫宝说:“二两银子足够养活一家人。”张维新说:“当然,一般过年还可以分到几十到上百两银子不等。” 言谈间,三人进到大厅,大厅中坐了十几位弟子,看样子都是头目,而当中跪着一个,众人见南宫宝进来,忙起身来行礼。而那跪着的弟子爬前几步,说:“求帮主饶我一命。”南宫宝道:“站起来说话。”那弟子忙站起来,但头还是低着。南宫宝径直走到当中的一个位子上坐下,说:“我今天中午才到,本待明天再来见大家的,但现在有事,我就过来看一看。”说着才盯着当中这人,问:“怎么回事,你说说吧?”这弟子说:“此事得从去年七月谈起,有一次我去押货,遇上一名女子,我们……十分要好,我恨不得将心掏给她。因为与她交往,我的钱不够,所以……所以先拿了帮中的一点银子,我保证下次从我的月响中扣除。”南宫宝问:“你拿了钱有谁知道?”那弟子迟疑了一会儿,说:“开始没有知道,我本想……”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不告而取,要是别人没发现,你也不会承认对不对?以你目前的月供,养一个女子足够了,别说你一个头目,就算是一个普通弟子,每月二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可以养活一家人,你的银子怎么不够用呢?”那弟子一时无语。张维新说:“他认识的是一位青楼女子。”南宫宝说:“如果她有心从良,该跟你走出苦海,建一个新家,那样你将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现在……我想可以按老规矩办了。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跟张帮主说,最后的决定权在他的手上。”说完步出大厅,青青紧跟而出 南宫宝径直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青青跟上去,见南宫宝久久不语,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南宫宝说:“我很伤心。”青青问:“为什么?”南宫宝说:“我也说不清楚,如果我让你先回太湖,回到义父身边你肯定不肯,但我真的很想送你离开这个地方。”青青沉默了一下,说:“好吧,我这回再听你一次,我什么时候离开?和谁一起走?”南宫宝说:“让我想一想,我们现在再去看一看姐姐吧。”青青嗯了一声,跟着南宫宝。南宫宝抓住她的手,紧紧的。一路来到南宫绣的住处,南宫绣正在哄孩子,见他们进来,说:“你们睡醒了。”南宫宝说:“孩子很乖。”南宫绣笑道:“有些时候闹得也很凶。”南宫宝问:“姐夫没空陪陪你们吗?”南宫绣说:“他很忙,有很多事要处理,哪象你这个帮主什么也不过问。”南宫宝说:“我这帮主做得也……也太差劲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好吧,要不要到太湖去玩一玩?”南宫绣笑道:“两湖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只不过这个地方住得习惯一点。对了,上回大哥说大嫂也有孩子了,只不知他的孩子姓什么。姓陈还是姓南宫。”南宫宝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问:“你见过他吗?”南宫绣摇摇头说:“没有,只不过他叫一个人来跟我说的。我也知道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好,但你们是兄弟,是亲兄弟。”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我找不到他,想见一面也很难。”南宫绣说:“你叫水上生意,他走陆上生意,如果你们能同心协力,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南宫宝有些意外,问:“你怎么这样想……这可与以前的你不一样。”南宫绣说:“我也不知为什么这样想,但你觉得我这样说没有道理吗?你们是兄弟,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不成?就算两个陌生人也可以合作啊。”南宫宝笑道:“你也知道,真正管事的是高帮主,还有你丈夫,而我只是挂一个牌子。”南宫绣摇摇头说:“我明白,许多弟子寻你还是很敬重的,只要你说一声,他们没有不办的。”南宫宝说:“别说这个了,我明天打算去游湖,你也一起去吧。”南宫绣说:“不知道明天的天气怎么样。” 南宫宝退回来时,便叫人通知他打算与众头目负责人,想一起吃一顿晚饭。所谓的众头目,也就他今天在大厅中见到的十几个人。再加上高铁山手下的几个人,加在一起也才三桌。南宫宝左边是高铁山,右边是南宫绣,再右边是张维新。大家入座,茶水退去,酒菜上来。南宫宝先发言,他站起身来说:“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一年来办事努力,让我天河帮如日中天。”众人见如此,也纷纷站起来,除青青外,都回应道:“都是托帮主的福。”南宫宝一饮而尽,又倒上一杯,说:“再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也同现在一样齐心协力,让我天河帮更加强盛,”在坐之人,包括南宫绣也陪着喝了一杯,也只有青青还坐着不动。场面热热闹闹,而只有青青一个人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想着不久便要与南宫宝分开,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南宫宝敬完两杯酒,便说:“大家随便吃,不必客气。这一切都是大家努力挣来的。”刚坐下,高铁山便举起杯来说:“我也敬帮主一杯,以表我心。”南宫宝说:“我酒量有限,刚才喝了两杯,现在头已经有些晕了,这一杯就让姐夫代我喝了吧。”张维新说:“帮主有令,怎敢不从,正好我也想敬高帮主一杯,感谢他肯赏脸,到这儿来作客。”两杯相碰,中间隔着南宫宝。南宫绣笑问:“要是每个人来敬酒,你都让维新代你挡吗?”南宫宝也笑道:“他酒量好,你不必这么心痛。”南宫 绣道:“我才不心痛呢。”张维新解危道:“帮主的酒我代劳也是应该,但帮主也总该意思一下,不如这样,我们大家一起敬帮主一杯算了,不然这么多杯让我代喝,我恐怕倒在这桌上回不去了。”有弟子笑道:“让大嫂背你。” 话虽如此,但众人还是一齐敬了南宫宝一杯,其后便自己吃自己的。南宫宝问了同桌头目几个问题,再相互拉了一下家常。晚晏很长,一直吃到很晚才散,南宫宝觉得有些醉了,便靠在青青身上,由她扶着自己。 回到房中,青青便抱怨道:“你不能少喝点吧,看醉成这个样子。”南宫宝却道:“真舍不得你离开。”青青忙道:“我更舍不得,我一直在想,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怕,就算死了也有什么怕的呢?可你让我离开这儿,我……我不想离开你。”说完倒在南宫宝怀中哭了起来。南宫宝安慰她道:“我也不怕,但我不甘心,我想与你多活几年,几十年,一直到老,而不只是这么短的一点时间。”青青说:“可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好呢?我只能顾着眼前。”南宫宝听了也不竟流下泪来。青青感觉到了,忙伸手去为他擦泪。南宫宝说:“我很想打一个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过问江湖中的事,但我不去打扰别人,别人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吗?我和你一样,看不清前面是什么样的,但我必须努力,不光为我,也为大家,如果天河帮分裂了,这儿由赛公明控制了,上下之人必定会……”青青伸手握住他的嘴,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也没怪你,但你让我离开总是不该的。我不会连累你的,我会将武功练得很好,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南宫宝说:“好,我不送你走,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两人谈着,高铁山敲门进来,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高铁山说:“我明天要走了,这儿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看你还是将你带来的弟子调来守卫在这儿吧。”南宫宝点点头说:“你去弄吧,我头很晕,想睡了。”高铁山看了南宫宝一眼,问:“侈对我是不是有些误会?听你义父说在太湖想杀你的一批人哄出是我指使的。”南宫宝摆摆手说:“这事不必说了,我心里很明白,也祝你一路顺风,明天我可能起不来,不能送你了。”高铁山道:“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休息吧。” 第二天,南宫宝果真起得很晚,被人叫起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匆匆吃过早餐,便让人安排去游湖。一会儿张维新过来,说:“昨夜帮主身边的护卫都换成帮主自己带来的,我想这些人肯定对帮主熟悉一些,由他们来护卫应该方便很多,以后帮主外出,我就不再派弟子跟着了。你要船什么的,只要通知一声,自会有人去办。”南宫宝说:“随便吧,听姐姐说你一般都很忙,你要注意一下身体,再多花点时间陪陪自己的家人,有些事交由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张维新说:“帮主教训得是,对了,高帮主一会儿要启程了,你要不要……有什么要向他交代的吗?”南宫宝说:“我想对他说,有些……算了,你去送他就行了。”张维新听了便去了。他走后,青青问:“你刚才好象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你对姐夫有什么印象?”青青说:“没什么印象。”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在屋里再待一会儿吧,到下午再去。”青青问:“你为什么好多事情都不让我知道呢?”南宫宝想想,说:“有些事我只是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在脸上便自然的显露出来,这样有些时候是不好的,你想高铁山,杀了那么多黄河帮的弟子,可我能对他怎么办?有时心里对其不满,但嘴上还不能说,这就是我的难处。”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湖上杀势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半中午,南宫宝估计高铁山已经离开,这才出门,带着十几名弟子,到湖面去游玩。在外人的眼中,各湖有各湖的特色,但在南宫宝眼中,天下湖泊都一样,不一样的只是人的心情。湖上风大,让人感觉有一丝寒意,湖面微波,看不清远处。南宫宝坐在船头,目光远眺,也不知在看什么,可能只是在发呆。青青坐在船舱口风吹不到的地方向外望。 南宫宝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对青青笑道:“你过来,我给你戴一个花环。”青青跑过来问:“什么花环?”南宫宝说:“水做的。”青青不问水如何做花环,只是将脖子伸长,南宫宝说:“先戴在手上试试好看不好看。”青青听了便将手伸过来。只见南宫宝伸出双手对着湖面,一会儿,从湖面升起一个急速转动的水圈,在南宫宝真气的控制下,往青青的手腕上套去,青青见有趣,便伸双手合在一起,正在水环要套上青青双手时,却一下子散开了,水珠洒了青青一身。青青叫道:“原来你耍我。”说着便要去打南宫宝。南宫宝缩着头说:“是我不小心,下次不会了。幸亏没有戴到头上。”原来这是南宫宝综合以前所学,以流水六试为基础,自创万物随风,从而利用柔和的真气将水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而形成花环。而他忽然弄散水环,并不是他的功力不到定,而是担心环中心的真气伤到青青。在与阿木无忧儿他们交手时,只因为他先受伤,再加上心情不好,无法发挥出招式的威力。而现在,心情好些,内伤已去,竞能用真气控制这无形的水,就算空了见了,也必定大为惊叹。 青青见好玩,便说:“这么好玩的东西,要是我能学会就好了。”南宫宝笑问:“你是不是要给我戴到头上?”青青说:“我就是要洒你一脸。”南宫宝为她擦了一下衣服上的水珠,说:“练武其实是一件辛苦的事,你没有必要去练。”说着眼泪盯着前面的一只小船,看了一会儿,忽然吩咐道:“给我划船,去追上那只小船。”青青也看见了,问:“为什么?”南宫宝说:“我怀疑那只船上有我想见的人,他们明明应该是经过我旁边的,可现在绕道而行,可能是避开我。” 他们的船并不算大船,只能算中等,前面的是一只小船,行得不快,但一会儿便加速,可船并不是直线前行,而是在水中拐弯。南宫宝叫道:“大家加把劲,我怀疑那上面是无忧儿和阿木。”南宫宝的怀疑是有些道理的,一个是他们两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另一个只要是从刚才那船的动景看出来的。开始是阿木划船,但一个人划得慢,她便叫无忧儿帮忙,无忧儿力大,但控制力量不当,无法与阿木很好的配合,所以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大船上有十六名弟子,一边八人,他们开始出湖时划得很慢,不费什么力气,现在全力而行,船也行得很快,可前面的小船也行得不慢,虽说七弯八拐,但让人一时也难追上。不过总体来说,两船之间的距离在拉近。南宫宝站在船头,把着舵。两船一追一逃,转眼快到岸边了,南宫宝见此,抓起一只桨,说:“我先去拦截他们,你们随后跟来。”说着飞身往湖面跃去。此时离岸还有几十丈,想来谁也无法跃上岸去。但南宫形容词手中有桨,可在水上借力,他几个起落,便落在小船上,小船上果真是阿木和无忧儿。两人见南宫宝近来,也起身跃上岸去。南宫宝在船头一,也上了岸。 无忧儿看了说:“你还能飞那么远,真的不错,比我们强一些,但你为什么要追我们呢?”南宫宝看着他们,没有说话。阿木说:“就算我们上回打伤了你,但你现在已经好了,就算甜甜不是你伤的,但她受伤总与你有关,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宝说:“我也没有想为难你们,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地,甜甜在什么地方?”无忧儿正待开口,阿木拦住他,问:“你找甜甜干什么?”南宫宝说:“我想找何水生。”阿木问:“你想赶尽杀绝?”南宫宝摇摇头,说:“江湖上没有我必杀之人,但我却杀了不少人。何水生勾结赛公明,自然对我天河帮不利,为了……”阿木问:“赛公明是谁?”南宫宝冷冷的道:“你们久不走江湖,连赛公明都不知道,但我也没有时间与你们解释了,如果你们能说出甜甜所在地,让我化解这场危机,我可以饶过甜,否则对大家都不好。”阿木怒道:“没想到你当了几天帮主就变得六亲不认了,我才你客气只因为我们还有些亲戚关系,但别以为我怕你。”水边赶来的弟子,已经架起了弓箭,对准两人。南宫宝抬头看了看,说:“做父母的爱自己的女儿,是应该的,但你想到后果没有?我将无忧儿留在这儿,你回去劝你女儿,还有你的好女婿,如果劝他们不了,你带你女儿离开这江湖,怎么样?”阿木道:“我并不知道甜甜在什么地方,但我可以找找看,找到她我可以劝她一下,但将无忧儿留在这儿绝对不行。”无忧儿也说:“我不留在这儿。”南宫宝说:“如果我一声令下,你该知道后果,你躲得开这些弓箭,但他呢?”阿木怒道:“你敢?”南宫宝叹道:“你说得对,我不敢。想起小时候的事……我们怎么弄成这样子呢?”他回头去看岸上,岸上,有小花开着。 此时已经是初春,而这地方靠着水,十分暖和,因而花也开得比别处早。南宫宝蹲下来,摘了两朵小花,跃到船上,给青青戴上。船上的弟子拉着弓,对着两人。没有南宫宝的命令,他们自然不敢放箭,但阿木和无忧儿也不敢逃。南宫宝将花给青青戴好,这才对弟子们摆摆手,说:“让他们走吧。”阿木拉了无忧儿便走。南宫宝也不知青青理解不,对她说:“这知道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我真的对他们下不了手。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他们对我多好。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了。”青青说:“可你明明没有伤害甜甜,而他们却怪你。”南宫宝道:“他们也是无辜的,他们不会骗我的,骗他们的也许是甜甜,也许是何水生。上次我们都没事,所以也不与他们计较。各位弟子都辛苦了,待休息一会儿我们回去。” 众弟子听了忙坐下来,待南宫宝也想坐下来时,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又站起来,岸边林中走出两人。正是甜甜和何水生。南宫宝说:“两位果真在这儿。”何水生不肖的说:“鄱阳湖本来就是我生长的地方,谁也不能让我离开。”南宫宝问:“死呢?”何水生说:“死也不能,我死了,也是死在这儿的。可你呢?”说完便迅速转身回走。南宫宝叫道:“杀。”众弟子听令,十几支箭向何水生射去,而此时岸上一下子出现几十个人,他们也是纪弓箭手,一现身,几十支箭便也射过来。这些箭都是射向南宫宝和青青的。南宫宝抓起青青,一点地,跃了起来,几十支箭都射向船舱板上,但在两人离地后,又一支箭射来,这一箭破空之声格外闷响。南宫宝一听这声音,便知是段雷那把铁背弓射出来的。他知道其威力,很难拦开,而他们身在空中,躲闪也难,无处借力,身形没法变,但见南宫宝一推青青,两人本是抱在一起的,这一推,中间便空出一个小间隙,箭便从两人中间穿过。 船上的弟子射过何水生后,便再射这些出现的弟子。一阵箭雨,岸上的弟子便倒下七八个,而此时南宫宝已经落地,他用脚挑起一块船板,横扫过去,又扫倒几个,其他的弟子见了转身便逃。再一阵箭雨过去,又放倒几个。再想射时,那些人已经逃走,而他们又没有接到命令,没有追。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拍拍惊魂未定的青青,说:“好了,没事了。”他推开青青,想上岸去看看,青青却死死的拉着他不放。南宫宝对一边的两个弟子说:“你们上岸去看看。”两个弟子上岸看了一下,捡起一柄弓回来,说:“对方死了十五个,伤了三个,留下这把弓,但……但我们射出的十几支箭竞没有射杀何水生,让那个姑娘救走了。”南宫宝接过弓来,说:“没有人可以硬挡你们十六支箭,除非他身上穿了什么防身的衣服,不过这也会让他好受的。十六支箭,就算一石头也会射碎的,大家走吧,回去。” 山林中,甜甜照看着何水生,何水生嘴角流着血。他问:“南宫小子死了吗?”甜甜伤心的说:“我没有看到结局,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何水生惨笑道:“生又何欢?死又何衷?眼看着鄱阳湖落入别人的手中,而我夺不回来,你说我该多么痛苦?我中想与他同归于尽。”甜甜听了眼泪便流了下来,道:“你又何必如此呢?”何水生说:“我还有选择吗?男子汉大丈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你不会明白的。”甜甜大声道:“我明白,可你……赛先生不是答应帮你的吗?”何水生摇摇头,说:“别提他了……我怎么没有死?”甜甜说:“因为你穿着冰火羽衣,刀枪难入。”何水生问:“你为何不早说呢?”甜甜哭道:“我怕,我怕你去拼命,你说你死了我怎么办?”何水生说:“让你受苦了。”甜甜说:“留得青山在,我们还是躲一躲吧。”何水生说:“我们去找张维新。”甜甜说:“可他的态度很不明朗,万一……”何水生强言道:“没事的,就算他再不仁也不会出买我的。但这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南宫宝等大家休息了一会儿才说:“大家上岸收拾一下,这件事别让其他的人知道。”众弟子上岸将射出的箭收回,其中一个弟子问:“帮主,这儿还有人没死,要不要补上一下?”南宫宝道:“算了吧,让他们自生自灭。我们回去。” 回去时,天色已经不早,张维新过来问:“理午游湖还好吧。”南宫宝道:“还好,只是湖上风大,让青青受了一下凉,不过休息量下就会好的。张帮主为帮里操劳,已经很累了,我便不必让你再费心了。”张维新道:“昨天的那个弟子,我已经按帮主的意思处理了。”南宫宝反驳道:“不是按我的意思,而是按帮规处理。如果我不在,那又按谁的意思处理呢?一个孩子,如果父母觉得不听话可以教训几下,但一个帮,一个大帮,却不能因为我的意思便处理了。以你的才能,可以和高帮主合计一下,订立一个合理的帮规,再让众弟子商量商量,询问一下大家的意见,尽量做到合情合理,以后大家执行起来便容易些。”张维新说:“多谢帮主教训,我这就去办。”说着转身便离去,走到门口,南宫宝忽然叫道:“慢着。”张维新停下来,回头问:“帮主还有什么吩咐?”南宫宝想了想,说:“算了,没事了,你去吧。” 待他走后,青青问:“我们在这儿要住多久?”南宫宝说:“不久,我本打算待到清明,再为我娘扫墓后再回的,但现在我想早点回去,待明天去祭拜过我娘之后,后天就回去。”青青有些意外,问:“这么快?”南宫宝道:“形势有变,我待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我们回到望江楼去。”青青问:“这儿的事你不管了吗?”南宫宝摇摇头,也不知他这摇头是什么意思。青青也没问。 第二天,南宫形容词带了二十多人划船离寨,只是说去办点事,便没作多言。他不说,自然没人敢问。陈思兰的坟地已经与南宫雨合二为一了。南宫宝带着青青在坟头拜了三拜,便回去了,当年他是如此的痛恨他的父亲,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有恨了。 密室中,张维新见到何水生和甜甜,张维新问:“你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谁伤了你的?”何水生说:“除了他还有谁?”张维新问:“是他?什么时候?昨天下午他只是去游湖,怎么找上你的?”何水生说:“是我找上他的。”张维新叹道:“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你应该明白,对谁都没有好处。是他放你走的?”何水生道:“别问那么多,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张维新非置可否,说:“你现在受伤了,就在这儿养伤吧,其他的事也别问得太多。”何水生质问:“是否因为你已经做了副帮主,便安心了,或者是你怕死。”张维新不耐烦道:“我是怕死,那又如何?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们原来的兵力只有三千多,而且被调往各处,此处才多少人?你知道吗?太湖的实力你知道吗?黄河帮一夜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高铁山在这儿住了多久你知道吗?高铁山一走他又来了你知道吗?我们活到现在只是运气,你知道吗?我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引起这儿血流成河你知道吗?”何水生愣了一会儿,这才说:“可当初是你劝我接受议和的,可现在,我如丧家之犬,可你还高高在上,这就是我对你的信任吗?”张维新问:“你说我该怎么办?”何水生说:“只要你肯,我便有办法。”张维新说:“你先说说你的计谋,我再伤决定。”何水生道:“如果高铁山了,而南宫宝又受了什么打击,那这帮主之位便到你手上了。”张维新说:“还有太湖的兄弟呢?”何水生说:“自然包括其中。”张维新问:“如何办到?”何水生说:“等一个机会,等所有的人再集中在一起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张维新道:“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上次大家都在总舵时都没有机会下手,现在……”何水生说:“你别骗我了,这一次不一样,只要有机会,这次便可以办到。”张维新没有问他如何能办到,却问:“赛先生呢?”何水生说:“外来的人总是靠不住,他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不清楚,恐怕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张维新说:“你们就在这儿住着吧,如果出去让人发现恐怕就不好了。” 张维新走后,甜甜问:“可靠吗?”何水生说:“不知道,但他恐怕也不想过着被人照着的日子,他刚才也说过,先是高铁山,再是那小子,这摆明就是对他不信任。你说,就算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都会不满,何况是他呢?”甜甜说:“可是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他做了帮主还会让给你吗?”何水生摇摇头道:“肯定不会,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我鄱阳湖落入别人之手,但落在他手上也没有什么,何况他这帮主也未必坐得稳。”甜甜问:“既然有这种对策,那为何你还要去与南宫宝拼命呢?”何水生说:“这计策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或者只能靠运气了,如果各舵主不能集中在一处,那有什么用?所以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昨天未杀死他,必定会让他有所防范,以后行动起来恐怕更难了。”甜甜道:“但无论如何我不愿你去冒险。”何水生安慰说:“我再也不会,只要有一分希望。”甜甜点点头,想了想,问:“赛先生怎么办?万一我们计划成功时,他却出卖了我们,那我们不是为他作嫁衣吗?”何水生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借天河帮之手将他除去,也许南宫小子会手下留情,但高铁山不会,对了,最好引得他们两败俱伤,只要我撑握了赛先生的行踪,就不怕他会逃走。” 南宫宝拜了三拜,起身正待离去,却叫到有声音传来。两人正在谈论着,一个问:“此处为何如此荒凉?”另一个说:“不知道,但想来应该是此处了。”南宫宝听出声音是空了和慧尘,便没有移步。两人上得山来,看到有这么多人,很有些意外,空了说:“原来南宫施主也在这儿。”南宫宝说:“我到这儿来探望我娘。不知两位来此为何?”慧尘说:“我带师叔来也是为了拜望你父母。”南宫宝道:“我母亲一向平凡,怎么劳两位大师前来。”慧尘说:“他们一个儿子掌握着天河帮,一个掌握着地灵宫。地上水上,代表着江湖,谁敢说他们平凡?”南宫宝不想提这个,便说:“我已经拜过了,先行一步。”空了见他要走,忙道:“施主留步,我正有话要想与你谈一谈。”南宫宝说:“此时天已经不早了,我在鄱阳湖恭候两位大师去作客。也让我一尽地主之宜。” 回到湖上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南宫宝早早休息,到第二天早上,未见空了他们到来,他便决定离开。待与张维新交代一下,张维新很感意外,也许在他的心目中,南宫宝必定会多住几个月,等到觉得此处很平静才回去,但没想到他这么快便离开了。南宫宝说:“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来拜祭我娘,再来看一看大家,昨天我已经去过我娘的坟前,而此外你们都很忙,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张维新虽然意外,但没有显露出来,用很平静的声音道:“我送你。”南宫宝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拉了青青便走。还是他们那些人,那些船。张维新虽听南宫宝那样说,但他还是送到岸边。南宫宝见了,上船后,对张维新说:“我本约了少林两位高僧前来一会,但他们现在没来,如果来了,你好生接待一下。”张维新问:“帮主为何不多等一会儿呢?”南宫宝说:“一切随缘吧。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见。” 船行得很慢,虽然他说不刻意去等,但其实他还是想着能够遇上两人,如今江湖成这个样子,他弄不清是什么原因,但他确实不希望少林关上大门,他觉得整个江湖都压在他天河帮身上,而天河帮又压在他身上,他时刻担心着天河帮的内战,担心天河帮瓦解,担心着天河帮这么一大股力量被别人利用。高铁山一夜灭掉黄河帮,如果愿意,凭着这些力量,也可以灭掉少林。现在他们有钱了,又能力量,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成的?可他们之中却又存在那么多不确实的因素。他希望少林能给他一点支持,他从昨天何水生暗杀他这一点上推测到很多事。赛公明并不想杀他,至少现在不想,否则他昨天不可能那么容易脱身,赛公明为什么不想杀自己,如果他一死,上下打起来,这对赛公明本来应该有利的,但他却没杀自己,自是因为有别的理由,那便是他不希望天河帮内乱,也即他想着夺天河帮而控制整个江湖。黄河帮灭了,赛公明其实起着推动作用,否则黄河帮不可能灭得那么快。他一直觉得赛公明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现在他有些清楚了。夺天河,统江湖,只要有机会,这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天河帮为了利益可以灭黄河帮,自然也可以想着去统一江湖了,利用他天河帮的水运便利,加上对陆上的统治,那更是财源滚滚。而他们现在的货物出手都依靠其他的商人,这其中自然会损失不少利益。只要赛公明能让众弟子能赚更多的钱,那么他为何不能当帮主?想通了这一点,他觉得江湖真有其幸运的地方,如果黄天霸没有死,江湖绝不会是这个样子,象宋家等被兼并不说,恐怕连江南镖局这样的小势力也难以生存。而现在有赛公明,还有野山郎或者陈英,他们不也都是野心勃勃的家伙吗?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人。 青青也许知道他在想着一些事情,但到底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也好奇,但没有问。她的世界很简单,而江湖太复杂,有些事是她弄不明白的,没法理解,她也想一些事情,但都谈不上深思。所以她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闷。她抬头向湖上望去,看见空了和慧尘他们坐船赶过来,而自己的船却向着湖口而去,她考虑要不要提醒南宫宝一下。慧尘先已经叫起来了,问:“前面船上可是南宫帮主?”南宫宝回过神来,也看见了,道:“两位大师来了,我正打算离去呢,不如同行一和呈现如何?”空了说:“遇上便是有缘,正好同行一程。” 两人上船,南宫宝便叫那小船回去,慧尘说:“我以为帮主要在这儿长住一阵,哪知这么快便要回去了。”南宫宝笑道:“我本无家,处处家。”慧尘说:“这个自然,水上一带哪儿做不了你的家,哪儿又不是你的家?”南宫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湖面,慧尘话题一转,说:“我们途上遇上你说的圣姑。”南宫宝问:“结果呢?”慧尘说:“结果没有动手,圣姑似乎受了伤。”空了插话道:“她是问我几个关于佛的问题。”南宫宝有些好奇,问:“能否见告?”空了说:“她问我何为空,佛有没有情,还问我命运的问题。”南宫宝说:“她与赛公明是什么关系我不清楚,现在我对赛公明还有些了解,可对她……她来自何处,想干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慧尘说:“也许她来寻仇的,我从她的眼中看到满腔的仇恨和失落。也许她只是被人训练出来寻仇的工具,所以问关于命运的问题。”南宫宝想了想,说:“她第一次出现是在天河帮成立时,那时候我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仇恨,她只是说她要钱,要很多钱,将她的族人从艰难的地方迁出来,不过我有些不信。”空了说:“但无论如何,我发觉她的心似乎死了。”南宫宝说:“她能不出来添乱更好,对她的武功我可真的有些怕,就算面对赛公明时也没有那么办不从心。”慧尘说:“你与赛公明那一战,我听别人说过,你虽以计胜他,但论武功你应该不会比他差多少。”南宫宝摇摇头叹道:“江湖上没有多少人了解赛公明,我曾经也这样认为,但后来才知道错了,那一次是他故意输给我,他的手受我一剑竟没有残,自然是早有防备了,他也许觉得明的无法抢占……地灵宫的产业,便转为暗的,我推测赛公明的计谋是借天河帮的实力来一统江肖,先夺得天河帮的控制权,那样再统一江湖便容易了。”空了问:“天河帮的实力可以一统江湖吗?”南宫宝说:“不知道,这并不取决于天河帮的实力,而是他的谋略。”慧尘说:“可听你说地灵宫的实力也不弱。”南宫宝点点头,说:“但地灵宫有内乱,并且我估计实力相当,也难于调解。”慧尘说:“你说难于调解那恐怕真的难于调解了。”南宫宝说:“不过如果他们面对压力能重归于好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倒希望这样。”慧尘说:“我看你对你这帮主之职很没有信心,似乎随时可能失去一样。”青青在一边说:“如果大师愿意,宝大哥可以将帮主让给你。”慧尘笑道:“这帮主是说让便让的吗?”南宫宝看看空了,问:“你们打算在外面游历多久?”慧尘说:“还不确定。”空了说:“随缘吧。”南宫宝问:“假如赛公明最后一统江湖,大师会怎么办?”空了沉默许久,才说:“那时恐怕无我了。”南宫宝忽然站起身来,说:“空了大师此次出来,恐怕也没 与多少人切磋过,不如你我来交流一下吧。”论武功,南宫形容词多半不如空了,但他是一帮之主,并且交手对空了有很多好处,也算是他的一种历练,因而南宫宝并未说讨教什么的。空了说:“正如我愿。”南宫宝问:“大师也有愿?”空了道:“我佛慈悲。” 船并不大,对于打斗来说更觉小了。空了刚一站起来,南宫宝便一掌拍过去,这一掌带有偷袭的意味,可空了确实非同小可,他一摆手向上,正好迎上南宫宝这一掌,南宫宝立刻变招,向空了手腕抓去,而空了一扫手腕,手掌再次迎向南宫宝的手腕。南宫宝立刻收手,再次出击,这回改为食指点向空了的胸口,而空了伸二指挡他这一指,两指刚一接触,南宫宝便曲指,再弹开,正弹中空了的掌背,要知这一弹很有学问,空了伸二指挡他一指,功力必定集于二指之上,这一弹却弹其手背,正是攻向其弱处,空了换手,并且一拳击出,南宫宝伸掌来挡这一拳。一般来说,对于拳的攻击,最好是往外挡,而没有这样直接挡的,更没有用掌直击的,除非觉得自己的功力比对方高出很多,可是有谁敢认为比空了的功力还高呢?拳掌相碰,南宫宝掌一斜,拳掌错开,两下击空,但掌却依旧向空了胸口插去。空了一扭身,用肩撞向南宫宝的手臂,这才算抢回一招。南宫宝手向下摆,往其小腹攻来,空了受了一指的手臂向上一抬,正好挡住南宫宝的手,并且转身,以后肘向南宫宝顶去,南宫宝也抽手托住其肘,接着后退,空了也并不主动进逼。南宫宝问:“我如果用头攻击大师背部,大师何以挡?”空了说:“后仰,也以头攻。”南宫宝赞道:“大师好招,本以为少林刚而掘。没想到你这么灵敏。”空了说:“但只凭招试,我还是不如你的。”南宫宝摇头道:“船上太小,许多招试施展不开,而你少林的千佛手,兰花指等还未使出来。所以大师还是胜我很多,而我,也算尽了全力了。”空了也不否认,说:“如果有条件,你会超越我的。”南宫宝没有接话,象少林的一些上层武功,如果给他机会,他自信可以练成,但他没有机会。他说:“大师的武功和招试都是顶尖的,少有人比,但还有些东西还是让人防不胜防的。”说着一弹指,一颗小暗器击向空了的胸口,空了一抬手,想用衣袖将其展走,那知这暗器却暴开了,从中散出一团粉沫。空了后退一步,立刻闭气,但还是感觉头有些晕。慧尘忙上前扶住他,用惊疑的眼神看着南宫宝,南宫宝说:“这只是普通的迷魂药,弄点水便可解。可刚才我再使其他的暗器,大师必定难于躲开。所以说光凭武功还是不够的,大师交手的机会还是太少,并且平常交手都不是性命相拼,所以还算不得一个高手,如果有人对你不利,你们恐怕也难于平安的回到少林。”慧尘说:“施主也言之有理,但不经过过磨难,恐怕也难于学会这些,有些事我会为师叔挡一挡的。”说着用一个湿毛巾在他师叔脸上抹了一把。南宫宝说:“受机缘巧合,我会一点毒理,正好可以跟大师探讨一下,我们下到船舱去吧。”空了说:“对于毒性,我也有些心得,正好可以交流一下。”南宫宝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少林也会一点毒。空了可能也看出南宫宝的疑虑,说:“毒理即其药理,少林的紫香丸也是有名的。”南宫宝想想也对,只不过少林这些只能算是药,是可救万物的药,而南宫宝那些却只是能害万物的毒。他对于毒的了解,除了一本简单的毒理,便是在半归谷中的百毒图,其相生相克,他确实用心的记了一下,至于其他的,恐怕了解不多,比如什么毒在什么时候,怎么样使对毒性最强,如何提炼,这些都是要很多的经验,而南宫宝自然对这些一无所知。三人下到船舱,南宫宝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与空了谈了,空了只是不语,而一边的慧尘似乎接受的多一些,并不时问一下。等他将他所知道的一切讲出来,却没有问他们。空了说:“我少林也有一些练丹之法,可惜我不知道,不然可与你谈论一下,不过我想这要用到冰,我少林有藏冰,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南宫宝说:“我猜也是这样,但这只对至阴到寒之药有用,而对于至热之物恐怕用途不大,他们本长在势处,象我们的食物,我想下阴寒之毒有些难,不过酒中我便不知了。”空了说:“酒不至阳之物,但也属阴,药物在其中能平缓药性,因而是下毒的胜地。” 南宫宝问:“为何是至阳又属阴呢?”空了说:“老襺没喝过此物,但对你来说应该明白的。”南宫宝点点头,酒生于寒,但入口却热。 南宫宝对于毒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与空了交流完之后,问:“不知两位大师还欲前往何处?”慧尘说:“没有确定的目标和方向,只是随兴。”南宫宝说:“我们回望江楼,这一次可能在那儿住一段时间,大师如果没有其他的想法,何不随我们一起去?而我们在武功方面正好可以切磋一二。”空了说:“我有缘的话会到望江楼去的,但我想行路。”南宫宝说:“好吧,在湖口我送两位上岸。” 送走两人,船便往下直到望江楼总舵了。在望江楼住着,南宫宝开始过问帮中的事务,象兵力的布局,调动,人事的变更,财务的分管,这些以前从不理会的事,现如今一一问情,但也只是问一下,并不言及其他好坏。天河帮的运转说简单也简单,说繁杂也繁杂,他头几天将一些大概的结构弄清楚,再去关注细节,半个月之后,他才基本弄清,这才知道其中的不容易,知道义父,高铁山等人做了不少事。而当初自己想让他们打鱼为生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青青在这些天来也没有缠着南宫宝,她并不须要宝大哥时时刻刻陪着她,哄她开心,但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平平安安的,想见时便可以见到,这样就行了,而她自己也可以找点事干,比如弹琴作画。与刚进江湖离开老婆婆时相比,她经历了很多的苦难,生死离别,现在也变得成熟多了,虽然比起她这么大的女孩子来可能差一些,但其成长也算很快的,至少南宫宝觉得很好,很乖,很懂事。而依旧让人觉得那么纯洁,甜甜也经历了很从,但现在变成那个样子,让他很为之可惜。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天河梦醒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江湖,注定不是平静的江湖,南宫宝想在望江楼平静的过日子,但总不能如人所愿,一天之中,天河帮两只货船被人击,并且死伤几十名弟子。南宫宝了解了一下情况,一只船在出江入运河口遇袭,而另一个船在鄱阳湖出口遇难,一百人左右,属小船队,但其实力并不很差,并非三五个人可以办到,就算他南宫宝,五六个他也未必敢动手,并且是在江上,谁的势力有那么大,一天时间,两处人马?南宫宝立刻传书两湖七舵,让其船队先停下来,集多之后再行,并让人好生安顿受伤的弟子。青青问:“你要赶去吗?”南宫宝摇头道:“可能不会,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再作决定。许舵主已经去收集情况了,我想不日便有结果。到时再看。”青青问:“你说这会是赛先生干的吗?”南宫宝道:“我也不知道,就算是他,也只是他手下之人干的,上回我逃出来时对他手下留情,现在想想有些后悔,他的存在,对我们,对江湖总是一种威胁。”青青说:“后悔也没有用,你就想开一点吧,想想办法。”南宫宝并没有为青青说这些话感到奇怪,点点头,说:“我也正在想,我们的船只被拦截过三次,以前一次,是野山郎夺去白如云白如雪这两个孩子,其他的时候都是平安的。”青青说:“你让他们人多集在一起便行了,不要单独的走。”南宫宝说:“我已经叫他们这样做了,我想休息一下,让我安静的想一下。” 他在想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伤其两只船并不能给天河帮造成什么大的损失,那别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干呢?是威吓?是赛公明还是何水生或者地灵宫人干的?但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头。他本以为对赛公明的目的很有把握,可现以也有些不确定了。他行事总是出人意外。地灵宫会不会下手?他们截走一批货物赚点钱也是可能的,还有一些江湖小帮派,干些黑道的勾当也有可能,可能性太多了,而他又不在现场,对情况不了解,只能等人传来信息了。想不明白,他便努力不去想,但脑袋却难于平静下来,青青虽尽力安慰他,可也没有什么用。 一夜未睡即,第二天他又起得很早,一起来便去找许仕龙,而许仕龙似乎也一夜未合眼,见南宫宝来了,便知他想问什么,说:“信已经传出去了,但还没有回信。”南宫宝看看大厅中的兵力分布图,说:“天河帮本是很强大的,可现在象这样分布在那么长的地方,每一点的兵力便弱了,易被各个击破,这也许是我们的不足。”许仕龙说:“属下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以打鱼为生,占的水域越多,资源便越丰富,但现在我们以货运为主,就没有必要那么多分舵了,而补给方面,也没有必要由分舵补给,比如这儿,如果没有总舵,船靠岸后,弟子们可以去集上去买东西来补给。我们有一大半的兵力在各舵停着,而在江上行的只当一小部分,如果撤去一些分舵,可以节省很多兵力。”南宫宝想了想,道:“不错,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只留两湖和黄河分舵便行了。”许仕龙说:“但这儿的总舵我觉得还是应该留下来,我们天河帮总不可能没有总舵吧。”南宫宝想想也有道理,许仕龙接着说:“但这样一来,有许多的舵主便当不成了,恐怕有些人会反对,要不请大家来此商量一下,并且趁此出事的机会大家聚一聚。”南宫宝一时没有表态。许仕龙问:“帮主有什么疑问吗?”南宫宝说:“让我想一想,这件事很从长计议。” 南宫宝回到自己的房中,青青已经起床了,问:“怎么回来了?”南宫宝说:“没什么消息,不过看样子事情很复杂。”他现在想到了为何会出现这两件事,别人是在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各头领聚在一起的机会,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但那许仕龙提议的也不错,只建三四处舵,其他的都撤掉,这样一来,一切都简单多了,人手也足一些。可问题是其他的舵主怎么办?将他们撤掉?干得好好的舵主没了,他们要是一齐反对,这恐怕也不太好力,他在心里想着湖有义父等,黄河帮便让吴舵主,鄱阳湖依旧张维新,此处……他想了想,说:“我还下去有点事。” 南宫宝出去找到许仕龙,说:“传书请我义父过来商议一下。”许仕龙点头出去,南宫宝独自来到江边,迎着江风,地春天到了,本是大地一片生机盎然,可他此时心中没有半分喜悦。青青找过来,说:“你也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南宫宝说:“真想放下这一切,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一辈子。”青青知他只是一时失落才讲这种话,等他好过来,便不会有这种想法,只好安慰道:“再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不你再回去躺一会儿吧。”南宫宝点点头,但马上摇头说:“不必了,我在这儿站一会儿便好了。”青青不再言语,也陪着他在一边站着。 到下午时,传来消息,由面死七人,伤十三人,下面死十二人,伤十人。对方不明身份的死了共计三十人,捉住七人,但未及审问,便又自杀了。南宫宝说:“我下去看看伤亡的弟子。”许仕龙问:“什么时候?”南宫宝说:“现在。” 带着青青,还着一百护卫弟子,连夜赶往下面出事的地方,未到三角滩,半路上遇到往上的雷振水,他也只带了一百来人。南宫宝交代道:“你现在赶到总舵去,将许仕龙接替,并且加强那儿的护卫,等你觉得满意之后便调各舵舵主前去,除了大伯和张维新,再加上高铁山。令其各自守在各自的地方。”雷振水问:“你想做什么?”南宫宝挥手说:“大家靠岸吧。”四船靠岸,南宫宝便将自己的怀疑和设想与义父讲了。雷振水说:“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其他的舵主可以撤掉,但可以任其他的职务,比如押运总队长,采销方面的,这还不是问题,有些人在别处长大,也生活在别处,并且已经安家,让其搬走,他们恐怕不愿意。”南宫宝想想也有道理,便说:“象百河舟等可能存在这个问题,但一二三号舵的情况好一点,他们的舵所建年数不长,撤掉也容易些,而下面有些困难,并且象白沙河的鱼虾放弃可惜。”雷振水知一时也难得出结论,便说:“到时招集各舵舵主之后再谈吧,你对那许舵主有什么怀疑吗?”南宫宝道:“也没有什么怀疑,只不过我更信任你而已,并且这次优集会我很担心,如果我的推测没错,那么这次应该是很危险的事,所以才叫你来。”雷振水点点头,说:“好吧我到了之后马上传信各舵,待他们来后,我将一切准备好。” 两人分手,南宫宝向下,雷振水向上,到达急流滩时,吴卫东接出来,梅香也在。一见面,南宫宝便问:“情况还好吧。”吴卫东说:“还算稳定,那一船货物已经交由别的弟子送走了。不过这两只船押送的弟子都是以前下面的弟子。”南宫宝说:“我去看看受伤的弟子。”吴梅两人领他去,而南宫宝叫人先将青青安顿一下。进入一间房中,房中排着七张床,有五张上面躺着人。吴卫东说:“帮主来看望大家了。”有两个人听后抬头想挣扎着起来,南宫宝忙上前按住他们,说:“躺着别动,我来看望一下他们,另外几个人可还好?”吴卫东说:“还好,都脱离了危险,不过有两人已经残废。”南宫宝说:“好好的安顿,现在我们有钱,可以好好的安顿他们。”吴卫东点头说:“我已经安排过了,这个你放心。”三人出来,吴卫东问:“帮主对这次两件事有何看法?”南宫宝说:“两件事不可能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而别人这样看,肯定有别的原因,所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还有的就是别人要是集中兵力攻打我们某一个分舵,会不会成功?”吴卫东问:“听说你想撤掉几处分舵,不知真假?”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也有这个想法,但能否实现,还要与各舵主商量一下,我先让我义父去准备了,到时他会传信过来请你们过去。不过这件事我只与许仕龙谈过,现在大家都知道,可有些奇怪。”天卫东说:“我在此处经营几十年,撤掉很是可惜。”南宫宝说:“我知道,但也不一定撤,象白沙河便可以不撤,可象百河舟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上面二三号舵也没有必要保留。弟子们分散更容易被人分头击破。如果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更好了。” 他又问了几个当时在场的弟子,了解了一下对方的情况。那些偷袭之人用剑,一身灰衣,有些对水上决战不习惯,但有些却是水上好手,有些还是水下好手,下水凿船。看那灰衣打扮,他以为是地灵宫的,但却有些不象。出现这件事,谁多受益便应该是谁干的,可等到嗢人受益时,一切已经尽了。这些出击之人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没有人认识,赛公明来中原短短几年能办到这点吗?如果是地灵宫呢?他为对付天河帮,训练一些水中好手也是有可能的。他看了几个对方的尸体,现在天数已长,尸体已经有些变形了,看不出什么来。南宫宝让人将其埋掉,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赶来也可能看不出什么,来了也没有用,但他还是赶来了,想起义父只带了一百来弟子去总舵,总觉得不够,便叫梅香和吴卫东再各调一百去,一共三百人,如果让其护卫内线而原来总舵的弟子护卫外线,人手大概差不多。与众人交代过后,他又赶往太湖,他不知道自己去有什么用,但还是想去看一看,但刚出发,便收到义父的传信,一切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舵主前往。南宫宝无法,只好叮嘱雷振天好生的看护太湖,自己和吴梅二人带着一些弟子赶往总舵。因路途遥远,且逆水而行,因而他们到得很迟。 到达后,见到雷振水,便叫他将随来的弟子补进护卫弟子之中,并强调一下食物的安全,以防别人下毒。众舵主已经在客厅中等着南宫宝。南宫宝安顿好青青便去了。 走进客厅,众舵主忙起身相迎,南宫宝来到属于自己的位子旁边,伸手说:“大家坐下吧。”众人坐下,南宫宝扫视了大家一下,没有言语,众人也没有言语。沉默了一会儿,南宫宝开口道:“这回请大家来此,是有些事相商量,但我想等一等高帮主来了再说。各位在这儿担阁几天没问题吧。”众人忙道:“没问题。”南宫宝接着说:“上次我们帮出了些事情,大家想必也都知道,死伤不少兄弟,你们有些什么建议和想法可以提出来,让大家讨论一下。我个人认为,这是人的一个阴谋,让我们聚在一起,好将我们一网打尽,从而控制天河帮,所以这次我特意请来我义父,加派人手加强防卫,但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为上。我现在只说这么多,大家等高帮主来了再决定一切。”说完站起身来。三号舵舵主陆万青也立刻站起身来,让:“我有事请教。”南宫宝见此只得坐下来,道:“讲吧。”陆万青说:“为知为何雷舵主没来,是没请他还是他来迟了?”南宫宝说:“没有请他,也没有高帮主,我本想让高帮主留守黄河那边,但他自己赶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吗?”陆万青说:“帮主这样安排很好,可我听说张帮主好象已经赶来了,这样就算我们被一网打尽,也有雷舵主来主持大局。”南宫宝愣了一下,说:“张维新也赶来了?我好象没有请他,还有其他的问题吗?”陆万青又说:“听说帮主打算撤去一些分舵,不知真假?”南宫宝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我本只跟许舵主谈过,我也知道让有些人为难,所以正在考虑,并且请大家来商量。还有谁想问什么?”赵虎此时也站起来,说:“我想问帮主,你认为有人可能将我们一网打尽,是从何处得来的风声?”南宫宝说:“我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只是推测,我天河帮经营货运,可赚少银子,大家都很富有,自然有人眼红,如果能一举消灭我们,从而控制天河帮,这种事我们不能不防,无论如何,我们小心一些为妙。”赵虎又问:“不知帮主认为有些什么人会对我们不利?”南宫宝说:“比如赛公明,比如地灵宫,还有一些你想不到的人。我天河帮统一也有一年多时间,可大家相互之间还有些不够隔恬,还有些不安定的因素。除了那次开帮大典,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我希望多多少少能解决一些问题。我刚回来,有些累,想休息一下。”说完站起来走出大厅。 走出大厅,南宫宝没有回房,而是在四处转了转,正好许仕龙迎过来,南宫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许仕龙来到他跟前,说:“关于撤舵之事,属下并没有四处说,不知他们为何都知道?”南宫宝说:“知道就知道,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也好。”许仕龙说:“这撤舵的想法并不是属下想出来的,而是高副帮主提到的,会不会是他通知各舵主的呢?”南宫宝想想,说:“也有可能,但也不必在意,你去帮我义父吧,本来防卫之事应该由你负责,但这次确实事关重大,所以我请他来的。”许仕龙点头说:“属下明白。”说完退开。而南宫宝却站在那儿没有动。 不知过了多久,吴卫东过来了,拍拍南宫宝的肩,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南宫宝摇摇头,说:“发一会儿愣,怎么,大家都散了吗?”吴卫东点点头,又问:“为陆万青那小子的话不开心吗?”南宫宝没答,却问:“我想问一下吴舵主,你们当时为什么选择我做你们的帮主?这让我很不明白。”吴卫东说:“开始我也不明白,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因为我们当时的目标是一统天河,而如果由我们内部选出一个帮主来,各舵之间未必心服,更别说让何水生服了,所以选你,除了你的武功不错外,更主要的是你不属于什么帮派,处理问题自然能尽力公平,当然,我们当时也只是试一试,后来少林丐帮都支持你,并且帮中的弟子也都服你。”南宫宝问:“这大概是高帮主提出来的。”吴卫东点点头,说:“老高的眼光不错,办事能力也很好,我不得不服他。我们都老了,看到天河帮有如此声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南宫宝问:“你没有孩子吗?”吴卫东摇摇头,说:“但我有个弟子,吴天河,你也知道的,我对他就象自己的孩子。他也算机灵,我本有意让他跟你说点什么,但一直没有机会。”南宫宝没答,雷振水也过来,问:“到午饭的时候了,你与大家一起吃还是单独吃?”南宫宝说:“单独吃吧。”他所谓的单独吃,自然是指和青青一起吃,吴卫东听了道:“那我先走了。” 吴卫东走后,雷振水问:“他们有什么反应?”南宫宝说:“还不是那样,义父和我们一起吃吧。”雷振水点点头,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无论干什么总会损失一些人的利益。”南宫宝忽然说:“我决定离开。”雷振水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离开?”南宫宝说:“正试辞去天河帮帮主之职,离开天河帮。”雷振水有些意外,问:“什么离开?”南宫宝说:“为了一些我不愿意说出来的原因,你也别干了,退回太湖去,和大伯一同待在太湖,你也别再阻止我,你带着我的护卫弟子回去。”雷振水说:“无论什么原因,我对你的决定感到可惜,也无法理解。”南宫宝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上次困于赛公明时,我站在雪地里,悟出一招武功,我给他取名叫万物随风,世间万物,终将消散。一切随风,不着于力,不着于心……”说到此处,忽然有人拍掌,叫道:“好一句不着于力,不着于心,好一招万物随风。”一身白衣从门口飘过来,正是天山圣姑。南宫宝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过得还好吗?”圣姑摇摇头说:“如何叫好?如何叫不好?听到你这一招万物随风,我很想讨教一下。”南宫宝说:“今天就勉了,以后会有机会的。这次见面,发觉你比上武功进步很多了,看样子你的无情已经练成了。”圣姑听到这里,猛地闪身上前来向南宫宝当胸抓来,其速度特别快。南宫宝也急退,但胸口的衣服还是被抓破。圣姑再抓,南宫宝抬手向上一托,那知却托了个空,圣姑一手抓在南宫宝的肩上,南宫宝肩膀微错,滑过她这一抓,再退,立刻有弓箭射来,直向圣奶。左右各十来支,但圣姑双手一扬,将其抓在手中,这一下让南宫宝和雷振水大为震惊,这些箭的威力他们很清楚,他们也不敢这样伸手将那些箭抓在手中,南宫宝虽吃惊,但怕她一挥手将这些箭反射出去,伤了这些弟子,忙上前进招,圣姑一扬手,将弓箭向南宫宝抛过来,自己闪身退出门外走了。南宫宝一转身,这些箭贴着他的背射过去。 雷振水说:“没想到她的武功进步这么快。”南宫宝道:“她的武功一直这么高,不过刚才她最后一下可能受伤了,走吧,去吃饭。”青青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见了,问:“怎么这么久?不是说一会儿吗?你的衣服怎么破了?又跟谁动手了?”南宫宝说:“跟圣姑动过手了,她的武功可真不错——好了,吃饭吧,对了义父,她进来时怎么没有人发现她?”雷振水说:“我也正奇怪,待会儿我去问一问,先吃饭吧。” 不一会儿,饭送来了,菜很丰盛,雷振水说:“我知道你们坐了好些天的船,吃得不好,所以特别叫人弄些好的来。”南宫宝说:“其实就我们三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多了有些浪废。”雷振水说:“这些不算什么。”青青问:“那圣姑为什么好好的又对你动手?”南宫宝想了想摇头说:“也许想找我比试比试吧——我决定不做帮主了,以后也不会做了。”雷振水听到这话,一下将筷子停下来。本来他希望劝说南宫宝放弃自己的决定,可如今却是不可能的了。青青却没有南宫宝想象的高兴,只是点点头,说:“帮主不做就不做了,以后我们到哪儿去?”南宫宝说:“还没有决定,但天下这么大,可玩的地方多得很,待外面玩累了,我去太湖看义父和大伯。”雷振水说:“可就算你不做帮主,别人想对你不利,恐怕依旧不会放手的。”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义父放心吧。”雷振水无奈的问:“你想将帮主之位让给谁?”南宫宝说:“交给高铁山吧。” 吃过午饭,梅香过来了,南宫宝将她请进屋中,梅香开门见山的问:“帮主是打算全撤还是撤一部分?”南宫宝不答,反问:“梅船主的意见呢?”梅香说:“我支持帮主的决定,我这船主可以不做。”南宫宝问:“梅舵主想做什么?”梅香道:“我想做帮主……就怕兄弟们不服,其实做什么都无所谓。”南宫宝说:“如果三角滩撤了,你去太湖吧,帮助雷舵主。”梅香说:“雷舵主有你义父还用得着我吗?要不将我调到总舵来。”南宫宝说:“他们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梅香问:“不知此得会不会撤?”南宫宝道:“可能百河舟会撤掉,将白沙河改做总舵,将此处撤掉也不错,大家地一个地方住习惯了,再搬到别的地方可能会不习惯。梅舵主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吩咐别人,有什么事等明天吧。” 第二天中午,张维新来了,不但他来了,南宫绣带着孩子也来了。张维新说:“阿绣好久没回娘家了,这次她想来看一看。”南宫宝说:“我也好久没回家了,正好可以一起回去看看。”张维新说:“不如我也一起去看看吧。”南宫宝点点头,说:“不过明天再去吧,今天时间太紧了些,而你们行了那么远的路也该休息一下了。”张维新说:“我这次带来两船货物,到时可以接过去,是高副帮主上次单子中的,但一直到现在才弄齐。”南宫宝点点头,对南宫绣说:“孩子让我抱抱。”南宫绣说:“你可小心点,他胆子小。”南宫宝尽力显出满脸的笑意来,双手接过孩子,但那孩子一见他,吓得哭了出来,他只好收回双手,苦笑道:“看样子是我吓着他了。”青青在一边沉默不语。 大清早,由一百多弟子护送,南宫宝等人往南宫府而去。当年的南宫府虽然不说车水马龙,但也算热闹非常,可如今却冷冷清清。南宫宝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不知门是否上锁,到这儿,他便想想被陈英追杀,那么的无情,差一点便送掉了性命,可这件事,他找谁说去?他上前准备推门,门却开了,将南宫宝吓得后退半步。开门的正是陈英。他说:“得知你们要来,我特意赶回来为你们开门,免得显得家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南宫宝再后退几步,拉住青青,说:“姐姐好久没有回来,我带她来看一看,这些人不多吧。”陈英说:“不多,大家进来吧,对了阿绣,你好不容易来一回,一空要在这儿多住几天。”南宫绣道:“看吧。”陈英又问:“青青还好吧。”青青点点头,退到南宫宝身后,问:“你的属下呢?你一个人不怕危险吗?”陈英笑道:“在自己家里怕什么,何况有你宝大哥带来的这么多人,坏人是不敢进来的。”南宫宝说:“他的本事大得很,没有什么人敢动他的。”南宫绣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说:“别说笑了,大哥知道我们来,必定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了吧。”陈英说:“那还用说。”南宫宝却道:“我恐怕不能在这儿吃午饭了,我只是送姐姐来,她现在来了,我就该回去了,张帮主,你呢?”张维新说:“我陪阿绣一起回去吧,舵里应该没什么事吧。”南宫绣抓住南宫宝的手说:“小宝,你怎么这样,刚来便走,你一点也没有变。”南宫宝扯开她的手,说:“这个家给我不好的回忆,我不想待得太久。”南宫心疼时沉默不语。众人也都沉默下来,但他们各自的想法却不一样。 终究,陈英先开口道:“无论如何,我们终究是亲兄弟,你也应该留下来吃一顿饭。”南宫宝说:“我想你说得很对,但一起吃饭的机会有得是,但不是今天。”说完拉了青青便走,并回头对一百多护卫弟子说:“你们也一起走吧。”走出很远,青青问:“你还恨他?”南宫宝摇摇头说:“谈不上恨,但不喜欢与他在一起。”青青说:“他是地灵宫的帮主,你是……以后……”南宫宝伸手阻止她,说:“走,我们到小镇上去吃饭。” 一行人来到小镇,一百多弟子,一船的小酒店还容不下,他们只得寻了一家大点的,挤一挤,坐下来,店老板一下子见来这么多人,很是高兴,上前正待问南宫宝点什么菜,南宫宝伸手掏出一锭银子,约十几两银子,说:“随便什么菜,就以它为限,让弟兄们吃饱。”二十两银子让一百来人吃一顿并不算多,但毕竟是一大笔生意,伙计下去,众人便等。 一会儿,上来一个乞丐,径直来到南宫宝跟前说:“大爷行行好,赏两个子吧。”南宫宝没好气的说:“我对丐帮的弟子没有什么好印象,你走吧。”那乞丐愣了一下,回身走开。南宫宝对一边桌上的几个弟子说:“你们去灶房看看,可别让饭菜弄得不干净。”那几个弟子起身道:“弟子明白。”便去了。青青说:“我们好久都没有出来吃过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吃一顿饭还带着这么大一帮弟兄,不容易啊。”青青问:“那以后呢?”南宫宝摇摇头,拍拍她的头,说:“以后的事再谈吧。”说话间进来一个老者,正是丐帮王长老,南宫宝差点没有认出来,他不冷不热的问:“找我?”王长老笑道:“好久没见,来看一看,也代我丐帮向你道欠。”人家陪礼道欠,陪上笑脸,再加上那么大的一把年纪,何况又不是他做了什么错事,南宫宝再怎么恨也不好意思对他怎么样,只好说:“坐吧。”王长老坐下,南宫宝问:“其他的两位呢?”王长老说:“不在这儿。”南宫宝说:“我们在这儿吃午饭,你要是有空可以一起坐下来吃,至于其他的事,不要谈了。”王长老问:“为什么?”南宫宝说:“不为什么,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太多,而且现在心情不太好。”他抓过一双筷子在桌上敲打着,一副崔人上菜的样子。王长老有些意外,说:“你不知道我想谈什么,你怎么知道没有兴趣听呢?”南宫宝不答,手上一用力,筷子折断了。王长老讨了个没趣,只好说:“你既然没兴趣,那我就告辞了。” 待他走后,青青说:“那件事也不能怪他,你何必对他这样呢?”南宫宝说:“可终究是他们选出来的人干的,何况他也不识抬举。”青青说:“但我看他是好心。”南宫宝说:“我也知道,别谈这个了,吃饭吧。”说着饭菜上来。南宫宝挥手道:“选给他们上,我现在不饿。吃得少,也吃得快。”伙计吃了愣了一会儿便将菜揣回去,看样子是他们弄了一份好点的专门给他们两个。 吃过饭,他们赶回舵中时,没想到张维新也已经回来了,南宫宝问:“怎么没有吃饭便回来了吗?”张维新说:“吃过才回的,孩子和阿绣留在家里,我骑马回来的。高帮主明天便可以赶回。”南宫宝点点头,对身边一个丫鬟说:“请我义父过来,我找他有点事。”他自己回到自己房中。 雷振水过来,说:“明天高帮主便要回来了。”南宫宝说:“我刚才听说过,明天他一回来我便要宣布决定了。我打算义父的护法一职也不干了,让赵虎做,而钱江做鄱阳湖坛主。张维新依旧副帮主,吴卫东升为副帮主,梅香三角滩舵主,撤百河舟,一二三号舵也撤了。大伯依旧在太湖,你看如何?”雷振水说:“这些都不重要——我真的想知道你为何好好的要辞去帮主之位?”南宫宝叹了口气,说:“做帮主一直都不是我的梦想,我感觉一直做得很累,很累。”雷振水听到这个理由,有些不理解,在他看来,南宫宝陪青青的时间多而处理帮务的时间少,但他这样说,也许只是一个推词。便问:“你以后打算怎么样?就算你不做帮主,但你走在江湖上,依旧不会平静的。”南宫宝说:“我知道,但我会保护好青青的,你放心吧。到时我去看望义父。”雷振水再次叹了口气,说:“我没法改变你的决定,你什么时候离去?”南宫宝说:“明天,你也明天走吧。将我以前的护卫弟子带着,准备好,当我决定后,你便将这儿的一切交给许仕龙,你回到太湖去。” 高铁山到来时,南宫宝已经和众人在客厅中等着。雷振水和青青站在南宫宝后面,一旁还空着一张椅子,这自是留给高铁山的。场中很静,当高铁山进来时,大家也没有动,高铁山道:“我来迟了。”说完来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南宫宝道:“上酒。”立刻有人送来一坛酒。高铁山站起来说:“我来。”他上前按过酒坛,用拳打开封口,依次给在坐的每个人倒上一碗。南宫宝将酒担起,众人也跟着担起只有雷振水没有动手。高铁山问:“雷护法为何不担酒呢?”雷振水说:“酒并不着急喝。”南宫宝将雷振水的那一碗酒倒进自己的碗中,说:“我义父的酒我代了。”说着将酒举起。众人也忙举起来,本待一饮而尽,但南宫宝却又放下了,说:“在喝酒之前,我有几件事想宣布一下。”高铁山问:“不知什么事这么急。”南宫宝说:“有好事也有坏事。” 南宫宝说完停了一下,等众人将酒放下,这才用深沉的语气说:“我有几件事要宣布,当然,这只是我的决定,不过大家有什么异议以后再说。”众人一下子都觉得意外,南宫宝说话一向都不是这样的,总会给别人留有余地,而这回,却似无法商量。但现在不是议论的时候。南宫宝接着说:“第一件事便是撤去我义父护法一职。”此言一出,众人再也忍不住小声的动作起来。南宫宝也不容大家反应,接着说:“升赵虎为护法,改钱江为鄱阳湖坛主,升吴卫东为副帮主,王舵主负责急流滩——高帮主,你可带有银票?送一千上来。”高铁山从惊异中回过神来,点点头,冲一边的一个弟子摆摆手。马上,一千两银票送上来,南宫宝接过银票,站起身来,说:“义父拿四百两,无论多少,也算是天河帮的一点心意。”雷振水没有言语,接过银票。南宫宝接着走下来,递三百两在陆万青面前,道:“你也拿三百吧。”陆万青没有接,问:“帮主什么意思?”南宫宝将银票放在他桌上,说:“大家都明白,你何必问呢?”接着回到自己的住子上,看了众人一眼,说:“我决定撤去一二三号舵和百河舟,增加黄河分舵。”陆万青忍不住站起来,说:“我这舵主可以不当,但我想问一下,为何我们三个舵都撤掉,而你们的只撤一个?”南宫宝瞪着他说:“天河帮既然合二为一,如何还分你我?论我的意思,只留两湖和黄河三外就可以了,但想起象白沙河之类的地方,他们已经在那儿安家多少年了,撤去不易,一些老弟子定难以接受,可你们……一二三号舵都是新舵,至少弟子们都是从鄱阳湖调过去的,没有人会不适应,何况……”陆万青打断他的话,问:“不知最后的三百两是留给谁的?该不会是留给你自己的吧。”高铁山谒道:“陆万青,你太放肆了。念你曾同为天河帮一脉,不与你计较。” 南宫宝不理他们,回头对雷振水说:“义父先走吧。”雷振水点点头,将银票交给青青,说:“我走了,你保重。”南宫宝也点点头,将青青拉过一边,目送着雷振水离开,没有人捥留。也许是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南宫宝看着雷振水从门口消失,看着众人将上举收回,这才又开口道:“自天河一统,这应该是我天河帮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来集会了,大家人没变多少,可形势却变了那么多。我做帮主一年多来,也没有做什么事,但我觉得对你们还是以诚相待的,虽然结果并不理想,但我也尽力了,所以我也拿三百两银子。我现在决定正试当着大家的面辞去帮主之位,由高帮主来主持大局。”说着担起酒来,倒在碗上,接着青青走出大厅。众人忙站起身来,叫道:“帮主……”南宫宝没回头,也如雷振水一样,走出客厅大门,走出总舵。 一直走一直走,走上江堤,雷振水的船刚离岸,南宫宝问:“你想到哪儿去?”青青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南宫宝说:“那我们先回家。”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但家中还有人,南宫绣,陈英都在,对于南宫宝的忽然到来,两人都感觉到意外,南宫宝说:“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一起吃顿饭了。”南宫绣问:“你们怎么现在来了,你的手下弟子呢?”青青说:“宝大哥已经不做帮主了。”南宫绣叫道:“什么?他们把你经撤了?”陈英说:“很让我意外,我本来想与你好好的合作一下,你应该明白,过去之事我是身不由已。你只知道赛公明厉害,却不知道我师父的厉害。”南宫绣问:“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南宫宝说:“他谈的只是一些江湖中事,但现在在家里,还是不谈那些了。”陈英说:“但有些事说清楚些为好。我师父已经将地灵宫的一切都交给我了,我现在干什么都可以随自己的意思了,是谁逼你下来的,我去帮你夺回帮主之位。”南宫宝摇摇头说:“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是我自己下去的,没有人挤我。”南宫绣问:“那现在做帮主的是谁?”南宫宝说:“高铁山。”南宫绣叫道:“那维新可惨了,遇上这个家伙。”南宫宝不理那些,说:“我们可能要在这儿住几天,过几天去江南玩玩,现在我一身轻松,可以整天陪着青青了。”南宫绣说:“没想到你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你虽不说,但我总觉得是那高铁山将你逼下去的。他年纪一大把,可野心不少。”南宫宝问:“青青晚上想吃点什么,叫大哥哥为你弄。”青青说:“我有些累,想睡。”南宫宝说:“那我们就去睡吧。”南宫绣问:“晚饭不吃了吗?”南宫宝道:“不吃了。” 还是以前青青住的那间房,房子虽久未有人住,但收拾得很干净,以前是她住一间,七巧儿住一间,现在自然不必。青青那间房虽小,但挤两个人还是可以的,此时天也不热,南宫宝扶青青先睡下,问:“你怎么了?”青青说:“只是头有些晕,可能是走远路了,感觉有些累。”南宫宝抓过青青的手掌,轻轻的运过真气,让真气布布遍她的全身。青青闭上眼泪,享受着这温柔的时刻。 天河帮总舵,这一下子的变动,将众人惊住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特别是对于南宫宝的离去,很出人意外。但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陆万青,他对于被撤去舵主之职,自是怀恨在心,要是南宫宝在这儿,他必定是狠狠的发泻一通,可现在他也走了,人家帮主都可以不当,他这小小的舵主又算什么呢?他看了看银票,担起酒,也倒在地上,走了。高铁山也站起来,举起酒,也洒在地上,说:“我们也敬离去的帮主一杯。”众人见了,也将酒纷纷倒在地上。高铁山说:“帮主的忽然离去,我相信大家和我一样吃惊,一年多的时间,帮主为我天河帮的安定团结做出了很多的贡献,是谁也代替不了的,现在帮主将如此重担交到我的肩上,我恐有负他的重托。但我会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以保我天河帮的永久昌盛。我也希望大家对我多多支持。人员的变动,帮主在离去前已经决定下来,我也不作改变。不过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以后也可以向我单独提出来。”王昌盛站起身来说:“我出自白沙河,请求帮主调我回去。”高铁山点点头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急流滩怎么办?不如吴帮主还是帮着处理一下吧。”吴卫东说:“我在老地方住习惯了,确实没有想着到别的地方去。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高铁山说:“如果每一下人象你和帮主那样看得开就好了,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明天大家吃一顿饭再回去吧。出来久了,早点回去也好。” 第二天吃中饭时,有人报陈英来了。高铁山问:“他来干什么?先请进来再说吧。他几个人?”那弟子说:“一个人。”一会儿,有人将陈英请进来,众人站起身来,高铁山笑道:“陈宫主远道而来,不如坐下来吃一口吧。”陈英道:“看样子我很有口福了。”高铁山叫人在自己身边加了一个座位。陈英坐下。高铁山单刀直入的问:“陈宫主一向日理万机,怎么今天有空到我天河帮来作客?”陈英笑道:“我一向没什么事,走到哪儿玩到哪儿,不过今天到这儿来确实是有事与高帮主相商的。”高铁山问:“不知何事?”陈英说:“是关于合作的事。”高铁山道:“我很有兴趣与你合作,不过我们帮主刚刚离去,而我们帮中有些事也急于处理,合作之事一时谈不成,不过等我们帮的事务解决之后,我们再约个时间约个地点好好的谈一谈怎么样?必竟我们两个大帮派合作也不算小事,自然不能这样草草的处理一下就行了。你说是不是?”陈英说:“帮主言之有理,只要你有这个意思就好了,到时我们可以在这望江楼谈,至于时间,你准备好了,到我家去通知一声就行了。”高铁山点点头,又问:“不知我们帮主在家吗?”陈英点点头。高铁山又问:“他还好吧,不知为何,他好好的辞去帮主之职,大家都很觉得奇怪。不知他说了什么原因没有?”陈英说:“我这个弟弟一向与我关系不太好。他有什么事不会跟我说的,不过他推你为帮主,自然是认为在各方面都比他更胜一些。更适合于坐这个位子了。”高铁山笑道:“陈宫主过奖了,我也是勉为其难,论能力与威望,谁能与他比?”陈英站起身来,说:“高帮主有合作的意思就好,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恭喜你荣登帮主之位。” 南宫宝在家,陪着姐姐和她的孩子玩了一天,但那孩子还是怕他,每当他伸手去抱时,孩子便哭,南宫宝抱过几次便不再去抱,只是陪着姐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黑时,陈英回来了,张维新也来了,他见南宫宝依旧叫帮主,南宫宝却并不怎么理他。南宫绣很看不上眼,叫道:“你现在都没当帮主了,还这么么觉得高高在上,怪不得你这帮主下了。”张维新忙阻止道:“阿绣,别说了,他对属下都很好。”南宫宝说:“我明天要走了,与天河帮也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必要对我我怎么样,只要你对我姐姐好就行了。”南宫绣不好意思的道:“你说什么啊!”张维新问:“不知你明天去哪儿?你们两出去恐怕有些不安全。”南宫宝说:“我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怕什么危险?”陈英说:“你这一走,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见,我想与你再单独谈谈。”南宫宝想了想,说:“好吧,不过吃过晚饭再说吧。”南宫绣问:“我不能听吗?”陈英说:“不能。” 吃过晚饭,南宫宝说:“我先送青青去睡。”青青问:“什么事我也不能听吗?”南宫宝笑道:“有什么事你不能听的呢?”陈英说:“等我们谈过之后再让宝大哥告诉你不就行了吗?何况我们谈的多半是江湖中事,青青也没有什么兴趣对吧。”青青听如此说,只好点头说:“我自己去睡,你们谈吧。”南宫宝拉住她,说:“我送你去睡。” 回房中,南宫宝为青青盖好被子,却并不离开,青青问:“你怎么不去呢?”南宫宝说:“我等你睡着了再去。”青青笑道:“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不必等我睡着。”南宫宝摇摇头,也笑道:“我就守着你,一该也不离开。”青青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问:“为什么现在一该也不离开,而以前一走就是一个月?”南宫宝说:“以前是我错了,所以现在好好的补尝你。”青青说:“可现在大哥哥找你谈话呢。”南宫宝摇摇头说:“睡吧,睡吧。” 陈英久等,不见南宫宝出一,只得自己进去,进房,看见南宫宝在床边,便问:“她睡着了?”南宫宝点点头,陈英说:“你真幸福。”南宫宝道:“也许吧,但幸福也得自己去珍惜。我会好好的守着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的。”陈英说:“可离开了天河帮,你不是更危险了吗?”南宫宝不语。陈英说:“我也猜到帮中有些人对你不利,但你躲避总不是办法。”南宫宝说:“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陈英说:“我想为过去的事真诚的向你道歉。”南宫宝摆摆手,说:“算了吧,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陈英又道:“我猜你可能会去江南,可能还会去陈刚那儿,但我要提醒你,他可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上回他出卖可儿,而这一回——”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你自己才要小心些,不必担心我。”陈英说:“我与你不一样,我的目标也与你不一样。”南宫宝叹道:“我也没法阻止你,但我也希望娘在天之灵可以安息就行了。”陈英说:“我尽力吧,但你自己也应该明白,我不能象你这样一走了事,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危险,我地灵宫的确危险,你的离去,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恐怕也打乱了许多人的计划。”南宫宝问:“打乱了你的什么计划?”陈英说:“你看过我的兵力图,可你知不知道,那上面有一大半人是假的,是根本没有的人,这都是我自己虚构出来的,正因如此,师父才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将一切都交给我,但高铁山可不讲那么多,他会倾天河帮之力而攻占我地灵宫,天河帮与地灵宫合起来,其前途谁也无法想象。”南宫宝说:“可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陈英说:“我知道没有用,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要怪我。”南宫宝摇摇头道:“我没有资格怪你,只要你别再来烦我和青青就行了。”陈英说:“我自然希望你们好好的活着,但高铁山为寻一个攻占我地灵宫的理由,可能会除了你而怪到我们头上,而且你已经在他们心中播下了仇恨的种子。”南宫宝问:“你倒底想说什么,不防直说吧。” 陈英说:“帮我。”南宫宝愣了一下,接着冷笑道:“你在做梦吧。”陈英说:“只有江湖一统,才能够出一和平,就象你们天河帮一统一样。”南宫宝说:“很容易,你将你地灵宫交给天河帮不就行了吗?”陈英说:“这当然可以,但我师父那一关过不去,你可知道,我现在已经为自己建好了坟墓,我已经作好了不测的打算,可你就算不帮我,我依旧没有退路,依旧要走下去,按我的计划,自然是一举消灭天河帮的大多数头领,再让他们自己相拼而我坐收渔人之利,你在位时,我知道你没有吞并我地灵宫的野心,所以并不着急,但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我要主动出击。”南宫宝摇摇头说:“我累了,我要休息了。”陈英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看着屋里,但南宫宝却已经转过身去。陈英在后面忍不住说:“如果你帮我,不但可以减少很多流血,而且可以将怡园送给你。”南宫宝还是没有回头,将青青的手塞进被子中,青青醒过来,问:“你回来了?”南宫宝说:“我没有离开,大哥哥过来的,现在走了。”青青问:“你不睡吗?”南宫宝说:“正要睡呢。”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江南路远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第二天早上,南宫宝带着青青离开了。他们先打算去镇上买一匹马再走。青青自然是随便了。先将早餐应付过去,又去买了马,南宫宝将青青扶上马,自己牵着马往镇子外面走。刚出镇口,陈英便在路上等着他们,南宫宝停下马,陈英说:“我最后一次劝你not;——”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我最后一次回答你。”说着牵着马往镇外走去。青青见两人神色有些不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等走出很远,青青问:“大哥哥劝你什么事啊?”南宫宝说:“他目标远大,想让我帮他。”青青问:“他想干什么?”南宫宝说:“统一江湖,吞并天河帮。”青青不解的问:“他不是已经是地灵宫的帮主了吗,为什么还要吞并别人呢?”南宫宝叹了口气道:“别想那么多,我们自己走,去江南去玩。别理江湖中事。”说着翻身上马,策马往江江堤上去。 因为要过江,而他又不想赶往总舵,便只好向下寻另一渡口。沿江而下,走了没多久,又有人拦住了去路。七个人,七个灰衣人,七柄剑。南宫宝叫道:“青青将眼睛闭上。”马冲过去,七人拨剑,左右各二,中间三。马近来,七人出剑,剑刺马。马惊,停了一下,南宫宝双脚在左右剑上一踏,并并迅速往前一踢,四支剑射中前面三人,南宫宝再夹马,马往前冲了过去。 跑了好远,青青问:“我眼睛可以睁开了吗?”南宫宝说:“可以了。”青青睁开眼,探头想回望,南宫宝拦住她,说:“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青青问:“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们呢?你不是不当帮主了吗?”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无论是谁,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的。”青青靠在他身上,说:“我知道。” 因为马只是普通的马,背着两个人自然不能急奔,而且他们也不急着赶路。马跑出没多久,南宫宝叫道:“你坐好了。”接着自己下了马。青青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马太累了,背两个人太重。”青青听了也翻身下马,说:“我也下来走。”南宫宝将绳索交给她,说:“你来牵马。”青青接过马绳,说:“我们以前老是坐船,现在又改为骑马了。”南宫宝爱抚了她一下说:“骑马是很累的,待过了江我们坐马车怎么样?”青青说:“我不怕累,我还是想骑马好一些,要是坐马车,又要让别人赶车不好。”南宫宝笑道:“我主要是怕你累着了。”青青说:“那你背我。”南宫宝说:“好。”接着蹲下来,青青笑道:“我也怕把你累着了,待我走累了你再背我吧。” 两人往前,走一会儿骑一会儿马,再懈一会儿,中午时进入一个小镇,寻了一小酒店点了两个菜,没多久,菜上来了。南宫宝先将两个菜试了一下,说:“小店的手艺不错,比以前吃的味道还好些。”青青笑道:“也许是心情好些,所以感觉什么都好。”谈笑间,进来三个人,正是丐帮三长老。南宫宝估计他们三个是来找自己的,便问:“找我吗?”三人点点头,南宫宝将青青移到自己这边,三人分三面坐下,没有言语。南宫宝也没理他们,安心的吃着饭,可青青却吃得有些不自在,问:“你们三位老人家吃过没有?”刘长老说:“还没有吃呢,青青姑娘请我们吃吗?”青青伸手坐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说:“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李长老说:“我们不是来讨饭的,只是来坐一坐。”青青听了又将银票收回去,递给南宫宝。南宫宝收到自己的口袋中,说:“快点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呢。”青青嗯了一声,便埋头吃饭。 王长老也开口了,他说:“你的决定让我们很吃惊。”南宫宝淡淡的说:“每一个人都很吃惊,连我自己都吃惊。但现在还后悔不成?”王长老说:“但你将天河帮帮主之位让给高帮主,未必是江湖之福。”李长老问:“是他逼你下去的?”南宫宝不答,说:“你们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刘长老说:“我们找到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来看一看你,或者想证实一件事,还想告诉你,我们决定重整帮务,让其在两大势力之间发挥平衡的作用。”南宫宝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该不会是请我做你们丐帮帮主吧。”李长老说:“我们也没有这个妄想,只是觉得我们受了那么大的创伤都可以重新站起来尽一点自己的微溥之力,而你,我们老帮主和少林方丈如此器重你,你不应该一走了之。”南宫宝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率天河帮一统天下,那样大家都是一家了,好了。”刘长老说:“可我想每一个人都会认为,天河帮在你的控制之下,对江湖会平安一些。”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们不懂,你们是丐帮,不会懂天河帮,一个穷人怎么会明白富人呢?你又怎么会明白我呢?你们的做法没错,就象你们的肖帮主抓去青青一样,本也是很好的计谋,可错就错在他不理解别人,不知道别人想干什么,或者错估了自己——他现在还好吧。”刘长老摇摇头说:“久无音讯。”南宫宝说:“我知道天下没有什么乐土,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离开这个地方。”李长老说:“我想知道你对江湖的判断,以作为我们行动的参考,这个与你应该没有什么为难吧。” 南宫宝摇摇头,说:”这个对我很为难,天下有比武功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毒药。天河帮的武力很强大,引人争夺但要是那些舵主被人毒死,谁都可以轻易的得到那些实力,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他放下筷子,对青青说:“快点吃吧!”青青嗯了一声。王长老说:“你能否说得再明白点?”南宫宝摇摇头,回头道:“老板算帐。”青青怪噌道:“我还没有吃完呢?”南宫宝说:“没关系,慢慢吃吧!” 刘长老问:“你们此行欲往何处?”南宫宝道:“江南。”刘长老叹道:“江南路不好走。”南宫宝说:“我知道。但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而且这条路相对我来说更好走一些。”刘长老站起身来,另两个人也站起身来,刘长老说:“那我也只有祝你一路顺风了。”南宫宝说:“我也祝你们万事如意。” 三人走后,青青问:“你走后,江湖真的会乱起来吗?会打架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谁一个人可以改变江湖的,就象攻打黄河帮表面上是救我,但实际是将黄河帮占了之后,可以多挣点钱,如果地灵宫与天河帮要打起来,那也不是我所能阻止的。就算我强行阻止,让弟子不满,他们把我给害了,那太不值得了,还不如带着你离开算了。你也知道,我这个帮主也是半路上捡来的,没有什么亲信。这样的帮主是不长久。你不用为别人担心,江湖本来就充满仇杀的地方。吃完了走吧!” 南宫宝也知道此行不会很顺利,开始遇到的七八个人只是小菜,正餐还在后面。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便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只有三个。南宫宝一手牵马,一手拉着青青,走了几步便停下来,说:“我本以为今天可以赶到江对面去,可谁知道还有些难哪。三位是来抓我的还是来杀我的?”三人不语,拨剑,南宫宝松开青青,一扬手中的马绳,向三人弹去,跟着自己也冲了过去,他觉得这三个人很扎手,因而没让三人过来,南宫宝将绳子弹过去后,自己便往下躺去,攻三人的下盘,毕竟空手对付三个使剑的不太容易,而他知道这些人剑法狠毒,但变招未必灵活,因而出其不意的从下面攻三人,果然,一段马绳在三人剑影下断成几片,剑接着往下刺来,南宫宝双手攻一人,双脚攻一人,腰撞向中间一人,三人向后仰,这向下的三剑也跟着落空。南宫宝趁机点了三人的穴道,从两人手中取过两柄剑来,递一柄给青青。青青不接,说:“你一下子打倒三人,有你保护我就行了。”南宫宝听了丢下一柄剑,说:“走吧。” 刚起步,又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是圣姑。南宫宝说:“我知道你会来,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圣姑问:“你刚才那便是万物随风吗?”南宫宝摇摇头,说:“那该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圣姑前来有何指教?”圣姑反问:“你为何不问一问他们是谁?”南宫宝说:“是谁并不重要,现在对我来说,有很多的人都想阻止我。”圣姑说:“可凭你刚才那一招,许多人都阻止不了你。”南宫宝说:“这倒未必。圣姑这次前来不知有什么事?”圣姑说:“没什么事,我陪你去江南如何?”南宫宝笑道:“有圣姑陪同,我自然是深感荣幸,可你没有事吗?”圣姑说:“现在没事。”青青却摇摇头说:“我不想要她跟我们一起去。”南宫宝陪笑道:“圣姑也听到了,我们要是有缘,以后还会再相见的,如果圣姑有意,可以问一下他们三个人,我们先走了。” 上了江堤,青青问:“她又想跟着我们干什么?想害我们吗?”南宫宝说:“她也算救过我,所以我也不好拒绝,但你就不一样了。她不有救过你,而且还害过你,所以你不想让她与我们一起走她也不有办法。”青青说:“她救过你,害过我之事可以不计较,但她跟我们一起走肯定没安好心,所以不行。”南宫宝说:“我也这样认为,但又没有证据,自然不好开口回绝。”正说着,忽听到背后有风声,他忙拉了青青闪过一边,同时拨剑,再看扑过来的正是圣姑。圣姑冷冷的说:“没想到你也背后说我坏话。”南宫宝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青青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我宝大哥只是说实话,也没有说你什么。”圣姑不答,却反问:“你以为你宝大哥很很保护你吗?”青青刚要开口应是,南宫宝抢先道:“我只是尽力而为,此行能否到江南,我心里也没有底,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到她。”圣姑问:“要是我动手呢?你有信心保护好她吗?”南宫宝摇摇头,道:“我没有信心,圣姑的武功比我还强不少,但我会拼命的,就算赛公明在这儿,我也不怕他。”圣姑说:“可你别忘了,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南宫宝叹道:“我现在已经退出江涌了,以后我们是敌是友,还看圣姑自己了。”圣姑说:“你一开始便不信任我,我们如何成为朋友呢?”南宫宝无言以对,只好说:“我们要走了,天也不早了,你自己好好的保重吧。” 赶到渡口时,天已经不早了,南宫宝见如此,便没有急于过江,而是在江这边住了一夜,将马买掉,再到第二天早上过江,找了一只小船,让其载他们过江。船刚离岸,南宫宝便拨剑向船夫刺过去,船夫大惊,却没有躲开南宫宝这一剑,南宫宝这一剑当然也没有真的刺中船夫,他也只是试一试这船夫,见这船夫反应正常,便没有再为难他,说:“我们一路上被人截杀,所以我有些怀疑这儿,如果半路上有人拦着,你自管逃命吧。”船夫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南宫宝拍拍他的肩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接过桨在水中划了几下,但船只是晃了晃,却并不前进。青青问:“怎么了?”南宫宝说:“试一试这这船被人做了手脚没有,要是在江中出了事可就有些麻烦,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 船在岸边晃了一会儿,南宫宝觉得没有问题,便让两人坐稳,他摧动船飞快的向江另一边行去,并不时用眼四处观看,到岸时,什么也没有发生。南宫宝松了一口气,拦着青青上岸,船夫大概是吓得晕过去了,两人走了也没有站起来,更别说是向他们要钱了。而两人也没有想着要给钱。上了岸,青青说:“也许别人觉得拦我们不住就不再拦我们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希望如此。现在过了江,可以再买一匹马,一匹好点的马,上回那马坐我们两人有点跑不快了。”青青说:“可太快了也不好,也没有必要走那么快,我们又不急着赶路。”南宫宝道:“干脆我背你走算了节省几个钱。”青青笑道:“好啊,你就当我的马。”说着将南宫宝往地上按。南宫宝蹲下来,让她爬在自己背上。 背着青青进入镇子,忽然有两匹快马坐他们后面冲过去,并听到有人叫道:“闪开闪开。”南宫宝忙闪在一边,两马飞奔而过,南宫宝赞道:“这两匹马不错。”青青说:“你赶上去问别人卖不卖啊。”南宫宝摇摇头,说:“看样子他们是急着赶路,怎么会卖呢?当然,他们要是干了什么坏事让我撞上了,我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将他们的马抢过来。”青青笑道:“你去做强盗肯定不错。”正说着,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回只有一个人,手拿折扇,一个书生的模样。南宫宝停下来,那书生冲两人一行礼,将南宫宝弄得愣住了。他看那书生似不会武功,难道自己看走眼了?便问:“有何指教?”书生说:“古人说得好,男女授授不亲,两位在大街之上作如此亲密状,有伤风化,而且还说什么去做强盗,这个很不正确。” 南宫宝四周看了看,发觉果真有人冲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青青见南宫宝没言语,便说:“我们只是开开玩笑,没有真的想去当强盗。”她不明白什么叫有伤风化。南宫宝回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阁下看不习惯可以不看,何况你盯着我的青青看干什么?”那书生书生忙闭上眼睛。南宫宝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折扇,收起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走了。那书生好半天才睁开眼,叫道:“我的扇子,我的扇子。”叫着跟去了。 南宫宝一手拿剑并托着青青,另一手拿着扇摇着。不一会儿,那书生追了上来,又拦住两人,说:“不告而取谓之偷,你不说一声便取了我的扇子——”南宫宝将扇子塞在那书生手中,说:“你拿好了,我要取你的扇子。”接着将扇子夺过来。书生立刻说:“强夺谓之抢。你——”南宫宝问:“在你看来抢与偷,哪一个更怀?”书生想了想,说:“恐怕是抢更坏了吧。”南宫宝说:“这就对了,我开始只是偷,可你现在逼我抢,可见你逼我为恶,你的罪可大了。”书生愣了一下,说:“我并不知道你要抢,不知都不为罪。”南宫宝笑道:“阁下反应很快,不知如何称呼?”书生说:“在下姓阮名文先。字青柳,号多嘴,人称我夺命书生。”南宫宝叹道:“我走眼了,竟没看出来。”阮文先说:“你我我萍水相逢,自然看不出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南宫宝说:“你我萍水相逢,我又何必告诉你呢?还你的扇子。”说着用扇边向他的小腹切去,阮文先双手去接扇,南宫宝手一抖,用扇骨点了他肩上几处穴道,这才笑道:“不知你为何叫夺命书生?”阮文先大惊道:“你玩什么把戏?我全身都不能动了。”南宫宝又迅速拍开他的穴道。阮文先活动了一下身子,问:“你这是什么戏法,能不能教我?”南宫宝说:“当然可以,你以何为谢?”阮文先说:“我以此扇为谢。”南宫宝将扇丢在地上,说:“开玩笑吧。”说着背了青青急匆匆的走了。 青青问:“他自命夺命书生,可怎么一点也不厉害?连点穴也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担心他也是来拦截我们的,可他的武功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也许是深藏不露。”两人说话间,阮文先又追了上来,边跑边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南宫宝站住回头问:“有何指教?”阮文先说:“以前,因我嘴巴厉害,说得别人哑口无言,别人戏称我为夺命书生,取要命之意,可看对阁下一点用都没有,看来我这外号不要了,但你们在大街上如此亲热,确有不当之处。”青青说:“我们亲热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南宫宝也道:“你怎么那么多屁话。”说着又能夺了他的扇,点了他的穴道,走了。青青问:“他的穴道要是没人解怎么办?”南宫宝说:“一个时辰会自动开的。”青青又问:“你觉得他会是来拦我们的坏人吗?”南宫宝摇摇头,说:“也许不是吧,但我也不能不防着。何况这个家伙老是盯着你看,我狠不得给他一拳。”青青听了,笑着拍他的头说:“以后我弄个布将头蒙起来。” 快要出镇时,南宫宝忽然回头说:“对了,我们这样慢慢的走,恐怕中午赶不上吃午饭,不如就在这儿吃了午饭再走吧。”青青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去看一看有什么好玩的买两个。”南宫宝说:“好是好,恐怕好玩的太多了,到时我们拿不了。”青青叹道:“家里那么多好莱坞玩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拿,可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南宫宝也叹道:“不回去是最好,回去还不知成什么样子,对了,望江楼应该是算我的,我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青青问:“你要它干什么?又搬不走。”南宫宝说:“以后要回去可以寻一个落脚的地方。”说着将青青放下来。青青抓住他的手说:“脚有点麻,站不稳。”南宫宝笑道:“这个样子更应该多走点路,最好是你背着我。”青青说:“你这么重,我怎么背得动呢?比一个猪还重。” 两人正闹着,那阮文先又追过来了。青青问:“他的穴道怎么这么快就开了?”南宫宝说:“可能是我点得太轻了。”阮文先叫道:“你们两个怎么——不教我戏法就不该夺我的扇子。”南宫宝说:“看来是我走眼了,阁下有何指教不防直说吧。”阮文先说:“看样子指教你们也不会听了,还不如对牛弹琴,我只是拿回我的扇子。”南宫宝净扇子递过去。阮文先接过来说:“两位怎么不出镇子呢?我以为赶不上你们呢。”南宫宝一拍剑鞘,说:“我想去哪便去哪儿,想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谁能交将我怎么样?你别跟着我,不然引起误会可不太好。”说完拉着青青离开了。 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其所见的玩艺也都很平常,便什么也没有买。可此时又没有到吃午饭的时候,南宫宝便买了点干粮带着上路了。他们沿着上回行走的路线前行。多远有村多远有店,他们还记得一些。当天下午,两人赶到一外路边客栈,中午吃的是干粮,南宫宝倒没有什么,只是青青有些受不了,只吃了一点点,南宫宝打算在此处吃点好的,也好好休息一下,走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 刚进店门,便发现赛公明在里面坐着。不但有赛公明,还有赛凤仙、铁雄,以及四名手下。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立刻听到身后有人逼近,他听出来,也只有六个人。青青看到里面这几个人,便忍不住紧紧的抓住南宫宝的手。南宫宝却挣开青青的手,转身拨剑向身后六人冲去。 六人成半包围将门口围住。南宫宝一冲近,六人便围成一圈,出剑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一看那架式便知是某种阵法。他未待阵式合垄,便用剑迅速的冲倒一个,可自己身后已经有两剑刺来,左右还各有一剑,四剑刺的方位各不相同,南宫宝一探身,让四剑贴着身子滑过,接着把手一剑划过四人,并一脚踢中另一人,他所刺所踢都不是别人的要害,但却可用一个狠字来形容,四人有两个划破肚皮,另两个断掉手臂,是握剑的手,而他用脚攻向的一个用剑划破他的小腿,他也一脚踢中那人的小腹。一时六人都倒下了。南宫宝又跃回到青青身边。 决战在一瞬间结束。赛公明站了起来,说:“不错,一下子干掉了我的六个好手,你果真进步不少。”南宫宝将剑一收,扶在门上,青青问:“你受伤了?”说完掏出手帕去按他的伤口。南宫宝将她拉起来,一拐一拐的进店,坐在一张桌子边,将剑放在桌上。赛公明坐到他的对面,说:“这些弟子都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是我最优秀的手下,可没想到一见面便死在你的手上,我很心痛。”南宫宝问:“为什么?为什么我退出来你还不放过我们?你们还来找我?为什么?”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但立刻又坐下,惊道:“你剑上有毒?”赛公明不答,说:“你也明白,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你为什么要这样激动呢?到现在弄得不好开交。何况你曾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南宫宝问:“什么时候?”寒公明说:“我将你们从胡天龙手中救出来,你应该明白,胡碟姑娘不可能拿到解药的。”南宫宝道:“蝶儿已死,你这样说谁相信?”赛公明冷笑道:“你抵赖我也没有办法,可今天你还想怎么样?你凭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带着青青逃走吗?何况你的脚将慢慢的麻木,最后不能动弹了。”青青深情的看着南宫宝,说:“我们今天死在一起也不要紧的。”南宫宝也看着他说:“我本以为辞去帮主之位,从此便带着你浪迹天涯,可现在看来有些困难了,我对不住你。”青青摇摇头,将身子往南宫宝身上靠。南宫宝却扶住她,说:“也别太悲观,也许我们可以平安的离开。” 赛公明听了,说:“不知是天河帮的弟子来救你还是你可以自救?”南宫宝摇摇头说:“是地灵宫的人来救我。”赛公明愣了一下,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与你大哥已经联手了。”南宫宝叹道:“两只狼可以一起捕猎,但两只老虎恐怕不行。”赛公明点点头,说:“可你看见两只老虎打架没有?”南宫宝说:“很快可以看到了,我的腿虽然受伤,但如果想逃的话,你也没有把握拦住我。”赛公明说:“这是实情,但你会吗?”南宫宝摇头道:“不会,但如果你受伤了,你想结果会如何?”赛公明反问:“结果如何?”南宫宝说:“受伤的老虎会被别一只老虎吃掉,我想你与陈英的合作是真的,他借你逼他师父让位,而你借他在江湖上活动不受限制。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凭什么与他斗?你如果受伤了,结果你也会想到。”赛公明摇头说:“你错了,现在我与陈英合作得很好,因为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南宫宝也摇头道:“你还是不明白,天下终究是你与陈英争夺的,天河帮内敌已起,这你比谁都明白,高铁山一时无力外浸。地灵宫要对付你正是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还有工夫找上我?”赛公明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们并不这样想,将来无论谁一统江湖,只要你活着,终究是一种威胁,所以一有机会我便来找你聊聊。”接着回头对铁雄说:“今天不是你们比武的时机。你先走吧,你刚才见过他动手,你也应该明白,他的招式还有一处破碇,如果那处破碇没有了,你根本就没法与他交手,所以你该明白怎么做。”铁雄沉默了一会儿,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破碇。”说完看了赛凤仙一眼,转身离去。 赛公明待他离去,这才对南宫宝说:“他虽然进步不少,但总觉输你几分。”南宫宝说:“他并不输我,只不过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他是一个真正的武者,追求的是公平一战,否则胜我也太容易了。”赛公明说:“可如果你没有了那处破碇,江湖上还有谁是你的对手呢?”南宫宝摇摇头,说:“你明白我的,我也知道自己,所以今天的事你看着怎么办吧。”赛公明说:“我也正在考虑,该怎么办才好。”南宫宝将剑抓起,站起身拉着青青说:“我们走吧,看样子这个地方并不是归好的休息处。”说着用手扶住青青,让她在自己的左前方直,他们一直出了店门,赛公明还没有动。南宫宝绕过地上躺着的六人,出了院子,又上路了。 赛凤仙问:“你为何让他走了?”赛公明无奈的说:“不放他走又如何?”赛凤仙说:“他此时受伤了,这时正好是留住他的最好机会,以后想对付他也更困难了。”赛公明说:“他现在中一只受了伤的老虎,逼急了就会咬人,而且他也知道我们怕什么,他的性格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一开始就废掉了我的六名手下,这是他以前不会干的,今天如果我想将他留下,我自己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赛凤仙问:“你们刚才谈的破碇,是什么意思?”赛公骨说:“那是一招叫万物随风的招式,能舍弃万物,让其随风而去,所以高铁山或者什么其他的人一逼他,他便辞去帮主之位,而这一招唯一的破碇便是青青。他舍不得。”赛凤仙问:“要是青青死了,那便没有破碇了吗?”赛公骨摇头道:“不一定,也许青青死了,他也死了。他受的打击太多,亲人死了,朋友背判了他,而他的属下也偏离了他的目标,使他对一切都很失望。所以创立了一招万物随风。当然,就算青青死了,而他又没有垮下的话,他也未必是天下无敌,因为他还有内伤,这是任何招式都无法补救的,所以他虽是一个威胁,但也并不是最大的。我本想找他好好的谈一谈,可没想到他如此激动,弄得这样的结局。将外面的人好生收拾一下,我们应该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南宫宝和青青走出没多远,南宫宝便停下来,坐到一颗树下,说:“我们休息一下吧。”青青看看他,说:“我把你的作品包一下。”南宫宝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可别吓着你了。”青青说:“我不怕。”南宫宝轻轻的拉上带血的裤腿,青青用手帕小心的擦了擦血迹,再沾点水为他洗了洗,只见小腿上的伤口有半尺多长,不过并不深,最主要的麻烦是他有腿有些麻木,虽未上到全身,但对他的行动很受影响,他一直暗暗的用内功逼着让毒不往上扩散。青青问:“很痛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没什么感觉,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在那儿好好的吃一顿,再睡个好觉,可没想到……让你跟着我受累了。”青青微微一笑,轻轻的靠在他的身边,说:“我们还活着,这就行了。” 两个就这样歪躺着,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下来。南宫宝先醒过来,他觉得受伤的地方有些痛,看样子麻药已经散了,再看看青青,似还睡着,他便没有动。五月的天有些风,还有些些蚊子,南宫宝听到有蚊子飞过便赶一下,他只是一只手动一动,免得弄醒青青。天色完全暗下来时,青青也醒过来,她抬头问:“你也醒了?”南宫宝嗯了一声,说:“我们还是回到先全的那家客栈吧,那些人可能已经走了。”青青站起身来说:“你的腿受伤了,我背你吧。反正路也不远。”南宫宝笑道:“这不错,我背了你那么多路,也该你背我一回了。” 青青其实是很瘦小的,但南宫宝也算不上高大,她背起南宫宝来虽说有些吃力,但还是背得动。没走几步,南宫宝便叫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青青不理,还是背着他往前走,南宫宝不敢挣扎,怕将青青弄倒,保得由她。回到那客栈,果真已经没有人了。青青将南宫宝放到椅子上,说:“以后就我一直背着你,等你腿好了,你再一直背着我,你说怎么样?”南宫宝笑道:“那你太吃亏了,我这么重,而你这么轻。”青青也笑道:“让你占点便宜。” 两人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下起雨来。南宫宝便到灶房去找了一下,见柴米油盐都有,菜也还有一些,两人昨晚没有吃,早上便只有亲自去做饭。南宫宝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烤鱼也吃过几回,味道怎么样便不好说,但做饭还是头一回。青青在下面添柴,南宫宝在上面弄,两人弄了好半天,总算把饭菜弄熟,此时两人已经是满面灰尘。 三个菜,一个汤,摆上筷子,青青笑道:“还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南宫宝也笑道:“自己做的东西,应该味道很好。”两人谈笑着,南宫宝忽然转头去看门口。青青也看到门口有人,说:“可能也是客人吧,要是他们没有吃饭,可以来尝尝我们的手艺。”说着进来三个人,南宫宝说:“店里的老板来了,我们以后便不用再自己做饭了。做一顿饭可真不容易啊。” 雨一连下了好几天,而南宫宝也想着养好腿上的伤,他们便在客栈里住了几天。每天无事,他们便躺着睡觉,而南宫宝也不忘练一下功夫,将少林的内功心法练习练习。他不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唯有自己加强了。南宫宝腿不方便,青青便主动照顾他。有时青青也练一下武功,但也只是打发一下时间。并不很用功。五天后,南宫宝腿上的伤口已经合好,行动也如常了,他便又开始练剑,客栈是个小客栈,除了他们两个,没再有其他的客人到来。小客栈有小客栈的好处,那便是清静,但每天就那么几样菜,手艺也不怎么高,南宫宝待一个晴日子和青青又上路了。 南宫宝的腿没全好,自然不能背青青。青青也没有背他。两人自己走,没走多远,他们便停下来休息休息,此时天气有些热,他们只带了一套衣服,一路上两人谈话不多,说得最多的话便是相互关照。在路上行着,到中午时,南宫宝见青青鼻子上有一丝汗珠,便笑道:“天太热了,我们过了这小路,到山顶上去休息一下吧。现在可是正热的时候。”青青问:“这样走,天黑时有住的地方吗?”南宫宝点点头,说:“会有的,大不了黑夜里赶路,夜里正凉快。” 两人上了山顶,南宫宝提着青青跃上一棍大树,说:“这儿可凉快多了,又没有太阳,正好睡觉。”青青小心的爬到一个树杈处坐稳,说:“我们小时候也爬到过树上玩。”南宫宝问:“去掏过鸟窝没有?”青青点点头,但又立刻摇头说:“我没有。”南宫宝笑道:“我知道你胆子小,不敢。”青青说:“才不是呢。”南宫宝说:“我小时候去掏过鸟窝,小鸟回来没多久就死了,我很伤心。”青青说:“小鸟离开开了妈妈,很伤心。”南宫宝点点头,忽然转口说:“我们不谈这个了,谈点别的吧,上回我们去江南,你有什么特别有印象的没有?比如什么地方好玩,什么东西好吃?”青青想了想,说:“那么多的好东西,我都不记得了,何况我们去时是冬天,而现在是夏天,应该很多花都开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可惜花虽开了,但好多果子还没成熟。一饱眼福却不能一饱口福。”青青说:“那儿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吃的,不过我也没想要吃什么,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到那儿,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南宫宝听了,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说:“我们一定会的,谁也不能将你坐我身边抢走。”青青听了,一翻身,到南宫宝这个树枝上,坐在南宫宝的身上,说:“这儿很凉快,不如我们在这儿睡一下吧。”南宫宝道:“青青有令,我怎敢不从?”青青听了,在他胸口锤了一下,说:“你这个坏家伙。” 山风吹得真是让人很舒服,不一会儿,两人便睡着了,行路确实有些累,特别对于青青,扑在南宫宝身上,由南宫宝抱着,并不担心会掉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宝忽然醒过来,忍不住向下一看,看到下面有一个人,他觉得很眼熟,再仔细一看,才看出是袁梦,他又看看怀中的青青,青青正睡得香。如在平常,他必定会对这个袁梦进行追杀,但现在他不想惹什么麻烦,因而便没有动,论理,袁梦就算发现不了南宫宝,也应该可以发现青青的,但一个因为两人在他头顶,另一个此时有风,风声盖住了青青的呼吸。南宫宝虽不想再对付袁梦,但却要担心袁梦对付自己,因而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还向四周看了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人,此时他带着青青,不得不十分小心。 袁梦在山头捏着山羊胡,向山下望,看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向他来的路上看,不一会儿,又出现一个身影,南宫宝看到此人,一时有些紧张,此人是宋银,论宋银的武功并不十分强,就算他与袁梦联手,自己也未必会输,但如果袁梦缠住自己,那宋银对付青青可就容易得多了。这两个人要对付自己应该是很正常的,再看青青,她还在睡。 宋银走过来问:“还没看到人吗?”袁梦摇头说:“他们过去多久了?”宋银说:“听店伙计说他们一大早就离开了,那么我们现在追不上也是很正常的,再赶一段路便应该追得上,可我担心他们根本没有走这条路。”袁梦说:“他们上回走这条路,这回也没有理由不走这路。他们没骑马,所以我认为也没有必要改其他的路。我们继续赶路,到了小镇再看。我就不信他能跑出我们的手心,但以后我们也少分开一点才好,这理由宋二公子应该明白。”宋银说:“这个我懂,但……但以你我之力,想对付他也未必容易,听说赛先生带那么多弟子也没有办法将他留下,可见他的武功必定进步很多,或者暗中有人帮他。”袁梦说:“别说那么多,先盯上他再说,就算他再厉害,也不会追我们,所以我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两人离去,青青还未醒来,南宫宝也没弄醒她,她也许从没走过这么多路,累了是很正常的。南宫宝也闭上眼睛,但却已经无法入睡。刚才要是袁梦发现了他们,忽然加以暗算,他还真不好对付。他想该是改道还是依原路前进,假似原路而行,很可能遇上他们,而如果改道,晚上能不能找到住处呢?这前后是一片山区,人家不多,但应该可以找到住的地方。不过今天躲过了,明天呢?这两个人迟早会找上自己的,如果他们找上自己而自己却还不知道,那后果可能更严重。他想着,发觉青青已经醒来,大概是发觉南宫宝没有动,便以为他还未醒,也没有动。南宫宝轻声问:“你醒了?”青青坐起来,说:“刚才醒的,到什么时候了?要不要赶路?”南宫宝说:“天也不早,我们走吧。” 进入小镇,打听了一下,知此处共有三家客栈,南宫宝不知袁梦他们会住哪一家,便选了最前面的一家小些的住下,并向老板打听有没有两个人来问自己,店老板摇摇头。青青问:“又有人来了吗?”南宫宝也不瞒她,说:“两个老朋友。”说着抓起柜台上的一支笔向后甩去,笔射入窗口,但马上又射了回来,接着窗口窜出一个人来,正是袁梦。南宫宝接住毛笔,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宋银,袁梦问:“你看什么?”南宫宝道:“以你的胆量,不敢一个人来找我的,所以想看一看是那个不要命的。”接着拨剑,袁梦见他拨剑,转身便走。但南宫自己不敢去追。他怕宋银在一边等着,不过又一想,宋银在一边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他们,从而布局对付自己,但还是不敢追。青青问:“还有谁呢?”南宫宝说:“宋银,这一回我抓到他可不会轻挠了他。”宋银也从屋子里走出来,狠狠的说:“可这一回你都保不住,如何来抓我?”南宫宝收起剑,回头对店小二说:“给我们换一间下面的房子,有两个连着一起的那种,有没有?”店小二忙点点头,说:“有有有。”南宫宝取过门号,拉着青青进去。宋银自觉没趣,也退回房中。 青青问:“为什么要两个房呢?”南宫宝说:“我睡一间我睡一间。”青青锤了他一下,说:“我睡床上你睡下面。”南宫宝四处看了一下,说:“今天来的两个家伙不太好对付,我得小心一点。”青青说:“我也会几招,他们一下子也对付不了我。”南宫宝笑着点点头,接着严肃的说:“今天这两个人你是知道的,都算不上什么好人,特别是那个袁梦,所以有机会我会杀了他们,而他们两个的武功也都不错。”说着取出一把小马,说,“如果他们想来抓你,你出其不意的给他们一刀,就算伤不了他们,也可以弄他们一个手忙脚乱,而我赶时间来保护你。”青青接过小刀,问:“他们比赛先生还厉害吗?”南宫宝摇摇头,说:“这是不一样的,赛先生不敢与我拼命,万一他受伤了,便有别人对付他,可这两个人不一样,特别是那宋银,他是为报仇而来的,什么也不怕,而袁梦怕我以后会找他,所以先来对付我,这两个人都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不容易对付。”青青说:“你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对付他们两个还不是很轻松。”南宫宝笑道:“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有多疼你吗?没有什么比你在我心中更重要。”青青点点头,说:“我也是,以后我会加紧练功的,分担一下你。”南宫宝笑道:“算了吧,还是我来保护你吧,不论是谁,也别想动我的青青一根毫毛……当然,我除外。”说完在他脸上捏了一下。青青说:“我也动你……” 房中,袁梦正与宋银商量着,宋银说:“合你我两人之力,大可与其一拼,你不该逃得那么快。”袁梦说:“我只是试探一下,想拼,只要我们咬住他,还怕他跑了不成?”宋银问:“这如何试探呢?”袁梦说:“他应该是很恨我的,以前每次见我都会追杀,但这次他并没有追,可见他沉稳了很多,而青青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很深,针对这一点我们也许可以采取一些行动。你要明白,如果没有青青在一边,你我根本拼不过他,据传言,赛公明手下六名弟子被他打伤,而他自己也因此受伤,可在这种情况下,赛公明依旧没有留下他,你我都是见识过赛公明手段的人,他可并不好,所以这小子必定有他有过人之处。现在我们处于正有利的地位,没有必要跟他硬拼。”宋银说:“你与他交手,我将青青抓过来,这个不是先说好的吗?”袁梦笑道:“你与他交手,我抓青青如何?”宋银说:“好,我们现在就去。”说着站起身来。袁梦见了忙按住他,说:“别冲动,你的仇恨忍了那么久,这一会儿你都忍不住吗?”宋银问:“那你有何计划?”袁梦说:“我们什么也不干,就这样咬住他。”宋银问:“你还有援手?”袁梦摇摇头,说:“我要让他发疯,自乱阵脚。他知道我们要对付他,可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对付他,他要时时刻刻防着我们,吃饭怕我们下毒,睡觉怕我们暗算,这样的日子不比一刀杀了他更痛快吗?”宋银说:“可我总怕夜长梦多。” 青青和南宫宝在房中休息了一下便出来吃饭。随意的点了两个菜,青青四处看了看,问:“他们呢?”南宫宝说:“两只狗在房子里还能干什么?当然在想着怎样咬人了。明天我们骑马算了,走路可太累了。去弄一匹好马。”青青说:“随便吧,反正我又不累。我走不动你可以背我。”南宫宝说:“待会儿吃过饭我们出去玩玩怎么样?”青青问:“到哪儿去玩?我一身汗味,想洗澡了睡。要不明天去玩,在这儿留一天。”南宫宝说:“好,就在这儿留一天,以前总是匆匆而过,没来得及玩,还是青青聪明。”青青笑道:“你也不傻。”说着在他头上拍了拍。南宫宝对他这个动作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不一会儿菜便上来了。 吃过晚饭,南宫宝叫一个伙计准备热水,让青青洗澡,虽说两人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青青洗澡时南宫宝还是避开的,他在外屋守着,拿着剑,门没有关,有情况南宫宝可以随时闯进去。 而屋外,宋银也确实想玩出点情况来。宋银说:“现在青青在里屋,这个子在外面,我们从另一边潜过去,你看如何?”袁梦说:“好倒是好,但人家一个姑娘洗澡,我冲进去恐怕不雅,不如这样吧,你从另一边冲进去,弄出点响动,而我从中间截杀他,但我最多只能阻挡他几招的功夫,你可趁机将青青截走。”宋银想了想,摇摇头说:“看他们假正经起来,我想这小子洗澡时青青必定在里面而这小子在外面,到时我去截走青青而你拦住他,这样不是更容易一些吗?”袁梦说:“你不是最恨他吗?有占他心爱的女人的便宜,为什么不占?”宋银说:“这个便宜我让给你。” 青青洗了澡,自然该是南宫宝了,青青自己穿好衣服,说:“你就到里面洗算了,免得别人冲进来怎么办?”南宫宝想跟她开句玩笑,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点头出去叫伙计来换水。青青问:“这衣服怎么办?我现在不想洗。”南宫宝说:“叫伙计洗就行了,哪用得着自己动手。”青青问:“万一他们在衣服上弄点什么怀的怎么办?”南宫宝摇摇头,说:“别担心,这衣服我们不要就行了,明天去买新的。”说着伙计换来水,南宫宝收剑放到桌上,来到澡盆边,边走还边脱衣,外面的袁梦说:“看样子我们的计划又泡汤了。”宋银说:“我们强攻。”袁梦想了想,说:“我上屋顶,引开他的注意力,而你从墙后面出掌,将青青打伤。”宋银说:“这么厚的墙,我可能有些困难。”袁梦说:“好,我出去,你引开他的注意力。” 南宫宝洗澡洗得很慢,他办事一向很慢,而且也没有必要那么急。头顶上的动景他当然注意到了,但也没有什么动作。他想要是对方突袭的话,没有理由会弄出那么大的声音,他忽然叫道:“青青。”青青问:“什么事啊?”南宫宝:“我这背上很痒,你帮我挠一下。”青青红着脸说:“你倒会享福。”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站了起来。但就在此时,南宫宝一扬掌,紧接着推出两股水柱,直向青青击来,青青还未有什么反应,两股水柱已从她两测绕过去,击向其身后。接着墙轰的一声破了一个大洞,破砖正迎上水柱,水柱四散,而有两个大些的还是击中了青青。南宫宝也顾不得穿衣服,跳出澡盆,上前扶住青青,问:“你怎么样了?”青青回头看了看那破洞,说:“有些痛。”南宫宝拦起她的衣裙,见背后经了两块,不过其内劲已经被南宫宝推出的水柱消散,力道不大,因而并未怎么受伤。 一会儿,有伙计过来偷看,青青忙放下衣服,说:“你继续洗吧,我没事。”南宫宝见青青确实没有受内伤,便放下心来,重新回到澡盆,快速的洗完。有几个伙计站在洞外,小心的向里面看。南宫宝说:“有个强盗想打洞进来偷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这破洞我会为你们付钱修理的。”店老板小心的来到南宫宝面前,说:“请这位大侠离开这儿吧,你的银子我们也不要了,我们店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请大侠行行好吧。”南宫宝无奈的说:“好吧,你去将我们的衣服取来洗干净,包起来,我会给你银子的,弄好一切我们就离开,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转头问青青:“还痛吗?”青青点点头,南宫宝伸出手掌,在她背上轻轻的抚慰了几下,说:“是我反应太慢了,不然他就伤不到你了。”青青笑道:“是他们太狡猾了,这种狠毒的方法也想得出来。”正说着,宋银站到门口,南宫宝伸出一跟手指,说:“这是第一次。”宋银问:“第一次又怎么样?原谅我们吗?”南宫宝说:“原谅谈不上,只是不与你计较,何况青青也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你该明白,是你们全家先暗算我的,我还放了你一次,我再杀你,从道义上讲,一点也不过份。”宋银冷笑道:“道义?江湖还有道义吗?江湖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谁还讲他妈的道义?”青青拉了一下南宫宝,说:“你何必跟他说话呢?”南宫宝点点头,猛地抓剑向宋银冲了过去。宋银大吃一惊,转身便逃,但他并不是向外,而是向上,他别的武功如何不论,但这轻功上可以与袁梦相论,而袁梦的轻功是很不错的。南宫宝追到门口,便没有再追,并迅速的回来。青青说:“他只是一个胆小鬼,见了你就跑。”南宫宝说:“他刚才只是来看一看你伤了没有,重不重,而那袁梦不敢来,怕我会找他他拼命。” 不一会儿,衣服送来了,南宫珠宝店也不问多少,会了二两银子,和青青一同走了。街道上行人不多,有几处灯火很汪,青青从未黑里出来过,见那灯笼有些好看,上面还有字,她念过《三字经》。认得几个字,便问:“左边这是四方什么?”南宫宝并未注意那些字,而是在看人,看袁梦跟来没有。听青青这样问,便抬头看了看,说:“是四方赌坊。”青青又问:“右边呢?”南宫宝说:“是情香楼。”青青道:“这么好听的名字,里面是干什么的?还有那么多女孩子站在上面,衣服也很好看。”南宫宝看这名字便知道是干什么的,但不想对青青解释,只是笑道:“她们穿得那样好看,自然是为勾引男人,所以我们走快点,。”青青只当他开玩笑,但脚下确实加快步子。 经过门口时,青青忽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听到里面有哭声,她听到了南宫宝自然也听到了。青青看了南宫宝一眼,说:“好象有人在哭。”南宫宝知此中事情很黑很复杂,而他们现在事情也麻烦,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管别的事,可青青问了,他不能不答,只好说:“肯定是有人欺负她了,可万一我去帮忙,她一下子感动,又缠着我们不放,那可有些麻烦。”青青想想也对,说:“哭声好象小了些。”说完先走了,但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走了几步,却又能停下来,说:“还是去看看吧。”南宫宝点点头,说:“不过这个地方很杂,那些女孩依靠陪男人赚钱,所以不是什么好地方。”青青惊问:“怎么会这样呢?那些女孩子……”她抬头看了看,又将目光转到别处。南宫宝叹道:“这里面的姑娘都是被人逼的。”青青忙道:“那你去救他们出来啊。”南宫宝想说不同意,但还是迈步过去。 两人来到门口,一个半老徐娘上前想拉南宫宝,却发现南宫宝还带了一位姑娘,很是意外,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南宫宝伸手将她一推,径直往前厅而去。半老徐娘在后面伸手拉南宫宝,叫道:“公子,你要干什么?”厅又出来一个半老徐娘,看打扮,必是鸭母。她笑着打量着青青。南宫宝问:“你是老板娘?”老板娘点点头,看看青青,问南宫宝:“她吗?”南宫宝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说:“叫你们幕后老板出来吧,我是来打麻烦的。”说完一伸拳,打在老板娘脸上。老板娘一时被打晕了。但立刻冲出几个大汉,将南宫宝围住,其中一个估计是教头的,开口道:“找死也得找个地方。跑到这个地方来。”南宫宝侧脸对青青说:“这些都是坏人,坏透了,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说完便出手,他没有出剑,而是用掌。几个汉子的兵器早就拨出来,一见南宫宝这样说,也立刻动手,刀剑都向南宫宝招呼过来,但南宫宝的手掌却先到,每一下都切中对方的要害,只一招,几个汉子便躺下来。虽看不见流血,但每人脖子上一个深深的坑。哼都不哼一下,看样子是难有性命。 老板娘回过神来,见此惨境,转身便跑。南宫宝赶上前去在她背后补上一掌,她便倒了下去。青青虽相信他们是坏人,但看他们一下子都死了,又很不忍心。毕竟她无法想象这些人怎么个坏法。而南宫宝却可以猜得到。这些人都是普通的汉子,伸手自然不能与南宫宝相比。一时大厅中躺下十几具尸体,而楼上有许多人只穿了一条短裤跑出来,没敢多看一眼便往外跑。当然也有穿好衣服的,但有一个汉子出来,并未往外跑,而是来到南宫宝面前,叫道:“就是你怀了老子的好事?”南宫宝并不答话,拨剑向这汉子刺去,看这汉子还会几抬,一侧身躲过这一剑,伸手来夺南宫宝手中的剑,南宫宝伸左手抓住他伸来的手,往右一带,再一掌印在他的背心。 青青见如此,确实有些不忍心,说:“我们走吧。”南宫宝点点头,向大门走去。门口又进来三个人,一前两后。为守之人一见南宫宝,大为吃惊,忙道:“见过南宫帮主。”南宫宝问:“你认识我?你是天河帮的?这妓院……”这人陪笑道:“在下张富贵,是这两家的老板,上回你们天河帮立帮之时我去过,还备了一点溥礼。”南宫宝叹道:“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说完剑刺去。这张富贵本以为攀上交情便不会动手,没想到南宫宝这么不讲情理,身后两人见南宫宝出剑,便立刻拨刀,来挡南宫宝这一剑,南宫宝用剑迅速挡开两刀,一剑刺入那张富贵咽喉。身后两人见此,再次砍出的刀收了回来,转身便走。南宫宝将剑上的血在那张富贵身上擦拭了两下,收入鞘中。接着青青木然的离去。 两人走得很慢,都没有言语。找到他们上次住的客栈,随便选了一间住下。南宫宝问:“是不是我杀我杀得太多?”青青摇摇头,说:“我只是有些为他们可惜。”南宫宝说:“你不知道他们干过什么坏事,所以才有这种想法,但我也不想跟你讲,对这人世间的恶事知道得太多,没有什么好外的,我希望你象过去一样,无忧无虑,有什么事我来挡着,你该明白,象宋银,他虽暗算过我一回,但我还是放过了他,而这一回我有机会便不会再放过他。”青青说:“我知道,累了,早点睡吧。”接着先上床。南宫宝也轻轻的上床,躺在青青身边。青青说:“我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不会来。”南宫宝将剑放在床边,伸手抱住青青,说:“放心吧,一切有我。” 一夜无事,第二天,他们本说好要在此处玩一天,但昨晚的事弄得他们心情很坏,便决定离开,四处转了转,没有看到有什么好马,他们只得买一匹平常的马骑着上路。可骑了没多久便听到后面有马蹄声传来,南宫宝回头一看,又是袁梦和宋银。他们各骑一马,自然比南宫宝他们快一些。袁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有些阴魂不散?”南宫宝道:“错了,我觉得自己有美人相拌而你们两个男人,自己很幸福。”袁梦说:“你很快便是一个人了,也会和我们一样,也许比我们还惨。”南宫宝放慢马速,但没再回头。而后面两人也放慢速度,始终保持一段距离。青青说:“这两人胆小怕事,只会玩阴谋,特别是那宋银,你还放过他一次。”南宫宝说:“放心吧,我会找到机会反击的。” 加快马速,不久,来到一个平阔的地方。南宫宝在青青耳边说:“你将马抓好,我决定在此地反击他们。”青青想回头看。南宫宝止住她,说:“别回头看,这个地方他们不容易绕过来,所以是反击的最好地方。”说着翻身下马,一落地便向后跃冲过去。袁梦和宋银见了,忙止住马,相互看了一眼,宋银说:“他要反击了,我们就在这儿与他拼了吧。”袁梦一时也无主意,只得点头。南宫宝迅速冲近,并出一剑,并不是伤人,而是伤马,袁梦空手,而宋银也使剑,他挡住南宫宝一剑,但南宫宝一剑刺中袁梦的马,袁梦离马,跃起从上往下击来,马转头冲走了,而这马一走,宋银的马也受惊,欲往回走。宋银也只得下马。南宫宝此时不必担心他们会追上青青,便可发挥招式的正常威力。袁梦一掌拍下,南宫宝一闪身,往宋银逼来,躲过这一掌。宋银挡开南宫宝的剑,发觉这一剑力道很大,他一下子手心发麻,而南宫宝刺了一剑后又攻了一剑,宋银无法,只得后退一步,南宫宝想再攻一剑,但后面袁梦已经攻来,单掌南宫宝背上击来,南宫宝扭身反刺一剑,袁梦用另一只手的衣袖向剑上展去,但一展之下,衣服破碎,剑势不止,如果袁梦这一掌击中南宫宝,那南宫宝这一剑也必定会刺中他,袁梦闪身躲过这一剑,那一掌自然也收回来。宋银也趁机恢复过来,举剑向南宫宝刺来,袁梦也出掌,向南宫宝的剑上拍去,另一掌向南宫宝胸上拍来,南宫宝伸左手来迎他这一掌。两掌刚一贴上,南宫宝未待拍实,便错向其手腕,袁梦见如此,收掌迅速向后退去。南宫宝此时身子已经倒下,躲开宋银一剑,而宋银一收腹,也躲开南宫宝的一脚,但南宫宝一转身,另一脚扫上来,正扫中宋银的手腕,剑掉在地上,袁梦见此,转身便逃,他可不敢向青青的方向逃,那样的话南宫宝必定会舍了宋银而去追他。他向另一边逃去,那样南宫宝必定不会再追来。 袁梦逃走,南宫宝站起身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宋银,说:“你说得很对,江湖上从来没有什么道义,有的只是弱肉强食,我放过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你认命吧。”说完举剑缓缓刺向宋银的咽喉。宋银眼中现出绝望的神色,但就在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时,他忽然叫道:“慢着,我有话说。”南宫宝问:“什么话,我没有多少时间。”宋银急切的说:“是关于赛公明的。”南宫宝冷冷的说:“我没有兴趣。”宋银说:“是他和圣姑的。”他见南宫宝在犹豫,忙又接着说:“他与圣姑闹翻了,他设计破了圣姑的处子之身,让圣姑的武功达不到最高层……”南宫宝虽惊于这个消息,但还是说:“就这些吗?”宋银迟疑了一下,说:“有人污辱了青青……”南宫宝听到这儿,剑往下一沉,宋银下面的话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在宋银想来,南宫宝听到这个消息,激动是肯定的,但必定会问自己是谁干的。可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南宫宝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转身,发觉青青已经在他不远处站着,宋银最后的话声音很急也很大,在那种距离,她也许已经听到了。南宫宝回身强笑道:“让那个家伙给跑掉了。”青青走上前来抓住他的手,问:“你没事吧。”南宫宝抱住他,说:“我没事。”他抱起青青,来到马旁,扶她上马,自己也上了马。 青青问:“你为那圣姑的事感到可惜吗?”南宫宝问:“你全都听到了?”青青说:“听到几句。”南宫宝说:“她有什么可惜的。”青青又问:“那是因为别人污辱我而生气吗?我们别理会就行了。”南宫宝点点头,又将她紧紧的抱住。在青青的理解中,污辱二字也就是骂上两句,可南宫宝当然不会这样理解,自从上次南宫绣说青青可能怀上孩子之后,这件事便是南宫宝心中的一个节,但他总努力不去想,可如今宋银又挑起这事来。也幸青青不知道这件事。他伸手摸了摸青青的小腹,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又觉得也许是自己多心了。青青将他的手往上抬,说:“好痒。”南宫宝问:“累不累?”青青摇摇头,说:“太阳有些大,晒人。”南宫宝四处看了看,一下子加快马速,穿过开阔处,又进入一片树林。 两人下马,南宫宝将马牵着,说:“这儿风大,我们慢慢走吧。让马儿也休息休息。”青青说:“那个老头子现在应该不会再跟过来了吧。”南宫宝点点头,说:“在他们心里其实都很怕我的,并且两个人也不能齐心协力,各怀鬼胎,所以败得那么快。”青青说:“我也知道,他们都怕你,都怕你这个坏蛋。”南宫宝问:“你怕不怕我?”青青笑道:“我干什么要怕你?” 浏览 器上输 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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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篇 与你同行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你有你的来时去时路,我若同行,命运如何?) 两人一路平安的走了几天,离那陈刚的四大圆也没有多远,大概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六七天就可以到,而如果急行,三天便可以到达。这天,天气有些阴沉,两人担心下雨,便没有走,在一个客栈中住下。到中午时,果真下起雨来,倾盆大雨。青青说:“幸亏没有走,不然淋成落汤鸡。”南宫宝也说:“也算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今天要下雨。”青青笑道:“你尽吹牛,早上你也说可能要下雨,现在下起来了就吹。要是没下呢?”正说着,客栈又有人进来,而且人还不少,一下子下面很是热闹。青青说:“你不看,能猜到下面是些什么人吗?”南宫宝伸出指头说:“我算一算……又是老朋友。”青青问:“他们又来找你的麻烦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是易天怒,江南镖局的。”接着又想起他女儿和徒弟,不知上次他们是否平安的回去。青青说:“是他们。这么大的雨,他们恐怕都淋湿了。”南宫宝说:“他们估计现在在换衣服,待一会儿我们再去招呼一声。”青青说:“他们的日子过得真辛苦。”南宫宝点点头,说:“他们凭力气吃饭,那象我们,整天游山玩水。”青青笑道:“那我们以后也保镖,弄一辆马车,你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推。”南宫宝使劲的点头,说:“这真是个好主意,待下次钱用完了就这么办。”青青又问:“我们镖局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叫宝宝镖局,你觉得怎么样?”南宫宝说:“象个孩子的名字,取名要取一个威风点的,叫什么青青镖局,人家强盗一听这个句字就不敢再来抢了。”青青笑问:“为什么我的名字有这么大的威力?”南宫宝说:“当然了,人长得美,强盗一见了,就不忍心再动手了,乖乖的放我们过去。”青青红着脸说:“你就会对我开心……我比那圣姑怎么样?”南宫宝说:“那圣姑怎么能与你比呢?”青青说:“可我觉得那圣姑也很美。”南宫宝摇摇头,说:“提她干什么,走吧,下去看看他们,不然他们知道了可就不太好意思。” 两人出门,下楼,在前面客厅中,各处坐着有二十几个人,还有五辆货车,摆在中间。易天怒坐在正中间,不言不语,其他的弟子也都沉默着。南宫宝看那情形,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这些汉子都是很热情的,一路言谈笑语,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形,也许他们遇到什么意外。正待南宫宝要招呼时,从一间房里走出一个姑娘来,正是那易燕珠。再看人群中,罗玉意章也在,只不过两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南宫宝一时认不出来。 易燕珠问:“爹没事吧?”易天怒摇摇头,说:“还有五天的路程。”易燕珠说:“爹也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易天怒说:“我也希望这样。”南宫宝见如此,走过去,故意放重脚步。一时所有的人目光都见他们射来。易天怒见了他,十分高兴,站起来说:“原来南宫帮主也在这儿,简直太好了。”南宫宝说:“我已经辞去帮主之位了,你叫我小宝就行了。”易天怒可能已经知道这事,便没有惊奇,问:“你和青青姑娘怎么在这儿?不知你们前往哪儿?”南宫宝说:“也许我和你们去的是一个地方。”易天怒问:“是四大山庄?你们又去那儿玩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没事四处转转,只你们的口气,似乎有点麻烦事,不知凭你的威望,谁这么不识相的找上门来,何况你们所保之货对一般人来说并不重要。”易天怒说:“我也莫明其妙,对方是一个姑娘,她不抢货,只是想毁掉货,上次我们动作慢了点,让她打破一块石碑,想抢货我们还能再想办法抢回来,而毁坏了却没有办法再修好,所以……唉。”南宫宝问:“那个姑娘武功很高吗?”易天怒想了想,说:“谈不上很高,但很怪,一出手便伤我们三个弟兄,如果只她,我并不怕,但就在我们围住她时,来了一个蒙面人将她救走,那个蒙面人的武功才叫高,我与他交手才三招便被他在臂上击了一掌。”南宫宝问:“伤得重不重?”易天怒摇头说:“只是当时麻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必定是他手下留情了。”南宫宝说:“快招无力,也许不是他手下留情,不过看他们的行动,可能是与陈刚有仇。”易天怒说:“他们与陈刚有仇我不管,但我们镖局有自己的原则,这是你是知道的。”南宫宝说:“现在反正我也无事,可以和你们同行,待和你们共同劝一下那位姑娘——对了易姑娘,罗兄,上回之事还望原谅。”罗玉章说:“上回想必南宫兄有急事赶回,所以我们能够理解,还要谢谢你吓跑几个毛贼。”易燕珠也说:“上回之事我们已经忘了,幸亏你提起来,真的要谢谢你。”南宫宝似听不她话中的刺来,道:“一点小事,不必在意。”易天怒问:“原来你们见过,怎么没听燕儿和玉章提起呢?”南宫宝笑道:“是因为我显得胆小怕事,他们不耻一提而已。”罗玉章忙道:“南宫兄误会了……”但下面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当时确实是那样想的。现在被南宫宝说破。南宫宝说:“我现在回房,你们起程时叫我一声就行了。”易天怒说:“那就拜托了。” 南宫宝和青青离开,易天怒部自己的女儿上回怎么回事。易燕珠说:“上回我们遇到几个毛贼,他一出现,将几个毛贼吓跑,后来才知他是天河帮帮主,我们怕再出事,便请求与他同行,他说什么他事一大堆,哪还有心顾着别人。”易天怒笑道:“他是怕为你们带来麻烦,他作为一帮之主,所遇到的可不只是几个毛贼,现在……不知他好好的为何辞去帮主之位。”易燕珠不服气的说:“自然是帮中弟子不服他,干不下去了,只好不干。”易天怒谒道:“别瞎说了,现在他同意与我们一起走,凭他可以对付那个蒙面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急着赶路了,玉章,去订几间房,让大家休息。”众人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雨天赶路可真是难受。 不久,雨小了,青青问:“不知他们现在会不会赶路?”南宫宝说:“可能不会,我们没伞,这雨天陪他们赶路,他们恐怕也不好意思。”青青又问:“你猜那个姑娘会是谁?”南宫宝说:“我不太清楚,可他身边的一个蒙面人武功那么高,又会是谁呢?”青青说:“他武功再高也高不过你,但这事我们该不该管呢?我们又不知道谁对谁错。而且那个陈刚,好象也不太正派。”南宫宝说:“我当时只顾着玩,没看到其他的。”青青说:“以前你是帮主,他来巴结你,但你现在不是,他还会对你这么热情吗?”南宫宝笑道:“没想到你也知道人情冷暖。”青青不高兴的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南宫宝忙道:“当然不是,你比我可懂得多些,你一看人就知道是好是否。”青青道:“我哪有那本事,你才厉害,你一看人就知道是男是女,是丑是美。”两人正谈笑着,又传来马蹄声,马在店门口停住了。南宫宝说:“听这声音象是江湖中人,可别是他们所说的那姑娘来了。”说完站起来一拉开门。 一人下马进来,但头戴斗蓬,从上往下看不清人。这人来到柜台前,问掌柜的:“有没有一对男女来这儿住店?大概昨天或前天。”南宫宝一听这声音,便知是宋桐。一边的青青自然也听出来了,悄悄的拉了拉南宫宝的衣角,示意他回房,别让人看见。南宫宝轻轻的退回房中,小声的说:“她大概是为她二哥报仇而来的。”青青摇摇头,说:“不会的,她要找你报仇早就来了,她大哥,她娘。”南宫宝问:“难道还有什么非份之想不成?她全家都死在我手上,她还能嫁给我不成?”青青说:“为什么不能,蝶儿……”说到这儿,她停住了。南宫宝也低头不语,自己欠她的太多,多得一辈子都还不清。 不一会儿,便听到咚咚的上楼声。两人对望一眼,青青说:“我去开门。”南宫宝摇摇头,说:“让她自己推门吧,还不知道她来干什么。”很快,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屋里两人盯着门口,但门却久久未开,终究是南宫宝沉不住气,叫道:“进来吧。”门应声开了,宋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盯着南宫宝。南宫宝说:“进来坐吧。”说着让开一个位子。宋桐说:“我不是来坐的,我只是来问你两件事。我二哥是不是死在你手中的。”南宫宝点点头。宋桐问:“你为何不再绕他一回?以他的本事,根本就将你无能为力,你为何不再放他一马?”南宫宝说:“你错了,如果他将我无能为力,也许我会放他一马,看在你的面子上,但他不是一个人,而我也不再是什么帮主,我要保护青青,让她不再受到伤害,不再给别人有机可趁。我不相信我这回放过他他便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宋桐拨出剑,将斗蓬丢在一边,说:“我知道你的理由很充足,但我要报仇。”说完一剑刺来,这一剑并不见威力,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道,但南宫宝不敢大意,因为他并不知宋桐心中的真实想法,万一她剑到一半时突然加力,虽伤不到自己,但如果转身青青,倒可以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南宫宝伸手夺下剑,丢在一边,叹道:“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天意。”宋桐一下子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南宫宝想安慰她两句,可又担心青青不高兴。可此时青青已经不高兴了,她不是生南宫宝的气,而是生宋桐的气,宋桐这样明显不是报仇而来,而是想缠着她的宝大哥。她过去推了推南宫宝,说:“让她先在这作哭一会儿吧。”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们去看看易总镖头。”宋桐却忽然一扬手,打出一枚暗器,直向青青。南宫宝大怒,一推掌,将暗器击飞,叫道:“你太过份了,我曾经说过,谁要是想伤害青青,我对她绝不留情。”青青见南宫宝发那么大的火,一时又为这木头担心,忙拉着南宫宝说:“走吧,别理她。”南宫宝飞起一脚,将地上的剑踢向宋桐,青青相阻止已经来不及。剑直射向宋桐,但微微的偏了一点,从她头顶飞过,在她头顶上插入墙中。南宫宝扶青青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用温和的声音说:“回去吧。” 下面易天怒已经听到楼上的响动,但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向柜台的老板一打听,知一个姑娘上楼去了,知不便过问。只得在下面客厅中坐着。见南宫宝下来,只是笑了笑,问:“还好吧。”南宫宝说:“是宋家小姐来寻仇。”易天怒说:“你们的仇恨应该是与天河帮的仇恨,现在来找你寻仇是不应该的。”南宫宝不想谈那个问题,便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程?”易天怒说:“随时可以走,只要你方便。”南宫宝说:“对我无所谓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叫我一声,对了,你的弟子受伤不重吧。”易天怒说:“都还好,我已让他们自行回去了。”南宫宝转身来到柜台前说:“给我再订一个房间,下面的,和他们挨一块儿的。” 不知何时,宋桐离去。店伙计送来一封信,南宫宝点头,店伙计出去,南宫宝也不看信,将其放在灯上点燃。青青看着信燃尽才问:“为什么不看一看?”南宫宝说:“也不知她信中说了些什么,万一里面写着什么东西让你难受或者吃醋,我的麻烦可就大了。”青青说:“你要是没有二心,我吃醋干什么?”南宫宝低头说:“以后再也不会了。”青青忙说:“我给你开玩笑的。” 第二天,天晴了,众人便出发,因为马车行得很慢。他们自己不能骑马狂奔。南宫宝让青青坐在马上,自己牵着马行走在队武的前面。雨过天晴,但道路上处处是泥泞。车马过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沿伸到路的远方。易天怒说:“自从前年我们在这路上遇到你们,大概已经拉了六七次了,他出的价钱并不高,不过干这个没有什么大的风险,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这江南镖局,听起来名字很在威风,但实力并不强,在我以下难得见几个好手,凭的是一股血气方刚。而我现在年纪大了,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所以才接下来。而前面几次也确实一点风浪也没有。”南宫宝问:“我看那陈刚的家也不大,他如何来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虽然石碑也许不值钱,但字画的也不算便宜吧。”易天怒笑道:“他们与我们走江湖的不一样,他们都是大户人家,有田的地,就凭这些田地租给别人,收租就可以让日子过得很好。”南宫宝说:“这我倒是没想到的。”接着又问:“那个姑娘和蒙面人盯住你们是什么时候?”易天怒说:“是前天的事,所以我们昨天就加劲赶路,没想到淋了一个透。”南宫宝说:“假如他们与陈刚有仇,没有必要跑这么远来拦截你们吧,以你所说,我想那蒙面人对陈刚应该没有什么仇恨的。”易天怒说:“我猜是那姑娘与陈刚有仇。但那姑娘对付不了陈刚,于是就找上那蒙面人,而他们正好现在去找陈刚才,只不过路上遇到我们,趁机发泻一下。”南宫宝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点头安慰道:“也许他们已经赶到前面去了,直接找陈刚去了。”易天怒说:“希望如此吧。” 当天下午,他们在一处客栈住了下来,因为前面一站比较远,赶不到,而且众弟子在泥泞中过意不去。大家安顿下来,离开黑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便坐在厅中休息。青青大概是不习惯于与在这样人多手杂的地方待着,很少言语。虽有易燕珠陪着,但总不似她这常走江湖的放得开。而罗玉章对南宫宝倒是很热情,处处照顾着。从言谈中,南宫宝了解到,这罗玉章从小被易天怒收养着,教他武功,而听易天怒的口气,虽觉这罗玉章不怎么成器,但还是会将镖局交给他。而罗玉章似乎对易燕珠有些意思,但易燕珠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意思来。南宫宝想了想,忽的对易天怒说:“易前辈,我觉得与这罗兄特别投缘,想将一套家传的彩云剑法传给他,你觉得可以吗?”易天怒愣住了,这彩云剑法是当年陈家的成名剑法,南宫宝的外公做过武林盟主,而这套剑法也因此更显名气,只不过后来陈家只剩南宫宝的母亲陈思兰,陈家凋落,这剑法也跟着失去名头,但无论如何,将陈家的剑法传给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人,这可是少见之事。因而易天怒很是意外。而罗玉章刚好进来,听到此话,忙跪到易天怒面前,说:“请师父成全。”易天怒忙拉他起来,说:“我自然为你高兴,还不快谢谢南宫少侠。”罗玉章忙要拜南宫宝。南宫宝托住他,说:“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在这三五天的时间教你,你能学会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青青一起去看看吧。罗兄随我来,我们到外面去。” 三人来到外面,南宫宝对青青说:“我教过你的,看你现在还能记得多少。我先寅练一遍,让你们看一看。第一招……”南宫宝一口气将三十二招剑法练了一遍,每到一招,便将其名字念出来。接下来便一招招的教他,教他剑法的要决,运功的法门。每教一招再让罗玉章自己练一招,一下午的时间,他总共传了十六招,之后便让他自己练。自己和青青回去了。休息时,青青说:“我以为你要教也会教给那个燕姑娘呢。”南宫宝笑道:“我现在见了女孩子就害怕。”青青问:“怕什么?”南宫宝说:“怕人家爱上我啊。”青青听了这话一时不语。南宫宝问:“怎么了?”青青说:“我还真担心那个姑娘爱上你,她老跟在我身边,还不是为了你。”南宫宝道:“开什么玩笑,我与她见面还没说过五句话。也从未正眼看她一眼。怕什么,我看那个罗玉章对这姑娘有些意思。现在他学了我的剑法,将来武功长进了,易燕珠自然会爱上他的,我们过几天便与他们分手,所以不必担心。”青青说:“可我还是担心。”南宫宝笑道:“明天我们去少林寺怎么样?那里一个姑娘都没有。”青青锤了他一下,说:“我是说正经的。”南宫宝抓住她的手说:“过去的事是我不对,但面在,将来,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 一连行了三天,南宫宝趁机将余下的剑招传给他罗玉章。罗玉章虽是很努力的学,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这套剑法。现在只能觉得形似而非神似。南宫知他资质有限,也不勉强,给几句鼓励的话便作摆。高四大园大概只有一天路程的时候,易天怒说:“也许真如你所说,那两人早赶过头去。”南宫宝点点头,没有言语,他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办,陈刚自称四大园主,他家一个人不可能有四个园子,必定是抢了别人的,如果是那样,他该怎么办?别人要夺回自己的家园,这是很正常的事,自己该怎么办?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陈刚才他们还是不错的,而且在他们离去时,也没有提什么要求,要是在他家里看到有人对他不利,自己能袖手旁观吗?想到这里,他忽然对易天怒说:“易前辈,和你们走到地头,我可能先走一步,先不去陈刚家里,先到别处去看看再说,关于我们你也别跟他提。”易天怒似乎明白他的苦衷,点头说:“我明白,我想弟子们也不会随便提起的。”易燕珠问:“可万一别人来找陈刚的麻烦怎么办?他听说对你们不错,这么好的机会报答他,为何躲开?”南宫宝说:“江湖之事有江湖上的解决办法,而我已经退出江湖了。”易燕珠问:“那你又为何管我们的事?”南宫宝一时语塞,易天怒谒道:“燕儿……南宫少侠好意相助,你如何这样?”接着对南宫宝说:“她少不更事,还望少侠别记较。”南宫宝笑道:“她说得也有些道理,但陈刚之事我暂时不想插手。” 第二天,大概到下午便可以到达园区,此时已经进入江南腹地,处处显得十分繁华。三里一街,五里一镇,跟上行人也明显增多,路面也很平坦。中午吃饭时,易天怒说:“此处离陈家也就十几里路,半天也不要,如果南宫少侠有事,不如就在这儿分手吧。也让我在这儿感谢你一路护送之心。”南宫宝点点头,说:“这样也好,那你们小心些吧。”易天怒说:“如果在这十几里路中间再出什么事我也认了。”话音刚落,听到楼下有两匹马飞奔而过,易天怒眼尖,叫道:“就是他们两个。”南宫宝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说:“有点眼熟,是可儿……”易天怒问:“是他?怪不得武功这么高,赶了老半天,他们还是在我们后面。”南宫宝说:“他们发现我们了。”说着两匹马又回来了。 易天怒吩咐道:“大家护住镖,我去与他们谈一谈。”南宫宝说:“我与青青待在楼上,如果打起来我会出手阻止的,你忙去吧。”易天怒道谢下去。楼下,过来的是孙露和可儿。南宫宝没见过孙露,对可儿倒是很熟。但他也猜到可儿身边的那姑娘是是谁了。当年在陈家时,孙萍托他打听一下可儿,说自己的妹妹去找可儿了,看样子是找到了,但他们为何还出来呢?孙露一冲进来,便要拨剑,可儿阻止了她,说:“先别动手。”易天怒出来,可儿一行礼,说:“上次孙露姑娘打伤了你几个弟子,还差点打坏了你的东西,实在对不起。”易天怒没想到可儿是来道欠的,忙说:“区区小事,少侠不必介意。”孙露转头对可儿叫道:“你倒底帮不帮我?”说着将剑拨出来,可儿见了,忙又伸手拦在她面前。此时,南宫宝带着青青从楼上跃下来,可儿见他们两人,招呼道:“你们也在这儿。”南宫宝说:“你应该早就知道的。不然怎么不动手?孙露姑娘,你也许还不知道我是谁,我介绍一下,我叫南宫宝,这自然是青青了,我们受托来保这趟镖的。”说着跨前一步,便要夺她手中的剑。可儿将孙露拉后一把,并伸手接了南宫宝一招。两人各退后一步。南宫宝说:“你的武功又近步不少了。”可儿也说:“你也是,但孙露的事我已经道欠了,还望你不要计较。”南宫宝又逼近一步,说:“我们先来比划几招再说吧。”说着便出招,一掌切向可儿的小腹,另一掌护在胸口,可儿也出双掌,一掌相迎,另一掌从侧边弹向南宫宝的手腕。可儿这一拍是虚招,一切才是实招,论功力,可儿是比不上南宫宝的。但可儿招式精妙,这一拍是让南宫宝的掌不能让开,而一切才是目的。但两手一样快,难于分清虚实,南宫宝一转手臂,从一侧错向可儿的手臂,两只手并排,这一切自然难于切中,那一切也只好切向南宫宝的另一只手。南宫宝本是想抓可儿的手臂,因为他这一招已经算好,一拍之后便立刻错开,再抓其手腕,但一抓之后,却觉得他手臂很滑,没有抓住,可儿又用肘击来,南宫宝无法,只得收招后退,第一个回南宫宝主动出击,却落于下风。可儿见他后退,没有往前抢攻。南宫宝后退一步立刻又前进一步,再出招,这回出双掌攻击,而不是一守一攻。青青不知他们为何一见面就打起来,但也没有阻止,虽然他相信只要她一出言,必定可以阻止南宫宝,南宫宝不出手,可儿也就不会再动手,但她没有。孙露也没有言语,专心的看着他们打斗。在她心中,可儿是武功最高的,她没听过南宫宝的名字,没想到一出手便与可儿打成平手。南宫宝抢攻了十几招,依旧不能将可儿逼退一步,很有些气馁,叹道:“你的武功真的进步很多。”可儿也说:“我有人指点,进步是很自然的,可你也进步那么多,可见你真的了不起。”南宫宝说:“你过奖了……孙姑娘就算对陈刚有什么仇恨,毁这镖也是不对的。易前辈先走吧,我与可儿在这儿有结事要谈。”易天怒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说完一挥手,众人拉着马车缓缓离去。他们又上路了。南宫宝退回来扶住青青,似笑非笑的望着孙露,待众人走远,他这才对可儿说:“我们进去坐一坐吧。看样子你们的午饭还没有吃。”孙露不冷不热的说:“我们吃过,不用你的好意。”南宫宝说:“就算吃过了,找个地方坐着喝杯茶吧。”可儿用请求的语气说:“我们还是坐一会儿吧。我与他是旧识,见了面有些话要说。”孙露道:“随便你。” 四人出得酒店,到路边寻了一凉棚,要了一壶茶。南宫宝给每个人都倒上一碗,说:“孙姑娘,我有些不明白,大概是陈刚占了你家的园子,所以你与他有仇,但为何你姐姐又嫁给他儿子呢?而且看样子并不是被逼的。”孙露低头不语,可儿说:“这件事很复杂,四大园子本来有四家的……”于是将自己的经历和所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南宫宝确实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问:“你们打算怎么办?”可儿说:“她打算要回自己的园子。”南宫宝不想再谈这个,转口问:“对了,你们不是回谷了吗?为何要出来呢?”孙露这回抢先说:“是我要出来的。我想家,想我的亲人。”南宫宝想了想,说:“我们上回去玩,发觉陈刚住在睡狮园,而陈迈远与你姐姐住环秀山庄。我想这环秀山庄应该是你家的。”孙露点点头。南宫宝说:“我这次本是去你家玩的,可听说有人来寻仇,我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决定先不去,没想到会是你们。”孙露问:“你既然已经知道,现在想怎么样?”南宫宝说:“走一步看一步,你们先去哪儿?”孙露说:“我们回家。”南宫宝说:“江湖之事我现在不想理会,对了,可儿,我想告诉你一声,甜甜大概嫁给了何水生了,她现在已经展入了江湖帮派之争了。这样是很危险的。”可儿说:“可我有什么办法呢?她有父母,无论如何也伦不到我来管。” 南宫宝站起身来,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三匹马,孙露和可儿各骑一匹,青青与南宫宝依旧共一马。他们的马是普通的马,且带了两个人,跑起来自然慢,而另两匹马都是良驹,跑起来当然快了,孙露一马当先,可儿在中间,但可儿有意将马放慢,孙露无法,也没有放开马跑。后面的南宫宝他们当然不急,任着马性子走。青青问:“为什么你与可儿一见面就打起来呢?”南宫宝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青青摇头说:“我不记得了。”南宫宝道:“你不记得我也不说说两遍。”青青转头回手抓住他的耳朵,说:“你再说一遍。”南宫宝只好低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这可儿老是盯着你看,我很生气。”青青笑道:“你吃醋了。”南宫宝点点头。孙露先行了一会儿,便将马放慢下来,和可儿的马并起来。南宫宝一时将马加快,从他们身边挤过去。 天快黑时,他们来到了环秀山庄,此处南宫宝并未来过,上次来只是在陈刚处的睡狮园待着,没有到别的地方去。现守门的丫环还是以前的那个丫环,认出他们来,叫道:“是二小姐和可儿公子回来了,快请讲,我这就去通知大小姐和……对了,他们早上都走了。去陈公子家了。”孙露说:“无所谓了,你先让人带我们去休息吧,我还住我以前的房子,你带这两位也去找个地方住下吧。”丫环忙说:“我这就去。” 南宫宝和青青被人安排在当时可儿住过的房间,孙露并未回房,而是招集家中的一帮管事的人过来,那知将这些人招来一看,这些人都是她家当年那些人,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情况很出她的意外。她问:“我姐姐的孩子出生了吗?”问着又觉得自己可笑,都两年了,孩子也应该会走了,她又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一个管家上前说:“叫孙环秀,是个男孩。”孙露听了半天不语,可儿见了,说:“你们都下去吧。”众人下去,可儿说:“看样子你家园子还好好的,并没有人占。”孙露问:“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可儿说:“你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何他没占你家园子你反而不高兴呢?”孙露说:“可我母亲却死了。”说完流下泪来。可儿在一边沉默不语。 南宫宝和青青安顿好后,青青叹道:“她家也好大。”南宫宝说:“一个家用得着那么大吗?有一张床就可以了,当然,最主要的是有两个人,两个人还要相爱,你爱我,我爱你,没床也没关系,睡在地上……”青青笑道:“没房子也没有关系,我们睡在树上。”南宫宝点点头。青青说:“开始那一对男的爱女的女的不爱男的,现在这对女的爱男的,而男的……我看不明白。”南宫宝心说这可儿心可一定还留着怡情的影子,因而见了青青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点他不想让青青知道,说:“我想可儿是爱孙姑娘的,但爱得并不深,可儿就是那个样子,不可能爱一个人爱得很深,不象我,真想将你含在嘴里。”青青伸出手,说:“你吃了我吧。”南宫宝抓住她的手,说:“我可真的吃下去了。”青青闭上眼,点点头,笑着。南宫宝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要吃也从脸上下口,这儿的肉最嫩。”青青伸手摸着他的脸,说:“你的脸又黑又粗。”南宫宝将她抱住,说:“看看别人,我觉得自己最幸福。”青青说:“我也是。”南宫宝说:“我也希望天下之人象你我一样,都这么幸福。”青青说:“我也是。”南宫宝说:“我们去帮帮那个孙姑娘,让可儿也深深的爱上她。”青青问:“我们怎么办?”南宫宝说:“走一步看一步,能否成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缘分了。”青青问:“什么叫缘分?”南宫宝解释道:“天上有个月下老人,她掌握着天下男女的姻缘,她将两个人用线连起来,这两个人就可以相爱,无论相距多远,都能走到一起。就象你和我,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终于走在一起,说明我们间有缘分。”青青问:“两个仇人的线牵在一起也可以吗?”南宫宝点点头,说:“他们可以化开仇恨。”青青抬头看看天,问:“她会不会今天将线牵到这儿,明天又牵到那儿?”南宫宝摇摇头。 第二天早上,南宫宝等起得很早,在别人家里睡懒觉可不太好。两人起来便出去活动一下筋骨,青青此时练武也算比较努力了,但无论如何,南宫宝都没有逼她,让她自己想练多久便练多久,有时还叫她休息一下。南宫宝也陪她练一下,早上起来,青青便用剑攻击南宫宝,南宫宝空着手,两人打斗着,孙露握着双枪从此处经过,见了他们两,也没有打招呼,从一边过去。南宫宝见了,止住青青,叫道:“孙姑娘止步。”孙露问:“有什么事?”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找你谈谈,关于可儿的事。”孙露问:“你了解他?”南宫宝说:“当然,你现在在似是去练武,但我看先别练了,到我房里坐下来聊聊吧。”孙露问:“很久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很长,从他很小的进修谈起,我想你应该可以听到你想知道的东西。”孙露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吧。” 三人回屋,南宫宝便开始讲道:“我十二岁时见过他一次,他很胆小怕事,但武功很好,其他的时间都在谷中长大,他的母亲你应该见过的,对了,你们成亲了吗?”孙露点点头,说:“是她娘主持的,你问这干什么?”南宫宝不答,接着说:“他第二次出来遇上了一个叫怡情的姑娘,应该是爱上了她,但他性格软弱,不敢主动去追,最后怡情嫁给了别人,欲欲寡欢而死,可儿又遇到别一个人,叫白如意,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与她闹翻了,无情的离去。来到江南,来到这儿。后来他父亲死了,他的故事就这么长,好多事我不太清楚,但他还是很善良的,不喜欢打斗,从没有去主动追求什么,我想你所以出谷到这儿来,是因为你觉得他并不爱你,所以你很伤心。”孙露听到这儿,并没有出言反驳。南宫宝说:“但你误会他了,他其实是爱你的,只不过不象有些人那样爱得热火朝天,死去活来,否则他也没有必要跟你一起来。”孙露摇摇头说:“我知道他一点也不爱我,跟来只不过是他的一点责任而已,如你所说,他很善良,怕我出意外,你一个外人,并没有见到他对我的冷淡。”南宫宝说:“他对一切都很冷淡,这你应该看得出来,无论如何,你们已经成亲,你可以干一些他喜欢的事,而不要一意孤行,这样……”孙露站起身来,说:“不喜欢一个人,干什么都没有用,喜欢一个人,干什么都会喜欢。”说着冲了出去。一下子将南宫宝和青青凉在那里。过了好久,南宫宝叹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喜欢另一个人。”青青说:“我就好象无缘无故的喜欢一个人。”南宫宝说:“怎么会呢,你喜欢的人又好看武功也好,还可以陪你玩,又听你的话,这样的人当然让人喜欢了。”青青摇摇头,说:“才不对,我喜欢的那个人很难看,开武功吗……打架也不是很厉害,又不好玩,还很不听话。”南宫宝问:“哦?这样的人你干什么还喜欢他呢?”青青说:“都怪月下老人将我们捆在一起。” 南宫宝正要接话,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可儿,也只有他来到门口才让人不曾发觉。南宫宝招呼道:“这么早,进来坐坐吧。”可儿进来,却并不坐下,问:“孙姑娘你们看到没有?”南宫宝说:“刚来过,关心了一下我们的起居就走了,找她有什么事吗?对了,你们还没有成亲吗?为何你还叫她孙姑娘而不叫露儿?我第一次遇到青青就不叫她青青姑娘,她也叫我宝大哥而不叫我南宫少侠,那样叫着显得很不习惯。”青青笑道:“我还叫你坏东西呢。”南宫宝伸手将青青抱在怀中,笑着对可儿说:“爱是一种幸福,特别是对于我们这种走江湖的人。”可儿用不太友善的语气说:“我不要你教训我。”这回青青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可儿也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南宫宝待可儿走到门口,道:“你自己的过错,你应该拯担,但别人有什么错?”可儿不回头,急步离开。 青青问:“什么过错?”南宫宝说:“他曾经爱过一个姑娘,可却没有勇气带她走,最后那个姑娘死了,你刚才也听说过的,这件事我想他收里一直很痛苦,很后悔,所以对孙姑娘很冷淡。”青青问:“那怡婧长得很美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和你一样美。”青青说:“还与我有些象……”南宫宝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如今青青又提出来,他又不肯骗青青,只得点点头,说:“从长象上来讲,有那么三分象,不过那个姑娘整天苦着脸,似乎跟每个人都有仇一样。”青青问:“你与她的关系很好吗?”南宫宝摇摇头,说:“要是好的话我早就把她追过来了。”青青听了,锤了他一下,说:“你还贼心不死呢,肯定是爱上了她对不对?”南宫宝摇摇头,说:“那种女孩子,只有傻瓜才爱呢。”青青说:“我想听一听她的故事。你为什么不讲呢?肯定心中有鬼。”南宫宝摇摇头说:“杨彩红你知道吧,是大嫂,有一回我在半路上救了她,我担心那是一个陷阱,但还是救了她。”青青很不高兴的说:“你又岔开了。”南宫宝说:“我只想讲明我的清白。”青青笑道:“谁又说你不清白了?”南宫宝说:“你让我想一想,都这么久了……” 南宫宝开始回忆自己与怡婧交往的点点滴滴,但他不敢深想,那可以说是他的初恋,虽说是单相思,虽说总是痛苦,他在想怎么样不着痕迹的将怡婧的故事讲出来。青青是如此的敏感,哪怕是一个玩笑,都有可能伤害到她。南宫宝开始讲道:“她的命运很惨,很可怜,但我不太明白她,听说是从小被大哥带回来的,在我娘身边,后来遇上了可儿,那一次她与可儿一起去划船,可后来她却答应嫁给大哥了,不过在他们成亲前,怡婧给可儿写了一封信,让可儿带自己走,可儿却没有,后来你也知道的。”青青问:“她如果喜欢可儿,为什么又要嫁给别人呢?”南宫宝摇摇头,说:“她的想法谁知道呢?”青青说:“真的很奇怪,也许她同时爱着两个人,不知道选谁好,可这也不对,怎么能爱上两个人呢?”南宫宝岔开话题,说:“别想了,我们还是出去练剑吧。”青青摇头说:“我不想去……对了,为什么那可儿一来,你就把我抱着这么紧呢?是不是他又多看了我几眼?”南宫宝叹道:“着几眼还是事小,万一他爱上了你可就不好了。”这回让青青吓了一跳,说:“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南宫宝说:“很有可能,我不是开玩笑的。”青青问:“那怎么办?我们离开这儿吧,不再见他。”南宫宝摇头说:“你担心什么,应该是我该担心才对。”青青有些不乐的问:“你信我不过?”南宫宝忙说:“怎么会呢?要是信不过你就不会跟你说了,我的意思是让他自动打消这个念头。”青青说:“可这样不一定有用,有些人见我们这样不还是喜欢上你了。” 中午时分,陈刚,陈迈远,孙萍还有她的孩子一起来了,南宫宝等自然要出来迎接。只有孙露没有出面,相互间寒宣过,孙萍便抱着孩子去看妹妹。寒暄过后,陈刚说:“昨天易总镖头过来,不知你们是否遇到?”南宫宝说:“我们同行了一段,本来打算先到别处去转转,再过来,可又遇上了可儿和孙姑娘,所以就来了。”陈刚说:“到江南来,却不先到我家,你也太客气了。”南宫宝道:“只因陈园主太过热情,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去打扰。”陈刚说:“这就太见外了,你这次是还住我那儿还是在这儿住呢?”南宫宝道:“先在这儿住几天再说吧,我与可儿好久未见,趁此机会好好的处一处。”陈刚说:“你们年青人是应该好好的处一处,对了,可儿几年前医好了我的腿,我还从未表示一下谢意,你要是有机会到我庄上去住几天吧,大家都去。”可儿说:“陈前辈太客气了,那么点小事何必挂在心上呢?”陈刚说:“那怎么能忘记呢?对了,小女,孙婷婷,南宫少侠可能还不知道,曾出走了一段时间,现在找回来了,她一向向往那种江湖生活,觉得我管得太严了,可她的本事低微,不知两位能否打点一二?”南宫宝说:“陈园主的武功也很好的,为何不亲自教她呢?”陈刚摇摇头,说:“井底之蛙,比起你们这些真正的江湖中人,真是象儿戏,那次她见了可儿的武功,羡慕不已,吵着要学,后来还追出江湖了,今天她就吵着要来,但她……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都怪我没有好好的管教她,现在……我怕她吓着你们,而且又担心太过突然……”南宫宝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先教她几招吧。”陈刚喜道:“那就先谢过了。我这就回去派人送她过来。”陈迈远问:“爹这么快就走吗?”陈刚点点头,说:“家里有事要安排,你也知道,你就好好的招待他们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烟雨江南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陈刚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自然知道这个地方有人不欢迎他,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去与人计较。孙露不出来的理由是不舒服,众人自然也明白她为何不舒服。孙萍进去时,孙露躺在床上,姐妹两相对无言。过了好久,孙露问:“孩子还好吧。”孙萍走过去,将孩子放在孙露身边,那孩子一见她便哭,孙露问:“是不是我太可怕了,连孩子见了我也哭。”孙萍愣了一下,将孩子抱起来,说:“你变了。”孙露说:“谁没有变呢?每一个人都在变。”孙萍说:“你叫我怎么办?”孙露无言,才说:“你不应该嫁进他家的。”孙萍问:“假如我们都错了呢?迈远的父亲很少过来,除了娘死,孩子出生和这一次。”孙露忽然说:“把这个家交给我吧。”孙萍说:“我就是等你回来,我会将家里的一切都教给你,并且教你怎么样管好这个家……对了,那可儿,对你……还好吧!”孙露点点头,说:“还好吧。”孙萍说:“迈远对我也很好。”孙露说:“这个就好。” 客厅中,只剩下陈迈远、可儿、南宫宝和青青。本来年青人之间应该有很多的话题,但他们似乎谈得并不怎么热烈。陈迈远问:“南宫兄,我听说你已经辞去帮主之职,不知真假?”南宫宝笑道:“消息还传得真快,我觉得做帮主没意思,而且能力也不够,还不如主动让贤。现在可以到处游玩,好不逍遥快活。”陈迈远说:“大概也只有你能放弃这样一个高位……对了,我还要提醒一下你,我那个妹妹很是刁蛮,你如果烦了她,我会很快接她回去的。”南宫宝道:“到时再看吧,你也不必陪着我们,去探望一下你那小姨子怎么样了。”陈迈远说:“那如此我便先告退了,你们坐吧。” 待陈迈远走后,可儿问:“为什么要帮我?”南宫宝问:“什么……什么帮你?”可儿知他装糊涂,便直接的说:“教那陈婷婷的武功。”南宫宝说:“什么叫帮你……那么好听的一个名字,一定是个好看的姑娘了,陪她练功可真是一件美事,你说……唉呀!”青青也不管别人在不在,使劲的锤了他一下。南宫宝笑道:“小姑娘又吃醋了,我们走吧,来,我背你。”青青爬到他有背上,还不停的小锤着他的肩膀。 回到住处,青青问:“你真的是为了帮他吗?”南宫宝正经的说:“当然了,他现在与二小姐处于非常时期,如果那陈小姐现在插进来可不太妙。没几下将可儿吓跑了那孙二小姐不是可怜。所以只有我吃点亏了。”青青说:“你吃什么亏?占了便宜还说,只有我吃亏。”南宫宝问:“那怎么办?”青青说:“教她两招难的,她学不会,你骂她一顿,打发她走算了。”南宫宝没想到青青能想出这么个计策来,忙点点头,说:“还是青青聪明。”青青却叹道:“可到时你又舍不得她走,再好的计策又有什么用呢?” 陈婷婷比他们想象的来得早,下午时便来了。七个人齐聚一堂,在餐桌上,陈婷婷的表现没有南宫宝想象的张扬,象一个下真正的江南女孩子,一个人们印象中的江南女孩,温柔美丽。可儿也觉得有些意外,不知是她在江湖中磨练了一翻性子变了还是故意装成这样给大家留一个好印象。她右边是她哥,左边是南宫宝。相互大家介绍过便入坐。七个人中,陈迈远和孙萍表现得最成熟,而可儿与孙露最沉闷。南宫宝和青青最亲热,不时往对方碗中送菜,有时还打闹一下。六人成双,唯有陈婷婷单身一人。陈迈远怕她冷落,不时的找她聊上两句。南宫宝和青青打闹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夹了一块鱼到陈婷婷碗中,叫道:“陈姑娘,多吃点,我打算明天一早开始教你武功,你看如何?”陈婷婷没有显出什么惊喜,只是站起身来,淡淡的道:“多谢南宫少侠,我要不要叫你师父?”南宫宝笑道:“这倒不必,也许你比也小不了几岁,怎么敢当你师父呢?等你学好武功,打了一定的基础,便可以向可儿请教了,至于你叫不叫他师父,那便是你们的事了。”可儿说:“你说笑了。” 孙萍忽然说:“南宫少侠,我记得你们上次来,和青青显得无比恩爱,而两年之后,你们依旧如此,不知青青姑娘有什么地方如此吸引你,说出来让大家分享一下如何?”南宫宝看了青青一眼,笑道:“她的好处自然不能用言语来来形容,我们经历了许多磨难,很多次的生死离别,到如今,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所以我觉得老天对我们不溥,我们应该好好的珍惜,昙昙众生,只让我遇到了她,可见是很有缘分的了。”青青也道:“是月下老人牵的线。”孙萍问:“那你这一生只遇到青青一个姑娘吗?”南宫宝叹道:“往事已己。珍惜眼前才最重要。”青青听了这话,轻轻的靠在南宫宝肩膀上,低下头。南宫宝扶她起来,对众人说:“我们已经吃好了,先告辞了。大家慢慢用吧。”说完扶青青离开了,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希望婷婷姑娘明天做好准备。” 回到房中,青青问:“是不是越得不到的越是珍惜?越是失去的越是永远记得,对不对?”南宫宝点点头,说:“但我们还在一起,好好的活着,只有我和你,再没有别人。”青青说:“但你心中呢?”南宫宝老实的道:“有时我也会想起蝶儿,你也知道,我做不到那么冷漠无性的忘掉她,但我刚才那几句话是说给可儿听的,我希望成全他们,我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象你我一样,幸福快东。”青青说:“我知道,但我心里有些难受。”说完将脸埋在他胸口。 第二天,陈婷婷果真来得很早,早上醒来,南宫宝便听到有人站在门口。抬头想起来,青青伸手按住他,问:“是不是她来了?”南宫宝点点头。青青说:“让她等一会儿不行吗?”南宫宝道:“恐怕不好意思。起来吧,天都大亮了。”青青蒙住头,说:“你自己起来,我还相睡。”南宫宝扯过被单,道:“我把门打开了,小心别人看到了。”青青还是不理。南宫宝扶她起来,为她穿好衣服,再陪上几个笑脸,青青这才慢慢好转起来。 开门,南宫宝招呼道:“这么早?”陈婷婷说:“没有打扰你们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们打一个空矿点的地方。对了陈姑娘,你想学什么方面的武功?刀剑暗器还是轻功?”陈婷婷说:“我什么都想学,但还得看公子想教我什么了。”南宫宝说:“那我先看看你的基础吧。”边谈边走,沿一条石径小路进到一片小树林中,南宫宝踢起一块石头,再弹出一颗小石子,正击中石块,问:“陈姑娘可以办到吗?”陈婷婷摇头。南宫宝伸手道:“把剑给我。”陈婷婷将剑递过去,南宫宝又抛起一块石子,用剑尖刺中,击成两半,再又削成四半再到八半,这才收剑。说:“这半不是什么绝妙的剑法,但这是一切剑法的基础,我想你也肯定学过一些剑法,如果你能象这样的打好基础,你所学的那些剑法将威力大增。习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再传你些练气之法。”接着将剑递过去,说:“你先将气运到腿上,再踢起一块石子,接着再将气运回手腕上,去刺石子。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说完拉着青青离开。 两人转过一条小路,青青笑道:“那有你这样教人家武功的?”南宫宝说:“你还别说,这样练对她可很有好处,如果她能吃得苦,这样练上一年半载的,武功会大有进展。”青青说:“可要是她并不是来习武,只是来接近可儿怎么办?你这一招有用吗?”南宫宝也把握,说:“到时再看吧,别让其他的事坏了我们的心情,你看这林子这么静,只有鸟儿的叫声,这么好的地方,其他的地方还真难找。”青青说:“我也想练功,你教我。”南宫宝问:“你想学什么?”青青学那刚才陈婷婷的语气说:“教什么还是让公子作主吧。”南宫宝抓住她,叫道:“你耍我。”说着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接着闪身。青青也叫道:“你打我。”说着举手便追。一个在前跑,一个后追。南宫宝控制着速度,不让青青落得太远,有时一伸手还能碰到他的衣角。 两人追逐着,南宫宝忽然停下来,青青没防着,一头碰上去,正要叫,南宫宝摇摇头,伸手阻止她说:“我们走吧,有人在这儿练剑,我们不要打扰他。”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几起几落,来到近前,正是孙露,南宫宝先开口说:“不知姑娘在此练功,有所打扰,还望见谅。”孙露问:“你不是教孙姑娘武功吗?为何在这儿呢?”南宫宝说:“教了她一招,她正在练呢!”孙露忽然道:“我也想请教几招。”说完一剑刺来。 南宫宝躲过一剑,后退两步,孙露又刺一剑,南宫宝侧身躲过,并拍出一掌,拍向剑柄,孙露收剑用剑锋迎他这一掌。南宫宝本可变拍为抓,但他没有,只是收掌,孙露趁机带出一剑,南宫宝贴着剑身跃开,回到青青身边,道:“姑娘剑法凌厉,自成一路。”孙露问:“就这么两句吗?”南宫宝说:“姑娘本来学的是枪,后来跟可儿学剑,但可儿的剑法必定是以灵巧见长,与你从小习的枪法不同,所以你的剑法练成这个样子。”孙露听了,叹道:“你所言不差,只不过教我剑法的不是可儿,而是他娘。”南宫宝道:“可儿的娘应该对你很好,她对你好是因为她知道可儿的心思,你对可儿温柔一些,在琴棋书画上多表现一点,他自然会对你好起来。”孙露说:“多谢公子关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玩吧,我先走了。”青青看她背影消失,也叹道:“感觉他有些可怜,每次见她都是一个人,那可儿好象从来没有陪过她。”南宫宝说:“不如你去劝劝可儿。”青青问:“我?为什么让我呢?我又和他不熟。”南宫宝笑道:“多见几次不就熟了吗?”青青摇头道:“我真怕他喜欢上我了,我现在都不想见他。”南宫宝说:“怕什么,有人喜欢不是一件好事吗?”青青说:“可我又不会喜欢他,这不是让他难受吗?”南宫宝想想也有道理,说:“青青的想法总是让感到惊奇。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我的青青长大了。”青青听到这里,忽然说:“我很想念老婆婆。”南宫宝一时无语,拍拍她的肩,想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尽些什么,他不知道那老婆婆是什么人,也无从猜起,青青当然也更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普通的人,还是七巧山庄的一种安排?如果是七巧山庄的安排,那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消失是很正常的,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那最有可能是遇到了不幸了。青青见南宫宝不语,问:“你也想她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出来一大早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沿原路返回,发现陈婷婷已经不在那儿练剑了,青青说:“也许她早就回去了。”南宫宝说:“但也许她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去练了,对了,你早餐是想和大家一起吃还是单独……”一时南宫宝觉得这问题问得太多余了。 回到住处,早有丫环等着,南宫宝吩咐了几句,一会儿便有早餐送来。两人正吃着,陈婷婷进来了,满头大汗。南宫宝问:“陈姑娘何必练得那么辛苦呢?还没有吃早餐吧,不如一起吃。”陈婷婷摇头问:“不知公子打算中午教我什么?”南宫宝说:“我虽然没见过你动手,但感觉你举手投足之间,基本功夫还有所欠缺,所以我现在还没打算教你其他的招式。”陈婷婷问:“那公子能否传我一些什么内功心法呢?”南宫宝说:“刚才那简单的一招已经包含了内功心法,也许是你没有好好的去体会。好了,你先去吃饭,吃过饭再来。”陈婷婷应了一声退走了。南宫宝说:“看样子她还真不好打发。”青青说:“是你狠不下心来。”南宫宝笑道:“对女孩子,我总是不太忍心的。” 他们吃过早餐,陈婷婷便过来了,她站在南宫宝面前,神色自然的看着南宫宝。南宫宝知她不满,便说:“我所学的内功心法很杂,一时不知该如何教你,教你什么,不如你把你所学的心法说来听听,我看有无改进之法。”陈婷婷说:“我没有学过什么内功心法,我练的是外门功夫。”南宫宝笑道:“那你这一身的内功是怎么来的呢?”陈婷婷问:“什么内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的一个朋友为我打通了几处穴道,说这样对我练功很有帮助。”南宫宝摇摇头,说:“你让我想一下,你先去练剑吧,等我想好了再叫你。”陈婷婷无法,转身离去。青青看她离去,问:“她在说谎吗?”南宫宝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有是些怀疑。她受她父亲的的命令来学我的武功,陈刚的武功本就不差,如果再学习一些我和可儿的本事,也许又可以成为一个高手。”青青说:“可你要不教她呢?或者只教她一些简单的。”南宫宝转过话题道:“我们去找可儿聊聊,他的医术不错,不知肯不肯教我一点。”青青问:“你学医术干什么?”南宫宝笑道:“有一天青青病了,我可以为你看病啊。”青青伸出手笑道:“我现在就病了,你为我看一看。”南宫宝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说:“好象害了相思病。”青青问:“相思病是什么病?”南宫宝说:“就是想别人想得茶饭不思,悲痛欲绝。”青青道:“我就这么严重。”说完一歪头倒在南宫宝怀中。正好有人敲门,南宫宝问:“谁?进来吧。” 进来的还是陈婷婷,她问:“不知公子想好了一点没有?”南宫宝说:“看样子你练功心切,内功心法一时恐怕想不好,而有些是不适合于你练的,你还是去练剑吧,想当年我练一招剑法练了三个月,你才练了一早上就不耐烦了吗?”陈婷婷说:“我没有耐烦,不过我觉得你并非真心的想教我武功,而只是拿那简单的招试来应付我。”南宫宝说:“如果你是真心的想学,我又为何不教你呢?”说完一扬手,将桌上的茶壶抛起,接着又将茶杯抛出,茶杯套在茶壶上,一起落在窗台上面,再问陈婷婷:“你会吗?”陈婷婷不语,她也许看不出这一招的精妙,但能将茶杯套在茶壶上,并一起停在窗台上不掉下来,这力道要控制得十分精确。南宫宝说:“你一定在想,我这算什么武功?一点技巧而已。那好,我再教你一招剑法,叫还魂九转,把剑给我。”陈婷婷递过剑去。南宫宝接剑,叫道:“你退开三尺看清一点。” 陈婷婷退后三步,只见南宫宝转动手腕,剑尖也跟着飞快的转着圈子,象花朵一样向外圈散去,越转越快,越转越大,很是好看,但一瞬间,一切都都消失了,剑尖停在了陈婷婷的肩上。南宫宝说:“这一剑最弱的地方是他看起来最强的地方,那就是最中心,但很少有人能一招击在中心上面。我现在慢慢的使一遍。”说着用剑再画着圈子,但因为很慢,所以看不到刚才那个效果。他转了几圈,又说:“这一招只有一种变化,就是大圈中可以有小圈,不过这一招遇到别人功力高的,可以不受干绕而一刀砍进剑影中,什么招式都瓦解了。你现在可以去练了。”说着将剑递回去。陈婷婷接过剑说:“公子不在一边指点一下吗?看我练得对不对?”南宫宝摇头说:“你应该自己去练,到一定的时候,觉得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陈婷婷说:“可我觉得你刚才这一招全是虚招,如何对敌?”南宫宝点点头,说:“你很聪明,但这一招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停下来变为实招,就象我刚才停在你肩上一样,同样可以停在你的咽喉,这就全靠火候了。你应该明白,练武是一种很辛苦的事,从来没有什么速成之法,你自己去练吧。”陈婷婷咬了咬牙,说:“公子训得是,我这就去练。”南宫宝拦住道:“慢着,我还想再说上两句,早上那一招可以说是简,而这一招是繁,只不过两招都走了极端,但凡招式,无不在这两招之间,这可以说是一切招式的基础,如果过些日子,我还在这儿,而你又确实在苦练,有一定的基础,我会再教你一套剑法,也就是我家的那套《彩云剑法》。”陈婷婷冲南宫宝行了一礼,说:“多谢公子。”南宫宝回头对青青说:“我们去看看可儿在干什么。” 两人待出门,陈迈远过来了,他不及招招呼,开口道:“天河帮与地灵宫合作了。”南宫宝沉默了一下,说:“他们合作并不奇怪,就算合并也不算什么的。”陈迈远对南宫宝的语气有些意外,但还是说:“现在已经有合并的传言了。”南宫宝淡淡的问:“谁合并谁?”陈迈远说:“当然是天河帮合并地灵宫了。这两年来天河帮的句声如日中天,而地灵宫,连听过这个名字的人都不多,都说地灵宫的宫主是陈英,是你哥,不知真假?”南宫宝说:“地灵宫还有一个叫野山郎的人,不知他们谁当家,不过我已经打算远离江湖了,所以到这个地方来,对江湖中的事也不关心了。”陈迈远又说:“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南宫兄,不知可否?”南宫宝笑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辞去帮主之职,我可以告诉你,我当帮主并不自由,有太多的帮务要处理,让我很不习惯,所以不干了。”陈迈远说:“我确实是想问你这个,并且也听过这个理由,但我总以为还有别的原因。”南宫宝说:“别的原因也有,比如与地灵宫的合作之事,我不想干,但这件事确实对弟子们有利,你也知道,从小我就与我哥哥关心不好……对了,可儿在干什么,我们想找他聊聊天。”陈迈远说:“听二小姐说他现在在练功。”南宫宝有些意外,说:“没想到他练起功来这么勤快,也怪不得他的武功进步这么快。”陈迈远说:“我也觉得意外,上次他来时没见他怎么练过功,。”南宫宝说:“我们去看看,他在何处练武?”陈迈远一指前面,说:“在那山脚下。” 两人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七弯八拐的往小山脚下走去,远远的便听到有小溪流水的声音,青青忽然停下来,说:“万一他在水中洗澡怎么办?”南宫宝笑道:“你闭上眼睛就行了,怕什么。”青青说:“可你带我去偷看别人洗澡怎么行呢?”说完将眼睛闭上。南宫宝拉住她说:“人家是在练武,怎么会在洗澡呢?是你想歪了。”青青锤了他一下,说:“你还说我呢。”两人再往前走,便看见了小溪,小溪消失在前面不远处。估计下面是一个小潭,除了有落水声,似还有什么在击打浪花。南宫宝心说:“该不是他真的在洗澡吧,但也不应该这么响啊。”两人慢慢穿过树丛,便看见溪水从上面落下,而下面果真是一个小潭,再前进几步,便看见可儿在水中击着掌,还未待细看,青青突然惊叫了一声:“啊!”接着蒙上双眼。南宫宝正要回头笑她,却见可儿一下击出一掌,人也跟着一歪,往水面浮出,而他刚才是立在水中的。南宫宝大惊,猜到可能是青青刚才那一叫引得可儿练功走火入魔,他也顾不得青青,起身跃入小溪,伸双掌抵住可儿后背,迅速的将功力运送过去,并推着他往岸边而来。 此时可儿只穿一种短裤,青青知可能是自己刚才一叫害了可儿,有些后悔,十分担心着可儿的安危,但终究不敢过去看。南宫宝推可儿上岸,双掌不离他的后背,迅速的输过真气,引导可儿乱窜的真气走入正途。但可儿的真气十分强大,南宫宝一连加了几次力道才勉强压住他。过了好一会儿,觉得可儿开始控制住了自己的真气,他对收回掌,一时满头大汗,他刚才可真是很费了一些力气,比与人大斗一场还累。南宫宝让开,可儿盘腿坐在地上,专心的运起功来。 南宫宝知可儿没事,便放下心来,心中在想着刚才可儿练的武功。他刚才跳入水中时,觉得水中的力道很怪,因为可儿在水中练功,这力量在水中一时没有散去。南宫宝下水时正好感觉到了,而刚才运气给可儿时,也觉察到其运功之法与一般的内功心法有些不同,他想这也许是可儿武功增长很快的原因,他刚才如果没有那么快的收回真气,也许可以多察出点可儿运功的肪络来。一时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这样偷学他的武功不是太可笑了吗?一时又发觉自己全身都是湿的,想回家换一身衣服,又怕再有人来打扰可儿,只好待他动功完了再离开。 青青远远的站着,南宫宝回头看到她,她忙将头扭过去。南宫宝走过去,青青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没想到会这样。”南宫宝说:“不用担心,他没事的。”一会儿,可儿站起为,青青躲到南宫宝背后,南宫宝对可儿说:“刚才打扰你了,真对不住。”可儿也说:“我还要谢谢你相救之恩。”说着跃身从潭水上面踏过,转到一处密林中,估计是去换衣服。南宫宝也回身带着青青回去。 青青待南宫宝换过衣服,道:“都怪你,我说不去你非要去,差点出事了。”南宫宝笑着说:“我也没想到这样。”青青说:“如果传出去,说我偷看别人洗澡,让人都笑我。”南宫宝道:“管别人说干什么,我都没说……不过你别说,那个地方确实是个洗澡的好地方……”青青忙打断他说:“你可别想我陪你。”南宫宝笑道:“我们已经决定再也不分开的,我去了你自然要去。”青青摇摇头。南宫宝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说:“别担心了,我还强迫你不成?这个地方与半归谷不一样,这儿人多,别人很容易看到的。”青青在他耳边说:“我只给你一个人看。”南宫宝没想到青青能说出这么温情的话来,轻轻的抱着她。 吃过午饭,青青躺下休息,而南宫宝坐在一边想着一些心事,上回他与可儿交手,让他对流水六式加深了理解,并配以绝错拳创立了万物随风。可见可儿所学的武功是精妙的,那这一次看他练的,也必定是一种精妙的武功,是可以胜过自己的一种武功,但这次太过偏重于内功心法,就算两人交手再多也无从窥探其面目,南宫宝所习内功,以少林空正所传为最正宗,但那心法现在南宫宝感觉对自己帮助不大,或者说没有那种立竿见影的效果,因而对可儿那套武功有些动心。他虽无急于江湖,但武功增长,对他,对青青都是有好处的。现在他们表面风平浪静,但总担心将来,能这样过一辈子吗?以可儿的冷漠,自然不会将那心法传于他,而他自然也不可能强逼,骗也很难,招式时机成熟了可以自创,但内功心法就不一样,那是要经过前人摸索总结而来,自己想创,一个不好走火入魔,送了性命,而据欢乐儿所说,自己吸地气的练功法子,本也是九死一生,只因自己机缘巧合,命大福大才活到如今,但也弄得伤痕累累。虽有铁雄送的一颗千年雪莲和少林的内功心法,但感觉还是没有全愈。而刚才与可儿接触一会儿,也只探得那心功心法的皮毛,不得内实质,没有什么用。想了半天,不得其法,只得跃上桌子,盘退坐下,但心情久久不能静下来,一时想自己试试,一时又想着用自己那招跟他换,一时又想放弃,一时又觉得自己可笑。 环秀山庄本就人少,此时又是正午,更显安静,南宫宝好不容易入定,忽然感觉到门口有人,门口之人站着,一动不动,南宫宝集中精力四处搜寻,只发觉门口有人,他觉得有些奇怪,谁站在门口……是可儿?他猜着,便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门外之人一掌击来,南宫宝大吃一惊,测身,让这一掌从自己胸口滑过,想再反击,那人已逃远。此人虽带着面具,但他一出掌南宫宝便让出他来,正是袁梦。南宫宝不敢追,他怕袁梦不只一个人,怕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南宫宝将袁梦当成可儿,只因为两人功力相当,干事犹豫不决,更重要的是他没想到袁梦也来了。袁梦就象他的一场恶梦,时时出来吓一下他,而他几次对袁梦追杀都失败了,虽然很恼火,却拿他没办法。 南宫宝回身看看床上的青青,她已经醒来,笑问:“你偷看我干什么?”南宫宝说:“看你还用偷看吗?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起来,我们出去有点事。”青青爬起来问:“什么事?”南宫宝说:“我找可儿谈谈。”青青听了又躺下,蒙住头,说:“我还想睡,你自己去吧。”南宫宝将她抱起来,说:“不用怕,你就什么也没看见,你这样躲着他更显得你心中老是记得。”青青红着脸说:“才不是呢。” 两人出门,先找孙露,因为他不知可儿睡什么地方,是孙露那儿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有丫环报过去,孙露出来,南宫宝问:“可儿呢?”孙露说:“在里面。”南宫宝转头想对青青嘱咐两句,青青先开口道:“你去找他吧,我在外面等你。”南宫宝笑道:“好吧,孙姑娘就陪她一下吧。”说着便进到里屋去了。可儿坐在床头,看那床,两人应该是住在一起的,但孙露怎么成了怨妇呢?可儿问:“找我有事吗?”南宫宝反问:“没事便不能来吗?”接着用传音之术对可儿说:“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可儿见他用传音术,便知道他不想记别人听见,便也用传音术问:“什么事?”南宫宝说:“袁梦已经到这儿来了。他刚才暗算了我一下。”可儿问:“这关我什么事?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南宫宝说:“但你可能保护不了她一辈子,所以,我要学你那一招的内功心法。”可儿摇摇头,说:“那种内功心法叫《刚柔心法》,也只是最后我娘才传我的,不可能随便传你。”南宫宝说:“我用一招与你交换。”可儿摇摇头,说:“你那一招我已经领会到了,不用你教。”南宫宝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还是说:“不教就算了,我想凭我的本事还保护不了青青。”可儿说:“但我可以教给青青。这一招以前女孩子是不能练的,但经过改造之后,我娘就可以练了。”南宫宝问:“教多久?”可儿说:“可能十天,也许是半个月,而且你不能在一边。”南宫宝一下子站起来,怒道:“你他妈的也太过份了。”因为他太激动,这话没用传音术,外屋的两人也听到了。两人都很感意外,没想到南宫宝会说这么粗的话,南宫宝从里面冲出来,拉起青青说:“我们走吧。” 两人没走几步,可儿也从屋里抢起来,拦到两人面前,青青见了可儿,忙转头,将脸埋在南宫宝怀中,不敢看可儿。南宫宝没好气的对可儿说:“你吓着青青了。”可儿见青青那个样子,终究没开口。南宫宝抱起青青,可儿让开路,南宫宝走远。可儿还在那儿愣愣的站着,他看到青青忽然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跃上前去又拦住两人,南宫宝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可儿说:“我可以将刚柔心法传给你,但……”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没有但是了,你爱教不教,不教拉倒,但你以这种方法不觉得太可耻了吗?”可儿咬咬牙,说:“你让她来决定,怎么样?我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让她陪我几天,难道我还会伤害她吗?”南宫宝冷冷的说:“你别做梦了,死都不能让我们分开的。”可儿说:“你认青青来决定。”青青站稳身子,问:“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南宫宝说:“你别管了,跟他一下小人有什么好说的。”接着抱起青青,绕开可儿,走了几步,回过头说:“你何必这样呢?伤害了所有的人。”接着又用传音术说:“如果青青知道你的想当,她可能再也不敢见你了。”青青问:“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都发这么大的火呢?”南宫宝说:“我找他教我一招武功,可他他推辞不说,还找一大堆理由。”青青说:“你的武功不是很高了吗?何必再学他的呢?”南宫宝说:“武功自然是越高越好,这样就可以更好的来保护我的青青了。”青青说:“我自己可以练,你教我。”南宫宝说:“那好,我们去水潭那儿去,你在岸上练,我在水中练。” 袁梦其实比南宫宝等人先一步到江南,但他没来环秀山庄,而是去了睡狮园。陈刚只是见过袁梦一次,就是那回在天河统一大典之上,袁梦被追杀,也见识过他的武功,陈刚并不因为他与南宫宝斗时处于下风便以为他不行了。只不过没想到会来找自己,虽有些意外,但还是很热情的招待了他。袁梦开口便说:“我要对付南宫宝。”陈刚问:“他不在这儿,你为何找到我这儿来了呢?”袁梦说:“他过两天就会来的。”陈刚说:“他来是客,你来也是客,你们间真有的解不开的仇恨吗?”袁梦说:“你也看到了,那一次我去真心的道歉,他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怎么样对我?”陈刚说:“我也觉得他做得太过份了,但你们有什么仇恨我不管,只要来到我们山庄都是我的客人。”袁梦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帮主了,陈园主何必怕他呢?”陈刚笑道:“袁先生这话便有些不对,我为什么要怕他呢?他来了依旧是我的客人,我会好好的招待他的。这与怕不怕他有什么关系呢?”袁梦也笑道:“可陈园主别忘了,你这些园子是怎么来的,如果他知道,也许他不讲情面,伸张正义,你如何办?”陈刚摇摇头说:“你们两的仇恨我绝不插手,如果你在这儿作客,我会很欢迎的。”袁梦说:“既然如此,那我先辞,有空必定会来打扰的。” 袁梦告别陈刚,便到路口等着,先过去的是易天怒他们,后来对是南宫宝等人。当他看到可儿在时,便有些丧气,他当然知道可儿的本事,一个不小心,报仇不成,自己反而客死他乡。但又不死心,偷偷的跟在后面,由于山庄面广人稀,为他藏身带来方便,但南宫宝与青青几乎寸步不离,让他无从下手,他在门口施以暗算,便是猜到南宫宝不知道他在这儿,只会当他是虽人,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也没能成功的伤到南宫宝,让他有些气妥。不过他觉得也并无一无收获,毕竟可以让南宫宝少睡几个安稳觉。这回他没得到一个帮手,一个人便不敢去惹他们了,如果可儿在此,可儿虽未必会帮南宫宝,但可以照顾青青,那样南宫宝却可以放心的追来。 南宫宝不知道袁梦单身前来,他以为以袁梦的性格,应该不会单身前来对付自己的。与可儿谈不垄,他便不再奢求,专心教青青练武。青青习武本来是很有天份的,但一个基础太差,二来南宫宝不忍心她太累,所以跟了南宫宝学了两三年的功夫,也只练得些三脚猫的功夫,花拳绣腿,更要命的是她几乎未与人动过手,一跟别人交手,不知该怎么出招,可平常南宫宝又怎么能忍心让其犯险呢?南宫宝虽使多种招试与青青陪练,但青青知南宫宝不会伤到她,心中没有负担,可以正常发挥,但对敌时谁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两人边游山玩水边练武。南宫宝对山水没有什么研究,分不出环秀山庄与睡狮园的区别来,但此处气候宜人,很适合避署,一连三天,陈婷婷没来打扰,袁梦也没来,他们也没见到可儿等,似乎若大一个园子就他们再加上几个丫环。 第四天时,孙露过来,开门便问:“可儿怎么了?”南宫宝反问:“他怎么了?”孙露说:“自从你上回与他争过后,他显得更沉默了,我以为过一会儿便好了,但到现在都没好。我想知道你跟他争什么?”南宫宝说:“他正在练一种武功,我让他教我,他不肯,我说了他几句,说他太自私了。”孙露有些不信的问:“就这样?”南宫宝说:“还能怎么样?我们算得上是很有交情的了,可没想到……”孙露问:“那他追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南宫宝说:“他做事一向怪怪的,我以为他又同意了,可谁知他又不肯,他性格本就沉闷,现在专心练武,自然没太多的精力管别的了。”孙露还问:“他武功那么好,为何还要练?”南宫宝不着边际的说:“谁知道呢?也许是想争这个天下第一吧——对了,过两天我们打算离开这儿,到别的地方去转一转。”孙露没有言语,低头走了。青青问:“我们到哪儿去?”南宫宝说:“到外面去转一转。在这儿老是打扰别人,也不太好。到别的地方去见识一下。”青青说:“你是因为别的原因才离开的吧。”南宫宝点点头,说:“有别的原因,但也确实想出去,整天待在这个地方也不爽。”青青说:“是因为那可儿吧。他那天说着很奇怪的话,你也很生气,是什么原因?”南宫宝说:“上回他的武功不肯教我,但他说可以教给你,我一听很很生气,他竟敢打你的主意……”他这本是实话,但听在青青的耳中,却似在开玩笑,因而并不当真,也笑道:“那你为何不答应他呢?他教我我再教给你。”南宫宝摇摇头,说:“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谁也别想碰。”青青笑道:“你用个箱子把我装在里面,别人看都看不到。”南宫宝道:“是个好主意,待下次我去买个大箱子来。”青青又笑道:“你也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也弄个大箱子把你装起来。”南宫宝说:“那太浪费了,我们两个箱子就够了。” 大概是孙露并未注意到南宫宝说要走的那句话,既未出言宛留,也没有引起什么风波。他们平静的过了两天,待早上收拾东西告辞时,众人这才感觉到意外。可儿未出来,只孙家姐妹和陈迈远出来。陈迈远说:“南宫兄不如到我家去住吧。”南宫宝推辞道:“过些日子再看吧。”孙萍问:“公子现在打算到哪儿去?”南宫宝产:“游山玩水也没一个确切的地方,只不过随意。”孙萍又问:“陈姑娘知道你要走吗?”南宫宝摇摇头,说:“好几天我都没有见到她,烦你代我转告她,待以后我再来时再传他几招剑法,告辞了。”也不待众人再答话,拉起青青,出门去了,叫一个丫环去牵他们的马。孙露追出来说:“将我们骑回的两匹马送给你们吧。”南宫宝说:“一匹就够了。多谢了,也代表我们向可儿辞行。”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梦乡梦河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江南的繁华,确实是别处无法相比的。三里一集,五里一镇。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两人没行多久便来到一处集市。六月的早晨,虽热还凉。由于行人太多,他们只能下了马步行,南宫宝问:“想吃什么?”青青说:“弄两个包子吧。”南宫宝寻一街边小店,将马系在门口,便同青青一同进去。正是早餐时候。店面不大,但人倒不少,几张小桌都有人。伙计过来问:“公子要不挤一下吧。”南宫宝点点头,青青却说:“我们拿在手上边走边吃吧。”南宫宝说:“也好。来五个包子,包好。”出到门口,忽听到店中有人说:“这天河帮也太不丈义了,才多久,就打起自己的兄弟了。”声音很细,南宫宝回头看,却没有发现说话之人,再听,什么也没听到。青青问:“你看什么?”南宫宝说:“我以为看到熟人了呢。” 边走边吃,青青四处看,遇到有兴趣的东西便上前翻看,却并不买。不觉之间走出集市,他们早餐也吃完了。南宫宝停下来,问:“想到哪儿去?”青青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问:“是游山还是玩水?”青青说:“玩水吧,这天热。但哪儿有水呢?”南宫宝说:“江南水乡,到处都是水,我们把马寄存在一处,弄一只船,到处划水游玩。”青青点头说:“随你吧。”南宫宝扶青青上马说:“找找看。” 马急奔了一个多时晨,来到了一处小镇,镇子是依水而建,许多房子都在水中,两人虽在睡狮园和环秀山庄住过不少日子,但并未远行,所见有限,如今见到如此建筑,十分惊奇,水中小船来往,悠然自得。青青忽然指着远处一只小船说:“快看,那船好漂亮。”南宫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只大船,装饰得十分华丽,南宫宝也没见过这样华丽的船,他所见的都是江上的船,尖而长,行起来很快,而这船却很平很宽,没有高高的桅杆,顶上是一个平的,整个船象一只在水中移动的房子。他待想找个人问问,这才发觉岸两边已经站了不少人,都往水中看,还有的人跟着船跑,看样子那船在他们眼中也并不平常。南宫宝拉青青退后几步,找到一个中年汉子问了一下:“大叔,那些人都在看什么啊?”那汉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外地来的吧,一看就知道,这是我们梦乡的画坊,明天她在此举行诗词大会。”南宫宝点点头,作明天的样子,回头对青青说:“我们换个地方吧,这儿人太多。”那汉子听了一把抓住他,说:“你小子大概不知道,我们这才女纪青尘不但才艺好,而且是此处的第一美人。百里之中也不多见,多少公子少爷都想一亲芳容。”南宫宝笑了笑,拉了青青牵着马离开了。 寻了一家客栈,将马寄养起来,青青问:“你不想去看一看吗?”南宫宝说:“南人重文轻武,我去有什么用呢?要是比武还可以去看看,诗词歌赋,我能看出什么来。”青青说:“有美人看啊。”南宫宝道:“天下有谁比你更美呢?”青青笑道:“尽哄人开心,不过我看这地方的人都很美,比我美的多得很,想来那才女应该更美了。不如去看一看。”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我们租一只小船,自己去划吧。” 谁知两人找了一圈,问了许多人,竟没有船可租,不是人家的船已经被定了便是人家不租。虽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用抢,想出银子买一只船,可别人开口便是一百两,南宫宝谈都没谈,只好对青青说:“看来那纪青尘的吸引力还真不少,我们去找客栈住下吧。明天再去玩。”青青点头同意,说:“不能见一见那才才女真可惜。”南宫宝笑笑不答。回到他们放马的那家客栈,想订两间房,那知不说上房,就是普通的房子也没有了,只余一间下房,南宫宝看了看,那房子也太不中意了,只得放弃,想来此家没有,别家也不会有,想取出马来往别的小镇去,可此时天已经近下午,想往别的地方赶,又不能肯定别的小镇是否与这一样,万一此处住满,而客人也都赶到别的地方怎么办?思之再三,不知该如何才好,青青说:“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看一看吧。”南宫宝说:“看样子我们今天可能要睡大街了。” 两人沿河岸行了一段路,不知不觉已经出得小镇,青青问:“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南宫宝这才注意到,回头看了看,说:“这地方人少了,象我们来时的路。”他又四处看了看,眼光盯在一片竹林上,那竹林不大,但竹子却长得粗壮,每根都有碗口粗,他说:“好了,我们自己动手弄一个木伐。应该是个竹伐。”青青问:“什么竹伐?”南宫宝解释道:“就是用竹子自己做一个船,不过要辛苦一些。”接着用树枝向她比划。青青未见过这种林伐,点头说:“我们试试吧。”南宫宝用剑砍下不少的竹子,去头,排好,想起来要绳子,便又同青青一起去买绳子,青青说:“我在这儿看着,你去买吧。”南宫宝摇摇头,说:“这还怕别人弄去不成?一起去吧。”他其实怕青青一个人在此遇到什么危险。买了绳子,还买了一个凉席,几块布。两人抱回来,他们砍下的竹杆还在,但一边却多了个粗壮的汉子,那汉子一见他们过来,便迎上来问:“你竹子是你们砍的吧。”南宫宝问:“怎么了?”那汉子说:“这竹子是我家的,你怎么能随便砍呢?”南宫宝忙说:“不好意思,我们以为是野生的,并不知是你家的,不知多少钱,我们付给你。”那汉子冷笑道:“钱?你能出多少钱?我看这片竹林长了十几年,你们培得起吗?我看百两银子也不够培。”说着眼睛盯着青青打转。南宫宝说:“别开玩笑了,几棵竹子一百两银子……”那汉子说:“我知道你没带这么多银子,你们多半是外来的,但你可先让这个姑娘留下……”他话音未落,南宫宝上前一伸手抓住他的下巴,往旁边一搬,那汉子惨叫了一声,这下巴便不能复位了,言语间也有些不清:“你你……你等着,你等着。”说着转身便跑。青青问:“现在怎么办?”南宫宝说:“将竹伐做好再说,他要钱给他几两银子,想敲诈我,会有他好受的。”他将竹伐弄了三层,这样站两个人不必担心浸水了。一切弄好时,已经费了半天,太阳已经落下,而他们也出了一身汗。将竹伐推进水中,又弄了一个撑杆,想了想觉得有些不足,便又在上面围了一个小屋子,很简单的一个,几个竹庄支起来,四周用布围起来,顶上再用竹枝盖着,虽然很是粗糙,但总算能挡一挡别人的视线。一切弄好,正要叫青青上船。不想冲出来十几个大汉,为首的正是刚才来要钱的那汉子,他嘴巴已经正过来,一指两人便叫道:“就是他们。”南宫宝转身对青青说:“你先上去。”青青跳上竹伐,众人已经围过来,一过来便拨刀,其中一个老者谒道:“阁下是谁?为何打伤我的手下?”南宫宝说:“我是从北方来的,一直以为,你们南方人重文轻武,可没想到还有你们这些拿刀的。”老者怒道:“别那么多废话,今天之事如何解决,你说说吧。我没有多少时间。”南宫宝说:“我砍下些竹子,做成这竹伐,可这家伙过来说这竹子是他的,要我一百两银子,于是我才动手的。”老者看了这汉子一眼,说:“这竹子虽不算他的,但这河上明天有一场盛会要举行,而我们正是负责这一带安全的,阁下来历不明,我看你们还是先离开吧,以勉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南宫宝点点头,说:“这才象句人话,不过我要是想对那纪才女不敬,或者想弄点乱子来,这竹伐也太引人注目了吧,何况我明天根本不想去看那什么诗词大会,我只想划着竹伐,见识一下这梦乡梦水。你们这样也太杀见景了吧。”说着一挥竹杆上了竹伐,回头笑道,“何况我身后这姑娘,不比你们那纪才女强上百倍,无论琴棋书画,谁能相比?” 众人虽是急怒,可近处没船,只得看他们离去。老者叹道:“我们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反被他训了一顿。”一边那汉子问:“我们要不要叫船去追?他那竹伐跑不快。”老者白他一眼,道:“都是你多事,现在追上他也不一定有用,看他的本事也不小,我们追上去也难将他如何,如果他明天真敢来大会上捣蛋,我想别人的口水都够他受的。最可气的是他说什么那姑娘比我们的纪才女……真没长眼睛。” 南宫宝将竹伐撑到一片柳树下,说:“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将凉席展开,让青青躺下。青青说:“我感觉这比我们以前坐的船舒服些。”南宫宝点点头,说:“但这竹伐很慢,用浆划不动。”青青笑道:“反正你有的是力气,怕什么。”南宫宝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要你撑——对了,这水这么清,我们洗个澡吧。”青青摇头道:“这怎么行,你打水上来我到里面去洗。”南宫宝提议道:“到晚上再洗吧,天黑了谁也看不见。” 悠悠河风,炎炎夏日,劳累之后,最易犯困,不一会儿,南宫宝坐在凉席上有些困了,他用笔杆将船撑住,也躺下来。不觉间,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但两人依旧沉睡着。忽然一把小刀向南宫宝的胸口射来,看刀的来势,似从岸上的高处射来的。南宫宝睡梦中听到有暗器破空之声,本能的用衣袖往旁边一扫,小刀穿过他的衣袖,插在一边的竹杆上。南宫宝一下子坐起来,抬头四望,暗算他之人已经不见了。他虽未看到人,但想来必定是袁梦,也幸他时时提高警惕,虽是睡了,却并未沉睡。这一下响动,将青青也惊醒过来,他揉揉眼睛,问:“天黑了吗?”南宫宝嗯了一声,问:“你醒了,我们支吃点东西吧。吃过后再跳进这河中洗个澡,再睡。”他将刀轻轻的丢进河中。 撑着竹伐进镇,在河边的一个店子里吃过晚餐,他们又回到柳树下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在河中摆了几下,搭在屋顶。青青说:“我忽然睡不着了。”南宫宝笑道:“我们进屋去亲热亲热如何?”青青锤了他一下,道:“你尽想坏事。”屋子太小,想亲热的话要将本截腿露在外面。不过此时天很暗,不到近来根本看不见。青青睡了一夜,而南宫宝却在竹伐上打坐一晚。 早上有些凉,青青缩成一团,南宫宝见了,将她拉醒,道:“天亮了,还在睡。”青青将头枕在南宫宝大腿上,说:“起这么早干什么,再睡一会儿。”南宫宝将她抱起来,扶她站好,说:“天有些凉,再睡就生病了。”青青勉强站稳,问:“又练武吗?等一会儿吧。”南宫宝伸手在她腋下捞了几下。青青让开了,说:“这个竹伐上怎么练?一不小心掉进水中了。”南宫宝说:“那就上岸。”他将剑塞在青青手上,自己跃上岸。青青也提了提气,跟着跃了上去。她刚一上岸,南宫宝便一掌拍来,向她小腹。青青伸手将他的手腕捉住,另一手用剑柄击南宫宝的胸口。南宫宝也用手捉住她的手腕,说:“开始了。”接着退后几步,一扬掌,几根柳枝便向青青面前拂来。青青一拨剑,将柳枝割断,再出剑向南宫宝刺去,两人便这样在河岸上你来我往的练开了。到太阳出来时,他们又回到了竹伐上。南宫宝帮青青练内功。这内功本来应该靠自己练的,但有人相助,自然事半功倍,进步更快。 早餐他们又进镇去吃,吃过之后又将竹伐撑回来。青青问:“我们今天到哪儿去?”南宫宝说:“城里有那什么才子大会,肯定人多,今天就不去了,往上吧。”青青笑问:“真的不去?”南宫宝一本正经的说:“当然不去了。”两人撑船往上,上游住家还有,但比较少,行了一段路,便在一家住户讨了些水喝,再往上。到正午时,他们大在树下休息。在河中抓了几条小鱼,用为烤了,应付一下午餐。南宫宝说:“下午睡觉吧,晚上去游河,到时河上人少,还有月亮,又凉快。”青青不解的说:“这么热的天,他们还弄个什么大赛啊,一定是那个人太美了。”南宫宝不答话,躺在竹伐上,道:“昨天晚上没睡好,下午得好好的睡一觉。”青青问:“昨天为什么没睡好?想什么去了?”南宫宝说:“我怕掉到河里去了,不敢真睡。”青青问:“现在不怕吗?你睡着了我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鱼。”南宫宝不语,将一只手摆在青青大腿上。青青坐了一会儿,一个人无聊,便将南宫宝的手移到自己小腹上,自己躺在一边。 天近黄昏,两人醒来,又将竹伐往小镇上撑去。在口子上的一家饭店里叫了两个菜,移到竹伐上,让竹伐自由的漂流在河上,两人便吃晚餐。黄昏的天空,一抹红色影在河中,如此的黄昏,他们象是从来没有见过,也许江南的黄昏就是比别的地方美。两人吃着吃忘了,只顾着欣赏这河天相印的奇景。两人并肩靠着,忘了一切,忘了江与湖,河与水,也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竹伐随水漂到岸边,在岸边的一个石头上撞了一下,将两人惊醒过来。南宫宝说:“我们买个西瓜来吃吧。” 弄了一个大西瓜,往前走,穿过一座桥,发觉人多了起来,南宫宝问:“怎么这么多人?可能是那会才刚散吧。我们在桥下凉快一下,等天暗了再去。”青青说:“该不会是那什么大会是在晚上吧。”南宫宝愣了一下,说:“对啊,这有可能,我为什么想不到呢?我为什么总是以为是在白天举行呢?”青青笑道:“你别装了,你明明知道是晚上,假装不知道。”南宫宝说:“你可错怪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青青拉住他说:“既然来了,我们就去看看吧,怕什么呢?”南宫宝摇摇头说:“不必了,又不是什么比武大会,我粗人一个,哪里看得懂呢?回去。”说着撑了竹伐往回。青青拦住他说:“我要去看。”南宫宝问:“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人多吗?”青青说:“也就看一回,去看一看那才女有多美,引得那么多人去看。”南宫宝说:“美也许谈不上,只不过文章做得好。”青青问:“什么文章做得好?”南宫宝想了想,说:“打个比方,我们觉得这河水很清,很甜,很美很好,但只是心里明白,而别人却能用话来形容,如碧水印长空,等等……”不想话音刚落,有一个人接下去说:“……碧水印长空,彩云伴浩月,问君谁能与,梦水照颜容。”南宫宝回头一看,见一个书生样的人站在船头,一个老汉划着船,书生一身白衣,手着羽扇,迎着微风,显得气度非凡。南宫宝道:“好诗。”书生问:“怎么个好法?”南宫宝笑道:“能说出来的好那便不叫好了。”书生也笑道:“过奖了,此也算得上是诗吗?说来让人见笑了,不知台兄如何称呼,自驾竹伐,显得独具一格。”南宫宝说:“你我萍水相逢,何必问名道姓?”书生也道:“台兄言之有理,不知那位姑娘与你是何关系?”南宫宝说:“是在下姣妻,不知为何有此一问?”书生说:“去参加那才艺大赛的,从未见有带女眷的,那纪才女是唯一的女主角,台兄大概头一回参加吧。”南宫宝说:“我们本次来本只为游河,没为大赛。”书生道:“携佳人游梦河,人生快意,但我还是想去一会纪才女。台兄不去可惜。”青青道:“我们会去的,但只是去看看热闹。见识一下那纪青尘如何能吸引到那么多人。”书生说:“既然如此,那我先行一步了。” 青青问:“我们现在去还是等一会儿去?”南宫宝说:“等一会儿吧,刚才吃了饭要休息一会儿,把西瓜切开吧。”两人吃着瓜,悠然自得。青青将将瓜皮抛进水中,瓜皮在水面漂了几下,上了岸。南宫宝也将瓜皮抛进水中,瓜皮围着竹伐转了一圈,又爬上竹伐来。青青笑着锤了他一下,说:“你为什么要处处比我强呢?”南宫宝忙道:“怎么会呢?你抛了那么远,而我才丢这么近一点,可见你力气比我大。”青青忽然说:“我要小解,你靠岸吧。”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才女青尘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南宫宝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见了眼前的场面还是感到吃惊,大大小小的船只挤在一块儿,将整个河道塞满。他们离那个画坊很远便无法前行。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只能看见灯火,人影晃动,却分不清谁是谁。画坊周围空出一小片水域,大概是人们不忍近去,怕有所冒犯。再看两岸,也站了不少的人。青青惊叹道:“这么多人,什么也看不见。”南宫宝说:“要不我背着你,挤到前面的船上去。”青青摇摇头,说:“我们就在外面看一看。”人群中忽然燥动起来,坐着的站了起来,站着的将身子前倾,尽力想看清楚一点。南宫宝运尽目力也只能看见画坊上出现一位姑娘,一身素衣打扮,但看不清其面容。听到人有言语,但不知说什么,想来待会儿诗词他们也必定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一定不懂。不说青青,就是南宫宝,也算世家出身的,从小受过很好的教育,虽困于地下三四年,但学是认识很多字的,可要是作诗对词,那可差远了,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青青好奇,他没办法。南宫宝问:“怎么办?”青青说:“挤也挤不过去,就在这儿看一看热闹吧,反正有瓜吃。” 两人看了一会儿,忽见到前面有人鼓掌。后面的人也跟着鼓掌,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没有跟风鼓掌。一会儿,掌声停下来,接着传来琴声。南宫宝听不出其所弹何曲,只学琴声清远,悠长,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场中空无一人,唯有这琴声。南宫宝并非高雅之人,虽觉琴声悦耳,但并未到沉醉的地步,他抬头四顾,见众人似如醉如痴,都疑神细听,连青青也入神的听着,全场恐怕也只有他在东张西望。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青青身上。青青学琴日短,但进步比南宫宝可快多了,也许是因为她很有天赋,如果是有心培养,也必定是一代才女。听七巧儿的口气,她与怡婧是姐妹,那她也应是方河的女儿,有方河七贤的天赋,琴棋书画诗酒剑,唯诗与酒她没有接触过。而从其他方面来看,她真的是很有天赋,很聪明。他想,只要将来有机会,一定让她多学习一下这些。只要她愿意,自己的水平当然不行,便可以请人教,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埋没了她的天赋。 正自他思索着,忽听到众人拍起掌来,如潮水般。青青也拍起掌来,南宫宝感觉有些好笑,那些船夫整日撑船,也能理会这琴声的好坏不成?多半是不懂装懂,见别人拍掌叫好,自己也跟着叫好。这样想着,不觉笑了。青青问:“你笑什么?”南宫宝小声说:“我笑那么多人不懂却也会装懂。”青青道:“你才不懂,人家弹得那么好,大家都鼓掌了,可你象个木头无动于衷。”南宫宝说:“她的琴也许弹得不错,但与你比起来,可还差一点。”青青听了心中高兴,但嘴上却说:“你懂什么——她弹琴之后,不知别人干什么。”南宫宝说:“大概别人也弹一下琴吧。比一比谁的琴弹得好。”话音刚落,果真有琴声传来,这次琴声是从人群中传来的,众人也在搜寻着琴声的来历。接着,人群中飞出一个身影,直向画坊扑去。这人是从岸上跃起的,见那人两手抚琴,身子在船上踏了几个起落,迅速的到了画坊上去,在飞扑的过程中,琴声竟没有丝毫停顿,可见此人的身手必定是很强的。而更关键的是琴在空中,无所依托,在弹指之间,琴竟不掉下,这一点恐怕南宫宝也没法办到。他很快就认出此人来,正是可儿。他落到画坊上,继续弹着琴,船上的人竟也没有打断他,也许觉得他的琴的确弹得好,也许是被他的伸手吓着了,不敢有所反应。 南宫宝见此,道:“看来民情况不妙。”青青说:“那好象是可儿,他又不会对那姑娘怎么样,有什么不妙的呢?”南宫宝说:“你说这可儿与那孙姑娘已经好起来了,现在又在这纪姑娘面前表现,这纪姑娘能否打动可儿且不论,单可儿的才华必定可以打动这纪姑娘,万一……万一……总而言之,我们去阻止他们吧。”青青问:“这么多船,我们怎么过得去,也从他们头顶上踏过去吗?”南宫宝说:“用我们的竹伐挤过去。”说完拨起撑杆,让青青坐稳,他一摧真气,竹伐便缓缓的往前挤,本来竹伐就比小船阻力大,而南宫宝又怕将别人的船弄翻,因而前行特别慢。众人虽对他们怒目而视,但竟没有相加恶语。虽经重重困难,但总算挤入了内层,接近画坊。画坊上围着一圈汉子,正是昨天来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那伙人。他们一见南宫宝等过来,纷纷手握刀柄,以备不测。琴声嘎然而止。那些汉子挡在可儿面前,却对南宫宝说:“你们两个果然来捣乱。昨天还说你们不会来的。”南宫宝笑道:“我本不想来的,可青青却想一睹纪姑娘的风采,所以就来了,对了,可儿,不如下竹伐来,让他们的才艺大赛继续进行,我们在一边观看就行了。”可儿回头看了南宫宝一眼,回身跃到竹伐上。南宫宝转头对青青说:“拿水果招待客人吧。”可儿忙道:“不用了。”南宫宝小声的问可儿:“我知道你以前不喜欢出风头的,为何今天要如此引人注目呢?”可儿针锋相对的说:“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为何今天要管呢?”南宫宝道:“三个月不见,让人刮目相看,是否因为成亲之后,让人就得成熟一些呢?”可儿一探身,要站起来,南宫宝忙按住他,说:“看戏看戏。” 大赛虽被他们插了一曲,画坊之上走出一个精干的老者,清了清嗓子,道:“现在盛会进行第一项,诗词进献。请有志都前行过来。”南宫宝笑道:“我们两上要退后几步了,你呢?”可儿说:“我也退后几步吧。”南宫宝将竹伐往后撑,离开了最前排。有八只船往前了几尺,将画坊成包围之势。老者说:“依往年的惯例,各位作诗或者填词一首,,入得小姐的耳目者可上来,以一柱香为限,以刚才的琴意为题。”南宫宝听了,躺身半歪在青青身上,说:“我以为挤到前排就可以一睹纪姑娘的芳容,可谁知却是无缘。”可儿说:“我也没看到。”南宫宝问:“你刚才那么近都没有看到吗?”可儿说:“她头着面纱,没能目睹真容。”南宫宝奇怪的问:“刚才抚琴的不是她吗?”可儿摇摇头,说:“我以为是她,可谁知不是。”青青问:“那是她什么人?琴也弹得那么好。”南宫宝说:“也许只是她的一个丫环。” 两人谈论着,诗词已经开始了。南宫宝听不懂,不知好坏,因而没有在意,每有人呤诗一首,里面便有一个姑娘出言点评一下,估计便是刚才弹琴那位。待各人献完,里面那姑娘也评点完,忽然说:“刚才抚琴那位可儿公子,可否也有所表现?”可儿沉默了一下,说:“在下只会一两句打油诗,说来让大家见笑了。”接着呤道:“姑娘问琴意,悲者听来伤。心静江湖远,人生梦一场。”此诗正如可儿自谦,如打油诗的风格,无对仗,无平仄,看样子也对这诗词没有什么研究,但那姑娘却道:“公子此诗意景深远,风格自由,悲者听来伤,人生梦一场,确实是好诗。”南宫宝插嘴道:“姑娘错会意思了,他是说姑娘的琴艺不够精,悲伤的人听了还是悲伤,如果是悲者听来欢,那才叫好琴。”那姑娘笑道:“这位公子口才不错,但不知有何好诗好词可以在此呤唱的呢?”南宫宝说:“我也有一首自由风格的诗——似梦非梦只一生,胸怀壮志无一成。青春岁月如流水,不如惜取眼前人。”那姑娘听了没作一言,进去了,把南宫宝凉在一边,他也没有在意。场中静了一会儿,老者说:“小姐既然没有作什么指示,我们便进行第二项吧,书与画。”南宫宝忽然问可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孙姑娘呢?”可儿道:“我的事不必你管。”说着起身,南宫宝这回没有阻止,可儿抓起琴,跃回岸去。 南宫宝说:“这是他第二次说这话了,看样子我真不该管他的事了。”青青说:“他一个人来,将孙姑娘留在家里很不对,我觉得那孙姑娘很可怜。”南宫宝说:“我知道他无情,但没想到这么无情,我们走吧,那纪姑娘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到别处去。”也不待青青回答,他便将竹伐从众船中挤了出去。待出去后,青青问:“为什么这么急着出来呢?我们又没见到那纪才女,连刚才弹琴的那个人都没看到。”南宫宝说:“心情不好,不想看了。”青青提议道:“我们别管他算了,到小镇外面吧。” 月色很好,有微微细风,竹伐排过去,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倒印着月光,似一条银带,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很久了,他们都没有在这样的夜色下待在外面,似远尘世,似游荡在梦里,只听到竹杆划过水里的声音,单调却又清脆,青青、夜色、月光、河水、梦乡…… 青青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南宫宝,他还在一边打坐。她问:“你一夜没睡吗?”南宫宝说:“我这样也是休息,你醒了没?”青青扭了一下他有腰,侧过身子又睡了。睡了一会儿,转头问:“你怎么了?”南宫宝奇怪的问:“什么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青青说:“我以为你又要闹我起来练武呢。”南宫宝说:“再睡一会儿吧,现在天还早。”青青坐起来说:“我已经醒了,可以练了。”说完一脚踢向南宫宝。南宫宝伸双手抓住她的脚,向外一翻。青青大叫一声,眼看便要掉到河中。南宫宝跃过去,将她拦腰抱起,落到岸上。两人切磋了一会儿,南宫宝说:“还是练风功吧,你的招式已经很不错了。”青青说:“可比你还差很远。”南宫宝笑道:“单论招式,比我强的人并不多,可你现在的内功比较弱,所以要多练习练习。”青青说:“可我不太喜欢象个和尚一样的坐着不动。”南宫宝说:“但这却是最好的方法,内功本就是修身养性。但你练一下轻功也不错,打不过别人可以跑。” 吃过早餐,他们便又去游小镇。往河的另一边行去。一路上自然是引人注目。可能是因为他们撑着竹伐,但别一方面,可能因为他们昨天在大会上的表现,或者因为那可儿的表现,而他们刚好与那可儿认识。河中间架起不少的供桥,船在桥下行,人在桥上走。还有小鱼在水中游。河水碧绿而又清澈。青青坐在竹伐上,将脚放进水中玩耍,而南宫宝站在另一边,以勉青青将竹伐压进水中。长长的竹杆在河底撑着,竹伐缓缓的前行。也许是昨天的盛会消耗了小镇的**。河两岸显得很安静。撑了一会儿,南宫宝觉得有些热,便问:“我们要不要找一处荫凉的地方懈会儿?你热不热?”青青说:“我在水里感觉很凉快,又不出力,你要是热了就停下来吧。反正我们又不急着去哪儿。” 小镇不大却很长,他们行了一上午意没有看到另一边,也许是他们行得太慢了。中午时弄了两个凉菜应付一下,虽然不感觉热,但青青小脸已经晒红了。吃过午饭,便在一座小桥下面休息。此时两人心情都很好,天气虽热了点闷了点,但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小睡一下也很香。青青问:“你说我们要是顺着这河一直走一直走,会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会到大海吧。所有的水都会流到大海去。”青青问:“大海会不会满呢?”南宫宝说:“应该不会的,大海的水在干,被太阳一晒就干了一点。”青青又问:“这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许老天知道吧。”青青笑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南宫宝也笑道:“不论谁都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有些人知道得多一点,有些人知道得少一点。有人知道这,有人知道那,有人会文,有人会武。”青青问:“你要是学文,学那琴棋书画,做诗之类的,会不会比他们强?”南宫宝摇头说:“我不行,但你一定会比他们强。”青青说:“象那个纪才女一样,那么多人围着她转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想来那纪才女也只一年有这么一天才有那么多人围着她转。你想要是别人时刻都可以见到她便没有什么稀奇的了。”青青问:“那你和我天天一地起,是不是也不再稀奇了?”南宫宝说:“我与你和他们怎么一样呢?我和你谁也没法相比。”青青说:“但时间长了……”南宫宝伸手夹住她的鼻子,道:“你记得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吗?”青青搬开他的手指,说:“你使那么大劲干什么?”南宫宝说:“我帮你摸一下。”青青拦住他的手说:“我也要捏你一下。”南宫宝忙双手抱住头,青青搬了一下没搬开,只得在他背上拍了几下作摆。 闹了一会儿,青青觉得有些困了,便躺下来,问:“你不睡一会儿吗?”南宫宝说:“等一会儿再睡,你先睡吧。”青青说:“我吃了睡,睡了吃,象一头猪一样。”南宫宝笑道:“猪可没有你可爱。”青青踏了他一脚,道:“你骂我,你比猪还可恶。”南宫宝不想与她闹,便说:“好了睡吧睡吧,长胖一点——好象有人来找我们了。”青青听了,抬头看,果真有一只小船向他们划来。青青问:“会不会是那孙姑娘来找可儿?”南宫宝说:“也许可能吧。”船虽小,但一个船舱却点了船的一大半。一个船夫会在船头划着船。船舱口用布帘挡着,看不青里面之人。青青问:“会不会是昨天那纪才女来找你呢?”南宫宝没有回答,伸手去抓青青的耳朵。青青按住他的手,船近来了。 南宫宝看着船,没有言语,青青依旧躺着,船靠上来,船舱里一时也没有人说话。南宫宝一时警觉起来,对方会不会是来袭击的?但听了一会儿,虽觉船舱中有两个人,可却没有发觉有高手。相持了一会儿,船舱中一个姑娘的声音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南宫宝一听声音,知是昨天出言点评诗词的那位姑娘,就是纪青尘身边的那个丫环。南宫宝说:“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青探身说:“我想看一看纪姑娘。”船舱中另一个声音笑道:“想见我的都是男人,难道姑娘对我也有兴趣不成?”这声音清脆明亮,语气轻薄,但又带着一份苍桑。听她口气,必定是纪青尘了。青青说:“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见你,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很好看。”纪青尘说:“我只长得一般,但在才艺上有所善长。所以一些自命风流,风雅之士都以见我一面为荣,说白了,都是他们一些虚荣心弄的。”青青说:“但我还是想看你一下。”纪青尘说:“见我很容易,叫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揭开帘子就行了。”南宫宝道:“姑娘前来,必定是想问昨天那可儿了。”纪青尘说:“也许我是来看一下公子呢。”南宫宝说:“你还是别费口舌了,有话真说,我乃粗人一个,很容易误会别人的意思,而我妻子又容易吃醋的。”青青打断他的话说:“我才不吃醋呢,你跟她去我都不拉你。”南宫宝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纪姑娘有什么话快说吧,我们还要睡一会儿呢。”纪青尘说:“公子为何总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南宫宝道:“我对你又没有什么非份之想,所以自然与别的男人对你不一样了。可儿之事,我希望你别去惹他。他已经成亲了。”纪青尘说:“我这次本来确实是找可儿的,但忽然对公子产生兴趣。从未有一个男人象公子一样拒我。”南宫宝说:“姑娘这话可吓着我了,我们打算很快离开这个地方。”纪尘青笑问:“我有这么可怕吗?”青青说:“不是你可怕,而是我可怕。”纪青尘问:“哦?”南宫宝说:“我刚才说过,我家宝贝要是吃起醋来,我可不好对付。所以说我怕她而不用怕你。”青青说:“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都不喜欢吗?”南宫宝解释道:“每个人对自己轻易到手的东西总不怎么珍惜。”纪青尘说:“看样子你们两个走到一起一定不容易了。”南宫宝道:“当然了,经过了生死离别,让我们觉得应该好好的珍惜。象我昨天所说,我们很快就老去,不如珍惜眼前人,姑娘语气中带着三分苍凉,应该也是经历了很多,更应该明白我这句话。”划船的老者忽然咳嗽了一声,说:“小姐劳累了,不如回家休息吧。”纪青尘身边那位姑娘也说:“也对,出来久了,是该回去了。”南宫宝突然抬杆,向船夫扫去,船夫见了,用浆向竹杆切来,看样子伸手也不差。南宫宝见此,将竹杆上加力,两力相撞,杆断浆裂,而南宫宝用断杆向船夫刺去。船夫见无处可躲,一翻身跳进水中,南宫宝收杆,任船夫逃走。 青青不知为何,他们说了几句便动手,而且是南宫宝先动手。她正待问原因,船帘拉开了,从中穿出两位姑娘来,这两个姑娘的容颜没有让人惊叹,特别是那纪青尘,竟有些让人失望,并不是说她长得不美,只是与其名声相比,差得太远,最多是与她一旁的那姑娘差不多。纪青尘说:“公子闯大祸了。”南宫宝问:“怎么了?刚才那老头很厉害吗?”纪青尘说:“公子是江湖人,这个我知道,可强龙不压地头蛇。”南宫宝看那纪青尘,问:“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呢?怎么称呼?”纪青尘说:“她叫谢语心,是我的一个丫环。”南宫宝说:“一个丫环竟也如此,让人可敬。”谢语心说:“小姐还是想想怎么样应付眼前的事吧。”南宫宝问:“姑娘受他们的控制了吗?”纪青尘叹道:“也不尽然,他们为我造名,我为他们赚钱,我现在的名声有一大半是他们造出来的。”南宫宝问:“名声也能造吗?”纪青尘说:“当然,比如一副画,也许的确不错,但如果有很多的人说它好,那么别人就会觉得它好,说它不好只会显得自己没有水平,而这副画,也可以买个好价钱。”南宫宝说:“看来文武之道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看姑娘还是走吧,待会儿有人找上麻烦,倒让你为难。”纪青尘说:“昨天听到公子的一句话,很有感慨,本想来找可儿,让其帮忙,让我远离他们的,不过现在想想,又何必连累他呢?”南宫宝说:“可儿以前住在环秀山庄。此处有大半天的快马路程。”纪青尘说:“我们还是回吧。公子小心些,最好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那些人都不好对付。”南宫宝说:“这个问题不大,姑娘想去啊里,我送你一程。”谢语心说:“从公子刚才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公子的武功很高,但公子只一个人,他们有很多人,如果那可儿在的话,也许可以。”南宫宝说:“也许可儿已经来了。” 话音一落,可儿便从桥上落到小船上,说:“我护送两位姑娘离去。”南宫宝招呼道:“可儿应该早就到了吧。”可儿没答,依旧问纪青尘:“两位姑娘想到哪儿去?我送你们。”纪青尘说:“公子果真来了,有你们两个人相送,我想什么也不用怕了。”南宫宝道:“有他一个人就够了。”青青在一边也说:“他的武功很高的,他一个人就可以护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可儿回头问:“青青姑娘,你说我的武功与他的武功谁强一些?”青青想了想,说:“以前你不如宝大哥,但现在应该差不多,可是一个人的武功再好,要是干坏事那就不好了。”南宫宝忙道:“可儿没干坏事。”青青也忙说:“我没说他——你们快点走吧。”纪青尘问:“公子不同我们一起走吗?”南宫宝笑道:“我与这可儿有些不和,在一起容易吵架。还是让他单独送吧。”说完用竹杆往外一撑。谢语心忽然道:“我们的船桨坏了。”南宫宝道:“可以用真气摧动小船前进,很快的。” 用真气摧船,说起来容易,但南宫宝经过长久的摸索才达到熟练自如。可儿却从未试过,怎能轻易办到?他道:“你们两位先进船舱去吧。”两人听了,依言进入船舱,但帘子却未放下。可儿立在船头,想着该如何摧船,先不想好,一下子出丑还事小,万一船弄破了可就麻烦了。纪青尘问:“刚才那个公子叫什么?还有那位姑娘呢?”可儿迟疑了一下,说:“那是南宫宝和青青。”纪青尘又问:“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为何见面就吵呢?”可儿说:“只是性格不和。”纪青尘说:“看那南宫公子确实爱与人吵,不过为人倒是很好的。表面上看为人很冷淡,但内心却是很热情的,并且对青青姑娘那么痴情……”可儿问:“你们两要到哪儿去?”纪青尘叹道:“我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我没到过别的地方。”可儿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来安顿他们两,他自己很少在江湖中走动,认识的人不多,将其带回环秀山庄肯定也不太适合,思之半天,他只好说:“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吧。”远处的南宫宝看看,也知他们没地方可去,但自己也没有办法,虽说他也算在江湖上混过的,但却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可以托付她们。 可儿缓缓的运功,摧动着船前进。虽说他从未用过这法子,但凭着对流水六试的理解,凭着他的聪明,船七弯八拐了一会儿,便作直线前行。因为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便只好一直前行。可走了不多久,前面便有一大堆船阻住了河道。此时是正午,这么多船阻塞河道自然是不正常的现象。纪青尘等与南宫宝的对话,可儿自然也听到了。他知道会有人阻拦,但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而且看那些人,似乎都非什么高手,不但不是高手,连是否学过几招都不能肯定。纪青尘见船慢下来,大概也知遇到了什么麻烦,便探出头来,看了一下,说:“这都是我们平常相遇的乡亲,为何来拦我们呢?”谢语心听了,也探头来看。可儿说:“我们可以过去问一问。”纪青尘和谢语心站出来。那些船上之人见了,纷纷划船过来,成半包围之势。纪青尘问:“大家为何要拦我的去路呢?”众人不言语。可儿见了,用破桨缓缓的向前划了几下,前面的船集中得更密,让他们难以挤过去。纪青尘见了,冲众人一施礼,说:“各位乡亲父老,请让一下道吧。”还是没有人言语,也没有人让开,就这样相持着。可儿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对这些人出手自己心里不忍,何况那么多人,真要从他们中间打出一条路来吗? 相持了一会儿,有人的目光向他们身后投去,可儿也回望,后面南宫宝和青青撑着竹伐也来了。青青问:“他们为何拦着不让别人过去呢?”南宫宝笑道:“因为纪才女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自然不能让外人带走了。”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也没有故意提高声音,但还是有人能听到了,至少可儿听到,他虽反感南宫宝,但也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而正是因为这个理由,他们才不好意思说出来。可就算明白了又如何?他们不让开他又能如何?纪青尘听到南宫宝所讲的理由,只得向众人道:“对不起了各位父老乡亲,我打算离开梦乡一段时间,以后会再回来看大家的。”有几只船动了一下,但其他的船只却还是没有动。南宫宝和青青也近来,但那些人又怎么会给他面子呢? 一会儿,从远处挤进来三只大船,说大船也只比他们一般的船大一些,船头站着几个年青人,南宫宝认出其中便有昨天作诗的。他不知道昨天的大赛结果如何,但看一看这些人的反应,如此之快,必定是有人在背后谋划。可你能够将背后之人找出来痛打一顿,但而没法对这些人下手,而且这些人的想法也很正常,谁愿意一个外来的小子独占鳌头?这一输可以说是血本无归,一败涂地,特别是对于那些年青人来说。南宫宝虽并不急,但此时烈日当头,可真有些不好受,他不明白为何这纪姑娘正中午来找自己,弄得大家都在此晒太阳。他回头对青青说:“你到小屋子里去,太阳好大。”青青问:“你怎么处理这些事呢?”南宫宝说:“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吧。”纪青尘听了回头问:“怎么办?请南宫公子想个法子。”南宫宝笑道:“这可儿在琴棋书画上很有造诣,只要露上一手,技压全场,让别人心服口服,自然会让你们离去。当然最简单的是琴上一曲,听说他会一曲叫《仙宾曲》,可真是好曲,就算很多五音不全的人也能听出此曲的妙处来。只要让那些人觉得自叹不如,他们自然会让开的。”纪青尘觉得南宫宝说得有理,便说:“我船舱中正好有琴,公子要不要试一试?”可儿道:“不用了,我们冲出去,你们进舱。”南宫宝叹道:“都是我坏事。” 众人昨天见过可儿的轻功,今天虽说拦住他们的去路,但还是不敢对他出手。可儿摧动小船往前挤,挤出一条路来。到了大船边,几个年青人纷纷道:“纪姑娘真的要随他走吗?”南宫宝道:“你们这么多人,没有让她入眼的,她自然要离开了。”纪青尘忙出头说:“他只是开个玩笑,大家别当真,我只是请可儿公子送我一程,我打算离开这儿一段时间,换一种忙活试试,以后一定回来看大家。” 南宫宝在后面道:“这只是千万磨难的头一难,三位小心了,我们不送了,也要回去了,经这一晒,又黑了不少。”青青应道:“确实好热,也没有风。”南宫宝撑着竹伐,往回去,突然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阻了一下,他猜到下面可能有人,便用脚在竹伐上踏了一下,力道直透水下。他不敢太用力,担心将竹伐震烈,将竹伐撑开后,果真见到两个人在水中挣扎,手中还拿着刀。南宫宝用竹杆将两人微微托起,问:“两位想弄沉我的船?”其中一人喘着气狠狠的道:“怎么了?你敢动大爷?”南宫宝道:“大爷不敢动,但两个龟孙子倒可以动一动。”说完竹杆一收,将两人往水里按,一人扬手,将刀向南宫宝抛来,南宫宝伸手接住,说:“看你们的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手,还给你。”说完一投刀,刀正刺在这人大腿上,收回竹杆,道:“今天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谁再敢来烦我,决不轻绕。”这两人水性不差,虽说其中一个受伤,但还可以在水中游动。一会儿,他们便上了岸。这两个人大概来只为惩罚一下南宫宝他们,强龙别压了地头蛇,但这也让南宫宝警觉起来,这些人也许武功不怎么样,但下三烂的功夫也足以让人穷于应付。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强龙地头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虽然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那要看那龙有多强) 回到桥下,南宫宝说:“一个好觉,让他们给打扰了。”青青用河水洗了一下脸,问:“你说他们会平安的离开吗?”南宫宝说:“他们不可能一路顺风,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我们今晚游梦河,明天离开怎么样?”青青道:“听你的。”青青道:“随你,到哪儿都无所谓。现在有些困了,想睡觉。”南宫宝说:“我也想睡了。”青青拉过他的手说:“借你的肚子让我枕头吧。”南宫宝说:“我的就是你的,说什么借啊借的,想枕就枕。” 睡了一会儿,南宫宝便醒来,他发觉有船靠近,但他没有动,也没有睁眼。船近来,在他们旁边停下来。南宫宝身子未动,心却在动,对方是谁?要是对他们突然袭击,他们是否可以躲开?如果是袁梦……想到袁梦,他忙睁开眼,幸好不是袁梦。如果袁梦在这么近的距离对他出手,他可还真的难以对付,不过以袁梦的胆子,一定不敢这么接近自己。船上是一个精干的老者,见南宫宝睁开眼,便说:“你醒了,我没打扰你吧。”南宫宝说:“你惊醒了我,但别惊醒她。”以青青现在的武功,受到这些响动应该是可以醒来的,但她一向对南宫宝很放心,不需要自己担什么惊,因而睡得很沉。老者说:“我从未见过似公子这样痴情的人。”南宫宝又闭上眼。老者只得再等,而南宫宝并未因为别人年纪大就产生同情心,而老者也显得很有函养。 青青一觉睡得很长,到半下午时才醒来,这其中也有翻身,但翻过身后又接着睡。南宫宝也一直闭着眼,不过当然没有睡着,他一直让真气在全身游走,时刻准备着反击。但老者没有动手。青青醒来,睁开眼睛,老者这才问:“可以开口了吗?”青青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语气中并未有丝毫客气。老者说:“我是纪姑娘的义父。叫纪文生。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南宫宝说:“我叫南宫宝,她叫青青。”纪文生惊道:“天河帮帮主?”南宫宝说:“以前。”纪文生说:“我这次来是向两位道谢的,谢谢你们救我女儿于水火之中。”南宫宝说:“你女儿并未处于水火之中,而且救她的也不是我。”纪文生说:“是否处于水火之中,只有我们父女两人体会得到,虽然是可儿护送她离开的,但……他们出事了。”南宫宝不紧不慢的问:“他们出什么事了?”纪文生说:“被抓了。”南宫宝问:“这么快?”纪文生说:“他们刚冲出乡亲父老的包围,便被人设计抓住了。”青青有些不信,问:“真的吗?”纪文生说:“很多乡亲都看到了,本来他们是抓不住的,可是谢姑娘背判了。”南宫宝问:“谢姑娘为何要背叛呢?”纪文生说:“谢姑娘一直想取代我女儿的位子,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当时谢姑娘被抓,可儿为救她,自己受暗算了。我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所以猜到她背叛了我女儿。”南宫宝问:“这么急的事为何你还能等?”纪文生说:“你我素不相识,不敢冒然求救。更不敢惹恼了公子。”南宫宝说:“如果真是那样,我可以想想办法,你知道他们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吗?”纪文生说:“应该是春香楼,那老板叫金如海,是这帮人的老大,就算他们不在这儿,抓到金老板,也可以交换出他们来,不过春香楼虽是一个妓院,但机关重重,高手如云,所以公子千万小心,我先去打探消息,有什么事再来找少侠。”南宫宝道:“也行。”纪文生离开没多远,青青问:“他的话可信吗?”南宫宝说:“当然有些不可信,我们去问一问。如果可儿确实被抓走,我不得不去救他们。”青青说:“我们去问一问吧。”南宫宝想了想,说:“不必问了,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他们只要找几个人扮成普通的人,我们也分不出真假。”青青问:“那怎么办?”南宫宝说:“闯吧,闯进这春香楼,把它给挑了。”青青说:“但我不想你杀太多的人。”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答应你,这回只打伤他们。” 带着一位姑娘去春香楼,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南宫宝问明了地方,便撑着竹伐去了。春香楼在河岸边,是本地最高的楼,从楼上向下看,河景尽收眼底。如此布局,是别的地方很难见的。南宫宝赶到此处时,天已近黄昏。一抹夕阳在河尽处,照得天地一片血红,为大地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南宫宝和青青站在竹伐上,竹伐便停在门口,此时天未全黑,因而未见顾客。青青问:“我们要进去吗?”南宫宝说:“我们等一等,坐一会儿吧,我在想一些问题。”他坐下来,青青也跟着坐下来,没再问什么。 若是南宫宝一个人,他自然会毫不迟疑的冲进去,但他现在不能,如果可儿没有失陷,他也会冲进去,因为他不相信小小一个青楼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布置,但对方能抓住可儿,就算可儿江湖经验很差,但那武功可不是吃素的,也可见对方实力不小。最有可能是袁梦帮了一手,而如果袁梦在里面,再加上几条地头蛇,他可也真不好对付。也许还有些什么别的人,有时结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里面有人想对付他,必定已经布好局,而现在见他到了门口而不进去,也许会采取别的行动,而如果一切都是纪文生编造的,那么对方可能并不理会他们。但他带着一柄剑,横着一个大竹伐在人家门口,就算不是做生意的时候,别人也会心里不舒服。一会儿,便有一个打杂的走过来,问:“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见教?”南宫宝不答,反问:“你们老板呢?是否叫金如海?”那人问:“不知分子找我们金老板有什么事?”南宫宝说:“听一个叫纪文生的人说他抓了纪青尘和我的一个朋友。可有此事?”那人道:“公子误会了,纪才女是我们楼里最红的姑娘,我们金老板对她一向恩宠有加,老板怎么会抓她呢?老板确实请他们过来了,不过不在这儿。”南宫宝问:“在什么地方?”那人说:“在金马堂。不知你是否要见我们老板,我带你去。”南宫宝说:“不必了,我等他来见我就行了。”那人说:“可我们老板很忙,恐怕没有时间见你,而且他又不认识你。”南宫宝说:“那就烦你去通知他一声。虽然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那要看那龙有多强了。” 楼下有声音问:“那龙有多强?”南宫宝抬头看,楼下出来一个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南宫宝问:“你是金如海?”楼下之人点点点,南宫宝问:“你抓走了纪姑娘和可儿?”金如海摇摇头说:“我没抓他们……只不过请他们到我金马堂去作几天客而已。我只抓了纪文生这老东西。”接着有人将纪文生押出来。南宫宝问:“你在考验我的智慧吧?”金如海问:“什么意思?”南宫宝说:“这纪文生不是你们一路的吗?”金如海笑道:“原来这样,放了他。”几个人将纪文生松开,金如海上前一掌击向其后背,纪文生惨叫一声,摔出几丈外。南宫宝大吃一惊,一是惊于这金如海的掌力,另一个是觉得自己的判断出错了,从下午那纪文生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纪文生与她女儿不是同路的。可要是苦肉计也未勉太惨了。金如海拍拍手,说:“这老家伙不识老孬,早就该教训一下了,公子是否要见纪姑娘和可儿?”南宫宝点点头。金如海道:“那随我来,将老家伙好好的照着,养你不干事。”说着沿河岸走,走了几步,回头问:“你到底去不去?”南宫宝说:“当然去,你也没必要走得那么快吧,我们一道走。”说着一拉青青上岸,快步追上金如海。金如海问:“这位便是青青姑娘吧。”南宫宝点点头,问:“金马掌有多远?”金如海道:“很近,半柱香就到。”说着举目四望。南宫宝忽然松开青青的手,向金如海抓去,金如海一惊,后退一步,而南宫宝也跟进一几,抓住他的双手,往侧边一拉,接着点了他几处穴道,而他身后的几人想动手已经迟了。金如海问:“你想干什么?”南宫宝冷冷的道:“你没有刚才表现的那么强大,一个妓院的老板伸手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刚才是怎么回事?”金如海反问:“你想怎么样?可别忘了你有两个人在我们手里。”南宫宝说:“用你来换。”金如海说:“可人家未必会换。因为我并不是真正的老板。”南宫宝问:“谁是真正的老板?”金如海说:“刚才的那位纪文生。”南宫宝说:“但他,我也没有看出其伸手如何不错。”金如海说:“但他的计谋却让人不敢小看。”南宫宝问:“那纪姑娘与可儿真的在金马堂吗?”金如海点点头,说:“刚才在,但现在我就不能肯定了。”南宫宝再问:“你们是如何抓住可儿的?”金如海摇遥头,说:“我不知道,都是金老板办的。”南宫宝回头对几个护卫说:“大家也一同到金马堂去看看吧。”有一个护卫转身想逃,南宝宝抬腿踢起一块石头,正击中他的屁股,那人顿时扑倒在地。南宫宝说:“你们听话一点,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将他抬起来,一起走。”青青问:“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呢?一个人带路不就够了吗?”南宫宝说:“人多热闹些。” 一行人赶往那金马堂,金刀掌没有春香楼那么高,但比春香楼气派。“金马堂”三个大字立在门口,左右各两只石马。南宫宝对金如海说:“金老板请。”金如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跨走进去了。南宫宝在中间,与青青相并,后面是金如海的几个护卫。金马堂布局很简单,就只一个空矿的大厅,正上方坐着一个人,正是纪文生,他身后的墙上画着一匹马,作急步欲飞状。纪文生身边站着一个年青人,纪青尘和可儿分别坐在纪文生脚下,底着头。纪文生说:“没想到我比你先一步赶到这里。”南宫宝说:“我跟你换如何?用金老板换他们两个。”纪文生说:“这太亏了,一个换一个,你选。”南宫宝问:“他们两个怎么了?是昏迷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纪文生说:“听说是被点了穴道,但有没有其他的原因,我就不能肯定。这是我义子纪梦飞,很想换你切磋一下,看一看龙有多强。”站在他一边的纪梦飞说:“讨教了。”接着一踢可儿,向南宫宝撞来,接着自己拨剑也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推开青青,一手抓住可儿,另一手拨出剑来,正要挡纪梦飞这一剑。不想怀中的可儿却突然在南宫宝小腹上拍了一掌。这掌力不重,最多相当于南宫宝一成的掌力,但这一掌是拍在小腹上,而他没想到可儿会向他出手,他完全没有防备,这一掌,将他伤得很重。但此时,他伤得再重也不能倒下,于是他手上加力,向可儿抓去,但一抓之下,却了觉手上滑开了,他立刻用脚踢过去,将其提飞,而此时纪梦飞的剑也刺来了。南宫宝用剑一挡,可手上无力,剑被挡飞,剑正飞向青青。青青虽被可儿击向南宫宝的一掌吓住了,但见剑飞向自己,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剑,再向纪梦飞刺去。而南宫宝受了一掌,再加上刚才忽然发力,此时已经是力尽,站立不稳,向青青倒去。再看被踢飞的可儿,才发觉是假的,只是与可儿有些象,再经过易容,更主要的是他一直低着头,又与那纪青尘一起,这自然让人不去怀疑。纪梦飞向青青一剑刺来,便用剑挡开,青青又再刺一剑,本来青青学过一些招式的,其中不少精妙的,但此时一紧张,都忘了,只好一手扶南宫宝,一手拿剑乱刺。一时间纪梦飞也将她无可奈何。假装可儿的少年倒地不起,想来南宫宝这一脚也不轻。随金如海来的护卫已经被南宫宝吓怕了,虽然他受伤了,但也不敢上前对付他们。南宫宝见青青一顿乱刺,知道支持不了多久,便伸手接过剑来,支撑在地上,说:“我虽答应过青青别再杀人,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接着举剑一步步的向纪梦飞逼去。纪梦飞虚剑一晃,转身便逃到纪文生身边。南宫宝盯着纪文生,问:“可儿呢?”纪文生说:“你现在自身难保,如何还管别人呢?”南宫宝说:“那就试试吧。”他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纪梦飞见了,忙挡在他义父前面。南宫宝一扬手,银子分两半,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向他击去。纪梦飞挥剑一挡,但只挡开那前面一锭大的,而小的正击中他的胸口,一时倒在他义父身上。纪文生说:“你也别太得意。”说完伸手想去扶什么,南宫宝一剑飞出,将其手钉在椅子上,接着说:“我猜到你可能遇到外援了,但那个人是个胆小鬼,他并不敢为你出头。无论我受了什么样的伤。”接着拉青青退到那假可儿身边,对青青说:“将他的衣服脱下来。”青青问:“为什么?”南宫宝强笑道:“他身上有件衣服很不错,可以抵挡一般的暗器和掌力,叫冰火羽衣。是可儿的,我本不能肯定可儿在他们手上,但这衣服在他们手上,可儿必定也在他们手上了,快点动手吧。”青青问:“你的作怎么样了?”南宫宝说:“有点重,但一时无事,快点动手吧。”青青一边慌乱的扯着那人的衣服,一边说:“不如我们先离开这儿,待你养好伤再来救可儿。”南宫宝安慰她道:“不用怕,就把他当成一头猪就行了,还是我来吧……小心……”他就地一滚,并托起地上那人,一支智短刺射中这人,但却没有射进去。南宫宝回看了纪文生一眼,说:“如果不是想从你嘴中问出可儿的下落,我那一剑可就不是刺中你的手了。”纪文生没语。刚才的短刺便是从他椅子下面射出来的,看他的样子,可以射出一些简单的暗器,但须对准才行,他第一下被南宫宝钉住了,而这一下是他费了很大的力移动椅子,方才对准南宫宝的,但还是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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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篇 恶梦终结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此时,袁梦出现在门口。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南宫宝知道他来了,但没有回头,慢慢的脱着那人身上的衣服。袁梦开口道:“无论你现在真受伤还是假受伤,我总要试一试才甘心。”南宫宝道:“这么精彩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你呢?”他依旧脱着那人的衣服,将外套撕开,果然见到里面有一件衣服格外不同。南宫宝回头问:“可儿不是你帮着抓住的吗?你怎么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件衣服呢?”袁梦说:“可儿不是我抓住的,我也没与他们合作,否则由我来出手暗算你,你现在恐怕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了。”南宫宝道:“你的胆子如果有你的嘴这么厉害,我早就不能这么舒服的话到现在了……不过,你的恶梦很快开始了。”说完脱下那件冰火羽衣来。 袁梦在门口站着,他在想着该趁机干掉南宫宝还是逃走,也即他在判断南宫宝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他道:“我猜你这回是真的受伤了,否则为何不追我呢?这在场的几个人根本不是青青的对手。”南宫宝道:“以你的性格,你一个人应该是不敢前来找我的,其他的人呢?”袁梦问:“你说呢?你猜呢?”南宫宝将衣服递给青青,道:“穿上。”青青知情况急,虽怕这衣服,但还是依言穿上了。袁梦见此,急步冲过来。南宫宝也迎上去,并且出掌。袁梦见此,转身便逃开。南宫宝也没有追。站在门,门任袁梦逃走。待袁梦逃走,他也一下子歪倒在地上。青青忙跳过去,扶住他,急功的问:“你怎么了?”南宫宝笑道:“伤得有点重,但死不了。”接着一口血喷出来。腹上中掌比胸口中掌要轻一些,些那也只能说一下子死不了,可其难受程度更高,再加上他受掌还连续出击,到此时吓跑了袁梦,终于倒下来。他靠在门上,对青青说:“一切靠你了,你用剑逼那纪老头说出可儿的下落,如不说,你就用剑刺他的眼珠,这时候可不能手软,还有这两边的几个人,如果敢反抗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纪文生有气无力的说:“可儿在青楼里面。”南宫宝说:“金老板去请他们吧。待解决了这老家伙,你便是这里真正的老板了。”金如海问:“你真的不会为难我吗?”南宫宝说:“我要是为难你,凭我现在的实力,一样可以为难你。你去吧。”纪文生忽然抓住她脚下的纪青尘,让其脖子挨在剑上,说:“如果不想让她死就放我离开。”那剑插在他手上,直入椅把上。 青青在那个情况下,本为着南宫宝的安危担心,虽也想救可儿,但反应总不怎么灵活,此时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南宫宝看着纪文生,说:“别再惹我,金老板去吧。”金如海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南宫宝说:“先废掉他们的武功,如果纪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又另当论了。”纪文生叫道:“各位弟兄,你们一起让,干掉这家伙,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众人听了忙后退一步,南宫宝说:“我现在只要发出一枚暗器,射向你的咽喉,你以为还有人会为你挡吗?”金如海也说:“纪先生,你放了纪姑娘吧,我也不为难你。”纪文生说:“你凭什么为难我?你现在不也自身难保吗?象一个龟孙子一样。”金如海大怒,转身对南宫宝说:“我去将可儿带来。”护卫弟子见了,也想跟着去,但移了两步,回头看着南宫宝。南宫宝叹道:“你们都走吧。”众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的从门另一边迅速的离去。一会儿,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几个站不起来的人了。南宫宝闭上眼睛,专心的调理着伤势。他这小腹已经被人击过三回了,第一回是小时候在七巧山庄,再一次是被阿木,相对来说,这一次应该是伤得最轻的一次,因为这人的功力要小一些,可他受伤了又强行运功,与人动手,让伤势不能得到控制,到现在已经有些麻烦了。他担心袁梦会去而复返,因而只得强行压住伤势,待离开这个地方再慢慢疗伤。 纪文生见南宫宝不理他,而青青也只关切的注视着南宫宝,对自己手中的人质一点也不关心,但如果纪青尘死在他手上,那自己是否有命在就不能说了。但如果放掉她,自己又不甘心。他一忍心,将剑拨出来,左手上血流如注,也许他从未受过如此的痛苦,脸色十分怕人。但他一只手不可能提着纪青尘,又用剑夹着她离开,一时无法,再看另两个人躺在地上一时也无法动弹,南宫宝在专心的运着功,似没有人理会他。纪文生见如此,知今天无法带走纪青尘,只好放弃,抓了剑小心的从门口移出去。看看见他拿剑从南宫宝身边走去,忙拦在中间,纪文生虽然手中有剑,但全身不住的颤抖,担心南宫宝会忽然睁弄开眼睛。但南宫宝没有为难他,青青自然更不会阻止他。刚一出门,便丢下剑跑了。此时,袁梦从测边闪出来,一掌拍在南宫宝背上。他并不是直冲向南宫宝,而是从测边过去,出掌后便闪开。这样南宫宝要是反击,他逃走便快多了。而如果南宫宝受他一掌没有反击,他再回头也来得及。果然,南宫宝听到背后有掌袭来,想回掌反击已经是迟了,他只是将背移动了一点,一掌便被拍上了。一时又吐出一口血来,正吐在青青身上。青青顺势扶住他,哭着问:“你怎么了?”南宫宝没有动。 袁梦自知他这一掌得手,其掌力已经侵入南宫宝的体内。如果南宫宝没有受伤,受他这一掌也会受伤,而如果已经受伤,那受他这一掌,就算不送命,也会伤得更重。他逃了几步,回转身来,站在门口。青青面对着他,自知本事微弱,无法与袁梦对抗,便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袁梦狂笑道:“你也有今天?多久年了,我就等着这一天了。”说着不再给南宫宝喘气的机会,举掌再次向南宫宝背上拍去。此时南宫宝忽然出腿,踢向他的下阴。虽然南宫宝背对着他,但这一腿却一点也不差,不但准,而且狠,其出腿角度也怪,是袁梦这一掌的死角,。南宫宝开始本来是坐在地上的,受了一掌,身子前倾,变成了半跪之势,由跪着再向后出腿,自然容易一些,而袁梦也太过自信,在他想象中,南宫宝开始必定已经受了伤,否则也不会白白受自己一掌,而一掌之后,在他眼中,南宫宝已经算是进了鬼门关了,他也怕夜长梦多,因而一掌得手便接着再去补上一掌,可没想到他还能反击。南宫宝一开始便在防着袁梦的袭击,因而没有注意到可儿的真假,结果受伤,虽然吓跑了他一次,但也知道袁梦不会甘心,将背对着门口,引袁梦来袭,他自己将全身的一点点真气都注入全身,他也知道袁梦袭来之力不会太强,太强则失之灵活,但任是如此,全身受此一击,虽打通了几处穴道,但又引得各处经脉再次受伤,血气翻涌,忍不住再次吐血。此时他一腿可以说是并尽全身力气的一腿,如不能中,便只有任人宰割。袁梦见他这一脚袭来,正在考虑是让这一掌拍下去来个同归于尽还是躲让,可时间不容他多想,几乎是本能的移了一下身子,但下盘怎及上盘灵活?这一腿虽没正中下阴,但也只偏了一点点。袁梦受他这一脚,没有飞出很远,只一下子坐倒在一边,双手抱着下面惨叫起来。而南宫宝也受反击之力,倒在地上。 青青没想到南宫宝还能反击,重创了袁梦,有一丝高兴,但马上便为南宫宝的伤痛淹没。南宫宝知道此时不能晕过去,强撑着对青青说:“快,用剑杀了这三个人,先杀袁梦,快点,不然我们都没命了。”青青从未杀过人,虽觉这些人罪大恶极,但也不敢动手。南宫宝见了,急道:“快点,快点啊。”青青跑出去抓起剑,剑上还有血。她拿着剑,一步步的移到袁梦面前。此时袁梦低头抱着下面不停的惨叫,这惨叫如此可怕,而他抱成一团,无从下剑。南宫宝见此,叹道:“算了吧,我们认命吧。”青青听了,回头看了南宫宝一眼,忽然反过剑来,一剑柄击在袁梦的天灵盖上,袁梦的惨叫立刻停止了。而青青丢下剑,跑到南宫宝身边,将头扑在他身上,南宫宝想伸手抱住她,但全身无力,只爱怜的看着她。南宫宝已经不记得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或者当时觉得很很正常,不就是杀个人吗?可青青的第一次杀人,可以说是自己逼她的了。他将脸贴在青青头顶上,轻轻的说:“好了,没事了,一切恶梦结束了。” 时间过了好久,青青几乎睡着了。而金如海等人也没有回来。不知何时,天下起了小雨。南宫宝已经恢复了一点点力气,而全身的痛苦却没有丝毫减去。他伸手将青青抱住,既想安慰一下她,又想从她身上寻找一点安慰。雨一直在下,看样子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南宫宝将青青抱起来,往雨中走去。青青已经醒来,她也用双臂紧紧的抱住南宫宝。 天色暗下来,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他走出金马堂没几步,又回过头来,他记起纪青尘还在里面,但迟疑了一下,他又回身往前走,他是向着那春香楼而去的。华灯初发,必定是春香楼最热闹的时候。 雨开始落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一丝凉意,一会儿便都湿透了。青青知道南宫宝此时很虚弱,走了一会儿,便让南宫宝放她下来。南宫宝放他下来,问:“你没事吧?”青青说:“我没事,你的伤呢?”南宫宝说:“一时半刻还没事,我们先去救可儿吧。” 赶到春香楼时,那竹伐还在那儿,只不过已经被雨淋得透湿。楼前并未如其想象的那样车水马龙,反而是一个人也没有。南宫宝一牵青青,往台阶上迈。金如海带着几个护卫出来,未等南宫宝开口,便说:“可儿不见了。”南宫宝问:“怎么不见了?”金如海说:“我不知道,楼里面没有人看到过他,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我等都不敢再去见你。”南宫宝说:“也许是他自己逃走了,纪文生已经逃走,另两个人还在,你自己去收拾一下吧,还有,将纪姑娘带回来。”金如海见南宫宝没有为难自己,虽觉意外,但也没多问,只是道:“多谢,我这就去办。”南宫宝说:“我想在这儿休息一夜,可以吗?”金如海忙说:“可以可以。” 外表,南宫宝身上看不见一丝伤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内伤有多重。坐在热水盆中,他缓缓的运功,以前都用冷水,如今用热水,也许有些好处。青青洗完先躺下,她也太累了。不久,有人敲门,南宫宝问:“什么事?”外面金如海说:“纪姑娘也不见了,我们将纪文生的两个义子带来,他们也许可能知道点什么。”南宫宝说:“你先问一下吧。”金如海说:“我问过了,他们说可能是可儿将纪姑娘带走的。”南宫宝说:“我明天再问。” 等盆中水冷了,南宫宝便起身。他挨着青青躺下,没有惊醒青青。一夜平安。睡了一夜,两人精神好了些。虽说南宫宝此时全身还痛,但比明天好多了。看看窗外,雨已经没下,但天还是有些暗。青青问:“要起来吗?”南宫宝说:“还睡一会儿吧,饿了吗?”青青摇摇头,将头埋在他肩中。手抱在他胸口,作小鸟依人状。南宫宝也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存良久,有人敲门。南宫宝说:“起来吧,这儿不是客栈。”接着问外面:“有什么事吗?”外面一个姑娘说:“我们老板想问一下公子有什么吩咐。”南宫宝说:“将那纪梦飞两个人弄出来,我要问一下他们。” 两人起床,下到大厅,纪梦飞和那假可儿已经被捆绑起来,丢在地上。大概经过一夜工夫,两人也恢复了一点元气,但一个被踢了一腿,一个被银子击中胸口,也都不是小伤。金如海和他的几个护卫都在场,见南宫宝下来,急忙行礼。南宫宝没有理会他们,走过去蹲下来,问:“可儿是怎么被抓的?”纪梦飞说:“是被迷药迷倒的。”南宫宝问:“迷药?谁用的迷药?”纪梦飞说:“是谢语心。”南宫宝问:“纪青尘呢?”纪梦飞说:“我们不太清楚,当时晕过去了,不知道,但也许是可儿救走她的,我们后来才知道可儿逃……离开了。那迷药也没有那么久的效果。可儿醒来,应该自己可以走的,虽说我们点了他的穴道,但他的武功……”“别说了。”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今天我废了你们两个的武功,让你们不能再作恶。”接着伸双手点向两人的气海丹田。两人一声惨叫,栽倒在地上。南宫宝站起来,说:“怎么处理这两个人便是你们的事了,我最痛恨青楼与赌场。每次进去,必定是血流成河。但我现在不想为难你们,我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两人出来,看着竹伐,竹伐经日晒雨淋,已经变色了,此时上面还是湿的。南宫宝说:“我们回环秀山庄,看看可儿回来没有,再离开这儿,到别的地方去。”青青问:“你的伤好了吗?”南宫宝说:“还没有全好,我们到时候另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再好好的调理我的伤,这一次可真的伤得不轻。”青青说:“我们把衣服还给可儿。”南宫宝说:“他提起来再说,他不提我们也不管。更何况这衣服也没天生就是他家的,只不过也是他们抢来的,而我也不是从他手上抢的。所以占为己有也并不为过,干什么还给他。” 两人放弃竹伐,取出马便沿原路返回环秀山庄。庄上依旧冷冷清清。南宫宝问守门人,可儿回来没有。守门人摇摇头说没有。南宫宝直接进去见孙露。丫环说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南宫宝说:“我打算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带回可儿的消息。她不想听的话我们就走了。”丫环进去,一会儿孙露出来,神情憔悴。南宫宝看她那个样子,也唯有叹惜。孙露问:“有什么事快说吧。”南宫宝说:“我们昨天看到可儿了,他被人抓了……不过可能后来逃走了。我们以为他到这儿来了。”孙露说:“要回也不会回这儿。”南宫宝无言。沉默了一会儿,南宫宝叹道:“他太小了,需要别人的照顾,而你……也太小了,当你能照看这个家,能照看他时,他会回到你身边的,我虽试图说服他,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我们走了。”青青见了,忙说:“我们有一件衣服,它可以防刀剑,本来是可儿的,我们从坏人手中抢回来的,现在送给你吧。”说完将那件冰火羽衣脱下来,递给孙露,并拉了南宫宝便走。 走出门,南宫宝一直不语。青青见了说:“我见她很可怜,没有人保护,所以就把衣服给了她,而我……我有你保护就行了。”说完双手抓住他,将身子贴过去。南宫宝苦笑道:“算了吧,送都送了,还要回来不成?现在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危险。”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江湖局变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天地之合,确实为双方带来了很大的利益。天河帮虽说以前自己出货,但毕竟并不熟悉,所获有限。而地灵宫对货物熟悉,可运输起来不便,现在双方相线补充,如鱼得水。但双方合作不到一个月,江湖便传来不好的消息——天河帮想吞并地灵宫。当然也有地灵宫要吞并天河帮的消息,一时双方头上布满阴影。而以三大长老为守的丐帮,虽经过重新整顿,但在此非常时期,也显得风雨飘摇。他们对地灵宫当然是痛恨了,但也担心天河帮的野心。丐帮虽以讫讨为生,但却也算是江湖的一大帮派,其老帮主也为天河帮的统一而努力过,可他们此时虽聚集了一些力量,但却发觉有力无处使,去劝说高铁山,他又没有行动,你凭什么说他想吞并江湖?去劝陈英更是不可能。如果南宫宝在,他们必定会前去劝阻,不过如果南宫宝在,他也不会想着去吞并别人。 天河帮中,高铁山在总舵招来副帮主吴卫东,与其谈论现今的局势,如果说高铁山最相信什么人的话,那一定是吴卫东了。同为天河帮的老臣,几十年的感情,一同见证天河帮的衰与盛,一同策划着天河帮的变革。至于其他的头领,有些是弟子们选出来的,有些是任命的,并不都如他意。 高铁山开门见山的问:“你对现在局势有何看法?”吴卫东看着高铁山,说:“我想知道你的意思,你有没有吞并地灵宫之心。”高铁山愣了一下,说:“你为何有此一问?”吴卫东说:“因为你强攻下黄河帮,所以有些弟子认为你并不是为救帮主,而是为吞并黄河帮,所以我才有此一问。”高铁山沉默了一下,说:“我没有想过要攻打地灵宫,至少不会主动去对付他,因为我们天河帮内部并不团结。有人对我做帮主并不服气。”吴卫东说:“可也只是个别人不服气。你既无攻打地灵宫之心,那自然是地灵宫想攻打我们了。”高铁山说:“这个是肯定的,可我们怎么办?以陈英的魄力,未必不能办到。只不过费一点力气。他独自前来与我们结盟,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其胆量。”吴卫东说:“可我们盘踞水上几十年,他未必能得手。当然,如果我们内部有人与他合作,那就容易多了。”高铁山问:“你是指张维新?”吴卫东说:“我一直在考虑着南宫帮主离去的原因,那次可能有人在酒中下毒了,所以他才没喝。而他也必定知道这毒是谁下的,可又不忍心对付他。帮主一向最重情义的,所以宁可自己离去了。”高铁山问:“谁最有可能下毒呢?”吴卫东说:“当然是张维新了。他作为何水生的手下,没有理由对我们忠心耿耿。”高铁山道:“问题是我们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对他无能为力。”吴卫东想了想,说:“可以调他到这儿来,他是副帮主,而且鄱阳湖已经有了坛主,他到这儿来共商帮务,也应该是天经地仪的了。”高铁山点头同意:“不错,他那儿还有八百以前的弟子,得想想办法调出来一些,用下面的换上。唉,南宫帮主在时,以他的威望,根本不须考虑这些事情。”吴卫东说:“我们还是应付眼前的事紧。”高铁山说:“我们找来陈英与他沟通一下,随便听一下他的口气。”吴卫东叹道:“可惜人无打虎意,虎有伤人心啊。”高铁山说:“他没有先动手,我们也不便先动手,但我们可以向其示威,表示我们是不好欺负的。”吴卫东说:“也别太明显,毕竟我们双方还在合作之期。” 一切交代之后,作开始作准备,接着便是等待。但没想到第二天上午,陈英便来了。陈英的忽然来到,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但既然来了,只得招待。这回陈英不是单身前来,而是带了十来个护卫。看那些护卫,打扮也只平常,而伸手也看不出什么不凡来,一样的带剑。一见面,陈英先笑道:“本早就想来拜访高帮主,全怕你忙,所以没敢来。这回一接到你的传书,我便马上赶来。”高铁山说:“陈宫主客气了,请进客厅坐。”陈英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外面等我,别到处跑,这儿房子我,小心找不到回来的路。”十几个护卫齐声道:“听令。”高铁山道:“陈宫主太客气了,要不我叫人带他们四处转转。”陈英说:“这个不必了,让人送他们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不麻烦的话。”高铁山转头对吴卫东说:“吴老弟去安排吧——请。”陈英没再客气,径直往客厅中去。 双方分宾主坐下,便有人上茶。陈英先拿,高铁山接过来先叫吸了一口,说:“陈宫主想必知道我这次请你来的原因吧。”陈英说:“正要请教。”高铁山说:“难道你连一点风言风语都没有听到吗?”陈英说:“高帮主原来是指那个啊,我们两帮合作,自然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人故意造谣生事,希望破坏我们的合作,最好是相互火拼,引他们渔人得利。只要我们没有其他的想法就行了。”高铁山说:“陈宫主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陈英拿起茶来也喝了一口,接着说:“我们地灵宫一向只在陆上发展,而你们在水上发展,相互这间正好合作,应该……”他忽然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指着高铁山,道:“你……你……”高铁山很意外,忙探身过去问:“你怎么了?”陈英却一下子向他扑过去,两人相距本近,再加上高铁山没有防备,而陈英的伸手也不弱,高铁山虽及时闪身,但还是一下子让脚被抱住。一下子桌上的茶都翻倒。高铁山不明白怎么回事,要是反击,将陈英打死,那这事便有些说不清了。可现在脚被抱住,不还手怎么办?他用掌打在陈英的肩上,陈英却并不松手,一下子将他按倒在地上,指甲刺进高铁山的腿,并用头撞击他的胸口。 很快,有弟子过来,将两人拉开,并且将陈英按住。陈英口中吐着白沫,身子还不停的挣扎。高铁山被陈英撞了几一,头还晕着,而小腿被抓,还看得见血痕,但他知道此时情况危急,摇摇头,说:“我并未下毒害你,而且这茶是你先取的,我也喝过的。”陈英道:“别假仁假义了,动手吧。”高铁山说:“好,我这就送你出去,让你的弟子护送你们回去,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说着吴卫东冲进来,陈英带的十几个护卫弟子也冲进来,天河帮一下子也冲进来不少人,一下将客厅包围起来。吴卫东问:“怎么回事?”高铁山说:“有人向他下毒,可他怀疑是我。你没有下毒,现在你让他们带着他们的宫主离开,这事我会查清的。”吴卫东听他这样说,便叫人让开一条道,放他们离去。 陈英手下的弟子抬着陈英,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吴卫东也挥手,让弟子都下去,这才问:“怎么回事?”高铁山摇摇头,说:“可能真的有人在茶中下毒,想害我们双方,害死他,又能陷我于不义。你先去查一下是不是我们的人下的毒。”说着头又一阵发晕,身子晃了晃,吴卫东问:“你怎么了?”高铁山说:“他恐怕在我身上下毒了。快叫大夫。”他自己也运功查看,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发觉毒已经有些流入胸口了,他不知道什么毒传得这么快,一扯开衣服,见胸口上有一个小指头那么大的红点,忙叫道:“快去追他回来。” 陈英已经由几个弟子带着,没人阻拦的离开了天河帮总舵,在江边上了小船,迅速的离开了。十几个人划着一只小船,速度很快,别人想追,也已经迟了。吴卫东请来大夫,再看高铁山,脸色苍白,全身发抖,也不知道中的什么毒,发作这么快,而陈英如何能在一撞之下便在他胸口下毒,他也不清楚。胸口之毒,一下子流经全身,想逼出来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在自己的家里,被陈英暗算,说出来都被江湖中人笑话。 高铁山怒急了一会儿,便开始平静,他对吴卫东说:“这恐怕不是一般的毒,他处心积虑的想置我于死地,让天河帮乱起来,我真后悔自己太仁慈了。”吴卫东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将毒解除。别的先别想了。”高铁山说:“我要是出什么意外,你就将这个担子挑起来。”吴卫东说:“别想太多了,安心休息吧。南宫宝帮对毒倒比较了解,可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望江楼对面,听说是陈英穷南宫家大多数财富建造成的一外园子,叫怡园,听其意思,是安放怡婧棺木的地方。虽与天河帮只一江之隔,但天河帮从未有人进去过,因为取其意,那是一个墓地,并非游玩的地方,并且因为南宫宝的关系,他们也不便去打扰。陈英过了江,便是逃到那个地方的。天河帮也有三只船的弟子,一百多人追到那儿。既然帮主叫抓人,他们当然不会客气,由带队的弟子叫门,叫了两都声,没有人应,他们便破门而入,进去了才发现,这里面布局很简单,几座假山,一些树木,没有什么建筑。不过此时虽是正午,全感觉气氛很阴暗,为守的队长叫大家小心些,跟他来搜。绕过一座假山,便看到了怡婧的雕象。那队长似乎嗅到什么不对头,忙说:“我们先退回去,到外面守着。”刚说完,从三座似山后面射来一排厉箭,众人往前便冲,往假山上冲,可似山上却无外下手。没一会儿工夫,众人便倒下大半,接着从假山口冒出一团烟雾,陈长大叫:“大家快撤。”他第一个冲出去,再看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一时眼神有些芒然,接着,地下一直长剑过去,他也倒了下来,一会儿,林上又恢复了平静。 天河帮中正在为高铁山中毒之事忙碌着,吴卫东令找来最好的大夫来看,可大夫只知道中毒,却不知道中的什么毒,一时猜是断肠草,有说是鹤顶红,还有些说是夺命花,总之都是些无救之毒。高铁山叹道:“算了吧,我这次可能真的命在朝夕了,有些后事要交代一下。”吴卫东听了,眼泪流了下来,道:“你别这么说,一定会有办法的。”高铁山说:“我已经认命了,也许是我造孽太多,也算是一种报应吧。”吴卫东说:“陈英狼子野心,这么狠毒,我们一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高铁山摇摇头,说:“我一死,天河帮不知道会不会分裂,我希望你能维持大局,有什么事去请雷家兄弟来商量。一切以稳为重。”吴卫东问:“这件事要让别人知道吗?”高铁山说:“将详细的过程与各舵通告一下吧,也许他们马上就知道了。”吴卫东说:“你休息一下吧。”高铁山摇摇头,说:“去将追陈英的弟子叫回来,别追了。”吴卫东含泪道:“我这就去办。” 今天注定是阴暗的一天,自己帮主,在自己的总舵,被人暗杀,这就象上回南宫宝的忽然离去,天河帮将走向何方?何人将继任帮主?谁能维持天河帮的统一,带他们走过这一阵风风雨雨?现在高铁山还没有死,但看样子命在旦夕。既然陈英冒那么大的险来暗算他,怎么能不用最厉害的毒呢?也许高铁山也有害陈英的心,但在出现意外的情况下,他可能放弃了。各舵接到这个消息,不知会如何对付与他们接货的地灵宫弟子,但陈英算计到后果,自然会有所防备,地灵宫的优势本就在其分散,易隐藏。 飞鸽传书,往上,到张维新手中,到钱陆手中,往下,到雷家兄弟手中,自上回南宫宝忽然离去后,各人回各自的原处,处理一些事,将一二三号舵的弟子带回鄱阳湖,张赵钱三人便在鄱阳湖住下,高铁山也没招他们来。以前雷振水当护法时,全帮弟子都由他调动,而现在,一切调度都由高铁山决定,赵虎反而没有什么事,象一个闲职。本来立帮之初,也并未规定谁管什么方面,似乎由南宫宝随意安排,现如今,一切都由高铁山过问,而他作为一帮之主,过问一下这些事谁也不会觉得不应该。张维新是在出发后一天接到消息的。看到书信,他只叹了一口气,令弟子们继续前行。 雷振天接到信,看了看,递给雷振水,雷振水看了,道:“没想到陈英这么狠。”雷振天问:“是真的吗?”雷振水说:“是吴副帮主写的,应该不会有假。高铁山如果想以此而激起弟子们对地灵宫的仇恨,也太可笑了。这三样毒每一样都是致死无救的,最后他要是活龙活现,不是让人笑话吗?”雷振天说:“要是小宝还在这儿,什么事也没有。”雷振水说:“听说他到了江南去了,如果去找他的话,这儿到四大园也并不远,怕只怕找不到,找到了他也未必肯来,毕竟是他亲哥哥。虽说他们间关系不太好,但你叫他怎么办?”雷振天说:“高铁山死了,帮主交给吴卫东,吴卫东死了,再交给张维新。”雷振水说:“最好是直接交给张维新,那样吴卫东便可保平安了。”雷振天说:“可张维新当帮主,恐怕没多少人会服他。”雷振水说:“连小宝都有些人不服,何况他呢?但无所谓了,这儿有一半的弟子是他那儿的,而他那儿有一半的弟子是各处的,他想干什么也不太容易。希望大家还继续赚钱。”雷振天问:“张维新会不会与陈英合作?”雷振水说:“一时应该不会,陈英刚杀了一个帮主,他这个帮主就算不报仇,也很难与其那么快就合作,在弟子们面前没法交代。”雷振天说:“在这儿做客的几位地灵宫弟子,我看先关起来再说吧,毕竟我们不能没有什么表示。”雷振水说:“也行。” 人抓起来了,如果他们不说自己是地灵宫的,别人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地灵宫的人。正宗商人打扮,被抓时嘴中还叫屈。这些人手无搏气之力。只是来谈生意的,要什么货,什么价,什么时候可以送到。可相互之间合作得好好的,却忽然被抓起来,怎么能不叫屈呢?至于陈英,他们并不认识,更不知道他便是自己的老大。他们只认识自己的老板,老板说是地灵宫的便是地灵宫的,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敢叫骂,只不停的解释。可天河帮的如何听他们解释呢?抓这些人不费什么力气,但这些人弄得雷振天心中很烦,要是来一些刺客什么的江湖中人,和其乱打一气,也不算什么,可抓这些人算什么,这就象他们与地灵宫打了起来,而地灵宫抓了他们的船夫一样,总觉得不应该,但又没有办法,对地灵宫的仇恨总得找一个地方发泻一下啊。 此处抓了几个谈生意的,上面抓了几个运货的,都是一些普通人,与他们想象的地灵宫弟子不一样,抓他们有种自己觉得亏礼的感觉,不象是大丈夫干的事,大家都知道,地灵宫不单单只是这些人,可惜那些人在什么地方他们不知道,只有这些人了。 天河帮与地灵宫闹翻了的消息,象风一样在江湖中传播,说是江湖,但江湖人不多,象长江三剑,关中刀客之流都入了地灵宫,还有多少独立的江湖人呢?也许赛公明他们算得上是江湖人,空了和慧尘叫到消息,已经是四五天之后,他们已经在归寺途中。空了问:“要不要回头?”尘摇摇头,说:“我们无能为力。”空了说:“可得尽力。”慧尘想了想,说:“既然师叔这样说,我们便回头吧。”空了问:“陈英如此,在天河帮中杀了高帮主。”慧尘说:“高铁山也许野心太大,让陈英感觉到担心,所以不得不冒险下手,也许是他自己的野心太大,以去除对方的主力。现在高帮主一死,天河帮便乱了,地灵宫可不费吹灰之力而取天河帮,所以陈英冒再大的险也是值得的。”空了说:“陈英一统江湖,恐非江湖之福。”慧尘说:“不知道接任帮主的会是谁?我们对其表示支持,让天河帮不至于乱起来,陈英的算盘落空。” 他们赶到天河帮总舵时,已经是七天后,张维新,梅香,吴卫东都在,而高铁山竟还没有断气,不过那样子离断气也不远了,全身象水都被抽干了一样,不注意看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丝呼吸。吴卫东招集了各舵各坛之主,包括赵虎。但各处相距不同,要来齐恐怕得半个月,而他们先来的三人也商讨过,由谁来接任帮主。梅香主张将南宫宝找回来,但吴卫东却担心南宫宝不会接受,还是雷振水的希望大些。慧尘看他们对自己的到来似乎不太热情,便起身说:“你们天河帮内部之事,我少林不便干涉,我们这就告辞。”吴卫东忙说:“大事说哪里话,天河帮之事便是江湖之事,江湖之事便是少林之事,我们天河帮选帮主,本应该请你们少林来主持公道的,而两位恰好在此,那是最好不过了,过几天,众弟子来齐,还望大师来主持才是。”慧尘忙说:“这如何敢当?只是来傍听一下。”双方客气了几句,便由许士龙去安排两人的住处。 回到住处,慧尘说:“那高帮主真的是中毒了,但不知是否真的是陈英所为。”空了问:“还有谁会下毒?”慧尘说:“下一任帮主。”空了说:“当时只有吴帮主和那许士龙在,你认为吴帮主?”慧尘说:“也许有可能,他与高帮主同为天河老臣,如果南宫宝不出来,他的可能性最大。”空了说:“可我看他似是没有野心的人。他推雷振水,如果雷振水答应了,他不是什么也没得到吗?”慧尘说:“一切都只是猜测,要知实情,得看最后的结果。结果决定了,过程并不重要。”空了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 三天后,赵虎与钱陆也赶来了,只有雷振天和黄河帮的王昌盛没来。他们路远,又逆水而行,自然来得晚一些,再过三天,王昌盛也来了。梅香道:“这雷舵主也怪,他并不最远,怎么还不来呢?”吴卫东说:“在信中,我也以我个人的名义请他出任帮主。难道是半路上出事了?”王昌盛说:“还等一等吧,我们这些人也可以讨论一下,谈谈大家的看法,主要是高帮主事发忽然,也不知有什么交代没有?”吴卫东说:“他出事时我一直在他身边,许舵主也在,但没听说过他交代以后的事。”正说着,许士龙急冲进来说:“高帮主过世了。”众人听了,忙站起来,一时都不语。默哀良久,吴卫东才说:“我们去送他吧。” 葬礼举行了三天,三天后雷振天还未来,只是传来一封信,很简单——让张维新做帮主,雷。许士龙看了信,交给吴卫东,吴卫东看了信,又传给梅香,梅香道:“这雷家兄弟搞什么鬼?”王昌盛说:“我支持吴帮主,如果让张维新做了帮主,恐怕有许多人不服。”吴卫东说:“如果雷家兄弟支持张维新,那么支持他的人便占多数了。并且我也无意于帮主之职。”梅香问:“雷家兄弟为什么突然支持张维新呢?”王昌盛说:“关键时刻他们竟不来,我们元老级的人物只有吴帮主一人。”吴卫东说:“这也许是雷家兄弟在考验我们的智慧,既然他们也支持张帮主,我们明天就支持张帮主吧。”梅香说:“我们都不明白。”吴卫东说:“我年事已高,将帮主之位让给年青人是合适的,并且天河帮现在最关键的是维持稳定团结,不要再给别人可趁之机,他虽当了帮主,但并不能任意所为,一切还得靠大家的合作。当年黄天霸在,还不是一切不能自主。现在就算在张帮主手下,那也比以前好多了。何况我们以后还要与陈英斗,我根本就不是对手。”梅香问:“这张维新与陈英交往很密切,而且他们的亲戚关系,恐怕很难对陈英下手。”吴卫东说:“也许他当上帮主就不一样了。我们应以大局为重。如果以你所说,南宫帮主肯回来,自然再好不过,但我们不能不作现实一点的打算。现在通知张维新他们,明天早上在大堂中议事,也请少林两位大师。”梅香等见如此,只得不再多言。 清早,大堂之中还有一丝凉意,众人入座。唯有雷振天没有来,他的位子空着。而正中间的座位也空着。吴在左,张在右,其下是赵虎,而少林空了与慧尘在最下面的偏外一圈,以与众人区别开来。许仕龙也坐在最下面另一边。此时吴卫东与张维新都是副帮主,其中任意一人来主持会议都有些不当,反而是许仕龙,此时站起来,说:“各位帮主护法,坛主舵主,我们天河帮近日来受到重创,这大家都知道,高帮主刚刚入土,而他在去世之前又没有指定由谁来接任帮主,可帮不可一日无主,所以我们今天在此便是要由大家推先一位帮主来。而少林两位大师,德高望重,是我们请来,代表少林为我们主持公道的,我想大家不会反对吧。”空了忙站起来说:“许施主过奖了,只因同是武林一脉,希望天河帮能安定团结。” 场上气氛很冷,空了言过,众人都没有言语。许仕龙接着说:“我个人认为,让大家投票,各自写上自己认为适合做帮主的人先,谁票最多,谁就做帮主,大家以为如何?”吴卫东看了看许仕龙,有些奇怪,他们开始不是商量好了吗?共同推举张维新,怎么现在又要投票了呢?张维新带头说:“好,这个法子很公平合理。”吴卫东心说到这个地步,只好同意了,而梅香等想,要是张维新那边三个人也有成全吴卫东之想,那吴卫东便可以做帮主了。许仕龙令人取来纸墨,往各人桌上放一张,,看样子他早就准备好了。 一时间,众人提笔,却都迟迟没有下笔。各自神情显得有些疑重。吴卫东最先落笔,草草几笔,写完,将笔丢下。王昌盛见了,也跟着下笔,一会儿,大家都落笔了。许仕龙亲自去收上来,放在自己的桌上,一份份的看。其中吴卫东,王昌盛都投了张维新,梅香和赵虎投了吴卫东,各得三票。如果他投一票便可以决定谁当帮主了。但他没有,他道:“吴帮主得三票,张帮主也得三票,还有,昨天,我们收到雷舵主的传书,他支持张帮主,所以,我认为,天河帮帮主由张帮主来接任。”说着掏出一封信来。 此言一出,场中又静下来,众人只知自己投的一票,而不明白别人投的谁,只有许仕龙知道。吴梅王三人,梅香改变了主意,而对方张赵钱三人,竟有两人投了吴卫东,是否他们也如吴梅王三人一样,开始也决定成全吴卫东,可这钱陆也改变主意了?最先站起来的是空了和慧尘,他们共同道:“恭喜张帮主。”吴卫东也道:“恭喜张帮主。”一时众人都祝贺他,只有他自己还愣愣的站着,也许他还觉得这帮主之位来得太意外了。 接下来便是祭河神,登位仪式了。当然,这一切没有当年南宫宝做帮主时来得盛大。空了和慧尘见张维新做了帮主便告辞。一上午的工夫便将一切弄完,并各自传书回去能告全帮。有喜自然有悲。下午,王昌盛和梅香离去,钱陆也回去。总舵中只留下吴卫东,张维新,赵虎和许仕龙。晚宴上,张维新忽然问:“为什么?”吴卫东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张维新说:“我们本已经商量好,全部支持你的。”吴卫东说:“我们也都决定支持你的,因为我们要与陈英斗,而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切希望都在你身上。”张维新说:“但我与他还有亲戚关系,我如何对付他呢?”吴卫东说:“那让他来对付你好了,其实最开始我是支持让雷振水来做帮主的,但雷家兄弟却没来,反而支持你,我们便也支持你了,你要什么兵力,我让大家配合你,至于对不对付陈英,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张维新说:“我刚才考虑过,我可以不直接对付陈英,而是与他地灵宫直接竞争,我们招收一些善长买卖之人,在各地经营店铺,以天河帮的运输能力为后盾,将他地灵宫挤掉。”吴卫东说:“你的想法很好,我支持。”张维新说:“但地灵宫现在根深蒂固,想打败它恐怕要一段时间。”吴卫东说:“你是帮主,一切依你,你现在是帮主,大多数时间应该待在总舵,而鄱阳湖应该少去一些才是。”张维新说:“我知道。”吴卫东叹了口气,说:“我老了,打算明天回白沙河,你有什么事,比如有人不配合之类的,可以传书给我或者雷家兄弟,我帮你。做帮主不容易啊,做天河帮的帮主更难。” 吴卫东离去,许仕龙还待在总舵,他也许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而且此处的事他最熟悉,张维新有不知道的事要靠他去办。而赵虎已经接过兵力分布图,此时他这护法才有权力调动全帮的兵力,但这也要别人的配合才行,比如想将太湖的弟子调两队来,如果雷振天不放,他又能如何?张维新此时要做的便是熟悉帮务,虽说他做副帮主多时,但并接触多少帮中的事务,一切听从高铁山的吩咐行事。现在要关注的事情就多了。南宫宝在时,一切有别人为他打点,高铁山在位时,一切自己过问,而南在张维新,能帮他的只有赵虎,而许仕龙只是听从吩咐,但一切都由他自己拿主意。吴卫东等看那个架式,是不会帮他了。就象别人当帮主时,上游的人也没帮主什么忙一样。总而言之,上面与下面,单他们几个头领间就并不不融洽。但无论如何,自天河帮合并以来,他们鄱阳湖人总算当上了帮主,并且没有经过什么争斗,就算这帮主并不好当。 也许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是何水生,鄱阳湖又回来了。至于南宫绣,她已经做了母亲,人也显得成熟多了。听到这个消息,显得比较平静。接着便有些担心,她隐隐约约的听到高铁山之死与她大哥有些关系,但到底怎么回事,没有肯跟她。她不知她丈夫怎么能忽然当上帮主,理论上应该伦不到他的,一切只有等他回来再问了。对于她大哥,她中不了解的,总觉得她大哥哥似与她一家隔着点什么,虽说他们是亲兄妹,而她与南宫宝反觉亲近些。但那也只在南宫宝没当帮主之前,或者自己没嫁给张维新以前,而从那以后,他们间也隔莫起来。亲兄妹弄成那个样子,这能怪谁呢?她如果知道陈英会拿剑追杀南宫宝,她又作何想呢?何水生和甜甜虽待在鄱阳湖,但还是没有出来行动的自由,因为鄱阳湖已经不是当年的鄱阳湖,虽说没有高铁山等在此盯着,但此处还有那么多下面太湖的弟子,一旦让下面知道何水生在此,可就没办法交代了。此时张维新做了帮主,何水生便想着出去活动活动。不过甜甜反对说:“现在张维新刚当上帮主,位子不稳,我们一出去,恐怕对他不利。”何水生说:“我已经两年多未与众弟子接触,当年建起的一点感情不知现在还有多少。”甜甜说:“应该还在的,钱陆见了你还是恭恭敬敬的。”何水生说:“但就怕这只是表面的。”甜甜说:“无论如何,南宫宝现在没当帮主,而现在当帮主的是你的兄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何水生说:“但我终生的梦想是自己能当帮主,现在张维新当上帮主,只是机缘巧合,只要有机会,我也能坐到帮主这个位子上。”甜甜道:“现在你的兄弟做帮主不就行了,你在背后为其出谋划策,跟自己做主不是一样吗?”何水生说:“但一个男人终日生活在别人后面,这如何能出人头地呢?你也不希望我这一辈子就这样窝囊吧。”甜甜说:“但也没有必要……算了吧,等一等,看张维新怎么说。这么久我们都待了。”何水生说:“得问一问钱江。” 送饭时,何水生说要见钱江。一会儿钱江下来,问:“帮主找我有什么事吗?”何水生问:“张维新什么时候回来?”钱江说:“并不清楚,他只令我们特色一些会做生意的老江湖,看他的口气,也想做生意,与陈英的地灵宫一争长短。”何水生说:“他的想法没错,但我认为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他现在的位子,将更多的权力抓在手中。”钱江说:“但……但如果做得太过火,失了人心,他这帮主也做不长久。所以张帮主现在要做的是显示出他的才能,重振天河帮,这样自己取得威信,别人自也报他。”何水生无言以对,问:“有多少人知道我在这里?”钱江说:“应该不超过五个人。”何水生下令说:“你传信给张维新,说我祝福他,希望他好好的干。”钱江说:“我这就去办。”甜甜补充道:“叫他小心点,防着陈英。” 何水生吃饭时,叹道:“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开始时恨南宫宝,想着只要他不做帮主就行了,可又想他虽做不成帮主,可高铁山也依旧大权在握,高铁山也是他们的人。可现在张维新做了帮主,我又想要是自己做帮主就更好了。”甜甜说:“毕竟情况一点点的好转过来,为什么南宫宝好好的帮主不做了呢?”何水生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逼走了他……对了,要是张维新在上次聚会时,在酒中下毒,而南宫宝刚好知道,那么他不想与张维新争斗,所以将帮主让给高铁山,让高铁山与他斗。”甜甜问:“张维新没对你讲吗?”何水生摇摇头说:“假如张维新与陈英勾结,那会怎么样?我可能永远做不回帮主了。”甜甜安慰他说:“就算做不成帮主,你也努力过了,你也尽力了,只不过运气没有他好。”何水生说:“他的运气也未必很好,陈英可不是好对付的主,何况还有神出鬼没的赛公明,也许他们辛苦拼下来的江湖,最后落入赛公明手中。”甜甜说:“但就算你最后做了帮主,也得对付赛公明吧。”何水生说:“那样对付起来要容易得多,毕竟我有你相助。”甜甜道有些自知之明,说:“可我的武功与赛公明比起来要差一些。”何水生叹道:“可惜你父母不肯来帮我这个女婿,不然的话,我这帮主也不会丢的。”甜甜说:“我也没法劝说他们,上回之事我娘还一直怪我。”何水生转过话题说:“老在这个地方待着,觉得有些英雄气短,还是出去吧,去打探一下江湖局势,也顺便活动活动。” 江湖随着天河帮成功选出下一任帮主而平静下来。张维新忙着扩张,从各舵的周围开始,向外扩展,凭着天河帮的资金实力,运输能力,再加上不断的特色人才,这生意倒也做得红红火火,虽一时未见赚到多少银子,但前景却很诱人,让众弟子干得很卖力。各处也无人为难张维新。而他也将帮中治理得有条有理。他什么地方也没去,就待在总舵,一切依靠着飞鸽传书。 三个月后,江湖谣言又起,说张维新与陈英暗中勾结,所以天河帮的扩张才那么顺利。不过谣言只在总舵近处流传着。张维新听了也没怎么在意,令人将南宫秀和孩子接来。此处的传言并没有引来别处舵主的责问。再不久,又传来少林闯开大门,迎接天下四方游客。张维新听了,自己作主,送去一万两银子作香火钱。 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一年之内,天河帮发生的事太多了,几易帮主,势力又扩展到了地灵宫的地盘,并且还小有成就。张维新虽没到各舵去转,但威信在不断的提高,看样子众弟子又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一个阴冷的中午,有人送给张维新一封信,张维新正在算帐,算天河帮一年的收成,他看过信,说:“丐帮也算是我天河帮的好反了,请他们到客厅吧。” 来的是丐帮的三位长老,张王李。张维新放下手头的事,到客厅中接见了三人。相互寒暄了一下,张维新问:“最近丐帮还好吧?”张长老道:“大事没有,小事倒是有些,虽说那次我们丐帮大伤元气,但根基倒是还存下来一些。”张维新说:“丐帮在三位长老的主持下,必定会恢复起来的。”王长老开口道:“张帮主过奖了,我们这次来是有事相告的。”张维新忙道:“请讲。”王长老说:“近一年来,我们特意留意了一下地灵宫的行动,发觉近两个月来,凡有你们经营的地方,地灵宫都收手了。”张维新说:“我也发现了这一点,地灵宫竟没有对我们挑衅。”李长老插口道:“但你们的店铺扩张太快,所招的有些人也很有可能是他地灵宫的人。”张维新说:“这个我也考虑过,但我们又无法分辨哪些人是地灵宫的,哪些不是,所以只能让人暗中防范。”李长老道:“我们查探了那么久,竟没有发现地灵宫的实力分布,我们所见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商人,不知你们有何发现没有?”张维新摇摇头,说:“江对岸有一处叫怡园的地方,那儿机关重重,应该分布有地灵宫的不少弟子。但因为陈英与我的关系,我没有让人去攻打那个地方。”李长老说:“那个地方我们也查探过,可没有发觉有何意外,而我们又不敢进去,听说这是他为其夫人修的墓地。我们不便打扰。”张维新转过话题问:“你们选出了新的帮主了吗?”张长老叹道:“帮主之人选,一直是我们的一块心病,上回一役,我们确实损失太大,一些帮主人选……而依我帮帮规,须得乞讨十年以上才有资格竞选帮主,而有才有德的就更难了。”张维新说:“这事我觉得也不必太急……对了,听说少林又闯开大门,不知少林可有什么人下山?”张长老说:“除了上次的慧尘和空了大师,好象还没见过什么人下山,至于一些小僧人下山化缘,倒是有一些。”张维新又问:“可曾见过我们的南宫帮主?”张长老说:“半年前,他在江南杀了袁梦之后,便没有再看到他了,不过何水生倒是有人发现过他几次。”张维新说:“他已经不属于我们天河帮了,只要没有干什么危害我们天河帮的事,我们也不便管他。” 三人谈了一会儿,便觉得没有什么话题可谈的,张维新留三人吃饭,但三人推辞了。三人走后,张维新令人送丐帮银子五千两。五千两银子对于丐帮的十几万弟子而言太少了,但总算是张维新的一点心意。当然,送银子后,他给各舵了都说了一下,并顺便提了一下地灵宫混进来的事。现在各舵,应该说是下面的各舵,对张维新,从不作过多的言语,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曾反驳过他什么,当然,张维新也没有提什么过份的要求,当然,下面也没有建议过什么,相互间显得有些冷淡,张维新一直在总舵,未回鄱阳湖,也更没有去下在,下面也没有人到总舵来,一切用飞鸽传书,唯一能看出他们同属天河帮的是弟子们的调动,这一切都由赵虎负责,他并未去刻意的去将以前鄱阳湖的弟子调回来,也未将太湖的弟子调下去,只是按队号来安排。还有许多事是没有经过总舵的,比如说订货,只是将帐目传到总舵,再由总舵调派人手护送。赚了多少钱,也由各舵说了算。作为总舵,没有人送银子过来,只有送货。张维新送少林丐帮的银子都是他总舵手赚的钱,从帐面上看,半年来天河帮赚了不少钱,但大部分的钱都用在了新开的店面上了。各弟子过年所分的钱反而不及往年的多。 冬日里,张维新和南宫秀还有孩子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一切按部就班的在运转着,张维新已经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干了,或者他已经学会了将许多事交由别人去干了。他抱着孩子,南宫秀坐在一边悠闲的嗑着爪子,园子不大,房子也不大,这屋子是以前南宫宝住的,很简单的布局,这屋子唯一的好处是守卫方便安全,一般之人很难偷偷的靠过去。张维新调回一些自己的亲信子弟,布置在这屋子的周围。张维新逗着孩子,享受着这天伦之乐。南宫秀问:“今天没事了吗?”张维新笑道:“没什么事,一些事都由别人去办了。”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急功近利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正谈着,有弟子报,天山圣姑的一个侍女求见。张维新问:“她说有什么事吗?”弟子说:“她没说。”张维新说:“叫许舵主去见她吧。”那弟子说:“她说要见帮主。”张维新微微不悦,说:“我没空。”那弟子听了,轻轻的退了回去。南宫秀问:“她为什么要见你呢?”张维新说:“我也不知道,但天山圣姑一向让人捉摸不定,这样的人还是别见为好。”不一会儿,那弟子又来了,说:“那侍女不肯走,非要见帮主。”张维新说:“那我就见她一见,看看她要玩什么花样。” 来的是小草,圣姑的四个侍女,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了。张维新见过她,但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小草开口说:“我受我们圣姑之托,给张帮主送一封信。”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张维新问:“你们圣姑没说什么事吗?”小草说:“圣姑没说,全想必信里面有,帮主一看就会明白。”张维新并不接信,说:“有什么事可以当面讲。”小草说:“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 张维新回到房中,看见圣姑已经坐在他刚才坐着的位子上。南宫秀抱着孩子,神色有些不安。院中没有护卫,但院外却防卫森严。可圣姑进来却没有惊动一个人,这不竟让张维新冷汗直流。圣姑见他进来,笑道:“帮主没接我的信?”张维新不答,直接问:“圣姑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圣姑说:“见教不敢,只不过趁此人少,和帮主谈一谈。”张维新问:“谈什么事?”圣姑说:“关心合作之事。”张维新问:“与你还是与赛公明?或者其他的人?”说着看了一眼南宫秀。南宫秀站起来,说:“你们谈吧,我和孩子进屋。”也不管圣姑如何反应,抱着孩子进去了。张维新问:“我外面防守如此严密,你如何能进来呢?”圣姑说:“这并不重要,我已经进来了,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合作。”张维新不动声色的问:“怎么合作?”圣姑说:“我帮你加强你帮主的控制权,而你给我一笔钱。”张维新问:“多少钱?”圣姑说:“一百万。”张维新说:“那么多!”圣姑说:“一百万两而已,对你天河帮来说,三年就可以赚到,而且你想一想,要是你那么多店铺被陈英给挑了,你说结果会如何?”张维新问:“你如何帮我加强控制权呢?”圣姑说:“很容易,用一点点毒,就象我刚才用在你夫人和孩子身上的那样。”张维新惊道:“你对他们下毒了?”圣姑说:“一点点,这点毒他们一般是不会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只是胸口有些闷,呼吸有些重……”张维新一下坐到椅子上,说“你对我也下毒了吗?’’圣姑说刚下的,其实你孩子和夫人都没下毒,只不过想惹你激动而已这种毒药很珍贵,最主要是解药珍贵,一个月一颗,吃得我也心痛’’张维新说:“就算你控制了我,我也没法给你一百万两银子。”圣姑说:“我知道,所以我还备了一分厚礼。”说着取出一个小木盆,说:“这是我天山特产冰蚕丝,你将其做成蜡心,待你们舵主来时,你也该怎么做。”张维新问:“解药呢?”圣姑说:“我会让人送来。”张维新说:“可惜我招不来那么多人。”圣姑说:“要是你们天河帮出事了,各舵主自然会来的。”张维新吓问:“出什么事?”圣姑说:“比如你被人暗算,命在旦夕。”说完一掌向张维新推去。接着跃出院外。院外的护卫弟子纷纷射出箭来,并有人拨剑来拦,还有人叫道:“有刺客。”但圣姑如剑一样的冲了出去,有几支箭射到圣姑背后,她不回头,手往后一抓,回手射回来,几个弟子应箭而倒。一赶眼,圣姑便逃出总舵。论说,总舵的防守不应该这么差的,只不过那都是对外设防,而圣姑是从里向外,自然容易很多。 张维新被圣姑暗算的事,不但传到天河帮各舵,连江湖也闹得沸沸扬扬。一下子死了两个帮主,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天河帮如此的强大,可其选出来的帮主却如此草包。一连被人干掉两个帮主,这让人对天河帮的实力有些怀疑了。雷家兄弟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信,也许只是张维新的一个诡计,他想将众人引去总舵来个一网打尽。但不久,接到吴卫东的传书,让众人聚于三角滩商量一下这事。未及动身,又接到弟子来报,几处商铺被人捣毁,弟子被人杀害。从其行动看,最有可能是地灵宫干的。天河帮为防商铺的安全,一船都寻那繁华之处来设铺子,将连着的几家都盘下来,再派几十弟子坐镇于此,就算是地灵宫想动他们,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但不少商铺还是一时之间化为灰尽。此时正是年关,生意正好。雷振水说:“我们去总舵,将帮主之位争过来,再与地灵宫一决雌雄。”雷振天说:“但还是去梅舵主那儿与众人商量一下再说吧。” 江南小院,有人抚琴,有人舞剑,抚琴的是南宫宝,舞剑的是青青。经过这半年的调养,南宫宝的伤势已经全好了。在这半年中,他们几乎没有出过这小院,而也几乎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小院的主人是一个小地主,南宫宝救了他家病重的儿子,因而对他们格外感恩。两人便在此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不是主人提醒他们,他们还不知今昔是何年。舞完剑,琴声也停了,有个仆人进来,问:“不知公子中午吃什么?”南宫宝转头问青青:“不如我们中午出去吃吧,都半年没出这个园门了。”青青看看院外,道:“随你的便吧。”南宫宝便对那仆人说:“中午我们出去吃。” 两人出门,就如同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一切竟觉得有些陌生。南宫宝说:“快过年了,不如我们回太湖到义父那儿去吧。”青青说:“也好,我们好久没见过义父与大伯了,他们也必定很想我们。”进到离住处不远的一上小镇,穿措于人群之中,顺眼看看街两边的奇珍异物,,再弄两串青青最爱吃的冰糖葫芦,不觉间来以一大群人前面,当年南宫宝落困时,与双喜便卖过艺,拉着青青挤进人群中,来到最前面,是一对父女在玩杂技,还带着一只猴子。女儿表寅翻跟头,而父亲在耍猴。旁边不时传来叫好声。虽说这此行对于青青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她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还将手中的一个甜果丢过去,猴子一伸手抓住了。 一会儿,父亲将锣交给女儿,女儿便用锣去收钱。有人给了一两文,也有人往外挤。来到南宫宝跟前时,南宫宝掏出一锭银子交给青青。青青便放到那锣上。这银子有四五两,在锣上面显得格外醒目。而那少女愣了一下,看了两人一眼,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一圈转完,南宫宝待离去,那老汉叫道:“公子请留步。”南宫宝回头问:“叫我吗?”那汉子说:“不敢,正要多谢公子盛情,但我父女以卖艺为生,有叫了的给上一文两文的,我们就感激不尽,公子太过盛情,你的银子我们父女不敢收。”说完将银子双手递还过去。南宫宝说:“大叔何必如此客气,很久以前我也象你们一样卖过艺,知道挣钱的不容易,我并无其他的想法,请放心收下吧。”说完拉着青青便走。青青问:“你什么时候也象他们那样过?牵着一只猴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猴,那时候没有钱。”青青说:“以后我们没钱也可以再去卖艺。”南宫宝说:“那种日子很苦,以后没钱去同义父要一点就行了。现在他们都有钱。”青青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南宫宝说:“先问一问这儿到太湖有多远再决定,我们控制着在大概年三十那天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两人来到一有客栈,寻了一处楼上的雅座,点了两个菜便坐上等。青青说:“那一次出来不知道可儿回家了没有。”南宫宝说:“多半没有,如果他带着那纪青尘走的话,必定也象我们一样寻一处地方住下来。”青青说:“那怎么一样呢?他已经有妻子了。想想孙姑娘那么可怜。”南宫宝叹着说:“我们去看看她吧,反正离这儿也不远,一天的路程。”一会儿,小二送上菜来,南宫宝问:“不知此处离那太湖有多远?”小二道:“如果从船的话,要四五天吧。骑马中能会快一些。”南宝很意外,问:“这么近?”小二忙补充道:“如果步行的话,可能会慢一些。”南宫宝点点头,说:“那我们去环秀山庄便不用很急了。” 回到院中,与一个仆人交代了两句,第二天便出发了。马依旧是当时孙露送的马。南宫宝左边背剑,右边挂琴,坐在后面。青青坐前面。青青问:“可儿会不会已经回到她身边了呢?”南宫宝说:“我也希望如此。待会儿顺路回梦乡打探一下。”青青问:“到梦乡打探什么?”南宫宝说:“看可儿会不会在那儿。”青青说:“他要是象我们一样寻一个别人找都找不到的地方,我们如何找到他呢?”南宫宝说:“只是去试一试,还有去看望一下谢语心。”青青问:“谢语心是谁……是她啊,她有什么好看的?”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看她过得怎么样,看她是不是比纪青尘更红一些。”青青说:“算了吧,这样的姑娘有什么好看的呢?”南宫宝笑道:“不看就不看。但梦乡还是要去的,我们去环秀山庄总得经过那儿,而且还要在哪儿住一夜才能到。”青青忽然问:“你不想打听一下你帮里的事吗?”南宫宝摇摇摇头,说:“青青的事就是我全部的事,其他的,并不重要了。”青青笑道:“这话你已经说这几百遍了,不能说点别的吗?” 下午时,赶到了梦乡,在一家客栈订了一间房,便去吃饭。饭间,听到有人谈论着江湖之事,一人说:“这也不能够怪地灵宫,他天河帮入侵地灵宫的地盘,地灵宫还不反击吗?可问题是,他们打起来,别人的铺子也跟着遭殃,前天我朋友的一个铺子便被火势带着烧了,可找谁啊?敢找谁啊?”别一个也叹道:“别说了,这天河帮一上岸,别人的生意早就难做了,以前我也是开店的,可看情形不对头,几个月前给处理了,还好,没亏什么。”这人摇摇头,说:“天河帮离我们那么远,可没想到……唉,别提了,喝酒喝酒。”这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因为谈及天河帮的事,南宫宝还是字字入耳。他并不知道天河帮发生了什么事,以为高铁山还是帮主,是高铁山抢占陆地上的生意。青青看了南宫宝一下,见他神色自然,似没听到一样,便说:“吃过饭,我们到集上去玩一下吧。”南宫宝点头说:“好,现在街上应该很热闹。” 街上确实很热闹,行人很多,一些摆地滩的将街中间也占了不少。花鸟鱼虫什么的都有。南宫宝和青青反正也没事,便一个滩一个滩的看把玩,但只是看,却一件也不买。不觉间,转到一处卖画的前面。有人物画,也有山水画。笔画细致,人物生动,看样子不错。南宫宝随手翻了翻,发觉其中有些没有完成,便问:“这画为何没画完?”卖画人说:“没画完的可以便宜点。”南宫宝再翻,竟觉得有些眼熟,便抽出来细看。青青叫道:“这好象是孙姑娘的家。”南宫宝点点头,问卖画人:“这画是谁画的?”那人说:“我不知道,这是我家老爷叫我拿来卖的。而且价格也是他定的,五十两一幅,没画完的可以减半,卖不完拿回去。”青青问:“你认为这画是可儿画的?”南宫宝说:“有可能,我没见过可儿的画,但这有些象他的风格,对了,老板,你家有没有住过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那人说:“我主人家很大,来往人也多,我不太清楚。”南宫宝又问:“你家在什么地方?可否带我们去见你家主人……”他猛的回头,看见两个身影匆匆离去。南宫宝拉起青青便追,没追多远,前面两人站住了,南宫宝距他们几丈远也停住了,问:“可是可儿和纪姑娘?”两人回身过来,一个是可儿,另一个脸蒙面纱,从刚才跑步的速度来看,不是会武功的,多半就是纪青尘。青青说:“看到你们两个没事,我很高兴。”南宫宝说:“我也是来证实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两位请吧,我们也只是路过。”可儿说:“你们天河帮出事了。”南宫宝道:“我不再是天河帮之人,天河帮之事与我无关。不过你开始关心起别人的事来,倒让我觉得有些意外。再见了。我们走吧。”拉着青青,又进入人流之中。 青青说:“他们两个人果真在一起。”南宫宝说:“我也没办法,孙姑娘只有继续伤心了。”青青说:“如果可儿不喜欢孙姑娘,就不应该与她成亲的。”南宫宝说:“也许是可儿她娘从中搓合,可儿一向软弱,不敢反对他娘的决定,或者是开始他喜欢孙姑娘,到后来又不喜欢了。”青青问:“那我们还去不去看孙姑娘啊?”南宫宝说:“你决定吧,你说去就去,不去就不去。”青青说:“让我想一想,明天早上再决定。”回到客栈,两人还在想着可儿的事。青青问:“你说可儿还会不会回到孙姑娘身边?”南宫宝说:“我也说不好,那纪姑娘与可儿意气相投,琴棋书画,想必都谈得来,估计可儿回头的可能性不大。”青青说:“那干脆叫孙姑娘另外嫁一个人算了,全江湖除了可儿,便没有别人了吗?”南宫宝没答。江湖中是最重名节的,再嫁可能性很小,可这些跟青青怎么说呢?青青见南宫宝不语,便也不再说什么,吃晚饭时,两人没再谈这事。 第二天早上,南宫宝问:“去不去?”青青点点头,说:“去看看吧。”南宫宝问:“我们要不要带点什么礼物去?也让她高兴一下。”青青问:“应该带什么呢?”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但女孩子喜欢什么,你喜欢什么,想一想,她也应该喜欢什么的啊。”青青想了想,说:“我们给她送件衣服吧。”南宫宝点点头,说:“也给你买一件,你这衣服还是员外送的呢。”青青笑道:“还好意思,你早就应该给我买了。还顺便给我买。”南宫宝笑道:“青青和别人不一样,你本来就很好看,如果再穿得好看,那还得了,从大街上一走,把别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没眼睛看路,都摔倒一大片,可就不好了。”青青笑道:“就你的嘴巴甜,在这地方,比我美的人可多了。”南宫宝摇摇头说:“连他们称的梦乡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还会有什么美女呢?走吧。” 来到一间成衣店,也许是早上刚开张,没有什么人,老板热情的招呼道:“客官,请随便看看。”南宫宝问:“有没有什么上等的衣服?”老板忙道:“有有有,请随我来。”将两人领到旁边一间小店中。那小屋子里只挂了几十件衣服,老板介绍道:“这是杭州上等的丝绸面料,轻薄保暖,还有这,山东老虎皮的毛衣,雪狐的领子袖口。”南宫宝对青青说:“你自己挑吧。”青青四处看了看,说:“你给我挑一件吧。”南宫宝笑了笑,说:“就刚才那一件虎皮的吧,你再为孙姑娘挑一件吧。”青青说:“那件丝的也很好,她就那件吧。”老板忙说:“我给你们包起来。”南宫宝说:“皮的不用包了,丝绸的弄一个好的袋子包好就行了。一共多少钱?”老板算了一下,说:“虎皮的二十五,丝绸的十五,一共四十两。早上开张的生意,我给你们打个九折吧,三十六两,你们就给三十五两得了。”南宫宝一摸口袋,说:“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银子。”老板说:“这两件衣服,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要是在以前,没有八十两下不来,现在……现在我不赚你们的钱了,给个成本价吧,三十两,再不能少了。”南宫宝掏出一锭银子,于又掏出一些碎银,说:“三十两应该够了吧。”老板放在称上称了一下,说:“刚好三十两。”南宫宝笑道:“不对吧,是三十二两。”说着从中取出一块来,说:“二十八两你也有得赚了。”老板说:“算了算了,今天算我亏本卖给你们,以后要来照顾我的意思了。” 出了店,南宫宝笑问青青:“你不是不觉得我有些象个婆婆啊。”青青说:“是老板不对,他遍人。”南宫宝说:“做生意都这样。你别说,这两件衣服,要是以前这个价还真是下不来。” 半路上休息了一回,到环秀山庄时天色已经晚了。看门人认出他们来。一边领他们进去,一边叫人去通知孙小姐。一会儿,孙露出来了,野山水竟也在。孙露明显比以前清瘦了不少。南宫宝说:“原来大姐姐也在这儿。”野山水说:“我没来多久。”南宫宝招呼道:“孙姑娘还好吧。”孙露说:“多谢公子关心,不知半年来公子都去了哪了?”南宫宝说:“也没去啊,在一个员外家住了半年。这不要过年了,想回去看看义父,所以顺便过来看看。”青青将衣服递过去,说:“一件衣服,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野山水说:“大家进客厅吧。” 进入客厅,野山水说:“十几天有,甜甜和何水生来过了。”南宫宝说:“该不是他们也来这儿游山玩水吧。”野山水说:“何水生已经放弃了江湖之争,他们也决定学你的了。”南宫宝说:“如此就好。”野山水转头对孙露说:“露儿去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吧,我来陪他们就行了。”孙露明白她的意思,便起身告辞而去。野山水待她出,便问:“你们看到可儿没有?”青青和南宫宝相互对望了一眼。南宫宝道:“看到了,但他与另一个姑娘在一起,恐怕一时不会回来的。”野山水问:“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我去找。”南宫宝说:“我只是见过他一面,但并不知道他们住什么地方,何况你找到他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已经不小了,不可能事事都听你的。”野山水问:“那露儿怎么办?”青青说:“让她再找一个人,嫁一个喜欢她的人不就行了?”野山水不应,再问:“跟可儿在一起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该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吧。”南宫宝并不知道可儿与以前那白如意之间的事,虽说纪青尘出身红法,但却显得那么冰清玉洁,野山水用不三不四来形容,总是让人听了不太舒服。南宫宝说:“我看那姑娘也很不错,与可儿很相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一差的是不会武功。”野山水问:“你不是只见过她一次吗?”南宫宝说:“昨天见过一面,但半年前还见过,听过她的琴声,当时想阻止可儿,但越拦他们越是贴到一起。”野山水无言以对,但还是说:“无论如何,我也想见他一次,我半年都未见到过他了。你在何处看到他的?”南宫宝说:“在梦乡,我们虽很同情孙姑娘,但却又无能为力,就算你做母亲的,恐怕也力不从心啊……我们有些累了,晚饭也不吃了,想早就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打算离去。但野山水却留下他们说:“我传你们一套内功心法,可以让你的武功更精进一步。”南宫宝问:“为什么?”野山水反问:“你不想学?那可是一门很清深的内功心法。”南宫宝说:“该不是可儿所练的钢柔大法吧。”野山水道:“正是。”南宫宝笑道:“这很让我心动,但我已经打算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了,所以武功练得再高也没有用。”野山水说:“但可以更好的保护青青。”南宫宝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但还有其他的原因吗?”野山水有些不高兴的说:“你也太过份了,江湖中有多少人对它寐以求,你却还推三阻四,难道我还要求你学不成?我只不过看在你与可儿的关系上面……”南宫宝说:“半年前,我见过可儿练习这套心,当时很是羡慕,求他教我,可他不,后来我自己也摸出一套内功心法来,叫锤百炼,也许不能与你那刚柔心法相比,但我自我感觉还不错。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欠你一个人情。”野山水叹道:“其实我想传你这套武功,并非是为了你,而是想为江湖做点什么。”南宫宝摇摇头,说:“江湖并不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野山水说:“如果我丈夫还活着,江湖便不会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以前我反对他杀人太多,但现在想一想,如果他在的话,谁敢一统江湖?”南宫宝说:“你错了,以前我也这样想,但现在不一样了,何况我就算练成了绝世武功,也不能阻挡天河帮与地灵宫的战争——对了,我想起来了,以前可儿没有练那种什么心法,但后来练了,大概是你想用他来威摄江湖吧。但你又发觉他志不在此,所以又来选择我。对不对?”野山水无言,她确实这样想的。南宫宝想起什么,忽然说:“我想你丈夫可能没有。”野山水愣了一下,问:“为什么?”南宫宝说:“只是感觉,不能肯定。”野山水良久不语,摇摇手,说:“你们走吧。”南宫宝说:“孙姑娘告辞了。”孙露说:“两位保重。”青青道:“你也要小心些。” 两人出来,有仆人送上马来。南宫宝说:“这马是你们小姐送的,现在我们顺水而行,马也用不上了,还是你们留着吧。”出门,往前走,走了没多久,野山水追了出来,拦在两人前面,问:“你如何觉得我丈夫还活着?”南宫宝说:“江日决战,我站在望江楼最高外,可能看得清楚一些,当水花围住小船时,好象是他自己跳进水中的,后来,我收到一本书,是以丐帮杨帮主和少林空正大师的名义写给我的,上面教我如何解毒防毒,包括一些毒性方面的,可后来我发现,他们两并不精于此道。还有,我几次遇危险,都被人所救,却不知道是谁救的,现在想想,必定是他了,他因为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而假死,至于为什么不见你,这我就不知道了。”野山水冷冷的问:“还有别的吗?”南宫宝说:“当然,有谁能在他的船上安放火药而不让他知道呢?”野山水茫无头绪,回头四顾,好象欢乐儿真的就在四周一样。南宫宝忽然有些后悔,何必跟她说这些呢?毕竟自己也只是一点猜测,又不能肯定。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香消玉殒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青青和南宫宝上路。回头已经看不到野山水了。青青问:“她丈夫为什么不肯见她呢?他们吵架了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青青说:“她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很激很动也很痛苦。我想就算她有什么错,她丈夫也不该这样对她啊。”南宫宝说:“我也这样想,可……走吧。” 两人往镇上走,打算顺路溜几天,不急着回太湖,只要在年三十赶到就行了,这样可以少与帮众交往,又可以给义父他们一个惊喜。不想,走到半路上,遇到了何水生和甜甜。南宫宝真的想不到会这在儿遇到他们。虽听野山水说他们也来了江南,而且也打算来个游山玩水,但当时并未在意,因而有些意外。何水生和甜甜看到他们两,也停下来。但只一会儿,何水生便扯着甜甜走上前来,笑道:“原来是南宫帮主,幸会幸会。”南宫宝也不客气的说:“我以为你不再咬人了呢。”何水生脸色一变,冷冷的道:“我以为你做帮主很风光,谁知也不过如此。”甜甜见两人言语不和,便拉着何水生说:“走吧。”何水生说:“好不容易遇上一位大人物,应该好好的亲近亲近才是啊。”南宫宝说:“以你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干大事的。”何水生冷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还是被人逼下来了吗?”南宫宝转头对青青说:“我们走吧,跟他小人计较太不值得了。”何水生怒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我们两个未必怕你。”南宫宝很不肖说:“你们两上不怕我们两个?这是你一个男人说的话?要靠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还算个男人吗?”甜甜本是站在何水生后面的,听到这话,不禁站到前面,气道:“你也太过份了,你逼他离开他的家,就算他有什么言语过份,你也不该再计较了吧。”南宫宝寸步不让的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喜欢上这样一个废物。”甜甜伸手指着南宫宝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你……你再说一句……”南宫宝似下了决心要干一丈,说:“怎敢,有你护着,我能怎么样?”何水生再也忍不住,从背上拨出剑来,也不言语,直向南宫宝冲来,甜甜拉了一下没拉住。南宫宝也冲上前去,迎向何水生。甜甜怕南宫宝伤到何水生,便也立刻跟上前来。何水生一剑刺向南宫宝的胸口,南宫宝一侧身,伸指将剑弹开,另一手拍向何水生的小腹,但这只是一着虚招,手未拍实,便向上一拦,何水生一剑落空,又模削一剑,看样子是经过甜甜指点不少。南宫宝侧身向何水生肩上靠,进入其剑的死角,而手却已经托住何水生抓剑的手,一用力,何水生的剑便脱飞出,南宫宝还觉得不错气,顺手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退了回来。一时甜甜和何水生都愣住了,都说揭人不揭,打人不打脸,而南宫宝竟然打了何水生的脸,而且还一切显得神色自如,没有一丝自责。 甜甜第一个冲过来,叫道:“我与你拼了。”双拳并击。南宫宝也出双掌,迎了上来,四拳相击,南宫宝退后一步,何水一此时捡起剑,也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插入两人中间,一掌切向甜甜,一手抓向何水生。甜甜一手拦了这一掌,一拳击向南宫宝的腰。而何水生用剑锋扫其手腕,南宫宝再次前冲,让夹击之势就成三角形。南宫宝边要还边不望出口气:“我已经忍你多时了,你说说我如何对不起你?我当帮主你当副帮主,我有哪件事压制了你?你呢?你趁我不在,兴风作浪,挑拨离间,你还干了些什么?我发时忍你,是看在你手下兄弟的份上,可你,投靠赛公明,借外部力量来夺取你的帮主之位,你得到了什么?你一次次的做得小个小丑,这样也佩当一帮之主……”何水生也不反驳,叫道:“你狠,你狠……”边叫着边握剑向南宫宝狠命的砍去。而甜甜也从一边来夹攻。南宫宝从容应付,边打边说:“我今天要好好的教训你们一下。”说完加快攻击,双手并双腿,只要是能攻击的地方,都是他的武器。但看样子甜甜和何水生也没有放下他们的武功,无论是功力还是招式,都进步不少,特别是甜甜,竟能在功力上不输南宫宝。但南宫宝在招式上胜甜甜不少,而何水生拿着剑,却没有给南宫宝多少压力,以一敌二,南宫宝占了上风,而南宫宝主要都是攻向何水生,而对甜甜,则主要是主守,甜甜虽舍命相救,但何不生的情况还是十分危险。一边的青青见了,叫道:“宝大哥,算了吧。” 何水一听了,立刻收剑向青青冲去,而此时南宫宝已经被甜甜缠住,何水生看中这个时机,向青青冲去。青青虽说工夫有所提高,但又如何能与何水生相比?南宫宝忽的击出双掌,分两边击向甜甜,甜甜也出双拳,碰上他的双掌。但南宫宝双拳是一虚一实,表面看不出什么分别,其力道却相差很远。眼见四拳便要碰上了,南宫宝忽然收回一拳,单拳向甜甜一只手击去,他的力量集中于一拳,而甜甜却分作为二,受此一拳,甜甜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身子向一边歪去,而南宫宝借甜甜另一拳的余力,迅速转身,赶上何水生,一腿踢在他的背上,何水生也栽倒在地。南宫宝上前一腿踏在他背上,道:“这次又是冰火羽衣救了你一条命,可惜你不知道我的习惯,无论是谁,想伤害青青,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边说边捡起地上的剑。甜甜挣扎着爬过来,叫道:“不要啊。”南宫宝说:“别说是他,就算是你,敢动一下青青,也是这种下场。”说着用剑尖向何水生的脖子刺去,因为何水生身上有一件冰火羽衣,只有头和脚可以刺入,也正因为如此,刚才南宫宝一腿才没有要他的命。甜甜忽然爬在青青面前,似要求她,南宫宝见此,突然剑上加速,想在甜甜未开口时便刺下。他知道青青心软,甜甜一求,青青必定会救自己放过何水生,而自己的她未开口时便解决了何水生,说然青青可能会有些不乐,但总比留此后患强。但青青未待甜甜开口,自己已经先开口了:“宝大哥饶了他吧。”就算南宫宝剑上加速,在青青开口后,剑也离何水生的脖子还有三寸远。 青青过来抓住南宫宝的手臂说:“算了吧,何必与他们计较呢?”何水生道:“多谢青青姑娘。”南宫宝无法,只得抬腿,何水生挣扎着要爬起来,突然从他的袖口飞出一支短箭,射中青青的胸口。相互间的距离如此近,再加上谁也没有想到何水生此时会暗算青青,南宫宝一时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不相信眼前之事,呆住了。何水生一击得手,见南宫宝呆若木鸡,便迅速在他胸口击上两拳,接着还在他小腹上加了一脚。一边的甜甜见此,忙拉着他跑开了。 天一下子飘起了雪花,冬天里的第一场雪,下得如此突然。南宫宝先倒下,接着青青便倒在他身上。雪开始很小,但一会儿便大了起来。狂风夹着暴雪,雪花在狂风中显得很么的无助,南宫宝心中一片空白,如果说有什么感觉,唯一只有冰凉。她没有听到青青最后的呼唤,也没有看到青青最后一声惨笑,青青离他已经不能再近了,却也不能再远了,假如雨是苍天的眼泪,那雪又是什么? 甜甜拉了何水生跑了一段路,停下来,甜甜的盯着何水生,猛的从他手臂上抓了一把,一支竹筒掉在地上。刚才那支箭必定是从这里面射出来的。甜甜一脚踏在上面,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青青?”何水生不解的道:“如果你不拉我,我已经将这小子干掉了。”甜甜听了,甩手打了他一巴掌,说:“你乱杀无无辜,从此之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说完哭着跑开了,一会儿便消失在风雪中。何水生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身迅速往回走,来到他们刚才决定的地方。南宫宝和青青还在那儿躺着,雪已经将他们埋了大半,剑就丢在一边。何水生捡起地上的剑,便想给南宫宝补上一剑,可不知从何处,袭来一阵掌风,脸上又莫明其妙的挨了一巴掌。这一掌很沉闷,但也是最重的一掌,一下子将他打倒在地。他抬头四顾,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忙抓起剑,不敢再看南宫宝,一遛烟离去。 甜甜一口气跑进环秀山庄,见到野山水,一头仆倒在她怀中,叫道:“大娘。”野山水看她这个样子,问:“水生呢?”甜甜哭道:“他杀了青青,我与他分手了。”野山水惊道:“什么?他杀了青青?南宫宝呢?”甜甜摇摇头,说:“也许已经死了,也许是受伤,遭了,他会回去的……”接着往回跑。野山水不知怎么回事,只得跟了去。来到出事地点,南宫宝和青青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个人形的浅坑。野山水双目四顾,从地上捡起一个手掌形的雪块,久久不语。甜甜说:“看样子,他们走了,可雪地上却没有他们离去的脚印,而且何水生已经回来过了,又走了。难道是他将两人弄走的?”野山水忽然大声叫道:“你大伯还活着。”甜甜愣了一下,看着野山水,问:“什么?”野山水说:“刚才不久前,小宝告诉我你大伯可能还活着,我有些不信,但现在看这个手印,必定是你大伯弄出来的,也只有他有这个功力,而且也只有他才能在雪地上不留脚印的将人救走。”甜甜还是有些不信,问:“可是为什么……三年了,他也不来看我们一下?”野山水说:“他不想见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们。”甜甜问:“为什么?”野山水说:“因为我伤了他的心,可这也未免太残忍了,三年时间不来见我。”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血雨腥风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再写下去我很难受,按照正常情况,南宫宝应该不可能再振作起来,也许死是他最好的结局,但江湖,还有事,而作为一本小说,我也希望有一个结局,无论是好是坏,写完,写完。) 南宫宝脑中空白,头痛得要命,他努力摇着头,想回忆点什么起来,此时他躺在何处?“青青,青青。”他坐起来,发觉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面,青青已经不在了,而旁边多了一副棺材。一下子,他清醒过来,拨开棺盖,青青便安静的躺在里面,他翻身进去,抱起青青冰凉的尸体,放声大哭。雪还在下,只不过小了很多。马车在雪地里留下长长的两道车痕。沿向远方,路,似乎没有尽头,而马车也似乎要永远的这么走下去。 当南宫宝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他一下子爬起来,叫着青青冲出屋子。院中,青青正站在那儿,似看着什么发呆,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含泪道:“青青,你别离开我。”但青青却挣开他,转过身来道:“我不是青青。”但南宫宝还是抱住她,叫道:“青青,青青,你……”他终于发觉,不是青青,只是与青青长得很象,她是怡婧。虽然她与青青长得象,但那神态,却与青青有很大的区别。他抓住怡婧的双臂,问:“青青呢?青青在哪儿?”背后一个声音道:“青青已经死了。”南宫宝回头一看,是欢乐儿。再看看怡婧,笑道:“原来我也死了,又可以见到青青了。”欢乐儿上前谒道:“你该醒醒了,青青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南宫宝自言自语的说:“活着,死了?你们死了,都能活过来,青青也一定能……”他一下子跪在欢乐儿面前,求道:“你教我,你教我这法子,我求你了。”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欢乐儿的双腿。欢乐儿说:“她真的死了,活不过来了。”南宫宝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能而她不可以?”欢乐儿说:“你该醒醒了,无论你爱她有多深,你还得接受她已经死了的现实。”南宫宝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欢乐儿说:“是你害死了她,是你……”说着双拳向欢乐儿打去,欢乐儿一闪身,到他背后推了他一把,他一下子栽倒在雪地上。怡婧依旧那么冰冷,从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欢乐儿叹道:“也许你可以帮他恢复过来。”怡婧问:“我……我能帮上什么忙?”欢乐儿说:“帮他忘记青青。”怡婧说:“这是不可能的。”欢乐说:“先抬他到青青的棺木旁边,让他哭过够。”怡婧问:“万一他想不开怎么办?”欢乐儿说:“他还要报仇的,应该不会讽刺寻死的,我也会防着一点。”欢乐儿说:“我也没有办法。” 泪长流,泪有尽,几人悲伤几人愁。南宫宝靠在棺木边,泪已经流尽,怡婧坐在一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南宫宝就象她不存在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也许,很久很久以前,南宫宝也曾经暗恋过她,也许,南宫宝那么快喜欢上青青,是因为青青与她长得有点象,但现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青青一个,青青死了,他的世界也随之毁灭。虽说他的招式叫万物随,但青青是他唯一不能随风而去的人。青青没有绝功的容颜,不如怡婧的冷艳动人,也没有一个伟大的胸怀,容不下胡蝶,也没有救世的梦想,只关心自己的感受。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她宝大哥的唯一。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假如她不将那冰火羽衣送给孙露,假如她不去阻止南宫宝,假如……假如……假如……假如他们知道现在的结局,过去的选择一定会改变,可是能够吗? 怡婧坐了一会儿,揣来一碗小米粥,送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未进水米,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多少天,可此时,他那有心情喝这个?一翻手,将碗挡在地上,歪着身子,紧紧的贴在棺材边,双手抱住头。怡婧看他这个样子,只得将碗捡起来,离开了。欢乐儿坐在屋子里,双眼微闭,似已睡着了。怡婧问:“他会好起来吗?”欢乐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怡婧说:“以先生对人性的理解,都不知道,那恐怕没有谁会再知道了。”欢乐儿说:“对于感情之事,我并不比你懂得多,如果用仇恨激发他的求生斗志,这对他,对江湖也未必是福啊,可世间,除了仇恨,还有什么比爱更强烈的感情呢?爱恨情仇,记他活下去,总得找个理由吧。”怡婧说:“想来我却如此可悲,不知爱不知恨。”欢乐儿问:“你真的没有爱过谁吗?象他,象可儿,或者陈英?”怡婧说:“我不知道,但绝没有死去活来的感觉。刚开始,我想也许我会爱上他,可我们性格却又如此差别,后来与可儿谈得来,但当时他太小,到最后,陈英,他可以让我过上一种平静的生活,但是……算了,谈那么多干什么?可儿呢?他现在还好吧。”欢乐儿说:“他也许很好,但别人却因他而伤心,有人欢喜有人忧,而且江湖马上又迎来一场腥风血雨。”怡婧问:“他开始行动了吗?”欢乐儿说:“不是他,是别人。但这一回他引火烧身,算了吧,别谈江湖这事,还是谈一谈眼前的事吧。”怡婧问:“先生也会听天由命吗?”欢乐儿说:“我已经听天由命了,何不再听一回。”怡婧无言,转过话题说:“我去弄一床被子给他。”欢乐儿说:“我本来还有一些别的事,但对他我又放心不下。”怡婧说:“你走了,确实有些事不好办,我又不方便出门。”欢乐儿说:“你不肯学易容术,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请人做了一个面具,也许你用得上。”怡婧问:“先生何时回来?”欢乐儿说:“说不定,也许不再回来了。” 南宫宝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象寒夜里的一个乞丐,无依无靠。怡婧坐着守了他一会儿,便睡着了。醒来时,南宫宝和那青青的棺材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床被子。她忙推门去看,黑夜里,什么也看不见,更别谈人影了,她叫道:“是先生吗?”没有人回答。想想必定不会是欢乐儿,但会是谁干的呢?他们带走南宫宝干什么呢?她想出门,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出过门,现在出门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想想也可悲,自己虽然活着,但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本来这个要方很偏壁,象陈英这么神通广大之人,几年来也没有发现他们,欢乐儿每次来都很隐蔽,但这一次,为了南宫宝的事,这个地方还能清静吗?而自己还活着的消息,马让就会被人知道了。她等了一会儿,见天一时也亮不了,便取了欢乐儿送她的面具出门了。顺着淡淡的足迹去找寻。 南宫宝知道自己被抓,但他已经无所谓了。青青已经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能与青青一起死,这样不是更好吗?在半昏半醒中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时间,他已经没有概念了。有人给他喂水,他有感觉便喝一点,其他的便不知道了。当他再次醒过来时,觉得自己睡在一个火热的女子怀中,如此火热,也只有青青会有。他喃喃的叫道:“青青,青青。”女子将他推开,道:“你除了青青,便没有别的了吗?”南宫宝睁开眼,发现竟是圣姑,他不知道一向冰冷的圣姑如何也变得如此火热,他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问:“怎么是你?”圣姑重新戴上面纱,说:“你总算认得我。你为青青失魂落魄,她在天之灵必定很感动,但你有没有想过要为她报仇?”南宫宝说:“报仇……报仇……青青不喜欢报仇。她只想着我陪她。”说完便要爬起来。圣姑一下子将他按住,说:“你知道你陪了她多久了吗?七天了,七天时间,她已经升入天国了,也许她不喜欢报仇,但你呢?也不报仇吗?任凭凶手逍遥,这是你一惯的做事风格吗?杀害青青的凶手现在如何?你呢?凄苦怜仃,却一心只想着死,死了你们会见面吗?一死百了,逃避你的痛苦,不敢面对现实。青青在时,你也是如此的软弱吗……”南宫宝怒道:“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他将头埋在被中,痛哭起来。 天亮时,欢乐儿便返回了。可南宫宝已经被圣姑弄走了。他唯有叹惜,正遇到一头迷茫的怡婧。欢乐儿问:“你到哪里去?”怡婧说:“南宫宝不见了,我想去找找他。”欢乐说:“几天来我一直发觉有人在跟踪我,我本想将他们引开,可才出门没多久,发现跟踪我的人换了,再回头已经不见他们了。”怡婧问:“谁能跟踪先生?”南宫宝说:“不清楚,但如果南宫宝被他们利用就不太妙了。瑞你去环秀山庄见我妻子,跟她讲明我的情况。我去追寻他们。”怡婧点点头。她不知环秀山庄在何处,但想来必定不会太远,打听一下便可赶去。可一打听,离此有两天的路程,想来自己不一定能找得到路,便打算叫一辆马车送自己去。正好野山水等已经找来了。野山水他们是寻着车痕找来的,下雪天,很少有人出门。 怡婧认出两人来,忙上前招呼。野山水问:“你是谁?”怡婧说:“此处说话不太方便,请随我来。”甜甜说:“我们现在没空。”怡婧说:“我受你们所找之人所托,本想去环秀山庄去通知你们的。”野山水抓住她的臂问:“他在哪儿?”怡婧说:“他去追寻南宫宝了。南宫宝被人带走。”野山水问:“你是谁?”怡婧说:“此处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你们随我来吧。”甜甜忽然叫道:“你是怡婧。”野山水问:“真的是你?”甜甜说:“象她那么冷漠的人,必一是了。”怡婧点点头,说:“先生本来是想去见你们的,可后来遇上这事。”野山水想了想,说:“也好,到你们的住处看看。他在那儿住了三年了吗?”怡婧说:“也不经常,他一般在外面,只是偶尔来这儿住几天。” 来到小院,怡婧将两人领到欢乐儿住的房子,一进门,野山水的一张画象便冲入眼前,她问:“这是谁画的?”怡婧说:“是我。”野山水又问:“你为何假死呢?”甜甜说:“所嫁非人。”野山水说:“如果当时你嫁给可儿,也许一切都好了。”甜甜问:“我大伯为何也好好的?他也是假装的吗?”怡婧说:“我不知道。”野山水问:“他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怡婧说:“刚走没多久,我也不知道,你们就在此等他吧。”野山水问:“他三年时间一般你与谈些什么?”怡婧说:“他开始与我谈一些江湖之事,后来见我不感兴趣,便没再谈了。以后便听我弹琴,不过他在这儿的时间不多,有时也教我几招武功,对了,三年时间……难道你们没见过面吗?”野山水叹道:“我们出江湖时,我怕他再杀人,说了他几句,他便向我发誓,可后来,在七巧山庄,七位庄主被杀,我以为是他杀的,说怪他了,说他不该杀人的。而且杀了这么多人。他就走了。而后来证明那些人不是他杀的。就因为此,他不见我,我想,就算我有再大的错,可三年的别离还不够吗?”甜甜问:“可他为什么不见我呢?我还一直以为他真的死了呢。”野山水说:“你嫁了那样一个丈夫,他看不上眼,可又没有办法,所以也不见你了,何况,你知他还活着,便一定会让我知道。”甜甜说:“水生以前不是那样的,只不过久久不得志,性格才变得那样的。”怡婧说:“先生去追南宫宝,就是担心他受人利用,如此一心想报仇,那江湖又起腥风。”甜甜听了,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希望大伯能找到他。”怡婧说:“先生已经跟去了。”野山水说:“如此小宝把这事牵扯到你头上可就不太好了。” 雪虽未完全融化,但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毕竟,再这十几天便要过年了,大家忙着办年货。路上行人一多,这雪痕便乱了,欢乐儿想找也无从下手,马车印有几条,他不知道追哪一条才好,在路口站了一会儿,看看匆匆而过的行人,想着该过年了。向路人打听了一下,问有没有见到有人带一副棺材从此经过,路人都摇头。打听了几个人,都没有消息。他虽有通天本领,但只一个人,而如果由丐帮来查,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都微不足道,但查起来必定会快一些,可欢乐儿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 回到院中,没想到野山水他们也在。他神色自如的笑道:“你们在家都在啊。”甜甜哭着冲过去抱住欢乐儿,叫道:“大伯。”欢乐儿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为什么一见我就哭呢?”将她推开,来到野山水面前,轻声问道:“你过得还好吧。”野山水动了动嘴唇,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转身,跑回房中,扑在床上放声的哭起来。欢乐儿进去,抓住她的肩,说:“其实我没有怪你,至少现在没有怪你,我不见你们是有另的原因的,是为江湖的局势。我一直在你们身边。如果不是南宫宝说出来,我还是不会见你们的,现在,江湖上马上会有人知道我还活着。”野山水问:“这有什么关系吗?”欢乐儿说:“当然有关系了,象陈英,如果知道我还活着,可能会先收一下手,让手下或者其他的人对付了我再动手。看现在,天河帮已经在扫荡地灵宫了,可天河帮却没有一个能与陈英相争的帮主来主持这一切。就象一股大力却没有人能控制,谁都想染上一指,到最后,所有的人都会露出本来面目来急,这就是我假死的原因。”野山水问:“那现在呢?”欢乐儿说:“现在已经迟了,南宫宝猜到我还活着,别人也会怀疑,所以我再想隐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过南宫宝被人弄走,以他的武功,再加上一个与他相当武功之人便可以对付我。所以我很担心他被人利用。借着青青之死,挑起他的仇恨。”野山水说:“但他报仇也报不到你头上来啊。”欢乐儿说:“但他会找甜甜,他对付甜甜,我不能不出手。这几天我老发觉有人跟踪,可一门心思放在南宫宝身上,没太在意。”野山水说:“能跟踪你的人,必定是武功很好的,得尽快找到他。”欢乐儿说:“这几年来,我对江湖并不十分了解,象赛公明等,虽见过,但并不知道武功深浅。算了,我们好久未见,却尽谈这些,走吧,去见见他们。” 来到厅中,野山水问:“怡婧,你是如何发现陈英的真面目的?”怡婧说:“我不想再谈他。”野山水叹道:“平时,我们还真的看不出来。”欢乐儿说:“现在没办法,我们去求丐帮相助吧。”野山水说:“如果天河帮知道,他们的行动应该会停下来的。”欢乐儿摇摇头说:“也未必,就算我也不能阻止一切。”甜甜问:“大伯,那水生怎么办?”欢乐儿说:“那小子赶回来想再给南宫宝加上一剑,被我阻止了。他们过去的恩怨我不清楚,但他杀了青青,这是错的,你,自己也好好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对了,回谷,带着你父母回山谷。”甜甜说:“难道说我们一辈子要待在那儿吗?”欢乐儿说:“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再出来。你自己惹的祸,难道不该受点罚吗?”甜甜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在什么地方。”欢乐说:“那你先回去吧,他们我去找,这事得快点行动,否则便迟了。” 南宫宝已经开始吃饭了,大多数时间,他坐在青青的棺材前面发呆。圣姑有时去跟说一会儿话,但南宫宝只是听,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一言不发,就这样的又过了五天。南宫宝终于开口说:“我要将青青埋在我娘身边。”圣姑说:“这事自然要你亲自去办,但一个来回得一个来月,你的仇人恐怕更难找到。”南宫宝说:“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样。”圣姑说:“那你应该振作起来,你应该明白,如果你找甜甜报仇,欢乐儿等会阻止你的。”南宫宝说:“报仇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先要让她入土为安。”圣姑说:“既然这样,我让人送你。”南宫宝忽然问:“你想干什么?”圣姑问:“我没干什么啊。”南宫宝说:“有什么事可以先说清楚。”圣姑轻轻的将身子靠过去,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南宫宝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新年,又是新年,为什么又是新年?几家欢乐几家愁。对于天河帮的弟子来说,活着便是一种幸福。而死去,什么也没有。近一个月时间,天河帮经历了几百战争,说是战争,还不如说是略夺,屠杀,而杀人者却如此理直气壮,是他们地灵宫先动手。是战争,总得有伤亡,任天河帮如何强大,伤亡是避免不了的。经各舵报告,天河帮死去二百多人,伤三百多,至于地灵宫,那更不计其数了。江湖,没有人站出来说上两句公道话,何况,公道二字也不是谁都可以说的,说了,有人听吗?从地灵宫夺回来的物资,胜利品,让天河帮的弟子,活着的弟子,可以过一个很好的年,而死去的,只能魂归故里了。 太湖,雷家兄弟,小箱房中,兄弟两吃着团年饭。雷振水说:“我以为小宝会来这儿过年,可竟没有。江南四大园到此也不过五六天的路程。”雷振天说:“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啊。”雷振水说:“希望不会,大半年的都没听到一点他们的消息。可真是让人担心啊。如果有他在,大家的困难也许就迎刃而解了。”雷振天说:“这个也未必,我们这次所中之毒,他恐怕也无能为力。”雷振水说:“但要是他回来了,我们这团年饭便不会只我们两个人了。”雷振天说:“可能是他不想与这些弟子见面才不回来的。可一去大半年,音信全无,这可不对。”正谈着,有人敲门,雷振水说:“该不会是他回来了吧。”一个丫环递上一封信,雷振天急忙接过来,打开信,念道:“发现前帮主南宫宝正往江上游而去,坐马车,青青……青青……”雷振水问:“青青怎么了?”雷振天说:“……死了。”雷振水问:“这信是哪儿来的?”丫环说:“是三角滩分舵传来的。”雷振水抓过信来,确认了一遍,转过头去看窗外,窗外,一片昏暗。雷振天说:“梅舵主必定会派人护送,但你这作义父的,也应该尽些力。明天,选一百弟子赶去如何?”雷振水摇摇头,说:“让他自己去吧,让他单独待着,如果别人想动他,早就下手了,看样子他是想将青青埋在他母亲身边。如果他没沉湎下去,下一步便会寻仇,只不知是谁害了青青。”雷振水天说:“也许他的仇已经报了也说不准,但你不赶去,他一个人……”雷振水说:“我到他父母坟前等他。我先赶往鄱阳湖。”雷振天说:“你最好别去鄱阳湖,另寻一个地方等他。全帮恐怕只有你一个人没有种毒,到鄱阳湖那儿可不太方便。”雷振水叹道:“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怎么样了,我们灭了地灵宫,到头来不知何人得利,最可气的是这小子不争气,害了大家。”雷振天说:“算了,他也是身不由已。”雷振水说:“我也没有必要带那么多人,带上十几个就行了,骑马去,那样会快一些,这儿一切就靠你稳住了。” 南宫宝坐在马车中,青青的棺材便放在他面前。马车由圣姑请的一位老车夫赶着。行走在宽直的宫道上。南宫宝盯着棺材发呆,不时回忆着他们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泪已经流干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伤痛。他曾经也失落过,也悲伤过,但那些又怎么能与这一次相比呢?经过那么多次的打击,青青已经成了他的唯一,成了他的所有,而如今,一切已经没有了,如果当年欢乐儿没有救他,那么他现在便没有那么多的痛苦了。如今,他心中只有仇恨,也只有仇恨才能冲淡心中的痛,也只有仇恨,才是他活下去的理由。曾经,他想着快意江湖,行侠仗义,可他发觉江湖是没有侠义可讲的,又梦想着江湖能够和平一点,可那也更是艰难,只好做一个自了汉。现在,一切都没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老汉说:“公子,有三个人拦住了去路。”南宫宝没的反应。老汉没法,只得谒道:“你们想干什么?”为守一人说:“我奉我们庄主之命,前来搜寻一样东西,清大叔行个方便。”老汉说:“我家公子正处于悲痛之中,还望三位不要打扰为好,我们从远处来的,已经赶了好几天的路程了,清你们行个方便吧。”三人问:“车上是什么东西?”老汉没有回答。三个汉子转到车后面,拉开车门,为首之人问:“不知这棺材里面放的是公子什么人?”南宫宝双眼无神的答道:“是青青。”那人又问:“不知她什么时候过世的,你将她拉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不答。那人又客气的说:“我们本不敢惊动公子,但我们庄主交代过,在这儿盘查过往车辆,寻找一样东西,还望公子告之,以免我们为难。”南宫宝说:“人世间有什么比我的青青更重要的,她都死了,你们那算什么东西,快点走吧,别来烦我。”三人大怒,便要拨刀,南宫宝已经先出手了,他抓起马车上的一个坐垫,扬手打出,击中当头一人,当头一人向后倒去,又撞上身后两人,三人一齐倒下,车夫见了,忙扬鞭赶马而去。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天山圣姑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甜甜自不会那么听话的独自离开,何况她还想找到何水生和她父母。只不过欢乐儿等追南宫宝,她不敢同去,只得远远的跟着。欢乐儿等到找到客店,她也去了。阿木见了,当面给她一把掌,再想打时,欢乐儿忙拦住。阿木道:“都是她惹的祸。”欢乐儿说:“这也不能全怪她,只怪那南宫宝杀气太重,不辨是非。”甜甜听了,一下子哭出声来。野山水说:“但何水生也太过份了点,青青与世无争,何水生竟向她下手。”欢乐儿说:“可我看当时的情况,南宫宝却很想杀何水生,开始还只是斗嘴,但南宫宝引何水生去伤害青青,于是他才有借口杀水生。”阿木说:“我听着有些糊涂,那南宫宝为何怪到甜甜头上呢?”欢乐儿便将祥细的过程讲了一下。阿木说:“那何水生…如果不是青青求饶,南宫宝怎么会住手呢?他……甜甜竟会喜欢这样一个东西,真的把我气死了。”甜甜争道:“如果不是南宫宝欺人太甚,他如何会这样?”阿木问:“他怎么会好好的去欺负何水生?天下那么多人,为何要去欺负他?”甜甜说:“他将何水生赶出鄱阳湖,那儿是他的家,是他的一切,是南宫宝夺去了的。”欢乐儿说:“这事我不太清楚,他们天河帮之事,别人弄不清楚,可当时,他是帮主,何水生是副帮主,他以什么理由将何水生挤出去呢?”甜甜说:“开始他借太湖的兵力,强迫何水生合并,可水生不愿意,他便请来少林丐帮的来施压,水生无法,勉强同意,后来南宫宝离开,那些手下的都不听他的,他便带自己的弟子回去,再后来南宫宝回来,便将他赶出去了。”欢乐儿问:“他手下的弟子呢?鄱阳湖有那么多的弟子呢?”甜甜说:“他手下的弟子摄于南宫宝的武功,不敢出言反对。后来他将一些弟子调上来,一些弟子调下去,弄得水生手下的弟子四处分散,他想夺回他鄱就更难了。正因为他心里难受,才……可南宫宝还想赶尽杀绝。”欢乐儿问:“为什么何水生手下那么多弟子没有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甜甜无言以对。阿木说:“你所说的真假我不敢肯定,但你假作受伤,说是南宫宝打伤的,惹我们去找他,可有此事?你从小就无法无天,任性胡为,现在好了。”欢乐儿说:“算了算了,现在事情都这样了,你们回谷去吧。”甜甜问:“我……为什么呢?”欢乐儿说:“以免再惹上更大的麻烦。你还是回谷去吧,你们都回去。”甜甜说:“如果大伯认为我错了,罚我就是了,如果我没错,那大伯就要为我做主。”欢乐儿问:“做什么主?”甜甜说:“杀一杀那小子的锐气,何况他乱杀无辜,大伯也不管管吗?”欢乐儿说:“大伯年轻时也杀了很多人,现在想来太不应该了,但在当时却理直气壮,你出江湖也好几年了,亲眼目睹了江湖的变化,可你竟一点也不明白。我也不想谈你的过错,你还是随你父母回谷去吧。”甜甜问:“那水生呢?”欢乐儿说:“何水生也许早就被人抓起来了,何况他并不值得我救。”甜甜问:“为什么?难道让他和我一起回谷不行吗?”欢乐儿说:“不行,我再说遍,不行。你回谷吧,明天就动身,我会亲自护送的,我不想让那个地方被别人发现。”甜甜问:“那我爹呢?他能长途跋涉吗?”欢乐儿说:“回谷去养伤,都是被你连累的。”甜甜从未见过她大伯那么严厉过,吓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敢掉下来。阿木问:“别人抓何水生干什么?”欢乐儿说:“让南宫宝报不上仇,永远处于仇恨之中,正好可以利用。江湖局势太过复杂,让人看不清将会如何发展,而我还活着的消息,想知道的人恐怕也全都知道了……怡婧也一起去吧。”怡婧摇摇头:“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密室中,赛公明也在叹气。他身边只有赛凤仙,其他的都不在。赛凤仙说:“这是爹爹第三次叹气了,我虽知局势危急,但也不值得爹爹如此叹气吧。无论多么困难,不都让你化险为夷了吗?”赛公明说:“这次不一样了,欢乐儿还活着,圣姑又失控了。天河帮不断的壮大,而我,却还躲在这个地方难以出头。从未感觉这么悲观。”赛凤仙说:“我倒不认为情况很悲观,我们先在此处待上一些日子,让他们拼得个鱼死网破,爹爹再出头,欢乐儿有圣姑对付,而陈英,他地灵宫的许多店铺被挑了,操作很多,恐怕也难成气候。最后圣姑还能逃出爹的手心吗?”赛公明摇头说:“欢乐儿也许会最终栽在圣姑和南宫宝手上,但圣姑可也不好对付,看他控制天河帮的手段就知道。而陈英更不能小看。几个店铺算不了什么,就算他所有的店铺都被挑了,但他的实力并没有损失,有朝一日,取得天河帮的控制权轻而易举。而圣姑,弄了一大笔银子,可能会离开。”赛凤仙说:“说来说去,也只有一个麻烦人物,那便是陈英了。”赛公明说:“理论上是这样,但假如圣姑忽然改变她的主意呢?假如欢乐儿没有载,谁来对付他?而且我发现南宫宝中毒了,毒集中在他的脑部,只不过还没有发作。如果一发作,他可能会疯,一个他那样的疯子,会是个什么情况?关键是谁下了毒?”赛凤仙问:“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毒能在脑部能不发作?”赛公明说:“我不太清楚,每当他神情着急时,这毒便有些显露出来,那时我本想多观察一下,后来他平静下来了。当然,我们也不是全无胜算,否则现在就走算了。”赛凤仙问:“你是指铁雄?”赛公明点点头说:“他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又肯用功,如果他的武功能有所突破,那便好了。”赛凤仙说:“但江湖高手如云,他一个人如何对付得来呢……对了,陈英的武功怎么样?”赛公明说:“他可怕的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谋略,是他的狠毒。”赛凤仙又问:“何水生呢?他已经价值不大了,爹干吗还养着他?还费力的将他弄来。”赛公明说:“他利用的价值可大了,你好好想一想吧。叫两名弟子去布局一下,如果甜甜等回谷了,务必找到那山谷的位置。”赛凤仙说:“要是欢乐儿亲自护送怎么办?”赛公明说:“那也得盯住一个大的范围。”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风雨少林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少林,少林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又如何呢?少林经过风雨洗礼之后又变得如何?开门关门,关门开门。少林高僧空了由慧尘带着,在江湖上历练了大半年后回寺了。少林关着的门也闯开了,游人看客又可以去烧香拜佛了,少林弟子又可以下山化缘了,也可以招收弟子。一切显得那么平静。空尘依旧每天做着早课晚课。但江湖传来的消息把他的晚课打断了。本来天河帮与地灵宫的战斗他就烦心,但对这两帮人马,他都有力使不上,劝解有用吗?他们会听自己的吗?他只能念经拜佛,而刚听到的两个消息,让他更是烦上加烦。如果没别的事,也许凭着欢乐儿的威慑,将两边的人马强行压住。可如今,欢乐儿还要应付他自己的事,如果圣姑与南宫宝联手,欢乐儿也恐怕难于对付。南宫宝一向凭感情用事,与圣姑合作是很有可能的。他们空字辈的元老经历风雨,只剩下他和空了,而空了是不过问这些事的,专心习武躲过一截,他呢?也许只是运气好,如今有什么事不得不找些慧字辈的来商量。可此事又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呢?他们对这事的了解又有多少呢?少林从来都是江湖的支柱,但近百年来,欢乐儿家族,凭着超强的武功,雷霆万钧的手段,在江湖中的影响已经超过少林了。如果有人乱杀无辜,欢乐儿可以将其除掉,而少林却不可以。少林前方丈努力促成天河帮上下一统,可没想到还有一个地灵宫,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事。这一次,他能促成天河帮与地灵宫再度合一吗?血腥开始,可以结束吗?还有南宫宝与欢乐儿的冲突,可以化解吗?一切都让人无从下手。但顺其自然,让天河帮与地灵宫一方流净最后一滴血?等南宫宝与欢乐儿分个你死我活?江湖一统,平静了? 招来众弟子,共有十几人,包括慧尘在内,但没有空了。大家见过礼后,空尘便将江湖之事谈了一下,并说出自己的意见:“我少林作为江湖一脉,面对如此艰难的局势,应该是有所作为的,大家意见如何?”有弟子说:“此事我们管不了,别管了。”有人说:“将我们少林弟子派出去,强迫他们停下手来。也有人说请张维新和陈英来让他们好好的谈一谈。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河帮与地灵宫的血战。因为他们间的损失更大。而南宫宝与欢乐儿,只是两个人的事。空尘见大家意见差别很大,便问:“慧尘,你呢?在江湖行走了半年,有何看法?”慧尘说:“从表面上看,天河帮与地灵宫的仇恨是陈英刺杀了天河帮帮主,或者是个别人的权力野心造成的。但我认为是利益分配的原因。这就是前前天河帮与地灵宫合作的原因,但要想利益最大化,必须天地统一。可天河帮势大,他们有理由统一地灵宫,因而我认为,他们间的矛盾是外力不可化解的。反而南宫宝与欢乐儿的仇恨,好插收一些,因为杀青青的未必是甜甜。”空尘问:“不是她会不谁?对难道是南宫宝弄错了?”慧尘摇摇头说:“也不是,就算是甜甜亲手将刀刺进青青的胸口,也未必是甜甜杀了青青,因为甜甜没有杀青青的理由。而如果一切责任在何水生,那么欢乐儿明辨事理,不会护何水生,那么他们便没有冲突了。等南宫宝恢复正常,劝他重回天河帮,那么天地之争,也许可以化解了。”众人静默了一会儿,有个弟子说:“但就算是何水生杀了青青,也有些人会将一切算到甜甜头上,好引南宫宝与欢乐儿一战。所以我觉得这个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慧尘听了,没有反驳,他与南宫宝交往过一段时间,了解南宫宝的性格,知道这个设想完成很困难,但现在有什么重要的办法吗?空尘开口道:“如果天河帮统一的地灵宫,那我少林何去何从?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虽说此事难为,但总经不为。”慧尘问:“方丈打算派谁去呢?听说南宫宝已经前往鄱阳湖去了,可能是想将青青埋葬在他家祖庙。而且听说圣姑也同行了,虽不知圣姑何许人,但她好象没怀什么好的目的。”空尘问:“你认为派谁去比较好一点?”慧尘说:“要不让空了师叔去,空了师叔也算是救过南宫宝一命,谈起来也许方便一些。”众人正谈着,又有弟子来报,说江湖又有惊人消息传来。空尘忙问什么消息。那弟子说:“江湖传言,圣姑用天山冰蚕之毒控制了天河帮各舵舵主。”空尘问:“什么目的?”那弟子说:“目的不知,但有人还说天河帮攻打地灵宫,都是圣姑白提供的线索。”空尘摇摇手,让那弟子出去。空尘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慧尘说:“我们在江湖上时,那圣姑问过空了师叔几个问题,关于佛的,还问了一下命运,看她当时的样子,很失落。南宫宝也与我们谈到过她,只是说她武功很高,至于来中原的目的,他没说。”空尘说:“世俗之事,有些我们没法理解,但却也不能不有所作为。我打算让你们空了师叔再走一趟。”慧尘说:“但师叔回来不久,正在静思,此时打扰恐怕有些不便啊。”空尘说:“那我跟他商讨一下,他如果不便下山,我亲自跑一趟。众师侄先回吧,到暑天再招大家前来。”众弟子一个个的退去,唯独慧尘留了下来。慧尘是空正的大弟子,但却以尘为号,大概是与这空尘比较投缘。空尘性格平和,本无做方丈之心,全风雨将他推上了这个位子。见慧尘没走,便问:“你还有事吗?”慧尘问:“大半年时间,不知方丈觉得少林里面如何?”慧尘问:“为什么问这个?”慧尘说:“我认为方丈不宜亲自下山,天下那么乱,我想我们少林不应该这么平静。”空尘问:“你发现了什么吗?”慧尘说:“别人也没注意,但空圆师叔的弟子,象慧净,他现在是达磨堂主持,你看他刚才一言不发,这不合他的性格,弟子怕他暗中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如果方丈不在,谁来主持大局?上次风雨虽然平静下来,但我们不但损失惨重,而且并未找到墓后指使之人。所以方丈还是在此坐镇为好,这次依旧让我与空了师叔下山。听说南宫宝会在他祖庙住一段日子,所以师叔可以等些日子再下山。”空尘说:“你所虑也有道理。你先让我考虑一下吧。” 空尘在禅房中静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亲自撞响了大钟,招集了全寺几乎所有的弟子,大概有一千五百多人集于堂前练功场上。虽不知什么事,但众人没有议论,依着辈份前后坐好。空了也出来了,坐在旁边。空尘从钟楼出来,全场静寂。空尘说:“今天早上大家一起做早课吧。《金刚经》第三章,说佛。”他念一句,众人跟着念一句,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云霄。场面显得那么庄严。太阳静悄悄的爬上树梢,一章说佛念完,早饭时间已经过了。空尘却没有让大家去吃饭。念完经,他又为大家讲解,讲佛如何舍生取义。讲到最后,他才说:“我今天招大家来,是有一个重要的决定,因为我年岁已高,打算将方丈之位传给慧字辈大弟子慧尘。” 全场本来就静,听到这,更静了。大家都吃惊,但最吃惊的还是慧尘,昨天还谈得好好的,怎么今天方丈忽然作出这种决定?他忙站起身来,说:“请方丈三思而后行。”慧尘说:“我思之久矣。”他将头上的帽取下来,将身上的伽纱也脱下来,再将手杖放在手上,递到慧尘面前。慧尘却不肯伸手接。空尘谒问:“慧尘,你怎么了?”慧尘硬着头皮跪下,接过来。空尘说:“由今天起,现在开始,你便接任少林方丈之位。由空了传你《易经筋》,我也在现在下山,去见南宫宝,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少林失望。”说完从众弟子中间穿过,从前面一直走到后面,再一直往外,往外,一直走出了少林寺的大门。而慧尘却跪在那儿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才不足三十岁,空尘却将方丈这副重担压到他头上,虽说他是慧字辈的大弟子,但武功威信却并不是最高的。空尘已经下山了,而寺中,那么多弟子却还待在那儿,没有反应。其中有个弟子先站起来参拜,道:“参见方丈。”众弟子纷纷反应过来,一同参拜。慧尘看那些自己的师弟和晚辈,轻轻的道:“大家去吃早餐吧。”人慢慢的离去,场面有些乱。空了也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慧尘想叫他止步,却没开口,将禅杖和伽纱等送回方丈室,他便去找空了。空了正在进早餐,见他来了,便说:“这早餐有两份,你也一起吃。”慧尘便坐在他旁边。两人只顾着吃饭,没再说一句话。吃完之后,空了一抹嘴,问:“什么时候开始?”慧尘问:“开始什么?”空了说:“练《易筋经》。”慧尘问:“不知小成要多久?”空了说:“以你的资质,如果苦练,五年可小成。”慧尘说:“五年小成?对我来说太久了,师叔知不知道江湖发生了什么事?”空了说:“知道一些。”慧尘问:“不知方丈为何将这个位子传给了我?昨天我本来提议由你我再下山一趟,去劝说南宫宝。”空了说:“我也不知,但他既然将位传了你,自是认为你可以胜任了。”慧尘说:“可有时古今不够,令不行,行不果,如何?”空了说:“公道自在人心。”慧尘苦笑,心说如果真是这样,少林要方丈干什么?他站起身来,说:“我先一个人待着想一想。”他回到方丈室,坐到溥团上。坐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身来,翻开溥团,,想寻找点什么空尘留给他的信之类的,但没有,他在别处也找了找,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不知是否自己昨天的话将师叔得罪,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聪明?但想来师叔不会那么小气,就算得罪了他,也不有理由将这个位子传给自己啊?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失落篇 失魂落魄

来-WWw.69 Z w.Co M看最新更新 雷振接空尘在鄱阳湖养了三天的伤,便送他去见南宫宝。空尘的毒已经逼出来了,手上的剑伤也结疤了。雷振水将他送到离陈家祖庙一箭之地,便停了下来,让空尘单独前往。空尘见到南宫宝时,为他那个样子感到十分吃惊,瘦了不说,单那一身衣服,脏得连乞丐也比不上。全身不时飘过一阵阵酸味,头发散乱,盖住半张脸。坐在坟头,似吃着干粮,因为他不让人来照顾他,而他自己当然不会做饭,所以只有吃干粮,见空尘也不抬头。 空尘上前几步说:“阿弥陀佛,老衲来看你了。”南宫宝望了望他,笑了笑,说:“你也吃。”空尘抓起一块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问:“这是谁送来的?”南宫宝愣了一下,看看手中干粮,再看看空尘,问:“这是谁送来的?”空尘看看南宫宝那个样子,似乎有些发疯,便问:“你为什么守在这儿?”南宫宝说:“我要守住青青,对,守住青青,你别过来,你别来打扰我们,你走,你走。”叫着,用手中的干粮向空尘投去。空尘看他那个样子,必定是有人在干粮中下毒了,慢性毒药,让他一步步走向疯狂,可雷振水离此不远,为何不经常来看望一下他呢?南宫宝将所有的干粮投完,又去抓地上的沙子。空尘大谒一声:“住手。”南宫宝吓了一路,接着小声的说:“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惊吓了青青。”空尘问:“这儿除了有青青,还有什么人?这个,这个……”他指着南宫雨和陈思兰的坟,还有胡蝶的坟。南宫宝回头看了看,忽然流下泪来,说:“他们都死了,我娘,蝶儿,都死了,青青也死了,没人管我了。”空尘说:“但你还有义父,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南宫宝说:“义父?我义父,他对我很好,可我老是让他伤心。”空尘说:“好了,你义父正等着你,你和我一起去吧。”南宫宝忙摇摇头抱着双腿说:“我要守着青青,我要守着她。”空尘问:“你要在这儿守多久?”南宫宝说:“我要守着她,我要守着她。”空尘说:“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看一看,青青知道恐怕也会伤心吧。”南宫宝底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说:“青青不会在乎的,不会在乎的。” 不知何时,雷振水走了过来,他在空尘大叫一声住手时,便听到了,怕他们出事,便赶过来。看看南宫宝那个样子,他也很心痛,他上前谒道:“你难道连仇恨都忘了吧?谁杀了青青,你不去找人报仇,却坐在这个地方,成什么样子?”南宫宝见了他,爬上前来抓住雷振水的双腿,哭叫道:“义父。”空尘见了,唯有叹惜,挑起他的仇恨,未必是件好事。雷振水接他起来,说:“站直了,你说青青不在意,为什么不在意?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象个乞丐,青青会看上一个乞丐吗?她想你一直这个样子无所作为吗?她想你一直的活下去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父母,蝶儿,青青,他们都看到你了。你看一看自己,对得起他们吗?你为他们做过什么?你除了在这儿躺着,还会干什么?每一个乞丐都会在这儿躺着,都会伤心流泪,你也只会这样吗?”南宫宝刚想跪下,雷振水拉住他,说:“站起来,你不佩在这儿跪着。”南宫宝挣扎着跪下去,抓住脑袋,叫道:“我要报仇。”雷振水让人在南宫家祖庙里烧了水让南宫宝洗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空尘说:“我看他神色,好象有些问题,不知是不是有谁在他吃的干粮里面做了手脚。”雷振水说:“我本想在这儿待着,可他不让,没想到会成这样,我以为别人要想害他,早就下手了,不必等到现在,可没想到……不知会不会是圣姑干的,我查想圣姑要想利用他,便不会去害他的。”空尘问:“如果不是圣姑,那还会是谁?”雷振水说:“还有可能是陈英。这个家伙六亲不认,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空尘说:“我还没问,你们天河帮现在怎么样了?”雷振水说:“一切如旧,正在加紧向地上扩张,也正在招收新的弟子。”空尘问:“近两万弟子还不够吗?我少林才两千弟子。”雷振水说:“没办法,地盘大了,人少守不住。”空尘问:“可他们靠谁来守呢?”雷振水说:“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天河帮就象一只船,启航了,停不下来。我接大师来,就是想请大师劝劝他,让他接手天河帮的重担,否则照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空尘说:“我恐怕也无能为力,我不想挑起他的仇恨之心。”雷振水说:“不说别人,何水生是该接受报应的,而甜甜姑娘,便只能看命运了。没有仇恨,他也许便没法振作起来,你来了,如果遇上圣姑,我希望你们能联手将她留下来。”空尘问:“传言是真的?”雷振水说:“有些是真,有些是假,她讨了我们一大笔钱,大概有一百万两银子。”空尘问:“她想干什么?”雷振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她找上小宝,目的肯定是对付欢乐儿,否则没有必要,以她的武功,除了欢乐儿,世上鲜有对手。而且小宝也不会帮她对付其他人吧。”空尘说:“她想对付欢乐儿,必定是想干什么事让欢乐儿不高兴。”雷振水说:“地灵宫的情报都是她告诉我们的。”空尘问:“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控制天河帮从而一统江湖?”雷振水点点头,说:“欢乐儿会用毒,小宝也懂一点,只不知能否解这冰蚕之毒?就算能,他们会不会帮忙也是个问题。曾经天河帮救过一些人,但现在也杀了不少人。”空尘问:“既知如此,为何又犯呢?”雷振水说:“江湖这就是样,何况地灵宫先惹上我们的,有陈英的存在,对我们始终是一个威协,而且他们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圣姑想对付欢乐儿,陈英又何尝不想呢?他阻止大师所为何事?”空尘问:“他为什么一批批的派人来拦截我而不一起来呢?”雷振水说:“他的实力还没有露出来,能少几个人办成事就不多用几个人,他派出的十六个人一个都没有回去。”空尘忙说:“罪过罪过。”雷振水说:“那些人本就是杀人工具,你不杀他们,有一天会死在他们手上。大师慈悲,让人敬仰,可现在江湖已经不适合了。”空尘说:“看样子我不该来了。”雷振水说:“也未必如此,如果大师说动小宝重任天河帮帮主,让一切早点结束,那么血腥便会少一点。”空尘问:“现在张帮主的控制力如何?”雷振水说:“几乎没有。天河帮所以能正常运转,只因利合才没有分裂。他从未出过总舵,可就是这样,他还是被人逼着对其他的舵主下手了。使得我们各舵也被逼无奈。我们现在没让他下台,只因为没有适合人选。况且还有些怀疑,我们也许只是被张维新控制了,圣姑只是一个借口,大家的毒没解之前也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谈论着,南宫宝出来,全知洗了一下,全知洗了一下,精神上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欲欲寡欢。见了他们也不言语。雷振水说:“要不我们先去找何水生。”南宫宝问:“他在何处?”雷振水说:“江湖上没发觉他的行踪,但估计还在江南一带。你随我回太湖,去找起来便容易一些。”南宫宝说:“我自己去找。”雷振水说:“你一个人不太安全。”南宫宝说:“我是要死之人,还怕什么危险呢?”雷振水拍拍他的肩说:“死当然并不可怕,但我怕别人在你的食物中下毒,让你神智不清,不断的杀人,到时候,你比死还难过,所有人都为你难过。”南宫宝说:“我现在头脑很清楚,不会有事的。义父不必担心。”雷振水又说:“还有圣姑,你要小心点她。她用一种叫天山冰蚕的毒粉控制了天河帮所有的弟子,包括你大伯。”南宫宝说:“天河帮的事我不管了,而大伯所中的毒,我会叫圣姑解的。”雷振水说:“她明显是利用你,你应该小心一些。”南宫宝说:“我知道,义父好好的保重吧。”他又来到坟前,在父母坟前盍了三个头,又来到青青坟前,说:“我会再回来陪你的。” 浏览 器上输 入: W wW.6 9 Z W.C O M看最快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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