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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欲》


第一章 天降横祸

第一章天降横祸

亚视早间新闻。

屏幕上一脸肃穆的女记者站在废墟前,手持话筒出现在观众面前。

“各位观众,早安。今晨二点,西区菊花安居屋村发生一起特大事故。菊花安居屋村第九幢七层楼房建筑突然倒塌。到目前统计,己造成二十一人死亡,数十人受伤的重大灾难。”

“据初步调查,此幢楼房是由永强实业公司负责承建的,交付使用还不到半年时间。

这次突然倒塌,起因是建筑商只顾私利,不计民众安危,以致新房成危房,而这种质量的楼房,竞验收合格,不知其中是否另有内幕。我台将继续追踪调查事态发展,及时向观众们报导。”

“安居屋村计划本为政府便民之举,以成本价售与低收入阶层人士,乃政府一大福利之举。

但近年来有些承建商因其利薄,常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而牟取暴利,以致安居房往往建筑粗陋,质量不堪,使得住户往往投诉,但却未引起质量监督部门的重视,终于酿成这场空前的大灾难。

人们有理由怀疑:如此质量的楼房,竟获验收合格,交付使用。其中是否有作弊!人们将拭目以待!”

“以上是本台记者陈倩如向各位听众作的报道。”

王永强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己失去了知觉,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滔天大罪,万死难赎”的念头浮现在脑海浬,受害人的凄惨哭号,呼天抢地的惨境就象一根根鞭子狠狠抽打着他的心。

“完了,一切都完了。”王永强喃喃自语。

“各位,各位,让一下。”警署商业调查科高级督办陈济世挤开围拥着他的记者,钻进自己的小车,系好安全带,正欲激活,回头望望四周企盼的目光。

“各位,我实在无可奉告,我刚奉命接手调查菊花屋村的倒塌事件。

目前调查刚刚开始,我没有什么资料可以告诉大家,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各位,就象这位小姐所报导的,如有建筑商只顾私利,不计民众安危,本人必将秉公执法,决不容情。

至于官商勾结,酿成如此之大惨剧的传闻,本人亦将寻根究底,以求水落石出,释大众之疑。现在请大家支持我工作,让一下道。”说完,激活汽车呼啸而去。

当天,报载:“陈督办誓与奸商见正伪”。又有报导称:“政府一贯漠视百姓痛痒,任由奸商胡作非为,此次事态严重,不得不作官面文章而己。”

一时,林林总总,议论纷纷,菊花屋村惨剧一事顿成全港热门话题,街谈巷议,各执己见。

王永强携助手崔永元应召来到警署商业调查科,接受陈济世督办调查质询。

“王先生,请坐,这位先生,你先在接待室休息一下,有事我再叫你。”陈督办吩咐道,崔永元只得退出等候。

“王先生,据我调查,你在建筑行业几十年,口碑一向还不错,为什么这次会发生菊花屋村惨案?请你向我解释……”

“我,我……”王永强支晤了两句,理清思路,回答说:“这项工程去年八月开始施工的,花了三个月时间才竣工。

这种七层楼小工程在我公司只属一个普通项目,我没有过多干预。但那设计图纸的确是专业人士设计的,以我在建筑业的经验,那方面不会有问题,我才吩咐手下照图施工的,我手下的建筑队已是跟随我多年的伙计,他们过去所建的几十幢高楼大厦至今都安然无恙。

谁知道这次鬼出在哪里?连我自己心里都百思不解,希望能早日查清原因。”

“那么,按王先生的解释,设计、施工没有什么差错,是个这意思吧。”见王永强点点头。

陈督办继续说道:“那有没有使用不合标准的建树,以次充好,如钢筋、水泥一类的。或吩咐你手下偷工减料,外界传得有根有据,我请你据实回答。”

“记者的报导,我也看了很多,但大多都是捕风捉影,生编硬造,一点事实根据也没有,死了这么多人,确实有我的责任。我百死难赎其罪,愿意接受惩罚,倾家荡产也要赔偿大家的经济损失,但人死不能复生,我很痛心。

我做生意一直是循规蹈矩的,从不贪不义之财,象外界所传那种说毁我人格的谣言,我是不能接受的,不错,我的事业可以毁于一旦,但不能诬辱我的名声。”王永强此时说话语气也渐渐有点激动。

“但愿如你所说,王先生,我们办案是讲究真凭实据的,而我们的法治也是大公无私的,谁是谁非,定会水落石出。

现请把你的旅游护照留下,因为近段时间内,你将协助我们调查不得离港。”陈督办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次日,由王永强领路,陈督办带领七八个警员,来到“永晖实业公司”,验封了所有资料和来往帐目。并对有关员工逐个谈话,进行调查,直至忙到天黑才走。

俗大的公司一日间己人去楼空,一片狼藉。

王永强忐忑不安的坐在办公室里,崔永元推门而进。

崔永元跟王永强几十年了,一直被王永强视为左右手。他看到王永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一酸。

共事多年,不管什么场合,王永强给人感觉永远是一付镇定自若,意气风发的强者形像,谁料这一次突发惨剧,使这刚直男儿也垂头丧气。

“强哥,事情已经发生,再多想也无济于事。

还是面对现实,从容应付吧!

我刚从现场回来,发现我们所用的水泥不对劲,水泥凝结不均匀,老是结块。我怀疑这次事故就是那水泥质量差导致的,强哥,我们再再看看。”

“水泥,不会吧?”王永强有点不信,“我们用的是‘万年青’水泥,近几年全港大部份楼房都用它,怎么有问题。”

半信半疑的王永强携老崔驱车赶到现场。围观的人群早己散尽,现场已经清理,但偶尔露出几块沾血的水泥块,还是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

王永强捡了几块水泥块在手里一搓磨,竟碎屑飞下!

眼前的事实,王永强多年的经验,心中己明,这万年青水泥真是劣质产品,是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万年青牌水泥是鸿胜集团旗下鸿胜水泥厂生产的。提起鸿胜集团,全港人无人不知晓,它是马氏家族的私人企业集团。

马氏家族为香港有数的几大名门豪族之一。历代富豪,传至马德胜手中,更是风生水起。伴随香港的经济腾飞,先人的事业在他手中也顺势而起,发展到今天,名下的鸿胜集团不仅在地产、饮食、珠宝等行业称雄,还涉及制衣钟表,甚至娱乐界等诸多行业,业内人士分析,其资产已超过五十亿港币。

他本人又很注重个人形像,福利捐赠出手豪爽大方,因其卓越贡献,己荣获女皇“太平绅士”的诰封。

马德胜早在香港地产业刚开始蓬勃发展时,特在印尼开设鸿胜水泥厂,初衷不过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供应自己的地产公司为主,不意无心插柳柳成荫,经多年经营,其万年青牌水泥竞能畅销东南亚一带,还在香港市场的总销量中更占五成以上,给马氏家族带来丰厚利润。

但马德胜仅有一儿一女。长女马梅华嫁给本港的另一位大富豪……安盛地产的老板施永南续弦。

儿子马建华虽然在父亲的大笔捐款给学校的帮助下,混了个大学文凭,却无一点真才实学。在鸿胜挂了个总裁特别助理的职位,每天只是花天酒地,以追逐美女艳星为乐。

可这是富家公子的通病,马德胜也因只有一子,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

今天马公子的心情特别好,又勾上了一位小组。这周艳玲小姐刚大学毕业,前往鸿胜集团应聘,恰好被马公子遇见,令他大为谅艳,就把周小姐录用到他办公室担任秘书。

刚到鸿胜的周艳玲年青活泼,工作积极负责,对人又很客气礼貌,颇得大家的好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地看透了这个社会的真面目,然而这个社会往往却是不公平的。她本是个年青漂亮的女孩,正是喜欢打扮的时候,却常常因囊中羞涩,不得不对自己钟意的舰衣割爱;那美丽灼入的钻石珠宝,虽然心中爱煞,却从不敢问津。

望着那些常围着她献殷懃的同事,她常自问:凭自己的花容月貌,难道只能嫁一个自己一样的打工仔,靠着那一点点薪水,过着住无豪宅,行无名车的拮据日子?马公子的轻浮调笑,本对此很讨厌的她,但现在心中,慢慢有点动了。因为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她暗存一个嫁入豪门以求出身的打算,马公子更是看中这点,天天鲜花攻势,又是高档名牌服饰,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哄得她心花怒放。以为钩上了一个龟婿,把马公子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直到今天,周艳玲的生日,马公子又破费几十万买了个钻戒送给她,才打动了她的芳心。

“艳玲,祝你生日快乐。走,今天我带你到个地方好好的庆祝一下。”马公子拥住她,露出一付色迷迷的样子。

不知是钻戒的魅力,还是艳玲今天特别兴奋,她竟然没有拒绝,随马公子来到他的别墅。

摆好酒菜,放好生日蛋糕,佣人知趣退下了。

马公子点燃生日蜡烛,把灯关掉了。整个客厅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显得份外迷朦而富有一份浪漫情调。

艳玲害羞不语,心中一份甜蜜和感动在潜滋暗长。

两人浅斟低饮,才喝了两杯酒,不胜酒力的艳玲因酒精作怪,双脸潮红,益发楚楚动人,马公子哪里还把持得住,扑过去抱住艳玲,狠狠吻了下去。

艳玲初时还挣扎了一下,但一来酒意上涌,二来早已有献身俯就的准备。所以,一会儿就放弃了抵抗,双手反围住马公子腰身,樱唇也悄悄张开,轻轻嗓住马公子舌尖,不停品吸,马公子欲火焚心,硬邦邦地顶在周小姐身上,不住挨来挨去,她更是软瘫如泥,整个人吊在他身上。

马公子把艳玲抱进睡房,放在床上,双手齐动,眨眼间把艳玲剥个精光。少女洁白的肌肤白得令马公子目眩,那处子私处幽香又引得马公子头幽处拱来拱去,不一会,玉津流香全被马公子照单全收,吞进肚里,马公子翻身上马,勇往直前,而艳玲也因酒力发作,春情勃发。婉曲承欢,一时波涛汹涌,春意浓浓。﹒良久方云收雨歇,两人相拥而卧,正调息精神,准备鼓勇再战。

这时,手机响了,马建华不耐烦地从边拿起打开:“喂,你是谁?”

“马公子,你卖了什么水泥给我们永强?因为你的水泥,我承建的菊花屋村九幢昨天凌晨二点倒塌了,死了二十多个人!现在警察在调查事故原因。你最好现在赶快过来,我在菊花屋村等你。”

手机里传来王永强焦急和愤怒的声音。

“王叔,不要慌,我马上带人过来,你在那里等我。”这意外的消息,令己欲火焚身的马公子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连手机也忘了关……“建华,过来啊。”艳玲初品异味,食之有味了。

“宝贝,别吵。”马公子想了一下,拨了一个电话。

“刘秘书吗,我是建华,有紧急事找我爸爸,你让他接电话。”

不久,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吱的一声,平稳地停在废墟前,车上走下三个人,借着灯光一看,是马公子带着两个人过来,王永强和崔永元赶忙迎上去。

来不及寒喧,王永强把散乱的水泥块递了过去,跟着马公子来的一个年轻人接了过去,在地上敲了几下,水泥块一下粉碎了。那年轻人对马公子和另一个同来的中年男子点点头,没有作声。

那中年男子剎时脸色变得铁青,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开口道:“我是许光杰,是马公的助手,你是王永强先生,这位是……”

王永强介绍了一下崔永元。

“这样,王先生,我们商量一下,小刘,你跟这位崔先生到四处看看,是否还有别的问题?”

许光杰同正当理由支走了崔永元。

崔永元领着那年轻人,刚围着废墟转了一个圈,就听到马公子气急败坏地叫道:“小刘,我们走。”

崔永元跑到王永强身边,只见王永强正气涨了脸,愤愤地说:“呸,什么太平绅士,你以为钱就能买到我的名声和人格!我们法庭见。”

语音落地,脸色铁青,整个人呆在那里。

崔永元见状,也不敢多问什么……上级要求尽快调查清楚菊花屋村事件,以正视听。当晚陈济世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才下班。累得他腰酸背痛,再也打不起精神,象平时一样去寻欢作乐了,何况近来手气太背,逢赌必输,搞得荷包空空的,他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家了。

小车在大道上疾驶,他摇开车窗,一股清凉的海风迎面扑来,感到一阵冷爽舒适。他惬意地扫视着香港的夜景,大道两旁的酒楼歌舞厅一个个华灯齐放,人头涌动,现在正是香港夜生活最热闹的时刻。

他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愤愤地想:他妈的,这些有钱人可真会享受,在香港有钱就是大爷,自己每天车辛苦苦拼死拼活的那一点薪水,可能还不够大老板们的一壶酒钱呢,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他胡思乱想着,不觉己回到自家楼下,他泊好车,心神不定的爬上楼,到了自家的门前。

“铃铃……铃……”门铃响了,关妙玉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见是丈夫陈济世回来了。

“啊,大督办,都十二点了,你还晓得回家。”妙玉娇咳道。一边用手拨开想以亲吻来道歉的丈夫,边对客厅一嘟嘴,大声说:“有客人,小王带了个朋友来找你。”

“济世兄,你大忙人一个,现在才回家,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把嫂子这么一个大美人孤孤单单的撇在家里,你真狠得下心啊。”跟济世开玩笑的是他老同学王同光。

“老同学,好久不见,现在哪里高就发财,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穷警察。”济世也笑了。

“济世,我现在‘鸿胜’混口饭吃,这位是我们的副总许光杰先生,我此次特地带他来拜访你。”

三人在客厅里谦让了一阵,待来客说明了来意,陈济世心中暗喜,脸上却挤出为难之色,说:“对不起,许先生,这个忙我帮不上,我们是有纪律的。”

“陈督办,事在人为嘛,永强实业势单力薄的,只要你暗中放我们一马,想点良策应付,他还不乖乖的自认倒霉,你放心,我们鸿胜不会亏待朋友的,怎么样,你把这件事搞定,我们给你五百万现金酬劳。这事人不知鬼不觉的,你大可放心。”

原来事前许光杰早通过各种关系了解,知道他一向贪财如命,也难怪他,又要赌又要嫖,他那一点薪水怎么够用。

陈济世看到眼前那厚厚的一叠现钞,眼都直了,“他妈的,老子今天走运了。可要好好捞他一把,鸿胜有的是钱。”他心里打定主意,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情。

“许先生,你也许不知我们办案的程序。这个事情嘛,也不是不可以帮忙的,但这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陈济世暗示说。

能在鸿胜混到如此高的地位,许光杰当然不是个笨蛋,见陈济世露出口风一松,马上听话知音,心中想了想,又拿出一叠现钞,说:“陈督办,我们老总本来准备用五百万摆平这件事的,我看陈督办也有难处,这样吧,我再添三百万,成不成一句话,你如点一下头,这些钱全部是你的了,否则,我们只有另想别的路子啦。”

﹒陈济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句推托的话,竟又多到手三百万巨款,他目光被那花花绿绿的现金吸住了,再也挪不开,眼前这唾手可得的现金,着实诱人。但同时想到法纪森严,名誉前途扫地地危险,他陷入了人魔交战的境地,一时无语,不敢轻意取舍。

但金钱的魔力总是万能的,陈济世的手刚颤颤抖抖准备伸过去,身后的关妙玉己一把拿过那一叠叠现钞,轻笑说:“替朋友帮忙两肋插刀,这件事情,再难,也难不倒我们吧!”

“好,爽快,陈督办这个朋友,我们鸿胜是交定了,以后还要多承关照。”许光杰见对方收下现金,心知大事己成,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起身告辞。

﹒待陈济世送客人回来,打开卧房门一看,只见满床花花绿绿的钞票,妙玉更是身无寸缕的在现金上兴奋的翻滚,一双媚眼射向倚在门口的陈济世。

陈济世小腹一热,些后顾之忧早己跑得无影无踪,急忙脱光衣服,淫笑着扑了过去。

两夫妻乍得巨款,份外兴奋,连今天的做爱也情绪高涨,两人抵死缠绵,翻滚着。那一张张散开的大票粘在他们汗湿的裸躯上,散发出一种诡异和眩目的光芒。

香港……赤柱法庭。

法官起立宣布:“被告王永强在承建菊花屋村第九幢时,严重违犯施工条例,偷工减料,造成屋塌大惨案,以致二十一人死亡,数十人受伤,证据齐全,罪名成立,判入狱七年。”

王永强目瞪口呆,心中万没想到,竟是这个结局!﹒在警察的押送下,王永强步出法庭,久候在外面的记者一哄而上……美国加里福尼亚州的一个海滩。

凉风轻拂,阳光明媚,王朝晖正用毛巾遮住脸躺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他全身上下只留下一条三角裤衩,护住了一团隆起阳刚之物,黝黑的皮肤涂满了防晒油,在阳光照射下,熠熠发亮,配上那一身强健的肌肉的立体美感,整个给人一种东方人的性感魅力。吸引了不少美女流连徘徊。

“王生,王生。”一声别扭的汉语呼唤,传入朝晖耳中。他扯下蒙头的毛巾,用右手支地,抬起身子,循声望去,果然是他的朋友美国人罗宾逊,正大呼小叫的朝他跑过来。

“王生,起来,快起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罗宾逊跑近他身边,改用英语叫他。

朝晖看他兴奋的样子,也用英语调侃道:“罗宾逊,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又泡上了一个妞。”

﹒罗宾逊手舞足蹈,说:“不,不,不是一个,是两个!你快跟我过去看看,是两位非常漂亮的小姐。”

说完,不由分说拉了朝晖就跑,来到一辆敞蓬轿车前,只见两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正笑得前俯后仰。

罗宾逊搂着朝晖肩膀,介绍道:“嗨,这位是王朝睬先生,中国人,我是罗宾逊,我们是同学,你们好!”

两位美女中的一个个子高一点的止住笑道:“哈罗,你们好。我叫安娜,她是珍妮,我们是医学院的。”

珍妮也点头含笑,边打量朝晖,眼中露出一种好奇的探究目光。

珍妮显得娇小玲珑一点,但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错落有致,衬托的腰肢婀娜;安娜则丰满有致,一双修长的美腿,散发出一种性感的魅力。

两人那一头金黄的秀发泛着黄金般的光泽,两双眸子则象海水一样碧蓝,深不见底,这种异域美女风情,令朝晖心襟摇动。

其实,朝晖哪里知道,是珍妮和安娜在海滩被朝晖那一种东方人性美感吸住了,正商量如何挑逗朝晖,刚好被罗宾逊听到,才让他趁机捡了一个便宜,乐得分杯一羹。

四人围在车边,越谈越投机,罗宾逊提议请大家到他住处跳舞,大家异口同声应了,很快就来到了罗宾逊的住处。

罗宾逊的住处是一房一厅的小套房,虽然面积不大,但卫生间等条件一应俱全,很适合他这种单身汉居住,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杂物,一边招呼大家就坐。

待收拾好后,罗宾逊打开音响,一阵激昂的摇滚乐充斥了整个房间。罗宾逊一边随着乐曲扭摆,一边打着手势邀请。朝晖和珍妮,安娜皆应声而起。

大家都是此中高手,又心怀异志,跳得尽兴而又洒脱。虽然房间小了一点,不免时有碰触,更是引得大家意乱情迷。珍妮和安娜更是围着朝晖乱转,朝晖腿也迈不开了,只好借口流汗太多了,溜进了卫生间去冲凉。

他正在笼头下冲浴,突然一个娇小的身躯贴在他背上,他扭头一看,正是珍妮,早己跟自己一样脱了一个精光。

美女自动投怀送抱,朝晖敢不领情。他关掉水笼头,反身抱住珍妮,一边用嘴盖住她那双碧蓝的眼睛,一双手早己在她双峰上漫游。珍妮的乳房沉甸甸的,厚实可爱,朝晖好不容易摆脱了它的诱惑,伸手下探,珍妮下面已是泥泞一滩,珍妮含羞的夹住朝晖的手,也不甘示弱的探到他的神兵利器,一种坚硬动感令她心旷神怡。

朝晖探头往客厅一看,想寻找战场,发现罗宾逊与安娜正在客厅沙发上缠成一团,他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到美国已经一年,早已随乡入俗,见多了风流阵仗,但中国人的传统还是使他不习惯与人同室交欢。

见他犹豫不决,珍妮己急得浑身乱摇,朝晖计上心来,他抱住珍妮,用身躯把她挤在墙上,抬起她的一只美腿,珍妮会意的配合,把腿压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站立着寻起欢来,一下下重撞击把珍妮乐得眉开眼笑。

肥碰的墙壁也轰然作响。朝晖本是个风流悍将,此时愈战愈勇,品尝着这道异域大菜,令珍妮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已是几度高潮。

突然,安娜钻了进来,原来那旁的罗宾逊早己败阵。安娜听得珍妮狂叫,心痒难熬,也加入战团,安娜的身材象魔鬼一样诱人,那豪胸巨乳更是东方人少见。朝晖的怪手也趁便搭了上来,一时小小卫生间内,美女嬉笑呻吟声大作……待朝晖尽兴穿好衣裤躺在沙发上喘气休息良久,两美女才跟跟舱舱的走出来,当着两人的面,大方穿戴整齐,依偎在朝晖身边,罗宾逊只得知趣退开。

安娜满足的亲了朝晖一口:“宝贝,你真行,这是不是中国功夫,你怎么这么厉害。”

珍妮也兴奋的贴在朝晖身上,说:“以前我们看电影电视,那些中国人出现在镜头里,总是一副萎靡不堪的样子,好象个个都是性无能似的,我现在才明白,这些美国导演们一个个都有种族偏见。”

“是啊,我在海滩上看见你那性感的样子,就决心亲身体会一下,果然不负所望。”安娜得意的表白。

“王,是不是你们中国人个个这么厉害。”

面对莺声燕语,撒娇使嗔,朝晖忍不住肚中好笑;在两美女依依不舍下,大家互换地址电话号码,才一一告别。

送走两美女,已是黄昏时分。“哟,一下午了,不知不觉。”朝晖边想,边往学校走去,他在学校寄宿。

学校已经在望,他加快了脚步。突然,一辆轿车停在他面前,一个华人打扮的少女坐在车内,用英语向他打招呼。

朝晖一看,大吃一惊,却不认识对方,而是对方的那一份灵秀气质和倾城之貌令他目瞪口呆,清水出英蓉,天然去雕饰。她的那份美丽,纵然朝晖一向自命风流潇洒,也不免自惭形秽。

“先生,请问……”见朝晖魂不守舍的样子,那少女含羞起来,脱口而出汉语来提醒他,还不等她改用英语,朝晖也兴奋地接口道:“你好,我是香港人,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想去这里的唐人街,找一个朋友,不知先生是否熟悉路途,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大概是迷路了。”那小姐他乡遇老乡,也十分高兴。

“唐人街,我带你去。”朝晖高兴点头,一边打断小姐的客气话,“不麻烦,不麻烦,愿意效劳。”一边打开车门上车。

小车在朝晖指引下,重新上道了,途中朝晖兴奋的与她交谈起来,详细介绍了加州的风土人情和奇闻异事,逗得小姐娇笑不停,朝晖倜傥不群,又诙谐幽默,他打点精神想留个好印象与佳人,一路上殷勤体贴,又妙语连珠,那少女对他颇欣赏,慢慢和他也有说有笑起来。

待到了目的地,美女谢过朝晖,告辞而去,望着车影消失,他犹自不忍离去。突然跺脚大叹,原来兴奋过头,竟忘了请教小姐地址。他不由痛骂自己,以后人海茫茫,何处去寻觅佳人踪迹?

他快快不乐的回到自己寝室,忽见门缝里塞着一张电报,忙伸手拿起,打开一看“父病速归”,朝晖吓了一跳,心想:父亲平时身强体壮,怎么说病就病,看来病情定是不轻,否则妈决不会拍电报过来。

次日,王朝晖向校方请好假,飞返香港。下了飞机,天才蒙蒙亮,走出机场大厅,朝晖拐进一家小吃店,等服务员端早点的空档,他拿起桌上刚才服务员顺手带进来的早报,无所事事的翻了起来。

一段文字使他整个人震呆在那里。

“不法奸商王永强在承建菊花安居屋村时私欲膨胀,偷工减料以牟取暴利,造成震惊全港的屋塌人亡大惨案。

尽管其在法庭时百般抵赖,但警方所提供的人证物证,事实俱在,被判入狱七年。今晨记者获悉,王永强己于昨天凌晨在牢中割脉自杀,不知该犯之死,是天良复苏还是另有原因?本报将在明晨继续报导。”

看到这里,王朝晖己象疯了般冲出店外,不理身后服务员的叫唤,拦住一辆计程车,直奔家中。

等母亲开门,一座肃穆的灵堂映入朝晖眼底。

“妈,妈,怎么会是这样,这是为什么啊!”

朝晖跪在灵堂前,悲怆不己。

因为王朝晖是个独子,其父亲生前对他未免有些溺爱。当初朝晖执意要去留学,父亲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同意了,想不到一别竟成永诀!

想起父亲的音容笑貌,谆谆言谈,竟宛如昨日,朝晖放声大哭。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待朝晖从母亲口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慢慢冷静了下来。

父亲的为人和品格,朝晖是深深了解的,自己从小到大,父亲虽对自己疼爱,但总是严厉要求他做人要正直,他自己决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决不会,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凭父亲和崔叔在建筑业的多年经验,水泥质量好坏一眼就能看穿,他们都断定是鸿胜的水泥质量太差,标号不够,才造成屋塌人亡的惨案,可为什么呈堂证物却是水泥优质,但用料不够呢?

种种疑问,最主要是自己对父亲的了解,朝晖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爸爸,请您保佑我。儿子定要查清事实真象,一洗您老人家的沉冤,儿子在此对着你的遗像发誓!”

原来王永强自五十年代从大陆来到香港,当时才十几岁,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他从做小工开始,三四十年来,一步一个台阶,发展成一个拥有几百个工人,上亿资产的永强实业公司老板,其间风风雨雨,历经苍桑,好不容易都闯了过来,不料晚年一时失察,过于信任他人,栽了个大跟斗,公司和名声尽付之流水。人心难测,商场险恶,覆手无情啊,朝晖在父亲灵前拈香沉思。

“朝晖,回来了。”崔永元推门而进。

“崔叔,这几天多亏您了,我正想去找您。”

朝晖说出了心中疑惑。

崔永元也有同感,“这个工程本对我们永强实业来说就是一个小工程,事故原因也很明确,我和你爹都去现场核对过,是水泥质量差造成的,永强最多也不过是失察的责任。

现在说成偷工减料,罪名全推在王兄一人的头上,也不知他们在哪里搞了手脚。法庭上陈督办所提供的证物,却是水泥用料不够,我跟你父亲亲眼看到那水泥残缺块不匀,真见鬼。

还有‘鸿胜’也真厉害,那么大的废墟事后眨眼间就搬走填海了。

哎!真能钱能通神啊。这事跟‘鸿胜’定大有关连,一旦抖出真相,鸿胜不仅要承担责任,而且万年青牌水泥也将无人销售,因为今后谁还敢再用,那天,马德胜的儿子和许光杰跟你父亲谈条件,我不在场,事后,从你父亲口中听出,好象是想用钱解决问题,当时你父亲没有答应,我想定是他们暗中安排诡计来陷害你父亲的……”

风平浪静了,马公子静极思动,整天躲在别墅里和周艳玲这个贴身秘书贴来贴去。虽然艳玲娇嫩可人,但就象天天吃法国大菜。像他这种人纵使山珍海味,也有吃腻了口味的时候。

望着娇艳的艳玲,马公子有了个好主意,打了一个电话。

不久,施永进带了一个漂亮女孩应约而来。

“艳玲,这是安盛集团的施二少施永进,我姐夫的弟弟,这位周艳玲小姐是我的贴身秘书。”

“马兄,这位也是我的贴身秘书戴娇娇小姐。”施二少把贴身两字说得很重,惹得两美女大发娇嗔,但马、施两公子却相视贼笑。

原来,两公子平时常在对方面前自夸各自秘书的妙处,于是今日决定换马一试,两人心怀鬼胎,待摆好酒菜,就殷懃的劝起酒来,两位小姐不知内情,顿时被灌得头晕目旋,施二少边给艳玲倒满酒,边问马公子:“马兄,这几天忙什么啊?到处也见不到你的影子,是不是被周小姐迷住了?”

马建华虽不断给戴娇娇劝酒,但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大着舌头说:“施兄,见笑了,是公司里有点事。”

施二少奇怪了,说:“你这大少爷怎么一下子关心起公司啦,我不信。”

马公子看看两美女己快醉得不醒人事了。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使得意的把菊花屋村的事从头到尾吹嘘了一遍,然后,自豪的说:“他妈的,好好的跟他所私了不听,还想跟我马家明斗,不是自找死路嘛。”

施二少听得津津有味,不防,这一切全被一旁半醉半醒的艳玲听在耳里。王永强的儿子王朝晖与艳玲曾是大学同学,所以她对菊花屋村的事也很关心。今天酒后听了马公子道出实情,她大吃一惊,却装作不知道。

马、施两人一使眼色,又劝起酒来,两小姐推辞不了,又各喝了两杯,这洋酒本来后劲就很大,又早己喝得差不多了,这两杯一下去,两人感到一阵头晕,就人事不知了。

两公子相视大笑,马公子抱起戴娇娇,施二少也见贤思齐,按定周艳玲,两人大快朵颐起来。

施二少的凶猛撞击,摇晃,使艳玲泛起一种呕吐地感觉。朦朦胧胧中,睁开眼一看,是施二少趴在自己身上得意的淫笑着,她的酒意顿被吓醒了,用力推开施二少,赶紧找到衣服穿好,她看见马公子还伏在戴小姐身上不停的运动,她气得大骂:“畜生,你们这些流氓!”哇的一声,满腹的酒菜吐得满地都是,她哭着跑出去了。

艳玲躲在家里哭了几天,她很后悔自己看错了人,虽然马公子事后打电话过来,跟她解释,那天是大家喝多了,事后才知抱错了人,又低三下四的向她道歉,艳玲还是不肯原谅他。她感到自己被深深伤害了,这个畜生,我饶不了他,可自己一步夫脚,己失身于他,怎么办?艳玲感到后悔不迭,她也没有了主意。

“铃……铃……铃……”门铃响了。艳玲以为是马公子来赔礼道歉,横下心来,她不理它,但来人顽固的紧按门铃不走,吵得艳玲心烦意燥,她不高兴的来到门边,大叫:“谁啊?”

“周艳玲,是我,王朝晖。”门外来人开口了。

艳玲忙打开门:“原来是你这个鬼啊,你什么时候从美国跑回来的,电话也不先打一个。”一边说,一边请朝晖进来。

王朝晖和周艳玲本是大学同学,周艳玲大学毕业就参加工作了,王朝晖则因学业优异,家里又供得起,去美国继续深造了。

“朝晖,现在又没有放假,怎有空回港,不是特意回来看我吧。”面对老同学,周艳玲眼上又现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艳玲本是学校的校花,大学期间,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朝晖也曾是一份子,但不久就不知原因退出了。

“拿我开心,过眼往事俱成旧迹,艳玲,你真的不知我回来的原因?”王朝晖一下严肃了。

望着王朝晖身上的重孝,周艳玲也口吶了,“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开玩笑,我事后才知道王永强是你父亲。”

“艳玲,我费尽千思万苦,才打听到你在鸿胜集团内当秘书,看在老同学份上,你可否帮我,马德胜真厉害,他把废墟全买去填海了,现场一点证据也不留,我只好找你了,也许你在鸿胜上班,知道点内情,请帮帮我,我必将有所为报。”王朝晖炯炯目光罩定周艳玲。

周艳玲低下头,半晌不作声,就在王朝晖准备放弃告辞时,周艳玲毅然抬起头,她想到了马建华这畜生对她的侮辱,她毕竟受过高等教育,怎能人尽可夫,她要报复。

“我知道的不多,我全部告诉你,……”艳玲把她知道的内幕一五一十全告诉了朝晖。

听完艳玲的话,朝晖心中有底了。

父亲正如自己所想的,永远是正直无私的,朝晖为有这样的父亲而自豪。但父亲却受到诬陷而致死,更令他悲愤莫名,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暗暗发誓:“爸,我一定要为你报仇,要用仇人的鲜血洗刷你被辱的名声。”

良久,朝晖才镇定下来,他迎着艳玲同情的目光,紧紧握住她的手,真挚的说:“谢谢你,艳玲。”然后松手告辞。

艳玲目送着朝晖修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心中一热,那如烟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朝晖曾是她芳心暗许的几个候选人之一,功课好,相貌身材都千里选一,家世也不错,两人都互有好感,但一来朝晖专注于功课学业,无余暇它顾,二来艳玲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鲚,也不免目无余子,两人交错而过,想到目前的境况,她不由的伤心起来,伏案抽泣。

陈济世晚上十点准时又来到“二月桃花”酒家。老板周小燕忙迎了上来:“先生请到三号包厢坐一下,丽红,嫣红马上就过来。”

周小燕本是吧女出身,她没有象姐妹们一样滥赌,而是用皮肉生涯赚来的钱,开了这家色情酒家,周小燕老吃老做,手腕高明,这里的小姐个个漂亮,多情,生意一直不错。

陈济世也是慕名而来,女人变坏才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陈济世一下腰缠万贯,除了饮食穿戴讲究起来,还成了二月桃花的常客。

有一次,两警察来突击检查,吓坏了周小燕。

幸好陈济世在场,两个警察一见陈济世,寒喧了几旬就退走了。周小燕本在风尘中打滚多年,为人老到,心知肚明,眼光犀利,认定陈济世大有来头,加以结纳,把最红的嫣红、丽红两姊妹介绍给他,有时还免收台费。同时陈济世也很喜欢玩一王二后的游戏,所以一到二月桃花,非两女同伴不可。

今天陈济世一根烟还没有抽完,丽红、婿红就挟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进来了,一边一个挨坐在他旁边。

这两姐妹一样的高挑,双峰怒起,性感迷人。

陈督办推开嫣红递过来的水果,一把扯开丽红的低胸上衣,丽红白晰的乳房跳了出来,他俯下身,将嘴含住那殷红的rǔ头,吮吸着,一点点往下挪,直到看到黑森林中那粉红色的媚力所在,丽红一阵酥痒,幽液及目可见,陈督办如法炮制,把嫣红也剥了个精光,赤身裸体并躺床上,两姐妹年纪相差不大,又都是一样白晰的皮肤,猛一看还真认不出谁是丽红,谁是嫣红,陈督办被自己的杰作所陶醉了,他打开一瓶香傧酒,肆意地倒在两姐妹身上,两姐妹嬉嬉讨饶,陈督办扔掉酒瓶,一手核定一个,没头没脸地舔了起来,舔的两女浑身直抖,欲火焚身,陈督办提矛直取丽红,丽红开门迎盗,陈督办横冲直撞,越抽越猛,嫣红在旁受不住刺激,拉过他的手在自己私处按摩,陈督办的手成剑形,二指剑直送嫣红洞穴,抽一送稍解嫣红痛痒,一边在丽红身上抵死缠绵,多么放纵和忘情。

早晨起来,陈济世揽镜自照,眼皮有点起泡。

回头看着床上的两个裸娃,心想,这两姐妹果真是可人儿,幸亏自己罩得住,不过,酒色是伐骨的钢刀,长此下去,自己还要对付家中的母老虎,还是休养一段时间,再来好好制服这两个娇精。

走进警署,陈督办的脸顿变严肃正紧,除了向给他打招呼的同事点点头回礼外,满脸正气走进自己办公室。

他把桌上的公文清理一下,按轻重缓急布置给部下,自己沏了一壶上好龙井,悠闲地品尝。

这时电话忽响,陈督办刚拿起话筒,那头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陈督办,早安,本人这里有一叠你的春宫图片,你是不是有感兴趣。啊!不要挂电话嘛,陈督办贵体是否屁股上有个黑痣,啊?

哟,还长了几根毛哪。陈专员你真威猛,一龙二凤,三明治吧。”

听到对方的嘲笑,陈督办心中冰冷,虚汗大冒:“你是谁?竟敢要挟到我头上,你是找死啊,我是吃这碗饭的。”

“陈督办,不要发火,你已是贵人责体要多注重保养,你有种用报警的方法对付本人,本人将在全港免费大发送。啊!不多说了,下午两点我在悦元酒楼门口等你,记住我穿得是白领的黑西装,不要认错人。”话音刚落,对方己先挂机。

陈督办如雷轰顶,放荡的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尽管陈督办平时精明能干,但此事非比寻常,如万一让上头知道,自己将会受的严厉的处份,所以事到临头也令他失去了主张。

下午两点,陈督办准时来到悦元酒楼,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己笑着迎上来:“陈督办,来,我们进去先喝杯咖啡,有事慢慢谈。”

说着便相拥进门,侍者还以为是朋友聚会,赶忙头前领路,带他们进入一间包厢。

待侍者摆好咖啡退下,陈济世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年轻人,你是哪条道上的?有什么目的?”

那年轻人听完,笑笑便开始自我介绍道:“陈督办,本人姓王,王朝晖,你先看看东西,技艺不太好,你多包涵。”

陈督办接过王朝晖递过的纸包,掀开一角扫了一眼,忙塞进袋里,这都是一些自己和丽红、娟红两姐妹做事时的春宫照,相片拍得清楚至极,纤毛可见。

“年青人,我们可说素不相识,无怨无仇,这样吧,我们交个朋友,你把相底和样片给我,以后本人如能帮的人忙的地方,定还你这个人情,如现在你手头紧的话,本人定尽量满足你,怎么样?”

陈督办试探着说。

“陈督办,我提醒你一句,我是王永强的儿子。上个月的事你不会忘记吧!我父亲可说是被你们逼死的,这一点大家心中有数,你不要抵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只是帮凶,如果你肯去自首,说明事实真象,我一分钱也不要。否则,你就等着看笑话吧,我将把这东西寄到香港的各大报社去,那全港人士,观望一下你们这些执法者的丑态,你信不信。”王朝晖沉着冷静。

“我要想一想,你让我考虑一下。”

“可以。不过,我不能多等,明天还是这里这个时候,如我见不到你的证明材料,我就把相片寄到报社和娱乐周刊去。我担保你定能上头版头条。”王朝晖说完拂手而去。包厢内只留下瘫软在椅子上的陈济世。

坐在总裁专坐车上的马德胜,中等个头,身躯微微发胖,头发染得漆黑,一丝不乱,他全身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不时射出一道道精光,令人不敢正视。

听完许光杰报告,马公拿起电话,拔通了一个号码。

“昭,刘三才,你们刘老大在嘛,我找他。我是鸿胜马德胜。你叫刘老大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一会儿,秘书引进一个老头,寒喧几句,就跟许光杰退了出去。

陈济世端坐在悦元酒楼咖啡厅,心神不定,频频回顾着长街。

外面下起了大雨,路上行人纷纷躲避。那僻叭作响的雨声令人心烦意乱。

吱,一辆的士停在对面楼前,王朝晖钻出的士,透过酒楼店面玻璃看见陈济世坐在咖啡厅靠街的一角,笑了一下,刚迈步准备走向店内。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车疾驶而来,把正得意忘形的王朝晖撞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几米外。小车只管自己,加快油门飞也似的跑了,消失在茫茫雨雾里。

反应过来的人们蜂拥而上,只见王朝晖躺在雨地里,脑浆都流了出来,地上一片鲜红,随着地上的积水淌得到处都是血。

“完了,完了,没救了。”人们一边议论,一边谴责肇事的司机。

陈济世大喜过望,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赶快挤过去,以警察的身份吩咐旁观者报警,一边在王朝晖身上搜寻。

第二章 怪异现象

第二章怪异现象

可时间不等人,陈济世还未在王朝晖身上找到胶卷,救护车赶到了,人们七手八脚把王朝晖抬到车上,风驰电掣般朝仁和医院驶去。

医院急救室己做好了一切准备。虽然,王朝晖伤情严重,脑部破裂,脑浆都流了出来,生还希望非常渺小,但医生们还是尽力而为,他们都不愿意看到这么一个年轻的生命如此天折。这就是行医者的崇高医德。

无影灯下,医生先给王朝晖打了一剂强心针,又忙而不乱地给他输血输氧,整整七个钟头,医生们才清理好他的创伤,缝合他的脑颅,王朝晖一动不动,垂垂欲死!

手术完后,朝晖被推进急救病房住院观察。

得知朝晖出了车祸,生命垂危的消息,王太太昏了过去。

丈夫不幸而死,还不到二个月,自己唯一倚靠的儿子又惨遭重创,王太太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待她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来到医院,双眼早已泪雨滂沱。

望着一动不动的儿子,大声悲号,“晖儿,你再有个三长二短,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一家人到地下去团聚。”

随着母亲的高一声低一声哭泣,心电图上的电波轻微得波动了起来。

“太太,太太,别哭了,你看你儿子心电波有反应了,就有希望。”护士邹小姐赶快喊来医生。

众医生聚拢过来,大为惊奇。这是用医学很难解释得通的现象,一个可以说已经无望的人,凭其强壮体魄,和亲情感应竟奇迹般地摆脱了死亡纠缠,这真是医学界的奇迹。

“菩萨显灵,菩萨显灵。”王太太虔诚地说:“明天我要去黄大仙庙还愿,是他救了我儿子。”

医生们闻言后,相视苦笑着退了出去。

夜越来越深,笼罩了整个大地,偌大的病房只有王太太和邹小姐陪伴着失去知觉的王朝晖。

大雨下了一整天,空气也湿漉漉地令人感到沉闷。邹小姐看见王太太还没有睡意,就跑到办公室打电话,正碰到护士小姐们在谈论最新上演的《泰坦尼克号》,想想反正病房有王太太在,就加入了话题。

待大家尽欢而散,邹小姐跑回病房,王太大因连日来担惊受怕,己支持不住正伏在床帮上睡觉。

输氧管却被人扯断扔在地上,病人的心电波早已停止了跳动。邹小姐惊恐万分,望下四周无人,赶快接好输氧管,但心里内疚万分,不敢作声。

慢慢地,慢慢地随着氧气的重新输入。奇迹出现,王朝晖的心又开始跳动。

邹小姐不敢相信,这眼前所见的事实,擦擦眼睛再看,果然,心电波虽慢却是坚强的跳动着!

朝晖苏醒后,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只记得自己刚下的士,就被汽车撞倒了,这汽车来得太快,又那么及时,朝晖正疑惑这里面是否有问题。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进来周艳玲。

“朝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艳玲笑嘻嘻,把放在背后的鲜花直送到朝晖眼前。

鲜花娇浓欲滴,散发出一阵阵清香,朝晖深深吸了几口花香。深情地凝视着艳玲。

艳玲也脉脉含情,两人眼神互相挑逗,此时无声胜有声,更别有一番情趣。

“朝晖,你的伤势现在怎么样?头部疼不疼得厉害?”艳玲关切的询问。

“还好,只是伤筋断骨一百天,看来我要在医院里呆一段时间了。”朝晖闷闷不乐的说。

艳玲劝慰道:“你耐心一点了,我一有空就过来陪你。”

见朝晖不开心的样子,艳玲挑起大学生活的话题;顿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替评论着那过去的一点一滴琐事,不外是那个同学的傻相,或及整个教授的迂腐。

每谈到一个熟悉的话题,两人就相视而笑,争给着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的笑声充斥了整个病房,一扫那阴森郁闷的气氛。

王太太和崔叔走进病房,看到朝晖和艳玲说得正起劲,两人相视一笑,找了一个借口退出去。

“我也走了,明天过来看你。”尽管两人己身心相印,但在长辈面前,艳玲还是有一点羞涩。

“别走,艳玲,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朝晖告诉艳玲自己对这次事故的怀疑,托艳玲设法查清。

艳玲笑着点头,在朝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就象一只燕子一样飘然飞走了。

原来,朝晖入院前,这一段时间的经常接触,两人感情发展早已如火如荣了。

朝晖得到艳玲鼎力相助,了解了整个事实真相。

但“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朝晖决定先从陈济世下手。

经过一番周密侦察,精心布置,朝晖尾随着陈济世来到“二月桃花”酒吧。

周小燕刚满脸堆笑把陈济世引进包厢,又安排好丽红、嫣红这对姊妹花相陪,才走回吧台。

朝晖一脸严肃的走过来,自我介绍道:“我是廉政公署的检查员,奉命调查陈济世督办,请你协助。”他边说边掏出一个证件,在周小燕面前扬了一下,还不等她看清,又接着说:“你经营色情酒吧,有伤风化,但你如果协助我完成任务,我可以免予追究。不过,这件事情要注意保密,你明白吗。”

周小燕见他说的有凭有据,又心中有鬼,哪里还敢多想来人的真伪,连连点头称是,忙按朝晖的吩咐准备好一切。

朝晖偷拍到陈济世与丽红、嫣红鬼混的相片后,赶紧溜之大吉。

他手提相机,兴奋地在大街上跳了起来,惹得行人多为之侧目。

他突然想到这一切,多亏了艳玲相助,又兴奋地跑到艳玲家里。

听了朝晖的话,艳玲也不由失笑:“你这个促狭鬼,怎么想到这个主意。”话音一落,随即异样的刺激充盈下身,他有点兴奋了。

艳玲低下头,似乎有所发觉,两人一时尴尬,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一段时间的频繁接触,两人感情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每当与朝晖相处,艳玲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自己是多么纯真洒脱,同学的爱护使自己像个骄傲的公主,尽情享受着生命的芬芳。

而在马公子这种豪门大少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漂亮的花瓶,供其赏玩罢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深微微抽泣起来。

“艳玲,你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朝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

艳玲微仰粉脸,那梨花带雨,可堪人怜。她星眸微闭,痴迷地盯着朝晖俊朗的脸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扑入他胸前,泪流满面。

拥美入怀,朝晖发烫的嘴唇吻干了她的泪珠,艳玲的脸涨得通红,发出轻微的喘息,感到一股巨大的暖流通遍全身,饥渴的心田剎时像注了蜜。

朝晖的嘴唇顺流而下在她的身上漫游,艳玲配合着轻轻退下衣服,任朝晖一寸寸的捏摸,艳玲的女人味早被马公子完全开发出来了,她曾经是羞涩的,而现在,她已经相当有感应了,他抚摸她时,她柔嫩的小手也静静在他下面游移,悄悄拉开拉链,稍一拔弄,朝晖己昂昂然竖起,如劲矢贯的一样冲进了她的神秘洞穴。

两人先是站立式,又变得侧卧,最后是仰卧,从美国回来的朝晖可谓身经百战,直杀得艳玲媚丝如云,玉液泛滥成灾,其威猛,岂是早被酒色淘空的马公子所有企及。

“做爱也不能带有私利性,若非感情投入岂能如此酣畅淋漓。”艳玲满足地想着。

当她从最后一个浪峰降落下来的时候,朝晖也一泄如注,那一串串子弹一样的热流把她烫得一阵哆嗦,她拼尽全力夹住他,久久才力尽松开。

沐浴着朝晖爱的滋润,艳玲焕发了生命的活力,为了帮助朝晖复仇,她决定忍辱受屈,装作无可奈何答应了马公子的再三恳求,又回到了鸿胜,把马公子乐得心花怒放。

怀着朝晖在医院所托,这天艳玲正敷衍地躺在马公子怀里,任其轻薄。

一边正措词想套间马公子时。

许光杰的电话正好打过来了。

马公子正欲火焚身,被铃声打断,手拿起话筒不高兴地道:“喂,有话就说,这里我就一个人,别吞吞吐吐了。喂,什么,他还想要那一半钱,想的美,人家现在好端端躺在医院里,还有脸来要钱。”

马公子气鼓鼓放下电话,“他妈的也真邪门,连汽车也撞不死他,这小于真是命大。”他自言自语。

艳玲此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所谓的豪门绅士就象蛇一样阴险毒辣,事事都是为达目的,不挥手段。

.想起自己过去的痴心妄想,艳玲感到一阵阵害怕,若非遇上朝晖醒悟的早,自己总有一天要毁在这条毒蛇的口中。

事实如自己所疑,朝晖又气又恨,我决不会罢手的,纵然拼个鱼死网破。

马家世代富豪,财富名显,官场商场甚至连黑道也玩得转,自己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怎么跟人家斗啊,现在空有雄心斗志。就怕鱼死而网未破!

前前后后,朝晖想不到一点办法,坐困愁城,连艳玲的探访,也激不起他的笑容。

他感到身上的担子那么重,而自己束手无策,真是愧为人子。朦胧中,他似乎看到父亲慈祥的面貌突然变得严肃,责问他:“晖儿,你到底为父亲做了什么?”

朝晖憔悴了,几天下来,茶饭不思,整个人萎顿下去。

看着儿子日见消瘦,劝说又无效,王太太急得流下了眼泪。

崔叔看不过去,大声斥责:“朝晖,我看你不象永强的儿子,我跟他几十年,从没有看过他这种窝囊象,面对天大的困难,他也从不皱眉,总是迎难而上,才打拼出这片江山。

现在,虽然小人得志,你爸爸遭人暗算,但他从来没有畏惧过。他真是个诤锋铁男儿,你这个样子我都替你老爸伤心。”

崔叔想起老兄长,也不禁心酸,顿顿脚说不下去了。

如烟往事涌上他的心头,记得自己刚从大陆抵港时,投亲不遇,钱包又被小偷光顾,顿时陷入困境,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又不会说粤语,连工作都也找不到。一时弄得手足无措,只好厚着脸皮讨些残菜剩饭裹腹,晚上就躲在工地上过夜,心灰意冷,想自杀了事时。幸好碰到王永强,王永强听了他的遭遇,很是同情,不仅给他解决了食宿,还把他安排在自己工地上干活。

崔永元也感恩图报,工作勤奋认真,再加上头脑精明,做事有条有理,王永强遂加以提拔重用,渐渐就成了王永强的得力助手。

可以独挡一面,令王永强腾出更出精力扩展业务,两个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把永强实业经营的有声有色。

可以说,永强实业的发展壮大,崔永元劝不可没,王永强也是对他关爱有加,见他逐渐成长,还帮他成了家,两人更是手足情深。

只是现如今,王永强己含冤自尽,人鬼殊途,自己再想当面聆听大哥的教诲,己永无可能?想到这里,看看朝晖黯然的样子,崔永元站不住了,一推大门,伤心地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崔叔就来到医院,他打开带来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合,从里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珍爱地拂了拂上面那点微小的灰尘,望着有点诧异的朝晖,轻声说:“朝晖,这是一本密宗心法,在我崔家珍藏已经一百多年了,听我祖上相传,是我曾祖先因机缘巧遇,救了一名西藏活佛的命,他送给我祖先,这是一本练气修身的心法,我一向奔波于生计,疏于练习,但确实有点功效,使我在体力和脑力方面得益良多,你不妨拿出练习练习,试试效果如何?”

朝晖感激地望着崔叔,崔叔昨天的话就象一剂强心针,使他斗志顿时旺盛起来。

待崔叔走后,朝晖小心的打开那本小册子,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人跃脚而坐,还有几根线条在穴位间连贯,似乎是指引着运气的方式。旁边的注释文字七曲八扭的,好象是藏文,幸好旁边有一段中文注释,朝晖看过字体不同,才明白意思,那中文注释也不知是崔叔哪代先人写的。

“此秘宗心法,博大精深,习之不惟可强身健体,耳聪目明;此为第一层境界。

若功力日进,突破桎梏,运功时,可上通天心,下体人意,此为第二境界也。

习此功者,阴阳交泰,更见谐美,济之可入第三境界,其时,凡人俗子所思所想,无不立现我意中,此时,方大劝告成。”

下面又简单介绍了一下练功法门和运气方法。

朝晖看了册内的古怪注解,不由哑然失笑,心中不信,但一来不好过拂崔叔美意,二来崔叔言之谆谆,确有功效,自己反正现在无所事事,不妨练习练习。

朝晖学东西,一向很专心,很投入,短短时间,就突破了常人很难突破的瓶颈状态,已小有成就。

每当他合什盘腿,运气发功时,那一幅宝象庄严的姿式,常常引得艳玲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这天,朝晖正运气发功,邹小姐推门进来换药,见他正在练功,不便打扰,便立在一旁等候,望了一下脸上红光焕发的朝晖,脑中暗想:“这位小王先生的生命力真是旺盛啊,伤势那么严重,大家都说没有希望了,偏偏他却奇迹般活了过来。”邹小姐望着年轻的小王,心里默想着。

“邹小姐,那是你们精心治疗的结果,才救了我一命。”朝晖真挚的感谢道。

朝晖突然开口说话,把邹小姐吓了一跳,心想:冒失鬼,吓我一跳。

朝晖不好意思,道歉说:“对不起,吓了你,不好意思。”

同时邹小姐大为吃惊:这个人怎么好象能猜破我的心事似的,便怪异的瞄了他一眼,换了药后匆匆了。

邹小姐的反常行为,令盘坐在床的朝晖突然跳了起来,刚才他还不注意。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邹小姐并没有开口,自己却的的确确听到她的声音,这是什么缘故?邹小姐临走的时候,说我能猜透她的心事,可直奇怪,对了,朝晖更想起来了,当时,邹小姐正给他换药,近在咫尺,他清清楚楚记得邹小姐根本没有开口,那怎么会听见她的声音,朝晖大感怪异。

这时,艳玲推门进来,拎着满袋水果,大发娇嗔:“傻呆在那里,也不过来帮忙。”

朝晖愣愣走过来,直盯着艳玲嘴唇,咦,怎么又一切正常了,朝晖灵光一闪,跳到床上,沉神敛气,运起功来。

艳玲被他搞胡涂了,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咦,没有发烧,怎么怪怪的,她想不通,推了推朝晖说:“朝晖,你今天怎么了。”艳玲反应不过来,随口问答。

朝晖跳下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着,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练成了密宗心法第二种境界,不可能吧,我才练了这么短的时间,可是自己在练功时,能看穿邹小组和艳玲的心思,一收功,又一切如常,这不是小册子上所写的第二种境界嘛,想不通,干脆问问崔叔。

朝晖等崔叔来到医院,就问起密宗心法。崔叔告诉他,这密宗心法他崔家传了好几代,都是同他一样,只练到第一层而已,至于后面两种更高境界,可惜崔家无人有缘,他见朝晖问得仔细,打趣说:“朝晖,看看你没有这个天份和缘份,把它练到最高境界去。”

朝晖笑笑没有作声,原来,朝晖大脑因车祸受到撞击又遭受突然断氧刺激,生命垂危,反激起了他的生命潜能,进发出异常的生命力,不仅支撑他渡过生死难关,更无巧不巧的,使大脑区域开发程度增加到百分之十还多。

据科学家研究证实,一般人大脑区域只能开发到百分之五,只有少数伟大科学家,艺术家因先天具备加后天努力,也不过才达到百分之七八而己。

但这就足以使他们成为各个科学领域的宗师巨家,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

朝晖的脑域开发突增,使他具有了常人所无的七感六觉,所以待他密宗心法略有小成,身体也慢慢复原。

他竟突破了常人无法一时逾越的第一境界,突破了桎梏,进入了第二境界,发功时,虽然不能“上通天心”,却亦可“下体人意”了。虽然朝晖自己都不明白,此次因祸得福,才有如此快进展,但他亦知道自己确确实实掌握了这种异能,他决心好好修练第三种境界,到那时,自己定可利用异能。为亡父报仇雪恨!

朝晖出院了,他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只是加紧练习密宗心法,以期早日突破。

可惜事与愿违,尽管他废寝忘食,日夜不眠,功力却不见突破,令他烦恼不堪。

这天他正在家里练功,艳玲来了,朝晖忙招呼道:“艳玲,今天不上班了。”

“瞧你,练功练成这个样子,可不要走火入魔叼,今天是礼拜天,上什么班。”艳玲一边心痛的说,一边走过来,爱怜地摸摸他的脸颊。

朝晖顺势抱住她的柳腰,一种久违的幽香迎面扑来,他把头俯入她怀中,感到一阵温馨和甜蜜。

艳玲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更快,她轻柔地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朝晖突然掐起头,见她正双眼含情得望着自己,他微一用力,两人缓缓倒在沙发上,急得艳玲挣扎不及,只好低声叫道:“唉,你妈妈呢?”

朝晖笑着说:“放心,她去买菜了,不过一个小时不会回来。”边说边动手脱去艳玲的外套,艳玲放下心来,任由他胡为,不一会,两人就轻车熟路的做起爱来。

因他受伤住院,两人很久没有亲热了。艳玲的满腔爱欲在朝晖挑逗下,喷泄而出,她八爪鱼般的缠住朝晖,迎合着他的节奏,上下起伏迎接着他的撞击,兴奋的她早己语无伦次。只是咿呀乱叫,好似梦中呓语,更令他兴奋不已。

她一边配合着,享受着,一边暗想:“看他这样生龙活虎,身体是完全康复了,可能是练了崔叔那鬼功夫吧,现在做爱使坏也厉害多了。”

朝晖这几天正苦思冥想密宗心法,艳玲的想法,朝晖发觉了,他放慢节奏,问艳玲:“宝贝,你是不是觉得我功夫更长进了,你满意不满意?”

艳玲含羞的闭上眼睛,娇声道:“死相,得了便宜还卖乖。”

朝晖心下明白了,怪不得书上写了“阴阳交泰”原来想更上一层楼,还非得多多与女人交合不可。

自己苦苦修练,见效不大,原来是方法不对,看来自己要改变方式才行,朝晖邪笑着沉思。

她这里按兵不动,可急坏了艳玲,她用手掐了他一把,示意他有所表现。

朝晖想通了,心情安定,欲火上升,狂猛地动了起来,一边探视着艳玲的心里活动。果然,屡试屡验,他高兴极了,终于找到了练功的正确途径。

从此以后,一方是想趁机修练内力,以早日达到第三种境界,一个是芳心可可,情根深植、两人常常缠在一起,姿意的享受着爱的芬芳。

朝晖功力日进,经过多次实验,他现在己不用盘腿发功,只要与对方做爱,就能发挥异能。

能探知对方心里一举一动,虽然离最高境界一一凝神相视,即可知对方心思还差得很远,─但他心切父仇,己准备动手复仇了。

近年来,香港的移民潮一浪高过一浪,带动相关行业也蓬勃发展。关妙玉执教于一家民办公助学校,向准备移民的人介绍一些新国度的法律知识以及风土人情。

这份工作,对关妙玉来讲,只是一份消遣。

陈济世执拗不过她,也就不去管她。关妙玉在家里行单影只,乐得与大家在一起,还好打发一点时间。

这天,关妙玉正给大家介绍枫叶之国……加拿大的风俗。

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匆匆走了进来,他正是刚伤愈出院的朝晖,他浑身散发着一阵青春气息,配上俊朗的面孔和伟岸修长的身材,给人一种潇洒不凡的感觉。

也许是修炼密宗心法的缘故,他那份气度和气质更对异性产生一种深深吸引力。

“老师,我是今天新来的学生王朝晖。”

“王同学,我姓关,你随便找个位子坐吧。”

关妙玉也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心想:这年青人可真气质啊。

“谢谢,关老师。”朝晖端正坐好,打量着自己的猎物。关妙玉一身职业女性的打扮,除了一份庄重成熟的凤度外,益发显得出尘脱俗,那一份高雅的气质,也令他为之心折。

这更挑起了朝晖的一分斗志,他决心用他在美国进修学来的“挑情手段”,赢得美人芳心。

这新来的王朝晖,人长得英俊潇洒,又出手大方,引得同班自问有资格一试的几个佳丽个个春心萌动,整天莺声燕语,包围着他!

朝晖却似乎不懂得这些少女的芳心,只顾埋头读书。

倒是经常缠着关老师,问这问那,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久而久之,两人熟络起来。每当朝晖注视着她时,她心里总是泛起莫名的情绪。

既高兴羞涩,又怨恨悲伤,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份情感,她自己解释这是一种女性特有的对异性的一种理智的感情喧泄,但是一听见朝晖浑厚的声音,她就产生一种自内而外的兴奋,映得脸红彤彤的,仿佛年轻了十岁,又成了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

少女情怀总是诗,朝晖掌握着关妙玉的心理进程,他知道可以出手了。

这天,关妙玉走出学校,正准备打的。朝晖追上来叫住了她。

“关老师,多谢你耐心教导。我想请你喝杯咖啡,不知是否赏光。”

妙玉跟随朝晖来到一家咖啡厅,才下午四点多钟,咖啡厅只有一对年轻人在那里谈情说爱,显得空荡荡的。

朝晖殷勤地替她推开门,又帮她摆好椅子,朝晖的绅士风度令妙玉倍加欣赏。

自己只在未婚前享受过此种体贴,一旦结婚,陈济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变得专横霸道。

此次旧梦重温,心上泛起了一种温馨的感觉。

轻饮一口咖啡,关妙玉抬起头,只见朝晖的眼睛紧紧盯住自己,那么霸道,又那么深情,眼睛里闪烁着一团团热焰,又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爱意,妙玉抵挡不住他的视线,头娇羞的垂下来,盯住自己的脚尖,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朝晖嘴角闪过一丝冰冷的笑容,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良久后,才轻轻捧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妙玉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朝晖推开椅子走了。

妙玉以为他生气了,正有点后悔,却看到桌上有一封朝晖留下的信,打开一看……``妙玉,请你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再也不能隐藏自己的感情,感情己战胜了我的理智,我不得不明白告诉你:我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你不要笑我痴,也不要说我傻,爱情来得莫名其妙,谁也阻挡不了。

你虽然比我大几岁,但你成熟的丰韵令我心神俱醉,又岂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所拥有。你有一个丈夫,但爱情是盲目的,据我了解,你丈夫并不珍惜你,常常在外面花天酒地,这从你脸上的愁眉可以得到证明。我要用我的爱来温暖你的心,化解你的愁颜。

我的心己被爱情之火烤焦了,满腔爱意窒息了我,我请你救救我!``\\\\\\\\\\\\\\\\\\\\\\\\\\\\\\\\\\\\\\\\\\\─一个爱你的人``妙玉读完,眼泪如雨而下!千愁百感,涌上心头。蓦然回首,朝晖痴痴地立在咖啡门口,一副无助而又痛楚的眼神直令她柔肠百转。

妙玉推开朝晖,捂着脸匆匆而去。

一整天,妙玉精神恍恍惚惚,心神不定,教学也语无伦次,大失水准,大家议论纷纷,以为关老师生病了,都劝她回去休息。

同时关妙玉也实在坚持不住了,便顺势请假回去。朝晖紧紧跟随。

“王同学,不要这样:我已经有先生了,不值得你这样,也不能这样。我希望你明白。”

“我,我实在情不自禁,我也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可是我实在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我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朝晖低声诉说,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妙玉也黯然神伤,无以言对,她低下头,默不作声。

“关老师,你人不舒服,我送你回去。”朝晖挽着她的手,关切的说。他知道她的心思,不是对他没有好感,只是碍于多年教育形成的贞洁道德观在作祟。

妙玉明知不妥,但一闻到朝晖那扑面而来的阳刚气息,她有点意乱情迷,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在朝晖搀扶下回到了家里。她似乎清醒了过来。

她请朝晖在客厅里坐下,又泡了一杯茶给朝晖。经过一番忙碌,她镇定下情绪。

“朝晖,我感谢你对我的情意,但这是不可能的,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先生对我很好,我们结婚五六年了,夫妻感情一直不错。”妙玉想打消他的念头。

“你先生是不是陈济世。”他不答反问,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相片,“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先生?”

她奇怪地接过来一看,正是陈济世与丽红、嫣红的“三明治”春宫照片,她一下气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发现自己正和衣躺在他床上。他紧紧拥抱着她,一边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一边用手怜爱地梳理着她的秀发。

她反身抱住他,得行乐时且行乐,你不仁我不义。

见她醒来,他轻柔地吻了下来。先在她嘴唇上吮吸,又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伸进去舔动。她的香舌也乖巧地搭上去,在两个人嘴里一进一出,此起彼伏。

两人交替卸去衣服,赤裸裸地缠在一起。她虽然已过花信之年,但一直未生育,又保养得一身洁白娇嫩肌肤,可与少女媲美,而又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

与艳玲相比,她更显得丰满,双峰雄峙。他理首其间,左闻右嗅,闹得她哼哼直叫,双腿夹住他,己引宾入室。

她是个久经沙场的少妇,又形同久旷,一发起兴来,锐不可挡。大概是因为修炼密宗心法的缘故,他的功夫大有长进,坚不可摧。

两人棋逢对手,直杀得被浪翻滚,昏天黑地,她心花谢了又开,几番高潮,人己虚脱了过去,他还雄兵犹在,逞威疆场。

“好人,我挨不住了,你太厉害了。”她娇羞地握着他的利器,见如此坚挺,心中又爱又怕。

“妙玉,我与你先生,哪个厉害?”

“唉,他十个也抵不上你一个,将来不知有多少女人死在你这坏东西手上。”妙玉本是少妇,一旦拋开道德枷锁,放荡起来,倍感动人,用手狠狠捏了他下面一下。

他得意起来,这是他仇人的老婆,现在在他跨下求饶,承欢雨露,他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快感。妙玉也充满了幸福和甜蜜,溢出来化为嘴上那一抹抹微笑,人也年轻了,脚步更轻盈。双乳象鸽子欲飞一样有节奏地跳动,性感漂亮,行人多为之侧目。

她现在也不管陈济世回不回家,一颗心全放在朝晖身上,就象有毒瘾一样,一天不去与他欢爱一场,一天就不舒服,好在这“毒品”无损她的身体,反而有利于她的身心健康。

她越活越年轻,享受着爱情的甜蜜,性爱的芬芳。

为了复仇计划,朝晖特地租了套房间,与关妙玉过着放荡形骸的偷欢生活。两人日日厮守在一起,除了寻欢作乐,很少出门。

天己黑了,妙玉匆匆赶回家里。她打开门,拉开电灯,却见陈济世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妙玉也不理他,径直走进卧房。陈济世跟了进来,望着她浓妆艳抹,心头火起:“你还要不要这个家,整天鬼混,你不要以为我工作忙顾不上家,由得你放荡,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让我捉奸在床,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你放屁,你工作忙,你忙得只知道去嫖娼,你什么时候顾起家了,关心起我来了,各人心知肚明,我管不了你,你也别管我。”妙玉反唇相讥。

原来,今天有人打电话告诉他,他老婆与人鬼混,说得有头有尾,不由他不信。

果然回家没有见到妙玉在家,只是尚未抓到证据,隐忍不发。

第二天一见朝晖,妙玉赶紧告诉他昨天发生的事。他轻松一笑:“没什么关系,自己先不忠在前,还想干涉你的自由,你把他的春宫照拿给他自己过过目,我想他就哑口无言了。”

边说边把两张相片包好交给妙玉。见妙玉还在犹豫,朝晖从背后抱住她说:“大不了干脆离婚,嫁给我。”

“你不要骗我,我是认真的。”妙玉想想也只有如此了。

望着妙玉的背影,朝晖─声冷笑。昨天,陈济世的电话正是他打的。这一段时间与关妙玉的鬼混,朝晖利用异能,不仅探知了陈济世在菊花屋村事件的所作所为,也明白关妙玉己死心塌地迷恋上了自己,他知道可以出手了。

陈济世今天又早早回到家里,男人在外面征酒逐色是男儿本色,可后院红杏出墙则是男人最难堪的耻辱,他可不想后院失火。

他早早烧好饭菜,想用柔情感化妙玉,妙玉一进门,他赶快接过她的包,又去吻她。她却推开他,“我嫌脏,你昨天说得嘴硬,今天我拿样好东西给你看。”妙玉把包着相片的信封扔给他,冷目相对。

他抽开一看,瘫坐在地上,怒视着她,表情杂着羞愧,满脸露出痛苦和绝望的神情。

果然是他!王朝晖!他绝望地嚎叫,象个受伤的野兽,欲择人而噬。

她害怕地退缩,他把照片扔过来,她一看,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原来,除了丈夫的春宫以外,还有一张是自己和朝晖的春宫照,两人赤裸的,自己坐在朝晖身上,正低头品萧,还对着头傻笑,显得快活无比!

而相片上的朝晖则是一幅得意和阴沉沉的笑!这张相片本是自己禁不住朝晖央求而拍的,是留个纪念。怎么会随手夹到信封里。毕竟面对丈夫,妙玉痛悔不己。

信封的照片中还夹着一张纸条,是写给陈济的。``陈督办,你老婆我己笑纳了,她说我功夫比你强十倍不止,我觉的有点夸张,你相信吗?!

害人终害己。你不仅不去自首,反而勾结人来暗算我,幸亏我命大。

以牙还牙,所以我玩了你老婆,你明天不自首的话,你夫妻两人的春宫照明天大街上都有捡!``知道事情的原委,妙玉心冷如灰,她要去找朝晖算帐,宁可同归于尽!

妙玉冲出家门,来到往昔的爱巢,却早己人去楼空,她嚎啕一声,放声痛哭。

陈济世漠然放下电话。

许光杰那冰冷的声音犹在耳边。

“吃得下就要担得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我爱莫能助,但我提醒你,千万不要攀扯到鸿胜头上来,否则休怪我们翻脸。”

连马氏也见死不救,陈济世进退两难。

想起自己刚从警校毕业,风华正茂,意气飞扬的日子,那时自己满腔热情,工作尽心尽责,同事那个不佩服。凭自己的精明能干,圆满的完成了几个大案子。短短十年时间,自己从初出茅芦的后生晚辈,升到了今天的高级专员职位,事业前途一帆风顺。

那料到利欲熏心,一步行差踏错,竟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事业前程己成泡影,家庭破碎,陈济世觉得了无生趣。

不如归去。骄傲的他怎能面对自己的失败,在人们怜悯的目光中偷生?关妙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一推门就嗅到血腥气,她心头一紧,推开卧室门,陈济世四肢摊开,脑浆和鲜血溅得满床都是!手枪歪在脑边。

丈夫己开枪自杀了!

关妙玉不哭反笑,嘶声笑道:“王朝晖,王朝晖,你好狠!”笑声未了,人己急怒攻心,昏倒在地上。

待警察闻讯赶到,关妙玉只是低低切切的哭泣,时而傻笑,时而目光呆痴。一言不发,令大家十分担心,怕她受不了刺激而发疯。

陈济世突然自杀,令警界高层十分震怒,责令手下加紧调查,务求水落石出。

听到陈济世的死讯,朝晖有点失落。陈济世死有余辜,朝晖一点也不觉得残忍,只是他一死,想趁机搞倒鸿胜的计划落空了。

另寻别径,拥有异能的朝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朝晖决定重振父业,开一家建筑公司,我定要让马氏一家尝尝家破人亡,人财两失,生不如死的味道。朝晖的怒火不因陈济世的自杀而稍解,反激起他熊熊的斗志!因为自他生命得到重生时,马家就已多欠他的一条人命债,他也知道,对付那种以利为先的奸商,只有以邪治邪之法方能奏效。

父亲因赔偿菊花屋村受害者早己破产。而自己因车祸所得的保险赔偿金,医药费己用去大半,在关妙玉身上又花了不少,手头只剩十来万块现金,连注册费都不够,想成立一家有规模的地产公司,谈何容易。

这天,朝晖跑到崔叔家,想讨个主意。不巧崔叔不在。崔婶正在打麻将,见是朝晖进来,忙招呼他:“朝晖,找你崔叔啊。他刚出去买东西了,你等一下。大婶手气正顺,要喝茶,自己泡啊。”

“好,你忙你的。”朝晖也不客气,泡了一杯茶,站在崔婶后面看大家打牌。

“崔婶,轮到你出牌了。”崔婶对家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见崔婶只顾与朝晖打招呼,忙催促她。

朝晖闻声一看,只见对面妇女正焦急的注视桌面,一副心急的样子。这时,崔婶抓了一张牌,一看,是“两筒”,扫兴的说:“又是一个‘两筒’。”正要随手丢出。

朝晖眼光扫过对家,突然似有所悟,忙止住崔婶,替她打出一个“五筒”。轮到对家出牌时,她不高兴的看了朝晖一眼,丢了一张“三筒”出来,崔婶一见,高兴的把牌一推,大叫:“我和了。”

对家翻开牌一看,崔婶原来是“四、五筒”和“三筒”、“六筒”的,她听了朝晖指点,不打熟张“二筒”,反而打个“五筒”,变成独听“三筒”。而对家原是“一简”,“三筒”,独听“二筒”的,见崔婶卡住“两筒”不出,又正好抓了一个“一筒”来作一对,就把“三简”丢了出去,恰好放了崔婶的炮。

崔婶高兴的让座:“朝晖,来,我看看你的手气。”朝晖想了想,没有推辞就坐下来打麻将。

原来,这段时间与关妙玉鬼混,纵情寻欢,不知不觉中,他功力已经大进。虽然还未达到第三层境界,但似乎对一些事情观察有了一种莫名的第六感觉。刚才,他扫了对家一眼,突然似鬼使神差的,他感觉到对家要和这张两简,果然不出所料。

他细细揣磨着这种感觉,边利用这种异能奇感陪众人打牌,打起牌来,他有如神助,十把倒和了九把。

三家坐不住了,不高兴的扫了朝晖一眼:“不打了,不打了,手气太差了。”

看到三人的背影消失,朝晖脑子一阵激灵,“有办法了”,他兴奋的叫了一声,也不顾崔婶留客,直冲而出。把崔婶弄得稀里胡涂。

澳门,葡京大赌场来了一个赌国高手。短短半天时间,他与人打梭哈,无往而不胜。本仅有十万现金,现在他面前垒起一叠叠筹码,最低标准也过了五六百万。直杀得对手无招架之力,输光的下场,不服气的再上,谁料那小子手气特别好,眼光又贼准。对家牌好,他再大的牌也不跟,他偷机,无人敢去抓,可别人休想偷机,因为他一抓一个准。

整个大厅的赌客都停了下来,关注起他的赌局来。

这个他就是王朝晖。他自在崔婶家打麻将,获得了灵感。这几天更是缠住艳玲,着实欢爱了几次,把功力提到最佳状态。虽然不发功时眼睛直视对方,还不能深悉对方心思,但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凭着这种异常感觉,知己知被,怪不得众人输得一败涂地。

这时,对面又换上一个老头,全身精瘦,似乎没有几两肉,但一对眼睛却劲气四射,凌厉无比。

从旁人喧哗中,朝晖知道来者是刘沙,纵横赌场数十年,罕遇对手的赌国高手。

他心不由一紧,想到自己功力还未至最高境界,跟一般人玩玩还可以,却绝非此人对手。他正想推辞,却见刘沙后面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正虎视耽耽的盯着他,他知道如果临阵退缩,对方正会以为自己出千,只好见机行事。

刘沙本是这个赌场的股东之一。听说来了个赌中高手,不觉技痒,遂下场一试,只是料不到对方如此年青,他不由一愣,笑哈哈拱手道:“小老弟,听说你技艺不凡,我老汉来陪你玩玩,还请你多指教……

“哪里,我怎敢和前辈比试,我甘拜下风。”

朝晖想趁机开溜。

“年轻人太谦虚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来,我们玩玩,棱哈,牌九还是骰子,任听君便。”刘沙也很欣赏朝晖的敬老,口气也和缓了下来。

朝晖见无可推脱,咬咬牙说:“好,既然前辈有雅兴,我们就赌赌骰子,比大小。”朝晖想起对方久经沙场,自己不一定能看透对方心理,梭哈和牌九也许希望不大,只有赌赌骰子,比大比小,还有一半希望。

刘沙听了,瞇起眼扫了一下朝晖,一挥手,一个宝客应召而到。

旁边众人一阵哗然,议论纷纷,原来刘沙不仅各种赌技精通入神,但最拿手的还是骰子。据说他年轻时也持技到处闯赌场,不幸败在“听骰党”一个无名老人手下。他引以为毕生奇耻,发奋钻研,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再出山时,在骰子这门上,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几个骰子同掷,他光凭一双耳朵,能听得清楚各种银子落定的极微细差别,从而判断出各个骰子的点数,从无差错,这听声辩殷是刘沙的绝技。朝晖竟挑了这门,旁边众人都大为诧异,认定朝晖必输,也有少数人替朝晖打气,认为“不是猛龙不过江。”

只有朝晖心中大叫不妙,知道自己输定了,但话己出口,只好硬着头皮顶着。

刘沙接过宝客手中的骰子,在骰盆上轻掷几次,然后挥手请朝晖试试,朝晖示意免了,刘沙大感诧异,却没有作声。

那宝客熟练的挥动起骰盆,众人鸦雀无声,只听见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骰子撞击时。良久,才停了下来。

刘沙凝声屏气,竖起耳朵,仔细捕捉那细如微丝的差异。

朝晖只想认输了事,故意神态安闲,东游西望。持骰子一停定,他推出一些筹码,说了声“我赌大。”就想揭开骰盆盖。

突然,刘沙的手按住朝晖的手,慢条斯理的说:“唉,像我们赌这种银子,岂能简单只赌赌大小了事,不是有失你我身份嘛。我们比比看,看谁能猜出是几点才算胜。”

朝晖大感头痛,他注视着刘沙,正想开口认输,突然一阵感觉涌上脑海,他探知了刘沙的心思!他脱口而出:“可以,前辈,是十五点,四个段子分别是三、三、四、五点。”

刘沙哑口无言,一时说不出话来。止住欲揭盆盖一观的宝客,笑道:“佩服,佩服,英雄出少年啊,请,里面谈。”刘沙再三挽留朝晖与他同捞共食,朝晖谢绝了他的好意。自己重任在身,岂肯捞这偏门。

见朝晖执意不从,刘沙颇感惋惜:“老弟,你是这行业的天才,弃之可惜啊,他日有空,过来一叙,我们交个朋友。”

不顾朝晖再三拒绝,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朝晖,张开说道:“老弟,这是我们这行里的规矩。这是你应份的所得,不要少,还有这次亏你手下留情。今后想玩给老哥哥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朝晖不再推辞,告别刘沙,连夜赶回香港。

关于当时的一剎那,朝晖事后才明白。原来随着功力日进,特别是与艳玲、关妙玉的阴阳交合。

他的异能突飞猛进,再加上当时情势紧张,他潜能突发,功力进展至只要与对方直接接触,立时能明白对方心思。

当朝晖伸手想揭盆盖时,刘沙伸手阻止,两人双手相触,朝晖才趁机从刘沙脑中探知银子点数,因而大胜。想明白这点,朝晖大为兴奋。

周艳玲己等的不耐烦了,在朝晖客厅里走来走去。

朝晖刚进家门,艳玲就扑了过去,她粉拳轻捶他的胸膛,娇嗔道:“你跑到哪里鬼混了一天,连个电话也不打。”

他拥着她进了卧房,兴奋的说:“拿酒来,我们喝一点。”

两人在灯下浅斟慢饮。朝晖兴奋得把今天赌场显威,获得巨款,又结识刘沙的经过,讲给艳玲听,只是隐瞒了自己的特异功能,以运气有如神助来掩饰。艳玲听得一惊一乍。也替朝晖高兴。

“朝晖,我早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现在转运了,逢凶化吉,百吉百利。有了资本,我协助你好好干一番事业。”她想着以后两人平平安安,思恩爱爱的未来,心都醉了。

“有你这句话,我多喝一杯。”朝晖仰头喝干,边续酒,边动情的说:“艳玲,你对我的情义会好好珍惜的。待我扳倒马德胜一家,我们就举行婚礼。”

“朝晖,马家有钱有势,你单枪匹马怎斗得过人家,我很担心。逝者己矣,我们还是平安的过我们的日子吧。”

在鸿胜半年多了,艳玲深深知道马家的势力是多么强大,马氏父子怎样心狠手辣。

“不,不报仇雪恨我愧为人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用什么安慰我爹的在天之灵!”朝晖血红了眼睛!

望着艳玲受惊吓的样子,朝晖心软了,忙拉过她坐着自己腿上,轻吻下去。深情的吻溶化了她的不快,随着他的手在她胸前大肆轻薄,她忍不住哼哼出声。

他两手更是克意揉捏,她死命捉着他那对无恶不作的手,娇喘着道:“朝晖。”

朝晖明白己吊起她的瘾,开始行动起来。

他动作逐渐加剧,愈来愈快,愈来愈强,把她送上欢乐的顶点。她亦是如疯如狂,全身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色,身子灼热得象火炭,俏脸每一个变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态。俏目再张不开来,进入男女合体所能臻的狂喜极乐里。

欢乐一波一波涌往高峰,在炽热的男女爱恋中,她彻底迷失在肉体的欢娱,迷失在精神的交融里。

他连着生命的种子,全激射进她体内至深处。

艳玲一声狂嘶,烂泥巴般瘫软下来,抱住他肩颈处,不住娇喘,而他则仍深深留在她的娇体里。

生命从未试过这种美好。

那种刺激和强烈的快感,绝不能用任何言语形容其万一。艳玲知道,这一生她休想再离开这正占有着她的男子。

朝晖请崔叔重新出山,担任自己新成立的地产公司总经理,崔叔喜不自禁:“可以,我这条命卖给你王家。你看得起老叔,老叔就帮你当好这个家。我跟你爸在这行当混了几十年,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提起我和你爸,谁不升大拇指,‘崔叔老当益壮’,你公司起什么名称,这里大有讲究,要讨口彩,又要好听好记。”崔叔开始履行总经理职责了。

“‘永晖地产实业公司’。崔叔,你觉得怎样?”朝晖早有准备。

“好,永晖,永晖,永远辉煌,好听,好记,好口彩。又暗合你父子双名,表示你爸爸事业后继有人。年轻人脑子聪明,转得快。”崔叔颇有感触。

“崔叔,我只负责承揽业务,实务性操作全靠您把关。”

“行,行。”崔叔满口应承,“我和你老你爸同捞共食几十年,从没有出过差错。只可恨,受小人暗害,毁了一世英名,若是你老爸能活到今天,看到你重振他的事业,还不知有多高兴啊。”

两人伤感起来。

重振父亲的事业,只不过是小小的第一步。我还要挤垮鸿胜,令马氏一家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方能雪我心头之恨。朝晖心里想着,抬头眺望着远处一幢幢高楼大厦。那里将是他的目标,他的战场。

第三章 事业初成

第三章事业初成

今天是个好日子,利远行,利开业。

朝晖西装整齐,满脸含笑跟崔叔站在含翠酒楼门口迎客。

今天是永晖地产公司开业的第一天,按行规,朝晖大摆酒宴款待业内同仁。

尽管王永强最后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但业内同仁深知其人,并不以之为然。一接到请柬,大多亲自前来捧场。

朝晖在崔叔教导下,“张叔”、“李伯”的套近乎,“王公”、“赵公”的攀交情,忙得头昏十三章,正大感不耐,又无可奈何。

一辆豪华奔驰疾驶而来,车上款款下来一位华衣丽人。生得雍容秀丽,由于保养得好,外貌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远看有若二十许人,近看才察觉她眼角在化妆下的浅浅皱纹,但仍无损她的风华。

她的秀发梳成坠马坠,高高耸起,又坠往一侧,似坠非坠,颤颤巍巍,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

正围着朝晖与老崔闲聊的几位地产公司老板,一见此人到来,都拥上前去招呼。

崔叔也忙替朝晖介绍:“这位是唐夫人,本港鼎鼎大名华安地产女当家,行内的大姐大。以后还多望您关照。”

唐夫人不待崔叔介绍,边上下打量着朝晖,边伸出纤纤细手,与朝晖一握,心里好笑:这年轻人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去当电影明星还差不多。怎么也搞起这行了。如果以为这碗饭好吃,那就太天真了。嘴上却谦声道:“崔叔,您过奖,我可担不起。王叔生前为人四海仗义,和唐氏也合作了好几次。他公子公司开业,我特来道贺。年轻人头脑精明,前途不可限量,我还承望他多多关照呢。”

说着,递给朝晖一张名片,客气的说了些有事多联系的客套话。

朝晖与她握手之时,早已接到对方心里信息,知道她看不起自己,只假装客气伸手接过名片,寒喧了几句,就懒得和她搭话了。

在众人簇拥下,唐夫人翩翩走进大厅,大厅里己人头济济,一片欢闹声。

华安地产公司是唐君瑞所创办,自唐瑞君车祸丧生后,几年来,公司由她娇妻唐夫人接管。

唐夫人精明能干,更兼花容月貌,引得众人伏身裙底称臣。

她艳名远播,地产界人士以唐夫人称之,不单指她先天姓唐,更暗讽她为糖罐,招得许多狂蜂浪蝶。

朝晖致完欢迎词,在崔叔陪伴下,与众宾客周旋,谈笑正欢。

唐夫人挟带着一般香风飘了过来。人还未到,笑声先来了。

正与朝晖寒喧的两位地产界老板忙推出笑脸,齐齐招呼她。

其中一位李老板,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腆着个大肚子,忙拉住唐夫人的玉手,谄媚的说:“唐夫人,好久不见了。你可把我想死了,看那天有空,我们去吃霄夜,谈谈什么事可合作。”

唐夫人横了他一眼,抽出玉手,用手指捅捅他大肚皮,娇笑着说:“好啊,只要你不怕你家母老虎发威,我乐意奉陪。我看你整天只想到吃,都快成一条大肥猪了。”

旁边的刘老板,闻言大笑。他色迷迷的盯着唐夫人,说:“小唐,你可越来越标致了。吃了什么好东西,滋润得这样桃红水色,可把我馋死了。”

边说边邪笑着。

唐夫人膘了他一眼,更使刘老板色授魂消。她用手推开想凑过去的刘老板,笑着对朝晖说:“王老板,谢谢你盛情款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朝晖忙与唐夫人握手告别。唐夫人边对刘、李二位笑一笑,嘴上娇声说:“小妹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聊。”

朝晖却清清楚楚知道唐夫人刚才的心思:哼,两个色鬼,想吃老娘的豆腐,美的你。

这一下,朝晖对唐夫人也不由刮目相看,“人在商场,身不由己啊!”朝晖送唐夫人出门时,不由大发感叹,脱口而出。

唐夫人闻听此言,也一愣,见他一付认真的样子,也心中不由一动,对他产生了一份好感。她没有再说什么,挥挥手告辞了。

初涉商场的朝晖空有满腔雄心壮志,却无一点经验和关系,搞得处处碰壁。别人一听他是王永强的儿子,有鉴于他父亲的名声,更是摇头不迭。

几个月奔波下来,人瘦了不少,一项业务也没有谈成。幸亏崔叔人面广,活动能力强,靠朋友帮忙,才揽了几个小工程,支撑着永晖实业公司。

听说港府有意出售一块公用地皮,朝晖去碰碰运气。等他来到招标办公室,外面早已围满了地产界人士。

有些熟人忙与朝晖问好,握手寒喧。嘴上说得很客气。其实是心里打算欺他年轻,想套他口风。

朝晖那有不知,但几个月商海初试,他早己明白此不过是商人本质,唯利是图罢了。他不象刚开始那样看不惯了,也装作不谙世事,蒙混过关。

他争着与众人握手致意,边利用异能把对方的意图和打算摸了个一清二楚。

待轮到朝晖进办公室陈述意见和计划时,他信心百倍。

接待官员是个中年汉子,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但朝晖得知别人的计划后,他自信自己新提出的计划可说是最新颖的,也是最高的报价。他侃侃而谈,一脸热切,布满了渴望成功的表情。

听他说完,那官员站起来,与他握握手说:“好,王先生,请你把计划书留下来。我们全盘考虑一下,再通知你。”

一与他握手,朝晖心如冰冷。那官员虽然也颇欣赏他的计划,但无奈这块地皮早己被高层人士暗中内定给一家地产公司,所谓招标云云,全是用来遮一遮世人耳目。

朝晖心中气愤不己,他摔开那官员的手,挟着计划书扬长而去。

看来自己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斗不过人家权钱交易,官场勾结。

这天朝晖坐在办公室里苦思闷想,寻找打破困境的快捷方式。

想不到唐夫人不请自来。自从那次永晖实业开张,两人认识。后来,又多次碰面,两人都在一个圈子里混,香港又这么小,见面机会自然颇多。

朝晖自开业那天知道唐夫人的思想后,对唐夫人比较尊重,也很理解的样子,令唐夫人顿有知音之感。再加上朝晖不象别人老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更令唐夫人欣赏。何况朝晖英俊潇洒,谈吐得体,自然使她好感平添,心有所动。

“唐夫人,快请坐,怎么今天有空到小弟这小庙来视察。”朝晖笑着说。

“小王,别说的这么客气,今天我特来拜访,不嫌我冒昧吧。”唐夫人目光灼灼的望着朝晖。

“穷忙,穷忙。我忙得焦头烂额,一事无成。

唐夫人,崔叔说你是女中豪杰,神通广大,你就提携提携小弟我,让我混口饭吃。”此时,朝晖只好恭维道。

“你的事我一定尽力,我不帮你帮谁啊。”唐夫人放哆:“谁让你长得这么俊,讨人喜欢啊。”

唐夫人心中早深深刻下了朝晖的影子,再也搁舍不下,唐夫人的心情,朝晖怎会不知。反正送上门来的野食,用来消除自己的烦闷算了。何况还有利于自己提高功力。

“大姐笑话了,大姐才是天姿国色,令人魂牵梦萦。”朝晖打蛇附棍上。

“你这小甜嘴,哄姐姐我开心。”唐夫人见朝晖知情识趣,媚眼连连拋送。

“小老弟,地产建筑这碗饭不好吃啊。僧多粥少,利润越来越薄。难啊,就说姐姐我吧,在里面干了几年,虽然小有成就,但总挡不住别人背后说三道四,败坏名声,还不是那些老狐狸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酸,我也不理他,笑骂且由人。”唐夫人极力在朝晖面前表白自己。

“大姐多虑啦,那个不佩服大姐的精明果敢,有胆有识。个别人背后嚼咀,那个理他。”他劝解道。

“是啊,人言可畏,人言又最不可信。王叔在地产界是什么名声,为人谁不服气。可一旦出事,没有个人说句公道话,结果一世清名被人遭蹋的一无是处。我就不相信,以前他老人家热心助人,我和先夫也受益不浅,今天看到他后继有人,我也替他高兴。”

父亲出事以来,朝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打抱不平,虽说此言是客套话,但也心头一热。

“唐大姐,凭你这句话,小弟请你喝一杯。”

酒是清醇的香,血是火红的热,醉眼看花花更艳。今夜的她是那么明艳动人,性感惹火。

酒催色胆,唐夫人美目流波喷火,春情泛滥。

有花堪折直须折!

朝晖轻拥唐夫人在怀,饮一口酒,直送入她口中,两人热烈狂吻。

她心痒难耐,伸手探进他的长裤,用手搜寻大腿间的那物,握住了它,凭其在她手中膨大了起来,轻柔解开皮带,她拨开他的腿,欣赏着。

“小弟,这就是男人最美的地方吧。”

她深情的注视着,渴望着。两人疯狂地动作起来,顿时地动山摇。

男人是一团火,女人也是一团火,两团烈火熔成一团难分难解,火热的性爱。

唐夫人绝非视贞洁如命的女人,当年为使唐氏公司能支撑下来,入幕之宾不在少数,却经不住年轻,且修炼过密宗心法的朝晖。

她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灵魂已飞上天空,乐得不知身在何处。

“唉”,她满足的吐口长音,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泰。她爱怜地望着身上的朝晖,娇声求饶。可朝晖还坚挺如初。

阅人无数的荡妇娇娃也折服于自己,他涌起一股男子汉的雄威。从肉体上征服异性是一个男人无以言状的自傲。

唐夫人爱极了他,放下矜持,开始用手抚触尖端,吸吮起来,手也上下摩擦。朝晖用手按着她的头,使自己阳刚之物伸进了唐夫人的小嘴深处,同时又玩弄着她的颈发……良久,云收雨散。

得知朝晖为报父仇,才创办永晖,欲与鸿胜一争长短的打算,唐夫人也深有感触。

她裸身躺在他怀里,一双美目,情深无限地凝视他。

此时她己决心尽自己所能,所有的一切去帮助他。因为她己从内到外,从精神到肉体都臣服于他。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来换取他对她的怜爱。

与他的性欢是多么令人快乐和幸福啊!

“朝晖,我不敢奢望你爱我,只要你有一点喜欢就够了。我一定不遗余力地助你达成目的。只求你不时给我一点关怀。”她动情说道:“从此以后,昨日壁如己死,今日所生的,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供你专享,只盼你别忘了我。”

朝晖从心里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一时又紧抱住她,又坠入快乐的深渊。

在唐夫人的倾心帮助下,永晖实业公司很快走上了正轨,一连接了几个工程,把朝晖弄得又忙碌又兴奋。

这次更和华安地产联手夺得祥和大厦的承建业务,尤使朝晖兴奋。

祥和商住两用大厦系祥和百货集团公司投资,计划使用资金达三亿多,拟建三十六层,建成后,作为本公司总部使用。消息一经传出各路人马纷纷上门联系,渴望分羹一杯。其中还不乏鸿胜、协和、置业等香港有数的顶级地产公司。幸亏唐夫人与祥和集团的刘二小姐为多年手帕之交,才力排群雄,夺得承建权。为了提携朝辉,唐夫人力邀永辉实业加盟。

商海无情。多少人为了一点绳头小利,朋友翻脸乃常数。而今这么大一个工程,唐夫人仍不忘永晖,可见唐夫人对朝晖己身心俱伏,情深难己。

朝晖同时也明白这是一个难得的良机,如完满完成祥和大厦的施工建筑,他的公司必将获得巨大的转变,会从一家默默无闻的小公司跻身于建筑业一流的地位。

朝晖深深感激唐夫人,但决不是爱。他的爱早已献给了为他作出牺牲的艳玲。虽然为了长远目标,艳玲还留在鸿胜做耳目,两人接触也少了,但朝晖的一颗心还是深深系在她身上。

与唐夫人的性爱,朝晖只是把它当作男人的一种逢场作戏,充其量是一点点有保留的喜欢。她只是自己难得的性伴侣罢了,想起唐夫人的放荡神情和花样百出的调情手段,他兴奋起来。

他驱车前往唐府。

佣人早见惯了他的直进直出,也不用通报,朝晖直奔唐夫人卧房。

一到门边,就听见唐夫人那控制不住的淫笑:“这婊子早就发誓自与我欢好之后,别人对于她己味同嚼蜡,早己与昔日旧欢一刀两断。怎么又与人调起情来。”朝晖怒火上升,推门而进。只见室内唐夫人正与一女伴依偎谈笑。

“冒失鬼,招呼也不打一个,直闯我们女人的闺房,该当何罪。”一见他,唐夫人喜笑颜开。

那丽人也抬头微笑。是刘二小姐,这几天因祥和大厦的工程业务,见过几次面,只是从来没有坐得这么近。

刘二小姐的脸,有着一种罕见的雕塑美,一双眼睛清澈澄明,颧骨本嫌稍高了点,可衬托起她笔挺有势的鼻子,却使人感到风姿特异,别具震憾人心的美态。她的一对秀目细长抚媚,斜向两鬓,益发衬得眸珠乌灵亮闪,亦使人感到她是个能独立自主,意志坚定的女强人。

刘二小姐辅佐父亲打理祥和百货,业务熟练,眼光独到。祥和百货发展成今天的局面,其功不可没。其风头直压过兄长,商场人士多以刘二小姐尊之。

只因婚姻不如己意,丈夫李少君是个无良子弟,只知征酒逐色,寻花问柳。夫妻感情极差,两人各顾各的,互不干涉,只挂一个名份。与唐夫人结识后,两人意气相投,交情日深,遂以姐妹相称。

同时唐夫人也常开导刘二小姐要得行乐时且行乐,不要空渡青春。今日又谈起新交的朝晖,把他床上地下夸了个遍,直听得刘二小姐脸红心跳。两人正兴高彩烈谈得有味,朝晖闯了进来。

见朝晖打量她,刘二小姐也借寒喧注视着他。

心想:人确实英俊,但也不值得唐姐这么夸。唐姐阅人多矣,今朝被他吃得死脱脱的,难道真是个人所不及的奇男子。若能与这种人彻底放纵一次,享受一下真正的性爱,才不枉做了一回女人,想到这里,刘二小姐的脸胀红了,忙借喝茶掩饰过去。

朝晖看透到对方所想,“此女精明能干,实可成为自己事业的好帮手。”便开始打起这样勾引她为己用的坏主意。

见两人有点冷场,唐夫人赶快圆场;大夸了刘二小姐在商场上的精明能干,听的朝晖连说久仰久仰。

刘小姐闻言娇嗔:“唐姐,你这么夸小妹,不是王婆卖瓜嘛,王老板,才是年青俊杰,前程远大。”

“一对,一对,真是郎才女貌,也可说女才郎貌。”唐夫人出口不忌,却把有心的两人逗得绩想菲菲。

朝晖再探视刘小姐内心,已有成功的把握。正碍于唐夫人在场碍事。这时唐夫人却如突然惊醒一样,想起说自己要去美容院做头发。

“对不起,小妹你帮我陪陪客,我要去做头发,和王太太、张太太约好的。不好失约,我失陪一下,你可要替我招待好客人,让他跑了,我回来找你要人的啊。”

不知有意无意唐夫人走时顺手把卧房门带上了,门轻轻“砰”的一声关上了。两人尴尬地互望一下,刘小姐芳心直跳。心里担心如朝晖过来挑逗自己,自己是否经受得住诱惑。

担心还没完,对方竟似乎猜到她心思一样,捡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小手抚摸了起来。

脸顿时潮红,心呼吁乱跳,只见他微微笑着:“刘小姐,我帮你看看手相。”

突然惊叫一声,“你手怎么这么凉,是否受寒感冒。”一边故作关心的以手拭额,更趁机搂定她。

她心头发虚,怦怦直跳,哪里还敢作声,只听耳边低语:“得乐且乐,尊夫浪情酒色,夫人何必闭关自守,且让我来报答你成全之美。”

轻解衣襟,两个雪白如玉的双乳己弹跳而出,直抵朝晖,他赶忙用手托定,肆意轻薄。哪边那堪如此挑逗,早己双眼一闭,决心探探对方的底,是否如唐姐所夸。

衣、裤、胸罩、短裤依序翻飞飘落,杂陈地上,两人已缠在一起。

朝晖自修炼密宗心法以来,功夫日见长进,这久旷的刘小姐七情上脸,份外妖挠。

这里刚大快朵颐,唐夫人早已开门,倚门含笑。直羞得刘小姐无处可藏。

“小妹,你也开荤了。再不要笑我偷嘴。”又对得意忘形的朝晖,娇声道:“还不过来酬谢红娘。”说完边自解衣裳,边款款前去领酬。刘小姐一溜烟躲进卫生间,任凭两人呼请坚邀,坚守不出。

待三人兴尽,整束衣冠,相拥而笑。朝晖请教刘小姐芳名,得知刘小姐本名婉玉,不由拍手击节,大赞,俩人奇怪。

朝晖大声说:“婉玉,玉婉,刘小姐胸前不就扣着两个玉碗嘛,这名字真起得贴切不过。”

唐夫人闻言笑得跌脚,刘小姐则愤起粉拳直捶,一时欢声笑语。

在两美呵护下,祥和商厦如期开工,进展顺利。趁天高气爽,朝晖决定去活动一下筋骨,他来到星河保龄球馆。

因为是早上,保龄球馆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正在那里投球,显得比平时安静多了。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做了一会准备运动,开始投起球了。也许是很久没有打球了,手有点生疏,成绩不能令他满意。好在熟悉一阵后,找到了感觉,接连投了几个漂亮的全垒打。

“好球。”一声惊喜和清脆的赞叹声响自邻近的球道。朝晖闻声侧顾,一个小姐正兴奋的替他喝彩,手拿保龄球,却并不投球!只仔细打量他,脸含微笑。

“是你。”朝晖一阵惊喜,心脏也突然收缩,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涌上心头。对面正是朝晖在美国加州巧遇的佳人。

梦里寻她千百度,却不期而遇,朝晖一下傻了,只呆呆注视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好。”见朝晖认出了她,那小姐格格笑了起来,“这么巧,又碰到你,什么时候回香港的,你的球打的真不错。”

“谢谢你夸奖,唉,我们还真有缘,你怎么又到香港来了。”朝晖平定下情绪,风流本性又发。

小姐含笑不语,那娇羞纯真的千娇百媚,更是令人垂怜。

“老朋友,你也来打球,干嘛不打?”他套近乎说。

望着手上的球,她轻笑道:“我怕在你面前出丑,你可不准笑话我呢。”

她一阵助跑,拧腰发力,姿式优美之极,成绩却并不很理想,只击倒一半。朝晖指点说:“看来你一定受过名师指点,姿式、出球方式和力道都恰到好处,只是旋转力度掌握不好。”

“对啊,我一直找不到毛病,你一提醒,我有点感觉。麻烦你教教我,行嘛?”

他欣然应诺,手把手耐心到极致,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球艺稍经点拔,己大有长进。偶尔也击中个把全垒打,她就兴奋的欢呼雀跃。

“小姐,我们休息一下吧。我请你喝咖啡。”

看着小姐额头香汗沁出,他邀请道。

“可以,不过由我请客,我要谢谢你这个老师。还有,上次多亏你带路了。”她轻声细语。

两人步出球室,拐进一家咖啡厅,咖啡厅布置得非常浪漫又富有情调。

“我打完球最喜欢到这里坐坐,休息一下。这咖啡厅布置待好,咖啡也地道。”小姐介绍道。

咖啡非常地道,一股幽香充满了大厅。

两人坐定,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位小姐姓顾,芳名雅如,是印尼华侨,新近赴港准备到香港来发展。闲来无事,常到星河保龄球馆打球。今天巧遇朝晖,两人一见投缘。

快乐的时间过得飞快,顾小姐称有事告辞。待她走出门外,朝晖才想起又忘了问顾小姐地址,他冲出咖啡厅,顾小姐已上了的士,正要激活。

朝晖急急的边叫边跑:“顾小姐,你有电话号码?”

望着他急匆匆的傻样,她也笑了:“明天上午星河见。”

汽车绝尘而去,朝晖懊恼地站在咖啡厅前,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太差,现在想起来,有很多该说的话没有说,不该说的却废话连篇。

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初恋年华,他患得患失,自磋自叹了一阵。

一抬头,只见咖啡厅门上写着两个大字“留缘”,留缘咖啡厅,好名字,但愿我与她有缘常留。

刚才朝晖手把手教她练球时,他无意中探知了她的身份和来历。

由于唐夫人和刘小姐肉体布施,他的异能更进了一步。所以他刚才虽然无心,却因两人双手相触,她的容貌又实在太过漂亮,惹得他目不转珠,所以无意中探知了她的心意,知道她对目已议颇有好感。

但她的身份又令他不安,他想了一下,马上打定了主意。

所以,一直装作一无所知,扮出个纯情样耐心指教,又请喝咖啡等等,一步步拉近了与她的关系。

虽然用了一点手段,但朝晖明白自己对她的爱是真挚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第二天一大早朝晖就到了星河保龄球馆,正等的心燥,但心中骂定,料定佳人必来。

果然,顾小姐今天穿了一身粉红的运动衣,推门而进,更衬得她青春健美。

打完球,两人又来到留缘咖啡厅。

朝晖开心的说:“我担心你有事不来了,我又不知怎样与你联系。把我急得要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面对顾小姐,就好象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本来我今天有人约我,但想起昨天答应你,不好失信。”顾小姐见他真情流露,也含羞带笑。

“顾小姐,我能有幸与你交个朋友吗?”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她故意装傻。

“不是这个意思。我坦白告诉你,你可以不接受,但请你千万不要怀疑它。我第一次见了你,我就有一种奇妙感觉,你是上帝赐给我的梦中情人。

自从见了你,从昨天到今天,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能早一秒见到你,我就多一份幸福。你不知上午等我得多心焦。”朝晖一往情深。

避开那灼灼逼人的目光,她笑道:“你们香港男孩子是否个个如你这么胆大,浪漫,才认识不到一天,就这么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男朋友?”

“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但是你一天不结婚,我就有一份希望。人与人相识相爱,不单是靠时间的,最重要是缘份。”

“但愿如你所说,不过我先要考虑一下。”她也很喜欢他的浪漫潇洒,芳心暗许,何况择一个称心如意的有情郎本是她赴港的目的之一,但少女矜持是要做做的。

“什么时候答复我?”他急不可待。

“三天,三天后这里见面。”她冷静地说,心里却不忍见他的伤心,赶紧快刀斩乱麻走了。

朝晖目送她乘的士远去,心潮澎拜。

雅如也是一夜无眠,朝晖那英俊洒脱的身影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浬盘旋。

一闭上眼睛脑海浬就回忆起他那幽默的谈吐,她喜欢他的俊雅气质,却有点承受不了他狂野的爱。毕竟刚认识两天,芳心中警告自己不要一下陷入情网,显得自己道行不够。

原来顾雅如是顾道诚的独生爱女。提起顾道诚,有人说他资产己过千亿,又有人说他可跻身于世界十大富豪之一。他本人却保持低调,不喜在新闻媒介爆光,所以他的身家很少有人能正确估算。

但他在东南亚一带,长袖善舞,官场商场都能左右缝源。在金融界更是独占鳌头,风头之劲无人可比。他所控股的印尼国民银行,是印尼两大银行之一,排名于世界百强银行之列,更给他带来金融巨头的美誉。他的事业是全球性的,包括香港很多银行,大财团都有他的股份。

有鉴于世界经济发生重大发展变化,二十一世纪即将到来,他认准太平洋经济的发展将远超过目前的美欧经济圈,更为了遵守投资者的信条“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筐子里。”为分散风险,决定重点移资香港,大展宏图。

雅如获知父亲计划,欣然前来香港考察香港经济,寻找登陆点。

为了获得第一手真实材料,雅如轻装简行,以一个观光旅游的华侨身份来到香港。

由于一贯低调政策,外界连顾道诚都知之不多,何况雅如更因父亲爱如明珠,细加保护,外人很少见她的真容,所以,她到香港,香港商界知之很少。

香港,雅如因生意业务到过几次,但都走马观花,这次到香港实地了解,她深深地爱上了这颗东方明珠。

香港的美丽、繁华,香港人的进取、拼搏都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何况香港是世界三大金融中心之一,投资在这里,既可顾及东南亚、港台,还可渗透到正蓬勃发展的内地。父亲的决策令雅如佩服如神。

父亲本不放心她单人独行,曾嘱她到香港后先去拜访一下鸿胜的马德胜,“他是英女皇的太平绅士,在香港呼风唤雨,有他照顾,我更放心一点。”

这一点雅如却没有听父亲的话。因鸿胜以前在印尼投资水泥厂,曾与顾道诚有过来往,两人又是福建老乡,多年来往,感情深厚起来。

马德胜常以结交顾道诚为荣,挂在口边,弄得商场人士都嫉妒,能与顾道诚称兄道弟,想不发都见见马德胜倒无所谓,讨厌的是他公子马建华,马公子既贪顾家财势,又慕雅如姿色才貌,一副痴心妄想的样子。

又自持自己英俊潇洒,门当户对,常摆出一副深获玉女芳心的丑态,令雅如避而远之。

顾道诚非常关心女儿婚事,不时创造良机,不是名门高官之子上门拜访,就是俊士奇才与她“不期而遇”,她都被搞伯了。她总是认为对方是贪恋自己父亲的财势,她冷言相对,偏偏对方一个个修养极好,任她如何蛮横任性,却一个个装出宽容可包万物的男子汉风度,令她气得跌脚。

她决心要找一个真正爱她的人,而不是因为她父亲。所以,一到陌生的香港,她乔装掩饰成一个华侨,租了一幢简单的公寓栖脚。一方面固然是考察香港经济状况,另一个目的也是想找一个真正爱自己本人的梦中情人。

却真料不到梦中情人似从天而降,王朝晖的大方豪爽反迫得她手足无措。

她心潮起伏,一夜也没有睡好,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好梦正酣,一阵敲门声响起,坚决而又有礼节!

不得不起来开门,雅如气得半死,开门一看,一鲜花店送花伙计捧着一篮红玫瑰站在门口。

全是鲜红鲜红的玫瑰,满满一篮,含苞怒放,可爱极了。

篮里一张卡片,上面几行字龙飞凤舞:雅如:这玫瑰代表着我昨夜为想你而开的心花。数数有多少片花瓣,就知我昨夜曾想你多少次。祝你昨夜做个好梦,不知梦中是否有我?

这鬼东西,我又没有告诉他地址,他怎么知道,雅如大感奇怪,心里却泛起一丝甜意。

第二天早上花店又送来了一篮新鲜玫瑰。一张卡片飘落下来。

雅如:医生介绍生吃玫瑰花可治相思病,我试了并不见效,也许因人而异,我特送上一篮,让你试试,不知可否消除你对我的相思之苦。

好狂的小子,摆明吃定我了,心下暗恼,却又喜他自傲,自信的狂态。

第三天,她早早地洗漱好,静待鲜花。门一敲,她迅速打开。服务生却空手而来,只递过一张纸条,她有点失望。打开纸条一看:雅如,我把送你的玫瑰放在留缘咖啡厅,等你来。朝晖。

她再也不多想,匆匆乘车来到留缘咖啡厅。

一下车,她简直认不出留缘咖啡厅了。除了“留缘”两个字外,到处镶插着朵朵盛开的玫瑰,无边无际,把咖啡厅装点成花的海洋,玫瑰的世界。

众花丛中,他一身洁白的西装,花红衣白,衬得格外悦目,潇洒。

她盯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嗅着扑鼻的花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轻轻上前拥抱着他,心里一阵涟漪荡漾。

静默良久,一阵掌声响起,咖啡厅的工作人员排成一排,自发的击掌祝贺。

“小姐,你真幸福。”说话的是留缘老板,一个中年偏胖的迟暮美女,她正一边手拭因激动流下的泪水,一边指着朝晖说:“这位先生昨天找上门来,要包留缘一天,我本来不答应,但这位先生一片诚意,说了一大车好话,就差没有跪下相求了,后来,他说他深深爱上了一位小姐,我才心软,今天天还没亮,他就带来这么多玫瑰装点起来,还说定要今天趁花新鲜布置才更美。我们大家都感动了,自发的去帮他。小姐,你真幸福,希望你好好珍惜。”

雅如的泪水喜极而流,头深深伏在朝晖胸前:“你为我这样做值得吗,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孩,你条件这么好,追你的女孩一定很多,你为什么这样宠我?”

“爱是不可理喻的,我不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爱你就够了,我愿为你做任何事,别问我为什么。老板娘说我布置咖啡厅辛苦,其实买这么多玫瑰更不容易。但我有爱的支持,什么事都能成功。”

“那今天不是有很多女孩子收不到玫瑰而伤心吗?”雅如有点自得开起玩笑来。

“那是因为她们男友爱她们不及我爱你之深的缘故,所以玫瑰被我捷足先登买来了。”

热恋中的情话是肉麻的,但幸好他们本来就不打算说给第三者听。

第四章 情窦初开

第四章情窦初开

情窦初开的雅如初涉爱河,她觉得天更高了,海更蓝了,天地间的一切都那么和谐,都那么富有诗情画意。

海滩边,留下了他们篝火野炊的残迹:山顶处,闪烁着他们极目远眺的目光;草地上,洒落了他们呢呢喃喃的情语;绿林中,飘动着他们追逐打闹的身影。

昔日朋友眼中的雅如,是一个自持财貌双全,拒人千里之外的冰美人,而今冰雪融化,成了一朵盛开的鲜花,承受着爱的雨露。

两人相依相偎,形影不离。夜半无人的私语情声,常令她耳红脸赤;他的肆意轻薄,更令她无力抗拒。但她是个自爱的女孩,给他规定了一个尺度,纵然他干求百恳,她也春心萌发,但她还是牢牢地把握着这最后一关。

她认为做爱是圣洁的,是与心爱的人水到渠成的爱的升华,而不是一时意乱情迷的仓促之举。

久涉情场的朝晖一方面懊恼雅如的守旧,一方面也令他更珍惜这份情感。

在他内心里,雅如的份量,别说唐夫人,刘小姐之辈比不上,就连艳玲也逊色不少,也许就因为这一份难得的执着吧,朝晖深深爱上了她。

这一天,两人正游着车河,欣赏着香港的十里长灯辉煌景致,旁边一辆劳斯莱斯小车贴了上来,叫道:“雅如,雅如。”

待雅如反应过来,劳斯莱斯己超过前去,在前面示意他们跟上。待大家车泊好路边停下,前面的劳斯莱斯小车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他走近雅如,亲妮的说:“好啊,雅如,可把马叔找苦了,到了香港也不去看我。你爸爸又打电话嘱我关照你,谁知连你的人影都捞不到。”

“马叔,谢你了,我很好,我己打电话给我老爸,叫他不用担心。”在香港碰到熟人,雅如也很兴奋。

那被称为马叔的一脸慈祥,望瞭望朝晖。雅如羞涩的介绍道:“马叔,这是我朋友王朝晖,朝晖,我这马叔就是鼎鼎大名的鸿胜老板马德胜绅士。”

马德胜没有反应过来,习惯性伸出手来,朝晖却哼了一声,铁青着脸,一字一句道:“马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再自介绍一下,我是王永强的儿子王朝晖,菊花屋村事件马老板大概已经忘了吧。”

朝晖话音刚落,马德胜脸变得阴沉下来,手悻悻地缩回去,狐疑地扫了两人一眼,一声不响钻入小车,绝尘而去。

还不待雅如追问,朝晖奇怪的说:“雅如,你怎么认识他,看样子,你一定有什么古怪,不然他怎么会对你这般客气。”

“有什么古怪,他和我爸是老朋友,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告诉你吧,我爸就是印尼国民银行的顾道诚。”雅如如实相告。

顾道诚,眼前天真烂漫的恋人竟是他的女儿,尽管朝晖早知道雅如是大富千金,但他还是没有想到顾道诚身上去。自己和顾道诚之间的地位,太过悬殊了,他感到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但事实摆在面前,他望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喂,这么傻傻看着我f你管我是什么人的女儿,总之,我还是我。”她劝导他。

他心情乱了起来,敷衍着玩了一会就告辞了,头一次没有送雅如回家。他要一个人静静考虑一下。

能获得顾道诚千金的芳心;不知有多少人暗羡,大有从此一跃龙门之感。但骄傲的他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干一番事业,父仇焉人假他人之手,但要他割舍对雅如的一片深情,又痛苦不堪。他只是觉得雅如欺骗了他,令他很难过。

这几天,他强迫自己在公司里料理事务,连电话也没有打一个给她。

公司里员工都在忙碌着。突然,窗外一个倩影吸引着他们,大家不约而同的放下手头工作,议论了起来。

“这小姐真漂亮,气质又好。”

“嘿,拿一束玫瑰来,也不知看中谁了,唉,小李,是不是你祖上烧了高香?”

“哈,我哪有这种福份。”大家七嘴八舌寻开心。

朝晖见大家乱作一团,眉头一皱,想发火,─但随着众人目光一看,他惊呆了,好象一股电流击中了他。雅如巧笑倩矣地手捧玫瑰正远远望着他。

此时他再也忍不住几日来心中的思念,激动地跑出公司,她也笑着迎了上来,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相视一笑。

“你也太自悲了,你以为豪门千金个个都骄横霸道,不懂感情,你偏见太深了。我以前就是因为偏见,得罪了很多人,搞得大家背后笑我冰美人。

我很珍惜我们这段感情,为了照顾你的骄傲,我今天委屈求全,给足你面子,你该满意了吧。”她娇嗔。

朝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情搂抱着她。

利生银行是香港历史上最早的银行,创建于鸦片战争之后,凭借英人的炮舰政策,早赚了盆满钵丰。虽然随着经济发展,汇丰、渣打等银行后来居上,但由于历史悠久,名声卓著,还是稳坐香港第四大银行的宝位。

顾家在利生也有一些股份,为了移资香港,顾道诚经多方考察分析,准备夺得利生银行控股权,作为顾家在香港的桥头堡。雅如就是肩负这使命而来。

利生银行原为约翰逊家族打理,现已传至第五代,由约翰逊﹒查理担任主席。

他独占利生百分之二十五股份,为第一大户。

另外,还有罗便臣的百分之十二,顾道诚和李玉杰各占百分之八,其余则为一些散股。整个资本结构情况,雅如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

查理作为英国的老牌贵族一员,心高气傲,面对近年来华资逼人气势,曾多次公开声明:决不放弃利生股份,如有投机收购者,必将给予回击。

罗便臣问题不大,他与顾道诚为多年老友,当年就是他力邀顾道诚入盟利生的,况且他近来年老体弱,后人又不成器,早已有收手归山之意。

李玉杰则为香港后起之秀。他自大陆抵港不到七、八年时间,却搏下偌大一份产业。众人怀疑他有中资背景,但他从未公开承认过。他的身世更是一个谜。他现风头正劲,又年青有为,想要他出让股份不异于与虎谋皮,困难甚多。

盘算来,盘算去,加上罗便臣的股份也才只占两成,要想获得控股权,就非得收购散户不可。而一旦展开收购战,利生必然反击,股价必然飘升,纵然获胜也必然代价不小,可谓得失掺半。

但顾道诚一旦认准的事,再困难也难不住他。

他一面派遣女儿前来调查,一面筹集资金,待资金己基本到位,便让雅如出手。

今天是利生银行的每月一次董事大会。各大股东、董事济济一堂,人声鼎沸。

雅如带着秘书模样的朝晖推门而进。

罗便臣隔着人群,远远就笑:“雅如,你今天也来了,来,来,我边上的位置,正是你爸的。”

雅如含笑响应,两人挤过去。查理也打招呼:“顾小姐,你今天真漂亮,欢迎你。”

听着罗伯伯介绍,李玉杰站起来和雅如握手。

李玉杰四十出头,身材魁梧,一双眼睛犀利而富有穿透力,显得十分精明。

待大家听完例行月度财经报告,查理接受了股东质询。

突然,一股东站起询问道:“主席先生,近来外界人有传言欲收购利生,不知先生有何打算?近年来利生业绩不佳,呈下降趋势,是否与英资逐步移资,华资蒸蒸日上有关,风闻先生亦有撤资打算,不知是否属实?”

这股东突然尖厉质问,一时大厅内鸦雀无声,各人都在心里盘算自己的打算以及利弊关系。

朝晖坐在雅如身边,仔细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查理站了起来坚定地回答:“各位先生,我再郑重地告诉大家,我从没有考虑过移资问题,至于有人收购利生,我很欢迎。这样大家手中的股票都会升值,不是与大家有益吗。”

散会后,查理特邀雅如到他办公室做客。询问他父亲的近况。

送客时,查理握着他的手,大赞朝晖,“雅如,你那里找来这么一个秘书,不仅熟悉本港的经济,连我们英国的工商业,诸如钢铁、石油、电讯都了如指掌,真了不起。”

雅如也很替朝晖骄傲。其实朝晖是寻找查理感兴趣的话题,乘机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寻找查理的突破口。这时候的朝晖得众多红粉知己相助,已更上一层楼,和对方握手后的一段很长时间,都能探知对方的心思。他想自己离最高境界己相去不远了。

“雅如,你可真厉害,你叫那小股东替你放风,搞得查理措手不及。”朝晖早通过异能,知道那小股东发言纯粹是雅如指使。

“唉,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我这是欲夺其人,先夺其声。想不到被你识破了。”朝晖的见解,雅如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得帮帮我,爸爸第一次把这样重大的事交给我,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雅如软语相求。

当日李玉杰宽敞的客厅来了两个客人。朝晖和雅如登门拜访。

“李先生,家父有意收购利生,不知李先生有何指教。”雅如开门见山。

果不出自己所料,雅如的突然出现,李玉杰已有预感。

“欢迎,欢迎。如得顾兄主持,利生必将更上一层楼,我也跟着沾光不少。”李玉杰回答得客气,又滴水不漏。

“李先生,我们都是中国人,英国佬在香港已捞得够多了。肥水不落外人田,我们还希望您多支持。若收购成功,顾公准备增加投资内地建设,这既可为利生广开财源,也为乡祉建设尽一份薄力。”朝晖插口道。

他透过异能,知道李玉杰早己不满查理捞一把就走的短视目光,无奈人微力轻,多次提议增加投资大陆,却无人理会。

“顾公英明,如切实实行,将造福乡摔,功德无量啊。”李玉杰自然万分赞同。

“李先生,你离开大陆七、八年了,还这样深系故土,一片热忱报国之心令人钦佩。外界传闻你有背景,才如此一帆风顺。据我看不象,李先生一定也曾饱经风霜,抵手拼足才闯出这一番事业。”

李玉杰真佩服他的深察力,欣喜的拍拍他的手说:“王先生,你好眼力。”外界传言,解释再多人家还是不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陆仔,短短七、八年时间,全靠自己白手起家搏了个身家过十亿,在一般人看来,没有背景,不异于天方夜谭。

但,事实就是事实。想起自己虽小有成就,国内经济还很落后,他总想尽一点绵力去报效祖国。

特别是那农民落后的生产方式更令他关注,因为他本是农民的后代,如能为中国农民做点实实在在的事,那才是我李玉杰的平生宿愿。

朝晖清澈的目光注视着李玉杰,也品味着他的所思所想,深受感动。

他拍拍雅如的手说:“雅如,你不是跟我提过你父亲在加拿大投资了一大型公司吗?”

雅如莫明奇妙。那家化肥公司投产以后,业绩还不错,但父亲因不懂行,也不太多管,正想找人脱手,朝晖突然问这干嘛。心里感到很奇怪。

朝晖探知顾公有脱手之意,打定了主意。

“李先生,这样吧,如你肯成全出让你手中的利生股份,顾公可以用加拿大化肥公司股份与你交换,另外一部份差价则依时下股价折算,你看怎么样。”

李玉杰大感诧异,真是刚想磕睡就碰上枕头,顾公手下人才济济,竟好象知道我心思一样,难怪他事业这么发达。

考虑了一会,李玉杰果断拍板:“如果顾公不负今日之言,肯多增加对大陆投资,我情愿割爱。

让利生在顾公手里大放异彩。我也有一份光荣。”

走出李宅,雅如大喜,事情办得出呼意料之外的顺利,多亏了朝晖。

“雅如,你不怪我越诅代疤吧。”

“得了,我的就不是你的,我爸就我一个女儿,将来所有财产都是你的。你人财两得,现在还不该多出点力。”雅如撒娇道。心内也暗喜自己慧眼识英才:他又潇洒又能干,怎不教自己死心塌地爱上他。

“唉,怎么忘了问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加拿大有个化肥公司,又正想脱手。”雅如奇怪的想。

待罗便臣知道雅如来意,他却耍起“太极拳”。不是说还要考虑一下,就是说还要与女儿们商量一下,总之没有个明确答复,雅如听来听去,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如坠云雾之中。

她焦急的望望朝晖。朝晖只得开口:“罗先生,我们顾公想到香港来发展,也是想和老朋友多聚聚。罗先生无意套现的话,自然不好让朋友为难,如有意套现,顾公交待过,对罗先生要格外体恤,我们以高出市面一成的价格付现,不知罗先生有什么意见?”

罗便臣眼睛亮了一下,嘴上连忙说:“钱什么的不要提,我与顾公多年知交,他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的。”

“罗先生,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亲兄弟明算帐’朋友交情归朋友交情,在商言商,该怎么算还得怎么算,也不能让朋友吃亏。就这样吧,以今天的市面价加一成,你把利生股票转让给顾公。”

罗便臣点头允诺,当得知李玉杰也答应出让给顾公,他打着哈哈说:“我是老了,乐得多享几年清福,你们年轻人好好干吧。”

走出罗家,朝晖不屑的说:“老滑头,他听说你要收购利生,想趁机赚一笔,又不好意思开口,我看你光着急,才忍不住帮他说出口,果然万事大吉。我最看不惯这种人。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说那么难听,每个人有每个人难处。”雅如早看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不象朝晖那样愤世嫉俗。

“好,现在就剩下一个查理拦路虎啦,怎么办,他可软硬不吃。”雅如向朝晖讨主意。

“主意我是有一个,不过还要同你老爸商量一下。对啦,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感谢我?”他的手搂定她,嘴在她耳边轻吻着。

“满脑子坏主意”,她用手敲了敲他脑袋,“现在还没收购成功,你不要说大话,查理可不好对付。”

“放心,只要你爸爸舍得一样东西。我保证查理把股份拱手相让。”

“什么东西?”

“英国电信公司的股份。如果你父亲用它来交换,我保证查理不能拒绝。我有内部情报,查理的父亲当年曾拥有过电信公司股份,六十年代因周转困难而不得不转让。老查理引以为憾,曾嘱托查理想方设法购回。但因为电信公司红利很高,很少有人转让,所以他一直不能如愿。如果你拿了电信公司的股票而去,查理一定会动心。”

“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你哪里得来的情报。”雅如越来越佩服朝晖。其实,就是那天与查理在办公室闲聊,朝晖东拉西扯,用各种话题诱发查理浮想连篇,利用自己的异能探知的。

也幸好朝晖曾留学美国,查理浮思乱想的英语难不住他。朝晖也不多解释,只笑嘻嘻故作神秘。

听了他们的来意,查理感到很突然,他生硬的匆匆与朝晖握握手,示意他们坐下。待雅如拿出电信公司股票转让书,他坐不住了,仔细看了两遍,然后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朝晖冷静的说:“查理先生,我们的诚意你应该明白了。电信公司的股份不亚于一只产金蛋的金鸡。难得有机会购得,这一点你比我们更清楚。”

“顾公决定的事是很少半途而废的,你如不愿转让手中的利生服份,我们就只有吸收散户了。这样两败俱伤,于你并无一点益处。我相信你明白顾公完全有这种能力,但我们不愿意采取这种下策。

顾公最不愿意仗势欺人啦,他总是公平合理的与人相谈相交,做生意,山水有相逢嘛。”

看着查理己停止走步,静听自己分析,朝晖更进一步说:“何况,现在英资逐步淡出,查理先生又何必固执,正因为英资的关系,大众己对利生信心不足,利生业绩也每况愈下。”

“你何必死守这条船,弄得船翻人亡,到时大家都没好处,而假如顾公收购成功,这一切就都不成问题。查理先生,你也不希望你祖先所创立的利生在你手上宣布破产吧。”

雅如也趁机递上两份文件,说:“查理先生,这是李先生和罗便臣先生的利生股份转让书,受让者都是顾道诚,加上我们原有的股份,己占有百分之二十八,超过了您的百分之二十五,我们完全有权重新召开董事会,安排新的董事局人员。”

看看手上的电信公司股票转让权书,再看看李、罗两位的转让书,查理顿感大势己去。

“谢谢,我祝贺你们的成功,我同意交换。”

查理恢复了绅士派头,虽然心里不痛快,可也无可奈何,形势迫人,对方已兵临城下,查理只得屈服;再说能拿回当年父亲在故乡所失的产业,也不亏为人子。

在港府有关官员,金融同仁观礼中,在记者拥挤的镜头下,顾道诚与查理互签互换文本。随着一系列动作完成,两人起立握手拥抱:标志着又一家带有殖民色彩的英资撤退,华资闪亮登场。

香港报载:金融巨头登陆香港!又有报载将门虎女,初试啼声:老牌英资,仓惶而逃。

财经评论专家三鞭酒也撰文评道:顾道诚出手不凡,移资香港,第一役就夺得制高点,可见其胸怀不小,获得利生控股权,而动用现金之少与利生资产简直不成比例,可见其手腕高超,大叹不是猛龙不过江。

朝晖和雅如躲在家里翻看各类报刊杂志,互相调笑。

“将门虎女,那我还得去学学武松的打虎棍,不然,还真对付不了你这只胭脂虎。”

“唉哟,你还要学武松,你这双贼眼我就抵挡不了,啊,你的手……”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就越界放肆了。

强忍他双手侵袭,她依偎在他怀里。他灼热的嘴唇印在她嘴上,玉颈处,一路游移下来。一阵阵异性热力,刺激得她不住颤抖喘急。秀目充满情火,也到了不可自持的地步。迷人的娇躯扔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脸上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放荡,万种风情,一一呈现出来。

他的嘴留在原处,手开始往下探索,先在双峰处略作盘旋,然后挥戈直下,迅速越过平原,来到峡谷,伸手一探,己略见水迹,他放肆的揉捏起来。

她剧烈颤抖着,“啊”一声呻吟起来,全身发软,双手抱着他肩上,以支撑着随时会倒往地上的身体。

正要乘胜前进,电话铃响了。她仿佛如梦初醒,挣扎着起来接电话。

朝晖跟踪而至,拥住她缠绵不休。雅如放下电话,在他手上出尽气力捏了一下,爱恨交集的狠狠横了他一眼。

“差一点上了你的当。你这个坏东西,满肚子坏主意。”雅如大发娇嗔,一边含羞整理散乱的穿著。

看着他那大事不遂的懊丧样子,她有点心痛的说:“急什么,是你的总是你的,你放心。”

“什么是我的。”他一听倩女吐露心声,十分受用,魔手又蠢蠢欲动。

“停!停!”她赶快阻止,正声道:“王朝晖先生,顾道诚请你去喝下午茶。”

一栋欧式花园别墅坐落在半山顶富人区内。它是顾道诚新近购入作为在香港的歇塌之所。

花园游泳池边,顾道诚正坐在遮阳伞下翻看报纸,一边品尝着咖啡。

朝晖在雅如陪伴下笔直走了过来。

“爸爸,这位就是王朝晖先生。”走到近旁,雅如放下与朝晖相携的手,从后面拥着他父亲介绍。

顾道诚摘下眼镜,欣然地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坐,坐,王先生。这次收购利生,如此顺利,还多亏王先生鼎力相助。”

朝晖本有点拘谨,外界传闻顾道诚是个很难接近的人,见面才知传言有误。见他这么随和,朝晖自然起来上前握住他伸出来的手,说:“谢谢,多蒙夸奖,我只是帮忙出点主意。”

“两个人这么客气,爸爸,你看他怎么样?”

雅如撒娇又任性的插话。

“你这丫头,我……”顾道诚被女儿弄得没有办法,怜爱地用手指指她:“好啦,好啦,你到游泳池里游游泳,消消署。让我们两个大男人说说悄悄话。”朝晖听得莞尔一笑。这顾家父女就象一对老朋友似的,更令人感到他们亲情深厚。

“爸爸,你可不能欺负人家。不然,我要找你算帐的啊。”

“好啦,把你老爸说得这么厉害,走吧。”

雅如对朝晖顽皮一笑,投入水中,欢畅的游了起来。

“这孩子被我宠坏了。”顾道诚痛爱的望着雅如消失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头对朝晖说:“王先生,听小女介绍,你一直在地产界发展,不知是否有兴趣做做金融啊。”

朝晖通过异能发现他早己对自己了如指掌。

啊,肯定早己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因此只好一五一十把自己本在美国留学,因父亲受人诬陷,身受囚牢而自杀,自己才中断学业,创办永晖实业,图报复仇的经过讲了出来。又解释道:“我过去因父仇未报,心中烦恼,私生活有失检点,自从见了顾小姐后,我发现自己找到了真爱,我会珍惜的。”反正他己知道,干脆坦白到底。

果然,顾道诚露出欣赏的神态,“王先生,果真是个坦诚君子,我也放心了,我就这一个娇女,事关她的终身,我不得不慎重啊。你的才干我很欣赏,更难得你这诚恳老实的品格。”

开始听马德胜的传话,他是有点担忧。从马公的不经意语气中,他了解到女儿新交的男友是个酒色之徒,人品很差,很是担心,他劝告女儿悬崖勒马,女儿却百般解释,置若未闻。他就这么一个千金,怎肯托付非人,好在他神通广大,派人把朝晖查了个水落石出,连女儿也不知道。

通过了解,这年轻人不论外貌、才干、人品都令他满意,只是这小子太放纵酒色,令他狐疑不决。

他的这一系列行动,自以为无人知晓,偏偏朝晖拥有异能,一见面就探察了,所以赶快解释,那一份诚实使顾道诚打消了最后一丝犹豫。

“王先生,我的事业颇广泛,又只有一个女儿,如你肯过来帮我,我就可轻松不少啊。”顾道诚心里已接纳了这个年轻人,推心置腹:“你那永晖公司还可以兼顾嘛?你过来帮我打点打点这一片事业。我看过去的事就算了,何必执着不放呢?你的才干会得到更好发挥。”

“顾公,多谢你提携,父仇末报,我愧为人子啊,永晖虽然是个小公司,但它是我王家的事业啊,我尽力使它发达起来,才可告慰我父亲在天之灵。”虽然只要朝晖一点头,富贵荣华垂手可得,但他怎能忘记父亲的深仇待雪!

好有志气的年轻人!顾道诚欣赏着,自己年轻气盛的往事在脑海里一阵阵浮现。

爬上岸来的雅如看到父亲嘴角一丝线笑,她知父亲已经首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爸爸,”她兴奋的摇着他父亲:“你想什么,怎么不理人家朝晖,让他一个人傻坐在那里。”

“雅如,我和你爸爸谈得很投机呢。”朝晖解释道。

“我爸爸?你嘴甜一点,我爸爸会更喜欢呢。”雅如使娇,一边娇嗔朝晖,一边在她父亲身上使哆。顾道诚也老怀大开,似有期待。

朝晖望着两对期盼的目光,吱吱晤晤:“顾……顾叔,朝晖还望你以后多多指教。”话还未说完,汗也渗出来了。

雅如还要取笑,顾道诚解围了,轻推她,“雅如,你带朝晖到处看看,他还第一次来呢。”

望着两人消失的身影,他心里有点欣喜,又有点帐悯。女儿长大了,想想她过去童真稚气的样子,还犹在面前,岁月不饶人啊。

香港的新闻界反映真快。这边两人刚出双入对,那边娱乐周刊就报导:是谁独占花魁旁边附有一张两人相依相假的彩照,然后是报道两人身家来历,至于两人恋情发展则全是捕风捉影,却写得仿如亲见,令朝晖雅如笑得打跌。不由叹服老记者们的丰富联想和生花妙笔。

唐夫人和刘二小姐看了报纸,不由得服气,“人家财貌双全,又青春玉女,我们怎比得过人家。”大有人老珠黄之感,又恨朝晖薄情,怪他过桥扯板,但也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只是幽怨,却狠不下心来恨他。

马公子在办公室里气汹汹的,一副欲择人而噬的样子,大家都提着三分小心,生怕撞了他枪口,而遭无妄之灾。

艳玲推门而进,看到马公子正狠狠地把一张报纸拧成一团,狠狠地捏着。仿佛还不解气,又放到地上猛踩,似乎要踩死一个生仇死敌。

艳玲不敢做声,她轻放下马公子要的咖啡,想转身溜走。

马公子却反手捉住她,把她拉近身边。一张血盆大口,不容分说吻了下去。

艳玲一点准备也没有,慌乱之下,双手乱挥,咖啡杯己翻倒在办公桌上,一片狼籍。

马公子不管不顾,只是用力揉搓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发泄无名怒火。

他狠狠的揉搓着她玉乳,使她忍不住轻叫起来,他反而发出嘿嘿的低笑。

不容她反抗,他连扯带解的把她剥尽。艳玲那赤裸棵的娇躯,畏缩在他怀里颤抖,双乳也随之上下起伏。

马公子兴奋的扑上去,狂吮轻咬,直迫得艳玲连连后退,,他却双手按住她后背,嘴里发出啧啧啧的狂吻声。

他拔开她撑住她胸膛的小手,紧紧抱住她娇躯,一边用膝盖分开她双腿,把她身体略往上一提,较准方位直冲了进去。

这样立姿的方式,她很不习惯,再加上马公子不按章法的狂冲直撞,她感到下面火辣辣的灼痛,却挣脱不开,只得任由马公子摧残,口里发出一阵阵待宰羔羊的轻嘶呜咽声。

他好象入魔了一样,神情与平日格外不同,红赤着双眼,目露凶光,一下比一下更凶猛的尽力撞击着。

他好象把艳玲看成是他心中的仇敌一样,要发尽全力去击碎她,毁灭她。

随着一阵遏斯抵里的发泄,马公子满足了兽欲,看也不看艳玲一眼,摔门走了。

艳玲收拾好尚勉强可遮身的衣服,两颗珍珠一样的泪水挂着脸上。她凄楚的想:我一天也不在这地狱里多呆,朝晖,为了助你复仇,我为你牺牲了多少,你可理解明白。她自怨自叹。

她好奇地捡起马公子扔在地上的报纸,打开一看,朝晖和一个美女相依相偎的亲热场面出现在她眼帘。她如雷击顶,还没看完全篇报导,她己虚脱似的倒在了地上。

一第五章 一箭双雕

第五章一箭双雕

“哟,王老板,是那阵风把你这贵人吹到我这里来。”唐夫人一见朝晖,心里高兴极了,嘴巴却一点不饶人。满嘴的怨气醋昧。

听她口气不太高兴,朝晖赶紧上前赔笑:“唐姐,不好意思,这一段时间我是忙了一点,少来问候了,祥和大厦的工程多亏你操心了:““你还有精力管工程的事,整天找不到你的人影,很多事情我一个人又不好作主,弄得这工程现在一团糟,这样搞下去,怎么跟祥和百货交待。刘二小组全看着我们的面子才把工程包给我们。万一有个差错,她也不好说话,我们两家公司才头次合作,可不要落个灰头土脸。”唐夫人半是训责半是幽怨的发泄了一通。

“是啊,这些崔叔都给我讲了,我人不是来了嘛,有什么事情我们商量一下,把它解决掉。”

哼,不是我说工程有麻烦,你肯到我这里来。

唐夫人得意的暗笑。

“好啦,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同船如同命。

我多做一点有什么关系,谁叫我是你唐姐呢。”唐夫人一双媚眼定定瞧着他。

朝晖知道了他的心思:“哼,不给她一点甜

点,这妖精决不会放自己走。若一走了之,以后麻烦事更多,若继续跟她鬼混下去,总有一天会传到雅如耳里,那还不闹翻天。”这时他真有点进退两难之感。

“来,吃点水果。”唐夫人殷懃的递上一串葡萄,老实不客气傍着他坐下,整个人也软若无骨的顺势靠了过来。

那沁人的香味直扑鼻下,厚实的两团软玉在他背上挤压着,他风流本性,又难以克制了,小腹一热,脑海浬又浮现出她那纵欲放荡的身躯似在不停的扭动。

“朝晖,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成了顾家的乘龙快婿,我只替你高兴。顾小姐人长得漂亮,家世又好,你俩才是天生一对。我人老珠黄了,只要你时不时抽空来看看我,安慰一下我就够了。说句不要脸的话,自从我跟了你以后,我心里总是痒痒的,一天不见你心里空落落,好象掉了什么东西似的。为了你我早己和以前那帮人一刀两断了,你又不来看我,你可知我多寂寞。”唐夫人伤心欲泪。

唐夫人一脸带雨梨花,看得他心动不己。佳人又摆出一副任君品玩而不计较名份的姿态。令他免去后顾之忧。他再也控制不住及时行乐的念头,毕竟唐夫人那成熟丰满的韵味是令人留恋的,她那富有经验的做爱方式和配合,是那么的令人销魂。弃之可惜,朝晖暗想。

“唐姐,别伤心了。我跟你陪个礼,来,让我摸摸看,心是不是碎了。”他一边调笑一边伸手探入她丰满的前胸,停留在玉女峰上。

他把玩着,揉搓着,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久旷的她反应非常激热,嘴里咿咿唔唔的哼着,整个身躯紧紧贴住他。香唇灼热无比,秀眼半闭,亦处于欲焰狂烧的亢奋状态。

他哪还客气,拦腰抱起了她,双双倒在床上,两人配合着动手。

眨眼间,两人己棵程相对,顿时一片春色。他在雅如那里受到压抑的欲火,此时,喷泄而出,大感快意;她也彻底丢失了自己的羞耻之心,使自己变成完全受肉欲操纵的淫娃荡妇。

鱼龙繁衍,花样百出,两人肆意的进发所有的情爱。

安抚了唐夫人,祥和大厦的建设顺利起来,加上崔叔的敬业,朝晖乐得有时间多陪陪雅如,印尼国民银行需要顾道诚坐镇,他把香港这一摊事业全交给了,雅如和朝晖打点。

顾家不愧为鼎鼎有名的超级富豪,不仅财雄势厚,更兼胆魄眼光过人。在朝晖协助下,雅如首先整顿了利生银行的人事结构,除继续注重本港的投资外,加大了对内陆的投资额度,顿时气象更新,一片生机勃勃,带动的利生股票节节上扬。

待利生稳定下来,雅如又展开了一系列收购活动,涉及领域之广,一时无人出其右。

朝晖和雅如正在半山花园别墅品尝咖啡,崔叔打电话过来,说有事和他商量。朝晖匆匆赶回永晖。

一进门,崔叔迎上来,说:“朝晖,周小姐在办公室等你。她找了你好几次了。这次她说不见到你,她就不走了。我看她一脸憔悴,你跟她好好谈谈。”崔叔很同情艳玲,但年青人的恋情,他又不好插嘴,望着朝晖走进办公室。他摇摇头叹口气。

听到推门声,艳玲抬起头,一看是朝晖,她心内一酸,伏下头抽泣起来。

朝晖赶紧关好门,柔声道:“艳玲,有什么事这么伤心,不要哭了。”

她的心事,朝晖一眼就看穿了,但他进退两难,只好装聋作哑。

艳玲哭得更伤心了。她抽噎着,泪水如散线一般直泻而下。

他抬起她的头,温柔的揩着她的脸,“别哭了,眼睛都肿了,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不是你欺负我,我怎么这样伤心,你现在哪里还把我放在心上。”

“艳玲,我也不瞒你,我现在爱上了一个女孩子,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没有她。对于你,我只好说声抱歉,你对我的情义,我只好来世相报了,希望你理解。”朝晖诚挚的说。

她也止住了哭泣,气愤的说:“我知道,顾道诚的女儿,人家要财有财,要貌有貌,我凭什么跟人家比,我只气我一心为了你,牺牲那么大,你会有一点珍惜我?”

想起过去两人的种种欢爱,到如今己成过眼烟云。人啊,有不得钱,马公子仗着有钱,肆意玩弄女性,现在连朝晖有了钱,人也变了。艳玲心乱如麻。

见艳玲一脸憔悴,他好不心痛。他想起自己登门求援,和在医院里她的悉心呵护以及种种情投意合的欢乐场面,心里感到很内疚。也许就是我和马公子这类人,把她从一个骄傲的校花变成如此憔悴吧。

他内疚地拥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用嘴轻吮着她粉脸上的泪痕。

“你也太……”“心狠”两个字还没说完,朝晖己用甜吻堵住了她的嘴。

她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任由他轻薄。他轻柔的吻着她,手也习惯性的在她身上抚摸起来,灼热的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她泛起一阵久违的肉欲冲动。她开始响应他的香吻,仿佛不胜其情,她在他怀里扭动着,俏脸摩擦着他的脸颊,一对纤手也分别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和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手背,情深似海的说:“朝晖,我实在离不开你,我不计较什么名份。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否则,我宁可去死。”

他享受着温柔的醉人感觉,,又听得艳玲如此深情,他幸福的说:“我有何福份,竟得你如此看重。我不会辜负你的深情。”

他的大舌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欲火,她同时亦感到他男性的强烈反应。那种甜蜜和放纵的接触,刺激得她恨不能融入他体内,永远不用分开。

她感到身体火烧般灼热,深切地渴望着他的呵护爱怜。

他的魅力是如此强大,使她在此刻除了盼他快占有自己外,什么都不愿分神去想。

他看着她连耳根都红透了的美样儿,也欲火焚身。

他除尽她衣服,又缓缓拔下她的发卡,那一丝秀发披垂下来,映衬着她洁白如玉的少女娇躯,分外抚媚。

剎那间,两人投入了直教生死相许的浓情蜜爱里。

无论心灵和肉体,他们都紧密地磨着,携手品尝灵欲销融的爱恋。那种动人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他们水乳交融地把自己完全献给了对方,互相向对方最深藏的心灵秘处搜寻和探索,又无条件地把自己尽情开放。

快乐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她早己几次从一高峰落下,又被他裹接着冲向另一个更高的波峰,她感到一种从没有品尝到的快乐极致已经到来,随着她从最高峰降落下来,他也一同进射出所有的热情。

两人相拥而语,一种极度满足的心旷神怕。一个暗惊对方男性的威力,真是女人的克星,自己怎舍得放弃他,一个也感激佳人的如海深情,岂能轻言相负。

两人默默相对,一切尽在无言中。

“砰、砰、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了两人春梦。待收拾好打开门,只见雅如一脸愤怒,站在门前。

雅如见艳玲一副艳若桃花,衣裳凌乱的媚样,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一股酸意翻腾。

刚开始和朝晖恋爱,父亲就告诫过她:他人品才干都不凡,就是风流多情,要她好好考虑。自己当时还反言相责:我找的人肯定是很多倩女喜欢的。别人都看不上的,岂能入我法眼。

那时是多么自傲,自许凭自己的花容月貌,还不叫爱人死心塌地永做裙下不二之臣。

乍遇这种春意图,她失去了控制。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且放过他,秋后算帐。

她惊于对方的美色,堪与自己平分秋色,更觉满腔怒火不能克制。

她愤怒的逼视手足无措的艳玲,抬手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艳玲呆了一下,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手捂脸颊,幽怨的扫了朝晖一眼,夺路冲了出去。

朝晖大惊,他已从艳玲眼中知道她己萌生了自杀的念头,他大叫一声艳玲,想跟着追出去。雅如气得半死,狠狠地拉扯着他。

“哼,背着我偷鸡摸狗,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还想跟了去,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别想走。”

朝晖知道再不抓紧时间,一旦艳玲香消魂散,自己百死难赎。他用手一挥,不顾雅如娇啼,冲出了办公室。

艳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朝晖急得满大冷汗不知何去何从。

忽然,灵光一闪,他驱车赶到艳玲住处。却铁门紧锁,他急得乱敲,也没有人开门,他赶快拨打了991。

一会,来了两个警察。朝晖赶紧上前求助,两个警察听得莫名其妙,“唉,你说你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想自杀,你是透视眼啊!整天这样大惊小怪,我们警察还不要累死。”

朝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自己有透视别人心灵活动的异能,两个警察也未必相信。他急得手舞足蹈,就差没有跪下相求了。两个警察看他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样子,不象神经病患者,想想人命关天,还是姑且相信他。

待大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破门而入,朝晖直冲艳玲卧房。艳玲正合目躺在床上,早己失去了知觉,床头柜上散乱着几个药片和一瓶空药瓶!待第二天雅如得到艳玲自杀获救的消息,她感到万份内疚,毕竟她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她马上赶往医院探视。

朝晖枯坐在那里陪伴艳玲,幸亏抢救及时,艳玲才侥幸活了下来。她经历了这场生死大劫,仿佛悟通了许多人生哲理。她一醒过来就看到了朝晖,但她心灰意冷,一句话也不想说。

雅如轻扣了两下门,朝晖应门而出。一见是她,他有点心慌,半是责备半是讨饶的拦着她。她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径直走到艳玲床前,满含疚意的把花送到有点吃惊的艳玲身边,见朝晖不放心的跟过来。她娇嗔的把他往外推,“等一下,我和艳玲说两句女孩子的悄悄话,男士不宜旁听,你乖乖的在外面等一下。”把他推出门,吧的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朝晖不知她搞什么名堂。在外面走来走去,简直是度日如年。

良久,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雅如满脸含笑的探出个头,他迎上去,“便宜了你,你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不是艳玲姐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我告诉你只此一个,下不为例。”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己声若蚊吟。

朝晖大感奇怪,两人也不知嘀咕了什么,才一会功夫就化敌为友了。并且称姐道妹了,满头雾水的他傻傻的跟随雅如坐到艳玲身边,看到他的傻相,两美女相视了一下,忽然格格格的笑了起来,笑声是那么清甜和爽脆,吹散了笼罩在他们头上的阴影。

瞒过雅如,艳玲感激的告诉朝晖,原来雅如见艳玲情急自杀,她大感后悔。又仔细了解了他们的前前后后感情发展,不禁对艳玲同情起来。待两女见面细谈,艳玲的那一付“薄命怜卿甘作妄”的痴情又令她倍感怜惜。

雅如自幼生长在富豪之家,看惯了许多成功人士的风流艳事,对朝晖和艳玲的情事,也就见怪不怪了。又听艳玲说,朝晖还须借助与女性交合,才有望把功力提至最高境界,以助复仇,她思前思后,才答应了艳玲一个。

听完这些朝晖大感侥幸,心想以后,与唐夫人她们接触可千万要小心,否则,东窗事发,那可大事不妙,也不由暗暗感激雅如的大度。

过了几天,待艳玲康复了。

雅如亲自驾车把艳玲接到她的别墅里,让她住在那里好好休息。两人均聪慧美丽。性情相投,才几天功夫己好得蜜里调油,反把朝晖冷落在一旁。

待艳玲彻底病愈后,在雅如作主下,艳玲辞去了鸿胜的工作,转到永晖实业来帮助朝晖打理。艳玲本来就精明强干,再加上天姿国色,她帮朝晖打理起外交公关事务,这份工作对艳玲来说,如鱼得水,有几个人能挡得住她的艳光四射?

由于朝晖安抚政策奏效,外有唐夫人主理,崔叔协助,内有艳玲精心安排,祥和大厦商住两用大厦己如期完工。

这是他接手的第二个大项目,每当他看到那巍峨的大厦耸立的英姿,他内心就涌起一种兴奋和自豪的感觉。

祥和大厦工程封顶庆功会盛况空前,本港的富商矩子,美女佳人如潮。

朝晖年轻能干令众人刮目相看,况有顾道诚未来佳婿的背景,势利的商人哪个不前来道喜祝贺,趁机攀交情。

朝晖在雅如和艳玲两绝世美女陪伴下,出没于来宾之间,与大家寒喧应酬。他那幽默风趣,挥洒自如的谈笑倾倒众位佳宾,那些商界美女更是目光灼灼,无奈他身边两位佳丽气质风貌都令自己顿感逊色,而自惭形秽。

唐夫人在刘二小姐陪伴下也为这燕会增色不少。唐夫人身穿一套低脑绣花套裙,尽显成熟少妇丰韵,那浅露出的两坨玉乳,更是引得众人垂涎三尺。她周旋在众人面前,就好象一只彩蝶在飞舞,那里有了她,那里就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浪,笑声就众那里进发出来。刘小姐则一身碎花旗袍打扮,显得含蓄和幽静。她伴着唐夫人,就象一朵百合花,静静地绽放着一股幽香,她懒懒的与人应和着,一双俏目却锁定着朝晖的身影游移。

待曲终人散,雅如到卫生间补妆出来,已不见朝晖。艳玲早己看得清楚,唐夫人和刘二小姐跟他做了个暗号,他就趁机溜走了,哼,准是去鬼混了。

艳玲哪敢对雅如实话实说,只好明里替他掩饰,心中暗付:“跟他秋后算帐。”

便对雅如说几个朋友拉他出去玩了。雅如信以为真,娇嗔几句就同艳玲回去休息了。她今天觉得也太累了。

刘二小姐佩服唐姐的手段,人不知鬼不觉一个手势,就把自己梦中牵挂的人儿勾引到自己身边。

还没等车子开到唐府,两人就早己被他在车里弄得神魂颠倒!

第二天的太阳己快晒到床上,朝晖深深打了个呵欠醒了过来,他轻轻搬开仍裸缠看两美女粉腿,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溜走了。两美女可能因昨夜太疯狂的缘故,一点知觉也没有。

朝晖边匆匆赶往雅如处,一边也有点责怪自己太荒唐了。唉,雅如。也太固执了。总不肯真个销魂,累得艳玲也对他闭关自守。他是个健康,生命力旺盛的热血年青人,常在花丛中,怎能不心猿意马。他自解自说。艳玲正在花园里锻炼,见朝晖鬼鬼祟祟的溜进来,她故作不知。

他一个箭步抱住她,双手乱摸起来。她被他弄得花枝乱颤,娇喝道:“放开你的爪子,你的这双手可能刚侍候过那个女人吧。”

朝晖透过眼神知道艳玲己知道自己昨天的荒唐事,一面有点惭愧,一面又欣赏这小妮子体贴他,没有告诉雅如。他感激的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了,你也知道,我不知怎的要求很强烈,你和雅如又不可怜我,我只好走一下私了。纯为解决生理需要。你不要生气了。”

艳玲被他抱得娇软无力,耳中又听到他挑逗,顿时脸放桃花春色。

“唁”的一声轻笑,响自楼上,雅如身披睡衣倚着栏杆:“喂,你两人青天白日干什么?儿童不宜啊。”

艳玲腾地脸更红了,害羞的溜了。朝晖箭步冲向楼上正贼笑的雅如,不一会,楼上传来了一阵调情声浪……永晖实业公司自成功承建了祥和大厦,一时声誉鹊起,隐隐然有一飞冲天之势。

在雅如委婉解说下,他放下骄傲,同意顾家以入股的形式注入资金,大量资金一到位。朝晖放开手脚,广招英才,又添置了最先进的各类建筑机械,一时人气鼎盛。

有了充足的资本,他不仅在建筑业上蒸蒸日上,还伸手进地产界,小试牛刀,己屡有斩获,其眼光之准,魄力之大令很多业内老行尊都叹服不已。

永晖在朝晖苦心经营下,己站稳了脚根,成了名符其实的地产实业公司,挟建筑和地产并举,跻身于香港顶级实力雄厚的地产公司之列,与置业、鸿胜、安盛等巨头比肩。

心目中的佳人被朝晖横刀夺爱,艳玲也改投门户,令马公子愤怒难咽,他心中的熊熊怒火无时不在燃烧。

每当他看到朝晖和雅如作为新闻主角曝光的报道,他总是把它们撕得粉碎。想到艳玲的玲斑玉体再也无福消受,他似乎看到她在朝晖的身下婉转乞怜的情形,他愤怒的拳头击在办公桌上,力量之大震得桌上的玻璃四溅,他抬起鲜血淋漓的手,咆哮着:“王朝晖,总有一天我要你死的其惨无比。”

利生银行因为增加对大陆的投资,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利生银行一片生气,令顾道诚欣喜不已,更坚定了移资香港的决心。

他频频穿棱于香港和内地之间,─j时引起各个方面的关注。

这天,他又乘专机从内地返到香港。随同他前来的还有一位内地经济界知名人士,朝晖和艳玲按顾道诚的意思,都尊称他为郑公。

郑公浸淫经济学几十年,知识渊博,对世界经济状况分析研究,更是令他们受益非浅。

他仔细询问了他们的经营状况和计划打算。对他们的进取精神和报国之心大加赞赏。

双方谈得投机,不觉时间过得飞快,郑公因另有安排,朝晖起立告辞。

临走时,郑公不经意的说了一句:“王先生,我有个广东建筑界的朋友想搞一块地皮,不知你是否能帮帮忙。”

朝晖笑着说:“郑公美意,照顾我生意,还这么客气,应该说是你帮我的忙才对。”

郑公一笑,告诉朝晖他朋友的地址和联系方法,大家尽兴而散。

第二天一早,朝晖穿著一身笔挺的西装,按郑公的吩咐,来到东方宾馆一个套房前。

随着敲门声响了一会,一年轻人打开门,让朝晖进入客厅,客厅里早己坐了五六个地产界老板,正等候招见。

朝晖向那年轻人自我介绍了一遍,并亮出郑公的招牌,那年轻人一听,殷懃的笑了起来:“啊,你就是王朝晖先生,郑公己打过电话过来,你请进。”边说边把朝晖引进里间。

朝晖进去一看,里间围着一张圆桌坐了四个人,正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听了年轻人通报,四个人中的一个长者模样的人士忙招呼朝晖落坐,并自我介绍姓郑,还指着他旁边一个中年人说:“这是我秘书小刘。”

朝晖随着老郑介绍,礼貌地跟刘秘书等众人握手见礼。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似乎有点不相信,又认真打量了一个刘秘书。旁边陪坐的两个香港商人正艳羡老郑对朝晖的特别客气。又见朝晖近乎有点失礼的盯着刘秘书,心里纳闷,却没有作声。

刘秘书心里一惊,“呀,这姓王的果然有一套。怪不得郑公如此推举。这次到香港考察,我故意隐瞒身份,让老郑出面。我装成是他的秘书,一个是少了许多无谓的应酬,另一个是为了旁观者清,能更好了解各商人的真实才干。到香港也十多天了,可能我是新面孔的原因,见过的商人己近百人之多,却从未有人发现这个秘密,这王朝晖头一次见面,却似乎有所察觉。这份知人之明就值得我认真结交一下。”刘“秘书”想到这里,对朝晖友善的点点头,朝晖也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坐到刘“秘书”边,和他投机的交谈起来。

刘“秘书”知识广博,谈吐幽默灰谐,朝晖却善解人意,知一而举三,句句挠到刘“秘书”的痒处。刘“秘书”谈兴越来越浓,似乎要把因隐瞒身份而缄口少语的损失补回来,搞得两个香港商人不知所措,连跟老郑搭几句话都常被刘秘书打碴,两人只好不解告辞。

趁老郑送客之机,朝晖邀刘“秘书”出去喝杯下午茶,刘“秘书”故意向老郑请了个假,老郑当然只有点头。

朝晖也不点破,陪刘“秘书”喝了下午茶,又带他到海洋公园、半山顶、过海地道等香港名胜游玩。

一路上,朝晖的体贴周到,善解人意令刘“秘书”大感称心如意。常常是他的想法还没有开口,朝晖己主动提了出来,他的要求刚在脑海浬闪现。

朝晖就替他办好了,这一下午,可说是刘“秘书”

有生以来过得最满意的一下午了。

待天色黄昏,刘“秘书”方才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他的心底也深深印上了朝晖的身影。

这几天,朝晖天天打电话邀刘“秘书”出去“看世界”。只管当好陪同导游。尽力满足刘秘书的各种要求,却不提一句﹒有关生意的事情,这固然令刘秘书感动,也有点疑虑,他问朝晖:“王先生,我只不过是个秘书,生意上的事,我可帮不上什么大忙,请你谅解。”

朝晖忍住肚中想笑的念头,故作义气说:“刘先生,你可能认为商人个个都是现实的,唯利是图。吧。其实,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不是我当面捧你,你的前程远非老郑这个人可比。”

“啊,你还会看相。”刘秘书打趣。

“如纯为金钱奔波,我自然敢会跟大家一样围着老郑转。但我看不惯,也不屑这样做。商人是讲究投资的,他们用重金买通一些内陆官员,还不是要从内陆人民身上捞回来,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内陆民众。

当然在商言商,各人各有所图吧了。我不是自鸣清高,只是觉得内陆经济还不发达,于心不忍啊。”

刘“秘书”心有同感,他就厌恶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怕自己成为别人收买的对象,才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的。

朝晖接着说道:“这几天,我们两人到处参观游玩,我从不买一样贵重礼品给你。我知道你也不会要,一点小小礼物,是朋友之间的馈赠,毕竟我还要尽地主之谊嘛。不是我说大话,换了是老郑这些要人,我还一分钱也不花。省得有人说我讨乖卖好呢。”

刘“秘书”笑笑不语,大有得一知音之感。

过了几天,朝晖接到刘“秘书”电话:“王先生,这几天承蒙你关照,使我在香港过了段美好生活,我不胜感谢。因公事必须立即回国,因时间紧迫,不能面辞,请你谅解,我诚心请你以后有空到广东来,顺便到我家作客,也让我稍尽地主之谊。”

朝晖听完电话,忙从办公桌底抽出一邮册,驱车赶往东方宾馆,才知道老郑和刘“秘书”刚赶赴深圳了。

朝晖驱车急奔,一路风驰电掣,一直追到海关,正见老郑和刘“秘书”他们沿着贵宾信道缓缓驶去。﹒“小刘,刘秘书”朝晖急得大叫,惹得大家张头四望。刘“秘书”所坐的小车停了下来。刘“秘书”见朝晖激动的样子,也感动了,他跳下车迎了上来。

“啊,王先生,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啊。难为你还跑这么远来送我。”

他紧紧握住朝晖的手。

“刘秘书,给,这是台湾的邮票,我特意找来送给你。”

刘“秘书”大为激动,他是个邮票谜,但却从未在朝晖面前提过,朝晖怎么会知道。

“刘秘书,我几次看你收到信,都先注意邮票,谈起邮票来,你津津乐道。我想这一定是你的爱好。这台湾邮票在大陆罕见,在香港却并不很值钱,你大可放心收下。”朝晖打破刘秘书的疑惑。

“可真难为你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

何况,搞齐这套邮票也非易事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也收下。”刘“秘书”拍了拍他肩膀说:“对了,朝晖,你生意上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也能帮帮你。”

“谢谢,祝你一路顺风。”朝晖心想:“只要你这一句‘朝晖’就够了。”

刘“秘书”珍重的拿好邮册,依依不舍的与朝晖挥手告别。

其实,朝晖早从刘“秘书”的内心知道了很多。原来这刘“秘书”并不是老郑的秘书。他刚接手某建筑建树集团的老总职务,只不过他本人因为年轻,又一贯比较务实,才鲜为人知。

该集团公司因控制着广东的沙石专卖权,而一直备受港商关注。香港的建筑业完全依赖于广东的沙石。这个专卖权在香港就意味着巨额的财富。

这次因原专卖商期限将到,他为了更好寻找新的专卖商,遂率人赴香港考察。他使了“梨代桃僵”之计,果然瞒过了香港众多商人,但碰到朝晖,却正好给了朝晖一个机会,两人一个不防,一个有心,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朝晖更从他脑子里获得了一个信息:他在东方宾馆住了一段时间,深感不便和浪费,决心在香港设立一个驻港办事处。这个新办事处位置最好在铜锣湾等一带临海地段,建筑不必太高大,但面积却要稍微大一点,以便于招待各方客人和堆放各种进出口建材,靠海是为了方便运输和装卸,况且,铜锣湾一带的地皮也有增值的作用。

他考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安盛公司有一块地皮正想出手,位子地段都比较理想,但遗憾的是面积过小,不堪使用,而有所犹豫。朝晖发现了这秘密后,马上展开了行动。直接去找到安盛公司的总裁施永南。

朝晖还是第一次和施永南打交道。安盛地产的施永南也是一个超级富豪,身价几十亿,只是为人刻薄势利,外界名声不如他岳丈鸿胜的太平绅士马德胜。马德胜的女儿马梅华就是他的夫人,两家关系并不特别好,只是表面为顾全面子,客客气气的,倒是马公子和施二少臭味相投,打的火热。

施永南一身瘦巴巴的,在富豪中实属少见,可能是用脑过度或纵欲过度,忘记长肉了。一双眼睛看人时,时不时眨动,给人一种惯用心机的感觉。

“王先生,光临本公司有何指教。”虽然施永南知道他和鸿胜的冤仇,但看在顾道诚的份上,他还是很客气。

“施老板,我想在铜锣湾填海造地,准备在那里发展商用办公楼,听说有一块地皮是施老板名下的,我特来询问施老板现时是否有脱手的意思。”

朝晖开门见山说道。

“啊,王先生果然大手笔。那块地嘛,卖是肯定要卖的。我做的就是这个生意嘛。不过,你知道那可是黄金地段,寸土寸金啊。”听了朝晖的打算。他简直要笑破肚皮,忍不住的暗付:铜锣湾那块地皮,地段自然十分理想,但由于面积不大,不易开发。他早就想脱手,只是苦于找不到买家。幸亏这小子异想天开要去填海,姑且不要说费工费时,刚填好的土地不负重荷,非过十来年才可兴建高楼,最是得不偿失。

施永南做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报了一个略高于市价的价格,朝晖故意讨价还价,最后好象不得不屈服,按施永南报价鉴定了合同。

看着朝晖消逝的背影,施永南心里偷笑:新闻界把这小子捧得那么高,其实只草苞一个,他的公司发展的这么快,还不是靠足了顾道诚。

填海造地这种工程,既要耗费大量资金,又要长期才能见效,实在不适合永晖地产实业的目前发展。崔叔和雅如都大感诧异,但看他兴致勃勃,也就由得他。反正有顾氏支持,就权当作一种长期投资也不妨。

朝晖对铜锣湾填海工程特别注重。除资金到位外,还调集公司精兵强将。自己更是亲力亲为。由于上下协同。工程进展迅速,很快填出了一大块地皮与从安盛手中购得的地皮连成一块,己达五万多平方米面积。

一待工程完工,朝晖带了艳玲马上北上广东。

他下了汽车,打了一个电话给刘先生。

刘先生一听,高兴的说:“好,你来了,在哪里?我派车来接你。”

在来人的带引下,朝晖和艳玲来到一个宽敞的办公室里。

刘先生正在处理公务,旁边汇报请示的人川流不息。此时刘先生与在香港判若两人,一副精明强干,大权在握的英姿。

他先用目光示意朝晖他们坐下,好不容易处理完公事,才走过来与朝晖握手。

“累你久等了,朝晖,这位小姐是?”

朝晖赶快介绍了艳玲,艳玲也向刘先生问好。

刘先生爽快的说:“来了就多玩几天,看看祖国这十来年的变化。相信一定会给你留下个好印象。”

朝晖接口说:“是啊,这十来年祖国建设日新月异,世人有目共睹啊。我这次来是听郑公说你有意在铜锣湾建一个驻港办事处。手上恰好有块地皮,你看看是否合适。”朝晖边说边打开一张地形图。

刘先生接过一看,又计算了一下,本就是订身度做的,那还不满意。笑着说:“你消息还真灵通。好,这块地皮还不错,怕价钱上我们吃不消啊。”

他脑子里早估了一个价格,朝晖接到信号,连忙报一个成本价,令刘先生大吃一惊,“朝晖,在商言商,我们朋友要做,可也不能让你吃亏。地产界的行情我也知道一二。”

“刘先生,这不是一般的商场交易,首先,承蒙你看得起,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其次,这也是我报效祖国的一片挚诚之心。”朝晖说得坚决。

刘先生也不好过拂其美意,最后以一个略高于成本价的价格签订了合同。

刘先生笑着说:“啊,我们到了君子国了,你看,我很忙,地主之谊我不能亲自奉陪了。我叫个秘书陪你好好玩几天。”

刘先生又解释了在香港隐瞒身份的原因,向朝晖表示歉意,朝晖连忙说不敢,两人告辞。

施永南得到消息,永晖把地皮转手让与中资,不仅获得大陆赞赏,更得巨额红利。害他被马德胜说了好几次,令他气得半死,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我是老糊涂了,真正草包一个,你姓王的厉害。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到时候要你的好看。”刻薄的施永南是个有名睚必报的人。

朝晖、雅如同时收到了刘先生集团公司的国庆晚会的邀请函。

晚会地产界商人圈子里,那一个不是财大气粗,就是行业巨头骄子,朝晖和雅如如此年青,也获邀请,不亚于正式宣布,他俩人己步入商界名流之列。两人年轻俊雅,活泼青春气息吸引了许多商界名流前辈。所到之处,就引起阵阵赞叹声,掀起了一个个小高潮。

马德胜也应邀到会。他看到朝晖意气风发的样于,心中怨恨,眼睛都要冒火了。但他为人世故老辣,只是心里有气,却装作视如不见。何况他还满腹心事,想借机跟各地产界巨头套套交情,以便顺利购回碧翠山庄。那牵连着他父辈恩怨情仇的地方。

郑公也应邀来了,他举着酒杯来到众人面前,和大家共祝国庆。

临走时,他告诉朝晖刘先生已决定,把广东的沙石专卖权转让给他。

众商界巨子都不由露出艳羡的神情。香港举凡各种施工建设那样离得开广东沙石,获得此专卖权,不啻于挖掘到一个永不枯竭的金矿。想不发达,都很困难。

而众多商界巨子为了获得这个专卖权,不借卑躬屈膝,手段方法也可谓八仙过海,各使神通,却都望而兴叹。唯独朝晖出道不到一年,又无特殊人事背景,他的成功不由令人叹服。

费尽干方百计,得知朝晖与刘先生的传奇交往过程,财经评论专家三鞭酒更是添油加醋,极尽喧染,大叹:众商界有眼不识泰山,王朝晖慧眼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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