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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阳》


第零章 引子

黑暗。

无穷无尽的黑暗。

黑暗的已没有了昼与夜。

那是一种令人无比恐惧与绝望的黑暗---黑暗之下,邪恶蔓延,天地生灵尽数消散······

天地间某处,一名老者,一名女子和一名婴儿。

老者正常情况之下可以称得上老态龙钟,只是此时快速行走的步伐已经略显紊乱,其嘴角挂着一丝尚未干透的血迹,以此看来似是受了不轻的伤。

女子面容极为娇美,只是此时那本应健康红润的脸颊却显得异常的苍白,一头如墨般的秀发颇为的凌乱,一身素布衣衫之上血迹条条,充满焦忧与绝望的眼神在看向老者怀中熟睡着的婴儿时瞬间被浓浓的母爱与不舍所取代。

看这摸样,女子应是产子不久。

又急速地行走了一段时间,看了一眼身前突然出现并离自己不远的断崖,女子苍忙的回了下头,停下了慌乱的步伐,在不断闪烁着的眼神中,似是挣扎着某项决定。

“爹!”女子终究开了口,眼神也不再闪烁而是变得异常的坚定。老者停住了步伐,急忙转身。

女子快步走近老者,轻轻地在婴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娇美的脸颊悄然滴落,在婴儿胖乎乎的小脸上留下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条。

“爹,宗门已不复存zài

,这是他唯一的骨血,恕女儿不孝,今后不能再孝敬您老人家了,您要多保重!另外还要劳烦您老将孩子抚养成人,保住他惟一的血脉!”泪水已经打湿了女子的整张脸,声音在泪水中哽哽咽咽,断断续续,语气中包含着无穷的凄凉与哀伤。

而在听到女子口中的“他”这个字时,老者的脸上明显地划过一抹怒意与恨意。

“不行!”先是对女子突来的话略微愣神,片刻后似是从女子坚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老者浑厚的声音拒绝的十分干脆。

女子自从下嫁到老者家中,老者便一直将女子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般对待,因为老者明白女子为了整个宗门付出了太多太多,而女子口中的那个“他”或者说老者眼中的那个不孝子更是亏欠了女子太多太多,多的以致于女子和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最需yào

它的时候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在老者看来,成为这样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的父亲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耻辱。

所以,老者决不允许女子再有所牺牲!

决不允许!

哪怕是搭上自己的这条老命!

“叽!”似乎是为了充分的配合能让女子在这短暂的僵持中获胜,异常凄厉而又尖锐的叫声突兀地凭空响起,声音是那样的阴森与邪恶,无穷无尽的黑暗伴随着这声凄厉的尖叫也变得更加浓郁!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老者怀中的婴儿,女子右手一伸,双指迅速并拢,闪电般的点向了老者的心脏。

突来的声音让女子明白已经没有时间可供她和老者来浪费。

也许是女子出手太快,也许是太过惊讶于女子对自己的出手,老者竟忘记了闪躲。

女子双指快速的勾画,一个淡白色的能量掌印在老者心脏处缓缓成形---老者被封印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以一名父亲的身份命令你带着孩子走,赶快解开封印!快呀!”老者的声音由浑厚变成了急促与薄怒。

似是未听见老者的话,女子双指轻点在掌印的掌心。

“嗡”伴着一声轻响,淡白色的能量从掌印中迅猛涌出并沿着掌印迅速地扩散,转眼形成了一个淡白色的光茧将老者和婴儿包裹而进。

望着光茧之中不断怒吼与挣扎着的老者和依旧熟睡着的婴儿,女子玉手轻挥,光茧载着老者和婴儿缓缓沉向了崖底。

“父亲,容女儿这次任性一回,等小家伙长大了以后让他好好的修liàn

,这枚灵印会在他的修liàn

途中助他一臂之力的。”女子轻柔的声音在淡白色能量的包裹下飘进了光茧之中。

与此同时,女子屈指一弹,一枚异常古老而奇特的五角印牌急速飞入光茧,轻轻地落在了婴儿身上。

做完了这一切,女子终究不再有所留恋,慢慢转身,平静地看了一眼那已经逼近的自黑暗中凝实而成的团雾,墨黑色与血红色在不断涌动着地团雾上完美的镶嵌着,散发出说不尽的阴森与邪恶。

缓缓闭上了眼,女子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原本那还充满着母爱独有的慈祥的娇美脸颊在此时却变得异常的凌厉与杀伐。

淡白色的能量从女子身体里丝丝外冒并在女子的身上急速汇聚成了一条数百丈庞大的淡白色光束,光束之上光华流动,威力相当惊人,只不过这是女子在榨取身体之中最后的能量。

带着光束,女子狠狠地冲向了那已经化成一张邪恶的血黑色巨脸的团雾,惊人的能量将周围浓郁的几近实质般的黑暗略微冲淡。

“叽!”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声音中包含着十足的嘲讽与讥笑,她太自不量力!

没错,女子着实太自不量力!

但是她不怕死,她要的只是小小的拖延以保证老者和婴儿完全地沉向崖底。

巨脸之上掀起一抹淡淡的讥讽,团雾急速地涌动,几个呼吸间,又化成了一张千丈庞大的由黑色与血色完美构造而成的邪恶巨嘴。

光束与巨嘴猛然相撞,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波动。

女子带着光束淹没在了缓缓合拢的巨嘴之中。

……………

天无绝人之路,造化就是这个道理。

有黑暗必然有光明,因为总有人为守护这片天地而甘愿舍命。

反反复复的春去秋来,这一晃就是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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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只想平凡

顺天城,作为整个区间东部密密麻麻的城镇中的一员,规模虽说不大,但是人气却是相当的旺盛。

要说繁华嘛,自然非城中心莫属了。这里的人流量最多,人气最旺,但这倒并不是因为此处有多么多么地美呀什么的,而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好去处。

城中心的那条最宽阔、最豪华的大街上坐落着一个小赌坊,名为“都是爷”。

和顺天城一样,“都是爷”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有钱的没钱的,有势的没势的,每天都爱来这里搓上两把。

或许是因为这里能让他们发泄着心中种种的郁闷与焦躁,能让他们体会到什么才是真真的极乐。

从那每日自门槛中进出的如洪水般的人流便可瞧出“都是爷”的红与火,很明显这家赌坊应是整个顺天城所有坊市中生意最好的。

“爷,您来啦!”,“爷,您请进!”…,听一听,冲这架子说话人应是这家赌坊的嫡系吧。

还真没错!

这便是“都是爷”老板的招牌语言,顺天城每日的恬静都是从这位老板的一句“爷”开始变得支离破碎的!

如此说来,这位“都是爷”老板还真能算得上整个顺天城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了!

“呦!小爷,您又来啦!”

小爷,哪位呀?

听老板的语气,来者的身份与地位似乎不低。

视线拉近,瞧上一瞧,这才清晰明了。

被老板称为小爷的是一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双手插于口袋之中,嘴里歪叼着一颗柔韧的青草,漫不经心的表情总是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除了颇为白皙的小脸还算得上清秀之外,倒也显得平凡无奇。

“嗯!”少年随意的点了下头。

“得嘞,您快请进!”老板满脸堆笑、干净利索的将少年请了进去,少年从门外跨到了门里。

时间悄悄溜过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少年便又从门里跨到了门外,除了白皙的小脸上生出了几缕愠色外,其他倒还依旧。看样子,这应该是辛辛苦苦攒下的的钱在这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里又全部的砸了进去。

“小爷,您慢走!”老板依旧的满脸堆笑。

直接无视于“都是爷”老板的那一双已被笑挤成了一条线的小眼以及他的那句“小爷”,少年懒散的吐掉嘴里的青草。

恶狠狠的对着地面啐了一口,心里暗骂声晦气,少年依旧双手插于口袋,沿着来时的石板路悠悠回走。

要说人要倒霉,喝口冷水它都塞牙,可不是咋地。这不刚刚转过一个弯,麻烦就来了!不知何人放着旁边的大道不走,竟挡在了少年的身前,自然也就挡住了少年的路,少年小脸之上的愠色更浓了,直到此时他才彻底地明白什么叫做“不开眼”!

“你不…”少年刚要开骂,却又立马将涌到了嗓子眼的“长眼呀”三个字生生的咽下。

抬起头的那一刹,少年看清了面前的当路人---那是一名老者。

老者发须皆白,但看上去却相当的稳健,从其眉宇间散发出的淡淡的威严来看,这老者的身份在这整个顺天城恐怕也不会低。

“跟我回家。”老者的声音干脆的让少年有点心慌。

望着转身的老者,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走得不远,金黄色的门檐上的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刺痛了少年的眼,还有少年的心---“南宫氏家”。

南宫氏家,顺天城三大势力之一。

少年与老者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跪下!”老者浑厚的声音容不下任何人的质疑与反抗。

这里是南宫氏家的祠堂,供奉着这个家族的列祖列宗和对这个家族有大功之人。

当然有一个人的牌位本应是要除外的,能供奉在这里那完全是由于少年的坚持,因为这个人据少年眼前的老者说抛了妻弃了子,这样的人根本连半点供奉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人是少年的父亲!

少年再次摇了摇头,慢慢跪下,每一次从“都是爷”里出来运气不好被逮到,少年都会被拎到这里经受这样的惩罚。

“说,最角落的那个牌位上面刻着的名字是谁?”牌位孤零零的矗立在略显黑暗的角落,而老者也依旧背对着少年,只是指着排位的手在此时微微的颤抖。

“我的父亲。”少年仰天打了一个哈欠,这样的回答少年经lì

了太多次,除了能倒背如流,便是一次比一次的无聊。

“你的父亲,好,说的很好!你自向天问一问,这样的虚度你的光阴来逃避你本需的修liàn

,你问心无愧是吗?你是不是也想和你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抛妻弃子的好汉?成为一个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你说,是不是?”老者猛然转身,少年的表现让老者的满腔怒意瞬间爆fā

,怒意中渗透着十足的恨铁不成钢。

“我当然问心无愧,我为何要问心有愧?我只想平平凡凡、自由自在地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有错吗?倒是你,每次都用这样的鬼方式来惩罚我,折磨我,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老者的次次怒骂与跪罚终让得久久压抑的少年彻底的爆fā

了!

而以前的少年只会无聊地回答,无奈地忍受。

少年的爆fā

与怒吼让得老者完完全全地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少年,许久老者仰天长叹,叹声中无穷的悲伤取代了十足的怒意,一张饱经风霜而又布满皱纹的脸想哭却又想笑。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眼前的少年在他的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

“好吧,或许你真的没错,或许是我的一厢情愿真的有错。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能好好地想一想吧!想好了来藏武阁找我,我在那里等你!”老者缓缓的踱出祠堂,西下的残阳将老者的身影斜拉得更加的苍老。

老者的悲伤离开将少年的心深深刺痛,这是他第一次和老者顶撞,他知dào

自己的这次爆fā

与怒吼也深深地刺痛了老者的的心.

少年真的错了吗?

不知dào

,但可以肯定的是少年绝不是故yì

的。

少年叫南宫天问!

他只想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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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见鬼?

“南宫天问,你真的错了吗?”少年已经呆呆地问了自己几百次了,刚才的话肯定是伤透了爷爷的心,这次恐怕真地要让爷爷彻底地对自己失望了。

爷爷就是刚才的那位老者,名为南宫寻,是整个南宫世家的家主。天问从小就是南宫寻的重点关怀对象与栽培对象,甚至说超重点

都不为过。

打从记事时起,南宫寻就将天问整天揽在身边,亲自教导天问修liàn

,为此不知引起了家族其他成员的多少不满与抱怨,但这一直都没有影响到南宫寻对天问的关怀。

然而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外人看来,天问倒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因为天问没有一天是按照他的爷爷给他制定的计划来修liàn

的,自始至终他都在欺骗着自己的爷爷,以至于长到这么大却连最最基础的修为都没有,因此毫不客气地成为整个顺天城最有名气的废柴,而这更是引起了家族人大大的不满。

最让他们搞不透的是,这样一根明确到极致的废柴,一家之主不但不离不弃反而倍加关怀。

当然,要不是如此,恐怕天问早就卷着铺盖被踢出了大门,更别提在“都是爷”的门前听上一句“小爷”了!

夜色已经悄悄地将整个大地送入了梦乡,一轮皓月不知何时也已高高地悬在了长空。

天问撑着早已经跪麻了的双腿一瘸一拐的挪到处在供桌角落里的那块牌位。排位上工整地刻着一个名字---南宫明,正是天问的父亲,是天问在和家族人争斗了无数次后一刀一刀亲手刻上去的。

“爹,孩儿真的错了吗?”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牌位,天问喃喃自语。他真希望父亲能够在此时给自己一个回答,给自己指明一个方向。

天问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对此,他曾经很认真的询问过爷爷。

对于已故的父亲,每当问起的时候,南宫寻总是瞬间涌出满脸的怒与恨,竟没有丝毫的悲痛与哀伤,这让得天问满心地不解与诧异。

终于有一次天问从南宫寻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竟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狠心抛弃了自己即将临产的妻子与即将出世的孩子的男人。

没错,天问也觉得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确实值得怒与恨,但他却恨不起来,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因为冥冥之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告sù

他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所以他执意让自己的爷爷在祠堂给自己已故的父亲的牌位留出一个位置。

而对于母亲,每每问起,南宫寻那本来还是布满怒与恨的脸则又瞬间被浓浓的愧疚与歉意所取代,这让的天问更加地不解与诧异。南宫寻告sù

天问,他们爷孙的命是由天问的母亲换来的,而至今天问的母亲仍旧生死不明。

所以南宫寻一直将天问揽在身边作为重点的栽培对象,亲自教导天问修liàn

,就是为了让天问有一天能变的足够强dà

去探明自己的母亲。

可是!

“哎!”想到这里天问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天问也是个孩子,渴望父爱与母爱本就是孩子的天性,所以,天问也曾经想过努力修liàn

成为这片天地的强者,去探明自己的父亲,去找回自己的母亲。天问能感应到自己的母亲还活着,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才能散发而出的感应。

只可惜,生性的懦弱,让天问迷茫,让他对修liàn

无穷无尽地厌烦,他只想拥有一种平凡而又自由自在的生活!

“爹,我知dào

刚才的话让爷爷对我彻底的失望了。或许您也对我很失望吧!我能体会爷爷的良苦用心,我也努力的修liàn

过,可是生性的怯弱将辛苦积攒下来的修为瞬间化为乌有,结果给予我的是整个家族的嘲讽和讥笑,给予我的是整个顺天城最有名气的废柴。”天问一声苦笑,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偷偷从门缝之中溜进来如泉水般清澈的月光。

“或许我这辈子注定就是一个平凡无用的人!怪不得我那么渴望平凡与自由自在的生活!”天问的自嘲让心中的苦涩更加的浓郁。

“不不不,小娃子你可不是什么无用的平凡人!你的作用大着嘞!”突来的声音猛然间在寂静的祠堂中四处飘荡,让得天问瞬间失了神,丢了魂,走了魄。

“谁?”努力让自己终于回过神并揽住魂魄的天问快速地后退了几步。

门是关着的,声音是来自只有天问一个人的祠堂。

“快点滚出来,不要装神弄鬼!”无人的回答让得天问警惕地来回扫视着祠堂,高高的怒吼声努力地平息着眼中渐渐浮起的恐惧。

与此同时,天问步伐加快,身形继xù

后退着。

依旧是无人回答,突来的声音,突现的诡异让的此时的祠堂静的要人命。

“你是人,是鬼!滚出来!”天问略带咆哮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因为不断后退着的身体在靠着房门的那一刹,任由天问使出全身力

气门就是打不开。

“哎!一点情趣都没有,一句话就把你搞成这副德行!算了算了,不玩你了!”似乎看不惯在祠堂中不断颤栗着地少年,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恶搞!”这是在再次听到声音后天问的第一反应,旋即小手握成了拳头,眼睛中的恐惧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随时都能够喷出的怒火。

这肯定又是家族中那些少年中某个超无聊的家伙在这里捉弄他,他决定在这个家伙出现的第一时间给与他一顿胖揍!

这种家伙太可恶了!

“嗡”似乎没有注意到天问的拳头和几欲喷火的眼睛,声音又一次响起,只是这次声音来自供桌,方位十分明确。

天问恶狠狠的循声望去,他的拳头已经抬了起来,他倒要好好kàn

一看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自己。

“呃,咕噜…”呆滞的咽了一口唾沫,在看到凶手的那一刻,天问那小脸上本来已被愤nù

取代的恐惧再次以一种更为迅猛的姿势席卷而来,因为“凶手”竟是自己父亲的牌位。

此时的牌位已经离开供桌静静地悬浮在了空中,一丝丝异常奇异的暗铜色光泽从牌位中渗透而出,光泽相互聚合形成了一个貌似小圆盘的东西,小圆盘之上一道人影在缓缓的成形。

“人影!?”刚在小脸上歇歇脚的恐惧在听到天问从心底忽地冒出的这两个字时猛然上冲,将天问的头皮炸的直嗡嗡作响。

这是在听了天问的桑心吐槽后,父亲显了灵?

还是天问这次真zhèng

地…撞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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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影像

天问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悬浮在空中的牌位,身体一动不动,白皙的小脸因恐惧已出现了点点的扭曲,更为配合的是额头上沁出的原本还是细细的冷汗此时也已成长为豆大般的汗珠。

这也难怪,牌位凭空悬起也就罢了,竟然还能让自身发光,更为恐怖的是发出的光还能凝出人形,估计对任何一个少年来说都能称得上足够的心惊肉跳!

牌位上的光泽终于停止了外溢,貌似小圆盘的东西以及小圆盘上的人形也最终的凝实。

视线也最终变得清楚。

那的确是一个小圆盘,位于其正中心有一个四方形的空心小孔而且小孔周围刻满了密密麻麻异常奇特的纹路,望的久了竟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洪荒之感。

只是从其表面的暗铜色来看,小圆盘似乎受过重创。

视线微微上调,空心小圆盘之上一名老者静静盘坐。

老者一身素布麻衣,发丝齐肩,全发皆白。

颇为有趣的是,两道长长的银白眉须顺着老者的脸颊垂滑而下,与那长长的花白胡须两相对望,给那张本来就饱经风霜的脸更添几分沧桑。

更为奇特的是,老者那对似乎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波澜不惊的眼睛如黑洞般深不可测,仿佛能将整片天地给活活的吞进去,这一切将老者渲染的朴素而又神mì



只是老者和那空心小圆盘的颜色相差无几的身体颇显虚幻,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消散在这片天地的感觉,和常人相比,很明显老者应是遭受过极重的创伤。

“喂!那谁呀谁,你没事吧?”空心小圆盘载着老者缓缓飘向从自己一出场便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天问,老者微笑着在天问面前晃了晃手。

“啊!”被老者从恐惧与惊悚中生生的拉了出来,天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颤抖着指向眼前的老者:“你,你,你·····”

太过突然,也太过可怖,以至于天问实在是“你”不出来了!

“‘你’个屁呀?咱不带这样,行不?”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会被吓成这副德行,老者显得相当的不满,少年给予老者的第一印象和想象中的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摇了摇头,老者接着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比鬼好kàn

一点吧!”

边七上八下的喘着气,边努力使自己平静地看了一眼老者,似乎真的比那传说中的鬼要好kàn

的多得多,天问那剧烈挣扎着想要再次冲出身体的心神这才略作消停。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父亲的牌位里?”胡乱地擦了一下已布满整张脸的冷汗,咽了口唾沫,天问带着苍白的小脸看向老者,他可不会单纯到认为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家伙会是自己的父亲。

“嘿嘿!我这糟老头子的确有那么点吓人,不过你能这么快地平静下来,倒也有点能耐!有点能耐!”老者怪笑着对着天问竖起了大拇指,接着道:“我呢,说到底嘛,就是一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影像,连道残魂都算不上,随时都可能大限将至。至于我为什么会在你父亲的牌位里,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谈到这里,天问小脸上的冷汗已经干透了十之七八,心神也已平静的差不多了。

“想见你的母亲吗?”老者捋了一下胡须,平静地看向天问。

“在你手里?”母亲两个字一直是天问心中至高无上的珍藏,也是他心中最为敏感的部分。

老者的话将天问所有残存的的恐惧瞬间震碎,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积聚的阴沉。

“你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你的母亲,或许这一点你那位一直对你尽职尽责的爷爷已经告sù

过你,当然我相信你应该也能感应得到你的母亲还活着并且你肯定也非常非常地想找回你的母亲。我可以很明确地告sù

你,换出了你的小命也同样的换进了你母亲生不如死地囚禁,而且我更可以明确地告sù

你,囚禁你母亲的势力庞大的你根本无法想象,现在的你对他们来说连蝼蚁都算不上。”似是没听到天问的话,老者转身看向天问父亲的牌位,眼中掠过一抹难名的意味后,老者继xù

说道:“所以要想找回你的母亲,你必须得好好的修liàn

,否则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明白,现在的你连提及的资格都没有!”

天问沉默了,他知dào

母亲肯定不在眼前这名老者的手里,但他不敢询问母亲现在身处何方,因为现在的他怯弱,迷茫而且过于渺小。

渺小的以至于平凡的不能在平凡!

“说这么多,我只是想告sù

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就像我一样,之所以选择了还在苦苦坚持而不让自己消散于天地,那是因为我有一份债没还清。是想要你的母亲,还是想要你那平凡自由的生活,你自己选择吧!”望了一眼沉默的天问,老者摇了摇头不再多说,手掌一挥,空心小圆盘快速旋转和老者一起渐渐地化成一枚光点融进了牌位中。

一切又归于平静。

突然出现的老者,突来的谈话,再一次狠狠的刺痛了天问的心。

老者的话很明确地证实了自己的感应,母亲还活着。

但同样地,老者的话也明确地告sù

他自己的母亲正处在身不如死的境地。

母亲与平凡自由到这里已不再是一个选择或者已根本谈不上选择。

“嘭!”天问一拳狠狠地砸在坚硬的石板上,白皙的手掌顿时被鲜血浇灌的如那西下的残阳。

他能体会到老者刚才摇头的含义—你是自私的。

没错,自己是自私的,母亲用身不如死的囚禁换回了自己的命,而自己却一心只想着平凡,只想着自由。

这种自私,自私的让亲人失望,让自己堕落!

“不,我绝不会让亲人失望,我更不会让自己堕落!”天问猛地起身,转向父亲的牌位,双腿重重的跪地:“爹,对不起,以前孩儿是自私的。您放心,孩儿一定会救回自己的母亲,不管囚禁母亲的势力有多么的庞大,孩儿都会将之超越,我会用行动去证明您和母亲的儿子绝不是废柴而是最优秀的!”

鲜血沿着天问修长的手指缓缓滴落,伴随着天问坚定有力的声音,在地面上稳稳地扩散着,扩散地如此的鲜艳,鲜艳的犹如五朵盛开着的铿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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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决心

夜已经很深了。

南宫氏家的庭院早已被黑夜悄悄地包裹,只有藏武阁依旧裸露在灯火地照耀下。

阁中一名老者静静地坐在一把木椅上,脸上的表情除了层层的苦涩便只剩下了浓浓的愧疚。

老者自然是南宫寻。

他在等人或者说是在等一个人对一个选择的答复。

祠堂久闭的房门被缓缓地推开,一道稍显削瘦的身影从中慢步踏出,那是天问。

抬头望了一眼依旧灯火通明的藏武阁,天问心中涌出深深的歉意,他知dào

爷爷一直在等着自己,他还知dào

爷爷对自己的失望。但是,他更知dào

他一定会再让爷爷对自己充满希望,因为在踏出祠堂房门的那一刻,天问已经下定了决心!

“噔,噔,蹬。”突来的敲门声让得一直静坐着的南宫寻脸上的苦涩更加浓厚了几分,他知dào

门外站着的是天问。

他终于等来了那折磨人并且十有八九会扎痛人的心的答复。

“进来吧!”南宫寻叹息着望向房门。

声音微落,房门嘎吱作响的同时,天问推门而进。

看向站在眼前的天问,南宫寻眉头微微皱起,因为和刚才相比,短短时间内,眼前的少年身上似乎多出了一样前所未有而又难以言明的东西。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月后的族比你就不用参加了。我会将家族中最好的一座坊市划给你,足够你平凡自由度过一生!”族中的规矩,通不过族比的少年下场只有一个---离开家族,自生自灭。

南宫寻再次叹了口气:“而且以后我也绝对不会在对你的生活横加干涉!”

说出了这一些,南宫寻的语气中也似乎多出了几分轻松。

“爷爷,对不起!以前我没能体会到您老的一片苦心,让您失望了!”双眼第一次直视着南宫寻,天问竟是重重的跪倒在地:“爷爷,问儿不想多说些废话,但问儿向您保证,一个月后的族比问儿会用事实让整个家族和全城人都知dào

,您的孙子绝不是废柴!”

南宫寻呆呆地望着眼前突然跪下来的天问。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得到的竟会是这样一种答复。

“快,快起来!”终于回过神来的南宫寻立即起身,手忙脚乱的将天问扶起,苍老的双手在此时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微微颤抖:“好孙子,你是说你决定要好好修liàn

了,是不是?”

到了这里,南宫寻方才明白天问身上所多出的那样前所未有的东西正是决心!

“嗯!爷爷,问儿知dào

您对自己的偏袒与爱hù

,即使自己从来都没有按照您计划的来好好的修liàn

,即使自己一点修为都没有,即使因此而导致的族人对您的不满。请您给问儿一个月的时间,问儿会用行动来堵住族人的嘴!”天问坚定的回答让的南宫寻终于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哈哈!好,好,好。这一个月你就和爷爷我住在一起,爷爷就是卖了这条老命也会帮你通过族比的!”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南宫寻只能通过大笑来安抚着内心不断翻滚着的欣喜。

虽然他实在是搞不懂天问为何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像换了一个人,但是他也不想去搞懂,和天问现在的表现来比,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已不在重yào



“嗯!爷爷,劳累一天了,您先早点回去休息。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南宫寻的大笑让的天问心中的歉意略微平缓了几分。

“好,好,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我就指导你修liàn

!”再一次大笑着摸了摸天问的脑袋,南宫寻转身离开。

目送着爷爷徐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天问用力地吐了一口气,

也许这个答复对爷爷来说迟到了太久太久。

略微收敛了一下情绪,天问快步走出藏武阁。他的心中一直在盘旋

着一个人,自然便是祠堂中的那位神mì

的老者。

尽管爷爷会亲自教导自己修liàn

,但是直觉告sù

他要想弥补久久迟到的修liàn

,祠堂里的老者才是唯一有能力办到的人,而且天问也不打算让爷爷知dào

这位神mì

的老者。

“想清楚了?”房门开启的那一刹那,一道苍老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似乎是早已知晓眼前少年的最终决定,老者已早早出来等候。

“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想请您老人家帮zhù

我!我想您突然的出现总不会只是为了告sù

我我的母亲的处境的吧?”再次面对老者,天问已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恐惧,语气也比刚才客气了许多。

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天问的请求老者似乎早已猜透。当然,也可能是老者的出现本身就是为了帮zhù

天问修liàn

,即使没有天问的请求。

“老先生,那么您现在总该告sù

我您为什么会在我父亲的牌位里面了吧?”老者的点头让得天问略微松了一口气,旋即又回到了这个令自己颇感费解的问题上。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者的回答有点无厘头了:“小娃子,我知dào

这样的回答你一定会非常的费解,而且我还知dào

你也一定很想知dào

你母亲的下落,但是我不得不告sù

你,有些事情现在的你还不宜知晓,而且今后你也不要再询问。等到你足够强dà

的时候,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也自然会救回你的母亲。

“好吧,好吧。高人嘛,总要有高人的架子啦,真受不了。”天问撇了撇嘴,老者的回答的确让人很不爽。

“好了,小娃子,既然想让我帮zhù

你修liàn

,那就按规矩办事吧!”直接选择无视天问的不满,老者的嘴角忽地挂起了一抹奸诈的笑意。

“规矩,什么规矩?”天问满脸纯洁地看着老者,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声调陡然升高:“不会吧,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嘿!我说小娃子,你怎么不讲理呀!没收你学杂费,更没让你请客、送礼已经很给力了好不好,想当年那些在整片天地间都是赫赫有名的各大势力为了请我出山,相互之间打的那可是头破血流。噢,现在你倒好,连最起码的**丝都算不上,还想连句师父都不叫,头都不磕,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你见过天底下有这样做买卖的吗?”老者双手叉着腰,吹着胡子瞪着眼,着实有点让人忍俊不禁。

“得,得,得,算你狠!”使劲地咬了咬牙,天问极不情愿地对着老者跪下,天问发誓若真有六道轮回的话,下辈子绝对不入人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呦,呦,呦!我的好弟子,快快请起!”老者极为舒畅地捋了一下胡须,满脸地春风得yì



天问极其不爽地瞥了一眼老者,但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师父,这拜也拜了,您什么时候开始帮我修liàn

呀?”天问不爽归不爽,但这修liàn

还得指望着人家不是!

“明天就开始,你必须在下个月的族比中胜出,这非常的重yào

!”说到此处,老者的脸上明显地少了几分得yì

多了几分认真

“太好了!”既然下定了决心好好修liàn

,天问倒有点迫不及待了,老者也被天问的跃跃欲试搞得摇头一笑。

“哦,对了,师父,既然明天开始修liàn

,那我们明天拿什么修liàn

呀?”天问满脸无辜地望着那因为自己的话而瞬间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的老者。

“这???”汗!老者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拿什么修liàn

?这他妈的问的也太才了吧!”老者在心中晕晕地骂了一句。

赌了一辈子命的老者,这次总算是棋逢对手,被彻底地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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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圣阳区

老者狠狠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满脸黑线的看了一眼依旧无辜的望着自己的天问,心中叫苦不迭,这小娃子不会真的这么菜吧?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恐怕这次真的要把肠子悔青了。

“亏你那位用心良苦的爷爷还这么护着你,都不知dào

把你教成什么样了!连最最起码的常识都不知dào

。”老者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天问。

这少年的表现真叫人想不服都难!

“嘿嘿!不是那个啥,没遇到您之前我从来都没有专心修liàn

过嘛,爷爷教导的很用心,但是听者无意,所以嘛就成现在这个样子啦!”天问尴尬地挠了挠头,微笑着将泛红的小脸转向一旁。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天问这次有点糗大了!

“好吧,好吧,算是服了你了,今晚就相当于先给你上一堂理论课吧。”见到老者无语地不在深追,天问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嗯!嗯!嗯!”天问极为认真地连连点头,虽然自己的确知之甚少,但是修liàn

一途本身就是一种学习。

学海无涯,勤能补拙。

天问有信心,总有一天他会站在这片天地的最顶端!

老者轻轻地摆弄了一下长长的眉须,略作思索后看向天问:“我便先从这片天地的名字说起吧。我们的这片天地以区间为名,故其名为圣阳区。而圣阳区名字的来历,则又和一个传说有关。”

顿了一下,老者接道:“据说一万年前的圣阳区并非像现在这样的充满生机,而是整片区间都处在一种异常浑浊的混沌状态,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生机,算得上是一片死区。可是世上本就无绝对的事,这片区间终究被一位实力通天的强者所发xiàn

。于是,这位强者便以身为囊,以命为引,将整片区间的所有混沌之气纳入囊中也就是自己的身体里。”

“那这位强者死了吗?”天问忍不住插嘴道。

“不但没有死,还将混沌之气于身体之中炼化。”老者回答道

“哇!”即使隐约中已猜到了答案,但是天问还是忍不住地一阵惊叹,真不愧是位实力通天的绝世猛人!

“至此,整片区间天清气爽,阴阳交合,万物皆生。这位强者便成了圣阳区的始祖。还有一点需提一下,始祖在炼化了混沌之气后也悟出了一天地圣物名为“阳”,并且始祖还悟出所谓“阳”便是天地命门之所在,万物生机之源泉,“阳”还能产生出一种源源不断而又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气,这种生命之气望之不见,摸之不着,却又无处不在,与自然万物想通相融,而且在将其纳入体内之后会衍变出不同的颜色,阳之气的修liàn

等级中有多级即是根据衍变而出的颜色命的名,此外始祖将该生命之气称为“阳之气”,而“圣阳区”一名也是由此而来。”听到这里天问有所释然地点了点头,原来这片区间的人主修的是一种被称作“阳之气”的生命之气,而且这种生命之气还似乎异常的奇特。

老者顿了顿,接着道:“接下来我在给你说说修liàn

一事,阳之气的修liàn

和其他方式的修liàn

虽然差别很大但是有一点是差不多的那便是先要从锻体开始。因为阳之气虽是生命之气,按理说应是相当的温和,实则不然。阳之气对于初学者来说略显霸道,倘若不经过锻体便开始修liàn

的话,轻则身受重伤但尚能治愈,重则经脉尽断彻底成为废人。所以锻体的重yào

性不言而喻。而锻体又分十级,也就是所谓的锻体十级。”

“那段体之后呢?”天问快速的眨了一下由于听得太过认真而略显酸涩的眼睛,迫不及待的慌忙追问,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的疑问一股脑都给抛出来。

“锻体之后的等级是由始祖在悟出了阳之气后所创立的。锻体后又分双境—斗者境和使者境。双境又括八阶,每阶又括七层。其中,斗者境括一阶为浑阳斗者,而使者境则括七阶,依次为:紫阳使、黄阳使、赤阳使、尊阳使、王阳使、皇阳使,最后一阶取自区间之名,是为圣阳使!”

“啧啧!”听到这里,天问已是满心感慨,这倒还真是不听不知dào

,一听还真是吓一跳,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之多的门道。

眼前老者所说的除了修liàn

等级之外其他的恐怕连爷爷应该都是知之甚少,看来自己的修liàn

的确是任重而道远呐!

“怎么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看着叹服不已的天问,老者脸上划过一抹得yì

,这才觉得做菜鸟的师父其实感觉也是蛮不错的嘛。

“师父,根据您所说的,锻体要十级,可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我没经lì

过,但是我敢肯定别说十级,就是削去一半也不可能办得到的呀!况且即使勉强办到了,家族中的那些少年少女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之中肯定有很多人已经完成了锻体十级,而您又让我必须在族比中胜出,这根本就是一个传说嘛!”天问倒也说得有理,时不待人,族比的临近已将天问的所能支配的时间压缩的很小。

“哎呀,我说你这小娃子怎么这么没劲呀,什么你都能办得到的话,那我这个师父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略带不满的声音一顿,老者两颗漆黑的眼珠迅速滴溜溜地一转,嘴角浮起一抹奸诈而又诡异的笑:“既然收你为弟子,做了你的师父,自然会想办法帮你修liàn

啦。而且我还能打包票,半个月内帮你超级高质量地完成锻体十级,一个月内帮你成功突pò

至浑阳斗者。只是就怕你不愿意按照我说的来做。”

“愿意!愿意!这么好的事岂有不愿意之理呀!”天问满脸涨红地立即回应,生怕自己稍微反应迟钝老者就会立即反悔。

这种只存zài

于传说中的事情都能实现让得天问太过激动,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老者嘴角那抹越发奸诈而诡异的笑。

“师父,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您现在是什么级别的呀!以师父的威武,我想最起码也是紫阳使级别的吧!”天问小脸之上笑开了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紫阳使也是一种传说。

“紫阳使,切,紫阳使算根毛,想当年我可是····,咦,你小子好好地问这个干嘛?”当老者刚要维护自己的虚荣心时,却无意间瞄了一眼满脸堆笑的天问,当即打住,这小子笑成这样,非奸即盗。

“不会吧,这也要装高人!”本想借机探一探老者的底,自己今后也好有点安全保障,可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

哎,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呀!

“那您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您坐下的那个小圆盘又是什么东西呀?”似乎并不甘心,天问继xù

往外抛着题。

刚刚说完,又立即补充道:“还有,您曾说过您之所以苦苦坚持是为了还债,还什么债呀?这几个问题不用再装高人了吧!”

“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我只不过是一道影像,连残魂都算不上。这个类似小圆盘的东西名为乾坤镜,我能以现在这种方式呈现出来或者说是能存后下来全靠它,至于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及我要还的是什么债,······”

“你现在还不宜知dào

,是吧!”天问的突然插话让得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叫做孺子可教嘛!

“哦,对了,有一点我要补充一下,由于乾坤镜的缘故,我似乎有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老者歪了歪头:“对了,想起来了,叫‘镜老’。”

老者无关紧要的补充让得正在揉着太阳穴的天问顿时产生出一种把脸变长的冲动。

老者要么不答,要么答一半真让人浪费脑细胞!

还好没交学杂费,不然亏血本的恐怕该是天问了。

“师父!”将手从太阳穴处挪开,天问将声音拖得很长:“抛开一个月内跨入斗者境不谈,您刚才说过半个月内帮我完成锻体十级,这也太玄乎了吧!您这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嘿嘿!谁说要锻体十级了,我所指的是锻体三级,并且现在的你只需yào

将我所指的三级中的第一级锻体成功即可绰绰有余地满足初学者的需yào

,而且我还可以很负责并且毫不夸张地的告sù

你,成功后的第一级锻体所产生的威力,即使来个数百次的锻体十级也达不到。”镜老微笑着向天问解释道,只是笑容中再次浮起那抹奸诈与诡异。

“数百次的锻体十级!不会吧!这也太夸张了吧!”本来还悠悠地

坐在地上的天问霍然起身,眼睛睁地大大地望向镜老。

“嘿嘿!夸没夸张,试过后你自会知晓!先回去休息吧!从现在开始,我会融进你的掌心当中,明天开始我们就着手锻体!”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乾坤镜已和镜老一起化成了一枚光点缓缓融进天问的手中。

“嗯嗯!”尽管心中不断地涌动着难以置信,但是天问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镜老没诓自己的话,这对于初步修liàn

的自己来说绝对称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只是天问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镜老消失的那一刹那嘴角依旧挂着的那抹奸诈而又诡异的笑意。

哎,估计这只菜鸟这次恐怕要挨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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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始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空间射向大地的时候,南宫氏家的庭院里已经热闹非凡了!

庭院里站着几十名少年少女,三五成群,相互交谈,叽叽喳喳,给这个本来就活力十足的庭院更添几分生机!

这些少年少女是南宫家的新鲜血液,由于平日里都忙于各自的修liàn

,所以很难聚在一起,而今日相聚则是因为家族中每次族比的前一个月都要进行几次集体修liàn

,也算是一次对修liàn

心得的相互交流与探讨。

少年今日一袭黑衫,整个人显得相当地清爽与精神,稚嫩的小脸上少了几分懒散,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决心与坚定。

少年自然便是天问。

“呦呵,我没看错吧,今天太阳好像没打西边出来呀!”

“是呀,真是一大奇迹耶!”

“起这么早不会是上厕所的吧!”

“哈哈哈·····”

房门的开启声将庭院中所有的少年少女的视线瞬间拉了过来,而看到天问的那一刻,短暂的安静再次被各种各样的嘲讽所打破。

“哎呦歪,我说咱们家的废柴少爷呀!今儿这么早就去‘都是爷’啦!辛苦辛苦呀!”开口的是一名瘦高的少年。

少年满脸的傲气,毫不掩饰眼中对天问的厌恶与鄙视。

他是天问二叔伯家的儿子南宫嬴。

“是啊,真够辛苦的!”另一名身体矮胖的少年立马满脸讥讽地随声附和。

他是天问三叔伯家的独生子南宫盛。

一嬴一盛,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倒真是一对绝佳的配合!

天问在一脸淡漠地望了一眼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家伙后直接选择了无视,缓步走向庭院。

“小子,欠揍是吧!”望着直接无视自己的天问,南宫嬴顿时满脸的阴沉。

在他的眼里,天问只是一个蝼蚁,仅此而已。

依旧无视,天问继xù

缓步往前走着,南宫嬴的手掌却已经握成了拳

头。

对于南宫寻对天问的袒护他可谓是忍了很久,嫉妒了很久,早就想

找个理由好好修理一下天问,而眼下明显是个很不错的时机。

其他的少年少女立马屏住了呼吸,和天问相比,南宫嬴有着太多的

资本,同样十四五岁的他已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浑阳斗者,虽算不上十足的天才,但在整个顺天城的名气可谓相当的不弱。

“别乱来,人家可是爷爷掌心的一颗大明珠,你惹不起的!”正当南宫嬴忍不住要出手时,一道颇为悦耳的声音徐徐传来。

而当声音传来的那一刹那,在场的所有少年少女的小脸上顿时涌现出浓浓的尊敬与崇拜,特别是南宫嬴,脸上的那份傲气更浓了。

天问瞥了一眼缓步走向自己的少女,嘴角掀起一抹莫名的弧度。

不得不说少女很美。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如玉般白皙的肌肤透出谈谈的红粉,薄薄的双唇犹如鲜艳的花瓣娇嫩欲滴。

少女是南宫嬴的亲生姐姐,也是南宫家族和顺天城当红的美少女天才。

她叫南宫雪,只比天问大一岁,却距使者境仅一步之遥。

天问再次平静地瞥了一眼已经站在身前并且双臂交叉于胸前的南宫雪,只是这次快速移动地视线在途经南宫雪胸前的两座高山时,微微地迟钝了一下。

“说实话,我真心看不起你,只是作为你的表姐,我还是想告sù

你一下,你真的很让爷爷失望!”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南宫雪的心里却闪过一丝惊疑,今日的少年和以往相比似乎少了什么却又似乎多出了什么,说不清也道不明。

“承蒙美少女天才兼我的表姐看不起,不过我可以告sù

你我是绝对不会让爷爷失望的。还有我的好表姐,作为你的表弟呢,也给你一点小小的建议,不要整天将手臂放在胸前,会影响发育的!”天问戏谑着狠狠地刮了一眼南宫雪的胸前,心里却快速的盘算着如何躲过这次南宫雪的发飙。

果不其然,一丝丝的羞怒在南宫雪娇俏的脸颊上疯狂的凝聚。

“今天我就带爷爷好好教xùn

教xùn

你这个家族里的废柴!”

“住手!”正当南宫雪即将发飙的时候,一道雄浑的喝声凭空炸响,将南宫雪震退了数步。

与此同时,一名老者和两名中年男子快步走来,正是天问的爷爷和两位叔伯。

“问儿,他们又欺负你了,是不是?”薄怒地望了一眼南宫雪,南宫寻关怀的问道。

“我怎么敢欺负您老的掌中宝呀!”听着南宫寻的话,南宫雪立马将俏脸偏向一边,不满地道。

“小雪,怎么跟爷爷说话呢?”开口的是南宫雪的父亲,天问的二叔伯南宫城。

“哼”南宫雪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城,愤愤地转身离去。

“嘿!你看这丫头!”看着气呼呼离开的南宫雪,南宫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天问:“问儿,听说你这次要下定决心修liàn

,真是太好了!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和你三叔伯会尽全力帮zhù

你的。”

“对,有什么需yào

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开口的自然是天问的三叔伯,名为南宫林。

“问儿在这便多谢二位叔伯的好意了!”天问微微一笑,心头划过一抹暖意。

天问知dào

,其实两位叔伯并非爷爷的亲生儿子,而是爷爷在将这兄弟二人的命从其仇家的刀口下夺回来之后,兄弟二人便认了爷爷为父亲。

但是,这么多年来,这两位叔伯却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疼爱着天问。

“爷爷,问儿说过不会让您失望的。我想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靠自己来修liàn

。您和二位叔伯就放心吧!时间不早了,您和二位叔伯带着他们先去修liàn

!相信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好的!”天问的话,让得南宫寻三人面面相觑。

自己修liàn

,这?

“好吧!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己修liàn

,但我相信我的孙子。记住喽,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尽管开口。”南宫寻轻轻地拍了一下天问的肩膀。

“嗯!记住了。爷爷那我先去了。”天问对着爷爷和两位叔伯微微一笑,踏出门外。

“爹,还有一个月就要族比了,让问儿一个人修liàn

这不是胡来吗?”望着离去的天问,南宫城急忙道。

“胡来?呵呵!”南宫寻却是莫名地一笑:“走吧,我只希望一个月后的族比别太让我们吃惊就好!”

其实,他对天问从来都没有失望过。

“师父,这小山谷还不错吧?”天问看了一眼脚下的小山谷,在心中道。

小山谷位于顺天城的最南端,正好离南宫家不远,而且小山谷下凹朝阳,谷内的生命之气也是相当地浓郁。

“很不错!下去瞧瞧。”镜老缓缓从天问掌心中飘出来,仰天打了个哈欠。

“师父,那接下来便开始吧!”快速抵达本就不怎么深的谷底,天问有点心急的说道。

“别急别急!我且问你,你可真的决定好喽?”镜老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当然啦!您这不是废话嘛!”天问被镜老的话搞得一乐。

“很好!”镜老右手一挥,两道半丈宽的光柱从乾坤镜中飞射而出,稳稳地立在了天问身体的两侧

“脱去上衣,将两手腕放到两道光柱上。”镜老一边下达着指示,一边悠悠地坐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

天问急忙照做,只是手腕在贴着光柱的那一刹那,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瞬间锁住。

“我们呢,今后就用这玩意来修liàn

!”天问循声望去,镜老的面前静静地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的铜珠,其内一丝丝浓郁的几近实质的铜浆来回地游动着。

“咕噜”天问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直觉告sù

他族人的锻体似乎用的不是这玩意,而且直觉更告sù

他,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既然你那么迫不及待,那就开始吧!”望着天问的神情,倒是镜老有点迫不及待了,这老头似乎很醉心于整人!

“算你狠,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老头子的!”瞥了一眼坏笑着的镜老,天问大喊一声,闭上了眼睛。

“爆!”随着镜老的一声低喝,悬浮在空中的铜珠顿时爆裂开来,其内的铜浆当即喷洒在了天问赤裸着的上半身。

“啊!”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山谷。

“嘿嘿!”望着惨叫着的天问,镜老嘿嘿一笑:“小娃子,你的修liàn

,这才只是个开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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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锻体三级

“啊!”凄厉的惨叫在小山谷中来来回回地游荡着,完美的诠释着发声人的痛苦。

“还可以,今天就到这里吧。”瞥了一眼貌似已经奄奄一息的天问,老者右手轻轻握下,天问身体两侧的光柱徐徐消散。

失去了光柱的支撑,天问犹如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软软地倒下,一张白皙的小脸此时苍白的更是惨无人道,裸露的上半身已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不知疲倦的鲜血沿着体肤欢快的流下,将天问染成了一个血人。

这可真叫一个惨不忍睹呀!

顾不得已被太阳炙烤的滚热的沙石,天问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沙石也毫不客气地大口允吸着从天问身上滴落的鲜血,将自己打扮地红红的,红的就像那西下的残阳。

望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天问,镜老屈指一弹,一丝丝暗铜色光线迅速从乾坤镜中溢出并形成一滴滴细小的光雨轻轻地滴落在了天问裸露的上半身。

接触的那一刹,一丝丝清凉感缓缓渗入天问的体内,钻心的疼痛顿时减轻了许多,而且那被极度破坏的皮肤随着光雨地滴落也在一点点的修复着,皮肤外的鲜血停止流动的同时也在一点点地消散着。

继xù

在地上躺了一会,天问强撑着已经由于疼痛而发抖的双手慢慢地坐了起来。

“你,你,你这糟老头真是太可恶了!狗屁的锻体三级,纯粹的是他娘的在要人命!”费力地喘着气并且双眼喷火的盯着依旧满脸轻松的镜老,天问恨不得将其全身心的胖揍一顿:“从现在起,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我绝不会再受你这狗屁训liàn

!”

天问想强行站起来,却又随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如此痛苦的初始修liàn

,想在短时间内恢复根本不可能!

伸了一个懒腰,镜老满脸平静地道:“想不想修liàn

我早说过是由你自己来选择的,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所以我可以随时离开。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希望你能先明白一个极为简单的道理,天上本来就没有掉馅饼的事。”

“少来这套。什么馅饼不馅饼的,我也管不着你受谁所托,从现在开始,我自己来修liàn

!”镜老的这种修练法让得天问这次满心的火大。

放qì

了自由和平凡却换来如此的修liàn

,此时的天问心中诞生出了一种说不明的意味。

“对,很好,你完全可以自己来修liàn

,我也落个轻松。”对着不断咆哮着的天问,镜老倒是显得颇有耐心:“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要想真zhèng

地踏上修liàn

一途,最起码的标准要先成为一名浑阳斗者,反过来要想成为一名浑阳斗者就必须得先让你的体内诞生出略显浑浊的阳之气,而诞生阳之气的前提便是先要锻体····”

“你少糊弄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dào

,锻体十级绝对不是你这样的!”天问依旧不依不饶地打断了镜老的话,只是语气明显地平和了许多。

“没错,你说的很对。所谓的锻体十级用的最普遍的方式就是通过家族中的祭阳庙将阳之气转化成普通的阳火,从而借助阳火对身体与体内的筋脉进行淬炼,以此带来的痛苦虽然不低,但绝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别说锻体十级,就是锻体一级现在的你都没有通过,就算你像神一样一个星期完成一级,那也要近一年。等你成为强者,救出你的母亲,别说黄瓜菜,就是西瓜菜都凉了!”

天问沉默了,镜老说的没错,倘若正常的修liàn

,别说什么强者了,就算是成为一名小小的浑阳斗者还不知猴年马月呢,救母就更不必提了。

而想要在短时间内取得自己想要的成就,自然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于他人的代价,天上的确没有掉馅饼的事。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也没你这样的呀!用什么鬼东西来修练,简直是想要人命嘛!”心中怒火虽说已经消了大半,但是该装的还得装一下:“还打包票,说什么锻体三级呢,切,我看你们高人以后都改叫骗人得了。”

听着天问的抱怨,镜老微微一笑:“我虽然是你的师父,但是我可以很实在地告sù

你,除了经验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换句话说今后你的修liàn

除了我的指导其他的都要靠你自己,在修liàn

一途中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你都必须自己应对,因为我这个连自保都做不到的糟老头子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反而只会给你添麻烦。当然,我想我的经验最起码对现在的你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就先从这个锻体三级说起。我所指的锻体三级又叫三阳体,即铜阳体、银阳体、金阳体。后两个先不说,单就铜阳体而言,之前我已说过数百次的锻体十级也不及铜阳体的功效,而且只是铜阳体小成。毫不夸张地说,光凭着一副小成的铜阳体身板,寻常的浑阳斗者绝不会是你的对手!”

“真的?”镜老的话让得天问愣了神,这也太玄乎了吧?不过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吃再多这样的苦那也是值得的,就怕眼前的镜老又在忽悠未成年人。

“还煮的呢!”镜老毫不客气地白了一眼天问:“好心帮人修liàn

,还遭人埋怨,苍天不公呀!”

“嘿嘿!我刚才不也是一时糊涂嘛。”小脸一红,天问尴尬挠了挠头。

“师父,您刚才用的是什么呀?”怒火已彻底地消失,天问再次嬉皮笑脸地开口道。

还是那句话“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听的一句“师父”,镜老满yì

的点了下头,谁都有点虚荣心,不是?

心神一动,一枚铜珠再次悬浮在了镜老的面前:“这东西叫地铜珠,是用远古神物地铜浆所凝成,这神物可以说是专门为锻体所生,只是那种痛苦你已经深深地体会,但是它所带来的功效,或许你现在不相信,日后你自会知晓的。”

“嘿嘿!我信,我信。”望着满脸堆笑甚至有点猥琐的天问,镜老老脸一沉,这小子不会又要搞出个雷人语录吧!

果不其然!

“师父,我能不能直接修liàn

金阳体呀?”

“扑哧”镜老真有种吐血的冲动:“我说你小子真不会是把自己当神了吧!”

“不行就不行嘛,干嘛反应这么大啊,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嘛。”摊了摊手,天问满脸的无辜。

“接下来还要继xù

不?”镜老再次白了一眼天问,无语的问道。

“我说过不会让爷爷失望的!我说过我要救回我的母亲!”天问坚定的神情让得镜老眼中划过一抹莫名的意味。

“开始吧。”或许是刚才的光雨的作用亦或许是心中那忽高忽低的坚定,此时的天问已能勉强的站了起来。

望着咬牙起身的天问,镜老轻轻地叹了口气,从眼前这个强迫自己站起来的小家伙身上,镜老似乎看到了那个家伙的身影。

那个一直让自己不服和歉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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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铜阳小成

“爆”这样的声音从产生到消失已经周而复始了七天。

“很不错,先休息一下吧。”镜老满yì

地点了点头。

“扑通”天问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七天本应很短,但对天问来说那可真就是度日如年了。

此时的天问上半身依旧赤裸,皮肤上除了还略显通红外已无半点血迹,这和七天之前相比简直是好了太多太多。

然而,好了太多虽不见了血迹,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七天内,天问已是品尝到了极致。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

仔细瞧一瞧便会发xiàn

,在天问那略显通红的皮肤中竟然跳跃着密密麻麻的铜斑,在阳光的照耀下,铜光点点,煞是神奇。

仅仅是简单地瞧上一瞧即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已经发生实质般变化的皮肤,天问颇感满yì

,夜以继日地修liàn

与撕心裂肺的痛苦换来的总归是值得的。

“很不错!从一星期以前能承shòu三颗地铜珠到现在的三十二颗。照这样的进度,应该再来一个星期即可进入铜阳体小成。”镜老满yì

地捋了一下胡须,心中掠过一抹赞叹。

镜老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心只想着平凡和自由的少年竟然会有如此坚韧的心性。

“师父,铜阳体小成后我就可以冲击斗者境了吧?”按照镜老的说法,光凭一个铜阳小成的炼体寻常的浑阳斗者便不是对手,那如果本身再是一名浑阳斗者的话,想必都可以与寻常的紫阳使一战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才叫一个过瘾呢!

刚要回答天问,镜老瞥了一眼远处,微微一笑:“小家伙,有人来看你了,待会再说。”

话音落下,乾坤镜带着镜老化成一枚光点融入了天问的掌心中。

天问急忙穿好衣服看向远处,一道人影疾驰而来,几个闪烁间已是站在了天问的面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天问的爷爷南宫寻。

心头微暖,明知dào

爷爷是处于对自己几天未归的担心,天问依旧道:

“爷爷,您怎么来啦!”

“离家就没家了是吧?一个星期都不回家,我还以为离家出走了呢!”轻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南宫寻佯怒道。

“怎么会呢,我可舍不得爷爷。这不是马上就要族比了嘛,时间不多所以得抓紧修liàn

,我说过不会让您失望的!”听着眼前少年的话,南宫寻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略感难受。

他知dào

这一星期天问肯定都是在忙着修liàn



“有困难吗?”出现在天问面前的那一刹那,南宫寻清晰地感觉到天问体内并没有阳之气但又给人一种实实在在的根本性变化,却又不是那种由普通锻体所能带来的。

“爷爷,您就放心吧。我有我自己的修liàn

方法,您就等着族比时瞧好吧!”似乎是察觉到了南宫寻心中的疑惑,天问慌忙遮掩而过,他可不想刚刚得来的小成果这么快地便是被人知dào

,包括自己至亲的爷爷。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但是有一点,我不管你自己怎么修liàn

,可别乱来,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听见没?”南宫寻的嘱咐让得天问心头再次闪过一抹暖意。

从小到大,爷爷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的无用,反而一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护在那一对饱经风霜的翅膀之下,生怕自己受到什么伤害。

“知dào

啦,爷爷您就放心吧,问儿自有分寸,家族事务那么多都等着您来处理呢,您就先回去吧。”天问微微一笑道。

“那好,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我就先回去了。还是那句话,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尽管回家!”再次嘱咐了一句,南宫寻转身离开。

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寻的背影,天问深深地吸了一口略显冰冷的空气,继而看向已出现在面前的镜老:“师父,我们继xù

吧。”

镜老点了点头,这小娃子除了心性不错外,倒也是有情有义。

“爆”同样的声音在小山谷中又一次响起,在姗姗而来的夜色中,久久回荡。

··········

“爆”望着悬浮在空中的最后一颗地铜珠爆裂开来,镜老忍不住在心中再一次啧啧称赞。

又是整整一个星期,天问没有一天进行过长时间的休息,而正是这样,整整两百颗地铜珠全部用完,莫说稍有不慎便会被那浓郁的几近实质的铜浆化成铜水,光是那种无穷无尽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就绝不是常人所能承shòu得了的。

如此的执着与坚韧,让得曾经位于整片区间最顶端的镜老都忍不住在心中啧啧称赞。

“现在感觉如何?”望向正盯着铜浆缓缓入体的天问,镜老笑着问道。

“师父,在用到最后几颗地铜珠时我竟然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此时的天问裸露的上身已不再略显通红,而是隐隐约约地呈现出一种发暗地铜色,尤其是双臂和心脏处的颜色要明显地厚重一些。

“呵呵”镜老只是一笑却并未答话,手掌轻挥,立在天问身体两侧的光柱缓缓消散。

“催动心神看一看。”笑眯眯地看着天问,镜老提醒道。

“嗯。”天问急忙照做,结果却让得天问满脸的惊讶。

在催动心神的那一刹,天问惊奇地发xiàn

自己的整个上半身竟然敷上了一层淡薄的黄铜色,而且双臂和心脏处的黄铜色泽要更加的厚重一些,铜光闪烁,坚不可摧。

“哈哈哈···”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狂喜,天问仰天大笑。

光芒跳跃间给予了天问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快感,因为这种力量让天问觉得现在的自己一拳就可以轰碎整座山峰。

“虽然现在的铜阳体还不能真zhèng

地让你一拳轰碎整座山峰,但是嘛···”似是知dào

天问心中所想,镜老对着天问的正前方怒了努嘴。

天问止住了笑声,顺着镜老所指看了过去,前方不远处匍匐着一块数十丈庞大的巨石。

“试试看。”说话间,镜老显得相当地轻松。

“好!”天问应答的也是相当地爽快,因为现在的他很想立马检测一下铜阳体的威力,看看是不是真的物有所值。

快步走向巨石,天问站在了巨石中间的正前方,手掌握拳,缓缓抬起了手臂,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被黄铜色包裹着的拳头带着刺耳的风声狠狠砸向巨石。

“咔嚓”天问的手臂深深地嵌入巨石中,强猛的力量瞬间将巨石布满了裂缝。

“嘭!”巨石终究抵不住裂缝的疯狂蔓延,随着一声巨响,当即爆裂开来。

碎石漫天飞舞,此一刻,铜阳小成!

天问满脸惊喜地抽回手臂,任由微风将泛着铜光的手面之上的石粉拂走。

“怎么样,爽吧!”天问的表情让得镜老忍不住一笑。

“爽,真他娘的爽!”虽不能一拳碎山,但这种一拳碎巨石的感觉依旧让得天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值,真是太值了!一个铜阳体小成就这么厉害,真不知dào

,那所谓的银阳体和金阳体又他娘的厉害的到了何种地步?”

“得了吧,你可别想太多。铜阳体还可借地铜浆这种天地神物修liàn

而成,至于银、金双阳体则完全靠的是机遇,就你这人品,我看是够呛。”

“知足者常乐嘛,其实呢有铜阳体我就已经很知足滴啦。况且还有师父在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嘛,对吧!”天问满脸的奸笑,铜阳体的威力让得天问瞬间铁了心的跟定镜老。

“别炫啦!赶快穿好衣服准bèi

走人。”镜老撇了撇嘴,脸拉的老长。

“是,师父。”天问大声答道,心神一动,身上的黄铜色也是缓缓

退去:“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的你已是铜阳体小成,离族比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接下来自

然是突pò

至浑阳斗者,为族比做准bèi

。”谈到族比,镜老的语气中顿

时多出了几分认真。

“嗯!”天问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慢慢紧握,坚定的声音在心中缓缓地响起:

“族比,来吧!我时刻准bèi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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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七阳果

当天问和镜老离开小山谷时,白日已是依山而尽,残阳也已是斜挂柳梢。

夜幕又要降临了。

南宫家的庭院里,一群少年少女兴高采烈地相互交谈,眉飞色舞间彰显着一个家族新鲜血液特有的活力。

从他们小脸之上还未干透的汗珠来看应该又是刚集体修liàn

完。

“咱们老大真牛,短短半个月内实力又有所精进。”

“是呀,是呀,老大真是我们家族的天才呀。”

·········

突来的赞美声瞬间将一名少年变成了备受瞩目的中心,少年也似乎很是受用,嘴角挂起了一抹浓浓地得yì

的笑。

所谓的“老大”自然是指南宫嬴。

“老大,听说雪儿姐正在闭关准bèi

突pò

斗者境进阶使者境,是不是真的呀?”一名少年满脸堆笑地问道。

“嗯。”南宫嬴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的那抹得yì

比刚才更浓郁了几分。

“哇塞,那家族史上岂不是要出现一位最年轻的紫阳使了,到时候恐怕整个顺天城也得跟炸了锅似的吧。”见到南宫嬴点头,少年少女们顿时叽叽喳喳地交谈起来。

“我姐姐那才叫做家族中百年一见的天才,家族中的大梁也只有我姐姐这样的天才能够挑的起来,可不是那些只会“拼爷”的废柴·····

咦,咱们家的废柴哪去了!”一提到“废柴”一词,让得本就给恭维之声搞得晕了头的南宫嬴更是兴奋地找不着北了。

“嘿,对呀,这要是不说,我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号人物呢!”

“都半个月没见着了,不是说要修liàn

嘛,不会是修liàn

到无影无踪境了吧?”

“哈哈哈····”

·········

此起彼伏的附和与讥笑,让得南宫嬴那颗因为嫉妒南宫寻对天问地偏袒而已发生偏移的心稍稍得以矫正。

“怎么,这才半个月没见,就这么想我呀,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早说嘛,我会给你个机会的!”突如其来的戏谑而又熟悉的声音让得本来心情大为舒畅的南宫嬴嘎登一下黑了脸,与此同时整个庭院也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南宫嬴阴沉着脸望向了大门。

不知何时,大门前一名少年已斜倚在了门旁。

少年双臂交叉,嘴里歪叼着一颗柔柔的青草,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南宫嬴。

少年自然是失踪了半个月而又再次出现的天问。

“皮松了想紧紧是吧?”南宫嬴一字一字地往外蹦着,他真不明白平日里那见到自己只有溜之大吉的份的废柴,今天借了谁的心谁的胆?

“别说熊心豹子胆,就他娘的龙胆也得给我吐出来。”南宫嬴恶狠狠地咬着牙。

“嘿嘿,你还别说是有点松了,那就麻烦我的好表哥帮个忙吧。”天问缓步走向庭院,再试了铜阳体的威力后,天问相信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将眼前这个比小强还可恶的家伙打成残废。

“哎!”天问的话刚出,便带起了一片同情地叹息。

这不明摆着找揍嘛!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南宫嬴无语的笑着,笑的比哭还难看。怒火已经将他大部分理智吞没,只有拳头才能够将被吞没的理智从

怒火中给拽回来。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就在火药桶即将爆zhà

时,一道威严的怒喝凭空炸响。

来者正是天问的爷爷南宫寻。

望了一眼出现的南宫寻,南宫嬴稍稍停住了脚步,嘴角用力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爷爷,您怎么来啦?我刚准bèi

要和天问表弟相互交流修liàn

心得呢!”南宫寻的出现让得南宫嬴只能当了回哑巴,吃了回黄连。

淡淡地瞥了一眼南宫嬴,南宫寻快步走向天问,威严的神情顿时被暖暖的笑意所取代:“回来就好,没事吧。”

天问微笑着摇了摇头。

“走,去大厅,让爷爷好好瞧瞧这么多天有什么变化没!”南宫寻笑着道。

“嗯,好!”天问笑着应道。

望着和南宫寻边走边亲切交谈的天问,南宫嬴的拳头又紧握了几分,那颗刚刚略微矫正的心再次移位:“废柴,族比时我会让你以一种最下贱的方式滚出这个家,永世不得翻身!”

大厅内,南宫寻稍稍抿了一口茶水,看向天问:“怎么样?锻体到几级了,虽说锻体方式有很多种,但你千万别告sù

我没有家族的祭阳庙给你提供阳火,你一级都没通过!选择自己修liàn

那可是你自愿的哟!”

族比之中只要能达到锻体七级即可继xù

留在族中,所以南宫寻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而且南宫寻已下定决心这后面的半个月坚决不能再让天问自己修liàn

了,尽管他已经感觉到了天问似有似无的变化。

只是以这样的变化速度,南宫寻可不认为天问能够在族比前达到锻体七级,毕竟用家族祭阳庙里的阳火来锻体始终是一种最普遍、最有效也是最快捷的方法。

“爷爷,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我既然选择了自己修liàn

,我也自然会有所分寸,怎么您还不相信自己的孙子呀?”天问微微地一笑,满脸的小神mì



“好吧好吧,都怪我把你给宠坏了。”南宫寻揉了揉额头,颇感无奈,真不知dào

让天问自己来修liàn

是对还是错。

“爷爷,那个,我想请您帮个忙。”天问尴尬地挠了挠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而且这第一次开口恐怕就会让爷爷很为难。

“呦,怎么,还有能把咱们家的小少爷给放倒的困难,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这位“困难”先生是何方神圣。”南宫寻微笑着捋了一下胡须,顺手端起了桌上的茶。

“那个,爷爷,我想问您借三十枚七阳果。”天问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在回家的路上,镜老已是告sù

天问,要想在族比前突pò

至浑阳斗者,唯一的契机便是七阳果。

“噗”刚刚茶水进嘴的南宫寻又一口将茶水给喷了出来:“你你你,突pò

到斗者境了!”

“还没有,不过我要七阳果有大用处!”天问讪笑了一下。

听到天问的回答,南宫寻心中的震惊这才得以稍稍平缓。

七阳果中含有浓郁的阳之气,对还处在锻体级别的修liàn

者来说会很危险,所以要想借助七阳果来修liàn

,最起码得要达到斗者境。

当然,不是南宫寻不相信,只是半个月内从一个纯粹的平凡人一下子跳到一名浑阳斗者,除非真的是活见鬼了。

“三十枚七阳果·····”震惊过后,南宫寻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好吧,跟我去藏武阁。”

心中暖暖地看着起身的南宫寻,天问快步跟上。

天问知dào

,对爷爷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很不容易。

走进藏武阁,南宫寻从一个数丈宽的橱柜中拿出一个异常精致的玉盒。

“这里面正好是三十枚七阳果,本来是留给你进入斗者境后用的,既然现在需yào

就拿去吧,不够的话再来找我。还有家族的祭阳庙晚间的时候是无人看守的。”南宫寻微笑着将玉盒递给天问。

“爷爷,谢谢您!”轻轻地抚摸着玉盒,天问双眼略显酸涩,爷爷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臭小子,跟爷爷还来这一套!赶快回去好好修liàn

,我倒要看一看你是怎么在族比上不让爷爷失望的!”南宫寻佯怒的轻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

“嗯”天问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望着离开的天问,南宫寻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欣慰。

关好房门,天问小心翼翼地将玉盒放在桌上并轻轻地打开,长这么大,天问还真没见过七阳果长什么样。

“哗!”打开玉盒的那一刹,浓郁的黄金光泽刺得天问瞬间眯住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天问慢慢睁开双眼,看向七阳果,顿时惊诧不已!

精致的玉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枚枚圆润的果实,每枚果实通体成黄金色,七道色彩不一的纹路环绕在果实的表面,将果实本身的黄金色泽衬托地更加神mì

!

“这就是传说中的七阳果呀!”喃喃声顺着天问那因惊讶而大张着的嘴中一丝丝地轻飘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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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准备

“喂,用不着这样吧。”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天问,手掌不停地在一动不动的天问面前来回摇晃,镜老满脸的古怪,这少年怎么跟火星人似的,在没见过七阳果也不用这样吧。

哎,没文化真可怕!

“咳,那个,不是,师父,我这不也是第一次见七阳果嘛,又不是每个人都是您,博古通今,无所不知,对吧!”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的天问对着镜老一声讪笑,语气中显得相当地溜须拍马。

在天问看来,似乎从见到镜老到现在,根据镜老的指示所得到的都是些好东西,当真是一个妙哉也,想不让人拍马都难。

“嗯,此话有理呀!”镜老毫不客气地大加赞同,对于天问的每一次拍马,镜老似乎是次次受用:“也怪不得你会惊讶成这样,七阳果对你这样的小家族来说不比命便宜多少,家族中的寻常人根本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对了,师父,偶然一次我曾无意中听到爷爷说过什么灵草呀什么的,七阳果不会和那什么灵草有关吧?”镜老的话激发出了天问脑海中的记忆。

“呦呵,竟然还听说过灵草呢,不错呀小子,怎么,想知dào

吗?”镜老有些明知故问了。

“嗯嗯。”天问忙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好,今儿就在免费给你上一课。”镜老心中一阵舒畅,这给菜鸟上课的感觉当真是越来越美妙了。

尽管身体透明,镜老依旧撸起了衣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开了口:“之前我已和你说过,我们所主修的阳之气本质上是一种生命之气,但是整片区间的阳之气即生命之气分布是很不均匀的,有的地方很浓郁,有的地方则很是稀薄。而当阳之气浓郁到一定的程度时便会孕育出一种更高级的生命之气,其便是灵气。孕育而出的灵气会主动与其周围的自然万物相融,赋予万物以灵性从而也就造就了许许多多的灵物,灵草便是其中的一种。单就灵草而言,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是用来疗伤和修liàn

什么的自然是没的说。当然这还与灵草的等级密切相关。”

“灵草也有等级?这怎么区分呀?开玩笑吧!”天问有点难以置信了。

“命轮!”镜老道。

“命轮?这又是什么东东呀?”天问彻底闷住了。

“因为灵草具有灵性所以灵草懂得自身的灵性越高对自身就越有利,因此每隔一百年,灵草便会自动的蜕变一次以增加自身的灵性,就像人类提升自身的修liàn

等级一样。而作为等级提升的标志,每一次蜕变之后,灵草都会围绕着自身形成一个散发着不同颜色光泽的光环。这光环便是命轮。光环越多则证明灵草的灵性越高,功效自然也就越高。此外光环最多只有十道,我们称之为‘命轮十转’。”镜老详细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呀。”天问深感佩服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道:“那十转之后呢?还有被采摘后的灵草又怎么来分辨等级?”

“十转之后嘛,那可真就叫做神奇喽。”镜老一顿,吊了一下天问的胃口,接着道:“十转之后,便是灵草的终结。换句话说,灵草进入了另一个境界,那时灵草也就变成了仙草。至于灵草和仙草有什么样的区别,我只知dào

灵草只能够救还有气的人,但是仙草则是真zhèng

的能够起死回生。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天问咽了一口唾沫,内心已是万分震惊。

起死回生,那本应该只属于传说!

“只可惜在整片圣阳区间,仙草算是绝迹喽!”镜老悠哉地道。

“那是挺可惜的。”天问狠狠地摸了一下脸,震惊地像是在自言自语。

“至于被采摘后的灵草,看一看玉盒中的七阳果。”镜老的话打断了天问的震惊,将天问的视线放在了七阳果上。

顿了顿,镜老接着道:“灵草未必一定是草,亦可指花与树,七阳果便是产自一种叫做七阳杉树的灵草。七阳果表面上有七道色泽不一的圆形纹路称为阳纹。而七阳果也正是因此而得名。其他的灵草也是一样的,被采摘后便将自身的命轮化成不同颜色的纹路并环绕在自身的表面。”

“那如此说来,七道纹路就相当于命轮七转,七阳果级别竟然这么高。那么也就是说,没有七阳杉树,就只能花重金去购买七阳果,级别这么高,七阳果应该是相当的贵重,怪不得这小小果实会对一个小家族来说如此的重yào

。”天问若有所悟。

当然,对于大家族、大势力来说则不然,因为大家族、大势力最不缺的就是钱也!

“级别高价钱贵只是一点,关键还是在于七阳果的功效。七阳果可以说是为这片区间所有修liàn

的人量身打造的一大妙物,因为这东西对于斗者境及以上的修liàn

者来说有着无可替代的促进作用。”

“斗者境及以上,那我岂不是完茄子了啦!”听到镜老的话,天问苦逼道。

“嗯,没错。按理来说是完茄子了,不过那是指用七阳果炼出的丹药。”镜老这次倒是没有打击天问。

“丹药?炼丹?”天问皱起了眉头。

“我靠,不会吧,这也没听说过。”镜老着实有点忍不住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好吧好吧,还记得你爷爷跟你说过晚间的祭阳庙无人看管吗?”

“嗯,记得记得。”天问急忙道。

“炼丹自然是为了将灵草的功效发挥到最大。一个家族的祭阳庙除了可以用来锻体外最大的一个用处便是用来炼丹。祭阳庙中供奉着一块神石名为‘淬槽’,是由远古秘石焰花岩所造。在淬槽中灌入阳之气再将灵草置于其中,淬槽自会将其炼成丹药。七阳果炼成丹药正是这个道理并且由其炼成的丹药名为七阳丹,所以祭阳庙对一个家族来说太重yào

了,一个家族中也只有族长、长老级别的等少数几个人可以进出祭阳庙,很明显你爷爷是在为你放水,故yì

将祭阳庙借给你用,这样一来,不论你是锻体还是炼丹都不用愁了,哎,你爷爷为你真是用心良苦呀!不过这要是让你家族中的其他人知dào

,非得抱怨到吐血不行!但是由于丹药将灵草的威力积聚到最大,所以包括七阳丹在内的很多的丹药都得斗者境及以上的修liàn

者才可借用。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用祭阳庙炼七阳丹,而是要炼制七阳果浆。”害pà

天问再次提出什么菜鸟级的问题,镜老索性一次性解释道。

“果浆?”天问惊讶道。

“对,果浆,那样的话,药效刚刚好,既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又能最大限度地帮zhù

你突pò

到斗者境。当然,这一切也完全得益于铜阳体,如果是普通锻体,即使是七阳果浆也用不了,会爆体的!”镜老道。

“我靠,爽爆了!”一个月便可成为一名浑阳斗者,天问越想越激动,爆了一句粗口:“师父,不用祭阳庙炼丹,那七阳果浆又如何炼制呢?”

“咳。”镜老用手轻轻梳理了一下额前的白发,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提示。

“哎呦歪,你看看我这脑袋真笨,这不有师父嘛!”天问自拍了一下脑袋:“师父,那我能帮得上忙吗?不用和我客气滴,您尽管说!”

“能!”镜老微微一笑:“一边待着去!”

镜老手掌一招,那静静躺在玉盒里的三十颗七阳果顿时颗颗相连悬浮于空中,形成一条线,笔直的像一条不见首尾的迷你黄金龙。与此同时,浓郁的黄金光泽立即铺满了整个房间,将房间里的一切渲染的华丽而高贵。

看了一眼悬浮于空中的七阳果,镜老屈指一弹,三十道拳头大小的光团从乾坤镜中飘出,将悬浮于空中的三十颗七阳果依次包裹而进。

望着被光团包裹而进的七阳果,天问深深地吸了一口略显冰冷的空气,喃喃自语道:

“浑阳斗者,准bèi

,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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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炼制

夜深了,一轮玉盘悠悠地斜倚在天边,懒散地向着这片大地输送着清泉般的月光,先前还是万家灯火的顺天城,此刻已是孤灯闪烁。

南宫氏家的庭院里,除了来回巡逻的护院外,其他人已经伴着清澈的夜色甜甜地进入了梦乡,释fàng

着身体里那股因白日的修liàn

所积累下来的疲惫。

哦,对了,这所谓的其他人当中还要除去一位,这位便是天问。

他的房间依旧是灯火通明,这倒让得每次巡逻至此处的护院眉头微皱。

“师父,这些光团真的能够炼制出七阳果浆吗?”天问将声音压得很低。

光团在包裹了七阳果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不得不让天问心中产生了细小的怀疑。

所以,不敢高声语,生怕将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的光团连同其内的七阳果一并震碎。

“怎么,是不相信光团呢还是不相信我这个做师父的呢?”镜老不咸不淡的声音让得天问小脸一红。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相信师父呢。想当年,师父那可是气吞万里,叱咤天地,区区炼制个果浆而已,算个屁!”天问立即满脸地赔笑,心中却叫苦不已,发誓以后也得找个徒弟,做回师父,好好耍耍威风。

“嗯。”镜老微笑着点了点头,拖得长长的声音让得天问微微撇嘴。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不知来历的老者竟会对被拍马如此的享shòu



“师父,您说要我务必拿下族比,这恐怕有点难度呀。家族中的很多少年少女女可都是学霸型的,其中斗者境的肯定不少。还有,特别是那个南宫雪,虽然很让我讨厌,但是据说她正在闭关冲击紫阳使,真是个变态娘们。您看师父,您的目标设置的是不是高了点呐?”拍完了马,天问又突然间想到了族比,于是毫不犹豫地向镜老吐起了槽。

“少在这给我吐槽啊,我说过,族比很重yào

,既然说了让你拿下族比,我会搞无准bèi

之战吗?明知故问!放心吧,只要进入斗者境再加上铜阳体,别说你那还不是紫阳使的表姐,就算是来个真zhèng

的紫阳使,他也是来找虐的!”镜老的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

“不是,师父,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间想到了族比,于是随口这么一问了!还有,师父,您屡次三番地说道族比对我很重yào

,为什么啊?”天问立马讨好地一笑。

“天机不可泄露也!”镜老伸出右手食指在天问面前来回的一摇,语气相当地坚决。

“好了,别扯些没用的了。接下来,我会控zhì

光团来炼制七阳果浆,你要给我认真地体会炼制过程,说不定会对你今后的修liàn

有所帮zhù

。”

“有帮zhù

······”天问顿了顿,略作思忖,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对了,师父。既然炼丹要靠祭阳庙和阳之气,而您现在却能通过操控光团来炼制果浆,这似乎不合道理呀,莫非这片区间除了修liàn

阳之气外还能够修liàn

其他什么的?”

“嘿嘿!”镜老神mì

地一笑,却并未回答,而是在捋了一下胡须后,竟然围绕着天问慢慢地转了起来,一双如黑洞般的眼睛将天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遍,好像这是第一次见过眼前的少年。

“师,师父,您,您在干什么呀?”被镜老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瘆的慌,天问咧咧嘴道。

谁知dào

眼前的老者是不是又想出了个什么馊主意来拿自己做实验!之前的锻体已让天问彻底领教了眼前这位老者的手段,那种经lì



次足矣,尽管老者的手段所带来的结果让人做梦都喊爽!

“嗯!不错,不错。有那么点潜质,不过嘛······”镜老奸诈地一笑,虽然看起来有点邪恶,不过却狠狠地勾起了天问这个年龄段独有的猎奇心。

“不过什么?”天问将脖子往前伸长了几分,对于“不过”后面的内容天问有点迫不及待了。

看来,师者除了会传道授业解惑以外,能恰当地吊起弟子的胃口也是必须滴!

“不过嘛,咦不过什么来着,哎呦,你看看,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喽,这不过什么刚才记得还很清楚呢,这一眨眼地功夫竟给忘了!”镜老笑眯眯地看着天问,那模样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刀俎如何善待鱼肉”的妙招。

天问唯有叹气,很明显镜老根本就是不想说!

天问真想大吼一声:“高人,不装高会死呀!”

可是,这也就仅限于“真想”罢了!

“我要开始了,你注意一下。”似是没有注意到天问的无语表情,镜老收起脸上神mì

的微笑,偏头看向了悬浮在空中的光团。

闻言,天问只好无奈的一摇头,将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椅搬到镜老身旁,这里将给予天问最好的视角。

望了一眼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的光团,镜老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片刻后,伴随着镜老双眼地缓缓睁开,两道精芒自镜老双眼中一掠而过,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那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的光团终于有了变化并且这变化让得天问满脸的错愕与惊讶。

悬浮在空中的三十道光团依然是静止不动,但是三十道光团内部竟在此时同一时间的开始分泌出无数道细如发丝的光线。

密密麻麻的光线汇聚在光团内七阳果的正下方,相互之间争相缠绕、融合、成长。

而接下来的变化更是让得天问惊讶地张开了嘴。

密密麻麻如发丝般汇聚在七阳果正下方的光线相互融合间竟然慢慢地凝实出一簇透明而又神mì

的火苗。

火苗似食指般长短,在七阳果黄金光泽的映衬下,给人一种无穷无尽如玉般的温润与纯净。

这一刻那原本静静悬浮于光团中的七阳果也伴随着火苗的欢快跳动,以一种恒定的速度慢慢地旋转起来。

“啧!啧!”天问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好生的大赞了一番,化成了影像竟然还能有如此的手段,真不知dào

以前那还拥有着肉体时的镜老的实力又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说其通天彻地恐怕也并不为过吧。

“接下来便是炼制七阳果的关键时刻,集中注意力,好好观看体会。”镜老出声认真地提醒道。

“嗯。”天问急忙点头应道,只是视线并未因为镜老的提醒而离开光团。

欢快跳跃着的火苗乐此不疲地带着七阳果缓慢地旋转着,从而使着变化也在接连不断地涌现。

七阳果表面的七道绚丽阳纹越来越淡,与此同时一滴滴异常浓郁而纯粹的黄金色的液滴随着七阳果的旋转缓缓滴落,然而就在快要碰到火苗时,一股无形的斥力从光团中悄然而出将黄金色液滴瞬间弹开并隔离至七阳果的正上方,如此的循环往复,液滴不断增加间彼此相融。

望着不断增加并相互融合的黄金色液滴,天问心中闪过一抹激动。

他知dào

,七阳果浆的炼制马上就要成功了,而这也同样地意味着:

浑阳斗者,离天问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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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吸收

不知何时,那原本还悠悠斜倚在天边的皓月也已经进入了梦乡,带起遥远的东方一片鱼肚色的白。

南宫家的庭院里来回巡逻的护院在经过天问的房间时总会停一停脚,彼此之间相互对视一下以传递着各自眼中的费解与好奇。

算算时间,天问的房间已经灯火通明了近一夜,房间的主人也自然近一夜未合眼,这种情形对这些堪称元老级别的护院来说,绝对是头一次遇见。

天问的房间虽然灯火通明,但此时也和整个顺天城一样努力而贪婪地吮吸着黎明破晓前的宁静,因为用不了多久“都是爷”的赌坊老板那句招牌性的话--“爷”便会准时响起,像鸡鸣报晓一样来提醒整个顺天城的人们该从睡梦中醒来了。

当然这一切似乎都和天问无关,因为他一直在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前方的那些正在炼制七阳果浆的光团。

看情形,天问竟然有点忘我了。

满脸古怪地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地天问,镜老苦笑着摇了下头,这家伙也太嗨了吧,他已经将这姿势保持近大半夜了,要不是眼睛还是睁开的话,估计任谁都会认为天问这是出了问题。

“喂,没事吧!”实在受不了天问呆呆的状态,镜老出声的同时用手推了一下天问。

但镜老的举动却并未起什么作用,天问仍旧一动不动。

镜老微微皱起了眉头,不就是体会个炼制果浆嘛,不至于搞成这个样子吧。

“喂!”天问的反应让得镜老大感不爽,于是这次镜老直接将嘴靠在天问的耳边,洪钟般的声音在一小缕光束的包裹下顺着耳洞穿进天问体内并猛然炸响。

“呼······”镜老的声音终于将天问从忘我中给拉了出来。

用力地眨了眨眼,天问狠狠地甩了一下头,急忙看向镜老。

“我说你小子没事吧,刚才搞什么呢,像丢了魂似的,一动不动。”被一醒过来就急忙看向自己的天问搞得一愣神,镜老怪里怪气地问道。

“师父,那个我刚才好像进入了另外一种境界,这种境界好像并不是阳之气所能具备的!”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镜老怪里怪气的表情,天问自顾自地说出了一些听起来很无厘头的话。

咽了一口唾沫,天问接着补充道:“在那种境界中,我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那种感觉玄之又玄,在那种感觉的陪伴下,我仅用了一夜的时间却走完了几十年的光阴并且在这几十年的光阴中我似乎历经了沧桑。”

“你······你说什么?你说你体会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还似乎历经了沧桑?”不知为何,镜老那原本平稳的呼吸竟在听了天问所言之后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整个表情就像是因天问的话而捡到了重宝却又不敢相信一般。

“嗯!”天问肯定地点了下头,心中却因镜老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而涌出丝丝的惊讶。

“哈哈,好,太他娘的棒了!”忍不住的一句粗口彰显着镜老心中那猛然间暴涌而出的狂喜与激动。

“师父,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快说给我听听。”镜老突来的举动让得天问立马起身,小脸之上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竟还有这般人品!哈哈!这师父当的不亏,不亏呀!”镜老大笑着重重地拍了一下天问的肩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倒是快说呀!”天问心急地催促着镜老。

止住了大笑,镜老稍稍收敛了一下情绪,道:“你先别着急知dào

答案,有些事情还需yào

作进一步的验证,验证过后我才能将你想知dào

的答案完美地展现给你,现在告sù

你还为时尚早。”

“不会吧,每次都是这样,要么求别说,要么求说个明白,故弄玄虚!”又是这样的回答将天问的脸上刻满了失望,逼得天问气呼呼地嘟起了嘴,将头偏向了一旁。

“行啦,七阳果浆马上就要炼制完成了,好好准bèi

一下,眼下先突pò

到浑阳斗者才是最重yào

的,等拿下族比,我自会告sù

你的。”

闻言,天问这才极不情愿的将头给扭了过来。

镜老说的没错,现在最重yào

的是要先突pò

到斗者境,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浑阳斗者,至于其他什么的现在来说都是次要的。

想到这,天问再次将目光看向空中,那里的三十道光团依旧静静地悬浮,只是光团里面的变化已经接近了尾声。

初始的光团给人的感觉可以说是比较厚重的,从外面只能模糊地看到光团里面的七阳果,现在的光团则显得相当的单薄,几近透明。

而随着光团越发的透明,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光团中的那簇如玉般的火苗依旧在欢快地上下跳跃着,火苗周围那密密麻麻如发丝般的光线也依旧是不知疲倦地从光团中争相涌出,前仆后继地淹没了在火苗的跳跃下。

看来,光团是在用自己渐渐逝去的生命换来火苗欢快的活着。只是尽管光团这般的牺牲,火苗也在此时变得越发的薄弱,就像那秋风中挂在孤枝上来回摇摆的枯叶,随时都可能消失在滚滚黄土之中。

与此同时,火苗正上方的七阳果也在苦苦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本来拇指大小的体积在与火苗的斗争中缩水至雨点般大小,而且从眼前的局势来看,这最后的僵持恐怕很快便会结束。

望着接近尾声的变化,天问满yì

一笑,旋即看向七阳果的正上方,嘴角立kè

掀起一抹更加满yì

的笑容。

那里所有的黄金色液滴已经相互融合并且形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黄金色液团。

虽然光团还未彻底地消散,但是天问依旧能感觉得到其上颇显粘稠的阳之气。

更为特别的是,液团上散发而出的黄金光泽比七阳果本身更为的厚重,让得天问不得不死死地压制着打碎光团将之一口吞下去的冲动。

“要结束了,准bèi

好,一鼓作气冲击斗者境。”镜老正色地提醒道。

这可不是小事,容不得半点玩笑!

略作等候,镜老单手一挥,四道光束从乾坤镜四个方向飞出,在绕着天问转了一圈之后,四道光束彼此之间交互缠绕,不多时竟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暗铜色的蒲团,蒲团之上光华流转,奇特异常。

“于蒲团之上盘腿而坐。”镜老再次出声提醒。

“嗯!”知dào

关键时刻即将到来,天问立即按照镜老所说在蒲团之上盘腿而坐。

而就在接触到蒲团的那一刹,一股浓浓的温凉感顿时涌遍天问全身,让得天问忍不住在心中叫了一声舒畅。

同时也就在这一刹那,空中的僵持也终于被打破,仅存的七阳果终究抵不过火苗与光团的联手化成了黄金色的液滴,只不过在化成液滴的同时仅存的七阳果也拼尽了最后的力量将那已经薄弱到极点的火苗与光团震碎成了虚无。

“哗!”也正是在这一刻,那比先前浓郁了数倍的黄金光泽终于是挣脱了光团的束缚,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狠狠地冲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将本来就灯火通明的房间映衬的更加地绚丽与辉煌。

幸运的是,护院已经离开,家族人还未起床,否则见到这般场景,那非得惊讶地炸开了锅。

“凝!”伴随着最后的一滴液滴融入黄金色的液团中,镜老一声低喝,那原本静静悬浮于空中的三十道巴掌大小的液团竟在此时徐徐靠拢接触,几个呼吸之间竟然凝实成了一个数丈大小的黄金色光罩。

光罩之上一缕缕的七阳果浆来回地流动,促使着一股股浓郁的阳之气从果浆中散发而出并慢慢飘向空中,继而徐徐消散。

“屏气凝神,准bèi

吸收果浆,冲击浑阳斗者!”镜老再一次低喝,屈指一弹,光罩缓缓飞向天问。

望着飞向自己的光罩,天问脸色平静地闭上了双眼,然而双手却在此时因为内心的激动和紧张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冲击斗者境,终于是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地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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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五层浑阳斗者

痒!

奇痒!

这是由七阳果浆化成的黄金色光罩在接触到天问身体的那一瞬间给予天问的第一感受。

“好痒啊!”天问轻轻出声,放于膝盖的手掌微微抬起,天问有点忍不住了。

“别动!”虽然天问被光罩包裹着,但这对镜老并未造成任何的障碍,一双黑洞般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天地,又何况一个小小的光罩。

闻言,天问只好放下了手,强忍着那股钻心的奇痒,出声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快痒死我了!”

“正常反应而已。光罩中释fàng

着大量的阳之气,此刻正穿透你的衣衫,在你皮肤表面来回地流动。这些阳之气本由七阳果所化,认七阳果为主人,而现在离开了七阳果见到了你,也就自然将你当成了主人。也就是说,此时的阳之气正在熟悉他的新主人。每个冲击斗者境时的修liàn

者都会有这种感受,这只不过是修liàn

者体内首次诞生阳之气时的正常反应而已。”镜老解释道。

“我操,头一次见到还有这样认主的!太奇葩了吧!”这样的认主让得天问实在是有些无语,开口骂道。

“少废话,按照我说的做!”镜老道。

“哎呦,师父等的就是您这句话。在这么痒下去,非得爆体不可。”听到镜老这么说,天问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催动心神,将心神散于皮肤表面,将阳之气引至丹田。”镜老道。心神任何人都能有,无论是否修liàn



闻言,天问立即平静下来,沉思至丹田处。

一道透明的迷你版天问已在丹田处缓缓成形。

“散!”心神刚现,天问便在心中一声低喝。

伴随着喝声一落,天问的心神便立马分散开来,形成无数条透明的细线。

“去!”天问的喝声再次响起。

接到指令的细线立即从静止行动起来,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沿着天问体内密密麻麻的筋脉往上游动,眨眼间便积聚在了天问的皮肤表面。

与此同时,那些依旧游离在皮肤表面的阳之气再见到细线之后立即停住了步伐,与细线两相对望。

“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天问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有点恶搞般的问号。

“撤回心神,将阳之气引往丹田。”没时间搭理天问在想什么,镜老适时地出声道。

“嗯!”天问一点头,在心中低喝一声后,积聚在皮肤表面的无数透明细线急忙原路返回。

而就在细线消失后,稍微一愣神的阳之气立即散身成缕,疯了一般地沿着细线消失的地方火速追赶,就像是在追着自己的心上人一般。

“我勒个去,阳之气也懂情?”天问有种下巴掉地的冲动。

对于天问的体内,细线明显要比阳之气熟悉的多,所以不多时细线便在天问丹田中重新汇聚成透明的迷你版天问。

“呼···”天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那些疯子追到,否则还真不知dào

会搞出什么呢。

“师父,接下来怎么办?”趁着阳之气还未到丹田,天问出声道。

“凉拌!”镜老悠悠地道。

“凉······”天问刚要回声,位于丹田内的心神却一阵晃动,旋即又归于平静。

天问一惊,心神急忙四下张望。

“轰!”就在天问大感困惑时,一道响声猛然在丹田中炸响。

天问急忙循声望去,立马长了脸。

围绕在丹田周围的无数道筋脉此时似乎变成了无数条管道,数不清的一缕缕阳之气从筋脉中急速涌出至丹田中。

有趣的是,涌出的阳之气在见到天问的心神后立马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与此同时轰轰声接连响起,像是阳之气因太过兴奋而发出的吼声。

“我靠不会吧,这是在认主人还是在认情人呀?”望向大吼着扑过来的阳之气,天问满脸的黑线并且猛然间想起了似乎有这么一句话叫做“花姑娘滴干活。”

“花姑娘滴?”天问咧咧嘴,心神急忙闪躲。

可是阳之气似乎却显得相当地有耐心。

从筋脉中涌至丹田里的阳之气越来越多,并且由原来的一缕缕再次融合成了一个整体,不断压榨着天问心神闪躲的空间。

“师父,求帮zhù

呀!”望着丹田中越来越多的阳之气,天问慌忙求救。

“嘿嘿,别躲呀,我看你还是凑合着从了吧!”镜老坏笑道。

“师父,别玩了!会出人命的!”人得体内总是很脆弱的,鬼才知dào

丹田中的阳之气会搞出些什么破坏性的东东出来。

“师父,师父!”等了一会,镜老并未回话,天问急忙连连呼道。

“好好,你个死老头,你就装死吧你!”镜老依旧未答话,天问有点忘记尊老爱幼这一传统美德了。

“我他娘的就不信这个邪了!”天问的心神对着双手啐了一口唾沫并用力地搓了两下,停住了闪躲的步伐,恶狠狠地看向那已经停止了外涌并且占据了丹田绝大部分的阳之气,颇有一种宁为玉碎也不能失身的烈女气概。

“咦?”似乎真的被天问的举动震慑住了,阳之气竟然也停住了追赶,在安静了一会之后竟开始了快速地旋转,几个呼吸间所有的阳之气竟然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球体。

成形后的球体稍微一顿,继而再次快速旋转起来并急速奔向天问的心神。

“咕噜!”天问瞪大着双眼咽了一口唾沫,看来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

从球体架势来看,这要是撞到天问的心神上,那可真够天问喝上一壶的!

似乎被吓蒙了,天问的心神竟忘记了闪躲。

只是在球体即将碰到心神的那一刹,天问心神立马用手捂住双眼的同时大吼了一声:“定!”

“呼······,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吼声过刚落,对着心神上下一顿狂摸,在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天问的心神立即睁开眼,惊喜地发xiàn

那由阳之气凝成的球体还真的就贴着天问心神的脸停了下来。

“嘿,老头,看见没,木有你,偶照样······啊!”本想乘机在镜老面前得瑟一下的天问话还未说完,便一声大叫。

一声由剧痛而造成的大叫!

原本那已经停下来的球体竟突然撞向了天问的心神!

这一撞,天问只觉得心中似打碎了五味,甜的、辣的,味味俱全,心痛而头晕!

但这还没完,稍稍远离了一下的球体再次以一种更加迅猛的方式撞向天问心神。

“噗嗤!”再一次传来的剧痛终让得天问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天问脑袋中的晕眩也变得更加剧烈。

体内的疼痛要远比体外的疼痛厉害的多。

“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呀!敢骂老年人,不懂得尊老爱幼,传统美德全被你们这些年轻人伴着饭吃了!遭遭罪,看你今后还敢不敢!”镜老怪笑道。

“不敢不敢了,师父!我掌嘴,我欠揍!师父,您赶快帮帮我吧!”镜老总算是出声了,这让得天问脑中的晕眩顿时减轻了许多。

“嗯,这还差不多。按照我说的做。”镜老停止了刁难,语气瞬间认真了许多。

镜老很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心神盘坐,催动铜阳体,产生地铜浆,护住心神!”

已经遭受了重创的心神在天问的指挥下费力盘坐,伴随着心神的沉思,一缕缕薄薄的呈黄铜色的地铜浆绕着天问心神当即缓缓诞生。

同一时间,那因两次撞击而正感觉良好的球体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又一次以一种凶猛的劲头撞向了天问心神。

可是这次,球体再未收到之前的效果。

诞生的地铜浆,在天问心神身前急速凝聚形成了一道铜墙。

“嗡”撞击的那一刹,声音顿时四散开来。

看似十分薄弱的铜墙却丝毫未动,而球体却被狠狠地震退。

“快,别给他反扑的机会,以铜墙困住他!”球体被震退的同时,镜老急忙提醒。

听到镜老的提醒,天问立即指挥着心神将周身的地铜浆再次凝聚出五道铜墙。

“去!”天问一声低喝,六道铜墙快速飞往球体,相互组合间形成了一个铜箱将球体死死困住。

“轰”而就在球体被铜箱困住后,吼声再次响起,意识到危险的球体在铜箱内四处乱撞。

只不过此时的吼声已由兴奋变成了愤nù



“压缩铜箱,逼出浑阳气!”镜老及时地出声提醒道。

浑阳斗者体内诞生的略显浑浊的阳之气被称为浑阳气。

“嗯!”天问心神的双手对着铜箱一握,铜箱急速紧缩,而伴随着铜箱的紧缩,箱内的怒吼声也达到了顶峰。

与此同时,一丝丝浑阳气从铜箱中渗透而出,静静盘踞在了丹田之中。

很明显,这些浑阳气要温和的多。

铜箱依旧在急速紧缩,箱内的吼声却在急速的减弱,一丝丝浑阳气也在不断的渗透而出。

某一时刻,铜箱终于带着吼声一起消散,丹田中的浑阳气也积聚到了最大化。

“指引心神吞掉浑阳气,形成浑阳气带!”对天问体内变化了如指掌的镜老出声道。

天问闻言轻轻点头,心神张开了口,那静静盘踞在丹田中的浑阳气立kè

对着天问心神飞去,争先恐后的涌进了天问心神的肚中。

与此同时,伴随着浑阳气不断涌进天问的心神,天问的气息瞬间开始攀升。

许久,当最后一丝浑阳气涌进天问心神肚中时,天问心神也终于缓缓消散,同一时间,三道双指长宽的浑阳气带静静地悬浮在了丹田的正中间。

还有那一直紧闭着双眼的天问也在此时睁开了眼。

左右摇摆了一下略微发硬的脖子,天问急忙望向镜老,却未开口,只是眼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镜老微微一笑,一句话让得天问彻底放了心的同时,大笑着跳了起来。

“恭喜你!五层浑阳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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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幻花拳

“耶!”天问大笑着高高跳起。

天问太兴奋了!

换做谁,谁都会极度兴奋!

半个月内从一名神马都不是的超级菜鸟一跃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浑阳斗者,这已经远远地超越了传说。

何况还直接蹦到了五层!

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岂能不兴奋?

看着喜不自禁的天问,镜老微笑着摇了摇头,倒并未制止天问。

半个月内修liàn

到斗者境,不论是谁碰上,如果没被惊讶死的话,那肯定会好好地狂喜一下,否则那肯定是被惊讶地傻掉了。

“师父,您也忒牛逼了吧!本来说是一个月内完成锻体十级并突pò

至斗者境的,没想到这才半个月就已经达标,而且还是以超高质量提前达标的!”从狂喜中一醒来,天问便立马开始恭维起了镜老,眼中充满了敬佩。

当然,没有镜老自然也就不会有天问此时已经超越变态的成就,所以稍微地恭维一下也是无可厚非滴。

“咳,那个,请注意一下言辞好不!”镜老一声咳嗽,咧咧嘴道。

“言辞?噢,对不起师父,您不是牛逼,您是牛!”意识到表达有误,天问即刻自我检讨道。

闻言,镜老无语地对着天问翻了下白眼,道:“不是我有多么厉害,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所得到的回报。”

“我自己努力所得到的回报?”天问一时竟没有搞懂镜老的话。

“你忘了修liàn

铜阳体时的滋味了?恐怕你这一生都不会忘吧!那种痛根本就不是普通锻体所能比的,你经lì

了别人千百倍的痛苦,结果自然就会比他人有千百倍的收获。你以为天上会自动掉馅饼?这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镜老道。

“呵呵,我懂了!不过这些付出总归都是值得的!”天问笑着道。过程虽然很艰难,但是结果天问是十足的满yì



“也正因为你承shòu住了别人不能承shòu的痛苦,所以也就成就了你的铜阳体。换句话说如果没有铜阳体,别说靠什么锻体十级,就是锻体一百级,想要在半个月内达到斗者境,无疑是不折不扣的痴人说梦!”镜老补充道。

“真理呀!”事实胜于雄辩,天问对镜老的话完全地赞同。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成为浑阳斗者一事先不要让他人知dào

,包括你爷爷。所以接下来我会在你身上设置一层无形光罩以屏蔽掉他人的探测,直到族比!”镜老道。

“为什么?”天问正打算好好地炫耀一下并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sù

爷爷,相信他老人家肯定会和自己一样狂喜不已。

“我勒个去,真是傻的可爱!你是不是想把你爷爷给吓死呀!半个月修liàn

成浑阳斗者,别说你这个小小家族,就是放眼整片区间都绝对是传说级的。这要是被其他人知dào

了恐慌是小事,你知dào

会有多少人会被惊讶死吗?到时你爷爷问起你来,你怎么回答?”镜老没好气道。

“是呀!”天问一拍脑袋:“只顾着兴奋,倒真是欠考lǜ

了!”

“拖一拖时间,到族比时在炫,时间长一点,在别人看来合理性也就会稍微多出那么一点。”镜老道。

天问点了下头,突然笑着道:“师父,那接下来干什么,您看离族比还有半个月,要不要吃喝玩乐放松一下呀?”

“想放松是吧?”镜老嘿嘿一笑:“好滴,咱们再去一趟那个小山谷,到那里我会让你好好放松放松的!”

“不,不用了师父,我说着玩呢,放松个屁,我要当宅男,好好修liàn

,天天向上,对吧师父!”天问颤悠悠地道。

镜老不笑则已,一笑天问大怕不已。

“去不去呀!”镜老笑眯眯地靠近心里越来越发毛的天问。

“啊,去,我去!饶命啊,师父!”本来还是慢慢靠近的镜老却突然间出手揪住了天问的耳朵,搞得天问杀猪般的鬼嚎起来。

“那还不快走。”镜老依旧笑眯眯地道。

“走,走,马上就走,说走就走!”天问立马以闪电的速度冲出房门。

镜老则笑着摇了摇头,化成了光点融进了天问的掌心中。

呵呵,这师徒俩!

天已经彻底地亮了起来,只是初升的朝阳却像大家闺秀一般还在半遮着红扑扑的脸蛋。

宽敞的庭院中除天问外不见他人,护院们休息去了,族人有的还未起床,有的则是一大早去修liàn

场修liàn

去了。

天问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深吸了一口庭院中新鲜的空气,尽管一夜未眠,天问却未有丝毫的困倦与疲惫。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还是件天大的喜事!

看了一眼还未开启的大门,天问朝着离大门不远处的次门走去,刚刚绕过一片竹园,天问当即停住了步伐。

离天问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台上一名老者正盘腿而坐,老者正是南宫寻,天问没想到爷爷竟会在此处早修。

此时的南宫寻双眼微闭,双手倒扣于膝盖之上,均匀呼吸间徐徐吸收着天地间的阳之气。

天问微微一笑,还是不要打扰爷爷为好。

天问这么想着的同时,已经蹑手蹑脚地的从南宫寻身前走过。

然而,已走过数丈远的天问刚要加快速度时,一道劲风夹杂着刺耳的嗖嗖声疾速地对着天问后肩袭来。

天问笑着一摇头,不慌不忙地转身、抬手将劲风抓在了手中,那是一枚小石子。

“哈哈,不错嘛,半个月,锻体四级!不错不错!”笑声响起,南宫寻睁开了双眼。

天问知dào

这是爷爷在试探他,所以只微微地动用了一下铜阳体,产生的威力恰似锻体四级。

“爷爷,这还不都是您那些七阳果和放水问儿使用祭阳庙的功劳嘛!”见到南宫寻睁开了眼,天问急忙笑着迎了上去。

“有用就好,之前我还不太确定你的修liàn

状况,今儿这么一试探我就放心了。”南宫寻大加赞赏地拍了一下天问的肩膀,接着戏谑道:“臭小子,这么早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去?不会又想去找‘都是爷’吧?”

“爷爷,看您说的。我可是顺天城迷倒万千美少女的十佳少年之首,我可是一直都坚决反对和抵制‘黄、赌、毒’的!”说话时,天问厚厚的脸皮竟未丝毫泛红,而掌心里的镜老却差点笑出了声。

“行啦,少贫嘴!别太辛苦,多注意休息!”南宫寻用手捂住嘴,努力地克制自己别笑出声。

南宫寻知dào

,天问这么早出门肯定是为了修liàn



“是,爷爷。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对着南宫寻做了个小鬼脸并在南宫寻的佯怒中,天问急忙跑开。

望着一溜烟跑开的天问,南宫寻大笑着捋了一下胡须,轻声道:

“这孩子!”

“师父,出来吧,接下来搞神马?”一屁股坐在一块巨石上,抵达谷底的天问唤出了镜老。

“来,下达任务之前,为师先考考你,怎么样敢接吗?”出现的镜老悠悠地坐在了天问的身旁。

“这有什么不敢的,尽管放马过来!”天问对着胸前用力地一拍。

“每一名修liàn

者都有自己的攻击和防御招式,我们称之为?”镜老住了口,望向天问。

“不会吧,这未免也太有点小儿科了吧。武学呗,我们家的藏武阁里多了去了。”本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天问大感失望道。

“怎么样,想拥有一门属于你自己的武学吗?”镜老语气中颇具诱惑的道。

“切,我才不想······,啥,自己的武学!”终于回过味的天问立即手忙脚乱地跳下巨石,对着镜老道:“师父,您说啥,您再说一遍!”

镜老神mì

一笑,却并未答话。

只是略显透明的手掌对着天问面前轻轻一握,数十到细小的光束顿时从乾坤镜中射出并在天问面前疾速地舞动开来。

不多时,光束停止了舞动,三个威武浑厚的的大字静静地悬浮在了天问的面前。

天问满脸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三个大字,许久,慢慢地咽了一口唾沫,手指指着,一字一字地念道:

“幻--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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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前四重

“幻--花--拳?”天问一字一字地念着,语气中很不确定地道:“师父,这是武学?”

“废话,不然呢?”镜老笑骂道:“别每次见到新事物都是一副惊讶万分的样子好不好,你不是说你家族的那个什么藏武阁中的武学多了去了嘛。”

“每个人都有虚荣心不是,我就是想跟您稍稍地吹嘘得瑟一下罢了。您知dào

的,藏武阁中的那些武学别说是修liàn

了就是瞄上两眼都根本不可能。”天问略显尴尬地道。

“嗯,这点我还是能理解的。一个家族中只有在一个族人立了大功或者达到族中规定的修liàn

等级后才会给与一门适合该族人的武学。以前的你从不修liàn

,牛人一个,想见到真zhèng

的武学确实是痴人说梦。”镜老像是在揭天问的短。

“所以嘛,好不容易见到一门货真价实的武学,人家就小小的惊讶一下而已嘛,您还说人家。”天问摆出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

自从拜镜老为师以来,每次得到的福利都是一等一的行货。

“装人妖是吧,还人家呢!吐!”镜老对天问的装纯有那么点吃不消了:“过来,我再考考你!”

“好啊师父,这次来个给点力的问题,往大叔级别的靠,别搞些小儿科的东西。”一听到“考”字,天问立马坐在了镜老的旁边,跃跃欲试的样子凸显着高度膨胀的自信心。

“问题倒是不难,只是答不出来的话可就要丢人丢到姥姥家喽!”镜老一边摇了两下头,一边笑着道。

“什么姥姥不姥姥的,赶快出题。”话说间,天问撸起了袖子。

“给我说说武学共有几个等级?”镜老的问题凝练而干脆。

“这个武学嘛,等级嘛,对不对,很简单的啦。”本来还是自信心满满的天问开始抓起了头发:“哎呀,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师父,您还是换个高级别的,不是说了往大叔级别的靠嘛。”

“得了吧你,不知就是不知,装啥好汉!”镜老双臂交叉,嘴角动了动忍住没笑出声。

“啥,我装好汉?有木有搞错,我只是想考考您,总不能什么都让做徒弟的来表现吧,那岂不是遮住了师父您那伟大的光芒?”天问小脸涨得通红,语气中有点小激动。

“打住打住,一个字服!”懒得和这个有点无赖性质的家伙一般见识,镜老将手置于膝盖,接着道:“给我听好喽。”

“放心的说吧,师父,说错了偶也不会嘲笑您的。”天问脸皮倒是有点厚到家了。

无语的瞥了一眼不会脸红的天问,镜老道:“武学对一个修liàn

者来说太过重yào

,不仅是克敌制胜的良方更是保命的良药。一门高等级的武学甚至可以让你越级或者越阶作战。所以能拥有一门属于自己的具有大威力的武学是每一个修liàn

者梦寐以求的。”

“越阶作战?”天问吃惊地插嘴道。

越级作战倒还说得过去,越阶作战那就有点令人发蒙了!

“嗯!”镜老点了下头,接道:“我们圣阳区的武学共分四大类或者说是四大境。依次为:玄境、元境、化境、帝境,一境又括高、中、低三个等级。每一境武学之间的差距足以称得上是天壤之别。所以如果你的武学比你的对手高出一境且之间的实力差别不是太大的话,越阶作战完全可以。”

“这也太神奇了吧!”天问听得傻了眼。

“这有什么好神奇的。我告sù

你,将幻花拳修liàn

成功后,配上你现在的实力,四层以下的紫阳使你都可以与之一战。只不过越高境的武学越难得,像你这样的小家族能有一门中级元境武学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对你来说,化境与帝境武学就只能靠机遇了。”镜老笑着道。

“师父,那这幻花拳是什么境的武学啊?您不用太照顾我的,帝境的现在的我还一下子适应不了!”话虽这么说,但谁都能听得出来天问这是话中有话。

“嘿,我说你小子也不怕被撑死呀。别说帝境武学不是大白菜,就算是的话,就你这小等级,就你这小身板,还不被虐死啊。你知dào

帝境武学是什么概念吗?真是个受虐狂!”镜老没好气地道。

“您看您师父,又曲解了我的话了不是!我这人从来不贪,哎,师父您说说我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吗?”天问一脸无辜地道。

“得得得!”镜老急忙打住天问,将话题转移到了正轨上:“幻花拳又名九路幻花拳,所谓九路则是指打出后的拳影可以一分为九并沿着九条不同的路线攻击你的对手。九道拳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从而另的对手难以捉摸,顾此失彼,惊慌失措,但是每道拳影威力却又是完全地相同。炼至大成,九路合一,产生的威力虽不及化境武学,但是在元境武学中绝对难觅对手!”

“难觅对手!厉害呀!”天问惊叹道。

帝境武学谁都想拥有,但是天问很清楚,能拥有幻花拳这门武学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是一件幸事中的幸事了。

“怎么样,想见识见识这门武学的厉害吗?”镜老道。

“想!”天问回答地干净利落。

如果真的能掌握一门厉害的武学,对天问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

“好,就拿咱们屁股下的这块巨石给你展示一下。”镜老道。

“不会吧师父,您不会是想用幻花拳将之给击碎吧,这未免太夸张了点吧。”天问一脸的惊讶相。

跳下巨石的天问仔细看了一眼后这才发xiàn

屁股下的巨石竟有数十丈宽大,两三米之高,想要将之击碎,至少天问觉得不太可能。

“站远一点,好好kàn

着我出拳的套路。”镜老并未反驳天问的话,不相信很正常。

“哦!”闻言,天问急忙往后退了五六丈。

“看好喽!”话音刚落,镜老已握手成拳并闪电般地一拳轰出,速度之快只留下了一道拳影。

略显虚幻的拳影眨眼间便已接近巨石,而就在即将碰到巨石时,拳影竟又猛然间一分为四并按照不同的路线迅猛地击打在了巨石之上四处最凸出的地方。

“嘭”拳至声起。

一道巨大的声响中,巨石顿时爆裂开来。

“就这么碎了?”漫天碎石如飘雨般四处飞舞,天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怎么样?还想要帝境武学吗?”镜老颇为得yì

地道。

“那个挨千刀的帝境武学,鄙视它!师父,您赶紧教教我修liàn

之法,幻花拳,哥爱死你了!”天问简直有种给出个飞吻的冲动,他算是被彻底地征服了。

“不慌滴,来,为师再给你露一手。把你身旁的那四块最大的石块搬到我面前来。”镜老指了指离天问最近的四大块由巨石崩碎后形成的碎石。

“干神马?不用展示了,师父,徒儿已经深深地领悟到了幻花拳的威力了,您还是赶紧教我怎么修liàn

吧!”天问望了一眼身旁的四块碎石,最小的也要双手合抱揽在怀中,搬完这四块碎石那还不得给累死呀。

“犯懒是吧。咦,今天这手怎么老是不听话的呢?”镜老轻轻地活动着右手,做出了一个拧耳朵的手势。

“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好不好!您这是在虐待童工啊!哎,算了,我搬,我搬总行了吧!”天问一脸的苦逼相。

“你看你徒儿,又曲解了为师的话了不是。我这人从来都是很疼爱小孩子的滴,哎,徒儿你说说为师是那种会虐待童工的人吗?”镜老学着天问一脸无辜地道。

天问直接装作没听见,只是气呼呼地将碎石对着地猛砸,恨不得把大地砸穿。

“师父,您赶紧展示,完事后赶紧把修liàn

之法传给我。”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天问指着已经被搬运到镜老面前的四块碎石道。

“嗯,干的不错!”镜老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之后,伸手对着身前的四块碎石猛地一吸,四块碎石立即离地数丈而起,悬浮空中,每块碎石之间相隔着一臂距离并一字排开。

做完这些,镜老看向天问,道:“站在为师的旁边来。刚才示范的重点是幻花拳的威力,现在示范的重点是拳影的分离与变化。四块碎石会同时下落,而我则需yào

一拳将之同时击碎!仔细观看!”

“同时击碎?那得需yào

控zhì

的异常到位,师父,这难度有点可大呀!”已站在镜老身旁的天问略显质疑地道。

“哪那么多废话,仔细观看就是!”镜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天问。

“落!”镜老一声低喝,四块碎石当即一起坠落,与此同时,镜老和先前一样闪电般的一拳轰出,拳影对着快速坠落着地的碎石疾速扑去。

就在碎石即将落地之时,拳影再次一分为四,以一个更加迅猛的速度轰在了碎石之上。

“嘭!”竟然只有一道声响,四道拳影,竟在同一时间,极为准确的落在了碎石之上。

“师父,您这也太神了吧。”天问木讷的道。

看来一拳同一时刻轰碎四块快速坠落的碎石对天问的打击不轻!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如果要是配上你的铜阳体的话,威力会更加地强悍!”镜老补充道。

“那还等什么呀,师父,赶紧的吧!”天问心急火燎地催促到,如果可以的话,天问还真巴不得一下子将幻花拳给吞到肚里去。

“既然你这么心急,那下面咱们便即刻开始修liàn

,修liàn

完成后估计也就到了族比了!”见到天问焦急的样子,镜老笑着道。

“喔,对了!还有一点忘了告sù

你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镜老补充了一句让得天问又一次瞪大了眼睛的话:

“刚才示范的只是幻花拳的前四路,也就是说,只是幻花拳的前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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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苦练

“喂,我说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吧!”受不了天问的表情,镜老撇撇嘴道。

“有吗?没有啊,我很淡定的好不好!”天问用力地眨了一下眼,语气中带着几丝狡辩。

“你呀,刚才肯定是没有在认真的听我讲,思春了吧你。我刚才说的很明确九重即是九路,一重一路。刚才我示范时拳影是一分为四的,很明显嘛,就是幻花拳的前四重。哎,举一不能反三,还复也个屁呀。”镜老这是有点在鄙视天问的智商。

“师父,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您怎么能怀疑您徒弟的智商呢?我惊讶的不是几重而是幻花拳的威力。前四重便能够产生如此的威力,您想啊若炼至大成的话,那威力,我勒个去,真是想不出来了。”天问摸了一下下巴,语气中带起阵阵意淫。

“切,这就想不出来啦,莫得文化真是可怕。真zhèng

的武学你还没见过呢!”镜老鄙视地道。

“师父,您这是贬低自己呐。徒儿我可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师父的每一部武学那都是真zhèng

的武学。您放心,您尽管将幻花拳尽数教给徒儿,徒儿保证一定将该门武学发扬光大!”天问大显慷慨激昂,一番话既为以后从镜老那里套更高级武学做了铺垫,又提醒着镜老赶紧将幻花拳的修liàn

之法传授给他。

“嗯,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我喜欢!”镜老舒畅地捋了一下胡须,接着道:“鉴于你表现良好,那咱们开始?”

“开始开始,赶紧滴。”终于等到了镜老放口,天问又岂能错过。

“还有在你进阶使者境之前,我们只修liàn

前四重。”镜老补充道。

“前四重,为啥?这不是脱裤子放什么什么嘛,一次性修liàn

完,又省事又省力还又省钱,一举三得,多好啊!”镜老的话让得天问既诧异又纠结。

“得了吧你,就你现在体内的那点阳之气,够你挥霍前四重的就不错啦,现在就想修liàn

后五重,非把你体内的阳之气给榨干了不行。等到你啥时候混成了紫阳使,啥时再说吧。”镜老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行行行,甭管几重了,先练了再说。赶紧滴吧,尽是些臭规矩。”一门元境中难觅对手的武学再加上镜老示范后展现出的威力,对现在的天问来说实在是太具诱惑力了,哪怕只是这门武学的一部分。

“其实,修liàn

之法在刚才的示范中已经囊括了大部分。关键之处就是要把握住出拳时的三大点:快、准、狠。把握住了这三点,这门武学你也就掌握的差不多了。”镜老道。

“嗯。”天问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在刚才的示范中,对于镜老所说的,天问已是有所体会。

“接下来,我们就用碎石块先来练习‘快’这一点,只有练成了‘快’方能凝聚出拳影,凝聚出了拳影,后面两点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另外,将铜阳体用上,那样产生的威力将会飙升数倍。”镜老道。

“催动铜阳体,准bèi

开始!”镜老对着地面再次猛然一吸,数百块大大小小的碎石杂乱地悬浮空中。

偏过头看向天问,镜老道:“还有半个月,时间来得及,所以我们反复练习,一点点上升。而且,用上铜阳体并且练成了前四重后,每道拳影应该可以接连击碎七八块碎石。等搞完了这几百块碎石,前四重的修liàn

估计就应该差不多了,而且那时族比估计也应该快开始了。”

“我知dào

了,开始吧师父!”

族比让得天问想起了自己的承诺: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天问握紧了拳头,拳头之上敷上了一层单薄的黄铜色,光斑闪烁间坚不可摧。

“落”镜老声音一出,靠近天问的四块碎石当即坠落而下。

“嘭”天问同一时间出手,一拳轰碎一块碎石后另外三块已接连落地。

天问摸了摸脸,看向了镜老。

“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怎么可能?反反复复,一点点上升!准bèi

好,再来!落!”又是四块碎石快速坠落,而天问也是在同一时间出拳。

“嘭!”

“落!”

“嘭!”

“落!”

······

两个声音交替出现中,又是一个七天从天问的身边悄然流过。

“落!”

“嘭”

“哈哈······”又是一道碎石被击碎的声音落下之后,传来了天问的大笑声:“师父,您快看,三道拳影,三道拳影啦!您快看呐,哈哈······”

“看到啦,看把你给乐的!”镜老也是笑着道,眼中掠过一抹惊叹。镜老没想到天问在武学修liàn

方面的天赋竟会如此之高。

这么多年来,能在七天内将幻花拳前三重修liàn

成功的,镜老只遇到天问一个。

“要不要休息一下,离族比还有七天,不用太拼命,时间充足的很。”这七天内,天问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苦练幻花拳,整一个修liàn

狂人,这倒是让得镜老产生了丝丝的担心。

“不用了师父,您不是说了嘛,用上铜阳体的幻花拳,一道拳影便可接连击碎七八块碎石,这才是我追求的目标!”看来只是单纯地修liàn

成前四重还不能使天问感到满足。

“嗯!”镜老满yì

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倒还真有一种不怕苦不怕累的个性。

“落!”碎石快速坠落,与此同时,天问也是闪电出手。

闪烁着铜光的拳影在靠近碎石时,顿时一分为三,迅猛而又极为准确的轰在了碎石只上。

“嘭!”碎石三块粉碎,一块落地。

······

时间依旧无拘无束的行走着,南宫氏家这个顺天城的三大势力之一却呈现出了一片繁忙的景象,因为族比已迫在眉睫。

每一个家族都会有自己的族比广场。

族比广场,顾名思义,自然是指供家族的新鲜血液比赛竞技的地方,也是为此,族比广场也是一个家族中占地最大的地方。

此时的南宫家的族比广场上聚满了族人,相互谈笑间忙的是不亦乐乎。

不用说,这是在忙着摆放族比时要用的各种设施。

广场的尽头是一个庞大的高台,这是家族高层用来观看族比的地方。

此时的高台之上一名老者、两名中年人负手而立,三人正是天问的爷爷及两位叔伯,他们正在视察着族比前的准bèi



“爹,问儿最近修liàn

的怎么样了?我可是一直都放心不下问儿自己来修liàn

。”开口的是天问二叔伯南宫城。

“是啊,爹,明天族比就开始了,问儿怎么还没回来?”这次开口的自然是天问三叔伯南宫林。

“呵呵,这臭小子,放心吧!”南宫寻一笑,顿了顿,颇显神mì

地道:“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啊,你们两个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bèi

,不然到时候会惊讶的受不了的。”

“喔,照爹这么说,问儿不会是一个月内突pò

到斗者境了吧?”南宫城笑着道。

“哈哈,要真的是那样,如果我没被惊讶死的话,那我肯定会超级大喜的抱着问儿,非得用嘴把问儿亲个半死不行,这简直就是一个传说级的天才呐!”南宫林大笑道。

“哈哈······”对视了一眼,南宫寻和南宫城也大声笑了起来。

“对了,雪儿出关了吗?”止住了笑声,南宫寻关心地问道。

“还没有,不过雪儿很清楚族比的时间,所以,最迟不会越过今晚。”南宫城应道。

“嗯,多多照顾一些雪儿。这妮子出关后不出意wài

地话,家族中将会出现一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紫阳使,这妮子修liàn

天赋极佳,也是本家族的福分呐!”南宫寻脸上划过一抹欣慰。

南宫雪的芳名在顺天城可谓是家喻户晓,人长得又漂亮,修liàn

天赋又极高,是整个顺天城绝大多数年轻俊杰的梦中佳人,当然更是所有大叔们进行无穷遐想的绝佳题材。

只不过,没人会知dào

这次南宫家的族比将会在整个南宫家族和整个顺天城掀起怎样的巨浪,因为族比中将会有一个叫南宫天问的少年会一脸无辜地告sù

人们,其实一个月突pò

到斗者境,还是不难滴嘛!

“爹,您可别这么说,雪儿他们的命是您给的,没有您老出手,我和三弟就不会活着站在这里,更不会有雪儿他们活着站在这里。雪儿他们努力修liàn

,既是对家族应尽的责任,也是对您老的回报,于公于私都是应该的。”南宫城道,语气中饱含感激。

“是啊,爹,二哥说的对,这些都是应该的。”南宫林亦是眼含感激地道。

虽然南宫寻极少提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南宫城二人依旧将天问的父亲南宫明视为自己的大哥。

“行啦,说这些干嘛。明天就要族比了,准bèi

一下,族比就由你二人来主持。”南宫寻道。

“是,爹。”南宫城二人异口同声应道。

“走,回去吧。我倒要看看这次的族比又会出现哪些好玩的事!”不知为何,南宫寻对这次族比竟有点迫不及待或者说很是期待,而在转身之时,南宫寻莫名地望向了小山谷的方向,那里正是天问修liàn

的地方。

“臭小子,你可是保证不会让爷爷失望的哟!”南宫寻微微一笑,在心中喃喃自语,旋即迈开了步伐。

“落!”天问闪电般出手,速度之快,以至于拳影凝聚出后不久,便开始了分离,只是这次是一分为四。

四道拳影准确的轰在了四块碎石上。

然而,轰碎碎石后的四道拳影不仅未加消散,反而对着那些静静悬浮在空中的碎石继xù

一路猛冲,每道拳影在接连击碎七块碎石后,这才徐徐消散。

擦了一下沿着脸颊流下来的汗水,天问大感满yì

的点着头,转身满脸兴奋地望向镜老。

“非常不错,佩服!佩服!”镜老这次倒是显得十分认真,如果说一个月突pò

到斗者境离不开外物的帮zhù

的话,那么半个月内靠自己将幻花拳前四重完美地修liàn

成功,确实是厉害的没得说了。

所以,连镜老这种化石级的人物都毫不吝啬得用上了一个“佩服”。

闻言,天问只是一笑,并未答话,却莫名地望向了家族的方向,他似乎听到了家族中的一位老者说出了自己保证的一个承诺。

“心灵感应呐。”镜老笑着道。

“呵呵”天问再次望向镜老:“师父,看来咱们得打道回府了,这族比呀恐怕是要开始喽!”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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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牛刀小试

族比,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一件绝对的大事,因为这直接决定着一个家族能否从新鲜血液中挖掘出高天赋的修liàn

人才。

人才无论是对一个家族,还是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今日的顺天城依旧是被“都是爷”从睡梦中给叫了起来,只是早起的人儿相互打招呼间却比往日要显得稍稍兴奋。

离南宫家不远处的一条石板街上坐落着一家早点铺,铺子虽然不大,门前也就那么三四张四方桌外加十几条长凳,可是每日来此处吃早点的大叔们却是络绎不绝。

“今天是南宫家的族比日吧,嗯,有看头。”一上身赤裸的光头大汉,一边埋头大吃,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呀是呀,据说啊,那南宫家的大小姐似乎已是进阶使者境了,啧啧,年纪轻轻,天才呀!”位于大汉旁边的一中年男子应道。

此言一出,周围吃早点的人不出意wài

地顿时住了嘴,一脸的震惊。

“啧啧,那小美人,我操,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我们俩在床上尽情地缠缠绵绵,醒来后我会很爽的对着墙角一阵狂猛扫射,留下一片弹坑!”一身形干瘦、面相猥琐的男子满脸的意淫,下体在薄裤的遮掩下迅速凸起。

“啊,雪儿,快,快来,人家快受不啦!”另一名贼眉鼠眼的干瘦男子竟是将手直接伸向下体当场发作,淫荡的叫声带起众人一阵淫荡的笑声。

“你们他妈想死呀!”正在旁边收拾桌子的早点铺老板,淡淡地瞥了一眼几近嗨爆了的大叔们,对着不远处的街口方向敲了敲桌子。

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立马住了嘴。

那里一名少年刚悠悠走过,少年正是归来的天问。

“你们可真有胆,一群被下身支配着的臭虫!”老板一声冷笑,抖了抖手中的抹布进了屋。

众人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他妈地要是被听到,那可真就要苦逼了。

在顺天城,南宫家想让他们三更死,他们绝不会见到五更天。

今日的南宫家比往日要明显地更加庄重,热闹就更不必说了。

作为顺天城的三大势力之一,在族比这么重yào

的日子里,除了另两大势力之外,自然会有许许多多的小势力前来观看助威,以期和南宫家搞好关系。

“恭喜恭喜呀!”一干前来观看助威的小势力众头目对着南宫寻拱手祝hè道。

喜在何处,自然是指踏入使者境的南宫雪。

“哈哈,同喜同喜呀!”南宫寻自然也是明白的很,大笑着的同时回答地相当干脆。

“诸位,多谢前来捧场,烦请就坐,族比这就开始。”南宫城拱手道。

闻言,众人也是一拱手,各自就坐。

“爹,族比马上就要开始了,问儿他怎么还没来?”南宫城道。

“是啊,爹,您可是让我们做好心理准bèi

的呦!”南宫林笑着道。

“呵呵,放心吧,这臭小子会准时到场的!”南宫寻微微一笑,接着道:“对了,雪儿怎么样了,这丫头最近可是越来越全城闻名了。”

“雪儿已经出关,第一场测试后雪儿应该便会出场。”南宫城回道。

“很好!雪儿这丫头这次倒是给家族争了不少脸,家族幸事呀!”南宫寻重重地点了点头,南宫雪的修为让得南宫寻异常地满yì



“爹,哪里的话,应该的!”南宫城回道。

“好了,准bèi

的差不多的话,便着手开始吧。”抬头望了一眼已经高升的太阳,南宫寻道。

“是。”南宫城与南宫林应道。

南宫寻点了下头,在首席就坐,看向了下方。

此时的族比广场布满了人,除了前来观看与助威的众多势力和家族的观看者之外,便是作为家族新鲜血液的少年少女们,他们是今天的主角。

少年少女们今日明显进行了一番装扮,个个看上去比往日更加地清爽精神。

他们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叽叽喳喳,彰显着这个年龄独有的青春与活力,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准bèi

族比上好好地大显一番身手。

“老大,雪儿姐最近那可是芳名远播呀!”一名略显矮小的少年对着南宫嬴恭维道。

“对对对,老大,雪儿姐这次成功进阶使者境,不仅给家族争了光,而且雪儿姐自身也成为了顺天城的传奇。”另一名少年用手揩了一下溜出来的鼻涕,随声附和喝道。

“那是必须滴,这次族比冠军肯定非我姐姐莫属。”南宫嬴满脸的自豪,转过头对着南宫盛道:“老弟,最近看见废柴了吗?”

“呵呵,那根废柴,这族比都要开始了,人家老先生都还没来,估计呀,是乘机跑路喽。”南宫盛讥讽道,众少年也皆是一笑。

闻言,南宫嬴一声冷笑,对于天问他倒是越来越不屑了。

“哎呦歪,我的好表哥耶,不是早就告sù

过你了嘛,喜欢我的话就直接说,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的,不要总是在背后念叨着我,乖,别害羞,啊!”天问的调笑将周围少年的目光立马拉了过来,有些甚至是忍俊不禁捂住了嘴。

对于天问的出现,南宫嬴先是一愣后,竟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大怒反而是微微一笑,慢慢走向天问:“我的好表弟,对于你敢出现的这份勇气,表哥我是深感敬佩呀,不过我劝你还是乖乖离开吧,或许我让姐姐给你求求情,家族还会可怜你一下,给你个活路,你呀还是别在这里受虐啦!”

“谢谢表哥的提醒,不过我这人呐皮贱就爱受虐。”天问微微一笑道。

“呵呵,好!”南宫嬴对着天问竖起了大拇指:“想受虐很容易,这离族比应该还有一会,怎么样想先受一受嘛,好表弟不要告sù

我你没这个胆呦!”

“虽然你个激将法算的上是烂中之王,但是既然表哥都发了话,作为表弟那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天问依旧笑着道。

“哈哈,很好!”南宫嬴一声大笑,对着刚才恭维自己的两名少年一指:“好表弟,为了公平起见,表哥我是不会出手滴。不过你放心,表哥是不会给你难看滴。”

两名少年相视一笑,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朝着天问走了过来。

两人很明白南宫嬴的心思,所以该怎样出手,大家都懂得。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明知dào

问儿的修为,还故yì

刁难,看我怎么去收拾他?”对于天问的出现以及南宫嬴的刁难南宫寻三人自然便是早早发xiàn

,南宫城当下便要前去阻止。

“等等!”南宫寻一挥手阻拦道:“不急不急。”

对于天问的修liàn

南宫寻比谁都要关心,而眼下正是一个检测的好机会。

两名锻体六级的少年对天问来说很合适。

“可······”

南宫城刚想回话便被南宫林打断:“二哥,爹不是说了嘛,让我俩别太惊讶,放心吧,爹自有分寸。”

闻言,南宫城也只能作罢,略显担心地坐了下来。

“哈哈,好的很!”天问也是一声大笑:“既然表哥这么有雅兴,那我又岂能坏了表哥的兴头。”

众少年相互一望,急忙后退,给天问三人腾出了一块空地。

对于天问的应战,众少年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满脸地讥笑,对战两名锻体六级的少年,典型的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呵呵,天问表弟放心吧,我们不会把你虐的太惨的。”两名少年同时笑着道。

“那天问可就谢谢喽。”天问低着头轻轻地拍打着衣衫上的尘土,随口道。

“哼”将天问一前一后包围后,矮小的少年一声冷哼,脚掌一跺地面,对着天问猛地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一记重拳毫不留情的砸向了天问的脸颊。

天问却依旧轻拍着衣衫,丝毫不见有任何的动作。

“不会是吓傻了吧?”南宫嬴一声冷笑,心里却是无比地舒畅。

见此景,矮小少年立马加快了拳速,重拳离天问越来越近,而天问终于抬起了头并不紧不慢地伸出双指成钳状,恰到好处的在拳面和脸面接触的那一刻夹住了矮小少年的手腕,任由矮小少年使出吃奶的力qì

,拳头却再也进不得半分。

“啊!”天问微微的用力,手腕上的疼痛让得矮小少年一声尖叫。直到此时矮小少年方才明白,夹住自己手腕的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

手指,而更像是一把坚不可摧的铁钳。

见状,流鼻涕的少年先是一愣,旋即回神,一记鞭腿狠狠扫向天问的腰部。

眼角的余光轻瞥了一下扫来的鞭腿,天问嘴角掀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

伸手一耳光打的矮小少年鼻口同时冒血并晕倒在地后,天问一个急速转身,对着流鼻涕少年身形猛然欺近,一拳迅猛轰出,拳头之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铜光。

“嘭”一记重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了鼻涕少年的脸上。

少年的鞭腿连天问的身体都还未碰到,人却已经倒在了地上,嘴里大口地流着血,不知死活。

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天问转身看向集大惊与阴沉于一脸的南宫嬴,微微一笑道:“呵呵,偶的表哥,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啦,这只不过是偶的牛刀小试而已!”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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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那么容易

“你,你······”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满脸是血,不知死活的两名少年,南宫嬴一脸涨红,手指颤抖着指向天问,半响说不出话来。

南宫嬴非常地清楚,从天问出手到两名锻体六级的少年倒地,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如果没有高人暗中相助的话,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便是天问的实力至少是锻体八级。

而时间只是一个月,一个月前天问狗屁不是,一个月后锻体八级。

一个月锻体八级,我操!

想到这里,南宫嬴的脸色开始由红变紫,心里有种十足的想骂娘的冲动。

看来,南宫嬴这次不仅被气得不轻,也被吓得不轻。

“别别别,表哥,千万别生气,气出病来谁如意呀!”天问戏谑道。

“嘶”众少年也终于是回过了神,狠狠地吸了口凉气,彼此对望了一眼,各自咽了一口唾沫,一种梦幻般的的感觉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前来观看助威的各势力也开始了窃窃私语,天问的交手自然是逃不过众势力的眼睛。

当然,相比之下,这些势力并不是太过震惊,唯一惊讶的便是这位南宫家的小少爷竟已不再是闻名全城的废柴且具备了现在的修为,他们关注的唯一中心是那位南宫家的天才---南宫雪。

只是他们并不知dào

这位小少爷的修为仅仅只来自于一个月。

“嘶”高台上的南宫城与南宫林也是回过了神,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冷气,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南宫寻。

他们比谁都清楚天问的修liàn



“爹,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问儿他,他······”由于太过惊讶,南宫城竟一时口吃。

“是啊,爹,问儿的实力至少在锻体八级,一个月锻体八级,这,这······”南宫林除了无语,实在是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

“不是提前让你们做心理准bèi

了嘛,看看你们,这么点刺激都受不了。”南宫寻笑着道,眼中划过一抹十足的满yì

与赞赏,这臭小子,总归是没让自己失望。

顿了顿,南宫寻接着道:“前些日子,为了助问儿修liàn

,我给了他些七阳果。”

对于七阳果一事,南宫寻倒是不想也没有必要去刻意地隐瞒。

“呼”南宫城与南宫林这才大大地吐了口气,他们很清楚,七阳果运用得当的话,对锻体也会有着极大的帮zhù



当然,对于七阳果一事,南宫城兄弟不会也不可能去抱怨南宫寻,因为七阳果不比命更值钱。

“好了,让几名护院抬着那两名少年下去医治,准bèi

开始族比吧,别让客人久等。”南宫寻道。

“好!”南宫城二人齐声回应后,走向了测试台。

“小子,想找死是吧?”南宫嬴牙齿咬的直作响,在爆掉脑袋也想不通到底是咋回事的时候,南宫嬴只好以暴怒来死死压住内心奔腾不已的难以置信。

“唉,表哥,求别这么说,多伤感情呀。噢,对了,这次我还打算免费赠你一个名额。”天问一笑,对着被护院抬起的两名少年一指。

“你······”南宫嬴这下子被气得是暴跳如雷。

“诸位,当真是抱歉了,让大家久等了,南宫城在此赔罪!”南宫城对着众势力一抱拳,接着道:“下面我宣bù

族比正式开始,家族参加族比的成员前往测试台。”

似是有意而为之,南宫城的声音在恰到好处地传到天问周围的同时猛然炸响,将天问和南宫嬴各自震退了几步。

“请!”天问稳住身形,对着南宫嬴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呵呵”南宫嬴费力地挤出一分笑意,在经过天问身边时,道:“测试台上,自求多福吧。”

随着南宫城发话,早已准bèi

就绪的少年少女们立kè

登台,不一会,人员已是到齐。

只是在当最后一个登台的天问出现在众人眼中时,立即引发出了一阵见鬼般的议论。

这还是那个全城公认的废柴吗?

“规矩就不多说了,和往年一样,先从测试等级开始。未到锻体七级者,我想结果你们已经很清楚了。”南宫城此言一出,立马让得一些少年额头直冒冷汗。

扫视了一眼测试台中央,南宫城对着南宫林一点头,南宫林当即会意,柔软的衣袖对着测试台中央一挥,轰隆之声即刻响起。

原本还光滑无物的测试台竟从中央开始裂开,与此同时,一排圆形石块徐徐升了上来。

圆石一出,众势力一片哗然,语气中充满了艳羡与钦佩。

看样子,这种圆石似乎只有一城的大势力方才用得起。

圆石共十一块,按照大小呈直线状依次排开,仔细观察后便会发xiàn

,前面圆石的体积是后面圆石的两倍。

“这些圆石是由蜜山岩所造,主要是用来测试锻体的。前十块圆石每一块对应锻体一级,圆石越大,等级越高。最后一块是用来测试斗者境的。如果你击打圆石后圆石嗡嗡作响,即表明你通过了该等级的测试。”南宫城对着测试台上的众人解释道。

“另外,我想你们都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修为,千万不要逞强逞能,越级测试,蜜山岩有很大的反弹性,如果你越级测试,反而会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南宫林补充道。

“这次不进行点名,自由选择顺序,当然规定时间内未测试者,视为测试未通过。如果没有什么疑问的话,那现在就开始吧。”南宫城望了一眼高台上的南宫寻,在后者点头后,和南宫林退到了一旁。

测试台上一片安静,众人你望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竟一时无人敢上前。

“我先来。”似乎受不了台上的安静,一名少年大大咧咧的推开众人,径直走向圆石。

天问望了一眼少年,微微一笑,竟闭上了眼,斜靠在身旁的石制栏杆,悠悠地打起了盹。

天问认得该少年,少年名为南宫岩,本为一流浪儿,后被南宫家收留,修liàn

天赋还算不错。

在第九块圆石前停下,南宫岩撸起了衣袖,一声低喝,猛地一掌击打在了圆石之上,收回掌后,南宫岩紧张的望着圆石,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嗡”令人窒息的声音总算是响起。

“哈哈······”南宫岩大笑着跳了起来。

南宫城与南宫林相视一笑,满yì

地点了下头后,南宫城宣读道:“南宫岩,锻体九级,测试过关。”

语毕时,南宫林在一旁迅速将之记录。

南宫岩喜滋滋地回到了原位,台上众人一阵祝hè,有了第一只出头鸟,自然就不会愁第二只。

在南宫岩的带领下,又有几位少年前去一试,后面还跟着几名少女。

“老大,你看。”一名少年对着天问一努嘴,将南宫嬴的视线给拉了过去。

“老大,依我之见,八成这小子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方才展现出刚才的实力。”该少年道,这种说法是对天问一个月达到锻体八级的最好解释。

“还悠悠地睡觉,这是掩耳盗铃还是自欺欺人呀?”接过了话茬,望了一眼打着盹的天问,南宫盛依旧是一脸的鄙视,他可不认为刚才天问展现出的实力会是自己一个月修liàn

而来的。

南宫嬴淡漠地瞥了一眼天问,便将头转向了圆石,在他看来,对天问过多的谈论已经升华成了一种浪费。

“南宫木,锻体八级,测试过关。”

“南宫涵,锻体七级,测试过关。”

“南宫余,锻体六级,测试失败。”

······

时间流逝中,几家欢乐几家愁!

“该你了,别给你哥我丢脸。”南宫嬴拍了拍南宫盛的肩膀。

“嗯。”南宫盛一点头,对着第十块圆石走了过去。

“嘿”一声低喝,南宫盛一掌击打在圆石之上。

“嗡”声音响起,南宫盛过关丝毫不出意wài



“南宫盛,锻体十级,测试过关。”

对着南宫盛竖起了大拇指后,南宫嬴将头偏向了依旧打着盹的天问,此时台上还未测试的就只剩下他和天问了。

台上众人也都看向了天问,当然,台外的众势力也看向了天问,对于这位敢在族比上睡大觉的绝猛少爷,大家都敬佩的很。

“喂,表弟,醒醒,睡过了头,忘记了怎样作弊就不好了。”南宫嬴的吆喝声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呵呵,那可真要多谢表哥提醒了。”醒来的天问伸了一个懒腰,对着南宫嬴一笑,再次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那还是表哥先请吧。”

对着天问一声冷笑,南宫嬴转身走向第十一块圆石,众人立马将视线投了过去,将南宫嬴变成了焦点。

“嗡”南宫嬴虽然惹人厌,倒也的确有着自身的资本,出手、收掌、声音响起,完美的诠释了一名年轻的浑阳斗者,激起在场众势力一片赞美声。

十五六岁的浑阳斗者虽算不上稀罕,但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好表弟,该你了!”南宫嬴一脸骄傲地望着天问,想到天问出丑的样子,心里甭提有多爽。

再次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天问缓缓走向第十块圆石。

“呵呵,第十块,不会是睡傻了吧。”南宫盛滑稽的表情惹得台上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南宫城与南宫林相互对视,内心已是紧张不已,一直静靠着椅背的南宫寻也在此时稍稍坐直,而众势力更是将眼睛定在了天问身上,

对于这位族比上睡大觉的少爷,他们不仅佩服的很,更是好奇的很。

“嗯,不错,够硬!”敲了敲第十块圆石,天问一声轻笑:“不过,对我来说,这可还不够!”

话音一落,天问猛然出拳,速度之快让得众人心中一惊。

“咦,声音呢?”南宫盛道。

从天问收拳已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声音。

“架势倒是不赖,可惜呀。”南宫嬴冷笑道。

“是吗?”天问却是微微一笑:“碎!”

“嘭”漫天碎石飘洒,圆石竟然被天问一拳轰碎。

“神马”众人这次算是彻底睁大了眼睛。

“哗”众势力顿时一片哗然,虽然用不起但他们却很清楚蜜山岩的坚硬程度,能一拳将其轰碎,所体现出的已不仅仅是阳之气的修为了。

“爹,这?”南宫城一脸的无语,这事情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怎么回事只有问儿一个人清楚,看看再说吧。”南宫寻轻吐了口气,身体再次后靠,天问的表现已经开始渐渐地出乎了他的预期。

但有一点南宫寻清楚的很,一拳轰碎圆石,绝对不是三十枚七阳果能换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已顾不得失态,率先回过神的南宫嬴大吼道。

“你干什么?”南宫城怒喝道。

“爹,我不相信,我要亲手试试他。”南宫嬴吼道。

“放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当着众势力的面如此失态,南宫城当真是有点怒不可遏了。

“二叔伯息怒,息怒。不相信很正常嘛,而且既然表哥这么有雅兴,天问自当奉陪便是。”天问笑着道。

“是呀,二叔,别生气。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由我和岩表弟两人共同来验证一下,以使众人信服。不知天问表哥意下如何?”回过神的南宫盛皮笑肉不笑地道。

其实他比南宫嬴还不信!

“当然没问题,一切全由表弟说了算。”天问笑着道。

“这······”南宫城望向了南宫寻。

看了一眼依旧是满脸轻松的天问后,南宫寻点了下头。

“我可告sù

你们两个小子,别给我胡来,我会随时出手!”南宫林严厉地警告道。

“放心吧,爹。我们只是和天问表哥略作切磋,不会有事的。”南宫盛笑着道。

事已至此,众人已是明白的很,不多时,测试台上便只剩下了天问三人。

“爹,不会有事吧?”回到了高台,南宫城当即道。

“我也不知dào

,看着吧。”南宫寻却是莫名的一笑。

“得罪了,天问表哥。”对着天问一抱拳,南宫岩道。

“好说好说!”对着二人微微一笑,天问接着道:“不过呢,可别怪哥没事先提醒你俩,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不那么容易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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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吝赐教

“哼,小子,看你这次还往哪躲,鬼他妈的才信你一个月锻体十级。”南宫嬴恶狠狠地道。

“是呀,老大。消消气,消消气,有南宫盛和南宫岩两位表哥出手,这小子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再使用什么手段。这回就算是家主也保不了他。”一名少年围绕着南宫嬴,拍着马溜着须。

“滚,滚得越远越好,这种废柴最好永远都别回来。”另一名少年随即附和道。

“哼哼,这次,这废柴想不滚都不行。”南宫嬴一声冷笑,想起天问被踢出家族时的落魄模样,内心就清爽不已。

“呵呵,天问表哥可真会开玩笑,怎么叫吃螃蟹呢?就怕有的人连螃蟹都算不上吧。”南宫盛被天问的话给逗乐了。

“好了,该提示也都提示了,动手吧。”似乎并未听到南宫盛的话,天问自顾自地道。

“那就得罪了。”对着天问再次一抱拳,南宫岩与南宫盛相互一对视,左右分散开来,成圆弧状将天问包围,与天问身后石制栏杆一起将天问的退路尽数封锁。

看来,这是摆明了要给天问一个终身难忘的教xùn



“小家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爷爷带来什么样的意wài

。”很清楚天问所面临的困难,南宫寻轻轻地自言自语。

“众人可都看着呢,现在认输或者承认自己用了作弊手段还来得及,否则丢人丢到外婆家可就说不过去了。”南宫盛笑着道。

或许天问可以通过不为人知的手段来击败两名锻体六级,但是一名锻体十级加一名锻体九级,即使是寻常的斗者境应付起来都要费上一番手脚,所以南宫盛有绝对的把握将天问秒杀。

直接无视南宫盛的话,天问后退几步,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竟是双臂交叉,身体斜靠在了栏杆上。

“自欺欺人!”受不了天问轻松的表情,南宫嬴讥讽道。

“哼”不再多话,南宫盛脸色一沉,脚掌一跺地面,身体如炮弹般弹了出去,南宫盛率先出手。

与此同时,南宫岩也是对着天问猛扑而去。

身形过处带起一缕缕尘土风卷,二人从速度上便展现出了远超锻体六级的实力。

嘴角掀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天问缓缓闭上了眼,衣衫下的皮肤在天问闭上眼的同时慢慢地敷上了一层地铜色。

“二货!”见到天问闭上了双眼,南宫盛一声冷笑,前冲的速度猛然加快,与此同时,一拳轰出,拳风过处带起阵阵刺耳声。

见状,南宫岩也是不甘示弱,身形加速前冲的同时,对着天问一掌怒劈而下。

此时的测试广场静的只剩下风声,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依旧微闭双眼的天问。

“铛”一拳一掌几乎同一时间落在了天问的身上,却似乎引发出了一道细微的撞击铁板的声音。

“咦?”坐在首位的南宫寻竟突然坐直,眼睛直直的盯着一拳一掌与天问身体接触的地方。

尽管那里传出的声音十分微弱,但依旧未逃过南宫寻的察觉。

“爹,怎么了?是不是伤着问儿了?”南宫城和南宫林被南宫寻的反应下了一跳,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问道。

或许过于费解,南宫寻只是摇了摇头,竟未答话。

以南宫寻的资历,他很清楚,刚才的那道声音加上直到此时依旧满脸轻松的天问,足以说明要么是天问的实力进入了斗者境,要么是天问修liàn

了一门极其厉害的锻体武学,否则再来两个天问也不可能在受了刚才的一拳一掌后依旧安然无恙。

可是,南宫寻更清楚,一个月斗者境,打死都是不可能的事,而对于锻体武学,别说厉害的了,就是连根毛都没有。

“可是???”想不通的南宫寻揉了下脑袋,头疼呀!

当然,台下的一切都影响不到台上的南宫盛。

测试台上,除了南宫岩心中掠过一抹惊疑外,此时的南宫盛有点忘乎所以了。

在他看来,这一拳一掌已经完完全全地揭露了天问依旧是废柴一个,之前的诸多都是天问耍出的作弊手段。

“不对,表哥快撤”看了一眼依旧若无其事的天问,南宫岩猛然意识到这一拳一掌似乎根本没起到半点作用,一股浓浓的危险感油然而生,所以急忙拉着南宫盛就欲后撤。

“晚喽!”睁开眼的天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令人胆寒的洁白牙齿。

还不待南宫岩有所动作,天问斜靠着栏杆的身体猛地一震,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南宫盛便是带着南宫岩倒飞了出去。

“这这这······”强行稳住后退了数十丈身形的南宫盛,竟一时语塞。

“或许我们这次都错了!”同样被吓得不轻的南宫岩,喃喃道。

“错了不要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不过嘛,嘿嘿!”天问一笑:“血的教xùn

可是少不了滴。这次,表哥我就当是免费赠送了!”

话音一落,天问身体猛然绷直,瞬间冲出,速度之快,激起众势力一片叫好声。

“这速度?”南宫寻喃喃道,其心中已经渐渐诞生出了一个超恐怖的想法,天问可能已在一个月内进阶了斗者境。

“咕噜”南宫城与南宫林各自咽了一口唾沫,作为顺天城屈指可数的强者,对于天问的表现二人自然是有所察觉,南宫寻的想法同样也开始在二人心中渐渐诞生。

南宫嬴脸色时红时紫,眼神闪烁不定,其身边的众少年更是如同见鬼一般。

测试台上,天问速度之快,以至于剥夺了南宫盛二人所有的躲闪时间。

“要记住,不要轻易地犯错哟!”天问一声戏谑,一拳猛然轰出。

“噗嗤”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得南宫盛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再次倒飞而出,在与栏杆狠狠撞击后方才跌落在地不知死活。

摆平南宫盛,天问临空一转,回身一拳又猛击在南宫岩的脸颊之上。

“噗嗤”南宫岩同样是倒飞而出,毫不客气地砸在南宫盛的身体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惊人的速度,完美的出手,干净而利落!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点。”拍了拍手,对着台下的南宫嬴一咧嘴,天问笑着道。

“好,好,好。”最后一个字刚落,南宫嬴身形一动,跃至测试台上,其原本闪烁不定的眼神中一丝丝的疯狂在急速地凝聚。

“搞什么呢?”众势力见状顿时议论开来,本来是来看南宫家的那位天才美少女的,怎么搞出了这么多出戏来。

“快,快拦住盛儿!”南宫寻伸了伸已略显麻木的手指,对着南宫城喝道。

“是······爹!”南宫城眨了眨已有些酸涩的眼睛,身形一动便出现在了测试台上。

“赶快滚回去,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南宫城表面平静的对着南宫嬴道,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其眼中的暴怒。

“爹,你让开。”南宫嬴已经有点丧失了理智

“你······”南宫城已经抬起了手。

“别,二叔伯别动怒。”天问压下了南宫城抬起的手:“不相信是正常的,就让表哥亲手试一试,别为此事伤了父子的感情!”

“滚回去!”似是未听到天问的话,南宫城慢慢走进南宫嬴。

天问笑着摇了摇头,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对着高台上的南宫寻单膝跪地,一抱拳道:“家主在上,天问想与南宫嬴表哥略作切磋,还请家主批准。”

“呃”天问此言一出,所有人当即一脸黑线。

“搞什么,以锻体十级搞斗者境?”

“是啊,不会以为同时打败了一名锻体十级和一名锻体九级就可以叫板斗者境了吧?”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那名叫南宫嬴的少爷至少是四层浑阳斗者吧。”

·····

众势力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你一言,我一语。

这族比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好······好吧!”南宫寻木讷地道。

但南宫寻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开的口,亦或是他也不知dào

自己在说些什么。

“多谢家主!”天问起身走向了南宫城。

“二叔伯,二叔伯!”天问在愣神的南宫城眼前晃了晃手。

“啊,啥?”南宫城摇了摇头道。

“二叔伯,爷爷都答yīng

了,您看这?”天问只笑不语了。

“哦,好,好!”南宫城木讷的点了点头,像丢了魂一样慢慢走下测试台,回到了高台上。

“爹,那个?”南宫城实在是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

“停停停,让我静静,让我静静。”南宫寻摆摆手。

南宫城住了嘴,和南宫林相互搀扶着坐了下来。

二人心中的那个想法已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不是不愿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嗨,表哥,没事吧?”天问用手做出兰花指状,对着南宫嬴轻轻一点,惹得众势力一阵哄笑。

“呵呵,好得很!”南宫嬴怒极反笑,心里五味杂陈,难以言明:“都说狗胆包天,看来我得好好试一试,是你的胆大还是狗的胆大。”

“胆大胆小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好好表现。我说过,”天问一顿,对着被抬走的南宫盛一指:“会给你一个机会的,所以嘛,接下来该你了。”

“哈哈!”南宫嬴狰狞一笑,手指天问:“想死,好说!”

低头理了一下黑发,天问又笑眯眯地看向了南宫嬴:

“那就烦请表哥不吝赐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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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初战紫阳使

第二十章初战紫阳使

“不吝赐教,呵呵,我会的。”南宫嬴森然一笑,接着道:“小子,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打败了南宫盛他们,我会让你知dào

,在斗者境面前,你那一切的作弊手段都狗屁不是。”

直到此时,南宫嬴还在坚持天问所展现出的实力是作弊得来的。

“表哥既然不信,那就请吧。”天问对着南宫嬴一伸手,继而微微一弯。

“很好,待会可别哭鼻子哟!”南宫嬴话音一落,脚掌猛然用力。

“咔嚓”南宫嬴脚下的石板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缝,裂缝还在蔓延,而南宫嬴的身形已前冲数丈。

南宫嬴一出手便动用了远超寻常浑阳斗者的实力。

“嗯,不错!人品虽不咋地,倒的确有着骄傲的资本!”公归公,私归私,天问在心里暗赞道。

如此年轻的五层浑阳斗者,倒也值得天问暗赞。

“不过嘛,你的资本对我来说可还不够。”天问咧嘴一笑,身体开始紧绷,凝聚着身体里的每一寸力量。

与一名五层浑阳斗者交手,可容不得天问再轻松对待。

“送你个透心凉!”天问思忖瞬间,南宫嬴身形已欺近,对着天问的脑袋一拳爆轰而去。

南宫嬴出手间刁钻而狠辣,没有丝毫的留情。

“谢谢啦!”天问身形一退,将南宫嬴一拳险险避过。

“哼,想跑?”南宫嬴一声冷笑,一记鞭腿再次扫向天问脑袋,看来这是要不爆头不罢休呀。

南宫嬴这记鞭腿明显要比刚才的一拳更快更有力量,鞭腿未到,劲风已至,强猛的劲风将天问的袖袍挤压地猎猎作响。

“够味!”天问笑着一点头,不再闪躲,一拳猛然轰出,拳头之上铜光闪闪。

“找死!”南宫嬴一脸的鄙视,和他对轰,自不量力。

“嘭”拳与腿狠狠对轰在了一起,交接处强猛的劲风先是一声炸响,继而对着地面猛冲而去,咔嚓一声将坚硬的台面砸的裂缝满布。

与此同时,天问被震退了五六丈,而南宫嬴却仅后退了半步。

“呵呵,表哥倒真是有强哥的风范呀!”稳住身形,天问颤抖着手掌擦去嘴角涌出的血迹,戏谑道。

这一记对轰,天问明显是吃亏不少。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南宫嬴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内心却已如江水般奔腾不已。

虽说这一记对轰中,南宫嬴稳占上风,天问被震退五六丈,但也仅此而已。

这就说明天问的实力不仅不是装出来的,而且还隐藏了实力,否则对轰之下,足以把天问这个锻体十级的家伙虐个半死,而非仅仅只是后退了五六丈。

“求饶?呵呵,你也不好受吧?”望了一眼南宫嬴的脚踝处,天问笑着道。

那里是天问拳头的落脚点。

“不要紧滴,我会让你还回来滴。”南宫嬴森然一笑,活动了一下脚踝。

脚踝处一丝丝浑浊的阳之气不断涌聚,驱赶着阵阵剧痛。

剧痛让得南宫嬴渐渐明白南宫盛二人的感受,刚才的一腿似乎是踢在了铁板上。

“小家伙,还扛得住不?”天问刚想回话,心中却突兀地响起了镜老的轻笑声。

“师父!”天问在心中笑道:“什么风把您给吹出来了?”

“你是留着斗者境的实力用来做饭还是用来娶媳妇呀?”镜老戏谑道。

“师父,不是怕您不同意嘛,徒儿岂敢擅自做主!”天问无辜地在心中回应道。

“真笨,我不是说了嘛,无论如何都要取得族比冠军,我又怎么会不同意呢?你就不能灵活贯通啊,笨死了!”镜老没好气地道。

“太好了,您简直就是及时雨中的及时雨呀!”心中的狂喜差点让天问大笑出声,这种打法太受罪了,现在既然镜老发了话,天问终于可以动用真实的实力了。

只不过,天问并没有考lǜ

到接下来将会有多少人会被他的表现吓个半死。

“怎么,求饶了?”见天问竟一时半会没了动静,南宫嬴冷笑道。

“呵呵,求饶就算了,只是再和你这么玩下去没趣,所以嘛!”天问笑着住了嘴。

“哎呦歪,好怕怕哟,所以什么呢?”南宫嬴一脸的戏谑。

“所以,你别太惊讶喔!”天问一声大笑,双眼缓缓闭上。

“爹,问儿他干什么呢”南宫城木讷的问向南宫寻,他已经被天问的表现搞得彻底麻木了。

“不,不知dào

!”南宫寻也已经麻木,天问的表现已经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锻体十级和五层浑阳斗者对轰仅仅是后退了五六丈,想想就让人头晕。

“爹,二哥,快,快······”南宫林如同见鬼般突然尖叫起来,一时间竟是语无伦次,话都说不完整了。

“呃”顺着南宫林的手指望过去后,南宫寻与南宫城彻底蒙住了。

此时测试台上的天问周身不断涌出缕缕浑浊的阳之气,继而又涌回天问的身体中,宣告着自己的主人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浑阳斗者。

当然,蒙住的不只是这父子三人,还有在场的众势力。

“不是废柴嘛,啥时候成浑阳斗者了?”一势力头目傻傻地道。

“这南宫家培养少年型浑阳斗者咋跟培养大白菜似的!”另一势力头目亦是傻傻地道。

······

“那个,时下有个流行词叫啥来着?”许久,南宫寻总算是眨了下眼,拍了一下南宫城二人的肩膀,问道。

可惜的是这兄弟俩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思忖了片刻,南宫寻缓缓靠在了椅背上,吐了口气,总算是想了起来:“吐血呀!”

“不可能,不可能!”南宫嬴大声尖叫着,有种抓狂般的冲动。

“呵呵,悠着点表哥,别太嗨。一招定胜负吧。”天问笑着道。

“哈哈······”南宫嬴双眼开始泛红,疯狂的大笑声中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你永远都是废柴一个!”

语毕,南宫嬴双掌猛然叠加。

“现!”伴着一声低喝,其身后的空气开始微微波动,不多时竟然浮现出了数十道掌影。

“呦呵,囚合手。”镜老道。

“师父,您知dào

?”天问道。

“囚合手,玄境中级武学,炼制大成,可引出数百道掌影,百道掌影齐发,威力堪比玄境高级武学。只是你那表哥仅引出一二十道,离大成还远着呢。”镜老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就结束吧。”天问咧嘴一笑,身形当即冲出。

“既然你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南宫嬴一声怪笑,一掌击出,身后的近二十道掌影对着天问怒劈而下,掌影过出,空气微荡。

掌影劈来,天问不但未加闪躲,反而身形加速直接迎了上去。

临近掌影时,天问一拳轰出,泛着铜光的拳影一分为二,在击碎了所有掌影后,天问已经欺近南宫嬴。

“说好了送你个机会的,再见了,表哥!”在南宫嬴呆滞的眼神中,天问对着南宫嬴的肩部一拳轰下。

“噗嗤。”南宫嬴擦着地面倒飞而出,满脸是血地指了天问一下之后,痛快地晕了过去。

“这?”南宫寻是彻底无语了,而其他人也是彻底地无语了。

就这么败了?

“这可还不够哟!”天问笑着道。

对于南宫嬴,这一拳,似乎并未让天问过瘾。

“你想干什么?”就在天问对着南宫嬴走去时,一声娇喝却是凭空传来,止住了天问的步伐。

天问前方一道动人的倩影傲然而立。

“哟,这不是表姐嘛!穿这么漂亮干嘛,相亲呀!”看清了眼前的来人,天问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眼前的少女,一头如丝缎般的三千青丝轻散香肩,随风飘拂,弯弯的柳眉下一双如皓月般明亮的眼睛,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如羊脂般的嫩滑肤色奇美,一袭银白长裙将曼妙纤细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哇,这就是南宫家的美少女天才,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是啊,如此年轻貌美的紫阳使,真是好生羡慕南宫家的福分啊!”

“十六七岁便已具备一层紫阳使的修为,当真是厉害!”

······

众势力当即议论开来。

“爹,雪儿来了,要不要去拦一下?”虽在说话,惊呆了的南宫城却已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开的口。

“不用了,打吧。别出人命就行。”南宫寻摆了摆手,脑中一片空白的他,似乎也不知dào

自己在说些什么。

南宫雪的出现,稍稍活跃了一下在场所有人已经麻木的心。

“你······哼!”银牙轻咬,天问的话让得南宫雪俏脸涌上一抹绯红,一声冷哼,望了一眼不知死活被抬下去的南宫嬴,接着道:“不管你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卑鄙手段,今天我要替我弟弟讨个说法。”

在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情况下,南宫雪唯有也采取这样地托词来抚慰着心中几近实质般的震惊。

很明显,刚才的一幕南宫雪已是尽收眼中。

“讨说法,很容易嘛。那就也烦请表姐不吝赐教喽!”天问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一脸坏笑:“哦,对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得跟表姐说一下好,今早我回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一位长相猥琐的大叔在那里喊‘啊,雪儿,快,快来,人家快受不啦!’”

“你,你,你不要脸!”南宫雪俏脸羞红,玉手轻握,一柄软剑出现在了手中,软剑之上,紫色的阳之气轻轻缭绕,彰显着自己主人那紫阳使的实力。

软剑在手,南宫雪当即一剑挥出,软剑一弹,一道剑影狠狠地对着天问的嘴巴撕裂而去。

“哇塞,不用这么狠心吧!”这一剑摆明了是要削掉天问的嘴。

剑影之快,眨眼间已至,来不及闪躲的天问只好慌忙侧身,虽然嘴没被削掉,但是剑影依旧在天问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剑痕。

“呼,还好有铜阳体。”摸了一下手臂,见无血迹,天问长长地吐了口气:“这娘们要死啊,这么狠。”

“你那么淫荡,不削掉你的嘴才怪呢!怎么样,扛得住吗?”镜老怪笑道。

“木有问题,我正好想尝一下初战紫阳使的味道呢。”天问眼中已涌出了丝丝的火热。

虽然第一剑让天问不得不承认紫阳使的实力,但也仅此而已,想让他撤tuì

,两个字—没门!

而在天问与镜老对话之时,南宫雪的娇躯已掠至空中,微风轻拂,长裙翩翩,如一只风中轻舞的彩蝶,美得惊心动魄。

只是此时的天问可顾不上美不美了,其身前十几道剑影以一种更加迅猛的速度,再次对着天问削来,慌得天问上蹿下跳,左右闪躲。

“我勒个去,这下光荣了。”看着身上多出的十几道剑痕以及破烂不堪的上衣,天问一脸苦逼相:“好表姐,你看你这削也削了,砍也砍了,也该出气了吧,咱换个打法,行不?”

俏脸上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细微弧度,南宫雪直接无视天问,玉手轻抬,软剑上挑,继而轻轻挥下。

又是十几道剑影,只是这次每道剑影之上缭绕着淡薄的紫色阳之气,剑影相互聚合间竟然形成了一只数丈大的紫色彩蝶。

“玉蝶剑法,谍影舞,去!”南宫雪一声娇喝,紫色彩蝶对着天问呼啸着飞舞而去。

玉蝶剑法可是货真价实的玄境高级武学,天问这要是被撞上,那非得被削成肉片不可。

“算你狠,逼我出绝招是吧?”天问恶狠狠地道。

心神一动,天问手上铜光更盛。

“幻花拳!”天问一声轻喝,拳出影现,一分为四,四道拳影对着彩蝶猛扑而去。

“嘭”巨大的碰撞声让得众人双耳直作响,撞击处在测试台上砸出了一个硕大的深坑,撞击声中,彩蝶也是缓缓消散。

或许是幻化拳太过厉害,亦或许是南宫雪有所留手,撞击后的四道拳影竟然还残留一道,并且对着南宫雪的俏脸猛砸而去。

“呃”天问被搞得一愣,这也忒强了点吧。

此时,场中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一拳击败紫阳使也就算了,但是这一拳要是砸下去,非得彻底地毁了南宫雪的俏脸不可,而此时的南宫雪更是花容失色,拳影速度之快,距离之近,已容不得她闪躲,他人更是来不及救援。

“我靠,拼了!”使出的武学很难收回,但此时的天问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天问双眼急忙一闭,脑中猛地一声低喝,南宫雪的身前空间竟微微波动,直线砸过来的拳影竟是微微一偏擦着南宫雪的俏脸急飞而过,将其身后的石制栏杆砸得粉碎,碎石飘洒,尘土飞扬。

“咦,这是?”镜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语气中包含着浓浓的震惊。

来不及过问镜老,天问临空一跃,伸手搂住南宫雪纤腰就势后倒,将南宫雪护于身下,任由碎石砸在自己身上。

而身下突来的那股柔软却让得天问在心中大呼“好爽”!

微风终将尘土掠走,天问和南宫雪同时睁开了双眼。

“啊”南宫雪一声尖叫,将天问狠狠地拥开,一脸羞恼的看着天问。

“呃”天问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娘的,刚才自己的双唇似乎点在了眼前少女那樱桃滴水般的朱唇之上了。

“臭不要脸!”似是越看天问越恼,南宫雪俏脸绯红,玉手一扬,在天问那双越瞪越大的眼睛中,对着天问的脸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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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头条

“你给我放手!”南宫雪一脸羞怒的嗔道。

挥下的玉手,终究没有落到天问的脸上,因为玉手挥到一半时已被天问握在了手中。

“爽啊!”手中柔软的滑腻小手让得天问在心中又一声叫爽。

“放手啊!”似是知dào

天问心中所想,南宫雪更加羞恼,另一只玉手一扬,对着天问的脸扇了过去。

“好,好,好,我放手,我放手。”再次感受了一下手中的柔软,天问放手的同时,身体急速后撤,将南宫雪挥下的玉手躲了过去。

“臭不要脸,我非刺死你不可。”南宫雪玉手紧握软剑,对着天问毫不留情地一剑刺了过去。

只是由于刚才的惊吓,体内本应运转的阳之气竟一时停滞,以至于南宫雪皓腕无力,刚抬起的软剑又轻轻跌落。

“你看看,表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亲也亲了,骂也骂了,刺死我有用吗?”天问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用舌尖舔了一下唇上残留的余香后,天问接着道:“谁叫你非要削掉我的嘴,报应呐!”

“你,你,我,我······哼!”南宫雪俏脸羞红,对天问这种厚脸皮的家伙,她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再加上体内的阳之气一时停滞,当下,南宫雪也只好捡起软剑,美目狠狠白了一眼天问,愤愤离去。

“哈哈,这次赚发喽!”望着南宫雪离去的倩影,天问用力地吹了一声流氓哨。

“你这猥琐少年,这下子恐怕你那美少女表姐今后可要赖上你喽!”镜老怪笑道。

“赖上我,哈哈,像我这样的顺天第一才子外加第一美少年,赖上我是必然滴。”天问的脸皮真是厚道姥姥家了。

“见过自恋的,可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镜老是真心无语。

“咦,师父,这些人为啥都一个个跟见鬼似的看着我?”环顾四周之后,天问这才发xiàn

,众人都在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眼中充斥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呵呵,从你由锻体十级直接变为浑阳斗者,他们就没再把你当人看。本来今天是你那美少女表姐做主角。结果,主角非但没做成,反而货真价实的紫阳使被你这位小浑阳斗者一拳击败,想让众人不把你当鬼看都难。你还夺了人家的初吻,畜生啊!”镜老笑着道。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多大点屁事呢。”天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的小随意。

“前来观看的那些小势力倒要好得多,毕竟他们不知dào

你是一个月内修liàn

成的浑阳斗者,你还是看看你爷爷吧。”镜老笑着补充道。

“哦,对了,爷爷!”天问倒吸了一口冷气,只顾着兴奋了,倒是忘记了爷爷。

这他娘的怎么跟爷爷解释呢?

天问偷偷地瞄了一眼高台,那里南宫寻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自求多福吧!”镜老一声坏笑,不再出声。

“妈的,豁出去了。”天问正了正衣襟,对着高台走去,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风范。

“那个,爷爷,两位叔伯,你们没事吧?”天问挠了下头,笑道。

“啊,那个问儿呀,没,没事!”率先被唤醒的南宫城傻傻地道。

“那个问儿,来,到爷爷这来······”回过神的南宫寻话还未说完,众势力已是围了过来。

“恭喜恭喜呀,南宫家族可捡了个大宝贝呀!”

“是啊是啊,南宫家主,您可真是多福呀!”

······

“那个啥,既然族比落了幕,我等就先回去了。”一阵祝hè过后,不知是谁开了口。

“对对对,我等就先行告辞,先行告辞!”其余众势力立即附和道。在满脸古怪地仔细看了一眼天问后,还不待南宫家相送,众势力已

是纷纷跑路,过度的震惊需yào

时间来一点点的化解。

“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吧!”天问亦是满脸的古怪。

在天问那无语的眼神中,已是夕阳西下。

南宫家的大厅内,气氛古怪而严肃。

正堂前,坐着南宫寻及南宫城两兄弟,正堂中站着天问。

“说吧,怎么回事?”过度震惊后已不再震惊了的南宫寻,一脸严厉地问道。

“不就是您给的那三十颗七阳果嘛,吃着吃着就到斗者境了啊。”自然是明白南宫寻所指,天问当即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说,是吧?”南宫寻已是离开了座椅,对着天问走去。

“不说,哈哈,那就让爷爷好好亲一个。好孙子,爷爷爱死你了!”靠近天问的南宫寻一声大笑,在天问目瞪口呆中对着天问的小脸一口亲了过去。

至于天问是如何在一个月内成为浑阳斗者的已不再重yào

,重yào

的是南宫寻知dào

了自己的孙子实实在在地没让自己失望。

“难道是亲了美少女表姐的樱桃小嘴,上天用这种方法惩罚我来了?”天问在心中苦逼道。

而接下来,更是让天问萌生一种拿头撞墙的冲动。

南宫城二兄弟也是一声大笑,二人一边一个对着天问竟也是一口亲了过去。

“臭小子,藏的还挺深呐,我们都让你给骗了过去。哈哈!”南宫城大笑道。

“是啊,我就说咋们家的问儿不一般嘛。哈哈,来,再让三叔伯亲一个。”说话间,南宫林已是将嘴对着天问伸了过去。

“我闪!”见状,天问急忙转身跑路。

“哈哈哈,哈哈哈······”望着一溜烟消失的天问,南宫寻三人笑弯了腰。

蹿回房间的天问,长长地吐了口气之,身体后倒躺在了软榻之上,蒙头就睡,而镜老也是明白天问这一个月来的辛苦,未在出声打扰天问。

而天问这一睡,醒来时已是翌日的阳光照在了屁股上。

翌日,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今日顺天城的恬静这么多年来首次未由“都是爷”老板打破。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整个顺天城已是炸开了锅。

大家都在讨论着一个人,便是南宫家的那位叫做天问的小少爷。

特别是“都是爷”赌坊。

本来就是顺天城人气最旺的“都是爷”,今日更是人山人海,赌坊内,坐着的、站着的、蹲着的、躺着的,围满了人,三五一成群,讨论的是热火朝天。

“你们都他妈的懂个屁。我昨天在场那看的可是清楚。”一彪形大汉一拍桌子,大吼声让得众人一静:“天问少爷那是眼一闭一睁,便直接从锻体十级升到了五层浑阳斗者。”

“我昨天也在场。”一精瘦男子抢着道:“更为惊奇的是那位天问少爷硬是凭借着五层浑阳斗者的实力一拳击败了南宫家的天才南宫雪。”

“咳咳”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将手中的大烟袋对着地面一磕,一声咳嗽:“从什么都不是到现今的五层浑阳斗者,这顺天第一天才,今后恐怕非南宫家的天问少爷莫属喽!”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又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议论。

“还有件事你们并不知dào

,不过说出来又怕把你们给吓死。”一衣着整洁的中年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句话让得众人再次一静,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上。

“呦呵,有意思,说说看。”精瘦男子开口道。

“如果我说天问少爷的修为是在一个月内修liàn

而来的,你们信吗?”中年男子已走向了门口。

“疯了把你。”

“哪来的疯子。”

······

一阵大骂声对着中年男子爆轰而去。

“滚吧你,狗屁疯子。”精瘦男子讥讽道。

“哈哈,疯子倒算不上。”中年男子竟也不怒,一只脚已跨到了门外,转过头:“南宫家的护院,够吗?”

“哈哈······”中年男子大笑着跨出了门,留下了身后一干目瞪口呆的老少爷们。

“这!!”“都是爷”老板咽了口唾沫:“今后,天问小爷恐怕要成为顺天谈资的头条了!“

是啊!

如果有顺天日报的话,想必天问也必定是那日报的头版头条!

·······

“嘎吱”推开房门的天问吸了一口院中的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后,对着不远处的竹园走去,心情舒畅的他可不知dào

庭院外自己那正在疯狂暴涨的身价。

“呵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天问笑着看向前方,不远处正坐着南宫嬴与南宫盛,其身边围着一群族中少年。

只是,此时的二人形象并非太好。

脸肿得像猪头,南宫嬴的手臂更是打着绷带。

而天问亦是被其收入眼中,众少年立即大叫一声,如猫见老鼠般躲在了南宫嬴身后,天问笑着摇了下头,走了过去。

“那个,天······天问表哥,早······早啊。”南宫盛颤巍巍地笑着道,众少年也是立即挤出一堆笑容附和着。

对于天问,现在的他们不仅是服,更是怕。

天问一笑并未答话,却对着南宫嬴伸出了拳头。

“你想干什么?”南宫嬴咽了口唾沫,颤悠悠的问道。

不受伤都不够天问喝一壶的,更何况现在!

“拿着吧。”天问笑着打开了拳头,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三枚圆润的绿色丹丸,那是天问从镜老那里要来的疗伤药。

“你和盛表弟各一颗,剩下的一颗给岩表弟吧。”天问将丹丸放在了南宫嬴手中。

“那个,谢谢!”南宫嬴眼神复杂地看着疗伤丹药,终究开口道。

天问笑着摆了摆手,前行离开。

天问和南宫嬴他们本就没有深仇大恨,微微地教xùn

一下足够了。多一名高天赋的修liàn

人才,家族便多一份兴旺,这正是天问最乐意

见到的。

离开的天问边欣赏着院中盛开的各色鲜花,边活动着腰肢。

“哈哈,真是好美的邂逅呀。”镜老却突然地在天问心中怪笑道。

“师父,神马······呃。”“邂逅”二字还未出口,天问立马捂住了嘴,双眼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小凉亭。

凉亭中一名极美的少女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玉手托着香腮,似是在想着什么。

少女正是南宫雪。

“我靠,要死人啦。”额头直冒冷汗,天问蹑手蹑脚地后退着,心中真心祈求着千万别被南宫雪给发xiàn



“啊!”天问一声大叫:“师父,你干嘛掐我呀?”

话音一出,天问当即捂住了嘴,急忙看向南宫雪。

只可惜为时已晚,南宫雪一双美目正眼含冷意地盯住了天问。

“师父,算你狠,看我待会怎么跟你算账!”天问在心中怒骂道。

“逗你玩!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镜老坏笑道。

“来,好表弟,快来,表姐有话对你说。”伸出纤细的玉葱指对着天问一勾,南宫雪浅浅一笑,笑容如春花般美艳动人,只是眼中的冰冷更浓更盛。

“早啊,表姐。”天问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咧嘴道:“那个啥,我肚子疼,有啥说的,改天吧。”

“站住。”喝住了天问的步伐,南宫雪手中多出了一柄软剑,莲步轻移,对着天问走了过去。

“呵呵,表姐,要讲文明,树新风,别动不动就拿出剑来砍呀杀的,多影响你那美少女的形象啊。”看了一眼南宫雪诱人的香唇,天问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双唇:“另外,如果表姐还想要的话,我绝对是不会拒绝滴。”

话音一落,天问即是一声坏笑,转身就跑。

“你,你个臭不要脸的,给我站住。”倩影移动,南宫雪已是对着天问追了过去,玉手轻挥,一道剑影对着天问削了过去。

这一剑,那叫个精准,不偏不倚恰好削在了天问的屁股上。

“啊!”被一剑爆了菊,疼得天问是龇牙咧嘴,一边上蹿下跳,一边大声狼嚎: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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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行长

“来,来,来。”当南宫城将最后一道香气腾腾的佳肴放在桌上时,桌上已是摆满了美味珍馐。

今天是南宫家半年一聚餐的日子,只是这次的家族聚餐明显要比往日隆重的多。

“咦,问儿呢?今儿这臭小子可是主角呀。”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南宫城笑着道。

“切,该到的都到了,就他能装大牌。”南宫雪撇了撇小嘴,小声咕哝道。

“甭管这臭小子,指不定还在房间赖床呢。他自己会来的.”南宫寻大笑道。

南宫寻只说对了一半,天问的确还在房间,但是并未赖床,而是正在和镜老秋后算账。

“师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昨天你掐了我一下不要紧,我屁股现在还疼呢。”天问嘟着嘴道。

“打是情,骂是爱。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镜老学着天问,一脸的无辜相。

“少来这套,我不管,你得赔偿我,否则咱们就断绝师徒关系。”天问揉了揉屁股,越想越气。

“没那么严重吧?好吧,好吧,你说,怎么个赔偿法?”镜老被天问的话吓了一跳,当即投降。

“回答我两个问题,但不准装高人。”天问一脸小孩子气。

“好好好,你说,你说。”镜老被天问的表情搞得一笑。

“第一,之前您让我务必赢得族比,现在可以告sù

我原因了吧。”天问道。

“嗯,可以,不过先说说第二个问题。”镜老笑着道。

“第二,族比上我在改变幻花拳路线时,您为何一声惊疑?”天问道。

“这个嘛,也可以告sù

你,不过嘛······”

“说好了不准装高人的。”天问抢先道。

“好好好,不装高人。不过嘛,得先给你封个官位再说。”镜老对着天问神mì

地眨了下眼。

“官位?神马官位?”天问一脸的狐疑。

“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镜老笑着道。

“什么日子?啊,我的天呐,家族聚餐日!该死!”这次话音还未落,天问已是手忙脚乱地往门外窜去。

“呦呵,这臭小子想媳妇呢?还不来。”南宫林调笑道。

“媳妇?”当听到这个词时,南宫雪心里竟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想什么呢?真讨厌。”南宫雪摇了摇头,俏脸绯红。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嘛。”望着一溜烟冲进来的天问,南宫寻笑着道。

“哇塞,好香啊。”对着个空座,天问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用说,肯定又是二叔伯的手艺。”

“就你小子知dào

。”南宫城大笑着:“来,快乘热尝尝。”

“好。”刚拿起筷子的天问,突然发xiàn

了身边的南宫雪,对着南宫雪的俏脸左右一看,笑着道:“咦,表姐,怎么脸色红红的?不舒服呀?”

“没,没·····用你管,讨厌。”玉手急忙遮住了俏脸,南宫雪嗔道。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饭吧。”南宫林笑着道。

“开饭,开饭,都快饿死了。”还没待众人拿起筷子,天问已是大口地嚼了起来。

“你这小子!”南宫寻大笑着拍了下天问的脑袋。

“来,表弟。”南宫嬴微笑着给天问夹了块烤肉,南宫盛也是笑着如此做到。

“嗯好,谢谢!”天问笑着道。

自从天问给了疗伤药,南宫嬴与南宫盛二人便彻底地改变了对天问的态度和看法。

南宫寻与南宫城兄弟俩一对视,各自笑着点了点头。

这些小家伙能不计前嫌,和谐相处,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而南宫城兄弟俩更是不会因族比上天问重创了自己的儿子而心存芥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将嘴上的一颗米粒添入嘴中,天问打了个饱嗝儿,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真是个饿死鬼。”小嘴优雅地嚼着一小块蔬菜,南宫雪美目瞥了一眼天问。

“吃饱啦?”南宫寻笑道。

“吃饱了。”天问满嘴流油地道。

“吃饱了,那咱就说点正事。”南宫寻与南宫城相互一对视,接着道:“我和你两位叔伯商量了一下,决定家族祭阳庙的掌管权今后由你来继承。”

“我来继承?”天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臭小子,不愿意呀?”南宫城笑骂道。

“愿意,愿意1”天问急忙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祭阳庙是每个家族最为贵重的地方,掌管祭阳庙完全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而且镜老似乎说过祭阳庙对自己今后的修liàn

有着大用处。

“还有件事也要和你说一下,是关于家族的丹行的。”南宫寻笑着道。

“丹行?”又是一个新词汇,天问是一头雾水。

“你不知dào

很正常。所谓的丹行是指每个家族坊市中最为重yào

的一个部分,也是每个家族最主要的利润收入来源,因为那里是用来出售各种丹药的地方。”南宫城解释道。

以前的天问要么宅在家中,要么宅在“都是爷”,对这一些的确是知之甚少。

“所以,族中决定任命你为新的丹行行长。”南宫寻补充道。

“行长!?”天问一脸的古怪之色,莫非这就是镜老口中的官位?

“爷爷,两位叔伯,祭阳庙和丹行都是族中最珍贵的地方,都让我来掌管,不太合适吧?”天问的意思自然是指南宫嬴他们。

“表弟,可别这么说。我和盛老弟都没有这个能力,现在的你已经超出我们老远了,由你来继承,再合适不过。”自然是明白天问的意思,南宫嬴笑着道。

“是啊,表哥。你现在可是族人心中的偶像中的偶像,由你来继承,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南宫盛也是笑着道。

“那,表姐,你看?”天问怯怯地看向了南宫雪。

“懒得理你。”南宫雪对天问的不感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既然雪儿不想理问儿,那待会就让雪儿带着新上任的行长去丹行视察视察,也好有个了解。”南宫寻这真是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我才不去呢,才不要和这个臭不要脸的在一起。”美目白了一眼天问,南宫雪将俏脸转向了一旁。

“小雪,怎么说话呢?”南宫城斥道。

“我······哼!”南宫雪气得跺了下小脚,心里暗自骂道:“死天问,臭天问,要不是族比上爷爷和爹他们太过投入,没发xiàn

你的卑鄙下流,否则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问儿,你是不是欺负你表姐了?”阅人无数的南宫寻似是发xiàn

了许些猫腻,笑着问道。

“我欺负表姐?”天问一脸地不可思议:“我要是欺负了她,我还能这么安稳地坐在这里大吃大喝?”

“哈哈,你呀!”南宫寻大笑着指了指天问。

活了大半辈子的南宫寻又岂会不知dào

天问是在撒谎?

“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乘着天色尚早,聚餐也聚得差不多了,雪儿你就现在带着问儿过去,带着问儿多转一转。另外可要保护好问儿,问儿的身价现在可是急速暴涨啊!”南宫城笑着催促道。

“你······哼”玉葱指对着一脸无辜的天问一指,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了的南宫雪,只好气得一哼,对着门外走去。

对着众人嘿嘿一笑,天问也是甩开了膀子,悠悠地跟了上去。

“哈哈······”当天问走到门外时,桌上的众人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时值中午,宽敞的石板街上,人迹不怎么多,街中央一名体态纤美的少女,一名身形削瘦的少年,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两人之间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距离间的气氛带着古怪。

“喂,你又不老,走那么慢,要死啊。”似乎是受不了古怪的气氛,南宫雪转过了身,玉手叉着纤腰,小嘴微噘,看着天问。

“那个啥,这不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表姐嘛,这么美的女孩万一要是被歹人掳走,那我岂不是成了族中的千古罪人了。”天问很认真地道。

“少贫嘴,过来。”南宫雪以一种不可违抗的语气道。

“我,哎,算了,死就死吧。”天问慷慨就义的表情让得南宫雪嘴角掀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族比上为什么要救我?”美目盯着眼前和自己齐高的少年,南宫雪问道。

“表姐,看你说的,这还用问嘛,都是自家人,怎么可能弄得你死我活呢?”天问笑道。

“那你又为何乘机抱着我,还,还乘机······”南宫雪俏脸绯红,接下去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哎呀,这个,不都是自家人嘛······啊!”天问刚一声干笑,便又立即大叫了起来。

不知何时,南宫雪的玉葱指已经狠狠地拧在了天问的肩膀上。

“一家人,一家人你就敢卑鄙下流。看我不拧死你!”南宫雪恶狠狠地道,一用力疼得天问更是鬼哭狼嚎。

“哼,看你还今后还敢不敢。”小手负于身后,柳眉笑成了弯月,南宫雪莲步轻移,抬起小脚往前走去。

使劲地揉着肩膀,天问一脸的苦逼与冤枉:

“有木有搞错,不就是亲了一下你的樱桃小嘴嘛,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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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两大势力

走到石板街的尽头时,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石板街的尽头一分为三,呈三岔路口状。

“左拐。”南宫雪发出了指示。

左边的岔路通往南宫家的坊市,另两条岔路则是通向顺天城另外两大势力的坊市。

“好滴。”天问急忙应是。

“恭迎大小姐。”左拐后未走多远,一群带刀大汉便是迎了过来,其中一貌似领头的大汉开口道。

从这群大汉身着长袍上的“南宫”二字的标记来看,应是南宫家族坊市的护卫。

“嗯。”南宫雪微微点头。

“大小姐,族中通知,说是新任丹行行长要来视察。这人?”领头大汉对着南宫雪身后的黑衫少年看了看,毕恭毕敬地问道。

“躲在后面干嘛,不要脸,又不是女孩子家,装什么害羞。”南宫雪转过身,不依不饶地道。

“大小姐,这位是?”领头大汉似乎从未见过眼前的少年,一头的雾水。

“喂,天问少爷你自己说呗。”撇了撇小嘴,南宫雪道。

“嘿嘿,那个啥,我就是新任的行长。”天问一声讪笑。

“天问少爷?您是天问少爷?”领头大汉突然如同见鬼般问道。

“呵呵,如假包换。”天问笑着一摇头,指了一下大汉身后的坊市“那个,我们能进去了吗?”

“能能能。天问少爷,在下是坊市的护卫领头,大家都称我铁头,有什么需yào

您尽管吩咐,方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天问少爷恕罪。”领头大汉一边弯腰道着歉,一边手脚并用着将天问给请了进去。

“铁头大叔,呵呵。”用手指弹了一下铁头的头后,天问笑着走进了坊市。

“老大,您刚才是怎么了?”天问二人一淹没在坊市的茫茫人流中,众护卫立即对着领头大汉围了过来。

“新任行长便是家族那位一个月内修liàn

到斗者境的天问少爷。”领头大汉木讷地道,一句话,众护卫彻底呆住。

稍稍缓解了一下心中的震惊,似是想到了什么,领头大汉急忙道:“快,快,快,赶快通知丹行,另外通知坊市中的各处兄弟,务必保护好天问少爷的安全。”

“哼,让你天天宅在家中,连自家的护卫都不认得你。”美目白了一眼天问,南宫雪没好气地道。

“嘿嘿。”天问一声讪笑,尴尬地挠了下头。

天问也是无语,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南宫家的少爷,这群护卫也忒有点不给力了。

“哝,那便是家族的丹行。”终于是从人山人海中挤了出来,南宫雪轻吐了口气,对着不远处的一座建造豪华的高大楼阁一指,对着天问道。

“哇,这就是丹行啊!”天问一脸的赞叹,光从这楼阁豪华的外表来看就足以知晓丹行在家族中的地位。

“走吧,小宅男。”玉葱指对着天问的脑袋一弹,南宫雪道。

“哟,这不会是天问哥哥吧?”刚刚迈起步伐的天问却被一名少女挡住了去路。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娇美的容貌虽比不上南宫雪,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

“呃,你是?”被嗲嗲的声音搞得一愣,天问对着少女眨了眨眼。

“哦,人家是陈家的大小姐。我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买丹药的,没想到还真的碰上了天问哥哥。”少女美目含春,柔柔地道。

陈家,顺天城有名的大富商,虽不说富可敌国,但也绝对是富得流油。

“什么叫“还”呀,敢情这偷偷跑出来买丹药还是为了我呀?”天问在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吗?”天问笑着道。

“嗯,没有,那个······”少女轻轻摇了摇头,一时间竟吞吞吐吐,小脸也变得红彤彤的,煞是好kàn



“尽管说,没事的。”天问笑着给少女打着气。

“给你。”似是最终鼓足了勇气,少女俏脸绯红,低着头从怀中拿出一块异常精致且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柔柔地放在了天问的手里。

“先别看,等人家离开后再看。”少女低着头,羞羞地转身跑开,离开天问一段距离后,少女一停,对着天问俏皮地眨了眨眼,娇笑着消失在了人流中。

“哇,真香啊!”嗅着手帕上残留着的少女的体香,天问慢慢打开了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对比翼双飞的鸳鸯。

“鸳鸯!敢情这小白富美是喜欢上了我啊,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早恋吧?”看着手帕上的刺绣,天问一脸的窃喜。

“哟,天问弟弟,可真是个大红人呀,千金小姐都主动投怀送抱来了。来,让表姐瞧瞧这小美人的手帕。”南宫雪学着刚才的少女,俏脸冰寒,小嘴却柔柔地道。

“那个啥,表姐,还是办正事要紧,先去丹行吧。”深谙眼前这位姑奶奶的脾气,天问急忙岔开话题,将手帕放到了怀里。

“哼。”气得一朵小脚,南宫雪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丹行走去。

“哎,表姐,你等我一下,你听我跟你解释啊······”天问一边大叫着,一边追了过去。

“恭迎大小姐。”一名模样俏丽的侍女对着走进来的南宫雪问候道。在得知了护卫的通知后,丹行早已是做足了准bèi



而南宫雪却像未听见一般,气呼呼地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恭迎天······天问少爷。”偷偷地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天问,侍女娇好的小脸红红地问候道。

天问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大厅扫视了一遍后,当即一声惊喜:“老夭叔!”

“小问子!”对着天问迎来的中年男子在看清了天问的脸后,竟也是一声惊喜。

“老夭叔,真的是你啊?”天问大笑着扑到了中年男子的怀里。

老夭是南宫家的大管家,从小对天问的疼爱不必南宫寻少多少,所以天问对他的感情很是深厚。

“那还有假,来,让老夭叔瞧瞧瘦了没。”老夭大笑着领着天问坐在了南宫雪的旁边。

“好长时间都没看到老夭叔了,原来是空降到了这里啊。”天问笑着道。

“是啊,家主和你两位叔伯事务繁忙,抽不开身,所以就让我暂且代管丹行。倒是你啊,隐藏的那么深。”老夭笑着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

“哪有啊。”天问一脸无辜的道。

“还没有,一个月突pò

到斗者境,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没差点把我给吓死。你可不知dào

你现在在全城的红火,你更不知dào

这几天有多少富商大贾家的千金偷偷地来我这里买丹药。”老夭坏笑着道。

“哎呀老夭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偷偷地瞄了一眼俏脸依旧冰寒的南宫雪,天问明知故问。

“你小子装糊涂是吧。”老夭一声大笑,继而看向了南宫雪:“咦咱们家的雪儿,今儿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论资历,比起南宫雪的父亲,老夭只高不低,所以在称谓上,老夭倒不需太过的拘泥。

“哼。”白了一眼天问,南宫雪并未答话,俏脸转向了一旁。

“哈哈,你们呐。”老夭大笑着点了下头,作为顺天城三大势力之一的大管家自然是瞧出了两人之间的许些端倪:“走,我带你这个新行长和雪儿一起去楼上转转,略作熟悉,以免你这个小行长啊为官不到位。”

“不用了,老夭叔。您先去忙吧,改天再转。”对着老夭挤了挤眼,天问悄悄地指了一下俏脸不悦的南宫雪。

“你啊,哈哈。”老夭大笑着刮了一下天问的鼻子:“好,好,那就改天吧。”

“雪儿,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去忙了。”说话间,老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南宫雪,又看了一眼天问。

“那就有劳老夭叔了。”俏脸浮上一抹绯红,南宫雪浅浅一笑道。

“哈哈······”用力地揉了揉天问的脑袋,老夭大笑着转身离开。

“咳”望着老夭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天问往南宫雪的身边靠了靠:“表姐,还生气呢?”

“我生气?我为什么生气,奇怪,搞笑!”南宫雪偏过俏脸,嘟着小嘴道。

“表姐,别生气了,这样吧,我刚才看见离丹行不远处有家名为‘老福记’的茶馆,里面有各式茶点,我请客,咱们去喝茶吃茶点,好不好?”天问满脸赔笑道。

“你请客?真的?”南宫雪美目终于是望向了天问。

“那当然,这可是我天问第一次请女孩子哟!”天问拍了拍胸脯道。

“这还差不多。”南宫雪的俏脸这才露出了甜甜而得yì

的笑。

“老板,来两份茶点,一壶香茶。”进了茶馆,刚一坐下,天问便开口喊道。

“来喽。哟,这不是天问少爷吗?”认清了来人,茶馆老板一张笑脸当即是迎了上来。

“怎么,您认得我?”天问笑着道。

“当然认得,这顺天城现在还有谁不认得天问少爷。”茶馆老板恭敬地将茶点和茶水放到了天问的桌上。

“呦呵,这······”天问刚想回话却被一道惊喜声给生生打断。

“咦,雪儿!这么巧啊,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在走进茶馆后便立即对着南宫雪走了过来。

青年约莫十八九岁,虽说不上特别的帅气,倒也是十分的耐看,只是那张过于阴柔的脸给青年带来了不该有的女人气。

看清了青年,天问却是偷偷一乐。

天问认得青年,青年是顺天城另两大势力之一,没羽堂的少堂主韩刚。

名为刚,人却阴柔。

韩刚一直是南宫雪最为忠诚的追求者,可是自他一进茶馆,南宫雪本来因天问的请客而挂着浅浅笑容的俏脸立即变得冷若冰霜。

很明显,南宫雪对这位韩刚先生是相当地不感冒。

“雪儿,这么巧啊。你也来此处喝茶?”韩刚对着南宫雪极有礼貌地一笑,却始终不敢坐下来。

“表弟,我吃饱了,咱们走吧。”鸟都没鸟韩刚,南宫雪起身离开。

对着韩刚同情地一嘟嘴,天问摊了摊手,急忙跟了上去。

“天······天问少爷。”只是天问刚到门口,一名大汉便气喘嘘嘘地闯进了茶馆。

“铁头大叔,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铁头嘴角挂着的血迹,天问急忙问道。

“阎充那小杂种,借口一名少女在我丹行买丹药,带着人故yì

在坊市寻衅滋事,我们便和他动起了手。”铁头擦去嘴角的血迹道。

“阎充!”天问微微地眯起了眼。

阎充,顺天城另两大势力之一飞斩帮的少帮主,年龄和韩刚差不多,却是顺天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少女?那家的少女?”天问皱了皱眉头。

“陈家的千金,两个时辰前在我丹行买过丹药。”铁头回答道。

“何止是买过丹药,还送了定情信物呢。”南宫雪俏脸不悦地道。

“阎充人呢?”天问一声讪笑,急忙将话题岔开。

“还在那里。”铁头道。

“带我过去。”天问活动了一下手腕:“他老母的,敢在我天问的地盘上闹事,拿行长不当官是吧,没听说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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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不爽就打

南宫家的坊市中一条宽敞的大街尽头,本就是人山人海的地方,现在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人群的中央则被留出了一大块空地,空地之上,躺着五六名护卫,却也站着五六名护卫。

躺着的是南宫家的,站着的是飞斩帮的。

“小美人,别躲啊,来,让哥哥亲一个。”一名留着长发,长得还算帅气的青年淫笑着对着一名少女搂了过去,慌得少女左右闪躲,而围观的人群却无一人敢于上前。

“别躲嘛,来,让······”一脸淫荡的青年话还未说完,一道人影已是倒飞而出重重地跌落在了青年和少女之间。

望了一眼跌落在地,不知死活,满嘴是血,下巴上还挂着一个门牙的人,青年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

那是飞斩帮的护卫。

与此同时,一道轻笑声也随之传来:“阎充兄,当真是好兴致呀。”

阎充自然是这位淫荡的青年。

阎充阴沉着脸,转过了身,眼中在积聚着点点的杀意。

在顺天城敢这样对他的人今儿是第一个。

只是静静地盯着空地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名少年,阎充并未答话,而其身边的五名护卫却是抽出了腰上的长刀,对着少年缓缓包围而来。

少年自然便是赶来的天问。

对着围过来的护卫笑着摇了一下头,天问轻轻一拍手,人群中竟猛然窜出十几名手持铁棍的大汉。

十几名大汉一分为二,一群二话没说,对着飞斩帮的护卫如狼似虎般扑了过去,一群则将倒在地上的南宫家护卫抬去医治。

一阵哭爹喊娘的狼嚎声中,还没明白过来咋回事的五名飞斩帮护卫已浑身是血,不知死活地躺在了地上。

“临死前给你个报上名来的机会。”望着一脸温和笑容的天问,阎充眼中涌动着疯狂的杀意。

天问知晓阎充,而阎充却未见过天问。

“天问哥哥。”终于是回过神来的少女一声惊呼,急忙对着天问跑了过来。

“没事吧。”将少女护于身后,天问笑着道。

“没,没事。”少女低着小脑袋,红着小脸,声音柔柔地:“天问哥哥可以叫我莲馨。”

“莲馨,哈哈。手帕可真漂亮啊。”一声调笑后,天问将脸转向了阎充。

“你就是那个一个月内突pò

到斗者境的南宫天问?”阎充眼中的杀意更盛。

似是未听到阎充的话,天问径直走到一名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飞斩帮护卫的身旁,微微摇了摇头,将脚踩在了其脸上后,这才抬起头微微一笑道:“应该是吧。”

“我就说是天问少爷嘛。”

“这就是天问少爷啊,当真是天才出少年啊”

“真没看出来,天问少爷竟也是个狠角色。”

“一个小少爷,一个少帮主,两大势力,强强对碰,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哇塞,天问哥哥好帅耶,人家好喜欢他偶。”

······

天问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群顿时沸腾,议论开来。

“好!很好!”阎充森然一笑:“敢用脚踩在我护卫脸上的,你绝对是第一个。”

“敢在我天问的地盘上滋事的,你也绝对是第一个,当然也绝对是最后一个。”天问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

“哈哈,我就是他妈在故yì

找茬,怎么样,来打我啊。”阎充握手成拳,一脸的挑衅。

“呵呵,你以为你能滚得回去,我倒要看看,阎充兄是否长着一颗狗胆?”将脚下的护卫狠狠地踢开,天问眼中实质般的杀意终于是暴涌而出。

“别乱来,那家伙可不容易对付。”天问身形刚欲前冲,一道倩影却突兀地挡在了天问的身前。

倩影正是刚刚赶来的南宫雪。

天问笑着一摇头,人已到了南宫雪的前面,看向了南宫雪动人而娇美脸颊。

“据我所知,阎充实力至少在四层紫阳使的地步,远远超过了我,现在的你还不适合和他交手,暂且先忍一忍,回去将此事告sù

爷爷他们再说。”俏脸被天问看的一红,南宫雪这次竟出奇地未加闪躲和打骂天问,反而是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呵呵,放心吧。”心头闪过一抹柔软,天问一笑,看向了阎充。

“想必这位便是南宫雪了吧,啧啧,不愧是顺天城第一美人呀。”见到南宫雪的惊艳,阎充眼中的杀意立即被淫意所取代,双眼不停地在南宫雪的柳腰和玉胸上来回扫视:“小子,让你这位如此美丽的表姐好好地伺候我一晚上,或许我会放过你。”

“你······”南宫雪俏脸羞怒,玉手紧握,却并未出手。

小不忍则乱大谋,有些事情弄不好会直接引起两大势力间的冲突。

“呵呵,想让人伺候还不容易,我来,保证让你爽到爆体。”天问一声大笑,身形一动,对着阎充暴冲而去。

天问可不是南宫雪,对待这种人,适当的出手要远比隐忍好的多。

所以,天问不爽!

不爽,那就打!

“喂,哼,你这个臭笨蛋。”来不及阻拦的南宫雪,俏脸浮上浓浓的担忧,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bèi



“呵呵,这么好的苗子不被废了,真是可惜了。”阎充咧嘴一笑,手掌之上缭出了淡淡的紫阳气。

懒得废话,身形欺近的天问,对着阎充的脑袋一拳爆轰而去。

“比对轰,虐死你。”阎充一声冷笑,迎着天问的拳头,亦是一拳轰出。

一拳铜光闪闪,一拳紫气缭绕。

“轰”双拳相撞,强猛的劲道将天问震得倒飞而出,而阎充却是纹丝未动。

“果真是四层紫阳使。”稳住身形,天问甩了甩手,心中暗道。

然而,虽然一拳轻松轰退天问,但阎充也并不怎么好受,只有和天问对轰过的人才知dào

天问拳头的坚硬。

“这小子倒还真是有些门道。”在心中一声嘀咕,阎充眼神一冷,对着地面一吸,两柄长刀便是悬浮在了空中。

“去!”阎充手掌一挥,两柄长刀当即对着天问暴刺而出,刀尖之上,紫阳气萦绕,长刀过处挤压出一片空气的爆zhà

声。

后退一步,天问一声低喝,一道拳影对着疾刺而来的长刀怒轰而下,嘭的一声将长刀震断,露出了长刀后暴冲而来的阎充。

“幻花拳!”天问心神一动,轰断长刀后的拳影顿时一分为二,对着阎充猛砸而下。

被天问这招搞得一愣,阎充身体微微一侧,将一道拳影躲过,继而曲手成爪,将另一道拳影撕碎后爪风不减,五指狠狠撕向天问的咽喉。

“去死吧。”见到天问竟是丝毫未动,阎充森然一笑,五指猛然加速。

“是吗?”天问却是微微一笑,平静的双眼竟让得阎充将急速而来的身体强行扭转,贴着天问咽喉的五指亦是强行对着身后那道再次折回来的拳影撕裂而去。

拳影灭,爪风消。

猛地一跺地面,阎充身形暴退的同时,两柄细小的银色短刀,从其袖中滑落而下,对着天问暴刺而出。

短刀寒光闪闪,悄无声息,催魂夺命,速度之快,只剩下两条银色的长线!

双刀飞斩,飞斩帮成名绝技!

“小心。”镜老声音响起的同时,南宫雪已将娇躯挡在了天问的身前。

短刀眨眼已至。

嗅着南宫雪诱人的体香,天问一揽其纤腰,身体一转,一刀擦着天的后背飞过,另一刀直直地射进了天问的胸口。

“哈哈,跟我玩,玩死你啊!”一刀正中天问的胸口,阎充自然是比谁瞧得都清楚。

“有那么好笑?**!”天问摇了摇头,缓缓捏起抵在胸口的短刀,刀尖胸口间隔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光幕,那是镜老出了手。

“什么?怎么可能?”阎充当即是双眼通红:“我要杀了你。”

“呵呵,阎充兄,何必动真格的呢!”正当阎充要彻底爆fā

时,一名面貌阴柔的青年却是轻笑着从人群中漫步走出。

“韩刚!”韩刚的出现让得阎充找回了些许的理智:“怎么,你也想插手?”

韩刚的实力与阎充不相上下,而且阎充很是清楚韩刚对南宫雪的爱慕。

“呵呵,阎充兄说笑了,我来只是想说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韩刚一句话,让得阎充的眼神开始了闪烁。

“好,那我今天就给韩刚兄已个面子。”这里毕竟是南宫家的坊市,还轮不到他阎充胡来。

“小子,这件事还没完!”经过天问时,阎充的眼中划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刚才的一番交手,阎充已是将天问列入了必杀名单,这么好的苗子不论对他还是他的家族都绝对是个要人命的隐患。

“随时奉陪!”天问眼中同样划过一抹浓浓的杀意,此人对家族迟早是个外在的祸害,所以必杀之。

“来来来,都散了吧啊。”随着阎充的离开,这场交手算是暂且落下了帷幕,南宫家的护卫也开始驱散人群,只是这场交手恐怕又会将天问再次变成全城的头条。

五层浑阳斗者交手四层紫阳使,却丝毫不落下风,绝对是一记猛料!

而人群散开之时,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站着的一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

两人相视一笑,异常满yì

地点了点头,继而消失在了人流中。

老者是天问的爷爷,中年男子是天问的老夭叔。

“韩刚兄,多谢了!”对着韩刚一抱拳,天问笑着道。

要不是韩刚出面解围,接下来恐怕会将事情越闹越大,要是天问只身一人也无所谓,但他代表着的是整个南宫家族。

“不敢不敢,能和阎充战的不相上下,连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这等实力,我可不敢让天问兄道谢。”韩刚笑着连忙摆手后,转向了南宫雪,怯怯地问道:“那个,雪儿,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在坊市中转一转,不知dào

可以吗?”

这要是放在以前,对于韩刚的话,南宫雪可以直接无视,但刚才韩刚主动帮忙解围,这让的南宫雪竟一时不知所措。

“咳,那个韩刚兄。”在南宫雪美目大惊中,天问一把握住了南宫雪柔软滑腻的小手:“我和表姐还有些家族事务要处理一下,恐怕表姐不太方便。”

“哦,这样啊。”不太舒服地看了一眼握住南宫雪玉手的天问,韩刚依旧笑着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恕不远送!”天问亦是很有礼貌地道。

“放开我。”韩刚离开不远,南宫雪便立即俏脸绯红地娇嗔道。

当着这么多人特别还是家族护卫的面握住人家的玉手不放,天问也太不给力了。

“铁头大叔,麻烦你将他们打个包,给飞斩帮送回去。”似是未听到南宫雪的话,天问对着躺在地面上的飞斩帮护卫一指,继而对着莲馨微微一笑:“还有,再麻烦铁头大叔,将莲馨姑娘护送回家。”

匆匆地吩咐后,天问揉了一下胸口,还不待莲馨和铁头有所回应,天问急忙拉着南宫雪朝着人迹不多的地方走去。

“你放开我。”刚一进入一道人迹稀少的偏僻小巷,南宫雪又是一声娇嗔。

“咳咳咳······噗嗤”松开了玉手,再也忍不住的天问捂着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在南宫雪惊骇的美目中,一口鲜血对着墙壁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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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阳武门

“你怎么了,天问?”没想到天问竟会一口血吐了出来,南宫雪玉手急忙搀扶住将要倒下的天问,俏脸被吓得不轻。

“噗嗤”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天问捂着胸口靠着墙缓缓坐下,整张脸因疼痛而出现了点点的扭曲。

“你怎么样了,说话啊,别吓我啊。”这次南宫雪被彻底地吓住了,再也顾不上许多,玉手直接握住了天问的手,一时间慌得手足无措。

“呼”长长地吐了口气,天问咽了一口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唾沫,放下了捂在胸口上的手,脸上的扭曲也渐渐地消散。

苍白的脸颊挤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后,天问看向了握着自己手掌的柔软小手。

“哦,那个,你别想多了。”玉手急忙撤回,南宫雪美目四处胡乱地张望着。

微笑着摇了摇头,天问微闭双眼将头靠在了墙上,轻轻地吐着气。

天问低估了阎充最后两刀的威力,特别是刺向胸口的那一刀,尽管镜老及时出手,但刀尖上萦绕着的紫阳气依旧是大部分的倾泻在了天问的胸口上,要不是天问又及时地调动了铜阳气护住胸口,可就不是现在的只吐两口血的事了。

“还疼吗?”南宫雪心疼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天问,她知dào

天问胸口的那一刀是为了救自己。

“好多了。”再次长长地吐了口气,天问摇了下头。

“臭笨蛋,让你逞强,这下好了吧。”美目微微泛红,南宫雪伸出玉手轻轻地擦拭着天问嘴角的血迹。

“不逞强,就让他飞斩帮欺负我南宫家无人,况且阎充还那么说你。”天问慢慢睁开了眼。

“他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你就不考lǜ

一下,家族的利益远比个人利益重yào

的多,这么鲁莽,以后还怎么担当家族大任。”南宫雪嘟着小嘴道,心里却闪过一抹温暖和感动。

“如果我能在一个月内突pò

到斗者境却不能保护我的亲人,那才不能担当家族大任呢。”天问抬头望向了高空,一只捕食而归的老鸟对着不远处的一棵高树盘旋而去。

高树上的小小鸟巢中几只幼鸟在嗷嗷待哺,等待着回归的母亲。

“切,还真没看出来,你也会有那么点重情重义。”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南宫雪的美目却笑成了甜甜美美的弯月。

“好啦,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走吧。”天问笑眯眯地对着南宫雪张开了双臂。

“你干嘛啊?”被天问搞得俏脸绯红,南宫雪微微后退了一步。

“什么干嘛,扶我啊,我现在可是伤残人士。”天问很纯洁地道。

“才不要呢,自己走。”毫不客气地给了天问一个大白眼,南宫雪转身就走。

“哎呀,我的心好痛啊。”南宫雪莲步刚一迈开,天问便立马叫了起来。

“你就不能慢点起身啊,怎么样,很疼吗?”听到声音,南宫雪急忙回身,玉手搀扶住天问,关切的问道。

“嗯疼。”天问脸不红心不虚地道。

“来,慢点,我扶着你回去。”南宫雪小心翼翼地将天问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香肩上。

“嘿嘿!”奸计得逞,天问在心中一阵狂猛的邪恶窃喜,看来还是受伤的好啊!

“谁说美女害pà

救死扶伤,看我表姐,全城第一美少女,主动扶着我这个受了重伤的少年。”嗅着南宫雪诱人的体香,天问脸皮厚厚地道。

“少贫嘴,要不是看在你为我挡刀的份上,才懒得理你呢。”南宫雪没好气地道。

“我说啊表姐,其实吧韩刚这人人品还是蛮不错的,你呀别每次都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爱情这东西呀,就像······嘿嘿。”本来还说得有滋有味地天问突然间发xiàn

了南宫雪对着自己手臂伸过来的玉手。

“找拧,是吧!”南宫雪美目微眯,做出了一个拧人的手势。

“啊,别,别,求别!”被拧过的天问已经充分体会到了其表姐的厉害,所以天问边求饶,边跳到了一旁。

“你,你,你自己能走路?”南宫雪美目惊讶地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天问。

是啊,这家伙不是好好的嘛,哪来的心痛啊?

“啥,我怎么会没事呢,表姐你不是在扶着······呃。”还想占便宜的天问这才发xiàn

,自己竟然脱离了香肩跳到了一旁。

我靠,奸计破产,这下恐怕要死猴了!

天问额头沁出了细细的冷汗!

“好啊,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看我不打死你。”南宫雪俏脸羞红,一扬小手,对着天问扑打了过去。

“不是呀,表姐,我是冤枉的啊,你听我解释呀,啊,救命啊······”

少女少年,一追一逃,缓缓地淹没在了茫茫的人海中。

······

南宫家的大厅,天问低着头坐在一把木椅上,大气不敢喘,时不时地偷瞄着来回踱着步,一脸怒火的南宫城。

南宫雪则坐在天问的旁边,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

“你们俩好大的胆子,说动手就动手,你们知dào

这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吗?弄不好,两大势力冲突起来,你们知dào

会给家族造成多么大的损失吗?”止住了步伐,南宫城一拍桌子,大吼道。

“爹,有那么严重吗?”南宫雪小声嘟哝道。

“你还敢顶嘴,你身为问儿的表姐,却不加以阻止,如果问儿出了事怎么办,都怪我平日里把你给宠坏了。”这是南宫城第一次对南宫雪发怒。

“三叔伯,您先消消气,这怪不得表姐,是我没听表姐的话先动的手。”天问抬起头主动坦白。

“还有你这个臭小子,不是二叔伯说你,做事如此的鲁莽,今后怎么能教家族人放心。”这也是南宫城第一次对天问动怒。

只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南宫城的眼里却涌出了浓浓的赞赏。

作为南宫家族的二把手又怎会不知dào

天问与阎充交手而未落下风。

“哎呀,你看你,大吼小叫的干什么嘛!”南宫城话音刚落,一名老者便是踏门而进。

“爷爷!”南宫寻的出现让得南宫雪俏脸一喜,急忙迎了上去:“爷爷,爹他太讨厌了,对着我和表弟乱发脾气,您可得为我和表弟做主呀。”

“你啊。”宠溺地刮了一下南宫雪的玉鼻,南宫寻在首位就坐:“问儿,是你先动的手?”

怯怯地看向了南宫城,天问并未答话。

“爷爷,爹那么凶,表弟可不敢说。”南宫雪急忙替天问解释道。

“坐下坐下,看看你都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南宫寻对着自己身旁的空位拍了一下道。

狠狠地瞪了一眼仰着俏脸的南宫雪,南宫城无奈地坐了下来。

“爷爷,是我先动的手,可是那飞斩帮欺人太甚,我们南宫家又不是没人,凭什么不敢还手!”天问给自己壮了壮胆,大声说道。

“臭小子你还有理了你,错就是错,认错不丢人。”生怕天问一番话惹怒了南宫寻,南宫城率先责骂道。

“不,问儿没错,是你错了!问儿说得很好!”对着南宫城一摇头,南宫寻起身坐在了天问的旁边。

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天问的小脑袋,南宫寻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当年我带着刚满一岁的问儿顶着最后一口气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顺天城,在城中好心人的接济下我们爷孙俩总算是活了下来。而那时又恰逢飞斩帮和没羽堂这两个顺天城的老牌势力正在相互竞争,所以两势力都在全城扩充实力,因此也都想乘机收揽我,可我谁也没答yīng

。于是从那时起,没羽堂倒是很大度,但是飞斩帮便对我们爷孙俩开始了各种刁难。后来救下了你们兄弟俩,我们爷仨终于是在顺天城打下了一片天地,而这其中亦是受到了飞斩帮的诸多打压,直到现在飞斩帮依然是想着法子来祸害我们南宫家。”

说道此处,南宫寻一顿,看向了天问:“所以问儿今天不但给咱南宫家出了口恶气,更是给咱南宫家涨了威风争了光!”

“爹,我错了。”南宫城双眼酸涩地道。

“爷爷。”南宫雪也是美目泛红地看着南宫寻苍老的脸颊。

“呵呵,怪不得你,我知dào

你们兄弟俩对家族的情义,但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从今以后我们无需再忍,要让他飞斩帮知dào

,南宫家的后代出色的很,南宫家不好惹。”南宫寻一笑道。

“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微微一顿,南宫寻接着道:“正好雪儿和问儿都在,就说件令人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天问困惑地看向了南宫雪,而南宫雪也是一脸的茫然。

“刚得到消息,一个月后全城将举行一场城比。”南宫寻笑着道。

“城比?”天问和南宫雪异口同声地道。

从惊疑声中能听得出来,不只是天问就连南宫雪也没听说过,看来这城比倒也是非同小可呀!

“城比!”而南宫城听到后却像捡到了宝一样,竟直接大喜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爹,城比已经好多年没在顺天城举行过了,今年终于轮到我们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雪儿今年一十六岁,这一眨眼已经十六年没举行过了。”南宫寻点了下头道。

“爷爷,这城比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天问开口道。

“圣阳区以帝国著称,我们所在的帝国名为天鹰帝国。为了更好地维护自己的统治,壮大自己的国家,每个帝国都会设置自己的国立武校,也就是由皇室直接领导的培养修liàn

人才的地方,而为了给国立武校提供更为广阔的人才来源,每个帝国都会在全国各个地区进行轮流的招生,采用的方式便是城比。”知dào

天问的困惑,南宫寻耐心地解释道。

“而且某个地区一旦有被录取的人才,那么这个人才所在的家族便会受到帝国皇室的恩荫,其产生的好处多的都数不清,所以才说它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南宫城满脸兴奋地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啊。”天问算是彻底地明白了:“看样子爷爷是想让我和表姐参加城比啊!”

“怎么,不愿意啊!”南宫雪弹了一下天问的脑袋道。

“小家伙,赶快问一下你爷爷,你们这个帝国武校的名字,快!”镜老的声音竟在此时略显焦急地响了起来。

“怎么了,师父?”被镜老给吓了一跳,天问慌忙在心中问道。

“先别问这个,照我说的做。”镜老催促道。

“爷爷,那我们帝国的武校叫什么名字啊?”被镜老这么一催,天问可不敢有半点耽搁。

“阳武门!”南宫寻回答道。

“阳-武-门!”镜老一字一字的念着,语气中竟透出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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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魂阳师

“怎么师父,您知dào

阳武门?”听得出镜老口中那股熟悉的味道,天问是满心的好奇。

“待会再说。”仓促的回答了一句,镜老不再出声。

“如果雪儿和问儿都能进入阳武门的话,不但家族从此飞黄腾达,雪儿和问儿更是能得到上等的修liàn

资源,这些资源是家族根本无法提供的。”南宫寻笑着道。

“放心吧爷爷,我和表姐是不会让您失望的。”天问道。

“是啊,爷爷,您就放心吧。”南宫雪也是应道。

“嗯,爷爷相信你们。”南宫寻点了下头,接着道:“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就回去抓紧时间修liàn

吧,飞斩帮和没羽堂的小辈可不是吃素的。另外,在这一个月内,家族会尽一切的资源来帮zhù

你们二人修liàn

。”

“爷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南宫雪微微一笑看向了漫不经心的天问。

“你能不能快点啊,这么慢,没吃饭呐!”看不惯天问懒懒散散的样子,南宫雪将玉手伸向了天问的耳朵。

“呀呀呀,疼,疼啊表姐,我快我快,你别揪我耳朵呀,轻点啊表姐,哎呀······”天问竟是被南宫雪给揪着耳朵拖出了大厅。

“哈哈······,这姐弟俩!”南宫寻二人相视大笑。

“疼死我了,我说表姐你就不能轻点呀,每次下手都这么黑,以后谁还敢娶你啊。”大厅外,天问不停地揉着耳朵。

“哼,活该,谁叫你骗我扶着你。”南宫雪俏脸畅快地望着天问。

“得得得,服了!”无语地天问竟是转身就走。

“喂,站住。”南宫雪莲步微移,挡住了天问的去路。

“嘿嘿,表姐不会是想扶我回房吧,来,没事的,我不介yì

的。”天问嘿嘿一笑再次张开双臂。

“切,少臭美了你。”南宫雪撇了撇小嘴:“说真的啊,城比就靠你了,可别让爷爷和族人失望,不然的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靠我大家都知dào

的,城比也是后话,眼下表姐扶我回房才是最后重yào

的。”天问笑眯眯地道。

“咦,爷爷!”南宫雪对着天问身后一指,慌得天问急忙回头,可是身后无人。

“啊!”手臂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得天问一声大叫,那里又被南宫雪狠狠地给掐了一下。

“辛苦啦,表弟。”对着天问俏皮地眨了眨眼,南宫雪娇笑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无语地看了一眼南宫雪动人的背影,天问边一脸苦逼相地往自己房间走去,边悟出了一个道理:

被骗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啊!

“师父,您刚才是怎么回事啊,听到阳武门之后一惊一乍的。”刚一进房间,关好房门,天问便迫不及待地唤出了镜老。

“我也不知dào

。”镜老道。

“您不厚道,掉徒儿胃口是吧,赶紧滴,捡重点说。”灌了一大口茶水后,天问催促道。

“没重点,说真的除了对阳武门这个名字略感熟悉之外,其他的就没了。自从我被重创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镜老很认真地道。

“您不会是又在忽悠我吧?”天问将信将疑。

“还想被骗呀,你不是刚悟出来一个道理嘛。”镜老一脸戏谑地道。

“呃,啥,啥道理,我怎么不知dào

呢。”脸色一红,天问一肚子的郁闷,怎么神马事情都逃不过这个老古董呢?

“好了,不管什么阳武门不阳武门的了,跟你也没多大关系。”镜老道。

“师父,开玩笑吧你,怎么叫没多大关系呢,关系大着哩!我是要参加城比进武校的好不好,而且爷爷说了,一旦进了阳武门,对家族和我都会有着无穷的好处。”天问被镜老的话搞得又是一头雾水。

“没错,阳武门能给你的帮zhù

的确要比你的家族所能给予的要更好更多,但也仅此而已,要想成为真zhèng

的强者,阳武门还远远不够。”镜老道。

“那怎样才够?”天问道。

“外出历练!”镜老给出了这四个字。

“外出历练?”天问瞪大了眼睛。

“对!”镜老点了下头:“只有在生与死之间来回地穿梭,才能让你成为真zhèng

的强者。至于想要你的家族得到皇室的恩荫,你可以帮zhù

你表姐进入阳武门。”

“也就是说我们不进阳武门而是要外出历练!”天问还是少年,未知的地域总会对少年产生难以抗拒的新奇和诱惑。

“嗯,不过即使不进阳武门,外出历练也得过了城比再说,所以那都是些后话,我们先解决掉眼前的事情再说。”镜老道。

“眼前的事情?”镜老的话转移掉了天问对外出历练的关注。

“忘了你之前提过的两个问题了?”镜老故作神mì

地一笑。

“哎呦,今儿太阳不会是打西边出来了吧,从没见过师父像今天这么主动过。”天问小小地戏谑了一下镜老。

“耍贫嘴不想听是吧,那就罢了。”镜老悠悠地伸了一个懒腰,准bèi

回天问的手心。

“想想想,师父,我掌嘴,您别和徒儿一般见识,您大人有大量。”看着镜老即将罢工,天问急忙恭维起了镜老。

镜老这次既然会主动相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镜老要说的完全是废话,一种是镜老要说的真的很重yào

,至少对天问很重yào



而这次,天问更相信后一种可能!

“嗯,这还差不多。”早就料到天问会投降,镜老偷偷一乐,接着道:“咱们先从第二个问题说起,至于第一个待会再说。”

“行行行,师父,先说哪个都行。”天问搬了个小木椅坐在了镜老的身旁。

“武学一旦被祭出别说是收回了,就是想改变其路线都是件异常困的难事。族比上按照此理来说,你的表姐根本不可能躲过四道拳影中剩余的那道,但是你却在极短时间内硬是改变了拳影的路线,保证了你表姐的安然无恙,而之所以你能改变拳影路线便在于你自身很可能拥有一样神mì

而玄奥的东西!”镜老道。

“什么东西?”天问插嘴道。

“你可曾记得我在炼制七阳果浆时,你说你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你还说你历经了沧桑。”镜老并未直接回答天问。

“记得记得,这和那东西有关系吗?”天问道。

“何止是有关系。”顿了顿,镜老神mì

地一笑:“小家伙,可曾听过阳魂?”

“阳魂?”天问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我所说的神mì

而玄奥的东西便是指阳魂,而你能改变拳影的路线和你能进入那种境界均由阳魂所致。”镜老笑着道。

“可我还是不太懂。”天问挠了挠头,这些东西天问从未听说过。

“不懂不要紧,我再给你说的详细一些。”天问不懂很正常,所以镜老显得颇有耐心:“我曾经在向你介shào

灵草时说过当阳之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时便会孕育出灵气,因此每个人在降临到这片区间的时候,体内都会或多或少的融入一些灵气,这些存于体内的灵气会随着自身的成长而渐渐地凝成实质,而这所谓的实质便是指灵魂。”

“那也就是说,阳魂是一种特殊的灵魂。”听到这里,天问已是明白的差不多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不仅是特殊,而是最特殊。”镜老笑着道。

“最特殊?”天问又陷入了困惑。

“对,这么跟你说吧,一个人出生时体内融入的灵气越多,那么这个人的灵魂就会越强dà

,我们把灵魂特别强dà

的人成为魂师。当融入体内的灵气超过身体的限度时便会将一个人的灵魂进行升华,升华后的灵魂便是阳魂,而我们把具有阳魂的人称为魂阳师。”

“魂阳师!”天问点了点头:“师父,那您所指的最特殊便应该是这魂阳师了吧!”

“呦呵,举一反三,倒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啊。”镜老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名师出高徒嘛,徒儿聪明是必须滴。”天问一脸的小自恋。

“魂师天生就对高级灵草特别的敏感,所以只要是和魂师挨着边的人都会被大家族、大势力争相收揽,以为其寻找高级灵草,从而炼制出高级丹药。而魂阳师不仅具备这种能力,他的最特殊之处便在于你的那种历经沧桑之感,而且这种沧桑感也正是阳魂神mì

而玄奥之处。”镜老道。

“对对对,师父,您快给徒儿解释一下那种沧桑感。”镜老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天问。

“这个真的是解释不出来的,阳魂所给予你的那种沧桑感只有等到你到达了特定的层级后自己去搞明白,但是那个层级离现在的你还太过的遥远。”镜老这次倒不像是在装高人。

“好吧,不说也罢,我无所谓的。”太过遥远的事情,天问倒也没多大的兴趣:“哎,师父,那您看徒儿能不能称得上是一个魂阳师啊!”

“嗯,说实在的,从你之前的表现来看呢,倒还真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特别是族比上你改变了拳影的路线。”镜老边说着话,边将天问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太好了!”天问大叫着往上跳的老高。

“有那么兴奋嘛,我只是说有很大的可能性,没说你一定就是魂阳师啊。”镜老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啥?师父,您既然不确定,那您干嘛在我改变拳影路线时一惊一乍的,还有当初得知我进入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时,狂喜不已呀?”没听清楚镜老话的天问将所有的错误都算在了镜老的头上。

“你以为魂阳师像大白菜呀,说有就有,魂师都得十万挑一,何况魂阳师呢,说他百万挑一都不为过。”一脸无语的镜老没好气地道。

“还有,是否拥有阳魂对你以后能否成为天地间数一数二的强者有着至关重yào

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不进行验证,又岂能随意下结论呢?”镜老这次苍老的脸颊上满是认真之色。

“数一数二的强者!”天问咽了一口唾沫:“那怎样才能确定我是否就是一名魂阳师呢?”

“怎么,这下子又不是我的错了?”镜老小小地刁难起了天问。

“都是阳魂惹的祸,怎么会是师父的错!”天问很是认真地道。

“要想验证你是否是一名魂阳师,要靠一样东西。”懒得再和天问计较,镜老屈指一弹,一枚拇指般大小且通体透明的圆润珠体对着天问缓缓地飘去。

“这是?”天问用手指轻轻一碰,没想到掌心竟被立kè

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这便是用来检验你是否是魂阳师的东西。”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它的名字叫做-水润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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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完美的亲合力

“水润珠?这又是什么东西呀,师父?”跟了镜老这么久,天问所见到的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水润珠来自含有灵气的水对某一物体的长期冲刷,这一冲刷过程少达几十年,多则数百年,在这些时间中,含有灵气的水会将自身最精华的部分进行凝聚,于是就产生了水润珠。”镜老解释道。

“造化就是造化,当真是神奇呀!”听了镜老的解释,天问是一脸的感叹。

“还好吧,其实这水润珠倒没什么好稀奇的,说白了就是个普通的珠子,远不比地铜珠那么神奇。只不过水润珠具备一个其他任何东西都望尘莫及的特点,那便是测魂。”镜老笑着补充道。

“测魂?怎么测啊?”天问又没听说过。

“看看你的手!”镜老对着天问的手一指。

“咦?”望向了自己的手,天问顿感惊疑。

天问在刚刚碰了一下水润珠后产生的水雾只是覆盖了掌心,而现在却是覆盖了整个手掌,很明显由水润珠产生的水雾会自动扩散和蔓延。

“师父,这?”天问略显紧张地看向了镜老。

“别慌,没事的。”安慰了一下天问,镜老接着道:“阳魂不但远比灵魂强dà

的多,而且自身也存zài

着不同的强度。换句话说,水润珠不但能测出你是否具备阳魂,还能测出你所具备的阳魂的强度。”

“师父,那要怎样测试呢?”天问道。

“将水润珠融入你的身体后,如果你的身体能散发出淡白色的荧光,便验证了你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魂阳师。至于阳魂强度,则要在荧光消失后看水雾的蔓延范围,就像刚才你手上的水雾表现的那样。如果说的专业一点的话,便是要看你和水润珠之间的亲合力。”镜老笑着解释道。

“亲合力!师父,那也就是说,亲合力越大,水雾在身体上蔓延的范围也就越大。”天问眨了下眼,等待着镜老的肯定。

“牛逼!”镜老对着天问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一般般啦!”天问摸了下脸庞,小眼珠一转:“那如果水雾蔓延到包裹了整个身体,那阳魂的强度得多大呀?”

“到现在为止,水雾蔓延到整个身体的,我只见过一人。”说到此处时,镜老苍老的脸颊划过一抹浓浓的歉意与哀伤。

“谁?”天问一脸好奇地等待着镜老的回答。

而镜老只是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天问也是不再深追,镜老既然不想说自有不想说的理由。

“那师父,您看徒儿有没有这种可能?”看着镜老,天问甩了一下额前的长发。

“很难,就你这人品,我看能成为个魂阳师就不赖了,还想让水雾蔓延全身,省省吧。”镜老似乎很喜欢干这种打击人的勾当。

“师父,那阳魂的强度有没有具体的等级呀?”被打击惯了,天问已经相当地适应。

“阳魂的强度并没有具体的等级,换句话说,很难从两个同等级的魂阳师身上察觉出二者阳魂强度的不同,除非你在阳之气的修liàn

上达到特定的等级。”镜老道。

“哪个等级?”直觉告sù

天问,这个等级应该不会太低。

“皇阳使。只有达到这个层次时,才能完美的展现出不同强度的阳魂之间的那种巨大的差异。”镜老道。

“皇-阳-使!”天问脑袋有点小蒙,这可是整片区间现役的最强者啊!

“好了,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都太过地遥远,说点实在的给你听听。”静了一下,镜老接着道:“阳魂虽然没有具体的等级,但是魂师和魂阳师却有相当明确的等级。”

“那您快说说看。”天问这才觉得有个师父真好。

“魂师和魂阳师的等级是一样的,以印为级,共分九印。只是虽然二者的等级一样,但却有着质的差别。”镜老道。

“什么差别?”天问插嘴道。

“举个简单的例子,半印的魂阳师便已是具备了一印至二印魂师的能力,那么二者之间的差距也就不必多说了。”镜老道。

“那师父······”

还想抛困惑的天问,却被镜老无情地刹住

“哪来的这么多问题,真无语,今天理论课就上到这里,下面搞点实jì

的。”

“是不是要测魂啊?”天问搓了搓手,一脸的跃跃欲试。

“废话真多,赶紧坐好了。”镜老道。

“是是是。”天问急忙正襟危坐。

“待会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别动也别给我睁眼,知dào

吗?”镜老正色提醒道。

“嗯!好说好说,师父,听您的,怎么着都行。”天问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变得愈发地焦急和期盼。

“准bèi

好了吗?”镜老问道。

“好了好了,师父,赶紧滴吧。”天问再次正了正身体,催促道。

“记住我的话,别动别睁眼。”

语毕,镜老手掌微微一招,原本悬浮在天问面前的水润珠便开始了慢慢旋转,不多时,在到达天问脑袋的正上方时,停止了旋转的水润珠,再次静静悬浮不动。

“注意啦。”镜老再次一声提醒,手掌轻轻握下,水润珠周围的空间微微一阵波动,继而无数道发丝般的光线从空间中迅速窜出绕着水润珠快速旋转,几个呼吸之间形成了一个迷你型的光线漩涡,将水润珠一口给吞了进去。

而在光线漩涡吞了水润珠的那一刹,一丝丝水雾当即从水润珠身上分离开来,将那原本就异常透明的水润珠更是侵蚀的愈发虚幻。

分离出来的水雾略作停顿后便立即附在了光线上,如此的循环往复,水润珠终究是抵不住光线的鲸吞蚕食,一声轻微的爆裂声过后,缓缓地消散在了急速旋转着地光线漩涡中。

“去!”与此同时,镜老一声低喝,光线漩涡立即倒扣,一缕缕带着水雾的光线迅速下倾,争相顺着天问的脑袋融进了天问的身体。

光线下涌间,竟在天问的脑袋和光线漩涡之间形成了一道垂直的水雾瀑布。

瀑布虽不及手掌般宽大,倒也是相当地神奇。

“呃,好痒啊!”涌入天问体内的光线就像一缕缕细小的暖流,遍布天问全身筋脉,给予天问一种痒痒的感觉。

“别动,忍一会,马上就好。”见到天问身体微微颤动和将要睁开的双眼,镜老急忙出声喝道。

随着光线不断涌入天问的体内,漩涡也在不断的变小,终于是在某一时刻,随着最后一缕带着水雾的光线涌入,漩涡也是消散而去。

镜老捋了一下胡须,静静地盯着天问的身体,漩涡的消散让镜老的心头划过一抹紧张。

尽管镜老有九成的把握天问具备阳魂,但是依然还有一成的没把握,这是镜老最担心的地方。

“嗡!”在镜老略显焦急的眼神中,天问那融入了整颗水润珠的身体终于是一声作响,一枚拇指般大小的淡白色荧光斑点缓缓浮现,继而像是产生了连锁反应一般,无数枚荧光斑点在嗡嗡声中相继浮现,不多时天问的身体上已是荧光炸射。

“呼!”镜老长长地吐了口气,荧光的出现让得镜老彻底地放了心。

“嗡”当最后一枚斑点浮现时,达到顶峰的淡白色荧光竟在天问的身体上形成了一个光茧。

只是光茧刚一成形便是微微一颤,带着荧光急速回缩,眨眼间便将所有的荧光收回到了天问的体内,天问那原本还荧光炸射的身体亦是回归到了原样。

“小家伙,接下来就看你的阳魂能达到多大强度了,呵呵,可别让为师失望哟!”望着一动不动的天问,镜老轻轻地自语道,继而顿了顿后,又在心中默念道:“也别让那个家伙失望啊!”

似是有所感应一般,镜老话音刚落,一丝丝水雾便从天问的身体内慢慢地渗透而出,相互盘绕间,汇聚到了天问的头部,并沿着天问的脑袋慢慢往下蔓延着。

镜老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不断蔓延着的水雾,此时镜老的心里和天问一样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水雾蔓延过了天问的腰部。

“小家伙,加油啊!”镜老坐在了天问身旁一把木椅上,轻轻地为天问打着气,鼓着劲。

水雾蔓延过了天问的双膝。

水雾蔓延到了天问的双脚。

此时的镜老再也控zhì

不住心中的震惊,狠狠地摇了摇头。除了那个家伙之外,天问是镜老迄今为止见过的和水润珠亲合力最强的人,自然也是阳魂强度最高的人。

“小家伙,加把劲,就还剩一点点了,为师相信,你不会输给那个老家伙的。”镜老喃喃道。

似是能听得懂镜老的话,原本还静止在天问脚踝处的水雾竟又开始了往下蔓延。

“加油,加油,呼!”轻轻喊着号子的镜老终于是缓缓靠在了背后的木椅上。

水雾蔓延过了天问的双脚,水雾包裹了天问的整个身体!

“呵呵,老家伙,如果你还在的话,你该有多么的欣慰啊!”一脸欣慰地看着被水雾包裹的天问,镜老轻轻地叹了口气。

“哎,又想多了!”镜老用力地甩了下头,驱赶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小家伙,为师以你为荣!”收敛了情绪,镜老在心中一声暗赞,手掌轻挥,包裹着天问全身的水雾徐徐飘开,露出了天问那一动不动的身体。

水雾最终消散,天问睁开了双眼!

“师父,怎么样?”不能睁开眼的天问自然是不知dào

测试的结果,所以一睁开眼的天问便立马寻求着结果。

“嗯!”镜老并未多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阳魂强度呢?”死死地压制着内心那因镜老的肯定而产生的狂喜,天问又急忙追求着第二个结果。

具备阳魂只是第一个结果,但那还远远不能使得天问感到满足。

知dào

天问的心急,镜老微微一笑,在天问焦急等待的眼神中,一字一顿地道:

“完-美-的-亲-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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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凝符

“完美!”天问真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完美”二字要是换做别人说也就罢了,但这二字却是出自镜老这位曾经位列整片区间最顶端的强者之口,所以这二字所代表的意义绝对非同一般。

“的确很完美!”镜老这次竟未出奇地打击天问。

“师父,那完美的阳魂有木有现成的好处,比如说再来个等级提升,一下子突pò

到使者境啥的。”咽了口唾沫,天问毫不吝惜地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

“能!”镜老打了个哈欠。

“真的假的呀,师父,怎么干,您说,全听您的!”天问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

“做梦!”镜老嘿嘿一笑,捋了捋胡须。

“哎呀,不能就不能,您就直说得了,别搞得我满腔热情后又毫不留情地给我泼盆冷水,难受啊!”天问一脸的小抱怨和小失望。

“刚夸了你一句变聪明了,你就得瑟的不行了是吧。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只有到了皇阳使这个层次,阳魂的强度才会真zhèng

地对你展现出它的好处。”镜老悠悠地道。

“哦,好吧。”天问脸上的失望更盛。

“小家伙,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寄希望于投机取巧,只有通过扎实的修liàn

获得的实力才是最为可靠的。”看着大感失望的天问,镜老意味深长地道。

“好吧,我懂了。那师父我还能问你个问题吗?”天问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当然可以,尽管放马过来。”镜老显得相当地豪爽。

“魂阳师九印过后还有没有新的等级呀?”天问可不相信能和皇阳使紧密挂上钩的阳魂只有九印。

“哎呀,你说你怎么尽提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啊。我可以告sù

你有新的等级,但是其他的就没了。赶紧换个问题。”镜老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

“我勒个去,这也叫稀奇古怪,为什么呀?”天问无语地道。

“喂草!”镜老眯着眼睛笑着道。

“该死的文字游戏。”天问超级无语地点了点头:“那好,换个问题,既然具备了阳魂,那怎么样才能成为魂阳师呢,好师父,这个总能告sù

我了吧!”

具备阳魂并不等于就是魂阳师!

“嗯,这个倒完全可以。既然徒儿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么接下来呢,咱们就搞这个魂阳师。”镜老笑着道。

“师父,您不会是现在就能让我成为魂阳师吧?”天问眨了眨眼,一脸地小惊喜。

“你说呢!”镜老学着天问一脸的小神mì



“当然能了,还有师父不能的事,开玩笑嘛!”一有好苗头,天问是从来都不会浪费自己的恭维能力的。

“知dào

还问,你不知dào

浪费口水可耻呀。”镜老这次倒未受用天问的拍马:“来,坐在师父的旁边。咱们还是老套路,先来点理论课,再来点实jì

的。”

“好滴。”天问急忙照做。

“再来个你从没听过的新词—魂池!”镜老开始了理论讲座。

“魂池?”不用说,天问这种级别的菜鸟的确没听说过。

“之前我和你说过,一个人诞生时其体内会融入一定的灵气,这些灵气大部分都随着个体的成长而凝成灵魂,但依然有少部分灵气只在体内四处游离,然而这些游离的灵气会最终积聚在一个人的后脑中,并渐渐形成一道黑白相间的气旋,我们称之为魂池。”镜老解释道。

“哇,这么神奇啊!”天问感叹道。

“试试看。”镜老笑着指了指天问的后脑。

“好!”天问身体盘坐,闭目沉神,引着心神对着后脑望了过去。

“哇!”尽管已有心理准bèi

,但是天问依然忍不住一声感叹。

后脑之中,一道黑白相间的气旋静静悬浮,宛如深空中的一道绚丽的星云,煞是神奇!

要不是摊上一个见多识广的镜老,恐怕就是打死天问他都发xiàn

不了!

“那师父,这魂池和成魂阳师有什么关系呢?”撤回了心神,天问睁开双眼道。

“魂池就是魂师和魂阳师等级的标志!”镜老道。

“标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天问困惑着脸道。

“灵魂是每一个人都有的,但魂池却不是,只有魂师和魂阳师才会有魂池,而且他们的灵魂或阳魂也是存于魂池中,只是魂池太过抽象,从其上的确很难看出标志性的东西。”镜老笑着道。

“那怎么办啊,师父?”从镜老的话中天问似乎并未听出实质性的答案。

“凉拌!”镜老像个老顽童一样不断地吊着天问的胃口。

“师父,您能别跟个老顽童似的,好不好,明知dào

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您还这样,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天问苦着脸道。

“好好好,徒儿乖,啊,别生气。”镜老微微一笑,回归正题:“办法就是将抽象变具体,也就是借助魂池凝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天问插嘴道。

“魂阳符!”镜老又是说出了一个天问从未听过的新词。

“师父,那也就是说,凝出了魂阳符也就成为了魂阳师!”虽没听说过,但是天问亦可略作推断。

“可以这么说。”镜老轻轻地一点头,接着道:“魂阳符只属于魂阳师,之前我说过魂阳师共分九印,每成一印,便于魂阳符之上刻一短痕。一印一痕,九印九痕。”

“啧啧,果真是不听不知dào

,一听吓一跳啊!”此时的天问对镜老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从镜老那里,天问接触到的新鲜事物当真是越来越多了:“师父,那魂师呢?”

“魂师嘛,几乎和魂阳师差不多,只是魂师的魂池颜色是单色的,也就是要么白色要么黑色,由魂池凝出的是魂符。魂符和其上的印痕也都是单色的。”镜老耐心地解释道。

“所以魂阳师要远比魂师强dà

的多!”天问若有所悟,顿了顿,天问又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师父,那该如何凝出魂阳符呢?”

“所以接下来理论课结束,轮到实jì

点的了。”镜老笑着回答道。

“您要凝符?”天问略作试探。

“说得很对!”镜老微笑着点了下头后,手掌缓缓打开,手心中静卧着一颗小小的极不规则的紫蓝色晶石。

“这是?”天问绕着小石头上下打量,却始终认不出何物。

“凝出魂阳符的手段有很多种,但是最常用也是最安全的一种便是这块小石头。它叫紫蓝晶,专门用于凝符!”镜老笑着解释道。

“厉害,厉害呀!”天问对镜老竖起了大拇指,这镜老简直就是一个百宝箱。

“说了这么多,要不现在就开始?”镜老征询着天问的意见。

“开始,开始,就等着师父您发话呢!”天问搓了搓手,有点等不及了。

“那好,盘腿坐好。凝符这一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你可要忍着点!”镜老认真地提醒道。

“痛苦!在痛苦我不信还能比得上用地铜珠来锻体。”天问盘腿而坐间已是做好了准bèi



“呵呵,好!”镜老也不在拖沓,手掌回握,轻轻用力,掌中的紫蓝晶嘭的一声爆裂开来,带起一丝丝紫蓝色的气体从镜老手中外溢而出,气体慢慢积聚间形成了一道巴掌大小的紫蓝色团雾。

“去!”镜老屈指一弹,团雾徐徐飘向天问并黏贴在了天问的后脑之上后,不多时,竟又融进了天问的脑袋之中,静静地停留在了魂池的外围。

“小家伙,催动魂池中的阳魂慢慢靠近团雾。”镜老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嗯”天问轻轻点头,心神一动,魂池中随即产生一缕缕奇特的波动,对着团雾靠近而去。

“轰”当阳魂接触到团雾的那一刹,原本还静止不动的团雾竟似晴天霹雳,轰然一声后,便开始了疯狂地旋转,眨眼间竟变成了一道超小型的紫蓝色风暴。

风暴一经形成便立马对着魂池猛扑而去。

“噗嗤!”风暴撞击在魂池上产生的剧痛,波及了天问的整个脑袋,让得天问阵阵晕眩的同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小家伙,快,将魂池一分为二,将风暴牵引至魂池中间。”眼中略带担忧,镜老急忙出声提醒。

“嗯!”强忍着脑中阵阵的晕眩,天问心神一动,魂池中的阳魂便立即将魂池一切为二,分成黑白两半气旋,两半气旋之间形成了一个稍比风暴大一点的通道。

而形成的通道似乎有着吸力一般,强行将风暴拉至中间并将其牢牢地固定住。

与此同时,黑白两半气旋再次合一将风暴死死卡主。

被卡死的风暴顿时失去了威风,停止了旋转地同时,魂池经开始了对风暴反向地疯狂撕扯与吞噬,几个呼吸之间,紫蓝晶变得愈发地虚幻。

与此同时,一道石碑状的食指般长短粗细的黑白色物体徐徐成形。

“这应该便是魂阳符了吧!”天问擦去嘴角的血迹,脸色显得颇为的苍白。

“呵呵,你在看!”镜老笑着指向了天问的魂池处。

镜老的话让得天问急忙心神一动,对着魂池再次望去后,双眼缓缓睁大。

魂阳符最终成形,但是更让天问狂喜不已的是,那魂阳符上竟浮现出了半道印痕。

“半印魂阳师!”天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按照镜老所说,此时的天问已是具备了一印至二印魂师的实力了!

“很不错,这次的凝符算是相当地成功!”镜老也没想到,天问不但凝出了魂阳符,还就势成为了一名半印魂阳师。

“师父,谢谢您!”天问郑重地对着镜老道了声谢。

“臭小子,跟师父假客气。要想谢师父,那就给我好好地修liàn

。”镜老笑着拍了一下天问的肩膀。

“嗯!”天问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凝符算是结束了,接下来为师再送你一个惊喜,可要撑得住喔!”镜老看了一眼天问脖颈上的挂坠,满脸的神mì

之色。

“撑得住,撑得住!师父,您尽管说!”天问将语速调到最快,生怕稍有不慎,镜老便会反悔。

“嘿嘿,小家伙,你不是刚才问为师能不能直接从斗者境蹦到使者境吗?”镜老这是在不断地试探着天问的心里承shòu能力。

“师父,您不是说,阳魂强度短时间内是木有额外的好处的吗?”镜老的话并未让得天问失去理智。

“的确没有,不过嘛,有一样东西却能让你美梦成真!”说到此处,镜老故yì

一停。

“什么东西?”天问的呼吸已带上了急促。

“嘿嘿!”镜老奸诈地一笑,对着天问的脖颈一指:

“你的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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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圣阳印

“挂坠?什么挂坠啊?”天问被镜老的话给搞蒙掉了。

“你没事吧,什么什么挂坠,不是在你脖子上嘛!”镜老满脸古怪地看着天问,这孩子怎么突然间变得反应迟钝了。

“我的脖子?哦!”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的天问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印牌,印牌之上系着一条打着结的红线。

“师父,您不会是在说它吧?”将印牌慢慢地从脖子上取下,天问将它放在了镜老的面前。

印牌中间成圆饼状,外围均匀地分布着五处细长的尖角,通体呈暗黑色,整体上给人一种异常古老而奇特的感觉。

对于这枚印牌,天问是在也熟悉不过的了!

“嗯。”镜老笑着点点头。

“开玩笑!师父,您这次肯定是在忽悠我,这枚印牌陪伴我整整十五年了,倘若有那个功效的话,我会不知dào

?”天问可不相信这枚印牌能让自己直接从斗者境突pò

到使者境。

“哎,十五年了!”镜老在心中莫名地叹了口气,继而一笑:“那好,你先给为师讲讲这枚印牌的来历!”

“来历!”天问轻轻抚摸着印牌,脸上却涌出了浓浓的忧伤:“印牌是娘留给我的。爷爷说,娘将最后活下来的希望给了我的同时,也给了我这枚印牌。十五年来,我一直将它戴在身上,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会和印牌一起看长空中闪烁的群星,想着娘的模样!”

话音落时,天问双眼已是微微泛红,而镜老也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天问。

作为天问的师父,镜老懂得天问心中的那种滋味!

“哎呀呀,想多了,想多了,不好意思啊,师父。”天问甩了甩头,驱赶着心中不悦的情绪。

“小家伙,为师相信,你们娘俩一定会团聚的!”镜老微笑着给出了一句安慰,随即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小家伙,就算是搭上我的老命也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行了师父,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收敛了情绪,天问笑着道。

“嗯,听徒儿的。既然要回归正题,要不为师就先给你详细地说说这枚印牌,怎么样?”镜老道。

“好啊,师父!”即使是理论课天问也是一百个愿意,这枚印牌既然能被镜老提出来,就足以说明这枚印牌的出处绝非一般!

稍作酝酿之后,镜老开了口:“阳之气的修liàn

等级我已是跟你说过,但是有一点我得做一下补充,便是阳之气会随阶而变。简单地说,就是紫阳使的阳之气被称为紫阳气,蓝阳使的则被称为蓝阳气,以此类推,到了圣阳使,我们称之为圣阳气,而圣阳气又被看做是对阳之气的终结!”

“终结?”天问一脸困惑地道。

“终结即是开始。”看了一眼更感困惑的天问,镜老接着道:“如今的区间之所以不会再陷入一万年前的那种混沌状态,原因就在于圣阳气。圣阳气作为终结又会孕育出新的阳之气也就是生命之气,于是,从开始到终结,再从终结至开始,圣阳气便是在这样的一个循环中维持着整片区间,使之不再陷入混沌状态。”

“师父,可是按照您所说,圣阳气来自圣阳使,可是现在的区间中已无圣阳使,那这前后岂不是很矛盾?”天问又给出了新的疑问。

“很矛盾吗?谁说没有圣阳使就一定没有圣阳气,有些东西一样可以产生圣阳气,比如说······”镜老一指天问手中的印牌。

“它?不会吧师父,这小印牌能产生圣阳气来维持整片区间?这也太夸张了吧!”天问用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印牌,印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呵呵,那可是你娘留给你的,不相信师父总该相信娘吧!”镜老戏谑道。

“师父,看您说的,不是不相信,您总得给个理由吧!”天问倒也说的合情合理。

“理由很简单,因为印牌的名字叫做圣阳印!”镜老给出了一个很让人无语的答案。

“圣阳印?这名字也是理由?”天问无语地摸了下脸:“师父,这圣阳印既然能产生圣阳气,那为何给我的感觉从来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呢?和圣阳使这种绝迹的玩意都能挂上钩的圣阳印不会这么衰吧!”

“怎么叫玩意呢,我不是教过你说文明话,做文明人嘛!”对着天问的头轻拍了一下,镜老接着道:“你之所以感觉圣阳印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那是因为圣阳印是死的。”

“师父,您这不是废话嘛,那肯定是死的呀,圣阳印要是能动能说话,那还得了。”天问真不明白镜老在说些什么。

“呵呵,小家伙,天地间有太多太多的神奇之物,你天天宅在这个小家族中,说你是井底之蛙一点也不为过。现在的你觉得圣阳印很是普通,等到你足够强dà

的时候你就会知dào

圣阳印是多么的神奇与重yào

!”说话时,镜老的眼中划过一抹物是人非的感伤。

“好了师父,我知dào

,我现在就知dào

圣阳印的神奇和重yào

,所以呀您还是赶紧让这圣阳印帮我突pò

实力吧!”天问有点不耐烦了。

“你呀!”镜老笑着弹了一下天问的脑袋:“好吧,那我们就一步一步的来。”

“一步一步?这还要分步骤呀!”天问道。

“急个屁啊,从斗者境一下子蹦到使者境,就是你受得了,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弄不好,第一个玩完的就是你!”镜老算是被天问气得不轻。

“好好好,不急不急,我错了行吧,别生气,师父,乖啊!”见到镜老不悦,天问慌忙一脸的小讨好,得罪镜老,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师父,既然要分步骤,那第一步要怎么做呢?”天问道。

“我说了圣阳印是死的,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便是将其初步激活!”镜老道。

“激活圣阳印?”天问咧了咧嘴,敢情这东西还真是个活物啊!

“还记得你之前提过的第一个问题吗?”被天问的表情逗得一乐,镜老道。

“当然记得啦,这个问题都困惑我老久了!”镜老让天问务必在族比上获胜的原因一直都是天问想搞清楚的对象。

“圣阳印之中虽含有最高级别的圣阳气,但是要想初步激活就必须使用最原始的阳之气,也就是没被修liàn

者纳入体内的阳之气。之所以让你在族比上获胜,就是为了能够得到最原始的阳之气!”镜老总算道出了原因。

“我明白了师父!祭阳庙中既有现成的七阳果又能炼制出七阳丹,而丹行更是有现成的七阳丹。但无论是七阳果还是七阳丹,里面都含有最原始的阳之气。您之所以让我务必赢得族比,就是为了让家族将祭阳庙和丹行交给我,从而好更加方便的使用七阳果和七阳丹以得到最充足而又最原始的阳之气!”见过了七阳果,天问据此给出了自己的推断。

“呦呵,有那么点小聪明嘛!”镜老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嘛,师父,考lǜ

的这么远,老奸巨猾呀!”天问一脸猥琐般的坏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一般般啦!”镜老也是老脸不红地笑着道。

“哎师父,您说啊,这圣阳印就算是死的要激活,那也不至于我弹它一下,它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吧!圣阳气这么牛逼,怎么着也得给个提示啥的!”天问道。

“要按你的思维来说,这圣阳印中的确应该有现成的圣阳气,但是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圣阳气既是阳之气的终结又是阳之气的开始,所以这片区间的始祖就将圣阳气作为了阳之气的本源。也就是说,融入圣阳印中的圣阳气已不再是圣阳气,而是源,圣阳源!”镜老解释道。

“圣阳源!凝气成源!”天问喃喃道。

“凝气成源后,圣阳源被压缩在了圣阳印之中,无形无色,就算是鼎盛时的我也无法得到圣阳印中的圣阳源!”镜老补充道。

“不会吧,师父,圣阳源有这么牛?”天问毫不怀疑,鼎盛时的镜老绝对是天地间数一数二的人物,而连那时的镜老都得不到,这圣阳源岂不是厉害到了天边?

“圣阳印要远比你想象中厉害得多,而圣阳源更是要比你想象中强dà

的多得多!”似乎是知dào

天问心中所想,镜老笑着道。

“那师父,既然连鼎盛时的您都发xiàn

不了,又该如何从圣阳印中得到圣阳源呢?”天问道。

“嗯,问得好。”镜老捋了一下胡须接着道:“要得到圣阳气就必须得到圣阳源,而要得到圣阳源绝不能靠人,即使他是现在这片区间的最强者!让你得到家族的祭阳庙和丹行只是为了初步的激活圣阳印,但依旧不能得到圣阳源!”

“初步激活也是激活呀!这都不行?”天问道。

“不行。初步激活圣阳印既是为了接下来的修liàn

做准bèi

,也是为了给你一个突pò

到使者境的机会!”镜老道。

“做准bèi

?您不会是要带我外出历练吧!”天问搓了搓手笑着道。猎奇心理让得天问一直忘不了外出历练四个字。

“呵呵,别以为外出历练有多么的好玩,很多时候是要玩命的!”镜老笑着道。

“作为师父的徒儿,岂能贪生怕死!”天问嘿嘿一笑,接着道:“既然靠人不行,靠初步激活也不行,那可怎么办?”

“靠物,靠一天地神物!”镜老小小一停,故弄起了玄虚。

“神物?神马物?”天问瞪大眼睛道。

“先不告sù

你!”镜老嘿嘿一笑,装起了高人。

“师父,好师父,求快说!”天问被镜老搞得一顿猴急。

“先别急,我先告sù

你一条修liàn

的捷径,要不要听啊!”镜老又是嘿嘿一笑,脸上带起了奸诈。

“捷径?真的假的啊,这修liàn

也有捷径可走?师父您快说!”天问催促道。

“捷径就是圣阳源,它可是个好宝贝啊,得到了它,即相当于得到了一个修liàn

加速器,它会让你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得以大幅度提升,也就是说,别人几十年的修为,你可以在几天内就能达到!”镜老奸诈地笑着道。

“真有那么好?”天问细细地品味着镜老的语气,辨别着其中是否

有忽悠味。

顿了顿,天问似乎想通了什么,猛然道:“好啊,师父,我说你干

嘛又跟我介shào

圣阳印,又给我介shào

圣阳源的,您这是有目的啊!我算是被你给套进去了!”

“你要这么说师父,那可真得要六月飞雪了!冤枉啊!”镜老装出

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

“得了吧,师父,您告sù

我圣阳源的妙处,又告sù

我靠神物什么的

来获取圣阳源,您不就是想让我去找这神物嘛!还美其名曰外出历

练!怎么样,被我揭穿了吧!”天问倒是一脸的小得yì



“那也就是说你不想知dào

这神物的名字喽,哎,可惜呀,不想知dào

就算喽!”镜老叹息着摇了摇头,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更是不恼,

只是眼中的奸诈更盛。

“师父,别来这套,想蒙我啊,我告sù

您,我才不想······不知

道呢!”不想不知dào

,看来天问终究是抵制不住镜老和圣阳源双重的

诱惑啊!

“这神物可是一个和圣阳源一样的好宝贝,至于它的名字嘛!”说

到此处,镜老稍稍一顿,一脸的小自豪:

“我把它叫做-尊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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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五大尊舍

“尊舍?师父,这神物不会是您胡编乱造出来的吧?”估计是让镜老给忽悠怕了,天问竟开始有点怀疑镜老了。

“我可没这闲工夫给你胡编乱造,当然,你不相信的话,那为师就先给你扯点别的!”镜老笑着道。

“好啊好啊!”天问立即是一脸的兴奋,颇有点喜欢八卦的味道。

“由于灵气的存zài

,天地之间每隔几十年便会诞生出一些带着灵性的宝贝,我们将这样的宝贝称为灵宝!”镜老开始了新的话题。

“灵宝!师父,这灵宝不会是防身用的武器吧?”天问猜测道。

“笼统角度来讲,灵宝可以说成是武器,当然只是笼统来讲,而且灵宝不只是用来防身,更多是用来攻击对手!”镜老道。

“师父,族比上面表姐用的那柄软剑是不是件灵宝啊?”天问突然道。

“哟,这才多会没见呀,就想你那美少女表姐了?”镜老戏谑道。

“我说师父,您能不能正经点啊,为老不尊!”天问没好气道。

“好好好,听徒儿的,正经点。”镜老一声大笑,接着道:“你那表姐用的软剑名为玉蝶,的确是一件灵宝。那天你的表姐在使出玉蝶剑法时应是有所留手,不然的话,即使打不败你,也不至于让你那四道拳影中还残留一道。”

“这样啊!”稍稍回味,天问道:“师父,这灵宝分不分等级的啊?有木有那种很牛的灵宝?”

“灵宝当然有等级了,就像阳之气的修liàn

一样,等级越高,灵宝威力越大。白天你和阎充交手时,阎充最后用的那两柄小短刀便是一件威力不弱的灵宝,当然,如果你也有一件称手的灵宝的话,虽不敢说能战胜阎充,但也绝对不会让你事后受伤吐血!”镜老道。

“噢!”天问点点头:“那这等级有没有具体的标志?”

“其实灵宝也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具体而言,灵宝又分为两大类,

一类为外生灵宝,从自然中而生,另一类为本命珍宝,由阳之气修liàn

者所造,而灵宝等级的标志则主要体现在外生灵宝上。

外生灵宝以‘星’为级,总共七星,七星连线,外生灵宝成为本命

珍宝!”镜老道。

“阳之气修liàn

者所造!那要达到何种等级才能造出灵宝啊?”

天问一脸吃惊地道。

“王阳使!到了王阳使这一等级,就可以借自身的阳之气凝炼出本

命珍宝,也就是你想知dào

的很牛的灵宝!”镜老道。

“王阳使!”天问咽了一口唾沫:“师父,那如果我要是有一件本命

珍宝的话,岂不是一巴掌就能把阎充给拍死?”

“那当然了,本命珍宝的威力只有拥有者才知dào

!”镜老笑着道。

“嘿嘿,师父,您看啊,我这人很知足的,本命珍宝啥的我也就不

想要了,要是能有一件像样灵宝的话我也就心满yì

足了,可是就连这

么点愿望我都实现不了,您说徒儿是不是很可怜呐!”天问可怜巴巴

地道。

“别,少来这套,灵宝这个为师可真没有!”镜老摊了摊手,一

脸的无奈。

“呵呵,师父,没有也没关系滴,其实您老人家的乾坤镜也是很不

错滴!”天问这个家伙竟然打起了乾坤镜的主意。

“想要为师的乾坤镜,两个字—没门!”镜老装出一脸地无辜。

“切,小气鬼!”天问小声地嘟哝道。

“怎么样,现在相信有尊舍这一大神物了吧!”直接无视天问的话,

镜老笑着道。

“当然相信了啦!那师父,这尊舍不会是一件本命珍宝吧?”能和

圣阳源挂上钩,天问可不认为尊舍只是一件外生灵宝。

“不!灵宝只是天地各种神物的一个部分,而尊舍属于神物,却

不属于灵宝!”镜老道。

“师父,您在把尊舍说的详细一点!”尊舍不属于灵宝狠狠地勾起

了天问对尊舍的兴趣。

“阳之气即为生命之气,而天地生命之气以灵为本,以舍为尊,

以圣为源。其中的以圣为源就是圣阳源!”镜老道。

“我懂了!”天问插嘴道。

“呵呵,你又懂了!”被天问逗得一乐,镜老接着道:“说说看。”

“您看啊,师父。”酝酿了一下,天问接着道:“这圣阳源是修liàn



捷径,而要想获得圣阳源又必须依靠尊舍,所以您口中的外出历练也

就是我今后的主要任务便是寻找尊舍以获取圣阳源,从而快速提升实

力,同样地也是为了寻找尊舍我们才不去阳武门的。”

“厉害厉害呀!”将双手的大拇指同时竖起,镜老终于感觉到了天

问在逐渐摆脱菜鸟这个光荣的头衔。

“就是嘛,师父您说说,您徒儿长得又帅,又这么聪明,这顺天城

的万千美少女能不主动投怀送抱吗?”天问眼看就要自恋到家了。

“不只是美少女,还有美少妇呢!”镜老猥琐地笑着道。

“呃!”天问无语地咧咧嘴,立马转移了话题:“师父,既然圣阳源

蕴涵于圣阳印中,那该如何通过尊舍来获取圣阳印中的圣阳源呢?”

“抽取!用尊舍来抽取圣阳印中的圣阳源!”微微一顿,镜老又道:

“看看圣阳印的五处尖角。”

“嗯!”天问急忙看向了圣阳印的五角:“没什么啊!”

“再仔细瞧瞧。”镜老笑着提醒道。

“凹槽!”在镜老的提醒下,天问立即是有了发xiàn

:“师父,每一尖

角处各有一个极浅极小的圆形凹槽,若不是您提醒,还真发xiàn

不了!”

“圣阳源就在这五处尖角的五处凹槽之中。”微笑着一点头,镜老接

着道:“即使被初步激活,圣阳印依然是处于一种重伤的状态,寻找尊

舍抽取圣阳源既是为了你的修liàn

,同时也是为了彻底修复圣阳印!”

“用尊舍修复圣阳印?我怎么感觉尊舍和圣阳印之间好像存

在着一种小情侣关系似的!”天问皱了皱眉头道。

“小情侣!哈哈,你这真是个好形象的比喻啊!”镜老忍不住一声大

笑:“小情侣倒算不上,而是因为尊舍自圣阳印中孕育而生,也为此在

神物榜的排名上,圣阳印排第一,尊舍排第二!”

“第一?圣阳印是第一神物!”镜老的话让得天问双眼直冒金星,天

问连做梦都没梦到自己竟会把天地第一神物当成挂坠带,而且这一带

就是十五年。

“哎,好徒儿,要不咱师徒俩把这圣阳印给卖喽,赚他一笔富可敌

国的财富,然后荣华富贵过一生,咋样?”镜老又开始忽悠起了天问。

“师父您就少忽悠点我吧,怎么可能,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打死

我也不可能把它给卖喽!”天问轻轻抚摸着圣阳印道。

“呦呵,还真没看出来,你也会有那么点重情重义!”镜老这句话倒

是像有点学起了南宫雪的语气。

“咦,师父,不对啊!”轻轻抚摸着圣阳印的天问似乎是突然间有了新的发xiàn

,急忙抬头看向了镜老。

“不对?什么不对啊?”镜老被天问吓了一跳。

“不对啊师父,圣阳源存zài

于圣阳印的五处尖角的凹槽中,按理说,

五处凹槽中的五道圣阳源应该是由同一道圣阳源一分为五,可是

我怎么感觉这五道圣阳源并不是由同一道圣阳源分化而来的,五道圣阳源似乎各有各的味道!”天问给出了自己的最新发xiàn

和疑惑。

“呵呵,小家伙,为师这才知dào

为什么圣阳印会选择你。记住为师的话,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圣阳印!”天问的感觉似乎是触动了镜老内心许些被久久尘封着的东西!

“师父,您在说什么呀?我怎听不懂啊!”天问挠了挠头,镜老的话的确有点无厘头。

“没什么,为师胡说了两句。”镜老一笑,改变了交谈的方向:“不是圣阳源有五种不同的味道,同样,五道圣阳源亦是由同一道圣阳源分化而来,你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那是因为尊舍。”

“尊舍?尊舍是神物,不是只有一个吗?”天问说的很有道理,尊舍只有一个又怎会有五种不同的味道呢?莫非神物都是这么的另类?

“我可没说过尊舍只有一个啊,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而已。”镜老笑着道。

“不止一个?难道这尊舍还有十个八个不成?”天问无语地眨了眨

眼,这尊舍怎么说都是位列二甲的神物,总不至于想要几个就有几个

吧!

“十个八个倒没有,不过嘛······”镜老神mì

一笑,压低了声音:“有五个!”

“五个!五大尊舍!”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多个尊舍,天问是一脸的震惊。

“五大尊舍正好是分别对应五处凹槽中的五道圣阳源,每获取一个尊舍就可以抽取一道圣阳源,五道尊舍齐聚,便可以获取全部的圣阳源,同时填补凹槽,修复好圣阳印!”镜老道。

“原来如此啊!不过,这样说来,那要将五大尊舍全部找到岂不是得费天大的功夫?”天问道。

“功夫肯定是要费的,不过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遥不可及。这五大尊舍既有名字,更有大概的位置。”镜老道。

“有名字!有位置!师父,你快说说看。”镜老的话顿时给了天问极大的希望。

“先说名字吧!五大尊舍之间并非处在同一个等级中,有弱有强,从弱到强我们依次称之为‘风尘舍、天雷舍、水溢舍、寒火舍、紫金舍!’”镜老道

“那位置呢?”在天问看来,名字很重yào

,但位置更重yào



“位置由舍而定,以域为名,依次为风域、雷域、水域、火域、金域。”镜老回答道。

“师父,听您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这五大尊舍的分布似乎是遍布了整个圣阳区啊?”天问道。

“呵呵,你说的很对。这五大舍域占据了整片区间的绝大部分,要想将五大尊舍全部找到,就必须遍布整片区间,而我们外出历练的首站便是去风域寻找风尘舍。”镜老幸灾乐祸地道。

“哎呀,我还以为外出历练寻找什么尊舍很好玩呢,这次真被师父您给忽悠了。”天问苦着脸道。

“路途远分布广还只是你寻找尊舍一途中的最基本的困难。尊舍可不是圣阳印,知dào

尊舍的人可是很多的,你可以想象排名第二的神物会对人们产生多大的吸引力,所以呀你还得准bèi

随时玩命。”镜老眼中的幸灾乐祸变得更盛。

“能不去吗?”虽然圣阳源很有吸引力,但是寻找尊舍可是要玩命的,天问便开始了讨价还价。

“做梦!”但镜老拒绝的更是干脆。

“好吧。”天问苦逼着一张脸:“那接下来干什么?”

“呵呵,接下来嘛好说,聊了这么多,得来点实jì

的了。”伸了一个懒腰,镜老悠悠地接着道:“所以接下来嘛,咱们就初步激活圣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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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收集

夜深人静的时候已是再无万家灯火。

漆黑的长空中偶尔传来的一声孤鸟的嘶鸣,刺破寂静的同时又迅速地在寂静中淹没。

灭了灯,轻轻地关好房门,天问站在了长长的走廊上。

“师父,初步激活圣阳印真的能让我突pò

到使者境吗?”天问道。

“我说了不算,这要看你能否把握好这次机遇!”镜老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好吧。”紧了紧衣服,天问迈开了步伐,不再出声。

镜老和天问在前往祭阳庙。

祭阳庙作为家族最贵重的地方之一,每时每刻都会有专人把守,南宫家也不例外,此时祭阳庙那古朴的石门之前正站着两名一高一矮、气息浑厚的守卫。

守卫一动不动却站得笔直,笔直的如其手中那杆紧握的银色长枪!

“什么人?”刀锋般的眼神静静地盯着不远处的黑暗,长枪下压,两名护卫同时开了口。

黑暗处,模糊的光线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是我!”人影也是开了口并从黑暗中缓步走出。

灯火照耀的范围内,露出了人影年轻而又清秀的脸庞。

“天问少爷!?”两名护卫先是一惊,继而急忙收枪抱拳:“冒犯天问少爷了!”

“呵呵,怎么会冒犯呢!反而是我,倒要对你们的尽职尽责说一声谢谢了!”天问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内心却是对这两名护卫敏锐的感知力惊讶不已。

以次来推断,这两名护卫的实力至少得在紫阳使顶峰。

“啧啧,不愧是家族的精锐呀!”天问在心中暗赞道。

“天问少爷言重了,家族能让我们二人来守护这么贵重的地方,本身就是我们的荣幸!”眼神中充满恭敬之色,高个子护卫开口道。

“是啊!”矮个子护卫亦是一脸恭敬:“不知天问少爷这么晚来祭阳庙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就是来熟悉一下祭阳庙。我可能会整个晚上都在这里,而且夜也已经深了,你们二人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来替你们值班。”天问笑着道。

“不敢不敢,守护祭阳庙本就是我二人分内之事,怎敢劳烦天问少爷?”高个子急忙道。

“是啊,天问少爷,您这不是折煞我们嘛!”矮个子也是立马开了口。

“呵呵”天问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就算是我给你们下的命令,总行了吧!”

“这?”两名守卫一对视,高个子道:“好吧,听天问少爷的。不过我二人就在附近休息,天问少爷如果有什么需yào

的话,可以随时在祭阳庙中呼唤我二人!”

“嗯!”天问笑着点了点头,而两名护卫也是再次一抱拳,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

“师父,这石门应该怎么开啊?”站在石门前,第一次来此处的天问,一时间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石门表面除了略显古朴之外,倒也无其他特别之处,只是石门中间刻着一道不大不小呈手掌形状的凹槽。

“将手掌放在凹槽中,试试看!”思索片刻后镜老道。

“好!”天问将手放在了凹槽之中。

“怎么没······咦!”天问还未将“反应”二字脱出口,石门便突然间发出了轻轻的嗡嗡声。

更为惊奇的是,嗡嗡声中石门竟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与此同时,天问那放进凹槽中的手像是被石门给吸住一般,不管天问怎样用力,都是无法挣脱开来。

到最后,石门变得完全透明并在天问那还未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的眼神中将天问一口给吞了进去。

缓缓睁开双眼,天问这才意识到周围的黑暗,没想到,石门外灯火照耀,石门内却是漆黑一片。

“师父,这不会就是祭阳庙吧?”天问边说着边欲伸手对着周围摸去。

“别动!”镜老的喝声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让得天问当即如雕像般静止不动:“看前面!”

镜老的声音一出,抬头望去的天问便顿时瞪大了眼睛,其身前不远处,一条丈许长的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细小光线对着天问徐徐横扫而来。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呀?”心中暗自嘀咕,天问的额头已是沁出了密密的冷汗,大气也不敢喘。

光线似乎是有着自己的灵性,在距离天问寸许时,微微一停,便开始沿着天问的身体自上而下地徐徐掠过,继而又自下而上地徐徐掠过,在回到天问额头处时再次一停,继而一抖,光线猛然间炸射开来带起一阵刺眼的强光,逼得天问当即用手遮住了双眼。

过了许久,充分适应后,天问这才放下了手睁开了眼。

“原来是个通道啊!”周围已是灯火通明的天问总算是看清了自己身处在了一个长形通道之中,而且正前方不远处有着一道自上而下来回流动的光幕。

“呼,还好没被那道光线整得太惨。”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天问惊魂未定地道。

“呵呵,还是先看看两边的墙壁再说吧。”镜老笑着道。

“呃!”望向了两侧,天问顿时一脸的惊骇,两侧墙壁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暗槽冷孔,从其中天问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危险的味道。

“这些槽孔里头可都是些劲道十足的暗器。想必你爷爷早已将你的气息传到了祭阳庙,刚才的那道光线应该便是在甄别你的气息。嘿嘿!”说道此处,镜老一声坏笑:“倘若你刚才没经过光线甄别就开始乱动的话,现在的你早就在黑暗中被这些暗器给射成马蜂窝了!”

“咕噜!”天问咽了口唾沫,不愧是家族的宝贝地方,防御竟是如此的严密!

看来进入者凡是没经过光线甄别的或者被甄别出的气息有所不对的,都将会在黑暗中立马遭到各种暗器的暴雨式攻击。

“暴雨式!”想到此处,天问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与此同时,天问亦是大感无语,本来以为掌管了祭阳庙占了很大的便宜,谁料到这头一次进入便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师父,接下来呢?”稍稍平缓了一下心境,天问开口道。

“光幕之后应该便是祭阳庙的中心所在,所以穿过光幕。”镜老道。

“呃,好吧!”既然镜老发了话,天问也只得硬着头皮对着光幕走去。

光幕前,天问刚伸出手便又立马缩了回去,鬼才知dào

碰到光幕后会发生什么事!

“搞神马,直接穿过去!”搞不懂天问,镜老催促道。

“死就死吧!”一咬牙,天问对着光幕直直撞了过去。

“嘿!我竟然还活着!”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天问顿时一脸的大喜之色。

“你没事吧,有谁说过你不会活着吗?”无语地看了一眼天问,镜老接着道:“这里便是祭阳庙的中心了,看看吧!”

“好神奇啊!”只顾着自己的小命,穿过光幕后的天问这才发xiàn

自己竟然到了一个泛着碧绿色光芒的石室。

“这里的阳之气好浓郁啊!”伸手在面前的空间轻轻滑过,天问明显感觉到了由浓郁几近实质的阳之气而产生出的阻力。

“是啊,这里由于经常炼制七阳丹故而阳之气是相当的浓郁。而且这里也和我所料的一模一样,最原始的阳之气充足的很。”镜老笑着道。

“那这里散发出的碧绿色光芒不会是因为这阳之气太过浓郁而造成的吧?”天问道。

“当然不是,我说过最原始的阳之气是无色无味的。之所以有碧绿色光芒,看中间!”镜老笑着对着石室的中间一指。

“那是?”天问快步走近,对着石室中间的一块呈碧绿色的丈许长宽的石墩上下的打量着。

石墩侧面平淡无奇,但是石墩的上表面却镶嵌着一个碗状凹槽,凹槽的底部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小黑洞。

“这个碗状凹槽便是我和你说过的淬槽了!”镜老道。

“那这淬槽又是如何炼丹的呢?”天问还真未见过用淬槽炼丹。

“看石墩的中间!”镜老笑着道。

石墩的中间处环绕着一串圆形石孔,每个石孔之间隔着特定的距离,而且每一个石孔的正下方都各自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碗。

“将灵草放于淬槽之中,一般上是由一个家族的族长在淬槽中注入其体内的阳之气,淬槽便在阳之气的协助之下进行炼丹,炼制出的丹药便沿着淬槽底部的黑洞而下,从石墩中间的石孔而出,落至石孔下的玉碗中。”镜老解释道。

“真妙啊!”天问忍不住一声感叹:“师父,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初步激活圣阳印?“

“我看了一下,这淬槽之中还存储着大量未用完的阳之气,所以接下来我们先借淬槽收集最原始的阳之气。”镜老道。

“收集?为何不直接提炼呢?”天问有点想不通了。

“真搞不懂,就你这点人品还能掌管家族的祭阳庙。提炼不费七阳果呀,你不知dào

七阳果对你家族的重yào

性呀,这里的阳之气本身这么浓郁,为什么不加以收集而是非要浪费七阳果加以提炼呢?”镜老没好气地道。

“哇,师父,您当真是高人呐!竟然考lǜ

地这么周到!”天问非但不觉得丢人反而是一脸的敬佩。

“行了,少贫嘴!给我拿十颗七阳果过来!”对着天问的身后一指,镜老道。

“好!”天问的身后坐落着一道长长的石台,石台之上摆放着十几个精美的玉盒,玉盒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枚枚圆润的七阳果。

“给,师父!”拿到了七阳果,天问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镜老。

“去!”将十颗七阳果表面各附上一层薄薄的光膜,镜老一声低喝,十颗七阳果便立即对着淬槽鱼贯而入。

而随着七阳果的涌入,淬槽也是立即释fàng

出了那些被存储着的阳之气,在二者的相互协作下,十颗七阳果迅速地融化成了七阳果浆。

“去!”镜老再次一声低喝,七阳果浆在光膜的包裹中沿着淬槽底部的黑洞急速而下,不一会又从石孔之中攒聚到了同一个玉碗之内。

见状,镜老立即屈指一弹,玉碗中的七阳果浆便迅速掠至空中。

“凝!”镜老又是一声低喝,七阳果浆缓缓蠕动,不多时竟形成了一个和玉碗一样大小的泛着黄金色的黄金碗。

与此同时,弥漫在空气中的那些浓郁的最原始的阳之气也是对着黄金碗疯狂的汇聚而去,带起空间一缕缕极其细微的波动。

“呼!”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圣阳印,天问吐了口气,继而望向了黄金碗,口中喃喃道:

“圣阳印啊圣阳印,能否突pò

到使者境,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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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进阶使者境

“呼!”看了一眼黄金碗中疯狂汇聚着的最原始的阳之气,镜老吐了口气,眼中划过一抹疲惫。

看来能做出这些对现在的镜老而言已不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师父,您没事吧!”天问也是察觉到了镜老的疲惫,急忙关切地问道。

“呵呵,为师这副老骨头架子强着呢!”笑着摆了摆手,镜老接着道:“小家伙,你可准bèi

好了吗?能否在短时间内突pò

到使者境就在此一举了!”

“您就放心吧,师父!徒儿明白着呢!”天问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突pò

到使者境,不为别的,就为不让镜老白辛苦。

“好,明白就好!乘着阳之气还在汇聚,我就利用这点空隙再给你讲点东西。”镜老笑着道。

“是关于使者境吗?”天问道。

“嗯。”镜老点了下头,接着道:“只有进入使者境才能表明一名修liàn

者真zhèng

地踏上了修liàn

的正轨,所以从斗者境进入使者境是一种质的变化并且这种质的变化的表现之一在于修liàn

者的体内。斗者境体内以气带为标志,而使者境则以印为标志,也就是说,成为使者境首先得凝印。”

“凝印?是不是将气带凝成印?”天问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正是。由每一阶的阳之气凝出的印称为阳印,比如紫阳使凝出的印称为紫阳印,之后便以此类推。”镜老道。

“师父,这圣阳印不会是那已经绝迹了的圣阳使凝出的印吧?”有些事情是不能完全的按照“以此类推”的,所以天问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疑惑。

“懂也非懂,非懂即懂!总有一天你会懂得!”镜老的话神神mì

秘。

“哎呀,什么懂不懂的,无所谓啦,您继xù

吧。”揉了揉有点发蒙的脑袋,天问道。

“哈哈,你啊。”镜老大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所谓的通过初步激活圣阳印来帮zhù

你突pò

到使者境就是指借助圣阳印帮zhù

你凝出紫阳印。但是,初次凝印存zài

着诸多的不确定性,所以一切都得看你能否把握好这次机遇了。”

“那如果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天问道。

“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后果很严重,所以你要尽最大努力取得成功!”镜老正色道。

“还有,被初步激活了的圣阳印会主动纳入你的体内,但圣阳印依然处于一种重伤状态,如果能成功凝出紫阳印的话,还要使双印相连,通过每一阶凝出的阳印温养圣阳印,直到找到全部的尊舍彻底修复圣阳印。”顿了顿,镜老补充道。

“温养?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天问所言的确有理,用体内的阳之气来温养圣阳印很容易导致与人交手时体内的阳之气出现短缺。

“呵呵,恰恰相反,你是赚发了!如果能成功地使双印相连,不但不会浪费你体内的阳之气,反而会使你的阳之气更加强dà

,越阶交手虽不敢说,但是越级完全没问题。你可别忘了,圣阳印可是位列神物榜的榜首啊!”似是知dào

天问心中所想,镜老笑着道。

“对啊!”天问一拍脑袋,倒还真把圣阳印的这么大的一个身份给忘了。

“对了,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双印能相连但千万不可相碰,否则就真的要掉命了!所以这里面也是存zài

着巨大的风险的!”镜老很认真地补充道。

“师父您不是教过徒儿天下根本就没有掉馅饼的事,想有大收获却又不想付出,怎么可能啊!”天问对此倒是心知肚明。

“呵呵,不错!不错!”镜老笑着一声夸赞:“好了,就说到这了吧,下面咱们就正式开始.”

“嗯!”天问看向了悬浮于空中的黄金碗,空气中最原始的阳之气已是尽数汇聚在了碗内。

“盘坐于黄金碗下,准bèi

好圣阳印!”镜老一声提醒,对着黄金碗手掌一翻,黄金碗立即碗口朝下,倒扣起来。

闻言,天问急忙在碗口正下方盘腿而坐,手掌摊开,将圣阳印平放在了掌心之中。

“轰。”本来还安静的卧在黄金碗中的阳之气在见到圣阳印后立马变得狂躁起来,一声轻微轰响,便开始绕着碗口疯狂地旋转。

与此同时,圣阳印也似乎是受到了召唤一般,从天问手中开始徐徐上升,对着碗口飘去。

“转!”圣阳印刚进入碗口被阳之气包裹掉,镜老便是当即低喝,黄金碗带着圣阳印也同时开始了疯狂地旋转。

“屏气凝神,准bèi

纳印入体!”镜老虽在出声,双眼却未离开空中的黄金碗。

变化也在此时开始。

急速旋转着地圣阳印将粘附在表面的阳之气大口地吞入肚中,但是碗内剩余的阳之气依旧是悍不畏死地对着圣阳印猛扑而去,就在这一吞一扑中,圣阳印表面的暗黑色逐渐褪去,变得愈发地明亮起来。

“看来碗内的阳之气撑不住了啊!”镜老轻轻一笑,手掌一招,覆盖在黄金碗表面的光膜慢慢消散,露出了其下不断蠕动着的七阳果浆。

光膜一消,七阳果浆终于没了束缚,立即散发出股股阳之气对着碗内马上就要枯竭的阳之气增援而去。

得到了增援,碗内的阳之气再次雄风大正,而圣阳印却依旧若无其事的大口吞噬阳之气。

增援毕竟是有限的,七阳果浆开始力衰了,疯狂旋转着的黄金碗也开始了慢慢变薄,不多时已能从外面隐约看到碗内的圣阳印了。

“嘭!”终究抵不住圣阳印的蚕食鲸吞,已如薄片的黄金碗当即爆裂开来,与此同时圣阳印也是爆裂开来并从其中炸射而出略显稀薄的七彩光芒。

七彩光芒一出,顿时扑向石室各个角落,继而又猛然回收,凝缩成了七道细小的七彩光束。

“七彩!哎,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镜老苍老的脸颊上浮上一抹难名的感伤。

“去吧!”镜老轻轻地挥了挥手,而七彩光束也是能听懂般,从七个不同的方向慢慢融入天问的体内,汇聚在了天问的丹田之中。

“小家伙,引导气带慢慢接近七彩光束。”镜老出声道。

“嗯!”此时天问的丹田已是被一分为二,上半部七彩光束相互缠绕,下半部三道双指长宽的浑阳气带静静悬浮。

天问心神一动,气带对着光束接近而去,有趣的是,七彩光束在气带靠近时似是有点胆怯,彼此缠绕的速度猛然加快并缓缓相融,不多时竟又将圣阳印凝聚而出,只是此时的圣阳印已不再是暗黑色,而是七彩色。

“嘿嘿!有意思!”天问一声轻笑,将气带停在了圣阳印面前。

“凝印即将开始,注意!”镜老话音刚落,圣阳印便开始有了动作。

圣阳印之上三道细小的七彩锁链慢慢地对着三道浑阳气带垂落而下并轻轻地停在了三道浑阳气带的表面。

“嗡”锁链抵达,圣阳印当即是一声嗡鸣,缓缓散发出一缕缕七彩光华顺着锁链涌到了三道气带表面。

“哗!”接收到了七彩光华,三道气带也是当即一声作响,彼此之间开始了慢慢靠拢,相互接触间,三道气带由原先的双指长宽逐渐回缩,继而彼此聚合,不多时,一枚呈三角形状的阳印渐渐成形,阳印之上时不时地缭绕起一缕紫色的阳之气。

“成功了?”天问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就这样成功了?这也忒顺利了吧!”

紫阳印最终成形,圣阳印也停止了七彩光华的输送,只是粘附在紫阳印表面的三道锁链却未加以收回。

“我靠!”紫阳印的成功凝出让得天问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无奈之下,只好用一句粗口来死死的压制:“就这样突pò

到使者境了!?”

“不对呀!”与天问相比,镜老倒是异常的冷静,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三道未撤走的锁链,片刻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上涌出一抹惊骇,当即喝道:“快,快回撤紫阳印!”

“什么回撤?”镜老的喝声竟让天问一时愣了神。

只是天问这一愣神不要紧,却让镜老的喝声彻底点燃了圣阳印的导火线。

粘附在紫阳印表面的三道锁链猛然收紧,圣阳印竟在此时将紫阳印对着自己拉了过去。

“噗嗤”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得还在愣神的天问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脑袋直嗡嗡作响。

“怎······怎么回事啊?”天问因疼痛而捂住了脸,心神慢慢望向紫阳印。

此时的紫阳印和圣阳印之间只有丝毫的距离,但这只是紫阳印在凭着本能反抗,很明显,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用不了多久紫阳印便会完全地碰到了圣阳印,那后果可就要悲催喽!

“怎么办,怎么办呐?”此时的镜老也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搓着手,踱着步,却想不出一点办法。

圣阳印会这么做完全出乎了镜老的意料!

“嘶!”天问也终于在此时回过了神,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镜老刚说过双印千万不能相碰,没想到就马上给碰上了!

“妈的!不就是玩命嘛,老子陪你!”没了退路,天问已是不再惊骇,脸上涌上一抹狠色。

心神一动,天问直接调动出了魂阳符中的阳魂!

“去你妈的!”天问疯狂一笑,阳魂成拳,对着双印间的锁链爆轰而出。

“噗嗤”又是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但却让天问双眼开始泛红,脸上的狠色更浓,又是一拳轰出。

“噗嗤”又是一口鲜血,只不过这一口算是将圣阳印给彻底地唬住了,当即锁链回放,将紫阳印垂落而下。

“呼······”见到圣阳印投降,天问脸上的狠色立即褪去,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见状,镜老也是吐了一口气,身体慢慢靠在了椅背上,这一关总算是熬了过去!

老实了下来的圣阳印在和紫阳印之间留出了适当的距离后,再次沿着锁链输送起了七彩光华。

光华在驱赶着天问体内疼痛的同时缓缓地融进了紫阳印中并慢慢地转化成了紫色的阳之气。

与此同时,天问的气息也开始了节节攀高!

“呼!”天问再次吐出一口气,苍白的脸颊上浮上一抹欣喜,在心中轻轻地道:“还好这些血没白吐,总算是能进阶使者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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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含魂草

昼去夜来已是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天问的气息还在节节地攀高!

圣阳印也依旧在乐此不彼的输送着七彩光华,在融进紫阳印的同时又转化成了紫阳气。

天问从圣阳印老实下来开始,便一直双眼微闭,静静盘坐,他在等待着紫阳印对圣阳印的温养,到那时进阶使者境便要结束了!

在天问耐心的等待中,七彩光华终于是在某一时刻停止了输送,而天问的气息也在此时停止了上升。

七彩光华的停止输送让得紫阳印先是微微一颤,继而丝丝紫阳气渗透而出,沿着锁链对着圣阳印盘绕而去,不多时,在圣阳印的表面形成了一个紫色气罩,将圣阳印笼罩而进。

这一刻天问终于是完成了与圣阳印的相连并用体内的阳之气开始了对圣阳印的温养!

“呼!”长长地吐出了一口带着几点紫色光斑的浊气,天问睁开双眼,看向了镜老。

“试试看!”镜老笑着道。

“嗯。”天问握手成拳,心神一动,拳头之上便慢慢地缭绕起了层层的紫阳气,光看着架势就已比那阎充只强不弱!

“呵呵,恭喜你!四层紫阳使!”镜老笑着对天问竖起了大拇指。

“呼······”天问这才彻彻底底放了心,毕竟这次可是天问用命拼出来的,也是因此天问倒未太过的兴奋。

“怎么样,尝到甜头了吗?”镜老笑着道。

“没有。”天问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心有余悸地接着道:“这次差点把小命都给丢了,还哪来的甜头啊!”

“嘿嘿!还别说,你当真有为师年轻时的风采,刚才对自己够狠,纯爷们!”镜老怪笑道。

“师父,我想问您,在用圣阳源这条修liàn

捷径时是不是也得像刚才那样玩命?”倘若真的是这样,那天问可就得悲催了!

“怎么,怕了?”镜老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道。

“玩命的勾当没人不怕,但是我绝不会放qì

,永远都不会!”天问将手放在了心口,那里温养着天问的母亲留给他的东西!

“呵呵”眼中掠过一抹赞赏,镜老笑着道:“好了,初步激活圣阳印的任务算是成功地完成了,咱们也该离开这了!”

“那接下来我们的新任务是什么?”天问道。

“去小山谷闭关,先去跟你爷爷打声招呼!”镜老道。

“好!”天问轻轻点头,对着光幕走去。

“少爷,您总算是出来了!”刚踏出石门,适应了一下稍显刺眼的阳光,一道惊喜声便带着两道一高一矮的人影对着天问直扑而来。

“那个,呵呵,不好意思哈!”望着眼前一高一矮两名护卫,天问知dào

待在祭阳庙里的时间应该不会太短。

“少爷,您都近三天三夜未出来过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高个子护卫开口道。

“是啊,我们又不好进去打扰少爷,正打算上报家主呢!”矮个子护卫也是开口道。

“真是辛苦你们了!”天问在心中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样子南宫寻他们还不知dào

此事。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天问笑着道。

“恭送天问少爷!”两名护卫齐齐抱拳异口同声地道。

“嗯!”天问轻轻点头,迈步离开。

“那个你有没有觉得天问少爷身上有股紫阳气的味道啊?”天问背影的消失让得高个子护卫立马开了口。

“想多了吧你,天问少爷一个月突pò

到斗者境就够骇人的了,如果再在这三天三夜内突pò

到使者境的话,那可真得有人被吓死了!”矮个子护卫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

是啊,三天三夜,从五层浑阳斗者一跃成为四层紫阳使,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你心脏再好,也得被吓得瞬间停止了跳动!

离开了祭阳庙,天问很快找到了南宫寻,在与南宫寻开心地聊了些家常后,天问得知南宫雪竟也是闭起了关,为城比全身心做起了准bèi



于是天问当即以一句“须眉岂能让巾帼”结束了和南宫寻的闲聊并告知了自己也要闭关至少七天后,火速对着小山谷飞奔而去。

“师父,赶紧下达新任务吧!”刚一赶到小山谷,天问立马催促道。

“嘿嘿!这么心急呀,是不是怕你那美少女表姐超过了你就再也看不上你了啊?”镜老一脸地坏笑。

“师父,您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就真的不理您了!”天问很是无语地道。

“好好好,言归正传。”再次一声坏笑,镜老接着道:“现在的你已是紫阳使,所以新任务就是在七天内将幻花拳的第五至第七重修liàn

成功!”

“哈哈,终于又能修liàn

幻花拳了!”充分领会到了前四重的威力,天问早已是天天盼望着能够修liàn

幻花拳后五重。

“最后的两重已不在于苦练,而是重在领悟!”镜老笑着补充道。

“好说好说,师父,就先搞五到七重,开始吧!”天问一脸的迫不及待。

“咦?”刚握手成拳摆好姿势的天问却是一声惊疑,当下四处张望。

刚才的一瞬间,天问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其细微的波动,这股波动像是在召唤着天问,或者说是天问的阳魂。

“怎么了?”被天问的反应搞得一惊,镜老急忙问道。

“没,没事。”波动稍纵即逝让得天问搜寻无果,只好作罢。

“没事,那咱们就开始?”镜老道。

“开始吧!”天问轻轻点头,再次做好了出拳的准bèi



闻言,镜老手掌轻挥,密密麻麻的碎石当即是悬浮在了空中。

“注意了!落!”镜老一声低喝,数十块碎石同时下落。

“嘭······”天问同一时间出拳,缭绕着紫阳气的四道拳影对着碎石猛扑而去,带起一连串的嘭嘭声。

“落!”

“嘭······”

两种交替而出的声音又一次在寂静的小山谷中开始了回荡!

······

时间如梭,七天已是眨眼间流过!

只是这时间对天问而言已是无关紧要,七天之内天问整一个修liàn

狂人,没有休息,只有一拳拳的轰出,收回,再轰出,再收回;一次次,汗水打湿了衣衫,干透,再打湿,再干透!

“落!”镜老声音一出,悬浮在空中的最后几十块碎石对着地面猛然跌落。

与此同时,顾不上那已经快要流入眼中的汗水,天问又是一拳轰出,紫阳气缭绕间,拳影顿时一分为七,对着碎石猛砸而去!

一分为七,七道拳影,幻花七路!

天问终究是将幻花拳前七重修liàn

成功!

“轰”轻松击碎所有的碎石,七道拳影并未就此罢休,短暂相会,又对着地面猛砸而下,巨大的轰响声中,将地面砸出一个数十丈深的大坑后,七道拳影这才徐徐消散。

“啧啧!好一个幻花拳!”胡乱地擦了一下额头上淋漓而下的大汗,天问满口地称赞道。

这样的威力再配上紫阳使的实力,恐怕在同一阶中天问是难觅对手了!

“不错!非常地不错!”镜老一边鼓着掌一边夸赞道,只是镜老这次的赞美不仅是在于天问那惊人的修liàn

天赋,更是在于天问的那股韧性,那股不畏艰苦,决不放qì

的韧性!

“一······一般般啦!”坐在一块巨石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天问依旧是忘不了小小地自恋一番。

“师父,有件事我得和您说一下。”平缓了呼吸,天问突然道。

“哦,你说!”天问的一句话勾起了镜老的兴趣。

“七天前刚到小山谷时我突然间感觉到了一股细微的波动,那股波动的出现像是在有目的地召唤着我但是又稍纵即逝,令我探寻无果。有趣的是,在接下来我修liàn

幻花拳的七天内,那股波动又接二连三地出现着,像是在挑逗着我!”天问道出了一件颇显新奇的事。

“那现在呢?”镜老追问道。

“那股波动给我的感觉更加清晰了!”天问回到。

“那你的魂阳符或者说是魂阳符中的阳魂有什么反应吗?”镜老接着追问道。

“啊,对了,这股波动的每次一出现,魂阳符中的阳魂便是会轻轻震动一下!”镜老是一语惊醒了天问。

“你能不能确定出那股波动传来的方向?”天问的回答让得镜老顿时一喜,像是发xiàn

了什么宝贝一般。

“那边!”天问指向了小山谷的背面。

“走!”镜老率先对着小山谷背面奔去,天问急忙跟上。

“哇!好壮观啊!”跃上高坡,天问顿时一脸的惊叹:“当真是别有洞天呐!”

小山谷的背面是一大片平坦的开阔地,只是地面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型洼坑,洼坑各个相连,构造出一串串相互盘绕着的不动漩涡,煞是神奇!

“波动的方向能在具体些吗?”镜老道。

“嗯。”天问缓缓闭眼,不多时,睁开双眼,指向了最前方的开阔地的边缘,那里有一条不见尽头的宽阔大沟,只是沟中无水且也不深。

“走!”镜老带着天问对着大沟飞奔而去。

“嘘!”偷偷地潜入沟底藏在一块巨石之后,镜老急忙提醒天问别弄出较大的动静。

看样子,镜老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东西!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天问压低声音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魂师和魂阳师对灵草会有特别的感应!”镜老回答道。

“难道那股波动是由灵草发出并且被我感应到了?”天问一脸的大喜之色,除了七阳果外,天问还未从见过其他的灵草。

“小点声!”白了天问一眼,镜老带着天问小心翼翼地从巨石后探出了脑袋:“看见山洞旁的那块大石头了吗?”

“嗯。”天问点点头。

离天问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旁摆着一块硕大的石块,石块的正上方有一道拳头大小的裂缝。

“催动阳魂,试探一下那个裂缝后马上收回。”镜老道。

“好!”天问一点头,心神一动,一缕阳魂当即从魂阳符中分离而出对着裂缝快速飘去,在绕着裂缝转悠了一圈后,又急速回到了魂阳符中。

收回了阳魂,天问刚想开口询问,镜老立即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无奈的天问只好和镜老一起静静地盯着裂缝。

“师······”刚有点等得不耐烦的天问正准bèi

开口时,又立马将自己的嘴给捂住了。

因为裂缝中终于是有了动静!

裂缝中一棵通体散发着蔚蓝色荧光的小草慢慢地探出了自己的小脑袋,四下里张望着。

“师父,这是?”天问看向了镜老。

“你小子人品咋这么好呢!”古怪地看了一眼天问,镜老接着道:“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让你碰上了一株含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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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三纹站人狼

从裂缝中突然冒出来的小草,悠悠地散发着蔚蓝色的荧光,两小片细小的长叶左右摇摆,像是在四处地张望,寻找着什么东西。

半响后,寻找无果的小草终于是略显失望地停止了张望,但也并未再次隐藏起来,而是不紧不慢地吐纳起了体内的灵气。

“师父,这含魂草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灵草?”见到含魂草停止了张望,天问这才开口道。

“这含魂草在灵草中都是比较稀奇的!因为草如其名,其只对魂师和魂阳师有特效,所以很多被雇佣的魂师在找到含魂草时都会私自偷藏,不交公滴!”镜老道。

“那这含魂草对我有用吗?”天问道。

“废话,你现在已经至少相当于一印魂师了,你说有没有用?”没好气地白了天问一眼,镜老接着道:“本来正发愁怎么帮你成为一印魂阳师呢,这下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印魂阳师!”天问可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这才刚刚进阶使者境,又遇含魂草来助自己从半印魂阳师升为一印魂阳师!

所以天问真心是克制不住了,当下抬起腿就欲对着含魂草拥bào

而去!

“你干嘛?”天问刚有所动作便被镜老一把给拽住了。

“我去把它给捉回来啊!”天问搓着手道。

“傻啊你,你看!”轻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镜老对着含魂草微微一指。

“这不会就是那命轮吧?”看向了含魂草,天问当即一脸地惊叹。

此时的含魂草在将体内的灵气一吐一纳间,表面上散发而出的蔚蓝色荧光在渐渐地收缩,与此同时,五道散发着不同颜色光泽的小光环围绕着含魂草徐徐成形。

五道光环,命轮五转!

“达到命轮五转的灵草已是能够在遇到危险时自毁其身,你这么莽撞地冲过去,就是连根毛你也别想得到!”镜老略带着薄怒地道。

“不好意思啊,师父,我那个有点冲动了!”天问尴尬地挠了挠头。

“冲动是要受惩罚滴。”再次教xùn

了一句,镜老接着道:“你仔细地闻一闻周围!”

“闻一闻······咦,哪来的血腥味啊?”深吸了一口周围的空气,天问竟突然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且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还在不断地浓郁着。

“师父,这?”天问带着迷茫地看向了镜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山洞里应该有一头灵兽!”镜老的语气竟在此时颇为地凝重。

“灵兽?什么东西?”头一次见到镜老语气中含着凝重,天问被吓了一跳。

“灵兽和灵草的性质差不多,可以看成是吸收了灵气后变种的兽体。”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灵兽以额前兽纹为标志,共八纹,一纹一等级,八纹合一视为神兽。按照人类等级来讲,一纹灵兽相当于浑阳斗者,以此类推,最后的八纹相当于半步皇阳使,至于神兽则就具备了真zhèng

的皇阳使的实力。”

“这样啊!”天问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师父不让弄出大动静是怕惊动了这里的灵兽!那师父,您估计山洞里的那头灵兽有几纹?”

“不知dào

。”镜老摇了摇头:“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从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来判断,这头灵兽应该受了很重的伤。”

“那也就是说,要想得到含魂草就必须搞定这头带伤的畜生喽?”天问道。

“嗯!”镜老点点头:“只不过这头灵兽给我感觉可不容易对付,即使它现在受了重伤。”

“行了,师父,好不好对付待会再说,先把这头畜生给引出来瞧瞧!”天问不知死活地道。

“好吧,含魂草这份难得的机遇说什么都不能丢掉,那就陪这头畜生玩玩!”镜老的脸上涌上一抹狠色:“注意安全,受了伤的灵兽是很疯狂的!”

“嗯!”天问应道,心神一动,铜阳体便覆盖了全身,与此同时,丹田中的紫阳气也是调到了最佳的状态。

“凝!”见到天问做好了防御,镜老也是开始有了动作,曲手成爪,不多时在掌心中凝出了一个光球。

“去!”光球成形,镜老轻轻放手,光球对着巨大的山洞快速飘去。

“嘭!”光球刚到洞口,微微一停,镜老便随手一握,光球猛然一声炸响,剧烈的音波对着山洞内急袭而去。

许久,音波消失,巨响消散,赢得短暂的安静!

“吼!”只是这安静还未停留片刻,便被一声巨大的怒吼声瞬间碾成虚无,同一时间比刚才更加剧烈的音波从洞内暴冲而出,将洞口周围十几米范围内的碎石当即震得倒飞而去,继而漫天飘洒,轰然跌落。

“师父,您看看,这才叫行货版‘丹唇未启笑先闻’呐!”用力地捂住耳朵,天问还不忘大声调笑。

“轰!”只是天问调笑声刚落,其脚下的地面便是一下轻微的抖动。

“轰······”一声之后,又是一声,地面抖动不断,这应该是那灵兽出洞了!

天问屏住呼吸,双眼紧紧地盯住洞口,许久后,接连抖动的地面安静了下来地同时,一道硕大的黑影终于从洞中爬了出来。

爬出洞后的黑影先是一抖身体,继而慢慢站起!

“嘶!”黑影的站起让得天问彻底看清,当下立马瞪大了双眼,吸了口凉气。

黑影足有两三丈高大,长的是狼首人身,两颗嗜血的獠牙沿着大嘴两边外龇而出,身上倒竖的黑色长毛如细长的钢针般在烈日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尖锐的十爪仿佛能将黑影身前的巨石给生生撕裂!

只是黑影的腰部一股股鲜血不要钱的往外流着,将粗壮的双腿染出一片刺眼的红!

镜老说得很对,这头灵兽的确受了很重的伤!

“呵呵”镜老将脸拉得老长:“你人品咋这么好呢,刚遇到含魂草,又让你遇到了一头幼年期的三纹站人狼!”

“三纹!”天问望向了黑影的额前,那里刻着三道细长的花纹。

三纹那可是相当于人类的蓝阳使啊!

想到此处,咽了口唾沫,天问抬起腿就欲跑路!

“你干嘛?”再次将天问一把拽住,镜老压低声音道。

“师父,别管他什么狼不狼的啦!赶紧跑路吧!”天问神色慌张地道。

“跑你个头啊,你不要含魂草啦!再说了,站人狼现在正处在暴怒之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成为它的攻击对象,就你这样抱头鼠窜,非被站人狼撕成肉泥不可。”镜老怒骂道。

“吼!”似乎是为了帮衬镜老,站人狼再次一声怒吼,瞪着猩红的双眼,寻找着刚才用巨响来惊扰着自己休息的罪魁祸首。

“妈的,不信搞不定你!”没法跑路,被激怒的天问当场爆了句粗口,脸上浮现出了狠色。

“你可别乱来啊,这站人狼虽然受了重伤,但正在四处抓狂,找人撒气呢!你现在要是敢露头,谁都救不了你!”看样子镜老被天问脸上突现的狠色吓得不轻。

“嘿嘿!我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啦!”镜老的话让得天问有点装逼不下去了,脸皮厚厚地一笑,天问煞有介事地接着道:“对付这种大块头,不可强攻,只能智取。所以师父,您就放心吧,我是不会和他硬碰硬滴!”

“呦呵,怎么听你这话就跟已经有了对付站人狼的妙招似的!”镜老倒是听出了天问话中的弦外之音。

“嘿嘿!那是自然滴啦!”天问淫荡地一笑,手掌一翻,一个通体透明的小园瓶便出现在了天问的手中,瓶中还装着一些所剩不多的粉红色的粉末。

“这是?”镜老仔细地看了看粉末,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这您就不懂了吧!”头一次瞧见镜老也有困惑时,天问自然得小小地得yì

一下:“这叫求合粉!”

“求合粉?”镜老倒还真没听说过。

“求合粉,好东西呀!”拿着小瓶在眼前晃了晃,天问一脸地兴奋:

“它可是春药中的春药,春药中的精英!据说只吃下去一点点,便能

充分领略到那种欲仙欲死而又欲罢不能的超级快感!”

“我靠,春药!”镜老学着天问的语气,那是一脸的无语:“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快说,哪弄来的?”

“那个,不是啦师父,我······”刚想胡乱编出个理由的天问在见到镜老眼神一寒后,只得实话实说:“就是上次和表姐去坊市,一位卖药的大叔为了让我照顾一下他偷偷送给我的。”

“大叔送给你的,你就敢收!”镜老被天问气的是哭笑不得:“畜生啊你,原来你早就对你那美少女表姐垂涎三尺,图谋不轨!”

“冤枉啊,师父,我收这求合粉和表姐绝对没有半点关系,天地可鉴呀!”天问脸色涨红地辩解道。

“得得得,我现在先不和你一般计较,等得到了含魂草,看我怎么收拾你!”镜老算是把天问的这笔账给记下了。

“好吧!”天问当真是欲哭无泪,一脸的苦相。

这本以为用求合粉摆平站人狼取头功一件,可谁知这刚一拿出来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得了个秋后算账!

“秋后算账!”想到这里,天问当即看向了依旧在狂性大发的站人狼,都是这头色狼惹的祸!

“色狼,看我不整死你!”看来,天问是打算将这股怨气撒到站人狼身上了。

将瓶中所剩不多的求合粉尽数倒入手中,天问催动出紫阳气将之缓缓包裹。

“去!”天问轻轻一吹,被包裹着的求合粉如一缕紫烟对着站人狼飘去。

“吼!”嗅到气味的站人狼吼叫着将飘来的求合粉给一口吞了进去。

“嘿嘿!小色狼,赶快回山洞里头自己去爽吧!”天问在偷偷地窃笑。

只是天问的窃笑声还未消散,刚安静下来的站人狼一声仰天大吼后,眼中的猩红更盛,对着天问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骇得天问慌忙将头缩回到了巨石的后面。

“轰!”站人狼将猩红的双眼一闭一睁后,对着天问借以藏身的巨石狂奔而来。

“呃!”木讷地看着脚下再次轻微抖动起来的地面,天问顿时一头的黑线:

“不是说欲仙欲死吗?这他娘的冲着我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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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战狼

“轰!”地动山摇中,一道硕大的黑影对着一块巨石狂奔而来,黑影猩红的双眼中时不时地荡漾出浓浓的淫意。

“师父,这二货冲着我来干嘛?”天问被搞得是一头雾水。

“你怎么这么笨呐!”镜老终于回过了神:“这么个大块头,你那点春药怎么够用啊!不但没让站人狼找个地方去欲仙欲死,反而让它淫性大发。”

“那它也不用冲着我来呀!”天问道。

“你把求合粉倒在手中,弄得你现在满手都是春药的气味。这站人狼肯定是闻着气味来的,它把这里当成了求合粉的源头,把你当成了母狼,你说它不冲你冲谁啊?”镜老道。

“我是母狼!?”天问又是一头黑线,这站人狼的智商不会这么低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呐?”天问有点慌了手脚。

直到此时天问才算搞明白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办?嘿嘿!凉拌!”镜老一声坏笑,竟带着乾坤镜眨眼间化成光点融入了天问的掌心中。

“这?”天问竟一时半会没弄清楚镜老在搞神马,半响后终于是明白过来咋回事的天问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镜老这不是明摆着抛弃弟子自己跑路吗?

“别,别呀,师父,求别自己跑路,要跑一起跑啊!”镜老的单溜更是让天问不知所措。

只是任由天问呼唤,镜老却不再出声!

看来,弄不好天问这次可真的得充当回母狼了!

“好好好,让您弃我于不顾,有本事您这辈子都别出来!”超无语地看了一眼掌心,实在没辙的天问只好轻轻探出脑袋,观察一下狂奔而来的站人狼。

“日你个色狼,跑这么快干嘛?”一路狂奔的站人狼距离天问已不足三四丈远。

啐了一口唾沫,天问脸上涌上一抹狠色:“不信我堂堂紫阳使还搞不定你这头受了重伤的畜生,看我不把你这头色狼日成死狼!”

话到此处,天问不再犹豫,双手一拍地面,身形已落至巨石之上。

“呃!”站在巨石之上,天问咽了口唾沫,这才叫做差距!

天问跃出时站人狼已到其身前,三四丈的壮硕躯体就这样地矗立在了天问的眼前,巨大的视觉冲击让的天问真心不知dào

该如何办才好!

而站人狼也是一愣,竟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或许这站人狼也是被眼前这个突然间蹦出来的小矮人给吓了一大跳。

“嘿嘿!你好啊!”天问费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对着站人狼摇了摇手。

“呼!”本来还有点害pà

的站人狼在见到天问摇起的手时眼中的淫意顿时大盛,口中开始喘起了粗气!

“好重的口气啊!”粗气传来,腥臭扑鼻,天问有点顶不住了!

“呼!”喘息加快,眼中的淫意几近实质,站人狼终究不再犹豫,泛着寒光的五爪对着天问撕裂而来,尖锐的爪风带起空气阵阵波动,将天问的皮肤刺得生疼。

“我操,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才幼年期的站人狼就这么喜欢暴力!”身体临空一跃,退至数十丈外,天问忍不住喝骂道。

是啊,还把天问当成母狼了呢,有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嘛!

“嘭!”天问后退的同时,站人狼五爪也是从巨石表面急速掠过,巨响声中,巨石轰然爆裂开来。

漫天碎石跌落,将站人狼壮硕的躯体覆盖上了一层灰白的石粉!

“呼!”依旧在重重地喘着粗气,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两颗嗜血的獠牙后,站人狼再次对着天问暴冲而去,于此同时,五爪以一种更为迅猛的速度对着天问撕裂而下。

“还没完没了了你!”站人狼紧追不舍让得天问心中涌出一抹怒火。

“铜阳体!”不再闪躲,天问一声低喝,对着疾驰而来的五爪一拳爆轰而出。

“咔嚓!”拳爪交汇处,强猛的劲道将天问身体猛然下压,双脚震裂地面的同时下陷足有半尺之深!

“吼!”站人狼也是因疼痛一声嘶吼,狼掌之上鲜血淋漓。

很明显,没有防备的站人狼吃了天问一记暗亏!

“吼!”手上传来的血腥味让得站人狼又是一声怒吼,眼中的淫意剧减,取而代之的是嗜血般的疯狂。

天问这一拳算是彻底地激发出了站人狼的本性!

“吼!”一声仰天大吼,站人狼双臂一动,十爪对着天问齐撕而来,强猛的爪风将周围的碎石刮得到处乱飞。

十爪齐袭而来却并未让得天问太过惊慌,身体一震,双脚拔出,天问再次后退数十丈。

稳住身形,天问当即心神一动,紫阳气顿时于手掌之上缭绕而出,与此同时,一缕阳魂也融入了手掌上的紫阳气中。

“凝剑!”融入阳魂后的紫阳气慢慢蠕动,不多时竟在天问的手掌中凝出两柄紫色的小型短剑。

“去!”天问一声低喝,两柄短剑对着站人狼急刺而去,而天问也是紧接着短剑对着站人狼暴冲而来。

“吼!”感受得到短剑的威力,站人狼平爪成掌,对着短剑怒拍而下。

“咔嚓”坚硬的狼掌狠狠地击打在了其中一柄短剑的剑身后,将之震裂而去。

只是在同一时间,天问的身形已然欺近,阳魂一动,操控着短剑改变了路线的同时对着站人狼腰部的伤口疾刺而来。

“吼!”到了三纹的灵兽已是有了自己的灵智,意识到了危险的站人狼急忙将狼掌回撤,护住了伤口。

如此一来,短剑虽然刺穿了狼掌,但是剑尖却与伤口之间产生出了距离!

“哎,真是可惜了!”借助这一空隙,天问已是再次掠至数十丈外!

“咔嚓”慢慢地从狼掌中抽出紫色的短剑,站人狼将之一点一点的握碎。

瞪着猩红的双眼静静地看了一眼天问后,站人狼开始弯身贴地,低头成匍匐状。

“呼!”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腥臭的热气,站人狼猛然抬头,粗壮的后腿一用力,壮硕的躯体当即如一发炮弹般对着天问暴轰而来,所过之处,强猛的劲风在地面上擦出一道深深的壕沟!

“呦呵,看来是要动真格的啦!”天问咧嘴一笑:“正好我也玩够了,那就拿你来祭招吧!”

话音一落,天问眼神瞬间一寒,变得如刀锋般凌厉,随即握手成拳,一缕缕紫阳气在拳面上来回穿梭。

“幻花七重,七路幻花!去!”嘴角掀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天问对着暴冲来的站人狼猛砸而下,出手间直接祭出了最强的招式。

出手的拳影先是一分为五,沿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对着站人狼爆轰而去。

“吼!”从猛砸而来的拳影中感觉到了浓浓的危险,站人狼顿时双臂伸直,双掌合十,爪尖朝前,寒光阵阵,摄魂夺魄!

躯体、双臂、双掌、十爪,四者一线,将站人狼瞬间打造成了一柄漆黑的长剑!

同样祭出了最强招式,站人狼前冲的速度骤然加快地同时,躯体临空一转,势如长剑横扫,天问的幻花前四路便被轻易破去!

直接无视于最后一路拳影,如漆黑长剑般的站人狼爪尖直指天问咽喉,前冲速度之快,沿途只留下一道几近细线的黑影。

“呵呵,小色狼,无视是要受惩罚的喔!”一声小小地调笑后,天问对着第五路拳影轻轻一握,竟从第五路拳影中又分出两道拳影出来,加上之前的四道正好是七道。

七道拳影,七路幻花,天问竟然将六七两路隐藏在了第五路拳影之中!

七路尽出,最后三路当即首尾相接,连成一线,对着站人狼的腰部疾砸而下,速度之快,站人狼已是没有了任何躲避的空间!

“吼!”没法躲避,站人狼当即一声怒吼,躯体再次临空一转,将第五六两路的拳影破解而去后,竟不顾第七路,前冲速度开启到最快,对着天问的咽喉疾刺而下。

看来这站人狼是要打算鱼死网破了!

“呵呵,晚啦!”天问笑着摇了摇头,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站人狼的打算,只是第七路拳影已经从站人狼腰部的伤口砸进了其躯体中。

“爆!”拳影入体,天问没有丝毫地犹豫,对着站人狼猛然一握,其体内的第七路拳影当即轰的一声炸裂开来,强猛地劲道沿着站人狼的躯体狂猛上冲,将站人狼的脑袋炸出一个血洞后,徐徐消散。

前冲的躯体也是在此时停止了移动,站人狼眼中的生机在急速地消退,而此时泛着寒光的爪尖离天问的咽喉只有半寸!

“轰!”站人狼那悬浮在空中的壮硕躯体终于是跌落在地!

“呼!”终于解决掉了站人狼,天问顿感四肢无力,扶着身边的一块碎石慢慢地坐在了地上,柔软的衣衫也不知在何时已被汗水尽数地打湿!

“不愧是三纹的灵兽,即使是受了重伤战斗力却还依然这么强悍!”望着眼前生机已尽数消散的站人狼,天问喃喃道。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要不是因为站人狼受了重伤,天问那也绝对只有跑路的份!

“哟!不错嘛,还真被你给搞死了啊!”天问刚松了口气,镜老那能把死人气活的声音便悠悠地响了起来。

“哼,我还以为是谁呢,您出来干嘛,我可不认得您!”瞄了一眼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又是乐悠悠的镜老,天问是一肚子的气。

“哎呀,别生为师的气啦好不好,乖啊,为师给你糖吃!”镜老又开始忽悠起了天问。

“去去去,没听说过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啊,哪凉快哪待着去!”天问将头转向了一旁。

“好徒儿,为师不也是为了让你锻炼一下嘛,以后你要经lì

的这种生死搏杀多了去了,你可要懂得为师的良苦用心啊!”镜老说的倒是实话。

“哼!”然而对于镜老的话,天问这次竟是直接无视。

“不过,说真的啊,能初用阳魂凝短剑,还能将幻花拳六七两路隐藏于第五路之中,就连为师都不得不说上一句佩服啊!”镜老一边来了个小恭维,一边偷偷观察着天问那发着怒的脸色是否有所变化。

“嘿嘿!”见到天问依旧是纹丝不变,镜老又接着道:“那好吧,想赶为师走也行,只不过你那含魂草不要啦?”

“啊!对呀!我的含魂草!”镜老这句话当真有用,慌得天问急忙看向了山洞旁的那块硕大的石块。

含魂草已经隐回了石块的裂缝中,但是石块却是完好无损,这就说明含魂草并没有在天问与站人狼的搏斗中受到什么实质般的伤害,不然的话,废了这么大的力qì

再得不到含魂草,那天问可真的就要亏血本了!

“嘿嘿!”知晓了含魂草安然无恙后,天问立即搓了搓手,脸上涌出一抹小淫荡:“小宝贝,别着急,哥哥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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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心华经

“嘿嘿!小小含魂草,哥哥来啦!”天问淫荡地搓了搓手,腿一抬,对着含魂草跑了过去。

“来吧,小宝贝!”石块上的裂缝里头一片漆黑,但是凭借着阳魂特有的感应,含魂草的确仍在其中,所以当下天问便伸出手欲对裂缝里头抓去。

“啊!你干嘛呀,师父,很疼的好不好!”天问刚把手伸出,一块小石子便啪的一声击打在了手面上,疼得天问又急忙把手给缩了回去。

“这你也要管呐!”轻轻地揉着发红的手面,天问嘟着嘴道。

“我不管你,你连根毛也得不到!刚和你说过达到命轮五转的灵草在遇到危险时会自毁其身,你还直接用手去捉,你以为这是上山采药啊!”镜老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嘿嘿!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啊您肯定有更好的办法获取含魂草!”天问这才回过味来没有镜老还真办不了事!

“哟!这想起我来啦!刚才不是还说什么弃你去者不可留嘛,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又觉得我这副老骨头有用了?”镜老似笑非笑地道。

“谁说师父是老骨头啦,师父这叫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为了讨好镜老,天问竟连肚中那些文绉绉的墨水都给倒腾出来了!

“呵呵,还挺有文采的嘛!”镜老被逗乐了。

“那是当然啦,这顺天第一美少男兼第一才子的称号可不是闹着玩滴!”小小地自我陶醉了一番后,天问立马回归到了正题上:“师父,您赶紧说说怎么才能得到含魂草吧。”

“要想得到含魂草其实很简单。”回归正题,镜老也是认真了起来:“所谓灵魂会对灵草发出特有的感应,实jì

上就是指灵草对灵魂的亲昵性。所以,要想得到含魂草就需用你的阳魂来呼唤它,风骚一点地来说,就是勾引它!”

“勾引它,太容易了!师父,您就给指示吧!”天问撸起了衣袖,显得颇为的在行。

“从魂阳符中调出阳魂轻轻地覆盖在裂缝之上,其余的交给我来!”镜老道。

“好!”天问随口一应,心神一动,一缕阳魂从魂阳符中外泄而出并且慢慢摊开,将裂缝尽数覆盖。

“退开点。”镜老一声提醒,带着天问退至数米开外并隐藏了起来。

阳魂覆盖裂缝没多久,含魂草便有了动静。

蔚蓝色的荧光从裂缝中散发而来的同时,一片细小的长叶先是伸出裂缝四处张望,发xiàn

并无危险后,整棵含魂草这才伸直了小身板,探出了小脑袋。

“啧啧,不愧是吸收了灵气的灵草,竟然如此地谨慎!”藏在碎石后面的天问忍不住轻声惊叹道。

再次冒出来的含魂草先是一静,继而对着自身周围的阳魂开始了摇头晃脑,两片细小的长叶也是对着阳魂轻轻地拂弄,整棵含魂草竟对阳魂显得相当地温顺!

“切,搔首弄姿!”天问小声嘀咕道。

“你瞎吃什么干醋啊!”镜老轻瞥了一眼天问道。

“我吃醋,我······”

“凝绳!”将天问未脱口的话直接打回肚中,镜老一声低喝,瞬间出手,平铺开来的阳魂顿时开始了急速收缩,几个呼吸间,竟形成了一条透明的小小细绳。

“哇!厉害呀!”头一次见到镜老如此熟练地只用阳魂凝物,天问满脸的叹服。

阳魂成绳,没有丝毫地停留,绕着含魂草周身快速一转,便将其轻轻束缚而住!

只是被束缚而住的含魂草依旧是摇头晃脑,陶醉其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嘿嘿!小宝贝,这回看你还怎么跑!”见到含魂草被束缚而住,天问当即如见到花姑娘一般,在镜老无语的眼神中,对着含魂草狂奔而去。

突现的扑面而来的人影让得含魂草先是一惊,继而终于从陶醉中猛然清醒,当下一声低鸣,慌忙挣扎开来,想要摆脱阳魂的束缚,可惜为时已晚!

阳魂凝出的细绳如一把铁钳般,任由含魂草使出全身力qì

却依旧不能移动半点。

“小宝贝,别怕!哥哥是不会伤害你滴!”笑着安慰了一下含魂草,天问看向了镜老:“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得到了含魂草,那接下来就顺水推舟帮你成为一印魂阳师。”看了一眼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含魂草,镜老接着道:“不过,凡事不可做绝,这颗含魂草已达命轮五转,也就是经lì

了五百年的蜕变,不容易啊,所以借用其体内的一点灵浆后得将它放生!”

“放生?为什么?就因为它活了五百年,是条好汉?”天问一脸地不解之色。

“看你刚才的那副淫荡样,还以为你有多么地怜爱这棵含魂草呢!”鄙视了一眼天问,镜老接着道:“这含魂草虽然对魂师和魂阳师有特效,但那也是要看等级的,像你这样半吊子的魂阳师,如果服用了整棵含魂草的话,那可就真的是过犹不及了!”

“什么叫半吊子呀,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半印魂阳师好不好。”天问有点不乐意了!

“行了,少废话,就地坐好,乘机突pò

至一印魂阳师!”镜老道。

“嗯!”天问一点头,盘腿坐好后,镜老已是将束缚着含魂草细绳中的多余部分剥离开来。

“细!”将多出的阳魂细绳分离开来后,镜老一指轻轻点下,本就细小的短绳再次急速收缩,不多时,竟凝缩成了一个极其细小的尖头透明短管。

“啧啧!”天问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叹,镜老的这种阳魂凝物的手段让得天问是越发的羡慕和钦佩!

短管一经成形,便带着尖头对着含魂草慢慢扎去。

“呜!”短管的靠近让得本就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含魂草竟是低低地啼哭了起来,无奈身体被死死束缚,无法挣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短管扎进自己的体内。

扎进含魂草体内的短管先是一滞,继而轻轻一转,一缕缕蔚蓝色的灵浆便涌进了短管之中,不多时,便充满了整个短管。

而见到短管已满,镜老当即手掌一招,短管便轻轻地落在了镜老的手中。

“去吧!“短管到手,镜老随即挥手,束缚着含魂草的阳魂徐徐消散。

阳魂消散,含魂草也是回过了神,发xiàn

自己竟被放生后,顿时发出了一声欣喜和感激的低鸣。

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含魂草将两片长叶快速合十,对着镜老和天问弯了下腰。

这是含魂草对镜老和天问的道谢!

道谢完毕,含魂草微微一抖,化成了一团蔚蓝色的荧光,荧光之中流淌着欢快的灵浆。

微风轻拂,化成荧光的含魂草当即随风而去,踏上了寻找新家园的征程!

“好了!”微笑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含魂草,镜老接着道:“准bèi

好的话,那就开始吧!”

“嗯!”见到天问点头,镜老屈指一弹,手中由阳魂凝成的短管对着天问飘去并从其后脑中慢慢地融入到了魂阳符中。

“哗!”阳魂没于魂阳符,短管消失,没了包裹的灵浆在粘附于魂阳符的表面上后,将自身的蔚蓝色荧光猛地炸射而出,刺得天问一阵头晕目眩。

幸运的是,荧光炸射开来后又急忙收缩而回,并没有造成其他的伤害。

而在荧光尽数收缩后,灵浆也是慢慢地融进了魂阳符中,与此同时,魂阳符上的半道印痕也是在徐徐地增长中。

“呼!”当天问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当天的尽头了,西下的残阳像是喝足了烈酒,红着脸,悠悠地斜倚在了天边。

“成功了?”见到天问吐出一口浊气后,镜老笑着问道。

“嗯!”天问点点头,心神一动,魂阳符中的阳魂当即涌动起来,那种程度比起半印时不知dào

强dà

了多少。

“恭喜你终于在阳魂上有所突pò

!”镜老笑着道。

带着感激地点了下头,天问开口道:“师父,有个问题我想请教您一下!”

“说!”镜老道。

“刚才您用阳魂凝物真是太帅了,所以我想学,可以吗?”天问试探道。

“呵呵!”镜老一笑,却未正面回答:“怎么,看出来啦!用阳魂凝物的确非常地诱人。而且阳魂远比灵魂强dà

的原因之一便是在于阳魂具有很强的攻击能力,也就是说,与灵魂相比,阳魂不但可以凝物更是可以用来攻击!”

“哇!如此说来,同时使用阳魂和阳之气进行攻击,岂不是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天问瞪大眼睛道。

“的确如此!你刚才在和站人狼的搏斗中是同时使用了阳魂和紫阳气才凝出短剑,短剑的威力也还勉强说得过去,但是如果你能将阳魂和阳之气分离开来同时攻击的话,那你绝对不至于和站人狼搏斗的如此辛苦!”镜老道。

“师父,您看啊,说了这么多还不都是一句空话嘛!”天问又一次装出了一副可怜相。

“行了,别装了!作为你的师父自然会给予你最好的培养!”话音落时,镜老手中已是多出了一个白森森的光球,光球之中跳跃着奇特的波动。

“这是?”天问好奇地对着光球上下地打量起来。

“阳之气的修liàn

有其对应的武学,同样地阳魂亦是有自己的武学,这个光球里面便包含着一门阳魂武学的信息!该武学名为《心华经》,是我当年游历区间时无意中所得,可惜的是,这《心华经》只是个残篇。”镜老讲出了一些以往的记忆。

“那它现在是我的了?”对于《心华经》天问垂涎已是不止三尺,至于残篇还是全篇对于现在的天问而言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眼前的《心华经》能不能归自己所有!

“你说呢!”笑着轻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后,镜老手掌一抖,光球便慢慢地融入了天问的后脑中,而在碰到魂池时,光球竟开始了缓缓消散,与此同时,光球中的信息也是全部地隐没在了天问的魂池中。

“这《心华经》虽为残篇,但里面依旧包含了凝物、攻击等诸多要领,今后一旦有空闲时间,你就要给我好好体会修liàn

,知dào

了吗?”将《心华经》融入天问的魂池中,镜老又做出了补充。

“嗯嗯!”急忙连连点头后,天问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脸的心满yì

足,在镜老的帮zhù

下,天问仅用了几天时间便取得了别人数年才能取得的成就!

“走,师父,该回去了!”天问心情极其舒畅地道。

“去哪?”镜老似乎是有点糊涂了。

“回家呀!”天问笑着道。

“嘿嘿!回家不着急,为师再送你一个好宝贝!”镜老神mì

地一笑,接着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免费的打手嘛!”

“对呀!”天问眨了下眼,接着道:“师父,您不是说除了经验您什么都没有吗?”

“呵呵,打手自然不是指我!”镜老笑着道。

“那指谁?”天问有点蒙掉了。

“指它!”

在天问的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镜老将手指一摇,竟悠悠地指向了地面上的那具已经发凉的尸体!

莫非镜老口中的打手便是这头早已挂掉了的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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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兽傀

“色-狼!?”天问一脸的惊讶相:“师父,这小色狼不是挂掉了吗?难道死狼也能做打手?”

“当然能了!”镜老则是一脸的神mì

相:“只需yào

使用一些手段将站人狼变成另一样东西,它就可以成为你最忠实的打手了!”

“另一样东西?不会是傀儡吧?”天问似是而非地道。

“呀,你怎么知dào

傀儡的?”镜老被天问口中蹦出的这个词给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师父!”天问也同样被镜老的反应给吓得不轻,顿了一下,天问接着道:“我也是在一次翻阅族中古籍时无意中瞄了一眼,稍微有那么点印象罢了!”

“呼!”镜老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没办法,镜老正准bèi

来一堂有关傀儡的理论课呢,倘若天问对此已是知之甚深的话,那镜老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更为关键的是,这脸不是没处搁嘛!

“师父,不会真的是傀儡吧!”傀儡一词天问也只是随口一说,至于有关傀儡其他神马的,天问却是一无所知。

“咳咳,这个嘛。”镜老微微地清了下嗓子,准bèi

开讲:“傀儡是个大类,单说傀儡是不准确滴!”

“那也就是说傀儡之中还包含着具体的小类?”天问看书走马观花,自然是不太知晓。

“是滴!接下来呢,我就给你小小介shào

一下傀儡!听好了啊!”镜老的语气颇有一种和尚讲经的味道:“傀儡之下共分五种,按照等级,自低至高依次为:“兽傀、妖傀、符傀、灵傀和仙傀。具体标志和灵兽一样,以‘纹’为标志。兽傀通常是四纹及以下,之后依次为五纹、六纹、七纹,最后的仙傀则是八纹。”

“仙傀!八纹!哇!半步皇阳使啊!”想象着仙傀的模样,天问差点流出了哈喇子。

“少意淫啦!”一巴掌将天问拍醒,镜老接着道:“所以忠实的打手就是指把这头挂掉的站人狼变成兽傀。”

“可这站人狼是受过重伤的,用它制做出的兽傀不会很弱吧?”在天问看来,倘若制做出的兽傀实力比不上自己的话,那也就无需白费力qì

了。

“很弱倒不至于,按照我的估计,变成兽傀后的站人狼应该具备三层蓝阳使的实力。”镜老道。

“三层蓝阳使!”天问有点喜不自胜了,这样的打手才叫做真zhèng

的物美价廉!

“当真是好兽傀,站人狼造啊!”天问大笑着道。

“好了,不管它什么造的了,现在就开始吧!”镜老道。

“开始开始,早开始早收工!”打手早一分诞生,天问早一分安心。

“调出一份阳魂给我!”镜老也是不在拖延,开始了制做兽傀的程序:“好好体会凝物这一过程,对你今后修liàn

《心华经》会大有裨益的!”

“好!”回应地同时,天问已是将一缕阳魂放在了镜老的手中。

“凝!”伴随着镜老的喝声,其手中的那缕阳魂缓缓蠕动,不多时凝出了一把透明的小小弯刀。

弯刀之上阳魂来回穿梭,给予弯刀一股股令人胆寒的锋利波动!

“啧啧!这弯刀要是在多融入一点阳魂,恐怕都能跟阎充的双刀一较高下了!”天问一声暗赞,心里对那还未修liàn

的《心华经》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起!”镜老手掌轻抬,两道光束从乾坤镜中飞射而出,将站人狼的尸体徐徐扶起。

“去!”弯刀成形,镜老对着弯刀一指轻弹。

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弯刀对着站人狼的额前疾刺而去!

几个呼吸间,刀尖已是抵在了站人狼额前的第二道花纹中间,弯刀稍稍悬浮一停,继而微微上挑沿着额前的三道花纹中间自上而下开始了缓慢切割。

随着一股暗黑色的浓血外流而出,一道细长的血口也是在站人狼的额前之上浮现而出。

“来!伸出手来!”割出血口,召回短刀,镜老笑眯眯地看着天问道。

“干啥?”镜老的笑让得天问立马全神戒备起来,从镜老笑眯眯的眼神中天问感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

“不干啥,为师就是给你看看手相!”镜老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只是手中的短刀慢慢地旋转了起来。

“看手相?”伸出手瞧了瞧,天问是一头的雾水,这好好地怎么突然间看起手相来了!

“师父,好好地看手相干嘛·····嘶!”天问刚把手伸出来,镜老已是将短刀出手。

短刀过处,在天问的食指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血痕,鲜血流出时已将刀刃染红。

“师父,您整人整得也忒狠了点吧,割破手指很疼地好不好!”天问一边用嘴吸着食指上的伤口,一边愤nù

地嘟哝道。

染着天问血的短刀临空一翻,再次回到了镜老的手中。

顾不得天问的抱怨,镜老将短刀至于手心后,短刀轻轻一转,刀刃上的鲜血便徐徐地渗透进了刀身之中,不多时,透明的短刀已是变得通体血红!

“去!”短刀见红,镜老当即将其猛然掷出。

飞快地绕着站人狼躯体绕了一圈后,短刀径直射进了站人狼额前的伤口中,与此同时,短刀上外泄的阳魂在短刀射进后也是将站人狼额前的伤口迅速愈合。

短刀一入狼头便又当即转化成了阳魂,和天问的血一起渗透进了狼头的每一个角落。

当阳魂和鲜血彻底地完成了渗透后,已经挂掉的站人狼的一双硕大的狼掌竟是微微一下抖动。

“好了,别只顾着生气,催动狼头中的阳魂试试看!”看了一眼依旧在赌气的天问,镜老笑着道。

“哼!”无视镜老,天问直接看向了站人狼,心神一动,魂阳符便与狼头中的阳魂建立起了联系。

“呃”天问刚催动起狼头中的阳魂,站人狼那猩红的双目便是陡然间睁开,没有丝毫防备的天问被当场吓了一大跳。

“师父,这?”天问一脸骇然地指着站人狼。

“这就是兽傀,你的忠实打手!”镜老笑着道。

“呼!”天问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不是站人狼复活,否则在毫无准bèi

的情况下非得给站人狼一巴掌拍死不行。

“这就是兽傀啊!”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天问当即又满脸好奇地打量起了自己的打手。

“要想操控兽傀必须得首先和它建立联系,光靠阳魂效果不是太好,但是加上主人的血那就完美了,所以才割破你的手指借你点血用用!”镜老道。

“嘿!阴魂不散的色狼,死了还要我放血!”冲着话,要不是色狼已变死狼,天问非得给它一巴掌不行。

“现在站人狼体内流着你的血,你俩也算是血血相息,心心相印啊!”镜老调笑道。

“得了吧,师父,就这色狼,没兴趣!”要不是看在兽傀这个打手的面在上,天问早就和这头色狼中的死狼说拜拜了!

“兽傀既然已经制做完毕,要不要检验一下它的威力,看看产品质量是否合格?”收回扶着站人狼的光束,镜老笑着提醒天问。

“当然要啦!不过不是现在!”天问的眼中深处掠过一丝狠辣。

“不是现在?”镜老有点不明白了,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道:“你不会是想拿那个叫阎充的来首祭你的打手吧!”

“他!还不够资格!”天问嘴角掀起一抹鄙视,现在同样成为了四层紫阳使的天问有十足的把握将阎充玩弄于手掌之中。

“不过嘛,整个飞斩帮倒还可以!”天问眼中的狠辣更盛。

“哈哈,好!”知dào

天问心中所想,镜老眼中同样是掠过一丝狠辣,微做停顿,镜老接着道:“既然不做检验,那要不就早点回家?”

“好,回家喽!”收敛了眼中的狠辣,天问那清秀的脸庞上扬起了这个年龄段独有的纯真的笑。

“咦!”刚牵起自己打手的那双粗大的狼掌准bèi

走回家的路,天问便立马察觉到了麻烦:“不对啊师父,就这么把打手领回家,会不会太过暴力啊?”

“嗯,是挺暴力滴!”思索了一下,镜老戏谑道:“是不是担心这样会影响到你那美少女表姐对你的印象呀?”

“当然啦,不止我那表姐,更有那顺天城其他万千美少女!”天问这次倒是丝毫不加回避。

“好吧,为了保护你那顺天第一美少男兼第一才子的大众形象,为师呢这次就再折点本!”镜老这次竟会极其罕见地主动掏起了腰包。

“折点本!师父,那您就赶紧滴吧!”天问不但非常明白镜老的话,更明白镜老的腰包中尽是好东西!

“呵呵,来,把手伸出来!”镜老笑着道。

“给!”天问这次倒是未做丝毫地犹豫。

而在天问伸出手地同时,镜老也是伸出了手并与天问的手合十。

“看看吧!”镜老笑着拿开手后,天问手上却多出了一个被光膜包裹着的小小的暗黑色布袋。

“师父,这是?”天问轻轻地戳了一下小布袋道。

“它叫无量囊,别看只是个小布袋,却至少可装数十万种东西而且无论大小。”镜老笑着道。

“数十万!?就它!?”天问小心翼翼地拎起无量囊,一脸的难以置信。

“来,先甭管其他的,先摸摸无量囊再说!”镜老笑着撤走了光膜。

“哇!好舒服啊!”光膜消散,将无量囊放在了手中的天问顿感阵阵温凉,五指轻轻在表面拂过,就像轻轻抚摸着少女的三千青丝,柔顺丝滑,倍感舒适。

“嘿嘿!舒服就好!”莫名地一声奸笑,镜老接着道:“刚才你不是不相信嘛,那你就让你那打手向无量囊靠近。”

“好!”心神一动,天问催动着兽傀对着无量囊慢靠而来。

“我勒个去,当真是好肚量啊!”靠近无量囊后,兽傀竟然开始了急速缩小并在眨眼之间被装进了无量囊中,这下让得天问是满心叹服。

“好了,大功告成!这下可以回家了吧!”镜老笑着道。

“回家?呵呵,回家不急!”天问竟悠悠地打起了哈欠,心中诞生出了一个突发奇想。

“你不会是想来个野外宿营吧!”看了一眼已是群星满布的长空,镜老猜想着天问的打算。

“走吧,师父!”再次打了个哈欠,天问率先对着不远处的缓坡走去。

“哈哈,你啊!”镜老一声大笑,也是悠悠地跟了上去。

这一夜,天问和镜老聊了很多,从古代至现今,从平地到长空,最后天问与镜老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地在那满天群星地陪伴中进入了一个甜甜美美的夜梦,醒来时已是次日的朝阳照在了天问的屁股上!

“昨晚睡得真香!”从小山谷里出来,离家不远时天问伸了个懒腰道。

“嘿嘿!小家伙,要是有个小美女陪着岂不是更香!”拐过一个弯,已是能够看清“南宫氏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时,镜老竟突然间小小淫荡了起来。

“师父,你也忒为老不尊了吧!”天问是真心无语。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倒是你这走桃花运的都走到家里来了!”镜老怪笑着指向了南宫家的大门口。

“呃!”停住脚步,抬头望去,天问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这······这小妮子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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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废了你

看向了自家门口,天问忍不住地摇了下头,微微思忖了一下后,迈开了步伐。

此时南宫家的大门前除了两名门卫以外,还有一名正在左顾右盼的少女。

少女柳腰纤细,体态轻盈,仅从背影来看,便一定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

只是此时的少女似乎是在略显羞涩地向两名护卫打听着某个人,娇美的小脸上既带着期盼又带着时不时浮现而出的焦急。

“真不好意思,陈大小姐,今儿天问少爷并不在家,您还是改天再来吧!”一名门卫颇有礼貌地道。

“那你们知dào

他在什么地方吗?”少女似乎还有点不死心,柔柔地追问道。

“不知dào

,天问少爷经常来无影去无踪,有时候即便连家主都不知dào

少爷的去向。”另一名护卫也是神情恭敬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好吧!”皓齿轻咬了一下红唇,转身离开地同时少女小脸之上挂满了失望。

“啊!”低着小脑袋刚一转身,少女便一头撞进了一名少年的怀里,惊得少女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呵呵,这么巧啊莲馨妹妹,我这刚回来就碰到了你!怎么样,没被吓到吧?”心里喊了声小爽,天问表面却是笑着道。

小爽是因为莲馨在撞进天问怀里地同时,也将自己小小酥胸前的那抹含苞欲放的柔软传递给了天问。

“没有没有,总算是找到天问哥哥了!”小脸绯红,莲馨欣喜地对着天问迎了过去。

“找我!呵呵,我这里似乎不卖丹药啊!”天问一声调笑后,压低了声音:“当然,要是来送手帕的话,那我可是来者不拒哟!”

“哪有啊,天问哥哥就喜欢欺负人家!真坏!”轻轻地摆弄着一缕青丝,莲馨小脸上的绯红变得更浓。

“少爷,您回来啦!”回过神的两名护卫异口同声地惊喜道。

“嗯!”笑着点了点头,天问看了一眼今日略显冷清的庭院:“爷爷他们呢?”

“今天一早,家主便带着族里的一干高层去了丹行,但具体为何事,属下就不得而知了!”一名门卫毕恭毕敬地道。

“丹行!”天问轻轻念道,能让家族一干高层尽数前往丹行,必定不会是件小事!

“还有少爷,大小姐留下话,让您一回来便赶紧前往丹行。”另一名门卫补充道。

“好,我知dào

了!”天问身为丹行行长,不论发生什么事,于公于私行长都应该在场。

“雪儿姐!糟了!”门卫的话似乎是让得莲馨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当下急忙看向了天问:“天问哥哥,不好了!”

“呵呵,慢慢说,别慌!”天问被莲馨那突然间焦急起来地模样给逗得一笑。

“雪儿姐正和阎充交手呢,你知dào

阎充实力的,雪儿姐不是他的对手,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sù

天问哥哥这件事的而且我来的时候雪儿姐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莲馨一口气道。

“交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天问的眼中开始浮现出点点杀意:“是不是阎充又来丹行闹事?”

“这次倒不是。”顿了一下,莲馨接着道:“这次是因为帝国的皇室。”

“皇室?”天问微眯了一下双眼:“你接着说。”

“作为帝国的城池,每一年都要向皇室缴纳一定的赋税,这些赋税一般上是由每个城池的大势力来承担,而且这些赋税是极其贵重的七阳丹。”莲馨耐心地说给天问听。

七阳丹虽不是最为贵重的丹药,但是因其对修liàn

独有的特效,所以很多地方都用七阳丹来代替金钱作为交换物品的媒介。

“那也就是说,为了决定各自所承担赋税的数量,大势力之间便会来一场比武较量,输者则得承担更多的赋税。”天问从莲馨的讲解中算是渐渐明白了南宫雪和阎充交手的原因。

“是的。”莲馨点点头,接着道:“据说这次皇室会派人过来,而且我还听说皇室派下来的人还带来了一份利润丰厚的奖赏并且这个人选择了天问哥哥家族的丹行作为落脚点。”

“怪不得另两大势力会来到我的地盘。”天问若有所悟地点了下头:“那这份奖赏的拥有者是不是也需yào

通过比武来决定?”

“嗯。”莲馨轻点了下头:“这也是雪儿姐和阎充交手的另一个原因。”

“那没羽堂呢?”天问想起了另一大势力。

“没羽堂要好很多,特别是那个少堂主,几次都想出手帮zhù

雪儿姐,只不过都被没羽堂的堂主给拦了下来。”莲馨道。

“嗯!”莲馨所说的和天问猜想的差不多,当然如果没羽堂也想和飞斩帮一样的话,天问也不会介yì

给他来一个“灭堂之灾”!

“呵呵,敢在我南宫天问的地盘上第二次动手并且还敢打伤我的亲人,阎充啊阎充,是到了该和你算算账的时候了。”天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给我看好家门,任何敢来擅自挑衅者,杀无赦!”南宫寻等族中高层不在,天问便给出了自己的命令。

“是!”两名门卫齐齐抱拳应道,天问创造的传奇已是给自身积聚了毋庸置疑的威望。

“走!”吩咐完毕,天问一揽莲馨柳腰,对着丹行飞奔而去。

南宫家族丹行前宽敞的石板街上除了一男一女外已无其他人,但是街道的两头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三大势力间的较量在顺天城也算是一件盛事,而且又发生在人气本就很旺的坊市之中,自然也就缺少不了围观之人。

“轰!”长街之上女的手持软剑,一剑挥出,男的则手握钢刀,一刀劈下。

剑影与刀影两相碰撞,轰然一声炸响开来地同时,一道倩影当即倒飞而出。

倩影自然是略显不敌的南宫雪!

稳住身形,南宫雪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俏脸之上浮现出一抹令人心疼的苍白!

“雪儿!”南宫雪的受伤让得韩刚霍然起身,准bèi

相救。

三大势力,共坐于丹行之前,观看着这场较量,盘算着自己的赌注!

“坐下!感情用事,成何体统!”韩刚刚一起身,便被一名留着长发,长相厚道的中年男子给喝住。

中年男子正是韩刚的父亲,没羽堂的堂主,人称“飞箭”的韩傲!

“是啊,韩刚贤侄还是不要冲动地好,有些事情别太一厢情愿呐!”韩傲话音刚落,其旁边坐着的一名身形干瘦,脸上留着一条长长刀疤的中年男子也是笑眯眯地开口道。

从其旁边站着的飞斩帮护卫来看,不用说,这名中年男子便是那阎充的父亲,飞斩帮的帮主,人称“狂刀”的阎通!

“你······”刚想发飙的韩刚在见到韩傲眼神一寒后,只得愤愤坐下。

“哈哈!”直接无视韩刚,阎通又是满脸笑意地看向了南宫寻:“南宫族长,看来你们南宫家是一辈不如一辈呀,哦对了,你们家的那个顺天第一天才少爷呢,怎么不见人呀,莫非是怕我们家充儿只用一巴掌就把他给拍死了不成。”

“姓阎的,把话给我说干净点!”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暴怒,南宫城将牙咬得直作响。

“爹,我来会会那阎充!”南宫林也是双眼几欲喷火地开口道。

“胡扯,定下的规矩,只允许小辈之间的较量,你出手算什么!”南宫寻当即喝止,心里却在喃喃道:“小家伙,你要是再不出现,家族的脸恐怕要丢光了!”

“呵呵,还是南宫族长识大体呀!不过,南宫族长请放心,我飞斩帮宅心仁厚是不会让南宫家族太过落魄的!”阎通一声大笑,在南宫寻杀意暴涌的双眼中偏过头看向了长街!

那里即将展开最后的对决!

“雪儿,你这又是何必呢!”看着南宫雪擦去嘴角的血迹,阎充也是学着韩刚有点怜香惜玉起来了。

“滚!”南宫雪简直不想在阎充身上多浪费一个字。

“呵呵,不如你嫁给我,把我伺候好了,到时候你的家族也可借助飞斩帮的实力飞黄腾达!”眼中淫意大盛,阎充双眼直直地盯着南宫雪凹凸有致的动人娇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眼前的美人给好好地蹂躏一番!

“哼!”懒得废话,南宫雪直接玉手轻抬,软剑上挑,继而狠狠挥下。

软剑挥下,带出近百道剑影!

剑影之上缭绕着淡薄的紫阳气,剑影相互聚合间形成了一只数十丈庞大的紫色彩蝶!

上次是对天问有所留手,而这次南宫雪则是满心杀意!

“玉蝶剑法,谍影舞,去!”彩蝶成形,南宫雪当即一声娇喝,紫色彩蝶对着阎充呼啸着飞舞而去。

“不识抬举,到时候非让你主动来求我不可!”阎充一声冷哼,也是不再废话,手中的漆黑钢刀为腰一转,继而对着呼啸而来的彩蝶猛然劈下。

“狂刀出,血饮斩!”钢刀劈下,阎充一声低喝,刀刃之下一道数十丈庞大的血色刀影迅速成形并和钢刀一起对着彩蝶怒劈而出!

“轰!”刀影狠狠地劈砍在了彩蝶双翅之上,两相碰撞,巨响一声,沙石飞舞,尘埃四起!

碰撞后相持不久,在将彩蝶破去地同时,余下的刀影也是对着南宫雪横扫而去。

“噗嗤!”彩蝶被破,南宫雪当即一口鲜血喷出,娇躯无力,缓缓倒下。

“哈哈,南宫族长承让啦!”事已至此,输赢已定,阎通大笑道。

然而南宫寻却未加理会,双眼死死地盯着四处飘散开来的尘埃,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南宫寻却从尘埃中感觉到了一股甚是熟悉的味道。

与此同时,阎充不但未像其老爹那样狂喜不已,反而是逐渐地全身戒备了起来。

处在尘埃之中,阎充模模糊糊地看到那南宫雪似乎是倒在了一个人的怀中,而且这个人出现的的瞬间,阎充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余下的刀影竟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踪迹!

“还以为你丢了呢!”感受着天问怀中的温暖,南宫雪依旧不忘虚弱地给出了一句小小的埋怨。

“丢了还怎么来英雄救美啊!”心疼地看着南宫雪苍白的俏脸,天问一句调侃地同时眼中的杀意也在逐渐凝实。

“少臭美了你,谁让你来救啊!”轻咳一声,尽管嘴角又是溢出一缕血迹,但南宫雪依旧是不忘白了天问一眼:“不过这次就让你占一回便宜吧,本小姐就先在你的怀里躺一下!”

“呵呵,等我收拾完那个家伙,你想躺多久都行!”轻轻擦去南宫雪嘴角的血迹,天问微笑着看向了身旁的莲馨:“帮天问哥哥照顾好你雪儿姐!”

“放心吧天问哥哥!”莲馨将南宫雪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香肩上。

“小心!”天问转身时,南宫雪这次不但未加以阻拦反而是忍不住一声提醒。

“不是小心,而是放心!”天问笑着回道地同时对着阎充慢慢走去。

“你是谁?我的刀下可不留无名鬼!”人影走近,阎充当即喝道。

人影却未答话,而是袖袍一挥,将尘埃迅速吹净!

尘埃消散,终于露出了一张让得阎充瞬间杀意暴涌的清秀脸庞!

同样是看清了阎充,天问仰头望天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以一副猫戏老鼠般的眼神悠悠地看向了阎充:

“这次一定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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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赤林长老

“废了我!哈哈!”阎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是来做送死鬼的呢还是替死鬼?”

只是脸上虽然充满鄙视,但是在看清来人是天问时,阎充心里依旧忍不住小小地惊骇了一下,因为如果余下的刀影是天问破去的话,那么天问的实力和他至少是处在了同一个等级上。

“不可能!”阎充在心里就已经彻底地否认了这个想法。

“问儿!爹,是问儿!”南宫城与南宫林同时大喜道。

“嗯!”南宫寻也是大喜着点了点头:“这小子总算是出现了!”

“刚儿,这就是那位被称为顺天第一天才的南宫家少爷?”韩傲偏过头道。

“是的,爹!”韩刚回答道。

“呼!”韩傲莫名地摇了下头:“好福分呐!”

“哟,想必这位就是南宫族长的宝贝孙子也就是当初的废柴现在的天才了吧!”阎通笑着看向了南宫寻:“本来还以为南宫族长的孙子胆小如鼠不敢出来了呢,看来是我大错特错了呀!”

“你找死!”南宫城兄弟齐齐跨出一步,四目中燃烧着嗜人般的怒火。

“坐下坐下!”南宫寻摆了摆手,亦是笑着看向了阎通:“阎帮主啊,说什么都是假的,就怕待会有人被废了,可别胡乱地冲动啊!”

“哈哈!”阎通忍不住一声大笑:“南宫族长说得很对,那就有劳南宫族长一定要把持住了!”

“呼!”轻吐了一口气,南宫寻不再理会阎通,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长街之上。

“怎么,敢出来却不敢说话了!”阎充玩味地看着那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天问。

“别急呀,阎充兄。”天问咧嘴一笑:“我刚才是在考lǜ

是废你的上体好,还是废你的下体好!现在我决定好了!”

“哈哈!好,很好!那就麻烦天问兄说出你的决定吧!”眼中杀意暴涌,阎充已经开始抬起了手中的钢刀。

“呵呵,不告sù

你!”天问却悠悠地装起了神mì



“那你就带着你的决定去找黄泉路吧!”狰狞一笑,阎充当即一刀劈出,数丈大的刀影对着天问横扫而去。

“嗯!”刀影袭来,天问点了点头:“速度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威力,哎!那就丢人喽!”

话音落时,未做丝毫防御的天问竟是对着刀影直接伸出了手。

“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东西!”阎充森然一下,身形一动,一人一刀对着天问暴冲而去。

“铛!”刀影入手,却并无阎充想象中的那样鲜血四溅,只有一道金属碰撞声。

“咔嚓!”双眼漠然的看着暴冲而来的阎充,天问手掌一握,手中的刀影当即爆裂开来。

“几天没见,实力倒有所见长啊!只是这样的话,你更得死!”身形欺近的阎充,森然一笑,钢刀猛然出手,对着天问的脑袋疾劈而去。

“嗯!这一刀还可以!”天问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身体却纹丝不动,直到刀刃离自身仅有半寸时,这才伸出双指,将钢刀死死的夹住。

“怎么可能!”钢刀如此被夹,阎充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怎么不可能!”天问玩味地一笑,另一只手随即成拳对着阎充的胸口暴轰而去。

拳风袭来,刺得阎充皮肤生疼地同时,也是让得阎充瞬间回神!

回过神来,阎充急忙将刀身一震,脱离天问双指后,又立马将刀身护于胸前。

“铛!嘭!”又是一道金属碰撞声,阎充被生生震退五六丈,而其胸前的钢刀更是干脆,被天问一拳碎成两半!

“咳!”虽有钢刀相护,但是剩余的拳风依然让得阎充脸色一白,嘴角流出了一缕血迹。

“这,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不得嘴中的血腥味,阎充惊骇地看着断成两截的钢刀,满心打爹骂娘的冲动,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这竟会是眼前的那名几天前还不是自己对手的少年所为。

“阎充兄,可别走神啊!”而在阎充愣神之际,天问已是迅速欺近,速度之快,让得阎充眼中的骇然更盛。

“狂刀出,血饮斩!”扔掉钢刀,身形暴退数十丈,阎充慌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形状古怪的血红色弯刀。

弯刀之上,三道星状纹路一字排开,这弯刀竟是一件三星灵宝!

灵宝在手,阎充顿时有了底气,当即一刀劈下,祭出了最强的招式!血色刀影过处,带起周围空间微微波动!

于此同时,两柄细小的银色短刀也是从阎充袖中滑落,悄无声息地对着天问胸口暴刺而去。

“三星灵宝!不错!不过照样虐爆你!”嘴角掀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天问猛然握拳。

“幻花拳,七路幻花!去!”

对着阎充一拳砸下,拳出时,拳影一分为七!

“轰!”巨响声中,拳刀对轰,劲风肆虐,尘埃再次四起!

刀影消散时已是破去了六路幻花!

“哈哈!小子,就凭你也敢和我斗,玩死你啊!”刀影虽然被破,但是阎充非常自信于他的那两柄短刀。

在阎充看来,双刀飞斩与血饮斩,双斩齐下,必将天问斩于长街!

“呵呵,阎充兄,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啦!”尘埃中,天问微笑着走进了阎充的视线。

“什么!?”阎充死死地盯着天问右手的双指,那里夹着两柄细小的银色短刀!

“又是一件很不错的三星灵宝!”微笑着看了一眼短刀上三道星状纹路,天问接着道:“不过留给你浪费,给我又不够资格,所以嘛!”

说到此处,天问心神一动,一缕紫阳气从紫阳印中瞬间迸发而出缭绕在了双指。

“所以就去吧!”天问一用力,紫阳气与铜阳体两相配合,咔嚓一声将两柄短刀震断而去。

“噗嗤!”灵宝之上粘有阎充的精血标记,所以短刀一断让得阎充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你,你······”任由鲜血沿着下巴外流,阎充如同见鬼般手掌颤抖着指着天问,竟一时说不话来。

尘埃中,其他人瞧不见,但是阎充却是看得清,缭绕在天问双指上的绝对是紫阳气,那是紫阳使的标志!

“你妹啊!”一声调笑后,天问心神一动,第七道拳影当即浮现而出。

“拜拜!”天问咧嘴一笑,第七道拳影对着阎充的脑袋怒砸而下,强猛地劲风将四起的尘埃一吹而净。

拳速之快,阎充已是没有了任何闪躲的余地!

“你敢!”尘埃消散,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率先回过神的阎通则是一声大喝。

“嗯!你老爹喝得有理,废掉你的脑袋不怎么好玩,所以嘛!嘿嘿!”天问一声坏笑,第七道拳影当即改变路线对着阎充的下体狠砸而下。

“噗嗤!”下体被击中,阎充又是一口血喷出,身体擦着地面倒飞数十丈后,还未来得及惨叫,便很干脆的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呵呵,不是我的错,都是你那老爹惹的祸!”拍了拍手,天问淡漠地看了一眼双腿已被鲜血染红的阎充:“都是你那老爹的喝声才让我临时改变决定废掉你的宝贝的,所以要怪就怪你那坑儿的爹吧!

“爹,问儿他,他嬴了?”眨了一下略显酸涩的双眼,南宫城木讷地道。

“这不会是在做梦吧?”用力地掐了一下大腿,感觉疼后,南宫林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下心中的震惊。

“没什么好震惊的!”相比之下,南宫寻倒要平静的多:“上一次问儿仅凭斗者境的实力就可以与那阎充战得不相上下,更何况这次问儿是刚闭关而出,有备而来!”

“小杂碎,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自己那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天问,阎通也终于是回过了神,眼中杀意暴涌,一掌将身边的木桌拍的粉粹后,又是一掌挥出,一道蓝色刀影对着天问怒劈而下。

“哈哈!阎帮主,说好了有人被废不准乱来的,你这可是言而无信呐!”阎通刚一出手,南宫寻已是矗立在了天问身前。

一声大笑,南宫寻同样是一掌挥出,数道蓝色掌影齐出,将刀影震碎而去。

“你······”南宫寻的话让得阎通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脸上青红交替,阎通只好暴怒地一甩袖袍对着自己的儿子奔了过去。

“好孙子,你真棒!”南宫寻转身看着天问大笑道。

“问儿,你真是太帅了!”南宫城两兄弟也是大笑着扑了过来。

“切,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被莲馨扶过来的南宫雪,苍白的俏脸微微一笑,拿着小拳头轻轻地擂了一下天问的肩膀。

“天问哥哥真棒!”莲馨也是竖起了大拇指,笑着道。

“恭喜恭喜,南宫兄,好福分呀!”韩傲也是大笑着走了过来。

“韩刚兄,我们之间还没较量过呢,要不现在开始?”见到韩刚走来,天问当即笑着道。

“哎呦,我肚子疼,我想上厕所!”在韩傲那超无语的眼神中,韩刚竟给出了一个如此借口。

“这小子!”望着一溜烟跑开的韩刚,韩傲与南宫寻双目相视,哈哈大笑!

“啪啪!”长街之上却在此时突然间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好俊的控物呀!”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循着声音,立马望去!

长街之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名老者!

“赤林长老!”

不知老者何种身份,看清老者时竟让得三大势力的三大头头在同一时间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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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讨价还价

“赤林长老?”天问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突然间出现的老者。

老者一身黑袍,胡须皆白,却留着一头火红的长发!

“赤林长老!”离得最近的南宫寻与韩傲大喜着急忙迎了上去,就连那阎通也是在将阎充交给飞斩帮护卫照料后对着老者快步走来。

看这样子,这位赤林长老应是多次到过顺天城,三大头头对他也已是相当地熟悉!

“嘘!”望着笑着迎来的三大头头,老者急忙做了一个禁声手势后,身形一动,绕开三人,竟直接对着天问走去。

在众人甚是诧异的目光中,老者一把握住天问的手并将天问拉到了一旁。

“嘿嘿!知dào

我是谁吗?”老者开始和天问说起了秘密话。

“您不会是皇室派下来的那个人吧?”天问猜想道。

“哇!真识货!因为我这一头红发,别人都叫我赤林。”老者一声坏笑接着道:“哎,你刚才可真够爷们的,弄断了人家的宝贝连眼都不眨一下!”

“呃!”天问有点无语,这老者怎么刚一出现就跟自来熟似的黏上了自己:“长老,您把我拉到一边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嘿嘿!”将天问上上下下神神mì

秘地打量了一下,赤林开口道:“真聪明!事情是这个样子滴,刚才你临时改变拳影攻击路线的那一刹真是完美的操控,所以我想你这个小家伙应该是一名魂阳师吧?”

“呵呵,我不知dào

长老在说些什么?”嘴上虽然笑着说,但是天问心里却狠狠地震惊了一下,迄今为止,除了镜老以外,这赤林是第二个发觉出自己具备阳魂的人。

“不说是吧!”微笑着轻轻地戳了一下天问的肚子,赤林压低了声音:“不说我就把你那紫阳使的实力告sù

你爷爷他们。”

“别别别!”天问慌忙阻拦着,他可不想让爷爷他们知dào

自己又在几天内进阶了使者境,否则还不知dào

会遭到怎样的盘问呢。

犹豫了一下后,天问低声道:“那您可得给我保守秘密!”

“我可是皇家派下来的人,有权威!放心吧!”赤林用力地拍了拍胸膛。

“我是具备阳魂,而且我还是一名一印魂阳师!”见到赤林打了包票,天问这才低声道。

“哈哈!哈哈!”天问的回答似乎让得赤林是狂喜不已:“哈哈!没想到这刚一出来就让我遇到了个极品,这下我这老脸可有光啦!哈哈!”

大笑半响后,赤林看向了南宫寻:“寻老头,你这孙子我阳武门要了,你不会不同意吧?”

“啥?”南宫寻被赤林的话给下了一大跳后,急忙看向了南宫城兄弟:“这是真的吗?”

兄弟俩却没有回答,因为他们已被吓得目瞪口呆。

而韩傲和阎通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特别是那阎通更是满脸的骇然。

“怎么,寻老头,不会这么抠门吧!”赤林大笑着拉了一下南宫寻的花白胡须。

“不抠不抠,求之不得呀!”紧紧握住赤林的手,南宫寻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会不用经过城比就成了帝国武校的特招生!

“妈的,让他南宫家走了狗屎运!”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天问,阎通在心里大骂道。

“原来是阳武门的长老啊!怪不得会是皇室派下来的人呢!”天问轻轻自语道。

“臭小子,还不快谢谢赤林长老!”见到天问还在发呆,南宫寻急忙轻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提醒道。

“噢,谢谢长老!”天问随意地笑着道。

“好了好了,都别站着,大家都快坐吧!”微笑着在空位上坐下,赤林招呼道。

三大头头就坐完毕后,赤林接着道:“下面咱们就说说上缴赋税一事。其实我不说,想必你们三人已是心中有数,刚才的交手结果也已是很明确。所以呢,今年的赋税七成由飞斩帮承担,二成没羽堂承担,南宫家族承担一成!”

微微一顿,赤林笑着看向了阎通:“飞斩帮承担的要相对的多一点,想必阎帮主不会介yì

吧?”

“呵呵,赤林长老哪里的话,能为皇室多出一份力,不仅是我飞斩帮的荣幸,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心里虽在疼得滴血,但是阎通嘴上却是抒发着自己那精忠报国的伟大情怀。

“那就好。”赤林笑着点了点头:“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寻老头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阎通与韩傲二人很清楚赤林和南宫寻要单独说的应该便是那皇室的奖赏了,所以当下二人急忙齐齐抱拳回道后,转身离去。

“来!小家伙,坐到我的身边来!”赤林微笑着对着天问招呼道。

知dào

这份奖赏对家族的重yào

性,天问也是没有推辞,在吩咐人将南宫雪送回去休息后,坐在了赤林的旁边。

“寻老头,这回皇室的奖赏可不一般呐!”见到南宫寻屏退了左右,赤林长老笑着道。

“行啦,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南宫寻大笑道。

“这次皇室让我带来了两万枚七阳果!”赤林道。

“两万枚!”南宫寻一脸的大惊之色,这要是换成金钱的话,那可是整个南宫家族近十年的收入总和!

“啧啧,不愧是皇室!出手就是阔绰!”天问也是一脸的惊叹。

“不过这两万枚并不都是奖赏,其中的一万枚是给你做别的用的!”赤林道。

“另有用处?”南宫寻是一脸的困惑之色,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堂堂皇室也有用到他的地方。

“你也知dào

,这帝国武校的招生是在全国范围内的,所以阳武门中的其他长老也是被派去了其他地方。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和我一样的,一是为了选拔修liàn

人才,二则是为了让获得奖赏的势力来帮忙炼制一些七阳丹。”赤林解释着南宫寻的困惑。

“呵呵,这是什么奖赏嘛!说白了就是做生意嘛!”明白了怎么回事,天问有点心直口快了。

“问儿,怎么说话呢!”南宫寻当即喝道。

“哈哈!不碍事,不碍事,我就喜欢心直口快的小家伙!”大笑着摆了摆手,赤林接着道:“虽然有一万枚做为奖赏,但是前提是另一万枚必须得先炼制成七阳丹并且还要将其安全护送到城外不远处的一个皇室军队的驻扎地。所以小家伙把这奖赏说成是做生意也是很准确的!”

“啥!还要送到城外,那我可干不了!”天问突然间有点不乐意了。

“喔,呵呵,怎么又干不了呢,说说看!”赤林来了兴趣。

“长老你看啊!”天问拨起了手指,给赤林算了一笔账:“送到城外,得需yào

护卫吧,护卫得要钱吧,出城得有出城费吧,沿途驻扎得花钱吧,这里头还不算护卫的吃喝拉撒!所以呀,这一万枚七阳果根本就不够用!”

“哈哈!不够用!”赤林被天问逗得是一声大笑:“那你说说怎么样才够用呢?”

“再来三千枚七阳果补充到奖赏中!”天问笑着道。

“哈哈!弄了半天你这个小家伙是在为你的家族跟我讨价还价呢!”赤林总算是弄明白天问的用意了。

“反正你们皇室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点血,是吧长老!”天问装出了一副和赤林很熟的样子。

“哈哈,寻老头,你这个孙子可真是个小精细鬼啊!”赤林大笑着望向了南宫寻:“好,那就在给你们三千枚七阳果!”

“哈哈!你啊!”南宫寻也是大笑着指了指天问,眼中却掠过一抹浓浓的赞赏。

“那时间呢?”讨价还价后,天问可不认为这七千枚七阳丹的炼制没有时间限制。

“十天为限!十天后将炼制成的七阳丹安全送过去后就举行城比,二者是不能冲突的!”赤林笑着道。

“嗯!时间倒很充足!放心吧,一定完成任务!”南宫寻笑着道。

“是一定要获得奖赏吧!”赤林与南宫寻四目相视,彼此心照不宣,各自大笑了起来!

这一万三千枚七阳果的奖赏足以让得南宫家族的实力瞬间超过另外的两大势力!

“问儿,没什么事的话,接下来你就陪赤林长老在坊市里转一转!”很明显这是南宫寻在竭力套关系!

当然,按照常理,上头来人,天问这个地方的丹行行长也的确应该陪伴左右!

“哎呦,这肚子怎么突然间疼了起来!不好,我要上厕所!”天问毕竟是天问,很少会按常理出牌,陪人闲转特别还是陪一名老者,天问是真心没兴趣!

所以,逃脱的最好借口便是大众化借口。给出了理由,还不待赤林等人有所回应,天问已是一溜烟逃之夭夭!

“这臭小子!”南宫寻与赤林一对视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口气跑回了家门口,刚歇歇脚便撞见了外出而来的南宫雪和莲馨。

“喂,被狗追啦!跑得这么急干嘛!”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的南宫雪看着满头是汗的天问道。

“为了见你啊!”大口地喘着气,天问依旧不忘调笑道。

“呵呵,这对冤家!”被天问二人逗得一声娇笑,莲馨声音柔柔地道:“天问哥哥,正好你回来了,雪儿姐准bèi

送我回去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嗯!谢谢你的帮忙,改天有空的话我再亲自登门道谢!”笑着点了点头,天问随手招来了两名护卫。

“那我可等着哟!”对着天问俏皮地眨了眨眼,莲馨娇笑着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转身离开。

“呦,可真是含情脉脉呀!”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莲馨背影不放的天问,南宫雪不咸不淡地道。

“怎么样,好些了吗?”直接无视南宫雪的话,天问则是一脸的关怀。

“没有!”微微一顿,南宫雪狡黠地一笑:“要不好表弟,你来背背我?”

“好啊好啊,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呀!”望了一眼南宫雪的酥胸,天问搓了搓手道。

“你,你狗眼往哪看的你?”俏脸羞红,南宫雪一扬玉手对着天问双眼一巴掌扇了过去。

“爷爷!”对着南宫雪身后一指,一声惊讶让得南宫雪玉手微微一滞,急忙后转。

而天问则是乘着这个空隙转身就跑!

“好啊!你,你给我站住!”知dào

被骗,南宫雪急忙转身,发xiàn

天问已是溜之大吉后,扬着玉手追了过去。

“呼!”又是一口气跑回房间,天问立马锁上了房门,半响后未见南宫雪来砸门,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狠狠地扑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累死我了!师父,摊上这样的一个表姐,我好苦逼呀!”躺在床上,天问对着镜老吐起了槽。

“我不是说了嘛,这打是情骂是爱呀!”镜老坏笑道。

“得了吧!”顿了顿,天问接着道:“师父,那什么赤林长老把我给搞成了特招生,怎么办啊?我要是和爷爷他们说不去阳武门,非被骂死不可!”

“呵呵,不慌滴。”和天问想比,镜老则是一脸的悠闲。

“不慌!”天问被镜老一脸的悠闲相给气得不轻:“那您到说说看这都火烧屁股了为什么还不慌?”

“嘿嘿!”看着天问,镜老神mì

地一笑:

“因为我从那赤林身上感觉到了风尘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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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送丹

“风尘舍!”天问忽地一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在赤林长老身上?”

“不在!”镜老神mì

地摇了摇头。

“在阳武门?”天问立马将范围扩大开来。

“也不在!”镜老再次神mì

地摇了摇头。

“都不在,那赤林长老身上何来风尘舍的味道?”天问有点怀疑镜老是不是又在忽悠他。

“当初我第一次听你爷爷说起‘阳武门’这个名字时,有一样东西在我残存的记忆中一闪而过,所以我当时才会一声惊疑,但是事后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直到刚才见到那位赤林长老后我才想起了这样东西!”镜老似乎并未在回答天问的困惑。

“那这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天问急忙深追道。

“这样东西和风尘舍密切相关,甚至可以说要想得到风尘舍就必须先得到这样东西,可惜的是它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镜老道。

“那这样东西不会是在那位赤林长老的身上吧?”倘若真是这样,那天问就彻底明白为什么赤林身上会有风尘舍的味道了。

“肯定不在,能和风尘舍密切相关的东西都是重宝,肯定不会让一个人带着到处乱跑。”略做停顿,镜老接着道:“我想这样东西肯定是在阳武门之中,而且这位赤林长老应该和它有过接触,所以其身上才会残留着风尘舍的味道。”

“在阳武门!”略作思索,天问给出了一条好建议:“要不咱师徒去阳武门干他一票,把那东西给抢过来,完了在给皇室来个勒索,搞他个腰缠万贯,也好在咱师徒外出历练时不愁吃喝呀!”

“瞧你那点出息!”镜老真心鄙视天问这个没人品没素质的想法:

“以后出去混千万别和他人说起我是你的师父,就你这人品竟还有那

陈家小美人主动地投怀送抱,对那些剩男大叔们当真是天理不公啊!”

“一看您就是位非主流!这不都说帅哥不坏,美少女不爱嘛,所以据此推理,我这么帅,人品是不能太好滴!”天问说的倒也是有理有据。

“懒得和你胡扯!”无语地看了天问一眼,镜老接着道:“绑票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只能智取,所以就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您不会是想让我去那阳武门武校吧?”天问猜测道。

“真聪明!”镜老竖起了大拇指:“所以我才说不慌滴嘛,况且你要不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特招生的名额?”

“狗屁的特招生!”满心期待外出历练的天问不但在突然间被戴上了一个特招生的帽子,而且还得为此做一回小小读书郎,真心郁闷!

“哎算了,睡觉!”何以解闷,唯有蒙头睡大觉,这是天问开出的良方!

“哈哈!”镜老也是一声大笑,不再言语,融入了天问的手心中。

天问这一觉直睡得是翌日有人来砸门,哦不对,是来敲门!

“天问少爷,起床了吗?”天问还在呼呼大睡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对着天问徐徐飘来。

“天问少爷,在吗?”见到屋中无人回话,声音再次响起。

“喂,别睡啦!来叫床的啦!”镜老一个喷嚏把天问从睡梦中给生生地拽了出来。

“叫床?谁叫床?”被镜老叫醒,天问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在听到敲门声后,这才迷迷糊糊地对着房门走去。

“啊!”打开房门,天问刚一露头,便被一声尖叫给彻底震醒。

“你是?”天问惊讶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名模样俏丽,捂着双眼的少女。

“少爷,你······”依旧捂着双眼,少女对着天问上身一指。

“呃!”低头望去,天问这才发xiàn

,昨晚睡得太嗨,以至于上半身竟脱了个精光,还好下半身没走光!

“那个不好意哈,你等一下!”尴尬地一笑,天问急忙蹿回房内。

“你有什么事吗?”洗漱了一番,整理好着装后,天问走出房门开口道。

偷偷地从指缝中看了一下,少女这才放下小手,小脸通红地道:“我是族中新来的侍女,族长大人让我来告sù

少爷,家中有客人到,请少爷过去一下!”

“好!辛苦你了!”天问轻轻点头,在少女的偷笑声中快步对着大厅走去。

“哎,爱情它是种什么东西,让人欢心更让人伤心呐!”走到大厅前,天问在看清了家中来客后,忍不住一摇头,给出了一番多情郎般的感慨!

“哈哈,韩刚贤侄今日怎么有空串起门来啦!”天问刚感慨完,南宫寻便是大笑着道。

“南宫族长说笑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向天问兄请教一些修liàn

上的问题!”这来客竟然是没羽堂的少堂主韩刚!

“呵呵,韩刚兄你这可是在折煞我啊!”韩刚话音刚落,天问便是笑着走进了大厅。

“岂敢岂敢,天问兄可是皇室钦定的武校人才!今后还得多蒙天问兄照顾呢!”韩刚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呦呵,表姐也在呀!”看了一眼俏脸冰寒的南宫雪,天问故yì

扯开嗓子大声道。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美目白了一眼天问,南宫雪将俏脸转向了一旁。

“呦,好多的疗伤药啊!”天问惊讶地看着南宫雪的手边摆放着的几个精美的小玉瓶,玉瓶中装着高效的疗伤药。

“呵呵,那个啥,昨天我见雪儿受了些不轻的伤,又碰巧堂中还有些疗伤药,我就顺便带了一些过来!”韩刚脸色发红地道。

“噢!”天问将声音故yì

拖得老长,敢情这多情郎请教问题是假,送疗伤药是真呐!

“真心羡慕嫉妒恨呐!”似是觉得不怎么过瘾,天问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哈哈,这可真得谢谢韩刚贤侄了!快到中午了,要不韩刚贤侄就留下来吃个便宜饭吧!”深谙韩刚一番苦心的南宫寻大笑着替韩刚解围。

“那,那贤侄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天问地偷笑声中,韩刚望了一眼依旧不理不睬的南宫雪后,将自己的脸面给豁了出去。

“表弟!”韩刚的厚脸皮让得南宫雪当即将自己的玉手轻轻地搭在了天问的肩膀上,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你不是说今天要陪我去坊市逛街嘛,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呃!”望了一眼自己肩头上的玉手,天问有点发蒙地道:“有,有吗?”

直接无视天问的话,南宫雪笑盈盈地看向了南宫寻:“爷爷,午餐我就不和表弟在家里吃了!”

“呵呵,那个我刚才突然间想起来堂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南宫族长,贤侄就先行告辞了!”自然是明白南宫雪的用意,韩刚也是知趣地不再逗留,当下对着南宫寻和天问一抱拳便匆匆离去。

“那好吧!问儿,帮我送送韩刚贤侄!”看了一眼依旧是俏脸冰寒的南宫雪,南宫寻倒也未强留韩刚。

“对了,南宫族长,我来时,家父让我告sù

您一下,送丹途中,危机四伏,还望南宫族长小心行事!”刚走出大厅,韩刚一停说出了一些带着深意的话。

“多谢告知!另外有劳韩刚贤侄也带我向韩堂主道声谢!”南宫寻也是带着深意地笑道。

“嗯!”韩刚再次一抱拳,看了一眼南宫雪后,在天问的陪伴下转身离开。

“韩刚兄,恕不远送啦!”将韩刚送至大门外,天问笑着道。

“呵呵,天问兄还和我假客气,今后我还会常来向天问兄请教问题的,到时还望天问兄不吝赐教啊!”韩刚一抱拳:“在下告辞!”

“常来!难道处于热恋中的人儿脸皮都是这么厚?”望着离去的韩刚,天问又生出了一番感慨:“哎,韩刚兄你不懂得,多情浪子总被情所伤啊!”

“爷爷,韩刚刚才的话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什么?”见到天问回到大厅,南宫雪当即开口道。

“没错!”南宫寻点了点头。

皇室的奖赏本就不是什么绝密的事情,所以稍微有点实力的势力只要花点心思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顺天城敢对我们家动手的会是谁呢?”天问也是开口道。

“肯定不是没羽堂!”南宫雪说的倒是在理,没羽堂没有必要做这种贼喊捉贼的勾当!”

“这顺天城敢对南宫家出手的,呵呵!”南宫寻微笑着止住了后话:

“好了这件事我自会安排!问儿,你这个行长当得可一点都不称职,整天不见人,今天你就陪着你表姐去坊市逛逛,顺便看看你那位想你想的要命的老夭叔!”

“啥!陪表姐!”看了一眼南宫雪,天问惊骇地咽了一口唾沫:“那个,我肚子痛,我······”

“肚子痛也得去!”南宫寻笑着打住了天问的借口。

“不去也行,不过要么让我掐一下,要么让我拧一下耳朵!”南宫雪狡黠地笑着道。

“好吧!”面对双重压力,天问只好苦着脸投降。

“那就走吧!”小嘴掀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小手负于身后,在南宫寻的大笑声中,南宫雪像押着犯人一般跟在天问身后走出了大厅。

时间总是在甩开肩膀往前狂奔着,没有休息,没有孤独,更没有寂寞!

在三大势力比武定税后的第二天,赤林就派人将两万枚七阳果尽数送到了南宫家族中。

而在七阳果抵达后,为了得到皇室那巨大的奖赏,南宫家也是当即开始了七阳丹的炼制。

于是,随着祭阳庙中一箱箱七阳果的抬入,一箱箱七阳丹也是被有序地抬出。

就在这果入丹出中,十天期限已是悄然逝去!

十天后的清晨,南宫家的大门前,四大辆马车已被玉箱装满并被厚厚的黑布所覆盖,玉箱中装着炼制而出的七千枚七阳丹。

“爹,那我们就出发了!”一切准bèi

就绪,南宫城开口道。

“嗯,我和你三弟在家中坐镇,你要一路小心,另外照顾好问儿!”南宫寻点了点头道。

“是啊爹,你们千万要小心!”南宫雪也是开口道。

“好啦好啦,别弄的跟生死离别似的,赶紧出发吧!”悠闲地躺在马车上的天问有点不耐烦了。

“就你能多嘴,这次带你去是为了让你锻炼一下,别动不动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只会冲动,注意安全呐!”白了天问一眼,南宫雪道。

“哈哈,好了好了,出发吧!”南宫寻笑着摆了摆手道。

“嗯!”南宫城一点头对着最前面的马车走去。

“爷爷!”见到送丹的车队启程,南宫雪略显担忧地看向了南宫寻。

“放心吧!没事的!”笑着安慰了一下南宫雪,南宫寻心中却掠过一抹不安。

而在车队启程时,拐角处的一名黑衣蒙面的青年身形一动,徐徐地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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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月黑风高

“大人,一切准bèi

就绪,要动手吗?”当南宫家族的送丹车队出了顺天城时,城墙上的一个毫不起眼的拐角里,一名手臂留有一道长长刀疤的中年男子对着一名黑衣蒙面青年毕恭毕敬地道。

“呼!”吹了一口额前垂至眼睑的长发,黑衣青年微眯双眼望向了斜倚在天边的残阳:“不急!月黑风高时,才是杀人好时机!”

“好爽啊!”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天问悠悠地从马车上坐了起来。

赶了一天的路程,车队驶进了一片密林,而天问也是睡了再醒,醒了再睡!

“睡够啦!”将一壶水扔给天问,南宫城笑着走了过来。

“嗯,不错,密林往往是一个用来杀人的风水宝地!”狠狠地灌了口水,天问突然笑着道。

“怕吗?”斜靠在天问旁边,南宫城笑着道。

“怕!当然怕!”环顾了一下四周参天的古树,天问扯开了嗓子:

“不论是送丹的还是劫丹的那都是把脑袋夹在裤裆中,说掉就掉啊!”

“哈哈······”天问一句话逗乐了随车而行的十三名护卫。

“哈哈,你这个臭小子!”大笑着轻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南宫城拍了拍手:“天色不早了,大家开始安营扎寨,今晚就夜宿密林,明天一早继xù

赶路。”

“是!”十三名护卫齐齐抱拳应道。

于是,原本寂静的密林中立马多出了一小片忙忙碌碌,而残阳也终究抵不过夜幕的折腾,节节败退地同时,黑夜缓缓降临。

“好饱!”吃过晚饭,打了个饱嗝,天问开始围绕着火堆转起了圈。

“问儿,你这是在修liàn

什么大法呢?”南宫城被天问的古怪行为逗得是直想笑。

“二叔伯,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天问是一脸的得yì

相。

“哟,还有养生秘笈呢!”南宫城笑着道。

“那当然,我的养生秘笈可多着呢!”说到此处,天问突然间装起了神mì

:“二叔伯,我这里还有一个终极版养生秘笈,想听吗?不过,您若是想听的话,前提是您也必须告sù

我一个您的秘密!”

“哈哈,你这个臭小子倒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好,你先说给我听听!”南宫城大笑道。

“一言为定哦!”郑重地提醒了一下后,天问咧嘴一笑:“我的终极版养生秘笈就是‘笑一笑,十年少,少娶老婆,多睡觉!’。”

“哈哈······”南宫城被天问逗得是前俯后仰:“这也算得上养生?”

“不准反悔哦!”见到南宫城大笑不止,天问再次提醒道。

“好好好,不反悔!”止住了笑声,南宫城轻轻地拍了两下手:“出来吧!”

“咦!”随着南宫城的拍手,天问惊讶的发xiàn

火堆外的黑暗竟开始了缓缓地扭动,不多时,十三道黑影齐齐慢步进了天问的视线内。

十三道黑影,竟是十三名黑衣人!

“这是?”火堆旁并列的十三名黑衣人让得天问的身体瞬间紧绷,体内的紫阳气也开始了悄悄运转。

“见过天问少爷!”而当天问警惕之时,十三名黑衣人竟是齐声道。

“这是我们的人?”天问有点晕头了。

“这就是白天随行的那十三名护卫。”南宫城笑着道。

“护卫?”天问惊讶地打量着黑衣人,这和白天的那些护卫绝对是判若两人。

白天的护卫要不是穿着南宫家的服饰就跟平民百姓一样,极其普通,毫不起眼!

但现在的十三名黑衣人不仅并列的如一条直线,而且除了相貌之外,其余的着装打扮均是一模一样,不差丝毫!

而最让天问的惊讶的是从那十三名黑衣人刀锋般凌厉的眼神中不断外涌而出的杀气,这种杀气只属于那种经常在刀口上添血的死士!

杀气在黑暗中来回穿梭,将十三名黑衣人打造成了十三把随时准bèi

杀人的尖刀!

“这十三名黑衣人实力最差的也在六层紫阳使,由爹亲自调教与领导,除了爹,我和三弟外没有任何人知dào

他们的存zài

!”南宫城道。

“准bèi

还真充分!”在天问的感知中,黑衣人中最强者已达到了紫阳使顶峰的实力,这就是放在整个顺天城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嗯!不错,这个秘密换得值啊!”天问笑着对十三名黑衣人竖起了大拇指。

“爹把这十三名黑衣人称为‘内卫十三士’!”南宫城笑着道出了黑衣人的正式名称。

“内卫十三士!”天问一脸艳羡地赞叹着:“好酷耶!”

“嘿嘿!好二叔,您还有啥秘密在来一个呗!”天问这才知dào

原来家族中还有这么多不为自己知dào

的秘密。

“呵呵,秘密嘛,倒还有一个,不过嘛!”南宫城一顿,学着天问装起了神mì

:“不告sù

你!”

“切,小气鬼!”天问嘟着嘴道。

“哈哈!”被天问的表情搞得一声大笑,南宫城看向了内卫十三士:“知dào

该怎么做了吧!”

“请大人放心!”内卫十三士齐齐一抱拳回道后,再次徐徐镶嵌进了火堆外的黑暗中。

“休息一下?”望了一眼长空中渐渐浮起的黑云,南宫城笑着道。

“不是说了嘛,少娶老婆多睡觉!”说着话时,天问边摸着已消化差不多了的肚子边躺在了帐篷中。

随着南宫城与天问的休息,除了燃烧待尽的火堆中的焦木偶尔发出一道轻微地炸响声外,车队的周围再次陷入了寂静,与此同时,夜幕也在不停地用黑暗将自己隐藏的更深!

转眼已至午夜,不知何时,长空中的黑云已经遮掩住了残月,寂静地密林中也开始响起了疾风掠过高树的嘶鸣声!

就连那唯一能给人一丝活下去希望的火堆中的残光也是被夜幕尽数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深夜的黑暗!

无生有死,月黑风高,杀机肆虐而出!

车队周围的一颗参天古树旁开始有了动静!

二十把钢刀,二十对嗜血的双眼,二十名蒙面黑衣人,从黑暗中踏步而出,犹如二十张从黑暗中揭下来的黑皮!

踏步而出,为首的黑皮一抬手,其余的黑皮便立马止步!

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并拔下瓶口的木塞,为首的黑皮将瓷

瓶微微倾斜后,一缕缕绿色的烟雾便借着风势对着送丹车队飘散而去!

绿色烟雾是一种用来杀人或者干一些龌龊勾当的首选迷药,其名为夜阑香!

“大人!”估摸着夜阑香的作用已经彻底地发挥出来时,为首的黑皮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名斜倚着古树的黑衣蒙面青年。

“走!”见到黑衣青年点头,为首的黑皮一摆手,带着其余的黑皮立马对着车队猛扑而去。

片刻后,黑暗中当即传来了一阵刀刃抹过脖子的声音,声音消散时,疾风的嘶鸣却变得更加高亢!

“呼!”吹了一口额前垂至眼睑的长发,黑衣青年对着车队的方向迈开了步伐。

“大人,有点不对劲啊!”黑衣青年身旁的一名蒙着脸并且手臂上留有一道长长刀疤的中年男子闻了一下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后开口道。

“好美妙的味道啊!”青年也是闻了一下空气中的血腥,却依旧迈开了步伐。

“七千枚七阳丹!这样的买卖才配得上一个值字!”轻轻地抚摸着马车上的玉箱,就像在抚摸着少女光滑的肌肤,青年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大人,您快看!”只是青年还未笑出声,刀疤男子便给他来了一大盆冷水。

刀疤男子打开了一个玉箱,但是玉箱中除了四个大字外却是空无一物!

四个大字,荧光闪闪,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欢迎光临!

“呵呵,赔上命恐怕这样的买卖就不值了吧!”只是刀疤男子刚发xiàn

这四个荧光大字,一道少年的轻笑声便是当即响起。

与此同时,十三名黑衣人,十三道火把,将青年和刀疤男子围在了一个大圈中!

而同样被围在大圈中的还有二十具黑衣蒙面人的尸体,其咽喉处各自留着一道还在冒着血的刀口!

十三道火把,驱走黑暗的同时,一名少年和一名中年男子漫步而出!

“二叔伯,你和爷爷这招也太牛了,竟用空箱子来了个引蛇出洞!”天问这才明白南宫城口中的那个不告sù

自己的秘密。

“七阳丹早已经秘密地从另一条路送到了目的地,爹这么做只是为了引出那个敢打我们南宫家主意的人罢了!”南宫城笑着道。

“厉害厉害呀!”再次大赞了一句,天问看向了黑衣青年:“你的夜阑香是不是过期了呀,赔上了二十条性命,却得了一堆空箱子,你这买卖做的可真叫个‘折了黑衣人,赔了夜阑香啊’!”

“有那么点小聪明!”平静地望了一眼天问和南宫城,黑衣青年咧嘴一笑:“不过,想要抓住我,凭你们几个可还不没有这样的资格!”

“大人,要动手吗?”刀疤男子也是森然一笑,舔了舔猩红地双唇。

“好美妙的味道啊!”再次品味了一口空气中的血腥,黑衣青年身形一动,对着天问暴冲而去。

“内卫十三士听命,守住防御圈,任何靠近者格杀无论!”见到黑衣青年动手,南宫城大声道。

“是!”异口同声地回道,内卫十三士亮出了手中的十三把钢刀!

“嗯!”见到内卫十三士做好了准bèi

,天问和南宫城一对视后,身体猛然前冲对着黑衣青年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南宫城的气息也是陡然外放,将刀疤男子给牢牢锁住!

月黑风高夜,这场杀局终于是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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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破杀局

黑云遮住残月,疾风尖锐嘶鸣,密林某处的杀局已是被尽数拉开!

“轰!”身形前冲速度之快,一记对轰后,天问和黑衣青年已是交错而过。

“很不错的体质,想必你应该修liàn

过一门炼体武学吧!”活动了一下手腕,黑衣青年微眯着双眼道。

“你也不赖嘛!”调动着紫阳气不断驱赶着手面疼痛地同时,天问一脸地凝重,刚才地短暂交手中,天问已探出了黑衣青年紫阳使顶峰的实力,而更让天问头疼的是,这黑衣青年的紫阳气中竟带着许些阴寒,应付起来是相当地麻烦!

思忖了一下后,天问望向了一旁,那里南宫城也和刀疤男子开始了对轰,一股股蓝阳气碰撞之间,强猛的劲风将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带起了一道道粗大的裂缝!

“与人交手时可不要乱分心哦!”漆黑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嗜血的味道,黑衣青年的冷笑声拉回了天问的注意力。

“多谢提醒啦!”未做丝毫犹豫,天问当即对着黑衣青年斜劈而下的手掌一拳轰出。

“哼”拳掌交锋,两相碰撞后,天问一声闷哼,脸色一白,身形被震退数丈。

单凭实力,黑衣青年倒也不难对付,但是其紫阳气中的阴寒却让得天问有些吃不消了!

“还真有两把刷子!”死死地压制着在体内疯狂乱窜的阴寒,天问吐了口气道,

“小家伙,催动一下圣阳印后在动用紫阳气便可以化解对方紫阳气中的阴寒!”镜老却在此时突然道。

“嗯!”天问急忙照做,圣阳印当即一声轻鸣,一缕缕七彩光华瞬间将天问调动而出的紫阳气包裹而进,与此同时,天问体内乱窜的阴寒也像是残雪遇火般瞬间消散而去。

“好宝贝!”暗赞一声,天问咧嘴一笑:“没了阴寒,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蹦多高!”

话音落时,天问已是主动地暴冲而出!

“好久没有尝到杀人的快感了,今天晚上就拿你来满足一下吧!”森然一笑,黑衣青年五指一弯,对着天问的咽喉暴扫而去。

“嘭!”巨大的撞击声中,一拳一爪轰然相碰。

“呵呵,不太好受吧!”稳住身形,天问一脸的笑意。

“有意思!”黑衣青年静静地望着被震裂的虎口:“你是第一个将我紫阳气中的阴寒给破去的人。”

用舌尖舔了一下虎口处的血迹,黑衣青年终于释fàng

出了眼中的杀意:“当然你也是最后一个!”

话音落时,黑衣青年的手掌已被紫阳气尽数包裹!

“幽冥爪,白骨魂!”黑衣青年一声低喝,手上的紫阳气当即沸腾开来。

“幽冥爪,集白骨残魂所成!今晚就在算上你一个吧!”狰狞一笑,黑衣青年对着天问一掌劈出,其手上沸腾开来的紫阳气当即形成了一只数十丈庞大的森白骨爪,骨爪之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凄厉地惨叫,将密林渲染地阴森恐怖!

“邪门歪道的东西!”眼神一冷,天问一拳暴轰而出!

“幻花拳,七路幻花!”

七道拳影之上一缕缕七彩光华来回穿梭,在化解着骨爪之上散发而出的阴寒时,最终与骨爪轰然相撞。

“哼”七道拳影当即爆裂开来,骨爪亦是被瞬间轰碎,而天问和黑衣青年同时一声闷哼,各自被震退数十丈。

“没用的东西!”稳住身形,顾不得惊讶于天问的实力,黑衣青年急忙望向刀疤男子,忍不住一声大骂。

此时的刀疤男子在南宫城的逼迫下已是尽落下风,照这样趋势,不出几个回合刀疤男子就得重伤被捉,而到时黑衣青年也是难以逃脱。

“留着我教给你的那招娶媳妇啊!”见到形势极为不妙,黑衣青年当即对着刀疤男子大喝道。

听到黑衣青年的大喝声,刀疤男子来不及回话,一记对轰后,身形苍忙后退!

稳住身形,刀疤男子未做丝毫犹豫,对着不远处的二十具尸体猛然一吸,二十股浓血嗖的一声便从二十具尸体脖子上的刀口中汇聚到了刀疤男子的身前。

“去死吧!”狰狞一笑,刀疤男子手掌猛然一握,其身前汇聚在了一起的浓血一阵急速蠕动,几个呼吸之间便形成了一个滴着血的骷髅头,骷髅之上一股股浓郁的怨气不断地散发而出。

“爆!”骷髅头一经成形,刀疤男子便是一声低喝,骷髅头当即在来不及闪躲的南宫城身前爆碎开来。

“噗嗤”骷髅头中浓郁的怨气尽数倾泻在了南宫城身体之上,一口鲜血喷出的同时,南宫城也被彻底地重伤。

“早死早超生!”身形一动,刀疤男子对着气息已经萎靡到了极致的南宫城脑袋一拳暴轰而出。

刀疤男子出拳速度之快,已经容不得任何人对南宫城加以施救!

“死吧!”望着南宫城越来越近的脑袋,刀疤男子脸上的狰狞变得更浓。

“噗嗤”然而就在刀疤男子的拳头即将轰碎南宫城的脑袋时,其竟突然间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也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去!

“这?”天问一脸的大惊之色。

令天问大惊的并非突然间吐血倒飞起来的刀疤男子,而是救下南宫城的竟是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强dà

阳魂!

“咔嚓”倒飞而出的身体在撞断了数棵参天古树后,刀疤男子这才不知死活地趴在了地上。

“废物!”见到刀疤男子连个重伤的人都杀不了,黑衣青年又是一声臭骂。

“该你了!”暂且顾不上何处冒出的阳魂,天问凌厉地盯着黑衣青年,与此同时,内卫十三士也是对着黑衣青年慢慢地靠近。

“小子,你的实力倒还真不是吹出来的,记住喽你的命我收了!”森然一笑,黑衣青年长袍一甩,两颗森白珠体当即滑落而出并砰地一声炸裂开来,带起一道道四散开来的惨白烟幕。

而当烟幕消散时,黑衣青年已是拎着刀疤男子消失在了密林的黑暗中。

“少爷!”内卫十三士齐齐看向了天问。

“不用追了,马上护送我二叔伯回去疗伤,快!”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南宫城,天问大声命令道。

“是!”天问展现出来的实力已容不得内卫十三士有任何的不从,当下一声回应后,带着重伤的南宫城迅速地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师父,刚才那股阳魂是怎么一回事?”内卫十三士刚一离开,天问便立马对着阳魂的来源处追寻了过去,搜寻无果后,天问再次回到马车旁问起了镜老。

“不用找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看了一眼阳魂的来源处,镜老开口道。

“师父,您觉得他会是谁呢?”从刚才的出手搭救来看,天问很清楚这个人不但是一名强dà

的魂阳师,而且这个人似乎是有意地在帮zhù

自己。

“呵呵,是谁用不多久你自会知晓!”并未直接点明,镜老微微一笑,指向了刀疤男子凝出骷髅头的地方:“去看看,那里有一样你感兴趣的东西。”

“嗯!”镜老虽未点明何人,但天问也是不急,当下便按照镜老所说,几个跳跃间已是站在了镜老所指的地方。

“呵呵,有意思!”凭借着阳魂,天问立马发xiàn

了地面上正安静地躺着一柄银色短刀。

这是那名刀疤男子慌乱时遗落而下的东西!

“好了,赶快回家吧,你二叔伯的伤势只有你能医治!”发xiàn

了短刀也就等于发xiàn

了打南宫家主意的人,于是镜老给出了新的指示。

“好!”轻轻地弹了一下银色短刀,嘴角掀起一抹莫名的弧度,天问将短刀收进无量囊中。

收好短刀,未做丝毫停留,天问身形一动,迅速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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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原封奉还

“爹,你醒醒啊,爹!”房间内柔软的床榻上躺着仍在昏迷中的南宫城,床榻边南宫雪边梨花带雨,边和南宫嬴一起轻轻地呼唤着。

而在房间之外,南宫寻却正在大发雷霆。

“你们这十三名废物,丢了问儿我要你们全部陪葬!”南宫寻大吼道。

“爹,您先消消气!我立马派人去找!”南宫林急忙开口道。

“找?去哪找?都他妈的一群废物!”越想越恼火,南宫寻大骂道。

“不用找了三叔伯!”只是南宫寻大骂声刚落下,天问便从夜幕中冲了出来。

看了一眼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的内卫十三士,天问略显心虚地望向了南宫寻:“爷爷,怪不得他们,是我要他们带着二叔伯先走的。”

说着话时,天问偷偷地对着内卫十三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是!”对着天问感激地一抱拳,内卫十三士快步后退迅速地隐没在了灯火外的黑暗中。

“你这个臭小子还知dào

回来啊,每次都这么冒险,出了事你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怎么活,你你你,你气死我了你!”此时的南宫寻真心有种狠狠抽打天问屁股的冲动。

“那个,爷爷,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嘛,您就别生气了!”见到南宫寻准bèi

开骂自己,天问便立马来了个先发制人:“爷爷,二叔伯怎么样了?”

“是啊爹,问儿这不都安全回来了嘛,您就别骂问儿了,还是先管管二哥的伤势要紧。”南宫林也是立马替天问求情。

“在里面!”天问毕竟安全归来,南宫寻也是怒火渐消,指向了房间内。

“爷爷,我这里有一张疗伤药方,您和三叔伯抓紧时间去配制,这里交给我!”说话间,天问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刻有黑字的软皮纸递给了南宫寻。

不用说,药方自然是镜老所给!

“好!”南宫寻便和南宫林急忙匆匆离开。

“二叔伯怎么样了?”推开房门,天问立马开口道。

“你来啦!”见到进来的天问,南宫雪急忙擦了一下眼角晶莹的泪珠起身迎了过去,而南宫嬴与南宫盛也是急忙打着招呼。

“没事的,放心吧!”看了一眼南宫雪发红的双眼,天问笑着给出了安慰:“你和表哥他们先在外面等候一下,这里交给我!”

“嗯!”贝齿轻咬了一下红唇,对着天问感激地一点头,南宫雪和南宫嬴三人快步走出了房间。

“师父,出来吧!”见到南宫雪关好房门,天问立马开口道。

“看来得抓紧时间了,你二叔伯的情况是越来越差了!”看了一眼南宫城渐渐发紫的脸色,镜老一脸凝重地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用衣袖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南宫城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天问皱着眉头道。

“被杀死的人其怨气往往会融进外流而出的血液中,用这些怨气作为攻击手段是极难防御的并且怨气一旦进入活人的体内,后果不堪设想。那名黑衣青年应该是懂得这方面的诸多邪术,并将其中的一些传给了那名刀疤男子,而且刀疤男子本身实力又和你二叔伯相差不大,所以你二叔伯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这种怨气攻击!”时间紧迫,镜老直接捡重点的说了起来:“脱去你二叔伯的上衣。”

“呃”脱去上衣,天问这才看清,南宫城胸膛正中间正静卧着一道巴掌大小的血痕,一丝丝黑气在血痕中来回地流动。

“这些黑气即是怨气,用怨气杀人实为歹毒,怨气一旦入体轻者终生残废,重者饱受折磨而死,不过还好你有圣阳印!”镜老神色凝重地道。

“呼!”听到镜老的最后一句话天问这才稍松了一口气:“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催动圣阳印,用七彩光华包裹着紫阳气平铺在血痕之上。”镜老道。

“好!”天问心神一动,一缕缕紫阳气从紫阳印中奔涌而出并被圣阳印中的七彩光华包裹而进地同时,又从天问指尖快速溢出并平铺在了血痕之上。

被七彩光华包裹着的紫阳气平铺开来时,二者便立即开始了分工。

七彩光华当即对着血痕渗透而进,而剩余的紫阳气则是缓缓涌动,犹如一张大口徘徊在血痕的外围。

不多时,随着七彩光华的进入,一缕缕黑色的怨气也是被从血痕中驱逐而出,被徘徊在外围的紫阳气一口吞噬后,徐徐消散。

与此同时,怨气外泄也带起了一阵阵的腥臭味。

“哼”怨气外溢而出,南宫城也是一声闷哼,发紫的脸上涌出一抹痛苦之色。

“师父,您快看看!”搞不清怎么回事,天问有点发慌了。

“别急别急!”镜老笑着安慰道:“怨气入体一般上很难被驱逐而出,现在虽然有圣阳印相助,但七彩光华依旧要费上一番手脚,而怨气便会乘机反扑,因此便会在体内产生阵阵剧痛。”

闻言,天问这才松了口气,南宫城是天问的亲人,天问自然是不希望南宫城有事!

“既然只是疼痛,想必应该是别无大碍了!”想到这里,擦了一下额头上因劳累和紧张而冒出的汗水,天问稳住心神,通过指尖对着血痕有条不紊地输送起了被七彩光华包裹着的紫阳气。

于是就在这样的此消彼长,循环往复中,南宫城身上的血痕在逐渐地淡化着,发紫的脸色在渐渐好转的同时,人也已经开始了慢慢地苏醒!

“嘎吱!”不知过了多久,天问终于是脸色撒白地推开房门而出。

“怎么样了啊?”早已等得心急火燎地南宫雪等人立马围了过来。

“没事了,进去看看吧!”虚弱地点了下头,天问摇摇晃晃地对着不远处的石凳走了过去。

入体的怨气本身就是极难清除,再加上又是一名蓝阳使的奋力一击,所以天问虽能借助圣阳印将其化解而去,但也同时榨取了天问所有的精力!

“没事吧!”刚坐在石凳上缓解了一下体内的疲劳,南宫雪便是轻轻地坐在了天问的旁边。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身体结实着呢!”苍白地脸颊上挤出一抹细微的弧度,天问依旧不忘开着玩笑。

“你啊!”心疼地抚摸着天问苍白的脸颊,南宫雪的美目略微发酸:“谢谢了!”

“跟我还来这一套!”天问笑着摆了摆手。

“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深吸了一口夜幕下的凉气,天问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无量囊中取出了一柄银色短刀。

短刀之上刻着三道星状纹路!

“竟是三星灵宝!”美目惊讶地打量着银色短刀,南宫雪道。

“这可是我捡到的战利品哦!”调侃了一句后,天问望向了依旧被黑云遮月的长空,眼神瞬间凌厉:“这柄短刀的主人便是伤我二叔伯,劫我丹药之人!”

“他是谁?”说话时,南宫雪的美目中已是涌出了浓浓的杀意。

“他是谁?呵呵,他会是谁呢?”莫名地一笑,天问不在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短刀。

而南宫雪也是未出声打扰,她知dào

天问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她更知dào

天问是绝对不会放过短刀的主人的!

许久后,天问终于开了口,却像是在自言自语:“短刀啊,短刀,你抢我丹药,伤我亲人,那就怪不得我南宫天问给你来一个原封奉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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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美人计

“啪!”南宫家大厅中,南宫寻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银色短刀后当即怒拍桌子而起。

“好大的胆子,真当我南宫家是好欺负的不成!”南宫寻大怒道。

“他娘的!”拿起短刀,南宫林大骂道:“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南宫家的主意,爹,给我一批人我去血洗了那狗日的飞斩帮!”

银色短刀,双刀飞斩,飞斩帮成名绝技,全城独家使用!

“飞斩帮的人都该死!”南宫雪美目中涌动着浓浓的杀意。

“好,那就先下战书,再行开战。隐忍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飞斩帮尝尝出血的滋味了!”南宫寻也是一脸的杀意。

“爷爷,三叔伯,你们先消消气,这件事远没那么简单,我们得从长计议。”感受了一下大厅中弥漫开来的杀意,天问急忙开口道。

“没那么简单?问儿,你倒说说看。”南宫寻微微皱眉。

“根据我的推断,飞斩帮必然会对皇室的奖赏进行很细致地打探,所以为了不让我们家族得到这份奖赏,飞斩帮便开始密谋送丹车队。当然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说到此处,天问一顿:“那就是杀我!”

“杀你?”南宫雪惊叫道。

“杀我们家问儿?瞎了他飞斩帮的狗眼!”南宫林破口大骂道。

“以问儿的修liàn

天赋早已经成为飞斩帮的眼中钉,况且问儿还下重手废了那阎充,所以杀掉问儿必然在飞斩帮的密谋之中。”南宫寻倒是看得相当清楚。

点了下头,天问继xù

道:“昨晚的交手中,那名刀疤男子应该是飞斩帮的一名长老,其本身并不是二叔伯的对手,但是他却动用了一招黑衣青年所教的邪术以致于二叔伯重伤。”

“问儿,你可知这名黑衣青年的来历?”南宫寻道。

“不知dào

!”天问摇了摇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那黑衣青年绝不是飞斩帮的人。”

“不是飞斩帮的人?”南宫林与南宫雪同时惊讶道。

“对!”天问点点头:“而且这个人似乎对我比较熟悉。”

“你们见过面?”南宫林诧异道。

“没有,他的气息我很陌生。但是昨晚那黑衣青年离开时说我的实力并不是吹出来的,由此可见那名黑衣青年应该对我比较熟悉。”天问解释道。

“如此来看,飞斩帮的身后说不定有一个比他更加强dà

的势力在支持着他。”南宫寻一脸凝重地猜测道。

“所以事情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冒然和飞斩帮开战只会得不偿失,我们得先探听清楚再作打算。”天问道。

“这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这岂不是要把人给活活憋死嘛!”南宫林咽不下这口气。

“三叔伯您先别着急,从昨晚那黑衣青年和刀疤男子都蒙着脸来看,其应该是有所忌讳的,也就是说飞斩帮还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劫丹。”天问做出了分析:“先假设飞斩帮背后有势力支持,那么要想让飞斩帮付出血的代价,我们就必须也得找个势力进行合zuò

。”

“嗯!”南宫寻点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不会是指没羽堂吧!”南宫雪倒是人如其名,冰雪聪慧。

“正是!”天问笑着点了点头。

“不可能,没羽堂虽然和我们家族素来友好,和飞斩帮历来不合,但是没羽堂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而与我们合zuò

,更不会帮zhù

我们打击飞斩帮,即便你能拿出丰厚的报酬!”南宫林第一时间给出了否定。

“对啊,飞斩帮、没羽堂和我们家族三大势力相互制衡正好处在了一个平衡点上,如果没了飞斩帮,对没羽堂而言也并非一件好事,他是绝对不会和我们合zuò

的。”南宫雪也是否定道。

“问儿,你怎么说?”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天问,南宫寻倒是并未否定也并未肯定。

“要想让没羽堂和我们合zuò

,不一定就非得威逼利诱,事无绝对,往往会有更好的办法!”天问笑着道。

“讨厌鬼,你倒是快说啊,不卖关子你会死啊!”南宫雪跺了跺小脚催促道。

“办法的确有一个,不过嘛!”天问若有深意地看向了南宫雪:“这个办法我得和表姐单独说。”

“和我单独说?”南宫雪俏脸满是诧异。

“问儿,你这到底是什么好办法啊,还不允许我们知dào

?”南宫林努力地试探道。

“爷爷,三叔伯,你们先不要急着知dào

答案。而且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横加干涉,一切事情交给我来办!我会让得飞斩帮付出他扛不起的代价的!”天问很认真地道。

“好!”和南宫林一对视,南宫寻点了点头:“一切就交给你来办,而且给我放开手脚大胆的办,要让他飞斩帮彻底地明白我南宫家可不是好惹的!”

“嗯!”笑着点了点头,天问看向了南宫雪:“走吧表姐,接下来你就是女主了!”

“最好别给本小姐乱来,否则我就把你给活活拧死!”南宫雪扬了扬小拳头警告道。

“岂敢岂敢,好表姐请吧!”在南宫寻与南宫林的大笑声中,天问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禀报族长,赤林长老前来拜访!”然而就在南宫雪刚起身时,一名护卫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厅前。

“那还不快请进来!”南宫寻急忙道。

“属下已经竭力邀请过,但是赤林长老却说他只停留一会并且只想见天问少爷一个人,所以属下只好来向族长禀报。”护卫道。

“呵呵,找我!”微微一笑,天问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看向了南宫寻,在南宫寻的点头中,天问快步走出了大厅。

“长老,昨夜睡得可好啊?”一到门前看见了一头火红长发,天问当即若有深意地大笑道。

“香,特别香!”赤林也是大笑着迎了过去。

“小家伙,昨晚表现的可是非常地不错,越来越让我这个老头子喜欢啦!”重重地拍了一下天问的肩膀,赤林神mì

地笑着道。

“多谢长老出手救我二叔伯,天问感激不尽!”天问郑重地对着赤林一抱拳。

“抛开你是我未来的学生不讲,救你二叔伯的可不是我,是阳魂!”赤林笑着道。

“对对对,是阳魂,是阳魂!”大笑声中天问已是明白了为何赤林初见自己时就知dào

自己是一名魂阳师了。

“好了,我这次来呢一是为了看看我的学生,二是为了告sù

你两天后举行城比。现在完成了任务,我也该离开了,带我向你爷爷问声好!”赤林终于是说出了正事。

“那就恕学生不远送了!”天问再次郑重地一抱拳。

“哈哈,不用送了!”大笑着转身离开时,赤林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阳武门中的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真不知dào

那个丫头碰到天问后又会生出哪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送走了赤林,天问立马回到了大厅,在简单地讲述了一下赤林到来的原因后,便急匆匆地带着南宫雪来到了院中的一处凉亭内。

“二叔伯好多了吧!”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天问笑着道。

“好多了,用不了几天就应该能彻底康复了!”南宫雪声音柔柔地回答道。

“那就好!”天问笑着一点头,看来镜老给出的疗伤药方还真是管用:“那接下来我就和你说一下我的计策吧!只不过可能要委屈表姐你一下!”

“你说吧!我尽量配合你!”微微一顿,南宫雪狡黠地一笑:“不过你得先贿赂我一下。”

“又让我破费!”天问无语地摇了摇头,敢情帮别人报仇还得自己掏腰包啊!

“事后我请你去丹行那里的老福记茶馆吃茶点,这总行了吧!”天问略显无奈地道。

“这还差不多!”南宫雪甜甜地一笑:“你说吧!”

“要想让没羽堂和我们一起来对付飞斩帮,威逼或者利诱都是行不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韩刚身上下刀!”天问阐述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韩刚毕竟不是堂主,有些事情他是做不了主的呀!”南宫雪给出了自己的否定。

“不用他做主,只需yào

他来帮一点忙就行。只不过,要想让韩刚来帮这个忙,那就必须得表姐你出马了!”天问道。

“你不会是想让我来利用韩刚吧?”眨了一下美目,南宫雪猜测道。

“具体地说是让你来利用一下他对你的爱慕之情!”天问微笑着对南宫雪的话做出了一些补充:“你们女孩子最擅长打扮了,我需yào

你打扮地性感一些,然后和我一起去找韩刚,之后的事情我在另行告sù

你。”

“爱慕!性感!”轻轻自语,南宫雪俏脸浮上一抹绯红:“能给我一点时间考lǜ

一下吗?”

“我知dào

这么做的确挺让你为难的,所以我也不需yào

你现在就作出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要想以最小的代价搞掉飞斩帮,这是唯一的方法!”略作停顿,天问看了一眼已升至半空的朝阳,接着道:“好了,你也一夜未合眼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再说!”

“你也多注意身体!”螓首微点,南宫雪浅浅一笑,莲步轻移对着房间走去。

“嘿嘿!搞定就是稳定,摆平才是水平!”望着南宫雪诱人的背影,天问偷偷窃喜着。

“好徒儿,你这招也忒毒了点吧!”镜老坏笑着出声道。

“呵呵,怪不得我滴!我早就和那韩刚说过,多情浪子是总被情所伤滴!”天问也是一声奸笑,对着房间悠悠地走去。

“哎!”镜老学着天问无奈地摊了摊手,给出了一番似是被坑过的

感慨: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挨千刀的美人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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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无定星尊弩

当翌日的朝阳刚刚挂在树梢时,天问已是从美梦中撤了出来,伸了个懒腰,走下床榻,天问开始了今日的洗洗漱漱,衣着整理。“噔······”敲门声却在此时恰到好处的响起。

“谁啊?”天问边整理着衣着,边随口问道。

“我,雪儿!”柔柔的声音穿过门板飘进了天问的耳朵里。

“雪儿!”天问咧咧嘴,这样的称谓给予天问一种怪怪的味道。

只是知dào

了来人,天问不得不快步走向房门,特别是这位雪儿,天问可得罪不起。

“呃,你是?”打开房门,天问先是错愕,继而是一脸的呆滞。

明明知dào

眼前的少女就是南宫雪,但天问却真心不敢相信!

因为门前的少女太过惊艳,惊艳的近乎妩媚!

今日的少女三千青丝轻撒香肩,仅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粉腮微微泛红,一双美目秋水荡漾,勾魂摄魄,外露如羊脂般的肌肤柔嫩地几欲滴出水来。纤细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一袭紧身银色短裙将玲珑的身段勾勒的是凹凸有致。

特别是那张樱桃般的小嘴更是红艳欲滴,想得人是心迷意乱,看得人是血脉喷张!

“咕噜!”天问直勾勾地咽了口唾沫。

一个清晨刚起床的男人,总算会变得软弱一些,总是禁不起诱惑的。

“流鼻血啊!”说话间天问竟然真地用手摸起了鼻孔。

“你,哼,不理你了!”被天问的动作羞得是俏脸通红,南宫雪转身就走。

狠狠地搜刮了一眼南宫雪诱人的翘臀,天问急忙跑到南宫雪身前,伸开双臂,挡住了去路。

“别走啊,表姐!我错了,你就当我有眼无珠什么也没看见行不。”见到南宫雪依旧气呼呼地,天问又立马摆出一副笑眯眯地可怜相:“不是我流鼻血,我是说韩刚,不对不对,你看我这张嘴。要不表姐你骂我两句,你张不开嘴;要不打我两下,你下不去手。所以表姐呀你就别生气了!”

“你让开,这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俏脸上掀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但是南宫雪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非要让我打扮地什么性感一点,这倒好,你倒是成了第一个来占我便宜的人!你这个臭色狼,赶快让开!”

“我不是说了嘛我有眼无珠,又怎会占表姐的便宜呢!”说到此处,心中一痛,天问一咬牙接着道:“这样吧,为了让表姐消气,今后一个月都由我请客,表姐想吃什么尽管说,我掏腰包。”

“这还差不多。”偷偷地甜甜一笑,南宫雪又嘟起了小嘴:“接下来怎么做?”

“呵呵,自然是去找那位多情郎韩刚了!”本来还在心疼着自己那本就入不敷出的零花钱的天问一想起即将就要成为冤大头的韩刚就立马兴奋了起来。

“你啊,一肚子的馊主意!”白了天问一眼,南宫雪道:“那岂不是得去没羽堂?”

“当然不用啦,找他不比找大白菜难多少!跟我来!”天问胸有成竹地一笑,迈开了步伐。

“哼”对着天问的背影嘟了一下小嘴,南宫雪一声轻哼,只好跟了上去。

“到了!”天问扭了扭腰肢,笑着一指身前。

“这里!这不是家族的坊市嘛!”南宫雪略显惊讶地道。

“不是这里我还不来呢,我早就打听好了这里是韩刚每日必来的根据地。”天问一脸的得瑟相。

“根据地?”南宫雪眨了一下美目:“他经常来这里?”

“哎,还不是为了他那心中的女神,这爱情呐,一旦迷失,无法抗拒!”天问给出了一副爱情大神的典范。

“讨厌鬼,才懒得理你呢!”俏脸微微绯红,南宫雪径直对着坊市中走去。

“嘿嘿!韩刚刚哥哥!偶来啦!”天问一声奸笑,快步跟上。

“哇塞,这不会是那南宫家的大小姐吧?这也忒性感了吧!”

“不是咋的,啧啧,这小蛮腰,这小翘臀!”

“他妈的,谁要是把这小美人给娶回家,那岂不是得夜夜笙歌,连他爹妈姓啥都给忘了!”

“忘了也值啊,你看那圆润的小玉腿,我他妈都快受不了!”

······

这南宫雪刚一进入坊市没多久,那些摆摊的大叔们便立kè

爆zhà

开来。

只是这股淫荡地骚动还没持续多久,便被一阵鬼哭狼嚎地声音给盖了下去。

众人立马循声望去!

一名身形干瘦,面相猥琐,表现最嗨,当场一柱擎天的男子正在捂着额前满地打滚,因疼痛发出一道道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干瘦男子的双眼之间此时竟多出了一枚干果的果核,果核力道刚好,既未让男子额前见血,却又让其额前红的像一个猴屁股。

“疼吗?”将一枚干果扔进嘴里,天问站在了不再嚎叫的干瘦男子身前。

“少爷,饶命啊,小的我瞎了狗眼,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看清了来人,干瘦男子急忙求饶。

“真好吃!”吐出果核,略作回味,天问温和一笑:“滚吧!”

“是是是,马上就滚!”干瘦男子手脚并用,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你们也都闲得慌是吧?”送走了干瘦男子,天问不咸不淡地扫视着四周。

天问目光扫来,众大叔当即一声讪笑,不敢与天问对视,安静地整理起了货摊上的物品。

“你啊,略微教xùn

一下就行了,出手这么重!”嘴上虽这么说着,南宫雪心里却乐开了花,她知dào

天问为她才出手。

“咦,真有趣!竟会是他!”天问刚想回话,却无意间瞄到了不远处的一名中年人,那是一位长相颇为邪恶的大叔。

有意思的是,这位大叔竟悠悠地打着瞌睡,丝毫未受刚才事情的干扰!

微微一笑,天问快步走了过去!

“呵呵,大叔睡得可真香啊!”说话间,天问在其货摊上捡起一根毛茸茸的小草轻轻地戳进了大叔的鼻孔里。

“阿欠!”大大的一个喷嚏,大叔当即睁开了眼,脸上的恼怒在看清天问时又瞬间化成了浓浓的笑意:“哟,什么风把少爷您给吹来了?”

瞟了一眼天问身后的南宫雪后,大叔立即压低声音一脸淫荡地接着道:“少爷不会是来要那个东西的吧?”

“你还好意思说,差点没被你给的求合粉搞死!”天问也是压低声音,眼睛却对着货摊开始了扫视。

“那是不是很爽啊!”再次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南宫雪后,大叔把自己的邪恶发挥到了极致。

“爽你个头啊!”天问随意回答着地同时从货摊上捡起了一截通体血红的枯枝,看了一眼后,天问莫名地一笑将其收进了无量囊中:“归我了啊!”

枯枝名为醉红枝,属于壮阳类灵草,当然天问收了它自然是别有用处!

“好说好说,少爷喜欢就行!”大叔淫荡一笑:“少爷,这求合粉?”

“有醉红枝就够了!”天问也是邪恶地一笑,接着道:“向你打听一个人,今早可见过没羽堂的少堂主?”

“见过见过,现在他应该在老福记茶馆里头!”大叔急忙回答道。

“我知dào

了!”顿了一下,天问咧嘴一笑:“大叔表现不错,我记住你了!”

“多谢少爷!少爷您慢走!”大叔给出了一脸的汉奸相。

“喂,你这是在滥用职权,搜刮民脂民膏!”老福记茶馆前,南宫雪忍不住薄怒道。

“哎呀表姐你不懂得啦!”说话时,天问手掌一翻,一枚精致的玉佩出现在了手心中:“待会在和你解释,现在先说点正事。见完韩刚离开时,你就故yì

把这枚玉佩落在座位上!”

“好······好吧!”螓首微点,南宫雪倒并未询问理由。

“走!”将玉佩放在南宫雪手心,天问率先走进了茶馆。

“呵呵,韩刚兄当真是好雅兴啊!”刚一走进茶馆,天问便是对着正独自品茗的韩刚笑着道。

“天问兄!”先是一惊,韩刚急忙起身相迎。

“呃”只是这刚一起身,望向天问身后时,韩刚便又立马呆住。

“雪······雪儿?”韩刚完全地陶醉在了南宫雪的惊艳之中。

“那个韩刚兄你没事吧!”手掌在韩刚直勾勾地眼睛前晃了晃,天问笑着道。

“哦,没,没事,快,快请坐!”尴尬地一笑,韩刚这才回过神。

“是这样子滴,表姐听说你在这里喝茶是特意来向你致谢的,要不是韩刚兄提醒,这次我们南宫家族可真地得损失惨重了!”天问微笑着忽悠起了韩刚。

“天问表弟说的很对,真是谢谢你了!”而南宫雪也是超常配合,柔柔的声音像一条小小的美女蛇钻进了韩刚的心。

“岂敢岂敢,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韩刚一脸的受宠若惊。

“公归公,私归私,韩刚兄的恩情我南宫家记住了!”天问豪爽地一笑,双眼一眯,接着道:“那个韩刚兄啊,听说你有一件很不错的灵宝,不知在下能否沾沾光,瞧上一瞧?”

“这?”搞不清为何天问会突然间说起这个来,韩刚脸上露出来了为难之色。

“是啊,我也很想看一看,可以吗?”南宫雪也是甜甜一笑,弯弯的眉毛柔媚动人,看得韩刚心是直扑通通乱跳。

“好!”韩刚终究抵不住糖衣炮弹,头脑发晕地摸向了腰间的无量囊,手掌一招,一个古色古香的精美木盒便出现在了韩刚的手中。

木盒在手,韩刚轻轻一弹盒边,木盒当即打开,一阵异样的波动后,显出了盒中的灵宝!

那是一把通体呈碧绿色的小弓弩!

“这是?”天问还没反应过来时,镜老的声音却突兀地在天问心中响起,片刻后,镜老一拍手:“不错的宝贝呀!竟然是无定星尊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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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借弩杀人

“无定星尊弩!这都认识,师父您当真是见多识广啊!”天问在心里笑着回应道。

“一般般啦!”镜老学着天问装起了小自恋。

“呵呵,这件灵宝名为无定星尊弩,主要以弓箭作为攻击的手段。”韩刚笑着道。

“还是件四星灵宝!”南宫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弓弩身上的四道星状纹路。

“不错!不错!”天问是一脸的赞叹,真不愧是有钱有势家的公子爷,这一出手就是件四星灵宝,比那飞斩帮的灵宝还要高上一星。

“那为何只有弓弩,却不见弓箭呢?”天问笑着道。

“这?”韩刚略显为难地一笑:“这涉及到无定星尊弩的使用方法,在下就······就不便告知了!”

“这样啊,真不好意思哈!”看了一眼玉手轻捂小嘴的南宫雪,天问也是尴尬地一笑。

这不明摆着在刺探人家的机密嘛!

“那个韩刚兄,我和表姐还有点事要办,就不多陪了,有时间的话韩刚兄一定再来家中做客,到时候你我好好地喝上一杯!”已达目的,天问算了下时间该离开了。

“一定一定,到时你我不醉不归!”韩刚大笑道,此时他的心情好极了!

“告辞!”天问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南宫雪也是在韩刚的神魂颠倒中浅浅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莲步迈开时,南宫雪那纤细的玉葱指微微一弹,一枚精致的玉佩便轻轻地落在了自己座位下的阳光中。

阳光玉佩,光芒刺眼,惹人注目!

心情极为舒畅地灌了口茶水,不多时,韩刚的注意力便被顺理成章地吸引到了玉佩上。

“好精致啊!”把玩着玉佩,看了一眼刚才南宫雪所坐的位置,韩刚微微一笑,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忙将其收在怀中并快步走出茶馆。

只是茶馆外已无半点天问和南宫雪的身影!

“不慌滴!”没见到心中的女神,韩刚倒并未失望,轻轻一笑后又走回茶馆。

在他看来,将玉佩归还给女神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比如说在一个浪漫惬意,充满遐想的晚上。

“嘿嘿!搞定就是稳定!摆平就是水平!”韩刚一回茶馆,天问便立马从人群中冒了出来。

“搞定什么啊?”站在天问旁边,南宫雪俏脸满是不解。

“好!我就给你稍稍解释一下!”撸起了衣袖,天问一脸的得yì

:“我计策中的环节之一就是要把韩刚请到家里来,但是如果直接以来家中做客为由邀请他的话,太过虚假,所以就让他捡到玉佩,那么他就会不请自来了!”

“为什么?”南宫雪更是不解。

“因为那玉佩是表姐你丢的,最起码韩刚是这样认为的。今天表姐破天荒,首次对韩刚这么温柔,现在的他肯定是一心欢喜,满腹遐想,巴不得再找个机会讨好一下表姐,而恰在此时他又捡到了表姐的玉佩,所以这对韩刚而言岂不是一个绝佳良机!”天问笑着解释道。

“你也太坏了吧!”南宫雪对天问眨了眨美目:“那为何你又会突然间问起韩刚的随身灵宝呢?”

“嘿嘿!这个嘛!”天问奸诈地一笑:“我计策的最终实施即在今晚。而急于向表姐你表现的韩刚也必定会在今晚乘着送玉佩来家中做客,为了给今晚的好戏添一份猛料,我需yào

借韩刚的灵宝来杀人,但杀人也要讲情趣,灵宝不中用,杀人也无趣,所以我才问起韩刚的灵宝。”

“杀人!”女孩子似乎天生就害pà

杀人这项运动,南宫雪也是毫不例外:“你可别乱来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就放心吧表姐!”微微一笑后,天问从无量囊中取出了一小包黑色的药粉递给了南宫雪:“这叫夺魂香,今夜韩刚来家中做客你在上茶时将其放入茶水中,喝掉茶水后韩刚便会听命于你,之后你在引着他去城外三里处的绿竹坡!”

“那韩刚饮食夺魂香后不会弄出人命吧?”女孩子的心总是善良的。

“当然不会,只是暂时控zhì

一下他的心智而已!”笑着一摇头,天问笑着道:“来,靠近点!”

“干嘛啊?”当着人山人海的面,天问提出这样的要求,南宫雪嘟起了小嘴。

“有些事情需yào

你亲自去办,但是需yào

秘密地说,所以别害羞,来嘛,乖啊!”天问这不是摆明了在乘火打劫嘛。

“别乱来!”给出了一句警告,南宫雪带着绯红的俏脸,将晶莹的耳垂送到了天问的嘴边。

望着少女洁白无瑕的俏脸,嗅着少女诱人的体香,天问脸皮忒厚地说出了秘密话。

“这不太好吧!”听完了天问的话,南宫雪有些犹豫了。

“哎呀,没什么不好滴啦!走吧表姐,去别处转转,看看有什么美味小吃,我请客!”天问一脸的兴奋劲,说话间已是迈开了步伐。

“哎!”轻叹了口气,南宫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莲步轻移,跟了上去。

白昼总是那么的短,过得总是那么的快,快得残阳速速回落,夜幕早早降临!

夜。

无星无月,云暗风高。

南宫家的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大厅中来了客人。

一切都在按照天问的安排进行着!

韩刚如期而来,茶水中也已放进了夺魂香!

只是今夜注定只有韩刚嘴里的惬意,却无其心中的浪漫!

“韩刚兄真是客气,如此小事何必躬亲呢?”端起茶水,天问笑着道。

“天问兄哪里的话,这可是雪儿的贴身饰物,算不得小事!”韩刚这次倒并未避讳。

“这玉佩对我很是重yào

,真是谢谢你了!”玉手轻轻抚摸着玉佩,南宫雪眼波流转,盈盈一笑。

“来,韩刚兄请喝茶!”天问也是乘机道。

“喝茶喝茶,请!”韩刚已经被南宫雪甜蜜的笑容搞晕了头。

“对了韩刚兄!”见到茶水入口,天问对南宫雪一点头,微微一笑:

“我突然间想起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你先和表姐坐一会,我去去就

来!”

“好好好,请便!”这样的机会对韩刚来说千载难逢,当然,也的确是千载难逢!

夜。

依旧无星无月。

只是云更暗,风更高。

出了南宫家的大门,站在长街上时,天问已是一名黑衣蒙面人。

深夜、长街、单人,的确充满遐想!

“去哪?”镜老悠悠地道。

“没了宝贝的人最是孤独寂寞,今晚我就去陪陪他!”感受了一下四周的寂静,天问身形一动,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

“你们少帮主呢?”似是为了与南宫家作伴,飞斩帮的院内今夜也是灯火通明,大厅内阎通坐于首位,抿了口茶水,对着身边的护卫道。

“少帮主在自己的房间内!”护卫恭敬地回答道。

“哎!”叹气时,阎通的一只眼中浮上了疼惜,一只眼中却涌出了杀意。

疼惜自然是对他那没了宝贝的宝贝儿子,杀意自然是对废了他宝贝儿子宝贝的天问!

当然,阎充的确在自己的房间内。

而且房内充满了花香。

浑浊的光线,房门半掩,房内看不见房外,房外却瞧得清房内!

但在阎充房间内的却又不止他一人,还有一名少女,一名满脸恐惧的少女。

“少帮主,求您放过奴婢吧!”小手护于胸前,少女不断在柔软的床榻上后退着。

“别怕,来,过来,一会就好!”阎充咧嘴在笑,眼中除了淫意只剩下变态和凶残。

没了宝贝,他还有手,还有脚,还有一张不比茅厕香多少的嘴!

“不要啊,少帮主,求您了!”少女地哀求声中已带起了微微地哭泣。

“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阎充手掌却对着少女的小脸挥了过去。

少女已晕倒在了床上。

半掩的房门外也在此时多出了一个蒙面黑衣人。

“嗤啦!”依旧是温和的笑,阎充熟练地撕去少女薄薄地外衣,露出少女雪白的胴体。

于是,房间内不止有花香,又多出了处女的体香。

浑浊的光线,白皙的手掌,用力地捏起了少女柔软光滑的胸脯,阎充的笑已不再温和,而是狰狞、变态、疯狂。

“畜生!”镜老看不下去了,但是镜老的话留在了天问的心里。

“人渣!”天问也看不下去了,但是天问的话却到了口中。

“人渣!”声音在耳边炸响,阎充看向了半掩的房门:“谁?”

半掩的房门,看不清来人,浑浊的光线却在阎充的眼睛里倒映出了半道黑影。

“是谁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废了你的宝贝!”黑影开了口。

“呵呵,终于等到了你,其实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前晚密林没有取你的命,今晚我来饮你的血!”嗅了一口少女诱人的体香,舔了一下猩红的双唇,阎充脸上的狰狞更浓更盛:“小宝贝,等着我,回来后在与你共缠绵!”

话音落时,阎充已经冲向了门外!

“今夜你必死!”跃至房顶,天问双眼已如刀锋。

轻蔑地望了一眼跃上来的阎充,天问身形一动,引着阎充对着城外的黑暗追逐而去!

“阎充啊阎充!”长夜漫浩浩,只有天问的轻笑声:“今夜就给你来个借弩杀人,送你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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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第三支箭

夜。

月夜。

风已停,云已散,露出了朦胧的月。

长街上已是空无一人,只有一重重屋脊,在月色下看来,就像是一排排灵兽凸起的肋骨。

上弦的新月悠闲地飘在空中,在屋脊上看来,新月近在咫尺,仿佛你一伸手就能将它摘下。

只是并非所有人都愿意去珍藏这份摘星揽月的幻想,或者说至少有两个人是这样的。

月色朦胧下,依稀可见两个人或者说是两道人影在重重屋脊上一前一后追逐着,从前后弥漫而出的杀意来看,这场追逐似乎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愉快。

重重屋脊在两道人影的脚下飞一般的后退着,人影前后的距离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节奏,从开始到现在这距离并未近一分更未远一分,当然这样的节奏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因为前面的人影却在此时止住了前冲的身形。

屋脊退到了尽头,前面已是城墙外,荒郊中。

前面人影略作犹豫,临空一跃,对着荒郊深处飞奔而去。

后面人影森然一笑,身形一动,继xù

追逐着前面的人影。

城外三里处,绿竹坡!

绿竹坡以万千翠竹而名,悠悠绿竹,绿竹悠悠!

白日艳阳高照,笑弹幽篁琴,倒的确是清雅佳境!

夜晚月朦星稀,杀人埋荒尸,也不失为风水宝地!

万千翠竹,有风时任尔东西南北,无风时自我傲然矗立!

此时无风,万千翠竹你争我抢,企求着新月的恩宠,享shòu

着月光的抚摸!

只是这种享shòu

才刚刚开始便被一道疾驰而来的人影瞬间打破,人影从竹稍一掠而过,有力的劲风带起一片片细长的竹叶打着圈对着地面徐徐垂落而下。

脚尖一点竹身,人影落在了竹林中的一块空地之上。人影落地,扯掉了蒙着脸的黑布面巾,露出了天问那张清秀的脸庞。

又是一阵急风从竹稍掠过,另一道人影也是来到了竹林,却未落地。

“既然都追过来了,又何必藏头缩尾,做个鼠辈!”随手扔掉手中的面巾,天问的脸就像那无风的湖面异常平静。

于是,竹叶浓荫中便立kè

响起了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一条人影如箭一般射下来,落在地上时,却轻的如四两棉花。

“没宝贝的人很多,但像你这种的却是少之又少。”天问轻蔑地看着阎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放心,你很快就会来陪我,我会让你知dào

死对你来说是你今生中最大的奢侈!”没了宝贝,阎充的声音竟也是变得阴柔起来,但这种阴柔和韩刚相比却是截然不同。

韩刚的阴柔中带着纯洁和善良,而阎充的阴柔则是阴地瘆人,柔地疯狂!

“不错,你说的和你那坑儿的爹一样很有道理!”天问莫名地笑了一笑,想起了阎充刚才落地时的轻飘:“你的实力有所突pò

,真是可贺可喜!”

“托你那一拳的鸿福,打通了我体内数条筋脉,我的实力才得以提升!”阎充阴柔地一笑,露出了一口森白瘆人的牙齿:“所以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报复,不是报仇就是报恩!

所以说话时阎充的身体已经怒冲而出,曲手成爪对着天问的胸口猛抓而下,爪尖上泛着黑光,爪风过处带起落地的竹叶漫天飘舞!

“那就谢谢啦!”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天问身形一跃,对着阎充双指点出,指爪交锋时,两道身影已是擦肩而过。

“有点意思!”弹了弹指尖,天问心神一动,七彩光华立即对着指尖缠绕而去,阎充的爪风中竟带着许些怨气。

不但如此,从阎充动用的紫阳气来看,天问已是探明其实力竟连升两层,达到了六层紫阳使的实力。

“看来你和那劫丹的黑衣青年关系不错嘛!”化解掉指尖的怨气,天问咧嘴一笑:“他的那些邪门歪道你也敢学,当真是要做个人不人不鬼!”

“干不掉你,他就是个废物!”看了一眼自己那双白皙的手掌,阎充的脸上竟涌上了一抹猫哭耗子的慈悲:“知dào

了我的实力,如果你跪下求饶,或许我会让你做一条像模像样的人彘。”

“哎!”天问竟是莫名地叹了口气,眼中涌出了奇特的嘲弄:“你活在世上也是受罪,我就做回好人送你一程吧!”

摇了摇头,天问尽数爆fā

,身形前冲的同时一拳对着阎充的脑袋猛砸而下。

“就凭你?”阎充的眼中同样是涌出一抹奇特的嘲弄,阴柔地眨了眨眼,五指黑光更盛,阎充一掌对着天问泛着铜光的拳头怒劈而下。

“轰!”拳掌相撞,强猛的劲风当即席卷开来,带起落地片片竹叶如柄柄绿色尖刀,对着周围四射开来,嗖的一声从竹身中而进,又从竹身里射出!

交错而过的两道身影各点地面后又迅速回身,再次纠缠在了一起,紫阳气对轰之间,产生的余波将根根粗壮的翠竹一削而断,截面处光滑如镜。

此时的天问衣袍嘶嘶作响,身体的每一处都已变成杀人利器,而阎充亦是巧做变化,出手间刁钻狠辣,招招欲取人性命。

“轰!”又是一记硬碰硬的对轰后,天问临空一翻,单腿一绕绿竹,顿时扶竹而立。

而阎充也是单脚一跺地面,立在了竹稍之上。

低头一看破乱的衣衫,天问只是一笑,未做言语,虽有铜阳体护身,但是阎充依旧在天问的身体上留下了五道浅浅的爪痕。

当然阎充也好不到哪去,衣衫虽是完整,但是嘴角却挂着一丝血迹,脸色阴柔中夹杂着苍白,说不清是好kàn

还是难看。

还不止于此,阎充的脸色变了,真的变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除了苍白还多出了一份难以置信和一些慌乱。

阎充真的错了,他高估了自己有所提升的实力。

论六层紫阳使,天问即使不尽全力,应付起来也不是太过困难。

论怨气,天问有圣阳印相助,亦进不得天问身体半寸。

所以,阎充心里产生出了一些慌乱,还有一丝时隐时现的不安。

就在此时,竹林中却又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又来了其他人。

感受了一下来人熟悉的气息,天问嘴角掀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不要慌,收你性命的人已经来了,你很快就会结束你的噩梦!“

“哈哈,你还没有这样的资格!”阎充当然听见了声音,却只能继xù

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啪······”天问还在笑,双手相合,轻拍数下,与此同时,天问一弹竹身,身体轻飘落地。

拍掌声响起,天问落地之时,又是两道人影从密林中快步走出。

一道人影面带阴柔,一道人影则是俏脸微急,快步走向天问。

“没事吧?”停在了天问身前,看着天问身上的爪痕,倩影急忙关切道。

“没事!”微笑着看了一眼南宫雪娇美的脸颊,天问摇了摇头:“你们总算赶过来了。“

又看了一眼南宫雪身旁的韩刚,天问满yì

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这里很危险,你赶紧离开,按照我白天交给你的去做,这里交给我!”

贝齿轻咬红唇,略作犹豫后,南宫雪终究还是听从了天问:“你要千万小心!”

嘱咐了天问一句,娇躯一转,南宫雪在韩刚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不在拖延,身形一动,消失在了竹林的夜色中。

“韩刚!”阎充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按照天问所说,前来收自己命的竟然会是韩刚!

飞斩帮与没羽堂虽然不合,但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更让阎充震惊不已的是,眼前的韩刚双眼发呆,神情木讷,简直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韩刚,你可不要被那南宫雪迷晕了头!”顾不得韩刚为何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阎充色厉内荏地喝道。

此时阎充的脸色彻底地变了,心中的不安已是暴露无遗,阎充突然生出了一种感觉---他似乎见不到明日升起的太阳了!

“韩刚兄不是晕了头,而是看上了你的命!”天问替韩刚做出了回答,说话时,天问已到阎充身后,封住了阎充所有的退路。

“动手吧!”封住退路,天问当即对韩刚一笑。

见到天问一笑,韩刚依旧是神情呆滞,但是手掌中却多出了一把碧绿色的小弓弩。

“无定星尊弩!”阎充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其应该领教过这件灵宝的威力。

但是韩刚却未加以停手,弓弩在手,韩刚手掌一招,其眼前的空间微微一动,一把细小的碧绿色短箭便是出现在了韩刚的手里中。

“好家伙!”天问一声赞叹,敢情这弓箭竟是藏在了空间之中!

箭弩齐在手,韩刚当即箭搭弩上,一箭射出!

碧绿色短箭带着嘶鸣对着阎充急射而下,所过之处产生出一股股惊人的波动。

“哼!”见到韩刚出手,阎充一声冷笑,手掌一挥,一柄银色短刀对着短箭怒刺而出,与此同时,阎充本人也是对着韩刚暴冲而去。

阎充算计的很好,要想逃脱,韩刚无疑要比天问更好对付!

“铛!”刀箭相碰,刀未断,箭也未消,但是刀落地,箭竟是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支箭。

一支箭也落地,一支箭却再次对着阎充暴射而来!

“哼!”又是一声冷笑,阎充凭借着六层紫阳使的速度,豁然到了韩刚的身前,一拳轰出,另一只手却抓向了射来的短箭。

“噗嗤”韩刚吐血倒地,阎充也抓住了射来的短箭。

“哈哈······”阎充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双眼猩红,红的就像其身上不断外溢而出的血。

哪来的血?

“你看错了!”天问却开了口。

阎充的确看错了。

无定的弓弩祭出的短箭不是一分为二,而是三,还有第三支箭。

第三支箭在哪?

箭尖滴着血,第三支箭已穿过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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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火烧丹行

“噗嗤”阎充终于将口中的血喷出。

刺眼的鲜血不要钱似的顺着阎充的嘴角滴滴落下。

穿透胸口的箭尖也依旧在滴着阎充的血。

“我错了?”看着胸口的箭尖,阎充想笑又想哭,眼中掠过一丝哀伤,一丝不甘。

眼中的生机迅速的消散着,阎充对着天问伸出了那双白皙且不断颤抖着的手,没人知dào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他永远也碰不到天问。

阎充就势倒下,永远的倒下,永远的闭上了眼。

“哎!”天问又是莫名地叹了一口气,莫名地摇了摇头:“记住了,下辈子没事别乱招惹人,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误了自己年轻的小命!”

迈开了步伐,天问捡起银色短刀后,扶起了已经晕倒在地的韩刚。

阎充的那一拳,韩刚就是不死必然也得重伤!

“韩刚兄,醒醒!”轻轻地拍打着韩刚的脸,天问轻轻呼唤道。

“轰!”

韩刚未醒,却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碰撞声。

循声望去,天问当即微微一笑。

竹林的边缘三股强横的气息猛然相撞后又猛然分开,转化成三股强猛的蓝色风卷沿着三条不同的路线对着天问处迅猛袭来。

风卷过处,带起一片绿竹被震断的咔嚓声。

“这么快就来啦!表姐办事就是给力!”将韩刚轻轻放下,天问掂了掂手中的银色短刀,嘿嘿一笑,拿出了无量囊中的一壶血红色液体。

液体和血一样,既有血的颜色,更有血的味道!

“醉红枝,接下来就看你的喽!”天问笑着打开了壶塞。

醉红枝除了可以用来壮阳还有另一个妙用那就是用来装死。

将醉红枝浸泡在水中,醉红枝便会自动渗出枝内的血色灵浆,与水相融后就能制成与血一样的液体,将这种液体洒在身上,就可以顺理成章装死了!

所以天问没有丝毫地犹豫,打开壶塞后将整壶的山寨血都泼在了自己的身上,搞得自己是满头满脸、满手满脚都是血!

可想而知,这要是有十个过路客并且有幸看见现在的天问展颜一笑的话,非得被吓死九个不行,剩下的那个就算不死也得光荣成为中举后的范进!

“小家伙,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流这么多血还不把你给搞成干尸啊!”镜老被天问搞得是哭笑不得。

“影帝演戏不都这样嘛,要逼真,师父您别出声,我要装死了!”手握短刀,将刀尖轻轻地抵在韩刚的胸口后,天问立马‘哦’的一声躺在了韩刚身上。

天问这一招的确很逼真,现在任谁都会相信天问是为韩刚挡刀才受的重伤。

“充儿!”天问刚开始装晕,一道蓝色风卷便是率先来到,风卷消散露出了其中的中年身影,正是阎通。

阎通一到便瞪大眼睛望着身下满是鲜血的儿子,微微一愣后立马扑了上去。

“充儿,你醒醒啊,充儿!”阎通大吼着将阎充那已经发凉的身体翻过来后,滔天杀意迅猛涌出:“无定星尊弩!没羽堂,老子定要血洗全堂为我儿子报仇!”

“问儿!”另两道风卷也是在此时抵达,风卷消散南宫寻当即扑了上去。

“刚儿!”韩傲亦是紧随其后。

“问儿,你怎么样了!”紧紧抱着天问,南宫寻苍老的脸颊更是被吓得血色全无。

“双刀飞斩!飞斩帮!”韩傲也好不到哪去,一张脸苍白如纸,但他却发xiàn

了抵在韩刚胸口的银色短刀。

韩傲豁然转身,看向了正抱着一具尸体的阎通,滔天杀意也是瞬间暴涌而出:“阎通,我儿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他娘的要你全帮来陪葬!”

“哈哈······”阎通并未回话,却是仰天大笑,一脸的狰狞与疯狂,轻轻放下阎充,阎通双眼通红地对着韩傲慢步走去。

两股滔天杀意在空中猛然相撞,相互纠缠厮打,惊起夜栖竹林的飞禽走兽四下里慌忙逃窜。

只是这些飞禽走兽还没逃窜多远便又不得不马上找个地洞藏起来,因为第三股滔天杀意的出现让得它们瞬间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第三股杀意自然是南宫寻的,但却同样针对的是阎通!

“天问!”而在三股杀意相互僵持时,南宫雪也是在此时赶到,当看见满身是血的天问后,当即一声惊叫,吓得是手足无措,花容失色。

“天问你快醒醒!别吓我啊!”手足无措了一阵后,南宫雪立马将天问轻轻地揽在了怀中。

“都怪我,我不该听你这个馊主意的,南宫雪你真笨!”玉手轻轻擦拭着天问脸上的血,美目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是收不住脚,顺着娇美的脸颊滴落在了天问的脸上。

凉凉的泪水暖暖的意,渗进了天问的心,惊醒了天问的梦!

我擦,天问这厮竟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睡着了!

“哪来的水啊!”被惊醒的天问砸了咂嘴,睁开了眼却瞧见了南宫雪梨花带雨般的柔美脸颊。

“你醒啦!你快把我给吓死了!”顾不得已被泪水打湿了的俏脸,见到天问醒来后,南宫雪顿时满心的惊喜。

“嘘!”天问立马做出了一个禁声手势,发xiàn

自己正躺在小美女的怀里后,偷偷一笑开口道:“别哭表姐,我没事的,你再抱我一会,不然会穿帮的!”

说话时,天问将脑袋极不自觉地往南宫雪的怀里拱了拱!

“嗯嗯!”但是南宫雪此次却是表现得极乖,因为天问他还活着!

天上的杀意还在弥漫,纠缠,厮打着,却已达到了顶峰。

“轰!”三股杀意终究打破了平衡,一声巨响,四散开来,带起片片竹叶满天飞,削出根根翠竹两截断。

“哼”阎通自然是抵不过南宫寻与韩傲的联手,当下一声闷哼,身形后退数丈。

三人的收手带出了一片短暂的安静。

安静过后,率先迈开步伐的是阎通,但方向却是朝着自己的儿子。

抱起阎充,没有言语,眼神平静,阎通慢慢地消失在了竹林中。

聪明的人会把仇恨埋在心里!

没有言语却比口舌之快更可怕!

毒蛇被伤,要么你继xù

踩死它,要么它回头毒死你!

“嗯!”阎通的消失,南宫寻和韩傲一对视,也是立马带着天问三人消失在了密林中。

夜。

依旧是月夜。

南宫家的大院内也依旧是灯火通明。

南宫家的大厅内坐着南宫寻和韩傲,还有换了身干净衣裳的天问。

天问依旧装成重伤,但是人已经苏醒。

韩刚留在了天问的房间中,由南宫雪照顾。

“多谢天问贤侄替我儿挡刀,请受在下一拜!”起身时,韩傲对着天问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不敢不敢,韩帮主真是折煞我了!”强撑着起身,天问一脸的认真之色。

韩傲不想知dào

事情的经过,他只知dào

天问救了他儿子的命!

当然真相只有天问一个人知dào

,天问也绝不允许有第二个人知dào



“韩帮主,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寻也是急忙开口道。

“南宫族长,以后若有什么需yào

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没羽堂誓死相帮!”韩傲看着南宫寻郑重地道。

“韩帮主,你我两家素来友好,你要是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南宫寻亦是很认真地道。

“咳”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弧度,天问咳嗽了一下,开口道:“韩帮主,贤侄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贤侄哪里的话,尽管说!”韩傲道。

“眼下那阎充一死,阎通必定是恨我们两家入骨,所以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为他死去的儿子报仇,而且据我所知他背后可能还有一个更加强dà

的势力在支持着他。”天问道出了遗留而下的祸根。

“嗯!贤侄说的很对。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飞斩帮背后的确有一个实力雄厚的宗派在支持着他。据说不久前阎通收养了一名义女叫阎樱,而阎通便将自己的义女嫁给了那少宗主以作联姻!”韩刚一脸凝重地道。

“果真如此!”南宫寻更是一脸的凝重。

“所以我们就一定得除掉这块毒瘤,让他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绝不能让其与该宗派联手!”天问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贤侄可有办法?”韩傲当即追问道。

“毁其丹行,断其财路,灭其根本!”天问冷冷地一停,接着道:“而且这件事务必由韩帮主和我爷爷亲自去办!”

“这?”韩傲看向了南宫寻,片刻后,二人眼中同时掠过一抹狠色:“好!”

“事不宜迟,咱们就给他阎通来个乘热打铁!”韩傲微眯双眼,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长夜未尽!

微笑着目送南宫寻二人消失在了长夜那朦胧的月色中,天问缓缓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欲开门时却听见了一段对话。

韩刚已醒,南宫雪亦坐在床边。

“其实我早已逼出摄魂香,也早已知dào

你的表弟是在利用我!”韩刚的声音带着重重的虚弱。

“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南宫雪的语气中含着浓浓的歉意。

“为了你,只要你开心快乐,只要你不受欺负!”韩刚笑了,笑得很开心。

“哎!”南宫雪却是一声轻叹,房内重新归于了安静。

“哎!”天问也是一声轻叹,却始终未开门,而是望向了飞斩帮的坊市。

那里已是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两大势力联手,在顺天城还没有办不到的事!

所以丹行被毁本就毫无悬念!

但毁的又不止是丹行,还有整个飞斩帮!

“哎!”天问又是一声轻叹!

长夜未尽!

本就是充满惬意和遐想!

只可惜飞斩帮的丹行却被天问的一把火给烧了个光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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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涵霜宗

长夜已尽。

东方露出了一片鱼肚色的白。

飞斩帮的坊市内,丹行处。

浓烟依旧滚滚,火光却不再映红半边天。

一群人哭爹喊娘,已是一夜未合眼。

一群人冷眼旁观,亦是一夜未合眼。

哭爹喊娘的人,大桶小桶,抬着的抱着的都是水,救火!

冷眼旁观的人,长凳短凳,躺着的坐着的全为乐,观火!

飞斩帮的大厅内坐着一个人,还有一个已不再是人,是尸体。

尸体躺在棺材里,一支绿色的短箭还在穿透着尸体的心脏,箭尖不再滴血,血已经凝固,尸体也已经开始干瘪收缩。

坐着的是阎通,躺着的是阎充。

阎通已经坐了一夜,头发却一夜全白,横行霸道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落了个人财两空。

唯有满厅的凄凉始终不离不弃地陪伴着阎通,大厅也在此时变成了一个不是灵堂的灵堂。

“帮······帮主!”阎通还在坐着,门外却来了个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护卫。

或许门槛太高,或许眼睛太小,进门时护卫竟摔了个狗吃屎。

“帮主,丹,丹行······”护卫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大口地喘着粗气。

阎通没有说话,周身的凄凉更浓,摆了摆手,赶走了护卫。

阎通很明白另外的两大势力为何会这样做。

换成是他,他会做的更狠,更绝。

天已经大亮,清晨的朝阳在徐徐地上升。

几家欢乐几家愁。

南宫家的大厅却是喜气洋洋,笑声不断。

“哈哈,真他娘的爽!和飞斩帮斗了这么多年,今天是最爽最过瘾呐!”韩傲在大笑,一句粗口彰显着韩傲心情的极为舒畅。

“是啊,这飞斩帮作恶多端,能有今天是他最好的结局!忍了这么久,我们两家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南宫寻也在大笑,没有粗口心情亦是极为地舒畅。

南宫氏家在笑。

没羽堂在笑。

顺天城的人儿除了少数人在哭,多数人也在笑。

今日,注定又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今日顺天城的恬静这么多年来第二次未由“都是爷”老板打破,第一次是因为南宫家的那位一个月内突pò

到了斗者境的天问少爷。

从昨夜的丹行起火到今早的朝阳升起,顺天城只要有空地的地方就有人,三五成群,每个人都在讲,讲得是唾沫横飞!

尤其是顺天城那条最宽敞最干净的中心大街,谈论声已经激起了大街上少之又少的尘埃。

昨夜的事,已经超出了顺天城的历史,也改变了顺天城的历史!从此以后顺天城不再有三大势力!

朝阳还在上升,超过了某个高度,就叫不得朝阳了!

朝阳不再是朝阳,人们也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至少顺天城中心街的人儿是这样的。

因为中心街上多出了一个人和一辆车,车载着棺材,人拉着车,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

突然降临的安静让得被声音激起的尘埃微微一滞,继而纷纷下落,人们也在摆着不同的姿势,不同的造型,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个人,这辆车,这副棺材!

人在走,拉着车走得很慢,没有护卫也没有随从。

曾经何等的风光,到如今树倒猢狲散,庙倒和尚跑!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动了一下,磕了磕手中的烟袋,说出了一句话,也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

人们更加的安静。

拉着车的人终于经过了一处大门,大门上方硕大的黄金匾上刻着“南宫氏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大门前站着一群人,有南宫寻,有韩傲,有天问,有南宫雪还有气色好了许多的韩刚。

人停,车也停,车上的棺材也停止了摇晃!

拉车人停下了脚步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南宫氏家”四个大字,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

血丝中的不是血而是恨,是杀意,满心的杀意。

许久,拉车人的视线终于开始下移,移到了门前众人的身上,冷冷地开了口:“明天城比我会再回来,到时我会让你们两家所有的人为我儿子陪葬。”

静静地闭上口,拉车人迈开了步伐,车也开始了移动,棺材也开始了摇晃!

拉车人走了,南宫家门前的众人却无一人开口,但是南宫寻和韩傲的眼中各自划过一抹冰冷的杀意,特别是天问,只要这位拉车人敢回来,即使不要他的命,也要他从此以后万劫不复!

拉车人消失了,该哭的人已不再哭,该笑的人却还再笑,韩刚在笑,南宫寻也在笑,拉车人虽然放出了狠话,但他毕竟已是穷途末路,穷途末路的人很难再兴风作浪,即使他背后有一个更大的势力还在支持着他!

“南宫族长,在下就和犬子告辞了,明日城比上再见!”韩傲笑着道。

“那好,我也就不多留韩帮主和韩贤侄了,明日城比再见!”南宫寻笑着回道。

“韩刚兄慢走!”天问面带笑意,真心实意的笑意,或许天问还记着昨夜韩刚和南宫雪的那一番对话。

南宫雪也是对着韩刚甜甜的一笑。

“嗯!”韩刚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留恋,迈开了回家的步伐。

中心街上的人们也不再安静,又开始了早上的疯狂谈论,于是刚落下不久的尘埃又不得不四散而起!

夜,无风,很静,有星也有月。

天问最喜欢有星的夜晚,悠闲地坐在长廊,背倚石柱,望着长空中闪烁着的星光,这样的夜晚对天问而言真美!

的确很美!

一道倩影已坐在了天问的身旁!

“看什么呢?”南宫雪也在看着长空中的星光,却还是柔柔地问道。

“看你这个小美女啊!”天问微微一笑,看向了南宫雪。

皎洁的月光轻轻地洒在南宫雪的娇躯上,将南宫雪装扮得异常地美!

“切,才不要理你呢!”南宫雪甜甜地笑着,弯弯的柳眉就像长空中弯弯的月亮。

“昨夜你为我哭啦?”天问还在笑,明明看见了人家的哭泣,却还要问的如此直接,这样的男孩子虽不让女孩子讨厌但也不会让女孩子喜欢。

“哪有啊!我······我那是眼中进了一颗小小的沙珠罢了!”俏脸上涌出一抹异样的绯红,南宫雪轻轻地辩解道。

“昨晚我听见了你和韩刚的谈话,他好像说!”不再和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少女纠缠,天问换了个话题,却又欲言又止。

“他说他只想让我开心快乐,让我不受欺负!”南宫雪却将天问的话补充完整,美目也是不再闪躲,第一次大胆地直视着天问的双眼。

南宫雪似乎想从天问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嫉妒,吃醋,还是?

“羡慕嫉妒恨啊!”天问装出一脸艳羡的样子,可是眼中却没有嫉妒,更不像是吃醋。

“他是这样说的,那你呢?”南宫雪似乎有所不甘,俏脸上涌出一抹急切,话也问的更直接。

“呃,我!”天问被吓住了,一时竟难以理解出南宫雪的话中意,更是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所以天问只好一声讪笑:“我······我也是!”

南宫雪不再出声,而是再次望向了长空中的星光,就算听不清她也看得出天问回答地勉强。

天问也是不再出声,却未望向他最喜欢的星光,而是眼神游离,四处张望。

四周静极了。

恋爱中的少年少女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是很尴尬的,当然即使是没在恋爱中的也会很尴尬,所以天问有些坐不住了,离开倒的确是一种打破尴尬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天问伸了个懒腰后微笑起身:“表姐,夜间凉气逼人,有伤身体,早些回房休息吧。”

“你也是!”南宫雪甜甜地一笑,却笑的很勉强,或许她在纠结着为何要有‘表姐’这个称号!

天问却未动,一直目送着南宫雪回房,推开房门时,却传来了南宫雪幽怨的声音:“臭天问,笨天问,真是个呆木头!”

幽怨声极轻,轻的本应只有南宫雪一个人听到,但她却不知dào

天问是一名魂阳师,所以天问也听到了。

天问是个呆木头?

当然不是。

只是亲情就是亲情,亲情不是也代替不了爱情,有些事情是不能越界的,一旦越界至少天问是绝对无法接受!

“哎!”寂静中传来了一声天问的叹息,他也唯有叹息。

月夜很快褪去迎来了又是艳阳高照的一日,只是顺天城的今日似乎要比往日来得更早。

因为今日的人们起得特别早,而且全部涌到了中心街的两侧,所以中心街的两侧已是人山人海。

城比场地就设在这条中心街上,中心街足够宽也足够长,所以也足够用来举行城比。

按理说,人山人海自然是因为今日的城比,但却不是,街道两侧的人头都在望着中心街的一头,从那里可以第一时间看到进城的人。

阎通昨日放出的话如一把铁钩深深地勾引着街道两侧人的心,所以他们早早起床在等,看刺激的东西总比睡觉更有趣。

中心街有一处最为宽敞,那里坐着顺天城两大势力的人,他们也在望着中心街的一头,也在等。

太阳快要升到了人们的正头顶,但是该来的还没来,而街道两侧的人头却是照样不急。

不急是对的。

人来了,终于来了!

太阳也在此时升至人们的正头顶!

不见人,却传来了铁蹄声,所有人的心都在这时提了起来!

铁蹄声越传越近,有的人开始咽起了唾沫,有些人将手搓得发白。

“看见了!”有人大叫着出声。

的确看见了,但却不是人,而是一面阴寒逼人的长旗以及旗上三个带着血腥味的大字。

“有意思!”天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长旗还有旗上的三个大字:

“涵-霜-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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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紫金剑

“涵霜宗!”

中心街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长旗,当然也看到了旗上的三个大字。

所以必然会有很多人会喊出声,有的是出于惊讶,有的则是恐惧,恐惧来源于长旗上那三个大字的血腥。

南宫家和没羽堂也看到了长旗和旗上的大字,所以这两大势力的人的脸色并不怎么好kàn

,特别是南宫寻和韩傲。

但是南宫寻和韩傲脸色的难看又不全因为字的血腥,还有那越来越近的铁蹄声。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铁蹄声应该是来自双角马,一种因其头上的两个漆黑弯角而得名的三纹灵兽。

这种灵兽攻击性虽然不强,但是颇适合成为坐骑,其通体雪白,比普通马匹要短上许多,但却更加健壮,尤其是四个马蹄不比最坚硬的金属软多少。

只是这种灵兽坐骑像南宫家和没羽堂这样的势力根本用不起,一头双角马价值连城,仅从这一点来看,涵霜宗的财力之雄厚可见一斑。

“果然是!”南宫寻和韩傲同时开了口,语气中包含着异常的凝重。

街道两侧的人头现在能看见的已不止是长旗和大字,还有两头通体雪白的灵兽以及灵兽上的两个人。

“双角马!”街道一侧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骚动,人一多识货的人自然就不会少。

“阎通!”街道另一侧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兴奋,这个时候看人要远比看马有趣的多。

体型较小的双角马上坐着一名身形干瘦,脸上留着一条长长刀疤的中年男子,正是昨日载着棺材拉着车的阎通。

脸上的刀疤就像是一条融在肉里的蜈蚣。

阎通的脸上在微笑,在嗜血般地微笑,他一笑脸上的蜈蚣就开始了蠕动。

阎通的心里在大笑,在狰狞般地大笑,他的心里在流淌着股股血洗南宫家与没羽堂的快感。

南宫寻和韩傲一脸的凝重,倒不是因为阎通,而是另一头体形较大的双角马上的那个人。

天问既没笑,也没有一脸的凝重,他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个人,直到这个人和阎通一起停在了两大势力的身旁。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人。

此人一身黑袍,又矮又瘦,焦黄的一张脸配着一双凹下去的眼睛,简直就是个痨病鬼。

但却没有人真的会把他当成一个痨病鬼,因为其身上那股时隐时现强横的气息!

这股气息即使是南宫寻和韩傲联手都未必能抗的下,况且还有一个满心杀意,虎视眈眈的阎通。

不止于此,南宫寻和韩傲脸上的凝重还未持续多久,便又上升成了骇然。

茂密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九名黄麻短衫的光头大汉,右耳上悬着个碗大的金环,容貌虽然不同,但是脸上尽是死人般全无表情。

大汉的高大健壮和痨病鬼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恭恭敬敬地站在了痨病鬼的身后。

“全是蓝阳使!”终于有些人尖叫出声。

阎通这边竟是十一名蓝阳使,其中十名比阎通只强不弱,而南宫家与没羽堂总共才有六名蓝阳使,其中四名比阎通只弱不强。

这般阵容要想血洗两大势力并不难!

十一股强横的气息猛然间暴涌而出,相互盘绕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风卷对着两大势力急袭而去。

涵霜宗剥夺了两大势力的退路,却又送来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色,所以南宫寻和韩傲已不再骇然同时出手,而南宫城兄弟和没羽堂的两位长老也是同时出手。

一个算不上太大的风卷迅速成形并悍不畏死地对着巨大的风卷猛撞而去。

“呵呵,冥傀,你作为一宗之主,这又是何必呢?”然而就在两道风卷即将相撞之时,一道轻笑声伴着一道苍老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长街之上。

与此同时,一股强dà

的阳魂当即席卷而出,一分为二将两道风卷随意缚住,震碎而去。

“赤林长老!”看清了老者,两大势力的人脸上顿时涌出了喜色。赤林必然不会允许阎通胡作非为。

同样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阎通笑不出来了。

“原来是赤林长老啊!有失远迎,还望长老恕罪呀!”冥傀总算是笑着开了口。

赤林刚才的轻笑声已是告sù

了所有人这痨病鬼的身份!

“今日是城比的日子,冥宗主应该不是顺天城的人,却说动手就动手,这不太好吧!”赤林不咸不淡地道。

“赤林长老说笑了,我们这是在打招呼呢!”冥傀未开口,阎通却笑着道。

“阎帮主,不要以为你和他人密谋送丹车队皇室不知,我劝你还是离开顺天城的好!”说着话时,赤林却在冷冷地看着冥傀。

“呃”赤林的一句话带起人群一片哗然。

“呵呵,赤林长老,阎······”阎通未开口,冥傀却笑着道,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赤林生生打断。

“够了,皇室懒得和你们一般计较,你们从此以后也不要再踏进顺天城。”

谁都看得出来,赤林这是在护着南宫家和没羽堂。

所以阎通已顾不得害pà

赤林身后的阳武门了,因为他要让某些人为他儿子陪葬。

“赤林长老,您虽然是阳武门的人,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吧!”阎通大着胆子道。

“我是非不分?”赤林的脸上划过一抹冷意:“顺天城能进入阳武门的只有两个名额并且要求修为至少是三层紫阳使,一个名额已经给了南宫家的天问,还有一个本来是要在你和没羽堂之间选拔的,可是你的儿子已死,你飞斩帮自然也就没有参加城比的资格,我不追究你劫丹之罪,你倒还说起我不分是非!”

“劫丹一事另当别论,但是我儿子的死必须有人来陪葬!”阎通的胆变得更大。

“你想怎样?”赤林脸上的冷意更盛。

“我的女儿嫁给了涵霜宗的少宗主,少宗主就是我的女婿。”阎通看向了冥傀,后者点头后,阎通接着道:“所以于公于私,我的女婿却可以来参加城比!”

“人呢?”赤林冷冷地问道。

“犬子正在闭关冲击蓝阳使,明日午时即可来到!”冥傀本来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之前的对话,此时却笑着开了口。

“蓝阳使!”人群又是一片哗然,南宫寻和韩傲的脸色也是大变。

“而且我还想和在座的两势力来个赌约。”提出了自己的女婿,阎通似乎是有了底气:“如果我女婿输了,我从此之后决不再踏入顺天城,而要是对方输了,那就必须任我随意处置!”

“切!”人群中突然爆fā

出了一阵莫名地不屑。

“城比是在今日举办,这是皇室的规定,你那女婿明日才来,所以你飞斩帮一样没资格参加城比。”无视阎通的话,赤林还是冷冷地道。

“长老等一下,既然韩帮主对他的女婿这么有信心,那我两势力岂有不陪之理!”天问本来也是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之前的对话,此时却笑着走到了赤林身旁。

“呃!”人群被吓坏了,特别是南宫家的人,以至于忘记阻拦天问。

“小家伙,那少宗主可不是阎充,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的赌注可是你全家人的性命!”赤林极其认真地提醒着天问。

“长老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天问神mì

地一笑,转而看向了阎通:“阎帮主,你的赌注太轻,不如这样吧,如果你的女婿输了,除了你这辈子不准在踏进顺天城之外,我还想要你的两条胳膊!”

只有把阎通给彻彻底底地废掉,涵霜宗才会有所收敛,天问才能放心离开家族。

“阎通的双臂!”人群更是被吓坏了,就连赤林也是被吓得不轻。

“哈哈······”阎通疯狂地一声大笑,眼中透出嗜血般的猩红:“好!”

“长老,你看?”冥傀又笑了,笑意中包含着对天问的浓浓嘲讽。

赤林并未答话而是看向了天问,见到天问轻松一笑后,开口道:“城比就改到明日!”

“长老,那在下就告辞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冥傀和阎通当即微微一笑,一起徐徐地消失在了中心街的另一头。

天问虽然应下了赌约但却没有人去责怪他!

南宫家和没羽堂可以硬性要求非今日城比不可,以换个苟且偷生,但是对于有尊严的人或者势力来说,宁死也不要偷生!

所以没有人会责怪天问!

送走了赤林和没羽堂的人,南宫家的大厅内只剩下了天问和南宫寻。

“走,跟爷爷去祠堂!”没有任何嘱咐,南宫寻笑着道。

“好!”没有任何承诺,天问也是笑着道。

祠堂中,天问轻轻地擦拭着其父亲的牌位。

“哎!”看着天问,南宫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明日一战,爷爷什么也帮不了你,就送你一样东西吧!”

轻轻放下牌位,天问没有说话,事实自会证明一切。

走到供桌前,南宫寻将最前面的一道牌位轻轻一转,祠堂内的十八根石柱的柱身之上顿时浮现出了十八个圆形小孔。

与此同时,九道紫色光线和九道金色光线分别从十八个小孔中喷射而出,在祠堂正空中相互汇聚,不多时竟然形成了一柄紫金二色相互交替的三尺长剑。

“这是?”天问一脸的呆滞。

“呼!”镜老却在此时吐了口气,语气中浮现出了莫名的哀伤:“哎,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紫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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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你的命(求推荐!求收藏!)

“师父,您怎么了?”天问听得出镜老语气中那股来自记忆深处的哀伤。

“没事!”镜老沉默。

“这柄剑是我在深山猎杀灵兽时无意中捡到的,本打算等到你去阳武门时在送给你的,现在倒是用不着等了。”南宫寻的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担忧:“这柄剑虽算不上灵宝,但我想依旧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是灵宝?”天问惊讶的打量着紫金剑,剑身上的确没有任何的星状纹路。

“虽不是灵宝,但这柄剑的锋利却不次于其他任何灵宝,所以它会对你明日的一战有帮zhù

的!”南宫寻道。

“爷爷,您就放心吧!我会没事的!”收起紫金剑,天问暖暖地一笑,他知dào

南宫寻的良苦用心。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南宫寻也笑了,却有点勉强。

“您也是!”看得出来南宫寻笑地勉强,天问却未再给出安慰。

因为事实自会证明一切。

“小家伙,你要小心呐!”明日一战,南宫寻本应有很多话要对天问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唯有在心里给出一声小小的嘱咐。

夜幕总是降临的很准时。

夜,又是一个月夜。

有风,微风,微风轻拂,吹在人的身上不冷不热,舒服极了!

“小家伙,能陪为师在长廊里看一会月色吗?”走出祠堂,出现的镜老先开口道。

“求之不得呀!”天问微微一笑,背倚石柱,躺在了长长宽宽的栏杆上。

镜老不再开口,天问也不再开口,天问知dào

有些事情镜老想说自会说,不想说问他也没用。

师徒俩就这样静静地赏着月夜,享shòu

着微风的轻拂。

“紫金剑不是灵宝,失望吗?”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镜老先开了口。

“这是爷爷的心意,我又怎能失望?”天问笑着摇了摇头。

顿了顿,天问又莫名地接着道:“而且我觉得这柄紫金剑是我的机缘!”

“机缘?说说看!”镜老笑了,笑意中透着丝丝的神mì



“紫金剑出现的那一刹,我体内的圣阳印一声轻鸣,似是对紫金剑存zài

着某种特殊的感应。能和圣阳印挂上钩的东西即便不是灵宝,也必定是一份不错的机缘。”天问也笑了,笑意中竟也透着丝丝的神mì



“圣阳印的反应!你感觉到了?”镜老不再笑,也没了神mì

,只有惊讶,一脸的惊讶。

“嗯!”天问还在笑,但笑意中也没了神mì

,只有平静,无欲无求的平静。

“想不想知dào

为什么?”镜老又笑了,仿佛在试探着天问。

“不想!”微风送来了庭院中的花香,天问闭起了双眼:“我知dào

有些记忆已被师父尘封,如果再将这些记忆挖掘出来,会让师父伤心,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相信我自己,我会凭着自己的力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镜老笑着点了点头,笑意中包含着感动和赞赏。

“师父,明日一战我想请您老帮个忙!”天问睁开双眼道。

“你说!”镜老笑着道。

“我不想让爷爷他们知dào

我的真实实力,所以!”天问闭口看向了镜老。

“所以,我会用乾坤镜在你的紫阳气上形成一道光膜障碍,让他们只会以为你还是斗者境的实力。”镜老将天问的话补充的很完整。

“和名师对话,就是省时省力!”天问对着镜老竖起了大拇指。

“说得好!”镜老是一脸地受用:“冲你这句话为师就再帮你一个忙!”

“是不是又有上等的武学?”立马坐了起来,天问双眼直直地望着镜老。

“聪明!”镜老点头的同时,一道光团已悬浮在了天问的面前。

“剑道武学!”天问一脸的震惊,光团之上缕缕剑qì

相互缭绕,刺得天问皮肤生疼。

“聪明!”镜老又是一点头:“这门剑道武学正好配合你的紫金剑使用。那涵霜宗的少宗主明日出关至少是半步蓝阳使的实力,以你现在的修为对付起来还有点难度,但是有了你爷爷给你的紫金剑再加上这门武学,你的困难应该会减少许多。”

“有难度?”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神mì

弧度,天问接着道:“这门剑道武学等级如何?”

“等级嘛!”镜老脸上涌出了一抹自豪:“这门剑道武学乃我年轻时所创,其等级是依次递进,最高等级已达低级化境!”

“等级递进?”这次令天问惊讶的倒并不是化境二字!

“因为其名为《剑招二十三》!”镜老笑着道。

“等级随剑招而变!”天问算是被镜老一语惊醒。

“和高徒对话,就是省时省力!”镜老对着天问竖起了大拇指。

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明日我会在必要时指导你使用这门武学的前几招,这样的话你对付起来那少宗主要容易的多!”

“有个师父就是好!”天问这既是在感慨又是在拍马。

“那当然,师父好才是真的好!”镜老老脸却是不红:“这武学可是为师自创的,给我好好参悟!”

说话时,镜老已将光团融入到了天问的丹田中。

“您就瞧好吧!”天问拍着胸膛道。

“嘿嘿!良辰美景,美人相伴,快哉快哉呀!”镜老却在此时突兀地给出了一声无厘头的坏笑并眨眼间回到了天问的手心里。

镜老经常这般的莫名其妙,无视镜老,早已习惯的天问竟开始了摇头晃脑:“长风万里赏明月,无酒照样酣高楼!”

“嗯!我天问真不愧是顺天第一······”天问刚想来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可惜还没夸完,眼前顿时一黑,一双柔软滑腻的小手便蒙住了天问的双眼。

与此同时,一道调皮的娇笑声随即响起:“猜猜我是谁?”

“顺天第一美少女呗!”天问笑着道。

“算你识相!”又是一声娇笑,南宫雪已坐在了天问的身旁。

“表姐······”天问刚开口便被南宫雪立马打断:

“叫我小雪,以后不要再叫表姐,不然的话,我就拧你的耳朵!”

“呃!”天问一声苦笑,但却不想扫南宫雪的兴:“好吧!小雪美女今晚兴致不错嘛!”

“哪有啊,只是明天一战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所以我想逗你开开心!”南宫雪甜甜地看着天问。

“那小雪美女觉得我刚才吟出的那句诗咋样?”天问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切,还没去阳武门武校呢就当起了酸秀才!”南宫雪嘟起了小嘴,思考片刻后,柳眉一弯,南宫雪俏皮地眨了眨眼:“真不错,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

“好啊,连骂人都这么精明,以后谁还敢娶你这个小美女啊!”天问算是听明白了。

敢情这七窍通了六窍,竟是一窍不通啊!

“哎!”南宫雪却又突然没了兴致,美目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担忧:“明天的一战我怕······”

“不相信我?”天问突然插话。

“我······”看着天问清秀的脸庞,南宫雪却狡黠地一笑:“你说呢?”

“我说嘛!”天问也是狡黠地一笑:“让我枕着咱家小雪美女的那双小美腿美美的睡上一觉,我就告sù

你!”

“才不要呢!”嘴上这么说着,南宫雪的娇躯却向天问靠近了几分。

就这样,天问嗅着少女的体香睡着了,还发出了甜甜地轻微鼾声!“你啊!”被鼾声逗得一声轻轻娇笑,南宫雪微微弯腰,贴着天问也进入了那甜甜美美的梦乡。

······

时间从不知dào

等人,不论你希望还是不希望,他都会按照既定的节奏往前迈着步子。

月夜退尽,朝阳上升,已是翌日的午时。

中心街两侧的人头明显比昨日更多。

中心街最宽敞的地方除了南宫家和没羽堂,又多出了涵霜宗和阎通。

人虽然很多,但整条街却很静。

一部分人在看着长街中间的一名悠闲站立的少年。

剩下的人则在等着长街一头的一名还没出现的青年。

“他来了!”人一多,总有眼尖的人。

青年的确来了!

又是一头双角马,马上悠闲地坐着一个人,比天问还悠闲。

南宫家和没羽堂的人脸色开始不好kàn



冥傀和阎通的脸色却开始好kàn

,好kàn

的有点瘆人!

围观人群的脸色布满了兴奋,谈不上好kàn

,也不能说不好kàn



只有冥傀身后的那九名黄麻短衫的光头大汉依旧是死人般全无表情。

青年停在了天问的不远处,下了双角马。

青年一身雪白的急装劲束,额前的长发垂至眼睑,纵然看不清青年的脸却也能感觉得到青年脸上的阴寒。

青年只看着天问,仿佛这里只有他和天问。

“是你!”天问先笑了,青年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你还记得我?”青年看着天问也笑了,笑得就像一只正看着他爪下老鼠的猫。

“认得也记得!”天问还在笑:“只是劫丹时你是黑的,今天倒变白了!”

“好眼力也好记性!”青年也在笑:“我叫冥罗,下辈子你也要记得我!”

天问不再笑,也不再出声,却打量起了冥罗。

“害pà

了!”冥罗率先打破沉默。

“废掉阎充时,我也是这般打量他!”天问又笑了。

青年一声冷笑:“我不是他!”

“所以我不会废掉你,我只要你的一样东西!”天问还在笑。

“说说看!”青年脸上的阴寒开始变得血腥。

“我要!”天问收起了笑容,眼神瞬间比剑还要锋利:“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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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第八道拳影(求推荐与收藏!)

“哈哈······”突兀地传来一阵带着浓浓嘲讽的大笑,那是阎通的笑。

他一笑脸上的刀疤也跟着笑。

阎通似乎比冥傀更了解他这个女婿。

但是冥傀却没笑,只有阎通一个人在笑,因为天问的话本就不那么好笑。

“够了!”看不惯阎通的那张刀疤脸,赤林豁然起身。

身形一动,赤林已是站在了天问和冥罗的面前。

“今日并非城比日,所以今日一战旨在切磋,点到为止!至于赌约一事,另当别论!”赤林的话很明确也很明显。

“点到为止!”冥罗一声冷笑:“长老,有人要我的命,你还这般包庇,不太好吧!”

赤林并未答话而是看向了天问,天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比剑还锋利。

“哎!”赤林终于叹了口气:“那好吧,今日一战那就······”

“生死各安天命!”天问替赤林做了补充。

“那就请长老一旁观战吧!”冥罗笑了,来自内心的笑,他喜欢看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里缓缓消失。

“哎!”赤林不再言语,深深地看了一眼天问后回到了原位。

冷冷地看了一眼赤林,冥罗吹了一口垂直眼睑的长发,他要动手了!

“想要我的命!”冥罗森然一笑:“那你就来取啊!”

脚尖轻点地面,冥罗已是对着天问猛扑而下,身形前冲,速度之快,只剩下一条白线。

“不错的速度!”脸色微微凝重,天问却是丝毫未动,双眼死死地盯着急速而来的白线。

白线突然间开始了弯曲!

冥罗开始来回跳跃,让人摸不清他的进攻方向。

扭曲的白线已经到了天问的眼前。

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天问身体微微一侧,躲过了冥罗劈下的一掌的同时一拳对着冥罗的脑袋猛砸而下。

一声冷笑,冥罗身体微转,手掌回收并曲手成爪,扫向了天问的拳头。

拳爪交锋,脚尖一点地面,冥罗稳住身形,而天问却是一声闷哼,被震退数丈。

“挺不错的感知!”冥罗微笑着弹了一下白衣上的一点尘土。

“挺不错的速度!”天问看了一眼手面上的五道浅浅的血痕,也是一笑。

“劫丹时,我说过你的命我收了,所以想要我的命你没机会!”冥罗笑着道。

无视冥罗的话,天问淡淡地一笑:“不得不说,半步蓝阳使的确不好对付!”

但只要不是真zhèng

的蓝阳使,天问就有属于自己的胜算。

“知dào

了,向我磕头求饶,我会留你一条命。”冥罗给了天问一个选择。

“让你老子求饶,哈哈,你就不怕坑爹!”天问一声大笑,不再废话,单脚一跺地面,十几块方形石板当即松动开来。

石板松动,天问一声低喝,手掌猛然张开并对着地面一吸,十几块石板立即升至空中,悬浮在了天问的面前。

“送你一个见面礼!”天问咧嘴一笑,悬浮的石板当即急速旋转,片刻后,急速旋转的石板如一个个圆轮对着冥罗周身要害猛梭而去。

“这礼物还真不错!”冥罗森然一笑,白皙的手掌微微抬起并对着冥傀身后的九名大汉慢慢张开。

石板急速而来,旋转产生的劲风带起阵阵的嘶鸣,将空气震得四散逃窜。

“来而不往非礼也!”话音一落,冥罗五指当即微微一弯,雄浑的紫阳气顿时缭绕在了指尖,紫阳气中还时不时地穿梭出一缕蓝阳气。

“嗡”紫阳气一出,冥罗五指微动,冥傀身后的九名大汉右耳上的九枚碗大的金环当即一声作响,挣脱开来,眨眼间尽数汇聚到了冥罗的手中。

金环在手,冥罗猛然一掌挥出,九枚金环随即飞起,对着疾驰而来的十几块石板猛扑而去。

“有点手段!”天问轻轻一笑,十几缕阳魂已从魂阳符中涌到了天问的身前。

“心华经,控物术!”天问心神一动,十几缕阳魂顿时粘附在了石板之上。

与此同时,原本还沿直线飞转的石板也立马四散开来,沿着不同的方向继xù

对着冥罗猛扑而下。

“不错!”微笑着一点头,赤林在心中对天问一声轻赞。

“有点意思!”似乎好久没遇到天问这样的劲敌,冥罗的脸上划过一抹兴奋。

尖锐的指甲刺破指尖,一滴精血慢慢融进了指尖淡薄的蓝阳气中。

“看你还能撑多久!”一声冷笑,冥罗一指轻弹,十几缕带着精血的蓝阳气如箭般嗖的一下附着在了九枚金环之上。

“嗡”九枚金环又是一声作响后,微微一滞,一经变换,当即交替飞行开来。

“砰”金环石板轰然相撞。

金环速度之快,已远超石板,相互交替之间,金环形成了一张异常严密的防御网。

所以,尽管石板数量占据优势,几个呼吸之间,十几块石板已是被尽数震碎破去。

“呵呵,有魄力!”召回金环,冥罗却莫名地一笑。

石板四分五裂,碎石四周飞舞,石粉飘散开来,带起道道尘埃。

尘埃中,一道年轻的身影带着泛着铜光的拳头对着冥罗的脑袋暴轰而来。

脚尖一点地面,冥罗后退数丈,躲过天问一拳的同时,临空一转,手掌挥出,手中的九枚金环再次飞起,对着天问的周身要害笼罩而去。

止住身形,手掌轻拍一块还未落地的碎石,天问临空一翻已退至数十丈外。

九枚金环飞速而来,边缘的劲风将尘埃一吹而净,露出了一脸笑意的冥罗和微眯双眼的天问。

街道两侧的人群都屏住了呼吸,都在盯着飞转的金环,从其上散发而出的波动来看,天问很难接得下冥罗的这一记攻势。

南宫家和没羽堂的人脸色越发的难看。

阎通想笑却又没笑出声。

赤林的脸色却一点都没变。

有趣的是冥傀的脸色也没变,只是眉头却微微皱起。

九妹金环中已经有四枚到了天问的身前。

身形前冲,天问以进为退,身体微侧,躲过其中的两枚后,天问又是一拳轰出,拳影顿时一分为二将另两枚金环砸在了石板之中。

“给你加点作料!”冥罗脸上的兴奋更盛,手掌猛然一握,剩下的五枚金环上带着精血的蓝阳气当即爆zhà

开来化成了一道道阴寒。

南宫家和没羽堂的人脸色终于开始发白。

阎通也笑出了声。

只有赤林和冥傀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没意思!”冥罗的此招似乎让得天问略显失望。

脚尖轻点地面,天问已是跃至空中,圣阳印和魂阳符同时运转,阳魂和七彩光华当即融合后暴涌而出。

“凝物术!”阳魂一出,天问一声低喝,阳魂当即化成四只透明大手,一把将四枚金环抓在手中,七彩光华随即涌出化掉了金环上的阴寒。

固定住了四枚金环,天问身形也是徐徐落地,将最后一枚金环踩在了脚下。

“好!”人群中立马爆fā

出了一阵叫好声。

南宫家和没羽堂苍白的脸色上也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红晕。

“漂亮!”赤林的脸色也变了,一脸的赞美。

“妈的!”阎通啐了一口唾沫,再也笑不出声。

只有冥傀的脸色还是没变,只是眉头皱的更紧。

“有点手段!”冥罗不再笑,却还在兴奋:“没想到你又破了我的阴寒。”

“新瓶装旧酒罢了!”天问却笑了,微退一小步,露出了脚下的金环。

金环已不是金环,而是变成了金粉!

“破了我的阴寒,挡住了我的金环,可我的武学正好还缺一副白骨!”冥罗的脸因兴奋而开始扭曲,开始发红。

“没了命,要一副白骨又有何用?”天问笑着摇了摇头,心神一动,阳魂大手当即一握,四枚金环碎成了八半!

“给你准bèi

了口棺材,不知合适不?”冥罗似乎再跟天问商谈。

“给你准bèi

了一口钟,礼轻情意重!”天问这礼物还真不错。

“那就多谢了!”冥罗白皙的手掌猛然伸开,雄浑的紫阳气当即外溢而出,包裹了冥罗的手掌,紫阳气之上又覆盖了一层淡薄的蓝阳气。

“不用谢,棺材也一并留给你!”白皙的手掌微微张开,天问猛然握手成拳,铜光闪烁与紫阳气一起包裹了天问的拳头。

“幽冥爪,白骨魂!”冥罗一声低喝,手上的紫阳气当即沸腾开来。

脸上兴奋大盛,冥罗对着天问一掌劈出,手上沸腾的紫阳气顿时形成了一只数十丈庞大的森白骨爪。

同样大小的骨爪却明显比上次更有威力,蓝色的爪风过处带起空间微微波动。

“有点意思!”天问的脸上涌出了一抹炽热的战意。

“幻花拳,幻花七路!”

七道拳影一声呼啸,分七路狠狠轰向骨爪。

“蚍蜉撼树!”冥罗忍不住又笑了。

拳影呼啸而至,没有声音,七路拳影砸在了骨爪之上却如石沉大海。

所有人又都屏住了呼吸。

“是吗?”天问脸色却丝毫未变,手掌轻握,终于有了巨响,七道拳影一声爆裂,骨爪也是变得虚幻。

“还有手段?”冥罗似乎已经闻到了天问体内鲜血的味道。

拳影消散,骨爪还在,对着天问暴撕而来。

“是吗?”天问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对生命易逝的感伤。

“你敢!”喝声来自脸色终于大变的冥傀。

喝声响起时,冥罗也是急忙转身。

一道拳影竟从背后猛袭而来。

“这是?”冥罗脸色这次真的变了。

“你的钟声!”天问一脸温和的笑意。

“第八道拳影!”冥罗终于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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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别是一番滋味

“你敢!”突兀地传来一道带着浓浓惊骇的喝声,那是阎通的喝声。

阎通似乎比冥傀更关心他这个女婿。

但他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有第八道拳影。

他的确想不通。

第八道拳影就蕴含在第七道拳影之中,第七道拳影爆裂开来时释fàng

出了第八道拳影并悄无声息的浮现在了冥罗的身后。

但是冥罗不是阎充,不是阎通的儿子。

天问要废的是阎通的儿子,所以他的喝声让他成功地做了回坑儿的爹。

只可惜这次天问要的是阎通女婿的命,所以他的喝声不会有丝毫的作用,更不会改变天问的决定。

第八道拳影已经对着冥罗的胸口猛砸而下,拳影速度之快已容不得冥罗做出任何的反击。

但是正如天问所说,半步蓝阳使的确不好对付。

冥罗将体内仅剩的淡薄蓝阳气尽数汇于脚下,继而一声炸响,身形猛然后退,速度之快,让得冥罗瞬间拉开了其与拳影的距离。

脚尖轻点地面,冥罗身形一转,已是跃至骨爪之前。

身形未稳,冥罗当即对着骨爪一指点出,那本来对着天问暴撕而来的骨爪顿时后返,与急速追至的拳影轰然相撞。

顾不得拳爪相撞的结果,冥罗未做丝毫犹豫,一跺地面,借助前冲的速度,五指并拢,手掌如刀锋般对着天问的胸口**而去。

拳影已被骨爪死命拖住,天问现在的确没了任何的手段。

“小家伙,剑招第六式!”镜老的声音终于响起。

“游戏该结束了!”天问咧嘴一笑,身体陡然前冲,对着冥罗直插而来的手掌迎了上去。

所有人不止是屏住呼吸,连脸色都变了。

有趣的是,变得最厉害的却是冥傀,他忽然间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噗嗤!”冥罗手掌上的劲风尽数倾泻在了天问的胸口之上,只要冥罗再用点力,他的手掌便可如刀尖般插入天问的心脏。

可他却没有,他忽然看到了天问嘴角的笑,带着血迹的笑。

天问似乎在以命搏命。

一股死亡的气息油然而生。

所以冥罗手掌急忙回收,双指如闪电般伸向自己的胸口。

“嗡”双指的速度不可谓不快,最后的一点点时间,冥罗的双指终于夹住了一柄紫金色长剑的剑尖。

“你的命我收了!”夹住剑尖,知dào

天问手段已尽,冥罗想笑却又没笑出声。

“是吗?”天问还在笑,带着血迹的笑,笑着笑着天问的脸上却又突然涌出一抹生命易逝的感伤。

冥罗还是没笑出声。

他已没有机会笑出声。

双指夹住的已不是剑尖而是剑身。

剑尖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滴滴鲜血调皮地从剑尖上跳跃到了地上。

冥罗的幽冥爪终究没有扛得住天问的第八道拳影,骨爪消散,拳影却还在。

冥罗夹住剑尖时,第八道拳影已是猛砸而下,但砸的却不是人而是剑端。

所以紫金剑穿透了冥罗的身体。

眼中生机急速消散,冥罗慢慢倒地,白皙的脸却在扭曲,因难以置信而产生的扭曲。

“哎!”一声轻叹,天问收回紫金剑,用冥罗的白衣擦净剑身的血:“刚才那招名为隐剑式,利用阳魂自成空间,将剑藏于其中。告sù

你,是为了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赢了?”一部分人嘴角抽搐。

“死了?”剩下的人眼神发呆。

只是,不管赢了也好死了也罢,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今日一战,天问不仅巩固了他在顺天城的传奇,也必定被诸多的城池所闻名!

但南宫家和没羽堂却没有欢呼,甚至连一点喜气都没有。

一股滔天杀意已经席卷而出。

冥傀脸色平静地走向天问,九名大汉依旧是死人般全无表情。

南宫寻和韩傲等人已是将天问护于身后。

只有阎通还呆呆地立在原地。

冥傀停住了脚步,滔天的杀意却对着天问的方向急袭而来。

这股杀意绝不是南宫寻和韩傲等人能挡得下的。

但杀意不仅被挡下了,而且还被震碎,被阳魂震碎。

赤林已经站在了冥傀的身前。

“嘶”人群猛然间倒吸了口冷气。

作为阳武门的长老,就是代表帝国皇室,皇室的人一般很少会插手势力间的争斗,可现在赤林的行为已经很明确。

“生死各安天命,冥宗主不会是听不到吧?”赤林冷冷地道。

“让开!”冥傀双眼泛红,理智在渐渐地消失。

“你说什么?”赤林脸色更冷。

“让开!”冥傀泛红的双眼中已经涌出了杀意。

“放肆!”赤林被彻底激怒了,强dà

的阳魂当即暴涌而出,闪电般地轰在了冥傀的身上。

“噗嗤”血还没喷出,冥傀的身体已经擦着地面飞起。

“嘶”人群又是一口冷气。

冥傀竟然连赤林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呼”喘着粗气,冥傀惊恐地望着赤林,双眼已不再泛红,眼中更没了杀意。

“天问是我赤林的学生,南宫家就是我阳武门的朋友,今后谁敢动南宫家一根头发就是我阳武门的敌人!”赤林语气冰冷而饱含杀意。

“嘶”人群不禁地打了个冷颤。

谁都知dào

,在天鹰帝国敢和阳武门做对的还没诞生。

冥傀更知dào

,所以他没有也不敢再出声。

于是,两名大汉搀着他转身离开,剩余的大汉抬着他儿子的尸体跟在了后面。

生死各安天命,所以怨不得天,更尤不得人!

“等一下!”这是天问的声音。

冥傀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九名大汉也没有回头。

阎通早已遛到了冥傀的身旁,虽没有回头,但是双腿却开始颤抖。

“阎帮主,你似乎忘了一样东西!”天问站在了赤林的旁边,对着阎通的背影笑着道。

“什······什么东西?”阎通已经全然没有了来时的信心满满,他唯一的筹码便是惊恐。

他比冥傀还惊恐。

“阎帮主要是忘记了,我来帮你取!”天问的笑意很温和。

映在阎通眼里,天问的笑意却又是那么的可怕。

“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你!”阎通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他还想放狠话:“我告sù

······啊!”

只可惜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阎通的双臂飞到了空中,没有漫天飘洒的血迹,断臂处只有道道阴寒。

阎通一声凄厉地惨叫,当即昏死了过去,却又被两名大汉抬起。

“嘶”看来今日的人群已经吸足了冷气。

断阎通双臂的竟然会是他!

“呵呵,多谢冥宗主了!”天问的笑意还是那么的温和。

冥傀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看了一会被抬着的冥罗后,对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人知dào

他为什么会断阎通的双臂。

四周静极了,所有人都在看着离开的涵霜宗。

昨日来时何等的风光,今日去时如丧家之犬。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样的事情又岂非很多!

涵霜宗消失了,消失在了来时的一头。

“咳”天问再也忍不住,嘴角涌出一抹血迹,眼前一黑,很干脆地晕倒在地。

天问以命搏命,博了冥罗的命,却也伤的不轻!

其实晕倒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去听他人惊讶的闲言碎语,去看惊叹的滑稽表情。

天问醒来时已是两天后的夜晚,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

“你醒来啦!”天问的房间里,南宫雪欣喜地将天问慢慢扶起:“好些了吗?”

“嗯!”天问恢复地已经差不多了,看着南宫雪略显疲惫地柔美脸颊,天问暖暖地笑着道:“我睡了几天?”

“两天!你这个大懒虫!”南宫雪轻轻地笑骂道。

“你都在陪我?”天问盯着南宫雪的双眼。

“没,我······嗯!”南宫雪眼神闪躲,却还是点了点头。

“跟我来!”天问神mì

地一笑,下了床,握住了南宫雪柔软的小手。

俏脸绯红,南宫雪跟着天问走出了房间。

庭院花香袭人,天问和南宫雪坐在了长廊中。

“给!”天问递给南宫雪一个精美的小瓷壶。

“这是?”南宫雪好奇地拔下了壶塞:“酒!”

不仅是酒,还是好酒,仅从酒的颜色来看就令人相当地舒畅。

“尝尝!”天问笑着道。

“嗯!”南宫雪甜甜地一笑,尝了一小口。

“怎么样?”天问瞪着双眼道。

“好酒!”南宫雪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一下红唇,酒入口软软绵绵。

“哎!”将酒递给天问,南宫雪却又莫名地一声轻叹。

“不开心?”天问灌了一大口。

“总算是安全度过了和涵霜宗的一战,我又怎会不开心呢!”南宫雪甜甜地看着天问。

“来!”天问又将酒递给了南宫雪,他知dào

自己即将离开家族前往阳武门,南宫雪又怎会开心。

不开心最好喝酒,都说酒能消愁,况且还是好酒。

只是酒就是酒,在好的酒它也会醉人。

何况少女通常都不太能喝酒。

所以南宫雪醉了,像壶中的酒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天问的怀里,一双如玉般的小手紧紧地勾着天问的脖子。

小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少女甜甜地睡着了。

“哎!”天问狠狠地灌了口酒。

他没有醉。

他只希望南宫雪能甜甜地睡上一觉,醒来后已剪断身上的离愁。

只是离愁又岂能轻易剪断!

所以天问唯有一声轻叹。

酒中搀着离愁,在心头,的确别是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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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少小离家(求推荐与收藏!)

南宫雪醒来时,发xiàn

自己正躺在天问的床上。

天问正痴痴地看着南宫雪,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天问忽然发xiàn

一个喝醉了的女孩,在第二天早上看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何况女孩本身就美得动人。

只可惜女孩是天问名义上的表姐,否则······?

俏脸微微一红,南宫雪轻咬红唇:“你把人家给灌醉,却还敢笑。”

“我可没有笑!”被柔柔地声音惊醒,天问当即把脸板起。

“你没笑?”南宫雪嘟起了小嘴,像是在审讯一个没人品的犯人:“老实说,有没有乘本小姐喝醉时占本小姐的便宜?”

“呃”天问当场有一种拿头撞墙的冲动:“你说呢?”

“哼”南宫雪扬了扬如玉般的小拳头:“谅你也不敢,否则我就把你的耳朵给拧下来!”

天问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却未回话。

占女孩子的便宜通常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你若想跟女孩子解释一件很麻烦的事,要么就是太有耐心,要么就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想什么呢?”南宫雪俏皮地眨着眼,她似乎很喜欢天问无语的模样。

“我在想,如果你还要赖床的话,爷爷就该来砸门了!”天问笑着道。

“不会吧!”俏脸带着紧张,南宫雪急忙下床:“今天家族有什么大事吗?”

“今天家族来了客人,你我都要到场!现在快迟到了,如果有人来找,却突然发xiàn

小雪美女在我房间的话······”天问不出声了。

“惨了惨了,你怎么不早说啊!”南宫雪苦着小脸道。

“谁叫你非要赖在我的床上!”闻着被褥上残留着的少女体香,天问一脸地坏笑:“赶紧洗漱吧!”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微风轻拂,阳光宜人,这样的天最适合人逢喜事精神爽!

南宫家今日就热闹非凡,处处笑声不断。

韩傲父子在,赤林也在,他们都是南宫家今日的贵客。

当南宫城将最后一道佳肴放在桌上时,南宫家的大厅内已是菜香四溢,酒香醉人。

“我说寻老头,你不会是把你那宝贝孙子给藏起来了吧,这菜的都快凉了,怎么还不见你那宝贝孙子呀?”赤林一句话逗笑了全厅的人。

“长老,这才几时没见,就这么想念学生呀!”南宫寻还未开口,天问和南宫雪已是到了大厅内。

一阵寒暄过后,天问被赤林强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这个臭小子,下次要是再迟到就得挨板子喽!”南宫城笑骂道。

“对,狠狠地打!”南宫雪急忙补充道。

“往日咋们家的雪儿来的可是最准时的,这次为何会迟到呢?”南宫林突然笑着道。

“我,那个······”俏脸通红,南宫雪一时间竟支支吾吾。

“哦,表姐是因为赖在······嘶!”天问话还未说完,南宫雪的小脚已经用力地踩在了天问的脚上。

“哈哈······”众人一对视,当即大笑开来。

“好了!”南宫寻止住了笑声:“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和韩帮主一起先敬赤林长老一杯!”

“对,长老请!”韩刚也是举起了酒杯。

“请!”将酒一饮而尽,赤林微微一笑:“酒已穿肠过,咱们就先说点正事吧。今天是全国修liàn

人才选拔的截止日,也就是说,明天上午开始,所有被选中的人才就要从全国各地前往阳武门。”

“明天?”嘴里塞了一大块烤肉,天问含含糊糊地道。

大厅里也在此时突然地一静。

南宫寻等人放下筷子,一时间似是没了胃口。

本来喜气洋洋的气氛似乎也突然间蒙上了一层淡淡地离愁。

“对!”赤林自然感觉地出来:“顺天城这里还有一个进校名额,要求实力至少是三层紫阳使以上,所以这个名额只能给没羽堂的少堂主!”

“我能不去吗?”韩刚突兀地开了口。

大厅里又是一静,众人都看向了韩刚。

只有韩傲,一脸的平静,他似乎很尊重自己儿子的选择。

“你······说你不想去?”赤林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天鹰帝国敢说不想去阳武门的人恐怕韩刚是第一个。

“对!”韩刚回答地简洁而干脆,双眼却看向了南宫雪。

于是大厅的气氛中又突然地多出了一分尴尬。

“我靠,这小痴情郎还没被情伤够啊!”天问在心里一声小叹息,脸上却是笑着打破了尴尬:“不去就不去!等我在阳武门混个地盘出来,韩刚兄再去也不迟!”

“对对对,别停筷子,好着吃!”南宫寻也是乘机笑着道。

“吃吃吃,不吃,浪费就可耻了!”说话间,天问又将一大块烤肉放进了嘴里。

“哈哈······”天问的吃货相让的众人再次大笑开来,尴尬虽被打破,但是笑声中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苦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送走客人时已过午时。

天问故yì

找了个理由,一个人走在了长廊中,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明日就要离开家族,时间过得不可谓不快。

天问却忽然觉得离开家族前往一个陌生的地域,似乎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愉快。

但是生活本身就包含着很多的无奈,有些事情你根本没得选择。

“怎么样,小家伙,能扛得住吗?”镜老笑着道。

镜老知dào

的最多,所以镜老比南宫寻还能理解天问。

“扛得住,从下起决心修liàn

那天起,我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底!”天问在笑,却笑得有些勉强。

“明白就好,要达成自己的理想,你就必须要学会接受没得选择的选择!”镜老意味深长地一笑:“好了,要离开了,你爷爷他们那么疼你,不送给他们一件礼物?”

“您老就给个建议吧!”镜老的一番话让的天问放怀了许多。

“祭阳庙中炼制而出的七阳丹质量有些粗糙,所以用来辅助阳之气修liàn

的效果也不是太好。”微微一顿,镜老接着道:“但如果用上圣阳印,那丹药的质量绝对是刚刚的,用来辅助阳之气的修liàn

自然也是事半功倍了!”

“这礼物不错嘛,您老有眼光!”天问对镜老似乎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一般般啦!”镜老竟然学着天问甩了一下额前的白发。

“天呐,吐吐吐,惊起麻雀无数!”镜老也耍酷,受不了的天问一溜烟往祭阳庙逃窜而去。

又是一个月夜。

月朗风清的夜晚,不仅美,也异常地舒服。

从祭阳庙里出来,天问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无量囊中多出了数十个精美的玉盒,玉盒中全是融合了圣阳印中的七彩光华后炼制而出的高质量七阳丹。

有了这些七阳丹,南宫寻等人的实力必将有所突pò

,天问也会更加放心的离开。

将玉盒悄悄地放在了南宫寻的房间后,天问停在了一处门前。

那是南宫家的祠堂。

轻轻推开房门,天问走到供桌前,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父亲的牌位。

“爹,孩儿明天就要离家了,今晚孩儿来看看您!”天问微微一顿:“孩儿没有让您失望,孩儿去了阳武门,家族也是愈发的兴旺!”

“哎!”天问莫名地一声叹息,望向了门缝里偷溜进来的月光。

许久,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天问一笑,看向了牌位:“爹,您放心,等下次孩儿来看您时,一定带着娘!”

再次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牌位,天问对着房门走去。

“呃”打开房门时,天问是一脸的错愕。

不知何时,南宫寻等人竟已站在了门外。

“很惊讶吧!”南宫雪甜甜地笑着道。

“臭小子,一家人今晚一起赏月,好不好?”南宫寻笑着道。

“好!”天问在暖暖地笑,双眼却微微泛红。

月夜真的很美。

一家人坐在庭院中,不仅赏着月,还聊着天。

谁也不知dào

在聊着什么,却能听到时不时传来地开心的笑。

家人团聚的确是件很开心很美好的事。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翌日的上午对南宫家来说似乎到达地特别早。

城门外,一只飞行灵兽安静地趴在地上。

“爷爷,两位叔伯,你们都回去吧,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天问在强装着笑。

“嗯!”泪水在南宫寻和南宫城兄弟眼中打转,却无人开口。

离别时,纵有千言万语,总是又不知说什么好。

“敢不回来,我就跑去阳武门把你的耳朵给拧下来!”哽咽地说着话时,南宫雪这次竟是很大方地给了天问一个拥bào



“是啊,一定要回来!”南宫嬴与南宫盛同时哽咽道。

“好了好了,又不是光荣就义,哭哭啼啼干嘛!”赤林忍不住道。

“我一定会回来的!”感受了一下怀中的温香软玉,天问不再留恋,对着众人微微弯腰,临空一跃,站在了飞行灵兽的背脊上。

“都该干啥干啥去吧,不就是上个学嘛!”赤林不知死活地催动了灵兽。

灵兽升空时,天问将头转向了一旁,他怕忍不住落泪。

离家的人儿通常都会害pà

落泪。

何况直觉告sù

天问,这次的离家再回时,必定物是人非!

所以飞行灵兽消失在天边的那一刹,天问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名游子。

一名少小离家的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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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猎鸟游戏(求推荐与收藏!)

幻想总是美好的。

每个人都有过摘星揽月的幻想,就像渴望能在蓝天白云下自由的飞翔。

天问渴望过自由,也有过幻想,但他现在就在蓝天白云下飞翔。

天问安静地躺在飞行灵兽平坦的背脊上。

飞行灵兽名为青风兽,虽然等级上才是二纹灵兽,但是由于性情温顺,颇易驯服,再加上具备高空飞行的特殊能力,青风兽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整片区间通用的空中坐骑。

所以有了青风兽,天问自然就实现了别人不能实现的幻想。

青风兽在急速地飞行,体内的灵气围着自身形成了一层保护膜,隔离着高空中的风压。

但是天问却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呆呆地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离愁的确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剪断。

“喝口水吧!”赤林笑着将水壶递给了天问。

“少小离家的确别是一番滋味,但我想信我的学生是好样的!”看着天问狠狠地灌了口水,赤林笑着道。

“您就放心吧长老,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您的学生!”擦了一下嘴上的水渍,天问脸上涌出一抹感激:“学生在此真诚地向长老道声谢!飞斩帮赔了女儿折女婿,震慑涵霜宗,这些都多亏长老出手相帮,否则家族这次还真会有很大的麻烦!”

“可别尽往我这老脸上贴金!”赤林微微一笑:“飞斩帮败北完全是靠你自己的实力,我可连半点忙都没帮。至于涵霜宗一事,我那是怕你有心理包袱,只有将涵霜宗给彻底震慑住,你才能放心地跟我去阳武门不是!”

顿了一下,赤林接着因势利导:“所以,要想保护好你的家人,你就必须明白‘梁园虽好却非久恋之地’!”

“嗯!”天问笑着点了点头,开怀了许多。

赤林说得很对,学井底之蛙绝对不可能成为强者。

只有经lì

过暴风雨的洗礼,雏鹰才会成为雄鹰!

“长老,我们这是直接去阳武门吗?”想通了这些,天问笑着道。

“嗯!”赤林点点头:“现在将至中午,离开顺天城已经相当的远,两三个时辰之后便可抵达阳武门管辖的范围内了。”

“长老,恐怕您的青风兽得停一下了!”天问突然莫名地笑着道。

“你感觉到了?”眼中划过一抹赞赏,赤林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学生越发的满yì



“一名三印魂师就想逃过我这名魂阳师的察觉,我还怎么做您的学生啊!”天问笑着道。

“这话说得相当有水平,难怪我这糟老头子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梳理了一下火红的长发,赤林是一脸的受用。

与此同时,赤林袖袍一挥,一道雄浑的蓝色匹练骤然飞出并于青风兽兽头之前猛然炸响。

“啧啧,这实力!”天问一声暗赞,真没想到这赤林阳之气的修为上竟也是如此的强悍。

从匹练上蓝阳气的雄浑程度来看,赤林仅在阳之气上的修为就比那冥傀只强不弱。

“唧”匹练炸响,青风兽当即一声仰天长鸣,继而对着兽身下的一座小山头飞落而去。

山头上炊烟袅袅,一名少年正甩开膀子,对准天上的青风兽,挥舞着手中的白衫。

“这盼天盼地,终于把救星给盼来了!”青风兽刚一落地,少年便急忙穿好衣衫迎了上来并一屁股坐在了天问的旁边:“二位贵姓呀?”

赤林古怪地看着少年,并未答话。

天问倒是微微一笑,但也未答话。

“我叫李衡,幸会啦!”见无人鸟自己,少年又自我介shào

道。

“我叫天问,你是一名魂师?”天问这才开了口。

赤林也是催动起了青风兽继xù

赶路。

“那当然,哥可是一名正品的三印魂师,而且哥的阳之气修为也是正宗的四层紫阳使!羡慕吧!”李衡一脸的得瑟和自豪。

“厉害!真厉害!”天问被眼前的少年逗得是忍俊不禁。

“老先生,您怎么称呼啊?”李衡看向了赤林。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避开李衡的问题,赤林笑着道。

“哇!老先生当真是一双慧眼呐!”李衡一脸的惊讶相:“晚辈我是离家外出历练来到此处的,为了躲避追杀才不得已用灵魂往空中求救的!”

“躲避追杀?”天问来了兴趣。

“哎,说来也惭愧呀。”李衡整理了一下思绪:“昨日途经一处名为冰月城的地方时,恰逢其城比,于是我一时手痒便和那城主府的少主较量了一下,说好了是略作切磋,谁知我赢了之后,那少主竟立马翻脸,非说我夺了他去一个叫阳武门武校的名额,派出了一堆强者来追杀我!都怪那挨千刀的阳武门!不过幸好遇到了二位大救星!”

“阳武门,挨千刀!”天问笑着看向了赤林:“你可知······”

“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嘛!”赤林笑着打断了天问的话。

“那当然,我······呃!”刚想自我赞美一番,李衡突然如见鬼般指着天问:“阳魂!你是魂阳师!”

天问的身上突兀地缭绕起了一股极其不弱的阳魂,那是赤林的阳魂。

“算是吧!”天问自然是知dào

赤林想借此压一压李衡的傲气。

“我就说嘛,我第一眼看到问哥就觉得问哥非凡人也。”李衡是一脸的佩服:“怪不得我昨晚在梦中遇到高人指点,说我今天必能见到一位福星,原来是指问哥呀!”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天问甩了一下额前的长发。

“问哥哪里的话,魂师能与魂阳师称兄道弟,那可是魂师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今后小弟必定为问哥马首是瞻,给问哥端茶送水,洗衣做饭!”李衡一脸的江湖义气。

“李弟,你似乎还忘了一句吧!”天问笑着给出了补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挂!”

“哇赛!问哥的文化水平,小弟服!”李衡拱手作揖:“不知问哥这是要到何里去呀?”

“挨千刀的阳武门!”天问一声坏笑:“你身旁的这位老先生便是阳武门的正品长老!”

“阳······阳啥门?”李衡嘴角一阵抽搐,满脸惊恐地望着赤林。

“阳啥门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老头子记住你了!”赤林若有深意地笑着道。

“不是,长老,那个啥,哎呀,问哥别见死不救啊!”李衡苦着脸道。

“阳武门到了!”赤林笑着打断了李衡的求救。

“这是阳武门?”青风兽落地时,天问一脸的无语。

“密林?”李衡比天问更无语。

青风兽落在了一片密林的空地上,空地的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参天大树。

“别管难么多,是不是密林,待会你们自会知晓!”赤林神神mì

秘地一笑:“给你们俩一样东西,千万保存好,那可是跟你们的小命紧密相关的哟!”

“得了吧长老,我又不是阳武门的学生,您就少唬我了!”李衡不以为然地道。

赤林不置可否地一笑,袖袍一挥,二十枚七阳果和两枚透明的珠子便悬浮在了天问二人面前。

“你们俩七阳果各十枚,珠子各一枚。”赤林道。

“不会吧!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们弟俩,开玩笑吧!”李衡不满地道。

“你又不是土匪头子,要那么多东西干嘛!”收好七阳果和珠子,天问笑着道。

“对了。”青风兽升空时,赤林补充道:“其余被选中的人才现在也都在这片密林中,你们俩可别让我失望哦!”

“别呀,长老,别走啊,这荒郊野岭的,叫我们怎么过啊!”李衡一脸地苦逼相。

“那就只有!”青风兽载着赤林消失在天问二人视线中的那一刹,后半句才悠悠传来:“祝你们好运啦!”

“我靠,还以为遇上救星了呢!谁知这刚过狼窝又进了虎穴,这也太不人道了吧!”李衡抱怨道。

“咦!”懒得理会李衡,天问却紧紧地看着长空。

“呃”望向长空后,李衡亦是被吓了一跳:“问哥,密林上空刚才还是蓝天白云,怎么突然间涌出这么一块巨大的黑云啊?”

“不只有黑云,还有阵阵如雷声般的轰鸣!”天问脸色略显凝重。

“小家伙们,首先恭喜你们走到了这片密林!能到达这里就足以说明你们是整个帝国最杰出的修liàn

人才!”一道巨大的苍老声音却在此时从黑云中突兀地传来。

“黑云传音!轰鸣竟然是这巨声所致,这家伙的实力也忒强了点吧!”李衡忍不住一声尖叫。

略做停顿,巨声接着响起:“我想你们都明白这密林肯定不是你们心中的武校。没错,的确不是!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sù

你们,你们现在离阳武门仅一步之遥,只不过要想跨过这一步,我们要先做一个游戏。”

“这个游戏嘛!”似是在吊人胃口,停顿了一会后,巨声才悠悠地接着道:“就是传说中的没人品的‘猎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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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费功夫

“猎鸟游戏!”李衡一头的黑线:“问哥,你说怎么不叫‘猎鸡游戏’啊!”

“既来之则安之!”天问倒看得开。

“相信你们这些种子级人才对猎鸟游戏一定很疑惑和新奇吧!”巨声中含着幸灾乐祸地笑意:“之所以叫猎鸟,是因为未进校之前,你们有一个统一的新代号---‘菜鸟’!”

“有意思!”天问有点忍俊不禁了。

“菜鸟!”李衡咧咧嘴:“敢情这是要猎菜鸟啊!”

“你们的学长也有一个代号叫老鸟,由老鸟来猎你们这些菜鸟!”微微一顿,巨声接着道:“要想进校,你们每人需yào

一把三棱钥匙,将钥匙捏碎,你们即可入校。我想现在你们每个人手中应该都有十枚七阳果,所以获得钥匙的方法就是一直往前走,走到密林的尽头后,用这十枚七阳丹和在尽头等候的人进行交换。”

“我靠,密林这么大,鬼才知dào

尽头在哪呢!”李衡没好气地道。

“当然,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方法就是从老鸟他们身上抢。”巨声在怪笑:“但我又不得不告sù

你们,在未走到尽头之前,如果你们谁手中的十枚七阳果被老鸟猎到,谁就被淘汰回家。”

微微停顿,巨声接着道:“另外三天内未获得钥匙者,亦被淘汰回家。至于你们手中的那枚珠子是用来保住你们小命的。密林中最可怕的并不是你们心中的老鸟,而是灵兽。所以,在你认为必要的时候捏碎珠子,自会有人来救你!当然,捏碎了珠子,结果也是被淘汰回家!”

“呵呵,这一说话就刹不住了!好了,不多说,最后一句话:猎鸟游戏现在开始,祝各位小菜鸟们好运啦!”

巨声落时,密林上空的巨大黑云亦是缓缓消散,再次回到蓝天白云。

“哎!问哥,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躲过追杀,又被莫名其妙地给了七阳果,这下可好,菜鸟眼看就要变死鸟了!”李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哥在,木有问题滴!”天问倒是一脸的轻松:“之所以给你七阳果,是因为阳武门的长老也看上了你的修liàn

天赋,所以才给你一个机会的。”

“问哥,你不会也是被青风兽上的那位长老给忽悠上贼船的吧?”李衡问道。

“我是长老钦定的特招生,自愿滴!”天问笑着道。

“皇室钦定的特招生!你没经过城比?”李衡被吓了一大跳。

“你以为呢!”天问小小得yì

了一下:“所以,跟哥混,不慌滴!”

“那也不对呀,既为特招生,为何还要你参加这没人品的猎鸟游戏呢?”李衡道。

“后门可以走,但是必要的形式还得过一下不是!你懂得!”天问对着李衡眨了眨眼。

“噢,我懂!我懂!有问哥在,看他娘的谁还敢追杀我!”李衡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问哥,你说现在咋办?要不先去找个老鸟干他一仗,让他们尝尝咱菜鸟的厉害!”

“不慌不慌,天色不早,先找个地方歇歇脚,找点美味打打牙祭,填饱了肚子再说!”天问给出了一个很不错的建议。

“问哥说得对,吃饱了在和那些老鸟们干!”李衡率先迈开了步伐:“问哥殿后,小弟我打头阵。”

夜,有星,无月。

这样的夜通常黑的吓人,特别是在密林中。

密林深处的一块坡地上,一堆篝火在张牙舞爪地燃烧着,篝火之上架着一口不大不小的铁锅,锅中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扑鼻的香气。

篝火旁,天问静静盘坐,体内的紫阳印徐徐旋转,与此同时,一缕缕阳之气从空气中剥离开来,被吸收到了紫阳印中。

而天问的气息也开始了徐徐攀高,看样子,天问又要进级了。

“啧啧,看看问哥的修liàn

速度,惭愧啊!”闻着锅里的香气,李衡是一脸的赞叹。

“呼!”吐出一口浊气,天问慢慢睁开眼:“哇!好香啊!”

“问哥进级,小弟当然得做些美味庆祝一下啦!”李衡笑着道。

“进级倒算不上,还需yào

一点小小的契机作为引子,之后才可进级五层!”随意地瞥了一眼铁锅后,天问一乐:“呦呵,我说老弟,你的家伙事准bèi

得还挺周全呐!”

“那当然!”往锅里添了些香料,李衡一脸地自豪:“出门在外,这些都是必备物品,亏了神马都不能亏了肚子!”

“呵呵”天问笑出了声:“那你这锅里炖是什么美味,闻一闻就知dào

色香味俱全!”

“野禽炖灵菇,好吃又大补!”李衡介shào

道。

“那赶紧滴呀,我肚子早就在呼唤我了!”听李衡这么一介shào

,天问有点候不住了。

“好嘞,牛皮不是吹的,我这双手比那巧媳妇还要巧上三分!”边给天问盛着鲜汤,李衡边毫不吝啬地来了个自卖自夸。

“咋样,问哥?”看着天问不顾烫嘴一口气喝掉玉碗中的鲜汤,李衡咽了口唾沫。

“不咋地呀!”话刚一出口,天问已经跑到了锅边,竟用锅中的玉勺直接往嘴里送起了鲜汤。

“好啊,问哥,说好了有福同享,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话也是刚一出口,李衡便立马从无量囊中又拿出一把玉勺,狂奔到锅边,与天问一起开始了蚕食鲸吞。

“好饱啊!”天问打了个饱嗝,躺在了斜坡上。

“还好意思说,一点哥们义气都没有!”边舔着锅边,李衡边嘟哝道。

“我说你能有点出息不,下次哥给你露一手!”话音落时,天问竟是双眼微眯,屈指一弹,一根还在燃烧着的木柴当即从火堆中一跃而出,对着李衡疾刺而去。

但李衡却是丝毫未动,他不相信问哥会对他出手,尽管与这个问哥相识还不到一天。

的确如此,天问绝不会对朋友出手。

木柴微偏,径直摄入了李衡身后的密林中,不见了踪影。

急速跃至天问身旁,李衡一脸的警惕:“是老鸟还是灵兽?”

天问却是神mì

地一笑:“跟我来,带你去见个大块头!”

“大块头,咋不是小美女呢!”抱怨声中,李衡和天问迅速地消失在了密林中。

于是,本就被黑暗包裹着的密林中又突兀地多出了两道疾驰的黑影。

脚尖一点高大的树身,前面的黑影临空一跃,立在了高树的一处粗壮的树枝上并隐没在了茂密的绿叶中。

前面黑影刚停,后面黑影接踵而至。

“问哥,怎么停了啊?”刚一稳住身形,李衡便急忙开口道。

“你看!”天问吐了口气,一指绿叶后的大块空地。

“嘶”透过绿叶间的缝隙,瞟到了空地上后,李衡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空地上,一根木柴倒插在泥土里,却还在燃烧。

微弱的火光渗透进了空地周围的黑暗中,呈现出了三道模模糊糊地黑影。

其中一道个头特别大,另两道相比之下则十分娇小。

“问哥,那道大黑影是个什么东东啊!”李衡略显紧张地道。

“你在看!”天问屈指一弹,两枚夜明石便轻轻地落在了空地上,和火光一起将空地上的黑影清晰地呈现而出。

“二纹灵兽暗金蟒!”看清了大黑影,李衡差点尖叫出声。

空地之上,一条通体呈暗金之色,十数丈庞大的巨蟒正仰头吐信,猩红双目带着浓浓淫意盯着不远处的两道紧挨在一起的娇小人影。

那是两名模样娇美的少女,其中一名少女的皓腕处受了不轻的伤,另一名少女则紧握长剑。

突来的光亮,让得暗金蟒本能地后退了一下,但双目中的淫意却有增无减。

“蛇性本淫,这暗金蟒等级虽然不高,但身上的鳞片却坚固异常,不好对付啊!”天问开口道。

“问哥,赶紧想想办法吧,这俩小美女要是被这臭蟒给捉了去,那还不得生出一堆人妖啊!”李衡一脸的怜香惜玉。

“这样,你绕到那两名少女身后,我缠住暗金蟒,你伺机救人!”天问道。

“不行,这样太危······”李衡话还没说完,天问身形已外冲而出。

因为暗金蟒已经等不及了。

双目中淫意大盛,蟒尾一扫,暗金蟒庞大的躯体对着两少女疾驰而去,带起的巨大腥风形成了道道风卷。

银牙轻咬,手握长剑的少女当即一剑刺出,流星般的剑影带着缕缕紫阳气对着暗金蟒猛削而下,但击打在了蟒身上时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剑痕。

剑影消散,蟒尾却已对着握剑少女的纤腰缠卷而来。

俏脸被吓得惨白,少女已忘记了闪躲。

“轰!”蟒尾急速而至,眼看就要碰到少女纤腰之时,一道泛着铜光的拳影却突兀地浮现而出并狠狠地砸在了蟒尾之上。

“叽”暗金蟒一声凄厉惨叫,蟒尾之上的暗金色鳞片已是破碎不堪,股股鲜血当即外流而出,染红了蟒尾。

与此同时,李衡也已经护在了两名少女的身前。

“吼”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与尾巴处传来的剧痛让得暗金蟒顿时一声仰天嘶鸣,双目变得愈发猩红,死死地盯着天问。

这暗金蟒在密林中也是小有名气,几时吃过这样的亏。

直接无视暗金蟒,天问慢慢转身,在望向两名少女的纤腰处时,清秀的脸颊上顿时划过一抹愉悦的弧度:

“这还真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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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我的那个她

望着两名少女的纤腰处,天问微微一笑,满yì

地点了点头。

那里静静地悬挂着两枚暗黑色的三棱钥匙。

“小心!”少女和李衡的声音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

吃了一记暗亏,暗金蟒又怎会轻易罢休。

蟒尾一震,将地面砸出一道巨大的裂缝后,泛着暗金色的尾尖当即对着天问的脑袋疾射而去。

尾尖未至,腥臭之气已扑鼻而来。

“挺难缠的嘛!”天问笑着一摇头,身体猛然后倒避过尾尖,继而一转,跃至蟒身前,一拳暴轰而出,蟒血顿时四溅飞起。

“叽”又是一声凄厉地惨叫,暗金蟒巨嘴一张,带着扑鼻的腥臭对着天问疯了一般噬咬而来。

天问双眼微眯,圣阳印一声轻鸣,一缕七彩光华当即涌出并灌入到了无量囊内的紫金剑中。

接收到了七彩光华,紫金剑剑身当即一震,道道紫金色剑qì

顿时外溢而出,汇聚到了天问的手心上后,眨眼间化成两柄迷你型的紫金短

剑。

紫金短剑一经成形,天问当即脱手,短剑如两道紫金色线条,对着暗金蟒的七寸处暴刺而去。

“唧”感受到了短剑上浓浓的危险,暗金蟒一声嘶鸣,两支由体内毒液凝成的短箭顿时从巨嘴中射向紫金短剑。

毒箭射来,一柄紫金短剑临空一绕破去毒箭,另一柄速度却猛然加快,继xù

暴刺向七寸。

短箭速度骤然加快让得暗金蟒双目中闪过一丝慌乱地同时,庞大的蟒身急忙一扭,虽然挪走了七寸的位置,但紫金短剑却还是从其下颚处穿透坚硬鳞片而出。

顾不得巨嘴处的剧痛,暗金蟒的尾尖当即对着天问的胸口暴刺而来,煞有一副拼命的势头。

尾尖过处,带起空地周围的干枝枯叶四处飞舞。

平静地看了一眼疾刺而来的尾尖,天问手掌一招,一道硕大的黑影当即从无量囊中对着暗金蟒径直飞出后又被天问闪电般召回,速度之快以致于其余人竟无一点察觉。

与此同时,一股滔天戾气对着暗金蟒急袭而去。

戾气袭来,蟒尾当即悬空一停,尾尖离天问的胸口已不足半尺,但暗金蟒双目中却涌出了浓浓的惊骇。

喘出了一口腥臭的粗气,暗金蟒惊恐地感受了一会突来的戾气后,尾尖急忙回收,一声惊骇嘶鸣,巨尾一扫,当即对着密林深处逃窜而去。

“好样的,站人狼!”暗金蟒消失在了黑暗中后,天问拍了拍无量囊,轻声道。

“问哥,你也忒牛了吧!竟连那么坚硬的鳞片都能让你给砸出血来!”李衡是一脸的震惊和佩服。

“明白就行,别说出口,哥一向很低调的!”天问笑着道。

“多谢少侠搭救了!”天问的话音刚落,一道柔柔地声音便随即响起。

天问只是一笑,却未答话,屈指一弹,一瓶疗伤丹药慢慢地落在了握剑少女的手中。

“如果我看起来不像是坏人的话,就赶紧给她敷上吧!”天问笑着对握剑少女道。

“我叫雪柔!”对着天问感激地一笑,皓腕带伤的少女接着道:“她是我的妹妹雪眉!”

“要不是少侠突然射来一根燃烧着的木柴震慑了一下暗金蟒,还真不知dào

我们姐妹俩会怎么样了呢!”雪柔甜甜地笑着道。

“喂,我说漂亮的小母鸡!别只顾着感谢我问哥,把我当成电灯泡好不好,我可是一直护在你们俩身前的!”李衡双手抱臂道。

“小母鸡!电灯泡!”俏脸羞红,雪眉当即剑尖上挑,对着李衡的嘴巴猛削而下。

“小母鸡发飙了,问哥救命啊!”李衡边叫边上蹿下跳。

“好啦小眉,别闹了!”雪柔忍不住一声娇笑。

天问不仅在笑,还在乘火打劫!

指尖缭绕着几缕阳魂,天问在心中一声低喝,指尖的阳魂当即凝成两只无形的小手对着姐妹花的纤腰悄无声息摸去。

“哼,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给你来一个唇亡齿寒!”再次用剑尖指了一下李衡的嘴巴,雪眉收起了长剑。

“切,谁怕谁,还真不信我一个大老爷们搞不过你这只小母鸡!”藏在天问身后,李衡在心里嘀咕道。

“两位这么面生,应该是还没进校的新生吧!”雪柔笑着道。

“原来某个人是只大菜鸟啊!”雪眉幸灾乐祸地看着李衡。

“我叫李衡,郑重警告你,要是再敢侮辱我的问哥,我就把你这只小母鸡变成老母鸡!”李衡竟直接将菜鸟扣到了天问头上。

“闭嘴!”见到雪眉又要发飙,天问急忙喝止了李衡:“我兄弟不懂事,还请两位学姐见谅!”

“学弟客气了!”雪柔一声娇笑:“沿着你们身后的小路一直往前走,明日晚前即可到达密林终点换取钥匙!”

“多谢学姐告知,此处不宜久留,学姐有伤不便还是尽早回校的好,学弟告辞!”话一出口,天问当即拽起李衡就走。

“咦,不对呀姐,我们的钥匙呢?”天问刚一迈开步伐,雪眉便是有了发xiàn

,当下对着雪柔轻声道。

“不会是在和暗金蟒的搏斗中弄丢了吧?”雪柔道。

“不会,绝对不会!”雪眉摇着头时,美目却无意间瞟到了慌忙逃窜的天问二人,当即茅塞顿开:“站住!”

“别乱怀疑,小眉!”雪柔嗔道。

“放心吧姐,我自有分寸!”雪眉盈盈一笑,对着天问二人迈开了莲步。

“李弟,我殿后,你打头阵!”天问讪笑道。

天问已经偷偷地告sù

了李衡其阳魂偷钥匙一事。

“好······好吧!”李衡胆战心惊地咽了口唾沫,慢慢转身:“呃”

转过身,李衡立马怔住,雪眉正媚眼含春,情意脉脉地看着自己。

“过来呀,小李子!姐姐有悄悄话要对你说!”贝齿轻咬红唇,雪眉柔声道。

“你······你要干嘛?”李衡一脸的警惕,但双脚却不听使唤地对着雪眉迈开了步伐。

“是这样滴。”玉手轻搭在李衡的肩头,雪眉纤细的春葱指自外露的玉颈处徐徐划过:“姐姐的钥匙突然间丢了,你能告sù

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咕噜”被雪眉挑逗得浑身臊热,李衡咽下了口水,脑袋发晕:“我说,我全说!”

“说你个头啊!”就在李衡候不住时,天问的巴掌却恰到好处地落在了李衡的脑袋上。

“你说也行!”雪眉看着天问,美目中春意荡漾。

“学姐说笑了,钥匙一事我们一点也不知晓,学弟还得抓紧时间赶路,就此别过了!”无视雪眉暖暖地春意,天问拉起李衡就走。

“哼”看着消失在了密林中的天问,雪眉气得一跺小脚:“不食人间烟火!”

“好啦,他们俩出手相救,钥匙却也落在了他们手里,中间的恩情正好两清了不是!”宠溺地抚摸了一下雪眉的长发,雪柔看向了天问消失的地方,却忍不住一声娇笑:“实力倒挺不错的!要是三妹那小魔女遇到了这个小问哥,想必一定会很精彩吧!”

密林的一处羊肠小道上,天问和李衡一前一后地快步走着。

天问板着脸,李衡低着头。

“别生气了问哥,我错了还不行嘛!”李衡挡住天问,装出一副可怜相。

“你没听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该忍不忍把祸招!”天问装起了假正经。

“我知dào

!”李衡给出了自己的理由:“可那只小母鸡太具诱惑力了,我一时没忍住。”

“记住喽,人生中最难惹的有三种人---乞丐、和尚和女人。尤其是女人,都说红颜祸水!”天问想起了一个相当有用的教xùn



“小母鸡是少女,和女人是有差别滴,没那么严重吧?”李衡撇了撇嘴。

“她可不是你心目中的小母鸡,她是老鸟,把你这个菜鸟搞死了你都不知dào

!”天问没好气地道。

“好好好,我错了行吧!问哥,咱们还是先捏碎钥匙进校再说吧,这密林乌七八黑的,我越看越瘆的慌!”李衡催促道。

“嘘!”天问却在此时莫名地做出了一个禁声手势,身形一动,带着李衡藏到了一处草丛后面。

“问哥······”李衡刚想开口便立马被天问捂住了嘴。

一道人影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脚尖轻踩树梢,从天问二人头顶急速掠过。

“跟上去,别弄出动静,此人实力很强!”天问一声嘱咐后,身形一动,率先对着人影追了过去,而李衡也是急忙跟上。

脚尖踩在一片树叶上,人影停住了脚步,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块空地后,略作思忖,人影身体徐徐下沉,隐秘在了茂密的枝桠中。

不多时,天问和李衡也是追赶而至并隐藏在了另一棵高树的枝桠下。

“人影呢?”藏好身形,天问当即四下里张望。

“问哥,你快看!”环顾四周后,李衡急忙指向不远处的空地。

空地之上一名怯弱的少女正在不断地后退着,两名老鸟却在不断逼近。

“呃”视线离开老鸟,望向少女时,天问当场怔住。

“你没事吧,问哥?”李衡被天问吓了一大跳。

“老弟,那个,哥可能遇到了······”天问说不下去了。

“遇到什么了?”李衡急忙追问道。

“呼!”天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遇到了我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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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雨儿

“你的那个她!”李衡是哭笑不得:“问哥,中邪了吧你,你这还没见到那少女的面呢,就一见钟情啦!”

“我,那个,哎呀,就是随便说说罢了!”天问一声讪笑却有些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的人一向很多。

因为老天爷仿佛总是喜欢安排一些微妙的事情,让一些微妙的人在偶然中擦出微妙的爱情火花。

“解释就是掩饰,我懂得啦!”李衡一声怪笑:“问哥,你就发话吧!那俩老鸟欺负我未来的问嫂,你说咋整他们!”

“得了吧你,这八字还没一撇了呢,哪来的问嫂啊!”微微一顿,天问接着道:“这俩老鸟实力皆为七层紫阳使,颇为的不弱,以此推算,不比那暗金蟒好对付多少!”

“不好对付也得对付呀,于公助人为乐,于私眼前少女是我未来问嫂的首选对象,所以拼了命也得帮zhù

这名少女!”李衡很认真地道。

“嗯!李弟倒是言之有理!”天问看向了空地上的少女:“这样,你先拖住其中的一只老鸟,解决掉另一只老鸟后我再来助你!”

“好,听问哥的!”天问能将暗金蟒生生逼退,这足以让得李衡放心不已。

“小心!”嘱咐一句后,天问和李衡身形一动,冲出了茂密的枝桠。

与此同时,两名老鸟相互一对视亦是同时出手,雄浑的紫阳气绕身一转顿时形成两条紫色长链对着少女席卷而去。

长链袭来,少女已是不再后退,缓缓闭上了双眼,她已经彻底地绝望了。

只是事无绝对,绝望中又往往蕴含着希望。

本应缠住少女的两条紫色长链却在此时砰地一声崩碎开来。

长链崩碎,两名老鸟当即一步后退,少女也是被吓的立马睁开双眼,却看见了立在自己身前的一名少年背影。

眼中划过一抹惊骇,一名老鸟开了口:“阁下何人,倘若不是我阳武门的人,还请赶紧离开!”

两名七层紫阳使虽未祭出全力,但能被眼前的少年轻易破去就足以说明少年的实力,尽管少年表面看上去只不过是一名四层紫阳使。

“老鸟学长不用拿阳武门来压人,我们也算是半个阳武门的学生。”身形落在天问身旁,李衡笑着道。

“原来是两名菜鸟啊!”另一名老鸟彻底搞清后,顿时颇为豪爽地一笑:“我叫童枢,旁边这位是我二哥何璇!”

“今天运气还真不错,没费多大功夫就猎到了三名菜鸟,这下可以多获些奖励帮大哥疗伤了!”何璇一脸的兴奋。

“哼”李衡一声冷笑却未出声。

天问未笑也未出声,似乎没有听到两名老鸟的话,而是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少女。

少女眉如远岱,一双秋水眸子莹莹发亮,轻纱遮面,虽瞧不清纱下的小脸,但仅从少女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来看就绝对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少女眼神游离,娥眉间带着浓浓地哀伤,小手时不时地捏住面纱,似乎很怕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少女异常怯弱,怯弱得让人心疼与怜惜。

“那个,我叫天问,能告sù

我你的名字吗?”气氛略显尴尬,但天问却说得很直接。

“我叫叶雨!”轻轻后退了一小步,少女怯怯地道。

“雨儿!”天问微微一笑,在心里轻轻默念,心却反而跳得更加厉害!

茫茫人海,偶然遇见,或许天问这次注定要沦陷佳人的眉间!

“问哥,待会再和问嫂唠嗑行不,我快顶不住啦!”李衡的声音却在此时突然响起。

“小心一些!”抿了下小嘴,雨儿还是低着小脑袋轻轻地对天问开了口。

“嗯!”对着雨儿微微一笑,天问急忙转身,两道老鸟的气息已豁然外放,将李衡牢牢锁住的同时亦将其身体微微压弯。

“这么多新生,二位学长又何必执着于此呢!”天问一笑,手掌搭在李衡的肩头,将锁在其身上的气息尽数震退而去。

“呦呵,挺不错的实力嘛!”何璇对天问似乎相当地感兴趣。

“想让我们离开也可以,只要你的拳头够硬!”童枢活动了一下手腕,一脸的挑衅。

“老弟,要不就陪老鸟玩玩?”天问笑着看向了李衡。

“要玩就玩老鸟,那才够味!”李衡一声大笑,身形竟率先冲出。

“呵呵,如今菜鸟的胆当真是越来越大了!”何璇二人相视一笑后,对着天问二人迎了上去。

四道人影,四股紫阳气,临空两两相撞而来,强猛的劲风将空地周围的诸多矮树咔嚓一声撕扯而断。

“小心呐!”声音轻柔,雨儿终于大着胆看向了天问,小脸之上浮出一抹担忧。

“轰”紫阳气双双碰撞,对轰过后,人影各自交错而过。

“哼”稳住身形,何璇和李衡同时一声闷哼。

对轰中,李衡实力不敌童枢,而何璇则是低估了天问的实力,吃了一记暗亏。

“怎么样,没事吧?”天问当即关切道。

笑着一摇头,李衡开口道:“问哥,这股味道好熟悉啊!”

“将灵魂藏于紫阳气中进行双重攻击,灵魂的味道又怎会不熟悉!”天问一笑,看向了何璇二人:“两名四印魂师,真不愧是老鸟!”

“你也不赖,还有一个四印魂师的兄弟,说实话,猎鸟这么多年,像你二人这样实力的菜鸟我是头一次遇见,可惜的是,再厉害的菜鸟只要遇到老鸟就只有滚蛋的份!”何璇微笑道。

“哎!”童枢同情地叹了口气:“二哥,要不你我二人就用灵魂吧,阳之气的修为上这俩菜鸟也太菜了,别让他俩败得太惨!”

“你们觉得呢?”何璇笑着看向了天问二人。

“不怎么公平啊,你说呢问哥?”李衡却看向了天问。

“这俩老鸟不会是赤林长老的学生吧?”在心里一声轻笑,天问悠悠地开口道:“不公平就不公平吧,只要学长乐意就行!”

倘若比拼阳之气的修为,要想战胜两名老鸟,天问需得好生费上一番手脚,可现在却冒出了如此一个大转机!

“既然二位毫无怨言,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何璇一声大笑,与童枢同时一掌击出,双掌顿时相合。

双掌相交,两股灵魂当即自交汇处迅猛涌出,相互盘绕,缓缓蠕动,不多时,一股阳魂形成了一把透明长弓,另一股则化成了两支透明长箭。

弓箭成形时,已是箭在弦上!

“对不起!”长箭在弦,雨儿小脸当即涌上一抹无力地苍白,心里对天问二人倍感歉疚。

“问哥,还需yào

小弟出手吗?”李衡却是一脸的笑意。

“明知故问是不!”天问咧嘴一笑,右手慢慢伸出。

“去!”与此同时,何璇二人一身低喝,两支透明长箭当即离弦,对着天问二人急射而来。

“配合得不错!”天问一声轻赞,右手当即挥出,阳魂外溢形成两只透明大手,对着长箭怒抓而下。

“阳魂!魂阳师!”四目圆睁,何璇二人同时一声尖叫。

“知dào

就好!”天问右手轻握,阳魂大手微微用力,手中紧握的长箭当场被折断而去。

长箭被折,长弓亦是当即消散,何璇二人也被震退数丈。

“哼”一声闷哼,身形还未稳住,何璇二人面前的空间一阵波动,又是两股阳魂暴涌而出。

散去阳魂,露出了被包裹其中的两柄紫金色短剑。

“这是?”何璇二人的眼中终于涌出了惊骇,但他们已来不及做出闪躲。

短剑已是对着二人的咽喉闪电般刺来,片刻后,短剑却是陡然一停,剑尖抵着二人的喉结静静悬浮,只要在前进一点,短剑就能将二人的咽喉贯穿。

东方也在此时露出了鱼肚色的白,四周静极了!

“呼!”雨儿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和歉疚也终于减少了许多。

“太帅了问哥,我爱死你了!”李衡用力地鼓着掌,一脸的钦佩。

但天问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何璇二人。

“哎!”眼神闪烁不定,何璇二人的脸色却是异常地苍白,许久后,终于开口道:“你赢了!”

直到此时,何璇二人才彻底地明白李衡口中的不公平所代表着的含义!

“得罪了!”听到了这句话,天问这才微微一笑,心神一动,紫金色短剑当即化成剑qì

消散而去。

短剑消失,何璇二人也是未做丝毫犹豫,手掌一挥,两枚三棱钥匙便是落在了天问的手里!

“多谢学长!”天问笑着一抱拳后,转身将其中一枚递向了雨儿:“拿着吧!”

“我······谢谢你!”略作犹豫,雨儿还是怯生生地将钥匙放在了自己手里。

“你没事吧?”收好钥匙,雨儿声音轻轻,一双秋水眸子却始终不敢对视天问。

“没事的!”天问温和一笑,雨儿的怯弱让得天问心中涌出一抹同命相怜之感。

在没遇到镜老之前,天问也曾是这般的怯弱。

“小家伙!”镜老的声音却在此时急切地响起:“刚才你追踪的那道人影其实一直在紧盯着你们,他来此处的目标似乎就是你眼前的这名少女,来者不善,多加小心!”

“有意思!”天问在心里一声回应的同时,阳魂当即涌出对着四周侦测而去。

片刻后,收回阳魂,天问缓缓转身,在看向不远处的一颗古树时,天问眼神瞬间如刀锋般凌厉:

“别藏了,滚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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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美妇

长夜还未退尽,天边已是露出一片鱼肚白。

黎明破晓前的夜色却往往更加的黑暗。

很多人都能熬到黎明破晓,却未必能见到清晨升起的太阳。

黎明的光亮给密林铺上了一层莫名的苍白,天问的一句话却又给苍白中添上了许多血腥。

“问哥,还是赶紧捏碎钥匙吧!”顺着天问的视线望去,李衡略显紧张地道。

“此人实力很强,他是绝不会给你机会捏碎钥匙的!”天问一脸的凝重:“别慌,你护在雨儿身后,我打头阵!”

“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冒险相帮的,别管我,快走!”雨儿急促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哀求。

似是未听见雨儿的话,天问直接看向了何璇二人。

“此人不是武校老鸟!”何璇二人回答时,身形已是跃至天问身旁,将雨儿护于身后。

“多谢!”何璇二人的相帮让得天问感激地一声道谢后,再次转身看向了古树。

“滚出来!”天问眼神依旧如刀锋般凌厉。

喝声自古树茂密的枝桠穿透而进,却如石沉大海,未将任何人影倒逼而出。

人影始终不现,天问当即一声冷哼,手掌一招,紫金剑静静悬浮在了身前。

“去!”双指并拢挥出,天问一声低喝,紫金剑立即旋转而起,绕着天问身体飞转一圈后,暴刺向了古树。

紫金剑飞刺而来,剑qì

外泄间将古树外伸的茂密枝桠轻易削断后对着枝桠内的人影猛袭而去。

剑qì

袭来,人影终于有了反应。

手掌轻挥,将剑qì

轻易震散而去,与此同时,人影又是一指轻弹,三根金色细丝从手腕处飞射而出,将紫金剑缠绕住后,人影手腕微微一动,金丝轻轻一震,剑身当即倒转,反刺向了天问。

脚尖轻点地面,天问已是跃至空中,双指一点剑身,天问临空一翻,将紫金剑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哼”紫金剑虽被握在手,但剑身之上人影残留的劲气却还是让得天问一个踉跄,身形后退了数丈。

仅一招交手便可清晰看出,和人影硬碰硬,天问的实力明显是有所不及!

“小帅哥,这么粗暴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哟!”震退紫金剑的同时,人影也是终于出声。

那是一道酥麻入骨的声音,仅听声音就可以想象人影的妖媚。

人影落地时,的确很媚!

一袭紧身红裙,领口却开的很低,露出雪白而丰满的胸部,细眉如柳,一双明眸如两片粉嫩桃花,媚意荡漾,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红唇微扬,勾魂夺魄!

人影竟是一个美妇,举手投足间尽是蜜桃成熟时的味道!

“哇!问哥,我他妈第一次觉得美妇比美少女更有味道耶!”看着美妇的水蛇腰,李衡真心候不住了。

当然此时也只有李衡一人有这份心思和情趣。

天问持剑而立,眼神冰寒,脸色却愈发凝重,从美妇身上,天问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险,这股危险已不再是现在的天问所能应付得了的!

如果美妇真是为了雨儿而来,天问恐怕又得经lì

一番血战!

“小帅哥,定性不错嘛!”美妇掩嘴娇笑,酥麻声再次响起。

“不要啊!”雨儿却在此时突然尖叫出声,双眼惊恐地看着美妇:“你走,你走啊!”

似乎美妇对雨儿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一场被鲜血浸泡着的噩梦!

“小雨儿,别害pà

,跟我走,你的噩梦会很快结束的!”美妇还在娇笑,但任谁都能瞧得出笑意中包含着的十足杀意。

“你果然是为了雨儿而来!”天问眼神一冷,美妇竟然说出了雨儿的名字。

“哟,看样子,小帅哥是对小雨儿动情啦!”美妇用小巧的香舌轻舔了一下红唇:“其实你在追踪人家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发xiàn

你了!本想顺手解决你的,可惜人家就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帅哥,舍不得下手,要不你也跟着我走吧,人家会把你伺候地欲仙欲死的!”

“跟你走!”天问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对你这只老母鸡不怎么感兴趣,这里是阳武门的地盘,滚吧!”

“阳武门!”听到这个名字,美妇顿时一声冷哼:“我已经在这里布置了临时的能量封印,你们的珠子和钥匙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还是把那女孩交给我吧,我给你们一个全尸!”

“放你这只老母鸡的臭屁,把我们变成尸体,老子搞死你!”李衡被气得竟直接破口大骂。

“叶雨是我阳武门的人,要想把人带走,你还没这资格!”何璇与童枢同时一步跨出,雄浑的紫阳气在体内奔腾开来,准bèi

随时出手。

而天问更是懒得废话,手臂轻抬,剑尖直指美妇。

“人家最讨厌粗鲁的人了,既然这么乐意助人,那就都去吧!”美妇又在娇笑,只是笑意中除了愈发浓厚的杀意wài

竟又多出了一份莫名的恨意。

娇笑声未散,美妇双手却是猛然张开,圆润的指甲却在此时陡然增长,几个呼吸之间竟变得细长而尖锐。

“李衡护住雨儿,我和两位学长去会她一会!”天问一声嘱咐,身形便欲冲出。

“问哥,你快看雨儿!”李衡突来的急促声却又让得天问止住身形,急忙转身。

此时的雨儿正小手捂住右面脸颊,贝齿已将红唇咬出了血,身体也因脸上的疼痛而蜷缩成了一团。

看了一眼飞速而来的美妇,天问开口道:“麻烦两位学长帮我李弟阻拦一会美妇,我需yào

一点时间!”

“好!”何璇三人一对视,当即对着美妇暴冲而出。

“师父,雨儿她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这样啊?”天问心疼地看着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雨儿。

“她的脸上应该被那美妇种下了某种剧毒之物,刚才美妇指甲变长时应该催活了其脸上的毒物,所以她才会这样!”略作思忖,镜老接着道:“毒物一旦被种下极难根除,先驱除她的疼痛再说吧,给我一缕七彩光华!”

“嗯!”天问急忙心神一动,七彩光华外溢到右手手心处,与此同时,乾坤镜中一丝灵气也是外溢而出并与七彩光华相融后,当即穿过轻纱渗进了雨儿的脸颊。

“别······别看我的脸,好吗?”意识虽然有些模糊,但雨儿似乎对此却是相当地清醒。

“放心吧!”天问温和地安慰了一下雨儿,心神一动,七彩光华当即加快渗进,不多时,雨儿的小手终于从小脸上放下,贝齿也不再紧咬红唇。

七彩光华和灵气已将雨儿脸上的毒物给暂时封印。

“哎!”轻轻地擦净雨儿红唇上的血迹,天问从无量囊中取出一件外衣盖在了雨儿身上,经过了此番折磨,少女睡着了。

“噗嗤”时间似乎安排的相当好,天问刚松口气,何璇三人便是当即吐血落败。

“快躲啊,二哥!”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童枢急忙大喊道。

天问霍然转身,身形也在同一时间暴冲而出。

此时的何璇吐血倒地,却离美妇最近。

“放心,他们会马上来陪你的!”眼中媚意荡漾,美妇五指当即对着何璇的脑袋猛扫而去。

五指掠过,五道细长尖锐的指甲犹如五道催魂夺命的寒光,所以天问的速度根本救不了何璇。

“站人狼,看你的了!”天问本不想过早暴露兽傀,但眼下过多的顾虑只会让何璇瞬间被爆头。

“呃”只是天问刚想招出兽傀便又立马怔住。

五道寒光离何璇的脑袋仅有寸许时,美妇身形却是慌忙倒转,继而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又后退十数丈。

稳住身形,美妇急忙看向右手,五道细长的指甲已被齐崭崭削断。

“这是?”何璇瞪大双眼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一枚粉红色花簪。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吧!”一道来自老妪之口的声音却在此时凭空传来。

媚意全无,美妇惊恐地盯着花簪,她似乎对花簪的主人相当地熟悉与忌惮。

“给我等着!”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雨儿后,美妇不再犹豫,身形一动,消失在了黎明的夜色中。

美妇消散,其设置的能量封印也是轻鸣一声,当即破碎而去!

“多谢前辈搭救!”逼退美妇,天问急忙抱拳,对着空地四周喊道。

“那美妇虽然水性杨花,但杀起人来却是毫不含糊,你们几个还是赶紧回校吧!”老妪声音落时,花簪也是临空一转,消失而去。

“呼”何璇三人也是回过神,急忙相互搀扶起身。

“没什么大碍吧!”迎着三人,天问关切道。

“还好!”李衡擦去嘴角的血迹:“这只老母鸡有点难搞!”

何璇二人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多谢两位学长相助了!”天问边取出一些疗伤药,边感激地道。

“哪里的话,打败了老鸟就是阳武门的学生,我们都是一家人,别客气!”童枢豪爽地一笑。

“对了,学弟可知刚才那位出手相救的前辈?”何璇开口道。

“不知dào

!”思考片刻,天问接着道:“别管那么多了,先进校再说!”

“嗯!”何璇一点头:“我们老鸟会用其他方法回校,你们先走,武校里见!”

“武校见!”没有丝毫地拖沓,天问抱起雨儿时,将三柄钥匙同时捏碎。

钥匙崩碎,三道巨大的光束当即涌出并将天问三人包裹而进。

片刻后,光束徐徐消散,而天问三人亦是随着光束一起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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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分学院

淡淡的檀香在房间内来回的缭绕,沁人心脾,让得本就布置得十分别致的房间更令人倍感舒适。

雨儿还在熟睡,均匀的呼吸带着面纱轻轻地上下跳动。

天问坐在床榻上,雨儿躺在天问的怀里,如玉般的小手却紧紧地勾着天问的脖子。

此刻天问的心跳得很厉害,他很想揭下面纱,很想知dào

面纱下的小脸,但天问又没有这么做,任由心跳得厉害。

房间是赤林给安排的,捏碎钥匙后,天问三人成功进校,第一眼见到的正是赤林。

天问的上半身早已经酸麻,但他却一动也不敢动,直觉告sù

他,雨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如此安稳的睡过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细微的嘤咛后,雨儿终于醒来。

“啊!”睁开双眼,见到自己竟莫名其妙地躺在天问的怀里,雨儿当即一声尖叫,怯弱地退缩到了床榻的一角。

“哦,你别误会!”天问柔和地解释道:“刚才带你进校的时候,你似乎在做恶梦,一直抱着我不放,后来我见你睡得香甜,就一直让你躺在我的怀里睡了下去!”

“谢······谢你!”小脸绯红,雨儿眼神游离,怯怯地道。

片刻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雨儿急忙试向面纱。

“呵呵,我一直帮你看着呢,没人动过你的面纱!”微微一笑,天问有些犹豫,却还是开了口:“那个,能告sù

你为何要带着面纱吗?”

天问的话让得房间顿时一静。

雨儿并没有立即回答天问,片刻后却传来了雨儿的哭泣声:“我是个丑八怪,一个人见人厌的丑八怪,这样的回答你满yì

了吧,我不需yào

你可怜我,你走吧,走啊!”

雨儿深知这样的回答必定会刺痛天问的心,但她不想天问为她劳心费神,天问付出的越多,身世坎坷的她越害pà

亏欠不起。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她必须让天问走,走得越远越好!

哭泣声不减反增,雨儿小手抱膝,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打湿了轻纱。

此时的少女突然变得异常孱弱,给天问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与怜惜。

“我是孤儿!”但天问的心并没有痛,却莫名地叹了口气:“我一打生下来就从没见过我的爹娘,是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的,其间很多人都嘲笑过我是个野孩子,是根废柴,对我避而远之,但我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的确,天问的身世不比雨儿好多少,只是天问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决心!

雨儿已不再哭泣,眼神也终于不再游离,而是第一次真zhèng

地看向了天问的双眼!

此时的雨儿却突然觉得天问更值得至少是自己的心疼!

轻轻地擦去雨儿眼角的泪珠,天问柔和地笑着道:“人生中总是会伴随着诸多的无奈,无论你想还是不想,你都必须去面对,所以你一定要学会忍耐,学会坚强!”

“嗯!”小嘴微抿,雨儿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只是雨儿小姐若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叫我一声问哥吧!”天问笑着道。

“问哥!”声音轻柔,雨儿终于笑出了声,只有雨儿知dào

在遇到天问之前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笑过了。

“这就对了嘛,多笑一笑对女孩子来说是最好的美容方法!这可是你问哥的独家秘方哟!”天问道。

“扑哧”雨儿再次捂着小嘴笑出了声。

“来!”天问大方的对着雨儿伸出了手:“刚进校还有诸多事情要办,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略作犹豫后,绯红着小脸,雨儿还是将柔软滑腻的小手放在了天问的手心。

“走喽!”握住雨儿的小手,天问开心地一笑。

天问手心的暖意让得本已经绝望的雨儿再次感觉到了希望。

跟在天问的身后,雨儿悄悄地看着天问的背影,小嘴掀起一抹幸福地弧度。

经lì

了那些噩梦之后,雨儿忽然觉得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就像是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给了自己依靠,甘愿为自己遮风挡雨!

“问哥,你放心!雨儿一定会让你见到自己最美的一面的!”声音在雨儿的心里,轻轻柔柔,甜甜美美!

“喂,小李子,你那问哥怎么还没出现呐?”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勾引李衡未遂的雪眉。

“急什么呀,我问哥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说了,这不也正好给我们俩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嘛!”李衡脸皮厚厚地道。

“你胡说什么呢,小心我揍你啊!”雪眉扬起了小拳头。

“这对小冤家!”雪柔在一旁忍不住一声娇笑。

“问哥!”环顾四周,李衡当即一声惊喜急忙迎了上去。

看了一眼和天问手拉着手的雨儿,李衡当即坏笑道:“问哥的办事速度就是高效,这才多大点功夫就和咱问嫂牵手成功啦!”

绯红到了晶莹的耳垂,雨儿急忙抽回小手,躲在了天问的身后。

直接无视李衡,沿着特定的通道下走,天问看向了前方。

天问的前方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由多彩圆石铺制而成,阳光照耀下异常的绚丽!

广场的两侧是一片长长的看台,此时的看台之上已经站满了武校的老生,各自谈笑间对着广场内的一百六十六名菜鸟指指点点。

看台的外围则是诸多高矮不一的建筑,由于每个方向上各坐落着一所学院,所以每个方向上的建筑都各具特色。

广场的最前头则是一处建造豪华的高台,此时的高台之上正坐着武校的一干高层。

“赤老头!”高台上一名面相威严的老者对着天问一指:“这小家伙就是你动不动就得夸上两句的特招生?”

该老者便是阳武门武校的校长、帝国皇室的近亲元风。

“怎么样,很给力吧!”赤林一脸的自豪。

“你们觉得呢?”元风却看向了旁边的几位长老。

“此子根基不错,用心雕琢,必成大器!”开口者乃丹院院长逍梵。

“嗯!逍老头说的不错!”灵宝学院院长鸿幽开口道。

“在不错又如何,还不得被我刑罚学院压着头皮!”开口者正是刑罚学院院长竺云。

“竺老头,十年河东到河西,话可别说满喽!”赤林冷笑道。

唯有元风未给出任何的评价,只是静静地看着天问,眼中却掠过一抹莫名之色。

而在此时,看台之上还有一名蓝衣青年也在静静地看着天问,其身后还有两名青年正低头而立,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两名青年正是败在了天问手里的何璇和童枢。

“你们两个废物就是栽在了这名菜鸟的手里?”青年冷冷地道。

“你······”童枢刚想发怒,却被何璇立马制止:“是的!”

“废物就是废物!”青年冷冷地看着天问:“菜鸟,等进了魂学院,我会好好教育你的!”

“喂,小偷,装作没看见我们是吧!”雪眉蛮横的声音拉回了天问的注意力。

“小偷!”天问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雪眉:“李弟,调教无方啊!”

“问哥教xùn

的是,今后小弟一定对问哥的弟媳妇严加管教!”李衡急忙认错。

“你们,我······”俏脸通红,雪眉竟一时语塞,只好气得是直跺小脚。

未加丝毫理会,天问又微笑着看向了雪柔:“学姐,我们又见面了!”

“恭喜你们成功进校!”雪柔甜甜地一笑:“今天是武校分学院的日子,李衡学弟都已知晓,我和小眉就不做打扰了!”

“狼狈为奸!”对着天问二人一声冷哼,雪眉拉起雪柔转身就走。

“妈的,这小身材!”李衡痴痴地盯着雪眉曼妙的背影:“我一定会把你这只小母鸡抓到手的!”

“行啦,少做些春梦吧!”天问毫不吝啬地给了李衡一巴掌:“赶紧说说分学院是怎么一回事!”

“小家伙们!”李衡刚要回答,元风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作为武校的新鲜血液,我这个老头子校长真诚地恭喜你们成功进校!能从四百八十六名种子级人才当中脱颖而出,这就充分说明你们正是帝国最顶尖的修liàn

人才!”

“天呐,竟直接淘汰了三百二十名,也太残忍了点吧!”李衡忍不住震惊道。

“原来是校长啊!”天问却突然想起了密林黑云中的巨声。

顿了一下,元风接着道:“武校实行学院制,所以今天便是武校分学院的日子。想必结果各位已从你们的学长学姐那里有所知晓了,那我也就不必多说了,回到学院后要尽快适应新的生活,认真修liàn

,希望你们这些新鲜血液不要让武校失望,当然武校更不会让你们失望!”

“李弟,我们俩被分到哪个学院?”天问道。

“魂学院!”李衡的回答倒并没有出乎天问的预料。

“雨儿呢?”再次握住雨儿的小手,这正是天问最关心的。

“问嫂则在七阳杉林学院,那里可真是个修liàn

的好场所!”李衡一脸的艳羡。

“七阳杉林,呵呵!”镜老却在此时突然地笑出了声:“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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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不够资格

“有意思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啊?”天问在心中疑惑道。

“你的心思都集中到了这小妮子身上了,又怎会感觉得到!”镜老一声戏谑后,接着道:“灵气自阳之气中孕育而生,阳之气越浓郁的地方,灵气自然也就产生的越多。而灵气越多的地方,自然也就是存放灵物的最佳场所!”

“那也就是说,七阳杉林是盛产七阳果之地,那里的灵气相比之下较为浓厚,说不定林中正好存放着那样与风尘舍密切相关的东西!”天问推测道。

“啧啧,不愧是我的弟子,竟没被爱情冲昏了头!”镜老又是一声戏谑:“待会你把这妮子送到学院去,我乘机探测一下!”

“问哥,怎么愣神了呀?”李衡的声音也在此时突然响起,打断了天问和镜老的对话。

“没事!”天问笑着摇了摇头:“给我说说其他学院的情况?”

“好!”整理了一下思绪,李衡开口道:“我所知dào

的都是雪柔姐告sù

的,我就简单地说一下吧。武校学院颇多,但排得上号的只有四所。第一所便是丹院,负责丹药的炼制与管理,是武校最贵重的学院。雪柔是丹院的老大姐,那只小母鸡排行次席,但谁都知dào

丹院老大其实乃雪柔的三妹,大家都叫她‘小魔女’!”

“小魔女!”天问微微一笑:“继xù

。”

“第二所是魂学院,赤林长老便是我们的院长,学院中的学生大多都是魂师,魂阳师却屈指可数。第三所是灵宝学院,实力颇为雄厚,只是该学院的灵宝大部分都是水货。最后一所便是刑罚学院,负责武校的防卫和刑罚,据说该学院的老大修liàn

天赋极佳,整个武校的学生中能让其有所忌惮的只有那丹院的小魔女了!”李衡道。

“不愧是帝国级的武校,当真是卧虎长龙!”天问感叹道。

“但是我们学院的老大好像正是刑罚学院的人!”李衡突然道。

“刑罚学院!”天问一脸的诧异,这似乎很不合乎常理。

“对于此事,雪柔姐不愿多说,所以具体的我就不知dào

了!”李衡道。

“管他哪个学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天问眼中划过一丝冷意:“就说到这吧,你先回学院,我送雨儿去杉林院!”

“嗯!”李衡点点头:“这两张方形小木牌是雪柔姐给我的,上面有各学院独有的阳之气感应标记,进出学院得靠木牌证明,一张是你的,一张是雨儿的!”

递出木牌,李衡又突然道:“问哥等一下,我再给你引荐两位兄弟!”

说话时,李衡对着不远处的两少名年一招手。

“见过问哥,我叫薛阳!”快步跑来,一名少年当即开口道。

“问哥好,我叫彭光!”另一名少年亦是当即开口。

“呃”天问一脸的诧异:“你刚认得?”

“当然啦,初来乍到,得有自己的势力才会不受别人欺负嘛!所以我就借着问哥特招生这个名号招揽人才啦!”李衡笑着道。

“两名三印魂师,的确很不错!”天问一句轻赞:“那好,两位老弟就先和你们二哥回学院去,我办点事,回来再和你们详聊!”

“待会见,问哥!”两少年异口同声道。

忍不住一声轻笑,天问和雨儿手牵手迈开了步伐。

“其实你不用送我的!”离开了李衡等人的视线,雨儿柔柔地开口道。

“你的手在变冷,你的心在害pà

,我又怎舍得不来送你!”天问止住了步伐,看向了雨儿。

一路走来,许多正在修liàn

的学生都会停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带着轻纱的雨儿,指指点点,交谈不停。

天问知dào

这让得雨儿很不舒服,也很害pà



“不要骗我,我是不是一个人见人厌的怪物?”贝齿轻咬红唇,雨儿也看向了天问,晶莹的泪花在漂亮的大眼睛中来回的闪烁着。

“不要执着于别人的眼光,不管别人如何讨厌你,但你自己一定要学会爱自己,相信自己!”天问微笑着道。

“嗯!”泪花消失,雨儿又笑了,因为她知dào

不只是自己,至少还有眼前的少年也是爱自己,相信自己的!

这就足够了!

小手不再冷,心也不再害pà

,雨儿悄悄地依偎着天问迈开了步伐。

恋人的时光的确很美好,但美好的时光却又总是短暂的。

路的尽头已是杉林院,黄金色的大门之上刻着这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门前两名守卫持长枪而立,两道身形如雕塑,四道眼神却比那枪尖还要锋利。

“拿好木牌,进去吧,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天问笑着道。

“嗯!雨儿记住了,雨儿一定不会让小问哥失望的!”雨儿俏皮地一声娇笑。

“去吧!”天问轻轻地刮了一下雨儿面纱下挺翘的玉鼻。

天问能感觉得到雨儿的怯弱在不断地消失。

虽然和雨儿认识才不过两天,但天问却突然觉得只要眼前的少女开心快乐,自己就会跟着开心快乐。

“师父,感觉到了什么没有?”目送雨儿进门,片刻后,天问开口道。

“没有!”镜老摇摇头:“黄金门外似乎被布置了一层极其不弱的无形障碍,要想探测门内情况必然得打破障碍,但那样也必然会惊动武校的那些长老!”

“如此说来,岂不是没辙了?”天问略显心烦地道。

“除非避开障碍,进到杉林院内!”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好了,探测一事过两天再说,你先别急,既来之则安之!”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深深地望了一眼黄金色的大门,天问当即转身对着魂学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魂学院作为阳武门的老牌学院,建造上虽说不得最美,但绝对是极具个性。

就拿这进院而言,进门处却不见门,只瞧得见一个倒锥形的石墩,石墩顶端摆放着一个斗大的透明球体。

进院方法就是将带有魂学院标记的木牌紧贴球体,球体之内便会如天女散花般外泄出缕缕阳魂,瞬间形成一道透明的阳魂卷帘,穿过卷帘,即可进入魂学院。

所以摆弄了半天,天问才总算发xiàn

了进院的方法。

穿过卷帘,刚一进院,天问便迎面撞上了个熟人。

“何璇学长!”天问当即惊喜开口。

“哎呦,总算是找到你了!”何璇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学长找我有事?”天问笑着道。

“和你说件事,但你得保证不准发怒乱来!”何璇认真地道。

“说吧,我绝不乱来!”双眼微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天问知dào

何璇要说的绝非一件好事。

“武校有这样一个潜规则,菜鸟分学院以后必须得先学会奉承老鸟,比如帮zhù

老鸟端茶送水等,以获得老鸟的照顾,不然的话,就得被老鸟整个半死!当然大多数老鸟都会很尊重菜鸟,但你也知dào

,林子大了,老鸟种类也会很多!”何璇道。

“还好,初来乍到,忍一下就过去了!”天问倒深谙这些道理。

“学弟说得对,端茶送水忍一忍确实就过去了,但是本学院的老大却是刑罚学院的人,所以他······”何璇说不下去了。

“学长尽管说!”天问的眼神在变冷。

犹豫了一下,何璇开口道:“由于我和三弟猎鸟时败在了学弟手中,所以他乘此刁难,让你和你的几位兄弟要么跪着修liàn

三日,要么各自上缴五百枚七阳丹,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天问冷冷地一笑:“我李弟他们呢?”

“在房间内正和本学院老大的几名亲信争执此事呢!”何璇一指不远处的一间高房。

高房内此时争吵声不断且愈发激烈,房内人大有一言不合便会当即出手的势头。

“让我和我的兄弟罚跪三天,瞎了你的狗眼!”天问一声冷哼,心神一动,阳魂外泄而出化成两只透明拳头,对着房门猛砸而去。

天问已是出手,来不及阻止的何璇只好作罢,静观其变。

拳风袭来,房门当即被砸的是四分五裂,带起片片尘埃,房内顿时一静。

与此同时,天问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门前。

尘埃四起,站在李衡三人面前的四名少年还没明白过来咋回事,便见尘埃中一道人影浮现而出,少年的脸上还来不及惊骇,人影已是一拳轰出,四道拳影恰到好处地砸在了少年的手臂上。

“噗嗤”血还未喷出口,四名少年已是倒飞而出,将房间内的桌椅撞得粉碎。

大口地喘着粗气,四名少年同时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四名三印魂师竟连一招都没接下来。

“问哥!”李衡和薛阳、彭光急忙大喜着迎了过来。

“你们没事吧?”驱散尘埃,天问温和地笑着道。

“没事!”李衡摇摇头:“本不想和他们起冲突的,是他们欺人太甚了!”

“我知dào

,何璇学长都告sù

我了!”天问摆了摆手,止住了李衡的话。

温和的笑意瞬间消散,天问眼神冰寒,望向了眼神依旧惊恐的四名少年:“叫你们老大滚出来吧,敢在我天问和我兄弟面前搔首弄姿,至少你们的老大!”

说到此处,天问微微一顿:“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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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下马威

“哈哈······”天问声音落时,童枢却已大步进门,其大笑声也是随之传来:“这四个小狗腿子,学弟教xùn

的好,真过瘾!”

“三弟,胡说什么呢?”追进门,何璇当即喝道。

“二哥,你忘了江封那小瘪三怎么欺负我们兄弟俩的了,怎么欺负大哥的了?你就知dào

一味的忍让,以后要忍你自己忍,我他娘的再也不忍了,等我找个理由非把那小瘪三揍扁不行!”童枢没好气地道。

江封正是魂学院现任的老大。

“你······”不知说什么好,何璇气得只好一甩袖袍。

“何璇学长先不要动怒,有什么麻烦我一人承担!”天问微微一笑:

“想必那江封便是学长口中的老大了,不知此人的实力如何?”

“切,实力倒也一般,等级比我大哥差远了!”童枢一脸的鄙视。

“不会吧,都说实力为尊,这江封技不如人,还能做你们的老大?”李衡忍不住道。

“对啊,而且还是刑罚学院的人来做魂学院的老大,不合乎常理啊!”天问也是略显诧异地道。

“哎!”叹了口气,何璇看向了天问:“说实在的,让我一个魂学院的人,每天却得看一个刑罚学院人的脸色,我这脸都快丢尽了。之所以我每天都在忍,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赌约!”

“赌约!”李衡与彭光二人面面相觑。

“江封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去年新生进校,江封卖弄老资格调戏一位娇美的学妹,正好被我大哥也就是原本魂学院的老大碰到,便出手狠狠地教xùn

了一下江封!”顿了一下,何璇看向了窗外:“无奈的是,江封乃刑罚学院老大的三弟,被打后江封异常记恨我大哥,便将事实一味的夸大,逼得刑罚学院老大和我大哥展开了对决!”

“我记得第一次见学长时,你说这次终于可以多获得些奖赏为你大哥疗伤,莫非你大哥的伤正是因为那次对决?”天问插嘴道。

“正是!”何璇一点头:“那次对决中,二人便设立了一个赌约,谁先得到一株由三纹灵兽看守的灵草就算谁赢,反之,谁输了就就得向谁磕头认错。是知dào

那江封的大哥阴谋使诈,引三纹灵兽攻击我大哥,结果造成我大哥重伤落败!”

“呸,真卑鄙!”彭光与薛阳一脸的不屑。

“事后江封的大哥略作退让,不用我大哥磕头认错,但是却必须得让江封来做魂学院的老大!我们那时已经没得选择,只好答yīng

!”何璇补充道。

“事出有因,本身就怪那江封,武校的高层不管吗?”李衡问道。

“弱肉强食本身就是一种很不错的修liàn

方法,所以只要不是做得太过火,武校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童枢愤愤地回答道。

“其实也怪不得三弟发怒,那江封经常会变着法子来侮辱我们兄弟,我都快要忍不住了!每一次称江封为老大,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何璇苦笑道。

“狐假虎威而已,想必要不是因为那刑罚学院的老大,两位学长早就出手好好地教xùn

那江封了,但是过度的忍让却只会让那江封更加地嚣张!”天问道。

“学弟说得对!江封那小子皮痒得很,就欠削!”对于天问的说法,童枢是百分百的赞成。

“好!”何璇的脸上也是划过一抹狠色:“妈的,我这口恶气早已经憋了很久了,江封这小子越发地得寸进尺,是该出手让他长长记性了!”

闻言,天问微微一笑,转身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四名少年:“你们也听到了,那就麻烦你们告sù

我,江封的人呢?”

“呵呵,屋里还挺热闹的嘛!”天问话音刚落,一道阴笑声便随之传来:“是谁在找我啊?”

“我!”望向走进房门的蓝衣人影,天问不冷不热地道。

蓝衣人正是江封!

“是你这只菜鸟啊!”冷冷地瞥了一眼天问,江封看向了何璇二人:“哟,你们两个废物也在呀!”

“狐假虎威的东西,皮痒痒是吧!”童枢双眼喷火,拳头紧握。

“学长,莫生气,气出病来谁如意!”天问摆摆手道。

“老大!”地上的四名少年也是回过了神,急忙躲到了江封身后。

“谁打的你们?”江封阴沉着脸。

“他!”四名少年同时指向了天问。

“据说你要罚我和我的兄弟跪着修liàn

三天?”天问却先开了口。

“想好了?”江封在笑,冷冷地笑。

“想好了!”天问也在笑,却在温和地笑:“是我打的他们,以你的胸怀,是打算宽恕我呢还是我的兄弟呢?”

“都宽恕,我向来都很仁慈的!”顿了一下,江封接着道:“罚跪七天和磕头认错,二者随你选!”

天问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江封,片刻后,突然一笑。

“选择好了?”江封饶有兴致地看着天问。

“学长!”天问却看向了何璇:“我听说分过学院之后,新生便可以找一些老鸟切磋一下,不知这是真还是假?”

何璇冷冷地看着江封:“有些老鸟,鸟不想鸟,人不像人,像这样的学长,学弟当然可以出手!”

“江学长觉得呢?”天问又微笑着看向了江封。

“有胆!”对天问与何璇冷冷地一笑,江封阴着脸:“我知dào

你是一名魂阳师,只可惜才一印罢了,所以现在的你恐怕还兴不起风作不起浪!”

“几印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还不够资格!”天问双眼微眯:“我们也来个赌约,如何?”

“赌什么?”江封不紧不慢地道。

“输了,滚回你的刑罚学院,赢了,我和我的兄弟磕头认错!”天问亦是不紧不慢地道。

“对,输了就滚!”李衡几人当即随着喊道。

“你确定不后悔?”江封似乎给天问留足了余地。

“房内空间小,还请江学长到外面切磋。”天问却笑着道。

“不知死活!”不屑地看了一眼江封,童枢一声嘲笑。

尝到过天问的厉害,童枢自然是清楚得很!

“你比何璇更有胆!”话音落时,江封已是站在了门外。

“元老头,你说谁会嬴?”看了一眼出现在院内的天问等人,赤林笑着道。

远处的一重高高的屋脊上,元风和赤林正随意而坐。

“怎么,你不是一直都对你这个特招生很有信心的嘛!”元风一声轻笑:“我的感知中,江封已经触摸到了五印魂师的屏障,天问虽为魂阳师,但才一印,对付普通的四印魂师倒还可以,所以赤老头,你说呢?”

“等级之上虽然有所差别,但是阳魂要比灵魂强dà

的多,我相信他!”似乎从第一眼见到天问,赤林就从没失望过。

而在元风与赤林谈笑间,院内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问哥,扁他!”李衡、彭光与薛阳卯足劲喊道。

“避免胜之不武,我只使用灵魂!”江封似乎很照顾天问。

“客随主便!”略做停顿,天问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本想两招解决你的,那就再送你一招吧!”

“哈哈······”江封大笑出声:“蚍蜉撼树,在这里可是要吃大亏的!”

魂符一声轻鸣,灵魂当即外涌而出,盘绕在了江封身前,灵魂强度已超何璇与童枢,江封的确有着傲人的资本。

“去!”双指并拢,急速挥出,江封身前的灵魂微微一滞,便立即对着四周花圃内的矮树尖叶疾扫了过去。

灵魂袭来,带起片片尖叶四处飞舞时又将之包裹而进。

叶尖对着天问,如一柄柄小型尖刀,对着天问声声呼啸,疾刺而来。

“第一招!”天问心神一动,阳魂亦是外泄而出,几个呼吸间便在天问的身前凝成了一张透明的大网。

尖叶袭来,来势汹汹,但在碰到大网时却突然一停,继而被大网牢牢吸住。

“第二招!”阳魂蠕动,大网消失,尖叶落地,天问一声低喝,阳魂当即对着地面一阵猛扫,将一枚枚小石子包裹而进后,对着江封飞打而去。

“自不量力!”江封一声嘲笑,灵魂立马回收,形成了一只只透明小手,对着小石子怒抓而下。

屈指一弹,震碎最后一枚小石子并招回灵魂,江封一声冷笑:“你的第三招已经没有机会了,你看我是赢了还是输了?”

“不知dào

!”头一摇,天问一直轻点而下:“第三招!”

“怎么可能!”江封骇然地望着眉间突然出现的一柄紫金色短剑。

“阳魂藏物!”片刻后,江封再也压制不住喉咙里的尖叫。

“恭喜你,答对了!”天问咧嘴一笑,短剑却突然绕着江封的全身旋转开来。

短剑上下飞转,却带起条条蓝色布块左右飘舞!

不多时,短剑静悬不动,地面上的蓝色布条已到处都是。

江封的全身只剩下了一条白色的短裤。

“江学长的内裤可是真性感呐!”收回紫金短剑,天问一脸的戏谑:“初次见面,没什么奉承江学长的,所以学弟只好勉为其难,送给江学长一个下马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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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道歉

哎!

怎么说呢。

先道个歉吧。

对不起!

一天一更,两天一更,相信大家都很窝火。

新开学,学校的事情有些忙的焦头烂额,所以拖更,欠更,说这个,只希望大家能将内心的火气发出去。

不想更,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原因。

说真的,一点动力都没有。

书都写到20万字以上了,无论是点击、收藏,还是推荐,都少的可怜,所以尘风真心有些失望。

同学和好友,还有书友,都劝我放qì

或者是另开一个新坑。

突然明白一句古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写了小说,才知dào

好难,尘风真的想放qì



······

可是······

尘风不能放qì

,尘风舍不得这个故事,一万个舍不得。

尘风也知dào

是有读者很喜欢尘风的故事的。

尘风绝不愿意让这本小说流产,变成太监。

说这么多,算是个公告吧。

尘风郑重地向看过本书的每一位读者真诚道歉,请原谅尘风,也请相信尘风,相信《圣阳》,绝对不会扑街!

同时,尘风也借这个机会,郑重地向每一位收藏《圣阳》、推荐《圣阳》的读者致谢!

10月,一个崭新的起点,我们也一定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您的支持就是尘风最大的动力!

为尘风加油!

为《圣阳》加油!

为天问加油!

尘风拜谢!

(Ps: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尘风在此提前预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六十四章 兽核 (明日起恢复更新!)

微风拂面,午后的阳光柔柔的,照在脸上倍感舒适。

魂学院的一处小院内,五颜六色的花朵笑盈盈地开着,递给风中阵阵芬芳。

天问轻嗅着花香,一脸地笑意。

的确很好笑。

一个白花花的人,一张青红交替的脸,一条白色的短裤。

“你······”手指着天问,江封双眼几欲喷火,却又只能无语。

“赤老头,不愧是你弄来的特招生啊,够品味!”元风实在是憋不住了,笑个不停。

“这还不都怪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赤林也在笑:“这件事恐怕立马又得传的沸沸扬扬喽!”

“还是先顾好眼前的吧,估计江封那小子要发飙了,你的学生,你看着办吧!”元风还在笑,身体未动,人却已徐徐地消失在了屋脊之上。

“我的学生怎么了!”赤林伸了一个懒腰:“我的学生才不会受刑罚学院的鸟气!”

“哈哈······”李衡等人终于笑出了声,笑得是前俯后仰。

“哎呀,江学长的短裤就是不一般!”李衡坏笑道。

“白色,二哥,刑罚学院学生的口味可真不浅呐!”童枢大笑道。

“我要杀了你!”江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暴怒,灵魂暴涌,对着天问猛扫而去。

只是灵魂刚一出手,便如老鼠见到猫一般,一阵瑟瑟发抖后,当即被尽数压回江封体内。

“愿赌服输,可别丢了你那竺云院长的脸!”赤林已是出现在了庭院内。

“院长!”何璇与童枢笑着迎了过来。

李衡却一脸的心虚,藏到了天问身后。

“输了,走人,别再来魂学院!”无量囊中拿出一件黑衫,赤林随手扔给了江封。

黑衫遮体,江封森然一笑,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天问后,只好愤愤离开。

身后的四名少年也是手脚并用地慌忙跟上。

或许江封的确还有着自己的手段,但至少现在的他不得不尝一尝没得选择的滋味了。

天问平静地看着离开的江封,天问不想招惹谁,却也不怕麻烦上身。

“不舍得呀?”赤林顺着天问的视线,笑着道。

“我现在是称呼您长老呢还是院长呢?”收回视线,天问笑着道。

“臭小子,戏弄我老头子是吧!”赤林轻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后,又看向了躲在天问身后的李衡。

“别躲了,挨千刀的阳武门又不会吃人!”赤林微笑道。

“挨千刀,什么挨千刀,谁敢说阳武门挨千刀,我李衡第一个不放过他!”李衡义正言辞地道。

“不愧是某人的李弟呀,脸皮厚度差不多嘛!”赤林心情似乎相当地不错:“不跟你计较了!说点正事,赌也赌完了,让何璇二人带你们几个新生去宿舍转转!”

“那就不送了,院长大人!”天问轻笑道。

“小家伙,刚才帮我老头子狠狠地出了口恶气,谢啦!”转身离开时,赤林的大笑声也是在阳魂的包裹下传进了天问耳中。

“天问学弟,那我们走吧!”何璇笑着道。

“不急!”天问看向了李衡:“李弟,你带彭光二位兄弟和童枢学长先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何璇学长处理一下。”

“好!”李衡三人一点头,跟着童枢对着新生宿舍走去。

“有什么需yào

之处,学弟尽管开口!”何璇很认真地道。

实力为尊,对天问,何璇已不只是佩服,还有浓浓的感激。

“我想知dào

一些学长大哥现在的状况!”突来的感觉告sù

天问,他有必要管一管此事。

“哎!”何璇一脸的感伤:“我大哥名为曹权,修liàn

天赋远不是那江封大哥所能比的,只可惜其引三纹灵兽将我大哥重伤后,我大哥的实力不但就此停滞不前,而且其伤势也一直不见好转,从丹院获得的灵药也只能将大哥伤势控zhì

住,治标不治本!”

“如此杰出的修liàn

人才,武校不管吗?”天问道。

“院长几次出手都未收到任何效果,丹院院长也曾送过几粒高级别的疗伤丹药,但是效果也不是太好!”

“有意思!”镜老的笑声却突然想起:“小家伙,去见一见他大哥,说不定我们还能赚一笔!”

“嗯!”虽满是困惑,但天问却未过多询问:“何璇学长,我能去见一见你的大哥吗?”

“跟我来!”何璇没有丝毫的犹豫。

鲜绿色的各式花草已经遮掩住了长长的走廊,长廊看上去虽较为荒僻,但却更加的幽静。

穿过长廊,便是一间很精致的小房子,琉璃砖瓦,带着小小的庭院,的确是一处用来静养的好地方。

“咳······”还未开门,房内已是喘出了一阵厚厚的咳嗽声。

“大哥!”急忙冲到床边,何璇立马叫唤道。

望向床榻,天问却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

床榻上的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一张干瘦的脸比白纸还要白上三分,锦缎制成的被褥却被暗黑色的血迹染红了一大块。

“大哥!你醒醒啊!”曹权嘴角的血迹还未干透,何璇已是被吓得六神无主。

“先别着急,相信我的话,这里就交给我!”天问拍了一下何璇的肩头。

“拜托了!”对视着天问的眼神,何璇重重地一抱拳,守在了门外。

直觉告sù

何璇,要想救曹权,他必须也只有完全相信天问。

“真不愧是一个学院的老大!”近距离观察后,天问忍不住一声轻赞。

即使被伤势折磨成了这样,天问依旧能从曹权身上察觉出一股危险感。

在天问的感知中,曹权不仅是一名二印魂阳师,其阳之气的修为也比那冥罗只强不弱,而且更加地凝实。

“师父,您刚才说我们会赚上一笔?”天问唤出了镜老。

“别慌!”镜老神mì

地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小子的筋脉定是被那东西给堵住了,致使淤血长积体内。而且服下的丹药,药效也应是被那东西吸走,所以他不但久伤不愈反而伤势愈加严重!”

“当然,灭掉那东西,这小子的伤势也就会慢慢好转了!”镜老补充道。

“哎呀,师父您就别卖关子啦!这人眼看都快没命了!”天问催促道。

“以阳魂从其口入,但一定要注意听我的指示!”镜老道。

“去!”阳魂溢出,天问将之凝成长条后,顺着曹权咽喉进入到了其体内。

阳魂缓缓前行,四处游动,除了黑暗,倒也没出现其他特别的情况!

“师父······”天问刚想开口询问,却被镜老的急促声打断:

“快,快回撤阳魂!”

心神急忙一动,阳魂刚欲回收,天问却立马怔住。

阳魂绕过丹田时,一股冰寒之气却突兀地蹿出,不多时竟然形成了一头迷你型的尖头灵兽。

“三翼冰晶蝉!”望着面相狰狞,龇牙咧嘴,暗黑色背部上三根短翅来回摇晃着的灵兽,天问忍不住惊叫道。

冰蝉一现便未留给阳魂任何逃跑的机会。

一声尖叫,冰蝉三翼微微一滞,一根短小冰柱已是对着阳魂猛砸而下,冰柱之上寒气来回穿梭。

“噗嗤”阳魂被破,天问当即一口鲜血喷出,血液中夹杂着几缕冒着寒气的冰丝。

“没事吧?”镜老急忙道。

“没事!”天问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妈的,还真以为是三纹灵兽的本尊呐,我非整死这小畜生不行!”

“慢!”镜老制止道:“它在暗我在明,先把冰晶蝉引出来再说!退到一边!”

镜老手掌轻翻,掌心中数道细小的暗黄色光束急速凝聚而成。

光束成形,镜老轻轻一吹,光束立即悬浮在了曹权的丹田上方。

“转!”镜老双指一摇,光束当即矗立而起形成了一道短小的圆筒后,旋转开来,不多时,数十缕寒气便从曹权的丹田中涌进了圆筒内。

寒气缭绕,眨眼间三翼冰晶蝉便浮现而出。

与此同时,镜老当即一声低喝,圆筒止住旋转,瞬间化成了一道暗黄色光罩,将冰晶蝉困在了曹权身体的表面。

“叽”被光罩所困,双目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的恐惧,三翼冰晶蝉开始了疯狂反扑,猛撞着光罩时,一道道冰柱亦是对着光罩猛砸而下。

“嗡”光罩声声轻鸣,冰柱撞击处带起一圈圈暗黄色的涟漪。

“师父,这小畜生拼死反扑,照这样下去,光罩可持续不了多久呀!”天问焦急道。

镜老却未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挣扎中的冰晶蝉,片刻后,镜老才开口道:“将七彩光华融入阳魂中,凝成锁链,缚住冰晶蝉!”

“好!”天问一点头,七彩光华当即涌进阳魂之中,不多时,数道细小的七彩锁链便是对着冰晶蝉围绕而去。

锁链缠身,冰晶蝉移动不得,双目之中恐惧更盛,一声凄厉的尖叫后,冰柱立马加大了对光罩的砸击力度。

“去吧!”无视冰晶蝉的最后反扑,镜老却是微微一笑,手掌猛然一握,七彩锁链带着冰晶蝉当即爆裂开来,化成了一缕缕乳白色的寒气。

光罩消散,寒气当即涌出。

与此同时,镜老手掌迅猛一招,乳白色的寒气便迅速地汇聚到了镜老的手中。

不多时,寒气竟然凝缩成了两粒乳白色的珠体。

“这是?”望向珠体,天问一脸的震惊,从珠体之上天问竟感觉到了阵阵纯粹到极致的阳之气。

那是灵气,珠体竟是由灵气所成!

“别激动!”镜老神mì

地一笑:“你可曾听说过兽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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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鸿门宴

“兽核?”天问眨了眨眼:“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嘿嘿!不知就是不知,没啥丢人滴!”镜老一脸的得yì

相:“好久没给你上理论课了,今儿就补一下吧!”

笑着一顿,镜老接着道:“兽核对大多数灵兽来说只能是一种幻想,只有少数的灵兽才会因为各样的机缘,将自己体内的灵气压缩成一枚极不规则的透明晶体,也就是兽核!”

“幻想?”天问困惑道。

“之所以是幻想,是因为兽核决定着灵兽能否化成人形!”镜老道。

“化人形!”天问惊讶道。

灵兽虽然肉体上要比人类强悍得多,但在修liàn

速度上却远远不及,只有化成人形灵兽才能更快的进阶,更快的强dà

起来!

“灵兽化成人形往往有两种途经,一种就是进阶成神兽,一种便是凝出兽核。只是前者已经成为传说,后者倒还有一点可能!当然有很对灵草也可以帮zhù

灵兽化形,但是那样风险太大,所以具备灵智的灵兽为了自己的小命很少会铤而走险!”镜老一顿:“只不过凝出兽核需yào

大量的灵气,如果没有碰到一些特别的机缘的话,灵兽是根本吸纳不齐凝出兽核所需yào

的灵气的!”

“难怪是一种幻想!”天问若有所悟,灵气本就稀少,估计很多灵兽还没聚齐灵气,寿命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当然,不是说凝出兽核就能化成人形。兽核也有高低之分,只有具备高级兽核才会化成人形。低级兽核虽不能助灵兽化形,但却可以助灵兽瞬间突pò

至五纹!”镜老补充道。

“五纹!相当于赤阳使!”天问咧咧嘴:“那这两枚珠体?!”

“当然不是兽核了,其只不过是由兽核之气压缩而成,离真zhèng

的兽核还远着呢!”镜老微微一笑:“现在的你离紫阳使五层只差一步,这珠体既为最纯粹的阳之气所成,只需yào

半粒即可助你突pò

!”

“所以我们赚了一笔!”天问满是惊喜:“那兽核之气为何会到了冰晶蝉这头三纹灵兽的身上?”

“这就是机缘了!”镜老笑着接道:“这冰晶蝉应该是在一头具有低级兽核的灵兽身旁待过一些时日,由于冰晶蝉体型不是很大,不会被轻易发xiàn

,所以冰晶蝉就吸收了不少该灵兽的兽核之气!兽核之气一般人是很难发xiàn

的,但是灵兽却对其异常的敏感!”

“也就是说,这冰晶蝉将自身的寒气融入到了兽核之气中,这样既可以凝出虚影,又蒙蔽过了赤林长老等人的查探,也正是为此,冰晶蝉才可以长久地堵住曹权学长的筋脉,吸收丹药效力,从而导致他不但久伤不愈,反而愈加严重!”天问推断道。

“孺子可教呀!”镜老竖起了大拇指。

“那师父,现在学长他?”天问看向了依旧昏迷的曹权。

“冰晶蝉的寒气已破,兽核之气也被尽数逼出,他的伤势自然也就好转了!”说话时,镜老的双指已是轻轻地点向了曹权的丹田之处。

“噗嗤”镜老挪开双指,片刻后,曹权豁然坐起,一大口黑色的淤血当即喷出,染起地面一片暗红。

与此同时,一股泛着浓浓寒意的腥臭之气也是当即对着天问扑鼻而来。

“呼!”松了一口气,天问轻轻扶着曹权躺下。

人虽然还未苏醒,但呼吸已经渐趋平稳,撒白的脸上也终于涌上了一抹健康的红润。

“何璇学长,进来吧!”擦净曹权嘴上的血迹,天问对着房门喊道。

“怎么样了?”正为吐血声万分焦急的何璇,急忙推门而进。

天问却是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但何璇已彻底放心,不仅是因为他看向了床榻上明显好转的曹权,更是因为天问的笑。

对朋友,天问的笑意真诚而又饱含希望。

“我······哎!”感动和感激同存于何璇的心,除了一声轻叹,他已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所以片刻后,何璇唯有身体微弯并郑重地一抱拳:“大恩不言谢!”

何璇谢的又不只是天问,还有他的直觉,是直觉让他完全信任天问!

“学长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天问急忙相扶:“我已将你大哥体内的淤血尽数逼出,现在他的筋脉已畅通无阻,人也会很快苏醒,悉心照顾,自会慢慢康复!只是要想恢复到原来的实力,则至少需yào

两年的时间!”

“多谢学弟了!”何璇再次郑重地一抱拳。

“嗯!”天问微微一笑:“这里就交给学长,我先回去了!”

“不用送!”转身离开时,天问笑着补充道。

从何璇与童枢主动帮zhù

天问护住雨儿时,天问就已经将他们当成了朋友,他们的大哥自然也是天问的朋友。

是朋友,就不需yào

无谓的客套!

关好房门,感受了一下院内的清净,一阵浓浓的疲倦却突然从天问的骨子里窜了出来。

天问已有一些天没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所以回到新生宿舍,找到李衡几人,略作交谈后,天问便急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睡天问便美美地睡上了两天,直睡到自然醒。

又是一个艳阳天。

阳光灿烂,天空澄蓝。

微风轻送花香,已在天问的房外堆满。

“师父,这么好的天气,要不去杉林院探测一下?”推开房门,花香袭人,天问活动了一下腰肢。

“探测是假,见你那个她是真吧!”镜老却笑着道。

“我······那个!”天问脸色泛红,花香已有些醉人了。

“别这个那个了,为师懂,恋爱中的人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镜老一声坏笑:“这么美的天气倒的确很适合小恋人相见,那为师就特批你一天假期吧!”

“师父,爱死你了!”大喜声还未出口,天问已是一溜烟对着杉林院奔去。

杉林院,黄金门外,两杆银色长枪相互交叉,挡住了狂奔而来的天问。

“别误会,我来只是为了见一个人,她叫叶雨,麻烦二位帮我通知她一下。”天问道。

“没空,速速离开!”枪尖泛着寒光,两名脸面一黑一白的守卫一前一后喝道。

“别动怒,我走就是了!”天问却没有走,因为二十枚七阳丹已从天问的袖中滑落而出。

“这是?”对着静悬不动的七阳丹,两名守卫同时瞪大了眼睛。

他们当然认得七阳丹,但眼前的却又不像七阳丹。

七阳丹正是由天问用七彩光华炼制而出。

虽然不敢确认,但他们却能清晰地感知出眼前丹药的效力。

“正宗牌七阳丹,可以大幅度提升你修liàn

的速度!”天问嘿嘿一笑:“学长请笑纳!”

“那个啥!”悄无声息地将七阳丹瓜分完毕,白脸守卫开口道:“黑脸,你看见有人来吗?”

“没有啊!”黑脸却已打开了黄金门:“我先进去找个人,你看好门!”

“多谢!”对着白脸一抱拳,天问急忙跟上黑脸。

等着黑脸通知雨儿,天问静坐在了一处软软地草坪上。

不多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悄悄地蒙住了天问的双眼。

身体微微一转,天问一揽少女纤腰,少女一声惊呼,已是躺在了天问的怀里。

“问哥你真坏!”小脸绯红,轻咬红唇,雨儿轻捶了一下天问的胸口。

“我坏吗?”天问又岂非不坏,才认识雨儿两三天,却已将人家揽在了怀里。

“想我了没?”天问的话很直接,也很大胆。

“没有!”雨儿声音轻柔甜美,小脸却绯红如晚霞:“我想的是小问哥!”

“小问哥!”天问一声大笑:“我也想小雨儿,只是门口那俩家伙不让我进来!”

“对了!”天问的话似乎让雨儿想起了什么:“你千万别为了我偷溜进来,这杉林院的后山好像有个什么塔,据说是很可怕的!”

“塔!”镜老与天问的惊讶声同时响起。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武校似乎对此异常的敏感,不准任何人打听此事!”雨儿很是认真地道。

“我知dào

了,我不会在杉林院瞎转悠的。”天问将心中惊疑暂压而下:“只是现在咱们家的雨儿在这里,不知可不可以给你小问哥当一回小导游啊?”

“可以是可以!不过嘛!”雨儿俏皮地一笑:“我累了!”

“累了嘛!”天问一声坏笑,却搂紧了雨儿的纤腰。

少女惊呼声中,天问已是将雨儿抱起。

“哎!还是脱光的好啊!”透过门缝,望向一对甜甜蜜蜜的小恋人,黑脸是一脸的艳羡。

“别慌,不还有我嘛!”白脸却将手搭在了黑脸的肩头。

“哎!”黑脸是一脸的感动:“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在你最寂寞的时候,扮成女人让你爽!”

离开杉林院时,已是近黄昏。

回魂学院的路上,天问一路哼着小曲。

恋人的时光总是开心快乐的。

只是天问刚拐过了一个弯,李衡便是一头撞了过来。

“慌里慌张的干嘛,被狗追啦!”天问笑着道。

“总算找到问哥你了!”李衡大口地喘着气:“让小母鸡追的!”

“雪眉!”天问一声坏笑:“不会是勾引未遂,改成霸王硬上弓了吧!”

“得,先别说这个了!”李衡摆摆手:“丹院的老大想见你!”

“小魔女!”天问满心诧异:“见我干嘛?”

干咽了口唾沫,李衡却是一脸的古怪之色:

“她说让你去取丹药!”

“取丹药!”天问却是冷冷地一笑:“好一个用心良苦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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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灵儿

“鸿门宴!”李衡轻声念叨。

“我和那小魔女素未谋过面,哪来的丹药可取!”天问道。

“问哥说得对,取丹药是假,那小魔女想见你才是真!”李衡正色道。

“李弟可知她要见我的原因?”天问道。

“可能为一个人!”李衡道。

“江封!”天问冷冷地道。

“正是!”李衡一点头:“江封滚回刑罚学院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武校,虽然出了心中的恶气,但这却并非一件好事,刑罚学院是绝对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

“那又如何!”天问一声冷笑:“这跟丹院又有什么关系?”

“江封大哥对那小魔女一向都是特别的奉承,所以小魔女对江封等人也很是照顾,而据我所知,江封大哥目前不在武校,其二哥又正在闭关!但以江封那睚眦必报的心性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李衡道。

“所以江封就找向了那小魔女!”天问道。

“武校的规矩,只有老鸟欺负菜鸟!小魔女是要找回老鸟的面子!”李衡道。

“有意思!想必丹院的鸿门宴应是与众不同的吧!”天问咧嘴一笑:“取丹一事先不要告sù

其他人,明日一早你我一起去赴宴!”

“好!明日就会一会那小魔女!”李衡的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月夜,月朗星稀。

清澈的月光从门缝中悄悄地溜进了天问的房间里。

“月光好美啊!”斜倚着柔软的床榻,天问轻声道。

“月美却无小雨儿的相伴,可惜呀!”镜老戏谑着开了口。

“是挺可惜的!”天问这次倒是未加回避,想着雨儿的柔美,天问开口道:“师父,您说我们要找的那样东西,不会是在杉林院后面的那个塔里面吧?”

“八九不离十!”镜老点头道。

“不如今夜我们就去探它一探!”天问心急道。

“找死啊!”镜老白了天问一眼:“你那小女友不是刚告sù

过你别在杉林院乱转悠嘛!而且今日在院内,我感知到了一股极其隐晦的强dà

气息,冒然去探测的话,就你这点实力,非得被一巴掌扇成了肉泥!”

“那个啥,我不就是随口说说嘛!用不着这般打击我吧!”天问讪笑道。

“行了,至于何时探测,到时我自会告sù

你的!明日赴那鸿门宴可不是去逛街,现在的提升实力才是最重yào

的!”镜老正色道。

“师父说得对,那小魔女必定不好对付,那就先进级再说!”天问手掌一招,一枚乳白色的珠体便是出现在了天问的手心。

与此同时,一缕暗色光线也是被镜老召出,自上而下将珠体割成了两半!

将一半珠体收好,天问已是盘腿而坐,而另一半珠体则是悬浮在了天问的正上方。

“嗡”紫阳印也是在此时一声轻鸣,徐徐旋转开来。

紫阳印开转,半粒珠体轻轻一震,一缕缕乳白色的气体当即顺着天问的头部涌进了丹田之中。

乳白之气涌入紫阳印,便又被当即炼化成了紫阳气。

紫阳气在缓慢增加,而天问的气息也在逐渐的攀高,努力地冲击着五层紫阳使的屏障。

明月好动,在长空慢慢移动着自己的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星没了,月没了,露出了一片青灰色的苍穹。

天问已经冲击了一夜,正上方的半粒珠体也已变成了白点。

清晨的朝阳终于冲破了地平线的束缚,冒了出来。

紫阳印也在此时终于炼化了最后一丝灵气,珠体彻底消散,天问也终于进级完毕。

“呼!”吐出一口白气,感受着骨头里比之前强悍数倍且异常充盈的力量,天问满yì

地一笑。

一夜之间不仅成功进级,而且天问也将自身的状态调至到了巅峰。

洗漱完毕,天问换上了一件崭新的黑色衣衫。

宜人的阳光顺着门缝偷溜进了房间,天问望向了阳光,少年清秀的脸颊上洋溢着十足的活力。

推开房门,李衡早已等候在了房外。

“哇!问哥今天真帅耶!”李衡对着天问打量个不停。

“这都被你发xiàn

啦!”天问若有深意地一笑:“倒是你今天穿的这么靓,有猫腻吧!”

“问哥都能私会问嫂了,人家也是寂寞沙洲冷嘛!”李衡装起了腼腆:“所以你懂得啦!”

“原来是春心荡漾啊!”天问忍不住一笑:“先是勾引未遂,又是霸王硬上弓,我这弟媳妇可够你喝上一壶的!”

“喝两壶我也愿意呀!”李衡又装起了高人:“爱情是会让人发烧的!”

“又来了一个多情浪子!”天问突然想到了韩刚。

“要不今日哥给你来个鸿门宴上大提亲,完了你再给那只小母鸡朗诵一首情诗或者唱首情歌啥的!”天问坏笑道。

“提亲就不用了!爱情是浪漫的,急不来的!”李衡很认真地道。

“走吧!就你懂情!”天问一声大笑,拽起李衡迈开了步伐。

丹院的进门处也是与众不同的,门由玉石制成,不仅呈圆形状,而且还有多个并从中间往两边依次减小。

“问哥,你说丹院造这么多门干嘛,还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去哪找人呀?”李衡有些无语了。

“你没感觉他在用灵魂呼唤你?”天问笑着道。

“他也在!”李衡看向了最左边的圆形门。

“他怂恿的鸿门宴,又岂会不在!”天问道。

“在的正好,今天我非得打爆他的菊花!”李衡冷冷地道

沿着最左边的圆形门进入后,是一大片开阔的空地,空地四周种满了各种名贵花树,空地中间则是一个不大不小镶着玉石栏杆的石台。

石台旁边则是一个小石桌,石桌旁坐着雪柔与雪眉,还坐着江封。

“有胆!”江封冷冷地看着穿过花树的天问二人。

“丧家之犬!”李衡不屑地瞥了一眼江封。

“两位学姐早啊!”天问则是直接无视江封。

“既然你们来了,那我也就不饶弯子了!”雪柔甜甜地一笑:“之所以叫你们来呢,就是为了将此事和解!江封是我三妹的朋友,而两位学弟又救过我和二妹的命,我们不想因为此事伤了大家的感情!”

“那不知学姐,要怎样和解呀?”天问笑着道。

“向江封道歉!”雪柔面带为难。

“这是你的让步?”天问却一脸嘲讽地看向了江封。

江封既未否认,也未承认。

“道歉!”李衡倒是顿时火大:“这都是江封的错和他自己惹的祸,凭什么要我们道歉!你们老鸟也太是非不分了!”

“不道歉又会怎样?”天问看向了雪柔。

“你不会是三妹的对手的!”雪柔在暗示着天问:“三妹还没来,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我们可不是被吓大的!”李衡冷笑道。

“昨天下午还没被追够是吧!”小嘴微抿,雪眉静静地看着李衡。

“兄弟,表现的机会到了!千万不能被我弟媳妇给降住啊!”天问立马在李衡耳边轻声轻语:“另外我在给你支个妙招······”

“对,绝不能妻管严!”李衡给自己打着气:“你想咋样?”

雪眉并未答话,娇躯一动,已是轻落在了李衡身前,玉手中也多出了一柄银色长剑。

雪柔轻轻一笑,倒是未加阻拦,而江封却是一脸的冷意。

“输了,道歉,走人!”媚意十足地一笑,雪眉一剑削出。

“这妮子虽然刁蛮任性,心地倒也是颇为善良!”天问在心里一声轻笑。

天问明白雪眉也并不想看到自己和李衡在那小魔女手里吃苦头。

“真动手,好桑心啊!”未明白雪眉的用意,李衡只好一指点出,指尖紫阳气缭绕,将剑影震碎后,李衡身形豁然欺近。

浅浅一笑,雪眉当即剑尖上挑,又是数道剑影如流星般削出。

剑影袭来,李衡当即一掌劈出,数道紫色掌影对着剑影怒斩而下。

两相碰撞,双双消散,雪眉的剑尖已是对着李衡胸口慢刺而来。

“咦”天问微眯双眼,看向了江封,一缕极其隐蔽的灵魂却在此时被江封释fàng

而出。

“小心”李衡也在此时一声大叫,竟是迎着剑尖,搂住了雪眉的纤腰并轻轻一转。

与此同时,剑尖穿过了李衡的胸口,一柄由灵魂凝成的短刀也是擦着李衡的衣衫飞过。

“妈的!”天问一声大骂,当即暴怒而起,看着江封,一脸的杀意:“想死还是不想活?”

“你试试!”江封冷笑道。

不再出声,天问双眼一冷,身形顿时怒冲而出,握手成拳,对着江封的胸口怒砸而下。

“五层紫阳使!怎么可能!”天问出手,江封当即一声尖叫,一脸的惊骇。

两天内从四层进级到五层,想不通,江封只有一脸见鬼般的表情。

直到此时,江封才开始感觉出眼前少年的可怕!

“伤我兄弟!找死的货!”天问倒并为此而有所收手,身形速度之快,拳风已是尽数倾泻在了江封的身上。

“噗嗤”吐血倒撞在了石台上的栏杆,坐起身,忍着剧痛,江封却是森然一笑:“你没机会了!”

一道长长的红光竟是突兀地出现在了天问的面前并猛然炸响,震散了天问拳风的同时,已将天问生生逼退。

与此同时,娇喝声凭空响起:“敢伤我灵儿的朋友,你还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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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拜把七兄弟

稳住身形,天问的手心处已多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娇喝声消散时,一道曼妙的人影也已是轻飘落地。

那是一名手握赤红长鞭的少女。

淡淡地瞥了一眼少女手中刻着四道星状纹路的红鞭,视线上挑后,天问顿时怔住。

少女真的很美!

一袭淡绿长裙完美地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条散花丝带轻束三千青丝,樱桃滴水般的小嘴不点而赤,外露的肌肤如玉般细润光华。

唯有那一双灵动的明眸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淘气,几分古灵精怪。

可惜的是,灵儿却未在看着天问。

“二姐!”灵儿正紧皱娥眉,看着雪眉。

“啊!”雪眉终于是尖叫出声,娇媚的脸颊已是吓得惨无人色。

雪柔同样是一声尖叫,也被吓得不轻。

李衡倒在地上,剑尖已穿过胸口,鲜血如不要钱般外流而出。

“李衡!”玉手不停地抖动,晶莹的泪花已经打湿了雪眉的脸颊。

“咳”李衡微微睁开双眼:“别······别哭!”

“你傻啊,你为什么不躲啊!”雪眉轻轻地抱着李衡。

“我若躲开,那柄灵魂短刀便伤到了你!”李衡咽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你为我流泪,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别胡说!”泪水几欲淹没雪眉的声音:“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为了我活着!”

轻轻地擦去雪眉脸颊上的泪水,李衡却是微微一笑:“我喜欢你!”

“嗯!我知dào

的!”雪眉将李衡的手轻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你喜欢我吗?”李衡眼中突然变得有炯炯有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雪眉螓首微点:“所以我让你为我活着!”

“呼!”心里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李衡强撑着一笑:“我一定为你活着!”

不着痕迹地一阵邪恶窃喜,李衡慢慢将剑尖拔出:“还好剑锋一偏,只是刺在了心脏的旁边!”

天问却是忍不住在偷笑。

剑尖没有血!

剑尖又岂会有血!

剑尖根本就没有刺中李衡的身体,而是被夹在了手臂与身体之间。

幸运的是,当局者总是迷糊的!

带雨梨花般的脸颊终于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雪眉将李衡抱得更紧。

雪柔也是终于展颜一笑,刚才的空气几欲令人窒息。

不幸的是,旁观者总是清醒的!

“你出的骚主意?”灵儿转过身,看向了天问。

“这主意很骚吗?”天问耸了耸肩,紧盯着灵儿甜美的脸颊。

据说多看看美女,也是一种很不错的养生之道!

“灵儿姐,这菜鸟太嚣张了,你可得好好地教xùn

一下他!”江封一瘸一拐地挪到了灵儿的身旁。

“你的名字?”灵儿已抬起了手中的长鞭。

冷冷地看了一眼江封,天问悠悠地道:“南宫天问!”

“南宫······天问!”灵儿却是突然怔住,似乎这个名字比小魔女这个外号更有魔力:“你叫······南宫天问!”

“这个名字很值得惊讶吗?”天问倒是被吓得不轻。

“的确很惊讶!”镜老竟是突兀地开了口。

镜老的语气中带着感伤,这股感伤比见到紫金剑时更厚,更重!

天问彻底怔住了。

不仅是因为这股感伤,而是这股感伤竟是来自眼前的少女。

为何?

紫金剑的来历,天问很是困惑,但天问并没有追根究底。

灵儿给的感伤,天问更是困惑,但天问也不想弄的明白。

天问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渴望自由和平凡的毛小子。

有困惑,天问会自己去寻找答案。

天问有决心,更有信心!

“真的会是你吗?”灵儿在心里喃喃地自语着。

“出手吧!”天问的身体已是骤然紧绷。

“你走吧!”看着天问清秀的脸颊,灵儿却轻声道。

“你让我走?”嘴角一阵抽搐,天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走!难道还让你盯着我看呐!”灵儿俏脸带着绯红。

“我几时在盯着你看?”天问却脸不红心不跳。

“你没有?”灵儿嘟起了小嘴:“猎鸟时,你欺负我两位姐姐,这笔账也要算!”

“我欺负她们!”天问甚是憋屈:“是你姐姐勾引我未遂!”

“我不管,就是你的错!”灵儿叉起了小蛮腰。

一个女人若想找你的麻烦,跟你吵架,你最好还是躲得远远的!

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该让着点。

所以天问不再出声,而在等着机会。

“现在先不和你算账!”俏脸掀起一抹胜利般的愉悦弧度,灵儿重复道:“你走吧!”

“灵儿姐,他······”江封终于开口,却又不得不立马闭嘴。

江封看见了灵儿冰冷的眼神,他很清楚小魔女的脾气!

雪柔姐妹更是清楚灵儿的脾气,所以她们比天问更惊讶。

今日的灵儿似乎不再是那个从不吃亏的小魔女了。

“告辞!”雪眉将李衡搀扶给天问,抓住机会天问当即道。

“过些天我去看你!”雪眉红着小脸道。

“嗯!”对着雪眉深情的一笑,李衡也是没有丝毫拖沓,在天问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小嘴轻抿,温和的阳光倾洒在了灵儿娇美的脸颊上,形成了一道极美的光弧。

静静地看着天问的背影,灵儿的美目中竟浮现出了一层前所未有过的温柔,但小嘴却又荡漾起了一抹浓浓的任性与莫名的不服。

“鸿门宴结束的真过瘾!”离开众人的视线,李衡急忙脱离天问,胡乱地擦了一下身上的血迹:“小魔女竟然先缴械投降,这要是传出去,问哥这下子得比那丹院老大还要牛!”

“小魔女!”天问却是莫名地一笑,转移了话题:“哥给你支的妙招怎么样?”

“厉害厉害呀!”李衡是真心的佩服:“问哥简直就是情场老手,一招便帮我征服了那只小母鸡!”

顿了一下,李衡指着身上的血迹,笑着道:“还有问哥这醉红枝造出的山寨血,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呀!”

“一般般啦!”天问一脸的小得yì

:“其实大部分功劳还是李弟的演技好!”

“还是问哥教导的好!”李衡在坏笑。

天问也在坏笑:“大家都懂的啦!”

坏笑声不断,天问二人勾肩搭背,悠悠地迈开了步伐。

为庆祝成功脱光,李衡请了天问在校外美美地大吃了一顿,回去时已过了黄昏。

又是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

换过了衣衫,天问刚想就寝,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呦呵,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我房间干嘛?”看着李衡,天问笑着道。

“看看问嫂在不在!”李衡坏笑道。

无语地一摇头,天问竟是直接关门。

“别别别,问哥,我错我错!”李衡急忙道。

“说正事!”天问斜倚着门边道。

“别出声!跟我来!”李衡却是神mì

地一笑,拉起天问就走。

月光照进长廊,形成一道道光斑,犹如一汪汪清泉。

穿过长廊,拐了一个弯后,便来到了一个环境优美的庭院。

庭院内摆着一张方桌,桌上依次放着七大碗烈酒和一个紫色的香炉,炉内插着三根红香。

桌前坐着曹权、何璇、童枢、薛阳和彭光。

“好些了吗?”走进庭院,天问当即对着曹权关切道。

“多谢大哥出手相救,小弟好多了!”曹权笑着回道。

“大哥!”天问诧异道。

“你看!”李衡却带着天问看向了方桌:“我们六人商量了一下,尊问哥你为大哥,从此以后,我们七人就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不行!”天问甩了下头:“做兄弟完全可以,但大哥本就应曹权学长来做,我哪有资格!”

“请大哥不要推辞!”曹权竟是单膝跪地,抱拳道。

“请大哥不要推辞!”李衡五人亦是单膝跪地,抱拳道。

“这?”略作思考后,天问的脸上终于涌出了一抹江湖义气:“好!”

点燃红香,七人各自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了桌上的七碗烈酒之中。

天问领头,七人依次跪倒在了方桌前。

“从现在起,我们七人便成了兄弟,曹权排位次席,何璇排位老三,童枢排位老四,李衡排位老五,彭光排位老六,薛阳排位老七!七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天问率先磕下了头。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其余六人同一时间磕着头,大声道。

喝下血酒,摔碎酒碗,七兄弟相视,开怀大笑。

“我们七兄弟今后就是一家人,大哥你就给我们的家起个名字吧!”止住笑声,曹权道。

“名字!”天问一点头:“六位兄弟的名字皆与北方星斗有关,我们的家就叫七星阁吧!”

“七星阁!”又是一阵大笑。

“那我们七兄弟岂不成了七星子!”李衡笑着调侃道。

“好一个七星阁,好一个七星子啊!”赤林一声轻笑,却是悄悄地消失在了不远处斑驳的树影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问不笑了,六兄弟也不笑了。

每个人的眼角却都溢着泪花。

“七星阁是我们,七星子是我们,我们就是!”吐了口气,天问一字一顿的接着道:“拜-把-七-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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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情人街

月夜退尽时,崭新的一天已开始慢慢露脸。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歪着十几个空空的大酒坛子,还有七横八竖地熟睡着的七兄弟。

坛子本不是空的,里面满装着醇香而又浓辣的烈酒。

坛子现在是空的,里面的烈酒灌进了七兄弟的肚子。

兄弟相逢四海亲,兄弟交心五车话。

酒不只是用来消愁,兄弟的话又岂能少了酒!

所以天作篷来地作床,七兄弟直接醉倒在了院子中。

“你们呐!”赤林一声轻笑,手掌轻拍,数名魂学院护卫将七兄弟送回了各自的房间。

这一醉却醉了一天一夜,至少天问是这样的。

温和的阳光透过印花窗纸溜进房间时,天问总算是慢慢醒来。

这是天问第一次醉酒,天问忽然发xiàn

醉酒后大睡一场并非一件舒服的事。

摇了摇头,驱散身体中的不适,天问却豁然看向了窗边,那里有一道虚幻的人影。

那是镜老。

阳光透过窗纸,也穿过了镜老虚幻的身体。

镜老似乎沉浸在了窗纸上的印花,以至于都没有发xiàn

醒来的天问。

“哎!”天问却是一声轻叹。

天问知dào

,镜老看得并不是印花,而是记忆,一些被尘封的记忆又被无情的揭开。

千丝万缕的愁绪也会让人陶醉,陶醉的身与心皆是那么的痛苦!

阳光明媚,此时的镜老却似乎比他的名字还要苍老!

“师父!”天问站在了镜老的旁边,脸上的笑意暖人心脾。

“你醒啦!”隐去眼角还未溢出的泪水,镜老笑着道。

天问微微点头,却不再出声,而是也看向了窗纸上的印花。

“前日遇到灵儿那妮子······”镜老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前日也好,昨日也罢,无论是哭过还是笑过,都已成了我们的记忆!”天问带着暖暖的笑意看向了镜老:“有些记忆虽然很痛苦,也没法永久尘封,但我们自己可以努力不去回忆,因为还有很多快乐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哎!”镜老一声轻叹,却又是一脸的欣慰。

初见少年时,少年怯弱平凡,如今的少年已是渐渐成长!

“弟子知dào

,有些记忆就是师父的伤痛,不过您放心,弟子一定会帮师父抚平这些伤痛的!给弟子加油吧!”天问伸出了手,脸上的笑意融合着温柔的阳光,洋溢着十足的活力!

“加油!”镜老终于一声大笑,伸出了手掌。

此一刻,师徒的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阳光越发明媚,镜老却已不再苍老!

推开房门,天问活动着腰肢,望向周围的房间时,天问忍不住一笑:“太阳都晒屁股了,这六个小酒鬼还不起床!这要是娶了媳妇那还得了!”

但天问却并没有前去砸门,天问已经好久没享shòu

独处的妙处了,难得今日如此的悠闲。

阳武门武校作为天鹰帝国的国立武校,占地面积几近整个帝都的五分之一。

所以阳武门武校真的很大。

所以天问已有些迷了路。

阳光升过树梢,不但不比早上的温和,反而已有些刺眼。

天问用手打了个眼罩,望了一下有些刺眼的阳光,走进一出林荫的石板路,略作休息后,天问已不得不向路人甲乙丙打听了。

“妹纸,等一下!”天问运气还真不错,等的时间不长便遇到了一名娇美的少女。

“有什么事吗?”少女眨着大眼睛。

“那个······这路?”天问不得不一声讪笑。

“原来是只小菜······新生啊!”小女掩嘴一阵娇笑。

“跟我来吧!”止住笑声,少女柔柔地道。

穿过林荫路,又经过几幢古朴的高房后,一阵混合而成的奇异芬芳便是当即扑面而来。

“好美啊!”出现在天问面前的是一大片被绿草围成圆圈的空地,空地之上开满了各式五颜六色的灵花。

有那满金黄,十几片黄金色的花瓣却围成了四层,较小而艳丽;也有那晶兰香,簇簇相拥如条条白玉,纯洁而无暇。

灵花之多,不胜枚举。

花丛中数名少女追逐嬉戏,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传出。

花美,景美,人更美!

所以天问不得不说好美。

“你等一下!”少女的娇笑声打碎了天问的沉醉。

“哦,好!”天问挠挠头,脸色有些泛红。

小嘴微抿,少女又是一阵偷笑,莲步微移,对着花丛中走去。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呐!”美景也会醉人,天问又有些醉意了。

只是这醉意刚起,天问环顾四周后,又立马将醉意震成了虚无。

引路的少女已经走到了花丛中间,正和另一名身着淡绿长裙的少女低头耳语。

三千青丝上斜插着一朵晶兰香,阳光倾洒,长裙少女美极了!

比她周围的灵花还要美!

但天问却不觉得长裙少女有多美,因为少女的可怕已经盖住了少女的美。

长裙少女很像一个人!

像谁呢?

“小魔女!”天问忽然觉得引路少女将自己引进了一个圈套。

既是圈套还是不要进的好,尤其是叫做女人堆的圈套。

“闪!”天问很聪明,直接想到了内涵最为丰富的一计。

走为上计,天问已经迈出了第一只脚。

“站住!”天问却很不幸,第二只脚已抬不起来更迈不出去。

少女已尽数到了天问的身后,长裙少女却站在最前头。

“雪柔姐也在啊!”天问已不得不转身,眼神游离,一声讪笑。

雪柔只是在笑,已说不出话。

“喂,这里是女孩子来的地方!你来干嘛,臭不要脸!”长裙少女说话时,天问已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的确是小魔女,是灵儿。

“我臭不要脸!”天问瞪大了眼睛。

引路少女却笑弯了腰。

“你在偷看?”灵儿道。

“我几时在偷看?”天问道。

“你就是,臭淫贼!”

“我是淫贼!你几时见过这么帅的淫贼!”

雪柔也已经笑弯了腰。

“你还有个淫贼兄弟,勾引走了我二姐!”

“那是两情相悦,怎能叫做勾引?”

其余的少女也已经笑弯了腰。

“你还敢抵赖!”

“没有赖,何来抵?”

“就有!”灵儿叉起了小蛮腰。

天问却不出声了,沉默有时是金,有时也意味着投降。

找麻烦的女人并不可怕,但若加上总是二字,你最好还是尽早投降。

“哼”小嘴掀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灵儿心里乐开了花。

“指条明路吧!”天问不但投降,还想到了赶紧跑路。

灵儿的柳眉弯成了细细的月牙,她在笑,笑得真甜,真美,却比不笑时更可怕!

灵动的秋水眸子慧黠地一转,灵儿纤细的玉葱指给了天问一个方向。

礼貌地一笑,天问竟是转身就跑,速度之快,已经成了一溜烟。

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众少女又笑弯了腰。

“扑哧”灵儿也终于忍不住掩嘴娇笑。

“三姐,你把小学弟引向了那个地方,是何居心呀?”引路少女的美目中已经笑出了泪花。

“三妹是不是动了春心,可要如实上报哟!”雪柔娇笑道。

“春心!才没有呢!”美目中浮现着少年清秀的脸颊,灵儿的声音又轻又柔,轻的口是心非,柔的心非口是。

“呼!”一溜烟逃窜而出,天问止住了步伐,喘着粗气,其前面已没有了路。

武校傍山而建,天问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群山,群山连绵,山上绿树浓荫。

山与校之间镶嵌着一条数丈宽的清澈溪流。

溪流远远地从山林中奔来,时而直脱脱地驰骋奔放,汩汩潺潺;时而舔着崖壁静静地流淌,时隐时现,羞羞涩涩;时而又急忙冲出—个漩涡,飞转几圈,然后向前伸出,显得那么大大方方,舒舒展展。

溪流靠近武校的一边是一条由双彩圆石铺制而成的两丈宽的街道,街道内侧每隔一定的距离,便种着一株命轮三转的高大长青柳。

柳下冬暖夏凉并摆放着雕刻精美的长凳。

阳光透过长青柳,形成了一幕幕光雾,清澈的溪水撞击着水中的白石,激起一道道水花。

水花四溅,穿过光雾时,带起一缕缕多姿多彩的光泽!

山映朝阳天接水,山清水秀,水天一色,如此幽美的环境,必定是一个恋爱圣地。

“好地方!”天问笑眯眯地望着柳下长凳上的一对对小情侣。

的确是好地方。

至少这里没有那位能抬杠的少女。

天问忽然望向了水中的游鱼,也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鱼有时真的比人自在,至少公鱼是这样的。

因为母鱼就算是张着嘴,也只是为了呼吸,不会一见到公鱼就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但天问毕竟也不可能成为公鱼,所以天问已有了倦意。

能在如画的美景里睡上一觉,应该是一件惬意至极的差事!

脚尖轻点地面,天问已是跃进茂密的柳桠中。

柳枝虽算不上粗壮,但躺下来却是柔软而结实。

“这么美的地方,总该有个名字吧!”枕着双手,天问已闭上了眼。

的确也应该有个名字!

“情人街!”不知哪来的声音,穿过了柳桠,飘进了天问的耳朵里。

“情人街!”天问已进入到了梦里:“好一个情人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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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迎新晚会

溪水叮咚作响,不知疲倦地往着远方奔去,追逐着属于自己的归宿。

天问醒来时,算不得太晚,但也算不上太早。

阳光到了最为刺眼的时候,但穿进了长青柳中,却又变得和早晨时一样的温和。

所以长青柳的枝桠里应该是极为舒服的,在极舒服的地方睡着了一般上是很不容易醒来的。

天问也不想醒来,天问是被一阵恋人的悄悄话给敲醒的。

没睡过瘾,天问倒也不怨,也不能怨。

这里是恋爱圣地,长青柳和长凳也便成了爱情相互传递的必备中介。

天问却躺在长青柳中睡大觉,一个如此隐蔽且不厚道的电灯泡,本就没理由怨。

所以怨不得,天问只有笑。

透过柳叶间的缝隙看着长凳上的小情侣,天问在笑,在偷偷地笑,在坏坏地笑。

“你真美!”少年的声音清脆而大胆。

“甜言蜜语!”少女的声音吴侬而羞涩。

“言甜语蜜,心也是真的!”

“真真假假,谁能知晓!”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的!”

“口说无凭!”

“那我该怎么办!”

“······”

“把心掏出来呗!”

这句话倒不是少女说的,而是来自长青柳。

柳虽懂得人心,又岂会说话?

一片柳叶轻轻飘落而下,被少年双指夹住。

“出来吧!”少年双指微弹,柳叶倒转,如一柄尖刀,径直射入柳桠之中。

微风拂过,柳随风舞,一道人影已是轻飘落地,柳叶在手,已被震成虚无。

“问哥!”看清人影,少年当即惊叫道。

“是你!”少女也是俏脸大惊。

“李弟好风流啊!”天问还在坏笑,却看向了少女。

“呦,我这得叫雪眉姐呢还是!”天问音调陡然升高,声音也拖得老长:“弟媳妇啊?”

小情侣正是李衡与雪眉!

“问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尴尬地一笑,李衡急忙转移了话题。

“看情人谈情!”天问笑着道。

“你都听到了?”雪眉的小脸全是绯红。

“该听到的没听到,不该听到的倒是听到了一些!”天问道。

“谈情!”李衡突然一声坏笑,努力地望向枝桠中:“问哥不会是长青柳里藏问嫂,情人街上来偷情吧?”

“问嫂!”李衡似是一语惊醒了天问这个梦中人:“不打扰二位甜蜜的时光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李弟可要多加努力,可别让哥失望哦!”

“别忘把心掏给弟媳妇看看!”转身离开时,天问大笑着补充道。

“走!”不见了天问,李衡急忙牵起了雪眉的玉手。

“去哪?”雪眉声音轻轻柔柔。

“嘿嘿!”李衡只是一笑,也是坏坏地笑。

男人若是坏笑,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坏笑,通常是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离开情人街,略作打听后,天问总算是找准了路。

路其实也是不准的,因为这路本应通向魂学院,现在却通向了杉林院。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赏够了美景,到了杉林院门前时,已近这一天的黄昏。

依旧是白脸与黑脸护卫,天问用的也依旧是同样的手段。

“稍等一下!”收好高质量七阳丹,黑脸满脸堆笑道。

“嘿嘿!”黑脸进院,白脸也是满脸堆笑地开了口:“以后还有这种勾当,尽管来!”

“那就多谢两位了!”天问笑着一点头。

花七阳丹找雨儿,这种勾当对双方而言皆是有利可图。

“小问哥!”等不多久,黑脸出来时,一道倩影也是惊喜着扑到了天问的身边。

对着两位护卫轻轻一笑,天问一揽雨儿纤腰,急忙对着一个方向奔去。

不多时,将雨儿轻轻放下,天问便来到了他刚刚发xiàn

的恋爱圣地。

“这是?”望着眼前的美景,雨儿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

黄昏给情人街披上了一层神mì

的金黄,四周静极了,此时的情人街如同一个美人,一个睡美人。

“来!”坐在长青柳下的长凳上,天问将雨儿轻轻地揽在了怀里:“我刚发xiàn

的,和你一样美!它还有一个很动听的名字!”

“说说看!”雨儿娇笑道。

“它叫······”天问的话刚出口,便被突来的大笑声给打断。

“问哥怀里抱问搜,情人街上笑谈情!”

“是你们!”天问瞪大了眼睛。

两株长青柳上却跳下了六个人,正是天问的六兄弟。

“问哥好风流啊!”李衡已止不住笑声。

“好啊,问哥都有问嫂了,竟不告sù

我们!该当何罪!”曹权大笑道。

“亲问嫂一个!”何璇等人立即大声起哄。

“你真坏!”绯红到了晶莹的耳垂,雨儿小嘴微抿,来不及闪躲,只好将小脸埋在了天问怀里。

“院长!”天问突然大叫,六兄弟转头后,天问抱起雨儿就跑。

“问哥,别跑啊!我们还没问候问嫂呢!”望着边怀抱雨儿边回头做了一个鬼脸的天问,六兄弟唯有捧腹大笑。

天问也在笑,在看着雨儿笑,雨儿也在看着天问笑。

天问将雨儿抱得更紧,雨儿也紧紧地搂着天问。

不知哪来的声音,突兀地飘了过来,轻柔而甜美,天问听到了,雨儿也听到了:

“情人街上情人笑,柳随风飘,蝶逐燕舞,少年佳人,今生红线牵!”

陪着雨儿在校内美美地转上了一圈之后,回到魂学院时,夜色早已降临。

穿过长廊,走到房间门口,天问当即是哭笑不得。

两扇门,自上而下,各三个人,三颗人头,顺着门缝,努力地探测着房内的风景。

“二哥,你说,问哥的房间怎么黑灯瞎火的啊?”李衡轻声道。

“这还用问,嫂子也在呗!”曹权道。

“那也不对呀,怎么连点声音也没有啊?”何璇将双眼睁到了最大。

“问嫂到底在不在啊?”李衡竟直接将眼睛贴在了门缝上。

“不在!”回答来自李衡的身后。

“那在哪?”神情专注,李衡随口道。

“你后面!”回答再次响起,六兄弟这才意识到背后竟还站着个人!

相互对视,六兄弟慢慢转身。

“这是哪?天呐,我的梦游症怎么又犯了!”看清天问,李衡当即拍了拍脑袋,转身就走。

“你们的梦游症也犯了?”揪住李衡,天问笑着对曹权几人道。

“投降!”曹权几人立马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

“你呢?还梦游?”天问笑着看向了李衡,活动了一下手腕。

“投降!”李衡立马双手抱头。

“哈哈······”七兄弟相视当即大笑开来。

“来,罚你们个不醉不归!”天问手中已是多出了几壶好酒。

“问哥,院长刚给了个通知!”李衡灌了一口酒:“明晚有个迎新晚会!”

“迎新晚会?”天问皱起了眉头。

“为了更好的帮zhù

新生融入武校,我们武校每年都会组织各个学院准bèi

一个具有自身特色的节目,作为欢迎新生入校的礼物!”曹权解释道。

“老生表演,新生看?”天问道。

“正是!”何璇点点头。

“行了,正事说完了,赶快大喝一场吧!”童枢举起了酒壶:“来,祝hè问哥爱上了问嫂!”

“喝!”

酒声,笑声,起哄声,随风而飘,飘进了清爽的夜色,飘进了人儿的梦乡。

时间流转,赶走了今夜,翌日的夜晚便又马不停蹄地降临了。

又是一个月夜,月夜却是朦胧的。

迎新晚会已成为阳武门的传统,传统通常都是很受重视的。

所以处处可见张灯结彩,处处可见忙碌的身影。

“问哥,问嫂呢?怎么不带出来啊!”前往礼堂的路上,李衡笑着道。

“对呀,问哥别总是金屋藏娇好不好!”曹权等人急忙附和道。

“我······”天问竟一时语塞。

“问哥不好意思,我去找问嫂!”李衡急忙抓住机会,自告奋勇。

“我也去!”曹权急忙对着李衡挤了挤眼。

“好······好吧!”看这样子,天问想不答yīng

都不行。

“带不回问嫂,你们也别回来了!”

又是一阵大笑声搀和着起哄声。

天问也在笑,但笑意有时却会麻痹人的神经。

所以天问没有注意到一双冷冷的眼正盯着他和他的兄弟。

朦胧的月夜里通常也会发生一些其他的事。

未必只有月黑风高夜才会是杀人的好时机!

总有灯火和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便是黑暗下的阴影。

离天问不远处的阴影里正静静地站着一道黑影,冷冷的双眼,怨毒的笑意。

黑影旁还站着一个人,白白的脸,红红的眼,俨然一个索命的鬼。

“庄主让我务必带着她的尸体回去,否则我还真不敢在这些老家伙的眼皮子底下玩命!”索命鬼的声音嘶哑而古怪:“你知dào

阳武门对待敌人和叛徒的手段!所以,我不想在极其有限的时间内失手,我完不成庄主交代的任务,你也不会好过!”

“大人不必多说,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您放心,不会有任何的意wài

!我们的交yì

一定会很完美的!”黑影想笑,想大笑,想将内心因报复而产生的快感抒发而出。

天问已进入了礼堂,黑影也在看着礼堂。

“进去吧!”黑影的笑意已开始疯狂:“我的迎新晚会,你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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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黄金女

朦胧的月夜,月光已有些浑浊了。

微风阵阵,群花盛开的季节里,吹在身上,本应极为的舒适。

但今夜却带起了丝丝的寒意。

“好冷!”赶往迎新晚会的学生突然抱起了双臂。

微风吹过,树影婆娑,张牙舞爪。

不同学院的建筑虽然各具特色,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便是古老。

半圆柱形的穹顶,立体式的墙体,最简单的勾勒,却往往有着自己的象征意义。

这最简单的勾勒指的正是阳武门的迎新礼堂。

迎新礼堂作为阳武门的象征,古老的足以承载阳武门所有的历史底蕴,良玉晶石打造而出的墙面上已布满了上百年风雨洗礼过的痕迹。

礼堂内的墙面被打造出了许多倒锥形的小孔以用来消除堂内的杂音,保证堂内节目表演的完美。

每个小孔旁镶嵌着一枚夜光石,将大堂照耀的甚是明亮。

礼堂正前方是一个活动式的立体大舞台,舞台正上方的穹顶镶嵌着数十颗三彩圆石,色泽光怪陆离,交替射出,将平台渲染地绚丽而神mì



礼堂正中间摆放着一百六十六道润神蒲团,对应着一百六十六名新生。

蒲团稍离玉石铺成的地面,坐于蒲团之上,清爽丝滑,养身润神,不知疲倦!

舞台之前坐着几位重yào

学院的院长,却不见了元风。

“校长呢?”天问眨了眨眼。

这样的场合校长却不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了。

几位院长都在时不时地望着礼堂的大门,脸色冷冷的。

喜庆的晚会却要一张冷冷的脸,为何要冷冷的?

是在望人还是在望一个消息?

“问哥,真没想到那灵儿竟然让我们坐在了第一排,近水楼台先得月呀!”望了一眼已经尽数到齐的新生,何璇笑着道。

“我怎么感觉那灵儿大小姐似乎对咱们的问哥很是照顾啊,不会是······”童枢在坏笑。

“是你个头啊!”天问打断了童枢的话,眼却看向了几位院长冷冷的脸。

“可爱的学弟学妹们,晚上好!”一道酥媚甜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将所有的新生注意力拉向了舞台。

“这不是弟妹雪眉吗?”何璇看着舞台上的倩影,笑着道。

“看来我也得努力脱光喽!”童枢伸了个懒腰。

“弟妹!”天问却突然想到了曹权与李衡,想到了雨儿,心里竟也突然划过一抹不安。

“我是迎新晚会的主持人雪眉!几天下来想必大家已对武校与各自的学院有所了解,所以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雪眉看向了丹院院长逍梵,后者点头后,雪眉接着道:“既然人员都已到齐,晚会正式开始!”

甜美的声音缓落而下时,舞台上已缭绕起了缕缕紫烟,三彩圆石光芒炸射,穿进烟幕,超炫异常!

“这么炫!”天问略显惊讶。

“丹院担任首幕演出,名为雪域心莲,意在营造一个唯美的气氛,既作为开幕式又作为新生的第一个礼物!”何璇道。

“看来这小魔女不只会抬杠嘛!”天问在心里轻笑道。

会抬杠的美女通常也是很有创意的!

烟幕四起,悦耳动听的琴声也开始在礼堂内徐徐飘起,宛转悠扬,时而如微风拂面,时而如脱缰野马,时而又如高山流水。

懂音者听得出,时缓时急将琴声共分成了四大节奏。

前三节分别寓意着春天的万物复苏,夏日的激情四射,秋季的凉风送爽。

还有第四大节奏,琴声却是轻了下来,带着幽静,就像大地万物都被一层白纱包裹而进。

琴声幽幽,烟幕渐渐散去,片片雪白的花瓣却是自空中徐徐垂落。

花瓣四舞,犹如出尘的飘雪,纯净而优美,舞台也成了雪域。

礼堂内的人儿开始陶醉了,琴声醉人,美景醉心。

醉心的却又不只是美景,还有美人!

三彩圆石色泽流转,舞台变幻,片片飘落的雪白花瓣竟渐渐地凝成了六道人影,六名身着白裙的娇美少女。

少女纤腰轻扭,随花而舞,素裙飘飘,犹如雪域中踏雪轻舞的精灵!

声美,景美,人也美!

身醉,心醉,人更醉!

却有一人还没醉,天问并没醉。

天问的心没在舞台上的美,所以天问的心没醉。

心没醉的人,一般上,身和人也不会醉!

天问的心在哪?在赤林!

舞台前的院长只剩下了赤林,其他的人呢?

赤林也没醉,还是一张冷冷的脸,看来赤林的心也没在舞台上的美!

赤林的心又在哪?

天问又突然响起了雨儿,心中的不安竟也突然化成了担心!

琴声幽幽,我心悠悠,所以,没人注意到赤林和天问。

雪白的花瓣还在轻飘而下,雪域中的精灵却已散成了片片的花瓣,没了优雅的舞姿,舞台却又开始了变幻。

舞台中间一道两丈大的三环同心圆徐徐旋转并缓缓下沉,与此同时,一道直径数米的球体自同心圆中上浮而出。

球体通体雪白,花瓣轻落球面,球体就成了雪球!

雪球浮出,琴声却也是戛然而止。

四周一静,雪球竟慢慢开起了花,一分为六,六道硕大的雪白花瓣!

花瓣舒展开来,露出了球心中的青色莲座!

礼堂内的人却突然醉不起来了,物极必反,景美到了极致,人也就陶醉到了极致。

极致的东西却又往往很难长久而存!

“哇!好美啊!”众人同时开了口,木讷的声音,呆滞的脸。

美的却不是景,是人,青色莲座上亭亭玉立着的少女!

圆润的球体,雪白的莲花,莲心中青色的莲座,莲座上淡绿长裙的少女!

丝丝白雾绕着莲座外溢而出,少女如那出尘的莲花,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

少女美到了极致!

呆滞片刻后,当即掌声四起,如雷声阵阵!

“真没想到这小魔女竟还有这样的魅力!”何璇与童枢相视笑着道。

却还有一人也没呆滞,天问并没呆滞。

天问的眉头紧皱,心却没在赤林。

因为赤林也消失了,舞台前的院长都已没了踪影。

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喂,你又在盯着我看!”莲座上的灵儿已是到了天问的面前,语气虽不怎么柔和,但是小嘴却掀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礼堂内所有少年的视线此时也都凝聚在了天问的身上,眼中充满了艳羡。

天问的视线却凝聚在了舞台上,灵儿以为天问又在盯着她,但现在她已到了天问的面前,天问却还在盯着舞台。

“喂,和你说话呢!”灵儿已嘟起了小嘴。

无视着其他少年直勾勾的眼神,灵儿已经在天问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趟,可是天问却始终没用正眼瞧着她!

灵儿着实火大!

“你看,你看个够吧!哼!”灵儿气得一跺小脚,转身就欲离开,却被天问一把握住了光华柔腻的小手。

“嘘!”与此同时,天问与做出了一个禁声手势后,指向了灵儿身后的舞台。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凝聚在了舞台之上。

舞台之上早已不见了雪球莲花,雪白的花瓣也不再飘落,而是换成了水雾渐渐腾起。

“二姐,这是怎么回事?”灵儿柳眉微蹙,看向了雪眉。

“刑罚学院的演出,名为水幕流星!”雪眉却在看着灵儿的玉手,掩嘴轻笑。

“你······”灵儿俏脸绯红,玉手急忙挣脱开来。

“投降!”天问立马双手举起,顿了一下,正色接道:“请你告sù

我,校长为何没来?还有,几位院长为何突然会中途离席?”

“你现在终于看到我了?”灵儿似乎还想不依不饶。

天问却不再出声,又看向了舞台。

舞台上的水雾已凝成了一道数十米长宽的水幕。

“我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我也不知dào

原因!”见到天问不理会自己,灵儿只好嘟了嘟小嘴。

雪柔与雪眉一对视,当即掩嘴轻笑开来。

怎么这小魔女一见到天问就“魔”不起来了呢?

“不-知-道!”天问一字一顿,双眼微微眯起:“六弟和七弟去接应你们的二哥和五哥,快!”

“好!”从天问的眼神中看出几丝不详,彭光与薛阳当即离开。

“三弟和四弟,你们知dào

该怎么做的!”天问道。

“嗯!”何璇与童枢当即分离而开,站在了舞台两侧,身体紧绷,体内雄浑的紫阳气也是如浪涛般奔涌开来。

天问是大哥,作为大哥的兄弟,没有必要也无需知dào

这么做的理由!

“怎么了?”尽管实力已是礼堂内最强的,但灵儿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看到什么了?”雪柔与雪眉同样也被吓了一跳。

“水幕流星!”天问却是莫名一笑,一步跨出挡在了灵儿三人的身前:“好好欣赏一下他给我们准bèi

的节目吧!”

他?他会是谁呢?

“哇!”新生已是阵阵尖叫开来,视线也已被舞台上的风景彻底勾住。

水幕此起彼伏,水幕内道道银色光束上下穿梭,犹如道道流星,炫酷异常!

不多时,水幕又是微微一静,银色光束顿时外涌而出,与此同时,三彩圆石色泽交替,舞台交叉变幻,水幕前已是多出了一十六名娇媚的少女。

“咕噜!”少女一现当即带起了一片咽口水的声音。

少女红纱罩体,而红纱却又薄如蝉翼。

所以少女娇躯上柔嫩的春意自薄纱下时隐时现,勾魂夺魄!

十六根纤细的玉葱指自雪白的玉颈轻轻滑过,十六名少女如春花般一笑,玉手自香肩处轻落而下时,少女已是完全地裸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薄纱已被少女的玉手轻轻撕扯落地!

“有意思!”天问却是冷冷地一笑。

“嘿!小家伙,好福气呀!”镜老也在笑,却在坏坏地笑,笑开了花:“竟然让你遇到了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黄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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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杀人狂欢夜

赤身裸体的女人通常都能引人注目,特别还是美丽的女人。

圆润而坚挺的胸脯,纤细而柔软的柳腰,如春葱般的双手,似美玉般的双腿!

舞台上一十六名完全赤裸的少女,真的很美,全身都美!

不止美,少女正眼含春水!

春水荡漾开来,如一条条无形的长链,穿透了人的身体,锁住了人的心!

礼堂内,不仅是少年目瞪口呆,眼眶欲裂,少女也在用力地睁着眼,看着舞台上少女的肌肤。

肌肤不似羊脂,不似美玉,而成浓郁的黄金色,比七阳果还要纯正的黄金色!

黄泽色泽在少女赤裸的娇躯上平铺开来,却遮住了最不该遮住的春意!

所以看不见,只能想,用头想,用心想,想来想去,不少新生竟流起了鼻血!

所以建议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嘿嘿!

“黄金女!”天问双眼微眯,在心里道:“师父,您老见过?”

“见过几次,其中一次是在一场大型的拍卖会上!”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拍卖会上的各大势力为了这些黄金女都不惜大打出手,据说这些黄金女掌握着独特的媚术,能让男人欲仙欲死!”

“那她们肌肤上的黄金色又是怎么一回事?”天问道。

“黄金女其实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名字!”镜老却突然道。

“杀手组织!”天问大感惊讶。

“这个组织以淫术著称,四处偷捕娇美的少女并将其变成女奴,供组织高层享用后,再将少女以金粉灼体并被训liàn

成为黄金女杀手!”镜老一顿,接道:“后来几大正派势力相互联手,将这一作恶多端的组织连根拔除!”

“罪有应得!”天问冷冷地道。

“你眼前的黄金女就是杀手,但被杀的人却又并不是死在黄金女的手中!”镜老又突然道。

“不是!”天问更是诧异,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我不知dào

为何在此处还会有黄金女杀手的存zài

,但是这应该和一个人有关!”镜老的话愈发扑朔迷离。

“谁?”天问急忙道。

“你的眼往哪看呢?”灵儿气呼呼的声音却在此时突然响起,也自然打断了天问与镜老的对话。

“这种迎新晚会也太重口味了吧!”天问却笑着道。

“武校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演出的!”俏脸泛红,雪眉也是困惑不已。

“舞台上的少女也绝对不是武校的人!”雪柔补充道。

“不是!”天问故作惊讶。

“当然不是!”灵儿突然插嘴,却并没有细想为何不是!

灵儿还在生气,生气的女人又岂会细想?

特别是她还不知dào

为何要生气!

所以灵儿只好气呼呼地接着道:“你这双贼眼为什么总是不看好地方!”

“贼眼看的才是好地方!”天问望向了舞台上的黄金女。

黄金女已在翩翩起舞,娇躯上的春意随着水蛇腰的轻轻扭动而摇晃开来!

的确是个好地方!

“那我好kàn

还是台上面的好kàn

?”灵儿紧紧地盯着天问。

“你在吃醋?”天问却莫名地笑着。

“为你?休想!”

“想听实话?”

“说!”

“你真的一点也不好kàn

!”

灵儿不出声了,贝齿轻咬红唇,美目也被天问气得微微泛红。

看着天问片刻,灵儿转身离开。

“三妹!”雪柔与雪眉急忙追了上去。

有人说,女人最讨厌老鼠。

也有人说,女人最讨厌小强。

其实女人最讨厌的正是女人!

一个可能成为她情敌的女人,一个比她更美的女人!

“其实我想说你真的很好kàn

!”话在天问的心里。

天问并没有追过去,他也不想把灵儿气成这样!

但天问却又必须这么做!

只有天问知dào

,舞台上可不是赤裸裸的美女,而是赤裸裸的杀手!

娇躯上颤动的也不是勾魂夺魄的春意,而是要人命的杀意!

所以天问必须气走灵儿!

尽管这位美少女很爱和天问抬杠,总是看天问不爽!

灵儿已经到了礼堂外,天问却还在看着黄金女。

黄金女纤腰轻扭,脚步轻盈,已是下了舞台。

礼堂内,除了天问三兄弟,所有少年的表情都已呆滞,眼神也被黄金女彻底勾住!

没人相信眼前赤裸的美少女会是从不眨眼的杀手!

“不错的媚术!”天问轻笑道。

媚术的确不错,舞台旁的数名维持秩序的中年护卫已是一柱擎天!

水蛇腰左右扭摆,几缕柔顺丝滑的长发被香汗粘在了酥胸的表面,黄金女娇嫩欲滴的小嘴里开始发出酥媚入骨的娇喘声。

秀美的小脚微微前移,数名黄金女已是到了护卫的身前。

黄金女柔软滑腻的小手轻轻地勾住了护卫的脖子,护卫的双眼睁得更大,人也仿佛在此时被黄金女眼中的春水给彻底融化!

“咕噜!”护卫在本能地咽着口水。

黄金女修长圆润的双腿微微抬起,缠绕在了护卫的腰上,饱满而坚挺的酥胸也紧贴在了护卫结实的胸膛。

如此望去,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在尽情而火热地缠绵着!

礼堂内连少女也已呆住,双眼中被勾起了本不该有的欲望,更何况那些流鼻血的少年们!

“小心!”天问静静地看着护卫,大喝声却是突然响起。

只是喝声再大护卫也听不见,其他人也听不见,也没人愿意听见!

春光如此秀丽,为何要听见?

不只是没听见,数名护卫都在笑,幸福地笑,脸色在涨红!

护卫似乎有些候不住了!

护卫的身体里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黄金女的双手勾着护卫的脖子,在用力!

黄金女的双腿缠着护卫的粗腰,在用力!

天问想出手已来不及,黄金女已站在了地上,护卫也已像一张软皮一样倒在了地上。

眼中的生机尽数消散,脸上的涨红几欲滴出血,却又没有血!

非但不见任何的血迹,护卫却还在笑,幸福地笑!

莫非真有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美的杀人手段,好幸福的死法!

“啊!”少女也有欲望但终究不是少年。

女人除了最讨厌女人,也是比较讨厌死人的!

所以礼堂内响起了一片惊骇的尖叫声。

少女的尖叫又通常都是高亢的,所以礼堂内呆滞的少年们也已被尽数震醒!

醒来后方才明白,这些黄金少女已经美过了头,美的开始要人命!

“问哥!”何璇与童枢退到了天问的身旁。

“问哥!哼,死天问,臭天问!”出声的却是灵儿。

灵儿当然不在天问的身边!

灵儿已回到了丹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女孩子生气时,男孩子通常都会追过来的,可是天问却偏偏没有追过来!

嗯,这样的男孩子是有些气人!

“三妹,你就别生气啦!”雪眉道。

“三妹这是在吃那位天问小学弟的醋呢!”雪柔娇笑道。

“行啦大姐,就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雪眉没好气地道。

“好好好,姐错了,总行了吧!”雪柔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三妹,你不要只顾着生气,你怎么不仔细想一想校长为何没到,几为重yào

的院长又为何会中途离席?”

“关我什么事?”灵儿还是气呼呼地道。

“往年的迎新晚会,校长和院长都是最后才离开的,而且舞台上的黄金少女也根本不是武校的老生!”雪眉道。

“刑罚学院演出结束后应该轮到了灵宝学院,却又不见灵宝学院的人!”雪柔补充道。

“三妹,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扑朔迷离吗?”雪眉接过了话茬。

“可那个臭天问就是在故yì

气我!”嘴上虽这么说着,灵儿的美目中却浮现出了一抹不安。

“他不是在故yì

气你,他是故yì

让你离开!”雪柔道。

“大姐说的没错!”雪眉极为认真地接道:“我感觉那些黄金少女的身上充满了杀机!”

“杀机!你们为何不早说?”灵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臭天问,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话音落时,灵儿的娇躯已经冲到了门外!

雪柔姐妹相视一笑,急忙跟了上去。

“我有那么笨吗?”天问莫名地一声轻笑,看向了一字排开的一十六名黄金女。

礼堂内的少女们已不再尖叫,而是和少年们将视线尽数投到了天问三兄弟身上。

潜意识告sù

他们,眼下似乎只有这三个人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很多人都在羡慕风流的花下鬼,只是在到了鬼门关时,又会突然觉得还是披着人皮好!

“大家不要慌!”天问大声地开了口:“男生将女生护在内,实力强的在外,实力弱的在内,形成一个同心圆!”

何璇与童枢也是当即组织开来,少年少女们也是异常地服从!

或许这些黄金女的确有些可怕,但是人多力量大!

尤其是团结的力量更大!

天问仍在静静地看着黄金女,黄金女也在静静地看着天问。

黄金女的媚术在接近天问三兄弟时,却被天问的阳魂瞬间绞碎!

媚术不济,黄金女也笑了,笑得真甜,笑出了声!

人美,笑美,声却比鬼嚎还难听!

怪枭般的笑声在礼堂内来回的游荡,惊悚而阴森!

笑声四起,黄金女的双手开始上下抚摸起了娇躯。

“呃”所有的人再次呆住,死死地看着黄金女光滑柔嫩的肌肤。

黄金色的肌肤在慢慢地裂开,露出了其中的黑影!

黄金女竟蜕下了一层黄金皮!

黄金皮跌落在地,徐徐消散!

没了黄金皮,自然也就没了黄金女,却还有黑影!

一十六名黄金女竟变成了一十六名手握雪亮弯刀,满身杀气的黑衣人!

天问这才明白,为何被黄金女杀的人却又并不是死在黄金女的手中!

与此同时,一道酥麻入骨且让得天问倍感熟悉的娇笑声在礼堂内徐徐浮起:

“可爱的黄金宝贝们,请尽情享shòu

你们的杀人狂欢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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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痴人说梦

“杀人狂欢夜!这只老母鸡倒还真有创意!”听着熟悉而酥麻的声音,天问微微一笑。

天问本不想笑,可是礼堂内却又充满了笑声!

酥麻入骨的娇媚声,是笑声,算得上动听!

怪枭一般的鬼嚎声,是笑声,着实是难听!

动听与难听再两相混合,那就说不出是什么“听”了!

就像没人知dào

被鲨鱼和鳄鱼同时咬过的滋味,因为没人会笨到被鲨鱼咬过后再去找鳄鱼的麻烦!

除非此人二到了无穷大!

娇媚声,鬼嚎声,声声入耳,夜光石与三彩圆石的光泽似乎也变得幽暗起来,此时的礼堂就像是一所荒废了几十年的老宅!

这样的老宅似乎通常都是有······?有什么呢?

反正是没人,至少是活人!

所以鬼嚎声总算是没有了,有趣的是娇媚声也消失了!

十六名黑衣人,十六双猩红的眼睛,十六柄雪亮的弯刀!

刀是雪亮的,但很快就会见红,而且必须见红!

因为不论是娇媚声还是鬼嚎声都不希望礼堂内还有活人!

所有的新生已经组成了一道六环同心圆,何璇与童枢作为指挥者,新生又皆是帝国优中选优的人才,实力本就不弱,所以这样的阵势即使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但是抵挡一阵,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没了笑声,礼堂内顿时一静,静的只能听见身形前冲带起的风声!

十六名黑衣人带着十六柄弯刀已经前冲而来,其中的四柄却异常地雪亮,四双眼睛也异常地猩红,盯的却是天问!

刀身一转,四道弯月形的紫色光弧带起阵阵寒光对着天问周身要害笼罩而去!

“嗯!”黑衣人袭来,天问三兄弟相互一对视,各自准bèi

开来。

身形微退,天问手掌猛然张开,雄浑的紫阳气汇聚于手,片刻后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紫色球体!

“爆!”球体离手,在四道光弧前陡然炸开,紫阳气奔涌而出将光弧紧紧锁住。

脚掌将玉石地面跺得粉碎,四名黑衣人总算是止住了前冲的身形,猩红的双目中划过一抹莫名的意味。

“没灵宝也就没底气了吧!”望着悬浮在身前的四柄弯刀,天问温和地一笑。

四名黑衣人略作停手,余下的十二名却开始了对同心圆的疯狂进攻,虽说黑衣人实力的确强悍,但新生一起出手,一时间黑衣人倒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那就先公平地解决掉你们四个吧!”看了一眼同心圆,天问一指点出,锁住弯刀的紫阳气带着弯刀临空一转,飞射而出!

又是四道紫色光弧,却急扫向了四名黑衣人!

嘴角带着无穷的嘲弄,四名黑衣人不退反进,身形豁然前冲的同时,双拳轰下,两掌劈出,震碎了弯刀上的紫阳气,弯刀也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

弯刀在手,黑衣人已不只是有了底气!

嘴角的嘲弄更盛,黑衣人身体一震,四件黑衣当即脱落。

黑衣悬空,弯刀也是同时祭出,却已变成了四道黑色的光弧,寒芒更盛,光弧急转而出!

弯刀劈向天问,四件黑衣也是临空一转平铺而开,眨眼间竟变成了四张两丈长宽的黑布!

黑布成形,四名黑衣人身形竟也是徐徐消散,融在了黑布之中!

“化人于物!不错的手段!”天问双眼微眯,阳魂已是调动而出。

四道漆黑光弧已是临近,两道锁住天问左右退路,一道斩腰,一道刺胸!

与此同时,四张黑布紧接其后,对着天问缠卷而来!

身体未动,天问一拳轰出,拳影一分为二,震退左右两道光弧后,天问当即跃起,双指弹出,夹住一道光弧,继而脚尖轻点,第四道光弧顿时反刺向了最前头的黑布!

破去四道光弧,余下的三张黑布已是将天问围在了一个三角中,黑布微微一停,最上端露出了三张狰狞而嘲弄的脸!

“这么丑的嘴脸竟还能披着黄金女的皮!当真是暴殄天物啊!”天问竟还能笑得出来。

哭不出来,当然要笑,黑布上的脸也在笑,三张黑布上已是长出了尖锐的黑刺并对着天问急速地缠卷而来!

“你们如果还是黄金女的话,或许我还会怜香惜玉的!”天问还在笑,如此轻松地笑。

黑布上的脸却笑不出来了,不但笑不出反而又突然如死人般没了任何的表情!

黑布上的尖刺离天问已不足三寸,却再也前进不得,因为黑布只能静止不动,即使想动也动不了!

黑布上的黑脸非但没了表情,生机也在急速消散,三道比黑衣人的弯刀还要锋利的透明手掌已穿透了黑布!

黑布又化成了黑衣人,胸口还在冒着鲜血,黑衣人却已成了躺在地上的尸体,本不希望礼堂内能有活人,自己却已先变成了死人!

“阳魂!”第四名黑衣人终于尖叫出声,他的手还在夹着自己弯刀的刀尖。

“回答正确,恭喜你没命了!”天问的身形已经欺近,强猛的拳风也已到了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的刀若在手,或许可以劈开天问的拳风,只可惜他的刀尖已被他自己夹住。

如果他的手若是空的,也许还可以变招还击,只可惜他的手已夹住了自己的刀。

黑衣人倒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手、退步、刀尖回转、疾刺而出,变招已不能算不快。

这可惜,天问的拳风更快。

“噗嗤”黑衣人已是吐血倒飞而出,但他却在笑,劫后余生地笑,幸灾乐祸地笑。

他的命似乎保住了!

三根金色细丝隔在了天问和黑衣人之间,丝尖灵活转动,已刺向了天问周身的要害。

与此同时,酥麻入骨的娇媚声再次响起:“小帅哥,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细丝回收,一道丰满诱人的躯体已是出现在了天问的不远处,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蜜桃成熟时的味道!

“这只老母鸡倒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天问在笑,在看着她和她身旁的黑衣人!

她,正是天问进校前遇到的那位美妇!

黑衣人也在笑,身体却徐徐倒地,他也只能笑,死人脸上的表情是不会变化的,一柄紫金色的短剑已是穿过了他的心脏。

“我们又见面了!”漠然地收回紫金短剑,天问笑着道。

“你真坏,和人家一见面就送人家一个死人!”美妇在掩嘴娇笑,眼中却在凝聚着疯狂的杀意。

“据说淫荡的女人都贪睡,夜色已深,你还舍得出来?”天问道。

“人家想你嘛,没有你的日子里,人家好空虚好寂寞耶!”美妇红唇微启,诱人而动情。

“想我,你也不用赌上自己的命吧,被这里的长老们发xiàn

,你只有死路一条!”天问似乎在怜香惜玉。

美妇只笑不语,却又突然道:“把你那小心上人交给我,我会好好伺候你的!保证比那黄金女还要舒服百倍!”

“对你这只老母鸡,我实在没兴趣!”天问微微一笑,笑意中却满含杀意。

眼前的女人已经触动了天问内心中最敏感的部分之一!

“对我不感兴趣!”美妇突然温柔地一笑:“那你总会对你身后的上百条人命感兴趣吧!”

天问不再笑,双眼紧盯着美妇,阳魂却是溢出望向了身后的同心圆。

同心圆最外环已有数名新生重伤,尽管何璇和童枢还在组织拼命抵抗,但是很快就会被打开缺口。

一旦实力最强的最外环被破,十二名黑衣人便会正式开始他们的杀人狂欢夜!

“我们做个交yì

,你把叶雨交给我,我给你们一条生路!”美妇也不再笑,声音却突然变得急促。

“你在怕!”天问却笑了。

“你不要指望那些老不死的,你已经没了筹码!”美妇声音更加急促,手腕上的金丝却已蓄势待发。

“筹码!给你!”娇喝声突兀地响起,一条长长的红鞭已是穿进了一名黑衣人的心脏。

长鞭一甩,黑衣人的尸体已是对着美妇倒飞而来。

“不是让你离开的吗?”看清了来人,天问先是一惊,继而怒道。

来人正是灵儿,雪柔姐妹也已带着数十名护卫扑向了余下的黑衣人。

突来的援助,让得新生大喜过望的同时也彻底地稳住了同心圆,黑衣人也已开始转入下风!

“用你管!”白了天问一眼,灵儿心里却暖暖的。

“后面呆着去!”天问挡在了灵儿身前,紫金剑已在手中。

无视天问,灵儿纤腰微动,娇躯挡在了天问身前,长鞭一甩,对着美妇席卷而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美妇彻底没有了耐心,蓝阳气外出包裹手掌,美妇抓住长鞭后,蓝阳气当即沿着长鞭回袭向了灵儿。

天问已是出手,和灵儿一起破去蓝阳气后,天问一揽灵儿柔软的纤腰,身体微转,躲过了美妇暗射而来的金丝。

“人你是给还是不给?”美妇冷冷地看着天问。

松开灵儿,天问双眼微眯,右手微抬,剑尖直指美妇!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杀意暴涌而出,美妇对着舞台上的水幕流星猛然一握,水幕当即爆裂开来。

水幕破碎,其内的银色光束如道道流星顿时四散飞舞,眨眼间封住了礼堂内的穹顶和墙面后,急速消散,化成了一道道无形的能量封印。

“果然是有备而来!”灵儿握紧了玉手中的长鞭。

“不想活那就去死吧!”美妇森然一笑,身形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凭你?”天问嘴角却掀起了一抹讥讽:“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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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为时已晚

美妇已消失在了原地,天问持剑而立,双眼中却在涌动着火热的战意!

美妇在笑,笑天问的自不量力,痴人是会说梦,但她却不是痴人,所以她不会说梦!

不会说梦,她却会杀人,特别是自不量力的人!

一袭紧身红裙,领口却非要开的很低,若有若无的春意总是更能勾起人的欲望,丰满而成熟的躯体跳跃前冲,美妇速度之快,只留下了一条红线!

“我主攻,你小心一些!”天问一声大笑,战意四涌,人和剑已是率先冲出。

人快剑更快,紫金剑围手一绕,天问轻轻上挑,紫金剑qì

已是对着美妇疾刺而去,剑qì

过处将周围的润神蒲团瞬间绞成了虚无!

“你的实力有所见长啊,好俊的修liàn

天赋,人家倒真是越来越不舍得杀你了!”眼中划过一丝惊讶,蓝阳气缭绕之间,对着紫金剑qì

,美妇当即一指点出。

蓝阳气相聚相合,眨眼间凝成了一根蓝色手指并对着袭来的剑qì

轰然撞去。

人快,剑快,指快,灵儿却还要快!

灵儿的娇躯已经超过了天问,手中的长鞭也已是缠住了蓝色的手指!

“就你这点能耐还想逞强!”灵儿的声音娇嫩而甜美,却带着浓浓的不服输。

这美少女爱和天问抬杠也就罢了,却又为何不服输?

莫非爱抬杠和不服输正是装着爱情火花的火药桶?

“小帅哥真多情,又搞到了一个小美女!”美妇眼没闲着,瞧得清,也看得明。

美妇的手也没闲着,手掌微微一抖,蓝色手指上的蓝阳气当即沿着红鞭对着灵儿撞击而去,速度之快,灵儿想回鞭却已没了机会,想闪躲已是没了时间。

“凝!”天问却是一声低喝,紫金剑qì

顿时回转,绞碎了红鞭上的蓝阳气之后,又形成了三柄紫金短剑。

短剑成形,两柄对着蓝色手指疾刺而去,一柄却飞向了美妇。

与此同时,灵儿红鞭一震,红光陡然大盛,依偎在了短剑旁边。

短剑,红鞭,两相配合,蓝色手指终于抵抗不住,一声炸响,爆裂而开,化成无数蓝斑,继而迅速消散。

“好多情的配合呀!小帅哥,人家好桑心耶!”美妇似乎是在吃醋。灵儿俏脸微红,却在冷冷地看着天问:“她好像真心喜欢你!”

“你不又愿意真心喜欢我,还不允许有人为我而吃醋啊!”天问戏谑地一笑,灵儿却小脸更红。

“出绝招吧,你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天问似乎在有意提醒着美妇。

“还是你懂人家!”美妇掩嘴娇笑,媚眼饱含春意:“待我解决掉这小美女,我们就双宿双飞!”

“你······”怒意十足地看着美妇,灵儿长鞭一抬,数道红光带起刺耳的风声当即席卷向了美妇。

红裙作响,烈风阵阵,美妇诱人的躯体已被数股蓝阳气所缠绕,片刻后,美妇豁然握下,身体上的蓝阳气微微一静继而尽数汇聚到了美妇身前。

“无尽残月!”美妇一声低喝,数股蓝阳气猛然相撞,化成了一轮巨大的蓝色弯月。

弯月绕空一转,对着灵儿飞梭而去,所过之处,强猛的劲风将剩余的润神蒲团尽数绞成虚无!

礼堂内顿时一静,只剩下风声,组成同心圆的新生和余下的黑衣人也同时停手,所有人都在看着弯月,看着天问和灵儿。

“元境中级武学!有前途!”天问看向了灵儿,手轻放在了无量囊上。

弯月飞转,轻易破去灵儿的红光后,速度陡然加快,劲风袭身,刺得皮肤生疼。

与此同时,美妇脚尖一点地面,人已对着天问纠缠而来。

“好美!”天问却还在看着灵儿。

劲风下压,淡绿长裙紧贴灵儿娇躯,完美地勾勒出了灵儿娇躯上凹凸有致的线条。

的确很美!

天问已不只是在看,手也动了起来,三道紫金色剑影对着美妇豁然削下,稍稍缠住美妇后,天问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灵儿身前。

一揽少女柔软的纤腰,灵儿已是贴在了天问的怀里,四目对视,灵儿当即俏脸绯红,天问却是笑开了花。

人紧贴着天问,所以有一处比纤腰还柔软。

“好爽!”闻着少女的体香,天问正在深深地享shòu

着胸口由于挤压而产生的快感。

喊爽的人通常都会笑开了花!

“你······你不要脸!”灵儿想挣脱,可是娇躯却在莫名地酥麻,绯红已到了灵儿晶莹的耳垂。

喊爽的人脸皮通常都不怎么薄,又岂会要脸?

天问非但不要脸,反而微微用力,搂的纤腰更紧,胸口处也变得更柔更软!

天问也不想适可而止,无奈背后还有一轮巨大的蓝月,一轮要人命的残月,所以天问只好放手,挡在了灵儿身前。

“问哥,小心!”何璇与童枢同时大喊出声。

残月已至,天问非但没小心,反而对着残月伸出了手,何璇等人彻底呆住了,尤其是离得最近的灵儿更是忘记了出手。

只有一个人还在笑。

“痴人说梦!”破去了天问的三道剑影,美妇在笑,在嘲讽地笑。

但天问也不是痴人,他也不会说梦,不会说梦,他也会杀人!

残月削过了天问的手不但未带起丝毫的血迹,反而徐徐消散!

残月和天问的手掌之间突兀地冒出了一只硕大的黑掌,黑掌劈出,带起五道寒光,将残月尽数震散。

“这是······”美妇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却急忙后转,一道蓝色匹练也是对着身后猛然劈去。

一道硕大的黑影突然出现了美妇的身后,与此同时,黑影硕大的手掌也已是狠狠拍下,没有任何的花俏,美妇的蓝色匹练却被瞬间震碎,余下的劲气尽数倾泻在了美妇的身上。

“噗嗤”美妇身体当即倒飞而出,撞击在了舞台的石壁上,黑影也已回到了天问的无量囊中。

美妇倒地,余下的黑衣人顿时疯狂反扑,他们开始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黑衣人就交给你了!”对着灵儿一笑,天问已是到了美妇的身前。

“呼!”虽然眼前的猥琐少年占了自己的便宜,但灵儿还是松了口气。

瞄上你的女人往往也就是最关心你的女人!

身体受创,蓝阳气运转不开,美妇竟一时动弹不得,只有抬起头看着天问。

“不错的兽傀!”美妇不但说得很对,而且大惊不已。

“你很惊讶?”天问轻轻地擦去美妇嘴角的血迹,似乎颇为地怜惜:“告sù

我,你为什么一直追着雨儿不放?”

“让我走,我就告sù

你!”美妇笑了,笑靥如花。

“真香啊!”天问却将美妇压在了身下,也压住了美妇雪白而丰满的胸脯。

“说!”天问在温和地笑,声音也轻的很,双唇与美妇诱人的红唇却离的很近,口中的阳刚气息已让得美妇脸颊泛红。

“你不舍得杀我!”美妇还在笑,眼里却似乎浮现出了恐惧。

天问的手已开始在美妇的身体上游动开来!

“说!”天问还在温和地笑,一指点在了水蛇腰,美妇当即一声娇哼,眼中春水四溢。

“说!”天问声音还在轻的很,手掌却已突pò

进了美妇的红裙,沿着美妇光滑细腻的双腿游动而上。

“我说!”美妇终于抵不住眼中的恐惧,开了口。

天问的手也停在了最不该停的地方!

“我听着!”天问微笑着站起了身。

“雨儿!”美妇却是突然一声惊叫。

可惜的是天问却并没有上当,但他却必须转身,三根金丝已射向了天问的后背,美妇刚才是在拖延时间,以让体内诞生出丝许的蓝阳气。

破去金丝,天问再转身时,已是不见了美妇的踪影!

“跑路的功夫倒是练到了火候!”天问冷冷地一笑,却未加追赶。

一个迎新晚会,却是疑点重重,天问想要知dào

答案,礼堂内却有比美妇更合适的人!

天问看向了黑衣人,黑衣人本在临死反扑,势头正猛,灵儿的加入却让得黑衣人彻底绝望。

小魔女的本色也在此时尽显而出,红鞭挥舞,灵活而狠辣!

还有最后一名黑衣人,已被灵儿逼到了死角,一道红光如一柄尖刀,对着黑衣人的咽喉射去。

黑衣人却没有闪躲也没有还击,而是静静地看着天问,他似乎很清楚天问内心的想法!

天问也在看着他,身形一动,双指已经夹住了紧贴着黑衣人喉结的红光。

“你很聪明!”直视着黑衣人的双眼,天问笑着道。

从一个人的眼神中能看得出这个人是否在说谎!

灵儿等人也是迅速地围了过来。

“我们是那名美妇请来的杀手,借助黄金女尸体的外皮,前来杀几个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黑衣人真的很聪明。

“杀谁?”天问震碎了双指上的红光。

“你和你的兄弟!”顿了一下,黑衣人又补充道:“还有一名少女!另外的一位比我们实力都强的杀手正在寻找那名少女!我们在这里主要是为那名杀手争取时间!我知dào

你和那名少女的关系,我没有骗你!”

“你确实没有骗我!”天问还在直视着黑衣人的眼神:“你想杀我?”

黑衣人的手中已多出了一柄迷你型的弯刀,只可惜弯刀已没机会出手,黑衣人的胸口却已插入了一柄紫金色的短剑。

“哈哈······”生机迅速消散,却响起了黑衣人狰狞而怨毒的声音:“她必须得死,想救她,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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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收命

“为时已晚!”

四个字,四个狰狞而怨毒的字音在礼堂内来回游荡,刺进了每个人的心。

能量封印已破,礼堂内静极了,每个人都在看着天问,仿佛要静出血来!

黑衣人的胸口还在冒血,人已倒地,没了任何生机的双眼却还在睁开!

天问也还在直视着黑衣人的眼神,周身却暴涌出了疯狂的杀意,杀意四散,将新生脸上的惊骇再次激起!

灵儿微抿小嘴,却没有开口,也没人敢开口,此时的天问就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野兽,疯狂而可怕!

“问哥!”作为天问的兄弟,何璇与童枢还是开了口。

“这里交给你们!”平静的话,平静的脸,天问很平静!

杀意已回到天问的心里,心里的杀意往往更可怕!

没人知dào

天问在想什么,天问已到了礼堂外!

贝齿轻咬红唇,灵儿想追上去,但她没有,灵儿的心里酸酸的,她看得清也瞧得明,天问在为一个人,为的却不是她!

礼堂外还是月夜,朦胧的月夜,今夜却似乎特别的长!

长夜未尽,微风吹身,树影婆娑,有些冷,还有些瘆人!

“好地方!”开口的人,红红的眼,白白的脸,尤其是那张脸,夜色下白的几欲透明,这样的人来做索命鬼再合适不过!

的确是好地方!

恋爱的圣地,山青而水秀,景美而人多情,这样的地方当然是好地方,所以人人都说情人街真好!

柳随风动,长青柳伴风而舞,柳下的长街上竟站着几个人,这样的月夜似乎很不适合谈情,更不适合偷情!

有这样的一个索命鬼在,你就是想偷情也会全然没了兴趣,所以非但不适合偷情,而且空气中在弥漫着浓浓的杀意。

雨儿当然在,曹权、李衡、彭光、薛阳四兄弟也在,除了索命鬼,还有一个人,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李衡三兄弟将雨儿护在身后,曹权紧盯着蒙面人,一个人你若很熟悉,即使他在怎么刻意遮掩,你也会从他的身上有所感应。

蒙面人也在看着曹权四兄弟,眼神怨毒而冰冷!

“把那女孩交给我,我给你们四具全尸!”只有索命鬼没看任何人,而是在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手比他的脸还要白。

长夜虽未尽,却已将尽,一片薄云遮住了残月,黎明破晓应该不远了!

“六弟和七弟护住问嫂,蒙面人交给五弟,这小白脸交给我!”曹权双眼微眯,阳魂和紫阳气同时涌出。

索命鬼还在看着自己的手,风还在吹,却已没了残月,而索命鬼通常都是比较讨厌黎明的曙光的。

“速战速决,我时间不多了!”不愿见到黎明的曙光,索命鬼终于看向了蒙面人。

“放心,很快!”蒙面人森然一笑,身形已豁然冲向了雨儿。

蒙面人不得不快,他更不愿意见到黎明的曙光,因为他在怕一个人,一个狠狠羞辱过他的人!

“死在我的手里你会很痛苦,所以建议你最好还是自杀!”索命鬼竟还能有恻隐之心。

一声冷笑,阳魂微动化成数根细长的魂针,与此同时,紫阳气流转,形成一道硕大的紫色凹弧,魂针,凹弧,曹权也是当即一掌劈出。

索命鬼也笑出了声,怪枭般的笑声,树影斑驳下显得异常阴森,索命鬼探出了手,一双比他的脸还要白的手,抓住了魂针并将其轻易震碎。

震碎魂针,索命鬼袖袍轻挥,雄浑的紫阳气夹杂着稀薄的蓝阳气在轻易破去曹权的攻势后,身形一动,索命鬼已是到了曹权身前。

苍白的手掌轻轻推出,看似薄弱,曹权却已是没有了任何退路!

没了退路,曹权一拳轰出,拳掌相撞,曹权当即被震飞数丈,索命鬼却是丝毫未动。

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曹权一脸凝重地望着索命鬼,半步蓝阳使,对实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曹权来说,应付起来已是相当地棘手。

“不陪你玩了!”索命鬼深吸了一口带着冷意的空气,苍白的手掌徐徐跳动,一道通体漆黑的尖头铁链已是缠绕在了索命鬼的手臂之上。

“四星灵宝!”曹权的脸变得更加凝重。

尖头铁链一现,索命鬼当即屈指一弹,带着追魂夺命的寒芒,铁链已是穿过空间,对着曹权径直射来。

“呼!”雄浑的紫阳气尽数涌出,曹权已不再有所留手,几个呼吸之间,一道硕大的紫色光罩已将自身尽数笼入。

光罩刚一成形,铁链的尖头已是点在了光罩的表面。

“噗嗤”铁链之上蓝阳气外涌,穿透光罩,曹权当即一口鲜血喷出。

“自不量力的东西!”一声讥讽,索命鬼一指轻点,铁链当即旋转开来,蓝阳气汇于尖头,光罩已被逼的越发虚薄。

“噗嗤”光罩最终被破,曹权又是一口鲜血,铁链微微一顿,尖头当即如一条毒蛇般对着曹权的咽喉急射而来!

“死吧!”索命鬼森然一笑,撒白的脸上也涌出了一抹红晕。

死?

曹权非但没有死,一道人影却挡在了曹权的身前,铁链也被震退回索命鬼的手里。

“魏统!”曹权惊叫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统,灵宝学院的老二!

“说来话长!先把这里摆平了再说!”魏统看向了索命鬼,脸色也是相当地凝重。

“又来一个送死的!”索命鬼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苍白的手掌再次徐徐跳动,又是一根铁链出现在了索命鬼的手臂上。

“双链叠加!”索命鬼双手一合,两条漆黑铁链当即纠缠开来,寒芒大盛,合二为一的铁链猛然一抖,如一道漆黑铁柱狠狠扑向曹权与魏统二人,劲风外泄,铁链所过之处带起空间阵阵波动。

瞥了一眼身后并未出现太大危机的战圈,曹权看向了魏统,四目对视,二人同时吐出了一口气后,雄浑的紫阳气已是合二为一。

索命鬼的强横攻势已容不得二人各自为战,二人双手相连,已是做好了出手的准bèi



“咦?”却在此时,响起了二人的惊疑声。

还有索命鬼,他比曹权二人更惊疑,看着自己的锁链就像看见了鬼。

鬼见鬼,鬼还会怕鬼?

鬼没在怕鬼,却在怕一只手掌,一只硕大的黑掌已紧紧抓住铁链,没有任何的花俏,黑掌握下,铁链当即断裂开来。

铁链断裂,黑掌消失,索命鬼却是急忙后退,但为时已晚!

“噗嗤”黑掌速度之快,已猛击在了索命鬼的胸口,吐血倒飞,索命鬼跌落进了旁边欢快流动着的溪水之中。

击退索命鬼,黑掌再次消失,事情如此突然,但曹权与魏统却已来不及惊讶,李衡的大喊声豁然响起。

“问嫂,小心!”

蒙面人一招逼退李衡三兄弟,五指微弯,扫向了雨儿。

“他很快便会来陪你的!”蒙面人终于笑出了声,笑的是如此开心,如此畅快。

岂能不畅快?

蒙面人说的太对了,他的确来的很快,不仅快,他也已挡在了雨儿的身前并一脸温和的笑意。

蒙面人却突然不笑了,身体临空一转,五指后扫,破去了一道拳影。

“噗嗤”蒙面人却忽略了另一道拳影,鲜血染红了面巾,蒙面人倒撞在了长青柳粗壮的躯干上。

“没事吧?”清秀的脸庞带着暖人心脾的笑意。

“小问哥!”看清了来人,雨儿甜甜一笑,急忙扑进了天问的怀里。

“没事就好!”抚摸着雨儿柔顺丝滑的长发,天问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气,将雨儿搂的更紧。

雨儿也是紧紧抱着天问,少年的胸膛真的很暖,暖的让人放心,让人安全!

“问哥!”曹权几人也是大喜出声。

微微一笑,松开雨儿,天问却看向了蒙面人。

“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天问还在笑,由杀意凝出的笑意。

“我要走,你还拦不住我!”蒙面人也在笑,一颗森白的珠体已是从其袖中滑出并爆裂开来。

响声四起,带起白雾阵阵,白雾消散时,早已不见了蒙面人的踪迹。

“问哥!”曹权四兄弟急忙围了过来。

“不急!”天问却是笑着一摆手,看向了魏统:“刚才多谢学长出手搭救我的兄弟!”

“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客套话了!”魏统一声大笑:“想必这位便是现任魂学院的老大天问了吧!”

“看来我还真是臭名远扬呀!”天问一句自嘲引起众人大笑开来。

“敢赴那小魔女的鸿门宴,想不出名都不行啊!”魏统也是一声大笑,回到了正题:“今晚的事,学弟怎么看?”

“学长认为呢?”天问却反问道。

“本来是轮到灵宝学院演出的,武校却突然莫名其妙地通知我们离开,刚才见到那名小白脸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在故yì

把我们支开!”魏统道。

“我们兄弟几人刚一接出问嫂,便被引到了此处!”曹权补充道。

“只是?”魏统突然看向了天问。

“那名蒙面黑衣人?”天问突然接着道:“是不是很熟悉?”

“是很熟悉!”开口的却是曹权。

“熟悉就好!”魏统却是莫名地一笑:“在下还有事情缠身,告辞了!”

“恕不远送!”天问也是莫名地一笑。

“有空来灵宝学院坐坐,我大哥对学弟可是日思夜想啊!”人已消失,却留下了魏统的大笑声。

“问哥,索命鬼和蒙面人都已消失,现在怎么办?”李衡开口道。

“怎么办?”双眼眯出危险的弧度,望向溪流对面的青山,天问咧嘴一笑:“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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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猎人与猎物

“收命!”天问的声音平静而清脆。

收命,收人的命,也收鬼的命!

“五弟和六弟七弟,护送雨儿回去!二弟和我一起去收命!”说话时,天问却在看着雨儿。

“小心!”雨儿的声音轻柔而甜美,却没有阻拦天问。

雨儿相信天问,就像天问相信雨儿!

而“信”又是真爱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走!”目送雨儿离开,天问再次望向了溪流对岸的绵绵青山。

脚尖轻点水面,几个跳跃间天问已是消失在了群山上的密林里,曹权也是紧跟天问身后。

长夜终于走到了尽头,遮月的薄云消散时,残月也早已回到了自己那温暖而舒适的老巢,东方也露出了鱼肚色的白。

黎明破晓,看来索命鬼这次想不见到黎明的光环都难!

山脚通往山顶有一条长长的石阶,石阶弯弯扭扭,如同一条巨蛇悄悄地埋伏在了上山的路上。

半山腰一处石阶的拐角,天问止住了前冲的身形,静静地看着脚前的台阶。

“血!”跟了上来,曹权急忙开口道。

台阶上,静卧着一滩尚未干透的血迹,很明显有人在这里受过伤或者在这里吐过血!

天问却未答话,而是莫名地一笑,沿着石阶望去。

乳白色的晨雾正在密林中升起,一团团,一阵阵,就是想望你也望不到任何东西!

“这么好的修liàn

场所,却不让来,倒真是可惜了!”感受着晨雾中厚重的阳之气,天问突然道。

由于群山上满是密林,凶猛的灵兽颇多,所以武校规定,除非特殊情况,否则禁止上山!

“问哥不怕鬼?”曹权大笑道。

黎明虽已见光,但林茂叶密,所以石阶上不但见不到光,反而静的阴森,静的恐怖。

“别人都说鬼难看,我却偏偏在找鬼,奇怪,奇怪,真奇怪!”天问也是一声大笑,身形却已冲出。

速度之快,刚浮起的晨雾又当即四散开来,而天问二人的屁股却像是在冒着白烟!

身形掠至树丫,柔软的枝桠微微下弯,继而一弹,天问临空一跃,人已是冲过了最后一道台阶,落在了山顶的一块巨石上。

“这里倒更是一个修liàn

的好场所!”天问深吸了一口异常清新的口气。

灵兽和灵草在的地方,又岂会缺了灵气?

所以,灵气上涌,山顶不但没有了晨雾,还处处飘荡着灵气,用最纯粹的阳之气来修liàn

,自然是事半功倍!

黎明的曙光也终于出现在了山顶,但曹权却没有天问的闲情逸致,他在努力地找着什么东西。

“哎呦歪,老弟,别找了,来,咱们俩先享shòu

一会这儿的清幽再说!”天问笑着道。

“没了血迹,既不见人,也不见鬼,叫我如何不找他?”曹权倒是有些急躁了。

“没情趣!”顿了一下,天问神mì

一笑,指向了山背面脚下的一处角落。

“湖泊!”曹权当即惊叫出声。

从山顶望去,看到的不仅是宽阔的湖泊,还能隐约看到一座依湖而建的小凉亭以及凉亭下随意缚住的一条小木船。

“第一次看见过?”天问笑着道。

“绝对第一次!”曹权回道。

“你要找的就在湖里!”天问还在笑。

“人还是鬼?”曹权似乎更惊讶,惊讶的却又不只是人和鬼,还有天问。

天问似乎对某个人和某个鬼的行踪了如指掌。

“有人也有鬼!”天问道。

“水鬼?”曹权已瞪大了眼睛。

“想见见不?”天问搓了搓手。

“想说见他并不是很容易的事,那需yào

太多的勇气!”曹权望向了湖面,想下去已没有石阶,如果直接跳下去,即使摔不成肉泥,也真成了水鬼。

“的确需yào

太多的勇气!”天问嘿嘿一笑,阳魂却已汇聚在了身前。

“凝!”天问对着水面轻轻一握,阳魂当即围身一转后,对着山下迅速游去,不多时竟形成了两条直通水面的透明长绳。

“好俊的阳魂凝物!”曹权忍不住一声轻赞。

长绳凝成,天问又是一指轻点在了长绳之上,两道透明圆环徐徐诞生并套在了绳端。

“来吧,曹弟,哥带你体验不一般的刺激!”手握圆环,天问当即一声大叫:“走喽!”

身形前冲而出,圆环沿着长绳急速下滑,天问已是对着湖面冲去。

长绳,圆环,好一个空中飞梯!

“喔,真的好爽耶!”曹权也是对着长空大喊出声。

风声四起,衣袍作响,黑发乱舞,从山顶冲向湖面,巨大的视觉冲击,重磅的心里刺激,如此重口味的活动,岂能不爽?

湖面已经临近,天问当即松开了圆环,脚尖轻点水面,天问已是落至湖畔上的凉亭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天问笑眯眯地看着曹权被疾风理出的爆zhà

头。

“爽!爽爆了!”曹权似乎还沉浸在那巨大的刺激之中。

“不知dào

水鬼这么爽过没?”天问又看向了凉亭边十三座矮石墩。

“这些石墩为何要一半淹没在水里?”曹权的视线也被拉了过去。

“去瞧瞧!”立于第一座石墩旁,天问对着曹权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后,天问身体下蹲,沿着石墩徐徐抚摸而下。

手掌伸进水里,天问已经触摸到了石墩的底端,微微一顿后,天问手掌慢慢回收。

“铁链!”曹权一声突兀的惊叫。

天问的手离开水面,却抓着一条粗大的漆黑铁链!

“十三座石墩,十三道铁链!”天问道。

“铁链应该一直通向湖心!”曹权抬头望去,湖水十分清澈,湖心却幽黑发暗,深不见底。

“问哥,要不要把铁链弄出水面,看一看其中的猫腻?”曹权道。

“鬼连黎明的曙光都怕,更何况阳光如此地娇好!”天问看向了已经升起的朝阳:“人总应该比鬼善良一点!”

“救鬼一命也能胜造七级浮屠?”曹权笑着道。

“放心!”天问温和地一笑:“一个都跑不了!”

双眼微眯,望了一眼发暗的湖心,天问身形一跃,手已抓住了阳魂长绳,阳魂回收,将天问徐徐拉向了山顶。

对着湖心一声冷笑,曹权跟上了天问,虽然心中诸多困惑,但是曹权却很清楚天问的用意,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阳武门的议事大厅,气氛严肃而沉重,首位坐着元风,厅内依次坐着几位重yào

的院长,天问竟然也在。

刚回山顶一下山,天问便被四处找人的赤林给叫住了,略作交谈后,曹权先回,天问急忙和赤林来到了议事大厅。

“礼堂内的事我已尽数知晓!”元风笑着看向了天问:“感谢的话老头子我就不多说了!”

“学生最讨厌的就是客套话了!”天问一句话逗得众人一笑,稍稍稀释了一下气氛中的沉重。

只有一人没在笑,刑罚学院的院长竺云,他的脸很冷,冷的吓人!

“小家伙,说说你那小女友和你兄弟被困一事吧!”赤林笑着道。

“在情人街,一个蒙面黑衣人和一个长相酷似索命鬼的人截杀雨儿和我的兄弟,礼堂内的那名美妇以及黑衣杀手应该都和此二人密切相关!”天问道。

“你沿途追到了山的背面,没收他们的命?”逍梵笑着道。

“本打算收命,却又不想打草惊蛇。”天问道。

“那名蒙面黑衣人你很熟悉?”鸿幽突然道,一句话将众人的视线尽数拉到了竺云身上。

“我?”天问也在看着竺云。

竺云的脸不仅更冷,也已渗出了苦意!

“去年我校十一名长老外出执行任务,却无一人活着回来!他们的行踪本是绝密的,很明显有人给仇家泄密,后来查到是他,我百般向皇室求情,终于保住了他的命!”竺云在苦笑,人也仿佛变得更加苍老:“当年将他从灵兽窝里捡回来,我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没想到······哎!你们放心吧,他的命我会亲自去取!”

“哎!”天问也是一声轻叹,他很理解竺云内心的滋味。

其余几位院长也静静地低下了头,大厅内的气氛更加沉重。

“小家伙,说说你的困惑吧。”元风却开了口,说的也很直接。

“好吧!”整理了一下思绪,天问开口道:“迎新晚会上,您为何没来?还有几位院长为何会中途离席?”

“我和几位院长都被尽数调走并被拖住,一时分不开身。”元风道。

“被调走?”天问一脸的惊讶,天问很清楚元风几人的实力,能将其尽数调走,至少整个天鹰帝国没人能办到,包括皇室。

“另一个帝国的势力,和阳武门的底蕴差不多,也和阳武门势不两立!”元风的眼中浮出了暴怒和杀意。

天问点点头,元风回答的虽不够具体,但天问知dào

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弄得太详细。

“没有疑问的话,你知dào

该怎么做的!”元风似乎很清楚天问。

“这件事除了我和我的兄弟,不会让其他人知晓!”天问倒是心领神会。

“不愧是特招生!”元风微微一笑,接着道:“其他的事交给我们这些老头子,山后面的那几条漏网之鱼就交给你这个小家伙了,也当做你们七兄弟的一次历练!敢接吗?”

“学生告辞!”天问却是爽快地一笑,人已到了门外。

“不错!”元风也是一笑,眼中浮出浓浓的赞赏。

离开议事大厅,拐过一个弯,天问微微一停,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没有阳光,只有阴影,一道人影突兀地自阴影中一闪而过。

“好熟悉的味道啊!”望着消失的人影,天问却是莫名地一笑:“进校时,老鸟猎菜鸟,这次就让你来做猎物,我来做你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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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鬼哭狼嚎

“都快老头子了,还害羞个屁呀!”元风微微一笑。

随着几位院长的离开,阳武门的议事大厅只剩下了元风一个人,一个人在笑不是自娱自乐,就是对着另一个人,因为至少此处是没有鬼的,无论是水鬼还是索命鬼。

空间微微波动,一道人影已是出现在了元风身旁的空座上。

“我很老吗?”人影非但不老,还年轻的很,至少比元风年轻的很。

“反正没我年轻!”元风有些不服老了。

“怎么样,想我了没?”人影在笑,在哈哈大笑。

“我没想你,倒有人在想你!”元风回答的很直接。

“又是那些该死的臭虫!”人影不笑了:“我不希望武校里还有活着的臭虫,我要让他们帝国的皇室尝到出血的滋味!”

“就等着你这位皇室大人发话呢!”元风道。

“那竺老头?”人影看着元风,却欲言又止。

“放心吧,他知dào

该怎么做!”说话时,元风轻叹了口气。

人影也不说话了,大厅内顿时一静,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人影又突然道:“杉林院后面的塔?”

“那些臭虫的爪子还没那么长,就是想伸也伸不到那里去!”元风冷冷地道。

“那就好,这些臭虫一直在打塔的主意,我估计这应该和塔内关押的东西有关!”顿了一下,人影接着道:“该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了!”

“嗯!是时候了!”元风点了点头。

“查清与这次迎新晚会相关的所有臭虫,我要让他们!”人影眼中在涌动着疯狂的杀意:“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平静的声音在大厅内四处游荡,人影已徐徐消散在了座位上。

“一个不留!”元风双眼微眯,人也在大厅内徐徐消散。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风吹在身上不仅不再冷,反而舒适异常。

如此清爽的天气,人的心情也是倍加舒畅,此时魂学院的一处庭院内起哄声不断,玩笑声四起。

不仅院内的石桌旁被天问的六兄弟坐满,周围也被魂学院的其余学生挤了个水泄不通,他们都在看着一名面带轻纱的少女。

“来来来,问嫂请喝茶!”李衡毕恭毕敬地将茶水端到了雨儿的面前。

“问嫂?”雨儿俏脸绯红,低着小脑袋:“我不是问嫂!”

“不是?”曹权一声大笑:“大家说是不是?”

“是!”起哄声当即四起。

“哎,问嫂,你跟俺们说说,问哥到底用啥妙招,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咱问嫂给征服了?”何璇坏笑道。

“对,问嫂快说说!”哄笑声再起。

“不告sù

你们!”小嘴微抿,雨儿轻轻摆弄着衣角。

“啊,我知dào

了!”李衡一拍巴掌:“肯定是问哥乘问嫂不备牵住了问嫂的手,大家说问哥坏不坏?”

“李哥坏!”大笑声响起时,众人却已开始疯狂跑路,露出了一道削瘦的人影。

“问哥很坏?”人影微笑着开了口。

“小问哥!”雨儿一声惊喜,躲在了天问身后。

“咦,怎么这么困呐,我得回房睡觉了!”对着李衡幸灾乐祸地一眨眼,曹权急忙跑路。

“对呀,怎么突然间就犯困了呢?真奇怪!”何璇等人急忙打了个哈欠,却比曹权跑的还要快。

“你呢?上次梦游,这次又再梦游?”天问笑眯眯地看着李衡。

“问哥说的太对了,我就在梦游!”天问的话倒提醒了李衡。

“啊!”只是李衡话音刚落,一只阳魂手掌已掐在了李衡的屁股上。

“疼,疼啊!”捂着屁股,李衡是上蹿下跳。

“扑哧”雨儿忍不住掩嘴一声娇笑。

“回去继xù

梦你的游吧!”收回阳魂,天问也忍不住一笑。

天问话音还未落,李衡已经消失在了庭院内,只是一道坏笑声却在灵魂的包裹下猛然炸响:“问哥坏,才是真的坏!问嫂千万小心呐!”

“这家伙!”天问笑着一摇头,看向了雨儿。

“不准看我!”柳眉笑成了可爱的弯月,雨儿却嘟着小嘴道。

“因为·······”雨儿狡黠地一笑:“小问哥很坏!”

“我很坏?”天问有些哭笑不得了:“我几时坏过?我是被他们冤枉的呀!”

“才不是呢!”漂亮的大眼睛闪烁不定,雨儿低着小脑袋:“他们说你有妙招,才几天功夫,就······”

雨儿不说了,绯红却已到了晶莹的耳垂。

“就征服了咱家的雨儿小美女,是不是?”是还不是,天问明知却非要故问。

这样的男孩子,想让人说他不坏都难。

“还说你不坏!”雨儿轻轻捶打了一下天问。

“是有点坏!”天问在笑,在坏笑:“你看!”

天问突然指向了雨儿的身后,雨儿回身时天问的双唇却悄悄地印在了雨儿那被绯红渲染地异常可爱的耳垂上。

“你······”雨儿瞪着漂亮的大眼睛,脸上的绯红变得更浓。

“好香啊!”天问一边转身就跑,一边坏笑道:“小问哥你真坏!”

“别跑,你这个超级大坏蛋!”气得一跺小脚,雨儿扬起小手对着天问追了过去。

呵呵,你说问哥坏不坏?

夜色降临,今夜的月似乎特别的明,月光照耀,似水多情,一切都好像沉浸在了梦里,微风轻拂,一切又都似陶醉在了画中。

这样的夜不仅美,还静的很,就连人的呼吸声也极为的清晰。

天问轻轻地呼吸,脸上还带着暖暖的笑意。

雨儿睡着了,就躺在天问的怀里,小手勾着天问的脖子,轻纱下的小脸上挂着一丝甜甜而幸福的笑容,极美的睫毛微微眨动,少女在梦里感受着少年胸膛的温暖。

微风袭来,带起了丝丝凉意,抚摸了一下雨儿柔顺丝滑的长发,天问将雨儿送回自己的房间后,来到了白天的那个庭院内。

天问的六兄弟不仅都在,而且也成了黑衣人。

“问哥!”曹权等人急忙迎了过来。

“都准bèi

好了?”天问笑着道。

“问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办法有些欠妥。”曹权脸色凝重地道。

“是啊,问哥,这件事还是不要让问嫂牵扯进来,武校把任务交给我们七兄弟,可不是演戏,是要玩命的!”李衡也是开口道。

人死都会反扑,何况还是鬼,水鬼和索命鬼,捉鬼要么捉住鬼要么自己变成鬼。

“行了,我都和院长说过了,你们出发吧,小心一些!”天问绝不会拿雨儿开玩笑,天问比谁都在乎雨儿。

“出发!”曹权也不再废话,一挥手,六兄弟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月色中。

“索命鬼!”天问冷冷地一笑,望向了空中的明月:“这次就让你变成死鬼!”

翌日的夜晚,又是一个月夜,比昨日还要明亮的月夜,大地像披上了一层轻纱,此时赏月再合适不过了。

天问就在赏月,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明月,慢慢入迷时,一双小手却突兀地蒙住了天问的双眼。

“睡了一夜带一天,头一次遇到这么懒得小美女!”被蒙住双眼,天问当即笑着道。

“谁叫你那么坏!”雨儿将天问的耳朵抻的老长。

“有个好地方,去不去?”天问一脸的神神mì

秘。

“你没骗我?”嘟起小嘴,雨儿纤细的玉葱指指着天问。

“闭上双眼!我让你睁开时你在睁开!”天问已揽住了雨儿的纤腰:“走喽!”

天问的确没有骗雨儿,也绝不会骗雨儿,天问带雨儿来到了他和曹权发xiàn

的那处湖泊。

湖泊有名,名为醉心,醉心湖,湖如其名,醉人更醉心。

“雨儿小美女,请看!”立在了凉亭里,天问轻声道。

“哇!好美啊!”漂亮的大眼睛轻轻眨动,雨儿惊讶地张开了小嘴。

美,湖泊真的很美,美景倒映在雨儿的美目中更美。

皓月千里,月光照水,水波映月,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一片和谐而幽静的美。

湖畔边灵花异草,芬芳而郁郁青青;湖面上锦鳞奇鸟,自在而波澜不惊。

“我没骗你吧!”天问牵起了雨儿的小手。

“你在敢,我就打你!”雨儿扬了扬雪白的小拳头,恶狠狠地模样煞是可爱。

“走,小问哥带你来个醉心湖泛舟!”被雨儿的小女人模样勾起一股莫名的邪火,天问慌忙转移了注意力。

湖中泛舟,本就是一件极其惬意的事,何况还是在如此月朗风清的夜晚,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望江畔渔火,好一个醉心湖,好一个湖心醉!

玉手轻轻地划着异常清澈的湖水,雨儿小脸欣喜地望着湖中一片片静静漂浮的圆形绿叶,圆叶之上三道粉红色圆环左右晃动,跳跃着点点粉红色的星光。

那是命轮三转的灵草千叶兰。

如此美景,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木舟已慢慢漂到了湖心,兴致稍稍收敛,雨儿也依偎在了天问的怀里。

“开心吗?”天问轻笑道。

“不开心!”雨儿甜美而幸福地一笑,却在有意地气着天问。

“小问哥要说这里有鬼,雨儿小美女怕吗?”天问突然认真地道。

雨儿不再出声,而在天问胸膛的小脸却贴的更紧,只要有眼前的少年在,雨儿就什么都不怕。

天问也不再出声,却紧搂着雨儿,看向了湖水,湖心的湖水更清,清的已开始发暗。

不只有人才喜欢美景,鬼也有情,也懂得赏景,况且鬼又非常讨厌来日的黎明。

所以鬼来了!

不见鬼,却传来了声音,来自湖底的声音,声音穿过层层水幕,四散而起,比怪枭还难听!

如此的月朗美景,竟传出了如此声音!

这声音实阴森而恐怖!

这声音似鬼哭而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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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捉鬼

鬼一般的哭声,狼一般的嚎丧,声音一出,月光不仅比水还清澈,而且开始发白。

月光发白,愈发像一张鬼的脸,鬼,索命鬼,本来还一片和谐的美景中也开始浮现出丝丝的血腥。

“雨儿小美女真勇敢,这么难听的声音都不怕!”握住雨儿的小手,天问微笑地看着雨儿漂亮的大眼睛。

雨儿的小手不仅柔软滑腻,手心也很暖,鬼将来,这样的女孩的确很勇敢!

“当然不怕,雨儿还得保护小问哥呢!”雨儿笑的既甜又美。

天问轻叹了口气,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雨儿薄纱下的脸颊,雨儿的确不怕,但天问在怕,这次的决定天问已做了太多次的挣扎!

天问不想知dào

为何会有人追杀雨儿,天问只想雨儿开心快乐,只想一心一意地保护好雨儿,所以天问在怕,在怕这鬼哭狼嚎也会伤害雨儿。

所以天问的双指轻点在了雨儿玉颈上,雨儿轻轻地躺在了天问的怀里。

“睡吧!”天问暖暖地一笑,将一件衣衫盖在了雨儿的身上。

雨儿又睡着了,鬼哭狼嚎的夜晚虽然有些吓人,但今夜的景色却是极佳的,所以梦里总归是美好的。

月光已白到了极致,和索命鬼的脸一模一样,湖心的水却越发的幽暗,木舟不再漂动,似是被锁在了湖心,四周突然一静,突然没了鬼哭狼嚎。

“不知水鬼离开了水,还能不能活?”到了此时,天问似乎还在为鬼考lǜ

着。

只是天问有些杞人忧天了,水鬼不仅能活,还能上蹿下跳,拉人入水,取人性命。

木舟静浮不动,脚尖轻点木舟,天问已是抱起雨儿临空跃起,回落时,天问抱着雨儿已是立在了千叶兰宽大的圆叶上,身形下滑极轻,竟未带起丝毫的波纹。

与此同时,木舟一声炸响,化成漫天碎木,飘散而下,一条黑色的大鱼带着一只雪亮的尖角自船底猛刺而出,竟未带起丝毫水花。

木舟破裂,黑鱼自空中滑出一个半圆弧后,急速入水,非但依旧不见水花,反而连一星半点的波纹都未激起。

“不愧是水鬼!”天问冷冷地一笑,紫金剑qì

却已汇聚到了脚下。

没有水花,不见波纹,黑鱼的踪影极难觅寻,脚尖微动,紫金剑qì

当即化成数柄紫金短剑,自水面一掠,继而快速旋转入水。

天问双眼微眯,一指为空一绕,数柄短剑顿时四散而开,速度之快,只剩下了一条条由水泡组成的水尾。

数道水尾越拉越长,片刻后,水面一声轰响,数道宽大的水带跃出水面将尾随而至的紫金短剑破去后,当即散成漫天水花回落而下,黑鱼也终于浮出了水面。

“好久不见!”天问在笑,在看着立在千叶兰上的黑鱼笑。

“你在想我?”开口的却又不是黑鱼,而是鬼,索命的鬼。

黑鱼即是索命鬼,也没有雪亮的尖角,而是一柄雪亮的弯刀。

“想人也想鬼!”天问回答的很直接也很干脆。

“将你怀中的人交给我,我给你一个免费做鬼的机会!”苍白的月光,苍白的脸,还有索命鬼苍白的笑意。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要先等我把你变成死鬼!”天问颇有礼貌地回道。

“为了我,你真是煞费苦心!”索命鬼竟也不恼:“先是用兽傀将我重伤,继而在我身上种下阳魂印记,一路追来,却又未惊动于我,好做准bèi

!”

“我这人不怕鬼,也喜欢捉鬼,更喜欢捉聪明的鬼!”天问似乎对这索命鬼越发地感兴趣。

索命鬼不再出声,却在笑,鬼一般的哭声,狼一般的嚎丧。

“我想知dào

他的下落!”天问突然开口,语气却又似是在商谈。

“想见他,先保住你的命再说!”索命鬼森然地望着雨儿:“还有她的命!你不惜以她为诱饵,却不知会丢了她的命,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可真不容易!”

“不仅不容易,看来我还真的很笨!”天问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奇特的嘲弄。

“我知dào

你有帮手,但他们一样会丢命!”索命鬼又笑了,比怪枭声还难听,苍白的脸颊上也涌出了一抹异样的红晕。

不只有索命鬼的笑声,还有铁链摇动的声音,缚在湖畔边十三座矮石墩上的十三道铁链开始哗啦作响,水面也不再平静。

水浪四涌,一层接一层,不多时,十三道巨大的轰响,水花漫天四溅,十三道漆黑色的粗大铁链终于浮出水面。

铁链的尽头竟还连着十三座硕大的铁棺材!

“鬼也舍得用棺材?”天问微笑地看着索命鬼。

“躺进去,保证你会很舒服!”脸上的红晕更浓,索命鬼也变得更兴奋。

十三道铁链微微一滞,继而迅猛一抖,盖在十三座铁棺上的棺材板豁然浮起并对着天问猛砸而下。

天问莫名地摇了下头,四道拳影已是浮现在了天问身前,拳速之快,相互交替间震断了十三块铁板,也击退了黏在铁板身后的十三名黑衣人。

五指轻划水面,十三名黑衣人一声闷哼,立在了铁棺内。

“挺不错的水鬼!”天问笑着道。

“挺不错的拳法!”索命鬼也是一笑:“早就听说你有些手段,如今一见,的确名不虚传!可惜此时的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筹码!”

十三座铁棺,十三名黑衣人已将天问和雨儿团团包围!

“筹码!”天问却是一脸的讥讽,还笑出了声,抬头望向了山顶。

山顶上悠悠盘坐着一名老者,那是赤林。

八只由雄浑的阳魂凝出的手掌已如铁钳般卡在了八名黑衣人的脖子上,手掌微微用力,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阳魂散去,扑通一声,八名黑衣人当即歪着脑袋跌入水中,变成了真zhèng

的水鬼。

去掉八名黑衣人,也为天问的退路打开了一条缺口。

“小家伙,接下来就看你们七兄弟的了!”赤林微微一笑,身形却已消失在了下山的路上。

赤林消散时,又是六名黑衣人,紫阳气铺在脚下,六名黑衣人轻踩水面,身形自缺口处跃至了天问的身边,那是天问的六兄弟。

“问哥!”六兄弟当即开口。

“来了就好!”天问笑着一点头。

“的确很好!”开口的却是索命鬼,一张带着红晕的苍白脸颊竟没有一点痛惜之色,似乎那八名黑衣人本就该死,余下的五名黑衣人也是一副死人般的表情。

“李弟,带雨儿离开!”天问道。

“小心!”没有丝毫地犹豫,抱着雨儿,李衡一声嘱咐,沿着缺口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山顶的那个老不死的走了,却留下了你们一群送死鬼!”索命鬼的语气竟带起了同情:“要是那些老不死的直接出手,我还真怕的要命!只是,哎,可惜呀!却非要让你们几个来,还把它当成是你们的历练!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怜!”

天问却未回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索命鬼,雨儿的离开索命鬼为何不追?

非但不追,索命鬼还在笑,在莫名地笑,在开心地笑,在得yì

地笑!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的笑?”索命鬼还在笑。

“他也一定在这里,你放心,送走了你,我会让他随后就去陪你!”天问却也是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

“兄弟们,玩的愉快!”活动了一下手腕,天问已是率先冲出。

“哈哈······”五兄弟一声大笑,身形也是冲出。

“自不量力的东西!”一声冷笑,索命鬼猛然一跺水面,水波荡漾,水花四起,当即凝出了数柄长枪,枪身之上水光流转,对着天问暴刺而下。

前冲身形微微一滞,天问身体一转,带起一道硕大的水卷,水卷散开,眨眼之间化成了一道硕大的水幕,长枪袭来,击打在水幕之上,水幕当即化开,长枪也被瞬间绞碎成了水花。

长枪被破,索命鬼的身形已是猛然欺近,天问也是当即一拳轰出,稍微逼退了索命鬼之后,紫金剑已是出现在了天问的手里。

手掌轻拍水面,索命鬼身形倒回,与此同时,手掌对着水面猛然一吸,一柄由水花凝成的长剑已是出现在了索命鬼的手心里。

两柄长剑,两道剑影削出时,天问与索命鬼已是擦肩而过。

此时天问的五兄弟也是和五名黑衣人大战开来,股股紫阳气对轰之间,水花四起,水浪四涌,轰然撞击湖畔间,吓得湖泊周围的灵兽四处逃窜开来。

剑尖划过水面,天问又是一剑削出,数道剑影当即对着索命鬼周身要害猛刺而下。

冷冷一笑,索命鬼剑尖入水,继而急速上挑,片刻后,数十道水花短剑已是死死缠住了紫金剑影。

剑影被破,短剑消散,天问与索命鬼已是纠缠在了一起,天问攻势极猛,每一剑劈下便会带起一层凶猛的水浪,而索命鬼的长剑看似薄弱,但剑尖四舞,水花剑影已是围着索命鬼周身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交手数十招后,身形稍稍后退,紫金剑围身一转,数道剑影相互聚合,一道巨大的紫金色剑影瞬间成形,天问当即一剑斜刺而出。

眼中划过抹过一抹凝重,索命鬼对着水面又是猛然一吸,又一柄长剑自水中凝出。

双剑在手,索命鬼当即齐齐劈下,虽然破去了剑影,但索命鬼的双剑皆化成了水花。

“他能栽在你的手里,倒也不冤!”舔了一下嘴角旁边被剑影划出的血痕,索命鬼冷冷地道。

“我说过他会很快来陪你!”天问不紧不慢地道。

“说大话没用,来水下玩一玩!”索命鬼又笑了,笑的森然而疯狂,脚下水花四涌,索命鬼已消失在了水中。

与此同时,五名黑衣人逼退天问五兄弟,水花四起,覆盖棺口,铁棺载着五名黑衣人也是下沉入水。

“问哥!”五兄弟当即看向了天问。

“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送他们一个!”天问双眼微微一眯:“水府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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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魇中境

月光愈发清澈,却已不再发白,醉心湖又回到了起初时的和谐美。这样的夜晚其实并不适合捉鬼,倒更适合举杯邀月,亭中小酌。

可惜的是,天问非但没有酒,反而也喜欢捉鬼,尤其是水府捉鬼。

紫阳气外溢,与水相融,湖面微微荡漾,沿着天问的双腿急速攀爬,不多时一个巨大的紫色水泡将天问包裹而进,脚下湖水徐徐分开,水泡载着天问沉往湖底。

天问率先入水,曹权五人一对视,紧随其后。

醉心湖如此的美,可惜的是这美只局限在了她的表面,水下不仅不美,反而静的可怕,静的死气沉沉,不见任何的生物。

只有五道如幽灵般的黑影,自水下急速袭来,带起一片片森白的水尾,将天问的五兄弟分割开来。

身体纹丝未动,天问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里正悬浮着一道更大的铁棺,铁棺之上刻着一张深红的骷髅,空洞的双眼死气缭绕,犹如一场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似乎很喜欢你!”开口的正是索命鬼,惨白的双手在轻轻地抚摸着骷髅的双眼。

“你的水府也会移情别恋?”天问抬起了手中的紫金剑。

“放心,我不会吃醋的!”索命鬼笑了,怪枭般的叫声,手掌却对着骷髅空洞的双眼猛然张开,一股股粘稠的深红色液体当即涌出,汇聚掌心形成了一道拳头大小的球体。

五指合拢用力,索命鬼掌心的球体顿时爆裂而开,深红色的强猛劲气四处席卷,排开湖水,在索命鬼和天问周围形成了一个无水空间。

震碎包裹身体的紫色水泡,天问剑尖微挑,削散劲气,剑尖回收的同时,泛着铜光的拳头对着劲气后的索命鬼猛轰而下。

“不错的感知力!”索命鬼森然一笑,身形一转,躲开拳风,五指微曲,扫向了天问的胸口。

爪风袭来,天问当即一指轻点而出,指爪相撞,无水空间微微波动,天问身形后退数步,两柄紫金短剑却已锁住了索命鬼身前的两大要害。

双眼微眯,身体急速后退的同时,索命鬼一拳轰出,没有丝毫的花俏,泛着蓝光的紫阳气却绕着拳面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凹弧,破去紫金短剑,索命鬼已消失在了无水空间之中。

周围顿时一静,天问却闭上了双眼,没了索命鬼,不多时,无水空间的周围竟突兀地浮现出上百道水尾。

水尾围着无水空间急速缠绕,片刻后,水尾一抖,化成了上百道水花短剑,看似薄弱,实则锋利无比。

穿进空间,水花短剑已是对着天问周身要害笼罩而下。

“魂刀!”天问双眼猛然睁开,阳魂绕着自身凝出了数十道透明的短刀。

水花短剑急袭而来,短刀上下飞舞,几个呼吸间,在天问周身形成一张强dà

刀网的同时,亦将上百道短剑绞碎成了一滩滩的水渍。

“去!”尽数破去短剑,天问周身的短刀一个回转,对着空间外的湖水四射而开。

短刀渐渐隐没,片刻后再现时,一道黑影已是又回到了无水空间当中,正是被短刀逼出来的索命鬼。

“不愧是魂阳师!”索命鬼微笑地看着上身新添的几处血痕。

“亮出你的底牌吧!”收回阳魂,天问不紧不慢地道。

“说的好!”添了一下嗜血的红唇,索命鬼狰狞一笑,手掌对着骷髅双眼猛然握下,铁棺一阵剧烈晃动后,棺盖带着骷髅腾空而起,索命鬼身形一动,消失在了铁棺之中。

与此同时,一股股浑厚的深红色气体从铁棺中暴涌而出并产生巨大的吸力,吸力之猛,来不及任何反击,天问已是被吸进了铁棺之中,而曹权五人却已将五名黑衣人逼到了水面。

手掌一拍棺壁,震散吸力的同时,天问也稳住了身形。

静观四周,脸色凝重,天问将紫金剑握的更紧,铁棺内自成空间,浓厚的深红色气体漂浮开来,形成了一幕幕气雾,视线穿不透,只能看清半米以内的情景。

“小心!”镜老的喝声刚一出口,天问已是对着身前疾驰而来黑影一剑削出。

“噗嗤”削散黑影,天问却是一口鲜血喷出,一只惨白的手掌重重地击打在了天问的后背上。

顾不得嘴角滴落的鲜血,天问将紫金剑急忙绕身一转,削散两道黑影的同时,天问的胸前又多出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气息略显紊乱,天问已是受了不轻的伤。

“跪下来求饶,兴许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些!”不见人影,却传来了鬼嚎般的怪笑声。

“小家伙,没事吧?”镜老在此时焦急地关切道。

“说吧,师父!”摇了摇头,天问知dào

镜老已有了破解之法。

“你眼前的气雾是索命鬼借助铁棺内的深红色气体构造出的一个阵法,名为魇中境,其将自身融入气雾之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以分辨,死在魇中境中的人,脸上都会满布因恐惧而产生的扭曲,就像做了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形势紧迫,镜老只能长话短说:“索命鬼便是这魇中境的阵眼,破解之法就是将索命鬼逼出铁棺!借助心华经!”

“藏头缩尾,这回看你往哪躲!”天问冷冷地一笑,手掌微张,阳魂当即汇聚在了掌心之中。

“心华经,魂针!”天问手掌一握,阳魂四散而开,化成了上千枚尖锐的细针。

“垂死挣扎,我喜欢!”怪笑声再起,数十道黑影已是浮现而出。

掌、拳、腿,不同的招式,气雾缭绕黑影,黑影同时出手,而天问手掌一挥,魂针穿过红色气雾,也穿透了黑影。

黑影还在前冲,速度却在急速减慢,片刻后,终究抵不过前赴后继的魂针的黑影,徐徐消散的同时又自气雾中凝出了一道红影,正是索命鬼。

索命鬼一现,双指便急忙点向胸口,空间微微波动,一柄紫金色短剑浮现而出,剑尖已被索命鬼夹住。

“雕虫小计!”索命鬼似乎笑的很开心。

“是吗?”天问似乎笑的更开心。

“噗嗤”身体倒飞,索命鬼惊骇地望着身后突然间浮现而出的一道拳影。

“嘭”身体撞击棺壁,重重跌落后,索命鬼当即起身,没有丝毫地犹豫,身形一动,消失在了铁棺内。

逼出索命鬼,深红色气雾迅速消散,露出了三面坑坑洼洼的深黑色铁壁。

魇中境彻底被破。

擦去嘴角已凝固的血迹,天问咧嘴一笑,身形消失时,铁棺内留下了一道轻如幽灵般的声音:

“该收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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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调虎离山

月夜在徐徐消退,预示着翌日的黎明已经迈开了来临的步伐,如此娇美的夜晚真的应该好好地珍惜一下。

阵风拂过,算不得微小,但湖面却平静地要命。

曹权五人轻立水面,围成了一个圆。

圆前五条黑线在急速跳跃,将圆一切为五,速度之快,带起了层层水雾。

黑线临近,又当即跃起冲天,临空倒转,化成五道黑影后,手掌并拢下伸,如五柄泛着寒光的刀尖,直刺向曹权五人。

“哼”曹权五人一声冷笑,相互一对视,五股雄浑的紫阳气绕圆快速旋转并上下铺展,眨眼间一道硕大的紫色气罩将曹权五人倒扣其中。

五只手掌也于此时刺在了气罩之上,一声轰然作响,手掌与气罩之间浮出了一道绚丽的紫色光弧。

片刻的僵持,曹权五人双眼一冷,脚掌豁然一跺水面,当即一声炸响,五道水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水底冲出,震碎气罩,暴击向了手掌。

“噗嗤”手掌急忙回收,五道黑影刚想还击,水柱却已同时击打在了肩头。

喘着粗气,五道黑影跌落水面,气息瞬间萎靡。

击退黑影,曹权五人却看向了湖底,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二哥,问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何璇忍不住先开了口。

“后撤!”曹权却是突然喝道。

喝声未落,原本还异常平静的湖面竟是骤然间此起彼伏,曹权等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两道数丈大的水柱已是自水底猛然冲天而出,水花四溅,轰然声中,水柱自上而下重重四散摔落,掀起湖面层层巨浪。

巨浪四起,扑向高空,继而又对着地面猛砸而下,巨响过后,地面已是布满了裂缝。

“问哥!”曹权五人一声大喜,急忙对着自水柱中慢步而出的天问迎了上去。

“那么豪华的水府说扔就扔,当真是财大气粗啊!”天问微微一笑,说不尽的温和可亲。

“送给你了!”索命鬼脸色青红交替,嘴上却是色厉内荏。

“自己了断还是我来收命?”

收起笑容,天问双眼顿时如刀锋般凌厉。

索命鬼笑了,看着身后的五名气息紊乱的黑衣人大笑,还是怪枭般的笑声。

曹权五人再次围成一个圆,天问站在了圆心,双眼冷冷地看着索命鬼苍白的脸,双耳静静地听着索命鬼嚎丧的笑。

没人知dào

索命鬼为何要笑,似乎还笑的很开心,但他又突然不笑了,非但没了笑声,索命鬼的双眼已变得通红而疯狂。

五名黑衣人那一直都是死人般的表情也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兴奋!

不一定只有杀人才会兴奋,自杀有时候会让人更兴奋!

五口精血喷在掌心,精血缓缓蠕动,化成了五枚紫阳印,五名黑衣人竟逼出了其体内的阳印。

紫阳印在手,索命鬼的脸上也涌出了一抹浓浓的红晕,五掌同一时间猛然握下,五名黑衣人的紫阳印当即爆成了虚无!

“轰!”紫阳印爆开,五道异常凶猛的紫色匹练却犹如五只下山的恶虎瞬间外涌而出。

脸上还带着那抹兴奋,五名黑衣人后倒沉入了湖底,自爆阳印,只有死路一条。

巨浪再次四起,带起一片水布砸地时的巨响声,五道紫色匹练疯狂旋转的同时已形成了一道数十丈庞大的紫色龙卷。

索命鬼冷冷地看着天问,嘴角却掀起了一抹莫名地弧度,龙卷迅猛涌动,股股硕大的水流沿着龙卷逆袭而上,几个呼吸间,已是遮住了索命鬼的身形。

不见索命鬼,紫色龙卷陡然冲出,带起漫天豆大般的水滴如异常骇人的暴雨,凶狠的劲风四溢而出,强猛的吸力将山顶的巨石撕扯飞落,将岸边的凉亭砸的粉碎。

“问哥!”皮肤被飞来的水滴打的生疼,曹权五人看向了天问。

“呼!”天问长长地吐了口气,索命鬼的临死反扑,攻势之强悍,已容不得天问再有丝毫的疏忽。

五指缭绕七彩光华,天问手掌微弯,一枚圆润的七彩珠体瞬间成形。

“走!”珠体在手,天问当即对着脚下的水面猛击而下,浪头掀起,曹权五人已是对着紫色龙卷急速轰出,拳风强猛,拳面处形成了一道七彩光弧。

龙卷疾驰,五道拳风就如有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弱不堪言,龙卷拳风轰然相撞,周围一静,继而掀起数十道巨大的圆形水浪。

曹权五人身形倒退,五道七彩光弧却是骤然合一,猛然射进龙卷之中,片刻后,龙卷临空一停,继而轰然一声化成无数水花倾洒而下,露出了隐藏其中的索命鬼。

“飞螺破水!”

龙卷被破,带着无穷的惊骇与难以置信,索命鬼当即一声低喝,一掌拍水,一到巨大的螺旋形水柱破水而出。

螺旋水柱仰天冲出,对着天问迅猛袭去。

“该结束了!”

天问咧嘴一笑,五指对着水面骤然下弯,水流四涌,汇聚于天问掌心,几个呼吸间,一道数丈大的水球已是彻底成形。

“嘭”

水球水柱猛然相撞,湖面上下抖动,一浪高过一浪。

“噗嗤”

水球急速缩小,螺旋水柱却先一步被绞成了虚无,余下的水球尽数在索命鬼的胸前炸开。

“感觉如何?”

身形未稳,天问的手掌已如铁钳般卡主了索命鬼的脖子。

“再好不过!”索命鬼咧着嘴,森白的牙齿被血染得通红。

“到现在他都不出来,你还为他卖命!”天问直视着索命鬼的眼神。

“卖命!”

索命鬼突然仰天大笑:

“他还不够资格,他不来,是因为你太蠢!”

“说说看!”天问似乎来了兴趣。

“你以为你在他身上种下了阳魂印记,就可以断定他一定在这里,他非但不在这里,还让我来拖延你,你中计了!”

索命鬼笑声中带着得yì



“所以雨儿离开时你并没有阻拦!”天问似乎更感兴趣。

“你以你的小情人为诱饵,想说你不蠢都难!”

索命鬼笑的更加开心。

“你到底把我问嫂和五弟怎么样了?”

曹权的重拳已落在了索命鬼的头上。

索命鬼头在痛,却还在笑,带着血迹的笑,可怖而狰狞!

治疗头痛,不只有吃药,把头砍下来或者拧断,往往更有效!

脸上挂着笑容,索命鬼头不痛了,脖颈已被天问拗断。

黎明的曙光,这次索命鬼想见都难!

“问哥,我们中了什么计?”

看了一眼缓缓沉往湖底的索命鬼,曹权几人焦急地望着天问。

冷着脸,天问眼中在凝聚着疯狂的杀意:

“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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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诡异

“调虎离山!”曹权五人大睁着双眼,同时一声尖叫。

拳头握的直作响,天问仰天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片刻后,一拳豁然击出,拳风尽数下泻,凶猛入水。

“轰!”

一声惊天炸响,十几道数丈庞大的水柱自水底冲天而起,水花自空中四散而下,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杀意。

“问哥!”身形落至岸边,曹权五人一脸骇然地喊道。

天问静静地立在水面,任由漫天的水花将衣衫尽数打湿,水珠沿着发丝滴滴坠落,没人知dào

天问在想什么。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脚尖轻点水面,几个跳跃间,天问已掠至山顶。

黎明的曙光终于降临,天却阴的吓人,黑灰色的苍穹就像是一张死人的脸,让人喘不过气。

天问也在阴着脸,比天色更吓人,双眼带着血丝看着李衡房间的门板,其上正钉着一柄系着红布条的短刀。

刀身没入木板,短刀下方刻着一行泛着血腥味的大字。

“问哥!”曹权五人还是开了口。

天问的状态已容不得人不担心。

一行血字,天问的脸色更加阴沉。

“五里候郎亭,今夜我等你!”

曲手成爪,短刀已被吸到了天问的手里。

“候-郎-亭!”

手掌紧握,短刀已被震碎成了粉末。

“这次你必死无疑!”

任由铁粉随风飘散,天问霍然转身,天虽然阴的很,却离今夜还差得远,但天问却不能等,也等不起。

“二哥!”

何璇几人并没有阻拦天问,他们清楚的很,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用问嫂做诱饵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问嫂身处险境,问哥现在一定是悔恨无比!”略做停顿,曹权接着道:“三弟和四弟随我一起去帮问哥,六弟和七弟去通知院长他们!快!”

五里之外,是一片被阳武门遗弃的荒地,山丘四伏,野草重生,已成了飞禽灵兽的伊甸园。

荒地吓人,人迹罕至,却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一贫如洗的青年和一个富家千金真心相爱,这对小恋人私奔到了荒地的中心,搭建起了一间茅屋,后来富家千金身患重病,奄奄一息之际,青年突然得知在一座万丈高山之上有一株灵草能治此病,历经艰辛,找到灵草时,青年却活活累死在了山顶,富家千金的病却在此时突然好转。

于是,富家千金日思夜盼,等候着心上情郎的归来,直至老死茅屋。

富家千金死后,茅屋也随之坍塌,却又从地底冒出了一座柔美而含情的凉亭,取名为候郎亭。

“这传说挺美!”天问就站在凉亭里,看着石碑上的记载。

无风,天突然变得更加阴沉,让人闷得发慌,如此美丽的传说为何非要面对如此可怖的情景。

暗色笼罩,长长的野草尖叶像极了随风乱舞的长发,无数株矮树干瘦的枯枝时隐时现,构成了一只枯爪和一只带着獠牙的大嘴,仿佛要撕开你的胸膛,吞下你的心。

这样的情景,你就是想美也全然没了心情。

吹尽长凳上的灰尘,天问双眼微闭,静静盘腿而坐,敌明我暗,以静制动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灰暗的光线变得更加浓郁,包裹了候郎亭也包裹了天问的同时,渗透着一股极其隐晦的邪恶之气,气体之下仿佛能瞬间夺走万物的生机。

天问徐徐睁开双眼,丹田内的圣阳印发出了一阵极其警惕地抖动。

“小心一些!”镜老凝重地开了口。

拳头之上闪烁着厚重的铜光,天问静静地看着凉亭四周,不仅光线愈发黑暗,野草枯枝中竟还涌出了层层的白雾。

白雾升腾,已将天问彻底困住,片刻后,窸窸窣窣,却传来了一片脚步声。

他终于忍不住了!

四周极静,空气闷人,惟有不紧不慢,错落有致的脚步声,声音极轻,却震得人心微微颤动。

劲气微吐,拳影闪烁,在天问的手面来回穿梭,脚掌将凉亭中坚硬的石板跺的粉碎,天问如箭般冲进了白雾,五指扫出,天问的手中已多出了一个脑袋。

没有任何的血迹,脑袋却比薄雾还要白。

“骷髅师!”镜老惊叫出声,语气中带着一股极其莫名的意味。

天问手中的脑袋竟是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空洞的双眼之间闪烁着一枚血红色的光点。

骷髅无头,天问脚下的骨架却猛然跃起,干枯而尖锐的指尖带着浓郁的杀气骤然插向天问的胸口。

“击碎那枚血红色的光点!”镜老突然喝道。

拳影闪烁,天问瞬间出手,一声轻响,光点崩裂成虚无,本来坚硬异常的骷髅头徐徐散成骨粉,飘洒落地,骨架亦随之而去。

“叽”

一具骷髅师被毁,却又突兀地响起了一片凄厉的尖叫声,声音穿过白雾,对着天问席卷而来。

“有意思!”

招出紫金剑,天问咧嘴一笑,剑尖下压,一剑急速劈出,剑qì

缠绕,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圆形剑浪,逼退尖叫声的同时,也逼出了白雾中的数十具白森森的骷髅师。

“认鬼不认人!”天问一声冷笑,六道拳影浮现而出。

“叽”

数十具骷髅师又是一声尖叫,骨爪合十,疾刺天问,骨身却融入了皑皑的白雾之中,只留下数十枚泛着血红色的光点。

拳影浮现,天问一指点出,六道拳影绕着天问的身体形成了一个泛着铜光的圆圈。

圆圈成形,天问当即对着地面一拳砸下,圆圈顿时扩散而出,爆轰向数十枚光点。

身体急速一转,五指并拢,天问手掌插进最后一枚光点,白雾徐徐消散。

空中没了白雾,地面上却留下了一堆森白的骨粉。

淡漠地收回拳影,天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再看,耳朵却在听,在听突然传来地鼓掌声。

“啪啪······”

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天问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没有人,却出现了一座座土坟。

每座土坟皆被刨开,土坟旁各摆着一颗森白的骷髅头,像是在祭祀着某个人。

光线更加黑暗,本应到了朝阳初升时,却似乎已是夜色降临。

但还有火光,一束束血红的明火自土坟内时上时下,时隐时现。

鬼火!

天问双眼中不仅倒映着鬼火,还有一个人!

鬼火欢快跳跃,映红了人影的半张脸!

人影在笑,微微地笑!

笑容与鬼火相融!

吐不出的阴森!

说不尽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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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奇形鬼门印

鬼火上蹿下跳,摇头摆尾,比之前更加兴奋,似乎在恭迎着什么东西。

土坟慢慢移开,坟地中间浮出了一座巨大的石坟,石坟圆顶方身,圆顶之上层层森白的骨架平铺而开,形成了数道硕大的花瓣。

石坟浮现,鬼火当即一静,继而极为乖顺的微微下弯,朝拜向了石坟。

花瓣轻展,石坟变成王座,慵懒地靠着花瓣,人影面带微笑,看向天问。

“我就知dào

你会先来,你绝不会等到晚上,不过能轻易地破去我的骷髅师,倒的确值得我的掌声!”人影一顿:“现在的你一定很想立马杀了我!可你舍不得!用你的心上人来做诱饵,你已聪明的近乎愚蠢!”

“不过你放心,她很快就会来陪你,可惜的是,这候郎亭又要多出一对亡命鸳鸯!”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白骨,人影像是在自言自语。

“去年一十一名武校长老因被泄露了行踪而惨遭杀害,你当真是功德无量!”天问终于开了口。

“你在说我?”人影笑的神mì

而诡异。

“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只可惜你的水幕流星并没有带来你的预期收益,还有你那位索命鬼的朋友让我告sù

你,黄泉路上他寂寞的很!”天问一脸的冰冷。

“看见土坟旁的骷髅头了吗?”人影笑出了声,比鬼嚎还难听:“它们可都是上等的祭品,是对你的祭祀!”

“认鬼不认人!”天问冷冷地一笑。

“你对得起竺云院长吗?”天问突然道。

人影一顿,非但没了笑声,双眼之中反而涌出了浓浓的挣扎与无力。

“对不起那个老不死的是江封,可不是我!”

人影又笑了,笑的更加神mì

,更加诡异。

“畜生就是畜生!”天问手臂微抬,剑尖直指人影。

“别急嘛,先看看你的小情人和你的拜把子兄弟!”

伸出白皙的手掌,人影对着天问的身后猛然一握。

尘土四起,地面崩裂,一座数十丈高大的门形牌楼当即破土而出,牌楼两侧刻着密密麻麻的血红色骷髅纹身。

牌楼横杠之上两道粗大的铁链倒悬而下,铁链的尽头紧缚着两个人。

“问哥!”李衡大喜出声。

雨儿美目泛红,静静地看着天问,天问也在静静地看着雨儿。

“等着我!”紫阳气包裹着声音传给了雨儿。

雨儿笑了,笑的又甜又美,只要眼前的少年在,少女就什么都不怕!

“好感人耶!”人影摇了摇头,手指却对着牌楼的中间轻点而下。

刺耳的风声突兀地响起,又迅猛地消散,牌楼的中间已是多出了一道密集的刀网,一旦雨儿和李衡坠落而下,便会瞬间被短刀穿成刺猬。

“你的小情人和你的兄弟只能选择一个,可不要重色轻友哦!”

人影似乎在真心为天问考lǜ



“我能感应的出这里有一股特别强dà

的气息,他就是你的后盾?”天问面带微笑,意味颇深。

“这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已没有了选择的时间!”疯狂地一笑,人影一掌平削而出,铁链齐断,李衡与雨儿对着刀网急速坠落。

“是吗?”天问竟没有丝毫地紧张。

当然不是!

李衡和雨儿非但没有落进刀网,反而被一道暗铜色光束轻载落地。

镜老乘人影不注意,出了手!

“问哥!”雨儿一落地便急忙扑进了天问的怀里。

“对不起!”

轻轻地抚摸着雨儿的长发,天问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表面虽然平静,但天问的心却一直高高悬起,哪怕雨儿只伤了一根头发,天问都不会原谅自己。

幸运的是,雨儿现今已在天问的怀里。

“问哥!”李衡面带愧色的开了口。

“怪不得你,你没事就好!”松开雨儿,天问笑着道。

“的确不怪你,是你的好问哥聪明反被聪明误!”人影讥笑出声。

“定性不错嘛!”

天问微笑地看向人影,雨儿与李衡轻易被救,人影竟无半点惊讶。

“我知dào

你有些手段!不过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人影森然一笑,手掌对着土坟猛然一吸,数十道鬼火汇聚掌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李弟,保护好雨儿!”

紫金剑绕手一转,天问临空跃起,一剑劈出,紫金剑qì

一分为二,一道对着火球速劈而去,一道急速铺开,形成了一个紫金气罩将雨儿与李衡包裹而进。

“实力见涨啊!”

火球被劈成火花,人影回身倒转,一声冷笑,手掌一拍地面,五指微弯,五道血红色寒光扫向了天问。

“哼”

拳影浮现,天问一拳轰出,破去寒光,天问也是一声闷哼,身形被震退数丈。

“不太好受吧!”人影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一脸的笑意。

拳面发暗,覆盖着血红色的气体,气体缭绕,邪恶无比,对着天问体内的筋脉疯狂窜去。

气体过处,筋脉生机迅速消散枯萎。

神奇的是,天问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圣阳印却是主动出击,一声轻鸣,七彩光华当即涌出,血红色气体顿时如残雪遇火般消退而去,枯萎的筋脉也迅速恢复了原来的生机。

“将七彩光华散布全身,这个家伙身上有一样极其危险的东西!”镜老突然开口,语气中包含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看来我有些小瞧了你!”人影不笑了,眼中也终于划过一抹震惊。

“你也不赖!”天问微微一笑,七道拳影已围绕在了身前。

眼神一冷,人影十指轻轻跳动,土坟旁的骷髅头当即悬空而起,尽数汇聚到了人影手下。

“幻花七路!”

天问一拳轰出,七道拳影声声呼啸,猛扑向疾飞而来的骷髅头。

“噗嗤”

将骷髅头尽数破去,又是五道血红色寒光急扫而来,七彩光华化解血红之气后,天问身形急忙后撤,但为时已晚,人影双唇突然发紫,双眼突然发黑,身形却变的极快,天问根本无法闪躲。

“问哥!”雨儿和李衡同时大喊出声。

“还没完呢!”

望着擦地倒飞而出的天问,人影森然一笑,一咬舌尖,一口暗黑色的精血当即对着牌楼喷了过去。

血腥味四周弥漫,牌楼之上的骷髅纹身顿时蠕动开来,不多时,牌楼竟然化成了一扇巨大的血红色大门。

大门之上骷髅挣扎,发出阵阵异常凄厉地惨叫声!

“死在它的手里你也不冤!记住它的名字!”

人影仰天大笑,疯狂而狰狞:

“奇形鬼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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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筹码

“奇形鬼门印!”人影笑的狰狞而疯狂,笑容中带着浓浓的血腥。

血红色的大门空中静悬,门面之上,一颗颗血红骷髅头瞪着一双双干枯的眼睛想要挣脱而出,又被撕扯而回,徐徐淹没在大门内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惨叫刺破长空,来回游荡,荒地、野坟,说不尽的诡异与可怖!

不多时,骷髅头尽数淹没在了门面之内,没了惨叫声,巨大的门面却上下流动出了一股股血红色的浆流。

与此同时,一缕缕血红色的气体从浆流中徐徐飘出,散向四周时,本来还长势勃勃的野草矮树生机急速消散,迅速枯萎,漫天灰暗的光线伴随着血红色的气体变得更加粘稠。

“真没想到,那些肮脏的东西竟将手脚伸到了这里!”镜老的声音异常沉重:“小家伙,还扛得住吗?”

“放心吧,师父!”

气息略显紊乱,天问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脸上涌出一抹狠色。

“不要怕嘛,你的噩梦很快就会结束的!”

人影同情地看着天问,一脸猫戏老鼠般的表情。

嘴角掀起一抹神mì

的弧度,紫金剑微微一抖,天问左右削出,数柄紫金色短剑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刺向了人影周身的要害。

“垂死挣扎,我喜欢!”

人影森然一笑,白皙的手掌对着眼前的空间轻轻一握,四散而开的血红之气当即回收,将紫金短剑轻易破去。

破去短剑,人影屈指轻弹,血红之气顿时化成一股细小的浆流,浆流绕空一转后,又径直地射入了门面的正中心。

“叽”

门面正中心微微荡漾,圆形波纹徐徐散开,惨叫声却在此时再次响起。

惨叫声更加凄厉,门面上的浆流却不在流动,稍做停顿后,立即脱离门面而出,几个呼吸之间,已是不见了血红色的大门。

天问静静地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数十股血红浆流,眼中划过一抹凝重,浆流中包含着无穷无尽的邪恶,天问毫不怀疑,若是这股邪恶被释fàng

而出,方圆数百里的生机顷刻间便会化成虚无。

“桀桀,去吧!”

眼中涌动着浓浓的兴奋,人影对着血红浆流轻轻一招,浆流当即围着空中乱窜开来。

数十股浆流碰撞、交叉、融合,一颗巨大的血红色骷髅头已是豁然成形。

双眼和巨嘴同时滴落着血红色的液体,骷髅头临空左右浮动,猩红的獠牙上下分离,骷髅头在笑,在看着天问笑。

“去死吧!”

脸上因兴奋而涌出一抹异样的红晕,人影对着天问一掌劈出。

“吼”

收到了指令,骷髅头一声仰天嘶鸣,巨嘴大张,带着铺天盖地的腥臭对着天问嗜咬而下。

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神mì

,天问竟未做丝毫闪躲,而且天问就是想躲也已来不及。

血红骷髅头巨嘴大张,急速袭来,风声四起,天问已被吞到了嘴里。

“轰”

吞进天问,血红骷髅猛然坠落,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数丈大的巨坑。

“问哥!”

雨儿美目大张,呆呆地看着骷髅头,晶莹的泪花顺着娇美的脸颊打湿了薄纱。

“相信问哥,没事的!”

李衡挡在了欲冲出紫金气罩的雨儿,语气中饱含信任和坚定。

“没事?”人影仰天大笑,白皙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滴落血红色液体的骷髅头:“自欺欺人!”

“睚眦必报的小人,今日你必死无疑!”李衡将牙齿咬的直直作响。

“必死无疑!”人影的笑比哭还难听:“凭你?”

“你试试!”杀意暴涌,李衡双眼喷火地盯着人影。

“桀桀!”

活动了一下脖颈,人影绕着原地迅猛一转,滚滚尘埃漫天飞起,骷髅头上的血红色液体融入尘埃后,一柄数十丈庞大的血红长刀已被人影握在了手中。

“陪他去吧!”

脸上因兴奋而产生的红晕已有些醉人,人影长刀微抬,巨大的刀影自空中陡然下压,劈向紫金气罩,所过之处,空气被尽数挤出,产生一片真空,地面之上也已被刀风震出了一道硕大的壕沟。

“呼!”

刀影劈来,李衡却是如释重负地一笑,收回了已经尽数涌出的紫阳气。

雨儿美目轻眨,柔软滑腻的小手却因惊喜而捂住了微张的小嘴。

猩红的双眼陡然大张,来不及思考,人影跃起,本能后撤,离紫金气罩已不足半寸的刀影临空一偏,大如斗的碎石四处乱飞,刀影竟疯狂地扫向了骷髅头。

“嘭”

一声冲天巨响,骷髅头已是四分五裂,竟被打回原形,变成了数十股血红的浆流。

骷髅头随声爆裂,巨大的刀影却凝固不动,刀尖处,握着一只泛着七彩光华的白皙手掌。

还有天问面带微笑的清秀脸颊。

“让你失望了!”

天问手掌猛然握下,七彩光华流转,巨大的刀影已是被震碎成了无数的血红液体。

骷髅头和长刀尽数被破,血红的液体和浆流却是快速变化,汇成了一团团血红色的气体。

气体成形,似乎具备灵性,仰天冲起,就欲四下逃窜。

“想跑!”

天问一声轻笑,紫阳印内雄浑的紫阳气当即暴涌而出,与七彩光华相融合后,将血红色的气体尽数吞噬。

如残雪与烈火,几个呼吸之间,血红色气体已被消成了虚无。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破的了奇形鬼门印?”

人影终于尖叫出声,苍白的脸颊上不只有无穷的惊讶还有浓浓的骇然。

“怎么不可能?”天问的嘴角再次掀起那抹神mì



“幻花拳,八路幻花!”

拳出影现,七道拳影绕着天问形成了一个尖角形,角尖往前,朝拜着缓缓浮现而出的第八道拳影。

“让它来告sù

你为什么可能!”

白皙的手掌轻轻握下,七道拳影迅速收缩,片刻后尖角消失,第八道拳影却变得强猛而凝实!

幻花八路,拳影合一!

“这?”人影满脸地呆滞,眼前的拳影已足以破去奇形鬼门印。

拳影隔空轰出,空间微微波动,拳风过处将斗大的碎石瞬间绞成了石粉,坚硬的地面也是疮痍满目,壕沟凸显。

“噗嗤”

拳影落至,如此强猛的攻势,人影已没有丝毫闪躲的余地。

重重地喘着粗气,口中大口地吐着血,人影的气息萎靡到了极致。

“我说过,今日你必死无疑!”天问静静地看着人影。

咽了一口血沫,人影猩红的双眼中在积聚着无穷的疯狂。

“没有筹码,你却可以自己结束自己!”

天问的紫金剑指向了人影的咽喉。

“筹码!”人影笑了,哈哈大笑,口中的血沫爆成了细小的血迹,染红了人影的脸,疯狂而狰狞:

“筹码!我的筹码就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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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激战

东方的朝阳已经升起,远方一片明亮,不知为何,候郎亭的四周却愈发的黑暗,让你实在不愿相信这会是一个艳阳高照的白日。

人影还在笑,比骷髅头的惨叫还要难听,仅剩的几束鬼火将微弱的火光反射在人影的脸上,又与还未干透的血迹相互融合,说不尽的诡异。

天问稍稍后退挡在了雨儿与李衡的正前方,双眼微米,紧紧地盯着人影,人影的筹码竟是天问的命。

难道人影真的不是他,他也不是人影?

四周一静,人影突然闭了嘴,伸出猩红的舌尖慢慢游过鲜红的双唇,一双猩红的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天问。

手掌拍地,人影身形跃起,回落时,已盘坐在了石坟王座之上。

“你的实力还真不是吹出来的,可他不是我,想杀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嘴角挂着一抹诡异而神mì

的弧度,尖锐的指甲已划破了人影白皙的指尖。

鲜血滴落,人影的指尖轻轻滑过白骨制成的花瓣,鲜血红的刺眼,花瓣上的白骨竟徐徐蠕动,大口允吸。

人影收回指尖,花瓣却已变得更加森白,花瓣的尖端处一股股泛着蓝光的紫阳气四下冲起,石坟周围的数十座土坟当即一声炸响,爆成了虚无,却留下了数十座由骷髅头堆积出的骷髅堆。

泛着蓝光的紫阳气自空中急速俯冲而下,渗进骷髅堆的同时,一股股粘稠的血红色气体被交换而出,尽数盘旋在了人影头顶的正上方。

片刻后,血红色气体停止外溢,骷髅堆也碎成了一堆堆骨粉,人影头顶的正上方已多出了一个血红色的气旋。

“这就是的我的筹码!”

人影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你可不要太过惊讶哦!”

人影将头微抬,对着上方的气旋张口一吹,一声轰响,气旋当即四散飘离,继而又猛然回收,相散相聚,相离相合,气旋已变成了一颗通体的血红的珠体。

珠体成形,血色光华流转,不仅包含说不尽的邪恶,珠体内还有强dà

的能量,至少对现在的天问来说,应付起来是百分之百的困难。

“是它!”镜老竟是尖叫出声。

天问并未开口,却将手中的紫金剑握的更紧,不用询问镜老,天问就已感觉到珠体上浓浓的危险,何况镜老还是尖叫出声。

“小家伙,血红色珠体异常危险,用圣阳印配合你的底牌!”

镜老的语气凝重而急促。

天问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七彩光华已包裹了紫金剑的全身。

人影还在仰着头,双眼中混杂着浓浓的兴奋和无穷的疯狂,白皙的双指轻轻地夹住血红色的珠体,放在嘴边,人影像是在欣赏着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咕噜”

荒地就像一汪死水,除了天问几人已没有了其他任何活气,四周静极了,只有血红色的珠体沿着人影的喉咙下肚的声音。

“轰”

血红色的珠体慢慢入肚,人影的整张脸突然变得通红,像是被剥掉了一层皮。

身体紧绷,双眼大睁,双臂伸直,双手猛然张开,凶猛的疾风自人影体内陡然冲出,扫向四周,将远处的参天古树咔嚓一声折成了两半。

“哼”

身形急速后撤,破去疾风的同时,天问脸色一白,一声闷哼,身后护住雨儿和李衡的紫金气罩也变得更加薄弱。

“呼!”

大口地喘着粗气,人影脸上的血红在迅速消散,双手的指甲却在快速增长。

双唇发紫,脸色幽暗,双眼猩红,指甲尖锐而修长,此时的人影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魔鬼。

“哈哈······”

两边扭动了一下脖颈,感受着骨头里涌动着的巨大力量,人影忍不住,仰天大笑。

“是不是很失望!”人影止住了笑声,眼中带着浓浓的嘲弄。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天问冷冷地一笑:“如果我没猜错,吃了那枚血红色的珠体,虽然能让你短时间内获得强dà

的力量,但你的寿命也会很快走到尽头!”

“有你们陪我,值!”人影眼神一冷,跃出了石坟王座。

“小心!”李衡与雨儿同时喊出了口。

不只是实力比刚才强dà

了许多,特别是速度,人影的速度已经超出天问所能感知的范围。

阳魂外涌,平铺而开,天问身形迅猛后退的同时,一道透明的幕墙挡在了天问面前。

“哗啦”

脸上带着浓浓的讥讽,人影一拳轻轻轰出,没有任何的花俏,足以抵挡任何一名七层紫阳使攻击的阳魂幕墙当即被轻易破去。

阳魂被震散,勉强稳住身形,天问的嘴角已是涌出了一抹血迹。

紫金剑急忙倒转,剑尖快速上挑,对着身后疾刺而去。

“不错!”

人影一声冷笑,屈指一弹,震开紫金剑,人影手掌笔直,如刀锋般坎向天问的胸前。

身体微侧,一拳轰出,天问身体被震退数十丈,虎口处鲜血淋漓,煞是刺眼。

身形未稳,天问又急忙转身,双指同时点出,人影五指扫来,天问再次后退数十丈。

人影速度之快,天问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八路幻花!”

脸上涌出一抹狠色,拳影绕着天问一转,对着左前方呼啸而下。

“雕虫小技!”

临空稍稍一滞,人影一掌劈出,掌影浮现,震退拳影,人影已是到了天问身前。

“八路和一!”

身形未动,天问一声低喝,八道拳影当即合二为一。

“这还有些分量!”

人影咧嘴一笑,身体陡然倒转,尖锐而修长的指甲轻轻一扫,带起五道血红寒光。

“噗嗤”

回身前冲,人影已成了一条线,破去拳影,人影的爪风已重击在了天问的胸口。

“没了筹码,你却可以结束你自己的命!”

人影弹了弹尖锐而修长的指甲,发紫的双唇一张一合,又给了天问一个选择的余地:“或者你亲手宰了你身后那两个人,我可以让你苟且偷生!”

“问哥!”

看着满脸是血,气息极其萎靡的天问,雨儿已是泣不成声。

“哈哈······”

剑尖撑地,慢慢站起,天问却笑出了声,比人影还要疯狂。

对自己够狠,此时的天问比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更可怕!

“我的筹码!”持剑在手,天问却是豁然冲出:“也会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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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宿主

天问神mì

地一笑,笑容倒映在人影猩红的双眼里却变得异常诡异,身形暴冲而出,带起一道道尘土风卷,速度虽不及人影,但已足以让其重视。

“要我的命!”

人影非但没笑,心里还划过一抹莫名地不安。

“自欺欺人!”

的确是自欺欺人!

五指泛着邪恶的血红光芒,人影身形一动,五指骤然扫向天问,所过之处,空间微微波动。

“嗡”

脚尖轻划地面,天问围地一转,剑虽身动,与五道寒光猛然相撞间,剑身轻颤,声声轻鸣。

手掌被震得发麻,天问一弹剑身,紫金剑当即离手临空,急速旋转,剑影浮现,静悬空中,绕着天问形成了一个剑影圆柱。

收回紫金剑,天问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剑影圆柱纠缠住了人影。

五指回转,猛扫而出,人影破去剑影,已是立在了石坟王座之上。

稳住身形,天问轻轻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身体之上布满了带血的爪痕,七彩光华徐徐涌动,化解着血痕里的血红色气体。

“扛不住了吧?”

人影还在讥讽,尽管内心愈发的不安。

“你也不好受吧?”

看着人影的五指,天问冷冷地一笑,尖锐而修长的指甲已被剑影齐刷刷地削平。

“你在榨取身体里最后的力量,还怎么要我的命?”

人影五指微微跳动,手心里血红色气体在急速汇聚。

“你不信?”

天问微微一笑,紫金剑已冲天举起。

“你说呢?”

人影也是微微一笑,一拳轰出,血红色气体绕着拳面行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气泡。

压出一片空气的劲爆声,气泡带着血红色的长尾,一路飘来,轻轻爆开,没有声响,地面却是瞬间布满了巨大的裂缝,尘埃四起,强猛的血红色气体左右分开,将天问夹击而进。

“就凭你,还想要我的······”

“命”终究卡在了人影的喉咙里。

尘埃散去,已不见了任何的血红色气体,只有天问的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还有身前的一道数丈庞大的紫金色圆盘!

“这是?”

人影彻底惊骇,内心的不安也是暴露无遗。

大罗紫金盘,剑招二十三里的一记大招!

“去!”

一声轻咳,天问脸色白的吓人,一指点出,紫金盘穿过空间,转向人影。

四周一时极静,没有任何花俏,紫金盘似乎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只是人影脸上的骇然变得更浓更盛。

“乌鳞甲!”

身形急速后退,人影一吐,精血喷向眼前空间,一副通体暗黑的盾牌当即凝成,盾牌之上,满布巴掌大小的鳞块,寒光闪烁,坚硬无比。

“铛”

紫金盘急速旋转,切割而下,响起阵阵金属碰撞声。

“嘭”

片刻的僵持后,盾牌已是裂缝遍布,鳞块脱落,裂成了碎片。

“噗嗤”

乌鳞甲被破,人影当即一口鲜血喷出,紫金盘一个回转,穿过了人影的心脏。

“问哥!”李衡终于松了一口气。

“别过来!保护好雨儿!”

天问竟是一声低喝,不但未有丝毫地放松,身体反而紧绷的更加厉害。

“出来吧!”

轻吐了一口气,紫阳气包裹着天问的声音对着远处的古树猛然炸响。

“阳魂修liàn

的还真不错!”

空间微微蠕动,一名干瘦的老者伴着轻笑声徐徐浮现。

“你倒真够重情重义的,临死都没出来救他!”

瞥了一眼生机尽散的人影,天问将雨儿护的更紧。

眼前的老者实力超强,如果这名老者是冲着雨儿来的,天问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更何况现在的天问已榨尽了体内所有的紫阳气。

“放心,我对她没兴趣!”

老者慈眉善目,真不像是坏人:“说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战斗力,绝对是天才!”

突然一顿,望向躺在地上的人影,老者诡异地一笑:“他不是江封!”

表情没有丝毫地变化,天问依旧紧紧地盯着老者。

“那枚血红色的珠体寄托在了江封的体内,江封也就变成了血红色气体的宿主!”老者自顾自地说着。

“宿主!”脸色微变,天问喃喃道。

“告sù

你只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一些!”老者一声叹息。

“问哥,小心!”雨儿突然喊出声。

倒地的人影非但没死,已临空跃起,一枚血黑色的三角薄片径直飞刺向了天问的的胸口。

距离太近,天问虽然来不及闪躲,一道柔软的倩影却已挡在了天问的身前。

三角薄片笔直地射入了雨儿的香肩。

揽住雨儿,杀意暴涌,紫金剑围手一绕,数十道剑影飞啸而出,将人影钉在了候郎亭上。

“没用的东西!”

剑影穿透人影,老者一声怒骂,身形微动消失在了空间之中,一只巨大的手掌却对着天问怒拍而下。

“问哥快走!”

赶来的曹权三人与李衡同时出手,雄浑的紫阳气相互缠卷,轰向巨手。

“噗嗤”

身体倒飞而出,曹权四人倒撞在了候郎亭之上。

巨手余势不减,对着天问继xù

怒拍而下。

将已晕厥的雨儿死死护住,天问身体一软,脸上终于涌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

“老杂毛,这里你都敢来,活腻了是吧!”

空间微微波动,一只巨拳夹杂着两道暴怒声出现在了天问的身前。

正是赶来的赤林和竺云。

强风四起,拳掌对轰,徐徐消散。

“老杂毛,你还真有胆!”

赤林满脸杀气地喝道。

“放心,我们之间的账很快就会算清!”

老者一声冷笑,略显忌惮地望了一眼空间某处,身形一动,老者徐徐消散。

也是一声冷笑,赤林拦住了就欲追赶的竺云,看向了天问几人:“你们没事吧!”

“死不了!”曹权四人揉着胸口,一声苦笑。

“雨儿!”天问一声轻唤,脸色更加苍白:“院长,这里交给你了!”

“护送你们的问哥回去!”

身形跃起,怀抱雨儿,天问迅速消失在了荒地上,赤林急忙道。

“哎!”

望着被钉在候郎亭上的人影,竺云终于开了口,苍老的脸颊上带着无穷的悲伤:“恼怒至极,心胸狭窄,终致招来祸端,沦为宿主!”

又是一声轻叹,竺云徐徐闭上双眼,布满皱纹的双手对着候郎亭猛然一握,柱倒亭塌,将人影掩埋在了荒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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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春意盎然

微风轻拂,蓝蓝的长空,薄薄的白云。

又是一个艳阳天,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而舒适。

有阳光的地方总会给人希望。

阳武门的议事大厅,弥漫着阵阵暴怒与杀意,将从门缝溜进来的阳光染的撒白而阴冷。

“元老头,你为何要放那个老杂毛走,当时要杀他易如反掌!”

赤林用力地抓了几下火红的长发以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就你赤老头脾气最暴躁!”逍梵没好气地接道:“那老杂毛既然能带杀手进来,就足以说明他已经做足了准bèi

,当时周围空间中肯定还隐藏着老杂毛的同党,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冒然出手,不但杀不了那个老杂毛,还会挑起两大帝国的战争,百害而无一利!”

“这······这也太他娘憋屈了!”赤林骂出了口。

“事情远没你赤老头想象的那么简单!”元风微眯着双眼:“这老杂毛可能和那些肮脏的东西有关!”

“那东西?”思索片刻,赤林突然尖叫出声:“你是说······”

“没错!”苍老的脸颊布满哀伤,竺云的语气却饱含恨意:“江封曾被天问羞辱过,为了报羞辱之仇,江封一时糊涂,被那老杂毛利用,做了宿主,迷失了本性!”

“宿主!”鸿幽与逍梵同时尖叫出声。

“难道那老杂毛和那东西有关?”赤林一脸大惊之色。

“江封被那老杂毛利用,能成那东西的宿主,必和老杂毛有着极大的关系!”竺云道。

“看来那些肮脏的东西有些耐不住寂寞了!”赤林冷冷地道。

“现今天地的安宁是那位前辈燃烧自己的生命换来的,绝不能让安宁毁在我们这一代的手里!”元风莫名地叹了口气:“杉林院后面的塔有什么异样吗?”

“一切正常,他应该还在沉睡,再加上塔顶神物镇压,只要他没苏醒,就应该不会出现问题!”鸿幽道。

“他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而且由那老杂毛推断,一些人渣势力已被收买,随时都在准bèi

救他出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通知杉林院的老婆子和守塔人,擅自靠近塔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略做停顿,元风接着道:“还有天问那小家伙,多派一些武校的强者暗中保护!”

“那小家伙着实不简单呐!”竺云点着头道。

“不简单?”鸿幽与逍梵相互对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解。

“江封成为宿主,实力短时间内大幅度飙升,但天问那小家伙不仅依旧取胜,而且丝毫未受血红色气体的侵蚀!”元风道。

“对呀!”赤林一拍巴掌:“非但没受侵蚀,反而那些血红色气体如残雪遇火般,消散地极快!”

“消散地极快!难道?”似是想通了什么,逍梵将双眼睁得老大:“难道他有······”

“尊舍!”鸿幽大张着嘴。

“行了,别乱猜了,按照我说的做!”眼中带着冰冷的杀意,元风将手中的茶碗捏成了粉末:“老杂毛,我们之间的账是该好好地算一算了!”

“雨儿,醒醒啊,雨儿!”

将雨儿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天问将手搓地发白,脸上更是因苍白而无半点血色。

“雨儿不希望小问哥有事!”

“雨儿也能保护小问哥的!”

······

小脸白的吓人,光洁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昏迷中雨儿在轻轻地说着胡话。

“师父,怎么办呐?求求您快救救雨儿!”

天问的语气中已带起了哭声。

“别急别急,没事的!”

略作安慰,思索片刻后,镜老接着道:“让我看看她的肩头处!”

轻轻地将雨儿的上衣退至香肩处,天问的心顿如刀绞,一道血黑色的三角形淤痕静静躺在香肩处,淤痕中一缕缕血黑色气体来回流动,带起阵阵剧痛。

贝齿紧咬着红唇,鲜血犹如一朵红透了的玫瑰,挂在嘴边,异常刺眼!

即使在昏迷中,少女也知dào

身边一定会有一名少年在不离不弃地陪着自己,所以再大的痛苦少女也不愿哼出声。

因为少女不愿意让少年为自己担心!

因为少女不愿意让少年为自己心痛!

“魂劲!”镜老的语气颇为凝重。

“魂劲?”天问皱了皱眉头。

“那江封其实已被你的大罗紫金盘杀死,他之所以会再次跃起反击是因为寄宿在其体内东西的临死反扑,这道血痕便是那寄宿在江封体内的东西吸收了江封灵魂后压缩产生的一种毒印!”镜老解释道。

“毒印!”天问心如刀绞地看着了雨儿:“那该如何破解?”

“魂劲比怨气还要厉害,一般人一旦被魂劲击中就绝对不会见到翌日的来临,当然,你不是一般人!”镜老道。

“圣阳印!”天问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挤出了一抹笑容。

“还没有天地第一神物破解不了的问题!”顿了一下,欲言又止,镜老似乎有些犹豫:“那个······”

“师父,这都啥时候了,您赶紧说!”天问急忙催促道。

“好······好吧!”脸上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镜老接着道:“破解魂劲一共分为两步!给我一缕七彩光华!”

五指微微跳动,七彩光华当即涌出了指尖,汇聚到了掌心。

与此同时,乾坤镜一声轻鸣,一缕缕奇特的波动急速溢出,那是灵气。

灵气飘来,七彩光华当即悬浮而起,与灵气相互融合后,对着魂劲快速渗透,将魂劲周围的筋脉尽数封死的同时也将魂劲包裹而进。

“这样的话,魂劲之内的血黑色气体就不会沿着周围的筋脉窜进雨儿的体内了!”镜老道。

“呼!”略微松了一口气,天问急忙道:“师父,那第二步呢?”

“呃,这?”镜老苍老的脸颊上竟浮起了尴尬之色。

“您倒是快说啊!”天问心急火燎地道。

“第二步便是借助圣阳印化解魂劲!可是那需yào

······”犹豫了片刻,镜老一咬牙:“肌肤相亲!”

“肌-肤-相-亲!”天问大瞪双眼,嘴角抽搐个不停。

“要想救你的小女友,这是唯一的办法!”似是想到了什么,镜老急忙捂住双眼,补充道:“你放心,为师保证不看!”

“您不看?”天问当真是哭笑不得。

看了一眼贝齿还在紧咬着红唇的雨儿,天问长长地吐了口气,双眼紧闭,轻轻地退去了雨儿的上衣,露出了少女滴水般的羊脂肌肤,粉红色的短纱轻遮圆润的酥胸,诱人十足。

呼吸稍稍加剧,天问脱去上衣,稀薄的七彩光华当即外溢,在天问和雨儿之间形成了一个七彩光罩。

与此同时,天问和雨儿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温暖的阳光倾洒房门,于是乎,小小的房间内,一时间······

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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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夜探杉林院

青翠的竹叶悠闲地往外伸展着,柔弱的朝阳光芒折射进竹叶上的水滴中,犹如点缀着一颗透明的宝钻,竹叶轻轻抖动,宝钻沿着竹叶徐徐滚落,又镶嵌在了另一片竹叶之上。

庭院内生机勃勃,处处都在充斥着生命奔跑时的活跃。

“二哥,这问哥和问嫂都在房内一天一夜了,问嫂不会有事吧?”李衡皱了皱眉头。

“你没听院长说嘛,问哥能治好问嫂的伤,别瞎担心!”曹权道。

“哎,希望问哥也没事!”何璇轻声道。

天问当然没事!

非但没事,还睡的很香!

雨儿静静地躺在天问的怀里,当最后一缕七彩光华融进魂劲时,七彩光罩彻底消散,魂劲也彻底消失,雨儿也徐徐睁开了双眼!

“啊!”

不出意wài

,一声高亢的尖叫将门窗震动的瑟瑟发抖。

“杀杀杀!”

天问猛然坐起,嘴里大喊着胡话,手中挥舞着柔软的枕木,只是惺忪的双眼在转到床脚时,天问不仅彻底清醒,人也彻底呆住。

俏脸通红,动人的娇躯蜷缩在华丽的被褥中,雨儿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香腮鼓起,羞恼地看着天问。

“那个,我,不是那个······”

天问咽了口唾沫,急忙捂住双眼:“我不看!保证不看!”

不看!?

保证不看!?

“你到底看没看?”

庭院内,雨儿叉着小蛮腰,天问低着头,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犯人。

“真没看!”

跳进黄河洗不清,天问就差双手抱头了。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乘机做其他的事?”

绯红到了雨儿晶莹的耳垂,煞是可爱。

“真没有!”

天问将声音拖得老长。

这个问题雨儿已经问了上百遍,这是天问上百遍加一次的回答。

“你要说有,我就把你给吞到肚子了去!”

看着天问的太囧样,雨儿掩着小嘴偷偷地娇笑。

“谁说没有,这个可以有!是不是啊?”

“是!”

在天问和雨儿的大惊中,一阵哄笑声突兀地响起,与此同时,数道人影自花丛后豁然窜出。

正是天问的六兄弟。

“问嫂,早上好!”李衡当即一声坏笑。

“好······好!”小嘴微抿,雨儿小脸娇羞,急忙藏在了天问身后。

“那个啥,没有就是没有,李弟你什么都没看到不是?”

天问讪笑道。

“谁说没看到,该看到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

曹权若有深意地道。

“那啥!”天问又是一声讪笑:“曹弟,你看我们的关系······”

“别,我不认识你!”曹权坏笑道。

“我也不不认识!”何璇和童枢急忙坏笑附和道。

“问哥,其实呢,想让我们认识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封口费?”彭光与薛阳同时笑着道。

“早说嘛,今天问哥请客,带上你们的问嫂,不醉不归!”

天问大笑道。

“问哥万岁!”

笑声响彻云空,是该好好笑一笑了。

天问七兄弟和雨儿算是成功渡过一劫,劫后余生,岂能不笑?

岂能不好好地庆祝一下?

时间流逝的飞快,转眼又是一个七天。

七天内,无人打扰天问,自得其乐的同时,天问也乘此天天陪在雨儿的身边。

调虎离山之计,天问越想越后怕的很,要不是在阳武门的地盘上,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圆月耀人,静悬长空,如一轮玉盘。

天问斜躺在屋脊上,赏着圆月,身旁坐着镜老。

“刚来武校没几天,就碰上这么多事,是不是很累?”镜老笑着道。

“的确累得很!”

天问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月光的清澈。

“今后的征程要比现在苦上上百倍,甚至是上千倍,怕不怕?”镜老的语气极其认真。

“怕!怕我坚持不住,怕让您老失望,让爷爷他们失望!”

天问回答的很是直接。

“口不对心,你在怕你没有能力救出你的母亲!”镜老道。

“师父,我想知dào

······”天问突然睁开双眼。

“知dào

寄宿在江封体内的东西!”镜老做出了补充。

天问不再出声,双眼却紧紧地盯着镜老。

“血红色气体的邪恶你已是深有体会,倘若没有圣阳印相助,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灭掉寄宿在江封体内的东西!”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那些东西曾经入侵整片区间,是我们的公敌,当年一战,整片区间的强者联手重创了那些东西,没想到,时间不长,这些可恶的东西又开始有所行动!”

“那师父的身体?”天问看着镜老,欲言又止。

“没错,正是当年一战所致!”镜老苦笑道。

“那······”

略作犹豫,天问还是开了口:“我的母亲是不是在他们手里?”

“你怕了?”镜老似乎答非所问,却在紧紧地盯着天问。

“我知dào

那些东西很强dà

,现在的我对他们而言蝼蚁都算不上,但是我有信心,有决心,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成功!”天问的语气干脆而坚定。

“为师相信徒儿一定能梦想成真!”

镜老笑着点了点头,笑意中包含着浓浓的赞赏。

“师父,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办点正事了?”

收敛了内心奔腾不已的情绪,天问笑着道。

“是该办点正事了!来了这么久,我却始终没能清晰地感应到与风尘舍相关的那样东西!”镜老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看来,经lì

了这次迎新晚会一事,武校的高层应该是加强了防御!”

“特别是杉林院后面的那个塔?”天问试探道。

“没错!杉林院后面的那个塔一直都是武校高层最关注的地方,那里一定有猫腻,而且在我的感知中,那塔里应该还关押着······”

镜老突然闭上了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但你要记住,一定别让你那小女友知dào

,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镜老正色提醒道。

“好!只是防御的那么严格,我们该如何进去呢?”天问道。

“别人倒是没办法,可惜他遇见了我!”镜老神mì

一笑:“我倒要看看那个塔有什么特别的,明晚,咱师徒俩就给他来一个夜探杉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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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闯关

今夜明月早早挂在了天边,比昨夜更亮更圆。

明月是什么颜色的?

有的人说是蓝色,像大海一样蓝,一样深,一样忧郁!

几片薄云围绕在明月的周围,风吹云动,明月也在动。

彩云追月,月朗风清,两种不同的月夜,两种不同的风情。

杉林院门前一株巨大的长青柳悠悠地吐纳着体内的灵气,三道青色的光环环绕柳身,荧芒闪烁,与月光相接,朴素而唯美。

枝桠纵深,柳叶稠密如少女三千黑发,月光费力地穿进柳叶,勾勒出了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

“师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天问揉了揉有些发硬的脖颈,小声嘟哝道。

“别急,我们得乘门口那俩护卫打盹的时候溜进去!”抬头望了一眼已经开始下斜的明月,镜老脸上划过一抹凝重:“那座塔能让武校高层如此严格管控,我想一定危险之极,待会进去,千万要小心谨慎!”

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给我一缕七彩光华!”

催动圣阳印,天问搓了搓手,满脸兴奋地盯着镜老,天问知dào

,这必定是镜老要为自己制做一样神奇的东西。

七彩光华聚成一团,静悬空中,镜老一指轻点,乾坤镜微微倒转,七彩光华快速飘来,丝丝外溢,渗入乾坤镜。

不多时,乾坤镜将七彩光华尽数吞噬,镜老五指对着乾坤镜一跳动,乾坤镜当即静止不动,与此同时,一道道细小的光柱自乾坤镜底部徐徐下滑而出。

光柱内七彩光芒欢快跳跃,相互拼接间,一副透明的铠甲临空诞生。

铠甲缓缓旋转,其上灵气波动,屏气凝视甲面,仿佛能吞噬万物并将之瞬间绞成虚无。

“呼!”镜老重重地吐了口气。

“您没事吧,师父?”天问急忙关切道。

“没事!”镜老笑着摆了摆手:“铠甲名为乾坤光甲,由最精纯的灵气凝聚而出。这副光甲,能将你暂时隐藏,别人看不见你,而且还能防御某些东西对你的侵蚀!”

“伸出你的手试一试!”镜老笑着道。

“好!”天问略显紧张地将手贴在了乾坤光甲的表面。

“嗡”

光甲一声轻鸣,似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自上而下,套进天问的身体,慢慢蠕动间,渗进了天问的体内。

“光甲无形胜有形,只是为师遭受重创,这光甲只能维持到天明。”镜老道。

“出发吧!”感受着体内阵阵舒适的凉意,天问有些候不住了。

“看把你急的!”镜老笑着摇了摇头。

“咦,黑脸,好像有人偷溜进了院内!”

眼皮下垂,脑袋如小鸡啄米,白脸猛然惊醒。

“傻了吧你!”

被从美梦中惊醒,黑脸很是不悦:“这里都是强dà

的能量防御网,别说人了,就是连只苍蝇它也进不去!”

“可······”

白脸望着身后的石墙,眉头微皱,片刻后,摇摇头,再次打起了盹。

“呼!”

天问身体紧紧贴着院内的墙面,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好宝贝!”

天问轻轻拍了拍乾坤光甲,凭着光甲,天问不仅穿墙壁如履平地,而且还轻易地避开了石墙周围强dà

的能量监测。

“师父,接下来怎么办?”天问道。

“沿着你脚下的路,穿过竹林!”略作感应,镜老道。

“水池!”

沿着小路一路狂奔,不多时,一处数十丈细长的池塘摆在了天问的面前。

水面光滑如镜,波澜不惊,池塘两面被高大的石墙所围,墙面上巨石林立,石角外露,陡峭而尖锐,石缝间布满冷槽暗孔,散发着一股股令人胆寒的波动。

“看来只能走水路了!”双眼微眯,天问身形徐徐往前。

“别动!”镜老的喝声将天问的脚立在了水面的一寸处。

与此同时,镜老屈指一弹,碎石刚一到达池塘上空,水面微动,一支干净的水箭自水底陡然射出,击打在碎石上后,将碎石化成了虚无。

“呃”天问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化生浆,纯洁如水,沾之则尸骨无存!”镜老松了口气:“不愧是帝国的武校,连如此稀奇之物都有!防御不可谓不严密啊!根据我说的做!”

“左三进四!”镜老道。

左跃三丈,劲风下袭,天问脚下已多出了一块泛着青光的玉石,脚尖轻点玉石,往前跃出四丈,水面波动,冒出另一块玉石。

“倒翻前行!”镜老道。

身形后传,天问临空急速后翻,玉石出水,带起大片青光。

“嗖”

双指弹出,紫阳气击打水面,天问借力刚欲跃至岸边,一只水箭却自水底突然窜出。

“这下死定了!”

一屁股坐在岸边,天问瞪大双眼,看着化生浆徐徐融进体内。

“瞧你那点出息!”

镜老鄙视地瞥了一眼天问:“你以为乾坤光甲是吃素的,化生浆早就被绞成虚无了!”

“谢天谢地!”天问这才用力地吐了几口气。

“咦,怎么没路了呢?”天问刚一起身,便响起了镜老的惊疑声。

“死胡同!”天问满脸无语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一堵石墙。

水面却在此时震荡开来,如同烧开作响的沸水,水雾漫天飘开,引起天问双眼阵阵刺痛。

雾汽徐徐升腾,天问双目已开始晕眩,身体飘行,像是腾云驾雾一般,片刻后,身体又陡然下沉,落地时,如踩在了一团棉花,柔软而舒适。

没了水雾,天问徐徐睁开双眼,晕眩也在急速消失。

“哇塞!”

睁开双眼,天问又不得不大张着嘴,皮肤上的黄金色比黄金女还要纯正。

天问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每一寸泥土里都饱含着最为纯正的黄金色泽,毫无规律,处处四射,雍容而华贵,富丽而堂皇!

哪来的黄金色泽?

七阳衫林!

黄黄圆圆,粒粒颗颗。

黄黄圆圆果盈树,粒粒颗颗缀枝弯。

果缀枝头垂锦弹,命轮绕树风采添。

“这就是七阳衫林?”天问眨眨眼,木讷地摇了摇头。

“没错!好不好kàn

?”镜老神mì

地微微一笑。

“嗯嗯!好kàn

好kàn

!”天问顿时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的确很好kàn

!”镜老一声坏笑:“看完七阳杉,接下来就开始闯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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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生死危机

“闯关?”

天问眨了眨眼,刚将眼中的黄金色挤出视线,又被瞬间充满:“不是刚刚闯过了吗?”

“闯过化生浆池,的确也是一关,但那只是个小角色!”

镜老微微一笑:“这里才是大主角!”

黄金色泽漫天飘散,颗颗压弯枝头的七阳果静静悬浮,一缕缕阳之气自七阳果表面徐徐飘出,相互聚合之间,形成了一股股阳之气洪流。

阳之气之浓郁,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在此处修liàn

,事倍功半。

“主角?”

天问皱了皱眉头,手掌划过几近粘稠的阳之气,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你感觉一下阳之气的流向!”镜老神mì

一笑。

“不见了!”紧紧地盯着前方,天问终于有所发xiàn



不远处,空间微微波动,犹如熊熊烈火所带起空间的涟漪。

阳之气即使看不到,汇聚到了一起,能量之雄厚,也绝对感觉得到。

股股阳之气的洪流飘过天问,尽数涌向天问的前方,消失在空间波动中,不见了踪影。

“动用圣阳印试一试!”看着天问的惊讶相,镜老忍俊不禁。

天问一指轻点而出,一缕七彩光华当即沿着阳之气洪流的方向徐徐飘进不远处的波动之中。

“轰”

片刻的安静后,一声巨响,空间波动陡然大增,比周围浓郁几百倍的黄金色自波动中井喷而出,相互撞击间,竟然形成了一股股雄浑的黄金浆流。

“这是?”

天问不得不睁大双眼,以压制着内心巨大的震惊。

“丹阳瀑布!嘿,真有意思,还真让这小家伙发xiàn

了丹阳瀑布!”七阳衫林高处的空间,一名老者微笑着望向了另一名老者。

“很惊讶?”

“比那小家伙还惊讶!”

“发xiàn

丹阳瀑布,要远比灭掉江封体内的宿主容易的多!”

“这小家伙不简单呐!”

“他的身上应该有一件等级很高的天地神物!”

“尊舍?”

“不是尊舍也必定不比尊舍差多少!”

“你说这小家伙到这来干嘛?不会是想见一见后山的塔吧?”

“他到不了那座塔!”

“可是······”

“放心吧,自会有人来救他,我可舍不得让这小家伙有什么闪失,说不定我们今后还得指望这个小家伙呢!”

“丹阳瀑布。”

镜老悠悠地开了口,嘴角却牵起了一丝坏坏的弧度。

“七阳衫林里的阳之气浓郁的完全可以化成实质,能量聚合之间,可以凝出不同的形状,丹阳瀑布只是其中的一种!”

“好壮观呐!”天问已有些陶醉。

雄浑的黄金色浆流缓缓融合,形成一道数百丈庞大的匹练自千丈高空倒垂,浆流自上而下,没有丝毫声响,却溅起一团团黄金色的气雾。

“要是能在这里修liàn

半天,想必足以让我突pò

到六层紫阳使了吧?”天问越想越兴奋:“说不定还能直接突pò

到第七层呢!”

“想多了吧你!以你现在的小身板,吸纳如此浓郁的能量,不是你炼化阳之气,而是阳之气炼化你!”

镜老泼了盆冷水后,一声坏笑,接着道:“不过,那丹阳瀑布里面倒是非常适合修liàn

,要不要进去试试呀?”

“当然啦!”

天问舔了一下上唇:“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正好一边闯关一边突pò

!”

兴奋地搓了搓手,天问当即如饿虎扑羊般,一头扎进了黄金瀑布内!

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的绚丽,天问的眼前竟是漆黑一片。

“就这么闯关成功了?塔呢,不是在瀑布后面吗?”

天问的额前挂着两个大大的问号。

“先好好地享shòu

一下再说吧!”镜老坏笑道。

“享shòu

······啊!”

话音刚落,天问便立马抱着屁股上蹦下跳起来。

一小股黄金浆流如箭般击打在了天问的屁股上,能量外泄,如烈火般灼热,疼得天问是狼嚎声不断。

“好啊,师父,根本就没什么闯关,这里也没什么塔,让我进来是为了故yì

整我,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急忙躲到一旁,轻轻地揉着发红的屁股,天问一脸的苦逼相。

“打是情,骂是爱嘛!”

镜老一声怪笑:“我可没骗你,闯关很容易,塔也就在这里!”

“在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天问招出了两枚夜光石。

“不对啊!”镜老地喃喃声突然响起。

“又怎么了?”天问无语地摇了摇头:“又想忽悠我是吧?”

“不对!”声音发轻,镜老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镜老的确没有在忽悠天问,周围的黑暗急速消退,不是夜光石,而是血红色。

突如其来的血红色,突如其来的邪恶!

无穷无尽的邪恶,这种邪恶比江封体内的邪恶纯正上千倍。

这种邪恶之下,能将任何的生机给尽数吞噬。

“嘶”天问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黑暗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千丈大的密室,不见尽头,只有漫无目的,徐徐升腾的血红色气体。

身处气体之内,天问突然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力,甚至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

“快跑!”镜老大喊出声。

“叽”

天问想跑,双腿已不听使唤,比怪枭还要难听百倍的叫声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

叫声带着浓浓的讥讽,厚厚的杀意,声音一出,血红色气体当即开始疯狂蠕动,一条数百丈庞大的巨蟒临空成形。

“叽”

巨蟒一声嘶鸣,血红色液滴自蟒身滑落而下,如漫天飘雨,恶心而诡异。

人性化的双目静静地看着天问,就像猫盯着爪下的老鼠,巨尾穿过空间已是横扫向了天问。

“噗嗤”

蟒尾未至,劲风袭来,天问身体已倒飞而出。

“凝!”

托住天问身体,镜老一声低喝,乾坤光甲当即脱离天问,临空折叠,化成了一个光球。

“吼”

光球炸开,蟒尾被生生炸断而去,溅起汩汩血红色液体,吃了一记暗亏,巨蟒顿时变得疯狂而狰狞。

“噗嗤”

自爆乾坤光甲,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天问的意识已开始模糊,眼前也愈发黑暗。

巨嘴带着嗜血的獠牙转眼临近天问。

天问的意识已彻底堕入了黑暗!

黑暗中,天问突然想到了似乎有那么一个字!

它的名字叫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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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鬼花婆婆

“叽”

血红色的气体四处翻腾,血红色的液体沿着长牙漂流而下,切断天问的脖子真的很容易,巨蟒因兴奋而仰天嘶鸣。

一望无际的密室,邪恶的没有任何生气,密室外丹阳瀑布依旧悬空倒垂,黄金色的气雾轻轻溅起,谁能想到高贵而华丽的表面下会是一副如此的骨架?

天问静静地躺在地上,意识就像一道孤魂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漫无目的地游行。

黑暗并不总是一件坏事。

能死在黑暗中,至少不会害pà

,也不会感觉到痛苦。

但是天问还不能死,他有属于他的未完成而又必须完成的任务。

“叽”

巨蟒又是一声仰天嘶鸣,千丈庞大的身体上却已找不到丝毫的兴奋,本来即将切断天问脖子的獠牙突然被连根拔出。

“轰”

巨嘴之上传来阵阵的剧痛,巨蟒变得暴躁而疯狂,蟒首四处乱撞,带起密室内一片雷声般的轰鸣。

片刻后,巨蟒突然一静,极具人性化的双目微微闪烁,死死地盯着前方。

空间微微波动,一枚通体散发着粉红色光芒的花簪徐徐浮现而出,花簪之小,巨蟒之大,没有丝毫的可比性,但是巨蟒已没有了狂躁,取而代之的是时隐时现的恐惧和憎恨,还有一股不浓不淡的死亡味道。

巨蟒不仅认识花簪更认识花簪的主人。

花簪静静悬浮,在血红色的空间内异常地刺眼,粉红色的光芒一吐一呐之间,将邪恶隔离而开。

“好熟悉的味道啊!”

望向花簪上不断伸缩着的粉红色光芒,镜老喃喃地开了口,语气却是颇为的虚弱。

自爆乾坤光甲,天问遭受重创,镜老亦是受伤不轻。

“吼”

僵持不下,巨蟒终于没了耐心,一声狂躁的嘶吼,蟒头一甩,强猛的风流带着滔天的风声卷向了花簪。

花簪还在静静地悬浮,表面的光芒依旧不紧不慢地来回吐纳,巨大的风流前花簪就像是烈火中的一片飘雪,看似不堪一击,却始终没被融化。

强猛的风流挤压出一处处真空,消失时也不见了花簪,但巨蟒却在颤抖,巨大的双目陡然大睁,蟒身急速侧翻,想躲却为时已晚。

花簪穿过空间再次浮现时,也穿过了巨蟒千丈大的躯体,在表面上留下了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孔。

花簪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小孔却在闪电般的扩散,几个呼吸之间,一道数百丈庞大的粉红色光束自蟒身体内笔直喷出,小孔变成了百丈大的巨洞。

“呼”

巨蟒大口地喘着粗气,巨目之中的生机却开始消散,驱体上多出了一个数百丈庞大的通道,如小溪般的血红色液体不要钱的自通道口砸向地面,造出汩汩洪流。

临死的反扑,巨蟒变得更加疯狂,蟒身拱起,巨嘴猛然大张,四周一静,刺耳的风声却突然响起,一股股强猛的吸力自巨嘴中喷出,一道道巨大的血红色风卷在巨嘴旁诞生,将花簪撕扯进了蟒腹之中。

花簪进入巨蟒的体内,风卷消散时却想起了一道巨大的闷响。

花簪自巨蟒的七寸处穿出,又回到了原位,与此同时,一个粉红色的光球在巨蟒的体内陡然炸开。

巨蟒当即化成虚无,邪恶也被震退,形成了一处百丈大的真空,四周又是一静,粉红色的光芒却是急速回收,席卷向天问,花簪消失,天问也不见了踪影。

血红色气体也终于回过了神,漫天的邪恶如一台杀戮机器闪电般的撞向了丹阳瀑布。

“叽”

熊熊的黄金色烈火自丹阳瀑布中井喷而出,逼退血红色气体时也带起了一片凄厉的惨叫,烈火之上覆盖着一道道极其细小的风丝,如一柄柄无形的尖刀,风丝内涌动着纯粹到了极致的灵气。

四周依旧是漫无目的的黑暗,天问不知dào

自己是否还活着,但他已看到了希望,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望见了孤亮闪烁的灯塔。

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在了天问干裂的嘴唇上,天问听到了一次次的呼唤,声音是那样的柔美却又带着万分的焦急。

天问突然感到体内钻心的痛,全身就像散了架,但他必须醒来,为了身旁的少女还有少女的呼唤。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问哥!”

天问微微开启的双眼,雨儿总算是笑出了声,泪水却比刚才流的更加欢快。

“我······”

撒白的脸颊上挤出一抹极度虚弱的笑容,天问却闭上了口,轻轻地抚摸着雨儿被泪水打湿的小脸。

“早就告sù

过你不要在杉林院内瞎转悠,你就是不听!”

紧紧地抱着天问,雨儿的泪水也打湿了天问的脸。

“死不了!”天问还在笑,声音却轻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谁说死不了?”声音来自门外,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苍老。

天问的话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听到。

“婆婆!”

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雨儿略显慌乱地看向房门:“婆婆,您刚刚还说过······”

“我又改变主意了!”

“可是······”

“元风那死老头对我有恩,我不能有恩不报,他说过任何胆敢擅自靠近杉林院后山的人一律格杀无论!”

“那好,婆婆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为他而死,你不要婆婆了?”

“我······”

“他是你什么人?”

“我······我只属于他!”

短暂的沉默。

“小子,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天问看向了雨儿,微微一笑。

“为了雨儿,我愿意舍弃自己的命!”

“嗯!这句话我老婆子还有些爱听!”

“那如果我非要杀你呢?”

“您不会!”

“不会?”

“您舍不得!”

“舍不得?”

门外响起了苍老的笑声,虽算不上难听,但也绝对称不得悦耳。

“我为何舍不得?”

“前辈为何不进来?何不让晚辈死也死个明白?”

“说的好!”

房门嘎吱作响,雨儿已张开双臂护在了天问的身前。

两扇门被拉到了两边,没了遮挡,刺眼的阳光如脱缰的野蛮涌向了房屋的每一个角落,门口多出了一道瘦弱而苍老的身影。

身影背靠阳光,看不清,天问也微眯起了双眼,略作适应后,天问抬头终于看清,却不是人,而是人头上的花簪。

“您是?”片刻的思索:“鬼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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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不离不弃

“鬼花婆婆!”天问的声音虚弱而轻飘。

“真有意思!”阳光下的人影惊奇地一笑。

“你认识婆婆?”雨儿惊讶地看着天问。

“教我如何不认得?”天问一声轻笑,看向了门里的老妪。

房门已被关上,阳光也被瞬间挤到了房外,门口的人影天问看得清也瞧得明。

身形瘦小,人却神采奕奕,饱经风霜的脸颊上布满皱纹,下陷的双眼却如刀锋般凌厉,长发束于脑后,斜插着一枚花簪。

竟是和少女一样如墨般的长发,穿着虽然朴素,但骨子里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犹如一名帝王的皇妃。

“你认识我这位老太婆子,不会是那赤林老头告sù

你的吧?”

天问微微一笑,不否定也不肯定。

鬼花婆婆也是一笑,身形一闪,却是骤然临近,一指闪电般的点向了天问的胸口。

“噗嗤”

天问猛然坐起,一口泛着腥臭的淤血喷口而出,与此同时,一枚圆润的绿色丹药顺着喉咙滑进了天问的肚子里。

“婆婆!”回过神的雨儿当即被吓得不轻。

“没事的!”

天问握住了雨儿的小手,微微一笑,体内的剧痛已尽数消失:“婆婆不想杀我了?”

“至少现在不想!”鬼花婆婆笑着道。

“那晚辈多谢婆婆了!”

“谢我没杀你?”

“非但没杀我,反而救了我,还有我的兄弟!”

“你的兄弟?我似乎有些不记得了!”

“密林那晚,要不是婆婆出手,我兄弟何璇的命恐怕早已被那美妇收走了!”

“不忘恩负义,老婆子我喜欢!”鬼花婆婆笑着点了点头。

“呼!”气氛有所缓和,雨儿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雨儿,帮婆婆去后院拿些疗伤灵浆来!”鬼花婆婆笑着道。

“可是······”雨儿嘟着小嘴,看看鬼花婆婆又看看天问。

“傻丫头!”

宠溺地刮了一下雨儿的俏鼻,鬼花婆婆摇了摇头:“当真是女大不中留!放心吧,婆婆是不会欺负你的小情郎的!”

“婆婆真好!”撒娇地抱了一下鬼花婆婆,雨儿这才放心离开。

“多谢婆婆的丹药了!”

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天问已能缓缓坐起。

绿色疗伤丹药的药效奇佳,天问体内的伤势已开始渐渐好转。

“谢就不用了,只是让我老婆子想不通的是,就你这点实力还想去探塔,那里可是个玩命的地方!”鬼花婆婆道。

“婆婆支开雨儿应该不是为了套出我探塔的原因的吧!”

天问笑着道。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逼你!你说的没错,支开雨儿也主要是为了雨儿!”鬼花婆婆道。

“为了雨儿?”天问皱了皱眉头。

“哎!”

鬼花婆婆一声轻叹,苍老的脸颊上突然布满了浓浓的哀伤:“我老婆子曾与人交手中受过重创,虽然借元风的手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我却遗失了大部分的记忆,也为此孤身一人几十年,孤独的痛苦,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煎熬。”

天问叹了口气,却未出声。

“知dào

雨儿为什么如此地在乎你吗?”鬼花婆婆看向了天问。

“我是雨儿的依靠!”天问道。

“有了你她就有了希望,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顿了一下,鬼花婆婆接着道:“我将雨儿从其仇人手里救回时,她本已经彻底绝望,那时的她唯一奢求的便是死亡,我和她用心谈了好久,后来我帮她赢得了城比,让她来阳武门!”

“仇人?”天问冷冷地道。

“雨儿的全家被仇人尽数所杀,就像整个国家被屠戮殆尽!”

鬼花婆婆似乎瞬间变得更加苍老。

“是那美妇?”

天问的语气异常平静,但是任谁都能感觉得出其中包含着的惊天杀意。

“你刚才说你为了雨儿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

鬼花婆婆却突然转移了话题。

天问不再出声,双眼却在紧紧地看着鬼花婆婆。

“可是如果你看见了······”

鬼花婆婆望向了房门,阳光在门面上倒映出了一道倩影。

“雨儿的脸!”天问给出了补充。

“你还会是她依靠?”鬼花婆婆道。

“永远的依靠!”天问回答的干净而利落。

“你就不想看一看雨儿的脸?”鬼花婆婆道。

“我只想雨儿开心快乐,除非······”天问也看向了门外的倩影。

“我愿意!”推开房门,雨儿站在了天问的身前。

天问看着雨儿,雨儿也在看着天问,四目交织在了一起。

“我一直想把我最美的一面留给你,所以我不想让你见到面纱下的脸!”

“这不重yào

,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

“我摘下面纱,我怕你会失望!”

“相信自己,相信你的小问哥!”

雨儿笑了,笑的真甜真美,漂亮的大眼睛还在看着天问,玉手自晶莹的耳垂后摘下了轻纱。

四周突然静极了,天问瞪大了双眼,这是他第一次毫无遮掩地面对着雨儿,这也是他第一次真zhèng

地看清了雨儿。

本应极其娇美的右侧脸颊上却爬满了细小的红丝,犹如古树盘绕交错在地底的根须,彼此纠缠之间竟然形成了一朵毒血玫瑰。

玫瑰本应极其的美丽,但配上密密麻麻的红丝,非但没有了玫瑰的娇艳,反而可怖而瘆人。

毒血玫瑰,一种比表面还可怕的毒印。

“你失望了?”雨儿静静地看着天问,大眼睛中已闪烁出了泪花。

天问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还在瞪大着双眼,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谁也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

“轰”

本来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却在此时突兀地想起了雷鸣声,雷鸣震碎阳光带起了漫天的乌云,风声大作,雨来的真快,豆大般的雨点砸向地面,身冷,心更冷。

“你失望了!”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雨儿已冲到了门外。

鬼花婆婆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拦雨儿,也没有劝天问。

“轰”

雷鸣炸的更响,雨点也变得更大,雨儿的脸颊早已湿透,泪中夹着雨。

雨儿却撞进了一名少年的怀里。

少年将雨儿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身体为雨儿遮风挡雨。

雷更响,风更大,雨也由点连成了线,也模糊了人的视线,却湮没不住来自少年发自肺腑的声音:

“无论如何,我南宫天问对雨儿永远-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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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冤家路窄

豆大般的雨点连成线,顺着瓦檐形成了一层不厚不薄的雨帘。

鬼花婆婆静静地站在门前,视线穿过雨帘,看着雨地里紧紧拥bào

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布满皱纹的脸颊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雷声轰鸣,雨声和风声也不小,鬼花婆婆人虽老,但眼还不花,看得清也听得明。

少年的声音盖住了雷名,压下了风雨,四个字将自己的心和少女的心永远的贴在了一起。

不离不弃!

“哎!”

静静地看着甜甜进入梦乡的雨儿,天问一声轻叹,心里五味杂全。

漫天的群星,晶晶闪闪,早已不见了雷鸣和风雨,上天不识愁滋味,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师父,您还好吧?”

回到魂学院,天问斜躺在了屋脊,数着漫天的繁星。

“死不了!”

借用了鬼花婆婆给天问准bèi

的疗伤灵浆,镜老的语气中已没了之前的虚弱。

“雨儿她······?”天问突然望向了镜老。

“不用担心,看得出来,那鬼花婆婆对你的小女友甚是疼爱,她一定有破解毒血玫瑰之法,我想等到一定的时候,她自会告sù

你的!”镜老笑着道。

天问又看向了漫天的群星,周围一时沉默。

“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渺小?”镜老也在看着群星。

“就像一颗孤星,挂在天上,连让人忽略的资格都没有!”

天问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

镜老不出声了,周围又是一阵沉默。

“江封成为宿主是不是和丹阳瀑布后面的密室有关?”

天问看向了镜老。

“你觉得那些东西如何?”镜老也看向了天问。

“很强dà

!”

天问一声苦笑:“在他们面前,别说反击,就是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你觉得自己很渺小?”

镜老望向了长空,遥遥的北方挂着一颗又大又亮的孤星。

天问沉默,却也望向了孤星。

星虽然孤独,但在长空中却是如此地耀眼,也早已具备了被忽略的资格。

天问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梦里天问将自己变成了一颗星,一颗有亮又大的星。

“咦,这不是问哥吗?睡在屋顶干嘛?”

阳光已没过了树梢,圈进草尖上晶莹剔透的露珠,温和而柔弱,庭院内天问的六兄弟大眼瞪小眼,一头的雾水。

“嘘!”

略作思索,李衡当即一声坏笑,手指微弯,一枚小石子带着刺耳的风声弹向了天问。

“这是谁想找抽啊?”

离身三尺,石子临空凝固,化成粉末时,天问已立在了李衡的身前。

“他!”曹权五人同一时间指向了李衡。

“不是啦!”李衡嘿嘿一笑:“我是怕问哥着凉!”

“是吗?”

天问微微一笑,却吓得李衡连连求饶:“不和你算账也可以,可是大家似乎好久都没闻到酒香嘞!”

“对,酒不开坛香自来!”起哄声立马响起。

“好好好,我请我请,我全包了!”

略作停顿,李衡又是一声坏笑:“问哥不睡屋内睡房顶,不会是被嫂子给踢出来的吧?”

“才不是呢!”突来的声音,甜美中带着浓浓的羞涩。

“问嫂!”天问六兄弟急忙围了上去。

“哟,嫂子这是带啥好吃的呢?”

望着雨儿手里的花篮,曹权搓着手道。

“闲着无事,我给你们做了一些点心!”雨儿柔柔地道。

“哈哈,有个嫂子就是好!”众人当即哄笑道

“那当然,问嫂好才是真的好!”

脸皮厚厚地一笑,李衡用衣服擦了擦手:“来,我先尝尝!”

牙齿上下交合,外酥里嫩,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哇!人间极品耶!”嘴里被塞得鼓鼓囊囊,李衡抱起花篮就跑。

“你们呐!”

望着抢成了一团的六兄弟,天问哈哈一笑:“不知小问哥能否请小雨儿去一个地方吗?”

“能还是不能呢?”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雨儿狡黠地一笑。

如此好的天气,有些地方绝对是好地方。

风轻云淡,柳随风舞,恬静而优美,雨儿靠着天问的肩膀,任由秀发随风飘起回落。

“不知雨儿美女为何要在问哥之前加个小字呢?”

闻着少女的发香,天问笑着道。

“因为你很坏!”雨儿嘟着小嘴道。

“我哪里坏?”

“上次你乘机······”

“我说过上千次了,那是为了疗伤!”

“狡辩!小问哥,不但小,还坏,脸皮也厚的吓人!”

“脸皮厚的人就一定坏?”

必须滴!

尤其是怀里抱着女孩子的时候!

所以要想坏,男生还是脸皮厚一些的好!

“不会吧,我没看错吧?”

算不得太远,长青柳下的木凳上坐着两名少女,俏脸满含惊讶,看着天问和天问怀里的雨儿。

“迎新晚会上,他满脸杀意走出迎新礼堂,不会是为了怀中的那名女孩吧?”

“我明白了!”

“哎!三妹最近常常地将自己关在屋里,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桌边,也不知dào

她在想些什么?”

“你说三妹不会是喜欢上了那小子了吧?”

“是不是如此,恐怕只有三妹一个人知晓!”

“可怜三妹动了春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好啦,还是说说你自己吧!明明喜欢李衡那个家伙,却非要装作嘴硬!”

“我······我才没有呢!”

“对了,他出关了,如果让他知dào

李衡喜欢你,恐怕······”

“无所谓,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李衡这个臭笨蛋还不知dào

又和谁勾搭在了一起,我才不要让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喜欢我呢!”

“雪眉妹纸,我对你的感情可是海枯石烂,山崩地裂啊,你竟然这么说,人家的心都碎了!”

双脚勾住柳枝,李衡将头到挂在了雪眉的面前。

“我······我打死你啊!”

被吓了一大跳,雪眉俏脸满是羞红,玉手一扬,对着李衡扑打了过去。

“别介呀,想我就直说嘛,用这种方式表达多不好!”

躲开玉手,李衡身体回转落地,搂住纤腰,将雪眉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四目交织,李衡看着雪眉在笑,坏坏地笑,还有一人也在笑,冷冷地笑。

天问突然将头抬起,双眼微眯,小溪对岸的古树上露出了一对冷笑着的眼睛。

“是你!”天问也笑了,却比眼睛还要冷:“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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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导火线

“放开我啊!”

俏脸犹如一个红红的苹果,雪眉诱人的娇躯轻轻挣扎,却又略显无力。

“不放就是不放!”

微风拂起少女的体香,李衡算是得到了天问厚脸皮的真传。

“你这个大坏蛋,这么多天都不见你的鬼影,还来找我干嘛?”

放qì

了挣扎,雪眉柔柔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幽怨。

“哎呀,看我这脑子!”

李衡似是被一语惊醒:“我是特意来带我的小情人去见问嫂的!”

“问嫂?”雪眉惊讶出声。

“小心!”雪柔的娇喝声却突然响起。

一截枯枝,随时都可以化成粉尘,此时却如箭一般锐利,自小溪对面径直入水,又自水中穿出,射向了李衡,速度之快,已剥夺了别人出手的时间。

身体后转,将雪眉护住时,枯枝也定在了李衡的胸前。

“呼!”

俏脸泛白,雪柔紧绷的娇躯微微放松,两根白皙的手指夹住了紧贴着李衡胸口的枯枝。

“是你!”雪眉似乎对突然出现的天问并不怎么感冒。

“朋友,初次见面,就送上如此的厚礼,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天问看向了小溪对面的古树,脸上的笑意如阳光般和煦而舒适。

茂密的枝桠一阵骚动,怪鸟般的叫声响起,脚尖轻点水面,跃起回落,天问的面前已是多出了一名黑衣青年。

白皙的脸棱角分明,目光幽远深邃,冷酷的气质配上出色的修liàn

天赋,对诸多少女来说自然颇具杀伤力。

“吴啸!”雪柔薄怒出声:“你干什么啊?”

吴啸,刑罚学院的老二。

“还没人敢抢我的东西,特别是我的女人!”

吴啸静静地看着李衡,语气冰冷地吓人。

“你······”雪柔脸色涨红地指着吴啸。

“你······你放屁!”雪眉总算是骂出了声:“你给我滚,滚啊!”

“你就是南宫天问?”吴啸非但没滚,反而微笑地看向了天问。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问笑着说道。

深深地看了天问一眼,吴啸一声冷哼,与天问擦肩而过。

“等一等!”

天问没回头,却开了口:“吴学长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吴啸也没有回头,双脚却一前一后,止住了身形。

“给我兄弟道歉!”天问的话如一声闷雷,突然炸响。

双脚交换位置,吴啸又不紧不慢地挪动起了身形。

“算了问哥!”

刑罚学院的众兄弟已闻讯赶来,李衡不想将小事变成大事。

“道歉!”

天问还是没有回头,语气不但毋庸置疑,而且已浮出了冷意。

双脚交错,身形倒转回头,指尖带起微弱的蓝光,吴啸的五指骤然扫向天问。

双臂微张,震退李衡等人,天问一指点向爪风,破去攻势,身形跃起,天问和吴啸已立在了小溪的水面之上。

情人街上的所有人同时起身,奔到岸边,望向水面。

“那就是魂学院的老大南宫天问?”

“刚进校没多久就坐上了第一把交椅,倒是开了新生之先河啊!”

“哎,我听说刑罚学院的江封背叛出逃,就是被他给亲手解决的!”

“小道消息,不可信!”

“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说,武校对此事封口极紧,祸从口出,小心被武校逮到罚死你!”

“行了行了,要开打了,别出声!”

“让我道歉,你是第一个!”吴啸冷笑道。

“这不重yào

。”天问道。

“但你必须有这个资格。”吴啸道。

“半步蓝阳使,死在我手上的不是没有!”天问道。

“那真是他们的不幸,还有一个人却比他们更不幸!”吴啸道。

“江封!”

天问略做停顿:“有些事情你了解的太少,如果当时你也在场,你会比我更先杀了他!”

“我也不想了解的太多,江封是我的三弟,必须有人为他的死负责!”吴啸冷冷地道。

“出手吧!”天问摇了摇头,脚下的水流却徐徐分开。

吴啸徐徐闭眼,单掌猛然击向水面,水花冲天溅起,急速回收,拢向吴啸时凝出了一条巨大的透明水蟒,水华荡漾,蟒身上涌动着惊人的能量波动。

“去!”

水流自脚下分开,天问手掌相合一转,水流靠拢间一道巨大的水球从天问身后徐徐升起。

水雾四袭,水滴如雨,水球转向水蟒,带起阵阵轰鸣,蟒尾扫来,道道飞浪撞击岸边,水蟒死死缠住了水球。

“我说过,你没这资格!”

吴啸一声冷笑,对着水蟒轻轻握下,一声仰天嘶鸣,水蟒已将水球挤压成了漫天的水花。

水球被破,天问的身体却笔直弹出。

“倒也有些手段!”

双眼微眯,吴啸身形急速后退,天问自蟒嘴穿入,自蟒尾穿出,紫金剑剑尖下压,如流星般劈向吴啸。

身体临空旋转,爪风扫下,五道蓝光锁住剑影,一指轻点水面,吴啸已是落在了岸上。

“怪不得能成为魂学院的老大,的确是有着资本呐!”

吴啸率先收手,众人当即议论开来。

“道歉!”眼神凌厉如剑锋,天问的耐心似乎在急速流逝。

“别逼我杀你!”

冰冷的脸,杀意缭绕在了吴啸的周身,一时间,周围的人尽数屏住呼吸。

“啪”

一道红影带着一声炸鸣在天问与吴啸之间突然响起。

凹凸有致的娇躯,动人的倩影,天问微微一笑,正是“小魔女”灵儿。

“这里是情人街,不是武斗场!”

俏脸比往日消瘦许多,灵儿在看着天问,美目中带着浓浓的幽怨。

雪柔与雪眉相互对视,忍不住掩嘴轻笑。

“见过灵儿姐!”急忙收敛杀意,吴啸恭敬地道。

“你为何不说话?”直接无视吴啸,灵儿还在看着天问。

“无话可说!”天问笑着道。

“你······哼”柳眉倒竖,灵儿被气得不轻。

“小问哥,你没事吧?”匆匆赶过来的雨儿急忙道。

“不是让你回去的嘛?”天问佯怒道。

“人家担心你嘛!”雨儿低着小脑袋,柔柔地道。

“是她!你一直都是在为了她!”灵儿眼神闪烁,看着雨儿。

“道歉!”天问却看向了吴啸,耐心已彻底地消耗尽。

“你算那根葱啊!”刑罚学院的众人当即喝道。

“出手吧!”吴啸一声冷哼,眼中带着讥讽。

出手,但不是天问,而是灵儿,两根纤细的玉葱指闪电般的点向雨儿的脸,轻纱脱落,灵儿的玉葱指也凝固在了空中。

灵儿彻底呆住,其余人也彻底呆住,都在看着雨儿的脸。

只有李衡一人,异常地清醒,嘴角一阵抽搐,李衡的额头沁出了密密的冷汗:

“完了!小魔女这下子算是成功点燃了问哥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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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中期考核

周围的空气突然像结了一层冰,凝固在了原地,停止流转,四周一时极静。

几十双睁得圆圆的眼睛紧盯着雨儿的脸和脸上的毒血玫瑰,轻纱下好可怕的风景。

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李衡在看着天问,想开口,却已没了勇气,他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厚重的怒意,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下即将喷出的滔天风暴。

“丑八怪呀!见过丑女还真没见过如此极品的!”

吴啸身后的数名刑罚学院的学生怪笑着喊出了声。

“真人不露相啊!没看出来这哥们竟然还是一个品君子,重口味!”

“爱品才会嬴嘛!”

“哈哈······”

刺耳的怪笑声也刺痛了人的心,李衡却徐徐地闭上了双眼,他突然觉得这几名少年好可怜。

滔天般的怒意自天问的心底如龙卷般席卷而出,粗壮的柳枝当即一折而断,片片的柳叶带着呼啸的风声,四射开来。

“轰”

奔腾不息的溪流也在此时骤然凝固,一道道硕大的漩涡自水底突兀地浮现而出,一声巨响后,数十根水柱自漩涡中冲天而起。

水花漫天飘洒,天问的身形也已消失在了原地。

拳影八次回转带起八道骨头断裂的声音,八名少年同时倒射而出,砸进水里,随漩涡而转,脸肿得像猪头,不知死活。

“你······”

吴啸看着天问,脸色青红交替,却没有出手,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好可怕,就像是一只被彻底激怒了的野豹,会吃人,会将人撕成碎片。

“告sù

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水花将黑发黏在天问的额前,脸色阴的吓人,天问对着灵儿步步逼近。

“啊!”

灵儿被吓得一声尖叫,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一直都是看似温和的少年竟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我······我不是故yì

的!”

灵儿微微后退,俏脸带着慌乱的神情,不知所措:“真的不是故yì

的!”

“天问,你先冷静一下,好吗?”

雪柔与雪眉急忙挡在了灵儿的身前。

“问哥!”

雨儿张开双臂止住了天问的步伐,柔软滑腻的小手握住天问,手心的凉意将天问的理智一点一点地拉回。

望向雨儿漂亮的大眼睛,天问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水雾的凉气,脸上涌出浓浓的歉意。

“问哥告sù

过雨儿,不要在乎他人不善的眼光和恶意的言语!”

雨儿甜甜的笑意让人心安:“雨儿没事的,雨儿只希望问哥不要为了雨儿感到愧疚,不要为了雨儿生气!”

雨儿的一句话,天问静静地看向了灵儿,无言无语,片刻后天问拉起雨儿的小手转身离开。

“谁以后再敢提及此事,我就杀谁!”

冰冷的话从天问的身前飘到了身后,明确而直接,不仅满含滔天的怒意,还饱含着真真切切的杀意。

声音传到了周围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吴啸的眼神更冷,身体却不经意地打了个冷颤。

灵儿自然也听见了,听得很清楚,灵儿也哭了,这位整个武校中人见人怕的小魔女对着少年徐徐离去的背影哭了,伏在雪柔的香肩,泪水打湿了灵儿极美的脸颊。

“进去吧,过些天,小问哥再来看你!”杉林院门前,天问笑着道。

见过了鬼花婆婆,天问再也无需像以前那样担心雨儿。

“但小问哥要答yīng

雨儿一件事情!”雨儿很认真地道。

“你说!”天问微笑着刮了一下雨儿的俏鼻。

“不准找灵儿姐姐的麻烦,她刚才哭的很伤心!”

雨儿伸出了纤细的小拇指:“拉钩!”

“好!”天问笑着摇了摇头,女孩子的心思和观察总是如此细腻的。

“只要小问哥遵守承诺,等小问哥再来看雨儿的时候,雨儿给小问哥做好吃的点心。”雨儿笑的又甜又美。

带着暖暖的笑意看着雨儿走进杉林院的大门,天问的心突然一痛,他没有保护好雨儿,还好雨儿已经成长了许多,否则天问真不知dào

今后再如何面对雨儿,如何原谅自己。

肩头发沉,天问的心却变得更加坚定,以前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救出自己的母亲,而现在又多出了雨儿,所以天问要变强,必须变强,只有这样,天问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守护好属于自己的亲情与爱情。

“嫂子还好吧,问哥?”

回到了魂学院,六兄弟都在等着天问,李衡急忙迎了过来。

“那小魔女太可恶了,欺负问嫂,抽丫的!”

曹权拍桌起身,怒骂道。

“还有吴啸那小子,欠削的货!”何璇恶狠狠地道。

“行了,都给我闭嘴!”

摆了摆手,天问突然一笑:“院长偷听学生谈话,您这是为老不尊呐!”

“不错嘛,藏得那么严实都能被你这个臭小子给发xiàn

喽。”

一声轻笑,赤林自屋脊之后立在了天问等人的身前。

“院长!”曹权惊叫出声:“我们的谈话您都听到了?”

“就你们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dào

。你们受的欺负我已有所了解,找回场子的机会多得多,别给我乱来!”

顿了一下,赤林接着道:“你们几个先回去,我有些话想和你们的问哥单独说说!”

“有这么神mì

吗?”天问笑着道。

“最近过得如何啊?”赤林若有深意地看着天问。

“算不得太好!”天问倒是如实回答。

“你这个小家伙当真是越来越让我做这个老头子看不透了!”

赤林笑着说道。

“此话从何说起啊?我可是您老的特招生!”天问故作惊讶道。

“能灭掉江封体内的宿主还能治好你那小女友的伤,换做我来也得费上不少的功夫。”

赤林嘿嘿一笑,接道:“你小子肯定有一件看家宝贝,给你院长瞧瞧呗!”

“这个真没有!”天问很是无辜地回答道。

“你就留着娶媳妇吧你!”

轻拍了一下天问脑袋,赤林正色接道:“有位大人物想见见你!”

“见见我?”天问眨了眨眼:“谁啊?”

“皇室!但是在见你之前要先看看你的实力!”赤林道。

“为何要见我?又怎样看我的实力?”天问皱着眉头道。

“为何要见你现在还不能告sù

你,至于如何看实力嘛?”赤林突然一声坏笑:“就先借助这次武校组织的中期考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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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上位

“好苦逼啊,师父!”天问用被褥闷着头。

“怎么了,中期考核很不错嘛,你也正好借这次机会探探自己能不能在这些修liàn

怪才中排的上号。”镜老笑着道。

“真心鄙视那些所谓的怪才,狗屁的中期考核,太浪费时间了,到底是么时候才能真真地踏上寻找风尘舍之路啊?”

天问隔着被褥嘟哝道。

“得了吧你,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dào

,你不就是想早点找到风尘舍让自己变强dà

,好保护你那小女友嘛!”镜老道。

“才······没有啦!”天问心虚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这么有名的话你都不知dào

?”

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而且最近你也不要再打杉林院后面的那个塔的主意!”

“为啥?”掀开被褥,天问直接坐起。

“要是别人探塔,还能像你这般活蹦乱跳?这里的强者又不是傻子。”镜老道。

“难道被校长他们发xiàn

了?”天问惊讶地道。

“从你那院长知dào

你有一件极其不错的宝贝中便可猜出一些端倪!”镜老略作思索:“所以我们要先避避风头再说!”

“师父的意思是借这次中期考核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然后再找个毫不起眼的时间前去作案?”天问道。

“做贼也要讲究艺术的嘛!”镜老笑着道。

“老奸巨猾!”天问嘿嘿一笑。

“接下来你就乘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修liàn

一下,多提升一些实力就多一些保障。”

镜老屈指一弹,一枚刻着勿扰二字的木牌挂在了两扇门的中间。

中期考核也是武校的一件大事,但考核并非针对在校的每一个人,而是由抽签随机决定学院之间的对抗,如此一来,趣味自然要比两人之间的比试好得多,再加上总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皇室也会前来观战,所以每次中期考核来临时,整个武校的气氛都会被搞得沸沸扬扬。

自从勿扰二字挂在了门面上后,天问也没闲着,日日夜夜苦修,阳之气与阳魂倒并没有所增进,天问将心思尽数花在了两门武学的身上。

一门元境高级的拳法武学,一门等级会提升的剑道武学,将两门武学一点一点地吃透,必然会成为天问的强力助手。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天问的六兄弟也是轮流坐庄,一边修liàn

,一边为天问守关,兄弟之间,情浓义更浓。

拳吐拳收,剑出剑回,天问的周边已是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一个月本身就很短。

阳光刚刚越过地平线,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凉意,昨夜里拢嘴的花蕾轻吐香舌,庭院里渐渐铺满芬芳,深呼吸,沁入心脾,倍感舒适。

“咦,五弟这一大早上打扮的这么靓干嘛啊?”

刚一伸个懒腰,曹权便发xiàn

了对着花蕾理着发长的李衡。

“肯定找妹纸去!”突然冒出来的何璇与童枢二人坏笑道。

“雪眉妹纸!”彭光与薛阳补充道。

“哎,小美眉一个月都没来找我了,估计是上次问哥骂了她三妹,她在生我的气呢。”李衡苦着脸道。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也别去找她,寂寞死她!”

曹权给出了一个好主意。

“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何璇的主意也不错。

“野花不采白不采哦!”哄笑声当即响起。

“你们几个大老粗知dào

个屁啊,爱情你们不懂的!”

李衡一声长叹:“我对小美眉的感情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我······”

“滚!”

“去死!”

“臭流氓!”

“卑鄙下流!”

“嘘!”

李衡却突然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带着曹权几人躲在了茂密的花丛后面。

“问嫂!”六兄弟同时惊叫出声。

“哎,看看人家问哥和问嫂的感情!羡慕嫉妒恨啊!”李衡感叹道。

小嘴微抿,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雨儿将伸出的玉手又慢慢收回,敲门声也许会惊扰到天问的修liàn



将手中的花篮轻轻地放在门边,雨儿转身离开,里面是雨儿给天问做的好吃的点心。

“好香啊!”

轻笑声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房门开启,天问已到了门外。

熟悉的声音,雨儿惊喜地急忙转身,阳光倾洒在雨儿的娇躯上勾勒出一道绚丽的光弧,一袭黑色紧身裤将修长而圆润的玉腿包裹的诱人而完美,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配着青绿色的短裙,如出水的青莲,少女好美!

特别是漂亮的大眼睛里带着的笑意,少女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怯弱。

“呃,妮子一大早上穿的这么漂亮,不会是想引诱未成年人犯罪吧?”

天问咧咧嘴,压制着腹中突然涌出的燥热。

早起的男人都是很脆弱的,尤其是还要面对着如此一位美丽的少女。

“哪有啊!”低着小脑袋,雨儿小脸满是绯红。

“没有?”天问一声坏笑,一伸手,搂住了雨儿的纤腰:“真没有?”

“讨厌啊!”雨儿声音又轻又柔。

“是挺讨厌的!”

天问又是一声坏笑,一片绿叶径直射向了不远处茂密的花丛里。

“我们神马都没瞧见!”

六兄弟也在坏笑,排着队依次走出,李衡的嘴里还叼着一片绿叶。

“你这个大坏蛋!坏蛋坏蛋坏蛋!”

绯红更浓,小手轻轻地捶打了几下天问,雨儿将小脸急忙埋在了天问的怀里。

“坏蛋坏蛋坏蛋!”李衡捏着嗓门,学着道。

“不想吃点心了是吧?”天问笑着道。

“问哥万岁!”六兄弟当即如饿虎扑羊般冲向了花篮。

“啥,这也忒他娘的不公平了吧?”

嘴里塞着点心,曹权大声嘟哝道。

“是啊,凭啥让他丹院与刑罚学院合zuò

,而我们却和杉林院一起?还不如直接说让我们和问嫂合zuò

得了!”何璇吼道。

“就算是抽签决定,也不用这么衰吧?”

灌了口茶水,李衡倒淡定的很。

“抱怨是没用滴!”

天问摆了摆手:“丹院和刑罚学院和皇室都是很熟悉的,抽签决定那都是暗箱操作,这年头还得靠关系!”

“妈的,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潜规则吧?”童枢大骂道。

“问哥,这可如何是好?”李衡道。

“不慌滴!”天问似是信心十足:“给你们一样用来谋生的东西!”

“啥东西?”六兄弟同时伸长了脖子。

天问一甩额前的刘海:

“教你们如何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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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皇命不可违

“上位!?”曹权六人大眼瞪小眼,闷住了。

“很难理解吗?”天问眨了眨眼:“就是从低位蹦到高位!”

“这个都懂得啦,关键是如何上位?”曹权摸着下巴道。

“如何上位?”

何璇一拍巴掌:“卖身!”

“裸奔!”

“肌肉秀!”

“做裸男!”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好主意当真是暴如泉涌。

“都闭嘴,问哥还没发话呢!”曹权当即止住了七嘴八舌。

“拳头!”天问悠悠地道。

“拳头?”曹权六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天问。

“开玩笑吧,问哥。至于那吴啸倒还好说,你是不知dào

那小魔女的厉害!”吃过灵儿的大亏,何璇可谓是满腹苦水。

“啊,我算是明白了。”

同样是吃亏不少,童枢却是咧嘴一笑:“那小魔女一见到咱们的问哥就魔不起来了,八成是喜欢上问哥了,要不然就让问哥给她来个美男计,如何?”

“少缺德了你,问嫂刚走还没多远呢。”曹权当即否定道。

“得了吧,要我说啊,与其靠拳头还不如求包养呢。”

李衡苦着脸嘟哝道。

“包养?求谁包养啊?”门口多出了一名老者和老者的轻笑声。

“院长,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不公平啊!”

“惨绝人寰呐!”

“太没人道了吧!”

赤林刚一出现,吐槽声便如炮弹般轰了过去。

“你觉得如何?”赤林却笑着看向了天问。

“坚决无条件服从武校的安排!”天问对着赤林摇了摇拳头。

“你们的问哥都发话了,这次考核千万别给我老头子丢脸哦!”

赤林一声大笑:“明天一早万兽岭前集合!”

万兽岭,岭如其名,山域辽阔,灵兽颇多,一个充满危险而又灌满刺激的地方,很多人都把这里当成是绝佳的历练之所,化成兽粪也就变得极其正常,白骨之多,山风阵阵,倒平添了几分青山有幸埋忠骨的味道。

“我擦!五弟,走路你都能睡着?这功夫!”

空山新雨,小路泥泞,颠簸不平,石子角尖茂密,枯叶散发着陈腐的气息,李衡边迈动着十一号边打着盹,搞得曹权是一脸黑线。

“二哥,我昨夜可是一宿未合眼,万兽岭的凶险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还是童子之身,万一做了兽粪那岂不是亏死了!”

李衡似是有吐不完的槽:“还有,抽签不公平也就罢了,还要让我们徒步赶往营地,连个飞行兽都不让坐,脚底都快被磨穿了,好痛啊!”

“行啦,你就少抱怨几句吧!走路又何尝不是一种修liàn

呢?”

何璇没好气地道。

“累不累?”天问轻轻地擦了一下雨儿额前的香汗,微笑道。

“不累!”

雨儿甜甜地摇了摇头,她不断告诫自己在天问面前一定要坚强,她不想让天问再为她有所付出。

天问摇头一笑,在雨儿的惊呼声中将雨儿的软靴轻轻脱下,本应雪白柔嫩的小脚之上却被地面石子的尖角磨出了一块块刺眼的红,看上去颇让人疼惜。

“你看看,都磨成这样子了还说不累?”天问故作嗔道。

“我······”雨儿低着小脑袋,心中却是又甜又暖。

“来!”天问转身,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嗯!”

小脸带着诱人的绯红,雨儿的小手自背后轻轻地勾住了天问的脖子。

“啊,苍天啊大地啊,有哪位天使姐姐能过来背着我啊?”

李衡的仰天鬼嚎让死静的山路上立马多出了一片哄笑声。

“二哥,他们来了!”

“看他们那副熊样,跟死了没埋似!”

“就这副德行还来参加中期考核,找虐!”

“都给我闭嘴,还想把脸搞成猪头是吧?”

微微偏向身后八名脸颊稍稍有些消肿的少年,吴啸眼神一冷。

“三妹!”雪柔看着雪眉一点头,望向了灵儿。

圆形石台之上,极美的少女美目紧闭,周围一股股阳之气穿过长裙纳入体内。

“他来了!”雪眉轻声道。

自从上次情人街上不顾自己哭泣,天问转身离开,灵儿发誓今后再也不要理会那位叫做南宫天问的少年。

“他······”周围的阳之气微微波动,灵儿的心境已略显紊乱。

“关我什么事啊!”

俏脸之上刚刚浮起一抹柔和,天问以及背上的少女便闯进了灵儿幽怨的视线里。

“哎!”雪柔与雪眉一声苦笑,将视线挪到了一旁。

“哇塞!好一个万兽岭啊!”

小路的尽头,出现在天问几人面前的是一片巨大的开阔地,开阔地的尽头匍匐着一座不见两边的巨型山岭,山顶之上云雾缭绕,煞是壮观,群峰巍巍,直插云霄,绵绵蜿蜒,就像是一只数千张庞大的灵兽凸起的骨脊。

崖壁上山石陡峭,尖石竖立,林茂叶密,时不时传出的阵阵灵兽的吼叫,给本身就带着寒意的空气更添几分凄凉与压抑。

“皇室呢?”

李衡来来回回将四周扫视了数次,除了丹院和刑罚学院的人以外,周围竟是空无一人。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准bèi

开始这次中期考核!”

不见人影,元风的声音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规则就不多说了,你们的任务就是翻越到山的背面找到一枚蓝黄交替的印牌,先得到者为嬴方!”

“找一枚印牌?”

李衡抽搐着嘴角:“这座岭方圆少说也得有八百里,这他妈的不和大海捞针一样嘛!”

“岭内宝贝颇多,一定要管好自己的手脚,否则那些灵兽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撕成肉片,当然遇到生命危险也不要死撑,捏碎一枚七阳丹,便立马会有人来救你!”

略做停顿,元风接着道:“任务虽然危险一些,但也不会让你们白忙活,赢的一方将会获得十万枚七阳丹的奖赏!”

“十万枚!”

一句话,众人当即是眼冒金星,这样的奖赏用来建立一个小势力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元风话音一转,周围顿时一静。

“我他妈最讨厌的就是‘但是’这个词了!”李衡咬着牙道。

“那枚印牌是帝国的皇令,所以为了增加这次考核的逼真程度,你们除了面对灵兽的攻击还要面对人的袭扰,千万别有所留手,那些家伙可没有多少同情心!”元风一声轻笑:“考核开始,祝你们好远!”

“罢工,坚决罢工!”压力山大,李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少废话了你,赶紧走路!”

天问将李衡拽起:“那可是皇令!皇命不可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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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甘拜下风

“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路过天问,吴啸给了一句冷冷的提醒。

“你放心,一定!”天问笑着道。

“小美眉,注意安全!”偷偷地看向雪眉,李衡挤了挤眼。

“懒得理你。”白了一眼李衡,雪眉心里却乐开了花。

“那个!”

天问挠了挠头,望向一直将俏脸转向一旁的灵儿:“上次的事对不起,小心!”

莲步轻移,俏脸依旧冰寒,灵儿的嘴角却掀起了一抹甜甜暖暖而又不易察觉的弧度。

“哎,女人呐,她就是这样的口是心非,明明寂寞的很,还非要······,人呢,问哥等等我啊!”

被甩开老远,李衡的爱情感慨算是彻底没了市场。

群山连绵,古树环绕,不见任何上山的路,枝桠下弯,相互交替,却在山脚下形成了两个圆形洞口,洞外光线明媚,洞内却是漆黑一片不见任何事物。

“这不会就是上山的路吧?”

曹权捡起一块碎石,丢进洞内,却没有激起一丝声响。

“跟紧!”将雨儿护在中间,天问率先冲进洞内。

身体微微颤动,漆黑全无,刺眼的光线,天问紧密双眼,适应后,已是立在了一个崭新的空间之内。

古树参天,灵花异草,奇芳异香,白中泛黄的阳光如天女散花般自古树顶端倾洒地面,一切就像从清澈的水底望天,是那样的恬静,那样的清新。

地气上升,古老而悠久,天问几人来到了一片原始森林之中。

“厉害呀!”李衡砸了咂嘴,手指轻碰古树,判别着虚拟和真实。

“以万兽岭部分区域作为地基,自筑一片空间,的确很厉害!”

天问笑着道。

“眼力不错嘛。”突来的如雷鸣般的笑声打破了周围的恬静。

“朋友,躲猫猫早已经过时,现身吧。”

天问身体骤然紧绷,曹权六人围着雨儿形成了一个防御圈。

“定力也不错!”

轻微的风声,古树的顶端已是多出了一十二名铁打般的人影,一身黑色甲胄,背后插着一面血腥逼人的黑旗。

“我们是皇家的近卫铁旗甲,我是三统领花猫,他是四统领鬼头。”带着铁质的面具,为首的两人已表明了身份。

“铁旗甲!”

曹权脸色骤然凝重:“问哥,这些家伙有铁甲护体,应付起来极为头疼!”

“现在就想动手?”天问看向了花猫。

“跑吧,我不想让游戏结束的如此无聊!”

面具下的双眼带着花猫的笑意。

“你······”天问一摆手拦住了曹权几人口中的怒骂。

“铁旗甲!”

对着花猫微微一笑,天问几人迅速消失在了密林的深处。

一路狂奔,手掌一拍树身,借力后翻,天问立在了山路的尽头。

“问······问哥,这种跑法······累死了!”

背倚乱石堆,李衡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都说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天问一声戏谑,又正色道:“这么跑的确不是办法,铁旗甲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比我们占尽优势,我们必须逆转局势!”

“很难!”

何璇摇了摇头:“我、二哥与三弟曾经和铁旗甲交过手,点子硬得很,胜算太小!”

“妈的,跟他们拼了!”童枢恶狠狠地道。

“还没到拼命的地步。”

天问双眼微眯:“我们已开始上山,以进为退,给他来一个上山打游击!”

“打游击?怎么打?”李衡瞪大双眼看着天问。

“擒贼先擒王,道理很简单,铁旗甲一定会将大部分的人手压在我的身上!”

略作思索,天问接着道:“二弟和七弟,三弟和六弟,四弟和五弟共分三组,引开小部分铁旗甲,打掉后,以我的阳魂标记为准向我集合。”

“小心!”三个不同的方向,曹权六人迅速消失在了天问的视线里。

“走不动了。”雨儿抿着小嘴,狡黠地看着天问。

“小调皮!”

宠溺地刮了一下雨儿的俏鼻,抱起雨儿,天问已是临空跃起。

“哇!好漂亮啊!”

穿过茂密的花丛,视线开阔,雨儿张着小嘴,漂亮的大眼睛眨个不停,看着眼前的奇景。

茂密的枝桠相互交替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穹顶,修长的青色细藤沿着穹顶悠闲垂落,空地上铺满了五颜六色的灵树异草,命轮绕身,到处都在充斥着天蓝色的光泽。

更为惊奇的是,空中游动着一株株粉红色的圆头花朵,就像大海中自由自在的浮游生物。

“真的是好美耶!”

手心轻轻地捧着一株花朵,雨儿欣喜地看着天问。

“的确很美,朋友何不出来一同欣赏呢?”

将花朵斜插在雨儿的秀发之上,天问微笑道。

花丛响动,花猫和鬼头带着四名铁旗甲悠悠走出。

“打游击,胆量还真不小,佩服佩服!”

吐掉嘴里的青草,鬼头笑着道。

“捉到了你,你那几位兄弟也就必败无疑。”

花猫活动了一下手腕:“我和四弟就不出手了,给你留点做大哥的尊严。”

“不后悔?”天问似乎颇显诧异。

没有任何回答,六名铁旗甲却同一时间笑出了声。

“真不后悔!”天问却是一声轻叹。

“噗嗤”

花猫身后四人却已倒飞而出,挂在了青藤上,身上精钢打造的铁甲也已是布满了裂缝。

“手段不错嘛!”舔了舔双唇,鬼头双眼里顿时迸发出浓浓的战意。

“我们输了!”花猫却是咧嘴一笑。

“输了?三哥,你说什么呢?”鬼头惊讶地望向了花猫。

“承让了!”

天问对着花猫郑重地一抱拳,信守承若,看淡输赢,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花猫略显尴尬地看向了天问。

“一招吧!”微微弯腰,天问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多谢!”花猫一点头,眼中如火般的战意当即喷发而出。

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铁旗甲给一拳打趴下的,天问还是第一人,所以花猫手已有些发痒,这是经常在刀口上添血的人的通病。

“旗门大阵!”

双眼徐徐闭上,双手相合轻转,背后阵风突响,黑旗猎猎,临空腾起,数十面巨大的旗影凭空浮出,急速交错之间,形成了一门迷魂绞杀阵法,将天问困于其中。

身体微退,天问双指轻轻削出,数道浑厚的紫金色剑影绞碎最前方的几面旗影,天问又是一拳轰出,拳影合七为一,第八道拳影凝实的已和真拳相差无几。

“嗤啦”

旗影被拳影尽数撕裂,脸上浮现一抹慌乱,花猫双臂交叉急忙护于胸前。

“嘭”

拳影猛砸而下,花猫擦着地面倒飞而出,双臂发麻颤抖,嘴角涌出一抹血迹,身上的铁甲也被尽数震成碎片,露出了其下的白衫。

“承让了!”天问伸出手将花猫从地面上拉起。

“南宫天问,果然名不虚传!”静静地看着天问清秀的脸颊,片刻后,花猫竖起了大拇指:“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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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水货大王

“甘拜下风!”鬼头苦笑着摇了摇头。

“天问兄不愧是赤林前辈的特招生。”

鬼头重重地拍了一下天问的肩膀:“除了我大哥和二哥,能让我三哥主动认输的,你是第一个!”

“三哥,四哥!”

语气中涌动着些许的骇然,六名铁旗甲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自花丛后相互搀扶着走出。

“问哥!”

语气中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除了衣衫略显凌乱之外,曹权六人的形象明显要比六名铁旗甲好得多。

“什么人,一群疯子。”

“不就是个考核嘛,一个个都跟拼命三郎似的。”

“下次打死我也不来做拦路虎,遇上这么一堆煞神。”

躲在花猫和鬼头的身后,六名铁甲当即开始大口吐槽。

“此处名为小洞天,穿过穹顶,出了小洞天就到了皇令所在的范围了,你们的对手更有优势,想必现在应该抵达目的地。”花猫笑着道。

“后会有期。”天问感激地一点头,带着众人火速离开。

“常在刀口上添血,却输给了一个刚进校的新生,有点······”

“丢人?”

“哎,三哥,你说要是给大哥和二哥遇到了,会怎么样?”

“这么好的苗子,大哥和二哥肯定不会放过切磋的机会。”

“只可惜两位哥哥去了边关,要不然那场面可够劲爆的!”

“你考lǜ

的不应该是大哥和二哥,还有一个人会更感兴趣。”

“你是说那个皇室的接班人?他不是外出历练去了吗?”

“不懂养尊处优,整一个战斗狂人,等到他外出历练回来······”

“那可有好戏看喽。”

“好了,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收工!”

对着天问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花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问哥,你也忒牛逼了吧!上山打游击,一个大战略家的眼光与谋略!”

李衡眼中带着粉丝般的狂热。

“低调啦。”曹权学着天问抢先道。

“啊,人家也要做问嫂,问哥好有安全感耶!”

李衡当即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欺负问嫂,打他!”

“抽丫的!”

“救命啊!”

“扑哧”

雨儿银铃般的娇笑让得天问心里又暖又甜。

“轰”

穿过穹顶,出了小洞天,孤峰傲然兀立,峰顶上九折白练般的巨大瀑布轰然坠落,跌入深潭,水花四溅,水雾漫天。

潭水清澈而带着阵阵的凉意,驱散林中的燥热,天问几人急忙冲向水潭边。

“来。”拧出方巾中的水,天问轻擦着雨儿小脸上的香汗。

“鱼!有鱼!”李衡大叫出声,双手却已死死地摁住了鱼头。

“烤鱼!”

“我这有陈年好酒!”

“我去找香料和木柴!”

“饿死啦!”

“吼”

众人刚准bèi

动手自己的美味,一道怒吼声却压住了瀑布撞击深潭的轰鸣声。

“保护好雨儿,我去去就来。”

天问猛然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古树之后,那里正涌动着一股股不弱的能量波动。

“吼”

雷鸣般的怒吼,数丈高的躯体旁立着一名渺小的青年。

背面光洁如美人的肌肤,前身却布满褶皱,带着尖刺,坚硬无比,长长的巨嘴中喘息着恶臭,漆黑的钢爪已撕向青年的咽喉。

“三纹灵兽美人鳄!”天问轻声道。

袖袍微动,长枪在手,青年已是跃至美人鳄的后肩,枪尖回转,枪身自钢爪中穿过。

“吼”

剧痛夹杂着暴怒,美人鳄当即抓狂,四处乱撞,长枪横在美人鳄的巨嘴中,青年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了美人鳄的后肩。

“咦?”

镜老喃喃出声,青年却突然自美人鳄后肩上脱落跌地,身体不停抽搐,脸色红中带紫,口里泛着白沫。

通红的双目中滑出两滴浑浊的泪水,泪水中涌动着残忍和杀意,美人鳄腹部的褶皱微微裂开,伸出了四根细长的红尾。

红尾带着粘液,缓缓游动,缠住了青年的四肢,只要红尾用力,青年肢解,也就平息了美人鳄的剧痛与暴怒。

可惜的是,它已没了机会,一道壮硕而戾气逼人的黑影遮住了树缝间透出来的阳光,五指轻轻抓下,四根红尾被齐齐削断,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粘液。

“吼”

本能的快速后退,极富人性化的双目微微闪烁,美人鳄象征性地对着黑影一通乱吼,急忙遁逃进了躯体后的密林之中。

“喂,醒醒!”收回站人狼,天问轻轻地拍了拍青年的脸颊。

“看看他的手腕处。”镜老有些急促地道。

“果然是!”镜老喃喃道

“又是这些玩意。”天惊讶出声。

身体不再抽搐,青年已经晕厥,手腕处却浮现出了三道血红色的纹路。

“他怎么会和这些玩意挂上钩呢?”镜老道。

“难道他也和江封一样成了宿主?”天问猜测道。

“不可能。”

镜老摇了摇头:“那些肮脏的东西现在还没这么强dà

,宿主又不是大白菜,他应该将纹路封印过,只是刚才纹路借助美人鳄突然反击,破掉封印,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道纹路应该和杉林院后面的那座塔有关。”

“他也知dào

那样和风尘舍密切相关的东西?”

天问紧张地看着镜老。

“绝对不会,那样东西连很多化石级强者都不知dào

,何况他一个毛小子。”

顿了一下,镜老接道:“这三道纹路还不是很强,先将其封印再说。”

“呼!”

悄悄地松了口气,天问双指轻轻点在了青年的手腕处,一缕缕七彩光华当即沿着双指渗透而进,形成了一个七彩色的光泡。

“叽”

轻微的凄厉惨叫声,三道纹路立马疯狂地挣扎开来,逃脱无果,三道纹路相互融合,化成了一张血红色的人脸,对着天问龇牙咧嘴,大肆示威。

“去你娘的!”

天问猛然握下,光泡炸开,纹路也不见了踪影,青年身体徐徐放松,呼吸渐趋平稳。

“没事吧,问哥?”几个跳跃间,赶来帮忙的何璇立在了天问面前。

“是他!嘿,还真有意思嘞!”

看清了躺在地面上的人影,何璇当即笑出了声。

“怎么,你们认识?”天问略感诧异。

无语地一笑,何璇捡起长枪,微微用力,一件看似极其不弱的灵宝竟被何璇给轻易地一折而断。

“何止是认识啊。”

何璇将断枪随手一扔:“他也能被灵兽搞晕?活该这个没人品的水货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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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别逼我

瀑布落进深潭,激起的水花,不是线,不是点,而是雾,若有若无的,融进了金红色的薄暮里。

天光渐老,暮色在一个不经意的刹那中交合,四周极静,只有枯枝被烈火吞噬时发出的嘶鸣,空气中荡漾着浓郁的烤鱼香气。

“咳”一声轻咳,青年徐徐睁开了双眼。

“水货大王,醒啦。”何璇对着青年摇了摇手。

“何璇!”青年苍白的脸颊上挤出了一抹笑容。

“还以为你死了呢。”童枢没好气地道。

“这次玩大了吧,拿着假灵宝干三纹灵兽,想受虐也不用这样吧。”曹权冒出了头,戏谑道。

“曹权!”青年似乎更惊讶:“你的伤?”

“这你先别管,是我问哥抢回了你的小命。”曹权道。

“喝口酒,暖暖身子,我这些兄弟说的话你可别介yì

。”

天问笑着道。

“介yì

?”

青年狠狠地压了口酒:“去年我卖给他们一批假灵宝,差点让这三个家伙成了兽粪,这不还在记恨着我嘛!我叫田丰,灵宝学院老大,绰号水货大王。”

“水货?为何不叫行货大王呢?”李衡插嘴道。

“行货!就他?”

曹权一口酒喷了出来:“他手里的真灵宝用脚趾头都能数的清,假灵宝倒是多如牛毛。”

“说真的啊,能让这三个家伙认你做大哥,你的本事还真不小。”田丰将酒扔给了天问。

“学长玩笑了,叫我天问。”

天问手掌一招,六十颗带着七彩光华的七阳丹悬浮在了田丰面前:“一天炼化两颗,一个月之后,你手腕处的三道纹路即可被破解掉。”

压了一口酒,天问接道:“学长为何要跑到这里来惹那凶残的美人鳄?”

“还不是为了测试一下假灵宝也就是那杆长枪的威力嘛!”

田丰对着瞠目结舌的天问嘿嘿一笑:“多谢天问兄出手相救,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客气了,你的兄弟魏统也曾经帮过我的兄弟。”天问道。

“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只是这人是铁,饭是钢,对吧?”

田丰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烤鱼的香气。

“没门!”

“别想多!”

“一边凉快去!”

曹权三人当即遮住了田丰的视线。

“别做得那么绝,我有很重yào

的情报,可以交换的嘛!”

田丰神mì

地一笑。

“说说看。”曹权警惕地看着田丰。

“皇令。”

田丰搓了搓手:“我知dào

你们的对手是那小魔女和吴啸,没有这个情报你们根本赢不了。”

“你怎么知dào

?”何璇质疑道。

“我知dào

的情报还多着呢。”

田丰一撇嘴:“我还知dào

铁旗甲全部用在了你们身上,那小魔女几人非但畅通无阻,还有地图指引。”

“哎,田丰学长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情报不情报的,太见外了。”

天问急忙将一条新鲜出炉的烤鱼递给了田丰:“学长请慢用。”

“小心撑死你啊。”

看着田丰狼吞虎咽的吃货相,曹权三人真想将手中的烤鱼砸出去。

“好吃。”双唇流油,田丰大声嘟哝道。

“有那么好吃?”吴啸冷冷地一笑。

“二哥你是不知dào

,我刚才可是看得清楚,一个个吃货相,还想跟我们抢皇令,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名少年赔笑道。

“小心!”走在最前头的雪柔玉手一摆,止住了众人。

不大不小的草地被修剪的整整齐齐,草地中间坐落着一道数丈长宽的石台,石台之上光团悬浮,包裹着一枚方形的印牌,印牌上刻着一只展翅高翔的雄鹰。

“皇令近在咫尺,为何要停下来?”吴啸道。

“石台前的那两座一丈高的雕像绝对不是摆设,三妹实力最强但外出未回,等等再说。”雪柔道。

“如此岂不是便宜了天问那小子?”吴啸冷冷地道。

“吴啸,我知dào

你和天问不和,但是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雪眉俏脸微冷地道。

“吴啸你这个没人品的臭虫,滚出来,跟个老鼠似的藏头缩尾。

突兀地立在雕像之前,田丰当即破口大骂。

“是你?”吴啸大感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吴学长的探子刚才没汇报给你?”天问笑着道。

“你不会把田丰当成你们的救星了吧,没用!”

吴啸一声冷哼,身形骤然冲向皇令。

“傻×!”天问同情地摇了摇头。

手掌几欲碰到皇令,吴啸忍不住一声大笑,石台前的雕像表皮却在此时急速脱落,露出了两道铁打般的黑影。

脸上带着浓浓的惊骇,吴啸身形强行扭转,眼中倒映着两具货真价实的三纹兽傀。

空洞的双眼不含丝毫的感情,两具兽傀就像是两台杀人的机器,对着众人直冲而来。

“学长有伤在身,配合我兄弟他们拦住一具兽傀,我去取皇令。”天问道。

“妈的。”

顾不得自身的狼狈,吴啸身形再次暴冲而出:“你们拦住兽傀,我去抢皇令。”

高大的身影带起道道风卷,斗大般的拳头猛然砸下与一道道雄浑的蓝色匹练轰然相撞,带起草地之上一片深坑和裂缝。

身形前冲,几个跳跃之间,天问一拳轰碎光团后,数道刀影自背后急袭而来,身形暴退,皇令已是对着吴啸飞去。

稳住身形,天问临空跃起,身体急速旋转,数股紫金色剑qì

自身体周围凝成剑影,破去刀影,逼退吴啸,皇令静静地悬浮在了二人之间。

“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的对手?”吴啸双眼微眯,冷冷地看着天问。

无视吴啸,天问却看向了兽傀,机械的不知疲倦,众人已是险象环生,无论是自己兄弟受伤还是雪柔姐妹受伤都不是天问乐意见到的。

“所以得立马解决你。”天问咧嘴一笑,五指轻轻跳动。

“噗嗤”

脸上还带着讥笑,眼中却已浮出了浓浓的惊骇,一只漆黑的狼掌突兀地击打在了吴啸的后背,身体倒飞而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皇令也被天问握在了手中。

皇令在手,两具兽傀戛然而止,表面急速蠕动,再次化成了两具雕像。

“我们······赢·······”

大口地喘着粗气,李衡刚比出一个超俗的剪刀手,便被一道冷冷的娇喝声打断:

“把皇令交给我。”

玉手卡在雨儿的玉颈之上,眼神闪烁,灵儿看向了天问。

周围突然间静极了,空气也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事情来的过于唐突。

“三妹,你疯啦!”雪柔终于惊叫出声。

“三妹,这只是考核,别乱开玩笑啊!”雪眉同样是被吓的不轻。

曹权六兄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看向了天问,一时间噤若寒蝉。

“呼!”天问长长地吐了口气,静静地对视着灵儿的美目。

“你知dào

该怎么做!”

紫金色的剑尖直指灵儿,天问的声音冰冷而饱含杀意:“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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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点到

如水般的月光自长空悄悄蔓延,青草悠悠地吐着绿芒,甜新而优美,四周却是一片死静。

天问的眼神越发冰冷,剑尖直指灵儿,剑qì

涌动而愈发凌厉。

“三妹,你这到到底是怎么了,这不好玩的!”

雪柔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哀求:“你知dào

他很在乎她的,不要把事情闹大,好吗?”

“在乎!”

心里跳跃着莫名的痛楚,灵儿银牙轻咬,美目微微泛红:“既然你很在乎她,就把皇令交给我。”

“哎!”

李衡摇了摇头,和天问结识最早,对天问也是了解最深,灵儿第二次触痛天问内心里最珍贵的部分,想让天问收手,根本不可能。

双指轻点,紫金剑嗡嗡旋转,剑qì

化开,数十道剑影当即形成两股紫色洪流,从两侧袭向灵儿。

玉手轻震长鞭,鞭尖如蛇般灵活游动,刺透道道剑影,长鞭回收,灵儿娇躯微转,玉手伸出轻轻握下,将隐藏在阳魂中的拳影捏爆而去。

拳影被破,天问的身形已是骤然欺近,剑尖上挑,逼退灵儿,也将雨儿揽在了怀里。

“问哥,别再和灵儿姐打下去了好吗?”雨儿紧张地看着天问。

“我不想跟你打,但今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牵起雨儿的小手,天问转身,语气冷漠而无情。

俏脸上带着浓浓的幽怨,美目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红光四射,长鞭震地,灵儿再次出手,巨大的尖形红色光柱带起地面条条粗大的裂缝,自背后攻向天问。

轻轻地摇了摇头,天问松开雨儿,身形急速后转,一拳猛然砸下,强猛的劲风以拳面为中心四下暴散,八道拳影绕空成圆呈漏斗状,吞下光柱,绞成虚无之后,拳影消散,天问的身形已到了灵儿的娇躯之前。

“不要啊!”雪柔与雪眉同时喊出了声。

“问哥!”雨儿同样是惊叫出声。

身形欺近,天问的身体笔直的如其手中的紫金剑,剑尖离雨儿的玉颈已不足三寸。

晶莹的泪珠划过布满伤心的极美脸颊,灵儿抿着小嘴,看着天问和急速临近的剑尖,一股油然而生的恨意,玉手狠狠甩出,鞭尖比剑尖更锋利。

灵儿的鞭尖轻易地穿过天问的胸口,天问的剑尖却是微微一偏,刺向了灵儿身后的矮树林之中。

眼前渐渐发黑,天问看着红红的长鞭,鞭尖正在滴落着体内的鲜血。

“问······小问哥!”雨儿俏脸撒白,被吓坏了。

灵儿捂着小嘴,美目中的泪花如雨般滴落,彻底地呆在了原地。

“啊!”雪柔姐妹一声惊叫,美目大张。

曹权几人嘴角抽搐,干咽着唾沫,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双眼缓缓闭合,天问身体徐徐后倒,紫金剑回收,剑尖处挂着一只布满褶皱的黑爪。

美人鳄,兽与其名完全相反,生性残暴,吃了暗亏,必会屠杀其他灵兽或者是人类以发泄心中的怒火与杀意,天问的这一剑废了美人鳄的爪子,也救了灵儿的一条命。

“嘭”

身体落地,激起层层尘埃,在一片的呼叫声中,天问彻底晕了过去。

“看看你们,好好的一个中期考核竟然搞到了这种地步,新生不懂也就罢了,你们几个老生也不懂?”

天问的房间门前,面对着赤林的勃然大怒,灵儿三姐妹和天问六兄弟低着头并排站立着。

“长老,我······”

灵儿欲言又止,内疚的泪水已让得美目略微红肿。

“长老,您就别责怪灵儿姐了,怪不得她的。”

柳眉间带着无穷的焦急与担忧,雨儿柔柔地道。

“呼!”

一道苍老的松气声带着房门的开启声突兀地响起,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所有人都在紧紧地看着门口的老者,那是丹院的院长逍梵。

“死不了!”

逍梵的笑声让得众人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这家伙就跟个小强似的,非但死不了,他的体内似乎还有着某种神mì

的能量在主动地为他疗伤,而且那一鞭刺得位置刚好偏离了心脏,我已经给他服用了阳春丹,一个星期之后,伤势便可痊愈。”

“雨儿。”房内传出了天问有气无力的呼唤。

“问哥。”

紧紧地握住天问的手,雨儿漂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疼不疼的啊?”

“别哭,小问哥没事的。”天问柔和地笑着道。

“你们看,我就说爱情的力量是很强dà

的嘛。”

李衡的玩笑声稍稍活跃了一下房内的气氛。

“对······对不起。”立在床边,灵儿怯怯地看着天问。

“你没有对不起我。”

天问笑着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你今后不要在欺负雨儿,好吗?”

“我没有欺负雨儿,我······”

“三妹,就让天问好好休息一下吧,过些天你再来看他。”

雪柔微微一笑,打断了灵儿的辩解。

“问嫂,照顾问哥就交给你了。”

曹权几人相视一笑,急忙退出了房间。

“问哥,其实灵儿姐她没有恶意的,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雨儿柔和地看着天问。

“你这个善良的小妮子,我根本就没怪过你灵儿姐。”

略做停顿,天问突然一笑:“你怎么不吃你小问哥的醋呢?”

“当然不吃了。”

雨儿狡黠地一笑:“小问哥这么坏,除了雨儿这个笨丫头之外,才没有第二个女孩敢喜欢你呢。倘若小问哥敢做一个花心大萝卜的话,那我就把小问哥打的找不着北。”

“哇!好狠的心呐!”天问的苦逼声惹得雨儿忍不住掩嘴娇笑。

受伤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有时候也会成为很好的理由,一个星期,除了田丰和灵儿来看过几次天问之外,天问动不动就以受伤为理由让雨儿陪在自己的身边,就连自己的兄弟都得靠边站。

“雨儿小美女不喂,我就不喝。”

雨儿刚一将滋补的鲜汤放在桌上,天问便立马嘟哝道。

“行啦吧问哥,这一星期早过了,还死赖着问嫂,不害臊!”

李衡却在此时突兀地闯进了房内。

“嘿,我说你一大清早瞎嚷嚷啥,没看我正躺在床上修养的嘛。”被揭露短处,天问有些不乐意了。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李衡灌了一口茶水道。

“一学期一次的集体早修呗。”

话音一落,天问的脸颊猛然变长:“惨了,点到。”

“亏你还记得。”李衡白了一眼天问。

“咯咯”

身体倍棒,天问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惹得雨儿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靠你大爷的点到,哥恨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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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苦逼的干事

一粒粒多彩圆石相互铺制,阳光下,光线交替,绚丽异常。

巨大的迎新广场之上,润神蒲团稍稍悬浮,一百六十五名新生尽数盘腿而坐,双眼微闭。

“嘿”

一道齐声低喝,双指同一时间临空点出,上百道雄浑程度不一的紫色匹练直冲云霄,在空中相互碰撞聚合,形成了一道数十丈庞大的紫色漩涡。

漩涡厚重而凝实,极其不弱的能量波动急速涌动,将周围的薄云尽数绞碎,稍稍一静,片刻后,轰然一声爆裂开来,变成一滴滴紫色的雨珠,雨珠徐徐旋转,相互吞噬之间,又形成了一道道紫色的浆流自漩涡中心往四面缓缓垂落而下。

“不错!”元风颇为满yì

地点了点头。

“看来,进校刚过半个学期,这些种子级别的小家伙们就已进步不少啊。”鸿幽笑着道

“咦,赤老头,你的那位特招生呢?”

逍梵笑着看向了赤林:“一个星期不是早就过了嘛,不会还赖在床上吧?”

“今天可是元老头亲自点到,如此的日子,这么晚都不来,屁股上可是要挨板子的喽!”经lì

江封一事,竺云倒是开怀了许多。

“挨板子就不用了,不过必要的惩罚还是必不可少滴。”

元风摇头一笑:“皇室的奖赏都尽数下发了吗?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赤老头,说到奖赏,你的特招生还真不一般,说什么他的几位兄弟家族都是些小势力,将十万枚七阳丹尽数分给了自己的兄弟,自己却分文不取。”逍梵笑着道。

“高风亮节,有情有义!”鸿幽笑意中带着赞赏。

“那是当然啦,也不看是谁带出来的学生。”赤林倒是满面红光。

“行啦,少自恋了,还是看看你的特招生吧。”元风轻笑道。

“问哥,新生的劳模。”

“问哥,心目中的大神。”

“问哥,人家梦中的情郎。”

······

天问刚一出现,广场上的新生便立马狼嚎起来,中期考核,天问算是以七兄弟之力单抗丹院与刑罚学院两大老牌势力,并且成功取胜,获得皇令,这样的人物你想不出名都比想出名还要难。

“李哥,问哥咋来这么晚呢?今天我们可是都在盼着问哥的表演呢。”一名少年满脸带着狂热。

“是啊李哥,你说问哥这样的传奇,不知为什么,人家只要想一想,这心里就像是装了只小鹿似的,扑通扑通地直乱跳。”

偷偷地看了天问一眼,一名美目含春的少女,羞红着俏脸,低下了小脑袋。

“伤不起啊!”

望着广场上突然涌现出的崇拜与狂热,李衡一时间倒是成了天问的经纪人。

“校······校长,点······点到我了吗?”

天问是一口气直接冲到了高台之上。

“看看你的名声,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校长都还没混成这样。”

元风戏谑地一笑:“要是我点到你,说你翘课,那你这些粉友还不得把我给吃喽。”

“吃了你也活该。”

赤林极其满yì

地拍了拍天问的肩膀:“别理他,他要是敢点到我的特招生,你院长第一个跟他拼命。”

“赤老头,你不会是把这小家伙当成掌中宝了吧?”鸿幽笑着道。

“别羡慕,别嫉妒,也别恨,这么好的苗子当然得放在手心里来疼。”赤林道。

“伤势怎么样了?”元风道。

“好的差不多了。”

天问感激地一笑:“多谢逍梵院长了。”

“谢我?我的宝贝丫头伤了你,我要是不出手,赤老头还不把我给吃喽。”逍梵道。

“既然你的伤势已好,那还得公归公,私归私。”

元风微微一笑:“点到一罪虽然可免,但是迟到一罪倒是难逃。”

“学生甘愿受罚。”

天问悄悄松了一口气,迟到罪明显要比点到罪轻出许多,翘课被捉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何受罚呢?我还真是说不清楚,你们呢?”

元风若有深意地一笑,看向了几位院长。

“哎呀,老喽,得回去休息喽。”

几位院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走下了高台。

“别介啊,这话还没说清楚呢?”

天问心底突然一沉:“院长,你怎么也走了啊?”

“那个啥,我去去就来,别慌啊。”赤林却是一声坏笑,跑的最快。

“搞神马呢?”

天问一头雾水,背后却是瞬间一凉,猛然回头,一道动人的倩影已是立在了天问的身后。

“呃”

突然出现的灵儿,天问一声干笑:“那个好久不见啊。”

“有那么久吗?”

红唇微抿,灵儿狡黠地看着天问:“你的伤势都好了吧?”

“没·······没,真的好痛啊。”

天问捂着胸口,突然觉得迟到的惩罚似乎要远比点到的惩罚更像是魔鬼。

“半个月后,丹院将举办一场大型活动,进万兽岭去狩猎灵兽的兽丹,也算是对新生的一次历练。”

无视天问装出的痛苦表情,灵儿微笑道。

“嗯,活动真不错,好好举办啊。”

天问一声讪笑,身体徐徐后撤,准bèi

闪:“放心,到时我一定准时参加。”

“想跑也可以。”

拦住天问,灵儿狡黠地一笑:“但你必须做这次活动的总干事。”

“干事?神马干事?”天问眨了眨眼。

“谁让你迟到了呢,这就是迟到的惩罚。”

灵儿一声娇笑:“这次活动可是所有新生都要参加的,而你这位总干事呢,要负责宣传好本次活动,最重yào

的是要组织好这次活动,确保每一位新生的安全。”

“宣传干事和组织干事?”

天问将脸拉的老长:“校长和院长,我恨死你们啦。”

“不愿意是吧?”

美目悄悄一转,灵儿看向了高台下的新生:“让你们的问哥做大家的干事,好不好?”

“吼”

“必须滴。”

“大腿必抱。”

······

“记住喽,以后千万别逃课,更别迟到。”

天问哭着脸,得到了一条不错的经验。

“你看后面。”

灵儿狡黠一笑,乘着天问转身,玉手轻拂,天问已是落在了广场之上。

“啊,问哥。”

“好帅。”

“干事,爱死你啦。”

······

广场之上当即响起一片尖叫,所有新生组成了一道黑压压的人墙如饿虎扑羊般冲向了天问。

“都给我滚开。”

一身材巨胖的少女,却在此时冲破人墙,一声怒吼,喝退众人:“放开问哥,我来。”

“问哥小干事,人家真的好喜欢你耶,讨厌!”

眼含春水,给了天问一个飞吻后,少女飞身跃起,遮天蔽日,扑向了天问。

“呃”

从天而降的巨大黑影,天问嘴角一阵抽搐,带着苦逼的吼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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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换一副铠甲

“干事?我他妈的长得像个干事嘛我?”

边对着铜镜用力地搓着脸上的唇印,天问边开骂道。

“问哥小干事,人家真的好喜欢你耶,讨厌!”

镜老学着那名身材巨胖的少女,嗲嗲地戏谑道。

“您就行行好吧,我的宝贝师父。”

轻轻地揉着腰肢,天问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镜老:“这么胖的身材将我背后的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大坑,我的妈呀,想想都后怕的忍不住去自杀。”

要不是天问的六兄弟拼了老命将天问从大坑中拽出来,估计现在的天问已被那巨胖少女压成了肉饼。

“知足吧你,看看你现在沸沸扬扬的名声,整一个大V,别人羡慕的眼都变绿了,还抱怨个屁啊。”镜老悠悠地道。

“行行行,咱们换个话题好吧。”

天问急忙打住:“小魔女让我做干事,组织新生去猎兽丹,那可是五纹灵兽,相当于人类的赤阳使,真不知dào

死字是怎么写的。”

“说得这么绝情干嘛,小灵儿可都是为你好,情深深啊。”

镜老一声坏笑:“哎,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小魔女挺在乎你的,我估计,八成是喜欢上你了,你也别老是拒人家于千里之外嘛。”

“我说,您能不能有点正行啊?”天问没好气地道。

“嘿,那小魔女的来历你是不知dào

,现今谁不想娶个白富美啊,倒插门可是男人们上位最佳的捷径,自己走了狗屎运都不知dào

,还装纯。”镜老一脸的鄙视。

“那小魔女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女儿,我也不可能喜欢她。”天问道。

“别说的这么绝嘛,我敢保证你要是知dào

了灵儿的身份,你一定会撒开脚丫追人家的。”镜老嘿嘿笑着道。

“服。”天问无语地点点头,转身就走。

“别别别,为师错了,待会给你买糖吃。”

拦下天问,镜老急忙正色道:“兽丹不是兽核,只要机缘巧合,便能化兽核之气为丹,也就是所谓的兽丹,之前从你二弟体内逼出的冰晶蝉离凝丹便相差不远。”

“那要是用兽丹来炼丹,丹药的药效岂不是倍增?”

天问略显诧异道。

“兽丹虽不及兽核,但自然比兽核之气珍贵,用来入药,再好不过。”略做停顿,镜老接道:“也是为此,具备兽丹的灵兽实力虽不及五纹,但比起你的站人狼,只强不弱。”

“这么嗨啊。”天问喃喃道。

“而且这次进万兽岭猎兽丹对你那小女友来说也是一个机遇。”

镜老道。

“雨儿?”天问惊讶地看着镜老。

“而且还有一个人肯定也会这么想。”镜老笑着道。

“您是说······鬼花婆婆!”天问道。

“好了,这些事情到时候你自会知晓,眼下你有一个更重yào

的事情要做。”镜老道。

“不会又要练剑般?”天问立马苦着脸。

“你以为呢,之前的闭关,拳法倒是有很大的长进,但剑招上的修为却依旧有些虚浮,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随我进一趟万兽岭,练剑去。”镜老道。

“还有,中期考核已过,再次探塔一事也该筹划一下了,多提升一些实力,就多一些保障。”

镜老拍了一下极其不乐意的天问:“还愣着干嘛,走啊。”

山岭巍峨,群峰交错,云雾缭绕,除了时不时发出的一道兽吼声,林茂叶密之中,倒是颇为的安静。

“大罗紫金盘!”

古树参天,脚尖一点树身,天问一声低喝,一剑削出,数十股剑qì

相互交错,叠加成了一道圆形的紫金色罗盘,罗盘周边剑尖满布,锋利至极。

“还是不行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天问摇了摇头。

紫金罗盘闪电般旋转而出,空间微微波动,削断数棵古树之后,临空悬停,裂缝浮现,再次散成剑qì



“这一招的威力极其不弱,修liàn

起来的确有些难度,用心体会每一股剑qì

的聚合离散,将其维持在一个平衡点上,使出来的紫金罗盘才会愈发地凝实。”镜老微微一笑:“继xù

努力,再来!”

深吸一口气,手腕微动,剑qì

再次喷发而出,临空回绕,罗盘成形,汗水又一次打湿了天问的衣衫。

于是,稠密的古树林中除了灵兽的嘶吼声外,又多出了一道道古树断开砸地的跌落声。

出剑收剑,天问的挥汗如雨中,半个月已是悄然流过,半个月内天问没闲着,武校里也闹得颇欢。

即将第一次走出校园,去面对一个充满危险而又饱含刺激的未知地域,本身就处在猎奇阶段的少年少女们一个个是充满期待,彼此之间相互交谈,叽叽喳喳,和自己的学长学姐们讨论个没完。

活动准bèi

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半个月内,却火了灵宝学院,本来门可罗雀的大院内,却变得门庭若市,每天进进出出的少年少女之多,令其他学院倍感眼红。

万兽岭多灵兽,危险重重,能有一件防身的灵宝自然是必备之物,尽管其他学院到处张贴‘水货大王’四字,但依旧是阻挡不了灵宝学院生意的兴隆,用田丰的话来说,人品好,我也很无奈。

“大罗紫金盘!”

剑qì

喷涌,罗盘浮出,绕着天问一转,骤然削出,沿途带起阵阵紫金色的小型风卷,轻易削断数十棵参天古树之后,临空微微一停。

“呼!”

天问紧张地望着罗盘,片刻后,罗盘微微一晃,竟是徐徐飘到了天问身边,没有丝毫的异常。

“总算把你练到了小成地步。”

用衣袖擦了一下脸上如雨般的汗水,天问将罗盘回成了剑qì



“怎么样,要不要实战一下?”镜老笑着道。

“正有此意!”笑声落时,天问的身形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吼”

巨大的碧绿色双目再望向四肢前渺小的人影时,一头满身铁针的灵兽顿时发出一声饱含讥讽的嘶吼。

爪尖挑起地面上的花篮,一枚通体如琉璃般的果实轻轻飞出,含在了布满各色花纹的兽口中。

碧绿色的双目中带着兴奋,灵兽爪尖急速下压,几欲将人影一分为二时,数十丈的紫金色剑影却已到了灵兽硕大的骨脊之上。

“嘭”

骨脊上被撕裂出一条长长的血口,灵兽硕大的身躯也被震飞而去。

“啊!”剑影继xù

前劈,人影终于惊叫出声。

“雨儿!”

天问双指急忙削出,剑影外偏,猛然落地,带起一连串巨大的裂缝。

“小问哥!”看清来人,雨儿当即一声惊喜,扑进了天问的怀里。

“你······”

稍稍平缓了心境,天问被吓得是勃然大怒:“谁让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这里很危险,你不知dào

的吗?”

“我······”

低着小脑袋,雨儿轻轻地摆弄着衣角,一句话让得天问瞬间呆在了原地:“雨儿不是故yì

的,雨儿就是想采些灵草去灵宝学院给小问哥换一副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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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神火石

小手轻轻地摆弄着衣角,雨儿偷偷地望了一眼天问,发xiàn

天问呆头呆脑的模样后,内心变得更加紧张。

“雨儿不是故yì

让小问哥担心的,雨儿只是想给小问哥换一副铠甲灵宝,不想让小问哥再为雨儿受伤,雨儿只想小问哥在这次活动中······”

“平平安安”未出口,却落在了雨儿甜甜暖暖的心里,天问已将雨儿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傻丫头,小问哥不需yào

铠甲,答yīng

小问哥,以后别再这么傻······”语气中的哽咽打断了天问想说的话。

小嘴微抿,带着甜甜的弧度,雨儿乖巧地点了点依偎在天问怀里的小脑袋。

“吼”

骨脊之上长长的血口散发着火辣辣的剧痛,让得灵兽片刻呆滞后,暴怒的嘶吼猛然轰出,碧绿色的双目带着猩红的杀意,盯着紧紧拥bào

在一起的小情侣。

手掌轻挥,震散灵兽的嘶吼,松开雨儿,天问缓缓转身,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块头,双眼中的杀意却比灵兽更浓更盛。

背后的铁针朝天伸直,如小树般粗壮的四肢带起地面一道道深深的脚印,光线下,顺滑的腹部面上泛着慑人魂魄的金色寒芒,如此望去,灵兽通体绝对是坚不可摧。

“三纹灵兽碧眼金刚豹!”

天问双眼微眯,眼前的灵兽不比无量囊中的站人狼弱多少。

仇家相见分外眼红,骨脊上的血口与传来的剧痛,金刚豹自然是清楚谁为罪魁祸首。

粗壮的前肢猛然抬起,掀出浓浓的腥风,爪掌带着厚厚的暴怒与杀意,自天问头顶凶狠压下,与此同时,骨脊上的铁针带着刺耳的嗖嗖声,如暴雨般席卷向天问。

双手轻轻推出,将雨儿送至数十丈外,紫金剑在手,天问一剑转出,紫金二色的罗盘当即自剑qì

之中成形。

罗盘的边缘波动凌厉,周边的空间已浮出道道迷你型的紫金色风卷,风卷声声嘶鸣,吞下长针后,金刚豹的爪风也已呼啸至了天问的黑发前。

身体纹丝不动,未做丝毫闪躲,天问一指轻点而出,紫金罗盘已消失在了原地,爪尖也在此时贴着天问的发丝陡然凝固,硕大的兽身却轰然倒飞而出。

粗壮的前肢擦着天问的身体跌落在地,截面处光滑如镜,沿途将数百棵参天古树撞得七折八断,金刚豹碧绿色的双目中已全然没有了杀意和怒意,惊恐地望着金光闪烁的腹部,那里一条紫金色长线正徐徐裂开,没有任何的血迹,裂口中却灌满了紫金色的剑qì



未做丝毫的犹豫,异常忌惮地忘了一眼天问和手中的紫金剑,金刚豹拼着最后的一口气,驱赶着仅剩的三条粗肢,歪歪斜斜,一瘸一拐,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了天问的视线里。

“小问哥,真棒!”

玉手不停地鼓着掌,雨儿带着银铃般的娇笑跑到了天问的身边。

“就你知dào

。”

天问轻轻地揉了揉雨儿的长发,将地面上的花篮捡起,花篮内摆放着数十株不同色泽的灵草,散发着一股股颇为不弱的灵气波动。

“对了。”

天问的举动似是有所提醒,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眨动,雨儿当即四下寻找开来。

“给。”

天问微微一笑,手掌在雨儿的大眼睛前徐徐摊开。

手心中静卧着一枚圆润的果实,四道显眼的圆形纹路轻刻表面,外表通体晶莹剔透,其内流云漓彩,美轮美奂。

果实非果实,倒是像极了一枚光彩夺目的水晶体。

金刚豹被大罗紫金盘击打的倒飞而出时,果实也被喷出兽口,落在了天问的手里。

“真的好漂亮啊!”雨儿将果实轻轻地捧在了手里。

“琉璃果,命轮四转,很不错的灵草。”

天问微微一笑:“这株灵草应该正是碧眼金刚豹日日夜夜守护着的东西,偷了他的宝贝疙瘩,难怪它会如此抓狂。”

“哼,对女孩子那么凶,惹人厌的大块头,要是下次再遇见它,非得好好教xùn

它一下不行。”

收好琉璃果,扬着雪白的小拳头,雨儿嘟起小嘴,恶狠狠的模样异常可爱。

“女人果然是最记仇的动物。”天问在心里轻轻嘟哝道。

“千万别让大块头听见,否则它绝对会一口把小雨儿吃到肚子里头去。”

说话时,天问张着嘴,做出怪兽状,和雨儿相互追逐,带起阵阵少女的娇笑声。

“小家伙,感应到了吗?”镜老突然笑出了声。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住您老。”

天问笑着一摇头,牵起了雨儿的小手:“走,妮子,小问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搂住雨儿的纤腰,飞跃前行数百丈之后,路的尽头已被彻底堵死,矮树杂草彼此纠缠,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绿墙。

“就是这里了。”

望着绿墙,略作思索,天问双指急速削出,数十道剑影纵横交错,矮树齐断,草叶横飞。

“山洞!”剑影消散,雨儿当即惊叫出声。

屈指一弹,十数枚夜光石飞入洞内,卡入石缝之中,驱散黑暗,天问牵着雨儿的小手缓步迈入洞内。

山洞内极为寂静,不见任何生物,怪石林立,龇牙咧嘴,夜光石的光线照耀下,就像一张魔鬼的脸,极位骇人。

还好山洞算不得太深,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天问和雨儿已是走到了山洞的尽头,只是越往洞内越能感觉到阵阵微弱的热意,山洞深处的空气竟明显要比洞外的空气热的多。

“藏得还挺深的嘛。”

借助夜光石不弱的光线,山洞的尽头处,天问的身前已是多出了一个大型的乱石堆,丝丝热意从乱石对中渗透而出后,又融入到了周围的空气里。

袖袍轻挥,一道硕大的紫色匹练当即飞向乱石堆,一声轰响,劲风外泄,乱石飞舞,镶嵌在了内壁之上,没了石堆,火红色的光芒却陡然冲出,撞击到洞内的穹顶上后又猛然这折返,来回延伸,夜光石的光线已被尽数吞噬,洞内只留下一片火红。

稍作适应,天问带着火红的脸,火红的视线急忙望向乱石堆。

石堆之下,静卧着一处碗状的浅坑,浅坑内躺着上百枚极不规则的火红色晶石,晶石表面火红色光华来回流转,散发着一股股微弱的热浪。

“好家伙!”

镜老喃喃地开了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惊讶:“竟然是远古之物神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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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青煌剑

“神火石?远古之物?”

天问喃喃自语,片刻后,双眼陡然圆睁:“师父,这不会是和那地铜珠同一样的远古之物吧?”

“嘿,怎么从没发xiàn

你小子的人品这么好过啊?为啥好东西都让你给碰上了呢?”

镜老似乎很是无语:“有了这些玩意,你的锻体又能上一层楼了。”

“他妈的,爽爆了耶!”

尝过铜阳体带来的甜头,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天问一句粗口,直接跳了起来。

“小问哥,你······你没事吧?”

漂亮的大眼睛带着古怪之色,雨儿惊讶地看着天问突如其来的发嗨表现。

“没······没事。”

意识到自己过于太嗨,老脸一红,天问尴尬地摸了一下脸颊,急忙转移了雨儿的注意力:“这些火红的晶石名为神火石,乃远古之物,是用来锻体的好宝贝。”

纤腰微弯,雨儿轻轻捡起一枚神火石,外表晶莹透明,散发着微微的热意,内部却在涌动着火红色的流体,像是一团刚刚出炉的岩浆。

“用来锻体?这里面的火红色流体应该很危险的。”

美目中闪过一抹担忧,雨儿柔声道。

“管它危不危险呢,先没收了再说。”

天问却是搓搓手,淫荡地一笑,将神火石尽数收入了无量囊中。

既然是和地铜珠同一级别的锻体神物,也就意味着铜阳体大成终于有了着落,想让天问不贪污都难。

“问哥,能不能留下几枚神火石啊?”

看着天问喜笑颜开的模样,雨儿却突然道。

“为神马?这么好的货色,留下来岂不是浪费吗?”天问诧异道。

“我虽然不知dào

神火石到底有多大奇效,但是既然能称得上是远古之物,形成时间必定很长,数量也必定是极其有限的,所以······”雨儿看向了天问。

“给神物留点根,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天问笑着一摇头:“好,就听咱们家这位善良小妮子的。”

十枚神火石轻轻落至浅坑,天问一招,嵌进内壁上的碎石当即脱落掩盖浅坑,再次形成了一个乱石堆。

“报gào

雨儿大小姐,任务顺利完成,还有什么指示?”

摆了个立正,天问正色道。

被天问逗得忍俊不禁,雨儿掩住小嘴,故作老道:“经上级审核,小问哥任务完成的很不错,组织研究决定,小问哥可以离开山洞了。”

“那雨儿大小姐怎么办?”天问笑着道。

“我吗?”

雨儿狡黠地一笑:“小问哥得背着雨儿大小姐,组织才会告sù

小问哥答案。”

“等一下!”镜老的喝声却陡然响起,也止住了天问的步伐。

“怎么了,师父?”

将雨儿从后背上轻轻放下,天问身体瞬间紧绷,警惕地扫视着前方。

“你的后面。”镜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惊疑。

身体慢慢后转,将雨儿紧紧护住,天问双眼变得异常凌厉。

盖住神火石的乱石堆竟突然间徐徐分开,堆积在一起的块块碎石犹如落到了真空中一般,自动飘起,不见了神火石,浅坑却在此时开始剧烈晃动。

“轰”

经不住持续的晃动,一道声响,浅坑陡然裂开,尘埃四起,散去时,浅坑已被一座圆形的石台填平,圆台中心刻着一道漆黑的碗状型凹槽,台面上布满了异常古老而奇特的纹路,一股股若有若无的洪荒之气自纹路中散发而出,和镜老的乾坤镜相差无几。

“不会又是件远古神物吧?”

对着突然冒出的石台眨了眨眼,天问急忙找向了镜老。

“你以为远古神物是大白菜啊。”

没好气地训了一下天问,镜老神mì

一笑:“这圆台废物一个,好东西在里面呢。将神火石内的流体滴入凹槽底端。”

“这么奢侈啊。”

神火石本就不多,但既然镜老发了话,天问也只好忍痛,同一时间震碎了十枚神火石。

外表的晶体徐徐变成虚无,十团火红的流体相互聚合,形成了一道巴掌长的浆条。

火红色的浆条刚一出现,不弱的热浪当即扑面而来,空气立马升温。贴着凹槽边慢慢下滑,浆条静卧在了底端后,迅速化开成流体,盛

满了碗状型凹槽,片刻后,圆台一声轻鸣,流体穿过凹槽,流进了台

面上密密麻麻的纹路之中。

不多时,圆台已变得通体火红,犹如一块刚刚锻造出炉的陨铁。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用衣袖轻轻擦了一下雨儿额头上的香汗,天问微笑道。

碗型凹槽中的流体不断下降,火红还在纹路之中不断地蔓延,热浪持续上升,山洞内的热气已有些逼人。

“咔嚓”

火红持续变浓,温度不断增加,台面上终于冒出了第一条裂纹,凹槽内的流体也在此时彻底消失,圆台缓缓蠕动,碗型凹槽被瞬间填平。

没了凹槽,咔嚓声顿时响成一片,台面上所有的纹路在响声中变成了裂纹,某一时刻,咔嚓声突然一停,四周猛然一静,继而圆台轰然一声爆成了无数碎片。

热浪四处直冲内壁,温度也陡增到了最高值,片刻后,热浪急速回收,温度骤然下降,一切又瞬间归于平常。

“啊!”

雨儿却突然尖叫出声,小脸之上游过一抹苍白,急忙躲进了天问的怀里。

圆形石台爆成了虚无,却留下了一副阴森森的白骨。

“呃”

天问咧咧嘴,惊骇地看着盘坐的白骨,颤颤巍巍:“你······你是人还······还是鬼?”

“吓傻了吧你,你啥时见过白骨是人的?”

镜老倒是没好气地鄙视着天问:“不就是一个强者坐化留下的白骨嘛,瞧你这副德行。”

顿了一下,镜老接道:“神火石应该是这位强者所留,能拥有远古之物,此人倒也是有些来历。在白骨上滴一滴精血,看看这位强者留下的其他宝贝。”

“狗屁宝贝,就他娘的一副鬼骷髅。”

在心里一顿臭骂,天问已将精血滴在了白骨头颅的正中间。

“嗡”

白骨当即如蜂鸣般作响,骨架不停地颤抖,片刻后,极其强烈的青色与火色光线自骨架中迅猛喷出,刺得天问立马紧闭双眼。

急速回收,双色光线凝成两条洪流,一青一红,相互撞击吞噬,不多时,一柄青火二色的软剑竟自洪流中徐徐浮现而出,剑身之上刻着六道星状的纹路。

与此同时,剑qì

凌厉,四处波动,在山洞的内壁上雕刻出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青-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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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有来无回

青煌剑!

青色持左,火色持右,光华流转,剑qì

涌动,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入壁十寸,霸气睥睨!

“好剑啊!”双眼反射着青红二色,天问张着嘴,心中喃喃道。

“的确是柄好剑!”

镜老也是开了口:“看来这位坐化的强者便是青煌剑上一任的主人,此剑qì

息古朴,透着洪荒,的确是一件不可多得灵宝。”

“货真价实的六星啊,这要是放到市场上,绝对会打出人命的,就是不知dào

此剑的威力和紫金剑比起来,哪一个更厉害?”

天问看着剑身上的六道星状纹路道。

“你不废话嘛,能和圣阳印沾边的东西没有一样是花瓶,随便拿一件废铜烂铁就能和紫金剑比,你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镜老不咸不淡地道。

“废铜烂铁?这青煌剑没您说的那么磕碜吧?”天问道。

“此剑虽然贵为六星灵宝,威力也的确很强,但是眼前的青煌剑剑身发暗,剑qì

不足,很明显是遭到了重创,说其是废铜烂铁一点也不为过。”镜老道。

“有办法让青煌剑恢复到鼎盛状态吗?”天问道。

“天下灵物以舍为尊,你有圣阳印,比尊舍还高贵,用来修补青煌剑再合适不过了。”镜老道。

“那就好。”

片刻思索,天问看向了还躲在自己怀里的雨儿,嘿嘿一笑:“呀,这白骨怎么爬到身上来啦?”

“啊!”

不出意wài

,雨儿被吓得一声尖叫,急忙从怀里躲到了天问的身后。

“你······”

片刻的安静,漂亮的大眼睛偷偷睁开,看清白骨依然盘坐在地面上之后,雨儿当即明白,小脸羞恼,小手捶打着天问:“小问哥,太坏了你,打死你。”

“别打别打,疼啊。”

天问笑出了声:“雨儿大小姐请息怒,小问哥将功补过,进贡一样东西。”

“你看。”天问指向了青煌剑。

“青煌剑!六星灵宝!”大眼睛不断眨动,雨儿惊讶道。

“嗡”

青煌剑却在此时极为人性化的一颤,雨儿的声音竟让得青煌剑突然变得焦躁起来。

“童叟无欺的六星灵宝,特意进贡给雨儿大小姐以作防身之用,不知是否满yì

呀?”天问毕恭毕敬地道。

“哼,算你识相,不然的话······”

雨儿扬了扬雪白的小手,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这件灵宝,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那就多谢小雨儿赏光啦。”

被雨儿可爱的样子逗得直想笑,天问伸手对着青煌剑轻轻抓去。

“别碰它!”

镜老的喝声却突兀地响起,但为时已晚,天问的手已触摸到了剑身。

“嘭”

青火二色陡然炸射,光华交错,剑qì

夹杂,毫不客气地轰在了天问的身上,劲气之大天问当即倒飞而出,嵌进了山洞内的石壁之中。

“呼!”

将身体费力地从石壁内挪出来,天问浑身就如同散了架一般,软软地瘫在地上,还好青煌剑受了重创,剑qì

不足,天问的伤势算不得太重。

只是青煌剑似乎看天问很是不爽,死活不肯罢休,剑身一转,青红二色光华回收,化成数十道剑影,没有丝毫留情,对着天问呼啸而下。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速度之快,天问就是想反击也来不及,剑影已至,天问眼看就要被穿成了刺猬。

“不要啊!”回过神,雨儿终于本能地喊出了声。

剑影陡然凝固,剑尖已将天问的皮肤压出了凹槽,惊险而刺激,天问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剑影转眼消散,极为人性化地鄙视了一眼天问,青煌剑徐徐靠向了雨儿。

“呃”

天问当即一头黑线,青煌剑竟然乖巧地蹭着雨儿的小手,极为亲昵,如同宠物在讨主子的喜欢:“日它大爷的,敢情这青煌剑也是个公货?”

“怎么,吃醋啦?”镜老戏谑道。

“何止是吃醋,杀了它的心都有。”

擦去额头地冷汗,天问浑身都在痛:“淫棍一个,一看这副白骨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怪不得人家,是你人品有问题。”

幸灾乐祸地一笑,镜老接着道:“一切都只是这位强者为了给青煌剑寻找新主人而给出的小小测试罢了。”

“测试?”天问诧异道。

“能遇见神火石本身就是一种机缘,但你表现的过于贪婪,而你那小女友却懂得事情不可做绝,留了后路。”镜老道。

“为了给青煌剑物色个好主人,这位前辈倒也是用心良苦,竟舍得用神火石这一神物来做试金石。”天问的语气中已带起了尊敬。

“白骨之中必定含有此人生前的心神,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选定了雨儿做接班人,所以青煌剑才会对雨儿特别亲昵,对你特别厌恶。”镜老道。

“贪多必失啊。”天问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真乖,我以后就叫你小青,好不好?”

雨儿一声娇笑,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青煌剑。

“淫贼。”天问酸酸地道。

直接无视天问,青煌剑对着雨儿乖巧地摇了摇剑身,缠在了雨儿的纤腰之上,徐徐隐没。

“好啦,别生小青的气了嘛,小问哥很疼雨儿的对不对?”

雨儿撒娇地晃着天问的手。

“我不管,你的小青把我KO成这样,我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除非······”天问眼珠一转,一声坏笑:“让小青的主人亲我一个。”

“好啊!”雨儿狡黠地一笑,竟答yīng

地异常痛快。

天问已幸福地闭上了眼,撅着嘴,徐徐前伸。

亲到了!

好不爽!

非但没有想象中的甜香柔软,反而冰冷的极其生硬。

“啊!”

睁开眼,带着下巴砸地的冲动,天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骨悬空,天问竟吻在了白骨的额头上。

“谁让你要亲小青的主人。”雨儿已经笑得前俯后仰。

“难道这就是我的初吻?”天问的苦逼声在山洞内久久回荡。

将白骨郑重地掩埋掉,天问和雨儿带着青煌剑离开后,山洞徐徐下沉,永远地淹没在了大地的怀抱里。

时间刚刚好,当天问这位总干事回到武校时,活动已经完全准bèi

就绪,由于新生都要参加,所以武校和皇室都特别的重视,同时为了便于管理,新生被分为十队,十位老生担任队长,由灵儿三姐妹和天问七兄弟随行。

经过最后一天的休整,当翌日的朝阳升起时,天问几人带着新生已是聚集在了广场之上,广场中间摆放着一座数百丈之大的白光方格。

“进入方格,你们会被传送到万兽岭指定的区域内,那里要相对安全的多,准bèi

好的话······”元风微笑着看向了天问。

天问一点头,手掌一摆,总干事风范十足:“出发!”

白光方格急速旋转,天问等人已不见了踪影,万兽岭的一座孤峰上,两道人影却在此时徐徐睁开了双眼:

“桀桀,出发了吗?胖子,这次可再别让门主失望啊!”

“您就瞧好吧大人,这次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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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风雪三神庙

长空万里,蓝天碧日,峰顶没有了云雾缭绕,今日的万兽岭倒显出一片清秀的美,山水相映,消失了灵兽的嘶吼,密林中好静。

恬静而优美,可怕的东西总会用华丽的一面来装饰自己。

空间微微波动,万兽岭的深处百丈长宽的白光陡然间炸射而出,凶猛的能量波动,惊起了一片栖息在周围的灵兽。

“终于到了。”

白光散去,露出了为首的天问几人和一脸新奇的新生。

“这就是万兽岭啊。”

“哇!这么高的古树。”

“好奇特的灵草。”

“快看快看,灵兽耶。”

······

苦等了半个月的新生们,终于为自己内心的猎奇心理找到了发泄之地,个个将双眼睁到最大,来回扫视个不停,叽喳叽喳,交谈不停,将密林中的恬静瞬间冲开了一个缺口。

“啪”

天问拍拍手,安静下众人,清了一下嗓子,摆出了一副官架子:“大家别激动,听指挥,这里不是武校,吃喝拉撒睡,都要靠我们自己解决,所以接下来呢,每个人都跟好自己的队长,在周围该找吃喝的找吃喝,该找木材的找木材,今夜我们就在这里来一个野外宿营。”

“哦”

天问的讲话顿时激起了一片兴奋的叫喊声,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突来的田园生活总会让人觉得更有滋味,它能让人体会到早已失去的野性。

“真有你的,几句废话就打发掉了所有的人。”灵儿笑着道。

“没看到新生个个猴急样嘛,我只是满足了他们的猎奇而已,怎么能叫废话呢?”

天问嘿嘿一笑:“我可是总干事,一切都得听我的。”

“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你。”雪柔娇笑道。

“我们也行动吧,看看夜晚之前,是你们丹院收获大,还是我们魂学院收获大。”天问笑着道。

“谁怕谁呀?还能输给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不成?”灵儿三姐妹同时给出了白眼,留下了三道动人的背影。

密林之中消失的兽吼终于又一次浮起,十数里的方圆内热火朝天,时不时出现的人影,气得灵兽是上蹦下跳,得到灵草、木材和食物后,人影转身就跑,颇有虎口夺食的味道。

于是,在灵兽的大片怒吼与追逐中,宿营地堆积出了小山般的用品,一栋栋简易的木屋迅速立地而起。

夜色徐徐降临,天边挂着艳丽丽的晚霞,已能模糊地瞧见浮现出的圆月。

又将是一个月朗风清之夜,这样的夜晚,在林中,赏明月松间照,品清泉石上流,惬意至极。

宿营地里已多出了数排的木屋,像极了一个原始部落,十数堆篝火燃烧的正旺,烤着精肉,炖着鲜汤,篝火旁,新生们三五成群,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你一言我一语,抢着说出自己白天与灵**手时的刺激。

“累不累啊?”接过雨儿手中的干柴,天问笑着道。

“哎呀,只要能在小问哥身边,人家一点都不累的。”

李衡捏着嗓音,一句话,雨儿小脸羞红,众人哄堂大笑。

“弟妹,你的那个他欺负人,你不会不管吧?”

望向了雪柔,天问突然一声坏笑:“大家说,让你们的李哥和李嫂给大家跳一支情侣舞,好不好?”

“喔”

雷鸣般的掌声带着起哄当即响起。

“扑哧”灵儿和雪柔娇笑出声。

“我······”雪眉俏脸通红,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怕,有我呢。”李衡嘿嘿一笑,已是抱住了雪眉的纤腰。

“喔”

又是一波起哄,舞姿算不上翩翩,却带起了笑声阵阵,夜色加深,凉意浮起,篝火燃烧殆尽,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将怀中熟睡的雨儿轻轻送回房间,关好房门时天问忍不住摇头一笑,圆木搭建的高台上,灵儿正玉手托着香腮,呆呆地看着月亮。

“还没睡啊?”

将身上的衣衫轻轻地披在灵儿的身上,天问笑着道。

“睡不着,想看看月光。”

玉手摸着衣衫,灵儿的心头闪过阵阵暖意:“你知dào

这里的危险性,为什么还要带雨儿过来?”

“我也不想啊,可是雨儿她不放心,软磨硬泡,非要跟着我。”

天耸了耸肩膀。

“你是不是非常恨我?”小嘴微抿,灵儿突然看向了天问。

“恨你?”天问忍不住一笑:“我和你有仇吗?”

“我三番两次对雨儿······”

“我好像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吧?”天问笑着打断了灵儿的话。

美目静静地看着天问面带笑意的清秀脸颊,灵儿的俏脸之上突然涌出了一抹火烧云般的绯红,心跳也陡然加快:“你······你有没有喜······”

“总······总干事。”

一名快步跑来的老生带着急促的声音再次打断了灵儿的话。

天问豁然起身,眼前的老生是十名队长之一,从其紧张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出了不轻的麻烦。

“刚才查房时,发xiàn

少了一名女新生。”

来不及喘口气,老生急忙道。

“什么?”天问和灵儿同时惊叫出声。

略作思索,天问道:“先别慌,武校在每一位新生的身上都种下了保护印记,这名女新生应该没事的,否则我能感应得到,这样,你让外围的执勤老生加强警惕,另外为了避免恐慌,这件事先不让要任何人知dào

。”

“好。”天问的一番话让得这名老生瞬间镇定了许多。

“走。”

安排妥当,天问与灵儿一对视,身形一动,沿着女新生身上的保护印记,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怎么会是这里?”

一路寻来,稳住身形,灵儿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震惊。

“庙宇?”

天问似乎比灵儿更震惊,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极其古老而又异常宽大的土庙,每一处都饱含风雨洗礼后的痕迹,保护印记遗留的气息到此处戛然而止,少女就在庙里。

“此庙名为三神庙,远古时所留,据说庙内曾经停留过三头神兽,因此而得名。”

带着浓浓的惊疑,灵儿接道:“奇怪,三神庙一直是万兽岭所有灵兽用来朝拜的圣地,为了不和灵兽发生冲突,很少会有人类来到这里,这名刚进校不久的女新生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别管那么多了,先把人找到要紧。”天问率先冲进了土庙内。

脚尖一点地面,立在庙内,天问立马稳住身形,和灵儿同时转身,庙内没有危险,庙外却已现惊变。

圆月还在,疾风却突然响起,不见丝毫的冷意,密林内竟在此时飘起了漫天的飞雪。

“雪?”灵儿眨了眨美目,心头划过一抹不安。

“呼!”天问双眼微眯,吐了一口气:“风雪三神庙,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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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我来断后

疾风呼啸,在庙宇墙面上的缝隙中来回打转,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

圆月依旧挂在天边,林中的凉意贴在身上极为地舒适,白雪还在飘飞,不多时,三神庙之前的密林中已是皑皑一片。

月光愈发清澈,渗进积雪,泛起了丝丝阴森的白芒,风声刺耳,突来的惊变,诡异十足。

疾风撞击着布满漏洞的庙门,卷进一团团雪花,这样的月夜倘若能坐下来静静地赏雪,必定是惬意至极,天问却一揽灵儿纤腰,身形急速后退,双指同时削出,数道紫金剑qì

将卷进庙内的白雪绞成虚无后,变成了一张紫金色薄幕,铺在了庙门之上。

“怎么了?”感受着天问的体温,灵儿俏脸带着绯红,道。

“你看。”

庙门旁的一块圆石已经被飘进的白雪彻底冰封,天问屈指一弹,一根枯草轻轻落在圆石之上,咔嚓声中,圆石瞬间化成了石粉。

“这绝不是普通的白雪,千万别碰飘在空中的雪花,落在地面上的积雪应该是安全的,这雪来的如此突然,看来这次活动是不会有我们设想中的那么好玩了。”天问道。

“那名女新生?”灵儿俏脸满是紧张地道。

眼中同样划过一抹担忧,天问缓缓扫视着庙内,宽敞十足,古老而奇特,贴着庙墙,摆放着几座长方形的石台,地面上攒聚着一堆堆枯草,正前方竖着一座被时间侵蚀的不成样子了的雕像,已分不出是人还是灵兽,一切空旷而寂寥。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雕像,天问一拳猛然轰出,力道刚好,雕像一分为二,一股奇香自雕像后骤然喷出,几个呼吸间已经灌满了整座庙宇。

尘埃散去,一名少女自雕像后冲进了天问和灵儿的视线内,小手之中正捧着一朵奇形怪状的尖形花朵,四道绚丽异常的命轮中股股浓郁的奇香,少女小脸入迷地望着花朵,雕像的炸开似乎丝毫未影响少女的专注。

“兽心陀罗!”灵儿惊叫出声:“这里怎么会有兽心陀罗?”

“兽心陀罗?”天问眉头紧皱道。

“这是一种炼制各种邪术必备的灵草,能借助自身的奇香来迷人心智,慑人魂魄,最为诡异的是,兽心陀罗出现时会引起小范围内的异象,因其邪门,层一度被铲除殆尽,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灵儿凝重地道。

“也就是说,突来的飞雪便是兽心陀罗引起的了。”

天问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视线回到了一动不动的少女身上。

“她一定是被兽心陀罗给迷住了,我虽然对兽心陀罗有些了解,但却不知dào

破解之法,这可如何是好?”灵儿已有些慌张。

“先别急。”天问一声安慰,急忙找向了镜老。

“时间过了这么久,少女的心神必定已经被圈到了花心内,用阳魂试一试。”镜老道。

对着灵儿点点头,天问袖袍轻挥,阳魂外涌,隔在了少女的视线和兽心陀罗之间后,又将花朵急速包裹,继而猛然勒紧。

“嘶”

命轮急速收缩,绚丽的劲风当即成圆形状朝四周席卷而来,带起枯草漫天飞舞的同时,少女的心神也终于自花心中挣脱,一声尖叫,急忙扔掉了手中的兽心陀罗。

“灵儿姐姐。”

看清来人,小脸带着浓浓的惊骇,少女当即哭喊着扑进了灵儿的怀中。

“告sù

姐姐,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轻轻地抚摸着少女的长发,灵儿柔柔地道。

“是一个没穿衣服的漂亮大姐姐把我带到这里的,还给了我这么一朵奇怪的花。”少女哽咽着道。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没穿衣服的大姐姐呢?”

庙门外,风声消失,白雪已停,天问心里划过一抹不安:“快走吧,赶紧离开这里”

“不对啊?”镜老却惊疑地开了口。

“怎么了,师父?”天问的身体骤然紧绷。

“兽心陀罗为雌雄二体,必定有两朵,尖形为雄,圆形为雌,雌花比雄花更香,这里为何只有一朵呢?”镜老道。

“你有没有见过另外一朵兽心陀罗?”天问直接看向了少女。

“白天的时候,我采到过一株也是如此奇香的怪状花朵,被我放在了木屋内,只是那株花朵是圆形的。”少女惊魂未定地道。

“果然。”天问的心猛然下沉。

“糟了。”

镜老大叫出声:“兽心陀罗的奇香对灵兽极具吸引力,尤其是雌体所在的地方,必会引起大规模灵兽的围观,如此一来,新生必定会遭到众多灵兽的攻击。”

“我操!”天问的身形已到了门外:“在这里等我,小心一些!”

“好香啊。”

没有风声,不见白雪,空气中突然弥漫出的奇香将所有的新生都引到了木屋之外。

“咦,好多的红点耶。”

不知是谁开了口,将所有人的视线尽数拉到了密林之中。

“那是······”终于有人惊骇地尖叫出声:“兽潮!”

上百头灵兽追逐着奇香,瞪着一对对猩红的双眼,已将新生营地团团围住。

“大家都别慌,跟好自己的队长,迅速组成防御阵型。”

曹权大喝出声。

“五弟和六弟七弟保护好问嫂,我和三弟四弟还有雪柔姐妹守在最外围,坚持到问哥和灵儿回来。”曹权道。

“吼”

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更加浓郁,兽潮齐吼,吼声震得空间微微发抖,冲向了防御圈。

地动山摇中,小木屋已是尽数倒塌,所有人身体紧绷,数十道血光却突然间冲天而起,一道数十丈庞大的紫金色罗盘自兽潮前迅猛掠过,将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头灵兽齐腰斩断。

紫金罗盘绕空徐徐旋转,带着异常凌厉的波动,浓郁的血腥当即掩盖住了空气中的奇香,兽潮一惊,止住了前冲的步伐。

“二弟,你们几人和雪柔姐妹带大家去找灵儿!”

身形自空中徐徐下滑,持剑而立,天问直视着眼前被暂时镇住的兽潮大军。

“不······”

望着天问那总能令人坚信不疑的背影,曹权终究还是将口里的“行”字给吞了下去,一挥手,所有新生开始有条不紊地撤出营地。

“那你呢?”最后一个离开,雪眉忍不住道。

“我?”

剑尖直指兽潮大军,豪迈一笑,天问眼中闪动着浓浓的战意:“我来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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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雪女

“我来断后!”笑声豪迈,铿锵有力,战意十足。

“小心!”螓首微点,雪眉莲步轻移,对着新生迅速追逐而去。

“吼”

猩红的双目带着人性化的愤nù

,灵兽自然是懂得天问笑声中的挑衅,双方之间的火药桶被彻底点燃,兽潮在地动山摇中,如一台巨大的机器,轰隆隆地冲向了前方极其渺小的人影。

“兽潮!”天问一声大笑:“就让我们来战个痛快吧。”

身形陡然跃起,天问绕空急速旋转,继而以螺旋状闪电般下滑,将一头独角灵兽踩成两截之后,双指点出,剑光后袭,从背后冲来的两头灵兽的脑袋当即被削掉了一半。

“八路幻花!”

急速后退,与兽潮拉开距离,天问一拳轰出,八道拳影组成了一道光圈,拳风之猛,周围的古树尽数折断,光圈过处,数十头灵兽的后脑上已是多出了一个血洞。

空气中的血腥味已能令人作呕,战斗结束的也不可谓不快,仅剩的十数头灵兽惊骇地望着鲜红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兽石,硕大的躯体微微颤抖,徐徐后撤。

“这形象还真不错。”

天问一声自嘲,衣衫已被兽血浸透,十分粘稠,天问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轰”

周围的大地突然间一阵抖动,想逃跑的数十头灵兽变得更加恐慌,但四肢却已经不听使唤。

“轰”

巨声再次响起,天问对面的古树竟棵棵拔地而起,继而轰然倒下。

“哟呵,造型换的不错嘛。”

几十棵数丈粗大的古树倒下后,一道带着滔天戾气的巨大黑影伴着轰响徐徐踏出,天问当即笑出了声:“你以为穿着马甲我就不认识啦?”

当然认识,就是把马甲脱了,天问照样认识,黑影也认得天问,断肢之仇,碧眼金刚豹可不会轻易就能将其忘记的。

只是此时的碧眼金刚豹已不再是爪掌贴地,却变成了直立行走,巨大的兽身也比之前大出一倍有余,泛着金光的腹部面上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大包,恶心而狰狞。

“嘿,这畜生还真有种,为了让自身短时间内变强,找你报仇,舍得把自己搞成这样。”

镜老笑出了声:“竟敢以自己的灵气为代价去借用其他灵兽兽丹里的兽核之气,而且还是剧毒兽丹。”

“剧毒兽丹!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玩命陪君子吧?”天问戏谑道。

“吼”

天问的戏谑让得金刚豹双目之中瞬间涌出了暴怒与疯狂的杀意,仇家相见分外眼红,带着把天问给活撕了的冲动,金刚豹将一头吓尿了的灵兽猛然举起,砸向了天问。

“哇!这么残忍!”

对着眼前的空间轻轻握下,阳魂暴涌,凝出一张透明的大网,网住灵兽后,天问将之一脚踢开,急速前冲,在金刚豹满含嘲弄的双目之中,一拳砸在了金刚豹腹部面的大包上。

“铛”

巨大的金属碰撞声中,天问的身体当即倒飞而出,沿途将数十棵参天古树一撞而断。

“啊,痛死了痛死了!”

从乱木之中爬出来,天问急忙用力地甩着手。

“这可是升级版的金刚豹,在不动真功夫的话,那可真的就要蛋疼喽。”镜老怪笑道。

高大的躯体将地面踩出一处处数尺深的脚印,金刚豹当即抓起一棵数丈粗大的古树四处挥舞,带起道道风卷,对着天问猛砸而下。

“你大爷的,还反了你了。”

天问一声大骂,跃至古树之上,一拳将之断成两截,八道拳影合二为一,敷在天问的手面,对准金刚豹腹部的大包,天问再次一拳轰出。

“嘭”

高大的躯体当即倒飞而出,回落时将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数十丈大的巨坑。

大口地吐着粗气,金刚豹徐徐爬出,腹部出已多出了一个血洞,汩汩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涌,带出了一根根粗细不一的肠子。

将挂在腹部上的肠子撕扯而断,金刚豹瞪着狰狞的双目,巨嘴大张,腥臭的粘液相互堆积,两根金色的长须竟自粘液中诞生而出。

长须来回舞动,卷向天问,一滴滴暗黑色的液体自长须上飘落至地,一股股白烟带着嗤嗤的响声当即冒出,地面已是被液体腐蚀出了一个个坑洞,很明显,液体带有剧毒。

“垂死挣扎!”

天问摇头一笑,两柄紫金短剑将长须轻易切断,上半身徐徐裂开,金刚豹的躯体缓缓后倒,轰的一声,跌入深坑。

收回紫金罗盘,天问轻轻拍了一下金刚豹硕大的兽头:“下辈子也记住喽,没事少得瑟!”

地面被血染得通红,皎洁的月光之下躺着一片灵兽的尸体,天问已是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别过来!”

穿过茂密的矮树,庙宇就在眼前,却传来了焦急地喝声,天问的一只脚踩在雪地上,另一只脚抬在空中。

还在因为刚才痛快的一战而残留着兴奋的双眼望向庙门时,天问的脸颊瞬间布满阴沉。

庙宇外,灵儿被绑在一根由白雪凝成的柱子之上,其余所有人竟被尽数冰封,摆着不同的姿势,犹如一座座冰雕。

“别过来!”

灵儿美目泛红:“任何一点波动都会将他们变成粉末的。”

“桀桀”

夜枭般的怪笑声猛然响起,划破长空,月光撒白,阴森而可怖。

“你终于来啦!”笑声依旧,声音来自一名妙龄女子。

“你让我等得好苦啊!”笑声还在,声音却变成了铁打般的汉子。

“杀灵兽杀的一定很过瘾吧!”又回到了怪枭般的笑声。

身体纹丝不动,天问静静地扫视着四周,双指一转,阳魂徐徐渗透进了皑皑的白雪中。

“有位大人物要杀你,没看出来你的身价竟会这么高。”

妙龄女子娇笑出声。

“是啊,能让他派出人手杀你,你也死而无憾啦!”

铁打的汉子大笑着补充道。

“哟,还是名魂阳师呢?”

怪枭般的笑声再起时,平静的雪地之上已是掀出了一层凶猛的雪浪,震散了阳魂,涌向了天问。

身体微侧,阳魂尽数涌出,罩住被冰封的众人,天问急速回转,双指四下舞动,严密而凌厉的剑光与雪浪猛然相撞。

剑光消散,雪浪快速后撤时,雪花急速流动,一道人影自雪浪之中漫步走出,三种不同的笑声相互混杂,人影无面无孔,竟是由一片片的雪花堆积而成。

“雪女!”

镜老惊讶出声,语气中带着相当的凝重:“呼!这下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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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少给小爷我装逼

光滑的脸无面无孔,三种混杂的笑声比鬼叫还要难听,雪花堆积出的人影每一步挪动都会带起无数片雪花轻轻飘起飘落,股股寒气自雪花中徐徐溢出,能量涌动,相互聚合,雪女对着天问缓步走来。

“管他妈的雪女还是雪男,扁他再说!”

身形陡然冲出,毫无花俏,天问一拳爆轰而下,拳风袭来,雪花翻飞,击打在了雪女无面无孔的脸上,本可以将巨石轻易击碎的拳风却突然似击中了一团棉花。

雪花瞬间包裹拳头,将劲力尽数化解之后,轻轻反弹,天问的身体当即擦着地面倒飞数十丈。

“你要是再这么鲁莽地打下去,你绝不会是她的对手的。”

镜老悠悠地道。

“您怎么不早说。”

从雪堆里爬出来,顶着满头的雪花,天问揉着屁股道。

“早说有个屁用啊,雪女以处子之身为囊,以粗壮的男子心神为药,以兽心陀罗的奇香为引,自白雪中而生,又回归于白雪,无形无相,无面无孔,能发三种声音,诡异无常,极难对付,在这一片区域中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杀手!”镜老道。

“有那么邪门?”天问咧咧嘴,一脸地古怪之色。

“要不你跟她示示爱,说不定她突然就接受了,放你一马。”

镜老坏笑道。

“我呸,黄金女那么性感,我鸟都不鸟,反而跟这种没脸的家伙示爱,那还不如找鸡友呢。”天问真心有些不乐意了。

“就这么点实力,南宫天问,那位大人物悬赏杀你,也太看得起你了吧。”雪女用汉子般的粗声嘲笑着天问。

“你妹!不要脸的邪门东西!”

天问啐了一口唾沫,剑尖直指雪女:“悬赏杀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能死在我的手里,也是你的荣幸。”

银铃般的娇笑,雪女对着地面猛然一吸,雪花流动,一柄九尺大刀已被雪女握在了手中。

三剑同时削出,天问已是率先出手。

刀柄微震,刀尖擦着地面快速上挑,三条雪块猛然掀起,震碎剑影之后,沿腰劈出。

“铛”

刀剑相撞,火花刺得双眼生疼,天问当即被震退数十丈,而雪女只后退了半步。

“求饶吧,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雪女怪笑道。

“凭你?”

剑身颤动,虎口阵阵发麻,天问咧嘴一笑,身形再次冲出。

刀影闪烁,剑光芒芒,火花四溅,地面上顿时被撞出了一条条漆黑的粗大裂缝,周围的参天古树也被尽数折断。

刀尖回转,倒刺而出,雪女与天问已是同时退开。

喘着粗气,天问发丝凌乱,上衣已被刀尖改造成了布条,泛着铜光的皮肤上刻着数条刀痕。

“我擦!”

身体一震,布条四飞,在灵儿羞红的俏脸中,天问竟打起了赤膊:“是你逼我的!”

“呦,你好讨厌耐,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耶,在人家面前裸奔,好羞好羞!”嗲嗲的女子声当即响起。

“裸奔有个屁用,大花瓶,接我一招试试。”

汉子嘲笑出声时,刀尖上挑,雪女一刀凶猛劈下。

“轰”

巨大的刀影带起地面巨大的裂缝,厚重的积雪当即离地而起,形成两道巨大的雪花龙卷后,刀影龙卷,天问周围的地面已是尽数崩塌。

“天问,加油啊!”

俏脸上闪过一抹苍白,灵儿大声地鼓励着天问。

退出崩塌的地面,天问对着雪花龙卷猛然握下,数十道剑光交错浮出,一道与刀影威力相当的剑影急速成形。

刀影绕空旋转,雄浑的紫金剑qì

重击龙卷,片刻的僵持,剑影龙卷双双湮灭。

“大罗紫金盘!”

罗盘形成,天问又是一拳轰出,八道拳影伴着紫金罗盘重重地撞向了刀影,雪女的这一招已容不得天问不尽全力。

“轰”

巨响声中,强横的气浪当即自撞击处猛扑开来。

刀影破去时,天问的紫金剑已是穿过了雪女的胸口,身体顿时四分五裂,化成了片片雪花。

“就这么死了?”天问眨了眨眼。

“小心!”镜老和灵儿同时喊出了声。

“噗嗤”

怪笑突然响起,雪女非但没死,反而自天问身后由雪花再次成形,一拳重击在了天问的后背上。

“你没事吧,天问?”灵儿惊叫出声。

“师父,有没有干掉她的办法啊?”

慢慢起身,对着灵儿摆摆手,天问算是彻底没辙了。

“我想想!”

略作思索,镜老急忙道:“还记得索命鬼用的那个魇中境大阵吗?破解之法应该差不多,试试看。”

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冲着雪女微微一笑,天问徐徐闭眼。

“桀桀,等死了吗?”

怪笑还没出口,雪女却是后退数丈,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天问已是睁眼,无数根由阳魂凝成的发丝般细小的长针,如暴雨梨花般从天而降。

“我他妈让你躲!”

被雪女搞得真心火大,天问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望着不见人影,再次融进雪花中的雪女,天问一句粗口,紫金剑qì

已是附在了魂针之上,魂针瞬间变得更加锋利。

魂针带着凌厉的剑qì

在积雪中闪电般游走,不多时,雪女终于被倒逼而出。

“快,爆掉雪女体内的雪灵晶,在她的左腋下。”镜老大喝出声。

身形急速后退,雪女已是没有了初始的谈笑风生,气定神闲,步伐慌乱,击退一波闪电般袭来的魂针后,一掌仓促地对着左侧斜劈而下。

“叽”

凄厉的惨叫当即刺进长空,剑光一闪,紫金剑已经带走了雪女的左臂。

与此同时,屈指成爪,天问闪电般地插进雪女的腋窝之中,身形后退,天问的手里已是多出了一枚雪白的晶体。

“不要啊!”身体开始慢慢融化,三种声音同时慌了腔。

“不要?”

天问温和地一笑:“你不是觉得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物悬赏杀我,太看得起我了吗?”

“嘭”

笑意中带着货真价实的杀意,没有丝毫犹豫,天问猛然握下。

“不!”晶体爆成虚无,凄厉的嘶吼声中,雪女也彻底融化。

“嗤嗤”

地面上的积雪当即尽数化成了股股白烟,涌向高空,眨眼间,消失殆尽。

“呼!”娇躯发软,灵儿总算是松了口气。

浑身如散了架一般,从无量囊中取出一件衣衫套在身上,天问强撑着走到一片巴掌大小的方形薄冰前,那是雪女的脸。

“咔嚓”

一脚将薄冰踩得粉碎,天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脸的东西,记住喽,有来世,少给小爷我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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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裸模

三神庙前的积雪尽数消失,空气中荡漾着令人熟悉而心安的泥土气息,月光被释fàng

而出,已没有了之前阴森森的撒白。

“天问,你没事吧?”轻轻扶起天问,灵儿急忙道。

“别管我,先看看他们。”天问的气息颇显虚弱。

雪女被灭掉,冰封也是彻底解除。

“大姐二姐!”俏脸苍白无力,灵儿当即喊出声。

身上冒着阵阵寒气,眉宇间带着冰霜,众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和死尸相差无几。

“雨儿!”将雨儿抱在怀里,天问焦急地呼唤道。

“咳”

柳腰间青火二色一闪即逝,小嘴微张,吐出一块寒冰,雨儿睁开了漂亮的大眼睛。

“小问哥,你没事吧?”

虽被冰封,但刚才一战,雨儿全都看在眼里。

“没事。”用力地摇了摇头,天问满是心疼地道。

“天问,你快快想想办法吧?”众人迟迟不醒,灵儿已是有些哽咽。

“先别着急,一定会没事的。”

略作安慰,天问急忙找向了镜老这位百宝箱。

“他们应该是中了雪毒,你那小女友有青煌剑护体,能够醒来,其他人倒是没这么好运了。”

顿了一下,镜老接着道:“要想破解雪毒,需用与其相克之物。”

“神火石?”天问急忙道。

“的确可以,只是他们不像你一样有铜阳体,神火石的威力以他们的体质很难受得了,必须找些灵草中和一下。”镜老道。

“要快,雪毒一旦进入丹田,必死无疑。”镜老补充道。

“我已有破解之法,你守在这里,雨儿交给你,我去去就来。”

对着灵儿一声嘱咐,天问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溪水叮咚作响,自山顶欢快滑下,顺着丛林的心脏,如一道九折白练,流向了远方。

清澈见底,水花打造出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碎石,碎石周围时不时浮出条条又短又粗,泛着如玉般的白光,只长着两条胡须的游鱼。

“往哪跑?”噗通声中,闪电般的速度,天问已是夹住了一条游鱼。

“嘶”游鱼边挣扎边发出阵阵蛇音恐xià

着天问。

“禾甜璧!”

天问却是惊喜出声:“原来这种灵草长在水里啊,跟条怪鱼似的。”

“行啦,抓紧时间办正事。”镜老催促道。

阳魂凝出发丝般的细针,在禾甜璧不停颤抖着的身体上轻轻扎出一个小孔,十数滴乳白色的液体已被装进了玉瓶内。

“找到了禾甜璧的灵浆,大家算是有救了。”

天问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将禾甜璧轻轻放回水中。

白光全无,禾甜璧急忙蠕动着身体,快速融进了溪水内的碎石中,而天问也迅速消失在了溪水边。

“师父,怎么突然间这么热啊?”

一路狂奔,竟是越接近三神庙,热意越浓。

“这股味道?”镜老喃喃道:“先别问,赶到三神庙再说。”

热浪越发扑人,赶回三神庙时,天问的衣衫已是被汗水尽数打湿。

“果然是!”镜老惊讶出声。

“这是?”天问比镜老更惊讶。

三神庙之前,竟浮起了一团团乳白色的雾气,像极了蓝天下轻飘的白云,阵阵逼人的热浪自白雾之中涌动而出。

“其名为炎云迷雾,和兽心陀罗一样,能迷惑人的心智,使他人听命于你。”镜老解释道。

“糟了,怎么没灵儿和雨儿的动静呢?”

迷雾遮掩,周围一片死寂,天问的心里涌动着浓浓的不安。

“将禾甜璧的灵浆喷洒而出,破去炎云迷雾。”镜老道。

袖袍轻挥,紫色的匹练带着数滴乳白色的灵浆自空中散开,热浪急速消退,迷雾越发虚薄,不多时,天问的眼前又回归到了月朗风清。

“妈的!”

三神庙前已是空无一人,暴怒油然而生,天问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好好的一个活动,哪来的这么多麻烦?不会又是皇室和武校故yì

捉弄我们吧?”

“事情绝没这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肯定又是一次暗杀活动,目的和上次迎新晚会一样,就是除掉你们这些阳武门的新鲜血液,给予阳武门以重创。”镜老道。

“而且有了上次失手的教xùn

,再加上之前的雪女,可想而知,这次派出的杀手实力必定会更加强悍。”镜老道。

“尽是些坏消息。”

天问一掌将身旁的巨石拍得粉碎:“要是让我抓到幕后主使,小爷我非扒了他的皮。”

“也不全是坏消息,灵儿他们不见了踪影,必定是被炎云迷雾牵引到了其他地方,但这也说明灵儿他们体内的雪毒已是被炎云迷雾彻底化解。”镜老道。

“那现在怎么办?”天问道。

“炎云迷雾见不得阳光,否则便会失去迷惑人心智的作用。”

镜老看了一眼渐渐回落的圆月:“沿着向阴的方向追寻。”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杀手还能祭出哪些邪门手段。”

带着冰冷的杀意,天问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陡峭的山峰犹如一柄千丈巨剑直插云霄,遮天蔽日,不见光线,空气极度潮湿,带着一股股枯木腐朽的气息。

一路追来,温度不断升高,路两边低等级的灵草已是尽数枯萎,体内的的水分已被尽数蒸发。

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出现一处高坡,天问前冲的身体当即临空一转,一剑横削而出,轰鸣声中,一块自高出滚落的巨石已被剑光劈成了两半。

脚尖轻点地面,跃至高坡之上,天问已是立在了一座百丈长的平台上,平台尽头是一处千丈宽的断崖。

热浪扑面,炎云迷雾悠悠蠕动,灵儿等人已被牵引到了断崖边。

感受着四面埋伏的杀机,数道剑光护体,天问袖袍一挥,两道紫色匹练带着禾甜璧灵浆在炎云迷雾上空猛然炸开,驱散迷雾,露出了被关在精钢笼里的灵儿等人,钢笼下斜,随时都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小心!”

破去炎云迷雾,众人心智当即摆脱控zhì

,灵儿与雨儿同时惊叫出声。

天问背后,一道数丈宽的巨型圆球,击破由岩石形成的平台表面,冲天而起,撞向天问。

身形跃起,天问倒竖急速回落,一拳重砸而下,将圆球轰的粉碎时,天问也是被震得倒飞而出,砸进了山壁之中。

“找······”

死字如鱼刺般突然卡在了天问的喉咙处,尘埃散尽,七道如玉般光洁的人影立在了天问的眼前。

“扑通”

视线里的春色几欲将人融化,天问直接从山壁内跌到了地上,双眼圆睁,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裸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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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美人皮

“裸模!”

如玉般的肌肤泛着温润的光泽,钢笼里立马响起一连串狂吞口水声。

灵儿和雨儿等少女俏脸羞红,眼波游离,急忙望向了别处。

“我他妈的快要受不了啦。”一少年脸色涨红,双手紧握下体,裤裆处当即隆起了一座无名高地。

“嘛呢,什么东西在顶着我的腿?”

“好硬啊!”

“哎!”李衡同情地望了一眼当场一柱擎天的众少年们:“裸模果真

是一个用来上位的好办法。”

“裸模!”天问一字一顿,将牙齿咬的直作响。

羊脂般的肌肤上,一丝不挂,饱满而高耸的玉峰如两只雪白的玉兔,调皮地轻轻颤动,盈盈一握的纤腰,丰腴而挺翘的美臀,修长而圆润的玉腿,春水荡漾,媚意十足。

这要是到了床上,男人就是不死也得退层皮。

只应天上有的景色,现在却完完全全勾画在了天问的眼里。

“咯咯”银铃般的娇笑,带起娇躯轻轻颤动,钢笼里狂吞口水的声音顿时变得更加响亮。

“姐妹们,听到小帅哥叫我们什么了吗?”

“裸模!”

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我们是七姐妹,单名一个花子。”为首的裸模名为大花,一声娇笑:“我们可不叫裸模,我们叫······”

“美人皮!”二花抢着道。

“讨厌二姐,别说的那么可怕好不好,多损人家在男孩子眼中的娇美形象啊。”三花、四花同时嘟哝道。

“别瞎担心,美人皮怎么了,雪女都能被干掉,人家还怕一张皮不成啊。”五花掩着小嘴娇笑道。

“早就告sù

过雪女,让她不要掉以轻心,这下可好,把小命都给赔上了。”六花纤细的春葱指自玉胸上徐徐划过,不满道。

“实力不济,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就是全力以赴也没用。”七花玉臂交叉胸前,挤压出一片令人血脉喷张的弧度。

“七妹不会是喜欢上这位小帅哥了吧?”

“是啊,从没见过七妹主动为一个男孩子辩解耶。”

“能击杀雪女,实力倒也不弱,和七妹的确是很般配。”

“要我说啊,七妹干脆把他当小白脸包养算了。”

银铃般的嬉闹声将平台上的春色顿时变得更加粘人。

“美人皮?敢情你们这几个裸女是和那个没脸的东西一伙的呀。”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天问眼中冰冷的杀意将周围的春色尽数震碎:“一个不要脸,一个不要皮,果真是不成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那么凶嘛,你要人家怎么样都行的。”俏脸羞红,七花赤裸的娇躯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没穿衣服的漂亮大姐姐。”天问冷冷地一笑:“是你们将兽心陀罗给了那名少女,引出大规模的兽潮来攻击新生?”

“有些后悔,可惜的是,已来不及了。”大花娇笑道。

“别生气好吗,人家不是故yì

的。”抿着小嘴,七花显得楚楚动人。

“黄金女你们肯定也很熟悉吧。”天问咧嘴一笑:“说实在的,相比之下,还是那些黄金女够野性,够味道。”

“那你怎么不做花下死呢?”大花的语气中已带起了冷意。

“死?想要我的命······”天问一声轻笑,手掌伸出,继而一弯:“来取啊!”

七花姐妹同时双眼一冷,片刻后,突然仰天大笑,怪枭般的刺耳声震得周围的巨石四处滚动。

皓腕处轻轻裂开,五只寒铁打造的钢爪自肌肤中徐徐伸出,爪尖之锐利,让人心头冰寒。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杀了个雪女,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就在这里让你做一个花下鬼吧。”大花一声娇笑,玉腿前后分开,七姐妹同时消失在了原地,七道寒光却已封住了天问所有的退路。

双眼微眯,天问一跺地面,身后的数座巨石当即凌空腾起,与寒光相撞,双指同时削出,逼退裸女,天问身形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稳住娇躯,七名裸女相互一对视,七只钢爪同时插入平台,继而猛然掀起,一座百丈大的石墙临空飞转,砸向了天问。

“嘭”身形急速后退,数十道紫金剑影将石墙劈得粉碎时,七名裸女带着七道寒光骤然欺近,锁住了天问周身的要害。

“春色大大滴好。”娇躯全身都在颤抖,天问舔了舔双唇,阳魂外涌暂时拖住寒光,身形后退,七道凝实的拳影自阳魂中爆出,击碎寒光,也震散了七名裸女。

各个击破,曲手成爪,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天问扫向了最前面的七花。

“呃”眼看就要消香玉陨,天问的爪风却骤然刹住,脸颊发红,五指离玉乳仅有寸许。

“摸她啊,问哥,使劲的摸,上下其手,同时摸,不摸白不摸。”李衡满脸的意淫,暗暗地给天问鼓着劲。

“啪”李衡脸色涨红,雪眉的玉手却已到了李衡的脑袋上:“干嘛呢?”

“哦,没······没啥?”李衡一声讪笑,急忙躲到了曹权身后。

“怎么不摸啊?”七花一声娇哼,小嘴微张,兰气轻吐,荡意十足,天问的心已开始扑通乱跳。

“不摸的话,那就去死吧。”大花却是一声娇笑,钢爪已到了天问的身后。

紫金剑当即后挡,将钢爪险险避开,天问身形骤然欺近三花,脚尖凌厉扫出。

“我擦!为何尽是些重口的部位?”天问的脚尖稳稳地停在了三花玉腿中间的正前方。

“噌”片刻的犹豫,钢爪刻过铜阳体,天问当即倒飞而出。

“我可不是七妹哦。”玉腿微微摆动,三花娇笑道。

“你妹的!”看了一眼胸前的爪痕,撕下身上的布条,天问遮住了双眼:“摸死你!”

“不知死活的东西!”七名裸女一声冷笑,沿着不同方向锁住天问,七道寒光凝成一道近百丈大的锐利洪流,径直绞杀而下。

“一招吧。”天问微微一笑,八道拳影相互聚合,呈星云状,将洪流吞下去之后,巨大的黑影一闪而出,速度之快,狼掌已是同时穿过五名裸女的玉颈。

天问也消失在了原地,黑布蒙着双眼,手掌已是自大花的玉乳下穿过,锐利洪流也在此时被拳影吞噬成了虚无。

“告sù

我,是谁主使你们来的?”六名裸女徐徐倒下,天问摘下布条,温和地看着仅剩的七花。

“是谁?”看着生机尽数消散的六名裸女,怪枭般的笑声刺得耳膜生疼:“去黄泉路上问我的几位姐姐吧。”

娇躯自光滑的小腹徐徐裂开,七花大口吐着腥臭的绿色液体,几个呼吸间,地面上已多出一摊东西。

“那是?”所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张皮!

一张美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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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十一章 烧纸钱

美人皮!

裸体美女竟他妈的是张美人皮!

刚才还一柱擎天的少年们立马将心摔成了两半,哇凉哇凉的。

“桀桀,很失望吗?”

怪枭般的叫声将所有人的震惊瞬间打破,视线离开美人皮,尽数汇聚在了七花身上。

脱下了美人皮,七花绝对不能再称为花。

非但算不得花,已不比鬼好kàn

多少,由花变成鬼,花下鬼。

身形枯瘦,黑皮包裹着干柴般的骨架,光秃秃的脑袋下深凹着一对空洞的双目,尖尖的脸颊上布满了血丝,前后落差之大,真心让人顿生拿头撞墙的冲动。

更为诡异的是,其后背上竟长着一只巨大的精钢陀螺。

陀螺顺时针急转,带起阵阵凶猛的劲风,撕扯而进的碎石当即被陀螺绞成了粉末。

这若是换成人被吸进去,瞬间便会被绞成肉泥,造出的绝对是上等的肉馅。

“嘶”众人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七花瞬间成了七鬼。

“害pà

了吗?”七鬼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长长的尖齿。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们这些杀手真是可怜。”

天问冷冷地一笑。

“可怜?”

七鬼一阵怪笑,空洞的双眼带着残忍与疯狂:“你杀了我六位姐姐,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又是一阵怪笑,后背之上的精钢陀螺当即飞出,绕着钢笼四周一转,断崖边的平台尽数崩塌,一片尖叫声中,钢笼却没有坠向万丈深渊,而是牢牢稳在了空中,钢笼之下铺着一层由乾坤镜凝出的奇特光幕。

“怎么可······”

“能是吧?”

在七鬼万分不解的双目中,天问已是冲到了跟前,手掌如铁钳般卡主了七鬼枯瘦的脖子。

带着令人胆寒的笑意,速度没有丝毫缩减,天问继xù

前冲,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和七鬼一起坠下了万丈深渊,与此同时,钢笼回转,众人稳稳地落在了平台的中间。

周围一片死静,只有微风遛进石缝时发出的刺耳吼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断崖边。

“问哥!”天问的六兄弟率先喊出了声。

“小问哥······”雨儿一声喃喃自语,竟直接冲向了断崖。

“问嫂!”李衡当即飞身抱住,众人也是挡在了雨儿的身前。

“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他。”雨儿已是泣不成声。

“相信他,他一定会······”泪水已打湿了灵儿的俏脸。

“没事的啦。”

声音自众人背后突然响起,不死不活,而又让人顿时心安。

歪歪扭扭,摇摇晃晃,天问驾驭着紫金剑落到平台上后,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浑身的虚弱与无力,接连两战且对手的实力诡异而强横,天问已有些吃不消了。

“驭剑术,剑招二十三,我又学会了一招。”

天问苍白的脸颊上涌出了开心的笑意。

“你个大坏蛋,吓死我了你。”

紧紧地抱着天问,一向乖巧温顺的雨儿第一次骂出声。

“就你最不让人省心。”灵儿也终于是露出了笑意。

“我就说问哥跟小强似的,倍棒没事!”

天问六兄弟的玩笑话总算让神经一直紧绷的众人笑出了声。

离开平台,走下高坡,一处开阔地上,众人简单的收拾过后,开始恢复起了体力,突然出现的诡异杀手,让得大家既心慌又疲惫。

“有人想暗杀新生!”

支开众人,略作交谈,灵儿当即惊讶地看向了天问:“我们的行踪不是绝密的吗?”

“事无绝对,想杀你的人自然会有你想不到的手段。”

天问摸着下巴:“这件事先不要告sù

新生他们,以免引起恐慌。”

微点螓首,灵儿的俏脸上划过一抹柔软:“别再那么冒险,你可是大家的希望。”

“希望?”

天问一声苦笑:“敌明我暗,杀手实力强横且手段诡异,谁也不知dào

接下来是不是会有更厉害的主。”

稍犹豫,天问接道:“还有件事,恐怕是最坏的消息。”

“你是说能量封印?”

“你知dào

?”

“我想应该是雪女,积雪化成了白烟,也将我们活动区域封印。”

“联系不上武校,恐怕······”

“所以你是我们的希望啊。”灵儿笑的又甜又美。

“对!我一定把希望传递到底。”

望着灵儿的绝美脸颊,天问心头暖暖:“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换一个较为安全一些的地方。”

“安全一些。”灵儿美目轻眨:“我倒是知dào

一个村庄,只是······”

“村庄?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村庄呢?”天问突然插嘴。

“我也是一次外出修liàn

偶然发xiàn

的,可能是万兽岭的土人,后来迁移走了,应该是一个荒废的村庄。”

玉葱指将一缕柔滑的青丝卷成圈,灵儿接道:

“只是那个村庄无论是白天黑夜,阴气都重的很。”

“阴气?难道还有鬼不成?”

天问莫名一笑:“有村庄自然要比风餐露宿好得多,不用白不用。

“可是?”

“什么?”天问微笑地对视着灵儿的美目。

“你是总干事,听你的啦。”

俏脸涌上一抹绯红,灵儿红唇微启:“讨厌!”

讨厌的不只是天问,还有夜色,古树参天,阳光早早地被茂密的枝叶挤出了山岭,密林内的夜色似乎来得特别的快。

大地渐渐沉睡,除了山风轻吹,偶然的一两声灵兽的吼叫,林内早已是寂静无声。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层层涂抹在天际,连群星的微光也被淹没。

一座长长的古木搭建的长棚,坐落着几十间高矮不一的茅屋,腐蚀殆尽的栅栏还在死撑,努力地隔绝着院内的枯叶干草和院外的野花杂树。

“什么鬼地方啊?”

冷风阵阵,将女生团团护在中间,男生们搓着肩膀,眼里带着些许的恐惧。

“挺不错的嘛。”

天问呵呵一笑:“我们今晚夜宿长棚,老生轮流值班,大家不用害pà

,放心体验田园风情。”

天问一句话逗乐众人,少了一些死气沉沉,不多时,长棚已是被收拾干净。

“好累啊。”将雨儿哄进梦乡,天问在院内活动着腰肢。

“你也值班?”灵儿已到了天问的身旁。

“舍不得睡眠,见不着美女嘛。”天问一声戏谑。

“讨厌。”

灵儿嘟着小嘴,心头却暖暖,她知dào

这是天问不放心自己一人值班。

“呜······死吧,都死吧。”

阴风突起,刺耳可怖,枯叶乱飞,死气沉沉中竟突然传来了阵阵哭丧声。

光线微弱,庭院的两扇破门前,已多出了一道涂满鲜血的棺材,血腥四溢,令人作呕。

棺材旁一名身形矮小枯瘦的老妪一边哭丧,一边将手中的圆形白纸抛进冒着青火的泥盆中。

“又来一个。”

将灵儿护在身后,天问温和一笑:“老婆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棺材旁干嘛?”

“呜”

哭丧声依旧,阴风却更加刺耳,刮得皮肤生疼:“还能干嘛,给你们烧纸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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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死阎罗头七

伸手不见五指,夜色死沉,似染了浓墨一般,只有泥盆中的青火,随着阴风左右摇摆,似有似无,如同黑暗中独自轻舞的幽灵。

青火极其有限的吞噬着四周的黑暗,青光微弱,在涂满鲜血的棺材

上拉出一个小圈,黑灰色的泥盆旁跪着一名老妪,手已称不上手,是爪,皮包着骨头,漆黑而枯瘦,一张张圆形的纸钱顺着指尖飘进泥盆,淹没在青火里,冒出一缕缕青烟。

粗糙的黑麻包裹着整个干瘦躯体,看不清老妪的脸,声音却听得清。

“给你们烧纸钱呗。”

阴风掠过泥盆,带起了一道风卷,青火中还剩下半张圆滚滚纸钱有幸没被彻底烧成灰烬,左飘飘右飘飘,被天问夹在了手里。

“老婆婆,这纸钱的质地可不怎么样啊。”

双指轻轻地搓着白中泛黄的纸钱,天问摇头一笑。

“你们只值这个价。”

哭丧声戛然而止,老妪的声音却比哭丧还要难听,泥盆内还在不断地轻撒着纸钱,不知疲倦,青烟阵阵,又很快消失在了黑暗里。

“你这个棺材倒是装饰的不错嘛。”

天问屈指一弹,半张纸钱不偏不倚悬浮在了青火的火头之上。

“桀桀,你喜欢,就送给你!”

没了哭丧般的哀嚎,却响起了哭丧般的怪笑。

棺材盖已豁然掀起,带着恶臭的血腥飞向天问,火头上的半张纸钱却还在静静悬浮,始终保持着原样。

“不要棺材盖,岂不成了孤魂野鬼?”

一横一竖,双指轻轻勾勒,十字形的剑光,将棺材盖一分为四之后,火头上的半张纸钱也猛然带着凌厉的紫金剑qì

射向了老妪的咽喉。

“能干掉雪女,手段倒的确不弱。”

依旧保持跪姿,黑布麻衣轻轻抖动,干瘦的躯体绕原地一转,将剑qì

震散,最后剩下的半张纸钱也终于在青火中化成了灰烬,而老妪的前身也完全暴露在了天问与灵儿的视线中。

“小心!”

搂住灵儿纤腰,身形后退,阳魂外凝,击落从棺材内飞射出的几十枚三角形暗器,天问袖袍轻挥,雄浑的紫色匹练将棺材当即轰的粉碎。

“啊!”

木屑飘洒,青火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看清老妪后,灵儿一声尖叫,急忙将俏脸埋在了天问的肩头。

干瘦的黑脸上布满青筋,没有牙齿也没有双唇,应该有嘴的地方却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黑洞,声音竟来自老妪的腹部。

“呜······”哭丧声再次响起。

“我苦命的男人啊,死了都不得安宁,我让他们来陪你好不好?”

“叽”

又变成刺耳的笑声,老妪已经离地而起,没有双腿,跪在空中,深陷的双目,狰狞地盯着天问与灵儿。

“打扰了我男人的阴灵,你们必须给他陪葬。”

阴风急扫,枯叶乱飞,老妪的身影徐徐隐没在了黑暗之中,院子内却突兀地隆起了四座土坟。

“长棚内的众人交给你,外面我来应付。”

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天问将灵儿送进长棚,土坟移转,将天问包围在了中间。

“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嘛。”

老妪扛着白布盖着的尸体也落在了土坟中间。

“那小美女的实力比你强得多,何不留下一起做对亡命鸳鸯呢?”

“这种屁话小爷我听多了,之前的杀手都已经和你肩头扛着的变成了一样,想杀我,你试试。”

紫阳气一收一吐,绕着天问的掌心形成了一道道迷你型的能量漩涡。

“呜······”

“记住不死阎罗头七的名号,别连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dào

。”

阴森可怖的怪笑,两座土坟前后同时撞向天问,坟头裂开,数十具金色齿轮带着凌厉的寒光撕向天问。

“不死阎罗头七,好像很唬人耶。”

天问一声轻笑,手心的能量漩涡急速合并,与紫金剑qì

相互缠绕,将金色齿轮一切两半,余威不减,将两座土坟变成了平坦的黄土。

白布遮掩的尸体静静悬浮在空中,老妪干枯的五指微弯,漆黑的寒光笼罩住了天问的全身。

身形飞起,拳爪相撞,破去寒光,天问就势急速欺近,十几道剑影回刺老妪,另外两座土坟也在此时交错位置,坟头裂开,一条条白色的布块如索命的长链,闪电般射出。

破去两座土坟时,天问已被布块牢牢缠住。

“没意思。”

将剑影轻轻抓在手中,随意震成虚无,老妪手掌笔直,如一柄尖刀,直插天问的心脏。

“太高看你自己了。”

天问冷冷一笑,剑qì

穿梭,周身的布块当即被破,密密麻麻的魂针却自黑暗中突兀浮现,锁住了老妪。

雄浑的紫阳气泛着极其不弱的蓝光,将魂针尽数震断后,急忙相互叠加,形成能量幕护在了胸前。

“雕虫小技。”

八道拳影合为一体,咔嚓一声震碎能量幕,天问的拳头也穿过了老妪的心脏。

面对面地看着老妪的脸,天问双眼微眯,却没有丝毫的兴奋。

胸口处多了个透心凉,老妪笑了,阵阵阴气自脸上的黑洞中径直扑向天问的身体。

干瘦的身体上布满了针孔,老妪非但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胸口被穿透,没有丝毫的血迹,老妪的生机竟然还在,或者说是老妪根本就从来没有过生机。

“嘭”五指闪电般的扫出,闪躲不及,天问当即倒飞而出。

“我总算是明白雪女为何会死在你的手里,说实在的,这么好的苗子,我还真舍不得下手。”

胸口慢慢愈合,老妪将白布遮住的尸体慢慢抱起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小家伙,还撑得住吗?”对手之诡异,镜老已不得不开口。

“这家伙比小强还要小强,的确有些麻烦。”

擦去嘴角的血迹,天问一脸的凝重。

“感觉不到痛苦,伤口还能愈合,不死阎罗正是用邪术炼制而成的活死人,比兽傀还要难缠,应付起来的确很棘手。”

“该如何找其死穴?”

“头七收魂日,伤口虽能愈合,但拳影中的至刚之气已经将其重创,他必须借魂补身,那将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但之后会变得更加强dà

。”

“最虚弱?”

老妪已开始和怀中的尸体渐渐相融,天问莫名一笑:“那我们就来赌一把。”

“呜······”

老妪也笑了,如墨般的夜色沉浸在哭丧般的笑声里,血腥而狰狞。

“头七收魂日,不死阎罗身,小子,记住名号,收你命者,不死阎罗头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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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村姑

尸体慢慢竖起,白布被阴风卷起,飘飘浮浮,落进了如墨般的黑暗里。

和老妪同样的一副嘴脸,同样的一副躯体,尸体却是白的吓人,白的恶心。

老妪在怪笑,一黑一白,两副枯枝般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徐徐蠕动,相融,尸体却也似乎突然间有了生机,死灰色的双目突然睁开,笑出了声。

合二为一,同一具身体却被黑白二色完美地分割成了两半,白的刺眼,黑的夸张。

“叽”两种不同的怪笑,混合在一起,凄厉而刺耳,如墨般的黑暗开始往不死阎罗头七两侧靠拢,一黑一白的两大漩涡在两侧急速成形。

静静地看着不死阎罗头七的表演,天问没有丝毫的动作,他在等,等最佳的时机,一击毙命。

天问只有一次机会,他在赌,一击不成,赌注便是敞篷内所有人的命。

不死阎罗头七总算是止住了笑声,深凹的双目紧闭,周围一时间变得极静,只有黑白两大漩涡旋转时产生的嘶嘶风声。

长棚内的众人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就连后进去的灵儿也似乎突然间没了音讯,上百道散发着绿芒的光团却在此时从长棚内轻飘而出,光团之内静静地悬浮着一小堆乳白色的粘稠物,散发着股股奇特的波动,纯净的就像刚出生的婴儿。

那是长棚内众人的灵魂。

光团浮现,两大漩涡当即加快旋转速度,将灵魂尽数吞噬之后,不死阎罗头七当即睁开双目,讥讽的怪笑声也当即响起。

“竟然能找到我的死穴,我突然明白了那位大人物为何要悬赏杀你,这么好的苗子的确不能便宜了阳武门那群老杂毛,谢谢你的赌注啦。”

漩涡突然一停,躯体自黑白二色的分界线处形成了一个裂口,将漩涡一吞而进。

“不用谢。”天问笑出了声,滔天的戾气自不死阎罗头七的背后疯狂凝聚,一只巨大的狼掌带起了尖锐的寒光。

不死阎罗头七本可以轻易反击,却偏偏处在了最虚弱的时候,尽管他已猜测到了天问的想法,吞下灵魂的速度也不可谓不快,可惜的是出手的并不是天问。

寒光一闪即逝,不死阎罗头七自腰部被割成了两半,漩涡被打散,上百道阳魂尽数涌回长棚。

“桀桀,凭你,根本杀不死我的。”

上下两半身体迅速靠拢,再次合二为一。

“是吗?”天问微微一笑,一张剑影组成的紫金色剑网急速穿过了不死阎罗,刚刚愈合的身体瞬间被切割成了碎块。

与此同时,天问一指点出,薄弱的七彩光幕当即铺制而出,包裹住了所有的碎块。

犹如残雪遇火,黑白二色的碎块愈发透明,徐徐消散。

“死不了。”最后剩下的碎块是不死阎罗头七的腹部,还在发出哭丧般的笑声:“凭你想杀我?我是不死······”

“找你的阎罗去吧。”

理一理凌乱的衣衫,天问一脚将碎块踩成了虚无。

“嘭”泥盆也在此时突然裂开,青火瞬间被黑暗吞噬。

“头好晕啊。”灵魂入体,灵儿徐徐睁开美目,众人却依旧沉浸在梦里。

“天问。”喃喃一声,灵儿急忙冲向棚外,娇躯却空乏无力,倒下时已躺在了天问的怀里。

“你······你没事吧?”俏脸带着绯红,灵儿有些紧张地支吾着。

“这句话倒该我来问你。”天问温和一笑,将灵儿扶起。

“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倦意突然袭来,挡都挡不住,脑袋晕沉沉的。”灵儿眨了眨美目,略显心有余悸:“对了,门外的那个怪物?”

“小菜一碟,两三下就被我收拾了。”天问说的很轻松。

“就知dào

说谎。”灵儿一声娇嗔,玉手中已多出了一小瓶疗伤的药粉。

将药粉洒在了天问手面的五道血痕上后,灵儿又拿出贴身的方巾将伤口小心翼翼地包裹。

“之前对你那么凶,你不生气的?”天问暖暖一笑。

“谁让某个人救过本小姐的命呢,哼,不然本小姐非得好好教xùn

一下那个大笨蛋不行,那么凶。”灵儿当即摆出一副恶狠狠地模样。

一时沉默,巡视了一遍睡得甜香的众人,帮雨儿盖好衣衫,天问突然看向了灵儿极美的光滑脸颊。

“你······看着我干嘛?”眼波流转,灵儿急忙四处张望。

“看你后面挂着一条蛇啊。”天问在坏笑。

“啊!”灵儿一声尖叫,急忙躲在了天问的身后。

“好啊,你敢骗我,打死你啊。”

“丫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逮到机会,天问一溜烟逃到了棚外。

天边终于是露出了一片鱼肚色的白,一夜的哭丧声,浓墨般的黑暗急速褪去,黎明就是希望。

“嘘”握住灵儿挥下来的玉手,天问立马做出了一个噤声手势。

“还想骗我,没门。”

“你听。”

“救命啊······”急促的呼救声由远及近,在黎明的宁静中极为的刺耳。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灵儿略显惊讶。

“救命?此处人迹极为罕至,怎么会有呼救声呢?”天问皱了皱眉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兴许是进山采药的人呢?”灵儿倒是不以为然。

“进山采药?”天问却是冷冷地一笑。

“先别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女孩子的心总是善良的。

“救人?”天问悠悠地斜倚在了身后的木柱之上:“想不救都不行了。”

一袭浅绿丝绸上衣,绣着朵朵满天星,似绿叶上开满了白莲,薄纱轻遮香肩。

一条青色底裙,腰间挽了条纱织腰带,底裙外裹着似千层雪般的纱裙,轻纱遮面,婀娜多姿。

女子径直冲进院内,扑倒在了天问的面前,梨花带雨般的眼神极其让人怜惜。

“少侠,求求您救救我吧,求您了。”

“你先别着急,起来慢慢说。”灵儿急忙将女子搀扶而起。

“当然可以,只是能告sù

我你的名字吗?”天问伸了个懒腰,微笑地对视向了女子魅惑众生的双眼。

“多谢少侠相救。”擦去眼角的泪水,女子轻轻摘下遮面薄纱,对着天问回眸一笑,这一笑当真是百媚而生,声音轻柔而甜美:

“小女子自幼无父无母,由村上人一手带大,所以小女子无名无姓,大家都叫我村姑。”

“村姑!”

天问笑出了声,数道剑影在灵儿惊讶的美目中,竟闪电般地刺向了村姑的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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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画皮

剑影一闪即临,村姑已是吓得花容失色。

“你干嘛啊?”

眼看就要消香玉陨,一道红影猛然撞击在了剑影之上,剑锋一偏,擦着村姑,将地面劈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缝,劲风席卷,薄纱飞去,露出了村姑雪白的香肩。

“你没事吧?”灵儿当即挡在了村姑的身前。

“妹妹,我······”

躲在灵儿的身后,俏脸惊骇地看着天问,村姑已是泣不成声。

“知不知dào

你在干嘛啊老大,她只是个女孩子耶。”

灵儿俏脸嗔怒地看着天问。

“女孩子?”

天问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啊,刚才一时眼花,没控zhì

住节奏,还请美女原谅。”

“切,狗屁不通,真不知dào

雨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没人品的家伙。”

狠狠地白了天问一眼,灵儿捡起薄纱盖在了村姑的香肩上:“走,别理他。”

“哇!我他妈的今天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进山迷了路,竟先后遇见如此两个极品。”

“后面这个似乎更正点哎!”

灵儿刚将村姑搀扶起,栅栏外便跃出了两名猥琐的精瘦男子,带起了一阵淫荡的笑声。

“完蛋喽。”望着两名男子,天问同情地摇了摇头。

“小子,说啥呢?”

“想英雄救美啊?乘老子我还没改变主意,该快滚!”

“滚滚滚,老子身上背着几十条人命,也不差你一个。”

“黄花大闺女我他妈糟蹋的都数不清,啊······”

红影一闪而过,两名精瘦男子也从栅栏外飞落进了院子里,捂着嘴,带着凄厉地惨叫,满地打滚,指缝中不断往外冒着血。

“姑奶奶饶命啊,饶命啊。”

“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两条贱命一般见识。”

满口的牙齿被砸的仅剩几颗,嘴里吐着血,两名男子当即对着眼前的灵儿磕头求饶。

“两条臭虫。”

灵儿极为厌恶地瞥了一眼:“杀你们都怕脏了我的手,再让我遇见,一定让你们身不如死,滚!”

“是······”

手脚并用,两名男子连滚带爬,将两扇破旧的院门撞得粉碎。

“真他妈的晦气,遇上了这么个煞星。”

“要是宗主还在,我他妈的也就不用每天过着老鼠一般的生活了。”

“行啦,涵霜宗早没了,少他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涵-霜-宗。”脸上笑开了花,天问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呃”

出了院门还没跑多远,又被挡住,两名男子急忙再次跪地求饶:“大爷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您就高抬贵手,求您了。”

“别紧张,我是来助你们的。”

天问温和地一笑:“你们俩是涵霜宗的?”

“大爷,您是怎么知dào

的?”

“难道您是我们宗主的挚友?”

“正是。”天问点点头。

“我的娘哎,总算找到活下去的希望喽。”

“大人在上,请受我兄弟俩一拜,以后必定以大人马首是瞻。”

“大人,要不我们联手,擒住那俩小娘们,以供大人慢慢享用。”

“玩腻后再赐给我俩用用。”

“好啊!”天问又点点头。

“对了,不知dào

大人该如何称呼?”

“名字很好记。”天问的笑意温和得让人心安:“南宫天问。”

“南宫天问!”

惊叫声响起时,两名男子已是彻底呆住,双眼中的惊骇如同见鬼一般,刻骨铭心,犹如一场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天已经大亮,阳光算不得明媚,却让人颇感舒适。

长棚内时不时地飘出阵阵扑鼻的香气,锅灶上正炖着着美味的鲜汤,新生们将村姑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对于这名心灵手巧,突然出现的大美女,新生们都抢着问个不停。

“问哥,你怎么看?”长棚外,曹权望了一眼极受欢迎的村姑。

“你们说说看?”天问对着何璇几人一仰头。

“那双眼太他妈的妖媚了,望的久了,仿佛连人血都能吸干。”

李衡抢先发言。

“方圆百里,了无人烟,却跑出个村姑,邪乎的很呐。”

何璇给出了见解。

“狗屁的进山采药,一看就不是啥好鸟。”

童枢厌恶地瞥了一眼村姑。

“狐狸精。”彭光开口。

“蒙骚货。”薛阳补充。

“不会又是一个乔装打扮来的杀手吧?”

曹权一句话,众人当即一静。

“没有证据不能乱怀疑,而且那小魔女对这村姑护的要命。”

顿了一下,天问一招手,曹权六人立马将耳朵贴在了天问的唇边:“来,我告sù

你们。”

“好!”天问六兄弟相互一对视,急忙转身离开。

“村姑!”

望着长棚内和新生们有说有笑的村姑,天问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莫名的弧度。

“哎呦,大人,您就放过我们吧,那都是冥傀的主意,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茅屋内,天问斜倚门边,被绑着的两名男子当即哀嚎而起。

“自从大人您到了阳武门之后,涵霜宗就不断受到莫名势力的打压,一次火拼中,冥傀被杀,涵霜宗也彻底解散,您也出气了,就给我俩一条生路吧。”

“想要生路啊,很简单嘛。”

天问笑意温和,倒映在二人的眼里却是如此的可怕:“现在就可以走。”

“呃”身上的绑绳尽数断开,两名男子大眼瞪小眼,着实不敢相信,

“我可要改变主意了。”天问双眼一冷。

“谢谢大人,我八辈祖宗都感谢您啊。“

以闪电般的速度挤出茅屋,两名男子迅速消失在了天问的视线里。

“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天问咧嘴一笑,夜色在天问的笑意里又一次早早降临。

无风有月,月虽然朦胧,却圆的很,像一个玉盘。

“村姑姐姐,明天见。”

一连串客气的招呼声将村姑送出长棚,一间茅屋收拾的极为干净,那是男生们特意给村姑准bèi

的。

月光普照,院内早早黑了灯火,周围好静,天问斜躺在长棚顶端,眼神却直的很,他在看,村姑的茅屋内也黑了灯,却残留着明月微弱的光线。

玉手轻轻褪去长裙,光滑的脊背,丰润的翘臀,修长的美腿,一切是那样的诱人而完美。

“小问哥!”

偷偷溜到身后,本准bèi

小小捉弄一下天问的雨儿顺着天问的视线时,小脸当即满是羞红:“你竟然偷看······”

“嘘”

将雨儿揽进怀里,捂住雨儿的小嘴,天问立马做出了一个禁声手势。

玉手轻轻抚摸着柔嫩而光滑的娇躯,村姑的脸上划过一抹十足的满yì

,片刻后,纤细的玉葱指自后劲处猛然插入,轻轻撕开时,一副阴森而完整的白骨架从体内显露无遗。

“月圆之夜,终于候不住了吧。”

天问冷冷一笑:“小村姑藏得还挺深,狗日的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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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圆月朦胧,月色昏暗,阴森森的白光绕着圆月形成道道光圈,夜色冷清,寒意逼人。

羊脂般的粉嫩肌肤,阴森森的白骨架,反射着昏暗的月色,两种不同的光晕,恐怖而迷人。

“白骨······”雨儿瞪着漂亮的大眼睛。

“画皮!”

天问嘿嘿一笑:“看见没,你们女孩子表面虽然好kàn

,可这里面呐,都说是最毒······”

“啊······痛痛痛,轻点。”疼,很疼,但天问又不敢喊出声。

“谁让你变着法骂我们女孩子的。”雨儿将天问的耳朵拉的老长。

“我是说,最毒妇男心,总行了吧。”天问立马缴械投降。

“这还差不多。”

雨儿扬起了胜利的樱桃小嘴,娇俏可爱的小女人模样让得天问一时失了神。

“咕噜”

恨不得一口将雨儿的小嘴含住,天问只好偷偷地吞下了口水,急忙驱赶着腹部的燥热。

“帮小问哥个忙,去告sù

我二弟他们,就说我请他们看美女。”

“我不去,这个村姑如此诡异,你又想一个人对付,太危险了,你和我一起去找灵儿姐,大家一起出手。”雨儿紧抱着天问不放。

“千万别让灵儿知dào

,灵儿心地善良,绝不会相信我们的,而且村姑又很受新生们欢迎,我们没有证据,会打草惊蛇的。”

天问轻轻刮了一下雨儿的玉鼻:“小问哥答yīng

你一定不再冒险,快去吧。”

“那你去哪?”雨儿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我嘛?”

天问坏坏地一笑:“出宫一趟,雨儿大小姐要不要跟着啊?”

“讨厌你,不理你了。”

小脸羞红,雨儿娇嗔地拍打了一下天问,急忙跑开。

遇上如此一个脸皮之厚的家伙,女孩子家又能有啥子办法呢?

“脸皮厚不打紧,春光了无痕呐。”天问悠悠躺下,眼神再次回直。

茅屋内,玉手自后劲处徐徐拔出,裂口愈合,娇嫩的皮肤包裹白骨,瞬间变得完美无瑕,娇躯慢慢后传,高耸而圆润的玉乳,光滑而平坦的小腹,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尽皆裸露在了天问的视线里。

“啧啧,黄金女,裸模,村姑,各个够味,劲爆十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天问微笑着摇了摇头。

玉手轻招,粉红色的薄纱徐徐飘来,遮住雪白的胴体,若有若无,引人遐想,春色满园。

对着茅屋后的密林莫名地一声娇笑,村姑已消失在了茅屋内。

“好戏就要开始喽。”

圈圈光晕笼罩着圆月,天问也消失在了棚顶。

“浪七,歇歇再走吧,跑了这么久,我他妈都快累死了。”

“我不累啊?还不都是因为你波八这张臭嘴,说什么涵霜宗。”

密叶遮月,林内泛起了白飒飒的蓝光,被天问放走的两名男子狂奔一天,正背靠古树,大口的喘着粗气。

“真他妈窝囊,想当初我浪七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像现在跟个孙子似的。”

“谁说不是嘛,哎,浪七,还记得妙春楼那个银姬嘛,现在只要一想起她,我都浑身颤抖。”

“整一个波霸,每次在那白花花的身体上卖力耸动,我他妈就跟升仙一样。”

“靠,我突然想起了那小村姑,要是现在能把她压在身体下······”

“求别说,我他妈快受不了,不行,我得对着树放一炮······”

“两位哥哥,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到这里来啦,这儿很危险的。”

浪七刚将裤子扒到一半,娇滴滴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鬼!”

密林中泛着着阴森森的蓝光,不见人影,却传来娇滴声,浪七和波八一对视,脸色瞬间被吓得发绿。

“别害pà

,我在你们后面呢。”

“呃”浪七和波八急忙转身,脸色却瞬间由绿变得涨红。

青丝轻撒香肩,樱桃滴水般的小嘴,媚意十足的美目轻轻眨动,勾魂夺魄,粉红色的薄纱下,甘甜的春色时隐时现,此般的风情是个男人,都会脸红脖子粗。

“你是谁?”眼中的淫意几欲炸射而出,浪七和波八同时开口。

“小女子正是你们口中的村姑。”

“村姑!这他妈也太神奇了吧,想谁来谁。”

波八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村姑?她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呢?不会又是南宫天问那小子试探我们的吧?”浪七倒还没有完全被下体支配。

“有道理。”

波八也是突然惊醒:“还是保命要紧!喂,小村姑,你哪来的回哪去,我们要赶路了。”

“等一下。”

香风飘来,村姑的娇躯已挡在了浪七二人的前头:“对着树放炮多浪费啊,不如······”

玉手轻划,薄纱脱落,如玉般的胴体已完全显摆在了浪七二人的面前。

“我擦!”

双目圆睁,就差把眼珠子拿出来,波八裤裆当即隆起一座强悍的无名高地,而浪七更是夸张,裤子退到一半,双脚之间已是倒映出了一个粗大的黑影。

“死就死吧,我他妈也值了。”

“波八,说好了啊,第一下我来。”

“凭啥?谁先抢到算谁的。”

蓝光变得更白,在村姑诡异的娇笑声中,两道人影如恶虎扑羊,闪电冲出。

“问哥。”跃至树梢,钻进密叶,曹权六人当即轻喊出声。

“你们看。”天问悠悠一指。

“哇!这么激情!”李衡真心有种立马冲上去的激动。

如玉般的白花身子,一左一右,两张不同的嘴却带着同样的疯狂,四处游动,手也没闲着,恨不得将光滑的肌肤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石二鸟!我擦!”

“好嗨!羡慕嫉妒恨!”

“动作幅度这么夸张,大尺度耶!”

“这不会就是那所谓的活春宫吧?”曹权吞下了口水。

“问哥,我能不能大喊一声‘放开那村姑,我来!”李衡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男人嘛,有需求很正常的啦。”

天问微微一笑:“不过,得等这俩人的小命被收了。”

“啥?”天问六兄弟同时望了出去。

村姑在笑,笑的美艳动人,浪七二人脸色涨红,却不是因为激动,赤裸的身体悬在空中,脖子处各卡着一只带着血的玉手。

“还羡慕吗?”天问呵呵一笑。

脸上带着骇然,天问六兄弟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记住喽,这可不是活春宫,这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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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白骨精,我打啊!

“浪······浪七,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脸色涨红,四肢无力,波八费力地挤出了一句话。

“你······你到底是谁?”浪七的意识已开始模糊。

“我是你们的小村姑啊,刚才不是很激情吗?”

村姑笑颜如花。

“你们占了人家的身子,人家想要点补偿,好不好?”

“咳咳······咳······”

村姑松开玉手,浪七二人当即跌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手脚并用,赤裸着的身体急忙后退,村姑的笑脸本应很美,但倒映在浪七二人的眼里却比地狱的魔鬼还要可怕。

“不要丢下人家不管,人家索要的补偿很廉价的。”

樱桃滴水般的小嘴微抿,村姑美目眨动,春水荡漾,媚意如同一条条小蛇缠住了浪七二人赤裸的身体。

“好······好!”

木讷的声音,浪七二人已如木偶般呆滞,身体不再后退,而是闭上了眼,脸上带着异常幸福的笑意。

“你们真好!”

掩嘴一声娇笑,村姑光滑的背脊上竟裂开了一个黑孔,两根细长的铁刺徐徐伸出。

“可要记着人家哦。”

小嘴在浪七二人的脸上各亲了一下,铁刺却猛然插进了二人的天灵盖,一股股滚烫的血液顺着铁刺流进了村姑的身体里。

鲜血吸入,村姑赤裸的娇躯上顿时涌出了一层如玉般的光晕,片刻后,铁刺回收,地面上已多出了两副白骨,白骨上包裹着一层稀薄的人皮。

“吸血!这么暴力!”李衡用手使劲地扒着下巴。

“这村姑应该是和那雪女同一门下的杀手,如果不吸人血,月圆之夜便会现出画皮原形。”天问倒要淡定的多。

“那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直接杀了在吸血岂非更省事?”

曹权有所不解。

“画皮吸血必须为壮年男子新鲜的阳刚之血,而且要先将鲜血逼进天灵盖中,再在毫无反抗与幸福中将血吸走,这样的效果才会达到最佳,皮肤保持的也会越加持久。”天问知dào

的倒是挺多。

“呦西。”李衡点了点头:“问哥,那现在要不要搞这个吸血鬼?”

“不急,俗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赃。”

天问神mì

一笑。

“村姑虽然吸了此二人的血,但未必够用,必定还会出手,先回去,明夜月更圆,咱们给她来一个引鬼出洞。”

深山中的夜色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圆月退尽时,又是崭新的一天。

“好香啊!”

众人刚刚起床,院内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是村姑姐姐。”

“起得这么早给我们做早餐,好感动。”

“人长得又漂亮,品德又贤惠,要是能娶回家做媳妇······”

“想多了吧你。”

齐聚到长棚外,众男生们一边热情地和村姑打着招呼,一边偷偷议论。

“不知村姑姐姐昨夜睡得可好啊。”

嘴里歪叼着根小草,天问悠悠地从栅栏外走进院内,清秀的脸颊上带着调戏的笑意。

“嗯!”

美目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村姑擦了一下额前的香汗,却笑的又甜又美:“多谢少侠相救,否则小女子恐怕早就被歹人给······”

“哪里的话,路见不平自当相助,何况还是如此一位貌美的女孩。”天问摸着下巴,打量着村姑丰满的娇躯,一脸的小猥琐。

“反倒是我应该谢谢你,一大清早给我们做早餐,看你热的,来,交给我吧。”

“不用不用,小女子无以为报,这都是应该······啊!”

急忙伸出玉手欲要阻拦,惊呼声中,却反被天问就势握住,身体后倾,村姑已被天问搂在了怀里,高耸而圆润的胸部与天问胸膛相互挤压,柔软而滑腻。

“你干嘛啊?”

小嘴微抿,俏脸带着诱人的绯红,美目中媚意荡漾,村姑酥麻的声音弄得人浑身都痒。

“你长得真漂亮!”此时的天问像极了一个情场老手。

“呃”突然出现的一幕,棚外的众男生当即是龇牙咧嘴。

“嘛呢,问哥他······”

“不是这种人吧?”

“男人都一样,英雄难过美人关。”

“可是问嫂······”

“得了吧你,这年头,没有小三的男人还叫男人?”

“男人不花,女人不爱。”

······

“你······你太不要脸了你。”

走出长棚,灵儿当即是火冒三丈。

“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双眼含情地松开村姑,天问悠悠地吐掉嘴里的小草。

“你在吃醋?”

“我吃醋?”

灵儿俏脸当即一红:“我·······我那是替雨儿打抱不平。”

“雨儿?”

天问瞥了一眼灵儿:“哪凉快哪呆着去,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

不死不活地一笑,天问哼着小曲,悠悠离开,留下了气鼓鼓的灵儿和一脸尴尬的众男生。

“天上真有白玉京吗?”

宽敞的茅屋顶端,天问悠闲地喝着小酒,今夜的月亮好圆,月光皎洁而甜美。

“天上没有,地上到多得是。”

柔柔的娇笑声回答了天问,薄纱遮体,村姑已到了天问的身边。

“不用很多,一个足矣。”天问眼神紧盯着薄纱,呼吸渐渐加重。

“你好讨厌,这么直接。”

村姑的玉手紧紧地勾着天问的脖子,红唇微启,眼神迷离。

“你长得真美。”天问双眼含着浓浓的情意。

“你们男人都是些花心大萝卜,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美腿分开,骑在天问的身上,薄纱脱落,胴体丰满而诱人,村姑就欲解开天问的外衣。

“急不得,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要慢慢来,才有味道。”

春意十足,几欲将人融化,天问却不急,候得住。

“我要你吻我,吻遍我的全身,好吗?”

月亮已到了最亮最圆,村姑却似乎很急,体香迷人,村姑率先吻向了天问,背后黑孔浮现,铁刺也在此时急速插向了天问的脑袋。

“哥哥不喜欢粗鲁的妹纸耶。”

天问摇头一笑,剑光一闪,铁刺变成两段。

与此同时,六道雄浑的紫阳气锁链急射而来,锁住村姑,猛然一扯,村姑落地,被天问六兄弟团团围住,薄纱飞舞,遮住了诱人的娇躯。

动静之大,众人惊醒,纷纷涌到了长棚外。

“呃”看清了场景,众人当即惊住。

“问哥,皮包着白骨,该怎么办?”曹权看向了天问。

“怎么办?”

天问看着村姑楚楚动人的妖媚双眼,嘿嘿一笑:“那我只好······”

“啪”

清脆的炸响,村姑那娇美动人的脸颊上立马多出了五根鲜红的指印,还有天问高亢的叫声。

“白骨精,我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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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铁艳蝙蝠

“白骨精,我打啊!”

声音高亢而尖锐。

娇嫩的小脸上五根指印鲜艳而刺眼,村姑的嘴角立马涌出了一抹血迹。

“嘶”众男生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没看错吧?”

“问哥竟然打人!”

“打我的村姑姐姐,我的女神!”

“下手也太狠了吧,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

······

这娇美的小脸,亲都来不及,还打,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喂,我说你也太过分了吧,不就是救了人家一条命吗?”

灵儿俏脸一红:

“白天对人家做出那样卑鄙的事情,晚上你又打人家,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灵儿妹妹,你别生气,怪不得天问少侠,是我自己为报救命之恩,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美目中噙着楚楚动人的泪花,薄纱下的娇躯在皎洁的月光中时隐时现,众男生们偷偷地狂吞着邪恶的口水。

“好啊你,想乘机占人家的身子,没想到你竟然猥琐至极。”

灵儿是真心火大:

“这次我非得好好教xùn

你。”

“灵儿姐姐,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雨儿已挡在了天问的身前。

“雨儿,你这是在放纵他,不好好教xùn

,以后必定是一个花心大萝卜。”灵儿恶狠狠地看着天问。

“我相信小问哥!”雨儿甜甜地一笑。

“看着没,就是教xùn

也轮不到你。”

天问将灵儿气得是火冒六丈都不止:

“奉劝一句,做女人长得漂亮很重yào

,关键也要会思考,千万别胸大无脑。”

“就像人家这位花姑娘,多动人呐。”

天问轻轻地擦去村姑眼角的泪花:“只是你的离间计不怎么样嘛。”

“我······我不知dào

少侠在说什么?”

村姑怯怯弱弱,极其令人怜惜。

“嘿,抽丫的,还挺能装的,真想拿鞋底抽她。”李

衡倒是气得不轻。

“昨夜密林中你和那俩男子上演活春宫,不幸被我七兄弟撞见,我们欣赏了一会,不好意思哈。”天问脸皮厚厚地一笑。

“我真不明白少侠在说什么,我昨夜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我······”

“你想利用大家对你的欢迎和热情蒙混过关很容易,但是······”天问望向了又大又圆的明月:“月圆之夜,你吸不足鲜血,会现形的。”

“吸血?”

众人当即大眼瞪小眼,议论开来。

“哼”

受不来了天问的疯言疯语,灵儿超级无语地一声冷哼,站到了一边。

“是自己现形呢,还是让我们等着你现形呢?”

面带笑意,天问对视着村姑媚意十足的双眼。

“桀桀······”

村姑终于笑出了声,怪枭般的鬼叫,让得众人立马捂住双耳。

娇躯一抖,震断六道紫阳气锁链,玉手直接插入后颈,猛然撕开,露出了体内阴森森的白骨。

“白骨!”

“画皮!”

“他妈的又是一个披着美人皮的杀手。”

“又欺骗了我的感情!”

“我的心哪,谁来拯救?”

“啊!我的村姑姐姐,我的女神!”

······

又一次被欺骗,众男生的春心顿时被砸成了两半。

“灵儿姐姐。”雨儿惊叫出声。

灵儿比谁都惊讶,呆呆地站在原地,村姑跃至空中,灵儿毫无防备,已被村姑挟持在了手里。

“桀桀,一张美人皮就把你们迷惑成这样,狗屁的修liàn

天才,我看都是些被下体支配的蠢才,还差不多。”

没了娇柔而甜美的娇滴声,嘶哑而尖锐,村姑还在笑,在嘲笑:

“本来打算让你们这些蠢才多活些日子,也好让我多吸一点鲜血,可惜呀。”

“不能说你不聪明,从看到我的第一眼你就在怀疑我,知dào

我的弱点,引诱我上钩。”

村姑在看着天问:

“雪女死在你手里时我将信将疑,轮到不死阎罗头七我依旧没有全信,直到现在,你的确有些资本,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悬赏杀你。”

“放开灵儿姐姐,你这个该死的白骨精。”

感情被深深欺骗,众人当即怒吼开来。

“还是美女吃香啊。”

村姑深吸了一口灵儿玉颈处的香气:“不过不要紧,有了这小美女的美人皮,吸干你们的血,我照样是美女。”

“做你的白骨梦吧。”

天问忍不住笑出了声,硕大的狼掌自村姑后背一闪而过。

“嗤啦”

村姑一声凄厉地惨叫,皮肤裂成两半,天问跃起,揽住灵儿纤腰,救下了灵儿。

“咚”

村姑外皮脱落,轰然一声跌在了地上,空中只剩下了一副阴森森的白骨。

“受死吧,白骨精!”

天问六兄弟同时出手,六道紫阳气锁链再次锁住白骨,松开灵儿,天问一拳轰出。

“嘭”四道拳影前后夹击,白骨当即化成了团团粉末。

“呼!”众人立马松了口气,额头上不知何时已沁出了一层冷汗。

“对不起,天问,我······”

俏脸带着浓浓的歉意,灵儿嘟着小嘴怯怯地看着天问。

“嘘!”

天问却立马打断了灵儿的话,双眼死死地盯着空中撒白的骨粉,天问六兄弟也在此时护在了新生的前面。

微风袭来,空中的团团骨粉却是纹丝不动,静静悬浮,片刻后,嘶哑而尖锐的怪笑声突然响起。

“能一拳轰碎这副白骨,手段倒是不弱,我杀人的代价是很昂贵的,你的确有着死在我手里的资格。”

“狗日的,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单挑。”

童枢忍不住大骂出声。

“对,滚出来!”

众人也是立马大骂开来。

天问却是双眼微眯,眼神冰冷,拳头紧握,劲气微吐,拳影时隐时现。

空中的团团骨粉渐渐融成一团,体积越来越大,急速膨胀中,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撒白圆球。

“轰”

圆球成形便立马爆开,骨粉漫天飘洒,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叽”

强猛的风卷吹散骨粉,怪枭般的叫声将所有人的视线拉向了空中。

通体扁长而漆黑,两只硕大的翅膀扑扇扑扇,带起道道风卷,翅膀的边缘布满异常锋利的铁刺,面色铁青,数米长的巨嘴龇着一排排尖锐的长牙,躯体两侧舞动着四只泛着寒光的利爪。

“果然又是一个变态的杀手。”

月光在地面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天问冷冷地一笑。

“桀桀,还是恢复到原形好受啊。”

在空中自由地飞转了两圈,将上百棵参天古树连根拔起,尖锐的怪笑声再次响起:

“蠢才们,记住本尊的名号,铁艳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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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朱大少

“我擦!这丫谁啊?”

“好抽象!”

“敢不敢给哥来一个表里一样漂亮的杀手?”

“桑心太平洋!”

青面獠牙,巨大的黑翅扇起阵阵腥风,翅膀边缘并着两排明晃晃的铁刺,泛起股股令人作呕的血腥。

如此之尤物,众男生们当即有种下巴砸地的冲动,就算是敲碎脑袋,也绝对想不出来,这家伙的前身竟然是一个婀娜多姿、娇媚十足的小村姑。

“铁艳蝙蝠!”

美目中划过一抹凝重,灵儿长鞭在手,和天问并排站在了一起,带队的老生也将新生团团护在了中间。

“桀桀,一群蠢才,连死在我手里的资格够没有。”

毫不加掩饰的讥讽,尖锐而嘶哑的怪笑,泛着红光的双目一扫:

“你们俩倒还可以,啧啧,看看多般配,要是能做一对亡命小鸳鸯,也必定幸福至极啊。”

“你······”灵儿俏脸羞红,杀意暴涌。

“放屁都不会,臭蝙蝠,都说是死老鼠转世,不比小强受欢迎多少。”

天问的悠悠声惹得众人当即哄堂大笑:

“一左一右,小心!”

从铁艳蝙蝠身上感到浓浓的危险,天问这次倒并没有逞强,事情越发诡异,天问必须以最快速度解决掉铁艳蝙蝠,从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身形跃起,紫金色的剑影如流星追月,天问锁住了铁艳蝙蝠的左侧。

灵儿玉手微动,红影大作,当即攻向了铁艳蝙蝠的右侧。

“自不量力的东西!”

巨翅轻轻扇动,数座巨石腾空飞起,轻易破去剑影,速度陡增,砸向天问。

险险躲过一座巨石,天问一拳将第二座轰的粉碎,身形自碎石中暴冲而出,紫金剑刺下,剑qì

洪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了铁艳蝙蝠的巨翅。

漆黑的巨翅猛然张开相合,强猛的风卷带着极其凌厉的波动,将剑qì

洪流尽数分割,巨翅边缘的铁刺闪电般刺出,形成一道泛着寒光的囚笼,将紫金剑牢牢锁住。

与此同时,铁艳蝙蝠前爪急速抓下,破去右侧袭来的红影,将之震碎,抓住长鞭猛然后扯,巨嘴大张,灵儿娇躯顿时前飞,贯穿向了寒气逼人的尖锐长牙。

“你大爷的!”

天问一声臭骂,拳影砸下,逼退铁刺,紫金剑一转,数道剑影火速逼近长牙,身形回转,抱住灵儿,天问急速回撤。

“小心!”

感受着天问胸膛的温暖,灵儿的娇躯迅速后转挡住天问,空间微微波动,五道寒光已是闪电般扫来。

天问反应不可谓不快,阳魂涌动,剑影急速回收,劈向寒光,双双淹没,但残留的劲气依然击打在了灵儿的玉背上。

“噗嗤”

俏脸苍白而带着阵阵痛楚,灵儿气息瞬间萎靡。

“为什么不躲?”

天问轻轻地擦拭着灵儿嘴角的血迹,脸上却带着薄怒。

“我也救了你一次,这下我们算是两清了。”

灵儿甜甜地一笑,却颇让人怜惜:

“先别管我,集中精力对付臭老鼠。”

玉葱指微微一弹,穿过空间,长鞭已死死地缚住了铁艳蝙蝠。

“二弟,照顾灵儿。”

天问的脸上暴涌出了狠色与杀意:

“妈的,臭老鼠一只,看你到底能得瑟成什么样。”

“臭老鼠!”

通红的双目中闪过一抹冷意,巨翅轻轻一震,弹开长鞭,劲风四溢,铁艳蝙蝠已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只剩下一条黑线,瞬间和天问胶着在了一起。

铁刺交错,尖爪舞动,层层寒光将天问尽数笼罩,剑剑削出,剑影防御全身,寒光虽近不得半寸,但是天问明显处于下风,每一次对轰,地面便会多出一道巨大的深坑,寒光凌厉,天问的身上已是多出了道道血痕。

“轰”

又是一记强猛的对轰,紫金剑离手,天问当即擦着地面倒飞而出,沿途撞断数十棵参天古树,嘴角涌出了血迹。

“桀桀,还有更厉害的吗?”

尖爪掩着巨嘴,奇丑无比却非要做出一副小女人状。

“重口味!”

天问微微一笑,手掌一招,紫金剑回收的同时,数道剑影自铁艳蝙蝠之前猛然自爆。

“我要杀了你!”

通红的双目当即涌出疯狂的杀意与暴怒,剑影自爆,铁艳蝙蝠漆黑的胸前已是多出了数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汩汩鲜血不要钱似的暴涌而出。

阵阵钻心的剧痛,巨翅一扇,铁艳蝙蝠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杀我?去你大爷的!”

凌厉的风卷暴袭而来,天问似乎更疯狂,未做丝毫闪躲,一拳轰出,周围的地面尽数崩塌,八道拳影,极其强势,冲天而起出。

“噗嗤”

风卷尽数裹住天问,身形倒飞,铜阳体上也被割出了数道血口。

“问哥!”所有人的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上。

八道拳影也在此时破去风卷,从不同方向牢牢锁住了铁艳蝙蝠,光芒闪烁,一顿暴打,铁黑的表皮上顿时凹凸不平,带起了一连串的惨叫声。

“驭剑术!”

顾不得血口的疼痛,紫金剑载着天问,瞬间欺近,天问重重握下,拳影化开,数道七彩锁链闪电般穿过了铁艳蝙蝠胸前的空洞。

锁链下垂,射入地底,将铁艳蝙蝠钉在了地面上。

“叽”

嗅到了浓浓的死亡气息,铁艳蝙蝠当即开始疯狂挣扎,看似薄弱的七彩锁链却纹丝不动,牢不可破。

“问哥!”众人当即围住了天问。

“疼不疼啊?”雨儿美目泛红。

乾坤镜旋转,化解着疼痛,愈合着伤口,天问微笑着一摇头,径直走向铁艳蝙蝠。

“不是很能得瑟吗?”天问一脚踩在了铁艳蝙蝠的胸口。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不杀我!”

挣扎无果,通红的双目中涌出了浓浓的惊骇,死亡面前,铁艳蝙蝠已是彻底屈服。

“告sù

我,谁要悬赏杀我?”

“是一个大势力,可我不知dào

它的名字,我也只是拿钱办事。”

“大势力?”天问双眼微眯:“你们的主谋呢?”

“这?”铁艳蝙蝠在犹豫。

“啊”

天问屈指一弹,七彩锁链轻轻抖动,铁艳蝙蝠身上立马又多出了数个血洞。

“我说我说······”

铁艳蝙蝠的声音已开始发抖:

“他叫······”

“嗖”

寒光却在此时一闪而过,自铁艳蝙蝠口中穿入脑后穿出,将脑袋钉在了黄土之上。

四周瞬间极静,只剩下铁艳蝙蝠口中徐徐飘出的三个字:

“朱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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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绞肉机

月光清澈,无风无声,周围一时好静。

所有人都在盯着铁艳蝙蝠,通红的双目圆睁,长嘴中不断外冒着热乎乎的鲜血,青面已被死灰色所取代。

一闪即逝的寒光,将铁艳蝙蝠的脑袋牢牢钉在地上,死不瞑目,寒光正是巨翅边缘的铁刺。

目的很明确,杀人灭口。

“朱大少!”

铁刺穿过后脑,速度的确很快,却依旧放过了三个字。

“他叫朱大少!”曹权摸着下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杀人灭口!”何璇摇了摇头:“太血腥了。”

“杀手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向死亡屈服,背叛组织,被灭口再也正常不过。”

天问一声轻笑,接道:“只是这大鱼即将浮出水面,怕是候不住了。”

“岂能候得住?”曹权笑出了声。

“哦,听二哥的口气似乎跟这位朱大少很熟啊?”李衡玩笑到。

“很熟倒是谈不上,只是······”

曹权一停顿,急的童枢是火急火燎。

“哎呀,二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给大家讲讲。”

清了清嗓子,曹权开始了回忆。

“两年前,没来阳武门之前,我经手族中的坊市,这朱大少曾和我爹有过几次生意上的来往,那时的他可谓是炙手可热,方圆数百里,无人不晓这位富甲一方的朱家大少爷。等到我来阳武门后,和我爹书信来往时,偶然提及,才知dào

朱大少的家族突然败落,而朱大少的本人也不知去向。”

“如此说来,这朱大少为光复家族,不惜以身犯险,四处招揽杀手,拿人钱财,取人性命。”李衡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孤独一掷,此事若被校长他们知dào

,必定追杀朱大少到天涯海角,让他和他的杀手组织消失的干干净净。”

俏脸满含冷意,乾坤镜的帮zhù

下,灵儿的伤势已是好了很多。

“能招揽如此变态的杀手,朱大少不简单呐,敌明我暗,接下来必定还会有更大的杀机等着我们。”天问凝重地吐了口气。

“问哥,要不要通知武校?”曹权看着天问,众人都在看着天问。

天问摇了摇头:“本不想和你们说的,这里已被雪女封印,和武校已联系不上,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一时沉默,大家你看我一眼,我望你一眼,有些惊慌失措。

“大家怕不怕?”李衡却大喊出声。

“怕个**!”

“我他妈豁出去了!”

“日死朱大少,来吧!”

······

“有问哥在,我们就一定能活着回去。”

“对,问哥就是旗帜,问哥就是希望!”

“吼,我们相信问哥!”

······

“你看看把那些女孩子们激动的,脸色泛红,怕是对你动了春心。”搀扶着天问,雨儿掩着小嘴偷笑。

“就你知dào

。”

天问佯怒,宠溺地刮了一下雨儿的俏鼻。

“不怕归不怕,但必须把朱大少给引出来,这样才能把危险压到最低。”

安静下狂热的新生,天问看向曹权:“组织好新生,再回三神庙,一定要把这条大鱼给钓出来。”

没了雪女,少了诡异,三神庙蒙上了一层神mì

的面纱,年载久远,破旧不堪,却又始终屹立不倒,不得不说三神庙的确有着极为神奇的地方。

“问哥,这都三天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李衡有点军心动摇了。

“急啥。”

天问悠闲地一笑:“杀我只是目的之一,更大的目的是所有的新生,那可是武校绝佳的新鲜血液,现在新生都在庙内,朱大少孤独一掷,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可是······”

“你个头啊!”

天问白了一眼李衡:“哪来那么多可是,月色这么好,叫上你二哥几人,一起月下小酌。”

“好酒!”天问砸了咂嘴。

“那当然,这可是我自家陈酿,典型的珍藏版。”曹权一脸的自豪。

“呀呀呀,看把二哥得瑟的。”薛阳与彭光被逗乐了。

“咦”何璇将酒扔给李衡:“五弟怎么不喝啊?如此好酒,就不尝尝?”

“尝个蛋,没心情。”

“没心情?”童枢嘿嘿一笑:“要不要请庙顶上的那个家伙陪五弟喝一杯?”

“庙顶?”李衡眨了眨眼:“有人偷窥我们?”

“没人偷窥,又该如何钓鱼呢?”天问将手搭在了李衡的肩膀上。

“呦西,大鱼总算是要咬钩了。”

李衡也终于是由阴转晴:“喝喝喝,好酒啊!”

月光怡人,七兄弟中间已多出了五六个空酒坛,人非但没醉,反而更加清醒。

“呀,最后一坛了,不能喝了。”曹权打了个酒嗝,恋恋不舍。

“嘛呢,这么小气。”李衡有些不乐意了。

“喝了那么多,总该施舍点给别人吧。”

天问徐徐起身,活动了几下腰肢。

“施舍给人,我还真舍不得,不过要是给鱼嘛·······”

曹权一笑,将酒抛给了天问。

“酒泡鱼,好主意!”何璇几人笑出了声。

“好主意,曹家造!”

天问一声戏谑,屈指一弹,酒坛离手,带着刺耳的风声,射进了茫茫密林内。

“朱大少,此酒如何?”天问斜倚古树,像是在以酒会友。

“入口连心,好酒!”

柔柔的阴笑声,曹权六人如剑般凌厉,围在了天问的身后。

风声突起,枯叶乱飞,古树轻轻晃动,玉手托着四道黑布遮体的巨大铁笼,四名裸体女子自空中徐徐下滑落地。

“擦!又是裸模!”

“还来这一套!”

“别拦我,非拿鞋底抽死他不行。”

裸模一现,天问六兄弟当即是火冒三丈。

“谈定点!”

天问将声音拉的老长:“难得有机会欣赏如此完美的胴体,多看看,养生啊!”

“叽”

四名裸体女子掩嘴笑出了声,却比怪枭还难听。

“裸模,你们叫我们裸模!叽······”

“既然你们对裸模如此地不感冒,那我们只好······”

玉手自玉胸前轻轻滑过,羊脂般的肌肤瞬间扯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地上多出了四张美人皮,裸模也立马变得身形枯瘦,脑袋光秃,脸颊尖尖,背后长着一只巨大的精钢陀螺。

“谢谢你们的裸模称号。”

声音尖锐而怪异,枯爪撕碎黑布,四只巨大的铁笼内竟然关着四头灵兽,遭受重击,灵兽皆已昏迷。

“为了回报你们的称号,给你们做个精彩的表演,可不要害pà

哦,也是我们真zhèng

的名字,它叫绞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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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六须鬼面蛛

风声呼啸,枯叶乱飞,四只巨大的铁笼内关着四头重伤昏迷的灵兽。

“绞肉机!”天问双眼微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好名字!”

“真的假的呀,杀手有这么叫的吗?好恶心啊!”

“这四个二货不会是想把灵兽······”

“求别说,我可刚刚吃过晚饭。”

······

“桀桀······”

滔滔不绝的怪笑声似乎将皎洁的明月都覆盖上了一层昏暗的光晕。

“表演很精彩,可不要走开偶。”

四只枯爪同一时间闪电般扫出,铁笼碎裂,四头硕大的灵兽也被抓在了手里。

“嗡”

背后的精钢陀螺一声作响,开始疯狂旋转,风流之大,四个绞肉机周围的古树被齐腰扯断,卷进陀螺内后,瞬间便被绞成了树沫。

“嘶”

陀螺之锋利,曹权六人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要是被吸进去?

“重口味啊!”

天问冷冷地一笑,拳影绕着手面开始一吐一收。

深凹的双目中带着难以言明的血腥,布满血丝的枯瘦脸颊上涌出了一抹浓浓的红晕,四名绞肉机在天问六兄弟发直的眼神中,枯爪轻抬,四头灵兽飞起回落时,刷地一下落进了精钢陀螺之内。

“嗤啦”

陀螺内密密的钢刃同时齐刷刷地割过灵兽硕大的躯体。

“轰”

先是一静,继而巨大的血柱当即冲天而起,肉沫横飞,浓郁的血腥立马掩盖住了周围的一切。

“我操!”

天问六兄弟,皱着眉,整张脸扭曲成一团,整个胃立马紧缩在了一起。

“朱大少当真是犹如神柱啊,如此重口味的杀手他都敢要。”

“这辈子千万别让我再遇见裸模,否则见一次我他妈的抽一次。”

“闭嘴行不,我今晚刚吃过烤肉。”

“桀桀,美味啊!”

干瘦的躯体上鲜血成流,四名绞肉机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着空气中几近粘稠的血腥,一脸的陶醉。

“咦,问哥人呢?”

稍作适应,曹权六人却突然发xiàn

天问不见了人影。

“吸收鲜血增强你们的实力,表演的确很精彩!”

拳影一吐一收,天问身形已豁然欺近,一声轻笑,四名绞肉机还没明白过来咋回事,四道拳影同时垂直砸下。

“可惜的是,你们已没了反扑的机会。”

“铛”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中,精钢陀螺当即爆裂脱落,将地面砸出深坑后,天问双指削出,四道剑光一闪而过,绞肉机当即碎成了两半,断开处光滑如镜。

“啥?我木有看错吧?”李衡大瞪着双眼:“如此血腥的场面问哥也能候得住?”

“你懂个屁啊。”曹权撇撇嘴:“这才叫真男人,学着点,只有像问哥这样的爷们,才能吸引更多的女人。”

“切,没文化真可怕。”何璇四人也是一脸鄙视地看着李衡。

“啪······”

天问淡漠地望了一眼生机尽数消散的绞肉机,前方却突然响起了一连串响亮的鼓掌声,还有柔柔的阴笑声。

“漂亮!漂亮啊!出手干净利落,速度和力量都很到位,五层紫阳使便能有如此的修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天问冷冷地一笑,曹权六人也是立马围到了天问的身边。

风声变得更加响亮,枯叶也飞舞地更加欢畅,长长的密林内,古树慢慢分开,形成了一个宽宽的通道,像是在迎接着一位高贵的客人。

又是四名全身赤裸的女子,前后左右,四个位置,俏生生地立在空中,莲步轻移,徐徐飘来,四只玉手却托着一顶大红色的花轿,尖头圆身却更像是一口棺材。

红轿落地时,周围的枯叶已是彻底飞尽,似是知dào

轿内的主人特别的喜爱干净,红轿周围除了光溜溜的泥土外,其余已被四名赤裸女子尽数清除。

清扫干净,立于轿前的女子躬身打开轿帘,先是伸出一只白胖的手掌,片刻后,才有个白面无须、硕肥臃肿的白胖子,喘着气从红轿内慢慢走出,只是还没有走到三步路,人已累的气喘吁吁。

“擦!为哈是个男的?”李衡当即是一脸的黑线:“性变态啊,坐顶红轿子。”

“还是个死胖子?”何璇似乎更是无语:“才走几步路,就喘的跟头牛似的,朱门酒肉臭说的就是这种人。”

“终于舍得出来了,朱大少爷。”曹权的笑意看似甚是温和。

“你的出手很漂亮。”朱大少却将臃肿的肥脸直接转向了天问,带着阴柔的笑意:“能解决掉之前的三名杀手,果真不一般。”

“可惜的是,那位大人却非要悬赏杀你,不然你我一定会成为朋友,在这娇美的月色下,痛快畅饮,岂非乐哉?”

“然后呢?”天问却悠悠地斜倚在了树上。

“然后嘛······”

莫名地摇了摇头,朱大少却突然一声轻咳,洁白的手帕轻轻擦了一下嘴角,上百道铁刺已带起了追星赶月般的寒光,几个呼吸间,三神庙已被来来回回穿插了个遍。

“没人!”

铁刺消失,朱大少却叫出了声,苍白的脸颊上涌出了一抹极为不安的红晕,庙身布满空洞,庙里却空无一人。

“人呢?”顾不得失态,朱大少当即喝向了身边的裸体女子。

“大人,我刚才观察时,他们全都在里面,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不可能离开三神庙,我······”

知dào

朱大少的手段,女子惊慌失措,却死活也想不明白。

当然想不明白,镜老出手,乾坤镜光束奇异,笼罩了整座庙宇,欺骗连一个蓝阳使都算不上的人,对于镜老来说,小菜一碟。

“是叫你朱大少还是猪大少呢?”

天问一声讥笑,手掌一拍,树梢一阵骚动,灵儿带着众人从天而降,将朱大少团团围住。

“死胖子,失算了吧?”众人当即讥笑出声。

“孤独一掷,是束手就擒呢,还是······”

天问留给了朱大少自己选择的余地。

“孤独一掷?”

朱大少笑出了声,只是没笑两声,却又突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像是刚爬过五六座山。

“我的确是失算了,牺牲了那么多,我一定不会让其付之东流的,想让我束手就擒,至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疯狂地一笑,肥硕臃肿的身体前移一步,双手相合,双眼紧闭,朱大少像是在虔诚地祈祷着什么东西。

“大家小心!”

天问却是一声提醒,紧紧地盯着朱大少的脚下。

片刻后,朱大少双眼猛然睁开,白皙的手掌猛然握下,身旁的四名赤裸女子被瞬间捏爆,精血汇聚,尽数涌入了朱大少身下的泥土里。

“轰”

精血涌入,地面上当即浮现出了一条条巨大的裂缝,似是有着什么东西欲从地底下暴窜而出。

“桀桀”

苍白的脸颊上带着难以言明的兴奋,朱大少身子匍匐在地,勾着脑袋,双臂前伸,毕恭毕敬:

“恭迎六须鬼面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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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毒丹

“轰”

朱大少虔诚地匍匐在地,身前的地面已是尽数崩塌,滔天的凶气犹如层层巨浪,自地面下迅猛地席卷而出。

未打照面,就知dào

又来了一个难对付的主。

“快走!”

天问坚定地开了口:“撤回之前的村庄,新生跟紧自己的队长,二弟六人打前锋,我断后。”

“我们不走,我们要帮zhù

问哥。”

“不能让问哥一个人扛着。”

······

知dào

即将出土的家伙也必定变态之极,众新生当即吼声震天。

“你和我们一起走。”

雨儿美目泛红:“你答yīng

过我,不会再做傻事的。”

“傻丫头,小问哥不会食言的。”

天问温和地一笑,双指轻点在了雨儿的玉颈之上。

“拜托了!”

天问将晕厥的雨儿交给灵儿。

“如果相信你们问哥的话,就跟着你们灵儿姐快走,我会尽快跟你们去回合。”

天问不能留下新生,更不能留下雨儿,天问宁愿把伤痛留给自己。

“小心!”

美目同样泛红,灵儿螓首轻点,带着众人火速离开。

“六须鬼面蛛!”

众人离开,天问也是少了些许的牵挂,冷冷地将视线集中到了朱大少的身前。

“我倒要看看这次又会是怎样一番风情。”

朱大少身前的地面崩塌殆尽,露出了一个数百丈大的巨坑,没了轰然声,窸窸窣窣,片刻后,六根通红的长须自巨坑中慢慢伸出,每根足有数丈长宽,将周围的参天古树连根拔起,轻而易举。

长须四处涌动,先是两只铁钳自巨坑中弹出,继而一道巨大的黑影猛然跃起,带起的旋风将周围的古树尽皆折断。

“轰”

黑影落地时,地面上的裂缝已犹如条条宽硕的沟渠。

“我擦!”

天问咧咧嘴,巨大的铁钳,两侧各分布着四只铁钩状的弯腿,漆黑的铁壳,黑影足近百丈之大,天问之渺小,已微不足道。

“师父,求回撤路线图。”

“撤?你不是要断后嘛?多伟大啊!”镜老嘿嘿笑着。

“这都啥时候了,您老就行行好吧。”

“行好?木有问题。”

镜老坏坏一笑:“直接冲上去干掉六须鬼面蛛。”

“师父,您······”天问已真心有些火大。

“为了你的小女友。”

“雨儿!”天问顿时安静了下来。

“六须鬼面蛛之所以如此巨大,是因为其体内有着一样宝贝,之前我和你说过的雨儿的机遇也正是指此宝贝。”

顿了一下,镜老接道:“那碧眼金刚豹也正是借用了这宝贝。”

“可是······”

镜老打断了天问的话。

“此宝贝正是六须鬼面蛛的兽丹,而且是剧毒的兽丹,所以你也可以叫它毒丹。”

“毒丹。”天问喃喃一声:“雨儿的脸?”

“以毒攻毒!”天问惊叫出声。

“现在还想跑路吗?”镜老得yì

地笑着。

“六须鬼面蛛,长得跟螃蟹似的。”

天问冷冷一笑:“小爷我最喜欢的就是吃螃蟹。”

“吼”

听得懂天问的挑衅,没有双眼,六须鬼面蛛长须一扫,巨大的裂缝闪电般地对着天问蔓延而去。

身形跃起,避开攻势,一只白皙的手掌却已到了天问的身前,速度之快,天问的胸前已是多出了五道爪痕。

“敢一个人留下来,这份勇气我朱大少深感佩服,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你好好安葬的。”朱大少的笑意中带着欣赏。

弯腰抱拳,朱大少恭恭敬敬:“我会助大人解决这小子。”

“桀桀”

六须鬼面蛛当即一阵讥讽地怪叫,长须一闪而过,卷住朱大少猛然一扯,肥硕的身体急速倒飞,将红轿撞得粉碎。

很明显,六须鬼面蛛想像猫戏老鼠一样慢慢玩弄天问。

“畜生一头,还想和你小爷我单挑?”

天问撸起了衣袖,站人狼已立在了身旁。

“为了小雨儿,小爷今天非把你KO死。”

“三纹兽傀!”

白皙的脸颊上划过一抹惊骇,眼珠滴溜溜一转,朱大少当即装成重伤,躲到了一旁。

“桀桀”

六须鬼面蛛一声兴奋地怪叫,长须闪电般游动,卷向天问。

阳魂外涌,改变长须路线,天问借势冲出,数十道剑影自铁壳闪电刺过,与此同时,毫无花俏,站人狼骤然欺近,空间微微波动,硕大的狼掌与铁钳轰然相撞。

“啥?”

稳住身形,天问立马将脸拉的老长,异常凌厉的剑影竟在铁壳上连屁大点的痕迹都没留下,更糟的是,狼掌也被铁钳牢牢夹住。

似铁般的弯腿快速射出,贯穿了站人狼的粗臂,也刺透了胸口。

“你大爷的!”

一拳爆轰而出,逼退铁钳,看着兽傀的伤口,天问顿时心疼不已,大骂出口。

“小心!”镜老大喊出声。

无音无息,巨大的铁钳已到了天问的头顶,没有了闪躲的时间,天问就是不被钳成两段,也必被砸成肉泥。

“拼了!”天问脸上当即涌出了狠色,镜老也做好了出手的准bèi



“叽”

六须鬼面蛛却在此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挥舞而下的铁钳倒飞而出,已被长鞭穿透。

“我又救了你一命哦。”娇笑声中,灵儿已是立在了天问的面前。

“不是让你······”

“我不来,你还有小命?”

天问却是一揽灵儿纤腰,将通红的长须险险避过。

“这下我们可是两清了。”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天问嘿嘿一笑。

“懒得理你。”

俏脸泛红,灵儿长鞭一甩,缠住了六须鬼面蛛的下方。

“这畜生的死穴在上面,交给你了。”

“瞧好吧!”

收回站人狼,跃至铁壳上,没有丝毫地犹豫,天问当即一拳轰出。

“铛”

巨大的撞击声中,天问竟被瞬间弹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也太硬了吧!”

天问捂着屁股,手掌又麻又痛,铜阳体和幻花拳的全力一击,竟没造成丝毫伤害。

“叽”

而灵儿的长鞭又一次贯穿铁钳,莲步轻移,身法灵巧而飘渺,长鞭回收时,两根长须已被同时切断落地。

“又是一件强dà

的灵宝!”

天问砸了咂嘴:“敢情这小魔女也是一个小白富美啊!”

“少废话,灵儿可坚持不了多久,用神火石。”镜老语气急促。

“神火石!”

天问一点头,再次跃至铁壳之上,数枚神火石碎开,火红的流浆盖在拳面。

顾不得钻心的灼痛,天问一拳砸下。

“叽”

铁壳终于出现了裂缝。

又是一拳,裂缝变成孔洞,恶心而滚烫的黄色粘液自六须鬼面蛛体内喷的天问满脸都是。

一拳接着一拳,粘液四飞,凄厉地惨叫声却是一浪胜过一浪。

“哇!这么嗨啊!”

灵儿捂着小嘴,呆呆地看着满身粘液淋漓的天问。

机械地挥舞着拳头,天问已没有了时间概念,惨叫声却是越来越弱,也不知过了多久,六须鬼面蛛终于轰然一声扑倒在地。

“总算找到你了。”

吐掉嘴里的黄色粘液,天问对着手里的黑色晶体咧嘴一笑:“我的宝贝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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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四爷

月色已尽,阳光灿烂,如此好的天气。

灵花齐放,清心养神,艳丽的花瓣围城一个圆,圆心处却摆放着一座白骨堆积而成的方台,算不上骇人,也绝对称得上是恶心。

方台之上,静静盘坐着一个人。

脸很长,比马的脸还要长,脸上长满拇指大小的疙瘩,死灰色看不见肉,鼻如鹰钩。

如此看来,非但不像人,反而像极了一只专吃死尸的秃鹰。

“滚出来吧!”

人没动,白骨方台边的一片花瓣却已如尖刀般射出。

“是我,大人!”

花瓣紧贴着眉心,臃肿而肥硕的身材自花丛中一步一步挪出,白皙的肥脸上带着密密的冷汗。

“朱大少爷,事情可都办妥了?”

人还在静静盘坐,双眼徐徐睁开,眼神里闪烁着惨青色的光芒。

“我······”脸上的冷汗已如滴雨,肥硕的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说!”

方台上的人已有怒火,花瓣旋转,朱大少白皙的胖脸上已流出了浓血,又瞬间被汗水所稀释。

“您的坐骑已经······”

“什么?”

眼神中惨青色的光芒闪烁地更快,白骨也发出了嗡鸣。

“你知dào

,我一向都不喜欢开玩笑的。”

“没有,大人,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朱大少慌忙跪地,他很清楚自己口中的这位大人。

他从不轻易杀人,甚至是很少出手,但他要杀的人都已经进了棺材,杀人手段之残忍,就算是变做厉鬼,都不敢找他复仇。

“放屁!”

人消失在了方台上,鹰爪般的手掌却已卡住了朱大少的脖子。

“你是说那小子解决掉了六须鬼面蛛?”

“是······”

“那你也敢回来见我?陪我的坐骑去吧。”

“大人,那小子有三纹兽傀。”

脸色愈发涨红,眼球上翻,朱大少费力地挤出了几个字。

“三纹兽傀?”

死灰色的脸上掀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手掌总算是慢慢松开。

“咳······咳咳······”

顾不上多喘几口气,朱大少急忙开口:“大人,那小子有如神助啊,别看才五层紫阳使的实力,但手段众多而诡异,派出的几波人马,全都······”

“啪”

响亮的耳光声,朱大少的嘴角当即挂起了一抹血迹。

“废物就是废物,派出的杀手更是废物,什么雪女,不死阎罗头七,还有你那宠爱有加的铁艳蝙蝠,都他妈一群狗屁,除不掉那小子,宰不完这群新生,让你三更死,你就绝对见不到五更天。”

“大人,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了。”

没人不怕死,朱大少已完全慌了神。

“想光复你的家族,朱大少爷,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人又回到了方台之上,惨青色的眼神,死灰色的笑意,说不尽的阴沉。

“不过你放心,事成之后,门主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接下来要怎么做,还用我说嘛?”

“大人请放心,不成功便成仁。”朱大少已消失在了原地。

“南宫天问。”

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发紫的双唇:“能让我亲自出手,就是死,你也值了。”

“啊,宝贝!以后雨儿再也不用因为自己的脸不开心喽。”

胡乱地擦了一下脸上的粘液,要不是有剧毒,天问非得对着毒丹亲上一口不可。

“没事吧?”

从六须鬼面蛛身上跳下来,对着美目大睁的灵儿挥了挥手,天问一脸的笑意。

“没······没事。”

古怪地摇了摇头,看来灵儿被天问刚才的疯狂给着实吓得不轻。

“让你得瑟,死畜生。”

生机尽数消散,天问还不忘再给六须鬼面蛛狠狠地补上一脚。

“行啦,死都死了,还虐尸。”灵儿白了天问一眼。

“这还是轻的呢,咦,哪来的这么多液体啊?粘乎乎的,好恶心。”

美目轻眨,灵儿却是掩嘴一声娇笑。

“我擦!”

收好毒丹,天问这才发xiàn

身上淋漓不断的黄色粘液。

“你这绝对是名副其实的黄种人。”灵儿掩嘴取笑。

尴尬地咧咧嘴,天问急忙找了一处水源,略作清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和灵儿一起,火速赶往之前的那个村庄。

“喂,南宫大少爷,不就是杀了头畜生嘛,用得着这么兴奋?”

一路走来,天问一直哼着小曲,莫名其妙,灵儿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可不比人家朱大少,算不得大少爷,顶多就是个**丝。”

得到了毒丹,天问的心情是愈发的好。

“切,幸亏不是,否则也必定是个花花公子。”灵儿撇撇小嘴。

“那我肯定每天都粘着灵儿小姐,这么漂亮的花姑娘,可是每位花花公子心中最珍藏的女神哦。”天问嘿嘿地笑着。

“粘着我?就是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灵儿给了天问一个无情的白眼。

“呀哈。”

天问突然变得男人起来:“就你,要是跟着我,不回家,我寂寞死你。”

“我······我打你个臭无赖。”

被天问羞得是哑口无言,灵儿玉手一扬,打向了天问。

玉手落在了天问的手里,搂住灵儿纤腰,就势后倒,躺在了软草之上,倍感舒适。

“放开我。”

被天问压在身下,火热的男子气息,灵儿的声音轻柔而无力。

“嘘!”

缓缓起身,天问却是一脸的凝重,全无了之前的喜悦与悠闲,顺着天问的视线,灵儿也是当即怔住。

不远处便是村庄,而此时院子外,栅栏边却摆着三四十个被黑布遮盖的物体。

“这是······”灵儿刚一开口,黑布嗤啦一下徐徐落地。

“灵兽!”

三四十个铁笼内关着三四十头灵兽,铁门打开,灵兽带着凶狠的戾气慢步走出。

巨大的兽头仰天轻轻一嗅,片刻后,所有的视线刷的一下汇聚到了天问的和灵儿的身上。

“吼”

地动山摇中,灵兽各自嘶吼,当即如一台杀戮的机器,直冲而来。

“天问,这里有一股很危险的气息,以最快速度解决掉这些灵兽。”

镜老突然开口。

“收到!”

天问邪恶地一笑,一小包粉红色的药粉已被天问抛向了空中,冲在最前头的灵兽一跃而起,将药粉一口吞下。

片刻的安静,吞下药粉的灵兽突然开始用力甩着兽头,对着另一个方向迅猛冲出,而其余灵兽也突然跟疯了似的,立马追逐而去。

“没看出来,还挺厉害的嘛。”

灵儿甜甜地一笑:“那包药粉是什么东西啊?”

“没······没啥?”天问急忙转移话题:“赶快进院子看看。”

“又用求合粉,卑鄙!”镜老却是一脸的无语。

“人呢?”

灵儿略显紧张,院子里空无一人,一片死寂。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没人?”

天问却是冷冷地一笑,一剑将身旁的茅屋一分为四,露出了一张脸,盖满死灰色,比马的脸还要长。

脸在看着天问笑,不说话。

天问双眼冰冷:“报上你的杀手名号吧?”

脸慢慢走出乱草,死灰色中也涌出了一丝兴奋:

“不难记,四爷毛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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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春药惹的祸

“四爷毛锋!”

名字非但不难记,你就是想忘也很难忘记。

死灰色的长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毛锋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的确有着让自己亲自出手的资格。

能让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手里一点一点死去,那将会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所以毛锋不只是兴奋,心也激动的扑通直跳。

“这么短的时间内摆平三四十头灵兽,能让我惊讶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毛锋终于开了口,声音算不上好听,但比起长脸,已好kàn

了太多。

灵儿俏脸冰寒,娇躯却缓缓地靠近天问,毛锋的气息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浓浓的危险感时隐时现。

“是你要悬赏杀我?”

天问身体紧绷,如一柄待出的利剑挡在了灵儿的前面。

“我?”

毛锋笑出了声:“起初我很不理解门主为何要高额悬赏来杀一个五层紫阳使的废物,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把你留给阳武门,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祸害,要不跟着我走,你口中的裸模我大把的有,保证让你夜夜笙歌,欲仙欲死。”

“门主?迎新晚会······”天问冷冷地一笑。

“没错,也是我们策划的,没想到的是,还真的就砸在了你的手里。”

“如此说来,江封······”

“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

“我很少与人交谈这么长的时间,你帮我开了先河,只是能让门主点名杀你,我也不希望你死的糊里糊涂。”

毛锋还在笑,笑意中带着欣赏。

“狗屁不通。”天问莫名地摇了摇头:“他们在你的手里?”

“那群新生?”

毛锋突然不笑了,眼神也瞬间变得惨青。

“你得死,他们更得死。”

天问双眼一寒,双指当即斜下挥出,数十道剑影自地底闪电般射起,形成了一个剑影囚笼,困住了毛锋。

“架势足以,威力倒是蚍蜉撼树。”

毛锋摇头一笑,一道蓝色匹练轻易击溃囚笼,余威不减,扫向天问与灵儿。

“蓝阳使!”

天问与灵儿同时惊叫出声。

蓝色匹练速度极快,天问当即一拳轰出,拳影交错,勉强破去匹练,天问一声闷哼,身形倒退数十丈,嘴角涌出了血迹。

仅仅一个照面,天问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怎么样,还要自不量力的斗下去吗”

毛锋阴笑出声,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放心,我杀人很温柔的,有一次杀一个人我足足用了三天,这种高规格的待遇,我一定免费赠给你。”

“天问。”灵儿俏脸担忧,急忙护在了天问的身前。

“走!快走!”

咽下嘴里的血腥,天问大声赶着灵儿。

毛锋不仅比之前的美妇还要强,就是比天问手里的站人狼也得高出一分,以此推算,应是二层蓝阳使顶峰的实力。

如此级别的强者,对现在的天问而言,别说是胜算,如何跑路那都得另当别论。

“我······等你!”

贝齿轻咬红唇,灵儿倒是没做逞强,她知dào

天问有着诸多手段,留下来反而会成为累赘。

“还挺怜香惜玉的嘛。”毛锋一声冷笑:“想走?谁都跑不了!”

“大土盾!”

鹰爪般的手掌对着灵儿四周猛然握下,地面崩塌,四面十丈长宽的土墙已将灵儿死死困住。

天问却在此时急速欺近,一拳轰在了毛锋的胸口上。

“自不量力。”

天问的一拳竟没有对毛锋造成丝毫的伤害,毛锋一声讥笑,蓝阳气前冲,撞在了天问的胸前。

“嘭”

身体擦着地面倒飞数百丈,天问气息已开始紊乱,起身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妈的!”

“大罗紫金盘!”

啐了一口带着血腥唾沫,面露狠色,天问一剑劈下,雄浑的紫金剑qì

顿时暴涌而出,围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近百丈大的紫金色罗盘。

罗盘边缘异常锋利,空间微微波动,对着疾驰而来的毛锋呼啸而去。

“嗯!这倒还有点看头。”

止住前冲的身形,蓝阳气已尽数涌到麻锋的身前。

“焰苍圣鹰!”

麻锋一直轻点,蓝阳气冲天而起,化成了一只百丈大的飞鹰,带着星星点点的火焰,热浪逼人。

“叽”

飞鹰一声仰天嘶鸣,对着大罗紫金盘猛扑而下。

“轰”

两相碰撞,热浪四袭,将周围的茅屋尽数点燃,能量波动,地面上已是布满了裂缝。

“咔嚓”

片刻的僵持,紫金罗盘终究抵挡不住,开始分裂。

天问身形已是跃起,立于紫金罗盘之上,八道拳影怒轰而出,一声震天巨响,拳影和紫金罗盘相互叠加,终于击碎飞鹰。

破去毛锋武学,天问身形急退,但为时已晚,毛锋已如鬼魅般逼近。

修长的五指眼看就要穿过天问的脖颈,毛锋却急忙变指成拳,轰向了身后疾驰而来的狼掌。

“嘭”

收回兽傀,四面土墙也是被灵儿击破,娇躯跃出,扶住了天问。

“没事吧?”天问温和地一笑。

“我······”

灵儿话未说完,天问却已挡在了灵儿的身前,看着天问的眼神,灵儿的娇躯却又急忙后转。

五道蓝色的光弧一闪即临,兽傀以最快的速度挡在灵儿之前,破去光弧,兽傀表面被撕出了一条裂口,灵儿也是一声闷哼。

“快,带灵儿离开!这里交给我。”镜老急忙开口。

没有丝毫的犹豫,天问抱起灵儿,身形快速后退,暗铜色的光束已形成了光罩困住了毛锋。

虽然遭受重创,但镜老毕竟曾是天地间顶尖的人物,要想暂时拖住一名小小的蓝阳使,根本不是问题。

“噗嗤”

刚一进入三神庙,灵儿当即一口鲜血喷出,俏脸苍白的吓人。

天问将灵儿轻轻放在石台上,擦去灵儿嘴角的血迹,香肩处已多出了五道爪痕,汩汩鲜血不断渗透而出。

“疗伤药······”

天问手忙脚乱,嘴里念叨个不停,将无量囊中的丹药尽数倒出。

“天······天问,药······药粉·······”

灵儿虚弱出声,玉手中却多出了一小包粉红色的药粉,但这并不是重点。

“不-会-吧!”

天问双目顿时圆睁,药包不知何时破了个小洞,粉红色的药粉已徐徐飘进了灵儿的伤口内。

美目愈发迷离,意识渐渐迷糊,粉腮红晕,灵儿慢慢起身,玉手勾着天问的脖子,像一条美女蛇,缠住了天问。

“这这这······”

身体彻底呆住,天问头皮阵阵发麻,闻着少女诱人的体香,天问缓缓闭上了双眼。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是哥的错,都是春药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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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线天

挨千刀的求合粉!

挨千刀的春药啊!

玉手仅仅地勾着天问的脖子,衣袖轻轻滑下,灵儿的手臂光滑如玉,香汗渐渐浮出,长裙贴着娇躯,酥胸圆润而坚挺。

“我······好······热,我······要······”

灵儿温软香甜的双唇就在天问的耳边。

不是每个男人面对美女的勾引都能候得住的。

天问不是木头,更不是圣人,所以天问也热,浑身都热。

天问头皮麻的厉害,身体却一动不动,不敢动,天问一定要候得住。

美目迷离,媚意荡漾,灵儿的樱桃小嘴已到了天问的双唇之前,玲珑小巧的香舌徐徐游出小嘴,在天问的双唇上来回的滑动。

“啊”

一声嘤咛般的娇喘,就像一堆烈性炸药,炸的天问几欲着火,着了火,你就是想候也绝对候不住。

双唇紧紧裹住柔软滑腻的香舌,天问白皙的手掌沿着灵儿的纤腰快速上游,天问想突pò

长裙。

长裙下,春意醉人。

醉人的决定通常都不是好决定。

如果突pò

长裙,摸到·····,那就······

“死定啦!”

刚一赶回来,走进三神庙,镜老当即下巴砸地,大叫出声,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天问的脑袋上。

天问头皮终于不麻了,阵阵刺痛,将天问从火热中给瞬间拉了出来。

镜老一指点在灵儿玉颈,乾坤镜徐徐旋转,光束慢慢渗进伤口,逼出求合粉,愈合着伤口。

“呃”

灵儿昏睡,天问当即双手扒着下巴。

“我刚才······”

“还有脸说?”镜老极其无语地看着天问。

“罪过罪过,是灵儿先勾引我的。”

“擦!”

镜老真心想立马给天问一顿暴打。

“对得起雨儿吗你?”

“雨······真不是我的错,都是春药惹的祸,求合粉给的冲动。”

“没听说过冲动是魔鬼?冲动是要受惩罚的。”

镜老一脸的哭笑不得。

“我告sù

你,你刚才要是夺了灵儿的处子之身,你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你是不知dào

灵儿的身份和地位,吓都能把你吓死。”

镜老又补充了一句。

“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总行了吧。”

天问一声讪笑,能被镜老瞧得上眼,灵儿的背景必定极其不弱。

“师父,您把那毛锋给摆脱了?”

见到镜老脸色稍稍缓和,天问急忙转移了话题。

“切,那条小杂鱼。”

镜老一脸的鄙视。

“虽然以我现在的状态宰不了他,但是想要摆脱他的追踪,易如反掌。”

“不怕,不是还有徒儿嘛。”

天问拍了拍胸膛。

“等到徒儿变得强dà

了,就帮师父重塑真身,到时候师父吹口气,就能把这些小杂鱼搞死。”

“亏你小子还有这份良心。”镜老笑出了声,暖暖的笑。

“哎!”看着灵儿,天问叹了口气。

“担心你的小女友?”

“也不知dào

雨儿和我二弟他们······”

“放心吧,没抓到你之前,毛锋不会乱来的。”

镜老一声安慰。

“灵儿受伤不轻,你去采一些灵菇什么的,炖些补汤,吃饱了再说。”

月色怡人,溜进三神庙,周围寂静的让人陶醉。

“咳”

昏睡了一天一夜,灵儿徐徐睁开双眼。

“醒啦!”

天问将灵儿慢慢扶起。

“嗯!”

灵儿螓首微点,苍白的脸颊上带着甜甜暖暖的笑意,灵儿突然觉得只要眼前的少年在,一切都变得好安全。

“对了,你的药粉。”

灵儿俏脸上带着歉意。

“本来乘你不注意,从你身上偷来,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的。”

“偷!”

天问顿时将脸拉得老长。

好一个偷,教天问情何以堪!

“那你还记不记得······”

“不记得了。”灵儿歉意地一笑:“刚才浑身发热,脑袋也迷迷糊糊的,我不记得把那药粉放在了何处。”

“没关系没关系,不记得好。”

天问偷偷地松了口气,还好不记得。

“什么东西,好香啊。”

灵儿俏脸泛红,玉手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饿了吧。”

天问会意地一笑,急忙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鲜汤。

“来!”

吹了吹玉勺中的热汤,天问轻轻递到了灵儿的嘴边。

“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照顾女孩子哟,好不好喝?”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擦去天问鼻子上一绺灰垢,灵儿暖暖地娇笑着。

“嘿,这手艺,相当年,那可是迷倒万千美少女,你是不知dào

······”

“咯咯······”

在天问的死吹和灵儿银铃般的娇笑声中,又是两天悄然流逝,两天内,天问的照顾加上乾坤镜光束的奇特,灵儿的伤势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

“这么早,想什么呢?”

呆呆地坐在门边,天问将外衣披在了灵儿的身上。

“已经第四天了,雨儿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毛锋不急,灵儿急。”

天问竟然还能开出玩笑。

“就你能口是心非,其实啊,你比谁都着急。”

“急也没用啊,你得和某个人一样,学会等,等到你放松警惕的时候······”

天问神mì

地一笑,脚掌猛然一跺地面,数十道剑影立马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凌厉剑网。

与此同时,地面崩塌,数十件铁刺闪电般射出,带起一道道漆黑的光弧,与剑网轰然相撞。

“有人?”

灵儿当即起身,俏脸冰寒地扫视着四周。

周围寂静,只有早晨的薄雾不知疲倦地徐徐往上升腾,继而慢慢铺开。

“出来吧。”

天问双指骤然削出,数十道剑光相互交错,将周围的古树一劈为二,薄雾也被剑qì

赶得四处逃散。

却依旧不见人影,周围又是一静。

“雕虫小技!”

天问冷冷地一笑,柔力推开灵儿,天问身体急速旋转升空,剑qì

绕着自身形成了一道道剑影,数十棵参天古树从天而降,瞬间被剑影绞成了漫天的木屑。

“啪啪······”

薄雾轻轻蠕动,响起了洪亮的鼓掌声,还有一道依稀可见的肥胖人影。

“好身手啊!”

“能让朱大少亲自来报信,当真是倍感荣幸。”

天问笑出了声。

“只是隐在薄雾之中,未免有损朱大少的威风啊。”

“桀桀”

朱大少一阵怪笑。

“想见我,容易的很,三神庙后,直走,十里外,我等你。”

薄雾不再蠕动,人影也徐徐消失。

“十里外。”灵儿惊讶地开了口:“那里是······一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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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飞天血镰

海到无边天作岸!

山登绝顶我为峰!

一线天!

巍巍峨峨,万兽岭之上,两座万丈高大的山壁相互夹峙,形成的缝隙中,见无边无尽的长空如一条线。

“轰”

由远及近,巨大的水流撞击声时起时伏,震耳欲聋。

百丈宽的瀑布自两壁之间缝隙的两侧相互聚合,撞向山脚,继而如脱缰的野马,奔入探不到底的深渊。

“这就是一线天!”

天问忍不住啧啧称赞。

怪石林立,高耸入云,山壁陡峭,往外倾斜,仿佛时刻都能倒塌下来,站在深渊的对岸,巨大的水花撞击声中,人是那样的渺小。

“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天问少爷,你就少感慨了,想想怎么过去吧?”

灵儿对着天问的穷酸相吐了吐香舌。

“鄙视我?就这点问题,算根毛。”

越过深渊,天问拍拍手,倒是信心十足。

紫金剑慢慢旋转,继而静静悬浮低空。

“上来吧!”跃至紫金剑身,天问一脸的小得yì



“驭剑术!”灵儿美目带着喜色,倒是见多识广。

“那当然,厉害吧。”天问扬着嘴,牛逼哄哄。

“不吹会死啊,看把你得瑟的。”

美目白了一眼天问,灵儿站在了天问的身前。

“死倒不会,但会······”

天问嘿嘿一笑,剑身一晃,灵儿一声惊呼,柔软的娇躯就势后倒,就这样,被天问搂在了怀里。

“你······”

俏脸羞红,遇上这么一个厚脸皮的家伙,灵儿实在是不知dào

说什好。

“走喽!”

闻着少女甘甜而诱人的体香,天问一声大笑,紫金剑载着天问和灵儿开始了飞行。

美人和高山征服哪一个都不容易。

征服中往往包含着人类异常惧怕而又极其渴望的野性。

会当凌绝顶,美人回眸笑!

天问当即是豪情万丈!

“不想死,你就飞过去吧!”

镜老的声音却在此时悠悠响起,给天问的豪情顿时破了一盆冷水。

“啥?”

天问的脸被拉的老长。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

“啥?”

天问已经被镜老搞得一头雾水,紫金剑也悬浮在了深渊的正上方。

“跳下去!”镜老不死不活的笑出声。

“啥?”

天问更是双眼发直,望了一眼剑身下水流一落千丈的深渊,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怎么了?”灵儿眨动着美目,惊讶地看着天问的表情。

“跳下去?”

“跳下去!”灵儿惊叫出声:“你脑子没病吧?”

“我当然正常的很,这都是·······”

“啊!”

剑身突然一阵抖动,一片惊叫声中,天问和灵儿径直坠入了不见底的深渊。

眼前先是一黑,继而眼前又是一亮。

没了瀑布,没了深渊,没了水花,更没了水声,一线天还在。

天问和灵儿就站在原地,就站在一线天的前面,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开始,或者说是才开始。

“我们到底有没有坠入深渊?”天问与灵儿皆是满脸的震惊。

“当然没有。”

镜老在天问的心里悠悠地开了口。

“一切只是瀑布制造出来的假象,好比水里望天,这就是一线天的妙处,如果不跳下深渊,你一旦进入一线天,便会立马被山壁上的无数怪石砸成肉泥。”

“肉泥!”头皮阵阵发麻,天问立马倒吸了口冷气。

“厉害厉害啊!”

阴柔的笑声却在此时轻飘飘地冒出,龟状的巨石上坐落着一具肥胖而臃肿的躯体,自然是朱大少。

“真没想到,连一线天都摆平不了你,我越发的后悔与你成为敌人。”

“敌人比朋友的好,至少毫无牵挂。”天问冷冷地一笑。

“说得好,所以你必须得死。”

跳下巨石,没走几步,朱大少已是气喘如牛。

“说这句话的人,都已经和你手下的那些杀手一样,进了黄土。”

“有人对你更感兴趣。”朱大少阴沉沉地笑着:“恭迎大人!”

巨石前的地面徐徐下陷,白骨方台徐徐上升,死灰色的长脸,惨青色的眼神,毛锋缓缓起身。

“我们又见面了。”毛锋笑的很兴奋。

“那又如何?”天问笑的很冷。

“你一定很着急那些新生,我这个人虽然杀人很慢,但是我从不会让死在我手里的人留着遗憾。”

毛锋森然一笑,对着一线天用力握下,强光炸射,散去时,两壁内的缝隙中垂下着上百条铁链,每条铁链的尽头都绑着一名新生。

“小问哥!”雨儿美目泛红,率先喊出了声。

“问哥!”看清来人,众人也顿时是大喜过望。

“好感人!”毛锋砸了咂嘴,手掌再次握下,地面崩塌,上百根锥形石柱急速冒出,众新生一旦落下,即使不被穿成刺猬,也必定被砸成肉泥。

“朱大少交给你,小心!”

没有丝毫地拖沓,对着灵儿一点头,天问率先冲出。

“我会让他们亲眼看着你一点一点的死去。”

毛锋笑的更加兴奋,屈指一弹,蓝阳气化成数柄短刀锁住了天问。

紫金剑闪电般削出,劈碎蓝色短刀,天问身形已骤然欺近,没有丝毫的花俏,天问一拳轰出,毛锋周围的地面尽数下陷。

莫名地摇了摇头,毛锋伸出鹰爪般的手掌,对着天问的拳头轻轻抓下,猛然一阵,天问身体倒飞而出的同时,嘴角涌出了血迹。

“自不量力的东西!”毛锋讥笑出声。

“是吗?”天问却是莫名地一笑。

锥形石柱尽数崩塌,铁链尽数折断,奇特的光束形成一张百丈大的光幕,平铺开来,雨儿等人已安然落地。

“拼了自己的小命就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有点小聪明。”

毛锋添了一下猩红的双唇。

“只是这光束救不了你的命,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不用光束,我也能要了你的命。”

战意狂涌,天问已消失在了原地。

近百丈大的紫金罗盘与八道拳影相互叠加,攻向了毛锋,威力之猛,数十里范围内的地面已经数崩塌。

“焰苍圣鹰!”

毛锋一掌拍下,百丈大的飞鹰带着逼人的热浪,与罗盘拳影轰然相撞。

“助问哥!”

曹权一声低喝,带着众人齐齐盘坐,上百道强弱不一的紫阳气冲天而起,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将长空中的云朵尽数绞成虚无。

“去!”

曹权一声低喝,罗盘拳影支撑不住时,能量漩涡呼啸而下,山壁之前的怪石被尽数震成虚无,四起的轰鸣声中,飞鹰被轻易破去。

“噗嗤”

毛锋身体倒飞百丈,当即被能量漩涡砸进了山壁之内。

朱大少和灵儿也同时收手。

“呼!”

众人当即舒了口气。

天问却双眼微眯,死死地盯着被能量漩涡覆盖的毛锋。

片刻的安宁,能量漩涡轰然一声被震得倒飞而起。

与此同时,浓郁的血腥之气冲天而出,相互聚合间,竟形成了一道百丈大的镰刀血影。

“这下真麻烦了!”灵儿紧紧地靠着天问。

“毛锋竟然会有飞天血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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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双剑合璧

“轰”

强dà

的能量漩涡四散飞起,将地面带出数十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之后,化成一块块能量薄片,消成了虚无。

漫天血腥之气紧接其后,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百丈大的镰刀血影。

飞天血镰!

将上百名紫阳使的全力一击,轻易破解而去,蓝阳使与飞天血镰相互配合,威力之强悍,恐怖如斯!

“竟然是五星灵宝,这下真的是麻烦了!”

天问一脸的凝重,一个蓝阳使就足够天问喝上一壶,在加上一件五星灵宝,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天问能力的极限。

山壁上已被能量漩涡砸出了一个黑洞,毛锋漫步走出,浑身是血,气息略显紊乱,死灰色的脸颊与惨青色的眼神中涌动着疯狂的暴怒与杀意。

鹰爪般的手掌慢慢伸出,百丈大的镰刀血影一声轻鸣,急速缩小,换成了一把通体血红的实质镰刀,长柄上刻着五道星状纹路。

活动了一下脖颈,骨头里发出一阵霹雳啪里的响声,毛锋一弹血镰,强烈的音波如水浪般一层高过一层,带着浓郁的血腥席卷向天问。

“嘭”

天问身形急速后退,一剑接着一剑连续削出,剑影掠过,一张张泥土堆成的薄幕接二连三竖起,破去一层层音波,化成了漫天的尘埃。

当将最后一层的音波破去,天问身形一转,护在灵儿娇躯前,与此同时,站人狼巨大的狼掌带着惊人的波动,重重拍在地面之上,地面崩塌,又是一层音波。

螺旋状的音波与狼掌一闪而过,音波徐徐消散,站人狼却后退数丈,外泄的劲风闪电般的击打在了天问的胸前。

“哼”

天问一声闷哼,脸色一白,嘴里涌出了浓浓的血腥味。

“天问!”

灵儿美目泛红,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忧与急切,天问为灵儿挡住了外泄的劲风,灵儿自然是心知肚明。

“妈的!”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天问的脸上涌出了一抹狠色。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哦!”

感受着天问的冰冷杀意,朱大少肥胖白皙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恭贺大人终于能发挥出飞天血镰的威力!”

“是啊,这将会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没想到救我命的竟会是飞天血镰。”

抚摸着镰身,毛锋是异常地激动,死灰色的表情和惨青色的眼神也在因为激动而轻轻地颤抖。

“从我得到这件五星灵宝的那一天起,血镰就一直是冷冰冰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兴奋过,是你!”

毛锋突然看向了天问,人也变得更加激动。

“都是因为你!我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所以,我一定会让你一点一点的死去,用你的血来喂养我的血镰。”

“雪柔与雪眉暂时缠住朱大少,我主攻,灵儿辅攻。”

冷冷地一笑,天问已消失在了原地,近百丈大的紫金罗盘率先攻出,异常凌厉的波动仿佛能将空间割破。

“武学倒是极其不弱,可惜的是你本身实力不够档次。”

毛锋莫名地摇了摇头,似是在同情天问,双腿叉开,长柄一转,血镰迅猛劈出,血红的巨大刀芒一闪即逝,与紫金罗盘轰然相撞。

“咔嚓”

没有丝毫的僵持,紫金罗盘当即布满裂纹,破碎也是迟早的事情。

天问的身形却在此时猛然欺近,一拳砸在了血镰之上,拳面与刀身之间形成了一道红黄二色的光弧。

“硬碰硬,你真是聪明的过了火候!”

毛锋森然一笑,一指点向天问的胸前,天问非但纹丝不动,上百道红影却已在此时笼罩了毛锋。

“配合的不错嘛。”

变指为爪,逼退天问,毛锋脚掌一跺地面,蓝阳气自体内凶猛地席卷而出,将红影绞碎后,轰响了灵儿。

“嘭”

紫金罗盘也在此时彻底破碎,化成了无数滴能量光点,收回血镰,毛锋急忙后转劈出,兽傀破去灵儿身前的蓝阳气后,钢爪已扫向了毛锋的后背。

又是一记硬碰,血镰嗡嗡作响,毛锋后退数步,而兽傀却倒飞出数十丈,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坑之后,又急速跃起,立在了天问的身旁,高大的躯体上已布满了刀痕。

“有飞天血镰相助,毛锋太强,你去组织新生,集体攻击,我暂时拖住他。”

银牙紧咬,看着再次攻出的天问,灵儿莲步轻移,落在了新生中间,成为阵眼。

灵儿回归,众新生当即一声低喝,上百股强弱不一的紫阳气再次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能量波动更加强猛的能量漩涡。

天问也已到了毛锋的身前,剑影绕着自身形成一张防御网,数十柄紫金短剑笼罩了毛锋周身的要害。

略作后退,毛锋将血镰绕着自身一转,轻易破去短剑,继而一拳轰出,迎上了天问的拳影。

“噗嗤”

天问周身剑影尽数被破,重重跌落至地,而毛锋急忙将头一偏,数柄透明的阳魂短刀已在毛锋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刺眼的血痕。

“助问哥!”

众新生齐声喝出,一道数十丈大的光束自能量漩涡之中轰然射出,与毛锋劈下的刀芒闪电相撞,双双湮灭。

几个呼吸之间,数十道光束过后,毛锋已渐渐显露出落入下风的迹象。

“轰”

又是一记对碰,刀芒光束双双消散,毛锋一声闷哼,倒退数十丈,身形未稳,黑影遮天,硕大的狼掌重重地击打在了毛锋的胸前。

“噗嗤”

身形再次后退,毛锋又被砸进山壁之中,一口鲜血,气息彻底萎靡。

兽傀与众新生的联手,毛锋是彻底转入了下风。

“不好受吧?”

擦去嘴角的血迹,望着血廉离手的毛锋,天问轻笑出声。

“桀桀”

毛锋也笑了,身体从山壁中挣脱而出,死灰色的长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说不出的狰狞与恶心。

“是不太好受,不过你会更难受。”

毛锋添了一下双唇上的血迹,手掌对着激斗正酣的朱大少一抓,肥胖的身体当即倒飞而来。

与此同时,飞天血镰也悬空而起,刀尖不偏不倚,贯穿了朱大少肥硕的后脑。

毛锋竟然用朱大少的血喂养血镰!

“叽”

吸收了香甜可口的鲜血,血镰一阵兴奋的嘶鸣,瞬间膨胀至百丈之大,巨猛的能量波动下,仿佛连万丈之高的一线天都在颤抖。

刀芒劈下,没有丝毫的花俏,能量漩涡当即炸开,来不及收回心神,众人一口鲜血喷出,气息瞬间萎靡。

“噗嗤”

距离最近,能量波动袭来,天问已被彻底重伤。

“桀桀”

毛锋在捧腹怪笑。

“小问哥!”

雨儿不顾一起,冲到天问身边,将天问抱在怀里,漂亮的大眼睛中噙着泪花。

“别哭,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对着雨儿暖暖的一笑,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天问竟突然吻住了雨儿的樱桃小嘴。

“嗡”

青火二色的光芒刺得众人一眯眼,青煌剑自雨儿纤腰间徐徐浮出升空,紫金剑也在此时飘升开来。

紫金剑与青煌剑徐徐旋转靠近,一股让得毛锋打心里生寒的能量波动正酝酿而成。

某一时,双剑相碰!

这一刻,双剑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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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人啊!

双剑合璧!

周围好静!

紫金剑与青煌剑剑尖相连,彼此之间光华流转,显得异常亲昵,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在火热的缠绵。

“六星灵宝!”

毛锋终于尖叫出声,内心突如其来的不安已容不得毛锋再一如既往的淡定下去。

他比谁都明白,紫金剑比起青煌剑只强不弱,两件高级的灵宝相互联手,即使有飞天血镰相助,毛锋已握在手中的胜券也瞬间灰飞烟灭。

可惜的是,朱大少已经变成了一张肥硕而白胖的皮囊,否则他的表情必定也不会比毛锋好上多少。

“呜”

雨儿一声嘤咛,小脸满是羞红,漂亮的大眼睛惊慌失措,却没有嗔怪天问,自己被天问吻住的那一刻,那种感觉很特别,特别的就是雨儿想骂天问都已没了勇气。

“我······”

天问眼神飘忽不定,一脸的尴尬。

“不准说!”

心里掀起一抹甜甜的弧度,雨儿低着小脑袋,小手却已捂住了天问的嘴。

“嗡”

紫金剑与青煌剑剑身轻颤,打破了周围的宁静,空间泛起阵阵涟漪,紫、金、青、火,四大颜色的光芒当即冲天而起,形成了四道百丈大的能量洪流。

洪流首部相接,又化成了一只百丈大的能量巨碗,将双剑倒扣其中。

一股令人胆寒的强dà

波动自巨碗之中来回穿梭,万丈高大的一线天不仅开始颤抖,山壁之上也已铺满漆黑色的裂缝,各种形状的怪石自顶峰坠落,如一发发重型炮弹,对着毛锋呼啸而下。

长脸之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毛锋紧握百丈血镰,一镰怒劈而下,将万丈高空坠落的巨石尽皆震碎,巨大的刀芒一闪而过,带着极其强猛的能量波动,劈向能量巨碗。

没有丝毫的声响,刀芒却在急速消失,就像是千斤之力打在了一堆棉花之上,巨碗纹丝不动,四大颜色绚丽异常,毛锋的这一记强猛攻势竟未对巨碗造成丝毫的伤害。

“怎么可能?”

毛锋双眼通红,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毛锋真心候不住了。

“不可能!想打败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惨青色的眼神中布满了血丝,毛锋一掌击打在自己胸口。

“噗嗤”

一口精血喷在了飞天血镰之上,百丈大的血镰顿时变得更加凝实,更加厚重,远远望去,已压得人呼吸都有些困难,浓郁的血腥几欲令人作呕。

“去!”

一声低喝,百丈大的刀芒过处,空间已浮现出了模模糊糊的细小裂缝,毛锋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攻势之强猛,绝对不容小觑。

能量巨碗也终于有所动作,缓缓旋转,片刻后,碗面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四色光斑,绚丽而高贵,如同一件异常珍贵的艺术品,让人爱不释手。

“轰”

刀芒巨碗疯狂地撞在了一起,震耳欲聋的声响中,能量风暴席卷而出,周围所有的灵草异树皆被绞成了虚无,百里范围内的地面尽数崩塌,就连山壁之上也被能量风暴带出了一个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众人都退得老远,双眼惊骇地望着空中肆虐的能量波动。

“噗嗤”

毛锋再也坚持不住,身体擦地倒飞,已被彻底重伤,而能量巨碗也比之前更加虚薄,却没再留给毛锋任何喘息机会。

紫金剑与青煌剑自巨碗中,带着绚丽的四色光尾,闪电般射出,穿过空间,也穿过了毛锋身体的每一个要害。

“嘭”

飞天血镰也在此时一折为二,化成了一堆枯粉,巨碗一声轻鸣,也消散而去。

不见了绚丽的四色光尾,紫金剑回归天问,青煌剑则摇摇晃晃徐徐融进了雨儿的纤腰。

双剑合璧,威力虽然异常强猛,但是本就有伤的青煌剑已是被彻底重创。

长脸变得更加的死灰,毛锋惨青色的眼神呆滞地望着自己的身体。

浑身上下布满了孔洞,孔洞中冒着一缕缕紫金青火四色的烟雾。

毛锋双眼大睁,身体徐徐后倒,生机消散全无,这位让被杀的人化成厉鬼都不敢来报复的四爷,却在天问的手里埋葬了自己的小命。

“小家伙,好样的!”镜老欣慰地笑出了声。

“呼!我们终于赢了!”

天问异常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涌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赢了赢了!”

漂亮的大眼睛中噙着喜悦的泪花,雨儿将天问抱得更紧。

“我们赢了?”

众人先是一静。

“喔·······”

继而欢呼声响彻云空,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只有经lì

过的人,才能真zhèng

体会到那种感觉。

巨大的欢呼声中,众人立马将天问抬起,抛到空中,接住,再抛到空中,每一个人都知dào

,劫后余生,是这名少年创造!

此一战,少年已经成了每名新生中永远不败的战神!

艳阳高照,微风怡人,武校内气氛火热,人声鼎沸,什么日子?

好日子!

好日子不只是众新生安然归校,还有天问的传奇!

谁都知dào

,联系不上天问等人,校长和众位长老是多么的暴怒与焦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位叫天问的少年化解了危机,保住了武校的新鲜血液!

为此,武校专门的召开了一个表彰大会,号召每一个人都要向天问学习,把天问打造成了一个精神上的领军人物。

于是乎,表彰大会过后,无论是男的老生还是男的新生,见到天问都会来一句“问哥”,而女生们则会扮出一副小女人姿态向天问抛着眉眼,搞得天问是惊慌失措。

最终被逼无奈,天问只好来一句:请不要迷恋哥,哥也只是个传说。

“来!把药喝了!”

雨儿小心翼翼地将玉勺中的疗伤药汤递到天问的嘴边。

“我不喝,我要······”

天问坏坏的,盯着雨儿的樱桃小嘴。

“要你个头啊!”

一道倩影却在此时迈进了屋内。

“不要以为自己名声高涨,就敢欺负雨儿。”

“嘿,今儿什么风把灵儿大小姐都给吹来啦?不会是专为我而来的吧?”天问戏谑出声。

“想得美,出来吧。”

灵儿撇撇小嘴,一道人影却自灵儿身后突然闪出。

“水货大王!”天问惊笑出声。

“伤势怎么样了?”田丰笑着坐在了天问的旁边。

“倍棒,没事!”天问暖暖地笑着。

“哝”

田丰将手中的无量囊抛给了天问。

“这是?”

“是感谢也是奖励。感谢的是你除掉了我手腕的符文,奖励的是这次总干事做的不错。”

田丰嘿嘿一笑,接道:“这里面可都是灵宝哦。”

“灵宝?”

天问六兄弟却在此时闪进了屋内,笑出了声。

“这些灵宝不会都是水货吧?”

“别这么说嘛,多伤感情。”

田丰一甩额前的刘海,给了一句颇让人蛋疼的话。

“水货不打紧,其实呢,我和你们问哥一样,都是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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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怪谈(第一更!)

夜色下的武校又静又美!

天问躺在屋脊上,拎着一壶烈酒,看着又大又圆的月亮,不知不觉之中,又是一个月悄然流逝,天问离家已半年有余了。

“想家啦?”镜老笑着出声。

“也不知dào

爷爷他们过的怎么样?”天问压了一口烈酒。

“还记得浪七和波八吗?”

“死在村姑手里的那两个涵霜宗的家伙?”

“他们不是告sù

你答案了嘛,涵霜宗遭打压直至被灭必定是阳武门指示其他势力所为,很明显是在扫除你的担忧,特别是这次你成功护住了武校的新鲜血液,那皇室也必定会对你家族大为照顾,你应该高兴才对。”

“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很伟大?”天问轻笑,戏谑出声。

“伟大!猥的太大!”镜老一脸的为老不尊。

“不说这个了。”

天问收敛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手掌一翻,掌心里卧着一枚黑色的晶体。

“师父,这毒丹?”

“你是指你那小女友的脸?”

“没错!您不是说毒丹正是雨儿的机遇吗?”

“是机遇,但以毒攻毒对你那小女友来说,风险太大,起码是九成的失败率。”镜老忍不住摇了摇头。

“啊!不会吧?那怎么办啊?这毒丹岂不是成了废物?”

天问的脸上顿时刻满了失望。

“当然不是废物,至于怎么办嘛?”

镜老神mì

地一笑:“有人会告sù

你的,你仔细地感应一下。”

“有人?”

天问双眼微眯,阳魂外溢,片刻后,当即摇头一笑。

“婆婆既然来了,难道还怕晚辈不成?”

“怕你?”

苍老的笑声,空间微微波动,天问的身旁已多出了一名老妪的人影。

“婆婆不怕,又为何躲在暗处?”天问笑着说道。

“老婆子我不喜欢嗜酒如命的人。”

鬼花婆婆离天问的确有着不近的距离。

“嗜酒如命?”天问摇摇头:“顶多是借酒浇愁。”

“无能。”

鬼花婆婆说的很直接:“我不会把雨儿交托给一个无能的人。”

“那婆婆要不要来一口?”天问却笑着将酒递给了鬼花婆婆。

“算你小子识相!”

鬼花婆婆这才做到天问的身旁,稍稍地压了一口酒,虽然年纪已老,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尽显高贵姿态。

“婆婆感觉如何?”

“不错,就是缺了一样下酒菜,要是能把你手里的······”

鬼花婆婆突然看向了黑色晶体。

“毒丹!”

天问脸上突然涌出了一抹兴奋。

“这可不行,下酒菜多得是,毒丹晚辈另有用处。”

“何用?”

“治雨儿的脸!”天问紧紧地看着鬼花婆婆,似乎已有些紧张。

“你很在乎她的脸?”鬼花婆婆却已有些厌恶。

“哎!”

天问一声苦笑:“我知dào

,一天治不好雨儿的脸,雨儿一天就不会真zhèng

地快乐。”

“那你看着我干嘛?”

鬼花婆婆苍老的脸颊上也突然涌出了一抹兴奋。

“婆婆深夜来访,不只是为了找毒丹做下酒菜的吧?”

天问笑出了声。

“你是第一个让我老婆子越看越顺眼的年轻人。”

鬼花婆婆点点头。

“医治雨儿的脸,毒丹是必不可少的一剂重药,但只用以毒攻毒危险性太大,必须要一样东西来中和。”

“什么东西?”天问已真的有些紧张。

“这要看你的机缘。”鬼花婆婆却突然笑着说道。

“机缘?”

鬼花婆婆的话甚是奇怪,天问一时还真理解不出来。

“没什么好奇怪的,到时自会有人给你答案,但你一定要把握好。”

“有人?”天问却觉得更加奇怪。

“我老婆子有些累了,就这样吧。”

鬼花婆婆已自天问身旁消失。

怪怪的鬼花婆婆,怪怪的谈话!

“师父,婆婆就这么走了?”天问咧咧嘴,一头的雾水。

“不走?不走还请你吃早餐啊?”镜老不死不活地说着。

“不是啊,您不觉得婆婆说的话很奇怪吗?”

“很奇怪?”

“不奇怪?”

“得,别想套话,我可什么都不知dào

。”镜老倒是老奸巨猾。

“到你该明白的时候你自会明白的,现在你要做的可不是搞清这次怪谈。”

“嗯!师父说得对,要做的是回房睡觉喽!”

天问刚欲跃下屋脊,便被镜老揪住了耳朵。

“呀呀呀,师父,有话好好说嘛,别动粗啊!”

天问立马举起双手,一动都不敢动。

“你还敢睡觉?”

镜老被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一堆杀手搞得你如此狼狈,有人悬赏杀你,不觉得窝囊啊?不赶紧提升实力,反而想着睡觉。”

“吃饱了睡足了,修liàn

才有劲嘛。”

天问小声嘟哝,见到镜老双眼一眯,急忙躲到了一旁。

“谨遵师父安排!您老大!您老大!”

“生死搏杀往往是提升实力的最佳途径,这次活动经lì

了那么多场战斗,有感觉没?”镜老悠悠说道。

“感觉嘛。”天问嘿嘿一笑:“有,痒痒的,不是太爽。”

“找抽是吧?”镜老扬起了手。

“我感觉到了紫阳使六层的屏障,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契机,即可突pò

。”天问立马正色。

“这才叫孺子可教嘛。”

收回手掌,镜老满yì

地点了点头。

“除了阳之气的突pò

,你还有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要做。”

“对了,小宝贝!”

天问一拍巴掌,兽傀已立在了天问的身旁,看着兽傀身上的伤口,天问心疼的是哇哇的。

“看把你疼得。”镜老忍俊不禁。

“那当然啦。”

天问轻轻地抚摸着兽傀的伤口:“要不是兽傀帮忙,击杀毛锋还不知dào

要费上多少手脚呢。”

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天问又嘿嘿一笑:“师父,您看啊。”

“说!”镜老悠悠地翘起了二郎腿。

“您可是实力通天级别的超大人物,整片区间有能难倒您的事?对不对。”

“嗯!我爱听!”镜老已有些醉意。

“像什么阳之气突pò

啊,兽傀的修补啊,连小菜一碟都算不上,师父只要吹一口气,一切OK!”

“嗯!我很爱听!”镜老醉意更浓。

“所以嘛,兽傀交给师父来修补,我是一百个放心呐。”

天问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

“嗯!我非常爱······,嘿,你小子竟敢给我下套子。”

“我有吗?”

天问是一脸的无辜:“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言九鼎啊。”

“没问题,一言十鼎都行。”镜老坏坏地一笑:“明天开始,闭关。”

“闭-关!”天问当即苦起了脸。

“不愿意啊?”镜老又扬起了手:“你以为我真醉啦?”

“老奸巨猾啊。”

天问将声音拖得老长,躺在屋脊上,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哎!

今夜奇怪的谈话,明日苦逼的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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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丰收(第二更!)

闭关!

一件极其让人蛋疼的事情!

枯燥而乏味,但又是修liàn

一途所必须经lì

的流程。

凝神静气,潜行闭关,心性上的磨练方才是最大的收获。

得知此次闭关时间不短,天问当即是一脸的苦逼相,镜老万般无奈,只好首次开恩,特批了三天的假期。

喜出望外的同时,天问本打算三天都陪在雨儿的身边。

鬼知dào

,第二天晚上,月朗风清,景色怡人,月光下的雨儿是那样的美丽与温柔,那一夜,天问竟突然有些候不住了。

就在天问刚想歪歪脑筋时,却被六兄弟逮了个正着,当场被押送至众新生面前,和大家一起度过了一天一夜的大联欢。

“地痞!”

将免扰的牌子挂在门面,刚一进入房间,镜老便悠悠地开了口。

“师父,您······”

“流氓!”

“我······”

“图谋不轨被人抓了个正着,脸和皮都不知dào

扔到哪去了。”

“不是啦。”

天问一声讪笑:“我不是那个啥,男人嘛,您懂的啦,对不对。”

“鄙视你!”

对着天问竖了一下小拇指,镜老这才悠悠地转移了话题。

“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啊,这次闭关可具有很大的风险。”

“坚决完成任务。”天问的语气毋庸置疑。

“有信心就好。”

镜老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把所有的神火石都拿出来。”

天问手掌一招,近百枚神火石尽数悬在空中,房间内瞬间涌出了阵阵热浪,装饰在客桌上的灵花异草慢慢卷起,略显枯萎。

“不错!”

镜老嘿嘿地一笑,天问却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偷偷地咽了口唾沫,镜老嘿嘿笑的时候,通常都没太有好事发生。

“冰晶蝉凝出的珠子上次只用了一半,剩下的也拿出来。”

“呃”

天问不自觉地摸了下脸,一个热的可怕,一个冷的吓人,这俩东西哪个都不是善良的主。

“也不错!”镜老又是嘿嘿一笑。

珠体静静悬浮在神火石的旁边,寒气不断,与热浪你争我抢,互相挤压,片刻后,在天问身前竟形成了一条乳白色的分界线。

乾坤镜稍稍旋转,光束绕地形成了一道奇特的蒲团。

“来,做好!”镜老是一脸的和蔼可亲。

“干······干嘛?”

僵硬地盘坐在蒲团之上,天问已有些颤颤巍巍,镜老越是和蔼,天问越是瘆的慌。

“别慌嘛,为师又不吃人的。”

镜老微微一笑,轻轻握下,乾坤镜中的光束将神火石尽数包裹,热浪急速消失,寒气大振,立马充斥了整个房间。

收敛笑容,镜老正色道:“这次闭关至关重yào

,虽然风险巨大,但是成功的话,收获也会颇丰。既然已触摸到了六层的屏障,便是此次闭关的目的之一。另外就是借助神火石将铜阳体修liàn

至大成。”

“大成!师父,赶紧开始吧!”

天问眼睛一亮,这才面露喜色,一脸的迫不及待。

“别急嘛。”

镜老奸诈地摸了一下花白的胡须,一指轻点而出,被光束包裹的神火石同一时间炸开,晶体消散,留下了一条条火红的流体。

光束带着流体慢慢聚合,不多时,竟然形成了一副火红色的威武铠甲,流体游动,带起一股股强悍的能量波动。

“撤!”

镜老一声低喝,光束瞬间消散。

“轰”

轻微闷雷般的声响,热浪当即如猛虎下山,扑向了四周,桌上的灵花异草瞬间化成黑粉,寒气也被闪电般逼回珠体体内,照这样下去,天问的房间非得发生火灾不行。

“开······开玩笑吧!”天问当即将双眼瞪得老大。

用这玩意来修liàn

,不是摆明了要人命嘛。

“别躲啊。”

镜老坏坏地一笑,乾坤光束包裹房间隔绝热浪,也固定住了天问,与此同时,火红的铠甲也徐徐飘来。

“死就死吧!”

苦逼地摇了摇头,天问立马闭上了双眼。

“死倒是死不了,好好享shòu

吧。”镜老不死不活地坐到了一旁。

“啊!”

铠甲套进天问的身体,衣衫瞬间被化成虚无,巨大的灼痛,天问当即一声惨叫。

大汗淋漓,青筋如虬龙般凸起,天问已将双唇咬出了汩汩血迹。

“嘭”

火红色的能量不要命的钻进天问的身体,皮肤支撑不下,终于炸开了一个个血坑,将天问瞬间染成了一个血人。

“差不多了!”

镜老屈指一弹,珠体快速融入了天问的丹田后,散成了一团团粘稠的寒气,在无数条静脉内四处乱窜。

“噗嗤”

连吐两口鲜血,体外灼热几欲将人融化,体内寒气几欲将人冰封,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天问所受的剧痛,已超出了想象。

“吼”

再也忍不住,天问仰天发出了一道痛楚的吼声。

“引导寒气裹住神火石的能量。”镜老也已没了之前的轻松。

意识已出现些许的模糊,天问的心神如老牛耕地,拼命地拽着寒气护住了自己的皮肤和筋脉,凉意阵阵,灼热渐渐消失,剧痛才稍稍缓和。

皮肤上被炸出的血坑缓缓愈合,寒气包裹着神火石的能量徐徐游走,融入筋脉,皮肤中的铜斑也在此时变得更加密集,更加凝实厚重。

紫阳印也开始旋转,将珠体之中的灵气大口吞噬,天问的气息开始节节攀高。

“呼!”

镜老这才舒了口气。

“噗嗤”

天问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双眼陡然睁开,看向五指。

五指处,皮肤慢慢裂开,一缕缕铜浆快速冒出,几个呼吸间,天问的整个手掌已都被铜浆包裹。

“怎么这样?”

镜老声音尖锐,已有些慌了手脚。

神火石的能量激发出了残留下的地铜珠的能量,能量过剩,体内储存不下,只能外溢而出,照此下去,不多时,天问必会被铜化,成为一座铜像。

“怎么办?”

镜老来回地搓着手,焦急地想着办法。

双眼通红,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天问手掌一招,兽傀立在身旁,没有丝毫地犹豫,天问双指闪电般点向兽傀胸膛。

“轰”

黄铜色的劲风当即形成圈圈波动,将房间内的物品尽数震得粉碎。

奇迹终于出现。

铜浆灌入兽傀的伤口,将其慢慢愈合后,兽傀高大的躯体上竟然也开始闪烁出了点点铜光,本就似铁打般的躯体,如今看上去,更是坚不可摧。

“总算熬过去了!”

天问一声轻笑,徐徐闭眼,剧痛渐渐消失,气息节节攀高,皮肤和筋脉铜光闪闪,愈发坚不可摧。

“妈的!”

镜老却是爆了句粗口,吓得一身冷汗,乾坤镜载着镜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真有你的,既然能想到镀铜给兽傀,不愧是我镜老的弟子。

平缓了许久,镜老这才看向天问,极为满yì

地一笑。

“苦尽甘来,小家伙,总算可以喜获大丰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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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有噱头(第三更!)

温和的阳光轻轻洒下,灵花异草尽情舒展,芳香阵阵,清晨的小院恬静而迷人。

院内的圆形石桌旁坐着天问的六兄弟,闭关半个月,曹权六人几乎每天都会来天问的房间前聊上一会。

“问哥还真候得住。”李衡手托着下巴,显得颇为无聊。

“是啊,半个月的狂修,想说不服都难。”

曹权摇了摇头,把玩着手里的玉瓷茶杯。

“你们都在啊。”轻柔而甜美的声音却在此时突然响起。

“问嫂!”

李衡率先跳起,一把抱住了雨儿小手里的花篮。

“瞧你们那点出息!”

望着眨眼间便将花篮里的点心五马分尸的几人,曹权笑出了声。

“问嫂是来看问哥的吧,只是······”

“他还没出来。”小嘴微抿,雨儿小脸上带着些许的失望。

“半个月了,我们兄弟几个也是有些着急,要不······”

“不要打扰他,我改天再来。”雨儿柔柔地一笑,就欲转身离开。

“谁?”

曹权却是一声低喝,双指快速点向雨儿身前,夹住了飞来的石子。

“是谁?滚出来!”

何璇几人急忙将雨儿护在中间,脸上带着暴怒。

“闭关?就那点实力,闭关有个屁用啊。”

阴柔的讥笑声悠悠地响起,门口已多出了一名算得上帅气的青年。

“吴啸!”

曹权六人双眼当即一冷。

“啧啧啧,别那么激动嘛,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别搞得跟死敌似的。”

吴啸摇了摇头,吹了吹灰尘,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曹权冷冷地说道。

“哟,小丑八怪也在啊,看来都被你们心目中的问哥给带坏了,一群重口味。”

无视曹权,吴啸却是自顾自地一笑。

“狗日的,日死他!”

压抑不住心中的暴怒,何璇与童枢同时出手,雄浑的紫阳气汇于身前,相互交合,一道强猛的紫色匹练带着刺耳的风声,劈向了吴啸。

“攻势不弱,可惜了!”

吴啸莫名地摇了摇头,人影一闪而过,立于吴啸之前,白皙的收掌轻轻挥出,紫色匹练徐徐淹没。

何璇与童枢当即一声闷哼,身形后退数十丈,气息略显紊乱。

“皇普翼!”

看着吴啸身前突然出现的人影,曹权阴冷出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仇恨。

“是你!”

顾不得脸色的苍白,何璇与童枢却比刚才更加暴怒。

“刑罚学院老大!”

李衡的脸色瞬间凝重,与彭光二人将雨儿护的更紧。

没有吴啸的帅气,身形也略微偏瘦,但是青年脸上时刻挂着的笑意,心安而醉人。

“没想到你还能站起来。”皇普翼对着曹权摇了摇头。

“卑鄙小人,要不是你使诈,还不得跟以前一样,在我二哥面前是孙子。”童枢大怒出声。

“是你的好问哥救了你的命吧,倒还真是有些本事,据说他最近名声火得要命,我这可是刚一赶回来,便专程拜访。”

皇普翼还在看着曹权,笑意中已带出了冷意。

“见我问哥,你还没这个资格!”

曹权脸色极冷,任谁都能感受得到其心中的暴怒。

“我们之间的陈年旧账是该算算了。”

“现在?”皇普翼笑出了声:“还是把你的伤养好了再说吧,现在的你在我眼里狗屁不是。”

曹权已消失在了原地,阳魂凝出的透明巨拳骤然临近,拳风过处,压得人皮肤生疼。

“老把戏!”

一声冷笑,皇普翼手掌探出,抓住巨拳,轻轻握下,曹权的身形也迅猛欺近。

握碎巨拳,皇普翼衣衫作响,极其雄厚的紫阳气在蓝光的包裹下闪电般冲出,破去曹权的所有攻势后,击打在了曹权的胸口。

曹权的身体顿时倒飞而出,被蓝光包裹着的紫阳气却紧追其后,扫向了曹权的双腿,皇普翼是摆明了要下重手。

“嘭”

天问房间的两扇木门却在此时碎成了一块块木屑,如一柄柄尖刀,瞬间笼罩了皇普翼,雄浑的紫阳气急速回收,少年的身影接住了曹权后,再次一闪而过,待皇普翼破去木屑时,吴啸已被天问卡住了脖子。

“问哥!”

曹权六人当即惊喜出声。

“问哥,你的实力?”

“侥幸突pò

!”天问微微一笑,气息已有些压得曹权几人喘不过气。

“啧啧······”

众人当即是惊叹不已,这修liàn

速度,想不服都不行。

“小问哥,真棒!”雨儿甜甜地娇笑出声。

宠溺地揉了揉雨儿的秀发,天问微笑地看向了手下的吴啸。

“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啊!”

被天问卡主脖子,吴啸脸色青红交替,再加上得知天问有所突pò

,脸色非但不好,已极其难看。

“你就是他们的问哥!”皇普翼总算是开了口。

“皇普翼!”天问点点头:“专程来访,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你使诈重伤我二弟,这笔账我迟早要算,但现在你必须和我二弟道歉。”

“道歉?你脑子没······”

“啊!”

吴啸已惨叫出声,天问的双指重重地点在了吴啸的肋骨之上。

“你······”

皇普翼的脸上已完全没了笑意。

“道歉!”天问的笑意却温和的很,双指也已再次抬起。

“对不起!”

脸色青红交替,皇普翼将牙齿咬的直作响。

“这才乖嘛。”

天问的笑意更加温和,伸出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吴啸的脸:“你刚才好像说小丑八怪,是吧?”

“你······你想干······”

“啪!”

话还没说完,吴啸的脸上已多出了五道鲜红的指印,身体已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落在了皇普翼的身前,鲜血夹杂着断牙喷出,眼前一黑,极为干脆地晕了过去。

“嘶”

远处的无极之上,元风忍不住摇了摇头。

“赤老头,不愧是你的特招生,够狠。”

“那当然,看见没,半个月直接从五层紫阳使冲到七层,你年轻的时候可比人家差得远呢。”赤林是一脸的自豪。

“是啊,这小家伙很不简单呐!”元风也是极其满yì

地点了点头:“接下来该你出面喽。”

“你真打算这么做?”

“毋庸置疑!”

“你啊!”

赤林大笑出声:“就你和皇室的歪主意多,要是采取这种形式让这两位老大对抗,传出去,保证有噱头!有噱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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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宝贝计划(第一更!)

“爽!”

“够劲!”

“日死他!”

“问哥牛逼!”

天问六兄弟大笑出声,心情那叫个舒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

阳光还是温和的很,微风拂起,却已带出了丝许的凉意。

吴啸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祸从口出,话说多了未必会是件好事。

皇普翼脸色阴沉的要命,静静地看着身下的吴啸,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对待手下兄弟的,天问绝对是第一个。

整个武校没人不知dào

皇普翼的实力,除了灵儿能压其一筹,在修liàn

天赋上,这皇普翼倒也的确有着傲视他人的资本。

“你找死!”

皇普翼一字一顿,雄浑的紫阳气泛着极为不弱的蓝光,绕着周身形成出一道道能量风卷,以显示着内心无与伦比的暴怒。

“找死的不是我,是他!”

天问微笑地看着吴啸,眼神却冷得吓人。

“下次要是再敢出口不逊,躺在地上的就绝不会再是个人。”

不是人,那就成了尸体。

要不是看在武校的份上,当着天问的面嘲笑雨儿,现在的吴啸怕是早已经成了尸体。

皇普翼不出声了,只是周身的能量风卷变得愈发躁动,瞎子都知dào

,皇普翼必须找回场子,否则此事一旦传出去,被人笑掉的就不只是大牙了。

曹权六人护着雨儿徐徐退开,对付皇普翼,他们比天问更有信心,即使费上一些手脚,胜算也必定是百分之百。

天问的眼中也在涌动着火热的战意。

这一次闭关,谁曾想,天问竟借助兽核之气凝出的珠体接连突pò

两层,收获颇丰,但也为此,阳之气有些虚浮,正好借皇普翼来练练招。

于是乎,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十足,一场不可避免的交手却又在此时戛然而止。

一道苍老的身影悠悠地出现在了门口,还有悠悠地笑声。

“点到为止!”

“院长!”

赤林一出现,曹权几人急忙围了上去。

“敢到我魂学院来闹事,恐怕竺老头都没法给个交代吧?”

赤林不咸不淡地看着皇普翼。

“学生知错,还望长老见谅!”

眼神闪烁不定,皇普翼费力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不送!”

赤林拍了拍手,品起了石桌上的香茶。

“学生告辞!”

静静地看了一眼天问,皇普翼托着吴啸转身离开。

“耶!”

天问六兄弟大笑着跳了起来,第一次看到皇普翼和吴啸这俩讨人厌家伙发出如此的囧态,想不兴奋都难。

“院长真伟大!”

一连窜的赞美当即如炮弹般轰向了赤林。

“一般般啦!”

赤林理了一下火红的长发后,突然对着天问神mì

地挤了挤眼。

“今晚,请你喝酒!”

“喝酒!?”

天问伸着脖子,瞪着眼,这唱的是哪出啊?

“喝!”

彩云追月,赤林将手中的酒壶扔给了天问。

“好酒!”

天问砸了咂嘴,品酒又何尝不是一种享shòu



“其一,一次闭关,竟能连破两层,我老头子佩服啊;其二,自从到了武校来,你这个臭小子算是给我老头子争足了脸,我老头子高兴,所以请你喝酒,必须的!”赤林似乎已有些醉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院长你可别想忽悠我。”天问倒是看得清。

“看来这还不是好酒,你小子竟没醉。”

赤林笑出了声。

“是有一件很重yào

的事需yào

你去办。”

“能让院长大人亲自找上们来,我还真是深感荣幸啊!”

天问戏谑地笑道。

“少贫嘴。”

赤林弹了一下天问的脑门,接道:“还记得皇室要接见你一事吗?”

“我等的花都谢了!”天问笑着说道。

“上次中期考核,你的表现皇室是相当的满yì

,而且对你这次总干事的英勇事迹也是赞赏不绝,所以这次皇室决定再派给你一个任务,完成后再接见你!”

“这么麻烦!不愧是帝国高层,想见一面都这么难。”

天问摇头一笑:“皇室里的猛人那么多,选我干嘛?”

“这次活动,竟然突然冒出那么多诡异杀手要对新生下手,我们在进一步加强了防御的同时,顺藤摸瓜,也查找出了一些端倪。”

说到此处,赤林嘿嘿一笑:“忘了有人悬赏杀你?”

“武校找到了那个人?”天问眼神瞬间冰冷。

“虽然还不知dào

,但是完成这次任务也就给了他一些颜色瞧瞧,杀杀他的威风也好。”

“这倒还有点意思!”天问点点头。

“而且这次任务还有一个目的。”

“哦?”

“你不是和那皇普翼之间有些旧账要算嘛,这也是个机会。”

“你是说我和他一起······”

“没错。”

赤林点点头:“往年都是通过年比这种形式来给予二人之间较量的机会,但是灵儿和田丰今年都不愿意参加,而且年年如此,太过老套,所以呢,皇室和武校决定创新一下,给你们这两个好苗子一次不一样的体验,你们俩一起去盗宝!”

“盗宝!”天问着实惊讶了:“难道这次任务是去盗一件灵宝?”

“正是,这个任务由你和皇普翼一起完成,谁先盗得灵宝就算谁赢。”

“可这依然打动不了我,我还是不想接受这个任务。”

天问灌了口酒,摇了摇头,至于算清和皇普翼之间的账,天问有着自己的方式。

“不想接受没关系!”赤林却是神mì

地一笑:“但是如果我说这件灵宝和你密切相关,你还想不去?”

“密切相关!”

天问急忙吐掉了嘴里的酒,惊讶地看着赤林,有什么灵宝会和自己相关,还是密切相关?

除非······

“你不是再找一样东西嘛,我可以告sù

你,没有这件灵宝,你就是找到了,也拿不走。”赤林笑的更加神mì



“找东西,您知dào

的真不少。”天问这次倒是未加遮掩。

“有意思!”镜老却悠悠地开了口。

“师父,您怎么看?”

“能让你来完成这次任务,武校和皇室必定另有目的,但想必那件灵宝也必定不是寻常之物。接!”

“看来我是抵不住院长您的诱惑了!”天问笑出了声。

“怎么能叫诱惑呢,我保证完成这次任务,得到那件灵宝,你一定不会失望的!准bèi

一下,两天后你和皇普翼一起出发!”

赤林将酒壶与天问的一碰:“来,喝一个,马到成功!”

“对了,鉴于这次任务的重yào

性,皇室和武校为它专门起了个代号。”

赤林晃了一下壶中的酒。

“它就是-宝贝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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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吓着小爷了(第二更!)

时间的确是个怪胎,有时候慢的让人吐血,有时候却又流窜的飞快。

好比离别前的时光,是那样的短暂。

阳武门巨大的迎新广场上,一头青风兽安静地匍匐在地,广场的看台上围满了老生,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显得特别兴奋,天问与皇普翼比试一事早已传开,虽然具体的任务不得知晓,但最终的结果才是大家最为关心的。

高台之上,元风几人皆在,除了赤林,脸上都带着笑意。

“行啦,赤老头,你的特招生过几天不就回来了嘛,别苦着一副脸。”

元风笑着说道。

“你们懂个屁。”赤林的心情的确不太好。

不太好的又不只是赤林,广场之上也站着不少人,心情也都不是太好。

所有的新生都来为天问送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舍,而出于对皇普翼的不感冒,为其送行的倒是过于冷清。

“问哥,千万小心!”

“保重身体!”

“要时刻想着我们啊!”

······

剩余时间已不多,嘱咐声却响个没完。

“去吧!照顾好自己!”

雨儿整理着天问的衣领,就像是一位乖巧的小媳妇。

最不舍和最担心的自然便是雨儿,得知天问要离校一段时间,小妮子两天来每时每刻都缠着天问,但临别时,雨儿却笑的又美又甜,她不想天问离开时看到自己伤心的一面。

“放心吧,问哥!我们会照顾好问嫂的!”

天问六兄弟同时一笑,展露着浓厚的兄弟情义。

“还有啊,别没事尽瞎逞强,跟个愣头青似的。”

灵儿当然也在,也必须得在。

“我也说两句哈。”

也在送行行列,田丰嘿嘿一笑:“灵宝还够不够,不够的话······”

“得!”天问当即打住:“你的那些水货还是自个留着吧。”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又不是生离死别,过几天就回来了。”

天问倒是看得开,对着大家摆了摆手就欲跃上青风兽。

“问哥哥,你还没跟人家道别呢,你的心好狠呀。”

嗲嗲的声音,巨胖的少女,双眼泛红,含着泪花,自人群中快步跑到天问的身前。

“异国他乡,天气转凉,这是我给你亲手织的衣裳,别着凉。”

“呃”

木讷地接过衣衫,天问嘴角一阵抽搐,对巨胖少女当然是熟悉的很,就是她的一个飞吻,将自己的背后砸出了一个深坑。

“来,要离别了,再让人家亲一个。”

少女的厚嘴唇已伸向了天问。

“救命啊!”

天问急忙拍了拍屁股,一溜烟窜到了青风兽的背脊上。

喜剧性的一幕,众人也终于笑出了声,稍稍缓解了一下离别时的愁绪。

“我们等你回来!”

青风兽载着天问和皇普翼消失在天边时,众人还是喊出了口,天问的心却在此时不经意地一痛。

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自己离开家族时的那一刹,也是这句话。

圣阳区的东部地域异常广阔,城镇密密麻麻,帝国也是不计其数。

天鹰帝国这其中的一员便坐落在东部的最边缘,陪着它的便是水火不容的星焰帝国。

两大帝国就如斗红了眼的公鸡,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办法来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天问的这次任务,便是盗取进贡给星焰帝国皇室的灵宝。

“恭送长老!”

黄昏以一个不经意的步伐遮盖了天幕,青风兽在山头上落下时,天问和皇普翼已进入到了星焰帝国的境内。

“虽然是比试盗宝,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关键时刻你们知dào

该怎么做,不要被彼此间的仇恨迷惑了头脑。”

护送的武校长老若有深意地一声嘱咐,青风兽飞起,急速消失在了天边。

“皇普学长有兴趣一起吗?”天问微微一笑。

“恐怕你还没这个资格。”

皇普翼理了理衣衫,脸上的笑意颇为醉人。

“下次见面时,但愿你还能活着,可别让我失望哦!”

脚尖轻点地面,几个起闪回落,皇普翼已消失在了天问的视线中。“他好像很鄙视你哎。”镜老悠悠飘出,伸了个懒腰。

“鄙视?”

天问莫名地摇了摇头。

“不管那么多了,吃饱了喝足了再说!”

茂密的枝桠遮住了长空,夜色早已将临,古树下要黑暗的多。

一处篝火燃烧的正旺,篝火之上,烘烤着香喷喷的精肉。

天问悠闲地躺在柔软的茅草之上,双眼微闭,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休养生息。

肉还没烤好,香气扑鼻,不能说天问不饿,但似乎有人比天问更饿。

篝火之后的野草一阵窸窸窣窣的抖动,很明显有人在悄悄地靠近,天问的嘴角掀起了微微的弧度。

火光闪烁,勾勒出了一道略显动人的倩影,体态纤细,小蛮腰盈盈一握,仅从穿着上便可看出,少女的家境应该是颇为的不错。

只是秀发凌乱,娇美的小脸上被尘土画出一道道痕迹,眼神慌乱而惊恐,时不时地望向身后,小脚却轻轻地靠近着篝火。

望着烤肉,偷偷地咽了口唾沫,少女却立马捂住了小嘴,娇躯一动也不敢动,她突然发xiàn

了篝火旁竟然还躺着一名少年。

“小美眉,看你往哪跑。”

火苗微微摇摆,一名面相猥琐的精瘦男子却突然闪出,淫荡的笑声中,一把抓住了少女的皓腕。

“啊!”

少女惊恐地一声尖叫,拼命地挣扎,却又是那样的无力。

篝火旁的野草又是一阵响动,一名光头大汉带着几名打手悠悠走出。

“老大,这小娘们还挺能跑。”

精瘦男子将少女拉到了光头大汉的面前。

“让你陪我家二少爷一夜,那是你的福气,你知dào

全城有多少少女想投怀送抱,真他妈地给脸不要脸。”

光头大汉冷冷地摇了摇头。

美目中噙着泪花,少女放qì

了挣扎,眼角却在瞄着不远处没有丝毫动静的少年,似乎还没有完全地绝望。

“老大,那小子要不要······”

精瘦男子做出了一个手划过脖子的动作。

眼神闪烁不定,光头大汉却突然一抱拳:“刚刚若有打扰阁下的地方,还请见谅!”

晶莹的泪珠轻轻滑下,少女已彻底绝望。

“走啊,小娘们!”

一直跋扈惯了的精瘦男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老大为何会对一位乳臭味干的小子如此客气,只好大吼一声,把怒火全撒在了少女身上。

“等一等!”

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天问的嘴却悠悠地开了口。

“要走也可以,先给我道个歉,你的吼声吓着小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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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干的就是你(第三更!)

“小爷?”

精瘦男子咧咧嘴,双眼几欲嗜人。

“敢在你大爷面前自称小爷!”

“道歉!”

天问依旧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地语气中涌动着冷意。

“道歉!**的算哪根葱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精瘦男子啐了口唾沫,抽出了腰上明晃晃的弯刀。

“闭嘴!”

光头大汉却低喝出声。

“道歉!”

“啥,老大我······”

“啪!”

响亮的耳光已到了精瘦男子的脸上。

“对······对不起!”精瘦男子压制着心中的暴怒,还是开了口。

“你还没有向我道歉的资格,那个光头倒是还有点。”

天问的嘴里已叼起了一棵小草。

玉手摸去眼角的泪花,红唇微抿,少女的俏脸上终于涌出了甜甜的喜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想活,那就成全你!”

光头双眼微眯,本来从天问身上察觉出的危险感也瞬间被怒火烧成了虚无。

而精瘦男子更是早已按耐不住,呀呀乱叫,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冲向了天问。

微微地摇了摇头,天问嘴一张,小草如箭般伸出,落地时,已穿过了精瘦男子握刀的手掌。

“啊!”

鲜血淋漓,精瘦男子当即满地打滚,杀猪般的嚎叫。

“有那么夸张吗?”

天问无语地一笑,被火烧的通红的枯木自火堆中弹起,击打在了后续冲来的几名打手的脸上,于是,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变得更加响亮。

“你找······”

“死,是吧?”

光头大汉的话还未说完,天问的人却已到了跟前,双指点在大汉的喉结上,只要微微用力,劲气一吐,大汉的脖子怕是这辈子都得多个窟窿。

“我······”

光头大汉的声音已开始颤抖,天问的速度已容不得大汉不去惊骇。

“滚!”

“是······”

光头大汉应答个不停,精瘦男子几人相互搀扶急忙跟上,遇到这样一尊杀神,别说再放狠话,就是跑得慢一慢,怕就是没了小命。

“谢谢少侠相救,蕊蕊感激不尽!”

俏脸泛红,小嘴上带着甜甜的笑意,少女微微欠身。

“蕊蕊!”

天问笑着点点头。

“叫我天问吧,能相遇便是缘,看样子,你应该有很多天没好好吃过饭了,来,先吃饱了再说!”

蕊蕊乖巧地点了点头,眼前少年温和得足已让人打消所有的戒备。

“慢点吃,别急!”

看着小嘴被烤肉塞得满满,天问忍俊不禁,将自己手里的烤肉递给了蕊蕊。

夜色变得更浓,密林中已升起了凉意,蕊蕊蜷缩在茅草上,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小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很明显,少女已是有好久没有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天问微笑地摇了摇头将身上的衣衫盖在了少女的娇躯上,盘腿静坐,双眼徐徐闭上。

篝火燃尽时,天已经大亮,缕缕阳之气顺着天问皮肤涌进体内后,转瞬间又被紫阳印吞噬,循环往复,连破两层的虚浮感也在渐渐的消退。

“呼!”

吐出一口乳白色的浊气,天问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体,而蕊蕊一声嘤咛,也在此时醒来。

“醒啦!”

天问微微一笑,对于这名突然出现的少女,天问也不知dào

自己为何要出手相救。

“对不起,昨晚和你说着话就睡着了。”

暖暖地握着盖在身上的衣衫,蕊蕊俏脸带着绯红,声音轻轻柔柔。

“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对了,天问哥哥应该是初次到这里来吧。”

一切收拾完毕,蕊蕊笑着说道。

“我······”

“没关系!”

一夜的安宁,蕊蕊又渐渐回到了之前的俏皮。

“不远处便是盘青城······”

蕊蕊主动给天问当起了小导游,一路走来,银铃般的娇笑声中,天问倒是少了许多的枯燥与乏味。

盘青城,从高空俯视,整个城镇的地形犹如一个圆盘,再加上被各种各样的灵草异树所环绕,郁郁青青,故而取名盘青城。

“哇!好热闹啊!”

刚一走进城门,人头攒动,街道宽敞,坊市大开,各种繁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处生意火爆兴隆,看的天问是眼花缭乱。

穿过几条繁华的大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名为老管家的茶坊,制做出的香茶闻名整个帝国,曾几次作为帝国皇室的专用茶饮。

只是以往门庭若市的茶坊前今日却是冷冷清清。

“爹爹!”

刚一走进茶坊,蕊蕊便一头扑进了一位正在呆坐着的中年男子怀里。

“蕊蕊!”

先是一静,继而中年男子已是泣不成声,父女俩哭成了一团。

“来,让爹好好kàn

!”

许久后,止住了哭声,中年男子轻轻地抚摸着蕊蕊的小脸。

“爹的宝贝受苦了。对了,你不是······”

“是这位天问哥哥出手救了女儿。”

“恩人在上,请受在下一拜!”中年男子急忙对着天问行了个大礼。

“使不得!”天问摇了摇头,将男子扶起。

“在下管伯,恩人救了我的女儿,以后有什么需yào

的地方,恩人尽管开口,我管伯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报答恩人的。”

中年男子重重地一抱拳。

“管坊主言重了。”

天问微微一笑:“忙倒是有一个,我想打听一些消息。”

“坊······坊主!”

一名茶坊的伙计去在此时,脸上带着鲜红的指印,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

“莫······莫家二少爷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什么?”

管伯的脸上已出现了些许的慌乱。

“爹。”蕊蕊紧握着管伯的手。

“别怕啊,没事的。”

管伯一声安慰,急忙看向了天问:“恩人,此事和你无关,你赶快躲起来。”

“躲?”

天问摇头一笑:“人是我打的,我又为何要躲?”

“想躲,怕是你也没了机会。”

精瘦男子已冲到了门内,怨毒地盯着天问,其余众打手也将天问等人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一牛逼哄哄,面相撒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青年人踏门而进,手中的花花扇一打,指向了天问。

“我莫干看上的女人,**也敢抢,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是吧?”

“还有你管伯,敢窝藏你的女儿,从此以后这老管家茶坊就可以从盘青城除名了。”

“还有你这小娘们,不懂规矩,今晚少爷我非得······”

“死太监腔,废话还真他妈多!”天问已消失在了原地。

“啪!”

“噗嗤!”

耳光响起,莫干带着崩碎的牙齿,飞起的身体将木桌砸的粉碎,满嘴都是血。

“你······你······敢打我!”

摸着嘴里的血,莫干手掌颤抖,像哭又像笑。

“打你怎么了?”

天问一甩额前的刘海,比莫干还要牛逼哄哄。

“还莫干呢,小爷我他妈干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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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男扮女装(第一更!)

“干的就是你!”

随手把玩着桌上的茶具,天问一脸的戏谑。

“死太监腔,这么贱的男人也敢抢女人。”

“你······你敢干我们家二少爷!”

精瘦男子终于回过神,却色厉内荏,不敢往前半分。

“你······你敢打我!”

莫干还在满嘴冒血,不断颤抖着的太监腔中,似乎还在纠结竟然真的有人敢打他这位只有欺负人的主!

莫家!

天问之前,还从没出现过有人敢在盘青城对莫家人出手的先例。

“给我打,往死里打,我要让这杂碎生不如死!”

太监腔尖锐而高亢,莫干直接跳了起来,怨毒地盯着天问。

众打手却是没一人敢上前,瞎子都能看的出来眼前的少年可不是啥善茬,更何况他们的视力倍棒。

“打啊,你们跟谁混呢?”太监腔立马变得更加尖锐。

脸上涌出狠色,手中的钢刀铁棍增加了心里的底气,打手们这是打算豁出去了。

“都想进医馆是吧?”

天问双眼一冷,一指轻弹,手中的茶具当即旋转而出,回落时又被天问轻轻地握在了手里。

钢刀铁棍掉在地上,打手们同时捂着下体,边杀猪般嚎叫,边满地打滚。

俏脸浮上一抹羞红,蕊蕊掩着小嘴偷偷娇笑。

“你刚刚说谁是杂碎呢?”

脚下的长凳飞起,四条短腿直直地钳进石墙之内,也将莫干固定在了墙面上,天问将花花扇一打,一边慢摇,一边温和地看着莫干。

“我······”

少年看似温和,却出手狠辣,一招就收拾了所有的打手,莫干想不怕都难,纵欲过度的男人可经不起皮肉之苦的折腾。

“以后我要是再看见你欺负老管家茶坊的任何一个人,我就废了你!”

天问将花扇对着莫干裆部一折,莫干急忙弯腰,双腿也夹住了花扇,脸上却冒出了密密的冷汗。

“滚!”天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摆摆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长凳从石墙中拔出来,众打手急忙搀着莫干消失在了天问的视线里。

“天问哥哥真棒!”

银铃般的娇笑,蕊蕊不断鼓着掌。

“恩人第二次出手救我女儿,我管伯真是不知该如何道谢了。”

管伯眼中已不只有感激,还有浓浓的惊讶与敬佩,没想到能让莫家第一个如此狼狈的竟会是一位看似平凡无奇的少年。

“客套话管坊主自不必多说,助人乃快乐之本嘛,何况还是帮zhù

一个小美女呢。”

天问的玩笑话稍稍缓和了一下略显严肃的气氛。

“对了,这莫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光天化日之下敢抢夺民女,何况管坊主的实力应该要比普通家族强得多。”

“哎!”管伯叹了口气:“蕊儿,去给恩人沏一壶最好的茶来。”

将天问带到茶坊的二楼,管伯这才开了口。

“在整个盘青城,这莫家就是条地头蛇,特别是莫家的二少爷莫干,典型的高衙内,看好谁家的闺女就摆明了强抢,你不给?不给就让你家破人亡。”

“莫家如此横行霸道,这城主府就不出面管一管?”

“管?”

管伯摇头一笑:“城主府以前的实力的确很强,但最近几年,家族有些衰落,相比之下,莫家倒是发展迅速,到现在,莫家的实力甚至有些隐隐超过城主府的迹象。”

“所以别说出面管一管,据说城主府的府主还要把自家闺女嫁给莫家大少爷,以作两家联姻呐。”

“原来如此。”天问点点头。

“还有,恩人教xùn

了那莫家二少爷,必遭报复,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护送恩人偷偷离开。”管伯凝重地说道。

“离开?”

天问笑出了声:“管坊主多虑了,我自有分寸,况且我还得向您打听点消息不是。”

“好吧。”

见到天问坚持,管伯只好点点头:“想打听什么,恩人您尽管开口。”

“不知管坊主可知晓给皇室献宝一事?”天问倒未加隐瞒。

“嘶”

管伯当即当吸了一口冷气,急忙起身,将窗门关的严实之后,这才压低声音:“莫非恩人是想打那灵宝的主意?这可是九死无生啊!”

“管坊主说笑了,我······”

“我知dào

。”

娇笑声打断了天问的话,房门开启,茶香四溢,沁人心脾,蕊蕊已走进了房间。

“你知dào

?”天问面带诧异。

将香茶柔柔地端到天问面前,蕊蕊俏皮地一笑,开了口。

“我从莫家逃走时,无意中听到了死太监腔和他父亲的谈话,其中一句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献宝车队已在盘青城安营,车队的队长好像叫做何贪。”

“是他!”管伯惊讶出声。

“管坊主认识何贪?”天问说道。

“此人是邻城城主府的管家,曾几次来我这取茶,只是生性颇为好色,极其让人不待见。”

“好色。”天问微微一笑。

“可是献宝车队守卫森严,闲杂人等根本不可能靠近,就算是找到何贪,也无济于事啊。”管伯说道。

“事无绝对!”天问双眼微微一眯:“这样,烦请管坊主帮忙打听何贪的行踪,确定后立马告sù

我。”

“好,不管恩人要做什么,我管伯这次必定一帮到底。”

管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想借千金的闺房一用。”

天问望向了蕊蕊,略显尴尬地一笑。

“没问题,都是小事。”

“爹,讨厌你。”俏脸羞红,蕊蕊撒娇地摇了摇管伯的手臂。

“嘿,恩人如此年轻有为,丫头还不知足嘞。”

管伯的大笑声,天问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少女的思维空间内总会有着自己独特的秘密,青蛙变王子,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帅哥骑着白马。

蕊蕊俏脸绯红,第一次带少年走进自己的房间。

可惜的是,天问没骑着白马,而是坐在了梳妆镜前。

“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请蕊蕊小姐帮我化个妆,这可是你们女孩子的拿手好戏。”天问笑着说道。

“天问哥哥要化妆?”

没了紧张,蕊蕊美目轻轻眨动,片刻后,小手一拍。

“天问哥哥想······”

“真聪明。”天问竖起了大拇指:“那就拜托蕊蕊小姐喽。”

“咯咯······”

房间内顿时想起了蕊蕊银铃般的娇笑。

精挑细选出几件最爱的衣衫,取出化妆用品,蕊蕊小手灵巧舞动,天问也在迅速地改变着自己的造型。

“哇!天问哥哥好漂亮啊!”

最后一步修好眉毛,蕊蕊娇笑着赞叹出声。

短裙黑丝,秀发披肩,香粉擦面,红唇微启,天问已不再是哥哥,却成了一位充满野性的长腿美女。

“还差一样!”

天问嘿嘿一笑,手掌一招,两只圆鼓鼓的皮囊塞到天问胸前时,好一个波霸!

蕊蕊再也憋不住,已笑得前俯后仰。

“这才叫完美嘛。”

抚摸着自己胸前的两座高峰,天问极为满yì

地点了点头。

“看来,哥还是男扮女装的好kàn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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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花魁香香(第二更!)

夜色徐徐降临,忙碌了一天的人儿陆续进入了梦乡,月光倾洒,已过了宵禁的盘青城,除了宽敞的石板街上偶尔出现的打更声,一切都静的很。

拐过黑暗的墙角,街道上悠悠地出现了几道人影,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满身的酒气那可真叫个十里皆可闻,时不时发出的淫荡笑声,融进四周的寂静,比夜猫子叫还要难听。

“咱们老大可真牛逼,战斗力之强悍,小的们是自愧不如啊。”

一名貌似随从的家伙打了个酒嗝,恭维着一留八字胡的年轻男子。

“是啊,咱们老大当真是金枪不倒!”其余几人急忙附和着拍马。

“还真别说,那小娘们还真他妈的够劲,老子在白花花的身子上耸动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征服她,要不是用出绝招,估计败下阵来的就是老子喽。”

八字胡男子抓着下体,意犹未尽,身体往前一挺一挺,惹得几名随从又是一阵淫荡地大笑。

“哎呀”

兴致勃勃,八字胡男子刚往前挺了两下,下体的不远处竟突然间冒出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脚下一滑,少女一声惊呼,娇躯微微倒地。

“呃”

八字胡男子和几个随从同时愣在了原地,这?

“这什么情况?”一名随从木讷地开了口。

“这他妈的也太神奇了吧,我的宝贝刚有反应,嘿,就冒出来这么个极品。”

八字胡用力地掐了一下大腿,判断着现实和虚拟。

“哎呀,好痛啊。”

嗲嗲地声音,少女想站起,娇躯却又无力倒地。

“哟哟哟,小美女,别急啊,哥哥来帮你。”

看着少女短裙下的缝隙,八字胡男子狠狠地吞下了口水,急忙将少女扶起时,粗糙的手掌乘机划过粉嫩修长的美腿,柔腻而纤细,手感好极了!

“谢谢你!”

少女微微欠身,体香飘进八字胡的鼻孔,是那样的醉人。

“不······不客气。”

望着少女的胸前,八字胡当即双眼呆滞。

“哇!好大啊,简直就是波霸中的波霸!”

几名随从比八字胡还要呆滞,下体突然隆起,好一座无名高地!

“刚刚打扰了几位的雅兴,还请见谅,小女子这就离开。”

樱桃小嘴微微一抿,少女就欲转身。

“没······没打扰。”

被少女的小嘴逗得是欲火中烧,八字胡一把握住了少女的玉手,顿时传来的柔软滑腻让得八字胡不经意地打了个冷颤。

“如果美女不介yì

,在下完全可以护送美女回去的。”

“回去?”

少女突然掩住小嘴,声声抽泣,颇为让人怜惜。

“小女子,初来此处便与父母不幸走散,一时间倒是无处可回。”

“不打紧,不打紧,正好我那里有几间空房,如果美女不嫌弃的话,可暂且住下,至于找到你父母一事也完全包在我身上。”

八字胡狂喜不已,急忙对着身后的几名随从挤了挤眼。

“对呀对呀,这夜深人静的,小姐又长得的这么漂亮,很容易遇到咸猪手的,何不先找个住处再说。”

几名随从的附和声当即响起。

“那······小女子便谢谢各位了。”少女终于是面露喜色。

“都还愣着干嘛,走走走,快走啊!”

八字胡见状,紧握着少女的玉手,急忙连声催促。

穿过几条小街,一座豪宅大院在夜色中傲然矗立,甚是惹眼。

“行了,都赶紧回去睡觉吧。”

刚一进到院内,八字胡便连连摆手,遣散了众随从。

“来,美女,我带你去看一看住处。”

八字胡笑眯眯的双眼已经挤成了一条线。

“不要嘛,一个人住人家好怕,人家要和你住在一起。”

少女紧紧地依偎着何贪,修长而圆润的玉腿时不时地自何贪的手面上划过。

“干嘛呢,你好讨厌。”

刚一关好房门,八字胡便迫不及待地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少女的纤腰,惹得少女嗲嗲地一声娇嗔。

“香,好香啊!”

鼻孔自少女的玉颈处游过,诱人的少女体香,八字胡两三下脱的只剩一条短裤和其下的高地。

“看把你急的!”

纤细的玉葱指一点八字胡的额头,小嘴兰气轻吐,如一条条小蛇,死死缠住了八字胡的心。

“你还没告sù

人家你的名字呢?”

八字胡亲了一下如玉般的小手:“我叫何贪。”

“何贪哥哥!”

少女一声娇笑:“人家可还是处子之身,会不会很疼啊?”

“是有点疼,但会很爽的!”

何贪双手闪电般的放在了少女胸前的两座高峰上。

“好爽啊!”

手中传来的柔软让得全身一阵抖动,何贪双手猛然用力。

“啪!”

突如其来的炸响,两座高峰竟被迅速放了气。

“什么情况啊?”响声也让得何贪一静。

“不好意思,人家刚刚隆过胸,可能质量不太好。”

少女美目轻眨,给了何贪一个飞吻。

“没关系,我就喜欢原生态。”

何贪淫荡地一笑,就欲扯下少女的短裙。

“啊!”

只是何贪的手刚一抬起,嘴里就立马冒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声,短裤下的高地已被一只透明的阳魂手掌紧紧抓住。

“这么急,我怕你精尽人亡啊!”

娇躯上奇特的光束徐徐散去,少女已不再是少女,却已换成了面相清秀的少年。

“男扮女装,的确极具勾引力。”天问笑出了声。

“你······”

下体被抓,疼得直冒冷汗,何贪如同见鬼般指着天问,少女化成少年,一切变化得是如此的突然。

“想不想死?”

“不想。”

“回答我个问题?”

“您说,您说。”

“献给皇室的灵宝现在何处?”

“你······好大的胆······啊!”

何贪的脸上刚一涌出怒意,透明的阳魂手掌便猛然用力,隐约间已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说,我说。”

没有时间在留给何贪过多的考lǜ



“灵宝已移交给皇室的人,他叫肥虎。”

“如何找到他?”

“香残楼!”

费力地吐出三个字,乘着阳魂手掌微微放松,何贪忍着剧痛挣脱,身形急速跃起后退。

“小杂碎,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

怨毒的声音戛然而止,何贪刚欲跃出窗门,喉咙处便已被紫金色的剑光带起了一个血窟窿。

“香残楼!”

淡漠地看了一眼软软倒下的何贪,天问一声喃喃自语,身形已跃出了房间。

秋风瑟瑟,红藕香残。

香残楼,整个盘青城所有青楼的龙头!

何为香残?

据说楼内的少女香舌极其灵巧,舌功厉害无比,让寻欢者真心欲仙欲死,所以每日都会有几具尸体被从楼内抬出,脸上却还带着爽死前性福无比的笑意。

但能成为龙头,这并非重点。

关键是楼内还有一位坐镇的花魁。

全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花魁哪位?

她就是······

“花魁香香!”

看着眼前硕大而明晃晃的金制招牌,天问一摇头,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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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土豪(第三更!)

月夜退到尽头时,天已经大亮,之前的恬静早已不复存zài

,所有的街道上人流攒动,红红火火的生意圈,也开始了新的一天。

天问就在看着眼前的三层阁楼,算不得豪华大气,但当别的阁楼前还有女子在爷长夜短,辛辛苦苦地拉客时,这里已经门庭若市了。

熙熙攘攘的人头,天问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都是爷,这里自然也是个好地方,不比都是爷差多少。

因为金制招牌上正刻着一个名号,据说这个名号的主人很少露面,所以来此处的寻欢者,十有九个都是为了她,虽不求一亲芳泽,但若能瞧上一瞧,此生也就足矣了。

只是,若在青楼内发生真感情,即使脑子没被门板夹过,也至少被驴踢过,来这里说得好听叫寻欢,直白点就是俩字--**。

搓了搓手,天问略显紧张,第一次进青楼,男人嘛,都这样。

“来,大爷,你喝嘛!”

顺着人流好不容易挤进这幢算不得太过宽敞的三层小楼,楼内的寻欢声却已如雷鸣般贯耳。

各式各样的精美桌椅,应有尽有的饮酒杯具,多滋多味的佳肴美食,奇特芬芳的灵花异草,楼内装饰的竟是豪华无比。

各具特色的寻欢声中,搂着的,抱着的,坐在大腿上的,只要你能想得到,来此处的高富帅或者钻石王就能办得到。

“哟,这谁呀,赶紧轰出去。”

屁股还没做热,楼内的打手便立马将天问给围了起来,年纪轻轻也就算了,关键是这穿着打扮和周围的寻欢者它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上,影响市容。

打手们的喝声立马引起了围观,哄笑声当即此起彼伏。

“怎么,青楼还有规定,未成年人禁止入内?”天问也笑出了声。

“小子,找碴是吧?”

几名打手晃了晃手中的铁棍,一看就是些打人打到死的狠角色。

“你们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

屈指一弹,五十枚融合了七彩光华后的七阳丹悬浮在了众打手面前,波动异常,一看就非普通之物。

高富帅和钻石王也止住了讥笑,继xù

和怀里的小姐们碰起了酒杯。

“你们是怎么待客的呢,瞎了狗眼,都给我滚!”

“刚才多有怠慢,还望小爷您大人有大量。”

高质量的七阳丹一现,一名花枝招展、浓脂俗粉的妇人便急忙带着娇滴声冲了出来,不用说正是青楼的老妈妈,却还有另一个外号老雉。

“都拿走。”

天问挥挥手,七阳丹尽数落在了老雉的手里。

“这个位置我包了,另外好酒好菜全给小爷上来。”

“是······”

一脸的喜笑颜开,别看眼前的小爷穿着普通,出手倒是极为大方,如此奇特的七阳丹老雉绝对是第一次见。

“小爷要不要也来几位闺女,我们这有······”

“没性趣!”

“得嘞,马上给您上酒上菜。”

“嘿,我说小家伙,你怎么不懂得把握机会呢,正好你那小女友不在,野花香的很啊!”镜老坏笑出声。

“沾花惹草那纯属作风问题,我可是天鹰帝国十佳优秀少年。”

天问拍着胸脯说道。

“您请慢用!”

几名穿着暴露的女子,扭动着水蛇腰,片刻后,天问的桌上已是摆满了美酒佳肴。

“不错,今天也过了一次高富帅般的生活。”

酒香菜香沁入心脾,天问是极为的满yì



“这也叫高富帅?”镜老笑出声。

“不然叫啥?”

“肥虎大爷!”

老雉的惊喜声却在此时几欲刺破人的耳膜。

“您可是这里的大稀客啊!快请坐!上菜上菜!叫最好的闺女过来!”

老雉忙的不亦乐乎,肥虎却一点也不肥,反而瘦得很,只是一双虎目威猛凌厉,似是准bèi

着随时将对手撕成碎片。

高富帅和钻石王也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起身和肥虎热情地打着招呼,皇室的人,就像这里的花魁香香,那都是金子招牌。

“肥虎!”天问咧嘴一笑。

不只有肥虎,莫干也在,领着肥虎,大摇大摆,有了老虎撑腰,狐狸想不威风都难。

冤家路窄,就坐在了天问旁边的位置上。

“是你!”莫干当然认得天问,认得是咬牙切齿

肥虎似乎和天问也不陌生,于是乎,便有了如下的对话。

“你也来此处寻欢?”

“如何?”

“你有些脸熟。”

“哦?”

“昨夜死了个人,叫何贪。”

“然后呢?”

“抓到凶手,我们必将他扒皮剥肉,挫骨扬灰。”

莫干恶狠狠地开了口,坐在肥虎的旁边,底气也涨了不少。

“不错的待遇。”天问却笑出了声。

“你······”

“各位财神爷,请静一静。”

老雉喊出了声,手里的活计忙得很,没人会感兴趣天问和肥虎的对话。

“告sù

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花魁---香香决定今日现身啦,而且还决定挑选一位会员级客人作为香香今夜的伴郎。”

“吼”

老雉一番话,胜过十八级风暴,所有的高富帅和钻石王立马扔掉手里的女子,大吼大叫,就连三层楼上正在卖力嘿咻的汉子们也赶紧放下活计,只穿着条短裤,加入了排队的大军中。

“你知dào

该怎么做,她对我们很重yào

。”

冷冷地看了一眼天问,肥虎将声音压得很低。

“您就放心吧,肥虎大人。”

“哗啦”

似是为了增加本就已经极其火爆的气氛,无数片粉红色的花瓣自三层穹顶轻轻飘散而下。

花香扑鼻,花瓣旋转,看得人心迷意乱之际,数十条大红菱缎自花瓣中徐徐诞生而出。

奇光异彩,菱缎相互飞舞缠绕,片刻后,一朵巨大的红花在空中徐徐绽放开来。

“啊,吼!”

群情兴奋,无论是站在地上的,桌子上的还是楼上的高富帅和钻石王都在努力跳起,希望将红花中露出的婀娜身影一把抓在手里。

花魁自然是具备美女所有的要素,但香香却有一点奇特,就像是从百花中而生,与百花间相融。

“她?”

天问一脸的呆滞,不是因为眼前的花仙子有多么迷人,而是镜老让天问无论如何都必须成为香香今夜的伴郎。

“各位财神爷,都先别急!”

气氛的异常火爆,老雉是越看越兴奋。

“有钱的都是香残楼的会员级客人。”

“吼”

众人等得就是这句话,钱,在这里,压根就不是问题!

“我出一千枚七阳丹。”

“三千枚!”

“五千枚!”

······

“五万枚!”

莫干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所有人都是一静。

不仅是因为五万这个不小的数字,更是因为莫家,在盘青城敢和莫家抢东西的主还没出生。

“十万枚!”

“嘶”

开口的是天问,倒抽气的是众人。

十万已是天文数字,而且还真的就有敢和莫家抢东西的主。

两件四星灵宝却已静悬在了天问的身前。

“穿成这样,你妈谁呀。”

莫干傻傻地喊出了声。

“瞎了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喽,小爷我就是!”

天问一拍桌子,灌了一口美酒。

“传说中的土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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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嫖娼被抓(求推荐!求收

土豪!

高富帅,钻石王,咋又突然间冒充出了个土豪呢?

所有人都想笑,想嘲笑,但又笑不出声,因为天问身前静静悬浮着的两件四星灵宝。

即使没长眼,感也能感觉得到其上货真价实的灵气波动。

老雉张着嘴,瞪着眼,浓妆艳抹的脸上涌动着难以掩饰的狂喜,四星灵宝,还是两件,价值早已超出了十万枚七阳丹,老雉没当场抽过去,这耐力已是相当地不错了。

菱缎红花之上,香香小嘴掀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美目轻眨,似乎是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土豪生出了些许的兴趣。

“土豪!”

莫干却怪笑出声。

“丫的,哪凉快哪呆着去,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乘你二爷我还没改主意,赶紧收起这堆破铜烂铁,滚蛋!”

“二爷!”

天问摇头一笑,两件灵宝已没了踪迹,再出现时,已一左一右夹住了莫干的脖子,凌厉的波动随时都可以让脑袋搬离身体。

“你小爷我都还没发话呢,你也敢自称爷?”

“嘶”

众人当即又是倒抽了口冷气,在他们眼中,绝对是首次有人敢如此对待这位莫家的高衙内。

“兄台实力不错,有话何不好好说?”

从天问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肥虎这位皇室的特派员倒也不敢太过的放肆。

“是啊是啊,别伤了大家的和气嘛。”

老雉总算是从狂喜中逃了出来,厚厚的胭脂下带着灿烂的笑意,从钱堆里长出的双眼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莫干脖子上的两件灵宝,真不知dào

这是在担心人受了伤,还是怕灵宝遭了损。

“嗯!老妈妈说得对,文明社会,以和为贵。”

天问点点头,似笑非笑,收回了灵宝。

“我他妈非杀了······”

“闭嘴!”

肥虎喝住了莫干,却对着天问一笑。

“既然兄台财大气粗,香香小姐的伴郎,我等自当退让,告辞。”

“不送!”

天问微微拱手,温和一笑。

“小子,你给我等着,不整死你,我他妈就不姓莫。”

虽然搞不懂志在必得的肥虎为何会突然离开,但当着众人的面,莫干必须得扔下一句狠话,否则狐假虎威变成了灰头土脸,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天问还在笑,眼中却掠过了一抹危险的冷意,莫干不想要命,真的很容易。

“还有没有比这位小爷出价更高的?”

谁死谁活对于老雉来说就是个屁,只有眼前的灵宝才会让自己笑的更开心。

“切”

众人立即像泄了气的气球,别说出不起两件四星灵宝的价格,光是敢教xùn

莫家高衙内的行为,就已经让得这些高富帅和钻石王彻底丧失了竞争的勇气。

看见没,这就是土豪的威力!

“恭喜小爷!成功成为香香今夜的伴郎!”

笑眯眯地说着话时,老雉已将灵宝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同喜同喜!”

天问似乎比老雉还要开心,倒又不是因为花魁香香。

一个丹药,一个灵宝,谁垄断的越多,谁至少就是个土豪。

当然这一切还得算田丰的功劳,那么多水货灵宝,加上乾坤镜光束的装饰,以这些凡夫俗子的眼力,根本瞧不出是假灵宝。

所以,天问很成功地变身成了土豪。

做土豪的感觉真好!

的确很好!

满屋都是沁人心脾的香气,香气醉人,已分不清是香香的体香,还是奇异的花香。

香香睡在床上。

天问也睡在床上。

于是乎,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可惜的是,只脱了鞋子,其余的衣服却还穿得整整齐齐。

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顶。

过了许久,香香率先开了口:“我真没有想到你是个这样的人。”

天问笑出了声:“我也没想到。”

“你是我今夜的伴郎,不用担心有人进来。”

“我虽然不敢自称君子,倒也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难道你没听说过这里少女的舌功很厉害?”

“所以我才不敢想的太多,我是一个惜命的人。”

“不,你是个怪人,你知dào

外面的那些高富帅和钻石王,做梦都想得到我的身体。”

“幸运的是,我只是个土豪!”

沉默无语,房间里一时变得好静。

“我给你!”

还是香香先开了口,衣衫飞起,薄纱罩体,肌肤粉嫩犹如一片吹弹即破的花瓣,遮掩不住的春色轻轻地压在了天问的身上。

“哎!”

天问却轻轻地一声叹息,香香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世事的冷漠,和对自己的绝望,被褥掀起时也遮住了让人欲火中烧的胴体。

“为何要这样做?他们说你只卖姿色却从不卖身。”

没有任何的回答,香香静静地与天问对视着,片刻后,晶莹的泪花自美目中瞬间涌出,伤心的泪,伤心的人。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香香伏在了天问的胸前,哭的更加伤心,泪水也徐徐打湿了天问的衣衫。

“我······”

欲言又止,天问也不知dào

自己到底是不是好人,要不是镜老说香香不一般,会成为自己的机遇,天问绝不会还有心思安静地躺在床上,更没空去搞清楚一个青楼的女子为何会哭的如此伤心。

不知过了多久,哭泣变成了抽泣,被褥裹着极为诱人的娇躯,香香徐徐退到了床角,俏脸上浮现着诱人的绯红。

“对不起,香香有些失态了。”

“女孩子伤心时,总得给些依靠不是?”天问温和一笑。

“对了。”

小嘴微抿,香香刚想一笑,俏脸上又立马浮现出浓浓的担忧。

“公子赶紧离开这里,今天莫干献了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香香不希望好人有事。”

“离开?”

天问摇头一笑。

“如果香香小姐不想我有事的话,那就告sù

一些有关献宝车队的消息吧。”

“公子不会是想······”

玉手掩住小嘴,香香惊讶不已,片刻的犹豫后,却还是开了口:“献宝车队由肥虎带领,现正驻扎在城主府家中。”

“果然。”镜老凝重出声。

“这下麻烦了,灵宝在城主府,那里必定戒备极其森严,想要偷溜进去基本上不可能。”天问已有些头疼。

“要如何才能进到城主府呢?”

“咚咚·······”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

“开门,快开门!”

“公子快从暗道离开。”

穿好衣衫,香香急忙推着天问,跋扈的太监腔,敲门人是谁已是一清二楚。

“为何要开门?”天问非但没走,反而悠悠坐下。

“城主府决定在全城搞一次突击检查,重点打击****窝点,这里由我莫家负责,赶紧开门。”

太监腔中带着浓浓的得yì

与报复的快感。

“突击检查!”

天问实在是忍俊不禁。

“没想到,在这朵奇葩口中,我天问第一次入狱,竟还是因为**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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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狱霸(求推荐!求收藏!

突击检查,**抓人。

天问倒是乐开了花,第一次入狱竟是因为**被抓,这还真是新鲜的很。

当然,关键是因为天问在头疼如何混进城主府时,还真的就来了契机,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嘭”

房门被几名打手蛮横的冲撞开来,手持钢刀,一副恶狠狠地模样。

“没听说过文明执法?一群老粗。”天问鄙视地摇了摇头。

“文明执法?”

太监腔带着尖锐的笑声,莫干悠悠进门,摇着花扇,品着香茶。

“在盘青城,我莫家就是法,我莫家就是文明的象征。”

“出去!谁让你们擅闯我的闺房,莫干,你不要太过分。”

香香已是一脸的怒意。

“香香小姐不要动怒嘛,执行完公务,我们马上离开。”

双眼淫意十足,不停地上下扫视着完美而诱人的娇躯,莫干添了添双唇。

“只是之前谈的条件还望香香小姐尽快给出答复,你应该知dào

肥虎大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行了,少放些没用的屁。”

天问整了整衣衫。

“莫须有的罪名,我一向都不太喜欢,这次就破个例,乘你小爷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抓走。”

“公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香香俏脸满含歉疚。

“傻丫头。”

理了一下香香的秀发,天问突然想起了雨儿,两个都是如此善良的少女。

“在这里等着我,办完事情,我会回来找你。”

声音在阳之气的包裹下传给了香香。

螓首微点,香香微微一笑,犹如百花盛开,美丽而动人。

“赶紧走人,什么年头?嫖客都能跟妓女产生感情了。”

莫干眼神冰冷,似是醋性大发。

“喂”

望着天问乖乖地束手就擒,莫干又笑出了声。

“栽在我的手里,有什么感想嘛?”

“当然有。”

活动了一下脖颈,天问已到了门外。

“一朵奇葩!”

“扑哧”

莫干身边的几名打手把脸憋得通红,总算没笑出声。

“小杂碎,让你呈口舌之快,等进了地狱,我一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地狱,不一定就是死人才有资格呆的地方,很多活人在的场所比地域更可怕。

好比城主府里的那座地下牢狱。

横纵各千丈,如此的规模,地牢已不比传说中的地狱小上多少。

地牢的正中间是一座百丈大的高台,高台下的四周摆满了通体红色的灵花,红的就像是流动着的鲜血。

死在台上的人,鲜血都会用来浇灌台下的灵花,看着由鲜血培育出的灵花,你就会完全相信这里将会比地狱更可怕,在这里死个人不比死个苍蝇稀奇多少。

“咔”

厚重的精钢门被徐徐推开,一名打手带着一名少年走进了地牢。

“哟,花爷,您来啦。”

两名边喝着酒便谈着风流事的护卫急忙起身,对着打手迎了上去。

“花爷,这是新来的货?”

“这小子可是我家二少爷钦定的,别亏待人家哦。”

“花爷放心,既然是二少爷看上的,一定会让他爽到死。”

“哟,这细皮嫩肉的。”

送走打手,两护卫急忙绕着天问上下打量。

“我叫白股,他叫黑匈。”

“赶紧的吧,我可还等着爽呢。”天问伸了个懒腰。

“嘿,又是个带刺的主,老黑带他去玩玩?”白股搓了搓手。

“走!”声音拖得老长,黑匈比白股更兴奋。

走,光线微弱,阴森而恐怖,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恶腐般的奇臭如一头突然冲出的猛虎,几欲将人撕裂。

“几天没来,味道又他妈地加重了。”

门后,那是一处巨大的粪池,池里除了姿势各异的黄金万两,还有数十具正在腐烂着的尸体。

“进去。”

“新来的规矩?”

“要么在池子里面泡上七天七夜,要么现在就成为尸体,陪着这些黄金一起腐烂。”

白股和黑匈同时怪笑出声,手里也多了根尖头铁棍。

“嗯!主意不错,的确很爽!”

天问满yì

地点了点头,阳魂外溢,凝成锁链,闪电般锁住两护卫时,白股和黑匈的鼻尖已经贴在了黄金上。

“找······”白股想暴怒。

“再放屁话,我就用池子里的黄金撑开你们的肚子。”

“你······你想怎样?”黑匈已颤抖。

锁链回收,两护卫当即倒飞而出,身体撞墙,嘴角涌出了血迹。

“找一间上好的牢房,小爷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还真把自己当成根葱了······”

话只到了一半,白股的脖子上已被突然冒出的紫金色剑尖划出了血。

“好好好,马······马上给您办。”

离开粪池,拐过几个弯,便是长长的走廊,却如同前往鬼门关的过道,本就算不得宽敞,却又摆满了一个个硕大的铁笼。

双眼深凹,皮包着骨头,奄奄一息,赤裸着的,半穿着的,笼子里关着的是人,却更像是一头头待死的野兽。

这就是死囚,莫须有的罪名,反对莫家的结晶。

“莫家!”

天问眼里已划过了一丝冷意。

“什么声音?”

“擂台上的比赛声。”

白股已全然没了之前的跋扈:“莫家会经常将护卫拉到这里训liàn

,每个囚犯都有机会像护卫挑zhàn

,每赢得一场便会增加两年的活命时间,若是战败,必死无疑。如果能打败领队的,那么这个囚犯便可获得自由,离开这个地狱。”

“当然,打败领队的概率绝对是零。”黑匈给出了补充。

“有意思,带我去看看。”天问冷冷地一笑。

高台下的地面上坐满了黑压压的囚犯,只要还活着,来这里必须滴,没有女人,台上的激斗就是这些囚犯们没死前最好的消遣。

“速度啊!”

“往死里打!”

“吼!”

······

台下气氛火爆异常,突来的房门开启声,却将火爆瞬间挤成了碎片,周围顿时一静。

与此同时,台上的莫家护卫一掌劈下,对面的囚犯,脑袋犹如西瓜,立马开了瓢。

鲜血汩汩,顺着长槽,流向台下,灵花一阵兴奋的抖动,开始了美滋滋地吸收。

所有人同时回头,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清秀少年。

“没经过允许,擅自闯入者,该如何处置?”

台上的护卫允了一口手指上的鲜血。

“分尸喂狗!”台下当即有人高声喊出。

“日你大爷!”

天问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身形跃起时,已立在了台上护卫的身前。

“瞎了你的狗眼,敢如此说话,看清楚喽,小爷我可是这里的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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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罪恶克星(求推荐!求收

狱霸!

我擦!

台上好戏,台下人正看得热火朝天,咋就冒出了个狱霸呢?

“这小子哪钻出来的?”

“八成是神经病院的吧。”

“怎么说,我也活撕过莫家护卫,都还不敢自称狱霸。”

“一看就是带刺的主,没领教过莫家的厉害。”

“切,在怎么带刺,莫家也保证给他拔个光腚光。”

······

跃至台上的少年,台下当即议论纷纷,这些天天在死亡边缘上添血的死囚,岂能让一个细皮嫩肉的少年自称狱霸,否则还真就笑尿了。

“除非······”

八字眉毛带胡茬,鼻梁刻着红线,脸上带着刀疤,鹰钩鼻子上的一双眼却在看着天问笑。

躺在地面翘着二郎腿,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个鬼灵奸诈,从不吃亏的家伙。

“除非用你做垫脚石!”一指护卫,天问也笑出了声。

“昨夜也是这里,我在一个囚犯的身上刺出了上千个血孔,今夜,我想在你身上破纪录。”

护卫森然一笑,人已跃起,速度已不可谓不快。

“我说了,瞎了你的狗眼。”

天问摇头一笑,身体却纹丝不动,白皙的手掌轻轻探出,一名四层紫阳使,连小菜都算不上一碟。

“嘶”

台下的囚犯同时睁大了双眼,就这么一招,完了?

护卫脸色涨红,轰出的拳头看似强悍,却被少年轻易握住,任由如何挣扎,却动不得半分。

“啊!”

动不得,却又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护卫的整个拳头都在凹陷,杀猪般的嚎叫让得这座地狱瞬间变得更加可怖。

囚犯们全都捂住了耳朵,片刻后,护卫终于不叫了,脑袋却也像个西瓜,开了瓢,鲜血流到台下,灵花又是一阵兴奋的抖动。

周围一时好静,就连活撕过护卫的家伙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眼前这位突然冒出的少年,看似温和,出手却是如此之狠辣。

“有点意思!”八字眉也轻笑出声。

“还有更厉害的吗?”

天问温和一笑,在护卫的衣衫上擦净指尖上的血迹。

“啪······”

身材略显虚胖,白皙的双手不断鼓着掌,人影还没迈进门,台下的囚犯却已毕恭毕敬地低头跪下。

脸上的笑意比天问还要温和,他从不杀人,只是会卸掉对手的四肢在装上灵兽的肢体,人不人,兽不兽,比死更难受。

他就是这里的二把手。

“在下虐坛坛主狠三,兄台刚才的出手很漂亮啊。”

虚胖的人影跃上高台,却轻的如二两棉花。

“狠三,我猜猜哈。”天问微微一笑:“你老哥不会是叫狠二吧?”

“哈······”

台下的囚犯捂着肚子,再也忍不住。

“放心,我会找一副等级高一些的灵兽四肢给你安上的。”

狠三的脸阴沉地如黑炭,虚胖的身形几个起落已是到了天问的身前。

“一招!”

身体微微一侧,天问一个回转,拳风骤然轰出,迎上劈来的手掌。

一声刺耳炸响,狠三身形微退,来不及做出反应,天问已骤然欺近。

“两招!”

拳影交错,没有丝毫的花俏,狠三已是有些慌了手脚,双臂急忙交叉,雄浑的紫阳气仓促地形成了一道防御墙。

“咔嚓”

还没撑下一个回合,狠三身前的防御已是被尽数破去,一声闷哼,身体倒退,呕出了一口血。

“三招!”

天问身形竟也是急速后退,紫金剑qì

一闪而过,狠三喉咙上多出了个窟窿的同时,鲜血形成了一条长柱,不要钱似的喷出。

脚尖紧贴着高台的边缘,血点也正好落在了天问的脚前。

“虐坛坛主,找虐的二货,可惜比我想象中还多用了一招。”

天问摇了摇头。

“完啦?”

“就他妈地这么完了?”

一切结束的如此之快,众囚犯还没缓冲过来,这位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虐坛坛主竟已经光荣地见马克思去了。

“这他妈的也太假了吧。”

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囚犯竟当场抽起了自己的耳光,而其余人也仿佛受了连锁反应一般,不是捶打胸膛,就是狂掐自己的大腿。

“滚出来吧,别丢了你家二少爷的脸。”

天问却大喊出声,周围又是一静。

“是他!”

再也顾不得狠三是如何死的,囚犯们不仅还是低头跪着,而且脸上也已沁出了冷汗。

莫非来人比狠三更可怕?

当然不是,至少从表面来看你一点都不会觉得害pà



没有滚,却走得很慢,人很斯文,也很和气,白白净净的脸,胡子修饰得干干净净,衣着穿戴的整整齐齐。

不仅脸上带着笑意,双眼也是笑眯眯的,就像是一个特地来拜访朋友的读书人。

如此一个文质彬彬,温柔有礼的人,又岂会杀人?

“我是这里的一把手,他们都叫我暴坛坛主西门风。”

西门风,尽管已烂熟于心,囚犯们却依然觉得有股寒气自足底升起。

因为那个传说太过可怕,尽管相信的人并不多。

西门风杀人很慢,非常慢,比他走起路来还要慢。

据说他有一次从一个人身上割下了上万道肉片,连续割了三天,三天后此人才断气,被抬出展览时,谁也认不出他曾经是个人了。

现在,西门风还是笑眯眯,尽管走得很慢,却不着急,也没有发脾气,只是跃上高台时,狠三残留的血迹染到了干净而柔软的鞋子,西门风的笑意里划过了一抹厌恶。

“好歹你们也都侍奉着同一个主子,不帮他收尸,反而还讨厌他的血?”

天问轻笑出声。

“我做事情一向都很慢,等到你和他一样,在收也不迟?”

西门风也笑出了声,在他的眼里,死个人还不如捏死个苍蝇。

“你就这么有自信?”

“刚刚你说多用了一招,那对我,你又作何打算?”

“就一招!”天问竖起了食指。

“好吧,尽管不符合我的习惯,这次就破个例吧。”

“轰”

西门风衣衫突然鼓起,雄浑的紫阳气汇聚而出,几个呼吸间,便在空中形成了一把近百丈大的弯钩,弯钩表面泛着蓝光,令人胆寒,追魂夺命。

能量强横,高台上瞬间布满了裂缝,台下的囚犯们也当即四散逃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死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铛”

闪电般的速度,弯钩带着惊人的波动,锁住了天问,却发出了一道金属碰撞声。

西门风双眼一冷,不见了笑意,虽然不符合他的杀人风格,但只要弯钩用力,天的身体便会立马四分五裂。

“是吗?”

天问却笑出了声,身体陡然一震,刺眼的铜光炸射而出,弯钩倒飞地同时,咔嚓一声,折成了两段。

“噗嗤”

身体重重跌地,来不及惊讶的西门风已被天问踩在了脚下,脚尖劲气外涌,西门风当即一口鲜血喷出,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下辈子别叫西门风,门一旦破了,你也就只能乘风西去了。”

生机尽数消失,天问在西门风的脸上拍了两下。

“还有一点很抱歉,忘了告sù

你,小爷我不只是狱霸,还是罪恶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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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穿黑丝的少女

罪恶克星!

狱霸!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台下的众囚犯们算是彻底傻了眼,突然冒出来的少年,俩三下的功夫,就把两位手段毒辣,让人闻风丧胆的坛主给齐菜了。

当真是神人啊!

“就这点手段也敢来监狱混,一个找虐,一个疯子。”

天问一脚将身下的尸体踹开,在高台上擦出长长的血迹,也将堆积在洼坑里的鲜血推走,顺着凹槽流下。

灵花变得更红,花瓣上泛起了层层涟漪,就像是人喝醉酒时脸上带起的红晕。

“鬼啊!”

白股和黑匈同时尖叫出声,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同时往外跑,却又被同时卡在了门里。

“谁是鬼啊?”

一脸温和的笑意,拽着衣领,天问将二人拎到了自己跟前。

“小爷,不不不,您是我爹,亲爹。”

“不只是亲爹,啥都行,只求您放过我们俩这两条贱命。”

白股和黑匈当即是连跪带爬,连豪带哭,能装出的可怜相全都派上了用场,就差大小便失禁了。

而周围两位坛主的随从也终于找回了魂魄,急忙蹑手蹑脚,作鸟兽散。

“我可没兴趣当你们的亲爹,告sù

你们家二少爷去,就说让他怎么把我抓进来的,就怎么把我请出去,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过了,就废了你们的招子。”

城主府的监狱说白了它就是莫家开的,天问就是不这么做,也会有人第一时间将这里的情况送出去,只是不知,那位莫家的高衙内在得知了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后,苍白的脸颊上会不会顿时被气出猪肝色。

“是······”

连滚带爬,白股二人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呵呵,这都看着我干嘛?”

活动了一下腰肢,天问刚一转身,这才发xiàn

,还有一群囚犯正睁大一双双眼睛,呆呆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今天不帅吗?”

“嘶”

天问笑嘻嘻的双眼下,众囚犯当即吸了口冷气,一溜烟的功夫全部缩到了一个人的后面。

谁?

八字眉。

都说他从没吃过亏,希望今天在眼前这位杀神少年面前也能继xù

灵验。

“你······你到底是谁?”

竟然还有人敢开口,缩在八字眉的后面,只露出一双带着赘肉的眼,一个怕死的胖子,据说活撕过莫家的护卫。

“你是鬼······还是莫家派下来的新坛主?”

“嘿,你啥时见过长得这么帅的鬼?再说了,请小爷做坛主,他莫家还没这个资格。”

天问活动了一下手腕,双眼却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八字眉,自始至终,似乎这个家伙一直都是如此的淡定。

“其实我一点也不淡定。”

八字眉却笑出了声,似是能钻进天问的心里。

“有意思!”天问还真是一脸的好奇。

“从你出现到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刚才还活蹦乱跳,不可一世的风子和狠三,现在就真的下了地狱,遇上你这么个怪胎,只要是个人,都不会淡定。”

八字眉莫名地摇了摇头。

“我之所以还能笑得出来,是因为我不喜欢哭着谢人。”

“哦?”

“外面的铁笼里关着的是人,却还不如一头畜生,那都是风子和狠三的结晶,你收了两条命,也总算是替笼子里的人出了口气。”

“不仅是出了口气,是不是也救了你们的小命?”

“至少延长了我们活着的时间。”

八字眉还在笑,而且也已走到了天问的身前。

“喂,咸猪手,赶紧回来,你想死,可别拉着我们。”

没了遮挡,众囚犯当即慌了神。

“我当真有那么可怕?你倒是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当然不是。”

“不是?”

“至少不是咸猪手。”

“说说看。”

“非但不是咸猪手,还是只金手。”

八字眉伸出了手,五指的最后一节竟如箭头般尖锐。

只是手虽然怪了点,却既没有冒着金光,也不是金子做的。

何来的金手?

“我想得到的东西,靠它,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八字眉摇了摇手,嘴已贴在了天问的耳边。

“佛爷啊!”天问微微一笑:“还是金手佛爷。”

“我的手不只会偷,更会开机关暗锁。”

“那又如何?”

“我知dào

你来此处的目的。”

“哦?”天问似乎已有些惊讶。

“我也知dào

你想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只是那里机关重重,没有我你根本进不去?”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带你一起出去?”

“这笔交yì

如何?”

“小······小爷,我们没迟到吧?”

累的是屁滚尿流,白股和黑匈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

“人呢?”

“二少爷他不再,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又不敢上报家主,所以就先行回来了。”

白股二人急忙回应到。

“那他们如何?”

天问转身看向了金手佛爷,一指其身后的众囚犯。

“这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我还想带走一个人?”

天问拍了拍白股的肩头。

“你俩有意见?”

“没有,绝对没有。”

白骨二人急忙将头摇成了一条线。

“真乖,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啊!”

“小爷您慢走!”

“有空常来玩!”

天问和金手佛爷悠悠离开,白股二人顿时连连鞠躬,满脸赔笑。

众囚犯们也是身体一软,偷偷地松了口气,心里却在为金手佛爷默哀,跟着杀神走,这不明摆着找死吗?

所以,还是待在地狱里头好,至少暂时还能喘着气。

“你是第一个让我金手佛爷心服口服的人。”

好久没见到阳光,金手佛爷怪异的手紧紧遮着眉头,嘴却没闲着。

“因为你是第一个敢在盘青城如此对待莫家的人。”

“我一向不太喜欢听废话。”

带走金手佛爷,天问还真没这心情,只是镜老发了话。

“有酒吗?“

“当然有!”

旁边就是间酒楼,好酒好菜。

“掌管城主府的乃独孤氏家,家主为独孤涛吟,膝下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叫独孤曼婷。”

酒足饭饱,金手佛爷一边剔着牙,一边打开了话匣。

“只是这莫家走了狗屎运,连独孤家都得反过来巴结,搞什么联姻,可苦了独孤大小姐,那是一肚子不愿意呀。”

“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当然没有,位于酒楼二层的天问,视线早已穿过窗户,游离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看嘛呢?”

金手佛爷好奇的是手直发痒,当即顺着天问的视线。

“哇!够品位,穿黑丝的少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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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哥也就是个传说

黑丝!

还是少女!

“天问兄真是够品味啊!”金手佛爷用力地摇了摇头。

修长而圆润的玉腿,在黑丝不松不紧地包裹下,想想都性感的不得

了,再配上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不用从正面看,就知dào

少女必定是个极品。

“也难怪天问兄看的出神,要是能在这滑嫩的小玉腿上轻轻地摸上一摸,舔上一舔,那感觉非得跟成仙一样。”

金手佛爷意淫地砸了砸双唇。

“如此极品的少女,倒还真是便宜了莫家那小子。”

“哦,难不成她就是?”

“要不说天问兄够品味呢,不看则罢,一看就看上了他城主府家的宝贝闺女。”

金手佛爷嘿嘿一笑:“当真是火眼金睛啊!”

“那又如何会便宜了莫家的小子?难道又是莫干?”

“我不是说了嘛,看来刚才你是真的没在听。”

金手佛爷吐掉了嘴里的牙签。

“莫家最近几年发展的是红红火火,相比之下,独孤家就有点颓废了,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这独孤家只好把自己的宝贝闺女嫁给了莫家的大少爷莫雄。”

“莫雄。”天问莫名地点了点头。

“被逼婚,这独孤大小姐那可是一万个不愿意,而且莫干淫荡成性,你又不是不知晓,这独孤大小姐就是嫁给了他哥也绝对难逃莫干的淫爪。”

“这大小姐当的可真不容易。”

天问微微一笑,却突然想到了家族里那位刁蛮的美少女表姐---南宫雪。

“要不怎么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呢。”

“经不经的这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天问悠悠地灌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打量起了独孤曼婷的美腿。

“佛爷先生,帮个忙,借样东西去。”

“啥?侮辱我人格是吧?”

瞟了一眼天问笑眯眯的表情,金手佛爷当即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黑丝?有木有搞错,我这可是金手耶,让非灵宝不盗的金手给你去偷黑丝,你这什么逻辑啊?再说了,我这库存里头有的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各种颜色的,各种式样的,一应俱全。”

“随你挑,任你选。”急忙打住天问,金手佛爷又立马补充了一句。

“黑丝我可不感兴趣,你不是说你知dào

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难道你是要······”

“不要也得要。”

“难道你也要去?”

金手佛爷已经把头伸出了窗外。

“擦!怎么哪都有太监腔?”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头攒动,各处生意红红火火,甚是热闹。

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娇美的小脸上带着兴奋,独孤曼婷正新奇地打量着一条白色的水晶项链。

“呀哈,这不是小嫂子吗?”

项链剔透而精美,却被突如其来的太监声给盖上了恶心的阴影。

“刷”

声音响起,街道上的人立马四散逃离,摆摊的摊主也都弃摊点于不顾,就连周围所有的店面也都已最快速度关上了窗门,好似瘟神降临一般。

“莫干,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出口不逊,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被气的是满脸羞红,独孤曼婷指着莫干的玉葱指已略微发抖。

“这么凶干嘛?”

莫干深吸了一口随风飘来的少女的体香,狠狠地搜刮了几眼被黑丝包裹着的美腿。

“我哥会经常外出不回,等你嫁过来后,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寂寞难耐的。”

“你······”

“不要脸都快要爆掉了自己的菊花。”

悠悠的轻笑声却在此时打断了独孤曼婷几欲喷出的怒火,周围也是一静。

“是你?”

莫干总算是惊叫出声,如见鬼般,声音已有些颤抖。

“你不是应该?”

“在你莫家开设的地狱里?”

“不可能?”莫干已是大吼出声。

“两个坛主是吧?一个疯死的,一个被虐死的,如何不可能?不是说打败了领队的就可以获得自由,莫非你这位二少爷还要言而无信不成?”

“你······我······”

又惊又怕,一时反应不过来,莫干还真的就是一脸的猪肝色。

“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走出盘青城的。”

“又他妈地给我放狠话?”

天问双眼一眯,脸上却笑开了花。

“走!”

极为忌惮地看了一眼天问,莫干在打手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下,急忙跑路。

“一群废物。”天问鄙视地摇了摇头。

“那个,你看够没有啊?”

转身时,天问当即笑出了声,少女的美目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俏脸满是绯红,美目游离,独孤曼婷的心却跳的莫名厉害。

“谢······谢谢你!”

“路见不平罢了,赶快回家吧。”摇头一笑,天问就欲转身离开。

“少侠,等一等。”

美目中带着浓浓的紧张,少女的声音轻柔而甜美:“我能知dào

你的名字吗?”

“相遇便是缘,这就足够了。”

只留下笑声,天问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少女的美目里。

“嘿,我说你小子怎么尽走好运啊,我估摸着那小白富美是喜欢上你了。”

金手佛爷笑出了声。

“少废话,东西到手了吗?”

“请看。”

金手佛爷一脸的自豪,手里却多出了一枚星状铁环,明显是一把开机关用的钥匙。

“嘿”

天问啧啧出声。

“还真是金手啊,没看见人,就把钥匙从黑丝小美女的身上搞到了手,一个字,服!”

“切,这算个屁啊!”

一甩额前的刘海,金手佛爷手这么一打,竟冒出了莫干别在胸前的花扇。

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天问只能无语地摇了摇头。

“别这么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金手佛爷自恋地一笑,又正色接道:“你救了我的小命,我这人从不欠恩情,现在我就帮你达成你的目的。”

“不急?”天问却笑着摆了摆手:“再喝点?”

“你还敢喝?”

“为何不敢?”

“真不走?”

“为何要走?”

“你看。”

天问就顺着金手佛爷的手指看了过去,却当即怔住。

“不会吧?”

岂能不会?

黑丝小美女,独孤曼婷还真的就跟着天问的声音追了过来,难不成?

“她真的是爱上你了吧?”

金手佛爷将脖子伸得老长。

“你说啥?”

天问苦着脸,下巴顿时有种砸地的冲动。

“爱上我?刚不是告sù

她了吗,哥也就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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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插翅难飞

月黑!

天上几颗孤星寥寥闪烁,这样的夜晚最黑,黑的已有些吓人。

整个盘青城又到了宵禁的时间,上次也是这个时候,天问男扮女装,性感而娇美,却杀了一个人。

明知dào

天问嫌疑最大,只是没有证据,莫家也只有吃了个哑巴亏。

但屡次三番让莫家难堪,天问还能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悠悠地走,并不是莫家怕了天问,而是他们在等,等献宝车队安全离开,就是好好算账的时候了。

一个是不吃亏,一个是莫须有,这就是莫家在盘青城的作风。

宽敞的石板街上异常的寂静,又是天问一人,却没有男扮女装,也没有杀人,天问进了老管家茶楼。

“恩人!”

打开后门,看清来人,管伯激动地差点就要老泪纵横。

“来,快屋里请!”

“天问哥哥!”

刚一走进茶楼,甜美而急切的呼唤声便带着一道倩影冲出了闺房。

“天问哥哥,总算是把你等回来了。”

小脸之上带着浓浓的惊喜,蕊蕊紧紧地抱着天问的手臂。

“莫家这几天没来闹事吧?”

对着蕊蕊暖暖地一笑,天问看向了管伯。

“托恩人的福气,莫家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管伯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感激。

“倒是天问哥哥,被无缘无故地抓进了牢狱,我和爹都快急死了。”

蕊蕊似乎还在心有余悸。

“放心吧,天问哥强着呢。”

天问微微一笑:“莫家拿我没辙,就把我放出来了,而且我这次来茶坊,是来道别的。”

“道别?”

管伯和蕊蕊同时惊叫出声。

“天问哥哥要走?”

蕊蕊将天问的手臂抱得更紧,人也似乎瞬间清瘦了许多。

“傻丫头,天问哥哥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又得罪了莫家,留下来

只会连累你们。”

“我不管,蕊蕊不准天问哥哥走。”

蕊蕊的语气里已带出了哽咽。

“小蕊,你天问哥哥还有事情在身,等忙完了会再来看你的。”

管伯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女孩子家总会将某些最敏感而最神mì



心思藏在心底,做爹的当然看得出来,只是苦于当局者迷糊的很,比

如说天问。

“你爹爹说得对,等忙完了事情,天问哥哥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真的?”蕊蕊美目中噙着动人的泪花:“拉钩!”

“拉钩!”

天问微微一笑,揉了揉蕊蕊的秀发。

“恩人切记,今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老管家茶坊,我管伯誓死相帮!”管伯重重一抱拳。

“管坊主,后会有期!”不在拖沓,天问重重一点头。

“天问哥哥。”天问到了门外,蕊蕊也喊出了声:“我等你!”

没有出声,也没有转身,天问微微一笑,徐徐地掩住了房门。

一扇门,却是两个世界,一句我等你,天问就是再怎么迷糊,也绝对听得出来。

“佳人虽好,任重而道远啊!”

天问一声轻叹,似乎从来都没有迷糊过。

“说真的啊,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是个传说,我金手佛爷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从黑暗中挤出来,金手佛爷当即对着天问竖起了大拇指。

“能搞出这么一堆风流债,你绝对是我印象中的第一人。”

“风流债!”

天问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有些东西往往最伤人。

换上了夜行衣,天问保持沉默,徐徐消失在了黑暗里。

茶坊内却传出了少女伤心而动了真情的哭泣声。

“哎!”

金手佛爷一声轻叹,摇了摇头,急忙跟上。

“这就是城主府?”

跃上屋脊,放眼望去,天问当即忍不住啧啧称赞。

作为整个盘青城最高的建筑,黑暗下的城主府就像是一头巨大而威猛的灵兽,霸气睥睨,颇显雄伟。

“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抓紧时间,我可不想刚把握在手里的小命再给丢出去。”

紧了紧蒙脸的黑布,金手佛爷已是率先跃出。

天问二人是乘着护卫换岗时间的缝隙溜进来的,虽然整个防卫从整体上而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森严,但这毕竟是城主府,在里面鬼鬼祟祟,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也不知dào

拐过了多少个弯道,躲过了多少个明岗暗哨,越过了多少个陷阱机关,天问二人一路狂奔,到了城主府的后院,除了一片假山,便只剩下一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的尽头却是空空如也,只有几处零散的能量波动。

“就是这里了。”

长长地舒了口气,金手佛爷的脸上涌出了喜色。

“这里?”

天问的心里却划过了一抹若有若无的不安。

“别紧张,第一次偷东西都这样。”

似是看出了天问所想,金手佛爷嘿嘿一笑:“瞧好喽,看佛爷给你露一手。”

奔到通道的尽头,金手佛爷深吸一口气,怪异的五指微微前伸,继而缓缓跳动,原本还零散的能量波动竟开始了急速靠拢,几个呼吸间,竟合成了一道透明的星环状纹路。

“嘿,竟然能将零散的能量进行从新整合,厉害啊。”

天问惊讶出声,难怪镜老会让自己带金手佛爷出去。

“这些还都是皮毛。”

金手佛爷得yì

地一笑,将星状铁环钥匙徐徐靠近纹路,嘴也没闲着:“别看这些能量颇为地零散弱小,一旦不进行整合或者是整合失败,这些能量会瞬间强dà

无数倍,将偷来者眨眼间轰成虚无。”

“哗啦”

金手佛爷话音落时,钥匙与纹路也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刺眼的强光顿时射出。

“小宝贝,赶紧现身吧,让佛爷······”

强光散去,金手佛爷充满欣喜的话却顿时卡在了喉咙里,眼前并没有什么灵宝,只有几个荧光闪烁的大字---恭喜你们,中计了!

“小心!”

天问猛然一脚将金手佛爷踹开,自己也急速后退,一道极为不弱的蓝色匹练已将大字周围的假山轰的粉碎。

与此同时,火光映天,密密麻麻的护卫手持火把,从不同的方向冲出,为首者正是莫干和肥虎。

而金手佛爷借天问之力,翻过屋脊,乘机逃脱,他明白的很,就是留下来也必然会成为累赘。

“当真是狗胆包天,敢来盗宝,看我不剥下你的皮。”

莫干苍白的脸颊上涌出了一抹带着血腥的兴奋。

“阁下,跑不了也活不长,何不摘下面纱?”

肥虎倒是要礼貌得多。

双眼微眯,天问微微一笑,身形却猛然往后跃起。

“想跑?”

肥虎脸上划过一抹讥讽,长刀出手,巨大的刀芒泛着蓝光,劈向了天问。

没有丝毫地犹豫,兽傀一闪而过,破去刀芒,天问急忙转身,干掉数十个手持弓弩的暗哨后,眼看就能冲出包围圈。

“噗嗤”

一道蓝色匹练却在此时闪电般地击打在了天问的胸前,身体倒飞,天问借势虽然冲出了包围圈,却也被蓝色匹练彻底重伤。

“大人!”

众护卫当即看向了肥虎。

“跑不了,他已被我彻底重伤,出不了城主府。”

肥虎一声冷笑。

“给我挨间挨护的搜,既然敢来盗宝,那就让他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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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还是做淫贼的好

“噗嗤”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天问的气息瞬间萎靡,意识也已出现了些许的模糊。

一时的分神,让得肥虎有机可乘,能量匹练正中天问的胸口,要不是之前的闭关已成功将铜阳体修liàn

至大成,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小家伙,还撑得住吗?”镜老也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

“师父,恐怕这次我们师徒俩要栽在这里了。”

天问竟然还能笑出声。

“请闭上你那张乌鸦嘴。”

镜老无语地摇了摇头:“先穿过前面的走廊再说。”

摇摇晃晃,天问穿过走廊,又进入了一个穹顶式通道,通道一侧露天,朝着的是一座修建的异常精美的花园,花园前则是一间不高不矮的房屋,琉璃原木,古色古香,与花园相互映衬,几近完美。

“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盗宝贼已被肥虎大人重伤,跑不了多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先抓到,重重有赏。”

“明白!”

整齐而响亮的应喝声伴着杂乱的脚步声,朝着天问的方向急扑而来。

背倚石柱,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天问的额前已沁出了密密的冷汗。

“小家伙,赶紧躲到花园前的房间里。”镜老急忙出声。

拼着最后的力qì

,天问刚挪到房间,关好房门,搜捕的人便如洪流般自通道中冲过。

房间布置的清新而恬美,一看就知dào

是某位少女的闺房。

华丽的被褥,精贵的桌椅摆设,高档的梳妆用品,很明显,少女的地位在这城主府中应是极为的不低。

白纱卷帘,帘后放着一个木制的桶形澡盆,热气腾腾,澡盆内以贯满了七八分用来沐浴的热水。

水面上静静漂浮着一片片椭圆形的花瓣,散发着阵阵沁入心脾的芳香,那是命轮三转的灵草,连心藕,用此灵草来沐浴,能美颜润肤,滋神养身。

视线回转,梳妆台上还放着一副画像,天问却是微微一惊,或许是意识愈发的模糊,天问突然发xiàn

画像上的人自己好熟悉,他似乎就是·······

“天问,有人来了,赶快躲起来。”

天问急忙摇了摇头,来回看了一下之后,将视线钉在了澡盆上。

“嘎吱”

房门开启,还有一道少女略显不满的声音。

“珠儿,今夜府里为何如此吵闹,搞得人心烦意乱的。”

“回小姐,据说是有人前来盗宝不成反被肥虎大人给重伤了,现在正全府搜捕呢。”如此说来,珠儿自然是少女的贴身丫鬟。

“又是莫干那群臭虫,讨厌死人了。”

少女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厌恶与怒意。

“行啦,小姐,您就赶紧沐浴吧。”

珠儿将少女推向了澡盆。

“您先洗着,我去给您拿明天穿的衣物。”

房间里只剩下了少女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都会自己发呆,玉手托着香腮,少女呆呆地看着画像上的少年。

“你现在在哪里呢?”

美目中带着浓浓的幽怨,少女放下了手中的画卷,却看向了梳妆镜。

毫无瑕疵的小脸,连少女都觉得自己很美。

不仅美,少女已俏脸羞红,玉手轻轻滑过,衣衫脱落,露出了一具如羊脂般的胴体。

饱满而坚挺的玉胸,圆润而修长的美腿,少女纤细的玉葱指自纤腰处轻轻滑过,是啊,如此完美的身体有哪个男人不想搂在怀里?

“就是不知dào

他······”

俏脸上涌动着火辣辣的红,少女又看向了画像。

“哎呀,讨厌啦!”

少女又莫名地跺了跺雪白的小脚,心里似乎极其地矛盾与烦躁。

“哎,算了,还是先沐浴吧。”

一声轻叹,少女嘟了嘟小嘴,娇躯微转,莲步移向了澡盆。

“我擦!”

话在天问的心里,用力地鼓着腮,天问憋住了最后一口气,就蹲在澡盆里的水底。

气虽然不敢喘,可这眼想闲它都闲不住,藕花漂浮,相互间隙中释fàng

出了天问的视线,如此一副完美而赤裸着的胴体,他就是个瞎子也能感应的到,更何况天问的视力倍棒。

“看着没,这才叫做误入藕花深处!”

一阵邪恶的窃喜,天问想笑出声,只是体内愈发的虚弱,天问已连笑的力qì

都快丧失殆尽。

可想而知,少女将玉腿轻轻迈入澡盆,然后轻轻蹲下,然后······

就没然后了。

少女还没迈入,手中的方巾却已不慎掉进澡盆并徐徐下沉。

“哗啦”

气得一哼,少女刚将玉手伸进水中,一颗人头再也憋不住气,顶着水花就冒了出来。

片刻的安静,少女刚想尖叫却已被人头捂住了嘴,另一只手一招,衣衫飞来,也罩住了少女赤裸着的胴体。

“别喊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

脑中的晕眩愈发的强烈,天问一个摇晃,松开了手。

“啊!”

少女还是尖叫出声,娇躯回转,玉手本能地扬起,啪的一声,耳光印在了天问的脸上。

事情还没完呢,偷看女孩子洗澡本就是一件极没人品的事,何况还躲在人家的澡盆里,少女是越想越羞恼,早已没了害pà

,玉手对着眼前的人影上下猛抓,小嘴也没闲着。

“死淫贼,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死淫贼。”

“噗嗤”

天问身体当即后退数步,吐血声也让得少女顿时一静,在望向人影时也是当即怔住。

美目大睁,少女玉手捂住了小嘴,怎么会是他?

会是谁?

天问的意识彻底堕入黑暗,双眼闭上前,不仅看清了少女竟是独孤家的大小姐独孤曼婷,也看清了画像上的少年正是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事情如此的突然,少女已有些慌了手脚。

“咚······”

急切的敲门声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

“小姐,快开门,你没事吧,小姐?”

拍了拍丰满的胸脯,安定了一下心神,曼婷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略将天问藏好,开了门。

“您没事吧,小姐?我都快吓死了。”

见到曼婷平安无事,珠儿这才松了口气。

“我刚一走到晾衣房,就隐约听到喊声,什么淫······”

“吟诗作对!”曼婷急忙一笑。

“吟诗作对?”

珠儿当即一脸的黑线:“哎算了,我还是服侍小姐您先沐浴吧。”

“不用不用,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一把接过珠儿手中的衣物,曼婷急忙关上了房门。

“小姐这是怎么了?”

想不透,珠儿只好满脸古怪地看了一眼房门,转身离开。

将天问挪到床上,曼婷坐在床边,是又惊又喜又怕。

惊的是心有所想,就真的事有所成。

喜的是,少年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怕的是,少年现在却为何会吐血而昏迷不醒。

一晃就是一天一夜,对天问的搜捕非但没放松,反而愈发紧密,而曼婷也一刻没合眼,照顾在天问身边,中途还悄悄溜进了丹房,给天问取回了一些疗伤的丹药。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天一夜后,天问总算是睁开了双眼。

曼婷却哭出了声,伏在天问的怀里已是泣不成声,一天一夜,天问不醒,曼婷早已没了惊与喜,只剩下了怕。

天问却没有出声,面无表情,心里却又是一阵邪恶的窃喜。

“瞧见没,这年头,还是做淫贼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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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女大不中留

“报!”

急促而响亮的喝声,一名护卫冲进厅内时,已是单膝跪地。

大厅内坐着一人,也站着一人。

坐着的是肥虎,正悠悠地品着茶,似乎外头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站着的犹如被火烧红了屁股的猴子,来回踱着步,不用说,正是莫家的高衙内。

“报大人,一天一夜的地毯式搜查依旧没有发xiàn

盗宝贼的踪影。”

“啪”

肥虎还没说话,莫干的巴掌却已落到了护卫的脸上。

“妈的,一群酒囊饭袋,屁大点的地方,连一个受了重伤的人都抓不到,还敢他妈的来汇报。”

“够了。”

肥虎稍稍地抿了口茶水,莫干手里的短刀却已紧贴着护卫的脖子,冷汗也瞬间打湿了护卫的衣衫。

“找不到很正常,有些地方就是借给他们一个胆,也不敢去搜。”

放下茶水,洁净的白布擦了擦手,肥虎徐徐起身。

“你们两家马上就是亲家了,所以,就有劳莫干兄一下了。”

“听大人一番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莫干淫荡地一笑,舔了舔双唇,人已消失在了大厅内。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您就瞧好吧。”

“盗宝贼,我说过你这次插翅也难飞。”肥虎双眼微眯,冷笑出声。

插翅也难飞?

要是真能插上翅膀,它就不难飞了,就像这一见钟情,本来就不是个传说。

一天一夜有时候短的几可忽略不计,但对少女来说却是如此地煎熬,少年醒来时,少女终于哭出了声,直到现在,依旧伏在天问的怀里,仿佛有流不完的泪水。

认识还不足三天,少女却已因为担心少年而哭泣,爱情就是这种东西,来得快时,想不透也看不明。

可惜的是,金手佛爷他不在这里,否则就不只是一个服字了,恐怕会顿生自杀的心,天问的风流债竟然都欠到了独孤家大小姐的身上了。

“不哭啦?”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娇躯急忙后撤,玉手擦去泪花,眼神游离,天问也笑出了声。

房间内顿时一静,曼婷低头摆弄着衣角,气氛凝固,有些难看也有些尴尬。

“哼”

伤势稍稍有些愈合,天问刚想起身,体内便立马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小心!”

曼婷急忙扶住天问的同时,四目也对视在了一起,这是第一次如此正面而认真地看着少女,好美!

无暇的俏脸,娇美中透着消瘦与疲惫,还有对某个人的担忧与醒来后的欣喜。

“我······”

螓首急忙偏开,曼婷眼神闪躲,一时间似是有些慌了神。

“那幅画像······”

“没······没什么。”

俏脸满是绯红,曼婷一张小嘴,惊慌地卷起画像并用衣物盖住。

“我叫天问。”天问摇头一笑:“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天问!”

俏脸上掀起一抹甜甜的弧度,曼婷微抿小嘴,内心里的紧张却因天问的温和而急速消失。

“是你帮我解围在先,教xùn

了莫干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如此说来,曼婷还得谢谢你才对。”

“哦,那个太监腔啊,的确比小强还可恶。”

“扑哧”

曼婷总算是忍俊不禁,捂着小嘴,笑出了声。

“对了,有件事情我还得向曼婷姑娘道个歉。”

房间内的尴尬气氛渐渐散去,天问却又不得不干笑一声。

“之前被逼无奈,不得已才会躲进澡盆内,还望姑娘见谅。”

“还有水中热气扑人,我什么都没看见。”天问急忙做出了补充。

“没看见?”

镜老无奈地蒙住了眼睛,看见没,什么才叫真没人品。

绯红到了晶莹的耳垂,曼婷非但未加追究,美目中反而划过了一抹震惊,莫非眼前的少年就是肥虎和莫干正在全力搜捕的人?

“难道你就是那个前来盗宝的人?”

“正是。”天问微微一笑,倒也没有丝毫的掩饰。

“怪不得······”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却在此时打断了曼婷的话。

“大小姐在吗?我们是府中的护卫,正全力搜捕一名盗宝贼,为了保证大小姐的安全,请开下门,让我们给您检查一下。”

“别出声!”

扶着天问慢慢躺下,用被褥藏好天问,曼婷急忙整理了一下长裙和俏脸上的泪痕。

“你们敢搜查我的房间?”

门外站着十数名护卫,曼婷当即俏脸冰冷。

“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大小姐能有所谅解。”

为首的护卫面露为难,怯怯地回答着。

“奉命?奉莫干的命是吧?”曼婷已有所薄怒:“你们是城主府的护卫还是他莫家的狗腿?一群贱骨头,都给我滚!滚啊!”

“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嘛。”

淫荡地笑意,莫干又换了一把花扇。

“你······”

“我们马上就会不分你我了。”

莫干摇着手中的花扇,眼中淫意大盛。

“都给我进去搜,快!”

“你们敢!”

曼婷美目冰寒:“别忘了这里可是城主府,不是你莫家的地盘,谁敢往前一步,谁就必死无疑。”

“好像很唬人耶。”

手中的花扇一折,莫干一个侧身,躲开曼婷,急速欺近房门。

“哼”

曼婷阻拦不及,莫干却突然一声闷哼,身体后退数丈。

“爹!”

惊喜出声,曼婷急忙迎了上去。

发丝银白参半,双眼炯炯有神,穿着上虽为普通,却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双手负在身后,老者正是城主府的府主独孤涛吟。

“爹,这莫家也太过分了,竟然敢搜查女儿的闺房,让他们赶快滚出家族。”

“见过独孤叔伯。”

莫干急忙满脸堆笑,对于这位一向待人严厉的府主,莫干还真不敢有所放肆。

“这都是为了曼婷的安全着想,所以······”

“够了。”独孤涛吟语气中带着冷意:“我不希望让这种小事来影响到我们两家的关系,这里可没什么盗宝贼,都回去吧。”

“这······”

莫干似是有所不甘,只是独孤涛吟主动现身,摆明了是赶着自己离开。

“小侄告辞!”

“滚,滚得越远越好。”

对着莫干的背影,曼婷恶狠狠地嘟了嘟小嘴。

“好啦!”宠溺地揉了揉曼婷的秀发,独孤涛吟莫名地一笑:“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不请爹进屋喝喝茶?”

“喝······喝茶?”美目闪躲,曼婷已有些慌张:“改······改日吧,女儿今天有点不舒服。”

“咦,我家闺女好些有些紧张,难不成这屋里正躲着我家闺女的心上人?”

“才······才没有呢,爹,讨厌你。”俏脸羞红,曼婷跺着小脚。

“好好好,那就改天。”独孤涛吟若有深意地一笑,将几枚疗伤药放在了曼婷的手里:“不懂丹药,就别偷溜进丹房,不对症下药,伤势非但好不了,还会恶化的。”

“爹爹真好!”惊喜的娇笑声中,曼婷撒娇地抱了抱独孤涛吟后,急忙跑进屋内,俏皮地做了个鬼脸,关上了房门。

“这丫头。”被拒之门外,独孤涛吟微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夫人说得对,女大不中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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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就是她的男人

不是点!

而是线!

雨连成了线!

顺着琉璃瓦檐形成卷帘,在地面上砸出了一朵朵形状各异的水花。

水雾飘起,给四周的一切盖上了一层虚薄而神mì

的面纱。

如此的天,如此的景!

情深深,雨蒙蒙!

玉手托着香腮,曼婷呆呆地坐在凉亭内,看着无数朵水花带起池塘内层层荡起的涟漪。

少女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池塘内的雌莲,虽然离雄莲很近,却始终也碰不到他,只能被迫地在风雨中摇摆,在水花中失望。

“雨中赏莲,这么浪漫啊。”

天问的轻笑声打断了曼婷的思绪,一件衣衫披在了娇躯上,送来了温暖,也稍稍赶走了内心里的凄凉。

“好些了吗?”

玉手轻轻抚摸着衣衫,曼婷的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为了躲避肥虎的搜捕,帮zhù

天问更好的疗伤,曼婷偷偷地将天问带到了城主府内较为幽静的地方。

而自从上次城主府府主亲自出面,莫干等人也都有所收敛,对天问的搜捕力度也是明显减弱。

“真得感谢独孤府主所给的疗伤丹药,有空的话,还烦请曼婷姑娘帮忙道声谢。”天问感激地一笑。

转眼又是一个七天,天问的伤势在丹药帮zhù

之下,已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要走?”

少女的心思总是敏感而缜密的,曼婷读出了天问的语气,美目中带着浓浓的紧张。

“我······”

天问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几天来,少女对自己的好,天问不是个呆木头,他想到了蕊蕊,茶坊里伤心的哭泣。

所以,天问不敢回答,他怕曼婷会比蕊蕊更伤心,天问也不想这样,可是缘分通常都由不得人来做主。

偏开曼婷的眼神,说不出口,天问只能点了点头。

“哗啦”

雨声猛然加大,豆大般的雨点砸进池塘,激起了数米高的水花。

一时的沉默,曼婷却笑了,笑的很勉强,她不愿意哭泣,少年的离开她没有理由阻拦,虽然不能在一起,但只要能把最美的一面留给少年,就足够了。

“哎!”心里一声轻叹,天问却已搂住了曼婷的纤腰,少女的娇躯甜香而柔软。

依偎在天问的怀里,曼婷没有闪躲,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也许就这一次,少年的胸膛好暖。

“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赶快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回来。”

别回来!

说出口,少女的心却已如刀绞,好冷,但少年的胸膛毕竟是暖的,所以少女睡着了。

天问将少女放在床上,盖好被褥,少女睡得好甜,小嘴上带着甜甜的弧度,只是梦里却落下了伤心的泪。

天问就这样的离开了。

三天后,早已不见了雨线,更没了水花,三天来,艳阳高照,整个盘青城却是愈发的热闹。

一个人,一壶酒,天问斜躺在屋脊上,没有心情也没有必要知dào

为何会愈发热闹。

“不舍得离开啊?反正你也看了人家的身子,正好那小妮子又对你情深深,要不买点礼品,为师帮你去提亲。”镜老坏笑出声。

“您老啊,就别开我玩笑了。”天问笑着一摇头:“师父,要不陪弟子喝两口?”

“明知有人陪,故yì

刁难我这个糟老头子是吧?”

“出来吧,佛爷还怕见光不成?”天问已笑出了声。

“服!”跃上屋脊,灌了一口天问手中的烈酒,金手佛爷当即竖起了大拇指。

“能活着从城主府里出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问哥。”

“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一切还得多亏了独孤大小姐。”

天问倒是未加隐瞒。

“就算我不知dào

,也能猜出个一二。”

“哦?”

“否则一个大男人又为何会大白天的躲在这里喝闷酒?”

“闷酒?”天问摇了摇头:“却不是为了曼婷姑娘。”

“男人嘛,就要敢爱敢恨。”金手佛爷也是摇了摇头:“眼下盘青城愈发的热闹,为何?”

“不知dào

也不想知dào

。”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联姻一事?”

“那又如何?”

“今天正是迎亲的大好日子,所有人都要去城主府贺喜,也就是说独孤大小姐今日出嫁。”

“命运安排自有定数,强加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天问压了口烈酒。

“就算你对她真没感情,但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想问哥应该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恩情的人。”

“那我也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再不抓紧时间,独孤大小姐很可能就没了命。”

“哦?”

“本身就极不愿意嫁给莫家,何况又遇上了你,换成你,你也会······”

“把酒看好,我去去就来。”天问已消失在了屋脊。

“好酒啊!”金手佛爷微微一笑,悠悠躺下。

不只有好酒,还有鼓声锣声齐震天,整个盘青城处处都在涌动着喜气,城主府门前前来贺喜的人流络绎不绝,屋内亦是宾客满座。

好不热闹,已到了新娘离家的时刻。

独孤曼婷静静坐在花轿里,红盖头下,少女今日好美,做新娘往往都会是每个女孩人生中最美的时刻。

俏脸非但没有任何喜色,曼婷的手里却已多了一柄短刀,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皓腕。

“起轿,出发!”、

伴娘前呼后拥,护卫重重,花轿已被抬起,只是刚走出没两步,却又突然卡主。

人流的最前方,一名少年悠悠地坐在长凳上,嘴里叼着棵小草,翘着二郎腿。

“你妈谁呀,眼长到菊花上了是不是,知不知dào

今天是我家少爷的大喜日子,敢挡道,死一千次你都不够。”

抽出腰间的钢刀,最前方的几名护卫凶神恶煞般奔向天问。

“你说什么?听不清哎。”

天问抓了抓耳朵,几名护卫却已莫名地倒飞而出,撞在门前的石像上不知死活。

“嘶”

什么情况啊?众人当即是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击飞护卫的阳魂回转,又将门前莫家送来的聘礼尽数砸的粉碎。

“你到底是谁,找死也要报个名。”

一道壮硕的人影自人群中徐徐走出,双眼满含杀意,乃是莫家的护卫总管向砣。

“我是谁?”

吐掉嘴里的青草,天问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后,一指向砣身后的花轿。

“听好喽,我,就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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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真心鄙视他

大跌眼镜!

下巴砸地!

“我就是她男人!”

才刚出嫁,莫雄都不敢这么说,就冒出了第二个男人,叫莫家和独孤家的人情何以堪?

所有人都在以一种古怪的不能在古怪的眼神瞪着脚踩长凳的少年,敢在盘青城两家顶尖势力的大喜日子上闹事,要么就是个十足的疯子,要么就是活腻歪了。

各自心中五味杂陈,黑压压的人流急忙分开了一条通道,露出了城主府高大威武的门面,也走出了两名老者,一者面带威严,一者发须皆白,身形偏瘦,正是独孤家主独孤涛吟和莫家家主莫啸天。

“哗啦”

整齐划一的军队,个个手持冲天画戟,身披精钢铠甲,也在此时自城主府中迅猛奔出,若有若无的血腥,一看就是一群经常在刀刃上晃悠的主。

杀伐之气四涌,当即将人流逼退的同时,也冲淡了众人因眼前少年而产生的呆滞与震惊,取而代之的则是愈发浓厚的骇然。

“府主!”

隔开人流,凶猛的军队带着强横的气息已将天问和花轿里的新娘锁在了一片巨大的空地上,为首者乃是人称铁面的皮脱,当下对着独孤涛吟一抱拳。

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军队不要出手,独孤涛吟的嘴角却掀起了一抹莫名的弧度,他当然认的少年,这股男子气息,敢藏在自家闺女房间里的,绝对是第一个。

只是没想到少年竟会冒着得罪莫家的巨大风险来帮自己女儿解围,不忘救命之恩,这一点倒是让得独孤涛吟相当的满yì



“这小伙子还真不错哎!”

还有一人似乎也很满yì

,她是独孤涛吟的夫人,都说丈母娘越看女婿越欢喜,难道还真想把天问招进门不成?

“向砣!”

不用说,莫家家主莫啸天那自然是满脸的阴沉,就像是暴风雨降临前的乌云,死死地压制着内心已无法形容的暴怒和杀意,大喜的日子竟然遇上了如此一位极品的主,这不明摆着让莫家的脸往屁股上搁嘛。

幸亏莫啸天还不知dào

天问已不止一次让莫家出丑,否则非暴走不成。

“好好招待客人,我不喜欢给客人留下一个坏印象。”

“得令!”

向砣森然一笑,莫啸天的话,他是看得清,也听得明,仅从暴坛坛主风子那里就能知dào

莫家是如何招待像天问这样的客人。

“哎!”

人流已全然没了震惊,留下的只有同情和怜悯,能让莫家家主开了口,少年绝对不会活着走出盘青城。

“轰”

雄浑的紫阳气带着极为不弱的蓝光自向砣体内暴涌而出,形成了两道能量洪流后,一左一右攻向了天问。

“能找个厉害一点的嘛?”

天问无语地摇了摇头,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身体纹丝不动,竟直接对着能量洪流伸出了手。

“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眼神充满讥讽,向砣已消失在了原地,能量洪流也闪电般地轰在了天问身上。

一声刺耳的炸响,强猛的劲风急速外袭,带出地面无数条裂缝,也将人流再次逼退数十丈。

“嘶”

尘埃散尽,人流当即倒吸了口冷气,少年非但毫发无伤,一柄紫金短剑已自向砣口中穿入,后脑穿出。

一招,一名半步蓝阳使竟连少年的一招都接不下来,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莫家这次算是啃上了一根硬骨头。

“小家伙,不简单呐!”独孤涛吟却是微微一笑,眼中划过浓浓的赞赏。

“就这点实力?”对着莫啸天竖起了小拇指,天问屈指一弹震散剑qì

,向砣的尸体也如棉花般柔软倒地。

“你莫家开的地狱都关不住小爷,就凭这个破总管也想胡来?”

“风子和狠三是你杀的?”莫啸天的手已缓缓紧握。

“嘶”

倒抽气的已不只是人流,还有周围那些经常在刀边添血的铁甲军人,狠三还好说,特别是那位风子,他的名头已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他出现时,就是正在啼哭的婴儿都会立马闭上嘴。

就是如此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主,竟会死在了眼前这位面向清秀,看似温和的少年手里。

“喂,你要是再跟他废话,轿子里的小痴情女就得和你拜拜喽!”

镜老却悠悠地开了口。

“糟了!”

天问总算是想起了来此处的目的,身体迅速跃起,紫金剑光上下挥舞,花轿当即碎成了数半。

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啊?

众人已不只是呆滞,也已开始头晕,特别是独孤涛吟夫妇当即怔住。

血!

比花轿还要红,锋利的短刀带着血,俏脸撒白,少女已经晕厥,雪白的皓腕处已是多出了一道血口。

“曼婷姑娘!”将曼婷轻轻抱在怀里,天问已是有些慌了手脚。

“师父!”

“慌个屁啊,又死不了。”镜老没心没肺地摇了摇头,乾坤镜中的光束徐徐溢出,鲜血停止外流,皓腕处的伤口也开始了慢慢地愈合。

“小杂碎,我今日必杀你!”疯了一般的嘶吼带着滔天般的杀意,莫啸天已彻底暴走,大喜的日子竟然见了血光,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眼前的少年。

“轰”

强悍的蓝阳气外涌,一道凶猛的蓝色匹练闪电般的劈向了天问,力度之大,人流中有甚者已是尿了裤子。

“够了!”

又是一道同样强dà

的蓝色匹练,与莫啸天的攻势双双相撞抵消,独孤涛吟已经立在了天问身前。

“女儿!”

“小姐!”

夫人和丫鬟们已是哭成了一团。

“独孤涛吟,莫非你还想包庇这个小杂碎不成?”双眼冰寒,莫啸天已几近丧失理智。

“莫啸天,不要以为我独孤家真的就怕了你莫家,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独孤涛吟必与你们莫家势不两立。”独孤涛吟已露出了真真切切的杀意。

“好好好!”莫啸天已笑出了声,笑的疯狂而狰狞:“独孤涛吟,我告sù

你,你女儿生是我儿子的人,死也是我儿子的鬼,若是明天一早,我还看不到你女儿躺在我儿子的床上,那就别怪我逼你这个府主退位了。”

“退位?”天问已笑出了声,却比莫啸天还要疯狂:“爆你这条老狗的菊花,最好别惹恼了小爷,否则你莫家一定会彻底在盘青城除名。”

周围突然变得好静,静的已有些可怕,非但没有人笑出声,还似乎闻到了一股血的味道,就连莫啸天自己的脸色也都已变得闪烁不定。

天问轻轻抱起曼婷,眼神中的寒冷几欲将人冰封。

“回家告sù

你儿子,是我打了他的聘礼,扰了他的婚,三天后,城主府,你莫家开的地狱里,我等他,记住喽,让你儿子多做些准bèi

,否则······”

天问咧嘴一笑:“我会,真心鄙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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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转轮败莫雄

真心鄙视他!

好口气!

少年大闹盘青城,还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

在盘青城敢如此整莫家的,别说这位突然冒出的少年,就连一些有头有脸的强者借他个胆,他都不敢。

更何况,三天后,城主府内,少年还要和莫家的大少爷生死一战。

有噱头,简直是太有噱头了!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满城风雨,对于少年来历的猜测也是众说纷纭,还真别说,天问倒又是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头条谈资。

城主府的大院内,曼婷的闺房。

少女脸色撒白,皓腕处的伤口,在乾坤镜光束的帮zhù

下已是尽数愈合,夫人和丫鬟珠儿坐在床边,早已是泣不成声。

“夫人,您快看,小姐终于醒了,小姐终于醒了!”

泪水中夹杂着喜悦,珠儿叫出了声。

“娘!”

醒来的曼婷再也忍不住,抱着自己的娘亲,哭出了声。

“傻丫头,你是不是要把娘给吓死啊?”

“我不想嫁给莫家,我讨厌莫家。”

“不嫁不嫁,咱以后谁都不嫁。”

“爹!”曼婷擦去眼角的泪花,声音伤心而绝望:“对不起,爹,女儿这么做一定惹恼了莫家,又给您添麻烦了,您还不如让女儿再也别醒过来,也好一了百了。”

“死老头,你还能笑得出来?”夫人却先骂出了口:“都是你硬逼着女儿嫁给那莫家,搞什么联姻,才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我让你笑,以后谁要是再敢逼我闺女出嫁,我就跟他拼命。”

“夫人不让我笑,女儿平安无事,难道还要我哭不成啊?”独孤涛吟还在笑:“再说了,又不是我救的咱家闺女?夫人不也说某位少年不错的嘛,还说什么女大不·······”

“少年?”曼婷急忙打断了独孤涛吟的话:“那个少年?他人呢?”

“你看看夫人,还指望着闺女给咱养老呢,这都还不知dào

少年是谁呢,反应就这么强烈?”

“讨厌啊爹,您倒是快说啊!”

“哟,曼婷姑娘醒啦?”刚出去转悠一圈,找到金手佛爷打听一下消息,天问这一回来就不得不笑出声。

“少侠回来啦!”夫人急忙相迎,脸上带着异常满yì

的喜悦。

“见过府主,见过夫人。”天问一点头,走到床边,却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从进门的一刹那,曼婷就开始呆呆地望着自己,搞得天问就跟个外星人似的。

“真的是你?”脑海中一片空白,曼婷突然觉得眼前好虚幻。

“怎么,只隔数日,曼婷姑娘就不认得我了?”

当然认得。

不只是认得,曼婷已哭出了声,紧紧地抱着天问,哭得很大声,小手轻轻捶打着天问的胸口,谁也不知dào

曼婷此时的心情。

偷偷一笑,独孤涛吟急忙拉了一下夫人的衣角,对着门口指了指。

“对对对,撤,赶快撤!”夫人也是立马心领神会。

于是乎,房间内只剩下了哭声,还有一名少女紧抱着一名少年。

天问就这样站在床边,身体已有些发麻,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没了哭声,少女却还在抱着天问。

“谁让你回来的,偷偷地离开,我才不要让你来救我呢。”

聋子都听得出来少女语气中浓浓的幽怨。

“我现在也后悔啊,救了个小美女没人感激也就罢了,还得挨打,哎呦,我这胸口,心痛啊!”

“对了,我可事先声明,我就是穷**丝一个,千万别讹上我,没钱赔的啊!”

“扑哧”

曼婷总算是被天问的话给逗乐了,小手却轻轻地揉着天问的胸口。

“还疼吗?”

“这里不疼,就是感觉呀你这妮子傻的可爱,不想嫁就不嫁嘛,何必如此呢?”

“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我······”

俏脸突然涌出浓浓的绯红,曼婷的小脸如一个红红的苹果煞是可爱。

“我······我不想······把身子给莫家,我只想把我的心和身子······留······留给你!”

“啥玩意?”天问头皮顿感发麻,头发直有种倒竖的冲动。

“把身子留给我?”

这这这,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啊?

美目没有丝毫地闪躲,曼婷对视着天问,火热而满含深情。

“你有没有喜欢过······”

“我去给你做些补汤。”

天问却笑着打断了曼婷的话,这种问题通常都是很难回答,没有把握还是不要回答的好。

“我不要你离开我。”曼婷却已拉住了天问的手。

不要离开!

“哎!”

坐在床边,天问在心里一声轻叹,少女依偎在怀里,已经睡着了。

睡得好甜,梦里也很甜,梦到了少年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

三天,好一个漫长的时间,对盘青城的每一个人来说是那样的煎熬。

因为少年的一句话---我等着他!

等着他,三天后的一战!

这一战,每个人都已望眼欲穿,三天总算是度过,今日的盘青城比曼婷出嫁那天还要热闹。

城主府内只要是有空的地方都已塞满了围观的人,就连周围的屋脊上也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而且经lì

了曼婷一事,盘青城的两大顶尖势力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城主府放出了所有的囚犯,将牢狱内数百丈长宽的石台挪移到了府内广场之上的同时,也将莫家开的地狱一把火烧的光腚光。

高台前,两股冰冷的杀伐之气,莫家和独孤家静坐一方。

高台上,青年垂手而立,眼神冰冷,蓝光一吐一收,蓝阳气在指尖来回穿梭,正是莫家大少爷莫雄。

天问则在活动着腰肢,似乎根本就没把眼前的青年放在眼里。

“小杂碎,我让你得瑟,这次非整死你不可。”莫干冷冷地开了口,满脸怨毒的神色。

“你左边是风子躺着的地方,你右边是狠三躺着的地方,你倒是夹在了中间。”天问倒先开了口。

“是吗?”莫雄笑了,笑意却比风子更可怕,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大少爷的杀人手段。

“你的愚蠢会让你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衣袖猎猎作响,一根刻满奇特纹路的铁棍已是被莫雄握在了手中。

“代价?”莫名地摇了摇头,天问双指快速削出,剑光闪烁,一道十数丈大的圆形石轮自高台内飞出时已被天问牢牢抓住。

屈指一弹,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坑,石轮开始了急速旋转。

天问身形也已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带着浓浓战意的大笑声。

“在这个石轮停止转动之前,你莫雄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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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爷我就是这么牛逼

“嗡”

巨大的石轮在地面上急速地旋转着,带起阵阵刺耳的风声。

转轮败莫雄!

“啧啧······”e

众人当即响起一片咂嘴声,相互议论,五味杂陈。

“这厮不会是吓傻了吧?”莫干已大笑出声。

而莫啸天则是双眼微闭,深吸了一口泛着热气的茶香:“希望你独孤家别站错位置,下错了赌注,到时候不仅得赔上自己的宝贝闺女,连府主的位置也都保不住。”

“你······”

“多谢莫兄提醒。”独孤涛吟的微笑声打断了曼婷的怒意:“只是我也想规劝莫兄一句,自信心别太膨胀,否则一旦失望,要想自杀可没人拦得住啊。”

“我等着!”莫啸天抿了口茶水,笑出了声。

“嗖”

身形犹如离弦的长箭,雄浑的紫阳气带起一片绚丽的紫色光尾,天问跃起时,没有丝毫地花俏,至刚的拳风却已到了莫雄的头上。

“还有点让我出手的资格!”

一声冷笑,莫雄屈指一弹,铁棍插入石台之中,白皙的手掌一握,也是一拳轰出。

“嘭”

震耳的撞击声中,天问和莫雄已是同时退出了数丈。

“一层蓝阳使!”

拂去衣衫上的尘土,天问点点头,眼里的战意却是有增无减,突pò

到七层紫阳使以来,无论怎么样弥补,体内还是有股虚浮感,正好借这次机会将这种虚浮感彻底磨平。

“怕了就跪地求饶,兴许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脚尖一点棍身,莫雄几个闪烁已是欺近天问,五指泛着蓝光,急速撕向天问的脖颈。

身体微微偏开,险险避过五爪,天问一记鞭腿,带着浑厚的铜光,劈向了莫雄的侧身,劲风刺耳,逼退莫雄的同时,天问一个前冲,身形再次逼近。

“找死!”

森然一笑,莫雄一掌劈出,与天问拳风相撞后,身体后翻,立于原地。

“哼”

天问却是一声闷哼,喉咙里当即传来了一股甜意,铁棍之上纹路蠕动,一道棍影竟不知不觉中到了天问的身后。

“爹!”曼婷当即望向了独孤涛吟,美目中浮现出浓浓的担忧。

“看来涛吟兄这次要输的倾家荡产喽!”莫啸天抿了口茶水,心情那真叫个舒畅啊。

“傻×!”独孤涛吟微微一笑,已懒得出声,开口的却是称天问为哥的金手佛爷。

“哎,我说佛爷,我看你问哥这次有点玄乎啊!”

“我也这么觉得,这莫雄实力超强,佛爷的问哥怕是凶多吉少啊。”

······

众囚犯被放出,非但没想着逃走,反而观看的是有滋有味,议论起来也是热火朝天。

“你们懂个屁啊。”

活撕过莫家护卫的那个胖子悠悠地开了口。

“你们啥时见过佛爷吃过亏啊,能让他叫上一句大哥,就足以证明少年绝非一般人。我这里还有三十枚七阳丹,你们敢不敢和我赌?”

“妈的,赌就赌,谁怕谁啊!”

“我赌天问嬴!”

“莫雄嬴!”

······

不一会,金手佛爷的面前已是多出了近千枚七阳丹,只是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压的是天问输。

“胖子,待会你我平分!”金手佛爷笑出了声。

“必须滴,问哥必胜!”

“不好受吧?”

“是不怎么好受,你的这根要饭棍还真有那么点怪异。”天问戏谑地摇了摇头。

“自欺欺人的东西!”莫雄一声冷笑:“你的石轮似乎也没了动力,转轮停止前打败我,当真是狗屁不通。”

石轮虽然还么有停止转动,但是速度明显是越来越慢,众人的视线也都尽数汇聚而来,一时间又开始议论纷纷。

“多谢你的提醒!”天问温和地一笑:“不陪你玩了!可不要惊讶哦!”

紫金剑浮现而出,天问一剑劈出,巨大的紫金色剑光削断空气,斩向了莫雄。

“说大话可不管什么屁用。”

铁棍拔出高台,绕身一转,莫雄当即一棍劈下,破去剑光时,天问身形已豁然欺近。

“铛”

天问一拳轰出,砸中铁棍,莫雄手掌发麻,身形已后退数丈,只是还未稳住,天问再次欺近,一剑接着一剑,剑光弥漫,笼罩了莫雄全身的要害。

人快,剑光更快,天问突然发飙,莫雄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仓促应战,棍影相互交错,绕着身前勉强地形成了一道防御网。

“嘭”

剑光锁住了莫雄,天问也没闲着,每一次出拳,就会发出一道拳打肉体声。

“滚!”

如此的打法,已让得莫雄倍感憋屈,左右各一棍劈出,棍影夹杂着蓝阳气,破去剑影,自己身形又后退数丈。

“呃”

交手暂停,众人当即张大了嘴,这还是那位莫家的大少爷吗?

嘴角挂着血迹,帅气的脸颊上已被拳击的青一块紫一块,衣衫上剑痕满布,而对面的少年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之外,其余的竟是完好无损。

“你们输定啦!”

对着众囚犯耸了耸肩,胖子看着千枚七阳丹嘿嘿一笑。

“我是越来越看不透问哥了!”金手佛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天问哥,真棒!”曼婷不停地拍着小手,满脸的欣喜。

“妈的!”莫干却气得已是暴跳如雷

“莫兄,怎么不喝茶啊?”独孤涛吟吸了一口茶香,对着莫啸天礼貌性地一笑。

牙齿咬的直作响,莫啸天死死压制着心中的暴怒。

“先别高兴太早,我儿子还没输呢!”

“没输?”望了一眼几欲停止转动的石轮,天问摇头一笑:“我知dào

你这根要饭棍是一件不错的灵宝,亮出你的武学吧!”

“小杂碎,我一定会将你剥皮抽筋的!”

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已让得莫雄彻底丧失了理智,手掌猛击胸前,一口精血喷在了棍身之上。

“轰”

铁棍当即一震,劲风四袭,棍身上的纹路开始急速蠕动,与此同时,莫兄一指点出,蓝阳气外涌,尽数灌入到了铁棍内。

“哗啦”

密密麻麻的纹路一震怪异的抖动,铁棍徐徐升空,继而一声炸响,闪电般膨胀,一道百丈大的棍影已是自空中成形。

“死吧!”

笑的狰狞而疯狂,莫兄手掌猛然一握。

“无尚棍法,无尚天!”

巨大的棍影遮天蔽日,声势骇人,百丈高台已是尽数崩塌。

“元境中级武学,有那么点意思!”

微微一笑,天问猛然一跺地面,雄浑的紫阳气当即自紫阳印内冲天而起,八道拳影在紫阳气的包裹下合为一体,一道亦是近百丈大的拳影临空成形。

“轰”

半空之中,拳棍凶猛相撞,巨大的能量风暴自中心处闪电般下袭,挤在屋脊之上的人群立马四散逃离,数百间高房已是在能量风暴中化为灰烬。

“咔嚓”

片刻的僵持,拳影上率先浮现出了无数道细小的裂缝。

“哈哈······,你输了,哈哈······”

莫雄仰天大笑,那真叫个嗨!

“弱智儿童欢乐多!”

天问一声轻叹,一指轻点而出,强烈的铜光炸射而出,浩瀚的铜阳之气迅猛涌入拳影。

“嘭”

毫无悬念,一声惊天炸响,拳影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几个呼吸间,已将棍影轰成了渣。

“噗嗤”

剩余的拳风尽数倾泻在了莫雄的胸口,身体倒飞而出,满身是血,不偏不倚砸在了莫啸天的身前。

与此同时,天问身形跃起,踩在石轮之上时,石轮也终于停止了转动。

“还挺难缠!”

擦去嘴角血迹,天问微微偏头,莫啸天满脸呆滞,一时间竟没回过神,只是双眼渐渐发红,死死盯着天问。

“看你妹啊看!”

天问对着莫啸天一甩额前的刘海。

“怎么着,小爷我就是这么的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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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要啊!

数十丈的石轮已经停止了旋转,石轮之前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家伙。

转轮败莫雄!

石轮之上则悠悠地站着一名少年,黑压压的围观人群都在看着少年,眼神呆滞,脸色木讷各异,就像是着了魔,见了鬼一般。

莫雄真的败了,石轮停止转动之前就已经败在了少年的手里了。

“怎么着,小爷我就是这么的牛逼!”

一句话就如同一根根细针,顺着耳洞,刺进了人的内心。

“小杂碎,你说什么?”

莫干脸色涨红,整个人就像是吃了一大桶的火药。

“哈哈······”

莫啸天却是仰天大笑,谁也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只是一股滔天杀意正被渐渐地释fàng

而出。

“爹!”

曼婷自然是明白,急忙望向了独孤涛吟。

“傻丫头,天问可帮了我独孤家的大忙,放心吧,爹自有分寸!”

笑声越浓,杀意也就越浓,莫啸天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的伤势就算能醒来也必定会成为残废。

“轰”

莫啸天猛然抬头,望向天问时,强dà

的劲风自体内陡然冲出,将石轮瞬间绞成粉末,天问跃起时,已落在了屋脊之上。

“莫啸天,这里可是我独孤家,愿赌服输,容不得你放肆!”

独孤涛吟一掌将身前的木桌击得粉碎,冰冷的杀意也随之涌出。

“愿赌服输?他妈的放屁,我儿子的伤势,我要让这小杂碎用命来陪!”

眼神狰狞而疯狂,莫啸天袖袍一挥,雄浑的蓝色匹练当即劈向了独孤涛吟,与此同时,莫啸天也已消失在了原地。

曲手成爪,爪风凌厉,莫啸天闪电般欺近天问,脚下的屋脊已尽数崩塌。

强猛的爪风封住了天问所有的退路,莫啸天猛然一握,雄浑的蓝阳气又当即形成了一道道绚丽的光弧,压出一片空气的劲爆声,看样子,是要把天问削成肉片。

“天问哥!”

曼婷早已吓得是花容失色,破去蓝色匹练,独孤涛吟已来不及出手相救。

“嘭”

爪风和光弧同时轰在了天问身上,巨大的响声中,尘埃四起,遮天蔽日。

四周一静,所有人都在此时屏住了呼吸,空气也放佛彻底凝固。

“噗嗤”

尘埃中一道模糊的人影当即倒飞而出,喷出的鲜血散成血雾,融进了尘土。

“嘶”

众人已不只是到抽气,连吐血的冲动都有,就连独孤涛吟都已经满脸的呆滞。

擦着地面倒飞百丈,人影竟然是莫啸天!

身形总算是停了下来,嘴角挂着血迹,莫啸天颤抖地指着尘埃中一道高大的躯体。

“那是?”

令人惊心的能量波动,独孤涛吟豁然抬头。

“兽傀!”

尘埃散去,少年清秀的脸颊上带着暖人心脾的笑意,人群中却当即响起了一连串的尖叫声。

静静地立在天问的身旁,兽傀站人狼!

阳光下,铜光闪闪,强劲刚猛,坚不可摧!

经过上一次闭关,天问镀铜,眼前的已是加强版的兽傀。

“难怪问哥敢屡次三番挑衅莫家,厉害呀!”

对于眼前这位不知来历的少年,金手佛爷是彻底服了。

“你······”

“你妹啊!”

天问已到了莫啸天的身前。

“好强dà

的兽傀!”

独孤涛吟忍不住摇了摇头,从兽傀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危险的味道,以此来推断,这兽傀应是初步达到了五层蓝阳使的实力。

“四层紫阳使的实力也敢如此猖狂,狗命一条,活腻了是吧?”

天问手指莫啸天,面带微笑。

“你放······”

莫干估计是被气傻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冲天问的眉头。

“我他妈最恨的就是死太监!”

拳影闪电般浮现,沿途鲜血狂喷,莫干已被砸进了石墙之内,不知死活。

“我要杀······”

莫啸天双眼通红,话却已被尖锐的狼掌卡在了喉咙里。

“说啊!”

天问还在笑,但任谁都不会怀疑,只要莫啸天再敢出声,脑袋就得和身体分家了。

“你······你想怎样?”

脸色青红交替,莫啸天已是彻底没了底气,一个兽傀就够用的了,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独孤涛吟。

“这才乖嘛。”

天问拍了拍莫啸天的脸。

“刚才你和兽傀对轰时,我已在你体内种下了封印,你的蓝阳印随时都可能爆掉,当然,只要你听话,就留你一条狗命。”

“你······你说!”

莫啸天的脸上已涌出了惊骇,爆掉蓝阳印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一,你家高衙内祸害了不少良家少女,我要你亲自登门道歉,并给予丰厚的赔偿,特别是老管家茶坊,要赔偿的更多;这第二嘛,将你莫家的丹行归于独孤家,其余坊市每年利润的九成进贡给城主府。”

“不······”

莫啸天还没张嘴,天问的双眼却已渐渐眯起。

“我······我答yīng

你!”

“吼”

人群之中当即爆fā

出了震天的大吼声,声音中夹杂着难以言明的喜悦与感激,莫家平日里专横跋扈,胡作非为,没了丹行和坊市,莫家算是被彻底架空,再也没了威慑力,天问一个釜底抽薪,算是为盘青城的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天问哥,真棒!”

曼婷带着欣喜的娇笑,扑进了天问怀里。

“这丫头!”

独孤涛吟与夫人一对视,大笑出声。

“问哥,小弟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金手佛爷竖起了大拇指。

“我也是,问哥!”

胖子一边怀抱着赢来的七阳丹,一边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记住你的承诺,如果,明日过后,我还见不到效果,那你体内的蓝阳印,就得······”

看了一眼莫啸天,天问摇了摇头:“不送!”

蓝阳印被封,莫啸天已全然没了力qì

,被随从扶起时,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两个不知死活的儿子也被护卫抬起。

“滚吧!”

“砸他!”

······

人群分开了一条道,灰溜溜的莫家,有的大骂出声,有的则直接捡起地面上的石块扔了过去。

刚刚还高高在上,现在却已连乞丐都不如,莫家就这样消失在了路的尽头,众人的视线里。

“喔”

震天的欢呼声,人群前涌。

“还来?”

嘴角抽搐,天问瞪着冲过来的人群,突然想起了击杀麻锋时众新生也是这般的欢呼,急忙想躲,却已在曼婷银铃般的娇笑声中,被众人抬起,狠狠地抛向了空中。

“哇!”

用力过猛,天问已如升空的火箭,几近摸到了云层,众人当即一静,只留下天问苦逼的大喊声。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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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小黄泉

传奇!

明星!

大明星!

莫家垮台,整个盘青城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以一己之力,挫败盘青城的老牌势力,天问自然也就成了这里百姓心目中的传奇和大明星!

身价倍增,搞得天问都不敢出门,走在大街上,时不时都会来一个少女的飞吻,天问就算不被亲死,也必定被电死。

所以,看着大道不敢走,天问只能学起了金手佛爷,飞檐走壁。

阳光明媚,微风怡人。

天问刚跃上屋脊,还没走两步,双指探出时已夹住了一壶烈酒。

“这是上次问哥让我看着的酒,怎么样,我们的传奇,喝两口?”

金手佛爷斜躺在屋脊,翘着二郎腿。

“传奇!”

天问忍不住摇了摇头,压了一口烈酒。

“我要走了,今儿是和问哥道别的。”

“要走?难道佛爷也不是盘青城的人?”

“屁大点地方有什么意思,我要周游整片区间!”

“好主意!”

天问笑出了声,等完成这项宝贝计划,回校不久后,恐怕自己也要离开武校,周游整片区间。

“来,问哥敬你一个!”

天问将酒扔给了佛爷。

“好酒,问哥救命之恩,容小弟日后再报,后会有期!”

灌了一大口酒,衣袖擦嘴,金手佛爷对着天问重重地一抱拳,跃下了屋脊。

“你倒是又多了个兄弟,大明星!”镜老戏谑出声。

“你可得了吧,师父!”

刚无语地摇摇头,天问又立马一拍大腿。

“糟了,要迟到了!”

天问一记釜底抽薪,搞得莫家算是彻底玩茄子,相反得到了莫家的丹行与大部分坊市利润,独孤家的实力瞬间暴增。

于是乎,天问不只是百姓心目中的大明星,也成了独孤家的首席贵宾,今日特定在城主府的主大厅内宴请天问,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天问要是迟到了,就是脸皮再厚,怕也是说不过去了。

飞檐走壁,一路狂奔,天问总算是窜到了城主府的大门前。

“您请!”

等在门口的侍女一边掩嘴娇笑,一边微微欠身恭迎着天问。

“好!”

天问摸了摸脸,一声讪笑,急忙溜了进去。

人家做客都是从大街上堂堂正正走到门口,天问却是鬼鬼祟祟从屋脊上跃到门口,这样的客人,岂能不惹得侍女娇笑?

走进城主府,不多时,便已到了主大厅前必经的走廊,走廊之上,此时已站满了恭迎着的少女,整整齐齐,微微欠身,只是美目在偷偷瞟着天问时,个个心里都跟揣了只小兔子一般,跳得那叫个厉害。

“嘿!”

镜老坏笑出声:“你小子运气大大滴好,要不你干脆把这些小美女都带走,做个土皇帝,夜夜笙歌啊!”

“还真让您老给说对了,看看这些小侍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我都快候不住了,就是担心肾亏啊!”

天问满脸的笑眯眯,手摆个不停,和每一位侍女都打了个招呼,惹出一片银铃般的娇笑声。

“珠儿,天问哥怎么还没来啊?”

大厅内,芳香四溢,满桌子的佳肴美味,曼婷叉着小蛮腰,来回踱着步。

“哎呀,小姐,从早晨到现在您都问了上百遍了。”

珠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是啊,这才多大会功夫没见,就想的要命了?”

独孤涛吟大笑出声。

“娘,您看看爹,又欺负女儿。”

“谁又欺负曼婷姑娘啦?”

一声轻笑,天问迈进了大厅。

“天问哥!”曼婷急忙迎了过去。

“府主大人,晚辈没迟到吧?”

“就是迟到了,我也不敢说啊。”

“哦?”

“还不都是因为······”

“爹!”

俏脸羞红,曼婷娇嗔地看着独孤涛吟。

“好好好,我不说,总行了吧。”

“天问哥,赶紧坐下尝尝,今天可是我亲自下的厨喔。”

“哇!好幸福哎!”

天问搓了搓手:“那我得敞开肚子吃。”

城主府实力大增,天问自然也就成了独孤家的恩人,宴请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遣散众人,大厅内已只剩下独孤涛吟和天问。

“这次真是得多谢天问小哥了!”

“府主留我下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客套话的吧?再者说,府主给了我疗伤丹药,也治好了我的重伤不是!”天问轻笑出声。

“好,那就说正事。”独孤涛吟笑着一摇头:“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之所以留你下来,是因为我知dào

你在打献宝车队的主意。”

“府主知dào

灵宝的下落?”天问非但未加隐瞒,竟还主动相询。

“果然!”独孤涛吟微微一笑:“上次你和金手佛爷去后山探宝中计,我就知dào

了你来此处的目的。献宝车队现在已经离开了盘青城,我只想劝一句,最好别打献宝车队的主意,也最好不要查询车队的路线。”

“为何?”天问略感诧异。

“虽然你有兽傀相助,收拾车队人马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如此一来,你必然遭到通缉,不要忘了,现在的你可是在外国!”

独孤涛吟正色接道:“而且我闺女可是让我保证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去盗宝,否则,我这老头子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那如果我非要去呢?”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这······好吧。”

独孤涛吟抿了口茶水:“不过我既然答yīng

了女儿,就什么也不能说,但是有一个地方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

“您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多谢府主点拨!”天问抱拳一笑:“劳烦您带我向曼婷姑娘打声招呼!”

“千万注意安全,否则我闺女非得把我给吃喽不可。”

独孤涛吟笑着一声嘱咐,天问已消失在了屋内。

月如银盘,星坠长空。

香残楼!

只要还没到宵禁时间,这里永远都是盘青城最热闹的地方。

“说吧!”

当天问将两件四星灵宝扔出来时,老雉已经激动地开始颤抖。

这个土豪少年简直比那些高富帅、钻石王强悍多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老雉满眼放光地看着灵宝:“我知dào

您是来找香香的,可是她现在已不再这里了。”

“什么?”天问豁然起身,一掌将身前的桌子拍的粉碎。

“呦呦呦,小爷您息怒,小爷您息怒。”

老雉急忙摆着手,身体却已护在了灵宝前:“是那位肥虎大人和莫家的二少爷把香香给买走的,好像说是要送给什么人?”

“送人?”天问诧异出声:“送给谁?”

“这我真不知dào

,但我却无意间偷听到了肥虎口中的一个地点。”

“什么地点?”

“好像叫······”

老雉眨了眨眼,却是一脸的古怪之色:“叫什么小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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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狂犬病

薄云遮月,像是盖上了一层神mì

的面纱,又像是长了一层白毛,微风怡人,却让人感觉好冷。

白毛凶,小黄泉,听一听,就知dào

绝非吉祥之物。

一天的赶路,天问早已出了盘青城,一路往北,灵兽嘶吼声愈发密集,进入无人禁区,摆在天问眼前的已是一座高山。

山虽高,倒也平凡无奇,算不得巍峨,算不得壮阔,只是山体中间部分,两座尖峰傲然兀立,直插云霄,如同两只巨大的牛角,牛角之下,怪石林立,远远望去,竟组成了一张龇牙咧嘴的怪脸。

“不行了,累死了,我得喘口气。”

找了块巨石,天问直接躺了下来。

“蛋疼的小黄泉,日他大爷的鬼地方。”

“嘿,还真让你说对了,就是个鬼地方。”镜老悠悠地开了口。

“师父,咱不带唬人的啊,这深更半夜的,千万别瞎说。”

天问偷偷地瞄了一眼长毛的圆月。

“瞧你那副衰神样。”镜老弹了一下天问的脑门:“我可没这闲工夫去吓唬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山的背面应该有一座死人城。”

“死人城?”天问直接坐了起来。

“死人城本不死,人气本比盘青城还要火,可谁知dào

那城主府竟得罪了一位强者,这位强者一怒之下便在城池上方捏爆了毒丹,没出几日,整个城池的人就尽数惨死在了毒气下,于是城池自然也就变成了死人城。”

“而且据说进了死人城的人就从没有活着出来的,如同奔赴黄泉,所以小黄泉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这座死人城的名号。”

“不会吧,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天问眨了眨眼,为啥每次执行任务都得经lì

一些如此美妙的地方。

“别废话,赶紧出发,拖沓一分,香香就多一分危险,注意铜阳护体,小黄泉里的阴气特别重。”

“哎!”

一路狂奔,还得进一座死人城,到头来,还得搭救什么香香,天问那叫个郁闷,除了小美女一个,天问真心搞不懂,镜老为何会如此重视这名仅一面之缘的少女?

身形跃起,几个呼吸之间,自两只牛角中间穿过,无星无月无风,四周好静,还有一望无际的黑暗,天问已不知落在了何处。

“真他妈晦气,鬼地方,连月光都没有。”

伸手不见五指,天问忍不住骂出声。

“别说月光,这里终年都不见阳光,当然为师在,不慌滴。”

镜老却是微微一笑,一小缕乾坤镜中的光束轻轻融进天问眼中,眼前也顿时变得明亮。

“还真是一座城池啊。”光亮一现,天问也彻底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巨大的城门楼,巍峨壮观,拔地而起,两边的城墙绵延百里有余,厚重而结实,竟没有留下丝毫岁月侵蚀的痕迹。

铜阳护体,天问缓步走进城池,却是愈发的惊讶。

高房林立,仅从这一点便可看出,小黄泉昔日的繁华,宽敞的石板街上一尘不染,根本找不出半点死人城的迹象。

只是处处房门紧闭,已感觉不到一点生气,如同人虽然还活着,一旦心已死,也就成了行尸走肉。

黑暗如同一张幕布,裹住了整个城池,周围静极了,时有时无的凄厉呜嚎却在此时自黑暗中渗透而出,股股阴气,带着无穷的恨意与怨毒,卷向天问,仿佛要将人的身体撕裂。

“这肥虎脑子不会是被驴给踢了吧,放着光明大道不走,却找上了小黄泉,珍藏版的没事找抽型。”

铜光闪烁,驱散阴气,天问是一脸的无语:“我看啊,干脆改叫蠢虎得了。”

“蠢?”镜老摇了摇头:“他可不是一头蠢虎,途经小黄泉,这条路线离星焰帝国皇室最近,而且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打灵宝主意的人很难想到献宝车队敢走这条路线。”

“呦呵,如此说来,倒还是我冤枉了人家。”

“嘘!”

镜老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听!”

“听什么?”

“多么美妙的声音!”

“美妙?”

除了黑暗中凄厉的哀嚎,哪来的美妙声?

一头雾水,天问立马将耳朵竖起。

“哇!不会吧?”

片刻后,天问一拍巴掌,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个世界太疯狂,还真有这么嗨的人儿。”

“想不想去看看?”

“当然啦,如此靓丽的风景岂能不看?”

天问猥琐地搓了搓手,几个跳跃间,穿过一个拐角,天问已立在了一处阁楼的窗户边。

在窗纸上戳出了一个小洞,天问立马将眼睛贴了上去。

“啊······”

女子高亢而娇滴滴的呻吟,男子厚重而急促的喘着粗气,两条白花花的身子正如蛇般缠在了一起。

速度越来越快,男子卖力的耸动着,柔软的床榻随着节奏也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黄泉路上打野战,这肥虎的手下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天问嘿嘿一笑,一脸的艳羡。

“别出声。”

镜老却是一声低喝,光束外涌将天问徐徐包裹,隔绝了天问的气息,对面的窗户上不知何时已浮现出了一道黑影。

速度达到顶峰,男子一个力挺,身子一软,瘫在了女子的身上,手却没闲着,沿着白花花的美腿徐徐上摸。

“啊!”

凄厉的惨叫也在此时发生,黑影蠕动,一只长满白毛的利爪已将男子高傲的下体生生撕开,白花花的身子上当即喷满了鲜血,男子顿时变成了一具尸体。

而香汗淋漓的女子则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已晕了过去。

“桀桀”

夜枭般的怪笑,白毛利爪在女子的胸前一阵狂猛地揉捏后,爪尖前屈,插进了女子的脖颈内。

“这娼嫖的,真窝囊,竟遇上了个吸血鬼。”

天问摇了摇头,是一脸的感叹。

“少废话,跟上他。”

女子只剩下了皮包着骨头,黑影也已消失在了窗户之上。

黑暗还是如此的浓郁,却已没了凄厉的呜嚎。

一路跟踪,拐过数十个弯道,便到了小黄泉最宽敞的石板街上,这里无疑也是整座城池最高贵的地方,因为路的尽头坐落着一座最高最大的殿堂,如此的黑暗中都在散发着阴森森的白光。

那是一座全部用白骨堆积而成的殿堂。

十几道人影举着火把将一个由寒刚冰铁打造而成的箱子团团护在中间,旁边还摆放着一个异常漂亮的水晶床,更美的是,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睡美人。

“恭迎狂犬大人,总算是把您给等回来了。”为首者正是肥虎。

“狂犬!”天问差点就笑出了声。

阴风阵阵,火光的前方已多出了一道黑影。

“狂犬大人,您要的已给您带了过来,我们可以通过您的地盘了吧?”

“当然可以,只不过嘛,得把灵宝也留下。”

利爪上的白毛早已被血染红,黑影声音嘶哑而尖锐。

“狂犬大人是在开玩笑吧?”肥虎面带笑意,眼中却愈发冰冷。

“桀桀,开玩笑?不留下灵宝,把你们的命留在小黄泉也可以!”

凄厉而尖锐的怪笑声刺的人耳膜生疼,白毛利爪上下挥舞,像是在抓狂,又像是在犯病。

“犯病!”

天问当真是一点即通。

“莫非这就是那失传已久的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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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晶心钵

根根白骨排列的整齐划一,幽幽的白光静静地刺进黑暗,如此的一座殿堂,诡异而神mì



黑暗几近粘稠,小黄泉一片死寂,无穷无尽的阴气逐渐浮起,让人身冷心更冷。

长满白毛的利爪四处挥舞,处在火把的光亮范围之外,却始终见不得黑影的真面目,只有黑影尖锐而嘶哑的怪笑声。

“不留下灵宝,你们便会成为完善我殿堂的一块材料。”

“怎么办,大人?”众护卫急忙看向了肥虎。

“疯言疯语,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给我······”

“啊!”

肥虎话未说完,一名护卫凄厉的惨叫声便当即响起,黑影一个闪烁,该名护卫便已被利爪钩到了黑暗里。

“嚓”

利爪插进脖子的声音。

“呼!”

黑影一声仰天呻吟,倍感舒畅,利爪上的白毛竖起,也泛起了醉人的红晕。

护卫被扔回来时,已只剩下了皮包着骨头。

“啊!”

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黑影一动,几个呼吸之间,已是绕着肥虎等人转了几十圈,而护卫也只剩下了一名。

“哇!好快的速度啊,不愧是狂犬病,这一旦发作起来,还真不得了!”天问倒是感叹不已。

“大······大人!”

最后的一名护卫浑身颤抖,满脸是汗,已经吓尿了。

“妈的,废物一个!”

肥虎手起回落,刀影一闪,护卫的脖子上已是多出了一个喷血的大口子。

屈指一弹,散在地面上的火把尽数回飞,插进白骨,绕着肥虎形成了一个火圈。

“桀桀,你可真够聪明的!”

黑影大口地允吸着手指上的鲜血,无形的寒气却在此时形成了一股股阴风,从不同的方向穿过时,火把已被绞成了点点滴滴的火花,飘洒的满地都是,不多时便彻底消失在了黑暗里。

没了光亮,周围又是一片几近粘稠的黑暗。

“狂犬,不要真以为我肥虎就怕了你。”

双眼突然如饿虎扑羊般凶狠而凌厉,手中九环大刀左右劈开,破去阴风,刀影回收,绕着自身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不陪你玩了!”

黑影扭了扭脖子,利爪上的白毛也突然变得比钢针还要坚硬,利爪扫出,白毛如暴雨梨花一般,刺向了肥虎。

“铛”

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擦出密密麻麻的火花,刀影也变得愈发虚薄。

“咔嚓”

片刻的僵持后,刀影防御网终于不支,开始破裂。

“妈的!”

肥虎啐了一口唾沫,身形急速后退,巨大的刀芒自刀尖迸发而出,破去暴雨梨花式的白毛后,又急速扫向了黑影。

“桀桀,不自量力的东西!”

笑得是前俯后仰,黑影一个跳跃,已经立在了巨大的刀芒之上,没有丝毫的花俏,利爪抓下,五道寒光,强dà

的能量波动,将刀芒一截为五,震成了虚无。

破去刀芒,黑影穿过黑暗,出现时已是骤然欺近到了肥虎的头顶。

“去吧!”

长发如一堆乱草,遮住了脸,却还有兴奋的怪笑,肥虎已经慌了神,想躲也已没了就会。

“狗杂碎,抢了灵宝,皇室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利爪笔直地插入了肥虎的脖颈,却依旧留下了肥虎的怨毒声。

“真美味啊!”

爪尖鲜血淋漓,滴入嘴里,狂犬已有些陶醉,另一只利爪扫过,血柱狂喷,肥虎的脑袋已搬了家。

“又来一个变态的。”

看着狂犬的自我陶醉样,天问忍不住摇了摇头。

“嘿嘿,小宝贝!”将肥虎的尸体一脚踹开,胡乱摸去利爪上的血迹,狂犬急忙扑向了水晶床。

“桀桀,极品,真是极品呐!”

素裙遮体,水晶床上的香香就要如同一朵盛开正旺的灵花,娇美而空灵,狂犬不停地搓着手,围着水晶床打转,一时间竟是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敢情这肥虎买下香香是为了进贡给这畜生,做过路费的呀。”

天问嘿嘿一笑:“可惜这路没过成,反而搭上了卿卿性命。”

“要不要跟这畜生玩玩?”镜老一声坏笑。

“玩玩?”

天问也是一声坏笑,屈指一弹,一根白骨如箭般射向了狂犬的菊花。

“谁?”

身形后转,乱草般的长发一甩,狂犬来回地扫视着,白骨已被利爪抓得粉碎。

“哇!”

有乾坤镜光束包裹,狂犬当然发xiàn

不了天问,只是看清楚了前身,天问当即有种想吐的冲动。

不只是利爪有白毛,全身上下也都在白毛的包裹之中,更为神奇的是,双腿和双臂一样粗细,乱草般的长发散发着阵阵难以言明的恶臭,要不是还说着人话,任谁都会把他当成一头变异的灵兽。

“嗯!”

香香却在此时一声轻微的嘤咛,也瞬间拉回了狂犬的视线。

“桀桀”

怪笑中充斥着浓浓的淫意,下体隆起,细长而高挺,狂犬留着满嘴的哈喇,一个翻身急忙骑在了香香的玉体上,利爪抬起,就欲撕破罩体的白裙。

“真不好意思,狂犬大人,打扰了你的雅兴。”

一道轻笑声却将利爪固定在了空中。

“长得这么磕碜,没想到性福感倒还挺强的嘛,可惜你的小宝贝也长得和你一样磕碜,只怕战斗力不怎么强啊。”

“谁?给我滚出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好事被扰,狂犬当即暴怒不堪,利爪扫出,带着强猛的蓝色劲风,将四周白骨搭建的平台尽数击成了两半。

不见人影,却浮出了一道剑影,带着紫金色的光尾,径直切向了狂犬的下体。

“叽”

狂犬当即一声怪叫,蓝阳气前冲,破去剑影,无数根白毛倒竖飞起,形成了一根铁鞭,自剑影方向回刺而出。

“嗖”

自堂顶跃下,天问双指轻轻挥动,剑光交错,削断铁鞭。

“果然是你?”

狂犬抓了一下乱草般的长发。

“从阁楼离开,就觉得有人跟踪我,没想到,还有真一个送死的货。”

“人家两人干的正高潮,你却坏了人家的好事,也太不厚道!”天问摇头一笑:“你看我像是来送死的嘛?”

“桀桀,不是吗?”

怪笑声中,狂犬利爪后扫,人却已消失在了原地,融进黑暗,速度比背后的拳影还要快。

弹开拳影,爪风湮没,狂犬自黑暗中冲出时,却已到了天问的身前,爪尖泛着蓝光,自天问的胸膛前闪电般划过。

爪尖在铜阳体上刮出一连串的火花,天问身体后退的同时,狂犬再次隐入黑暗。

“嘭”

被弹开的拳影却在此时一个回转,砸在了寒钢冰铁打造的箱子上,箱门大开,强烈的白光当即射出。

“灵宝竟然是······”

天问彻底呆住,不是因为刺眼的强光,而是因为一向都很淡定的镜老这次竟会是大喊出声。

“竟然是和尊舍有关的晶心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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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有本事就来拿

琉璃含彩,美轮美奂!

箱门开启,强光逐渐散去,温润的光泽徐徐铺开,形成漏斗之状,载着灵宝徐徐升空。

光华流转,灵宝静悬,如同刚出生的婴儿,纯洁而明净,足以瞬间击碎所有的邪念。

“晶心钵!”

天问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师······师父,您说它和啥有关?”

“尊舍!”

镜老的语气同样是震惊不已。

“真没想到你的宝贝计划竟然会是晶心钵。”

“可是······”天问咽了口唾沫:“既然和尊舍有关,为何看不出等级呢?”

“凡是和尊舍有关的,都已不能再用普通的灵宝等级来衡量,晶心钵虽然不及本命珍宝,但也绝不是七星灵宝所能比拟的。”

“七星之上!”

天问用力地拧了一下大腿,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我岂不是瞬间成了超级暴发户?”

“等级虽然极高,但是晶心钵灵性温和,不可用来攻击,如此来说,对你战斗力的增强倒也没啥帮zhù

。”

略做停顿,镜老又微微一笑:“虽然战斗力上帮不了你什么忙,可是这晶心钵却有着一个天大的好处,我总算是明白武校给你这个宝贝计划的用意了。”

“行行行,别扯远了,管他啥用意,先把这宝贝收了再说。”

天问嘿嘿一笑,手掌一招,温润光泽散去,晶心钵当即倒飞而来。

“桀桀,敢抢你犬爷的宝贝,死货,待会就给你来个剥皮抽筋。”

眼看晶心钵就要到手,刺耳的怪笑声中,数条白毛自黑暗中闪电般射出,缠住晶心钵回收,灵宝已是落到了狂犬的手里。

“狗日的,不要以为狂犬病大发,小爷我就拿你没辙,赶快交出灵宝,否则小爷就拔光你身上的白毛,让你天天裸奔!”天问已有些火大了。

“就凭你?乳臭未干的东西!”黑暗如墨,见不得狂犬半点踪影。

“你的小身板还挺硬的嘛,应该是修liàn

了一门炼体武学吧,真不知dào

,我这只手穿过你这小身板会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狗爪子,你这点伎俩对付肥虎那头蠢虎还有点用,对你小爷······”

天问摇头一笑,身体一侧,阳魂外涌,化成巨拳,轰响了左方。

“嘭”

一记对碰,弹开利爪,狂犬身形后退再次隐没在了黑暗里。

“阳魂!你小子竟然是魂阳师!”

“都说狗眼看人低,你这位狂犬大人倒还是挺识相的嘛。”

天问一声轻笑,双臂交叉胸前。

“牙尖嘴利的小子,去死吧!”

数十根白毛长鞭闪电般锁住了天问,黑暗蠕动,黑影袭来,铛的一声,利爪泛着强横的蓝光,插在了天问的胸口。

“你······”

刚想怪笑出声,狂犬身上的白毛却是骤然竖起,一股浓郁的危险感自脚底顿生。

“这就是你的狗爪子穿过我身体的滋味,感觉如何?”

天问微微一笑,身体一震,强烈的铜光猛然炸射而出,周围的黑暗也立马被驱散而尽。

“叽”

强光扑来,狂犬当即捂住双眼,乱草般的长发左右摇摆,痛苦的哀嚎声不断。

“敢情这厮怕光啊,呦西!”

铜光变得更强,双指夹住利爪,天问一拳轰出。

“噗嗤”

身体倒飞而出,将殿堂内的白骨撞击的四处乱舞,狂犬刚想隐入黑暗,剑影却是一闪而过。

“啊!”

异常凄厉的惨叫,利爪落地,狂犬的左臂已被剑影削断,截面处紫金剑qì

缭绕,光滑如镜。

“小杂碎,我非杀了你!”

阵阵怪叫,双眼猩红而怨毒,狂犬右手猛然插进地面,蓝阳气当即暴涌而出,将殿堂轰的四分五裂。

无数根白骨冲天而起,汇聚空中,厚重的阴森白光几欲将人撕裂,几个呼吸间,已是组成了一张带着两只尖角的怪脸。

“吼”

叫声震天,惊心动魄,怪脸疯狂地噬咬向了天问。

“想跑?”

狂犬已乘机将香香扛在了肩上,天问一声冷笑,巨大的躯体自无量囊中飞出,与怪脸擦身而过时,硕大的狼掌已卡住了狂犬的脖子。

“嘭”

怪脸被震成了骨粉,天问身形一动,逼开狂犬利爪,已是将香香抱在了怀里。

“想留住狗命,就赶紧告sù

我晶心钵在何处?”

“我说,在······去死吧!”

乱草般的长发遮住了脸,谁也不知dào

狂犬的表情,只有疯狂的怪笑,利爪闪却已电般插向天问的咽喉,速度不可谓不快,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卡在自己脖子上的狼掌。

“咔嚓”

脖颈拗断,狂犬脑袋偏向了一旁,利爪也被剑影削落到了地上,只是狂犬再也没了机会去体验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

“轰”

长满白毛的身体徐徐后倒,狂犬的脸上却还带着恶毒的笑意,殿堂内的地面突然开始崩塌,天问闪躲不及,收回兽傀,抱紧香香时,已落进了地下。

尘土散去,没了黑暗,周围已是光亮四射,天问竟落在了一间千丈长宽的圆形巨坑内。

内壁之上镶满了夜光石,半空中却静静悬浮数百个巨大的光团,一根根数十丈粗壮的铁链纵横交错,将光团牢牢锁住。

尽管有光团包裹,但一股极其强dà

的能量波动却自光团中时隐时现,看不清,想一想都知dào

这个深坑必定不是什么善地。

轰隆隆的雷鸣声也在此时突兀响起,数十节玄钢铁板相互聚合,遮住了深坑,天问已是被困在了坑内。

“狗日的狂犬,手段还真不少,死了都不让人安心!”

轻轻放下香香,天问环顾四周,眼神却愈发凝重。

“小心,千万不要打破光团,我会尽快想办法出去!”

镜老也是凝重地开了口。

“呼!还好晶心钵没丢。”

天问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声声嗡鸣,晶心钵已徐徐落在了天问的身旁。

“晶心钵!”

天问微微摇头,只要手一伸,灵宝就能被收入囊中。

可是天问却偏偏没有这么做。

非但没有收起晶心钵,天问还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这年头苍蝇还真多,不过有只苍蝇陪着倒也少了些许的寂寞。”

手掌猛然一握,天问冷冷一笑,数道剑影急速掠向了最大光团的背面。

“我说,跟了这么久,不累的?晶心钵就在我旁边,有本事就来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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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九死一生

晶心钵徐徐旋转,温润的光泽一吐一收,纯净至极。

千丈大的巨坑内,一时好静,只剩下剑影划过长空的呼啸声。

绚丽的紫金色光尾,一闪即过,左右夹击攻向了最大光团的背面。

“阳魂运用的不错嘛。”

银光射出,剑影弹回破碎,一道轻笑声也随之传来。

一袭白衫,一张笑脸,一个青年,自然便是失踪多日的皇普翼。

“跟踪了我那么久,终于舍得滚出来了?”

天问的笑意亲和而友善:“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你这个渔翁做的也太苦逼了吧,跟缩头乌龟简直就是亲兄弟啊!”

“缩头乌龟?”

皇普翼的笑容比天问还要友善:“牙尖嘴利,只会给你招来杀神之祸。”

“杀身之祸?”

天问一声轻叹:“凭你?笑尿了!”

“说实话,能让我皇普翼的佩服的人还真不多,你算一个,我终于明白为何像曹权这样高傲的人都甘愿叫你一声大哥!”

皇普翼像是在自言自语:“整个盘青城让你搞得沸沸扬扬,全城的人都把你供得跟神一样,能混出这样的名头,小日子过得如此红火,你的手段倒还真是不弱。”

“这么佩服啊,问我叫哥喽!”天问的建议还真是不错。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皇普翼一声冷笑:“你我现在都被困在了巨坑之内,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清了。”

双眼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天问手掌轻轻挥下,紫金剑qì

倾洒,形成了一道气罩护住了香香。

“你的主意还真不错!”

天问微微一笑,紫金剑已被握在手里。

“赌一局如何?”

白衫轻舞,皇普翼身旁已多出了一杆银色长枪,银光流转,星纹闪烁,一件极其不弱的四星灵宝。

“我一向都不太喜欢赌博?”

紫金剑微震,绞碎了长枪袭来的能量波动,。

“输了我给你兄弟道歉认错并问你叫哥,赢了晶心钵自然归我并且我还要你当着全校的面叫我老大!”

“你的赌注不怎么样嘛。”

“可你已经心动了!”

“心动?”

天问豪爽地一笑,剑尖上挑,数股紫金剑qì

已闪电般劈出。

“用好你的长枪,可别让我失望哦,问我叫哥也不是那么容易滴!”

“只有懦夫才会空口说大话!”

满脸的讥讽,白衫猎猎作响,皇普翼双指点出,蓝阳气护住指尖,双指已夹住了剑qì



将剑qì

震成虚无,双指回收一点长枪,皇普翼身体一转,枪尖闪电般点在了紫金剑的剑身之上。

“轰”

劲风四袭,剑身颤抖,天问被震退数丈。

“感觉如何?”

衣衫无风自动,皇普翼持枪而立,满脸的笑意。

剑qì

涌动,破去剑身上银色的能量波动,天问咧嘴一笑,竟直接收起了手中的紫金剑。

周身铜光炸射,坚不可摧,天问想通过银色长枪来测试一下大成的铜阳体到底有多强。

“呦呵,炼体武学!不错嘛!”

皇普翼轻笑出声,脸上的讥讽却变得更加浓厚。

“谢谢夸奖!”

天问身形骤然欺近,拳风刚猛,拳面泛着铜光,皇普翼周围的地面已是布满了裂缝。

脸上的讥讽稍稍收敛,眼中划过些许的凝重,皇普翼一抖枪身,银光铺开,长枪前冲,枪尖与拳风轰然相撞。

“铛”

火花迸溅,天问一个后转,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再次欺近。

“铛”

阵阵碰撞声,火花已连成了串,铜光闪烁不停,天问的拳风骤然变猛,每一次轰出,地面上便会多出一个深坑。

而皇普翼的出手亦是诡异无常,银光流转,长枪灵活舞动,朵朵枪花,每一次都能敲到好处的化解掉大部分拳风,而后枪尖刺出,准确地点在了天问铜阳体之上。

“轰”

又是一记硬碰,天问与皇普翼各自退开,强猛的劲风带着圆形气浪四处撞击,地面上当即浮现出了一道道漆黑的裂缝。

双指一划地面,稳住身形,天问气息略显紊乱,铜阳体上分布着十几道白点,却不见任何伤痕。

也就是说,皇普翼的灵宝未对天问造成任何伤害。

“你又感觉如何?”

天问微微一笑,心里对铜阳体大成是极其的满yì



“你······”

气息更加紊乱,皇普翼脸色阴沉的要命,虽然化解了大部分拳风,但天问攻势之猛,强悍的铜阳之气已让得皇普翼的嘴角涌出了一抹血迹。

“别那么激动嘛!”

天问摆了摆手:“还有更厉害的呢?我说过,用好你的长枪!别忘了你自己下的赌注哦!”

衣衫鼓起,天问双手猛然相合,紫金剑腾空,于天问身前急速旋转,雄浑的紫阳气夹杂着紫金剑qì

暴涌而出。

“大罗紫金盘!”

天问一剑劈出,紫阳气与剑qì

二气合一,近百丈大的紫金二色罗盘临空成形。

愈发的凝实,强dà

的能量波动仿佛能将空间割裂。

“这倒还有点意思!”

皇普翼一声冷笑,手中长枪急速舞动,枪花朵朵,形成了一道银色的光圈。

“千重棘!”

手握长枪,皇普翼径直插入光圈,枪花散开,与光圈一起化成了百道银色枪影。

“呦呵,元境中级武学!”天问咧嘴一笑:“不过,想击败我,这可还不够哦!”

两股强dà

的能量波动,巨坑内的空间已开始轻轻颤动,带着刺耳的空气劲爆声,枪影与罗盘轰然相撞。

“哼”

天问和皇普翼同时脸色一白,后退数丈。

“咔嚓”

百道枪影前仆后继,刚一被罗盘绞碎,便又立马得到补充,源源不断,似有千重之多,如此往复,紫金罗盘有些吃不消了。

“你输了!”

指着天问,皇普翼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的好淫荡!”

天问摇摇头,身形迅速跃出,立在紫金罗盘之上,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紫金剑猛然削出。

“嗡”

剑光刺眼,紫金罗盘陡然大振,两相配合,在皇普翼已有些呆滞的眼神中,几个呼吸间,将百道枪影尽数绞成了虚无。

“噗嗤”

银枪咣当落地,皇普翼却已倒飞而出,身体狠狠撞在光团上之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记住你的赌注,你输了!”

天问屈指一弹,银枪笔直地插进了皇普翼脑袋旁的地面上。

“天问,快阻止······”

刚一收好晶心钵,镜老的喝声还未说完,天问已是彻底呆住。

破去枪影,天问一时疏忽,大罗紫金盘已带着雄厚的能量撞向了悬浮在空中的数百道光团。

“咔嚓”

极其强猛的劲风形成了道道风暴,纵横交错的铁链被尽数震断,光团松动,风暴过处,光团也已被尽数撞开。

“轰”

光团被破,地面当即尘埃四起,一道道巨大的白影自空中砸向了地面,一股滔天的戾气也在此时暴袭而出。

“咕噜”

尘埃中数百道模模糊糊的白影,令人头皮直发麻,脚底狂生寒的危险感,除了呆滞,天问只能咽了口唾沫。

“完啦,这次真他娘得九死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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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灵

“轰隆隆”

雷鸣般的声响在巨坑之内来回撞击,整个巨坑都在剧烈地抖动,仿佛随时都会塌陷。

光团炸开,硕大的白影一个接着一个从空中坠落,强猛的劲道下,地面上当即被砸出了一道道硕大漆黑的裂缝。

尘土飞扬,一股极其强dà

的滔天戾气似乎也是在此刻苏醒,巨坑内顿时充满了死气和压抑。

“咕噜”

天问眨了眨眼,尘埃中模糊的白影,空气中的滔天戾气,天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这股危险已经远远超出了现在的天问所能应付的范围。

“师······师父!”

“喊什么啊,找我有个屁用!”

内心焦急万分,镜老已是有些上火。

“轰”

又是一声巨响,最后一道白影落地,光团徐徐消失,只剩下一条条铁链自空中倒垂,如一条条勾人性命的长绳。

“咔嚓”

周围先是一静,继而一道石块裂开的声音,一道白影正缓缓起身。

“咔嚓”

又是一声,一道白影站起。

“咔嚓”

······

声音不断,天问的心却已提到了嗓子眼,几个呼吸间,白影已尽数起身。

尘埃漂浮,虽然看不清白影的面貌,但身形模糊中便已有十数丈之高,仅从这一点,便可想象天问这次遇到的麻烦将会有多么的棘手。

“吼”

白影尽数起身,最前方的一道立马仰天大叫,声如洪钟,强dà

的音波当即四冲而出。

“噗嗤”

离得最近的皇普翼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破去音波,天问也是一声闷哼,脸色一白。

与此同时,尘埃急速涌动,一只白森森的巨拳已是闪电般砸向了皇普翼的脑袋。

本就被天问所伤,在加上刚才音波冲击,皇普翼体内的蓝阳气一时阻塞,身体动弹不得,巨拳骤然临近,脑袋眼看就要开花。

“嘭”

泛着铜光的狼掌却在此时一闪而过,逼退巨拳,皇普翼已被天问抓在了手里。

“是······是你救了我?”

脑袋完好无损,皇普翼呆呆地看着天问,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都这个时候了,能他妈地别说些废话嘛。”

尘埃中突然冒出的巨拳已让得天问的脸色更加凝重。

“要不是看在阳武门的份上,你以为我闲得慌啊!”

略做停顿,天问屈指一弹,晶心钵已落进了皇普翼的无量囊内。

“我来拖延一些时间,你带着晶心钵赶快离开。”

“我为何要走?不要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领你的情。”

“**的少罗嗦。”天问紧紧地揪着皇普翼的衣领:“以你现在的伤势,留下来也只会成为累赘,记住了,无论如何都要将晶心钵安全送回阳武门,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小命。”

“可是······”

“滚啊!”

天问大吼出声,空气中的戾气愈发厚重,天问知dào

尘埃中的白影即将出动,到那时谁都别想走。

“妈的!”形势危急,皇普翼眼神极其复杂:“算我皇普翼欠你一条命!”

“八路幻花!”

长舒一口气,天问已是低喝出声,八道拳影相互叠加,带着强猛的劲风,砸向了空中封住巨坑的精钢铁板。

“铛”

巨大的撞击声中,拳影率先湮灭,铁板却没有丝毫的变形,程度之坚硬可见一斑。

“嗡”

声声轻鸣,铁板缓缓回收,聚合处已打开了一道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缺口。

只是缺口刚一出现,铁板又开始了徐徐聚合。

“对不起!”

眼中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意味,皇普翼对着天问重重一抱拳,不在拖沓,银枪一弹墙壁,皇普翼借力跃出了巨坑。

铁板也在此时聚合,缺口被堵,也堵住了天问唯一的逃命时机。

“吼”

空气中的戾气终于达到了顶峰,洪钟般的叫声再次响起,尘埃也最终散去。

“呼!”

看清白影,天问缓缓闭上了眼。

“师父,这次恐怕是九死无生了。”

白影交错而立,每一道都有十数丈之高大,白影之下,天问渺小的足以忽略不计,无面无孔,坚硬的躯体上隆起一个个刺眼的大包。

白影乃是用石浆浇灌而成的兽傀!

“竟然是石浆兽傀!”镜老的语气已是凝重无比。

“师父,这下真的要完茄子了!”

一具石浆兽傀就已不比天问手中的站人狼弱上多少,更何况还是数百具,想一想,都会让人觉的很是无力。

“别说丧气话,拖住一会,让我想想破解之法。”

“好,我尽lì

吧!”

紫金剑在手,天问双指点出,加固了护住香香的气罩后,所有的石浆兽傀也同时将身体转向了天问。

“妈的?几具破兽傀,还真能逆天不成!”

站人狼立在身旁,天问脸上也涌出了狠色,逃不了,就只有拼命的份了。

“吼”

上百道洪钟般的嘶吼,地动山摇之中,石浆兽傀同时冲向了天问,如同一台异常巨大的机器,一旦运转,不只是地面,就连墙壁之上也瞬间浮现出了漆黑的裂缝,整个巨坑一时间变得摇摇欲坠。

“嗖”

身形前冲跃起,一剑削开巨拳,天问已是骑在了一具兽傀的脖子上,一拳爆轰而出,石粉飘洒,天问的手顿时插进了兽傀的脑袋里。

铜光闪烁,站人狼也在此时和其余的兽傀纠缠在了一起。

“噗嗤”

只是兽傀毕竟不是人,没有痛感,天问的手刚一插进,兽傀便一把将天问抓在了手里并抛向了空中,落地时,天问的身体已如同散了架一般。

“刷”

顾不得浑身的剧痛,身下地面崩塌,天问又急忙后退,险险避过了从高空劈下的巨手。

“噗嗤”

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周围数具石浆兽傀同时跺地,强猛的劲风闪电般击打在了天问的背后。

脑中的晕眩越来越重,天问已被逼到了死角,而离得最近的石浆兽傀却已是巨拳挥出,砸向了天问的脑袋。

“嗡”

光华流转,透明的光幕横空成形,挡住了石浆兽傀落下的巨拳,危机万分,镜老已不得不出手。

“嘭”

却连半刻的僵持都没有,另一只巨拳同时砸时下,光幕瞬间变成了虚无,而拳风不减,无人能救,天问马上就会被爆头。

“不要啊!”

尖锐的娇喝声却在此时陡然响起,气罩被破,香香豁然起身,美目惊骇地看着天问,而石浆兽傀也突然一滞,巨拳却已紧紧地贴在了天问的鼻尖。

与此同时,四周一静,芳香阵阵,灵气波动,空中竟徐徐飘洒出了片片空灵而甜美的花朵。

体内钻心的疼痛,眼前越发黑暗,天问却笑出了声。

“师······师父,还真······让您老给猜对了,香香果然是······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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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抢亲

清新而甘甜的芬芳,沁入心脾,无比的舒畅。

片片花朵绕空飞舞,飘忽不定,如雪花般空灵而纯净。

芬芳袭人,花朵奇异,一丝丝灵气自花朵中散出,打着圈,升向高空,戾气顿时如残雪遇火般急速消退。

更让人惊讶的是,花朵铺于脚下,数百具石浆兽傀竟徐徐离地,消失的光团再次浮现而出,将兽傀包裹后,倒垂的铁链顿时一阵抖动,纵横交错,再次将光团牢牢束缚住。

“少侠,醒醒啊,少侠!”

稍稍回过神,香香急忙扶起了天问,轻轻呼唤着。

“怎么办啊?”

贝齿轻咬红唇,天问昏迷不醒,香香俏脸焦急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

片刻后,美目环顾四周,望向空中的花瓣时,香香的俏脸上却涌出了一抹诱人的绯红。

看着少年清秀的脸颊,玉手轻轻拨开额前的秀发,绯红更浓,片刻的犹豫,香香一低螓首,樱桃小嘴竟吻在了天问的双唇之上。

“嗡”

吻住天问,空中的花朵也当即停止了四处飘舞,一声轻鸣,急速下沉,尽数回到了香香的体内。

与此同时,一股股精纯的灵气顺着香香的樱桃小嘴涌进了天问的身体中。

“咳”

总算是发出了声,体内突然涌入的温凉感让得天问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周身的疼痛也在急速地消失着。

“呃”

只是这刚一睁开眼,天问便对视上了香香的美目,最关键的还是双唇上的那抹清香甘甜的柔软。

“啊!”

急忙偏开螓首,香香美目闪躲,绯红却已到了晶莹的耳尖。

“你······你不要误会,我······”

“很高兴还能活着见到香香小姐,谢谢你救了我!”

体内阵阵的虚弱,天问轻笑出声。

“哪有啊,我知dào

少侠必定又是为了救我才会被困在这里的,要不是少侠,我现在都还不知dào

会落到谁的手里呢?”

平静了一下内心的慌乱,香香甜甜地一笑。

“谁的手里?”

天问莫名地一摇头,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

“叫我天问吧,少侠听起来挺别扭的。真没想到你会是花灵!”

望了一眼再次被光团包裹住的石浆兽傀,天问总算是明白为何镜老会认为香香很不一般。

花灵,吸收千载灵气,自异花中孕育而生,正是其独特的芬芳控zhì

了石浆兽傀,这也让得天问不得不深深感叹神奇的造化之力。

“花灵?”

香香却是摇头一笑,非但没有丝毫的喜意,俏脸之上反而充满了悲伤。

“我宁愿自己不是花灵,我宁愿要一个普通人的安定生活。”

“安定生活?”

天问顿感诧异。

“这又从何说起?”

一时的沉默,香香玉手抱膝,坐在了天问身旁。

“我还有个姐姐,她叫芳芳,我们俩同时自异花中诞生,本来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没过多久却突然冒出了一个河妖,姐姐为了救我,自己却被河妖软禁,而且我当时也是受伤不轻,无奈之下只好做了香残楼的花魁。”

一声轻叹,香香接道:“后来,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叫肥虎的人,他让莫干告sù

我,只要我肯愿意作为贡品侍奉某位大人几个晚上,他就会救我姐姐出来。”

“河妖?”

天问双眼一眯,点了点头。

“小家伙,去会会那河妖,说不准,还能再碰上一件跟晶心钵差不多的宝贝。”镜老却莫名地笑出了声。

“嗯!有道理!”

天问偷偷一笑,开了口。

“香香小姐不必担心,这捉妖的活,我天问最在行,放心吧,救你姐姐出来包在我身上。”

“不行,你已经救了我多次,我不能再让你为了我姐姐而受伤,那河妖的实力极强,你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香香急忙摇头,果duàn

拒绝。

“是不是对手,咱另当别论,现在关键得先出了这个坑。”

天问嘿嘿一笑:“而且这救美女的事那可是我的最爱。”

“扑哧”

香香终于被天问逗笑。

“好吧,那就先出去再说。”

乖巧地点了点螓首,香香玉手对着空中轻轻一挥,奇异芬芳下,精钢铁板徐徐回收。

“花灵!厉害啊!”

看着越来越大的缺口,天问在心里好一阵狂猛的赞叹。

阳光明媚,微风怡人,出了不见天日的小黄泉,天问又是休整了两天。

两天内,天问狠狠地一顿大吃,满嘴流油的吃货相,惹得一向忧郁少言的香香阵阵银铃般的娇笑,也给天问枯寂的修liàn

增加了不少生机。

而借助香香花灵的奇特,天问的伤势也在这两天之内急速的恢复着。

女儿山。

因山峦之上的几座孤峰相互交错,像极了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而得名,这就是盘青城西面的一座长相怪异的高山。

与众不同的是,此山之上,灵兽颇少,人烟倒是挺多,因为山内有一处灵潭,名为清花潭。

山里人曾在潭边修建过一座庙宇,以祭祀灵潭中经常为大家做好事的两位花灵,可后来却突然冒出了个河妖,不见了花灵,没人祭拜,庙宇也就渐渐凋零,灵潭也变成了死潭。

“累了吧,我背你!”

上了高山,炊烟袅袅,沿途随处可见高矮不一的茅屋,到了半山腰,香香已是香汗淋漓,天问也笑出了声。

“谢谢!”

小嘴带着甜甜的笑意,玉手勾着天问的脖子,香香俏脸上涌出了绯红。

“哟,这是不是香香姑娘啊?”

山中云雾缭绕,背起香香刚拐过几个弯道,一名下山的老者便突然惊叫出声。

“竹爷爷!”

玉手掩住小嘴,香香美目中已噙出了晶莹的泪花。

“香香姑娘,真的是你啊!”

老者已是老泪纵横:“你们姐妹俩可让我们好找啊,你是不知dào

,自从来了那个河妖之后,整天胡作非为,我们这些山里人可算是遭了殃,都快没活路了。”

“香香没有保护好大家,对不起。”香香也已哭出了声:“那河妖抓了我的姐姐,我也受了伤。”

“什么?你说芳芳姑娘在河妖的手里?”

老者一脸的大惊之色。

“糟了,今天是那河妖的大喜日子,难不成······”

“有意思!这年头,妖怪也懂情?”天问却笑出了声:“老爷爷别慌,那河妖的好日子算是要到头了。”

“这位少侠是······”

“我是香香的朋友,也是捉妖专家,专治疑难杂症,您老尽管带路就行!”

“好好好,是专家就好。”老者已激动地有些颤抖:“香香,专家,你们跟我来!”

薄雾升腾不断,一层缠着一层,像是再走迷宫,又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煞是神奇。

左转右拐,不多时,灵气开始渐渐袭人,其中还包含着浓浓的湿润感。

穿过最后一个弯道,刺耳的嬉闹声便当即传来。

“**输了,干一个!”

“好样的!”

“拿大碗来,今大哥喜结良缘,都他妈地给我敞开肚子喝!”

“喝!喔!”

······

“让大哥亲嫂子一个好不好!”

“喔!”

刺耳的怪叫声,巨大的平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石桌,美味佳肴,好酒香茶,那是应有尽有。

“来,小宝贝,让哥亲一个!”

打了个酒嗝,面相不男不女,还算秀气的青年摇摇晃晃,已是有些醉意。

“噗嗤”

只是青年的嘴刚一伸出,两道吐血倒飞的身影便已砸在了脚下,青年的酒意也瞬间醒了七八分。

“这他妈谁啊?”

“弄死他!”

“搞死他!”

“干死她!”

······

平台上已多出了一名少年,悠悠地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

“妈的!哪来的不开眼东西,找死是吧?”

青年死死地盯着天问,眼中涌动着无穷的暴怒与杀意。

“大喜的日子别那么凶嘛。”

天问夹了块烤肉,喝了口美酒。

“好酒啊!”

“找死倒不是!你小爷是来·······”

天问双眼一眯,屈指弹出,身前的圆形石桌已是飞向了青年。

“抢-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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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宝塔镇河妖

“这哥们不会是傻了吧?”

“疯了吧?”

“着魔了吧?”

······

婚礼上,前来贺喜的众人当即连连怪笑。

“抢亲!”

青年同样笑出了声,不男不女的脸上布满了讥讽。

是啊,整个女儿山敢对着青年说“抢亲”俩字的,今儿天问那绝对是开了先河。

所以,就连一旁被反手绑着、带着鲜艳红盖头的新娘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娇躯。

“小小的七层紫阳使,口气倒挺大,我看你是来抢着找死的。”

青年一声冷笑,手中的玉瓷酒杯瞬间弹出,刺耳的风声中,将迎面飞来的圆形石桌击回。

“河妖?”双指轻挥,剑光一闪,将石桌劈成两半,天问咧嘴一笑:“不男不女的东西,还河妖呢,我看是腰疼吧,不对,是肾亏!”

“不过你放心,我这有上好的丹药,治肾亏,不含糖。”天问品了一口美酒,接道:“咋样,想要吗?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牙尖嘴利的小子,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河妖面色涨红,杀意徐徐涌出。

“大哥,别脏了您的手,杀鸡焉用牛刀,看我不活撕了这小子。”

胸前布满修长而厚密的黑毛,一上身赤裸的大汉双眼喷火的盯着天问。

“呀呀······”

硕大的拳头用力地捶打了几下胸前,大汉一阵乱叫,直接冲向了天问。

“哇!看见没,这才叫真男人!”

看着大汉胸前不断晃动的黑毛,天问双手扒着下巴,夸张的表情让得周围更是冒出一片讥讽的笑声。

“呜······”

没有丝毫的花俏,硕大的拳头带着颤悠悠的赘肉,呼啸的风声中,天问周围的石桌已尽数崩裂。

“咔嚓”

只是石桌崩裂的同时,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杀猪般的嚎叫,前来祝hè的人也顿时没了笑声,眼里也渐渐地浮现出了惊骇和恐惧。

没人看清天问的招式,只知dào

少年纹丝未动,缓缓伸出白皙的手掌将大汉的拳头轻轻握住后,整个拳面瞬间凹了下去。

“噗嗤”

手掌回收,天问袖袍轻挥,大汉的身体当即如断了线的风筝砸向了河妖。

“嘶”

众人当即倒吸了口冷气,同样的实力,大汉竟败的如此之快,而且还是完败。

“孩······孩子。”被香香称为竹爷爷的老者,颤抖地指着天问:“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真不愧是专家啊!”

“专家!”

小嘴微抿,带着甜甜的弧度,香香美目中同样划过了一抹惊讶与欣喜。

一招完败大汉,天问身形一闪,已将新娘揽在了怀里,娇躯的柔软和突然涌出的花香让得天问心里直叫爽。

“姐姐!”松开绑,揭下盖头,香香当即哭喊出声。

“香······香!”同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芳芳捂住了小嘴。

“妹妹,真的是你?”

“好感人啊!”将空中飞来的大汉一脚踹开,河妖冷冷地看了一眼哭成一团的姐妹俩:“还真要感谢你,把香香小美人也给我带了过来,两女侍奉一夫,那种美妙的滋味我还从来没尝过呢。”

“少侠,你赶快带着香香和竹爷爷离开此处。”

摸去眼角的泪花,芳芳急忙挡在了天问的身前。

“河妖实力很强,我先拖住他一会,其余的就拜托少侠了。”

“离开?”天问笑出了声。

天问当然不会离开,别说镜老已经发了话,就是天问自己也不想离开,空中时隐时现的灵气波动如一把铁钩已经勾住了天问的心,而且越靠近河妖身后密封的石门,灵气波动就越强烈。

很明显,石门之后应该有着一件极其不弱的灵物,天问岂能离开?

“不,我不离开!”香香急忙抓住了芳芳的玉手:“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放心,一个都走不了。”

眼中淫意大盛,河妖舔了舔双唇,手里也多出了一柄三股钢叉。

“嘿,抽丫的,小爷我最讨厌的就是说大话的人,尤其是你这种说大话的不男不女。”

天问撸起了衣袖,身形骤然冲出,看来这是摆明了要胖揍河妖一顿。

“少侠!”阻拦不及,芳芳只好跺了跺小脚:“这人怎么不听劝啊。”

‘姐姐不要担心!”玉葱指拨开额前的青丝,香香甜甜地一笑:“相信他!”

“相······”

对视着香香美目中的温柔,芳芳欲言又止,只是那本欲前冲援助天问的娇躯已徐徐回收。

“想英雄救美?找死的货。”

河妖活动了一下脖颈,手中的钢叉轻轻刺出,三道寒光带起地面道道裂缝扑向了飞奔而来的天问。

身体凌空一转,天问一指点下,数道紫金色剑光与寒光轰然相撞,天问也同时欺近了河妖。

“嘭”

拳影一吐一收,河妖急忙双臂交叉于胸前,却依旧被天问震退了数十丈。

“感觉如何?”天问微微一笑,异常地温和。

“好大的蛮力。”

双臂阵阵发麻,河妖双眼阴寒,脸色青红交替。

“我还真是低估了少侠的实力啊。”

对河妖的实力再也清楚不过,美目中带着震惊,芳芳忍不住摇了摇头。

而前来祝hè的人更是立马跑路,心中那原本战无不胜的大哥竟被少年一招逼退,这个时候,谁跑得快,谁就多出一分活命的机会。

“妹妹!”

美目轻眨,芳芳玉手在香香那呆呆的俏脸前晃了晃。

“啊!”被惊醒,香香急忙望向了芳芳。

“看人家看的这么入迷,妹妹不会是······”

望了望天问,又望了望香香,芳芳掩嘴娇笑。

“讨厌啊姐姐,瞎说什么呢?”

俏脸绯红不堪,香香美目当即四处闪躲。

“用好你的钢叉,你只有一招的机会了。”

一声轻笑,八道拳影已绕着天问周身形成了漏斗状。

“就凭你?”

满眼的讥讽,河妖一咬舌尖,精血当即喷在了钢叉之上。

“海之叉,飞鲨刺!”

吸收精血,钢叉顿时冲天而起,雄浑的水汽自钢叉内涌出,与河妖体内的蓝阳气相合后,一只百丈大的飞鲨对着天问疯狂地噬咬而下。

“轰”

飞鲨拳影猛然相撞,片刻的僵持,八道拳影已被飞鲨吞噬掉了一半。

“哈哈······”

河妖顿时仰天大笑,只是刚一笑出声,却又立马闭了嘴。

巨大的紫金罗盘带着刺眼的紫金光芒,一闪而过时,飞鲨已被削成了两半。

“去!”

与此同时,天问袖袍轻挥,泛着七彩色的能量长链笔直射入石壁,回收时,已是带出了上百块巨石,悬浮空中。

“凝!”

阳魂外涌,攀附巨石,雷鸣般的轰响声中,巨石相互聚合,形成了一座百丈大的石塔。

塔身之上,七彩光芒闪烁,像极了一座宝塔。

“狗日的!”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天问嘿嘿一笑:“臭河妖,让你得瑟,小爷我今日就用这宝塔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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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伏芝清灵散

“噗嗤”

紫金罗盘一闪而过,与拳影两相配合,百丈大的飞鲨顿时被绞成了漫天的水雾,而河妖也是一口鲜血喷出,气息瞬间萎靡。

“轰”

来不及惊骇的河妖,又急忙将头抬起,雷鸣般的响声中,水雾被尽数震散,一座百丈高大的宝塔临空成形。

空间微微波动,宝塔声势之骇人,强猛的劲风骤然下压,平台上的石桌皆被击成了粉末。

“噗嗤”

脚步凌乱,河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哇!吐那么多血,也太夸张了吧。”

天问无辜地眨了眨眼,五指轻轻跳动,悬空的宝塔一个俯冲后,径直落向了河妖。

“不!”

惊骇而绝望的尖叫声中,遮天蔽日的黑影已将河妖尽数笼罩。

“嘭”

闪电般的速度,宝塔落地,平台崩塌,带着河妖一起,永远地深埋在了大地的怀抱。

“搞定!”天问一甩额前的刘海,对着香香眨了眨眼。

“没事吧?”小嘴微笑,香香俏脸涌出一抹绯红。

“少侠当真是深藏不露。”芳芳甜甜地一笑,美目却已满是震惊:“少侠帮了我和香香如此一个大忙,芳芳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

“老爷爷?”

似乎并没听见芳芳的话,天问却看向了香香身旁满脸呆滞的老者。

“嬴······赢了?”老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颤抖:“刚刚还神采奕奕的河妖就这么两三下被搞定了?”

“搞定了!”天问贴着老者的耳朵,喊得很大声:“那河妖啊,乘着宝塔去地下治肾亏了。”

“扑哧”

俏脸羞红,芳芳姐妹同时娇笑出声。

“好······”老者紧紧地握着天问的手,那叫个热泪盈眶:“专家,捉妖专家,你是我们女儿山所有人的大恩人,您稍等一会,我现在就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sù

大家去。”

“嘿,恭喜恭喜呀,马上又要成为大明星了。”镜老坏笑出声。

“师父,话可不能这么说,只是这人品好,我也很无奈啊!”

天问心情那真叫个舒畅。

“哎!”俏脸上涌出一抹悲伤,芳芳一声轻叹:“都怪我没用,让这里的百姓受苦了。”

“姐姐,不怪你的。”

“好啦,什么怪不怪的,我这捉妖专家不是在嘛,别说一个小小的河妖,就是来个海妖,照样搞定。”眼珠滴溜溜一转,天问嘿嘿一笑,接道:“只是不知这石门之后有何神奇,竟能散发出一股股不弱的灵气波动。”

“咯咯······”

银铃般的娇笑声中,芳芳忍不住摇了摇头:“想必少侠一定是把它当做一件灵宝了吧?”

“灵······灵什么宝?”老脸一红,天问当即支吾开来。

“其实也没什么贵重的。”香香急忙帮着天问打圆场:“只可惜这面石墙是河妖设的封印,所以······”

“不就是个封印嘛,小意思!”

石墙之上股股能量波动天问自然是感觉得到,蓝光闪烁,组成了一张极为不弱的能量大网。

“幻花八路!”

八道拳影相互合一,天问一拳轰出,能量大网瞬间被击成两半。

“连小强都不如。”

天问摇了摇头,数道紫金剑光相互交错,石墙顿时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碎块。

“哗啦!”

石墙崩开,浓郁的湿润感夹杂着强弱不一的灵气波动当即扑面而来。

芳芳姐妹一对视,美目徐徐闭上,花香袭人,声声轻鸣中,周围的雾汽急速散去,片刻后,四周风景已是尽收眼底。

“这······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牛奶浴吧?”

风景袭来,天问当即双眼圆睁,满脸的惊讶。

长长的池潭一望无垠,潭中充满了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无数个气泡自液体中挤出炸开,带起一股股强弱不一的灵气波动。

“这就是女儿山的灵潭,清花潭!”香香甜甜地一笑,给出了介shào



“果然是!”镜老惊讶出声。

“好一个清花潭,要是能在这里修liàn

的话,少说也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天问更是艳羡不已。

“要是放在以前,少侠倒的确可以这么说,可现在······”

芳芳摇了摇头,一声轻叹。

“哦?”

天问眉头微皱,环顾四周,这才明白了芳芳的意思。

清花潭的中间立着一座小巧玲珑的石庙,只是现在早已破旧不堪,表面上布满了黑色的怪异纹路,乳白色的池面上,仔细瞧上一瞧,便会发xiàn

若隐若现的黑气。

“河妖利用潭内灵气修liàn

,却将体内阴沉毒气排出,所以现在的清花潭非但没了以前的修liàn

效果,反而会对普通修liàn

者造成伤害。”

香香也是一声轻叹。

“这个嘛······”天问略作思索,接道:“能告sù

我你们的住处吗?”

“少侠稍等!”

螓首微点,芳芳姐妹玉手同时点出,乳白色的液体急速蠕动,不多时,一朵数百丈大的粉红色灵花自潭底徐徐升出。

“嗡”

见到芳芳姐妹,灵花当即显得异常的激动与亲昵。

只是一股股阴沉的黑气自花心处不断外涌。

“终于找到你了!”

天问一声轻笑,一指点下,七彩光华徐徐漂浮渗进了花心,片刻后,光华浮出时,已经锁住了一道黑色的原浆。

“破!”

天问一声低喝,光华回收时,原浆也爆成了虚无。

奇迹也在此时发生,一望无垠的乳白色液体中黑气尽数消失,破败不堪的庙宇上黑色纹路急速褪去,徐徐修复,也回到了原先的状态。

“多谢少侠了!”

灵潭回归原样,美目不停地眨动,芳芳和香香俏脸皆是布满欣喜。

“一般般啦!”

天问一脸的自恋相惹得芳芳姐妹俩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时光如梭,转眼七天已过,七天内,最让天问兴奋的便是女儿山全体百姓前来道谢,大包小包的特产那是送个不停,而芳芳姐妹也是借助潭内的灵气将自身伤势彻底治愈。

“你要走?”

美目中带着幽怨和失望,香香微抿小嘴,看着天问。

“我也不想啊,这么美的地方,还天天守在两个大美女身边,傻子才想走呢,只是我这个人还偏偏就傻得要命,头疼啊!”

天问的戏谑声终于让得香香的脸上涌出了一抹笑意。

“好啦,妹妹,天问少侠有任务在身,以后还会回来做客的。”

宠溺揉了揉香香的秀发,芳芳甜甜地一笑:“天问少侠帮了这么多忙,我姐妹俩也无以为报,离别之前,就送给少侠一样灵药吧。该灵药能解百毒,特别是对破解毒印有奇效。”

“破解毒印?”满脸的震惊,天问差点就喊出了声。

“嗡”

小嘴微张,兰气轻吐,柔和的温润光泽徐徐溢出,一颗透明而晶莹的水晶体已静静地悬浮在了天问的身前。

和晶心钵一样的纯洁无暇,仿佛能净化一切邪恶的毒气,吹弹可破,天问更是满脸的惊讶与木讷。

“师父,原来您口中的宝贝竟然指的是毒印克星---伏芝清灵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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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怀了他的骨肉

银月如盘,星坠长空。

静悄悄的夜犹如一汪清水,驱赶着人内心的不安与杂念,微风拂面,倍感舒适。

自从下了女儿山,天问就一直在哼着小曲,心情那真叫一个舒畅。

当然,无论是谁碰上了不错的运气,想必心情都不会太差,先是取得了与尊舍有关的灵宝晶心钵,紧接着又得到了毒印的克星灵药伏芝清灵散,这样的机遇想让天问不兴奋都难。

“啊!少时不识月,呼作······”

夜色怡人,天问一时间倒是意气风发。

“呼作什么来着?”

“呼作你个头啊。”镜老悠悠地开了口:“才上了几天武校,就满肚子穷酸水。”

“不会吧,我的头有那么圆嘛?这也太夸张了吧。”

天问急忙摸了摸脸,这要是真和月亮一样圆,岂不成了外星人?

“不过说真的啊。”镜老嘿嘿一笑:“人没觉得有多帅,这男人味倒还不低嘛,离开清花潭时,主动给了你个拥bào

不说,瞧瞧那香香小美女的眼神,真叫一个含情脉脉。”

“您才发xiàn

啊,真没品位,实话跟您说吧,就我这男人味放眼整个天鹰帝国,那也绝对是位列榜首。”

天问一理长发:“再说了,我灭了河妖,拯救了灵潭,人家香香小姐的眼神那是在表示对我的感激,可不是您口中的含情脉脉,我们是纯洁男女关系。”

“不过,我也说真的啊!”

天问也是嘿嘿一笑:“我这才明白您老要我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香香安全的用意了,原来这一切您老早已隐约猜到,当真是老奸巨猾!”

“哎哎哎,注意用词啊,什么叫老奸巨猾啊,我那叫老谋深算。”

镜老有些不乐意了。

“还不都一样。”天问咧咧嘴,心里一声嘀咕。

“再说了,要论老奸巨猾,你似乎还忘记了一个人。”

“哦,竟还有比师父您更狡猾的?让我想想。”

天问摸了摸下下巴,片刻后,一拍巴掌:“您不会是在说鬼花婆婆吧?”

“还记得那次奇怪的夜谈嘛?”

镜老神mì

地一笑,似是在有意地提醒着天问。

“哇塞!一个比一个老奸巨猾,原来怪谈中婆婆所指的的机缘竟是伏芝清灵散。”

总算是有所领悟,天问无语地摇了摇头:“看来,对于雨儿脸上毒印的破解之法,婆婆早已是有所预料,所以才有了那次怪谈。”

“看见没,这就是老一辈的神通!”镜老有些卖弄老资格了。

“得得得,您牛······”天问将声音拖得老长:“逼!”

“宝贝计划顺利完工,还意wài

收获了一份上等的灵药。”

天问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该回家喽!”

“回家?”

镜老一声坏笑:“你似乎又忘记了一个人,某位痴情的小美女,人家对你那么好,回家前就不去瞧上一瞧?”

“曼婷!”

双眼微眯,天问嘿嘿一笑:“呦西,师父此话当真是有理啊!”

既然有理,那瞧上一瞧就是必须滴啦。

“拿走啊,我不吃,都给我拿走啊。”

“小姐,您都一连几天未吃未喝了,这样的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

月光清澈,洒在灵花之上,反弹时,是那样的空灵而美丽,房外,珠儿站在门前,一脸的无奈与悲伤,房内,曼婷静静地蜷缩在床角,呆呆地看着画像上的少年,娇美的小脸明显要比昔日清瘦了太多。

“小姐·····”

珠儿刚想开口,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掌给捂住了嘴。

“呜······”

眼中满是惊骇,珠儿刚要大喊大叫,便看清了一张清秀而令人心安的脸。

“嘘!”

温和地一笑,天问立马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哎呦,我的天问少爷,总算是把您给盼回来了。”

珠儿总算是找到了吐槽的地方:“您是不知dào

,您离开的这几天,小姐那可是茶饭不思啊,老爷夫人齐上阵,可谁劝都没用,您是不知dào

·····”

“我知dào

,我全都知dào

!”

看着珠儿喋喋不休的模样,天问是忍俊不禁。

“这里交给我,放心吧,一切全部给你搞定。”

“好嘞好嘞,总算是不用再做出气筒了。”

小脸上布满欣喜,珠儿急忙将手中的晚餐递给了天问。

“出去,我说过,我······”

房门开启,曼婷刚想呵斥,却又瞬间怔住。

“不吃不喝,可不利于女孩子美容偶。”

熟悉而温暖的轻笑声,天问将晚餐轻轻地放在桌上。

“怎么,不认得我啦?”

曼婷呆呆的娇憨模样,天问晃了晃手。

“呜······”

直接扑进天问的怀抱,泪花瞬间打湿了娇美的小脸,曼婷的玉手不停地捶打着天问的胸膛。

“哎!”

门外却传来了一声莫名的轻叹,那是独孤涛吟。

庭院内早已是灯火通明,两排铁甲护卫手持火把,已将曼婷房间前的庭院团团围住,气势汹汹,明显不是在欢迎天问。

还有那空气中来回游荡的杀意,一双冰冷而猩红的双眼在灯火照不到的黑暗里刺得人生疼,从这一点就可以知晓眼的主人必定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

“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曼婷急忙抬起螓首:“快走,这里很危险,我送你走。”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

天问摇头一笑,擦去曼婷小脸上的泪花。

“就是要走,也得有人同意啊,你说是吧,独孤府主?”

“哎!”

又是一声轻叹,独孤涛吟缓步进屋,铁甲护卫也将天问团团围住。

“爹!”

曼婷急忙挡在了天问身前。

“您答yīng

过女儿不为难天问哥的,您说过会让他安全离开的。”

“我······”

一时语塞,独孤涛吟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天问对独孤家有恩,现在却反过来要抓天问,况且还有一个痴情的女儿,换做谁,谁都会为难不堪。

可是,偏偏外面还在张着一双冰冷的眼睛,既是人的眼睛,也是皇室的眼睛,所以独孤涛吟的选择决定着整个家族的生与死。

“对不起,女儿。”独孤涛吟低下了头:“打败了我,天问小哥就可以离开,否则······”

“我知dào

抓我绝不是独孤府主的意思,当然我不也不会为难府主的,既然打败府主便可离开,那晚辈就冒昧了。”

“哗啦”

铁甲护卫急速退开,空出了一片硕大的战圈。

“爹!”

曼婷却喊出了声,玉手微扬,雪亮的尖刀已抵在了玉颈之上。

“让天问哥离开,否则就一失两命。”

“两命?”独孤涛吟当即尖叫出声:“难道······”

“没错!”

少女银牙轻咬,小脸上带着可爱的倔强,只是一句话却让得天问顿生跳楼的冲动。

“我怀了他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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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难消美人恩

“咔嚓”

清香怡人,少女的闺房里却突如晴天霹雳,就连经常在刀口上添血的铁甲护卫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气,打了个冷颤。

“我怀了他的骨肉!”

“什······什么?”

独孤涛吟用力地甩了甩脑袋,驱赶着头内阵阵的晕眩。

“骨······骨肉?”

身为当事人,天问更是目瞪口呆,这都是哪跟哪啊?自己啥时候就有了孩子了?

“爹,女儿不孝,女儿已经有了他的骨肉,您难道希望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父亲吗?”曼婷已是哭出了声。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看着天问,独孤涛吟已是欲哭无泪。

“不······不关我的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天问更是欲哭无泪。

“不就是在澡盆里躲了一会,偷看了几眼那个什么什么嘛,这他妈的也能怀孕啊?”

天问将脸拉的老长,如果说是受伤迷糊期间办了那事就更不可能了,否则醒来后,为啥一点感觉都没呢?

“爹,您难道······”

“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独孤涛吟摆了摆手,徐徐坐下:“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走,快走啊!”见状,曼婷俏脸一喜,急忙拉起天问就走。

走,往哪走?

独孤涛吟似乎忘记了门外还有双冰冷而满含杀意的眼睛。

“眼睛!”

反手握住曼婷柔软滑腻的小手,天问双眼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我怀了他的骨肉!”

一句话说的简单,可是却包含了少女所有的勇气,天问知dào

曼婷这是在用身家名誉来换取自己的安全,所以天问不能走。

“都是你这双狗眼惹的祸。”

临行前的道别没想到竟会上演如此一出戏剧,不是独孤府主的意思,那必定是这双眼睛的安排,所以天问冷冷地望向了光亮外的黑暗,真心火大了。

“不要啊,天问哥,你快走。”

感受着眼睛中愈发冰冷的杀意,似是知dào

天问所想,曼婷的声音中已是带出了哀求。

“傻丫头,你是这个家族的唯一继承者,不能总是这般感情用事,你要学会为整个家族考lǜ

,我要走,就是你的父亲也拦不住我,可是我一旦离开,你的家族便会在皇室的打压中彻底灭亡。”

天问摇了摇头:“懂吗?”

“我不管,我只要天问哥平······”

“啪······”

一连串的掌声却自黑暗中打断了曼婷的话。

“好感人啊,能让如此一位极品小美女为你付出,不得不说你倒还真有着一些手段。”讥笑声也自黑暗中响起。

“滚出来吧,我知dào

你是皇室的人,想抓我,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袖袍轻抖,一道不大不小的剑光已是对着黑暗暴射而去,与此同时,天问一揽纤腰,将曼婷送到了独孤涛吟的身边。

“铛”

金属的碰撞声中,剑光被瞬间弹回,黑暗缓缓蠕动,一道壮硕的人影慢步走出。

脸上布满刀疤,赤裸的上半身呈铁黑色,泛着令人胆寒的锐利光芒,坚硬的手掌上带着嵌满铁刺的拳套,灵气荡漾,竟也是一件极为不弱的灵宝。

人影的身体竟不比天问的铜阳体若上多少。

“狂人铁雷!”看清人影,曼婷终于惊叫出声:“爹,您一定得想办法帮zhù

天问哥。”

狂人,据说铁雷一旦与人交手,便会不知疲倦,异常疯狂,只有将对手齐腰折断或者劈开脑袋,才会收手。

“哎,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独孤涛吟揉了揉太阳穴,却已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bèi



“哇,这么黑,不会是难民营里出来的吧?”天问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起了铁雷。

“能让我出手的人不多,你算一个。”铁雷咧开黑厚的双唇,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敢在我星焰帝国胡作非为,这份胆量倒也有着让我出手的资格。”一声冷笑,铁雷接道:“献给皇室的灵宝没了踪影,全国的通缉犯中,你成功的位列榜首。”

“这就是今晚抓我的原因?”天问微微一笑,眼中却已露出了杀意。

“独孤府主。”铁雷却看向了独孤涛吟:“你太让我失望了,解决掉这个小子后,我会将你的表现如实反映给皇室的,到时,皇室那丰厚的待遇,你独孤氏家会完全享shòu

到的。”

“所以,你注定活不过今夜。”

天问已消失在了原地,数道紫金剑光左右闪电般攻向了铁雷。

“好久没尝到活劈脑袋的声音了,今夜就先拿你过过瘾吧。”

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赤裸的肌肤上,铁黑色的寒光炸射,铁雷双手相合,将剑光拍碎之后,天问身形已凌厉欺近。

“铛”

泛着铜光的拳头与铁黑色的拳头轰然相撞,天问临空一跃,稳住身形,铁雷则后退半丈,拳套上的铁刺微弯。

“炼体武学,我喜欢!”

兴奋地一阵呀呀大叫,铁雷已闪电般暴冲而出。

“铛”

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火光四溅,每一次对轰,后退的铁雷又会再次扑来,不知疲惫,而天问实力不及铁雷,数十个回合后,似乎已有些渐落下风。

“爹!”

俏脸焦急万分,曼婷急忙望向了独孤涛吟。

“铛”

又是一记对轰,天问身形一侧,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空门。

“去死吧!”

身形欺近空门,铁雷当即森然一笑,似乎已经尝到了手劈脑袋的美味。

“嗤啦”

利器穿过身体的声音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脸上还带着笑意,手掌紧贴着天问的头皮,铁雷却眼神呆滞地望着已穿过胸口的漆黑狼掌。

“妈的,点子还挺硬。”

一脚将铁雷的尸体踹开,收回兽傀,天问揉了揉有些发闷的胸口,铁雷是自己在找死,不让他见到明日升起的太阳,便是不连累独孤家最好的办法。

早已过了宵禁的时间,宽敞的大街上也早已是空无一人,微风萧瑟,吹在人的脸上已是浮现出了些许的冷意。

盘青城城门外,夜色下两道孤立的人影,还有一道伤心至极的哭泣声。

曼婷伏在独孤涛吟的怀里,抽泣个不停,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

解决掉了一切隐患,多停留一秒便会多给独孤家带来一丝不确定的危险,所以没有多余的言语,天问必须狠心离开。

微风拂面,少女的哭声,与幽静的夜色相融合,身冷,心更冷,只留下了镜老那悠悠的感叹声。

“哎!此情漫浩浩,难消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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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前辈

骗子!

骗子,除了被人骗,要么去骗人,要么骗自己!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撕心裂肺般的哭声,还有流不尽的泪水,雨儿真希望自己被骗或者自己能够骗了自己。

微风舒适,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暖的,这样的天本应极其的惬意,可是阳武门的气氛中却弥漫着一股不悦到了极点的阴沉,特别是武校的大厅内,气氛更是沉重而悲伤。

“皇普翼,你这个杂碎,我他妈要杀了你!”

“肯定是你害死了问哥,卑鄙小人,我要让你为我问哥陪葬!”

“为问哥报仇!”

······

天问六兄弟双眼通红,如被激怒的猛虎,恨不得立马把站在大厅中间的青年给活撕了。

“妈的,我去灭了星焰帝国的皇室,给我学生报仇。”

同样是双眼泛红,赤林当即拍桌而起。

“赤老头你冷静一点,我们还有希望的。”竺云急忙拉住了赤林。

“我冷静?是为了救你的学生,我的弟子才回不来的,你还让我冷静?”

“够了!”元风声如洪钟,面带愠怒:“都给我闭嘴,就知dào

嚷嚷,有个屁用!”

“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元风看向了皇普翼。

眼神复杂,皇普翼早已没了昔日的高傲与谈定:“当时我们都被困在了一个大阵之中,形势危急,为了保护好晶心钵,他断后,让我带着灵宝火速离开。”

“那你为何不断后,自私的小人。”曹权大吼出声。

“我······”皇普翼面带愧疚:“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的,我当时受了重伤,留下来也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放屁,贪生怕死就是贪生怕死,武校能有你这样的小人真是丢尽了脸。”李衡更是大骂出声。

“大阵!”雨儿摇了摇头:“你们都在骗我,我要去找小问哥,我要和他在一起。”

“雨儿!”灵儿已经挡在了雨儿的身前,止不住的泪水夹杂着沙哑的声音:“相信他,他一定会没事的。”

“灵儿姐······”雨儿伏在了灵儿的怀里,泣不成声,泪水早已打湿了脸颊。

“哎!”

少女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大厅里的气氛仿佛也瞬间凝固,就连一校之长的元风都忍不住眼圈泛红。

“呦呵,谁又欺负咱家的小雨儿啦?看我不打烂他的屁股。”

房门开启,温暖而舒适的阳光突然涌进,一道不死不活的轻笑声也在此时悠悠响起。

声音却比阳光更温暖,是叫人那样的熟悉,瞬间驱散了大厅内的哀伤与凄凉。

大厅内当即一静,所有人同时望向了门口,阳光倾洒,折射出了一道清瘦却让人心安的身影。

“真的是这小子?”赤林双眼大睁,一脸的木讷。

“哈哈······”

大笑出声,竺云重重地拍了一下赤林的肩头:“我就说嘛,我们还有希望的。”

“呼!”

悄悄地舒了口气,皇普翼的脸上划过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耶!”

先是满脸的呆滞,继而曹权六人狂喜不已,闪电般冲出,和天问紧紧抱在了一起,深厚的兄弟之情展露无遗。

“你们是不是要把我给勒死啊?”指了指曹权六人,天问微微一笑:“都还好吧?”

“问哥好,才是真的好!”曹权大笑出声。

“哎呀,对了,赶紧都让开啊,问嫂还没发话呢。”李衡急忙推开众人。

“不认得我啦?”望着雨儿呆在原地的可爱模样,天问忍不住摇头一笑。

“呜······”

“谁让你回来的?”

“讨厌鬼,每一次都这么冒险,让人家担心。”

“讨厌鬼······”

······

“好啦好啦!”

望着伏在怀里,小手不断捶打着自己胸膛的雨儿,天问疼惜地抚摸着雨儿的秀发。

“这不都安全回来了嘛,待会小问哥向你作检讨。”

“回来又怎样?讨厌鬼!”

李衡捏着嗓门,逗乐了众人,也让雨儿的小脸上涌出了一抹绯红。

“你也为我哭啦?”天问却看向了灵儿,心头划过一抹柔软。

“切,少臭美了你,我才没有呢。”

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灵儿俏脸上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臭小子,你······”

赤林终于笑骂出声,头点个不停,片刻后,给了天问一个熊抱。

“就知dào

我赤林的特招生绝不会轻易出事的。”

“还好你这小家伙没出事。”元风长长地舒了口气:“否则啊,你这位院长估计连星焰帝国的墙都得给拆喽!”

“哈哈······”

大厅内早已不见了沉重与悲伤,元风一句话却带出了众人发自内心的笑声。

那种喜悦就如同自己的劫后余生,而天问也再次变成了武校内的名人,身价也在原先的基础上再次倍增。

宝贝计划的顺利完成,众口相传,天问已是神乎其神,于是乎,前来魂学院拜访的人那真叫个络绎不绝,而一向喜静的天问迫于无奈,只好爆料出了自己用田丰给的灵宝做土豪的事,这才将人流吸引到了灵宝学院,生意陡然红火,这下却可乐坏了田丰,对天问也自然是更加地感恩戴德,感激不尽。

而在这一期间,皇普翼也带着众兄弟来到魂学院亲自给天问七兄弟道了歉,身为同一个武校的人,皇普翼既然能主动认错,天问七兄弟自然不会得寸进尺,能和谐相处,那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天问却天天遭到了监视,从回来的那一天起,雨儿就时时刻刻跟在天问身边,生怕天问不听自己的话,又做一些冒险的事情。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灵草花香,热闹了一整天的武校终于在寂静的夜色下进入了梦里。

给雨儿盖好被褥,关好房门,天问摇头一笑,身形一动,跃上了屋脊。

“院长大人,藏在屋顶,偷看人家小情侣,不厚道哦。”

“就你小子最能油嘴滑舌。”斜躺在屋脊,赤林轻笑出声。

“说吧,院长大人驾到,又有何贵干啊?”

“贵干倒谈不上。”赤林神mì

地一笑:“不过,还记得我说完成了宝贝计划会有人要见你?”

“皇室?”天问眨了眨眼:“怎么,皇室候不住了?”

“不想去?”

“当然想啦,能受到帝国高层的接见,倍感荣幸啊。”

“那还不走?”赤林摇头一笑,轻拍了一下天问的脑袋。

夜色急速后退,随着赤林一路狂奔,穿过一片竹林后,一座精致的小木屋便出现在了天问的视线里。

“出来吧,还害羞啊?”

推开房门,屋里摆设的高贵而华丽,只是空无一人,赤林却笑出了声。

“几年没见,你赤老头还是这副臭脾气。”

空间微微波动,轻笑声响起时,木椅之上已是多出了一道人影。

“嘶”

看着这位突然冒出的长发男子,天问当即倒吸了口冷气,浓浓危险感下,天问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就连体内的紫阳气也瞬间龟缩,运转几近停滞。

“你就是······”

面带温和的笑意,只是中年男子刚一看清天问,声音便立马戛然而止。

“喂,我说凌老头,你没事吧?”

男子突然呆滞,赤林也被吓了一大跳,相识了这么多年,赤林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男子会露出现在这样一幅如此失态的表情。

“啊!”

被赤林惊醒,中年男子当即惊叫出声,两个字,就连天问也已被吓得不轻。

“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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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毒印的破解之法

“啥······啥玩意?”

赤林真心一头雾水:“傻了吧你,凌老头,还未成年呢,你问这小家伙叫前辈?”

“前······前辈?”

天问更是一头雾水,嘴角一阵抽搐,自己啥时候就成了一名强者的前辈?

“我有那么老嘛?”天问忍不住摸了摸细皮嫩肉的脸颊。

“没······没啥?”

从万分震惊之中醒来,脸色一红,尴尬地一笑,中年男子急忙摇了摇头。

“莫名其妙。”一屁股坐下来,赤林无语地摇了摇头。

“我叫凌昆,你就是天问吧?”中年男子微笑出声。

“正是。”天问一点头:“见过皇主。”

“这里可没有什么皇主,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凌叔吧。”

“切,还凌叔呢,瞎套近乎,装年轻。”赤林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这······”天问摇头一笑:“好吧,那就见过凌叔。”

“坐吧。”凌昆屈指一弹,木椅已经立在了天问的旁边。

“知dào

我为何要见你吗?”

“晚辈不知!”天问摇了摇头。

“从中期考核时,你的表现就一直很让皇室满yì

,特别是这次宝贝计划的成功,更是让得皇室的那些元老们赞赏不已啊。”

凌昆和蔼地一笑,接道:“所以,我们皇室欠了你一个大恩情。”

“恩情?”天问有些不明白了:“宝贝计划本身就是一种考核,这似乎跟恩情扯不上关系吧?”

“宝贝计划只是恩情的一小部分,关键还是你几次挫败了敌人的阴谋,保全了众新生,那可是我天鹰帝国最新鲜也是最上等的血液啊。”

凌昆眼中涌动着真真切切的感激。

“凌叔说笑了,我本身就是新生和武校中的一员,即便不是,出于良知,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天问倒还真不是在谦虚。

“说得好。”凌昆与赤林一对视,眼中同时划过了一抹赞赏。

“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奖赏,只要我天鹰帝国有的,你凌叔就绝不会拒绝。”

“凌叔言重了,奖赏什么的就算了,只是······”

眼中涌动着火热,天问将视线转向了凌昆,却欲言又止。

“我知dào

你在找一样东西,实不相瞒,这样东西的确就在阳武门。”

凌昆的未加隐瞒让得天问眼中的火热猛然变得更盛。

“而且我还知dào

一件事。”凌昆微微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要用这样东西去寻找尊舍。”

周围一静,赤林摸着下巴,视线也转向了天问。

片刻后,天问点头一笑:“没错,也不瞒凌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这样东西,之后我会离开武校一段时间。”

“离开?”赤林直接起身,惊讶不已。

“我们做个交yì

如何?”凌昆却是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哦?”天问表现出了些许的兴趣。

“还是那句话,奖赏随你挑,只是你要找的那样东西受了伤,需yào

你找到尊舍后帮忙修补一下。”

“这也算交yì

?”

天问眨了眨眼,没想到皇室提出的条件竟会如此的简单。

“别激动!”凌昆摆了摆手:“我的条件是很简单,但前提是那样东西你不能带走。”

“什么?”

天问当即有种暴走的冲动,事情都谈到这个份上了,没想到凌昆还能说出这种话。

“那晶心钵······”

“我刚刚说过了,成功取得晶心钵,是皇室欠你恩情中的一部分,所以奖赏随你挑。”凌昆一笑,打断了天问的话。

“可是······”

“可是个屁啊,跟他废话个鸟,有为师在,一切保证给你搞定。”

镜老似是看不下去了,悠悠地开了口。

眼神闪烁,天问一咬牙:“好吧,奖赏我不要了,至于那样东西就按凌叔说的,我不带走。”

“既然你如此决定,那这份恩情我皇室就先欠着了。”凌昆还真的就见好就收。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晚辈先行告辞。”

心情极为不爽,天问已全然没了继xù

留下的兴趣。

“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皇室。”凌昆笑着补充了一句。

“嘿,我说凌老头,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天问刚一离开,赤林就开始为他的特招生打抱不平了。

“你这不是明摆着非法使用童工嘛。”

“哎呀,我说赤老头,别嚷嚷行不,吵死了,你脑子里就只有你这个特招生。”

凌昆揉了揉脑袋,接道:“我虽然是皇主,可你也知dào

皇室那些老家伙们的顽固,小家伙要找的那样东西对天鹰帝国有多重yào

你又不是不知dào

,带走如此贵重的东西,那些元老肯定不答yīng

,我也根本做不了主呀。”

“有困难,那是你的事,可我的学生现在就吃亏了,你必须想办法弥补。”赤林依旧是不依不饶。

“你这副臭脾气迟早得吃大亏,就知dào

一根筋办事。”

没好气地白了赤林一眼,凌昆接道:“你就不知dào

多动几根脑筋啊。”

“多动几根?”略作思忖,赤林一拍巴掌:“呦西,我懂了,原来凌老头是想······”

“这又不生气啦?”凌昆撇了撇嘴。

“我错了我错了。”

赤林急忙给凌昆斟了杯香茶:“喝口茶,消消气,啊。”

搓了搓手,赤林接道:“凌老头,刚才你怎么会问我的学生叫前辈呢?以你的定性,总不至于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吧?”

“哎!”

把玩着手中的茶具,凌昆却莫名地一声轻叹。

“小家伙和我记忆中的一位前辈长相极其相似。那位前辈,说其实力通天也绝不为过,杉林院后面的那座宝塔便是那位前辈所留,而我们的帝国也是在那位前辈的庇护下才幸免于难的。”

“如此说来,难不成小家伙要找的那样东西······”

“没错,也正是那位前辈所留。”

一时的沉默,片刻后,凌昆用力地甩了下头:“不说这些了,赤老头,你我这么久没见,要不?”

“正有此意!”赤林一笑,手里已是多出了两坛好酒。

“好!”凌昆也是大笑出声。

“好个屁啊!”离开木屋,徐徐回走,天问是一脸的不悦。

“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狗屁的交yì

。”

“别灰心嘛,还有为师在。”镜老倒是一点都不急。

“难呐。”天问摇了摇头:“我们来此处的目的皇室已完全知晓,再想带走那样东西必定会难上加难。”

“而且······”

“嗖”

刺耳的风声却在此时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天问话。

身形微微一侧,一道能量虚影闪电般擦着天问的胸口飞过的同时,也被天问双指夹住。

虚影竟是一枚用阳之气凝成的花簪。

“婆婆!”

天问轻笑出声,手中的花簪徐徐消失,老妪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天问的视线里。

“好久不见啊,婆婆!”

“随我来。”静静地看着天问,鬼花婆婆的眼中划过一抹赞赏。

“能给我一个随婆婆走的原因吗?”

“原因?”鬼花婆婆神mì

一笑:“除非你不想知dào

雨儿脸上毒印的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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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玉蚕源

“毒印的破解之法?”

躺在床上,天问莫名地摇了摇头:“哎,师父,您说,这鬼花婆婆口中的破解之法是真的还是假的呀?不会对雨儿造成其他伤害吧?”

“还煮的呢?”

镜老悠悠接道:“管他真的假的,没听说过有这么句话嘛,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莫得文化真是可怕。”

“难道师父是想今夜就······”

“消除你小女友脸上的毒印,就是我,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鬼花给的破解之法风险最小,成功几率也是最大,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

顿了一下,镜老正色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离开武校的时间越来越近,尽早办完这件事,我们还得想想办法带走那样东西。”

“呼!”

离开武校,以前的天问是如此的向往,如今听来,心里却突然划过了一抹莫名的惆怅。

一时的沉默,片刻后,天问的脸上涌出了冰冷的杀意。

“妈的,老母鸡,欠了那么多血债,也该还了,今晚小爷就让你变成死鸡。”

无风,银月悬空的夜色却不知何时已被薄云遮住,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冷意。

整个武校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唯有各种灵草还在悠闲地吐纳着体内的灵气,一切是那样的寂静。

“嗖”

一路狂奔,刚一出了阳武门,天问前冲的身形微微一侧,将一截飞射而来的枯枝躲过的同时,六名蒙面黑衣人却已将天问围在了中间。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处!”

“留下买路钱!”

“要钱还是要命。”剩下的两人齐声喝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无语地摇摇头,天问转身就走。

“站住!”一名黑衣人已亮出了怀里的钢刀:“谁允许你走的啊?”

“嘿,抽丫的,你小子今天长本事了是吧?”

天问竟直接拧住了握刀人的耳朵。

“呀呀呀,疼疼疼,疼啊,问哥,饶命啊!”

钢刀咣铛一声落地,黑衣人当即杀猪般嚎叫起来。

“你也知dào

疼啊。”

扯下蒙面黑布,露出李衡那副痛苦的表情,天问双眼一眯,望向了另外几人。

“闹够了没有?你们几个家伙是不是也想和他一样啊?”

“不不不,那都是五弟出的馊主意。”

曹权急忙摘下黑布,第一个做了小报gào



“对对对!”何璇几人急忙连声附和。

“大半夜的不睡觉,跟着我干嘛?”

“冤枉啊,问哥!”

李衡一边揉着发红的耳朵,一边满口的嘟哝。

“我们也想回去暖被窝啊,这还不都是问嫂的命令嘛。”

“雨儿?”天问诧异出声。

“问嫂怕你又会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所以让我们监视,一有情况马上汇报。”曹权给出了解释。

“这妮子。”天问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我出去晃悠一圈就回来。”

“不够兄弟情义。”李衡当即一撇嘴:“我们拜把子时可是说好了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又想一个人去冒险,问哥你也太不够兄弟情义了吧。”

“可我真的不是去······”

“行了问哥,这次就让哥们几个都加进来吧,倘若做小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那我们岂不是得愧疚死。”

“是啊问哥,打仗亲兄弟嘛。”

“放心吧问哥,我们是不会让问嫂知dào

的。”李衡补充了一句。

望了一眼薄云遮月的长空,略作思索,天问微微一笑:“我可没答yīng

哦。”

“问哥万岁!”

相互击掌一阵庆祝,曹权六人急忙对着天问追逐而去。

脚下一排排的屋脊急速后退,七道身影不间断地跃起前冲,落在屋脊上时却又轻的如四两棉花,带不起丝毫响动。

屋脊的不断后退,天问七兄弟不仅早已离开了阳武门的范围,也即将离开帝都,避开守城护卫,跃下城墙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草原。

草原之上,灵花异草,长势旺盛,风景秀丽,处处生机勃勃,却是一片死静,非但见不到赏景之人,就是连个灵兽的影子也半点全无。

微风拂过花间,模模糊糊的山庄魅影,空气中弥漫除了一丝诡异。

山庄?

“血-玫-山-庄!”

高大的门楼上,龙飞凤舞的大字,天问一字一顿,语气却冰冷而饱含杀意。

“有意思,这个山庄竟然建在了天鹰帝国和星焰帝国的交界线上。”

曹权轻笑出声。

“怪不得周围一片死静,有如此一座宏伟的山庄霸占着这里,还真没人敢过来。”

李衡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接道:“想必这庄主也定是个有钱之人,待会拿上两件值钱货,也算没白来一趟。”

“有钱人?”

迅速欺近山庄,天问冷冷地一笑,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也同时响起。

山庄内灯火通明,人气也明显旺盛许多,一排排身着铁甲的护卫手持利器来回巡逻,一股股令人胆寒的血腥自护卫身上时时散出。

“记住要找的东西,各自注意安全,一炷香的功夫后,还在这里集合。”天问一声嘱咐,人已率先掠出。

庄园不可不大,高矮不一的房间处处都是,薄云虽然遮月,但是离东方露出鱼肚白却越来越近,留给天问七兄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啪”

天问的身形徐徐隐入黑暗,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房间内顿时传出了响亮的耳光声。

“不要啊总管大人,求求您放过奴婢吧。”

捂着小脸,少女不断后退,惊恐地望着眼前正赤裸着上身的壮硕男子。

“不要?”

兴奋而淫荡的大笑声,男子一扯裤子,当即露出了早已一柱擎天的下体。

“贱人一个,能陪大爷睡上一晚,那是你的荣幸。”

“嗤啦”

摁住少女双臂,撕开少女的外衣,露出了雪白的胴体,少女越是挣扎,娇躯越是晃动,男子呼吸顿时加重,一把握下体,就想······

只可惜想什么也没用,脸上的兴奋与淫荡几近实质,男子的身体却已僵硬,喉咙处已多了个窟窿,没有血,却在冒着紫金色的剑qì



“最好不要出声。”

男子跌落在地,天问屈指一弹,被褥遮住了少女动人的娇躯。

“告sù

我,你们庄主现在何处。”

“沿着门外长廊直走,尽头的高房内。”

突然出现的少年已让得少女话音开始颤抖。

“谢······谢谢你!”

天问转身时,少女的声音还在颤抖,却已浮出了暖意。

没回头,微微一笑,天问已到了门外,脚尖一点地面,跃至长廊尽头的高房上后,天问轻轻取下了一页琉璃瓦片。

暖暖的水汽带着浓浓的春意当即涌上空当,徐徐敷在了天问的脸上。

眼神凝重,天问来回扫视屋内,片刻后,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精美的衣架上正挂着一件薄纱,还有一个径直的玉坠,玉坠之内,一丝丝绚丽而奇特的原浆来回流动,隐隐约约间竟形成了一道蚕状物。

视线集中玉坠之上,片刻后,天问这才微微一笑。

“呼!总算是找到你了,我的玉蚕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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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最美的一面

暖洋洋的水汽,敷在脸上倍感舒适,舒适的却又不只是水汽,还有春意,暖暖的春意。

房间内,玉石铺制而成的水池,精美而华丽,池中热气腾腾,还有一道全身赤裸的胴体。

玉手轻轻撩起水花,自丰满的娇躯上徐徐流下,激起一片甘甜的花香。

“老母鸡的风骚当真是不减反增啊。”

视线挪开玉瓶,看着胴体后背上的刺绣玫瑰,天问轻笑出声。

“来都来了,又何必藏在屋顶上呢?”

玉手再次撩起池水,还有一道酥麻入骨的娇笑声。

“既然想看,何不进屋看个够?”

“我们又见面了。”娇笑声还在,天问却已到了屋内。

“真的是你啊。”

纤细的玉葱指划过玉颈,水汽隔开,露出了一张成熟而妖媚的脸,正是美妇。

“从你一进山庄,人家就已经感觉到了你的气息。”

樱桃小嘴微抿,美妇微微一笑:“你知dào

人家有多想你吗?你知dào

能在这里见到你人家有多开心吗?”

“我也很开心。”天问笑了,笑的是真开心。

“真的吗?”

眼中春水荡漾,美妇当即摆出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那你想尝尝水里做的滋味吗?人家的身体可一直都是为你留着的。”

“继xù

说,我听着呢。”天问还在笑。

“哎!”

美妇的眼中却划过了一抹幽怨:“人家知dào

,都是那个贱人的女儿迷住了你的心,人家也知dào

,你这次来,是为了带走玉蚕源给她破解毒印。”

玉手一扬,衣架上的玉瓶已到了美妇的手里。

“人家好桑心!何必为了一个即将死去的丑八怪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美意呢。”

“你血洗了雨儿的整个家族,把玉蚕源给我,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天问不再笑,浑身都在涌动着杀意:“否则,我会让你尝到被万人虐而求死不能的滋味。”

“你为何不相信人家呢?即使有了玉蚕源,那个丑八怪也活不长的,不如······”

美妇似是相当的有耐心,亦或是极其不甘心,水波荡漾,雪白的通体竟自水池中徐徐起身。

玉胸调皮轻颤,晶莹的水珠在娇躯上滑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好一颗成熟的水蜜桃,看得人真叫个血脉喷张。

“不如留下来,你我比翼双飞,共度一生,你放心,人家一定会······”

酥麻入骨的声音一顿,美妇脸颊一红:“会把你伺候的欲仙欲死的。”

“哎,老母鸡真可爱,可怜的没人爱。”

双眼一寒,天问已消失在了原地,身形自水汽中浮现时,没有丝毫留情,拳影已对着美妇玉胸爆轰而去。

“好桑心!”美妇一摇头,眼中也终于涌出了杀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去死吧。”

“哗啦”

纤细的玉葱指自娇躯前划过,蓝阳气入水,水花翻腾,一道水幕已是临空成形,挡在了娇躯前。

“哼”

天问的拳影也一闪即至,与水幕相击,水波荡漾,片刻的僵持后,在美妇那惊讶的眼神中,水幕已碎成了水滴,而美妇却是一声闷哼,身形急速倒退。

“你······”

薄纱遮体,美妇满脸惊骇地指着天问:“你······你的实力。”

短短的几个月没见,而天问的实力竟又是有所突pò

,这足以让得美妇惊恐不已。

“这里已被我暂时封印,别想你那些护卫来帮你,把玉蚕源给我。”天问的声音冰冷刺骨。

眼神闪烁不定,美妇银牙一咬:“想要玉蚕源,那就要看你的本事。”

天问一摇头,身形已豁然欺近,双指削出,数道紫金剑光闪电般扫向了美妇。

“无尽残月!”

蓝色匹练破去剑光,蓝阳气当即自美妇体内涌出,形成了一道厚重而凝实的弯月,空间微微波动,对着天问横劈而下。

“咔嚓”

天问身形微动,嘴角掀起一抹莫名的弧度,没有丝毫的僵持,泛着铜光的狼掌一闪而过,弯月已被捏爆成了虚无。

“噗嗤”

武学被破,美妇当即一口鲜血喷出,气息也萎靡了不少,身形一退,玉蚕源也飞到了天问的手里。

“还想挣扎?”天问的笑意的确很温和。

呼吸紊乱,美妇眼神阴沉,屈指一弹,三根金丝竖直射出,嵌入房顶,强光炸射散去时,美妇身旁已是多出了数名白衣素裙的少女。

少女不能说不美,只是面色灰暗,眼神呆滞,典型的活死人。

“你不是很能打嘛?现在如何?”

出现了帮手,美妇的底气当即硬了不少。

“如何?”天问却是忍俊不禁,眼中划过一抹同情。

“不如何?”

轻笑声中,水汽拨开,天问六兄弟,六道紫色光弧扫出时,少女已被瞬间爆头,没有血迹,少女的躯体却已化成了枯粉。

“想跑?”

美妇在急速接近房门,天问冷冷地一笑,美妇的身后已多出了一道巨大的黑影。

“噗嗤”

狼掌未到,劲风已至,美妇身体重重砸在了房门之上。

“天问,快离开这里,有一道极其强dà

的气息在火速接近。”

狼掌即将穿过美妇的咽喉,镜老却大叫出声。

“快啊!”镜老再次出声,声音急促而凝重至极。

急速临近的气息已让得天问倍感熟悉,正是在候郎亭击杀江封时,帮zhù

江封的那名老者。

“妈的,血债血还,下次再见,必收你这只老母鸡的命。”

爪尖已临近玉颈,天问只好一咬牙,收起兽傀,带着六兄弟急速消失在了房间内。

离开血玫山庄,没做丝毫的停留,天问一路赶回了武校,而曹权六人虽对天问突然不杀美妇倍感困惑,但在看了天问不悦的脸色之后,也是知趣地未加询问。

又是一个艳阳天,早晨的阳光射出时,武校也渐渐活跃开来,一夜未眠,带着玉蚕源,天问又急忙来到了杉林院。

“嘿,还真让你给拿到了。”

看着手中精致的小玉瓶,鬼花婆婆那真是惊讶不已,和美妇数次交手,自然是清楚美妇的手段。

“侥幸而已。”

天问用力地搓着手以缓解着内心的紧张:“婆婆,你要我准bèi

的材料都已备齐,您看这样能把破解毒印的风险降到最低吗?”

“这······”

“小问哥!”

欣喜的娇笑声却打断了鬼花婆婆的回答,雨儿扑进了天问的怀里。

温和的笑意急忙冲散脸上的紧张与担忧,天问刮了一下雨儿的俏鼻。

“你的心里啊就只有你的小问哥。”鬼花婆婆佯作嗔怒:“婆婆能不能请你的小问哥到门外一下啊?”

“一切就拜托婆婆了。”

天问郑重地一抱拳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雨儿的脸颊。

“加油!小问哥相信你!”天问的笑意暖人心脾。

“加油!”银铃般的娇笑,雨儿俏皮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傻丫头,怕吗?”鬼花婆婆一声轻叹,将雨儿搂在了怀里。

“雨儿知dào

毒印的破解存zài

着巨大的风险和痛苦,婆婆和小问哥都很担心。”

雨儿笑了,笑声轻柔而甜美,却让守在门外的天问,眼睛瞬间发酸。

“可是雨儿不怕,雨儿说过,一定要让小问哥见到雨儿最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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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问嫂的**

寒意渐浓,空中弥漫着愈发厚重的肃杀之气,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阳光射出地平线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没了往日的朝气与活泼,却多出了几分老气横秋,微风轻拂,也已全然没了往日的舒适与惬意,反而犹如一片片柔软的刀刃,从脸上划过,不仅夹杂着冷意,还带起了丝丝的痛感。

痛!

痛定思痛!

又是一个月的流逝,真的好短,可对天问来说,却是一日如十年。

厚厚的黑眼圈,眼中布满血丝,头发颇显凌乱,房门前的少年来回地踱着步子,一个月的不吃不喝,不睡不眠,天问几欲将地面上的石板磨穿。

一个月,房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天问的心从着急担心慢慢变成了痛,好痛!

天问突然感觉好后悔,后悔为何要如此仓促地破解雨儿脸上的毒印。

“明知dào

存zài

着巨大的风险,我他妈的还这么蠢!”

双手插入凌乱的发丝,天问恨不得立马胖揍自己一顿。

“哎呦喂,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呐,搞得跟难产似的。”

镜老不死不活地开了口:“就算使用六须鬼面蛛的毒丹带有巨大的危险,不是还有玉蚕源和伏芝清灵散呢嘛,这两种本身就是高级灵药,属性亦是极其的温和,相互配合之下,效果更是奇佳,瞎担心个鸟啊!”

“要是雨儿有半点意wài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得得得,我不和你争论,但你这样来回晃悠,一点屁用都没有,淡定点嘛。”

“淡定?”天问一声苦笑:“教我如何淡定?”

“睡觉。”

镜老正色回答,天问的状态已经接近极致,再这样下去的话,很难保证不崩溃。

“睡······觉。”

声音越来越弱,乾坤镜徐徐旋转转,光束融进天问的体内,一股难以言明的疲惫与困倦从骨子里猛然席卷而出,身子一软,天问靠着门边,快速地进入了梦乡。

“你啊!”

镜老一声轻叹,光束绕着天问周围,驱散空气中涌动着的寒意。

梦,梦里有爱更有恨。

天问睡得好甜,乾坤镜中的光束将天问体内的疲惫渐渐绞碎,眼中的血丝徐徐褪去,凌乱的发丝也被光束徐徐抚平。

甜甜的梦乡早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一滴雨却顺着天问的脸颊滑进了嘴角上掀起的笑意。

风和日丽,何来的雨滴?

一双玉手正抚摸着少年清秀的脸颊,无尽的情意与疼惜。

温凉的甜意,甜如蜜,却瞬间击碎了天问的梦,拉回了天问的梦魂。

“雨儿······”

天问猛然惊醒,口中喊个不停,握住了抚摸在脸上的玉手。

“对不起······”

回过神,眼前的少女有些陌生,天问急忙松开了玉手,没有半点心情去搞清楚眼前突然出现的玉人,身形直接站起,天问就欲冲进房内。

“问哥!”玉手掩住小嘴,玉人美目中噙着泪花。

“问······哥!”

呆呆地立在原地,天问直直地看着房门,声音娇柔而甜美,是那样的叫人熟悉,熟悉的已让天问瞬间屏住了呼吸。

“你······是······”

缓缓转身,玉人的惊艳,天问双目大睁,想笑却不敢笑,相信却又不敢信。

阳光下形成圈圈绚丽的晕轮,白裙胜雪,三千青丝随风飘飘,少女恍若下凡的仙子,说不出的美丽清雅,谈不尽的高贵绝俗。

“雨······儿?”

如此的玉人,呼吸困难,天问费力地眨了眨酸涩的双眼。

“小问哥!”

晶莹的泪花如断了线的珍珠,雨儿已是扑进了天问的怀里。

“真的是······哈哈······”

天问终于大笑出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让得天问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四肢是那样的无力,只是笑声中饱含发自内心的狂喜。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将怀中的玉人搂的更紧,天问的脸颊已略显湿润,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那滴雨?

当然,是与不是都已不再重yào

,阳光倾洒,不见了冷意,好暖,暖人心脾。

少年答yīng

过少女,要让少女真zhèng

地开心快乐。

少女答yīng

过少年,要让少年见到自己最美的一面。

现在,暖暖的阳光下,少年佳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一个月,天问总算是没有白等,尽管眼前的事实,天问有些不敢相信。

“不相信?”杉林院的黄金门外,李衡双手叉腰,真心火大。

“嘿,我说黑脸白脸,你俩脑子是不是塞了驴毛啊,不都说了我问哥来杉林院都快一个月没回去了嘛,你俩咋还不相信呢?”曹权似乎火气更大。

“说啥也没用。”

白脸一横手中长枪,接道:“没有校长的手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进入杉林院,否则格杀勿论。这是武校的死规定,你们也不要为难我和黑脸,请回吧。”

“你······”曹权一咬牙:“算你狠,我们走。”

“等等,好像是问哥耶。”

李衡却是惊喜出声,黄金门开启,多出了一少年的身影。

“嘿,这哥们啥时候溜进······呃!”

突然闭嘴,黑白二脸双双呆住,不是因为溜进杉林院的天问,而是天问身后的玉人。

“嘶”

天问六兄弟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几欲被玉人的惊艳所融化,问哥的身边啥时多出了如此一个极品美人?

周围一时好静,仿佛一切都已被寒冰冻结。

“咕噜”

终于从凝固的空气中挣脱,李衡吞了一口唾沫,急忙将天问拉到了一边。

“问哥,这丫谁啊?”

“谁?”看着自己兄弟目瞪口呆的模样,天问当真是哭笑不得。

“小美女,你说呗。”天问耸耸肩,望向了雨儿。

“我······”

俏脸绯红诱人,纤细的玉葱指拨开额前的青丝:“你们的问嫂啊。”

声音轻柔,落进耳朵里却如雷鸣般炸响。

“啥玩意?问······嫂?”

六道不约而同的尖叫,六个巨大的问号悬在了天问六兄弟的头顶,炸的头皮直作响。

问嫂!没想到摘下面纱的问嫂竟会是如此惊艳!

如同一道超级风暴,此消息瞬间席卷了整个武校,绝对的头版头条,于是乎,每天来魂学院拜访的人那真叫个络绎不绝,打着问哥的名号来看问嫂,忙坏了天问六兄弟,也搞得赤林这位院长都不得不找天问吐槽,而元风与其他长老更是哭笑不得。

当然,最哭笑不得还是当事人天问,尤其是“小魔女”灵儿到来时,两位极品美女共并肩,更是让得拜访者狂热不已。

“好累啊!”

总算是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天问刚一坐下,玉手便蒙住了天问的双眼。

“都成校花了,还调皮!”

揽住雨儿的小蛮腰,天问当即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吐了吐香舌,雨儿俏皮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小女人的风情,惹得天问腹部瞬间涌出了一团邪火。

“哇!好羡慕!”

门外却传来了一声惊叹,六双眼睛紧贴着门缝,竖成了一条线。

“好嫉妒!”

“好幸福!”

“候得住!”

“必须滴!”

轮到了李衡,一时沉默,片刻后,这才仰天感慨。

“啊!爱情真伟大,问哥缘何不寂寞,都是问嫂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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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问嫂的**

寒意渐浓,空中弥漫着愈发厚重的肃杀之气,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阳光射出地平线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没了往日的朝气与活泼,却多出了几分老气横秋,微风轻拂,也已全然没了往日的舒适与惬意,反而犹如一片片柔软的刀刃,从脸上划过,不仅夹杂着冷意,还带起了丝丝的痛感。

痛!

痛定思痛!

又是一个月的流逝,真的好短,可对天问来说,却是一日如十年。

厚厚的黑眼圈,眼中布满血丝,头发颇显凌乱,房门前的少年来回地踱着步子,一个月的不吃不喝,不睡不眠,天问几欲将地面上的石板磨穿。

一个月,房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天问的心从着急担心慢慢变成了痛,好痛!

天问突然感觉好后悔,后悔为何要如此仓促地破解雨儿脸上的毒印。

“明知dào

存zài

着巨大的风险,我他妈的还这么蠢!”

双手插入凌乱的发丝,天问恨不得立马胖揍自己一顿。

“哎呦喂,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呐,搞得跟难产似的。”

镜老不死不活地开了口:“就算使用六须鬼面蛛的毒丹带有巨大的危险,不是还有玉蚕源和伏芝清灵散呢嘛,这两种本身就是高级灵药,属性亦是极其的温和,相互配合之下,效果更是奇佳,瞎担心个鸟啊!”

“要是雨儿有半点意wài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得得得,我不和你争论,但你这样来回晃悠,一点屁用都没有,淡定点嘛。”

“淡定?”天问一声苦笑:“教我如何淡定?”

“睡觉。”

镜老正色回答,天问的状态已经接近极致,再这样下去的话,很难保证不崩溃。

“睡······觉。”

声音越来越弱,乾坤镜徐徐旋转转,光束融进天问的体内,一股难以言明的疲惫与困倦从骨子里猛然席卷而出,身子一软,天问靠着门边,快速地进入了梦乡。

“你啊!”

镜老一声轻叹,光束绕着天问周围,驱散空气中涌动着的寒意。

梦,梦里有爱更有恨。

天问睡得好甜,乾坤镜中的光束将天问体内的疲惫渐渐绞碎,眼中的血丝徐徐褪去,凌乱的发丝也被光束徐徐抚平。

甜甜的梦乡早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一滴雨却顺着天问的脸颊滑进了嘴角上掀起的笑意。

风和日丽,何来的雨滴?

一双玉手正抚摸着少年清秀的脸颊,无尽的情意与疼惜。

温凉的甜意,甜如蜜,却瞬间击碎了天问的梦,拉回了天问的梦魂。

“雨儿······”

天问猛然惊醒,口中喊个不停,握住了抚摸在脸上的玉手。

“对不起······”

回过神,眼前的少女有些陌生,天问急忙松开了玉手,没有半点心情去搞清楚眼前突然出现的玉人,身形直接站起,天问就欲冲进房内。

“问哥!”玉手掩住小嘴,玉人美目中噙着泪花。

“问······哥!”

呆呆地立在原地,天问直直地看着房门,声音娇柔而甜美,是那样的叫人熟悉,熟悉的已让天问瞬间屏住了呼吸。

“你······是······”

缓缓转身,玉人的惊艳,天问双目大睁,想笑却不敢笑,相信却又不敢信。

阳光下形成圈圈绚丽的晕轮,白裙胜雪,三千青丝随风飘飘,少女恍若下凡的仙子,说不出的美丽清雅,谈不尽的高贵绝俗。

“雨······儿?”

如此的玉人,呼吸困难,天问费力地眨了眨酸涩的双眼。

“小问哥!”

晶莹的泪花如断了线的珍珠,雨儿已是扑进了天问的怀里。

“真的是······哈哈······”

天问终于大笑出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让得天问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四肢是那样的无力,只是笑声中饱含发自内心的狂喜。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将怀中的玉人搂的更紧,天问的脸颊已略显湿润,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那滴雨?

当然,是与不是都已不再重yào

,阳光倾洒,不见了冷意,好暖,暖人心脾。

少年答yīng

过少女,要让少女真zhèng

地开心快乐。

少女答yīng

过少年,要让少年见到自己最美的一面。

现在,暖暖的阳光下,少年佳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一个月,天问总算是没有白等,尽管眼前的事实,天问有些不敢相信。

“不相信?”杉林院的黄金门外,李衡双手叉腰,真心火大。

“嘿,我说黑脸白脸,你俩脑子是不是塞了驴毛啊,不都说了我问哥来杉林院都快一个月没回去了嘛,你俩咋还不相信呢?”曹权似乎火气更大。

“说啥也没用。”

白脸一横手中长枪,接道:“没有校长的手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进入杉林院,否则格杀勿论。这是武校的死规定,你们也不要为难我和黑脸,请回吧。”

“你······”曹权一咬牙:“算你狠,我们走。”

“等等,好像是问哥耶。”

李衡却是惊喜出声,黄金门开启,多出了一少年的身影。

“嘿,这哥们啥时候溜进······呃!”

突然闭嘴,黑白二脸双双呆住,不是因为溜进杉林院的天问,而是天问身后的玉人。

“嘶”

天问六兄弟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几欲被玉人的惊艳所融化,问哥的身边啥时多出了如此一个极品美人?

周围一时好静,仿佛一切都已被寒冰冻结。

“咕噜”

终于从凝固的空气中挣脱,李衡吞了一口唾沫,急忙将天问拉到了一边。

“问哥,这丫谁啊?”

“谁?”看着自己兄弟目瞪口呆的模样,天问当真是哭笑不得。

“小美女,你说呗。”天问耸耸肩,望向了雨儿。

“我······”

俏脸绯红诱人,纤细的玉葱指拨开额前的青丝:“你们的问嫂啊。”

声音轻柔,落进耳朵里却如雷鸣般炸响。

“啥玩意?问······嫂?”

六道不约而同的尖叫,六个巨大的问号悬在了天问六兄弟的头顶,炸的头皮直作响。

问嫂!没想到摘下面纱的问嫂竟会是如此惊艳!

如同一道超级风暴,此消息瞬间席卷了整个武校,绝对的头版头条,于是乎,每天来魂学院拜访的人那真叫个络绎不绝,打着问哥的名号来看问嫂,忙坏了天问六兄弟,也搞得赤林这位院长都不得不找天问吐槽,而元风与其他长老更是哭笑不得。

当然,最哭笑不得还是当事人天问,尤其是“小魔女”灵儿到来时,两位极品美女共并肩,更是让得拜访者狂热不已。

“好累啊!”

总算是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天问刚一坐下,玉手便蒙住了天问的双眼。

“都成校花了,还调皮!”

揽住雨儿的小蛮腰,天问当即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吐了吐香舌,雨儿俏皮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小女人的风情,惹得天问腹部瞬间涌出了一团邪火。

“哇!好羡慕!”

门外却传来了一声惊叹,六双眼睛紧贴着门缝,竖成了一条线。

“好嫉妒!”

“好幸福!”

“候得住!”

“必须滴!”

轮到了李衡,一时沉默,片刻后,这才仰天感慨。

“啊!爱情真伟大,问哥缘何不寂寞,都是问嫂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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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女圣晶

“咕噜”

天问狂吞下了喉咙里的口水。

雨儿的樱桃小嘴娇嫩欲滴,就在眼前,天问有些候不住了。

候不住的男人通常都比较邪恶。

天问当然是个纯爷们,双唇已对着樱桃小嘴闪电般扑去。

“呀!”

春意盎然,多么美好的时光,眼看就能裹住樱桃小嘴,一股莫名

的疼痛顿时如电击般将天问的双唇给瞬间拉回,天问的耳朵已被玉手

拧住。

“大懒虫,还在睡,看你醒不醒?”

雨儿站在床边,一只手叉着小蛮腰,一只手微微用力,天问耳朵伸

长,痛苦的哀叫声当即响起。

“呀!疼疼疼,疼啊!我立马起床,小美女饶命啊!”

“这还差不多!”

美目笑成了甜甜的弯月,雨儿扬着小嘴,煞是可爱。

“咕噜”

揉着耳朵,眼神游离时,却瞄到了雨儿的樱桃小嘴,天问当即偷偷

地吞着口水,刚才梦里的一幕······

“小问哥,你干嘛呢?”

被天问直直的眼神看的俏脸羞红,雨儿跺了下小脚,娇嗔道。

“蛇!好大的一条蛇啊!”

天问嘿嘿一笑,指着雨儿的身后突然大叫起来。

“啊!”

娇躯急忙回转,莲步后移,雨儿捂着小脸,退到床边时已被天问

就势揽在了怀里。

“看你还往那里跑?”搂住雨儿的小蛮腰,天问当即一声坏笑。

“你······”俏脸羞红,雨儿玉手当即一扬:“你又骗我!”

玉手却被天问握住,手心里的滑腻柔软,天问的呼吸在渐渐加重。

“小······小问哥!”少年气息的火热,雨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已开始有些慌乱:“我······我在外面等你!”

想起身,被少年搂在怀里,好暖,娇躯也变得好无力,一缕青丝散在光洁的额前,少女少了几分清雅,多了几分慵懒和妩媚。

美目中漂浮着媚意的雾汽,雨儿一声轻微的嘤咛,终于放qì

了挣扎,而天问的双唇却已快速的突进。

“嘎吱”

哎,可谁知挨千刀的开门声却偏偏在此时响起,不得不让人叫上一个恰到好处的同时,李衡大大咧咧进屋,一脸的兴奋。

“你是不知dào

问哥,我今天可是赢了······呃!”

刚想炫耀一下和田丰打赌的战果,无奈这刚一抬头,李衡当即把脖子伸的老长,双眼也睁的老大。

柔软的床榻上,少年在上,少女在下被少年搂在怀里,双唇与樱桃小嘴之间只留下了一道极其细小的缝隙,衣衫算不得工整,此情此景,就算是脑子里灌了石浆恐怕也能想出个一二三出来吧。

“五弟,站着干······”

曹权几人谈笑进屋,刚一顺着李衡的视线,却比李衡更加呆滞。

“我什么都没看见。”李衡急忙转身靠墙。

“我们也是。”曹权几人也急忙照做,排成一条线,开始了面壁思过。

“你······你这个大坏蛋!”

俏脸红的发热,雨儿急忙挣脱开来,娇媚地嗔了一眼天问,跑出了房间。

“可恶!”

看着从怀里突然消失的温香软玉,天问当即双眼喷火地望向了面壁思过的六兄弟。

“啊,我要杀了你们!别跑,都给我站住。”

“救命啊!”

花香袭人,庭院内的幽静瞬间被七兄弟的追逐声所打破。

眼看就要美梦成真,却又突然间被无情地击碎,换成谁谁也会火大的要命。

如此一来,图谋不轨,天问唯有做贼心虚的份,面对雨儿的强dà

压力,天问脸皮就是再厚,这次也说不过去了,万般无奈之下,天问只好答yīng

陪雨儿到武校外的街市上逛一逛,这招还真有用,雨儿非但不再追究,倒还把很少出门的少女给乐坏了。

树密林茂,郁郁青青,阳光穿过枝桠已显得格外的柔和,泉水叮咚作响,处处鸟语花香,山间的小路算不得平坦,但走起来却是惬意至极,再加上雨儿时不时传出的银铃般娇笑,一路上倒是充满了生机。

此般惬意,只是天问全然没了心情,满头大汗直流,手里大包小包,拎的全是些女孩子的用品。

“男同胞们,切记切记,没事千万别陪女孩子们逛街,耗钱耗物又耗力。”

“小问哥,好不好kàn

?”

玉手将一朵小黄花装饰在青丝之上,雨儿当即甜甜地一笑。

“好kàn

好kàn

!”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天问随口道。

“真好kàn

?”

雨儿狡黠的一笑,抱着天问的手臂撒娇:“小问哥,走了这么多路,人家好累啊,能不能背人家一会啊?”

“不······”

“不可以是吧?”雨儿漂亮的大眼睛样一眨:“那我就把你欺负我的事告sù

赤林长老他们。”

“啊!哪位天使姐姐愿意来拯救一下苦逼的我啊?”

“咯咯······”

雨儿的娇笑声中,天问当真是人在囧途啊!

“哇!好羡慕!好嫉妒!好恨!”

杉林院黄金门前,黑脸摸着鼻子,白脸摇着头。

“看看人家这对小恋人多幸福!”

“是啊,有了依靠就是好!”

“不慌滴,这不是还有我吗?”

黑脸双眼满含情意地看着白脸:“最好的朋友就是在你需yào

的时候,扮成男人让你爽!”

“哇!好香啊!”

刚一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饭香当即驱散了天问一路上被虐待的疲惫。

“婆婆!”俏脸开心不已,雨儿撒娇地扑进了鬼花婆婆的怀里。

“看把你把给乐的!”宠溺地刮了一下雨儿的俏鼻,鬼花婆婆对着天问一笑:“还愣着干嘛,坐下啊!”

“这些不会都是婆婆亲自下的厨吧?”天问搓了搓手,肚子早已开始咕咕乱叫。

“看在你真心对雨儿的份上,这顿饭就算是我老婆子奖赏给你的。”

鬼花婆婆接道:“不过丑话咱也得说在前头,我可是将玉儿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看待,今后你得给我老婆子好好表现,否则我可不会同意你成为我老婆子的女婿。”

“女婿?婆婆你胡说什么呢?”

俏脸满是绯红,雨儿撒娇地摇了摇鬼花婆婆的手臂。

“婆婆放心,好好表现,忠诚雨儿,做个合格好女婿。”

天问当真是一脸的信誓旦旦。

“说得好!”鬼花婆婆满yì

地一点头:“今儿我老婆子心情好,就带你这个臭小子送雨儿一样东西吧。”

布满皱纹的手掌微微弯曲,蓝阳气顺着指尖外涌,在掌心形成了一道迷你型的光罩后,一丝丝粉红色的光泽又自光罩内徐徐冒出。

片刻后,蓝色光罩散去时,一枚完美剔透的晶体已悬浮在了掌心,晶体中间漂浮着一缕缕粉红色的液滴,相互聚合之间竟形成了一道莲花状物体。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个鬼花婆婆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波动。”

镜老出声,长长地吐了口气:

“真没想到,天女圣晶竟然会落到了这个老婆子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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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女圣晶

“咕噜”

天问狂吞下了喉咙里的口水。

雨儿的樱桃小嘴娇嫩欲滴,就在眼前,天问有些候不住了。

候不住的男人通常都比较邪恶。

天问当然是个纯爷们,双唇已对着樱桃小嘴闪电般扑去。

“呀!”

春意盎然,多么美好的时光,眼看就能裹住樱桃小嘴,一股莫名

的疼痛顿时如电击般将天问的双唇给瞬间拉回,天问的耳朵已被玉手

拧住。

“大懒虫,还在睡,看你醒不醒?”

雨儿站在床边,一只手叉着小蛮腰,一只手微微用力,天问耳朵伸

长,痛苦的哀叫声当即响起。

“呀!疼疼疼,疼啊!我立马起床,小美女饶命啊!”

“这还差不多!”

美目笑成了甜甜的弯月,雨儿扬着小嘴,煞是可爱。

“咕噜”

揉着耳朵,眼神游离时,却瞄到了雨儿的樱桃小嘴,天问当即偷偷

地吞着口水,刚才梦里的一幕······

“小问哥,你干嘛呢?”

被天问直直的眼神看的俏脸羞红,雨儿跺了下小脚,娇嗔道。

“蛇!好大的一条蛇啊!”

天问嘿嘿一笑,指着雨儿的身后突然大叫起来。

“啊!”

娇躯急忙回转,莲步后移,雨儿捂着小脸,退到床边时已被天问

就势揽在了怀里。

“看你还往那里跑?”搂住雨儿的小蛮腰,天问当即一声坏笑。

“你······”俏脸羞红,雨儿玉手当即一扬:“你又骗我!”

玉手却被天问握住,手心里的滑腻柔软,天问的呼吸在渐渐加重。

“小······小问哥!”少年气息的火热,雨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已开始有些慌乱:“我······我在外面等你!”

想起身,被少年搂在怀里,好暖,娇躯也变得好无力,一缕青丝散在光洁的额前,少女少了几分清雅,多了几分慵懒和妩媚。

美目中漂浮着媚意的雾汽,雨儿一声轻微的嘤咛,终于放qì

了挣扎,而天问的双唇却已快速的突进。

“嘎吱”

哎,可谁知挨千刀的开门声却偏偏在此时响起,不得不让人叫上一个恰到好处的同时,李衡大大咧咧进屋,一脸的兴奋。

“你是不知dào

问哥,我今天可是赢了······呃!”

刚想炫耀一下和田丰打赌的战果,无奈这刚一抬头,李衡当即把脖子伸的老长,双眼也睁的老大。

柔软的床榻上,少年在上,少女在下被少年搂在怀里,双唇与樱桃小嘴之间只留下了一道极其细小的缝隙,衣衫算不得工整,此情此景,就算是脑子里灌了石浆恐怕也能想出个一二三出来吧。

“五弟,站着干······”

曹权几人谈笑进屋,刚一顺着李衡的视线,却比李衡更加呆滞。

“我什么都没看见。”李衡急忙转身靠墙。

“我们也是。”曹权几人也急忙照做,排成一条线,开始了面壁思过。

“你······你这个大坏蛋!”

俏脸红的发热,雨儿急忙挣脱开来,娇媚地嗔了一眼天问,跑出了房间。

“可恶!”

看着从怀里突然消失的温香软玉,天问当即双眼喷火地望向了面壁思过的六兄弟。

“啊,我要杀了你们!别跑,都给我站住。”

“救命啊!”

花香袭人,庭院内的幽静瞬间被七兄弟的追逐声所打破。

眼看就要美梦成真,却又突然间被无情地击碎,换成谁谁也会火大的要命。

如此一来,图谋不轨,天问唯有做贼心虚的份,面对雨儿的强dà

压力,天问脸皮就是再厚,这次也说不过去了,万般无奈之下,天问只好答yīng

陪雨儿到武校外的街市上逛一逛,这招还真有用,雨儿非但不再追究,倒还把很少出门的少女给乐坏了。

树密林茂,郁郁青青,阳光穿过枝桠已显得格外的柔和,泉水叮咚作响,处处鸟语花香,山间的小路算不得平坦,但走起来却是惬意至极,再加上雨儿时不时传出的银铃般娇笑,一路上倒是充满了生机。

此般惬意,只是天问全然没了心情,满头大汗直流,手里大包小包,拎的全是些女孩子的用品。

“男同胞们,切记切记,没事千万别陪女孩子们逛街,耗钱耗物又耗力。”

“小问哥,好不好kàn

?”

玉手将一朵小黄花装饰在青丝之上,雨儿当即甜甜地一笑。

“好kàn

好kàn

!”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天问随口道。

“真好kàn

?”

雨儿狡黠的一笑,抱着天问的手臂撒娇:“小问哥,走了这么多路,人家好累啊,能不能背人家一会啊?”

“不······”

“不可以是吧?”雨儿漂亮的大眼睛样一眨:“那我就把你欺负我的事告sù

赤林长老他们。”

“啊!哪位天使姐姐愿意来拯救一下苦逼的我啊?”

“咯咯······”

雨儿的娇笑声中,天问当真是人在囧途啊!

“哇!好羡慕!好嫉妒!好恨!”

杉林院黄金门前,黑脸摸着鼻子,白脸摇着头。

“看看人家这对小恋人多幸福!”

“是啊,有了依靠就是好!”

“不慌滴,这不是还有我吗?”

黑脸双眼满含情意地看着白脸:“最好的朋友就是在你需yào

的时候,扮成男人让你爽!”

“哇!好香啊!”

刚一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饭香当即驱散了天问一路上被虐待的疲惫。

“婆婆!”俏脸开心不已,雨儿撒娇地扑进了鬼花婆婆的怀里。

“看把你把给乐的!”宠溺地刮了一下雨儿的俏鼻,鬼花婆婆对着天问一笑:“还愣着干嘛,坐下啊!”

“这些不会都是婆婆亲自下的厨吧?”天问搓了搓手,肚子早已开始咕咕乱叫。

“看在你真心对雨儿的份上,这顿饭就算是我老婆子奖赏给你的。”

鬼花婆婆接道:“不过丑话咱也得说在前头,我可是将玉儿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看待,今后你得给我老婆子好好表现,否则我可不会同意你成为我老婆子的女婿。”

“女婿?婆婆你胡说什么呢?”

俏脸满是绯红,雨儿撒娇地摇了摇鬼花婆婆的手臂。

“婆婆放心,好好表现,忠诚雨儿,做个合格好女婿。”

天问当真是一脸的信誓旦旦。

“说得好!”鬼花婆婆满yì

地一点头:“今儿我老婆子心情好,就带你这个臭小子送雨儿一样东西吧。”

布满皱纹的手掌微微弯曲,蓝阳气顺着指尖外涌,在掌心形成了一道迷你型的光罩后,一丝丝粉红色的光泽又自光罩内徐徐冒出。

片刻后,蓝色光罩散去时,一枚完美剔透的晶体已悬浮在了掌心,晶体中间漂浮着一缕缕粉红色的液滴,相互聚合之间竟形成了一道莲花状物体。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个鬼花婆婆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波动。”

镜老出声,长长地吐了口气:

“真没想到,天女圣晶竟然会落到了这个老婆子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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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嘱托

“天女圣晶!”

雨儿眨动着漂亮的大眼睛,捂着小嘴,俏脸惊讶不已。

而天问更是目瞪口呆。

堪称完美的晶体正静静地悬浮在天问的面前,晶体中间一滴滴粉红色的液滴来回旋转,相互聚合之间,竟形成了一道更加奇特的莲花之状。

说不尽的灵气浩瀚之感,给予人说不尽的神mì

,神mì

之下,仿佛天问体内的紫阳气都停止了运转。

“师父,我怎么感觉这天女圣晶和尊舍的档次差不多啊?”

天问也不知dào

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尽管天问连尊舍长啥样都不知dào



“是啊!”

镜老的语气中却带起了浓浓的感伤:“紫金剑,天女圣晶,哎,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师父,您没事吧?”

天问当然明白,天女圣晶的出现又激起了镜老那已被尘封的记忆,虽然不知dào

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但是天问却能完全体会到镜老语气的感伤。

“你看我这老头子,又让徒儿笑话了。”

镜老的笑意驱散了语气中的伤感:“你的感觉没错,天女圣晶乃至纯至洁之物,完全不比尊舍弱上多少,而且天女圣晶最大的特点就是护体,她能抵御天地间最为邪恶之物的侵蚀。只是······”

顿了一下,镜老接道:“只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眼前的天女圣晶应该只是残缺下的一半,并非一个整体。”

“果然如此!”

身为魂阳师,本身就对灵物异常的敏感,天问自然也是有所发xiàn



只不过,作为和尊舍相差无几的天地神物,哪怕只是一半,就已经极其的贵重了。

“婆婆相赠太过贵重,晚辈受不起。”天问当即微微一笑。

“又没送给你,自作多情个屁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鬼花婆婆的眼中却划过一抹赞赏,很明显,天问能察觉出天女圣晶的神奇让得鬼花婆婆相当地满yì



“婆婆,小问哥说得很对,虽然雨儿不知dào

天女圣晶到底有多么的神奇,但雨儿知dào

天女圣晶一定对您身上残留的伤势有帮zhù

,所以······”

“所以你就是个傻丫头。”

鬼花婆婆佯装嗔怒:“这都还没过门呢,就知dào

胳膊肘往外拐啦?”

“婆婆我······”

俏脸羞红,雨儿美目娇嗔地白了一眼一旁偷着笑的天问。

“婆婆知dào

丫头是为我好,可是这人一老啊,灵物什么的就成了花瓶一样,没什么用处了,留着不也是浪费?”

鬼花婆婆握住雨儿的小手,衣袖微滑,露出了羊脂般的皓腕。

“婆婆······”

“嘘!”

鬼花婆婆打断了雨儿的话,一指轻点天女圣晶,晶体徐徐裂开,消散时,仅剩下了一粒粉红色的液滴。

液滴微微悬停,片刻后,一声轻鸣,渗进雨儿的皓腕之后也留下了一条粉红色的长尾纹路。

“哼”

将天女圣晶融入雨儿体内,鬼花婆婆当即一声闷哼,如墨般的发丝都已发白了不少。

“婆婆,您没事······”

“哼”

天问刚想往前,雨儿亦是一声闷哼,娇躯一软,晕在了天问的怀里。

“别担心,天女圣晶虽然只是一半,但其内的能量依旧过于庞大,只要有另一股能量暂且维持一下体内的平衡,雨儿自会醒来。”鬼花婆婆摆了摆手,语气极其的虚弱。

“另一股力量?”天问上眼微眯,继而双眼陡然大睁:“不要啊,婆婆!”

刺眼的强光也在此时陡然炸射而出,数道阳之气匹练将天问牢牢缚住,一股极其强dà

的能量当即冲天而起,而在即将碰到屋脊时,却又猛然回收,一个压缩后,汇聚成了一枚阳印。

强dà

的能量波动下,竟是一枚尊阳印。

“噗嗤”

鬼花婆婆一口鲜血喷出,而尊阳印也在此时融进了雨儿的体内。

“咔嚓”

气息彻底萎靡,鬼花婆婆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束缚住天问的匹练也崩碎而去。

“婆婆,您怎么样啊?”

天问急忙扶起鬼花婆婆:“您撑住一会,我这就去请校长他们过来。”

“没用的。”

鬼花婆婆费力地一笑,拉住了天问的手臂:“在破解雨儿脸上的毒印时,毒丹突然炸开,为了护住丫头,我将毒丹之气大部分纳入体内,再加上之前的遭受的重创,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咽了口唾沫,鬼花婆婆接道:“将体内的阳之气传承给了丫头,也算是我留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婆婆······”天问的声音已是有些哽咽。

“傻孩子,哭什么。”

鬼花婆婆摸了一下天问的脸庞:“我终于知dào

丫头为什么会对你如此的钟情了,你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少年,答yīng

婆婆,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辜负丫头,否则我老婆子就是到了下面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我答yīng

您,我一定答yīng

您!”

“好······”

气息更加地萎靡,顿了一下,鬼花婆婆又道:“从你第一次探塔时,我就知dào

你在寻找尊舍。毒丹炸开时,我虽然护住了丫头,但仍有少部分剧毒之气融进了丫头的筋脉中,所以,一定要记住,一年之内,务必带着尊舍回来清除掉丫头筋脉内的毒气,否则一年之后,毒丹之气便会渗进丫头的丹田之内,到那时,就是皇阳使也救不了她。”

“您放心,哪怕就是拼了命,我也一定会让雨儿好好活着的。”

“有你这句话,我老婆子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白纸般的脸上挤出一抹生命即将逝去的笑容,鬼花婆婆从已尽数变白的发丝上抽下了花簪,衣袖滑下时,手腕处,也露出了一只模糊的蓝色凤凰。

“自从被重创之后,我的记忆也随之破碎了许多,在残存的记忆中,这只蓝凤凰应该和我的族人有着极大的关系,从其中我能感应到我的族人现在正处在巨大的危难之中,说这么多,婆婆希望以后你变得强dà

了,能去拯救一下婆婆的族人。”

鬼花婆婆将花簪放在了天问的手里:“这枚花簪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我虽然没法参透它的用处,但其绝非普通之物,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婆婆就把她送给你了,希望她能在你今后的修liàn

一途中给予你一些帮zhù

。”

“婆婆······”

看着鬼花婆婆眼中迅速逝去的生机,房间内只留下了天问欲言又止的哽咽声。

“一切终于可以解脱了,能在一生中最后的日子里认识丫头和你,我老婆子也算是死而无憾,小家伙,再见啦。”

空间微微波动,柔和的光线自鬼花婆婆体内四射而出,片刻后,鬼花婆婆身体已彻底消失在了天问的怀里,只留下了一枚散发着温和光泽的圆斑,那是只有层级达到尊阳使的强者坐化后,方能留下的生命印子。

“婆婆······”

七彩光华包裹生命印子,将其收进无量囊,天问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对着鬼花婆婆消失的地方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走好婆婆,您放心,晚辈定当竭尽全力,必会完成婆婆您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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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嘱托

“天女圣晶!”

雨儿眨动着漂亮的大眼睛,捂着小嘴,俏脸惊讶不已。

而天问更是目瞪口呆。

堪称完美的晶体正静静地悬浮在天问的面前,晶体中间一滴滴粉红色的液滴来回旋转,相互聚合之间,竟形成了一道更加奇特的莲花之状。

说不尽的灵气浩瀚之感,给予人说不尽的神mì

,神mì

之下,仿佛天问体内的紫阳气都停止了运转。

“师父,我怎么感觉这天女圣晶和尊舍的档次差不多啊?”

天问也不知dào

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尽管天问连尊舍长啥样都不知dào



“是啊!”

镜老的语气中却带起了浓浓的感伤:“紫金剑,天女圣晶,哎,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师父,您没事吧?”

天问当然明白,天女圣晶的出现又激起了镜老那已被尘封的记忆,虽然不知dào

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但是天问却能完全体会到镜老语气的感伤。

“你看我这老头子,又让徒儿笑话了。”

镜老的笑意驱散了语气中的伤感:“你的感觉没错,天女圣晶乃至纯至洁之物,完全不比尊舍弱上多少,而且天女圣晶最大的特点就是护体,她能抵御天地间最为邪恶之物的侵蚀。只是······”

顿了一下,镜老接道:“只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眼前的天女圣晶应该只是残缺下的一半,并非一个整体。”

“果然如此!”

身为魂阳师,本身就对灵物异常的敏感,天问自然也是有所发xiàn



只不过,作为和尊舍相差无几的天地神物,哪怕只是一半,就已经极其的贵重了。

“婆婆相赠太过贵重,晚辈受不起。”天问当即微微一笑。

“又没送给你,自作多情个屁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鬼花婆婆的眼中却划过一抹赞赏,很明显,天问能察觉出天女圣晶的神奇让得鬼花婆婆相当地满yì



“婆婆,小问哥说得很对,虽然雨儿不知dào

天女圣晶到底有多么的神奇,但雨儿知dào

天女圣晶一定对您身上残留的伤势有帮zhù

,所以······”

“所以你就是个傻丫头。”

鬼花婆婆佯装嗔怒:“这都还没过门呢,就知dào

胳膊肘往外拐啦?”

“婆婆我······”

俏脸羞红,雨儿美目娇嗔地白了一眼一旁偷着笑的天问。

“婆婆知dào

丫头是为我好,可是这人一老啊,灵物什么的就成了花瓶一样,没什么用处了,留着不也是浪费?”

鬼花婆婆握住雨儿的小手,衣袖微滑,露出了羊脂般的皓腕。

“婆婆······”

“嘘!”

鬼花婆婆打断了雨儿的话,一指轻点天女圣晶,晶体徐徐裂开,消散时,仅剩下了一粒粉红色的液滴。

液滴微微悬停,片刻后,一声轻鸣,渗进雨儿的皓腕之后也留下了一条粉红色的长尾纹路。

“哼”

将天女圣晶融入雨儿体内,鬼花婆婆当即一声闷哼,如墨般的发丝都已发白了不少。

“婆婆,您没事······”

“哼”

天问刚想往前,雨儿亦是一声闷哼,娇躯一软,晕在了天问的怀里。

“别担心,天女圣晶虽然只是一半,但其内的能量依旧过于庞大,只要有另一股能量暂且维持一下体内的平衡,雨儿自会醒来。”鬼花婆婆摆了摆手,语气极其的虚弱。

“另一股力量?”天问上眼微眯,继而双眼陡然大睁:“不要啊,婆婆!”

刺眼的强光也在此时陡然炸射而出,数道阳之气匹练将天问牢牢缚住,一股极其强dà

的能量当即冲天而起,而在即将碰到屋脊时,却又猛然回收,一个压缩后,汇聚成了一枚阳印。

强dà

的能量波动下,竟是一枚尊阳印。

“噗嗤”

鬼花婆婆一口鲜血喷出,而尊阳印也在此时融进了雨儿的体内。

“咔嚓”

气息彻底萎靡,鬼花婆婆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束缚住天问的匹练也崩碎而去。

“婆婆,您怎么样啊?”

天问急忙扶起鬼花婆婆:“您撑住一会,我这就去请校长他们过来。”

“没用的。”

鬼花婆婆费力地一笑,拉住了天问的手臂:“在破解雨儿脸上的毒印时,毒丹突然炸开,为了护住丫头,我将毒丹之气大部分纳入体内,再加上之前的遭受的重创,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咽了口唾沫,鬼花婆婆接道:“将体内的阳之气传承给了丫头,也算是我留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婆婆······”天问的声音已是有些哽咽。

“傻孩子,哭什么。”

鬼花婆婆摸了一下天问的脸庞:“我终于知dào

丫头为什么会对你如此的钟情了,你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少年,答yīng

婆婆,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辜负丫头,否则我老婆子就是到了下面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我答yīng

您,我一定答yīng

您!”

“好······”

气息更加地萎靡,顿了一下,鬼花婆婆又道:“从你第一次探塔时,我就知dào

你在寻找尊舍。毒丹炸开时,我虽然护住了丫头,但仍有少部分剧毒之气融进了丫头的筋脉中,所以,一定要记住,一年之内,务必带着尊舍回来清除掉丫头筋脉内的毒气,否则一年之后,毒丹之气便会渗进丫头的丹田之内,到那时,就是皇阳使也救不了她。”

“您放心,哪怕就是拼了命,我也一定会让雨儿好好活着的。”

“有你这句话,我老婆子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白纸般的脸上挤出一抹生命即将逝去的笑容,鬼花婆婆从已尽数变白的发丝上抽下了花簪,衣袖滑下时,手腕处,也露出了一只模糊的蓝色凤凰。

“自从被重创之后,我的记忆也随之破碎了许多,在残存的记忆中,这只蓝凤凰应该和我的族人有着极大的关系,从其中我能感应到我的族人现在正处在巨大的危难之中,说这么多,婆婆希望以后你变得强dà

了,能去拯救一下婆婆的族人。”

鬼花婆婆将花簪放在了天问的手里:“这枚花簪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我虽然没法参透它的用处,但其绝非普通之物,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婆婆就把她送给你了,希望她能在你今后的修liàn

一途中给予你一些帮zhù

。”

“婆婆······”

看着鬼花婆婆眼中迅速逝去的生机,房间内只留下了天问欲言又止的哽咽声。

“一切终于可以解脱了,能在一生中最后的日子里认识丫头和你,我老婆子也算是死而无憾,小家伙,再见啦。”

空间微微波动,柔和的光线自鬼花婆婆体内四射而出,片刻后,鬼花婆婆身体已彻底消失在了天问的怀里,只留下了一枚散发着温和光泽的圆斑,那是只有层级达到尊阳使的强者坐化后,方能留下的生命印子。

“婆婆······”

七彩光华包裹生命印子,将其收进无量囊,天问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对着鬼花婆婆消失的地方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走好婆婆,您放心,晚辈定当竭尽全力,必会完成婆婆您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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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放水

夜,无月无风,还有满天的群星,一闪一闪,就像雨儿漂亮的大眼

睛,可惜的是,却已少了许多往日的空灵。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寒意,是那样的令人惆怅,那样的令人悲伤,雨儿静静地依偎在天问的怀里,漂亮的大眼睛也在直直地盯着鬼花婆婆消失的地方。

周围好静,寂静已让天问的心开始作痛,只是天问知dào

,怀里的少女,心更痛。

“哎!”

抚摸着少女的秀发,天问一声轻叹:“傻丫头,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呜”

少女真的哭了,哭声渐渐加大,美目中的泪花也变成了晶莹的泪珠,打湿了天问的衣衫,也打湿了天问的胸膛。

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沿着雨儿俏脸默默滑下,一颗接着一颗,如同一个放映机,一幕一幕,承载着雨儿的回忆。

从鬼花婆婆将雨儿从美妇手下救走,再到进入阳武门后,婆婆像老鸟照顾小鸟般护着雨儿,雨儿绕着婆婆撒娇,和婆婆一起做点心,让婆婆故yì

找天问的茬,这一切皆是历历在目,除了天问,鬼花婆婆便是雨儿最亲最爱的人。

而现在,这一切来的却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无情,生与死的诀别,如同一根锐利的长针,将一颗完整的心扎得好疼。

“哎!”

房间内回荡着少女的哭声,镜老也是一声轻叹,尘封的记忆中也有着现在的诀别,却比现在悲伤百倍,甚至是千倍。

“哭吧,好好地哭吧。”

天问双眼发酸,将雨儿抱得更紧:“哭过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过去了,的确,哭出来,可以抚慰心灵上的创伤,人也会好受许多,满天的群星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夜色好静,房间内的哭声徐徐穿过门窗,融进了寂静的夜色,划过了一望无际的长空。

鬼花婆婆的离开,不可能也没有必要逃过武校高层的察觉,悲伤之余,元风和几位重yào

的长老亲自处理了鬼花婆婆的后事,没人知dào

这名老婆子的来历,包括救下鬼花婆婆命的元风,所以元风决定让鬼花婆婆走的安静,不让武校内其他人知dào

这个消息。

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如此一名年老而又怪异的婆婆,这些武校的年轻俊杰们又怎会有那份关注鬼花婆婆生与死的闲心。

却还有一样东西更没这份闲心,它就是时间,永远都在不知疲倦地往前奔跑着,更不会过问世人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是那样的无情,但又和泪水一样有着同样的效果,就是可以淹没内心中的伤痛,绞碎记忆中的苦楚。

“小问哥!”

晶莹的露珠刚刚将温柔的阳光允吸而进,叶尖微弯,便又落在一片了另一片叶子上,柔软滑腻的小手也在此时蒙住了天问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我猜猜······”

天问微微一笑,揽住了雨儿纤腰,少女惊呼声中,已是落在了天问的怀里。

“讨厌,小问哥又欺负人。”

漂亮的大眼睛带着甜甜的笑意,雨儿轻轻地抚摸着天问的脸颊。

“雨儿能问小问哥一个问题嘛?要如实回答。”

“没问题!”天问拍了拍胸脯。

“小问哥最近总是怪怪的,一会嘱咐着雨儿这,一会嘱咐着雨儿那,而且也没有了往日那么真zhèng

地开心,是不是雨儿又给小问哥惹麻烦了?”

“麻烦嘛,倒是没有,只是······”

天问嘿嘿一笑,盯着雨儿的樱桃小嘴,舔了舔双唇。

“你······小问哥,讨厌你······”

俏脸羞红,雨儿当即起身,玉手扬起。

“救命啊!”

“咯咯······”

院子里立马响起了天问的呼救声和雨儿银铃般的娇笑声。

“哎!梁园虽好可不是久恋之地哟!”

空间微微波动,远处的屋脊上已是多出了两道苍老的身影,正是元风和赤林,望着庭院里追逐打闹的小情侣,赤林忍不住一声感慨。

“无论是谁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女友,谁也不会痛痛快快离开的啦。”元风倒是看得明。

“是啊,马上要离校了,我能理解小家伙内心现在的感受。”

赤林摸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我说元老头,要不找个理由把小家伙留在武校,也省的麻烦不是?”

“可得了吧你,我还不知dào

你那点花花肠子,小家伙不舍得离开武校,而你更不舍得离开你这个特招生。”元风摇了摇头。

“不瞒你说,元老头,我还真是舍不得啊!”

赤林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感伤。

“小家伙绝非池中之物,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他,你啊,就别多愁善感了,等以后小家伙变得强dà

了,你这位院长不也是老脸有光?”

元风微微一笑,接道:“你现在不是考lǜ

该如何留住他,而是怎样帮zhù

他。”

“帮zhù

他?”赤林略感诧异,片刻后,似是猛然醒悟:“你是说······”

“所以嘛,你现在更应该帮zhù

小家伙达成他的目的。”

“计划照旧。”赤林长长地舒了口气:“小家伙,离开前,就让我老头子帮你最后一次吧。”

离开,人有悲欢离合,算不得哀伤,却也绝对不是件快乐的事。

天问静静地坐在桌边,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珍馐,还有一堆空酒坛,还有几道醉倒在桌前的人影,那是天问的六兄弟。

曹权六人都觉得天问最近越来越怪,尤其是今晚天问会主动请着喝酒,兄弟情义,酒香浓厚,天问将其挪到床上,盖好被褥时,六兄弟的嘴角都还挂着笑意。

“干!”

静静地凝视了一会熟睡中的兄弟,天问微微一笑,将碗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好兄弟,等着我,回来时,定不醉不归!”

夜色又静又美,关好房门,天问深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气,这或许是天问离开前,最后一个武校的夜晚。

“小家伙,准bèi

好了吗?”

知dào

天问的心情,镜老的笑意中带着些许的安慰。

“放心吧,师父,就等着您发话呢。”

收敛了内心的情绪,天问也开怀了许多,生活中本就包含着诸多的无奈,既然不能逃离,那就不如主动的接受。

“好!”镜老欣慰地一点头:“出发!”

“出发了?”

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天问,元风一点头:“赤老头,该你出马了。”

“老喽,追不上小伙子喽。”

心里虽不情愿,赤林却已消失在了屋脊。

“你啊······”

也徐徐消失在了屋脊上,寂静的夜色里只留下了元风的轻笑声。

“还有,你可别忘了赤老头,放水也是要讲讲艺术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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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放水

夜,无月无风,还有满天的群星,一闪一闪,就像雨儿漂亮的大眼

睛,可惜的是,却已少了许多往日的空灵。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寒意,是那样的令人惆怅,那样的令人悲伤,雨儿静静地依偎在天问的怀里,漂亮的大眼睛也在直直地盯着鬼花婆婆消失的地方。

周围好静,寂静已让天问的心开始作痛,只是天问知dào

,怀里的少女,心更痛。

“哎!”

抚摸着少女的秀发,天问一声轻叹:“傻丫头,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呜”

少女真的哭了,哭声渐渐加大,美目中的泪花也变成了晶莹的泪珠,打湿了天问的衣衫,也打湿了天问的胸膛。

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沿着雨儿俏脸默默滑下,一颗接着一颗,如同一个放映机,一幕一幕,承载着雨儿的回忆。

从鬼花婆婆将雨儿从美妇手下救走,再到进入阳武门后,婆婆像老鸟照顾小鸟般护着雨儿,雨儿绕着婆婆撒娇,和婆婆一起做点心,让婆婆故yì

找天问的茬,这一切皆是历历在目,除了天问,鬼花婆婆便是雨儿最亲最爱的人。

而现在,这一切来的却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无情,生与死的诀别,如同一根锐利的长针,将一颗完整的心扎得好疼。

“哎!”

房间内回荡着少女的哭声,镜老也是一声轻叹,尘封的记忆中也有着现在的诀别,却比现在悲伤百倍,甚至是千倍。

“哭吧,好好地哭吧。”

天问双眼发酸,将雨儿抱得更紧:“哭过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过去了,的确,哭出来,可以抚慰心灵上的创伤,人也会好受许多,满天的群星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夜色好静,房间内的哭声徐徐穿过门窗,融进了寂静的夜色,划过了一望无际的长空。

鬼花婆婆的离开,不可能也没有必要逃过武校高层的察觉,悲伤之余,元风和几位重yào

的长老亲自处理了鬼花婆婆的后事,没人知dào

这名老婆子的来历,包括救下鬼花婆婆命的元风,所以元风决定让鬼花婆婆走的安静,不让武校内其他人知dào

这个消息。

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如此一名年老而又怪异的婆婆,这些武校的年轻俊杰们又怎会有那份关注鬼花婆婆生与死的闲心。

却还有一样东西更没这份闲心,它就是时间,永远都在不知疲倦地往前奔跑着,更不会过问世人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是那样的无情,但又和泪水一样有着同样的效果,就是可以淹没内心中的伤痛,绞碎记忆中的苦楚。

“小问哥!”

晶莹的露珠刚刚将温柔的阳光允吸而进,叶尖微弯,便又落在一片了另一片叶子上,柔软滑腻的小手也在此时蒙住了天问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我猜猜······”

天问微微一笑,揽住了雨儿纤腰,少女惊呼声中,已是落在了天问的怀里。

“讨厌,小问哥又欺负人。”

漂亮的大眼睛带着甜甜的笑意,雨儿轻轻地抚摸着天问的脸颊。

“雨儿能问小问哥一个问题嘛?要如实回答。”

“没问题!”天问拍了拍胸脯。

“小问哥最近总是怪怪的,一会嘱咐着雨儿这,一会嘱咐着雨儿那,而且也没有了往日那么真zhèng

地开心,是不是雨儿又给小问哥惹麻烦了?”

“麻烦嘛,倒是没有,只是······”

天问嘿嘿一笑,盯着雨儿的樱桃小嘴,舔了舔双唇。

“你······小问哥,讨厌你······”

俏脸羞红,雨儿当即起身,玉手扬起。

“救命啊!”

“咯咯······”

院子里立马响起了天问的呼救声和雨儿银铃般的娇笑声。

“哎!梁园虽好可不是久恋之地哟!”

空间微微波动,远处的屋脊上已是多出了两道苍老的身影,正是元风和赤林,望着庭院里追逐打闹的小情侣,赤林忍不住一声感慨。

“无论是谁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女友,谁也不会痛痛快快离开的啦。”元风倒是看得明。

“是啊,马上要离校了,我能理解小家伙内心现在的感受。”

赤林摸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我说元老头,要不找个理由把小家伙留在武校,也省的麻烦不是?”

“可得了吧你,我还不知dào

你那点花花肠子,小家伙不舍得离开武校,而你更不舍得离开你这个特招生。”元风摇了摇头。

“不瞒你说,元老头,我还真是舍不得啊!”

赤林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感伤。

“小家伙绝非池中之物,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他,你啊,就别多愁善感了,等以后小家伙变得强dà

了,你这位院长不也是老脸有光?”

元风微微一笑,接道:“你现在不是考lǜ

该如何留住他,而是怎样帮zhù

他。”

“帮zhù

他?”赤林略感诧异,片刻后,似是猛然醒悟:“你是说······”

“所以嘛,你现在更应该帮zhù

小家伙达成他的目的。”

“计划照旧。”赤林长长地舒了口气:“小家伙,离开前,就让我老头子帮你最后一次吧。”

离开,人有悲欢离合,算不得哀伤,却也绝对不是件快乐的事。

天问静静地坐在桌边,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珍馐,还有一堆空酒坛,还有几道醉倒在桌前的人影,那是天问的六兄弟。

曹权六人都觉得天问最近越来越怪,尤其是今晚天问会主动请着喝酒,兄弟情义,酒香浓厚,天问将其挪到床上,盖好被褥时,六兄弟的嘴角都还挂着笑意。

“干!”

静静地凝视了一会熟睡中的兄弟,天问微微一笑,将碗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好兄弟,等着我,回来时,定不醉不归!”

夜色又静又美,关好房门,天问深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气,这或许是天问离开前,最后一个武校的夜晚。

“小家伙,准bèi

好了吗?”

知dào

天问的心情,镜老的笑意中带着些许的安慰。

“放心吧,师父,就等着您发话呢。”

收敛了内心的情绪,天问也开怀了许多,生活中本就包含着诸多的无奈,既然不能逃离,那就不如主动的接受。

“好!”镜老欣慰地一点头:“出发!”

“出发了?”

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天问,元风一点头:“赤老头,该你出马了。”

“老喽,追不上小伙子喽。”

心里虽不情愿,赤林却已消失在了屋脊。

“你啊······”

也徐徐消失在了屋脊上,寂静的夜色里只留下了元风的轻笑声。

“还有,你可别忘了赤老头,放水也是要讲讲艺术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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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定风珠

“呜”

偶尔的一声飞兽的嘶鸣,划破长空的同时,又被瞬间吞噬,消失的那一刹,却又激起了空气中涌动着的冷意。

孤星闪烁,清冷的夜色,仿佛要把人的心给挖空,阵阵的冷意就像天问的脸。

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出了魂学院,天问一路静静地狂奔,镜老没有出声,作为天问的师父,自然是懂得天问现在的心情。

“师父!”

杉林院黄金色的大门外,黑布遮脸,微微皱眉,天问止住步伐,立在了如墨般的夜色里。

“嗯。”镜老亦是眉头微皱:“杉林院外的防御明显加强,想偷溜进去已是不可能,看来只能硬闯了。”

“硬闯嘛。”

黑布遮脸,天问静静地看了一眼灯火照耀下异常绚丽的黄金色大门,身体却自黑暗中慢慢挤出。

“什么人?”

两杆银色的长枪,还有两道比长枪更加凌厉的人影,黄金门旁的白脸和黑脸,眼如鹰目,盯着自黑暗中缓步而出的蒙面黑衣人。

“好熟悉的气息。”黑脸眼中划过一丝惊疑。

“我知dào

你是谁,看在你我还有些交情的份上,赶快回去,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白脸长枪斜立,口中说道。

“你们拦不住我,我也不想伤害你们。”换做往日,或许还能说上几句玩笑,但此时,天问的声音却比夜色还冷。

“觉得如何?”黑脸微微一笑,看向白脸。

“很好。”双眼涌动着火热的战意,白脸枪尖一震:“我不想知dào

你今夜为何来此,但只要能从这两杆长枪底下走过,我兄弟俩亲自为你开门。”

“百闻不如一见,你的名声响彻全校,今天就借这个机会,让我兄弟俩见识一下天问兄的厉害吧。”眼中同样涌动着火热的战意,黑脸双眼一眯,长枪化成银线,和白脸左右一起,暴刺向了天问。

“我说了,你们拦不住我的。”摇了摇头,天问白皙的手掌对着袭来的银线轻轻握出,夜色蠕动,黑暗下劲风猛然暴涌,硕大的狼掌一闪而过,两条银线却已戛然而止,凝固而下的还有两张布满震惊的脸。

“哼”

狼掌回收,银枪瞬间脱手,白脸和黑脸一声闷哼,身体被急速震退。

“铛”

银枪临空,狼掌握下,散发着凌厉寒芒的枪身当即下弯,变成了一团废铁。

“得罪了。”

与此同时,身形未稳,天问却已骤然欺近,两道拳影一吐一收之间,拳风尽数倾泻在了白脸二人的身体之上。

拳影的力度不能说不到位,白脸二人倒飞的身体将黄金色的大门撞开的同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却又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势。

“睡一会吧。”

紫阳气轻轻铺开,形成了两道光罩将白脸二人包裹之后,天问已消失在了原地。

“小心!”

刚拐过一个弯道,进入一片开阔地,镜老喊出声的同时,天问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

身形急速后退,阳魂外涌,将黑暗中突然冒出的透明拳风破解而去,紫金剑也在此时被天问握在了手里。

“不错不错,能化解我的阳魂,你这个小魂阳师又有进步啊。”空间微微波动,赤林笑出了声。

“呦,怎么,还准bèi

跟我这个老头子动武啊?”看了一眼天问手中的紫金剑,赤林戏谑道。

“我······”微笑着一摇头,天问还是摘下了面纱:“院长说笑了,学生还真没那个胆。”

“没胆?”赤林着实忍俊不禁了:“你这还叫没胆?深夜独闯武校禁地,打晕守门护卫,整个帝国你都算是开了先河,这还叫没胆?”

“不瞒院长,闯禁地学生也是被逼无奈,所以······”

“我知dào

你来阳武门有着特殊的目的。”赤林接过了天问的话茬:“只是作为武校的长老,就这么放你过去,要是被皇室知dào

,怕也不好交差,若不放你过去,又显得我这做院长的不给学生面子,内心过不去啊。”

赤林对着天问微微一笑:“你说咋办?”

“这?”略作思索,天问只好苦笑说道:“那就算学生欠院长一顿酒钱吧?”

“好,我等着你请我喝酒。”哈哈一笑,赤林袖袍一挥,温和而洁净到了极致的光泽当即徐徐溢出,汇聚在空中形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晶心钵!”稍显呆滞,天问是又惊又喜,有了这件灵宝,得到那样与尊舍有关的东西,困难必定会少上许多。

“院长,这······”

“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你也别问我。”

心里一声轻叹,眼中划过感伤,赤林却笑着接道:“武校这关好过,皇室那边就难了,离开武校前,老头子我也只能帮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还有,记住喽,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武校永远都是你的家。”

夜色冷清,周围一时好静,收起晶心钵,天问没有出声,而是对着赤林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赤林帮了天问太多,但天问知dào

,有一句话叫恩情不言谢。

“小家伙,能有你这样一个学生,老头子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混,好好努力,老头子相信,下次再见时,整个武校都会以你为荣的。”

天问早已消失在了泛着冷意的黑暗里,赤林却还站在原地,饱经风霜的脸颊上带着笑意,是那样的自豪,那样的坚信。

告别赤林,没有丝毫拖沓,天问继xù

一路狂奔,有了晶心钵,天问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同样的流程,闯过化生浆阵法,天问已立在了七阳衫林之中,还是那样的一个黄金世界,处处都在饱含着最为纯正的黄金色泽,雍容而华贵,富丽而堂皇。

“师父,接下来该您老出手了。”天问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自千丈高空倒垂而下的丹阳瀑布,上次要不是鬼花婆婆及时出手相救,天问怕已成了瀑布后面的一堆白骨。

“我已经感应到了那样东西的气息。”镜老的语气中带着喜意:“上次夜探杉林院太过仓促,这次总算是找到了它的位置,只不过,让它出来还需yào

一剂药引。”

“药引?”天问双眼一亮:“师父说的是晶心钵?”

“出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它?”镜老双眼微闭,晶心钵已徐徐升空,温润而极为纯净的光泽徐徐顺着阳之气的方向渗进丹阳瀑布,片刻后,镜老双眼陡然睁开,一指点下,乾坤镜急速旋转,上百道粗细不一的光束闪电般射出,将天问眼前的黄金世界撕出了一道千丈大的豁口。

“呃”

浑身汗毛倒竖,天问当即双目圆睁,豁口下的黑暗里,一股无法形容的危险感顿时席卷而出,一道百丈大的巨影自黑暗中徐徐成形,与此同时,一粒极其圆润的珠体在巨影的正中间散发着微弱的毫光。

“果然是它!”看着圆润的珠体,镜老似是终于如释重负。

“它是谁?”天问却在看着巨大的黑影,吞下口水,费力地挤出一句话。

“它就是······”镜老长长地舒了口气:“定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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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定风珠

“呜”

偶尔的一声飞兽的嘶鸣,划破长空的同时,又被瞬间吞噬,消失的那一刹,却又激起了空气中涌动着的冷意。

孤星闪烁,清冷的夜色,仿佛要把人的心给挖空,阵阵的冷意就像天问的脸。

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出了魂学院,天问一路静静地狂奔,镜老没有出声,作为天问的师父,自然是懂得天问现在的心情。

“师父!”

杉林院黄金色的大门外,黑布遮脸,微微皱眉,天问止住步伐,立在了如墨般的夜色里。

“嗯。”镜老亦是眉头微皱:“杉林院外的防御明显加强,想偷溜进去已是不可能,看来只能硬闯了。”

“硬闯嘛。”

黑布遮脸,天问静静地看了一眼灯火照耀下异常绚丽的黄金色大门,身体却自黑暗中慢慢挤出。

“什么人?”

两杆银色的长枪,还有两道比长枪更加凌厉的人影,黄金门旁的白脸和黑脸,眼如鹰目,盯着自黑暗中缓步而出的蒙面黑衣人。

“好熟悉的气息。”黑脸眼中划过一丝惊疑。

“我知dào

你是谁,看在你我还有些交情的份上,赶快回去,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白脸长枪斜立,口中说道。

“你们拦不住我,我也不想伤害你们。”换做往日,或许还能说上几句玩笑,但此时,天问的声音却比夜色还冷。

“觉得如何?”黑脸微微一笑,看向白脸。

“很好。”双眼涌动着火热的战意,白脸枪尖一震:“我不想知dào

你今夜为何来此,但只要能从这两杆长枪底下走过,我兄弟俩亲自为你开门。”

“百闻不如一见,你的名声响彻全校,今天就借这个机会,让我兄弟俩见识一下天问兄的厉害吧。”眼中同样涌动着火热的战意,黑脸双眼一眯,长枪化成银线,和白脸左右一起,暴刺向了天问。

“我说了,你们拦不住我的。”摇了摇头,天问白皙的手掌对着袭来的银线轻轻握出,夜色蠕动,黑暗下劲风猛然暴涌,硕大的狼掌一闪而过,两条银线却已戛然而止,凝固而下的还有两张布满震惊的脸。

“哼”

狼掌回收,银枪瞬间脱手,白脸和黑脸一声闷哼,身体被急速震退。

“铛”

银枪临空,狼掌握下,散发着凌厉寒芒的枪身当即下弯,变成了一团废铁。

“得罪了。”

与此同时,身形未稳,天问却已骤然欺近,两道拳影一吐一收之间,拳风尽数倾泻在了白脸二人的身体之上。

拳影的力度不能说不到位,白脸二人倒飞的身体将黄金色的大门撞开的同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却又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势。

“睡一会吧。”

紫阳气轻轻铺开,形成了两道光罩将白脸二人包裹之后,天问已消失在了原地。

“小心!”

刚拐过一个弯道,进入一片开阔地,镜老喊出声的同时,天问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

身形急速后退,阳魂外涌,将黑暗中突然冒出的透明拳风破解而去,紫金剑也在此时被天问握在了手里。

“不错不错,能化解我的阳魂,你这个小魂阳师又有进步啊。”空间微微波动,赤林笑出了声。

“呦,怎么,还准bèi

跟我这个老头子动武啊?”看了一眼天问手中的紫金剑,赤林戏谑道。

“我······”微笑着一摇头,天问还是摘下了面纱:“院长说笑了,学生还真没那个胆。”

“没胆?”赤林着实忍俊不禁了:“你这还叫没胆?深夜独闯武校禁地,打晕守门护卫,整个帝国你都算是开了先河,这还叫没胆?”

“不瞒院长,闯禁地学生也是被逼无奈,所以······”

“我知dào

你来阳武门有着特殊的目的。”赤林接过了天问的话茬:“只是作为武校的长老,就这么放你过去,要是被皇室知dào

,怕也不好交差,若不放你过去,又显得我这做院长的不给学生面子,内心过不去啊。”

赤林对着天问微微一笑:“你说咋办?”

“这?”略作思索,天问只好苦笑说道:“那就算学生欠院长一顿酒钱吧?”

“好,我等着你请我喝酒。”哈哈一笑,赤林袖袍一挥,温和而洁净到了极致的光泽当即徐徐溢出,汇聚在空中形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晶心钵!”稍显呆滞,天问是又惊又喜,有了这件灵宝,得到那样与尊舍有关的东西,困难必定会少上许多。

“院长,这······”

“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你也别问我。”

心里一声轻叹,眼中划过感伤,赤林却笑着接道:“武校这关好过,皇室那边就难了,离开武校前,老头子我也只能帮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还有,记住喽,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武校永远都是你的家。”

夜色冷清,周围一时好静,收起晶心钵,天问没有出声,而是对着赤林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赤林帮了天问太多,但天问知dào

,有一句话叫恩情不言谢。

“小家伙,能有你这样一个学生,老头子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混,好好努力,老头子相信,下次再见时,整个武校都会以你为荣的。”

天问早已消失在了泛着冷意的黑暗里,赤林却还站在原地,饱经风霜的脸颊上带着笑意,是那样的自豪,那样的坚信。

告别赤林,没有丝毫拖沓,天问继xù

一路狂奔,有了晶心钵,天问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同样的流程,闯过化生浆阵法,天问已立在了七阳衫林之中,还是那样的一个黄金世界,处处都在饱含着最为纯正的黄金色泽,雍容而华贵,富丽而堂皇。

“师父,接下来该您老出手了。”天问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自千丈高空倒垂而下的丹阳瀑布,上次要不是鬼花婆婆及时出手相救,天问怕已成了瀑布后面的一堆白骨。

“我已经感应到了那样东西的气息。”镜老的语气中带着喜意:“上次夜探杉林院太过仓促,这次总算是找到了它的位置,只不过,让它出来还需yào

一剂药引。”

“药引?”天问双眼一亮:“师父说的是晶心钵?”

“出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它?”镜老双眼微闭,晶心钵已徐徐升空,温润而极为纯净的光泽徐徐顺着阳之气的方向渗进丹阳瀑布,片刻后,镜老双眼陡然睁开,一指点下,乾坤镜急速旋转,上百道粗细不一的光束闪电般射出,将天问眼前的黄金世界撕出了一道千丈大的豁口。

“呃”

浑身汗毛倒竖,天问当即双目圆睁,豁口下的黑暗里,一股无法形容的危险感顿时席卷而出,一道百丈大的巨影自黑暗中徐徐成形,与此同时,一粒极其圆润的珠体在巨影的正中间散发着微弱的毫光。

“果然是它!”看着圆润的珠体,镜老似是终于如释重负。

“它是谁?”天问却在看着巨大的黑影,吞下口水,费力地挤出一句话。

“它就是······”镜老长长地舒了口气:“定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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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出了虎穴入狼窝

“咔嚓”

黄黄圆圆,颗颗粒粒,七阳果压枝弯,原本还一片祥和的黄金色世界却突然被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所打破,百丈大的巨影正急速成形,嘶吼正是自其内部发出,吼声之下,仿佛连豁口后面的空间都已变得脆弱不堪。

与之相伴,还有夜色下的黑暗不断聚集,形成了一团团奇形怪状的云堆,被撕开的豁口之后,颇有一种天现异象之感,而这一切似乎又都是因为巨影中间的那枚散发着毫光的珠体。

“师父。”天问咽了口唾沫,一股无力的疲软已充斥了全身:“赶紧跑路吧,再不走,怕是要真的得栽在这里了。”

黑暗徐徐变薄,也让得天问终于瞧清楚了豁口后面的百丈大黑影,那是一道不见两头的巨型风卷,这要是从豁口里出来,别说天问连骨头都不剩,就是整个七阳衫林怕都得就地除名了。

“别慌别慌。”镜老却似乎悠闲的很:“不就是一道不成气候的风卷嘛,看为师怎么收拾他。”

手托晶心钵,镜老慢慢飘至豁口前方,只是在望向风卷中间的珠体时,眼中划过了一抹莫名的意味:“老朋友,真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看样子,你也是受伤不轻啊。”

镜老似是在自言自语,风卷还在急速地成形,但中间的珠体却不经意地一下颤动,像是在回想着什么痛苦的记忆。

“走吧,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的主人。”饱经风霜的脸颊上带着暖人心脾的笑意,镜老就像是在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吼”

可是珠体似乎并不买镜老的账,风卷一经成形,便当即暴吼出声,豁口后面的空间也开始瑟瑟发抖,如此来说,风卷一旦旋转,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走吧,跟我走吧······”

风卷开始挪动,珠体表面的毫光也开始紊乱,略显虚幻的身体挡在天问的身前,镜老却还在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只是,手心上的晶心钵已嗡嗡作响,密密麻麻的纯净光丝融进乾坤镜发出的光束,一条透明的锁链临空成形。

“吼”

极为人性化的意识到锁链内的危险感,风卷当即加快旋转速度,只是锁链更快,几个呼吸之间,风卷已被死死缠绕,静止不动的同时,一双极为纯净的乳白色大手自晶心钵中徐徐飘出,穿过豁口,插进风卷内,将珠体捧在了手心里。

“去吧。”

大手回收,珠体被晶心钵所盛,镜老这才微微一笑,袖袍轻挥,风卷和锁链双双淹没,豁口也在此时相互靠近,一切又回归到了原先那祥和的黄金世界里。

只是在豁口相合的那一刹,似是速度太快,团团的云堆下,一座算不得太过起眼的塔身稍纵即逝,竟是连镜老都是未有察觉。

“我的妈呀,还好有晶心钵相助,总算是有惊无险。”身体空乏无力,天问擦着额前的冷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瞧你那怂样,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弟子。”镜老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天问:“拿去吧。”

晶心钵飘至天问眼前,珠体静静悬浮在晶心钵中间,早已不见了乳白色的双手,却化成两道乳白色的圆环绕着珠体中心来回旋转,隐隐约约间,竟借晶心钵形成了对珠体的温养。

“师父,这便是那样和尊舍有关的东西?”稳住心神,天问将手指徐徐伸向珠体,一股无形的风流吸力当即涌出,骇得天问急忙将手指缩回。

“嗯。”镜老点点头:“这便是定风珠。”

“定风珠!”望着被晶心钵温养着的珠体,天问似是若有所悟:“从其名称来看,应是与风尘舍有关。”

“风尘舍!”镜老一声轻叹:“有多少强者为了得到风尘舍而命丧其下,皆是因为没有定风珠护体。作为风尘舍的附属品,虽没有风尘舍本尊那般强dà

,但要得到风尘舍却是必备之物,不得不说,你的机缘真的很不错。只不过······”

“这定风珠应是受了不轻的伤。”天问补充了镜老的话:“刚才那道风卷虽然很是强悍,但总给人一种缺憾,就像珠体表面如此微弱的光芒,明显是遭到过重创。”

“有前途。”镜老极为满yì

地点了点头:“所以得到风尘舍后要将这定风珠好好修补一下。”

环顾了一下四周,镜老接道:“既然得到了定风珠,就赶紧离开吧。”

急忙收起晶心钵,七阳衫林一时好静,让得天问的心里划过了一抹不安,所以,镜老刚一发话,天问就立马准bèi

走人。

走人?往哪里走?

“既然都来了,何不多呆一会呢?”苍老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果然有人!”天问和镜老的心同时一沉,应是收起定风珠唤醒了这里的守护人,否则,若是提前埋伏,以镜老的能力早已会有所察觉。

“学生拜见前辈,多有打扰之处还望前辈见谅,学生这就离开。”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天问的确没有想到这里竟会有一位守护人,倒真是低估了皇室的实力,仅从声音中便可察觉出守护人实力的强悍,所以言辞间,天问显得极为地尊敬。

“能用晶心钵如此轻易地收走定风珠,就算元风那个糟老头都不办不到,如此杰出的修liàn

天赋,老夫就留你一命,放回定风珠,走吧。”

“那晚辈就只有得罪了。”双眼一寒,数道巨大的光束自天问身后陡然射出,奔向空间某处的同时,天问急速后退。

“攻势倒是不弱,可这现在的你还远远不是老夫的对手。”

“轰隆隆”

原本还在自由自在流淌着的丹阳瀑布猛然静止不动,巨大的轰鸣声中,两条厚重的黄金匹练自瀑布内闪电射出,简简单单的一招,守护人的实力已是恐怖如斯。

“咔嚓”

将光束轻易绞碎,两条黄金匹练的速度不减反增,左右合击,形成了一个黄金色的牢笼将天问紧紧缚住。

“正好老夫一人孤独寂寞,随我走吧,老夫也好有个伴。”

苍老的轻笑声徐徐飘来,却始终不见人影,只是空间微微波动,一只布满褶皱的手掌已对着天问抓来。

“咔嚓”

身体动弹不得,正当镜老竭力想着破解之法时,突来的双指穿透并震碎黄金牢笼的同时,也与手掌相撞,将其弹回。

“这?”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蒙面黑衣人,天问先是一愣,继而双眼之中涌出了浓浓的感激,郑重地一抱拳:“校长的恩情学生必定······”

“行了,跟我还假客气。”身形未转,黑衣人却已笑出了声:“去吧,自己多加小心,我们大家一起等着你回来。”

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天问没有丝毫地拖沓,身形一动,离开了七阳衫林,天问知dào

元风和赤林的出现明显是在瞒着皇室给自己放水,这份恩情已不能说不大。

有了元风的拖延,天问很快出了杉林院,夜色渐深,冷意也愈发浓厚。

冷,如同黄金门外天问的眼睛,出了杉林院,天问本应继xù

走人,可是此时却持剑而立,浑身紧绷。

天问的不远处在立着一道背影,似乎比天问的眼还冷,周围静极了,背影终于徐徐转身。

“呼!”背影变成了人影,天问也终于看清,双眼却变得更冷:“这还真是出了虎穴入狼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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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出了虎穴入狼窝

“咔嚓”

黄黄圆圆,颗颗粒粒,七阳果压枝弯,原本还一片祥和的黄金色世界却突然被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所打破,百丈大的巨影正急速成形,嘶吼正是自其内部发出,吼声之下,仿佛连豁口后面的空间都已变得脆弱不堪。

与之相伴,还有夜色下的黑暗不断聚集,形成了一团团奇形怪状的云堆,被撕开的豁口之后,颇有一种天现异象之感,而这一切似乎又都是因为巨影中间的那枚散发着毫光的珠体。

“师父。”天问咽了口唾沫,一股无力的疲软已充斥了全身:“赶紧跑路吧,再不走,怕是要真的得栽在这里了。”

黑暗徐徐变薄,也让得天问终于瞧清楚了豁口后面的百丈大黑影,那是一道不见两头的巨型风卷,这要是从豁口里出来,别说天问连骨头都不剩,就是整个七阳衫林怕都得就地除名了。

“别慌别慌。”镜老却似乎悠闲的很:“不就是一道不成气候的风卷嘛,看为师怎么收拾他。”

手托晶心钵,镜老慢慢飘至豁口前方,只是在望向风卷中间的珠体时,眼中划过了一抹莫名的意味:“老朋友,真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看样子,你也是受伤不轻啊。”

镜老似是在自言自语,风卷还在急速地成形,但中间的珠体却不经意地一下颤动,像是在回想着什么痛苦的记忆。

“走吧,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的主人。”饱经风霜的脸颊上带着暖人心脾的笑意,镜老就像是在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吼”

可是珠体似乎并不买镜老的账,风卷一经成形,便当即暴吼出声,豁口后面的空间也开始瑟瑟发抖,如此来说,风卷一旦旋转,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走吧,跟我走吧······”

风卷开始挪动,珠体表面的毫光也开始紊乱,略显虚幻的身体挡在天问的身前,镜老却还在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只是,手心上的晶心钵已嗡嗡作响,密密麻麻的纯净光丝融进乾坤镜发出的光束,一条透明的锁链临空成形。

“吼”

极为人性化的意识到锁链内的危险感,风卷当即加快旋转速度,只是锁链更快,几个呼吸之间,风卷已被死死缠绕,静止不动的同时,一双极为纯净的乳白色大手自晶心钵中徐徐飘出,穿过豁口,插进风卷内,将珠体捧在了手心里。

“去吧。”

大手回收,珠体被晶心钵所盛,镜老这才微微一笑,袖袍轻挥,风卷和锁链双双淹没,豁口也在此时相互靠近,一切又回归到了原先那祥和的黄金世界里。

只是在豁口相合的那一刹,似是速度太快,团团的云堆下,一座算不得太过起眼的塔身稍纵即逝,竟是连镜老都是未有察觉。

“我的妈呀,还好有晶心钵相助,总算是有惊无险。”身体空乏无力,天问擦着额前的冷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瞧你那怂样,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弟子。”镜老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天问:“拿去吧。”

晶心钵飘至天问眼前,珠体静静悬浮在晶心钵中间,早已不见了乳白色的双手,却化成两道乳白色的圆环绕着珠体中心来回旋转,隐隐约约间,竟借晶心钵形成了对珠体的温养。

“师父,这便是那样和尊舍有关的东西?”稳住心神,天问将手指徐徐伸向珠体,一股无形的风流吸力当即涌出,骇得天问急忙将手指缩回。

“嗯。”镜老点点头:“这便是定风珠。”

“定风珠!”望着被晶心钵温养着的珠体,天问似是若有所悟:“从其名称来看,应是与风尘舍有关。”

“风尘舍!”镜老一声轻叹:“有多少强者为了得到风尘舍而命丧其下,皆是因为没有定风珠护体。作为风尘舍的附属品,虽没有风尘舍本尊那般强dà

,但要得到风尘舍却是必备之物,不得不说,你的机缘真的很不错。只不过······”

“这定风珠应是受了不轻的伤。”天问补充了镜老的话:“刚才那道风卷虽然很是强悍,但总给人一种缺憾,就像珠体表面如此微弱的光芒,明显是遭到过重创。”

“有前途。”镜老极为满yì

地点了点头:“所以得到风尘舍后要将这定风珠好好修补一下。”

环顾了一下四周,镜老接道:“既然得到了定风珠,就赶紧离开吧。”

急忙收起晶心钵,七阳衫林一时好静,让得天问的心里划过了一抹不安,所以,镜老刚一发话,天问就立马准bèi

走人。

走人?往哪里走?

“既然都来了,何不多呆一会呢?”苍老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果然有人!”天问和镜老的心同时一沉,应是收起定风珠唤醒了这里的守护人,否则,若是提前埋伏,以镜老的能力早已会有所察觉。

“学生拜见前辈,多有打扰之处还望前辈见谅,学生这就离开。”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天问的确没有想到这里竟会有一位守护人,倒真是低估了皇室的实力,仅从声音中便可察觉出守护人实力的强悍,所以言辞间,天问显得极为地尊敬。

“能用晶心钵如此轻易地收走定风珠,就算元风那个糟老头都不办不到,如此杰出的修liàn

天赋,老夫就留你一命,放回定风珠,走吧。”

“那晚辈就只有得罪了。”双眼一寒,数道巨大的光束自天问身后陡然射出,奔向空间某处的同时,天问急速后退。

“攻势倒是不弱,可这现在的你还远远不是老夫的对手。”

“轰隆隆”

原本还在自由自在流淌着的丹阳瀑布猛然静止不动,巨大的轰鸣声中,两条厚重的黄金匹练自瀑布内闪电射出,简简单单的一招,守护人的实力已是恐怖如斯。

“咔嚓”

将光束轻易绞碎,两条黄金匹练的速度不减反增,左右合击,形成了一个黄金色的牢笼将天问紧紧缚住。

“正好老夫一人孤独寂寞,随我走吧,老夫也好有个伴。”

苍老的轻笑声徐徐飘来,却始终不见人影,只是空间微微波动,一只布满褶皱的手掌已对着天问抓来。

“咔嚓”

身体动弹不得,正当镜老竭力想着破解之法时,突来的双指穿透并震碎黄金牢笼的同时,也与手掌相撞,将其弹回。

“这?”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蒙面黑衣人,天问先是一愣,继而双眼之中涌出了浓浓的感激,郑重地一抱拳:“校长的恩情学生必定······”

“行了,跟我还假客气。”身形未转,黑衣人却已笑出了声:“去吧,自己多加小心,我们大家一起等着你回来。”

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天问没有丝毫地拖沓,身形一动,离开了七阳衫林,天问知dào

元风和赤林的出现明显是在瞒着皇室给自己放水,这份恩情已不能说不大。

有了元风的拖延,天问很快出了杉林院,夜色渐深,冷意也愈发浓厚。

冷,如同黄金门外天问的眼睛,出了杉林院,天问本应继xù

走人,可是此时却持剑而立,浑身紧绷。

天问的不远处在立着一道背影,似乎比天问的眼还冷,周围静极了,背影终于徐徐转身。

“呼!”背影变成了人影,天问也终于看清,双眼却变得更冷:“这还真是出了虎穴入狼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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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滴泪

虎穴!

狼窝!

进了哪个他都不好受,更何况还是出了虎穴再入狼窝,

如此一来,这困难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夜色清冷,冷意拂过泛着紫金色光芒的剑身,带起了轻微的蜂鸣,

天问持剑而立,浑身紧绷似是比手中的长剑还要锋利。

背影徐徐转身,换成了人影,长发披肩,是一名面带笑意的中年男子,不用说,正是皇室的皇主凌昆,定风珠被取走,瞒不住武校,自然更瞒不过这位天鹰帝国的最强者。

“不错!非常不错!真不愧是我天鹰帝国最具修liàn

天赋的人才。”

凌昆的笑意中含着浓浓的赞赏:“就算是我在晶心钵的协助之下,也

得费上一番手脚,一个小辈却能如此轻易地取走定风珠,这要是被星

焰帝国皇室的那些老杂毛们知dào

,非得吐血不可。”

没有开口,天问在听,手中的紫金剑却握的更紧,尽管天问知dào

自己或许连凌昆的一招都接不下,但他必须得拼。

“拼?”看着天问如临大敌的模样,凌昆微微摇头:“我只出一招,只要你接得下,走人,在天鹰帝国就没人敢拦你。”

“呼!”深吸了一口泛着冷意的空气,天问将紫金剑徐徐抬起:“那晚辈就冒犯了。”

一招,胜负见晓已不能说不快,只是天问却并没有冒犯凌昆,因为天问没有出招,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机会,一招都没有,又何谈冒犯?

双手随意负于身后,凌昆也没有出招,只有气息,一股强dà

的气息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天问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身体动弹不得,天问双眼转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昆一步步走进。

“以你的修liàn

天赋,超过我迟早的事,但是现在······”凌昆摇头一笑,气息回收,手掌一招,晶心钵盛着定风珠静静地悬浮在了凌昆的面前。

“哼”

脱开束缚,天问当即脸色一白,后退数步稳住身形后,眼神焦虑地看着定风珠。

“老朋友,从我闭关,我们应该有好些年没见了吧?”眼中带着浓浓的感激,凌昆更像是把定风珠当成了恩人:“想当年那位前辈将你赠与我帝国,曾几度保我皇室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老朋友,我凌昆当真是无以为报啊。”

“师父,现在怎么办?”平缓下体内翻涌的气息,对凌昆的自言自语天问真心是起不得半点兴趣。

“放心吧。”镜老的语气中却包含着浓浓的感伤,似乎凌昆的话又一次勾起了镜老那些痛苦的记忆:“既然一个人来,他不是会刁难你的。”

“不会?”定风珠已被收走,而镜老却说凌昆不会刁难自己,天问想不疑惑都难:“这······”

“小家伙,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交yì

吗?”晶心钵载着定风珠徐徐旋转,流光异彩,美轮美奂,凌昆微微一笑,打断了天问的困惑。

“记得。”天问又怎会不记得,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交yì

,天问现在也犯不着冒着出虎穴入狼窝的危险了。

“或许我没有办法劝说你接受那个交yì

,就像赤老头他们没法劝你留下一样,但是能够轻易取得定风珠,就足以说明你和风尘舍之间的缘分。”凌昆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主到底想说什么?”天问可没有闲工夫呆在这里胡扯。

“整片区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太平,有些东西可怕的你根本无法想象。”凌昆正色地看着天问:“我希望你能尽快回来将定风珠修复好,这不是交yì

,是一国的皇主对你的请求。”

“请求?”微感诧异,天问从凌昆的眼神中看出了真真切切的诚恳。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也该离开了。”面带笑意,凌昆对着天问竖起了大拇指:“小家伙,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皇主放心,天问定当完成重托。”重重一抱拳,天问同样面带笑意:“只是皇主似乎忘了一样东西?”

人已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还在徐徐旋转着的晶心钵载着定风珠:“哈哈······,小家伙好好加油吧。”

送走凌昆,天问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闹出如此一出小插曲,但总归是有惊无险。

“我说小美女,想见我这个大帅哥直说嘛,用不着偷窥吧?”收起定风珠,摇头一笑,天问望向了不远处的高树。

“切,油嘴滑舌。”枝叶窸窸窣窣,玲珑曼妙的娇躯,莲步轻移至天问面前,灵儿狠狠白了一眼天问:“就知dào

偷溜,要走了也不和大家说一声,你以为自己很特殊啊?”

“生气啦?”嘴角带着笑意,天问看着灵儿完美无瑕的俏脸。

“才没有呢,你不辞而别,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只是······给你!”俏脸被天问看的绯红,灵儿美目闪躲,越说越没底气,只好愤愤地将一个高质地的无量囊塞在了天问手里。

“都要走了,自己也不知dào

准bèi

一下。无量囊内是一些外出用到的丹药和一些生活必备品,还有一些在这里买不到的,我也给你列出了一张清单,等到了其他地方,你都要买齐。”

“还有,别动不动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就知dào

一个人冒险,出了天鹰帝国,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还有······呜”

明明对天问不辞而别充满了幽怨,但此时的灵儿却又有给不完的嘱托,只是话还未说完,人已被天问搂在了怀里。

“谢谢你!”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天问暖暖地笑着道:“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俏脸已绯红的发热,灵儿这次却出奇地未加挣脱,心里的幽怨也因为眼前少年的一句“谢谢你!”而瞬间烟消云散。

“雨儿知dào

吗?”贝齿轻咬红唇,灵儿柔柔地说道。

没有回答,天问却是一声苦笑,这正是天问最最头疼的地方,再次感受了一下怀中的柔软,天问松开了灵儿。

黎明将至,容不得有过多的言语,天问必须在夜色褪去前离开,否则,皇室的那些老顽固们必会有所察觉,到那时,凌昆和元风等人的苦心可都得白费了。

“天问。”美目微微泛红,灵儿看着天问的背影:“我······和雨儿等着你回来!”

黎明前的夜色好冷,天问徐徐消散在了茫茫的黑暗里,他当然听见了灵儿的话,却不敢回头,就像眼前的两扇门,犹豫了好久,天问却迟迟没有推开。

“嘎吱”

房门轻微作响,天问终究下定了决心,立在床前,柔软的床榻上,绝美的少女睡得好甜。

“哎!”帮少女盖好被褥,天问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要离开,纵有千言万语想对眼前的少女说,可是天问又无从说起。

青红二色光芒微微闪烁,融进了少女纤腰之间,那是天问用圣阳印修复好的青煌剑。

“睡吧,睡醒了小问哥就回来了。”轻轻抚摸着雨儿的脸,天问低头在雨儿光洁的额前一下轻吻:“等我!”

房门再次开启,天问已到了门外。

“嘀嗒”

不是关门声,而是泪水落地,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雨儿娇美的脸颊轻轻滑下,声音好轻,却又是那样的脆。

天问当然听得见,心一阵刺痛,却还是关上了房门。

天问好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他怕,他怕一回头自己就变了。

变成了雨儿眼中的一滴泪!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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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滴泪

虎穴!

狼窝!

进了哪个他都不好受,更何况还是出了虎穴再入狼窝,

如此一来,这困难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夜色清冷,冷意拂过泛着紫金色光芒的剑身,带起了轻微的蜂鸣,

天问持剑而立,浑身紧绷似是比手中的长剑还要锋利。

背影徐徐转身,换成了人影,长发披肩,是一名面带笑意的中年男子,不用说,正是皇室的皇主凌昆,定风珠被取走,瞒不住武校,自然更瞒不过这位天鹰帝国的最强者。

“不错!非常不错!真不愧是我天鹰帝国最具修liàn

天赋的人才。”

凌昆的笑意中含着浓浓的赞赏:“就算是我在晶心钵的协助之下,也

得费上一番手脚,一个小辈却能如此轻易地取走定风珠,这要是被星

焰帝国皇室的那些老杂毛们知dào

,非得吐血不可。”

没有开口,天问在听,手中的紫金剑却握的更紧,尽管天问知dào

自己或许连凌昆的一招都接不下,但他必须得拼。

“拼?”看着天问如临大敌的模样,凌昆微微摇头:“我只出一招,只要你接得下,走人,在天鹰帝国就没人敢拦你。”

“呼!”深吸了一口泛着冷意的空气,天问将紫金剑徐徐抬起:“那晚辈就冒犯了。”

一招,胜负见晓已不能说不快,只是天问却并没有冒犯凌昆,因为天问没有出招,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机会,一招都没有,又何谈冒犯?

双手随意负于身后,凌昆也没有出招,只有气息,一股强dà

的气息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天问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身体动弹不得,天问双眼转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昆一步步走进。

“以你的修liàn

天赋,超过我迟早的事,但是现在······”凌昆摇头一笑,气息回收,手掌一招,晶心钵盛着定风珠静静地悬浮在了凌昆的面前。

“哼”

脱开束缚,天问当即脸色一白,后退数步稳住身形后,眼神焦虑地看着定风珠。

“老朋友,从我闭关,我们应该有好些年没见了吧?”眼中带着浓浓的感激,凌昆更像是把定风珠当成了恩人:“想当年那位前辈将你赠与我帝国,曾几度保我皇室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老朋友,我凌昆当真是无以为报啊。”

“师父,现在怎么办?”平缓下体内翻涌的气息,对凌昆的自言自语天问真心是起不得半点兴趣。

“放心吧。”镜老的语气中却包含着浓浓的感伤,似乎凌昆的话又一次勾起了镜老那些痛苦的记忆:“既然一个人来,他不是会刁难你的。”

“不会?”定风珠已被收走,而镜老却说凌昆不会刁难自己,天问想不疑惑都难:“这······”

“小家伙,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交yì

吗?”晶心钵载着定风珠徐徐旋转,流光异彩,美轮美奂,凌昆微微一笑,打断了天问的困惑。

“记得。”天问又怎会不记得,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交yì

,天问现在也犯不着冒着出虎穴入狼窝的危险了。

“或许我没有办法劝说你接受那个交yì

,就像赤老头他们没法劝你留下一样,但是能够轻易取得定风珠,就足以说明你和风尘舍之间的缘分。”凌昆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主到底想说什么?”天问可没有闲工夫呆在这里胡扯。

“整片区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太平,有些东西可怕的你根本无法想象。”凌昆正色地看着天问:“我希望你能尽快回来将定风珠修复好,这不是交yì

,是一国的皇主对你的请求。”

“请求?”微感诧异,天问从凌昆的眼神中看出了真真切切的诚恳。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也该离开了。”面带笑意,凌昆对着天问竖起了大拇指:“小家伙,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皇主放心,天问定当完成重托。”重重一抱拳,天问同样面带笑意:“只是皇主似乎忘了一样东西?”

人已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还在徐徐旋转着的晶心钵载着定风珠:“哈哈······,小家伙好好加油吧。”

送走凌昆,天问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闹出如此一出小插曲,但总归是有惊无险。

“我说小美女,想见我这个大帅哥直说嘛,用不着偷窥吧?”收起定风珠,摇头一笑,天问望向了不远处的高树。

“切,油嘴滑舌。”枝叶窸窸窣窣,玲珑曼妙的娇躯,莲步轻移至天问面前,灵儿狠狠白了一眼天问:“就知dào

偷溜,要走了也不和大家说一声,你以为自己很特殊啊?”

“生气啦?”嘴角带着笑意,天问看着灵儿完美无瑕的俏脸。

“才没有呢,你不辞而别,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只是······给你!”俏脸被天问看的绯红,灵儿美目闪躲,越说越没底气,只好愤愤地将一个高质地的无量囊塞在了天问手里。

“都要走了,自己也不知dào

准bèi

一下。无量囊内是一些外出用到的丹药和一些生活必备品,还有一些在这里买不到的,我也给你列出了一张清单,等到了其他地方,你都要买齐。”

“还有,别动不动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就知dào

一个人冒险,出了天鹰帝国,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还有······呜”

明明对天问不辞而别充满了幽怨,但此时的灵儿却又有给不完的嘱托,只是话还未说完,人已被天问搂在了怀里。

“谢谢你!”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天问暖暖地笑着道:“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俏脸已绯红的发热,灵儿这次却出奇地未加挣脱,心里的幽怨也因为眼前少年的一句“谢谢你!”而瞬间烟消云散。

“雨儿知dào

吗?”贝齿轻咬红唇,灵儿柔柔地说道。

没有回答,天问却是一声苦笑,这正是天问最最头疼的地方,再次感受了一下怀中的柔软,天问松开了灵儿。

黎明将至,容不得有过多的言语,天问必须在夜色褪去前离开,否则,皇室的那些老顽固们必会有所察觉,到那时,凌昆和元风等人的苦心可都得白费了。

“天问。”美目微微泛红,灵儿看着天问的背影:“我······和雨儿等着你回来!”

黎明前的夜色好冷,天问徐徐消散在了茫茫的黑暗里,他当然听见了灵儿的话,却不敢回头,就像眼前的两扇门,犹豫了好久,天问却迟迟没有推开。

“嘎吱”

房门轻微作响,天问终究下定了决心,立在床前,柔软的床榻上,绝美的少女睡得好甜。

“哎!”帮少女盖好被褥,天问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要离开,纵有千言万语想对眼前的少女说,可是天问又无从说起。

青红二色光芒微微闪烁,融进了少女纤腰之间,那是天问用圣阳印修复好的青煌剑。

“睡吧,睡醒了小问哥就回来了。”轻轻抚摸着雨儿的脸,天问低头在雨儿光洁的额前一下轻吻:“等我!”

房门再次开启,天问已到了门外。

“嘀嗒”

不是关门声,而是泪水落地,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雨儿娇美的脸颊轻轻滑下,声音好轻,却又是那样的脆。

天问当然听得见,心一阵刺痛,却还是关上了房门。

天问好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他怕,他怕一回头自己就变了。

变成了雨儿眼中的一滴泪!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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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卷感言

呼!

不容易!

第一卷总算是结卷了!

怎么说呢?

写到现在,40多万字了,可是成绩却不怎么理想,能坚持到此,真的很不容易!

没写小说之前,心里充满了期待与渴望,写了之后才知dào

那种辛酸与苦楚。

当然,不管怎么样,第一卷总算是坚持下来了,尘风觉得这就是一个胜利!

胜利,向着胜利前进!

请大家相信尘风,相信《圣阳》,之后的故事一定会更加精彩!

借此机会,尘风再次向那些对本书支持的读者和书友道一声谢,同时对之前因自身事务繁忙而出现的断更欠更道一声歉!

也借此机会,希望更多的读者能够支持尘风,支持《圣阳》!

尘风拜谢!

结卷感言

呼!

不容易!

第一卷总算是结卷了!

怎么说呢?

写到现在,40多万字了,可是成绩却不怎么理想,能坚持到此,真的很不容易!

没写小说之前,心里充满了期待与渴望,写了之后才知dào

那种辛酸与苦楚。

当然,不管怎么样,第一卷总算是坚持下来了,尘风觉得这就是一个胜利!

胜利,向着胜利前进!

请大家相信尘风,相信《圣阳》,之后的故事一定会更加精彩!

借此机会,尘风再次向那些对本书支持的读者和书友道一声谢,同时对之前因自身事务繁忙而出现的断更欠更道一声歉!

也借此机会,希望更多的读者能够支持尘风,支持《圣阳》!

尘风拜谢!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滴泪

虎穴!

狼窝!

进了哪个他都不好受,更何况还是出了虎穴再入狼窝,

如此一来,这困难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夜色清冷,冷意拂过泛着紫金色光芒的剑身,带起了轻微的蜂鸣,

天问持剑而立,浑身紧绷似是比手中的长剑还要锋利。

背影徐徐转身,换成了人影,长发披肩,是一名面带笑意的中年男子,不用说,正是皇室的皇主凌昆,定风珠被取走,瞒不住武校,自然更瞒不过这位天鹰帝国的最强者。

“不错!非常不错!真不愧是我天鹰帝国最具修liàn

天赋的人才。”

凌昆的笑意中含着浓浓的赞赏:“就算是我在晶心钵的协助之下,也

得费上一番手脚,一个小辈却能如此轻易地取走定风珠,这要是被星

焰帝国皇室的那些老杂毛们知dào

,非得吐血不可。”

没有开口,天问在听,手中的紫金剑却握的更紧,尽管天问知dào

自己或许连凌昆的一招都接不下,但他必须得拼。

“拼?”看着天问如临大敌的模样,凌昆微微摇头:“我只出一招,只要你接得下,走人,在天鹰帝国就没人敢拦你。”

“呼!”深吸了一口泛着冷意的空气,天问将紫金剑徐徐抬起:“那晚辈就冒犯了。”

一招,胜负见晓已不能说不快,只是天问却并没有冒犯凌昆,因为天问没有出招,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机会,一招都没有,又何谈冒犯?

双手随意负于身后,凌昆也没有出招,只有气息,一股强dà

的气息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天问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身体动弹不得,天问双眼转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昆一步步走进。

“以你的修liàn

天赋,超过我迟早的事,但是现在······”凌昆摇头一笑,气息回收,手掌一招,晶心钵盛着定风珠静静地悬浮在了凌昆的面前。

“哼”

脱开束缚,天问当即脸色一白,后退数步稳住身形后,眼神焦虑地看着定风珠。

“老朋友,从我闭关,我们应该有好些年没见了吧?”眼中带着浓浓的感激,凌昆更像是把定风珠当成了恩人:“想当年那位前辈将你赠与我帝国,曾几度保我皇室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老朋友,我凌昆当真是无以为报啊。”

“师父,现在怎么办?”平缓下体内翻涌的气息,对凌昆的自言自语天问真心是起不得半点兴趣。

“放心吧。”镜老的语气中却包含着浓浓的感伤,似乎凌昆的话又一次勾起了镜老那些痛苦的记忆:“既然一个人来,他不是会刁难你的。”

“不会?”定风珠已被收走,而镜老却说凌昆不会刁难自己,天问想不疑惑都难:“这······”

“小家伙,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交yì

吗?”晶心钵载着定风珠徐徐旋转,流光异彩,美轮美奂,凌昆微微一笑,打断了天问的困惑。

“记得。”天问又怎会不记得,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交yì

,天问现在也犯不着冒着出虎穴入狼窝的危险了。

“或许我没有办法劝说你接受那个交yì

,就像赤老头他们没法劝你留下一样,但是能够轻易取得定风珠,就足以说明你和风尘舍之间的缘分。”凌昆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主到底想说什么?”天问可没有闲工夫呆在这里胡扯。

“整片区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太平,有些东西可怕的你根本无法想象。”凌昆正色地看着天问:“我希望你能尽快回来将定风珠修复好,这不是交yì

,是一国的皇主对你的请求。”

“请求?”微感诧异,天问从凌昆的眼神中看出了真真切切的诚恳。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也该离开了。”面带笑意,凌昆对着天问竖起了大拇指:“小家伙,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皇主放心,天问定当完成重托。”重重一抱拳,天问同样面带笑意:“只是皇主似乎忘了一样东西?”

人已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还在徐徐旋转着的晶心钵载着定风珠:“哈哈······,小家伙好好加油吧。”

送走凌昆,天问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闹出如此一出小插曲,但总归是有惊无险。

“我说小美女,想见我这个大帅哥直说嘛,用不着偷窥吧?”收起定风珠,摇头一笑,天问望向了不远处的高树。

“切,油嘴滑舌。”枝叶窸窸窣窣,玲珑曼妙的娇躯,莲步轻移至天问面前,灵儿狠狠白了一眼天问:“就知dào

偷溜,要走了也不和大家说一声,你以为自己很特殊啊?”

“生气啦?”嘴角带着笑意,天问看着灵儿完美无瑕的俏脸。

“才没有呢,你不辞而别,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只是······给你!”俏脸被天问看的绯红,灵儿美目闪躲,越说越没底气,只好愤愤地将一个高质地的无量囊塞在了天问手里。

“都要走了,自己也不知dào

准bèi

一下。无量囊内是一些外出用到的丹药和一些生活必备品,还有一些在这里买不到的,我也给你列出了一张清单,等到了其他地方,你都要买齐。”

“还有,别动不动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就知dào

一个人冒险,出了天鹰帝国,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还有······呜”

明明对天问不辞而别充满了幽怨,但此时的灵儿却又有给不完的嘱托,只是话还未说完,人已被天问搂在了怀里。

“谢谢你!”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天问暖暖地笑着道:“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俏脸已绯红的发热,灵儿这次却出奇地未加挣脱,心里的幽怨也因为眼前少年的一句“谢谢你!”而瞬间烟消云散。

“雨儿知dào

吗?”贝齿轻咬红唇,灵儿柔柔地说道。

没有回答,天问却是一声苦笑,这正是天问最最头疼的地方,再次感受了一下怀中的柔软,天问松开了灵儿。

黎明将至,容不得有过多的言语,天问必须在夜色褪去前离开,否则,皇室的那些老顽固们必会有所察觉,到那时,凌昆和元风等人的苦心可都得白费了。

“天问。”美目微微泛红,灵儿看着天问的背影:“我······和雨儿等着你回来!”

黎明前的夜色好冷,天问徐徐消散在了茫茫的黑暗里,他当然听见了灵儿的话,却不敢回头,就像眼前的两扇门,犹豫了好久,天问却迟迟没有推开。

“嘎吱”

房门轻微作响,天问终究下定了决心,立在床前,柔软的床榻上,绝美的少女睡得好甜。

“哎!”帮少女盖好被褥,天问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要离开,纵有千言万语想对眼前的少女说,可是天问又无从说起。

青红二色光芒微微闪烁,融进了少女纤腰之间,那是天问用圣阳印修复好的青煌剑。

“睡吧,睡醒了小问哥就回来了。”轻轻抚摸着雨儿的脸,天问低头在雨儿光洁的额前一下轻吻:“等我!”

房门再次开启,天问已到了门外。

“嘀嗒”

不是关门声,而是泪水落地,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雨儿娇美的脸颊轻轻滑下,声音好轻,却又是那样的脆。

天问当然听得见,心一阵刺痛,却还是关上了房门。

天问好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他怕,他怕一回头自己就变了。

变成了雨儿眼中的一滴泪!

(本卷完!)

结卷感言

呼!

不容易!

第一卷总算是结卷了!

怎么说呢?

写到现在,40多万字了,可是成绩却不怎么理想,能坚持到此,真的很不容易!

没写小说之前,心里充满了期待与渴望,写了之后才知dào

那种辛酸与苦楚。

当然,不管怎么样,第一卷总算是坚持下来了,尘风觉得这就是一个胜利!

胜利,向着胜利前进!

请大家相信尘风,相信《圣阳》,之后的故事一定会更加精彩!

借此机会,尘风再次向那些对本书支持的读者和书友道一声谢,同时对之前因自身事务繁忙而出现的断更欠更道一声歉!

也借此机会,希望更多的读者能够支持尘风,支持《圣阳》!

尘风拜谢!

第一百七十二章 灵狐

静!

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寂静!

东方已经泛起了一片鱼肚色的白,黎明前不仅是最静的时刻,也是

最黑暗的时刻,空气中的冷意也达到了顶峰,仿佛是在做着阳光洒出前的最后挣扎。

“嗖”

箭一般的速度,屋脊上不断前冲的黑影带起的阵阵风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黑影正是天问。

别过了雨儿,天问终究不再留恋,速度运行到极致,加快了离开的行程,出了阳武门,紧接着翻过威武高大的城墙,穿过千丈长宽的乱石岗,天问也就算是出了天鹰帝国。

“哼”

一掌将不远处的巨石击得粉碎,天问借力稳住身形的同时,镜老竟是一声闷哼。

“怎么了,师父?”眼神凌厉,天问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镜老的声音中夹杂着极为不安的紊乱,相识这么久,这还是天问第一次感觉到镜老会做出如此的反应。

没有了速度带起的风声,周围再次恢复到了瘆人的寂静,镜老并没有回答,却望向了阳武门的杉林院,双眼之中涌动着难以言明的意味,似是惊疑,似是紧张,似是仇恨。

“难道是我感应错了?”声音在镜老的心里,片刻后,眉头微皱,镜老总算是开了口:“没什么,继xù

赶路吧。”

“呼!”

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眼前的黑暗就算是强者都感到压抑,何况天问连强者都算不上。

这便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有黑暗中深藏不露并且无法想象的危险。

危险!

天问消失在夜色中的那一刹,杉林院定风珠原先的位置,那里如墨般的黑暗中,两粒红点一闪即逝,如同一双刚刚苏醒的眼睛,还有一张不见踪影的邪恶巨嘴以及嘴角掀起的那缕不知意味的弧度。

“咕······”

泉水叮咚,香花奇草,清澈的泉水中偶尔浮起几只形状怪异的灵兽,互相嬉戏追逐,密林中充满了生机,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夜色和其中的冷意,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歇脚。”早已远离了天鹰帝国,大口的喘着粗气,天问一屁股坐在了泉水边的石头上。

“又没人放狗追你,跑那么快,还不是你自找的嘛。”镜老戏谑出声。

“师父,您就少数两句风凉话,行不?”天问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不跑那么快,万一被皇室那些老顽固们察觉把我抓回去怎么办?校长他们的好意岂不是白费啦?”

“还有······”天问当真是越吐槽越没完:“不是我说您啊师父,放着阳光大道不走,非要走这个万兽岭,典型的没事找罪型的。”

“找罪?”镜老笑出了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叫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让心灵去旅行,没文化,真可怕!”

“好了好了,不气你了。”看着眼看就要火冒三丈的天问,镜老急忙正色接道:“走万兽岭是为了找一株灵草。”

“找灵草?”天问当真是哭笑不得:“您就接着忽悠吧?有灵草我这个魂阳师还能感应不到?有点新意行不行,别尽搞些老掉牙的借口。”

“感应不到那是因为你道行不够,都像为师那么强dà

,还得了?”摸了一下花白的胡须,镜老是一脸的自我感觉良好。

“得得得,从现在开始我们都闭嘴。”受不了,天问急忙打住。

“真的不想听?”

“还煮的呢?”

“不后悔?”

“后悔我就······”

“这株灵草和尊舍有关?”镜老悠悠地打断了天问的话。

“尊舍?”微微一惊,天问顿时来了兴趣:“后悔我就听一听。”

“看见没,姜还是老的辣。”见天问上套,镜老当即在心中偷偷一喜,开口道:“得到尊舍是另一回事,能否将尊舍炼化又是另外一回事。”

“炼化?”双目圆睁,天问还真没听说过。

“尊舍又不是大白菜,那可是天地间数一数二的神物,别说你这么一个菜鸟,就算是那些排的上号的强者都得靠边站,即便是得到尊舍,没有办法,也别想将其炼化,倘若强行,则连骨头渣子都别想剩下。”镜老这次倒还真不是在忽悠天问。

“这······这么夸张啊?”咽了口唾沫,天问嘴角一阵抽搐。

“夸张?”镜老摇摇头:“没人有闲工夫跟你夸张,先抛开能不能得到尊舍不提,能将尊舍炼化的人,整片区间自古以来不超过一手之数,因为其中的风险大的你根本就是无法想象。”

顿了一下,镜老正色接道:“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只要有一丝能减少风险的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qì

。”

“我明白了。”天问点点头:“要找的这株灵草能够帮zhù

我炼化风尘舍。”

“真聪明!”镜老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现在知dào

该怎么做了吧?”

“弟子明白。”嘿嘿一笑,在镜老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中,天问竟找了块柔软舒适的草皮躺了下来:“现在要做的便是睡觉。”

“你······哎!”摇头一笑,镜老还是放了天问,赶了一夜的路,也该让这个家伙好好休息一下了。

“呼噜······”

于是乎,密林中立马交织起了水声、兽声、呼噜声,还真是声声入耳啊!

“啊!好香啊!”一觉睡到夜色降临,天问一口气采集了一堆食物,篝火活跃地跳动着,散发出的暖意,即使夜色再黑,也难以让人心生惧意,满嘴的哈喇,即将煮好的美味,天问的肚子咕噜个不停。

“你还真是劳逸结合。”美味刚一出锅,看着天问狼吞虎咽地模样,镜老着实是忍俊不禁。

“您不刚说嘛,让心灵去旅行。”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天问还没忘嘟哝道。

“嘿,我说你小子······咦?”刚想取笑,镜老却是眉头一皱,止住了话,身体徐徐后转,望向了不远处的一片高坡地。

“好吃,太他妈美味了。”一碗接着一碗,天问还不忘送上两句赞赏的言语。

“瞧你那吃货样。”镜老无语地撇撇嘴:“待会在吃,跟我去看样东西。”

“待会再看,人是铁饭是钢,先把肚子吃饱再说。”吃得是满嘴流油,以至于天问都没有发xiàn

镜老嘴角掀起的那么坏笑。

“呀呀呀,别介呀师父,有话好好说。”急忙放下碗筷,天问的耳朵已被拉得老长。

“胆子不小了,还敢违抗师命。”镜老的笑意如花开般灿烂。

“我听我听,我听您的就是了。”揉着耳朵,天问一脸的苦逼相,顺着镜老所指,爬上了高坡地。

“动不动就使用暴力,虐待童工,简直就是个······”立在坡顶,天问刚想接着吐槽,却又被眼前的景象立马惊住。

高坡下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一切倒也平凡无奇,只是空地之上却躺着一个白擦擦的物体,一股强dà

而又纯正的灵气波动自物体内来回的涌动着。

“我擦!”倒抽一口冷气,片刻后,眨了一下酸涩的双眼,天问这才木讷地望向了镜老:“师父,这······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灵-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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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灵狐

静!

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寂静!

东方已经泛起了一片鱼肚色的白,黎明前不仅是最静的时刻,也是

最黑暗的时刻,空气中的冷意也达到了顶峰,仿佛是在做着阳光洒出前的最后挣扎。

“嗖”

箭一般的速度,屋脊上不断前冲的黑影带起的阵阵风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黑影正是天问。

别过了雨儿,天问终究不再留恋,速度运行到极致,加快了离开的行程,出了阳武门,紧接着翻过威武高大的城墙,穿过千丈长宽的乱石岗,天问也就算是出了天鹰帝国。

“哼”

一掌将不远处的巨石击得粉碎,天问借力稳住身形的同时,镜老竟是一声闷哼。

“怎么了,师父?”眼神凌厉,天问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镜老的声音中夹杂着极为不安的紊乱,相识这么久,这还是天问第一次感觉到镜老会做出如此的反应。

没有了速度带起的风声,周围再次恢复到了瘆人的寂静,镜老并没有回答,却望向了阳武门的杉林院,双眼之中涌动着难以言明的意味,似是惊疑,似是紧张,似是仇恨。

“难道是我感应错了?”声音在镜老的心里,片刻后,眉头微皱,镜老总算是开了口:“没什么,继xù

赶路吧。”

“呼!”

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眼前的黑暗就算是强者都感到压抑,何况天问连强者都算不上。

这便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有黑暗中深藏不露并且无法想象的危险。

危险!

天问消失在夜色中的那一刹,杉林院定风珠原先的位置,那里如墨般的黑暗中,两粒红点一闪即逝,如同一双刚刚苏醒的眼睛,还有一张不见踪影的邪恶巨嘴以及嘴角掀起的那缕不知意味的弧度。

“咕······”

泉水叮咚,香花奇草,清澈的泉水中偶尔浮起几只形状怪异的灵兽,互相嬉戏追逐,密林中充满了生机,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夜色和其中的冷意,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歇脚。”早已远离了天鹰帝国,大口的喘着粗气,天问一屁股坐在了泉水边的石头上。

“又没人放狗追你,跑那么快,还不是你自找的嘛。”镜老戏谑出声。

“师父,您就少数两句风凉话,行不?”天问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不跑那么快,万一被皇室那些老顽固们察觉把我抓回去怎么办?校长他们的好意岂不是白费啦?”

“还有······”天问当真是越吐槽越没完:“不是我说您啊师父,放着阳光大道不走,非要走这个万兽岭,典型的没事找罪型的。”

“找罪?”镜老笑出了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叫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让心灵去旅行,没文化,真可怕!”

“好了好了,不气你了。”看着眼看就要火冒三丈的天问,镜老急忙正色接道:“走万兽岭是为了找一株灵草。”

“找灵草?”天问当真是哭笑不得:“您就接着忽悠吧?有灵草我这个魂阳师还能感应不到?有点新意行不行,别尽搞些老掉牙的借口。”

“感应不到那是因为你道行不够,都像为师那么强dà

,还得了?”摸了一下花白的胡须,镜老是一脸的自我感觉良好。

“得得得,从现在开始我们都闭嘴。”受不了,天问急忙打住。

“真的不想听?”

“还煮的呢?”

“不后悔?”

“后悔我就······”

“这株灵草和尊舍有关?”镜老悠悠地打断了天问的话。

“尊舍?”微微一惊,天问顿时来了兴趣:“后悔我就听一听。”

“看见没,姜还是老的辣。”见天问上套,镜老当即在心中偷偷一喜,开口道:“得到尊舍是另一回事,能否将尊舍炼化又是另外一回事。”

“炼化?”双目圆睁,天问还真没听说过。

“尊舍又不是大白菜,那可是天地间数一数二的神物,别说你这么一个菜鸟,就算是那些排的上号的强者都得靠边站,即便是得到尊舍,没有办法,也别想将其炼化,倘若强行,则连骨头渣子都别想剩下。”镜老这次倒还真不是在忽悠天问。

“这······这么夸张啊?”咽了口唾沫,天问嘴角一阵抽搐。

“夸张?”镜老摇摇头:“没人有闲工夫跟你夸张,先抛开能不能得到尊舍不提,能将尊舍炼化的人,整片区间自古以来不超过一手之数,因为其中的风险大的你根本就是无法想象。”

顿了一下,镜老正色接道:“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只要有一丝能减少风险的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qì

。”

“我明白了。”天问点点头:“要找的这株灵草能够帮zhù

我炼化风尘舍。”

“真聪明!”镜老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现在知dào

该怎么做了吧?”

“弟子明白。”嘿嘿一笑,在镜老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中,天问竟找了块柔软舒适的草皮躺了下来:“现在要做的便是睡觉。”

“你······哎!”摇头一笑,镜老还是放了天问,赶了一夜的路,也该让这个家伙好好休息一下了。

“呼噜······”

于是乎,密林中立马交织起了水声、兽声、呼噜声,还真是声声入耳啊!

“啊!好香啊!”一觉睡到夜色降临,天问一口气采集了一堆食物,篝火活跃地跳动着,散发出的暖意,即使夜色再黑,也难以让人心生惧意,满嘴的哈喇,即将煮好的美味,天问的肚子咕噜个不停。

“你还真是劳逸结合。”美味刚一出锅,看着天问狼吞虎咽地模样,镜老着实是忍俊不禁。

“您不刚说嘛,让心灵去旅行。”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天问还没忘嘟哝道。

“嘿,我说你小子······咦?”刚想取笑,镜老却是眉头一皱,止住了话,身体徐徐后转,望向了不远处的一片高坡地。

“好吃,太他妈美味了。”一碗接着一碗,天问还不忘送上两句赞赏的言语。

“瞧你那吃货样。”镜老无语地撇撇嘴:“待会在吃,跟我去看样东西。”

“待会再看,人是铁饭是钢,先把肚子吃饱再说。”吃得是满嘴流油,以至于天问都没有发xiàn

镜老嘴角掀起的那么坏笑。

“呀呀呀,别介呀师父,有话好好说。”急忙放下碗筷,天问的耳朵已被拉得老长。

“胆子不小了,还敢违抗师命。”镜老的笑意如花开般灿烂。

“我听我听,我听您的就是了。”揉着耳朵,天问一脸的苦逼相,顺着镜老所指,爬上了高坡地。

“动不动就使用暴力,虐待童工,简直就是个······”立在坡顶,天问刚想接着吐槽,却又被眼前的景象立马惊住。

高坡下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一切倒也平凡无奇,只是空地之上却躺着一个白擦擦的物体,一股强dà

而又纯正的灵气波动自物体内来回的涌动着。

“我擦!”倒抽一口冷气,片刻后,眨了一下酸涩的双眼,天问这才木讷地望向了镜老:“师父,这······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灵-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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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真的很媚!

灵狐!

千年修成的灵狐!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股股强dà

的灵气波动,如墨般的黑暗里白

茸茸的物体显得更加刺眼,天问双眼圆睁,还真不敢相信这突然冒出的一切。

“呦呵,不再是原先的菜鸟了嘛,认识的东西倒真是越来越多。”镜老微笑出声:“不过,你还真不是在做梦。”

点了点头,天问又莫名地摇了摇头:“奇怪奇怪真奇怪,凭我的感应,这灵狐的级别也不是太高,为什么会散发出如此浩瀚的灵气波动呢?”

按常理说,灵气波动能称得上是浩瀚二字的至少也得五纹以上灵兽,很明显,平地上的灵狐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地步,所以这也让得天问满心的困惑。

“没错,级别越高灵兽体内的灵气越强悍,但凡事他总有个例外。”镜老一脸的神神mì

秘:“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的一样东西嘛?”

“一样东西?”眉头微皱,片刻后,看了一眼灵狐,天问顿时喜上眉梢:“您老说的是兽核?”

“记得听清楚的嘛,不错不错!”镜老满yì

地点点头:“我之前说过,灵兽要想化成人形靠兽核风险是最小的,但兽核也有高低之分,只有具备高级兽核的灵兽才能化成人形。”

镜老一顿,吊了一下天问的胃口,接道:“眼前的这股灵气之所以会如此的不弱,便是因为其体内有一颗高级兽核!”

“高······高级兽核?”天问咽了口唾沫,有点晕,刚出阳武门,遇上灵狐这么罕见的品种也就罢了,竟还能遇上一颗更加罕见的高级兽核,这运气也忒好了点吧?

“可?”只是天问一头雾水,却还是开了口:“可眼前的这丫长的也太不像个人了吧?好磕碜!”

“废话!”镜老真心被逗乐了:“当然不是个人了,这灵狐应该是受了重伤,变回了本尊,伤势恢复后,会再次回到人形。而且······”

镜老嘿嘿一笑,看向了天问。

“哎呀,您老就快说嘛,总是装高人,有趣啊?”

“嘿嘿,而且我没猜错的话,灵狐伤势愈合后,必定会是一个祸国殃民级别的妖媚女子,绝顶的尤物,要是······咦,人呢?”镜老刚讲的是眉飞四舞,眼睛一瞥时,天问却不见了踪影。

“抽丫的!”急忙环顾四周,镜老当即是火冒三丈,乾坤镜徐徐旋转,光束飞出,将天问拉了回来:“老大,你干嘛啊?这还不是美女呢,一头灵狐而已,口味这么重。”

“哪有啊。”老脸一红,天问当即是义正言辞:“我那是为了高级兽核,像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女色诱惑?”

“得嘞,请闭嘴。”镜老无语地摇了摇头:“灵儿那妮子嘱咐的话都被你和着饭吃了,就知dào

鲁莽,想英雄救美,来人了都不知dào

。”

“有人?”压低声音,天问当即警惕地扫视起了四周。

不只是有人,还不是一般的人!

三道黑影不紧不慢地自浓浓的夜色中挤出,从浑身散发出的阳之气波动来看,竟是三名货真价实的一层蓝阳使,不算兽傀,这已有些超出了天问所能应付的界限。

周围顿时一静,静的让人揪心。

“哗啦”

雪白的绒毛顺滑而完美,见不得半点瑕疵,是那样的雍容,那样的华贵,只是现在大部分已被刺眼的鲜血染红,充满灵性的双目微微睁开,柔软的躯体一点一点后移,带出碎石间的摩擦声,她想躲,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绝望。

“叽”

淫荡的大笑声也在此时突兀地响起,渗进厚重的夜色里,说不尽的刺耳与难听。

“大哥,这小娘们还想躲。”开口的是老二。

眼中充满淫意,老大添了下双唇:“白天见到这小娘们时真把老子给惊呆了,怪不得如此妖媚,本尊竟然是只灵狐。”

“是啊是啊,要是能把如此完美的尤物压在身下,想想我他妈都······”脸色涨红,老三竟已有了生理反应。

“哈哈哈······”

于是乎,又是一阵淫荡的大笑。

“行了行了,最近宗门内竞争的厉害,等让这只灵狐恢复了人形,把她献给少门主,我们三人必能得到重重的提拔,而且这灵狐能化成人形,其体内必定有不寻常的东西,要是能再把这样东西献给宗门,说不定连门主大人都得说咱们的好。”老大倒还并没有完全被下体支配。

“那就先让少主尝鲜,等少主玩腻了,然后······”

“然后你妹!”突来的一道轻笑声,让灵狐的眼神微微波动,很明显接过老三话茬的并不是老二。

“我说你妹啊!”悠悠地走下高坡,天问对着满脸阴沉的老三一指:“看什么看,说你呢。”

“这年头,还真他妈有不开眼的臭虫!”老二冷冷地看着天问,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暴怒与杀意,他不想知dào

为何会突然冒出眼前这名少年,他只知dào

少年一定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嗖”

而老三已消失在了原地,带着充满血腥的疯狂,五指微弯,扫向了天问的脖颈。

只有老大静静立在原地,但嘴角却掀起了一抹不加掩饰的讥讽,一名紫阳使对三名蓝阳使来说,连小菜都算不上一碟。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去,我会一点点招待你的。”身形迅速欺近,看着纹丝不动面带笑意的天问,老三的眼神疯狂而狰狞,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别激动嘛,淡定点。”爪风袭来,天问微退半步,两道泛着铜光的拳影自身后一左一右攻向了老三。

“咔嚓”

拳爪相击,劲风将地面上撕裂出了一条硕大的鸿沟,猝不及防,老三一声闷哼,身体一个踉跄,后退数步。

“小杂碎,我非杀了你不可!”吃了记闷亏,双眼通红,老三几欲食人。

“怪不得敢出头,有那么点手段,不过这也正是要你命的本钱。”出手拦住老三,老二一声冷笑,眼中却闪过一抹惊疑,如此实力的敌人留下来绝对是个大隐患,所以······

“所以,想杀我,就拿出点真本事吧。”没等老二出手,天问已率先冲出。

“有胆量!”笑意中充满讥讽,老二手掌猛然一握,高坡上的数块巨石当即悬空而起,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同时砸向了天问。

“嘭”

四块巨石相互夹击,轰然相撞,强猛的劲道下,顿时化成了漫天的碎石。

“没人!”尘埃散去,老二与老三同时喊出声,早已不见天问的身影。

“你敢!”眼神充斥着血腥般的凌厉,老二立马一掌劈出,硕大的蓝色匹练,闪电般地击向了已将灵狐抱在怀里的天问。

“嗖”

蓝色匹练闪电射出,带起阵阵刺耳的风声,只是天问似乎毫未察觉,从将灵狐抱在怀中的那一刻,天问就已经惊呆了。

立在原地,天问呆呆地对视着灵狐的双眼,就是这双眼,天问想不呆还真难。

为什么呢?

“咕噜”

狂吞下了口水,天问总算是费力地张开了嘴:“因为这双眼真他妈的很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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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灵狐

静!

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寂静!

东方已经泛起了一片鱼肚色的白,黎明前不仅是最静的时刻,也是

最黑暗的时刻,空气中的冷意也达到了顶峰,仿佛是在做着阳光洒出前的最后挣扎。

“嗖”

箭一般的速度,屋脊上不断前冲的黑影带起的阵阵风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黑影正是天问。

别过了雨儿,天问终究不再留恋,速度运行到极致,加快了离开的行程,出了阳武门,紧接着翻过威武高大的城墙,穿过千丈长宽的乱石岗,天问也就算是出了天鹰帝国。

“哼”

一掌将不远处的巨石击得粉碎,天问借力稳住身形的同时,镜老竟是一声闷哼。

“怎么了,师父?”眼神凌厉,天问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镜老的声音中夹杂着极为不安的紊乱,相识这么久,这还是天问第一次感觉到镜老会做出如此的反应。

没有了速度带起的风声,周围再次恢复到了瘆人的寂静,镜老并没有回答,却望向了阳武门的杉林院,双眼之中涌动着难以言明的意味,似是惊疑,似是紧张,似是仇恨。

“难道是我感应错了?”声音在镜老的心里,片刻后,眉头微皱,镜老总算是开了口:“没什么,继xù

赶路吧。”

“呼!”

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眼前的黑暗就算是强者都感到压抑,何况天问连强者都算不上。

这便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有黑暗中深藏不露并且无法想象的危险。

危险!

天问消失在夜色中的那一刹,杉林院定风珠原先的位置,那里如墨般的黑暗中,两粒红点一闪即逝,如同一双刚刚苏醒的眼睛,还有一张不见踪影的邪恶巨嘴以及嘴角掀起的那缕不知意味的弧度。

“咕······”

泉水叮咚,香花奇草,清澈的泉水中偶尔浮起几只形状怪异的灵兽,互相嬉戏追逐,密林中充满了生机,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夜色和其中的冷意,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歇脚。”早已远离了天鹰帝国,大口的喘着粗气,天问一屁股坐在了泉水边的石头上。

“又没人放狗追你,跑那么快,还不是你自找的嘛。”镜老戏谑出声。

“师父,您就少数两句风凉话,行不?”天问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不跑那么快,万一被皇室那些老顽固们察觉把我抓回去怎么办?校长他们的好意岂不是白费啦?”

“还有······”天问当真是越吐槽越没完:“不是我说您啊师父,放着阳光大道不走,非要走这个万兽岭,典型的没事找罪型的。”

“找罪?”镜老笑出了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叫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让心灵去旅行,没文化,真可怕!”

“好了好了,不气你了。”看着眼看就要火冒三丈的天问,镜老急忙正色接道:“走万兽岭是为了找一株灵草。”

“找灵草?”天问当真是哭笑不得:“您就接着忽悠吧?有灵草我这个魂阳师还能感应不到?有点新意行不行,别尽搞些老掉牙的借口。”

“感应不到那是因为你道行不够,都像为师那么强dà

,还得了?”摸了一下花白的胡须,镜老是一脸的自我感觉良好。

“得得得,从现在开始我们都闭嘴。”受不了,天问急忙打住。

“真的不想听?”

“还煮的呢?”

“不后悔?”

“后悔我就······”

“这株灵草和尊舍有关?”镜老悠悠地打断了天问的话。

“尊舍?”微微一惊,天问顿时来了兴趣:“后悔我就听一听。”

“看见没,姜还是老的辣。”见天问上套,镜老当即在心中偷偷一喜,开口道:“得到尊舍是另一回事,能否将尊舍炼化又是另外一回事。”

“炼化?”双目圆睁,天问还真没听说过。

“尊舍又不是大白菜,那可是天地间数一数二的神物,别说你这么一个菜鸟,就算是那些排的上号的强者都得靠边站,即便是得到尊舍,没有办法,也别想将其炼化,倘若强行,则连骨头渣子都别想剩下。”镜老这次倒还真不是在忽悠天问。

“这······这么夸张啊?”咽了口唾沫,天问嘴角一阵抽搐。

“夸张?”镜老摇摇头:“没人有闲工夫跟你夸张,先抛开能不能得到尊舍不提,能将尊舍炼化的人,整片区间自古以来不超过一手之数,因为其中的风险大的你根本就是无法想象。”

顿了一下,镜老正色接道:“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只要有一丝能减少风险的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qì

。”

“我明白了。”天问点点头:“要找的这株灵草能够帮zhù

我炼化风尘舍。”

“真聪明!”镜老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现在知dào

该怎么做了吧?”

“弟子明白。”嘿嘿一笑,在镜老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中,天问竟找了块柔软舒适的草皮躺了下来:“现在要做的便是睡觉。”

“你······哎!”摇头一笑,镜老还是放了天问,赶了一夜的路,也该让这个家伙好好休息一下了。

“呼噜······”

于是乎,密林中立马交织起了水声、兽声、呼噜声,还真是声声入耳啊!

“啊!好香啊!”一觉睡到夜色降临,天问一口气采集了一堆食物,篝火活跃地跳动着,散发出的暖意,即使夜色再黑,也难以让人心生惧意,满嘴的哈喇,即将煮好的美味,天问的肚子咕噜个不停。

“你还真是劳逸结合。”美味刚一出锅,看着天问狼吞虎咽地模样,镜老着实是忍俊不禁。

“您不刚说嘛,让心灵去旅行。”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天问还没忘嘟哝道。

“嘿,我说你小子······咦?”刚想取笑,镜老却是眉头一皱,止住了话,身体徐徐后转,望向了不远处的一片高坡地。

“好吃,太他妈美味了。”一碗接着一碗,天问还不忘送上两句赞赏的言语。

“瞧你那吃货样。”镜老无语地撇撇嘴:“待会在吃,跟我去看样东西。”

“待会再看,人是铁饭是钢,先把肚子吃饱再说。”吃得是满嘴流油,以至于天问都没有发xiàn

镜老嘴角掀起的那么坏笑。

“呀呀呀,别介呀师父,有话好好说。”急忙放下碗筷,天问的耳朵已被拉得老长。

“胆子不小了,还敢违抗师命。”镜老的笑意如花开般灿烂。

“我听我听,我听您的就是了。”揉着耳朵,天问一脸的苦逼相,顺着镜老所指,爬上了高坡地。

“动不动就使用暴力,虐待童工,简直就是个······”立在坡顶,天问刚想接着吐槽,却又被眼前的景象立马惊住。

高坡下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一切倒也平凡无奇,只是空地之上却躺着一个白擦擦的物体,一股强dà

而又纯正的灵气波动自物体内来回的涌动着。

“我擦!”倒抽一口冷气,片刻后,眨了一下酸涩的双眼,天问这才木讷地望向了镜老:“师父,这······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灵-狐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的代价

就是这双眼!

真的很媚!

有多媚?

秋波流转,春水微荡,如同一颗颗毛茸茸的小草,轻轻拂过心尖,那种感觉说不清的同时,却又将你的心牢牢牵住,欲罢不能。

如此程度的媚已近妖,媚的红颜祸水,媚的祸国殃民,如此程度的媚,足以让人惊心动魄。

于是乎,对视着这双眼,天问不得不一脸的呆滞,用脚趾头就能想得出来,这要是化成女子,必定会让无数的男性同胞们拜倒在石榴裙下。

更为惊奇的是,少年的身影倒映眼中,白狐的那双秋水眸子里竟然波动出一丝丝的紊乱,这股紊乱,就如同······

“如同······”

“喂,我说你小子看够没啊?不就是有点个性的灵兽嘛,这幅表情至于吗?”

镜老是真不想打断天问的话,只是拦住蓝色匹练的光束已愈发薄弱,天问若是在这么呆呆地看下去,非得被匹练给活劈了不行。

“师父,麻烦您老先给这白狐止血,其余的交给徒儿。”鲜血染红雪白高贵的绒毛,得不到救治,白狐伤势会愈发的严重。

“别恋战,我总感觉此处有些诡异,赶紧离开。”接过白狐,镜老看了老大一眼,眉头微皱,与此同时,乾坤镜旋转,细小的光线徐徐飘出敷在白狐身上的伤口,止住了不要钱般外流的鲜血。

“咔嚓”

拦住匹练的光束也终于抵挡不住,瞬间爆成虚无,而蓝色匹练余威不减,直扫天问。

“小爷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留着你们的狗命,下次若再遇见,你们就没这么好运了。”数道泛着铜光的拳影相互配合,破去匹练,天问心里划过一抹莫名的不安,紫金剑影围绕身前形成防御,天问身形开始急速后退。

“哼”一声冷笑,老二嘴角掀起不加掩饰的讥讽:“想跑?你还没这个资格。”

“嘭”

“小心!”

地面炸裂的巨响与镜老的爆喝声同时响起,粗壮的裂缝下,突现的人影闪电般射出。

“竟然是破土术!”身形不断后退,天问脸色渐渐凝重。

破土术,元境低级武学,等级虽然不高,但是修liàn

者可将自身融入泥土之中,待对手不备之时,突然袭击,从而将对手瞬间斩杀,正是由于诡异快速的特点,该门武学也是小有名气。

“知dào

还挺多嘛,不过越是如此,就越留不得你。”

“大哥,留那小子一口气,我要让他一点一点地死去。”眼中灌满了兴奋,浓浓的夜色里,老三笑的疯狂而狰狞。

人影正是一直未出手的老大,实力本就不弱,自裂缝中跃出,老大前冲的速度已带起了一道绚丽的蓝尾,再加上距离之近,天问甚至连调动兽傀的时间都已丧失殆尽。

“妈的!”

躲不了,天问脸上当即涌出狠色,将白狐护在胸前后,刺眼的铜光当即炸射而出,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护在了天问之前,铜阳体大成的威力当真不容小觑。

“嗤啦”

只是老大速度太快,铜墙尚未成形,泛着蓝光的拳头毫无花俏地撕开铜阳气,轰在了天问身上。

“噗嗤”

双臂交叉,急忙护住白狐,天问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擦着地面倒飞数十丈。

“小子,枪打出头鸟,下辈子记住喽!”没有丝毫的拖沓,身形跃至空中,老大添了一下猩红的双唇,双指点出,蓝阳气于指尖之前,形成了一柄蓝色短剑,直刺天问胸口。

“还是你自己记住吧。”天问嘴角掀起的笑意让得老大心中一寒,厚重的夜色里黑影一闪,硕大的狼掌已撕向老大的咽喉。

“哼”

蓝阳气急忙涌出,当即形成数道匹练,稍稍逼退狼掌的同时,老大脸色一白,身体倒飞而出,与此同时,天问身形跃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大哥!”眼中满布难以置信,老二与老三急忙将老大扶起,对于老大的实力,二人再也熟悉不过,何况天问已受了重伤,却依旧将老大逼退逃走。

“给我追,这小子身上有一件很不错的宝贝。”老大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嘴角掀起一抹嗜血的疯狂:“想英雄救美?那就用你的小命来救吧。”

“噗嗤”

刚一狂奔到相对安全的地域,体内涌动着阵阵的剧痛,神智渐渐遁入黑暗,天问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一软,徐徐倒下。

“咕咕······”

温柔的阳光穿过密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折射出一圈圈亮光,密林内数十头小型灵兽互相追逐嬉闹,和谐而又充满生机。

“咳”

脸色苍白,空气中的清新徐徐沁入心脾,体内剧痛已彻底消失,天问也慢慢睁开了双眼。

“总算是醒了!”微微一笑,镜老这才舒了口气。

“灵狐呢?”揉着胸口,天问略显虚弱地开了口。

“我给你外出寻找些食物回来时,就不见了,八成啊是怕被你讹上。”镜老摸了摸雪白的胡须。

“被我讹上?”眨了下眼,天问一脸的无辜相。

“你昨天晚上那么拼命的护着她,万一你醒来要是让她嫁给你怎么办,就你这么个**丝,人家可是正宗的白富美,压根就是不肯能的事。换做是我,也立马跑路。”镜老嘿嘿一笑,接道:“不过说真的啊,你小子这英雄救美还真没白干,那灵狐倒是留了份好东西给你。”

“这是?”满脸诧异地望着眼前极不规则的乳白色晶体,即使被乾坤镜中的光束包裹,天问依旧能感应得到,晶体之中那浩瀚的灵气。

“这······这是高级兽核?”

“能把这玩意赠给你,灵狐也算是下了血本,这份大礼甚至比你救了她的命还要贵重。”摇了摇头,镜老满脸的古怪之色。

“将兽核赠与我,那岂不是······”

“放心吧,这只是兽核的一半,不会影响到灵狐化成人形的。”微做停顿,镜老接道:“只是缺了这么一半,即使化成人形,也会给那灵狐留下极大的后遗症,但灵狐之所以这么做,我估摸着,是为了给你疗伤所用。”

“疗伤?”天问立马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那可不行,这样太对不起人家灵狐了,再说了,用如此珍贵的兽核来疗伤,明显的暴殄天物。”

“哇!这么为她着想,好伟大,好感人耶!”镜老做出一副萌萌的表情:“就知dào

你不愿意用,好好保管着吧,说不定哪天遇到人家,也好有个借口跟人家套近乎不是。”

“还有你体内的疗伤可全都是灵儿丹药的功劳。”

“灵儿!”苍白的脸颊上当即浮现暖暖的笑意,天问拍了拍无量囊:“又欠了这妮子一份恩情。”

“行啦,少感慨了你就,给为师说说,接下来干嘛?”

“干嘛?”脸上暖暖的笑意瞬间崩碎,取而代之的是凌厉而又冰冷的杀意:“敢让小爷受这么重的伤,那就别怪小爷让他们品尝一下血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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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真的很媚!

灵狐!

千年修成的灵狐!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股股强dà

的灵气波动,如墨般的黑暗里白

茸茸的物体显得更加刺眼,天问双眼圆睁,还真不敢相信这突然冒出的一切。

“呦呵,不再是原先的菜鸟了嘛,认识的东西倒真是越来越多。”镜老微笑出声:“不过,你还真不是在做梦。”

点了点头,天问又莫名地摇了摇头:“奇怪奇怪真奇怪,凭我的感应,这灵狐的级别也不是太高,为什么会散发出如此浩瀚的灵气波动呢?”

按常理说,灵气波动能称得上是浩瀚二字的至少也得五纹以上灵兽,很明显,平地上的灵狐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地步,所以这也让得天问满心的困惑。

“没错,级别越高灵兽体内的灵气越强悍,但凡事他总有个例外。”镜老一脸的神神mì

秘:“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的一样东西嘛?”

“一样东西?”眉头微皱,片刻后,看了一眼灵狐,天问顿时喜上眉梢:“您老说的是兽核?”

“记得听清楚的嘛,不错不错!”镜老满yì

地点点头:“我之前说过,灵兽要想化成人形靠兽核风险是最小的,但兽核也有高低之分,只有具备高级兽核的灵兽才能化成人形。”

镜老一顿,吊了一下天问的胃口,接道:“眼前的这股灵气之所以会如此的不弱,便是因为其体内有一颗高级兽核!”

“高······高级兽核?”天问咽了口唾沫,有点晕,刚出阳武门,遇上灵狐这么罕见的品种也就罢了,竟还能遇上一颗更加罕见的高级兽核,这运气也忒好了点吧?

“可?”只是天问一头雾水,却还是开了口:“可眼前的这丫长的也太不像个人了吧?好磕碜!”

“废话!”镜老真心被逗乐了:“当然不是个人了,这灵狐应该是受了重伤,变回了本尊,伤势恢复后,会再次回到人形。而且······”

镜老嘿嘿一笑,看向了天问。

“哎呀,您老就快说嘛,总是装高人,有趣啊?”

“嘿嘿,而且我没猜错的话,灵狐伤势愈合后,必定会是一个祸国殃民级别的妖媚女子,绝顶的尤物,要是······咦,人呢?”镜老刚讲的是眉飞四舞,眼睛一瞥时,天问却不见了踪影。

“抽丫的!”急忙环顾四周,镜老当即是火冒三丈,乾坤镜徐徐旋转,光束飞出,将天问拉了回来:“老大,你干嘛啊?这还不是美女呢,一头灵狐而已,口味这么重。”

“哪有啊。”老脸一红,天问当即是义正言辞:“我那是为了高级兽核,像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女色诱惑?”

“得嘞,请闭嘴。”镜老无语地摇了摇头:“灵儿那妮子嘱咐的话都被你和着饭吃了,就知dào

鲁莽,想英雄救美,来人了都不知dào

。”

“有人?”压低声音,天问当即警惕地扫视起了四周。

不只是有人,还不是一般的人!

三道黑影不紧不慢地自浓浓的夜色中挤出,从浑身散发出的阳之气波动来看,竟是三名货真价实的一层蓝阳使,不算兽傀,这已有些超出了天问所能应付的界限。

周围顿时一静,静的让人揪心。

“哗啦”

雪白的绒毛顺滑而完美,见不得半点瑕疵,是那样的雍容,那样的华贵,只是现在大部分已被刺眼的鲜血染红,充满灵性的双目微微睁开,柔软的躯体一点一点后移,带出碎石间的摩擦声,她想躲,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绝望。

“叽”

淫荡的大笑声也在此时突兀地响起,渗进厚重的夜色里,说不尽的刺耳与难听。

“大哥,这小娘们还想躲。”开口的是老二。

眼中充满淫意,老大添了下双唇:“白天见到这小娘们时真把老子给惊呆了,怪不得如此妖媚,本尊竟然是只灵狐。”

“是啊是啊,要是能把如此完美的尤物压在身下,想想我他妈都······”脸色涨红,老三竟已有了生理反应。

“哈哈哈······”

于是乎,又是一阵淫荡的大笑。

“行了行了,最近宗门内竞争的厉害,等让这只灵狐恢复了人形,把她献给少门主,我们三人必能得到重重的提拔,而且这灵狐能化成人形,其体内必定有不寻常的东西,要是能再把这样东西献给宗门,说不定连门主大人都得说咱们的好。”老大倒还并没有完全被下体支配。

“那就先让少主尝鲜,等少主玩腻了,然后······”

“然后你妹!”突来的一道轻笑声,让灵狐的眼神微微波动,很明显接过老三话茬的并不是老二。

“我说你妹啊!”悠悠地走下高坡,天问对着满脸阴沉的老三一指:“看什么看,说你呢。”

“这年头,还真他妈有不开眼的臭虫!”老二冷冷地看着天问,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暴怒与杀意,他不想知dào

为何会突然冒出眼前这名少年,他只知dào

少年一定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嗖”

而老三已消失在了原地,带着充满血腥的疯狂,五指微弯,扫向了天问的脖颈。

只有老大静静立在原地,但嘴角却掀起了一抹不加掩饰的讥讽,一名紫阳使对三名蓝阳使来说,连小菜都算不上一碟。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去,我会一点点招待你的。”身形迅速欺近,看着纹丝不动面带笑意的天问,老三的眼神疯狂而狰狞,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别激动嘛,淡定点。”爪风袭来,天问微退半步,两道泛着铜光的拳影自身后一左一右攻向了老三。

“咔嚓”

拳爪相击,劲风将地面上撕裂出了一条硕大的鸿沟,猝不及防,老三一声闷哼,身体一个踉跄,后退数步。

“小杂碎,我非杀了你不可!”吃了记闷亏,双眼通红,老三几欲食人。

“怪不得敢出头,有那么点手段,不过这也正是要你命的本钱。”出手拦住老三,老二一声冷笑,眼中却闪过一抹惊疑,如此实力的敌人留下来绝对是个大隐患,所以······

“所以,想杀我,就拿出点真本事吧。”没等老二出手,天问已率先冲出。

“有胆量!”笑意中充满讥讽,老二手掌猛然一握,高坡上的数块巨石当即悬空而起,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同时砸向了天问。

“嘭”

四块巨石相互夹击,轰然相撞,强猛的劲道下,顿时化成了漫天的碎石。

“没人!”尘埃散去,老二与老三同时喊出声,早已不见天问的身影。

“你敢!”眼神充斥着血腥般的凌厉,老二立马一掌劈出,硕大的蓝色匹练,闪电般地击向了已将灵狐抱在怀里的天问。

“嗖”

蓝色匹练闪电射出,带起阵阵刺耳的风声,只是天问似乎毫未察觉,从将灵狐抱在怀中的那一刻,天问就已经惊呆了。

立在原地,天问呆呆地对视着灵狐的双眼,就是这双眼,天问想不呆还真难。

为什么呢?

“咕噜”

狂吞下了口水,天问总算是费力地张开了嘴:“因为这双眼真他妈的很媚!”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的代价

就是这双眼!

真的很媚!

有多媚?

秋波流转,春水微荡,如同一颗颗毛茸茸的小草,轻轻拂过心尖,那种感觉说不清的同时,却又将你的心牢牢牵住,欲罢不能。

如此程度的媚已近妖,媚的红颜祸水,媚的祸国殃民,如此程度的媚,足以让人惊心动魄。

于是乎,对视着这双眼,天问不得不一脸的呆滞,用脚趾头就能想得出来,这要是化成女子,必定会让无数的男性同胞们拜倒在石榴裙下。

更为惊奇的是,少年的身影倒映眼中,白狐的那双秋水眸子里竟然波动出一丝丝的紊乱,这股紊乱,就如同······

“如同······”

“喂,我说你小子看够没啊?不就是有点个性的灵兽嘛,这幅表情至于吗?”

镜老是真不想打断天问的话,只是拦住蓝色匹练的光束已愈发薄弱,天问若是在这么呆呆地看下去,非得被匹练给活劈了不行。

“师父,麻烦您老先给这白狐止血,其余的交给徒儿。”鲜血染红雪白高贵的绒毛,得不到救治,白狐伤势会愈发的严重。

“别恋战,我总感觉此处有些诡异,赶紧离开。”接过白狐,镜老看了老大一眼,眉头微皱,与此同时,乾坤镜旋转,细小的光线徐徐飘出敷在白狐身上的伤口,止住了不要钱般外流的鲜血。

“咔嚓”

拦住匹练的光束也终于抵挡不住,瞬间爆成虚无,而蓝色匹练余威不减,直扫天问。

“小爷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留着你们的狗命,下次若再遇见,你们就没这么好运了。”数道泛着铜光的拳影相互配合,破去匹练,天问心里划过一抹莫名的不安,紫金剑影围绕身前形成防御,天问身形开始急速后退。

“哼”一声冷笑,老二嘴角掀起不加掩饰的讥讽:“想跑?你还没这个资格。”

“嘭”

“小心!”

地面炸裂的巨响与镜老的爆喝声同时响起,粗壮的裂缝下,突现的人影闪电般射出。

“竟然是破土术!”身形不断后退,天问脸色渐渐凝重。

破土术,元境低级武学,等级虽然不高,但是修liàn

者可将自身融入泥土之中,待对手不备之时,突然袭击,从而将对手瞬间斩杀,正是由于诡异快速的特点,该门武学也是小有名气。

“知dào

还挺多嘛,不过越是如此,就越留不得你。”

“大哥,留那小子一口气,我要让他一点一点地死去。”眼中灌满了兴奋,浓浓的夜色里,老三笑的疯狂而狰狞。

人影正是一直未出手的老大,实力本就不弱,自裂缝中跃出,老大前冲的速度已带起了一道绚丽的蓝尾,再加上距离之近,天问甚至连调动兽傀的时间都已丧失殆尽。

“妈的!”

躲不了,天问脸上当即涌出狠色,将白狐护在胸前后,刺眼的铜光当即炸射而出,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护在了天问之前,铜阳体大成的威力当真不容小觑。

“嗤啦”

只是老大速度太快,铜墙尚未成形,泛着蓝光的拳头毫无花俏地撕开铜阳气,轰在了天问身上。

“噗嗤”

双臂交叉,急忙护住白狐,天问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擦着地面倒飞数十丈。

“小子,枪打出头鸟,下辈子记住喽!”没有丝毫的拖沓,身形跃至空中,老大添了一下猩红的双唇,双指点出,蓝阳气于指尖之前,形成了一柄蓝色短剑,直刺天问胸口。

“还是你自己记住吧。”天问嘴角掀起的笑意让得老大心中一寒,厚重的夜色里黑影一闪,硕大的狼掌已撕向老大的咽喉。

“哼”

蓝阳气急忙涌出,当即形成数道匹练,稍稍逼退狼掌的同时,老大脸色一白,身体倒飞而出,与此同时,天问身形跃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大哥!”眼中满布难以置信,老二与老三急忙将老大扶起,对于老大的实力,二人再也熟悉不过,何况天问已受了重伤,却依旧将老大逼退逃走。

“给我追,这小子身上有一件很不错的宝贝。”老大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嘴角掀起一抹嗜血的疯狂:“想英雄救美?那就用你的小命来救吧。”

“噗嗤”

刚一狂奔到相对安全的地域,体内涌动着阵阵的剧痛,神智渐渐遁入黑暗,天问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一软,徐徐倒下。

“咕咕······”

温柔的阳光穿过密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折射出一圈圈亮光,密林内数十头小型灵兽互相追逐嬉闹,和谐而又充满生机。

“咳”

脸色苍白,空气中的清新徐徐沁入心脾,体内剧痛已彻底消失,天问也慢慢睁开了双眼。

“总算是醒了!”微微一笑,镜老这才舒了口气。

“灵狐呢?”揉着胸口,天问略显虚弱地开了口。

“我给你外出寻找些食物回来时,就不见了,八成啊是怕被你讹上。”镜老摸了摸雪白的胡须。

“被我讹上?”眨了下眼,天问一脸的无辜相。

“你昨天晚上那么拼命的护着她,万一你醒来要是让她嫁给你怎么办,就你这么个**丝,人家可是正宗的白富美,压根就是不肯能的事。换做是我,也立马跑路。”镜老嘿嘿一笑,接道:“不过说真的啊,你小子这英雄救美还真没白干,那灵狐倒是留了份好东西给你。”

“这是?”满脸诧异地望着眼前极不规则的乳白色晶体,即使被乾坤镜中的光束包裹,天问依旧能感应得到,晶体之中那浩瀚的灵气。

“这······这是高级兽核?”

“能把这玩意赠给你,灵狐也算是下了血本,这份大礼甚至比你救了她的命还要贵重。”摇了摇头,镜老满脸的古怪之色。

“将兽核赠与我,那岂不是······”

“放心吧,这只是兽核的一半,不会影响到灵狐化成人形的。”微做停顿,镜老接道:“只是缺了这么一半,即使化成人形,也会给那灵狐留下极大的后遗症,但灵狐之所以这么做,我估摸着,是为了给你疗伤所用。”

“疗伤?”天问立马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那可不行,这样太对不起人家灵狐了,再说了,用如此珍贵的兽核来疗伤,明显的暴殄天物。”

“哇!这么为她着想,好伟大,好感人耶!”镜老做出一副萌萌的表情:“就知dào

你不愿意用,好好保管着吧,说不定哪天遇到人家,也好有个借口跟人家套近乎不是。”

“还有你体内的疗伤可全都是灵儿丹药的功劳。”

“灵儿!”苍白的脸颊上当即浮现暖暖的笑意,天问拍了拍无量囊:“又欠了这妮子一份恩情。”

“行啦,少感慨了你就,给为师说说,接下来干嘛?”

“干嘛?”脸上暖暖的笑意瞬间崩碎,取而代之的是凌厉而又冰冷的杀意:“敢让小爷受这么重的伤,那就别怪小爷让他们品尝一下血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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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黄雀在后

月是什么颜色?

月有阴晴圆缺,月夜通常都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夜晚。

今夜正是个月夜,却又是一个不一般的月夜。

就如同在刺眼的灯光上蒙上了一层灰突突的白布,非但不再刺眼,

而且已开始发暗,发暗的黑夜,发暗的圆月。

“呜”

密林也没了往日夜色下的恬静,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雄性灵兽在自己的地盘上望月嘶吼,暗月照耀,如此奇异的景象,久久压抑在体内的那份寂寞终于如山洪般爆fā

而出,将山岭震得瑟瑟发抖的吼声中,表达着那份求偶的渴望。

所以,这样的夜晚,一般人最好是找个角落安静地呆着,否则,很容易被那些欲火中烧而又求偶不成的灵兽们变成兽粪。

可惜的是,总有些人他就不是一般人,比如说,天问。

“好一个暗月之夜啊!”望着又大又圆却又似批了一层神mì

面纱的月亮,天问是真心敬佩造化的神力。

眼珠滴溜溜一转,镜老却是一声坏笑:“当然好啦,没听见那些雄性牲口在卖力地吼着嘛,这就是约泡的前奏。你说你也真会挑日子,非要今天晚上出来,不会也寂寞的要死吧?”

“嘿,这话说的,没听说过寂寞沙洲冷呀,莫得文化真是可怕!”天问一脸的鄙视:“男人嘛,有谁不寂寞?大家都懂的啦!”

“我理解!”镜老似是真心同情天问:“可惜你那雨儿小女友不在,要不然······”

“不准诋毁我心中的小雨儿!”脑海中浮现着绝美少女那清雅的笑容,天问当即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瞪着镜老。

“好好好,我错我错,都是为师的错!”镜老在心里接着一声轻叹:“这年头做师傅的还是没有做女人的吃香!”

“师父哪里的话,弟子怎敢怪罪师父呢?”嘴上这么说着,天问却是满脸的舒畅。

“啪”

镜老的巴掌却已到了天问的脑门上:“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吧?少得瑟,赶紧办正事。”

“呀!”被镜老这么一提醒,天问总算是记起了此行的目的:“师父,您感应到了我们要找的那株灵草了?”

“不只有灵草,还有几条杂鱼。”镜老似笑非笑望向了远处。

“杂鱼?”天问冷冷地一笑,笑意中饱含杀意:“今夜就让他们变成死鱼。”

“妈的!”老三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这小杂碎还真他妈能跑,害的我们漫山遍野跟着追,等捉到那小子,我非得好好地让他享shòu

一下不行。”

“三弟说得对,我要将那小子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脸上充斥着难以言尽的暴怒,老二一掌将身边的巨石击得粉碎:“要不是这小杂碎,我们也不用跑到这乱石岗来,狗屁的鬼地方。”

“行了,都他妈少废话。”满脸的阴沉,老大环顾了一下四周纵横交错的大小石块,夜色冷清,发暗的月光下阴风阵阵,石块堆积间,似极了一座座荒废的坟墓,与其说是乱石岗,倒更像是个乱葬岗。

“大哥,这地方好生怪异,要不先离开此处,从长计议再说。”脸上少了些许的暴怒,老二心里倒是多出了几分不安。

“害pà

了就自己离开,我和大哥留下。”老三率先开了口:“被这小子一搅和,没了灵狐,拿什么讨好少门主,两手空空的回去,还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你什么意思啊老三,我怎么叫害pà

呢?我这是······”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大脸上的阴沉让得老二立马闭了嘴:“就知dào

窝里斗,怂包!”

冷冷地瞪了一眼老二,感受了一下夜色里的冷意,老大徐徐闭上了眼,片刻后,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掌心,一小缕鲜血慢慢浮起后,泛着点点星光飘向了乱石岗深处。

“跟我来!”老二与老三一对视,急忙对着老大追了上去。

“竟有灵气波动!”伏在一块巨石之后,老二诧异道。

老三的脸上也终于涌出了笑意:“大哥,波动如此不弱,这里不会是有株灵草吧?”

老大脸上的阴沉也徐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高傲般的笑意:“我虽然不是魂师,但我曾经跟宗门的一位长老学过一些探测灵草的手段。老三刚刚说得对,两手空空回去,必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而且宗门内现在竞争的那么厉害,讨好不了少门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不过现在嘛······”

“不过现在从这股波动来看,还是一株等级不低的灵草,如此一来,我们照样可以成为少门主身边的红人!”内心总算是看到了希望,老二主动接过了话茬。

“话虽这么说,不过也先别高兴的太早,灵草等级越是不低下,其身边就必定有一头不弱的灵兽守护,放轻脚步,千万别弄出声响,得到灵草后,火速撤离。”见多识广,老大倒是没被兴奋冲昏了头,一声嘱咐,对着微泛星光的鲜血追逐而去。

巨石纵横交错,越往乱石岗深处,奇形怪异的石块越是像古树的根须一样盘结,组合出一幅幅难以言明的景象,在暗月的照耀下,说不尽的神mì

与诡异。

“总算是找到你了!”老大一摆手,止住老二与老三,微微弯身,在脚下的石面上摸了一下。

“嗤”

石面不仅比之前的要光滑数倍,而且显得很是湿润,更为惊奇的是,湿润中的水迹立马在老大的指尖凝出了一层薄冰,冰层中的寒意不容小觑。

“这是?”望着透明的薄冰,老二与老三同时惊诧道。

“果然是株等级不低的灵草!”脸上涌动着浓浓的兴奋,老大身形跃起,几个闪烁间已是伏在了数十块巨石搭造成的一座迷你型的孤峰上。

视线明亮,老二与老三更是狂喜不已,孤峰之下,望不到尽头的巨石一层接着一层,仿佛是一个巨石乐园,而在乐园的正中央则是一个百丈庞大的巨型鸟巢,由巨石围成的鸟巢,鸟巢的中央则又坐落着一块体积最大而又异常古老的巨石,但最让人心动的,乃是古老巨石之上的那株正怡然自得的灵草。

五道散发着绚丽荧光的光环绕着灵草,股股寒意随着灵草的一吐一吸时隐时现,灵气浮动,灵草孤芳自赏的同时,光环相互组合,竟形成了三朵美的难以言明的奇花,荧芒微闪,宛如一名绝尘的少女,是那样的冰清玉洁。

“我操!”死死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老大狠狠地爆了句粗口:“竟他妈的撞见了命轮五转的灵草三花冰玉枝!”

“这才叫螳螂捕蝉啊!”同样是死死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老二已率先冲下孤峰。

“螳螂捕蝉?”老大三人消失在孤峰上的同时,夜色波荡,浮出了一道听不见的轻笑,还有一张清秀的脸颊:“可别忘了接下来还有一句,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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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暗月狂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能混到这个份上,被捉住的蝉可真够逗逼的!

三花冰玉枝,正是这株命轮五转的灵草,方圆百里内的夜色明显要更加地冰冷。

寒意阵阵,天问的脸上却带着莫名的笑意,似同情,又似讥讽。

一路悄无声息地跟着过来,在老大鲜血的指引之下,全不费功夫地,便找到了三花冰玉枝,搞得镜老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绝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连根毛都不知dào

的菜鸟了。

“我说你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贼,坐收渔翁之利,亏你想得出来。”

镜老悠悠地开了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这三位哥们惹恼了小爷,利用他们一下必须的,再说了我这不也是物尽其用嘛,浪费可耻啊!”

照这么说,天问还真是继承了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

“物尽其用?”镜老倒是来了兴趣:“如何用?”

“您老就瞧好吧,既然说了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那么今夜就让这乱石岗变成他们的乱葬岗!”

圆月悬空,灰暗的月光折射进眼中点点的杀意,天问望向了孤峰,迷你型的孤峰上,巨石交错,石面上却渐渐蔓延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缝,暗月照耀,似乎这孤峰远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凡无奇。

收回视线,一缕阳魂已徐徐汇聚到了天问的身前:“连小爷的东西都敢抢,那就怪不得小爷给你们准bèi

一出好戏了。”

“好,这运气真他妈太好了!”潜伏在三花冰玉枝五十丈开外,老三激动的脸色涨红,要不是怕惊动守护的灵兽,早已经大笑出声了。

“哎,大哥,你说这守护灵兽能藏在哪呢?”同样是兴奋不已,只不过老二还尚存些许的理智。

“在哪?”微微摇头,看着灵草,老大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在哪都不要紧,周围数十里之内,我都已撒上了专门针对灵兽的药粉,除了等级特别高的灵兽,只要是闻上一点,便会昏昏欲睡,只要我们速度够快,那头守护灵兽就很难察觉我们盗了它的宝贝。”

微微停顿,老大一咬舌尖,一小口精血喷出,融进了之前那缕泛着星光的鲜血中。

“准bèi

动手,一定要快!”

灵草近在眼前,到手已基本毫无悬念,老大极为满yì

地点了点头,双眼徐徐闭上,与此同时,融合了精血之后的鲜血开始发黑,变得愈发粘稠并轻轻地对着灵草上方浮游而去。

“呼!”

灵气轻吐轻收,仿佛如人在呼吸一般,到了命轮五转,三花冰玉枝已具备了些许的灵智,只是似乎过惯了往日那安然的日子,对于已经到来的危险,灵草竟无半点察觉。

灰暗的月光融进如墨般的夜色,说不尽的诡异,鲜血的星光也因愈发粘稠而徐徐湮灭,停止了飘动,鲜血已悄无声息地悬浮在了灵草的正上方。

“嘶”

片刻的寂静,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三花冰玉枝猛然一下抖动,如青蛇吐芯一般,一边发声威胁,一边急忙回躲,但为时已晚。

浮空的鲜血一声炸响,浓郁的血腥几欲令人作恶,粘稠的血液当即化成了一缕缕红丝,闪电般射出时,已将灵草死死缠住,固定在了原地。

“嘶······”

突然起来的危险,让得三花冰玉枝立马乱了手脚,身体抖动个不停,威胁声也不断加剧,但毕竟是命轮五转的灵草,经lì

了起初的慌乱之后,初具灵智的三花冰玉枝不再挣扎,五道光环回收体内的同时,由光环凝出的三朵奇花陡然绽放。

“嗤啦”

奇花绽开,股股极为不弱的寒气自花瓣中汹涌扑出,将缠绕身上的红丝生生撕裂,一个回转之后,寒气又急速汇聚,将红丝一口吞了进去。

“咔嚓”

将散开的红丝压缩一团,寒气犹如柄柄尖刀,在红丝间来回穿梭,不多时,寒气消散时,红丝已变成了细小的冰条,落在地上时,又变成了冰屑。

“哼”

精血被破,老大当即脸色一白,眼中也闪烁出了怒意:“动手!”

破去红丝,三花冰玉枝刚想回巢,三道强弱不一的蓝色锁链以闪电般射出,临空一绕,回转而来时,封住了灵草所有的退路。

“叽”

锁链袭来,三花冰玉枝的威胁声已完全变了强调,三名蓝阳使,这压力已不是一般的大,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危险感,灵草明显是在求救。

“求救?”老大讥笑出声:“知dào

你有些灵智,不过别白费力qì

了,守护你的那头灵兽估计正在春梦里头享shòu

呢!”

“吼”

听得懂老大的言中之意,没了之前的恐惧,愤nù

的声音中,三花冰玉枝用力一抖,奇花中的白色冰气尽数涌出,绕着灵草全身形成了一道圆形的防御罩。

“就凭你这株小小的灵草也想做困兽之斗,不自量力的东西!”一声冷笑,老大手掌猛然一握,蓝阳气外涌,锁链之上能量波动骤然变强的同时,继而又是一个突然紧缩。

“咔嚓”

冰气防御罩终究抵不过三名蓝阳使的合力一击,裂缝满布,一声炸响,变成了片片冰屑,而三花冰玉枝表面上的颜色也瞬间变暗,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

“大哥说得对,就凭你这株小小的灵草也想逆天,当真是蚍蜉撼树······”

“轰”

巨石崩碎的声音,犹如天打的雷鸣,突兀地炸出,瞬间绞碎了老二的嘲笑,音波肆虐将块块巨石推得四处翻滚,漫天的碎石如下雨般,将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

“怎么可能?”

突来的巨响让得老大三人立马愣了神,片刻后,犹如火烧了屁股一般,老大一边跳起一边尖锐地嘶吼出声:“这他妈的怎么可能?不是在睡觉吗?它怎么可能出现?”

“大······大哥······”老三也早已没了之前的兴奋:“我们还是赶紧撤吧。”

灵草唾手可得,但是它的出现,明显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它?”老二咽了口唾沫,心中那抹因灵草而消失的不安再次疯狂凝聚,双眼却望向了孤峰,但早已没了孤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黑洞,还有黑洞上方的那道高大壮硕的黑影:“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竟还真他妈的让我给碰上了暗月狂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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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黄雀在后

月是什么颜色?

月有阴晴圆缺,月夜通常都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夜晚。

今夜正是个月夜,却又是一个不一般的月夜。

就如同在刺眼的灯光上蒙上了一层灰突突的白布,非但不再刺眼,

而且已开始发暗,发暗的黑夜,发暗的圆月。

“呜”

密林也没了往日夜色下的恬静,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雄性灵兽在自己的地盘上望月嘶吼,暗月照耀,如此奇异的景象,久久压抑在体内的那份寂寞终于如山洪般爆fā

而出,将山岭震得瑟瑟发抖的吼声中,表达着那份求偶的渴望。

所以,这样的夜晚,一般人最好是找个角落安静地呆着,否则,很容易被那些欲火中烧而又求偶不成的灵兽们变成兽粪。

可惜的是,总有些人他就不是一般人,比如说,天问。

“好一个暗月之夜啊!”望着又大又圆却又似批了一层神mì

面纱的月亮,天问是真心敬佩造化的神力。

眼珠滴溜溜一转,镜老却是一声坏笑:“当然好啦,没听见那些雄性牲口在卖力地吼着嘛,这就是约泡的前奏。你说你也真会挑日子,非要今天晚上出来,不会也寂寞的要死吧?”

“嘿,这话说的,没听说过寂寞沙洲冷呀,莫得文化真是可怕!”天问一脸的鄙视:“男人嘛,有谁不寂寞?大家都懂的啦!”

“我理解!”镜老似是真心同情天问:“可惜你那雨儿小女友不在,要不然······”

“不准诋毁我心中的小雨儿!”脑海中浮现着绝美少女那清雅的笑容,天问当即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瞪着镜老。

“好好好,我错我错,都是为师的错!”镜老在心里接着一声轻叹:“这年头做师傅的还是没有做女人的吃香!”

“师父哪里的话,弟子怎敢怪罪师父呢?”嘴上这么说着,天问却是满脸的舒畅。

“啪”

镜老的巴掌却已到了天问的脑门上:“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吧?少得瑟,赶紧办正事。”

“呀!”被镜老这么一提醒,天问总算是记起了此行的目的:“师父,您感应到了我们要找的那株灵草了?”

“不只有灵草,还有几条杂鱼。”镜老似笑非笑望向了远处。

“杂鱼?”天问冷冷地一笑,笑意中饱含杀意:“今夜就让他们变成死鱼。”

“妈的!”老三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这小杂碎还真他妈能跑,害的我们漫山遍野跟着追,等捉到那小子,我非得好好地让他享shòu

一下不行。”

“三弟说得对,我要将那小子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脸上充斥着难以言尽的暴怒,老二一掌将身边的巨石击得粉碎:“要不是这小杂碎,我们也不用跑到这乱石岗来,狗屁的鬼地方。”

“行了,都他妈少废话。”满脸的阴沉,老大环顾了一下四周纵横交错的大小石块,夜色冷清,发暗的月光下阴风阵阵,石块堆积间,似极了一座座荒废的坟墓,与其说是乱石岗,倒更像是个乱葬岗。

“大哥,这地方好生怪异,要不先离开此处,从长计议再说。”脸上少了些许的暴怒,老二心里倒是多出了几分不安。

“害pà

了就自己离开,我和大哥留下。”老三率先开了口:“被这小子一搅和,没了灵狐,拿什么讨好少门主,两手空空的回去,还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你什么意思啊老三,我怎么叫害pà

呢?我这是······”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大脸上的阴沉让得老二立马闭了嘴:“就知dào

窝里斗,怂包!”

冷冷地瞪了一眼老二,感受了一下夜色里的冷意,老大徐徐闭上了眼,片刻后,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掌心,一小缕鲜血慢慢浮起后,泛着点点星光飘向了乱石岗深处。

“跟我来!”老二与老三一对视,急忙对着老大追了上去。

“竟有灵气波动!”伏在一块巨石之后,老二诧异道。

老三的脸上也终于涌出了笑意:“大哥,波动如此不弱,这里不会是有株灵草吧?”

老大脸上的阴沉也徐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高傲般的笑意:“我虽然不是魂师,但我曾经跟宗门的一位长老学过一些探测灵草的手段。老三刚刚说得对,两手空空回去,必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而且宗门内现在竞争的那么厉害,讨好不了少门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不过现在嘛······”

“不过现在从这股波动来看,还是一株等级不低的灵草,如此一来,我们照样可以成为少门主身边的红人!”内心总算是看到了希望,老二主动接过了话茬。

“话虽这么说,不过也先别高兴的太早,灵草等级越是不低下,其身边就必定有一头不弱的灵兽守护,放轻脚步,千万别弄出声响,得到灵草后,火速撤离。”见多识广,老大倒是没被兴奋冲昏了头,一声嘱咐,对着微泛星光的鲜血追逐而去。

巨石纵横交错,越往乱石岗深处,奇形怪异的石块越是像古树的根须一样盘结,组合出一幅幅难以言明的景象,在暗月的照耀下,说不尽的神mì

与诡异。

“总算是找到你了!”老大一摆手,止住老二与老三,微微弯身,在脚下的石面上摸了一下。

“嗤”

石面不仅比之前的要光滑数倍,而且显得很是湿润,更为惊奇的是,湿润中的水迹立马在老大的指尖凝出了一层薄冰,冰层中的寒意不容小觑。

“这是?”望着透明的薄冰,老二与老三同时惊诧道。

“果然是株等级不低的灵草!”脸上涌动着浓浓的兴奋,老大身形跃起,几个闪烁间已是伏在了数十块巨石搭造成的一座迷你型的孤峰上。

视线明亮,老二与老三更是狂喜不已,孤峰之下,望不到尽头的巨石一层接着一层,仿佛是一个巨石乐园,而在乐园的正中央则是一个百丈庞大的巨型鸟巢,由巨石围成的鸟巢,鸟巢的中央则又坐落着一块体积最大而又异常古老的巨石,但最让人心动的,乃是古老巨石之上的那株正怡然自得的灵草。

五道散发着绚丽荧光的光环绕着灵草,股股寒意随着灵草的一吐一吸时隐时现,灵气浮动,灵草孤芳自赏的同时,光环相互组合,竟形成了三朵美的难以言明的奇花,荧芒微闪,宛如一名绝尘的少女,是那样的冰清玉洁。

“我操!”死死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老大狠狠地爆了句粗口:“竟他妈的撞见了命轮五转的灵草三花冰玉枝!”

“这才叫螳螂捕蝉啊!”同样是死死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老二已率先冲下孤峰。

“螳螂捕蝉?”老大三人消失在孤峰上的同时,夜色波荡,浮出了一道听不见的轻笑,还有一张清秀的脸颊:“可别忘了接下来还有一句,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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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的代价

就是这双眼!

真的很媚!

有多媚?

秋波流转,春水微荡,如同一颗颗毛茸茸的小草,轻轻拂过心尖,那种感觉说不清的同时,却又将你的心牢牢牵住,欲罢不能。

如此程度的媚已近妖,媚的红颜祸水,媚的祸国殃民,如此程度的媚,足以让人惊心动魄。

于是乎,对视着这双眼,天问不得不一脸的呆滞,用脚趾头就能想得出来,这要是化成女子,必定会让无数的男性同胞们拜倒在石榴裙下。

更为惊奇的是,少年的身影倒映眼中,白狐的那双秋水眸子里竟然波动出一丝丝的紊乱,这股紊乱,就如同······

“如同······”

“喂,我说你小子看够没啊?不就是有点个性的灵兽嘛,这幅表情至于吗?”

镜老是真不想打断天问的话,只是拦住蓝色匹练的光束已愈发薄弱,天问若是在这么呆呆地看下去,非得被匹练给活劈了不行。

“师父,麻烦您老先给这白狐止血,其余的交给徒儿。”鲜血染红雪白高贵的绒毛,得不到救治,白狐伤势会愈发的严重。

“别恋战,我总感觉此处有些诡异,赶紧离开。”接过白狐,镜老看了老大一眼,眉头微皱,与此同时,乾坤镜旋转,细小的光线徐徐飘出敷在白狐身上的伤口,止住了不要钱般外流的鲜血。

“咔嚓”

拦住匹练的光束也终于抵挡不住,瞬间爆成虚无,而蓝色匹练余威不减,直扫天问。

“小爷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留着你们的狗命,下次若再遇见,你们就没这么好运了。”数道泛着铜光的拳影相互配合,破去匹练,天问心里划过一抹莫名的不安,紫金剑影围绕身前形成防御,天问身形开始急速后退。

“哼”一声冷笑,老二嘴角掀起不加掩饰的讥讽:“想跑?你还没这个资格。”

“嘭”

“小心!”

地面炸裂的巨响与镜老的爆喝声同时响起,粗壮的裂缝下,突现的人影闪电般射出。

“竟然是破土术!”身形不断后退,天问脸色渐渐凝重。

破土术,元境低级武学,等级虽然不高,但是修liàn

者可将自身融入泥土之中,待对手不备之时,突然袭击,从而将对手瞬间斩杀,正是由于诡异快速的特点,该门武学也是小有名气。

“知dào

还挺多嘛,不过越是如此,就越留不得你。”

“大哥,留那小子一口气,我要让他一点一点地死去。”眼中灌满了兴奋,浓浓的夜色里,老三笑的疯狂而狰狞。

人影正是一直未出手的老大,实力本就不弱,自裂缝中跃出,老大前冲的速度已带起了一道绚丽的蓝尾,再加上距离之近,天问甚至连调动兽傀的时间都已丧失殆尽。

“妈的!”

躲不了,天问脸上当即涌出狠色,将白狐护在胸前后,刺眼的铜光当即炸射而出,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护在了天问之前,铜阳体大成的威力当真不容小觑。

“嗤啦”

只是老大速度太快,铜墙尚未成形,泛着蓝光的拳头毫无花俏地撕开铜阳气,轰在了天问身上。

“噗嗤”

双臂交叉,急忙护住白狐,天问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擦着地面倒飞数十丈。

“小子,枪打出头鸟,下辈子记住喽!”没有丝毫的拖沓,身形跃至空中,老大添了一下猩红的双唇,双指点出,蓝阳气于指尖之前,形成了一柄蓝色短剑,直刺天问胸口。

“还是你自己记住吧。”天问嘴角掀起的笑意让得老大心中一寒,厚重的夜色里黑影一闪,硕大的狼掌已撕向老大的咽喉。

“哼”

蓝阳气急忙涌出,当即形成数道匹练,稍稍逼退狼掌的同时,老大脸色一白,身体倒飞而出,与此同时,天问身形跃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大哥!”眼中满布难以置信,老二与老三急忙将老大扶起,对于老大的实力,二人再也熟悉不过,何况天问已受了重伤,却依旧将老大逼退逃走。

“给我追,这小子身上有一件很不错的宝贝。”老大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嘴角掀起一抹嗜血的疯狂:“想英雄救美?那就用你的小命来救吧。”

“噗嗤”

刚一狂奔到相对安全的地域,体内涌动着阵阵的剧痛,神智渐渐遁入黑暗,天问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一软,徐徐倒下。

“咕咕······”

温柔的阳光穿过密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折射出一圈圈亮光,密林内数十头小型灵兽互相追逐嬉闹,和谐而又充满生机。

“咳”

脸色苍白,空气中的清新徐徐沁入心脾,体内剧痛已彻底消失,天问也慢慢睁开了双眼。

“总算是醒了!”微微一笑,镜老这才舒了口气。

“灵狐呢?”揉着胸口,天问略显虚弱地开了口。

“我给你外出寻找些食物回来时,就不见了,八成啊是怕被你讹上。”镜老摸了摸雪白的胡须。

“被我讹上?”眨了下眼,天问一脸的无辜相。

“你昨天晚上那么拼命的护着她,万一你醒来要是让她嫁给你怎么办,就你这么个**丝,人家可是正宗的白富美,压根就是不肯能的事。换做是我,也立马跑路。”镜老嘿嘿一笑,接道:“不过说真的啊,你小子这英雄救美还真没白干,那灵狐倒是留了份好东西给你。”

“这是?”满脸诧异地望着眼前极不规则的乳白色晶体,即使被乾坤镜中的光束包裹,天问依旧能感应得到,晶体之中那浩瀚的灵气。

“这······这是高级兽核?”

“能把这玩意赠给你,灵狐也算是下了血本,这份大礼甚至比你救了她的命还要贵重。”摇了摇头,镜老满脸的古怪之色。

“将兽核赠与我,那岂不是······”

“放心吧,这只是兽核的一半,不会影响到灵狐化成人形的。”微做停顿,镜老接道:“只是缺了这么一半,即使化成人形,也会给那灵狐留下极大的后遗症,但灵狐之所以这么做,我估摸着,是为了给你疗伤所用。”

“疗伤?”天问立马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那可不行,这样太对不起人家灵狐了,再说了,用如此珍贵的兽核来疗伤,明显的暴殄天物。”

“哇!这么为她着想,好伟大,好感人耶!”镜老做出一副萌萌的表情:“就知dào

你不愿意用,好好保管着吧,说不定哪天遇到人家,也好有个借口跟人家套近乎不是。”

“还有你体内的疗伤可全都是灵儿丹药的功劳。”

“灵儿!”苍白的脸颊上当即浮现暖暖的笑意,天问拍了拍无量囊:“又欠了这妮子一份恩情。”

“行啦,少感慨了你就,给为师说说,接下来干嘛?”

“干嘛?”脸上暖暖的笑意瞬间崩碎,取而代之的是凌厉而又冰冷的杀意:“敢让小爷受这么重的伤,那就别怪小爷让他们品尝一下血的代价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黄雀在后

月是什么颜色?

月有阴晴圆缺,月夜通常都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夜晚。

今夜正是个月夜,却又是一个不一般的月夜。

就如同在刺眼的灯光上蒙上了一层灰突突的白布,非但不再刺眼,

而且已开始发暗,发暗的黑夜,发暗的圆月。

“呜”

密林也没了往日夜色下的恬静,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雄性灵兽在自己的地盘上望月嘶吼,暗月照耀,如此奇异的景象,久久压抑在体内的那份寂寞终于如山洪般爆fā

而出,将山岭震得瑟瑟发抖的吼声中,表达着那份求偶的渴望。

所以,这样的夜晚,一般人最好是找个角落安静地呆着,否则,很容易被那些欲火中烧而又求偶不成的灵兽们变成兽粪。

可惜的是,总有些人他就不是一般人,比如说,天问。

“好一个暗月之夜啊!”望着又大又圆却又似批了一层神mì

面纱的月亮,天问是真心敬佩造化的神力。

眼珠滴溜溜一转,镜老却是一声坏笑:“当然好啦,没听见那些雄性牲口在卖力地吼着嘛,这就是约泡的前奏。你说你也真会挑日子,非要今天晚上出来,不会也寂寞的要死吧?”

“嘿,这话说的,没听说过寂寞沙洲冷呀,莫得文化真是可怕!”天问一脸的鄙视:“男人嘛,有谁不寂寞?大家都懂的啦!”

“我理解!”镜老似是真心同情天问:“可惜你那雨儿小女友不在,要不然······”

“不准诋毁我心中的小雨儿!”脑海中浮现着绝美少女那清雅的笑容,天问当即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瞪着镜老。

“好好好,我错我错,都是为师的错!”镜老在心里接着一声轻叹:“这年头做师傅的还是没有做女人的吃香!”

“师父哪里的话,弟子怎敢怪罪师父呢?”嘴上这么说着,天问却是满脸的舒畅。

“啪”

镜老的巴掌却已到了天问的脑门上:“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吧?少得瑟,赶紧办正事。”

“呀!”被镜老这么一提醒,天问总算是记起了此行的目的:“师父,您感应到了我们要找的那株灵草了?”

“不只有灵草,还有几条杂鱼。”镜老似笑非笑望向了远处。

“杂鱼?”天问冷冷地一笑,笑意中饱含杀意:“今夜就让他们变成死鱼。”

“妈的!”老三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这小杂碎还真他妈能跑,害的我们漫山遍野跟着追,等捉到那小子,我非得好好地让他享shòu

一下不行。”

“三弟说得对,我要将那小子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脸上充斥着难以言尽的暴怒,老二一掌将身边的巨石击得粉碎:“要不是这小杂碎,我们也不用跑到这乱石岗来,狗屁的鬼地方。”

“行了,都他妈少废话。”满脸的阴沉,老大环顾了一下四周纵横交错的大小石块,夜色冷清,发暗的月光下阴风阵阵,石块堆积间,似极了一座座荒废的坟墓,与其说是乱石岗,倒更像是个乱葬岗。

“大哥,这地方好生怪异,要不先离开此处,从长计议再说。”脸上少了些许的暴怒,老二心里倒是多出了几分不安。

“害pà

了就自己离开,我和大哥留下。”老三率先开了口:“被这小子一搅和,没了灵狐,拿什么讨好少门主,两手空空的回去,还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你什么意思啊老三,我怎么叫害pà

呢?我这是······”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大脸上的阴沉让得老二立马闭了嘴:“就知dào

窝里斗,怂包!”

冷冷地瞪了一眼老二,感受了一下夜色里的冷意,老大徐徐闭上了眼,片刻后,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掌心,一小缕鲜血慢慢浮起后,泛着点点星光飘向了乱石岗深处。

“跟我来!”老二与老三一对视,急忙对着老大追了上去。

“竟有灵气波动!”伏在一块巨石之后,老二诧异道。

老三的脸上也终于涌出了笑意:“大哥,波动如此不弱,这里不会是有株灵草吧?”

老大脸上的阴沉也徐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高傲般的笑意:“我虽然不是魂师,但我曾经跟宗门的一位长老学过一些探测灵草的手段。老三刚刚说得对,两手空空回去,必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而且宗门内现在竞争的那么厉害,讨好不了少门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不过现在嘛······”

“不过现在从这股波动来看,还是一株等级不低的灵草,如此一来,我们照样可以成为少门主身边的红人!”内心总算是看到了希望,老二主动接过了话茬。

“话虽这么说,不过也先别高兴的太早,灵草等级越是不低下,其身边就必定有一头不弱的灵兽守护,放轻脚步,千万别弄出声响,得到灵草后,火速撤离。”见多识广,老大倒是没被兴奋冲昏了头,一声嘱咐,对着微泛星光的鲜血追逐而去。

巨石纵横交错,越往乱石岗深处,奇形怪异的石块越是像古树的根须一样盘结,组合出一幅幅难以言明的景象,在暗月的照耀下,说不尽的神mì

与诡异。

“总算是找到你了!”老大一摆手,止住老二与老三,微微弯身,在脚下的石面上摸了一下。

“嗤”

石面不仅比之前的要光滑数倍,而且显得很是湿润,更为惊奇的是,湿润中的水迹立马在老大的指尖凝出了一层薄冰,冰层中的寒意不容小觑。

“这是?”望着透明的薄冰,老二与老三同时惊诧道。

“果然是株等级不低的灵草!”脸上涌动着浓浓的兴奋,老大身形跃起,几个闪烁间已是伏在了数十块巨石搭造成的一座迷你型的孤峰上。

视线明亮,老二与老三更是狂喜不已,孤峰之下,望不到尽头的巨石一层接着一层,仿佛是一个巨石乐园,而在乐园的正中央则是一个百丈庞大的巨型鸟巢,由巨石围成的鸟巢,鸟巢的中央则又坐落着一块体积最大而又异常古老的巨石,但最让人心动的,乃是古老巨石之上的那株正怡然自得的灵草。

五道散发着绚丽荧光的光环绕着灵草,股股寒意随着灵草的一吐一吸时隐时现,灵气浮动,灵草孤芳自赏的同时,光环相互组合,竟形成了三朵美的难以言明的奇花,荧芒微闪,宛如一名绝尘的少女,是那样的冰清玉洁。

“我操!”死死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老大狠狠地爆了句粗口:“竟他妈的撞见了命轮五转的灵草三花冰玉枝!”

“这才叫螳螂捕蝉啊!”同样是死死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老二已率先冲下孤峰。

“螳螂捕蝉?”老大三人消失在孤峰上的同时,夜色波荡,浮出了一道听不见的轻笑,还有一张清秀的脸颊:“可别忘了接下来还有一句,黄雀在后!”

第一百七十六章 暗月狂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能混到这个份上,被捉住的蝉可真够逗逼的!

三花冰玉枝,正是这株命轮五转的灵草,方圆百里内的夜色明显要更加地冰冷。

寒意阵阵,天问的脸上却带着莫名的笑意,似同情,又似讥讽。

一路悄无声息地跟着过来,在老大鲜血的指引之下,全不费功夫地,便找到了三花冰玉枝,搞得镜老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绝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连根毛都不知dào

的菜鸟了。

“我说你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贼,坐收渔翁之利,亏你想得出来。”

镜老悠悠地开了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这三位哥们惹恼了小爷,利用他们一下必须的,再说了我这不也是物尽其用嘛,浪费可耻啊!”

照这么说,天问还真是继承了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

“物尽其用?”镜老倒是来了兴趣:“如何用?”

“您老就瞧好吧,既然说了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那么今夜就让这乱石岗变成他们的乱葬岗!”

圆月悬空,灰暗的月光折射进眼中点点的杀意,天问望向了孤峰,迷你型的孤峰上,巨石交错,石面上却渐渐蔓延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缝,暗月照耀,似乎这孤峰远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凡无奇。

收回视线,一缕阳魂已徐徐汇聚到了天问的身前:“连小爷的东西都敢抢,那就怪不得小爷给你们准bèi

一出好戏了。”

“好,这运气真他妈太好了!”潜伏在三花冰玉枝五十丈开外,老三激动的脸色涨红,要不是怕惊动守护的灵兽,早已经大笑出声了。

“哎,大哥,你说这守护灵兽能藏在哪呢?”同样是兴奋不已,只不过老二还尚存些许的理智。

“在哪?”微微摇头,看着灵草,老大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在哪都不要紧,周围数十里之内,我都已撒上了专门针对灵兽的药粉,除了等级特别高的灵兽,只要是闻上一点,便会昏昏欲睡,只要我们速度够快,那头守护灵兽就很难察觉我们盗了它的宝贝。”

微微停顿,老大一咬舌尖,一小口精血喷出,融进了之前那缕泛着星光的鲜血中。

“准bèi

动手,一定要快!”

灵草近在眼前,到手已基本毫无悬念,老大极为满yì

地点了点头,双眼徐徐闭上,与此同时,融合了精血之后的鲜血开始发黑,变得愈发粘稠并轻轻地对着灵草上方浮游而去。

“呼!”

灵气轻吐轻收,仿佛如人在呼吸一般,到了命轮五转,三花冰玉枝已具备了些许的灵智,只是似乎过惯了往日那安然的日子,对于已经到来的危险,灵草竟无半点察觉。

灰暗的月光融进如墨般的夜色,说不尽的诡异,鲜血的星光也因愈发粘稠而徐徐湮灭,停止了飘动,鲜血已悄无声息地悬浮在了灵草的正上方。

“嘶”

片刻的寂静,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三花冰玉枝猛然一下抖动,如青蛇吐芯一般,一边发声威胁,一边急忙回躲,但为时已晚。

浮空的鲜血一声炸响,浓郁的血腥几欲令人作恶,粘稠的血液当即化成了一缕缕红丝,闪电般射出时,已将灵草死死缠住,固定在了原地。

“嘶······”

突然起来的危险,让得三花冰玉枝立马乱了手脚,身体抖动个不停,威胁声也不断加剧,但毕竟是命轮五转的灵草,经lì

了起初的慌乱之后,初具灵智的三花冰玉枝不再挣扎,五道光环回收体内的同时,由光环凝出的三朵奇花陡然绽放。

“嗤啦”

奇花绽开,股股极为不弱的寒气自花瓣中汹涌扑出,将缠绕身上的红丝生生撕裂,一个回转之后,寒气又急速汇聚,将红丝一口吞了进去。

“咔嚓”

将散开的红丝压缩一团,寒气犹如柄柄尖刀,在红丝间来回穿梭,不多时,寒气消散时,红丝已变成了细小的冰条,落在地上时,又变成了冰屑。

“哼”

精血被破,老大当即脸色一白,眼中也闪烁出了怒意:“动手!”

破去红丝,三花冰玉枝刚想回巢,三道强弱不一的蓝色锁链以闪电般射出,临空一绕,回转而来时,封住了灵草所有的退路。

“叽”

锁链袭来,三花冰玉枝的威胁声已完全变了强调,三名蓝阳使,这压力已不是一般的大,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危险感,灵草明显是在求救。

“求救?”老大讥笑出声:“知dào

你有些灵智,不过别白费力qì

了,守护你的那头灵兽估计正在春梦里头享shòu

呢!”

“吼”

听得懂老大的言中之意,没了之前的恐惧,愤nù

的声音中,三花冰玉枝用力一抖,奇花中的白色冰气尽数涌出,绕着灵草全身形成了一道圆形的防御罩。

“就凭你这株小小的灵草也想做困兽之斗,不自量力的东西!”一声冷笑,老大手掌猛然一握,蓝阳气外涌,锁链之上能量波动骤然变强的同时,继而又是一个突然紧缩。

“咔嚓”

冰气防御罩终究抵不过三名蓝阳使的合力一击,裂缝满布,一声炸响,变成了片片冰屑,而三花冰玉枝表面上的颜色也瞬间变暗,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

“大哥说得对,就凭你这株小小的灵草也想逆天,当真是蚍蜉撼树······”

“轰”

巨石崩碎的声音,犹如天打的雷鸣,突兀地炸出,瞬间绞碎了老二的嘲笑,音波肆虐将块块巨石推得四处翻滚,漫天的碎石如下雨般,将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

“怎么可能?”

突来的巨响让得老大三人立马愣了神,片刻后,犹如火烧了屁股一般,老大一边跳起一边尖锐地嘶吼出声:“这他妈的怎么可能?不是在睡觉吗?它怎么可能出现?”

“大······大哥······”老三也早已没了之前的兴奋:“我们还是赶紧撤吧。”

灵草唾手可得,但是它的出现,明显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它?”老二咽了口唾沫,心中那抹因灵草而消失的不安再次疯狂凝聚,双眼却望向了孤峰,但早已没了孤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黑洞,还有黑洞上方的那道高大壮硕的黑影:“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竟还真他妈的让我给碰上了暗月狂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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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闪亮登场

暗月悬空,说不尽的神mì

与诡异!

如此的夜景并不多见,不多见的景象又总会有其奇特的一面。

据说这样的夜晚,有一种灵兽会自暗月中苏醒,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而一旦醒来,就会变得狂暴至极,令人胆寒不已。

它便是暗月狂猿!

等级虽然只有三纹,算不得太高,但暗月之夜发狂之时,往往连实力稍弱的五纹灵兽都会心生畏惧,不敢与之对战。

“咚······”

孤峰炸开,巨大的黑洞之上,壮硕的黑影,一阵仰天嘶吼,继而两只如红灯笼般的双目徐徐望向悬空暗月,漆黑的铁拳用力地捶打着胸口,似是在对暗月进行虔诚地膜拜,而如雷般的响声却震得头皮直发麻。

“哇塞!好有型!够男人!”望着正一展雄风的壮硕黑影,天问忍不住砸了咂嘴:“出场这么拉风,就是不知dào

有我帅没?”

“拉风?”镜老一脸的哭笑不得:“你······你······”

“不用你我他了,我懂的师父。”天问一甩额前的刘海,接道:“弟子知dào

您想说我很帅,没事的,想说就说吧,憋着多难受!”

“很衰!的确很衰!”镜老已被气得不轻:“我就纳闷了,就你这副人品是怎么把雨儿那么漂亮的女娃子给搞到手的?又用求合粉,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差点为此夺了灵儿的······”

“哎呀,痛,这肚子怎么突然痛起来啦?好痛啊,不行了师父,我得去排泄一下黄金万两,您先忙着哈。”老脸一红,天问急忙岔开了话题,灵儿那次事故纯属意wài

,都说了是春药惹的祸,镜老却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

胡乱地摸了两下花白胡须,摊上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猥琐弟子,镜老是真心叹气了。

“暗……暗月狂猿!”暗月下的黑影还在捶打着布满长毛的胸口,额头上沁出密密的冷汗,老三腿脚已有些发软:“大……大哥,赶紧撤吧,再不撤就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老三说得对,保命要紧!”在道上混了那么久,老二自然是清楚眼前这头灵兽的凶名,特别是暗月之夜发狂之时,杀起人来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妈的,怎么可能?”似是被老二两人的话拉回了心神,老大终于咆哮出声:“这头畜生应该还在沉睡才是,我的药粉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它怎么可能出现?”

双手将发丝扯得老长,来回踱着步,片刻后,老头猛然一抬头:“有人!一定是有人在跟着我们!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

“有人?”老二与老三同时惊讶出声:“难道是那个小子?”

“唧唧……”

守护灵兽的出现,三花冰玉枝当即信心倍长,挣脱蓝色锁链,非但没躲,反而在弯着腰,如同人笑得是前俯后仰,似乎眼前这三位哥们被人戏耍,让得这株小灵草很是开心。

只是不笑倒不打紧,这一笑,老大的理智算是被彻底笑没了,双眼泛红,涌动着无法形容的暴怒,蓝阳气包裹着手掌,对着三花冰玉枝急速抓去!

“小小的灵草而已,也敢猖狂,莫要以为这头畜生就真的能护得住你!”

“唧唧……”

似是丝毫未看见抓下的手掌,灵草还在笑,而且笑得更欢,雷鸣般的声响也在此时戛然而止,两只如红灯笼般的眼睛徐徐偏转,看向了灵草时,暗月闪烁,黑影已消失在了原地。

“大哥小心!”

老二与老三同时尖叫出声,铁打般的利爪每一次砸下,便将一块巨石变成了粉末,几个跳跃间,看似笨重的黑影却已闪电般地挡在了灵草之前。

“铛”

刺眼的火花一闪而过,漆黑的巨拳毫无花俏的对轰在了老大的手心,破去蓝阳气,老大手掌一麻,后退数十丈。

而乘着这一间隙,三花冰玉枝变得愈发虚幻,荧光铺开,化成三朵奇花,藏进了暗月狂猿胸前的长毛里。

“赶紧走吧,大哥!”扶住老大身体,老二急忙开口。

“走?”喘着粗气,老大笑意疯狂而狰狞:“刚才的一记交手,我已探明,这畜生尚处在幼年期,不会是我们三兄弟的对手!”

“可是大哥……”

“难道你们想被挤出宗门不成?”老大猛然一声低喝:“别忘了现在宗门内明争暗斗有多厉害,很多人可都对我们三兄弟虎视眈眈,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岂不正中下怀?到时得不到少门主的恩宠,被挤出宗门,那可就······”

“大哥说的对!”老三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妈的,老子今夜就豁出去了。”

“对!”老二脸上同样涌出狠色:“我他妈就不信了,三名蓝阳使,连头畜生都摆平不了!”

“咚……”

感受得到对方的凶狠与杀意,暗月狂猿用力地捶打了两下胸口后,利爪迅**入地面,继而闪电般掀起,数十块巨石带着刺耳的风声对着老大三人急速砸下。

“杀!”

一声冷笑,三柄形状怪异的弯刀已被老大三人握在了手里,寒光闪烁,将飞来的巨石尽数击碎,三人接着齐头并进,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锁住了暗月狂猿的要害。

“吼”

弯刀劈下,攻势凌厉,三名蓝阳使的合力一击,暗月狂猿已不得不急忙变爪成拳,对着地面凶猛砸出,强横的劲风当即化成风卷,撞向了劈来的刀光。

“嗤啦”

刀光风卷同时湮灭,刀尖轻点空间,老大三人后退数步,而三道绚丽的蓝色光弧却已悄无声息地绕至暗月狂猿两侧,光弧划过时,暗月狂猿的身上已是多出了数道鲜血四溢的大口子。

“吼”

突来的剧痛与血腥让得暗月狂猿双目变得更红,一阵仰天乱吼,当即如一座小山般对着老大三人猛扑而下,暗月下的那股狂性终于是彻底爆fā



“跟老子比狠,你还嫩了点!”

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刀光一闪,老大主动迎了上去,而老二两人更是把心一横,拼了小命。

于是,灰暗的月光之下,暗月狂猿利爪飞舞,寒光闪烁,老大三人,弯刀齐出,蓝芒不断,每一次对碰,便会带起一股强猛的劲风,这可让的那些一直都是安静过日子的巨石们倒了大霉!

“铛”

硕大的铁拳对着三柄弯刀砸下,激起一连串的火花,声音消失,周围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暗月狂猿与老大三人周身都已布满了血口,双方却又都立在原地不动。

刀尖离狂猿胸口只有半寸,却已被利爪紧紧抓住,而另一只利爪却又离老大三人的喉咙不足一分,谁先动谁就会立马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不能动不敢动,双方已在此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打完了嘛?”活动了一下腰肢,镜老悠悠地开了口:“喂,我说那谁呀谁,拉完了没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该你闪亮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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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仅此而已

发暗的圆月在冷清的夜色上搭建出了一层诡异的光晕,压得人有些胸口发闷。

老大三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与血水打湿,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在这样下去,必定坚持不了多久,当然,暗月狂猿也好不到哪去,胸口的长毛也已被鲜血染红,大口的喘着粗气,暗月激发出的狂性在三名货真价实的蓝阳使面前也没了用武之地,更糟的是,若到了天明,没了暗月相助,实力骤降,暗月狂猿就只有嗝屁的份了。

双方各有自己的算盘,但最起码现在还是处在僵持之中,所以这个时候,最有利于一种情况的发生,那就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道暖人心脾的轻笑声,一张清秀的脸颊,不远处的巨石上冒出了一名闲的蛋疼的少年。

“我们又见面了!”吹了一口石面的灰尘,天问悠悠坐下。

“果然是你!”老三双眼微眯,却将牙齿咬的直作响。

少年的出现也让得暗月狂猿泛红的双目微微一闪。

“是你把这头畜生引出来的?”老二拿着吃人般的眼神瞪着天问。

“借猿杀人!”老大点了点头:“乘着双方斗得你死我活之际,再出手,好一个黄雀在后,渔翁之利啊!”

“很聪明嘛!”天问毫不吝啬地鼓了鼓掌:“只是聪明还不是反被聪明误?”

“你……”

“阁下说的没错!”眼神闪烁,老大微微一笑,打断了老三的怒意,也改了自己的语气:“之前将阁下重伤完全是我三兄弟的错,放走灵狐一事,我三兄弟也根本没记在心上,还望阁下……”

“你是想拉拢我喽?”天问托着下巴,微笑地看着老大。

瞎子都能瞧得出来,这样一种僵持之下,天问的出现无疑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哪怕是吹上一口气,都能帮上一个大忙,何况眼前的少年还有比吹气厉害上百倍的手段。

所以,老大脸变得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及时!

“大哥说得对,之前都是些误会,还望阁下海涵!”老二与老三也急忙附和道。

“海涵!一定海涵!”天问重重地一点头,脸上的笑意却让得老大三人心中一寒:“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度量大,但还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我很少会轻易出手……”

“阁下的意思我们懂!”老大急忙接过了话茬:“不会让阁下白出手的,解决此事,我三人必定重谢阁下!”

“还有……”见天问一脸的无动于衷,老大一咬牙接道:“还有,我还认识几位魂师,可以将这头灵兽做成兽傀赠给阁下。”

“兽傀!”天问微微点头:“这还有点意思。”

“你倒是成了香馍馍!”镜老忍不住一声戏谑。

“呼!”

悄悄地松了口气,老大三人这才喜形于色:“那就有请阁下出手……”

“嘘!”

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天问却将视线悠悠地扯向了暗月狂猿:“大块头,他们给的条件,你觉得如何?”

如红灯笼般的双目闪烁个不停,暗月狂猿自然是明白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有多重yào

,细碎的灵智也再告sù

它眼前的人类在坐着一笔交yì

,如果不拿出点东西意思意思,恐怕下一个暗月之夜就是想醒也醒不过来了。

“嗤啦”

终究不再犹豫,暗月狂猿咬掉了胸前的一绺长毛,露出了其下若隐若现的三花冰玉枝,只是那泛红的双目中却闪过了一抹人性化的狡诈。

“哟,灵草呀!”天问立马装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还是一株等级很不低的灵草,这个哥喜欢!比起你们撒的那个什么兽傀好多了”

“难不成阁下想反悔?”老大脸色一沉,心中划过一抹不安。

“反悔?”天问笑出了声:“我有答yīng

过你们吗?连悔都没有,又哪来的反呢?”

“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知dào

老子是谁的手下吗?告sù

你,老子可是……”

“闭嘴!”瞪了一眼老三,老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天问:“既然阁下觉得报酬不够的话,我三兄弟的无量囊内一共还有十万枚七阳丹,也一并赠给阁下,不知这样,阁下可否满yì

?”

“满yì

!完全滴满yì

!”天问搓了搓手:“不过那株灵草更让我满yì

!”

脚尖轻点,巨石变成碎块,天问已到了空中,双指削出时,数道紫金色的剑光对着三人的背心直插而来。

“小杂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今夜老子就毙了你!”

“不要冲动!”

老二大喊出声,但为时已晚,老三强行挣脱,蓝阳气贴着拳面破去剑光,弯刀同时一转,劈向了天问的脑袋。

“呲……”

老三的离开,瞬间打破了之前那势均力敌的僵持,暗月狂猿当即狂性大发,利爪闪电般的扫过时,老二的人头已搬了家,血柱冲天飞起,粘稠的腥气当即灌满了四周。

“妈的!”

破口大骂,一记对轰,逼退袭来的利爪,老大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巨石间的泥土里。

“冲动是魔鬼,不听你二哥的话,可要吃大亏的哦!”

天问摇头一笑,雄浑的紫阳气夹杂着刺眼的铜光,双指将刀光夹住后,猛然用力,将刀光震成了虚无。

“就凭你?还是乖乖地受死······”

怨毒的声音终究卡在了老三的喉咙里,泛着光晕的夜色下,硕大的狼掌一闪而过,贯穿了老三的胸口,与此同时,拳影浮现一个回转,将老三砸进了巨石之中。

“小杂碎,我要杀了你!”

自己的亲兄弟被瞬间毙掉,从地面下钻出来的老大,双眼当即布满血丝,体内的蓝阳气尽数涌出汇聚于弯刀,巨大的刀影像疯了一般劈向天问。

“别生气,气出肾亏谁如意?”

天问是一脸的同情相,硕大的狼掌泛着令人胆寒的铜光,毫无花俏地对着刀影轻轻抓下。

“噗嗤”

身体擦着地面倒飞百丈,将上百块巨石撞得粉碎,老大满脸是血,似是惊骇于自己最强的攻势怎会如此轻易地被一名小小紫阳使所破,老大竟呆在了原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对着自己脑袋砸下来的狼掌。

“下辈子好好做人,别没事就从地下往外钻,打地鼠说的就是你!”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天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咔嚓”

天问话音一落,狼掌也恰到好处地砸下,老大的脑袋很光荣地成为了一个烂西瓜。

周围又一次陷入了寂静,暗月开始变明,长夜似是要走到了尽头。

天问没有出声,却面带笑意,静静地对视着暗月狂猿的双目,那里头的一抹狡诈,天问当然是瞧得清也是看得明。

“哦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天问后背倚着巨石,高大的站人狼却已立在了身旁,与此同时,强猛的戾气自兽傀体内轰然涌出,瞬间席卷了暗月狂猿的周围。

“咔嚓”

身下的巨石尽数崩碎,暗月狂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别慌别慌,只是让它和你见个面,认识一下罢了。”略作停顿,天问对着暗月狂猿一笑:“没别的用意,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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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闪亮登场

暗月悬空,说不尽的神mì

与诡异!

如此的夜景并不多见,不多见的景象又总会有其奇特的一面。

据说这样的夜晚,有一种灵兽会自暗月中苏醒,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而一旦醒来,就会变得狂暴至极,令人胆寒不已。

它便是暗月狂猿!

等级虽然只有三纹,算不得太高,但暗月之夜发狂之时,往往连实力稍弱的五纹灵兽都会心生畏惧,不敢与之对战。

“咚······”

孤峰炸开,巨大的黑洞之上,壮硕的黑影,一阵仰天嘶吼,继而两只如红灯笼般的双目徐徐望向悬空暗月,漆黑的铁拳用力地捶打着胸口,似是在对暗月进行虔诚地膜拜,而如雷般的响声却震得头皮直发麻。

“哇塞!好有型!够男人!”望着正一展雄风的壮硕黑影,天问忍不住砸了咂嘴:“出场这么拉风,就是不知dào

有我帅没?”

“拉风?”镜老一脸的哭笑不得:“你······你······”

“不用你我他了,我懂的师父。”天问一甩额前的刘海,接道:“弟子知dào

您想说我很帅,没事的,想说就说吧,憋着多难受!”

“很衰!的确很衰!”镜老已被气得不轻:“我就纳闷了,就你这副人品是怎么把雨儿那么漂亮的女娃子给搞到手的?又用求合粉,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差点为此夺了灵儿的······”

“哎呀,痛,这肚子怎么突然痛起来啦?好痛啊,不行了师父,我得去排泄一下黄金万两,您先忙着哈。”老脸一红,天问急忙岔开了话题,灵儿那次事故纯属意wài

,都说了是春药惹的祸,镜老却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

胡乱地摸了两下花白胡须,摊上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猥琐弟子,镜老是真心叹气了。

“暗……暗月狂猿!”暗月下的黑影还在捶打着布满长毛的胸口,额头上沁出密密的冷汗,老三腿脚已有些发软:“大……大哥,赶紧撤吧,再不撤就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老三说得对,保命要紧!”在道上混了那么久,老二自然是清楚眼前这头灵兽的凶名,特别是暗月之夜发狂之时,杀起人来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妈的,怎么可能?”似是被老二两人的话拉回了心神,老大终于咆哮出声:“这头畜生应该还在沉睡才是,我的药粉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它怎么可能出现?”

双手将发丝扯得老长,来回踱着步,片刻后,老头猛然一抬头:“有人!一定是有人在跟着我们!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

“有人?”老二与老三同时惊讶出声:“难道是那个小子?”

“唧唧……”

守护灵兽的出现,三花冰玉枝当即信心倍长,挣脱蓝色锁链,非但没躲,反而在弯着腰,如同人笑得是前俯后仰,似乎眼前这三位哥们被人戏耍,让得这株小灵草很是开心。

只是不笑倒不打紧,这一笑,老大的理智算是被彻底笑没了,双眼泛红,涌动着无法形容的暴怒,蓝阳气包裹着手掌,对着三花冰玉枝急速抓去!

“小小的灵草而已,也敢猖狂,莫要以为这头畜生就真的能护得住你!”

“唧唧……”

似是丝毫未看见抓下的手掌,灵草还在笑,而且笑得更欢,雷鸣般的声响也在此时戛然而止,两只如红灯笼般的眼睛徐徐偏转,看向了灵草时,暗月闪烁,黑影已消失在了原地。

“大哥小心!”

老二与老三同时尖叫出声,铁打般的利爪每一次砸下,便将一块巨石变成了粉末,几个跳跃间,看似笨重的黑影却已闪电般地挡在了灵草之前。

“铛”

刺眼的火花一闪而过,漆黑的巨拳毫无花俏的对轰在了老大的手心,破去蓝阳气,老大手掌一麻,后退数十丈。

而乘着这一间隙,三花冰玉枝变得愈发虚幻,荧光铺开,化成三朵奇花,藏进了暗月狂猿胸前的长毛里。

“赶紧走吧,大哥!”扶住老大身体,老二急忙开口。

“走?”喘着粗气,老大笑意疯狂而狰狞:“刚才的一记交手,我已探明,这畜生尚处在幼年期,不会是我们三兄弟的对手!”

“可是大哥……”

“难道你们想被挤出宗门不成?”老大猛然一声低喝:“别忘了现在宗门内明争暗斗有多厉害,很多人可都对我们三兄弟虎视眈眈,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岂不正中下怀?到时得不到少门主的恩宠,被挤出宗门,那可就······”

“大哥说的对!”老三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妈的,老子今夜就豁出去了。”

“对!”老二脸上同样涌出狠色:“我他妈就不信了,三名蓝阳使,连头畜生都摆平不了!”

“咚……”

感受得到对方的凶狠与杀意,暗月狂猿用力地捶打了两下胸口后,利爪迅**入地面,继而闪电般掀起,数十块巨石带着刺耳的风声对着老大三人急速砸下。

“杀!”

一声冷笑,三柄形状怪异的弯刀已被老大三人握在了手里,寒光闪烁,将飞来的巨石尽数击碎,三人接着齐头并进,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锁住了暗月狂猿的要害。

“吼”

弯刀劈下,攻势凌厉,三名蓝阳使的合力一击,暗月狂猿已不得不急忙变爪成拳,对着地面凶猛砸出,强横的劲风当即化成风卷,撞向了劈来的刀光。

“嗤啦”

刀光风卷同时湮灭,刀尖轻点空间,老大三人后退数步,而三道绚丽的蓝色光弧却已悄无声息地绕至暗月狂猿两侧,光弧划过时,暗月狂猿的身上已是多出了数道鲜血四溢的大口子。

“吼”

突来的剧痛与血腥让得暗月狂猿双目变得更红,一阵仰天乱吼,当即如一座小山般对着老大三人猛扑而下,暗月下的那股狂性终于是彻底爆fā



“跟老子比狠,你还嫩了点!”

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刀光一闪,老大主动迎了上去,而老二两人更是把心一横,拼了小命。

于是,灰暗的月光之下,暗月狂猿利爪飞舞,寒光闪烁,老大三人,弯刀齐出,蓝芒不断,每一次对碰,便会带起一股强猛的劲风,这可让的那些一直都是安静过日子的巨石们倒了大霉!

“铛”

硕大的铁拳对着三柄弯刀砸下,激起一连串的火花,声音消失,周围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暗月狂猿与老大三人周身都已布满了血口,双方却又都立在原地不动。

刀尖离狂猿胸口只有半寸,却已被利爪紧紧抓住,而另一只利爪却又离老大三人的喉咙不足一分,谁先动谁就会立马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不能动不敢动,双方已在此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打完了嘛?”活动了一下腰肢,镜老悠悠地开了口:“喂,我说那谁呀谁,拉完了没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该你闪亮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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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暗月狂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能混到这个份上,被捉住的蝉可真够逗逼的!

三花冰玉枝,正是这株命轮五转的灵草,方圆百里内的夜色明显要更加地冰冷。

寒意阵阵,天问的脸上却带着莫名的笑意,似同情,又似讥讽。

一路悄无声息地跟着过来,在老大鲜血的指引之下,全不费功夫地,便找到了三花冰玉枝,搞得镜老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绝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连根毛都不知dào

的菜鸟了。

“我说你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贼,坐收渔翁之利,亏你想得出来。”

镜老悠悠地开了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这三位哥们惹恼了小爷,利用他们一下必须的,再说了我这不也是物尽其用嘛,浪费可耻啊!”

照这么说,天问还真是继承了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

“物尽其用?”镜老倒是来了兴趣:“如何用?”

“您老就瞧好吧,既然说了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那么今夜就让这乱石岗变成他们的乱葬岗!”

圆月悬空,灰暗的月光折射进眼中点点的杀意,天问望向了孤峰,迷你型的孤峰上,巨石交错,石面上却渐渐蔓延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缝,暗月照耀,似乎这孤峰远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凡无奇。

收回视线,一缕阳魂已徐徐汇聚到了天问的身前:“连小爷的东西都敢抢,那就怪不得小爷给你们准bèi

一出好戏了。”

“好,这运气真他妈太好了!”潜伏在三花冰玉枝五十丈开外,老三激动的脸色涨红,要不是怕惊动守护的灵兽,早已经大笑出声了。

“哎,大哥,你说这守护灵兽能藏在哪呢?”同样是兴奋不已,只不过老二还尚存些许的理智。

“在哪?”微微摇头,看着灵草,老大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在哪都不要紧,周围数十里之内,我都已撒上了专门针对灵兽的药粉,除了等级特别高的灵兽,只要是闻上一点,便会昏昏欲睡,只要我们速度够快,那头守护灵兽就很难察觉我们盗了它的宝贝。”

微微停顿,老大一咬舌尖,一小口精血喷出,融进了之前那缕泛着星光的鲜血中。

“准bèi

动手,一定要快!”

灵草近在眼前,到手已基本毫无悬念,老大极为满yì

地点了点头,双眼徐徐闭上,与此同时,融合了精血之后的鲜血开始发黑,变得愈发粘稠并轻轻地对着灵草上方浮游而去。

“呼!”

灵气轻吐轻收,仿佛如人在呼吸一般,到了命轮五转,三花冰玉枝已具备了些许的灵智,只是似乎过惯了往日那安然的日子,对于已经到来的危险,灵草竟无半点察觉。

灰暗的月光融进如墨般的夜色,说不尽的诡异,鲜血的星光也因愈发粘稠而徐徐湮灭,停止了飘动,鲜血已悄无声息地悬浮在了灵草的正上方。

“嘶”

片刻的寂静,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三花冰玉枝猛然一下抖动,如青蛇吐芯一般,一边发声威胁,一边急忙回躲,但为时已晚。

浮空的鲜血一声炸响,浓郁的血腥几欲令人作恶,粘稠的血液当即化成了一缕缕红丝,闪电般射出时,已将灵草死死缠住,固定在了原地。

“嘶······”

突然起来的危险,让得三花冰玉枝立马乱了手脚,身体抖动个不停,威胁声也不断加剧,但毕竟是命轮五转的灵草,经lì

了起初的慌乱之后,初具灵智的三花冰玉枝不再挣扎,五道光环回收体内的同时,由光环凝出的三朵奇花陡然绽放。

“嗤啦”

奇花绽开,股股极为不弱的寒气自花瓣中汹涌扑出,将缠绕身上的红丝生生撕裂,一个回转之后,寒气又急速汇聚,将红丝一口吞了进去。

“咔嚓”

将散开的红丝压缩一团,寒气犹如柄柄尖刀,在红丝间来回穿梭,不多时,寒气消散时,红丝已变成了细小的冰条,落在地上时,又变成了冰屑。

“哼”

精血被破,老大当即脸色一白,眼中也闪烁出了怒意:“动手!”

破去红丝,三花冰玉枝刚想回巢,三道强弱不一的蓝色锁链以闪电般射出,临空一绕,回转而来时,封住了灵草所有的退路。

“叽”

锁链袭来,三花冰玉枝的威胁声已完全变了强调,三名蓝阳使,这压力已不是一般的大,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危险感,灵草明显是在求救。

“求救?”老大讥笑出声:“知dào

你有些灵智,不过别白费力qì

了,守护你的那头灵兽估计正在春梦里头享shòu

呢!”

“吼”

听得懂老大的言中之意,没了之前的恐惧,愤nù

的声音中,三花冰玉枝用力一抖,奇花中的白色冰气尽数涌出,绕着灵草全身形成了一道圆形的防御罩。

“就凭你这株小小的灵草也想做困兽之斗,不自量力的东西!”一声冷笑,老大手掌猛然一握,蓝阳气外涌,锁链之上能量波动骤然变强的同时,继而又是一个突然紧缩。

“咔嚓”

冰气防御罩终究抵不过三名蓝阳使的合力一击,裂缝满布,一声炸响,变成了片片冰屑,而三花冰玉枝表面上的颜色也瞬间变暗,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

“大哥说得对,就凭你这株小小的灵草也想逆天,当真是蚍蜉撼树······”

“轰”

巨石崩碎的声音,犹如天打的雷鸣,突兀地炸出,瞬间绞碎了老二的嘲笑,音波肆虐将块块巨石推得四处翻滚,漫天的碎石如下雨般,将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

“怎么可能?”

突来的巨响让得老大三人立马愣了神,片刻后,犹如火烧了屁股一般,老大一边跳起一边尖锐地嘶吼出声:“这他妈的怎么可能?不是在睡觉吗?它怎么可能出现?”

“大······大哥······”老三也早已没了之前的兴奋:“我们还是赶紧撤吧。”

灵草唾手可得,但是它的出现,明显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它?”老二咽了口唾沫,心中那抹因灵草而消失的不安再次疯狂凝聚,双眼却望向了孤峰,但早已没了孤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黑洞,还有黑洞上方的那道高大壮硕的黑影:“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竟还真他妈的让我给碰上了暗月狂猿!”

第一百七十七章 闪亮登场

暗月悬空,说不尽的神mì

与诡异!

如此的夜景并不多见,不多见的景象又总会有其奇特的一面。

据说这样的夜晚,有一种灵兽会自暗月中苏醒,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而一旦醒来,就会变得狂暴至极,令人胆寒不已。

它便是暗月狂猿!

等级虽然只有三纹,算不得太高,但暗月之夜发狂之时,往往连实力稍弱的五纹灵兽都会心生畏惧,不敢与之对战。

“咚······”

孤峰炸开,巨大的黑洞之上,壮硕的黑影,一阵仰天嘶吼,继而两只如红灯笼般的双目徐徐望向悬空暗月,漆黑的铁拳用力地捶打着胸口,似是在对暗月进行虔诚地膜拜,而如雷般的响声却震得头皮直发麻。

“哇塞!好有型!够男人!”望着正一展雄风的壮硕黑影,天问忍不住砸了咂嘴:“出场这么拉风,就是不知dào

有我帅没?”

“拉风?”镜老一脸的哭笑不得:“你······你······”

“不用你我他了,我懂的师父。”天问一甩额前的刘海,接道:“弟子知dào

您想说我很帅,没事的,想说就说吧,憋着多难受!”

“很衰!的确很衰!”镜老已被气得不轻:“我就纳闷了,就你这副人品是怎么把雨儿那么漂亮的女娃子给搞到手的?又用求合粉,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差点为此夺了灵儿的······”

“哎呀,痛,这肚子怎么突然痛起来啦?好痛啊,不行了师父,我得去排泄一下黄金万两,您先忙着哈。”老脸一红,天问急忙岔开了话题,灵儿那次事故纯属意wài

,都说了是春药惹的祸,镜老却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

胡乱地摸了两下花白胡须,摊上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猥琐弟子,镜老是真心叹气了。

“暗……暗月狂猿!”暗月下的黑影还在捶打着布满长毛的胸口,额头上沁出密密的冷汗,老三腿脚已有些发软:“大……大哥,赶紧撤吧,再不撤就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老三说得对,保命要紧!”在道上混了那么久,老二自然是清楚眼前这头灵兽的凶名,特别是暗月之夜发狂之时,杀起人来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妈的,怎么可能?”似是被老二两人的话拉回了心神,老大终于咆哮出声:“这头畜生应该还在沉睡才是,我的药粉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它怎么可能出现?”

双手将发丝扯得老长,来回踱着步,片刻后,老头猛然一抬头:“有人!一定是有人在跟着我们!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

“有人?”老二与老三同时惊讶出声:“难道是那个小子?”

“唧唧……”

守护灵兽的出现,三花冰玉枝当即信心倍长,挣脱蓝色锁链,非但没躲,反而在弯着腰,如同人笑得是前俯后仰,似乎眼前这三位哥们被人戏耍,让得这株小灵草很是开心。

只是不笑倒不打紧,这一笑,老大的理智算是被彻底笑没了,双眼泛红,涌动着无法形容的暴怒,蓝阳气包裹着手掌,对着三花冰玉枝急速抓去!

“小小的灵草而已,也敢猖狂,莫要以为这头畜生就真的能护得住你!”

“唧唧……”

似是丝毫未看见抓下的手掌,灵草还在笑,而且笑得更欢,雷鸣般的声响也在此时戛然而止,两只如红灯笼般的眼睛徐徐偏转,看向了灵草时,暗月闪烁,黑影已消失在了原地。

“大哥小心!”

老二与老三同时尖叫出声,铁打般的利爪每一次砸下,便将一块巨石变成了粉末,几个跳跃间,看似笨重的黑影却已闪电般地挡在了灵草之前。

“铛”

刺眼的火花一闪而过,漆黑的巨拳毫无花俏的对轰在了老大的手心,破去蓝阳气,老大手掌一麻,后退数十丈。

而乘着这一间隙,三花冰玉枝变得愈发虚幻,荧光铺开,化成三朵奇花,藏进了暗月狂猿胸前的长毛里。

“赶紧走吧,大哥!”扶住老大身体,老二急忙开口。

“走?”喘着粗气,老大笑意疯狂而狰狞:“刚才的一记交手,我已探明,这畜生尚处在幼年期,不会是我们三兄弟的对手!”

“可是大哥……”

“难道你们想被挤出宗门不成?”老大猛然一声低喝:“别忘了现在宗门内明争暗斗有多厉害,很多人可都对我们三兄弟虎视眈眈,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岂不正中下怀?到时得不到少门主的恩宠,被挤出宗门,那可就······”

“大哥说的对!”老三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妈的,老子今夜就豁出去了。”

“对!”老二脸上同样涌出狠色:“我他妈就不信了,三名蓝阳使,连头畜生都摆平不了!”

“咚……”

感受得到对方的凶狠与杀意,暗月狂猿用力地捶打了两下胸口后,利爪迅**入地面,继而闪电般掀起,数十块巨石带着刺耳的风声对着老大三人急速砸下。

“杀!”

一声冷笑,三柄形状怪异的弯刀已被老大三人握在了手里,寒光闪烁,将飞来的巨石尽数击碎,三人接着齐头并进,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锁住了暗月狂猿的要害。

“吼”

弯刀劈下,攻势凌厉,三名蓝阳使的合力一击,暗月狂猿已不得不急忙变爪成拳,对着地面凶猛砸出,强横的劲风当即化成风卷,撞向了劈来的刀光。

“嗤啦”

刀光风卷同时湮灭,刀尖轻点空间,老大三人后退数步,而三道绚丽的蓝色光弧却已悄无声息地绕至暗月狂猿两侧,光弧划过时,暗月狂猿的身上已是多出了数道鲜血四溢的大口子。

“吼”

突来的剧痛与血腥让得暗月狂猿双目变得更红,一阵仰天乱吼,当即如一座小山般对着老大三人猛扑而下,暗月下的那股狂性终于是彻底爆fā



“跟老子比狠,你还嫩了点!”

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刀光一闪,老大主动迎了上去,而老二两人更是把心一横,拼了小命。

于是,灰暗的月光之下,暗月狂猿利爪飞舞,寒光闪烁,老大三人,弯刀齐出,蓝芒不断,每一次对碰,便会带起一股强猛的劲风,这可让的那些一直都是安静过日子的巨石们倒了大霉!

“铛”

硕大的铁拳对着三柄弯刀砸下,激起一连串的火花,声音消失,周围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暗月狂猿与老大三人周身都已布满了血口,双方却又都立在原地不动。

刀尖离狂猿胸口只有半寸,却已被利爪紧紧抓住,而另一只利爪却又离老大三人的喉咙不足一分,谁先动谁就会立马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不能动不敢动,双方已在此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打完了嘛?”活动了一下腰肢,镜老悠悠地开了口:“喂,我说那谁呀谁,拉完了没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该你闪亮登场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鸳鸯浴

夜色冷清,盖在表面上的晕轮逐渐变薄,青灰色的苍穹慢慢铺开,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铛······”

暗月渐行渐远,天问悠悠地斜倚着巨石,双指轻轻地敲打着剑身,紫金色光芒在冷清的夜色里欢快地跳跃着,波动凌厉而又让人惊心动魄。

望了一下愈发虚幻的圆月,暗月狂猿那泛红的双目中微微一闪,利爪徐徐抓向了胸膛的长毛,看样子,在天问身旁兽傀的威压之下,这头已有些琐碎灵智的灵兽终于候不住,主动投降了。

“投降?”天问却是摇头一笑,铜光闪烁,身旁的站人狼也已消失在了原地。

“咔嚓”

抓向胸口的利爪突然一转并猛然下压插入地面,巨石崩裂,暗月狂猿当即一声仰天嘶吼,密密麻麻的碎石如暴雨般急速席卷向了天问,而乘着这一间隙,壮硕的双腿骤然用力,暗月狂猿已跃出十余丈。

“帮了这么大个忙,不说声谢谢就想跑?简直比白日还能做梦!”

冷冷地一笑,魂阳符一声嗡鸣,数十股阳魂自天问后脑迅猛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圆罩将全身包裹的同时,也将如暴雨般的袭来的碎石固定在了空中。

“叽”

撕心裂肺的疼痛带起的惨叫也在同一时间响起,穿过寂静的夜色,令人毛骨悚然。

已经跳至百余丈开外的暗月狂猿眼看就能逃出生天,壮硕的身体却突然间倒飞而出,将数十里范围内的巨石尽数砸成了粉末,原本那由巨石形成的鸟巢也被撞得七零八乱。

“呼!”

自乱石堆中爬出,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长毛已被连根拔光,五道数米长的口子不要钱似的往外涌着鲜血,壮硕的身体徐徐后退,暗月狂猿惊骇地望着不远处的空间,那里铜光闪烁,高大的躯体没有丝毫气息,缕缕鲜血沿着尖锐的爪尖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直作响。

“轰”

清秀的脸颊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天问几个跳跃间,已立在了暗月狂猿的身旁,与此同时,被阳魂固定住的碎石相互聚合,在空中形成了一柄数十丈庞大的石刀,这要是劈下来,别说成了两半,就是把暗月狂猿砸成肉泥,那都是小意思。

“都说了见个面认识一下,仅此而已!干嘛那么慌啊?”

微微一笑,天问接道:“不过还知dào

逃跑,灵智倒也不弱,虽然不够诚实,但比起那三兄弟,可爱多了,今儿小爷我就留着你的小命。还不快滚!”

就算是木有灵智,这句话也得也必须得听得懂,没有丝毫的犹豫,连滚带爬,几个呼吸之间,这位一看见暗月就狂性大发的灵兽今夜算是尝够了苦逼的滋味,哎,谁让它运气实在太背,遇上了天问这位没人品的主。

“果然没人品!”镜老一脸鄙视地撇了撇嘴:“跟头灵兽较什么劲?还不是靠兽傀的本事,切,狐假虎威!”

“别管靠什么,靠出东西就行!”

收回阳魂,碎石尽皆落地,天问急忙搓了搓手,一脸的淫荡相,对着兽傀扑了过去。

“小宝贝!出来吧!”

铜光散去,硕大的狼掌徐徐展开,灵气涌动,三朵完美无瑕的奇花在掌心中左右摇摆,可爱至极。

“唧唧······”

而见到天问到来,三朵奇花急忙一静,相互融合间,形成了三花冰玉枝的本尊。

“不愧是命轮五转的灵草!”

天问感叹的不仅是灵草体内那浩瀚的灵气,还有那惊人的冰寒,这股冰寒若是尽数放出,至少够现在的天问喝上一壶的。

可有趣的是,对于眼前这位陌生的少年,三花冰玉枝非但没有抵抗,反而是摇头晃脑,声声轻鸣,倒更像是见到了多年未碰面的知己。

“这厮不会是个母货吧?”天问咧咧嘴:“难不成是想贪恋我的美色,喜欢上我了?这可不行,我口味可没有那么······”

“少臭美了你!”

镜老急忙打断了天问的自恋,一小缕光束徐徐溢出,定风珠已被承载到了天问的面前。

“唧唧······”

轻鸣声变得更加欢快,三花冰玉枝竟直接自狼掌之上跃起,围绕着定风珠转上几圈之后,立马将小脑袋贴了上去,显得是极为的亲昵。

“瞧见没,人家根本就没再**你!少自恋呐!”镜老不死不活地嘲笑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

撇撇嘴,天问心里却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邪恶,三花冰玉枝对定风珠如此的陶醉,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位强悍的大叔在诱捕清纯的少女。

东方已露出一片鱼肚色的白,淡薄的夜色里还在弥漫着一股令人发闷的血腥。

“这就是重伤小爷的下场!”

地面上的血水已经凝结,两具无头尸,还有一具胸口开着个口子,嵌在巨石里。

“记住喽,下辈子搞清楚马王爷有几只眼在出来混,否则下场照旧!”

手掌一招,三具尸体腰间的无量囊已尽数飞向天问,巨石翻滚,掩住尸体,天问的身形徐徐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只是在天问消失的那一刹,或许是巨石翻滚产生的劲风,那具还留着头的尸体,食指却是轻轻一下抖动。

“我说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离开乱石岗,天问没有丝毫停留,继xù

赶路,只是这一路不停地哼着小曲,惹得镜老有些吃不消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跃下高坡,稳住身形,清澈悦耳的泉水声中,天问不远处便是一汪形状怪异的清潭,水纹荡漾,各种各样长相奇特的游鱼互相追赶,彼此嬉戏间,清潭倒是充满了灵性。

“喜事?”镜老一头的雾水:“嘛喜事?我咋不知dào

?”

“哎呀,师父,这不都明摆着的嘛!”边往清潭走去,天问边详细地开了口:“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紧接着借猿杀人,坐收渔翁之利得到灵草,还免费收获了十万枚七阳丹,可谓好戏连台,这岂能不算好事?还有······啊!”

“我让你好事,我看你是脑子烧的厉害,下去凉快凉快吧你!”

嘿嘿一声坏笑,天问的惨叫声中,镜老竟是一脚将天问给踹进了清潭,我勒个去,这也忒······

“忒幸福了吧?”

幸福?被一脚揣进了水里还幸福?这什么情况?

“对啊,这什么情况?”

从水里一钻出,天问刚想找镜老的不是,双眼却立马圆睁,人也彻底呆在了水面上。

水波荡成一圈一圈,天问冒出水面的那一刻,随着出来的还有一具如玉般的胴体以及一张同样是错愕不已,美中带着点点媚意的俏脸。

“嗡”

此情此景,天问头皮瞬间发麻的要命,竖起的长发仿佛一个大大的感叹号,还有感叹号下面悬挂着的三个感人肺腑的大字。

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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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仅此而已

发暗的圆月在冷清的夜色上搭建出了一层诡异的光晕,压得人有些胸口发闷。

老大三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与血水打湿,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在这样下去,必定坚持不了多久,当然,暗月狂猿也好不到哪去,胸口的长毛也已被鲜血染红,大口的喘着粗气,暗月激发出的狂性在三名货真价实的蓝阳使面前也没了用武之地,更糟的是,若到了天明,没了暗月相助,实力骤降,暗月狂猿就只有嗝屁的份了。

双方各有自己的算盘,但最起码现在还是处在僵持之中,所以这个时候,最有利于一种情况的发生,那就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道暖人心脾的轻笑声,一张清秀的脸颊,不远处的巨石上冒出了一名闲的蛋疼的少年。

“我们又见面了!”吹了一口石面的灰尘,天问悠悠坐下。

“果然是你!”老三双眼微眯,却将牙齿咬的直作响。

少年的出现也让得暗月狂猿泛红的双目微微一闪。

“是你把这头畜生引出来的?”老二拿着吃人般的眼神瞪着天问。

“借猿杀人!”老大点了点头:“乘着双方斗得你死我活之际,再出手,好一个黄雀在后,渔翁之利啊!”

“很聪明嘛!”天问毫不吝啬地鼓了鼓掌:“只是聪明还不是反被聪明误?”

“你……”

“阁下说的没错!”眼神闪烁,老大微微一笑,打断了老三的怒意,也改了自己的语气:“之前将阁下重伤完全是我三兄弟的错,放走灵狐一事,我三兄弟也根本没记在心上,还望阁下……”

“你是想拉拢我喽?”天问托着下巴,微笑地看着老大。

瞎子都能瞧得出来,这样一种僵持之下,天问的出现无疑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哪怕是吹上一口气,都能帮上一个大忙,何况眼前的少年还有比吹气厉害上百倍的手段。

所以,老大脸变得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及时!

“大哥说得对,之前都是些误会,还望阁下海涵!”老二与老三也急忙附和道。

“海涵!一定海涵!”天问重重地一点头,脸上的笑意却让得老大三人心中一寒:“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度量大,但还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我很少会轻易出手……”

“阁下的意思我们懂!”老大急忙接过了话茬:“不会让阁下白出手的,解决此事,我三人必定重谢阁下!”

“还有……”见天问一脸的无动于衷,老大一咬牙接道:“还有,我还认识几位魂师,可以将这头灵兽做成兽傀赠给阁下。”

“兽傀!”天问微微点头:“这还有点意思。”

“你倒是成了香馍馍!”镜老忍不住一声戏谑。

“呼!”

悄悄地松了口气,老大三人这才喜形于色:“那就有请阁下出手……”

“嘘!”

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天问却将视线悠悠地扯向了暗月狂猿:“大块头,他们给的条件,你觉得如何?”

如红灯笼般的双目闪烁个不停,暗月狂猿自然是明白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有多重yào

,细碎的灵智也再告sù

它眼前的人类在坐着一笔交yì

,如果不拿出点东西意思意思,恐怕下一个暗月之夜就是想醒也醒不过来了。

“嗤啦”

终究不再犹豫,暗月狂猿咬掉了胸前的一绺长毛,露出了其下若隐若现的三花冰玉枝,只是那泛红的双目中却闪过了一抹人性化的狡诈。

“哟,灵草呀!”天问立马装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还是一株等级很不低的灵草,这个哥喜欢!比起你们撒的那个什么兽傀好多了”

“难不成阁下想反悔?”老大脸色一沉,心中划过一抹不安。

“反悔?”天问笑出了声:“我有答yīng

过你们吗?连悔都没有,又哪来的反呢?”

“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知dào

老子是谁的手下吗?告sù

你,老子可是……”

“闭嘴!”瞪了一眼老三,老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天问:“既然阁下觉得报酬不够的话,我三兄弟的无量囊内一共还有十万枚七阳丹,也一并赠给阁下,不知这样,阁下可否满yì

?”

“满yì

!完全滴满yì

!”天问搓了搓手:“不过那株灵草更让我满yì

!”

脚尖轻点,巨石变成碎块,天问已到了空中,双指削出时,数道紫金色的剑光对着三人的背心直插而来。

“小杂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今夜老子就毙了你!”

“不要冲动!”

老二大喊出声,但为时已晚,老三强行挣脱,蓝阳气贴着拳面破去剑光,弯刀同时一转,劈向了天问的脑袋。

“呲……”

老三的离开,瞬间打破了之前那势均力敌的僵持,暗月狂猿当即狂性大发,利爪闪电般的扫过时,老二的人头已搬了家,血柱冲天飞起,粘稠的腥气当即灌满了四周。

“妈的!”

破口大骂,一记对轰,逼退袭来的利爪,老大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巨石间的泥土里。

“冲动是魔鬼,不听你二哥的话,可要吃大亏的哦!”

天问摇头一笑,雄浑的紫阳气夹杂着刺眼的铜光,双指将刀光夹住后,猛然用力,将刀光震成了虚无。

“就凭你?还是乖乖地受死······”

怨毒的声音终究卡在了老三的喉咙里,泛着光晕的夜色下,硕大的狼掌一闪而过,贯穿了老三的胸口,与此同时,拳影浮现一个回转,将老三砸进了巨石之中。

“小杂碎,我要杀了你!”

自己的亲兄弟被瞬间毙掉,从地面下钻出来的老大,双眼当即布满血丝,体内的蓝阳气尽数涌出汇聚于弯刀,巨大的刀影像疯了一般劈向天问。

“别生气,气出肾亏谁如意?”

天问是一脸的同情相,硕大的狼掌泛着令人胆寒的铜光,毫无花俏地对着刀影轻轻抓下。

“噗嗤”

身体擦着地面倒飞百丈,将上百块巨石撞得粉碎,老大满脸是血,似是惊骇于自己最强的攻势怎会如此轻易地被一名小小紫阳使所破,老大竟呆在了原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对着自己脑袋砸下来的狼掌。

“下辈子好好做人,别没事就从地下往外钻,打地鼠说的就是你!”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天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咔嚓”

天问话音一落,狼掌也恰到好处地砸下,老大的脑袋很光荣地成为了一个烂西瓜。

周围又一次陷入了寂静,暗月开始变明,长夜似是要走到了尽头。

天问没有出声,却面带笑意,静静地对视着暗月狂猿的双目,那里头的一抹狡诈,天问当然是瞧得清也是看得明。

“哦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天问后背倚着巨石,高大的站人狼却已立在了身旁,与此同时,强猛的戾气自兽傀体内轰然涌出,瞬间席卷了暗月狂猿的周围。

“咔嚓”

身下的巨石尽数崩碎,暗月狂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别慌别慌,只是让它和你见个面,认识一下罢了。”略作停顿,天问对着暗月狂猿一笑:“没别的用意,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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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仅此而已

发暗的圆月在冷清的夜色上搭建出了一层诡异的光晕,压得人有些胸口发闷。

老大三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与血水打湿,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在这样下去,必定坚持不了多久,当然,暗月狂猿也好不到哪去,胸口的长毛也已被鲜血染红,大口的喘着粗气,暗月激发出的狂性在三名货真价实的蓝阳使面前也没了用武之地,更糟的是,若到了天明,没了暗月相助,实力骤降,暗月狂猿就只有嗝屁的份了。

双方各有自己的算盘,但最起码现在还是处在僵持之中,所以这个时候,最有利于一种情况的发生,那就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道暖人心脾的轻笑声,一张清秀的脸颊,不远处的巨石上冒出了一名闲的蛋疼的少年。

“我们又见面了!”吹了一口石面的灰尘,天问悠悠坐下。

“果然是你!”老三双眼微眯,却将牙齿咬的直作响。

少年的出现也让得暗月狂猿泛红的双目微微一闪。

“是你把这头畜生引出来的?”老二拿着吃人般的眼神瞪着天问。

“借猿杀人!”老大点了点头:“乘着双方斗得你死我活之际,再出手,好一个黄雀在后,渔翁之利啊!”

“很聪明嘛!”天问毫不吝啬地鼓了鼓掌:“只是聪明还不是反被聪明误?”

“你……”

“阁下说的没错!”眼神闪烁,老大微微一笑,打断了老三的怒意,也改了自己的语气:“之前将阁下重伤完全是我三兄弟的错,放走灵狐一事,我三兄弟也根本没记在心上,还望阁下……”

“你是想拉拢我喽?”天问托着下巴,微笑地看着老大。

瞎子都能瞧得出来,这样一种僵持之下,天问的出现无疑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哪怕是吹上一口气,都能帮上一个大忙,何况眼前的少年还有比吹气厉害上百倍的手段。

所以,老大脸变得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及时!

“大哥说得对,之前都是些误会,还望阁下海涵!”老二与老三也急忙附和道。

“海涵!一定海涵!”天问重重地一点头,脸上的笑意却让得老大三人心中一寒:“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度量大,但还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我很少会轻易出手……”

“阁下的意思我们懂!”老大急忙接过了话茬:“不会让阁下白出手的,解决此事,我三人必定重谢阁下!”

“还有……”见天问一脸的无动于衷,老大一咬牙接道:“还有,我还认识几位魂师,可以将这头灵兽做成兽傀赠给阁下。”

“兽傀!”天问微微点头:“这还有点意思。”

“你倒是成了香馍馍!”镜老忍不住一声戏谑。

“呼!”

悄悄地松了口气,老大三人这才喜形于色:“那就有请阁下出手……”

“嘘!”

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天问却将视线悠悠地扯向了暗月狂猿:“大块头,他们给的条件,你觉得如何?”

如红灯笼般的双目闪烁个不停,暗月狂猿自然是明白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有多重yào

,细碎的灵智也再告sù

它眼前的人类在坐着一笔交yì

,如果不拿出点东西意思意思,恐怕下一个暗月之夜就是想醒也醒不过来了。

“嗤啦”

终究不再犹豫,暗月狂猿咬掉了胸前的一绺长毛,露出了其下若隐若现的三花冰玉枝,只是那泛红的双目中却闪过了一抹人性化的狡诈。

“哟,灵草呀!”天问立马装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还是一株等级很不低的灵草,这个哥喜欢!比起你们撒的那个什么兽傀好多了”

“难不成阁下想反悔?”老大脸色一沉,心中划过一抹不安。

“反悔?”天问笑出了声:“我有答yīng

过你们吗?连悔都没有,又哪来的反呢?”

“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知dào

老子是谁的手下吗?告sù

你,老子可是……”

“闭嘴!”瞪了一眼老三,老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天问:“既然阁下觉得报酬不够的话,我三兄弟的无量囊内一共还有十万枚七阳丹,也一并赠给阁下,不知这样,阁下可否满yì

?”

“满yì

!完全滴满yì

!”天问搓了搓手:“不过那株灵草更让我满yì

!”

脚尖轻点,巨石变成碎块,天问已到了空中,双指削出时,数道紫金色的剑光对着三人的背心直插而来。

“小杂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今夜老子就毙了你!”

“不要冲动!”

老二大喊出声,但为时已晚,老三强行挣脱,蓝阳气贴着拳面破去剑光,弯刀同时一转,劈向了天问的脑袋。

“呲……”

老三的离开,瞬间打破了之前那势均力敌的僵持,暗月狂猿当即狂性大发,利爪闪电般的扫过时,老二的人头已搬了家,血柱冲天飞起,粘稠的腥气当即灌满了四周。

“妈的!”

破口大骂,一记对轰,逼退袭来的利爪,老大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巨石间的泥土里。

“冲动是魔鬼,不听你二哥的话,可要吃大亏的哦!”

天问摇头一笑,雄浑的紫阳气夹杂着刺眼的铜光,双指将刀光夹住后,猛然用力,将刀光震成了虚无。

“就凭你?还是乖乖地受死······”

怨毒的声音终究卡在了老三的喉咙里,泛着光晕的夜色下,硕大的狼掌一闪而过,贯穿了老三的胸口,与此同时,拳影浮现一个回转,将老三砸进了巨石之中。

“小杂碎,我要杀了你!”

自己的亲兄弟被瞬间毙掉,从地面下钻出来的老大,双眼当即布满血丝,体内的蓝阳气尽数涌出汇聚于弯刀,巨大的刀影像疯了一般劈向天问。

“别生气,气出肾亏谁如意?”

天问是一脸的同情相,硕大的狼掌泛着令人胆寒的铜光,毫无花俏地对着刀影轻轻抓下。

“噗嗤”

身体擦着地面倒飞百丈,将上百块巨石撞得粉碎,老大满脸是血,似是惊骇于自己最强的攻势怎会如此轻易地被一名小小紫阳使所破,老大竟呆在了原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对着自己脑袋砸下来的狼掌。

“下辈子好好做人,别没事就从地下往外钻,打地鼠说的就是你!”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天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咔嚓”

天问话音一落,狼掌也恰到好处地砸下,老大的脑袋很光荣地成为了一个烂西瓜。

周围又一次陷入了寂静,暗月开始变明,长夜似是要走到了尽头。

天问没有出声,却面带笑意,静静地对视着暗月狂猿的双目,那里头的一抹狡诈,天问当然是瞧得清也是看得明。

“哦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天问后背倚着巨石,高大的站人狼却已立在了身旁,与此同时,强猛的戾气自兽傀体内轰然涌出,瞬间席卷了暗月狂猿的周围。

“咔嚓”

身下的巨石尽数崩碎,暗月狂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别慌别慌,只是让它和你见个面,认识一下罢了。”略作停顿,天问对着暗月狂猿一笑:“没别的用意,仅此而已!”

第一百八十一章 焰苍城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本来是好戏连台,但这心情还没好上多久,麻烦他就来了!

用力地摸了摸锃亮的脑门,光头高高地撅着嘴,像一条肥犬深吸了几口少女行过的体香,嘴角荡起了一抹淫意。

“这香气?”光头砸了咂嘴:“有那么点相似。”

“啊!”

小脸顿时一白,光头那享shòu

的表情骇的少女一声惊叫,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步。

“别慌嘛!”光头微微一笑,像是一头恶虎在看着爪下的羔羊,他就是这么喜欢羔羊挣扎的味道,挣扎的越是厉害,那就越有味道。

“小美眉别怕,你只是和我们要找的那名女子有几分相像罢了,这样,和我们走一趟,待查清了身份,自然会放你离开的。”光头不停地搓着手,脸上泛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红晕:“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

众大汉急忙高喊出声,心中压抑着的那份快感伴随着阵阵淫荡的大笑响彻云空。

“大人大人,您真是说笑了!”

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如此一名美丽纯洁的少女糟蹋在眼前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好汉手里,乘船老者急忙满脸赔笑,对着光头连连弯腰:“不是和您说了嘛大人,这姑娘啊是我家远方一亲戚的闺女,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怎么会是贵帮在追拿的人呢?还望大人看在小人平日里的敬奉放我们过去吧,改日那,我一定带着好酒好菜去孝敬孝敬大人。”

“说得好!”一脸的受用,光头拍了拍老汉的肩头:“你知dào

的,我不是那种收好了好处就翻脸的人,你平日里的孝敬我可都记在心上,只是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是帮派的死命令,放走了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我这脑袋就得搬家了。”

“早搬早超生,光秃秃一个大脑门,阳光照耀下要多磕碜有多磕碜。”天问还是没憋住肚子里的笑意。

“你小子说什么?”双眼微眯,光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望向了天问。

“老伯,谢谢您载我们过河!这是您的报酬!”无视光头脸上的阴沉,天问将数十枚七阳丹递给了老者:“这里没您什么事了,早些回家歇着吧。”

“哎!”

一声轻叹,老者对着少女歉意地摇了摇头,已经尽lì

,剩下的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刚才说什么?”皮笑肉不笑,脸色阴沉,光头一步一步地走进天问。

“妹子,跟这个没毛的东西翻译一下哥刚才说的话。”天问对着小眉眨了眨眼。

“这……我……”

小嘴微抿,小眉眼神闪躲,片刻后,银牙一咬,似是终于做出了某项决定:“他说他是我男人,你们要是敢碰我,他就把你们全给咔嚓了。”

“哈哈……”

光头还没出声,众大汉已是笑的前俯后仰。

“咔嚓!”

光头也总算是笑出了声,这一笑,刻在手臂上的那只硕大的毒蝎也随着舞动,仿佛随时都能复活跳到地上。

“男人?”

满脸的古怪之色,天问慢慢转身,看着低着小脑袋,嘟着小嘴,小手不断摆弄着衣角的少女,还好雨儿那妮子不在,否则还真不知dào

这位突然冒出的小三能惹出什么样的天灾大祸。

“就凭你?”拿着脑门蹭了几下泛着寒光的刀刃,光头脸上的红晕已有些醉人:“她说你是她什么?”

“你是嘴聋还是耳朵哑了啊?不都说得很清楚了嘛,我,是他男人!”

一脸的**相,在少女错愕的眼神中,天问一把握住了那柔软滑腻的小手,哎,估计这小妮子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不明摆着让天问占便宜吗?

“男人?”看不得别人的亲昵,光头眼神阴沉:“去,把这小子的宝贝卸下来,酿几坛好酒给这小子补补身子。”

“这酒还是用你自个的酿吧,头都没毛了,也好补补!”

“放肆!”站在最前头的黑衫大汉当即喝道,这位一向都擅长溜须拍马的主,又怎会容得他人犟嘴自己的主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清秀的脸颊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黑衫大汉却是心头一寒,刚想闪躲,白皙的手掌已卡住了大汉的脖子,只要劲气微吐,就真的得咔嚓了。

“嘶”

其余大汉立马倒抽了口冷气,心中的讥讽也瞬间被扫成虚无,都没看清楚少年是怎么出的手,一名五层紫阳使却已被擒到了手里。

玉手掩住小嘴,同样是错愕不已,小眉心里却涌出了泛着希望的喜悦。

“放肆!”

彻底没了之前的气定神闲,少年展现出来的实力,光头是真心候不住了,一声大喝,刀影闪烁,劈向了天问。

“又是一只不要命的滥苍蝇!”

随手将手中的大汉甩出,对眼前的这名半步蓝阳使天问是提不起半点兴趣,硕大的黑影遮天蔽日,狼掌闪过时,不仅没了刀影,就连人也没了踪迹。

“老大呢?”

突然出现而消失的黑影,惊人的戾气中,丢了六魂走了七魄,众大汉呆呆地望着光头站着的地方,那里刚刚还站着自己的头头,可现在已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噗通”

的确不见人影,没有丝毫的惨叫,却有一似人的物体自空中急速坠落,跌进了河里。

“看什么看,想和你们的主子一样啊?”

“咕噜”

河水一泻千里,激流飞涌,漩涡奔腾,这要是进到河中,不是想死就是不想活,于是,看着眼前这位面相温和的主,众大汉狠狠咽了口唾沫,急忙双手抱头蹲地,围城了一个圈。

“树倒猢狲散,庙倒和尚跑!”

鄙视地摇了摇头,牵起少女的小手,天问悠悠地迈开了步子。

沿着平坦的道路前行不久,不远处城池的轮廓已渐渐浮出,松开手中的那抹柔软,天问停住,少女也开了口。

“对不起,少侠!我……我不是故yì

的……,我不是想利用你,我只是……我……”

少年始终不转身,看得见少年那算不得高大却又让人心安的背影,但看不清少年的表情,解释不清,少女已有些惊慌失措,看样子要想再跟着眼前的少年已是没了可能。

“我……哎,算了!对不起!我不祈求少侠的原谅,但以后若有机会,小眉定会报答少侠今日的恩情,少侠保重,我走了!”

美目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少女失望地抿着小嘴,徐徐转身。

“喂,小美眉,走错方向了吧,城池在前面呢。”

微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不远处的城墙伸了个懒腰,天问迈开了步伐。

“我……,对对对,我走错了走错了。”

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着小脑袋,小脸欣喜不已,少女急忙对着天问追了过去,夕阳西下,在天边挂起了一抹醉醺醺的余辉,炊烟袅袅升起,还有少女那甜美的声音。

“少侠,前面的城池名为焰苍城!你是不知dào

,里面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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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躲不过的祸

鸳鸯浴!

好词好词啊!

“好个毛词?”

一脸的哭笑不得,镜老同样是错愕不已,这一脚踹的,那真叫个神了,竟给天问踹出了一条美人鱼。

“美-人-鱼?”天问嘴角一阵抽搐:“有这么裸的美人鱼?”

“啊!”

高亢的尖叫终于响起,似长针一般的声音直刺天问的耳膜,双臂遮住酥胸,少女急忙以水遮体,只露出了如红苹果般可爱的小脸,还有美目中的惊骇和羞恼。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色盲一个!”

被高亢的尖叫击碎满脸的呆滞,天问急忙双手抱头,窜上岸边,躲在了巨石之后

“不会吧,不就是偷看了一眼女孩子洗澡嘛,慌个毛啊?”看着抱头鼠窜的天问,镜老一脸的古怪之色:“这么的不淡定,以后洞房花烛夜那还得了?”

“扑哧”

同样没想到少年竟会是如此一种表现,小嘴微抿,水中的少女忍不住笑出了声。

“少······少侠,那个我不方便出水,你能帮我找一件衣衫吗?”

“美人鱼也穿衣服?”心里冒着怪怪的想法,隔着石块,天问大喊道:“你······你先等一下!”

“哎,好徒弟,干脆说没有得了,也好来个浑水摸鱼不是?”

直接无视镜老的为老不尊,天问在无量囊内一阵乱翻,片刻后,喜上眉梢,在阳武门逛坊市时买的几件女孩子衣衫还没来得及送给雨儿,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出来吧,我色盲一个,尽管放心!”

摆了摆手中的衣衫,天问屈指一弹,衣衫飞转,轻轻落在了不远处的草丛之后。

“色盲?”镜老用力地撇着笑意:“你咋不说你只对男人感兴趣呢?”

“哗啦”

眼波流转,少女螓首微点,玉体破水的声音惹得人心头微颤,想入非非。

“我说师父,您老可真够强dà

的!”天问嘿嘿一笑:“您踹我的那只脚绝对是黄金右脚,简单地这么一踹,就喘出如此美好的春光。服,弟子服的是五体投地!”

“一般般啦!”很是受用,镜老满yì

地点了点头:“想不想再来一脚,乘那妮子还没穿好衣服,我把你给踹过去,然后在乘机······”

“少侠!”

还好镜老没踹,小嘴带着甜甜的笑意,少女已到了天问的身前。

“那个······”看着眼前俏生生站立的少女,天问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刚才纯属无意之举,多有冒犯,还望美女海涵!”

“少侠哪里的话,反倒是人家应该感谢少侠的相帮,倘若没这衣衫,还真不知……”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少女小脸上残留的绯红又立马变浓:“少侠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小眉吧。”

“的确够媚的!”心里撇撇嘴,天问笑着道:“在下还要赶路,此处灵兽颇多,小眉姑娘还是早些回家!”

眼前这位突然冒出的少女,对于她的来历,天问当然是好奇不已,但好奇并不等于有兴趣,能给予一些帮zhù

,本就足矣,其他的没有必要去搞得太过清楚。

“等等!”美目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焦虑,小眉喊住了已迈开步子的天问:“少侠应该对这里很是陌生,此处杂道颇多,不认识路,要想离开这里得费上很多功夫,如果少侠愿意的话,小女子可以帮zhù

引路,也算是对少侠赠衣的回谢!“

“这……”

“这个屁啊!”镜老嘿嘿笑着道:“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这么大方,你个老男人怕啥?”

“好……好吧”既然镜老都发了话,天问就是想拒绝都已没了胆。

“谢谢少侠!”俏脸欣喜不已,小眉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希望。

“河流?”一路前行,穿过几个弯道,总算是出了密林,视野瞬间开阔,天问的眼前也是一亮:“你是说翻过前面的小山峰有一条宽宽的河流?”

“翻过小山峰便算是出了万兽岭,同时也算是离开了星焰帝国的地盘。”点了点头,小眉接道:“小山峰后就到了云香帝国,那条河流便是星焰帝国与云香帝国之间的分界线。”

“云香帝国!”

喃喃一声自语后,天问揽住少女纤腰,几个跳跃间已是越过了小山峰。

“老伯,等一下!”

山峰本就小而不高,山峰之后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跃下小山峰,河面宽宽,水流滔滔,汹涌奔腾,天问急忙对着岸边即将离开的撑船老者喊道。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带上翠竹编制的斗笠,老者微微一笑,望向了船上的少年少女:“若是错过了这最后一班渡船,要想过河,少说也要等上个七八天。”

“最后一班?”天问眉头微皱:“这天色尚早,何为最后一班?况且这渡船因是天天都有才对,即使今天错过,明日照样可以乘船过河,又怎谈等上个七八天呢?”

“少侠应该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吧,不知dào

倒也正常。”

老者眨了一下阅人无数的双眼:“别看这河流凶险,乘船实为不易,但要想谋得这个差事,没有点关系,你就是想做船夫都没这机会。我们这些船夫都是为同一个帮派牟利,本来是应该向少侠说的那样天天都有渡船,可最近帮派似是在追拿一名女子,这不命令所有渡船集体回去,以防这名女子乘船逃脱。”

“女子!”小眉却是突然一声惊叫,小脸因涌出的恐惧而微微一白。

“没事吧?”被吓了一跳,天问急忙转身。

“没……没事!”小眉勉强地一笑,娇躯却忍不住往天问靠了靠。

“哎!”微微地摇了摇头,老者莫名地叹了口气。

水花跃起回落,激流咆哮,相互撞击间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看似即将到来的凶险,却又屡屡被撑船的老者所破。

一边是密林夹杂着群山,一边是遥遥无际的平原,顺水而下,一路无言,不远处,靠船的渡头已时隐时现。

小手搓的发白,小眉偷偷地瞄了一眼悠然自得天问,娇躯却又往天问靠近了一些。

“妈的,你敢抽老千,想死还是不想活?”

“**哪只眼看到老子抽老千了?”

……

船停渡头,一张破桌子摆着几个破碗,一群穿着怪异,腰挂钢刀的大汉似是因赌博恼怒,相互间破口大骂。

“都他妈闭嘴,吵吵嚷嚷,跟群疯狗似的。”

用雪白的刀刃刮了刮锃亮的脑门,一手臂刻着一只硕大毒蝎的光头喝住众人,晃向了上岸的天问几人。

“呦呵,这小妞不错嘛!”

看清来人,光头当即舔了舔双唇,一脸的淫意。

“是啊,这他妈的小身材,这要是弄的床上……”

“哈哈……”

……

淫荡的大笑声中,众大汉急忙围了过来。

“大人说笑了,这姑娘是我家一亲戚的闺女,还望大人……”

微微一笑,老者将怀中装着近千枚七阳丹的布袋偷偷塞给了光头。

“啊,好说好说!”

光头满yì

的点了点头,见状,老者也是急忙摆了摆手,示意天问二人赶紧离开。

“等等!”

本打算很享shòu

地吸上一口少女行过的体香,光头的脸色却是猛然一变,挡住了天问二人的去路。

“哎!”

始终未开口的天问终于是一声轻叹,在少女内疚的眼神中,揉了揉太阳穴。

“当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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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聚药阁

焰苍城!

城如其名!

城里城外最明显的差异便是温度,即便城外在下着雪,这城里头却依旧是温暖如春,按照镜老的说法,这焰苍城的下面应该有着一条火浆的脉络,如此看来,这座城池倒也是有着她独特的地方。

天上群星一闪一闪,如同一双双亮光光的眼睛,不同于盘青城的是,这里没有宵禁,所以到了晚上,整座城池依旧闹腾的要命。

笑的,哭的,喊的,吵吵嚷嚷,让得一进城而又偏静的天问立马捂住了耳朵,所以不得不赶紧找个地方落脚,而一路做着导游的小眉却是左看看又瞧瞧,对街道上的热闹那是憧憬不已,所以见到天问找个地方住下便立马嘟起小嘴,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搞得天问不得不点头同意少女加入到城里的热闹中去。

房间布置的还算精致,桌面上古铜色的方炉内散发着缕缕沁入心脾的香气,柔软的床榻上,天问盘腿而坐。

“我说你小子可真够风流快活的,弄一小美女嗲嗲地跟在身边,修liàn

起来倒也不寂寞。”悠悠飘出,镜老当即嘿嘿坏笑道。

“您呐,整天就知dào

为老不尊!”无语地摇了摇头,天问接道:“没看见有人正在四处捉拿她嘛,要是弃她不管,万一落到白天那群人的手里,又糟蹋了一条纯洁的生命!”

“好好好,总之呢徒儿是人品好,嘛都好。”顿了一下,收敛笑意,镜老正色接道:“你决定了?”

微微一笑,天问回道:“您老就放心吧,虽然有些风险,但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静静地盘腿而坐,天问眼中涌动着火热,距离上一次突pò

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再加上这一段外出历练中的生死磨合,紫阳印内的阳之气早已饱和并在隐隐地冲击着蓝阳使的屏障,本来这一过程或许还要等上一段时日,可偏偏遇到了三个送上门的家伙。

“呼!”

长舒一口气,天问徐徐闭眼,手掌一招,三个无量囊尽数悬浮在了镜老的面前,其内光华流转,一共是十万枚七阳丹。

见到天问完全进入状态,镜老这才一指轻轻点下,无量囊徐徐隐没,浓郁的黄金光泽立马灌满了整个房间,十万枚七阳丹相互排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黄金圆球。

“差不多!”

感受着圆球之内蕴含着的磅礴阳之气,片刻后,镜老微微一笑,紫阳使与蓝阳使之间虽只有一阶只差,但进阶时所需yào

的能量却是极其的庞大,而眼前的这只黄金色圆球却能勉强地达到要求。

“准bèi

好了,开始!”

不再有所停留,镜老一声低喝,双指在天问丹田处一点,乾坤镜徐徐旋转,数十缕细小的光束在丹田处铺开,不多时凝结出了一道暗铜色的漩涡。

“嗡”

无形的风力自漩涡中涌出,漩涡越转越快,风力撕扯间,黄金圆球也开始转动起来,与此同时,一粒粒圆滚滚的七阳丹顺着风力的流向摆脱圆球溜进了漩涡,几个呼吸间又被绞成了缕缕阳之气涌进了天问的丹田之内。

“哼”

身体微微一颤,天问脸色浮出一抹苍白,紫阳印内的阳之气本就饱和,而现在又突然涌入许多,丹田吃不消,天问自然也就不好过,但这只是个前奏,随着风力的不断撕扯,黄金圆球一点一点缩小,粒粒七阳丹却不断被吸进漩涡,阳之气的量也在逐渐加大。

“噗嗤”

当丹田内最后一点空间被阳之气夺取,天问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阳之气还在不断涌入,溢出丹田,天问的筋脉不仅开始膨胀,一股突然冒出的灼热感也愈发强烈,来自心底的剧痛也已让得天问头脑差生了丝丝的晕眩。

“妈的,就不相信小爷我搞不定你!”

嘴里泛着腥气,天问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带血地唾沫,心神一动,刺眼的铜光急速涌回体内,牢牢护住筋脉,将来回冲撞的阳之气生生逼回丹田,与此同时,紫阳印加速转动,大口地吞噬起了富裕的阳之气。

“不错!”

颇为满yì

地点点头,镜老摸了一下胡须,这还是少年第一次没经过自己的指导而克服修liàn

中的困难。

乾坤镜又是一转,丹田处的漩涡当即变大,风力加强,阳之气加快涌入,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终于开始产生,紫阳印的颜色先是由淡变浓,接着又是由浓变淡,表面上却渐渐闪烁出了密密麻麻的蓝光,而天问的气息也在节节攀高。

“呼!”

体内的剧痛与灼热徐徐消散,当最后一粒七阳丹化成阳之气涌入丹田时,没了黄金圆球也消失了漩涡,而天问一口黄金色的热气呼出,徐徐睁开了双眼。

“试试看!”又一次见证着天问的成长,镜老笑着说道。

“总算是又前进了一大步!”

手掌摊开,心神一动,虚薄的蓝阳气轻轻缭绕指尖,让得天问极为满yì

地一笑。

蓝阳气!

蓝阳使的标志!

虽然体内还在残留着刚刚突pò

的虚浮,但天问已是化茧成蝶,朝着强者之路又迈出了一大步!

从现在起,天问便成为了一名货真价实的蓝阳使!

“噔噔蹬……”

清晨的阳光从门缝悄悄溜进时也带起了一连串的敲门声。

“少侠在吗?”

“哟,一大清早的小美女就来敲门,这是要干嘛啊?”心情特好,房门还未开启,天问已戏谑出声。

“我……”小脸通红,小眉柔柔地道:“少侠已经有七八天没出房门了,人家担心,所以就……对了,我这就服侍少侠洗刷。”

“服……服侍?”天问咧咧嘴:“这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待会你带我到街上转一转就行。”

“那小眉就在门外等候少侠!”小嘴微抿,少女显得极为乖巧。

“装个毛啊,人家免费服侍你还不见好就收。”

直接无视镜老,天问以最快速度整理衣着,虽然成功突pò

蓝阳使,但这么多天未出门可把自己给憋坏了。

“那个……我能问你件事情吗?”关好房门,看着少女光洁的俏脸,天问笑着道。

“少侠请讲!”小眉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服侍,难不成……”

“哎!”拨开额前的一缕青丝,小脸布满哀伤,少女在门前的石阶上轻轻坐下。

“上次渡头遇到盘查,我是真心无意冒犯少侠的,只是之前我和我的主人外出游玩,却因主人的美色遭到了不明门派的追拿,主人为了救我自己身陷囹圄,之所以厚着脸皮跟在少侠身边,那是因为我必须得活着救回我的主人。”

周围一静,阳光倾洒,在少女凹凸有致的娇躯上形成了一道迷人的光弧。

“放心吧,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英雄救美了。”天问温和地一笑,笑意让人心安:“走吧,我可是个路痴,还得劳烦小眉美女给指个路。”

“嗯嗯!”

小嘴带着甜甜而又充满感激的笑意,少女急忙跟了上去。

“轰”

刚一出院门,各种声音相互交织,如洪流般撞向了天问,街上比肩接踵,可谓是人山人海。

“人口大爆zhà

啊?”苦着脸,天问揉了揉耳朵。

“焰苍城远没有这么多人,只是今天有一个家族坊市对外展览各式灵药才会招来如此多的人。”被天问的窘态惹得一声娇笑,小眉解释道。

“家族?”天问顿时来了兴趣,能把这么多人都引过来,想必这个坊市一定有其独特的地方。

“少侠请看!”似是知dào

天问所想,小眉纤细的玉葱指伸向了不远处的高大威武的楼阁。

“呦呵,口气倒还不小!”顺着小眉的玉葱指望去,人头攒动,天问当即一字一顿地笑出了声:“聚-药-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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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焰苍城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本来是好戏连台,但这心情还没好上多久,麻烦他就来了!

用力地摸了摸锃亮的脑门,光头高高地撅着嘴,像一条肥犬深吸了几口少女行过的体香,嘴角荡起了一抹淫意。

“这香气?”光头砸了咂嘴:“有那么点相似。”

“啊!”

小脸顿时一白,光头那享shòu

的表情骇的少女一声惊叫,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步。

“别慌嘛!”光头微微一笑,像是一头恶虎在看着爪下的羔羊,他就是这么喜欢羔羊挣扎的味道,挣扎的越是厉害,那就越有味道。

“小美眉别怕,你只是和我们要找的那名女子有几分相像罢了,这样,和我们走一趟,待查清了身份,自然会放你离开的。”光头不停地搓着手,脸上泛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红晕:“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

众大汉急忙高喊出声,心中压抑着的那份快感伴随着阵阵淫荡的大笑响彻云空。

“大人大人,您真是说笑了!”

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如此一名美丽纯洁的少女糟蹋在眼前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好汉手里,乘船老者急忙满脸赔笑,对着光头连连弯腰:“不是和您说了嘛大人,这姑娘啊是我家远方一亲戚的闺女,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怎么会是贵帮在追拿的人呢?还望大人看在小人平日里的敬奉放我们过去吧,改日那,我一定带着好酒好菜去孝敬孝敬大人。”

“说得好!”一脸的受用,光头拍了拍老汉的肩头:“你知dào

的,我不是那种收好了好处就翻脸的人,你平日里的孝敬我可都记在心上,只是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是帮派的死命令,放走了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我这脑袋就得搬家了。”

“早搬早超生,光秃秃一个大脑门,阳光照耀下要多磕碜有多磕碜。”天问还是没憋住肚子里的笑意。

“你小子说什么?”双眼微眯,光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望向了天问。

“老伯,谢谢您载我们过河!这是您的报酬!”无视光头脸上的阴沉,天问将数十枚七阳丹递给了老者:“这里没您什么事了,早些回家歇着吧。”

“哎!”

一声轻叹,老者对着少女歉意地摇了摇头,已经尽lì

,剩下的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刚才说什么?”皮笑肉不笑,脸色阴沉,光头一步一步地走进天问。

“妹子,跟这个没毛的东西翻译一下哥刚才说的话。”天问对着小眉眨了眨眼。

“这……我……”

小嘴微抿,小眉眼神闪躲,片刻后,银牙一咬,似是终于做出了某项决定:“他说他是我男人,你们要是敢碰我,他就把你们全给咔嚓了。”

“哈哈……”

光头还没出声,众大汉已是笑的前俯后仰。

“咔嚓!”

光头也总算是笑出了声,这一笑,刻在手臂上的那只硕大的毒蝎也随着舞动,仿佛随时都能复活跳到地上。

“男人?”

满脸的古怪之色,天问慢慢转身,看着低着小脑袋,嘟着小嘴,小手不断摆弄着衣角的少女,还好雨儿那妮子不在,否则还真不知dào

这位突然冒出的小三能惹出什么样的天灾大祸。

“就凭你?”拿着脑门蹭了几下泛着寒光的刀刃,光头脸上的红晕已有些醉人:“她说你是她什么?”

“你是嘴聋还是耳朵哑了啊?不都说得很清楚了嘛,我,是他男人!”

一脸的**相,在少女错愕的眼神中,天问一把握住了那柔软滑腻的小手,哎,估计这小妮子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不明摆着让天问占便宜吗?

“男人?”看不得别人的亲昵,光头眼神阴沉:“去,把这小子的宝贝卸下来,酿几坛好酒给这小子补补身子。”

“这酒还是用你自个的酿吧,头都没毛了,也好补补!”

“放肆!”站在最前头的黑衫大汉当即喝道,这位一向都擅长溜须拍马的主,又怎会容得他人犟嘴自己的主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清秀的脸颊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黑衫大汉却是心头一寒,刚想闪躲,白皙的手掌已卡住了大汉的脖子,只要劲气微吐,就真的得咔嚓了。

“嘶”

其余大汉立马倒抽了口冷气,心中的讥讽也瞬间被扫成虚无,都没看清楚少年是怎么出的手,一名五层紫阳使却已被擒到了手里。

玉手掩住小嘴,同样是错愕不已,小眉心里却涌出了泛着希望的喜悦。

“放肆!”

彻底没了之前的气定神闲,少年展现出来的实力,光头是真心候不住了,一声大喝,刀影闪烁,劈向了天问。

“又是一只不要命的滥苍蝇!”

随手将手中的大汉甩出,对眼前的这名半步蓝阳使天问是提不起半点兴趣,硕大的黑影遮天蔽日,狼掌闪过时,不仅没了刀影,就连人也没了踪迹。

“老大呢?”

突然出现而消失的黑影,惊人的戾气中,丢了六魂走了七魄,众大汉呆呆地望着光头站着的地方,那里刚刚还站着自己的头头,可现在已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噗通”

的确不见人影,没有丝毫的惨叫,却有一似人的物体自空中急速坠落,跌进了河里。

“看什么看,想和你们的主子一样啊?”

“咕噜”

河水一泻千里,激流飞涌,漩涡奔腾,这要是进到河中,不是想死就是不想活,于是,看着眼前这位面相温和的主,众大汉狠狠咽了口唾沫,急忙双手抱头蹲地,围城了一个圈。

“树倒猢狲散,庙倒和尚跑!”

鄙视地摇了摇头,牵起少女的小手,天问悠悠地迈开了步子。

沿着平坦的道路前行不久,不远处城池的轮廓已渐渐浮出,松开手中的那抹柔软,天问停住,少女也开了口。

“对不起,少侠!我……我不是故yì

的……,我不是想利用你,我只是……我……”

少年始终不转身,看得见少年那算不得高大却又让人心安的背影,但看不清少年的表情,解释不清,少女已有些惊慌失措,看样子要想再跟着眼前的少年已是没了可能。

“我……哎,算了!对不起!我不祈求少侠的原谅,但以后若有机会,小眉定会报答少侠今日的恩情,少侠保重,我走了!”

美目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少女失望地抿着小嘴,徐徐转身。

“喂,小美眉,走错方向了吧,城池在前面呢。”

微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不远处的城墙伸了个懒腰,天问迈开了步伐。

“我……,对对对,我走错了走错了。”

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着小脑袋,小脸欣喜不已,少女急忙对着天问追了过去,夕阳西下,在天边挂起了一抹醉醺醺的余辉,炊烟袅袅升起,还有少女那甜美的声音。

“少侠,前面的城池名为焰苍城!你是不知dào

,里面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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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鸳鸯浴

夜色冷清,盖在表面上的晕轮逐渐变薄,青灰色的苍穹慢慢铺开,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铛······”

暗月渐行渐远,天问悠悠地斜倚着巨石,双指轻轻地敲打着剑身,紫金色光芒在冷清的夜色里欢快地跳跃着,波动凌厉而又让人惊心动魄。

望了一下愈发虚幻的圆月,暗月狂猿那泛红的双目中微微一闪,利爪徐徐抓向了胸膛的长毛,看样子,在天问身旁兽傀的威压之下,这头已有些琐碎灵智的灵兽终于候不住,主动投降了。

“投降?”天问却是摇头一笑,铜光闪烁,身旁的站人狼也已消失在了原地。

“咔嚓”

抓向胸口的利爪突然一转并猛然下压插入地面,巨石崩裂,暗月狂猿当即一声仰天嘶吼,密密麻麻的碎石如暴雨般急速席卷向了天问,而乘着这一间隙,壮硕的双腿骤然用力,暗月狂猿已跃出十余丈。

“帮了这么大个忙,不说声谢谢就想跑?简直比白日还能做梦!”

冷冷地一笑,魂阳符一声嗡鸣,数十股阳魂自天问后脑迅猛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圆罩将全身包裹的同时,也将如暴雨般的袭来的碎石固定在了空中。

“叽”

撕心裂肺的疼痛带起的惨叫也在同一时间响起,穿过寂静的夜色,令人毛骨悚然。

已经跳至百余丈开外的暗月狂猿眼看就能逃出生天,壮硕的身体却突然间倒飞而出,将数十里范围内的巨石尽数砸成了粉末,原本那由巨石形成的鸟巢也被撞得七零八乱。

“呼!”

自乱石堆中爬出,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长毛已被连根拔光,五道数米长的口子不要钱似的往外涌着鲜血,壮硕的身体徐徐后退,暗月狂猿惊骇地望着不远处的空间,那里铜光闪烁,高大的躯体没有丝毫气息,缕缕鲜血沿着尖锐的爪尖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直作响。

“轰”

清秀的脸颊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天问几个跳跃间,已立在了暗月狂猿的身旁,与此同时,被阳魂固定住的碎石相互聚合,在空中形成了一柄数十丈庞大的石刀,这要是劈下来,别说成了两半,就是把暗月狂猿砸成肉泥,那都是小意思。

“都说了见个面认识一下,仅此而已!干嘛那么慌啊?”

微微一笑,天问接道:“不过还知dào

逃跑,灵智倒也不弱,虽然不够诚实,但比起那三兄弟,可爱多了,今儿小爷我就留着你的小命。还不快滚!”

就算是木有灵智,这句话也得也必须得听得懂,没有丝毫的犹豫,连滚带爬,几个呼吸之间,这位一看见暗月就狂性大发的灵兽今夜算是尝够了苦逼的滋味,哎,谁让它运气实在太背,遇上了天问这位没人品的主。

“果然没人品!”镜老一脸鄙视地撇了撇嘴:“跟头灵兽较什么劲?还不是靠兽傀的本事,切,狐假虎威!”

“别管靠什么,靠出东西就行!”

收回阳魂,碎石尽皆落地,天问急忙搓了搓手,一脸的淫荡相,对着兽傀扑了过去。

“小宝贝!出来吧!”

铜光散去,硕大的狼掌徐徐展开,灵气涌动,三朵完美无瑕的奇花在掌心中左右摇摆,可爱至极。

“唧唧······”

而见到天问到来,三朵奇花急忙一静,相互融合间,形成了三花冰玉枝的本尊。

“不愧是命轮五转的灵草!”

天问感叹的不仅是灵草体内那浩瀚的灵气,还有那惊人的冰寒,这股冰寒若是尽数放出,至少够现在的天问喝上一壶的。

可有趣的是,对于眼前这位陌生的少年,三花冰玉枝非但没有抵抗,反而是摇头晃脑,声声轻鸣,倒更像是见到了多年未碰面的知己。

“这厮不会是个母货吧?”天问咧咧嘴:“难不成是想贪恋我的美色,喜欢上我了?这可不行,我口味可没有那么······”

“少臭美了你!”

镜老急忙打断了天问的自恋,一小缕光束徐徐溢出,定风珠已被承载到了天问的面前。

“唧唧······”

轻鸣声变得更加欢快,三花冰玉枝竟直接自狼掌之上跃起,围绕着定风珠转上几圈之后,立马将小脑袋贴了上去,显得是极为的亲昵。

“瞧见没,人家根本就没再**你!少自恋呐!”镜老不死不活地嘲笑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

撇撇嘴,天问心里却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邪恶,三花冰玉枝对定风珠如此的陶醉,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位强悍的大叔在诱捕清纯的少女。

东方已露出一片鱼肚色的白,淡薄的夜色里还在弥漫着一股令人发闷的血腥。

“这就是重伤小爷的下场!”

地面上的血水已经凝结,两具无头尸,还有一具胸口开着个口子,嵌在巨石里。

“记住喽,下辈子搞清楚马王爷有几只眼在出来混,否则下场照旧!”

手掌一招,三具尸体腰间的无量囊已尽数飞向天问,巨石翻滚,掩住尸体,天问的身形徐徐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只是在天问消失的那一刹,或许是巨石翻滚产生的劲风,那具还留着头的尸体,食指却是轻轻一下抖动。

“我说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离开乱石岗,天问没有丝毫停留,继xù

赶路,只是这一路不停地哼着小曲,惹得镜老有些吃不消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跃下高坡,稳住身形,清澈悦耳的泉水声中,天问不远处便是一汪形状怪异的清潭,水纹荡漾,各种各样长相奇特的游鱼互相追赶,彼此嬉戏间,清潭倒是充满了灵性。

“喜事?”镜老一头的雾水:“嘛喜事?我咋不知dào

?”

“哎呀,师父,这不都明摆着的嘛!”边往清潭走去,天问边详细地开了口:“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紧接着借猿杀人,坐收渔翁之利得到灵草,还免费收获了十万枚七阳丹,可谓好戏连台,这岂能不算好事?还有······啊!”

“我让你好事,我看你是脑子烧的厉害,下去凉快凉快吧你!”

嘿嘿一声坏笑,天问的惨叫声中,镜老竟是一脚将天问给踹进了清潭,我勒个去,这也忒······

“忒幸福了吧?”

幸福?被一脚揣进了水里还幸福?这什么情况?

“对啊,这什么情况?”

从水里一钻出,天问刚想找镜老的不是,双眼却立马圆睁,人也彻底呆在了水面上。

水波荡成一圈一圈,天问冒出水面的那一刻,随着出来的还有一具如玉般的胴体以及一张同样是错愕不已,美中带着点点媚意的俏脸。

“嗡”

此情此景,天问头皮瞬间发麻的要命,竖起的长发仿佛一个大大的感叹号,还有感叹号下面悬挂着的三个感人肺腑的大字。

鸳鸯浴!?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三八

聚药阁!

黄金制做的长匾,三个大字磅礴霸气,苍劲有力,阳光拂过,熠熠生辉,即便是抛开三个大字不谈,光这阁楼本身放在全城来看,那都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建筑。

“聚药阁!”天问微微一笑:“口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dào

如此阔绰的楼阁能聚多少药?”

镜老也笑出了声:“进去瞧瞧,说不定还真能摸到什么上等的灵草,也为今后的历练添上一些保障。”

“大家都不要挤,只有您的腰包够鼓,本阁内的灵草就不会是别人的。”

吵吵闹闹,人头攒动,难得遇上这么一个机会,谁都想淘到几株中意的灵草,所以人群如洪流般一个劲的涌入阁中,害的一名中年男子不得不亲自出来引导人群,看其穿着打扮,应是这聚药阁的管家。

“我操,这小娘们真他妈的够味!”

顺着人流徐徐前行,身后一名穿着靓丽的花花公子,一边摸着下巴,一边不停地扫视着小眉凹凸有致的娇躯,而另一只手却已悄悄地游向了翘臀。

“啊!”

春色诱人,翘臀近在咫尺,眼看就能摸到的手却戛然而止,继而一个回转,竟直接抓住了花花公子那已有所反应的下体,杀猪般的嚎叫声中,花花公子挣扎的越是厉害,手就抓的越紧,似乎这只手突然着了魔,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得了。

“哗啦”

突然闹出如此一幕戏剧,众人立马将视线投了过来,看清花花公子的风景,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大笑声和起哄声。

“他……”俏脸羞红,小眉憋着肚中的笑意。

“没事,就是咸猪手闲得慌,在给自己主子挠痒痒呢。”同样在忍着笑意,乘着人群停顿起哄,天问急忙带着小眉挤到了最前面。

“这位少侠请留步!”

一个箭步即将进入阁中,中年男子却是一伸手,拦住了天问的去路。

“怎么,贵阁还禁止未成年人进入?”天问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中年男子急忙摆了摆手:“在下是这里的管家午风,少侠这边请。”

“贵宾通道?”眨了眨美目,小眉望向了天问:“还没进阁就成贵宾了?”

“请!”天问却是未加推辞。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吧!”

阁楼远比表面上还要宽大,沿着贵宾通道走了许久,偏开众人,周围一时清净,天问也开了口。

“少侠不要误会!”脸上带着尊敬的笑意,午风急忙解释道:“之所以带少侠走贵宾通道乃是因为少侠的身份不一般。”

“哦?”一句话倒是激起了天问的兴趣。

“刚才那名花花公子如此出丑,想必应该是少侠所为吧?”见天问不置可否,午风接道:“不见少侠出手却已达成了目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少侠乃一名魂师!”

“魂师!”玉手掩住小嘴,小眉是惊讶不已,真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会是一名魂师。

“如此年轻的魂师可并不多见!”说到此处,午风显得更是尊敬:“要不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和灵草打交道,说不定今天还真就错过了少侠这位修liàn

天才。阁主曾经吩咐过,凡是魂师来此都要以高规格相待,故才引领少侠走贵宾道。”

“哇!没想到魂师这么吃香!”听午风这么一说,天问立马在心里偷着乐。

“切,魂师算根毛啊,把魂阳师说出来试试,不把他吓死才怪!”镜老悠悠地说道。

“那就劳烦午风大叔带路了。”天问客气地一笑,魂阳师的确更加高贵,但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

“请!”微微欠身,午风心里却是极为满yì

地点点头,能成为聚药阁的管家,也算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年轻俊杰没见过,但能像眼前这位小年不骄不躁,不高不傲的还真没几个。

一路前行,越往阁内走进,越是让人佩服这聚药阁的非同凡响,先抛开聚药二字不说,单凭这阁中的风景就不比那云香帝国的后花园差上多少,即便是淘不到中意的灵草,却能看上一看此番美景,也不枉白来一趟,所以,能吸引洪流一般的人群自然就不足为怪了。

“少侠请上楼!”

眼前已是聚药阁的主楼,高大威武却又不失古色古香,上了楼梯,拐过一个弯道已是直接到了聚药阁的二层。

“这么多灵草啊!好浓郁的灵气!”

眼花缭乱,小眉是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极为纯净的水晶玻璃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灵草,更为关键的是,来此处淘药的人并不多。

这便是走贵宾通道的好处,至少省去了常人办理各种手续的麻烦,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聚药阁二楼只有贵宾才有资格上来,很明显,这里所展览的灵草要比一楼的高级太多。

“少侠请自便!若有相中的药草尽管来找我,本阁将半价收费!”

“那就多谢午……”

“谢个屁啊,少在这里套近乎!午叔你也太没品味了吧,对这么一个**丝也如此的尊敬。”

天问话还没说完,娇蛮的声音却带着一道银白色的倩影从楼梯口处闪了出来。

“哎!”

一袭银白色的长裙,突然冒出的少女惹得柜台前的卖主们同时一声轻叹,望向天问时,眼里带着浓浓的同情,似是一旦被这长裙少女盯上,还真就没啥好果子吃。

“丫头,怎么说话呢?”眼中带着愠怒,午风当即嗔道:“这位少侠可是一名魂师,不得无礼!”

“魂师?”一脸的蔑视,少女始终都没拿正眼瞧一瞧天问:“魂师了不起啊,魂师还不得乖乖地做我家的侍奉,况且就这副穷酸样,顶多也就个一印级别的,放在我家也只有端茶倒水的份。还走贵宾道,不是我说你午叔,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一土鳖还这么客气。”

“你……”拿眼前的少女没有一点办法,摇了摇头,午风只好对着天问歉意地一笑:“少侠千万别见怪!这丫头是裴家的大小姐,裴家是我们焰苍城几个大家族之一,和本阁素有往来,交情甚密。这丫头从小就娇生惯养,被宠坏了,对谁都这么刁蛮任性,还望少侠多多体谅!”

“对了!”似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午风急忙补充道:“这丫头叫裴娜,不知少侠该如何称呼?”

“我的称呼……”学着刚才的那位花花公子摸了摸下巴,将长裙少女好生一番打量,天问这才咧嘴一笑:“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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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躲不过的祸

鸳鸯浴!

好词好词啊!

“好个毛词?”

一脸的哭笑不得,镜老同样是错愕不已,这一脚踹的,那真叫个神了,竟给天问踹出了一条美人鱼。

“美-人-鱼?”天问嘴角一阵抽搐:“有这么裸的美人鱼?”

“啊!”

高亢的尖叫终于响起,似长针一般的声音直刺天问的耳膜,双臂遮住酥胸,少女急忙以水遮体,只露出了如红苹果般可爱的小脸,还有美目中的惊骇和羞恼。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色盲一个!”

被高亢的尖叫击碎满脸的呆滞,天问急忙双手抱头,窜上岸边,躲在了巨石之后

“不会吧,不就是偷看了一眼女孩子洗澡嘛,慌个毛啊?”看着抱头鼠窜的天问,镜老一脸的古怪之色:“这么的不淡定,以后洞房花烛夜那还得了?”

“扑哧”

同样没想到少年竟会是如此一种表现,小嘴微抿,水中的少女忍不住笑出了声。

“少······少侠,那个我不方便出水,你能帮我找一件衣衫吗?”

“美人鱼也穿衣服?”心里冒着怪怪的想法,隔着石块,天问大喊道:“你······你先等一下!”

“哎,好徒弟,干脆说没有得了,也好来个浑水摸鱼不是?”

直接无视镜老的为老不尊,天问在无量囊内一阵乱翻,片刻后,喜上眉梢,在阳武门逛坊市时买的几件女孩子衣衫还没来得及送给雨儿,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出来吧,我色盲一个,尽管放心!”

摆了摆手中的衣衫,天问屈指一弹,衣衫飞转,轻轻落在了不远处的草丛之后。

“色盲?”镜老用力地撇着笑意:“你咋不说你只对男人感兴趣呢?”

“哗啦”

眼波流转,少女螓首微点,玉体破水的声音惹得人心头微颤,想入非非。

“我说师父,您老可真够强dà

的!”天问嘿嘿一笑:“您踹我的那只脚绝对是黄金右脚,简单地这么一踹,就喘出如此美好的春光。服,弟子服的是五体投地!”

“一般般啦!”很是受用,镜老满yì

地点了点头:“想不想再来一脚,乘那妮子还没穿好衣服,我把你给踹过去,然后在乘机······”

“少侠!”

还好镜老没踹,小嘴带着甜甜的笑意,少女已到了天问的身前。

“那个······”看着眼前俏生生站立的少女,天问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刚才纯属无意之举,多有冒犯,还望美女海涵!”

“少侠哪里的话,反倒是人家应该感谢少侠的相帮,倘若没这衣衫,还真不知……”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少女小脸上残留的绯红又立马变浓:“少侠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小眉吧。”

“的确够媚的!”心里撇撇嘴,天问笑着道:“在下还要赶路,此处灵兽颇多,小眉姑娘还是早些回家!”

眼前这位突然冒出的少女,对于她的来历,天问当然是好奇不已,但好奇并不等于有兴趣,能给予一些帮zhù

,本就足矣,其他的没有必要去搞得太过清楚。

“等等!”美目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焦虑,小眉喊住了已迈开步子的天问:“少侠应该对这里很是陌生,此处杂道颇多,不认识路,要想离开这里得费上很多功夫,如果少侠愿意的话,小女子可以帮zhù

引路,也算是对少侠赠衣的回谢!“

“这……”

“这个屁啊!”镜老嘿嘿笑着道:“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这么大方,你个老男人怕啥?”

“好……好吧”既然镜老都发了话,天问就是想拒绝都已没了胆。

“谢谢少侠!”俏脸欣喜不已,小眉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希望。

“河流?”一路前行,穿过几个弯道,总算是出了密林,视野瞬间开阔,天问的眼前也是一亮:“你是说翻过前面的小山峰有一条宽宽的河流?”

“翻过小山峰便算是出了万兽岭,同时也算是离开了星焰帝国的地盘。”点了点头,小眉接道:“小山峰后就到了云香帝国,那条河流便是星焰帝国与云香帝国之间的分界线。”

“云香帝国!”

喃喃一声自语后,天问揽住少女纤腰,几个跳跃间已是越过了小山峰。

“老伯,等一下!”

山峰本就小而不高,山峰之后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跃下小山峰,河面宽宽,水流滔滔,汹涌奔腾,天问急忙对着岸边即将离开的撑船老者喊道。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带上翠竹编制的斗笠,老者微微一笑,望向了船上的少年少女:“若是错过了这最后一班渡船,要想过河,少说也要等上个七八天。”

“最后一班?”天问眉头微皱:“这天色尚早,何为最后一班?况且这渡船因是天天都有才对,即使今天错过,明日照样可以乘船过河,又怎谈等上个七八天呢?”

“少侠应该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吧,不知dào

倒也正常。”

老者眨了一下阅人无数的双眼:“别看这河流凶险,乘船实为不易,但要想谋得这个差事,没有点关系,你就是想做船夫都没这机会。我们这些船夫都是为同一个帮派牟利,本来是应该向少侠说的那样天天都有渡船,可最近帮派似是在追拿一名女子,这不命令所有渡船集体回去,以防这名女子乘船逃脱。”

“女子!”小眉却是突然一声惊叫,小脸因涌出的恐惧而微微一白。

“没事吧?”被吓了一跳,天问急忙转身。

“没……没事!”小眉勉强地一笑,娇躯却忍不住往天问靠了靠。

“哎!”微微地摇了摇头,老者莫名地叹了口气。

水花跃起回落,激流咆哮,相互撞击间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看似即将到来的凶险,却又屡屡被撑船的老者所破。

一边是密林夹杂着群山,一边是遥遥无际的平原,顺水而下,一路无言,不远处,靠船的渡头已时隐时现。

小手搓的发白,小眉偷偷地瞄了一眼悠然自得天问,娇躯却又往天问靠近了一些。

“妈的,你敢抽老千,想死还是不想活?”

“**哪只眼看到老子抽老千了?”

……

船停渡头,一张破桌子摆着几个破碗,一群穿着怪异,腰挂钢刀的大汉似是因赌博恼怒,相互间破口大骂。

“都他妈闭嘴,吵吵嚷嚷,跟群疯狗似的。”

用雪白的刀刃刮了刮锃亮的脑门,一手臂刻着一只硕大毒蝎的光头喝住众人,晃向了上岸的天问几人。

“呦呵,这小妞不错嘛!”

看清来人,光头当即舔了舔双唇,一脸的淫意。

“是啊,这他妈的小身材,这要是弄的床上……”

“哈哈……”

……

淫荡的大笑声中,众大汉急忙围了过来。

“大人说笑了,这姑娘是我家一亲戚的闺女,还望大人……”

微微一笑,老者将怀中装着近千枚七阳丹的布袋偷偷塞给了光头。

“啊,好说好说!”

光头满yì

的点了点头,见状,老者也是急忙摆了摆手,示意天问二人赶紧离开。

“等等!”

本打算很享shòu

地吸上一口少女行过的体香,光头的脸色却是猛然一变,挡住了天问二人的去路。

“哎!”

始终未开口的天问终于是一声轻叹,在少女内疚的眼神中,揉了揉太阳穴。

“当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聚药阁

焰苍城!

城如其名!

城里城外最明显的差异便是温度,即便城外在下着雪,这城里头却依旧是温暖如春,按照镜老的说法,这焰苍城的下面应该有着一条火浆的脉络,如此看来,这座城池倒也是有着她独特的地方。

天上群星一闪一闪,如同一双双亮光光的眼睛,不同于盘青城的是,这里没有宵禁,所以到了晚上,整座城池依旧闹腾的要命。

笑的,哭的,喊的,吵吵嚷嚷,让得一进城而又偏静的天问立马捂住了耳朵,所以不得不赶紧找个地方落脚,而一路做着导游的小眉却是左看看又瞧瞧,对街道上的热闹那是憧憬不已,所以见到天问找个地方住下便立马嘟起小嘴,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搞得天问不得不点头同意少女加入到城里的热闹中去。

房间布置的还算精致,桌面上古铜色的方炉内散发着缕缕沁入心脾的香气,柔软的床榻上,天问盘腿而坐。

“我说你小子可真够风流快活的,弄一小美女嗲嗲地跟在身边,修liàn

起来倒也不寂寞。”悠悠飘出,镜老当即嘿嘿坏笑道。

“您呐,整天就知dào

为老不尊!”无语地摇了摇头,天问接道:“没看见有人正在四处捉拿她嘛,要是弃她不管,万一落到白天那群人的手里,又糟蹋了一条纯洁的生命!”

“好好好,总之呢徒儿是人品好,嘛都好。”顿了一下,收敛笑意,镜老正色接道:“你决定了?”

微微一笑,天问回道:“您老就放心吧,虽然有些风险,但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静静地盘腿而坐,天问眼中涌动着火热,距离上一次突pò

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再加上这一段外出历练中的生死磨合,紫阳印内的阳之气早已饱和并在隐隐地冲击着蓝阳使的屏障,本来这一过程或许还要等上一段时日,可偏偏遇到了三个送上门的家伙。

“呼!”

长舒一口气,天问徐徐闭眼,手掌一招,三个无量囊尽数悬浮在了镜老的面前,其内光华流转,一共是十万枚七阳丹。

见到天问完全进入状态,镜老这才一指轻轻点下,无量囊徐徐隐没,浓郁的黄金光泽立马灌满了整个房间,十万枚七阳丹相互排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黄金圆球。

“差不多!”

感受着圆球之内蕴含着的磅礴阳之气,片刻后,镜老微微一笑,紫阳使与蓝阳使之间虽只有一阶只差,但进阶时所需yào

的能量却是极其的庞大,而眼前的这只黄金色圆球却能勉强地达到要求。

“准bèi

好了,开始!”

不再有所停留,镜老一声低喝,双指在天问丹田处一点,乾坤镜徐徐旋转,数十缕细小的光束在丹田处铺开,不多时凝结出了一道暗铜色的漩涡。

“嗡”

无形的风力自漩涡中涌出,漩涡越转越快,风力撕扯间,黄金圆球也开始转动起来,与此同时,一粒粒圆滚滚的七阳丹顺着风力的流向摆脱圆球溜进了漩涡,几个呼吸间又被绞成了缕缕阳之气涌进了天问的丹田之内。

“哼”

身体微微一颤,天问脸色浮出一抹苍白,紫阳印内的阳之气本就饱和,而现在又突然涌入许多,丹田吃不消,天问自然也就不好过,但这只是个前奏,随着风力的不断撕扯,黄金圆球一点一点缩小,粒粒七阳丹却不断被吸进漩涡,阳之气的量也在逐渐加大。

“噗嗤”

当丹田内最后一点空间被阳之气夺取,天问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阳之气还在不断涌入,溢出丹田,天问的筋脉不仅开始膨胀,一股突然冒出的灼热感也愈发强烈,来自心底的剧痛也已让得天问头脑差生了丝丝的晕眩。

“妈的,就不相信小爷我搞不定你!”

嘴里泛着腥气,天问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带血地唾沫,心神一动,刺眼的铜光急速涌回体内,牢牢护住筋脉,将来回冲撞的阳之气生生逼回丹田,与此同时,紫阳印加速转动,大口地吞噬起了富裕的阳之气。

“不错!”

颇为满yì

地点点头,镜老摸了一下胡须,这还是少年第一次没经过自己的指导而克服修liàn

中的困难。

乾坤镜又是一转,丹田处的漩涡当即变大,风力加强,阳之气加快涌入,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终于开始产生,紫阳印的颜色先是由淡变浓,接着又是由浓变淡,表面上却渐渐闪烁出了密密麻麻的蓝光,而天问的气息也在节节攀高。

“呼!”

体内的剧痛与灼热徐徐消散,当最后一粒七阳丹化成阳之气涌入丹田时,没了黄金圆球也消失了漩涡,而天问一口黄金色的热气呼出,徐徐睁开了双眼。

“试试看!”又一次见证着天问的成长,镜老笑着说道。

“总算是又前进了一大步!”

手掌摊开,心神一动,虚薄的蓝阳气轻轻缭绕指尖,让得天问极为满yì

地一笑。

蓝阳气!

蓝阳使的标志!

虽然体内还在残留着刚刚突pò

的虚浮,但天问已是化茧成蝶,朝着强者之路又迈出了一大步!

从现在起,天问便成为了一名货真价实的蓝阳使!

“噔噔蹬……”

清晨的阳光从门缝悄悄溜进时也带起了一连串的敲门声。

“少侠在吗?”

“哟,一大清早的小美女就来敲门,这是要干嘛啊?”心情特好,房门还未开启,天问已戏谑出声。

“我……”小脸通红,小眉柔柔地道:“少侠已经有七八天没出房门了,人家担心,所以就……对了,我这就服侍少侠洗刷。”

“服……服侍?”天问咧咧嘴:“这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待会你带我到街上转一转就行。”

“那小眉就在门外等候少侠!”小嘴微抿,少女显得极为乖巧。

“装个毛啊,人家免费服侍你还不见好就收。”

直接无视镜老,天问以最快速度整理衣着,虽然成功突pò

蓝阳使,但这么多天未出门可把自己给憋坏了。

“那个……我能问你件事情吗?”关好房门,看着少女光洁的俏脸,天问笑着道。

“少侠请讲!”小眉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服侍,难不成……”

“哎!”拨开额前的一缕青丝,小脸布满哀伤,少女在门前的石阶上轻轻坐下。

“上次渡头遇到盘查,我是真心无意冒犯少侠的,只是之前我和我的主人外出游玩,却因主人的美色遭到了不明门派的追拿,主人为了救我自己身陷囹圄,之所以厚着脸皮跟在少侠身边,那是因为我必须得活着救回我的主人。”

周围一静,阳光倾洒,在少女凹凸有致的娇躯上形成了一道迷人的光弧。

“放心吧,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英雄救美了。”天问温和地一笑,笑意让人心安:“走吧,我可是个路痴,还得劳烦小眉美女给指个路。”

“嗯嗯!”

小嘴带着甜甜而又充满感激的笑意,少女急忙跟了上去。

“轰”

刚一出院门,各种声音相互交织,如洪流般撞向了天问,街上比肩接踵,可谓是人山人海。

“人口大爆zhà

啊?”苦着脸,天问揉了揉耳朵。

“焰苍城远没有这么多人,只是今天有一个家族坊市对外展览各式灵药才会招来如此多的人。”被天问的窘态惹得一声娇笑,小眉解释道。

“家族?”天问顿时来了兴趣,能把这么多人都引过来,想必这个坊市一定有其独特的地方。

“少侠请看!”似是知dào

天问所想,小眉纤细的玉葱指伸向了不远处的高大威武的楼阁。

“呦呵,口气倒还不小!”顺着小眉的玉葱指望去,人头攒动,天问当即一字一顿地笑出了声:“聚-药-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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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万恶的源头

三-八!

天问这俩字一出口,周围顿时一静,敢在焰苍城给长裙少女这么一个评价的,今儿天问绝对是做到了头一把交椅,所以声音一入耳,众人的表情可谓是进了染缸一般,丰富多彩。

“够男人!”

“有品位!”

“忒解气!”

……

还是有人开了口,位居前列柜台的几位卖主交头接耳,脸上带着舒畅的笑意,一看就没少受这位裴家大小姐的鸟气。

“你……”小脸气得通红,裴娜愤愤地指着天问,银牙也咬的直作响:“死土鳖,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够了!”偷偷地咽了口唾沫,心里对眼前少年的勇气赞叹不已,午风还是对着少女开了口:“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别跟着添乱了,行吗?”

“我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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