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归原 - xp1024.com
司命归原(匹夫夺志)

第001章 成长的烦恼
  叶南飞这一年,已经是初中二年级,在这之前,他可以说还算顺利,如果不出现啥意外,他应该和许许多多普通人一样,过上按部就班的生活。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一年,他的人生之路发生了重大转折,本来就不算光鲜的生活,从此进入了苦逼模式。
  至于到底出啥事了,各位看官先别急,我一下子要只说出了啥事,肯定给您听蒙了,这哪跟哪?谁跟谁啊?所以必须把涉及这些事的环境,人,因素,交代一下子。咱也别扯太远,免得您没耐心听下去。咱就从他初二这年开始说,把他经历的重大的事还有和这转折事件有关的说一下,不然成了流水帐了。
  既然是色情文学,那就应该从色情的事开始说,正是青春年少,荷尔蒙开始蓬发的年纪,性的意识和启蒙,不能说不重大,这足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您也别高达上,也别卫道士,说这玩应是走下三路,孔圣人也过性生活,不然现在孔姓能这么繁荣昌盛么。
  至于本书的主角呢。性启蒙比较逗比,主要来自于手抄本和同性之间的交流。因为那时候老师也不教,印刷物上也基本没这些内容,事情是这样的,这天叶南飞和俩伙伴在厂宅附近的田间小路上溜达,时间已经傍晚,天擦黑了,这俩伙伴和他并不算铁哥们,不过都是一个厂子的家属,从小学一直都在一块,算是邻居。
  半大小子么,也没啥具体目的,就是凑一块那么瞎晃,瞎溜达,走着走着,叶南飞有了便意,这田间地头的,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叶南飞在路边蹲下方便,王华和孙明也解开裤子撒泼尿,就手等他,就听孙明说:「哎,我教一招啊,就这么撸,一会就呼呼的冒沫子,不信你试试。」这是孙明对王华说的。
  这王华倒是不含糊,真的跟着学上了,这天半黑不黑的,看的有些模糊,田间路两边都是苞米地青纱帐,可是不担心有人路过。叶南飞就看见俩人手在裆前狂动,心里话这尼玛的搞毛呢。时间不长,因为叶南飞的大便还没完事么,就听见有液体滴落的声音,毕竟地面有花花草草的是吧。这有点超出了叶南飞的认知范围,瞧这俩小子的意思是狂揉小弟弟,然后揉尿了?
  叶南飞听着不像尿液滴落的声音,毕竟量和粘稠度不一样么,不过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俩尿了?」这俩人谁也没之声,过后叶南飞明白了,都特么的在高潮快感中呢,回答个屁啊。
  往回走的路上,孙明说了他这神奇发现的出处。原来他是跟一个叫李海龙的哥们学的。这哥们童年时候是在农村度过的,和村里的姐妹们经常玩过家家之类的,而农村的性启蒙要比城市早,因为大人说话开玩笑没三句话就冲着下三路去了,另外阿猫阿狗的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耳闻目染的,就知道了不少东西,还有居住环境都比较小,很多人家老老少少的都住在一铺炕上。
  你说保不齐哪个宝宝半夜就听见,或者看见点啥呢。这李海龙是被同村的小姐姐给开发了,不过只能算性游戏而已,但是副作用是,让他早早的开始注意这类事,私下里可能也很下功夫的专研了一下子。等略微成熟,就发现了这可以冒沫子的神奇现象。既然有这么神奇的发现,独享绝对不是我辈之所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
  抱着这种无私共用的心态,有一次他找到了孙明,他和叶南飞没啥接触,到是和孙明,王华是铁哥们。这事肯定要跟铁哥们分享的,他挺神秘的带着孙明来到一所空着的破房子:「你看着噢,我就这么整,一会就呼呼的冒沫子,老好玩了。」俩人都坐在那破炕沿上,李海龙掏出小弟弟,边和孙明唠嗑,边来回套弄,孙明也唠嗑,时而观察一下有没有出现冒沫子的神奇现象。
  这俩人这心态还真是淡定。您还别不信,这还真是真事。一会就听李海龙:「快看,快看,冒沫子了。」于是乎,孙明在他的感召下也学会了冒沫子。从此欲罢不能。这不又分享给了王华么,而叶南飞此时对此事并不感冒,这什么事啊算?狂揉小鸡鸡,最后揉出尿来,这不有病么?
  事没结束,一次叶南飞去孙明家写作业,他家没人,他爸是个小领导,领导就意味着很忙,老妈上班,姐姐弟弟也不知道哪疯玩去了。俩人分别坐在地桌的两头。写着写着叶南飞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哥们一只手在桌子上面写,另一只手在桌子下面干啥呢?走过去一看,好么,人家正在揉小鸡鸡。他也没有啥不好意思:「你也试试,老过瘾了。」倒是把叶南飞弄了个大红脸,心里话,还是您来吧,别客气。
  艾玛,脸啊,要不要脸啊,这脸哢哢的撕稀碎啊。大白天的,对面还坐着一人,您就心安理得的坐那玩小鸡鸡?等过后叶南飞也学会了揉鸡鸡的时候,那都是跟做贼似的,很怕被人看见,他很纳闷他们是如何保持那么淡定,平静的心态的。
  就这,叶南飞还是没学会呢,脑瓜子笨,不容易开窍。后来有一天,孙明家里没人,晚上找他和王华去作伴。那个年代还没有电视,那这是个什么年代呢?往后慢慢交代吧,因为需要交代的东西太多。灯都舍不得点时间太长,只能早早的进被窝,然后靠聊天打发时间,不有那么一句话么,男人聊天最后一定是以聊女人或者性结束的,虽然他们才是中学生,但也避免不了。
  叶南飞一听他俩聊天,额的神啊,都是性知识小宝库啊。孙明还看过手抄本,那时候红楼梦都当色情书看,别说手抄本了,那简直太劲爆了。他俩探讨男女都分别如何自慰。一个说,用牙刷,一个说,茄子。别看叶南飞不会自慰,但是听到这些,生理反应不耽误啊,那小鸡鸡,硬度,刚刚的。他这越听越激动,但是不会释放。这时候突然感觉有只手伸进自己被窝。
  不用问,王华挨着他,那肯定是王华的手了,他刚要拒绝,但是那手一碰到他小鸡鸡的时候,特别舒服的感觉立马传导出来,特别是手在一来回套弄。快感让叶南飞欲罢不能,这时候他才明白为啥他们对揉小鸡鸡这事乐此不疲了。因为在听他俩白话的时候,情绪已经上来了,在这么刺激一会,没多久,叶南飞就感觉一股从没有过的强烈快感从小鸡鸡开始,一直扩散到全身。那快感有点让他手足无措。猛地一下不知道这事怎么回事。
  一会消退了,王华的手也早就缩回去了,叶南飞只感到自己内裤里湿乎乎,黏糊糊的。等后来回想起来,他很后悔,这第一次没有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哪管是女人也好,因为这感觉应该可以让人回想一辈子,可惜给了一只手,还是一只别人的手。为啥说第一次这么珍贵呢?因为一旦开始手淫,你就停不下来,这玩应比戒烟难度大多了,时间久了,鸡鸡上的神经就会被刺激的没那么敏感,会麻木的。而那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感觉,以后不会再有了。
  当天晚上一喷发完,叶南飞就陷入了巨大的自责之中,好像干了啥罪大恶极的事了似的,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早上逃也是的离开孙明家。但还是怕见人,就好像都知道了自己干了那龌蹉,下流的事。这种状态过了好几天才慢慢适应。接着就也迷失在哪事里欲罢不能。每次做完了,都痛心疾首,以后再也不干这下流肮脏的事了,可是那欲望一上来,又失控的找个没人地方操弄起来,完事之后又痛心疾首,发誓痛改前非。如此循环往复。这毛病一直跟随着他,就是后来有了女朋友,老婆,也有空档期时而复习一下,只是心里不再那么焦虑。
  很多看官这会可能会误以为这是同人文吧?误会了,误会了,绝对不是,那这时候是中学生么,哪有机会真的接触女性?哪有机会真正去实践呢?很多少男都是在同性之间开始启蒙的。也别说,下面会介绍到一位,是叶南飞命运转折的关键性人物,人家那早就遍尝美味了,人比人得死啊,不过暂时还没到这位出场的时候,这会还有个小事情得说一下。
  这也算是成年以前,叶南飞的一块心病,啥事呢?那就是小鸡鸡的问题,一直让他挺自卑的,因为他比同龄人的大,颜色也深。很多看官可能会不以为然,都特么嫌自己不够大,没听说嫌自己大的,这不有病么。这个你还真得分哪个时代。现在还说啥了,有节目直接上大街采访,问的还是女的,说大的好还是小的好,没一个说小的好。但是那个年代是,屁股大,胸大,这都是下贱,下流,不正经的表现。
  你说正经人谁长那么大胸,那么大屁股干么?所以叶南飞也对自己的小鸡鸡挺自卑,在野浴的时候,很少光着屁股下水,怕别人看见,歧视自己,时而看见哪个小朋友,长着精致的小鸡鸡,都羡慕不已,看人家这多好,长得跟螺丝疙瘩似的,瞧着就正派。
  也别怪叶南飞的想法怪,在同龄人中,确实有点突兀,那形状,根细一点,头大,茎粗,没在状态时候就显着挺生猛。别人叶南飞不知道,因为顶多野浴或者浴池里见过别人的,但是都是疲软状态,勃起状态的时候,他是见过孙明,王华和李海龙的,孙明的是头小根粗,锥子状,长度不错,王华的和叶南飞形状差不多,只是缩小版,最袖珍的是李海龙的,勃起了还没人家疲软时候雄伟,看着倒是挺卡哇伊的。但无疑都逊于叶南飞。
  等以后他才知道自己想法多可笑,而且自己那玩应虽然不至于自卑,不过也不至于可以骄傲的,因为强中更有强中手啊。光白话男人裤裆里那点玩应了,那么这个年纪的男生有没有关注女生呢?当然有,必须有,而且和自慰有着很重要的联系。为啥这么说呢?因为男女关注从儿童时期就应该有,只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明晰,越来越强烈。
  自慰的副作用是让人的感觉变得麻木迟钝,同时也有正面作用,那就是可以缓解来自于女性的诱惑力和吸引力,如果没有这习惯,那关注女性的时间和精力会更多,更强烈。特别对于叶南飞这种没有太多优势的男性,只能看着别人眼馋,羡慕的份了。怎么叶南飞就如此不堪么?这么说吧,在学校吸引女同学的通常为三类人,第一类;学霸型,这类人吸引很多女性,他们是神一样的存在,和叶南飞一点交集都没有。说明叶南飞肯定不是学霸。
  第二类;帅哥,这类不光在学校,在任何地方都吸引女性,叶南飞虽然不丑,但是也称不上帅,其实人的长相也可以分几类,第一类:猛一看好看,细一看完了,所谓远看一枝花,近看是个妈。第二类:猛一看好看近一看也好看,第三类;猛一看一般,细一看还行。第四类;猛一看不好看,细一看还不如猛一看,这类就比较悲催。
  叶南飞属于第三类,猛一看就一一般人,但是挺受端详,另外是他还没学会收拾,捯饬自己,所以在学校里一点不起眼是难免的。那第三类学校里的迷男是啥类型呢?下回分解。
第002章 同桌的你 1
  第三种比较受女生青睐的就是,比较能混的,敢打敢拼,有老大气质。很多人会说这不是学渣,痞子么?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女学霸当然喜欢男学霸,看人家学霸,有前途,有才,有能力,够上进,肯努力。这是比较正统的女生喜欢的。那女的也不全是学霸不是,不也有学渣么,她们会觉着,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跟着他才有安全感,这才是真爷们。
  当然也不排除,有学霸女,喜欢上大哥男的,但是都是个案,没有样板意义。
  那在看看叶南飞,肯定不是学霸,长得又不显眼,做老大好像也没那性格和胆魄。
  帅哥这拨,咱就不用聊了,和叶南飞也没啥交集,人家帅着自己的,也不着谁不惹谁的。曾经有过一个男同学,那帅哥啊,迷倒了全班女生,外班也不乏青睐者,有一次班里选班长,这帮女生急的吆。
  纷纷私下里去找老师,说此男最适合做班长。让男同学们很是羡慕嫉妒恨了一把,不过也服了这些女生了,怎么喜欢一个男的,这男的就是无所不能的了?
  啥都好?三样都不搭边,那叶南飞确实没戏了呗。关键是,所有女生的眼里都盯着这三类优秀者,而同样,男生眼里也都是班花,校花们,原来世界都是围绕着这些优秀者转的。只有他们处于舞台上。
  其他普通人都是陪练和做观众的命,叶南飞也同样不能免俗,眼里关注的都是那些漂亮的女同学,可是因为上面说的那些原因,人家根本看不见他,说不好都不知道班里还有这么一位,多年后同学聚会确实验证了,很多女同学确实不认识他,并不记得班里有这么个男生。男生总想着白雪公主,女人总想着白马王子,都忘了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公主和王子。
  漂亮女生肯定看不见他,不过有那么不太漂亮的,还真注意起叶南飞了,不知道是因为,她也引不起那三类男性的注意退而求其次了,还是因为他俩前后桌久了,日久生情了。这个女生就是他前桌,孔维佳。可是人家注意他了吧,他却一直没注意人家。看官们注意了啊,叶南飞命运转折的第一个重要人物出现了。
  这也不能完全怪叶南飞,因为孔维佳确实太普通了,细琢磨起来,这俩人还真是属于同一类型的,咋说呢?这孔维佳也差不多。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太普通了,和叶南飞差不多,扔人堆里肯定不好找,个子不高,在女生里面都是个子很矮的,头发黄黄的,也不那么黑,黄毛丫头么,团团脸,眼睛倒是不小,鼻子挺小巧,五官倒是周正,但也说不上多漂亮。牙齿一般,不是那种洁白的一排贝齿。
  这种外貌对于男性这种视觉动物来说,很难一见之下就动心,但孔维佳打动人绝对不是靠脸蛋,靠的是她的性格,当你喜欢她的性格以后,你在看她的外貌就是越来越美了,有那么句话么,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
  多年以后,叶南飞感悟出,女性就像木料,紫檀和花梨之所以珍贵,不是因为它木质细腻,而是因为木性稳定,也就是说,空气潮湿点和干燥点,它变化不大,是做器物的上选,但是你选一块木质细腻的,但是木性烈的,潮了它涨,干了它裂,你用这做一家俱,可要了命了。选老婆也一样,性格最很重要。
  她她的性格首先就是大方,很多女的都是扭扭捏捏,要么矜持,要么端装(端着,装着,叶南飞就有点这德行),不是玩高冷,就是玩心机。孔维佳可不是,无论碰到谁,特别是男性同学,那都是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说话聊天都没问题。叶南飞这种被动型,碰上这样的异性,很重要,否则他只会端装。
  其其次是善解人意,在很多场合,他懂得保全你的颜面,或者让你觉得挺有面子,有时候挺尴尬的场面,她会想办法去圆场,让大家不难堪,给你提建议的时候,会尽量用你能接受的方式,商量的口味。还有就是温柔柔且有主见,她可从来不会咋咋呼呼的,说话从来都是细声细语,笑声不断,声音又好听,当然唱歌也很好好听,以至于很多女生都嫉妒她这点。有主见不用多说,日常生活就能看出来。啥事她是不用征求别人意见的,除非为了尊重。
  就这么优秀的女性,在叶南飞的前桌待了一年多,他硬是没啥感觉,简直令人发指,很令人鄙视这种外貌协会的人。但也有可能正是因为叶南飞的这种不在乎的态度,反而吸引了孔维佳。比如说很多人会觉得吸烟的男人挺酷的,并不一定是因为他那很拽的姿势酷,而是因为他那种态度,明知道吸烟有害,还不在乎的那种态度,让人觉得很酷。
  同样,当一个男人不在乎什么的时候,就会很洒脱,于是也可能就很迷人,况且,叶南飞属于那种让人慢慢品味的人,他有思想,书看多了还是有点品味,人又耐看,时间久了让孔维佳心动也不是不可能。
  而让叶南飞开始注意,那是二年级的时候了,他发现孔维佳总是试图管着他,这种感觉挺奇妙的,如果是同性总是试图管着你,你会感觉不爽,而一个异性试图要管着你,那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好比说打是亲,骂是爱爱,说的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微妙。如果一位异性试图要管着你的时候,你就要注意了,恐怕是对你钟情了了,而且是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向你示好。
  叶南飞就是在木讷,在被动型,也的感受到那种含情脉脉了,其实秋波,叶南飞真心没感受到过,很可能是孔维佳已经是超高压了,而叶南飞竟然还处于绝缘体。孔维佳这种若隐若现的关心,示好,虽然让叶南飞感感受到了,但开始并没有太大触动,其实说白了就是孔维佳的相貌没有打动他呗,只是俩人交往更频繁了一点,毕竟前后桌么,孔维佳一回头就可以了。
  孔维佳毕竟是女性,她总喜欢跟叶南飞聊家里的事情,和妹妹的那些尴尬事了,对老哥不争气的埋怨了,和和老妈,老爸之间的明争暗斗了。而叶南飞虽然学习不咋地,但是历史,地里的知识是相当丰富的,一旦聊起这个话题,那他就滔滔不绝了,仿佛一播放机的开关被打开了。而且还能经常借古喻今,常常聊着聊着就就开始批判现实。按说这俩人兴趣点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但谁让他俩心存好感呢,爱屋及乌,明明不喜喜欢的,因为你喜欢的人喜欢,你也就没那么讨厌了。
  一一天叶南飞发现孔维佳在嘟囔嘟囔的背着什么,就问;你背啥呢?孔维佳;
  对了,内个拿破仑是内个国家的的了?还有华盛顿啊?叶南飞差点笑出声来;你就背这个呢?孔维佳;啊,我总是记不住呢。叶南飞;你背记这个干吗?孔维佳;
  我听你们昨天聊的挺有意思,我又插不上嘴,都不知道谁是谁。
  叶南飞一方面挺感动,一方面挺触动,学历史要这么学的么?人名要背的?
  他听到孔维佳就是嘴里那么嘟囔的;拿破仑法国的,拿破仑法国的。让叶南飞不能再忽视孔维佳存在了,是二年级放寒假的前夕,马上要放放假了么,大伙都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此时他和刘承宇是同桌,关系处的很铁。反正已经考完试了,大家都很放松,刘承宇就拽着叶南飞东扯西拉的侃大山,这时候孔维佳和她同桌死党也试图要和叶南飞说点什么么,毕竟要放假了么,要将近40多天见不到。
  这让叶南飞一时还有点为难,你说不搭理哪一边都不好,最后后还是把主要方向放在了前桌。这刘承宇也不知道是因为发育晚,还是因为比叶南飞还端装,极少跟女性交交流,他发现自己有电灯泡嫌疑后,终于放弃努力,忙别的去了。
  就因为这次事件,叶南飞算是有把柄落在刘承宇手里了,过后他每每都用这次这事调侃叶南飞;唉,啥也被别说了,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啊。
  孔维佳则是管家婆样的,安排着叶南飞,寒假都要干什么,然后让他把所有书都拿出来,她给分了类,哪些需要带着,哪些根本不需要带。虽然之前叶南飞一直不肯面对他到底喜不喜欢孔维佳这个事实,因为一想这这个问题,他就外貌协会病上来了,总觉着孔维佳不是自己心目中内个公主。
  不过此时此刻,叶南飞无法再无动于衷了。第一是因为孔维佳那种关心,那种牵挂已经写满了脸,如果你还没被触动,你就是草木,第二二是分开的时候到了,虽然是暂时的,但叶南飞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是同样牵挂的,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最好别有分离。难道自己喜欢上孔维佳了?不可能吧?此时他才开始真正开始面对和思考对孔维佳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什么情感。
  时间不会因为你的好恶而分快和慢的,你越是希望慢一点,反而显着更快了,等真正分开后,各自回家才让让叶南飞彻底排除了疑虑,自己是喜欢孔维佳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越是思念,每每都是回想起俩人在一起时候的音容笑貌。随着这种思念的强度增大,叶南飞竟然史无前例的希望早点开学。
第003章 同桌的你 2
  终于熬过了寒假,开学第一天,叶南飞就修饰了一下自己,这时候的男孩子大多开始注重点穿着打扮了,梳梳头发,看看脸上又多了青春痘没有,有没有脏东西,在镜子前赚了好几圈,看看衣服板正合身不。然后怀着有点紧张,有点激动,有点小忐忑的心情去了学校。
  进了班级,发现孔维佳已经先到了,并且和同桌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虽然看似聊的很投入,其实也随时注意着门口,发现叶南飞进来后,突然笑声止住了,等叶南飞快走到跟前,俩人的目光时而碰撞,碰撞以后又马上躲闪,叶南飞落座以后,孔维佳之低声的问了句;来了啊。叶南飞傻乎乎的;嘿嘿,哎。叶南飞早在家里,想好的那些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或者也不需要说出来,只要看到对方,只要那眼神一碰撞那一刹那,给人的心跳和感觉就已经足够了,语言在这个时候太苍白。
  前面说过叶南飞的学习成绩是不行的,这一点,一度让他挺颓废,怀疑自己甚至怀疑人生。这让他有时患得患失,时而埋怨自己不给力,天赋差,时而埋怨体制,应试教育,填鸭式教育把自己害了。其实有时候他还是个完美主义者,有些东西做不到完美,他就放弃,破罐子破摔。比如数学,那函数之类的,并不是说你可以做到触类旁通,明明这道题会做了,但是下道题你就未必会做,让人淹没在题的海洋里,不能自拔。
  每每叶南飞批判和抱怨着教育的时候,孔维佳就笑一笑,也不和他辩驳,这让叶南飞很生气,然后孔维佳就说;晚自习来一起上吧,叶南飞就乖乖的跟着上了。而且劲头还挺足,有不会的他就问孔维佳,有时候孔维佳也问他。毕竟叶南飞的历史地理,还有几何还是挺厉害的。
  要不说很多家长视中学生谈恋爱为洪水猛兽,这个可能有很大的问题,如果这俩人能够互相鼓励,互相帮助着,不但不会影响学习,反而会产生最大的动力。可能有的家长怕一旦俩人偷吃禁果,然后从此沉迷于床上运动,然后就无心学习了,这个更经不起推敲,是什么样的状态会总惦记着啪啪啪呢?那就是总也捞不着啪啪的呗,如果想啪就能啪,你还会惦记么?道理就这么简单,但是家长们还是做不到,依然严防死守,直到毕业了,又反而比谁都急着给孩子找物件,结婚。
  但叶南飞和孔维佳可没有沉迷于床上运动,俩人是沉迷于甜蜜的感觉之中。叶南飞虽然懂一些男女之事,但和孔维佳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后来有自慰的时候会想,但是也没想到啪啪啪,而是拥抱接吻之类的。要说起接吻呢,叶南飞试想过,他试想一下吻一吻班花,会咋样,结果自己没啥感觉,在想一想班里的二号班花,也没啥感觉,只有想到和孔维佳接吻他确实感到是自己向往的。
  非常失败的是,别说拥抱接吻了,俩人联手都没拉过,每天上完晚自习,叶南飞都要送她回家,这是每天叶南飞最爱干的事,因为路上只有他俩,不用再防着班里同学说闲话。可惜呢,叶南飞没有什么太大理想,比如当个科学家了,什么大干部了,什么将军了,他明白自己是考不上什么大学的,也就不用惦记那些了,但是他强调自己一旦喜欢上某一行,就会专研某一行,孔维佳似乎还挺欣赏他这种态度,不知道是被爱情蒙住了双眼,还是恋爱中的人智商确实在降低。
  孔维佳其实学习也一般,只不过和他不同的是,她从来不气馁,不放弃,不会就接着学,还是不会还是接着学,其实还是没学会,但就是不放弃,叶南飞非常佩服她这种韧劲和毅力,而且人家不嫌他不帅,不嫌他学习不好,这让叶南飞非常感动。
  这说了半天好像俩人真恋爱了似的,其实谁也没有挑明,叶南飞是被动型,他是不可能主动挑明的,就像说俩人联手都没摸过一样,这时,你作为男生必须主动一点,禽兽一点,你总不能让女的主动吧,又不是小时候。关键时候,男人不禽兽一点,你总是彬彬有礼,女生是会恨死你的。要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他俩就这么一起上晚自习,然后他送她回家,课堂上互相督促,互相提问,路上聊点人生,聊点生活琐事,根本没有进一步,所以这张的题目才叫;同桌的她,虽然俩人不是真的同桌,但是多年以后,他听了《同桌的你》后,第一感觉就是这不是在说他俩么?那种感觉,那种情愫。一样一样的。
  好在俩人有好感,不在乎话题无聊不无聊,看俩个人是不是相爱,就看俩人能不能就一个无聊话题,还聊的津津有味,你如果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爱不爱另一半,你就试想一下接吻,你有欲望去吻她,而不是上她,说明你是爱她的。这段时光应该是叶南飞中学里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啊。
  有一次老师调桌,把叶南飞调到最后排去了,为什么调,不得而知,是一时兴起还是发现他俩走的太近?这就等于对俩人的关系釜底抽薪了,因为俩人关系还没有明确,只不过互相心里都明白,但是并没有挑明,这个很致命,一旦俩人座位分开,叶南飞的被动型性格,就显露无疑。他不会去主动联系孔维佳,而孔维佳毕竟是女生,人家要矜持一点吧,座位这么远,人家也不能老主动来找你,这很不自然。俩人虽然还是关注着对方,但是断了联系了。
  正在俩人关系被迫走入低谷的时候,一场狂飙早已席卷祖国大地,没有那个人可以脱离,没有那个地方没被卷入,哪管是他们这边远小城。只不过这边远小城进入状态慢一些,人家大城市,早就如火如荼了,这面才冒头,但是一旦冒头就势不可挡,蔓延开来。但作为风暴中的人,感觉有所不同,风暴的开始也是从学生开始,五四以来,历次运动,学生都是先锋队,因为学生年轻,最有热血和激情,也最容易被煽动。
  叶南飞的感触不是特别大,第一个感觉是,不用学习了挺爽,学校的这种教学,叶南飞是深恶痛觉的,明明应该有趣,好玩的让他们弄成死的,如同嚼蜡的东西,不容易啊。但第二个感觉不太好,因为感觉自己被边缘化了。
  这场运动,在学校里,最开心的是两种人,一种是学渣,还有一种是能闹事的学渣,第一种是叶南飞这种,顶多闹个轻松,而最爽的是滕涛和袁刚这种人,注意了啊,又两位关键性角色登场了。他们也是学渣是肯定的,但是以前秩序正常的时候,顶多犯点小错误,闹点小事,毕竟还有家长和老师震着,不敢太过分。但今天可不同了,不但可以理直气壮的不学习,还可以斗老师,打老师。这真是小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这俩人就是咱前面提到那第三类人。这时候学霸不在风光了,混混学渣开始风生水起。那典型代表就是这俩位了,而且是叶南飞人生转捩点最关键性的人物,而且后来还和叶南飞斗了多年的人,这不得不介绍介绍了。想偷懒,省劲越过去都不行,不然故事就不完整了。
  话说这第三类人,也就是老大型,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到的,叶南飞努力了多年,想当老大而不得,最后终于看清,自己不具备那个素质,这个不是书本上能学到,努力能做到的,当然,也不能完全否定努力的作用,就像学霸,你努力一点,成绩肯定会有提高,但是你想成为班级,乃至学校顶级学霸,那就不是努力的事了,那是天分,同样做老大也一样。
  这个说法其实不准确,应该说权力的形成,这里说的不是,你当了市长,校长的权力,这个权力是别人赋予你的,而在一群没有组织化的人群中,最后会有一个权威者,俗称老大,他不是平白无故就被大家认可的,首先他要具备几个关键性素质,叶南飞通过多年摸索总结出来几个,那就是,仗义,大气,敢担当,决断力,霸气。
  仗义这个不用多解释,这个素质后天努力可以弥补一些。大气,别小气,抠抠搜搜的,比如刘邦和项羽,为啥人家刘邦后来赢了?开始韩信,张良,不都是在项羽那打工么,结果后来都跑刘邦那去了,不就是因为刘邦大气么,人家舍得,萧何说这韩信有本事,你得封人家大将军,刘邦不含糊,封。争天下时候答应得天下后,分,韩信,鲸布,彭越封王。相反项羽么啥也舍不得,好不容易下决心给人家一个官,可还是犹犹豫豫,印在手里都摸圆了也不给人家,小抠么,后果就是没人跟你混了。
  担当,没点担当,你就很难取得威信和信任,说白了就是小弟们出事了,你得罩着,不管你罩得住罩不住,出事了你得给擦屁股,闯祸了你得给摆平,没这个担当,谁服你啊。决断,这是性格因素了,大多天生,后天很难改变多少。一旦出状况,大伙眼睛都看着你,然后你犹犹豫豫的拿不出的主张,没两次你的威信就没了。霸气,这也是天生的,后天经过磨练也可以有所改变,但是何难有质的跨越。
  霸气,比如朱元璋,你说他上过学么?学问有多高么?他就一文盲,但是去参军,刚入伍,职位比汤和低,但是汤和心甘情愿的跟在他后面当跟班,而朱元璋也欣然受之,当然他俩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说明汤和早就认同这个八八是自己老大,这是霸气,王者之气,有时候就是天生的,学不来。那滕涛和袁刚到底算怎么个情况呢?
  本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有小团伙,小圈子,不过也不是学校主流么,这运动一来可好,可以放开手脚大干特干。各位家长们也都自顾不暇,都在琢磨着,自己有没有啥历史问题可能被追究啊。一旦有,那真是死路一条了,比法院宣判你死刑还可怕,你判个死刑,也就顶多和自己有关,而这时候你要是有问题,那和整个家族都有关,夫妻会反目,父子关系会断绝,真可谓家破人亡。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氛围下,谁还会在乎自己孩子在干啥,只要别惹祸就行啊。
  其实这些孩子都没消停,只不过以前惹祸有人管着,现在可以明目张胆的惹,没人敢管,这些都是革命小将,你不惹他们,他们都可能惹到你的头上。校园里可比原来上课时候忙活,热闹多了,首先忙着贴大字报,各个班级或者小团体不断聚集,有能讲的,有能忽悠的,大伙各显神通,不缺的就是热血和激情。
第004章 岂奈狂飙 1
  这哥俩很有意思,滕涛是老大,袁刚是老二,反正他们自己是这么叫的。滕涛是县城本地人,老爸是干部,算是干部子弟,人又长地高大威猛,很是有威慑力,而且此人对于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非常会来事。在学校校就是对老师么,那把老师哄的,可是得意这学生。但是对班里普通同学,他可没那个耐心了,经常是绷着着一张臭脸。他这种交上不交下的性格,按理说在同学间不太可能得太多认同,虽然他仗着自己是干部子弟,坐地炮,人高马大,同学们都挺怕他,但是想让同学们心服口服,一呼百应,那是做不到的。
  他是做不到,但是老二袁刚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袁刚是下面社镇进来的,不用问肯定是下面干部的子女,普通家庭没财力也没关系进县城学校的。袁刚性格直接,简单。他完全靠自己的气势,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
  他平时对同学倒是挺亲和,平易近人,但是只要说话办事,基本都是命令似的,而且在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自然,好像应该应分的,就算刚认识的他也不会有啥顾虑,直接说;你去三班把老五叫来。或者说;哎你这鞋不错,我穿两天。那有的看官会说,你不会拒绝么?首先呢,这哥们气势太强,你想拒绝未必有内个勇气,况且你又感觉不到恶意。如果真要翻脸,他可是一点不在乎的。
  班里还有一个江东帮里的最能打的干将,李奇就曾经尝试过,但不是故意的,李奇这个哥们算是江东帮的核核心人物,学校里没少替老乡出头摆事,那真是说出手就出手,一次同乡被欺负,他怀里揣着把片刀,在厕厕所堵着,等欺负人那家伙出来,他掏家伙就上,得回那家伙反应快,发现李奇手往怀里伸,眼睛瞧着他,就觉着没好事,转身就跑,算是躲过去了。
  就这么一猛人,一次和袁刚发生点小冲突,袁刚直接叫板,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李奇硬是没敢接招,蔫退了。等袁刚走了以后,李奇和身边人说;你说,我特么哪惹着他了,我哪惹着他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李奇可不是怂包,之所以这样,就是袁刚的气势太足,在班里没人的气势能盖住他,除了滕涛。这种气势,应该是一种霸气。
  唯独他对滕涛很是恭敬,这俩人倒是挺有趣,袁刚直接叫滕涛老大,滕涛也不客气,直接叫袁刚老二,按常理说,应该是一山不容二虎,但人家这哥俩相处的却很融洽。叶南飞给分析了一下,应该是老二需要老大这这个坐地炮的势力和地位,毕竟他是外来户,所以他甘居人下,而滕涛完全是被袁刚的个人魅力征服了。腾滕涛是交上不交下的人,说白了就是势利眼,只交地位高的,有用的。而袁刚因为个人能力,身边围绕着很很多喽罗,班里差不多一半的男同学都围着他转。
  而他又甘当老二,滕涛没理由不接受这个朋友,而且老二听老大的,那老二的兄弟,不都是老大的兄弟了么,最关键的还是袁刚这种天生领袖的魅力,简直令人发指,平时不说,最典型的,反应最突出的就是打篮球球吧,一场球赛下来,袁刚对整个场面的把握,自己方队员的控制,指挥若定,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正是这两人,当然离不了另外一位纽带式的人物,他们三人彻底改变了叶南飞的人生轨迹。本来叶南飞的人生轨迹应该和大多数人一样的,要么下乡,要么靠老爸的关系进厂,可是却猛地转轨,走向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是悲是喜,是好是坏,还真不好评价,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滕涛和袁刚在学校里已经成为风云人物,首先组织红卫兵们,对有问题的老师开始贴大字报批判,然后是开批斗会,这一开始就刹不住车,一种惯性,带着大家,不断的扩大成绩和战果,你想想,这么多学生呢,每每天都觉得自己生活的非常有意义,你就得不断的寻找新的目标,让这种有意义的工作持续下去。
  慢慢的学校里这些老师可就不够红卫兵小将们分了,因为每个人都争抢着立功出成绩么。开始扩大到学校外外的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同时因为小县城得到讯息比较晚,学习的时候有照猫画虎,总之就是想怎么干干就怎么干。
  叶南飞参加过几次这样的批斗会。那种热火朝天的气氛倒是很振奋人,同时也看见那些原来高高在上的老师,校长,乃至领导们,被各种形式侮辱着,有的带着报纸糊的高帽子,有的剃了阴阳头,并且无一例外的都挂着牌子,上面历书着当事人的罪状。这场面挺诡异的,原来的权威,现在却低头认罪,一副做贼心虚,惶恐不安的样子。真是人生如戏啊。
  叶南飞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罪有应得,还是受迫害冤枉,觉得这么多人都在说他们有罪,那就应该是坏人吧,不然为啥这么对待他们呢?叶南飞也经常被气氛感染,被撩拨的想加入进组织,可惜以前和人家那些人敬而远之,现在主动去联系,还拉不下脸。你越是不主动,人家那些人都是热火朝天的忙着各种活动,谁有空搭理你呢?叶南飞明显感觉自己被边缘化了,被主流排斥了。越是感觉被排斥了,叶南飞反而更自尊了,越是远离主流。还好有刘承宇在,而另一个哥们张晓风明显也有向组织靠拢的意向,不过呢,也只能当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刘承宇和叶南飞的性格有时候挺像。
  刘承宇到不一定是,想加入而加入不了,他是恃才傲物那种,平时就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这时候也挺明显的被边缘化,俩人算是难兄难弟了,正常的学习生活是没有了。但是俩人都喜欢看书,叶南飞家里的书是不行了,大部分叶南飞粗略的看完了,而且运动一来,大多数书,成了反动物品,如果谁家要是被发现有不符合规定的书,那很容易给你扣上什么反动,特务,资产阶级之类的帽子。那就危险了。
  在运动不久,老妈就带着叶南飞,把一些喜欢的书藏了起来,藏哪了呢?棚顶上,然后烧了很多,做个样子给人家看看。家里书他也不能带着刘承宇去看,但他俩把目光瞄向了学校的图书室。当大伙都在忙着革命的时候,图书室可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俩人相约晚上去偷书,开始是相当紧张的,其实基本上算是自己吓吓自己。
  一般是选在10点之后,月黑风高夜,学校是被围墙圈成的长方形,有三趟,六栋房子,分别是教室,教员室,还有一栋宿舍,最西北角的一栋是图书室和实验室,平时就背静。翻墙对于叶南飞可不是什么难事,而对于刘承宇可就有些难度,而且刘承宇这个文弱书生,明显要更紧张,没办法叶南飞干脆让他藏在隐蔽处放哨,一旦有动静,就学猫叫。
  进图书室只能走窗户了,此时的叶南飞还不会开锁,相对来说开这种老窗户对技术要求还是不算高的。窗框是木质材料的,用最原始的那种铁质插销,在里面插着。叶南飞用自己自制的小刀,插进窗缝,然后慢慢滑拨动插销,有的插销故意别着,那你就拨不动,有些没有别着,就能直接拨开。
  这种小刀是用,小铁锯条磨制的,后来他又带了一段没加工过的铁锯条预备着,万一有别着的插销,可以用铁锯条的齿,让插销有可能转动,那样就能使它,滑出卡槽。然后再用小刀拨动。开始几次叶南飞也是相当紧张的,不过次数多了,屁事没有,胆子也越来越大,后来干脆不让刘承宇跟着了,反而是累赘。
  开始几次那真叫一个做贼心虚啊,黑天瞎火的也不管啥书,摸着啥就往挎包里装,装满就跑,那时候一般最流行的是背一小军挎。这小军挎可真是小,装不了几本书。最牛的装扮,那就是一身军装,挎着军挎,头戴军帽,如果谁穿着这一身,那就跟现在拿着苹果,开着豪车那么拽。
  此时的叶南飞已经由开始的惊喜和轻松,慢慢变得压抑,虽然他内向,喜欢安静,但毕竟骨子里还是喜欢被人承认,被人接纳,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否则就莫名的惶恐,不安。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么。没办法,要么留点尊严,承受孤单,要么不要脸给人家卑躬屈膝,加入组织。他甚至恨滕涛和袁刚,这可能就是羡慕嫉妒恨吧。只能靠闲书打发时间,要么打沙袋和木人桩来消耗多余的精力。
  那这时候孔维家在干么呢?她也很忙,忙着积极表现,以便在组织中更有地位。这你不能说孔维家这人品质有问题,女性相对于男性来讲,更希望融入主流。而且似乎更容易被洗脑,被忽悠,之后还非常执着。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叶南飞经常碰到这种女性,她们如果认同的价值观,你要不认同,那你就是人渣,其他的条件也都一无是处了。而男性一般没这么绝对。
  孔维佳之所以这样,一方面是她本身性格决定的,她就是喜欢大伙浑合,她的性格就是大大方方的不扭捏。但你别误会成这人很随便。就是有这么一种类型的女性,她们似乎跟谁都合得来,对谁都挺大方热情,但是你要是想进一步关系,那就很难了。不管你这面多么激情四射,人家就是那么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但是如如果你真的赢得了她的心的话,她就很难再改变,会非常专一。
  第二个因素决定她这么做的是,她家里成分不咋好。她爷爷家那可是当年蒙江县里有名的孔家烧锅,说白了了就是酿酒的,他家的玉米烧远近闻名,虽然解放后给公私合营了,但名字没改,还叫玉米烧。她妈家也不不简单,过去结婚那可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她爸爸家是烧锅,她妈家是当地一百货商店,她姥爷人称刘买卖人。这在旧社会可是当地的头面人物。县城里有个啥活动都少不了这些商贾富绅。很受人尊敬的,所以孔维佳的爷爷和姥爷也就成了莫逆之交。然后俩人就定了儿女亲事。
  可解放后可就不一样了,开始还可以,说是各家该咋过还咋过。可是慢慢的就有政府的人来劝说公私合营的事,说是什么什么世界潮流。什么什么不能抱着落后思想。这老哥俩到一起合计也总犯迷糊,怎么自己就成了落后分子了?那在过去,在当地可是展样了,也没少做善事,都是有头有脸的,但听政府说的可是一套一套的,不明觉厉啊。
  最后避免不了公私合营,然后俩家也慢慢被踢出了自己的买卖。就给挂了个名,更别说决策权和经营权了,没你啥事了。孔家烧锅成了县城里的酒厂,刘家百货商店,成了供销合作社。老哥俩这个郁闷啊,但不敢吱声啊,自古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等于落配的凤凰了,还好是两家一起落的,还是门当户对,谁也别嫌谁了,亲事反而更没争议了,就这么她老爸老妈结了婚。还好他俩分别进入这两个单位做了职工。
第005章 岂奈狂飙 2
  但运动一来,可就麻烦了。原来在旧社会备受尊重的家族,今天恨不得成了过街老鼠。这俩家不典型的资本家么。这年代要是给扣上资本家,地主的帽子,那您可有的受了。那你家的遭遇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孔维佳就想通过自己的积极表现,让大伙知道,她是革命的,她虽然出生在资本家家庭,但是绝对出淤泥而不染。看官们别鄙视孔维佳,不在那个氛围中,你不会体会到那种要被整个社会抛弃,成为社会对立面的恐惧的,老人还好,毕竟经得多,看的多,而这些还没到青年的孩子,未来路还很长,如果因为家庭成分被确定,那等于你没有未来了,你也就没有所谓的希望了,其实人不就是生活在希望里么,没有希望了的话,你生活的还有什么激情和动力。
  但就算孔维佳在怎么表现,也改变不了她家乃至她的悲惨命运。因为她家,乃至整个家族,在蒙江县来说都是稀缺资源,这里比不得关里,本来东北就是后开发地区,蒙江县,更是边远,能够得上资本家,地主这个标准的少之又少,所以后来富农都成为斗争对象。孔维佳家族的悲惨命运只是刚刚开始,但没想到的是,本来不关叶南飞的关系,但却让叶南飞的生命从此转轨。
  这场运动不同以往历史上任何时期的动乱。以往的动乱不可能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参与,你毕竟还有一个可以逃避的地方,要么是远方,要么是他乡。可这次完全不同,从上到下,一直深入到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无处可躲,无处可逃。要么斗人。要么被斗,要么自斗,要么斗完人在被别人斗。
  开始孔维佳还是可以参与活动的,而且可以想像,她热情很高,挺活跃的。但当她的家族成为典型以后,她就没有资格了,她成了典型的黑五类,狗崽子。在之前,叶南飞虽然随时关注她,但是发现她那么合群,又那么主动的去参加活动,反而刺激的他更远离她,并避开她,其实叶南飞心里明白,懂得孔维佳的,他明明知道孔维佳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重视谁,当面对的时候,反而越要显得不在乎,越是装的很酷。有时候明明感觉孔维佳想联系他,可他反而更装着无所谓,这在过后想起,让叶南飞后悔不跌,不能原谅自己。
  运动已经白热化,不在只是红卫兵在闹,各个单位造反派也都迅速崛起,这真可谓群雄割据啊,但是自己单位折腾差不多了,都跑社会上寻找资源,各个单位之间的造反派可能会发生利益冲突,于是乎,造反派之间开始武斗。都标榜自己是太祖的好学生,其他人都是伪的,这个还真难有一个衡量标准。如同一个宗教内分若干个教派,每个教派都标榜自己才是正中。
  这是一段无政府,无秩序的时期,想干嘛干嘛,不过指的是这些红卫兵和造反派。打老师,有的老师被活活打死的,这可是叶南飞亲眼所见,他虽然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但是也经常穿着一身绿军装,跟着看热闹,碰见熟人他就闪,反正跟着混呗,毕竟孩子,好奇心重,哪有热闹往哪钻。他作为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感受也就不同,他是被整个震撼了,一个人会被活活打死,那场面真的让人做恶梦。而那些参与者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让人感觉很变态,叶南飞无从判断好坏,对错,不过就这个场面来说,他只能怜悯死者,同时也对这种集体施暴很恐惧。太特么吓人了。
  抄家,其实各家感觉自己有不妥地方的,都该扔的扔,该烧的烧,实在舍不得的也得藏起来,但是挡不住小将们抄家,当然抄家过程中也有被打的,特别是红卫兵那腰里扎着的那腰带,解下来后,可以当鞭子用,要是翻过来,那大铜掐子扣,杀伤力老大了。被抽上,不是骨折就是脑裂。难道这些人就没有负罪感和恐惧么?一个合法施暴的年代,人性中的恶被彻底释放,就如同一个孩子在孽待小昆虫,蹂躏小蚂蚁,他只能从中得到快乐和刺激,不是恐惧和罪恶感。
  最可怜的,遭遇最惨的,是那些已经被定性为地主,资本家,特务,还有反革命,地主和资本家基本是批判,开批斗会,但是要是特务或者反革命了,那就要关起来专政了,叶南飞听说过几个骇人听闻的案例,被关进监狱的有的根本不被当人看待了,特别要是女性,有的被轮奸,还有的被逼着吃抹着粪便的大饼子。逼着让狗强奸,他们看着取乐。
  也有被批斗的女性被侮辱的,比如旧社会是妓女的,有被定性是地主婆的,最让这些造反派兴奋的就是抓住搞破鞋的,也就是非正当男女关系被抓现行了。这个如果被抓了,那你的惨日子就来了,不但要你交代整个过程,很可能就被这群牲口当场轮奸,甚至还会想出很多花样来折磨你,在这方面,国人的想像力之丰富,绝对叹为观止。
  这里不得不提一提滕涛和袁刚这对奇葩了,这个年代对他们来讲真可谓如鱼得水,那真是活得爽歪歪。不过随着运动的深入,袁刚的老爸被造反了,他是下面以公社的书记,被造反派批斗了。这时期很多非常有戏剧性的事,比如开始那些根红苗正的红五类,打倒批斗黑五类,斗着斗着,很多红小兵回家发现,自己家老爸老妈说不上谁也被批斗了,也有的被抄了家。真是很吊轨。
  其中袁刚家老爸被批斗,关牛棚了。但袁刚有滕涛罩着,干脆不回家,直接在县城当造反派。滕涛家是最可圈可点的,难怪他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都是遗传了他老爸的政治能力,而且政治嗅觉激起敏感。本来他也是县政府组织部的一个领导,本来应该是被打倒物件,但是运动没多久,人家华丽转身,成了造反派头头,后来人家直接进了县革委会领导班子,虽然不是主任,但是绝对是实权人物。此人的头脑和手腕,绝对高,城府之深,深不可测。
  滕涛既有胡作非为的合法性,又有这么强大的靠山做支撑,在整个蒙江县,那就是太子党首领。那就是他的天下。在没有运动之前,他除了喜欢对权势献媚以外,就是对美女献媚了,但那时候毕竟手里没有权利,完全靠一张嘴哄骗。别说,被他哄骗到手的还真不少。
  据班里一男生吹嘘,说有一次学校都是上课时间,滕涛带着他去水房,他发现一个低年级的女生也在水房里,然后就看见滕涛上去搂着人家就亲,接着让他更傻眼的是,直接脱裤子办事了,那滕涛还回头骂他;你特么赶紧去门口看着点啊,别特么来人了。这小子当时都看傻了,被骂了一句才反过味来。这也不能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办事啊。马上转身站门口那。他就听见里面,除了喘粗气和动作的声音,还有那女生在说;哎呀,涛哥你轻一点啊,疼啊。听的内哥们鼻血差点喷出来。
  后来听说这丫头作风有问题,在水房就是等他呢。其实天朝有挺多观念很害人的,比如女的一旦失去贞操,就不洁了,不完整了,好像残疾了似的,这个就很怪异,其实就生理上来讲,你说一次啪啪,哪怕是被强暴的,和一次被抢劫还被打了一顿,那个伤害严重?就生理上伤害,肯定被打的伤害重呗,可是实际上被强奸造成的后果更严重,这个就太狗血,这种变态贞操观,会让很多破了处的女性走向另一个极端,反正我也不纯了,也不完整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也南飞怀疑这丫头就是这情况,不一定是被强奸过,但是肯定偶尔被破处了,然后身边各种歧视,她干脆放任了,据说是谁找都可以,而男人们干过了之后,评价还是这女的真尼玛贱,也不知道谁贱,捞着好处还说风凉话。没有谁会喜欢被人认为下贱。这丫头明显破罐子破摔了。贞洁应该存乎于内心,而不是那一层膜。
  还有一次事件是他二年级的时候把一三年级的学姐办了,按理说问题也不大,你情我愿的,别声张,可问题是这学姐怀孕了。当时可是捂不住了,第一怕女生的班主任知道,二怕女生家长知道,三怕老爸知道,四,孩子咋办。当时这是闹的动静挺大,不过似乎是妥善解决了,毕竟他爸出面,谁都得给个面子,女方家给点钱安抚一下。
  还有就是一个老师,人家大学毕业没多久,分配到学校,住在宿舍,长得很一般,不然内个年代不会成为剩女,但滕涛口味比较杂,半夜偷茄子,不管老嫩,有下手机会的,那是绝对不放过。女老师也是正当年,说是没点子生理欲望,也不可能啊,她又不是神,是人就必然有七情六欲,滕涛在略施手腕,在哪单身宿舍中,难免就成了那苟且之事。问题是滕涛没得手前那是不管老嫩,得手后那真叫一个无情,俗称拔吊无情。老师又不敢声张,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运动之前他都是情场老手了,真可谓摧花小霸王。叶南飞听说的是这几例,至于这货到底摧残了多少女性,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这运动一来,他更是得心应手。以前还得费尽心思哄骗,现在,许多都是上赶子倒贴,有的是对他有所求,有的是看他有权有势,混的风生水起,无论什么年代,你站在权势高峰上,身边肯定不会缺了女人的,有那么一句话么;男人是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是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滕涛真可谓日日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真是一个爽字了得啊。不过也有副作用,一旦得到的太容易,也就没了那份珍惜,以及因为努力而获得后的,那种成就感和快感。于是只能靠频繁的换女友来获得刺激,这就是简单的动物性,新鲜感的刺激了,也可能给他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女人都太么贱。不过呢,滕涛有一点做的还可以,就是他从来不喜欢勉强女性。不管是哄也好,骗也好,都是在对方自愿的情况下做的,按他说,强迫的没意思。相反袁刚应该更喜欢直接,粗暴,应该带着那帮牲口,没少强暴摧残女性,但是在内个生存都成问题,侮辱成为常态的年代,谁被强暴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这时候的孔维佳和叶南飞也没啥联系,因为学校也不上课了,孔维佳已经很久不来学校,她已经被排除组织之外,听说她爷爷,姥爷,爸爸,老妈,没少挨批斗,她一方面家庭乃至整个家族都成了社会的对立面,自己也因此被排挤,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希望没有了,看不到前途。这是最让人绝望的,叶南飞是想去探望一下的,不过去到市内,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勇气去找她,就算找到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帮,又没有那个能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叶南飞更加颓丧。
  但一次非常巧合的遭遇,让他直接面对了孔维佳和滕涛,不管你勇不勇敢,能力够不够,叶南飞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勇敢面对。
第006章 慈父严母 1
  在继续白话叶南飞重大转折之前,得交代一下他的父母先。因为真心绕不过去,前面几章,环境铺垫了,相关人物介绍了,在进入事件之前,叶南飞老爸还是需要尽量简短介绍一下子。否则后面叶南飞发生的很多事你会莫名其妙,没法解释,如果没有他老爸,叶南飞之后的路是走不下去的,不是颓了,就生存不下去,所以看官们还要多点耐心,特别是等着看肉戏的看官,别急,我觉乎着,真正能打动人的,还是情,而不是肉,但是没肉,又不过瘾。
  肉戏,可以理解成为功夫电影里的功夫,你要是全篇都是在打,你说有意思么?当然要有人物的刻画,情节的发展,功夫只是刻画人物和渲染剧情的其中元素之一,就是肉戏也最好是情到浓时最感人吧,所以别急,随着叶南飞的成长,会有和很多自己喜欢的女性的肉戏。
  在上小学之前呢,叶南飞的大多数时间是在奶奶家度过的,那为什么没详细介绍一下奶奶呢,其实奶奶的人生经历更传奇一些,但是主角毕竟是叶南飞么,虽然和奶奶呆的时间长,但是对他的性格形成和影响都很小,所以就删减了。但是父母对他的影响,以至于性格的形成太至关重要了。
  叶南飞母亲是老师,父亲是一造纸厂的保卫科长。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双职工,属于干部家庭,虽然官不大。但是父亲是位实打实的文盲,也就是有文化人比较鄙视的大老粗。怎么大老粗还能当干部?其实按老爸的履历,他应该当更大的官,就是因为没文化,才被安排在一个造纸厂,当了一个小科长。
  有的看官可能明白一点了,既然是文盲还能当上干部的,那一定是有啥军功被封赏了。要说老爸的经历那是相当传奇了,不过咱必须简短截说,不然老爸这经历就够写本书的了。事情是这样子的。要说东北这地方呢,开发比较晚,完全是因为清朝封禁这200多年造成的,虽然清末就开始开放东北,但是来的人基本都是底层民众,虽然冒险,勇敢精神可嘉,但文化程度普遍偏低,文盲是常态。
  这也就导致东北这地方文化积淀不可能深厚,和齐鲁大地,江浙沪的鱼米之乡没法比。别说文化积淀,即使是民俗习惯都扔的差不多了。不过有一样却一点不比关内同行水准低,不但不低,甚至可以处在行业内领先水准,那就是八极拳的传承。
  其他武术流派在东北很少有传播,并发扬到这种程度的,八极拳之所以能昌盛,得感谢一人,大伙应该很熟悉,那就是霍殿阁。溥仪的保镖,一代武学宗师。怎么聊老爸返到聊霍殿阁那去了?因为老爸学过八极拳,不过不可能师从霍殿阁本人了,霍殿阁后期再伪满洲国首都长春,开设武馆办学,使八极拳得以在东北大量传播,开枝散叶。
  老爸就是其中的受益者,传授他功夫的是一位比他大几岁的一邻居哥们。当年奶奶带着爸爸,叔叔,姑姑们在东北逃荒,生活困难么,子女又多,先是寄居在大姑家,那时候大姑已经成家,但是这一大帮子人放谁家都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啊,慢慢的姑父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看。奶奶又是个要强的人,哪里受得了别人的白眼,带着一家奔了长春,以为大城市活路和机会会多一点,也就是在这居住的一段,认识了那位元大哥,男人小时候都有一个英雄梦和崇拜强者。
  而这位邻居大哥就符合这个标准,这位大哥具体叫什么名字老爸也不知道,因为没人叫他真名,比他辈分大的,威望高的叫他老三,和他亲近的叫他三儿,平辈的或者追随者都叫他三哥。为人仗义,好打不平,能支撑他这么做的,第一是他的性格,第二就是他功夫好。所以只要他在家,身边总是围着一帮粉丝,追随者。老爸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的孩子的教育和价值观基本来自于评书。
  而评书里的那些英雄哪一个不是武功高强。无论哪个时代,男人都有会有这种梦,自己也成为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人见了都仰视,佩服的大英雄。老爸虽然不是这帮小伙伴里最聪明的,但是一定是兴趣最大,最努力的一个,三哥也格外喜欢老爸。
  其实最好的学习方式,到并不一定是在学校,而是你遇到了一个比你大一些的大哥哥作为领路人,或者是周围的小伙伴们都感兴趣的东西,大家会绞尽脑汁,挖掘一切潜力,学这样东西,并琢磨怎么弄的比其他伙伴更牛逼。比如美国的篮球,街舞,巴西的足球,人才基本都是来自街边的玩家。
  比如很多人小时候会遇到身边,或者邻居大哥,会玩或者读很多书,你和他玩的时候,他偶尔会问你这个玩过没?那个读过么?这个对你的作用可比老妈和老师督促你一万遍都管用。当然要教你坏习惯,你学的也快。
  按三哥的说法呢,他是师承刘霖春这一支,算是霍殿阁去世前招的这批徒弟。到了三哥这里还能有多少八极拳的脊髓,不得而知了,不过八极拳本来就是一种朴实无华的,最讲究实战的武术,不花哨。让人感觉更像南方的武术,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南拳北腿。
  八极拳更像南方武术,虽然据考证八极拳的兴起是在河北。八极拳更注重下盘的稳固,腿不过裆,脚不离地,那就更别想那些腾挪,窜蹦跳跃的大幅度动作了,这就是说你进攻时候幅度也不能过大,否则你的破绽露的也肯定最多,和行军打仗,下棋的道理差不多,最忌讳没根,不管你咋做,不能让自己没根,不然碰到高手,你将没有退路而言。挺好笑的是这也是叶南飞小时候不太喜欢武术的原因。
  八极拳的招式简单不繁复,每个动作基本都是实战中可以运用的基本动作,并且联系套路的时候一并锻炼发力,寸劲。这也是八极拳的特征之一,很多拳术,首先要大量的练习基本功,基本功扎实以后才可以大量的练习套路。
  八极拳的套路和基本功是一致的。而且对于老爸他们这种底层穷人来讲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不需要特定的场地,也不需要啥器械,只要有一块几米见方的空地,另外有棵树。空地是练习套路,树用来练功,比如拍打,靠撞,踢踹。即省钱省事,又实用。
  不过呢,老爸在长春待的时间不长,一年多后,奶奶又带着全家跑到了黑龙江,后又辗转回到乌拉省,在一个偏远的县城蒙江县中,更偏远的一个叫李屯的地方落户了,那个年代啊,只有边远,才代表着安全,才能自己弄一块地,在地里刨出点吃的。那时候的东北,那真叫一个富饶,只要没有战乱,饿不死人的。随便进山里就能划拉点吃的回来,地广人稀,只要找一块无主之地,开地种粮食就可以。
  奶奶带着一家人终于是有个安身的地方,不用再流浪了。随着老爸,二叔,三叔年龄的增长,都有了点小伙子的模样,这在农村三个壮劳力可就是最大的生活保障。正当全家感觉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的时候,一天屯子里来了几个人,走家串户的,还专门找生活相对困难的人家,奶奶家落户没多久,当然富裕不到哪里去,也就成了首批被走访的人家。
  这偏远山村么,平时本来就没外人来,更没有啥娱乐,很沉闷的,所以人也就格外的热情,猛的来了几个外人,都受到了热情接待。这几个人呢,那是真能说,而且很会说,知道这些个文盲啥也不懂,你上来就民族,国家的肯定能听晕了,但是评书里的历史人物肯定知道,于是从岳飞杨家将开始入手,大讲专制的危害,阶级仇恨,阶级剥削。然后在借古喻今,理论联系实际。
  开始老爸听着还有点不太感冒,什么地多的,雇人收地的就是地主了?还成了剥削了?没这个感觉啊,那你活自己干不过来,不就得雇人帮着干么,难道不给钱白乾就不剥削?
  而且对被雇的人也有好处么,谁都不雇人了,那上哪打零工赚钱啊?况且按老爸的观察,一般这种所谓的地主家庭都是很能干的人家,没有这几个人说的那种,自己整天吃香的喝辣的,然后雇人侍候着。
  老爸当然比较耿直,毕竟没学会什么叫城府,什么叫圆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说出来以后老爸有点后悔了,他发现那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变了,像是在看一个重病患者,眼里面充满了怜悯,这让老爸感觉可能是自己错了,他开始怀疑人生和自己的价值观。
  其中有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人说;小伙子啊,你还是太年轻啊,这不怪你,可能你们屯子里没有我们说过的这种现象,那是因为你们屯子里的大户,还没有积攒够资本,等积累够了,必然要显露出他们剥削劳动人民的本性,这不是某个人能决定的,是因为他们的阶级属性必然决定的。要你说的那种有钱还那么节俭的,那不是他不剥削劳动人民了,而是他们资本家财主,守财奴,葛朗台的本性。
  他又说;啥叫剥削呢?我给你打个比方,本来你干一天活可以收100穗苞米,这是你的劳动价值,可是你给地主干活,地主只给你10穗苞米,剩下的都归他自己所有,那90穗是剩余价值,地主就是靠剥削你的剩余价值,过着奢靡的生活。
  听得老爸他们瞠目结舌,什么资本?阶级?还割狼胎?连狼胎都敢整确实应该很嚣张,说这些大伙也不明白啥意思,反正觉得很厉害,不明觉厉么。不管说的你明不明白,他们那种激情,志诚是非常感染人的,老爸这正是热血的年纪,又自诩自己还学了些本事,怎么能不受到这激情和理想的感召呢。
  不管听没听懂,老爸似乎明白了两点,第一;自己现在穷原来不是自己的原因,原来是地主老财,有钱的当官的弄得。第二;人有钱以后必然变坏的,因为你成了剥削阶级了,所以把这些有钱的当官的都干倒,穷人就可以不穷了。反正按老爸当时的思想深度,也不大可能往下想,那穷人不穷了不就变成有钱人,那不又学坏了么。
第007章 慈父严母 2
  一旦明白了一些道理,老爸突然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就得跟着这些人干,原来老爸是迷茫混沌状态,只想着多开地,多打猎,攒钱说媳妇,然后生一大帮娃,在多开地。现在突然开悟了,以前的自己太无知龌蹉了,原来人生有这么多事可以去做,有如迷茫的大海突然出现了灯塔,你有了方向和目标,你只要努力就好了,其实老百姓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这几个外来人对于父亲这种改造成功的人,格外满意,本想留在身边扩大宣传队伍,不过发现老爸不但一表人才,还会功夫,思想又这么要求进步,对于这种人才一定要作为样板。也正是国共两党在东北挣的如火如荼的时期,需要大量人参军,于是老爸被特别推荐给部队。
  到部队以后,领导听说他会武术,就安排进了侦查连。这可让老爸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虽然老爸学武时间不长,但是很努力,最重要的是自己很喜欢,悟性也就很高,另外八极拳本身讲究的就是简洁实用,俗话说;八极一年能小成,太极十年难出门。
  就比如跆拳道,空手道,泰拳,你说这几样拳种需要多长时间学习呢?套路就是那么简单的几套,剩下的就是练功。只要学会怎样练功,和那几个套路,剩下的就是练习和自己琢磨了,当然,八极拳要比这三样复杂的多,不过意思差不多,八极拳是身体各个部位都可以成为进攻的武器。有人说泰拳就是手脚肘膝并用,非常厉害,但八极拳的身体本身就是武器,比如撞,靠,而且运用的比泰拳巧妙的多。
  八极拳以刚猛着称,空手道和泰拳也以刚猛着称,但是两者截然不同,八极拳的刚猛,是避开,或者解开对方的进攻后,在凶狠进攻,不像泰拳和拳击基本就是硬碰硬,就是对攻。
  另外八极拳的进攻讲究手脚齐发,虚虚实实,相当于用兵,兵者诡道也,我多路进攻,你也弄不清我那一路是真进攻,我还可以随时根据你的反应,调整我的主攻,也有可能我下面踩住了你的脚,上面同时打到了你的脸。这也需要人的反应速度和经验。
  另外中国武术总体上和外国武术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巧字。用巧力不用蛮力,进攻的时候基本攻击的是你的最薄弱点,或者基本让你身体各个关节来个反关节运动,你再大的力气使不出来。比如八极拳的脚法里有跺,碾,闯之说,跺很简单跺你的脚趾,碾,是用脚碾你的里怀的脚踝骨,一般崴脚脖子就是这个部位。
  你说没人碾的时候你都爱崴,有一人去碾一下会如何,闯就是俩人交手的时候,腿往前一跨,膝盖往前一顶,顶你的膝盖里侧,膝盖是前后弯曲的,你这从侧面一撞,力量不大你也受不了。
  八极拳属于短拳类,最适合近身肉搏制敌。虽然当时已经进入非常成熟的热兵器时代,但是对于侦察兵这个兵种,还是有点例外的,侦查,侦查么,就是让敌人不知道,你啪啪的老放枪,你怎么侦查。两外练武人的身体素质,反应速度,折哦度是普通人没法比的。
  老爸的八极拳未必练的多精湛,但是自从练武以后,就会给自己一个错觉,或者信心,那就是自己行,能行,就像一个上过清华,北大的人,你说4年本科,真的就学了什么无敌的学问了?未见得,只是让自己更相信自己能行,有时候人和人差别很大,有时候可能差别就是我认为自己能行,和认为自己不行。
  练武以后确实可以提升人的各方面素质,这让老爸在部队混的风生水起,很是得领导欢心。本来在东北占很大优势的国军,不知道从何时起,慢慢转弱了,有的说是因为苏联支持共军,有的说东北的20万伪军被国军解散了,而被共军组织起来了。
  其实都是表像了。而解放军如几何倍速般的增长,令全国震惊。等锦州被掐断,卫立煌的50万国军投降,长春被围后无奈投降后,东北局势已经没有悬念。四野的百万大军挥师入关,风头一时无两,本来都是胶着的局势,立马向解放军方面倾斜。
  当时四野的分量,就相当于楚汉相争时候的韩信所部,韩信站在谁一方谁就胜。平津战役之后,国军已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个字就是跑,共军是势如破竹,一个字就是追。
  这仗是越打越古怪,到了后来基本就是国军在前面狂逃,共军在后面狂追,四野大部基本是一路追到海南岛了,在南方调整了两年,老爸所在的部队并没有参加抗美援朝,因为四野部队大部分基本都不在东北,另外上面最后选择彭大将军入朝么,林元帅歇菜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国军的投诚部队基本都给扔朝鲜战场上去了,当然打的最漂亮的还是自己的嫡系,三野的第九兵团还有四野的三十八军。
  等朝鲜战争打完,裁军就迫在眉睫,任何国家也不可能养这么庞大的陆军。此时的老爸已经混到侦查排长,本来想继续立功升职,结果战争结束了。老爸的部队没参加抗美援朝,命运只有,要么去北大荒做屯垦兵团,要么打铺盖回乡安置。
  老爸眼瞅着部队没啥混头了,毅然选择了回乡安置,但是他又不够安排个县级公安局长,做派出所所长又有点亏欠,并且老爸还不识字,最后给他安排进省属造纸厂,做保卫科科长,不但对文化要求不高,级别又不低。
  老爸的经历就是这样,但是他一个大老粗,是怎么和老妈这个知识份子结合到一起的呢?相对来讲老妈的经历就简单一些了。老妈的家是在省城,姥姥,姥爷属于国民政府时期的公务员,等解放了,国民政府的公务员被接收,但是给放到企业里去了。老妈家,这也算书香门第吧。本来和老爸俩人应该是没啥交集。
  不过呢,这个国家会发生很多奇怪的事,那就是每隔几年,人的价值观就会被颠覆一次。这几年这个事可能是好事,人人都争抢,过几年,没准成为最不靠谱,人人嘲笑的事。比如刚建国的一段时期谁最牛呢?别忘了有那么一篇课文,叫《谁是最可爱的人》,对了,内个年代最受欢迎的是军人,被各种国家机器宣传着,是时代的英雄。
  其实,你看一个地方,一个时代,哪一个职业最吃香,哪一个阶层最受欢迎,你就看女性择偶,就能看出来,比如建国初期一段时间当然都争着嫁军人么,后来贫下中农最革命,于是谁最穷谁就最受欢迎,后来工人老大哥又来了,接着是机关单位,后来是个体户牛了,接着是大款大腕,最后有回到国企,公务员。这个国家就是这么变来变去,让人无所适从。
  老妈就是赶上军人英雄时代,一次老爸做英雄事迹报告在省城,省城的中小学都去听,那时候老妈第一次认识了老爸,那崇拜的不行不行的,老爸虽然不识字,但是讲故事很有一套,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渲染,可比那些照着讲稿念的,感人多了。这也是老爸能去省城演讲的原因,他讲的生动有趣,很是吸引人。
  散会后,老妈就在会堂外面等着,就像今天那些粉丝等自己偶像一样一样的,老爸见了老妈这粉丝,第一,被清纯的女学生形象给震了,第二被老妈的热情感动了,就这样俩人都留了联系地址。算是建立了联系。
  之后就很自然的,书信和电话往来,老爸单位有电话,老妈有时候借学校电话,有时候借姥姥单位电话。最主要还是书信,虽然老爸不识字,但是这个不能透露,不能说自己是文盲,不能再老妈跟前自毁形象啊。
  那怎么办呢。只能代笔。熊他手下识字的科员。没招啊,谈恋爱就得脸皮厚,怕人笑话还行。本来按奶奶的意思,要在乡里给老爸找个对象,找个身体壮实的,能干活,能生养的,本乡本土的知根知底多好,按老爸当时的条件,那还不得扒拉着挑啊。可是呢,自从见了老妈以后,他心里就没谁了,要说此时老爸在老妈心里是带着光环的英雄,那老妈在老爸心里就是闪着仙气的仙女和天鹅。
  你说都仙女了,他还能看上别人了吗。但是老妈还在上中学,接着考上了师范。老爸就是这么等着。一直到毕业了,老妈向姥姥,姥爷坦白了这多年的地下恋情。那姥姥死活不同意,说;你们不同的人,过不到一起去的,再说咱们这是省城,他在小县城,你难道跟他去小县城?
  对了,女的一旦下定决心,那可比男的决绝多了,豁的出去。换做男人一般很少有这个勇气的,老妈毅然放下可以在省城安排的工作,离开姥姥,姥爷,毅然而然的来到蒙江。这在当时还引起了小震动,一个大学生,放弃了大城市的机会,来到小县城,这是一种什么思想境界,这让组织作为典型,很是表扬宣传了一把,而后又听说是爱上了英雄功臣,更是大书特书。老妈在县里的工作也顺利解决。
  天朝是这样的,建国初期还可以,比如上海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你想落户也可以,你想迁出也没问题。但是越是后来,各方面控制的越严,比如开始用户口控制人的自由流动,那时候已经控制的很严了,你想调动一下组织关系和户口,对于平民来讲,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呢,非法制有非法制的好处,那就是领导一句话,特事特办,一切部门都开绿灯。再说老妈是从大城市往小城市走,就更容易的多了。如果你反方向挪动个试试,难度不一样的。
  这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不过呢,往往都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童话里的故事基本都是骗人的。自古美人爱英雄不假,不过应该加个括弧(非知识女性),你看看古代的知识女性哪有喜欢江湖豪客的,都喜欢才子书生。老妈也不例外,她一个上过大学的知识女性,又是受革命浪漫主义薰陶,教育长大的,你想想,会是怎样一种性格和价值观。
  女性本身就偏执一些,知识女性就更是偏执,前面简单介绍老妈的经历可以了解一二。所以叶南飞一直对知识女性报以敬而远之的态度,因为知识女性,特别是天朝这种教育体系下,并不是学到了智慧那种可以叫做知识份子的。而只是学了知识,自诩呢懂了很多事,明白很多道理,所以看人都是用审视的眼光。也可以简单理解成为矫情,翻译成白话文就是事妈。
  而老爸装了这么多年,毕竟原来是信里,电话里装,偶尔见面也时间短,这下结婚了,也装不下去,或者也没啥必要装了,他一个没啥文化,从小在底层长大,接着在部队生活战斗,可以想见,那就是一个糙汉子么,一个字,粗,说话粗,而且出口成脏,行为,动作粗,幅度大,按老妈说,走起来一路风,坐下一溜坑。这要是按着奶奶的意思找个村姑,那村姑没准特得意这一出呢。可在老妈眼里简直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呢,如果放一农村妇女身上,忍一忍就算了,慢慢就习惯了。但是老妈不一样啊,前面说过,女的偏执,知识女性更偏执,知识女性又事妈,矫情,另外,话说老妈是在革命浪漫主义薰陶教育长大的,也就是在红旗下长大的,那不用说,战斗力非常强悍。根本不知妥协为何物。遇到挑战必须战斗到底,直到对方服软妥协。
  按理说,老爸好不容易把心目中的白天鹅娶回家,忍让应该不成问题的,不过,战争往往爆发在老爸喝完酒回来。一个男人喝完酒是个什么状态?平时的恶行肯定会加倍放大,而且还墨迹。而且还容易失控,老妈对男人喝完酒的状态很难理解,这就是所谓知识份子的局限性么。
  你应该知道男人喝完酒是非正常状态,忍一忍,躲一躲,等他清醒了,在讨论,老妈不得,也可能是平时忍受够躲了,这酒态刺激的,她的忍耐,到了极限,乃至崩溃,这两位革命战士,每每打的是难解难分。
  叶南飞自达懂事起,看着他俩吵吵闹闹长大的。叶南飞也纳闷,怎么俩人就是总吵架呢,后来发现是老妈从心里是看不上老爸的,老妈话里话外的让叶南飞明白,其实老妈心目中的理想爱人,应该是那种文质彬彬,白白净净,知书达理。这不就是才子书生么,徐志摩。叶南飞说:「那老妈你正好反着条件找的我爸啊。"
  那有人会说,老妈不是新时代女性么,这么不满意,可以离婚啊。那您就不了解内个年代了,内个年代,离婚可是个大事,不但身边亲戚朋友的舆论压力大,就是组织这关你也通过不了啊,老爸是功臣,你要和功臣离婚?你这是要犯错误的。再说当初都是老妈自己的选择,这委屈对姥姥也不能说,对组织更不能说。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吧。
第008章 狭路相逢 1
  叶南飞的老爸老妈介绍完了,主要是他老爸,给他带来了什么影响呢?很多看官应该差不多明白了,叶南飞肯定跟老爸学了功夫。上小学开始叶南飞就回到了县城的家里,老爸每天都要练功的么,一就手的就带着儿子练,说实话,叶南飞真不喜欢练,第一是比较苦,老早的就被老爸提溜起来,跑步,练套路,还在厂宅外面的小树林里开辟了一个练功场。
  每天早上,先跑步上家跟前的一个丘陵山包,就是过了那练功场的小树林,这小树林后靠这山包,前面有条小溪。练功场里还有老爸自制的一些练功器材,比如单杆,杠铃(就是一连轴带轱辘那么个玩应,从旧车上拆下来的)还有一个汽油桶,里面装满了沙子,然后从A点扭送到B点,说是练腰劲。在家院子里还有挂着的沙袋,木人桩。
  熟悉八极拳的看官可以看出来,这时候的老爸肯定是又吸收了很多别的门派的练功方法。确实,参军以后,接触了天南地北的很多战友,有不少也是喜欢武术的,另外有在国军里呆过的,会一些军体擒拿格斗,简单实用。这些都让老爸综合,挑一些感觉实用又帮助的采用了。
  第二不喜欢的是,这武术不但不好玩,还不好看,你像同学们,有的会唱歌,有的会跳舞,有的学了乐器,这到了班会,晚会的,还能露一手,显摆显摆,他练这个可倒好,这套路打起来,一点可看性没有,不像看到其他武术表演,那反转腾挪,上蹿下跳的,瞧着就很厉害的样子,所以一度叶南飞感觉,老爸练这玩应太不正中,不是啥正统,估计是自己瞎琢磨瞎练的。
  至于为啥还跟着学下来了,主要是老爸逼着,另外他主要是跟着老爸,那种儿子想跟老爸玩耍的心态。特别是和老爸对练,相当于父子间的游戏。而之所以一直没在同学们跟前显露,是感觉丢不起那人,让人真正会的人看见笑话死,背着人偷摸玩玩还行。而且小时候跟同学打架,除了力气上有所改善外,并没感觉有多大用,真打起来,还是一顿胡乱划拉。和王八拳,泼妇拳区别不大。前奏基本完活,开始进入正戏。
  叶南飞家在这次运动中影响不大,主要是因为老爸是革命功臣,出身成分又无可挑剔,奶奶家说是贫农都定高了,应该是赤贫。这绝对是根红苗正。按革命先辈的话说,这是最具革命精神的阶级,革命最彻底的阶级,而且造反派针对的都是当权派,老爸的职务在厂子里并不算当权派,第一保卫科不涉及到厂子的决策,左右不了厂子的任何走向,并且保卫科大多是退伍军人,武斗分子也分得清哪部分人比较好欺负。保卫科的人都应该是被拉拢对象。
  虽然老妈家成分不太保险,但姥爷,姥姥都在国营大企业上班,暂时也抓不到啥把柄。老妈又是小学老师,小学生不至于像中学生闹的那么凶,小学生还不至于那么凶悍,运动白热化以后学校早就停课了,老妈眯在家里不出门,再有老爸的英雄光环罩着,问题不大。没人会惦记触这个霉头来。
  叶南飞因为性格隔路,被排挤,参加不上运动。只能作为旁观者,其实他家这种状态在这次运动中不多见,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这次风暴。但问题就出在叶南飞身上,他不是养成,去学校图书室偷书的习惯了么。每隔一段他就去一次,偷出来后和刘承宇交换着看。这时候的叶南飞可不光只会开窗了,他闲着没事的时候,拆了不少锁头研究,并且研究出不少成果。
  他研究透,这种普通弹子锁的原理后,自己做了点小工具,现在是一般的弹子锁都难不住他。其实道理很简单,弹子锁就是靠锁芯里面的弹子,来别住锁芯的转动,锁芯转不动,也就卡主了,锁打不开。工具并不是万能钥匙,其实是没有万能钥匙这一说的,开锁的基本工具其实就是一个撬杠,就是利用杠杆原理,把撬杠插入锁芯,随时搬动,看另一种拨动锁芯里弹子的工具,把弹子拨动到不卡的位置,撬杠能搬动锁芯了,这就算打开了,这个经验多了,就要靠手感。越是熟悉,开的越快。
  这是一个仲夏之夜,经过了白天的酷热,晚上反而让人精神一点,叶南飞好不容易熬到10点多,把早准备好的背包,工具带上,从窗户溜了出来,此时的天朝大地上到了晚上都没有啥娱乐的,没有电视,没有广播,广播都是直接接到单位里,统一播放的那种,谁也不敢晚上出去乱溜达。除非啥地方,或者那个单位开批斗会之类的,这算在枯燥的生活里的一种娱乐了。大多数家庭到晚上早早关灯休息。睡不着的硬睡,夫妻都在的,造小人的活动,会比以往多不少,因为没得啥可干么,所以在那个匮乏的年代,人口还是在增长。
  叶南飞轻车熟路,奔着学校就过去了,轻松的开门,开这把锁,他感觉跟用钥匙已经差不多,太熟悉了。随便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然后带到角落里,打开小手电,看看有价值没有。忽听得外边有动静,马上关掉手电,细细的听。这学校是,三趟,六栋大长趟的平房,最南边靠近大门南墙的一趟,两栋,东边是教室,西边的是教员室。靠近北墙的两趟,四栋,东边两栋是教室,西边两栋一栋是宿舍,一栋是实验室和图书室。
  最南边一趟房子,和北边两趟之间是操场,也就是说,北边的两趟房子间,挨得挺近,食堂和水房是在最东侧,南北走向的房子。现在学校也停课了,老师们也被打倒了,学校正好被这些原来的红卫兵,现在的造反派盘踞着。教员室成了他们的指挥部,宿舍成了他们起居室。
  叶南飞想,难道他们又批斗谁?或者和哪一伙造反派火拼?造反派之间的火拼,那可真的挺吓人,叶南飞可不敢走近了看热闹,那不是打架,简直就是战争。如果有武器,谁也不会忌讳直接用上,就算没武器,那种自制的冷兵器杀伤力也是很恐怖的。打死打伤的绝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他细一听不是,原来是俩起夜的,站在宿舍房后尿尿,边尿,俩人还边聊着。
  其中一个说:涛哥今晚上又要当新郎了哈。另一个;草,可不是么,不过今天这姑娘也不咋地啊,没他以前上那几个好看。一个;哎,是俺们一个班的,俺班的女生,涛哥还真没上过谁,她算头一个了,嘿嘿,别看长滴一般,但班里不少男生喜欢她,性格好,涛哥就好这一口。另一个;草,不好看说啥也白扯,要是我是涛哥啊,么专挑好看的上,嘿嘿,哈哈。
  俩人尿完了也没急着回去,互相点了根烟,边吸烟,边接着聊。一个;涛哥你还不知道,没上过的都是好的,上过以后都是么烂的,嘻嘻。另一个;可倒是哈,么涛哥玩过的,没少便宜兄弟们,嘿嘿。一个;草,女的就是特么那么回事,没被干过之前,都特么装紧,一旦被干过了,她们就无所谓了。特么让一个人干也是干,让一帮人干不也是干,哈哈。
  叶南飞无心在听下去,也没心思挑书,听其中一个说是滕涛一个班的,那不就是和他一个班么,那这女生是谁呢?这必须得去看看,等那俩小子会宿舍后,叶南飞偷偷的溜了出来,听意思滕涛可是要下手了,今晚做新郎,那这女生肯定也在学校呢,那在宿舍还是教员室呢?宿舍可是不好找,宿舍原来是分学生住的大通铺房间,和教职员工住的宿舍。这挨个房间找起来可是不容易。
  他转过宿舍的房山头,看见教员室那边有亮着灯的房间,心想;还是先排除比较容易的教员室再说吧。这蔫悄的溜到亮灯的教员室窗口,还真是无遮无挡的,里面亮着灯,情况是一览无遗。不过看到里面的情形后,让叶南飞惊出一身冷汗,真是怕啥来啥,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南飞最怕出现在这里的孔维佳。
  他看到这情况,马上紧张的缩回了头,蹲在墙根喘着粗气,又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又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没错正是孔维佳,一边低头,偶尔还用手绢擦着,应该是眼泪,她是在哭,而对面坐着滕涛,一脸得意的,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叶南飞缩了回来,心里想着这该怎么办,这看见的那里是滕涛和孔维佳呢?明明是大灰狼面对着小红帽么。
  如果换成别的女生,哪怕也是同班的其他女生,叶南飞狠狠心也就不管了,不是冷不冷莫的问题,是真心不敢管,现在先不说滕涛的权势有多大,关键是他们无论做的事,多卑鄙无耻,但是法理上人家这会就是站在正义,正确的一方,是主流的,相当于正常时期政府的地位,你说谁没事敢和政府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你敢替他们要专政的人出面,就等于你站在了他们,也就是政府的对立面,这个是很可怕的。
  叶南飞又伸头看了一眼,感觉不行,你不管,刚才也听到了那俩小子的聊天,恐怕孔维佳今晚上在劫难逃,而且自达运动以来,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没看见。孔维佳会怎样的遭遇,他不敢往下想,这个头必须得出,不然以后自己不会原谅自己,哪怕孔维佳不知道自己在这出现过。
  那怎么救呢?总不能直接进去把孔维佳带走吧,那不但是和滕涛结下了仇,就后面宿舍住着那么多他的小弟,自己也未必带的走孔维佳。他告诫自己深呼吸,深呼吸,冷静,冷静。心里慢慢勾画出一个计划方案。不如藏在门外,然后叫滕涛出来,他一出门,然后就在他后面给他一棍子,打晕了,然后带上孔维佳就跑,等他们发现了他俩也跑远了,而且还不知道谁干的,对,就这么干,叶南飞最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称赞自己太么有才了。
  可是哪去找棍子?他溜进走廊,看有的屋没锁门,就溜进去,黑灯瞎火的没摸到啥棍子,倒是摸到一把木头把的扫帚,手里掂量掂量,倒是能对付用,费了半天劲,总算把笤帚头踹下去了。手里有了家伙算是心里有点底了,计划能正常实施,可刚拿着那棍子,捻手捻脚的从哪屋里出来,刚走没几步,前面一屋子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第009章 狭路相逢 2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一个人想偷偷摸摸干点事的时候,最怕什么?当然是被人发现了。就在叶南飞得意的这空,一间教员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人,这就是叶南飞的经验不足,大意了,他光着急孔维佳了,忘了侦查一下其他房间的情况。出来的人发现走廊昏暗的灯光里有个人,俩人同时往后闪跳开来,嘴里同时叫着;哎呀我擦。
  叶南飞定睛一看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是袁刚,可以说这个团伙里他最忌讳的就是滕涛和袁刚俩人,特别这袁刚,天生带着一股子,霸气和草莽气,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最不愿碰到谁,偏偏让你碰到,叶南飞确实傻眼了,这哪是突发事件啊,简直太突发了。
  袁刚是开始也给吓了一跳,不过马上镇定了,发现是叶南飞,平时他是没太在意这个在班里默默无闻的人的,不过今天奇怪,怎么好不样的手里拿着根棍子站在走廊里,挺特么诡异啊。不过他是根本没放在眼里,说;我草,这不是叶南飞么,你大半夜的跑这来干哈?哎,不是,你拿着根棍子干哈玩应?
  是啊,拿着根棍子,大半夜的站走廊里这是干啥呢?总不能说是来敲昏滕涛救走孔维佳吧。反应快和机敏绝对不是叶腾飞擅长的,况且这是人家的主场,你这毕竟紧张么,叶南飞支吾半天,脸憋通红也没想出咋解释。这袁刚什么人,看了这一会也看出个八九不离十;呵呵,哈哈哎呀我草,不会特么班里传呼的是真的吧,哈哈,你不会是来英雄救美来了吧,哎呀我草,太么招笑了,哈哈,呵呵。叶南飞瞧着这家伙笑的要不行了,心里慢慢开始由慌乱,变成不悦,明显是被嘲笑,被侮辱。如果放在平时,叶南飞肯定忍一忍,走了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不过今天不能走,就是前面站着什么金刚,魔王的也不能走,否则这辈子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正说着的功夫,刚才那门又开了,里面又走出一人;咋的了二哥?叶南飞一看,也是他们一个班的,是张树德,这人平时就是袁刚的小跟班儿。那真是指哪打哪,袁刚说西他不说东。非常好使。出来一看是叶南飞,他也感觉很奇怪,平时叶南飞根本不和他们来往,今天怎么大半夜的跑这来了;哎,我说叶南飞,同学么,可都在为咱们学校忙前跑后的,拼了命了啊,你这可从来不出力,不出力也就算了,还老站边上看热闹。
  袁刚;别叨逼那些没用滴,你没看他这一出么,看来班里传呼的还真是。张树德;啥呀?传呼啥玩应了?袁刚;你特么傻波衣,不都说他和孔维佳处对象呢么?看来是真的,这不是来英雄救美了么,哈哈。张树德这才反应过味来;我草,还真是哈。
  叶南飞一看这躲也不能躲,解释也没用,人家已经挑明了,叶南飞强作笑脸;哎,,呵呵,你看袁哥,内什么,这不孔维佳她妈不放心她这么晚还没回家,这不找到我家了,我也是冒蒙找到这的,没想到还真在呢,要不我这会先送她回家,有事明天再接着说。叶南飞这理由找得还不错,也很正当,姿态也绝对够低,给足了他们面子。
  袁刚;草,你也特么傻波一,和你们这些煞笔交流真是么有障碍,你也特么不搞清状况,瞎么逼逼,她妈都关牛棚了,还特么去找你了,魂找你去了?再说了,孔维佳可是来求我们老大来了,可不是我们强迫她来的啊,老大帮不帮忙,还的看她的表现,嘿嘿。袁刚边说,脸上露出淫笑。
  叶南飞难堪了,扒瞎没扒明白,让人家揭穿了,不过在难堪,都到程度了,咋也得把孔维佳带走。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不管咋说,这天也太晚了,有啥事明天再说还不行?袁刚的表情可不咋好看了;草,看在是同学的面子上,跟你说这么多,你特么还黏糊上了,你来接人,拎着根棍子干哈?接着袁刚的脸色可就越来越冷酷了。
  叶南飞没接那个茬,而是说;要不让我见见孔维佳,我知道她在里面呢。袁刚;你说见就见那,你以为你特么谁啊?就不让你见咋地啊?这时候另一个屋的门也开了;老二啊,干哈呢这么闹腾?袁刚;老大,来看看吧,可特么热闹了啊,英雄救美来了啊。滕涛在里面那屋走了出来。看到叶南飞以后也一愣,不过看了这场面以后,也明白点啥意思了。
  问袁刚:他想干哈?袁刚;这不要带孔维佳走么。滕涛出来的时候情绪本来就不咋地,可能是孔维佳没能如他的愿,事情不太顺利,正愁没有撒气的呢;拎着棍子,这是要干呢。树德,去叫兄弟们,好几天没修理人了,么都手生了屁的了,都过来练练手,想带人走,看看你有没有那能耐了。
  叶南飞一看,这是不打不行了,在不动手,等他叫来人,自己只有挨削的份了,能让张树德走出这门么,这扫帚把,长短正合适,短棒,但不足点是太轻,没有杀伤力。短棒一挥,扫向张树德,张树德绝对是菜鸟,但是人都有自然反应,抬胳膊就挡,但八极拳的特点就是手脚齐发,身体各个部位都能成为进攻的武器,虽然叶南飞实战经验不多,但毕竟练了这么多年,有些动作都成了身体的自然反应。
  手上的棒子挥出的时候,身体也跟着过去,并且脚也伸了出去。踩在了他的脚上,紧跟着膝盖一顶他的膝盖内侧,他自然而然的就得倒下。叶南飞反应的挺快,但袁刚也不差,虽然这货不会武术,但实战经验太丰富了,而且天生霸气,这种小场合,他怎么会放在眼里。但招数太低级,基本就是流氓打架的,东北叫做轮炮子,相当于摆拳,打向叶南飞的头。这边叶南飞偷袭张树德算是成功了,但同时也挨了袁刚一炮子。不过杀伤力太有限,这种摆拳打在头上,这种肾上腺高度分泌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出来疼。
  叶南飞转过身和袁刚纠缠起来,滕涛看已经你打起来了,也冲上来,他俩人打叶南飞一个。袁刚也抓住了叶南飞的棒子,俩人这是互相抢夺棒子,较上劲了,而滕涛在叶南飞后面打,叶南飞可没少挨削了。张树德的膝盖部位被顶,虽然不致命,但想站起来会很疼,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叶南飞只能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袁刚身上,顾不得滕涛怎么打了。
  不过这种近战正适合八极拳,八极拳最擅长的就是近身肉搏,而且技巧性非常强,他和老爸对练时候,可没少挨老爸的攻击。而俩人争抢棒子倒有点象推手,虽然叶南飞没练过推手,但八极拳的散手对练也有近似的地方,争来争去的叶南飞摸出门道了,怎么才能主导俩个人的力量,在袁刚往他怀里用力拽的时候,叶南飞开始假装往回用力,争执几下后,叶南飞猛地顺着他的力去了,袁刚也不是吃素的,怕棒子捶着他,自然的一侧身,棒子是躲过去了,但是叶南飞的一肘他可没躲过去,这左胳膊一肘击在袁刚头的侧面,这可比一摆拳的杀伤力大多了。
  估计这一肘,把袁刚有点打晕了,不得不松开棒子,叶南飞感觉滕涛还是不断的用拳头打他的头,他也来不及转身后在进攻,只能边转身,棒子可就直接向后面杵过去了,也正好杵在滕涛的肚子上,肚子也算一个人的薄弱部位吧,一拳打上都够受的,何况是一棍子捅上了,滕涛疼的一捂肚子,头也就自然跟着往下一低,叶南飞握着棒子一头的手就势一抬,正打在他的脸上,滕涛的头又被打的抬了起来,叶南飞的右肘紧跟着打了上去,一肘击中。滕涛被仰面朝天的击倒了。
  接着叶南飞劈头盖脸的一顿挥棒乱砸。仗着这扫帚把不粗,很轻,滕涛躺在地上只能护住头,毫无还手之力。袁刚这时候也反过劲,从后面勒住叶南飞的脖子,想给他撂倒,但没练过功夫的就是这点不好,很多攻击不但没力度,没杀伤力,没效率而且破绽太多,如果你在后面抱住叶南飞,有可能暂时控制住,然后滕涛他们在从前面进攻,这样叶南飞就会很危险,但是他太贪又没常识,勒脖子,那正好叶南飞回肘,击在他肚子上。
  一击又中,得着这么个机会,叶南飞没道理不全部利用啊,没等他反过劲,第二肘又击中,袁刚想不松开都不行,叶南飞有了机会可以转身,那袁刚可就没啥机会了,周身都不空着,一回肘击中脑袋,身子转过来的同时棒子也砸了下来,刚挨完一棒子,膝盖又顶上了,这八极拳的攻势真是凌厉,连贯,完全都是针对实战。
  但问题是叶南飞的实战经验是在太少,在这么紧张激烈的情况下,只能针对正面的一人,而其他几面他都顾忌不到。在他收拾袁刚的时候,就听有人喊小心,抬头一看,不知道啥时候孔维佳已经站在走廊里,并且惊恐的看着他这个方向,「小心」是她喊出来的,叶南飞马上意识到,身后有事,来不及多想,一个鱼跃,跟着一个滚翻,已经在一米多外的前方又站起来了,这才转身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第010章 一路逃遁
  转转身这一看,可是惊出一身冷汗,为啥?因为滕涛在他身后一铁锹已经拍下来了,如果晚那么哪怕一秒,就就得拍他脑袋上。这会已经打的红了眼了,哪有给你愣神的时间,袁刚趁机又扑了上来,从正面抱住了叶南飞,这这次他学乖了,不管你咋打,我就是不松手,一面抱紧叶南飞,一面大喊;老大,赶紧上啊,削他。
  还好叶南飞的双手没被他搂住,他一面握着木棒往下砸,但只能砸在袁刚的后背上,他死活不撒手,下面膝膝盖顶也白搭,这袁刚看来是真鸡了。估计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平时只有他打人,哪有被打一说,还打的这么毫无还手之力,太么丢份。滕涛可不是吃素的,也早就红了眼,再次抡起了铁锹,这铁锹也不知道他从哪拽出来的。
  叶南飞也急了,这一锹拍下来,脑袋还不得拍碎了,但又被抱着一点动不了,没办法只能用那棍子硬抗了,双手举棍,来了个举火烧天。这扫帚把一般都是软木做的,哪里扛得住这一锹,啪的一声断了,虽然铁锹已经被棍子卸下去大部分力了,但还是拍脑袋上了,也拍得耳朵嗡鸣,眼冒金星。眼看着滕涛锹收回去了,打算第二次进攻,叶南飞哪里来得及多想,这时候最紧迫的就是让敌人怎么失去战斗力,手里已经断成两截的木棒,不是齐茬断的,而是斜茬,握在手里更像两把长匕首。
  在想用这玩应挡住铁锹是不可能了,这玩应唯一的可以缓解铁锹威胁的办法是,远距离投射,也就是拿它当当飞刀用,希望可以延缓铁锹的进攻。于是叶南飞右手的半截木棒先甩了出去,滕涛发现木棒飞了过来,一歪头躲过去了,但紧跟着第二根又飞过来了,这个他躲闪不及,竟然一下子插在了他的眼睛上,当时他和叶南飞都呆住了。
  半天,滕涛才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声音,那叫一个难听,不光是痛,还有绝望。叶南飞也吓傻了,袁刚也不在抱着他,回头看向滕涛,那场面挺恐怖,叶南飞都纳闷,自己也没练过飞刀啊,怎么就那么巧扎眼睛上了。袁刚和张树德都扑过去,喊着;老大,老大。叶南飞还在那傻站着,这时候,孔维佳拽了拽叶南飞,小声说;赶紧跑吧,快点。叶南飞傻愣愣的回头看了孔维佳一眼,孔维佳指了指外面,然后推他,叶南飞总算是明白点了,起身就往外跑。他都忘了是不是应该带着孔维佳一起走了,人已经吓蒙了,孔维佳让他跑,他只是机械的听了,这时候已经没有自己的判断和思维了。
  此时他唯一感觉自己该做的是,回家,找老爸,老妈。他边跑,也一边有点冷静些了,不能从大门回去,他又从后窗爬了回去,毕竟紧张,多少有些声响。老爸那么警觉,应该已经醒了,叶南飞推门进了东屋,他老爸拽亮了灯,他老妈可有点毛了,这是咋的了?以为儿子在西屋睡觉呢,怎么大半夜的造的这么狼狈的。老爸也蒙啊,咋的了?小飞?老爸问。
  叶南飞连累带紧张的,结结巴巴的;那啥,,,,,那啥,,和那谁,,,打架了,,内个滕涛,,,好像,,,嗯,,,,好像眼睛,,,打,,,打瞎了。
  老爸;什么玩应?瞎,,了?瞎了?你瞅纯亮了么?叶南飞也是越想越害怕啊,知道这次这祸是闯大了,脑袋低的都和脖子成九十度角了;我,,,内个临走的时候,,,,好像还看,,,见,内个木头棒子,,还,,插在他眼睛上呢。
  当时老爸老妈也都吓傻了,老爸穿好衣服后在地上走来走去;滕涛?就是你们学校内个学生司令?叶南飞;啊,就是他。老爸;那不是县革委会腾副部长家的么?坏了,坏了。老爸在地中间走的更快了。
  老妈急的摸着眼泪;你说你这因为啥啊,跟人家打架 .又冲着老爸道;你说你,平时我就说,别让孩子跟你学那些舞把操,你说你就是不听,整整的出事了吧。老爸正焦急的来回走着,应该是在思考对策,这事太突发,太棘手了。听老妈埋怨就来火了;都么啥时候了?还嘟嘟嘟,嘟嘟嘟地?这会最该想的是下一步咋办啊?你嘟囔那些没用的干哈?
  老妈一听在理,这时候可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看着老爸在屋地这么来回晃悠,晃悠的她心焦;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总不能给儿子送公安局去吧?老爸;你别说话,让我想想。你说你打谁不好非得打他,这蒙江县里谁敢惹他们腾家。叶南飞想辩解;内什么,,,,,他,那。老爸;行了,没空听你说了。老爸仰头想了一下。按理说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把人打了,就得负责啊,总不能跑了,你还能跑一辈子,躲一辈子?
  但是他可是保卫科出身,这整个运动来了以后,他可是亲眼所见啊,他们是如何对待那些所谓罪犯,或者有错误的人的,那根本就不当人,你成了敌人,你就真的不是人了。想起他看到的那一幕一幕,老爸打了个哆嗦,可不能让自己儿子遭受那个,就是天大的错误,也不至于把人那么整。越想就越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最后下定决心,自己还有什么?这辈子自己最珍贵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个儿子么?么连自己儿子都不敢保护?自己还算人么?
  叶南飞看见老爸的表情越来越坚毅。老爸;舜华赶紧去给小飞收拾东西,让他出去躲一躲。老妈:啊?老爸;咋的?不躲起来,难道送公安局去?公安局都瘫痪了,还不是落在革委会手里,你还不知道他们啥德行?老妈;哦,哦,好,好,我马上去收拾。走了几步又转过头;那都带啥?老爸;哎呀你想到啥就带啥,快去。
  老爸拽过来叶南飞;小飞,你只能先躲起来,落到他们手里,可就没你好了,你还记得咱俩和你二叔打猎去的大旺吧?叶南飞;啊。知道。叶南飞也被老爸的决定震惊了,他虽然知道只能靠老爸给自己拿主意,但没想到是跑。;你就一路走着去你二叔家,别坐车,躲着人,然后找到你二叔,别让李屯其他人看见你,包括你二婶和他家孩子,然后让你二叔带你去咱们内个补给站。你在那先躲一阵再说。
  叶南飞听着有点迷茫,以前都是和老爸打猎感觉就是新鲜,刺激还有累,这里交代一下,叶南飞除了跟老爸学习功夫意外,每年寒暑假,都跟着去打猎,学了一身野外生存的本事。但是真让自己一人待在那大森林里,还是太恐怖了。老爸似乎看透了他的心理:「小飞啊,没办法啊,你惹的人,咱惹不起啊,你不躲就能只能由着他们整了。还记得咱们去打猎,我教你的那些野战生存么?你就按着我教你的做,就没事,振作点,你行的。」
  然后老爸从角落里拿出他那个行军背包,这个背包是他们打猎时候背的,不用的时候,也那么装备着,除非有时候有的东西需要保养,或者晾晒。这里面基本野外生存需要的工具都有了,只不过有的工具不够专业,简单粗糙了些。老爸:「从现在开始,你是大人了,只能靠你自己了,知道不?」
  叶南飞无奈的点了点头,老爸走到西屋看看老妈都准备啥了;别整了,带点钱和粮票,不用带多,带几件换洗衣服,少带点吃的,就行了,带多了他也背不动。快点的吧,不然来不及了。
  老爸越来越急,催着叶南飞赶紧出发,不然来不及了,叶南飞也来不及看看老妈都给装了啥东西,不过也是一个大书包,他只能斜跨上,加上野战的大背包,分量不轻。东方人情感是含蓄的,不会直接用肢体语言表达情感,也不会用太赤裸裸的语言表达,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撕心裂肺,叶南飞看着平时对自己异常严厉的老妈强忍着悲痛,嘱咐着他小心这个,注意那个,而老爸紧着催快走。
  他叶南飞理解老爸为啥做这个决定,他也见识过那些人是如何对待所谓的有罪之人的,看了那些革命影片,知道江姐他们可以在国民党特务手里大义凌然,坚贞不屈,但是他知道,在这些人手里,任何人都坚持不住,他们不是弄死你那么简单,是侮辱,玩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叶南飞此刻还没有太深的分离伤感,因为太紧张,太焦虑,太迷茫了,但是心里依然很痛,没想到平时总嫌弃老妈严厉,老爸唠叨,真到分离,却那么痛。他不知道,这种痛,会很久,这只是个开始,他还来不及痛。叶南飞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夜色中,而转身的那一刻,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第011章 一路向北 1
  叶南飞一路向北,不敢耽搁,按老爸说,应该很快就有人追到家里。
  老家李屯是在蒙江县与乌拉市之间偏东,蒙江县属于乌拉市的外五县之一,而老家李屯是蒙江县与漂河县交界地带。
  越是这种行政区交界地带,越是偏远荒芜之地,人烟稀少。
  没看当年太祖都是跑到江西福建交界地带起事么,那地方山高皇帝远,比较容易隐藏。
  老爸让叶南飞去哪地方也是这个目的远程无轻载啊,叶南飞这又是背着,又是挎着的,两个大包,开始光顾着逃命,硬是坚持着,等眼看着距离县城越来越远,已经没了人家,叶南飞就钻进了路边的树林。
  极度的紧张和疲惫已经让他不堪重负,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好一阵才返过劲。
  好在此时在仲夏,夜晚虽凉爽些,但并不冷。
  天也有些微亮了。
  这时候就是再累再困,也不敢睡,身边的环境不清楚,并没有清理出来睡觉的地方,没有做营地的防卫警示,没有做驱虫防蚊,在这大夏天的树林里,你能让蚊子给吃了。
  而且也开始起露水了。
  行军包里叶南飞是比较门清的,几乎每次整理都是他和老爸一起干的。
  先拽出帐布,这块布也有历史了,是当年日军行军包里必备的,是驻扎时候搭帐篷用的。
  有仇日情结的要注意了,因为行军包里还真是有不少日军的物品,当年东北组建四野,武器装备大量都是日军的,因为日军是向苏军投降的,本来苏联方面答应过蒋介石不支持共军的,但明面上给不了,你共军可以来抢么,你抢走的,总不能说我违反条约吧。
  也就是说四野的大量武器装备其实都是东北日军的。
  老爸又是侦查兵,很多东西肯定是可着他们选。
  老爸退役后,枪是必须上缴的,但是有些物件也是可以带回来的。
  比如这块帐布就不错,是帆布做了防水设计。
  做的既薄又轻,四周还为搭建方便都做好了扣眼锁眼。
  此时拿出来直接当防潮垫用,坐在屁股地下防潮保暖还卫生。
  既然不敢睡,就清点一下物资。
  老妈准备的那包里就是衣服和吃的。
  两套外衣,一套内衣,两条大裤头,那时候人均都没几套衣服的,这几乎是他的全部衣物了,当然除了棉衣。
  还有两双袜子,一双黄胶鞋,那时候黄胶鞋就很高档了。
  再就是带的大煎饼,大煎饼这种食物除了东北和山东,其他省份应该挺陌生,其实是一种很方便又耐储存,又好吃的食物。
  要讲原创呢,必须得说,那是山东原创,因为东北大部分都是山东移民过来的,这种食物也就带过来了,不过呢,到了东北以后产生了变异。
  因为食材起了变化,在山东一般是小麦煎饼,而东北少有种小麦的,但是玉米多,所以多是玉米面的煎饼。
  很多人肯定不知道这种食物的物理形状是啥样的,首先它是圆形,直径大约六十公分,厚度呢,报纸见过吧,就差不多那么厚,这么个东西这么大,又这么薄,咋吃呢?别急,这个必须从生产过程说起。
  做煎饼不同于其他食物,一般汉人喜欢用锅,主要烹饪模式是蒸煮,其次是炸和炒,但是都离不开锅,而西方人主食主要是烤。
  烤箱对于他们很重要。
  而煎饼不是烤的,不是蒸的更不是煮的,也不像普通饼一样那么烙,做煎饼有专业用语,叫摊,摊煎饼,用的器具也很有特色,只能摊煎饼,别的干不了,俗称鏊子,是一种平锅,直径也差不多60公分,有的略大,有的略小,看个人喜好。
  非常平,连锅沿都没有。
  因为是专有工具,不一定每家都具备,所以一旦谁家摊一次,那都不算是小事件。
  必须有邻里亲戚来帮忙。
  食材是苞米面,先把苞米碴子煮七八分熟,然后用水磨磨成水面子,鏊子搭建好以后,下面烧火加热,工具有三样,擦油的特制抹布,一个木制拉耙,和一个刮耙(梯形的木板而已),鏊子上抹上油,水面子倒上(多少凭经验),拉耙先把水面子大体拉开,有手把熟练的,那拉耙一转,正好逛一圈,这种也可以食用,名叫拉耙煎饼,但是不耐储存,所以还要用刮耙,细细的刮几遍,摊匀,摊薄,下面烘焙着,水分被全部蒸发,最后起下来的煎饼,是很干很硬的,咬起来非常酥脆。
  这种状态下,可以保存几个月甚至一年,在东北,每家厨房里几乎都罗着挺高的一煎饼摞。
  有讲究的人家会用苞米窝编一个大篓子,把煎饼放在里面,隔潮,还卫生,很多人家直接用塑料布或者牛皮纸包上,上面盖上盖帘。
  这种摊煎饼算是技术活,属于东北女性的女红之一,这活你要是干不好,找婆家会被嫌的。
  吃的时候呢,只要把煎饼拿出来,用刷扫沾着水掸,水掸的一定要均匀,水的多少,那要看你是要马上吃,还是要过一段再吃,马上吃,可以多掸水,那样会口感软,要保存时间长的,必须水少,不然时间长了,煎饼会口感发渣,甚至坏掉。
  吃煎饼最正中的吃法是,煎饼卷大葱,把掸好的煎饼叠好,抹上辣椒酱,在放上大葱,最好在放点香菜,额滴娘啊,那简直撑死人不要命啊。
  如果有的看官无肉不欢,那也可以放些肉,这和美帝的汉堡包比起来,那汉堡包就是垃圾。
  这种食物,在东北,特别是农村,那是必备的,特别农忙时候,累的猫尾巴拽吐露皮,都上不去炕了,谁有空总做饭啊,大煎饼一掸,弄点咸菜,酱,就一顿饭了。
  叶南飞很多乡下的同学,带饭就是带的大煎饼,每次回家就背来一大书包,几乎就是一周的口粮,这种煎饼,掸的技术含量很高,水多一点都不行,但是没有水分,你煎饼又叠不了。
  哎吆,一到中午啊,就看很多同学就从书包子里拽出一张煎饼,咸菜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就开吃。
  都放了好几天的煎饼,含水量那么小,你想想,那口感,那才叫一个劲道啊。
  牙口必须得好,而且咀嚼肌必须强大,首先牙要咬住煎饼,然后手和头反方向用力,左一晃,右一拽,就下来一块,然后开嚼,那才抗嚼呢,一个个的,练的咀嚼肌都极其发达。
  老妈给他带的就是这种食物,不过大葱是没有了,老妈给带了一罐子黄瓜子咸菜,一罐子酱。
  煎饼可没少带,老妈很怕他饿着,带了二十多张。
  正好一路狂奔了十多里,觉不敢睡,饭还是敢吃的,大煎饼一拽,咸菜罐子一放,开整。
  叶南飞边吃,边继续翻,看看里面还有啥,老妈竟然把手巾,牙刷,肥皂都带了,还在夹层包里,看见不少药品,老妈三个癖好,第一收集书,第二家里总是藏着粉条子,老妈说是怕万一断粮了,粉条既可以当菜也可以当饭,这是让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饿怕了,做下后遗症了都。
  还有就是收集药品,家里没这三样,她就不踏实,他这一翻,里面有消炎药,镇痛片,云南白药,还有点纱布和碘酒,估计老妈怕自己在林子里受伤。
  其实这些药品急救包里都有,不过这次出来前途渺茫,不知道要啥时候才能回来,这些东西都会很珍贵。
  行军包很有趣了,被老爸多次改造,容积加大,背负省力,各个夹层和暗兜设计的也合理,这是老爸多年野外生活的心得和心血的结晶,包的材料用的是防水帆布,包的带子都是加强,加固的。
  这种野外用背包,空间很金贵,必须合理运用,不能浪费。
  拉开背包,先掏出来三把刀,这三把刀平时老爸很少让他碰,一把日式30式军刺,三八大盖配备的也是这种刺刀,长51.2cm,刀刃长40cm,厚0.8cm。
  铁质刀鞘。
  虽然30式刺刀也是直刀,并不像武士刀那么有弯度,但是也是日本二战时期几款刺刀中唯一一款刀型的,也就是一面有刃,而且刀尖是刀型不是剑型。
  日本受德国影响很大,刺刀和军刀都模仿德国的,特别是刺刀几乎都是剑型,两边带刃。
  虽然二战过去几十年了,但国内产的军刀还真不一定有人家那钢口和工艺。
  第二把还是日本军刀,是二式刺刀,也叫日本伞兵刀,因为大多是配备给日本伞兵的,一方面可以当匕首用,也可野外生存实用,按在冲锋枪上就是刺刀,总长32.5,刀刃长19.5cm,牛皮刀鞘。
  看这个尺寸就应该有大体印象了,已经具备现代刺刀的雏形。
  不做刺刀的时候更像一把野外生存军刀。
  说的在直观点,这把刀更像军刀史上最经典的,卡巴1217,略有点军事爱好的看官,对这把刀应该不陌生。
  1217应该是现代很多军刀的始祖。
  很多军刀还能看到卡巴1217的影子。
  只不过二式刺刀并没有像1217一样,刀的前部分是双刃,这个刀锋部分的设计让1217一下子不同凡响,而二式是直着过去,但是刀型很像,总体长度要比1217长一点。
  虽然后来老爸又收藏了几把二战军刀,但是最喜欢的还是这把。
  这两把刀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刀把的设计太娄了,刀把和刀刃都是一体的,但是刀把用两块木块夹起来,并用螺丝固定,一下子让刀的美感丧失不少,和同时代,德国,美国和英国的军刀相比,这个设计绝对是败笔,没办法,日本的资源有限,只能采取这种最实用的设计,确实很实用,而且很好用。
  因为刀把足够分量让整个刀身不前沉,用起来会舒服很多。
  第三把刀是老爸自制的,材质是用造纸厂的切纸刀,造纸厂切纸刀绝对是制刀材料上等钢材,硬度,韧度结合的应该非常完美。
  老爸为啥要自制一把刀呢?第一因为有需要,第二是有这上好的材料,经过这么多年的打猎生涯,虽然老爸不缺刀,不过这些刀都是用于战斗和生存的,而打到猎物的时候,扒皮解肉,这些刀明显不太趁手。
  所以老爸专门做了一把扒皮剔骨刀,应该叫做牛耳尖刀。
  老爸自己手工制作的木制刀把,木制刀鞘,虽然没有喷漆上色,但是用的比较勤,都有了一层包浆了。
  这刀子非常锋利。
  接着往下翻,他又拽出两样自己最喜欢的物件。
  这里罗里吧嗦的说了这么多琐碎的东西,但是对后面的故事铺垫很重要,叶南飞已经进入苦逼模式,那么怎么度过这个阶段,老爸教给他的生存技能还有他带的装备就非常总要了,他要去的是原始森林,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生存下来的。
虽然暂时没有肉戏,不过跟着主角先去原始森林里冒冒险如何?
第012章 一路向北 2
背包的里面和外面都被老爸设计上不少小兜,小袋的,为的就是放一些必须而又不大的小玩应。
  这不叶南飞贴着包壁摸着了他的弹弓子,这是老爸亲手为他做的,很是精致,八号铁丝制成,细铜丝细细的缠绕。
  医用皮筋。
  皮弹包。
  很多人会不以为然,认为这就是一儿童玩具,那你就错了,这东西看着不起眼,但有很多优点,比如体积小,容易携带,弹药随时随地都能补充,对大多数鸟类的杀伤力都是致命的,如果在野外生存,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必需品。
  在一摸,又摸到一把小刀,是在包内壁上别着,这小刀更像现在的瑞士军刀,不好意思的是,这把也是日本货,也是当年日军单兵必备,也是玩应不大,但用处太大。
  小刀不大,上面功能很齐全,有小刀,起子,锥子,小锯子,小剪子,改锥。
  外观设计的美感上不如瑞士军刀,但做的很精致,外壳都是铁的上面有浮雕,竟然是中国北部的地图,加工的也很精细,每个铆钉都能看出认真的态度。
  那些小工具可不是摆设,都是非常好用的,也很耐用,比如那小剪子,叶南飞经常用它修指甲。
  包里面还有些大物件,毯子,当然也是日军用品,不是叶南飞老爸哈日,而是他们这些东西确实很好用,比如这军毯,正好够一个人盖,但是叠起来以后没多大,说明很薄,而且很轻,如果咱们自产的这么大毯子那可妥了,这么大包就不用放别的了。
  而且人家是纯毛纺,保暖性能很好。
  褥垫一条,这是老爸自己设计,并手工缝制的,还是用防雨帆布,两层,中间铺了一层羊毛,在用针线一排排的缝起来,针脚挺密实,就是为了固定住夹层中的羊毛别乱串。
  褥垫面积不大,主要是为了防潮,保暖,防硌。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有现成的防潮垫。
  这小褥垫叠起来后体积和重量都可以接受,在野外这两个指标都非常重要,长距离徒步,对重量非常的敏感的。
  在下面是军用饭盒,不用说还是日货,没办法,这个三件套确实好用,材质是铝的,并不是普通的那种椭圆形饭盒,而是日本士官用的方形,日本当年学习德国饭盒,但并没有一味的模仿,而是根据东方的饮食特点,加了两层套盒,如果把盒盖也算上,那就是四个盒。
  因为咱们东方爱吃米饭,然后就要搭配菜啊,汤啊,容器需要的就要多。
  最外面的套盒有拎手,这拎手可以让这饭盒当吊锅用。
  还有一套饭盒是二战美军军用饭盒,美,德,英的饭盒基本都设计一个折叠的把手,把手打开饭盒,就成了一小炒锅,这跟饮食习惯有关。
  别急,这行军包外面绑着一个美国二战时候的饭盒,很有西方特色,而且把美帝奢华的后勤保障表露无遗。
  这个饭盒体积应该是各国饭盒中最大的,形状也最特别,与乌龟壳的形状很一致,饭盒带一个把手,把手可以折叠,打开把手,就是一个正八经的炒锅。
  这么大的炒锅是因为美帝有汽油炉跟着配套,估计只有美帝配备得起。
  而盒盖有点象今天快餐店用的餐盘,只不过这盒盖只在中间分开一道,把盒盖一分为二,成为两个独立的餐盘。
  而这道分割凹槽,正好是把手折叠过来卡主。
  这么多种军用饭盒里,只有美军的是不锈钢的,其他的基本都是铝,还有一个特别的是,云南龙云部队用的饭盒是铜的,因为云南盛产铜和铝。
  云南部队用的水壶都比别的部队的重。
  但说实话,铜和铝做餐具,都不是理想材料,对身体都不利。
  老爸之所以配备两个饭盒是因为出去打猎的时候,多数是他们三人一起,餐具少了不够用。
  背包外面还绑着一水壶,这水壶是日军海军陆战队专用,设计的很精巧,材料是铝,绝对不像其他军队的水壶那么傻大憨粗。
  陆战队这款设计应该延续了日本士官水壶的设计,但士官水壶光好看,实用性并不如陆战队的。
  比如容积啊,携带方便程度。
  叶南飞也看过不少种军用水壶,这款水壶是最漂亮的,充满工业设计的美感和日本人那种精益求精的工艺。
  包的侧面还插着一把铲子,这铲子同样是老爸自己设计的,打造是由老爸的一老哥们,老家的,后来不怎么的学了铁匠,虽然解放以后不让单干了,都公私合营了,但你农村怎么也得有个铁匠铺吧,最起码一个乡镇得有一个,不然维修个农具,加工个农具,你找谁去,但具体产权归属问题,叶南飞并不清楚,老爸弄了一块好钢,求着老兄弟给他锻造一把铁铲。
  出去打猎,搭建宿营地有了铁铲,那是事半功倍。
  原来的老兄弟,基本都在家务农,挣工分,那生活叫一个清苦,他能在公社所在地铁匠铺干活,也算是农村比较有地位的了,但是和老爸比起来,肯定不是一个层面,老爸那回乡都被高看一眼的,毕竟是战斗英雄,而且还留在了城市,进了工厂,在那时候人的眼里,能进城就很牛逼了,进城了还能进国营大厂当干部,那简直就是高贵的不得了。
  中国的社会自从用户口把城里和农村分成二元社会以后,农村的地位就低的不能在低了,而且是农村输血给城市。
  很不公平。
  这老爸求到头上,简直就是荣幸,平时都是大伙求老爸办事,大伙想给老爸办点事也没啥机会。
  可算有机会了,这老伙计可是下了功夫,不但打造了锹头,还自己搭了一块钢材,硬是手工锻造成中空的锹把,末端做成分叉型,分叉处用一段枣木链接,枣木中空,铁筋穿过,两边固定在分叉末端,也就是说木把处,是可以转动的,这样使用的时候,会很方便改变铲子的上下方向。
  整个锹和锹把融为一体,总长不超过60公分,锹头宽15公分。
  长不到20公分,形状如一花瓣,不但打磨了还抛了光,通体银亮,这哪里还是一把铲子啊,分明是一把武器,也是一件艺术品。
  唯一不足的是,达不到现在军用铲子那种折叠,携带时候方便程度差一点,不过六十公分已经算是最低压缩了,在小的话,用起来会不好使。
  包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几捆绳子,里面夹层还有急救包,里面有药品,绑带,针线,针线不但可以缝补衣物,危急时候还可以缝伤口。
  还有绑腿,这个叶南飞拿出来放到一边,绑腿要用的,打绑腿不但徒步时候利索,防止蛇虫往腿里钻,还可以防止长时间行走,血液往下流,腿部浮肿的问题。
  还有几个小暗兜里藏着鱼鈎,鱼线,铅坠。
  指南针,小手电,打火机,这种是最老式的火石打火机,边上还插着几个医用小瓶子,有两个装着汽油,打火机棉芯用的,一个小瓶子里装的火石,别看不起眼啊,关键时候能救命的,很多时候就是没有火种,点不了火,不但能冻伤,甚至失温而死,再说还要加工食物,人离开火是不行的。
  包里面的军用饭盒打开里面也没空着,一切空间都必须利用,里面放着包裹好的军用望远镜。
  这些东西暂时就是叶南飞的全部家当了。
  东西掏的差不多,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东方太阳已经露头,红彤彤的一点不刺眼,按老爸说白天是不能露面的,只能晚上赶路,不如先收拾出一块营地休息。
  他回想着每次和老爸露营都应该做什么,首先得做好预防预警,拿出一团鱼线,这是专门为做预警准备的。
  他起身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地方露营并不是很理想,但他也不想挪动了,太累,这地方看着是人迹罕至,他打算建一个方圆几十米的预警圈。
  于是以刚才休息地点为中心,三十米到四十米为半径,把鱼线的一头拴在一棵树上,距离地面20左右公分然后就开始围着刚才的中心转,转一周后,拐过一棵树后另一头在伸向中心点,在中心附近插一根细树枝,把另一头栓在树枝上,在找出一对小铃铛挂上,然后在其他几段距离,均匀的系上几个小铃铛,一旦有触碰,马上就有报警,第一道防御预警算是完活。
  接着在有可能有人或者动物经过的地方扔了不少干树枝,一旦踩上也算一种报警,然后在刚才休息的地方清理并搭建帐篷,搭帐篷这活,叶南飞是轻车熟路了,不过对于露营来说,搭帐篷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直接关系到你能不能休息的好,如果休息不好,无论你是出来打猎还是旅游,你接下来的项目达到的效果将大打折扣,因为已经没精力玩或者干活了。
  当然夏天的帐篷最好搭建,只要遮风挡雨就好,春秋时节就需要保暖的搭建方法,而冬季还要解决取暖问题,否则轻则休息不好,冻醒是必然的,甚至受伤也不是啥新鲜事。
  搭帐篷这事不能在详细介绍了,否则成了搭帐篷教程了,以后叶南飞搭帐篷基本是很常态的事,多得是机会介绍,遇到什么情况环境,就搭什么样的帐篷,这样介绍就不会枯燥了。
  这次的帐篷是最简易的,三面封闭,一面敞开式。
  那还有啥必须要准备的么?
第013章 一路向北 3
  当然还有活干,一个就是解决防潮保暖问题,你不能直接把那褥垫铺地上就睡啊,潮气上返很伤身的,虽然这褥垫有防潮功能,但是还不够,地下最好还是铺垫些东西,夏季,干草不好收集,但是干树枝还是有的,但干树枝太硌得慌,上面还可以加一些树叶子,树林子里不缺的就是树叶,积攒多年很厚的干树叶,是很理想的铺垫物。
  最后一项任务就是防蚊虫。
  他这白天还强一点,但是树林里还是很要命的,一般北方的食草动物,夏天都不待在树林里,第一是食物少,此时灌木丛和草地食物更丰厚,其次就是受不了树林里的蚊虫叮咬。
  叶南飞在老爸的教导下,学会了防蚊虫主要靠天然植物,既不用想办法带什么药物,省心,还不影响环境,就地取材,虽然北方不如南方植物品类繁多,但是还是有一些的,主要的就是艾蒿,还有五味子。
  艾蒿应该都很熟悉了,而且很好采集,五味子山里也很普遍,主要用它的藤蔓枝叶,它的味道是和八角大料的味道很接近,农村以前买不起调料,做菜时候就放一点五味子藤蔓,味道很不错,不过你单嚼它的话,你就未必受得了,气味很浓烈,绝对是驱虫杀蚊的上品。
  这两种植物都很好采集,叶南飞拿着军刺当开山刀用,一边收集,一边观察周边地形和环境,这是野外生存必须随时收集的信息。
  采集回来后,尽量切碎,捣碎,让它们的芳香味尽量释放。
  然后在距离帐篷2,3米的周围撒上一圈,在帐篷根撒一圈,在帐篷里在撒一点,自己身上暴露的部分擦上一点。
  还好他不讨厌这两种味道,甚至有点喜欢。
  这么处理以后别说虫子,蛇也得避开走,这样你就能睡得踏实,如果你随时担心有蛇会钻进帐篷,你还睡得香么。
  也不用担心蚊子叮咬,否则你挠都能把自己挠醒,那滋味可不好受,最重要的是,你休息不充分,严重影响体力恢复。
  终于可以休息了,这一阵忙活,两个小时基本过去了,钻进帐篷,躺在铺好的地铺上,还是很舒服的,这会就是在焦虑也挡不住滚滚的困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虽然叶南飞没带表,但是太阳的位置还是可以估算出的。
  体力恢复的不错,饥饿感又袭来,拽出大煎饼开吃,边吃边琢磨下一步行动。
  应该规划一下。
  叶南飞翻出夹层里的乌拉省地图,老家回去的次数不少,但都是坐车,这徒步走还是头一次,而且还要避着人,仔细看了一下地图,从县里出发一路向北,大约50多华里能到老家公社所属地,老家所属的公社叫做柳树河公社。
  到了柳树河开始转向东北,再走50多华里,就到了李屯上一级大队,新华大队,然后在往南走十多里,就到了老家李屯。
  期间还要经过若干个小屯子。
  现在正是仲夏,天长夜短,能随意走的时间不多,而且经过村屯的时候必须绕着过去,别说叶南飞身上有事,你就没事,这个年代你孤身一人就这么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被当地人举报甚至直接把你抓捕了。
  这时候出门时不能随便出的,必须有单位,或者所属行政部门开的介绍信。
  没有这东西,你寸步难行。
  你住店不但不会收你,一转身就给你举报派出所去,直接送你去收容所,劳动改造,要是忘了处理你,你可以在收容所一直待下去,莫名其妙的你就蹲了大狱了,然后还没有罪名,理由是你没有身份,盲流。
  这种环境给叶南飞会带来很多不确定因素,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路上也没啥人,更没啥车,特别这种去往乡村的路,路过一辆解放牌卡车都会引来围观,快来看啊,大板车来了啊。
  大体划分一下路程和时间,大约要4,5天能走到。
  大煎饼吃了三张,之后得开始打包准备出发了,先坐着大绑腿,打绑腿是个技术活,松不得,紧不得,他还要把两把匕首直接绑进去。
  边绑着,一边思绪万千啊,体力恢复了,也容得了胡思乱想了。
  么光顾了自己跑了,孔维佳咋样了?会不会都冲着她去啊?唉。。。
  要是那会不管呢?不管肯定不行,你不知道,那讲不了了,可你看着了,能当做没看着么?做不到。
  但是做了,好像后果更严重,如果没把滕涛眼睛打瞎呢?估计除了多一个叫叶南飞的倒霉蛋,应该也没啥改变,人生可能就是有很多无奈的事,明知道没啥结果,但是你还必须得去做。
  老妈,老爸呢?那帮家伙会不会已经去了家里,会不会为难老爸,老妈?唉,,,,,,想起就头疼啊,自己这面亡命天涯了,自己处境更是头疼,本来是大好风光,满眼翠绿,微风从林间窜过,带走了仲夏的暑热,各种虫叫鸟鸣,此起彼伏,煞是热闹,但叶南飞听起来确是更烦躁,哪有心情欣赏呢。
  所以外部环境的美丑,好坏和个人当时的心境,主观感受有关,这也正是禅宗锁所的那种心境,所谓的禅,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是山的认知,后面的山已经不是前面的山,山没变化,变化的只是你的心境。
  他这一路走向的是未知与迷茫,大山里的前途,肯定是一片黑暗。
  如果这是由乡村走向城市,走向新的工作岗位,或者进入大学,再比如出国了,这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了呢。
  但现在是走向无望的深山,内心有多郁闷时可想而知的,好在支撑他没有崩溃的是,他属于暂时逃离了更危险的县城,那地方现在可比深山老林还恐怖。
  一面胡思乱想,手里的活可没耽误,这是多年和老爸在一起锻炼的,手脚还算利索。
  背包从新打了,两个包混成一个,装不下的话,完全可以把褥垫,毯子,和帐布捆绑在外面,开外挂。
  还给自己做了一根拐杖,别小看这玩应,别以为只有老人才用这玩应。
  身体的这些器官和零部件,你必须合理的运用,合理的分配,既不能过度使用,因为那样容易造成伤害,很多伤害可能是无法修复的,很简单举一个例子,干农活,时间长了你会磨出茧子,以后就不怕磨了,但是你没锻炼出来的时候,就一次猛干,手肯定磨破皮。
  所以,身体不是光锻炼就能强壮的,而是在身体能补偿得过来的情况下锻炼,超过这个量,将适得其反其次是要尽量不要让一个器官承担所有,能分配出去的尽量分配出去,以减少压力,这样,不但避免伤害,更主要的是可以更持久,不能光靠年轻使蛮力。
  背包和拐杖就诠释了这个理论背包的背法有很多讲究,如果使用合理,包的重量分别会被肩,背,腰和胯一起分担,如果不合理的背法,往往都压力都集中在肩部,那样不但一会你就扛不住了,肩部也容易受伤。
  而拐杖,看着不起眼,其实可以分担腿部的压力,腿部膝盖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特别是下坡,拐杖会帮助很大,成为人的第三条腿,哦,,,,不是第三条,应该是第四条腿。
  打绑腿的时候,叶南飞直接换了鞋,原来脚上穿的是,上海回力牌球鞋,这鞋很贵的,10多块一双,那时候人的一月工资才几十块。
  把黄胶鞋换上了。
  指南针用细绳栓在前大襟,这天还没黑,赶路的话不能走大路,只能在野外穿行,这没了指南针可是不行。
  在林间穿行可不是件轻松事,上岭下坡的,又是过山沟子,小溪,甸子。
  遇到庄稼地更是要命,黄豆地好走,但目标暴露了,距离老远就能看见地里有人,钻苞米地,那叫一个遭罪,而且身体暴露部位,被苞米叶子拉了以后,在出汗,哎吆,那个滋味哦。
  最后叶南飞还是决定最好天黑走大路,但是遇到村屯呢?就是晚上,村屯也不好经过,村里都没少养狗,而且都是放养,这猛的经过一生人,很难瞒得住它们。
  而晚上遇到村屯,在想从野外绕过去是行不通的,白天都这么难行,晚上这陌生地方,你怎么走,于是这种意外,很可能让行程进一步延长,还好,并不是急着非得短时间赶到,唯一的难点就在食物不够。
  大煎饼还勉强够两天的,不过徒步强度这么大,饭量加大是必然的,怕是两天都不够。
  天已经黑透,拐上大路才是正招。
  边走边寻思食物来源,开始挺犯愁,不过越想心里反倒越是宽敞,咋说呢?因为守着这农村,随处可见庄稼地,苞米虽然没成熟,不过正好,如果成熟了,还真不好加工了,没准碰到地瓜地,挖点地瓜,内时候不让个人有私人小块地,你要是自己开一块地,自己种点啥,那麻烦了,你就属于走资本主义道路。
  不知道那时候人咋那么傻叉,这人要是傻起来啊,得药治了。
  不然啊,那蔬菜瓜果可是随处可得啊。
  不过有这些也足够填饱肚子了。
  还有就是在林子里露营的时候,可以打鸟么,可以烤着吃,也可以熬汤喝,遇到河,可以钓点鱼,熬点鱼汤喝。
  虽然这一路走向大山,心里难免憋屈,不过食物问题感觉明显比城市里获得的容易。
第014章 进入状态
  因为两个因素的限制,一个是必须晚上走,一个是不敢直接穿过村屯,这就难免会遇到一种情况,那就是走着走着,前面遇到一个屯子,大晚上的还不敢从野地里绕过去,只能在野外先扎营,等天亮在绕过去。
  深更半夜的孤身一人,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够瘆得慌的,而且还要去野地里宿营,叶南飞毕竟是个大男孩,还没经历过啥磨难,挫折,虽然和老爸经常出外露营,但那有老爸这个靠山在,绝对的安全感,心情能一样么。
  此时的叶南飞是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找了块地方,大晚上的也不能搭帐篷,只能坐到天亮。
  睡是睡不着啊,一会猫头鹰叫两声,那动静别提多瘆得慌,一会弄不清啥鸟,兽的又整出别的动静,动静本身还次要的,主要是影响你,让你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黑夜的特点是不透明,你看不清,但黑暗里到底有些什么?有各种动物,还会不会有怪物?或者传说中的鬼啊,魂啊?自己吓自己往往更让人恐怖,叶南飞就这么瞪着眼睛,时而神经质的看看说不定哪个方向,一直到天放亮。
  趁着早上天亮,人又少,赶紧绕过村子,等绕过去后,又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走野外穿越无人区,基本没路,二是扎营晚上在接着走。
  还是第二方案比较把握,用时间换取相对好的路况。
  这天可是时间最充裕的一天了,叶南飞打算好好休整一下,并补充食物。
  叶南飞确定了一下方位,和自己的位置,并用望远镜看了看,发现在往前走几里路有条小河,正好是休整的绝佳地点。
  蒙江县所处的地理环境,江东属于山区,江西的山见着江东的山就不太好意思叫山了,多是丘陵,丘陵也要命啊,看着没啥难度,比如刚刚叶南飞侦查预计一下大约几里路,但是那是直线距离,这走起来恐怕快十里了,而且还各种难走。
  花了快两个小时才走到地方,在岸边的树林里找了一块地方扎营。
  在巡视一下周围环境,看看是否是常有人出没。
  一切安排妥当,先来了一觉补充一下体力。
  醒了以后,开始忙碌起来,首先做的是寻找食物,因为这两天不是嚼大煎饼,就是啃苞米棒子,再不就是啃生地瓜。
  大煎饼都不敢放开了吃,没几张了。
  这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既然找到河边宿营,那就是冲着河里的美味来的。
  那时候的东北还是山明水秀的,大家还没空祸害大自然,正忙着互相祸害人,另外那时候还不知农药化肥为何物,所以河流根本没有污染,水里的各种生物都愉快的生活着,叶南飞的到来只是暂时,偶尔的打破这甯静。
  先洗了个澡,洗去这几天的疲倦灰尘,边洗澡,变抓了点蝲蛄,说蝲蛄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是啥玩应,要说小龙虾可能很多人就熟悉了,现在满大街的麻小。
  不过这里一定要先说清楚,小龙虾和蝲蛄虽然长得几乎一样,但是绝对不是一种东西。
  因为蝲蛄是东北各种河流里的特产生物,并且对环境,水质要求很高,一旦有点污染,这小东西就消失了。
  你现在再去河里抓蝲蛄,恐怕一只你也看不见,几乎灭绝了。
  那小龙虾是咋来的?小龙虾是当年日本人带过来的,是为了分解尸体,因为各种屠杀,实验,劳役,会死很多人,而尸体不及时处理,会爆发瘟疫的,所以就引进了小龙虾,帮着分解尸体。
  这小东西,生存能力极强,任何污染都不怕,而且视乎挺喜欢脏不拉几的环境,繁殖力也很强。
  现在社会上吃的麻小,就应该是这种小龙虾,而绝对不是东北土生土长的蝲蛄。
  洗了个澡,抓了一饭盒的蝲蛄,这种蝲蛄,主要生活在河里的石头下面,只要你在河里找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往下一摸,肯定就会有几只入手,你要是不会抓,最好别去水深的地方,因为手伸进去被夹的可能性很大,如果运气不好再碰到七星子或者黑鱼,那你就倒霉了。
  七星子长滴像泥鳅或者鳝鱼。
  因鱼鳃后侧,挨排长着七颗斑还是孔,而得名,嘴是吸盘似的,很恐怖。
  黑鱼是乌拉省内各种水域的霸主,长滴模样就很恐怖,整体看上去像鲶鱼,但嘴长而不是圆,里面有细牙,背鳍很长,几乎贯穿后背,尾鳍也很发达。
  而且身上还有鱼鳞,不但有鱼鳞,而且还很坚硬,鱼皮也很厚,这真是皮糙肉厚啊。
  所以这些特征,都说明这家伙是食肉生物,而且不少东北的传说里,就有黑鱼精的传说。
  叶南飞当然也是个菜鸟,对于深水摸鱼还是缺少技术和胆量的。
  只能在浅水地方翻石头抓。
  就这样抓了一饭盒子,之后开始钓鱼,钓饵用的是在附近挖的蚯蚓,程序是这样的,先把整根蚯蚓放在手上,然后一拍,它就不乱动了,然后掐下一段,窜在鱼鈎上即可。
  这种鱼饵适用于大多数鱼类,也可以勾上一个玉米粒,这是钓鲤鱼。
  因为没有鱼竿,叶南飞直接用的水线,就是把铅坠子和鱼鈎绑好,直接投水里,岸上这头插一根细枝,把这头绑细枝上,鱼一旦咬鈎,细枝就会动,水线一般钓的都是大鱼,效果不错,其实水线是水量大特别是发洪水的时候必选的方式。
  这不,虽然都快中午了,还是钓上来好几条一般中午鱼都不太爱咬鈎,天气热,鱼也不爱动啊,也要午休啥地,进餐时间大多是在早上或者晚上。
  他钓上来这几条,估计是精力旺盛型,也是几个吃货。
  分别是两条鲤鱼,两条鲫鱼,一根草根鱼。
  都不小。
  这不是娱乐,而是获取食物,适可而止。
  这些完全够吃了,他算计了一下,这些食材,能做几个菜。
  蝲蛄可以来个酱焖,两根鲫鱼做鱼汤,两根鲤鱼做烤鱼,大草根肉多刺少,炒了做肉松。
  主要食材有了,但是还缺少辅料,比如葱姜蒜,花椒大料。
  姜是不可能有了,不过葱蒜可以用野蒜,小根蒜代替。
  花椒大料没有只能用五味子藤子了。
  油和盐,背包里有一些,够几顿饭的量。
  鱼和蝲蛄都在河边处理干净,鱼这个没啥好介绍的,应该都处理过,不过这蝲蛄就挺特别,抓上来之后,叶南飞先把它们放在饭盒里用盐水泡着,这样可以让附着在蝲蛄身上的小寄生虫脱落下来,而处理蝲蛄就简单多了,它的尾部分三片,只要把中间那片掰断,然后一拽,肠子就出来了,这就算处理完事。
  还有要准备的就是搭竈,这个也有说道,如果野兽出没频繁的地方,这竈最好距离帐篷远一点,因为食物的香味会吸引它们过来,如果不是,那还要注意生火时候的烟,不但会暴露自己,而且被防火员发现野外有烟,会误以为有火灾,那就麻烦了。
  叶南飞跟老爸学的埋竈是很牛的,原理说起来也简单让烟和火都受自己的控制,不能想咋的就咋的。
  说白了就是在平地上往下抠一个竈,根据烟往上走的原理,修一条烟道,烟道最好出口放在树底下,也最好是枝叶浓密的树,烟囱烟道里出来以后,本来就不咋活跃了,在被枝叶分散,在往上遇到风,这样树林外面基本看不到有烟。
  这种埋竈虽然挺费事,而且肯定没有生一堆篝火来的痛快好用,但胜在保密性,安全性强,先在修好的埋竈上酱焖蝲蛄,得回老妈给带了一罐头瓶酱,没舍得多放,就这一瓶子啊,用一点少一点,借一点味得了。
  等埋竈里出来火炭,拿在外面可以生一个小火堆,第一是因为还有好几条鱼要做,一个竈不够用,第二是生火呢,只有最开始时候烟最大,等火都着起来以后就没多大烟了,在不断少量的往上添柴,一个很旺的火堆就完成了。
  第二个火堆,也不是那么随意,叶南飞也清理了周围,并且也挖了个浅坑,在河边找了三块石头放在火堆四周,作为支撑拿二战美帝平底锅的架子。
  日本士官那方饭盒在焖着蝲蛄,第二竈上烘焙着草根鱼,这个火候掌握很重要,不能急,慢慢烘焙,不能弄火大了糊了。
  等蝲蛄焖好,又开始炖鱼,条件有限,只能汤鱼作料一起下,小火慢慢炖去吧。
  反正这面还两菜呢。
  等最后把两根鲤鱼烤好,四样菜齐活,酱焖蝲蛄,鲫鱼汤,草鱼肉松,烤鲤鱼,鲤鱼本应该红烧,或者酱焖比较正中,没办法,条件有限啊,只能抹着酱烤了。
  好久没这么多肉食了,就算在家时候也很久吃不到肉的,别说吃肉了,就是油都是定量的。
  要凭票供应。
  剩下的煎饼也拿出来,开始大快朵颐,真是美味,那蝲蛄也很鲜美,那对钳子里就是一对肉棒,整个尾巴也是个肉棒,炖时间够长,还挺入味的。
  那鱼就更不用说了,绝对的新鲜,绝对的野生,保证了绝对的鲜美,肉松都没来得及动,反正那玩应也放不坏,当储备粮最适合。
  一张煎饼,扫荡了其他三样菜,撑的弯腰都费劲了,这那里是逃亡之旅了,快成了美食之旅了,不知道下面还会发现啥美食。
第015章 挺近大旺
  路上他的弹弓派上用场了,在树林里转一圈,基本可以拎回来几只,什么和家雀长的差不多的山雀,长尾巴帘,蜡子,要是运气好了还能抓住野鸡,不过这弹弓对野鸡的杀伤力一般不致命,毕竟个头大,除非打脑袋上,那也太有点难度了。这次并没有抓到野鸡,因为别看野鸡飞行能力不强,不过在草丛和灌木丛里的快速穿梭能力一般动物比拟不了,所以呢,要费点事。
  要说抓它也容易,有两种办法,最把握的是,找到它经常走的道,别以为只有人类才有路,人家动物也有自己的路,找到路以后,在路上下套,或者夹子。这一般不会空手,内时候野鸡就是多,虽然没有北大荒似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但也绝对不罕见。
  第二种办法不咋靠谱,说是见着野鸡,你别声张,摘下草帽往天上扔,野鸡一般不怕,地上的天敌,但是最怕天上的老鹞子,也就是鹰。它会误以为老鹰来了,遇到路上的天敌,它通常的反应是玩了命的跑,但遇到老鹞子,它有时候的做法是,把脑袋往草稞子或者雪地里一插,不动了。很傻是不,和鸵鸟一样一样的,不过这只是传说,叶南飞并没有亲自体验过。
  打这些小鸟呢,叶南飞打算两种吃法一种是烤着吃,一种是把肉剔下来放粥里一起煮,啥粥呢?苞米粥,这粥是嫩玉米做的,因为这时候苞米还没成,正嫩着,他把嫩苞米掰下来,然后用刀子削,他那把切纸刀打磨的牛耳尖刀极其锋利,这边削,下面用饭盒接着,然后在放点野蒜,放点野菜叶子,比如水芹了,可惜荠荠菜和柳蒿都老了,剔下来的肉放里,在放点盐,然后就在火上慢慢的熬,对了,别傻呼的忘了添水哈。这就是叶南飞发明的苞米粥,非常好吃,玉米的香甜,野蒜的苦辣,水芹的清香,还有肉的香糯。
  还有烤的鸟肉,烤的苞米,吃不了的打包,留作宵夜,全靠晚上急行军,不留点补充能量是不行滴。这一路是小心谨慎,很怕暴露了踪迹,还可以,算是顺利,可就来到了老家李屯。本来奶奶全家都生活在李屯的,不过后来老叔的被调到甯家屯当队长,奶奶就跟着去了,还有老姑。而二叔已经结婚成家,就没动。
  奶奶之所以跟着老叔走,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原因,因为老叔的脾气比较爆,和老爸像,而二叔正相反,蔫吧脾气,就是能干活,同为一奶同胞性格差距咋这么大呢。二叔也不是不想改变自己,但是没办法,有时候天生的,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特别是在农村这种环境,你更没法训练和改变自己的性格。猛地努力改变一下,反而让身边人感觉极不适应。那为啥要改变啊?因为老实人在哪都不招人待见呗,说白了就是受欺负。底层社会你要敢打敢拼,勇挣猛抢,才能站住脚,否则不但被人看不起,你还毛都捞不着,正所谓狼吃肉没人管,狗吃屎被撵死。这种类似丛林社会,你不这样很难安身立命,要想撑起门户,二叔肯定不行,所以奶奶跟着小叔走了,过去老儿子留身边也是传统。
  不但周遭人看不上你,欺负你,最严重的是自己老婆也看不上你,这就让你很难受了。也就是叶南飞的二婶,她当然是会嫌弃二叔这么老实,憨厚。在底层社会,或者原始形态的社会里,受尊崇的肯定是强者,俗话说自古美人爱英雄么,既然人家美人都爱,普通女人也就更不用说了。这英雄呢,解读就可以更多了,每个领域里都有自己的英雄,而底层社会的英雄,有时候更像流氓,土匪,至少有那么一股子气势,有那么一股子匪气。
  也就是说我可以任意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惹我。这样的人虽然很让人讨厌,不过在很多女人眼里代表的是一种勇气,霸气,英雄气,隐隐约约的似乎给你一种可以征服世界的远景,征服了世界当然就会占有更多的资源,不但拥有了资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安全感,我可以欺负别人,别人不敢欺负我。很多看官会纳闷,这特么是英雄么,别笑,英雄和流氓有时候就是名字差的远,实质有时候很像,就像欲望和理想,谁又分的那么清楚捏。
  当然二婶不是什么高知女性,她就是一个底层的普通妇女,都谈不上什么姿色,她理想中的男子汉,英雄,绝对不是二叔这样的。按二婶的说法是,木有男人魅力,额,,,,,,,不能不说这词用的很准确。至少在这个环境里的审美观和价值观就是这样的。
  那她当初怎么就选择了二叔了呢?据说已经是新社会了么,不能父母之命了。其实说白了还是逃不开上面的价值观判断,虽然二叔缺少魅力,但是老爸和三叔可很强势,一个外来的家族,很短时间内在当地站稳脚跟,不久老爸又参军成了英雄,三叔呢,外号毛驴子,这外号在东北不一定算贬义词,其实意思是这人的脾气很驴性,脾气暴,倔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当了小队长了。
  眼看着这家族是蒸蒸日上,老爸人家有人选,况且已经进入城市,屯子里的闺女们只能望汉兴叹了,抓不住老大,那老三也凑合,早早的三叔就被人选定做女婿了,等二婶打算下手的时候,就剩二叔可选。虽然她瞧着二叔是窝囊了些,不过大伯子和小叔子这么强势,最起码靠着这家族也能混的差不多。但人算不如天算,老爸不能回乡,三叔又搬走了,并把家族的其他人都带走了,就剩二叔老哥一个在这。虽然不至于受欺负,但是明显着在屯子里不能展样,这很难满足一个普通女性的虚荣心。女人很多时候,就是靠自己比别人强,或者家庭比别人强,实在不行自己孩子比别人家孩子强,为精神支柱的,并从中获得快乐和愉悦。
  这你不能怪女性,你的周遭环境中价值观就是这样的,她们这也算是本性选择。而在老爸他们看来,这就是不守妇道,不安分的表现。不是啥好女人。叶南飞是持保留意见的。在这么严峻的压力下,二叔也经常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比如也偷摸去私自组织的小赌场赌一把,显示自己的实力,也展示一下子自己的风采,不过经常给人的感觉是装,这你不是本色表演,可不就是装么。也尝试着和别人聊天时候吹吹自己的生猛经历,不过呢,顶多是和老爸的打猎经历还算精彩,再就是他的表达能力确实不强,不是太让人信服,吸引力也不大。
  鉴于以上的情况,老爸特意嘱咐叶南飞别让二婶和二叔家那几个妹子知道,怕走漏了风声。这一路走来,反而是最后关头难度最大,你怎么单独见着二叔呢,自己一人进大旺肯定不行的,毕竟才十五六岁的孩子,但是避开二婶和堂妹们,确实有难度。
  还好二叔家在屯西头第三家就是,并且是最靠南,最前一排房子,这位置,可以比较容易避开屯里大多数人。叶南飞考虑了一下,进屯,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了人多容易被发现,太晚了又太安静容易被狗发现,那要是叫起来,全屯子的狗都得跟着叫。
  叶南飞趁黑,先摸进了园子,恰好园子的最南边种的是玉米,农村的园子都很大,全种菜你也吃不了,所以一半种菜,剩下一半种了苞米。正好苞米地里可以躲着,二叔家的大黑狗也在北边的院子里拴着,暂时算是安全,只能在苞米地里等着二叔上厕所时候叫住他。
  哎呦,这一宿也没等来个人啊,这罪遭的,那苞米地里还潮,蚊子又多,这农村啊,除了大便还找厕所,小孩子大便都不用找,那真是遍地是茅楼啊。直到第二天早上,叶南飞熬的是昏头涨脑,又不敢睡的时候二叔家算是有动静了,一家人分期分批的开始上厕所,二叔家是三丫头。老大比叶南飞小两岁,毕竟大了,要进厕所里面方便的,而两个小妹妹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蹲在菜地边上就开始方便,哎呦,这把叶南飞看的直邹眉头,不雅。
  无论是美女还是糙汉,这大号时候都优雅不倒那里去,肯定都有碍观瞻。总算等到二叔上厕所,叶南飞是又学鸟叫,又学猫叫,总算把二叔的注意力引诱过来,二叔有点蒙圈,搞不清状况,愣在那都忘了上厕所了,叶南飞是又做手势,又给表情,很怕二叔暴露自己行踪。
  二叔过来刚要说话,叶南飞赶紧把他拽进苞米地里头,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下,重点是需要他带自己进大旺,二叔这下到是没有疑问了,因为他听老爸的听惯了,老爸咋指挥,他就咋干。不过这天已经大亮,怕是走不了,二叔先拎着行李去了房子边上的苞米楼,这地方,夏天基本都是空着,又架在空中不潮湿,还通风凉爽。查看了一下周围,忙召唤叶南飞过来,藏进了苞米楼。
  叶南飞进了苞米楼子,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有点安全的感觉了,而且在外折腾这么多天,苞米楼上算是非常舒适的所在了。忙打开垫子和毯子,顾不上那么多,先睡觉啊,快挺不住了。而二叔则偷摸去准备晚上出行的物资。难就难在,还的瞒着二婶和孩子们,晚上还的编好借口,回来的不能太晚。
  不过说容易也容易,前面说了二叔家的基本状况,那二婶对二叔肯定是不满意的,不满意呢,就不愿看,那就要找,看着喜欢的,虽然此时全国上下都在阶级斗争,闹文革,别看好人没少挨收拾,你要真做了坏事,那更挨收拾,在这么严酷的环境下,民间也不能完全杜绝男欢女爱之事,没嘴暗地里,有权势的反而闹腾的更欢。
  不过呢,二婶也顶多串串门子,没事找些老娘们扯扯老婆舌,碰到精状的男人暗送个秋波啥地,具体有没有过出轨之事,没有实际证据。她没事串门子,平时不一定是好事,不过这天,那真是绝对的好机会。又等着那说晚不算晚的时候,爷俩装好行装,出发了。
  黑天瞎火的进林子,那不是一般的难度。有大黑狗开路,二叔又拿着那双筒猎枪,总算是心里有点安全感。大黑很通人性,似乎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因为去过几次么。晚上的视力人不如狗,直到进了大林子,二叔才拿出了他家里的唯一电器,手电筒。有大黑和手电筒的帮助,他们行进速度很快,毕竟这大林子里啥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啊。
  有没有野兽发现他们行踪呢?估计有,不过应该是没明白咋回事呢,和以往的猎物都不相像,等寻思个差不多,俩人一狗已经远去了,二叔和叶南飞的体能都不是一般的强。徒步了三个多小时,总算到了那营地,本章题目说是挺进大旺,其实进的是小旺,大旺是大山,小旺则相对平缓,而且地域更大一点。
  大旺是李屯对面的一座大山,和李屯隔着一片沼泽地,小旺是大旺西侧的平缓地带,这些地方都是原始森林,除了猎人放山的很少有人敢单独进来。
  以前和老爸打猎来过几次,这营地是坐落在一缓坡的半腰,一相对平缓的地带,方圆那么几百平方米。在往后还是缓坡,都被森林覆盖着,而营地前面,也就是南面也是缓缓而下,大约二三十米的样子就到了一条小河,这是老爸和二叔走了多个地方才选中的,位置非常好。
  前面有水源,但是不能距离水源太近,否则到了雨季很容易发洪水,这后面有山靠着,前面有水流着,窝风向阳啊,听着不太顺耳呢,怎么跟选阴宅似的,呸呸,不吉利。总之呢地理环境是非常优越。而且营地周围平缓地带的树,都被他们清理的差不多,第一不挡光,第二别隐藏什么野兽。
  在营地靠后一点的位置,搭建了一个地窨子,说白了就是一相对坚固的窝棚,叫地窨子是因为,这种窝棚是半地下的,这么建不是没有道理,在东北的古代渔猎民族基本都是住这种房子的,主要优点是可以冬暖夏凉。安全也是一个因素。
  他们这个地窨子是先把地清出来,算好面积,长大约四米多,宽将近三米,深半米,然后用木头搭成人字形木头缝之间糊上泥和青苔,这样青苔可以在上面继续生长,既能保暖还能防雨冲刷。后面也用木头堵上,前面留了一半做门。地窨子里面搭了一个炉子,但是连接炉子的并不是火炕,因为这里并不经常住人,火炕总不烧的话,那是很潮的,住不了人,那反上来的潮气能把人睡瘫痪了。但是可以搭一段火墙,火墙一直延伸到后大山,并在后山墙外搭一烟筒。而在火墙上面搭一张床,火墙和床之间保留距离,既满足了取暖,有防止潮气。床挤挤巴巴的能睡三人,睡俩人就宽绰了。
第016章 密林深处的迷茫
  将近三个小时的急行军,俩人都累够呛,二叔忙着生火,地窨子里常年储备一些干柴的,好久没烧,有点冒烟。叶南飞则追着二叔赶紧回去,不然和二婶不好解释。二叔也没太坚持,说要把猎枪留下,叶南飞没同意,这回去可是森林里的夜路,不带着枪,那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二叔不放心,让把大黑必须留下,叶南飞也感觉自己太孤单,虽然是只狗吧,总算是有个活物陪着。二叔留下东西,嘱咐了几句,就往家赶了,估计到家得快天亮。叶南飞也没啥心情看看周围环境,看着二叔都给带的啥,主要是吃的和穿的,大煎饼有二三十张,磨好的苞米茬子和苞米面两小袋,还有点高粱米。那时候粮食是定量的,按人口分,二叔能挤出这些粮食不容易了,这都是在他们家人嘴里挤出来的。
  大米那个时候是很少能吃到的,大米和白面都属于细粮,为啥李屯没少种稻子,但吃不上大米呢?上交了呗,城里人要吃大米呢,就叶南飞他们家算是双职工了,按那时候的说法叫吃红粮本的。但也不能全吃细粮,做大米饭的时候要参一半的苞米茬子。那时候叶南飞每次吃这种二米饭的时候,总是想啥时候能够吃上全是大米的饭呢。
  你也搞不清怎么个情况,这农民,工人的被折腾的常年不着消停,比如农民在过去,东北冬天是干不了活的,有猫冬的习俗,可自从都加入生产队以后冬天不能歇着,什么基肥,什么干水利,总之各种活,起早贪黑的,就这么干,硬是干的大米都吃不上,全国都起早贪黑的干,硬是干的都物资短缺,你奇怪不。
  还拿了一件军大衣,还有一个薄褥子和被子,以前这地窨子里倒是有张被子,不过这么久了都潮了。其他的东西二叔没带,因为地窨子里工具挺全和的,比如斧子,小刀锯,渔网,渔具,炉子上坐着一口小铁锅,两个大白塑料水桶,小铝盆两个,还有几个碗。
  走了这么远,叶南飞不困,因为白天没少睡,但是很累很饿了。拿出煎饼和大黑分着吃。并把床铺好,在床尾给大黑留了一块地方,叶南飞躺在那,大黑趴在一边,大煎饼撕一块噻嘴里,在撕一块给大黑,炉子里的火已经烧旺了,慢慢驱赶着窝棚里的潮气,这窝棚只要把门插好,就是熊瞎子来了也白扯,进不来。
  以前农村养狗是很随意的,不当回事,甚至有的人家是为了给孩子吃便便才养的,俗话说狼吃肉,狗吃屎,这确实没有埋汰狗,它们确实有这恶习,也不知道为啥,就那玩意怎么就变成它们的美食了,令人费解。谁也没拿它当什么正经家畜养,刷锅水泡点剩饭算是好伙食了。要是摊上朝族人家更倒霉,没嘴啥时候就给弄死吃了。
  但在叶南飞眼里可不这么看狗,他觉着所有家畜里狗是最通人性的。它虽然不能替你分担什么劳动,但是可以成为你的精神陪伴,而打猎时候狗就更重要了,关键时候是可以救命的。所以叶南飞很喜欢狗,特别是大黑,这不都和它一张床了么,这要是让二叔或者老爸看见它敢上床,非打两棍子或者踹两脚不行。
  狗当然能感觉出来谁对自己好,而且它会给你丰厚的回报,它不会像人一样,会有猜忌,会揣度,会计算,你只要对它好,它就无条件的对你好,很简单。所以无论叶南飞多久没去二叔家,大黑都不会忘记,每次见着叶南飞都热情的不行。
  叶南飞看着大黑,摸摸它的头,大黑用那讨好的眼神看着他,叶南飞叹了一口气,也许自己不如大黑活的快乐,奔波了几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路上的时候,一心只想着到这来,好像还有个目标,可是真到了这里,反而空落落的了,迷失方向了的感觉,也确实啊,地方到了,下面该干嘛?
  虽然白天已经睡够了,但短短的一个白天,不可能把这多天的焦虑和疲惫补充过来,不知不觉叶南飞,又在迷茫中睡去了。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才被大黑吵醒,可能是大黑在窝棚里感觉实在是憋屈,再不就是要上厕所了,八成是大黑在野地里随地大小便习惯了,猛地在屋内上不出来,叶南飞是被它焦急的哽哽唧唧声吵醒的。朋友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叶南飞在短暂的无意识后,清醒过来,看着大黑,知道它这是要出去。
  这种短暂的无意识,或者意识错位,可能一般人都有过经验,猛的起来让人感觉还是在家的床上,因为和帐篷的差异大。仔细看一下周围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密林的窝棚里。门刚被打开,大黑就冲了出去,叶南飞也跟着到了窝棚外,清新的空气马上扑面而来,因为营地的位置海拔并不算高,所以视野并不算开阔。
  但周围林子里慢慢蒸腾起的雾气,伴着朝阳射进来的阳光。前面小河的潺潺流水声,伴着各种悦耳的鸟鸣,特别是布谷鸟的声音让人听着格外空明,亲切。不知道为啥,早晨各种鸟鸣就这么悦耳,而黑夜以夜猫子为代表的声音为啥就那么惊悚。难道环境也造就了这些声音?什么环境就配上什么背景音乐,大自然还真是神奇。
  如此良辰美景,却一点也激不起叶南飞的愉悦心情,因为此时他不可能在那个状态,俗话说,没有好玩的景色,只有好玩的人,美景只有欣赏她的人才会发现她的美,你有那个欣赏美的心,美景就在身边,不一定非得去远方。
  人是活在希望里的,如果没有希望,人就失去了精气神,此时的叶南飞就是如此。叶南飞突然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更迷茫了,之前还有个阶段性的小目标,现在根本就是看不到未来了,更别提希望了,这森林虽然看着是地域广阔,可在此时的叶南飞看来无异于一座大监狱,就比如很多宅男,其实他也很少出屋,但是他并没有感觉被拘禁,而你要告诉他你不能出这个屋,马上他就有一种被拘禁了的感觉,其实通知他和不通知他结果差不多,他都不怎么出屋。
  叶南飞也同样,按老爸说的是就躲在这林子里才安全,那意思也就是说,别出林子了,那这林子不就是一个大监狱了么。难道我以后就生活在这里?要生活多久?一年?几年?还是一辈子?这么生机勃勃的景象,在叶南飞眼里是满满的孤寂和未知的恐惧。
  本应精神抖擞的年纪和时刻,他却又蔫头耷拉脑袋了,默默的走回窝棚,给大黑添了点水,又喂了点煎饼,门也没关就又躺床上又睡了,身体透支是一方面,可能更严重的原因是迷茫抑郁的内心。除了睡觉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干什么。
  这一天,二叔也没来,他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躺了一天,弄得晚上都失眠了。而夜晚的森林好像格外热闹,从一些外面的声响和大黑的表情,叶南飞基本可以判断出外面活动的大体是什么动物,如果小来小去的动物,大黑顶多支起耳朵,似乎认真的辨别一下后就懒着理了,要是实力相当的动物,它会冲着外面叫,气势挺凶,直到叶南飞叫并安抚它,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消停会,要是碰见大家伙,大黑会显出不安和焦虑,并发出细细的叫声,这事它恐惧和害怕。估计不是老虎就是熊瞎子,也有可能是豹子。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叶南飞可躺不住了,有人会说,得劲不如躺着,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啊,,,,,,,,,,,,,最后这句好像没有。这躺着也得有个度啊,你不能总躺着,那也累啊,更别说还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书,没有音乐,就是让你那么躺着,而且觉都睡没了,你想想,这能舒服?不用问,肯定都没有干点活舒服。突然从那种环境状态冲出来,昨天的憋闷好了很多。忙走下了缓坡,来到小河边,这小河不宽,最宽的地方也就是十多米,窄的地方才5,6米。
  这河水清澈的简直有点魔幻,可以清晰的看见一米深的河底,里面大小鱼儿穿梭着,往上看岸两边树和灌木,草地,沙滩交错,时而一块怪石突兀出来,这简直就是中国园林的最高追求,自然,错落有致,而又不失张狂,大自然才是鬼斧神工的大师,而小河则蜿蜒向上,不知所踪,如一条蜿蜒小径,消失在树林尽头,很然人遐想那拐过蜿蜒后是什么。
  往下看同样精彩,不同的是,好奇小河会带着你奔向哪里。这美景,即使叶南飞这么欠佳的心境,但从哪阴暗的窝棚出来也不得不被痴迷。正欣赏着,大黑却不合时宜的叫了几声,不知道是玩的开心了还是发现啥事了。叶南飞到是突然感觉有点啥事没干,细想一下,好像是特么饿了,因为昨天晚上没吃饭呢。
第017章 生存为先
  看着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叶南飞童心大发,忙跑回窝棚取来渔网。打鱼呢,叶南飞是不太在行,不过看过别人打,照葫芦画瓢呗,这下渔网,技术含量也不高,这渔网呢,民间叫挂子,有半米高的,大的有一米高的,网眼有大有小,看你的选择,上面有漂子,可以让渔网浮在水中,不至于沉底,你只要把渔网拉开在你认为鱼多的地方,基本就可以了。
  还有其他的网,比如旋网,拉网,抬网。旋网通常需要技巧,要把网甩出去,既要甩的圆,又要远。拉网比较残酷了,一般大型水域或者海洋捕捞都是拉网,如果网眼太小的还被称为绝户网,因为你不管大小鱼都被捞上来了,一点种和根都不留,不就绝户了么,据说当今中国海边的带鱼,为了避免种群的灭绝,开始自我调整,不大点的小刀鱼就开始性成熟,并且能繁殖了。
  叶南飞用这种挂子呢,是倒霉的鱼撞上算。虽然他业务不熟练,也没有经验,但架不住鱼多啊。那时候大小河流里的鱼也不知道为啥那么多,是那时侯人都不吃鱼么?应该不是,而且看着应该是自古以来鱼就这么多,那为啥后来这鱼就都没了呢?现在连有害生物都吃到被养殖的程度了,难道是改革开放以后都特能吃,给吃没了?还是因为河流污染,鱼生存不了了?应该两种因素同时导致的。
  叶南飞挑了一块水域平稳的地方,斜着把网下上了。然后脱了衣服洗澡,早上的河水还是有些凉,不过反而让叶南飞精神一震。一边洗澡,也可以往网的方向赶鱼。受了惊吓的鱼,最容易撞网上了。在清凉的河水里洗去将近一周的灰尘和疲倦。等洗完了,起网的时候,叶南飞兴奋的惊叫起来;哦,,,,吼,,,,,,这一网的收获也太丰厚了,他拎着沉甸甸的网都有些吃力。
  叶南飞赶忙又回去取了两个水桶来,开始兴高采烈的摘鱼,这河里还真是物种齐全。虽然没啥太大的鱼,估计也是河小,或者这网眼小,最多的是什么嘎牙子,青鳞子,还有一条半大的鲶鱼,剩下的还有什么白票子,鲫瓜子,葫芦片子,老头鱼,船钉子。
  摘鱼也挺费事的活,摘不好鱼就给掐死了,不死也重伤,他留了一些没受伤的,放水桶里养起来,这么多鱼,自己肯定吃不了的,还有一些直接收拾了。他正干的起劲,大黑旺旺叫着往窝棚方向跑去了,叶南飞估计是二叔来了。果然,大黑带着二叔来到河边。
  叶南飞兴奋的喊着二叔,让他看看自己的收获。二叔也上来帮忙,收拾鱼。本想挂几条鱼做着吃,没想到,这一折腾半上午过去了。收拾完爷俩开始做饭,嘎牙子长得和鲶鱼差不多,只不过个头一般都长不太大,十多厘米的比较常见,颜色,脊背发黑,肚皮发黄,背鳍和胸鳍的最长处都进化成硬刺,摘鱼的时候,弄不好就扎手。它和鲶鱼一样属于无鳞鱼,这种鱼就是适合炖着吃,或者熬鱼汤。非常美味。
  其他的青鳞子,白票子煎着吃比较好吃,而老头鱼和船钉子属于小肉滚,打鱼酱,或者炖都可以,鲫瓜子和葫芦片子油炸最好。二叔来了那做饭非他莫属了,因为他家也一直是他做饭,没办法家里地位低啊。叶南飞给打下手,他才发现,窝棚里竟然有个坛子,里面装着荤油,二叔说是野猪和獾子的肥肉熬得荤油,因为豆油都是定量的,吃不起啊。包括叶南飞晚上用的油灯都是獾子油的。
  二叔的做法很好,他把嘎牙子炖锅里,然后把锅的四周贴上苞米面饼子,这样等鱼做好了,饼子也熟了,一举两得,鱼好了以后,他俩又煎了一些,爷俩做好后,开始大快朵颐。期间叶南飞问了一下家里有消息么,二叔说;你爸还没来信,不过那啥,你别操那心,消停在这呆着,你没事,你爸那边才能安心,没事,他啥场面没见过。临走,叶南飞让把剩下的收拾好的鱼全带走,不然吃不了还不都坏了。二叔还是要把枪留下,叶南飞死活没同意,虽然他喜欢,但是二叔来回穿林子,安全更重要,而且让他不安的是,还有很多事要二叔帮忙呢。
  什么事情你不放在当时的历史环境和条件下,你就很难理解的,比如按理说,这叶南飞在林子里住,然后呢二叔要管吃,其实就现在来看,这侄子在亲叔叔家,别说吃,就是吃住你都得管着,也应该没问题啊,可当时的叶南飞是绝对过意不去的,一方面可能他确实面子矮,脸皮薄,不喜欢给别人填麻烦,可主要方面是,当时的粮食是按人口定时定量,供应的。本来是给他家五口人的口粮,还有三孩子,那口粮肯定跟大人的不一样,你说你猛的,多了个大小伙子,这口粮明显要不够的啊。
  叶南飞不小了,这点他还是知道的,有的看官可能会说,在买点粮食不就完了么,粮食能多钱啊,那您就没经历过物资短缺时代,谁卖给你粮食啊?家家就那点分的,你去粮站买,那好,第一你不是红粮本,不一定卖给你,第二你有没有粮票,没有粮票光有钱也不卖给你。所以说别以为这是小事。这是一个能不能吃饱饭,挨不挨饿的问题。甚至揭不开锅的问题。
  这二叔临走带走了不少鱼,叶南飞心里多少好受一点,经过这两三天的郁闷,吃的问题迫不及待的的提到日程上来了,当所有问题出现的时候,吃饱肚子,生存下去,无疑是最急迫的,也是不得不最先考虑的问题,之后才有心情和精力考虑其他的。
  叶南飞把自己所有的储备全部摆出来,苞米茬子,苞米面,加上高粱米一共也就二十多斤,这一个月的量恐怕都不够。还有点煎饼,盐也不多,油到是可以用荤油代替。口粮就这些。粮食问题确实让叶南飞牙疼了,在这林子里要躲多久还不知道,不过已知的是粮食勉强够一个月的,不能在让二叔给自己带粮食了,那对于他家简直就是灾难性的,就二婶那关他就过不去。
  昨天的打鱼经历却给他带来了启示。记得他看书时候有一段讲西晋的白痴皇帝司马炎,有一年天下大旱,粮食产量锐减,大量百姓挨饿,朝堂上讨论如何赈灾,这哥们却说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说;这些百姓没有粮食吃,为啥不吃肉糜?么粮食都吃不上了还让人吃肉。
  不过这话对叶南飞正合适,粮食现种,肯定不赶趟,不过这河里的鱼是随抓随有啊。叶南飞考虑着这鱼都可以咋吃,可以几种做法。还考虑到,这要是碰上汛期,连雨天啥地,还要想办法储备一些鱼肉,另外给二叔准备出一份,这样他的压力会小一点。对,就这么干。想完这些,叶南飞算是心里有点底了,焦虑轻了些。
  心情好多了,虽然还是担心父母的情况,可毕竟找到点事做了。第二天,叶南飞迫不及待的开始实施计划。今天的目标,主要是想弄些储备的鱼,想储备的话,就必须是可以晒成鱼干的,这样鲶鱼和嘎牙子之类的无鳞鱼是不适合的,大点的也不适合,只有青麟子,白票子这些小白鱼,大小适中,适合晒鱼干。
  开始一网没经验,还是嘎牙子比较多,等第二网,换了个略微急水流的地方,确实白票子等小白鱼多了。这两网就够叶南飞收拾一天了差不多,中午炖了小半锅嘎牙子,叶南飞一贯的喜欢酱焖。可惜老妈给带的酱不多了,都舍不得多用。佐料也没啥,不过贵在新鲜,虽然佐料不多,但绝对的鲜美,不知道是自己亲手做的关系,还是鱼太新鲜的缘故,叶南飞感觉比昨天二叔做的还好吃。
  嘎牙子鱼肉的特点就在细嫩,他只吃了一点煎饼,剩下半小锅的鱼肉加烫,都吃了。吃得撑得慌,躺床上都不爱起来,大黑也以鱼为主吧,那粮食要是带上它吃的,估计半个月都不够。和大煎饼玉米饼相比,大黑当然更喜欢肉,哪管是不太中意的鱼肉。
  睡了个午觉,起来就开始打收鱼,抓鱼开心,收拾鱼可就糟心了,一条一条的开膛破肚,这活可不遭人干,好在在河边,边收拾,这些垃圾直接被河水冲走。
  好容易收拾完,他又发现个问题,那就是咋晒。昨天想的简单了,在石头上晒,可这么多鱼,哪有那么多石头?他小时候在奶奶家见过晒鱼干,那是用竹帘子,把鱼摆上去,然后会用松木杆举到很高处晒,当时他还不大明白整那么高,是为了啥。不过一会他就明白了。
  着急忙慌的现编帘子也不赶趟啊,再说他也不会。他想了个办法,绳子他还是不少的,一头系窝棚的木头上,另一头拴树上,然后用柳条,把鱼串成一串一串的,挂在绳子上晾。和晾衣服差不多。等挂完了,阳光也没多少了,奔着落山去了。同时也发现一现象,就是这几天也没见有啥苍蝇,但是这鱼一晾出来,才发现,森林里绝对不缺这种生物。
  这动物的本能真是不可小觑,也不知道这鱼腥味能传出多远,这大大小小的苍蝇们组团来吃了,这到底是给自己储备的食物还是给苍蝇啊。叶南飞傻眼了,以前看见晒鱼,都举灯笼杆那么高,原来是为了防止招苍蝇。这可咋弄?这鱼,眼瞧着是要被苍蝇们挨着嗦啰个遍了,并且肯定要在上面生个宝宝啥地,今晚上生,明天就变成小蛆,在上面爬呀爬呀,这鱼还能吃了么。
  不行,赶紧摘下来,不然一会都得扔货,叶南飞看过闲书,了解一些苍蝇的习性,它吃饭和别的生物不一样,它是先从嘴里吐出一种溶液,把食物溶解成液体状,然后在吸食,你说这多恶心,就是先吐,在吃。他把鱼又都摘下来放水桶里。这么晾明显不是个办法,就算苍蝇不吃,马上天黑了,这么挂到明早上也都得坏了。
  他想起了自己做鱼肉松,那这些鱼不是可以烘干么。实践出真知啊。马上行动,开始在屋里用炉子上的锅,不过发现不行,锅上热太快,弄不弄就糊了,要不你放油,可那又那么多油啊,既然铁锅温度太高,那就用上热慢一点的,温度恒定一点的,什么呢?想来想去,石头最适合。
  叶南飞急中生智,把炉子里的火挪到院子里,四周用石头围上,中间是火堆,然后把鱼摆在石头上慢慢烤,这效率和质量都有保证了。用了两三个小时,才算把这些鱼烤的差不多。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啊,这话一点不假,看着自己这一天的劳动成果,虽然挺累,不过成就感还是很大的,毕竟是完全靠自己完成的。
  把烤好的鱼干,用布袋装起来,挂在窝棚的棚顶。躺在床上,一边抚摸着大黑,一边寻思着,在储备一点,这玩应完全可以代替粮食,应该营养成分比粮食高。这营地防蚊虫,他还是采用的老办法,很管用,特别这是固定居所,这蛇可得小心。他连着设了三道草药防御圈,烤鱼那会,他又用窝棚里以前晾的干艾蒿熏了半天。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还是疏忽一件事,那就是他在窝棚外烤鱼,这肉香可是引来不少吃货。叶南飞没想到反响这么大,外面可是显着很热闹,弄得叶南飞和大黑都很紧张,有的动物顺着香味摸到窝棚周围,并试图进来,好在这窝棚都是用海碗粗的木头搭建,很是坚固,否则还真不抗这些家伙这么折腾,偶尔还有它们之间的争斗声。大黑很识时务的没有叫。
第018章 安全第一
  叶南飞刚把口粮弄出点眉目,马上意识到,安全问题也提到日程了,刚到这里的时候还茫然,这回根本没空茫然了,应该干的事多了,你别肚子填饱了,养的肥肥胖胖的,正好给啥野兽当了点心,你说冤不冤。第二天早上他迟迟没敢开门,怕猛的窜进来个什么东西,当初搭建窝棚的时候,老爸是留了了望口的,平时用木头塞着。
  在里面观望了很久,然后做打开门的意图让大黑看看,感觉大黑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跃跃欲试,那就应该都走了。出来以后,果然除了各种脚印和便便,没有留下其他东西。他仔细看了一下,除了犬科动物就是猫科动物了,不用说,引来的都是食肉动物。
  瞧着这些足迹,叶南飞不得不坐下来认真考虑下如何应对了,在这么下去,这里不就变成动物游乐场了么,这到没关系,自然和谐么,关键是自己很有可能成为他们娱乐完的点心,这就可怕了。考虑了半天,古往今来,保护安全的无外乎就是筑墙么,古代中国就是各种墙,比如国,最原始的意思,就是一圈城墙里边的土地和人的意思,后来还建了长城。朱元璋更有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战略思想,英国有古罗马长城,欧洲大陆有各种城堡,其实也是一种墙的改进版。
  那叶南飞的窝棚的安全防御,也必然跳不出这个模式。可是没有那有物力和财力建那种城墙,防御野兽也未必需要那么高大的城墙,那么简单易行,比较容易操作的,那就是用木材。这个不用有太多的智慧,农村每家每户之间,都是靠木头的障子来间隔的。说白了就是南方人说的篱笆,只是没有篱笆那么文艺和有美感,障子比较粗放实用。
  叶南飞在考虑,建障子是肯定的了,但是农村的障子是划分界限的作用,根本就不在用于安全防御了,而自己要建的主要作用就是防御。那么差别就在于,要比障子高大坚固。目标已经确立,下面考虑的就是,建多高,范围多大,材料的问题。
  如果要想防御住大型野兽,没有一人多高那是怕一点作用也起不到的,最起码要两米。范围吗,当然是越大越好,很简单的心理,圈多少就好像圈成自己的了似的。其实这大森林里,那有什么你的,我的的概念。但是目前的条件是,刚进林子,还没站住脚,根本没有精力和实力圈太大,叶南飞本想把这片平缓地带都圈进来,但恐怕工程量太大了点,一时半会完不成。
  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建一块安全的地方,让自己能安全无忧患的生存下去,至于更大一点,以后条件好了可以改善么。既然需要速度,那么范围不能大,用的材料和工时才不能长。那就以窝棚为中心,东西南北各延伸差不多十来米。那就需要建一个周长为80米的方形木墙。
  基本这样寻思好后,简单的吃了点早饭,拿着斧子和锯子,两把匕首分别别在小腿的绑腿上,以防不测,然后进了林子,周围地形不熟,还是可附近找材料。叶南飞对这些树的品种多少还是了解的,比如现在要做一道坚固的木墙,那么最佳选择就是柞树,也就是所说的橡木,因为这种树会结一种坚果,叫橡子,野猪特别爱吃。欧洲人喜欢用橡木做成木桶,装葡萄酒,据说可以让葡萄酒有一种特别的颜色和香味。柞木绝对是硬木中的硬木。
  其次是水曲柳和花曲柳,这也属于硬木,它的最大特点是木纹非常漂亮,如果你去木材市场看地板或者木板,看见那种特别清晰而大的又如波纹一般一轮一轮的排列的木纹,那一准是水曲柳,或者花曲柳,要么就是模仿它的花纹。其次是选择榆树,松树也不错。
  这两三天叶南飞就是忙着积攒材料,在也没敢再窝棚附近烤鱼之类的,你在地窨子里做,扩散的还慢一点。这活啊,和体育锻炼,练习武术还真不太是一回事,这体力劳动格外,消耗体力,也是因为叶南飞根本没干过。
  材料积攒的差不多了,打算开始搭建的时候,叶南飞发现,工具不行,木墙的基本建法是,每隔两米得有一结实的木桩,然后以木桩为依托,搭建木墙,比如可以在木桩和木桩之间绑上横杆,然后在把木头立着绑在横杆上,下面也可以埋一截,以增加牢固度,但是支撑点还是在每隔两米的木桩上。
  埋桩的话,没有锹,没有镐,你咋弄?用内个兵工铲?那一天就能挖一个坑。真是先进工具就是生产力啊。没办法,只能等二叔来,看看想想办法,能不能整着工具啊。可是二叔就是好几天不见影,这也怪不得二叔,那时候的生产队和工厂上班差不多,那你要不按时上工,就扣你工分,这工分相当于工人的工资,不过就是少的可怜,而且还是到年底才结算。一年也挣不上十几二十几块,有的严重的还倒刨,也就是说你干了一老年,不但没挣着钱,还欠队里钱了,都活见鬼了。
  但这一等就快一个礼拜了,叶南飞虽然不希望二叔总来,因为耽误他家事啊。可真不来了吧,心里又担心出啥事了?这几天他倒是也没闲着,接着收集木材,并且尽可能的把木头的一端,用火烤出木炭层,道理很简单,这样抗烂,碳是最稳定的元素。
  这一直到了第八天,二叔才着急忙慌的赶来。原来二叔是去县里看老爸去了,首先他也是没底,就孩子自己偷摸跑来了,然后大哥一点信都没有,这怎么个情况?其次他也确实挺头疼,怎么照顾叶南飞,口粮是一个原因,你时不时的还要去看看吧,总不能把孩子扔林子里不管不顾的,可是你总来看吧,真是给他的生活造成很大困扰。另外也算给大哥报个平安,孩子没事,别担心。
  叶南飞听说二叔去他家了,高兴的蹦了起来,连忙问,老爸老妈的情况,这几天累的来不及想家,想老妈了,但是内心深处这个念想一直悬着,二叔说;还行,就是你惹这么大事,他们没少去你家追查你的事。那你爸是战斗英雄,他们还不敢整狠地,但是他也不敢联系咱们,怕露了马脚,这不一直没信么。一边说,还一边往出掏东西,说;都是你妈给你带地。有衣服在就是带的咸菜和酱。
  叶南飞没想到他这事,不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他父母的命运,但话说回来,就是不改变,在内个年代,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呢,谁还能有啥事业的发展?不挨整不被批斗就偷着乐吧。叶南飞并没有往深了想,以他的年纪也想不了那么深。但是他认为只要都人身安全就好,那老腾家在县里,是只手遮天,要权力有权力,要调动力量,有可以调动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能有都人身安全的结果,已经算不错了。
  叶南飞听到家里的消息,心情不错,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要干的事说了出来。二叔呢对家里的介绍很简略,不过重要的意思是,让叶南飞知道,在林子里,恐怕要待的可不是一天半天了。这个叶南飞有心理准备,不然他也不会下这么大力气建木墙了。
  二叔一听他白话的理论,有点不明觉厉,不过有两个特别让他揪心的事,他似乎听明白了,一个就是安全,一个就是吃,叶南飞一人在林子里,是最不让他放心的,听他说要建那么高的木墙,虽然心里有点画魂,不过一想也不错,这要是建一圈障子,确实能挡住那些野兽。在一个就是口粮,按叶南飞说的,可以用鱼代替大部分口粮,这让二叔也眼前一亮,思路立马打开了,是啊,守着这么大森林,犯愁吃饭?
  也跟叶南飞说,我教你打猎,到时候天天吃肉,嘿嘿。叶南飞一听,那不更好了,不过这工具,锹和镐头啥地能整着不?二叔好像这才想起来,从兜里往出掏,叶南飞一看是个手绢包着的,打开一看,原来是钱,应该是老妈给带的,叶南飞说;我在这林子里上哪花钱去啊,二叔你拿着吧,就手给我买点工具,要不我也出不去。
  二叔回去帮着找工具,这边叶南飞也闲不着,木料准备的是差不多了,不过需要大量的绑绳,按理说最结实好用的是铁丝,十号线。可那玩应太贵,用不起啊。只能就地取材,收集各种任性十足的藤蔓,树皮,树皮可以撕成细纤维,之后搓成绳子。这工作很繁琐。树皮当然不可能是最外边那层外皮,而是表皮与木质之间的那层皮,很有任性,特别是榆树的。
  在收集绳子材料的时候,他发现了几种树和灌木,让他受到了启发。他原计划,是木墙修好以后,就在木墙上,向上四十五度角,绑上细木棍,并把棍子前端削成矛尖,防止动物翻越或者靠近,但是看见这几种植物以后,让他想起小时候,看见农村地头,很多都是架上一些刺蒺子和山里红的树枝,防止路过的牲畜偷吃庄稼苗。那木墙上为啥不能用呢?
  他发现的也是这两种树,刺蒺子,东北农村也有叫老捂眼的,为啥这么叫,可能是碰到这种树就得捂眼睛吧,不然扎瞎了。刺蒺子,顾名思义,枝干上长满刺,山里红的树枝也差不多,这两种树都长的不太高大。他在树林边还发现一种灌木,比上面两种霸道多了,虽然没上面两种长得高,但是枝条上布满又大又密的长刺,杀伤力明显高于上两种。这种灌木到底叫啥,至今叶南飞也没搞清楚。
  叶南飞简单的在脑子里做了个小计划,先收集一些刺蒺子和山里红的树枝,搭在木墙上,而这种灌木注意收集种子,完全可以贴着木墙种一圈灌木墙,防御能力绝对翻倍,让大大小小的野生动物望而却步。
  隔两天,二叔把工具代来了。这次带的东西多,而且分量都不轻,有锹,一把大斧子。锯子也带来一把大的,一把铁镐,还有一些苞米面和苞米茬子,按时间算,以前的粮食应该吃差不多了。还有点大粒盐,一罐头油,就这些油,那是相当珍贵了。要说那时候油有多金贵,就说李屯有一大娘,为了节省油,她就用绳子拴一大钱,吊在油瓶里,用的时候,把大钱拎出来,往锅里滴答,能滴答多少算多少。其他人家虽然没有节俭到这个程度,但也相当注重,每顿饭油的用量了。
  叶南飞赶忙去打了一网鱼,犒劳犒劳二叔,这鱼啊,叶南飞是有点吃顶着了,为了节省口粮,他是上顿鱼,下顿鱼。你就在好吃的东西,也架不住这么吃啊,吃的一点不惦记了,但对于二叔,那绝对是改善生活。吃的那是有滋有味,满嘴流油。
  对于当时这种情况,引起叶南飞的一个问题的不解。那就是那时候人吃不饱,也吃不好,那山上的野物也不少,就算野物比较难抓,可河里的鱼总好抓吧,为啥放着鱼不吃,而挨饿呢?他特意问过二叔他们这些老人,给的回答是,那时候忙,没空去捞鱼。不是开会就是劳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些活,很多活是为了干活而干,不是为了收获而干,你说把农民整的跟工人一样像上班似的,既然人家来上班了你总得安排活吧。另外也是领导显示自己的威信,你说这队里的队员们,整天都在屯子里懒懒散散,不是赌博就是聊骚小媳妇的,哪有一点革命气氛不是,你必须得大干特干,才能显示出新社会的新气象。
  吃完饭后,叶南飞赶紧让二叔回家了,并告诉二叔,一个月之内不用来了,口粮啥地也不用担心,河里多得是鱼,饿不着。如果过了一个月要过来,那就看看咱干的这大工程,叶南飞说的时候,掩饰不住他那得意之色。二叔本就木讷,也只是呵呵的笑笑说,那就一个月后来看你干的咋样。
  这工程技术含量并不大,只是很费工费时。主要是那些埋桩的坑,让他费了不少力气。再就是收集绳子,很费时,晚上在窝棚里还要搓绳子。不是叶南飞同志多么的爱劳动,而是没有办法,动物们还是时常光顾营地。虽然躲进窝棚是安全的,不过你在窝棚里睡觉,外边净些野兽在哪逛游,你瘆得慌不?再说,它们来惯了的话,大白天也可能过来,就算没攻击你,就在树林子里那么盯着你也要命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
  在干活的过程中,叶南飞的脑子也没闲着,这营地的木墙眼看着要落成,而自己身上的武器也都是防守型,就一把弹弓子算是远距离投射武器,可惜杀伤力太有限了,只能对付小鸟,对付这种大型动物,根本不当事,对于熊和野猪来说,估计和弹脑瓜蹦的感觉差不多太多。
第019章 饱暖思淫欲
  听二叔说的打猎,也让叶南飞心动,总吃鱼,也不是回事啊,那打猎怎么打?不能全靠自己这小弹弓子吧?枪,看样子是弄不到了,老爸那根本没给自己整把枪的意思,不然这次还不让二叔带来,估计是有难处,而二叔除了那把双通猎枪,靠他的面子在队里是弄不到枪的,队里倒是有几把破枪,训练民兵用的。
  那么再能想到的,就是弓箭,对了,只有这东西可以自己制造,而且弹药无限制,枪这东西,就算你有一把,子弹问题你也解决不了。于是在有出去收集绳子的时候,顺便找了一根枫树的幼树,大约细擀面杖那么粗。枫树在东北一般叫做拧劲子,不太成才,但木质很有韧性,叶南飞感觉比较适合做弓。
  弓弦只有普通的细绳子了,把那棍子截成一米半的样子,然后用绳子拉紧,弯成弓状,绳子系紧,差不多了。用直流点的树枝,修的光直一些,没有箭头,也没有箭羽。只是箭尖削的很尖利。这就是箭了。
  兴奋的拿出来试了试。效果可没有预想的那么好,首先没有叶南飞预想的射的那么远,也就射出二三十米,这还得说不瞄准的情况下,而且这没有铁质箭头和尾羽,根本没啥精准度和破坏力。
  他试了多次,感觉弓的拉力也是问题,如果在用粗一点的木头做弓背,恐怕自己也未必能拉动,看来自己的力量也成问题,说古代人射箭如何如何精准,什么百步穿杨,什么李广能把箭射到石头里,不是那么简单的,想射百步穿杨,不但你得有那么大拉力的弓,关键是你还拉得开。
  有一天晚上他还从了望口试射了一下,别说还挺管用,他看见黑乎乎的应该是个动物,就射了过去,结果听到了那野兽的怒嚎,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看来总比那弹弓子强。这院墙的工程用了二十多天,终于竣工。大门的两根柱子格外粗大,看着挺霸气,门是用碗口粗的木头捆绑而成的门板,合页只能用绳子和门柱子捆在一起,都是就地取材,做不到美观,只能实用了。
  墙外,堆放了一圈刺蒺子啥的,墙上面也插着带刺的树枝,这把大门一关,墙内可就是一个安全的世界了,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打造的小窝,心里格外有成就感。另外还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类似凉亭的东西,当然没有凉亭那么造型漂亮,四根柱子,上面架了一个人字形的顶,在上面有树枝铺,树枝上面顺着坡铺的草,叶南飞是不会栅草房了,那绝对是个技术活。
  不过他有他的笨办法,比如先在地上编成草帘子,然后在拿到房顶上铺开。没有别的草,只能在河边找到一些芦苇。真正盖房子用的草其实是一种特殊的专用草,就是大甸子里长得甸子草,有稻草那么高,但是要细,这种草像有楞有槽似的,草又细,栅房顶,最适合,水很容易就顺着下来了。
  叶南飞搭这么个亭子倒不是说要追求个风雅什么的,而是他要用这种办法烤鱼,那在院里的空地里生火,很容易让森林外面发现,那么上面加个盖,出去的烟,就分散了。另外,他打算打猎的话,那么打下来的猎物的肉咋处理是个问题。他看过杂志,里面介绍南方储存猪肉,南方气温高,潮湿,很难保存,那么当地人就发明了两种办法,一种是熏肉,一种是腊肉。腊肉需要大量的盐,这个肯定没有这个条件,而熏肉,应该问题不大,如果把肉挂在这个亭子的棚顶,然后下面一天24小时不断火的熏着,估计这肉就不可能坏,也不会招苍蝇。
  工程小有成效,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作品,叶南飞很是满意,这些日子也是累够呛,终于完工,人就像一根拉紧的皮筋,突然松弛下来,首先是窝在窝棚里好好的补了补觉,补充体力和精力,第二天又尝试着烤鱼,心里话这次在考的怎么香也无所谓了,你们还能跳过来不成?你们倒是跳一个我看看,嘿嘿。
  又找了几块形状好而光滑的大石头,重新砌了下亭子里的火塘池子,这下烤鱼干的效率更高了。工具好使,事半功倍,也让人愿意干,这样收拾鱼烤鱼,忙活了两天,可就又闲下来了。院子已经收拾完,几天来证明效果很好,到是又来了不少野兽,但只能望墙兴叹,进不来,叶南飞在窝棚里睡的安稳啊。
  鱼呢,新鲜的随时可以去河里打,而鱼干也储备了不少,没必要无限的储备下去,只是为了应急时候吃,那剩下的时间干嘛呢?有吃有住的,似乎这温饱问题解决的还不错,温饱和安全问题解决以后,人就开始休闲下来了,叶南飞还特意在亭子里用树藤结了一张吊床,中午还可以在亭子里搂个舒爽的午觉。
  他到是也寻思,是不是可以出去尝试着打猎,可就靠着那把小破弓箭?还是那小弹弓子?还是军刺和匕首?就这几样家伙,能不能自保都成问题,别说打猎了。人啊,就是不能闲,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叶南飞的胡思乱想先是想家,前些日子忙乎起来压制了这个想法,这闲下来,就挡不住了。很多人长大以后才离家,感觉不强烈,只有青少年以前,那个想家的感觉,说是撕心裂肺也不为过的。他有几个同学,就是因为家在外地,猛地独自一人离家在外,扛不住那种想家的思念,毅然的回去了。
  还有的虽然没回去,但是晚上会藏在被窝里偷摸哭,当时叶南飞不理解,甚至嘲笑那些同学。但现在他理解了,那种滋味相当不好受,是一种心痛的感觉,他不像你身体受伤了,可以用手握着,摁着,可以缓解一下疼痛,可这感情上的痛,你怎么减缓?这种思念,一般会一个月以后,慢慢得以缓解。
  很奇怪的还是,他最想念的反而是老妈,按理说,他是和老爸比较亲近的,也总是跟老爸在一起,老妈相对严厉,不苟言笑。对自己温情时候少,呵斥时候多,但奇怪就在想家的时候最想的还是老妈,想家的主要内容还是老妈,老妈就像这个家的主体一样,母亲的伟大恐怕就在于此,它是一种融入到血液里的情感,很复杂,很难说得清。
  这种思念的痛苦呢,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一种思念难受,但可以用另一种思念代替,当想家的感觉强烈的时候,叶南飞就尝试着转移到另一个想念的对象上,那就是孔维佳。老爸如果知道这个结果,肯定会很伤心,最思念的是两个女人。他硬是排不上号。
  想老妈呢,你没啥缓解余地,但想孔维佳就不一样了,想孔维佳,开始是想这个人,心里也会难受,以前在学校虽然后期也没咋直接接触,不过都在一个班,可以随时关注的,现在,却是生离死别的感觉。但是想着想着,就会往暧昧的方向去,什么如果接吻了,拥抱了,越想越是面红气粗。身体各种生理反应就都上来了。
  别怪叶南飞下流龌蹉,没办法,正是青少年时期,欲望和情感都异常丰富。他的身体又这么强壮,而且别忘了他破处时候早,自慰的经验也有,你说怎么能阻止得了人的本性反应呢。所以说,想家转移到想孔维佳,之后转移到欲望上,最后通过自慰宣泄掉。还真是个不错的方法。这一个多月的逃亡生涯,都让叶南飞想不起来欲望这回事了,也好久没有自慰过了。
  这自慰过程,比在家里爽不少,因为不用再担心被人发现的问题,整个大森林里,找个人都费劲啊,别说被人发现自慰这种猥琐行为了。大白天的就可以在院子里自慰还可以叫出声来,没有了偷偷摸摸和负罪感,嘿嘿,就这么爽。以前在家,都是猫被窝里,或者厕所里,完事以后,很怕自己弄的动静大了,是不是老妈和老爸,可以在东屋听见啊,会不会有谁经过窗户看见啊,每次他都焦虑这个事,如果在厕所呢?完事了,他就跟做贼似的,四下看看啊,是不是有人,是不是会有人偷看到。叶南飞怀疑这么焦虑下去,容易得焦虑症。
  在这虽然不用焦虑被人发现的问题,可还是有一样让他受不了,那就是这些日子一直相伴的大黑,这些日子里他俩是形影不离,叶南飞走到哪它就跟到哪,也确实让叶南飞减少很多孤单的感觉,唯一不适的就是,他自慰的时候,晚上呢,本来他俩一个躺着,一个趴着,个想个的,谁也不耽误谁,不过想着想着,叶南飞就有想法了么,年轻就是好,不管有没有想法,它都可能立起来,手跟着就上去摸,那舒服的感觉立马扩散开来。然后会自然的进入状态中,说白了就是意淫。
  接着就会有动作么,那狗你说多敏感,它又不是人,睡熟了,可能真不知道身边发生啥事,它这就算睡着了,这么静的晚上,就你那动作那么大,不可能不察觉。
  于是大黑就会过来看看发生了啥事,这让叶南飞很尴尬,还有一次,躺吊床上,他又思春了,思着思着就有了动作,本来大黑也在迷瞪午觉,但是听到叶南飞有异动,就过来瞧瞧咋回事,叶南飞正在兴头上,忽然听到一侧有;哈,,,哈,,的喘粗气声,转过头一看,大黑吐着舌头,哈,,,哈,,的喘着粗气,看着他呢。叶南飞这个尴尬啊,虽然不是人,不过这事让一双眼睛在边上盯着,你怎么觉着,怎么怪。叶南飞转过身,朝向另一侧,那大黑也跑到另一侧,又坐那,哈哈哈的喘着粗气看着你。叶南飞是一点情绪都没有了。
  又一天,叶南飞趁着大黑没注意,偷摸跑到营地边上的林子里,想来个私人空间的,淋漓尽致的舒爽一把,在这野外也别有一番风味,可以想象一下和孔维佳来个野战,又想起了小时候和三个女孩一起在麻地里的野合,情绪立马高涨,男人其实很多时候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意淫里,比如和多年的老婆在一起做爱,那脑子里肯定不是老婆,否则能进行得下去才怪。
  不是说好的淋漓尽致么,叶南飞正感觉和孔维佳野合,想象着自己粗大的那话儿,插进孔维佳的小穴会是多么爽的感觉,这边想着,手里动作可不断,来回套弄,直到高潮,火山爆发的时刻,喉咙里自然段发出低吼声,这低沉而又带有野性的吼声,让叶南飞苏爽的淋漓尽致了,不过同时也呼唤来了大黑。大黑是搞不清楚状况,以为有敌情,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一边叫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的身边,看了看叶南飞,然后又警惕的四下看了一下,发现没啥敌情,就又摇头摆尾的,冲着叶南飞献媚了。
  这时候的叶南飞还好已经火山喷发到尾声,正在享受余韵,然后它就冲过来了,让叶南飞哟一种要踹它两脚的冲动。这么干容易得马上疯的好不?就不能互相留一点私人空间么?此刻,叶南飞下了个决心,必须给大黑在窝棚外搭个窝,得分居,这简直太没有私人空间了,就不能保持点距离么,狗也不明白距离产生美这种哲学道理。
  回去以后他就开始着手搭狗窝。是用碗口粗的木头,硬是立着,用大斧子订到地里的,里面用木头铺上,相当于实木地板了,在在上面铺上干草,狗窝的顶部做成一面坡。先用木头铺上,在铺上在删上草,这算是给大黑打造了一个新家。大黑跟着跑前跑后的挺欢实,不过晚上眼睛就长长了。因为叶南飞不在让它进窝棚了,而是强迫它住新建的狗窝。
  这让大黑很不爽,在窝棚外徘徊了很久,并发出哀怨的声音,时而还挠挠门。但是叶南飞下了狠心,就是不让它进。后来也就没听见动静了,估计是没招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开门,好么,人大黑就苟球在门口,硬是没有去狗窝。叶南飞看见大黑的眼神里都带有哀怨了。很是受不了这种眼神,不过大黑并不记仇,没一会就又欢实了,跟叶南飞围前围后的。
  连续两天,叶南飞也没让它进屋,大黑似乎也习惯了,不过人家也不去狗窝,就那么在门口趴着,叶南飞以为,反正现在是夏天,趴外面当乘凉了,等冬天冷了自然就进窝了。但是,这天晚上下雨,叶南飞听见大黑在门口哽叽的声音了,它就是这么倔,这么有个性。叶南飞没办法,赶紧开门,又有点气,又有点无奈。它进来第一个动作就是甩身上的水。哎吆,这把叶南飞牙疼的。指着大黑说;不能上床听见没?话还没说完,它就窜上床了,还好没满床下窜达,趴在床尾自己那位置,抬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叶南飞,叶南飞这个无奈啊,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第020章 密林深处有人家
  在基本温饱解决之后,他在这森林里又遇到了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不过在这之前呢,还有一段时间,他做了不少事,第一;二叔给他做了一张弓,起码称得上是弓了,拉力基本能达到,做工也算很精致,是用竹片和木片粘合后做的,箭头也是去铁匠炉去老爸的那老哥们那打的。有了像样的家伙后二叔带他打了两次猎。教了他不少东西,比如,如何追踪,如何辨别痕迹,如何隐藏自己。做猎人要有耐力。
  第二件事;储备粮食,咋储备?和田鼠差不多,去生产队地里偷,是不是太缺德?没招,别弄些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大道理来教育人,饿你两天试试。只不过有一次差点吓出神经病,因为正在地里掰着苞米,忽闻锣声,枪声,呐喊声,吓的一下趴在地上,暗想这人是被抓现行了,可等了很久,只闻声音忽远忽近,不见人过来抓,后来才明白是在抓同案犯野猪。一秋天的田鼠般劳作,换来了丰足的粮食储备,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啊。
  第三件事;打通了生活物质供应渠道,那就是去供销社,偷。对于有开锁经验,又有攀爬技能的他来说不算高难,只是开始有点紧张,不过一回生二回熟么,他没想到的是,这些看是不耻的行为,不但锻炼了他的生存技能,也锻炼了他的心理素质。不是他愿意去偷,因为鞋露脚趾了,衣服破了,牙膏没了,肿么办?终不能去抢吧,他又不多拿,够自己用即可,反正缺了咱再去偷。
  现在的叶南飞,基本生存能力有了,粮食也储备的差不多,缺啥少啥的可以去供销社补充,别说这小日子开始像模像样了。生活有了基本保障后,他就开始惦记改善生活,特别是居住条件,这小地窨子主动是在是憋屈,如果建个木屋,于是脑子里就各种童话世界里的木屋了,但是已经入冬,没法动工,只能先预备材料,那就是每天扛回一根木头。
  其他琐碎是就不一一累述,二叔拉来一个小石磨,解决了加工粮食问题,叶南飞除了日常锻炼,打猎开始成为生活的重要部分,因为好玩,刺激,还能吃着肉,现在叶南飞早已经提前进入以副食为主的阶段。特别是入冬以来,进入了打猎的黄金季节。有一次遇到狼群,他和大黑差一点交代了,不过还好最后惨胜,生活过的还挺充实,在这里不啰嗦,不过有一件事是跳不过去,那就是竟然发现林子里还有一户人家。是一次追狍子群,最后狍子是打着了,同时也把自己转迷糊了,一时辨别不出位置,有指南针不假,可是自己现在所处是在家的那个方向呢?没办法登高用望远镜一看,就发现了黄昏中的炊烟袅袅。
  这个新发现引起了叶南飞的好奇,他拿出指南针,确定了方位,开始向有人家的地方摸去,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同样他望远镜里看到的,实际上也近不了哪去。一路冲着这个方向行进,慢慢的他确定,应该是确实有人家在这,因为发现了几块庄稼地,看样子距离这家不远了。但等到了以后已经是天黑,毕竟是冬天,而且是大山里,天黑的也早。
  不过趁着月光和雪的反光看着也并不十分模糊。他发现,这块地方要比他那宽敞平摊得多,应该算是河谷间的小平原,而这个小院坐落的地方算是这片小平原的高地了,同样也是用木头搭建的院墙,就是农村说的障子,但是要高大坚固的多,理由应该不用解释。院子里有一小草房,看不大清楚是什么材料建的,不过模糊的感觉应该是泥墙草顶的草房,泥墙的优点是冬暖夏凉,保温效果好。院子里其他附属物还有很多,看着是有一排棚子,苞米楼看着挺清晰,苞米楼会引起叶南飞很多尴尬又挺美好的回忆。
  其他的就模糊看不清了。叶南飞考虑,是不是应该过去,搭帐篷恐怕来不及,而且在这大林子里,突然又发现一人家,会莫名的让人,有种同病相怜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而且特想认识一下,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大森林里生活吧。但是也有点忐忑,会不会是一特怪的人,不然怎么会离群索居?肯定不同于普通人,另类。他甚至会想,会是遇到一怪物吧?再不就是鬼屋?据说很多人半夜回家,就遇到这种类似的什么人家,第二天醒了一看自己睡坟地里呢。再不就是狐狸精之类的。他越想反而越怕了。
  不过随之打消了他的这些念头,因为他听到那院子里,传来大鹅的叫声,什么鬼怪都不会没事养大鹅的。但他还是有点纠结的走到大门前,老远的就听见有狗的叫声了,这声音不但不烦人,鹅鸣犬吠的,显着特有人气 .叶南飞走到门前,正想着,敲不敲门,敲完以后说啥的时候,小草屋的门开了,透出了些许光亮。
  然后听见一个略苍老,但中气很足的声音:「是哪位朋友路过我老头子这狗窝了么?」呀,人家知道了,是啊,就狗这么叫,不知道不见鬼了么。叶南飞略微有点紧张:「啊,,,内个大爷,对不起啊,我打猎,光顾了追了,有点嘛达山了,晚上走到您这,看看您这方便留我一宿不?」
  那大爷刚才边说话,已经往大门这来了,听完叶南飞的话,没犹豫,直接把大门打开了。大门一开,俩人都一愣,叶南飞挺意外,刚才听声音,应该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爷,可这一看,别说高大,应该说矮小,叶南飞本身不是很高,他比叶南飞还矮着半头,瞧着也就160多。长相也很普通,流着山羊胡,只是眼睛很亮,很有神,这不同于大多农村的农民,很多农民,可能因为见识,或者教育,等等原因,眼神要么混沌,要么无神,之所以他看这么清楚,是因为老爷子拎着一提灯。
  这老爷子也挺意外,之所以这么痛快的开门,是因为听着声音年纪就不大,可以排除坏人的可能,但是一见之下,有点出乎意料,这孩子长得挺魁梧,虽然大冬天的,收拾的也挺利索,背着背包,挎着弓,后面还拽着一个和担架差不多的爬犁,边上蹲着一条狗,一声不响的看着你,就是这孩子头发长了点,虽然带着帽子,但是额前有刘海已经耷拉下来。
  一愣之后,叶南飞赶紧嘿嘿一笑;大爷您好,还半鞠了一个躬。有事求人,那就要做到礼数够。果然这大爷露出欣赏的神色,赶忙把叶南飞让了进来。院子里那狗还在旺旺的叫着,大爷哏叨了它一声,不过它还意犹未尽,可当它一看见大黑的时候,立马消停。大黑很淡定,不过显着冷傲了一点,也没搭理人家,那狗却有点极尽献媚,这狗是浅黄色,个头比普通笨狗要大,总之是各种大,耳朵也大,嘴巴子也大,爪子也大。嘴巴子是黑色的。叶南飞没见过这品种,就好奇问;大爷这啥品种的狗?
  大爷:「也不是啥品种,是串子(杂交狗)好像是咱们的笨狗和一老毛子的什么狗串的。」叶南飞;是公狗?大爷:「是啊,要不见了你的狗,能那德行么,呵呵。」叶南飞这才想起来,大黑是母狗啊,他却一直拿它当兄弟了。再看那大黄狗,明显态度很友好,回头再看大黑,还是那么冷傲,这让叶南飞很不解,大黑经过上次的大战,鼻子头被咬下来一块,脸上还留下两道疤痕,明显毁容了,你这傲气从何而来啊。
  叶南飞把狍子放到院里,大爷让赶紧进屋,当他抬头往屋里去的时候,这次轮到他不淡定了,因为门口站着一个女孩,瞧着比自己小不多少,当时他眼睛就直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心里想的对象就是孔维佳,不过这女孩可比孔维佳长得好看,年纪不大,个子已经和那大爷一般高,鹅蛋脸,梳着两根大辫子一根搭在脑后,一根搭在胸前,而姑娘手里正捻着那发梢,杏眼,直梁鼻,按理说中国人的审美标准是悬胆鼻最为标准和精致,不过直梁鼻比悬胆鼻鼻梁要更挺,更高一点。面带笑意,因为光线有点昏暗,看不清肤色,不过更显着妩媚动人。
  这相貌其实并非那种惊人的美,而更像邻家女孩,越看越亲切,越看越耐看那种。他正看得出神,忽然听见似乎有人叫他:「喂,喂,小伙子,小伙子,哈哈。」在看那女孩,噗呲一笑,一扭身进里屋了。他这时才猛的回过神,妈的,肯定是失态了,回头一看,那大爷笑呵呵的在叫他,说:「这狍子你打的?行啊,小伙子,看不出来,挺厉害啊。」叶南飞正在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脸红,尼玛的这也太没出息了,咋看见个姑娘跟丢了魂似的:「哦,哦,就是碰巧,嘿嘿,正好一群狍子让我碰着了,这不一路追下来,狍子是打着了,不过也嘛达山了,要不是看见您这,今晚上可就惨了。」
  那赶紧进屋暖和暖和吧,正好咱爷俩喝两盅,哈哈。叶南飞有点尴尬的:「哎,大爷您先走。」俩人脚前脚后的进了屋,那闺女已经把热水倒好了,放在地桌上。大爷;快坐,小伙子,到我这别客气,就当到家了。叶南飞;哎,,,。叶南飞这近距离看着那闺女,就更局促了。他这进了屋算是清楚的看清了这爷俩。老大爷从精神头和眼神来看很有精神,就是脸上的皱纹显示出,老头的年纪应该不小了,流着白色的山羊胡,蒜头鼻子,三角眼,皮肤黑红色。摘下帽子,不多的头发向后梳着,显着干净利落。这些都看出和普通农民不太一样。
  而闺女的肤色也有点黑,可能和常年在外劳动有关,脸蛋可能因为冬天的缘故,有点红。叶南飞也没再敢看,而是赶紧端起水缸子喝水,一着急还差点把自己烫着。那姑娘又被他的窘态逗的噗呲一乐。老大爷:「哎小伙子你慢点,我瞧着你不像乡下人呢?咋看着像个读书的后生?」叶南飞;啊,,,,我也就是来了几个月,在我二叔家住。李屯的。大爷;哦,难怪,对了,令伊啊,你去整两个菜,来客(qie)了,我和他整两盅。那姑娘;哎。
  叶南飞;啊,还整啥菜啊,别麻烦了。大爷;哎,,你这后生,我说你不像乡下人么,就是不爽快,那来家了,还不得好酒好菜的吃点喝点。叶南飞;那好,正好趁着那狍子没冻上呢,我把它扒了,卸点新鲜狍子肉,咱们吃个新鲜。大爷乐了;成,狍子肉我也有,不过这么新鲜的可不多得,赶紧的吧,一会冻上了还真就不好扒了,我跟你去。
  就这么的,俩人又重新回到院子里。那大黑见叶南飞也没有带它进屋的意思,人家自己想招了,直接进人家那大黄狗窝里趴着去了,那大黄似乎一点不在意,反而挺高兴。叶南飞心里想,么人和牲口都一个德行,见着母的就么这么没出息。
  开饭了,炕桌中间一个大海碗,狍子肉炖土豆萝卜块,四周分别摆着,爆炒腰花,狍子里脊炒白菜片,小鸡炖粉条蘑菇,焖的胖头鱼。边上还摆着两个小蝶的萝卜条咸菜和辣白菜。在边上还有一盘子上罗着好几张大煎饼。尹大爷;来小伙子,先来一口,热乎热乎。叶南飞跟着端起酒盅,按照以前喝酒的习惯,半盅进去了,突然嘴里火辣辣的,一溜火烧的进了喉咙和食管,噎的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什么酒啊,这么霸道?
  尹大爷:「赶快吃口菜压一压,这小伙子挺猛啊,我这可是自己酿的小烧子,劲大着呢,嘿嘿。」叶南飞赶紧夹了一口白菜放嘴里,这白菜又给了他另一种愉悦的口感跟味道,没想到这姑娘的烹饪手艺这么厉害,也有可能是自己好久没有吃到蔬菜的原因,口感脆爽,鲜香。可能很多人对白菜的感觉并不很好,应该算不上什么上档次的菜,可是别忘了,白菜之所以能被叫做百菜之王,不是没有道理。你嫌白菜做出来不好吃,那是因为烹饪方法不对路。白菜不管是炒,炖,熬,生拌,都可以做出独特的味道,可素吃,也可以和肉搭配。
  小烧子的火辣,让白菜的脆爽酸滑一中和,嘴里别提多舒爽,叶南飞一个劲的对尹令伊树大拇指;做的太好吃了。尹大爷不忘了推销自己的爆炒腰花,给叶南飞夹了一块,他放到嘴里,一嚼,哇,这是肉么?是肉怎么会这么脆嫩?腥臊气已经被压制到最低程度。叶南飞;大爷,你教教我这腰花咋做的,我也学一手,真好吃,不怪您刚才非得要留着。尹大爷;只要你以后常来,教啥都行,呵呵,我这里啊,啥都不缺,就是缺人啊,这大林子里,年八辈的不会来一个人。
  是啊,这就可以解释,为啥书里经常说某某民族,热情好客,如何如何,然后又说农村人如何热情好客,年八辈的也见不着一回外来客人,可不是热情么。你要天天来客,你看谁还热情的起来。很多人怪大城市的人太冷漠,没有人情味,越大的城市,越现代化的,越是如此,为啥?不是哥不热情,而是哥的热情已经耗尽,因为需要热情的地方太多,量也太大。
  尹大爷;对了,小伙子,你这娃娃,怎么你二叔就放心你一人进林子打猎?这个问题叶南飞挺难回答,这爷孙俩虽然瞧着人很好,不过毕竟刚认识,自己这是、类似逃犯的身份,毕竟太敏感了,于是说;没事,我跟他们进山多次了,我们在林子里有一个窝棚,是我们打猎的中转站,我都在那住过好几次了。叶南飞本来不善于撒谎,而在这老人和美女面前更是撒的脸红心跳。
第021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本来叶南飞这一天没咋吃饭,一下见着这么多好吃的,本应大快朵颐,可令伊妹子在对面坐着,你得注意点仪态不是,他尽量吃的的文雅一点。不过这些菜做的太好吃了,这才叫正经八百的饭菜,自己做哪些,简直就是对付。吃几块肉,在吃那小咸菜,特别是那萝卜乾做的咸菜,真是下饭,他问尹令伊这是咋做的?尹令伊;这是秋天晒的萝卜乾,冬天想吃的时候,用水泡一泡,在用酱油和醋,辣椒面,蒜末等等一拌就成了。叶南飞;难怪吃着有脆,又有点哽得揪的。
  聊起打猎,尹大爷又问他就是用背着那弓射的?叶南飞说;是啊。他对他那把弓还是很中意的,二叔的做工,在他看来很精致的。可看尹大爷的表情好像不以为然。说;瞧着你能用那把弓就射一麅子,说明你的箭术还行。明显是看不上他那把弓。叶南飞也有点不服气,心里话,就我那把弓,就你这身板,拉都未必拉的开,这俩人的表情,互相给刺激到了。这又喝了小酒,真性情暴露出来,那老爷子好像是来劲了;丫头,去把我那弓拿来让他瞧瞧,啥才叫弓。
  尹令伊跑去屋外,拿来一把古怪的弓。叶南飞拿过来以后,看着弓弦并没有上紧,材质看不出来,但处理的很精细,上面似乎刷了很厚的胶。形状像是弓那么弯曲,但不好看。尹大爷则露出得意神色,给叶南飞介绍;你能看出来这弓是啥做的不?叶南飞摇了摇头。尹大爷;这就是有名的牛角弓啊。然后他有把弓用力一弯,把弦挂上,这下叶南飞看明白了,原来弓弦松的时候,弓是向相反方向弯曲的,等弓弦上紧,才恢复想像中弓的形状。
  尹大爷;这叫反曲弓,只有中国人才会这手艺,在有枪以前啊,这玩应是最厉害的兵器喽。接着又给叶南飞边比划,边描述,哪里是牛角,哪里是竹子,哪里用的是木头。叶南飞听完不得不佩服,这工艺真叫复杂啊,在看自己那弓,确实太粗超了。原来,这弓,弓把是用枣木做胎,弓稍是用竹子做胎,外面贴牛角,背面还附有牛筋,都是为了增强拉力和韧性,几种材料做的严丝合缝,在用鱼鳔熬的胶,粘合,牛筋捆绑,最后外面还要刷多遍鱼鳔胶,才算成功,弓弦用的是牛筋搓成的绳子。
  叶南飞试着拉了拉,拉力很大。不过手感不那么死性,很韧性那种,弹力十足,而且越拉越轻松。叶南飞顿时爱不释手。尹大爷不知是喝高兴了还是要显摆一把;小飞啊,咋样?喜欢不?叶南飞一个劲的点头。尹大爷;那就送给你了,就当是还你送我半头麅子的情,哈哈。叶南飞一下愣了;大爷别的啊,这太贵重了,我可受不起啊,那麅子值什么钱啊,这弓可是金贵了。
  尹大爷瞧叶南飞这么难以接受;这么说吧,这弓和一木匠兄弟一起做的,他不在了,我年纪也大了,也拉不动了,干放着不是可惜,我想我那老兄弟,不会想看着我们辛苦做的东西就在那挂着,没人用吧。一样东西就应该在他用得上的,会用的人的手上,那才是它应该去的归宿。叶南飞;那这大林子里,您没有弓箭,用啥防身?大爷;你进门时候没见我手边有一杆双筒。岁数大了,用内个比较好用,不用使力气。
  尹令伊也笑眯眯的劝他;爷爷给你的,你就收着,不然他心里不得劲了。接着三人的酒桌气氛可是进入最佳状态,那叫一个对脾气,那叫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
  他和老爷子住大炕,尹令伊住北边小炕。虽然和美女头次住一个屋檐下,还是一个空间,很兴奋,不过挡不住汹涌来袭的疲倦感。第二天他醒的时候,人家爷俩早就起来了,尹令伊饭都忙乎好了,爷爷不知道在院子里忙乎啥。叶南飞有点不好意思,等他站在门口,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原来院子里竟然有一些似曾相识的器械,比如木人桩,沙袋,石锁,梅花桩。这些器械是和苞米楼都在院子的东侧,草房东头,还有仓房,鸡窝,鹅窝,院子西侧是一排棚子,有放柴和牛车的,还有牛圈,叶南飞一看,竟然还有一头驴。
  而爷孙俩正在铡草,估计是喂牛和驴的。叶南飞赶忙把尹令伊替下来。这活不应该是女孩子干的。叶南飞;爷爷,您平时也练武术?尹爷爷;哦,是啊,我这一辈子啊,就是迷恋武术给我毁了啊,其实啊也是成全我了。世事谁又说得好呢。咋的?不会你也喜欢练吧?呵呵,这老头一听说有人也喜欢武术,眼睛都放光了。
  叶南飞;也不是喜欢,从小我爸就逼着我练,我没办法。尹爷爷;那先铡这些,给牛和驴添上,上面得撒点料,不然不爱吃啊,这老干吧草。俩人给牛和驴填完料,就走到了木人桩跟前。叶南飞好久没打过了,上去比划了几下。尹爷爷;嗯,有那么点意思,就是用力差了点,发力点也有些不对,应该是腰发力。然后老爷子上去打了几下,果然不同凡响,没看胳膊使多大的力,但是和木人桩接触时候,就看出强大的力道,80度的高龄,竟然这么大力道,厉害。
  尹爷爷;小飞,你练的是什么拳?你打两套我瞧瞧。叶南飞一直对自己练这东西不太感冒,既然老爷爷要看,也不好太矜持,打了一套八大招,这是八极拳的基础套路,还有六大开,这都是基础必须练的。尹爷爷一看;哈哈,八极拳。你的基础打的不错。可惜,八极拳毕竟有局限性,咋样有兴趣练武吗?叶南飞一听,还练?拉倒吧,这玩应会点就行了,还能当饭吃啊,于是一劲晃脑袋,说;练这个没用,还不如练练弓箭,可以打猎呢,再不就练练爬树,嘿嘿。就我练这几下,还差点出了人命。说完叶南飞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马上闭嘴不说话了,正好这时候尹令伊喊他俩吃饭了,叶南飞赶忙往跑回屋里。
  尹爷爷有要教他练武的意思,把他吓得,麻溜要逃。他想肯定是那些复杂的跟舞蹈似的套路,那可愁死了,他自认为自己的记性不咋好,要记住那么多复杂的动作,太难为人了。可能是要分开的原因,三人都有点沉默。
  临走的时候,爷俩一起送他到大门外,尹令伊递给叶南飞一个布包裹,尹大爷嘱咐他常来玩。叶南飞看着尹令伊,有点不忍回头走,他怕转身记不清那清甜的面容,他想让这面容深深的刻在心里,随时能想起。等叶南飞走出好一段距离,回头一看,爷孙俩还站在门口,叶南飞心头一热,忍不住喊了一句;过几天回来看你们……你们快进屋吧……而那爷俩还在冲着他挥手。
  回去的路线是他和尹爷爷重新设定的,叶南飞绘出大体的地图。以大旺山为基准点,以小河为参照物,路线就非常好确定了,其实尹爷爷家距离自己窝棚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大约两个小时路程。路走到一半,叶南飞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包袱,看看尹令伊给他带的什么东西,一看原来是叠好的煎饼,一罐头瓶萝卜乾咸菜,几个鸡蛋。叶南飞的心一荡。甜滋滋的,被人惦记,本身就会很幸福,况且还是有些暧昧的男女。
  回到家以后,叶南飞的魂基本就算丢了,不用说,尹爷爷家呗。前几天他还忍得住,只不过是睁开眼睛想到的是尹令伊,闭上眼睛还是尹令伊,中邪了。
  唯一让他能分点心的就是那牛角弓。真是个宝贝,非常的好用。虽然比他原来那弓拉力大很多,不过真拉起来并没有感觉特吃力。而且就算拉不满弓,这箭出去时候的爆发力和速度,都不是原来那弓所能比的,而且射程接近原来的一倍,也就是说,有效射程一百米都没问题。如果盲射并拉满弓的话三百米也不是个事。
  出去打了两次猎,也就是野鸡,兔子,松鸦,飞龙之类的,不打猎的时候,他就去抗木头。这几天木头是没少抗。第四天上终于坚持不住了。于是第五天早上,带着四五只飞龙,两只兔子,出发。由于心情急切,一个多点,他已经来到尹爷爷大门外了。
  尹爷爷;我以为啊,年前是看不着你了呢,年后啊也够呛,你还不得回你爸那过年啊?叶南飞;我今年不回县城,我这两天打着几只飞龙,给您带来尝尝鲜。再说,我看那草料还不得在铡一些啊,你俩干不过来,我就过来给你多铡点,嘿嘿。这是叶南飞考虑了好久找的两个还说得过去的藉口,就这,他还是心虚,很怕让尹爷爷看出来其实他就是想看看尹令伊。
  尹爷爷;好,好啊,哈哈,我巴不得你多来呢,呵呵。就怕你二叔他们不让你总进林子啊。这时候尹令伊着急忙慌的从里屋冲了出来,看见叶南飞站在院子里,有点欲迎还羞的表情格外让人心动。尹令伊有点害羞的;南飞哥来了啊。叶南飞也有点手足无措;哎,嘿嘿。你说不见时候吧,心里这个惦记啊。真见了吧,反而啥也说不出来了。还是爷爷打了圆场;丫头,快把飞龙收拾了,今天又开斋了。我和你南飞哥在铡点草。
  这一天,叶南飞总是找活干,实在没活了就看尹令伊干啥呢,她干啥叶南飞就跟着干,要么就抢过来干。要不然一停下来,他就有点尴尬。等下午吃完饭,叶南飞又自动自觉的要回家,尹爷爷,也没挽留。只是嘱咐他要小心。叶南飞说;放心吧爷爷,是在有危险,我就直接上树,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瞧这叶南飞的样子啊,怕是以后来这里是断不了了。
第022章 想说教你不容易
  确实是,没隔几天,他就又颠颠的跑去了。这次去拎了两只野鸡,不知道这林子里还有多少种动物可以为他找藉口。爷孙俩,倒是不闲他烦,而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冬天,东北这地方就是夜长昼短,活又没那么多,所以习惯上是开始吃两顿饭。叶南飞到了以后正好跟着做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尹爷爷又提起叶南飞练八极拳的事,问他爸爸是跟谁学的。叶南飞;我爸好像说是小时候和奶奶逃荒,逃到长春的时候,跟一个不错的哥哥学的。尹爷爷;哦,东北的八极拳应该都是霍殿阁一脉,当时我在长春的时候,倒是没见过他本人,但是他的弟子我接触过几个。叶南飞;霍殿阁?很厉害么?尹爷爷;嗯,在武术界那也是一号人物啊,要不能做了溥仪皇上的保镖么。叶南飞;啊?这么厉害,给皇上当保镖啊。尹爷爷;嗯,八极拳的最大优势就是实战,没有花哨,而且攻击对战最讲究技巧,这点啊,别的拳法真没法比。叶南飞听着老爷子夸自己练的拳法,心里不免也有点小得意。尹爷爷;不过在咋说也是在拳术上求上进,毕竟有限啊。这么一说,叶南飞就有点听不懂了。
  早饭一般都不算隆重,都是简单吃。叶南飞忽然想起来了几次,吃的鱼都是冻鱼。于是问;爷爷,咋的冬天吃不上新鲜鱼了啊?我一会给你抓点新鲜的呗?让你冬天尝尝鲜,呵呵。尹爷爷;成啊,那冻鱼咋的也没有鲜鱼味道好,不过你得先把草铡了再去。这老爷子,现在对叶南飞倒是不外,大有不用白不用,不用过期作废的感觉。
  尹令伊也马上说;爷,我也要跟南飞哥去抓鱼。尹爷爷对尹令伊的疼爱是毫无底线的,一般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能满足的都是尽量满足。叶南飞正求之不得;那咱俩先铡草去啊,早点干完,早点去河边。尹令伊也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俩人一股风似的冲出门了。尹爷爷对于叶南飞的好吃,意见不大,因为他也好吃,不过这叶南飞就爱围着尹令伊转,让他很看不上,一个小伙子有多少正事需要做,整天围着女人转,没出息。
  尹爷爷,望着俩人的背影,叹口气,摇了摇头。也相跟着出了门,不过有俩孩子干活,他倒是清闲了不少,于是在院子中间打起了太极拳。他的本意,也是向引起叶南飞的注意,这尹一方,本来就是个武痴,好不容易碰到个同行,难免着要惦记着交流交流,而且他自认为一身修为,也总想传播一下子吧。否则白瞎了,年岁这么大了,跟着自己深埋地下,岂不可惜。可这孩子虽然也是练武的,但是对于他的诱惑竟然无动于衷,这让尹一方很不爽。
  叶南飞的心思不在尹一方这边,而是每个感官都在接受着来自尹令伊的各种信息。不过他也看到了尹爷爷打太极,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极拳;爷,您练这是啥拳法啊?尹爷爷;这就是太极拳啊。叶南飞;哦,这就是太极拳啊。心里话,得回没跟着学,就这拳法?能打架么?挨打还差不多,全是慢动作。叶南飞又把全部心思放到尹令伊这边了。尹一方本来还等着叶南飞继续追问呢,结果没动静了。
  俩人铡完草,带着家伙可就奔了河边。尹爷爷家有尖镐和铁锹,还有一张渔网。鱼钩和鱼线叶南飞自己有。他找好位置,刨了两个冰窟窿,一个冰窟窿下网,另一个钓鱼。下好网以后,叶南飞在另一个冰窟窿教尹令伊钓鱼。鱼饵用的是苞米粒,这是专门钓大鱼,避免小鱼咬钩。别看大冬天的,因为小河被冰封着,你猛的刨个窟窿,很多鱼都涌过来,因为冰窟窿这的氧气最充足啊。
  这样反而不比夏天钓的少,很愿意咬钩,俩人玩的不亦乐乎。在钓鱼的间隙,尹令伊;南飞哥,你不用回县城的么?县城是啥样的啊?好不好玩?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问题。叶南飞;那我跟你说了你不许告诉爷爷啊。尹令伊;为啥啊?咋连爷爷都不能告诉?叶南飞现在对尹令伊恨不得掏肝掏肺的,哪有隐瞒的心思;那我说了你也不许害怕。尹令伊;哎呀,你快说啊。
  叶南飞;其实我是犯错误,然后逃进林子里来的。尹令伊;啊?你犯啥错误啊?犯错误老严重了么?你也在这大林子里住?每次尹令伊都扔出一大堆问题,问的叶南飞快冒汗了。我不敢告诉爷爷,就是怕万一爷爷跟别人说,我就暴露了,然后被抓回去。尹令伊;才不会呢,那要那么说,我和爷爷也是犯错误才逃进林子的。这回轮到叶南飞惊讶了,这才想起来,是啊,这爷孙俩就这么生活在大林子里,一定也有原因。
  叶南飞;那你和爷爷是犯啥错误了?尹令伊;那我那知道,我懂事时候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好像听爷爷说是外面人很坏,我爸妈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叶南飞感觉出问题挺严重了,要比自己的事麻烦的多,所以感觉和这爷俩的距离更近了,是心的距离,因为之前都会有戒备心的么。
  尹令伊;那你到底住哪呢?叶南飞;嗯,距离你家不远,要是走的快的话,一个多小时就能到,没看我这两次都来的那么早么。尹令伊一听竟然住的这么近,高兴的不得了;那你犯啥错误?尹令伊大眼睛盯着他问,叶南飞心里想,这也不能说是为了一个女的和人打架啊,那样肯定会破坏气氛;额,,,,就是和我一同学打架,然后把人家眼睛打坏了,那同学家老厉害了,而且我那同学在学校也是头,我爸就让我连夜逃出来了。尹令伊虽然有很多词不懂啥意思,不过还是能明白叶南飞说的是啥。
  尹令伊;那外面真的坏人很多啊?叶南飞;有坏人也有好人,而且你可以交很多朋友,和朋友在一起,就很好玩。尹令伊好奇的问;那都有啥好玩的?叶南飞一看尹令伊那单纯而好奇的大眼睛,真是太萌了,这世界还有这么干净的女孩,真是奇了怪了。叶南飞可就来劲了,不过没等发挥呢,鱼又咬钩了。俩人又嘻嘻哈哈的拽上来一根大草根。
  叶南飞摘下钩,把鱼往冰上一扔,开始那鱼还蹦了几下,不过马上就被冻在冰面上。叶南飞也不急着钓鱼,应该是钓妹妹更主要;嗯,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去滑冰,打雪仗,看电影,唱歌啊,跳舞啊。还可以逛商店,里面卖啥的都有。其实叶南飞很少唱歌,更不跳舞,也不咋逛商店,只不过是多说一点,让尹令伊兴奋而已。尹令伊听的眼睛都放光了。这些东西在她脑子里应该都没有啥概念。
  尹令伊;啥叫电影啊?唱歌,跳舞你会么?叶南飞;哎呀,那电影可好看了啊,就是在电影院里啊。尹令伊;啥叫电影院?
  叶南飞;额……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屋子,可以坐很多很多的人。然后在舞台上吧,有一块大萤幕,荧幕上就放映着一个美丽的故事,都是真人演的。这些都已经超出尹令伊的认知范围了,她眼里充满的都是向往;哎呀,哪的多大的房子啊?
  尹令伊;那南飞哥,你会唱歌跳舞不?叶南飞一下子傻眼了,本想忽悠一下她,没想到把自己圈里了。叶南飞;额……我内个……我不咋会啊。
  尹令伊拽着叶南飞的胳膊;不得,不得,南飞哥,你给我唱一个,要不跳一个也行。这尹令伊这么一求他,他都感到心都酥了,别说唱歌啊,就是往冰窟窿里跳他也不犹豫啊。
  跳舞呢,他也没少看见同学们跳,都是些革命舞蹈,忠字舞啥地,他看着感觉很傻,从来没参与过,不过唱歌还是唱过的,他憋红了脸;我唱的不好听,不许笑话我啊。尹令伊笑着说;不会不会。于是叶南飞就唱了一段珊瑚颂。这歌其实难度很大,等唱到高声的时候叶南飞上不去了。不过前面唱的还是挺好听。叶南飞赶紧说;咱赶紧起网吧,要不爷爷该等急了。其实难为情的叶南飞不知道,一首不太成功的演唱也可以俘获一颗少女的心。
  网上的收获也不小,因为尹爷爷的网是大三合网,很好用。俩人收拾收拾往家走,尹令伊;南飞哥,还有啥好玩的?叶南飞;还有商店啊,等有机会我带你去逛商店,看电影。尹令伊;真的啊?不许骗我啊。叶南飞;不会骗你的,等我这个风头躲过去,可以出林子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玩。尹令伊;那你平时在家都咋过的?叶南飞;看书啊,我家有很多书可以看。可惜啊,现在很多书都禁了。尹令伊;书啊?我家也有啊,爷爷很多书,都放在柜子里,他总逼着我读啊,我咋觉得一点意思没有啊?叶南飞;啊?是吗?不会吧?那可能是书不适合你,等我找几本给你看,保证你爱看,咋的?爷爷教你认的字?尹令伊;是啊,可难学了。
第023章 欢欢喜喜过大年
  叶南飞走了以后,尹爷爷就好奇的问尹令伊;丫头,你说这小子从小练武,这怎么对练武反而一点兴趣没有呢?他总围着你转,你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
  尹令伊;哪有总围着我转?爷,你说话咋不讲理呢?尹爷爷;啊,好好,是我说的不对,我就是问问,这娃到底对啥感兴趣。这要是叶南飞回答,而且只能说真心话,那答案应该是尹令伊。尹令伊想了半天;他说了不少他感兴趣的啊。于是把叶南飞说的那些说了一遍。对于尹令伊来说是超乎认知的,不过对于尹一方并不是啥新鲜事,他都见过也经历过,是个人都会感兴趣,唯独这喜欢看书,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原来这小子喜欢习文,不喜欢练武。看来有切入口,可以从文聊到武,也可以从武说道文么。
  叶南飞好多天没见人影,这小子跑哪里去了呢?原来叶南飞的老爸来了。老爸看见叶南飞的状况既心酸又欣慰,叶南飞陪了两天。
  眼瞧着要过年,叶南飞为了给尹爷爷和尹令仪,准备个拿得出手的过年礼,特意进山打了一只野猪,过程很惊险,这里不累述,累的他扛着野猪到了尹家都快瘫了。直接在他家住下休息,并直接把猪肉都收拾好。
  隔了一天,尹爷爷让叶南飞看家,他要带尹令伊去街里办年货。这是尹令伊第一次出山,确切的说是懂事以后。这让她很兴奋,有叶南飞给看家,尹爷爷很放心,同时把尹令伊带走,他更放心。爷孙俩是赶着毛驴扒犁走的。叶南飞留在家里也没什么活,烧烧炕,喂喂牲口,鸡鸭鹅。那大黑只要来尹爷爷家,就不缠着叶南飞,因为大黄缠着它。它俩整天黏糊一起,倒不寂寞,除了没行那苟且之事,到也玩的不亦乐乎。人家狗和人类不同,只有到了发情期才嗨皮,不像人类,可以随时嗨皮。
  晚上他特意跑到北炕住的,这一住不要紧,立马心猿意马。闻着少女被窝的体香,就不自觉的,难以控制的进入了歪歪境界。身临其境,想纯洁点都难啊。闻着那体香,想着那可爱容颜,慢慢进入迷幻状态,脑海中出现各种不同状态尹令仪的形象,有害羞,有妩媚,让叶南飞,情绪越来越高涨,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在迷离中爆发。
  喘过气以后,心理又是满满的自责和愧意,妈的自己怎么都猥琐到人家被窝去了,这还咋见尹令仪,心里想着,赶紧恢复原状,弄了几次心理还不太确定,能不能被发现啥蛛丝马迹。得回爷爷给令伊带走了,不然,单独和令伊过夜的话,是绝对控制不住的,想到这里,既有兴奋,也有恐惧。自己太龌蹉,令伊那么纯洁的姑娘,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心里不断的下决心,不能伤害她,不能伤害她。
  第三天下午,他们才回来,尹令伊非常的兴奋,一个劲的跟叶南飞说她一路的见闻。叶南飞很无奈,这丫头也太容易满足了,也难怪,从小就没出过林子啊。接着又拿出很多吃的,什么槽子糕啊,饼干,麻花,江米条,还有汽水。她一面往出拿一面说;南飞哥,你尝尝,老好吃了。你看还有糖块,可甜了。对于那时候的人,这些确实是奢侈品,叶南飞也是偶尔能吃到。那时候送礼,也就是拎着一包或者两包槽子糕,两瓶酒。规格就不小了。
  其他,多是酱油,醋,盐,还有佐料。少半袋白面,还有少半袋大米。按叶南飞的感觉,这肯定是黑市买的,因为不是红粮本的,是买不到细粮的。还有粉条,一些农具,再就是给尹令伊买的衣服。是小碎花的布衫,几块花布,鞋。新年都要换新衣,新鞋的。这就是为啥内个时候的孩子都盼着过年,因为代表着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给叶南飞也买了一套新衣服,军绿色的,还有一双翻毛皮鞋。叶南飞好奇尹爷爷哪来的这么多钱?
  直到农历28,尹爷爷才下令说;小飞啊,别来回跑了,明天就年三十了。就住下吧,等初五在回去。尹爷爷这话说的很明白,过年这几天呢,在这住吧,不过初五以后你还得回去,别再我这住舒服了,不爱走了,到时候在不好意思撵你走,还是丑话说到前头。
  叶南飞除了干活,基本就是围着尹令伊转。下午饭,不用着急往回赶,那爷俩啊的小酒喝的也就从容,来个对饮畅谈。这尹一方,不但是武痴,而且对传统文化和学问都有很深的造诣。才学深厚,都是通透了的人,不会无趣,很幽默和豁达,明明一些教条和知识类,挺枯燥的东西,在人家嘴里,就生动活泼。所以老师很重要。
  尹爷爷首先说;你知道武术咋分的内家拳和外家拳不?叶南飞;是不是因为内家拳需要练气功,内功,而外家拳不需要啊?那我练的八极拳应该是外家拳,没练过气功么,我爸只要求练功时候的擤气,我是没感觉是气功。
  尹爷爷;八极拳是外家拳,但是内家和外家不是这么分的。内家拳和外家拳都有练内功的,但是内家拳之所以叫内家拳,是因为内家拳暗含了很多古老的中国哲学,而外家拳,根本上升不到这个层面。
  叶南飞这才恍然大悟;那内家拳都包括啥拳?尹爷爷;内家拳就三大门派,太极,八卦,形意拳。剩下的其他所有门派都被统称外家拳。叶南飞听说过这三大门派,对太极了解稍微多一点,对八卦和形意拳,根本不了解。
  尹爷爷;你比如哈,这太极拳,讲的是以柔克刚,以退为进,以弱胜强,借力打力,以静制动。这都是道家的理念,太极拳之所以叫太极,当年陈王廷开悟创立太极拳的时候的核心点,是世间分阴阳,比如日月,昼夜,男女,天地,虽然分为阴阳,但阴阳组成了一个圆,一个圆满。阴阳不是完全对立,而是和谐统一,你不能非得说阳好阴差,也不能守阴弃阳,孤阳不生,独阴不长,这俩一定是互相妥协牵制的,是协调平衡的,如果不是,那就要出事了,所以练习太极,一方面是调和身体的阴阳,另一方面运用阴阳。
  练其他拳术,实战很重要,太极虽然实战也很重要,但是没有的话,也可以通过练习做到,比如呼吸和意志的练习。你觉得没觉得,实战的时候,因为过度紧张,身体不受控制,不是使不出力,就是用力过猛,有时因为紧张,激动,反而学的都忘了,用不上,和普通人一样胡乱打,特别是气力,一会就消散了,真有招式也使不出来?
  叶南飞回忆几次打架经历,还有和狼肉搏,尹爷爷说的一点不差啊。尹爷爷;所以啊,调整呼吸,和练习意志很重要,不管危险和恐怖,紧张的情况,你都能保持冷静,能做到呼吸顺畅,然后保持体力的合理运用和分配。叶南飞一想确实,你说你平时练的在厉害,在熟练,可是实战时候一紧张,激动,麻烦了,啥也用不出来了,而且他对紧张和激动时候体力的那种透支印象太深刻了。
  叶南飞这时候有点动了和尹爷爷学学的心思。这几天三人的夜谈节目都很愉快,其他时间就是预备年夜饭,写对子,糊灯笼,写对子,尹爷爷本来想让叶南飞露一手的,不过叶南飞有自知之明,后来决定,大门的对子都是爷爷写,叶南飞写一些什么金鸡满架,仓房的五谷丰登什么的。
  灯笼是尹令伊扎的,叶南飞打下手。骨架用高粱杆扎,类似八面体。外表糊上红纸,里面插上蜡烛,灯笼就成功了,以前只有爷孙俩过年,也没整这些东西,今年热闹么,根据东北的习俗,过年家家都挂灯笼,而且不是挂在屋檐下那种,都砍一根很高的杆子,大多用落叶松,因为比较直,不长枝杈,很细的杆子,就可以长很高,类似竹子。
  灯笼杆是叶南飞和尹令伊一起砍回来的,杆头上绑翠绿的青松树头,在做了个三脚架,按了个滑轮,当红灯笼,被冉冉拽起升空的时候,很是让他俩高兴了一阵子,虽然只有一个灯笼,但是也给这小院增加了些许年气。这要是在屯子里,很壮观的,家家都有灯笼杆,一到过年全挂上,还要比谁家的好看别致。这时候站在高处一看,相当漂亮了,也算是东北农村一景。
  这在尹爷爷和尹令伊回来后,发生了两个小插曲。就是回来的第二天,尹令伊趁爷爷不在屋,拽住了叶南飞脸红红的小声问:「你这两天是不是在我这炕睡的?」叶南飞一听立马毛了,从脖子到脸刷的一下全红了,紧张尴尬到了极点,他心里话,他都看了多遍啊,都是恢复原状了,咋还是被发现了呢?叶南飞脸红脖子粗的,那,那,,,这,这的半天也没整出一句话来。尹令伊一看,这不用说了,其实是已经确定了的事,在看叶南飞那德行,更是一准准的了,尹令伊连着掐了他好几下,嘴里还唠叨着;让你在我被窝里睡,在让你在我被窝里睡。叶南飞疼的龇牙咧嘴,一个劲的告饶,尹令伊才一扭头『哼』的一声走了。
  叶南飞纳闷是咋暴露了呢?想了半天突然打了自己脑袋一下,特么光顾了恢复形状了,可那气味,没恢复啊,他不也是因为气味才心猿意马的么。他又站那傻了吧唧的回想那气味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叶南飞不是在这住了么,以前在这住顶多是一宿,但是这次时间长,他就把洗漱用品带上了,比如牙具,香皂手巾。这天早上他蹲在院子里刷牙,刷的满嘴牙膏沫子。
  可是把尹令伊吓了一跳,赶忙过来问这是干啥啊?怎么就满嘴冒沫子了呢?很是不解,瞧着也没中毒啊。叶南飞漱了口,忙解释说这是刷牙。尹令伊和尹爷爷不刷牙,不过他俩的牙没像很多农村的大叔大婶似的,那一张嘴,一嘴大黄牙,看了让人皱眉啊。他俩的口腔卫生室靠碱水或者盐水漱口,每次饭后多漱。尹令伊听完恍然大悟;我说你牙那么白呢,原来是刷牙,那我也要。叶南飞忙去屋里的背包里翻出牙具和香皂,还有一盒雪花膏,一盒蛤蝲油。尹令伊打开一闻;呀,真香啊,这是干啥用的?叶南飞拿着香皂说是洗脸用的,雪花膏是抹脸用的,可以让皮肤又白又细嫩,哈喇油是抹手的,防止冬天手冻裂。尹令伊;啊,,,怪不得你脸比我的还细发,原来天天抹这东西。叶南飞;不是,,,我没抹雪花膏啊,这就是给你的啊。尹令伊噗嗤一乐,拿着东西去了北炕自己摆弄去了。
  过年时忙碌而快乐的,除了准备好的一些年货,叶南飞又带着尹令伊去打了一次山雀,还挂了一次鱼。俩人玩的不亦乐乎,叶南飞的弹弓技术越来越纯熟,尹令伊光跟着捡就行了。回来之后,烤了一些,还有的做了一次饺子馅,让这爷孙俩大呼过瘾。其他时间的吃已经没啥亮点,因为天天都是好吃的,吃顶住了,但是年夜饭还得介绍一下子。
  今年的年饭虽然丰富,但要说给这爷孙俩带来最大快乐的,是可以坐一块,听尹爷爷旁徵博引的谈古论今,这在往年是从来没有过的,往年爷孙俩做点好吃的,吃完各自收拾了睡觉,好不寂寞啊。今年多了个听众,,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爷爷有听众,才有热情抒发,俩年轻人互相关注,有激情,还有叶南飞的插科打诨。气氛异常的欢快。
  讲到的很多,其中,诸子哲学,对叶南飞的影响巨大,可以说一生。因为儒墨道法,无论怎么不同,都是用来教你如何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的。相对来讲道家的影响最大,一本道德经,竟然分裂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法家的权谋,庄子的自由。
  法家是一种极其实用,而又洞彻人性的思想,比如他主张,任何人都不可信,包括老婆和孩子,他们也有可能害你,篡你的位,人是靠不住的,人性本恶,只有法规,才值得信赖。
  道家衍生出法家这么阴暗现实的思想的同时,也发展出,庄子这种逍遥派,真正的自由主义,真正的无为。但叶南飞最受用的,反而是和太极武术结合哲学,比如人要低调,示弱。你看牙和舌头,牙因为硬,早早就没了,而舌头还在,石头那么硬还是被水滴穿。比如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按尹爷爷的讲解是;最善于建设的人,不是他建的那柱子没人拔得动,是没人想要去拔,善于抱的人不是因为你抱的紧挣脱不了,而是被抱的人不想挣脱。叶南飞认为这里包含太深的处事哲理了。
  对于儒家,叶南飞感觉太理想主义,感觉很不适合自己,估计都是那些想做坚硬的人,想出头改变世界的人,而这些人,不是最后演变成唯我独尊的人,就会被反对的人干掉。而尹爷爷解释佛教的苦的根源,让叶南飞感触很深,人之所以苦啊,无外乎三样做不到,那就是贪嗔痴。
  贪,是欲望太多,满足以后又有新欲望,然后想办法满足,再厌倦,再有新欲望,如此反复。比如万恶淫为首,中的淫,并不是指淫秽,而是过多,贪的意思。
  嗔,不光是指生气,还有你对各种人或者事的不满。
  痴,并不是指白痴,傻,而是不明事理,很多事情看不透,不明白,让你困囿于那些无聊的烦恼中。叶南飞感觉道家和佛教的很多理论简直就是智慧。对世间的事物看的太透彻明晰。
  当然年前年后的,这么多长夜,不可能只聊这些,尹一方的目的还是要引诱叶南飞跟着自己学功夫,而这一聊起来就停不住了,这是他一辈子所学所想,有时候还聊到他的身世。尹爷爷的身世,是叶南飞一直很好奇的,而且越来越好奇,尹爷爷的功夫如何他是不清楚的,不过听着白话,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而学问叶南飞不得不佩服,因为他也是爱看书的,而尹爷爷的很多观点,看法,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很是震撼,他当然明白这些见解的价值。而这么有学问,又是武痴,文武双全么,这样人的一生一定不平凡。
第024章 练与不练是个问题
  年过的很愉快,很开心。特别是这俩年轻人,简直可以说是历届新年最开心的没有之一,原因不用解释,从生理学角度说是荷尔蒙分泌,多巴胺分泌的结果,年纪相当,都是分泌高峰,恰恰又能天天厮守在一起,更刺激了激素的分泌,这些激素就是让你兴奋,让你激动,让你快乐的。他俩是快乐了,可以去树林河边散步,晚上出去看灯笼,放鞭炮,躺在炕上聊看过的小说。
  不过没有达到预期目的的尹爷爷心有不爽,从古典哲学聊到武术,从武术聊到人生,主要想引诱叶南飞对武术的兴趣,然后缠着他学,这才是要达到的目的,不过发现,无论聊的多嗨皮,最后叶南飞还是围着尹令伊转。其实这就是尹爷爷没有换位思考了,可以说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就和现在的虎妈虎爸差不多,总是不理解孩子不学习呢?赶紧学啊,然后成绩就好了,排名就上去了,最后进入名校,然后成功的人生就等着你了,这路都是现成的,唯一需要的就是你努力学习。可家长总是忘了两样东西,学习这东西,让僵化的体制弄得非常枯燥,乏味,有些智商非常高的还可以,学的不吃力,但很多普通同学,学起来很吃力,而且越来越讨厌学习,如果一样东西你一点兴趣没有,但还得被逼着学,那是很辛苦的。第二样,家长当了婆婆就忘了自己当媳妇时候咋过的了,于是又开始虐待新媳妇。
  尹爷爷和叶南飞的状态也同样,叶南飞也不是很反感武术,但是真要让他在重新操练一门,还是有些打怵,最起码和与尹令伊在一起玩耍比较,他还是更喜欢后一种,因为练功是很辛苦的好么,要不您蹲马步半个小时试试。在没事打几套拳,做引体向上,一次做二十不行缓气。你看看辛苦不。
  但尹爷爷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既然你喜欢和尹令伊在一起,那我让尹令伊练,你跟着还是跟着呢?这让叶南飞很意外,没想到尹令伊也是个练家子。其实尹爷爷从小也教尹令伊武术了,只不过呢,也没太当真,要求也不严。代练不练的。这天尹爷爷就让这俩孩子试吧试吧。开始叶南飞很犹豫的。人家是个女孩,又是自己的倾慕的人,这咋打?
  尹令伊似乎很感兴趣,跃跃欲试,于是俩人开始比划,八极拳最讲究实用性,同时技巧性很强,通常进攻的出其不意。拳路走一味刚猛的路子。而太极是阴柔路子,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叶南飞当然不可能出全力进攻,只是做做样子,又很怕伤着她,还处处小心着。但尹令伊可没有手下留情,几招下来一个顺手牵羊,脚下在使了个拌,一下子就把叶南飞扔出去了,狗戗屎妥妥的。
  叶南飞当然不服,这明显是自己心软,让着,导致的后果,接着来,虽然还是不能出全力,但是格外上心了。又打了几招,叶南飞发现,不是自己让不让的问题,太极拳确实有独到之处,自己发力,每每都受制要么就被巧妙的化解了,如果把尹令伊换一个和自己体重,力量差不多的,自己应该早就被拿下了。又打了几下,叶南飞挨了几下,算是认输了。
  尹爷爷;咋的?不敢下手是不?那和我练练咋样?叶南飞赶紧摆手;不用了,别打了,太极拳确实厉害。尹爷爷;别说那些没用滴,是爷们就上来比划比划。叶南飞被逼无奈,开始他还是轻敌,心里话一个老头,都80多了,这能打么?虽然比屯子里那些一走路直哆嗦的老头强,但是毕竟岁数太大了。结果上去一接手,发现不对了,这哪里是老头啊,和尹令伊的实力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开始自己有所保留,不敢使全力,所以遭到的反击和打击也轻一些,随着他发现面对的是一个不可能战胜的人的时候,他越来越加大力量,直到最后使出全力。但是他发现,自己用的力量越大,自己遭到的反击越强烈,可以说,进攻和遭到的反击是成正比等量的。而且他发现,尹爷爷根本没使多大劲,其主要是他巧妙的用叶南飞的力量打叶南飞自己。
  比如叶南飞进攻,尹爷爷一矮身,但是手肘或者膝盖已经停在你身体必经之路了,那你自己往上撞,那你怪谁呢?如果尹爷爷借力打力,你扑过来的劲头越大,摔的也越重。最后叶南飞都快摔散架子了,累的牛喘,大汗淋漓,人家尹爷爷连呼吸都没乱。这是啥节奏啊。没有这么强的吧,叶南飞彻底服了。这就是老爸亲自来也难望其项背啊。
  叶南飞这衰样,让尹令伊嬉笑不止。连大黑都看不过眼了,围着他直转,搞不清这是主人受到攻击了还是咋的。尹爷爷过来;不错啊,小飞,基础打的不错,出乎我的意料了,这么好的底子要是在好好历练历练,还行,边说边捏捏,敲敲叶南飞的身体。叶南飞心里不大舒服,这是夸我呢还是消遣我呢,基础打的不错,是被你打的不错吧。
  尹令伊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把他拽过来,贴着他耳朵说;你不趁这时候掰师父啊?别人想拜爷爷为师,爷爷还懒着搭理呢。这让叶南飞有点不知所措,拜师?咋拜?尹令伊赶紧进屋拎出一把凳子,让爷爷坐下,然后端着一个茶缸子,拽着叶南飞到爷爷跟前,把茶缸子递给叶南飞说;敬茶拜师。叶南飞跟木偶似的,赶忙把茶缸子递给爷爷;爷爷喝茶。尹令伊这个气啊;跪下啊,跪下敬茶,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叶南飞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也从来没想过啊,是尹令伊踢了他一脚,他算是跪下了,然后把茶缸子举起来;师父喝茶。尹爷爷接过茶缸子。尹令伊又贴着他耳朵说;在磕三个头。叶南飞就磕了三个头。尹爷爷则满意的说;起来吧,起来吧。叶南飞起来以后,怎么就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呢。
  他的感觉还是比较准确的,因为他并没有感觉拜师是个多么大的事,但是在尹爷爷这里可不一样,他非常重视,而且很敬业,并尽职尽责,一大早起来就把叶南飞提溜起来,先练功,在干活,之后才是吃饭。这才让叶南飞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为时已晚啊。尹爷爷让他干啥,他总不能不干吧,让他练功,他也没啥藉口不练吧,再说有时候还有尹令伊陪着,在她面前还要表现好一点吧。
  尹爷爷,还是很会当师父的,首先他摸了一下叶南飞的底子,你到底都会啥,练到什么程度。然后在有那些不足需要改变和改进。比如他就总结,八极拳确实很实用,并且很讲究技巧性,不是一般拳种那种使蛮力,或者华而不实。但是同样也是因为太注重实战,而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很多套路被简约化实用化,闪转腾挪的基本不用练,比如璿子,翻跟斗等等。
  按尹爷爷的说法,这些虽然看似没用,但是也需要练,比如他问叶南飞;你们八极拳讲究脚不过膝,腿不过裆,但是你的腿筋抻开没有?叶南飞;早就抻开了啊。尹爷爷;那你脚和腿也不用抬那么高,你把筋抻开有啥用?叶南飞一想,也是啊,八极拳里可没有什么鞭腿,后摆腿,腾空踢,侧踹这些腿法,那从小老爸就让自己横叉,竖叉都劈开干么呢?
  尹爷爷;这就是武术基本功,有些基本功看似没用,其实是一些基本技能,抻筋首先是可以让身体免受伤,另一种是让一种不可能成为可能,也就是说,有些动作不要求做,但是需要做的时候,你必须做到。而八极拳的很多被改编的套路也一样,看似没用,其实有用,第一;可以锻炼身体的协调性,第二;同样是让一种不可能成为可能。而且,套路你也别说没用,很多套路你练习的多了,慢慢会融化到你的血液里,成为你身体反应的一部分,这个时候就不是套路那么简单了,已成为你的自然反应。
  尹爷爷针对叶南飞制定了一些训练计划,比如增加套路的训练,特别是闪转腾挪的套路,要补上这一课,太极拳的套路,这都是让叶南飞比较头疼的。闪转腾挪的套路,其实也并不是孤立的,比如叶南飞一直追求爬树,攀越,这其实都是一体的,而太极的套路,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看似慢,其实是意气力的结合训练。还有腰的训练,尹爷爷发现,不知道是八极拳的训练方法不对还是叶南飞练的不对,腰对于武术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太极,腰就是一个中轴,既是力量传导的关键,也是产生力量的源泉。腰力掌握好了,身体各个部位成为武器才有可能,比如背,肩,都可以当做武器。
  另外尹爷爷对他意的训练很重视,也可以叫做定力的训练,说白了就是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猛虎趋于后,心不惊,怎么做到呢?一个就是打太极时候的意气力的运行训练,还可以打坐训练,相当于禅宗的坐禅,其实最原始的禅宗,在印度,也差不多就是这个要求,比如一个犯人端着一盆满的汤,从西城走到东城,而汤不洒出来,那证明你有定力,可以免死,这就是印度人所称的禅。当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实际中锻炼,你经历的多了,自然不会紧张,自然都会看淡,俗话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么。
  这个层面的训练是叶南飞以前根本没接触过的,要说内家拳高,就是高在这里,不是简单的训练你的身体,还有你的意志,你的思想。按尹爷爷的说法啊,等你练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时候,你面对的一切事物都会慢下来,比如攻击你的人,他们是冲动而混乱的,但是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攻击,你会很从容的从他的破绽反击他,前提是你到了内个境界,这个说法叶南飞是相信的,因为那天他和尹爷爷亲自实践过。当你到了这个境界,你也可以任意分配你的力量,而不是被愤怒和紧张消耗,浪费掉。
  尹爷爷做这些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其实到不是叶南飞多么的天纵英才,天分高,主要原因是尹爷爷找不到合适人选,正愁自己的一身本事要跟着自己进棺材的时候,就掉下来个叶南飞,尹爷爷隐约着感觉这是天意,而且经过这么久的接触,他认为这孩子还不错,人品,身体素质,都是上乘,就是天分不是上乘,但是能吃得了苦,肯悟,这就行了。
  本来这些对于叶南飞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如果真的学进去,并学有所得,那他会受用终身的。也足可以改变他的一生,甚至命运,但是此时的叶南飞可不这么想,总感觉这是掉进了爷孙俩挖的坑。而且幽怨的不在叫尹令伊为令伊了,而是叫她师姐,心里话谁让你逼着我拜师了,而尹令伊还是叫他南飞哥,这辈分可是一个乱字得了啊。
第025章 熊口脱险
  尹爷爷的目的是达到了,心情也不错,不过呢,到了初五,他也没一高兴,冲动的挽留叶南飞,既然没人挽留,叶南飞的脸皮还没有厚道自己自动留下来,于是通勤的日子又开始了。同样每隔三五天,叶南飞去一趟尹家。基本两项业务,一个练功,一个是劳动。练功尹爷爷还要验收的,看看回家这两天有木有偷懒。
  劳动,农村是活不断的,就是农闲季节,也是很多活计,比如给牲口铡草,捡柴火,劈柴,搓苞米,拉磨,实在没活了还可以去打打猎,给师父改善一下生活。随着天气转暖,活计也跟着增多了。所以农村生活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浪漫,为了生活,艰辛是难免的。
  叶南飞在家的时候,除了练功,还有收集木料,还是抓紧,因为等农忙了,要帮师父家干农活的,种完地,天气完全暖和,就要动工,开建小木屋。这时候他多了点想法,比如建成以后把师父和尹令伊都接来,也许未来自己要娶尹令伊做媳妇,然后一家三口生活在这林子里,也应该不错。很多人认为男人应该志在四方,叶南飞不这样认为,他感觉哪里熟悉了,就习惯生活在哪里,特别是爱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春暖花开,农忙季节来了,师父家,共有五亩地,有三块地种的是玉米,高粱,一块种大豆,大豆的用途很广的,下酱,生豆芽,做小豆腐,给牲口补充蛋白质。菜地在家周边。师父为了防止野猪,熊等的祸害,地周边都种了一种多刺的灌木,具体叫什么不太清楚,不过它结的果实很有名,在东北叫做托波,是一种红红的浆果。
  最可笑的是种地的时候,因为犁杖是用牛拉的,需要有人驾驭牲口,这是个技术活,一方面需要扶正犁杖,还要控制牛,因为师父年岁大了早就让尹令伊尝试着驾驭了,没办法,没有男丁,虽然今年叶南飞来了,可惜,他一点不懂,根本不会,还得尹令伊来,于是一个很不和谐的画面出现了,一个穿着花布衫,梳着两辫子的,漂亮小姑娘,却赶着犁杖犁地,嘴里时而还喊着;驾,驾,喔吁,喔,,,喔,这画面老有喜感了,每每看着都让叶南飞笑的不行,而换来的一定是尹令伊的横眉冷对。
  这驾,相当于开车的前进,喔和喔吁是控制左右,而吁,,,,,就是停止踩刹车的意思。在种完地和锄头遍地之间还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是山野菜丰收的季节,尹令伊带着叶南飞疯狂的采山菜。
  这时候的山菜有蕨菜,猴腿,广东菜,猫爪,龙须菜,小叶芹,二甲芹,刺老芽,刺拐棒,还有蘑菇,真是遍地是山珍啊。蕨菜可以用盐淹上,留着冬天吃,猴腿可以晒成干,广东菜最清香,但是也最不好保存,一般都是采回来就吃,最好的吃法是炒肉,炖土豆,包包子。蘑菇也是晒乾或者淹,分蘑菇品种来选择如何保存。
  虽然挺忙碌,但春季是万物复苏,春情萌动的季节,人虽然是动物界的一个变种,但本质还是动物么。当然也会受影响,那就是两年轻人越来越亲密,这看的尹爷爷眼皮直跳。很怀疑俩小家伙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他当然不是阻碍他俩发展,只不过他认为年纪都太小,他既然想把一生所学传授给叶南飞,当然也是想把尹令伊的一生托付给他。但总放不下,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怕有闪失啊。他的目的他俩别偷尝禁果,等到年纪,明媒正娶。
  那这俩人到底发展到啥程度了呢?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个没有疑问的。但缺少进一步的机会,进山采菜是为数不多的独处机会,有多次叶南飞是有把尹令伊抱在怀里,让她融化在自己怀里的冲动,然后迷失在销魂的热吻中。但他控制着自己,主要怕伤害到单纯的尹令伊,在山里,俩人休息的时候,尹令伊总要叶南飞唱歌给她听,叶南飞没办法就翻出,什么苏联歌曲,革命歌曲唱给她听。
  这时候尹令伊总是单纯而热切的看着他,让叶南飞火烧火燎,但又不敢越轨。一个不敢,另一个不懂,尹令伊对于男女之事那是白纸,不像屯子里的小孩,就算没见过大人行房事,也听过大人没底线的玩笑,再说阿猫阿狗的整天都在干啥,也了解了差不多。而这些尹令伊完全没接触过。所以眼神里只有爱恋,没有欲望。可叶南飞不行啊,在一次唱完一首歌后,叶南飞在尹令仪热切的目光下,终于没控制住,亲了她嘴唇一下,但随即离开。
  虽然只是一触,俩人却都感受到了那电流,麻酥酥的,心跳可是加速,尹令仪并不懂,但是感觉很喜欢,所以并没有躲开,因为不明白,也就没来得及害羞,而是更热切的看着叶南飞,叶南飞心理还是咋挣扎,但头已经不自觉的靠了过去,异性相吸的力量果然强大。双唇相碰,立即交融,叶南飞虽然懂,但真接吻是头一次,尹令仪更是雏,只是感觉自己被激情燃烧,喜欢被叶南飞仅仅抱着吻的感觉,只不过俩人呢都没经验,吻的生硬,生涩,但更激情。
  直到吻的有点喘不过气,尹令仪:「南飞哥,我有点喘不过气。」酥软的靠在叶南飞怀里,身体有点发抖,叶南飞被激情燃烧的有点失控,总有进一步探索的冲动,不过听到尹令仪说话,担心的情绪略略压住了那冲动,他也不知道,尹令仪喘不过气,身体发抖是过于激动的表现,反而吓住了他。尹令仪:「南飞哥,在给我唱首歌吧。」她感觉,靠在他怀里,听他唱歌,这就是最美好的享受了,当然不知道男女还有更美好的事可以做,音乐能净化人,在唱歌的那一刻,坏孩子立马进入美好模式。第一次冲动总算压制住了。
  叶南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控制多久,对于他这种已经接触过男女之事的,控制住自己是很辛苦的。好在呢,被尹爷爷及时发现并打了预防针。但真不知道这算是制止的好,还是不好。事情是这样的,一次师徒俩吃饭,并喝点小酒。师父就委婉的说:「香瓜呢,一定要等熟了,瓜熟蒂落,这时候拿过来吃,才是最好吃吃,如果生瓜蛋子呢,你就非得摘,好不好摘不说,那瓜肯定不好吃啊。」叶南飞虽然并不是那种精明反应快型,不过也听得出弦外之音。心里话,那要是黄瓜呢?还非得留到熟了才吃?当然只能腹诽,不敢违逆,这算把自己心里的小野兽,彻底强制性的关起来。
  他和尹令伊之间设立了不能逾越的界限,但要是出现别的不用设防的呢?这只小野兽还关得住么?事情是这样的,在二遍地锄完,算是彻底农闲了,叶南飞把主要精力用在建木屋上,这工程很费精力,脑力和体力的。真要开工的时候才发现,还是缺很多工具和材料,比如铁丝,钉子,把锔子。
  于是他打算在去一趟供销社,叶南飞已经轻车熟路,而且武功见长,干起来更是驾轻就熟。因为铁器比较多,很沉,直接影响了速度,当回到森林边缘的营地时候,东方已经鱼肚白。叶南飞收拾好,先在树上的营地睡了一觉,快中午了,简单吃了点,继续往家赶。可走了没有多远,突然听见呼救声和凄厉的惨叫,还有惊恐的尖叫。
  这什么情况?叶南飞来不及细想,扔下背包和东西,只带着弓箭,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奔了过去,其实直线距离并不远,一百多米,但是林子密,所以刚才看不见发生了什么,等跑到一片略开阔的地方才发现,是一头黑瞎子正在攻击,似乎是人,听尖叫就是人了,来不及细分辨情况,先救人。为了吸引熊的注意力,叶南飞喊了一嗓子,同时向它奔过去,弓箭已经拉开并射了出去,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
  黑瞎子发现竟然还有幸存者挑战它的权威,并没有躲闪,迎着叶南飞奔了过来,虽然它已经中了一箭。第二箭已经射了出去,但是完全阻挡不住愤怒的熊。叶南飞发现不对劲,自己赤手空拳直接和熊肉搏,等于找死,还是跑吧,他一转身,不只是跑,他还在寻找可以攀爬的树,没等黑瞎子跑到跟前,他已经爬上了一棵柞树。虽然还是紧张,没训练时候那么利索,还好没耽误事。
  叶南飞跨坐在树杈上,才看清那黑瞎子,不小的家伙,瞧着还不得有200多斤,愤怒的在树下转圈,要么拍打树,还要爬上来。叶南飞再一看刚才熊攻击人的地方,竟然是几个比自己小一点的孩子,好像有一个被黑瞎子扑倒了,现在趴在那不动,不知道伤的如何,而其他几人,散布在远一点或者近一点的周围,不再尖叫,也没有起身逃跑,而是恐怖的看着这个方向,似乎吓傻了。
  叶南飞已经成功把熊引到这边来,危机暂时缓解,不过叶南飞想起那次和群狼对阵,光有弓箭是不够的,还需要一杆大杀伤力的长矛。趁着黑瞎子还在树下徘徊,叶南飞赶忙挑了一根略直一点的柞树枝,用军刺砍了下来,去掉枝杈,修理的尽量光滑一些,然后一端绑上了军刺。就在他刚做好长矛的时候,他发现那黑瞎子已经失去耐心,又回头扑向那些吓傻了的孩子,而大黑只能干一些骚扰和虚晃的进攻,只能牵制,根本不能正面对抗。各位看官女主角们开始陆续登场,男欢女爱即将拉开帷幕喽。
第026章 胸口脱险 2
  叶南飞忙拿过弓箭射向熊,这要是让它摁住哪个孩子,一口就要了命了。
  但这熊的彪悍程度完全超出想象,虽然每一箭都射中,但它当扎了根刺,完全没有影响他的状态,反而使得它脾气更暴躁。
  叶南飞继续用箭攻击,而眼看着来不及了,而大黑,却在这时表现的很神勇,一猎犬,之所以被称为猎犬,就是因为关键时候,它是敢冲上去的,什么是关键时候呢?就是主人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此时虽然不是叶南飞受到攻击,但肯定是主人的敌人,而且在对另一个主人同类攻击,这让大黑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想要冲上去的冲动。
  大黑冲上去咬,虽然不是在正面,但只要得着机会,不是咬屁股,就是咬后腿。
  叶南飞一看这太危机了,忙跳下树,又射出一箭之后,看样子是改变不了这黑瞎子的攻击方向了,拎着长矛冲了过去。
  而此时熊已经要冲到一个男孩的跟前,大黑这下不偷袭了,而是咬住那熊的后腿不撒口,这彻底激怒了那熊。
  转身反击大黑。
  好在大黑反应灵敏,躲过了这一击。
  熊转身发现了奔过来的叶南飞。
  它发现了这个新目标,就冲着叶南飞冲了过来。
  大黑则又转身重新攻击,此时的这熊,已经被叶南飞的弓箭,大黑的骚扰,刺激的近乎疯狂。
  此时的爆发力和速度也是恐怖的,突然转身攻击了大黑,这让大黑出乎意料,也让叶南飞意外,大黑就这样没有躲开,被一熊掌拍飞,一头二百斤的熊打一条4,5十斤的狗,后果会有多严重。
  叶南飞当时眼睛就红了。
  抓着长矛嘴里喊着冲了过去,熊也没闲着,同样也冲过来。
  熊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们从来不会考虑躲一躲,避一避,就是往前冲,越是受到伤害,越是能刺激它们疯狂,直到最后一口气。
  这两个疯狂的家伙就是这么撞到一起。
  按着头脑清醒的时候,叶南飞应该和这熊缠斗,而不是硬碰硬,比如用长矛和熊保持住距离,得着机会就刺它一家伙。
  实在被攻击的太猛,还可以借助树,和它缠斗。
  但看到大黑被打飞了,他也急了,就这么迎着就刺过去了,熊呢,是冲到跟前它是要扑上来的,这样正好把前胸露出来。
  而军刺正好扎在前胸口。
  但这熊皮糙肉厚,或者扎到骨头上了,并没扎多深。
  可这熊冲过来的力量,叶南飞可挡不住,被冲击的腾,腾,,,,,的往后倒退,失去重心的他向后倒去。
  但长矛还插在熊的胸口,叶南飞一倒下,长矛的另一头,可就插到了地上,整个长矛和地面成了四十五度角。
  熊还在往前冲,那正好它冲的越猛,扎的越深,叶南飞靠他的体力还不一定能伤着熊多深,但是这种状态下,属于熊自己伤自己,它有多大力量就能伤自己多深。
  就这样,整根军刺差不多全插进了熊的胸口,直到军刺柄和木棍的结合部才算卡主,叶南飞怕这熊扑到自己,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这熊终于算是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在加上之前的箭伤,终于扛不住,让长矛那么架着挺了一会,然后倒向了一边。
  叶南飞试了试想靠近一下,看看死没死,不过还是没敢靠前,看着是躺在哪喘着粗气。
  似乎没有在起来攻击的力量了。
  叶南飞首先想到的是大黑,赶紧跑到大黑的跟前。
  发现已经不行了,但是还有一口气,鼻子和嘴都出血了,大黑是被那熊一掌拍在了脖子后面的前半身,外伤只看见几条很深的爪痕,可能致命的伤是内伤,骨折,肺脏,肝脏的伤害。
  看着大黑有进气没出气,还有那要失神的眼睛,让叶南飞顿生无力感,恐怕是救不过来了,想着以后再没有大黑围前围后,悲从心起,有点手足无措的摸着大黑,记得以前它最喜欢叶南飞这么抚摸它,要么就是喜欢给它挠痒痒。
  正在叶南飞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边上跪下了一人,并说着;大哥你救救我姐吧,她快不行了。
  叶南飞正处于悲伤中,一肚子气没地撒,正好这哥们出现了,叶南飞猛地一转头,本想发脾气,不过发现是个浓眉大眼的很憨厚的大男孩。
  而大男孩被叶南飞那含着泪水但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得一哆嗦。
  这时候叶南飞才想起来,还有人受伤了呢。
  抹了把眼泪,让那男孩带着过去,原来受攻击的是个姑娘,还是趴在那没动,穿着蓝裤子,花布衫。
  梳着两条辫子,没办法,那时候大家打扮的都差不多。
  走到跟前,把叶南飞看的眉头一皱,伤的很重,有多道伤口,伤多深不知道,但是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
  叶南飞让他们等一下,赶忙取来了背包。
  还好随时带着急救包。
  首先就是消毒和缝合,他一面干着,一面吩咐其他几个孩子去采点草药,因为他带的药,不可能够这么大面积的伤口。
  他只让他们找艾蒿,蒲草棒也可以,还有开粉串花的地榆。
  能找到那样算那样,尽量多找。
  叶南飞则马上消毒,缝合,后背的衣服早就都烂了。
  把布衫全部用匕首割开,药棉花和纱布也明显不够,只能对付,必须马上缝合,之后止血,不然失血过多,又输不了血,那也要命。
  还好叶南飞虽然紧张一点,毕竟伤口太多,脖子上都有两道,不知道是牙咬的还是爪子划的。
  看的让人触目惊心,而那姑娘好像是休克了。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流血过多。
  但他还应付得来。
  他以尽可能快的速度缝合,然后把仅有的两小瓶云南白药上在最深的两道伤口上,其他地方只能用采回来的草药,本来捣碎,或者用火烧成灰用效果更好,但是来不及了,叶南飞只能用嘴嚼碎后敷上,再让他们去找木杆子。
  他则脱下外衣,里面的跨栏背心直接撕开,包扎用,外衣这直接盖在女孩的身上。
  等他抬起头,发现几个孩子都在瞪着眼看着他,原来自己已经光着膀子了。
  很可能是他的一身肌肉块让几个孩子瞠目结舌了,他直接说;都愣着干啥?木杆子捡回来没?这时候他才注意,算上受伤的,一共五个孩子,说是孩子其实不比自己小多少,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就是受伤这个。
  另一个没受伤的女孩长得很萌,大眼睛,小圆脸,有点平的鼻子不过和脸型五官一搭配就很好看。
  她总是很惊奇的偷偷的看叶南飞。
  还有刚才求他的那男孩,长得浓眉大眼,国字脸,属于硬朗型小帅哥。
  另一个和这帅哥身高差不多的,是秀气型,大眼睛,悬胆鼻,鼻梁还挺高,脸型还真有点瓜子脸的意思。
  剩下一个是小胖子,长得憨憨厚厚的,本来长得不丑,不过一胖毁所有么。
  五官都因为胖而缩小了。
  这个物质紧缺的年代,竟然能出现这么个胖子也算是奇迹了。
  叶南飞用他们捡来的干树枝,修剪后,做成了一副担架。
  然后他抬一头,让俩孩子抬另一头,现在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送他们回家,这姑娘最好马上送医院。
  边走的时候,叶南飞边交代他们,第一不能说碰到过他,家里人要问是谁给缝合包扎的,你们就说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点。
  第二,到家以后,马上想办法送医院。
  到了林子边上,叶南飞把消炎药拿出来说;如果来不及马上送医院,那一天三顿,一顿四粒,直到送到医院为止啊。
  还有啊,和你们说的保密,一定要保密啊,否则我白救你们了啊。
  能不能做到保密?他们几个赶忙说;能,保证能。
  内个大眼睛男孩;那姐的伤咋说?如果是熊,那家里人问熊咋办?叶南飞一看这孩子不错,反应挺快,能想到这么多;这样,我回到刚才那,做几个木头棍子,都削好尖,你就说你们用那玩应,一起把熊杀了,特别是你倒了,正好熊趴在了木棍子上。
  就这样,他们匆匆忙忙的分开了。
  叶南飞返回战场,大黑已经断气了。
  他赶忙布置战场,让他们回家好交代,原来这几个小家伙是来山里采蘑菇的,昨天下了点雨,今天应该出青蘑和黄蘑。
  结果在这地方休息的时候碰到熊了,当时都吓懵了,腿都软乎了,哪还跑的了。
  那最大的女孩被扑倒,还好叶南飞赶来的及时。
  就这样,屯里人肯定会来这看的。
  之后找了一个地方想把大黑埋了,不过当他再次抚摸大黑的时候,发现大黑的肚子似乎动了,难道没死?他在仔细观察,让他大吃一惊,难道大黑怀孕了?难怪这一春天的,它越来越胖,还越来越懒,要不是这次出门远,它都未必跟着。
  看来过了年它和大黄终于成就了那好事啊。
  可让人更加难过的是,小狗还没生下来,大黑却死了。
  叶南飞黯然神伤的看着大黑,又摸摸它肚子,里面还有微动,大黑已经死了,可小狗似乎还在肚子里活着,那能不能把还活着的小狗拿出来?想了一下,他决定拿出来,这算是大黑生命的延续,不然大黑白死了,要不是怀孕,估计大黑不是这么容易被熊打到。
  说动手就动手,他一边剖开大黑的肚子,一边嘴里说着;对不起了大黑,为了你的孩子,不得不这么干啊。
  找了大体位置,因为不用考虑对大黑的伤害,它已经死了,所以不用太小心,没有太大难度,把小狗取了出来,只有三只,看来狗的世界不适合一夫一妻制。
  一般狗到了交配季节会跟不同的狗交配,当然公狗之间会有争斗,但是母狗绝对不会只和一直公狗交配的,所以一般母狗怀上5,6只都算少的,多的十多只的都有。
  也有可能是大黑第一胎的原因。
  他小心的把小狗用军毯包上,并且都擦干。
  之后把大黑埋了,心里欣慰了不少。
  下定决心,一定把它们养大,让它们像大黑一样懂事,勇敢。
  他就这么背着东西,抱着小狗崽回家了,并没有想太多,以为和这几个小孩也就是偶遇,以后应该再无交集。
  他不知道,这几个他所谓的孩子,这一辈子都会和他纠缠在一起,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第027章 面朝大山春暖花开
  养活这剖腹产出来的狗仔,可是不容易,又没有奶,叶南飞只能用面糊汤和着捣碎的肉糜喂。
  现在主要是建木屋,不过干一会,就得回窝棚看看三个小家伙。
  就是这么精心,还是出了状况,一次是缺点木料,他去林子里找,回来,就忙着干,晚看了那么几个小时,有一只爬到床边掉下去了,连摔,在凉,在饿,死了。
  等发现,身体都凉了。
  这让叶南飞很痛心,怪自己太粗心了,忙用木头订了个筐,把剩下两只圈起来。
  喂食掐点。
  熬了几天总算是睁开眼了,感觉这是能养活了,正好有一段没有去师父那了,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让尹令伊看到以后高兴的不得了,可是当听说大黑死了以后,也难过的不得了。
  抱着俩只小狗崽,就掉了眼泪了,嘴里还唠叨着;好可怜啊,出生就没有妈妈。
  可能一下子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了。
  叶南飞跟师父说了自己在建木屋的计划。
  师父挺赞成,还说得空去看看,另外嘱咐干活也不能荒废了练功。
  尹令伊听说叶南飞不能常来,有点不高兴,不过说啥要把两只小狗留下,叶南飞舍不得,但是又舍不得看尹令伊不开心,最后俩人说好一人照顾一只,看谁照顾的好。
  现在营地被叶南飞经营的初具规模,内墙,是最开始建的那道木墙,加固后,墙外都种了荆棘灌木。
  然后在距离内墙三十米又密植了一道荆棘墙,是去年收的种子,今年春天种下的,现在已经有一米高,叶南飞打算好好培养一下,形成一道屏障,在外墙内,可以种一些菜,堆放些柴和,还有练功场地,外墙内还保留很多树,有几棵杏树,梨树是特意保留的,叶南飞打算在移植过来一些果树,比如山丁子,臭李子,甚至山葡萄。
  现在就差小木屋了,和整个营地的规模相比,最简陋的反而是他住的窝棚。
  在建之前他还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比如图纸,地基如何建,木料怎样处理,房架怎么做,房顶用的草,门窗。
  这些都是咨询了二叔和师父之后,自己在落实到图纸上,还有就是自己边干边琢磨。
  建的过程,越来越费工费时,就他一个人,工程进度很慢。
  期间二叔来过一次,帮着弄了弄,然后量好尺寸,回去他做门窗。
  师父带着尹令伊来了一次,看了看,帮着出了出主意。
  当时的墙已经搭了有一米多高,然后叶南飞和尹令伊就开始憧憬未来了,比如那放个什么柜子,那放点花盆,爷爷必须得住东屋。
  尹令伊;那我还和爷爷住一个屋啊?叶南飞;等长大了咱俩就住一屋了。
  然后满脸那贱笑。
  尹令伊虽然不十分明白,不过看他那一脸贱相肯定不是好事;那不行,我住西屋,你住那窝棚去。
  因为建木屋,和尹令仪见面机会少了,他也有点故意成分,怕自己失控。
  爷爷似乎对这地方并不那么感冒,似乎还是觉着自己那地方好。
  尹令伊看叶南飞这么辛苦,就想留下来帮忙,让爷爷给训了一顿;你个大姑娘家的,怎么能随便在外面过夜,跟我回家。
  叶南飞当然明白师父的心理,这孤男寡女的,晚上要是就都住那窝棚里,不出事那才叫见鬼了。
  但是他毕竟80多岁了,不可能在帮着干体力活,新房没建好,也没地方住。
  叶南飞赶紧出来打圆场;师姐,你听师父的话,回去,不然师父没人照顾,我更担心,我一人慢慢干,你来了也帮不上啥,听话。
  尹令伊;那你吃的上不能糊弄啊。
  叶南飞心里一暖;哪能呢,我是吃货,你忘了,嘿嘿。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两个月过去了,又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
  房子快到上房架的高度。
  越是往上越是不好干,最起码往上运木料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了,只能搭脚手架,不断加高,加固脚手架,然后有时候利用滑轮,才能运上来木料。
  这天中午吃完饭,去河里洗了个澡,坐在新房前计算着下步。
  大黑的那孩子已经长的不小了,每天跟着叶南飞,成了他的尾巴,很多时候叶南飞都感觉太碍事,绊脚了。
  气的骂它几句,它就像抱屈似的,消停一会,没一会有上来了,太粘人。
  叶南飞为了纪念大黑,就叫它小黑,因为是大黄的孩子,所以毛色已经不那么纯,嘴巴子,四个爪子和尾巴尖都是黄毛,肚皮下也发黄,其他地方是黑毛。
  而尹令伊领养那只,却是花狗,长得可有喜感了。
  全身浅黄毛,偶尔一个圆圈黑毛,特别是耳朵,一只黑毛一只黄毛。
  最喜感的就是那眼睛,一只眼睛周围是一圈黑毛,整个就是一黑眼圈,总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样子。
  每次他见了都乐得不行。
  就在他看着房子沉思的时候,小黑却向着他身后,用那稚嫩的小声音;旺,旺。
  的叫上了。
  叶南飞一惊,来人了还是野兽?猛地站起来一回身,发现身后不远站着一个紧张兮兮的姑娘。
  花布衫,蓝裤子,黑布鞋。
  梳着两条辫子,头发有点凌乱,脸色有点黑,但是又透着红扑扑,瞧着是赶了挺远的路。
  长的不能说多漂亮,不过呢,大大方方的,眼睛大,鼻子方正有型,特别是那眼睛,显着挺深邃,不知道是这姑娘心思深邃导致的还是眉眼长成那样,给人的感觉,特别是略微皱眉,更显深邃。
  个子挺高的,离远这么看,感觉跟自己差不多高似的。
  在叶南飞打量这姑娘的时候,这姑娘也在打量叶南飞,只穿了一条裤子,上身光着膀子,皮肤晒的有些黑,让肌肉块线条更明显,略长的头发半湿不干的凌乱的披着,在午后的阳光和树影间显得特阳光。
  叶南飞以为又像上次遇到的那帮小朋友一样,可能是进山采菜之类的嘛达山了。
  于是问;姑娘你嘛达山了啊?那姑娘赶紧摇了摇头,并向他这面又走了几步;「俺问一下,你是不是前两个月,救过几个人,还杀了一头黑瞎子?其实这位姑娘就是前两个月叶南飞在熊口下救的那姑娘,自从她醒了,小伙伴几个私下里就聊起那天的事了,其实叶南飞整个过程他就是忙着救人杀熊,根本容不得你注意别的。但是这几个小伙伴却是旁观的整个过程。让他们几个是越说越神。说的叶南飞是如何的高大威猛,身上的肌肉如何如何发达,动作如何如何敏捷,让同伴里的那小女孩一说,更是满眼都是星星,跟得了花痴差不多,就说叶南飞如何如何帅。今天一看到真人,她基本就确定肯定是这个人。虽然没有他们几个说的那么英俊,神武。不过看那一身的朝气,气质,还有明亮的眼神,这在农村的年轻人里绝对是没有的。农村的同伴虽然也有帅的俊的,但是眼神都是糟懂的,头发,脸,衣着也都是脏脏的,不像叶南飞这么干净阳光。特别那一笑,露出白白整齐的牙齿,确实有了小妹说的那迷人魅力。也许就在那一刻,叶南飞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叶南飞;当时你也在?可是好像没有你啊?啊,,,你是受伤的那姑娘。那姑娘;是,俺今天就是来谢谢救命之恩的,说着就要下跪,叶南飞赶紧上去拦住,说;别的,就是当时碰到了,你自己来的?你咋找到的啊?那姑娘;嗯,俺自己来的,其实俺都找了好几次了,就是到那天遇到黑瞎子内嘎达,可是老没看到你,然后俺就找,看着有标记,俺就跟着标记走,最后就走到这了。叶南飞;你还敢进林子啊,还一个人。万一在碰到熊呢?那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俺就想看看救俺的人。叶南飞有些感动了,也挺佩服这姑娘的。;快,快来在亭子里歇一会吧,这老远,累坏了吧,是不是中午还没吃?你坐下,我给你做点饭吃。下次可不行来了,你个姑娘家,这林子里太不安全。这姑娘也真是累坏了,坐在亭子里的凳子上就不想动了,欣喜的是,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感觉自己似乎是找到了一生最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不过心里已经被幸福的感觉塞的满满的。
第028章 兄弟姐妹来相聚
  叶南飞把中午剩的小煎鱼,酱焖的鲤鱼端了上来,又掸了几张煎饼。
  煎饼是尹令伊摊的,怕他干活没时间做饭。
  这姑娘看样子是真饿了,已经很克制了,但依然吃相挺难看,边吃边说;真好吃。
  叶南飞;慢点,慢点,多得是,要不是着急,我在给你烤只野鸡吃。
  他边看她吃边聊,原来这姑娘叫李永霞,那天一共五人,其中有个男孩是她弟弟,叫李志国,另一男孩叫张默。
  小胖子叫费阡,一个女孩叫李永红,李屯么,姓李的就是多,要说有亲戚吧,血缘关系已经很远了,最起码出五服了,要说没有吧,绕吧绕吧都能绕吧上。
  俗话说一辈亲二辈淡,三辈来了吃不上饭。
  这屯子已经不是靠血缘凝聚的,而是靠来往的紧疏程度,靠的是人品了。
  李永红和李永霞虽然不是亲姐俩,但绝对胜似亲姐妹。
  就是对脾气。
  叶南飞这时才想起,求他救姐姐那浓眉大眼的男孩,确实姐俩很像。
  李永霞吃的差不多了,介绍了这两个月的情况,她被抬回去当天,被送到了公社医院。
  大夫看了伤口的处理,很是惊讶,如果没这么及时处理一下子,恐怕这孩子挺不到这里。
  大人追问了具体情况,几个孩子到是很讲究,死活咬住,就是他们自己干的,在学校时候接触过,进山的时候就怕遇到危险,带了一些针线和药。
  熊是一时凑巧杀了的。
  这个倒不算撒谎,叶南飞也确实是巧合杀了,如果硬拼,真不知道后果如何。
  等大人们让领着到了事发地的时候,还是看见那带尖的木棍插在熊的胸口,已经穿透了。
  身上还有很多伤口,也都有类似的带尖的木棍对应着。
  这下村里的人对这几个孩子算是刮目相看了。
  特别是打过猎的,不管你杀不杀得了这熊,就是敢这么和熊对抗,腿不发软,这份勇气,就不是一般人,别说这半大孩子,就是大人遇到这情况都得突突,腿发软。
  叶南飞带着李永霞参观了他的营地,并把建木屋的计划告诉她,这让她既好奇,又惊讶,原来可以这么想,不但想还可以干出来。
  俩人聊到下午,叶南飞说她到了回家的时间了。
  叶南飞带着装备,一路送她到了林子边,临分开,李永霞问;你能来屯里看俺们么?叶南飞;这个真不能,你也不能和屯里人提起我,否则我在这林子里就待不下去了。
  李永霞;那俺们去看你呢?叶南飞被这一问,问的心里一动,李永霞可不像尹令伊那么单纯,毕竟是在正常的人群中长大的,当然眼睛里会包含很多东西,这东西不能不让你心动,但是不行啊叶南飞;「你们几个太小,又不会打猎,进林子太危险,万一在碰到啥野兽咋办?你不知道,去年,我就在山里碰到了狼群,差点就小命没了。不如这样,就身边这棵树,有时候我会出林子办点啥事啥地,那我就在这个树缝里给你们留信,你们也可以给我留信,我路过的时候就能收到。李永霞;那,那俺先回去了啊。然后略显不舍的转头走了,走的挺慢,走了一段又回头,看了一眼,李永霞的眼神,直接,火辣,不隐藏,不矜持,烧的叶南飞有点手足无措。叶南飞有点木讷的摆了摆手,这种很囧的状态,反而让李永霞觉得,特可爱,好笑。李永霞这回头一笑,也确实百媚生。叶南飞回来后也没觉得怎么样。应该以后没啥联系了,他也不想和屯子里的人有啥过多往来,这些孩子也不敢随便在跑进来吧。可惜他还是预计错了,两天后,不但李永霞来了,其他几个也跟着来了,来的时候,叶南飞正站在脚手架上往上拽修整好的木料。拽到半道,又听见小黑那稚嫩的旺旺声了,然后一抬头,门口站着一溜,叶南飞一惊,差点没拽住木料的绳子撒手。李永霞;南飞哥。然后嘻嘻的看着他笑,其他几个也跟着叫;南飞哥。叶南飞有点生气,这姑娘主意挺正啊,自己那么警告她别让她来了,她也没反对,结果蔫悄的还是来了,不但来了还带来一帮。叶南飞赶紧用力把那根木头拽上去,他这一用力,身上的肌肉可就绷到最膨胀状态了,这景象又把几个小伙伴看傻眼了。那姐俩心里想的是,太帅了,那三哥们想的是,啥时候我也得要练成这样的肌肉块。叶南飞放好那根木头,然后拽着绑在脚手架上的绳子,很麻利的就滑下来,站在他们跟前;不是说好了,不能随便来了么?多危险啊?李永霞看叶南飞有点不高兴;「他们几个听说我找到你了,死活要来看看,就这一次,你就别生气了。」
  然后用那乞怜的眼神看着你,这谁受得了啊,别说不是真生气,就是真生气,也早没了。
  在看那几个,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那萌萌的李永红更是满眼崇拜。
  这时候叶南飞的心不是软了,而是化了,赶紧招呼他们去亭子里坐。
  说;不是我不想让你们来,你们忘了上次遇到黑瞎子了?这才两个月,忘得这么快?他也挺佩服这几个小家伙的,为了见自己,竟能克服住那恐惧,经历过那事,在进林子不可能没有阴影。
  那个叫张默的大眼睛乱转,瞧着就是一下心眼子;南飞哥,俺们也想像你一样,一个人就能把黑瞎子杀了,而且一个人就敢在这大林子里住。
  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点头;对,对,俺们也想象你一样。
  叶南飞可牙疼了,一不小心,自己还成了他们的偶像了。
  叶南飞;你们可拉倒吧,你以为我想杀黑瞎子啊?那不是为了救命么,这要是平时,我躲还躲不及呢,谁没事惹它啊,没看哪天那黑瞎子多凶,我射了那么多箭,硬是不当事。
  想起来都后怕。
  你们可别学我,别和黑瞎子拼命,那等于作死。
  李永红;那霞姐还说你打过狼群呢。
  那也是为了救命?叶南飞瞟了李永霞一眼,李永霞对着他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叶南飞;当然也是救命啊。
  那个小胖子;那,那次救,救了谁啊?叶南飞瞧着这小胖子就有喜感;救我自己呗,我总不能站那,让狼把我吃了啊。
  还有大黑,我要是上树跑了,狼群非得把大黑给撕吧了不可。
  可惜躲过那次,这次却没躲过。
  说到这叶南飞又有点黯然神伤。
  李永霞一看这是提到伤心事了,看着小黑;那这是你又要的小狗?叶南飞;它是大黑的儿子。
  于是把哪天送走他们时候,如何给大黑做剖腹产的事,说了。
  几个人听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自从见过叶南飞,给他们的认知带来太多挑战。
  大伙纷纷抱着小黑稀罕。
  李永霞;你不是盖房子么?俺们来了不是正好帮忙,俺看就你自己干啊。
  其他几个;是啊,是啊。
  叶南飞可有点头疼了。
  这怎么就被几个小家伙给黏住了?这要总来,屯子里还不得慢慢都知道了。
  还是尽量让他们知难而退的好;那你们家里能让你们随便进林子?再说了,你们几个在队里也该是半拉劳力了,队长还不得让你们出工?张默;没事,那不上回说我们打死黑瞎子,后来哈,队里人对俺们都是高看一眼,嘿嘿。
  老爹老妈对俺们那都是不敢小看了,再说了俺们要是在林子里打点野物,弄点山货,那不比队里挣那点工分强啊。
  这几个家伙还真有对付的,没啥好办法,既然来了,先安排吃点饭吧,这大老远的奔自己来了,于是先带着他们打鱼。
  ,昨天还打了两只飞龙,本打算今晚上和小黑打牙祭,这下正好招待他们。
  大伙去河边,边下网挂鱼,边洗澡,俩女生,跑上边单独洗去了。
  整个小河都因为他们的到来热闹起来,叶南飞才突然感到,好久好久,自己没这么热闹过了。
  叶南飞可挺忙活,一边要做鱼,一边还要炖飞龙,他想好了,不能烤着吃,人多啊,干脆炖土豆,可劲造。
  鱼多炖,多煎。
  不过忙了一会,李永霞和李永红就上手了,这俩人比他可专业多了,活干的很麻利,他跟他们几个白话着,得空弄几只山鸡给大伙烤,还有兔子,这把这几个小家伙馋的。
  等饭菜上桌,那才见识了啥叫风卷残云。
  不知道他们多久没吃肉了,还是一直处于饥饿状态,虽然叶南飞现在可以吃肝,肚,肠之类的,但是对于动物的头部,还是有心理障碍,但看这几个,特别是小胖,那飞龙脑袋,鱼头。
  吃的是啧啧有声。
  哎吆这看的叶南飞的食欲都上来了。
  吃到最后,一看,那叫一个干净,汤都没剩下啊。
  终于看着几个人都是酒足饭饱的德行,这要是有炕,估计立马躺上去舒服,消化食去了。
  叶南飞还是对他们还要来的想法很纠结。
  你说这大林子里谁知道会遇上啥,出点事,这担不起啊。
  李永霞似乎看出叶南飞的难处;南飞哥,你教给俺们咋对付黑瞎子,俺们不就没危险了么,再说,俺们来也不白来,帮你干活。
  他们几个一听要教本事的事,立马又来精神了,纷纷说;教教俺们吧。
  叶南飞这个牙疼啊,非得要学打黑瞎子,那不是作死么。
  但是他怎么劝看来也未必挡得住他们,这事啊,硬压制不是办法,还是疏导为上。
  叶南飞;你们要是真想来啊,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几个人一听来劲了,纷纷说;你说吧,啥条件都答应。
  叶南飞;第一;绝对要保密,不能让队里人知道,第二你们得先学会爬树,不但会爬,还要爬的快。
  第三无论几点,晚上必须回家,要不家里担心。
第029章 悲剧是怎样炼成的
  张默;那能不能来,和爬树有啥关系?叶南飞;你们知道我凭啥,敢自己在这林子里随便走不?几个人都瞧着他摇着脑袋。
  叶南飞;「我开始进林子的时候,就是窝在这窝棚里,还没你们胆子大呢。后来我想,也不能老这么憋着,但是想进林子吧,又害怕,怕遇到野兽啥地。后来我想,遇到野兽无非也就两种情况,要么和它打,要么打不过就是跑,只要学好这两本事,林子里就畅行无阻了。叶南飞;你们几个跟我来。来到木墙外,叶南飞背上箭囊,挎上弓,看准一棵水曲柳,跑了几步,嗖的跃起,两手一抱,两脚一攀,像一下子粘在了树上,接着手脚交替,嗖嗖嗖的就爬上了树冠附近。水曲柳是很难爬的,因为树干直,还没有枝杈,你手没有抓手,脚没地登。全靠手脚的力量增加摩擦,才能攀爬自如。快到树冠的时候,他突然从水曲柳树上弹出,跃像另一棵柞树,双手抓住一根粗壮的树枝,荡了几荡,一个翻转上翻,接着站在了树杈上,然后摘下弓箭,拉弓放箭,嗖嗖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了三支箭,射中了三个方向的不同目标。接着他从高一点的树杈攀落到低一点的树杈,在这个树杈上悠荡了几下,然后顺当的着地,一个前滚翻,轻松卸掉了落地时候的冲击力,轻盈的站在了他们几个跟前。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行云流水,让几个人看得傻了眼,上次见着毕竟是实战,虽然惊险无比,但是可看性肯定没有这表演状况下受看。其实叶南飞是占了地利的便宜,才表演的这么完美。因为家附近的树都被他攀爬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几个人看得眼睛又直了,这尼玛也太帅了,太拉风了。这一套下来呢,男生是更坚定了叶南飞这个榜样的地位,心里就琢磨着,怎么才能达到这么牛逼的程度。而女生就满眼都是情愫。叶南飞教了他们一些练习的要领,比如先爬简单容易爬的树,一点点增加难度。手脚如何用力。对于几个男生问题不大,从小就没少翻墙爬树的。只不过在教一些巧门,以及练习。难就难在两个女孩,李永红还好,毕竟瘦小一些,而李永霞已经长得很丰满,她的这年纪,已经开始发育。转眼到了秋收,这段真是太累了,这天叶南飞睡了个懒觉,他没起来,人家几个已经到了院里。叶南飞不得不起来,接着刷牙这情景,又被围观并震惊了。刷个牙被人围观,那感觉好不到哪里去,叶南飞看这面张默和李志国直愣愣的盯着他,他就一转身,蹲在那接着刷,可是这面是李永霞三人也在直愣愣的看着他,叶南飞都快被看的崩溃了,刷个牙至于么。赶忙刷完;刷个牙有啥可奇怪的啊?叶南飞哭笑不得的说。李永红;哦,哦我看见集体户他们经常这样,就是,内个刷牙,那为啥出那么多白沫子呢?费阡;干啥刷牙?叶南飞对于这种每天都做,很单纯的习惯还要解释显着很无奈;为啥刷牙?那你们每天为啥洗脸,洗手呢?李永红;埋汰了呗。叶南飞:「对啊,手能埋汰,那牙也能埋汰啊,也需要洗一洗。不信张开你们的嘴,看看谁的牙干净?」
  叶南飞这么一说,其他人的反应都是一捂嘴,只有小胖子费阡的牙呲开着。
  来回一看就他一人呲着牙,也赶忙捂上了。
  叶南飞;「别捂了,只要你们坚持刷牙,就能保证干净,还省着出坏牙了,不信你们看。」
  说着也一呲牙,露出了一口洁白的贝齿。
  很是好看。
  这几个家伙纷纷上来,要求也要刷牙,正好叶南飞手头备了几把牙刷,一人一把,然后挤上牙膏,有端碗的,有端缸子的,都蹲院子里开刷,叶南飞一边教他们如何刷。
  叶南飞;「里里外外都要刷到啊,别那么用力啊,你以为刷鞋呢。」
  漱口的时候,大多把漱口水咽进去了,费阡还呛着了。
  张默;「艾玛,嗖嗖的冒凉风啊。」
  验收爬树成绩,三小伙子是没问题,进步很快,李永红如果爬容易的表现也可以,叶南飞让她继续努力,不能光爬好爬的树啊,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周围都是花曲柳,那你还是跑不了。
  到了李永霞可就有些麻烦了。
  她已经很有大姑娘的风貌了,个子本来就挺高,如果不和叶南飞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和叶南飞一般高。
  而且发育的好,该翘的地方翘,该凸的地方凸,虽然在内个年代是主张压抑人性的,正常的美都被认为是邪恶而下流,比如这么好的身材是很容易被人诟病的,最好是穿着宽大的裤子,把胸部在缠上,这才是正经人该干的事。
  但是呢,农村条件都不好,那衣服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木有钱啊。
  所以呢,去年的衣服能对付穿就对付,李永霞这身材在小衣服的包裹下,显露无疑了。
  她爬树的时候,叶南飞几个男生,眼睛都有点发直,虽然被教育多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本性还是很难压抑的住的。
  明明那就很美,很诱惑么。
  他们几个此时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上去帮着推一把。
  但谁也没敢动。
  她爬的挺艰辛,好不容易算是爬上去了。
  弄得叶南飞都不好意思批评了。
  但是训练时候不严格点,实战时候就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叶南飞还是要求她多练。
  就这样叶南飞慢慢的也没办法,算是接受了这几个小伙伴。
  人多好干活,反过来,人多活也多,比如这中午饭,就得花不少功夫预备。
  叶南飞把人分两拨,一拨去打鱼,一拨去打猎。
  回来后,李永霞主动担起主厨的担子。
  其他人打下手的打下手,帮叶南飞收拾房子的收拾房子。
  其实呢,这群小伙伴,具有领导能力的还是李永霞。
  很奇怪,不知道是因为年纪的原因还是李永霞确实有领袖魅力,反正自然不自然的就都听她的指使和安排,李永霞指使的也心安理得,也很有条理。
  很强势,当然主要是在他们几个面前,如果在叶南飞面前,立马显现出小女人的一面,什么扭捏啊,害羞啊,反正不那么显着干练而雷厉风行了。
  要不说,很多人说女汉子,女汉子,那说明,这女的还是没有碰到一个值得显现女性一面的人。
  接下来几天叶南飞帮着师父家把稭秆收拾干净,回来可以全身心的投入木屋的建设。
  这房子越建到后来,越是琐碎,好在李永霞他们时常来帮忙。
  李永霞担起全部后勤保障工作,做饭,收拾窝棚,给叶南飞洗衣服,俨然是以女主人自居的感觉。
  此时看见叶南飞虽然已经是深秋,天挺凉,但是依然累的光着上身,满身是汗,忙去透了条手巾,上去给叶南飞擦汗。
  倒是吓了叶南飞一跳,有点不好意思的要接过手巾,李永霞此时倒是比他自然多了:「你后背都够不到。」
  但是等擦到前面的时候,她也没有给叶南飞的意思,叶南飞有点异样的感觉,不过心里马上出来一道障碍,那就是隐隐的感觉到尹令伊。
  人就是这么怪。
  不过你说叶南飞会因为尹令伊而视李永霞为无物么?也不会,只不过在欣赏的时候,心里会有点纠结,或者小内疚,但是正当他有点纠结,而李永霞已经擦到他脸的时候,俩人四目相对,就在这关键时刻,远处啪的一声响,惊动了大家,是盘子或者碗掉地上摔碎的声音。
  大家回头一看,是一个他们年岁相当的一姑娘,傻傻的站在院门口。
  别人不认识,但是叶南飞心里大喊;坏了,坏了,坏了,咋早不来,晚不来的,正是这个特写被抓住了呢,这种事不用明说,大家心里都明白,虽然谁都没对谁承诺过。
  叶南飞赶忙跑过去解释,可是尹令伊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转身跑了。
  叶南飞急的练招呼都没打就追了出去。
  悲剧了。
  叶南飞这一路追下来,一点效果也没有,他从来没见过尹令伊这种状态。
  也不闹,也不骂,也不哭,就是不理你,你上去搭话,人家就当你不存在,这态度可让叶南飞吓坏了,就这么一路相跟着,回到了师父家,进屋之后尹令伊到了她的小北炕,把帘子一拉,躲在里面不出来了。
  师傅纳闷啊:「这是咋了啊?怎么你俩一块回来啊?我说这长时间没见她,是不是给你送饺子去了?今天她说要包饺子给我吃,我看是给你吃吧。」
  叶南飞一听这心里更堵了,苦着脸小声说:「师傅,您先别说了,师姐这会正生气呢。」
  师傅:「咋的了?你小子是不是欺负她了?」
  叶南飞趁着功夫就把,事情的前后说了,那次杀熊救人的事,他说过,但是后来李永霞她们找过来,他并没有说,结果就发生这意外,误会了。
  师傅一听这前后经过,也头疼,这男女感情的事,还真是不好说。
  这事你也不能说叶南飞有啥错,人家一个姑娘给他擦擦汗,那怎么着就把尹令伊气成这样呢?事情解释清楚了,不过瞧着尹令伊是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师傅就把他打发回去了,认为小孩子闹别扭,两天半就好了,可谁知道啊,这场冷战打了很多很多年。
  叶南飞心怀忐忑的回来,发现几个人竟然没走呢,都黑天了。
  原来李永霞担心,猛的冒出来个女的,这什么状况?这事没结果,她是放心不下回家。
  叶南飞就把自己师傅和尹令伊的事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种感情上的事,可以说无师自通,李永霞看当时尹令伊的反应,就明白她对叶南飞是啥感情了。
  毕竟人家是先来的么,啥事你还不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于是说:「对不起啊南飞哥,都怪我。」
  李永霞这么一说,让叶南飞倒是高看了一眼,和尹令伊相比,这大气的多,显着更通情达理。
  但是也改变不了此时郁闷的心情,还是先送他们回家。
  路上大家各怀心事,没啥话说。
  要说尹令伊这样,也不是不可理喻,因为她单纯,特别是感情世界。
  这样的人,你得到她的爱可能比较容易,因为你只要对她好,她就会被感动。
  同样,也最容易受伤害。
  也就说,虽然很美,但比较脆弱。
  她从来没怀疑过她和叶南飞之间会有什么问题的。
  脑子里根本没这个概念,自从他俩相识,就是满满的甜蜜。
  当她多天不见叶南飞,心里都是思念,然后包好了饺子,瞒着爷爷,偷摸的给叶南飞送来,本想给叶南飞一个大惊喜,然后喜欢叶南飞用火辣辣的眼光瞧着她,让她感觉热血沸腾,她特喜欢那种感觉,可是充满激情的来了。
  本来这头上都要冒出火苗了,可是被一大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让她从里到外都拔凉拔凉的,那就是看见了叶南飞和李永霞含情脉脉的画面。
  虽然叶南飞一直跟着她解释,到了家以后又把事情前后都说了,但是她忘不了那俩人四目相对的画面,她认为那画面骗不了她。
  她感觉自己和叶南飞都没这么亲热过,一种嫉妒,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一种心被割了,很痛的感觉,让她彻底陷入了灰黑的世界。
  而叶南飞也上火了,一个偶然的画面引起这么大风波,一方面当然内疚,同时对尹令伊的反应也有小小的恐怖。
  从内心来讲,自己确实歪歪过李永霞,那么说尹令伊对自己这么大的气,也算罪有应得啊。
  不过这么激烈的反应,让叶南飞明显有点打退堂鼓了。
  矛盾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但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
  叶南飞忙着建木屋,隔个十天半个月,还是要去师父家看看,师傅还是要叮咛他不能放松练功,并检验他有没有偷懒。
  而尹令伊对他还是不理,一副冷战到底的样子。
  让叶南飞很无奈,相反回到家的时候,李永霞和李永红对他那是一个嘘寒问暖,一个热情满满。
  李永霞是叶南飞越不开心,她越体贴入微,生活上倍加照顾,李永红是一如既往的做他的小尾巴,总是粘着他。
第030章 淫靡小木屋 1
  落雪之前终于是大体竣工,上窗户和门,是二叔和老爸特意来了一趟,这个活要求的技术性比较高,房盖上的草也是二叔来了给栅上的,这个更是技术活。
  房架上完以后,上面用细木杆铺满,并固定好,然后上面再抹上一层黄泥,干了以后,就可以擅草了。
  屋内早在上棚之前,就开始烧炕,只要棚弄利索,就可以入住。
  期间叶南飞也没少又去供销社顺东西,比如炕席,这个你自己不会弄。
  锅,还有一些生活小物件,柜子是没啥办法,好在他自己东西也不多,厨房没有柜子,只能用木头在墙上订一些隔断和小架子,放厨具。
  木屋落成的那天,大家都很兴奋,老爸还特意留住了一宿。
  第二天把师父也请来了,二叔,老爸,师父,外加五个小伙伴,但是尹令伊还是没有来。
  木屋的厨房也宽敞,里屋也宽敞,鱼,肉等食材都是头天预备好了。
  主厨是叶南飞和李永霞。
  三位长辈在里屋唠嗑,其他人打下手。
  老爸和师父很对脾气,聊得很开心,都算性情中人吧。
  老爸看到叶南飞靠自己的力量建了个木屋,然后还认了位师父,既高兴又欣慰。
  算是因祸得福吧,就算这孩子不逃进这林子,在外面也是昏昏然的混日子,大家不都是那么过么,看不到一点希望,不然就下乡了,而儿子在这林子里,反而感觉有点积极向上的感觉,成熟的也很快。
  一个男人掌握多少技能不重要,因为技能可以随时学习的,主要是一种成熟的态度,还有面对问题能想办法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才是重要的。
  木屋建好以后,那几位伙伴来的就更勤了。
  而木屋的落成,让叶南飞的生活重新回归到练功,打猎,去师父家。
  尹令伊的态度没啥转变,叶南飞的心也越来越凉了,感觉应该是不能原谅自己了。
  而和李永霞的关系却是不知不觉中升温着。
  这算是李永霞的趁虚而入不?能不能算是叶南飞的移情别恋?练功是几个小伙伴共同的爱好,动力来自哪里呢?叶南飞的动力来自于师父的督促,和一种习惯惯性。
  三个男孩,主要是想象叶南飞一样的拉风,梦想的动力是源源不断的。
  俩女生的动力比较单一,那就是叶南飞干啥,她们就喜欢干啥。
  教功夫的时候,男生还是要从八极拳入门,而女生,直接从太极入门,因为八极拳那种刚猛的拳法怎么看怎们不适合女生练,而太极本身就走的是阴柔的路子,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很适合女性。
  并且对练的时候推手这种方式是必须的,这方式他们都很喜欢的,叶南飞喜欢是正常的,难得的是,这姐俩也异常喜欢。
  估计都喜欢那种揉来揉去的感觉,这身体的接触,谁也保不准有时候谁吃谁的一下豆腐。
  也别说的都那么美好,比如练基本功还是有难度的,特别是李永霞,身体基本都长成了,你在练习劈叉抻筋的,那就很不容易,很痛的,好在劈叉的时候大多叶南飞跟着,陪着,这让痛苦减轻不少。
  练功打猎,这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了,只不过在这些基本生活以外,突然又增加了新的内容,让叶南飞很难不血脉喷张。
  一晃又一个严冬来了。
  虽然尹令伊的冷脸让叶南飞尴尬,但也不能少了跟师父的接触,反而来的更勤了,好像是为了证明,当初不是为了你尹令伊,而是真的想跟师父学艺。
  来了呢,中午势必要在那吃饭,尹令伊到不拒绝给做饭吃,不过饭端上来,放在他跟前的时候,难免脸子更难看一点,声音更大一点。
  让叶南飞感觉很不好,而这个时候师父总是无奈的摇摇头。
  回来后,几个伙伴通常比较倒霉了,叶南飞更喜欢在实战中练习一些心得和锻炼成果。
  虽然他控制着点到为止,但并没练到家么,几个小伙伴偶尔受伤是难免的,所以一旦叶南飞说要对练,哥几个都是跟上刑场似的。
  叶南飞给的鼓励是,想不挨打么?那就从挨打开始,你们可以攻击我啊,啥时候把我干到了,那就练成了。
  这天几个人练完功,进屋歇歇在准备中午饭,进屋发现李永霞已经在准备了,就一个菜,土豆蘑菇炖野鸡肉。
  费阡:「哎呀姐啊,就不能换换样啊,天天土豆炖,炖土豆。」
  李永霞:「你别不知足啊,你家天天吃啥?这天天有肉的,你还这那的,惯得你。」
  费阡一瞧大姐大发飙,一伸舌头跑里屋去了。
  叶南飞:「也是哈,最近没咋打猎了,下午啊,啥也不干了,那几把弓想招做完啊,然后咱们一起打猎去。」
  大伙一听,都兴奋的不得了,特别是李永红这神经质型的,乐的直蹦。
  菜已经炖锅里去了。
  叶南飞:「咱们这一冬天呢,菜是少了点,明年,咱们得种点菜储上,省着冬天没菜吃。」
  说着叶南飞带着几个人在院子里转悠,说这明年这种啥,那应该种啥。
  李永霞:「要是青菜啊,就是白菜萝卜,土豆能放住,其他菜都存不住,不过,不少菜可以淹,可以晒干」
  李永红:「嗯呐,俺妈年年的就是晒豆角,茄子,还有黄瓜钱,冬天做菜可好吃了。」
  费阡:「老是菜,菜,菜的啥啊?多打点山货,啥都有了,有肉不吃,老惦记吃菜。」
  张默:「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咋不吃死你,都胖成啥样了,还吃肉,在怎么吃菜,也比你吃虫子好吃吧。」
  张默是没事总虐费阡,这俩人到一块,没一会消停,就是拌嘴。
  费阡:「虫子再小,那也是肉啊,你懂个屁。」
  大伙听着这俩货吵架都憋不住乐。
  叶南飞:「我也纳闷,你说这队里吃饱饭都是问题,小胖,咋就能给你吃这么胖呢?」
  张默:「南飞哥,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他自达会走路,主要的活就是吃,见啥吃啥,后来他妈没招了,用绳子把他嘴勒上了,跟内个马上嚼子似地,艾玛乐死人了。」
  费阡则正用那杀人的眼神看着张默:「你他么在埋汰我,我,我跟你绝交。」
  他们回到屋里,叶南飞拿出白菜和土豆,做了三个菜,醋溜白菜片,白菜片炒土豆片和肉,土豆丝炒肉。
  白菜梆子掰下来,用菜刀拍两下,然后扁握刀,片着切,这样切出来的白菜片才入味。
  一个炖菜,三个炒菜。
  叶南飞又把从师父家拿来的存酒,拿出来,葡萄酒太甜,还没到时候,只能喝白的。
  几个家伙岁数不大,硬装小大人。
  酒这东西你不服不行,喝完酒后,会出来一种氛围,它会让人的行为放大,心理防线放到最低。
  总之是比干吃饭的气氛来的融洽而热烈。
  叶南飞还是比较关心小胖为啥胖的问题,因为内个年代,胖子绝对是很罕见,很奢侈的。
  然后大伙就开始说小胖的奇闻异事了,总之呢都是和吃有关。
  这孩子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怎么的,对吃这个问题上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而且各种奇思妙想,可谓天才般的吃货。
  比如家里的口粮都是固定的,不能可了劲的吃,他只能去广阔的大自然想办法,蝗虫,这种害虫,在小胖看来,那不是什么害虫,是美味,可以烤着吃,据他说味道还不错。
  上树摸鸟蛋,下河摸鱼虾,统统进肚,最奇妙的是吃鸟蛋。
  本以为他会烧烧,或者煮了吃,结果人家在鸟窝边上直接解决,鸟蛋上面钻个空,下面钻个孔,然后用嘴一吸,立马就剩一蛋壳了,最损的是,他还把空蛋壳放回鸟窝。
  有一次遭报应了,他爬梯子在房檐下摸家雀蛋,结果摸出一条蛇,吓得他差点没从梯子上掉下来,为了报这一吓之仇,他把扔出的蛇又撵上,并活活打死,之后烤了吃了。
  吃完饭后,大伙都躺在炕上舒服的直哼哼,外面是冰天雪地,屋里是小热炕头,又刚刚酒足饭饱,躺在热炕上别说多惬意了。
  不过呢,今天似乎有点特别,也许是酒的作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分的,说不清的东西。
  叶南飞躺在炕头,侧过脑袋,看了看李永霞,今天李永霞和李永红也喝两盅,俩人小脸也红扑扑的,叶南飞体内也涌动着某种不安的东西,表现在外在的就是,发现今天她俩格外漂亮,咋看咋好看。
  李永霞看看叶南飞,又转过头看看李永红,而炕梢那三小子似乎也涌动着不安,都互相看着,这时候李永红趴在李永霞耳朵边说了啥,俩人似乎互相推让,然后听到李永红说:「咱们玩操逼啊?」
  声音不大,但对于叶南飞来说无异于一声炸雷,本来就热血沸腾,这句话则引起了燃烧。
  这什么情况?叶南飞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奶奶家的遭遇,原来农村的情况都差不多。
  这词在成人听来太邪恶,龌蹉,但出自一个单纯美萌的小姑娘之口,反差太大。
  肯定童男童女们从小没少玩性游戏。
  按理说李永红说那个词是很污的,但是污与不污,都是后天人为给它的定义,其实这就是一个词,标注一种行为的词而已。
  李永红的提议当然会引起热烈反响,但是他们肯定不如叶南飞的反响,因为他们还是只停留在游戏阶段,而叶南飞是知道游戏背后更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叶南飞眼发红,有点喘着粗气的侧头看着李永霞,而李永霞也在看着他,都说异性相吸,而此时,应该是磁力最强,电流最大的时刻,俩人慢慢的靠近着。
  李永霞虽说在农村见识过男女之事,最起码看过家畜之间的苟且之事,也和小伙伴们玩过性游戏,但是实质上还是不懂。
  看见成年人的性事,肯定也是片段似的,局部的,家畜之间毕竟都是简单的交配,而*游戏,就难免是不成熟的模仿了。
  不可能知道性爱的实质。
  看着叶南飞靠近,这是她希望的,她恨不得叶南飞整天搂着她才好呢,但并不知道靠近之后该干嘛。
  而叶南飞会啊,激情燃烧的他哪里还顾得了边上有人,靠近之后,就亲住了李永霞的丰满小嘴,这是叶南飞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
  那就是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亲吻,每次歪歪都热血沸腾,这次终于是真的了。
  李永霞很惊奇,原来男女之间还可以这么玩?俩人都显着很生硬,但是可以看出俩人都很痴迷。
  他俩在这痴迷的亲吻,可把那四个人看呆了。
  本来想按以前那么玩一下,结果没等他们几个行动,发现这俩人怎么就啃上了?从来没见过不说,也很不解,这像啃猪蹄似的,有啥意思么?
第031章 淫靡小木屋 2
  四个人看着他俩接吻,他俩已经进入忘我状态,根本没感觉,而那哥三也想有样学样,同时嘴都凑向李永红,李永红哪里受得了,平时都跟他们太熟了,见过他们各种脏样子,和丑样子,你说这嘴凑上来,她感觉能好么。
  嫌弃的推开了他三。
  虽然玩性游戏,但就是俩人简单的那么模仿,成人叫小孩这么玩的为贴肚脐,也就是俩人贴那不动了,然后没一会就失去兴趣。
  而这俩人根本已经进入另一重空间的感觉,迷幻了,激动的都有点发抖,叶南飞激情投入热吻的同时,正在着手下一步,那就是在脱李永霞的裤子,他毕竟被开发的比较早,虽然那时候属于懵懂状态,但具体过程还是知道的,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歪歪加自摸,真的探索的差不多。
  至于那四个人,叶南飞直接无视了,这会就算房子着火也挡不住他激情的脚步,毕竟自己的欲火燃烧的太猛烈。
  而李永霞,和那几个小伙伴没少玩性游戏,也就不存在害羞与不好意思一说,这行为应该不止一次。
  在叶南飞脱李永霞裤子的时候,李永霞也在脱叶南飞的裤子。
  俩人似乎都轻车熟路,不过只脱了下身,就迫不及待的持枪开战了。
  到这时的一切李永霞还算熟悉。
  但给她带来震撼的是接下来。
  一个震撼的是,和以前遇到的尺寸上的差距,他们几个那话儿和叶南飞的比,简直太苗条,纤细了。
  好在前期气氛烘托的好,李永霞早就进入了含苞待放的状态,虽然叶南飞进入的费点劲,毕竟还是顺利进入了,而这充实感,让李永霞别是一番感受。
  更让她震惊的是,和以前有了质的差别,这差别就是动与不动之间。
  性游戏么,叶南飞以前小时候不都玩过么,其实就是俩人虽然做了,但是就是不动。
  李永霞她们也应该是。
  但是不动,只能是满足心理上的好奇,根本体验不到生理上的快感。
  而叶南飞经过这么多年的浸淫,早就摸索出了爱的真谛。
  不知道叶南飞是否该庆幸,李永霞并不是处女,所以这次初练并没有给李永霞带来痛苦,俩人都沉浸在兴奋而愉悦里。
  其实对于他俩来说这才算是实质上的破处,以前只能算是生理上破了,这次是生理心理,到情感,到感受,都破了。
  叶南飞是充分感受了自摸与真爱之间的差距。
  那是云泥之别,李永霞是感受了真正的做爱,以前那叫什么?啥也不是,动起来的感觉是欲仙欲死,酥骨洗髓。
  因为俩人都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也就注定时间不会长了,在叶南飞猛烈爆发之后,俩人终于回到了人间。
  这时候叶南飞才发现应该私密环境下做的事,竟然是在四个人的围观下完成的,这简直太糗了。
  连忙红着脸穿衣服,并把衣服递给李永霞,李永霞也同样感觉很难堪,这次和以前的感觉不同,被人围观的感受也就不同了,这种感觉应该做的两个人单独品尝,才能更美好。
  叶南飞穿好衣服,就匆忙的跑外面去了,一方面是躲避难堪,一方面是回味刚才的激情。
  没想到梦寐以求的激情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自己一点心理准备没有。
  等他心静了静回来,发现不对了,他是静了,而里屋则正如火如荼。
  他进屋才发现,李志国竟然趴在李永霞身上,拙劣的动着,只是因为看了叶南飞那么干,而生硬的模仿,不过看着感觉已经体验到哪无与伦比的快感了。
  而张默则趴在李永红身上生硬的折腾着,费阡则兴奋而捉急的守在边上。
  这场面给叶南飞震惊了,虽然小时候也经历过四人战,但那也只是个忙个的,并没有交换,重复的。
  这场面有点太迷乱。
  叶南飞的感受很复杂,一方面看着李永霞和别人做,心里肯定不舒服,人特别是在复杂社会待过的人,总有那么一种一旦跨越那种关系,就像拥有了对方一样,成为自己的私有产权了,别人再碰,就有点自己东西被别人剥夺,侵占的感觉。
  再说,这侵占人还不是别人,是李永霞的弟弟,这叫什么事?在叶南飞待过的那个世界里,这叫luan伦。
  是所有人都诟病的。
  另外莫名其妙的还有点小兴奋和刺激,他的接受度应该比一般人强,因为他小时候经历过,所以并没有太强烈的道德上的负罪感,和抗拒感。
  总之呢,感受挺复杂,生气也不是,兴奋也不对。
  他们维持的时间并不长,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不可能太长。
  更让叶南飞坐立不安的是这么乱来,引发的后患,比如会不会怀孕。
  毕竟他上过中学了,看过的书也不少,这个基本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这时候费阡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替换张默了,而李永红则不干了,推开费阡,提着裤子跑到叶南飞跟前说;「俺也要像霞姐那样。」
  费阡不干了:「那,那我咋整?」
  李永红一指李永霞:「找霞姐去。」
  叶南飞这下又糟逼了,今天注定刺激与惊喜不断了,李永红那又萌又带点委屈的表情,让你没法拒绝,叶南飞这会也恢复了,再投入一次激情完全没有问题,这里要插一句哈。
  很多女性都以为男人会要求起来没个完,这是误解,严重的误解,上帝在造男女的时候,都已经设计好了,男人是要主动的,否则完不成一次xing生活,而为了保护男女,防止沉浸在爱做的活动里不能自拔,所以设计男人在高潮之后,会陷入不应期。
  这个不应期很奇怪,男人一旦高潮以后,马上进入不应状态,这时候男人是反感性的,和刚才的感受完全两个极端就对了。
  比如刚才看女性对方,那都顺眼,摸那都兴奋,但是在不应期,都是相反的感受,这个不应期是为了保护而设定的,就是不让你们连续的做,那样会伤害身体。
  这种状态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的,越是年轻,恢复的越快。
  等年纪大了,没嘴十天半月还恢复不过来。
  叶南飞这个年纪和身体条件,马上恢复是没问题的,而进入第二次激情,因为有了第一次的释放而更从容。
  抱过来李永红,轻柔的吻了上去,所以呢看一个女人喜欢不喜欢你,那就看她能不能和你投入的热吻也是衡量指标之一。
  女人不喜欢你,她是不会吻你的,哪怕是和你做爱呢,如果你强迫她吻,她也不会那么投入,会很生硬。
  说接吻是生理上的感受,不如说是情感的交流更确切。
  李永红同样的也沉迷了,接下来他俩并没有到炕上去,正好叶南飞坐在树墩上,李永红和他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可以做到上下双重结合。
  李永红因为本身年纪就不大,身材又瘦小些,虽然经过张默折腾半天,但是下面想容纳叶南飞也是挺困难,叶南飞本来平时对李永红就是百般呵护,就当自己妹子那么照顾着,今天就更舍不得肆无忌惮,而是缓慢而温柔。
  这让李永红才能充分体验男女之间的美妙,而不是像张默似的,只顾自己舒坦,这道也不怪张默,这激情来了谁挡得住啊,就像头次吃糖似的,猴急,等多吃几回就好了。
  都说关了灯,那人都一个样,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李永霞姐妹俩就很不同,李永霞的小穴明显更包容,深邃,进入的时候跟顺畅一点,也不用担心进入过深,做起来俩人都感觉可以纵情,李永霞的身体语言默认叶南飞可以更猛烈些。
  而李永红的感觉,不知道是叶南飞爱护她爱护惯了还是怎么的,吻的时候也更轻柔,进入小穴时候也格外温柔缓慢,一点点尝试着进入,虽然张默已经进入过,但叶南飞的尺寸在哪摆着,不是一个型号。
  时而的叶南飞还要贴她耳旁小声问:「疼不疼?还行不?」
  最后终于全部进入。
  李永红:「啊,,,,,到底了。」
  叶南飞马上拔出来一点。
  李永红:「飞哥,你的真大,里面老胀了。」
  叶南飞:「疼不疼?」
  李永红:「不疼。」
  李永红的小穴更浅一点,而最紧的地方在入口三分之一处,做的感受是不敢尽情冲刺。
  因为有了之前和李永霞之间的释放,和李永红就更从容一点,再加上他的疼爱,俩人慢慢享受着,这样更适合年轻女性,而年纪大,经历丰富的,需要更猛烈些。
  李永红在上面完全可以按着自己的节奏和方式运动,所以进入状态很快,这也是她第一次品尝到做女人的滋味,这是张默他们从来没给过的,在高潮来的那一刻,她把身体全部坐下去,让叶南飞的鸡鸡末根而入,直抵花心,而就在马眼撞击花心那一刻,俩人同时迸发,一波一波的快感过后,李永红瘫软在叶南飞怀里。
  这个下午注定是激情无限的,几个人无暇旁顾,缠绵到傍晚。
  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叶南飞收拾装备,直接送他们回家。
  到了林子边上,李永霞故意留到了后面,要分开的时候,她拽着叶南飞躲到了树后面,一下委进了叶南飞怀里,然后抬头含情脉脉的说:「我想,,,,,留下,,,留下来,跟你一起住,好不好?」
  有点撒娇,有点害怕,还有点渴望。
  这叶南飞当然不能同意了。
  你不回家,家里一个大闺女没了,那能就那么算了么。
  于是说:「你不回家了,那跟你家里怎么交代?你爸妈还不得急疯了?」
  李永霞:「那我不管,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叶南飞有点牙疼了这算是冲动的惩罚啊:「听话,你不知道我是逃进林子的么?一旦你家里知道你在我那,那我不暴露了,你希望我被抓起来啊?等我事过去,我像你爸妈求婚好不?咱们正儿八经的结婚。」
  李永霞一听和她结婚,眼睛都亮了:「真的?不许骗我。」
  叶南飞这时候主要是要安抚住,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啊,于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心里可是苦劲上来了,么尹令伊那边还解决不了呢,这又欠下债了。
  而李永霞心里则只剩下美好憧憬了,直接上来吻住了叶南飞。
  俩人都快透不过气了,才算分开。
  正要送李永霞出林子,李永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我也要。」
  好么,又一个激情长吻。
  这次叶南飞不只是送他们回家,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去卫生所取安全套,不用多问,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第032章 是否沉沦
  叶南飞送走他们以后,自己偷摸去了一趟大队卫生所,补充了些药品,但主要是找安全套,今天一下午足以让他心惊胆战,虽然他在最后爆发的时候,尽量强迫自己体外,但是这个也不够安全,再说还有那三小子呢。他们那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所以,这安全套是必须预备好,有备才能无患么。可能也有一些看官会质疑,那时候有这东西么?
  这个时候是啥时候呢,已经是运动的后期,而且当时不知道是上面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还是已经意识到个人会有一些这个需要,比如不想生那么多孩子。所以卫生院,卫生所,乃至赤脚医生,开始提供这种服务了。这应该是一种进步。
  还有一个看官们肯定质疑的地方,应该是,这几个孩子怕是完蛋了,这辈子毁了,堕落是肯定的了,大多数看官都应该是这个感受吧。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这个民族自从宋明理学以来,对性这个问题就讳莫如深,视之为洪水猛兽。就是现代社会也都极力避免,自己孩子早恋之类的,一旦发现,那家长大多是崩溃了的感觉,认为这孩子怕是没救了。
  其实宋明理学,自有他们那个时代的背景咱不谈。对于当代人来说,越来越开放,越来越敢面对才是潮流,性这东西呢,是属于本性,本能的东西,人作为动物来讲,本能的东西已经剩下不多了。大人之所以讳莫如深,应该是他们觉得这玩应太有吸引力,太有诱惑力,孩子小怕控制不住,沉沦进去不能自拔,然后耽误什么正业。
  你把您孩子扣在温室里啥也不让知道,那他可能就会不在意这些事,但是一旦他知道,但是又被压抑着不让看不让碰不让想,那后果肯定适得其反,那要是放开了会怎样呢?叶南飞这几个小家伙就是被放开了,看看他们咋样。
  开始一段时间呢,确实是非常的迷恋,缠绵,相当于度蜜月么,总有个新鲜阶段。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乱,对于叶南飞还是不适应,他总感觉这事应该是俩人在私密环境下,享受的,这你一屋子五六个人,太淫乱的感觉了。而且自己做的时候,边上总有人围观,这感觉真不好,不过没办法。
  人家几个原来就是这么做的,你说你进来就想改变?咋改变?霸占李永霞,还是俩妹子你都霸占?那三哥们虽然可能不敢明面上说啥,但是心里会咋想?再说,俩妹子愿不愿意呢?你要和一个固定在一起了,那另一个肯定不愿意。对于这个群体,叶南飞属于一个外来者,而外来者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接受人家的文化,这样才能融入到人家的圈子里。就像美帝似的,你再多的移民去了,你都会成为美国人,而不是你的文化改变了美帝文化。
  第二天,姐弟几个果然早早的就来了,一个个小脸冻的红扑扑的,叶南飞赶紧让他们进屋上炕暖和暖和,经过昨天的事,大伙感觉都有点怪,也可能只是叶南飞个人感受,不过大伙都跑到炕上暖和的时候,氛围又开始淫靡了,大伙都有点渴望,但是谁也不好意思往哪上提,昨天是因为,喝了酒,然后躺在那气氛也够了。
  叶南飞心里更是隐隐的一股冲动,看这几个家伙都跑炕上,趴着或者躺着了,自己站在屋地有点怪,也跟着在炕头躺下,真好挨着李永霞,其实俩人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要是没有别人,早就抱一起去了。此时只能四目相对,里面全是爱恋和浴火,不知不觉的俩人脑袋有移到了一块,双唇饥渴的吻在了一起,那三小子一看,张默:「小红,咱俩也亲一下。」李永红:「我才不让你亲呢。」
  叶南飞贴着李永霞耳朵:「先侍候一下那几个小子吧,要不咱俩也消停不了。不过这次做要用这个。「叶南飞把安全套拿了出来,交给她怎么用。李永霞:」用这个干啥?」叶南飞:「男女在一起做这事,要带这个的,不然就怀小孩了。」李永霞:「啊,,,,那俺和你做,不用这个,俺想怀你的孩子。」叶南飞:「傻丫头,没结婚就怀孩子,还不得让人家骂死啊?听话,先去吧。」
  李永霞有点不舍的去了炕梢,李永红这空过来了,叶南飞亲了她一会:「你先和志国或者张默,我第二个好不?」然后也教了她安全套的用法。炕梢小胖先和李永霞做上了,窗帘还拉着,屋里光线有点暗,挺适合激情暧昧。跟着张默和李永红在炕中间也开始了。李志国在炕梢耐心的等小胖。今天虽然是第二天,但是他发现,李志国很依恋他姐,很少去找李永红,有机会就缠着李永霞。叶南飞对眼前的一切还是有点恍然,怀疑真实性。
  可能这就是童真吧,别看这几个都挺大了,但因为乡村的封闭,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伦理和传统的教唆,所以并不认为眼前这么做有啥不对,但在叶南飞曾经待过的那个世界里,很少这样的,这是淫乱,放荡,敢参与的女性肯定被定义为下贱,淫贱。而且男女之间互相的占有欲也导致出现不了这状况,你是我的,只能我碰。而眼前的他们是那么自然,虽然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啥可恶,李永霞应该很喜欢自己,但和那三小子做爱,她没感觉对不起自己,很奇怪,看来道德和伦理是人类后规定,认可的,并不是与生俱来的。
  张默和胖子完事,叶南飞告诉他们把套子洗干净晾干,下次还能用。李永红像小猫似的钻进他怀里,可能是叶南飞没有妹妹的事,对李永红不怎么就有那种疼爱心理,看见她就想呵护她。李永红更是享受他的亲吻,昨天刚享受到高潮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这会早就迫不及待了。叶南飞还是尽量缓缓进入。虽然她的小穴不够深邃,但百转回肠,别是一番滋味,李永红的承受能力是超出他预期的,早已进入状态,嘴里呢喃着:「飞哥,,,,,,,飞哥。」
  他尝试着加快速度,并且插的深一些,每下都撞击到花心:「小红,这样能行不?撞到里面疼不?」李永红:「行,,,飞哥,快,行,啊,,,,。」最后他深吻着她,下面在最深处爆发。不过稍作休息,李永红从余韵中缓过来后,第一反应:「飞哥,带套不好。」
  等他们都完事,出去玩的玩,干活的干活,就剩李永霞他俩在屋里,她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南飞哥,俺不想带套,不得劲。」叶南飞心里话,坏菜了,昨天就带套好了,这让她们尝过不戴套的,戴套反而难接受了。叶南飞:「那正好他们不在屋,咱俩先不戴套,等要射的时候在戴行不?」李永霞:「南飞哥,你们咋射那玩应啊?看着好恶心啊。"
  俩人都刚做完,并不急着进入正戏,而是更喜欢在一起缠绵,他最喜欢她那有型的鼻子,深邃的眼镜,亲起来没个够。在俩人正式进入正戏的时候,李永霞才体验到二次战的好处,不但不急,而且时间长,可以慢慢品味。叶南飞多年的自摸也摸索出一点经验,可以来一阵快的,在来一段舒缓的,让李永霞舒服的娇喘练练,爽声不断,弄得叶南飞不得不时而吻住她,免得叫的太大声。
  接下来几天都差不多,来了就找机会大伙嗨皮一下,然后在去干别的,但这也算是很勤了,叶南飞每天都必须两次,因为姐俩都找他,这姐俩每人至少两次到三次。没办法,都年轻,正是荷尔蒙喷发的年纪,精力充沛,欲望强烈,但这也是个阶段。
  苹果整天在桌子上摆着,你就不会急着吃,只有缺了,你才会特别惦记吃。性是一样的,几个人只要想做,就能做,也就不那么急切着做,或者非得一回做多少次。
  啪啪之后,还有别的兴趣,比如做弓箭和打猎。每个爷们心里都有一个工匠情结,每个爷们都梦想做个猎人,管是猎啥呢。食色性也,饭吃饱了,就不能再吃了,同样爱做完了,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这样反而做别的事时候更专心了,不然这荷尔蒙燃烧,还总得不到释放,那么心里总是惦记,总是歪歪。反而影响了做别的事的专注度。
  做弓呢,工艺是叶南飞咨询了师父的。虽然没有牛角可用,但是用竹木搭配效果也不错,工具是借师父的,还有就是去供销社借。叶南飞,根据自己牛角弓的设计制作,改良了这因为材料限制的,复合弓制作,简单点说呢,就是制作部件,然后组合,这个理念应该很前卫了,和现在工业品的模块化生产是一个思路。
  比如手机,就是各个厂家生产好的部件,一组装,就成了手机。其实不复杂,弓本身也没多少零件,也不是弩,主要就是弓背的制作,那就中间的把手,算一部分,然后两边的弓梢,中间部分,他们是去林子里找了一棵苗榆,这种木材比榆木纹理更细腻,又具有榆木的韧性,颜色略带粉红,很是漂亮。
  光找回木料还不成,要烘干的,怎么做呢?几个人做了个简易的烘干炉,说白了就是用盖房子用剩下的土坯,做了一个简易的小窑,然后把整根木料放进去烘干。弓梢相对材料好找一些,竹坯子,他们回家去找,木料,盖房子剩下根拧劲子木头,可用。
  整根拧劲子,用大斧子劈成若干块,在进一步细分,最后修理成几毫米厚的薄板,很是费工夫,叶南飞充分发挥群体的力量,分工合作,劈的劈,刨的刨,还有人收集鱼鳔,这是要熬胶的准备。这天,他们几个回家,本来叶南飞安排的任务是收集牛筋,但是意外的收到一对山羊角。
  叶南飞拿着山羊角咨询了一下师父。师父给的意见是,一个弓上用一些,但是这样就做不成反曲弓,不过也够用了。回来后,叶南飞费了挺大心思,目的就是把这羊角划分成六等份,用在三把弓上。
  弓梢是以竹子为骨,两边分别用拧劲子和羊角,三层靠鱼鳔胶粘合,牛筋捆绑。弹力韧劲很是可心,中间部分。最后设计成,手握的地方是一个握着的手型,放箭的位置,做一个凹槽,以保证射箭的时候不出现偏差。
  苗榆做成的弓把,经过细细打磨,透着粉红的光亮,造型也很别致,整把弓,就单从外观上来看,其实比叶南飞那反曲弓漂亮。不过几个人的力量要抓紧练习了。
  弓做成以后,可就都跃跃欲试,要实践了,但叶南飞警告说要抓紧锻炼,力量和精准度,换箭的速度。而这时候可距离过年不远了。在又一次送他们回家的时候,看着那姐俩的恋恋不舍,看着哥三个因为亲手完成了一件作品的兴奋劲,经历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特别还有那种特殊的关系以后,叶南飞和他们已经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隐隐的是否是一种家人的感觉?
第033章 会玩的人
  森林小木屋虽然没有如叶南飞预期的那样,是师父和尹令伊来一起住,但效果是一样的,那就是越来越温馨,叶南飞很满足的同时,同样对几个小伙伴的吸引力也与日俱增。什么原因呢?其实很简单,用粗话来讲,一个男人主要思考的两件事,一个吃,一个日,在小木屋都解决了,你说这地方能不吸引人么?
  这样说对李永霞姐俩有些不尊重,其实道理是一样的,这两样对女的也同样管用。这是比较层次浅的,更深的是啥呢?那就是玩,和情谊。玩,说的还是粗了点,文雅点,那就是精神追求,情谊是情感需求,这两样都是,人在温饱解决后,还能愉悦身心的东西。
  吃呢,不用说,鱼管够,肉不断,这在林子外是什么生活水准?估计局长县长的都未必达到这副食水准,就算他们有特权,有钱,但是东西未必有。日,不用说,几个人已经走在了人类的最前沿,那就是提前进入多夫多妻制,而且还能和谐相处,这是给全人类打了个样。为人类指明了方向。
  这两样虽然能吸引人,但是吸引力还是不够大,最让这个小团体着迷的,还是玩,当然核心人物是叶南飞,他总是有一些奇思妙想,让大伙充满憧憬,跟着忙活的又乐此不疲。做弓箭其实就是很辛苦,很枯燥的活,但是大伙干的有来到趣的。累的满头大汗,也没谁叨咕累,或者没意思,等做完了,又得练射箭和力量,不然不是拉不动就是射不准,这哥三瘦的瘦,胖的胖。
  那姐俩就是偶尔客串,根本没当回事。要是按现在教学来看,这锻炼和学习,就没有愉快轻松的,必须吃的辛苦,苦练,反正是和苦分不开,你要是没觉得苦,那你肯定没下功夫,肯定学不好。可是看看这哥三,就没看出他三是在吃苦,看着就是玩呢。而且玩的效果要比吃苦出来的效果好得多。
  其实无形中他们走对了路子,学习无外乎是兴趣引导,孔夫子不都说过么,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还有短期有及时反馈,长期的有美好愿景预期。兴趣,不用说,他们都对练功和射箭有兴趣,原因是看过叶南飞玩的太牛叉。
  而且本身射箭这活动也很好玩,那就是及时反馈,学习如果没有及时得到回馈,你就会慢慢失去动力和兴趣,比如游戏人人爱玩,就是抓住这心理,你做出的努力都会得到回馈和结果,所以你的动力越来越强烈。
  射箭不就是么,你射出的箭,你努力后,就会射的又有力,又准确。长期远景么,那就是,自己也要浑身都是肌肉块,拉弓能射中猎物,太拉风了。因为他们眼瞧着霞姐和红妹。就是喜欢这型的么,比如叶南飞。女性的期许,也会塑造男性。
  无形当中,他们找准了学习方法,想学不好都难啊。接着叶南飞组织了几次小型的打猎活动,目标野鸡,兔子,弓箭基本用不上,因为目标太小也移动太快。还是以下套为主。但也不是没有锻炼作用,那就是无形中对他们组织,协调配合,是一种锻炼,相当于演习。
  小胖子费阡:「飞哥,咱们啥时候能去打狍子野猪啥地?」
  张默:「哎呀呀,你瞅瞅你这一天天滴,鼻涕拉下,毛楞三光地,还打野猪捏,你自己别被打喽。」
  胖子:「张猴子,你别嘚瑟啊,一天不埋汰我你特么不得劲是不?霞姐,你看猴子又嘚瑟。」
  霞姐确实说话了,其实这个小群体里,叶南飞更多做的是提供想法和具体咋干,主持公道和分配任务反而是李永霞的事,其实算是群体里的老大,但这老大又唯叶南飞马首是瞻。没办法,叶南飞既不喜欢张罗事,又缺少做老大那种气势。
  李永霞:「张默,你老欺负小胖干哈?」
  张默一吐舌头,不敢之声了,不过冲着胖子做了个鬼脸,小声说:「就会叫霞姐,看你啥时候断奶啊。」把小胖子气的只翻眼睛。
  没办法,这小胖子除了对吃有掌控力,对其他事,基本控制不了。比如张默说他鼻涕拉下,其实在认识这几个人的时候,都不算利索。内个年代都差不多,条件不好,能吃上饭就不错了,谁还顾得上打扮啊。再说了,那时候是我穷我光荣,我丑我革命的审美观。你整的太干净利索,容易被认为脱离革命群众,或者不正经之类的。
  这俩女生还可以,那三哥们,前面介绍过,胖子就是胖了点,但是张默和李志国是很帅的,那是指他们的五官和身材,要说这穿着打扮,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那真是鞋儿破,衣服破,裤子吊腿的吊腿,衣服抽吧的抽吧,小胖的袖子还不知道是擦嘴还是擦鼻涕擦的,已经发亮。脸也不知道天天洗不洗啊,头发灰锵锵的,支楞巴翘的,都擀毡了。
  这要是扔城里,那就是丐帮妥妥的。和叶南飞接触以后,先改变的是那姐俩,不然你和叶南飞站一块,会自惭形秽的,人家一男生,收拾的那么干净利索,你女的还不勤快点?再说了,这动力不是主要在想,给叶南飞留下美好印象么。
  叶南飞虽然也没啥奢侈的衣服,但是干净整洁,头发比他们三个还长,但是他总洗,牙齿洁白的,笑容是阳光的。这就感染了别人,再说你干净埋汰不说,就这状态,他们身上肯定都有虱子。这叶南飞不能不管,所以没少催促他们洗头,洗澡,勤换衣服。
  其实不是不换,是没有的换,像小胖连内衣都没有,光着屁股直接穿裤子或者棉裤,其实很遭罪的。叶南飞当然有办法,那就是像供销社伸手,但是不能可一家来,在中心社拿一些,在大队供销社在拿一些,让他们没感觉丢,发现少了那么几件也以为是帐算错了。
  在叶南飞的督促和伙伴们的攀比之下,很快就有了改观。一个个干净利落的往哪一站,女俊男帅啊,就这小胖的鼻涕问题还要大伙总督促。要论各项指标,李志国和张默可是比叶南飞要帅,叶南飞那只能叫秀气。李志国是阳刚之美,而张默大眼睛有灵力之美。
  叶南飞:「想打狍子和野猪,也不是啥不可能的事,以前我自己都打过,关键你们还得抓紧练啊,进大林子,追狍子群和野猪,那说不上几天,也说不上遇上啥野兽。没点真本事,进去是要出事的,我那次就差点被狼给分吧了。还有啊,我觉着,要是打猎,你们还缺点东西。」
  胖子:「啥呀?」张默:「你瞅你,傻了吧唧的,还老问,飞哥肯定说是咱们都缺刀。」叶南飞冲着张默竖了下大拇指,张默得意的:「嘿嘿」。胖子则很不屑的:「谁稀罕。」
  叶南飞:「你们知道那次和狼群打,是啥救了我不?」李志国一般不咋爱说话但是也出声了:「肯定是弓箭吧?要不好几条啊,那咋打啊?」
  叶南飞把三把刀都拽了出来,其实这几把刀,他们没少把玩,稀罕的不得了,可惜只能玩玩,总归不是自己的。叶南飞:「当时弓箭只射死了一条,其他的就扑上来了,最后还是这几把刀救了我,还有就是大黑帮我对付一条。」这时又想起了大黑,看了看在身边耍贱的小黑,明显不如大黑懂事。
  张默舔着脸上来:「哎呀,嘿嘿,飞哥,那正好给俺们也一人配上三把刀呗?」
  叶南飞:「那你们就没谁家有刀么?」几个人都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小胖:「镰刀和菜刀算不算?」
  李志国:「俺爹说,内年大炼钢铁是啥玩应,家里锅都交上去了,铁丝头都上交,哪还有刀啊。」
  李永霞:「可不咋的,后来都去队里吃大食堂,家里啥都不用有了,到时候去吃饭就行。这几年才在家里吃饭,管咋的还有菜刀了。」
  叶南飞很无奈的笑了笑,这真是个神奇的年代:「嗯,我寻思你们也够呛能整着。实在不行,咱们自己打几把刀,咋样?」叶南飞总是能打破他们的想象,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弓箭要说自己做,还搭点边,这打刀,也太高精尖一点了吧,这在农村,当时算高科技范畴了,铁匠炉能打就不错了,个人能打那玩应?
  叶南飞把那把牛耳尖刀给他们看:「这把刀就是我爸自己做的,是用切纸刀做的,相当锋利了。咱们整不着切纸刀的,不过,据说轴承,或者拖拉机那个履带内个穿销,那根钢棍的钢都是打刀的好钢。」
  小胖:「那,上哪整去啊?」叶南飞:「这事不能急,工具和材料都得慢慢收集,再说还得在院子里建个炉子,不然你咋打刀?这个慢慢在研究,咱们先去起套吧,看看套着没。」
  这片林子,只要出手,基本没有空手的时候,套着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半路叶南飞又射了一只飞龙,用弹弓打了两只山雀。时间已经是中午都过了,来不及回家做饭,直接在外面野炊。飞龙炖汤,其他的都烤着吃。这种吃法,格外提升气氛和食欲。大伙是大快朵颐。因为煮汤的饭盒太小(当然是针对人数来说),烫根本不够喝,只能不断添汤。这真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怎是一个痛快了得。
第034章 逝水流年
  叶南飞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似乎感觉在这林子里生活,反而比在学校时候还忙碌,每天都安排的满满的,就算停下来,脑子也停不下来,不是有那么句话么,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晚上睡觉总该停下来了吧,还是不行,要躺在被窝里,看几页书,眼睛怅怅了,算是歇了,一觉到天亮,慢慢的他喜欢在和种生活了,很充实的感觉,要说希望么?
  因为都说有梦想,有希望才有激情,不过叶南飞因为有李永霞姐妹俩在,有这群小伙伴在。那么这里就是希望,这里就是梦想。每天的日程安排呢,大体是,练功,他们几个几乎每天都要来的,时而要出去打猎,打鱼,有一天,叶南飞看见院子后面有几棵大树,于是乎有了个新想法,要建个树屋。
  那么收集木料也成了每天要干的活,还有前段说的打刀的事,大伙得空就研究研究,需要准备啥。怎么干。而且叶南飞每隔几天都要去师父家一趟,第一是要看看师父,第二有活要干一干,师父岁数大了,一些体力活不能让他干。
  还有就是心理憋了几天的问题和想法都要跟师父探讨一下子,有时候是自己练功或者看书遇到的问题,有时候是教他们几个遇到的问题,师父也要检验一下子,看看这小子偷懒没有。当然不能只是检验他练套路,还有自己拿着根树枝和叶南飞对打。看叶南飞能躲过多少还是挨多少下揍。
  师父的意思,打猎有好处,不是打多少猎物的事,在没有实战锻炼的情况下,打猎是最好的对心智的磨炼。不然你平时练的在熟练也是白搭,心智一乱,一切都乱了。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年底。让叶南飞比较犯愁的是,去师父家过年还是不去呢?去是应该去,只不过和尹令伊现在的关系太难受。本来呢过了这么久了,如果叶南飞在服点软,多哄哄,没准她能松动松动,可没想到,事情变化很快。第一是没想到尹令伊会这么大气性,也许应了那句话,爱的越深,恨得越深,尹令伊在感情上就属于温室长大的,从来没遇到过挫折,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其实这么一想,她的反应也不算过激。
  第二个因素在叶南飞身上,是叶南飞没有一直坚持,以前咱也说过这叶南飞的性格就是有些被动型。尹令伊这几次都哄不好,叶南飞就有些心凉了。
  第三个原因不用说,李永霞趁虚而入,在他们感情最脆弱的时候,很轻松的就替代了尹令伊的位置,而且因为师父和叶南飞打过招呼,警告他不能越界,但人家李永霞不怕越界,在李永霞的强大攻势下外加李永红以及后面的团队,可以说尹令伊是不堪一击的,就算她不和叶南飞冷战,恐怕地位也难保,只不过叶南飞会更难做一点,他估计会对双方都保持距离。
  而且自从和李永霞她们发生混乱的关系以后,他更不敢接近尹令伊了,以前是被冤枉,本来和李永霞没啥事,现在是真愧疚了,真有事啊。再说要是和尹令伊真恢复关系了,那和李永霞她们咋相处?难啊。
  尹令伊耍脾气,本打算让叶南飞尝尝被冷落的滋味,然后应该持之以恒的哄自己来,可叶南飞哄了一段时间,就不哄了,然后小日子眼瞅着过得很舒坦,你说这能让尹令伊舒服么?她能不越来越恨么。
  理智告诉叶南飞,犯愁也得去,为啥过年这么犯愁呢?因为平时去,晚上可以回来的么,但是过年去,怎么也得在哪住两宿不是。想去年还盼着住那呢,今年就犯愁了。
  活还是那些活,菜也没少预备,只是气氛不对了,两个年轻人都沉闷着干活,一个老人怎么能活跃起来气氛呢。今年还是要挂灯笼,只可惜孤灯只影,没有了边上那个人的欢呼雀跃,叶南飞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酒桌上,尹令伊只是简单的吃了点,就去北边小炕自己看书去了。
  尹令伊一走,叶南飞反而轻松了一点,慢慢和师父聊了起来。从过去聊到现在,从功夫聊到熟皮子,最后聊到打刀,师父一听他们要打刀,就乐了,说:「还是年轻好,啥都敢想,啥都敢干,打铁要建炉的,再说那玩应是个技术活,你从来没干过,怎么打?」
  叶南飞不以为然:「我觉乎着,没那么玄乎,打不好,还打不孬么,其实师父,不是我想打刀,没事起什么幺蛾子,而是市面上除了镰刀和菜刀,你整不着刀么。」
  师父:「你那不是有三把刀了么?哦……你是想给内几个小家伙弄几把刀。」叶南飞:「还是师父英明。嘿嘿。」
  师父:「但是除了炉你还得有焦子啊,还有砧铁,没有这两样,你还是瞎胡闹。」叶南飞马上一脸讨好的:「师父,那你就给想想办法呗。」
  这时候听到北炕有动静,爷俩知道这是打扰少奶奶休息了。俩人互相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收拾完桌子消停睡觉了。这一年的除夕夜就这么过去了。没有守岁,没有欢快的气氛,估计谁的心理都不太舒服。
  初一忙到晚上,叶南飞强烈要求回家看看。没烧火,房子空着不放心,其实主要原因是想躲避那压抑的气氛。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叶南飞才算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才算放松下来。
  第二天他没有去师父家,因为他和李永霞她们约好了,初三几个家伙要过来。叶南飞想初二这天把东西都预备好。粮食早就捉襟见肘了,只能靠肉食补充,这么多小伙子,你说得预备多少粮食能够啊。肉食也主要是年前,一起弄的,今年没有大猎物,都是野鸡,飞龙,兔子,獾子之类的,在主要的就是鱼。
  主食是他准备了一些苞米面,准备做大饼子吃。初三的早上,瞧太阳的位置也就9点来钟的样子,几个家伙如约而至,兴冲冲的冲进了院子,叶南飞则早起来了,练了一会功,对付了点早饭,这会正在劈柴,想把屋子烧的热乎点,约么着他几个得来。
  最先冲过来的是李永红,一下子扑倒叶南飞怀里就不出来,后面的李永霞则笑眯眯的热切的看着他。几个小子则热情的冲着他嘿嘿的笑着。叶南飞:「快进屋吧,过年都好啊,屯里过年热闹不?」
  大伙一面往屋里走,一面七吵乱嚷的介绍过年的盛况。没说一会,就不是介绍过年的情况了,而是互相掐起来,张默:「你说你吭哧瘪肚地,你叭叭啥?你说得清啊?」小胖:「啊,那就你说话秃露反帐的你说得清?」李永霞:「你俩消停会吧啊,老娃子(乌鸦)落猪身上,谁也别说谁了。」
  各打五十大板,算是消停了。这段对话把叶南飞他们乐的直颠肩膀。初三了,总算感到点过年的喜庆气氛。进屋之后,李永霞姐俩分别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是饺子。李永红:「南飞哥,俺家包的饺子,酸菜馅的,你尝尝。」
  其他几个男孩拿出来的是,猪蹄半个,鸡腿一只,五花肉几片。叶南飞看到这些,猛地眼睛有点湿润,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好久没吃到过了,而是那份被人惦记,被人关心,被人爱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让人心里一揪一揪的,不是伤心那种,而是感动,喜极而泣的那种。
  李永霞:「南飞哥,还有一个好消息,不过你得先答应俺们,才能告诉你。」然后火辣辣的看着他。其他几个人也都热切的看着他。这刚被感动完,这会你让叶南飞干啥他都不带犹豫的,再看几个人期盼的目光,他怎么忍心,不答应呢。叶南飞:「说吧,我答应。」
  几个人几乎齐声的说:「真的?」这道让叶南飞意外了,怎么答应个事,至于这么兴奋么?啥事这么重要啊?这让叶南飞更好奇了,反倒他期盼的看着李永霞快点说了。
  李永霞:「那说完了不许翻脸,也不许反悔哦。」叶南飞:「不会,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李永霞:「那拉鈎。」
  哎吆,这把叶南飞给急的,但是他又舍不得呵斥,他从来对李永霞和李永红都是和颜悦色的,哪怕这阵气的不行,马上要爆发了,转头要是看见这姐俩任何一人,马上气就消了一半,如果她俩在给个甜蜜的笑容,他立马就融化了。
  拉完了鈎,李永霞:「俺们今晚上说好不回家了。」说完后,有点紧张的看着叶南飞。这可把叶南飞难住了,这都不回家,你咋办?大过年的,孩子没了家里不得急死?李永霞和张默都看出叶南飞纠结的地方了。
  张默:「飞哥,我们跟家里都打好招呼了,我说我去胖子家玩。」胖子:「我说我去张默家玩。」李志国说::" 我说我去张默家玩。" 然后李氏姐妹分别说是去对方家玩。
  李永霞:「俺们屯里就这样,一到过年,都不着家,都去别人家玩。三十那天,俺们就都没回家。」这样一说完,叶南飞终于松了口气,别说,这法子真不错。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想他们都留下呢。
第035章 迟来的激情年夜
  叶南飞的首肯,一下子让气氛沸腾了,李志国捶了张默一拳,胖子想拽住李永红跳一下,李永红却钻进了叶南飞怀里:「俺就知道飞哥能答应。」。然后他们分别拿出来一包一包的东西,用报纸包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他们在家偷拿的白面,因为平时吃不到,过年,一家也分不多少,只能偷出来这些,几包都到盆里,也没多少,瞧着,要是包饺子的话,能够一人吃的。
  过年吃不上饺子,包这几个又不够分的,把大伙难住了。叶南飞突然眼光一闪,想起混沌了。这农村那时候一般没大吃过,面不够可以包混沌么。把想法一说,大伙也觉着不错,饱不饱水上找么,多添点汤 .
  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么多鱼啊肉啊的么。叶南飞说:「那就这么定了,那包混沌和做菜就交给你俩了啊,我们负责烤兔子,烤鸡。」
  李永霞:「把小胖给我们,烧火让他。」这一冬天的也存了不少野物,只是今年大猎物没捞着打,一直忙着木屋了,后来又和李永霞她们缠绵,接着是训练他们,导致都不能远走。秋天的粮食储备也不足,很多事都没捞着干。
  功能表主要是和李永霞商量的,一个红烧草根,鱼很大得切成两段,不然都没法做,一个酱焖嘎牙子,煎小白鱼,野鸡炖蘑菇土豆,红烧兔肉。菜的花样不多,但是量足,叶南飞已经把肉都准备好了。
  外面亭子里,负责烤两只兔子,两只野鸡,还有不少用酱料味好的山雀。一根木签子上能串三四只。大家分工合作,忙活的不亦乐乎,叶南飞此时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过家家的放大版。大伙没有谁偷懒,等,靠的,都是能干啥就抓过来干,啥事都在于参与么,你不参与进去,是很难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反过来也是,因为大家快乐,才这么主动的参与。
  菜,陆续的上桌了,叶南飞早就准备好了酒,今年秋天师父没少酿,给了叶南飞一坛。女生今天也要喝,李永霞姐俩也不推辞。不过小烧子劲头太猛,还是拿出葡萄酒给她俩兑了一下。
  大家都坐上桌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了。都端起酒,似乎感觉有点啥说道,但不知道该干啥,还是叶南飞见识多一点。举杯:「今天是咱们头一次在一起过年,在我心里,这算是家人间的团聚,希望每年咱们都要这么聚,来喝一口。」
  话虽的不多,但说的是每个人心里想的,也算是给几个人的关系定了性,是家人,确实是家人。整鸡整兔的,必须有刀才能割下来肉啊,叶南飞的两把匕首还有那把多功能折叠小军刀都用上了,还不够。几个人都问着说是打刀,啥时候能给他们打上啊。
  叶南飞:「现在最难弄的就是砧铁,其他的都还能整着,不过砧铁,师父答应帮我弄一个。」几个人有呛呛,想要啥样的刀,那样的刀最实用。叶南飞则用刀切割着肉,主要是给那姐俩弄,两年多打猎收拾猎物的经验,让他很轻松的就给骨肉分离了,哪块是骨头,肉有多厚,心里都有数了,接着又掰了两个鸡腿,给她俩一人一只:「尝尝,看烤的入味不?」
  这个小团体里,女生是少数,势必导致,大伙都宠着她俩,当然是以叶南飞为首,她俩也特别享受这种氛围,很多人会以为女性天生专情,不像男人那么滥情,这个吧,应该说是被逼无奈,如果条件放开,她们当然也喜欢多多益善,最好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她转才好呢。如果你还不信,那试想一下,如果把一个女的放在女皇的位置上,你说她还会专情么?会才怪吧。
  姐俩咬了一口鸡腿,眼睛立马张大了,好吃啊,怎么比平时烤的好吃呢?叶南飞:「这个味料时间足啊,烤的时间火候也好,烤这玩应,火不能急,在接着喝口酒。」吃口美味的菜,在喝口酒,格外的回味悠长。
  叶南飞:「屯里这几天过年都是咋过的?好玩不?」这一问,大伙七嘴八舌的又来劲了。主要方式呢就是聚谁家里打扑克。
  张默:「年轻的就不一定聚谁家,瞎唠嗑,坐的满炕满地都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也有对眼了的,跑外面不知道干啥去了,嘿嘿」然后一副你懂得的面孔看着大家。
  小胖子:「谁说的,不都是拎着灯笼满屯子串门的么?」
  张默:「你说你,说你啥好呢?你能不能跟大点的孩子混?还跟那些小屁孩崽子满屯子串门子。」
  大伙忍不住嗤嗤的笑着,胖子翻着白眼:「好像你么多大似的。」说完,往嘴里塞了块肉。
  李永红:「还是南飞哥这好吃的多,俺家就包了一顿饺子,还不能可劲吃,剩下点肉,就熬了一大锅酸菜啊,真难吃。」几个人都点头,情况差不多,那时候真是,够平等,大伙都是穷人,是赤贫。
  李永霞:「吃好吃孬的,管咋的都挺高兴的,集体户那有几个没回去家的,可难过了,俺家还给送去一碗饺子呢。要不我还能给南飞哥多拿点。」
  一听集体户,叶南飞的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那些人应该是和他年纪差不多,或者偏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在大城市已经开始好几年了,轮到蒙江县这样的小县城就晚了很多,都是城里跑到农村的,就格外让他关心。
  「那咋过年还不让回家的么?他们平时过得咋样?」
  李永霞:「没钱呗,他们家里估计也没钱,靠队里挣那点工分,连路费都挣不出来,再不就是家里有啥事。」
  李永霞:「刚来那年吧,这些人老有精神头,有干劲了,俺爹就说过,这些娃儿,就是一会子热乎劲,用不几天,有他们哭的,整整的,没多长时间就都蔫头耷拉脑袋了。」
  李永红:「一个个的长得白白净净的,能干得了活么。」
  李永霞:「那南飞哥还是城里的娃呢,你看比他三都能干。」
  李永红:「人家那是大城市来的,乌拉市的。」
  张默:「你可拉倒吧,他们第一年吧,还挺消停的,哎呀那第二年就开始,不是偷鸡就是摸狗的,整回他们集体户就给炖了。你说单门独户的,也惹不起他们,再说了也没谁抓着就是他们偷的啊。」
  胖子:「嗯,他们还和别的屯的集体户打群架,哎呀,那架势,老吓人了。」
  李志国:「嗯,俺们都不敢靠前,离老远看了,下死手啊,真打啊。」
  李永红:「那屯东头那水库,不是他们领着建的啊,我看比咱屯那帮人强多了。」
  张默:「你不会看上王凯了吧?要不我帮你搭搭线?」
  李永红:「滚犊子。」
  李永霞:「俺爸说,就是前些年,那些学生把江东的大庙给砸了,太可惜了。那大庙是当年韩边外,建的,说是镇大江的,老人都说砸不得,砸不得,砸了就得闹水灾。可那些学生娃,就是不信邪,你越说不能砸,他们就越要砸,说啥玩应,是破除封建迷信,破四旧,砸烂旧世界,反正一套一套的。」
  叶南飞:「就是有名的内个韩边外?他孙子是韩统领?」张默:「是,俺也听俺爷爷他们说过,江东就是老韩家老窝,江东那些金矿都是他家的。老牛叉了,俺爷说他见过韩统领,穿着马褂,骑着枣红马,老威风了。俺爷说,在江东,说要是丢了东西在路上,都没人敢捡,要是被韩统领知道了,直接沉大江里。」
  李志国:「嗯,当年他还打过老毛子呢,就在蚂蚁岭那,后来又在江东和老毛子打游击,硬是把老毛子打跑了,俺爷说,后来老毛子根本不敢单独出来,上厕所都容易让人弄死,实在没招了,跑了。」
  张默:「那也没挡住日本鬼子哈,最后还不是被日本鬼子给占了,韩统领活活气死了。」这所说的江东,还真离李屯不远,直线距离不超过十里路。
  接着又聊起明年要种点啥,到采山菜的时候采点啥,叶南飞说多晒点乾菜,省着冬天没菜吃。叶南飞又唠叨说明年要学酿葡萄酒,还要和师父学熟皮子,给大伙一家做一件毛皮衣服。大伙一听,酿葡萄酒,和采山菜,心气都挺高。
  大伙边吃边聊的,一下午都快过去了,都唠叨吃得撑得慌。叶南飞说:「那咱们就活动活动,扎灯笼,贴对联,天黑在开个篝火晚会,咋样?」年轻人么,主要就是图热闹,只要热闹,肯定积极回应。叶南飞带着姐妹俩扎灯笼,那哥三去砍灯笼干。就剩这三人的时候,叶南飞再也按捺不住,那姐俩其实也早就浴火熊熊,只是都压抑着,先搂过李永霞吻着,互相都宣泄着思念与饥渴,李永红等了一下忍不住:「到我了,到我了。」叶南飞又转过身,吻的李永红娇喘连连,李永霞:「快先扎灯笼吧,一会三小子回来了,呵呵。」
  灯笼扎好,咋看咋糙了点,不过随着升高,直到灯笼杆的顶部,就漂亮了,有如夜空里镶嵌的一颗红宝石,贴对联的时候,篝火已经在院子里点燃。火旁温着酒,谁要饿了可以直接在火上烤肉。开始大伙围坐着,谁都放不开,叶南飞说每人必须表演一个节目,既然他起的头,年纪他最大,只能他带头了,不好意思也不行。
  硬着头皮来了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开始唱的拘谨,唱俩句后放得开,反而好了,说不上纯正,贵在原生态。感情挺充沛。有人开头了,李永红来了一首二人转片段,别说还真有点味道,原来他奶奶解放前是二人转艺人。她多少学了点,酒壶轮着喝,中午剩的肉,拿过来烤烤,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酒也壮了胆,也不难为情了,也不怕跑调了,玩的就是开心,唱的就是高兴,可惜当时没有音响,不然可以来段舞曲,大伙跳舞。
  叶南飞又一首《九九艳阳天》,李永霞看他的眼神都迷离了,幸福地靠在他身上,李永红竟然和张默来了段二人转。回来坐在了叶南飞怀里,小胖没啥可表演的,就打了一套拳。叶南飞趁机摸着李永红的小屁股。满场的气氛已经燃烧的差不多,李永霞提议回屋,大伙心照不宣,都懂得回屋后能干么。
  屋里一天没停火挺暖和,被褥只有两套,只能三人一套,铺好后大伙很有默契的上炕关灯,叶南飞早和李永霞黏在一起,李永红和张默一起表演,演出点感觉,也吻在了一块,看来情绪感觉到了,啥都有可能发生。
  叶南飞虽然舍不得,还是得劝李永霞,先满足那俩小子,大伙一直当他是大的,自然而然啥事都有责任感了,坏事先上,好事先让。李永霞一直喜欢和叶南飞单独缠绵,不过以前打下的习惯,从小她们就这么玩过来的,你说突然终止,再说她那弟弟,她对弟弟是疼爱,从小跟着自己,很依恋。
  自从被叶南飞启发,会真正做爱后,更是依恋了,这不,叶南飞刚撒手,他就黏上来了,上来也要亲,李永霞也没舍得拒绝,当姐当哥的都差不多,就是宠着惯着弟弟妹妹。叶南飞依然握着她的一只手,李永霞对于这种,一面和弟弟啪啪,一面捂着心爱人手的状态,很有感觉,叶南飞从她手可以感觉出反应很强烈。他也有点纳闷,姐弟之间也可以这么有感觉,有激情的么?
  那边小胖都有点等不及了:「张默,你能不能快点,老亲啥啊?」
  李永红:「死胖子,你在嘟嘟一会也不让你碰。」
  姐弟俩纷纷冲顶后,叶南飞忙搂过来亲吻爱抚,瞧着她挺疲惫的,想让她歇一歇,李永霞:「俺想让你进来,都等好几天了。」
  叶南飞:「那慢点好不?」因为刚做完,很湿滑,进入的很顺畅,其实这时女人才最敏感。
  但是忍不了一会,毕竟好多天没在一起,而且又观战了半天,叶南飞早欲火难耐了,动作不自觉的就加快中,叶南飞的毕竟比李志国的型号要大,动作也更有力,把本就敏感的李永霞又送上了两次巅峰。
  俩人酥软的躺过来说着情话的时候,李永红也跑到炕头,在叶南飞的另一侧躺了下来:「那俩坏蛋,折腾死我了。」叶南飞:「那就好好歇歇。」李永红:「可我还想和飞哥做。」叶南飞,一晚上呢。急啥。」说着吻了她一下。第一波激情过去了,大伙还很精神,就聊起天,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喜欢刺激,情欲的刺激刚释放,那只有神鬼传说了,聊的越是吓人,俩姐妹越是往自己怀里钻,让叶南飞幸福的不行不行的。
  期间说到一段,叶南飞挺感兴趣,说屯里年年在大旺有祭祀,只是现在不敢祭孩子了,没想到这种环境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李永霞说也是偷摸的,队里也睁一眼闭一眼,以前断过,但是屯里不是死牲口,就是人得病,没办法又继续,只不过都瞒着上面。正聊着呢,张默凑过来:「霞姐,俺想……行不行?」
  李永霞正搂着叶南飞说话,不想转过去,就让他在后面,一会,抽动的冲撞就传导到叶南飞这里,李永霞更紧的贴在他身上,叶南飞侧头吻着她,后面有张默抽插着,前面有叶南飞吻着,让李永霞感觉来的特别快。李永红:「飞哥,我也想。」叶南飞:「那我也从你后面。」这四个人的姿势就很古怪,叶南飞搂着李永红,从后面插进小穴,李永霞从后面搂着叶南飞,张默从后面搂着李永霞,也插着她的小穴。
  最后,右边搂着李永红,左边搂着李永霞,叶南飞在想,所谓爱情都是自私的,要忠诚。这话是不是说,自己是自私的,要求对方忠诚,不然怎么解释自己走拥右抱就舒服,看见她姐俩接触那哥三心理就不舒服呢?占有欲和爱情是一回事?还是被大家混淆了?如同欲望和理想,又有几人分得清?这一夜,注定无眠,注定属于他们,注定销魂。
第036章 林中三人行
  春节一过,暂时也没啥活,没啥事,但听李永霞她们叨咕,队里已经开始忙着送粪,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么。要说积粪堆,叶南飞也弄了一个,他就怕自己的房前屋后的弄得像屯子里那么脏乱,叶南飞认为,没有垃圾,这些垃圾都可变成肥料。
  这段没啥农活,叶南飞打算趁把刀打出来,一旦农忙以后,就没空了,去师父哪里追了一次,师父还真当了事办,赶着他的毛驴扒犁去了一趟公社,真的弄回来一块砧铁,一个风箱,几袋煤,还有几块铁料,两把铁钳子。
  师父认为这就算给准备全了,然后又告诉了一下搭炉子的注意事项。这两块铁,叶南飞感觉并不是打刀的上好材料,不过可以打一些别的,比如箭头之类的。他还是特意跑了一趟公社,当然主要是去收购站看一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你总不能去农机站偷零件吧。他到去过供销社侦察过,轴承是有,不过真没有太大的,只偷回来几个,直径不超过十厘米。随便拿回一把铁锯弓子和铁锯条。
  这次去,是找拖拉机的轴承或者履带的穿销。对于这种行动,叶南飞已经轻车熟路,心态已经锻炼的很轻松冷静。自从在林子里锻炼攀爬,还有师傅教他多练习一些闪转腾挪以后。翻墙跃脊的不说如履平地,也绝对不是啥难事。
  收购站他也不熟,反正瞧着差不多的地方就摸过去,结果在一个仓库里,一堆废铁里,真翻着废履带了,抽了六根,再多,感觉自己拿着也费劲,就这么蔫俏的整回来了。
  大伙把去年搭的小窑拆了,算是勉强搭了个炉子,都很粗糙,简易,比如那砧铁,就坐在四个树墩上,因为找不到那么大,那么粗的树墩。不管咋说,这小铁匠炉算是建成了。
  几个人迫不及待的要试试,用了一个轴承,打算先打把小刀试验一下。首先把轴承用铁锯锯开,然后烧红后,拍直,在不断捶打出自己想要的形状,这干起来才知道,并不容易,好容易打出大体形状,下面需要打磨,但是发现没有砂轮。
  于是停工,等叶南飞两天以后弄回砂轮,发现没有电啊,也没有架子安装这砂轮,于是又停工。叶南飞屋收购站,弄出一个自行车前叉,脚蹬拐子,回来后把砂轮架上,用手摇,别说也满好使的,最起码比手工慢慢打磨省力多了。
  但是打磨到后来需要细磨了,叶南飞有点没辙了,不知道该怎么个工艺,去请教师父,师父建议还是需要加设备,比如台钳,大磨石,各种型号的砂纸。这家伙事是越置办越多啊。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月后,几把刀陆续成型。
  一共打出五把小刀,六把长刀,说是长刀,其实和叶南飞的军刺长度差不多,基本上就是以军刺为范本打造的,因为材料就那么大,他们又没见过什么别的刀型,在复杂点的工艺也不会了。
  虽然刀型和刀把都很粗糙,但是刀身被打磨的非常细腻光滑,以至于都能照到人,反正人手多,没事就是磨。最后最亮眼的就是这铮亮的刀身。刀鞘,是用木头做的,其实也挺简单,准备两条木板,中间抠出刀型,然后用水胶粘合住即可,外面在修正打磨。几个人一人一把长,一把短,喜欢的爱不释手。这下装备算是全乎了。
  叶南飞又趁热打铁,根据自己的经验,打了两个长枪的枪头,水准肯定不咋地,不过磨快了,锋利了,按在长棍上,还是很好用的。接着几天又打了一些箭头,弓增加了好几把,箭不增加不行。
  装备全乎了,但农忙也要开始了,李永霞她们几个也不能常来,就算来了,也凑不齐人,毕竟都大了,家里开始指望上了,队里也指望上了,最起码算是半拉子劳力。虽然她们没少往家里划拉东西,但是家里人还是认为挣工分才是正道,虽然那工分养活自己都够呛。
  队里更是不希望这么大半拉劳力,无组织无纪律的可那晃,必须每个人都纳入队里的管理中。所以这几个人想凑齐一起来已经不大可能。叶南飞教他们不要把这些武器带回家,要藏在林子边上,最好包起来,放在人不注意,雨淋不到的地方。
  叶南飞也开始闲不住了,要帮师父家种地去,而且自己这两年在周边也算开了点地,但都还不算熟地,这两年没少砍木头,那腾出来的地方,他就刨吧刨吧种上了,今年效果应该更好一点。
  这伙人就这么各忙各的,竟然很难碰到一起了,有时候李永霞带俩人来了,结果叶南飞去师父家种地,有时候叶南飞在家,他们却没一个人来。后来没办法,叶南飞就开始留字条,李永霞她们来了也留字条,算是解决了这个难题。
  这天约好李永霞姐俩一起来,因为山菜已经下来了,约好采山菜,结果到叶南飞这的时候,已经采了不少,主要是蕨菜和猴腿。蕨菜主要长在上坡上,猴腿喜欢潮湿,一般在沟谷地带。
  干了多天的既枯燥又乏味的农活,好算是自由一天,心情都很好,当然也是因为多天不见,进了山里,空气和环境都让几人深吸了几口气,空气中满是清香。树冒出叶子没多久,还都嫩绿,各种鸟更喜欢这个季节,沉寂了一冬,色彩斑斓,生机勃勃的季节到了。
  风景虽然很美,但抵不住眼前美人迷人。叶南飞眼里更多的是李永霞,多天不见,感情和欲望都很饥渴,而人家李永红干脆直接挎着叶南飞的胳膊,黏糊上了。三个人还是有点不好相处,你说是跟李永霞唠情话还是和李永红亲热呢?都不妥,但明显着都没把心思放在采菜上。李永霞提议坐下歇一会。叶南飞抽出篷布垫地上,三人并排坐下,李永红直接钻他怀里不出来了,李永霞也靠在了他肩膀上。
  他和李永霞已经情不自禁的亲在一起,而李永红则拽着叶南飞小声说着,我也要。叶南飞不得不松开李永霞,又亲上了李永红。哎吆,这把叶南飞舒坦的,左拥右抱,亲完这个,亲那个,只是心里有点难以取舍,总怕冷落了另一个。
  对于同时和两个人温存,叶南飞有点缺乏经验,不过突然想起,之前在一起,基本没机会细看她俩的身体,毕竟人多么,特别下面那神秘之泉,对于大多数青少年来说,是相当有吸引力的,因为神秘么。今天难得和她俩单独相处,叶南飞打算一探究竟。此时已经是五月中下旬,天气已经不凉,穿外套,里面一件线衣就可。叶南飞选的这块地方,是有阳光的平坦空地,三人在铺好的帆布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很是舒服。
  姐俩一人枕着他一条腿,叶南飞亲一会这个,在亲一会那个,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衣服里,摸她们那对白兔子。李永霞的已经发育起来,很大,很挺实,李永红虽然十五了,可胸前那对更像面饼,不是馒头。俩人任他抚摸,要是摸的话,当然李永霞更有手感,接着向下摸,李永霞知道他要摸下面,就往上窜了窜,并把腰带解开。
  一触碰到花瓣,李永霞娇叹了一声,叶南飞再也按捺不住想看一看的好奇心:「永霞,我想看看你下面。」李永霞正舒服的享受,突然听到,有点不明白,看看下面啥意思,马上又知道了,脸一红:「很丑的,不让你看。」叶南飞:「你身上哪都美,不丑,我都喜欢。」说着吻了下去,女性就怕情话和赞美,在趁机来个热吻,那脑子肯定就开始缺氧了,啥都有可能答应。
  叶南飞吻了一下李永红,然后爬过去,轻轻的退下李永霞的裤子,李永霞一下羞得捂住了脸,毕竟大白天的给喜欢的男人看下体,很难为情。这是叶南飞头次这么清楚的,看一个长成了的女人小穴,毛毛已经挺茂盛,和自己想像的不同,她的大阴唇和小阴唇都挺肥大,向外翻翻着,暗红色,像两片花瓣。他忍不住凑过去,有股淡淡的骚气,可更刺激了他的情绪,忍不住亲了一下,李永霞一颤:「啊……不要,飞哥,那埋汰啊。」
  叶南飞一听,反而进一步,把花瓣含在了嘴里,轻轻的吸允起来,自己新欢的女人,在自己心目中哪都不埋汰,被含住的那一刻,李永霞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了,只剩下舒服的哼叫着。叶南飞用舌头,嘴唇,眼睛贪婪的探求着这生命之源,最后李永霞竟然被刺激到高潮,甚至比做爱时候都兴奋,身体有点痉挛。
  叶南飞爬起来想去吻她的嘴,她还没忘记躲:「不的,不得,你亲完下面,不让你亲上面。」叶南飞:「那你舒服,喜欢不?」李永霞一下钻进他怀里,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叶南飞:「那我以后每天都亲好不好?」李永霞抬起头,痴痴的看着他,然后主动吻住了他,你爱一个人不就是不得拿不嫌他,还愿意为他做一切事么。
  李永红在边上看的有点发傻,怎么还可以这么玩的么?正发愣,叶南飞已经转过头,吻住了她,并一边脱她的裤子,没等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快感袭来,原来下面已经被叶南飞含住,他一看李永红的下面,乐了,和李永霞的相反,她的无毛,这个年纪没毛,那就是传说中的白虎了,小穴颜色很浅,而且全包在里面,看着很干净。
  叶南飞当然忍不住啯了上去,舌头也跟着伸了进去,李永红舒服的难以自持,小穴的大花瓣因为兴奋充血,变得膨胀硬挺,并微微张开,里面露出粉嫩,看着就很娇嫩,叶南飞都舍不得用力,只能用舌尖挑,用嘴唇轻轻吸允。他正舔的来劲,忽觉得小弟弟被人拽了出来,而且突然被温热,湿润包裹起来,舒服的他忍不住:「啊……」了一声,他是爬着的姿势,低头一看,李永霞钻在他身下,用嘴含住了他的小弟弟。这一幕刺激的他差点喷射出来。
  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口交,画面太刺激,关键是你喜欢的人在为你做,其实要讲纯生理感受,口交是不如做爱的,但心理满足感口交要更强烈。李永红看见后也要尝试,结果姐妹俩开始抢着为他口交,或者一起舔,舒服的他几次都要泄了。
  到做爱的时候,为了不冷落另一个,叶南飞想出一个办法,叶南飞躺在地上,李永红上位的姿势做,李永霞跨坐在他脖子上,他用嘴给做。这个姿势确实可以三个人同时享受,在第一轮冲顶以后,三人休息了一下,中午吃了点饭,有缠绵了第二轮。这一天是他们在一起最尽情释放的一天,不用在意围观,不用压抑声音,和大自然混为一体,尽情释放。
  激情释放完,才有心思去做别的事,采菜的主力是人家俩女生,叶南飞采的少,拿的多,不知道是女的天生比男的眼睛好使还是怎么的,反正她俩就是能看着菜,而叶南飞有时候都脚踩着了还不知道呢。
  收获很多,主要是蕨菜,猴腿,还有些猫爪,龙须菜,回到木屋,李永霞安排叶南飞烧水渣菜,自己则和李永红把蕨菜捆好,一把一把的,给淹上了,腌菜的罎子还是李永霞从家里背来的,还有一个罎子,李永霞说准备腌蛋用,因为林子里碰到鸟窝也不稀奇,还有野鸭来度夏的时候,会产鸭蛋。
  李永霞早就把这木屋当家经营了,这不忙着把渣好的猴腿,往帘子上凉。叶南飞忙着准备饭,这个季节,储备都不多了,还有鱼干和腊肉,苞米面还是在师父家借的。
  最让叶南飞惊喜的是,采回来的桔梗和山胡萝卜,到最后他也没认识这两样的秧子长啥样,都是他们告诉这个是,他就挖。这两样,伴的咸菜,那真是好吃,一点不比大菜差,李永霞说是跟屯子里的朝鲜人学的。
第037章 丛林生活
  种地用不了多长时间,但还有折磨的让人发疯的铲头遍地,二遍地,反正这地就是在不停的被侍弄,有时,职业农民会进入一种状态,好像不是这地非得侍弄,而是自认为应该侍弄,摆弄的越细,证明自己越是下功夫,仿佛自己是个更合格的农民,而老天自然会给相应的回报,而自认为这是在尽一个农民的本分。而考虑这地到底需不需要这么侍弄到是其次了。
  生活中很多事不就是这样么,有时本不需要那么复杂,而是人为的弄得越来越复杂,有时事情本身已经不再考虑之内,而是被人弄得越来越繁琐,越来越程式化,仿佛这才是正宗,才是境界。
  叶南飞对于师父侍候地的感觉就是这样了,师父侍弄地那个细致,让叶南飞都牙疼,一般地上粪,就是把积好的粪往地里一扬,尽量扬的均匀就好了,而师父是在种子坑的边上在刨一个坑,然后用手抓一把粪,放里面然后在用土盖上。农村很多老农民是庄稼刚冒芽,就开始用锄头扒拉,啥意思是给松松土,顺便把边上的草除了。不知道这样对庄稼的高产到底有多大帮助,会不会起反作用呢?
  在铲地的时候,他们几个就约定,挂锄,来一次围猎,随着年龄的增大,大家都感觉到,自由,无忧无虑的日子越来越少,反之则是永无止境的,乏味的琐碎的活计。这围猎计划也就成了大伙的希望,叶南飞告诉他们要准备什么。
  把自己的装备包打开,按着这个名录准备。几个人是各显其能,收集和准备这些东西,几乎成了他们生活的主要活动,相比他们来讲,叶南飞的活更琐碎,他们几个就是队里一些活,也不算正劳力,是半拉子,可以出工不出力,反正都是公家的活。
  终于熬到快挂锄,叶南飞不用天天去师父家。那几个家伙也各种偷懒耍滑,逃工,什么闹肚子,脚扎了不能出工,女生可以说来例假了。其实队里活,到了农闲季哪有那么多了,但是队长和支书不管是为了寻找存在感,还是为了维护权威,或者是维护一种生产队的生活方式,都要组织大家上工,至于干啥呢?随便安排点呗,多数时没活找活 .
  好容易这天几个人凑齐了,也跟家里都撒好了谎,有的说是去外地同学家玩两天,有的说是去亲戚家。等叶南飞一看他们的装备,差点没笑喷了。真是奇形怪状,姿态万千,就李永霞的还像点模样,但是功能上也不全,最简易的是小胖的,一个面袋子四个角用绳子一系,成了一个双肩跨。其他人算是他的升级版,最起码不用袋子了,而是兜子改装。
  叶南飞,拿出锥子,尼龙绳,针线之类的,背包里面功能不全,只能在外面开挂了,订各种带,然后能往上绑的就绑,不好看不要紧,要结实。
  带的东西呢,大家一起开动,一起准备,主要是生存工具,捕猎工具,后勤保障,饮食。他们的背包已经惨不忍睹,再看带的东西,更惨,饭盒李永霞姐弟俩带了一个,家里实在没有,水壶没有,带了搪瓷缸子,一个玻璃酒瓶子,瞧着是要当水壶用。
  有带薄褥子的,也有带毯子的,也有塑料布的。真是花样百出。没办法,在继续准备,怕是时间来不及,只能对付了,还好叶南飞的装备最齐整,基本生存是没问题。他又拿出地图,跟几个人讲解了一下这次去的方向,和几个可能有野物的地方。
  这次的方向是往东,叶南飞认为夏天,狍子群应该更喜欢树林与灌木,草地相交接的地方,而东面大旺山周边丘陵比较多。叶南飞准备的口粮,主要是鱼干和肉松,好携带,又有营养,肉松还可以熬肉汤。
  晚上难免又要激情,不过叶南飞让大家别过分,早点休息,明天起大早。第二天,大家整装待发,叶南飞把那两杆长矛让他们带上,直接可以挑着背包,那俩女士就不用背了,他们三个小伙子换班挑着。大家头次参与正儿八经的打猎,都很兴奋。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随着这一上午不停脚的走,而且一点狍子群的踪迹没发现,这让大伙的兴奋,慢慢消退尽了,打猎,想象中挺浪漫的,其实实际中是很乏味和辛苦的。没有强大的体力做支撑,没有耐力和毅力是坚持不下来的。
  瞧着几人从兴奋激动,到垂头丧气,其中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连续徒步这么久,很累的,他们几个从小没少跑山,干活,这要是没经历过的,早累趴下了。他拿出地图,标记了一下他们的位置,张默和李志国是很感兴趣的,李永霞虽然不懂,不过只要叶南飞感兴趣的,她都有兴趣研究研究。
  小胖可不管这些,他注重的是吃啥,玩啥,费脑子的事,你们来。他是躺在树叶子上,缓气,想的是啥时候吃午饭呢。李永红,也躺着歇气,估计累的啥也不想寻思了。
  叶南飞又爬到一棵树上,用望远镜观察了一圈。在地图上又标记了一下,小胖忍不住问了:「飞哥啥时候吃饭啊,我这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几个人都乐了,张默:「你天天除了吃还惦记啥?你要是前胸贴后背,那俺们还不饿成一张纸片了啊?」
  叶南飞:「现在就吃,吃完接着赶路。」小胖:「啊?还赶路啊,这连个狍子,野猪的蹄子印都没看见,往哪赶啊?再说,飞哥啊,咱不抓两只野鸡啥地烤烤?就这么吃鱼干?」本来这胖子是一门心思在路上打点鸟之类的,结果队伍走的太快,没容空。到后来累的他也没心思打鸟了。
  叶南飞:「中午只能对付,要是做饭,太耽误事,晚上好好吃一顿。」大伙这才算提起点精神。简单吃了点,叶南飞改变了一下策略,没必要急着赶路,反而错过了路上的美景和猎物,而且把大家累的没心气玩了。
  跟着叶南飞走,不过感觉是往山上走,没多久,青松开始增多,叶南飞决定在这,打点松鸭,山雀之类的。既然打猎么,就分散开来。打猎的主要武器,弹弓子。李永红不想参与,他留在原地看摊。
  叶南飞要求两人一组,不能单独行动,遇到危险,马上叫人。李志国先陪李永红守摊,一会谁先打着猎物谁回来换他。这一年来的训练不是白练的,一圈下来,谁也没空手,就胖子打的小了点,几只山雀,李永霞在叶南飞的帮助下,也打了一只松鸭。李志国根本没捞着参加。
  叶南飞拿着指南针,确定了一下方向,几个人又出发了。这回感觉是往山下走。走了一个多小时,突然眼前一亮,树林消失了,眼前是一片平缓的谷底,处于两条岭之间,林子边上灌木增多,再往下是草,往远处看一片绿色的草。
  几个人明白了,这谷地越是低洼处,则是草甸子,书上一般叫沼泽地 .叶南飞感觉这样的地带应该是狍子群喜欢出没的地方。穿过灌木从,来到和甸子交接地带,沿着这边缘走,寻找踪迹。
  没走多远,果然发现了痕迹。不过看不出是多久的了,叶南飞往树林方向找,痕迹更明显了,应该时间不长,从痕迹的清晰程度,粪便的新鲜程度判断。但问题来了,瞧着这狍子群的路线是穿过沼泽地去对面了,这群傻狍子,真么傻,真敢穿这大甸子?
  发现狍子群,知道是跑对岸去了,那追还是不追呢?追的话怎么追?也穿过大甸子?大伙的眼睛可都看着叶南飞了。当头,当老大的,这时候是最难为的,多种选择,大伙瞧着你呢,等着你选择,拍板,同样要承担责任和后果。
  叶南飞难选择有这么几点因素,应不应该追呢?应该,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奔着大猎物来的么,而且是这个小集体头一次大型围猎,就从鼓舞士气来讲,也应该追,再说了从叶南飞小小的虚荣心来讲,也不想放弃,当然不想大伙对他失望,而是打一个漂亮仗。
  但是如果追,大甸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几个都知道那里面的厉害,一旦遇到死泥潭就要了命了,如果要穿过去,叶南飞敢背负这个责任么。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是绕过去,不过无论是从时间还是体力,都应该不允许。
第038章 沼泽惊魂
  上回书咱们说到,这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呢?最后叶南飞决定追,还是值得冒一下险的,瞧这片沼泽最宽处也就百十多米。而且又有狍子群已经探过路,只要避开泥潭,没那么可怕了,顶多是难走一些,特别这夏天,沼泽如海绵吸饱了水,正是水量最足的时候。
  除了那两杆长矛,其他人,每人又配备了一根棍子,当拐杖用,过沼泽地,应该很有用。叶南飞带头,在最前面,紧随着李永霞,李永红,小胖,张默和李志国断后。为了安全,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虽然有狍子趟出来的路,但太泥泞,叶南飞尽量选那草墩子上走。
  但走到半路的时候,还是突然出现状况,只听李永红尖叫一声,然后喊着:「唉呀妈呀,长虫。」女生的眼睛就是比男生好使,叶南飞经过的时候,就是没发现。李永红一惊慌,自然就往后躲,来不及顾忌脚下了,连拌在跌的,偏离小路两米多远。
  不幸的是,就跌倒在一个水坑里,真是怕啥来啥,大伙一下子就慌了,李永霞也怕蛇啊。一面躲着蛇,一面又担心李永红,场面一片混乱。李永红跌坐在水坑里倒是不怕,怕就怕在,她还在不停的尖叫还有扭动,原因是,那条蛇冲着她去了,这一扭动,眼看着在往下沉。
  其实未必是这蛇要攻击她,而是她跌倒的这方向,正好也是这蛇想逃走的方向。关键时刻还是叶南飞比较冷静,毕竟经历过斗群狼,杀狗熊的场面,而且这两年和师父的不断练功,对于心智的控制还是有相当成效的,心智不乱,最起码可以冷静面对,然后才能应对。
  叶南飞马上喊了一嗓子:「别乱。」然后,窜到李永红跟前,那蛇眼已经蹿到她跟前,并张嘴咬向她的腿叶南飞用左手的棍子,一挑,蛇被挑的飞到半空,接着叶南飞的右手军刺一挥,手起刀落,蛇,身首异处。军刺是一直攥在手里,要用它开路。但李永红还在尖叫,因为她的身体还在一点点往下沉。沼泽地,大酱缸,果然名不虚传。
  她是坐在坑里的,所以很快就沉到前胸,叶南飞马上把棍子另一头递给她:「小红,抓住喽。」李永红这时候才顾不得哭叫,抓住了棍子,被叶南飞拽了上来。真是有惊无险,而李永红已经全身泥泞。她明显惊吓过度,拽上来就扑到叶南飞怀里哭了起来。
  哎吆,她这一身,又是泥,又是水的。他俩都顾不了那么多了。叶南飞马上安排:「张默你打头,志国你断后,赶紧穿过去,小胖,把内条蛇拎着,一会熬汤,给小红压惊。」然后又低着头对李永红:「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你看哭的都不好看了,一会给你熬蛇羹,给你报仇啊。来吧,我背你过去。」
  接下来还算顺利,到了对岸,看着李永红的一身泥水,叶南飞在沼泽边上,用他的军用锹,憋了个小土坝,这个时候雨水丰厚,沼泽地里还是有水流的。这样就汪住了一些水,虽然不敢下去洗,不过可以用缸子饭盒的盛水浇啊,而且可以在这里面洗衣服。
  瞧着,这是必须得脱光了洗,只能交给李永霞,叶南飞拽出军毯,一会洗完直接围这个,然后留下小胖放哨,剩下的人去树林里找营地,瞧着是今天下午走不了了。小胖:「咋又是俺啊?」叶南飞:「要不你跟我去搭帐篷,捡柴和?」小胖:「那我还是放哨吧。」
  扎营,还得在林子里,这沼泽边上太潮湿,蚊虫肯定也多。就这蛇都够防的了,这里真是蛇的天堂,多得是美味的田鸡。这次搭的帐篷,是要几个人一起住的,所以以往的都不适用,那种鄂伦春人的帐篷,最适合。
  用木杆子搭成圆锥形,四周用篷布和桦树皮一围,顶部不封死,留着给帐篷里的篝火走烟用。叶南飞让他俩去找木杆子,自己则要找草药,做防御圈。等他们忙的差不多的,李永霞姐俩也差不多了。叶南飞看着浴后的李永红,还真是亭亭玉立,出水芙蓉。
  围着军毯,更显玲珑的身材,头发湿哒哒的披散着,脖子和肩膀都似露非露的,又是刚被惊吓,楚楚可怜的表情和眼神。不免让叶南飞多看了几眼,叶南飞忙脱下自己的上衣,给她披上,裤子是没办法了,她的衣服鞋子,全部都给洗了。
  林子边上已经点起篝火了,叶南飞抱着她,来到火堆旁,安排坐下,衣服和鞋都烤着,张默和小胖已经把蛇皮扒了,别看那蛇活着时候,看着吓人,其实扒了皮以后,都是雪白的肉,和鱼差不多。叶南飞是比较膈应这东西的,不过张默小胖他们从小就掏鸟捉蛇的,根本不当回事。
  留下他们忙活做饭,叶南飞带着李志国,去探探路,毕竟还要追踪狍子群的。看着踪迹是往下游去了,回来的时候,也没碰到啥可打的猎物,只打了些山雀,还有两只飞龙。
  蛇羹,一直熬着,里面又放了些肉松。已经烤了几只松鸭和山雀,大家围在火堆旁,边吃边烤,蛇羹大伙分了,本来叶南飞不打算吃,总忘不了活蛇那恐怖,膈应人的形象。但看他们都喝的有滋有味,就连李永红也不例外,好像真是报仇似的,喝的格外来劲。叶南飞就尝了一口,哇,果然是鲜美。
  酒只带了一瓶,大家轮着喝。蛇羹分完,李永霞,又把腾出来的饭盒煮粥,叶南飞带了点苞米面,,添上水。在放点肉松,就成了熬肉粥。这一天,经历了劳累,灰心,惊吓,现在才体验到点围猎的乐趣。在林子里围着篝火,吃着野味,喝点小酒吹着小牛,看着星空,对着佳人,哦不准确,应该是动人的村姑,何等的惬意。
  晚上进帐篷睡觉,帐篷里面已经用干树枝和干树叶铺好了,上面只要扑上毯子,就可以直接睡。帐篷中间有个小火堆,怕晚上凉。帐篷外面还有一个大火堆,这是为了晚上放哨用的。李永红因为白天受了惊吓,钻进叶南飞怀里不愿出来,他和李永霞互看了一眼,默契的:「我和志国先去打惊,你们先睡吧。」
  李永红睡着了,但还是紧紧抓着叶南飞的背心,偶尔还抽动一下,这明显是惊着的表现,他想起小时候奶奶给自己叫魂,然后轻轻的搂着她,然后一只手,摸着她头和耳朵:「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叶南飞还没感觉睡一会,发觉似乎李永霞有点慌乱的进帐篷了,接着他听见自己警戒圈的铃铛响了,虽然动静不大,但是他听得见。
  轻轻放下李永红,把自己这面的毯子翻上来盖在她身上。出来一看,李志国紧张的握着长矛,小黑则夹着尾巴,哼哼唧唧的,很恐惧中。李永霞也很紧张:「南飞哥,你看那边,老多发绿光的眼睛了,是不是狼群啊?」叶南飞一看可不是么,时隐时现的,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野兽,吃肉的。
  因为吃草的遇到这情况,早就跑没影了,打猎是找狍子野猪来了,该找着的没找着,不想找的不请自来了。好在临睡前,他让大伙把刀都绑一棍子上,做成长矛,就是怕出现状况。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怎么会来这么多呢?
  忽然想起来,烧烤的火堆还是距离帐篷太近了,是晚饭的香味把它们引来的。而火堆那不难看见帐篷这有篝火。失误,失误啊。不过好在帐篷这里没有食物的味道,否则,就是这火堆也挡不住它们的食欲换放出来的野性。晚饭的香味应该是把附近的食肉动物都引来了。
第039章 疯狂的野猪
  事情并不复杂,他们烧烤,把附近的食肉动物引来了,并窥探他们的营地。但是情况不明,它们都在观察,而且还看见了火,火对于动物都是一种恐怖的存在,因为森林每年都有大小不等的火灾是难免的,而火灾的恐怖力量,动物们应该不陌生。
  另外就是好奇这营地里有没有啥可吃的,看见俩人围着火堆站着,有点衡量不出这个危险度有多少。另外值不值得冒险,如果这时候营地里冒着食物的香味,或者血腥味,那肯定有黑瞎子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对于熊和狼群来说,为了食物任何代价都可以付出的。
  那人和火堆,它们就得衡量得失了。这对叶南飞他们有利。应该继续维持这种神秘性,叶南飞让李志国加柴,火烧的旺一点,自己则拿出弓箭,瞄准了一对发着绿光的眼睛,不犹豫的射了出去。
  听得一声惨叫,像是狗挨打时候发出的声音,应该是狼,第一箭刚射完,第二箭接着就射出了,其实第二箭属于盲射了,以为第一箭射中以后,绿光眼已经消失了,有可能转身跑了,叶南飞只能根据刚才还在的位置射过去,射那算那了。
  果然又射中了,又一声惨叫,连续的惨叫等于向周边动物宣告;艾玛,俺被攻击了,疼死我了,快跑。所以一时消失的绿光可不光是它。一会绿光又有闪烁,但明显距离是远了一些。叶南飞不管那些,见着绿光就射。
  在没有看明白敌情的情况下,又一再被攻击,让兽群彻底害怕了,动物和人一样,最恐惧的是未知,如果威胁就明明白白摆在那,反而未必多恐惧,实在不行和你玩命呗。篝火旺了,叶南飞又清理一下周边,怕跑火,长矛都摆在火堆旁,以防不测。
  然后让李永霞先睡去了。自己则坚持到了后半夜,天有点放亮才让张默和小胖出来替换了他俩。第二天收拾利索,昨晚上被射中的动物并没有发现尸体,估计是带伤跑了。接着追踪,走到沼泽下游的时候,突然小黑又有些紧张。应该是又啥情况或者危险出现。叶南飞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又走了一段,在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发现前面几十米处,草频繁的动,明显是有动物在,不过肯定不是鹿或者狍子,因为甸子里的草不足以隐藏住它们。那是什么动物呢?又不高大,又喜欢在水边活动。叶南飞带着李志国先去侦察了一下。
  带回来的好消息是,野猪群。大伙立刻欢腾了,终于找到大猎物了。具体情况是,三头大猪带着十来个小猪仔。几人商量了个计划,距离不能太近,主要还是靠弓箭,三角型攻击,叶南飞主攻,叶南飞李永红一组,李永霞,李志国一组,小胖,张默一组,其他两组两翼助攻。
  叶南飞警告大家,不能慌,一旦攻击失败,野猪奔着来了,别慌,靠长矛,只要长矛随时对着它,就能保持安全距离,如果你反身跑了,你跑不过野猪的。当一组和它对峙的时候,其他两组可以从侧面进攻。商定好后,大家开始摸过去。
  是从树林方向,冲着沼泽地去的。三组分开,叶南飞觉着距离差不多,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他开始拉弓主攻,其他几人也拉好弓,随时策应,每个组出一个人和叶南飞一起射,其他几人留后手,后手其实就张默和李志国,实力相对强,李永红是没有弓箭的,李永霞和小胖可以跟着叶南飞浑水摸鱼,万一射中要害了呢。
  嗖的一声,叶南飞先中目标,接着后面嗖嗖两声,野猪嚎叫了一声,然后就转向了他们,叶南飞还是低估了母野猪母爱的力量,也忘了老爸和二叔警告过的,公野猪和带猪仔的母猪不能惹。易怒而疯狂。只要有口气它都跟你玩命。
  整整的,当发现是叶南飞攻击它的时候,这家伙不淡定了。当时叶南飞也是贪大求多了,射的就是最大那只。瞧着个头也有200多斤,它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加速就冲了过来,瞧着0到60的加速应该不到5秒钟,看这架势相当震撼,有种地都跟着颤动的感觉。
  叶南飞尽量使自己镇定,先嘱咐李永红上树,然后把李永红手里的长矛也拿了过来,瞧着是,在射一箭也阻止不了它的进攻,干脆玩点大的,我长矛要是射中你,你还这么生猛的话,那就算服了你了。同时他打了一个手势让其他两组接着射,他们几个可用点慌了,当时嘱咐的时候他们认为没啥,当真的一个这么大个头的野猪,冲上来的时候,你才感觉到恐惧,危险距离自己这么近。
  和预想的差不多,手颤心乱的,你不可能射中,不过几个人没有被吓的摊地上,或者转身就跑,已经算不错了。要说叶南飞紧不紧张呢?要说不紧张那是扯,不过毕竟经历的多了一点,也有针对性的训练,还是把持得住,这时候手握长矛,对着奔过来的野猪,成不成功在此一举,如果射中了,野猪肯定玩完,如果射不中,叶南飞八成要玩完。
  距离越近,射中的几率越大,同时风险也越大。就在野猪处于与他十与二十米之间的地方,叶南飞掷出了那长矛,别看这野猪挺大,那是从侧面看,但正面,横截面超不过50厘米,而且这不大的目标还是在运动中。想射中真的不容易。
  这不,叶南飞投掷的时候,已经预留出提前的位置,因为长矛要飞一会的么,结果预留的早了点。长矛刚订在了地上,野猪的左肩撞在了钉在地上的长矛上,刮得它一载愣,叶南飞一下子有点蒙,心里话,要麻烦,赶紧抓起另一支矛,直接对着那野猪冲过来的方向。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乱了阵脚,你带头的一乱,其他几人就得失控,那么局面将一塌糊涂。不管咋的,还得按着预先计划的来,那野猪被挡了一下,速度算降下来一点,接着就冲到了他的跟前,叶南飞紧握着矛,就是对着它的脑袋,野猪这时候虽然处于暴怒状态,但是还是能知道,自己脑袋不能往这枪头上撞,就这么和叶南飞对峙上了。小黑也没闲着,在边上汪汪叫着,骚扰分散野猪的注意力。
  叶南飞叫了一声:「放箭。」其他几人这会吓的有点不知所措,事先说好的,主攻对峙的时候,两翼正好进攻。结果这几人有点吓傻了,根本忘了该干什么,眼睛瞪着,嘴张着,就那么看着。这危机时刻,叶南飞就是心理素质再高,也紧张啊,面前就是一头二百多斤,疯狂状态的野猪,这么近距离和它大眼瞪小眼的,感觉绝对好不了,叶南飞必须随时关注它的动向,枪尖绝对不能错开哪怕十厘米,它向左动,咱也向左,它后退,咱也得跟上,否则有可能被它一闪身冲到跟前把他拱翻。这一人一兽,有点像斗鸡。
  这么紧急的情况,那两组还没动静,你说急人不?形势随时有可能变化,早下手,机会就多啊,叶南飞有点急了,明显带着怒气,声音也大了一倍:「放箭。」一声断喝,总算把那几个人从惊恐中叫了回来,这时候别的多说无益,直接下命令,比啥都管用。
  两组果然射出了四支箭,距离比较近,到都射中了,野猪感觉两边被攻击,转过头,有对准了李志国和李永霞,就在它一转身的时候,叶南飞一看机会来了,一枪先送了上去,一枪扎在了野猪的右肩,野猪疼的嚎叫了一声,一个载愣,退了出去,接着又像李志国姐弟俩方向冲了过去。
  叶南飞:「志国……拿枪啊。」同时叶南飞也跟着冲了过去。张默反应很快,也抓起长矛跟了上来,李志国明显很恐惧紧张,只是机械的拿着长矛对着野猪来的方向。多亏了人手一根长矛,这是最后的安全防线,也是心理防线,如果没有长矛,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你不慌乱都不行。
  李永霞虽然也很紧张,不过确实比一般男的有胆量,至少还知道拉弓射那野猪,随后叶南飞赶到,一枪扎在了野猪的肚子上,那野猪一疼,转过身又想攻击叶南飞,叶南飞枪不撒手,也跟着野猪转身转到另一个方向,而这时候张默也赶到了,就势一枪,扎在了它脖子上,李志国也看见机会了,整个侧面都给他了,要不知道咋下手,那真是吓傻了。
  李志国这一枪,扎在了它另一侧的肚子上。连续三枪都扎在了要害,你往那边冲都是在加重伤害,这家伙又挣扎了一阵,就彻底放弃抵抗,摊在地上喘着粗气,不过瞧着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小胖这时候也冲到跟前,叶南飞让他抓住自己拿枪,接着控制住它,他则接过小胖的长矛,对准差不多心脏的位置扎了下去。
  几个人都有点不敢看,虽然刚才也都没少下手,不过那是情况紧急,被逼的,而这时候,这野猪也动弹不了了,硬是看着扎进去,还是看不下去眼。这会它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了,叶南飞的目的很简单,让它早点结束痛苦。
  过了半天大伙才从紧张,惊恐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慢慢靠近已经死去的野猪,这时候李永红也冲树上下来了。大家看着这自己打的战利品,猎物,然后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是紧张恐怖之后的欣喜和兴奋。李永霞,看着叶南飞,俩人不约而同笑了,叶南飞也长出了一口气,好凶险啊,李永霞则走过来,热切的看着他,叶南飞则直接吻了上去。
  张默和小胖也抱在一起又蹦又跳,一会小胖又去抱李永红,李永红则一下推开他,直接钻叶南飞怀里了。这小子从来不知尴尬为何物,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人家转身又拥抱李志国去了。可是下面的问题是,这么重的家伙,如何运回去,而且路上会不会遇到麻烦呢?咱们下回分解。
第040章 夏日琐记
  野猪是杀了,但这么大一头,咋运回去,俩人抗?这么难走的山林,没有路,别说抬着200多斤的野猪,就是啥也不拿,都很艰难,远程无轻载么。那只能化整为零,一人背一块吧,但解肉的时候,会有很大的血腥味,会引来其他野兽,必须快。内脏只取了心,其他也来不及要了。小黑却是趁这个机会大快朵颐。
  往回的路上,叶南飞很残酷的催着大家赶路,这可苦了大家,特别俩女生。虽然拿的最小份,可也够受啊,李永红放了几次濑,不过这次叶南飞谁也不姑息,一旦遭遇野兽袭击,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回来的路线,叶南飞设计了一条最近的,毕竟来的时候,要根据踪迹地形,环境,回时不要求这些,只要最快速度到家。
  有可能策略管用了,以最快速度行进,让食肉动物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已经过去了,并拉开了距离,还有扔在沼泽边上的下水,吸引了大量的食肉动物。等到家的时候,大伙都累的差不多脱力了,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叶南飞。没办法啊,领导真的不容易当啊。
  到家时很晚,都放濑了,谁也顾不得形象,简单洗了洗,躺炕上就进入了深度睡眠,叶南飞也很累,不过还坚持得住,把肉都暂时挂在亭子里,用烟先熏着,怕招了苍蝇。第二天,大伙一起动手,把肉分了,师父家一份,其他人各一份,剩下的,大伙大吃一顿,没吃了的,做成腊肉。
  一次轰轰烈烈的打猎活动算是告一段落。生活又在平淡和琐碎种继续着。练功,帮师父家干活,打打猎,扑扑鱼,几个家伙时而就来了,上山采山货,但是平淡的生活中还是有一些事可以说一说的。
  第一个;学会了熟皮子,是跟师父学的,其实很简单,在没有任何化工原料的情况下,就用草木灰,浸泡一段时间以后,在用钝刀子不断的刮,刮是目的是去掉皮子表层的油脂和结蹄组织,同时让皮子的细胞间的距离拉开,说白了就是更软乎。
  之后把草木灰洗干净,阴干,干到7,8成,如果有机油,凡士林等油脂,可以在皮子上涂抹一层,然后叠起来,放一顿时间,在展开晾干。这皮子熟的就差不多了。当然这里说的是带毛的皮子,如果要熟成皮革,也不是不可以,那需要把皮子泡烂,另外手头也没有牛皮这些大型动物的皮子。所以以熟皮毛为主 .
  这种古老的熟皮子方法,虽然没有化工鞣制的光鲜亮丽,但重在自然,环保,浸泡完皮子的草木灰水,当肥料一点问题都没有,没有任何污染。缺点,除了美观度差一点,还有就是容易遇水变板结。
  手头存那点皮子,都给熟了,和李永霞合计着冬天做几件毛皮坎肩。还有一个事,学会酿葡萄酒了,其实也不难。说白了,并不是人在酿,而是大自然在酿酒,人只要给提供个环境就可以,不需要你做别的。
  先把采回来的山葡萄,都摘成葡萄粒,放小缸里,放一层就撒点酒曲子,然后一天搅拌个几次,一个月以后,葡萄汁可都出来了。已经有酒的香味,把汁在捞出来,放准备好的小坛子里,这下要密封保管,再放差不多一个月,这酒可就能喝了,有点酸,有点甜,酒香也挺浓郁,喝着感觉劲不大,其实很大,特别喝不少,没觉乎着怎么地,但出门一见风,妥了,立马倒了,这酒应该叫出门倒 .
  如果这种工艺,在创立一个「出门倒」的牌子,在现在应该很受欢迎,可惜这么大的中国,竟然还都是用香精和色素勾兑的葡萄酒。
  还有大量的野果,比如山梨,山丁子,臭李子,圆枣子,根本就吃不过来,叶南飞也想酿成酒,不过没成功。师父出主意可以做成果醋,不知道咋样。试了几次也不理想,其实酿醋和酿酒差不多,而且酿醋之前就是一个酿酒的过程,要想成为醋,后面的发酵要么加醋曲,要么控制好温度,可惜这两样都不好弄。
  这个夏天还不得不提的,就是他们新爱爱方式,方法的探索和尝试,当然是以叶南飞为革命先驱的带领下完成的。其实就是他三人那新玩法被发现了。事情是发生在打猎回来的第二天,大家收拾完猪肉,就都想去洗个澡,毕竟两天两夜的行军打猎,很累,身上也很脏。洗个澡不但可以去掉灰尘,也可以洗掉些疲劳,让人身心放松,清爽一下。
  几个人的亲密关系,已经维持很久,早就进入常态,亲密起来也很自然。本来平时洗澡,大伙已经习惯了一起不太避讳,她俩还是穿着背心和裤衩洗,那时候裤衩可没现在这么性感,都是那种花布自己缝制的大裤衩,几个男生也都穿着裤衩,毕竟亚当和夏娃时代,都知道把私处遮起来么。
  但穿着那大裤衩洗澡真的很不舒适,何况女生还得穿着背心,叶南飞就让她俩上上游,愿咋洗就咋洗,两天的辛劳,还不行彻底放松一下。其实她俩这湿背心和裤衩都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正是那少女出浴,性感无比。当然在那俩麻杆和胖墩身材的衬托下。叶南飞的身材堪称完美。
  秀气的脸庞,因为没办法理发,有点长的头发披着,而身上的肌肉块轮廓已经很明显,力量与秀气的反差让人感觉格外的美,是一种力量与温柔着两个矛盾的东西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给人的刺激格外强烈。李永霞临走还回头给他嫣然一笑,那真是百媚生,而李永红其实根本就不爱走,但是没办法,要说大白天的男女这么赤裸裸的相对,还是挺让人羞愧的。
  叶南飞也是怕在和她俩待下去,下面小弟弟会更峥嵘,自己也会更难堪。但人虽分开了,可这心里反而更忐忑了,要不说距离产生美,这话有道理呢,这叶南飞洗的就心不在焉。那三小子到没心没肺的,哪里是洗澡,分明是玩。
  洗的差不多了,叶南飞终于有点按捺不住,跟他们几个招呼一声,说上厕所,就钻进了河边的林子。要不说心有灵犀呢,叶南飞像有内心指引似的,往上游走,果然,看见了李永霞也进了林子,两对火辣辣的眼睛碰到了一起,虽然都是俩人预想中应该的,但是又很意外,很惊喜。
  俩人迫不及待的相拥在了一起,吻的热切而激情。当俩人必然要进一步的时候,叶南飞并没有被浴火烧昏头脑,他想起那天树林里的激情,每每回想起来都欲罢不能。
  叶南飞只穿了条裤衩,而李永霞还是穿着那背心和裤衩,只不过已经拧干了,叶南飞掀起背心,嘴巴就允上去,这又给了李永霞一个新喜,叶南飞的动作很温柔,力度把握的很好,而少女的咪咪也正是最坚挺,有弹力,也最敏感。
  接着叶南飞慢慢蹲下身,开始往下吻。双手顺便就脱下了她的裤衩,阵阵酥痒的感觉不断袭来,让她有点无所适从,又欲罢不能,叶南飞吻过了小肚腩,唇已经接触到了那神秘地带。而李永霞又品尝到了突破禁忌又很刺激的感觉,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那花瓣因为兴奋而有如绽开,叶南飞贪婪的啯弄,吸允着。
  随着叶南飞的手法越来越繁多,她的身体简直不是颤抖了,有点接近痉挛,身体瘫软,虽然有叶南飞双手抓着弹力的小臀部,但也站不住,不得不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反应这么激烈,明显是要高潮了。叶南飞不得不站起来把她搂在怀中,正在俩人沉迷在快感中时,叶南飞突然感觉周围有动静。
  回头一看,是那三小子在偷看,看叶南飞发现了,稀里哗啦的都跑了。估计看的人不比做的少刺激。因为后来他们纷纷效仿,并乐此不疲。这算新发明,新技术的传播吧,是文明的扩散。李永霞之所以一辈子对叶南飞无法忘怀,估计也是叶南飞给她的惊喜太多,太深刻了,以至于没有人能代替得了他。
  最令叶南飞吃惊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李永霞和尹令伊成为好朋友了。有没有搞错呢?事情是这样的。秋收来了以后,偶尔李永霞来了就看不到叶南飞,因为叶南飞帮师傅收地去了,有一次李永霞忍不住就顺着路去找他。当时是和李志国一起来的。
  本来叶南飞是很打怵她俩见面的,和尹令伊冷战这么久,不就因为看见李永霞给叶南飞察汗了么,这要是再见面,形势会不会更恶化,不好说啊。李永霞别的本事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找叶南飞那是一找一个准。当初孤身一人,在大林子里都让她找到了,何况现在。本来叶南飞有点怪李永霞突然出现,但又舍不得呵斥,特别当着好几个人的面。
  可人家李永霞根本没理他,而是直接和师父打招呼,然后伸手就干活。活干的麻利啊,比叶南飞强多了。而且嘴甜,没一会就把师父哄得笑声不断,接着就开始接近尹令伊,不知道是因为尹令伊孤独太久,还是故意报复叶南飞,不怎么的对李永霞伸出的橄榄枝很是欢迎。俩人像多年失散的姐妹似的,聊的不亦乐乎。
  反而俩人对叶南飞的态度难得的一致,都不搭理他。后来叶南飞不得不佩服李永霞这种处事和解决矛盾的办法,真是非常管用,效果奇佳。叶南飞当然不希望尹令伊一直这个状态,但是自己又不敢打破这个状态,而李永霞这么做正好打破了叶南飞的纠结和尴尬。更重要的是让尹令伊能快乐起来,不然她自己真的太孤单寂寞了。
  平静的生活,琐碎而甜蜜的就这么过着,而尹令伊和李永霞的和解,给她带来了一帮子朋友,当然除了叶南飞,她还是不理。本来一切都很顺心了,但是突然有件事打破了这甯静,那就是以前李永霞她们提过的,村里每到秋收完事,都有一次神秘的祭祀。
第041章 神秘祭祀
  秋收完事,就已经进入深秋,地里活基本完事,队里虽然小活不断,但大活只等着上冻以后打场了,几个家伙又可以有组织成规模的偷懒逃工了。当然是逃到叶南飞这里,既好玩,又有好吃的。还有偶尔的冒险,有爱爱,简直快成伊甸园了。
  这天,边吃饭边聊天,偶尔又提到了秋后的祭祀,又快到时间了。说者无心,听者可就注了意了,要说这叶南飞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说破天也不信鬼神的,虽然以前也碰到过不少难以解释的现象。但听他们几个说的那么玄乎,叶南飞的好奇心可就上来了。
  在这大林子里,虽然逍遥,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孤寂的,偶尔能弄到点书看,没有电影,没有音乐,更没有繁华的街道和喧闹的人群,虽然叶南飞相对来讲比较喜欢安静,那也是闹中取静,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好在有师父家,还有这帮小伙伴,不然这森林里很难忍受得住孤寂感的。可大多数的晚上还是自己孤灯只影么,只能看看小说,或者干脆打坐,练习师父教的吐纳和凝聚心神,主要是心智的锻炼,放平,放空,也是对自己心智控制的练习。
  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么,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在和自己对抗,对抗自己的懒惰,欲望,紧张,恐惧,等能练到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基本就能从容面对一切了。
  突然听到这消息,就好比寂寞的山村突然要来放映队一样,这么热闹的事,不去看,太可惜了,从听到消息就开始心痒痒的。好奇就好奇在,既然不是鬼神,那祭祀的东西,又都不留痕迹的没了,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山里的野兽吃了吧,不可能这么干净利索啊,再说不光有肉还有粮食呢。要是动物吃了,至少原地要散落些吧。那么既不是鬼神,也不是野兽,只能是人了。
  难道这大山里还有一帮子人?按张默说,祭祀的地方就很瘮得慌,再往里走,就没人敢过去了,无论是放山还是打猎,都没人往内个方向去,这个方向就是大旺山的南面。叶南飞记下了祭祀的日期,并且提前去侦察了一番。
  来到那砬子前,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听他们说的缘故,确实感觉这地方阴深深的,除了砬子根的地方有一个山神牌位,其他痕迹到没看出什么来。山神牌位两边分别写着;山神山人敬,土地土民尊。
  他选好一个观察角度,搭了一个观察点。是在树上,他想做一个观众,看一看这出戏到底是咋演的。他感觉自己在森林里生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面对这个事情,还是没啥问题的,最起码不会惊慌失措,或者被吓着吧,但叶南飞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回来后,叶南飞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祭祀的那天到来。而李永霞她们是一点不知情,按叶南飞的意思,就是向去看看热闹,当晚就回来,没必要告诉他们,否则他们肯定嚷着一起来,反而麻烦。
  这天终于来到,叶南飞下午就去了,先到场,可能需要布置一些东西,为了看个完整版,不容易啊。他在一棵大树上,用木杆搭了一个小平台,四周已经用树枝掩盖好。这条件相比狩猎已经算是很舒服了。
  经过这么久,狩猎和入定的训练,隐藏,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啥困难的事。可惜一直到傍晚也没发现有啥动静。怪异的事没发现,屯里的祭祀队伍可到了。队伍瞧着还真不小,能有个三十多人,都是抬的抬抗的抗,这时光线还不是太暗,太阳刚落山。
  大体瞧着是有一头杀好的猪,其他有些鸡,剩下的一袋子一袋子的应该是粮食。还有罎子和瓶子的酒,东西真是不少,看样子下了血本。内个年代,屯子里没那么富裕的,都是物资匮乏么。不过国人确实有这个特点,自己再苦,再穷,送礼贿赂的时候绝对不能抠唆,否则你办不成事,特别这贿赂神明更是要舍得。
  看着众人,把东西都依次放在牌位前,然后点上香,一位老者,带着大家依次行跪拜礼,接着带着大家唱歌,还挺好听,有点子二人转的味道,歌词就听不大清楚,接着是那老者在诵读着什么,应该是祭文一类的。随着仪式的进行,天也越来越黑,不知道是因为天色的原因还是什么。阴深深的感觉更浓了。
  似乎砬子前有点雾气昭昭。突然有个鸟大的黑影从空中略过,接着二只,三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瞧着飞的架势,应该是蝙蝠。越聚越多,时而一起往上飞,时而往右飞。到是壮观,同时也真瘮得慌,在民间,本来对这种只有晚上出来的生物很恐惧,长得也吓人,明明是个耗子,却长了翅膀。
  屯里祭祀的人,开始慌慌张张的撤走了。这场面确实挺诡异,难道真是山神显灵了?叶南飞确实解释不了眼前发生的这现象。头发丝有点发麻。但这时绝对不可以乱动,上学时课本里说这东西是吃昆虫的,不过很多传说里,这玩应也是喝血的,害怕归害怕,隐藏好自己才是正道。
  突然,听到下面有动静,仔细观察,东面黑暗中冒出来一个黑影,猛的吓叶南飞一跳,听声音,不止这一个黑影,果然,陆续进到视野里,似乎很小心,也不断的在观察周围。叶南飞呼吸有点局促了,这是什么东西,天上飞的已经够邪恶了,这地上有冒出这么多黑影。难道真是精灵鬼怪?
  叶南飞不断告诫自己,冷静,冷静,深呼吸。慌乱和恐惧只能让自己判断失常。在看那些黑影,很有组织,纪律性。先出现的似乎在警戒周边,而从东南角又出来一队,奔着祭祀的地方去了,似乎有个带头的,在分配着工作,有的抬,有的背,有的抗,等叶南飞心境平复下来后,在细看,这些黑影,应该是穿了黑衣的人。
  越看越是人,只是话有点听不懂,不过感觉挺熟悉。虽然基本判断是人,但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啊,就这么看着他们把祭品全部搬走了,原来祭品就是这么消失的,但这群是什么人呢?土匪?应该早就被消灭了。山妖?叶南飞是既害怕,又好奇。等那些黑衣人消失半天以后。叶南飞才悄悄的下了树,蝙蝠早不知哪去了。树林又恢复了原状。
  叶南飞顺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查看着踪迹,应该是人的脚印,都穿着鞋么。如果是妖魔鬼怪不至于穿人的鞋吧。叶南飞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这么多人,住在大山里,难道这里还有一个村子?或者是当年的土匪没扫净?比如座山雕,或者许大马棒的部下跑这来了?没有抗住好奇心的驱使,跟着踪迹追了下去。
  追了几里路,看着星光闪缩的夜空,大山黑黑的轮廓,应该是转到了大旺山的南侧。在追踪了一里多地,发现踪迹没了,怎么回事?突然消失了呢?在细细查找,原来踪迹转到了几棵大树的后面,而后面就是一处很陡峭的山根,往里摸索,竟然是一个山洞,感觉应该是人工的,因为不大,和个人家的门,差不多大小的一个山洞,洞口有一铁门挡着。
  这铁门外有大树和藤蔓遮着,不特意找,在外面很难发现。原来这帮家伙钻进山洞里了。叶南飞试了试,推是推不动,拽了一下,门竟然能拽开,而且不沉。这么寂静的夜里,那铁门虽然动静不大,但是也够惊心的了,叶南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开门的同时,有了点动静,他也跟着躲到了门后,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叶南飞悄悄的,转身进了那山洞。
  那山洞的尽头似乎有微弱的光。他贴着墙根,悄悄的往里走。走了能有二十多米,前面似乎突然开阔了。和外面黑漆漆的相比,这里虽然很暗,但视线够可以的了,最起码可以看清大体轮廓。这应该是一个大厅,具体有多大,不知道,因为光线找不到的地方还是一片黑暗,而大厅的中央一堆,一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都用好像防雨帆布盖着,瞧轮廓下面盖着的是车?
  叶南飞站在进来时的小洞口四下惊奇的张望,突然听到大厅深处有动静,似乎有人在说话,忙钻进大厅,找到一处光线暗而又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果然不一会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好像在训斥另一个,奔着他刚进来的那洞口去了。得回进来的是时候,晚一点的话,被抓现行了。那么叶南飞在这山洞里会有什么遭遇呢?咱们下回分解。
第042章 秘密基地
  随着慢慢的适应,在昏暗的光线下,大体看清了这个大厅的轮廓,不得不说,很壮观,谁也不会想到,在大山里面,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广场似的的大厅。高度,约摸一下,至少两辆解放牌汽车摞起来都够不到顶,隔不远都会有一根柱子,他摸近了一看,是石头的,仔细观察,这明明是在山岩中,硬生生的抠出个广场,而石柱是故意留下来支撑成的。
  再看身边被帆布遮盖的,连摸在看的,有车,有的好像是大炮,走到一个最高的跟前,钻进去一看,尼玛的竟然是飞机。这什么情况啊?难道进了军事基地?那麻烦可大了,不过瞧着这帮家伙跟做贼似的,不可能啊?试问一下,这个年代什么人最牛叉?当然是军人么,整个社会从上到下都是一片混乱,只有军队还算平静,而且有保障,谁要是能参军,都是很令人羡慕的。
  要是军队在这,早就耀武扬威的,至于这么偷偷摸摸么,还冒充山神,骗乡亲们点粮食。在看这昏暗的光源是哪里来的,原来是刚才经过人的那洞壁上插着的火把。他悄悄的转了一圈,发现这么大的广场上面停放的东西并不多。飞机有两架,大小车辆有那么四五辆,还有两辆牵引炮。
  正四周新奇的看着,从进来的那洞口又传来声音,看来是那俩人回来了。俩人边走还边说话,兀立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俩随着走,随着就灭了火把,并在大厅的另一面的山洞里消失了,洞口和正常的门差不多,而且确实有挺沉重的铁门,也随之关上。大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原来这大厅四周还有小山洞。随着那俩人的消失,整个大厅里,不但陷入了黑暗,同时陷入了寂静,那种仿佛空气都静止了的静,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但叶南飞的心却终于有些落定,因为很多东西已经不是未知而神秘了。比如这些黑衣人肯定是人,只是说话听不懂,难道是朝鲜人?小时候在李屯到是遇到过朝族人,他们确实和汉族人不太一样。难道朝鲜在这有秘密军事基地?
  只要不是鬼,这就去掉了未知的恐惧,其实人的恐惧基本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真的危险摆在眼前的话,大不了认了,或者对抗。看着这么多现代工业社会才有的东西,在这大山里,反而让人感觉很亲近,安心。瞧着刚消失的俩人,这大厅应该不是他们日常起居的地方,那就证明挺安全。
  心落定,疲劳和饥饿感也上来了,找了块地方直接坐在帆布上,吃点东西,直接休息休息。吃完东西本想靠在那休息一会,没想到因为几个小时的紧张,猛地一放松,疲劳感反而特强烈,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些嘈杂的声音惊醒,睁开眼,发现不在那么漆黑,多少有了点光亮,虽然很微弱。
  慢慢伸头一看,是昨天俩人消失那个洞口,不但打开了,还有人出入,距离这个洞口不远的另一面墙上,还有一个洞口,还是有人出入。光亮就来自于这两个洞口。这时候叶南飞来了尿意,而且挺强烈,估计睡的时间不短。没办法只能随地大小便了。
  发现这些人忙忙碌碌的,没有人关心大厅里面,似乎这两小洞,才是他们日常起居的地方。不知道这两个小洞口里有多大的空间,瞧着进进出出的可是不少人。有大人,有小孩,也有女性。但是容貌肯定是看不清,也分不出个数,看不出来这里到底生活着多少人。瞧了一会,发现也没人注意,叶南飞就向大厅的边缘摸去。
  有进来的洞在南面作为参照物,他摸索去的方向应该是北面,格外小心,到了北洞壁。整个北侧摸索下来,应该有两个挺大的洞,但是都有很厚重的铁门关着,根本进不去,不知道里面都有啥。西侧洞壁有一个洞,东面和南面都是他们活动频繁的地方,不敢过去。
  具体说应该是在东南侧,两个洞口,隐隐约约的还有几个洞口。慢慢靠近一点,然后钻进帆布里面,用刀扣了窟窿,观察。原来南面洞壁上还有一个大洞,但是没有门,这应该是车辆和飞机的出入隧道,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东侧不远,就是一个活动频繁的洞口,东面洞壁还有一个活动频繁的洞口,在两个洞口之间有一个泛着微亮光的洞口,偶尔有人进出。
  东面洞壁还有两个洞口,但是没有光,也没人出入。洞里的环境侦查了个十之八九,看这帮人,人数不少,不是叶南飞惹得起的,再说,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么的。现在只能想办法出去,再作打算,出去的唯一出口,当然还是进来的那个山洞。要想从哪里出去,怕是很容易被东面活动的人发现。
  想昨天晚上那么消停的时候,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想到这,他就摸索着,钻进帆布里面,盖的是辆吉普车,轻轻的开门,钻了进去,在后座上躺了下来,养精蓄锐。时间不好熬啊,虽然吃喝带的挺足,但觉睡足了就睡不着了,好不容易把自己哄睡着。
  等在醒来,已安静下来。感觉,应该是晚上了,山洞里,根本没有时间感,一点参照物都没有。看他们这么消停,应该是晚上休息了。该咱活动了,本想按原计划,直接出去得了,但好奇心又上来,这真是好奇害死猫。想走近那东南侧几个洞口看看,这帮人出出进进的,里面到底啥样。
  于是从东侧的洞口开始一个一个的看,但是他忘了,昨天晚上人家睡觉的时候,洞口的门可都是关上的。东侧洞壁,最北边的洞口,走近一看,上面竟然还有字,虽然很模糊,但还是分辨的出来,是锅炉室三个字,哎吆,还有锅炉房呢,在到下一个,写着配电室。不得不感叹,这设施的完善和先进,谁能想到,大山里竟然有这样现代化的东西。虽然这些字写的有点怪怪的,有点像繁体字,又不太像,但基本能认出来是啥意思,
  在下面一个洞就是那个活动频繁的洞口了,走近一看,这个清晰,因为这个洞口里很亮,火把一直没灭。洞口上方清晰的写着,办公区。往里面一看,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似乎都有房间,在往南走是内个有昏暗光的洞。没等走近,叶南飞就知道是啥地方了,虽然味道不浓,但是还是很明显,那是厕所的气味。往里一看,洞壁上挂着两个油灯。
  对这个洞可不感兴趣,接着往下一个洞口走,抬头一看,上面也清晰的写着,宿舍区,怪不得这个洞口进进出出的这么多人。刚想往里面看,突然发现麻烦了,里面不知道哪个房间走出一个人,叶南飞赶忙闪到一旁。心里叨咕着,麻烦了,麻烦了,往大厅方向跑也不赶趟了,往出口跑更不赶趟。
  一看厕所最近,先进厕所躲一下再说吧。忙一转身,窜进了厕所,这厕所也先是一道走廊,然后走廊的侧面有房间,叶南飞急匆匆的看了一眼,头两个房间上写着浴室。在往里走才是一个厕所,叶南飞忙钻了进去,虽然厕所还是有气味,不过收拾的很干净,里面有四个蹲位,被半人多高的墙隔开。
  钻进了最里面的蹲位,藏了起来,这时候只能祈祷,没人上厕所。但是,怕来啥,真就来啥,真的就进来人了,叶南飞这个紧张啊,后悔自己没事闲的,非得看人家居住区干毛啊,这下让人堵厕所了。只能祈祷别到这个蹲位啊。四个蹲位呢。
  进来的是俩个人,边走边说话,还是兀立哇啦的听不懂,听声音,应该是有一个人在头一个蹲位站下了,而另一个似乎也要停下,但被另一个人呵斥了的感觉,于是向后面的蹲位走来,叶南飞嘟囔着,别来我这,别来我这。今天的叶南飞真是乌鸦嘴了,说不来啥,一准来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人走到自己面前。
  那人一看有人蹲在那开始并没在意,扭头要走,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又转过头,盯着叶南飞,那是询问的眼神,叶南飞这个气啊,特么的还剩三个蹲坑,你非得来这个,那人突然意识到,这里进来陌生人了,哇啦了一句话,估计是询问叶南飞是谁。
  在询问的同时,叶南飞也出手了,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让他发出了声音,叶南飞对着他的颈部就砍了一掌,人体的穴位,他跟师父研究过,攻击穴位,会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穴位会放大你的痛苦,有时候会丧失一部分能力,比如麻了,或者疼的用不上力了,而颈部这个穴位,可以暂时令人致昏。
  这家伙虽然昏了,但是已经惊动了另一个人,那人已经站起来,看见叶南飞打昏了那人,就说了一句叶南飞很熟悉的话;八格牙路。叶南飞一愣,感觉这四个字咋这么熟悉呢?就在他这一愣的时候,那人已经噌的窜了出去,边跑边大声的叫着。叶南飞心里叫苦啊,这下可要完蛋了,暴露了啊,等他追出厕所,那家伙已经出了洞口,而他的叫声早就惊动了其他人,听动静,吵吵嚷嚷的往这赶了。
  这不成了瓮中捉鼈了么。叶南飞忙打掉了油灯,厕所里一下黑了,忙摘下弓箭,看样子冲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守一时是一时了。那么叶南飞被困厕所,能不能冲出重围呢,且看下回分解。
第043章 柳暗花明
  上回咱说到,叶南飞被困在了厕所里,而这神秘基地的人又都围追上来,这如何是好呢?叶南飞打掉了油灯,让厕所内陷入黑暗,而外面相对是明亮的,特别是听到有危机情况时,又有新的火把加入。这一明一暗,暂时对叶南飞有利。但也只能做困兽犹斗,搭箭拉弓,瞧着露头的先来一家伙,让他们心怀忌惮,不敢进来,赢得一点时间是一点啊。
  果然有个冒失鬼往里冲,叶南飞也不犹豫,这么近想不射中都难,至于能不能射死,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中箭的人哇哇大叫,后面跟着的赶忙连拉带拽弄出了洞口,叶南飞虽然搭上了第二支箭,但没发,马上避开走廊,躲在了厕所的门口内。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有啥进攻武器啊。
  果不出所料,跟着就听见枪声,和子弹打在墙壁上反弹的声音,这让叶南飞的恐惧更加深了几层,本来被堵在封闭的空间里就是被困死地了,这对方还有枪,那更要命了。根本没法对抗啊。很多看官可能没法感受到面临枪威胁的恐惧,而叶南飞知道枪的威力,那并不好玩,而是代表着死亡,随着枪声不断,恐惧感也在加深。叶南飞从来没感觉过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吓的他躲到了厕所墙后,而走廊里子弹乱飞,碰上肯定非死即残。
  叶南飞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这是恐怖,紧张到了极点的表现,意识到这里,他马上警告自己冷静,不能放弃,哪怕是死地,也要找出一丝希望,趁外面的人还不敢进来,叶南飞在背包里找出自己的小手电筒,然后在厕所内寻找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洞顶,四周,挨着看,一直走到最后一个蹲位,突然发现,蹲位的对面真的又一个铁门,刚才就是没发现,瞧着这铁门不是其他洞口那种特制的加厚加重型,而是普通铁板的,锁头也是普通的铁锁,他忙拽出铁铲,用铲把砸。外面已经没有枪声,这证明人要进来,时间紧迫啊。
  还好并没有费太大功夫,锁头砸开,叶南飞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晚一步有可能就被子弹追上,赶忙钻到铁门后面的洞里。铁门一开一股子比厕所还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啥也顾不得,先用铁铲把门别上,这心里才算安稳些。靠着门,终于可以缓口气,可是这口气缓的差点没让自己背过去,为啥?因为太浓郁了呗,一股夹杂着氨气味的恶臭。
  简直让人窒息,这什么情况?用手电筒四下一扫,原来这是一个天然山洞,并不是人工开凿,应该是当年开凿这个基地时候凿穿了,然后又给堵上。而向上照的时候突然让叶南飞脑皮一麻,因为洞顶上密密麻麻的挂着的都是蝙蝠,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肯定得吓晕,不过叶南飞是没空晕。因为并没有摆脱危险。
  这洞里可够恶心的,上面全是蝙蝠,下面全是蝙蝠粪,山洞的斜上方可以看见有亮,应该是这些蝙蝠的出入口,不过感觉应该不是叶南飞的出入口,那洞口大小不说,关键是很高啊,爬的上去爬不上去不说,这爬到半路,肯定成为下面追踪人的活靶子啊。因为这铁门明显挡不住多久的。在四下找出口,虽然这洞的面积也挺大,不过没发现有出口,而且地面也不平乎,有的地方乾爽一点有的地方泥泞。只是在一侧的洞壁下发现了一处水潭。
  这是从一个死地来到另一个死地啊,老天爷能不能别这么调戏人啊,要么一下让人死心得了,这刚要放弃,又给了点希望,可是这希望之后还是绝望,在这么折腾两回,没死也得精神病了。这会才想起,这些人应该是日本人,因为那八格牙路还是熟悉的,电影里都是这话。而且综合自己的观察,那些成年人穿的确实很像皇军军装。
  只是没戴帽子,厕所遇到那俩,岁数应该不小了,瞧着也得50多岁。难道是当年日军余孽?一直生活在这深山里没人发现。越想越像,妈的解放都这么多年了,自己又在这接着抗日来了?正寻思着,可就听见撞门的声音了。该来的还是得来啊,咋办?出口似乎只有两个,一个在天上呢。一个在水里,这是要叶南飞上天入海啊。真以为是龙的传人啊。
  看似两条路,可明明是两条死路,上面那条不用想,肯定白扯,下面这水潭,是不是还可以赌一下。至少可以躲藏一下吧,事不宜迟,背着背包就下了水潭,越往洞壁那走,水越深,而砸门的声音越来越急迫。叶南飞嘴里叼着手电筒,一下沉入水底,四下一看,洞壁方向似乎有个洞。因为手电筒的光被吃进去了。
  叶南飞钻出水面,深呼了几口气,同时那铁门也被撞开,叶南飞的最后一点希望被敲碎了,这下到是干脆,不用再犹豫,要是平时,打死也不往那里去啊,谁知道里面有啥,或者是不是死胡同,你要是进去半截,前后不着地,不就憋死里头了么,想想都恐怖。但铁门一破,就容不得你考虑,不进也得进。
  叶南飞深呼一口气,钻进了那下面的水洞,还好小手电筒密封功能很好,竟然还亮着,随着水道一直往前游,这时候最恐怖的是,前面到底通不通,不知道,而气已经憋到极限,此时的感觉不是恐怖,而是绝望了。叶南飞忙往洞顶摸去,希望洞顶是不是能有点空间,呼吸点空气啊。
  这种绝望的感觉,应该比死亡更恐怖,心智还清楚的情况下,窒息而死,就比如被人活着深埋在地下,那种感受着死亡一点点临近,而又无力抵抗。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手指似乎感到了伸出水面的感觉,叶南飞为之一震,忙把头尽最大努力伸了出去。但不幸的是头被撞了一下,原来那空间只有一点点。
  叶南飞调整了一下,把嘴努力的伸出水面。手电筒也来不及拿出来直接吐了,好算是呼吸到了一点救命的空气,而且还被水呛了一下,不管咋说,就这点空气,在这关键时刻就救了你一命,如果晚发现那么几秒,人有可能就没了,因为大脑缺氧,会让脑细胞极速死亡,再有一会呼吸不到空气,就算没死,也得成白痴。
  叶南飞在考虑往回游,还是接着前进,最后下决心还是往前试试,就算不行,最起码这下心里有底了,就算前面出不去,回头这还有个补给的地方。这和刚才那绝望的心态可绝不相同了。这次他学聪明了,沿着洞顶,往前游。果然没游出多远,又有一块小空间。
  又游了一阵,前面突然有光亮闪动,叶南飞一下子欣喜若狂。心里暗想,还是吉人自有天相啊。眼瞧着是绝地,竟然绝处逢生,迫不及待的奔着光亮游过去。这心情从绝望,到有点希望,到最后一片光明。心情的大起大落,犹如过山车。经历过将死,那么活的希望来了就更感觉让人珍惜和欣喜。
  叶南飞拽着他那背包,手刨脚蹬的冲出了水面,感觉应该是到了外边,因为猛地从黑暗中出来,被强光刺的眼睛睁不开,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就是枪顶着也挡不住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就在他享受这难得的阳光,空气和自由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声音不是很友善,而且是女声,说的应该是日本话。
  叶南飞晃了晃头,随着视力的恢复,前面不远处,站着一女的,手里拿着根棍子冲着他,同时说着什么,虽然他听不懂,但是看表情应该是质问他是谁。这时候的叶南飞,刚从死亡阴影里走出来,而且别以为那洞里的水,会多么的让人舒适,那水很凉的。虽然游出来,外面的水比里面的温度高一点,但这个季节也热乎不倒哪里去。所以他各个器官,包括缺氧的大脑反应都有点迟钝。
  突然想起,看电影里,中国人经常对日本人说,良民大大滴,似乎这话他们都能听懂,于是他就整了一句:「我地,良民大大滴。」那姑娘听了他说话,愣了一愣然后说了一句话,虽然听着很蹩脚,但是能听懂:「你———是——外边来地淫?」叶南飞赶忙点头,不知道是因为他说了是外边来的缘故,还是因为他长得不猥琐,一脸无辜表情的缘故,总之那姑娘的表情不在那么戒备,而是招手让他上去。
  原来他这时候还在手脚并用的划动,否则就沉下去了,再说这不动也不行啊,这么凉的水,不动,一会就冻僵了。这时候他才注意这出来的池塘,水面也不算小,水下竟然是跟里面联通的。他忙不迭的往岸边游去。上了岸以后,小风一吹,更是冷到骨头,叶南飞因为体力和精神的透支,再加上这么低的温度,上了岸人也已经抖成一团。
  那姑娘又出现在他面前,刚才因为有点远,视线也有点模糊,并没看清,但是此时这么近的距离当然看的清楚,叶南飞虽然被冻的在哪当团长,不过姑娘一到眼前,让他眼前一亮。不知是姑娘背后有阳关的事还是真漂亮,让叶南飞想起小时候看见小慧的那感觉,就是不敢直视。
  是那种美得不敢让人直视。她身上穿着的,不像现代人的衣服,至少叶南飞没见身边人穿过,有点类似于电影里,古代人穿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披着,后面简单的扎了一下。悬胆鼻,唇红齿白,皮肤白皙透着粉红,杏眼,柳叶眉,哎吆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标准的人儿。叶南飞看傻了。甚至身体都有点忘了抖,看来美可以起到治疗作用,这个是有道理的。
  可能是叶南飞的傻样让着姑娘看了好笑,叶南飞肯定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个啥糗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人家,半张着嘴,嘴边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应该快流出来了。姑娘被他的糗样子逗的一笑,这一笑更了不得,本来叶南飞是半张着嘴,这下变成全张了,为啥,因为这笑起来比不笑更迷人,叶南飞算是在现实里看到了啥叫桃花眼。这就是,这就是啊。至于叶南飞和这迷人姑娘后续如何,咱下次分解。
第044章 又一村
  上回书说到,叶南飞被那姑娘的美貌迷惑的痴呆了,得回刚钻出水面时候,模模糊糊看不清,不然他没准误以为进了天堂,看见的是仙女呢。那姑娘似乎对叶南飞的反应习以为常,就是一笑后招呼叶南飞:「跟——我——来。」汉语当然说的很生硬。叶南飞看了一下池塘边,这姑娘应该是在这水边洗衣服,正好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他。
  叶南飞哆哆嗦嗦的拎着滴着水的背包,走起路来,鞋呱唧呱唧的响,灌包了。姑娘带着他进了树林里。边走边问:「你———细不细,他,们在抓地银?」瞧着这姑娘平时用汉语时候不多,表达的时候挺费事,还不断的加上手语,很怕叶南飞听不懂。这么说话要是换个人,会让人挺闹心,不过放在女神身上,那都是优点,你在费劲一点都没关系,反正看着也享受。
  叶南飞哢吧哢吧眼睛,寻思着,这是说还是不说啊?那姑娘到是非常伶俐,看着叶南飞是有顾虑,忙说:「不怕,我——不会,告密的。」
  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叶南飞有点好笑,面对女神,他是放弃了戒备:「咋的?很多人都在抓我么?」
  姑娘:「嗯,人都进,基地了,很着急。你咋,进来的?从来,没有外面的银,进来过。」
  叶南飞:「是你们的人,神神道道的去取祭祀的东西么,我就跟着来了。谁知道,差点没命啊。」
  姑娘:「哦,难怪呐。你先藏起来吧,让,他们发现,你就完蛋了,他们很凶的。」
  叶南飞:「好啊,那姑娘你有没有干衣服啊,找两件,我这都快冻僵了。」
  姑娘:「好,跟我来。」
  姑娘带着他,走进树林深处,找了个地方,让他先等在这,而她走了,说是给他取衣服去。叶南飞倒没有担心什么,放松下来,脱下衣服拧水,脱下鞋子倒水。反正真要是死在这女神手里,也算值了。没多久,这姑娘回来了,一看拿的竟然是日本军服,白衬衫,土黄色的外套,还有裤头,一双反毛皮鞋。
  叶南飞接过衣服以后,没动,那姑娘也没动,而且有点疑问的眼神看着他,可能是纳闷,这干衣服拿来了为啥还不换呢?叶南飞有点脸红害羞的比划了一下子,意思要脱裤子的,在女神面前裸露身体还是需要胆量的。姑娘一下子明白了,一笑,转身走的远了一点,并背对这面。
  干衣服干鞋一换上,身体立马舒服多了,终于回到了人间的感觉,别说这姑娘的眼光还真准拿来的衣服鞋子还都挺合身。叶南飞走到哪姑娘身后,叫了她一声,她回头一看,也是一愣,可能是刚才那浑身湿透,哆哆嗦嗦的形象,和这回的形象反差挺大的缘故。再说男人穿上军服格外的就显着英武,而且叶南飞身材没的说,好衣服架子呐。
  那姑娘反过劲来,急着问外面到底什么样,这画面让叶南飞很熟悉,当初尹令伊也是这幅神情问他,看来又是一个从没出过大山的姑娘。对那个从来没去过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憧憬和想像。其实外面真的好么?除了人多热闹,叶南飞感觉,未必有这深山里舒坦,叶南飞的印象里年龄越小的时候越是快乐,但是也随时都伴随着饥饿感,看啥都馋,物质缺乏么,一颗水果糖要分好几次吃,舍不得吃。苏耗子被自己认为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一种用苏子叶包的粘面,豆沙馅的点心),因为没见过啥别的美食呗。
  等长大些了,就是各种欲望,各种挣扎,攀比,互相斗争。怎么跟这姑娘说呢?外面到底好是不好呢?说好吧,上面那些就是叶南飞的感受,你说不好吧,人就是群居动物,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憾,但是人对未知和不能掌控的事情,就是充满了好奇和兴趣,虽然伴随着恐惧,同时也伴随着刺激和希望,人就是这么矛盾,复杂的动物。
  叶南飞:「外面啊?就是人多,各种各样的人,但没有你在这吃的好穿的好啊。」叶南飞不得不这么说,既不想让她失望,也不想让她太大希望,因为希望大了不管出去出不去,都会失望越大。再说他看着姑娘,明显不像农村干活的出身,细皮嫩肉的,吃穿肯定差不了,说她是个公主更让人相信。就这养尊处优的,穿着又这么讲究,出去看见满大街穿的是老灰老蓝,面都带菜色,会多失望,再说了,能适应得了那个社会么。他自己不都跑进森林了。
  这时远处传来嘈杂声,那姑娘:「你先藏,起来,他们回来,了,我得,先回去,晚上我,来看你,你能带我一起出去么?」叶南飞有点蒙,这信息量有点大,暂时没解读完整,不过女神的要求,最好都答应,这样总没错,于是木然的点点头。
  人家都走了半天他还杵在原地没动呢,心里琢磨着,她晚上还来,那就不能挪地方啊,不然她来了就找不到了么。不管咋说,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啊,这可又受惊吓,又挣命的。不歇歇挺不住了。在细一想,不行,这距离那池塘不远啊,能不能被人发现踪迹,还是远点躲着吧,那姑娘要是找不到,咱就去找她呗。
  于是拿起背包,奔着山坡去了。他正爬着的这山坡,应该是大旺山南面的小支脉,站在高点地方才看出,原来自己刚才的位置,是两处支脉之间的谷底。这条山谷,挺深,也挺平缓,从上往下看,真是一点人活动的踪迹发现不了。他边走,边注意别留下踪迹,尽量找硬实地方走。建一个营地,有点不现实,也比较费时,不如直接找一棵大树,在上面搭一个简易窝棚,能睡觉就行啊,在上面还安全一点。
  等他搭好,已经傍晚,他这一觉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宿,等他醒来已经天亮,而且还是被饿醒,被尿憋醒。醒了以后马上意识到,耽误事了,昨晚那姑娘要是回头找自己,怕是要找不到,说不上多失望呢,接着脑海里就浮现,那女孩失望的神情,好不让人怜惜。匆匆的下了树,不过又一想,这是不是离开这危险之地的大好时机呢?
  看昨天那形势,自己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啊,最可怕的是还有武器,不如开溜。正要拎包就走,不过有看着自己这身衣服,想想那女神。是不是自己太无耻了,人家救了你,你一点回报没有,第一念头就是想跑,那姑娘说是想让自己带她出去,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有可能在这里受尽欺凌呢,咋也得跟人家见一面,哪管说声再见呢。
  把该带的带上,不急用的,装进背包藏好,偷偷的向山下摸去。边走遍试探着用望远镜观察。有发现,在树的环抱下,有三处被爬山虎爬满,包裹的,细看能看出是房子,不过隐藏的真好,就是平地观察,都难发现,别说从高处或者别的角度了。原来除了在山洞里的住所,外面竟然也有,他往谷底的下游方向走。偶尔竟能发现些庄稼地,都已经收完。看来他们也自己开荒种粮。
  感觉距离这三所房子够远够安全后,他才进入谷底。在谷底他发现一个怪现象,在两边树的影印下,明明是个平整的马路,但是又很少有人走的样子,上面长满了草,虽然都不高大。从远处看就像草坪。他蹲下摸了摸,试了试,联想到基地里的飞机,那这应该是飞机跑道。真是奇怪啊,日本人在这大山里修这么个基地干嘛啊,这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
  从谷底用望远镜往上游看,隐约的,看见包裹在爬山虎里的木屋。深秋,爬山虎早就火红火红的,旁边的树,有的红的象火,有的黄的像花,又有草坪的映衬,后面有高大的大旺山,两边是俩条岭,中间就是平缓的谷底,真是个羡煞神仙的好地方。想自己居住的那地方,真是小气的紧。
  现在山谷的地貌基本摸清,但这姑娘到底在哪呢?是住在山洞里,还是这三处木屋?看来只能,慢慢侦查。叶南飞不断的变换地点和观察角度,主要是注意三个木屋还有一个洞口,那个洞口不大,和自己进基地时候那个洞口差不多,只不过这个洞口,人出入的频繁。
  现在观察才知道,那洞口距离自己昨天出来的那池塘并不远。来往的人都是挺冲忙,可能是自己导致的混乱风波还没过去。通过观察,他发现,成年男的,岁数一般偏大,而女的年纪都偏小,孩子有不少,也有几个年纪大的女性。但一直没发现昨天那姑娘。他不得不回到藏包的地方吃点饭,寻思着怕是只有到了晚上,能有机会接近了瞧瞧。
  昨天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够长,背包还是进去水了,好在不多,而且食物和一些怕水的都用塑胶包上了,但是只能吃点鱼干和肉松了,火不敢点,而且,那心爱的铁铲昨天也丢在了蝙蝠洞里。要不是那铁铲,还真不知道用啥也已别住那门。吃完后,上树又睡了一觉,天黑以后,行动又开始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那女神,还会不会遇到危险。且听下回分解。
第045章 携女神出逃
  秋高气爽的季节,就算没有月光,夜也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他摸到最上游的屋子前,不得不惊叹人家这房子建造的精致美观,同样是木刻楞房,人家能盖出个二层带阁楼的来,屋顶是那种又直又大的房顶,后来叶南飞看建筑的书籍时候才了解,这是唐朝风格,虽然是草擅的房顶,风格依然保持。
  一楼和二楼都亮着微弱的灯光。
  仔细侦察了一下周边,发现没有埋伏,他才敢靠近。
  隐隐的听见有琴声,听音色像古筝,但是曲子明显是日本曲子,乐曲和服饰,饮食文化一样,各民族有各民族的特色,比如印度音乐,日本音乐,朝鲜音乐,你一听,基本就能分辨出来,这和每个民族弹奏时候,喜欢或者习惯强调某个音有关。
  正在听的这曲子,虽然没中国古筝弹的那么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激烈的起伏,不过别有一番滋味,日本音乐本身就带有点哀伤味道,而正在弹奏的这味道更浓郁了些。
  在这深山里能听到这和么哀伤而优美的音乐,无异于是一种享受。
  叶南飞听的有点入神。
  音乐这东西本来就会影响你的情绪,比如让你奔放起来,欢快一点,也会让你安静下来,精神进入那曲径悠远。
  正进入佳境,琴声突然断了,琴声是从二楼传下来的,接着传来的是呵斥的声音。
  叶南飞好奇啊,谁这么没品啊,这么好的音乐不知道欣赏,还粗暴的打断。
  木刻楞房攀爬起来没啥难度。
  爬上去后,贴近窗户,窗户都是窗户纸糊的,有手指沾了吐沫,轻轻捅破,往里一看,哎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里面坐着的正是救过自己的那姑娘,而屋里还站着一个人,瞧着是情绪挺激动,很愤怒,嘴里叽哩哇啦的也不知道说些啥。
  而姑娘的表情则是有点恐惧,害怕。
  这男的瞧着岁数不小了,但是相貌很威严,绝不丑陋,也不猥琐,穿着军裤,上身是白衬衣,脚上穿着白袜,日本人地上都是榻榻米,屋子里也没有桌子和椅子,凳子之类的,偶尔有炕桌的东西。
  他不断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而那姑娘则坐在地上,前面放着那类似古筝的琴。
  那男的还是不断的指责呵斥着她。
  叶南飞心里话,这男的有什么毛病么?这么个女神,你也舍得这么对待。
  难道是这姑娘的老爸?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否定了这个答案。
  因为,那男的解下皮带,并用皮带抽打了那姑娘几下。
  接着更让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那男的竟然解开裤子,掏出他那黑不出溜的小鸟,把那姑娘的头扳过来,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也不得不把那丑鸟含在嘴里。
  叶南飞和李永霞姐妹也做过,不过偷窥别人做还头一次,而且是女神级别的,这视觉反差太大,一个是他见过最美的美人,和一个丑的不能在丑的丑鸟,做着那最难示人的事,这画面太震撼,女神对这,似乎并不陌生,做的挺熟练,又是舔,又是啯,时而来回抽动,那男的很享受,身体不断配合着晃动。
  看的叶南飞眼睛发直,小弟弟也早怒发冲冠。
  一会,那男的推到了那姑娘,不用说,是要强奸这姑娘,而这姑娘虽然很委屈,但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志要反抗。
  姑娘没有那么激烈的抗拒,不过叶南飞受不了了,么心中的女神哪里容得了你这老家伙亵渎,自己都不敢直视的美女,他竟这么恶劣的对待,甚至要强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看了一看,这是两间屋子,不能从这个窗子进,于是摸到另一间的窗前,试了试,窗子应该在里面被插住了。
  这种笨窗户,叶南飞很熟悉,要比现在铁销的窗户好开多了。
  用牛耳尖刀,在窗缝间滑动,碰到插销,就慢慢拨动。
  然后掀开窗户,这种笨窗户,下面是固定的,上面是上下掀开式的,而不像是现在的窗户都是左右开合。
  轻轻的跨进屋内。
  而另一间屋子里已经是强奸进行时了。
  妈的,紧赶慢赶还是让老家户给玷污了。
  忙寻找家伙,总不能上去就给人家一刀吧。
  对于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来说,杀人这事,不是你想干就能做到的,那个心里障碍是很难跨过去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打才是第一首选,而不是杀。
  看见一个案台上放着一盆长的跟蒿子似的菊花。
  就它了,拎着花盆就冲进了北屋。
  而那老家伙正背对着门,趴在那姑娘身上腾挪着,嘴里喘着粗气,偶尔发出野兽的低吼,叶南飞当然义愤填膺了,自己不敢企及的东西,别人竟然这么随意的不珍惜的对待亵渎。
  一花盆砸在了那家伙的后脑,不知道是这花盆砸的,还是他正好高*了,竟然抽搐了几下后,才趴在了那姑娘身上不动了。
  这时那姑娘才看见站着的叶南飞。
  忙推开了那老家伙。
  跑到他跟前惊喜的问着:「你,怎么来了?」
  叶南飞:「先出去再说吧,你要带啥东西么,咱快走。」
  本来进这屋子就够冒险的了,还把人干晕了,要是被发现,非被弄死不可。
  那姑娘:「您稍等一下。」
  看她从柜里拽出个兜子,没错,是日本行军包。
  然后看她不停的在往里面塞着东西。
  接着又跑到南屋去装东西,叶南飞地头一看,那家伙趴在地上,头上流下来的血已经流到了榻榻米上,看着很恐怖,别一下子给打死了,叶南飞忙转身跟着跑到了南屋。
  一看那姑娘已经换上了衣服,也是一身军服,背上了背包,又在靠墙的刀架上拿了一把日本刀,然后拽着叶南飞往楼下赶。
  下了楼梯后,是一个大屋,瞧着既有点像客厅,又有点像办公室。
  原来这一楼分三个房间,但是日本的习惯和中国不同,他们三个房间都是独立对外开门的,而三个房间之间,也可以用拉门连通,也可以各自独立不连通。
  那姑娘,拉开门,向外看了看,发现没人,就向叶南飞招了招手,叶南飞这时为了以防万一,已经搭好弓箭,随时准备应对意外。
  而那姑娘已经走到了屋外,忽听得另一个房间门也开了,并有人问话。
  叽哩哇啦的姑娘和他问答了半天,而那人似乎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竟然奔着这屋来了。
  看样子这姑娘没掩盖过去。
  叶南飞弓箭已经处在待发状态,人则躲到了办公桌后面,拉门一开,只见一男人,手里拿着手枪,就冲了进来,同时叶南飞的箭也射了出去。
  那男的应声而到,可没等倒下去,叶南飞发现他胸口已经有刀尖窜了出来,很明显是那姑娘在背后捅了一刀,叶南飞后背有点发凉,心里不禁有点胆寒这姑娘够狠。
  俩人顾不得那么多,把那家伙又扔回到他出来的那北屋,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先去了叶南飞藏包的地方,接着也没敢停留,叶南飞是有计划的,白天的时候,他就研究了地图,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他自己绘制的那地图的空白地方,也就是大旺的正南方。
  而从原路返回明显很危险。
  不如顺着山脉往山谷的下游走,然后穿越谷地,在翻过另一道岭,按叶南飞的估算,应该和他们上次打猎的地方快接壤了,然后顺着那条路回家。
  这次营救,既顺利也出乎意料,顺利是说,没想到一下就找到这姑娘,意外是伤了一人,杀一人才逃出来。
  他俩已经来不及考虑杀人的感受,因为更恐怖的是怕被人追上来。
  俩人边赶路,时而聊俩人的事。
  原来这基地确实是日本人的,这姑娘自己到说不清,只是说她从小就在这长大,而从小他们就告诉他要效忠天皇,什么大日本帝国之类的。
  这姑娘名叫藤原美奈子,从懂事开始就记得养父母,是藤原一郎和小泽惠子。
  叶南飞说;看你们生活的地方很好啊,吃的住的感觉也比外面好,为啥你还要出去呢?美奈子有点伤感的说:「今天你也看到了。」
  原来刚才那男的叫野岛平山,属于这基地里的最高长官。
  按美奈子说的一些情况,加上叶南飞对日本二战历史的了解,那么整理出来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这应该是日本的一个军火库之类的基地,而有基地必然要有士兵把守,这里有日军一个班的兵力,一共十三人包括班长在内,就是那野岛平山。
  而除了士兵,还有一个工程师因为工作原因,暂时在这,就是美奈子说的藤原一郎两口子,没想到一直就被留了下来,他俩还有一个儿子,叫藤原加山。
  还有一个医生一家,池田浩夫和纪野合子,有个女儿叫池田直美。
  剩下的还有一个做饭的妇女,现在都成老婆婆了,还有两个劳工,这三人是中国人。
  而叶南飞想起张默他们说祭祀孩子的事,那么如果美奈子不是藤原家的亲生女儿,那么美奈子就是被祭祀的婴儿之一。
  基地里确实有十来个和美奈子差不多的女孩,当然大小不一。
  这些日本人本来是守基地的,后来就断了联系。
  等后来出来抓住一个村民一问,才知道,日本人早就投降了,但是又不敢出来,又回不了国,而基地的物资充裕,他们在自己开荒种一点粮食,就这么生活下来了。
  别的情况还可以,唯一解决不了的就是女性缺乏的问题。
  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而且三个女性里有两个是有夫之妇,还有一个是是干杂活做饭的农妇,长得又粗又黑的,很难让人想到一些和女性沾边的东西。
  但是在严重的性饥渴情况下,还是发生了很多难以控制的现象。
  那到底会发生什么呢?仅有的三个女性,能否在这危机环境中平安度过呢?
第046章 性资源稀缺
  上回说到,基地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导致大多数男性都处于饥渴状态,而且问题显着越来越严重。
  首先是做饭的吴婶被其中一个士兵强暴了。
  这日本人估计是大男子主义太强烈,比如这吴婶,本来是日本人抓来的,已经不少年了,和家里早就断了联系,孤身一人,要是谁对她好一点,做点那苟且之事的话,她也未必拒绝,可这些日本人就不会温柔,属牲口的,来性了就要办,办完了,也不会缠绵,提了裤子就走人。
  别以为是因为吴婶丑才遭到这样的对待,你就漂亮点,估计也白扯,就这做派。
  可就吴婶,都成了稀缺资源,强暴都排不上号,你总不能不让人家休息不是,而且因为这事,班长已经发过好几次火了,但是仍然有人顶风作案。
  除了这吴婶,还有两个更诱人的目标,那就是医生的老婆纪野合子和藤原一郎的老婆小泽惠子,这俩可是优质资源,最起码细皮嫩肉的,长的也周正,对于这帮没有女人的生牤子来说,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不过这问题是,人家有老公啊,但对于饿大劲的人来说,危险还是值得冒的,本来这两家对于这些眼睛冒着绿光的家伙早就防备,但还是防不胜防,一次纪野合子出屋抱柴和做饭,还是被一个蹲守了很久的一个士兵抗树林里强暴了。
  这让池田浩夫暴跳如雷,去班长野岛那告状,要严惩强奸犯。
  野岛正在为吴婶不断被强暴和骚扰头疼,结果合子这又出事了。
  野岛在一气之下,把那士兵绑起来抽了一顿鞭子。
  可还是不解决问题啊,抗战胜利前,是有军妓轮回慰问的,实在不行,去村里祸害个小媳妇,村民也敢怒不敢言,在不行还可以去县城逛逛窑子。
  现在可倒好,啥也没有,而且生活还安逸下来了,要是一个女的都没有,估计也就憋着了,可是还有三个女的你能整天能看着,这你也不能怪这帮当兵的牲口。
  打了这大兵一顿鞭子,隐约的,也就是把士兵和医生对立起来了,医生还是有点不满意,认为打一顿太便宜了,而野岛不得不劝劝他,毕竟都是日本人,这基地里就这些人了,你说还能杀了他们咋的?死一个少一个啊,到时候真有啥事,还不得靠他们保护么?要是真把他们惹急了,把你收拾了,你老婆还不就得从了他们,到那时候我也控制不住啊。
  总算是安抚下来。
  野岛呢,都快被弄得神经衰弱了。
  这怎么解决大伙的生理问题呢?别说这帮当兵的,就是自己看见那俩女的眼睛也直,晚上也想。
  最后他想了一个办法。
  他把藤原一郎和池田找来,边喝着酒边把事情说了。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他首先问他俩说:「你俩说,在这林子里,你俩和那些当兵的比谁的生存能力更强?」
  他俩互相看看,那还用说,肯定是他们强啊,藤原虽然是贵族出身,也练过劈刀术,但要是讲在这野外生存,那不是他擅长的,特别是枪械,他是学土木工程专业的。
  而池田就是医生,学的是西医,说白了这俩就是知识分子,在和平年代,肯定都是人才,但是战乱年代,他俩这些本事可算不上紧俏了,这时候是有枪才是草头王,谁拳头大,谁有实力。
  野岛又说:「要说医生啊,大伙还敬畏一点,最起码谁难免有个病,都得求着医生,而您是工程师,多了您不多,少了您也不耽误事。」
  这俩人听得是一头雾水啊,这啥意思?要把俺俩做了?野岛又道:「你俩在想想,咱们基地现在最缺的是啥?」
  那医生脸色不好看了,这还用问么,吃的穿的现在都不愁,不就是缺女人么,而且是那帮大兵缺,自己老婆刚被强奸。
  藤原也紧锁眉头。
  野岛:「所以我说呢,现在最紧缺的,大家都想得到的就是女人,而你俩手里正有,但是你俩有没有这个实力保护得了。」
  这俩人一听就火了:「野岛你什么意思?难道想明目张胆的霸占我们的老婆么?你们还算是大和民族的一份子么?怎么能做这么禽兽的事情?」
  藤原的反应更激烈:「你们要敢这么干,除非从我尸体上迈过去,大不了我们夫妻俩一起玉碎。」
  野岛则很淡定:「你俩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在跟你俩摆清事实么,你俩要分清楚,不是我要这么干,而是在这么下去,他们要干什么?昨天是合子被强奸,明天呢?我不能整天帮你们看着吧?」
  再说也未必看的住啊。
  野岛:「再说,你俩别忘了现在咱们处在什么环境下,不是在文明社会的环境里,是丛林社会,你俩占着大伙都盯着的东西,而你俩又没有能力保护住,结果会是啥样?你俩都是文化人,还用我帮你俩想?我的意思呢,不是让你俩把老婆献出来,而是适当的让他们尝点甜头,不能一味的捂着藏着,那是早晚要出事的。」
  他俩虽然情绪上还是很抗拒,但是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语言了,事情确实是这样。
  真把这帮大兵惹急了,他们能干出啥事?这俩女的不就是你老婆么?然后就神圣不可侵犯了,那把你俩弄死,还有这说道了么?医生:「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老婆被他们侮辱吧?」
  野岛:「你总这么想,那就没办法了,你不如这么想,既然你手里握着这个谁都想要的资源,那谁想得到,谁就得付出一定代价,那在这森林里,你们不就是控制者了么?想让他们干啥,他们还不乐颠的给你干?毕竟和争夺比起来,这样达到的效果更好吧。」
  藤原这时候也没脾气了。
  这事虽然听着操蛋,可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你憋着,压着,早晚有一天会爆发,那你还不如,给一点释放的渠道,没准效果正好相反,但是这绿帽子戴的上火啊,男人的尊严啊,还有就是愧对老婆啊。
  藤原想了一会,说:「说了半天不就是缺女人么?那也不能总盯着我们老婆吧,就不能去外面抓几个女的回来?」
  野岛:「哎吆,我说哥哥啊,你是很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咱们啊。那谁家丢了闺女,能不找啊?而且要一个姑娘你说够这么多牲口分么?如果多抓,那动静肯定小不了,你们说这事盖得住?」
  这事聊到这里已经聊不下去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三人都回家考虑考虑,这时候最轻松的是野岛,可算是把球踢出去了,让他俩闹心去吧。
  就这么沉寂了几天。
  这天,藤原和池田急急忙忙的来找野岛,提出来了一个计划。
  这主意主要是医生想出来的,因为在接触外面人的时候他参与了几回。
  因为他是医生么,他们抓住的那村民,以前是跳大神的。
  他们抓住以后威逼有事利诱的,帮他们办了不少事,基地里物资是不缺,这神棍也没少捞好处。
  医生是从藤原提出的,在外边抓姑娘回来的思路受启发的。
  既然明抓不行,大姑娘整进来也不好教化,那不如弄婴儿,从小养大,那不想咋教咋教么。
  不能抓,那就让他们心甘情愿的送。
  他和那神汉见过面,虽然现在跳大神啥的不敢明目张胆了,但是暗地里他还是很受欢迎的,医生知道他们满族有祭山神的习惯。
  那就让神汉组织村里人祭祀,并且祭祀女婴,如果不祭祀,村里就会有灾祸。
  这样不但女人的问题解决了,虽然时间长了点,总比没希望强吧,而且还能得到一些祭品,改善一下生活,还有就是弄出神秘感,对整个基地的保密好处大大滴。
  医生简直对自己想出的计划感叹太完美了,简直就是特么天才,野岛和藤原一听,也大为惊喜,大赞是好法子。
  但是婴儿来了,养成姑娘还要十多年,那这十多年咋办?三人一研究,他俩还是得做出点让步,野岛说:「这真未必是坏事,咱三联合起来,整个基地还不撰在咱们手里。」
  这个龌蹉,没人性的计划,就在这三人密谋下成型了。
  老婆确实是让出来,但是是有条件的,比如每周一人只能接待两次,而且要接待那些表现优异,或者对基地有贡献的人,具体评判由野岛,藤原,池田三人组成评判委员会。
  就这么成了基地的领导班子。
  至于惠子和合子的态度如何呢?她俩也没得选,这丛林社会,要么生存要么死亡。
  既然自己老公都不怕戴绿帽子,自己还怕啥。
  别高估了女性对所谓贞洁的坚守。
  那是在男权社会里,不断的由男人们给制造出来的所谓伦理,道德强加给女性的,一旦女的做出出格的事,马上会遭到,家庭,社会的巨大压力甚至是惩罚。
  所以这些约束着女人的天性,如果周边人都支持,理所应当的让你拥有多个性伴侣,谁又不喜欢呢?就行你们男的沾花惹草,不行女的尝尝鲜?而且要是轮生理上的能力,女人绝对是完胜男人的强者,否则你来个一夜七次郎试试?而人家女的就没那么费劲吧。
  女人一旦有了条件,比男人会享受,比如武则天,太平公主就不用说了吧,西晋的贾南风,不也仗着自己的权力,绑架街上的帅哥小伙回宫享受么。
  别以为这俩女的会痛苦万分,如上刑场,那都是扯,女人在三四十岁时候正是欲望强烈的时候,而此时的丈夫大多开始走下坡路,就算精力充沛的,也因为天长日久性趣缺缺,而现在可以合理合法的任意享用性资源,心理应该有激动和兴奋,期盼。
  当然,两位女性也要做做样子,其实心里要说一点障碍没有也不现实,毕竟也是受过教育的女性,但是老公摆明利害关系,女性很多时候就是需要你给她一个可以的理由的,剩下的就好办了,古代当皇上还有三让呢,她俩也得为难拒绝,最后半推半就,有了一次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
  这些男人可都是战士出身,又都常年处于饥渴状态,有多生猛,可以想见,也适应这个年纪的女性,不需要近似疲软的温纯,需要的是龙生虎猛,而且人数,次数上还有控制,可以说挺完美。
  最后呢只有藤原和池田的面子上不太好看以外,大家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
  战士们得到了希望,这周没捞着,那下周努力,肯定能获得,看似得到的性,其实是一种希望,藤原,池田得到了权力,野岛巩固了权力,解决了问题,俩个女性如果在正常社会,应该开始失去性资源了,在这里却可以任意享用。
  基地从此进入了很和谐的局面。
  但是随着女婴们的长大。
  各方势力有开始变化,倾斜,那这些女婴会遭遇到什么呢?咱们下次分解。
第047章 色即是空
  上回书说到,基地的三个领导核心,制定了长远目标,和短期计划。基地内暂时处于很和谐的态势,不过呢,佛家讲的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很多人都是字面理解,认为女色,美色都是虚无的,空的,你说佛主会这么肤浅么?其实空即是色的空,指的是指的是变化,色是指事物,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大体意思是,一切事物都是在发展变化中的。
  所以基地内暂时和谐了,但是随着发展,事情就有了变化,本来是三公坐而论道,结果因为藤原和池田是具体资源拥有者,而大兵们要和两位太太嗨皮,势必要对这两位有点愧疚和感恩的心,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点的,这样天平因为这一点点的差别,有可能就偏向他俩一点点。另外,这俩人是知识份子,除了战争,那么日常生产生活,势必他俩的想法,点子就要多一点,这就在天平上又增加了一点。
  还有,一方势力在悄然增长起来,那就是两位女士,因为三位领导制定的规则,原来强迫式,变成了现在的奖赏式,那很多人的态度就会转变,以前都是走硬来的思路,那对待女士们也很难想到怜香惜玉,但是现在是有偿式了,你势必要讨好一下,特别是具体和自己嗨皮的主角,反正你讨好了有好处没坏处,至少,嗨皮的时候她会配合你一点。
  慢慢的她俩也就有了一点权威性,碰到自己喜欢的,偷摸的也可以暗地里偷一下情。那么她俩不但在生活上可以养尊处优,她们的意见也不能随便忽视了,而且有些,三个男的做不到的事,她们出面反而收到不错的效果。特别是纪野合子,很有心计,又有野心。势力此长彼消啊,她们的势力增长,而野岛的势必要被削弱,而野岛可不是什么软弱可欺之辈,前面的事可以看出他有眼光,有政治手腕,所缺的就是手里没有奖赏的资源。
  色即是空,随着女婴们的长大,事情又开始变化,一共是收来八个女孩,后来基地和那神棍都感觉再让祭祀女婴,怕是引起当局的注意,就免了,而重点更放在神秘事件上,让村民不敢靠近基地附近。这八个女孩中,过了几年,大伙发现其中有个小女孩不但长得可爱,而且还聪明,藤原一郎的爱心被这孩子的萌态唤醒,说啥要收养了这女孩,就是藤原美奈子,因为藤原在这基地里文化程度最高,又有贵族血统,他收养,大伙也没啥意见。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美奈子就成了基地的焦点,为啥呢?美呗,不但美,在藤原的培养下,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气质又好,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是已经活脱脱的一美人胚子。美奈子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被藤原一郎收养,得到了很好的教育,并且受到贵族习惯和传统的薰陶,这不是你靠打扮和穿着能扮出来的。而且没有受到哪些大兵的蹂躏,因为没等这些女孩成年,这些大兵早就等不急了。
  不幸的是,因为她被培养后,更显优秀,而成为基地的焦点,而且最眼热的不是别人,正是野岛,这十来年藤原和池田家不断壮大,而且藤原的儿子也长大了,池田家的闺女也不小了。自己明明越来越势单力薄,但是看着美奈子,他的眼睛亮了,他看到的可不简简单单是美女,这明明是重新夺回权力的武器。
  野岛十多年的隐忍,这次要不惜代价,把美奈子夺到手,用什么手段呢?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威胁,但是理由也算充分,他直接找到藤原说,我作为基地最高长官,竟然没有家室,而今天我看好美奈子了,把美奈子嫁给我。藤原一直把美奈子视为掌上明珠,哪里舍得送给他这个粗人,岁数还这么大了,于是找了两个藉口拒绝,第一是早把美奈子许给自己的儿子加山了,只是年纪没到,就算您要娶美奈子,可她也太小了啊。
  野岛这次很强硬,不容反驳,年纪不到没问题,我可以等到年纪到在办婚礼,但是我要先接过去,和自己培养感情。等藤原在找其他理由拒绝,野岛就直接赤裸裸的威胁了,野岛凭啥这么强硬呢?不是藤原他们的实力已经壮大了么。壮大是不假,那是指他的影响力和权威,但是野岛手里一直赚着一样东西,那就是枪,控制枪这个权利,他一直没撒手,特别是对藤原和池田家族的控制,坚决不让他们两家碰到枪,而士兵们有用到枪的时候必须申请,用完之后必须上交。
  对于野岛的强硬要求,其他几方势力是啥态度呢?大兵们,没啥表示,这个态度和池田的态度差不多,反正这女神,不管在他俩谁手里,似乎都和自己没啥关系,没自己啥事,但是他俩要是斗起来,不知道是啥结果,他们都隔岸观火。藤原和自己儿子是坚决不答应一派,这加山已经二十多了,美奈子一直生活在他家,当然早就成了他的女神和未来想要结婚的物件。你说他能不坚决反对么?
  而两位女士态度很微妙,随着女孩们的慢慢长大,她俩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了,以前她们是无可替代的,现在却是7,8个可以替代她们的。能没有危机感么,等真的成为别人不需要的人的时候,你也就没啥价值了,现在受追捧,养尊处优的生活也将随之而去。可能会失去现有的一切。特别是惠子的危机感更强,因为美奈子就生活在她家,这爷俩的眼睛总是围着美奈子转。你说她能不嫉妒?
  别怪她俩心狠,正常人的心理反应而已。而她俩的态度特别是惠子,当然希望野岛带走美奈子,不管啥结果,至少自己眼前不那么烦了,同时她俩心理底处应该是幸灾乐祸的想法居多,那就是,让野岛祸害吧,最好祸害的破破烂烂,别整的跟女神似的,自己心理还好受,安全一点。
  只有藤原爷俩坚持,其他人都不表态,甚至支持野岛,这让野岛更有恃无恐,而且面露杀机,在野岛的淫威下,这爷俩不得不屈服,没办法,你手里没武器,再说,看着其他人都不站在他们一边,恐怕他俩也知道,坚持不下去,美奈子,不是自己能够保护的了的。
  就这样,美奈子住进了野岛家,也就是叶南飞偷袭的那房子,当然,没用几天,就被野岛破了处,这结果是必然的,守着这小美女,他忍得住么。事情没这恶魔简单,野岛早就想好了怎么运用美奈子这个武器。那就是一旦想拉拢谁,或者有啥重大表现,赏无可赏的时候,就动用美奈子,当然你不能用烂了,只有关键时候才用,但是给其他人释放了这个信号很重要,那就是一旦死心塌地的给野岛办事,有可能奖励美奈子陪自己。
  当女人不再是稀缺资源的时候,那么优质女性又成了稀缺。野岛的手段立竿见影,自己的影响力和掌控力立马强大起来。而藤原爷俩是痛心疾首而又无能为力,惠子则很后悔,当时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这么得力的武器,拱手让给了野岛。同时,池田也尽量靠近野岛,这就在两个家族之间起到一点分化作用。
  但也不是没有副作用,随着美奈子越来越大,出落的越发水灵标致。这让野岛很痛苦,一方面,不得不用她作为武器,同时自己又特别喜欢,舍不得让别人碰,这让野岛有时候脾气很大,有时候有很变态,莫名其妙的就情绪失控。但他应该还不是最难过的那个,最难过的是加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人也就算了,还被人当做工具,随便就可以赏给别人享用,而自己有无能为力,这是何等的煎熬。
  那美奈子是如何的呢?他有啥反应和感受呢?啥感受也白扯,啥反应也白搭,自己根本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而且相对比那些一起长大的姐妹们,她还算比较幸运的,最开始接收的女婴已经二十多岁了,孩子都挺大的了,看看她们,说不上今天晚上要陪哪一个,孩子的父亲也搞不清是谁。
  而她除了偶尔不情愿的陪一陪男人,其他时间还好,野岛大多数时间对她都很好,毕竟美的东西谁都知道爱惜一点。话说回来,就到了叶南飞在基地内被发现的时刻,叶南飞在水道里往出游的时候,美奈子就在池塘边上洗衣服呢。被突然钻上来的叶南飞可是一吓。一问是外面来的人,一下子让她来了精神。
  外面,一直对她还有那些没出去过的姐妹,是一个神秘的所在,她一直充满了向往和各种想像,还有一个特别想出去的原因,当然是基地内,这些如禽兽般的老男人,虽然这些男人并没有对她做过太过火的行为,但是那充满野兽欲望的眼神,还有猥琐的外表。让他很厌恶,对于加山呢,比自己大十来岁,虽然在他家长大,其实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等十多岁有点懂事了,又被迫分开了,之后就总看见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对他也说不上什么感情。
  对于惠子,印象最深的就是嫌弃自己的眼神,后来慢慢变成有点恶毒的眼神。最亲的就是藤原这个养父,他给予自己的爱是最多的,教会自己琴棋书画,还有剑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自己最快乐的一段。仅有的这个最亲近的人似乎也保护不了自己,在分开后的日子里,藤原也尽量找机会接近美奈子,可是每次让野岛知道都大发雷霆。所以他在这里没有什么觉得值得留恋的,相反是想摆脱这个环境。
  和叶南飞约好那晚上见面,美奈子确实去了,但是很让她失望的是,叶南飞没了,但是叶南飞的小心,却是正确的。野岛他们是正牌军人,当然不会那么傻,根据叶南飞留下的踪迹,就追到了外面池塘边,接着又发现了美奈子鬼鬼祟祟的,似乎和这潜进来的人有联系。
  当天晚上还发现,少了衣物,然后美奈子又跑到林子里。现在野岛恼火的反而不是进来个外人,而是美奈子对待外人的态度,为什么会站在外人一边。他一边安排人追踪,一边追问美奈子。这就是第二天晚上叶南飞看到的一幕。他没问出来,但是又舍不得下手用刑。结果就出现那一幕了,那么接下来叶南飞他俩能不能逃出去呢?且看下回分解。
第048章 一路追杀 1
  上回书说到,美奈子一门心思的要走出基地,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叶南飞本来没有那么强的想法要带她出去,但是遇到那突发情况,你不得不管啊。俩人走了一宿,磕磕绊绊的总算翻过了第二道岭,算是松了一口气,基本走出基地活动范围。天已经亮了,走了一夜,又累又饿。
  在翻岭的时候,叶南飞观察了一下,往南没多远,是条河,应该就是他家门前那条河的下游,叶南飞有了一个打算,昨天晚上逃走的时候,已经很晚,来不及隐藏踪迹的,而野岛和基地里的人肯定顺着踪迹追过来,这帮人虽然岁数不小了,但都是职业军人。那自己带着美奈子,就算在他们追上之前赶到家,也不安全,反而把自己家暴露了,那不是躲无可躲了。
  不如把敌人引向歧途,然后在悄悄的回到家,那计划就是,渡河,河水可以掩盖踪迹,渡过河以后绕一圈,在回来。决定后,带着美奈子来到河边,先修整一下子,另外留下很明显的痕迹。这算明修栈道吧。在河边的树林先安营扎寨,趁着早上的雾气,直接升火,烧点热水,熬点烫喝,没有这个更能补充能量的了,而且让人身心放松。
  把篝火点上后,叶南飞让美奈子看着烧水,自己则去河边,想钓钓新鲜鱼,熬点鱼汤。帐篷是来不及搭了,吃点东西,在休息休息,必须先过河,消灭踪迹才能安心下来。来到河边,小河流到这里水量大了不少,水面也宽了不少,鱼应该更多。在要搭营地和挖鱼饵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行军铲啊,没有了以后,还真舍手,让人心疼不已。
  边钓鱼,边琢磨,以后得空应该来下游扑鱼,肯定有大家伙。等他钓鱼回来,美奈子已经烧好了水,熬上了粥,叶南飞不仅感叹,难怪基地里的男人都为之疯狂,原以为都是迷恋她的美貌,现在看来,人家可不是花瓶,既懂礼,还能干活。
  叶南飞又去河边挖了点野蒜,去林子里找了点五味子藤蔓,做调料用。他炖鱼的时候,美奈子去河边洗漱去了。望着她的背影,叶南飞的心情比较复杂,这么美的尤物不知谁才配拥有啊。说他不动心,那是不符合人性的,但拼命压抑着不能表露,甚至不敢和美奈子直视,有点躲避。倒不是美奈子高冷,她很亲和。叶南飞主要还是信心不足,在遇到尹令伊,李永霞和李永红之前,他在女生面前挺自卑的,虽然遇到她们三这么喜欢自己以后,信心恢复一点,但遇到美奈子,自惭形秽的感觉挡都挡不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尹令伊事件给他的触动很大。
  李永霞的出现,尹令伊和自己冷战两年了,这个想起来都有点胆寒,他可不想因为美奈子的出现,让李永霞姐妹也跟自己冷战,特别是李永霞和他不但互相喜欢,有了那层关系以后,这感觉更是不同,隐隐的会把自己当做对方另一半,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角色。他不想因为美奈子出现,事情恶化到冷战的地步。
  要说美奈子对叶南飞这会也没有太多,太深的感觉,更多的是好奇,毕竟接触的时间太短。俩人挺开心的吃了热乎的早饭,美奈子对叶南飞炖的嘎牙子鱼,赞不绝口,俩人虽然很疲惫,但是热乎的粥和鱼汤下肚以后,精神恢复很多。叶南飞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美奈子也赞成。按她的分析,野岛会带人很快追到。
  叶南飞一听,本打算吃完,稍微眯一会,这下也别眯了,麻溜渡河才是真格的,被这些职业军人追上,可不是自己应付得了的。俩人没啥顾忌的,大大咧咧的过了河,尽量避开深水域,但河中心的地方也已经没到胸口。美奈子虽然性格很独立,但也紧紧的拽住叶南飞的手,上了岸以后也没有避讳留下踪迹,接着往东南走,给敌人的感觉是要渡到江东去。
  接着慢慢开始隐藏踪迹,绕到河的上游,在渡回来,这次找的是鹅卵石比较多的地方,渡河之后,终于松了口气,按叶南飞想,应该能摆脱追踪。而美奈子还是有点隐隐的担心。这一圈下来,还要尽量消灭踪迹,行进速度快不了,渡过河已经下午了,又走了一段,叶南飞提议扎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气就到家了。
  扎营是轻车熟路了,只不过少了铁铲,埋灶就做不了。先搭好帐篷,让美奈子先休息,自己在做防护圈,深秋,防蚊蝇可以省略,但是警戒圈要加强,以防万一他们追踪过来。还是用鱼线拉了一个直径五十多米的警戒线,在可能出现的地方扔了干树枝,观察了地形以后,找好两条危机时可以撤出的通道,一切安排就绪,才小心的升了火,没有埋灶,只能在大树的地下,小火堆,一点点的加柴。
  晚饭做的肉松苞米面粥,晚饭可没有新鲜鱼吃了。美奈子睡的很轻,做饭的动静,还是吵醒了她,她没有接着睡,而是坐在火堆跟前帮他熬粥,和聊天,叶南飞简单的和她说了自己的状况,叶南飞感觉有必要先说出来,别到了地方,一看还是大山里,并不是预想的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不像是自己欺骗人家么。现在叶南飞对带着她回家,担心反而多余留恋。
  叶南飞帮她想出来两条路,如果特别想去外面,可以帮她联系。如果感觉后悔出来了,也可以把她送回基地。美奈子没用考虑就否定了第二条,那基地她是一点也不留恋,和基地的人在一起,除了厌恶,无奈,还有就是没安全感,女人往往一辈子寻找的可能就是安全感,而和叶南飞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有了点那个感觉,她知道叶南飞也偷窥她,但是眼睛里是爱慕,欣赏居多,要说一点兽欲没有,也不对,但是和基地里的男人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其实她不知道,只是叶南飞自己拼命压抑着自己而已。
  有可能是这样给了美奈子安全的感觉,特别越是跟着他走,叶南飞的各种能力不断表现出来,这种安全感越是强烈。话说回来,你如果对一个女人一点点欲望都表现不出来,那女的应该更失望或者气愤,这等于否定人家的魅力么,那你还不如欲望都表现出来,至少人家还是知道自己虽然被非礼,但自己还是有魅力的。
  俩人边吃边聊,之后,叶南飞安排她进帐篷里睡觉,美奈子让他也进来一块睡,叶南飞不是不想啊,不过第一呢,是有点腼腆,第二呢,帐篷里空间不大,怕自己控制不住,就算控制的住,这么一个美女躺边上,睡的好么?叶南飞坚持留在外面,藉口是,必须得有人放哨。而美奈子也不能强让。就这样俩人一个睡觉,一个靠在树底下,半睡半醒。
  这一天一宿的,太劳累了,叶南飞更累的是,还要考虑很多事,比如怎么逃,怎么防御。虽是放哨,没一会就进入了梦想,不知睡了几时,突然感觉,手里撰着的鱼线,猛的一下紧了,勒了一下他的手,边上的小铃铛也响了。他腾的惊醒过来,这是有东西接近了,不是大型动物,就是敌人追上来了。
  他一起身,发现身上盖着衣服,也来不及细想,把火堆边上准备好的土,压在了火堆上,背起背包,就去叫美奈子。美奈子并没有太多惊慌,看来她也是早有准备,身上的衣服都是穿好的,背包也是准备好的,只可惜这帐篷怕是来不及收了,这时候已经不用怀疑,因为不远处已经有电筒的光亮。叶南飞观察一下之后,带着美奈子有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环境他白天都勘察的差不多。但是做的这么隐蔽,还是被追上了,这让叶南飞很意外,这群敌人怕是不好对付。那么叶南飞他俩能否躲得过追踪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049章 一路追杀 2
  上回书说到,叶南飞计划做的明修栈道之计,彻底以失败告终。瞎子点灯白费蜡了。这让叶南飞很有挫败感,而且猛地有点手足无措,费这么大劲,累死多少脑细胞才想出的妙计,竟然没有摆脱得了,下面该如何是好呢?不能回家啊,老窝暴露的话,后果更严重,但是,这得往哪逃呢?林子外也没有自己的落脚之地。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不能往木屋方向去了,暂时没有目标的话,只能逃往环境和地形自己都比较熟悉的,李屯和小木屋之间的这一个区域的任何一个地方,这里应该对自己还算最有利的地方。
  也别怪叶南飞惊慌失措,别说他还不到二十岁,就算是一个3,40岁的成熟男人,遇到这情况,怕是也应付不了,你的敌人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体,而且是受过训练,参加过战争,手里有武器的军人。被这些人盯上,你好过不了,结局可以预见。叶南飞带着美奈子,边走边闹心,这事如何摆平呢?
  这时有点后悔带着美奈子出来了,当时如果不回基地,悄悄的走了,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不可能发现自己的身份,更不可能咬住自己不放啊,再说那时走,他们未必追。说啥都晚了,现在美奈子成了烫手山芋了,扔下她,肯定做不到,带着他,明显感觉,自己保护不了她,瞧这架势,这些人是不死不休啊。
  俩人休息的时候,叶南飞心烦的走来走去,这是事发以来,第一次感觉这么心烦意乱,而且很失态,越走越心烦,突然让他想到,遇事冷静为先,其他举动都是于事无补。强迫自己坐下来,慢慢入静。先把事情捋一捋,而美奈子一直挺担心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给她带来奇迹不。在看到叶南飞心烦意乱来回走的时候,她本想安慰一下,不过看他的表情,还是做了明智的选择,先不要打扰他,之后,看他坐那似乎入定了。
  平静的外表下,则是挺激烈的斗争,想了半天,抛弃美奈子,做不到,如果做了,以后的人生,自己不会原谅自己的,自己会一直小看自己,恐怕一辈子要躲起来做人。既然责无旁贷,又逃无可逃,不如直接面对吧,光棍一点,就算死也像个男人,这关如果过得去,自己就是个堂堂正正的爷们。虽然敌人很强大,看似无法战胜,不过自己也不是一点优势也没有,有两个优势,第一,自己去的地方,是自己熟悉的,而敌人不熟悉。第二,我在暗,敌人在明。这也是优势。
  况且,咱又不和他直接面对面硬碰硬,太祖教导我们敌强我弱的时候,打游击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而且跟师父这几年,学道家的东西比较多,而兵家就是从道家衍生出来的,此时,兵家的策略是可以借鉴参考,学习一下么。比如什么声东击西,以逸待劳,趁火打劫,浑水摸鱼,都是可以尝试一下么。
  一切想通以后,情绪立马平复,恬适了,状态也恢复平和了,在出现在美奈子面前的时候,和前一阵那状态形成强烈对比,这变化让美奈子很惊奇,心想恐怕这男人真的会再次带来奇迹。叶南飞打定主意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到自己熟悉的那片地区,因为走过多次了,不但自己去,还要把那些追踪者都带去,这叫诱敌深入。到了我的地盘,我做主。
  具体战法,他一边走,一边设计,无非几种,第一,设机关,这个打猎时候常用,无非下套,下夹子,地箭之类的,第二偷袭,最好趁他们混乱时候,能干一家伙就干一家伙。第三骚扰,不让他们休息好,让他们开始焦虑,最后愤怒情绪波动越大越好,气势越低迷对自己越是有利。而具体实施地点,他也有了些预选地点。
  首先他选了一个地方,这地方南北地势都挺险要,东西相对容易进出,按兵法上讲,这算是要隘之地,也是挣地,叶南飞打算先在这设机关,相对来讲比较好控制,如果四通八达的地方,你更无法预料敌人会从哪个方向过来,成功率会大打折扣。这个地方南北两个方向地势都很低洼,如果想穿过这里,从低洼处走,肯定不是选项,他们人多,又有武器,更是不会忌讳。
  叶南飞把仅有的两个方向,做了四道机关,一道地箭,一道绷子,还有一个是下套,另外一个是吊挂的横木。基本都是打猎时候用过的,或者是改动,变化一下,比如这吊挂横木,就是他突发奇想,没办法,只能就地取材,尽量物尽其用。美奈子没有太多问题,只是默默的帮叶南飞干活,她到是心灵手巧,看一看在问一问,就明白叶南飞要干么了。
  而且很多时候她是跟叶南飞说基地这些人的情况,她的意思是让叶南飞多了解一点敌人。知己知彼么,不了解你的敌人,如何对症下药。他们这基地是一个班的编制,也叫小分队,算上队长野岛十三人,其中四人组成机枪组,一个组长,一个射手,一个备弹手,一个副射手,其他八人是步枪兵。这次追踪,按美奈子分析,应该出动一半人,还得留一半人守基地,野岛肯定带队的,其他人还好对付,日本人虽然单兵素质很高,但是也非常重视服从集体,所以那几个当兵的,除了枪打的准,到没看出其他技能多突出。
  野岛就比较难对付,这人不但枪法准,柔道,空手道也都很厉害,美奈子的空手道和柔道就是他教的,这人很精明,头脑灵活,在基地最起码军事这一块,没人敢挑战。美奈子还聊了藤原父子,她不敢确定这次追踪有没有这爷俩,他俩基本没啥机会碰到枪的,但是剑道很厉害,柔道功夫也不错,美奈子恳求如果碰到这爷俩希望放他们一马。
  叶南飞苦笑道:「美奈子,现在不是我放谁一马的事,而是咱俩能不能逃出去的问题,不过听你说这爷俩,如果没有枪,那威胁也最小,到时候看吧,也许你得求他们放过我呢。」美奈子:「我会的。」
  叶南飞一下子无语了,牙疼。叶南飞的机关,用的是荆条,藤蔓,随身的绳子不多,尽量用到关键地方,鱼线是很好的触发机关的材料。
  他俩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些以后,跑出几十米外埋伏了起来,美奈子这时候问:「要是他们碰上这些机关,会不会死?」叶南飞:「你有点于心不忍么?我看咱俩逃出来的时候,你杀那卫兵,没有手软啊。」美奈子:「那家伙是野岛的亲信,是野岛最忠实的狗,我也是被最早献给他的,我恨他。」叶南飞没敢再往下问,只是说:「应该不会死,但是会受伤,其实让他们受伤更能较弱他们的战斗力。」
  这时已经早上,太阳已经很高,阳光透过已经不多的树叶,落在林地间,一束一束的煞是好看。不过俩人是没心情欣赏着美景。等待是一种煎熬,这也是考研一个猎人是否成熟的标志,耐不得寂寞,受不了这煎熬,你是做不了一个好猎人的,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同样需要这个素质。有时候趴在一个地方,几个小时,甚至几天,这心理素质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
  追杀者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因为他们比叶南飞俩人更急,就是怕俩人一旦逃出森林,进入某个屯子,他们就不敢再追了,同时意味着,基地也将被暴露,但是叶南飞一直做的很巧妙,所留下的可追踪的痕迹,并不多,可以说追杀和被追杀的都是高手,一个不但巧妙的来了一下瞒天过海,而且踪迹时有时无,让追杀者很是头疼,完全靠那一点痕迹,在经过自己经验判断,一点点追踪过来。
  昨天夜里本来是渡过河并没有打算继续追,可是野岛用望远镜观察的时候,隐约的发现了篝火的亮点,于是一路摸了过来,没想到扑了个空,但是大半夜的也找不出什么踪迹,正好在这搭好的营地里修正一下,天一亮,就顺着踪迹追过来了。
  他们的靠近,叶南飞已经知道,可以走人的地方他都巧妙的扔下一些干树枝,这寂静的林子,这个声响足够报警的了,特别鸟的异常也会提供消息。马上拽出望远镜,迫不及待的看看自己这次的设计是否能有些效果。几十米的距离已经很好观察,确实如美奈子所说,野岛带队,非常好认,因为脑袋上绑着绷带,端着步枪的有四个人,走在最前的有两个。
  可能是他们很自信,人又多,又有武器,另外也是急啊,走的挺匆忙,也没有啥队形可言,他发现有俩人没有拿枪,难道这俩人就是藤原父子?看来美柰子是相当了解他们了,步兵四人,队长野岛,藤原父子二人,藤原父子一看就和当兵的很不一样,当爸的一脸学者气,收拾的很干净利索,儿子也挺英俊,气质和大兵们明显不同,一看就是挺有教养。
  他们走的匆忙,而叶南飞却是越来越紧张,因为眼瞧着要走到设机关的地方了。美奈子虽然看不清,但是看叶南飞的反应,怕是他们来了,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叶南飞用手敲了一下地面,这是为自己的设计终于成功了欣喜呢,那到底是怎样了呢?咱们下回分解。
第050章 公平决斗 1
  上回咱说到,有人中招了,这是设在入口的两个机关,一个是把几根粗荆条弯过去,荆条头绑上尖锐的木签子,一旦触碰机关,荆条就会弹回来,最可怕的是荆条上的木签子,一旦被插中,伤的可不比中一箭差。就算木签子没插中,荆条抽那么一下也挺要命。为了保险,横的竖的设了几道,躲过一道,躲不过第二道,横弹奔小腿,竖弹奔肚子和大腿,至于插中哪,取决于被射中人的身高了。没准插中小鸡鸡也未可知啊。
  另一道机关是地箭,是用荆条做成的小弓箭,固定好以后,一旦触发,小木箭就会射向目标,目标小腿,因为距离近,木箭极其尖锐,只要射中,恐怕好受不了。关键是他们太托大了,如果是一字阵型,或者雁飞阵型前进,受伤的只能是一人。这下前面两个都伤了。这让叶南飞大喜过望,看来敌人未必有那么强大么,自己随手就拿下俩人。
  野岛气急败坏,没想到对手如此难缠,本想也就狡猾一点,没想到,他还敢反击,安排藤原父子照顾俩伤员,自己带着那俩开始搜寻,这次可是不敢大意,野岛这次亲自打前锋,不断摸索着,突然面露微笑,他发现了一个机关,是一段鱼线,不细看,真的很难发现,但他不知道这机关会触发啥,于是找了根长杆子,几个人躲着,用杆子一捅,只听不远处,一棵树,哗啦啦的似乎是站起来了,原来这个机关是把树弯过去,然后固定好,一旦触发机关,树就回弹回去,利用这个力量,把踩中圈套的人拽上去。
  叶南飞有点可惜这个机关被识破,感觉另一个也难逃厄运,野岛确实是有两下子。果不其然,也被识破,另一个机关是吊挂的一截木头,如果真有人触发了,砸中的话最起码重伤。看来这地方是没戏了,不过还好,伤了两名,而且给对方造成威慑,最起码他们速度上会慢下来。这也给她俩一点喘息的机会。
  叶南飞带着她又奔向了另一个预想好的地点,这次是一个山岗,上岗的一面坡上有一条深沟横穿而过,不知道是地质队探矿留下的还是自然形成的,叶南飞打算利用这个地形,做一个机关,必须得换换思路,不然瞒不过野岛。这次是在下坡的情况下,在沟的另一边做了个机关陷阱。然后离开了现场。这次他不打算看热闹了,而是要出击一次。
  而野岛一方,因为有了伤员,不得不留下藤原照顾,而他带着剩下三个追了下来,就怕在出林子之前追不上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踪迹走,这等于让叶南飞牵着鼻子走了,而叶南飞他俩做完机关以后,有重新绕回到上山那个方向,并隐藏起来。过了没多久,果然看着四人摸索着过来,一面要看踪迹,还要防备机关陷阱,可不像之前那么从容,而是小心谨慎,速度一点不快,他们倒是想快。
  等他们翻过山头以后,他俩又偷摸的跟了上去,这回形成了反追踪。他俩在山顶,叶南飞一边观察,一边让美奈子准备点石头,越圆越好。而此时野岛他们已经到了沟的边上,他还是很小心的,自己观察了一下,感觉应该没问题,并且扔了几块石头试验了一下,没有触发啥机关,于是一个兵先跳了过去,可是他一落地,立马僵住了,停了那么几秒钟,随后发出了惨叫。咋回事?原来叶南飞在沟的另一侧,埋了不少木签子,头没露出多少,在用图和树叶掩盖一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上面也有脚印,人踩过的痕迹,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东西。
  虽然日本的翻毛皮鞋质量不错,但是从坡上往坡下蹦,惯性加重力,力量太大。木签子又尖锐,不扎透都不可能。几个人傻眼了,千防万防的还是没防住,野岛很崩溃,他们正气急败坏的时候,叶南飞的攻击也开始了,石头不断滚了下来。那三人听见动静,赶忙躲避,可那个扎了脚的可没法躲,因为刚坐下捧着脚惨叫呢,一块石头正砸中了他,估计这下不死也得残。
  美奈子往下推石头的时候,叶南飞的弓箭也准备好了,射人先射马,先把野岛放到,剩下的人不就好对付了么,三个人躲避着石头,偶尔放一枪也是盲射。但叶南飞的箭可精准的射进了野岛的右肩膀。叶南飞并没有要他的命,毕竟杀人还是有心理障碍。这一箭让野岛失去了一多半的攻击能力。而那个士兵很机灵,忙隐藏到一棵大树后面,不断的用枪回击。
  藤原加山也赶忙把野岛拽到一棵树的后面。结果还不错,又伤了两名,还有一个是头,本打算赶紧撤离,先躲起来,再找机会下手。俩人正要走,突然听到有人喊叫,说的是日语,叶南飞忙问:「喊的啥?谁喊得?」美奈子:「是藤原加山,他在叫我,说是野岛已经死了,他想跟你和谈。」叶南飞很奇怪,自己射的位置,不可能要了他的命的,怎么就死了?
  他问美奈子:「你信他说的么?」美奈子看了一下叶南飞,接着又跟加山隔空喊话了,说了半天,美奈子说相信加山不会害她,她先去和他见面,如果谈妥了,就好办,如果谈不妥,让叶南飞不用管她,自己先走吧。叶南飞心里不太舒服,让一个女性去冒险,拽着她说:「不用冒险,剩下这些人咱们对付得了。」
  美奈子嫣然一笑:「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加山不一定救得了我,但绝对不会害我。」叶南飞一愣的情况下,美奈子已经站起来出去了。他不得不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美奈子往下走的时候,加山还在和那大兵说着什么,看见美奈子下来,兴奋的迎了上去。不断的在说着什么,后来看加山似乎有点急,并且质问似的和美奈子说着什么。
  美奈子开始往回走,而加山还在说着什么,神态有点狰狞,最后甚至喊了起来。叶南飞搞不明白这是啥节奏。情绪变化这么大,看来问题出在美奈子身上。她回来后,说明了下面的情况,原来野岛真的死了,但不是叶南飞射死的,而是被加山杀了,虽然那大兵对这事很气恼,不过随着加山的劝说,也基本接受这个现实了。
  本来加山想,霸占美奈子的野岛已经被他杀了,那么美奈子应该会很愿意跟自己回基地,然后在想办法收买叶南飞别出卖基地的位置,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么,但是美奈子竟然不答应回去,这让加山恼羞成怒,以为美奈子喜欢上了叶南飞,所以非得要和叶南飞决斗。
  美奈子:「不用管他,野岛已经死了,藤原父子会成为基地的长官,我答应他们绝不泄露基地的秘密。咱们走吧。」美奈子说是这么说,不过可没有拽着叶南飞马上就走的意思。有可能女人的潜意识里,都有那么一种愿望,那就是,看着男人们为自己,拼杀决斗,那种满足感应该挺强烈的。而叶南飞并没有想那么多,当然也会有那种不能再美女面前,显出懦弱来的心理,有时候明明害怕也要装出无所畏惧来,其实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更重要的,他不想这事没彻底解决而那么悬着,这样谁的心里都不踏实,不如一次解决利索,他问美奈子:「他和我决斗?他很厉害么?」美奈子:「我的剑道,和他的都是养父教的,要不咱俩先试试?」美奈子面带微笑的说。叶南飞被这么一问,反而更退却不得了:「既然你这么信任他,你先要一把枪,看着那大兵别给我打黑枪,我可以答应他决斗。」叶南飞虽然也有点紧张,毕竟之前都是暗地里下手,这次是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实战,自己也是没把握。但是心里也想尝试一下。
  在森林里三年了,一直没停锻炼,今天未尝不是个检验。也是了断这件事的不错办法,总比面对着一帮人胜算大一些。美奈子过去以后,果然很顺利的拿到了那大兵的枪,叶南飞也紧跟着下去,俩人决定找一块平坦些的地方决斗。加山见到叶南飞后的表情很复杂,有仇视,有傲慢,也有些不解。
  说实话,叶南飞除了身材因为多年的坚持锻炼,确实比加山好一点外,加山也比叶南飞大十多岁。其他方面看着还真的没有加山优秀,加山长得挺英俊,个子比叶南飞高,关键是那种气质很好,既瞧着很绅士,同时有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气。叶南飞问了一句话:「你能做的了基地的主么?如果我胜了又如何?如果你胜了又如何?」
  加山昂着头,用那比美奈子还生硬的汉语说着:「当然,做得了主,如果我赢了,美奈子要跟我走,你不能泄露基地的秘密,否则我们会随时找到你并杀了你。如果你赢了,美奈子跟你走,其他随你处置。」那么叶南飞会答应加山的要求么?决斗的结果又会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51章 公平决斗 2
  上回书说到,叶南飞要和加山决斗,但之前要谈好条件,加山的条件是,我胜了,美奈子跟我走,你必须保证基地的秘密不外传,你胜,美奈子跟你走,其他事你愿意咋处理咋处理。叶南飞听完以后,倒有点欣赏这个加山了,虽然比自己大,但比自己真性情多了,把整个基地的命运压在自己身上,而且主要是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可以看出他城府不深,至少坏不到那里去。
  叶南飞晃了晃脑袋:「条件可以改一改,比如美奈子,不管胜负,咱俩谁也决定不了她跟谁走,要她自己决定,第二不管胜负,我都会保守基地的秘密,前提是你们不能再要什么祭祀女婴,或者虐待那些长大的女婴。第三,不管谁胜谁负,这事就此了结,咱们双方都不得纠缠。」叶南飞只想快些结束这件事,他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至于什么民族大义,他可顾不上,自己还是逃犯呢,咱管得着么,而且据他所知,还没听说他们干啥反人类的事,虽然祭祀女婴,但也没做的太绝,至少他看见那些女婴似乎生活的还可以,至少比外面强。
  美奈子和加山听完以后都感觉挺意外,美奈子多少有点失望,这么一说,决斗和自己就没啥关系了,虽然叶南飞说的对劲,也是出于对美奈子的尊重,但是人家心里越不是滋味,而加山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美奈子是基地里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女神,而面前这个家伙却如此淡定,似乎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难道他不喜欢美奈子?或者俩人之间没啥事?
  不过这些条件似乎没理由不答应,对他们并没有害处,他们追杀俩人的目的不就是找回美奈子和保护基地的秘密么。那还有决斗的必要么?在加山来说还是有必要的,第一是立威,野岛刚死,如果自己摆平这件事,势必自己的威信大大增加,无论是在基地众人面前,还是美奈子面前,这都是一次机会。第二,他打算在决斗中杀了叶南飞,这样秘密才真的泄露不了。同时也是绝了美奈子的后路,你跟死人去外面么?
  叶南飞也有决斗的意愿,因为不展现点实力,不可能震慑住对方,既然双方都谈好条件,那么我胜了,更有资格主张自己的要求。双方遵守起来也顺理成章。武器选择上,加山用的是武士刀,这种刀在日本自从明治维新以后已经不多,大家看到的大多是根据欧洲战刀改制的战刀。藤原家族本身势力还是不容小视。
  叶南飞没啥武器,其实他一直重视练习的是拳脚功夫,器械练的真不多。这下有点傻眼,用啥?军刺?只有人家武士刀的一半长,怎么打?两把匕首?最后想还是弄根棍子用吧。毕竟比划过,因为几次打猎都发现长矛挺管用,所以琢磨过。于是在林子里找了一根锹把粗的花曲柳木杆子。用刀子修了修,一根棍子就握手里了。
  双方摆好了姿势,准备开打,不过看叶南飞怎么看怎么难受,他这是头一次和人正儿八经的比武,而且用的是棍子,总是感觉,怎么站,怎么摆,都不自然,都不对劲,美奈子站边上是大摇其头,眼睛已经不忍看叶南飞,而是看看蓝天,白云。心里寻思,怕是要败的很惨啊,一会怎么救他呢。在看人家加山,绝对受过正规训练,站姿英武,很有气势。
  等了半天俩人都没动,叶南飞是根本不知道咋进攻,而加山作为谦让,想让叶南飞进攻。一看这人话说的挺淡定,真动起手来,咋磨磨唧唧,于是持刀冲了过来。日本的剑道,也就是劈刀术,和空手道差不多,招式虽然简单,但重在实用,攻防有术,进退有据。唰唰的几下,连劈在刺,一气呵成,让叶南飞手忙脚乱,连挡在躲,好一个狼狈。
  俩人越打,越是险象环生,加山越是欣喜溢于言表,叶南飞则是冷汗直流,心里话,这就是传说中的比武?么咋不像书里说的那么唯美,这简直就是要人命啊,每一刀碰上不死,也是断胳膊断腿。这是来真的啊?想像和现实永远很大差距,你能想像出,一把锋利的战刀带着和空气摩擦的声音,向你砍来是什么感觉么?
  加山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场面完全自己控制着,而叶南飞只能苦苦支撑,加山进攻越来越紧凑,丝毫不给叶南飞留下喘息之机,看的美奈子和那大兵瞠目结舌,美奈子预想过可能是叶南飞失败的结果,不过没想到会差到这种程度,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而加山明明就是,刀刀下杀手。她不仅,紧紧的捏了一把汗。
  日本武士刀和他们的锻造技术不得不说确实很出色,在现代冶炼和锻造技术之前,最有名的就是大马士革钢,马拉西亚的钢刀,日本的武士刀,算是世界知名的。为啥这么说呢?因为加山一刀砍下来,叶南飞匆忙的用棍子搪,方向不是正上方,而是有点偏右,只听得,哢擦,铮的一声,棍子硬生生的被砍成两截,虽然受到棍子的阻挡,刀的速度和力量都降下来了,但叶南飞还是自然反应的慌忙躲了一下,还是把衣服划破了,里面慢慢的渗出血迹。
  加山露出了得意之色,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明显带着藐视。美奈子吃惊的咬着拳头:「南飞君,不要打了,你会丧命的。」本来叶南飞应对的就很狼狈,一下子又被加山砍断了棍子,让他面色很凝重,这时候生死攸关,谁还考虑哪些什么尊严和面子问题啊。他把断成两截的木棍,往地上一插,脱掉了外套,把里面的衬衣接下来,露出了身上的肌肉块,倒不是他要在此时炫耀身材,而是胸前被划伤了。
  用衬衣邪挎在肩膀和胸前,然后系上,算是包扎住伤口。在拿起两根棍子在手里掂量掂量。加山这时候则是一脸胜利者的表情,强者么,特点就是包容,你想缓一缓,包扎伤口,都由着你,反正结果都是一样。这时应该没人注意到,叶南飞有了微妙的变化,因为刚才垂死对抗,会让人调动全身的机能来应对这种状况,所以才说实战是最好的学习。而经过刚才的挣扎,现在长棍猛地变成两根短棍。
  叶南飞掂量着短棍,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刚才的长棍,似乎完全束缚到了自己,突然变成两截,反而让自己有种摆脱了束缚的感觉。舞动了两下,小时候,和老爸练习过短棍,所以熟悉一些,另外通过刚才的挣扎,可不可以把两截短棍,理解成自己手臂的延伸?就可以了,形意拳就是把武器套路改造成拳脚套路,那为啥手脚功夫不能演变一下,用器械呢。
  加山这时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样?小兄弟?如果这会认输还来的及,你怕了,也没人会笑话你。」叶南飞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搭他的话,而是又舞了几下,然后摆了一个八极拳的开式招式。加山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他可不想在无聊的缠斗下去,速战速决吧。持刀冲了上来。
  这下叶南飞仿佛换了一个人,虽然也又是挡又是躲,但是很从容,不在有刚才对战时候那种手足无措,动作和步法也进退有序,虽然加山还处于强势一方,不过明显也奈何不了叶南飞,这让加山越来越焦急,而叶南飞越来越自信,随着短棍运用的熟练,拳法中的很多招式和优势都慢慢显现出来。
  太极拳讲究的是以柔制刚,缠丝劲,你的刀过来,我卸掉你的力量,让你再大的力量,也像打在了棉花团上。而八极拳这是避实就虚,在让开你的攻击时,已经巧妙的在你空虚处进攻了。得回叶南飞用的是棍子,要是刀子,怕是加山身上要受伤几处了。在打下去,叶南飞开始占据了主动,掌控了全场。两根短棍在他手里,上下翻飞,越是得心应手。
  越是轻松,越是可以冷静对待,来回,左右的步法变动越是轻快,也容出空可以说说话,语言挑衅挑衅,目的不是聊天,而是要刺激你的情绪,扰乱你的思维。加山确实越来越焦急,越是焦急,越不冷静,显然拿叶南飞没有办法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被叶南飞化为无形。不但拿对方没有办法了,时不时的还要挨一棍子。劈刀术,虽然攻防严禁,但是和叶南飞的太极和八极拳的功底比起来还是有相当大的差异,太极是以不变应万变,以有限化无限。而八极拳又是各种巧妙,出人意料,针对死板刀术,确实有些搓搓有余。
  特别是叶南飞的心理攻势,比如边轻快的挪动步法,一边嘴里不停的唠叨;怎么了?就这么点能耐么?全使出来吧。哎吆,这就是你们日本武术么?不过如此么。在快一点,在快一点,太慢了,平时怎么练的。语言和动作上的刺激越来越让加山失去理性,异常恼火。而这样的状态,在搏击种会频频的判断失误,而叶南飞的冷静轻松,会让他,更准确的判断,只要看一下加山的步法和肩膀的动作,基本就可以预判出他要出神马招。这就相当于加山眼睛里全是快动作,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而叶南飞眼睛里全是慢动作,想怎么治你就怎们治。
  最后,叶南飞左手的短棍卸掉了劈过来的刀,右手的棍子跟着就敲在了加山的手上。当时不说骨折也差不多,棍子就势一挥,抽在了他的脸上。加山的刀落在地上的同时,叶南飞的棍子,毫不吝惜的,如切菜般,敲落在加山的身上,加山不得不抱着脑袋,卷曲在地上,叶南飞就这样完成了大逆转,让那俩观众惊奇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不科学啊,为啥必须先挨一顿揍才反击啊。那么加山失败以后,叶南飞会如何处置他呢?怎么下回分解。
第052章 选择未必只有生死
  上回书说到,叶南飞大出众人所料,以大优势打胜了,加山败的很惨,很窝囊,不过人家贵族就是有贵族的范,输得起,也敢认。既不装孙子,也不装大尾巴狼。到也光棍,反而让人小看不得,人家说了任凭你处置,而叶南飞虽然挺喜欢这哥们的真性情,不过感觉他说的未必靠谱。也就是说,基地这些人的事,就这哥们还嫩了点,他未必做的了主。别看叶南飞岁数不大,断事未必明,但是看事还是看的挺透。
  他也谘询了一下美奈子,美奈子的意思,要和谈还得找藤原一郎拍板。加山虽然够糗,不过巴不得有人给擦屁股。一行人准备和藤原一郎三人汇合,把野岛给先掩埋了,他是被加山从后背捅了一刀。扎了脚后又被砸了一石头内哥们,进气多出气少,恐怕是要交代,只能大伙轮班背着,一路赶了过去。
  叶南飞到也少年老成,其实说白了就是多个心眼,啥事小心为上,让加山和美奈子先见藤原,如果有和谈意向在接着下一步。藤原听完加山汇报,很明智的选择了和谈,虽然很多不如意,比如只要叶南飞活着,对基地就是个威胁,另外自己心爱的乾女儿铁了心的要走,唯一喜忧参半的消息是野岛死了,野岛之死肯定是基地的一个损失,同时也少了一个自己最大的政敌。
  双方见面了,叶南飞做出保证,绝对不泄露基地的秘密。也不在出现在基地附近。但是叶南飞也警告不许再骚扰村子里。祭品减半,再也不许祭祀婴儿,已经在基地的女婴,要得到和大兵们同等待遇。不能虐待,最好让他们结婚算了?其实过后想起来,叶南飞又感觉自己是多余要求这些,自己用外面的所谓文明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其实真的就是他们想要的么?也许这种类似共产主义的生活他们自己都觉得不错,不想改变呢。
  这属于双方处于战略平衡,谁也惹不起谁之后,达成的妥协。很无奈,同时也对双方同时都利益最大化。美奈子对他们的谈判不止一次的感到好笑,叶南飞把她叫到一边,让她想好,外面不论是自己的小木屋还是李屯,都没有基地里的环境,条件好,可能会失望的。不知道是因为这么说反而刺激了她的逆反心理,还是她已经看透了基地的一切。反正是铁了心的要出去。
  藤原父子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过也没办法,总不能捆着她回去吧,再说边上还一个强人,也不是你想困就困的,只能千叮咛万嘱咐的让美奈子一旦不如意赶紧回来。也确实如美奈子所料,只要她跟着回基地,那摆在眼前的路没别的,那就是和加山结婚,藤原对她虽然好,不过其中把她作为加山最佳的妻子人选,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吧。不是加山不够好,而是她太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每个女性心理都有一匹野马,时刻都想在草原上撒欢,苦就苦在一直找不到这样的草原啊。而和加山在一起,啥都是可预见,固定了的。
  叶南飞是看出来了,美奈子可不是加山的菜,也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美奈子的出走,没准对于他是个好事。不知道是怎样的锦绣人物,才配得上美奈子啊,在藤原父子羡慕叶南飞的时候,叶南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家里也没有可任她宾士的草原。这丫头,怕是心野着呢。
  双方就这么分开了。叶南飞带着美奈子一路匆匆赶了回来。距离家还挺远,就听见了小黑的叫声,看来还是小黑熟悉自己啊,扔家里三四天了,不知道饿成啥样了,也不知道那几个家伙来没来。自己也没预料到会这么久,以为当天晚上看看热闹就回来了,也没留下字条啥地告诉一声。
  心里想着,脚上可就快多了,急啊。还没走到外墙的门口,院子里就谑谑隆隆的跑出好几位,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李永红,一下子扑到了叶南飞怀里,后面跟着李永霞,那哥三个紧随其后。李永红紧紧的抱着他也没说话,就是舍不得放开,再看李永霞已经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怕是这几天心里急坏了。叶南飞心里顿升起一股暖意,那种被人惦记的家人的感觉真好。他紧搂了一下李永红,然后暖暖的对李永霞说:「没事,看,这不是回来了么。」
  刚刚强忍住的泪水,让叶南飞一说,反而掉下来了,李永霞走近了,用拳头敲了一下叶南飞,然后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有庆幸和喜悦,没有责备。不过刚才还热火朝天的那哥三咋没动静了?叶南飞抬头一看,那哥三同一个姿势,脖子伸的挺长,眼睛要不是眼眶子窄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嘴巴都张着,留下的亮晶晶的,应该是口水。
  难怪那三犯傻发呆。虽然美奈子一路风尘,但绝对遮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如同美玉,蒙上层灰尘,掩不住美玉的光华。李永霞姐妹俩也感觉不对劲,伸出头来看,才注意到,叶南飞身后不远站着一美女。叶南飞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遭遇这场面,但是还是感觉突兀,尴尬了些,忙介绍他们认识。
  看美奈子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军装,虽然有点脏,破,但飒爽英姿还是隐约可见,头发为了不碍事,被倦了个缵,显着利索,虽然已经因为一路颠簸,弄得有点杂乱。背后背着一个行军包,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这时候他从三个女性对视中感到了深深的敌意,李永霞和美奈子还好,至少知道掩饰,而李永红更赤裸裸一点。不光是因为美奈子是叶南飞带回来的,更因为美奈子的魅力,会让她在这个群体中焦点的位置被替代,当然这些都是微妙的感觉。
  叶南飞赶忙招呼大伙都进屋,都说着分开后的情况,原来叶南飞出发的第二天,李永霞姐弟就来了,一个是想跟叶南飞说说祭祀的事,因为第二天如何祭祀的,就都知道了,第二李永霞总感觉不太对劲,因为叶南飞一直对祭祀挺感兴趣,她总感觉要发生点啥,于是第二天匆匆的赶来,一看,果然没在家,去了师父哪里找也不知道消息,反而师父很镇定,信任叶南飞在林子里的生存能力,不用担心,应该没事,也许有出去打猎了。
  焦急的等到了第二天,他们五个一起又来到林子里,发现叶南飞一夜未归,这下更着急了。几个人分成小组,在周边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最后只能在家焦急等待。直到第五天的下午,才算把叶南飞盼回来。而叶南飞的解释,就显得牵强,不能实话实说啊,说出基地,只能说自己去打猎,莫名其妙的走到一个村子,在附近发现的这姑娘,这姑娘也迷路了,俩人一路摸索着回来,半路碰到一个小山洞,里面有个箱子,打开一看是日本人留下的衣服和刀,于是拿着就回来了,虽然挺牵强的,但是大伙也没多想,只有李永霞发现了破绽,但是并没有点破。
  李永霞张罗着做饭,叶南飞一面让胖子烧西屋的炕,一面让张默和李志国跑一趟师父家,报一个平安,说明天他就过去,今天太累了。李永霞颇是下了些功夫,做了一桌子的菜,农村就是有这个习俗,把感情都寄托在饭菜上,越是丰盛越是能代表自己的重视程度和热情程度,你也别说这是表面功夫,你做一桌子菜试试。
  叶南飞多天的焦虑终于可以放下,安安稳稳的吃一顿饭了,而且是家里的饭,心里别说多踏实,有腌的野鸭蛋,切开后,蛋黄冒着油,有晒的猴腿拌的咸菜,有拌的桔梗,炖了一条鱼,煎了小白鱼,野鸡肉炖蘑菇土豆,有腊肉爆炒的小辣椒,中间放了一小盆的,黄瓜种,刮成的条,有点像粉皮,一起熬的土豆条,上面放了点香菜,有点小辣椒圈,这是叶南飞最喜欢的汤,清淡又鲜亮。
  李永红早就给烫好了酒,大伙围在一桌,大快朵颐,怎是一个欢快了得。美奈子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了,看着挺开心,或者也是这一路吃不好睡不好,这么一桌子美味,让她也淑女不起来,也跟着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汤也喝的滋滋作响。
  吃饭的气氛是不错,不过接下来,住宿问题需要费些脑筋,按叶南飞的意思,这几个人都应该回家,因为李永霞至少两天没回家了,其他人也都至少一天没回,这容易出问题,不过都是都打发走了,剩下他和美奈子,这孤男寡女的,怕是说不清楚,别人也就算了,就怕这姐俩多想不是。于是叫李永霞出来商量。那么最后商量的结果如何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053章 情与欲之别
  上回咱说到,叶南飞对于几个兄弟姐妹的去留问题,有点纠结,就叫出来李永霞,吞吞吐吐的问了半天李永霞才明白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意思大概嫌他没出息,见了美女也乱方寸。
  今晚上我不回去了,让他们都回去,人家姑娘孤身一人,别让你欺负喽,我看着点,说完自己都噗哧笑了,再看叶南飞是要多糗有多糗。
  李永红听说了,也非得要留下,不过还是李永霞比较有办法,说你看,今天我看着,明天还不得你看着,咱俩不能都在这,不得咋换班?使了使眼神,李永红心有灵犀的,俩人互笑着,心照不宣的不用说了。
  这些叶南飞并不知道,那三家伙也舍不得走,不过被叶南飞撵走了。
  俩女生被安排在了西屋,叶南飞自己在东屋早早躺下啦,几天的逃亡,为了生存拼杀,高度的紧张,焦虑让也叶南飞有点透支,终于可以睡个舒坦的踏实的觉了,从来没感觉过这小木屋是如此的温馨,舒适,安全。
  可半夜时候,睡得正香呢,忽然感觉有人在摸他,猛地一下醒了,因为多天的遭遇,让他有点蒙,一下搞不清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到底是那山洞里,还是野外,还是美奈子的那木屋,到底是敌人来抓了,还是美奈子来摸自己。
  一着急就抓住了来人的手,可能用力过大,听得「哎呀」
  一声。
  叶南飞马上松了手,以为是美奈子;「是美奈子么?咋的了?有情况?」
  「什么美奈子?南飞哥,是我啊,你睡毛楞了?」
  原来是李永霞。
  叶南飞这时候才反过来劲,原来是在自己的小木屋,来的是李永霞.:「你不是陪她呢么?咋跑我这来了?」
  李永霞:「咋的?怕她知道啊?你不是说她叫姜奈美么?为啥你刚才叫美奈子?」
  叶南飞就知道李永霞不好打发,忙岔开话题:「谁说我怕人知道,我就怕你妈知道,别人不怕,嘿嘿。穿这么少,快上来。」
  李永霞:「我还以为来了漂亮姑娘,都不带惦记俺的了。」
  看来美奈子的到来给女士们造成不小压力。
  不是心眼大小的问题,都不是圣人,都免不了俗,换个角度说,这时候要是来小屋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你说叶南飞会不会五味杂陈?李永霞钻进了被窝,要不是叶南飞这几天太劳力劳神,可不是早就想抱着美人嘿咻了,可一直处境都很凶险,哪里顾得上啊。
  经历过大难,在这温馨的小木屋里,抱着喜欢的女人躺在热乎的被窝里,这算幸福不?绝对算,除了一闪,想到西屋里还有美奈子,算是个小障碍以外,其他都太完美了。
  几天的相思,让李永霞也确实顾不得问一些心里的疑问了,只知道此时心爱的男人就搂着自己吻着自己,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其实挺难得俩人单独一个屋,独处的机会,都很激情,都很投入,叶南飞:「想没想我?」
  李永霞:「还说呢?担心死人家了,下次不行不告诉俺,就没影了啊,在那样,俺就搬过来住,天天看着你。」
  叶南飞:「俺保证下次不会了,永霞你为啥对我那么好?」
  李永霞:「因为吧,俺喜欢你呗。」
  叶南飞:「喜欢我啥呢?」
  李永霞:「喜欢你吧,俺也说不清,就是见不到你就想的慌,想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看着你。还有啊,在这回屯吧,再看见那些老爷么咋都看着傻了吧唧的呢,呵呵,得回俺认识你,要不也得嫁给一个傻啦吧唧的,连亲嘴都不会,就算会,俺也不让亲,埋了吧汰的。」
  叶南飞听的直乐:「那你不嫌我啊?」
  李永霞:「俺男人比俺都干净。」
  叶南飞:「你男人我,除了亲嘴还会亲下面哦,嘿嘿。」
  李永霞:「下面太丑了。」
  叶南飞:「我老婆的不丑,像玫瑰花。」
  李永霞:「那永红的像啥?」
  叶南飞:「永红的像百合花。」
  李永霞:「那俺男人的像啥?」
  叶南飞:「如意金箍棒。」
  李永霞:「哈哈,南飞哥,你真好玩。」
  叶南飞:「俺要吃你的玫瑰花了。」
  李永霞:「那俺也要吃金箍棒。」
  俩人不知不觉中,来了一个很前卫的姿势,69式。
  其实最能打动女人的还是绵绵情话。
  不过真到爱爱的时候,一下子让叶南飞有点不适应,咋回事呢?因为李永霞的声音有点太大了,明显有点故意,平时再怎么激情,她都是有点压抑着自己,就算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成了习惯似的,从来就没有全部放开过。
  今天这勇气哪来的?看来美奈子给李永霞的危机感还是真够强的。
  叶南飞本来正在享受爱意,可这么大声音,让他如坐针毡,一个劲的警告李永霞小点声。
  李永霞:「怕啥地?俺在自己家,和自己男人,爱咋滴咋滴。」
  这样叶南飞哭笑不得,赶忙匆匆完事。
  说:「明天就不和人家见面了」。
  李永霞被人揭破小心思似的,其实她也早就难为情了,钻到叶南飞怀里扭着头:「见就见呗。」
  叶南飞被李永霞的一系列神经兮兮的事情弄得哭笑不得,同时也很甜蜜,因为这同时说明自己在李永霞心目中的位置。
  李永霞平时是很大气的,在这个群体里一直充当着大姐的角色,耍点女人的小性子也是和叶南飞单独相处的时候,当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受到威胁的时候也难免乱了分寸。
  叶南飞庆幸自己一直和美奈子保持了距离是明智的,如果真是有啥越轨的事,叶南飞的自愧心倒是其次,主要是害怕见着李永霞的伤心,那是怕自己受不了的。
  一夜的甜蜜,爱得到了释放,心灵有了寄放,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叶南飞猛的醒来,觉得有点难为情了,竟然睡到这个时候,让美奈子独自一人,多尴尬,要是让那帮小子堵了被窝也是够糗。
  忙拍拍李永霞,李永霞也是多天的焦虑,加上昨夜的欢愉,醒了以后也是挺难为情,俩人互相看着,不约而同的笑了,赶忙找衣服穿。
  走到院子里发现美奈子早就起来了,正对着木人桩,尝试着比划,李永霞虽然挺难为情,不过感觉心情不错,美奈子看着俩人会心一笑,并没有鄙视和冷眼。
  李永霞应该是感觉宣誓领地和主权目的达到,心里舒坦,看美奈子并没有羡慕嫉妒恨,心里不知道会不会失落,不过对人家不得不高看一眼,未免显着自己低了点。
  三人吃了点东西,也没等那几个,直接去了师父家。
  叶南飞打算把事情告诉师父,让师父帮着拿拿主意。
  另外他打算把美奈子送到师父家暂时寄住,如果和自己住在小木屋,怕是未来的日子难得安甯了,就算李氏姐妹不计较,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都很难说。
  孤男寡女的,难免会发生很多事情。
  这事,事先必须得和俩位女士打好招呼,不然会引起美奈子的怀疑,因为你答应保密的,这才两天你转身就告诉自己师父,这是诚信问题。
  这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做啥小动作,而是和盘托出,和人家商量,这态度才是可取的,美奈子倒是通情达理,对于基地到底需不需要保密,其实美奈子是没啥概念的,按她的想法,为啥都得在山里猫着?应该都出来。
  和李永霞打好招呼,目的是别让她捣乱,没想到她异常的懂事,也没追问事情真相,这就是李永霞最可贵的地方,大气,懂事,知道啥事该做,啥事别乱碰。
  比如现在这事,不是她没啥好奇心,而是昨晚她发现叶南飞心里还是有她,并没有变,其他的事就无所谓了,你不想说,肯定是有不想说的道理。
  到了师父家,尹令伊看见叶南飞一如既往的冷漠,看见出现的美女,和李永霞的感觉差不多,没办法,女人太漂亮,就会成为同性中的公敌,因为你越是漂亮,对别人的威胁越大。
  美奈子刚走出基地群狼的虎视眈眈,又走进了同类的仇视中,人太优秀,也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叶南飞给李永霞使了个眼色,让她照顾好,自己和师父慢慢走进了林子,他把事情的前后都说了。
  师父问叶南飞的打算,叶南飞感觉还是保持现状,第一因为答应过人家保密的。
  第二,虽然经过爱国主义教育,不过还有点独立思考能力的,都说当年日本在中国有多少恶行,但是就基地这些人来讲,并没感觉做过啥十恶不赦的事,最关键的是万一举报以后,这些人的命运,恐怕太清楚了,他是亲眼见过,如何对待敌我矛盾的,就算那些婴儿恐怕也会经历不断的审查,他们现在在大山里,人畜无害的生活着,干嘛非得让他们陷入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去呢?师父也比较赞成叶南飞的想法,他是没经历过爱国主义教育的。
  对日本人呢?也说不上什么好感,但是也没感觉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当年日本占东北,是怀柔政策,在东北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干啥坏事,老百姓该干啥干啥,他们做买卖的,也没啥影响,日本人不会强占你啥,相反他们鼓励经商,让经济繁荣起来。
  而相反,他却看到土改和解放后的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可比他见过的历次运动都可怕。
  就是他亲自参与义和团,也没波及到这么深,这么广啊。
  所以他才逃到了森林里么。
  他想到的也是,这些人一旦出去,结果肯定好不了,既然他们也没危害谁,那就先那么地呗,如果真做了啥危害周边的事,在举报也不晚。
  至于把美奈子安排在他这住,师父到没啥意见,看这丫头也怪可怜的,而且很有修养,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这条件。
  他又把美奈子叫出来,把事情和她说了,让她先住师父家。
  叶南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也看到师父家的条件了,和你原来住的条件没法比啊,不知道你受得了么?」
  美奈子笑一笑:「我有那么娇气么?你为啥不让我住你的木屋?是怕李永霞?呵呵,你好像很在意,她。你师父的孙女好像也很在意你哦。」
  叶南飞脸都红了:「说实话,不是我在不在意李永霞,而是和你朝夕相处,我怕我也像加山,还有野岛一样,着了魔。你说的那姑娘叫尹令伊,你也看见我俩的关系了,我说都冷战两年了你信不?我可不想有一天李永霞也这么对我。」
  美奈子又是一笑:「这么多,姑娘喜欢你,你应高兴才对,在这住,没问题,我想知道,啥时候我能出去,送我到外面的世界。」
  叶南飞:「你不要把外面想的那么好,等安顿下来,年前会有大集,我带你去外面看看,然后你在做决定,到底出不出去。」,那么到底美奈子会不会出森林呢?咱们下回分解。
第054章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1
  上回咱说到,叶南飞把美奈子安排在了师父家,果然各方都很消停,只是美奈子和师父受些委屈,比如师父搬到北炕住去了,把大炕让给她俩,尹令伊和美柰子经过几天的磨合,相处的还可以,毕竟有点同命相连,都是一辈子没出过林子的,而且都没啥心机,可以说没经过人类社会的熏陶,虽然美奈子还是见识过人的阴暗面的,但也是旁观者,或者是被操纵者,也就是说她俩内心都是单纯,善良的。
  美奈子原来的住处,那真是宽敞明亮,整洁舒适,很少亲自操劳一些粗活,这下子住进了窄小的土草房,还要跟着尹令伊干这干那的,毕竟师父年岁大了,很多活都要依靠尹令伊,大伙到没谁指使美奈子干活,不过你总不能看别人忙前忙后的,你就在屋里坐着不动吧,而且还是白吃白住在人家。
  还好,叶南飞经常来帮忙,累活,重活都是叶南飞干完了。
  师父和美奈子很是对脾气,能唠到一块去,美奈子跟藤原学习这么多年,不是白学的,日本哲学很受宋明理学的影响,明治维新以后,又有西方新思潮,这和师父的路数很接近,而且这姑娘,琴棋书画都会,剑道,空手道,柔道也都练过。
  慢慢的,美奈子到比尹令伊更像是师父的孙女,因为得空美奈子就陪师父谈天说地,对师父讲外面的世界好奇无比,也可以聊聊琴棋书画,也可以比划探讨武术,相反以前师父和尹令伊在一起,其实哪有那么多话可说啊,尹令伊大多数时候,是把时间放在一些活计上,慢慢的性格也也就变得很内向,喜静。
  后来和李永霞姐妹成了朋友,在一起也是聊一些,做针线活了,怎么梳洗打扮,聊聊外面的八卦。
  叶南飞来的话,除了干活,师父就把他和美奈子叫到一起,第一次引起师父兴趣的是,叶南飞说过他和加山的比武,双棍战胜了加山的劈刀术,这让师父很好奇,以前他接触过日本的剑道,但没交过手,师父又不是愣头青,没事在东北日占区挑战日本武术,没事找事么,再说那时候帮助主家做生意才是正事,至于武术,一般有点道行的人,都喜欢低调,最好没人知道才好。
  他见过剑道和空手道,那是很刚猛的武术,而自己修行的武术,特别是内家拳,讲究的是以柔克刚,走的是无为,阴柔的路子,因为道家的哲学一直主张,最锋芒毕露的反而不是最强的,最崇尚水,水才是最有力量的,越是柔软的东西越是有生命力,越是长久。
  所以这两种武术碰到一起很有看头。
  他就让叶南飞和美奈子演练,这一演练果然大饱眼福。
  当然不能用真刀真枪,都是用木棍代替,美奈子果然是加山的师妹,劈刀术发挥的攻守有道。
  进攻的雷厉风行,撤退也迅速。
  叶南飞当然要让着点美奈子,不过也正发挥了太极的优势,太极就是讲究不和你硬碰硬,就是连顺带化。
  两下一较量,果然大有看头,师父对叶南飞的表现还是很满意,他一直没咋教叶南飞器械,因为太极拳要先练拳,练到一定境界,悟出其中的道理,精髓,在接触器械,那样就事半功倍。
  没想到不用自己教,这小子就悟出了其中的精髓所在。
  于是师父开始教授叶南飞太极剑,招式并不多,42式,但太极拳重在意,领略太极拳的道,术的层面只是让你开悟。
  但是也不是不重视术,剑是各种兵器中,与太极拳最契合的,俗话说,刀如猛虎,剑如游龙,讲究的就是飘逸,灵动,而且自从火器流行,长兵器根本不适合携带,短兵器还可以勉强生存,也就是说还有点利用价值。
  本来闲暇时间,师父教授一下武艺,两种不同武术也可以切磋一下,很不错,互相借鉴,启发,叶南飞也学了学劈刀术,劈刀术可以说更需要对练和实战才能提高,并没有什么招数可言,只是对步法,挥刀,持刀有规定,说的通俗点,就像拳击,你说有招数么?就是直拳,勾拳,摆拳,组合拳,步法,就这几个要求,极其简单,但是训练起来,打起来就都不简单了。
  这都是一实战为主的武术。
  这些都不错,只是有一点让叶南飞不太适应,那就是时而的就被美奈子电一下,不知道是自己多情,还是美奈子真多情,每次一碰到美奈子的眼波,都让叶南飞的心猛的跳一下,这感觉很熟悉,好像是在学校时候和孔维佳的感觉。
  这让叶南飞很困惑,总是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往美奈子方向看,但是又像有巨大的磁力吸引着他,非常想看的冲动。
  练功时候这样,吃饭时候这样,干活时候还这样,俩人目光时而相遇,又马上分开,但又时不时的碰到一起,这让叶南飞既兴奋,又害怕,兴奋不是他故意的,因为这种感觉就是让人心跳加快,让人心里有种甜甜的感觉。
  害怕是因为他怕自己陷进去。
  越是有这种心理他就越是对李永霞姐妹好,不知道是处于内疚,还是强迫自己的兴奋点向李氏姐妹转移。
  李永霞微妙的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因为长时间的相处,他们的关系都已经常态化,如同夫妻久了一样,激情肯定没有刚相处时候那么充裕,不过最近她发现叶南飞越来越激情,无论是日常,还是俩人偷情热吻,还是爱爱时候,都感觉回到了初相遇时候的感觉,她一方面享受着这些,同时也有点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日子就这样过着,不过美奈子还是着急去外面看看,叶南飞被逼的没办法,还有一个多月过年,街里应比平时热闹,叶南飞说是大集,其实那时候哪有什么实质的大集啊,只是快到年底了,各家各户把一年的积蓄恨不得都拿出来,置办年货,所以公社所在地会热闹很多,那时候孩子盼着过年,第一是热闹,第二可以有好吃的,第三有新衣服穿,第四玩疯了家里家长也不管。
  现在孩子之所以觉得过年没啥意思,是因为这些东西平时都可以满足。
  早在入冬前,他去了一趟供销社,当然你懂得的,肯定去顺了点东西,都是美奈子需要的,当然是棉衣棉裤,棉鞋,做外套的布料,蓝布,小花布。
  这套行头置办下来,可让大伙没少捡乐,为啥呢?因为这身明明就是村姑的打扮,不知是美奈子之前给人的印象太深,还是她的气质和这身衣服不搭,总之看着就别扭,之前他穿的不是军服就是和服,一个飒爽,一个妖娆,看着都像电影里的人物,但这身行头,把她拉回了人间,头发以前不是那么卷起来,就是披着,然后下面一扎,这回也梳了两根大辫子。
  棉衣棉裤的,弄得身段没身段,不过肥大的棉衣下包裹着的青春玉体,反而别是一番味道。
  美奈子对于这打扮很不情愿,不过没办法,大冬天的没有棉衣穿,只能穿这个,叶南飞劝她说:「习惯习惯就好了,你的入乡随俗,不然你咋出去融入外面的世界啊。」
  自从美奈子换了这身打扮以后,很长一段大伙才习惯。
  有一次在师父家吃饭,抬头就看见美奈子梳着辫子的造型,让叶南飞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弄得大伙都放下筷子看着他,尹令伊更是对他横眉冷对。
  叶南飞赶紧低下头往嘴里扒饭。
  也不能全怪叶南飞小题大做,这转变有点太突然,就如同一农民老大爷,一弄一身西装革履的穿上,咋瞧咋别扭。
  这也扯出一个话题,到底是遗传影响大,还是后天环境影响大,按理说,从基因到血缘,美奈子可纯是汉人,可以肯定就是李屯不知道谁家的孩子。
  但是经过藤原的培养,这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那就是个日本人,而且还是贵族范。
  这气质和村姑的行头一搭配,不古怪才怪。
  叶南飞和师父也不是没想过,找一下美奈子的亲身父母,后来一想,你说这怎么说呢?当初献给山神了,今天活生生的出现自己面前,这解释不通啊,难道神界和人界大三通了?美奈子的意思,也是暂时不宜相见,找不找得到先不说,她也挺顾虑见面的,你说不找吧,心里惦记是个事,你说找吧,对亲生父母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祭祀的时候是婴儿,别说什么亲情了。
  她自己都怀疑会不会尴尬。
  这事根据美奈子的年纪,叶南飞让李永霞她们在屯子里,暗地里打听了一下,按年份推算,应该是屯东头老齐家的,这一打听,可是没啥好消息,原来这齐家本来在李屯就算小户,当年祭祀婴儿,肯定也不能可大户的来,到啥时候也是挑软柿子捏啊,结果抵不住压力献出了女儿,本来她妈就因为怀她生她做了点病,在这一上火,没多久就死了。
  扔他爸一人,生活内个惨啊,男人一离开女人,是支撑不起一个家的,生活没了目标和劲气,开始酗酒,有一年冬天就冻死外头了,这一家就这么破了。
  这事,叶南飞一直也不敢和美奈子说。
  眼看着过年,叶南飞认为可以出去一趟,就当置办年货了,顺便也满足了美奈子的好奇心,那么他们赶集会有怎样的遭遇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055章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2
  出发之前,叶南飞做了准备工作,对美奈子的外形再次进行改造,这次连花衣服都不让穿了,换上蓝色中山装,戴上狗皮帽子,穿上棉靰鞡鞋,还要戴上一个大口罩,基本就露一双眼睛。改造完以后,只要不看眼睛,基本很难判断出性别。美奈子这个气啊,坐在炕沿上,撅着嘴,生闷气。
  也难怪,人家一美女,你这么毁人家形象,女人家爱美之心,与生俱来,这么糟蹋,换谁也受不了啊,连尹令伊都看不下去了,偷摸跑外头乐。叶南飞一看不得不解释一下:「奈美啊,不光你这么打扮,咱们都一样。」然后对着外面喊:「师姐?师姐啊。」这是近年来为数不多的俩人说话,尹令伊进来瞪着眼看着他,本来叶南飞喊的声音挺大,等人家一进来,他就蔫了:「啊,内什么?师姐,你也不能打扮漂亮喽,也得捂着点。」
  尹令伊用眼睛一白他:「你管得着么?我爱穿啥穿啥。」叶南飞这个囧啊:「内什么,我说俩位大小姐啊,你说就你俩,不用打扮,就那么往公社大街上一站,那还不得把他们吓着啊?」尹令伊俩人听完对着他都瞪着眼睛,啥意思?吓着?
  叶南飞:「啊,不是,是内个惊着?啊也不是,是迷着了,对是迷着了。你说满大街人,看见美女谁不多看两眼啊,然后就有人会打听,这谁家闺女?这内个屯子的?你说就你俩这身份,想让别人知道不?」
  尹令伊是比较了解状况的,不用多解释,不过美奈子就不太理解,为啥就不能见人?怎么就不能让人知道呢?叶南飞意思还真解答不了,:「这样吧,这次你先按我说的做,等下次你要是感觉可以不装扮,那你自己在决定。」美奈子都是听藤原说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对她解释中国现状,真的很难解释,只能让她先看,在慢慢解释给她听。
  这次出行,是叶南飞带着尹令伊和美奈子都出去,留师父自己在家,毕竟年纪大了,这么折腾有点受不了。再说这俩闺女不让去,她们能放得过你么?跟李永霞她们几个已经约好,他们在李屯和新华大队之间等着汇合。他们无所谓,李永霞和李永红在漂亮,也是本乡本土的人,和这周围环境也契合,有人注意,也不怕质询。
  大伙迫不及待的等着这一天,至于去了有啥好玩的,到底能干点啥,细想起来,也没啥可干的,没啥好玩的。这就是年轻人与老年人的区别,年轻人,对什么都好奇,啥都想探求,生活才能有趣。赶集,要花钱,钱叶南飞有一点,自从进了林子就不需要货币了,爸妈历次稍来一点钱,就都放在那里,师傅拿了几十块钱,那个时代是一笔巨款。
  三人都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戴着狗皮帽子,不光是掩护自己,更因为这天真冷啊,不穿厚点等于孽待自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小毛驴拉着爬犁,俩位女士坐在上面,连尹令伊的情绪都很高,每年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出去一回。一路上三人聊着风土人情,到了李屯与大队之间的路上,李永霞她们早已等在那里。
  几个家伙离老远就欢呼着,这就是那个年代,贫乏,但只要生活给一点恩惠,就会无比的快乐。四个女生坐爬犁,四个男生只能一路步行。对于其他人,只是聚一起去公社逛街凑热闹,而对于美奈子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她对眼前的一切都感觉到新奇,只是可惜,眼前的现实怕是不如她美好幻想来的美丽。
  农村的建筑提不上美丽,和壮观更不挨边,更多的是残破,都是土草房,刚建成的时候就不那么规整,别说年久失修了,旷野因为是冬季,农田闲置,显着萧索荒芜。看人的穿着更无美感可言,色调主要是蓝,灰,军绿,草黄,人的脸上都是生活和劳作留下的沧桑,年轻人也因为风吹日晒而显现粗糙,慢慢的美奈子有点理解了叶南飞为啥给她装扮成这一出,她自己也感觉和这环境格格不入,如果不是这身装扮,哪管不戴帽子,立马就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接近公社所在地,路上的行人越是多,牛车,马爬犁不断经过。进到街里,跟着尹令伊把毛驴爬犁寄放在师父的一个朋友家,而且给师父那朋友带了点林中特产,算是拜年,每年师父需要的不少东西都是通过他才能弄到。
  要说这是大集是一点不准确,整个公社内的商业活动,都是围绕着供销社完成的,因为不允许私人开商店,这供销社就成了镇里令人羡慕的好单位,如果谁能在这里上班,那就是镇里女婿首选目标。
  垄断部门么,肯定是质次价高,服务差,没办法蝎子粑粑独一份,爱来不来。李永红只要是和叶南飞在一起,那不用想,肯定粘着他,一会拽着他看这个,一会拉着他看那个。后面跟着三女士,李永霞很无奈,不过今天街里有更多吸引她的,尹令伊也差不多,估计是早就习惯了。
  美奈子则是好奇周围的一切,有点目不暇接,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那哥三对商品兴趣不大,主要是对热闹的人群比较关注,其次是关注哪里有吃的,随便给三女士献殷勤。焦点当然是美奈子,不过经过多日的接触,张默有了点自知之明,他发现美奈子,不是献殷勤就对你有好感的,他开始关注比较接地气的尹令伊,不但长得标致,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而剩下那哥俩,小胖子是最殷勤的,反正他的生活态度一直是那么直接,看着美食就流口水,看着美女就献殷勤,从来不知矜持为何物。李志国很单纯的,看见美奈子眼睛也直,不过还好,最起码他知道害羞。再说眼前有他老姐,他和李永霞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李永红拽着叶南飞在小百柜台前停下了,当然是对什么头绳了,发卡,扎头的绸子,雪花膏,嘎啦油什么的感兴趣。叶南飞看着跟过来的李永霞:「快来,看看都喜欢啥,我给买。」李永霞含笑的给了他一个媚眼:「不用你买,俺也带钱了。」这时看李永霞身边的尹令伊脸色又不好看了,叶南飞有点尴尬,张默反应很快:「令伊姐,你喜欢啥,我给你买嘿嘿。」尹令伊一听,好像故意的:「好,咱上这边看看。」
  叶南飞看着她三个在挑那些小物件,而美奈子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叶南飞:「咋样?感觉很失望吧?」美奈子:「嗯,和我干爸说的不太一样啊,他说世界是很美丽的,我看到的是脏乱差,只不过这人多成这样,没想到。」
  叶南飞:「所以我说你选择出来未必是最好的,失望是正常的,不过就人多这点,这只是外面世界最偏远的一个角落,还有比这人更多的多的地方。」美奈子:「我觉得外面的世界不应该都是这样。」叶南飞沉吟了一下:「怎么说呢?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里边,你还会失望,也许对于人你还是会失望的,不过自然环境,也许不会让你失望。等得空,慢慢跟你讲,过几天我带你去大旺山顶上,看一下周边的环境也许更好解释。」
  美奈子趁别人不注意,有点怪怪的笑着说:「咋的?不怕李永霞不愿意啊?」叶南飞一下子脸就红了:「那不是,那不是正常往来么,我既然把你带出来,有义务带你看看这个世界啊。」这时她们选的也差不多了,李永霞让美奈子也选一些,美奈子说不会选,叶南飞:「你帮着选一下得了,和你们都一样,带瓶雪花膏,就她那细皮嫩肉的,扛不住这风吹日晒。」李永霞瞥了他一眼,嘴里唠叨着:「还挺关心的么。」
  叶南飞付了钱,尹令伊没用他付,是张默付的。尹令伊越是当着叶南飞面,越是显着和张默很亲近。叶南飞还好,让张默哄着尹令伊,总比她整天憋闷着强。接着叶南飞又给李志国哥三买了三双棉鞋,给她们姐四个一人扯了一块布料。
  在副食那屋,置办了盐,酱油和各种作料,买了点饼干和槽子糕(就是现在的蛋糕),很硬,不过在那个时候,绝对是上等食品,谁见谁流口水。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的你一块我一块的吃着,噎得慌,又买了几瓶汽水,叶南飞一个劲的嘱咐天凉少吃啊,一会还得下馆子呢?几个人一听还要下馆子,眼睛都冒绿光了,其实这些人自从认识了叶南飞,并不缺嘴,只不过商店的食品还有馆子,那都是一两代人的心结。那是代表着一种高等级的生活,还有家里做不出来的味道,无不让人向往。
  几个人出来要买白面,过年必须的包饺子。有点岁数的人可能都知道,天朝的户口分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而城市户口中还有红粮本一说,有红粮本的,是有吃供应粮资格的。
  在黑市,有不少家庭,细粮吃不完,拿出来卖。几个人细观察,在犄角旮旯的,鬼鬼祟祟的,不是卖鸡蛋的,就是卖鱼的,还有就是大米,白面等细粮的。感觉比以前繁荣多了,以前抓住是要劳改的,叫投机倒把罪,上纲上线的话,叫走资本主义道路。
  尹令伊问了两个人面的价格,没等买呢,那些人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拿着东西,钻进了各个胡同。原来不远处,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威风凛凛过来了,一个老太太可能发现的晚了,也许是动作慢,几个人走过去就抢她挎的篮子,老太太苦苦哀求,其中一个干部:「老太太,你知道不?你这是投机倒把,没给你抓起来劳改,已经算照顾你了啊,下回不许卖,听见没?」
  老太太一脸无奈,欲哭无泪的表情。除了美奈子大家见怪不怪了,可美奈子非常不理解:「这老太太的鸡蛋是偷的么?咋就给抢走了呢?怎么大伙看着没人管的么?」叶南飞:「不是的,这鸡蛋是老太太家自己小鸡下的,只不过这里不允许私人做买卖。」美奈子一脸懵懂,根本就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叶南飞:「所以才让你出来看看,有时候这事,光嘴上跟你解释,是解释不清的。」
  走吧,咱们先吃饭。边说着,带着他们进了街南的食堂,那时候都叫食堂。进去就是个大厅,一个个圆桌子,木头板凳,别惦记有服务员招待你,自己去窗口买票,想吃啥买啥,其实是他有啥你买啥,买完票,等着,有人会喊你的桌号,或者菜名,比如:「谁的尖椒干豆腐?说的酸菜?」有一个窗口专门付菜的,你自己去取。
  那时候食材不多,另外都是国营的,也没有积极性开发啥新品种,就那么几样。尖椒干豆腐,麻辣豆腐,酸菜炒粉条,酸菜白肉。这几样大众菜,其他的普通百姓也吃不起,也就是一些干部,或者有单位的人偶尔请客,那菜品会丰富一些。
  叶南飞也就点了这三样,米饭一家四两,大米饭平时是吃不到的,偶尔家庭条件好的,可以吃一半大米,一半苞米茬子的二米饭,虽然这菜并没有山里吃的实惠,不过味道确实不错,饭店的佐料全,火候好,舍得放东西,做出来的东西,按那时的说法是馆子味。除了美奈子其他人都吃的狼吞虎咽,最起码那大米饭好吃啊。
  几个人正忙着吃,忽略了一件事,吃饭的时候大口罩,帽子都摘了,四个年轻貌美的大闺女并排的往哪一坐,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很难。
  这不胜利大队集体户的知识青年,其实就是一帮初中,高中的学生,硬是给送到农村,和农民一起干活,劳动,美其名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农民会教育个啥,要说减轻城市就业压力才是真的吧。你说,就这么帮半大小子,都是荷尔蒙最爆棚的时候,又没有啥有效管束,能消停么?
  要说建国以后,由于镇反运动,略微有点子脾气和反骨的,基本都抓得抓,杀的杀了,剩下的基本都是老实巴交的顺民,农村和城市一时一片平静安甯。而农村那些保留下来的,有点子霸气,草莽气的,也都集中在什么大队部,小队部里,平时在大队,小队里就可以作威作福,没人敢惹,出了屯子,到也不惹事,也没必要惹事,本来城市乡村重新形成了势力均衡。
第056章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3
  不过这上山下乡,重新打破了这均衡,这帮小生牤子一来到乡下,开始还行,可是随着环境的熟悉,革命热情的退却,劳作的辛苦,想家和怀念城市的生活,让他们开始慢慢的变化。对劳作开始能偷懒就偷懒,对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能上就上,而这帮人的能折腾,又不是基层干部管得了的,就算真犯事了,也是批评教育,没啥好办法,于是在乡村,出现了一股子新的势力,那就是集体户,知识青年。
  一般农村人都不敢惹这些革命小将,真能形成对抗的就是不同的集体户,比如新华的和胜利的就不对付,时而发生冲突。今天胜利大队集体户的这帮小子来逛街。大冬天的,又没啥娱乐活动,来街里,人多,瞧瞧热闹,算是娱乐了。
  这中午了,到食堂打打牙祭,没想到看见四个水灵的大闺女,可就看直了眼,要说他们想干嘛?到也不想干嘛,就是想逗一逗,乐呵乐呵,按现在的说法叫泡妞,撩妹。于是呢,一个劲的往这边看,边看,估计还品头论足,时而哈哈大笑,估计没啥好话。叶南飞他们几个男的是背对着,也是光顾了吃饭,不知道后面那桌啥情况,而李永霞她们看到了也没理,这种无聊小青年见多了,美奈子更是熟悉,那些大兵就是这德行。
  你说你要是看中哪个姑娘,你好好的跟人家表现,整的流氓那一出,谁看得上?这几个家伙被无视了以后,感觉很没面子,于是呢,其中有个家伙竟然走到了他们桌子前,俩手分别把着叶南飞和张默的后背,付下身子,笑嘻嘻的:「几个妹妹?哪个屯子的啊?」几个姑娘没人搭茬,他接着说:「一会跟俺们去遛街,想买啥,玩啥,俺们请客。」要说这几个家伙倒也坏不到哪里去,就是没事闲的,也是看美奈子她们长得确实漂亮。
  叶南飞这几年一直都是防备引起别人注意,今天还是没避免得了。张默,李志国敢怒不敢言,这些知识青年,平时连干部都干斗,屯子里没人敢惹,对乡亲们还可以,打架也都是跟外屯的打,今天在街里看见就不一样了。都不认识,也就不用看乡亲的脸面。看见漂亮姑娘就聊骚几下。
  叶南飞一看,这帮家伙一准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认为是小屁孩,撩骚美女,看她们身边的男人吃瘪,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叶南飞本想站起来,可是那家伙按着他,他一下没起来,这让他很恼火,对面坐着的可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当然不想吃瘪。左手肘随意的往后一顶,一下子顶到那小子肚子上,那小子疼的一弯腰。
  叶南飞站起来转身握住那小子的手,紧跟着另一只手上去,其实是一只手掰住他的中指,另一只手捂着,让别人看不出来,感觉就是朋友见面很热情的握手。嘴里还唠叨着:「哎吆王哥,在这碰着你了,赶紧介绍一下其他几位哥哥是谁啊?」叶南飞这时候看见那桌子上坐着五个人,看笑话似的看着这边,不过有两个已经看出有点不对劲。
  叶南飞有点头疼,倒不是怕打架,而是不想惹事,这食堂里要是打起来,肯定不是小事。他拽着那小子,来到那桌前,几个知青有的和叶南飞年纪相当,有两个要大一些。他掰着那小子的手指,那小子的头上可冒出了冷汗,叶南飞把他拽到他的桌位前,上面掰着手指,下面的脚同时撵着他的脚趾,虽然穿着棉鞋,不过八极拳的撵功也不是白看的。那家伙龇牙咧嘴的,让叶南飞按在坐位上,一点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那五个人已经看出气氛不对,都唰的站了起来,只有一个人比较淡定,还是坐在那看着叶南飞。妥了,这应该四个带头的,想不把事闹大,先得定住这个带头的,于是放开那人,转过桌子来到那看似带头的跟前:「哎吆,这位哥哥,久仰久仰,今天见面算是缘分。」说着话,手就伸出去了,意思要和他握手,不过人家没理他,而是说:「别整那没用的,你啥意思?」
  叶南飞:「这话应该我说吧,我带着我的堂姐表妹来赶集,吃口饭,不知道怎么就得罪各位哥哥了,我现在来主动和你握手,难道你都不敢么?」男人怕激,这小子有二十多岁,看着一脸霸气,倒是不想让人看扁了,伸出手来跟叶南飞握在一起:「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你的妹妹们长得漂亮,我们就是想处个朋友,怎么有啥不对的么?」说着话,脸上可就不好看了,透着狠劲,瞪着叶南飞。
  叶南飞面色如常,不过手上可就加了劲,别说平时没断练功,就是这几年的活计,也锻炼的他抓力不容小视,那小子的狠劲表情开始变化,变得越来越扭曲,怕是吃痛了,在想抽出手已经不可能,叶南飞在慢慢加力,目的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别惹出大动静。
  叶南飞:「咱们本不认识,但都是一个公社,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伤了和气,现在我给几位哥哥陪个不是,然后咱各忙各的,好不好。」看见桌子上握手这哥们的跟前那一小杯酒,端了起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咱这事就算翻过去了,以后有啥用得着兄弟的尽管开口。」说完一口干了。然后手上在加劲,问握手那哥们:「您说呢大哥?」那家伙感觉确实有点吃不住劲,也算明白人,知道就这台阶赶紧下,否则难看的怕是自己。:「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都是乡里乡亲的,咱各忙各的。」然后硬挤出点笑容,其实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叶南飞往回走的时候,那几个小子虎视眈眈的瞧着他,李永霞她们看着这边眼里都是崇拜啊,光看叶南飞在林子里各种本事了,在社会上,她们还是头次见,连美奈子都不得不佩服,打架不稀奇,稀奇的是,一顿说和,把事平了,没惹出乱子。叶南飞:「赶紧吃,吃完赶紧走,怕是没啥好事。」几个人也都怕打起来,忙吃完,大伙撤出了食堂。
  几个人慌忙的出了食堂,打算办完事赶紧走,以免夜长梦多。就在他们买面的时候,叶南飞还是发现了不对劲。不但刚才那几个小子盯着,还有几个似乎也是他们同伙,看来是召集人报复来啦。这让叶南飞很头疼,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碰到点小事,就没完没了的纠缠,也许这就是江湖,有时候就是因为一句话,一个面子,所有的恩怨情仇就缠绕起没完。这就是人,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所组成的社会,官方叫社会,民间就叫江湖。
  叶南飞走到李志国跟前:「那帮小子还是没完,让你姐带着她俩先走,去取毛驴,你和胖子断后,真要有人敢向她四个动手,你别手软,把平时学的用上,这是实战的大好机会啊,别错过。」李志国有点紧张的点点头。张默这时候走过来:「飞哥,那几个家伙又围上来了,咋办?」叶南飞:「一会跟着我,小心后面向咱下手就行,现在确定不了他们到底多少人。」
  李永霞也走了过来,叶南飞嘱咐了几句,她们先往东去了,李志国,胖子紧随其后,那几个家伙也看出他们要走,也跟着往这面凑,叶南飞还是一副急着赶路的表情,奔着最接近李永霞她们那人去了,走到那人跟前,脚往他两腿之间以伸,脚落地,膝盖向他膝盖内侧一顶,这么一顶,在强壮的人都拧不过的,除非你想膝盖脱臼或者骨折,你弯腰往下缓解这个顶的力是必然的,而叶南飞的肘部看似不轻易的一挥,正好撞上你的头。
  叶南飞并没有用多大力,但他自己撞上来的力很大。就势在后脑,或者颈部来一下子,他就晕了,然后跟没事人似的,慢慢把他放到,好像是他自己晕倒似的。接着就跟过路人似的,往前赶。
  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又遇到下一个,左手一拳就掏在了他的心窝,他一弯腰,就着他一弯腰的劲,右手拍了他的后脑一下,膝盖同时抬了起来,这脑袋一下子就撞在了膝盖上,不晕也得迷糊一阵。接着又攻击了俩人,都是又准又快,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不是晕了就是疼的一半会翻不过来劲。在叶南飞这边忙活的时候。还是有一个家伙向李志国和胖子动手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想进攻也不容易,想防备也不是太容易,胖子没注意挨了一板砖。李志国和那家伙撕吧在一起,平时学的一点没用上,和普通人打架一样了,全凭自然反应,不是我抓你把,就是我推你一下子,要么就是俩人扭在一起比谁有劲,看的叶南飞这个牙疼,别看叶南飞经历打架群殴的次数不多,但是打过这么多次猎,经历过生死,和加山等高手交过手,在遇到事情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那心态真可以说是不急不躁。这就是师父让他修炼的目的。
  叶南飞走到他俩跟前:「嗨住手。」俩人都一迟疑,叶南飞左手一扬,那人眼睛跟着一扬,他的右手自然的抬起要防御,其实叶南飞这一扬就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且能把他的脖子露出来,接着右手大拇指和四指手掌张开,直接捅向了他的脖子,很快,也很有力。周边人没看出咋回事的情况下,那家伙已经捂着脖子蹲在了地上,咔咔的咳着,喘气都费劲了,怕是一时半会缓不过劲。
  叶南飞赶紧告诉他们走,周边有一些看热闹的,不过看他们打架根本和平时不一样,平时打架,没见伸手,那阵势闹的可大,可今天,没见怎么打,完事了,都分不清到底谁打谁,谁和谁是一伙的。等再看已经没人了,这时叶南飞发现上午管事的干部往这边来了,而其他几个好像是知青一伙的奔着他来了。
  刚才叶南飞攻击的都是食堂认识的,这回剩下没受到攻击的,也搞不清咋回事,也搞不清对手是谁,只是有的人看见叶南飞打同伴了于是都奔着他来了。现在倒是叶南飞搞不清楚敌人是谁了,反而很不利,不过看看那干部,不由得计上心来,把口罩一代,奔着那干部就去了。
  叶南飞:「哎呀,领导,可找着您了,我刚看一家伙在偷着卖鸡蛋,就在那胡同里,您说该不该抓?」那干部:「是么?那赶紧的,谁啊这么大胆,赶紧带我去。」叶南飞带着他就进了胡同,看见没啥人了,回过头,那干部有点不高兴:「这人呢?我告诉你啊,要是抓不着,我要你好看。」
  叶南飞:「是么?怎么让我好看啊?我是胜利集体户的,早特么看你不顺眼,连老太太卖点鸡蛋你都抢,你特么还是人么?」那干部没想到会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一时也给镇住了:「你想咋地?」叶南飞:「我不想咋地,不过集体户其他人并不一定有我这么好说话,不信你看后面。」
  转头一看,果然五六个小伙子奔着这边来了,这下那干部真有点害怕了,这特么集体户这帮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躲躲再说,转身往胡同深处跑,叶南飞一看也假装追,那家伙跑的更欢实了,等拐过一个弯,身边的墙正是供销社的后院墙,这地段叶南飞熟啊,一个助跑,轻松的翻过了墙,而前面跑的干部还在拼命跑,后面的那帮家伙也没看见叶南飞翻墙,还是接着追。
  其余的事,叶南飞也管不着了,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自己回到大街上,找了个卖白面的,又买了半袋子白面,奔着寄放毛驴的那家就去了。他们几个已经都到了,不过都围着胖子有点手足无措,叶南飞赶紧从包里拿出急救包,一看伤口,这帮家伙下手够黑的,一个一寸长的口子,师父的朋友没在家,而家里那大婶也没有太多主意,只是劝着让去医院。
  按理说应该去医院,不过这种伤一看就是打架留下的,医院势必要通知派出所,那后面还有啥事就不知道了,所以叶南飞感觉还是先自己给他处理一下再说。这种外伤处理,他很熟悉。小胖头次经历这事,又受了伤,既紧张又害怕又激动的,眼泪虽然憋着可是早就流下来了。叶南飞拿出药水,药布,还有针线,问小胖害怕不?小胖摇摇头。叶南飞:「别怕有哥在呢,经历这事以后,你就是爷们了。」
  先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剪掉,然后清洗,在缝合,最后上药包扎,叶南飞做的不比医生差。叶南飞:「最好在打一针破伤风,这样保险一点,不然万一,咱们不好向他爸妈交代啊。这样吧,永霞你和治国你们四个先回去,如果都不回去家里就着急了,然后你帮小胖跟他家说一声,就说在朋友同学家玩两天就回去。我们四个后走,今晚我帮他打上破伤风在走。」
  他们四个虽然不情愿走不过也确实没啥好办法,叶南飞在院子里又找了几根棍子,两尺来长,他们四个一人一根,先和张默演示了一下,如果别人进攻,如何用棍子格挡,演示了几下居然很好用。张默:「飞哥,刚才你那都是咋打的啊?太厉害了,我都没看出来,光看他们被干趴下了。」叶南飞:「啥厉害的,不都是我平时教你们那些,只是你们还不会用,光练拳,不修心也是不行,练的再好一到实战就用不出来,和不练也没啥区别。治国,你回去好好回想一下,实战是难得锻炼的好机会。」
  送走了她们四个,叶南飞也不想麻烦这家太多,让小胖休息了一阵之后也出发了。走到公社与下一个屯子之间的半路,赶着毛驴爬犁拐进了山里。大旺与公社之间他已经往返多次,哪里扎营,哪里好走,他早就摸清了。进了山里先搭了一个帐篷,就是那种鄂伦春人的帐篷,用木杆挺密集的支撑圆锥型,然后用篷布围起来,不够的地方用桦树皮,最上边不封死,是帐篷内篝火走烟用的。
  这样的帐篷,四个人都可以住在里面,里面可以点篝火,取暖问题也解决了。火上可以烧水,熬粥,烤肉,叶南飞带了些冻鱼冻肉,搭好骨架,细节的东西就交给美奈子和尹令伊,自己去林子里又打了几只山雀。回来的时候,帐篷里的边上已经铺了干草,中间火堆烧的正旺,上面还支着架子,架子上挂着饭盒,烧水的一个,熬粥的一个。
  小胖躺在干草上,瞧着精神状态不错,应该和守着俩美女有很大关系。叶南飞把山雀收拾干净,用木棍插上,在火上烤着,刚才烧水的饭盒这时候已经炖上鱼了,叶南飞边烤边说:「胖啊,今晚上给你打牙祭啊,给你补补,今天留了不少血。」不知道是疼劲过去了,还是怎么的,那小胖躺在那一脸幸福的嘴里叨咕着:「这板砖挨得值个嘿嘿。」叶南飞:「不是,你这孩子被打傻了咋的?没听说挨打还打出幸福感的啊。」美奈子俩人听完忍不住笑。小胖:「嘿嘿,飞哥,俺从小到大没人这么照顾过俺,俺爸俺妈一直都忙,好像老有干不完的活,和飞哥你们在一块,又有人照顾俺,还有好吃的,俺就特别美的慌嘿嘿。」
  说的叶南飞都不好意思调侃他了,美奈子:「你打算咋给他打破伤风啊?这荒山野地的?」尹令伊:「还不是去医院偷。」叶南飞:「师姐啊,那不偷咋整?让小胖去医院治?你看派出所去收拾你不?到时候不知道会出多少麻烦事呢。咱不如消停的治了就完事了。」美奈子:「那一会我跟你去。」
  叶南飞:「别的,扔他俩在山上我不放心啊,万一来野兽了,师姐加上小胖这伤员,你说能挡得住不?」叶南飞在这之前早就给美奈子做了一把弓,美奈子也没少练习,瞧着那水平要超过尹令伊了。而且她有那么好的功夫底子,她留下叶南飞还是放心的。就这样吃完饭后,大家早早的休息了,快半夜的时候,叶南飞悄悄的离开了帐篷,奔着公社方向去了。那么到底后续还会发生啥事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057章 人间毒药 1
  上回说到叶南飞去取破伤风的药,对于他来说不难,那时候的各部门管理也并不严格,敢做违法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吓破胆了,活着的正常点的,都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太平盛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各单位部门也不怕丢东西,说心里话也没啥东西可偷。就是有点好东西也都被该拿的人拿走了,就是诗经里说的那硕鼠
  叶南飞不管非法不非法了,我需要,我来了。第二天回到林子里,小胖在这住了两天后给送家去了,这段到了年底,家家都挺忙活,李永霞她们来的也少了,叶南飞除了去师父家,自己在家的时候也要准备准备,因为有天二叔来说爸妈今年冬天怕是要来过年。老爸一年能来个两趟三趟的,老妈可有几年没见了。说不想是假的,所以叶南飞准备的很认真。
  别看老妈总是小资情调,不过在吃上,有时候很不小资,反而不如老爸瞧着文雅,因为老妈对猪肚,猪肠,肝都特别喜欢,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记得他没离开家的时候,只要有点改善机会,老妈就买一些这东西,每次弄的厨房味道都很大。别怪老妈怪癖,其实这几样确实是上等食材,只因为是猪的内脏而招人嫌弃,做出来以后的口感和味道,不是瘦肉比得了的。
  叶南飞注意收集了一些,冬天打猎,野猪的下水基本都留下了,还有猪头
  只可惜野猪比家猪的毛重,叶南飞是直接扒皮,而不能像家猪那样连皮带肉,吃起来格外香。各种鱼,野鸡,松鸭,獾子麅子,都没少准备。这天,他准备趁这天闲着,重新打一把铁铲。
  他正在铁砧上敲打的时候,没想到美奈子来了,这还是头一次她自己过来。叶南飞忙问:「咋突然来了?就你自己?」
  美奈子:「嗯呐,咋的不欢迎啊?你不是答应我,要带我去大旺山顶的么?」
  叶南飞:「哎呀那师父也让你一人出来?」
  美奈子一举胳膊,像是炫肌肉似的:「没问题,师父老放心了。」
  原来美奈子自从赶大集回来,就惦记着叶南飞说的上大旺,上次在外面的见闻对她刺激挺大,虽然很多让她失望的地方,也有让她更好奇的地方,失望是指环境,人的面貌,兴趣是外面的世界真大,也真复杂,短短的半天就经历了那么多事,让人心惊,同时也够刺激。这不又憋不住找叶南飞寻求刺激来了么。
  但她也知道机会不多,叶南飞来到师父这呢,就是忙着干活,侍候师父,要么就是和师父聊这聊那的,自己只有和他一起练功的时候有接触,要么就是吃饭时候在一桌吃,单独说话,根本没机会,偶尔眉目传个情,叶南飞还总是躲来躲去的。叶南飞不来吧,她也没啥藉口去找他,另外师父也不放心她一人出去,现在师父明显当她是关门小弟子了,这爷俩相处的也融洽。
  于是美奈子就找机会,并不断练习射箭,前些天在师父家周围,露了两手,打了兔子和野鸡,这能打猎了,手上功夫越来越硬,打猎的范围也就原来越广,就这天,她跟师父说,要出去逛一圈,看看能打倒啥不,师父嘱咐了要小心些,对这丫头的身手也挺放心,就没注意,这不她就跑这来了。
  叶南飞:「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再一会就中午了,今个要是上大旺,晚上回来怕是要老晚了,不如明天,我早点去接你,咱俩早去早回,不然师父不放心,你下次想出来就难喽,再说我这炉子刚点起来,点一次不容易呐。」
  美奈子看到叶南飞以后,去不去大旺反而不那么急了,不知道她一直着急的是去大旺,还是着急见叶南飞。你说她对叶南飞有感觉?也有这个可能,也可能是这大山里太寂寞无趣了,而和叶南飞在一起,排除寂寞的不多的选择。人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有些事情谁又说得清。
  她帮着叶南飞拉风箱,要么去做饭,还挺忙乎,俩人难得独处的机会,可以聊一些自己身世的事情,在之前,虽然俩人一起逃亡,但是能静下心聊天的时候不多,而且刚认识,也不可能聊的太深入,等到了小木屋以后,基本就没了独处的机会。叶南飞就给她讲自己见过的外面的世界。
  美奈子关心的还是如何能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生活,叶南飞可有点为难了:「那天咱们在街里你也看见了,卖自己家小鸡下的鸡蛋都不让,你说出去靠什么生活呢?在整个中国境内,每个人都有户口的,这户口上规定你在那,你就得在那生活,到外地也只能是暂时的,要有你居住地给开的介绍信,才可以出门,否则你住不上店,吃不上饭啊。」
  美奈子总是听不懂这些,不过最后她问:「那你说的是中国境内,那要是出国了,不在这境内,是不是就没这些规定了?」叶南飞一听,也确实,比如她们基地都是日本人,如果回到日本怕是没这些说道了。叶南飞:「关键是出不去啊,这些事我也不太懂,正好今年我爸妈来我这过年,我问问她们。」
  叶南飞一直没断了手里的活,只是中午和美奈子一起做了个饭,他亭子里烀的猪头肉,趁着那火直接做了烤肉,烤鱼,而美奈子则用他俩去河边冰窟窿钓的新鲜鱼,做了生鱼片,还擀了两碗面条,吃的叶南飞是满头大汗,下午叶南飞也没敢啥也不干的陪着美奈子聊天,而是边干活边聊天,因为他怕那么,啥也不干的和她独处,自己会有点紧张,手足无措的感觉,美奈子的美丽给人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俩人谈天说地的聊的很开心,时间也过得快,叶南飞把她送到师父家附近,才回来,俩人约好明天一早,在这见面。这一天叶南飞是在紧张,激动,兴奋中度过的,自己骂自己太色了,已经有了李永霞还有李永红都对自己那么好,竟然还惦记锅里的,看见美女心里就长草,真花心啊,他常常这么骂自己,用这个老压制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心。
  第二天早上,叶南飞早早就等在那,美奈子没敢太早,怕师父疑心,就这样,尹令伊都有意见了,跟师父嘟囔着:「天天就知道瞎跑,家里活一点不帮着干。」师父:「你就别嘟囔了,她没来时候还不是你一人干,她来了就是多双筷子,多个碗。再说,她在家时候不也帮着干么。」尹令伊:「爷爷你就偏心,就护着她,到底谁是你孙女啊?」
  师父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还吃这个醋,那丫头啊,早晚要出去的,她的心可高着呢。」
  叶南飞俩人边走边聊,倒是不感觉累,应了那句话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过爬山的时候,美奈子还是挺吃力,因为大旺山够陡峭,特别到了主峰,路上走了3个多小时,爬山两个多小时,其实从山脚到峰顶也就一千四五百米。大冬天的在峰顶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不过风景可不是盖的,那是相当壮丽。真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叶南飞给她指出,南面山下就是她们的基地,西南隐隐约约的有个城市,那就是蒙江县,是叶南飞生活的城市。
  向北看,隐隐约约的,那是乌拉市,在东北也算是比较大的城市了。再往远处看,飘飘渺渺一望无际,世界真的很大,人真的很渺小,再看她自己生活的那基地,原来人将近20年,就可以在这么小的地方生活下来,而世界这么大,硬是没机会出去看看。不禁令人唏嘘啊。
  山顶风很大,没待一会俩人就下来了,上山容易下山难,美奈子需要叶南飞不断拽着她,但是有一个地方还是没拽住,俩人一起连滚带滑的,滚出了好远。滚到了一处地势平缓一点的地方,叶南飞怕她受伤一直搂着她,等停下来,俩人倒是没感觉多危险,反而感觉很有趣,互相看着笑起来,不过不知道是默契还是忘了,俩人都没撒手。
  俩人笑完,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妥,但是还是没人主动放手,俩人头次距离这么近,美奈子的脸蛋被冻的通红,格外显着好看,叶南飞看得有点失神,俩人不但没有分开,反而有越来越贴近的趋势,叶南飞无力的嘟囔着:「你在不躲开我要亲你了啊。」美奈子并没有躲,而是更靠近,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这时候叶南飞就是神,怕是也难把握住了,俩人终于激情的吻在了一起。
  叶南飞有点激动的发抖,这个女神一样的女人自己真的亲到了么?因为天冷,嘴唇都有点凉,但是里面是火热的。美奈子可不是雏,最起码经历过几个男人了,但是这么让她动情,忘我的吻,是头一次。不知过了多久,俩人都有点累了,或者躺在地上太冷,嘴唇分开了,不过俩人还抱在一起,美奈子:「你不在意李永霞了么?」这一句话似乎一下子叫醒了叶南飞。
  他忙松开美奈子,是啊,自己终于没控制得住自己,自己这是在玩火么,对不起李永霞也对不起美奈子啊。美奈子看见冷静下来的叶南飞突然有点后悔提到李永霞了,真是在不应该的时间里,提到了不应该提的人了,于是赌气的说:「胆小鬼。」说完起身往山下走去。叶南飞被骂的一愣,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也跟着往山下走去。那么叶南飞和美奈子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且听下回分解。
第058章 人间毒药 2
  俩人下山都很沉默,叶南飞感觉很尴尬,没法说,没法解释,现在去跟美奈子说我喜欢你?那和李永霞怎么回事?也太喜新厌旧了吧,那谈李永霞?在一个女人面前谈另一个女人永远不明智。到了山下,得吃午饭。点起火,熬了点肉粥。
  吃饭的时候,还是美奈子打破了令人难堪的沉默:「我觉得你们挺有意思,好像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好了,那么他们就互相拥有了对方,就好像是你成了她的,她成了你的,是么?」叶南飞一想,这个问题平时没想过啊,都是自然而然就那么认为的,谁会去细想为啥会这个样的:「好像是,如果结婚以后更需要忠诚,如果出轨,那就是对对方不忠,那就很严重了,亲戚朋友都会谴责你。因为这事家破人亡的也有,事业和前途没了的也很多。」
  尹令伊:「那你和李永红是咋回事?别告诉我,你俩没有事情,看她那么依恋你,就不是普通朋友。」一说到这,叶南飞脸腾的红了,竟然被发现了,这事太难以启齿。背地里偷摸做还行,说不出口的。但怎么解释呢?这女人太聪明真是不好对付。
  叶南飞:「我们自达认识就在一起,后来莫名其妙的就发展到那层关系,她姐俩也不在意,我在中间也不忍心说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叶南飞越说声越小,这如果在外面的世界里,简直是罪不可恕,很龌蹉,他心里寻思,这下在美奈子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完蛋了,自己就是色魔么。可他一直以外面的价值观来考量美奈子是如何看待事情的。
  其实美奈子的价值观和叶南飞一直被教育的不一样,她从小虽然受到不错的教育,但是藤原骨子里还是贵族那一套,特别是日本,男尊女卑,而且她从小到大看到的是什么?男女之间没有忠诚,只有欲望,藤原的妻子和池田的妻子,每周都要接待不同的大兵,那些和自己一起的姐妹,刚长大,就和不同的人发生关系。而自己呢?野岛算是喜欢自己了吧,但是还是让不同的男人和她发生关系,所以她的价值观里,没有男女互相忠诚这个认识。
  这也是她不愿回基地的原因之一,都是欲望,而女人心里隐隐的感觉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当接触到叶南飞他们的时候,被他们那丰富,热切,真诚的感情吸引了,看他们之间可以互相信任,互相依赖,没有算计,没有防备,多好,而叶南飞和李永霞姐妹之间有点复杂,不过在美奈子看来,小巫见大巫了,她并没感觉有啥过分的,如果知道他们六个可以一起游戏的话,怕是会有点新奇。
  美奈子:「那你可以接受李永霞之外有李永红,为啥躲着我呢?」叶南飞猛地一听,有点蒙,难道美奈子也喜欢自己?不过听她说自己和李氏姐妹的关系,他也想了一下,:「我们三个,可能是,内个,首先是她俩不在意,她俩可以互相允许对方的存在,所以才可以的吧,否则不就像尹令伊那么恨我了么。你也看到她有多恨我了吧。」
  美奈子:「那如果我不在意李永霞的存在呢?」叶南飞越听头脑越热,这什么情况?:「可李永霞在意啊?她如果知道,那应该比尹令伊还伤心。」美奈子有点生气了的说:「那就不让她知道。」叶南飞有点扛不住了,你说自己要是拒绝的话,那也太无情了,可是要接受,又感觉自己太无耻:「可那对你太不公平了吧?」叶南飞已经非常感动。
  别说这是位女神,就算普通的女性,能主动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可能的啊,其实这是一种观念的碰撞,一旦你认同了一种价值观,你就会用这个来衡量那种事可以做,哪种事不可以做,做到啥程度算不过分。叶南飞在周围环境的潜移默化下,基本认同的是,感情是发生在俩个人之间的事,如果在期间又对第三人产生感情,那是不对的,是不道德的。
  而美奈子按理说受的教育更严肃,日本的价值观更保守些,可惜遇到了特殊情况,俩个知识份子的老婆处于非常情况下,他俩做不了卫道士,也尽量避开那些规矩教条,不然更让自己难堪么,而那些大兵更不愿提,不能这面干着龌龊事,那边就高喊圣洁口号啊,别说别人怎么看,就自己也喊不出口不是。
  不管是日本还是中国,其实都是男权社会,要求女性如何忠诚,如何守贞。而相对于男性就宽松的多,特别有条件的,还可以三妻四妾,在外面逛逛花楼,女的要是不满,还容易招致不贤慧的评价,就算通个奸,偷个情,虽然也不好,不过还是可以原谅,可以给机会的。
  女的要是出轨,那麻烦了,全社会口诛笔伐,人人得而诛之,直接打成异类。但到了现代社会,女性也越来越主张自己的权力,对男性也开始要求忠诚度,不过说白了,无论男女要求所谓的忠诚度,都是对对方的要求,你必须对我忠诚,而对自己的要求呢?恐怕是多多益善吧。有些懂得反省的人会推己及人,既然希望对方忠诚,是不是自己也该忠诚,于是观念形成了。
  美奈子没听过,没见过这些,当然也就没这些观念和看法,所以她才做出了刚才的举动。她之所以不接受加山,主要是因为加山让她感觉太沉重了,和他在一起,可以预见,要么整天守着他,过一辈子,要么也和野岛一样被逼把美奈子当工具。这两种生活都不是她想要的,都是被胁迫,而不是她选择的。
  而今天和叶南飞在一起,反而让她感觉可以选择,但是又不沉重,如果叶南飞也像加山一样非她不娶,整天盯着她,她同样会感觉沉重,那她未必这么选择。她的想法更自然,更本性一些,爱就是爱,别用爱绑架,各种誓言,责任都上来了,累不累啊。叶南飞哪里知道她的想法,他的心里还是沉重,感觉自己挺无耻。
  吃完饭接着赶路,美奈子主动挎上叶南飞的胳膊,俩人算是彻底没了隔阂,突破这个界限,叶南飞的被动型也转为主动了。俩人亲亲密密的时而来个热吻,要不是天寒地冻,怕早就乾菜烈火了,美奈子并不是尹令伊,她是经历过几个野兽般男人的,而叶南飞也不是雏,俩人既然捅破窗户纸,也没必要太矜持。都是过来人了。
  好不容易回到小屋,扔下背包就拥抱在了一起,别以为美奈子长得是女神,就该高冷,她同样有七情六欲,以前经历过的那些男人虽然是被迫,那也不能说就没有快感,那快活之事不用别人引导,自知其中滋味,况且她对叶南飞歆慕已久,女性总得来说还是由情而性的。
  叶南飞对美奈子这个女神更是倾慕太久,不知在梦里相遇几回了,今天终得如愿,格外激动,珍惜。总感觉梦中一般,怀里抱着玉一般的人儿,美奈子也是头次和自己心仪的男人缠绵,原来此事是如此的入骨酥髓。
  叶南飞捧着她那精致美丽的脸蛋:「美奈子,你知道你有多漂亮么?」美奈子一笑,那一笑更是动人心魄,叶南飞心中一荡,从来没敢幻想过可以如此亲近她,美奈子:「有多漂亮?」叶南飞:「我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没有比你更漂亮的。不知道什么样俊秀的人才配拥有你。」美奈子:「你就配,你喜欢我,为啥还总躲着我?只怕李永霞么?」
  叶南飞:「我怕我着了魔,男人都会为你发疯的。」美奈子:「你也为我疯一次吧。」说着吻住了他,叶南飞慢慢品味,不想因为冲动而食不知味。可接下来他再也淡定不住,美奈子,慢慢往下吻,一直吻住了那话。微光下美色欲滴,红唇下确是自己那根火红的蜡烛,画面何等刺激,反差何其大,如何不让他为之颤抖。
  更让他难以承受的是,那真实感受,美奈子是经过野岛训练过的,口活有多高超,怕是很难描述,可不是李氏姐妹所能比拟的,可以深喉,舌头是会动的,牙也不会碰到,嘴里似乎有层次,真可谓欲仙欲死。叶南飞实在扛不住,在口几下,怕是要爆发,忙起身,放到她。
  美奈子:「我做的不好么?」叶南飞笑一笑:「是太好了,我都要缴枪了,我要为你做。」说着俯身往下吻。美奈子:「不要,只有女人为男人做。」叶南飞:「以后你是女王,我为你做。」美奈子的乳房不大不小,很有弹性,皮肤细嫩白皙,接着往下吻,不知道女神的小穴有没有特别。
  还真让人意外,她的小穴颜色发黑,并不像她的皮肤,小阴唇长而黑,典型的蝴蝶* ,而且非常的形象,是一直黑蝴蝶,毛毛也要比李永霞的重。人真的很奇怪,李永霞明明皮肤挺黑的,可小穴颜色挺浅,可这么个白嫩美人,小穴却黑。不过这反差让叶南飞感觉特性感。一口含了下去,美奈子舒服的「啊」了一声。叶南飞受到她的启发,唇和舌尝试着新的用法。舔舐到小穴的每个角落,女神的呻吟,就是服务的回报。
  美奈子:「南飞,啊,,,,,啊,上来啊,我想要。」当叶南飞插进美柰子的小穴,他还在怀疑这是否是真的。美奈子:「啊,,,南飞,你的真的很大。」叶南飞:「比野岛的大么?」美奈子:「大好多,他们的都很小。」叶南飞才想起,那帮牲口曾经占有过美奈子。这么美的尤物让他们糟蹋了。
  在美奈子身上驰骋,女神在身下呻吟,每一下抽动,都在提醒自己是在和女神做爱,弟弟正插在她身体里。这么激动的情况下,第一轮没多久就爆发了。但他俩谁也没舍得离开,叶南飞的鸡鸡根本就没软下来,有点清醒了:「呀,没有带避孕套啊,麻烦了。」美奈子:「没事,我有池田准备的药,避孕的,都吃上了。」
  可以不戴套,又安全的做爱,让人舒畅,叶南飞总是看不够她的美丽,美奈子也很享受这种近似痴迷的关注,虽然以前也是别人的焦点,但他们更多的是欲望,贪婪,而叶南飞眼里更多的是欣赏,珍爱。没有不应期,俩人又开始了从容的第二轮,速度不再那么快,但每一下都要尽量进入到最深处,这是美奈子从没有过的感受,让他俩从分体验了,啥才叫结合。
  二人一直缠绵到不得不分开,在不分开,天黑回不去,师父该着急了,二人没有因为爱的释放而冷静,反而更痴迷了,应该说在爱爱之前,俩人还算挺冷静,但是爱爱之后反而有些不冷静了。
  看来感情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控制得了的感情也未必是真感情了。难道他俩相爱了?美奈子:「我不想回去了,我直接在这跟你过日子不行么?我给你做老婆。」叶南飞一愣,理智回来了一点,因为如果美奈子真留下,后续会有挺多麻烦事,不过眼睛一看到美奈子的时候,什么都融化了,他答应不了什么,只能动情的吻着她,:「当老婆也不能这么急啊,慢慢来啊。我得向父母,师父,李永霞交代啊。」其实其他人都不是障碍,只有李永霞,他没法交代。
  他问自己,是自己变心了么?想像一下,没有,自己对李永霞还是在乎的,没有反感,只有思念和疼爱。那么是假喜欢美奈子?其实要讲心动的感觉,美奈子给自己的要更强烈。难道自己都爱?真么花心啊,太贪心了,其实说了半天还是观念的问题,进入现代社会以后,女权开始上升,同时也就对男性开始要求忠诚,慢慢形成一个价值观,那就是爱情是自私的,是排他的,爱只能爱一个,不可能同时爱几个。
  美奈子:「看把你吓得,说好的是秘密的么,我不会难为你,咱俩以后谁都不难为谁,好不?」美奈子越是这么说,越是让叶南飞自责,所以传统观念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叶南飞感觉自己让女人们吃亏了,所以在自责内疚的心理下,对她们会分外的好,以来弥补自己的所作的。
  最后叶南飞把美奈子送到了师父家附近,俩人难分难舍的亲吻了一阵才算分开,叶南飞心里充满幸福感的同时,也有一块阴云,那就是李永霞,不知道自己隐藏得住这地下情么?知道以后自己如何面对啊,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美奈子回到师父家以后,她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师父,师父一看她的气色,神态,基本可以判断出刚才发生了什么,而且物件可能是谁,但是他没有说,只能长叹一声,心理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那么他们后续还会发生啥事呢?咱们下回分解。
第059章 千年古道流成河 1
  上回说到,叶南飞和美奈子冲破了禁忌,走到了一起,俩人最终是没有经得起诱惑,没守得住寂寞。美奈子是不想守寂寞,叶南飞是根本经不起诱惑,他又不是柳下惠,眼前的是女神不是夜叉,也难为他了,不过事后也顾虑重重,总是感觉亏欠和自责。也担心万一和美奈子忘情忘我的时候,被李永霞抓个现行,那就惨了,好在年底李永霞一直没来,估计是家里年前活多。
  而美奈子却来了几回了,俩人亲亲我我,如胶似漆,都说好女费汉,这是一点不假,这要换个恐龙似的女人,叶南飞早就逃的远远的,不逃也提不起兴致,早就琢磨自己的玩应去了,可放着这么个可人儿在身边,怎么也是搂不够,心疼不过来。而且还要跟偷情似的,怕被师父怀疑,又怕被李氏姐妹他们来抓了现行,跟做贼差不多,虽然提心吊胆,不过也很刺激,辛苦了叶南飞,兴奋了美奈子。
  美奈子来他这里,他还要经常去看看师父,俩人几乎是天天见面了,就连尹令伊都感觉出不对劲了,叶南飞来的话,美奈子像知道似的,不出门了,可叶南飞不来的话,这美奈子肯定出门。师父是假装糊涂,叶南飞不得不在俩人亲热之余,提了一下,美奈子才注意控制了点。
  这天李永霞终于来了,是和李志国来的,叶南飞就有点魂不守舍,别是一会美奈子在杀过来,怕是难应付了,李永霞到没看出叶南飞那提心吊胆的德行,她在担心另一件事,早就听说叶南飞老妈要来,她一直纠结见着这未来婆婆该怎么办,是躲着不见?还是见了好好表现?如果这婆婆看不上自己咋办。李永霞是早就把自己当做叶南飞老婆自处了。
  来了以后,李永霞安排李志国在院子里劈柴和,自己拽着叶南飞进了屋,问了这段她一直纠结的这事,叶南飞听完以后是有觉得她可爱,又有点可笑,还有点心疼,还有自责,自责就是这些天自己和美奈子如胶似漆的偷情,而人家李永霞则在为见不见未来公婆而苦恼。
  李永霞:「咋的?笑话俺呢?是不是不想让俺见你妈啊?」眼里同时带着点失望和焦急。叶南飞怎么肯伤害她呢,不过也确实担心,他知道老妈,以前不是说过么,知识女性,都比较特性,这也看不上,那个也讲究品味的,很怕老妈说话直,伤了李永霞,又不忍心不让她见,他知道李永霞是要见的,这等于承认她和叶南飞的关系了,只不过她害怕,今天就是寻求叶南飞支持来了。
  叶南飞:「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么。」李永霞高兴的说:「啊,你答应我见你妈了?」叶南飞到不是应付李永霞,其实几个女的衡量一下子,最漂亮的是美奈子,不过叶南飞感觉,自己未必守得住她,说白了就是自己的实力未必拥有得了她,而李永红一直是小妹妹的感觉,那种只是用来心疼的,俩人虽然有关系,不过要讲能一起分担生活,还得是李永霞,尹令伊不用说了,恨死自己了。
  李永霞一听叶南飞支持自己见老妈,非常的高兴,这就证明叶南飞承认自己并且支持自己,只要有叶南飞的支持,她什么都不怕了。:「好啊,嫌我丑啊。」其实李永霞在耍娇,女人啊,只要你满足了她,顺了她的心,那她就是水做的,她边说边靠在了叶南飞胸前,叶南飞顺势搂过来,而她直接送上来让叶南飞吻她,俩人就势吻在了一起。
  吻了一会,李永霞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今天叶南飞这么老实,光吻,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呢?:「咋的好几天了也不想俺?」叶南飞:「我不是怕志国看见么。」其实他是怕美奈子来。李永霞:「怕啥,俺今天来就是来喂饱你这馋猫,都饿了好几天了。」叶南飞心里话,谁喂饱谁啊,这几天和美奈子都有点透支了,不过还得好好侍候着,谁让欠着人家了。
  大白天,李志国还在外面,最怕美奈子突然来,叶南飞有点急,脱了裤子就想办,李永霞真没这么办过:「南飞哥你急啥啊?这么咋整?做不了啊。」叶南飞是跟美奈子学的新姿势,后入式,最大的优点,不用全脱,男的掏出鸡鸡,女的露出屁股即可。李永霞被弄的有点发蒙,这怎么从后面弄上了?
  李永霞:「南飞哥,这样能行么?紧呢,慢点,哎呀,胀啊。」叶南飞:「在撅起一点,腿叉开点,太高了,腰下去一点,对了,啊。」开始还是有点难生硬,没几下俩人就默契了。叶南飞是第一次和李永霞用这个姿势,李永霞的特点是丰满,不是胖,丰满主要是胸部和屁股大,而这个姿势把丰满的屁股完美的展现在眼前,相当性感。
  感官的刺激越是强烈,让他的状态越佳,鸡鸡越是蓬勃,抽插的滋滋有声,这新花样让李永霞很新奇,姿势把屁股全亮出来,有点羞人,有点像屯子里狗连襟,太羞人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刺激。
  完事之后李永霞靠在他怀里:「南飞哥,你真坏,就弄些坏主意弄人家,你咋想出来的?」叶南飞:「你喜不喜欢?舒不舒服?」李永霞:「好像比平时还大,还胀啊。」叶南飞:「那下次咱还用,我还有新招没用呢,到时候试试?」说着亲了亲有点害羞的她。李永霞:「你喜欢就行。」
  老妈定在26来,叶南飞让李永霞28来。26这天,叶南飞中午就到了林子边上,等着老爸老妈,可是一直等到了天黑以后,二叔才迟迟的带着老爸老妈进了林子。一见到老妈,叶南飞高兴的跑了过去,借着微弱的光,发现老妈苍老了许多,可能是自己惹的事把老妈给磨的。
  而老妈看见自己的儿子几年不见突然长得又高又壮,成了大小伙子,顿时悲从心起,好在东方人情感内向,不善于直接表达,老妈只是看着叶南飞流泪,然后摸摸这,摸摸那的。原来印象里,老妈是不苟言笑的,总是很严肃的表情,还头次见这么激动。这换谁能不激动啊,好几年见不着儿子,这等于和儿子缺失了好几年,到老了回忆,这段都是空白。
  叶南飞想到都是因为自己,弄得老妈老爸命运如此多舛,又看见老妈如此激动,自己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是自责,是思念,是见面后的喜极而泣。老爸打破这悲情的时刻:「这大冷天的,别在这冻着了,还有挺远的呢。」叶南飞接过老爸的背包,搀着老妈向小木屋赶来,过了见面的悲情,下面全是叶南飞在跟老妈兴高采烈的介绍自己的木屋,还有都给老妈准备了啥好吃的。
  这就是血缘,这就是亲情,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隔阂而淡漠。来到小屋后,老妈还是挺惊讶,虽然之前有老爸和二叔的介绍,但是还是超出她的相像,很宽敞,比县城里的家都宽敞,二叔怕引起屯里的注意,自己又赶紧赶回家了,也算是给一家人独处的时间。
  一家人有说不完的话。第二天,房前屋后的带着爸妈参观,准备吃食。一片过年欢快忙碌的景象。叶南飞事先打了个招呼,明天几位小兄弟姐妹要来串门,还有过年打算请师父来吃一顿饭,当然要先去拜访师父一下。老妈也没太当回事,这大林子里,有几个小伙伴是好事,不然把自己儿子还不憋坏了,到时候也好好招待一下,而师父那,早就听老爸说过,拜访一下子也是应该。
  第二天,李永霞带着那几个家伙早早的来了,纷纷的给老爸老妈拜个早年。老妈挺热情的,不过这城里人自觉不自觉的总是给人一种,虽然热情,但很客套的感觉,会让人感觉拘束。叶南飞赶忙安排他们干活去,免得尴尬,弄柴和的弄柴和,准备伙食的准备伙食,今天中午,都要留下吃饭的。
  开始老妈没太在意,都是一帮孩子么,不过慢慢发现,这里最大的姑娘对这里这么熟悉,根本就是自己家的感觉,再看神情和态度,心里明白了几分,这丫头怕是和儿子不一般啊,一旦看出苗头,就不知不觉的捅了老妈的肺管子了,老妈是那种很正统的人,虽然她年轻时候比谁都冲动,硬是排除万难嫁给了老爸,但是等她熬到老人的岁数,确比姥姥他们还传统了。
  而且和她职业也有关系,老师么,来这的几个孩子也正是老妈看不上的那种,按老妈的说法,农村野孩子,少教养。老妈这种小资对农村天生的抱有优越感和抵触。按老妈的审美观,李永霞姐妹算不上什么好看的姑娘,在老妈眼里,只有小家碧玉,大家闺秀才入得了她的眼。
  而李永霞粗枝大叶,干活一路风似的,说话嗓门大,对周边人指手画脚,这还不算,跟自己儿子还眉来眼去的,你说还是孩子呢,怎么能这样呢?好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这样?在老妈这可就定性了。她的价值观里,不到年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而自己儿子很容易被这帮野孩子带坏。既然这么认定了,老妈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话里也就带着刺了。
  这气氛可就越来越紧张,等到桌子上吃饭的时候,老妈话里话外的,就说姑娘家就应该守家本分,这满屯子的乱跑,男孩女孩的扎一堆的,成什么话啊。几个孩子吓得都不敢之声,只是默默的吃饭,叶南飞一个劲给老妈使眼色,脸色也不好看了,还是老爸解围,让老妈少说两句,然后让大伙多吃菜。就这么个宴席,吃的不欢而散,最难受的怕是李永霞和叶南飞,李永霞是很委屈了,叶南飞是怕她们受委屈。
  他的记忆里老妈确实是挺难相与的,但没想到大面上说话也这么刻薄。叶南飞送他们出了院子,李永霞的眼泪在也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想过可能叶南飞老妈看不上自己,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堪。叶南飞本想搂着她安慰一下,但是刚出大门,怕老妈老爸看见,就带着他们进林子里去了。李志国,张默他们很识相的先往前走了,李永红本来也想留下,叶南飞搂着她说:「咋样?对不起啊,我老妈说话那么难听。」说完吻了她一下,李永红看见李永霞那么伤心:「我没事,反正你老妈也不总在这,让她说两句怕啥。你安慰安慰霞姐吧」
  说完,亲了一下叶南飞,就往前追那哥三去了。叶南飞忙搂过李永霞,嘴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随便拿出手绢,帮她擦眼泪:「别哭了,在哭脸就疝了啊。」李永霞:「你妈根本看不上我,咋办啊?」说完趴在他怀里哭的更伤心了。她感觉自己太失败了。叶南飞:「没事,咱慢慢来么,有我在呢,别怕。」
第060章 千年古道流成河 2
  上回咱说到,准婆媳见面,不欢而散,李永霞受伤。叶南飞回到木屋,埋怨老妈说话太难听,老妈更不愿意,这儿子因为个野姑娘就损老妈,也相当受伤,母子俩也闹得不太痛快,都说儿子难做,叶南飞是彻底体验到了,一面心疼老婆,老妈又不敢惹。夹缝中生存啊。
  第二天,拎着点心和酒,去了师父家。老妈以为就是个农民,没太上心,走走过场,礼数到了就可以,可是一见之下,感觉大改观,师父虽然长得一般,不高大,不英明神武,不过快奔九十的人了,精神,身体依然健硕,思维敏捷,眼不花,耳不聋,而且以师父的修为,气质就在那摆着,别人想小视都不行。
  老爸和师父更是相投,聊了没几句,就开始探讨武学,老妈虽然插不上嘴,但是听师父聊的,可不是以往认为的舞把操,感觉聊的挺深奥。让老妈惊喜的还有见着两位符合她审美标准的姑娘,有大家闺秀范的美奈子,小家碧玉型的尹令伊。
  美奈子从小受的贵族教育,肯定没啥不得体的,不像李永霞,当着老妈的面就敢和叶南飞眉来眼去,人家是非礼勿视,和叶南飞都在礼数之内。尹令伊本来对叶南飞就不假辞色,话又少,显着就稳当,和李氏姐妹一对比,李永红就是活泼型,很难让她稳稳当当的,李永霞是要做事,要干活的人,再说也没受过那约束的教育,这真是两个极端了。
  本来他们三个要去准备饭的,不过老妈拽着美奈子聊天,只能他和尹令伊去干。师父家的吃食早就备的足足的了。叶南飞给她打下手,尹令伊像故意报复似的,指使的叶南飞脚不沾地。然后还嫌这嫌那的,没招啊,孔老夫子都教导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惹不起啊。为了讨好人家,套近乎,没话找话:「这过年了,张默给你买的啥?」本来尹令伊的怨气有点平息了,一听这句,立马怒了,正在洗鱼,啪的一声鱼扔盆里,溅起很多水:「买啥关你啥事?要你管?」
  弄得屋里都纳闷外屋咋的了,师父:「令伊啊?咋的了?」尹令伊忙说:「没啥,盆子掉地上了。」叶南飞囧的脸通红,没招,上辈子欠着丫头的了。,她骂骂,自己心理还好受一点。吃饭的时候老妈问起这俩姑娘的身世,这个叶南飞和师父早就通好气了,就都说是师父带大的,省的麻烦。说了没有户口,这个等于在老妈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就户口一个事等于无法逾越的障碍。
  老妈一个劲的说:「可惜了,可惜了。」美奈子一直理解不了:「婶子,没有户口会咋样呢?」老妈:「哎呀,姑娘啊,没有户口,啥也干不了,找不到工作,住不了店,没有住处,总之啥都没有,对了奈美,以后别叫婶子,叫阿姨。」美奈子:「啊,阿姨,那非得弄个户口干啥」这一句话倒是把大伙问住了。美奈子:「那阿姨,我出去自己找活干,自己养活自己不行么?」
  老妈:「傻丫头,你没有户口的话,没人敢用你,让街道大妈或者派出所知道你是没户口的盲流,直接抓起来送收容所去了。」叶南飞:「要我说,要想出去生活,只能出国。」老爸老妈一听出国俩字,脸色又吓变了。老爸:「出什么国啊,那等于叛国,抓住要枪毙的。」这在外面呆着的人,早就都被吓的草木皆兵,正常出国距离自己太遥远了,听到的都是偷渡啥地。
  叶南飞:「哎呀老爸,我说的是正常出国,比如去日本。」老爸:「没事去日本干啥,小日本那地界能去么,那和咱中国是血海深仇,么我见着日本人非弄死他不可,当年欺负咱中国欺负成啥样啊。」老妈瞪了老爸一眼:「让你没事多认点字,你不听,也看不了报纸,你没看那报纸说啊,已经和日本和好了,现在都建立正常外交关系了。」
  老爸:「啊?是么?这话算咋说的呢?你说前两年吧和内个美国鬼子还正常了。美国鬼子那头还敢来中国,哎吆,这把我们厂子这些人气的,各个摩拳擦掌,然后领导来说,毛主席发话了,这次先饶他不死。你说现在又和日本鬼子和好了,这算什么事啊?这不都是咱的最大仇家么?」老妈:「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苏修,毛主席的战略,能是咱们老百姓弄明白的么,咱还是过好咱的小日子得了,别总说那些没用滴。」
  老爸老妈的一顿对话,听得他们一头雾水,老爸没参加过抗日战争,在东北也没受过啥日本人迫害欺负,等他参军就开始打内战了,不过听他说就好像亲眼见过日军暴行似的,没办法,在外面天天的洗脑宣传下,人想不迷失都不行,这不一面被迫害着一面在为国操心,弄不弄就咱国家如何如何。想起来也是这代人的可悲,可怜,也有点可爱之处。
  几年没见,老爸和老妈被折腾的没了原来的棱角,锐气,那种对生活的热情,对工作的激情,而现在看到的更多的是,唯唯诺诺,身板都挺不直的爸妈了,看了都让叶南飞心酸,他们在外面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叶南飞听到一点让他脑子里一亮,那就是和日本关系正常化了,也就是说,如果有机会联系到日本方面,没准可以救藤原他们出去,也就圆了美奈子的梦想,不过要美奈子离开自己,他是一万个舍不得,所以藏了点私心,没敢和她提。
  三十是都在各自家过的,而初二,叶南飞特意去接的师父,约好的一起来叶南飞这里聚一下,吃个饭。要是往年,李永霞她们没准就跑来了,今年是来不了了,特别是经过老妈的明说暗讽以后。做饭的事还是由尹令伊和叶南飞担纲,老爸陪师父聊武术,聊旧社会见闻,美奈子陪老妈聊艺术,聊人生。尹令伊看着自己干活,美奈子却陪老妈聊天,明显感觉心里不平衡,叶南飞可也看出尹令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连忙安抚:「师姐啊,你可是俺请来的大师傅呐,这场面全靠你支撑了。」
  尹令伊:「咋不找你的霞姐来给你撑场面啊?还有屋里那位,干活想起我来了哈?」说完手里使着狠劲揪着野鸡毛,好像那野鸡跟她有仇似的。叶南飞连忙过来:「师姐,这粗活我来,您就掌勺就成,请你来就是干技术活的,嘿嘿。」接着又说:「师姐你别提了,那天李永霞来和我老妈闹翻了,弄得李永霞伤心了。」尹令伊和李永霞相处的还挺好:「是么?她咋惹着你妈了?」
  叶南飞:「不知道,不知咋的,我老妈就看李永霞不顺眼,话里话外的没说啥好听的,弄得李永霞回家路上哭一路,这事整的。」尹令伊:「我看你妈看姜奈美可顺眼了,你要娶她你妈肯定愿意。」叶南飞像被人窥探到了秘密似的,脸腾的红了:「拉倒吧,人家能看上咱?」尹令伊一听,不知道哪有冒出邪火了:「我看你早就着迷了吧,是不是看着漂亮的又要把李永霞甩了?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东西。男人就没有好东西。」边说,边用刀砍着菜板上的肉。
  叶南飞这个愁啊,这和尹令伊在一起可是得加小心了,说不上那句话不对就发火,和几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真不是件容易事:「师姐,不是,姐,你是我亲姐,您就指导就成了,我干,我干还不行么。」这顿饭做下来可是相当丰盛,而且食材难得。
  比如溜腰花,爆肝尖,爆肚,溜肠,飞龙炖蘑菇,蒜泥五花肉,猪头肉,土豆蘑菇炖野鸡,红烧肉,炖鱼,煎小白鱼,还有李永霞腌制的咸鸟蛋,晒的干猴腿,萝卜干拌的咸菜。弄得挺丰富,大伙喝酒聊天,已经是二次见面,熟稔了很多,没有了尴尬,也没在闹出啥矛盾,这是年前年后最成功的一次聚会,初五老妈和老爸走了,临走老妈说是现在环境好多了,正在找机会,看把他整回去,话里话外的还是暗示和李屯的野姐妹保持距离,不然回城的时候你也带不回去。那么叶南飞能顺利的回城么?有没有那么简单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061章 春光灿烂
  老妈老爸初五一走,初六李永霞她们就杀过来了。叶南飞很欣慰,大伙并没有在意老妈的伤害,李永霞似乎有点憔悴,不过性格似乎有点转变,总是不停的干活,收拾屋里屋外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大伙一起在炕上玩* 游戏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毕竟都大一点了,不在那么胡闹,不过私下里谁和谁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叶南飞只知道自己和李永霞不可能断,偶尔也和李永红缠绵,没办法,李永红见着叶南飞就缠着,如果没人的时候,这么缠着缠着就出事了。
  张默在冲着尹令伊使劲,依叶南飞来看,感情有可能有进展,但不会有实质性进展,比如接吻啥,第一尹令伊很单纯很保守,第二师父看的也严。李志国一直沉默寡言,没看出有啥别的动向,除了对姐姐百依百顺,顶多看见美奈子多看几眼。小胖子费阡还是一如既往的缠着李永红,李永红除了缠着叶南飞就是逗费阡开心,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这一群人里的开心果。
  这不这功夫,叶南飞在和李永霞一起干活,准备做午饭,李志国在准备柴和,李永红则在追打胖子,因为胖子趁李永红不注意亲了她一下,追上以后一阵乱打,嘴里还唠叨着:「让你使坏,让你使坏。」胖子早不是前两年的胖子了,身高已经超过叶南飞,瞧着有点虎背熊腰的意思,皮糙肉厚的,哪里在乎李永红的打,不过故意装着很疼:「哎呀,哎呀,我让你在打十下,你让我亲一下行不。」李永红:「不行。」胖子:「那二十下?」
  张默在这点个卯,就跑师父家报导去了。叶南飞趁李永霞进屋,也跟进去了,一下子从后面抱住她:「永霞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李永霞转过身:「没事,只要你对俺好就成,俺啥委屈都能受。」叶南飞这个感动啊,本来过年这段就禁欲了,这下可得着机会了。激情的吻着她,李永霞:「要做中午饭了,馋猫,下午不行啊?」叶南飞听了嘿嘿的笑了两声,又亲了几下才放她走。
  日子开始恢复正常,只是偶尔会有美奈子和李永霞她们同时出现,这时是最难受的时候。美奈子还好说,她装着和叶南飞很正常,叶南飞也装着挺冷漠,不过为了不刺激美奈子,他和李永霞也得保持距离,态度上也很矜持,这让李永霞有点不爽,怎么美奈子一来,他就这么规矩了?是不是有啥隐情啊?好在有李永红圆场。
  因为她不管谁在,她肯定是粘着叶南飞的,大家也都习惯了,没谁觉得不妥,俩人就那么搂搂抱抱的,黏黏糊糊,只有李永霞看不惯能说两嘴,不过也是啥用不管,李永红得机会还是往他怀里钻。对于公共场合给俩位女士的亏欠,只能私人空间里补了,所以,只要独处的时间里,叶南飞都尽可能的讨好她俩。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真的不容易的,很伤神。
  不但伤神,也很伤身,白天李永霞说不上那天就来,叶南飞和美奈子相会只能放在野外,不过天还是冷啊,美奈子感觉很不爽,于是开始猛练功夫,包括叶南飞说的爬树,给周围人造成一种印象,我美奈子和叶南飞一样,独闯密林而不用别人担心,叶南飞也确实看她的功夫突飞猛进,她的底子好,再有师父的教导,自己在用心。现在看来除了叶南飞,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就这样,她以打猎的名义,时而夜不归宿,其实是跑叶南飞这里了。开始还好,李永霞也不是每天都来,就算来了也未必有机会嘿咻,叶南飞还是应付的过来的,不过时间久了,难免有撞车的时候,这天李永霞来了,俩人找机会激情了一下。
  可是晚上美奈子也来了,这白天刚交完公粮,晚上自然就不太景气,美奈子挺不爽,叶南飞也不忍心让她失望,于是只能用嘴和手满足了。女神美,身体各个部位都感觉美,叶南飞是不遗余力,使出浑身解数,到也侍候的美奈子舒舒爽爽。
  事后,美奈子调侃叶南飞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也是了得啊。叶南飞则苦笑道:「你俩最好能错开一点,不能集中在一天啊,这很要命的。」
  美奈子听后大笑:「知道你辛苦了,我去给你熬鸡汤补补,我最近在林子里转,就想找鸟蛋,给你补身子,三个女人围着你转,还不把你掏空了,下次别勉强,我去给你熬汤,乖,你睡会。」说着她真的下地去熬汤去了,好在天也不算晚。叶南飞心想,李氏姐妹,美奈子对自己都如此情深,自己真是何德何能,能让她们这么对我,上天对自己也不算薄啊。
  随着天气一天天的转暖,春天播种的季节又快来了,李永霞来的反而更勤了,而且活干的越来越麻利,屋里活干完,拎着镐头就进林子,这天叶南飞也进了林子,看看她忙乎啥呢,原来是在自己砍完木头的一个空场,李永霞正在用镐头开地,这是重体力活,男人干都费劲。叶南飞忙走过去:「小霞,你这是干啥?」李永霞:「俺要开地,多开点,没有地咋过日子?有了地心里就有底了。」
  叶南飞:「不是有几块了么,够吃就行呗?」李永霞转过头,眼圈似乎有点红:「南飞哥,俺开老多地,俺养活你,俺侍候你,咱就在这过日子,俺给你生老多孩子,你不要走行不?」说着哭着扑到叶南飞怀里。叶南飞有点糟,老妈临走却是有要自己回城的意思,看来李永霞是听说了,本来叶南飞也是挺难选择,城里的繁华和文明世界,他还是很向往回去的,可是也真舍不得李永霞,美奈子和这些兄弟姐妹的。但是看到李永霞这一幕,让他下定决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们都在这,最亲近的朋友都在这,还有师父等自己养老,还有自己一手建成的小木屋,这里就是家,自己还想要什么啊?
  叶南飞被感动的有点哽咽:「咱不走,这就是家,咱不走了。小霞在哪里,哪里就是家,这帮兄弟姐妹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李永霞哭的更凶了,这下是高兴的哭,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很怕失去对方。叶南飞:「要干活也是我干,要养活也是我养活你。」俩人经过此事反而更见亲密,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看的别人都眼热,连李永红都克制了,美奈子暗地里都牢骚几回。
  春天农忙,大家都挺累,最累的怕是李永霞,两头跑,叶南飞这里她是最上心的,早就当自己个家那么操持了,要不是叶南飞阻拦,怕早搬来过日子了,要说女人认准了啥,比男人豁得出去,只要有自己认为值得嫁的男人,她一切都可以不考虑。叶南飞当然不能让啊,平白无故的姑娘就跑这来了,那准丈母娘肯定得追过来。
  他要在林子里落户的心是没假的,只是两边家庭是不好逾越的障碍,李永霞家能让自己闺女跟一个林子里的野人结婚?而自己老妈老爸怕是都不能同意,结不结婚不说,你不回城这条,家里人就答应不了。这都是明摆着的难题。就这么离李永霞而去,他也不忍心,也舍不得,况且还有美奈子那女神勾着他的魂呢。事情只能这么拖着走了,反正现在都很安心,幸福。
  俩人过日子,自然要打算种啥,吃啥,家里缺啥,期间有缺的一些物件,叶南飞就去供销社顺点。正好这天,叶南飞出行了,美奈子来,扑了个空,心里纳闷,大黑天的,出去打猎了?要是打猎没理由不带上自己啊。她可不是胸大无脑型的美女,精明着呢。联系以前,观察现在,她发现,叶南飞并没有去几趟街里,而且也没啥钱,再说很多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还需要各种票的,比如粮票,油票,布票。但是叶南飞从来不缺东西,只要缺啥,没多久家里就有了。
  美奈子越想,怀疑越深,这小子怕是有事瞒着。于是睡在了叶南飞这,可比师父家舒坦多了,地方宽敞舒适,还就一人,这样睡到后半夜,听着院子里有动静,知道他回来了,于是猫在了门后。叶南飞好算回到家,当然是最放松的时候,东西扔在外屋地,就往里屋走,折腾多半宿了,还是躺在被窝里舒坦啊,可是刚在里屋屋地站定,身后,吼的一声窜出一不明物来,差点把叶南飞吓得跌坐在地上。
  接着听见银铃般的笑声,这才翻过劲,原来是美奈子:「大姐啊?人吓人吓死人的啊。你不怕把我吓死,就没老公了?」美奈子可是捡着乐了,在哪乐的扶着炕沿:「你不是挺大胆的么?咋吓成这样。」叶南飞:「这是自己家啊,虽在自己家还有防备心的啊。让你吓我,今晚上要好好惩罚你。」
  俩人打闹在一块,推扯了半天才吻到一起,亲累了,美奈子才想起问他到底干么去了:「你老实交代,到底干啥去了,交代不清,饶不了你。」美奈子现在已经一口标准的东北大茬子味的普通话了。叶南飞:「想知道?没那么容易,你得想好咋犒劳我,侍候的我舒服了,我就告诉你。」美奈子故意生气的说:「哎呀?跟我较劲是不?」
  说着就是要掐叶南飞,甚至威胁要揪他的小丁丁,叶南飞:「你就会铁手腕,强硬政策啊?就不能来点温柔的怀柔政策啊?」一席话引的美奈子一阵笑:「那咋温柔?」叶南飞:「比如这样」搂过来吻了上去,松开后,美奈子:「这样就行了?那说吧,呵呵」叶南飞:「还有,就是向我侍候你那么侍候我,嘿嘿。」
  俩人随后相拥着上了炕。叶南飞的技术越来越娴熟,弄得美奈子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你就脸皮在薄,在难为情,也舍不得放弃这享受,入骨酥髓啊。美奈子原以为自己可以理智对待和叶南飞的关系,也可以把控的住,但是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不知是因为欲望,还是真的爱上了他,或者欲和爱本来就混杂在一起,分不开的。
  轻轻的抚摸着美奈子的头发,这会怕是让他为美奈子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不带犹豫的,人就是在不断为对方付出,不断被感动中越来越亲密的,感情越来越升华的么。
第062章 从雌雄大盗到做生意
  上回咱说到,叶南飞和美奈子俩人正沉浸在温柔乡里,温柔,爱恋,兴奋,刺激,让俩人已经柔化成两汪水了,这会俩人还有啥秘密可言,就算没这一出,叶南飞也不想瞒着她,她和李永霞她们还不同,她和自己身份差不多,没啥可以顾忌的,俩人的逗趣算是情调呗。他和盘托出了自己的那些隐蔽事。
  美奈子果然没啥善恶,好坏的评判,反而感觉很刺激,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有活动必须带上她。于是攻守同盟在爱爱以后就这样达成了。叶南飞选了一天,在大队的供销社,小试牛刀了一下,让美奈子惊喜不已,之后又挑了一天去公社所在地的中心社疯狂了一把,在食品区随意吃着喜欢的点心糖果,在百货区,找化妆品,给她化化妆,在布料区看看有没有可以做和服的布料,不但没让美奈子害怕,反而大呼刺激,过瘾。
  感叹二十来年都白活了,一直猫在基地里苟且,这天大地大的任我往来的生活才叫生活,在林子里时她也感觉比基地强,因为没人限制她这不行,那不行的,而且还有叶南飞这个喜欢的人相陪,她从来没感觉过这么满足,这么幸福。今天更是大呼过瘾。叶南飞嘱咐别多拿,不然让人家防备了,就没有下次了。美奈子:「就你鬼心眼子多。」
  从此世间多了一对雌雄大盗,他们的目标基本是国营单位,供销社,采购站,偶尔掏弄到好材料,回来和众人打造各种工具。美奈子的生活是越来越丰富多彩,而且她本人也感觉很好。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环境也有所变化,虽然还是明文规定不允许私人做买卖,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冲破这禁忌,都抱着很朴素的想法,那就是多点收入,改变点生活。而那些执法者的力度似乎也在慢慢减弱。
  世间的潮流么,一些反人性的东西只能横行一时,不能横行一世。所以呢,在街里,偷偷摸摸做买卖的越来越多,也就导致越来越繁华,一热闹起来,逛街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而逛街这事,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是女人的最大爱好和享受,也许是因为她们的爱好兴趣太少,而逛街是比较简单,直接的娱乐,或者是,逛街可以满足她们各种想像和虚荣。因为可以买到各种东西么,特别是把自己变漂亮的东西。
  李永霞和李永红当然也在这些女性之列。有时候她们带着李志国和胖子逛,叶南飞也跟着逛了两次,不过呢明显挺伤自尊的,因为她俩相中啥了,自己却没钱买。虽然过后他能想办法给弄到,不过那感觉就不一样,比如美奈子喜欢和他一起偷东西,其实偷啥不重要,关键是偷得过程很刺激,而同样,李氏姐妹你要让她俩跟着自己偷,恐怕心惊胆跳大于刺激,而相中啥,能买,这种消费行为会让她们很有快感。
  想办法弄点钱就提上了日程。正好做生意也可以悄悄的尝试了,别人做的,咱为啥做不得,这想法和张默不谋而合,要不说动力来自需求呢,他是总惦记给尹令伊买礼物,讨好人家么,但他有个屁钱啊,别说他没钱,他家都没钱,一家人一年到头挣一点工分,很难有余钱。而且他也想着,赶明要是娶尹令伊的话,也需要钱啊。同时也证明自己是有本事养家的,这样尹令伊和师父才能放心不是。
  于是大伙就坐在一起讨论这事,看看做啥买卖可行,那么能卖啥呢?有说打猎卖野物的,有说采蘑菇卖蘑菇的,采药材,最后还是张默提的靠谱,那就是打鱼,前面说那几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受季节啥地影响太大,打猎也不稳定,没准十天半个月打不着啥东西,但是鱼多啊,一年四季都有。于是大伙一致同意做鱼的买卖。分工合作,打鱼以叶南飞为主,其他人随时调动,卖鱼以张默为主,人员也是随时调动。
  因为张默这小子机灵,几个人里又数他能说会道,简直非他莫属了。而开始肯定不摸门,可以让尹令伊带路,去师父的朋友那先给指引一下子。一个礼拜走一次,但打上来的鱼如果不及时弄出林子卖,很容易坏掉,大伙开动脑筋,最后决定,可以把后山的泉水引过来,在院子里挖一个池塘,放暂时来不及卖的活鱼,这下可倒好,院子里被挖了一个小池塘。
  用木头扣槽,做了一条小引水渠,那泉水量也不大,好在一年四季都不断,这下可称了叶南飞的心了,这小院有了池塘和活水,在捯饬捯饬怕是有了点园林的味道了。泉水引过来直接垂落在池塘里,日常饮水就直接在木槽下接,而洗衣物也不用跑河里挑水了。真是实用美观都占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春种忙活完,剩下的铲地的活就没那么紧,他们抽了时间走了一趟,效果不错,师父那朋友找人卖到了大食堂,虽然干部们不允许私人做买卖,不过这消费呢,还真是指着他们算是中间力量,因为只有他们吃喝的消耗量最大,而且还是以肉类为主。
  合资创业的小生意就这么开始了,第一笔生意迎来了开门红,大家欢天喜地,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大家说好只要参加了的,就要分一份,其实就是这些人,尹令伊虽然不能总参加具体活动,但是也算一份子,大家伙都没意见。因为路途不近,一个礼拜跑一趟,大伙还都不感觉辛苦,在运输的时候,师父家的毛驴可是没少出力,但是一个毛驴还是不够,大伙商议在卖点钱,买两辆自行车,不然去卖鱼的,就那么跟着毛驴走,几十里路呢,辛苦不说,也费时间啊。
  仲夏来临,农活已经挂锄,大伙可以更从容的做这买卖了,有一天,叶南飞突然想起他们那次打猎,小河的下游应该鱼更多,更大。能不能到下游去,他拿出地图来一看,心中一阵狂喜,这小河连着大江,而大江往下没有多远,就是江东的渡口么,可不可以顺着小河往下,走一路打一路,然后在渡口上岸,要比走林间道省力很多,渡口有国道直接通公社。
  他把自己的意思一说,大伙纷纷同意,不然从木屋走出林子就很费时费力,而且还要防备被人发现。如果直接在江东渡口上岸,那可方便省力多了,只不过没有船啊。叶南飞:「造船咱们肯定不会了,不过,弄个木筏啥地应该不成问题吧。」大伙眼前一亮,是啊,于是大伙纷纷献策。比如用啥木头,怎么连接在一起,用啥驱动,这都是问题。
  最后大会一致通过,决议是,木料用松木,因为相对来讲是最轻的,木质又够软,好加工,树干够直。这里说的松木是落叶松。木头间的连接,主要用铁丝八号线,也有钉子,扒锔子。这几样,叶南飞说他承包了,别人不用操心了,至于咋弄大伙也没追问,因为叶南飞总是能弄到一些他们想不到的东西,而只有美奈子知道咋回事,俩人会心一笑。
  说干就干,没有几天,新木筏就可以下水了。体积不能太大,否则回程时候怕是划不动,宽两米,长五米,其实就是十来根松木杆子捆成的木排。松木有刺,所以树皮都被刮干净了,驱动是靠四根船桨,一根船蒿。这船蒿的头是叶南飞亲手打的,和扎枪头有一比。船桨也是简易的,似是而非的东西,总之能用就成。
  叶南飞又突发奇想,在木排中间搭了一个凉棚,他寻思了,去街里卖鱼的你在怎么安排,大多数时间应该是张默和李志国或者胖子为主力,因为几十里路,很辛苦的,那打鱼就剩一帮女的了,这几个女的都是自己红颜知己,别人不心疼他还是心疼的,所以就搭了个凉棚。
  第一次试航,张默和李志国被安排第二天早上去渡口接船,而叶南飞,小胖,李氏姐妹,美奈子全部上船,沿河而下,打完鱼后,在下游过夜,第二天起早去渡口。尹令伊因为要照顾师父不能参加。大伙格外兴奋,顺流而下有不用划船,只有叶南飞用船蒿时而控制一下方向就行,小胖高兴的敞开喉咙大叫着。叶南飞:「永红给大伙唱首歌。」李永红:「俺就会唱二人转啊,不会唱歌。」叶南飞:「那就来段二人转。」
  二人转的唱腔和唱歌不太一样,讲究九腔十八调,是东北地区土生土长的东西,因为是民间自发的东西,没有经过文人润色,也没有登过庙堂,所以很原生态,曲调挺狂放,词也生猛,挺暴力也挺黄,李永红还是选了一段小帽,活波欢快。只不过内容让大伙笑的不行,不是偷情就是哥妹情深的。木筏在河中穿行,两岸翠绿,一会是丘陵山岗略过,一会有是平坦的平原沼泽,岸边林中时而传来鸟鸣,河道时而曲径悠远,时而一马平川,在歌声相伴下沿河而下,真是人生一大享受,眼里耳里,心里全都是美,美的沁人心脾。
  美奈子琴棋书画都通,当然不会放过这入心美景,从背包里拽出一根笛子,这是雌雄大盗的战果之一,她吹了一段曲子,不过日本曲子大多有点淡淡哀伤,美奈子坐在筏子边,两脚垂在水中,一边吹着笛子,这本身就是一幅美景。叶南飞:「换首欢快的曲子,这曲子和这风景不搭啊。」美奈子:「那你唱一首欢快的,我学学。」
  叶南飞也不会几首,只能又唱起《这里黎明静悄悄》,几个人听完哈哈大笑都说这歌也不适合,叶南飞唱的说不上好听,不过他敢唱,粗狂的声音反而另有一番味道,于是他又搜肠刮肚的来了一首《小小竹排江中游》不但词和他们的相当,曲子也搭配此时的心境,一时大伙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两岸景色,听着叶南飞唱着歌,他光着膀子,身上的肌肉轮廓分明,配上他秀气的脸蛋,有点长的头发随风飘逸,而嗓音又挺粗狂,叶南飞之所以对这几个女性有吸引力,正因为他全身的这种反差,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美。越是下游,两岸越是高耸,时而出现石砬子,壮美险峻。
  美奈子被这歌的旋律迷住了,认真的跟叶南飞学这曲子,没多久,她就能用笛子吹出来,两边以后,已经很顺畅,这曲子简直就是为笛子打造的,清脆悠长的笛声在峡谷中不断回荡,刺激的人心跟着直颤。就是在没有艺术细胞的人,也会被此情此景心醉,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还有这歌声,笛子声,想让人不爱这生活都难啊。谁都想拥抱这些,这是家的感觉,家乡的感觉。
第063章 捡个女知青
  上回说到几人一路欣赏着美景,音乐,阳光,再复杂的人在这环境下也会变得单纯,干净,美好起来。到了快和大江汇合的最下游,水面变得很宽阔,平缓,新置办的三合网,随便在河面上拉一网收获都颇丰,也确实如叶南飞所料,这里的鱼品种更多,更大。这里是两河交汇,水质水温,加上冲击的原因,浮游生物特别丰富,这也就引来了大量的鱼群。而且很多鱼也喜欢逆流而上。
  再加上这里人迹罕至,扑鱼的人少之又少,似乎被人遗忘了,人还是可以靠捕鱼来改善生活的。这那里是劳作,简直一场欢快的游戏。捕了两编织袋的鱼,感觉差不多,就在岸边找了块地方扎营,叶南飞让小胖在岸边挖了个水坑,把鱼放在里面,以保持第二天鱼的新鲜。他和李永霞搭帐篷,李永红收集草药,防虫蚊,美奈子早就跟叶南飞学会了做防御圈,而且非常喜欢这工作,她做的比叶南飞更细致,有时候还突发奇想的弄点革新。
  晚上的晚餐新鲜的江水炖江渔是必须吃的。主食是煎饼,林子里很难种水田,苞米还是林中小屋的主粮,在李永霞的主持下,苞米深加工的食品,大煎饼,已经代替大饼子和大碴子,成为主粮,口感和味道都上升了一个层次。吃完饭后,大伙有用艾蒿液擦了身体暴露部分,在河边蚊虫更为凶悍,还有一种大型的吸血昆虫叫瞎眼蒙,长得和蜜蜂大小差不多,一般以叮大型动物为主,牛皮都叮的透,叮人对于它们来说那就属于吃细粮,尝海鲜。如果不做防御,这一晚上你就体无完肤了。
  睡前,大伙围着篝火聊天讲故事,这也是小木屋的传统节目,当然很多时候都是叶南飞主讲,因为他看的书最多,很多小说都可以讲,而且还是连续剧,长篇小说一讲就是一个月甚至几个月,当然他们也有很多民间故事和传说,也可以讲。睡觉时候是要有人放哨的,第一班是胖子,第二班是美奈子和李永霞,第三班是叶南飞,后半夜早早就要出发去渡口,李永红,大伙都拿她当宝,没人攀比她,这种活一般不安排她,早早的就让叶南飞搂着他睡觉了,一般这这种情况下,李永红都缠着叶南飞搂着她入睡,其实这种机会也不多,她们很少有机会在木屋或者外面留宿的。
  但到了叶南飞值班的时候,这俩人谁也没舍得叫醒叶南飞,而是她俩一直坚持到后半夜,起来后让叶南飞是又心疼,又感动,但还是给她俩一顿埋怨,休息不好的话,影响第二天干别的啊。夏天,天亮的早,两三点钟天际已经鱼肚白,顺河而下,没一会就到了交汇处,景色更为壮观,河水更清颜色也浅一点,而大江的水更浑浊一点,颜色可能因为水深的原因,颜色也深。
  江面更宽阔,两边都是石砬子,很是险峻,不知道是经过多少年冲刷形成的,峡谷,俩边石壁都很陡峭,颜色漆黑,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有很多形态很奇怪,小胖好像来过,不断的介绍,这里是烟筒砬子,这里是牡丹砬子。叶南飞没见过书里的三峡,雅鲁藏布江什么的有多雄伟壮观,但是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叹为观止。不仅让他想到道家说的,道法自然,大象无形,大器免成,大自然的力量无可比拟。
  到了渡口,李志国和张默已经等在那里,当然师父家毛驴也带着,把装鱼的袋子搭在毛驴身上,现在是货源不成问题,销售不成问题,唯一制约的就是运输问题了,大伙边干活,边研究,在卖两回,咋也得买两辆自行车,小胖不干,说咋也得买三辆,他也要。这样每个自行车也可以带一些,量就上去了,收入也跟着上去了么。
  归途上远没有来时那么顺风顺水了,而且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没解决,顺流而下的时候,感觉不大,但是逆流而上,方向控制成了很大问题,叶南飞不得不把大量的精力放在控制方向上,就这样还弄得他手忙脚乱,越是往上游,水流越是急,问题也就越突出,那么动力就全靠她们四个的桨了,但是因为没经历过训练,用力不均,更导致方向难控制。
  把几个人累的歇了好几气,下午挺晚的了才到家。好在路上歇气时候多加了一顿饭,累是累了点,没饿着。歇了一会,李永霞她们三个就急着回家了,已经一宿没回,在住一宿,回家怕是要挨批,特别姑娘家,总夜不归宿,这是大问题。随着年龄的增长,距离适婚年纪越来越近,而姑娘的名声,直接关系到你能不能嫁个好人家。而美奈子却是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宿了,师父家也不追问,李永霞也不知道。但是俩人也没精神头缠绵了,早早入睡。
  第三天,张默李永霞她们全来了,这次果然收入不错,大伙兴奋的分配收入。同时提出了遇到的问题,最严重的当然是木筏方向控制问题,但是谁也提不出解决方案,最后只能去请教师父。师父:「小飞你怎么被这罪简单的事给难住了?是船就要有舵的么,歌里不都唱了么,大海航行靠舵手么。哈哈」叶南飞恍然大悟,哎吆,灯下黑了,按个舵不就完事了么。
  日子的内容在不断丰富着,也越来越有奔头,有希望,大伙也过得越来越有滋味。但中间出了一个小插曲,让叶南飞心底的阴影又返了出来,是啥事呢?有一天,叶南飞在院子里练功,打的是太极拳的套路,每到这个时候,李永霞都喜欢准备一盆清水,放着手巾,然后看着叶南飞打拳,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也好像是她的一种享受,因为练功打拳,这夏天都是光着上身,不然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溻湿了,而浑身的肌肉块,显得那么阳刚,是力量的象征,但是打出来的太极拳是那么阴柔飘逸。
  这是力量与柔美的结合,每次李永霞都那么着迷的欣赏着,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叶南飞一旦停下来,她就拧干了手巾,上去给他擦汗,叶南飞很享受这些,也享受李永霞边给他擦汗边火辣辣的看着他,什么是爱啊?其实很多时候可能没那么复杂,就是我看着你永远看不厌,待在一起,待不腻。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黑发出了比较急促的叫声,这叫声代表着有不是它熟悉的东西出现了,果然,在外圈蒺藜墙外有人喊:「有人在家么?」大伙都一惊,这几年在这林子深处还真没有外人来过。老猎人,老放山的不是死了就是年岁大了,年轻的不敢轻易这么进来,而队里也控制的严。一直挺消停,这怎么突然出现生人了呢?当然李永霞她们不能露面。叶南飞赶紧让她们藏起来,比如已经改成储藏间的窝棚,内墙在后面还开有一个小洞,就是防止遇到情况,自己反而被困在院子里。
  大伙都掩藏好后,叶南飞出去了:「啊在啊,您是?」边说边打开外墙的大门。外面站着俩人,为首那人长的倒是一脸正气,和屯里的农民一看就不一样,应该是国家干部之类的,这种人一般都是养尊处优的,怎么钻这大林子了?那人:「哦,你好啊小伙子,呵呵长得挺壮实哦。我是咱柳树河公社派出所,所长付守成,这段时间我们要走访一下,这沿江沿河的很多散居户,万一有啥事,咱政府不是也心里有数么。」
  叶南飞心里还是充满疑虑,哎吆这么认真工作的干部可是不多见,难道他们的目的就这么单纯?不会是奔着自己来的吧,他虽然心里画魂,也紧张,但毕竟经历这么多事了,还是能镇定面对的:「啊那赶紧进屋坐吧。」后面跟着那位略年轻,看样是警员。
  进到里屋,那所长拿出一幅地图,是柳树河公社的行政区图。他说:「你看,我沿江,沿河已经走访了这么多家了,到你这里是第十家,那就叫十号盲流点吧。虽然你们属于盲流,但是都住了这么久了,就这么住着,只要你们遵纪守法,就没问题。不过还是要登记一下的。」
  于是问籍贯,问姓名,问住在这的原因,一边问那警员一边在本子上记着。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名字也谎报,籍贯说成乌拉市,因为父母都是走资派,前些年被批斗死了,自己害怕就跑进这林子里了,听的二人还挺同情。完事之后,叶南飞为了给所长留点好印象,就留他俩吃饭,但是人家说啥没留下,这还真让他改变了一点对干部们的印象。他俩也背着大背包,看样自己带吃的了。
  同时也感叹,天朝的统治真是无孔不入啊,都跑这深山里来了,还逃不出他们的掌控,管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事也没有后续,慢慢的大伙也就忘了 .接着过自己的生活。木筏的舵按上了,而控制舵只要李永红就可以了,方向可控以后,划起来也省力多了。而自行车买了两辆,那时候自行车不是一般家庭能买得起的,结婚三大件其中的一件,那都是过两年的事,就当下,娶媳妇,还都不敢要自行车呢。
  胖子当然不满,不过让他和李志国换班去街里以后,才算平衡了。而李氏姐妹频繁的在外留宿,每周都那么一晚,让家里很担心,后来发现能拿回来钱,她俩解释是去合伙倒腾鱼,家里看在钱上算是默认了。这天,几个人又沿河而下,一切都很顺利,但是走了没多远,发现岸边好像有个人趴在那。因为这小河没多宽,特别是上游,所以很容易发现,也看的挺清楚。
  马上把筏子靠过去,果然是个人趴在那,而且是个女的,叶南飞过去把人翻转过来,李永霞她们惊呼了一下:「这不是集体户的田秋兰么?怎么跑这来了?」叶南飞试了一下还有呼吸,瞧着只是晕了过去,然后又是给喝水,又是掐人中的,总算醒了。
  那么这姑娘是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064章 因言获罪
  上回说到扑鱼的半路捡了一位姑娘,还是李永霞她们认识的,是李屯集体户的知青。也不怪乎他们有知识青年的称号,其实他们就是初中生和高中生,但给人的感觉能力确实很强,无论是办事能力,创作能力,自理能力。而且本身就有那么一股子读书人的气质,或者叫做知识份子气质,或许是那个时代读书人太稀少的缘故吧,所以显得那么突出。和现在的学生比,大学生都未必有他们那个范。
  这姑娘同样,一看就是个知识青年,不用介绍也能看出不是哪个屯子的姑娘。不过当大伙问她为何跑这来的时候,她却显得很紧张很戒备,弄得大伙都挺尴尬,还是叶南飞比较理解,可能人家有啥难言之隐,或者是对出现的这些人不信任,毕竟刚见面:「没事,觉着不方便不用说,那你这是要去那啊?用不用我们送你去,或者我们能帮上啥?」
  一问她这个她就哭了起来。叶南飞忙说:「你不用怕,这里没人会坑害人的,她们几个也是李屯的,这荒山野岭的,可是没啥人啊。」叶南飞到不是吓唬她,如果扔她一人在这,没准今晚就得被啥野物给吃了,就算没遇到啥野物,就这林子里,你个姑娘家,要吃没吃,要住没住的,晚上蚊虫也咬死了。
  这姑娘看看他们似乎也不是啥能害她的人,于是就说了,虽然她说的简单,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上山下乡运动的后期啊,这些学生们慢慢感觉出来了,农村里哪有理想啊?哪有事业啊?这里只会把一个大好青年折磨成唯唯诺诺的农民。只能让人颓废,麻木。一些家里有背景的人纷纷把自家孩子弄回城,有的办招工,有的办参军。可是很多人是家里根本没有门路的,那你只能继续窝在农村。
  田秋兰就是其中之一,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别说没条件求人,就算有点条件都找不到人求。家里靠不上,那只能靠自己了,为了离开这里,所有人开始无所不用其极,这时候女性当然有个比男人的优势条件,那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田秋兰也同样,一狠心,找上了大队书记。
  大队书记对这些城里来的女娃早就垂涎三尺,都是水灵灵的,不像乡下女人太糙。书记说,那你晚上来研究研究吧。大家心照不宣,晚上过去,书记:「哎呀,你这事不好办啊。」眼睛贼溜溜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田秋兰早就豁出去了:「只要你给我办,我啥条件都答应。」有这话书记就放心了,急色的搂住她就啃,一嘴的烟臭,熏的她只恶心,他在就不会啥前戏了,脱了裤子直奔主题。
  毕竟岁数大了点,也是常年吃粗粮吃惯了,猛的来这顿鲜嫩菜,他狼吞虎咽的,快了点。刚插进去,没抽插几下,射了。名副其实的快枪侠。书记是挺满意,不管快慢,鲜是尝了,最失望的是田秋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事?可能书记的家伙也小了点,她只感觉刚进去时候疼了一下,后面就没啥感觉了。
  至于求的事能不能办的了,那以后再说呗,就这么在不等价的情况下,做了交换。可付出是付出了,硬是没有收获,她去追了几次,不但没有结果反而又被迫付出了几次,她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你还不能张扬。
  这心里可就一直憋着一口气,今年队里不怎么要种一点西瓜,在一次去给西瓜地锄草的时候,中间休息,她和同伴坐在地里休息,那时候小西瓜长得又一个拳头大了,挺可爱的,她就偷摸的拿起来玩,但是心里的阴影一直在,憋的那口气一直没地方发泄,这时候拿着小西瓜,就在上面刻了几个字,啥字呢?就是,上山下乡是个骗局。其实写这几个字,就是一种发泄,也没啥目的,一共八个字,写在拳头那么大的西瓜上,你说能有多大的字。
  但是她忘了,西瓜会长大的。这不快到夏末了,西瓜陆续成熟,在摘西瓜的时候,有人发现一个西瓜上赫然写着这八个反动的字,那时候人觉悟多高啊,随时都想表现自己多进步,对组织多忠诚,对太祖多忠诚,但缺少机会,发现了这西瓜的人可就如获至宝了,马上上交这西瓜。这可是大案,惊动了公社,甚至县里,领导要求坚决彻查。
  于是整个李屯挨着排查,其实不难,那时候识字的本来就不多,能写的这么标准的更少,最后焦点定在集体户,内个年代,为了表忠心连自己爹妈都能出卖,何况同学呢,于是那个和她一起坐着休息的同学,就把她举报了,好在那天来抓她的时候,她正好去了厕所,本来这两天她就提心吊胆的,因为她知道那是她写的,当天她从房后转过来的时候,发现院里有民兵站着。
  她马上意识到八成是要出事,于是又绕回到房后,趴窗户下一听,屋里确实在谈她,她一下子就蒙了,她们都是从运动一开始走过来,什么都看见过,什么都亲身经历过,很多迫害人,打人,都是她们亲手施加的。她当然知道那是有多恐怖,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跑,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她就这么惊慌失措的跑出来了,什么东西也没带出来,往哪里跑呢?当然越人迹罕至越是安全,于是就钻进了大林子,她在农村也待了这么多年,当然也有一些经验了,进林子里最怕的就是迷路,她还是有点经验,就是看着太阳的方向,一路向南,于是稀里糊涂的就跑到这河边,连紧张,带害怕,在饿,在累,更可怕的是绝望,就这么在河边昏过去了。
  大伙一听,这是又一个无家可归者了,他们几个,特别是叶南飞可没想着什么举报,表现,根本没那个觉悟,自己本身就是个逃难者,美奈子脑子里根本没这些概念,怎么就因为写一句话就得逃命了?大家挺同情她,既然没地方去,就跟着大伙吧。她的到来并没给大伙带来啥变化,还是和以往一样,接着沿河而下,天黑之前把鱼打够,营地建好。
  第二天一切照旧,等回到小木屋,只能先把她安排在西屋,总不能在把她送师父家去吧。再说叶南飞有自信,自己不会被田秋兰诱惑,人家也未必诱惑你,因为他的心已经被填的满满的,没有地方也没有精力在放别人。李永霞她们也没办法,一个姑娘家无家可归了,你看到了难道不管?
  就这么生活还在继续着,田秋兰的到来对大家的生活没啥影响,只不过多了个人吃饭干活而已,而且很多活也不用她,比如打鱼。每到这个时候,田秋兰都守家。但是对于田秋兰来说,开始还好,而且很羡慕这几个人,感情这么好,这么团结,不过慢慢的她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伙人的关系好像很复杂啊,根本看不懂的感觉。首先她发现李永红不管人前人后,总是粘着叶南飞,这个也好理解,热恋中的男女都是这么亲密。
  但有一次,她发现李永霞和她弟弟来,然后不知道啥时候,叶南飞和李永霞就单独关在东屋,然后隐约的她就听见有点那个男欢女爱的声音,虽然她不太确定,不过等他俩出来,她敢肯定了,这俩人肯定没干好事,满脸都是潮红,动作眼神无比亲密,那她就算是以为这俩人才算恋人了,而李永红估计只是妹妹般的感情。
  但接下来的事让她有崩溃感了,有天晚上,天刚黑,有人悄声的从大门进来,她本来躺下了,但是听到有动静,就坐起来看了看,一看是奈美(就是美奈子,但是叶南飞跟大伙说叫姜奈美),她以为是来找自己的,本想打声招呼,可是她发现不对,那轻手轻脚的根本就是不想让人发现,接着她听见奈美进了东屋了。
  这对她的价值观冲击有点太大,这是群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乱啊。没多久,东屋就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了,这次可以确定了,白天叶南飞和李永霞,那是因为白天,周围有声音,她也屋里屋外的忙活着别的活,你不能趴门上听啊,所以不真切,但这么静的夜晚,想听不见都难啊,虽然感觉东屋已经很克制了。
  这也难为叶南飞和美奈子了,他俩确实很克制了,只不过经过这么久的磨合,可以说越来越默契,可以说比和李永霞在一起有过之无不及,毕竟李永霞很多时候放不开,而且大多数是白天,总是很难尽兴,但是和美奈子多数是在晚上,只不过最近多了一个田秋兰算是要克制些了。那很多看官会问,怎么这么久了,俩人还有那么激情的么?是不是该常态化,平淡期了。
  有位农民伯伯总结爱情说的很到位,啥叫爱情?那就是今天和她睡了,明天还想和她睡。俩人经过不断的交流,磨合,钻研,开发,会有很多新内容充实进来,所以一直不腻。特别是美奈子,简直迷上了叶南飞的嘴上功夫,只要一提,或者有那个意思要为她那么做,她就难以自持了。而且在自我享受完之后,还不忘回报,俩人爱爱时既有甜言蜜语,又有感受交流,可以说相当的完美,特别是美奈子的声音,简直可以把叶南飞的魂魄叫出来。
  自从田秋兰来了以后,俩人偷情的感觉更强烈,不但约会更是偷摸的,连欢愉时候的声音都要控制了,这样反而刺激的俩人更激情。俩人是激情了,可苦了西屋的田秋兰,一方面她很震撼,没想到叶南飞是这样的人,按照她的价值观,这就是一人渣,她认为婚前的性行为都是耍流氓,比叶南飞老妈的前进一步,叶南飞老妈的观念是,未到结婚年纪,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他们不但耍流氓,还和不同的人,白天和李永霞,晚上和奈美,这太龌蹉,恶心了,心里一面批判缺德,流氓,一方面这声音也会刺激人的本性,田秋兰纳闷,办那事至于舒服成这样么?她也做过几次啊,和那大队书记,第一次的时候纯粹算是交换,她豁出去了,不管咋样忍着就是了,可倒是没有忍多一会,12秒8。完事了,也没有传说中的什么疼,痛苦之类的。
  等之后的几次,虽然也是被迫,但是她心里也有那种想感受一下子的想法,但是令她失望的是,12秒8,没等她有感觉,人家完活了。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一方面心里咒骂那对狗男女无耻,一方面听的她面红心跳,火烧火燎。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俩人折腾快两小时了,才算消停了,这不是叶南飞能力多强,人家是缠绵,而且又两天没和人到一起了。而在田秋兰脑子里不断的出现一种对比,两个小时和12秒8。
第065章 天注定
  上回说到,田秋兰被迫听人家靡靡之音,听的上了火,失了眠,第二天,美奈子起早就走了,叶南飞虽然挺辛苦,但昨夜爱的释放,让第二天的他心情舒畅,而且欢愉后的睡眠格外的有深度,也解乏,相反田秋兰面容憔悴,黑眼圈都出来了,这没干活的比干活的还辛苦。叶南飞发现有点不对劲,还嘴欠,问了一句:「呀,田姐,你眼圈咋都黑了呢?」田秋兰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阴沉着脸:「没事。」转身就走了,这时候的田秋兰有种要杀人的冲动,还说咋了?
  本来田秋兰和叶南飞的关系就挺矛盾的,为啥呢?叶南飞是救她的人,还安排她住,管她吃,按理说这是救命之恩啊,应该感恩才对,可是人有时候就这么矛盾,微妙就微妙在,他俩不是同性而是异性。异性本来就应该相吸的,而且又有恩情在,不说弄出点感情来,至少也应该暧昧一下子吧,但是叶南飞因为心有所属,对于男女之间这种温情完全屏蔽了。
  别怪叶南飞,不是他无情,是因为人的精力太有限,他已经有了李永霞,美奈子,还有李永红,他可在没有精力招呼另一个人了,所以对于田秋兰的存在,他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一下,平时根本就无视了,而你对一个相貌还算不错,自信心还很强的女人视而不见,那你还不如侮辱她,强暴她呢,因为这样至少证明她还是有点魅力的,这视而不见的态度简直就是全部否定人家,这对于任何女人都难以容忍的。
  所以田秋兰对叶南飞的态度也就挺复杂,因为无视,造成她对叶南飞还没有对其他几人热情。这下在看清楚这事,更让她心里不平衡,心里一边骂流氓,一边怨恨,那奈美咱比不了也就算了,确实漂亮,可是这俩村姑我还不如么?当然这只是一种潜在的感觉,就田秋兰自己有时候都闹不准为啥自己神经兮兮的。
  她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感受,这伙人可没空体察,大伙还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但没人知道危险正一步步逼近,他们美好的生活眼看着就要断送了,怎么了呢?因为又一股运动风潮来了,主要针对一些翻案风以及不满言论。事情的根源好像是跟十里送行,广场事件有关,上点年纪的人可能记得,建国后,改革开放前,这个国度是一场运动挨着一场,基本没消停过,可以说这段时期的最大特点,就是依靠各种运动,来运行这个国家的。
  运动一来,什么抓典型啊,凑人数啊,下定额,下任务啊。总之上面有态度,下面就得完成的像个样子,比如最近市里要是关注浪费问题,那么好了,下面个单位肯定要抓出很多浪费的典型,如果说咱这单位没有这现象呢?那你这跟领导咋汇报?你说俺们单位没有这现象?你得一抓一大把,搞得轰轰烈烈,这样才算你工作做的好。
  比如公安局这段严打,你说俺这片治安老好了,违法现象不多,那你麻烦了,你应该大抓特抓,实在没有,抓几个平时不安分的凑数,得弄得风生水起才行。而这次因为广场事件,全国又刮起这个风,那从县里到公社,都在抓典型,抓案子,正愁凑不够数,就又把田秋兰的事翻出来,这案子多典型啊。如果没这股子风潮,也许就没人关注这个事,就算关注,这么大林子,谁爱进去找去啊,没准早就被黑瞎子糟害了。
  但运动一来,所有力量都调动起来,那付所长,把自己对调查沿河沿江的结果拿出来,于是领导下令,挨着这几个盲流点搜查,看看能不能有结果。外面一片恐怖气氛,而叶南飞他们在林子里哪知道啊,依然快快乐乐的生活着。而这天,不幸终于降临了。
  咋回事呢?说来也巧了,这天正是打鱼卖鱼的第二天,大家头一天都很累,基本都在家休息,叶南飞这里也没人来,而他再累也习惯早起晨练。吃完早饭后,他收拾收拾院子,又和田秋兰侍弄侍弄园子里的菜,后来田秋兰就不让叶南飞伸手了,因为她平时也没啥活,偶尔做做饭,洗衣服人家李永霞不用她,打鱼也不用她,她也就侍弄侍弄园子,洗洗自己的衣服。
  叶南飞一看没啥事,挺长时间没去小块地看看了,是不是让野猪啥地给祸祸了。于是他背着简装背包就出发了,说简装是没带露营的家伙,但是其他东西还是带了,林子里独自穿行,千万别侥幸,必须时刻准备着,不然遇到突发情况就傻眼了。这也是他常嘱咐李永霞和美奈子他们的。
  等他逛一圈回来已快中午,这么一圈下来相当于散心,他逛逛悠悠的往回走,小黑欢欢喜喜的在前面开路,快到家的时候,小黑突然停下,耳朵竖起来,开始警戒。猎犬一般知道啥时候该出声啥时候该沉默,叶南飞马上意识到,怕是有陌生的东西靠近了,赶忙隐藏起来。
  拽出望远镜开始观察小木屋的情况,发现有一人拎着两根鱼从院门出来,往东赶去了,是去李屯的方向,这一幕把叶南飞吓够呛,瞧着刚才那人应该是民兵的打扮,肩上还挎着步枪么,这是抓自己来了?等了半天院子里在没有动静,不过刚才那民兵走的方向倒是不小的动静,七吵乱嚷的,虽然听不真切,但应该是几个人。
  他马上小心的接近木屋,进了头道门,没事,然后二道门,也没人,木屋的门却开着,院子里有点杂乱,观察了一下没人,进屋后也没人,叶南飞意识到,怕是田秋兰被抓走了。现在搞不清民兵是来抓他的还是田秋兰的呢?不管是谁,必须跟上去看看,于是又往背包里装了点必备的东西,带上武器出发了。
  跟踪这些二五子民兵没啥难度,而且这个路线叶南飞都走了几年了,夸张点说,闭着眼睛都走不丢,他时而超前路等着他们,时而并行,时而尾随,林子里的路并不如公路好走,那几人走的不快,走走歇歇的。一共四个民兵,都挎着破步枪,田秋兰胳膊被捆在后面,低着头走在中间。叶南飞心里很挣扎,怎么办?这田秋兰被抓回去后果不用说,会很惨。
  可自己也救不了她啊,难道和民兵武装对抗?打不打得过这四个人不说,这等于和官府作对,与人民为敌,试想一下,没这胆量,而且田秋兰和自己也没啥关系不是,就是不得已救回来的女知青,又不是自己同学,朋友,女朋友,他不断给自己找理由。但还多少有点于心不忍,他约摸了一下,他们差不多应该在哪休息,提前先赶到那等着他们。
  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实在没机会就没招了,心里还念叨着,田秋兰,你可怪不得我啊,我已经尽力了,你总不能让我把四个民兵干倒救你走吧,这难度也太大了,人家还有枪啊,最关键的是人家是代表人民与政府逮捕你,我一人也对抗不了啊,就算这次救了你,人家已经知道小木屋,还是要来抓,没治了,他心里还是琢磨着。
  不过事情还真有变化了,叶南飞预测的一点没错,这地点确实是休息的绝佳地点,几个家伙慵懒的各自找地方坐下来,田秋兰很颓丧的瘫坐在一边,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在说着什么,他正着急听不见他们说啥,这时有俩要小便的站起来走向叶南飞这边,把叶南飞还还吓够呛,别是发现自己了,忙按着小黑的脑袋一面安抚它别出动静。
  那俩人没走出几步,不过距离叶南飞还是近了一些,边解手,边聊天,一个说:「啥时候动手啊?动手之前让哥们们解解馋,反正也得弄死,不玩玩那不白瞎了。」另一个:「这不是一直找合适的地方呢么,这娘们长滴不错,一会可得好好开开荤,嘿嘿。」
  一个:「她咋把高书记得罪了?还非得弄死她?」另一个:「这特么谁知道啊,估计是有啥不可告人的呗,咱也别问,知道的越少越好。老高家谁惹得起啊,在公社都横着走。反正这女的已经失踪这么久了,这会让她真失踪,谁还能查出来咋的?我看商量商量,一会在这把她办了就得了,完事一埋,鬼知道啊。」
  俩人完事回去,果然四个人坐一块商量了一会,然后有俩人走向田秋兰,另俩个好像在找适合的地方,最后在一棵大柞树下招呼着,看样那树下够平坦,树叶子也够厚实。那俩架着田秋兰就往哪树下去,田秋兰似乎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对劲,可能是那俩人淫邪的表情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她拼命挣扎着,可一点用也没有。她被人扔到树下,其中一个说:「臭娘们别给脸不要啊,你识趣点,把俺们几个侍候舒服喽,俺们就不整死你,要是不听话,直接弄死你在这埋了,任谁也不知道。」
  田秋兰整个都绝望了,两个分别把着她手的,还有两个在扒她的裤子,田秋兰还是无谓的挣扎着,但喊不出声音了,已经陷入极度恐惧中。这时本打算放弃救援的叶南飞坐不住了,本来想,要抓她回去,那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管得了的,如果只是强奸,叶南飞也未必下决心,被强奸么,至少还有命在,受点委屈而已,毕竟和国家机器作对,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但这几个人要先奸后杀,这可不出手不行了,还有一个变化,让他下定了决心,这几个人的枪都扔一边了,和大树下都有一定距离,这时树下正忙的热乎朝天,根本不知道暗中还有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枪被收走了,其中一把还是被小黑叼走的。没有了枪的威胁,叶南飞基本没啥顾虑了,但他可不想让人认识他,于是拽出一块棉布把脸蒙上了,这块布其实是包里带的抹布。
  然后找了个角度,还算隐蔽,拉弓搭箭,因为叶南飞连收枪,在准备,虽然很麻利,但也有那么一会,就这么一会,四人中的一人已经得手,并且兴奋的在田秋兰身上腾挪着,其他三人帮着按着,并且一脸兴奋并淫笑着看着。田秋兰已经完全绝望,四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对她实施暴力,换谁也得吓蒙。这几个人很操蛋,但叶南飞可不想杀人,杀人和打猎可不是一个概念,杀人这个心理障碍不是那么容易逾越的,另外这也罪不至死,虽然这罪对于被伤害者来说天理难容。
  叶南飞这一箭射中了那家伙的肩膀,那家伙的身体被箭的惯力带着往前一跄。感觉后面谁给了他一棒子,动作跟着就停下来了,前面那俩没明白他咋突然停下来了:「我擦,这么快就完事了?你行不行啊?」但是身后那人看出不对劲了,他发现有半截带着羽毛的木棍插在了同伴的身上,但是一下子他搞不清情况,看着同伴的后背发愣。
  停了那么几秒钟以后,中箭那家伙才发现,自己肩膀冒出一截箭头来,身体各种神经传导也才到位,特别是眼睛看到以后,他捂着中箭的地方惨叫起来。
第066章 走投无路
  上回咱说到,几个人正在强暴田秋兰,正在冲刺的那位被叶南飞一箭射中了肩膀,他捂着肩膀惨叫的时候,第二箭已经到了,中箭的是按着脚的那位,也是一箭从肩膀穿过,要不说民兵二五子呢,他们和真正军人的差别就看出来了,这如果是真正军人,发现危险,第一反应是找地方隐蔽,然后寻找对手,而现在已经俩个中箭了,前面那俩竟然惊吓的站了起来,正好成了叶南飞的活靶子。
  接着瞬间两箭,射中了前面俩个的大腿,几个人瞬间陷入恐惧之中,有一个还有点胆量,试图在寻找枪,而其他三个才想起隐蔽,而叶南飞从暗处绕到大树底下,去解救田秋兰。几个人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但叶南飞感觉还是暴露的越少越好。他猫身来到田秋兰身边,把她扶起来,手还被捆在身后,裤子被人扒掉,内裤也被撕碎了,下身全裸着。
  他忙把绳子割断,田秋兰这时才从恐惧中有点转过来,认出是叶南飞,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叶南飞有点内疚,因为自己的懦弱,让这姑娘可是受了委屈了。估计这阴影得跟着她一辈子。这时那四个人是明白了,原来是这家伙对他们下的手,事情一旦明朗,就没啥可怕的了,就怕你的对手不露面,而你也不知道是谁,有多大实力,多少人,那是最恐怖的。
  现在一看就是一蒙着脸的家伙,而这几个人在大队里可不是本分人,虽然那个年代成长不成村霸,但意思也差不多,在周边几个屯子没人敢惹的主,当了民兵,有高书记做靠山,更是牛的不行,从来没吃过这亏啊,来之前他们被分派到十号盲流点的,当然会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已经被告知是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而这么一看,用箭射他们的就是了。而且田秋兰就是从他家抓来的,这小子是来救了,还蒙了面,那就不认识你了?
  其中有个胆大的:「你就是木刻楞房子那小子吧,你以为把脸蒙住了就没事了?你敢射俺们民兵?你这就是现行反革命,小子唉,有本事你弄死俺们几个,要是不弄死,有你好看的。」叶南飞听他这么一说也麻爪了,最怕的就是让人知道身份,这下如何是好。这身份一暴露,自己现在的生活就完全毁了,而且没地方去了,这让叶南飞心乱了,就算他经过这么多事,又修心这么久,也扛不住这变化带来的震动。
  那小子:「嘿,小子,想办法把我们送回李屯,我们心情好了,没准就放过你了,咋样?」看样那小子还挺聪明,知道这会不能较劲,还是缓和点,哄着点,否则一刺激他在真把他们几个弄死。叶南飞寻思半天,心里真是有了这个打算,不弄死这几人,自己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已经从城里逃到这深山,还往哪逃啊?
  他帮田秋兰穿上裤子,从小腿上拽出那把牛耳尖刀,首先走向了那话不断的小子:「你说是我有罪,还是你们该死?竟然要先奸后杀,还有没有人性?」那几人一看有点怕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啊,叶南飞的刀子已经逼到了那小子的脖子,另一个人:「哥们,哥们,别急眼,别急眼啊,你说你杀了我们也白搭,今天是十多个盲流点一起搜查,我们如果不回去,大队会派更多人来的,你俩还是没跑,不如你放了我们,我们就说没看见这姑娘,也没见过你,这不就结了么?」
  这句话算是救了他们几个人的命,也算让叶南飞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比这几个人轻松,真要把刀捅进同类的身体里,这要是没经过训练,还真难做到,别看书里电影里杀人那么容易,真实里并非那么简单,就算情况所逼,真杀了,心里也会造成很大阴影。叶南飞一想是啊,杀了他们几个也是白扯,他们是上面指派来搜查的,要是回不去,还不得派大队人马来?
  叶南飞放开那人,把藏起来的枪都拽出来,枪他可不敢惦记,枪要丢了,那在天朝可是大事,那会是不死不休的追杀。虽然枪还给他们,但子弹不能给。完事后,没有再跟他们废话,带着田秋兰匆匆的走了。不匆匆不行啊,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叶南飞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问题已经明摆着,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田秋兰还哭哭啼啼的,不过叶南飞哪有心思安慰她了,心里已经充满了忧虑,先是回到木屋,寻思应该带啥,还有就是怎么通知李永霞她们,第一是通知他们不能再来木屋,第二是通知他们自己必须的走了,这是又一次逃亡。看着自己一手置办起来的小家,心里难受啊,舍不得走啊,更舍不得的是人啊,自己爱的人几乎都在这,而田秋兰还没太明白叶南飞要干么,站在屋地傻看着叶南飞。
  叶南飞正心烦,但是也尽量克制着:「田姐,赶紧收拾东西去啊,你感觉应该带啥,都带上,这地方不能待了。」田秋兰这才明白:「啊,啊」两声之后跑西屋收拾东西去了。最后装完叶南飞发现基本还是那一包东西,当初来到林子里差不多是这一包,走了还是。他坐在桌子前,想给李永霞留封信,并且写着,可是后来一想,不行,万一民兵先赶到,反而把李永霞她们暴露了。
  想了一下还是别留,去师父那先。想到这,他忙带着田秋兰奔师父家去了。到了师父那,这么一出打扮和神色,把师父他们吓一跳,感觉是有啥大事了,叶南飞把事情前后一说,师父一听也傻眼,这事还真是摆不平,不说这几个人能不能算完,他们回去都不用夸张,直接实话实说,肯定大批人就杀过来了。
  正如叶南飞想的,这地方待不下去了,可还能去那呢?师父这肯定也不安全,林子里有几个散居户人家都调查清楚了,师父就问叶南飞如何打算,叶南飞:「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先把田秋兰送回家再说,我帮她也只能帮到这了,其他的我也管不了。」师父:「嗯,我看行,先送她,正好也算避避风头。然后看情况再说。」
  美奈子在边上听着早就急了,怎么一天没见出这么大事了,昨天大伙还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南飞,我跟你一起走。」叶南飞一听,既感动又头疼,嘴上说了一句:「你先留下照顾师父,不然我不放心。」美奈子:「我不。」叶南飞其实刚才在家,这些问题都寻思到了,李永霞怎么办,美奈子怎么办,师父怎么办。其他人到好说,也不是离开自己不行了。
  叶南飞:「我这次出去是送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没有户口,没有介绍信,在外面寸步难行,你跟着出去干啥,而且家里还有事要办,估计明天就会有大队民兵过来,李永霞她们还不知道出事,万一也来木屋,被抓了咋整?你必须在这之前想办法通知她们,还要帮我安慰她们别乱来。」
  美奈子一听暂时不吱声了,但是明显噘着嘴不愿意。叶南飞又跟师父说:「师父,你这里他们肯定也得来,到时候别让美奈子和令伊露面了,这帮家伙没好人。」然后又跟尹令伊说:「我走以后,你要照顾好师父,等事情过去了,我就回来。」说完带着田秋兰往外走,师父他们送出来,师父和尹令伊送到大门口,而美奈子却一直跟着。
  叶南飞:「柰子,听话,回去吧,外面安排妥了我就回来了。」美奈子:「我送送你不行啊。」叶南飞没再之声,三人默默的往林子里走去,而后面看着的师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尹令伊却心情更复杂,自从发现他和李永霞不清不白后,她心里充满恨,恨他花心,恨他无情。一直没给过他好脸,可是他真的走了,她反而恨不起来了,心里空落落的,原来自己心里一直没有放下他。等师父进了门,她也跟着撵了出去。
  叶南飞设计了一条线路,坐车,走公路这都不行,只能穿越无人区,直接奔乌拉市。可以说一路向北。叶南飞感觉差不多了,就不让美奈子再送,美奈子:「你还回来么?」她似乎有种感觉,叶南飞怕是回不来了。叶南飞心里更是一团麻,他对前途更是迷茫:「我尽量回来,可是我要真回不来,你想办法联系加山,告诉他现在中日友好了,他可以联系大使馆,日本应该想办法接他们回国,到时候你就跟他们回去。」
  美奈子一听急了:「不,我就在师父家等你回来。」说完搂住了叶南飞不撒手,田秋兰识趣的先往前走了一段,俩人忘情的吻在了一起,叶南飞又贴在她耳朵旁:「你不是一直想到外面的世界么,但在中国你和我到外面都没法生活,只有出国,你有这么好的机会别放弃,其实我之前就知道这消息了,但是舍不得你走,所以没告诉你,你原谅我。」
  美奈子哭着:「没有你我哪也不去,去哪都没意思。」叶南飞:「我也舍不得你们,可现在没办法,这林子里肯定待不下去了,等过了风头再说,你通知李永霞,但是别让屯里人看见你,你就在林子边上等,咱俩在那不是有营地么,另外这几天林子里肯定会进来很多人,你别让他们看见,如果去师父家搜查,你和令伊要藏起来,那些人都没好人,你这么漂亮让他们看见肯定会起坏心思。」
  美奈子用手锤了他一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正经的。」叶南飞:「我说的是真话,李永霞哪里你通知完了,劝劝她,万一我回不来,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别等我。」
  美奈子:「我听着你咋就是不想回来了呢?」叶南飞很为难的说:「那咱们就以一年为期,好不?」美奈子越听心越毛:「不行,不管你啥时候,俺都等着,这地方不行了,咱在找个地方盖个木屋,还是一样的。」叶南飞俩人谁也舍不得马上分离,只是抱在一起说着难分难舍的话。那么叶南飞之后的逃亡之路会如何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067章 生离别求不得
  叶南飞和美奈子又一个长吻之后,一狠心扭头走了,听见后面美奈子无助的哭泣声,他强忍着没回头,他怕一回头就狠不下心走了,而自己不走,怕是会牵连她们。他俩难分难舍之际,其实远处还有一人很困惑,复杂的看着他们,谁呢?尹令伊。其实她早就赶到了,她追过来的路上就想,自己不再恨他了,不再给他脸色看了,自己是爱着他的,一直都爱着,现在他就要离开自己了,每想到这,心就一痛。
  她跑着,她要撵上他,告诉他自己心里的话,两年多了,自己心里憋了好多的话,今天都告诉他。可是撵上之后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她看到的是叶南飞和美奈子的生死离别,难分难舍。她一下子有点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和李永霞么?怎么啥时候开始和她了?那李永霞咋办?可她亲眼看见李永霞和他并没有闹别扭啊,这超出了尹令伊的认知范围,她一时竟无法评判这件事。
  叶南飞走了以后,美奈子蹲在那哭了很久,才起来回家,而尹令伊却没有,她走到一处高地,站在上面一直目送着叶南飞,心里很复杂,不知道是难受还是怨恨,只是眼泪不断的涌出。而之后林中的各位都经历了什么,都怎样度过的,咱只能暂且放下,花开两朵,咱还得先表表叶南飞这支。
  叶南飞和田秋兰接着赶路,这是叶南飞有生以来最落寞的时候,上次逃亡恐惧占了大部分,而这次,没有恐惧,只有离别之苦,还有担心,担心李永霞还不知道自己逃亡,知道后会咋样,他知道李永霞有多依赖他,不像李永红,心大,难受两天就没事了,有一种女人,当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之后,那么喜欢的人就成了她生活的全部,从此她的生活都是以他为中心,支撑起来的,李永霞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叶南飞才担心。
  而刚刚和美奈子的分别之苦让他更是难以平复,就这么无精打采的俩人赶着路。田秋兰自从出事以后,本来是很恐惧,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功夫考虑自己的感受,因为叶南飞的一系列举措,吓着她了,没想到自己给别人带来这么大的灾难,自己越看,越想越是内疚,自责。本来想说点什么道歉之类的话,可是看着叶南飞那神情她一直不敢张口。
  这走了一路,休息的时候,她看叶南飞阴沉着脸,她也没敢之声,一直到了快晚上扎营,她做饭,叶南飞忙着搭帐篷,做警戒圈,好在天还不算太冷,饭做的是玉米粥,里面放了肉松,就着咸鱼干,这算是晚饭了,看叶南飞情绪还是那么低落,田秋兰想,都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人家落到这不田地的,咋也得和人家说一声,于是鼓足勇气:「南飞,额,,,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对不起啊。」
  这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猛地有人说话,让叶南飞一愣,他一直沉浸在离愁上呢,田秋兰一说话,才引起他的注意,其实你说叶南飞心里埋怨她不?其实真有点,要不是这女的,自己还是和兄弟姐妹们,爱人们,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呢,但是你也不能怪她啊,她也是受害者不是么:「这不怪你,谁也不想弄成这样的,都怪这世道,我逃进这林子也是因为我要救一个同学,不但没救得了,自己还得逃进林子,但是我不后悔,当时如果不救,我可能没事,但是一辈子会不安心。」
  田秋兰:「可我不是你同学,你为啥要救我?」叶南飞:「其实当时我没想救,因为我也救不了你。」田秋兰一听这话,脸色立马不好了。叶南飞:「你别像刚才那样好像很感激我似的,我说了这话你也别不高兴,我以为你被民兵抓了,就等于被政府抓了,我救你,就等于对抗政府,所以我说我救不了你。但是后来我听说他们要杀你,我不得不救了。」
  田秋兰:「那如果不杀我,只是强暴我你也不管?你是一直看着我被他们,,,,,,,,,,,?」这时候她有点愤怒了。叶南飞:「大姐啊,我先要把他们的枪收了啊,这需要时间的么。」俩人都有点沉默了,这样田秋兰的愧疚和自责会少一点,但是心里却很失落,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就这么不重要。
  田秋兰:「我就那么差劲么?我哪里那么差让你这么对我?」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结,其实不一定是她喜欢叶南飞,而是一种好强,好胜心,怎么自己就比别人差么?他对别的女人都那么呵护温柔,怎么就对自己视而不见。她是不服,不忿。
  叶南飞当然不知道这女的心里都想些啥,被这么质问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这女的心里对自己这么大怨气似的?自己也没惹着她啊,而且还救她,弄得自己有家难回。田秋兰一看叶南飞一脸懵懂的样子,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了:「哦对不起,我是说,我看见你和李永霞在一起,可是你还和奈美在一起,而且李永红好像也总缠着你。她们互相之间都知道?你到底喜欢谁?」
  叶南飞头次被人问起,这也是自己一直思考纠结的事,今天一下午难受也主要是因为她们三个。不过这么直接的被人问起,还是挺尴尬的,叶南飞脸皮还不够厚,有些脸红:「你都看到了?其实,,,,这事都是巧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也很矛盾,李永霞和李永红她俩之间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奈美,奈美是知道她俩的,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下流。」
  田秋兰没敢接,不过心里的评价肯定好不到哪去:「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可以同时喜欢三个人的么?李永霞姐俩能互相容忍,奈美还能容忍她俩的存在?你们的关系好奇怪啊。」
  叶南飞:「当初进林子没多久,就认识了他们那一帮,因为我救过他们所以对我可能有报恩的心,那时候年纪都小,大家在一起玩* 游戏,其实在我之前他们就应该玩的,所以一直就这么过来的,奈美你也看到了,那么漂亮,我不知道那个男人能对她视而不见,而后来她说不在乎李氏姐妹的存在,我一时冲动,没把握住自己,就那么过来了。我是不是太花心了?」
  田秋兰:「那她们三个你到底喜欢谁啊?或者最喜欢谁?」叶南飞想了一会:「李永红就像小妹妹,让人疼爱,李永霞和她在一起更踏实,温馨,和奈美在一起更激情。要说做老婆还是李永霞,奈美刚认识的时候,都不敢直视的,从来没想过敢娶她做老婆,她是女神。」
  这么聊完以后,田秋兰算是解开了一个谜团,但是她还有第二个谜团,那就是为啥对自己视而不见?但是又有点问不出口:「那,,,,,就是因为,,,,她们三个,所以才,,这么对我?」她是越问声音越小,叶南飞有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她怎么了?
  叶南飞:「我,,,怎么对你,,,不好么?」田秋兰这会问到这个程度,也豁出去了:「我是说,你对她们怎么都那么好,对我咋这么冷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丑啊?还是我哪让你讨厌?」这女的你不得不说好胜心真强,不弄明白自己为啥这么不招人待见,是不算完的。
  叶南飞:「啊?我要是像对待她们那样对你,那我不是更花心了?你希望我那样?」田秋兰一听也确实,如果叶南飞真要是对自己有啥不轨,自己会更看扁他,会讨厌他,但人家真正人君子了吧,你就又各种感觉不好,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俩人又聊了一会,就进帐篷打算睡觉了。
  都是逃难了,就别在乎男女之别了,帐篷虽然不算大,但是俩人躺在里面也不算挤,叶南飞尽量往边上靠了靠,尽量拉开点距离。因为这一天太紧张,太恐惧,太疲惫,就别放哨了,防御圈也做好了,身边挂着小铃铛,有动静马上就能知道。没多一会,叶南飞混混沌沌的进入了梦乡。
  不过不知道睡到啥时候,叶南飞感觉李永霞来了,就在自己身边,不过好像也不是李永霞,是美奈子,她们又忘情的和自己吻在一起,叶南飞这个激动啊,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呢,激情立马被调动起来,这不简单的是爱爱,而是以为要失去了,但又重新得到,那感觉是格外的热烈。叶南飞是百般柔情,服侍的李永霞,不,是美奈子,好像也不是,是李永红,不管了反正是自己爱的女人娇喘连连,几度云端。
  当叶南飞从云端回到地面以后,慢慢的清醒过来,刚才是有点睡蒙了,以为还是在木屋的炕上,而和自己爱爱的是李永霞她们,不过激情之后,才发现是帐篷里,而且想起自己是在逃难的路上,那刚才是做梦还是真事?随手一模,妈呀真事。不用说了,是田秋兰。叶南飞立马冒汗了,这是犯错误了,怎么睡一个帐篷,就出这么大事了呢。
  马上跟人家道歉吧:「唉,,这,,,对不起啊,对不起田姐,我咋睡毛愣了呢。你打我吧,出出气。」田秋兰一看叶南飞吃瘪,有点好笑:「不怪你,是我靠过来的。」田秋兰毕竟是女生,虽然主动了,可更不好意思了。原来田秋兰也是状态差不多,肯定比叶南飞更严重,所以躺下就进入迷糊状态,但是白天遭遇让她仍然处于恐惧和焦虑状态,所以噩梦连连。
  猛的一下子把她吓醒了,她梦到那四个可怕的人,还在强暴她,蹂躏她,一个个淫笑着,面孔是扭曲的。醒了以后,虽然还是很疲倦但是再怎么也睡不着了,看看尽量避着自己的叶南飞,心里顿时安全多了,有时候就是很奇怪,也未必有什么承诺或者信誓旦旦,可你看着他就是有一种安全感。
  可不是有安全感么,人家都救你两次了。于是她自觉不自觉的就向叶南飞这边靠了靠,本来里面空间也不大,这么一靠可就挨上了,叶南飞是睡得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田秋兰却被一股很浓的男人气息给诱惑到了,那种安全感,并伴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快感。
第068章 末路狂奔
  上回咱说到田秋兰因为恐惧而不自觉的挨近了叶南飞,这一挨近不要紧,这股男人的气息让她有点飘飘然,难自持的感觉,这气氛让她想起那些个被迫偷听的日子,越想是越热血沸腾,越是沸腾越是容易瞎想。于是这越挨越近,无怪乎有异性相吸这一说。田秋兰的脸红心跳不要紧,同时刺激了睡梦中的叶南飞。
  虽然是睡梦中,但是气息的影响不耽误,而且田秋兰已经紧挨在他身上,你说正是荷尔蒙分泌高发期的年纪,能一点没反应?田秋兰的身体自然有了反应,同时她也好奇李永霞和美奈子和他在一起怎么就成了那样一种忘我痴迷的状态了。叶南飞同样也有了反应,只不过没有田秋兰那么清醒,不清醒的胡来,清醒的也不拒绝,于是干柴烈火就势燃烧了。
  田秋兰并不是处女,也就没有初夜的痛苦一说,本身也已经进入状态,剩下的只有享受了,叶南飞睡梦中以为是他的爱人们,所以很是尽情,这让田秋兰终于感受到为啥李永霞她们那么失态了。原来人世间还有这么美好的事,如果没有这次体验,恐怕她会一辈子厌恶这事,因为第一次是为了交换和那书记,除了感受到屈辱和恶心之外,啥也没感受到,而和另一帮人那简直是噩梦,那是强暴,除了屈辱还有恐惧。
  首先是心情不一样,高书记又老又丑,那四个面目狰狞,只有叶南飞年轻,阳光,看着就顺眼,其二,经受,感受不同,叶南飞当她是自己爱人那么爱抚温纯,那个高书记和牲口们,那会这个调调,其三,家伙差距很大,高书记那鸡鸡,大小不说,肯定疲软不坚挺,软了吧擦的能给女的啥感受。那牲口强奸时候坚挺没问题,但尺寸一般。
  只有叶南飞这家伙,要尺寸有尺寸,要坚挺,那是刚刚的,得回田秋兰的状态不错,下面早就爱液横流,不然轻微撕裂都有可能。当容纳下以后,慢慢就尝到甜头,那种充实感,有力的冲撞,抽插,她从未感受过。当第一次高潮来临时,让她一时无所适从,那感觉太奇妙,飘飘欲仙,第一次感觉还没平复多久,叶南飞在她最深处喷射,把她带入有一次高潮。他终于明白为啥李永霞和美奈子迷恋他了。
  田秋兰从小被教育,这种事是丑恶的,是肮脏的,特别是女的,不能碰,一碰就身败名裂,这辈子就毁了。总之各种严正警告,人人谈性色变,唯恐避之不及,其实暗地里谁也没少做,不然哪来的人口飞跃式的增长。但是经历了这次让她彻底体验到了美好,原来大人们都是骗人的,可能因为如此美好,才不想让年轻人接触。
  在黑夜的掩护下,俩人的尴尬得以缓解,叶南飞一看人家并没有生气,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同时又一颗心提起来,啥呢?又欠下情债了呗,赶上那句话了,这睡着觉咋就拉了饥荒了呢?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啥办法,只能顺其自然,可也不知道说啥好。田秋兰可是还有计较,啥呢?她对自己被强暴的事又开始担忧起来,过去女人的贞操是很被重视的。
  你一旦婚前失去,那你就被认为不贞洁,不完整了,相当于你有残疾了,在谈婚论嫁的时候,腰杆子都不硬,这些观念同样深入在田秋兰的骨子里,虽然她是高中生,有文化,可价值观就是价值观,建国后的教育虽然鼓励自由恋爱了,但是对于性的态度反而越来越保守了,最后甚至严重到清教徒的标准。
  田秋兰:「你不会嫌乎俺吧?」叶南飞又一愣:「嫌乎啥?」田秋兰:「我被人那啥了,身子不干净了。」边说边悲从心起,又哭上了,也难怪这姑娘难过,你说这写了几个字,就闹得亡命天涯了。叶南飞对这事的态度,有他的见解,他看了这么多书,国内国外的都有,各种观念和思想都接触过一些,他又善于思考与反省,会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和见解。
  叶南飞:「田姐,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和农村人还有那些老顽固一个观念呢?人是不是贞洁,不应该用处不处女来衡量,而在于人的心吧,如果心是贞洁的,和谁发生了关系又怎么会玷污你的心呢?而一个内心不纯洁的人,就是一辈子不和人发生关系,她还是不纯洁。而且那几个人是强暴你,相当于恶人砍了你一刀,然后你就不纯洁了?」
  田秋兰一听这话,心里立马感动的不行不行的,理解万岁啊。让他这么一解释还真是这么回事,自从和高书记发生关系以后,她一直很自卑,认为自己不干净了,成了烂女人,其实这就是传统观念对女性的伤害,一面让女性严守贞操,用各种理论观念维护,一旦女的越过这底线,不用别人评判她,她自己首先就崩溃了,具体表现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我没贞操了,爱咋地咋地吧,没好了,就放开了作吧。
  让叶南飞这理论一解释,田秋兰内心的纠结放松了很多,在感动的同时,她扑进了叶南飞的怀里,这男人不但给了自己生理上无比的快感,精神上简直是给了自己二次生命,否则,她会一直自卑下去。叶南飞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眼前这个女的似乎喜欢自己了呢?
  你说人家这么热情,你也不能推开人家啊,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后还是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田秋兰则紧紧的搂着叶南飞,心里想,难怪李永霞她们那么喜欢他,确实是值得喜欢,她越想越感动,越感动,就又兴奋,于是又抬起头要亲吻叶南飞。叶南飞虽然对她也提不上喜欢不喜欢,因为在今天之前,他是没注意,没想过。
  其实田秋兰长的不丑,而且挺耐看,在加上她知识分子的气质,还是很吸引人的,要不高书记也不会三番五次的12秒8,那几个民兵也不会那么来劲。他俩刚激情玩,田秋兰又送上来热吻,也不算唐突,叶南飞更不能拒绝啊,人家女的这么主动,你要是推开人家,那太打人家脸了,再说他正沉浸在离愁中,而和田秋兰缠绵是可以缓解这愁思的。
  俩人又热吻到了一起,要说刚才那次,田秋兰是因为害怕,而叶南飞迷迷糊糊的上手,她算半推半就,那么这次,这女人是彻底对叶南飞敞开心怀了,吻的既投入,又激情。接下来自然而然的要梅开二度,要说梅开二度对于男人来讲,激情度和快感都会降低的,但对于女人来说,二次来的更凶猛热烈。
  之后田秋兰酥软的躺在叶南飞怀里,俩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叶南飞还好,可田秋兰感觉自己应该是爱上这个男人了,可是俩人的前途一片迷茫,这是俩个没有前途的人,他俩也聊着这事,她问叶南飞以后咋办,叶南飞当然也打算不了啥,只能说送她到家以后再说,而她到家以后又能怎样,没准早有人在家等着逮捕她呢,但是她又能去哪呢?
  俩人心情又陷入了谷底。可以说俩人走到末路了,叶南飞建议她到亲戚家躲避,俩人聊着聊着又进入了梦想,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来,这是激情后第一次清楚的面对面,昨晚毕竟有夜色的掩护,俩人都有点害羞,互相一笑,就起来个忙个的了,洗漱,做饭。当收拾好行囊再次出发的时候,田秋兰又走到叶南飞跟前,深深的吻了他一下,俩人默默的接着赶路了。
  心情都不是很好,看不到明天,看不到希望,心情能好到哪里呢?快到中午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条河,这时候不属于雨季,水量不算大,叶南飞把背包跨在前胸,背着田秋兰过河,不过呢,还是轻视了河道的复杂性,河中间,水流急的地方,就是各种大小石头罗列的地方,河里的石头上面又粘又滑。
  叶南飞一个不小心,被一块大石头绊倒了,他是误判了石头的大小,俩人同时栽倒了水里,还好水不深,当俩人冲出水面的时候,叶南飞还有点歉疚,不过田秋兰看着他水鸭子似的,突然乐了起来,叶南飞也跟着傻乐起来,一上午的沉闷,这一刻似乎一下子无影无踪了,似乎同时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不享受,却想那些以后的事,去他妈的以后吧,就享受当下。
  俩人拥吻在一起,之后相扶着到了对岸,当俩人湿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都被互相吸引了,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赤裸相见,而叶南飞健美的身材,和田秋兰出浴女人的魅力,让俩人不顾一切的吸附在了一起,反正这野外也没有人,任凭她俩挥洒野性,做的那叫一个痛快淋漓。就那么在河边,也没来得及找地方,就那么站着做,可以互相看着对方。实在是来不及找地方。
  田秋兰是初尝甜头,恨不得时时做才好,别以为只有男性好色,只有男性喜欢性,女的属于厚积薄发,一旦她们放开了,上瘾了,男人是吼不住的。田秋兰正是被叶南飞的色相迷住了,对他的能力上瘾了。做起来很配合,甚至主动,只是经验太少,俩人面对面站着,好不容易插入,但一动起来很容易出来,这姿势也特备累人。
  叶南飞让她手扶岸边的大石头,他在后面后入。一切对她都是那么新鲜刺激。后入式有个最大的优点,男的可以看见鸡鸡在小穴里进进出出,而且女的这个姿势把臀部和腰部的曲线展示的很完美,她比叶南飞大一些不多,正直青春最美年纪,身上没有一点多余赘肉,皮肤鲜嫩有弹性。
  这么大白天,俩人几乎全部赤裸,又是后入式,刺激的鸡鸡,比平时更粗壮生猛。田秋兰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不过叶南飞进入的还是很慢,怕她不舒服,看着小穴两边的肉随着硬棒的进入而被带的翻进翻出,这视觉刺激很强烈。
  只有这时候她俩才忘了焦虑,忘了离愁,忘了所有烦恼。于是从这一刻开始,她俩不在谈以后,就聊现在,遇到河就钓鱼,抓蝲蛄,遇到树林就打鸟射鸡。吃的痛快,睡的也痛快,睡到自然醒,至于赶多少路,谁在乎呢?赶到地方又如何呢?其余时间就是疯狂做爱。
  俩人有点像人之将死的回光返照,200多里地俩人走了半个多月,虽然看似过的很快乐,但是笼罩在内心的阴影一直都在。该来的还是要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站在一处高地,整个乌拉市尽收眼底,一条江蜿蜒穿过城市,据说当年乾隆皇帝东巡来到这里,称这里是宝地,蜿蜒的江水把城市分隔开,鸟瞰之下呈现出来的极像一幅太极图,而且大江在这段,从来没闹过水患。
  田秋兰家住在江北,因为乌拉市的工厂基本都在江北,老城区和商业区集中在巴虎区。江北有个机械厂,建国以后,工人的地位一度很高,所以不错的企业都要给职工分配房子,她家就住在机械厂的厂宅。那时候的城市远不像现在,只有市中心有点像样的楼房,其他地方就跟大农村差不多。所以俩人从郊区人烟稀少的地方,绕到江北,到了晚上才敢进入市区。
第069章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咱上回说到,叶南飞和田秋兰一路奔放,完全放纵了本性,有末日狂欢的意思。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心情也跟着越迷茫,不知如何面对,而送田秋兰回家这个短期目标即将完成,那么之后还干嘛呢?沉重啊,天色已晚,街上行人越来越少,那时候基本没有夜生活,虽不像农村一样天一黑就上炕困觉造小人,可也差不了多少。
  俩人趁黑摸到了田秋兰家楼下,叶南飞的意思既然已经把她送到家,任务已经完成,没自己啥事了,是该分手的时候了,而田秋兰想让叶南飞上楼,虽然她也不知道上楼之后还能有啥改变,不过至少是个缓解吧,至少得让爸妈见一见两次救了自己的人吧。叶南飞对自己的现状认识还是挺清晰的,一个没有未来和前途的人,没有地位,没有价值,这样的人,就算是救了人家又会如何?见了她家人也是徒增尴尬。
  但拗不过田秋兰,她搂着他,扎在他怀里不撒手,又是恳求又是哭闹的,叶南飞没办法,跟着她上了楼,房门一开,首先看见的是一位阿姨,面色挺憔悴,一看是自己女儿回来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激动手也哆嗦,嘴也哆嗦,田秋兰也挺激动,俩人话还没说出来就抱在一起哭上了,屋里有男声问孩她妈,谁啊?
  田秋兰她妈才想起还没进屋呢,赶忙把她拽进屋,一边说:「孩他爹,你看看谁回来了。」叶南飞也跟着进了屋里。这是一户两室带个小厅的房子,瞧着能有50多平,两个卧室同时门都开了,东边屋出来一位大叔,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形象,另一个屋出来一个十多岁的男孩,长的挺白净,有点害羞,看着他们没说话。
  而那大叔却激动的不行,只不过女儿大了,总不能像当妈的似的抱在一起哭,:「秋兰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田秋兰也激动的叫着:「爸。」一家人激动了半天,才发现后面还站着一人,就都表情怪怪的看着叶南飞,这怎么就带着大男人回来了。田秋兰马上解释,这是救了我两次的恩人。不过前后事情,并不能一时半会说的清楚,而且瞧着俩人穿着都是灰头土脸的,表情又暧昧,所以人家对叶南飞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多少。只能是那种强挤出来的客气。
  之后家里人让她俩赶紧放下东西,收拾收拾,家里在准备点饭,叶南飞的背包还背着,但是弓箭太显眼,让他包好了埋在野外。叶南飞洗漱完之后被让到东屋,而其他人都屋里屋外的忙活着做饭,边忙活边互相介绍着情况,原来家里也没捞着消停,已经来好几拨人调查,弄得家里人整天提心吊胆。大家既有见面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担心,那些人肯定还得来,不能算完,而又不能看着自己闺女让人抓走吧。而且还带回一个男的,这更有难度了,一个姑娘都不知道咋安排。
  吃饭的时候,叶南飞更不自在了,她老爸瞧着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再加上心里焦虑,和叶南飞也没啥话聊,只能问一些叶南飞比较难回答的问题,比如家里都有谁啊,干啥的啊。同时她老妈还不断送来审视的目光,只有那男孩态度还行,而田秋兰不断的阻止她爸问这问那的,这顿饭吃的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可又不好提前吃完。
  好不容易熬到饭后,田秋兰安排他去西屋和自己弟弟一起睡,然后自己和老妈,老爸去了东屋,这顿紧张的晚饭,让叶南飞一点困意没有,她弟弟倒是很老实,自己不知道翻着什么小人书,偶尔偷眼看看叶南飞。叶南飞扫视了一下,和东屋差不多,很简单的家俱,在那个年代,还算不错了。他正无聊的看这看那,东屋却传来类似争吵的声音,虽然尽量压的很低,不过还是时断时续的听到一点。
  叶南飞想到的是,八成是因为他的原因,唉,他理解,自己救了田秋兰又如何,现在自己却是人家大大的难题,况且还有可能影响人家闺女的声誉,瞧着田秋兰的意思,八成是想把自己留下,但是叶南飞知道,这不可能,他没有乌拉市的户口,没法生存,又怎么养家呢,养不了家,田秋兰怎么办?叶南飞想到这里,感觉自己不能再呆下去,这个家已经够难的了,不能再添懊糟。
  他向她弟弟要了一根笔,给田秋兰留下了一封信,因为时间紧,他没多写,只是告诉田秋兰,赶紧安排自己的事,那些人随时可能来,不要顾虑他,因为都清楚,他不可能留下来,谁也没有能力安排得了这件事,然后让她放心,要相信他的生存能力,别忘了森林里都能活的好好的。如果有缘,以后再见。
  他把信交给了她弟弟,然后贿赂他,给了他一把自己在林子里亲手打的小刀。嘱咐他等一个小时后在把信交给他姐姐,自己现在就走,千万别声张。就这样,叶南飞带着自己的背包,悄悄的出了她家门,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叶南飞出走,他并没有埋怨谁,他留下来,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只能给人家难堪,让田秋兰难做,至于田秋兰知道叶南飞走了以后是何反应,咱们以后再表吧,也许是难过,也有可能有一点轻松,不然她自己都无法面对,放任叶南飞走,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留下他,又没有能力安排。咱还是花开两朵先表叶南飞,有缘的话他们还会再见,毕竟叶南飞还没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叶南飞是如何打算的呢?应该说没法打算,在漫漫黑夜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过他明白尽量往郊区走,大半夜的他这么在街上闲逛,很容易被抓,送进收容所。他和田秋兰来的时候注意到城乡结合部有一片空地上堆放着不少水泥管子,暂时去那,既不引人注意,也能休息。他边走边想,自己无外乎有四条路可走。
  第一条;回森林找师父去,这时候有可能民兵们还会去搜查,不过可以换个地方接着生活,但是会有什么结果呢?李永霞会和自己结婚?但是俩个家庭的障碍如何逾越?再说李永霞和自己在森林里当野人,这样真的对她好么?那么和美奈子结婚?可是美奈子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能和自己一直守在森林里么,如果她联系上加山,他们可以回到日本,这样的结局是不是更好呢?
  而尹令伊,现在有张默在追求,如果自己不参合,他俩肯定能成,然后可以把师父接出林子,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更好?李永红不用考虑,她可以在屯子里找个好人家。这样看来,自己不回去,也许对她们几个更好,况且森林里也不在宁静,已经暴露在人们的视线里,那里不在安全。
  第二条路;回蒙江县,找老爸,老妈去。可是这条路走得通么?恐怕还是给老爸老妈出难题吧。第三条路;自己在进深山,找另一处深山老林,另起炉灶,这条路如果被逼无奈之下,也不是不可以走,不过想起那深山中的孤寂,叶南飞未免有些后背发凉,特别是经历了师父爷孙俩,加上那些伙伴以后,恐怕那种寂寞,孤单,思念,未必是自己承受得起的。
  别看第一次丛林生存挺成功,那主要是开始有二叔的支持,否则自己孤身一人,要工具没工具,要啥没啥,怎么能在森林里站住脚。看来这条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愿走。第四条路;就暂时在这城里,看看能不能生存下来,虽然不可能找到啥工作,但是叶南飞心里还是有点谱的,这么多年,供销社快成自己的物资仓库了,缺啥了就去取,反正每次也不多弄,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城里的供销社咋也比农村的多吧,肯定更丰富,更齐全。至少有这个底线,自己是饿不死的,心里有底多了么,城市里人多,虽然人多麻烦也多,但人就是群居动物,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吧,就开始斗来斗去,真的把你一人扔在无人区让你生存,你又受不了。
  想着走着,来到了那堆水泥管子前,这时已是初秋了,半夜有点凉,找了一个靠里面隐蔽一点的管子,先睡一觉再说,这种水泥管是过去非主干道,或者乡间公路当桥梁用。直径一般一米到一米半。他手头只有军毯可用,睡到早上的时候,因为水泥管前后都是敞开的,反而有过堂风,叶南飞被冻醒了。这一觉睡的很累,一点不解乏。
  醒了之后首先面对的问题,早饭没着落,带的鱼干肉松,还有苞米面早就没了。观察一下四周,虽然这里是城乡结合部,但是也时而有人出现,或者路过,或者在远处不知道干些什么。人一多了,就干什么的都有了,有的可能是锻炼身体,有的可能是起早谋生活,谁知道呢。这就让叶南飞为难了,自己一个陌生人猛的出现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以尽量得和周边的人穿着,行为差不多,他把包先藏了起来,只带了弹弓,和匕首出去了,他想找树林,打点鸟,做个早饭,可这城边上,除了麻雀,别的鸟类不多,偶尔的乌鸦,喜鹊。那玩应估计不能好吃了。在尽量躲避居住区和人的情况下,他倒是打了十多只,但是咋做?这大白天的也不能生火啊,一冒烟肯定会引起周边人的注意。这可苦了他了。
  于是又偷摸的摸回水泥管区,饥肠辘辘的好容易熬到下午,本想带着背包,去树林子里,弄个埋灶,咋也得弄口吃的啊,但远处,近处的总是人不断,你要是背个大包在路上走,马上会被关注,那时候基本没人出门,一个地方都是熟人,猛的出现一生人,或者行为举止怪异的马上会引起注意。那真叫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啊,坏人想干点坏事都难。,那么叶南飞如何解决面对的这些难题的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070章 鼠蚁生活 1
  上回说到叶南飞在水泥管子里饿的头昏脑涨,但又没有办法,下午实在是呆的难受,哪管有张报纸看看,也好打发时间啊,可啥都没有,只能坐那发呆,睡觉也睡不着,饿的难受。最后还是感觉出去溜达溜达,时间还好过一点。城乡结合部,居住的没那么密集了,有大片大片的农田,有的种菜有的种庄稼。
  在道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偶尔看见白菜地,萝卜地,这可以弄回去一些啊。苞米吃不了了,都快秋收了,长成了,总不能煮苞米豆吃吧,不过大豆熬汤可以放一点的,他这会饿的满脑子都是各种东西如何吃。正走着,竟然发现一小片地瓜地,可惜地瓜已经起完了。
  看周围没人,走进地里,翻找着,可人家起的真干净啊,恨不得地瓜秧子都拿家去了,找了半天,就找到两小块手指头粗的,擦一擦就扔嘴里,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然后又找小溪,或者地头村边有没有树林,第一是隐蔽一点,第二可以在打一点鸟之类的,感觉晚饭肯定要多预备,自己恨不得要吃下一头牛了。
  他被困这一天,心里相当不爽,下定决心,今晚上一定要来个大行动,第一摸清周边环境,第二备粮备荒啊,总这么挨饿还了得么,那还不如进大林子了。接下来忍着饥饿感,又打了些鸟,在小溪边清理干净,河里倒是有些小鱼,可惜只有钓具,没有网之类的,捞不上来。
  终于熬到天黑,他往回赶的时候,顺便拔了一颗萝卜和一颗白菜,撸了一口袋豆荚,顺便又捡了点柴和。迫不及待的生了火,在一根水泥管子里生的,饭盒吊好以后,什么白菜,萝卜都大体切了一下扔里,豆子直接扒出豆粒也扔里,剩下就是麻雀肉,在放点盐,其他作料真没了,开炖。
  他是边看着火边咽口水啊,瞧着刚才的程式,这菜不带好吃的,不过分对谁来说,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这个时候食物就是美味。他是连汤带肉的造了一饭盒,终于舒坦点了。下一步,为了避免第二天再陷入食物危机,必须采取行动,第一目标新华书店或者图书馆,第二目标百货商店。
  第一目标新华书店的原因是,必须先弄到乌拉市区的地图,这样做起事来事半功倍。不了解所处的环境,会没有安全感,更没有掌控感。顺便弄几本书,否则白天难过难熬啊。去百货商店不用解释,先储备点食物再说。不过出师不利,新华书店没找到,商店还是找到了,这不需要地图也约摸个差不多,哪的建筑密集,有楼房,基本属于商业中心区。
  因为地形环境不熟,虽然找到了商店,但不得其门而入,面对大街的一面窗户和门都被折叠的铁拉门罩着,对着大街,都是路灯,你堂而皇之的开锁?这里可不像乡下,一到晚上就没人出来,这里谁知道哪个大爷大妈的睡不着出来溜达,就抓你现行。这是三层楼房,当时绝对算江北区的标志性建筑了。
  城市里用地比较紧张,市中心很少有带大院子的,百货商店也一样,前面三层楼是营业楼,后面也盖起一栋三层楼,算是办公仓库之类的,俩栋楼之间算是一个院子,不大,比马路宽不多少。一面是两栋楼直接连体了,一面留着大门,门边有个门房。
  如果翻墙,院子里就那么大,全在门卫的视线里,想干点啥,难。不如从后楼爬上去,从顶楼进入,要说翻墙早就轻车熟路,但攀爬楼房还头一次,不过他还是有信心的,因为各种树他都爬过,主要是要求臂力,身体平衡感,手的握力和抓力,身体的协调性,灵活性,这些叶南飞都有。
  虽然具备了这些素质,但攀爬时还是很艰难,可以抓靠的地方太少,有时全靠一只手吊起整个身体,这相当有难度的,叶南飞没少这么锻炼过,比如做单杆,一个手做引体向上,但那是有整根杠子横在那让你握住啊,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支撑不住掉下来。
  上到顶楼以后,有小门可以通往楼下,但进了楼里还是抓瞎,不像在供销社,白天都逛过,哪里有啥都门清,而这两眼一抹黑,只能碰大运了,别的先别多想,首先是食物。最后从后楼一直摸到了前楼,好不容易找到副食区,半宿都过去了,别的先留在下一次吧,这次主攻食物。
  什么饼干,面包,蛋糕,香肠,反正见着能吃的,一样拿点,还是以往的原则,不能贪,少拿,这样还有下一次。最后摸到文具书籍区,还真找到一本地图册。临走又找了两套衣服,直接都塞一旅行袋里,趁着夜色出了百货商店。一路走在暗处,避着人,回到了水泥管堆。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后整理下东西,吃了点麻花算是早饭,其他东西打包好隐藏起来,换上新衣服,打算去市里逛一逛,摸摸情况。
  身上揣着些钱,都是在林子里打鱼分的,也没多少,几十元而已。他尽量打扮的接近周边的人,可是还不行,头发长啊,得先找个理发店,剃一下。有的看官可能认为没这个必要,但内个年,被人发现留着怪发型,直接就可以抓你。
  抓你不是为了把你送进监狱,而是给你剃头,有的粗暴点的干部,直接用剪刀给你剪的巴拉狗啃的,然后扔下你不管了,你自己照量办。特别是现在环境和气氛没有宽松些了,很多人开始打扮自己,男的留长发,女的可以变换各种头型,不像以前除了大辫子就是五号头。裤子开始往瘦了弄,衣服色彩款式开始不那么单调。
  这种种变化,让一些老人特别是老人领导很不爽,而且寻求变化的,走在前列的往往都是年轻人,这让上岁数的人感觉就是孩子学坏了,自己家孩子看不惯可以管,那大街上其他孩子或者父母管不了的孩子谁管?政府管,也就是政府这些干部,有一次叶南飞赶集看见公社书记在大街上走,看见一男青年裤子太瘦,直接从兜里拽出一把剪刀,直接上去就把那青年的裤子豁了,让你臭美。
  据说不少男孩被他剪过阴阳头。让今天的人看起来似乎不可理喻,但那时候的干部就这么霸道,就是这么个管理办法,应该说,两千多年的父母官,官本位思想,可不就是这样么。叶南飞可不想引起谁的注意,所以先把头剪了,剪完之后,猛的一点不习惯,似乎脑袋四周都漏风,看着自己的新形象也不顺眼。
  还是那长发飘飘的比较帅,不过剪短了以后利索很多。接下来的几天溜达时候多,在新华书店终于买到一幅市区地图,边研究,边游走观察。偶尔夜里出去补充点食物。这样越走越远,去老城区只能坐公车,整个城市观察下来,其实并不大,他又查了下资料,人口不过百十万,分五个区,前面咱说过,江水是拐了个弯在市区绕了一下,很像太极图。
  那么被江水绕了这块基本就是老城区,分巴虎区和船营区,乌拉市在清朝属于船厂,还记得和老毛子的雅克萨之战么,那些战船基本出自乌拉市,那时东北除了辽宁地界辽河流域有几个城市,吉林和黑龙江松花江流域乌拉市算是中心了。有了这个传统,所以有船营区一说。
  叶南飞现在流浪的这个区在江北,也叫江北区,解放后的工厂基本都放这建了,此外巴虎区和船营区南面也隔着江,叫做江南区。属于后开发区,解放以前那地界属于城外。但现在有江南公园在,已经是东北最大的公园加动物园。江北区东面还有一个区,叫做铁东区,也算工业区。
  在巴虎区有棋盘街,船营区有牛马行,这都算是有乌拉市以来就形成的商业区,这算是整个城市的商业活动中心,而其他三个区也有自己的小中心。他逛了这些天,对这个城市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而且有了一些想法。
第071章 鼠蚁生活 2
  上回说到叶南飞满城市的逛,发现比以前来的时候要热闹繁华许多,和农村大集的感觉差不多,很多人开始琢磨干点啥,虽然政府不允许,但是生活你得过吧,老婆孩子等着吃饭呢,咱又不偷不抢的,可那时候啊,做点买卖那真和做贼差不多,不管是政府不让,还是自己的心理和周围人的眼光,自己首先就自卑,老不好意思了,在人前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做小买卖呢。万一碰到熟人,那可娋得慌,跟做啥丢人事了似的。
  权力不能私有,财产不能公有,否则必然成长成怪物。建国后不断的一个接一个的运动,最后这场浩劫,直接导致国民经济崩溃,这样很多胆子大一点的不得自己想办法了。叶南飞不属于胆子大那一伙的,他是被逼的,虽然看见各种做小生意的,开始冒头,叶南飞也恍惚有个想法,是不是也可以干点啥,不过眼前还真顾不上。
  因为啥?因为吃住问题还没解决,住暂时住在水泥管子的涵洞里,舒不舒服先不说,眼瞧着一天比一天凉啊,所以说人都想有个家,最起码可以遮风挡雨,在外面打拼的在辛苦,回到窝里可以躺下来享受那哪怕片刻的安宁。可叶南飞这连窝恐怕都算不上,甚至不如老鼠和蚂蚁的居住环境。
  这地界,人说多不多,说少吧,还随时都能碰到人,你出现个生面孔,马上就引起别人注意。白天不能出来,不能打鸟捞鱼,那吃啥?只能晚上出去偷,去百货副食区偷饼干,麻花,面包之类的,但是顿顿吃那玩应,毕竟没啥食欲,后来又瞄准了粮店,偷粮食。
  没有真正挨过饿,你就不会体验到食物的价值,没有挨过冻,你就不会知道有个温暖的小窝是多么的珍贵。
  特别是这已深秋,农民已经开始收庄稼,突然有一天降温,雨夹雪,可把叶南飞冻惨了,水泥涵管里生了个火堆也不管事。最后把衣服都套上,在围上军毯,把涵管的一头用帆布堵上,这才算熬过去。等天晴了,他把两根涵管中间用杨树枝档上,有点像搭鄂伦春人的帐篷,只不过没围城圆锥形,但意思一样,上面留有通烟的口,然后把涵管的一头堵死。
  用塑胶布堵死还不行,外面在堆上苞米杆子,反正大地里多得是,扛回几捆没人在意,另一头也用苞米秸秆堵上,只不过可以搬开,来回进出,而两根涵管中间,木杆子搭成的部分,可以一天火不断,这样总算有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还算不冷的小窝了,但是不能够细想,细想一下,和耗子有啥区别?白天钻涵洞里躲着,晚上出去偷吃的。
  不管咋说,总算可以生活下去了,白天有时不爱溜达,就在涵洞里看书消磨时间,晚上也不是每天都出去,是缺了才去弄。这天,他溜达到江南公园,花了五分钱买了门票进去了,他没有归属感,这里的一切都感觉陌生,人是陌生冷漠的,建筑是冰冷的,这里不属于自己,同样这里也不需要自己。
  看见很多游人,有情侣,有的是一家人带着孩子,这让叶南飞很羡慕,怎么自己就过不上这种普通的生活么?这么多房子,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一间?难道自己就没有能力赚钱,只能偷?想到这里,他脑袋里出现了前段时间的想法,看见很多人摆小摊,是不是自己也可以,这玩应不需要户口吧,而且想到在林子里不就是几个人做啥买卖,卖鱼。他越想心里越亮堂,不就是打渔卖鱼么。这活咱熟啊。
  叶南飞有这些想法不奇怪,这整天跟耗子似的,除了偷就提心吊胆的藏起来,别说实现价值,什么理想之类的了,那么作为人的最基本的尊严呢?就算别人不在乎,自己难道不在乎么?而且实际缺钱的压力也要面对了。
  有时候你还想出来溜达溜达吧,也想进馆子吃顿饭吧,就那几十块钱,是越花越少。这话说回来,叶南飞虽然偷,但他不是偷钱包的小偷,那技术他还是不会的,翻墙跃脊这活他熟,上人身上偷那活他可没练过,再说就算他会,也未必愿意干,那不是他追求的生活,之所以盗窃,那是为了生存。
  想到这里,叶南飞马上拿出地图来研究,既然要卖鱼,就得打渔,打渔就得找地方啊,按他以往的经验,两河交汇的地方,往往鱼特别多,手指沿着地图往上找,在船营区的郊区部位,有一条小河,叫饮马河,感觉这里应该不错,在郊区比较隐蔽,距离船营区比较近,可以直接去牛马行卖鱼。这事看来可办。
  地点定下来,剩下就是工具,钓具他是有,但靠钓鱼卖怕是不现实。现在需要的是渔网,还有运输工具,不然距离牛马行20多里路,扛着鱼去?那能有啥运输工具呢?没别的,只有自行车。这可都是大投入,大件,自行车没有二百来元不用惦记,渔网,三合的也不便宜。但是没有钱,咋办?
  还得靠偷,不然这生意没法进行了。渔网好说,进商店就顺出来了,可这自行车还是得费点脑筋,偷商店的试了一下,特么太大,不好往出运,再说也容易被发现,最后决定还是偷外面的,当时的天朝,可以说是自行车王国,特别城市居民代步完全靠这玩应,但存放绝对不像今天这么随意,那可是占固定资产很大一部分,丢了损失太大,所以都很金贵。
  大体的存放位置,有仓房的放仓房里,有小院的锁院子里,住社区的有车棚子,没车棚子的锁楼道里。自行车是很多,难度在于开锁机会太少,最后他想出个办法,弄根带子斜跨肩膀上,带子下端挂个勾,发现有方便动手的车,直接把勾挂在后架子上,这样后车轮就不用占地了,然后直接推走即可。
  叶南飞都被自己的创意惊喜到了,么太有才了。这个方法还需要一个道具,那就是大衣,大衣不但可以隐藏那根带子,也可以遮盖一下后车架子和轮子。就这样他偷到了一辆八成新的二八红旗牌自行车。接着是搬家。他在饮马河边的树林里找到一块地方,搭建了一个鄂伦春似的窝棚,这种窝棚的优点就在于里面可以生火堆。
  终于可以干起来了,第一次下水下网,还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因为没有船和木筏,只能蹚水下网,这可是深秋啊,都下过雨夹雪了,那水的有多凉啊,好容易忍着把网下了,等起网的时候,下了好几次决心才下去,别说水凉,就是河里的淤泥,杂草等乱遭的不知什么东西,在脚底下,不是扎脚就是硌脚的也很要命,因为河的交汇处一般水流都很平缓,河底都是淤泥。
  罪没少遭,收货还可以,一网上来,青鳞子,白鲢不少,偶尔还有点草根。当晚,一顿鱼宴犒劳了一下自己,一个炖鱼,一个鱼汤,还煎了不少,算是储备粮。第二天起早去了牛马行。别说,还真好卖,他事先考察过别的摊位的价位了,他的略便宜一些,没多久就被一抢而空,这主要是因为,他是自己打的鱼,成本就是自己的力气,而人家是上的鱼。这算生意开门红么?也许吧,不过视乎太顺利了一点,上天好像专门跟他作对,因为他又摊上新的事了。
  第一次生意做的很顺利,说的是卖的很顺利,不过开始还是满纠结的,毕竟第一次,不管干啥第一次都会害羞了,紧张,难为情,好像所有人都看你笑话似的,虽然那时摆小摊肯定被歧视的,不过别夸张,其实更多的是对你的无视,城市里比乡村就是这样好,你咋样,很少有人会关心,那管你古怪一点,别太夸张,别人也只是看一下,不会引起什么轰动,当然这里说的是公共场所,你不能跑人社区里,古古怪怪的,那样的话肯定一帮大妈要收拾你的。
  不但各种难为情,称也不会称了,后来要的人越来越多,更让他手忙脚乱,忙活起来以后就缓解了那种难为情。卖得好,让叶南飞信心倍增,终于找到了一条生存之路,回来之后,为了克服冰凉的河水,特意去弄了一条水叉,就是一种靴子,做成背带裤子的款式,可以穿着下水,一直可以到水深到胸的位置。
  就这样,第一天打渔第二天卖,偶尔累了就休息一天,叶南飞可不是那种挣钱不要命的人,他的特点是容易满足,不会因为什么挣钱或者工作之类的弄得生活品质太差,当然他现在也没法再差了,但他还是想保留一点休闲,看书的时间。
  本打算生活就这么过着,你也不太可能有什么长远打算,你想打算挣钱买个房么?对不起,那时候都是单位分房,换句话说,就是你得有单位或者某级政府管着你,才有可能解决你的住房问题,这不是钱的事,就他这身份,租房都租不到。那自己能不能够盖一个?不用想,除非你还是去森山老林估计没人管你,在这郊区,绝对的非法建筑。那多赚钱,开个水产商店吧,对不起,不允许私人做生意呢,你摆摊都违法。
  所以说你想有点理想都不可能,别说理想了,目标都没有,只能苟且的活着,多卖鱼,多打鱼,在多卖。这不刚说摆摊违法么,这些天卖鱼可是没少担惊受怕,因为不断的有干部们来抓,牛马行是乌拉市的老商业区,可以说自从有乌拉市,就有这条街,一直是经济中心。解放前,这里都是各种私人买卖,街道两旁商店林立,各种生意都有。
  建国后,这里的买卖就都充公了,成了国营企业,现在叶南飞他们这种小商小贩的也都想借这块商业宝地,说白了,就这人多啊,你做生意不就得有人气么,你跑胡同里卖去,可得有人买啊。叶南飞把做生意和钓鱼好有一比,钓鱼你就必须得选好地点。不能选急水流,得选水流平缓的转窝的地方,也不能整个水面都平缓,那样鱼就太分散了。
  最好是距离急水流不远的转窝平缓地带,是最佳钓鱼地。急水流的地方鱼光顾着赶路了,有空看你的鱼饵么。要都是平缓水面,多得是吃的玩的,你这鱼饵怕是也很难被关注。所以做买卖也差不多。是啊,都知道这地方买卖好做,就都跑这凑热闹,弄得市面乱糟糟的一点不规范,看着闹心,所以领导们必须得管,必须得治理。
  手段无外乎是撵走,抓,抢东西,叶南飞见过一次狠的,有一干部,猛的从胡同里溜出来,手里拎着瓶子,边走便往路边小摊上撒,估计是汽油,后面跟着一人用火机点火。
  那家被烧的,有的老娘们坐地上就哭啊。时间长了,大伙就跟他们打游击,摆摊的东西绝对不能多,不管你是铺地上,还是有摊床的,必须有风吹草动,能立马拎起来,或者抱着就跑。叶南飞也是跟着打游击,只要听见有人喊,李大虎来了(抓捕商贩的队长),大伙就一呼啦的四散而逃。这个其实不算啥,反正大伙都这样,你也别逞英雄想跟人家对着干,你也干不过,都说怕流氓,但人家是有执照的流氓,你说可怕不。
  可恶的是,这天他打渔回来,距离很远就看见窝棚附近有人,而且是几个人,叶南飞本能的藏起来偷瞧着,一个大妈,还有三个男的,瞧那几个男的应该是公家人,不然没那么理直气壮的。竟然把他的窝棚拆了,几个人又在哪晃了一阵,不说些啥,然后就走了。好在他之前就怕白天有人来,就把主要的东西,那背包藏在了树上,窝棚里只有点锅碗瓢盆之类的。可自行车也在,怕是又充公了。
  等他们走远,叶南飞回去一看,一片狼藉,这让叶南飞很崩溃,内心生出一股子恨来,我这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怎么连个窝棚都不让住?你们都有像样的房子住。看官们别不信,别说那时候,就是现在,你随便盖个棚子试试,看看那有没有人收拾你,天朝自建国以后,他就不允许你乱走,乱住,乱建,以至于外国人来了都很奇怪,怎么你们中国就没有穷人么?
  有没有不知道,只不过真没有外国那种棚户区,主要原因是他不让你建。至于你有没有地方住,那不归他们管,据说有个城市连桥下都不让住,为了防止住人特意堆了许多圆锥体的水泥柱,怕供热管道住人就把盖子用水泥抹死,至于你咋办?那谁管啊,原来你住哪了?叶南飞找了一下,窝棚拆了,其他东西还好没破坏,自行车也在,瞧着这帮人的意思,应该只是撵他走。
  那大妈,不用说,肯定是附近的治安积极分子,那几个男的不是派出所,就是街道的干部。从这以后他算坐下病了,一见着大妈就反感,也难怪他反感,视乎这女的上了岁数,对别人的事比自己个的事都有热情,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看着这个,监视那个。
  没办法,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在牛逼的人也不敢和当局对着干啊,再说叶南飞也不是牛逼的人,这些年他都是在躲避着。这事本来就够他窝火沮丧的了,第二天卖鱼又碰到窝火事了。咋回事呢?原来他又在上游找了块地方,距离周边居住区都够远的了,属于河流泛洪区,也就是年年洪水都经过的地方,所以树木荒草杂生,这算惹不着谁了吧。
  第二天照样起早去了市场。把塑胶布铺地上,把鱼往上一摆,大个的一根根摆好,小的青鳞子和白票子堆一小堆。这会还挺早,很多岁数大的人早就起来了,这两年已经习惯早起来这黑市买东西,不但价格实惠,东西也全,服务态度也好,不像国营的副食店,不但东西品种少,品质差,还都绷着张臭脸,好像都欠他们钱似的。这段时间也是他们小摊比较消停的时段,等八九点钟以后,就要随时注意有没有纠察的了。
  一早上卖的还行,差不多出去一半了,看这样子一上午都能处理了。这也缓解了他郁闷的心情,不过他正摆弄几条鱼的时候,感觉有俩人站在他摊前了,叶南飞以为买鱼的顾客,因为虽然八点多了,但那些政府公务员不可能这么早来的。于是头也不抬的说:「大鱼2毛一斤,青鳞子白票子一毛。」不过发现不大对劲,这俩人咋没反应呢?要是不想买的,问完就走了,想买的一定搭腔的。
  抬头一看,第一感觉,肯定不是顾客,咋说呢?一看就不是好人,一个家伙长得挺壮,剃着平头,一脸横肉,给人的面相就是那种特恶,特横的人,一脸横肉,而且正用很凶的眼神看着他,另一个正好和他相反,比他小一圈,长得尖嘴猴腮的,一脸得瑟的看着叶南飞。虽然长得不招人待见,但看穿着,都是一水的军装绿,条件应该不错。叶南飞明白了,这是碰着地痞了。
  地痞流氓自古都有,发达国家有黑色会,乱世就成了土匪,绿林好汉,在不同的社会,有不同形式的存在,名称也不同,其实质是一样的。和平年代就靠好勇斗狠,耍横玩命,掌控政府掌控不到的地方,乱世他们的黄金时间就来了,小了可以称霸一方,大了可以逐鹿天下,在天朝本来建国后,不是被剿灭了就是招安了,一时天下清平,硬是消灭了世界上从来没有消失过的黄赌毒。
  但不管你手段多么凌厉,多么有效,反人性的东西必然长久不了,黄赌毒虽然不是好东西,不过人性就有黑暗面,所以世界上就必然有黑暗的东西,你是消除不了的,当政策略回归正常以后,这些东西就慢慢抬头了。叶南飞在县城那时候,这种性子的人都忙着武斗,那比黑社会火拼还猛,相当于战争了,很多地方武器都用上了,据说广西都出现吃人现象,就是两个不同派别之间武斗,抓住俘虏就给杀了,心肝肺挖出来炒了吃。相当恐怖。
  他回到市里,那运动的年代已过去,那么人群中的这些暴力型,犯罪型的人,又没地施展了,于是就以地痞流氓的形式出现了,这应该是比较原始的,可以叫古典流氓时期。这个时期的流氓有个特点,那就是不以金钱利益为目的,而混的是面子,拔份,讲究的是谁说话办事好使,有力度。那么这俩明显是地痞流氓的人,找叶南飞干嘛呢?
  目的很简单,第一叶南飞是生面孔,而来了以后,没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感觉没面子。第二,这市场上也有认识的或者是哥们,也做鱼生意,让叶南飞的摊子影响了。第三,古典流氓时期,人既然不已金钱利益为目的,他们就会有别的发泄口,比如欺负个人,看着被欺负的人如何痛苦挣扎,如何摇尾乞怜,如何恐惧害怕,这都是一种享受,会给施暴人带来快感和成就感,这种心理是人性里很原始的一面。
  比如小孩经常会以虐待小动物为乐,说大了,其实也是一种权力的体现,因为这时就可以掌控你,想让你痛苦,想让你舒坦,都可以。这三点碰到一起,他们找上叶南飞就不稀奇了。不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你们还能把我们流氓当回事么?
  这叶南飞一抬头,那瘦猴子:「哎,小子,谁让你在这卖的?还特么瞎卖?问过俺们了么?」叶南飞经过昨天的事,本来就有点窝火,今天这明显又被人欺负,心里不免火起:「你们是干部?还是这地你家的?」这两下说话可都夹抢带炮的,火药味很浓。瘦猴子:「哎我草,挺狂啊?
第072章 绝地反击
  上回说到,叶南飞被俩流氓欺负,双方正在对峙,要是平时,叶南飞一般也就忍一忍过去了,大不了换个地方在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叶南飞还是比较了解这种人的性子的,大多数人不是因为流氓多厉害而害怕,而是惹上他们就没完没了,啥手段都上。可今天不太一样,叶南飞有种被逼进绝处的感觉,住的地方被拆,提心吊胆的卖点鱼还不让,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是公家人来撵也就算了,咱惹不起,你说这帮臭流氓也来欺负,尼玛的不敢和官家对着干,还不敢和你们对着干?这瘦猴还想抢白几句:「你特么哪的啊?省机械牛马行这片都是四哥的,知道不?」瞧着这瘦子是动嘴的,叶南飞:「谁规定是四哥家的?现在是社会主义知道不?都是国家的。」和叶南飞玩理论,流氓还真不是个,不过那一脸横肉的可不是玩嘴皮子的,按东北那句话讲,能伸手就别吵吵,流氓么,还是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没等他俩说完,那横肉就伸手过来抓叶南飞的领子来了,这俩流氓也挺郁闷,以往,只要横肉往这一站,事主基本就颓了,强挺着的也不敢较硬了,可今天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弄到伸手的地步。按他俩的眼光看,这小子应该好欺负的。可接下来就更让他俩大呼看走眼了。
  咋回事呢?那横肉伸手抓叶南飞的领子,可是没等他抓着,手腕子已经被叶南飞抓着了,本来那家伙就一双死鱼眼睛瞪着,这俩下一较劲他的眼睛更瞪着了,因为没想到瞧着挺秀气的小青年,手劲这么大。俩人僵持上了,那横肉长得比叶南飞高,而且很壮,叶南飞175,穿上棉衣以后,里面肌肉显现不出来。因为要起早赶路,而且晚上住的是窝棚,他早就弄了套军用棉衣穿上。外面套了一条蓝裤子,灰色中山装,因为来回倒腾鱼,衣服已经造的挺脏,他也懒着洗,就当工作服了。头发经过这么久,又长了。
  那横肉越来越吃力,脸憋的通红,而叶南飞还没用全力,不过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死拼蛮力是叶南飞不屑的,这要让师傅看见,非削他一棒子不可,白教了。叶南飞猛的一撤力,横肉一下子往一边载了过来,叶南飞直接脚上去顺着加了一把劲,那家伙腾腾的踉跄出去几步,仗着块头大,没倒。这下子把那瘦猴子看傻眼了,不怪这小子牛逼,果然有牛逼的资本。
  那横肉哪里吃过这亏,等转过身,恼羞成怒了,叶南飞反而轻松了,真正的格斗就是怕你不情绪失控,情绪失控以后各种判断都容易失误,而这愤怒的状态,只能吓唬普通老实人,对于叶南飞这种行家来说,意味着,对方不是什么高手,失败是必然的。既然是个低端对手,咱就来个痛快点的,别那么多顾忌,那横肉怒火冲天的冲了过来,而叶南飞也不讲究什么方法了,来个硬碰硬,以暴制暴,不为别的,就为撒这两天憋的气。
  按说叶南飞长得也算挺高了,看着也比一般人要壮,可和横肉比起来,还是纤细了些,这俩人往一块冲,此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天朝百姓最喜欢围观看热闹,不信现在你跑大街上就站那往天上看,不一会就会很多人跟着你一块看。特别是哪个物质和精神都特别匮乏的年代,这有点热闹可是难得一遇的娱乐,不过看这俩人往一块冲,都替叶南飞捏了一把汗,那横肉那么大块头,还不把叶南飞撞散架子了?
  不过又让大伙大跌眼镜了,别看俩人似乎往一块冲,区别在,叶南飞是有目的有目标的,横肉是愤怒的瞎冲,结果是,横肉不可能打着叶南飞,而叶南飞却腾身一个飞膝,膝盖正好撞在横肉的前胸,这是硬碰硬,本来一膝盖下去的力量就很大,再加上俩下的冲力,要是一般块头,这一膝盖人就飞出去了,或者倒后面了,不过他的块头大,没往后倒,但是因为这一膝盖的阻力,他也不往前了,就那么站在那了。
  他想接着动手打,不过感觉胸口发闷,疼。使不上力了,不管能不能使上力,他都没有还手的机会了,因为就在这短暂的站着这一刻,叶南飞又同时攻击了他几个地方,主要是头部和脖子,接着叶南飞一转身绕道他身后,转身时候一就手一肘击在他的后脑勺,这下横肉,踉跄了一下子,到地了,晕了。
  叶南飞这心中邪火发泄出来,舒爽多了,刚才打那横肉,真是痛快,他边活动手腕,边向那瘦猴子走过去:「轮到你了,打不打?」那瘦猴嘴巴张挺大的愣在那,似乎还没搞清状况,看叶南飞过来了,本来下意识的想跑,不过又想起哥们还在那躺着呢,有点惊恐的看着叶南飞,并绕着向那横肉走过去。那横肉应该是醒过来了,不过窝在那起不来,瞧着可能伤的不轻。
  那瘦子费了挺大劲,才把他扶起来,那横肉倒是挺硬气,扶着瘦猴,慢慢的走,走出没多远,那瘦子还回头放狠话:「有能耐你等着。」叶南飞一听就事往前撵,那瘦猴赶忙扶着横肉快走了几步,叶南飞虽然不耻这俩人,不过第一挺佩服横肉的硬气,因为他看见他是强忍着疼,他那头上冷汗直冒呢。而瘦猴竟然没有扔下哥们自己跑,这也挺让人佩服。
  这时围观的很多人都劝叶南飞赶紧走吧,这些人你惹不起的,一会肯定来一帮,你在能打也双拳难敌四手,叶南飞倒不这么认为,他感觉今天得弄出个头尾,不然以后他们还得来找麻烦,自己还能不能在这卖鱼了?跑?往哪跑啊?自己已经是无处可去了。他劝大伙散了吧,他也寻思,怕是一会还得来找麻烦的,于是去把自行车后架上绑着的两根短棒解下来。这两根短棍,不是他带着防身的,而是绑装鱼袋子用的,省着老刮着軲辘。
  他正解绳子的时候,走过来一女的,叶南飞也没在意,也没抬头,就听那女的说:「小兄弟,你傻呀,赶紧走吧,刚才你打的是土匪他们,在船营这片还没人敢惹,一会肯定的找老多人了,赶紧走吧。」本来叶南飞已经被刚才过于热情的围观群众唠叨的心烦了,所以对这位好心妇女有点不耐烦:「大姐,我还能往哪跑?这么些年我就是跑来跑去,躲来躲去,今天我不想在跑,在躲了」他边说边抬起头,顿时有点愣住了。
  为啥?因为眼前的不是普通妇女,是一位美女,年纪应该比叶南飞大,瞧着有点少妇的感觉,说是美女,这里得解释一下,也许不同的人审美观不同,对美的尺度和标准也不一样,很多人一听美女,脑子里可能显现的就是什么瓜子脸,杏眼,什么樱桃小口之类的,其实不一定,每种类型里都有可能出美女,就像人种一样,就天朝人民普遍歧视的黑人中也有美女。主要还是看各个器官的搭配效果。
  叶南飞眼前这位美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她长了个团脸,这么说吧,比如四川人普遍的特点是啥呢?这里不是地域歧视啊,就说一个地区的人一些比较突出的特点,那就是哪都圆,圆脸,眼睛圆,鼻子圆,身材白胖,也有圆润的意思,而眼前这位美女就是这个特点,只不过眼镜略大,而且眼神比较凌厉,给人的感觉应该挺厉害,泼辣。
  其实圆,并不是美女应该具备的条件,但是奇怪了,在这位美女的身上出现了神奇的效果,给人的感觉就是美而且是特耐看的那种。原来这女的也是摆小摊的,只不过卖的是服装,事一出她就围观来着,她也被叶南飞那种面对暴力的从容和凌厉的身手给镇住了。她作为当地人,而且一直在这市场上混,当然认识刚才那俩地痞,那横肉外号土匪,在牛马行就是一霸,那瘦猴子和他形影不离,一肚子坏水,专门出馊主意,具体干就是那土匪干。
  今天竟然被叶南飞轻松收拾了,让这女的不得不另眼相看,但她知道土匪他们肯定不会算完的,一会肯定找一帮人来报复,瞧着这小兄弟还不知害怕和凶险,就过来劝一劝。没想到这小子还不领情,说话一点不客气,如果说刚才那叫勇敢,叫霸气,那你不知高低,好坏,那就是愣头青,傻小子了,就不值得人同情。
  叶南飞看清是美女以后,态度立马变了,要不说男人贱啊。这要是换个大婶之类的,他不带转变这么快的:「啊,,,,,,啊,大姐,没事,我到是想会会他们,不然这块就呆不下去了。」那女的:「哎,你看你这小子,咋就不知好赖呢。」正说着,真的有一帮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冲过来了。还就是那瘦猴领着来的:「就内小子,就他把土匪打那样的,削他。」
  这帮家伙瞧着有十多个二十来人,手里有拿钢管的,片刀的,链锁,木棍,各种武器。认准是叶南飞后,根本不打招呼,轮着家伙就都扑过来了,那女的还在催促叶南飞快跑,叶南飞还是那么从容:「大姐,您先靠边躲躲,看我的」说着耍了两下短棒,不退,反而迎了上去,要说叶南飞心理就那么有底?他就这么有把握打十多人?
  确实有底,因为他刚跟那土匪交过手,由此可知这帮人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瞧着人多气势足,其实一点章法没有,看他们冲过来的阵势也看得出来,所以说,抓住他们的弱点,应该比单打独斗还要好对付,要说这一帮人也有两种可能对付得了叶南飞,那就是要么齐心协力,互相协调,有攻有守,那叶南飞就麻烦了,比如军队打仗,那是不要求每个士兵的素质都是武林高手,要的是组织性和纪律性,讲究的是协同一致,战斗力就发挥到极致了。
  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都是练家子,那叶南飞的麻烦也来了,可惜,这帮地痞不可能是这两种情况,所以叶南飞挺有底,他的策略很简单,用走桩的步法,利用八卦掌的游字,游走在这帮家伙之间,利用最短的时间各个击破,具体打法,还是能省力必须省力,情绪和心的控制,一定要放松,冷静,否则暴躁,紧张,恐惧都将消耗和消散力量。必须控制力量的合理运用。
第073章 美女救英雄
  上回咱说到叶南飞一怒之下和群痞开战,说了一下叶南飞的心理和战略,具体战术呢,咱以前说过,中国武术和外国武术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巧字。用蛮力硬拼绝对不是中国武术主张的。他冲过去以后,利用灵活的身法和步法,躲避穿梭,所经过的人被攻击的部位都很特别,比如小腿骨被敲,别忘了小腿骨位于小腿前面,基本没有肌肉保护和缓冲,你没事用棒子敲一下试试。
  手背被敲,胳膊,心窝,脑袋,脖子肋下,总之都是人体最薄弱部位,敲你的手背,那全是骨头啊,被棒子削一下,能握住东西算你狠。本来如果一帮人要是碰到硬茬,也有可能放弃进攻而转而对峙,这样对叶南飞不利,所以叶南飞根本没给他们这个思考时间,没等他们反过来劲,已经倒下差不多了,不是捂着某个部位惨叫,就是无力反击了的。
  叶南飞快速窜梭,短棍有如长眼,上下翻飞,指哪不一定打那,让你防不胜防。转了一圈回到原地,地上到了一片,还有几个傻站着。而他并没有耗费多少力气,转了一圈,挥了一阵棒子而已,敲的都是骨头:「咋的,还有上的没?」几年来在人前不是躲躲藏藏就是忍着憋着,今天终于爽利了一把,那几个还能站着的心里话,一帮人都倒了,剩下咱几个也不够他打啊,还打个屁啊,赶紧相扶着,拽着的,撤了。
  叶南飞看着这帮家伙走远,心理琢磨,会不会在找来更多的人,而自己又如何应对呢。这时刚才那姐又跑过来:「小兄弟,这会还不跑啊?你不怕这帮家伙,警察你也不怕啊?」叶南飞一想,可不是么,惹出这么大动静,警察怕是随时可能出现啊,忙去收拾鱼。那姐:「别要了,把你逮进去别说鱼了,窝头都吃不饱。」说着拽着他就走,叶南飞:「我的自行车。」
  他转身推起自行车,跟着那姐就钻进了附近的胡同,叶南飞虽然在这卖了几天鱼,但是附近的环境还是不那么熟悉。得回跟着她,不然一时还真不知道往哪跑安全。俩人跑了一阵,看见没啥人了,那位姐才站住喘着粗气:」小兄弟,你还真猛啊,一个打十多个,不过这帮家伙肯定不带算完的,你家哪的啊?你再猛,没事惹他们干啥啊?」
  叶南飞:「我没家没业的,光杆一人,我怕他们?」这位姐一听,是又惊奇,又好笑,今天碰着这小伙还真奇了怪了,不但胆子比天大,还自称没家没业,成没成年啊。那姐:「你多大啊?还没家没业?你爸妈呢?你家住哪片?」叶南飞这时候才细看这位姐,那会刚见面虽然第一印象是漂亮,但是其他的没细看,这一看穿着,咋说呢?按现在的说法,叫做打扮的挺时尚,但是在那个年代,这种时尚常常被误解为不是好人。
  头发是短发,应该是烫了大卷,枣红色的外套,深蓝色的裤子,脚上穿着高腰雪地鞋,按当时叶南飞的审美观,这也不是美的打扮,不过人家脸长得美,而且还这么帮自己,所以也没啥想瞒着人家的意思,再说,也没有瞒的必要:「我家不是这的,已经老多年没回家了,这才来乌拉没多少天,本打算卖点鱼,挣点钱,可你看着了,就这他们也不让我干。」
  这位姐一看这小伙岁数不大,身上似乎故事可不少,这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最关键的是,刚才叶南飞那生猛表现,让她感觉太惊艳了,不同阶层的人的价值观,审美观是不同的,这位姐虽然穿的不错,但是一看就是社会底层,不然能摆摊来么,底层妇女,特别是挺前卫的,对于暴力有时候莫名的崇拜,有可能是感觉会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吧。很多看见敢打能拼的流氓,就眼睛冒星星,大有遇到偶像的感觉。
  那女知识分子心中的偶像应该是那种文质彬彬,一身书生气,有文采的。混政界的见着领导就发晕,但无论哪个阶层的女性,都会对同时对一种男人有感觉,那就是勇敢的男人。你就是在高知的女性,你可以反感暴力,讨厌打打杀杀,但你也不会喜欢,见着暴力就腿软,懦弱的男人。所谓的勇敢,不是你敢打敢杀,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比如刚才叶南飞一人打十多个,这在普通人来看是不可能的,而叶南飞不但不怕,还潇洒的把他们收拾了,前面的一个打十个就可以理解成为勇敢,而打的这么漂亮,这叫有本事,这两样女的都喜欢,所以也惊着这位姐了:「那你再市里住啥地方?」
  叶南飞也不瞒着:「没地方住,在郊区树林里住窝棚,别提了,窝棚昨天也被人拆了,要不今天也不至于这么闹心。」这位姐听傻了,这什么情况?住窝棚?还真是无家可归啊。这时候她细看叶南飞,虽然造的挺脏,但是头发和脸收拾的还挺干净,小伙长的还挺耐看,关键是这么能打,一想自己摆摊子不但缺帮手,而且要是他在边上,那多有安全感啊,谁还敢欺负咱,哎呦,这可是天上掉下个宝哥哥啊。想到这里,卡巴咔吧眼睛:「哎?小兄弟,既然你没家没业地,那跟着姐混呗,我管你吃住,一月还给你五十块钱工资,你帮姐出摊卖衣服,咋样?」
  叶南飞一听,眼前一亮,呀?还有这好事?正愁没地住,就有人收留自己:「啊?真的啊?那感情好,那不用给钱,给啥钱啊,管我吃住就行。」这一高兴啥都忘了,连工钱都不要。这位姐一听这个乐啊,艾玛,这大白天的就捡了一个大小伙子,长得壮实能当劳力,那么能打还能当保镖,然后还没啥心眼子,连工钱都不要,这上哪找去啊,嘿嘿赚大发了,她心理偷摸这个乐啊。
  叶南飞当然有自己的打算,现在最难得是找不到住处,你租房子都没人敢租你,而这位姐不但管住,还管吃,自己不赚大发了,整天住哪窝棚,好坏不说,还整天提心吊胆的,怕被发现在给拆了,晚上又冷,又孤单寂寞的,没经历过的人是感受不到的,所以叶南飞才这么兴奋。至于不要工钱,叶南飞是没感觉,已经有吃有住了还要钱干么。真要缺啥了,那商店不就跟咱开的一样么,缺啥拿啥。
  俩人算是各取所需,互补型,那位姐:「那赶紧的跟我先回家吧,认认门,我还的回来取货呢,都扔给我边上姐们帮着看着呢。」俩人边走边说,那位姐:「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刘红雁,以后你就叫我红姐就行。」叶南飞:「哦,红姐,你比我大么?我看咋比我小呢?我叫叶南飞,你叫我小飞就行。」这话说的,明显献媚,那让谁瞧着也是叶南飞小啊,不过女的就是喜欢听这话,那管她们自己也知道是假话,听的红姐咯咯的乐:「瞧你挺憨厚的,没想到也油嘴滑舌,呵呵。」
  叶南飞:「嘿嘿,我实话实说么。内什么,红姐,你家真有地方住啊?」红姐:「啊。咋的?还以为姐骗你啊呵呵,我主房是没地方了,不过大门边上后盖的仓房,一直空着,正好给你住,你嫌乎不?」叶南飞:「那嫌乎啥,总比住哪窝棚好,嘿嘿。」这红姐家距离牛马行也不近乎,穿出胡同以后,红姐就让他骑车带着她走,也是快到城边了的省机械的厂宅,这省机械厂可不如人家江北机械厂了,人家的职工住宅多是楼房,而省机械的住宅都是一排排的平房,这种住宅叶南飞太熟悉了,他家的不就这样的么。
  红姐家住在其中一排房的最里面,靠一头,在往里走就是一片空地,还有一个大泡子,因为水面太小,称不上湖,再往远就是菜地了,估计是菜农的地界。红姐在拿钥匙开大门,说是大门,其实是红姐家在原大门的位置盖了一小栋仓房,之所以叫做一小栋,是因为谁家的面积都不大,主房的长度才有一间半的样子,同样,院子也那么宽,仓房也就一间半那么宽,而且还要留出大门。
  也就说,大门这盖的房子,是半拉仓房,半拉是大门,可以想象那小仓房能有多大,不过瞧着盖的时候没糊弄,和正房的感觉差不多。红姐把仓房打开,里面不到20平,在叶南飞看来已经相当宽敞,和窝棚比起来是豪宅,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红姐让他自己收拾收拾,然后就烧炕,不然这么久没烧住不了人的。然后她回市场取货去了。这红姐的心也够大的,刚认识,不但敢把人领家来,还敢把人独自扔家,别诧异,那时候人都还比较实诚,没现在诚信缺失这么鸡贼。
  等红姐回来,叶南飞已经收拾完烧上了炕,他想跟红姐说一声,自己把行李背包取回来,红姐不让,说:「啥时候取不行,今天累了,一会姐带你拾掇拾掇,瞧你这造的,跟野人儿似的,再给你置办两身衣服,姐这家里啥都有,你那行李里还有啥啊?」正好快中午了,红姐带着他先去理发,后洗澡,出来之后又买了两套衣服,结果这小伙一捯饬,那也是帅呆了。
  红姐看的有点发愣,刚才只是看着受看,这么一打扮,还真精神,这对叶南飞的感觉就复杂了,第一印象是这小子真猛,是个硬汉,等后来听说无家可归,心理又同情怜悯心泛滥,等着一捯饬完,瞧着秀气的叶南飞,她有禁不住母爱泛滥了。她这么瞧着叶南飞,让叶南飞有点难为情,有点害羞,脸都有点红了,这不仅让红姐乐了:「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还怕人瞧啊呵呵。」越是这样,越是招女性稀罕。
第074章 红姐
  上回咱说到红姐暂时收留了叶南飞,并且从里到外的帮他收拾了一遍,小伙子立马精神了许多,人靠衣装马靠鞍么,人不拾到,打扮是不行的,别以为只有女性需要装扮。红姐又带他下了馆子,叶南飞的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毕竟好久没正儿八经的吃过饭了,虽然自己也做,可是毕竟条件限制,缺东少西的,特别是最近又因为窝棚被拆,闹心的难有精神特意在吃的上下功夫。
  吃的差不多,俩人开始慢慢聊起互相的经历和状况。好像红姐也喜欢有他这么个听众似的,把自己的经历,像讲小说似的说给他听,可能很多女性都有类似心思,就是把自己的经历和想法说给人听,算是一种宣泄?一种释放?一种交流,交际?对于一个漂亮女人对自己吐露心声,当然不会让人厌烦和无趣,哪怕没听见她说什么,就那么看着就是一种享受了。他边看边心里感叹,造物主还真是神奇,能把一个女性塑造的这么精致完美,越是细看越耐看。
  原来红姐也算个苦命人,家里本来条件就不咋好,老爸是机械厂的工人,老妈是街道一集体小厂的工人,收入都很少,家里孩子又多,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那时的家长就算没这么多孩子,也不会有谁对孩子的教育下多大心思,基本属于散养。初中没念完她就下来和胡同里的孩子们瞎混,这些孩子中,除了产生至今还黏糊在一起的死党,还产生了一位,按红姐的话说,是混蛋,完犊子玩应的丈夫。
  为啥这么评价她的丈夫呢?红姐控诉了他多种混蛋的不义之事,首先从他是朝族人开始控诉的,到不是说朝族人多不堪,而是这哥们把朝族人的所有缺点都夸张的,放大显示出来,而朝族人的优秀品质却全部故意似的掩饰起来。
  比如朝族男人非常的大男子主义,在家里一定摆家长威风,主导家里权力那都是必须的,家里的琐碎活计那是绝对不会插手,你这面老娘们边做饭,边看孩子的忙的要死,你也别惦记让老爷们帮把手,如果你惦记这事,不但不会捞着帮助,很可能会遭到的是一顿臭骂甚至暴打。不过呢大多数老爷们对于主要的活计还是必须承担起来的,比如种地的力气活,如果靠打猎生活,那么打猎他们也会去的。
  但是红姐这位,是屋里屋外,啥都不干,屋里活你不干,那挣钱的事你得担着吧?毕竟你是爷们,他俩开始折腾买卖的时候,他也帮过些,后来发现红姐自己挺能干的,他就自动不干了,就这么个货,是怎么捕获红姐芳心的呢?
  说来也挺简单,朝族人的性格中普遍比较刚烈,而且还死缠烂打,也就是说,他们一般妥协时候少,要么我打服你,要么你打服我,否则没完。这种性格岂不是混地痞很有优势,也确实是这样,在机械厂住宅这片,他很早就称王称霸了,这下就容易理解了,一个在街上混的姑娘,换句话,混的太妹,对什么样的男人最心动?当然是谁最霸气,谁最有吸引力。也就是在这片孩子中那说一不二的匪气,流氓气,霸气让红姐着了魔,欲罢不能。
  虽然这些在当时换不来啥经济效益,但他确实会罩着你不受欺负,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发展到最后,红姐非他不嫁了,这让很本分的老爸老妈难以接受,他们是过来人,本来就看不上这混混,而且他们也知道和一个混混生活一辈子意味着什么,除了能惹事生非外,根本就没能力养家啊,你跟着他怎么生活,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而红姐早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心理只有浪漫和激情,她心目中这个人才是男子汉,而不和这样的人结婚难道和哪个所谓有单位的,整天上班下班,见人只知道献媚,点头哈腰的人结婚?那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当时红姐一点也没有怀疑自己的决定,但这和她爹妈的想法可是天地之差了。
  她爸的脾气耿直倔强,她妈的性格是直爽泼辣,这老俩口,看这性格就能知道,这半辈子基本是打打闹闹中过来的,不过,人就是奇怪,有的夫妻你看着整天吵吵闹闹的,还真就过了一辈子,而有的夫妻,你看着挺平和,说不上哪天就突然离婚了。婚姻就像穿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脚知道啊。
  这俩人平时一个观点,一个声音的时候不多,但在红姐婚姻问题上绝对的同一战线,这说明老俩口的基本价值观是一样的,平时吵闹的只是生活细节琐事。他俩的主张很简单,你怎么也得找一个根本人家的正经人结婚,而红姐相中的这家伙,哦,他叫朴缉熙,先不说他是哪个民族,就这德行,在当时被主流社会称谓是啥呢?叫做驴马烂的。这好像是那个时代,东北对地痞流氓特有的称谓,具体这称号咋来的无从考证,估计是主流社会瞧着这帮家伙就不是正经人,而东北有一种动物叫做骡子,就是驴和马杂交的后代,应该是用这来比喻这帮子混混不是啥正经货。杂种么,乱弄出来的结果。
  老人当然有老人的道理,生活了几十年,人家啥人没见识过,这种人就不是正经过日子人,女人么,嫁人就是嫁个安全感,你跟他有个什么安全感,说不上哪天让人砍死了,要么让政府镇压了,就算没出事,他也不会踏实的赚钱养家。按老俩口在新中国生活几十年的经验,最起码他要有个单位,你没单位,你在社会上咋立足?生活咋有保障?
  分歧如此之大,老俩口一个倔一个泼辣,你说谁像那会妥协的人?那红姐呢?红姐也不简单,她把这老两口的性格基本都遗传了,另外,女性和男性比起来,对于感情问题,女的本来就豁得出去,她们可以为所谓的爱情抛弃一切,而男的就很难做到这点。可想而知,红姐跟家里彻底决裂了,跟着老朴就那么过上了,还好老朴家里还给弄了套一间半的公房。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有时还真灵验,这不在红姐身上验证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生活里基本没有浪漫和激情,没有休闲和情趣,只有柴米油盐。原来这帮小青年都是生活在各自的家里,偶尔弄点钱,大伙吃点玩点,但你自己有家了,生活的日常开销直接就摆在眼前了,而这俩家伙没有生活来源。而且红姐还和家里决裂了,只能靠老朴家里接济。
  没办法俩人被逼着琢磨赚钱,开始老朴也挺下功夫,弄点服装啥地卖,后来攒了点钱,和人搭伙一起去南方上货。一开始是偷偷摸摸,后来环境宽松一点,买卖做的还可以。这并不能说明你多有商业头脑,只不过那个时代,没人做买卖,只要你能搞到东西,并舍得下脸上街卖,就能赚钱。
  可随着生意好做了,老朴早就心长草了,开始偶尔出去玩,到最后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回来的话也是向红姐要钱。那他都出去干么呢?他这种人咱不能说有多坏,但最起码不适合有家,比如你看梁山上那些好汉,有几个成家的?其实整天在外面干啥,红姐应该不陌生,没结婚之前她不就是跟着他们一起瞎混么,只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玩的开始升级了,吃喝嫖赌抽呗。
  那可能有不少看官会想,就这货,还跟他过个毛啊,离婚。这话咋说呢?当初选择是自己选的,没人看好她的选择,包括她的死党们,家里就更别说了,你这诉苦都没地诉去,另外,这老朴除了不按时回家,回家就是要钱外,其他的也还行,对红姐也挺好,红姐发点牢骚,耍点脾气他也能容忍,在一个红姐的收入也可以,日子还过得下去,就这么对付过着。
  另外有一点红姐不敢提出分开,那就是她还是挺怕老朴的,她之所以当年崇拜老朴,不就是因为他那股子猛劲,狠劲么,所以她对老朴是有点又敬又怕。她不知道提出分手,老朴会咋反应,如果发起飙来,那是很吓人的,敢不敢拿刀捅了她都不好说的事。
  红姐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吐露心声的人,从饭桌上就开始聊,回家的路上还在说,一直进了仓房,坐在了叶南飞临时搭的床上,她还在说。说着说着,压抑了几年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红姐是既憋屈又委屈,眼泪是之都止不住的往下流,这让叶南飞有点手足无措,按理说,这时候最好是借红姐个肩膀或者怀抱,安慰她一下,可毕竟刚认识,而且人家是有老公的。于是赶忙拿来手巾递给红姐。
  而红姐也挺尴尬,你说这一聊起来就收不住了,不知道咋回事,一见到叶南飞开始,就感觉有安全感,值得信任,而且和他在一起心理舒畅。可没控制住,哭了,按说这个时候她也希望有个肩膀或者怀抱,可同样是刚认识,自己又有老公,:「哎呀你看我,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赶紧睡吧,我也回屋了。」说着话,红姐逃也是的出了仓房,穿过小院,回到了正房。叶南飞拿着毛巾站那愣了半天,心理冒出一句话,红姐真不容易。
  第二天,叶南飞起的很早,发现红姐的正屋还没有动静,就偷摸的出了大门,沿着胡同跑步,到了住宅区的西侧那片空地,跑完几圈以后,开始打套路。这下有了固定的窝住,又有了可干的事,生活总算有了着落,心情和前几个月可没法比,那时候心总是提溜着,情绪总是焦虑着,身体和灵魂都无处安放,现在虽然说不上安放,可总算暂时寄存吧。
  等他回来,红姐已经起来了,看他进院子:「我说这人咋没了呢,还以为昨天那一出给吓跑了呢,干啥去了?这么早?」叶南飞:「哪有吓着,我愿意听红姐说话,嘿嘿,起早跑步去了,习惯了,到点就醒。」
  红姐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俩人简单吃了些,就去市场,准备出摊,到了牛马行那,已经有不少商贩已经开始支摊了,俩人正走着,就听前面有人喊着:「咋的?燕子?你让人拐跑了?还是你把人家拐跑了?连摊子都不要了啊。」
第075章 群殴
  上回咱说到,红姐领着叶南飞到了市场,前面有一女人对他们大喊大叫,抬头一看,前面不远站着两男两女,正说话的这位格外显眼,为啥呢?因为长得人高马大,其实真实身高是没有叶南飞高的,不过女的格外显个,特别是单独站着时,显得很高,而且挺壮的。脸长得吧,你说丑其实也不丑,只是少了些女性的柔美,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要是个男的,没准还挺英俊。
  红姐笑骂着:「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就帮着看一下午么?哪来那么多事事。」然后转过身跟叶南飞说:「那是你华姐,她叫魏丽华,别理她,一天天的没个正经,边上那叫谷玲,都是我死党。」
  那华姐:「咋的啊?敢做不敢说啊?哎呀,就是这小伙?赶紧让俺瞧瞧,是啥样的小伙让俺家美女动了凡心了。」
  红姐:「你说你一天天你这嘴,要死啊你。」说着话,这华姐可真是把叶南飞拽过去,上下左右那么打量:「别说,燕子的眼光真不是盖的,真不错。」弄得叶南飞是满脸通红。
  红姐:「这是我弟啊,以后都照顾着点,没家,以后就留我这帮我了。」
  华姐:「哎呦,嗻嗻……还真让我说着了啊,真把小伙给拐来了?」这几人一听红姐这么一说,立马都来了精神头。
  那玲姐:「还真是哈,天上掉下个帅弟弟啊哈哈,你真收他做弟弟啊?他可是得罪了庞老四他们啊,你罩得住么?」
  这谷玲长得倒是挺有女人味,只不过和红姐在一起就显着没那么漂亮了,而且不知道是年纪的原因还是做买卖风吹日晒的原因,皮肤糙了点,又因为搽胭脂抹粉的缘故,反而显着老性,从那时候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多爱美女士特别是时尚女性都拼命往脸上抹粉,有时叶南飞都担心会不会掉渣啊。另外,谷玲的鼻子有些扁平,这给她失分不少。
  华姐:「怕个球?不就是老四他们么?还能吃人咋的?别怕,以后姐罩着你,对了你这弟弟叫啥啊?」
  叶南飞赶忙:「我叫叶南飞,叫我小飞就行,华姐好,玲姐好,这位……?」叶南飞瞧着这俩男的不知道咋招呼。
  华姐:「啊,这个是我老头,叫朱子明,大伙都叫他珠子,你叫他朱哥就成。」华姐指着站他身边那瘦子说。
  要说这珠子也不比普通人瘦多少,只不过和华姐站一块,整个就小了一圈,瞧着这俩口子格外有喜感。华姐又指着那带着眼镜的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伙:「这小子不是你玲姐老公啊,哈哈,他是你玲姐的弟,叫谷峰,不过我嚼着这名字起差了,他一点都不能鼓,太么蔫吧了,大伙都叫他眼镜,要么叫四眼也行哈哈」
  那眼镜满脸窘迫的:「华姐你不埋汰我难受啊?」华姐:「哎呀?说你是看见你了啊,别不知足。」
  红姐:「得得得,不做买卖了哈,赶紧的吧,干活要紧,唠啥啊,以后天天在一起。」
  叶南飞对这个叫眼镜的挺感兴趣,和他中学时候一同学长的挺像,个子不高,长得挺憨厚,不修边幅,带着大厚眼镜子,不善于交际,但是非常聪明。再说,毕竟和其他几位相比,他俩的年纪最相仿。属于同龄人呗。
  大伙分别推着自己的三轮车,个自找自己的地方去了,她们三伙为了互相不影响生意,并不在一起摆摊。叶南飞猛地接触,一时帮不上太多忙,只能干点搬搬抗抗的活。红姐她们已经干的挺顺手了,为了好拆卸,用钢筋焊了插卯的架子,上面可以挂衣服,裤子,搭的简易摊子上也可以摆放一些。他俩刚摆放利索,华姐和玲姐就又都聚过来了。应该是摆放完,让俩男的看摊,她俩出来散心。
  今天这么积极过来,应该是对叶南飞好奇,这么大小伙子怎么就没家了呢?而且这俩位姐姐对叶南飞的印象不错,对他嘘寒问暖的很是热情,热情的有点让他难为情。四个人唠着家常,她俩对他好奇,只要问,叶南飞都尽量简短说明一下,当然很多不能如实说了。
  临分开,大伙说好晚上聚餐,开始是华姐要请,不过寻思过味来感觉不对,明明是红姐认了弟弟,应该是她请,红姐推脱不过,再说心理也却是高兴,就答应晚上她请。红姐说:「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没啥说地。」
  要说这买卖有多红火也说不上,只不过呢,你一天不用多卖,两件衣服,一件衣服假设只赚10元,一天就是二十元,一个月就是六百元,而那时候,一般人的工资都是几十元一个月,过百的不多。那时候人还都比较淳朴,资讯也不那么透明,属于卖方市场,所以利润是相当丰厚的。
  晚上的聚餐挺热闹的,谷玲的老公也来了,长得挺憨厚一人和谷玲到是很相配,他叫陈鹏,大伙都叫他大鹏。在机械厂上班,谷玲是找不到工作,后来瞧着红姐和华姐干买卖赚钱,就跟着干了,正好谷峰也是待业青年,呆着也是呆着,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谁还顾得了面子啊,跟着姐姐一起摆摊。
  开始陈鹏还是不大愿意谷玲干的,一个女的出来抛头露面的,干那玩应还让亲戚朋友看不起,再说了,接触的人鱼龙混杂,陈鹏心理没安全感啊。
  但架不住谷玲软磨硬泡,干了一段时间,也尝到了甜头,生活阔绰多了,相比同事们都在厂子里死守那点工资,面子是有了,不过没钱花,谁难受谁知道啊。
  华姐俩口子就简单多了,本来珠子还在街道厂子有份工作,不过那厂子半死不活的,开那几十元工资,啥都不好干不说,时常还开不出来,珠子受不了那约束,待遇还低,干脆和华姐出来干个体户,反正从小他们都被成年人歧视惯了,不被歧视反而觉着不酷。
  叶南飞纳闷这些人的年纪呢,比自己大5到8岁,应该有下乡的啊,怎么他们几个一个没有呢?
  华姐:「下乡?那不是那些学习好,积极分子们干的事么?俺们可没那觉悟,爱谁下谁下,俺们在学校老师都没教好,还让农民老大爷教?快饶了那些大爷吧。」
  叶南飞:「那谷峰应该是好学生,他咋没去?」
  谷玲:「哎,好悬了,要不是我当初死活拦着,他可不就下去了么,当初那学校,街道的可没少动员我弟,我妈和我爸抹不开面,怕成了落后分子,也让我弟下去,我就死活不让,特么我弟近视,带着那瓶底似的镜子,能干庄稼活啊?在说他老实,蔫吧,你说到那还不擎等着受欺负啊?你看这不这两年都挣命的要回城了,得回没下去,要不这会哭都找不着地。」
  这眼镜瞧着蔫吧的,其实是没跟他混熟,混熟了更能白话,不过也得碰对人,比如碰到叶南飞,眼镜的话就多了,因为叶南飞听得懂他在说啥,比如聊历史,聊小说,聊军事,还有无线电,当然无线电叶南飞不懂,不过他还是知道这东西的,并且知道这玩应能干啥,至于物理原理,他真心不懂。他俩聊的热火朝天,这让华姐看了很不爽:「你说你俩是不是有病啊?俩男的聊的那么热乎,变态啊?」
  生活就这么算是走上正轨了,每天跟着出摊,华姐和玲姐来他们摊的次数越来越频。但他们女性的聊天内容叶南飞是很难提起兴趣的,什么东家长西家短,咋化妆,啥衣服好看,自家孩子咋优秀好玩,老婆婆小姑子如何讨厌。
  有时候实在无聊,他就跑眼镜那床子,和他侃大山,比较吸引叶南飞的还有眼镜卖的收音机,这家伙是典型的理科生,对这东西捣鼓的门清,他说是能收到外国台的,能听到很多国内听不到的消息。
  开始这几天大伙还有些担心庞四会出头报复的,不过随着几天过去都没啥事,大伙就越来越不当回事了。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可就在一个礼拜后的一天上午,不知从何时起,红姐的摊床左右已经围了不少人,等他俩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叶南飞都怀疑这帮家伙是怎么聚集过来的,要是一个两个的趁你不注意到你身边了还有心可原,这么得有20多人,各个凶悍而面目狰狞,一看就是来找事的,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些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家伙,可容不得你慢慢反应,手里都是拿着棍棒,连锁,冲着他可就砸过来了,这确实让叶南飞手足无措,这两天戒备心早就松懈,而这些人也出现的太突兀,让人措手不及,更重要的,红姐就在身边,这让他顾虑太多,放不开手脚,否则的话,没有致胜的把握,完全可以跑么,就他的速度和体能,这些人还能奈何得了?
  但不行,不能扔下红姐跑啊,只能慌乱中拆下一根架子上的钢筋,抵挡挥舞过来的棍棒,所有状况对叶南飞都很不利,这群架,说好打也好打,说难打,那是最难打,完全要看对手的素质和能力。
  最怕的是他们有组织,讲纪律,懂协作,如果有这素质,叶南飞就是三头六臂也白搭。而眼前这帮家伙,一看就是打群架的老手,不慌乱,出手狠辣刁钻,让叶南飞频频的挨家伙。
  这么下去,要是挨两下致命的,失去战斗力,后果不堪设想,活活被人打死都有可能,群架最容易失控的。他边招架边对身后的红姐喊:「红姐,你快往人多地方跑,我一人就好办了啊。」
  这时虽然还是很混乱,周边的摊床倒的倒,塌的塌,一片狼藉,但叶南飞已不在那么慌乱,抵挡应对起来也越来越得法,红姐刚往后面的人群跑去。
  就听人群外华姐喊着:「谁特么敢打燕子,麻痹的先过我这关,欺负俺们没人呢啊?庞老四,你还算爷们么?你除了欺负老娘们,小孩,你还能干啥?」
  说着话呢,她人跟着就冲进了人群,叶南飞一看,这个头疼啊,这帮姐姐倒是真义气,让人心里热乎乎的,可对于叶南飞来讲就是添乱么。谷玲姐弟也跟着冲进了人群,他们手里也都拿着铁筋,谷峰手里拎着砖头,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华姐还咋呼着:「哎呀,老黄,老扁,来来,跟姐打呀?」
  叶南飞一看不行,她们几个都牵扯进来了,真打起来这几个人那够看的,肯定吃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擒贼先擒王,不然今天这事没法善了啊。打定主意后,顺势抢下一根棒子,在打起来就顺手多了,刚才那钢筋,太细,重量手感都不对劲。这下子挥舞起来,以快打慢,对方可就没那么占便宜了,趁撂倒两个的功夫。
  叶南飞突然喊:「谁是庞四?有种出来单挑。」这时候,不参与打架的都跑挺远看热闹,而留下来而又没打算动手的怕是不多。
  叶南飞这么一喊,可就有人瞧向了庞四。只见围着他的圈外站着一人,身高得有一米八十多,不说虎背熊腰也差不多,脸上不怒自威,正挺悠闲的手插裤兜,那么看着。确定了目标,叶南飞可就使出了看家的本事,这时候不拼还待何时啊。要做的是打破包围圈,不能让人围着打,他先没往庞四的正方向冲,而是冲向另一个方向。
  此时的叶南飞是动如脱兔,身如游蛇,包围圈眼看着就打破了,就在其他人要重新围拢过去的时候,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撂倒两个,不知啥时,他已经双手持棍了,这正是他的强项。在没被包围的情况下,应该是没人挡得住他。
  而庞四此时也没那么悠闲了,还没等他有多余的反应,叶南飞已经一个滚翻从他身前站起来,站的过程中,顺手放下一根棍子,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匕首逼住了庞四,跟着转到庞四身后,另一只手持棍,防止有人冲上来。
  叶南飞:「都特么住手,我这刀可没个准,万一一激动,割破了哪,可别赖我啊。」围追他的这些人在逼住庞四的时候,就都不敢动了,气急败坏的围着,操着家伙随时准备动手,还在动手的是哪几个围着华姐她们打的,华姐人高马大,仗着是女的,还在战斗,应该没吃太大的亏,而谷玲和红姐不知道啥样了,并没有看见,那珠子和眼镜可被人修理的够呛。
  叶南飞有点急了喊着:「再打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可就在叶南飞以为有恃无恐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给我接着打,有本事,你给我不客气个看看?」
第076章 乌拉的江湖
  上回说到,叶南飞逼住庞四,要胁众痞住手,可就在以为手拿把掐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让接着打,别管那个,这啥节奏啊,剧本一般不是这么写的啊,这时敌酋被擒,敌酋应该面如土色,大呼停手啊,叶南飞很好奇这声音是从庞四嘴里喊出来的么?
  他又转到庞四的身前,当然刀还是没离开庞四的脖子,四目相对,两个男人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都想看透对方有多少是装的,多少是真的。此时战场内外不论是参与的还是看热闹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但异常的安静,似乎被按了暂停键,都紧张的看着场中心的俩人。说的一点不夸张,掉地下一根针,没准真能听见,如果谁这时候没眼力见的发出点声音估计一定会犯了众怒,大家都在紧张关注下一步会如何发展。
  在一片寂静中,其实气氛一点也不平静,反而比真动手更紧张几分,俩位主角早用眼神交战的N个回合,局面僵持住了,但是变化肯定有,只是围观的人不清楚,他俩暗自较量的同时也佩服对方,因为都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镇定,那份镇定,没有胆色,没经过场面,是装不出来的。
  同时也都在考虑如何收场,叶南飞考虑,这庞四真就抗到底,你还真没则,难道你真给他来一刀?拿刀逼住,这是典型的威慑,傻子才真下手的,真下手,属于双输局面。
  而庞四是咋考虑的呢?这个场面逼得他必须扛下去,否则他和这些兄弟算是栽了,前面咱们说过,这个时期是天朝的古典流氓时期,因为建国后流氓曾经一度被消灭了或者换了另一种方式生存,而文革末期又纷纷抬头。古典流氓混的就是胆气,骨气,这是说好听的,说难听点,你得滚刀肉亡命徒,否则你混个屁啊。一朝怂了,以后再也硬不起来了。
  不过庞四也真担心赌错了,这小生牤子最操蛋,初生牛犊不怕虎,往往不考虑后果,说上手就上手,真出事以后才知道傻眼,最近各片起来的新人就有这势头,你还别说你是谁,你多有名,砍的就是你有名的,砍完你,我就有名了,我就上位了。
  不过他从叶南飞的眼睛里虽然没看到胆怯,但看到了镇定和冷静,这人就不会胡来,他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措施。同时他也真心佩服这小子的身手,真是好啊,这么些硬手,硬是没把他咋地,反而自己落到人家手里,如果真斗到底,未必讨到啥便宜。
  俩人较量也较量了,衡量算计也差不多了,就看谁能解开这个僵局,突然叶南飞把刀一翻转,刀刃朝向自己,刀把冲着庞四:「这事是我惹起来的,要算帐找我算,和红姐华姐他们没关系,四哥要是个爷们放了他们,咋地我随你们。」接着又是俩人之间的对视,似乎还是在互相试探。本来俩人都面部没啥表情的对视,突然庞四哈哈大笑了几声。
  说:「好,果然是个爷们,猴子他们说你咋牛逼,今天见着真人,果然是把手,有勇有谋,够尿性,这打也打了,说也说了,瞧着你还真特么对脾气,陪四哥我喝两盅咋样?」
  在外面混,混的就是个面子,这面子自己得挣,很多时候也得靠互相给,叶南飞明明是服了软在先,当然说了是为了姐姐们,也不丢人,但是也同时给了庞四台阶和面子,那庞四不能不回个面子,再说眼瞧着这小子是个人才,心理确实喜欢,年纪轻轻的如此胆色和身手,再过两年还了得?与其成为对手,不如成为朋友。
  叶南飞:「那四哥都发话了,哪有不听的道理,不过这酒是得喝,但是客还是应该我请。」
  四哥:「哎呀他么谁请还不行,这么些人呢,估计一会得凑份子,我兜里也没那些钱啊,咋的你有啊?」叶南飞听四哥这么一问,才想起来么光顾咋长脸了,兜里哪有那些钱啊。
  四哥贱兮兮的冲着他笑笑:「得得,一会再说,哥们们没钱照样吃饭。」
  接着冲着周围喊:「都别摆那架势了,收拾收拾,喝酒去,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有本事酒桌上侃去。」这下大伙紧绷的心算是都放松下来了。
  四哥又指着身边的几个:「瞧瞧你们这点出息,这么帮子人,打不过小兄弟一个,以后别特闷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跟小兄弟学几招,省着丢人。」
  四哥一发话,下面兄弟都分头行动了,去定饭馆的定饭馆,受伤的送医院。叶南飞和四哥既然不是敌对了,瞧着对方也就顺眼了,虽然叶南飞还是不太喜欢四哥,以及他周围人的那股子流氓痞气,不过他们真拿你当自己人的时候,感觉还是不错的,觉乎着比普通人要实诚,热情。
  叶南飞:「那四哥我先看看华姐她们去,听他们说土匪让我伤的挺重,一会我也去医院看看他去。」
  四哥:「行,有情有义,那土匪啊,就是个傻大个,他要是当你是朋友,心掏给你都行,去看看他吧,不打不成交么,没准以后你俩成铁哥们了呢,哈哈,一会饭店见吧,内什么,把魏丽华和燕子她们都叫上啊。」
  就这样,绝处逢生,化干戈为玉帛了,有时候看是绝路了,但是你没坚持走下去永远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男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明明是对头,但是也可能都折服对方而惺惺相惜,反而可能成为知交。
  红姐和玲姐没啥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古典流氓还是有底线的,最起码不打女人,但华姐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她冲人家大打出手,虽然是古典流氓吧,可也没有基督徒的觉悟啊,你打完人一面脸,人家还的伸出另一面脸让你打,不过只是身上挨了几棍子,估计打她的人受伤肯定比她重。
  最惨的是珠子和眼镜,打他俩人家可没那么矜持了,身上不说,就那脸就有的看了,有青了的地方,有肿了的地方,还有血,不知道是哪破了。
  叶南飞很感动,这几个人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帮着伸手,这在以前也南飞可是没经历过,突然又有了在林子里和李永霞她们在一起的感觉,那种家人的感觉,让你不再觉得孤单,让你觉得有了依靠,当你面对未知的时候,似乎有了安全感,因为你身旁,身后站着这些人。叶南飞赶忙和红姐把她们几个送医院检查。
  之后去看了住院的土匪,还有其他几个受伤的,当然都是他的成果。那时候看病人,送礼还真是没啥好买的,点心,罐头,两瓶酒,麦乳精,果子露。土匪是肋骨被叶南飞撞折了几根,猴子早就去医院把前后事情说了,土匪和猴子心理也算坦然了,不是我们怂,是特么这小子太邪乎。根本就打不过,这不今天四哥手底下硬手全上了也没咋着人家,最后还是靠四哥牛气,人家算服了点软。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就是要个面子,叶南飞拎着东西来看,这算是给足了面子,而且土匪他们也被叶南飞打服了,还是说回这二个时期流氓的特点,古典流氓时期,最佩服的就是暴力和武力,在上升一个阶段就比较讲究实力了,主要是经济实力,还有办事能力,而且做事开始不择手段,比如黄赌毒。等在上一个层次,就企业化了,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黑社会了。而古典流氓时期却是最可爱时期,比较看淡金钱,重的是义气,骨气,佩服的是胆量,忠诚。
  他们接触叶南飞虽然没两次,但人家的胆色,身手真是没得说,还没啥架子,这让土匪,猴子他们既佩服,又有点喜欢,这不,叶南飞来了先对土匪他们几个受伤的说了对不起,下手重了点,主要是自己占了趁你们没注意出手的便宜,不然,自己早就废了。
  土匪到真是直肠子,见人家主动来看自己,自己也不含糊,一笑起来,绝对没有拉着脸时候那股子凶悍劲,而是透着股很单纯的憨厚。说等出院了,让叶南飞教他几招。叶南飞当然不会拒绝,没一会,就和这帮小子打成一片了。
  晚上酒桌上,整个坐满了三个桌子,叶南飞和四哥这桌,珠子,眼镜,华姐,红姐,玲姐都跟着坐过来,四哥这面,四哥给叶南飞做了介绍,第一个刘世国,是四哥的发小,从来都是在一起混,身材要比四哥单薄许多,长的不出奇,走人群里立马见不到了,不过瞧着这人深藏不露,很内敛的一人,平时表情不多。
  老扁,真名叫刘志远,为啥叫老扁呢?其实他外号叫老扁头,顾名思义,头比别人的头显着扁,大伙都说是小时候睡觉没睡好睡的,他妈没大有正事,没照顾好,也有人说,很可能是小时候他妈不小心一屁股给坐的。头型扁了以后,五官的分布就有点古怪。看着就挺好笑,就因为这,老扁没少跟人干架,所以很忌讳别人盯着他看,估计就属于东北那种,你瞅啥?瞅你咋地?然后就干起来那种。
  架打多了,这气质就越来越显着,凶悍霸气,到是掩盖了不少他的缺陷。
  老黄,真名叫黄立成,他姓黄还真就对了,因为这小子满脑子,满嘴都是黄嗑,黄段子,见着女的眼就冒光,就因为这,没少挨打,当然也没少打人,老黄的外号就就顺理成章,舍我其谁了。
  大牙,本名叫董志泽,大牙,顾名思义,牙确实是大,就长度来说,要比别人长那么一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地。他那一颗牙,感觉应该有普通人的一个半长,不笑还行,一笑简直不敢直视。
  剩下俩人就是土匪和瘦猴了土匪叫王旭,因为长了个恶相,大伙就都叫他土匪,一桌人坐的挺挤吧,不过气氛不错。这几个人都是四哥最贴近的兄弟。
  华姐那绝对是哄托气氛的好手,一个劲的和老黄,老扁叫板:「到底是你俩谁打的我?我现在肩膀子还疼呢,赶紧的你俩先把这杯给我干了再说。」
  别看这俩人一个见着女的就饥色,一个见着谁都像欠他钱,在华姐面前,统统不好使,那是一点招没有,灰溜溜的,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大伙就都瞧着他俩受瘪样可笑。
  你再好色,碰到华姐这样的,她比你还猛,弄急了,她真敢当着众人扒你裤子掏你丁丁。她又人高马大的,普通男的还真支把不过她,老黄的身板就更不用说了。
  再说了,她要是一美女,你聊骚聊骚还行,这瞧着又不漂亮又不性感的,你惹乎她,不是有病么,最后你都闹不清是谁骚扰谁。
  四哥:「咋的?听说你都没地方住,住燕子她家呢?咋弄的?」
  叶南飞对于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一句半句的也说不清啊:「别提了,我家蒙江的,在哪惹了不该惹的人了,不得不跑出来躲风头,在红姐收留我之前,我就住饮马河边的窝棚里,这不想卖点鱼,弄口饭吃,谁知道和土匪他们闹成这样,呵呵。好在红姐收留我,要不,真没落脚地方。」
  四哥:「我擦,还有这回事,蒙江几个手,我也都知道,啥事啊,我给你说说。」
  叶南飞:「四哥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得罪的是上面,不是社会上的人,谁也帮不上。」叶南飞比划了一下上面,大伙就都明白,是得罪当局了,这事地痞流氓们还真解决不了。
  四哥:「那兄弟们也都有地方,想干啥,和兄弟们说说,看看大伙能帮就帮一把。」
  叶南飞:「四哥,我现在挺好,帮红姐出摊,还行。」
  四哥:「嘿嘿,不会看中燕子了吧,哈哈她可是有老公的啊,你小心点,那老朴可不是善茬啊,不过别怕,老朴在狠也得给你四哥我点面子。」
  红姐:「四哥你说啥呢?这是我弟啊,你也别想撬人啊,我这好容易找到帮手。俺家那死鬼我是一点指不上。」
  老黄不敢惹华姐,但红姐他还是眼馋已久了的,这调戏的机会他能放过么:「哎我说燕子,你家那老朴整天的在外面吃喝嫖赌的,也不回个家,那南飞兄弟,玉树临风的,你就收了得了呗。」
  华姐:「我擦,老黄,谁裤子又系住,把你冒出来了?赶紧喝酒,别让我灌你啊。」
  老黄:「你看看,你这说急就急,我说啥了,不是实话实说么,哎,哎,行行我喝还不行么。」接下来个聊个的,叶南飞还是主要陪四哥聊,四哥给他介绍了一下子整个乌拉的成名人物。
第077章 初见姐夫
  上回说到,一场架打下来,反而出人意料的化干戈为玉帛了,真是世事难料酒桌上大家绝对没有一点仇家和死敌的意思,反而像是多年的老友。其实叶南飞是不太喜欢和这类人接触的,到不是歧视这些人是低层人民,而是不喜欢他们那种流里流气的气质,有事没事就找事的缺德劲。
  其实那都因为你不是他们圈子里人,站在外人的角度的看法,等你走进他们,发现,这帮家伙都很真诚,热情的,做哪些讨厌的事,多数时候属于无聊,逗闷子。
  就算你真的看不起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你看得起主流社会,或者上层社会的人,人家可懒着搭理你啊,别说上层下层了,就叶南飞现在,根本就是个黑人,在蒙江倒是有户口,有身份,但不敢出现,不敢露面,在乌拉,他就是一没有身份的人,只有红姐她们和这些所谓的地痞不在乎他的身份并且收留了他。
  和四哥,国哥他们聊天,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乌拉的各个江湖势力。挺搞笑的是,基本还和官府的行政区划重合。四哥的势力范围主要在机械厂和牛马行这片,外面都称牛马行老四,他和刘世国都是省机械的职工,这些年能打能杀的,早就出了名,但机械厂这片属于自家范畴,你不能家里横,所以牛马行这片繁华地界就成了他们拔份,惹事的地了。四哥属于敢打敢干的人,而刘世国属于损招多,会算计,这俩人呢属于阴阳互补,也可以说是阴阳双煞。其他人都算是他俩的马仔。
  其他几个区,最有名的是铁东区李飞龙,龙哥。江北区疤哥,背后都叫疤癞子。巴虎区,曹老三。江南区王大炮,炮哥。
  这只是各个区最有名的,当然每一片还有很多次有名,甚至没啥名的混混,内个时代,可以说群痞并起啊。不知道是因为压抑久了以后的迸发,还是社会环境造就的,那个时代看着很稳定,几乎每个人都属于某个单位或者组织,反正总能找到有人管着你,同时又没有那么多事做,人也没啥理想和目标,那还能干啥呢?
  一顿饭大家吃的热火朝天,感情加深了一步。中国就是这么个社会,你想生人变成熟人么?那就一起吃个饭,吃完就熟了,吃一个奶长大的才是亲兄弟,但是都是大人了不能在吃奶了,只能一起吃个饭,其实和吃奶的道理一样,也就成了兄弟。别以为下层社会这样,其实所谓的上层社会不也同样么,想办事,就到一起吃点喝点,事就好办了。
  叶南飞和红姐他们终于去了一块心病,以后不用提心吊胆了,光明正大的和红姐出摊卖衣服。俩人不知不觉的,相处的越来越默契,道理很简单,俩人本来互相有好感,这男女一旦有好感,似乎就在体内产生了一种什么化学反应似的。
  总是带着那么一点激情,具体表现就是抢着干活,而且干起来不觉得累。特别是和对方有关的活。比如哪怕出一点力的活,叶南飞绝对不让红姐动手的,必须他干,就连做饭他都想干了,还是红姐据理力争才抢回去的。
  当然红姐也同样,既然出力的活都让他抢着干了,那她就在照顾他方面下了力气,以前自己在家,吃饭其实就是对付,很多时候根本就不做。但现在,每顿饭都做的很认真,花了很多心思,得空就算计一下,今天吃点啥呢?小飞喜不喜欢呢?
  再就是叶南飞的衣服,本来没觉得脏呢,红姐总是催着他换。然后洗的干干净净的在给他送回来。生活上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了。
  人就怕这么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没个不处好。不像同性的俩人,很多情况下,就会出现,哎?怎么他啥也不干,都特么让我干啊?是不是拿我不识数啊?这不是熊人么?这一旦有这想法,开始猜忌,那就快破裂了。
  不过红姐他俩似乎不会,瞧这架势,就是一方把另一方供起来,这一方也不会有想法,没准还心甘情愿,最难得的是俩好嘎一好,不过呢也会有副作用,总这么你浓,我更浓的,时间久了怕是容易发酵,至于酝酿出啥来,感情这东西谁又说得准呐。
  生活走上了正轨,叶南飞越过越舒心。不过那时候是没啥电视,没啥消遣,虽然叶南飞在眼镜那淘弄来一部收音机,但节目有限,都有固定时间的。
  所以呢,他还是老习惯安排自己的生活,比如锻炼身体还的坚持,偶尔去偷书,晚上可以打发时间,锻炼身体呢,他开始在院子里增加了一点器材,比如单杆,杠铃,木人桩。都是就地取材,只要能用上的,他就给组装一起比如杠铃,是一根杠子,两边绑上大石头。
  木人桩就费点事,他找了一根原木,缺少加工工具,他就老规矩,去顺。自己亲手做这个木人桩,红姐爱屋及乌,看他整啥都新鲜,而且也不提啥异议,在她看来,可比自己那混蛋玩应强多了,人家这习惯,都是看书啊,锻炼身体啊,练武术啊,多正能量,多有正事,在看那混蛋玩应,抽烟喝酒,赌博泡妞,打架。最令人发指的是,根本不着家。
  哎?红姐突然自己都纳闷,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拿叶南飞和那混蛋比较起来了呢?难道自己喜欢上着小子了?艾玛,可别的,自己比人家大好几岁呢。不过瞧着这小伙子心理还真是眼馋,不说长相,就这些天,跟着自己忙里忙外的,借老力了,忙完活吧,人家还不可哪得瑟去,就那么在家,不是捅咕捅咕这个,就是研究那个,这不就是自己向往已久的家的感觉么。每当他看见叶南飞认真的在做个什么东西,或者很投入的在练功的时候,她就不知不觉的看的有点入迷。认真投入的男人才是最迷人的。
  每每到这个时候,她都对那个混蛋更恨,恨他不争气,恨他心里没这个家,没有她。接着又想,如果自己男人是叶南飞该有多好,每想到这,她都脸一红,不敢往下想了。
  而叶南飞的感觉是,对红姐,首先是无比的感激,再就是对这个漂亮女人的尊敬,爱慕呢?只能藏在心里,人家是有老公的,自己绝对要安分,不能做过格的事,第一那是对不起人家,恩将仇报了么,第二不能给红姐添麻烦。
  再说了叶南飞心里还是惦记李永霞和美奈子的,这时应该是他最想她们的时候,那种思念,有时很吞噬人心的。有时他会望着南方的天空,心里想着,她们就在那片天空下,她们正干啥呢?生活的好不好?森林里雪深不深?越想心就越痛,会闷,所以他就给自己找很多事干,不让自己闲下来,最好晚上一躺就睡着。偶尔能安慰他心灵的是红姐,她对自己那贴心的照顾,还有那让人看了还想再看的美丽容颜。
  还有更重要的,俩人时而碰撞的眼神,这个可以说,绝对不是俩人故意的,俩人都是克制的,一个觉得是自己已经结了婚,而且还比人家大那么多,有点不敢想。一个是感觉人家已经结婚了,你再有啥不健康的想法那是禽兽不如,是恩将仇报。都尽量不表露出来。但这都是理性,感情这东西要是理性能控制,那就不是感情了。
  心理上互相都有好感,生活上又都互相照顾,只是感情压抑着,那天天生活在一起,偶尔还不得露出点啥?比如吃饭时候,你递给我东西,我递给你东西的时候,那眼神还没个碰撞啥地?肯定有,不过碰撞一下以后,马上就分开了,但就那一刹那,足以让人心跳,更令人心醉。俩人就这么克制而又有点甜蜜的生活着的时候。突发情况又出现了。啥事呢?
  不用问,人家老公回家来了,挺难得啊,叶南飞住了这么久,还头次见着这位传说中的姐夫。事情是这样的,这天晚饭后,红姐和他刚吃完饭,本来叶南飞想帮红姐收拾桌子,刷刷碗筷的,但被红姐打发出来,红姐尽量不让他干这些琐碎的家务活,说围着锅台转的男人没出息,叶南飞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心理不得不感慨男权主义害死人啊,连受害人自己都这么认同这个观念,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吃完饭,也不适合运动,也不适合躺炕上,琢磨这是不是找眼镜侃大山去,正要出大门,突然一人开门走了进来,叶南飞一愣,心里话这谁啊?上人家串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以为自己家呢:「您找谁啊?」叶南飞问了一句。
  那人比他还感冒似的:「找谁?这是我家,我找谁?」叶南飞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艾玛这是传说中的那个姐夫回来了。
  叶南飞暗暗的吐了一下舌头:「啊,内个姐夫回来了啊,红姐在屋里呢,呵呵。」
  这时候没有镜子,如果有镜子,叶南飞一定会看到自己那奴颜卑膝的嘴脸。他自己也特么奇怪,怎么见着人家就像矮了一头呢?心理还特愧得慌,咱也没干啥对不起人的事啊,这愧疚感何来呢?住人家里呢就是心虚啊,他这面又是心虚又想讨好的,可人家姐夫是一点没打算讨好他,也没理他,转身往正屋走去了。
  留下叶南飞尴尴尬尬的杵在那了。叶南飞一看促在院子里也不是办法啊,也别出去了,人家男主回来了,自己能不能继续呆在这都成问题了,回自己屋等着吧。
  没一会,真的听见住屋里传来争吵声,叶南飞心里想麻烦了,果然是不出所料,这些天,自己心里就一直不安,其实担心的就是这事,你说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可不是青少年了,人家一小媳妇,不是没有老公,只是不经常在家而已。
  那不等于人家就不在乎这个家了,让家里为所欲为了,这孤男寡女飞,瓜田李下,好说不好听啊,放哪个爷们身上估计都难受,怎么自己家就多了个男的呢?
  叶南飞跟他照了一面,第一印象却是如传说中的,不是善茬,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只是更瘦,长瓜脸,眼睛一如朝族人的特点,单眼皮,小眼睛。长得却是不丑,不然当年不会迷住红姐。但整个人感觉给人是阴郁着,看叶南飞的眼神更是不善。叶南飞有种不好的感觉,怕是自己的好日子又到头了,那么红姐和他老公架吵的如何了呢?下次分解。
第078章 尴尬的年夜饭 1
  这上回说到,住屋里的俩口子吵起来了,叶南飞处境很尴尬,过去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心理琢磨着八成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那这俩口子到底因为啥呢?确实有叶南飞的因素,算是导火索吧。其实应该是多年积累的问题总爆发。
  就她俩这婚姻,要是没啥问题才叫不正常呢。就老朴这么对待家庭的态度,哪个女的受得了啊。怨气积累越来越多,感情也会慢慢变淡。本来呢因为收留叶南飞,红姐心理也有点发虚,不过这老朴一吵吵,反而起了反作用,让红姐有了逆反心理。
  老朴气哼哼的进屋,首先的氛围就不好,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人与人之间说话百分之七十是气氛主导的,百分之三十才是聊天内容。气氛先是不对,接着老朴就质问叶南飞的事,为啥弄个男的在家。当他不存在么?
  他还真是听身边人说了才回家质问的,就他那些狐朋狗友嘴里能吐出好话么,就拿这事嘲笑老朴呗,就老朴那脾气哪受得了这个气。么不知不觉戴绿帽子了?
  红姐事先也不是没考虑过咋解释,只不过是没想到老朴是这么个态度,直接回来质问,本来想等他回来,跟他显摆显摆,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能干活,能打架,还不要啥工钱,这事哪找去啊。
  结果让老朴这么一呛,她把这茬忘了,反而唠叨起这些年的不满,啊你就没钱了回家拿钱,这个家你都出啥力了?你一年回过几次家啊?那摊子就我一人出,人家华姐,谷玲都有人帮,谁帮我啊?你干啥去了?我找个帮工咋的了?你这么问啥意思啊?好像我偷人了?她是越说越气。
  这男女吵架,你想想,女的有先天优势的么。要是不动手,男的绝对不是对手,不过朝族男人打女人可不新鲜,老朴吵不过,真有上去打一顿的冲动,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句句实话,自己真的没对这个家,做过啥。你打人也得讲究个理直气壮,出师有名不是,你也没抓住人家通奸。打又下不了手,吵又吵不过,一气之下,摔门而去。
  叶南飞看着老朴气急败坏的走了,心理不好受啊,想去安慰一下红姐,又觉得不大合适,觉得是不是应该打包走人啊,给红姐带来多少麻烦,要是导致人家婚姻破裂,那事就大了。叶南飞正考虑是不是自动收拾铺盖走人呢,红姐却已经从住屋走出来了。
  她可能想到叶南飞会多想,反而过来主动安慰叶南飞,这让叶南飞更过意不去了。虽然红姐一个劲的解释,你瞧那死鬼,这多长时间才回家一趟?这家能指的上他么?跟你没关系啊,小飞,你别多想。
  红姐打心里往外舍不得叶南飞走,相处这一段,是她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感觉。以前和老朴他们鬼混的时候,只是寻求刺激,挺热血的,但是女人么,刺激过后,最终寻求的还是一种安全感,一种恬静的生活,而恰恰是和叶南飞在一起有了这种感觉。
  况且红姐突然发现找到一种报复老朴的办法了,以前和他打打闹闹的,根本就刺激不到那家伙,似乎叶南飞的出现,终于让那家伙有了反应了。潜意识里,刺激了红姐的逆反心理,原来你也有在乎的啊。
  在红姐殷切的目光下,叶南飞还是决定留下来,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心理不得劲啊,这毕竟是人家老朴的家,虽然红姐是真心实意的留自己,但说不上明天老朴就回来撵他走人,你还是得滚蛋。强烈的不安全感,屈辱感袭扰着他,想想五尺男儿,天大地大,竟无一寸立锥之地。
  要说这憋屈,人在屋檐下的感觉,这时候还不算,后面有更严重的,咋回事呢?因为眼瞧着过年了,往年过年呢,红姐跟家里闹掰了,也不用回家过年,开始两年,是回老朴家过,后来老朴过年也不回家了,红姐一气之下也不去婆婆家。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随着生意做的还行,红姐娘家那边有所松动,毕竟都是家里人么,又没有深仇大恨,关系就有点缓和,红姐期间也回家几趟。
  那么今年过年,就涉及到应该回娘家过年,不过也得看老朴的情况,正好年前这老朴又回来一趟,真是挺忙啊,家里多了个爷们,他还是顾不得常回家看看。这又回来一趟,还是回家要钱,这让红姐气都生不起来了,吵了一架,最后图领静,赶紧给他钱让他麻溜消失。不用犹豫了,不用给那死鬼面子,直接回娘家过年。
  年前叶南飞也不认识谁,只去了四哥家串了串门,也不用买啥礼物,到野外打了两只兔子,两只野鸡,给他吃个新鲜,四哥很高兴,就手在家就做了,把兄弟几个叫来又是一顿喝。之后就等过年了,叶南飞是挺犯愁的,他是不想去红姐家过年,但红姐不忍心把他一人扔家,叶南飞是感觉,自己这算是啥身份去红姐家呢?但又不想红姐为难,干脆硬着头皮去吧。
  事先,红姐都给做过功课,介绍了各个家庭成员的简历,红爸红妈没啥可多介绍的,都是普通工人,老头倔,老妈泼辣,俩口子打了一辈子,但人家过去老人的婚姻就这样好,打是打,骂是骂,该过日子过日子,似乎这夫妻打架本就是婚姻里的一个节目,没有了反而单调了。
  老头的倔脾气注定与升职无缘,不会溜须拍马,不会看领导眼色,遇到不合理的事还总要跟领导掰扯掰扯,就这主,也就是内个年代,否则早给潜规则下岗了。老妈的泼辣性子,一点亏不吃,在身边人都被以,占了她便宜为名干倒,征服以后,大伙都怕了她的同时,也都敬而远之了。
  瞧着就是和同事,邻里处的就不那么混合,不过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安排子女就业的时候,还是老妈出手,还别说,恶名在外,领导为了维护和平稳定局面,而且毕竟都是本厂职工子女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还真就给安排了,这就是红姐的大妹妹,刘红梅。
  这也是红爸红妈对红姐这么来气的原因之一,这个工作机会本应该是她的,进大厂子上班,这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红姐却不知珍惜,还死心塌地的跟了那混混。
  大妹妹刘红梅进厂了,现在已经结婚,都有一个小孩了,因为有正式工作,物件也好找,找了同单位的男同事。双职工家庭,小日子过得叫一个红火。
  二妹妹刘红丽,没逃过下乡,至今还在乡下,没有啥门路调回来。小弟弟刘明杰,这是二老的宝贝疙瘩,要了三个闺女之后,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子,能不当宝似的么,这过去重男轻女可了不得。
  老辈人一直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闺女再好都是给别人家养的,女孩外向,早晚得嫁人,而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接户口本的毕竟得是男娃,所以直接导致待遇上的巨大差异,就这四个孩子,那三闺女和这儿子比,简直都是后娘养的,吃的穿的都不一样。好吃好穿的都要可着儿子来,吃饭吃的都是小灶。
  虽然做足了功课,可现实往往和理论有差距。这天是年三十,红姐和叶南飞大包小绺的来到红姐娘家。毕竟生意不错,不差钱,又是回闹了,多年别扭的娘家,弄得丰盛一点是应该的,让老人开心一点,自己面子上也过得去。鸡鸭鱼肉,样样不缺,那时候最能表达心意的就是这东西了。然后烟酒,点心。给姐弟们的礼物,老爸老妈的礼物。
  进屋以后,发现人比预想的多,二妹妹居然也回来了,大妹妹一家三口也在,这不符合规矩啊,为啥没去男方家过年呢?这一家人,他只是见过小弟弟刘明杰,因为他来过红姐家两次,但也没说过话,都是来去匆匆的。这小子长得不丑。
  不过这俩妹妹可是看不出和红姐有什么相像之处。特别这大妹妹,甚至有点丑,在看红爸就明白了,这大妹和红爸长得真像啊,单眼皮小眼。蒜头鼻又略平,颧骨也略高。这么说吧,东北有那么句话说人长得不咋地;山东八怪的,或者奔楼瓦块地。
  小妹妹还行,一看长得就像她妈,不过和红姐真是没法比,叶南飞不得不感叹,基因的神奇,首先这对夫妻能生出红姐这么漂亮的闺女就很神奇,单看这老俩口长的都不出奇,但人家就是可你的优点继承了,而那俩妹妹按部就班的遗传继承,结果却截然不同。红爸妈对红姐回家没有太多表示,不过看见叶南飞的出现,还是很不高兴的意思。
  大妹妹和红姐的关系似乎一般,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声:「回来了。」然后就接着哄孩子去了,对叶南飞更是视而不见。
  这个妹夫倒是挺热情:「哎呀大姐,你可回来了,咱爸咱妈,没事就叨咕你啊,呵呵。」按长相来说,这小子也算一表人才,配刘红梅是绰绰有余,不过这小白脸子,咋看咋透着贼性,也可能是看着红姐漂亮的原因,估计心里也纳闷,都是一个爹妈生的的差距咋这么大捏。
  另外就是猫见了鱼的那做派,也难免,这男人见了美女淡定的不多。这不刘红梅瞧着自己老公那媚态,没少用眼睛挖鼓,这醋味不是一般的大。
  小妹妹倒是挺热情,马上上来接东西,姐俩互相问着互相的情况。那小弟弟,就跟周围一切和自己没关系似的,躺在炕上看小人书。
  红姐赶忙又回头介绍叶南飞:「这是帮我卖服装的小飞,这不过年了,也回不去家,我直接让来咱家过年了。」接着又给叶南飞介绍家里人,大伙都爱答不理的,这倒不能全怪她家里人,因为在他们印象里,红姐接触的人,就没啥好人,不是二流子就是混混。
  红妈:「哎呦,这小伙子,怎么不回家过年啊?你爸妈放心么?」
  叶南飞早就和红姐商量好了:「啊,内个我爸妈都是右派,给下放了,家里就剩我一人了。」大伙一听,这才收起有色眼光,看来这小伙子不是跟着瞎胡混的。
  刘爸虽然脾气倔,但是人不刻薄:「过来坐吧小伙子,唉,这年头,都不容易。」
  刘妈:「小丽?你和你大姐做饭去,你二姐还的看孩子呢,再说了累了一老年了。」
  小丽一听不愿意了:「谁没累一老年?谁没累一老年?就我那活,你们任谁也干不了。」
  刘妈:「你那再累有屁用?不还的家里搭钱?你二姐一年挣多钱?」
  小丽:「那我大姐挣得还更多呢。」刘妈:「她再多也是个体户。」
  红姐一看眼瞧着吵起来了,赶紧拽着小丽去了厨房。
  接着听见小丽喊着:「刘明杰?下地整柴火去。」叶南飞一听:「我来,我来。」
第079章 尴尬的年夜饭 2
  干活的呢,就红姐,小丽,叶南飞三个人,老爷子一家之主,别说这个时候,平时他也不下厨房,小白脸子在陪老爷子唠嗑,红妈这会可以显摆了,儿女都大了,自己也是该享受享受现成的了。
  而且还要不时的发发威,指手画脚一番:「老死头子,被抽了,没看孩子在这呢么?抽死你得了。」
  别时候老头可以发脾气,但是涉及到第三代问题,老头绝对可以忍平时不可以忍。这不一抬屁股,去外面了,不知道是抽烟还是串门子去了。
  叶南飞在厨房里反而感觉比屋里舒服,干点活不用面对尴尬。红姐家算是两小间的公房,中间一条走廊,东面一个大屋,西面一个小屋,后面是厨房,那时的公房设计的都差不多,本来厨房就小,这又是一年为数不多的家宴,这姐俩都没咋干过,以前在家时大多是刘妈主厨,她们顶多打个下手,这下猛地接手,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红姐平时也就是解决两三个人的吃饭问题。小丽在农村也不需要弄这么多菜。
  最后还是能者居之,叶南飞接手过来,他是驾轻就熟了,日常都是5,6人吃饭,都是他和李永霞张罗,看着手头的食材,脑子里就已经出现几个菜了,和红姐一商量立马列出个菜单,小鸡炖蘑菇,白肉炖酸菜粉条,红烧猪蹄,黑白菜,红烧肉,扣肉,炖鱼,炒花生米,干豆腐白菜片炒肉,十个菜。叶南飞的意思请示一下最高领导,刘妈。
  这举动确实让刘妈很满意,证明自己在这个家的无上地位,看着功能表:「这事不过了啊?就吃这一顿,下顿不吃了啊?都是肉?」
  于是,把红烧肉改成红烧土豆和肉,扣肉变成肉炖冻豆腐土豆,按刘妈的意思是,这样可以节省肉,炖菜一顿吃不了可以冻上慢慢吃。至于那猪蹄,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改,估计也是经不住诱惑。
  叶南飞指挥若定,安排姐俩打下手,自己癞蛤蟆打立正,露了一小手,那手脚那个麻利,刀工之精湛,不得不让姐俩刮目相看了。红姐:「呀,没看出来啊?你啥时候还会这一手啊?」
  叶南飞:「本来就会么,只是你不让我插手,嘿嘿。」刘红丽再看他的目光都不在那么冷漠了。
  刘妈在屋里指手画脚一阵后,又跑厨房视察来了,看见叶南飞主厨也挺意外,不过没说啥,但没放过红姐:「你家那小朴呢?又上哪鬼混去了?」
  红姐本来就一直为这事闹心,平时有点习惯了,不过这过年了,还是抓不到影,最起码在娘家面前很没面子:「哎呀妈,这厨房地方小,您赶紧进屋吧,就等着吃就行了。」
  刘妈:「咋的?咋的啊?嫌我烦了是不?你早点听我们的哪有今天啊?你看看小梅女婿,不比小朴强百套,就是不能让你爸和我省点心。」
  叶南飞赶脚着在聊下去,怕是要吵起来:「红姐,干豆腐得拿屋来缓上了吧,不然不赶趟了,还有土豆的多削点。」然后回头好像才看见刘妈似的:「哎呀阿姨,您看看我做的这成不?你尝尝先。」刘妈也没理他,一转身进屋了。
  小丽都有点看不过眼了,自己妈也太势力了,一点面子不给留啊,叶南飞当然不会再有这些,虽然心里也会不舒服,但是看得开,这些年和师傅除了学功夫,那就是学做人了,师傅教的那叫看清自己,看清世界,看透人性,从人性上来讲,人就是趋利避害的,当然就会势利,对自己用得着,或者以后有可能用得着的,当然会高看一眼,热情一些。
  人受到重视的程度是由你自身的价值决定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现在根本就没啥价值,而且还依附于红姐,没被扫地出门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这点上叶南飞还是看得开的,如果这个理解不了,只站在自己角度考虑问题,那就难过了,怎么就非的受你们的白眼,歧视?这一家都是嫌贫爱富的货,人品有问题。这么寻思下去还有好么?自己也憋屈,给别人也不会有好脸色,越弄越僵。
  小丽:「我妈就那样,你别在意啊。」虽然叶南飞看得开,但是落魄的时候能得到一句安慰的话,还是很感动,欣慰的,穷怕窘,富怕死么。
  开席以后,并没有因为一桌子菜都是叶南飞操持的,而待遇有了啥突飞猛进的改变,不过至少不那么难看了,刘明杰只顾了往嘴里填肉,根本就当别人不存在,刘妈边抱着孩子,边吃饭,刘爸一副家长的做派,不苟言笑。
  小白脸子在不断的扯着无聊的话题,大多厂子里的八卦,而且领导的居多,瞧着这小子应该有前途,没事竟琢磨领导了,老爷子似乎也不太喜欢这话题。刘红梅一贯的拉着脸,像家里人都欠她似的,这人不漂亮,还整得这么高冷范,还真不容易。
  只有小丽和红姐对他还温情一点,红姐就怕冷落了他让他感到难受,就不断的劝他吃菜还不断的给他夹,而小丽对于叶南飞这么熟悉农村生活很意外,竟然有不少共同话题。他面前倒是给到了一杯酒,不过小白脸和老爷子人家单独喝着,老爷子估计是没在意,小白脸子也没那心思搭个这个弄不清身份,没家没业的人,叶南飞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你自己在这面喝自己的吧,肯定不好看,你敬老爷子他俩一起喝吧,那小白脸子聊的还挺热乎,也没人搭理他,喝的时候,小白脸子只让老爷子,叶南飞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后来干脆就当没这杯酒了,多吃菜。
  不过呢,随着和小丽的聊天的展开,这面可是越聊越热闹,竟然把刘明杰也吸引了,红姐也是断断续续的听他说过一些,这可是叶南飞的亲身经历,当然白话起来既惊险又刺激。
  那边老爷子本来对小白脸子的八卦就不太感兴趣,老爷子最反感那些厂子领导的龌龊事,他顶看不惯,这面听着叶南飞说起打猎的事他也来了兴趣,跟着问东问西的,原来老爷子年轻时候也生活在农村,后来招工进城的,叶南飞和小丽聊的勾起了他的回忆,这聊的高兴了,就让他陪自己喝两盅。爷俩还是越聊越对脾气,老爷子本来就耿直,不喜欢虚头巴脑。
  叶南飞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而且和师傅静修这么久,啥场合都荣辱不惊,人到了这层次,自然就大气,包容,人就显着踏实,不轻浮,肚子里有东西,随意聊啥也不容刻意,给人的感觉就很舒服。爷俩是越聊越投机,就连对社会上很多不公,不良现象,态度都差不多。
  叶南飞说得空带老爷子去野外打猎,刘明杰马上跟着嚷:「我也去,我也去。」刘红梅俩口子极其不屑,刘妈:「没正事,打什么打?就你那老胳膊老腿的,走道都特么直喘,还打猎呢,我看打你还差不多。」
  老爷子:「你懂啥,老娘们家家地,那野外的空气多好,你看看现在这城里,特别这冬天,整天的烟气刚刚地,喘气能不费劲?」不管咋说呢,这家庭聚餐还算过得去,吃完晚饭,大伙又守夜,半夜请了财神,吃了年夜饺子,才算完事,叶南飞和红姐回家,其他人都留下住。
  回家的路上,除夕的夜晚,很静,刚过午夜,刚刚迈进新的一年,多数家庭都守在家里团聚,也有很多朋友聚在一起打扑克,玩麻将,时而远处响起爆竹声,俩人默默的走着,叶南飞心情不错,只是略微有点想家,想父母,是怕他们担心自己,自己已经跑出来好几个月,不知道他们这会知不知道,应该想办法通知他们。还想李永霞,美奈子,师傅,他们这会在干么?
  红姐这会想的比较简单,因为她的心思全部在叶南飞这,自从认识他以来,总是给自己不断的惊喜,她本来最担心这次回家之旅弄砸,那意味着以后更难修复。
  而不得不带的叶南飞,更是她担心的不稳定因素,可没想到,比预期的好多了,正因为这个不稳定因素起的作用,做了一桌子像样的菜是个好的开端,接着是饭桌上的交流让大伙基本上接受了她的回归和叶南飞的出现。老爸,小丽和刘明杰甚至很喜欢叶南飞,这可比她预想的结果好多了,主要是,这是个好的开端。
  这不都是这几年自己最希望的么?老公一起和自己努力操持这个家,小日子越过越红火,恩恩爱爱的越过越有希望,和自己娘家家相处融合,尊老爱幼的。叶南飞出现后,这个希望好像正在出现,只是叶南飞不是自己老公,哎呀怎么想到这了?
  不由得自己脸红了,侧脸偷看一下叶南飞,很是越看越顺眼。要是他是自己老公多好,她正发着花痴,叶南飞正好也转过头来看向了她。红姐一下子好像被人发现了秘密,急忙难为情的躲闪着。
  叶南飞发现红姐正在偷看自己,然后又慌忙躲开,那种羞涩仿佛初恋的小女孩,让叶南飞心理一荡,小心脏立马加速了,这一加速不要紧,刚想说的话忘了。
  还是红姐反应挺快,为了缓解那一瞬的尴尬么:「别怪我妈和我大妹她们,她们就是那么势利眼。」
  叶南飞:「没有,这都正常,人家梅姐夫有体面的工作,固定的收入,别人高看一眼是正常的,咱们不也一样,一个干部和一个要饭的站咱跟前,咱还不是对干部高看一眼,对要饭的不给白眼算不错了。」
  红姐一笑,一听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别说谁势利不势利,只不过有的人做的太露骨,有的人尽量克制,或轻或重的大家都有,红姐感觉叶南飞心理比实际年龄要成熟的多。前面不远就到家了,俩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人的第六感这事没准真有,不约而同的就有了那默契,其实也简单,俩人都不想回家独守空房呗,还是在一起,有那么点小紧张,小甜蜜,小期待的感觉多好。
  叶南飞想起来自己要说啥了,是想回蒙江看看,回家报个平安。红姐当然同意,竟然想着要不要陪他一起回去,但又一想这算咋回事?啥名分啊?美好时光都是短暂的,转眼到了小院里,要各自回屋了,都不想分开,但又不得不分开,俩人磨磨蹭蹭的打了招呼,各自回屋。
  叶南飞不想分开,但没有太多想法,只是男人那种看着美女养眼,陪着美女舒心的感觉,再说也都相处这么久了,另外有点道不明说不清的小期待,但细一想,不敢往下想,往下一想,那自己太不是人了。
  生活在人家,还要占人家便宜,虽然叶南飞有男女平等思想,不过这男女发生关系,是男人占便宜这个观念,是东方人基因里就带着的,没办法。这对不起红姐,更对不起老朴,毕竟是人家吧。
  而红姐想的更复杂一点,明确一点,她是不知不觉的真是心动了,她甚至敢确定。自己怕是恋爱了,但是表白,除了有老朴这个障碍以外,女人的矜持,舆论的压力,道德的压力都在制约着她,否则,无论从心理角度还是生理角度,刚才她都有把叶南飞拽她屋里的冲动。
  关上房门以后,她还是有点不死心,希望叶南飞过来,自己肯定不会拒绝的。可是等了半天啥动静没有,心理不禁失望的骂了句,埋怨着,假清高,就不能野兽一点,哪管过来强暴自己呢。
第080章 十五的悲剧
  第二天红姐来叫叶南飞,叶南飞瞧着红姐眼里可是不少幽怨,别看叶南飞人性看的挺透,但女人心还是摸不清。叶南飞:「要去你家那边吃么?」
  红姐:「可不么,别看那边人多,干活的就小丽一人,咱还不得去帮着干干。」
  叶南飞:「那我先去干着呗,你再躺一会,一会再去赶趟。」
  红姐:「别的了,下午小梅俩口子就走了,剩下家里人就随便了。」
  人就这么回事,这叶南飞虽然对红姐着迷,但是一点不敢往别处想,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感,面对红姐那真是有礼有节,规规矩矩,他越是这样,越是让红姐心痒痒,反而起到了欲擒故纵的效果,这是叶南飞没有想到的。如果他整天色眯眯的心怀鬼胎,没准红姐反而起了戒备心。
  早饭好准备,把昨天的饭菜一热,煮了点饺子,早上谁也吃不多少,忙完以后,红姐和叶南飞开始去华姐和谷玲家串门子,按理说初一不串门的,但死党么,谁管那些规矩,先是在华姐家玩,之后到了谷玲家,最后还是聚到了红姐家,因为人少,家里就红姐和叶南飞俩人,还两屋,玩起来随便不拘束。
  开始都在红姐那屋,大伙打扑克,不过叶南飞对那玩应没啥兴趣,就和眼镜跑自己那屋玩半导体和看书去了,不一会小丽也过来,,她越来越发现,姐姐捡的这小子挺有意思,聊天也能聊到一起去,爱好也好,看书,听广播。
  不一会华姐也跑过来,她是挺长时间了,只要叶南飞在,她就总和叶南飞开玩笑,说白了就是聊骚,调戏,所以叶南飞一见这华姐就头大,唯恐躲之不及。但是他越是这样怕怕的,越是刺激了华姐的征服欲,同样起了欲擒故纵的效果,只不过叶南飞真的没想擒华姐。
  别说她有老公,就是没老公,叶南飞也不带有兴趣的,他是和尹令仪相处过,和李永霞那都是恋人关系,乃至到夫妻了,再加上大美女美奈子,萌的不行的李永红,不说都是美女,那也都相当有魅力了,曾经沧海么,你在看华姐,虽然长得不丑,可着五大三粗的身材,导致脸也胖胖的,粗眉大眼的,就是没有女人味,不性感么。特别是身边还总有红姐这大美女在。
  红姐看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转眼再看华姐,立马心就平静了。可叶南飞越是躲着,藏着,反而让华姐误以为这是小伙子矜持,害羞。越让她觉着好玩。而且说着说着就动手,不是要搂着他就要抱着他,看着像是开玩笑,只有叶南飞知道,华姐是真心要吃他豆腐,那种贪婪的摸和经意不经意的触碰敏感部位。但是叶南飞在不愿意,也不会翻脸的。
  一方面人家是女的,再说,华姐对他和红姐那都是老照顾了,很讲义气,只要用着她,那都是二话不说,特别上次打群架,就是哥们也做不到她那样,明知道这么多流氓,而且还都惹不起,可人家就是硬要帮你出头。就这份情谊,叶南飞不能不受。
  没一会,红姐那屋四个人也不干了,没有观众打的没气氛,也跑这屋来了,他们在炕上一桌,华姐嫌叶南飞三人捣鼓的那些东西没意思,让叶南飞他们陪她打扑克。
  华姐:「我得和小飞坐上下家啊,对家是一伙的,我要是赢了呢,小飞你就让姐亲一口,我要是输了呢,该多钱多钱,你看里外里都是你占便宜。」叶南飞被窘的脸通红。
  华姐:「哈哈,你看看你,又害臊了,那赢苞米豆的,苞米豆总行了吧,看把你吓得。」
  接着又跟小丽说:「你不知道,小飞打起架来,那多少人都干不过他,也没见他害怕,你看看一逗他就脸红,哈哈,我老稀罕他这样了。」边说还伸手掐他脸蛋来了。叶南飞对这个大姐是一点招都没有,只能脸红脖子粗的认怂。
  玩了一下午,晚饭是每人都回家拿了两菜,红姐又煮了冻好的酸菜馅饺子,大伙热热闹闹的吃喝到了很晚才散伙,好容易送走了各位,他俩收拾碗筷的时候。
  红姐:「小飞,你看俺家小丽咋样?要不给你介绍介绍,做你物件啊?」
  叶南飞一下子猛住了:「不好吧,我这都黑户呢,要工作没工作,要身份没身份,谁会跟咱啊,那不是坑了小丽了么。」这小丽呢,虽然长得一般,但比她二姐长得好看多了,有点长瓜脸,眼睛不大不小,有点小蒜头鼻子,皮肤因为在农村呆了好几年,有点黑,而且糙了点。身高比红姐还猛一点,梳着五号头,按叶南飞的审美观,小丽这脸型配上长头发,哪管是辫子也比五号头好看,不过那时候女知识份子都留这个头。
  红姐:「咋的?是不是没看上俺家小丽啊,你说吧,你想找啥样的,姐给你留意着。」
  叶南飞:「不是,我现在真没能力考虑这事吧。」
  红姐:「我又不是让你马上找,就说说你心理理想的对象是啥样的?」红姐的大眼睛热切的看着他,估计这才是是她特想知道的。
  叶南飞看着红姐,别看他俩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其实这么近的直视几乎没有,红姐是那种受细看的美,以前咱不是说过么,人无外乎分为这么几个类型。
  第一种;猛一看好看,细一看不行,所谓远看一枝花近看像个妈。第二种;猛一看不好看,细看还行。这种属于慢慢品味型。第三种;猛一看不好看,细一看还不如猛一看,这种情况比较悲催了就。
  红姐属于那种,第一眼看,哎,挺漂亮。但是还不至于惊为天人那种,因为她并不是传统标准的那种美女,比如瓜子脸啊,柳叶眉,杏眼,樱桃小口之类的。最重要的衡量指标,脸型,一般都是瓜子脸,最起码鹅蛋脸,现在说的那锥子脸,才是美女的基本脸型,可红姐是偏团脸。这脸型按理说挺致命的。
  不过人家五官搭配的好,所以越是细看越是惊为天人,这眉眼,鼻子的越看越耐看。所以这叶南飞看着这张俏脸一下子热血冲头,冒出一句:「我就想找一个像红姐这样的。」说完以后有点后悔了,咋说出这话了呢,开玩笑不像看玩笑,真话不像真话的。
  红姐心理也一荡,这话其实是心理最希望听到的,不过真听到了反而有点适应不了,然后又怀疑这小子是开自己玩笑当不得真:「瞎说啥呢?我有那样好。」说话时还捶了叶南飞一下,含羞带臊,又带着那股子嗲嗔,一时让叶南飞看的有点呆了,这气氛太暧昧了,之后一下子俩人都陷入沉默,小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俩人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推着俩人越来越靠近,叶南飞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要不受控制,但是理智告诉他必须马上踩刹车,否则真的要失控了。就在俩人越来越靠近,就要燃烧的时候:「我,我去刷碗。」说完逃也似的捧着一摞碗跑外屋去了。红姐正在上升的情绪一下落空,那种紧张,带着点恐惧,也随着松了下来,怎么自己一个过来人越来越像没经事了似的呢。越来越小女人了。
  叶南飞跑出屋,深吸了两口凌冽的寒气,又抓了两把雪,在手和脸上搓了搓,才算冷静下来。庆幸自己控制的住,没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来。不过在红姐眼里,这时候的他确实不如禽兽。
  这不一出屋看见他站在院子里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说去刷碗么?咋还不刷?」
  叶南飞:「哦,哦我去刷,我去刷,红姐你先睡吧。」
  红姐瞧着他背影,有种上去捶他两拳的冲动,不打两下难解心头之恨,嘴上小声嘟囔着:「胆小鬼,亲一下能死啊?」
  第二天,叶南飞就收拾收拾去蒙江县了,那时候交通真心不方便,一天的车次非常有限,而且时间还不准时,如果赶上风雪天,只能停运,如果坐火车的话,虽然便宜,准时,但是时间太长,一共200多里的路,要将近六个小时,因为并不是直达,还要往西开,到一个小镇在往东开,饶了一个大弯。
  叶南飞给自己包了个严实,反正天冷,谁也不会质疑,天黑以后,才往自家住的那厂宅走。跟做贼似的进了家门,让老爸老妈一时震惊的手足无措了。他俩早知道消息了,但一直不知道叶南飞的下落,他看着老爸老妈,比上次见老了很多,都是自己惹出的事啊,让俩老人一直没过上踏实的日子。这也是叶南飞一直的心病。不管咋说,总算知道下落了,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这一晚一家三口谁也没睡,因为叶南飞不能在家呆的,太危险,二老这天晚上才算真正过年,前几个月,那都是度日如年,虽然环境好一点了,老爸不在烧锅炉,不过也没恢复他科长的职位,只在保卫科做了一个保安。老妈因为学校大多恢复基本教学,老师奇缺,自然让她恢复当老师了。但是世态炎凉啊,和叶南飞出事以前比,家里太冷清了些。
  这前几个月叶南飞又出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老两口啥心思都没有了。叶南飞的突然出现,让这个家恢复了春天。一家三口乐乐呵呵的边包饺子,边唠嗑,叶南飞把自己的经历一说,算是让老爸老妈放心些了,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年底红姐给了叶南飞五百块钱,说是算工资,这比老爸老妈俩人挣的都多,他俩的工资才几十元钱一个月。
  叶南飞要把这些钱全留家里,老俩口说啥不让,说离家在外的需要钱的地方多,最后留下一百算是纪念。难得老爸高兴,让叶南飞陪他喝两盅,叶南飞是有点不敢直视二老的,因为就这几年,他俩变化太大了,苍老了很多,原来他俩都是多骄傲的人。
  现在呢?原来挺直的腰板,高傲的额头,现在是畏缩的身材,低眉顺眼,是被残酷的现实压垮征服了,自己也心甘情愿臣服于社会和生活。
  这让叶南飞想起师父说的,人生苦厄,这是佛家的说法,童年时候虽然也苦,但那会充满欣欣向荣,青年也苦但是充满希望,但最后无一不是被生活改变了,大多数人会变得猥琐,圆滑。这也许是对生活的无力,无奈和降服。
  三人一夜未眠,叶南飞不得不趁天亮前离开,出门告别后,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怕自己努力控制的眼泪流下来,这会让二老更揪心。
  心情不算轻松的叶南飞赶回乌拉市,不过只离开了一天多,家里就又出事了,啥事呢?没有意外的话,红姐和老朴这年过的未免太消停了,也有点不合常理,也该出事了。
第081章 家暴
  叶南飞是下午到的红姐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华姐那大嗓门了。叶南飞心里纳闷,这华姐大过年的抽啥疯呢?
  进了屋就听见:「雁儿啊?别怕,他特么在敢跟你动手,我特么能死他,还反了他了,麻痹的啥能耐没有,还学会打媳妇了。」
  叶南飞一听,心里一紧,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平他的直觉,这老朴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眼里容不了沙子,至于为啥这么久才爆发,那就不得而知了,这货现在越来越神秘,周围人越来越不知道他的行踪,更不知道他整天忙活些啥。
  屋里华姐和谷玲,珠子都在,瞧着是都知道这事了,过来安慰红姐。
  华姐:「哎呀小飞回来了,你看看,你红姐让老朴那王八蛋打了,俺家珠子不行,打不过老朴,咱俩去,打残他个逼养的货。」
  叶南飞心里当然不得劲,他其实比谁都担心红姐被伤害,但是这是人家家事,你说这叶南飞去找人家老公论理去,算咋回事啊,就这华姐虎糙的啥也不在乎。
  华姐:「哎呀,小飞,是姐看错你了,你看看你红姐被打成啥样了,你就一点不在乎啊?你红姐白心疼你了?
  珠子:「你说你吵吵啥,有话好好说。」
  华姐:「你闭嘴,我就看不上你这一点不爷们的熊样。」叶南飞看着红姐,他还在捂着脸,低声哽咽,头发有点乱,只能看见眼角有块淤青。
  叶南飞:「不是啊华姐,那朴哥和红姐吵架,是不是因为我住在这的原因?」华姐一下子也愣住了,看看叶南飞,又回头看看红姐,珠子和谷玲坐那没啥意外表情,他俩应该早就有这个顾虑,以前这俩口子也吵架,但是老朴动手这还真是头一次。
  华姐这直肠子,是被叶南飞提起,她才想到这问题:「是啊,雁子,你俩因为啥啊?」
  红姐有点急,她是怕叶南飞这么想的,万一他把原因找自己身上,怕是他要走:「不是因为小飞,这不过年了,也不见他影,他昨晚回来就是要钱,我能不来气啊,我这嘟囔两句他就翻脸了,这不就越吵越凶,谁知道这完犊子玩应真狠心。」越说越伤心,这眼泪又哗哗的了。
  让叶南飞这么一提,这情况更是不明朗了,毕竟是家事,外人还真不好多说啥,只有华姐还是一味的帮亲不帮理,总之全是老朴的错,不过有这个主在,还缓和了一下气氛,叶南飞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冬天么,不上班的话,基本都两顿饭:「你们都没吃呢吧,我去做点饭,不管啥事,也得吃饭。
  这情况呢?还真是让叶南飞说对了,这回吵架,虽然表面上不是因为叶南飞,可隐隐的,都有叶南飞的影子。事情是这样的,老朴初二晚上回家,一进屋,红姐当然不会有啥好脸色,老朴是一直走冷酷路线的,从来不会哄女的,那时候的流氓也流行这范,你要是整天围着女的屁股后面转,反而让女的瞧不起。
  但是为了缓和气氛,他没话找话:「过年没在俺家过?」
  红姐:「去你家过?你自己都不回去,我回去干啥?」这女性啊,一旦不喜欢你了,那你浑身都是毛病,这一直有叶南飞在哪比着,她越来越看不上老朴,自己都怀疑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这货了呢。而老朴也不是没有怨言,就自己不经常在家,然后弄一个小伙子在家这么住着,好说不好听啊,他并不是不管,不在乎,而是因为忙,没顾得上。这不今天回来就是想说说这事。
  可没想到,这红姐比他还冲。这让老朴很受不了,特别是哪眼神和神情,明显带着鄙夷和蔑视,一个男人最受不了的,最恶毒的对待是啥?那就是,你无能,不管说的是* 无能还是啥无能,总之这句话可以激怒任何一个男人。
  而且朝族人么,从小接触的看到的都是,老爷们干啥,老娘们别跟着瞎嘟嘟,但是你老娘们啥干不好,老爷们绝对要收拾的。
  红姐又唠叨这些年受的委屈,老朴开始打算心平气和的说叶南飞的事,这一吵起来,就都热血冲头了,都捡解气的话说,啥话最能伤害对方就说啥。他直接开始质问叶南飞的事,怎么自己不在家就在家养野汉子了?这么一说,更触了马蜂窝了,因为红姐和叶南飞确实没干啥出轨的事,红姐到真有了点心思,不过人家叶南飞一直恪守本分啊。这让红姐感觉受了天大的冤枉,替自己不值,也替叶南飞不值,么还不如成了那好事,也不枉了受这污蔑。
  吵架这活,女人占绝对优势,越是愤怒,越是能组织有力的语言,不管是语速,气势,力度都更上一个层次,而老朴在语言上完全无力的情况下,能用的手段只有暴力了。于是出手打了红姐,如果红姐不还手,或者无力还手,老朴可能打两耳光就完事了,可红姐是啥脾气,当年也是混过社会的太妹,而且遗传了老爸老妈的泼辣和火爆的性子,这挨打她能受着么。
  但反抗是以己之短对他人之长,红姐迎来了更猛烈的还击是必然的,这不眼眶子也青了,嘴唇子也肿了。叶南飞做饭的时候,煮了几个鸡蛋,给红姐揉眼睛用的。饭做好了,留她们吃饭,可谁也没留下,瞧着红姐那闹心劲,谁吃得下去啊,而且谷玲和珠子,感觉这时候似乎给叶南飞和红姐留点私人空间可能更好,这种感觉很微妙,似有似无的。
  临走,华姐给叶南飞留下任务,必须哄着红姐吃下饭,照顾好她,如果那货再回来惹事,不能再给他动手的机会。送走了她们,叶南飞确实对红姐照顾的不错,毕竟语言上没法安慰太多么,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先把扒了皮的鸡蛋,让红姐自己揉着眼眶,然后特意熬了粥,因为他看红姐嘴角都肿了,嘴里面应该也坏了,喝粥能减少点疼痛。热了两样菜,拌了点小咸菜,咸瓜子和疙瘩咸菜。
  但红姐吃的时候还是有点咧嘴,瞧着是嘴里面应该破了不少地方。吃完饭后,红姐要下地,毕竟蓬头垢面的,想洗洗,收拾收拾,可是一下地,才知道,浑身都疼,打的时候,和刚打完,都感觉不出来疼,这昨晚上,打了多半宿,第二天早上光顾了生气了,后来华姐她们就来了,一直就坐炕上了,这会下地一活动才知道疼。叶南飞跟师傅和老爸都学过一些,比如外伤,跌打损伤,一个学的好的武术之人,或者搞体育的,基本可以当半个外科大夫的。
  叶南飞赶紧问都哪疼,主要是胳膊,还有各关节,头上还有几个包,也难怪,她一个女的,和一个大老爷们打一块去,连拽,带扭,在撕扒,还打,这可真是全方位的伤害,有的也可能是自己用力过猛,受的伤。叶南飞说自己还有些跌打酒拿来按摩按摩。
  这种中草药泡的酒,是他和师傅的常备,不过用的最多的还是草药熬水,主要是给身体各部位活血,特别是手和腿脚,经常击打,不用草药泡一泡,容易造成损伤。而药酒,只是出门时候随身带的,用起来方便。
  药酒拿来以后,这怎么用成了问题,擦药酒这必须贴身了,叶南飞吭哧瘪肚的不知该咋办,红姐却豁的出去了:「怕啥的,给我擦点药酒都不敢?那人家还说我养汉了呢?」说着脱下棉袄的一只袖子,里面的线衣往上一挽,哎呦,手脖子青了两块,不知道是打的还是撕扭的,胳膊上也有两块淤青,这老朴可是够狠的,下这么狠的手。
  还好是手脖子,并不算啥敏感部位,手上抹了药酒以后开始边擦边按,别看不是敏感部位,但还是过电,麻酥酥的感觉,弄得叶南飞一时弄不好轻重了,按的劲大了点,疼的红姐叫出了声,叶南飞赶忙收敛心思,认真的揉按着。但是等按到了上臂的时候,那又滑又软的手感真的很难让叶南飞淡定。既紧张又激动的按完胳膊,红姐被按的虽然挺疼,但是之后会很舒服,同时看叶南飞那窘迫的表情好笑。
  反正全身都疼,不如让这呆子按按,看他忍到啥程度,有点恶作剧的心理,所以叶南飞再按的时候,红姐未免反应夸大了点,她这一夸大可不要紧,在叶南飞听来简直就是娇喘么。红姐:「我这浑身都疼,你按的挺舒服的,我躺下,你都帮我按按。」
  叶南飞有点木讷的:「哦,哦。」这是典型因为情绪激动,思维跟不上的表现。
  红姐瞧他那德行,又小声的说:「去把大门挂上,窗帘拉上,让人家看见不好。」
  叶南飞赶忙出去挂大门,心理琢磨,这是要坏菜,自己怕是要坚持不住,而且这又是关门,拉窗帘的,想不多想都不行啊。虽然害怕发生点啥,但内心又渴望发生点啥。等他回来,红姐已经头朝外趴在炕上等着他了。忙拉上窗帘,也上了炕,倒是按部就班的开始按摩上了。这对于他并不难,他跟师傅学过穴位和骨骼机构,这也是学武的基本功。
  可虽然按的是背面,但也有屁股,腿啊,按摩的同时,俩人的化学物质早就融合,交融甚至开始燃烧了,等后背按完,红姐:「是不是要我翻过身来?」等红姐翻过身来,叶南飞的情绪可更激动了,红姐其实也激动:「你怕不好意思,就把灯关了吧。」
  叶南飞马上过去把灯关了,一下子算是松了口气。可是等转身回来,还是面对着,这前身按哪啊?按哪都敏感。
  红姐:「咋的?还不好意思么?」叶南飞只能抓起红姐的手,在从手开始按起,不过当他抓起红姐手的时候,他感觉那只手似乎在拉他,他似乎发现,关灯虽然可以减缓紧张,同时黑暗也让人的胆子变大了。没错,红姐确实在拉他靠近。
  红姐到未必是抱着出轨的心,但是这傻小子越是正人君子的样,越是让她跃跃欲试,本来刚才因为按摩近距离接触,已经让情绪飙升,这灯一关,更让红姐胆子大了许多,毕竟过来人,没有处女保贞洁的障碍,再加上老朴的狠手,红姐何尝没有一点报复的心理。
  趁着黑暗,红姐自觉不自觉的拉着叶南飞靠近,心里话,这呆子,瞧着不主动点,他还真忍得住啊。那叶南飞呆不呆呢?当然不呆了,这事,他可不是雏,不但不是,而且还经验丰富,他只不过是在辛苦的克制。
  对于他来讲,是有两个道德障碍挺难逾越的,一个就是处女,一个就是有夫之妇。你看当年他对尹令仪就是克制着不碰,但是和李永霞,美奈子,李永红,就没太多障碍。
  面对红姐,他很难做到的是,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坚决不做西门庆的观念,这西门庆在他心目中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渣男总代表。不但霸占人家老婆,还弄死人家老公。可现在,眼前这女神拉你过去,你去不去?力量不大,但是无可抗拒。
第082章 禁忌的突破
  叶南飞无力抵抗,这时候如果他还克制得住,那他真的不如禽兽了。叶南飞慢慢的靠近红姐,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俩人都有点过度激动,而导致身体有点发抖,由于紧张,叶南飞吻到红姐唇的时候还是用力了一点,让红姐不免一咧嘴,不过还是温柔的:「轻点,人家嘴还坏着呢。」这不难调教,亲了几下,叶南飞就找到了当初的感觉。
  俩人一个是久旱逢甘霖,一个是如憋了一夏的堰塞湖突然得以宣泄。那真是干柴烈火。红姐按理说这些年也真是辛苦,那名义上的丈夫,很少着家,就算回家也是来去冲冲,红姐都不记得上次嗨皮是啥时候的事了,你说同样是人,她就没有欲望么?不可能的,但是没办法,那时候谁要是敢找情人,那是很危险的,一旦传出去,你在熟人跟前就永远抬不起头,被人骂成搞破鞋的。
  就算偷情,也难有让红姐看得上眼的,也有不少想占她便宜的,不过她那泼辣性子,便宜未必好占,可这天天独守空房,慢慢长夜的。各种空虚寂寞冷是必须的。而叶南飞已经有半年不知肉之味了,你要是从来没吃过肉,也就没事了,因为你压根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肉这东西。但是你吃过,而且还各种口味的鲜肉,之后突然给你断了,很久很久没得吃,你说你会不会想?应该是时间越久,想的越厉害。
  叶南飞知道红姐有伤,尽量做的温柔些,亲吻,抚摸,脱衣服,都尽量小心,轻柔,其实心里已经急的冒烟了。但毕竟红姐这里荒芜了很久,重新开垦多少要费一点事,而且过于紧张,也就是进入的时候过于紧一点。
  多少个日月,叶南飞都梦想着回到那神秘之泉,回到那逍遥窝,今天难以置信的如愿以偿,激动的有点抖,扶着那胀的有点痛的肉茎,寻找那蓬门。红姐从小到大除了见过老朴那话,就只见过小弟刘明杰的小鸡鸡了,哪里会想到还会有如此伟岸之物,心理不禁又惊又怕。怕的是这么大的家伙自己能受得了么。
  红姐:「小飞,慢一点,太大了,轻一点,啊……」
  那个时代的人对自己身体了解的太少了,太小看自己了。其实红姐的身体早已做好了准备,那逍遥之门早被叶南飞的柔情爱意打开,爱液已咕咕涌出。叶南飞缓缓推进,瞬间的快感让二人手足无措,呼吸都有些急促,全根没入那一刻,二人同时舒爽的「啊」了出来。
  香窑内稍微滑润,叶南飞就迫不及待的,紧张的混乱的,耸动起来。红姐对这种生硬,有力的冲撞很是受用,这才是那些孤单的夜晚梦想的,充满活力和激情。没有语言,没有太多动作,如同饿了很久的人,突然见到大餐,只有简单粗暴的暴饮,可惜由于太过兴奋和激动,叶南飞抽动了几十下,就让不住狂泻千里,那是积攒已经的精华,一股股有力的喷射在红姐的花心里,每一下都烫的红姐颤抖不已。
  叶南飞有点难为情,没想到这么快就缴枪了。第一次在红姐面前就这么丢人。
  但红姐挺满意,对于没咋吃过肉的人,给一口就是好的。随着身体距离的打破,心灵也跟着打开了,俩人呢不用再互相揣测面,试探。互相倾述着爱恋,原来俩人早就都被对方迷住了,只不过都压抑着,克制着,红姐埋怨他初二晚上为啥不亲自己,叶南飞就说自己如何如何强忍。俩人同时陷入巨大的幸福甜蜜之中,又有什么能比爱着一个人,同时又确定这个人也同样深深的爱着你来的幸福呢?
  没说几句俩人肯定又亲到一起,直到亲的有点喘不过气,才又开始说情话,心灵和身体界限都打破了,也就不用隐藏,顾忌自己的关心。叶南飞心疼的摸着她的伤处。这么没一会,叶南飞年轻的机体就又恢复了生机,马上进入了第二轮。
  这第二轮才是狂风暴雨,二人没有第一次的生硬和慌乱,互相都为对方做好了准备,红姐已能轻松吸纳入那粗大的肉茎,那肥美的肉蚌奇异的在于,异常多汁,每每随着抽插而溢出,刺激的叶南飞更有力的冲撞。让红姐屡屡冲顶。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人还可以到达这么嗨的状态?那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让她有些眩晕,酥麻,之后是欲仙欲死,这超出了她的认知。在叶南飞抽插了几百下之后爆发的那一刻,红姐早就全身酥软,大汗淋漓了。
  叶南飞连忙下地,透了一条温毛巾,帮红姐擦着身子。红姐:「以前在没发现你这么会说,会哄人,还会照顾人?」
  叶南飞:「嘿嘿,以前是不敢呗。」
  红姐:「啊,以前都是装的,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叶南飞:「没有,我只是想看着你,听你说话,帮你干活,不让你累着,不想让你吃苦,可又怕害了你。」
  红姐:「那你永远对我这么好,好不好?」
  这么聊着不知多久,叶南飞又来了激情,想梅开三度,只能说,年轻就是好,也可以说好女就是费汉啊,怀里搂着女神,随时都想啪啪。红姐可实在受不了了,一天一宿没睡觉了,而又一直处于情绪不稳定中,又吵架,打架的,这又梅开三度了已经:「小飞,饶了我吧,我好累好困啊,明天我在陪你吧,好不好?」这是红姐多年以来感觉睡的最踏实,最安全,最甜蜜的睡眠,睡到自己要乐醒。
  第二天红姐醒来,发现叶南飞并不在身边,马上有点怀疑昨晚是不是真的,穿好衣服,打开里屋门,看见厨房收拾的挺干净,两个炉子上一个坐着水壶烧着水,一个坐着小锅,不知道是做着啥,但还是没看见叶南飞,到了院子了,还是没有,打开仓房的门,才看见叶南飞正在炉子上熬着粥,他不断的搅拌着。叶南飞:「呀,咋起来了,身上还疼不疼?」
  红姐就那么看着他,没有说话。吓了叶南飞一跳,赶紧走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红姐也走过去,靠在他怀里,用手拦住了他的腰:「看不到你,睡不踏实。」
  叶南飞:「给你做饭了,小米粥,煮鸡蛋,还有蒸的鸡蛋糕,省着吃饭时候碰着你嘴里的伤口。」
  红姐甜蜜的:「你这样就把我惯坏了。」
  叶南飞:「就是要把你惯坏,然后别人都受不了你,你只有找我一个人。」
  这俩人可够肉麻的。但是女的就爱听这种话,一听就六神无主,浑身酥软,让她干啥都不带拒绝的,这不主动的吻住叶南飞不撒口了,好容易松开,叶南飞:「你在亲,我就又要折腾你了啊。」
  红姐点了一下他脸蛋:「喂不饱的小馋猫。」
  俩人真可谓是如胶似漆,水乳交融,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俩人了。不过呢,俩人心头都应该有一片乌云挥之不去,那就是老朴,他俩这算偷情,老朴这个障碍难以逾越,你离婚,老朴不一定算完,再说了,这房子都是老朴的,离婚的话,叶南飞他俩只能住大街去。所以俩人并没有忘形到不隐蔽这恋情,不但要隐蔽,还要让所有人感到他俩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只有晚上了,把大门一插,窗帘一放,才敢释放出那如火般炙热的情感。这话又说回来,难道叶南飞这么快就忘了李永霞,美奈子她们了?这也太薄情了吧,怎么说呢?应该说这变化主要还是因为红姐,在没遇到红姐之前,特别在野外住的那段,真的让叶南飞难以回首,生活的困苦还是其次,其实主要是,那种思念。那是一种痛,一种让人坐卧不安,手足无措的感觉。有的夜晚,他睡不着,又想这些人,就起来在林子里来回的那么走。
  直到红姐收留了他,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什么能治疗失恋的痛苦,第一就是时间,第二就是进行下一场恋爱。慢慢的红姐引起叶南飞的注意,可以说缓解了叶南飞的症状。还有就是,叶南飞心理已经是准备放弃那些恋情了,他都替她们想好了出路,哪一个出路,都比跟着自己强,所以他有点强迫自己忘记,然后放纵自己喜欢上红姐。
  十五之前,人们是很难进入工作状态的,更别说红姐,叶南飞他们这种个体户了。一年中恐怕就这段是最放松的时候。又正赶上俩人陷入热恋期。既要在人前装着啥事没有,温情时又要防备被人发现,弄得俩人既甜蜜又刺激,当然头顶那片乌云还是悬着,不可能去除,因为老朴十五之前再也没露面。似乎生活一片宁静,不过有人出事了。
  谁也想不到四哥竟然被打了,这真是玩鹰的反被鹰啄了眼睛。事情是这样的,普通人过年一般都是家里人团聚么,享受天伦之乐。但是混混们肯定不会守在家里,平时没藉口,找个藉口还要聚聚呢。这大过年的要是消停的,那都对不起自己。
  上层社会和黑社会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社交占了生活的大部分。主要有三个功能,一个是联络关系,加强感情,建立关系网,第二是都需要资讯,大量的信息。第三就是生活方式,消遣娱乐。
  这不是过年了么,身为大哥,你不玩点别人没玩过的那多没面啊。这时候暗潮涌动,有胆大的开始组织地下舞会。这可让前卫男女们趋之若鹜。四哥身为领军人物,而且威名在外,这搂着娘们跳舞的刺激事,没道理不参与。
  因为是过年,而且这次的主办者还算挺有力度,趁单位放假,弄了一会议室办舞会,这么宽敞的场地可不容易找。
  刚说的地下舞会,并不是说在地下举办,而是不能公开的。那时候别说开舞厅,你做个小买卖都算违法呢。这场地一大,主办者一激动,扩大规模,于是乎就有点失控了,这种舞会其实早就有人办,只不过开始是在高干子女之间的小圈子,都是很少的人,而且都是哥们,熟人。玩的嗨的直接就舞会变成群* 会了。后来慢慢扩散到社会上。
  而这次舞会,应该说是运动以来,本市规模最大的,参加的有几十位之多,但问题是分几波,也就是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圈子,有的互相根本不认识。但是共同点是,都特牛逼。还有一个矛盾点,男多女少,混混界么,黑色会,本来就是男人的天下,女性不但少,而且多为附属品形式存在。一旦少了就成了稀缺资源,就会出现争夺。
  这次来玩,四哥带了国哥,老扁头,土匪,猴子,老黄,六人都是男的,按他们的想法,来就是找女的跳舞么,那要是自己带了,还有个毛意思,自己在家跳得了,他们压根就当这是尝鲜偷情之旅了。这不满场子的瞄女人,估计关上灯,肯定都冒着绿光。
  在舞会正式开始之前,这六人,不,应该是全场男士,几乎都被一个后进来的女士吸引了。美女,绝对是美女,场子里的其他女的和她比起来,那就是庸脂俗粉。
  漂亮是漂亮,同时也高傲冷艳,眼瞧着这就不是出来混的,怎么就没圈家里,让跑这来了,这基本就是狼窝啊,不过在一看他周围,明白了,这是一大票人。这波来的,不光她一个女的,还有三四位,也都挺靓,男的不知道几个,不过最贴身的能看出来有那么四五个,都挺精神的小伙子。
  舞会开始以后,本来女的就少,早就被一抢而光,四哥他们几个,其实就四哥,国哥,老黄会跳舞,其他那三搂着女人上床还行。但是看着人家都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很享受的样子,他们六个在哪干坐,很苦逼的感觉,这还是我四哥混的这片么?猴子跟老黄最有眼力见,不用等四哥出声,马上去那美女那请人去了,这美女似乎还没进入状态,没想马上入场。
  四哥心理还挺满意,还是这两小子机灵,知道我在想啥,四哥以为,在牛马行,省机械这片,只要一提他四哥的名字,应该没啥难度,那女的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跑来四哥四哥的叫着,以前可不都这样么。他可从来没把哪个女人是回事。
  那时候混社会的就是这么个范,讲究的是硬汉,哥们义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明明心里喜欢一个女的,喜欢的要命,还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哎,你越是弄着一出,还越是招女人得意,都奇了怪了,都有受虐倾向。
第083章 撕破脸
  上回说到老黄和猴子去请那冷艳美女,他们以为,这不算个事,手到擒来么。可是正如那冷艳的外表一样,遭到冷遇了,这俩货本来长相就非善类,似乎这美女也没听过四哥大名,也没给面子,很多美女都是这么高傲的,仿佛这世界的男性都应该匍匐在自己脚下。
  这老黄和猴子可就杵那被晾了,这脸啊红一阵青一阵的,难堪啊。
  这时候边上一男的见他们还不走,站出来说,既然陈姐不去,你们就别耗这了,美女是一脸不屑,男的是一脸不耐烦,这让老黄俩人彻底崩了,在自己地盘上哪受过这气啊:「是我们四哥请的知道不?」
  那男的:「哥谁啊?不认识。我们陈姐不爱去,你啥哥也不行啊。」
  这话越说越僵,道上混的就讲究个面子么,这好么,一点面子不给。
  要不说红颜祸水呢,有时候不是没有道理,这时候一旦争执起来,根本停不下来,谁肯在美女面前服软丢份呢?不但成了争执的导火索,而且是助燃气,加速器。没吵几句,就打起来了,等四哥他们冲过去已经彻底混乱。结果人家7,8个人,还都是个顶个的结实大小伙子,再看四哥他们六个,四哥和国哥早就名声在外,不打架已经很多年,哪有当大哥的还冲在最前面打打杀杀的。
  国哥一直是军师的角色,猴子,老黄是有打架的心,只是实力不济。就老扁头和土匪还是个手,但毕竟只有俩人,结果以四个重伤,两个轻伤的代价结束,老黄还被冷艳美女踹了裤裆一脚,不知道能留下啥后遗症不。
  叶南飞听说后,也赶紧去医院看望,说起来,四哥感觉很没面子,这场子要找不回来,往后真是没法混了。让手下去打听,才知道,这伙人是8男4女,男的带头的,是武装部长的儿子,还有五个是他战友,过年了来玩,还有两个是他同学,4个女的都是市里普通干部子女,这不是自从太祖驾崩以后,当局拨乱反正,这两年陆续的很多人都恢复原职了。
  大伙的意见,打,是肯定的,不然这口气出不去,场子也找不回来,但是明打还是暗打有了分歧,按理说应该明打,互相约好,东北叫拉网,意思是互相找人,群殴,打群架,把一方打服为止。但是对方是干部子女,你这么名目张大的群殴,怕是不妥,暗打,就是半路敲人家黑棍,虽然气是出了,但是效果和后果都不咋地。两面意见谁也说服不了谁。这天正好十五,叶南飞要陪红姐回娘家吃饭,就先走了。
  事可就都赶到一块了,俩人吃饭回来,本来和老爷子喝的挺开心,不过进了院门,俩人都有点傻眼,咋的呢?大门开着,正屋亮着灯,不用说,一直心理悬着的那事,老朴回来了。以前没少跟人一起骂奸夫淫妇来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成为主角。心理不舒服啊。叶南飞是跟着红姐也不是不跟着还不放心。红姐没让跟着,让他先回自己屋。
  叶南飞回屋以后,没敢开灯,在屋里晃来晃去的,时而贴着窗户,听一听正屋有啥动静。毕竟隔了两道窗户,一个院子,啥也听不真切,心理急啊,偷摸的出了房门,来到正屋的房根下,俩人还是在争吵,倒是没啥新鲜内容,反正夫妻间多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能掏出来都掏出来。最后当然是老朴又把野汉子的事翻出来,而这次红姐没上次气势足了,毕竟这回事真有事了。
  叶南飞在外面呆的这个难受啊,进去不行,出师无名,名不正言不顺啊。走,不行,怕红姐吃亏。后来俩人越吵越凶,这次明显老朴占了上风,叶南飞听见什么强奸,什么进去之类的,红姐说了啥没太听清,接着听见里面好像有动手的声音,叶南飞可沉不住气了,你吵架我参与不了,动手坚决不好使。一下子冲进屋里。
  进去一看,有点不对劲,老朴正把红姐按炕上,瞧着可不是在打,而是要强办那事。红姐的裤子已经被退下来一半。这事可尴尬了,人家夫妻不管愿意办,还是强办,你一个外人闯进来算咋回事呢?
  那老朴回头一看是叶南飞闯进来了,不怒反而被气乐了:「我擦,你特么终于忍不住了?我还没打呢,你就心疼的受不了了吧?真是一对奸夫淫妇啊,一点不冤枉你们。」老朴瞪着叶南飞,目露凶光,面露杀气。
  叶南飞尴尬的:「不是,内个朴哥,我以为你俩又打起来了,前几天不是打一架了么。你说谁打坏了也不好不是。」
  老朴:「怎么对待媳妇,还的你教啊?我特么艹媳妇是不是还的请示请示你啊?说着话,就给了红姐一嘴巴:「特么的贱货。」
  叶南飞;「别打人,朴哥,你保证以后好好对待红姐,不能打她,我保证在你面前消失。」
  老朴面露狠色,眼睛狠狠的盯着叶南飞,手里却又打向了红姐:「我特么自己老婆,我爱怎么打怎么打,爱怎么艹怎么艹。是不是心疼了?麻痹的你也没少艹吧?」
  叶南飞眼瞧着他越下手越狠心里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住手。」说着就往前冲了过去。
  老朴:「住你麻痹,今天要不弄死你俩,我特么就白长了老二,白特么叫爷们了。」
  说着右手从腰里拽出一把匕首,红姐刚才被打的时候,只是哭着,打疼了就惨叫一声,并没啥反抗动作,因为她确实感觉有点理亏,毕竟真偷人了,另外她也真有点害怕老朴真发火,她可是见识过老朴那生死不怕的浑劲。
  但是看见她拽出刀那一刻,她不知哪来的那股子劲头,一下子坐起来要去夺他的刀:「小飞快跑,他有刀。」
  老朴看见红姐要抢刀,还护着叶南飞,那更是妒火中烧,正好一抬胳膊,手握匕首,用刀把砸在了红姐的额头上;「你特么个贱货。」反手转过身,就捅向了叶南飞。
  叶南飞当然不会把这种愤怒中拿着把匕首的攻击当回事,左手以快打慢抓住了他的右手腕,右手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本来打的他往后一仰,叶南飞左手用力一拽,右手的肘部有跟着迎了上去,又撞在了他脸上,跟着抓着他的右手往膝盖上一垫,匕首落地,连续三下老朴就有点懵了,接着在一拽他右手,叶南飞的左膝盖跟着顶了过去,老朴就势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八极拳一旦发起进攻,那是连续不断,一气呵成,就像老朴这选手,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估计就他这体格子,早就被自己吃喝嫖赌掏空了。
  叶南飞赶紧看还躺在炕上的红姐,好像是打晕了,一看额头上肿了很大一个包,包上还一挺深的口子,还在流血,特么这家伙下手真狠。叶南飞赶紧把红姐的裤子提上,然后抱着他去自己屋里,毕竟那安全点,还有药。
  路过老朴时候,叶南飞踩住他的手指;「我不管你是不是红姐老公,以后你敢在碰他一手指头,你试试。」
  说着用力捻了一下,老朴顿时疼精神了,不过看他疼的眼眶欲裂,竟然忍着没叫一声。叶南飞的意思是,以后你不许再打红姐,不过这话听着是以后不让人家老公在碰自己老婆啊。
  在叶南飞那屋,他给红姐上了药包扎好,可是还是有点不放心,别是伤了骨头,或者脑震荡啥地,但是那货还在呢,叶南飞出去看看他咋样了,结果出去以后,老朴没影了,叶南飞也有点服气,这小子还真不是小混混,不瞎咋呼,真得手了,就下死手弄你,刚才要是换个人,他真敢往死了整。
  回到屋里,发现红姐醒了,只不过看着有点难受,叶南飞赶紧过去:「对不起,又让他打着你了,我保证下回不让他近你的身。」
  红姐一听硬挤出点笑容:「他呢?你没事吧?」
  叶南飞:「不用担心,被我打跑了。」
  红姐:「他不会算完的。」
  叶南飞:「没事有我呢,有啥事让他找我。」
  叶南飞:「你感觉咋样?」
  红姐:「头有点疼。」
  叶南飞:「咱去医院,看看伤着里面没。」
  红姐:「那你亲我一下。」
  叶南飞不折不扣的来了个湿吻:「咋的?亲一下可以镇痛啊?红姐甜甜的似乎真有镇痛效果似的:嗯。」
  叶南飞:「那把咱俩嘴粘一块,呵呵省着吃药了。」
  边说着,就给红姐穿戴好,背着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无大碍,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
  第二天叶南飞先把红姐送到了华姐家,然后自己等着老朴的出现。这事怕是拖不得,越快解决越好啊,总这么悬着,日子也过不踏实不是,大伙的意思也是差不多,这老朴肯定没完。
  不过老朴没等来,等来了大牙,现在四哥集团领导班子基本都有伤在身,全和人就大牙一个。其他都是喽罗。没别的事,四哥让过去。
  到了医院,叶南飞解释了一下这两天没来的原因。
  四哥一听:「不是,你不会真把雁子给睡了吧?」这句话问的也太直接,弄得叶南飞脸通红,周围几个听了哧哧的憋不住笑。
  四哥:「这事你办的是操蛋了点,然后还把老朴揍了?」
  叶南飞:「不是,你说他老下手打啊,这年后打两回了,你说我也不能看着红姐挨打不管呢。」
  四哥抬起眼,看了叶南飞半天,一副牙疼的表情:「她一个结了婚的老娘们,你说你至于么?你说搞破鞋无可厚非,玩玩呗,你这是要玩成老婆啊,她可比你大不少啊,我擦,搞破鞋搞成你这样的真不多见。得,得,得,咱一件事,一件事来,先把我这事摆平,然后四哥给你摆平老朴,哎呀……我擦,老朴,呵呵,老朴啊。」
第084章 暴力不是唯一语言 1
  四哥叫叶南飞来的意思很简单,手下无人可用,一旦遇事,没有独当一面的大将,就剩大牙前后忙活,土匪有勇无谋。而且两派意见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四哥就把希望寄托在叶南飞身上了。
  四哥直截了当:「小飞,你说,就这事,你觉乎着应该咋办?」
  正说着话呢,门口有点骚动,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咋的?还没决定打不打啊?你们行不行啊?这么墨迹呢?哥,赶紧召集人干他们,要不得都抓不着人了。」
  随着声音,人也跟着进屋了,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没想到四哥还一个这么小的妹妹。个子不矮,得有一米六十多,按她这个年纪,可以了,长得还真不丑,略有点长脸,五官大方,扎着马尾辫,一身军装,显着飒爽,俐落。
  四哥:「你能有点姑娘样不?谁家姑娘整天介打打杀杀地?」
  虽然是责备,但是语气中明显带着疼爱,老哥对待妹子和老爸对待闺女差不多,剩下的只剩娇惯了。
  那姑娘:「根本的么。」
  再看其他人的表情,那都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瞧这样子,这姑娘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的。
  四哥:「小飞你接着说,别听她的。」
  叶南飞:「两种办法都不是最佳方案。」
  这一句话把大伙的胃口都吊起来了,四哥:「你的意思是不打?」
  那姑娘:「切,胆小鬼。」
  四哥:「你被瞎插嘴,听小飞咋说。」
  叶南飞:「四哥,咱打的目的是为了啥?」
  四哥:「妈的找回场子啊,我老四就这么让人打了,我特么还用混了么。」
  叶南飞:「那找回场子,不一定非得打。比如说,现在不提打,那小子要咋做,四哥你能消了气,面子还过得去?」
  四哥:「在我面前跪下,敬杯茶,这事可以算过去。」
  叶南飞:「这不也算是一种办法么。可不可行在另说,国哥您觉得呢?」
  南飞这么一说,一下子把大伙的思路打开了,四哥一想可不是么,这特么当事者迷啊,以前没少出面帮人家摆事,还真是不用打,这轮到自己了,反而就认准打,跳出不来了。
  国哥也点点头:「是,最好找一个够面子的做调事人,双方坐下来谈判。」
  四哥小妹:「喂,咱们是被害者,还要和他们谈判?这不是认怂了么?还找个屁场子啊?」
  叶南飞:「小妹,别忘了对方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他,还用寻思这么长时间么,兄弟们早就砸吧他了。不过这主,不管你明打暗打,四哥你们几个都得做好跑路的准备,自古民不与官斗。」
  小妹:「当官的了不起啊?当官的就可以打完人不负责啊?」
  叶南飞:「这事不是制气的事,而且谈判是损失最小,面子找回最大的办法,我是做小买卖的啊,我给你们算笔账。暗打,主要是为了不让对方知道是咱们干的,然后还出了气,面子算是找回一点,毕竟得罪咱的,遭了报复了,但是放谁那都知道是咱们干的。给道上的印象是,咱们偷着打人闷棍。明打,是最后没有别的办法的办法,面子总的找回来,但是,首先不说胜负,就算咱打赢了,兄弟们的伤残肯定有,就算兄弟们生死不怕,可这医药费,四哥您得给出了吧,花这么大代价,把人家打服的可能性不大,结下仇是准准的,至于上面两情况,那武装部长咋报复,还说不好,咱天朝有个流氓罪,流氓罪是个筐,啥罪都往里装。」叶南飞没少和眼镜偷听敌台,别说人家那分析天朝,分析的那叫一个透彻。
  叶南飞看了看大伙,发现还真都听进去了,四哥:「接着说,你接着说。」
  叶南飞:「而谈判,首先得有位够面子的调停人,等有啥谈妥的事,可以说是给调停人面子。第二,咱们不和谈,是让他端茶道歉,还的陪咱医药费。和前两种比,虽然面子赚的勉强一点,并不是打回来的,但是至少说得过去,既有调停人的面子,又有他的端茶道歉,而且,兄弟们不用受伤,还不用花钱,咱还的把损失的钱弄回来。我觉乎着,这是代价最小,回报最多的办法。」
  大伙听了倒是不住点头,这还不用打,面子,钱都有了,听着不错啊。
  四哥:「行啊小子,有勇有谋,不过你这又调停人,又是要人家赔礼,赔钱的,咋弄?」
  叶南飞看了一圈,么有点后悔了,就这办法,还真有执行难度,不容易操作,谁让自己显摆了:「这个做好两手准备呗,先礼后兵,先去谈,如果他们认,咱就走调停人的路子,要是混不吝,那只有打了。今天派人给他们送去一封信,约他们谈判,咱们这头也别耽误,召集人。」
  四哥:「写封信,他们就能同意谈?」
  叶南飞:「不是,是先约出来,谈,看看他们能接受谈判不,这事交给我吧,到时候给我一个兄弟跟着就行。大牙哥留下召集人,看看能召集上来多少。」
  边说着边找来纸笔,简短的写了一封信。给了大牙,让他找个机灵的兄弟送过去。
  叶南飞:「四哥,我约他们后天再合江饭店见面。」
  四哥:「你就带一个人去?行不行啊?多带几个兄弟去,万一谈不拢打起来也有个照应。」
  叶南飞:「不用,这次去就是谈,不是打,要打就留着拉网时候,我想他们不至于那么下作,非得欺负我们俩人,要真那样,可就人神共愤了,别怪咱们不讲究。」
  大牙:「小飞,现在报上来的,差不多50多个。咋弄?」
  叶南飞:「那五十人,你分成十组,一个组安排一个机灵点的当组长,明天上午在厂宅西面那片空地集合呗?」
  大牙:「成,我去安排。」
  叶南飞:「四哥,事安排完了,那我先回去了啊,你好好养伤。」
  四哥:「别的啊,晚上和兄弟们吃饭呢。」
  叶南飞:「我这,内什么,红姐不是还伤着呢么?再说老朴说不上啥时候回来。」
  四哥:「哎,你个臭小子,你瞧你那点出息,围着老娘们转,去吧去吧,后天办完回来通知一声啊。」
  叶南飞:「哎,走了啊。各位哥哥们。」
  土匪:「飞哥,后天我跟你去啊?」
  叶南飞:「肥哥,后天用不着你,你好好养伤,后天谈不拢,开打时候全指着你呢。」
  说着话,叶南飞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了,小妹不知道脑子寻思啥呢,撇着嘴:「胆小鬼。」
  四哥:「嘶,你个死丫头,以后别再人面前说这话,丢人,你看见你土匪哥没?就被你说那胆小鬼打住院了。」
  小妹:「啊?真的?土匪哥,你啥时候这么不经打了?」
  土匪脸通红:「那是真打不过。」
  四哥:「别说他,你看看满屋子这些货没?」
  小妹:「不会都被打过吧?」
  一看这些人一个个臊眉耷拉眼的。再看她四哥,四哥在哪点点头,那意思,猜对了。
  小妹;「不会是你们一起让人家扁了吧?」
  再看那些人脸都红了,在看四哥,又是你猜对了。这个给小妹的刺激够大,这特么得多能打啊:「这么能打?那还谈个屁啊?和他们干啊?」
  四哥招着她后脑勺来了一下子:「你个死丫头,就知道打,打,打,不会动动脑子?」
  周围人都憋不住,哧哧笑出声。
  小妹:「不是那红姐是谁?」
  这下可没人搭理她了,有的说,四哥俺先回去了啊,国哥和猴子他们:「谁有烟啊,赶紧来两根。」
  四哥则瞧着她一副牙疼的摸样。
  她自己:「切,不说拉倒,我自己问去。」
  叶南飞去先华姐家看了看红姐,然后回家烧炕,一边赶做短棍,他对后天的约谈也不是百分百看好,如果对方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看面子比啥都重要的衙内,又没经过啥挫折,这次约谈,成的可能性就极低。如果谈崩,还是得打,明知道结果是双输,那也得干。
  第二天早起来,大牙就把人都召集到空地那等着叶南飞了。
  事关四哥集团的生存,不能不重视啊。叶南飞早就想好了,来这些人呢,六个人一组,一个组长,负责组织纪律,真打起来的时候,小组在分裂成两个三人小组,组成三人阵型,一人负责一面,后背只能对着自己兄弟,不能对着敌人。
  他做的短棍并不够,只能先给小组长,其他没有捞着的,照着样子自己去弄。叶南飞把他们组织起来,教如何组成三人阵型,如何用短棍防守,反击。短棍一直是他比较喜欢用的,好用,还不容易造成致命伤害,也不算凶器。用起来不复杂。就几个简单招式,比如格挡,反击,有敲,砸,捅,捶,抽。然后教他们攻击身体哪些部位效果最好。
  就这么忙活了一小天,告诉他们说不上那一天打,但是这几天要坚持练,三个人一组,联系阵型,小组长负责组织,联系攻击时候可以对着树和木桩练,也可以俩人对练。
  晚饭他推辞了,没有去,说是为明天做准备,其实他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了。回到家以后,烧上了炕,躺在炕上休息,想着是先看红姐去,还是先做点饭吃,迷迷糊糊的竟然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红姐回来了,睁开眼一看,还真是:「哎呀,你咋回来了?我还想着一会去呢。」
  红姐:「一天没见你过去,不放心,你都干啥去了?」
  叶南飞:「那不是四哥的事么,今天帮着忙乎了一天,明天还得去一趟。」
  红姐:「他们的事尽量少参合,都是些没正调的。」
  叶南飞:「咋样,头还疼不?还是躺炕上歇着吧,吃了没,我去做饭。」
  红姐:「我都给你带回来了,还热乎的饺子,快 吃吧。」
第085章 暴力不是唯一语言 2
  吃完饭以后,叶南飞收拾完,上炕和红姐躺在一块,红姐:「明天你要去干嘛?」
  叶南飞:「去跟和四哥他们打架那伙人谈判。」
  红姐:「啊?那还不得打起来啊?」
  叶南飞:「没事,这次纯属谈判,要打的话,得约好了,拉网打。再说了,当初四哥他们那么些人我都不怕,还怕他们几个?」
  红姐关切的看着他,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知道你厉害,但是人家就是不放心么。」
  叶南飞很享受红姐这种关心,其实红姐在别人面前是那种挺强势硬朗的,眼神也很少见温柔,但是和叶南飞在一起,就不知不觉的变成小女人了,这种反差,让叶南飞很满足,这说明这女人是深爱着你,为你而改变着自己。
  叶南飞看着她禁不住亲了一口:「是不是该吃止疼药了。」
  红姐哧哧的笑着钻到他怀里。
  叶南飞赶忙把灯关了,转身,边吻着她的小嘴,边帮她脱衣服。
  叶南飞对于明天的谈判不紧张,但还是有压力的。
  和红姐一亲热,缓解了压力。
  这次他没有猴急,而是衣服脱到哪里,他亲到哪里。
  开始红姐还能接受,亲脖子,胸部,那对白兔子加那对红枣,然后是肚子,可是随着他手在往下脱她的线裤和裤头,嘴也跟着向敏感地区挪去。
  红姐哪里经过这个啊,她的观念里,女人的那地方是很脏很晦气的,别的男人唯恐避之不及,他怎么还亲上去了?她赶忙手抱着他的头往上拽,嘴里还嘟囔着:「别,别,不要,不要啊,哪里脏啊。」
  但是她哪里舍得用力,而且随着那快感传来,她越是无力。
  叶南飞有个心结,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总喜欢看清楚她的下面,而且还喜欢去亲。
  像李永霞姐妹,美奈子的他都清楚,李永红的是白虎,显着最嫩,叶南飞叫她百合,李永霞的暗红色,他叫红玫瑰,倒是长得最白,最漂亮的美奈子,下面却黑一些,而且小阴唇长,他叫黑牡丹。
  当然这首先得是他喜欢的女人,心理挚爱的女人,他感觉自己心爱女人身上每寸肌肤都是那么诱人。
  相反要是普通关系的,他未必喜欢,最起码不会去亲,比如田秋兰的,他见过,但是从来没去亲过。
  这黑天下火的,又是在被窝里,当然看不见红姐的妹妹长啥样,但是完全可以靠口感来辨别,耻部毛毛挺多的,关键下面让叶南飞如获至宝了,听孙明,王华白话过最有名的馒头*,外阴唇肥厚,把这个小阴唇都包裹在里面,这样的女人体质都很敏感,果然叶南飞刚把大花瓣含在嘴里吸允,红姐就受不了了,开始是手放弃了反抗,接着嘴里呢喃着不是不要,不要了,而是,天啊,天啊。
  等叶南飞分开大花瓣,舌头在里面一挑动,然后嘴唇含住了小花瓣,红姐已经开始发抖了,那是一种过度激动亢奋的结果,叶南飞也特别激动,果然是传说中的名器,里面全是嫩肉,叶南飞更是使出全身解数,啯,舔,吸,挑,咬轮番上阵,红姐哪里受得了这个,随着颤抖的加剧。
  红姐嘴里叫着;「啊,天哪,不行了,哦,天呢,小飞,我不行了啊。」
  声音里都带有点哭腔。
  接着叶南飞感觉一股股热流喷在了,他俩都有点蒙,都以为这是尿了,多年以后他俩才明白,这是吹潮。
  叶南飞不得不钻出被窝,红姐还是有点轻微颤抖。
  但是又很难为情:「对不起,我没憋住。」
  叶南飞哧哧的笑着:「没事,我不嫌,还挺好喝呢。」
  红姐嗔怒的打了他一下:「谁让你使坏,非得亲那。」
  叶南飞:「那你说,舒不舒服吧?」
  红姐难为情的:「都快上天了。」
  叶南飞:「只要你舒服就好呗,大不了下次垫上塑料布。」
  红姐被他那种对自己啥也不嫌,付出的态度感动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刚才亲了自己那里,直接兴奋的亲着叶南飞,被窝里虽然湿了一大块,但是俩人那里顾得了。
  互相亲着,红姐:「好像不是尿,咋没那味?」
  叶南飞:「不知道,反正你的东西俺都喜欢。」
  说着又亲上了。
  在叶南飞粗壮的鸡鸡深入到红姐小妹妹里时,小妹妹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进入了状态,毫不吃力的容纳了叶南飞的弟弟。
  在那一刻,俩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刚才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冲击,但是太猛烈,反而不得慢慢品味,这下俩人都慢下来,徐徐感受,那每一下的触动都让人麻酥不已。
  没一会红姐又进入了迷幻状态:「小飞不要离开我,别离开我好不好?啊,,,,,唔,,,。」
  红姐对叶南飞的迷醉,让叶南飞特别有感觉,让他感觉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属于自己的,在为自己痴狂,这让叶南飞越来越冲动,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俩人进入巅峰。
  之后俩人躺在那还回味着余韵,红姐还飘在半空,身体异常敏感,叶南飞碰一下或者亲一下,红姐都跟着一颤。
  巨大的快感和疲倦感让俩人都不爱动,被窝里湿了一块也不理,就那么沉睡过去。
  第二天红姐醒来,叶南飞已经不在,估计是做饭去了,她浑身还是感觉酥软,不愿起来,还在回味昨晚的感觉,自从认识叶南飞以来,才让她感觉什么是女人,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啥都值了,自己怕是种了那小子的毒,上了瘾,以后戒不掉了。
  没一会,叶南飞陆续的端着粥,热好的豆包,咸菜,进屋了:「懒猫起来吃饭了。」
  红姐:「你不是今天要出去办事的么?」
  叶南飞:「赶趟,约好十点呢,再说了办不办事的,也得吃饭啊,炕上还躺着一位病号没人侍候呢。」
  红姐一脸幸福,满足的看着叶南飞。
  叶南飞:「是起来吃还是爬被窝里吃啊?还是让我喂你吃?」
  其实叶南飞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红姐真的张开嘴等着他喂了,叶南飞喎了一勺粥,上面夹一小块咸菜,吹了吹,送到红姐嘴边,红姐吃了进去,微的邹了下眉头。
  叶南飞:「烫了?」
  红姐轻轻把他拽到跟前:「你用嘴喂我。」
  叶南飞一听,心里了荡了一下,一下有点亢奋起来。
  抬眼,有点痴迷的看着红姐,红姐红着脸,有点害羞的看着他:「咋的?不愿意啊?」
  叶南飞:「哦,哦。」
  忙吃了口粥又加了一口咸菜,亲里过去,红姐一点一点的接了过来,四目相对,真是浓情蜜意,红姐:「我还要。」
  正当俩人你浓我浓,你眼里只有我,我眼里只有你的时候,有敲大门的声音传来。
  叶南飞正痴迷那心颤的感觉,突然被打断,很是不爽。
  红姐笑着:「可能是来找你的吧,早去早回,别打架。」
  叶南飞:「你说早不来晚不来的,烦人不?」
  说着捧着她脸,又是一顿好吻,才不舍的起身去开门:「红姐,一会你去华姐家吧,等我回来去接你。」
  大门还没开呢,就听外面:「胆小鬼?都几点了还关着大门?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呢?」
  叶南飞一听,这不是昨天那庞小妹么?她怎么来了?门一开,一看是她和大牙。
  叶南飞:「咋回事?你咋来了?大牙哥?不是说不用你去么,家里没人了。」
  大牙:「四哥说,去谈判,没个人撑场面怕不行。」
  叶南飞:「那你呢?小妹?」
  小妹:「我跟你们去,带我一个。」
  叶南飞这个牙疼:「大小姐,我们不是去玩,是去谈判,弄不好要打架的。」
  小妹:「是啊,不打架我还不去呢。不是听说你挺能打的么?咋的?连我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
  叶南飞看着大牙:「这,四哥知道么?」
  大牙吃呀咧嘴的一脸无奈,那意思他管不了这丫头。
  这时就看那丫头从背包里拽出一把一尺来长的片刀:「你看我家伙都带了。」
  叶南飞赶忙抢过来:「得得得,行了大小姐,你还真要砍人啊,真打架这玩应不好使。」
  说着把那刀扔院里去了。
  这丫头真是个惹祸精啊,谁家养了,可要了血命了,这时候不得不对四哥报以深深地同情。
  叶南飞装作一脸严肃的:「不行跟着我们啊,找你们同学玩去。」
  庞小妹脸一扬,给了他一个白眼,没理他。
  叶南飞和大牙转身走了。
  可人家小妹就是那么跟着,做了几站地公交,到了合江饭店下了车,小妹也跟着下来。
  叶南飞:「哎呦,我说姑奶奶,您别跟着了,我们不是去玩。」
  小妹:「别想甩掉我。」
  叶南飞是一点招没有,打不得骂不得的;「不是,大牙哥,你说话她也不听?」
  大牙:「我那管得了她啊?我可惹不起。」
  叶南飞可为难了,这尾巴是甩不掉了,现在找四哥也不赶趟,这都到点了。
  一寻思,今天谈不谈成不知道,但是打不打起来基本还是可以控制的,一狠心:「想跟着也可以,只不过得听我的,没我同意,不许说话,不许单独行动。」
  小妹:「行。」
  她倒是一点不墨迹。
  合江饭店属于大食堂,一般举办婚礼啥地都在这,场地够大,而这么大的场地,平时吃饭一楼足够用,二楼基本空闲,等了一会,对方的人来了,共八个人,竟然也带了一个女的,如果没猜错,这女的就是当晚的导火索,确实很漂亮,只不过漂亮的太大众了,没有了特点,让人一看,评价肯定是漂亮,但是到底哪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怕是挺难,比如李永红长得眼睛大,萌。
  李永霞大大方方,鼻子挺直有型。
  美奈子桃花眼让人难忘,尹令仪是邻家小妹的感觉,红姐是标致的团脸。
  这位美女要说特点,恐怕就是冷艳了,说不好听点是目空一切,装高冷。
  这事就是因她而起,也是个惹祸精,谁摊上这主,谁倒霉。
  女的穿了一件深灰色呢子大衣,脚上一双半高跟皮鞋。
  而那七位,就应该是当天的当事者了。
  他们一进来,空气立马紧张起来,他们几个有意识无意识的四下看,估计是看看有没有埋伏。
  其中一个:「怎么就你们三个?」
  叶南飞:「这位就是周哥吧,不是说好了今天就是谈谈,谈话当然人越少越好,不然光锵锵了,谈不出个结果。」
  这两伙人还都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场合,都有点紧张,或者无所适从,叶南飞也没参与过这种场合,不过相对来讲还算淡定。
第086章 暴力不是唯一语言 3
  叶南飞:「这位是四哥最得力的兄弟大牙哥,我是今天全权代表四哥来聊一聊这个事,哦,这位是,,,,我妹妹。」
  小妹子:「我是四哥的妹妹。」叶南飞气的冲她一瞪眼睛,小声说:「忘了咱们约定了?」叶南飞:「也是我妹妹。大家坐下谈呗、」
  对方一看真的只有三个人,就大牙长得凶悍一点,一瞧就像个流氓,这个正说话的,长得挺秀气,更像个学生,古怪的是,边上还带着一个丫头,明明就是学生。这让对方彻底放松了,同时轻视之心顿起。那个武装部长的儿子是领头的,名叫周浩宇,就势,连他那边人也不介绍了,大伙都纷纷大咧咧的坐下。
  周浩宇:「那约我们来,到底是要谈啥呢?还就派你们三来,能做的了主不啊?我们可都没啥闲工夫。」
  叶南飞:「反正都来了,就聊聊呗,这事总的解决啊。周哥你感觉这事,是打好,还是谈好?」
  他们其中一个,瞧着应该不是周的战友,军人身份的,站姿和坐姿确实不一样,而这里面有两个站着坐着都里倒歪斜的,应该是周的同学:「废那么多话干啥啊?要是想打还谈个屁了,既然约出来谈,那就是和谈,直接说咋个谈法不就结了么。」
  叶南飞发现,对方并不可能消停坐那听你把利弊摆开,这么谈挺累啊:「既然这样咱们就先说说打会咋样,如果打,最公平,大伙最认可的方式,就是咱两边都找好人,定好时间和地点,开打。而大家想没想过结果?这种群架,是两败俱伤。就算你们打赢了,也是惨胜,难道就没有兄弟受伤?就算没有死的,有没有致残的?这些兄弟你安排不安排?」
  其中一个歪里歪斜:「说啥呢?谁们死了?怕这怕那的就别打,打了就别怕。」
  叶南飞:「那你们要是打输了呢?想没想过,输了结果会咋样?周哥你算没算记过,你能找到多少人?我们四哥是牛马行,省机械这片的老大,保守估计,召集个百八十个兄弟应该没问题。」
  另一个里倒歪斜:「我擦,你们都算准赢了,那还来谈个屁啊?直接打不就完了么?」
  小妹也突然站起来:「我看也多余,直接打,惯得他们,我哥那打能白挨了么?」
  里倒歪斜:「我草泥马的小比丫头片子,挺牛逼啊,我们连你哥都能打,还差了你了?」
  另一个:「艹一点没素质,姑娘是用来打的么?是用来干的。哈哈。」
  那小妹一听这个哪里受得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虽然对面一躲没砸着,但是水也泼身上了。对面那些人全都站起来,大牙赶紧护住小妹,这么会就剑拔弩张了。
  叶南飞这个气啊,本来想的挺好,让那俩货和丫头片子给搅和了:「停,停,你看看你们这是真想打啊,坐下来聊就这么难么?就这么喜欢打?那好,现在,你们出一个最能打的,和我打,如果你们赢了,谈还是打你们说了算,如果输了,就消停的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然后你们在决定,打还是谈。」
  这个提议似乎大伙都没啥异议,对方一看,就这么一个看着不起眼的学生摸样的人,就这帮战友里,随便提留出一个,都妥妥的灭了他。这是稳赢的局面。大牙是知道叶南飞的本事,他可知道有好戏看了,叶南飞是被逼无奈,不来这么一场,镇不住场面,没法谈。最兴奋的还是庞小妹,今天她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热闹,都说这小子能打么,她就想见识见识,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如果消停的谈成,那她会大失所望的。
  听到对面:「我来。」之后,站出一位,好么,应该是他们里面最高最壮的,这是选最能打的,还是选最重量级的啊。身高至少一米八十多,国字脸,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不知道是山东大汉,还是蒙古大汗。这么瞧着,叶南飞自己心里都要没底了。但是硬着头皮也得上啊。大伙挪出一块小场地。
  叶南飞脱下棉大衣交给小妹:「你就是故意来挑事的啊,这下你满意了吧?」
  那小妹确实兴奋异常:「胆小鬼,我相信你,你肯定能痛扁这家伙,嘿嘿。」这丫头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俩人对着站好,互相抱拳行了个礼,互相明白了,都是练家子,不知道这狗熊练的什么拳,那哥们让了叶南飞一下,叶南飞招呼他先出手,那哥们也不客气了,直接挥拳砸了过来,叶南飞连忙躲开并反击,俩人中规中矩的打了好几个回合,叶南飞倒是打了他几下,但是他那体格子,打的又不是脆弱部位,根本不当事,叶南飞心里话,今天怕是碰着对手了。难怪四哥他们被打成那样。
  那家伙仗着自己身高臂长,力气又大,明显占了上风,叶南飞并没有看出他练的是哪个门派,不过肯定不是内家拳。走的是一味刚猛的路子,不过也挺适合这哥们的条件,那对付这种功夫,没有比太极更适合的了,别用八极拳和他硬碰硬,刚才叶南飞试了试,根本不行,就算打到了,也很难让他丧失战斗力。
  于是在对打了十多分钟后,叶南飞突然卖出个破绽,在哪狗熊占据上风的情况下,他并没有怀疑,直接进攻进来,他认为能让这小子坚持十多分钟不倒,已经是自己的耻辱了。这就犯了冒进的错误,叶南飞趁机一转身形,让开他的攻击,然后一带,一送,四两拨千斤。二百来斤的这哥们就栽了出去,其实这哥们是犯了急,和轻视的错误,不然以他的根基,不至于这么快让叶南飞钻了空子。
  太极拳的很多攻击的目的,就是让你失去重心,失去着力点,还借力打力。那狗熊一个没站稳,连着两个踉跄,摔出挺远。这下子可让狗熊恼羞成怒了,那丢过这人啊,起身后,狂怒着向叶南飞冲了过来,周围人都不忍心看了,这大块头发起飙来,还不把叶南飞撕碎了。只有叶南飞心理踏实了,他心理明白,这哥们输定了,一个练武之人,情绪处于暴怒状态是大忌。
  果然,接下来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狗熊只要冲过来,不是撞叶南飞膝盖上,就是头撞叶南飞胳膊肘上,再就是又摔出去了。这么几趟下来,狗熊已经满脸是血,只剩下喘粗气的份了,而反看叶南飞就很轻松,一改开打时候的被动,打这个比自己大得多的大块头,似乎比打一个弱小的孩子还容易,想打哪打那,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嘴里还嘟囔着:「练瞎了,练瞎了,白瞎这练武的材料了。」
  就在叶南飞又和冲过来的狗熊打在一处的时候,其中一个里倒歪斜,竟然趁着功夫,从怀里抽出一把片刀,要在叶南飞后面下手,小妹眼睛尖:「胆小鬼,小心后面。」叶南飞听见小妹在喊,知道身后有人攻击,忙一转身,转到公熊的身后,就势一肘打在了他的后脑,接着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狗熊有踉跄着扑到前面去了,这时候叶南飞看见,那其中一个里倒歪斜,手里攥着片刀,看来刚才是砍空了。
  叶南飞一矮身,从小腿两侧抽出匕首,向他走过去,拿片刀那小子这时候才知道害怕,但一想,往回跑吧,太丢人,他没看见叶南飞手里已经握着匕首了,心里话,你再厉害还能挡住刀,接着挥刀砍向叶南飞,但他挥刀的速度比叶南飞差远了,围观的大伙只看见叶南飞的手臂上下翻飞,似乎在胡乱打,难道这是被刀砍中了,砍抽筋了?
  等他停下来,大伙才看清楚,好么,拿片刀那哥们身上那军装成乞丐服了,一条一条的。而刀还在手里握着,高就高在,外衣被划成一条条的,里面的棉袄却没有损坏,明白人看出来了,这刀工,这眼神的准确度。叶南飞:「这下能消停的谈谈了吧?」那几个当兵的互相看看,谁也没在吱声,赶紧过去扶那狗熊,他们心里明镜的,就狗熊这身手,他们四个当兵的加一块未必打得过,可人家打他像打小孩似的。这还打个屁啊。那俩里倒歪斜也彻底没了气焰。
  最震惊的还是小妹和那冷艳美女,那冷艳美女在看叶南飞的眼神都变了,里面没有高冷,只有恐惧,还有点仰慕。
  小妹赶紧过去把棉大衣给叶南飞穿上:「嘿嘿,胆小鬼,你真的很能打啊,打的太帅了嘿嘿。」
  叶南飞:「我看我今天要是不打这一场,你也不会算完呢。」
  这次在坐下来,他们眼里可都是敬畏了,这态度,话就好说了:「其实坐下来谈,不是四哥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我认为,能谈的事,尽量别打,否则不就是双输的局面么?那为啥不做成双赢呢?这事还拖不黄,别以为会不了了之,对于执法机关,有两种罪行是不死不休的,一个是杀人,一个是反革命,对于道上混的来说,面子是第一,四哥之所以叫四哥,那是大伙都给面子,如果他的面子没了,大伙也就不用给他面子,他也就不用混了,也就是说,这就是四哥的价值。
  你说你们把他面子弄没了,他能算完么?必须得有个说法,解决办法无非就两个,要么召集人在打一场,要么坐下来谈,打的结果我都说了,谈的话呢,找个调停人,周哥你敬个茶,陪个礼,毕竟你们把四哥他们打伤了么,在陪一万块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一听一万块钱,对面又毛了:「啊,一万块?这不讹钱么?」得回叶南飞刚才出手镇住了这帮人,要不就刚才那气势,一提一万块,非炸锅了不可。那时候一万块也确实多了点,民间万元户还要过几年才会有。叶南飞是想喊高点,回头再还价呗,卖服装卖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做下病了。
  叶南飞:「那要是接着打,可不是一万块能了结的了,没说么,就算你们打赢了,也肯定有兄弟伤残,这个得多少钱?打赢你就算完了么,后面四哥还得召集人接着打,这场子找不回来,是不会算完的。你们能扛得住不?打输了呢?伤残的更多,钱花的也更多,而要是和谈,就一万块,端茶道歉,你也别觉得窝囊,调停人肯定得是和四哥平起平坐的才算面子够,和他们这些成名人物坐一块,难道会被人看遍么?」
  周浩宇终于有点动心了,心里话这给成名人物道个歉,也不算丢面子,再说毕竟是咱把人家打了:「可就是这钱,也太多点了,谁家有这么多钱?」
  叶南飞做出很为难的样子:「嘶,哎呀,那你们看看能筹够多少,我在跟四哥说说,四哥可是咬死了少一万免谈啊,我在说说,你们也别太心疼钱,这次这么办,不但了了这事,没准还和四哥他们交上朋友了,这叫不打不相识,以后你复员回来,是不是会有照应,再说,这事在发展严重下去,传回部队,对你们前途影响也不好吧?」
  这最后一句话,算是彻底打消了周浩宇的顾虑,本来他也不算社会混混,也不想在这事上陷的太深。最后还是纠结在钱上,他说只能出到六千,再多,一点办法没有了。
  叶南飞装着很为难:「那我回去找四哥商量商量,能了就了了吧,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不是。」
第087章 深藏功名
  这场谈判很有戏剧性,以敌对开场,然后剑拔弩张,最后其乐融融,都很满意。三人去医院汇报,路上光听小妹呱噪了,叶南飞也懒着理,对于庞小妹和冷艳女这种惹祸精,叶南飞没啥兴趣,最好保持距离。
  不像他喜欢的这几个女人,人家都懂事,知道轻重缓急,这两位可倒好,一个是自恋型,自我为中心,其他人都是配角,一个是咋舒服,咋爽,就咋整,别人遭罪是她快乐的源泉。
  到了医院,谈判的过程被这俩人好是一顿渲染,小妹一改之前的不屑,把叶南飞描素的跟赵云转世,吕布托生了似的。这俩人比叶南飞这个当事人还兴奋。不过这事情结果确实挺牛逼的,四哥和国哥也不得不佩服,就他俩也未必能办到这种程度。最后还要了六千块钱,这让大伙匪夷所思了。
  那时候人还是比较朴实的,打架,打完基本完事,没听说谁让谁出医药费的事,那你打不过是你没本事呗,另外打架可以找兄弟,很少听说找官方,比如这位周衙内也不找他老爸出面一样。
  这硬是要过来六千块钱,在当时来说,绝对是一笔钜款,你想想,当时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也就几百块。这么重大利好消息,晚上庆祝是必须的了。
  四哥等人带伤上桌,陪叶南飞这位第一功臣,酒桌上难免提到双方具体倒茶赔礼这天,如何举办的事了,叶南飞的意思他不想参加,其实事已经办完了,到那天就是走形式和过场,他对这种场合没啥热情,首先他是内向的人,在森林里又生活这么多年,另外他感觉自己的身份还是越低调越好。那有的看官可能会问了,他谈判时候咋叭叭叭的那么能说呢?
  这得谢谢他跟师傅学习这几年吧,这事他看得透,看得清,说出来也就条理清楚,其实不难。这让四哥他们很不解,谁人不爱扬名立万呢?这机会别人拼命找都未必有,他这相当于立功的事干了,但领功让别人去,瞧着这小子还真不是装清高,好像真没当回事,这要换个人,就这机会,立马成为乌拉江湖的新星。不说成为和四哥平起平坐的人物也差不多。
  同时四哥等人也感到,这小子特么值得交,一般老大比较担心的事是,谁在惦记我的位置?怕的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可人家叶南飞压根没这野心,而且还一身本事,这人你上哪找去?
  其实叶南飞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高尚,他没认为出这风头是啥好事,这名出的越快死的越快,历史上纷纷证明这事了,另外主要是没觉得这名声有啥值得骄傲的,在他看来这类名声属于臭名。说白了不就是流氓头子么,地痞,驴马乱子。在他从小被教育的价值观里,这些都是人渣。对于读过书的人,往往对于这种草莽不屑一顾。
  其实叶南飞也属于被洗脑了,这种人历史上一直都有,古代所说的豪侠,其实就是这种人,只是称呼上变化了,好听点叫豪侠,骂人话叫流氓,地痞,混混。叶南飞不去参加仪式,大伙挺失望的,不过也更高看一眼,眼瞧着这在众人中的地位仅次于四哥,国哥了。
  这场风波就算解决了。可是叶南飞的事还悬着,不是四哥不办事,而是抓不着老朴的影,这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虽然叶南飞和红姐因为这事总是心不落贴,可也没办法,生活还的过不是,已经耽误好几天出摊了,俩人开始收拾收拾,接着出摊,并且筹画着三月份要去南方进货,这不是眼看要换季了么。
  这天头一天出摊,结果土匪,大牙他们都来了,说是帮他卖衣服,那大牙和老扁头,长得就非善类,然后还瞪着眼问人家:「看,这件,便宜,买不买?」
  「大爷?买不买?咋的?差啥呀?」那眼睛一瞪,想买人家也不敢买了。
  土匪到有点自知之明,没敢太靠前,而是躲在床子后面,但是发现顾客挑三拣四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贵么?」
  「咋不好看,咋不好看?」他那一出,没表情时候就够吓人的了,在弄出点表情来,胆小的立马吓哭。
  最有做买卖天赋和会说话的,要数老黄和猴子,不过俩人长相太猥琐,而且一见这年轻漂亮的就往上贴,不是让人误以为是小偷,就是色狼。
  叶南飞实在受不了:「各位哥哥们呐,你们这不是帮忙来了,这是来踢馆来了吧,求求你们别再帮了,在帮我这开不了张了,你们忙去,晚上我请喝酒。」
  这几个家伙又开始互相埋怨上了:「就愿土匪,长得那么吓人。」
  「我擦,就猴子见着女的那德行谁受得了啊。」
  好算把这些人打发走了,又一位大神来了,谁呢?
  庞小妹:「咋的啊?我来不欢迎啊?胆小鬼?」
  叶南飞只能无奈的望天了:「你不上学去,跑我这来干嘛?」
  庞小妹:「放寒假啊大哥,不是我听说道歉会你不去?为啥啊?我跟你说,据说那天曹老三和李龙飞都要参加,大手云集,你要是一出现,就都认识了,就凭你那天那么牛,立马名满江城啊。」
  叶南飞:「认识他们干啥?有名了又干啥?」
  小妹:「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傻啊?有名了就又很多人投靠你啊,然后你就是大哥了啊。」
  叶南飞:「然后就聚众,打架斗殴,欺压老实人?」
  小妹:「谁让你欺负老实人了啊?可以扫遍乌拉,一统江城啊,总之吧,男人就得干大事,顶天立地奇男子,能把乾坤扭转来么。」
  叶南飞:「那是孙中山。」
  小妹:「总之吧,男人不怕穷,但是不能没志向,要不就是没出息,我发现你就没出息呢?你看看你,整天守着这小摊卖衣服,这都是娘们干的。」嘴里说着,手还比划着,发现正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正好指向红姐:「啊不好意思不是说你啊。」
  接着又跟叶南飞说:「我看你这榆木脑袋得我慢慢教导你,白瞎你这身本事了,要不你教给我咋样?」
  叶南飞:「你个姑娘家家的,学这舞把操干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学习整好。」
  小妹:「你就说你咋样才肯教吧,别墨迹没用的。」
  叶南飞有点故意逗她的意思:「你期终考个第一吧,我就教你。」
  「真的?」
  「真的。」
  「班级第一?」
  「也行。」
  「第一有点太难为人了吧,前十吧,前十还有点诚意。」
  「最起码前三,不然真没诚意。」
  「前八,前八才说明你不是故意难为我。」
  「前五,至少前五,不然咋证明你努力了?」
  小妹:「那好一言为定,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啊?」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弄了个赌约,赢了自己也捞不着啥好处,输了还得给人家当师傅,怎么感觉自己被人家耍了呢?
  等这丫头走远了,红姐:「这丫头怕是喜欢上你了。」
  叶南飞一下子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不会吧?她是四哥的妹妹,惹祸精,我可惹不起,再说她才多大?一个小黄毛丫头,懂个啥?不是,红姐你咋知道?」
  红姐:「啥小?我当年跟老朴混时候,还没她大呢。咋知道?女人看女人一看一个准。」
  叶南飞:「我有啥让她喜欢的?这丫头有点彪啊,虎糙的,别理会她。」
  红姐含情脉脉的瞟了他一眼:「我看上的男人,一准抢手货。」
  俩人正说着话,距离老远就听见华姐的动静了:「咋的?我以为一围一帮的能帮上点呢,合着都是来捣乱的是不?雁子?咱们买哪天的票啊?让珠子去买。」
  然后又眉开眼笑的对着叶南飞:「小飞这次咱一块,咱俩挨着奥,你都喜欢吃啥,姐都给你预备出来,酒你是不用带了,我都准备好了。」
  红姐:「买十天后的吧,前后不耽误事,去太早没用,天还这么冷呢,买硬卧呗?」
  华姐:「买啥硬卧?这次小飞跟着,买软卧,正好咱四个一个仓位,别心疼钱啊,一使劲,一天卖出来了,你舍不得,我就给小飞买,你自己坐硬卧去。」
  道歉仪式没参与,不过有一个酒局没躲过去,那就是周浩宇请的,不光他自己,当然还有参与事的那几位,说啥要请叶南飞,叶南飞估计是公熊哥心里有心结解不开。叶南飞也没有叫别人,自己单身赴宴。
  整整的,去了以后不光七个男的还有那冷艳女,还有舞会当天其他三个女飞也来了,四个女的一改高冷,对叶南飞很是亲切热情。看来美女只对强者低头。周浩宇挨着给介绍了一下,大家都很客气,这么多人他一下子也记不住,印象最深的就是陈茹和公熊男孟铁柱。陈茹的性格是不太招人喜欢,不过人家确实漂亮,你想忽略都难,现在看不到她高冷的一面了,对叶南飞亲切有加,眼睛跟一汪水似的。叶南飞狠了狠心才把自己目光挪开。
  孟铁柱也必须深刻,毕竟俩人大战过一场,而且这次宴请叶南飞,他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就像叶南飞预料的,这哥们肯定纠结想不通。估计这段都没咋睡好。按周浩宇的说法,孟铁柱打算拜叶南飞为师,只不过年纪上他比叶南飞大着好几岁呢,这真要是拜的话,难免各种难为情,需要很大勇气,但是酒桌上,铁柱还是下定决心要拜,这叶南飞肯定不能接受。
  叶南飞:「铁柱哥,你可别的,咱都是没事喜欢练练的,没必要非得拜师啥地,互相切磋一下不就完了么,我看铁柱哥拜师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纳闷自己那天为啥就那么输了,是吧?」
  铁柱一下子被点中了命门大有一股子唯有君释我的知音之感,他是青岛人,带着山东口音:「哎呀兄弟,就是啊,我这几天都睡不着,我搞不明白啊,我从小到大,从俺家到部队,打架从来没输过,可这和你打,怎么就拼了命也打不过呢?我想不通呢,兄弟,求求你告诉俺咋回事。」
  叶南飞:「柱子哥,其实你是当事者迷,那天打输了其实是输给了你自己。」
  他这么一说大伙可就都听不懂了,铁柱更不解:「这话咋说?」
  叶南飞:「其实要讲真打实斗,咱俩实力差不多,我不比你强,毕竟你的身体条件在这摆着呢,可你忘了,咱习武的,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波动太大,而你那会是暴怒,越是打不过越是恼火,这状态,你的判断和反应都会失误,而且气力都被你的怒气消散掉了。要是和没练过的打没准你的气势能弥补你的失误,对方被你吓着了么。可你要是遇着势均力敌的对手,必败。」
  铁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住的点头:「是啊,是啊,兄弟你说的太对了,我说我咋输的这么惨呢,不行我还的拜你为师,要不得,我这再练也白扯么?」
  叶南飞:「哎呀,柱子哥,没必要,你说说你练的是哪一门派的?」
  铁柱:「俺练的是洪拳啊。」
  叶南飞:「哦,其实你的功夫不差,就是要练习控制情绪,这个不难,其实你们军人里有狙击手,还有猎人,和咱们练武的修习的心态差不多,如果有修禅的你跟着学学也行,坐不住的话,还可以学学太极拳,你要是想有点跨越,学太极。」
  其他还有四个当兵的,听说狙击手和练功联系起来,一方面挺新奇,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叶南飞:「以后你常来周哥家玩,咱就可以在一块切磋切磋么。」
  铁柱:「那好,哥哥先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接下来,大伙对叶南飞没参加那仪式很不解,这可是出名露脸的好机会啊,谁不想在人前牛逼一把,可看人家叶南飞怎么就那么不当回事呢?心理不得不佩服,别看人家在这里年纪最小,这做人可是和人家有着差距呢。
第088章 上货四人行 1
  出发这天,起早从乌拉做客车到省城,因为只有省城才有直达到广州的火车。带的行李大包小绺的,不知道为啥,女的要带这么多东西,红姐说,要带单衣,广州这时候已经很暖和。华姐说必须带够吃的,差不多四十多个小时呢。两天两夜。
  还不错,他们四个一个舱,看来软卧并不算紧俏。华姐非得把红姐和谷玲撵上铺去了,叶南飞想让红姐住下铺,自己上去,华姐说啥不让,说是他得跑腿,随时的。大伙休息了一下,到了晚饭时候才起来,好吃的都掏了出来,确实很丰盛,猪蹄,烧鸡,香肠,干豆腐,炸酱,大葱,各种瓜子,花生小零嘴。玉米烧带了好几瓶。
  当然最活跃的就是华姐了,啥时候她都是活跃分子,只不过在这火车上,未免太呱噪了些,叶南飞他们总怕影响别人休息。酒这东西不是物啊,喝了这东西,人的状态就越来越放得开,本来平时都挺含蓄,矜持的吧,这时候时不时的也冲破下禁忌,这不开始还聊家常,聊进货的事,随着一人整进去二两了,华姐就开始逼问叶南飞处没处过对象。
  叶南飞开始不愿就范,就反问她们,有点意外的是,她们的恋爱史其实很简单,红姐是十三四岁就跟着老朴混,后来混成了他老婆,谷玲姐是亲戚介绍的,只有华姐还算有点花边,她和珠子是她主动追的,珠子这人比较老实,不得不在华姐的淫威下屈服了,叶南飞是能充分体会到珠子的感受的,这华姐对他就有那个劲头,完全可以反映出她原来是如何对待珠子的。
  人家都交代了,轮到他,也不太好意思扭扭捏捏,就把和孔维佳那段说了,她们才知道,原来叶南飞是这原因出来逃难的,但是三女的明显对女男关系这块不满意,认为交代的不彻底,华姐又进一步逼问他是不是处男,这话题可越来越火爆生猛了,女人疯狂起来是很吓人的。
  弄得叶南飞脸红脖子粗的,仗着酒劲顶着,不然早跑了,接着一想,就势把之前的说一下也算是给红姐一个交代,于是把尹令仪和李永霞的事前后交代了。三个女的听到劲爆爆料,纷纷来了精神,华姐问的最露骨,和李永霞做过多少次,好不好,感受如何,红姐关心的是和尹令仪的关系,谷玲虽然那不好意思问,但也急切的看着他。
  叶南飞:「我师姐就差拿刀砍我了,还能有啥关系,从那次事以后,她在也没理过我。」
  华姐:「该,谁让你花心了。
  叶南飞委屈的说:「喂,大姐,当时就李永霞给我擦擦汗么,至于么?」
  华姐:「那你说说,和李永霞咋开始的?多少次?啥感受?」
  叶南飞都要晕了,没喝酒也得被这问题弄醉了:「姐啊,这是公共场所,就算不是,这问题也回答不了吧?」华姐这明显是趁着酒劲调戏他,现在已经把他挤到紧贴窗户,就差搂过来蹂躏一番了。
  就着酒劲,几人是越来越放荡,华姐:「那就小点声,都交代,从我开始,妈的不怕你们笑话,现在和珠子,都快戒了,么我不主动找他,他特么也不找我啊?我算看透了,男的没好东西,都是看脸蛋,见着漂亮的就迈不动腿。也包括你,小没良心地。」说着就用带油的手指点叶南飞的额头,看她那痛心疾首的摸样,大家好笑。
  红姐:「我看男的就是喜新厌旧,你家珠子管咋的整天在家帮你忙乎啊,你看看俺家那位,一年见不着几次,回来就是要钱,一提起他大伙都没啥动静了,只能说红姐命苦。
  华姐:「要我说,你就是虎,这么多年还守着他,要是我,早特么不跟他过了。」又赶紧问谷玲:「说说你家的,不行玩赖啊,必须交代。」
  谷玲早就囧的脸通红:「这,这咋说?」
  华姐:「你就说你俩多久一次?」
  谷玲极小声的:「以前那几年吧,孩子还小,他天天找人家,弄得可烦了,现在孩子大点了,他到消停多了。」
  华姐:「哈哈,特么男的都这德行,得着了就不珍惜。那现在多久一次?」
  谷玲姐低着头害羞的:「也就一周两次吧。」
  华姐:「哎呀,那不错了,不错了。」叶南飞在边上听着,感觉这三姐姐怎么都挺幽怨的啊,他自己没这个感觉,无论是和李永霞,美奈子,红姐,那都是得着机会就做,可能自己还年轻的原因?
  因为喝了酒的,胆子也大,这么敏感的话题竟然也没太感觉难为情,四个人反而感觉关系更亲密,气氛很迷离。到他班了,其实铺垫了半天,都想听他的:「我们那也不一定啊,那见着就做呗,他们也不一定啥时候能来。」
  华姐:「那李永霞满意不?」
  叶南飞回想起那些时刻,心理的思念又被勾起:「应该满意吧,反正在一起都很开心,我也没问过她感受啥样。」
  华姐:「本钱挺大咋的?瞧你挺得意的,让我摸摸。」说着就动手,把叶南飞逼迫的不要不要的,只能窘迫的用眼光向红光街求救,可红姐也不好说啥,其实叶南飞想不让她摸是做得到的,可毕竟很尊重华姐,哪里舍得跟她真使力气,结果一下没拦住,被摸到了,这么半天聊劲爆话题,小弟弟早就进入雄起状态。
  摸到的那一刻,华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啊,,,,真,真的,很大。」红姐早就用过,当然心里有数,摸着脸在哪哧哧的笑,谷玲被羞的满脸通红。
  华姐:「真的,不信你俩摸摸。」
  红姐和谷玲:「谁像你那么骚。」
  叶南飞:「华姐,还没摸够?」原来手还隔着衬裤握着人家小弟弟。
  华姐总算有点害羞意思了,脸一红:「呸,我就是看看,谁惜得摸咋的,原来以为你是纯情小伙呢,原来早就是老爷们了,哈哈。」之后的聊天,叶南飞压力更大,华姐那眼神咋越来越冒着狼眼的绿光呢。
  叶南飞本来被勾起回忆,有点伤感,仗着眼前有红姐,红姐当然不介意他之前的历史,毕竟她也有老公呢,瞧着叶南飞被华姐磋磨的难受,就张罗着睡觉。叶南飞终于感觉松了口气,喝点酒,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想,可不知道啥时候,他感觉小弟弟进入了工作状态,这什么情况?小弟弟被又湿又滑,又温暖的包裹着了,猛的张开眼睛。
  发现有人趴在裆下,用嘴啯他的小弟弟。毕竟好久没尝试过了,猛地被啯还真有点难以自持,那人一看他醒了,头凑了过来,下面也没闲着,跟着上了他的铺,这也太生猛了吧,强奸啊?车厢里已经关灯,但是看轮廓,八成是华姐。
  果然:「小飞,嘘,别出声。」
  叶南飞:「华姐?别的啊。」叶南飞也不敢大声啊,怕别人听见,可话没说完,下面的小弟弟又进入了一个温润暖滑的地域,别说,里面相当紧实,紧紧包裹的感觉。
  而当小弟弟一进入,就见华姐,如同渴了很久的人,喝了一口甘泉后的那状态,嗓子里隐隐的发出:「啊,啊,,,,,,,唔,,,,。」
  那一刻,叶南飞已经无力反抗,不忍反抗了,女上男下,华姐虽然尽量压抑着,但可以感受到她的身体反应的热烈,而叶南飞又惊又吓的,对华姐尊重多于异性吸引,加上那么大块头在上面强迫你,滋味不咋好受,弄得半天不射,但可爽坏了华姐,真是有人欢喜有人优啊。
  第二天起床,叶南飞有点尴尬,你说这算咋回事啊,被强暴了?谷玲和红姐看来也知道,上下铺,不可能听不到,谷玲看他是一脸的同情,红姐看他是一脸的无奈,而相反,华姐却一改常态,不那么强势了,说话嗓门也小多了,尽显女人本色,让人极不适应,让叶南飞心理很不安,这什么节奏啊。
  接下来一天一宿,可能也没喝那么多酒,也可能红姐警告华姐了,在车上别过分,反正第二天晚上华姐没在摸上他的床,但三个姐姐对他的照顾明显升级,其实可照顾的事不多,是一种态度,当一个小群体里只有一个男的的时候,也同样会被宠爱。
  到广州当天,因为住店有点分歧,红姐和叶南飞的意思是两个房间,女人一个,叶南飞一个,华姐认为没必要,房间只分,单间,二人间,四人间,左右闲一张,何必浪费,住一块,吃住也好照顾,就说是我弟。叶南飞和红姐不敢坚持,怕伤了她。
  刚到这天需要休整,大伙洗洗澡,好好吃顿饭,休息休息,攒好精力第二天抓货。其他还好,主要是华姐对叶南飞的照顾有点太露骨,根本就当他是孩子了,而且那眼神总是含情脉脉的围着他转,叶南飞只能躲避,或者假装没看见。
  但晚上你总躲不过去了吧,他估计华姐安排都一个屋就是这目的,她怕万一叶南飞自己一屋,晚上不给她开门。这不叶南飞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上了他的床,连搂在摸的。
  他一下子精神了:「华姐?」
  华姐:「是我,别出声,让姐稀罕稀罕。」
  叶南飞:「别的,别的了华姐,咱俩这样,我没脸见珠子哥了啊。」
  华姐:「怕啥地?他个废货,上次都不记得啥时候了,那玩应跟鼻涕虫似的,老娘对付跟他过就不错了。」说着就开始往衬衣里面摸。
  叶南飞:「华姐,华姐别的。」
  华姐:「咋的?是不是嫌我?」
  叶南飞有点被逼急了,瞧这形势没点过硬借口,还真推不掉了,还的被强暴一把:「华姐,不是,不是,其实是我跟红姐早好上了。」
  华姐:「啊?」
  叶南飞这么一说,到真是把华姐下了一跳:「雁子?雁子?真的假的?」虽然他俩刚才尽量小声,可就这么一个小屋,除了四张床就是个小过道,她俩也没睡实,早就精神了。红姐哪里好意思吱声,叶南飞有点急了,你老猫着不行啊,我这面都枪林弹雨了,你还不出来一起担着点?于是走到红姐床前,一下拽起红姐,搂过来就亲上了。虽然关着灯,但外面灯火闪耀的,屋内都依稀可见。
第089章 上货四人行 2
  红姐对这几天叶南飞所遭受到的,是心存愧疚的,自己又不好出面说啥,华姐质问的时候,她还有点缺乏勇气,但人家叶南飞主动站出来,并勇敢的搂着她吻她,她心理还是很幸福的,这等于叶南飞向好朋友们宣布他俩的关系了,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被确认名分的。
  而华姐一时还是有点想不开,当事者迷么,她总感觉是叶南飞在找搪塞自己的理由,也可能是试探性的:「你俩肯定是合起伙来忽悠我,骗我,你俩要是真有事,现在就在这干一次,我就信了。」
  本来是试探,或者有点制气,但一这么说,叶南飞他俩就被逼到墙角了。叶南飞一狠心,当着红姐面干她,还不如当着她面干红姐呢。
  叶南飞开始尝试着脱红姐衣服,当众接吻这属于浪漫,可当着两位好友做爱,红姐还是没华姐那胆色:死华姐,哎呀小飞。」
  叶南飞贴着她耳朵:「要么当着你面和华姐做,要么当着华姐面咱俩做。」红姐一听,放弃反抗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边上还俩人的,要是只有她二人,那早求之不得了。
  叶南飞又贴着她耳朵:「红姐,我想亲你下面小妹妹。」红姐只从上次被叶南飞口交过一次后,就听不得这句话,一听就立马沦陷,浑身酥软,小穴泛滥。
  情况紧急,也来不得前戏,直接进入岑战,虽然二人已经多次了,但仍百试不厌,叶南飞沉溺于红姐的温软,红姐沉醉于他的粗大硬朗。每一次有力的抽动都令人迷醉,二人做到这个状态时,已经不在乎华姐和谷玲在身边了,反而成为一种另类的刺激,被偷窥的刺激感。
  他俩这么忘我,这么激情,都感染了边上这俩位,她们没想到性爱可以这么做的,华姐不用说,和珠子的那性生活品质很低,珠子能对付做完就不错,而谷玲感觉,她老公上来就是做,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完事躺边上就睡着,可看他俩互相是那么享受,那么热烈,让她羡慕不已,同样下面也泛滥成灾了。毕竟太震撼,之前别说这现场直播啊,就是黄色录影也没看过啊。
  在叶南飞抵住红姐花心喷射的那一刻,红姐也被推向顶峰,一拨接一拨的快感强烈袭来,因为还有俩人围观呢,也别缠绵了,因为刚完事,叶南飞有点疲惫,红姐有些酸软,叶南飞拽了点卫生纸,帮红姐擦了擦,然后帮她盖好被,自己躺在了她边上。不过躺了一会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咋这么寂静呢?
  红姐走出兴奋的酸软,第一个沉不住气了:「华姐?华姐?」叶南飞也感觉不太对劲,他俩现场直播,具体造成啥后果,还真不好想像。
  红姐:「华姐,你生气了?」
  华姐:「你们爽你们的呗?管我干啥?我早该想到的,你俩住一个院,老朴总不在家,你个死妮子能放着这小伙不碰?」
  红姐:「华姐你瞎说啥呢?俺俩也是过了年,老朴那次回来打我,那次我彻底伤心了,小飞又照顾我,安慰我的。」
  华姐:「别瞎给自己找藉口了,我看你是早就惦记人家了吧。哎,我就一直嫉妒你长得好看,男人见着你眼睛都放光,特么看见我就跟我不存在似的,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活的太窝囊失败了?」
  红姐:「华姐,你别这么说,你不还有珠子么。还有俺们这些朋友,老让那些臭男人盯着看有啥好处?他们就知道占你便宜。」
  华姐:「你们不知道,不怕你们笑话,刚结婚时候还凑合,管咋的还能办,等这几年,珠子那玩应根本就起不来,你说阳痿吧,他出去扯犊子一点不耽误,那就是我没有女人魅力呗,我就觉着,我这做女人做的太失败了。」说着说着,华姐竟委屈的哭了,看来在强悍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红姐掐了叶南飞一下小声:「去哄哄华姐。」叶南飞是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也确实挺同情,怜悯华姐的,同时也想,男人真的是以貌取人?红姐又推了他一下,叶南飞不得不拿着手巾,来到华姐床前,心理还嘀咕,哪有红姐这样的,还把自己男人往别人那推的。
  把手巾递过去:」华姐,不是那样的。」
  华姐:「那小飞,你是不是也嫌俺长得丑?」
  叶南飞:「不是,我和红姐是在认识你之前么,再说红姐是救了我,还收留了我,照顾我。」
  华姐:「那如果你红姐当时换成我,你也会这么对我?」
  叶南飞愣了一下,但也不敢说不会啊:「能,肯定能。」心理百分百知道,自己口是心非。
  华姐马上来了精神:「真的?」叶南飞马上意识到,完了,完了。华姐拽过他,就亲上了。叶南飞是不敢,也没理由拒绝了。结果又被拽上华姐的床。
  叶南飞的状态和体力,进入第二次没啥问题,只不过对华姐真是兴趣缺缺而已,但他也想验证一下,漂亮女人和不漂亮女人怎么就差距这么大。这次华姐让叶南飞在上,迫不及待的牵引着他进入体内,被充实的那一刻,华姐异常满足,叶南飞的感受是,华姐小面的小妹妹真的不差,那天在火车上,没有细致的感受。
  华姐的是很紧实的感觉,从一进门到底都很紧实,每一寸都被抱紧,而红姐的是很温软,但越深入越紧。因为是二战,还有华姐的因素,叶南飞来的要比平时慢,这反而更成全了华姐,让华姐舒爽的频频叫出声,在这寂静的晚上,这声音无疑太吓人,红姐不得不把手巾塞进她嘴里。
  在华姐不知道冲了几次高峰后,叶南飞终于爆发,爆发的那一刻,华姐浑身颤抖,叶南飞感觉,华姐的身板有一样好处,抗冲击,抗折腾。不过叶南飞的后背已经被华姐挠了很多膦子。有的都破了,有点疲惫的叶南飞往边上一载,才感觉后背有点疼。
  而华姐掏出嘴里的手巾,反过来搂着叶南飞又哭上了:「小飞,你让俺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俺以前从来不知道,唔,,,,,,唔,俺给你当牛做马都愿意。」
  第二天早上,红姐和谷玲突然被华姐的叫声吵醒:「啊,,,小飞咋没了?是不是跑了?」
  把红姐她俩也吓一跳,不过红姐马上明白了:「他是出去跑步锻炼去了,天天早上这样,你这一惊一乍的。」三人直接起来洗漱,不过华姐和红姐发现谷玲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俩人心怀鬼胎,知道昨晚上没干好事,所以就心虚,红姐给华姐使眼色,让去问问。
  华姐:「玲子,是不是生气了?」
  谷玲有点气鼓鼓的:「我看昨天一开始分两房间就对了,你三一个,我自己一个。你看看你们晚上,跟狗起群子了似的,当我不存在啊?」
  华姐她俩一看,这是真生气了:「哎呀,咱不是姐妹么,没拿你当外人,是自己人才敢当你面么。姐可是头回当女人,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姐不行啊?」谷玲其实没有真生气,只不过让她整晚旁观这直播,太吊诡了,按常理来说,不就得骂她们不正经么。其实多少也有点被边缘化后的不爽感,总之就是纠结。
  华姐:「玲子,你想尝尝不?真的,我从来没有过这感觉,简直就是上天了。」
  谷玲:「你疯了?发什么骚?」
  华姐:「不是,你就说你家大鹏那玩应多大吧。」
  谷玲:「你要死啊?这你也问?」
  华姐:「么咱们姐妹有啥不能说的?以前咱三说也没见你反感,你就说说。」谷玲用手比量了一下,大体十一二厘米的样子,粗度有蜡烛那么粗。
  华姐给她比量了一下叶南飞的至少十五六厘米,差不多有小擀面杖那么粗,又贴耳朵:「头还大。嘻嘻。你没尝过,根本不知道啥感觉,咋样想不想?」
  谷玲脸红害羞的打了她一下:「谁像你那么发骚,发浪啊。再说俺不能对不起俺家大鹏。」
  华姐:「你虎啊?又不是让你和大鹏离婚,就是让你尝尝鲜,就咱三知道,那傻小子也不能往外说,你怕啥地?」
  谷玲拒绝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可我害怕。」
  华姐:「你别管了,到时候听我的。」谷玲又是害羞,又有点小兴奋,也有恐惧,也有点小期待,让华姐劝的心慌心跳的,害羞的对华姐又是打,又是掐的,姐俩笑闹这撕扯在一起。
  叶南飞锻炼回来,直接带回了早餐,是虾饺,肠粉,粥。回来后感觉谷玲姐也开始怪怪的,看到他就有点害羞,但眼睛里却一汪水,叶南飞觉得应该是昨晚的事,其实真的挺尴尬。
  上货的市场在哪里呢?就在高第街,偌大个中国,就这么一个服装鞋帽百货批发市场,而且还是半公开,官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清朝差不多,偌大个清朝,就一十三行可以经营出口。现在如果去高第街,会觉得的很寒酸,很窄小,在当时那简直就是圣地,对于东北二线城市来的他们,已经足够繁华了,商品也太丰富了,一进入市场,立马感觉自己穿着太土鼈,自惭形秽。
  选货主要是三位女士的工作,红姐时而和他商量一下,叶南飞看见鞋的款式比乌拉商店里的好看多了,建议卖服装的同时也可以卖鞋,华姐看他挺关注鞋的,赶忙给他买了一双,还有引起他注意的是,答录机,卡带,谷玲是打算进一些,答录机里放着邓丽君的歌,一下子迷住了他,听惯了革命歌曲,港台这歌曲让人特有新奇感,原来歌还可以这么唱的。土鼈进大观园,叶南飞明显感觉自己眼睛不够用。
  红姐看他喜欢当时就想买一台,后来谷玲说,左右她要进货的,带一台得了。那时候服务意识还没有那么强,自己抓货,还要自己打包,等所有货都办完,在雇车一起拉走。这头一天没有太急着抓,先走走看看,做到心中有数,第二天才是真正下手的时候。
第090章 上货四人行 3
  回到旅馆,一下子把自己摔倒床上,走了一天还是是满疲劳的。红姐和谷玲急着去洗澡了,华姐跑到叶南飞床前,吓了叶南飞一跳,他现在是怕了这位姐了,难道这没黑天呢又要要?能不能让人休息一天啊。
  华姐当然不是办事来了,当然也是办事:「小飞,跟你说个事,你看你谷玲姐咋样?」
  叶南飞有点蒙:「挺好啊,咋的了?」
  华姐:「你看哈,昨晚上咱三都那啥了,你说就你谷玲姐没那啥,俺们都是铁姐妹,今晚上你能不能?」
  叶南飞一听有点毛了,按理说,他是不讨厌谷玲姐的,虽然长的一般人,但性格极好,温良恭顺,这三个姐姐中,红姐泼辣,华姐彪悍。
  还就谷玲最有女人味:「华姐,你饶了我吧,现在我都没脸见珠子哥了,在和谷玲姐那啥,也没脸见大鹏哥了。」把叶南飞弄得都要哭了,这算咋回事啊。不是他多清高,首先他有红姐,也不性饥渴,不但不饥渴,都有点透支了。
  再说这俩位姐姐又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美人,他是没那心思,再说都是朋友,可不该发生的就是发生了。
  华姐:「哎呀,你不知道,谷玲就跟他老公做过。」
  然后比量了大鹏的尺寸:「这不是让她尝尝鲜么?要不白活一辈子了,咱三的事她还在边上看着了,再说,就咱四个知道,谁也不告诉,谁知道?你就让她体验一回。」
  叶南飞:「谷玲姐同意?」叶南飞感觉谷玲姐太本分了,应该不敢干这么出格的事吧。
  谷玲确实不敢,但是身边这几个人太生猛。华姐:「我问她了,她哪好意思说行,不过没反对,那就是默认了。到时候你听我的,我带你到她床上,然后你该咋办咋办,她绝对不会拒绝。」叶南飞这会才明白,为啥这一天谷玲姐看他总是怪怪的了。
  说完华姐去洗澡,叶南飞想着今晚要和谷玲姐那啥心里也有点小激动,谷玲那温纯的性子,害羞的表情,还是很惹人爱的,可这么下去,怕是欠债越来越多啊,想着想着,睡着了,毕竟昨晚大战,今天溜达一天。不知睡到啥时候。
  感觉有人在亲他,迷糊的睁眼一看,是华姐:「还没睡够?该起了。」
  叶南飞:「哦,我先去冲个澡。」
  回来,屋里并没开灯,华姐直接带他到谷玲姐床前,一推,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轻轻上床,心想她们应该说好了,谷玲姐不能拒绝,手伸进被窝里,果然没拒绝,但能感觉出她很紧张,慢慢身体也跟着进了被窝,贴近她的身体,能感觉出她紧绷,略有颤抖的身体,急促的呼吸,叶南飞知道,这会最需要做的是让她慢慢放松:「谷玲姐,别紧张,放松,放松。」
  说完,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嘴,手不断抚摸她的身体,别看她结婚多年,对于接吻似乎是个雏,很生硬,但有叶南飞这个老手带着,谷玲果然放松了下来,并享受着那亲吻,她身体不紧绷了,如无骨般柔软,特别是胸口那对白兔子,不大不小,柔软如棉,手感极好,叶南飞慢慢感觉出谷玲的热烈,原来恬静的外表下是烈火熊熊在燃烧。
  接着亲吻她的脖颈,轻轻吻她的耳垂,谷玲时而轻声的娇叹,在往下亲吻那对软软的白馒头,那对紫葡萄不知是奶过孩子,还是兴奋,特别大而坚挺,轻轻含在嘴里慢慢吸允,谷玲不知道是没亲够还是受不了了,抱着他的头,把他拔了上来,有一口吻住,叶南飞感觉应该到火候了,持枪代发。一摸她下面,果然汪洋一片,玲姐的体质很敏感,每碰一下花瓣,她都跟着颤抖一下,娇喘一声。
  不在犹豫,持枪对准蓬门,徐徐而进,玲姐张着嘴:啊……啊……」
  叶南飞:「玲姐,弄疼你了么?」
  谷玲娇声道:「没,有,是,好,,啊。」原来是给她舒服的。可能因为谷玲本来经事就少,这又是冲破禁忌的刺激,让她特敏感,没多久就高潮连连。
  再看华姐,红姐,早就被刺激的蠢蠢欲动,华姐拽着红姐,来到他俩床前,看见那弹力十足的白屁股在暗中来回耸动,让华姐兴奋不已,贪婪的上去摸了摸,接着手伸到下面,摸到了来回抽插的弟弟和兴奋的已经充血的花瓣,这时候,那里最敏感,俩人同时舒服的:「啊!」了一声。
  叶南飞:「别摸啊华姐,再摸就出来了。」
  华姐:「那先别射啊,来干姐两下,受不了了。」说着拽叶南飞下来,并直接拽下来个被子,铺在了地上:「你累了你躺着吧,我干你。」
  叶南飞对这个省力的姿势不反感,躺下后的叶南飞,发现红姐在床边坐着,好像在给玲姐擦汗,就拽她过来。
  贴着她耳边:「红姐,我要啯你妹妹。」
  红姐一听这话又要沦陷,不过当着这姐俩,还是太难为情:「不要,等回家的。」
  叶南飞:「来吧红姐。」红姐被他连搬带拽的,骑在了他脖子那。这姿势就让人脸红心跳了,就算红姐没做过,也知道咋回事,慢慢把小穴挪到了他嘴边,叶南飞把花瓣一含到嘴里,红姐立马就晕了,热血冲头。
  这个姿势,叶南飞大多是用舌头挑动,时而钻进蓬门,时而在大花瓣里来回滑动,把红姐舒服的屁股也像男人抽插时候那样来回耸动。
  在他舌头钻进蓬门的时候,她臀部也尽量往前送,好让舌头进入的更深,可这么来回耸动,一下没注意,本来叶南飞是想钻蓬门的,可一下子钻后门里了,红姐一惊,马上想制止,可是一惊晚了,舌尖已经探进去,而那刺激和破禁的感觉一下子让她沦陷了。
  几股热流喷薄而出,边喷射,红姐跟着痉挛般的颤抖。被红姐一刺激,叶南飞也喷射在华姐最深处。红姐很难为情的赶紧找毛巾擦,已经喷叶南飞一脸。三人躺在地上,谷玲趴在床上看着他三。刚才那一幕让华姐她俩有点震惊,这怎么个玩法?超出了她们的认知,首先去舔那地方就匪夷所思了,还用这个姿势,最后还尿了,这都什么啊?
  华姐:「你俩平时就这么玩的?」
  红姐:「哪有?就两三次。」
  华姐:「谁教你们的?还可以这么整?小飞你不嫌那地方脏啊?」
  叶南飞:「这个还用教啊?你喜欢谁,就想去做了,红姐不脏。」
  华姐:「那后来是尿了?雁子?」红姐羞的捂着脸不知声了。
  叶南飞:「不像,没有尿的味,红姐的尿我也不嫌。」红姐嗔怒的打了他一下,其实心里早美得七上八下了。
  华姐:「哎妈呀,太肉麻了,那到底啥滋味啊?啥感觉?雁子?」
  红姐:「回家让你家珠子做做不就知道了。」
  华姐:「俺家那个废货?不是,小飞你能给你红姐舔,就不能给姐也舔舔?」叶南飞一下子木了,知道事情大条了。
  华姐:「咋的?你不嫌你红姐,嫌我?」
  叶南飞心里话,确实,不过不敢说啊:「不是,内什么,你得洗洗吧。」华姐一听,穿上衬衣,拽着谷玲出去了。
  叶南飞:「姐啊,咋办?」
  红姐:「活该,我说咱回家再做,你非得做,那华姐看着了,有啥招,你就也给亲亲呗?」
  叶南飞:「给你咋的都行啊,别人我做不来啊。」不一会回来了,躺地上等着他,谷玲靠在床脚,叶南飞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红姐像事先知道似的,先给华姐的嘴里塞了一条手巾,华姐别看人长得一般,但下面也算是名器,俗称包穴,和红姐不同的是,红姐的如馒头般鼓起。她的比较平,大花瓣因为兴奋充血,显得紧实,微微张开,露出里面,叶南飞先申舌头进去划了一下。
  华姐就像触了电似的,浑身一颤,嘴里唔的叫了一声,得回塞了手巾,接着又来了两招,啯和舔,然后用舌尖挑动阴蒂,华姐已经要崩溃了唔唔声不断,没用上一分钟,最后一招舌尖入蓬门,华姐沦陷了。不过没有吹潮。
  谷玲和红姐挨着坐,谷玲:「有那么邪乎么?」
  红姐:「到你了,试一下就知道了。」接着在她嘴里也塞了一条手巾。
  叶南飞把玲姐放躺,然后一点点靠近下面,这让谷玲更是紧张激动不已。就在他嘴唇和舌尖接触到小穴那一杀那,谷玲却还是感觉自己被电了一下,一股酥麻的感觉扩散开来。因为没开灯,叶南飞只能靠嘴的感觉来判断,玲姐的小穴很不同,大花瓣和小花瓣都很大,很张扬,是传说中的蝴蝶穴,这款比较适合啯,啯完大花瓣,在啯小的。
  在钻,吸,舔的连翻攻击下,没一会谷玲也缴械了。不过也没吹潮,二人对这新鲜玩法很是艳羡,只是奇怪为啥没像红姐那样尿了,华姐的推论是叶南飞没卖力。
  华姐:「这下有招了,俺家珠子,下面没啥用,可以用上面么,嘿嘿。玲子,回家你教大鹏做。」
  谷玲娇声说:「俺可不敢提。」在叶南飞小弟弟再次怒发冲冠后,三位姐姐,在华姐的领导下,并排躺在地上,叶南飞挨个轮番的探求,最后爆射在谷玲的小穴内,结束了这狂乱之夜。
  第二天三位姐姐心疼他,让他在旅馆歇着,叶南飞可不干,这花花世界还没看够呢,虽然昨晚上是一男三女,可就两轮么,对于他来说,不算负担。
  这天看着入眼的就得下手了,所以紧张忙碌。对于现在的款式品种来讲,那时候抓货还会是简单多了,差不多就行,比当地商店的款式和价位优势很多。喇叭裤是最前卫的了,皮鞋也弄了一些。这逛下来,叶南飞有一种感觉,一股新潮怕是挡也挡不住的来了,一个混乱的年代要终结,另一个混乱时代来了。
  这天晚上,谁也没找叶南飞,红姐说这几天做的太频,伤身子,吃饭的时候三人把好吃的都堆他跟前。第二天,办点零星事,之后就是打包发货,几个人雇了一个三轮,在火车站,零担配货。
  回来的火车上,三位姐姐宠着他,都有点让他受不了,简直无微不至,晚上各陪了华姐,玲姐一晚,对华姐只能是完成任务的心态,可玲姐不一样,这女人很温柔,各种娇羞,但又逆来顺受,其实内心里情感很浓烈,火热。如同一道菜,看着品相一般,但吃起来味道很美。
  她动情的说:「从小到大还没亲过嘴,和大鹏也没有过,那是第一个。」难怪玲姐这么沉迷接吻,看来祖国大地上夫妻没接过吻的是常态啊。
  叶南飞很是下了些功夫,让玲姐酥软了一晚。华姐都看不过眼了,让他俩注意点,别让邻舱的听见。
第091章 和老朴谈判
  回来后的生活按部就班,老朴还是没有消息,货还要几天后才能到。去了四哥家一趟,是四哥叫去吃羊肉,知道他对吃挺有研究,就问咋吃好,叶南飞的意见是,火锅,因为你要是烤着吃,就这帮兄弟,整只也未必够,熬汤的话,还要做一桌别的菜搭配,不如在添点菜,吃火锅。
  家庭聚餐,就叫了知近的兄弟几个,土匪,猴子,老黄,老扁,大牙,加上刘志国,四嫂一般不上桌,场面上很给四哥面子,就在厨房侍候局。切羊肉这活非叶南飞莫属,他那刀工切出来的肉片,不断,一涮就熟,四嫂也很得意这小伙子,瞧着管咋的像个正经人,正忙活着,庞小妹回来了,不知道是凑巧还是鼻子好使闻着味了。
  小妹:「哎呀?胆小鬼?你咋来了?好多天看不着你了?干啥去了?」
  叶南飞一看见这丫头头疼:「不是上货去了么?」
  小妹:「切,就知道倒腾那点破烂,没出息。」
  酒桌上大伙问他去南方咋样?叶南飞:「么那地方,老繁华热闹了,咱过去就跟土鼈似的,吃的,玩的,穿的咱都比不了。」
  老黄:「那他们那都玩啥?」
  叶南飞:「我看着舞厅,录影厅,那大酒店,市场里卖啥的都有,饭馆也都个人干了。」
  四哥:「这些玩应,允许干么?」
  小妹:「嗯,干这个还行,也比你干那服装摊子强啊。」
  老扁:「艾玛,那要能开个舞厅,得老挣钱了。怕特么不给批啊。」
  叶南飞:「那玩应要是不让干,我看卖答录机,磁带,电子表,来钱也挺快的,本还不大。」
  老黄:「嗯,这玩应能行,你知道路子啊,小飞?」
  叶南飞:「嗯,广州就有,谷玲家就进了,这回我还留了一台答录机,四哥,我内个你先留着玩吧,过一段我在去进,我看那玩应挺好。」
  小妹:「给我也整一个呗,我学外语能用着,哎俺班一个女的家里有台录音机,显摆的不行。」
  叶南飞:「行,给你留一台。」
  小妹得意的:「这还差不多。」
  吃完饭,四哥留他后走:「那老朴至今不见影啊,我把风放出去了,只要他冒头,就能找着他。对了,我看最近小梅咋突然学习上心了呢?你知道咋回事不?」
  叶南飞一愣神,难道这丫头来真的了:「不会吧?俺俩打了个赌,如果她能考进班级前五,我就教她功夫。她不会来真的吧?」
  等人都走了:「小梅?你看小飞咋样?」
  小妹:「咋样?没出息,整天的就知道整那破摊子。」
  四哥:「我警告你啊,这小飞那都好,就一样,他喜欢老娘们,不喜欢小姑娘,你离他远点啊。」
  回来以后,华姐和玲姐倒没总来找叶南飞,毕竟都有家,知道轻重,不过都开始爱打扮了,华姐一天天呜呜喳喳的,做出啥怪事都不新鲜,不过一天他看见玲姐也整了那么一出。让叶南飞感到格外怪异,脸上也抹了挺厚的粉,擦的很红的口红。比原来漂亮是漂亮了点,不过他喜欢的那股子女人味没了,多了些妩媚。
  那床子跟前,大街旁边,他也不敢说啥啊。
  这天,天都黑了,红姐去她妈家还没回来,玲姐来了,拎的鸡汤,自从回来,好吃的好穿的,这俩姐姐是总惦记着他:「呀?雁子呢?干啥去了?」
  叶南飞:「玲姐来了,红姐回她妈家了,还没回来。」
  玲姐:「那快来喝鸡汤,刚炖好的。」叶南飞正好等红姐,还没吃饭呢。打开饭盒一看,里面可不光是汤,鸡腿,鸡心都在,快有半只鸡了。
  叶南飞:「玲姐,你不用总往这拿吃的,都有呢。」
  玲姐:「我这不做了么,就事带出来,你多吃点,省的你红姐总说你身子亏。」
  说完脸一红。
  亏身子是红姐在广州不让多做,说的。这里一提,俩人都明白,今天红姐没在家,玲姐的胆子还大了点,敢火辣辣的看他了,还敢有的没的撩拨两句,自从回来,还真没到一起过。这昏暗的灯光更容易产生暧昧,叶南飞也心痒痒,轻轻一拽,谷玲就靠在了他的怀里,谷玲不会像华姐那么主动的投怀送抱,但只要有开始,她就是一团火,正是这点,总让叶南飞心痒痒。一吻她的唇,果然火热,谷玲同时热烈的回应着。
  吻着吻着,叶南飞感觉她脸蛋有水湿呢?睁眼一看,玲姐流眼泪了。叶南飞吓一跳,难道自己难为人家了?:「玲姐?你咋了?」
  谷玲:「小飞,你说姐,是不是个坏女人啊?」
  叶南飞:「当然不是,谷玲姐要是坏女人,那就没有好的了。」
  谷玲:「那俺咋啦?有家,有老公的,咋老想着你?俺强迫自己不想,可就是不行,是不是坏女人才这样?」听谷玲这么一说,叶南飞还满感动的。
  叶南飞:「不是的谷玲姐,可能是咱俩刚有过那事,所以你心里总惦记着,时间长就好了,到时候,你惦记我,惦记大鹏哥,惦记你儿子,还有华姐红姐,慢慢就都一样了,人不可能总是喜欢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的。等过去新鲜劲,还是惦记老公孩子,要是想我了,也不是见不着。」
  谷玲:「真的吗?俺就怕俺着了魔了,总这样就完了。」叶南飞开始脱谷玲的裤子,谷玲多少天没碰他,早就火烧火燎,叶南飞在给了她一个足够的藉口和理由更让她放得开,女人做事时需要个理由的,而且叶南飞给下了个定义,你不是坏女人,这也很重要,女性有时候想主动,又怕被骂下贱,和老公主动要求也怕被认为淫荡,也挺难为的。
  当叶南飞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都快要窒息了。男人喜欢品尝不同的女人,女人又何尝不喜欢换换口味呢?相比老公的,叶南飞更让她感到充实有力,当叶南飞不断冲撞她身体的时候,她又有一种要哭的感觉,是那种喜极而涕的哭。
  最后的那最深处的爆射,刺激的她有种眩晕感,多日的思念,在这一刻值了。
  久久的不愿与他分开,亲着他吻着他,怎么就让自己魂都飞了呢?
  叶南飞想起一事:「姐,你咋也跟着华姐弄那么浓的妆了呢?」
  谷玲:「咋的?不好看?」
  叶南飞:「也好看,不过还是喜欢你原来那样子。」
  谷玲:「华姐说俺原来那么打扮太屯。」
  叶南飞:「打扮没错,但是太浓,就把你原来的女人味盖住了,你脸上抹护肤的,或者雪花膏就行,口红用浅色的,头发最好直的,最适合你。」
  谷玲眼睛姗姗的看着他:「你稀罕就行。」
  过了几天,货到了,大伙开始忙碌,因为进了鞋,很占地方,叶南飞住哪小屋,都快堆满了,虽然现在和红姐暗地里就是夫妻,但这小屋还的做个样子给人看。生意都不错,到不是他们有多高的生意头脑,而是那时候啥都好卖,去了趟眼镜那里,卖的更不错,这种小型答录机相当受欢迎,不像商店里卖的那么死贵,而且还要求人要票的,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坏,但眼睛会修理啊,这个理科天才生,算是学以致用了。
  谷玲一见叶南飞来就特高兴,总想留下他吃饭:「小飞,中午在这吃,喜欢吃啥,姐给你整。」叶南飞每次都赶紧跑,怕眼镜或者大鹏看出点马脚,以后别想见这二位了。这天他正看摊,猴子来通知,四哥叫他。
  原来老朴有消息了,四哥:「我跟老朴打招呼了,他答应见面,那咱俩先透透气,你打算这事办到啥程度?」
  叶南飞:「当然是老朴和红姐离婚呗,红姐现在不可能跟他过了,条件他开。」
  四哥牙疼了:「哎,我说小飞啊,你咋这么死心眼呢?你说那一个老娘们,值得你这么干么?再说,道义上也能说不过去不是?你这是夺了人家老婆。」
  叶南飞:「所以说条件让他开么。」
  四哥:「让人家开?他轻了要你胳膊腿,重了要你命,你给啊?就他那人,不带同意离婚的,要我的意思啊,你放手,别参合人家的家事,他打,他骂,那是人老朴的老婆,没人说是你叶南飞老婆,你要怕没地去,哥给你安排,你想干服装买卖,哥给你出本钱。」
  叶南飞哪里放得下,红姐对自己情深意重,自己害怕退缩,让她独自面对那操蛋爷们,那自己是爷们么?
  而四哥的苦口婆心也是为了自己好:「四哥,那明天谈着看吧,摸摸他的底再说。」
  回到家,叶南飞一说,红姐就紧张起来,她了解老朴,和四哥的反应差不多,她估计,老朴不太可能同意离婚,这事按他的性子,肯定死缠到底。所以这事一直是她的阴影。
  叶南飞:「如果谈崩,你敢跟我走不?」
  红姐并没有意外,可能各种可能性她也考虑过:「只要你不嫌我,我跟你上哪都行。」
  叶南飞:「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是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了。
  明天的见面,是个未知,紧张说不上,压力肯定不小,反而刺激了俩人的欲望,看着身下情意浓浓的这个美丽女人,他就很不解四哥的说法,这么可爱的女人,怎么就让他说的那么不值钱了?就因为结过婚?年纪略大?红姐漂亮,能干,知疼知热的,怎么就不好了?你妹妹倒是处女,天天的骂人家没出息,要真娶了,自己就得跳楼了,可红姐从来没感觉他没出息,过的就是个踏实,舒心。
  明天的未知更让他俩珍惜眼前,没有太快,只是一下是一下的用力冲撞,叶南飞是想记住这感觉,红姐陶醉在每下有力的冲撞里。
  第二天上午,叶南飞赶到新兴园饺子,那是乌拉老字型大小,楼上有包房。四哥已经先到了,等了一会,老朴来了,穿的挺时尚,咖啡色喇叭裤,格子衬衫,鸡心领毛衣,外面是西服,后面还跟着一女的,打扮的也挺时尚,浓妆艳抹的,有点长方脸,平直的鼻子,大眼睛,虽然不是经典美女类型,但看上去很有个性和特点,很飒爽,虽然妆浓了点,但眼光里的那股子犀利,掩盖不住,个子挺高,头发半长,略烫。
  四哥赶紧起来迎接:「我擦,老朴,还没死啊?你现在可是大忙人,难得一见啊。」
  老朴:「四哥有请,我哪敢不来啊。」四哥:「这位是……?」
  老朴:「啊,这是我秘书。」说完转头:「你出去吧,这里没外人。」
  菜陆续的上来了,叶南飞拿过酒瓶,把酒杯都满上:「今天四哥出面,请到朴哥,谢谢朴哥能到场,在这里我先敬两位哥哥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一口干了,四哥也跟着干了。
  老朴阴阴笑着,看着叶南飞也干了:「酒也干了,说说吧,找我来怎么个意思?其实不用大动干戈的还把四哥请来,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啊,怎么把我老婆睡了,还特么把我打了,就这么完事了?」
  叶南飞:「朴哥,既然你也不喜欢红姐了,何必还缠着她不放呢?这么些年,你说你咋对待她的?」一听这话老朴来火了:「我特么咋对我老婆,轮着你嘟逼?
  你特么谁啊?」这事真谈起来,叶南飞还真是处处不占理,气的他不知该咋反驳。
  叶南飞:「那你要咋样,才肯和红姐离婚?」
  老朴好像被气乐了:「我擦尼玛地,离婚?离尼玛,先说说咱俩的事咋了吧,把相关的人请到,给我跪下敬茶,然后下一只手,看在四哥的面子上,咱既往不咎。」叶南飞一听,果然如所料,他根本不想谈,也就没必要谈下去,不如走最后一条路,带着红姐远走高飞,正寻思着,忽觉有点晕,再看四哥和老朴有些模糊,重影,暗叫不好,怕着了道了。
第092章 大逃杀
  叶南飞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头很胀,很疼,还搞不太清楚状况,感觉门外很嘈杂。强撑着,站起来,头还是晕,有点回想起这是和四哥,老朴在新兴园谈判,然后昏倒了,那他俩呢?忽觉不对劲,自己手里怎么拿着一把刀?我擦,还有血迹?正纳闷,突然门被撞开,闯进来两位穿制服的,不用说,是员警。
  那俩员警一看他站着,手里还拿着把带血的刀,马上也紧张起来:「别动,有话慢慢说,你把刀先放下。」另一位马上掏出枪对着他,门外也伸进来两脑袋,一看这场面也吓一跳,忙退了回去。
  叶南飞赶忙把刀扔地上:「我啥也没干,你们别误会,我刚才晕了,醒过来就这样。」他边说边看四哥和老朴的位置,一看之下也懵了,俩人分别躺在地上,身上有血迹,人没反应。
  那俩员警一点点警惕的靠近他:「不要乱动,手放在头上。」一个用手枪指着他,一个掏出了手铐。
  叶南飞慢慢举起手,同时脑子也开始清醒,并快速运转起来,这晕了一会,醒来就这场面,百分百陷害啊,这特么谁这么狠啊,员警来铐了,真进了警察局,哪还有好么,就这现场,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动手了,进去肯定死路一条,他是宁可和鬼打交道也不和专政机关 .
  正在寻思合计,手铐已经戴上了,这两位一看,这小子还挺配合,拷好以后,枪就收起来了,叶南飞都怀疑这两货会不会用枪,枪里有没有子弹?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叶南飞已经做好了准备,回身就是一肘,击在一个员警的脸上,左手肘转身又一下,因为两手铐着,只能双手握在一起攻击。在俩人都捂着脸的时候,握着的拳又撞在肚子上,刚疼的一弯腰,双手一抬,打在面部,当时那小子就晕了。
  接着又打在另一个的肚子上,在抓住头发,在膝盖上一垫。赶忙在他们身上找出钥匙,边开边往门外走。正好一个员警要进来,叶南飞照着面门就是一拳,出了门,门外还站着一位,叶南飞这时候是逃命要紧,哪有空纠缠,左手八字,一下子捶在他喉部,右手,手刀砍在他脖子上,他就剩蹲地上喘气的份了。
  大门肯定不能走,早就被员警围住了,走窗户吧。仗着二楼不高,楼下还都是一些平房棚子。员警看样子准备不足,边上这胡同,没有警力。叶南飞玩了命的跑,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边跑,边琢磨,得回家一趟,告诉红姐一声,然后拿自己背包,只要背包在,去哪都没事。
  到了家,红姐正焦急的在家等着,说好今天谈判,红姐哪有心思出摊,可看叶南飞慌慌张张,失魂落魄的回来,心里感觉就不好:「咋的了?是不是谈崩了?没事,大不了我跟你走。」
  叶南飞:「姐,不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们正谈着,可能酒里下药了,我就晕了,等醒了,四哥和老朴都死了,他们现在怀疑是我杀的。」
  红姐当时就麻爪了:「啊……咋会这样?那咋办啊?」
  叶南飞:「现在我不能让他们抓着啊,现在老朴死了,我要找出真凶,那咱俩就能在一起了。」红姐一听这个稍安了些。
  叶南飞把背包跨上:「红姐,你先去华姐家避一避,等我回来接你。」说完就要走,员警随时有可能过来。
  红姐:「小飞等一下。」红姐去柜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手绢包。:「你拿着,你一定要回来接我,我等着你。」
  叶南飞一摸知道是钱:「红姐你留着吧,你一人在家需要钱的地方多。」
  红姐:「我在家咋的都好说,你在外面没钱那行?拿着。」
  叶南飞看着红姐,心里难受,昨天啥情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情况。又一次生离死别。现在的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离开红姐。
  红姐的眼泪早就止不住了,扑到叶南飞怀里:「你一定要回来,不管啥时候我都等着。」叶南飞贪婪的吻住了她,下一次还能吻到不知何时。
  远处传来狗叫,怕是有动静,不得不狠心转身离开,红姐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牵扯他。尽量避开大道,钻胡同。暂时他也不知道去哪,但要离开这城市,得去车站吧,这时候已是下午。最先出现在脑子里能去的地方,一个是回蒙江县,一个是回大旺。边想,边绕着向客运站走,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
  可快到车站附近的时候,走进一个小巷,发现对面过来五六个小青年。不知是时代的原因还是咋的,那时候的年轻人都有股子痞气,流里流气,大街小巷的都是三五成群,满眼挑衅,碰着男的欺负欺负,碰到女的调戏调戏,在八十年代严打之前,这现象确实很普遍,这么庞大的基础人群,当然会诞生很多真正的犯罪团伙。
  叶南飞背着包,又是孤身一人,碰到这情况的,小青年们是必欺负的,也不一定为了钱,就是逗乐子,欺负你玩。叶南飞不想惹麻烦,想贴边过去算了,可这帮小子那是省油的灯,在他们交汇的时候,有俩人故意撞着他过去的,而有一人趁机把手伸进叶南飞的口袋,因为叶南飞对他们已经注意了,这个动作就瞒不住他,夹克兜里有红姐给的钱啊,他光寻思事去了,还没来得及揣好。
  叶南飞一下抓住那小子的手。那小子不怕反而:「我擦?咋个意思?我又不是大闺女,你抓我手干啥?」
  那几个小子都围了过来,满脸坏笑,那意思是,可有的玩了:「是啊,你干哈?」说着有的可就伸了手了。
  叶南飞今天摊上这么大的事,本来就闹心,这几个货还想拿他开心。其中有一个已经照着他后脑勺扇过来了。叶南飞心里话,可别怪我了,正好松松骨,发泄发泄,正不爽呢。
  他们想揍叶南飞,开开心,叶南飞哪里容得了他们伸手,挥拳开打,不求技巧,但求爽快,三下五除二放到三个,还有三,一看今天是碰到硬茬了,从兜里拽出弹簧刀,有点紧张的冲着叶南飞比划着。
  叶南飞手上一比划,佯攻,那小子刚要躲,下面小腿棒子已经被踢中,叶南飞今天穿的是皮鞋,小子疼的往前一栽楞,手腕已经被抓住,夺下他的刀,叶南飞又用膝盖顶了他肚子两下,往边上一扔,半天起不来。
  叶南飞打的很过瘾,觉得心情舒坦不少,想放下背包,好好修理修理这几个货,忽感觉后面有人,回手刚要打,突然被一股电流击中,整个身体一麻,心脏特难受,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他悠悠醒来,模模糊糊发现有人坐在他眼前不远,好像掏着什么东西。随着视线的清晰,发现是个女的,掏的正是自己的背包,自己则是躺在地上,一动,发现,被捆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不是被药晕,就是被电晕,流年不利啊,这特么是惹着谁了?就得罪一个老朴么,再说他也死了,对了,眼前这女的不是和老朴一起去新兴园的么?
  那女的:「小子,醒了?瞧你带这些玩应,这是打算躲进深山啊?」
  叶南飞:「你不是老朴的秘书么?你怎么在这?你把我捆起来干啥?」
  那女的:「你小子被吓傻了吧,你杀了我雇主,我不找你找谁啊?我不是老朴秘书,我是他保镖。」
  叶南飞:「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女的:「是么?屋里两个死的,就你一人活着,手里还拿着凶器,然后还袭击了四个员警逃窜了,你说不是你,谁信啊?那你说是谁?」
  叶南飞也蒙啊,说出来谁信啊:「我也搞不懂,我是最先晕的,等醒来就那场面了,我是不知道谁干的,不过要是我干的,我的动机是啥?」
  女的:「你和老朴挣一个女人的事,全乌拉差不多都知道了,这动机还不够?为情杀人。」
  叶南飞:「那我杀了他,我就能得到红姐么?然后我还请四哥去见证人,见证我杀了老朴?我要想除掉他,得到红姐,那我暗地里下手不好么?非弄得全都知道了在杀他?是我傻还是你傻?」
  这女的陷入沉思:「我也是怀疑这事做的也太明显了,你的证据太充分,想质疑都难,这反而是最大的破绽。」
  叶南飞一听:「终于碰到一个理解我的了,我以为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呢。」
  女的:「那你觉得会是谁?」
  叶南飞:「我那知道啊?我和老朴一共也没见几面,不过可以从他身边人开始查啊,总有蛛丝马迹的吧。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啊,我这手都麻了。」
  这女的还真给他松开了,叶南飞:「你还真敢松,你不怕我报复?」
  女的:「我相信你不是凶手,那咱俩就是同一战线了,我怕你干嘛,再说,你确定你报复得了?」然后挑挑眉毛。
  叶南飞心理憋着一口气,怎么就这么大意,让个女的给捆起来了,这人丢大发了,再说感觉这女的也很可疑。
  叶南飞;『你以为我真不敢动手么?」说着挥拳向她打去,这女的确实没在乎动手,跟叶南飞你来我往的打在一处,她以脚法见长,两条腿上下翻飞,往往出人意料,让叶南飞频频中招,师傅和老爸教他时候基本都不建议多用腿法,腿一旦抬的过高,重心就不稳,虽然攻击距离远,打击面大,但破绽也大。他还第一次碰到这么高超的腿法。
  又打了一阵,她的弊端开始显现,在短时间内不能结束战斗,大量弹跳和用腿,对体能的消耗也大,她有点力不从心了,而叶南飞已经开始适应,各种防守反击,让她频频挨打。在来几个顺手牵羊,把她摔在地上,上去拧住她胳膊,想结束战斗得了,可这娘们下手狠着呢,趁你不注意就后脑勺撞你鼻子,一下脚没按住就踹你肚子上,总之各种阴招。把叶南飞鼻子都打出血了。
  叶南飞:「行了行了,这就比试比试,至于这么玩命么。和你多大仇啊,你这哪学的招啊,这么阴损,都是绝户招。」
  她也强弩之末了,知道叶南飞是让着她:「不管啥招,打败你就是好招,别说你身手确实不错,难怪那四个员警被你那么容易撂倒。」叶南飞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是个地下室,接着提起自己的疑问。
  叶南飞:「这事不是有员警呢么?你一个当保镖的,操这心干么?」
  女的:「你是第一嫌疑人,我原来想,把你抓回去交差,就没我事了,现在挺明显的不是你,那如果真不是你,第二嫌疑人可能就是我,因为我一直在门外。」
  叶南飞:「你不相信员警?」
  女的:「那不是你杀的,你跑啥?」
  二人相视一笑,看来英雄所见略同,那地方不能进,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叶南飞:「我叫叶南飞,还不知你贵姓?」
  女的:「我叫白云香,你叫我香姐就行。」
第093章 全民公敌
  叶南飞:「这什么地方?
  白云香:「这是我的避难所,安全屋,干我们这行,必须得有自己的后路。」屋里很简陋,一面墙上有两排铁皮柜子,墙边一张简易床,另一面墙有张桌子。
  叶南飞:「现在啥时候了?」
  白云香:「半夜了,先休息,现在外面风紧,啥也干不了。」
  叶南飞:「能不能先吃点饭?」
  白云香:「你打算怎么干?有啥计划么?」
  叶南飞:「脑子一片乱遭的,你不在这么?你就是老朴身边的人,应该知道一些东西的吧?」
  白云香:「我当他保镖还不到一个月,而且大多时候他也不用我啊,我都感觉我这钱挣的愧的慌,就最近一段经常叫我跟着。就认识他身边几个,迟彦,干毛,董宇,还有两个小弟,跑腿的,张甯,马军。」
  叶南飞:「那就从这几个人下手,看看能发现啥蛛丝马迹不,我也不知道该查啥,不过多了解老朴,肯定没错。」
  白云香:「你不是整天和他老婆在一起么,你就不知道点秘密?」
  叶南飞:「大姐,老朴一年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我到他家这么长时间,就见过两三次,红姐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外面干啥,按她说法就是混。」
  白云香:「你真的抢了他老婆,还把人家揍了一顿?」然后坏笑着看着他。
  叶南飞:「你小时候农村长大的?」
  白云香纳闷的:「不是啊。」
  叶南飞:「那你妈在居委会工作?」
  白云香:「你啥意思?」
  叶南飞:「那你咋这么爱扯老婆舌呢?」
  白云香才明白他在耍自己,气恼的:「难怪都要收拾你,太坏了你。」
  叶南飞:「不是我抢他老婆,是他对红姐不管不顾,要是你老公一年就回家那么几回,回来就是要钱,你受得了啊?更不是我打他,而是他打红姐,我总不能在边上看着吧?」
  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挺甜蜜的谈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总不会让她太舒服,于是撇着嘴:「叫的挺亲热么,一口一个红姐。」
  叶南飞白了她一眼:「怎么睡?」
  白云香:「还能怎么睡?你睡地上,总不能让本姑娘睡地上吧。?」
  叶南飞:「那明天你去摸老朴手下人的底细,我去看看红姐那有没有啥有用的消息,还有四哥那边肯定都以为我干的啊,肯定都特么恨死我了。」
  第二天早上,白云香不让叶南飞出去,估计现在不说全国通缉他也差不多,不如晚上出去。推开铁门,是个大走廊,走廊两边还有房间,这是六十年代备战备荒时候挖的防空洞,白云香告诉他厨房里有吃的自己弄。
  这安全屋让她弄得不错,有厨房,练功房,里面不少器械,还有厕所,里面弄个了个淋浴器,可以冲澡,还有两个空房间。
  在地下室里也没有啥时间概念,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白云香回来了,不过消息不算好,董宇和干毛,这两个老朴的得力干将消失了。迟彦也没找到,等于一天没收获,白云香打算和他一起去见红姐,叶南飞感觉自己没啥好隐瞒的,也不好拒绝。
  出了防空洞,原来是在一个老旧楼房下面,社区里各种杂乱,居住在城市,但都保留着农民的习惯。
  趁夜色摸到华姐家。大门直接翻过去,可房门还要敲一下:「谁啊?」是华姐的声音。
  叶南飞:「华姐,是我。」
  里面一顿慌乱,门开后:「哎呀,小飞,你咋还敢回来啊,快点进屋。」
  珠子哥也在,不过显着很紧张:「小飞啊。」孩子爬炕上看小人书。
  叶南飞:「红姐呢?」
  华姐:「红姐?雁子没来我这啊?一天没看见她,我还以为你俩私奔了呢?」叶南飞一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懵了,没来这,她上哪去了呢?回娘家了?
  华姐:「到底出啥事了?咋都在找你啊,四哥的人说你要杀四哥?」
  叶南飞哪有心思说这些:「我是被冤枉的,我得找出真凶,我先去找红姐。」
  华姐:「哎,这女的谁啊?」叶南飞早就跑远了。
  到了红姐娘家又是引起一片混乱,她家人也没见她,叶南飞感到不妙,他还想去谷玲姐那看看,红姐能去的也就这几个地方,可刚从红姐家出来。
  胡同里闪出俩人:「叶南飞,终于出现了,没让我们白候着,跟我们走吧,人命案是不死不休的,跑不是办法。」
  叶南飞转身向另一方向,发现也有人,在转过身时,香姐已经从暗处冲出来和那俩员警打在一处。
  香姐身手还是相当俐落的,手法犀利,三下五除二把俩人撂倒:「这面走。」
  叶南飞跟着翻过一家院墙,从边上小门,跑进人家园子,翻出园子,钻进另一条胡同。
  白云香:「去哪?」
  叶南飞:「我在去谷玲姐家看看,没准红姐去她那了。」
  其实他心理知道不大可能,红姐的第一选择应该是华姐家,因为华姐关键时候是能帮她拿主意的,而且跟她在一起也有安全感。可还是要去验证一下。
  白云香:「喂,你也看到了,现在你在去朋友家是危险的,基本都有人蹲守,你是自投罗网。」
  叶南飞:「不行,不去看看我不死心的,你还是在暗处,万一我被抓,别管我,先撤。」
  吸取经验,这次从后园子悄悄溜进去,见着谷玲姐,她急的就快哭出来了,果然没有红姐的消息。没时间解释,赶紧撤,走到园子里时。
  玲姐撵了出来,一下扑到他怀里:「你和雁子都会没事回来吧?」
  叶南飞吓了一跳,这要是让大鹏哥看见,事就大了:「玲姐,肯定没事,我能找出真凶,找回红姐,你和华姐帮我照看照看家。」
  谷玲:「嗯。」然后抬头吻了他一下,并塞给的一卷钱,刚想推辞,谷推着他:「快走,早点回来。」
  白云香:「我看你不光抢了老朴的老婆啊。」叶南飞懒着理。
  白云香:「喂,还要去哪?」
  叶南飞:「去四哥家。」
  本来他想找土匪,老黄他们任意谁都行,只是真没去过他们家,只能去四哥家看看。四哥家一样是厂宅,只不过是两间房,宽敞一点,还是走后面园子。院子里挺冷清,难道不是在家办事情?趴窗户一看,小妹和四哥的儿子在家。
  进屋,小妹发现是叶南飞:「你个王八蛋,你还敢来这?我哥拿你当兄弟,你却拿刀捅他,你还是人么?」
  说着上来伸手就打,叶南飞抓住她胳膊:「小妹,你冷静点,你没想想到底是不是我干的么?」
  小妹:「除了你还会有谁?当时屋里就你们三,员警也认定了,你就是凶手。」
  叶南飞:「真的没有,我是最先晕的,起来就那场面了,四哥到底怎么样了?」
  小妹有点疑惑,但还很愤怒的看着他:「在医院还昏迷不醒呢。」
  叶南飞一听又惊又喜:「四哥没死?」
  小妹:「王八蛋,没如了你的意是不?」
  边说又动起手,叶南飞:「哎呀小妹,四哥既然没死,等他醒过来,不就知道谁是凶手了么?」
  小妹:「真的不是你?」
  叶南飞:「当然不是,四哥去帮我摆事去了,我还能朝他下手?现在我怀疑四哥没事的话,那个真凶怕是还要灭口,所以你的找到土匪他们,必须轮班守着四哥,不让真凶得手。还有,你说服老黄和猴子,让他们帮我查老朴的情况,只要和他有关的都要。」
  小妹:「那你干啥去?」
  叶南飞:「我去找真凶,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捅了你哥一刀?」说着转身就走。
  小妹:「喂,胆小鬼,一定把内小子给我抓回来啊。」
  俩人找了块背静地方,坐下来歇会,主要是考虑下一步该干啥,白云香坐那,掏出根烟,点着吸上了,叶南飞本来闹心的走来走去,看见她吸烟,一愣,果然是江湖儿女。
  女的吸烟不多见:「咋的?女的吸烟看不惯么?你不吸烟么?」
  叶南飞:「你师父教你练功时候,没告诉你吸烟会影响你的气息么。」
  白云香:「干我们这行,闹心时候多,有时候憋屈的不行,全靠这玩应撑着。」
  叶南飞:「给我也来一根。」
  白云香一乐:「看来以前你活的挺顺的。」
  叶南飞抽了一口,被呛的咳了起来,白云香:「哈哈,你是不是爷们。」叶南飞扔了烟,又不自觉的来回走。
  白云香:「喂,你晃的我眼晕啊,看你失神落魄的,那个红姐对你很重要么?」
  叶南飞:「当然,她救过我,无家可归时候收留了啊,又照顾我,如果没有老朴,我早就娶她了。」
  白云香:「你这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啊。」
  叶南飞一愣,是啊,自己到底是喜欢红姐,还是因为红姐对自己有恩:「谁又分得清恩情,爱情,亲情呢?都有吧,反正喜欢和她在一起。」
  白云香:「听说她比你大不少,又是有夫之妇,你不嫌?」
  叶南飞:「怎么你们找物件,需要衡量算计这么多条件的么?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和她在一起感觉很好就行了,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四哥的说法更好玩,老娘们不值钱,大闺女才金贵,不知道这观念哪来的,怎么处女就纯洁,高尚,神圣了?没了那层膜,就下贱龌蹉,放荡了?我觉得,高尚不高尚,纯洁不纯洁的是人的心和处女膜没个毛关系吧。」
  白云香有点欣赏的看着叶南飞:「我替女性谢谢你,就是很多臭男人总是特么处女处女的,都是变态。」
  叶南飞:「你说红姐会被谁抓走了?」
  白云香:「应该和真凶是一拨人,找到真凶,就能找到红姐。」
  叶南飞:」董宇和干毛是找不到了?」
  白云香:「说是昨天晚上出事以后,就没人在见过他俩了。」
  叶南飞:「那现在唯一目标。」俩人几乎同时:「迟彦。」
第094章 迷雾重重
  白云香带着叶南飞去了迟彦家,并没有找到,看情形,和事情沾边的人不是失踪了就是躲起来,最后不得不在张甯和马军家附近蹲守,早起来才看见张宁在路口出现,白云香和张宁熟悉,没太费事,张宁带着他们去了造纸厂厂宅,筒子楼。刚建国时,建的这种楼,一般三四层,每层都是开放式的走廊,里面分隔成一个个房间。白云香让他等在楼下,第一;是留后援,第二,叶南飞如果被认出来,麻烦更大。如果超过半小时不下来,上去接应。
  他们住的是三楼10号,张宁敲开门,屋里很警戒,白云香一进屋就被人拿着土枪对上了。迟彦个子不高,方脸大眼,浑身透着精明强干,屋里还有五个人。
  白云香:「迟哥,这是啥意思?咱们都是朴哥的人,他人刚走,就自己人对付自己人?」
  迟彦:「自己人?嘿嘿,未必吧,昨天你就不见人影了,我怀疑你和凶手一伙的,今天来这也绝对不是为了给朴哥报仇吧。」
  白云香:「那我怀疑,昨天朴哥安排好的人,可能出事了,人都哪去了?」
  她还想继续往下说,但迟彦已经不给她机会了:「我也正怀疑这事,你就在饭店里,出了事一点消息传不出来,把她绑了,慢慢让她交代。」
  白云香被土枪顶着头,根本反抗不了,心里还算有底的是,楼下的叶南飞,不知道这家伙够机灵不,不然今晚上要麻烦。迟彦:「把腿也绑住了,这娘们腿脚厉害。」
  白云香有点急了:「等一下,我知道那东西在哪。」
  迟彦:「把她嘴也堵上,弄里屋去。」
  迟彦关上门,里屋就剩他俩:「臭娘们,你还知道啥?」
  白云香被扔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嘴也被塞住:「我看你特么也不知道,不然你也不会来我这了,别装蒜了,我早就看你不地道,靠近朴哥也是为了那玩应吧。你说你可能知道么?」
  说着淫笑着靠近她:「麻痹的,平时你不是很拽的么?我们兄弟你连正眼都不瞧啊,牛逼啊,既然你啥都想知道,留着你也是祸害,都死了这么多人了,也不差你一个。不过也可以给你个机会,把爷侍候舒服了,我一高兴没准不杀你。」
  迟彦把她翻过来按在桌子上,几下解开了她的裤子,边往下脱,边贪婪的摸着:「不怪你拽啊,确实比那些傻逼妞强多了,真细发,真嫩啊哈哈嘿嘿。」
  裤子已经被退到小腿,雪白的屁股和大腿全部露出来,确实相当耀眼。很细嫩。感觉一掐就能出水。迟彦眼睛都要冒出绿光了。
  一边贪婪的摸着,一边凑了过去,开始亲她的屁股:「妈的,都特么想过上百次要干你,今天终于让哥们干上了,一想到干你那拽样,就特么兴奋,你那么牛逼,是不是逼也和人家不一样啊。」
  说着扒开白云香的屁股往里看,下面小腿绑着,分不开,白云香也不断挣扎,但菊花和小阴唇已经露出来,颜色不深:「妈的,确实不一样啊,逼也这么嫩。」
  说着一口含了上去,白云香剧烈的扭动着。看来平时白云香在迟彦他们眼里就是女神的存在了,应该没少意淫。迟彦有点激动,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掏出鸡鸡,被浓密毛发包裹,显不出多大,不过挺精悍,因为兴奋,头冒着紫光。
  刚才因为一只手按着,白云香挣扎也没啥作用,他这面一撒手,白云香跌倒在地上,他又把她趴着扔在床上,腿被拽到床下,这个姿势,是最难抵抗,最好行事的。白云香已经感觉到,迟彦那鸡鸡头滚热的触到了自己的屁股,她有点绝望了,没想到会失身给这个败类,人渣,这以后还有脸见人了么。
  迟彦正得意的以为要得手的时候,外屋出现打斗的声音。忙收拾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屋外砰的一声枪响,接着是更剧烈的打斗声,特么这是谁啊?打上门来了?迟彦一开门,结果门同时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迟彦撞晕了。
  不出所料,叶南飞杀进来了,白云香挣扎着坐在床下,下身却光着,叶南飞赶紧过来,匕首轻松的划了几下,松了她的绑:「咱得快走,刚才的枪声肯定惊动人了。」
  白云香边提裤子:「啊,你还看?你个混蛋,我都要被这败类强奸了,你才上来。」
  叶南飞看着惊魂未定而又羞得恼火的白云香:「我要是按你说的半个小时后再上来,后果可能更严重。」说完一撇嘴去收拾迟彦了。
  把迟彦手绑上,背着他下楼,外屋一片狼藉,几个家伙,有的晕了,有的伤了在哪哼哼。下楼时,不少邻居出来看。
  叶南飞不断的说:「高压锅爆了,得赶紧送医院。不好意思,让一让,伤的挺重。」一路奔了安全屋。迟彦被扔在地上,慢慢醒来,头被撞的还很疼,一时搞不清状况。
  白云香恨恨的走到他跟前啪啪两个嘴巴子:「人渣。」还感觉不解恨,照着裆部就是一脚,本来人家要清醒了,结果惨叫一声,又疼晕了。叶南飞走过来牙疼的看着她,白云香也没想到一脚就踹晕了,这却是耽误事了。
  有点愧意的:「他,他流氓,败类,人渣,要强奸我,打他怎么了?我要废了他?」
  趁等他醒这会,俩人弄点饭吃,香姐这个强悍女性,对做饭不在意也不在行,叶南飞不得不担起责任,她这储备的食品主要是饼干等耐储存的,能做的只有挂面,一个荷包鸡蛋面,让她吃的滋滋有声。
  叶南飞:「看你的身手,应该在部队待过吧?」叶南飞老爸就是侦察兵,他当然熟悉那个感觉。
  白云香一愣:「哦,我以前当过兵,这你能看出来?」
  叶南飞:「我老爸就是侦察兵。凭你这本事,复原应该给安排工作的啊?怎么干起这活了?」
  白云香:「还不是成分过不去,我老爸被关牛棚,我也就过不了任何政审了。」
  连掐人中,在头上浇水,总算把迟彦弄醒,白云香拿着刀就要下手,叶南飞赶紧拦住:「别冲动,别冲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差不多就行了。内个迟彦,你看看都知道点啥,赶紧说出来,压压这位姐的火气,你也能知道她多恨你吧?」
  迟彦:「你是叶南飞吧?嘿嘿,你俩果然在一起,我特么就知道这娘们不地道。」
  白云香:「你看看我就说留着他多余,先给他一刀再说。」
  说着就要扎,叶南飞赶紧拦住:「既然知道我是谁,不如早点说些我们感兴趣的,大伙都方便,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耐心,替你拦着她。」
  迟彦:「嘿嘿,我知道的她都知道,她不会连你也瞒着吧嘿嘿,哈哈。」
  「啊!」迟彦一声惨叫。
  叶南飞:「哎呀,不好意思,一下没拦住,别起啥坏心思,那就说点她不知道的,不然下一刀谁知道她要扎你哪啊。」
  迟彦瞧着白云香那喷火的眼睛,不怀疑她真的能捅了自己,以前傲的不行,高不可攀的让自己连摸带舔的,还差点被干了,可惜就差一步啊:「别,别扎了,大伙都知道,不就是为了老朴手里那东西么,凡是沾上这东西的下场都不会好,真的,老朴死了,干毛,董宇也够呛吧,他老婆也好不到哪里去,老朴还有个相好的,前段就没见,不知道那东西在没在她手里?」
  叶南飞一听有红姐的消息就急了:「他老婆怎么样?是谁,到底是谁要对付老朴?他们把红姐怎么样了?」
  迟彦:「嘿嘿,哥们还是你猛,敢抢老朴的娘们,不过是个老娘们,你至于这么拼命么?具体背后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找到那东西,自然就知道了么,嘿嘿。」
  正说着,白云香:「有人,有人进来了,赶紧。」叶南飞这个气啊,关键时刻,是谁进来了呢?再看迟彦,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叶南飞意识到,背后的人出现了,白云香也很紧张,从后腰拽出一把手枪,吓了叶南飞一跳,在这个国度,什么人才可以持枪:「我擦,你有枪?」
  白云香:「干这行,没点家伙,那是要送命的,进来的人绝对不好惹。」说着话,给叶南飞使了个眼色,俩人出了房间,去了距离出口最近的两个房间,一个是厨房,对面是卫生间。
  叶南飞很紧张,这次不如以往,看架势,对方也有枪,所有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走廊一个小灯泡发着昏暗的光。走廊的地面让白云香做了手脚,时而发出细碎的声音,提示着距离的远近。厨房和厕所的门都故意开着,叶南飞隐藏在厕所门边,右手拿着二式匕首,突然闪进一人,估计是战术动作,并不知道叶南飞在这。果然双手端着枪。
  叶南飞动作更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左手已经抓住他手腕,右手的刀也跟着上去,那小子也不弱,腾出左手抓住叶南飞手腕,可叶南飞是反握刀,你抓手腕正好被刀刺,那小子被刺也不敢撒手,而是脚下反击,俩人你踢我踹,手枪也响了,好不热闹。
  白云香那边也传来枪声,进攻厨房的哥们进屋就挨了一枪,打在手上,可他不退反进,和白云香打在一处,找上门来这帮都是什么人啊,身手和素质都这么强。
  还是叶南飞这面先占了优势,那哥们枪被架起来,别的优势就不多了,反而匕首的威胁最大,匕首已经割到他的骨头,一下没坚持住,已经扎进他的肩膀,高手过招,一步失,后果是很严重的,叶南飞不会给他反击的机会,匕首一旦突破防线,连轧带划的根本不留空隙,那哥们都懵了,最后一刀有扎在他右胳膊上。
  回手一拳又打在他头上,膝盖照着裆部同时来了一下,他右手的枪已经握不住了,抽出他的腰带,把他手背后边,一捆,扔在了一边。赶忙去看对门的情况,白云香并没有占到便宜。俩人互有损伤,正在对峙,互相找破绽,叶南飞的出现,让力量对比彻底变化,俩人互相一使眼色,主动进攻模式开启,打的那叫一个痛快,对方只有招架之功,关键俩人配合的太默契。
  虽然没经过训练磨合,但他们这样的高手,对战时的判断和想法很接近,对格斗的熟悉,临战的反应。叶南飞一出手,白云香能判断出攻击方向,那她就选择另一个部位攻击,如果他攻击的是实,她就虚,反正俩人虚虚实实,上中下盘都照顾得到,让人防不胜防。最后被白云香一脚踹在肚子上,叶南飞一个飞膝,撞他头上,这哥们彻底晕了。捆好扔在了一边。
  俩人连紧张在累的,坐地上喘粗气:「这特么都有枪啊,什么人啊都?」
  白云香:「还是赶紧问迟彦吧,时间不多了,这地方不安全了。」
  叶南飞检查了一下被捆的小子,捡起地上的枪,白云香先出去,可她刚出门口,一声枪响,白云香应身而倒,接着翻过身,向出口过道方向连开了几枪,叶南飞赶紧把她拽了进来。竟然还有人。
  白云香:「我应该想到的,门外肯定得留一个接应的,啊!」
  叶南飞一检查,是左肩膀中枪,白云香把枪给他:「守住门口。」叶南飞小时候玩过枪,毕竟不是专业,蹲在厨房门口乱开了一阵:「大哥,你能不能节省点,一会没子弹了。」对方也跟着乱开了几枪,然后双方都陷入沉静。叶南飞守住门口,听着声音。
  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正纳闷,门口上方突然跃下一人,原来他是手脚各撑着两边的墙,从顶部一点点挪过来,叶南飞赶忙身体往墙后一躲,同时回手向门口开枪,枪响了,自己胳膊也中弹。麻烦了,白云香的枪被自己打空,自己这把也脱手了。那家伙端着手枪,进屋了,面部看不清,不过身材高大魁梧。
  白云香靠墙坐在地上,手捂着伤口对着那人:「你也剩一颗子弹了吧,但是我们是两个人。」
  那人:「挺精明的么,可惜队友太差,既然只有一颗子弹,你俩谁吃好呢?」
  白云香缓缓的站起来:「冲我来吧,剩下俩男人,来个公平决斗。」
  那男的:「嘿嘿,呵呵,就你俩现在这样,还能打?本来事情很简单,偏偏让你们这些蠢货弄得这么复杂,想不下狠手,都不行。」说着竟然把枪一收,一拳把白云香打到在地。
  叶南飞被白云香的举动震了一下,这娘们真猛啊,自己还在挣扎犹豫,人家直接上去了,反衬着自己不爷们。
  他冲上去也没几下被踹了回来,他本来就是手上功夫见长,结果一条胳膊中弹,对手的力量也确实强悍,速度也快。俩人都强撑着站起来,互相看了一眼,叶南飞先进攻,正打着,白云香突然发力,抱住了那人的腰:「叶南飞,快跑,要不咱俩都得完。」
  这是拼命的打法,那人捶了她好几下,叶南飞就势一蹲,从右小腿抽出那把牛耳匕首,弹起来刺向那人,三人都是赤手空拳,没想到叶南飞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这便宜可占大了。
  叶南飞的手法很快,那人已经身中几刀,没办法,一面被人抱着,手里又没有格挡的家伙,又扎了几刀,明显感觉他反抗减弱,身子摇摇欲坠,带着白云香倒在了地上,白云香赶紧摸出他腰里的枪,叶南飞把他腰带抽出来,捆好了他。
  白云香:「赶紧走,这地方不能呆了。」
  叶南飞赶紧拿来他的包,俩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地下室深度够,隔音效果好,并没有引起社区里的注意,他俩趁天没亮,消失在夜色中。
第095章 进退若谷
  叶南飞后面背着背包,只能抱着白云香跑,她可不是小巧玲珑型,身材很高挑,那时候很少有车,只能偷一辆自行车,白云香显着很虚弱,叶南飞带着她,让她搂紧自己:「香姐,应该送你去医院,你伤的很重。」
  白云香:「这是枪伤,进医院就出不来了,先找地方隐蔽起来,你跟我多说话,我好困。」俩人不但一宿没睡,还战斗了一晚,最后还都受伤,尤其白云香,失血过多,很危险。
  叶南飞:「香姐,你那会咋那么傻,一下就站出来,你不怕他真给你来一枪啊?」
  白云香无力的靠着他的背:「你才傻呢,当时,要是你先死了,我肯定死,如果我先死,你还有活的可能,这么简单的帐算不过来。」
  叶南飞:「嘿嘿,我就觉着吧,你那会老牛了,可能把那家伙都镇住了,然后就救了咱俩。」
  白云香:「那算扯平了,你在迟彦家救了我一回。」
  叶南飞:「香姐,别睡着啊,接着说啊。」
  香姐无力的打了他一下:「应该男人找话题的,对了,咱俩还是很有默契的,完事以后做搭档吧?」
  叶南飞:「搭档?我看你做的不像是保镖,像杀手。我还是喜欢平静的生活,嘿嘿。」
  香姐:「切,老婆孩子热炕头,没出息。」
  叶南飞:「啊?你也这么说?」
  香姐:「咋的?谁还有同感?」
  叶南飞:「呵呵,就是那四哥的妹妹,整天骂我没出息。" 香姐:「哦,那有可能是小姑娘喜欢上你了。」
  叶南飞:「啊,这么说,香姐也喜欢上我了?」
  白云香无力的打了他一下:「那么不要脸呢。」
  骑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了郊区,把车子藏在草丛里,包挎胸前,背着香姐进了林子。此时天已微亮,四月末,早晚气温还是很低的,简单的支起帐篷,先安顿香姐躺下休息,自己则开始烧火做饭,背包里常年预备点米,又去打了两只山雀,熬粥喝。
  端着粥进了帐篷,发现白云香虽然睡着了,但在瑟瑟发抖,脸色苍白,估计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摸了一下额头,有些低烧,这帐篷里不够暖和啊,忙轻轻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好冷啊。」
  叶南飞:「香姐,起来吃点粥就好了。」然后一勺一勺的吹吹后喂给她。俩人吃完粥以后确实感觉好多了。
  叶南飞:「香姐是不是得把子弹抠出来?」
  她还是虚弱:「你干过么?」叶南飞摇摇头。
  香姐:「反正你能把子弹拿出来就行,在用烧红的刀子把伤口烫上。叶南飞把她扶到火堆旁,东西都准备好,又找了根木棒让她咬住。深吸了两口气,把牛耳尖刀在火上烧了烧,对着枪口割了下去,目的是让伤口大一点,好把子弹找出来。
  刀一下去,白云香疼的一挺,说着容易,把子弹抠出来,可你得先找到啊,用拔刺的镊子试探一下,里面有硬的也不知道是骨头还是子弹。镊子在肉里攉弄,疼的她冷汗直流。叶南飞一急也顾不得那些,手指伸进去一摸。确定位置,两根手指伸进去硬是给拔出来。香姐疼的几欲昏倒,总算拿出来了。赶紧清晰伤口,本来止住血了现在又流了好多。他并没有烫而是缝合伤口,上药,在吃点消炎药。用毯子裹着她抱进了帐篷。
  收拾好火堆,叶南飞再也挺不住,钻进帐篷,挨着香姐进入梦乡,因为只有一张毯子,气温还低,俩人也算互相取暖,连困,在累的,谁也想不起啥坏心思。
  也不知道睡到了几时,是香姐先醒的。别看她伤重身弱,最疲劳还是叶南飞。她醒时发现是枕着他的胳膊,钻在他怀里睡的,感觉还不错,没舍得醒,假装还在睡,可人家那是真睡啊,睡得很沉。眼看着天色慢慢暗下来,肚子开始叫,还有内急,本想自己起来去,可浑身酸软,哪里起得来。
  不得不推了推他:「醒醒了,天黑了。」
  「啊?。,,,几点了?怎么睡了一天啊,咋不早点叫醒我啊?坏了,晚上咱俩吃啥啊?」
  白云香难为情的:「能帮我去方便不?」
  「哦」抱着她,挑了块地方,边上还有树让她扶着。
  叶南飞就走开些,自己也要放放水:「再远一点,再远一点。」白云香要大号,当然难为情,美女也是人啊。
  可方便完了才发现事情大条了,没有厕纸。这咋弄?边上一看,树叶子太小,树枝太硬,上面还有突起,刺。正焦急:「香姐是不是有事叫我啊?」说着就往这边走来。
  香姐:「喂,喂,我没叫你啊,你过来干嘛?」
  叶南飞:「好像某些人这会应该挺急的吧?要不我走,你自己想办法?」
  香姐:「啊,你有手纸?那快拿过来。」
  叶南飞走近一些,却扔过来两根东西:「以前有个哥们,野外上厕所,没有手纸,他愁怎么办,然后池塘里的蛤蟆就说,棍刮,棍刮,哈哈,用不用的,你自己看着办。」香姐蹲着挪过去捡起一看,是两根用刀修理好的木棒,很光滑,香姐脸一红,这家伙,心还挺细,就是太羞人了。
  叶南飞抱着她回来,她心理想,自己这会肯定蓬头垢面的,丑到极致了:「我这形象是彻底毁啦,全让你看见了。」
  叶南飞:「香姐,你美女包袱太重了吧,就是美女也得吃喝拉撒不是,我们小时候在农村,都用啥上厕所,你知道不?都是什么土坷垃,石头,树叶子草叶子,最好的算是苞米骨子,苞米窝子了,擦起来最舒服,还干净,哈哈」
  香姐:「哎呀,好恶心。」
  晚饭只能熬了点干吧粥,正好趁着月黑风高夜,出去顺点东西了,这有个重伤患,缺吃少药的,怎么养伤。白云香当然不知道他要干么去,虽然一直以女强人面目示人,但这荒山野岭,最虚弱的时候,难免对叶南飞有依赖感,竟然有点恐惧他一去不回。
  叶南飞看她可能是心里担心:「放心吧,香姐,咱俩现在缺吃少药,你没法养伤,我出去补充物质。你安心休息,枪就在你身下,有意外就干掉他。」
  这活熟门熟路了,衣服,军用被,点心,药品。回来时已经半夜,帐篷外打了个暗号。晚上温度很低,香姐都快哆嗦成一团,新被盖上,又去烧了点水,点心拿出来。睡觉的时候,空间就这么大,而且这么冷,谁也没矫情,就进了一个被窝,要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假话,可都是伤患啊,叶南飞胳膊没伤到骨头算是万幸,可刚吃了点心,喝了热水的香姐,躲进他怀里,心理和身体都安生了,可苦了叶南飞,怀抱美人却要心静如水。
  第二天,第一要做的打猎,附近是郊区,可打的东西并不多,鸟,小河,池塘里的鱼,最后偷了一只散养的鸡,养伤,光吃粥和点心可不行。炖鸡的时候,放了点偷回来的人参,当归。这面炖着鸡,那边开始用木头搭了鄂伦春帐篷,中午开饭之前,已经可以喜迁新居了,新居里面更宽敞,叶南飞也不用整晚搂着美人失眠了,新搭的床铺更乾爽舒适。
  白云香被抱上新床,鸡汤,酥脆的小煎鱼,都摆在床前,她不得不为叶南飞的野外生存能力叹为观止:「你比我们部队的还专业。」眼里更多了些温柔,被这么呵护照顾,她还头一次,特别是一个异性。热乎的鸡汤让香姐精神不少,不过身体还是各种疼,很难自己下地走,主要是那天打架打的,开始他俩一个难为情不让看,一个不好意思看,隔着衣服一摸,香姐反应很强烈,很痛。
  不得不放下成见,掀开衣服一看,身上很多地方淤青,包括腿。看来最后那个猛男打的挺致命。拿出药酒,帮她按摩推拿,开始她还不好意思,但按了一会,就舒服的无所顾忌了,但对叶南飞又是一个折磨,摸的自己火烧火燎的,还不能办。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面前一盘绝世美食,你却只能看不能吃。
  在叶南飞的悉心照顾下,定点吃药,饭菜应时,还都是营养餐,鱼汤鸡汤,烤肉,白云香怀疑自己在这么吃下去会胖,每天一次药酒按摩。绝对五星级超值服务,不过搬到新居后,中间是篝火,俩人各睡一边,反而让白云香隐隐的有点失落。
  第四天,白云香尝试着下地活动,除了肩膀还不敢动,其他地方已感觉无碍,开始叶南飞扶着,在帐篷左右溜达,慢慢可以自己来回走。叶南飞看着她,心理疑问不免多了些,她没有浓妆艳抹后,很明显不像是混迹社会的人,白皙的面庞,明媚皓齿,纯净中透着刚毅,这女的怕是没那么简单,不过内心总是对她戒备不起来,隐隐觉得,她是不会害自己,可能是那天她挺身而出救过自己,也可能被她明显正面人物的外貌迷惑了。
  这几天,每次按摸完,叶南飞都用温毛巾给她擦擦身子,当然敏感部位要她自己擦。这天晚上擦完,把手巾递给香姐,正打算走,却一下子被香姐拽住了,其实俩人一直都在挣扎,不是叶南飞一人在煎熬,白云香在怎么高冷,她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要是一般情况下,还能把自己隐藏的好好的,可被一个并不反感,甚至有好感的精壮男人按摩了好几天,如果她一点没感觉的话,那她可以超凡入圣了。
  叶南飞被同样困扰,普通环境下,你白云香在漂亮,和我叶南飞也没半毛钱关系,他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感情寄托,可这特殊环境下,每天耳鬓厮磨,按来摸去的,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女人,叶南飞不是柳下惠,要是不上火,他就不是正常男人。本来忍的很辛苦,还打算继续忍,毕竟人家受伤呢,趁人之危,自己还不如迟彦了。可白云香拽住他,他的脆弱防线瞬间崩塌。
  徐徐燃烧的篝火,映衬着俩人,也映衬出二人的内心,同样在燃烧。当四目相对那一刻,所有的犹豫,所有的顾忌,所有的担忧,都抛到九霄云外,此时眼里只有对方,叶南飞慢慢俯下身吻住她那火辣辣的唇,他的手同时抚摸她的身体,他俩都已经习惯一个抚摸,一个被抚摸,只是当触及到双乳,和下面私处的时候,让白云香更兴奋,更刺激。让她燃烧的更猛烈。
  叶南飞虽然也是热血冲头,但毕竟不是雏,也算是沙场老将了,他还没忘,香姐是受伤之身,必须温柔,也可能是这些天,他精心的服侍惯了,这亲热的时候也轻柔的很。反而是白云香显得更激动,生涩,生硬。她贪婪的吻着叶南飞,谁会想到,已经25,6岁的她这是初吻,可恶的压抑的年代导致的。
  当叶南飞试图要进入她身体的时候,还是把她震惊了,身体立马紧张恐惧起来,怎么那么大的家伙要进入自己身体么?怎么可能?没错她是处女,之前只有自己的手指进入过,也想像过有一天,自己喜欢的男人会进入,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尺寸的。叶南飞感觉进去了个头,就进不去了,又明显不是破处那种紧,他意识到,这姑娘太紧张了。边吻着,边轻声:「放松,放松点香姐。」再加上温柔的抚摸。
  其实白云香早就进入状态,只是一恐惧,紧张,下面有点痉挛,在叶南飞这个老手的引领下,慢慢放松下来,下面鸡鸡也徐徐末根而入,那一刻俩人都舒爽的「啊」了一声。白云香没有破处的疼痛,可能是自慰时被自己弄破了,也可能是练功时候弄破。只感觉里面好胀,胀的舒服,胀的的充实。然而更让她不能自抑的是来回的抽插,叶南飞的温柔正适合她这种雏,不粗暴野蛮。
  叶南飞的温纯让她第一次就品尝到了性爱的美好,随着下面越来越润滑,二人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如同俩人联手时候那么酣畅淋漓,这个经历给叶南飞的感觉也不同以往。当叶南飞的舌头伸进她嘴里搅动,香姐啯住他的舌头,想让他更深入点,这个动作,刺激的他在她的深处爆发了,一股股滚烫的浓精,烫的她也进入快感的巅峰,因为处于一种意识模糊状态,导致她更用力的吸住他的舌头。
  她在哪状态停留了半天才慢慢醒转,叶南飞才把舌头收回来:「姐,你这是要吃了我舌头啊?」白云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钻到他怀里「嘻嘻」的笑着。
  刚才的感觉太强烈了,让她黏在叶南飞身上不肯离开:「男的哪里都那么大的么?怎么可能进去的啊?」
  叶南飞:「你太小看你们女的了,比这还大的都进得去,男人的这话儿,是有大有小,和人的外貌一样,各有不同。香姐,你不会是处女吧?」
  白云香掐了他一下:「咋了?我不像么?」
  叶南飞心里一紧,么这笔债欠的不小啊:「那你没感觉疼?哎呀,光着急了,没有带套啊。」
  白云香:「放心吧,这个我还是懂的,安全期。第一次痛不痛?我不知道,可能我的早就破了,(为了掩饰一下自己自慰过)可能是练功时候破的。」俩人有了负距离接触,心灵也就靠近了,卿卿我我。
  白云香对那话儿,很好奇,想去摸一摸,但又难为情,还是叶南飞抓着她的手摸了过去。一摸之下,那话顿时又怒发冲冠,她不禁「啊」了一声,心里又一次感叹,真大啊,以前认为这东西是罪恶的根源,邪恶的,今天才知道,这是销魂棒。刚才还不好意思,这会有点爱不释手。叶南飞哪里受得了这个,上面热吻之下,下面又进入备战。
  二次激情往往都更从容,更让二人细细品味,白云香没有了紧张,恐惧,剩下的只有激动,兴奋。别看她没啥经历,不过很有灵性,爱爱时候,不是被动享受,而是主动参与,配合,俩人越来越熟练。只可惜,不敢换姿势,不敢太用力,不敢太激烈。但他也尽量掌握好节奏,时而小步快跑,时而幅度加大,每下都抵住花心,老手就是老手,白云香哪里受过这个,早就入髓酥骨,浑身酥软。
  白云香:「难怪那么多女的喜欢你,你是毒品啊,上瘾啊让人。」她贴着他胸脯,轻柔的说着,头次感觉到当个小女人,钻进一个强壮男人怀里,是挺幸福的事。
  叶南飞:「瞎说,哪有很多女人?」
  白云香:「女人瞒不过女人的,你带我去找的那几个女的,应该和你都不简单,至少是喜欢你的吧。」叶南飞不得不感叹,女人都是精灵。
第096章 渐露真相
  一晚上两次,对于叶南飞这种经过风霜的算是刚好。但白云香二十多年,初尝云雨,难免要暴饮暴食,缠绵到后来不得不又来了一次,她让自己中毒更深了一层。她的初吻,初夜,初恋,在这一晚都沦陷了,三初加一起,怕是印象太深刻,这辈子怕是很难忘掉,也难释怀。
  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吓了叶南飞一跳,白云香正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咋了香姐?醒这么早?」她没说话,而是直接吻了过来,亲了一会:「早上还没刷牙,就亲?呵呵」
  白云香:「又没嫌你。」她趴在他胸口,手指挑动着他的乳头:「南飞,你不能在这呆了,得下山找那东西,不然来不及了,幕后的人要是先找到,咱俩难有出头之日了。」
  叶南飞这几天不是没想过,更着急,晚一天,红姐就多一份危险,可是也不能扔下香姐:「不行,那你怎么办?伤还没养好。」
  香姐:「没看昨天我都能下地活动了,别忘了,我也是当兵的出身,野外生存也不比你差,能照顾好自己,关键是时间来不及了。」叶南飞一想,也是,在拖下去,越来越不利:「那我把东西都给你准备好,我先下山,看看情况。」
  叶南飞把吃的,用的,烧的,一样样的准备好,白云香看着又有点感动,又有点幸福,还有伤感:「我不是小孩,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叶南飞:「你不是伤患么,那我先走了啊,你得照顾好自己,最多超不过两天,事办没办完我都来接你。」他出去的时候,白云香低着头,没有说话。等他走到外面:「南飞。」
  又听见她叫,叶南飞转身回到帐篷,发现白云香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那一刻,看的叶南飞有点呆,在他心目中重要的女人,尹令仪太干净,有如一张白纸。李氏姐妹毕竟在山村长大,气质更朴实,美奈子虽然很美,但不是正常社会长大,性格和行为很古怪,往往出人意料,红姐最具女人味,但市井气很浓,唯有这白云香的气质反而更符合,叶南飞学生时代的女神标准。本来这气质,就能打动叶南飞,再加上那水汪汪,泪眼朦胧的眼睛,叶南飞的心都快化了。
  只是有点纳闷,也不是见不到了,怎么整的跟生死离别似的,弄得他心里堵得不行:「咋了?香姐,我会尽快回来的。」
  白云香吻了他一下:「我们在做一次好不好?」
  什么样的女人最性感?不是一个风骚女人在那搔首弄姿,而是一纯洁女神,本来高不可攀,此时却和你情意绵绵,别说要和你做爱,让你跳楼,都不犹豫了。在那一刹那,叶南飞有种要爱上她的感觉。
  昨天晚上是在昏暗的火光下做,现在却光线更充足,香姐的表情更真切,让叶南飞感觉更真实。也许因为就要分开的关系,俩人更狂热,香姐呢喃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不好?」
  而且越说越激动不断疯狂的吻着叶南飞:「咱俩不出去了,永远生活在这好不好,啊……唔……」没有比绵绵情话更让人激动的了,在高潮的那一刻,香姐的眼泪流了下来。
  叶南飞:「香姐,你刚才说什么?」
  白云香恢复了些常态:「和你开玩笑的,你有没有想过扔下我这个累赘?」
  叶南飞:「没有,我爸从小就教过我,不能抛弃战友。」
  香姐:「还是快救你的红姐去吧。」叶南飞出帐篷时,回身又看了一眼,那一刻,他确定,如果没有红姐,他会疯狂的爱上这个女人。
  叶南飞简单画了装,在太阳穴粘条塑胶胶布,让眉眼变形,嘴唇上面略抹些炭黑,好像有胡子似的,在戴个帽子,差不多。本想先去老朴情妇马晓丽家,后来一想,这些很明显的线索,幕后人肯定早就追踪了,不如去看看四哥那的情况如何了。
  先去学校找小妹,问门卫,问了半天,才明白,有个叫庞小梅的,而不是叫什么小妹。小妹一出来:「哎呀,你这几天跑哪去了?赶紧的,你交代的事我可办了。」俩人赶紧找了僻静地方,小妹拿出小本子,都是他收集的资料。问了四哥的情况。
  小妹:「哎,胆小鬼,多亏了你啊,真有人要暗害我哥去,要是没事先注意,就完了。」
  叶南飞:「那现在咋样?」
  小妹:「我哥醒了,听说你让查老朴的事,就让猴子,老黄他们办,要不,能查到这么多么。」
  叶南飞一看,还真是很详细,他找出一小本子,拿出乌拉地图,分了一下类,记录最频繁的一个是吃,一个是赌,他把他经常出现的地点在地图上标注出来,外五县他也常去。
  小妹:「你查这些干啥?有啥用?」
  叶南飞:「小妹,干的不错啊,有潜力。现在要找到老朴的相好,马晓丽。」
  小妹:「她藏起来了?」
  叶南飞:「藏的还很深。」
  小妹:「家肯定不能呆了,要是我躲,肯定往外地跑,越远越好。」
  叶南飞接着在地图上标注:「小妹,你要是出去吃饭和玩,首选条件是啥?」
  小妹:「当然选最好吃,最好玩的地方呗。」
  叶南飞:「那如果好的程度差不多呢?」小妹:「那就是越近,越方便,越好,总不能为了吃碗豆腐脑,跑大江南去吧,除非那有特别的。」
  叶南飞:「我看这家伙是狡兔三窟,他常去的地方,连起来有个交汇点,却不是他住的地方。」
  小妹:「你还在市内找?肯定跑外五县去了,老黄他们说,老朴常去外地玩的,一去还挺长时间,在那地方也应该很熟,把相好的藏那边,不比市里安全?」
  叶南飞:「外五县,这么明显的线索,他们肯定找去了,咱们不如另辟思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叫灯下黑。小妹,去把老黄他们叫来,让多带几个小弟,最好弄一张马晓丽的照片。」
  没多久,土匪,猴子,等等陆续来了,见面都很亲热,小飞,飞哥的叫个不停。土匪:「你看看,我就说肯定不是飞哥干的,你们特么没一个信我的。」
  老扁头:「你闭嘴,那当时谁明白咋回事啊。」
  土匪:「哎我擦,你看看你们这副嘴脸。」
  叶南飞:「拉倒,过去的事咱不提了,当时换我,我也急啊,今天找大伙来,是帮着办事的,找真凶啊,哎,老黄咋没来?」
  小妹:「你不是说要整相片么?他去了,就他鬼点子多。」不一会果然看他骑自行车来了,真的递过来一张照片,叶南飞一看,还行,姑娘长得不丑,但比红姐差远了,年纪看着比自己还小呢。真是,在男人眼里,没有美丑只有新旧之分啊。大伙轮流看了一遍。然后明确了地点,大伙一看都知道,是红旗影院后面的一大片平房区,这里很杂乱。
  都是些没正式单位,收入低的群体,后来城市改造的棚户区就是这样的地方。叶南飞的任务是,不管你装查电表,还是查水表的,只要确定这家住的不是马晓丽就行,直到找着她为止。大伙分散出去,各显其能去了。叶南飞和小妹坐在路口,这一片虽然看着不小,其实也就一百多户,工作量不算很大。
  他在纸上画出这片的鸟瞰图。一个小时后,陆续回来人报告,随着人数的增多,失望也越来越大。叶南飞不断勾画着已经访问过的住户。可是到最后一个回来的人,还是没消息。叶南飞还是不死心:「那没敲开门的有几户?」大伙陆续的指出来。他挑了一个长得本分,帅气的小伙,带着小妹,进了平房区。
  有十来户没敲开门的,他三挨着走了一遍,叶南飞又刨出了几家,最后剩两家,他挑了一家,然后教给他俩,怎么询问邻居,但是敲开门一定要分情况,开门的是男的,小妹上,女的,小伙上。敲开门后,是个老大爷开门。
  小妹上去:「大爷您好,我是来找我姐的,她说在您边上这屋住,可是敲门咋没人呢?」
  老大爷:「是么?这屋以前经常有俩人来住,最近好像真没人啊,不对,前晚上我看见那丫头还出来一趟呢。」
  小妹:「啊,那谢谢您了,老大爷,谢谢,那肯定是我姐家,我在敲敲看。」三人相视一笑,没错了,就是这家。返回路口,叶南飞安排人去买吃的,熟食,点心随便。然后大火分散开,守住几个路口。
  小妹的好奇心已经被提到嗓子眼了:「喂,胆小鬼,你是咋做到的?咋就那么准摸到她家了?」
  叶南飞:「不能告诉你,不然就不值钱了。」
  小妹:「死德性,我还懒着听呢。」
  不一会:「哎呀,胆小鬼,你就告诉我吧,求求你了,我可从来没求过人啊。」
  叶南飞好笑,本来就是逗逗她:「唉,其实你听了会失望的,很简单,就是排除法,事情如果肯定有,那就找最大可能性的,排除最没可能的,然后就事半功倍了。前提是,事情肯定有。」
  小妹:「啊,你算计她最大可能是住在这片社区,然后就来查,最后剩下十户呢?怎么排除?" 叶南飞:「太干净利索的,太破落的都不是。」
  小妹:「为啥?」
  叶南飞:「太干净俐落的,肯定是正经人家过日子,你说老朴是那样人么?太破落的,你感觉老朴会去住这样的地方?」
  小妹:「啊,那就是房子还行,但不大收拾的。」
  叶南飞:「对了,还有一个特征,门口的垃圾,这片社区肯定都是特会过日子的人家,很少买现成的东西,而老朴和他相好的,玩的时间多,哪有空做饭,垃圾肯定比别人家丰富,酒瓶子,汽水瓶子也多。」
  小妹恍然大悟:「啊,你太鬼了。」说着打了他一下,叶南飞:「哎呀,敢打你未来的师父?你是不想学了?」
  小妹:「哎呀,你个小气鬼啊。那男女换着问差别很大么?」
  叶南飞:「多少会有点作用,最起码不忍心拒绝,老人家看见小姑娘小伙,心就软乎了,细节决定成败。」按现在的说法,每个老人家都是萝莉控,正太控。
  天黑下来,叶南飞打算带着老扁和大牙夜探马晓丽。小妹:「我也去。」
  叶南飞:「这黑天瞎火的,还的翻墙,你跟着干嘛?」
  小妹:「我不。我要去。」然后拽着他胳膊,扭着身子。
  叶南飞对这个小公主是一点办法没有:「好好,你跟着,别添乱啊。」
  大门在里面插着,叶南飞翻墙进去,开开,四人摸向房门,屋里亮着灯,天不够晚,房门没有插,四人先后进了屋。果然是马晓丽坐在里屋炕桌前,一边吃着面条,一边看着一本什么书。突然看见进屋四个人:「啊……你们是谁?要干么?」
  叶南飞:「哦,是老朴让我们来的,说是取他放你这的东西,我看他很急啊。」
  马晓丽:「不可能,他说只有他亲自来才可以……」马上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叶南飞:「既然在你这,咱们也别废话了,老朴已经死了,应该是因为你手里这些东西死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谁害死了老朴?为他报仇?」
  马晓丽:「啊?不可能,他怎么会死的呢?」
  叶南飞把当天的事一说:「现在我被认定成杀人凶手,我必须得找出真凶,洗脱清白,你也得找出凶手,否则下一个被害的肯定是你,现在,干毛,董宇都失踪了,迟彦应该背叛了老朴。」
  马晓丽边听,边哭,后来一想也确实,在自己手里肯定害死自己,当初老朴说这东西很重要,她偷摸看过,其实就是帐本,信件,凭条,日记。她转身,打开炕柜,从里面拿出一个不大的皮箱。叶南飞打开一看,挺失望的,不过一番看可不得了,里面涉及的事吓人啊。
  这时,外屋突然有人拍着巴掌:「好,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呵呵。」
第097章 真相大白
  叶南飞虽然感觉太突然,也在意料之中,没想到这么立竿见影,东西一出现,他们立马现身,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拿着枪进了屋。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叶南飞,果然是个人物,大家忙活半天,你一出现就找到了,厉害,厉害,呵呵,咋样?交给我们吧。」
  叶南飞:「你们是谁?怎么找到我们的?红姐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那人:「问题挺多的么,四哥手下这么多人有动作,想不注意也不行啊,我们是谁你别管了,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东西交给我们,你和那个红姐就可以团聚了。」
  叶南飞:「不行,我得先见人。」
  那人:「你觉得你有谈判的条件么?」
  忽然门外又有人说话:「老刘,他没条件谈判,我看你也未必有吧。」
  那老刘:「我擦,特么赶紧走。」叶南飞反而放心了,看来幕后不止一伙人啊,赶紧把这山芋扔给他们挣去,把皮箱递给了老刘。里屋门本来就开着,这时看见外屋站着四个人,俩人一身黑衣,两人穿制服的,是警察。
  其中一黑衣人:「老刘?都这时候了还执迷不悟呢?你觉得东西你带的出去么?你一枪可以杀了屋里所有人?你敢公开杀警察?」
  老刘:「老郑,咱们都是听领导指示办事的,我并没做错啥吧。」
  老郑:「嘿嘿,既然是领导的一句话,没必要这么拼命吧,你我都知道这东西是啥,谁最怕公诸于世,反正我们是不怕,那么谁怕?做了亏心事要受报应的,犯了法是要受到制裁的,你还看不清形势么?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以后咱们还是同事,如果你还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那就是同谋了。」
  老刘想了一下,叹了口气:「那我可以走了么?」说着把皮箱递给老郑。老郑让后面的人让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屋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老郑进屋向叶南飞伸出手:「你好啊小叶同志,谢谢你救了我们小甯,也谢谢你带着我们找到了这证据,让该伏法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也同样为你自己洗脱了罪名,呵呵,我先走了,一会让荣宽带你去见小甯,她很担心你。」听的叶南飞是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后面跟着穿制服的:「队长,就这么放他走了?」
  老郑:「往哪走啊?除非他不回单位了,至于怎么处理是领导的事了,你招呼下小叶,我得赶紧先回去。」
  那穿制服的伸出手:「你好,我叫荣宽,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们工作啊,帮助很大啊呵呵,特别谢谢你救了我们小甯。」这哥们长的倒是一表人才,一米八的身高,黑黪黪的脸,浓眉大眼。
  叶南飞:「你说的小甯是香姐?」
  荣宽:「呵呵,咋的?她让你这么叫她?走吧,她在医院等你呢。」叶南飞把其他人打发回家,自己懵懂的跟着去了医院。
  被送进病房,病床上果然坐着白云香,只是身上换了干净的病服。叶南飞还是有点蒙,早上刚刚分开,还是处于另一个情境里,这时候在见面感觉却完全不同,香姐看见他进来很兴奋,可是看他有点冷的表情又很失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叶南飞苦笑道:「我早该想到的。你不叫白云香,他们叫你小甯。」
  白云香:「为了接近老朴起的名字,我叫甯思柔。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叶南飞:「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凶手是谁?」
  甯思柔:「幕后其实是我们局的一位领导和他儿子,而老朴这些年一直跟着他们,资料你看了吧,坏事他们没少干,老朴应该是事情的具体操作者,他为了保险,留下证据,没想到反而送了自己的命。这些证据,应该是他留着自保的,他们运动时候一起迫害过的一个领导,现在恢复原职了,他们害怕,自己先乱了阵脚,自相残杀,把你也卷进来,本想弄个假象,弄个情杀,把证据全销毁,新上台的领导想报复也没有证据。」
  叶南飞:「那红姐呢?」
  甯思柔:「被他们关在收容所里,一会你去接她吧,可能这段没少受委屈。」
  听到红姐有下落,安全,心理就踏实多了:「事发当天咋回事?干毛和董宇呢?迟彦咋回事?」
  甯思柔:「是殷君岩,哦就是那领导的儿子,收买了迟彦,他假传消息,大伙就散了,干毛他俩也被关在收容所,你们都种了毒,我当时也被支开,正好下手,在嫁祸给你。」
  叶南飞没有多少洗脱冤屈后的轻松和快感,还是惊的一身冷汗,这帮人害起人来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和碾死一直蚂蚁差不多,自己摆脱出来很多是侥幸。甯思柔看他没有想象中轻松:「我原以为,你最快还的几天才可能有眉目,没想到一天就找到东西了,你咋做到的?」
  叶南飞把事情经过一说,甯思柔不仅很向往:「你不做警察可惜了,我早就说过,完事以后,跟我做搭档吧,咋样?」叶南飞一愣,自己一直处于老鼠的位置,从来没想过可以当猫,马上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一个黑户,去街道工厂当临时工都没人用,还当什么警察?开玩笑么?想到这不仅顾影自怜起来,抬头看见甯思柔那明媚硬朗的面孔,自卑感油然而生,一个黑户和一个警察坐在一起本来就是个笑话。
  叶南飞有点颓唐的:「香姐,我得去接红姐了,你好好养伤。」说完起身就走。
  甯思柔:「喂,咋说走就走啊,你以后会不会来看我?」
  叶南飞站住了但并没有回头:「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看与不看的有那么重要么?你自己保重香姐。」
  甯思柔很丧气,很气恼,虽然早就隐隐的有预感,一旦自己身份公开,可能会有这个结果,但是真的出现,还是让她难接受,早上还对自己百般柔情,晚上就形同路人了,心里不仅暗骂着,臭男人,就知道长久不了,一下子把自己摔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和他相处的一点一滴。
  荣宽带他来到收容所,在接待室,红姐被带了出来,叶南飞看到的第一眼就心疼不已,才几天功夫,红姐就变得目光呆滞,面容憔悴,而且一时竟然没有认出叶南飞:「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边上那狱警不愿意了:「哎,,你说话小心点啊。」
  叶南飞:「你看看都折磨成啥样了?」
  狱警:「哎,你还来劲了,信不信我在把她关进去?」
  荣宽赶紧出来打圆场,然后给叶南飞使了使眼色,别看他是警察,这地方真要不给他面子,真一点招没有,不是一个系统的。叶南飞知道这帮人惹不起,和黑社会,你可以找人说理,实在不行打出理来,可面对国家机器,你剩下的就是无力感,面对的每个人是机器中的零件,你和零件讲理,他听么?
  叶南飞:「红姐,红姐,我是叶南飞,小飞啊,我来接你了,接你回家。」
  红姐似乎思维处于混沌,反应很迟缓:「小飞,小飞你回来了?能回家么?」
  说着话,她才慢慢清醒过来,一下子扑到叶南飞怀里痛哭失声:「小飞,你咋才来,咱回家吧。」
  叶南飞:「没事了没事了,咱回家。回家。」
  回家当晚,一宿叶南飞没捞着睡,红姐总是说梦话,时而就惊醒,总是处于恐惧不安中,只能搂着她,安抚她 .第二天华姐和谷玲都来看她,知近的熟人都在,才让红姐一点点恢复状态。讲诉起她的经历,原来当天叶南飞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来把她关进收容所。她毕竟混过,也没太恐惧,就是紧张。
  进去后也没对她采取什么措施,就一样,换班审她,不让她睡觉,大灯那么晃着你,连着两天两宿,眼看着就崩溃了,那些人一看她是真不知道,最后他们说啥是啥,红姐全认。好容易扔进号房了,以为可以睡会,可号子里的规矩,新人必须先收拾,一点不比警察审问的强度小,略有做不到,拳脚相加。
  过了这关还不算,第二天牢头发现红姐长得好看,和几个悍妇开始调戏,蹂躏她,别看是收容所,里面关的反而不少是惯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的主,更是混混界的油子。在这里基本都不走司法程序,有的被忘了处理,就这么在里面呆着。都变态了,红姐本来也挺泼辣,但在这帮悍匪面前,就是绵羊。叶南飞再晚去两天,她真容易疯。
  叶南飞给她擦身子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对白兔子更是不忍目睹,最让叶南飞咬牙切齿的,红姐的下体都被弄撕裂了,太尼玛恶劣了,一帮老娘们比男的还牲口。本来在叶南飞悉心照顾下,恢复的挺快,可这天,甯思柔来了,来就来吧,还穿着警服。叶南飞在红姐眼睛里又看到了恐惧,甯思柔挨着问好,到了红姐,她惊恐,恭顺的:「政府好。」把叶南飞给气的,赶紧让华姐照顾她,自己带甯思柔赶忙出了屋。
  叶南飞:「你故意的吧?来了还穿制服?」甯思柔很委屈,自己下了挺大决心,也是忍不住,借着还他背包的借口来看看,没想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来自己在人家心中别说和红姐比了。
  根本就没位置:「我来给你送包你就这态度?」
  叶南飞意识到自己态度是恶劣了点:「香姐啊,你不知道,红姐在里面给折腾成啥样,见着你们穿制服的她就害怕,做下病了。」
  甯思柔:「哦,对不起 .」
  俩人边走:「香姐,你来有事?」
  甯思柔一听就来气,本来就是鼓足勇气来的,就很敏感,他还这么问:「咋的?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你现在一门心思的做好男人,好丈夫了哈。」
  叶南飞:「红姐这样,我不照顾他,谁照顾,要不是她,我现在还在树林里住窝棚呢,还得担心窝棚别被拆了。」
  甯思柔:「那我说的咱俩做搭档,你别以为开玩笑,可以先当警察,以你的本事肯定能进刑警队。」
  叶南飞:「香姐,你别怪我没出息,我十多岁就开始躲着你们跑,你那工作我也不羡慕,就这个案子,你们到底是在为国家服务,还是为某个领导服务?而且冒那么大危险,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工具。咱俩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会懂得我,我也不会懂得你。我没出息,没上进心,红姐不在乎,我没户口,没工作,她也不在乎,我觉着,和她在一起,挺好,很舒服。换做你,你受得了么?你受得了,你家人受得了么?你说过你爸是关过牛棚的,那应该是领导,应该官复原职了吧,你这种身份,家庭,你的未来伴侣应该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的那种。」
  甯思柔不得不承认他分析的没错,她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然山上告别时就不会那么伤感了。可是心里还总抱着些许幻想,难道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可以把人彻底分开?他本事,能力都有,比她的同事强的太多,就因为没有户口,没有学历,没身份,和她就成了两个不能交集世界的人了?
  叶南飞看着她:「不过你有困难,一定来找我,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说完他转身走了,那一刻,甯思柔又从他那眼光睛里看到了似曾有过的感觉,那感觉让她沉醉,心动过,应该是爱的感觉,那一刻,她似乎确定,他是爱过她的。
  甯思柔:「我也一样,我也什么都会帮你。」
  叶南飞停了一下,没有回头:「需要靠每天见面来维系的友情,未必是真友情。」
  甯思柔看着他慢慢走远,眼泪禁不住留了下来:「可是我就想每天都见面。」
第098章 红娘
  年后波折的生活终于回归正常,红姐恢复的差不多,只是不如以前那么开朗,爽快,收容所的经历给她留下很深的阴影。叶南飞晚上经常陪她出去散步,尽量多的接触人,老朴已死,他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生活还得继续,想维持生活就得继续摆摊。多亏华姐和谷玲忙前忙后的。不然就红姐这状态,可全指叶南飞一人了。
  她俩倒是愿意往这跑,时而还能卡点油,吃点豆腐,没准还能偷点情。本来生活一切还好,老朴之死虽然把他俩折腾够呛,但细想起来也值得,老朴要不被人杀了,说不上还的咋折腾。现在叶南飞拥有了红姐,拥有了新家,当然这么想有点阴暗。相当于武大郎不是死于西门之手,让别人干掉了。省力省心,不用背骂名,心里也没阴影。
  不过又出现一个不和谐因素。他俩摊床对面老纪家,生意越做实力越强,开始挤兑边上的床子,只要和他家卖差不多的东西,他就搞价格战。总想玩一家独大,玩垄断,附近几家不是转卖别的,就是惹不起,挪地方。
  他家是老爸带着一个儿子三个姑娘,要人有人,要钱,这几年也积累了不少,财大气粗,而且不像别人家,人口多了,瞎锵锵,而是异常团结,老爸大事把方向,细节全交给孩子,说是孩子,也都二十多了,那个小子和叶南飞相当。三姐姐全心全意辅佐这位少主,出力的出力,上货的上货,卖货的卖货。三姐姐各有长项,又都是多面手。卖起货来,那声势,附近的顾客都得被吸引过去。
  跟前也就红姐干的比较早,还勉强不被挤兑走。但这生意做的憋气啊,刚要做成一笔,一谈价格,人家的便宜,结果你不是得降价卖,就得让生意走了。要么顾客就互相看谁的款式品种多,这也给上货带来压力。总之这生意做的老累了。这是他俩最近最闹心的事。
  这天不知何故,荣宽竟然来请他吃饭,那件事结束后,他和四哥他们联系都不多,更别说员警了,红姐需要照顾,生意还的看着。下午收完摊,让红姐和华姐先走,他去了约好的小酒馆,新开的,挺干净利索,这让叶南飞心理不禁一动,现在可以私人开店了。
  荣宽先等在那里:「哎呀,请到你不容易啊,嘿嘿,快坐,快坐。」
  叶南飞:「拉倒吧荣哥,您这大员警,要请我这小民吃饭,我是受宠若惊啊,诚惶诚恐,你得先说,找我啥事,不然我吃不踏实。」
  荣宽:「你可不是小民,就你破那案子,现在局里都传神了,在乌拉警界,你就是传奇啊。」
  叶南飞:「你看看,还没吃上呢,你又开始捧上了。来吧,我是小的,我倒酒,既来之先喝之吧,不过说好啊,事办不了别怨我,哈哈。」
  俩人边喝边扯皮子:「殷琪堔和殷君岩爷俩,这次算是彻底倒台子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叶南飞:「那你们单位给他办事那些同事咋样了?」
  荣宽:「该处分的处分,该开除的开除,下放的下放,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叶南飞:「还好你们没站错队,就是反感单位这种权利争斗,每个单位都像一个小朝廷。」
  荣宽:「唉,没办法啊,你要是不站队,那就做冷板凳,你要站队,就看命了。」
  叶南飞:「甯姐咋样了?」
  一提甯思柔荣宽眼睛都亮了:「嘿嘿,找你就是想问她的事,成不成可全靠兄弟你了。」
  叶南飞:「早知道在憋你一会,你俩是同事,你问的着我么?」
  荣宽:「不是,不是,兄弟,你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发生了点啥?」
  叶南飞一听,心理咯噔一下子,难道和甯姐的事被人知道了?不能啊,死不能承认啊,人家还是姑娘呢,别把人一辈子毁了:「啥事?俺俩就一起呆了那么两天,她还受枪伤,你说能发生啥。"
  荣宽:「你别误会,我是说,至少有好感了吧?」
  叶南飞心里话,何止好感啊:「她那么漂亮,我要没好感我还是男人么,不过甯姐咋想的我哪知道,你得问她。」
  荣宽:「那不用问了,她回来那天,急的不得了,让派人去帮你,后来在医院,她说梦话一个劲喊的都是你,我看是喜欢上你了。」
  叶南飞想到宁思柔这么在意自己,心理不禁一阵感动,想起他俩一起的点滴,竟然愣在哪里。荣宽:「喂,兄弟,我看你俩有故事啊,不止小宁喜欢你吧。」
  叶南飞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别瞎说,我现在有老婆了,甯姐还是大姑娘呢。就算没有红姐,俺俩也不可能,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然后看着荣宽:「啊,,,,不会是你要追甯姐吧?别说,长相上来说,还算合格。」
  荣宽:「嘿嘿,这不是有这个想法么,按说还是你给哥们我信心了。」
  叶南飞:「这咋说?」
  荣宽:「原来小宁我们单位没人敢追,都是远远的看着,主要是她太高冷,大伙敬而远之,可我看到她对你动心后,感觉,想打动她也不是不可能。就想请教请教你,是啥办法让她动心的,看来兄弟对追女朋友还是有一套啊,嘿嘿。」
  叶南飞回想一下自己相处的几个女性,没感觉自己怎么追,自己也不会啊,荣宽要追甯姐,他感觉还是满般配的,他当然希望宁思柔有个好归宿:「我哪里会追女人,不过我感觉,还是用真心吧,爱她所爱,急她所急,她最需要帮助,依靠的时候,你在不在身边,她需要安慰时候,你能不能哄她开心,你做到这些,在以你的一表人才,打动甯姐应该没问题。」
  荣宽:「这道理我懂,可具体咋做啊?」
  叶南飞:「具体的,那就约她呗,看电影,吃饭,夏天游泳看风景,冬天滑冰滑雪,别怕被拒绝,别怕冷脸,一定要抱着厚颜无耻,死皮赖脸的精神,你要是总要面子,要尊严,我劝你放弃吧。」荣宽听完后,确实一脸向往跃跃欲试。
  叶南飞:「还有,越是外表高冷的女人,内心很可能更火热,你要是追到手,那就是捡到宝了,到时候她对别的男人还是冰冷,只有对你火热。」
  荣宽:「有道理,有道理。」
  叶南飞:「宽哥,你是认真的不?别是玩玩的啊,你要是真心追甯姐,我全力支持,你要是敢玩弄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别看我俩不是亲人,但,一起经历过生死,那就是生死之交。」
  荣宽:「你放心吧,我下这么大决心,是玩玩的么?我又不是自虐狂,我是要娶回家做老婆的,让你这么一说我决心更坚定了,我一定要追到她。」俩人就这么达成了攻守同盟。
  回来后,新开的小酒馆给了叶南飞一个启发,能不能开个服装鞋帽商店,这样就可以上点档次,避开老纪家的恶性竞争。他把想法一说,红姐吓一跳,那一年房租差不多要两千来块,一年收入也顶多万八千。叶南飞又解释了一下,红姐天天的也看着老纪家闹心,惹气,一狠心,答应了。
  说干就干,那时候敢租房子干买卖也算是胆大的。土匪,猴子他们经常来帮忙,华姐也时常跟着忙活,快八月份的时候,收拾利索。但夏天是服装淡季,并没有看出多好的效果,他俩琢磨着秋天要上好货,打一个翻身仗。商店名起了个飞鸿服装鞋帽商店,名字有点土,但在当时绝对新潮。
  屋子就是原来摊床后面的平房,里面打通后,有百十平,按着国营商场的规制装潢,不过更方便,更人性化一点,一半鞋为主,一半服装为主。瞧这规模,旺季时候还要雇服务员的。枪已经准备好,但需要子弹,俩人商量,等不得,要先上货,华姐她们要八月末去,红姐留下看家,那只能叶南飞单独行动。
  临行前姐三个单独给他送行,珠子和大鹏也没啥怀疑的,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四个人会搞一起去啊,华姐自从上次一起上货回来,开始注重打扮,最初毕竟不熟练,打扮的挺吓人,不过在不断的学习,实践后,别说,效果越来越好,不知道是她节食了还是化妆的结果,身材也瘦了不少的感觉,看着确实顺眼多了。鼻子眉眼的,男性化一去不返,而是越来越性感,不得不感叹化妆很神奇。
  这些变化叶南飞并不是很注重,最让他忧心的是俩女人的表现,比如华姐,和别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一旦叶南飞出现立马降八度,细声细语多了。谷玲姐是不由自主的对他好,眼神也时常忘记控制,叶南飞一再强调,一定要注意,自然一点,别明显。现在明显感觉和珠子,大鹏在一起的时候,醋味越来越浓。
  这晚四人在红姐家相聚,不用再顾忌那些,准备好了吃食,酒,这种情况下,叶南飞俩边挨着的座位,红姐是捞不着了,华姐的说法是,你天天搂着,咋也得轮着我们了。开始喝酒唠嗑还正常一点,特别是谷玲,红姐,随着两杯酒下肚,话越来越多,情绪越来越高,谷玲都不自觉的靠在叶南飞身上。
  华姐搂着叶南飞:「小飞,你去南面,不许找那些乱遭的人,回来给我们,俺姐三等着你。」
  叶南飞:「放心吧,都没有红姐漂亮,我才不动心呢。」
  华姐:「啊,你心里边,就你红姐,看我现在漂亮点没?」
  叶南飞看了看:「华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华姐:「当然是真话了。快说。」
  叶南飞:「真话是,确实漂亮多了。」
  华姐:「那假话呢?」
  叶南飞:「哎呀,比俺家红姐都漂亮,嘿嘿。」姐三听完这个乐,华姐:「就你小子会说话。」
  华姐有点激动的小声说:「小飞,用嘴喂我喝口酒。」叶南飞含了一口酒,吻住华姐,一点点灌入她的口中,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回身看谷玲姐也期盼的眼神,也喂了她一口,但最想喂的是红姐,红姐转过来,吻住他,一口一口的吞下他吐过来的酒,酒让人燃烧,情让人迷醉。
  华姐:「喂,喂,你俩天天亲,还亲不够,小飞,我要你喂我吃菜。」叶南飞夹过一块肉,用嘴唇夹住送到她嘴边。
  华姐:「块大,你嚼碎一点喂我。」别说,华姐这花样确实很刺激人。
  当他把嚼碎的鸡肉送到她嘴里时,让自己莫名地刺激和兴奋。:「谷玲姐,你也喂我。」这种情绪带动了每个人,这顿饭不是吃的,是喂的,酒杯也省了,直接用对方的嘴喝的。
  红姐喂他吃鱼,把鱼刺都挑出去,一口口的肉喂给他。最后谷玲姐,不知是激动还是酒醉,靠在叶南飞怀里一个劲说:「小飞,喂我,喂我。」
  激情已经燃烧,四人相拥相抚的上了炕,他躺在那,弟弟早就胀的发紫。华姐和谷玲姐迫不及待的上去连含在舔,红姐则和他吻在一起:「红姐,我要亲你小妹妹。」红姐就怕他说这句,叶南飞拽着她骑在他头上。他一直很宝贝红姐这名器,含在嘴里口感极佳,最满意的还是口交能给红姐带来巨大的快感。
  四人的姿势花样时而变换,时而叶南飞躺着,华姐坐在胯间,头上骑着谷玲姐,时而下面干着谷玲,华姐岔开双腿站在他面前,他给口交。开始还是只有男女之间口,后来迷乱到不分男女,这时的他们,放下了矜持,摘下了面具,完全是本性释放,如果旁观者评说肯定是太淫乱,放荡了,可他们自己眼里,对方是性感的。
  华姐:「我们三个并排躺着让你干好不。」那一刻,不得不说,是很少有男人能体验过的,三个不同的女性,感觉不同,反应也不同,小穴里的感受更不同,反应最激烈的反而是谷玲姐,因为平时也是她最压抑,可以释放的机会也最少。性爱的感受是相互的,当对方很强烈的时候,同时也给你更大的刺激。
  折腾半夜,叶南飞射了三次,四人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第二天,姐三是满面红润,春光焕发,叶南飞却略带疲惫,面色无光,还好黑眼圈没出来。
第099章 独自南行
  上回说到,叶南飞要独自广州行,临行前三位姐姐一个劲的嘱咐,必须买卧铺,最好软卧,结果他去了以后,一对比价格,犹豫了。么差一倍啊,软卧更贵,这要是买硬座,来回的都够了,省下的钱够吃喝,小帐一算计,决定买硬座,不得不说,此人器小,怎能成就大事,当然他也从来没想过做什么大事。
  结果上车以后就开始后悔,到后来肠子都悔青了。这是客车么?简直就是拉肉半子呢,也不管多少人,只要有人买票,就卖。弄得车厢里是人挤人,人挨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开始感触还不是很深,毕竟他还有个座,你们挤你们的,他拿出小说看。可十多个小时以后,你看电影也不解决问题了。
  硬座火车的椅子是直上直下的,没有舒适的生理弯曲让你靠。时间长了,你是腰酸背疼腿抽筋。你想在小茶几上趴一会吧,本来就挤,有时茶几上都靠着人。就算能趴,时间长点,不是硌得慌,就是压麻了。
  这时候你最好祈祷自己别三急。否则奔向厕所之路那叫一个艰难,要穿过无数夹缝,越过无数条腿,跨过不知多少身体,好不容易到达终点,还得排队,厕所过道和两车间过道,还有人吸烟,整个车厢里,烟味,汗味,臭脚丫子,五味杂陈,就是没有好味。
  吃饭也是个问题,得回姐姐们准备的充足,零食,主食都有。但时间越长,越难以忍受,你睡吧,坐在那的姿势,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不睡,已经困的不行,让你总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相当难受。应该说中国人的耐受力是超强的,没见那个人发牢骚,或者受不了的。什么尊严,面子,这时候都不在意了,椅子底下一钻,就能睡觉,厕所边上一靠也能睡着。
  到了武汉以后,略微宽松些了。他对面是对情侣,半路上的车,开始还很兴奋的聊天,几个小时后,也都困的迷糊。俩人悠荡的不知睡到什么程度,这时,过道过来两个男的,年岁不大,在叶南飞座空这站住了,好像感觉热,把外套脱下来挂在窗边的挂钩上。挂钩上原来就有顾客的衣物。
  过了一会,叶南飞发现,这哥们去掏挂钩上的衣兜,他也没在意,可能是在掏自己东西呗。可稍微注意一下,不对劲,他掏出的东西,里面有钱,有纸等,他把钱挑出来,纸有塞了回去,塞的时候,叶南飞注意了一下,是里面衣服,不是他挂的那件。叶南飞马上反应过来,小偷。
  但叶南飞没打算管,出门在外,还是少管闲事为好,这些人就是小偷小摸,自己犯不上惹这麻烦,肯定都是团伙作案。但那小子似乎不太知足,见左右人都在迷糊中,接近了叶南飞对面那男的,叶南飞假装迷糊中偷窥,出手挺俐落,手里应该有刀片,划开了外衣,衣服里面的兜也露出来,两根手指一探,一遝钱,就拽出来了。
  这小情侣,不知为何身上揣这么多钱,大约有个两三千块。男的外衣内侧都有一个暗兜,自以为很保险,贴身揣着。这么多钱,叶南飞不能看着不理,用脚踢了他一下,那男的一下醒了,有点迷糊,分不清状况。小偷忙拿着衣服向另一个车厢走去。叶南飞比划他的口袋,又指指刚走那俩人,其中有一人回头正看见了比划的叶南飞,并送来恶毒的眼神,叶南飞这个闹心。
  对面哥们,忙追了过去,在车厢间过道追上了他们,可人家不承认,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掏的?那哥们不得不把叶南飞供出来,是他亲眼看见的。那你把他叫过来,这时那女的也醒了,也跟过去,才知道钱被人掏了,急的快哭了,她男朋友让她叫叶南飞过来对峙。叶南飞这个心理叫苦,好事做不得。
  可是看那女的急成那样,也于心不忍。这事不好解决的,过去以后,俩小偷果然耍横放赖,并凶相毕露,开始威胁,叶南飞:「哥们,差不多行了,偷点小钱无所谓,这么多钱是要人家命了。」
  那俩口子更是苦苦哀求,掏包小子指着叶南飞:「小子,你特么说话小心点,你说谁是小偷?我今天让你收身,如果收不出来咋说?」
  叶南飞一看对方不识趣,反正也得罪了,不上点手段,自己都说不清,最后忙没帮上,弄一身屎,干脆得罪到底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那小子的中指,稍微一用力:「嘿,你的意思是说我眼睛瞎了,不过我刚看见你这根手指挺好使的,要是折了还好使不?」
  那哥们一看这遇着硬茬了:「哎,,哎,大哥,你看,我给,给钱还不行么,是我干的。」
  钱要了回来,小情侣感恩戴德,原来也是筹了点钱,想去广州上点货,做点小买卖。叶南飞感觉那帮小偷肯定不会算完,但具体怎么报复,不知道,这让他有点心烦,熟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时刻被人算计,那滋味不好受。可一路没见啥意外。顺利到达广州站。
  三人一起下车,本想搭伴去高第街,可到了广场,发现不对劲,一起的那哥们还挺鸡贼:「兄弟,你小心点,这帮人怕是要报复你,说完拽着对象,慌张的走了。他看了一下周围,确实有几个面色不善的在注视着他,不过让人担心的不是这些可以认出的对手,是藏在人群中认不出的敌人,但正在寻机下手。
  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正走着,对面一人和他擦肩而过,并撞了一下他肩膀,广场上人很多,人碰人也正常,他侧头看了那人一眼,忽觉不对,就这侧头的功夫,口袋被人割了,手法好快,他忙转身寻找,都是匆匆过客,看谁都像,看谁都不是。叶南飞有点蒙,这是他和红姐几乎全部家底,还有华姐和谷玲带货的钱。
  他正回身寻摸发蒙的时候,手忽然一松,包没了,可背包不是钱包,抢包那男的已经窜出去几步,叶南飞马上追。这家伙好像故意引着他。追到一条背静的胡同停了下来。这人一看就是广东人,鼻子短平,颧骨略高,方脸平头,三十来岁,面带悍气,一看就是老混子。
  叶南飞:「我钱也是你们偷的了?」
  那人:「是有怎么样?听说你爱管闲事,那你自己出了事,管不管得了啊?」挺浓重的广东口音。叶南飞一听钱有下落,心理松了一口气,就怕刚才那种情况,钱丢了,人都找不到。
  那真是前无通衢路,后无回头岸了:「那我就管管试试吧。」
  话音刚落,那人两旁陆续出来拿着家伙的人,各个面目狰狞,面露杀机,嘴角带着肆虐的笑,大有猫戏老鼠的意味。回头一看,也钻出十来人,同样手里拿着家伙,虐笑着慢慢靠过来。这状况,叶南飞感觉硬打不是办法,都拿着家伙,而且看着各个都是惯匪,经验丰富,自己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够打,先弄乱了,后浑水摸鱼比较好。
  他先冲向正面那帮人,把那伙人吓一跳,按理说他应该吓的瘫软,尿裤子,或者等在那挨削,盼着打的轻一些,这怎么还冲上来了。他们一下都停住等着他,眼看打在一处,叶南飞突然一拐,钻进边上的小胡同,跑了,把这帮人气的,追。
  叶南飞的跑不是目的,目的是和对方拉开距离,让对方分散开,相当于踢足球,对方防守太紧密的情况下,可以往回传球,把战线拉开一点,在重新攻击,漏洞和破绽就容易出现了。
  跑了一阵,虽然对方环境熟悉,时不时的来个两头堵截,可明显的密度变稀了,体力和动力都不一样,追的过程中有快有慢,有落单的有三俩结伴的。都以为自己地盘,收拾一个外地傻逼,跟玩似的。结果骄兵必败。叶南飞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成群结伙,就好对付了。
  开始,还是发现后面只有俩个追上来的,就反身把那俩家伙干倒,起身接着跑,后来感觉太费事,干脆等在一条胡同里,来一个干倒一个,来俩干倒一双,来三个再跑。手里也抢来了家伙,一根短棒,刀和铁链子之类的太危险,用着也不顺手。打的差不多,他开始查问,打到一个小子:「偷我钱的是谁?在哪住?」
  那小子咬硬不说,叶南飞掰出他一根手指,放地上,用棍子头捶了下去「啊……」那小子没想到叶南飞下手真黑,说砸,真砸,肯定粉碎性骨折。
  叶南飞:「哥们,我有耐心,你十根呢,咱慢慢砸,说着又掰出一根。
  那哥们崩溃了,么打个架至于这么狠么:「我说,我说,他叫小鸟,华宁里,十九栋,三单元四楼,右门。」
  他抓机会又审问了一个家伙,答案相同,看来没被骗,接着又问抢包那家伙的地址,是住在华美社区,好么,这俩小子,火车站一南一北两个社区。接着又查问了一伙,答案相同,算是放了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钱和包暂时寄放你们那,有了这条线索,早晚能取回来,当然每审问完一个,得把他们收刮一遍,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恶人就得用恶法。小混混身上也没多钱,收了几百元而已。
  叶南飞脱身离开车站附近,那些家伙也没在追上来,估计也不敢在追了,这一会就伤了一半人手。他先去五金店,买了钳子,铁丝,车胎用的气门芯,在街边修鞋那,买了一块皮子,百货商店买了玻璃溜溜,干啥用呢?弹弓子,这是最简单,实用,容易获得的武器。在买了广州地图,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
  睡到半夜,出发,他算计,这帮人应该知道他今晚去,肯定做好准备了,但是自己晚点去,第一,安全,第二,熬一熬他们的耐性,警惕性,在最疲劳,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收拾他们。
  双方的较量很焦灼,主要是指心理,白天抢包那小子叫大口仔,偷钱的叫小鸟,他俩住在不同的社区,知道叶南飞肯定没完,但会找上谁,不知道,啥时候来,不知道,这不让人焦虑么。叶南飞相对好受一点,但不知对方采取啥防卫手段了。好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而且自己在暗他们在明。
  他们不得不把人分成两拨,又召集了不少人,白天是二十多人,这次达到四十多人。叶南飞的战术很简单,试探,他们如果沉不住气,有动作,就好对付。他先去的是大口仔家,华美社区,五楼,那时候还没有大门保安之类的,先在外围查看了一圈,并没看出他们的安排和埋伏。
  找好隐蔽位置,掏出弹弓子,瞄准他家窗户,发射,砸他家玻璃先。第一弹发出去,嘡啷,半夜,这砸玻璃声格外刺耳,第二弹已经装上,他想看看,玻璃碎后,有没有傻鸟伸头看,果然,一傻小子伸头探望,估计很纳闷,五楼玻璃也能被砸?
  「啊」的一声,弹无虚发,他不在看楼上,而是观察楼周围,楼道的反应,果然纷纷冒出来,叶南飞笑了,猎物就是猎物,永远狡猾不过猎人。他开始寻找,落单的,有的还想继续埋伏,有的是想躲一躲,他要各个击破。这时候不能狙击了,否则都藏起来,反而被动。
第100章 以恶制恶
  看清楚这些人的位置,偷袭是不二选择,从胡同里追逐开始,他已经没有太多仁慈,丢钱那一刹那,他太痛恨这帮人了,简直比林子里的野兽还可恨,更可怕,如果当时他们只偷走钱,那这会叶南飞哭都找不到地方,去派出所报案么?等着那些大爷帮你找回钱?自己还算有反击能力的人,如果碰到的是一个普通人,只能任他们蹂躏欺辱。
  对于他们这算是小钱,对于别人可能就是身家性命,偷完了,被识破还要报复。
  跟他们这些害人之兽,没啥可手软的,打就是狠手,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管敲昏还是打残,目的是不能出声,不能再有还手能力,如果达不到这两点,手段继续。
  这不刚碰到一个,挺抗打,一下子没打昏,还要反抗,让叶南飞几棍子打瘫在地:「哎呀大哥,别打了,我服了,服了,我走行不,不参合这事了。」
  叶南飞:「把手伸嘴里,对了。」
  接着一棍子砸他另一只手上,十指连心啊,那家伙才明白手伸嘴里时不让出声。
  叶南飞:「赶紧滚,让我再见你一次,爬着回家。」
  周围潜伏的,落单的,逐个被清除,楼道口还站着七八个在哪七嘴八舌的瞎锵锵。
  明面的需要狙击,冲过去是不明智的,狙击几个算几个,速度要快。
  当玻璃球频频敲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还没明白到底被什么攻击了,几个人已经全部中弹,就在纷纷捂着叫疼的时候,叶南飞冲上去,挨个收拾,有的直接捅肚子上,一下子就躺地上半天起不来,有敲脑袋上一下子敲昏,如果打肉多地方就狠一点,多敲俩下,比如屁股,大腿,这么大劲要敲小腿上直接骨折。
  棍子捅,脚踹,膝顶,三下五除二,七八人纷纷倒地。
  拽起一个捂着肚子的:「去把大口仔叫来吧,叫这么多人来,别连面都不敢见吧,别让我上楼找他,对他家人不太好吧。」
  在等大口仔这功夫,他看谁缓过来了,就拿着棍子开打,下手很重,看得这帮混混都眼晕,纷纷装死。
  「兄弟,别再打了,有事冲我说。」
  大口仔已经站在楼道口,路灯虽不如白天光线强,但也看出他少了白天的悍气,代之是沮丧,恐惧。
  叶南飞:那他们来干嘛来了?不是来打我的么?我要被你们抓了,会不会有人说别打了?去拿两个酒瓶子来。」
  大口仔没明白啥意思,还愣在那。
  叶南飞:「你不去拿,我也闲不住,接着打。」
  说着又一棍削了下去,那家伙疼的卷起身:「大哥别打了。」
  叶南飞:「趴下,屁股朝上,要不我就得那打那,你自己选。」
  那家伙没办法消停趴那等着打,又一棍子削下去,边上人心里都跟着一揪。
  地上那家伙半天没叫出声。
  这帮混子,打就得打怕他们,让他们在见着你突突,腿软。
  大口仔拎着两空瓶子跑了过来,突然啪的一声,左手的瓶子碎了。
  叶南飞:「把另一只瓶子放头上。」
  大口仔心惊胆战的犹豫着。
  叶南飞:「你要不放也可以,我随便找你身上地方打过去。」
  瓶子刚放脑袋上,手还在半空,叶南飞那边嗒的一声,弹弓打了出来。
  「啪」
  大口仔心跟着一颤,瓶子在头上碎了。
  叶南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你看看,这东西看着不起眼,可我想打哪就打那,你别动歪心思,我答应,它不一定答应,拿着我的包,带我去找小鸟,不干别的,要回我的钱。」
  那这么大动静,小区其他住户不知道么?其实时间并不长,就是打破玻璃声音大一点,后面打那七八个人有动静,估计这伙人平时就招人烦,被人收拾,邻居看着别说多解气,再说报警也得有电话啊,那时候除了干部家,一般没这待遇。
  俩人呢一前一后去了华甯里小区。
  那里也做了埋伏。
  叶南飞先远距离看着,大口仔去了都叫了出来,并都打发走了,二人上楼。
  敲开门,大口仔先进,屋里还有三个人,一看叶南飞后面跟着,腾的都站了起来。
  有俩个就是火车上的,有一个不认识。
  大口仔:「都坐下,我们已经跟这位兄弟和好了,小鸟把钱拿来还给这位兄弟,那生人就是小鸟,很不解的看着大口仔,大口仔冲他使了个眼色。钱还回来了,那三人明显带着不忿。叶南飞:「怎么样?咱这算和好了呗,我知道你们在火车站这片是一霸,我也就在这待个三天两天的,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是从来不想惹你们,但我不放心你们会不会惦记我。」
  大口仔:「不会,当然不会,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叶南飞:「朋友谈不上,不过有啥问题,我知道你俩的家,可以直接找你俩,但这俩兄弟,明显看着不善,而且这次事就因他俩而起,我看把他俩地址也给我吧,万一有啥事,我好找你们帮忙不是,别说话,都用纸写下来。」
  叶南飞看看,揣进兜里:「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那口仔哥还的麻烦你送我到楼下,以后我在广州的安全就靠你们了,先谢谢,呵呵。」
  接下来两天,没啥别的动静,叶南飞专心抓货,还是很操心,忙碌的,要考虑款式,质量,价格,还要打包。
  本想这个事应该了解了,他们还想咋样?心里有点底的是,知道四个人的家,不至于出事没抓手。
  但事情还是出乎意料,在办托运的时候,被告知,他的货需要清查,必须扣留两天。
  叶南飞马上意识到,又出问题了,没想到他们势力这么大,手可以伸进车站里。
  他刚想理论,边上过来一人,留着小胡子,长鬓角,花格子衬衫,喇叭裤,这是当时最前卫的打扮,同样给叶南飞的印象就不是好人:「你好,叶南飞,叶兄弟吧,我们大哥想见见你,这面请。」
  压住自己的货,强迫自己见面,这想干什么?他这些年都坐下毛病了,只要受制于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先跑,不能让他们控制住,等被控制住了,你在有别的想法,就不可能了。
  最开始只会逃,但在市里经过那两起事,他学会逃之后面对,相当于避开锋芒,以退为进。
  要真进了局子里,你只能跟警察面对了,屁事干不了。
  这次一样,坚决不能跟着去,谁知道去的是啥地方,到那直接被枪逼住,你不就成了菜板上的肉了么。
  跟着出了托运部,门口还有几个人跟着上来了,这更让叶南飞不爽,更坚定了决心,走出广场,人不那么多了:「你们老大谁啊,我又不认识,有必要见么?」
  小胡子:「怎么,你以为惹完事,就没事了?那我们出来混什么?兄弟们受欺负,老大不能看着就算了吧?」
  叶南飞:「那我要不去见呢?」
  小胡子一笑:「我知道我们几个未必留得住你,可你的货不想要了么?」
  叶南飞:「钱我能取回来,货我也能。」
  说着转身走了。
  他后面站着一人想拦住他,叶南飞连停都没停,左手向他脸虚晃一招,右手一拳捶肚子上,一抬手肘,连续的眼花缭乱几招他就躺下了:「这是你们逼的,没完没了的,我也没办法。别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着,人已经走远。
  转身进了另一条道。
  小胡子很生气,也很无奈:「小屁孩,脾气挺扭啊,我到看看你咋取回货,难不成把托运部给拆了呵呵。」
  托运部叶南飞是不敢拆,不过对付黑社会他还是有点办法的,黑色会的特点就是难缠,这也是普通人害怕的原因。
  但此时叶南飞比他们还难缠,因为他能找到他们,他们却找不到他。
  还是找了个小旅馆,睡觉,休息不好,会直接影响行动。
  半夜时分,叶南飞拿出那张写着地址的纸,弹了弹:「阿土,我来了,都是你惹的事,也该你来解决。」
  没错叶南飞要去的就是火车上哪小偷家,这小子叫阿土。
  选择去他家还有一个考虑,他家人口少,只有他和他马子,老人另有房子住,看来家境不错。
  摸到他家门,施展他开锁的手段。
  进屋先是一个小厅,老式楼房的设计,两室一厅,轻轻的开了一个屋的门,里面是空的,在打开另一个,借着外面的光,看见床上躺着俩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开关,灯一开,俩人睡的挺沉,竟然没醒。
  叶南飞找了把椅子先坐下,捡起地上的拖鞋,砸了过去。
  阿土迷糊:「干你老母,谁啊?」
  晃悠的起身一看,立马精神了:「我擦,你特么干啥?」
  这时他女朋友也醒了,叶南飞:「你让她闭嘴。」
  一般这种情况,女的都会大叫。
  叶南飞:「你特么问我干啥?我货被扣了,你们老大想要见我,不是说好了完事了么,你们还没完没了,我不找你找谁?当初不是你招来这帮人的么?」
  阿土:「我也不知道啊,我没机会接触老大的,大口仔他们才有资格。」
  叶南飞:「你把她先捆上。」
  阿土:「你要干么?我真的不知道。」
  叶南飞上去就是一拳:「让你干活,你废话多。」
  女的刚想叫,被一嘴巴扇一边,接着又举起手冲她使使劲:「别出声。」
  阿土用腰带,把她反绑上,典型的南方小女人,娇小玲珑。
  嘴也塞上了。
  阿土:「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叶南飞又是一拳:「今天是你自找的,在火车上还了人家钱,你也没损失啥,就该完事了,你特么非惹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瞎说话,说一次我掰折你一个手指头,你们老大是谁?」
  阿土:「戴渉南,在越秀开舞厅,车站这片,他最大,最有面子。」
  叶南飞:「他手下最得力的有几个?都是谁?地址。」
  阿土:「大口仔,老猫,独狼,黑玫瑰。最能打的是独狼,多数时候跟在老大身边,大口仔你见过,黑玫瑰负责经营舞厅,都是最早跟大哥的,也是最能干的。」
  叶南飞:「那你带我去。」
第101章 釜底抽薪
  阿土本想说不去,不过看见叶南飞手里正摸娑着,他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子,眼睛却看着他:「啊,那先去谁那?」
  叶南飞:「最能打的是独狼,那就先领教他,别让人说咱柿子可软的捏。」
  后半夜敲开人家的门,是不会得到啥热情接待的。对阿土这种小角色也不熟,更不认识叶南飞,本不想让进屋,叶南飞:「有话还是屋里说好吧,听说你们老大要见我,我不得不先见见他的实力手下们,看看值不值得见。」这话挑衅的意味很浓了。独狼听完眼睛一亮,请他们进了屋。
  独狼:「那你想怎么见识偶们的实力?」
  叶南飞:「你觉得怎么才能最好展示你的实力?」
  独狼:「我没别的本事,打人比较在行。」边说别虐笑着。
  叶南飞:「好啊,我正想见识见识。家人都不在家么?」
  独狼:「就我马子在卧室,不耽误。」他的客厅里没啥东西,把桌子凳子靠靠边,腾出个空间,对于叶南飞来说足够用了。
  独狼显着莫名的兴奋,看来这家伙骨子里就是好战分子,叶南飞不敢轻视。独狼长得五短身材,看着就精悍,很硬朗的脸,但表情和眼神很阴冷。他也不客套,伸手就上。一看不像正经科班出身,玩的是野路子,但简洁实用。俩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叶南飞开始是防守为主,为了摸清对方路数,独狼则一味猛攻,不过打了几个回合,他不在敢轻视,虽不见眼前这年轻人如何凌厉反击,但自己的进攻都被轻松的化解,卸掉,轻柔平和中见凶险。独狼当然不认可,这么个小屁孩子,自己身经百战。但越是发狠进攻,越是不给力,都如石沉大海,给不到一点回应。
  再接着打下去,独狼可有点心慌气喘了,刚才只为尽快拿下叶南飞,每下都出尽全力,不惜力,这就是打手和玩武术的区别,根本不会分配体力。独狼优势在于场面经的多,经验足,心理素质过硬,但也架不住气力消耗,再好的车,没油了也跑不起来啊。
  叶南飞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由防守转向进攻,而且极其凌厉,独狼这时开始叫苦,被密不透风的攻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越是急,越是气力不济。开始频频中招。叶南飞一近身,身体一靠,独狼失去重心,向后倒了过去,叶南飞怕砸在地板上声音太大,影响到楼下,拽着他胳膊又给拽了回来,接着手肘膝盖有连番进攻,独狼就剩下捂着肚子蹲地上喘气的份了。
  叶南飞这会打的也热了,喘气也不均匀,看阿土站墙边看的都傻眼了:「阿土,给我倒杯水。么渴了。」
  然后找了个凳子坐下休息:「独狼,别急,歇过劲,接着打。」这么一说,让独狼感到了被轻视和鄙夷,忍着痛,又冲了上来。
  叶南飞:「我擦,你急啥,水还没喝呢。」
  再次冲上来可只有挨揍的份了,但这种混江湖的就是有这股子劲,你可以打我,杀我,但我绝不屈服,挨打,被削不屈辱,服软了才叫屈辱。这么一遍遍的冲上来,一遍遍的被揍,叶南飞都佩服,不过手里可不见软,这不是在打他的肉体,是在敲击他那颗高傲的心,直打到肯放下那高傲,服输了,就算完事。
  最后打瘫在地,他还要挣扎着起来,叶南飞拽着他:「怎么?是个爷们不?输不起么?」
  独狼这才软下来:「兄弟,厉害,独狼我没服过谁,今天服了。」叶南飞把他扶着坐下来,说出了事情原由,说了自己打算,要把那哥三也请来。独狼能有什么意见?自己手下败将而已,而且看这小子也没恶意。
  接着阿土带他去了老猫家,这时天以放亮,老猫也是不情愿的开了门,一见是叶南飞,先是一惊,接着会心一笑,按他的理解是,还的主动找自己来,他要能解决,那就怪了。让进了屋:「咋样小兄弟?啥事别制气,熟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在我们的地盘,必须我们说了算。」叶南飞一看这不就是昨天那小胡子么。
  叶南飞:「呀,您就是老猫,猫哥吧,我刚在独狼那来,我的意思是先请你们四大金刚到场,场面够了,才能请大哥不是。」
  老猫一听,意思不对,不是自己预想的,转脸看阿土,阿土嘴一咧,比哭还难看:「你把独狼怎么了?」
  叶南飞:「没怎么,您放心,我俩都好动手,就切磋了一下,他现在就在家等着咱们,我是第二个来请您,够给面子了吧。」老猫一看,傻眼了,独狼都被人家摆平了,自己这俩手也不够看啊,要说动动脑子,动动嘴还行,干脆别吱声了。
  三人一路又去找黑玫瑰,舞厅都是晚上营业,经常弄到后半夜,黑玫瑰很多时候直接睡在舞厅二楼,打惊的老头给开了门,喊下来黑玫瑰,她可能刚睡没多久,被吵醒,肯定有起床气:「老猫你要死啊?我刚睡,什么事这么急?」叶南飞一看,楼梯走下一位美女,身高中等,皮肤确实挺黑,短发,大眼睛,小翘鼻子,一身中性打扮,就是身上太重的风尘气,江湖气。可能是社会上混迹的结果。
  下楼一下看到叶南飞,一愣,老猫赶忙上去说明事情的前后。这时楼上又下来一位,男的,挺帅气,下面穿浅灰喇叭裤,上身白背心,看上去真有白马王子的感觉:「猫哥来了啊。」老猫也没理他,还在和黑玫瑰说。
  黑玫瑰走过来:「小兄弟,你们男人之间打打杀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不去呢?」
  叶南飞:「戴哥手下你们四大金刚,今天这场面,少了玫瑰姐,怕成不了呢。」那王子看着气氛不善:「玫瑰姐,他是来找麻烦的么?」
  说着开始靠近叶南飞,叶南飞:「咱都是文明人,我可不想动粗用强,特别玫瑰姐还是美女,但谁要是敢用强,我肯定比他强。」
  那小王子似乎气势很盛,好不容易找到装逼的机会:「小子,你特么谁啊?跑这来撒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他越说越来气,伸手抓叶南飞的衣领子,叶南飞哪里把这花瓶看在眼里,那黑玫瑰也没有制止,好像很愿意看到这一幕。
  叶南飞挡开他的手,身体向他一靠,已经贴在他身前,脚早已伸到他脚后,双手一推,那王子就失去重心,自己没明白咋回事,已经跌出去几米远,摔在地上。起来后恼羞成怒,在自己场子,在自己女人面前,很糗,太没面子,拎着一空酒瓶子又冲了过来。
  叶南飞并没有躲,而是看着他,这哥们本来也不是靠好勇斗狠起家的,说不好听的就是黑玫瑰养的小白脸,拿酒瓶子砸人,多是处于气愤,吓唬人,但人家不躲,他自己反而害怕了,反收了力,就要砸到的时候,微一侧身,酒瓶子贴着身子落下去,叶南飞就着他的贯力,抓住他的手腕,一拧,直接把他手臂背过去,按在边上的桌子上:「不会打架,就别学着打,很危险的。」那王子只剩下干叫的份了。
  黑玫瑰对叶南飞的表现似乎挺满意:「好,那我就跟着去瞅瞅热闹,好久没这么好玩了。」
  叶南飞:「谢谢玫瑰姐给面子,那咱三先走,阿土你去叫大口仔,就说我叫他,在独狼家见面。通知戴哥,就得麻烦你这个小男朋友了,去通知戴哥,在独狼家见面,不用找人了,四大金刚都在,就说是东北,他要见的那人有请。」
  不一会,大口仔和戴哥先后到了,戴哥长得方头大脸,不怒自威,个子和叶南飞差不多,有股子老大的气势,进屋就很不爽,毕竟是大哥多年,这事弄得自己很莫名其妙,被动,受制于人。叶南飞赶紧起身让座,把主位让给戴哥:「听说戴哥要见我,不知道有啥吩咐,没办法,我先把几位哥哥姐姐请来谘询一下,结果他们也不知道,我只得请您亲自来了呵呵。"
  戴哥:「你就是东北那小伙子?果然一表人才呐,我是让老猫请你见面,不过是听你收拾大口仔他们,手段很牛逼,我想认识认识你这个少年英雄,怎么,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他看向老猫,老猫直咧嘴:「我是请了就是没情动,结果他反过来主动请我们,这不都来这了么。」大家在看独狼,浑身几乎没有好地方,都青一块紫一块。
  戴哥:「独狼是你打的?」
  叶南飞:「哦,不是,不是,我们切磋而已,是不是狼哥?呵呵」
  戴哥:「本来我就是想请你过来认识认识,交个朋友,那你整这么一出,算怎么回事?」戴涉南挺不高兴的,在自己地盘,自己人受这么大的憋,还混个屁啊,他让老猫请的时候,真没别的意思,挺佩服这个小孩这么有手段,结果老猫自作聪明,要胁迫叶南飞来见。事情就弄糟了。
  叶南飞一听,恐怕真是有误会:「戴哥,那我这做的有点过分,早知道别这么麻烦,直接找您喝酒去,我以为,偷钱包的事还没完,戴哥要为兄弟出头呢,您看这事,我给诸位敬茶赔礼。」但人家作为坐地炮心理还是不舒服。
  叶南飞:「我早就跟口仔哥他们说过,合则两利,斗则两伤,我是个做买卖的,考虑的是如何合作赚钱,戴哥你们有货源,消息的优势,为啥不利用起来,你像阿土,鸟哥他们一表人才,非得在火车上扣皮子,既不好玩,也不风光,守着广州这么大城市,能赚钱的事很多,我们乌拉市的四哥,在乌拉也像戴哥这么好使,如果他也想干点啥,俩边互通有无,大伙一起赚钱不是很好。」
  叶南飞这么一说,大伙兴致立马来了,广州开放的最早,也早就耳闻目染香港情况,自然比内地观念前卫多了,当然是奔着赚钱,叶南飞:「就我那小买卖,我也不能总来广州,有时候有好货,哥哥们可以直接给我发过去,你们加点价钱也是应该的,以后货量大的话,也能收入一点。而且我看这里玩的东西越来越多,游戏机,磁带,答录机,这次我看还有录影机,录影带,在乌拉都可以卖,那地方现在还没有这玩应呢。」
  戴哥本来对叶南飞好奇心大于恶感,刚才也是面子上过不去,让叶南飞这么一说,立马也来了精神:「有空我去你们乌拉瞧瞧,能不能开舞厅。」
  叶南飞:「应该能开,我看广州就是个样板,其他地方慢慢都得跟广州学,戴哥你出技术设备,四哥出地方和关系,合伙干呗。」
  老猫:「录影带在你们那能好卖不?我这有路子。」
  叶南飞:「现在我们那边很少有这个,不过电影谁不爱看啊,但电影院放那片子,谁爱看?录影都是香港的吧?那多好看,我有一哥们,现在磁带卖的不错,我让他卖录影带试试。」
  老猫:「录影带也可以租,在广州现在组录影带可火了。」
  大家越唠越热乎,真是不打不相识,戴哥决定饭店喝酒,接着聊。就这样一场危机转化成利好,交了一帮朋友,和他交过手的独狼,大口仔,对他佩服的紧,简直相见恨晚,老猫,黑玫瑰,挺看好这个年轻人,有手段,有办法,会变通,姿态低,挺招人喜欢。在广州玩了两天,被他们送上了火车,票都买好了,必须软卧,黑玫瑰买了不少好吃的让他带上。
  这趟广州之行,虽然坎坷,但收获挺大,交了一帮朋友,以后在广州也算有了人脉,而且不去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帮着发货,货源问题解决了,和老纪家斗起来,地气更足,这叫因祸得福。
第102章 尴尬四人行 1
  回来之后,一切正常,只是还没进入换季,生意没见多大起色,八月末华姐和谷玲俩人又去了广州,临行还想约叶南飞一起去,他可没敢搭茬,有红姐看着,华姐还能收敛一点,要是就他三去,华姐还不得蹂躏死他,事先他帮着联系好老猫他们,在那边照应点。
  事情发生在她们回来以后,戴老大送给叶南飞一台录影机,谷玲买了一台,为了卖或者租录影带,其中老猫单独给叶南飞一本带子。结果回来一看,是色情片,华姐,谷玲她们知道后,纷纷来看,当天晚上是三对夫妻聚在叶南飞家,一本九十分钟的带子,看的几人是昏天黑地,晕头涨脑。面红心跳,叶南飞和红姐还好,之前看过一遍,她们四个可是头次接触,估计早就按捺不住了,结束时招呼都懒着打,着急忙慌的跑了。
  对于老狼来说,这片子不算啥,没故事情节,都是欧美的,上来就干,各种短片的合集,有俩人战,黑白站,多人战,但对于当时的他们足够震撼了。当天拿回来,播放成功,红姐她俩就看晕了,被刺激的不行,连着做了三次。普通花样她俩大多用过,但看着录影里,那么明目张胆的做,还是很刺激,还有多人战,看的红姐目瞪口呆。
  本来大伙看看,图个好玩,刺激,新鲜,然后回家俩口子宣泄一下,没啥问题,还有利调节婚姻生活。挺好的,问题出在华姐,珠子身上,俩人回去以后急不可耐的实践,确实对恢复性生活起到了作用,前两年按华姐的说法,俩人快无性婚姻了。但新鲜度没两天,珠子又开始颓了,还有一样让华姐忍无可忍。
  华姐学着给珠子口交,可珠子死活不给华姐做,这让华姐异常愤慨,这次看录影,人家里面前戏,男女互口是必履行的程式,华姐就说:「你看看,人家里面男人咋可以给女人做呢?」
  珠子:「那不是外国人么?中国不可能有老爷们干这个。」当然在很多传统人观念里,女人私处是很忌讳的。
  这下华姐抓住话柄了:「谁说中国爷们绝对不会干?南飞就会。不信你问他。」
  珠子:「不可能,你咋知道的?」
  华姐反应还挺快,没直接说出来他给我口过,我能不知道么:「雁子说的呗。俺们姐们啥不能说。」
  一提红姐,珠子眼睛就放光,再说,这一聊男女性事,男人们格外上心:「真的假的?南飞真肯给雁子啯那地方?」
  华姐:「真的,哎呀,燕子说,老爽了,欲仙欲死。说南飞那家伙,老猛了,每天都干的她浑身酸软。」
  珠子:「也就他们现在刚在一块,过两年你在看看,也完犊子。」
  华姐:「在完犊子也比你强,我特么这都快闲起来了,我告诉你啊,在这么下去,别怪我偷男人啊?」
  珠子:「那谁还能天天干那?累死谁啊?」
  华姐:「你咋不说,你特么就是好色,见着漂亮的比谁劲头都大,么每次一提雁子你眼珠子都冒光。」
  她不禁想起南飞可没嫌她,干的就是舒服,哪像自己老公,一脸不愿意。顺嘴说了一句:「你要是让南飞干我一次,我也能让你干雁子一次。」
  珠子:「啊?啥意思?」说完华姐也有点后悔,妈的,这叫什么事,和自己老公说让别的男人干自己,自己老公干别人。
  本来俩人聊的就火烧火燎的,来了感觉,让华姐这么一提,珠子一下蒙住了,老婆要南飞上她,这特么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么?听了不但恼火,还上火,也憋火,不过后一句是可以让她干雁子,这句比前一句越来越有力量,雁子一直是他梦中情人,可惜人家看不上他,这些年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晚上偶尔意淫一下。
  越想雁子,心理越痒痒,有多少次和华姐做爱,都是想着雁子才能完成,想着想着,开始对华姐摸摸搜搜,华姐当然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珠子的家伙,不疲软时候也不错,头小杆粗,还是很受用的。
  俩人干倒兴奋处:「你说你能让我干雁子?」说的时候都兴奋啊,边说,鸡鸡在小穴里面都一胀一胀的。
  华姐也正处于兴奋中:「嗯哪,只要你能让南飞干我,我就能让你干到雁子。」
  华姐有华姐的算计,她和叶南飞早就偷情中,这偷偷摸摸的,万一那次被珠子发觉,又打又闹的,如果这次事能成,那把以前的事也盖住了,以后再办,没准能直接带家来,明目张胆的干,那多爽利。至于答应珠子和雁子的事,她挺自信的感觉应该没问题,么我都让你干这么长时间了,让我老公,干你老婆一次咋了?雁子的工作她认为更手拿把掐。
  头一步工作,需要珠子完成,想办法说服叶南飞干自己老婆,开始他越想越憋火,但是一想到雁子,心又一亮,就这么两个念头在心理斗争,斗争的都快分裂了,一想到叶南飞和华姐,他就憋气上火,但一想到雁子,又无限向往,有一次想的失神,口水流多长,让华姐一巴掌扇过来了。
  最后还是心目中的雁子获得压倒性胜利,他下定决心,舍不得老婆套不住雁子,为了雁子豁出去了。这天和华姐商量好,请叶南飞来吃饭,华姐做好饭就让他俩吃,自己说去陪雁子。
  叶南飞有点纳闷,不过也没多想,俩人东拉西扯的,从市场,到广州上货的见闻,但男人无论聊啥,最后的话题往往都落在了女性上,特别珠子今天还带着目的,先聊了录影,如何如何精彩,如何大胆,能不能在整几盘。珠子看火候差不多了:「哎,南飞,我听你华姐说,你俩口子老会玩了?」
  叶南飞一惊,这华姐咋啥都说了?:「也没咋会玩?俩口子不都那样嘿嘿。」
  珠子:「那可不一样,立华说,你可以像录影里那样给雁子舔那地方。」
  叶南飞一口酒差点没呛着,不过看珠子那一脸艳羡,真诚:「你俩不会没做过吧?」
  珠子:「啊?你真那么干过?」
  叶南飞:「那怕啥地?俩人喜欢就好呗。」
  珠子:「是啊,你和雁子赶上的了,我老婆要是雁子,特么让我舔啥我都愿意啊。」
  叶南飞心里想笑:「你没发现,华姐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珠子:「哎呀,俩口子时间长了,你就打扮的再漂亮,也没感觉,真地,唉,兄弟,你不知道啊,哥哥我过的苦啊。」
  叶南飞:「你俩口子多好,华姐能干,顾家,珠子哥你少操多少心啊。」
  珠子:「你说操心,挨累,这些男人都是应该的,就是没面子,男人腰杆就不硬,咱俩兄弟,不怕你笑话,你华姐你也知道,你看那体格子,你说我侍候得了么?现在孩子越大吧,她劲头越足啊,天天要,你说换你也够呛吧?」叶南飞当然知道华姐那劲头,也真是难为珠子了。
  珠子:「我特么也想在她面前呈呈威风,可鸡巴不争气,关键时候硬不起来,哥哥这么丢人现眼的事都跟你说了,不行笑话哥啊。」
  叶南飞:「那是总起不来,还是偶尔几次?」
  珠子:「不是总起不来,是特么我干不过她,让你挨天干,你还硬的起来啊?再说了老夫老妻的哪还有感觉了,满足不了她,在人面前就矮三分,特么受气啊,你没看她天天的咋对我。」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不知道是这些年的委屈,还是想到要把老婆献出来心疼的。叶南飞一看这架势,都不知道咋劝好了。珠子:「兄弟,今天哥哥跟你可是掏心窝子啊,哥哥现在都特么这样了,你能不能帮哥哥一把。」
  叶南飞:「咋帮?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地,绝对没问题。」
  珠子:「就你华姐,我满足不了她,就永远抬不起头,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我就怕她吃不饱,去外面找食,给我戴个绿色的帽子,你说到时候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叶南飞心理一慌,妈的,可不是早给你戴了么:「珠子哥别瞎说,华姐不是那样的人。」
  珠子:「我自己媳妇,我自己不知道?在这么渴下去,她真敢给我戴,所以特么早晚得戴,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兄弟,你就帮帮哥哥,把这娘们给我制服了,雁子和你华姐私下聊过,说你老厉害了,你把她给我整服了,我腰杆也能硬点,少受她的气。」
  叶南飞一口菜差点喷出来,这是啥节奏啊,当老公的非拽着人干自己老婆。这世界太疯狂了:「珠子哥,你疯了?这那行?使不得。」把叶南飞有点吓着了,偷情,越轨的事古今都有,老公上杆子找人上自己老婆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他哪里知道珠子的劲头在红姐身上呢,于是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受的气,全倒给他听,最后哭丧着脸一句话:「兄弟,哥哥我活的憋屈啊。」
  死活让他答应下来,叶南飞实在拖不过:「那华姐能愿意?还不得连我一块收拾了?」他心理明镜似的,华姐乐不得的。
  珠子嘴一撇:「她特么现在就跟狼似的,就特么愁没人干呢,一说你和雁子就羡慕的不行,么我看早就惦记你了。」
  叶南飞只能说考虑考虑,仓惶的溜了,临走珠子有放一句:「兄弟,哥哥的后半生幸福全靠你了。」
  叶南飞着急忙慌的赶回家,华姐和红姐在炕上唠嗑:「华姐,你家珠子哥疯了?他主动找我,让咱俩那啥?」
  华姐心里这个乐啊,不过还要假装一下:「啊真的?么这败家爷们,可能也是这段让我挤兑怕了,逼急了,其实这样也好,有了这次,以前的事就盖过去了,以后有啥事也不怕被他知道了。」
  叶南飞:「啊?」这俩口子还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一想到以后华姐更可以明目张胆的找自己了,不免一脸愁云,总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呢。华姐:「咋的,俺们上杆子你还不愿意咋的?」叶南飞看向红姐求援,红姐也一脸无奈,她对这个死党也没啥办法,总不能翻脸吧,叶南飞:」那你还是回家看看珠子哥去吧,别是有啥不正常。」
  隔了两天,珠子溜达到他们商店,叶南飞都怕了他了,珠子走进他:「今晚上我不在家,去看小牌。」
  然后就眼睛贼溜溜的看红姐去了:「雁子,有啥让我帮忙的没?」
  叶南飞光闹心自己的事了,也没在意他,红姐:「回家帮华姐去,来我这瞎转悠啥。」
  珠子一脸贱相的:「那不是怕累着雁子你么。」
  珠子其实长得不丑,只是和华姐站一块显着他瘦小,另外华姐平时对他呼来喝去的,人就显着猥琐了些。
  红姐就看不上他这一脸贱相:「滚。」
  珠子:「哎,俺马上滚。」说着转了圈的往外走,气的红姐又噗呲笑了,看的珠子有点发呆。
  晚上到了华姐家,华姐早就准备好一桌饭菜,叶南飞进屋看见华姐一愣,有点被惊艳到了,不知是灯光暗还是她越来越会打扮了,原来壮实高大的身材,现在是高挑丰满。皮肤也细腻了,鼻子眉眼有型受看多了。华姐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小飞快来,今晚上就属于咱俩的,咋样看我这打扮。」她穿着半透明的睡衣。
  叶南飞:「华姐,你越来越会打扮了,今晚上真漂亮。」
  华姐顿时喜上眉梢:「你以为容易啊?你没见我瘦了啊?我为了减肥,饿惨了都,还不都是为了你?」
  说着搂过叶南飞:「还行没算我白遭罪。」
  说着亲了他一下,然后贴着他耳朵:「我今晚上让你喂我。」
  华姐毅力减肥,悉心打扮,让叶南飞很感动,同时她胆大心细,敢想敢干,让叶南飞频频意外心喜,兴致还真越来越高。俩人你喂我,我喂你的,话到没说几句:「喂了你一晚上,是不是得吃你了?华姐?」
  华姐:「来吧,今晚上我都是你的。」
第103章 尴尬四人行 2
  叶南飞:「珠子哥说他不给你口的?」
  华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可不是,么好说歹说的不干,人不起眼,说道还不少。」
  叶南飞:「我给你做。」
  华姐:「就小飞最好了。」
  华姐的是包包穴,叶南飞用舌头探进那道缝隙,华姐就兴奋的叫出了声「啊……小飞……好舒服啊,」
  今晚可以恣意妄为,不用担心,不用防备,轻轻的扒开她的大花瓣,里面露出粉嫩,轻轻含住那小花瓣,慢慢吸允,华姐本就娇喘连连,叶南飞在把舌头探入那逍遥洞,她马上拱起屁股,迎合他探入的更深一点。在叶南飞的舌唇攻击下,华姐没正式开始,已经来了一拨高潮。
  女人获得满足后,愿意为你做任何改变,何况本身华姐就不拒绝,几乎疯狂的吻着叶南飞,也不管的嘴上全是她的淫液,接着向下含住了他的根,已经做过多回,很熟练了。就这家什,华姐那嘴也含的勉强。从她口中拔出来时,上面一层亮晶晶的口水,叶南飞吻了一下她:「正好带水的好往里进。」
  粗大的阴茎慢慢推进,没想到已经一次高潮,里面都是淫水,竟然还这么紧:「华姐,你生过孩子,咋还这么紧?」
  华姐:「当初太胖,剖腹产的,紧了还不好。」
  随着叶南飞抽插的速度加快,华姐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小飞,你太厉害了,做我老公吧,离不开你了。」
  叶南飞:「那珠子哥咋办?」
  华姐:「他做名义上那个,你是实际老公,我做你二老婆,雁子是你大老婆……啊……小飞使劲……啊……干我。」
  本来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可他和红姐哪里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华姐先各个击破,一个一个的做工作,和红姐当然最方便,俩人随时有机会交流:「雁子,你除了老朴和小飞,还经过别的男人没?」
  红姐:「我这点事你还不知道?咋的了?」
  华姐:「你就不想尝尝除了这俩男人,别的男人啥滋味?」
  红姐眼睛都瞪起来了:「你要死啊,这话你都说,你是想让我偷人啊你?你疯了?」
  华姐:「这不是咱姐俩聊么?又不是让你真干,你想想这辈子就经过俩男人,多没劲啊,白活。」
  红姐:「我看你最近就是不正常了,还撺掇珠子强拉南飞跟你办那事,你咋寻思的呢?」
  华姐:「你说我办成没有吧?嘿嘿。其实也不是让你不要家了,就当出去溜达一圈,看看别地方的风景,老在家,在好不也腻歪么。」
  红姐:「我没腻歪,我觉得挺好,我可不想做对不起南飞的事。」
  华姐:「那南飞咋上完我,还上谷玲,以前还有那什么李永霞的,左一个右一个的,你尝尝鲜就不行,又不是不爱他了。」
  红姐:「那不是你俩愿意的么?要不看你俩可怜,我还不干呢。别得了便宜卖乖啊。」
  华姐:「哎呀你也知道俺们占了便宜啊,那你就不想占点,呵呵。」
  红姐:「哎,你有完没完?」
  华姐:「哎,要是南飞答应,你可以尝鲜,你尝不尝?如果尝的话,俺家珠子可以,自家人,安全。」
  红姐:「你个死玩应,要死你。」说着追打着华姐。这么一次提两次提,红姐开始由反感,到可以接受聊这个话题。
  晚上姐俩可以躺炕上聊知心话的,华姐就大发言论,讨论男女之事,不同的人有啥不同的感觉。人有时候很容易被洗脑,再说最近谷玲姐俩的新录影带又到货了,里面又有新片,和别的男人做爱,多人做爱更是她们的话题。
  华姐做叶南飞工作是这样做的,俩人温纯的差不多:「小飞,如果你面前有个美女,不要啥条件,你也不用考虑你红姐,让你上,你上不上?」
  叶南飞:「哪有这好事?」
  华姐:「哈哈,就是打一个比方么,如果有,你上不上。」
  叶南飞:「那得上吧。」
  华姐:「那你都有雁子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有我和谷玲给你偷吃,你还惦记美女?」
  叶南飞:「……」
  华姐:「是想尝鲜吧?」
  叶南飞松了一口气:「啊……对,对,是尝鲜。」
  华姐:「你都尝过这么多了,还惦记尝,那还有一次没尝过的,人家咋过呢?」
  叶南飞怎么感觉让华姐逼问的后背冒冷汗呢。华姐:「你红姐就没尝过。」
  叶南飞:「啊?你扯上红姐干啥?红姐不会想尝的。」
  华姐:「啥意思?意思你家红姐是好女人,我和谷玲都是尝鲜的坏女人?」
  叶南飞:「不是,你们不是珠子哥他们满足不了你们,你们才尝的么,红姐我能满足她嘿嘿。」华姐:「那我们三个还满足不了你一个么?你咋还想着尝鲜?」
  这一下把叶南飞给噎住了,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华姐好像给他挖了一个更大的坑:「你的意思,人都想尝鲜?」
  华姐点点头:「对路,我感觉是。」
  叶南飞冷汗又出来了:「不会是红姐跟你透露要尝鲜吧?」
  华姐:「哈哈,看把你吓的,你家红姐很乖了,没那想法,不过我感觉,你要是真爱她,就让她吃好的享受好的,尝鲜也算是享受吧,你要是独占着,也不是不行,就是自私了点,而不是真爱她。」
  叶南飞被华姐一顿理论洗脑,别说感觉还挺在理,强迫爱人对自己忠诚是占有欲,而不是爱情,真爱是让对方享受她想享受的。当晚上搂着红姐,心里不免纠结,那红姐心里是不是想享受这个去啊?后背又开始冷汗直冒。
  华姐的最后一轮攻坚战是这样的,一天,她来红姐家,晚上就没走,三人住一炕,哪里能消停,就在叶南飞下面干着华姐,上面和红姐吻在一处的时候,华姐:「老公,你说你干我多少次了?」
  叶南飞:「这上哪记得去?」
  华姐:「那你说你都干你珠子哥老婆这么多次了,让你珠子哥干一次你老婆行不?」
  叶南飞一下子精神了,停住了抽插:「你说啥那华姐?」
  华姐:「我说你干你珠子哥老婆这么多次了,让你珠子哥干一次你老婆行不?」
  叶南飞一下子从她身体上下来:「那不行,这是我老婆。」
  红姐虽然被她洗脑多次,但一到真章还是太难接受:「死华姐,你又发疯?
  当我是啥啊?」
  华姐:「啊,好啊,叶南飞,我白疼你了,这么久了我就拿你当自己老公,当自己家里人,逼着珠子请你上我,结果我提一嘴上你老婆,你就翻了,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不重要,还有雁子,我一直当你是亲姐妹,你说我把你当啥,应该是你把我当啥了吧,我就可以随便让你老公干,你就纯洁的,高贵的,不能让人碰,叶南飞,你老婆你就得独占着,那你咋上这个上那个的呢?算了,算我认错人了。」
  说着穿衣服就要走,她这一发飙,把这俩口子整没动静了。叶南飞:「华姐,你看你别急啊。那你提这个也太难为人了。」
  华姐:「那你干我时候咋不为难呢?你干我时候,你珠子哥为难不?」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叶南飞回到炕上:「你说这俩口子就不能消停点?咋竟起么蛾子呢。」
  红姐:「谁道了?一天天的竟些花花肠子。把老公让她用了吧,她还开始惦记上我了。」
  叶南飞钻进被窝楼主红姐:「姐,你让华姐用我,你心里舍得啊?」
  红姐:「俺俩是铁姐妹,从小不分彼此,我舍不得也没招,要是她有个好老公,估计也不介意我用,哈哈。」
  叶南飞:「啊原来姐你也好色啊。」一下子搂在怀里吻住了。不知是刚才没完事,还是被华姐的提议撩拨的,叶南飞有点异常兴奋,翻身爬上红姐,那分身插了进去,红姐的状态也不错。
  叶南飞边抽插,边看着身下的美人:「姐,我舍不得让别人干你。」
  红姐:「嗯……不让别人干,就让你一人干,啊……唔……」
  叶南飞:「可华姐总想让珠子哥干你。」一提这话,他感觉自己莫名的一兴奋,感觉红姐小穴内也紧了几紧。
  红姐:「不让他干,让他看着干眼馋,呵呵。」
  叶南飞:「那华姐肯定还的缠着没完啊。」俩人越说越兴奋,在激情的状态下,啥越刺激,越是禁忌,越是想说:「要不让珠子干完我在干,啊……哦……」
  红姐:「嗯……不……我就让我老公干,让你一人干。啊……小飞使劲啊……」
  叶南飞:「要不俩人一起干你,一个亲你,吻你,摸你,一个在后面干你。」
  红姐的反应更强烈,下面的水异常的多:「不要……啊……小飞……啊……我不行了……干我。」
  叶南飞:「一起干,好不好,一起射你。」
  红姐:「啊……射我,快点射我……啊……」在那一刹那来人几乎同时进入高潮,叶南飞插进最深处,一股股的射在她花心上。俩人上面也紧紧的吻在一起。
  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叶南飞有点恐惧自己刚才的状态,疯了么,怎么直接说珠子哥干红姐,说的时候,自己还异常兴奋,自己变态吧,戴绿帽子有瘾?而红姐也特别兴奋,难道真如华姐说的,其实男女都一样,都想尝鲜,红姐嘴上拒绝,可是她的身体不会撒谎。
  第二天,华姐没在来他们商店,红姐去看了一眼,华姐也很冷淡,看来是真生气了。他俩当然也不能因为华姐闹情绪就答应她这么胡闹。不过俩人晚上在爱爱的时候,又提起俩人一起干红姐,又都很兴奋,叶南飞:「要不真和珠子哥做一次?」
  红姐:「你疯了?他们疯你也跟着疯?」
  叶南飞:「姐,你不觉得我更舍不得么?」
  红姐:「那你还想?」
  叶南飞:「我不是怕别的,是怕你喜欢上别人。」
  红姐笑了:「傻小子,我只喜欢你,不会喜欢上别人的。其实我也怕,就怕真做了,你嫌弃我,不要我了。「叶南飞挺惊奇红姐会是这个想法:「怎么会?
  无论啥原因,我都不会嫌弃你,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叶南飞想到当年李永霞也是和别人做,但他知道她只喜欢自己,性和爱,看来是可以分开的。
第104章 尴尬四人行 3
  天气一天天转凉,商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货源充足,又有门店的优势。华姐和谷玲也早就看好租门市这么干,也纷纷挨着飞鸿商店开了风铃电器音像店,珠华服装店。好多天没去华姐那看看,俩家陷入冷战冰封期,打开破冰之旅,叶南飞感觉非他莫属了,总不能让红姐去吧。
  一进他们商店,珠子哥特热情:「哎呦小飞,你看看有日子没来了,来来,哥给你尝尝我新弄来的茶。」在看华姐,拉着个脸,一扭身子,进了里屋库房。这气性还挺大,还头次见华姐耍性子。叶南飞又看看珠子,珠子也一脸愁云,努努嘴,意思让他进去看看。哎女人就得哄啊,不像有的男人,可以把女的制的服服帖帖,叶南飞只会哄的服服帖帖。
  进了里屋,顺手关上了门,看华姐靠在货架上,低着头,走进一看,在哪抹眼泪呢。这一下子打在了他的最软处:「华姐,咋了,这是咋了?」
  华姐:「你还知道来啊?」
  叶南飞:「不是怕你还在气头上么,我这不是来了么。」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华姐一下扑到他怀里,哭的更伤心了。
  华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雁子是不是可恨我了,唔……」看来这几天把她也憋屈够呛。
  叶南飞:「哪有,这不想缓两天,都平静平静在说,红姐也担心你,又不好意思来找你。你提那个也太那啥了,谁心里不画魂啊。姐啊,我可是把你当亲姐,你不能这么坑我啊。」
  华姐:「我不当你姐,我要当你老婆。」
  叶南飞:「啊,老婆,老婆,老婆也不能坑我啊。」
  华姐:「没有啊,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你们男的想尝鲜,那俺们女的就不能有这心思?你让你红姐尝尝鲜,还能丢了?还能少点啥?心里还不都是你,没准对你更服帖了。」
  叶南飞:「你哪来的这些歪理呢,道理我懂,可一想到自己老婆和别人那啥,心里就不舒服么。」
  华姐:「关键是我已经答应珠子了。」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叶南飞:「啊?难怪珠子哥强拉着咱俩那啥,原来你俩口子合计好的?」
  华姐这回有点害怕了:「哎呀小飞,老公,那就是一时说差了,然后就出这事了,那事都到这地步了,你就帮帮我呗,雁子在你之前不也有老朴么,你不也没嫌乎她。」
  叶南飞这个牙疼啊用手指着华姐:「还说没坑我。」
  华姐赶紧耍娇:「哎呀,老公,不许生气,都是我错了,我不好,可这次你帮帮我,行不,求你了。」
  其实叶南飞心里早下了决心了,哪里还舍得难为她:「那你自己去劝红姐,她要看不上珠子哥,她要不愿意,不许难为她,还有,我要在场。」
  华姐:「啊?雁子工作我做没问题,咋你还要在场?那能好么?你受得了?」
  叶南飞:「不在场我更受不了,谁知道珠子哥咋对待我老婆。再说你去我家,红姐不也在身边,她能受得了,我咋受不了。」
  华姐兴奋的差点蹦起来:「没问题,我就说我老公是最好的了。」说着搂过他就开始亲。亲到动情处,就要动真格的,叶南飞:「别的,珠子哥还在外面呢,让他听见。」
  华姐:「不管了,好几天没见着,想死我了。」人从情绪低谷一下子又冲到激情顶峰,心情格外的畅快,格外的有感觉。
  虽然只能用站着的姿势,但外面有珠子,他俩在里面偷情,格外的刺激,叶南飞不得不随时吻住她的嘴,怕她叫出声音。华姐有一样好,皮实,抗造,叶南飞故意发狠的贴着耳朵:「让你坑我,干死你。」
  华姐:「干死我吧,干死我吧,老公。」可就隔着一道门,珠子在外面有格外关注里面的情况,哪有听不到的道理。叶南飞出来的时候都没敢看珠子,打声招呼就跑了。
  华姐扯吧扯吧衣服,拢拢头发出来了,但也掩饰不住刚才没干好事,珠子气急败坏的:「特么的,叶南飞随时上我屋干我老婆,我能不能随时上他屋干他老婆啊。」
  华姐瞪了他一眼:「别特么瞎冒邪火,那事成了。」
  珠子一下子愣住,在一寻思:「真的?」
  华姐:「那你以为俺俩在里面干啥。」
  珠子一下从愤怒状态转化到兴奋状态,高兴的崩了起来:「嘿嘿,哈哈。」
  接着感觉有点不对劲,发现华姐斜着眼睛看着他,他马上收敛了一下:「啊,呵呵,这款裤子挺好卖,呵呵,我出去抽根烟。」
  事情的筹画是叶南飞和华姐完成的,主导是华姐,计划四人一起看色情录影,一方面打破尴尬,另一方面引向暧昧。这天,叶南飞在家准备好录影,屋里换上黄色的小灯泡,让屋里光线暗下来,并显着温暖。俩人都有点坐卧不安,有点焦虑,有点期盼,很复杂。
  华姐俩口子来的时候,拎了点水果,汽水。叶南飞也泡好了茶,大家心里都明白今晚要干么,所以都略显尴尬,紧张,华姐是中间人物,叶南飞和红姐对她不排斥,华姐让珠子坐最炕里,她挨着珠子,接下来挨着红姐,红姐紧张难为情,全靠华姐开导,姐俩不知道小声聊什么,时而见她俩小声嬉笑,互相掐闹,叶南飞坐炕边,随时服务。
  他特意选了一本多人战的,当时能搞到的多是欧美的片子,有四人战的,一女多男,一男多女,多男多女,口交,肛交都有,姐俩对肛交小声议论了一番,红姐:「唉呀妈呀,那地方能整么?还不得疼死啊,再说多脏。」
  画面里正有一对男女在肛交,当男的阴茎拔出来的时候,对着女的屁股有个特写,是个圆圆的洞,并没有因为阴茎拔出来就马上合拢。
  华姐:」国外的老娘们就是厉害,能撑这么大。」
  接着是一个女的和多男,不得不佩服这女的战斗力,时而坐在一人身上,口里含一根,时而下面前后洞齐开,嘴里还要含一根,而且频繁的换姿势,换人,看的四人热血沸腾,激情燃烧起来的时候,姐俩早就不在议论,而是靠近自己老公。这时候最是异性相吸。
  红姐靠在叶南飞肩头,叶南飞一手搂着她的肩头,一手握着她的手,低头亲吻着她,这多半年红姐感受的温情,亲吻,爱抚,比和老朴一起时候几倍还要多,和老朴一起,哪有这些,来性了按到就干,干完扔下你就不管了,要么睡觉,要么玩去,那时红姐还感觉这才是爷们,可和叶南飞接触以后才知道啥样爷们更好。
  华姐那边更生猛一些,直接掏出珠子的那话啯了起来,珠子今晚可不疲软,有录影的原因,更重要的怕是期待和红姐的那一刻。啯的珠子直吸冷气,华姐起身贴着他耳朵:「去给雁子舔。」珠子一听眼睛都放光了,可看着亲密接吻的俩人,有点不知如何下手。
  华姐撇了一下嘴,爬过来,轻轻把手伸进红姐的裤子里:「你俩躺下。」叶南飞帮红姐躺下,华姐已经把她裤子脱下来,叶南飞和红姐知道,那个时刻怕是要来了,红姐很紧张,手抓住叶南飞不放,头埋在叶南飞胸口,珠子紧张的哆哆嗦嗦的爬了过来,这会别说让他给红姐口交,就是喝她尿他也愿意啊。
  珠子靠近后先舔了一下,红姐本来就紧张,身体跟着紧了一下:「啊 .」手抓的更紧了。红姐本来就爱干净,今天又都洗了澡,下面没有异味,珠子虽然没啥技巧,但很卖力,叶南飞能感觉到,红姐越来越兴奋,激动,从她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忘情的吻,可以感到。他正在关注红姐,忽觉分身一热,低头一看是被华姐含住了。
  珠子早就耐不住要进入真枪实战,叶南飞递给他一个安全套,他不情愿的套上,激动的摆好位置要进去,红姐紧张的抓着叶南飞,头有点不安的在他怀里扭动,叶南飞轻吻着,并用手安抚着:「别怕,别怕,我在这呢。」红姐果然安分多了。珠子趁机插了进去,并开始抽插,叶南飞没有关注别的,只关注红姐,一直握着她手,贴着她的脸。
  在这么激动的情况下,珠子不可能坚持太久,要爆发那一刻,他嘴里嘟囔着:「雁子,雁子……啊……」爆发之后,看叶南飞还搂着红姐,他也没好意思趴她身上,而是倒向一边:「啊,特么死都值个了。」
  叶南飞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不过复杂里面肯定有一种叫刺激,兴奋,再说华姐在下面连舔在啯的半天了:「红姐,我来了。」红姐本来也心情五味杂陈,可听到叶南飞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心理放松多了。
  红姐的小穴早就被珠子肆虐的泥泞,叶南飞的进入很是顺畅。红姐先后被两个男人进入,让她刚要下落的情绪有飞升起来。
  叶南飞也感觉很古怪的刺激感,让他更猛烈的冲击着红姐,红姐有点忘情的:「啊……啊……唔……小飞,我不行了,啊,我要来了。」
  叶南飞知道红姐怕是又要那种尿了:「来吧,姐,来吧,别怕。」
  感到下面一热,被一股热流喷到,这更让叶南飞兴奋,随着快速的,有力的抽插,他也喷射出来,每次红姐吹潮,都会类似痉挛的颤抖,同时喷射。俩人先后进入高潮。
  叶南飞搂着还有余韵的红姐,看来不管她喜不喜欢,肯定是享受到了,不是每次她都会吹潮的。休息了一阵,珠子嘟囔还要做一次,华姐也粘着叶南飞要做,不得已俩人分开,还好第二次,大家适应了一点,不过他们挨着,红姐时而要抓叶南飞的手。二人时而相望,眼里皆是爱意,似乎这时更需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爱着的。
  大家平复后,叶南飞透了两条温毛巾,一条递给华姐,一条亲自给华姐擦,擦脸,身体,小穴。珠子:「为啥我没毛巾?」
  华姐:「你没看南飞给雁子擦身子啊?你不会学学啊?」
第105章 小妹的赌约
  这一场突破禁忌,突破伦理,让人心惊胆战的四人行,叶南飞虽然纠结,但没像预想的那么严重,有些事,发生了也就发生了,反而更考验他对红姐的感情,他感觉没有变化,让他不解的是,为啥自己还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红姐感觉挺刺激,就是有点乱,适应不了,最激动的就是珠子,缠着要经常做,华姐无所谓,以前三人行过,只不过这次四人了,叶南飞是不同意经常做的,好好的生活,弄得很混乱,当华姐提出来的时候,叶南飞给的理由很简单,我们还想过过正常人的生活,顶多一个月聚一次,还得看心情。
  天气一天天转凉,生意也因为换季而异常忙乎。租门市经营还是正确的,衣服的档次上去了,价格也上去了,其实很多东西和外面摊子上的一样,但在屋里摆挂立马升值。
  谷玲姐家已经转向小电器,音像经营,有眼镜的技术优势,在乌拉也很冷门,利润很可观,和谷玲姐虽然没啥机会约会,但感情很好,叶南飞很尊重这个贤妻良母,谷玲也对他特别好,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怕是一辈子忘不了,而且说不上啥时候还有机会还可以感受。
  四哥和戴哥之间他也牵了线,但只做中间人,可不想参与他们的事情,舞厅那生意他可不喜欢,但太适合四哥他们干了,他们就是为这种环境而生的,迷乱,疯狂,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叶南飞一去那种场合就脑袋发胀。两下又在联系开游戏厅。
  这天四哥叫叶南飞去他家,他以为还是买卖上的事。进屋一看就四哥和嫂子,孩子在准备吃火锅:「呀,那哥几个呢?」
  四哥:「今天就咱几个,别人都远点扇子,天天在身边晃悠,眼晕。」叶南飞刚坐下调蘸料呢。
  四哥:「我说小飞,你和小妹打赌那是咋回事?今天吧,是取成绩的日子,完事哭丧个脸回来了,我以为又考砸了呗,那有啥呀,她从来就没考好过,我拿过成绩单一看,语文80多分,数学九十多,物理,化学,外语也都80多分,一看名次第九名,把我吓一跳,俺家人从来没有学习这么好地,我说这不考的挺好么?你哭丧个脸干啥?是不怪哥没给你奖励?你说你想要啥,哥给你买。咱家终于出个会读书的了。她说和你打赌打输了,然后就钻那屋不出来,你这打的啥赌啊,考的这么好都输了?」
  叶南飞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有毅力:「小妹还真当真了?那以前她都啥成绩啊?」
  四哥:「那还能啥成绩,能及格我都偷着乐啊,么这是好事啊,你去劝劝,就凭我妹子下这么大力,考的这么好,你就认输一回能咋的。输了啥,我这面给你补上。」
  敲门,里面传来:「别管我,我不吃。」叶南飞:「小妹,是我,叶南飞。」一会听到门插打开的声音,推开门,看她趴在小炕上:「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叶南飞:「哪能呢?我是来看你多牛的,呵呵你不觉得你一学期提升这么多,很牛么?我上学时候,可没这么拉风过。」
  小妹抬起头,眼睛哭的红红的,她竟然哭了,让叶南飞相当意外,小妹:「你不用安慰我,我还是输了。」
  叶南飞从墙上摘下手巾递给她:「喂,不会输了就哭鼻子吧,这是我认识的小妹么?不是安慰你,你做到已经超出我的预期,鉴于你这么努力,又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没道理不收这么优秀的徒弟 .」
  小妹:「真的,你没骗我?」
  叶南飞:「当然。」
  小妹顿时阴转晴,兴奋的不得了:「那明天就开始,行不?」
  叶南飞:「行啊,你就这么想学?你一个姑娘家,学这打打杀杀的干么?再说,学这玩应很辛苦的。
  你受得了不啊?」
  小妹:「要不在打赌?」
  叶南飞:「算了,你有自虐的倾向,我可管不了。」
  小妹打了他一下:「说啥呢?谁有自虐倾向?」
  从此以后,除了特殊情况,小妹都是比叶南飞起得早,并到他家去叫他,一起去锻炼。在这之前叶南飞是有晨练的习惯,不过也有很多特殊的日子,比如昨天和哥们们宿醉了,头天晚上和红姐嗨皮了,也没准四人行了,第二天难免要懒下被窝。
  可这之后,只要没下刀子,她都风雨无阻,叶南飞都纳了闷了,是什么导致这丫头对自己都这么狠?一年如一日的这么坚持,让人感觉到可怕。被这丫头精神的感召下,叶南飞教的很尽心,不用说她天资如何,就冲对自己这股子狠劲,也差不了哪去。
  只是叶南飞感觉,并没有因为教她功夫了,她对自己态度上就有啥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尊重,随便,有时候甚至很恶劣。叶南飞也没太当回事,小孩子么,被大伙娇惯坏了。
  一次,小妹放学直接到他店里写作业,叶南飞心里喜欢,谁不喜欢认学上进的孩子呢?于是:「唉,赶明我要有孩子,能像你这么省心就好了。」小妹抬头狠狠的挖了一眼。
  这时红姐在擦柜台:「小飞,你在哪晃悠啥呢?赶紧把那些皮鞋擦一擦,落一下子灰,天天的就得让人指使,不扒拉不动弹。」他俩虽算不上老夫老妻,毕竟在一起时间也不短,现实生活中,没有整天,随时随刻的甜言蜜语,更多的可能是碎语唠叨。
  叶南飞听了并没感觉有啥不适,抓着抹布就要去干活,但小妹不知为何很生气,啪的,把书摔在桌子上,笔也扔下,斜着眼睛看着叶南飞,看的他有点发毛。小妹:「你能有点出息不?一天天的就知道围着破商店转,围着,,那啥转,看见你我就来气。」说着装吧装吧书包,拧身气哼哼的走了。
  叶南飞莫名其妙的站在那,看看她刚出去的门口,又看看红姐:「你说这臭丫头的脾气咋越来越大,谁又惹着她了。」
  红姐也气不打一处来的:「你瞅瞅你,教出这徒弟,除了跟你耍脾气,就是跟我摔脸子。么气死我了,要不看在老四面子,早么让这丫头片子满脸开花。」红姐霸道,泼辣的一面显露无疑。
  小妹带来的小骚扰,并不算啥,她生她的气,别理她,第二天她还的颠颠的来。但另一件事,就不容易让人淡定了,一天,荣宽来找他喝酒,不用说,肯定有事。
  酒桌上:「宽哥,有事赶紧说吧,别拐弯抹角的,都挺累的。」荣宽:「你看,让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来找你了,好像我没情没意,只有事,呵呵。"
  叶南飞:「宽哥,咱别那么矫情了,肯定是思柔姐的事吧,说吧,你俩倒啥程度了。需要我帮啥忙?」
  荣宽:「哎呦,小飞,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能掐会算了?」
  叶南飞:「拉倒吧,掐什么掐,你说其他事有我帮的上的么?咱俩能扯到一块的,也就思柔姐的事。咋样了?又遇到啥过不去的坎了?」
  荣宽:「唉,别提了,啥进展没有啊,你说她是不是冷感呢?你说对我没感觉吧,也没说横眉冷对,要说对我有点意思吧,还一点阳光看不见,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难受啊,还不如给个痛快的舒坦呢。」
  叶南飞:「一次也没约出来啊?她平时都忙啥啊?」
  荣宽:「约出来过一次,么比我上学时候和女同学看电影还正规呢。她平时干啥?工作狂呗,干起来玩命,要不俺们领导能那么得意她。」
  叶南飞:「那你想我怎么帮你啊?」
  荣宽:「过两天,她生日,咱俩一起给她过,借着这名义请她出来,一起玩一天。」
  叶南飞:「哎呦,我说哥哥,你这啥意思?你俩谈恋爱,把我叫去陪着,我多大的灯泡啊我?再说,你也不怕受影响?我在边上,你还有机会进一步么?」
  荣宽:「我这不也没办法了么,和她在一块,都不知道聊啥话题,她啥都不感兴趣,除了工作,在不就是聊你,她精神头来了,所以我觉着你来,可能能打开新局面,让场面浑和一点,在这么冷下去,我一点信心没有了。」
  叶南飞这个牙疼:「你瞧你这点出息,你确定我去当电灯泡能行?」
  荣宽:「行不行我不知道,但你要不去,我肯定不行。你帮不帮吧?」
  就这样,叶南飞无奈参加了一次,奇异的约会之旅。大冬天的,骑自行车也不方便,只能挤公车。这是一个周日的早上,他们约好先去江南公园玩。
  距离很远他就看见他俩了,无论是身高还是相貌,都很引人注目,又都是警察出身,透着一股英气,只不过一个白脸,一个黑脸。宁思柔穿了件米色的呢子大衣,齐脖短发,平直的鼻子,明媚皓齿。荣宽穿了件军绿呢子大衣,身姿挺拔,俩人真是般配,宁思柔远远的也看见了叶南飞,好像故意似的挽住荣宽的胳膊。
  叶南飞心理嘀咕;么还说没进展。荣宽冲他挤了挤眼睛,心理暗乐,把这小子找来算对了。
  宁思柔:「南飞,今个委屈你了,大冷天的陪我们溜达。」
  叶南飞:「嘿嘿,思柔姐,给你过生日,应该的,今天你是主人,俺俩是你的仆人,随你指使,你高兴就成。」
  宁思柔:「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耍赖。」
  冬天的公园,难免萧索一些,不过还有温室花房,有动物可看,有冰雕,宁思柔玩的很开心,让荣宽很满意的是,宁思柔今天对他格外热情。在花房里,宁思柔说想吃糖葫芦,荣宽赶忙颠颠的去买。他俩正好坐在一棵大型观叶植物下面的椅子上休息。
  宁思柔:「是他约你一起出来的?」
  叶南飞:「思柔姐,你不觉得宽哥人不错么?」
  宁思柔:「你就那么想我找男朋友?」边说边横了他一眼。
  叶南飞:「我只是希望你好,我觉得你俩很般配,无论是个人条件,还是门当户对。」
  宁思柔:「切,和我爸妈一个论调,他人还行,就是太木讷了,和他在一起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南飞:「姐,你们知识女性,竟想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男的太油滑了,你放心啊?我跟你说,越是这种不善于表达的人,越是有内秀。」
  宁思柔:「他给你多少好处,你这么为他说话?」
  叶南飞:「不是啊,我就怕你错过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你跟了他,我还放心点。」
  宁思柔:「你咋那么确定?」
  叶南飞:「我和他还能说到一起去,气场也不犯冲,应该坏不到哪里去,人长的又帅,而且还真心喜欢你。」
  宁思柔:「你都考察过了?你咋比我自己还热心呢?烦人不?不过就凭他敢把你找来,勉强算他过关吧。那以后的事你少参合啊。」
  叶南飞:「那不行,他要敢对不起你,我跟他没完。」
  宁思柔撅着嘴:「用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得了,你和红姐啥时候结婚?」
  叶南飞:「我是黑户,咋结啊?」
  接下来的活动是饭店吃饭,在小包厢里,俩男人大献殷勤,荣宽买了个大蛋糕。饭后又去看电影,左边一个给拿着小食品,右边一个拿着饮料。天黑了,走累了,俩人换班背着她。终于把今天的寿星老送回了家。
  荣宽:「谢谢你啊小飞,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开心过,证明我请你请对了。」
  叶南飞:「珍惜思柔姐,你捡到宝了。」
  荣宽:「你的意思,思柔有意思?」
  叶南飞:「暂时算你过了第一关吧。」
  荣宽:「哦……哈哈。」的崩了起来。
  荣宽:「哎?对了,你小子不会还惦记思柔呢吧?」
  叶南飞:「说啥呢?俺俩这身份,地位,差哪去了?可能么?再说,我还有红姐呢吗?要是允许三妻四妾,我就惦记,惦记。哈哈。」
  荣宽:「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叶南飞:「不是我说,荣大警官,你的自信呢?」
第106章 婚事房事 1
  很快又过年了,今年没有跟红姐去她娘家过,而是回蒙江陪爸妈过的。弄得红姐很不开心,老朴出事后,老朴家里曾经讨要过房子。并逢人就宣传,红姐如何不检点,搞破鞋,养小白脸,害死了老朴等等恶言,要不是叶南飞开导,安慰她,依红姐的脾气,能气疯。
  周围舆论压力如此大,让红姐父母也倍感压力,纷纷劝他俩结婚办事情,其实二人早就如夫妻般生活,只是少了一场结婚仪式,和一张结婚证。但叶南飞的黑户身份办不了证。这事就一直这么悬着。红姐当然不想和他分开过年,有他在,感觉有依靠。
  现在环境宽松了,只要不明目张胆的在蒙江逍遥,腾家未必能把人怎么样,国人整人,多背后下手,用潜规则。多年对父母的亏欠,让他不忍不回家陪陪他们。老爸因为还受腾家的打压,并没有恢复原职,还在保卫科做普通科员,老妈还在学校当老师,虽都不算得志,但和运动时比,已舒心多了。
  叶南飞当然还得猫在家里不敢见人,听老爸讲,腾家依然权势熏天,滕老爷子还在领导岗位上,虽不像以前只手遮天,但谁也不敢小觑。重要的是,滕涛已经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就是官场的关系,以及别人不知道的资讯。比如电视,冰箱等家电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要有票,他可不是简单的弄票了,而是从南方进家电,靠县里五交化的管道。
  他的手还伸向钢材,煤炭,等价格双轨制的时候,他会更如鱼得水,这就是官倒的雏形,后来俗称倒爷。叶南飞只能怅然,人家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你羡慕不来。叶南飞预料不到,他俩这对冤家,还将再次碰面,并斗得你死我活,当然不再是斗殴那么简单,是更凶险。
  初二回来去红姐娘家,被逼宫是难免的,叶南飞当然不想逃避责任,只是结婚证办不了,那最后协商决定,先办婚礼,五一办。年前年后算是闹心事不断,这不开春没多久,门市的房租到期,房东很适宜的决定涨房租。
  在天朝,房东和房客的关系,相当于资本家和劳工之间的关系,前者总嫌工资给的高了,活却干得少,后者嫌活累,待遇太低,这个矛盾是根本性的。房东和房客一样,前者总感觉自己这么大房子应该值更多钱,后者永远感觉房租太高,房东太黑。
  房东涨房租没啥问题,关键是给房客一个不确定的预期,心理没底,到底房东会涨到多少?你也就不敢有长远的打算和规划,这也是很多发达国家为啥限制房租上涨的原因,比如每年涨幅不得超过百分之五。
  叶南飞和红姐也没别的办法,房东各种理由,最后直接放话,嫌贵,可以选择不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忍痛交了房租,房东已经看好了,就这生意,这么红火,不涨没天理,别看翻了一倍的租子,就在多点他们也得租。
  闹心事还不止这些,和对面老纪家的竞争一直在持续,他家不舍得房租,依然摆摊,但看着对面生意红火自然来气,整天弄个扬声器热火朝天的吵吵,搅的四邻不安。而且每天都盯着,看他家什么东西好卖,有时说不准他家谁,就进屋视察一圈,这让叶南飞很佩服,脸皮之厚,自愧不如,试想一下自己是不好意思去他家看。
  看也就罢了,发现啥好卖,他那边马上降价宣传,弄得你想淡定都难。每天叶南飞都得警告自己,深呼吸,深呼吸,淡定淡定,看开,看开,然后再去安慰红姐。受点气也就算了,有人上门找事,你还忍得了么?
  这事是有原因的,也不能全怪老纪家。有天土匪和猴子他们来,看见对面挺闹腾,红姐就顺便说了俩家的恩怨,土匪哪管那事,去找人家理论,但这事是大家心里明镜,但嘴上不好说,又说不明白的事,你能理论出个什么?而且人家男的全部撤退,出头的是三姐妹加一老娘,几年的市场历练,早就让她们练的炉火纯青,四张嘴,让土匪,猴子毫无反击之力,你总不能动手打女人吧,古典流氓,这点底线还是有的。
  叶南飞赶紧把他们拉了回来,事没解决,俩家却结怨越深。纪家对土匪等人找上门更难以忍受。这天,早上,还没上顾客。凶巴巴的进来五个人,年岁都不大,为首的个子挺高,面相挺恶。长刮脸,大眼睛,希腊鼻,边上一姑娘,一瞧就是小太妹,站没站相,看人也不好好看。后面跟着三个小子,看样是小弟。
  大个:「你们谁管事的?看看你们卖的这是啥鞋?长牙的啊?把我脚都啃秃噜皮了,你们看咋整吧?」卖这么长时间鞋了,啥顾客都能遇到,难免有些鞋夹脚,磨脚的,回来跟你算帐。服务业么,就得把顾客侍候舒服了:「是么?我看看咋回事?」
  叶南飞拿过来一看,是一双三接头皮鞋,按他说的,是鞋后跟啃脚,看了一下后跟都跟的角度,用手蹚了一下鞋子里面,并没有啥异样,鞋子一看也没咋穿:「兄弟,是后跟啃的么?你脱鞋我看看啥地方,啃啥样?」
  大个:「你想看就看?是你穿的鞋还是是我穿的鞋?难不难受我不知道?你就说咋办吧?」
  叶南飞一看这几个货的意思,明明是找事来了:「那你们想咋办呢?」
  大个:「我艹,你们卖的东西,把我脚磨坏了,问我咋办?你们咋干的买卖?」
  叶南飞也不想惹麻烦,就这几个主,赶紧打发走,免得影响生意,而且拎回来的鞋也没咋穿,打打油还能卖:「这样吧,我给你换双新的,完事。」
  大个:「我艹,换双就完事了?我磨坏我的脚咋算?白坏了啊?」
  那小姑娘:「就是,你们得陪,要不没完。那几个货也跟着起哄:「就这么干买卖,还特么想不想干了?」
  叶南飞强忍着,自从和四哥他们和解以后,还真没把这帮小痞子放在眼里,一瞧这几个货就刚出来的雏,优势在于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打敢拼,啥都敢干:「那你们想怎么个赔法?」
  大个:「你这明显卖的假冒伪劣,假一赔十么,你这鞋也不咋地,合成钱吧,给三百得了。」
  真敢张嘴,一双鞋才三十多块钱。
  叶南飞:「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大个略一愣,但马上回过味:「啥玩应指使?你们卖的鞋,有毛病,还不行俺们找咋的?」
  红姐早就憋不住劲了:「他们就是来找事的。」
  越说双方的火气越大,叶南飞:「我陪你一双新鞋,咱算完事。别的事,你们别想了。」几个家伙也不怕事大,纷纷围上来,目露凶光,战斗一触即发。
  大个:「拿三百块钱,咱算完事,要不,你这买卖也别干了。」
  叶南飞推了一下大个:「你说不让干就不干了?」这一推,把他们的火气点燃了,一拥而上,叶南飞早就做好了准备,右手八字形,捶向大个的脖子,正好大个比叶南飞高一点,适合用这招。大个捂着脖子蹲到了地上咳去了。
  同时叶南飞的脚踩在一小子的脚尖上,手肘一抬,被撞了脸,按理可以退几步,缓冲这个力量,但脚被踩着呢,只能倒了。右手也没闲着,抓住另一小子的打过来的拳头,略向下使劲,他根本就使不上力了,就势把他手背到他身后,一推,在屁股上加了一脚,直接扑到地上。
  一转眼倒下三个,剩下一个小子和一个姑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那小子也不在目露凶光了,而是满目惊恐,那姑娘也不在斜着眼睛看人,转而满脸惊愕。叶南飞冲着那小子:「怎么?兄弟们都伸手了,你是来卖呆的么?」说着一步步走向他。这小子吓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和脚的姿势却还保持刚才往上冲的样子。
  按本性,他这会想跑,但又觉得扔下兄弟没义气,回想起刚才,这家伙动手太快,是哥们们吃了措手不及的亏,他又开始复原点信心,又犹豫着打向叶南飞,叶南飞略一侧身,下盘膝盖已经抬起并迎了上去,正好撞在他肚子上,只见他捂着肚子瘫倒在地。那姑娘这会不光惊愕,嘴张的都快能塞进一拳头了。
  大个好像缓过来点,站起来又冲了过来,叶南飞知道,这家伙是这小团体里的胆,制服了他,事情才能了结,对于这种选手,不需要动什么脑子,要什么技巧,叶南飞也没躲,左手挡住挥过来的拳头,自己的拳头同时出击,第一拳打中,就注定那大个没有还手的余地了。接下来,左右手开攻,大个头上胸部,肚子,频频中拳,最后一拳砸在他脸上,直接把他砸地上了。试了试,也没爬起来。
  那姑娘突然带着哭腔冲到那大个跟前:「大哥,大哥,你别打了,俺们不要你赔钱了。」叶南飞懒着理她,走到一个缓过劲的小子跟前,那小子坐地上没敢起来,叶南飞拽过一木头凳子,把那小子的手抓过来按在地上,凳子脚放在一根手指上:「说吧,小兄弟,你们都叫啥,家住哪的?」
  那小子看了看,没吱声。叶南飞用力按住了凳子,那小子脸开始抽抽起来,叶南飞在慢慢加力:「不知道一个人坐上去会咋样?」终于打破了那小子的心理底线,其实这几个人,就是17,8的孩子,平时欺负过几个老实人,就以为天下无敌了,碰到硬茬才知道害怕,那小子连疼在害怕,哭了起来。那大个还在叫嚣:「有本事冲我来,别欺负我兄弟。」
  原来这大个叫陆兴,外号骡子是巴虎区,玻璃厂一片的混混,刚出道,那姑娘叫徐晓娟,是他女朋友,那三小子,是他小弟,一块长大的,分别叫,铁蛋,臭球,猫肉。叶南飞让红姐记下了名字和家庭住址:「你们走吧,不过从这往后,我这出啥事,就找你们说话了啊。」
  本来没太当回事,可过了几天,这几个小子又来了,不过这次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极尽恭敬,还拎着酒和点心,一时把叶南飞和红姐闹懵了,这是玩的那一出啊?原来这几个家伙,回去可是打听了一通,才知道叶南飞的牛叉经历,一人单挑二十多人,这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自己几个傻×,还特么去人家店里闹事,这不是打灯笼去茅房——找死吗。
  几个小子一合计,这么厉害,可不是玻璃厂那几个能吹的,吹自己如何会武术,如何牛叉,人家这是真能打,别说和四哥他们十几二十几人打,是不是真的,自己挨打那是实打实。男孩子,从小都有武侠梦么,碰上这么牛逼的人,不拜师,还等啥呢?于是就来了。
  还真是不打不相识,陆兴就这点好,别看平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一旦被谁折服了,他真认可低头服软,这不满脸诚挚笑意的,让叶南飞坐在凳子上,然后四哥小子齐刷的跪下了,磕头就要拜师。把叶南飞吓一跳,赶紧扶他们起来。心里话,就自己这两下子,还收徒?让师父知道还不敲折我腿。再说了,就这小混混,学点功夫,还不作翻天?
第107章 婚事房事 2
  这几个家伙铁了心的要跟叶南飞学功夫,叶南飞没太当回事,认为是几个孩子的心血来潮,五分钟热血,当然不会答应什么拜师,叶南飞比他们也就大个三四岁的样子,说如果想学,每天早上五点在机械厂宅西边空地集合。反正每天都得和小妹锻炼,一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叶南飞太低估了兴趣和梦想的力量。这几个家伙,在正常人眼里,就是混混,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社会渣滓,怎么可能认真学一样东西呢?肯定也吃不了苦的。但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好知者不如乐知者。男孩子天生就喜欢动舞把操,舞枪弄棒的,应该是人类原始基因里携带了。
  梦想是,学成以后可以做到很牛逼的事,这是梦想,比如像叶南飞揍他们那么拉风。这种激励力量是无穷的。这两个因素完全可以克服懒惰等很多坏习惯。
  第二天,几人果然到了,连徐晓娟都跟着来了,叶南飞认为他们坚持不了几天。先让他们劈叉,蹲马步。叶南飞没当回事,小妹可老大不愿意,很简单,每天早上都是她和叶南飞独处时间,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让她很反感。
  叶南飞没有那闲心观察他们的情绪如何,安排完,自己还得锻炼,单手做引体向上,彻底震惊了他们,在学校都玩过单杆,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小妹对侵犯到自己利益的事,不会忍耐或者逃避,必然要采取措施,当然是背着叶南飞,找到了那哥几个,很简单要求他们撤,别缠着叶南飞。骡子他们那也是混过的,看在叶南飞的面子上,没敢惹小妹,但也不意味着可以任你难捏啊,怎么这丫头比我们还霸道?
  小妹的脾气更是,能伸手绝对不吵吵,别看比他们小点,但在同年人中,做老大很多年,实力上,和叶南飞学了一年,她那么拼命,能没有收获么?结果不难预测,骡子他们不敢下死手,毕竟是师姐,而且是女性。小妹可从来不知忍让为何物,招招致命。结果就是四个爷们被一小姑娘爆锤了一顿。
  结果很惨,但效果不佳,挨揍后,几人更坚定了学艺的决心,她妈的一个小姑娘跟着学了一年就这么牛逼,我们几个爷们要学几年,那得啥样啊?虽然这丫头挺倔,挺暴力,但只要有决心,攻克她绝对不成问题,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他们四个外带一姑娘。
  具体实施很简单,溜须拍马加投其所好。这小妹本就是个顺毛驴,吃软不吃硬。几个家伙一上手段,立马舒服的不倔了,但是早上锻炼时候让他们少打扰她和叶南飞一起的时光。几个家伙不知不觉成了旁听生。总比被开除好吧。
  叶南飞并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发现他教小妹的时候,几个家伙都躲得远远的。他也懒着管这些事,也没有啥耐心教,对小妹认真是,因为这丫头真认学,肯下功夫,而且大多是小妹主动问,练的过程中很多体会和疑问主动和叶南飞交流。
  对于那几个家伙的训练,小妹到担起大部分,与其说她热心,不如说她权力欲望太强,这几人完全听她操控,让她爽的不行,叶南飞也乐见其成。
  白天只要得空,几个家伙就跑店里来,不是缠着叶南飞问这问那的,就是帮着干活,叫叶南飞师父,他是不愿听,让叫飞哥。但叫红姐师娘,红姐挺受用,特别徐晓娟,学功夫她当然不上心,只是陪骡子而已,但跟红姐围前围后的,很是勤快,嘴也甜。
  几个人本就是无业青年,在店里时间长了,反而收敛了痞气,越来越干净,俐落。叶南飞有时候不得不对他们几个的前途闹心。
  五一临近,俩人要忙着操办婚礼,还得回这几个小家伙在店里帮忙,不然有的忙了。对于他俩来说,没有太多惊喜,只有操办的忙碌,劳累。老爸,老妈从蒙江赶了过来,虽然对这门亲事不是很满意,红姐比他大五六岁,还是二婚。
  可没办法,俩人生米煮成熟饭,人家红姐还有救命之恩,俩老人只能默然接受。因为有四哥和众兄弟的参加,让场面很大,也很热闹。大伙都挺开心,唯有小妹沮丧个脸,之前她还特意问过叶南飞这个问题。
  说:「你是真喜欢红姐?还是因为她救过你,你报恩啊?」
  叶南飞:「都有吧,谁分得清啊,反正俩人在一块相处,很舒服,不就行了?你个小丫头,问这个干啥?」
  小妹:「我才不小呢,你才比我大六岁,红姐还比你大六岁呢?你俩都能结婚了。我听别人说,你就喜欢老娘们?真的,假的?」
  叶南飞:「嘶……特么这谁啊?谁说的?就因为我喜欢红姐?那红姐算老娘们么?要有一年轻姑娘站我跟前,你看我喜欢不?」
  小妹:「我都站你跟前一年多了,你看见了?我看你就是喜欢老娘们,才多大就急着结婚,没出息,先立业后成家,懂不?」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叶南飞还纳闷,是啊,站我跟前一年多了,不过她算姑娘不?小屁孩呢还。
  还一位不太感冒的就是宁思柔了。虽然事先也都有心理预期和准备,但事到临头,很难开心起来,荣宽当然也跟着来参加。
  宁思柔:「本来我想把你户口办过来,算是结婚礼物。但没办成,只能以后找机会,祝贺你,终于得偿心愿,娶到你心爱的红姐了。」眼睛里的哀怨,恐怕只有俩人能懂。
  叶南飞:「你俩还要等到啥时候?应该咱俩家一起办。嘿嘿。」
  婚礼中间,少不了这样那样的节目,什么新娘点烟,俩人啃苹果,灌酒。叶南飞被折磨的受不了,也有点尿急的意思,跑到楼上包好的房间,上厕所,大厅的公厕,太脏乱。刚系上腰带,洗手,卫生间门被推开了,叶南飞以为,红姐也上来躲会。
  :「你也扛不住了?就华姐最能闹腾。」回头一看,竟然是宁思柔,慢慢的靠过来。
  叶南飞又惊又怕:「思柔姐,你咋找过来的?」
  宁思柔:「你忘了我是干啥的?怎么吓成这样?你那天的勇气都去哪了?这么久了,你就没想过去找我么?」
  叶南飞:「我可不想影响你,害了你。」
  宁思柔:「我看你是胆小鬼,如果没有红姐,你会爱上我不?」
  叶南飞没犹豫:「会。」心里话,现在也爱,只不过现实不允许而已。
  宁思柔:「这还差不多。」说完深深的吻住了叶南飞。俩人正吻到激情处,走廊有声音,俩人都紧张起来,结婚现场,和非新娘躲厕所热吻,和谁也不好解释吧。还好不是进这屋的,走了过去。俩人同时松了口气,紧张和刺激往往是同步的,宁思柔又吻了他一下:「饶了你。」说完,先推门出去了。
  别怪宁思柔太冲动,太感情用事,其实是长久以来的情感积累,叶南飞一直躲避她的态度,让她很失落,如果叶南飞主动联系她,她没准因为红姐的存在,反而退缩。但叶南飞的态度刺激她更主动,更有想法了。今天这算是总爆发。
  他也问过爸妈,师父那边的情况,刚出事那会,二叔没敢进林子,后来消停点,进去一趟,师父他们还好,再后来就没在进去,至于李永霞姐妹,叶南飞没敢问,老爸老妈也没说,其实倒是他最关心的,心想,李永霞的年纪,在屯子里,应该结婚了。
  好容易送走这帮能折腾的家伙,临走华姐还不忘骚扰他一下:「小飞,晚上就剩你俩是不是太寂寞,不如俺们去陪你,人多热闹,最好就珠子俺俩去。」
  叶南飞:「华姐,你饶了俺们吧,洞房花烛夜,就是俩人的事。」
  回到家,本来院子小,屋小的,也没人来听窗根,闹洞房。屋里被红姐布置的挺温馨。炕上拉着红色的床幔,墙上贴着喜字,暖暖的昏暗的灯光,让人感觉温馨。虽然俩人早已过了激情期,但举行过仪式后仍感觉略有不同,对这个家,更有归属感,对红姐有了拥有感。
  俩人略有疲惫的躺在炕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了,看谁还敢说三道四。」说完搂过红姐吻了上去。
  红姐:「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不许再花心,不许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叶南飞:「那华姐来了咋办?咱门前按上警报吧,她来了,我跳窗就跑,嘿嘿。」
  红姐:「就在我面前装吧,我看你每次都挺大劲头的,你们男的就想多吃多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叶南飞:「姐,天地良心啊,你说我不是被华姐逼的啊?哪次你没在场啊?」
  红姐:「还叫姐?你说你不想,还硬的起来?你看珠子,不想就不硬,嘻嘻……」说完自己还不好意思的趴他怀里笑上了。
  叶南飞:「以后就叫老婆了,嘿嘿,那以后咱别他俩口子四个人了,反正一直觉得怪怪的,便宜死哪死珠子了,老婆你是不是也不喜欢?以后我老婆只有我能干。」边说边给红姐脱衣服。
  红姐:「你干人家老婆时候咋不说?嗯,感觉挺乱的,完了,我还总害怕。」
  叶南飞:「华姐俺俩到底谁占谁便宜啊?害怕?害怕啥?」
  红姐:「怕被别人碰了,你嫌我,以后就咱俩好不好,哎呀都给人家脱了,今天累一天了,你还行不行啊?」
  叶南飞:「别瞎说,无论啥时候,啥事情都不会嫌你,以后不许你瞎寻思,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多漂亮。」说着话,手已经伸到双腿之间那神秘地带。
  叶南飞:「在你面前永远都行,姐,我想啯你的妹妹。」
  红姐一听这句话,就犯晕:「啊……不要,今天忙一天了一身汗,下面脏。」情话是最好的催情剂。
  叶南飞:「咱今年买个楼吧,也尝尝住楼房啥滋味,带洗澡间的,到时候咱俩洗鸳鸯浴。姐,到时候在洗澡间干好不好?」
  红姐:「嗯,买楼房,就你花花心思多,买楼房就为干那事。」
  叶南飞:「你就说想不想吧?」
  红姐:「嘻嘻……想。」
  叶南飞:「想不想我现在干你?」
  红姐:「你坏……唔……啊……想。」
  叶南飞:「那你求我。」
  红姐难为情的:「小飞,干我。」
  叶南飞有趴在红姐耳朵上:「姐,你说艹我。」
  红姐:「哎呀,你咋啥话都说……我说不出口啊,多磕碜。」
  叶南飞:「你趴我耳朵说,就咱俩你怕啥的,还不是天天做,嘿嘿。」他那胀的发紫的男根,早在红姐的花瓣间磨来蹭去的蓄势待进了。
  红姐掐了一下他:「小飞……艹……我……啊……」
  那一刻,那话迫不及待的长驱直入。
  红姐:「小飞,好热,好胀啊,啊……」
  叶南飞又趴她耳边:「姐,我艹你那里?」
  红姐:「啊……是小穴里……」
  叶南飞:「你说,艹进我逼里。」粗口分啥时候说,平时说,那就太难听,任何女的听了都反感,但做爱时候说,就是情趣,格外的刺激,做爱时候,您可别惦记做绅士。
  红姐被大鸡鸡抽插和粗口刺激的,除了刺激,就是兴奋,完全忽略了耻感:「啊……小飞……艹我……啊逼里啊……」
  叶南飞也被刺激的不但抽插的有力,而且快,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姐,我要操你。啊……」
  红姐:「艹我吧,小飞,我要给你生孩子……啊……唔……」
  当一股股浓精射入红姐最深处的时候,她颤栗的同时,叶南飞感觉到分身被喷出的液体烫到了,叶南飞知道红姐吹潮了,虽然当时还不知道,还是以为尿了,但同样感觉到满足和刺激:「姐,喷出来吧,都喷出来吧。」
  红姐绵软的躺在叶南飞怀里,有点害羞的:「褥子又湿了。」
  叶南飞:「湿吧,天天湿都不怕,我洗。对了,姐,你说咱俩这么久了,为啥没怀孕呢?」
  红姐:「大夫说我子宫后移,不容易怀孕。」
  叶南飞:「那咋办?」
  红姐:「那就深点射,嘻嘻……」说完不好意思的钻进他怀里。
  叶南飞:「保证射到最深处,嘿嘿。」
  红姐:「你坏死了。」
第108章 再遇田秋兰
  红姐确实如她所说,子宫后移,很难受孕,为此二人格外努力,唯恐不孕不育这事落在自己身上。当时娱乐生活又那么少,晚上面对着美媳妇,你说你不做点啥?好女费汉啊。人都说啊,婚姻中的性事是有规律的。
  刚结婚第一年,那是时时想做,二三年天天想做,30岁以后,期期,45岁以后,月月,55岁以后一年做一次就不错了。
  二人既有刚入温柔乡的激情,又有摆脱不孕不育的迫切,做起来更无节制一些,回到家有时候红姐坐着饭呢,叶南飞在后面就搂住了,红姐:「别闹了,还做饭呢,哎呀,,,,」但没挣扎几下,就被叶南飞的激情给燃烧了,转过身吻在了一起,毕竟憋了一白天了,在店里现在有徐晓娟的帮忙,骡子他们几个也进进出出的。
  有时叶南飞反而喜欢白天做了,看着红姐那诱人的身材,美丽的面容,更让他欲罢不能。红姐那迷醉,动人的状态和表情更让他痴迷。时常的就要来一发,在开始干别的事,干的时候,还你浓我浓的,时而凑上去亲一口,真是粘似胶,甜如蜜。俩人你挑水来我浇园,你织布来,我耕田。
  他俩甜蜜蜜了,可苦了人家华姐俩口子。激情的四人行一去不复返,叶南飞给出的藉口是计划生育工程,生育大计优先,一切活动必须让道。弄得华姐俩口子极其郁闷。
  一天,叶南飞正和红姐她们在店里忙活,华姐冲冲忙忙的来了,叶南飞没来得及躲,被华姐抓着拽进了后面的库房:「小飞啊,昨晚上那个死猪,没弄几下就软了,整得不上不下,火烧火燎的。」说着欲火熊熊的看着叶南飞。
  叶南飞:「华姐,大白天的,外面还竟是人呢,再说,我得留着给红姐。」这么一说,反而让华姐不满意了。
  华姐:「咋的啊?结了婚了就不待见俺们了?都给你红姐?给我留点不行啊?」说着搂过来就亲。叶南飞还真没有办法,不忍心硬拒绝她,半推半就的就办上了。华姐应该饥渴很久了,当那肉茎插进去,就如一个毒瘾犯了的瘾君子吸上了那么一口。
  干倒激情处,华姐的声音真的很难控制的住,吓的叶南飞时不时的就伸手捂她的嘴:「华姐小点声,外面人听见。」
  华姐:「小飞,你别不理我行不,啊,,,,,唔,,,嗯,,,你要憋死我啊?小飞啊,离开你我受不了啊,啊,,、」
  叶南飞:「好,好,小点声。」
  当略有疲惫的叶南飞和满面潮红的华姐出来的时候,红姐瞪了他俩一眼,屋里还有徐晓娟,骡子他们几个,看着他俩憋不住,哧哧的乐,一看这俩人在后面就没干好事。
  叶南飞弄得满脸通红,心理这个叫苦啊,男人沾花惹草,怕就怕粘手上甩不掉,关键这花还不是他去拈的,是主动蹦他手里的。闹心不?
  华姐:「你们几个笑啥?没见过姐弟俩亲热,说个心里话啥地?我看你几个要敢出去嚼舌头,我不弄死你们。」吓的那三小子夺门而逃。华姐转身赶紧溜须红姐,红姐对这个死党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很无奈。华姐还好说,关键被抛弃的珠子怕心理那关很难过,不知会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造成多大影响。
  在叶南飞和红姐不懈努力耕耘下,三个月后,终于发现有怀孕迹象,二人重视的不得了,特别是红姐,一块的死党们,孩子都上学打酱油了,唯有自己一直不争气,这下终于怀上,格外的珍惜。二人决定,买个楼房,不能让孩子生活在这么狭小,脏乱的平房。
  那时候买房不容易,楼房多是各机关,企事业单位的福利分房,不是商品,没有买卖这一说,但在天朝,啥都按规定办,屁事干不了。也有一样好处,只要找到具体办事的人,啥事都可以通融,实在不行,还可以特事特办。还记得那个和四哥他们舞会打起来的周浩宇么,已经转业回到地方,就是土地部门。在通过他找人,解决了更名问题。
  在距离牛马行不远的一机关社区,买了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三万多块钱,在当时也算天价了,卖主也挺满意,都是单位分的房子,属于干得。别忘了这时候万元户都是稀罕物。
  新房需要收拾,住还要回平房,店里还需要照顾,够俩口子忙的了,主要是叶南飞忙,红姐已成重点保护动物,为了方便,买了一辆幸福250摩托。在很多家庭买自行车都费劲的年代,这傻大憨粗的幸福250绝对是耀眼的存在。叶南飞也是跟四哥学的,这些混子们往往是新潮事物的最先尝试者,有点钱的买幸福,没钱的可以买那种小型的外号老娃子的小黑摩托,甚至有自己用自行车改装的。
  最喜欢这摩托的还不是叶南飞,而是骡子陆兴,每天围着它转,没事就擦一遍,叶南飞干脆也教了他,来回跑个腿也更方便。
  这天,因为需要东西多,琐碎,必须亲自去牛马行的一百货采购。等他出来骑上摩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叫他:「叶南飞?」而且是女声。
  回头一看,有个女的跑到跟前:「南飞?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
  看着眼前这女的,脑子有点画魂,特眼熟:「秋兰姐?」因为穿着,发型都变了,而且人也沧桑多了,她比红姐小呢,但现在看着比红姐岁数大。再说也有两年没见了,在他的记忆里,田秋兰正慢慢消逝。
  田秋兰的眼泪已经下来:「咋的?连我都不认识了?
  叶南飞:「不是,秋兰姐,你这变样了,我都认不出了,你咋在这呢?」
  田秋兰:「你一直都在乌拉么?为啥不来找我?」说完眼泪更止不住了,并哽咽起来。弄得叶南飞心也很乱。在这大街上,也没法说话,让别人看着也怪怪的。
  叶南飞:「秋兰姐,正好快中午了,咱去吃点饭,慢慢说。」
  这时的私人餐馆已经挺普遍,找了一家干净利索的,要了两菜一汤。俩人大体介绍了分开后,相互的情况。原来叶南飞走后,田秋兰一度挺失落也挺自责,但没办法,自己也不敢抛头露面。还没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她爸妈已经为她安排了婚事。没办法,急啊,家里是没能力保护她的,而嫁的这家的公公是区里一干部。
  保护她的能力是有了,但这个老公是小儿麻痹患者,双腿萎缩,要拄双拐,但为了生存,别无选择。谁知,风云变幻,那股风不知何时早已烟消云散,命运和她开了个玩笑,她发现本可以不结这个婚也没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已怀有身孕。
  更让人哭笑不得是,本来挺有权势的公公,因为运动的结束开始势微,到后来干脆被冷落,不得势。她老公因为背景关系,本来在一个厂里还担任干部,其实是既无能力,也无水准,家里失势,直接导致他到门卫看大门去了,至少还没直接给他打发家去。现在家里靠他那点微薄工资很难维持,还要靠娘家,婆家的接济,她带孩子,别说上不了班,就是能干,也找不到工作。
  今天是让老妈帮着带孩子,自己才有空出来逛逛街,买点孩子需要的东西。见面的欣喜,激动,还有委屈,这会因为终于可以吐露衷肠,压抑在心里的委屈,无奈,不甘,艰辛,都可以倾诉,让田秋兰眼泪一直没断过。弄得很多顾客都露出怪异的目光。
  其实叶南飞对田秋兰没有太多情感,接触的时间毕竟短,但因为路上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这酒发生了质的变化,男女之间一旦发生了性关系,就如同产生了化学反应。总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有了某种剪不断的联系,责任,关心。这不叶南飞听着,听着,就有了想法。
  叶南飞:「秋兰姐,你也用不着闹心,我现在不是卖鞋和服装呢么?挺挣钱的,要不你在江北也整个摊子,先没本钱,就在我那拿货,卖完在给我钱。」
  田秋兰之所以过的这么憋屈,感觉困苦,其实就是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今天看见叶南飞,并且看见他生活的很好,等他在提议干买卖,她当然高兴,一方面可以和他联系上了,虽然并不打算有啥发展,但心里那情结放不下。另外还有了事干,有了钱赚,这就是新生活的希望。
  田秋兰:「啊?真的么?好卖么?我也不懂啊,我也不会。」
  叶南飞:「没事,这玩应是个人就能干,就看你想不想干,我可以带你一段。」这句话让田秋兰下定决心干,是跟着叶南飞干,她还记得那感觉,跟在他后面就特别有安全感,有他带着还有啥犹豫的?这两年心里不是一直惦记这个男人么,现在机会来了。
  吃完饭后,又陪田秋兰买了些东西,然后骑摩托带着她,送她回江北,开始坐上去时,田秋兰还只敢拽着他衣服,等骑起来后,也是害怕,也是些许故意,开始楼住了叶南飞的腰,胸部贴的也越来越紧,叶南飞感受到了那软软的富有弹力的兔子,贴在后背很是舒服。短短的两年,她已从姑娘转变为妇女状态,身体丰韵了许多。俩人商定好三天后在见面,决定到底能不能干。当摩托停在她家附近,田秋兰从车上下来,迎来了周围人诧异的眼光,那一刻,田秋兰的虚荣心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是好久没有过的感觉了。
  叶南飞到家后就跟红姐商量这事,红姐纠结在,怎么又冒出个姐姐来,感觉自己受到威胁:「哪又来个姐姐啊?你咋那么多姐啊妹的?你说那小妹,一天天的,还有那谁,内个员警,都咋回事?」
  叶南飞:「嘶,姐,你的自信心哪里去了?等哪天我带过来你瞧瞧,哪有我老婆半点漂亮,你说咋罚我就咋罚,这些你不都知道么,这田秋兰,是当年和我一起逃出林子内个,现在嫁给一个残疾老公,生活挺困难,再说她要是在江北开个店,咱这不销路更宽了么?还有啊,你看看这几个小子,整天在店里转来转去的,如果安排一个去江北,是不是他也能赚点钱,咱也省点心?
  红姐:「就你那嘴会说,谁知道你心里咋想的。」瞧着虽然嘴还硬,但反对的意思不大了。
  第三天果然带着田秋兰来了,红姐没有太多感觉,因为正如叶南飞所说,这女的挺普通,没结婚之前,她还有有股子知识份子气息,两年的家庭妇女生活,磋磨的没了生机,有些委顿。但田秋兰可大吃一惊,听到叶南飞结婚心情挺复杂,可一见人家媳妇,大跌眼镜,好漂亮啊。自惭形秽的感觉顿时涌起。
  田秋兰的家里,并不同意她出摊卖鞋,虽然家道中落,可也丢不起那人啊,再说,这家人本来对这媳妇就没啥安全感,但此一时彼一时,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失势的家庭,残疾的儿子,面对的是铁了心,强硬的媳妇,结果可想而知,说出来,不是让你们同意的,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至于孩子,娘家,婆家换班帮着看。
  江北分摊就在这纷杂中摆起来了,叶南飞安排猫肉帮着支撑,这孩子有耐性,适合干销售,你听这名字,猫肉,肉筋筋的意思。每天先开五元钱,等生意好了再给涨。有时叶南飞还骑摩托去看看。
第109章 再遇田秋兰 2
  随着时间的推移,楼房收拾完毕,可以入住,红姐也开始显怀,店里不能全天支应,只能偶尔来看看。本来叶南飞想正式雇徐晓娟当服务员,骡子,铁蛋他们打下手,一个人月象征似的给一点,他们也自由,自己这也能借点力。但,往往事与愿违。
  红姐因为怀孕造成的权力真空,应该很顺利的由叶南飞自动接管,但有了丈母娘以后,你接管的就未必顺利,丈母娘所在的街道小厂半死不活,也没啥活,家里老头每天都出外头瞎逛,找一帮志同道合的老头聊国家大事,没空搭理她,儿子她又管不了,突然发现大闺女家还有很多事,是实现自我价值的好地方。
  比如姑娘生活上需要照顾吧,店里的生意得有人帮着照看吧,当然她具体活是不干的,主要靠嘟囔,唠叨和指手画脚。早上先到家里看看伙食咋样,营养和口味好不好。在到店里,监督坐镇。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事在叶南飞这没体现出来。丈母娘总感觉这小子是吃自己闺女软饭的。是自己女儿收留了他,不然哪有他的今天,另一方面感觉他比女儿小,又有各种不安全感。
  这种人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眼睛永远看着别人,从来不会看自己一下,应该是没这个功能,遇到事情永远看的是别人如何如何不对,不会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啥不当。
  每到店里她都把叶南飞和徐晓娟指使的脚不沾地,而且时不时的指责徐晓娟,东西不能这么放,那块干的不好,卖东西不应该这么卖。叶南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妈,小娟是过来帮忙的,不是咱雇的服务员。」
  丈母娘:「咋的?不用给钱的啊?那钱白挣的?吧啦吧啦的一通。」叶南飞只能给徐晓娟使个眼色。
  过后再劝她别和着老太太一般见识。老太太明显感觉自己掌控不了全域,最起码的财权和人事权都不在自己手里。于是张罗着把三女儿小丽调回来。此时知青已大部分回城,但你回城必须得有单位接收你啊,不然你回来关系落在哪里呢?
  老太太决定先放街道,工作慢慢找,先到店里帮忙,自己家人用着才放心。整整的,小丽回来,老太太立马主张小丽掌管帐目,财权收回去了。而且也不需要徐晓娟帮忙了。对叶南飞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也很不满,俩人的矛盾越积越深,老太太对叶南飞也就越来越刻薄。
  普通情况,叶南飞都能忍受,毕竟是老人么,自己老婆的妈,但涉及到尊严,这丈母娘总是把他当上门女婿对待,做人的基本尊严都没有,这让叶南飞很苦闷,但看在红姐面上也不敢反驳,只能尽量躲着,忍着。早上和小妹,骡子他们去锻炼,被说成没正事,耽误做饭,耽误做买卖。
  白天在店里,只要老太太来了,叶南飞不是跑库房干活,就是到门口看骡子他们收拾车。因为骡子特别喜欢车,也爱琢磨,慢慢他成了这帮玩车里的内行,有点啥毛病,都来找他商量,一来二去的,能修车了。
  叶南飞和大伙侃大山,聊天,被丈母娘训好几回了。还撵走了骡子他们,别整天围这门口,乱哄哄的,耽误生意。
  大伙敢怒不敢言,叶南飞让骡子去摩托修理部的去学学,又让南方的老猫帮着套弄有关摩托修理的书,让骡子自学,叶南飞感觉这是条门路,赶明开个修理部。
  既然跟前没地方躲,他没事只能往江北跑。这把田秋兰乐够呛,她当然想多和叶南飞相处,这二年的各种不如意,碰到叶南飞以后彻底改变,人有了希望,就充满了生机,整个状态都不一样,充满潮气向上。精神状态好,气色也跟着好,也更注重穿着打扮。俩人因为有过那疯狂的半个月,要想做到和普通人一样,已经很难。
  俩人间的气息就会多多少少不同于别人,会互相关心和照顾,而且显着很自然。叶南飞受了气多少会不自觉的和田秋兰唠叨,田秋兰明智的并没有添油加醋,而是尽量安慰和开导,这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或者可以交心。她真心为你好自然会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而不是有利于她的角度。
  叶南飞这种躲避方式,让丈母娘很不爽,也很不屑,心理自然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在红姐面前,自然没啥好话:「我早就看这小子不是消停客(qie),比你小那么多,你傻呼的,也不知道留个心眼,老爷们这玩应,你就不能惯着,那家里钱,必须把住,要不得他们肯定出去得瑟。」丈母娘说:「你看看他这一天天的?我看快赶上小朴了,东一趟,西一趟的,店里都呆不住,这能做买卖么?我要不把小丽整回来,我看着店快让他整黄了。」
  红姐:「妈,你就少说两句吧,闹心不?小飞不是那样人,和老朴能一样么。」
  开始唠叨红姐也没往心里去,可架不住她老妈整天嘟囔,红姐心里也画魂了,这小飞咋了?怎么自己不再身边,他就变样了?
  这天叶南飞晚上回来,红姐:「小飞,你现在咋么整天不着店,忙啥呢?」
  叶南飞这个憋屈啊,你又不能说因为你老妈整天在店里嘟囔:「这不江北田姐那刚干,我适当去帮忙活忙活,带带她。店里,不是有小丽和咱妈么。」这要是平时也没啥事,可红姐已经被吹了多天的风,一听这话,心理肯定不舒服,啊不在自己店里,去帮人家,还是个女的。
  丈母娘可没那么好涵养:「自己媳妇怀孕呢,没事老往别人老娘们那跑啥啊?还白拿货去卖?凭啥?该她的啊?你说你小死雁子,你傻不傻,傻不傻?我看明天店都得成人家的。」
  红姐:「妈,你少说两句,田姐那不是刚开始卖么。」
  丈母娘:「你虎了吧唧的,你听听他刚才说啥?还小丽和我在看店。那是我的店啊?你给我多钱啊?我给你看着?」
  叶南飞这个气啊,本来他就是个内向,被动的人,有啥话不喜欢跟别人说,这一直以来忍着,不和红姐说,可今天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刚要发作,可抬头看见红姐,又看见她鼓起的肚子,还是忍下了,但心里实在憋的难受:「姐,我出去溜达溜达,你们先吃,别等我。」说完,拿起衣服出门走了。身后还能听见丈母娘在发牢骚。
  丈母娘:「看见没?看见没?就这样,说两句就这样,怎么的还不能让人说了啊?自己老婆不能碰,就找别的老娘们放骚?」
  红姐也上火:「妈你说啥呢?那么难听?」一屁股做沙发上,难道小飞真的变心了?老妈就说这么两句他就不愿意,刚才看那样子还要翻脸,知道他整天去江北,自己心理都不舒服,何况老妈看见呢。
  出来的叶南飞也无处可去,骑着摩托在江边发飙,之后又买了盒烟,坐在江边抽烟解愁,他一直不碰烟,影响肺功能,影响气息。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心里憋得慌,也找不到人诉说,找哥们们,这家里琐事,说不出口,也招人烦,女的们不是结婚了的,就是年纪太小。
  按以前他的性子,没准就离家出走也不受这个气了,但是结婚了,不一样,而且眼看有儿子了,要有责任心。前后寻思之后,还是回家,自己是和红姐过,又不是和那老太太过。再怎么也得看红姐,忍着。这是多年来心性磨练。
  但还是不到位,他只想自己如何平和接受,并隐忍,达到自己控制住自己,不爆发就算成功,其实他没想想,可以哄一哄老太太,也许矛盾可以缓和,但是年轻么,能做到隐忍已经难得了。
  回到家以后,丈母娘还在,自从上了楼,借着红姐怀孕的藉口,老太天就经常留下住。看见他回来,眼里露出不屑,那意思,有本事别回来。
  叶南飞赶紧回了卧室,红姐躺在床上,叶南飞:「吃了么?这么早就睡了?」
  红姐回答的挺冷淡:「吃了,赶紧睡吧。」叶南飞心理有点凉,自己还没吃呢,本来是奔着红姐回来的,可唯一留恋的也冷落自己。要是以往,叶南飞肯定会哄着红姐,嘘寒问暖的问她为啥不开心,红姐也正是等着他这么做。但这段自尊心已经被丈母娘摧残的很脆弱,红姐的冷淡,让他误以为红姐也在嫌他是上门女婿,吃软饭的。
  房间里有点冷,俩人各怀心事。第二天,叶南飞并没有去锻炼,而是做好早餐,三人一起吃的饭,心里都有疙瘩,虽然也说话,但没有温情在里面。叶南飞临出门,听见丈母娘说:「看见没?你就不能给他好脸,骂一顿,好多了吧?别惯着他,他要有志气,还能一直赖在你这?」
  店里都规整好之后,丈母娘又从家里过来坐镇,一天天把她忙够呛,叶南飞感觉还是出去躲躲,这老太太,看着自己就不顺眼:「小丽,摩托没油了,给我点钱,我加点去。」
  丈母娘:「天天的骑那玩应干啥?都是吃钱的货,一天挣多钱啊?」这老太太算是把叶南飞熊住了,而且还无节制的熊,叶南飞一来气扭身走了。
  小丽:「妈你说那些没用的干啥?这店是姐和姐夫的,那咋花钱是人家的事,你管啥?」
  丈母娘:「你姐不在这,我不得帮着看着点,要不地,这店家底得让他折腾黄了。」
  小丽:「这店就是我姐和姐夫俩人挣下的,你真是,哎……姐夫,给你钱。」
  丈母娘:「你个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没有你姐,他是个啥?么要饭去吧。」
  叶南飞往江北骑,心理越想心越凉,老丈母娘这么搅合,哪有出头之日啊,自己成了吃软饭的了,要点加油钱都费劲,最重要的是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红姐竟然也对自己那么冷淡,看来结婚还是欠考虑啊。男人没有自己的事业和经济来源,难免被人看不起,自己老婆也白搭。
  田秋兰感觉奇怪,今天叶南飞来了,就没在走过,但神情挺落寞,估计是在家里又遇到闹心事了,下午早早收了摊,要请他吃饭去。叶南飞反而有点无措,躲出来不想回家,在帮田秋兰看摊算是有个藉口,但人家收摊了自己去哪?
  饭店里,俩人点了菜,田秋兰破例要了酒:「看你一天都不高兴,姐陪你喝点,有啥不开心的和姐说说。」
  叶南飞:「我不想当上门女婿,也不是吃软饭的。哎,,我不想回家了。」
  田秋兰听完眼睛一亮:「咋的了?不就是你那丈母娘整天瞎嘟嘟么?还至于不想回家了?那你老婆咋整?」
  叶南飞:「哎,整天让那丈母娘数落着也就算了,为了红姐我忍着,可红姐对我都冷冰冰的,你说我还有必要回去了么?她妈就嫌我没本事,吃红姐的软饭么。这滋味不好受啊。我看,你在去取货怕是不行了,这样吧,咱俩合伙干,不上店里取货,直接在南方发。」
  田秋兰:「真的?你别一时冲动,你俩才结婚不到一年呢,你舍得你老婆啊?」
  叶南飞:「冲不冲动的,反正你得单发货了,到店里取货,老太太还不把你打出来,我也想好了,靠着女人,腰永远直不起来,咱俩要是合伙,就一家一半,谁也别靠谁,平等的,也租一个门市,我和红姐就这么干起来的。」俩人边喝边聊。
  田秋兰当然求之不得:「行,我听你的。」
  叶南飞:「出钱也一人一半啊,别到时候在说我是吃你软饭的。」
  田秋兰:「哈哈……我可愿意让你吃,不带笑话你的。你不会今晚就不回去了吧?」
  叶南飞:「不回去了,受不了那气,廉者还不受嗟来之食呢,这么些年,我就没想过靠谁,大林子里我都能活起来,这里我活不下去?
  田秋兰:「那有地方住么?我租了一个放货的小仓房,你要不嫌,今晚上住那,明天再想法给你租房子。」
  叶南飞:「成,啥嫌不嫌的,窝棚咱都住过,啥地不能住啊。」
  吃完饭,俩人来到那小库房,确实很小,就是私搭烂建的那种,比窝棚强不了多少的仓房,田秋兰拿来一床被褥,把鞋箱子摆开,直接当床。田秋兰之所以让住这里,她是故意的,自从她摊子撑起来,她没少给叶南飞暗送秋波,毕竟俩人有过前缘,而那欲仙欲死的感觉,绝对不是现在那残疾丈夫所能给的。
  但叶南飞一直躲避,照顾她是照顾她,可从来没和她呼应过,这让她很郁闷,今天正是大好机会,这个小仓库,位置偏僻,很适合。铺完之后,她没有急着走,叶南飞心理也空落落的,也不想她走,这时候,正是他心理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爱抚的时候。
  俩人很有默契,田秋兰慢慢靠在他肩上,叶南飞慢慢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这是她渴望已久的,自从和他分开在没有被吻过,自己老公也不允许,因为她并不爱他。:「你咋那么狠心,两年多都不来找我,现在都见面两个多月了,你还不来找我?」
  叶南飞:「咱俩都有家了,我怕影响咱双方的家庭,再说,一旦出事,对你们女的影响最大。」
  田秋兰:「那么胆小,怕我缠上你啊?其实都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完。」说着又忘情的吻了上去。
  因为红姐怀孕,叶南飞也已多日不知肉之味,有那丈母娘看着,华姐和谷玲都不敢来,今天终于得尝,多少有些小激动,仿佛又回到那疯狂的逃亡路上。
  田秋兰:「小飞,慢一点,好久没做了,你的大,我怕疼。」叶南飞慢慢推进他那肉茎,其实她那里早就进入了状态。当肉茎末根而入的时候,田秋兰感到了异常的满足,那种被充盈,胀满的感觉,是多少个夜晚都追忆的。
  叶南飞:「不和老公做的么?」
  田秋兰:「他下面又小,还要我帮着才行,每次都是不温不火的,反而难受,啊……轻点。」肉茎来回的抽插着,打肉茎头来回刮擦着小穴的内壁,麻酥无比。
  田秋兰:「小飞,以后你难过了就来找我好不好,我永远都是你的,啊……这辈子都是你的,啊……」
  少妇有少妇的优势,做爱放得开,懂得享受和配合,做的时候不用怜香惜玉,这不,就叶南飞的大家伙,她还能配合着挺动迎合着,每一下都能撞击到花心。
  虽然田秋兰不会像红姐那样吹潮,但淫液也泛滥成灾了,随着肉茎的抽插,发出叽叽的靡音。已禁欲一个多月,让叶南飞激情十足,快感也强烈,几十下后忍不住一泄如注,积攒多日的浓精,一股股的射进她的最深处。每射一下,都让她颤抖。
  叶南飞本想拔出来休息一下,但她搂着不放:「急啥……放里面,干脆镶一块得了。」
  叶南飞:「田姐,你比以前厉害多了,是和老公练的?嘿嘿。」和田秋兰的激情确实能缓解些压力,也感到慰藉。
  田秋兰打了他一下:「没良心,还笑话我,我老公你看他那样能行么?还不是想你的时候想的。」
  叶南飞:「这和想我有啥关系啊?」
  田秋兰很难为情的:「说了你不许笑话我。」
  叶南飞:「怎么会,说吧。」说完亲了她一下。
  田秋兰:「我想你想的厉害了,就自己摸自己……」说完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他怀里。叶南飞听完很感动,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人真的是因为可爱才美丽的,叶南飞发现有点喜欢这个独立,好强的田姐了。
  田秋兰:「哎呀,又硬了,你咋这么厉害呢?」肉茎没拔出来,直接在小穴里面有勃起了。多日的饥渴,二战是必须的,小穴已经被淫液和浓精充满,肉茎的再次抽插,让淫液从肉茎周围挤了出来。
  二次后,男女不同的是,男人敏感度下降,时间更长,女人则相反,敏感度极高,很容易就再次高潮,在叶南飞不断的撞击抽插下,田秋兰已经冲顶两三次。
  田秋兰:「小飞,你干死我了,啊……好久没这感觉了。小飞你做我老公吧,爱死你了。」
  叶南飞:「红姐就是我从别的老公那抢来的,我可不想在抢了,我最恨西门庆了。」
  田秋兰:「哈哈……那你暗中做我老公,我做你暗中的老婆,反正为了你我啥都愿意干。」
第110章 出走风波
  激情一夜后,叶南飞感觉舒坦多了,第二天也没回家,留下来接着出摊,并研究合伙开店的事,惦记哪间门市适合,钱去哪弄。他这面没事人似的了,家里那边可毛了,首先毛的是红姐。叶南飞一宿没归,让她很担心,有点后悔昨天那么冷淡对他,这也是真爱标致之一,一旦闹矛盾,会反省自己,如果不是,那只会挑对方毛病。
  赶紧让老妈去看看是不是回店里了。没多大一会,骡子他们先来找叶南飞了,问小丽,师父去哪了。
  小丽:「不知道啊,昨天一天没来店里啊。」看了眼老妈,那意思,没回家么?
  丈母娘:「不知道死哪去了,一宿没回,有本事他就别回来。」
  骡子他们一听这话,加上这段时间受的气,一想师父没准就因为这老太太没回家的,都没好眼神瞧她,但毕竟是师父的丈母娘啊,也不敢说啥。
  丈母娘:「怎么地?瞪啥眼睛?瞧你们一个个的,小混混,驴马烂子的货,以后别来这,俺家都是正经人。」几个人气的眼睛都红了,一扭身都气哼哼的走了。
  丈母娘:「你瞅瞅,他认识的都是啥人?我看他就跟小朴一个德行,你姐啊,就能相中这样的,你说那正经单位的她就不找。」
  小丽:「妈你就少说两句吧,我看我姐夫不回家,就是让你唠叨的,谁受得了啊。」
  丈母娘:「哎呀你个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怕你们吃亏上当吗。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俩人正锵锵,又进屋一个找叶南飞的:「丽姐啊?叶南飞呢?咋两天早上没看见他了?最近咋总偷懒呢?」原来是庞小妹。
  小丽:「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一天没在,今天还没见影呢。」小妹看见老太太也在,也没搭理,这俩人从一见面就互相看不上。
  丈母娘:「你说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的找人家老爷们,这叫啥事啊。」
  庞小妹正愁没处找茬:「你个老太太,你瞎嘟囔啥呢?我看叶南飞就是让你嘟囔走的,我要是他,早不受你了,这是人家叶南飞和红姐开的店,你总在这叭叭啥呀?」一甩胳膊她也走了,这把老太太气的,让个小丫头给损这样。
  还没等她缓过劲,又进屋一人,是名女警官,有点印象好像婚礼上见过。没错是宁思柔:「叶南飞呢?」
  小丽的回答还是不知道,昨天一天和今天都没见人。
  宁思柔:「和红姐吵架了么?」
  小丽:「没有吧,没听他俩吵架啊。」然后看了一眼她妈,心里话还不是因为这老太太,但自己妈没法说:「反正昨天走的时候不太高兴。」
  丈母娘:「还能去哪?还不是去江北狐狸精哪去了,我早就看他俩有事,这不整整的么?夜不归宿了。」
  小丽:「妈,你老瞎说啥呀?」边说边瞪了她一眼。
  宁思柔疑惑的看着这娘俩,怎么几个月没见,好像事情挺复杂啊:「那联系不上他么,我找他有事呢。」正说着话呢,外面呼呼啦啦的又有动静了,看样子人不少,门一开,四哥他们兄弟一大帮进来了,小妹也跟着。
  四哥:「呀,老刘大娘在啊?我兄弟呢?听说两天没见人了?哎呦,宁公安也在啊,您这也是找我兄弟?」宁思柔当然知道四哥,他们兵匪应该没少缠斗。
  她是不赞成叶南飞和这些人走的太近的:「啊,是啊。」
  丈母娘肯定认识,都是省机械的,不过她这泼辣的见着流氓也突突,说话立马温和多了:「哎呀老四啊,你说小飞这小子昨天一天没在家,一宿没回来啊,我看是跑江北那狐狸精那去了,我早就说他俩没好事,你看么,整整的,我早就劝我姑娘,小心点,我那闺女,傻呀,虎呀,唉,没整了。」
  四哥:「不是,您等等,怎么我兄弟一宿没回来就搞破鞋去了?你抓住了咋的?我可是听说,这两个月来,您老可没少挤兑我兄弟,怎么了?他哪对不起雁子了?还是虐待雁子了?」
  丈母娘:「那到没有,可当初要不是俺闺女收留他,他还在哪流浪呢,要不是我闺女带着他做买卖,他能有今天么?人得知足。」
  四哥:「哎,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兄弟成你家上门女婿了,好像没雁子收留,就要饭去了,我跟您说,就我兄弟那本事,在哪都差不了,我说话您别不爱听,当初他和雁子好,我们可都没看好,我让他跟着我干,可我兄弟就认准雁子了,非得和她弄这服装摊子,白瞎了我兄弟那身本事,我那现在舞厅,游戏厅可都有,他愿意干我随时欢迎。」
  丈母娘:「是么?这么有本事,咋连家都不敢回啊,咋没有单位,没工作啊,用得着粘着我们家雁子不放么?我看就一吃软饭的小白脸。」
  宁思柔听完也很气愤,冷冷的:「吃软饭?刘红雁也这么认为的么?」说完盯了老太太一眼,拧身走了。
  小妹:「我早劝过他,男人得先立业后成家,不听,哼,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四哥有点气乐了:「难怪我兄弟有家不回,老太太,您别欺负我兄弟老实仁义,把他逼个好歹的,我看您这店也别开了。」说完一挥手,大伙陆续出了商店。
  老太太被呛的这个气啊,但面对这帮流氓驴马烂子,还不敢耍泼发飙。
  最先到江北的是骡子一帮,正和叶南飞商量着合伙开个自行车,摩托车修理部,骡子他们没钱,家里不是城郊菜农,就是工人,哪有什么积蓄。
  接着宁思柔到了,这还是结婚后他们头次见面,田秋兰和她的目光相对,立马明白了互相的身份,肯定跟叶南飞暧昧关系,敌意油然而生:「怎么真的离家出走了啊?你舍得你的红姐啊?红姐也那态度?」
  叶南飞:「去店里了?看着那老太太没?你说我怎么呆?红姐正怀孕呢,我不想让他上火闹心,这段,就让她们娘们折腾去吧。哎,,思柔姐,你找我有事啊?」
  宁思柔:「就是户口的事,有点眉目了,可能要花钱,还要确定你落在哪,那你这么逃避也不是办法啊,得想办法解决。」
  这时,四哥率领的摩托大队也赶过来了,宁思柔不大喜欢和他们接触:「那我先走了,你还是和红姐沟通一下吧,日子毕竟你俩过,完事,你找我去,把户口的事定下来。」
  四哥:「咋的?有事也不去找我?跑这躲着了?走吧,喝酒去。」
  叶南飞骑上摩托,小妹跟着坐到后座上,接着搂住了他的腰,让叶南飞脸一红,心里话,四哥在呢,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
  酒桌上:「小飞啊,当初我不大看好你和雁子,现在你有体会了吧,就她家那老太太,我们一个单位的,我还不知道她?泼妇,邻居同事的都让她得罪光了,就怕赶明你受不了她,可当时看你和雁子那黏糊劲,也挡不住不是,再说雁子和她妈不和,我寻思,和老太太应该没啥太多接触,唉,谁想到啊。我就怕啊,赶明雁子和她妈一个脾气,那你就有罪受了。」
  叶南飞脑子里马上出现红姐那漂亮面孔如何泼辣的画面,不免打了一个冷战:「不会吧?」
  四哥:「哎……算了,都娶到家了,怕有个鸟用?有啥打算?」
  叶南飞:「我想和江北田秋兰合开个摊子,和骡子合开个修理部。」
  小妹:「没出息。」
  四哥:「你咋就认准那玩应了呢?有啥意思?能挣多钱啊?跟我干舞厅多好。」
  叶南飞:「四哥,我知道你的苦心,可你舞厅那地方我真呆不惯,还是干着小买卖心里踏实。」
  四哥:「算了,算了,我也不强迫你,是不是缺钱啊?」
  叶南飞:「嘿嘿,四哥英明,咋就知道我啥难处呢,本来不缺钱,可我不想用家里钱,让老太太说我吃软饭,和骡子他们合开的算我自己的,跟家里没关系。」
  四哥:「成,这事我支持你,么老扒人下巴颏吃饭,腰杆子就硬不起来,先给你拿一万,不够再说。你的事事定下来了,可我这有事了,和巴虎区的曹老三要开战,你帮着参谋参谋,这事咋干。」
  叶南飞和四哥他们边喝酒边研究如何应对危局。家里那边可没这么消停,早上店里闹的乱轰的,华姐和谷玲的店就在边上,而且这些日子她俩可是看在眼里,恨在心上,也都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的家事,老太太又是长辈。但闹到人家老公不敢回家,作为死党,不能不说道说道了,而且也严重影响了她们和叶南飞的往来。
  俩人去了红姐家:「艾玛,你这在家躺的还这么消停呢?老公没了你不着急啊?」
  红姐:「我这不早上让我妈赶紧去店里看去了么?咋的了?」
  华姐:「我还想问你咋的了呢?你们吵架了咋的?今早上店里可热闹了,都是来找小飞的,我以为你俩吵架了呢,闹的这么大。」
  红姐:「没吵架啊,我现在怀孕呢,他敢跟我吵,就是昨天我问了句,总不在家看店,上哪去了,我妈有说了几句,他就不愿意了,这不昨早上,一拧劲子走了,谁知道晚上就没回来。你说,一个老人,说两句能咋的?小脸子,不愿意了还,我还来气呢,没事老往江北跑啥呀?」
  华姐:「你可拉倒吧,你整天不去店里,你是不知道啊,可你自己妈你不知道啥样?那嘴,谁受得了啊?就小飞那帮子朋友,现在谁也不敢去你店了,骡子本来在你门口修个车啥地,也给撵走了。」
  谷玲:「可不咋的,小飞前段一整上我那屋,让老太太叫回去好几回,那说话才难听呢,后来小飞也不敢来了。」
  华姐:「我估计后来总去江北,是躲着你妈去了。」
  红姐:「我妈她说话就那样,那和她一样的干啥,忍着点不就过去了。」
  华姐:「艾玛呀,小飞够忍的了,要换个爷们,早急了,你就是雇个人,也不带这么用的,指使干活就算了,话里话外的总敲打,什么报恩,什么良心,动不动就说人家没正事,啥也不会干,谁受得了?」
  红姐一回想起这些日子,叶南飞确实不太爱说话,自己老妈,自己都习惯了,也没觉得咋地,现在细想起来,说话是挺难听的。
  华姐:「我看你妈在这么参合你家的事,你俩这日子,没法过,你说你都嫁给人家了,那还有啥信不着的,还让你老妈和你妹子看着。你妈那整天跟防贼似的,都弄不清谁家了,早上,我听和老四吵,说小飞是吃软饭的呢?哪个老爷们受得了?就俺家珠子,你要敢说他吃软饭,他都急。」
  红姐:「那我妈和我妹是来帮忙的,也不是看着小飞的啊。」这时候她有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走,去店里看看咋回事。」红姐挺着肚子到了店里,老太太正好受了一上午的气,没地发,小丽也正在埋怨她多管闲事,她一肚子邪火就冲着红姐来了。
  红姐:「你就不该管那些没用的,你就帮着看看摊,招待招待顾客得了,你总看着小飞干啥?」这更捅了马蜂窝了,老太太开始大哭大闹,说姑娘不孝顺,没良心,自己一片苦心,捞不着好。弄得红姐气的手发抖,但也无可奈何。还好,小丽看着不行,去把老爸,找来了。
  老头来一听说事情原委,立马火了:「你说人家姑娘家的事,你跟着瞎参合啥?人俩人挺好的,自己干起这么大的商店,你能啊?你想把人家搅黄了啊?你个败家娘们,活上你能帮干点,干点,事上你给我少搀和,赶紧给我回家去,姑娘不叫你来,你在敢来得瑟,我特么打断你腿。」
  平时老两口打架,多是老太太占上风,今天老头是发狠了,他对叶南飞的印象很好,至少比老朴强的多,你一个老丈母娘,跑人姑爷家,呜了哇啦的瞎指挥,多烦人。万一把人家搅黄了,最后姑娘都得埋怨你。终于算有一个能镇住老太太的了。她一走,世界立马清净了。
  红姐:「那小飞到底跑哪去了?」
  华姐:「估计是去江北了,你还别不当回事,你们嫌人小飞吃软饭,外面我看好几个等着呢,你不要那几个都抢着要,你们就这么往出推,那边在拽一下,谁知道会出啥事。」
  红姐:「谁不当回事了,华姐你让珠子跑一趟,把他找回来,就说我被气病了,在家起不来炕了。」
  珠子饶了一大圈,在饭店找到了正在商谈事的叶南飞:「南飞……你还在这喝酒呢?红姐和她妈吵起来了,气的起不来炕了,你还不赶紧回家看看去。」
  这叶南飞能不急么,没想到,被逼的出来躲一天,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
  红姐已经被华姐陪着回了家,也焦急的等着他回来,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昨天也生了自己的气了,铁了心的不回家。忽听的有开门动静,华姐赶紧扶着她躺在了床上,叶南飞着急忙慌的进来了。
  叶南飞:「咋了?咋了?没事吧,用去医院不?」
  华姐:「不用去医院,和你丈母娘吵了一架,气的,你给舒舒心就好了,呵呵,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啊,小飞你要不把你红姐哄好我饶不了你啊。」说完她走了。
  红姐撅着嘴躺在床上:「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狠心不要这个家了呢。」
  叶南飞赶忙走到床边:「哪能呢?我就是想出去躲两天,老婆能不要么,再说还有儿子呢,嘿嘿。」
  红姐:「就因为我妈总说你,你就离家出走?为啥不跟我说?你太狠心了,扔俺们母子在家。」
  叶南飞:「啊……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怕你跟着闹心上火么,也不是离家出走,以后不会了啊。」
  红姐:「以后不管啥事,都和我说,咱俩一起想办法呗,你这么躲着能解决问题啊?咱俩才是俩口子,谁也别想把咱俩分开,知道不?」
  红姐这叫反客为主,本来自己和老妈这面不太占理,但这么一弄,反而让叶南飞感觉很内疚惭愧了。俩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确认还是原来那个他(她)。
  两个多月了,俩人几乎没有独处的机会,今天真是难得清静,互相哄着,哄着,都有点感动,叶南飞低头吻了下去,好久没有吻过了,反而有点小激动:「小飞,我想了。」
  叶南飞:「姐,怀孕呢不行吧。」
  红姐:「华姐说了,头三个月不行,最后三个月不行,中间这三四个月没事,就是注意点。」
  叶南飞:「真的啊?嘿嘿,那我可要来了啊。」
  红姐:「你的那么大,不能太深了啊。我在上面吧。」红姐翻身坐了上去,把着肉茎,一点点坐了进去,好久没尝过的充实感,让红姐格外舒爽。臀部慢慢开始蠕动,叶南飞躺在那,看着红姐带着淫靡的表情做着那淫靡的动作,格外的刺激,俩人四目相对,都是深情的爱慕,对对方的痴迷。叶南飞抓过红姐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时而吸允她的手指,这让红姐更动情。女人就是感情的动物。
  叶南飞:「姐,你累了,换我来。」红姐:「肚子不能压。」
  叶南飞:「放心吧。」说着,把红姐身子放平,自己跪在她两腿间,在把她两腿抬起,架在自己肩上,把着肉茎,又插进了蜜穴。因为昨天叶南飞已经释放,今天就格外从容,再说也不敢频率太快,动作幅度太大,俩人亲亲我我的竟然做了半个多小时,叶南飞还是没忍住爆射的时候插得深了些。
  完事之后他用温毛巾,帮红姐擦干净:「姐,你说咱俩这么干,咱儿子在你肚子里能感觉到不?」
  红姐娇怒的打了他一下:「瞎说啥。」
第111章 流氓大乱斗 1
  叶南飞和红姐涛声依旧了,而且经过一场风雨后,更见了彩虹。丈母娘确实收敛了很多,小丽也懂事的表示并没有控制财权的意思,只是帮着收钱管账,晚上还是把钱都交给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新的时代注定来临,不知是以前管控太死,太严的,今天猛的放开,反而出现极大反弹的缘故,还是国人本就需要严控,总之可用一个乱字代替,乱的同时,也伴随着,朝气,希望,机会,生机。在文化,知识界,当然是乱一点好啊,可对于最上层和最底层的感受,都不是很好。
  上层的感觉就是失控了么,这让人,没有安全感,面上也不好看,他们喜欢井然有序,低层的感受是多种多样的,对于老实人,本分人,这个时代面临的是危险与恐怖。因为遍地是流氓,而且非常的倡狂,危险到什么程度呢?你随时走在街上,都有可能被人截住,威胁戏弄一番,如果你忍了,没准放过你,如有一点不恭顺,一顿暴打是难免的。
  如果你是个女的,并且很漂亮的话,很麻烦,如果单独上街,遇到调戏,是难免的,程度轻重不好说,也可能只有言语的挑逗,动手动脚的也说不准,也要看遇到谁,比如巴虎区曹老三,江北癞疤子这种级别的,他要相中了哪个姑娘,直接就通知人家晚上来家里,你要是不同意,后果很严重,到底严重到啥程度,没人挑战过,你也可以找人说情。
  也有过几个人把一个女的给办了的,但是不是这女的自愿的,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强奸一类的,咱就不提了,性质更恶劣。简单一句话,欺男霸女随处可见。
  四哥这帮人呢,欺男的事也没少干,霸女还不至于,顶多调戏妇女,并不是他们多善良,而是有很多女的喜欢跟他们混,按现在的话说,属于他们的粉丝。
  这些女的从来不被尊重和重视,但她们却乐在其中,可能是和牛逼的人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很牛逼吧,被人罩着,会获得一种安全感。这些姐妹们,从来都是这些人谁想干就干了,有时候还会被四哥等大哥们安排陪谁睡觉,要不四哥曾说,如果叶南飞跟着他干,可以夜夜做新郎。
  混乱,就代表着会有纷争,四哥团伙和曹老三团伙之间的利益纠葛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阶段,有很多人会误以为只要当了老大,就可以掌控左右一切了,其实不然,很多时候,你会被裹挟着,不得不做,比如这场即将到来的群架。你不打,难以服众,威信会受到影响,整个团伙内的士气会受影响,以后见着其他片的混混都矮一头。
  原因是下面的小弟已经打过几架了,前面说过,各片的混混原来都是大体有个势力范围,现在涉及到具体开店等的利益了,一些模糊地带,互相都认为应该是自己的,这种情况,不打一下,还真难解决。
  既然决定必须打,大伙眼睛都看着叶南飞,看他有啥主意,叶南飞:「既然都定下来必须打了,那就做准备呗,最起码两个准备,一个消息,曹老三方面的消息,各种消息都需要衣食住行,人际关系的资料全都要,第二个准备,召集兄弟,没兄弟咋打啊。四哥定下来在哪开战了么?」
  四哥:「老地方,东大滩。」东大滩一直是打群架的指定地点,面积够大,还远离居住区。这地方,洪水来的时候,就是一片汪洋,平时的时候是一大片缓滩。
  叶南飞:「那猴哥,黄哥,负责收集情报和资料呗,这样,猴哥带些弟兄盯梢,曹老三他们有几个核心人物,都盯住了。黄哥负责收集他们的资料,只要和他们有关的,都要。牙哥,土匪哥,老扁负责召集兄弟,练兵,大牙哥还记得上次咱们咋训练不?四哥,国哥,你来看这么安排行不?」
  四哥:「成,好,要特么我安排,就直接那天,大伙拿着家伙火拼完事,哈哈,还是小飞有本事,那就这么定了,大伙分头行动。不是,那小飞,你看我该干点啥?」
  叶南飞:「四哥和国哥不需要干啥,只等开战那天,来个战前动员,把兄弟们的士气鼓起来,然后坐镇指挥就行了。」
  人都分配出去,叶南飞回到店里,拿着地图,琢磨着如何部署,要说叶南飞是咋熟悉这些东西的,不用问,肯定师父那学来的,当初在林子里时,老爷子闲暇时,唠叨的东西很多,其中就有兵法,师父喜欢道家哲学,难免的就要接触兵家,时常说,如果当年和洋鬼子,这么布兵,如何如何。那样布兵又会如何,潜移默化的,就学了不少,虽然达不到师父的水准,但指挥混混们打群架还是搓搓有余。
  他正琢磨着,小妹放学找他来了:「胆小鬼,听说都给别人安排活了,给我安排啥啊?」这丫头,碰上这么热闹的事,如果不参与,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叶南飞:「咋的?你还想参战咋的?还是消停学习吧,那不是你该干的。」
  小妹:「不行,你要不让我参合,我就缠着你,你选吧。」
  叶南飞:「不是,你这丫头……嘶……唉。」叶南飞看着一脸坚定的小妹,真拿她没办法。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叶南飞:「你带着骡子他们做武器吧,材料找你哥要,数量问大牙或者老扁。
  不过说好了啊,今年期末你要是考不好,以后可别找我带你玩了。」说完在纸上画了几个图,写上资料和材料交给她。
  小妹:「好嘞,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嘻嘻。」
  接下来几天,可是够叶南飞忙活,下面人的资料消息不断送过来,他要不断的分析,做计划,家里红姐那需要照顾,店里虽然交给了小丽,并把徐晓娟叫回来帮忙,但也要时常去看看。还有训练召集的人,这时候,小妹和骡子确实能帮他分担一些,比如训练。
  具体的打时候的技巧,完全可以交给小妹和骡子训练,但核心的东西一定要交代清楚,一共召集上来一百多人,还有老黄和猴子之前各带走十多人。还是以前的思路,三个人一组,三个组一队,三个队一个大队,这样组成了三个大队,剩下的人20多人专门联系弹弓子,具体这些派啥用场,没人知道。
  叶南飞让他们记住几个必须的原则,进攻不能个人英雄主义,一个人冲上去,要保持阵型,和伙伴协调,互相掩护,这不光是你自己的安危,还有兄弟的安全。
  一旦被打散,别乱跑,别慌,尽量有序撤退,实在做不到,往大本营撤,撤回来后再重新组织,后方大本营绝对能为大伙提供安全。
  眼看要临近开战,在四哥的舞厅二楼办公室,成了临时指挥中心,墙上挂着船营和巴虎区的地图,团队的核心成员,经常聚在这讨论进攻计划,但每部分人,都知道自己那一部分,真正的全盘计划,只有叶南飞心理清楚,四哥更是有点蒙,也不知道兄弟们训练和装备的事。
  土匪,大牙,老扁也只知道自己当天攻击那部分,忙着熟悉地形和计划。猴子和老黄,不断传回消息。叶南飞:「猴哥,他们有没有召集人训练啥地?」
  猴子:「没看见,他们现在比平时更能聚在一块吃喝玩乐了,估计也是一起商量咋干。听说曹老三和不少人打招呼,看样子是找帮手。」
  四哥:「我擦,他能找,咱们也找啊,看谁找的人多。」
  叶南飞:「找来那些人再多也白搭,乌合之众,四哥如果想风光风光,可以通知一些朋友观战。」说完,叶南飞嘴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四哥:「哎呀,我瞧着你咋那么大把握似的?这还没打,你就敢保打赢了?」
  叶南飞:「不是我敢不敢保,这是一场不对称战争,嘿嘿,没啥悬念。」大伙听完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战前叶南飞给大伙的感觉是自信满满,但开战当天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当天,老天爷还很照顾,已经是初冬,天高气爽,早上,双方陆续的来到东大滩,当然消息早就江湖上疯传,很多是来看热闹的,双方摆开架势,别说曹老三方面了,四哥自己都看不下去。
  四哥:「我说小飞啊,你搞什么鬼啊,咱们的人呢?怎么才这么几个啊?」
  叶南飞:「别急四哥,兵在精不在多,嘿嘿。」四哥脸色可不好看了,这么哪里是打架啊,以前打架,都是看谁找的人多,才威风,就这么几个人,哪有脸见人啊。别怪四哥牢骚,自己这前面就三十多人,后面和他站一块的除了国哥,就是些江湖上的朋友。
  在看对面,足有三百多人,不知从哪弄来的三辆吉普,剩下的都是骑着摩托。
  气势上立马被压倒了,曹老三这时候从车里钻出来:「疤子,出来吧,呵呵,看看,我还以为老四多大本事呢,就这么俩个人,还打个屁啊,别说咱们欺负他哈哈,妈的,找李龙飞和觉主,他们胆小,不敢参合,等着后悔吧。」
  癞疤子:「呵呵,我擦,老四没这么惨吧,这么几个人还打个屁啊。」
  原来铁东的癞疤子和曹老三联手了。难怪声势这么大,而且各片的三四线小混混也被忽悠来不少。
  曹老三站到了车盖上:「我说老四啊,咋的了?没人了?用借给你几个兄弟不?哈哈,哎呀,这还用打么,哥哥我今天给你留点面子,船营区我看你就交给我和疤子得了,都这么多年兄弟了,打什么打啊,你说呢老四?」
  叶南飞:「四哥,没事,跟他们叫板,咋爽咋喊,一会打起来见分晓,要的就是这效果,骄兵必败。」
  四哥:「我说老三,怎么一人不敢打啊?还拽上疤子,以为人多就好使?我老四从来不靠人多,靠的是兄弟们敢打敢拼,狮子和羊斗,一头就够了,羊再多也白扯。」
  叶南飞趁这功夫赶紧让上装备。在看这三十来人,头上戴上了安全帽,大多是工人家庭,安全帽不缺,左手臂上多了个十层胶合板做的盾牌,盾牌不大,直径也就40公分,右手一根近一米长的短棍。
  四哥一看装备,信心多少增加了点:「兄弟们,考验大伙的时候到啦,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是好汉还是孬蛋,不到关键时候是看不出来的,今天不是为了好勇斗狠,今天是为了咱们的生计,为了咱们的脸面,为了咱们的地盘。咱们混了这么多年为了啥?一个是脸面,一个是地盘,没有地盘了,你上哪混去啊?
  今天,就相当于咱们的保家卫国战,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让四哥这顿打鸡血,大伙群情激奋:「有……」别说,四哥不愧为老大,还真有那个气势。
  四哥:「特么的早上没吃饭么,我咋听不见?么没娘们叫床动静大呢?到底有没有?」
  大伙:「有……」
第112章 流氓大乱斗 2
  四哥也要了一套家伙只是没戴安全帽,用短棍敲了敲胶合板的盾牌:「兄弟们,跟我上,让他们见识见识,省机械出来的没孬蛋。」
  主攻队共三个大队,面前这支是其中一支,土匪是队长,叶南飞安排一个小队保护四哥的安全。这时候小妹拿着家伙也要上,一下子被叶南飞揪了回来:「这不是玩,这是真打,你跟着捣什么乱。」
  小妹:「切,有啥呀?都是些柴胡,我怕他们?」
  叶南飞有点急了,瞪着眼:「是不是以后不想让我见你啊?今天你给我消停的。万一有点事,我和四哥是照顾你还是顾着打架?」
  小妹看叶南飞确实急了,瞪着眼看了他半天,一看没得缓,撅着嘴:「拿你让我干啥?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叶南飞拽出一把弹弓子:「把咱们弹弓队叫上来,主要任务,万一主攻队扛不住,撤回来,弹弓对负责掩护,务必阻挡住追击的人,你负责指挥吧,闲着时候可以把对面车玻璃都敲碎了,不过不能耽误主要任务啊。去吧。」
  小妹一听,立马喜笑颜看:「啊,原来你弄弹弓子让他们练是干这个的啊,行了,保证完成任务。」说完还眉眼电了他一下,让叶南飞心跟着一动,这死丫头,上高中之后,魅惑力更强了。
  这时四哥已经带着第一队三十来人有序的向前挺进。对面曹老三他们也看着纳闷,这老四搞的什么玩应?弄这一出跟建筑工人似的,哪有这么打架的?但毕竟人少也没当回事,也都操起了家伙,五花八门的,钢管,链子锁,锹把,棒子,片刀。没有指挥,带队,看对方来了,那就迎上去干呗。
  曹老三摇着脑袋和癞疤子说:「你说这老四都多大岁数了,还打打杀杀的,干不了大事。」
  癞疤子:「嘿嘿,一会直接被打残了,咱们不是更省事了,你干脆安排俩硬手,趁乱,专门干老四。」
  双方越来越近,眼看要接火,各有优势,四哥带的队伍,组成小方队,有序的前进,像一堆零件组成的机器,而对方,呼呼啦啦的一片,但人数众多。
  双方已经打在一起,按以往打架的经验,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四哥这面早应该四处奔逃了,泡的慢都怕挨削啊,可今天,就这三十多人,面对300人,竟然毫无惧色,哪里不对劲啊。只看人家虽然人少,应对非常得法,一点没落下风,对方虽然人多,后面的人根本伸不上手,可前面的人又打的一点章法没有。
  比如片刀这武器,在这种情况下一点威力都没有,砍过来,轻松被盾牌挡掉,可人家的棍子也跟着削了过来,防了右边,没准左边又捅过来一棍子。最有威力的是锹把,长度重量都够,可打架么,又不是战争,非得把人打死,更多的是威慑,没谁虎糙的十足力气往下砸。
  可这面的短棍可没这顾虑,十足力气下去顶多打个骨折,而且被训练这十来天,就专门琢磨打哪里最解决问题,咱们挑薄弱地方下手。双方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叶南飞命小妹的弹弓队,面准敌人后队开打。同时四哥阵营竖起一面红旗。
  红旗一立,没一会,从曹老三阵营后面杀出一支队伍,同样三十多人,一样的装备,不急不慌,快速挺进,遇到抵抗瞬间放到,一点不影响行进。
  曹老三和癞疤子有点蒙,这是打群架么?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个方队冲过自己的后方,留下放到的兄弟和砸坏的摩托车,奔着自己兄弟们的后队冲过去了,和他们一样吃惊的是,正在对战的曹老三部有人发现被前后夹击了。这是兵家大忌。
  虽然前后两队人数都不多,但是给对方造成的心理压力是相当大的。曹老三的队伍有些慌乱了,更主要的是,没有领队的安抚众人,并有效组织反抗。
  操后路这队是大牙带领,两队夹击,虽然没对对方造成多大优势,但只要接触到方队的,马上回被放到,不是被捅了,就是被砸了。一改刚接战时候的焦灼。
  叶南飞这时候一点也不轻松,随时还收到有人传来的纸条,他还要传纸条出去。
  看着时机差不多。
  叶南飞:「小妹,瞄准他们的车,打。铁蛋,举黄旗。」
  曹老三和癞疤子正看着战场着急,自己一方虽然人多,可乱哄哄的,瞎打瞎撞,都是挨打的货,照这个速度下去,被打败只是时间问题,可只能干着急,命令也传不出去,就算传出去,他也不知道该咋打,这超出了他俩的认知范围,没见过这么打架的。正闹心愣神呢,无数的小石子,玻璃球,带着响,从天而降。
  吓得他俩赶紧钻进吉普车里,周围自己找来观战的也都四处躲藏,只听不断有嘭,呯,嘭,哗啦的动静传来,车玻璃和大灯,镜子免不了被敲碎,砸在车皮上虽然敲不坏,但敲掉漆,砸个坑也是难免的。
  就在他们四处躲藏的时候,滩外的岸上民居区里又窜出一支队伍,奔着战场右翼杀过来了,这架势,就是三面包围,兵法言,围三缺一,不能让对方成为困兽,要给他们一点希望。第三队的加入,让对方彻底失去反抗的意志了,导致的后果是,溃败,兵败如山倒,说的就是东方的部队,当一支部队,没有组织和纪律化,又没啥战斗意愿的话,溃败是必然的。就是一盘散沙。
  此时,曹老三部,开始向没被围的方向溃散,但三个方队,并不急着追,而是稳扎稳打的推进,对方有些聪明的早就闪了,他们溃散,可没人惦记着回到自己阵营那边,虽然摩托啥的都在那,但谁还在乎呢,被抓着一顿胖揍,或者被曹老三看见一顿臭骂,何必呢,反正大伙都在跑。
  曹老三和癞疤子听见没有动静了,才敢抬头看,一看自己这面的人被人围着追打,大势已去了,赶紧跑吧,打火开车,可没开出两米就停下了,下车一看,不知哪个缺德的,把钉子板放车軲辘前面。看四下自己兄弟们都在奔逃,也赶紧趁乱跑吧。
  曹老三和癞疤子带着两个兄弟,钻进了胡同,专门找冷清僻静的小胡同走,正以为得计,胡同亲阿芳听见摩托的动静,接着五六个骑着黑老娃子的家伙停在了胡同口,下了车拎着棒子堵在那,也没往里追他们,他们转头往回走,可来路的胡同口已经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老黄。
  老黄:「三哥,疤子哥,怎么就这么要走啊?我们四哥还等着你们呢,咋样?劳烦走一趟吧。」原来大战前夕,叶南飞还是把猴子和老黄安排提供资讯和消息这块,整个东大滩附近都被摸透,并安插了人,远一点的地方还控制了公用电话,几时传递消息,曹老三可以说一直被盯着,根本就跑不出去。
  等他们带着两位老大赶回东大滩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也没有俘虏一说,打败了就打败了,很多还都认识,大伙都在异常兴奋的谈着打的如何痛快,过瘾。
  此一战,四哥集团怕是扬名江城了,以一百人完胜三百人,谁听了不振奋,而且己方只有十多人受了轻伤,主要是刚开战时候混战时候受的伤。
  叶南飞看着第一队受伤的人,有的被包扎着,有的被按摩,还呲牙咧嘴的叫着轻点:「我看这一战首功应该第一队,土匪他们得,开战第一局太关键。」
  老扁:「飞哥你就是偏心,咋不安排我带第一队呢?保证比土匪强,还让这么多兄弟受伤了。」
  土匪:「老扁你就装啊,打完了你来劲了,就特么三百多人奔你冲过来,就得把你吓尿。」
  四哥:「你俩给我少锵锵,今天要论首功,必须小飞的,谁也别想抢啊。」
  大伙纷纷:「对,就是,飞哥牛逼。」
  不管咋说,叶南飞已经把乌拉的流氓斗殴,带入了新境界,带上了新台阶。
  在今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这场火拼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也成为江湖不朽的传说,参加过的无论是打败的还是大胜的,都非常骄傲,经常拿出来显摆一把,就连看热闹的都成了炫耀的资本:「哎,哎,那天你去没,哎我去,老牛逼了,那场面……」
  曹老三和癞疤子被带到四哥跟前,并没有多少垂头丧气,毕竟是大哥,倒驴不倒架。
  四哥:「癞疤子,咱俩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和老三联手和我斗,这事你干的不地道啊,不过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但以后你别再参合巴虎和船营的事,你走吧,今天主要是老三的帐。」
  癞疤子的脸色,这时候不太好看,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载人手里了呢:「行,多谢四哥,算我欠你个情,那我就先走了,三哥,不是我不厚道,这事我管不起,对不住了,先走一步。」
  四哥:「三哥,咋样?巴虎区都给我吧,我看你也罩不住了。小飞你觉得呢?」
  曹老三很意外,没想到四哥要吞掉自己,有抬眼看了一眼叶南飞,这就是传说中的叶南飞?长得跟学生似的,没想到啊。
  叶南飞招呼四哥和国哥,单独去一旁商量,叶南飞:「四哥,一下子把巴虎区都并过来,不妥吧,太急了,不稳啊,不如多划过来两条街实惠。国哥你觉得呢?」
  国哥笑一笑,没吱声,四哥:「小飞,你那样我都服你,就是胆子小了点,老三被咱削成这样,不趁势把他拿下,以后就没机会了,这小子一直野心不小,想并了我,可惊愕却让我并了,再说,这两年i型哦你工地门都想混个摸样出来,不扩大地盘,怎么安置这些兄弟。」
  把老黄,大牙他们叫来,也都和四哥一个想法,这么大便宜不占,对不起自己啊。叶南飞也很无奈,反正自己也算个局外人,没人注意,国哥看叶南飞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剩下的事就不需要他张罗了,和四哥请了个假,要回家照看怀孕的老婆去,晚上庆功宴直接去饭店。刚骑上摩托,一个人就蹦到后座上了,叶南飞翻了一下眼睛:「我回家啊,你要跟着啊?」
  小妹:「嘻嘻嘻,咋的啊?带我一段不行啊,今天真是太牛了,是这么些年来过的最精彩的一天,要不陪我庆祝一下去呗?」
  叶南飞:「晚上不是有庆功会么,再说我得回家看看你嫂子去。」
  小妹打了他后背一下:「你这人咋这么没情调?就知道围着老婆和摊子转,今天这么精彩,你才是主角,到了最耀眼的时候,你却走了,你这人咋这样?
  叶南飞:「我就是帮帮忙,什么主角配角的,不是,你个死丫头,你知道啥叫情调,你到底回不回家,我可要走了啊。」
  小妹:「回。」说着搂紧了叶南飞的腰。
  叶南飞:「嘶……你个死丫头,贴那么紧,你哥看着么不削我么。」
  小妹:「我不。」
第113章 小妹的生日
  一场惊险的黑道火拼,让四哥团伙名扬江城,众人一时志得意满,接收了曹老三的舞厅,并琢磨着在巴虎区内如何分布游戏厅,这东西比舞厅投资小,收益却大。也确实达到了当初的目的,凡是老四的人,在市面上可以说横着膀子逛,风头一时无两,纷纷一副小人得志,暴发户的嘴脸,其实很让人讨厌的。但自己肯定感觉不出来,反而自我感觉很爽,很痛快,人生本该如此。
  可硬从曹老三手里抢东西,这些东西可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他周围的人也有份的,你这是明晃晃抢占了一群人的利益,而且这些人都不是老实巴交,忍气吞声的人。正在兴头上的人是感觉不到危机和暗流涌动的。
  这些事,叶南飞可不管了,他也管不了。他还是忙着他那一摊,红姐越来越显怀,行动也不咋方便,干脆让小丽晚上住过来,她当然乐不得的,住楼房比自家平房干净舒服多了。
  与田秋兰合干的买卖挺顺利,这女人本就能干,好强,一旦有个平台,肯定全力施展,而且二人的关系让叶南飞也放心,不用担心她会算计。与骡子合干的修理部也开业了,就是乱了一点,叶南飞只是拿了5千块钱,别的事没参与,他也不咋明白,猫肉一直跟着田秋兰干,剩下臭球,铁蛋跟着骡子干,但三人也没说好是合伙,还是骡子雇他俩,稀里糊涂的就那么在一起。兄弟么,有时候人之间的关系太紧密,反而很微妙。
  不过叶南飞相信骡子的能力,这小子对机械类的东西很有天赋,爱琢磨,这才一年,已经成为玩摩托里的大拿了。干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手让他们去干。
  生活本又正常了,可这天早上和小妹他们一起锻炼,小妹:「喂,我们学校可有人跟我约架了啊,你管不管?」小妹从来对他都是没有尊称,都是喂,要么胆小鬼,没出息之类的张口就来,叶南飞也习惯了。
  叶南飞:「有人找你约架?可能么?你们学校还有人敢惹你?真的假的?」
  小妹:「那是初中,这不高中了么,高年级的总想欺负我们新生,我才不惯他们呢,打就打。」
  叶南飞一看她这一出,就头疼,一个姑娘家家的,没事总爱好勇斗狠,但不能不管啊,就算不是四哥的妹妹,他也不放心她和人约架去:「约好哪天了么?」
  小妹:「就今天放学,校门口。」
  叶南飞吓一跳:「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在校门口约架,太狂了。」
  小妹:「不都是在门口堵的么,他们怕我不敢去。」
  叶南飞:「那行,放学时候,在门口等你,我看看谁这么大胆。」
  小妹异常兴奋:「这么说你管了?嘻嘻嘻。」
  叶南飞:「至于这么兴奋么,那我也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啊,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一听打架就兴奋,小心嫁不出去。」
  小妹:「切,,想让我嫁的男人,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嘿嘿,听你说管这个事,还行,证明心里还算有我,嘻嘻,那下午放学见了。」说完扭身跑了。
  庞小妹,这帮混混流氓们见着都不敢惹,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崽子要触这个霉头,要来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以绝后患,让骡子他们联系大牙,老扁他们,有行动。
  下午,一中门口,放学的人流传动,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摩托车的轰鸣,因为数量众多,造成的声响很大,放学的学生纷纷向两边躲开,两排同款,同色的幸福摩托,缓缓的开过来,穿着也很整齐,清一色的皮夹克,黑裤子,黑皮鞋,带着蛤蟆镜。领头的那辆摩托上,骑着的正是叶南飞,今天也一改以前的低调,穿着皮夹克,带着墨镜,这是老黄强烈要求的,说是录影里香港黑社会,都这样。
  门口小妹已经张望半天,突然看见二十多辆摩托分两排,整齐的开过来,把她看的也瞠目结舌,这什么情况?老黄赶忙把车停好,走到小妹跟前:「大小姐好,大哥让我们来接你。」小妹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来,跟着到了叶南飞跟前,瞪着眼睛上下看着叶南飞。
  叶南飞被看的有点发毛:「小妹,和你约架的人呢?」小妹一指大门左侧站着的几个男生:「就是他们。」
  叶南飞:「黄哥,问问几个小子,啥意思。」
  小妹也没管老黄去问啥,还是看着叶南飞和整个车队,老扁,大牙,土匪他们都在,竟然异口同声的:「大小姐好。」
  小妹听完,一愣,接着憋不住「哈哈哈」的笑出声:「谁想出的主意啊?」
  叶南飞:「这么天才的想法,当然是我了,呵呵,怎么样?啊……这身衣服是老黄的创意,嘿嘿。」
  小妹:「嘻嘻嘻,不错满帅的。」说着跨上了后座。
  在看老黄那边,那几个男生被吓的快哭了,老黄无可奈何的回来:「小妹啊,你搞什么鬼啊,几个孩子很老实本分的,咋就跟你约架了?」
  小妹:「哎呀,他就是没事总缠着我,烦人,我就想让叶南飞来吓唬吓唬,别缠着得了,谁知道你们搞这么大动静,嘻嘻嘻,不过挺好玩的,没事了,开拔吧,嘿嘿。」
  老黄河叶南飞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也好啊,让一中的混小子们记住,咱们的公主,没人能碰,走吧。」
  这下子庞小梅算是出了大风头了,当时整个学校门口内外,就像被按了暂停键,都吃惊的看着门口这一幕,从此,学校里都知道庞小梅是黑道公主。不管学霸还是学渣们,见着她不是躲着走,就是低头趋行。
  摩托车队,威风凌凌的从校门口驶过,小妹成了全校瞩目的焦点,这让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人兴奋了难免有过激行为,具体表现在,小妹不但搂紧了他腰,还整个身体趴在他后背,面露陶醉状。这让叶南飞如芒在背。车队里可都是四哥的兄弟们,看着他俩这么亲密,这好么?
  出了路口叶南飞就赶紧打发他们走了,接着问小妹:「妥了,不管真约架,还是假的,估计以后你在学校没人敢欺负,那这会直接送你回家啊?」
  小妹:「不回,你知道今天啥日子不?今天是我生日,门口那小子本来是要缠着我送生日礼物,给我庆祝生日的,我本想啊,找你来挡了他,直接在陪我过生日,没想到,你整这么大动静,不过我喜欢,算是很特别的生日礼物吧。」
  叶南飞:「啊?你生日啊?那不早说啊,我都没准备礼物,那什么,把那帮家伙叫回来一起庆祝一下?要不,回家我和四哥一起给你庆祝?」
  小妹:「不,就你陪我过好不好?」说完嘟着嘴眼巴巴的看着他,手还抓着他胳膊摇着。
  叶南飞就受不了这画面,一看,心就哗哗的化了:「啊……好好,好,不过就咱俩咋庆祝?我请你吃饭?」
  小妹一听他同意,立马高兴了:「嗯……先陪我去跳舞,然后在请我吃饭好不?」叶南飞是不喜欢去舞厅的,但寿星最大啊,硬着头皮陪着吧。
  他俩当然不回去四哥他们常坐镇的舞厅,而是挑了一家偏远的。此时的风气已经开放很多,跳舞不再是混混和高干子弟的特权,很多前卫一点的普通人也纷纷来舞厅,不前卫的也跃跃欲试,其实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头小野兽,都蠢蠢欲动,就看有没有机会,或者敢不敢释放出来。
  进去以后,人不太多,因为天还不晚,没上人呢,俩人呢找了一个小桌子坐下,那时的舞厅里,没啥可买的,汽水,瓜子,香烟而已,只能要点汽水和瓜子。人不多的情况下,也会放音乐,迪斯可舞曲和交谊舞曲交替着放,叶南飞是一点不会啊,刚接触了邓丽君的歌,这么快节奏的东西一时挺难接受。
  小妹要教他跳,叶南飞让她先跳,自己看看,熟悉熟悉。舞场里只有十多人,劲爆的迪斯高舞曲响起,听了确实让人热血沸腾,舞场里的人跟着节拍扭动,舞蹈着,小妹已经换下运动服,穿上一件白色蝙蝠衫,在舞池里充满活力的扭动着,很有节奏感,很受看。看着这场面,听着音乐,让叶南飞突然觉得,其实这种舞蹈音乐,是给情绪和感情的暂时解放,内心野性的释放。
  对于他这种习惯控制自己的人,总想避而远之,今天近距离接触,感觉也挺好,人总那么压抑,捆绑着,时间久了,容易变态和失去活力。但也不能过度释放,把这个状态一直延伸到生活里,那也挺可怕的。
  小妹喘着粗气回来了:「咋样,一会我教你,很好学的。」叶南飞递给她手绢,这丫头又长高了,身材也越来越好,今天格外漂亮,不知道是换了衣服,还是灯光,还是刚才看了她跳舞的原因。
  叶南飞:「你跳的好看,可我没有节奏感,肯定跳不好。」
  小妹:「没事,就是跟着音乐扭就行,一会是交谊舞,我先教你跳这个。」
  交谊舞相对简单一些,节奏感没那么强,记住步法,踩在点上,就行了。在踩了几下小妹的脚之后,他慢慢开始熟悉,步法虽然熟悉点了,可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昏暗的灯光,迷离的氛围,给了人释放欲望的机会和藉口,别说叶南飞会搂着青春玉体啥想法没有,也别说小妹会对这个一直着迷的男人没感觉。俩人越贴越近,叶南飞也没有勇气拒绝,几乎要变成贴面舞了,小妹的小脸不知是紧张还是刚才跳舞热的,透着绯红,显着格外娇媚,一时不禁也有些迷离,他一直尽量保持和小妹的距离,但今天有点无力。二人陶醉的在舞池中挪动着。
  美好的时光总是太快,曲子说听就停了,二人不得已,走回了座位,但状态还没出来,互相凝视着,此时在对方的眼里都是无比迷人的,相互贪婪的看着,怕错过什么,失去什么。正在二人痴迷的时候,边上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小姐,一会一起跳会呗?」(那时候小姐,还没有更多含义)
  一声呼唤,把他俩叫回了现实中,叶南飞一下子冷静过来,心里大骂自己禽兽,差点失控了,眼神和表情的恢复正常,小妹看出来了,心里这个气啊,好不容易渲染出的气氛,达到的效果,让边上这家伙给毁了。
  小妹没好气的:「滚」估计别的词,或者多说一个字,都无法表达她此时的愤怒。
  边上这小伙感觉很无辜,怎么请你跳舞,这么大火气,至于骂人么?感觉很丢面子,毕竟那边座位上的哥们们都看着呢:「喂,你狂啥呀?请你跳舞是看着你了,不跳舞你来舞厅干啥?装啥呀?」这小子想找回点面子,就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屁话,叶南飞正在反思自己刚才的失态,没理会。
  小妹可不受这个,被破坏气氛已经很恼火了,他还在这逼逼,忍无可忍,抓起瓜子皮子就扬了他一脸,接着抓过他领子:「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啊?别惹姑奶奶我。」
  那小子被以女孩揪住领子,更没面子了,伸手也要抓小妹的领子,小妹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用力一拽,手指半弯,捶在了他脖子上,接着一膝盖顶在他肚子上。叶南飞一看又打起来了,想起小妹这二个惹祸精,以往的各种恶行都想起来了,心里不免反感。更为刚才的失态闹心了。
  叶南飞:「行了,小妹,别再惹事了,咱们走吧。」说着转身走了。小妹被这刚才还是火焰,一下子扔到水里极不适应,恨的又踹了那小子一脚,撵了出去。等挨揍那小子的伙伴过来,俩人都没影了。小妹追到外面胡同里,叶南飞还在前面冷冷的走着,摩托就在前面不远停着。
  小妹:「叶南飞……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你答应我今晚陪我的。」
  叶南飞:「那舞也跳了,下面该去吃饭了,总不能玩到半夜去吧。」他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让自己带有感情,这是他一直和小妹保持距离的方法之一,小妹已经被他恢复本来面目弄得气急败坏。
  小妹:「叶南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对红姐那么好,对谷玲那么好,对田秋兰那么好,甚至对那么丑的华姐都那么好,为啥对我就那么冷,为啥?我看我哥说对了,你就是喜欢老娘们,变态。」说着说着哭上了。
  叶南飞一见女的哭立马就麻爪:「哎呀……哎呀……别哭,哎呀,我咋对你不好了?对你不好,还天天起早教你功夫?还陪你过生日?」
  小妹:「可是你就是喜欢那些老娘们,也不喜欢我。我就想你刚才跳舞时候那么对我。」说完哭的更凶了,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叶南飞这个牙疼啊。
  叶南飞:「丫头,我已经结婚了,不能那样喜欢你,你还是小姑娘呢,不懂这些,等你大了,才懂得。」
  小妹:「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你,从见着那天就喜欢,你知道你结婚,人家有多着急么,劝你晚结婚你也不听。」边说边捶打叶南飞。:「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对人家冷冰冰的,今天生日了你还对人家这样。」
  叶南飞头都快炸了,这丫头有点鬼迷心窍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小妹可是学校老大,谁见老大还哭鼻子的,哎呀,看看鼻涕都蹭我一身啊。」
  小妹囧的破涕为笑:「我就往你身上蹭,蹭你全身。」边说,边把脸往他衣服上蹭,手也往衣服上抹。叶南飞躲闪着跑向摩托,小妹在后面追,到了车跟前,叶南飞一停下,小妹有撞进他怀里,叶南飞看她脸上还有泪水,掏出手绢给她擦。
  叶南飞:「很少看你掉眼泪,还以为你跟俺们一样神经大条呢。」
  小妹:「还不是被你气的,刚才还好好的,一会就又变的冷冷的。」
  叶南飞:「你还太小,不能那么对你,会毁了你的。」
  小妹:「我不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欢和你在一起。」说完搂的更紧了,脸贴在他的胸口,叶南飞不得已,轻轻搂着她,心里矛盾,纠结极了。
  小妹:「南飞哥,你亲我一下,我从来没被人亲过,小说里男女朋友都是接吻的。」叶南飞刚想拒绝,小妹的唇已经贴过来,那少女的体香,气息,让他一下子醉了,哪有拒绝的力量,嘴唇有点凉,但有点甜,小妹很生硬,在叶南飞的循循善诱下。渐渐进入佳境,叶南飞的舌头,不断伸入过来,灵活的搅动,时而把她火热的舌头吸允过来,啯弄。时而啄住她的唇吸允。
  这是个让人沉迷的夜晚,感情是没好的,美得令人炫目,同时也会伤人,伤的时候,让你痛不欲生,天使与魔鬼同在。
第114章 宁思柔的警告
  面对这个充满活力的青春美少女,热吻没抵抗住,但极力克制自己没进一步行动,顶多摸了摸柔软极富弹性的小屁股。小妹,别看平时活泼开朗,但男女之事还是糟糟懂懂,不然不会不顾一切的爱上叶南飞,因为此时的她很单纯,纯洁,不会算计,衡量,更不明白性,只是喜欢和叶南飞在一起,就算没有拥抱接吻,只要在一起,就很好,考虑的很简单,要求的也很简单。
  好容易陪她吃完饭,再次拥抱,激情热吻之后,小妹才恋恋不舍回家,她的感受是很美好了,初恋的感觉么,而且第一次接吻,要多甜蜜,有多甜蜜。可叶南飞的感觉不一定好,抱着青春玉体,吻着娇嫩甜唇,当然很美,可心里纠结啊,不踏实啊,最重要的还的控制着,正因为美好,控制的才辛苦啊。随时都在警告自己不能越界。
  到家后,红姐已经休息,小丽还在看电视。悄悄的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平静,被小妹勾出的浴火,在体内乱窜,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不宣泄出来,烧的人烦躁不安,更要命的是,边上还躺着漂亮老婆,同样只能看不能碰。大晚上的,总不能去找田秋兰,谷玲的吧。
  想自摸一下子吧,又怕弄醒红姐,再说,躺在美女身边自慰,不但诡异,还挺猥琐。没多久,听见谷玲回屋睡觉了,又忍了一段时间,感觉应该入睡了,蔫悄的摸进了卫生间。终于松了口气,可以放心释放一下子了。脑子里回想着和小妹的热吻,偶尔又出现了红姐,一会又变成了宁思柔,总之是兴致正浓时,突然厕所的灯亮了,当时叶南飞还在来回套弄的欢,立马石化了。
  没等反应过来,门开了,叶南飞转头一看,是小丽,正瞪着眼看着他,叶安娜费赶忙慌慌张张的提裤头,接着:「唉呀!妈呀……」转身跑了,这情景,尴尬的不能在尴尬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虽然没有被看见正面,但那姿势,那表情,说明了一切。
  第二天早上,叶南飞极难为情的在厨房看见了小丽,么有条地缝想钻进去的感觉。小丽到比他强点,毕竟干坏事的不是她,但脸也一红,还问了句:「起来了,姐夫?」接着转头出去,憋不住还是捂着嘴「哧哧」的笑出了声。
  相比小妹,甯思柔和荣宽的事也够叶南飞头疼,这不又到了宁思柔的生日,荣宽又来邀请叶南飞一起赴约,叶南飞很诧异:「今年咋回事?你俩不是公开交往了么?还叫我这个灯泡干啥?」
  荣宽:「是正式交往了,可没啥进展啊,偶尔约个会,吃个饭,别的啥也干不了。说结婚吧,她家人比她都急,可她一听结婚,反而更躲着我了。你说这咋弄?」
  叶南飞:「宽哥,你看你这一表人才的,咋着一年硬是没啥进展?你俩忙活啥了都?」
  荣宽:「唉,工作也忙了点,偶尔约出来,你说我一见她就有点紧张,也没啥话题可聊,就聊工作,和单位上的事,然后就啥也没干。」叶南飞揉着脑袋,愁啊,自己经历过这么些女性,咋没像他这么费劲呢。想了一阵,这都一年多了,荣宽硬是没碰宁思柔,真是真爱了吧,思柔姐又不是处女,俩人何必这么死守着呢?怕是二人都不敢捅破这层纸吧。不如一步到位得了,年纪也都不小了。
  叶南飞:「宽哥,这样,这次你一定要大胆点,男人该禽兽时候,你不禽兽,那是注定啥也捞不着的,还要被人骂禽兽不如。我给你创造个机会,敢不敢就看你了啊,在不行,我也没招了。」
  荣宽一听又有点紧张:「啊?要那啥?是不是太快了点,思柔可老厉害了,还不得打残我啊?」
  叶南飞:「嘶……你是不是爷们?要是这点勇气没有,你咋追思柔姐?你在等一年还是碰不到,你亲上没呢?」
  荣宽吭哧瘪肚的:「没,有。」叶南飞一捂脑袋,服了,这恋爱谈的,真尼玛纯洁啊,这俩人玩柏拉图呢。
  叶南飞:「这样,下班后,咱们先去看电影,看的时候,你假装去厕所,消失那么十多分,二十分的,我从侧面劝劝,敲打,敲打,然后出来吃饭,在去舞厅钓钓情绪,最后开房,之后我就帮不了你了,靠你自己了。」
  下午下班见面的时候,宁思柔并没有啥异议,平时他们之间也很少见,今天过生日么,聚一聚还是很开心的,电影开演没一会,荣宽藉口去卫生间了,叶南飞一直琢磨如何开口,哪里注意电影演啥了。
  叶南飞:「思柔姐,我咋感觉你俩处这么久了,不冷不热的没啥进展啊。」
  宁思柔:「咋的?是不他跟你说啥了?那也不能怪我啊,他一天天跟木头似的,我一个女的,我咋主动。」
  宁思柔这么一说,叶南飞心里有点谱了:「你也别说人家是木头,就你这一天天横眉冷对的,他敢主动么,下班以后,你就不能放下工作,享受一下生活啊,那坏人是一下子就能抓完的啊?」
  宁思柔也挺委屈:「那咋办,我也不会,我就会工作。」
  叶南飞:「这样,今天给你俩创造个机会,有了开始,以后你俩就会了,一会吧,先吃饭,给你庆生日,然后去舞厅,玩一会,然后你俩今晚就都别回家了。」
  宁思柔一听不回家,马上又反应过来,并打了他两下:「你要死啊?不回家,我咋跟我爸妈说,嘶……你和他联手对付我,是不?那么容易便宜那小子。他答应你啥好处了?」
  叶南飞:「姐,你这就误会我了,记着,你俩之间我只可能站在你这边,我肯定是为了你好,你说心里话,荣宽是值得托付的人不?」因为是电影院里,电影的声音很大,他俩说话又怕别人听见,所以贴的很近。
  宁思柔:「人还行,就是太木讷了,一点不浪漫。」
  叶南飞:「哎呦,你还说人家呢,你俩半斤八两了,再说,以后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浪漫,都是平平淡淡的琐事,你找个口吐莲花的,整天的你放心啊?我主要看着傻小子是真心喜欢你,一年多了,人家硬是没碰过你,但还痴心不改,这就是真爱啊。」
  宁思柔:「嘻嘻嘻,哈哈,让你说的,他有那么好么?」
  叶南飞:「既然人家这么诚心,值得你付出你最珍贵的,也值得你今晚不回家。」
  宁思柔使劲掐住他胳膊上的肉不撒手:「让你胡说,你俩密谋好的是不。」
  叶南飞:「哎……呀,哎呀别掐,哎呀肉都掐下来了,不是你听我说,你说他会有处女情结不?」
  宁思柔越听这小子越没好话,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敢,他要有,就让他滚远点。」她这一拳可没吝啬,用足了力气,打的叶南飞脸憋通红,还没敢吱声,毕竟公共场所。
  接着右一拳,贴着他耳朵说:「还不是你。」
  叶南飞捂着肚子咳了半天:「咳……姐,你真打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不管他有没有那情结,有机会稀里糊涂的做了,省着过后费心解释,麻烦啊。」
  宁思柔又掐住他胳膊的肉:「你还说?」
  叶南飞:「哎……呀……姐,我这可都是为你们考虑啊,你说你俩谁也不主动,那傻小子还是个木头,你俩就都这么压着,啥时候是个头?再说,姐,记得那时候也没这么排斥吧,呀……别掐,反正今天我给你俩铺好路了啊,成不成的可全在你俩自己了,到时候你就装傻,跟着就行了,呀……还掐。」
  宁思柔还拧着他:「就你一肚子坏水。」
  叶南飞:「我感觉你俩就是在浪费青春,年轻时候才几年?」
  吃饭的时候,宁思柔去卫生间,叶南飞发现她用了饭店的电话,心理寻思有谱了。荣宽有点紧张的问:「咋样,南飞?」
  叶南飞:「我说宽哥,为了你俩我容易么?就你走那会,为了劝她,被打惨了,我跟你说,你这人情欠定了。你说我这是图啥呢?」
  荣宽:「要我说吧,肯定不行,思柔老厉害了,能容你提着要求?要我提,她敢废了我。」
  叶南飞:「嘶……你咋知道不行?人家姑娘能给你明确答覆咋的?一会你还是按我说的办,肯定没错,去舞厅以后,我出来一趟,帮你俩把旅馆定好,你别不好意思,脸皮厚点,胆子大点,事就成了。」
  吃饭的时候,这俩人心里都有鬼,难免有些紧张,忐忑,饭吃的挺尴尬,叶南飞尽量说些轻松的话题。宁思柔忽然想起来:「小飞,你以后离老四他们这些人远点啊,就他们这么嚣张,早晚得收拾他们。」
  叶南飞:「我平时都是看店,侍候红姐,哪有空和他们混。」
  宁思柔:「你可拉倒吧,前段东大滩群殴械斗,你是主要人物之一吧?」
  荣宽:「嘿嘿,兄弟,你在江湖上名声挺响啊,听说你是东大滩械斗的主要策划者,以少胜多,还没有重伤,更没死人,挺牛,呵呵。」
  宁思柔:「嘶……什么好事啊,还说出来显摆,以后少和他们来往啊,小事我还能罩住你,大了我也罩不住。」
  三人到了舞厅,就这俩人,不可能进舞池蹦迪的,但音乐和氛围可以让他俩放松,多少也能带起点情绪,期间叶南飞这个生手带着甯思柔烈烈歪歪的跳了一段交谊舞,跳的虽然不咋地,但挺开心。
  出了舞厅,叶南飞把旅馆的钥匙交给荣宽,同时塞给他一盒避孕套,在拍拍他肩膀,二人算是郑重告别,眼里很复杂,宁思柔也走过来,冷着脸,叶南飞感觉事不好,被一拳又捶到肚子上,看的荣宽直咧嘴。
  俩人心理都明白,尴尬的来到旅馆房间,甯思柔心理很乱,有小激动,小期盼,毕竟和叶南飞感受过那美妙,多少夜晚,何尝不想重新体验,同时也感觉不甘心,怎么就这么简单的把自己交给对方了?但叶南飞的劝说又响在耳边,这个人是值得托付的,何必压抑着自己,浪费青春呢?
  她进屋后先进卫生间,洗漱一下,同时也算整理一下心情。更紧张的是荣宽,紧张,激动,兴奋,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梦寐以求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心理想着,一会咋面对呢?对着镜子训练演习着:「思柔,我……我爱你。」紧张的他连宁思柔进屋了都没发现。
  宁思柔:「我在这呢,你对着镜子说有啥用。」这一刻,确实觉得这傻小子挺可爱的。
  荣宽:「哦……嘿嘿,思柔,我……喜欢你。」爱这个字,对于中国人来说,说出口还挺难的。
  宁思柔:「有多喜欢?喜欢我哪?」
  荣宽:「喜欢你漂亮,能干,心眼好……嘿嘿。」
  宁思柔难得露出笑容,荣宽一时看的呆了,宁思柔情绪也上来,二人终于吻到了一起,虽然那小子吻的生硬,有点乱啃的意味。这让宁思柔很失望,哪有这么接吻的,哪有叶南飞的温柔娴熟,不过胜在激情够,那股子激情感染了宁思柔。
  关了灯,荣宽猴急的脱了衣服,但宁思柔等了半天没后续,他在床边吭哧吭哧的不知道鼓秋啥呢,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荣宽:「这小子给我避孕套,可没教我咋用啊,么套不上啊。」这都啥时候了能不急么?宁思柔是又好气又好笑。
  宁思柔:「不用了,现在安全期。」其实是她事先吃了药,女性毕竟心细一点 .荣宽:「啊?啥意思?」
  宁思柔:「哎呀……就是不用那玩应也行。」
  上来后,哆哆嗦嗦的找不对地方,最后在她的引导下终于破门而入,但没尝过这鲜,一时鲜的手足无措,具体表现就是,猛吃猛造,跟头尥蹶子的活驴似的,在宁思柔身上折腾,得回他不是处女,不然得让他折腾个好歹的。由于太过刺激,没一会就缴枪了,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精华全部奉献出来了。
  刚进入那一刻,宁思柔还一阵欣喜,因为发现这小子的家伙不比叶南飞的逊色,但做起来这猛冲猛打的劲挺要命,好在时间不长完事了,但她看错了,没一会就又恢复了,马上进行了第二轮,第三轮,这一宿,几乎没消停,后半夜,宁思柔实在受不了,如果还想要,就撵他出去。啥叫一夜七次郎,今天让宁思柔碰见了,本来是好事,但也太生猛了,这哪是做爱啊,简直像在做体育运动。这简直就是一牲口。
  好在这牲口冲完之后,也知道哄人,疼人了,正如叶南飞所说,一旦冲破身体的界线就更容易贴近和交流那种被呵护,被照顾,被疼爱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心里不仅又想起叶南飞,还多亏了这小子搭桥牵线,不然不知啥时候他俩才有勇气突破这关,下次见着还的打他两拳,谁让他才牵线了。
第115章 一个叫春的季节
  转眼间又过了一年了,一个叫春的季节又来到了,红姐越来越需要照顾,叶南飞每天在店里和家里之间跑来跑去,还要算计怎么给她娘俩增加营养,时常的还要陪她出来散散步,不但显怀,身体也胖了很多,不看那张脸啊,很难想像红姐以前的风采。得回有小丽的帮忙,白天帮看店,晚上帮着侍候姐,不然叶南飞一点也走不开了。
  丈母娘也偶尔来一趟,俩人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但叶南飞不能和她一般见识,打声招呼,剩下的懒着理她。让他头疼的另一件事,就是小妹,这丫头自从那天初吻开始,对叶南飞越来越依恋,连称呼都变了,直接叫南飞,以前都是早上锻炼时候见面,现在时不时的下午放学就来店里。
  对于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一个活力四射的美少女整天围着你转,你未必多舒服,问题在于你只能看,甚至能摸,就是不能办,那滋味有多难受,怕是只有过来人懂得。现在骡子他们自己开店了,骡子早上来的次数少了,但铁蛋和臭球一如既往,其中一个缘故,就是这位美少女在,二人幻想着,通过努力表现,可以获得美少女的青睐。
  人有时候很难明智,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痴,痴是指不明事理,看不透事物。痴迷小妹这件事,本没有错,可就如同一个恐龙女,你在怎么表现,其他方面在如何优秀,男人对你都会无视的,他们眼里只有美女,不管渣男还是帅哥,他们眼里只有美女。
  同样在女人眼里,也只能装下出色的男人,这俩小伙不是不好,但和叶南飞在一起,立马就会被小妹忽视,人生就是这么残酷,就是这么无奈。现在还不是忽不忽视的问题,他俩碍事了。让小妹没机会和叶南飞近距离接触,没办法,她只能增加对练,要么就是教叶南飞跳舞来实现亲密接触。叶南飞则内心渴望接近,但理性又要求他躲避,患得患失。
  对于叶南飞的苦闷,小妹是没法感受和理解的,她只要被他多看那么一眼,被呵护一下,心理就甜蜜半天。在教他跳舞时,小妹那充满活力,动感的舞姿,让这三男人瞪着眼睛半张着嘴,不停的咽着口水。而教他跳交谊舞的时候,这么近距离的贴着,小妹的眼神又火辣辣毫不顾忌。时不时的弄得叶南飞邪火乱窜。
  而叶南飞现在所处的环境相当恶劣,没有机会宣泄释放,谷玲吧,这段时间似乎很怕见自己,不知啥原因,而华姐虽然一盆火似的,但没机会,她来店里几次,小丽都在,华姐还没大胆到在小丽面前和叶南飞如何亲密,更别说做爱了,叶南飞家里,晚上小丽也在,红姐到不一定在意特殊情况下华姐为叶南飞泻火,关键她也拦不住。
  华姐家更不用惦记,珠子明显很不愿意了,似乎俩口子也闹的不太愉快,仗着华姐强势硬压着,但你管不了人家心里不满不是。只能偶尔找机会,去江北找田秋兰,还要俩人都有空的时候,约在那小仓库嗨皮一把。在这种情况下,一天宁思柔来找他了。
  啥事呢?户口她帮着办好了,花了七千多,落在红姐户口上。宁思柔:「咋样,是不是该请我一顿啊?」要说办户口,在那个时代可是大事,很难办的,宁思柔可是下了大力气,没少求人托关系的。
  叶南飞:「那肯定的,吃一顿是不够,以后你只要想吃,我随时请,嘿嘿。」
  甯思柔白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下班单位接我。」
  下午,叶南飞安排好店里,回家告诉红姐一声,骑车去接宁思柔。今天宁思柔穿了便装,黑色西服小套装,里面白衬衫,配着米色羊绒衫,半根皮鞋,过耳短发,好靓丽啊,叶南飞不禁看得有点呆了。甯思柔很满意这个效果,走近了打了他一下:「傻了啊?呵呵。」说完跨上后座:「走吧。」
  叶南飞:「宽哥呢?等他一块呗?」
  宁思柔:「今天他值班,去不了,请我一个就行,便宜你了。」
  菜要的也不刻意,爆肚,葱爆羊肉,凉菜,锅包肉,甩袖汤。宁思柔还抱怨又是羊肉,又是肚的,不喜欢。
  叶南飞:「你得相信我的选择啊,别忘了我那时候做的东西你都愿意吃的,我选的能差了么。」宁思柔听提到那段,脸一红,瞥了他一眼。
  菜上来以后,叶南飞赶紧夹了让他尝尝,美女对于下水之类的,大多避而远之,而羊肉多有膻味。但爆炒的羊肉膻味很小,但肉细嫩的特点被突出,她硬着头皮吃了几口,顿时放不下了,肚的口感是很好的,而且入味,羊肉又鲜嫩,最后反而剩下了锅包肉。
  吃完了饭:「吃完了,下面干啥去?」
  叶南飞一时有点蒙,吃完饭还有节目?干啥去?
  宁思柔:「哎呀!以为请吃顿饭就完事了?一点没诚意,你知道我办事费多大劲么?」
  叶南飞赶忙:「哪能,哪能呢,,,有,还有,咱跳舞去行不?嘿嘿,我又学了点。」一听跳舞,宁思柔眼睛一亮:「这还差不多。」
  以前咱不是说过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野兽,而舞厅这个环境,给了人释放小野兽的机会,诱惑力还是相当大啊,特别对于叶南飞和宁思柔这种平时压抑久了的人,这里充满刺激,诱惑,也有令人害怕的,恐惧的东西,但越是这样越吸引人。
  开始宁思柔也不敢下场,毕竟不会跳啊,特别是迪斯高,叶南飞硬拽着他,这段时间在小妹的精心培养下,节奏感是有了,只是动作还略显生硬,叶南飞拽着她的手,带着她跳:「思柔姐,跳迪斯可,主要先放开,大胆的跳,然后就会了。」
  一曲下来,果然好多了,俩人蹦很兴奋,掌握了一些窍门,这时的舞厅也卖啤酒了,只是很贵,俩人歇了一气,喝了点啤酒,下一曲是交谊舞曲,这种舞,更适合他俩,不过宁思柔还要熟悉一段,叶南飞的脚是没少被踩,但俩人跳的很开心。
  接着又一曲迪斯高,俩人已经能跟上节奏,其实迪斯高并没有规范的动作,只要节奏对,你可以任意扭动的。这一曲二人跳的才尽兴,不用再为会不会跳,跳的对不对纠结。这种音乐,这种氛围下,人可以全部放松,让野性全部释放出来,野起来恐怕自己都有点害怕,甯思柔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么疯狂的音乐下疯扭狂跳的,不敢想自己疯起来这么吓人。但很过瘾,很畅快。
  叶南飞:「下一曲还跳不跳了?」俩人已经跳的一身是汗,坐在凳子上喝着啤酒。
  宁思柔头次这么放纵自己,有点意犹未尽:「在跳一曲,嘻嘻嘻,从来没这么畅快过,谢谢你,南飞。」
  又一曲响起,二人携手进入舞池,此时不再在意是否会踩到脚,舞步对不对,而更像二人慵懒的散步,前三曲疯的也确实累了。
  叶南飞:「你俩现在咋样?那傻小子有进步没?」
  宁思柔听他这么一说,一下想起叶南飞撮合那晚,又想起最近俩人的相处,不禁脸一红,难为情的掐了他一下:「还说呢,还不是你一肚子坏水,荣宽都让你教坏了。」虽然嘴上怪着他,但身体却更贴近了点,似乎能掩盖自己的窘迫。
  叶南飞:「要不是我冒坏水,你俩现在还得玩柏拉图呢,现在不会嫌他是木头了吧,嘿嘿。」
  宁思柔更羞了:「还说呢,现在不是木头了,到成了牲口了,就回横冲直撞的,一点不懂温柔。」说完头靠在他肩膀上不敢抬起了,这也是舞厅这暧昧氛围,再加上喝了点酒,俩人才有勇气谈这个。平时不可能的。
  叶南飞:「啊?不会吧?这小子,咋就没点灵性呢,我还的教教他。」
  宁思柔一听更难为情了,连咋做爱都让人教?羞死人那:「你咋这么坏?坏死了。」边说边掐他后背的肉。
  叶南飞:「哎呀,,,我不是怕他亏待了你么,怕他不知道珍惜。」俩人这个姿势,状态,谈这么暧昧的话题,俩人也就跟着越来越暧昧。
  宁思柔:「那你就知道珍惜?」
  叶南飞:「那肯定的,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让你每天都开心,快乐。」这有点像情侣间的表白,氛围对,时机也对,话说的也到位,情绪也难免到位了。正说着,灯突然黑了,但音乐还在。这是舞厅最近的新玩法,就是给跳舞的俩人上下求索的机会。
  俩人都没经历过,但黑夜给了人释放野兽的勇气,本来俩人贴的就够近了,黑暗下交谊舞的姿势变成了互相拥抱的姿。宁思柔:「说的好听,那么久,都没见你找过我一次。」
  在这种氛围下,这种哀怨的话,更像是变向鼓励,而且周围,粗气声,亲吻声,此起彼伏。他俩本来就接近贴面,略一错,双唇就吻到了一起,自从那一夜以后,二人又一次吻在一起,很饥渴,很投入,很忘情。久久的分不开,仿佛要和对方融化在一起。
  可灯有不失时机的亮了,大伙「哦,,,,,」了一声表示对时间太短的不满。他俩也不得不分开,互相含情脉脉的看着,然后心有灵犀的一起携手走出了舞厅,迫不及待的钻进一胡同,又吻在了一起,互相都能感觉出对方感情的热烈。
  宁思柔:「小飞,你喜欢我么?」
  叶南飞:「喜欢,思柔姐,我一直都喜欢你。」
  宁思柔:「那你是喜欢,不是爱,不然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找我。」
  叶南飞:「我爱你,可我怕连累你,怕害了你,耽误你。」
  宁思柔似乎只要听见叶南飞说出爱自己,就莫大满足了似的,用热唇回报这个爱自己的男人。叶南飞确实没说瞎话,相比现在的这几个女人,华姐,谷玲,田秋兰,顶多能算喜欢,更多时候是被迫的,而红姐肯定是喜欢,但更复杂一些,而宁思柔更符合他学校时候对女神的想像,如果和红姐同时出现,如果没有别的条件限制,只论感情,他会爱上宁思柔。
  俩人激情的吻着,欲望已经燃烧,互相在给对方脱着裤子,已经急得来不及找旅馆,只想马上结合在一起,不想耽误哪怕一秒。条件限制,也不允许有太多温纯和前戏,太久的思念让二人更渴望直接,裤子是都褪下来,但面对面的姿势很难进入,试了几次没成功,如果夏天穿裙子,这姿势还差不多。
  叶南飞一急,抱起她,宁思柔配合的把腿盘在他腰上,这姿势,粗大的肉茎终于可以从容的进入香窑,宁思柔下面早已泛滥。充分结合的那一刻,莫大的满足感传袭全身。叶南飞用力的挺动着,时而还可以吻住她双唇,可有一样,这姿势太消耗体力。
  抽查了几十下,不得不放下她,让她转过身,用后入式,这姿势一时宁思柔不习惯,可没几下,就尝到了好处,这姿势的优点是,可以更用力,更深入。对于他俩思念太久的人很适合,微弱的月光下,叶南飞看着心中女神雪白的屁股在自己抽插,冲撞中,波动,相当的性感,刺激。
  令人激动的物件,高涨的情绪,刺激的环境,都让叶南飞的爆发格外的有力,还有多天被小妹勾起的邪火,足足射了十多下才平息,每一下都像要射进子宫内,烫的宁思柔颤抖不已。
  搂着软软的思柔姐,时不时的低头贪婪的吻着:「姐,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宽哥啊。」
  宁思柔使劲掐了他一下,没好气的:「你才想起来啊?要不我告诉他我贞操就是你夺走的。」
  叶南飞:「别介,咱俩还是装作好人吧,虽然内疚,对不起宽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了。」说着又吻住了她。
  宁思柔:「我是不是很坏,很贪啊,同时对俩个男人?」
  叶南飞:「不许这么说,你知道你多美么?有多少人为你着迷么,你是多少人的女神,你才收了两个,已经很克制了,嘿嘿。」
  宁思柔哧哧的笑着,又用手掐着他:「就你会说。」说完吻住了他的嘴。
  有很多地方不能随便进,有很多东西不能随便碰,有很多东西不能乱吃,有很多话不能乱说,否则就如同他俩,内心的小野兽,小魔鬼都被释放出来了。
第116章 那些纷纷扰扰的事
  叶南飞送宁思柔回家,分手分的很艰难,并不是二人矫情,而是他俩都清楚,下次负距离接触遥遥无期,这让二人格外的难分难舍,而且二人是真心喜欢对方,而不是只追求肉欲的释放。而二人又都是那种想守本分,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和伤害的人,注定不会做些主动,疯狂,出格的事。
  本来宁思柔都要走进社区了,但回头一看,叶南飞还在,二人就那么互相看着对方,甯思柔禁不住又跑了回来,搂着他又亲吻起来,临走再一次警告,少接触四哥他们,包括庞小妹。叶南飞很好奇,庞小妹一个学生,怎么还引起警方的注意了?
  宁思柔:「就那个小梅?在一中很嚣张的,还弄了个什么南飞帮,我以为你是你搞的呢,一查,原来是庞小梅,虽然没干啥恶劣的事,但在校园内外影响很恶劣,这次严打风暴来势挺凶的,你这段消停的,我已经签你是我的线人,不然就你那些劣迹,肯定也是严打物件。」说完吻了他一下,走了。
  叶南飞心里挺感动,宁思柔一直惦记着自己。但对这场运动的严酷性,还是没有给与重视,关注的反而是怎么劝小妹收敛一点,怎么就整出南飞帮来了,明显里面有他的元素,这丫头就是让人头疼,但接下来他就没心思关注小妹了,因为房租又到期了,而房东给出的消息是,房子要卖,如果叶南飞买的话,可他先来,否则就得搬家,这让人闹心不?好好的生意,房东不是涨价,就是要卖房子,你想有点长远打算都不敢。
  正在闹心房子的事,又不敢和红姐商量,怕她着急上火,再说眼看预产期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天正在家给红姐准备午饭,小丽火烧火燎的跑回来说商店来人查了,赶紧过去看看。
  到了店里一看,是工商的,随着做生意,买卖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当局的态度也越来越开明,变堵为疏,允许你出摊,但组织了工商,税务,收你的管理费和税,这样既不用整天和小贩们打游击,又有了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工商的已经来过几次,今天又来,叶南飞并没有意外,刚组建的单位,工作热情都很高。以前叶南飞都是一个托字,拖着不办,但今天是所长带队,态度强硬,不但要求去办证,而且因为这么久没办,罚款,罚200元之多。叶南飞不是那种弄不弄就耍横的人。而且人家都义正言辞的,代表国家,代表政府的,叶南飞这些年就是躲着政府走么。没办法,惹不起,先交了罚款再说。
  叶南飞并没有在意,认为就是正常工作,可第二天又出事了,这次来的是税务,来了以后大谈特谈纳税的意义和重要性,对于叶南飞这种光说不练的抗税分子提出了批评,要求尽快办理税务证,并交纳罚款。这下叶南飞有点警惕了,妈的工商税务这两衙门一起开会了?好容易打发走了他们,心理开始画魂,弄不清状况啊,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
  但第三天又出事,让叶南飞坐不住了,在没啥行动,这生意怕是干不了了。这次来的是技术监督局,这帮家伙更狠,直接鉴定为贩卖假冒伪劣,以次充好,东西要没收,结果强制把鞋都拉走了,这就是赤裸裸的找事了,平时他们大多以罚代管,主要是奔着钱来,给点钱打发了就消停了,可今天把货全没收,那就是有人想找麻烦。
  鞋全部没收,损失大了,还耽误买卖。这可把叶南飞愁坏了,肯定有人算计自己,谁呢?这么有力度,这么有能量?要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来这三拨人马肯定知道,但都是公家人,咱惹不起啊,今天技术监督局的真是气着叶南飞了,真嚣张跋扈啊,那稽查队队长牛逼的,叶南飞上去奴颜卑膝的上烟说好话,人家理都不理,还上纲上线的一顿狠批。妈的不拿咱小商小贩当人啊。
  在他们面前,别说尊严了,根本没把你当人。越想越气,要说工商税务,还给人留条活路,这监督局是往死里逼,妈的,明里惹不起,不代表暗地里不敢收拾你。于是一个报复计划,慢慢在脑子里成型了。你这队长不是很牛逼么?就从你下手。
  先安排臭球和铁蛋盯梢,把这队长的全部行踪摸清。第三天,又来一拨人,是土地局的,说是商业用地要交商业使用费,尼玛的是个衙门就能管着咱,好算土地局有认识的周浩宇,从中说了话,算是没难为他,晚上,请周浩宇还有白天来收费那哥三吃饭,这种场合,酒必须得喝好,话必须聊嗨,事就好办。
  最后开始称兄道弟,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般亲热,叶南飞感觉差不多了,说出了心理的疑惑,为啥各个部门都去我店里查呢?其中一哥们酒后吐真言:「你肯定是得罪人了,我们这次下去查,是有人打了招呼,你小心点。」至于谁打的招呼,这帮老油条可没说。
  又一天来了,叶南飞盯在店里,就怕哪个有关部门在杀过来,但有关部门没等到,铁蛋和臭球火燎腚似的跑来了,叶南飞还以为盯梢有结果:「咋急成这样呢?别急慢点说。」
  铁蛋:「师父,完蛋了,骡子被派出所抓了。」叶南飞猛的有点蒙:「骡子一直忙活修理铺了,也没惹事啊,抓他干啥?」
  铁蛋:「不知道啊,今早上俺俩往店里去,离老远就看见警车了,俺俩赶紧猫起来,然后就看见骡子哥被带走了,师父咋整啊?你得救救他,要没他,修理部俺俩也撑不下去啊。」
  叶南飞:「行了,你俩也别回店了,一会我去把门锁好,这几天你俩就帮我盯着那队长,小心点,见着员警躲着点。我找人问问咋回事。」
  不用说还的找宁思柔,上次分开,又好一段没见了。她以为是专门来找她的,还挺高兴,但是在单位,又不敢流露啥,拽着他走到僻静点地方:「我这上班时间呢,找我干啥?」
  叶南飞:「我这急啊,骡子被抓起来了,咋回事啊?他这一年多了,没干啥坏事啊。」
  宁思柔:「我不是跟你说了么,离这些人远点,现在是严打,都是从重从快,平时没多大的事,这次都严办,这事你别管了,我也管不了,现在都下指标和定额了,完不成的别说挨批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是回事,人家好容易抓一个,我能给放了?我就能保住你,别人我管不了。」
  叶南飞:「不是姐啊,那骡子跟了我以后,学好了,现在开个修理部,老有正事了。」
  宁思柔:「嘶……早就跟你说了么,这是严打风暴,风暴知道不?我只能帮你问问,捞人你就别想了,现在为了完成任务,都疯了。
  真是不顺心的事一个挨着一个,人要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但马上意识到,四哥他们不是更危险?赶忙向四哥家赶,这个点应该在家,都是晚上过夜生活,早上睡到自然醒。这个点,起没起床都不好说。
  四哥听叶南飞一问也感觉不对劲了:「是啊,妈的最近员警跟抽了风似的,屁大点事都抓人拘留。听说江南的觉主也被抓了,但不知道因为啥事。这怎么个情况?」
  叶南飞在屋地来回走着,他想起以前经历的和听说过的运动,立马不寒而栗,这个国家是靠各种运动运作的,一旦掀起一个运动,那是很可怕的,能够动员的力量,波及的广度和深度都难以预料,一旦卷入,那是相当可怕的,这时他才重视起宁思柔的提醒。
  叶南飞:「四哥,你相信我不?」
  四哥:「那还用说么?有啥就说,前几次要不是你,你四哥我能那么风光么,呵呵。」
  叶南飞:「要是听我的,赶紧收拾东西,走,我看就通知土匪,大牙,老黄,老扁,猴子,国哥,别人管不了了,还有小妹也得带走。」
  四哥听得有点发毛:「不是,小飞啊,至于这么严重么?他们还敢来抓我咋的?有啥证据么?我犯啥事了?」
  叶南飞:「四哥,你听我的,一旦进去,没道理可讲,要想定你罪,有都是招,没事倒是好了,那万一有事呢?你就当出去散心旅游了,直接去广州,找戴大哥他们,估计他们那也得严打,你们一起想办法躲吧。」
  四哥:「那带着小妹干啥?她一个学生还犯法了咋的?」
  叶南飞:「哎呀,你不知道,小妹在学校组织了一个什么帮,如果叫号,定你个流氓团伙也不是不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被抓进去,谁也捞不出来,咱赌不起,到时候把小妹毁了么。」
  四哥:「成,听你的。」
  叶南飞:「就通知这几个人吧,别人咱保不了了,动静太大的话,谁也跑不了了。」
  下午学校一放学,小妹就跑店里找他来了:「南飞?为啥让我也跟着走啊?我还上学呢?我不走。」叶南飞一看这丫头又耍脾气了,小丽,徐晓娟都在店里呢,叶南飞也不敢说啥,让她跟着出去。骑上摩托带着她到了江边僻静地方。
  叶南飞:「小妹,你相信我不?」小妹看着他点了点头。:「那就跟你哥走,出去躲一阵,再回来。」
  小妹:「为啥呀,难道连学生都抓啊?我又没犯啥法。」
  叶南飞:「你个死丫头,还说没犯法,你在学校弄的那叫啥帮?平时我就让你少折腾那玩应,少惹麻烦,你可倒好,在学校当上老大了。今天骡子被抓了,你也看到他天天干啥了,你说他犯啥法了?我今天去找人捞他,不好使,这是一场运动,平时不大的事,这次都往严重了整。」
  小妹:「我弄南飞帮,还不是为了你,我帮你建好了,你直接当老大就行了。」
  叶南飞看着她一脸天真的,舍不得太深的说她:「嗯,老大没当上呢,员警先来抓了。你以为好玩呢?」
  小妹:「那你也去不?」
  叶南飞:「我没法去,家里一摊子事呢,再说你红姐眼看要生了啊。」
  小妹搂着他腰,靠在他怀里:「那我舍不得离开你,天天的见不着你,我怕我受不了。」说的如此情真意切,叶南飞能一点不动情么。
  这次是叶南飞主动吻的小妹,小妹早已不那么生涩笨拙,尽情的享受那温情,每次拥抱接吻,都让叶南飞激情与恐惧并存。
  叶南飞:「听话,去玩一段时间,让玫瑰姐带你好好转转,开开眼界,等回来,好好考个大学,别弄那个帮派了,你的脑子这么灵,不考学,浪费了。」这丫头唯有爱情的吻能让她平复安静下来。
第117章 幕后黑手 1
  好容易把小妹哄走了,没过几天,果然更大的抓捕行动展开了,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弄得人心惶惶,只有一样好处,世界立马清平了许多,平时耀武扬威的混混们如过街老鼠,个个如惊弓之鸟,那还有心思干坏事,不是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
  这次严打果然空前绝后,不像以往,都是鱼叉式执法,插到谁算谁倒霉,这次是极细小的拉网,大鱼小鱼一起捞,最可怕的是给基层警员下的定额任务,基层警员为了完成任务,当然无所不用其极,而最倒霉的就是一些老实巴交,但没准啥时候跟周围一帮孩子打过架,人家偷看女厕做他给望风,人家聊骚他看热闹,人家抢军帽他跟着打了便宜拳。
  在筹不够定额的情况下,这种苦逼孩子是小员警们最喜欢抓的,定个流氓罪是妥妥的,既完成了任务,还没啥后患。你抓大混混,那是有风险的。运动最疯狂的时候,派出所人满为患了都,看守所,监狱不够用,警员都紧张,一些地方不得不动用学生,协助看管。
  这种情况下,够罪的必杀,可杀可不杀的,杀,比如四哥,癞疤子这种级别的混混,要是按法律来判,怎么判也不够死刑,他们只是干了些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事,顶多打打架,杀人越货,强奸妇女之类的真心没干过,他们这种大混混,多得是女的上赶子倒贴,谁没事强奸去啊。
  这种人可不可恨呢?可恨,但咋算,也罪不至死,但在这场风暴中,类似的混混们是必被枪毙的,大街上和广场经常出现的游街,审判大会,都是一景了,经常万人空巷的跟着看,还有在南大坝枪毙人。
  而上面说的那种苦逼青年,被判个十几年是常事。比较有标志性的事件是,朱德的孙子辈判死刑,当红小生迟志强因流氓罪被判四年,其实他不过是开私人爬梯,跳个贴面舞,至于到底有没有,跳高兴了一起群P啥地,不得而知,其实就算有,人家在私密环境里,自愿发生的事,该你别人毛事呢?
  为啥天朝突然掀起这么大的运动呢?看表面原因,很可能如咱前面介绍的,当时整个社会的混乱情况,刚由那次浩劫运动中的死气沉沉中走出,就又走向了混乱,后来当权者曾经感叹那个时代是一抓就死,一放就乱,一个病态了太久的社会,已经很难正常起来。这是大背景,但导火索是啥呢?
  据说事情是这样的,当年中越战争,有位姓杨的将军正在前线率军征战,他的女儿和女婿一次在中原某个城市不知是办事还是旅游,期间逛街,就遇到了流氓挑事,调戏将军女儿,女婿也是个军人,估计当时没着装,否则流氓不会那么放肆。女婿当然不会逆来顺受,双方有冲突,流氓没占到啥便宜,回去求救兵。
  此时已经不是调戏妇女的事了,而是延伸成面子与意气之争,流氓确实找来了援军,而且不是一般人,是此城公安领导儿子,而将军女婿俩口也太大意,根本不会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如此欺男霸女之事,俩人接着逛街,结果又被寻来的流氓们堵住。
  一个是红二代,一个是官二代,谁怕谁?打起来之后,女婿被人用刀捅死,不治身亡。这事要是平时也不算啥大事,赔钱,安抚一下,也就过去了,可当死者身份曝光之后,当地才知惹了天大的祸,那领导据说当场毙了自己儿子,之后回到单位也拔枪自杀。但这样就算完了么?
  前线大将领兵打仗,后方家属被流氓捅死,这让人情何以堪啊?天庭震怒,天下竟乱到如此地步,如何有效治理?太宗发话;可以抓一批杀一批么,在此精神指导下,严打风暴席卷全国。(这事传说是真事,有兴趣的可以考证一下)
  四哥就这样躲过了一劫,但叶南飞并没有消停,徐晓娟,铁蛋,臭球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盼着他把骡子捞出来,可叶南飞也没招了,甯思柔和荣宽都求了,可这会都疯了,好容易抓一个,要不你抓几个帮人家把任务完成了?老大不好当啊,兄弟们的事你不操心行么。只能安抚着他们,并让他俩接着跟踪那王队长。
  跟踪了几天,大体了解了他每天的行动的路线和地点,确实发现了情况,他和他单位一女的,关系密切,而且不是他爱人,因为他爱人是卫生局的。叶南飞画了地图,标明王队长经常出现的几个地点。
  叶南飞:「铁蛋,你俩明天歇一天,然后帮我打听我房东老左家的情况,任何情况消息都可以,能打听到的都要。」一人又给了一百块钱,打发走了。
  心里还是没谱啊,也抓不到啥小辫子,怎么治他呢?看来和这女的有一腿,但口说无凭无凭啊,拍照?自己又不懂,洗照片也是个问题,去照相馆洗,那不暴露了么。心里乱,想起技术帝,眼镜。
  到了他商店,先看见的是谷玲,不过谷玲见着他表情挺怪,打声招呼就干别的去了,叶南飞这段就纳闷,她咋的了?见着眼镜把自己的事一说,眼镜除了精通自己那些收音机,半导体之外,对其他事,没啥概念,除非你杀人放火了,他马上知道你干坏事了,至于这种跟踪监听,他除了感觉挺好玩,挺刺激以外,没感觉这事不该干。
  他给出主意,直接买个相机,洗照片好办,他有朋友干照相馆的,还鼓励说,好拍,你要拍专业的照片,有技术要求,要是只要求留下影像,那要求很低,调好焦距,按快门就是。就这样他俩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台单反佳能相机,开始以为买个普通的平价机就可以了,但一研究,为了安全隐蔽,需要长焦,那非单反莫属了,很贵很贵的,而且他不知道,这只是败家的开始,真是单反毁一生,摄影穷三代,这玩应后续需要配套和提升的东西太多,太贵。
  带着单反和长镜头,开始他的偷拍跟踪生涯。听着挺拉风的,其实很苦逼枯燥,蹲守了二三天,只拍到了俩人先后进旅馆和一同出旅馆的照片。而且如果不明白俩人关系的话,光看照片似乎也说明不了啥问题。心里急啊,这事不赶快解决,陆续还的有问题。拿着照片和路线图,寻思了半宿,终于拿出一个自己都不满意的计划。
  这天,王队长喝完酒回家,此时的很多权力部门已经开始有大量的权钱交易,被请吃饭喝酒已是常态,他哼着小曲,走进了自家门洞,忽觉脖子被重击了一下,就昏了过去,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吊在一刻很高的大树上,四周黑漆漆,感觉是在树林里,偶尔传来夜猫子的咕咕叫声,很是瘮人,本想呼救,但嘴被塞着毛巾。
  正恐惧中,忽然有自由落体,心里大惊,这头朝下,肯定像摔西瓜似的,三魂七魄去了一半,但距离地面一米的地方突然停下。就听着不远处俩人似乎在争吵:「我说等一会的,估计还没醒呢,你着啥急啊?」
  「那是我着急啊,特么一下子没拽住么。要不在拽上去?」另一个说。
  「你个废货,该拽住时候拽不住,不该拽住的时候,麻痹的一下子停住了,咋不把你手擂折呢,你看看离地多高呢?」
  另一个:「行了,行了嘟逼起没完了,在拽上去,再放一次不就完了么?这次你拽啊,别么老埋怨我。」
  王队长一听还要来一次?都要吓哭了,但话又说不出来,急的身体直拧巴。其中一个:「哎,,,他么的醒了哎。」
  王队长听见有人走近,抬眼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剩下的魂魄也飞了,顿时晕了过去:「我擦,胆子这么小,一张面具吓昏了?还当个屁队长啊。」
  「哈哈,昏了?你别瞎鸡巴得瑟啊,万一吓死了,事就大了。」
  「大半夜的,你俩还贫,赶紧放下来吧。」
  王队长被又是泼水,又是掐人中的弄醒了,睁开眼一看,眼前蹲着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三东西:「啊,,,,鬼啊,鬼啊。」
  没错这三东西就是叶南飞,铁蛋,臭球三人,只不过带着孩子玩的鬼面具而已。臭球上去就给了一嘴巴:「鬼你妈鬼啊,在特么叫,我把你打成鬼。」
  王队长慢慢终于缓过劲来,才明白自己被人绑架了,调整自己镇定下来:「你们想干啥?知道我是谁不?我可是国家干部。」
  铁蛋上去又扇了了两巴掌:「国你妈个干部啊,干部不是人啊?你们多个几把啊?我么看你们还不赶流氓讲究呢。」
  臭球:「我擦,让我打两下过过瘾。」
  叶南飞走过来:「今天找你来呢,就是听说你干过不少损人不利己的事,闲着没事,听听解解闷,顺便对证一下子,听闻的是真事不。」
  王队长有点蒙,这事啥意思?报复?肯定是报复,正在衡量算计咋应对。
  叶南飞:「你可以选择不说或者瞎说,但有代价,少说一件事,敲碎一根手指,故意瞎说,敲碎一个手指,手指头敲完,还有脚趾头,实在不行胳膊腿敲成一截截的。去把咱的锤子拿来,在找块石头垫着,一下就粉碎性的。」
  王队长还在沉吟,叶南飞:「王队长这是在怀疑我们的决心啊,先把他小指头敲碎,不然不上心。」铁蛋和臭球拽着他手就往石头上按,但他撰着拳头就是不张开,臭球努力的向外扣着他手指头。
  铁蛋:「麻痹的不伸出来是吧,联手一块砸了。」边说边比划着要落锤子。
  王队长扛不住了,毕竟一个普通人,而且是骄横惯了的,哪里受过这个:「别砸,别砸,我说,你们想知道啥呀?」
  叶南飞当然是想听是谁指使他们搞自己店的,但不能直接问啊:「你把这一年干的亏心事都说一遍,我听听是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你别想应付了事啊。」把照片往他身前一扔,臭球马上用电筒照着,然后叶南飞又简单说了他们处理的两个案例。
  王队长开始冒汗了,妈的早被人盯上了,连开房都被人拍了。于是开始交代他这一年干的事。叶南飞故意从中挑毛病,问前因后果,怕到自己那事时候被怀疑。听他说了半天,他们更像黑社会收保护费,就想着怎么多罚点钱,手段无外乎,恐吓,威胁,实在不行就收东西,反正算是名正言顺的执法,听着是挺恶心,但也算不上怎么罪大恶极。
  其中有两家,他威逼利诱的把人家媳妇上了,三人一听来劲了赶紧让细说说。他说,拉倒吧,上了以后反而粘糊上了,时不时的主动来找我,我特么还不敢推了,万一惹急了,宣扬出去完蛋了。臭球:「我擦,把你狂的,有娘们上赶子让你干,你还装上了。」
  王队长:「不是啊兄弟,开始还有点新鲜感,老么干谁不烦啊,么的有一天俩人撞车了,差点把我干吐了。」
  最后终于到了他的店,叶南飞装作不经意的:「这店你们咋处罚的那么重?」王队长:「这事吧,肯定是得罪人了,具体得罪谁我也不知道,不过跟我打招呼的是工商局的张浩。废了这么多劲,就是为了这句话。
  叶南飞:「你的照片,还有刚才你说的话,都录音了,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但是你敢报警,我就不敢保证这些东西去哪了,而且袁莉她老公应该挺喜欢这些照片的,你们领导,同事啥地,也应该感兴趣吧,特别是对你队长位子感兴趣的。」
  王队长吓的一身冷汗,妈的今天彻底栽了,把柄全让人抓住了:「放心吧大哥,我今晚上就在家睡觉了,啥事没发生。」
  叶南飞:「把他绳子割了,王队,我们就不陪你了,一会你自己下山,山下就是道,顺着走就行了。」
第118章 幕后黑手 2
  抓住线索,事情就好办了,至少有个努力方向。既然是工商局的,也好查,直接找宁思柔,她一听完也很气愤,公器私用,还真够无耻的,张浩她听说过,工商局副局长,四十多岁混到这位置,也算成功人士了,但他俩都在纳闷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尊神了呢。应该没啥太大利益冲突啊。
  叶南飞越来越摸索出经验,想要对付一个人,就要先了解他,这就是兵法中的知己知彼。让宁思柔帮着把档案调出来,一看家属一栏,立马明白了,老婆姓纪,老纪家亲戚。事情一下子明朗化了,这老纪家真是阴魂不散啊。但怎么破,是个问题,宁思柔让他别冲动,不行她找找人从中说和说和。叶南飞可不想宁思柔为了自己低三下四求人去,让她放心,他自有办法。
  其实他也没啥好办法,人家是副局长,你的那些流氓下三滥手段都用不上,你总不能把局长绑架了吧。办法没想出来之前,不能耽误了解对方,还是安排铁蛋跟踪,不过要更隐蔽,小心。他自己则不断收集老纪家和这位元局长的资料。
  原来张局长的老婆和纪家姐妹是堂姐妹,局长家四口,儿子上初中,女孩在小学,他在单位的口碑也很好,长得也一表人才,看来看去,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最容易,最好操作的,还是男女关系,但瞧着一脸正气的照片,感觉挺渺茫。可你特么这么正气在身,怎么那么下作,公器私用来对付俺一介小民呢?
  正犯愁的时候,臭球带回来房东老左家的消息,左家的大儿子也被抓了,家里乱成一锅粥,挖门盗洞的找人托关系呢。叶南飞一听,似乎感觉出是一个机会,但又不知如何抓住,有些心焦的在屋里来回走动:「知道他啥事被抓进去的么?」
  臭球:「也没啥事,好像是和这周围的小年轻的,没事打架斗殴啥地。」
  脑子里突然有点想法,不知道可行不,但要确定一下,于是着急忙慌的又找宁思柔去了。
  宁思柔:「我不是说了么,现在谁想捞人也不好使,老严了。」
  叶南飞:「你听我说啊,我用四个大混混,换这俩个小痞子,你看行不?比如曹老三,分量够不?」
  宁思柔:「你知道他们在哪?」
  叶南飞:「我不知道,但我能抓着。这样,我在加两个,六个人换这俩。」
  宁思柔想了一下:「那我帮你问问,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啊,现在领导的决心老大了。」
  叶南飞:「思柔姐,姓左那小子,是我房东的儿子,要是能弄出来,我房子问题就解决了。」
  宁思柔:「嗯……这样……就说这俩小子交代出曹老三等人,有立功行为,本身罪行不重,看看这样可行不。」
  赶忙又赶往房东家,见着房东:「大叔,你的房子我买,您看多钱能卖?」
  房东:「啊,那要买的话,肯定可你先来,可我说的是同样价钱的情况下啊,你知道我现在急用钱,有一家出到十万了,我正想问问你呢,如果你能给到十万,我先卖给你。」
  叶南飞一听十万也吓一跳,在那个时代,十万无异于天价,一个破砖瓦平房:「左叔,那要是我能把你儿子捞出来呢?」
  房东眼睛顿时一亮,这些日子都要把他愁白头发了,人没少找,都直晃头,不是钱的事了,现在是有钱也不知道送给谁,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况且也没人敢接这个钱啊:「你说真的假的?你要真能把我儿子捞出来,五万我就给你。」
  叶南飞:「一言为定。」
  回家后,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抓着曹老三,心里话,曹老三你也别怪谁,你也没干过啥好事,这么干算是替天行道,也算给四哥扫清障碍,还能救出骡子。这家伙自从出事后,就销声匿迹了,叶南飞光忙着自己的事了也没关注,四哥也没把他当回事,这老小子忙活什么呢?要说员警想抓他也不是抓不到,只是现在好抓的还没抓完呢,这种藏起来的,要往后放一放,如老牛吃草,要一茬茬的吃。
  正琢磨着呢,铁蛋回来报告,发现张局长线索,这货似乎也有相好的,叶南飞也没太上心,有相好的又如何?拿去要胁他?对于局长这个级别,在叶南飞来说还是挺恐怖的存在,那是很大的干部了。而且他心思正在曹老三身上。
  可第二天房东就来找他,有变化了:「小兄弟,不是我不讲信用啊,人那家说了,给我八万,还能把人捞出来,你看这……」
  叶南飞:「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家是老纪家吧?」
  房东一愣:「嘿嘿,关键不是小数目啊,是吧,这样,你要是八万,在把我儿子捞出来,还是可你先来。」
  叶南飞这个闹心,就这么一家人,啥事给你一顿胡搅,买卖干不成,房子也买不成,这病根得除。马上叫来臭球,让他和铁蛋一起盯着张局长,你家不就是仗着这么个亲戚么?把他搬倒,我看你还指着谁搅合,本来叶南飞不想对这局长下手,可把人逼到这了。
  既然要在男女关系上下手,叶南飞做了个计划。很多看官可能会说,么又是贪官骚扰,胁迫女下属的老套路,没办法,这事就是这么普遍,很多时候,未必是官员胁迫骚扰,而是女下属主动投怀送抱,并不是说女的都贱,这应该是她们的天性,崇拜强者,一旦遇到强者,成功者,首先就给他们按了光环了,心动,青睐也是难免的。
  第三天,果然有情况,臭球回来说,俩人先后去白桦宾馆开房了。叶南飞赶紧带着准备好的东西,赶了过去,三人也在白桦开了一间房,同时暗暗的塞给登记的五十块钱,问了先后进去的那对,是哪个房间。还好距离不远,中间隔着两个房间。
  那时候的酒店,宾馆有一样好处,没有监控这玩应,干点坏事不用担心留下证据。这不,三人一进房间,就开始换衣服,化妆。换衣服是角色扮演,化妆是怕被人认出来。俩小子站在镜子前显摆,欣赏半天,穿上制服或者军装是小时候大多数男孩的梦想。
  来到打听好的305房间门前,叶南飞拿出他的专用开锁工具,没几下门开了,三人先后冲了进去,屋里灯光昏暗,但可以看见床上一上一下俩人正起劲的耸动着,女人嘴里发出淫靡的娇喘,男人喘着粗气,可能是太投入,太兴奋,也可能是铺着着地毯,三人进来的速度也太快,二人还没发觉,叶南飞抬起准备好的相机,啪啪的开始拍照。
  闪光灯刺眼的闪烁,才唤醒了沉迷在激情中的二人,男人惊恐的翻身,女人惊声尖叫,还好进屋时候关好了房门,否则整个楼层都能听见。而这几个镜头抓拍的很是时候,很香艳,很刺激,该露的都露了,该看的都拍下了。
  张局长惊慌失措的找着衣服穿:「你们干什么?」但看见三人的着装就有点蒙,明明是公安么,虽然三人穿的是地摊山寨版,但分虎谁,在充满恐惧,心虚的人面前,还是能忽悠一阵。
  铁蛋:「还用问么?当然是员警查房啊,你俩什么情况?是夫妻么?结婚证拿出来瞧瞧。」三人都做了简单易容,鼻子眼睛多少有变化,而且不是戴着眼镜,就是画上胡子。显着成熟不少,铁蛋本来身板结实硬朗,穿上警服还真有那么一点味道。叶南飞还在抓机会拍着。
  张局长此时穿上了衣服,女的也在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那俩小子算是过了眼瘾,别怪张局长按捺不住,确实是个尤物,有少妇的风韵,又没有赘肉,面容又是那么纯净,端庄,如果不是在这个环境见到,很难想像,这么一位端庄的女人会和自己上司偷情,张局长有些镇定下来:「你们哪个派出所的,我应该认识你们领导。」
  铁蛋:「那您是?」
  张局长一看有门:「啊,我是工商局的张浩。」
  铁蛋:「哎呀……您不会是张局长吧?哎呀,你看这事闹的,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么,嘿嘿,那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呵呵,我们去别的房间看看,您好好休息。」
  此时臭球早就拎着东西先走了,这次任务就是为了照片,任务完成就撤,俩人道着歉,出了房间,跟着快速的脱了山寨警服,边脱边走。
  张局长从一开始被员警冲进来,就处于恐惧之中,接着让他欣慰的是,提起自己身份后,事情有缓机,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人家啥也没作为,就这么走了,半天他还没翻过劲来,还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啊。这要是被抓进局子,自己前途就完了。可细一想,又有些不对,他们拍照了,那照片没给啊,越想越恐怖,赶忙追了出来,可哪里还有人影。
  回来一点没敢耽误,马上交给眼镜,连夜洗出来,第二天就送到了张局长夫人手里。铁蛋和臭球都奇怪,为啥不写检举信,直接搬到他,叶南飞含笑道:「那多没意思,如果交给他的上级或者竞争对手,结果未必知道,但很可能让他们家庭内部更团结对外了,但交给他老婆,那么家庭内部就分裂了,就算他不倒,也没空针对咱们了,给老纪家撑腰也没那么热心了吧。如果还不管用,在检举他不迟。」
  又等了一天,他消停的去见房东:「左叔,我可以答应你,五万块,在把你儿子捞出来,如果做不到,我认可出十万,他家虽然答应你八万,还能捞人,咱以十天为期,你看看他家敢不敢打包票。」
  开始老纪家还是很叫硬的,没问题,肯定帮你办出来,等去了张局长家一看,傻眼了,原以为一个大局长,保出来个把人还算个事么?也没犯大错,打架斗殴而已,可谁想到,张局长两口子打翻天了,这谁还张得开嘴求人啊。张局长既窝火又闹心,又搞不清咋回事,昨天那三人也忒损了,嘴上说没事,转头就把照片给自己老婆了。
  那夫人有老纪家的血统,岂是好惹的主。总之是一地鸡毛啊。等房东再次去问,他家人就不敢咬准了,含含糊糊,房东一看明白了,掉链子了,赶忙回头找叶南飞,折腾这么长时间,终于掌握点主动权了,和房东签了字据,华姐当了中间人。
  解决了两个头疼问题,但第三个问题不解决,还是个病,那就是如何抓到曹老三,这不但可以帮自己轻松些拿下房子,同时也是为了救骡子。曹老三的资料已经收集不少,这人快四十了,老婆一直跟着他混的太妹,后来就嫁给了他,有个女儿在上中学,别看曹老三不是物,对女儿那真是疼爱有加,顶头上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手下同样有几员干将,小义子,高波,老鼠,老鱼,花卷。谘询了宁思柔,这几人无一落网,没想到曹老三一伙失去地盘,却救了自己一命。看着这些人的资料,看着他们身边的人,最有可能突破的地方,叶南飞的眼睛落在了曹老三女儿身上。其他人,第一不太可能知道下落,多是父母,兄弟姐妹,这些人本来就是很少回家,在家也不招人待见的,所以知道的可能性很低。
  就曹老三有老婆,但混混们的老婆,特别是大哥级的老婆,多是摆设,他们才不会在意,地位可以说是身边人中最低的,你说曹老三去哪,会告诉她?就算她知道,问起来也会很麻烦,没准还得绑架,而他女儿就不一样,第一很可能知道点消息,第二,曹老三没准还能偷偷看她,第三,不用绑架那么危险,可以靠哄和骗。
第119章 英雄救了美 1
  确定要以曹老三的闺女下手,但不能绑架吧,而且还是绑架少女,别说法律不允许,就自己都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那怎么能得到想要的资讯呢?叶南飞不禁想起一个古老的桥段,自古美人爱英雄,想接近美女,就得成为她心目中的英雄,最直接最有效果。不用说了,英雄救美是必须的了。
  英雄救美这事,不是天天都有,就算有,你未必敢救,那不光是胆子大就行的,还需要实力和能力,要求这么苛刻,时间又这么紧迫,只能自己制造一出了。最近一直跟着自己忙活的就那哥三,铁蛋,臭球,猫肉,三人往哪一站,叶南飞琢磨着给谁安排啥角色。最先考虑的必须是主角,内个英雄。
  就眼前这三人,条件都不够优厚,别说英雄了,演地痞都不够霸气,猫肉,身高还行,一米七十多,可长得太单细,而且性格软弱,平时都唯唯诺诺的,真让办点事,还不办砸了,你听这外号,猫肉,这人就是肉筋筋的性子。
  臭球,真名牟贵,不知道他爸妈咋取得名字,大伙叫他臭球,因为这小子从小皮实,臭屁,咋闹,咋磋磨不急眼,性格脾气演个英雄还凑合,但外貌相差甚远,按现在的话说,颜值太低,虎头虎脑的,鼻子短平,眼睛鼓鼓着,个头顶多一米六五,就这外貌条件,咋看咋是配角,甚至反派。
  在看铁蛋,他真名牛良山,相比前两位,看着顺眼多了,最起码五官端正,个头够高,和叶南飞差不多,唯一缺点是太黑了,估计去非洲都容易被认成同胞,铁蛋这外号的由来,也是因为他抗造,皮实,打架惹事从不落后,长得又黑,故名铁蛋,瞅来瞅去,还就他还勉强胜任。
  接下来是给三人上装扮,就这三货,本色演出肯定不行,必须捯饬捯饬,平时他们都蓝灰中山装,修车的活在埋汰点,一天天的造的跟灰驴子似的。首先是剃头,然后选衣服。等一切弄利索,在站在那一看,立马改观,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一点不假,都是小平头,夹克衫,筒裤,回力鞋。
  特别是铁蛋,这小平头一剃,显着干净俐落,黑黑的皮肤此时到更显着阳光,健康,到真有几分英气。三人穿上新衣服,又剃了头,各种不太适应,在那站着也扭扭捏捏,还带不好意思的,站在边上的徐晓娟看着这个乐。
  台词剧本是几个人集体完成的,并排练了几次。终于到了上演这天。路线早就摸清楚了,选择了一段胡同,相对僻静一些,各方人员已经到位,就等女主角登场。等待的这段时间,大伙都挺紧张,以前跟着骡子,在路边聊骚小姑娘的事也没少干,但故意让你演一段,反而紧张了。
  放哨的徐晓娟在胡同入口挥手,女主出现。叶南飞通知臭球和猫肉准备好,远远的看见两个女孩相伴从路口走了过来,还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臭球和猫肉打了打精神,迎着赶了过去,虽然胡同里偶尔有行人经过,但可忽略不计,遇到这种事,见义勇为的很少,大多躲着走。
  臭球俩人对着她们迎上去,俩女孩本想躲到另一边,让过去,可发现面前这俩人又迎过来,这明明是故意的,其中一个个子高的,应该是曹老三的闺女,曹立红,并没有显出多少惊慌,另一个矮一点的女孩似乎预感到麻烦,躲到了曹立红的身后。
  曹立红用挑衅的眼神和语气:「你们俩个想干嘛?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我是谁么?」本来这丫头长着娃娃脸梳着齐耳短发,看着很卡哇伊,也挺清纯,但一说话立马打破那形象,反而比臭球俩人痞气更浓。
  猫肉基本算是凑数撑场面用的,表演全指臭球了:「哎呦,妹妹,说话挺横啊,没别的意思,哥哥带你歌厅玩去咋样?」这俩货本来颜值就低,为了掩饰,叶南飞还给装扮的更恶一点,更成熟一点,这就更难获得女生好感了。
  曹立红差点气乐了,就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这么俩奇葩,还想泡妞:「可以啊,就怕你没那个胆子啊,不知道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你俩还能不能站着说话了。」说完也不想和这俩货浪费时间,拽着另一个女孩就走。
  臭球赶紧拦住:「哎……别走啊,咋的啊?看不起哥哥?不给面子是吧?」他尽量模仿的变态一点,感觉自己明显罩不住眼前这丫头,气势比自己足多了,按理说,不应该吓的哆哆嗦嗦不知所措才对么?和预想的剧情不符啊,心里只盼着铁蛋赶紧登场。
  曹立红:「特么,臭流氓,知道我爸谁么?曹老三,你特么怎么出来混的,趁我还有点耐心,赶紧滚。要不,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不愧是老大的闺女,说话都这么霸气十足。
  臭球:「曹老三怎么了?曹老三闺女不是女的啊?不能有男朋友啊?今天我还就让你陪定了。」臭球心里叫苦啊,快撑不下去了,在说话,这丫头容易发飙,真把自己一顿挠,你是还手,还是不还啊?正在两边瞪着眼较劲的时候,突突突,的摩托声传来。戏有人接手了。
  在看铁蛋,穿着夹克,带着墨镜,在他们身边停住了车,坐在摩托上,竟然很潇洒,英俊:「怎么回事,人家这是俩学生吧,我说矬子,你认识人家么?怎么么拦着人家不让走啊?」这出戏果然有效果,曹立红和那小丫头看铁蛋的眼神都冒星星了。
  而且不失时机的:「是他调戏我们,他们是流氓。」铁蛋一听,故意很正式的把车熄了火,下了车,走向臭球他俩:「哎呀……胆子不小啊,知道现在是啥时候不?还敢耍流氓,活腻歪了吧?」
  臭球不敢示弱的:「咋的?不干你事啊,少管闲事。」
  铁蛋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他脸上:「我就管了怎么地?」臭球有点急了,妈的是演戏,他还真打,冲上来就像还手。铁蛋又一拳捶在他肚子上,并同时贴在他耳旁:「赶紧么走啊。」
  臭球:「你特么还真打啊。」说完也不敢停留,边转身跑边说:「有种你在这等着,别走啊,等着,我特么能死你。」
  后面曹立红和那丫头:「打他,打呀。」
  铁蛋有点牙疼,这曹丫头明显不好对付。
  要说这曹老三的闺女,还真是不简单,要不说,两大因素影响人的生长,一个是基因,一个是后天环境,曹立红的基因是相当不错的,长相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虽然曹老三并不英俊,但人闺女会遗传啊,只继承了团脸和大眼睛,其他地方随她妈。曹老三的老婆,马红丽,标准的大美人,过去有句话,好汉无好妻,赖汉搂娇妻,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些话基本在陈述曹老三俩口子的实际情况。
  当初马红丽看上的就是曹老三牛,在他们这片好使。曹立红的智商和性格像曹老三的居多,曹老三也特别宠她,疼她,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怕自己闺女,只要是闺女要求的事,无条件执行。虽然俩口子把闺女都当宝似的,可俗话说得好,身教重于言教,就他俩口子的这言行举止,周围交往的朋友,孩子耳闻目染的,好得了么。
  一些坏习惯肯定学了不少,但影响最大的,还是这帮人荤嗑,黄段子,嘴巴不干净,让小丫头过早的接触了变态而畸形的性知识,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对性的东西都是敏感而好学的,本来接触的就比同年龄的要多,几次经历,更改变了这孩子的生长轨迹。
  一次半夜起夜到厨房上厕所,本来睡的迷糊的,忽然被一阵阵心惊肉跳的呻吟声吵醒。她家住的是平房,东西各一个屋,中间是走廊,西屋北面是间隔出来的厨房,晚上小便通常在厨房的脏水桶里方便。声音肯定是从父母房间传来的,「啊……唔……用力啊三哥,使劲。」
  曹立红悄悄的贴近东屋门,里面传来母亲的呻吟声,老爸粗重的喘气声,还有啪啪啪声。以她的经历很难还原那画面,只是声音听得自己面红心跳。最后听见老爸「哦……哦。」似乎从喉咙深处发出的,而老妈的声音更是销魂,果然是混社会的,做爱都这么豪放。
  听见俩人窸窸窣窣要下炕的声音,连忙躲进了自己小屋,钻进自己被窝,心情异常兴奋,体内一股邪火乱窜,但又不知如何宣泄,摸着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兔子揉搓着,慢慢把手伸进两腿之间,一阵阵快感袭来,但越是摸邪火越烈,她模糊的知道男女不同,通过大人们的谈话,但具体怎么不同,男女之间有时如何完成那些荤段子里的事,让她很难形成画面。
  随着邪火的越来越热烈,她也加重了对两腿间那朵百合的刺激,不小心碰到花朵上端的一个部位,更是让她浑身一抖,不禁舒服的「哦」了一声,把自己吓了一跳,难道老妈就是这么舒服的叫出声?不知爸爸是咋弄得老妈那么舒服的。
  手里不断刺激这花的各个部位,快感越来越强烈,但她并不知道,花朵深处还有个逍遥洞,只是摸着花瓣,便让自己进入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体验,那是一股强烈的快感从两腿之间扩散到全身,那是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她欲罢不能,而又迷茫。就这样她学会了自慰。
  从此她开始注意身边的男女的那些敏感部位,特别是夏天的时候,曹老三怕热,时常穿着大裤头屋里屋外的晃荡,双腿间那话,悠荡悠荡的很是引人注意,也让曹立红特好奇,她只是看过小孩的,长得都跟小螺丝疙瘩似的,并不见出奇,怎么老爸的那地方会那么大?知道男女不同,但还不得其要义,男女是咋做的呢?
第120章 英雄救了个美 2
  按理说她这只算是一个小坏习惯,没啥大不了的,女性中应该有一半有自慰史的,不能说这些姐妹都学坏了,懵懵懂懂的探索着自己的身体,摸索着性的奥秘。如果生活就这么过着,应该也没啥大的波澜,谁的青春年少不是充满着,懵懂,好奇,神秘和各种糟逼中度过的呢,可又发生一件事,加重了事态的发展,咋回事呢?还是夫妻俩生活不检点造成的。
  姑娘快上高中的时候,家里生活越来越好了,曹老三虽然不善经营,但也知道抓钱,也是从舞厅开始,他这种人来钱快,花的更快,没有急着改善居住环境,而是花在了吃喝玩乐上,录影机这东西他当然不能放过,在家就能看电影,那是多少人的梦想,特别还能看成人片,想想都激动。成人看一看成人片,不算毛病,就当学习先进经验了。还可以增进夫妻情趣,小黄怡情,大黄才伤身。
  你俩成人看到没啥,关键要藏好啊,家里还有孩子呢。曹老三白天晚上不在家时候多,马红丽是能不在家尽量不在家,要不是得侍候闺女,她可以不回家,在外面干啥呢?看牌,打麻将,和姐妹逛街,现在还多了很多娱乐项目,比如跳舞。而曹立红正是探索身体和性奥秘的急迫时期,一个周日,在家翻找各种有关身体和性的读物,可惜爸妈都是恨书多,见字烦的主,但在翻找的时候,发现了几盘不明录影带。
  心理纳闷,录影带放柜子里干毛?放出来一看,让曹立红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里面全是光着身子的男女,缠绕在一起做着那不知所以的事。慌乱中,赶忙调低了声音,并出门把大门插好,里屋门在插上,窗帘拉上,把声音调到最小,这才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通过这夸张的,变态的录影,曹立红了解了自己的身体,误解了性。
  有机会她便拿出来学习观摩一番,那些欧美白人,黑人的粗大家伙,让她充满向往,一次照葫芦画瓢,用一根香肠把自己破处了,可惜不但没感觉到快感,反而出了血让自己恐惧不已,很是恐慌了一阵,怕自己把自己玩坏了。同时导致她在看男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欲望,火辣辣的。
  班里有个班草,长得高大英俊,曹立红本就长得清新可人,再加上她那火辣辣的眼神,班草几个回合就投降了,班草还是个懵懂少年,相对来讲曹立红已经探索的差不多,属于先驱,一个礼拜天,曹立红带着她回家幽会,二人躲在自己小屋里,拥抱亲吻,都很激动,男孩还不得要领,光知道冲动莽撞,曹立红毕竟女生,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要矜持一些,总不能她教他如何做爱吧,再说教一个人也挺费心思的,不如观摩学习。
  当曹立红打开录影的时候,班草眼睛就直了,在看一会,嘴边流下亮晶晶的东西,曹立红掐了他一下,他才反过味来,在看她的眼神分明已经冒火了。男女之事往往可以无师自通的,何况还有录影教唆,当火急火燎的班草掏出那话儿的时候,多少让曹立红失望了一小下下,因为并没有录影里那么粗大,而是和根黄瓜差不多,白白嫩嫩的。可又一想,真要像录影里的,自己未必扛得住,一根香肠都弄出血了。
  俩人毛手毛脚的终于把那肉茎插入了那小穴,都是初尝人事,哪里降得了如此舒爽,如此新嫩的肉茎和小穴是异常敏感的。在笨拙的抽插几下后,班草就喷射了,但不用担心,根本不存在软下来,不应期,这一说,接着进行下一轮驰骋。
  又一次高峰后,俩人躺在炕上喘着气,曹立红很满足,终于知道男女之间咋回事了,知道真实的感受了,很刺激,舒服,很爽,人生快慰不过此事。班草则感觉经历了一次奇妙之旅,幻想过男女之间很美妙,但没想到会如此美妙,喘息片刻,又互相吻在了一起,如胶似漆,录影里的淫靡之声提醒着二人,他俩抬眼接着看,那画面刺激的二人激情又起。
  就这样一下午,不知疲倦,不知饥饱,一遍又一遍的品味着。傍晚怕家里回来人,不得不分开,第二天俩人才知道厉害,走路都费劲。就这样,俩人开始了几个月的性福生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留下了他们的缠绵,河边留下了相偎相伴的身影。一到周末,抓着机会,就开始观摩学习,学会了录影里的各种姿势招法,什么品箫,戏穴,老树盘根,观音坐莲,老虎撅尾。
  这些都未必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可怕的是,俩人并不明白这毫无节制的,没有安全措施的欢愉,会带来怎样的可怕后果。那就是几个月后,曹立红有妊娠反应了,吃着吃着饭,恶心呕吐,曹老三俩口子发现这一刻,都呆立当场,连咀嚼都忘了,这特么不是怀孕了么?可自己闺女这么小和怀孕扯上什么关系了?
  他俩心目中女儿永远是那个,简单,纯洁,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当她再次坐到饭桌前的时候,发现气氛不对了,爸妈以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面对着她,一时把她吓着了,感觉自己的秘密怕是要曝光了,但哪里出了披露了呢?接下来确实如她预感的,狂风暴雨般的审问,从来没见过老爸对自己这么凶过,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人玷污,能不暴怒么?
  曹老三也是第一次打了自己闺女,马红丽看曹老三动了真怒,忙护住曹立红:「你想打死她啊,不是你亲闺女啊?」
  曹老三:「到底是谁?你赶紧说,我特么非整死他不可。」说完在屋地愤怒的来回走着,并大口大口的吸着烟。
  这次曹立红是真的怕了,没见过父母对自己如此暴怒过,在他们的淫威下,曹立红屈服了,供出了班草,但并没敢说出自己看录影的事,怕遭到更可怕的批斗,当然也不敢承担和班草之间的责任,可怜了那班草,先是被堵住狠揍了一顿,接着带去见了家长,清空所有,赔了两万块算是完事,这还没完全清除曹老三的怒气,按他的想法,不弄死那小子,也得废了他,让他后半生没性福。
  但见到那孩子以后,并不是想像中那种坏孩子,长得还挺帅气,白白净净的,打了一顿后,带去见家长,都是工人家庭,听过后也知道理亏,尽量满足了他要求,你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把人家咋样呢?从此,曹立红在没见过班草,可能是转学了,或者去外地亲戚家。
  曹老三之后,采取了雷霆之势,恐怖管制,恨不得全校男学生都被警告过,不准接触曹立红,否则后果自负。曹立红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后来慢慢转为怨恨,她从父母眼里看见了怨恨,嫌弃,只因为她和一个男生好过,可你们大人不是每天都在好么?怎么我们好就是大逆不道了?
  等她见不到了班草,而全校男生都不敢靠近她,像躲瘟疫似的躲着她之后,她深深的恨起了她爸妈,也越来越叛逆,虽然还不敢公开反抗,但非暴力不合作,你们说你们的,我干我的,要不是周围男人都躲着她,她还会找个人恋爱。那事没几天,老妈带着她做了人流,她才知道,那事除了欢愉还有如此苦痛。
  让她更难接受的是周围人的态度,知道她事的人,眼里和态度上无不是透着惋惜,嫌弃,似乎自己是个坏了的物件,舍不得扔,但看着又可惜,看着坏处又有些嫌弃,去做人流时候,医生那嘴脸更令人发指,似乎自己对他们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经历了暴风骤雨,但只要荷尔蒙,多巴胺正常分泌,心中那团火就不会熄灭,既然男人碰不到,女同学你们不会不让我接触吧,于是同桌于丽丽成了替代品。同样是周末,被带到家里,观摩欣赏了那动作片,于丽丽一个纯洁无知的孩子,就这样被带进了一个只有欲望但还不知情为何物的世界。
  毫无疑问的,于丽丽在曹立红的引导下,学会了用接吻,互相爱抚,互相自慰来发泄欲望,虽然不如男女来的真实痛快,贵在有胜于无,安全。每当于丽丽趴在她身上,下面用香肠捅着她,她都回想着和班草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仿佛他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嘴里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眼泪禁不住从眼角留下来。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挺好的孩子也变得叛逆,戾气很重,爸妈越是希望咋样,她越是不让你如意,你说好好学习,我偏不学,你说乖一点,我偏不配合,曹老三俩口子由原来的主动彻底变为被动,人家孩子一点不搭理你,你说重了还跟你耍脾气,说轻了不在乎。他俩对这孩子已经无可奈何。
  曹立红虽然渴望有个男朋友,那个男朋友不能怕她爸爸,不管是谁,只要能不怕她爸爸,他就敢跟,虽然这样,但臭球和猫肉以这种方式,这种形象出现,任何女人还是不会接受,反而是铁球的出现,是她期待已久的画面。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盼望已久的白马王子就是他了,哦,应该叫黑马王子。
  铁蛋:「小妹妹,路上危险,我带你回家吧?敢不敢坐啊?」曹立红就期待着这一刻呢:「好啊。」突然又感觉自己太主动了,一点不矜持,装作小女孩状,低头捻着衣角。等铁蛋骑上摩托,回头:「上车啊。」
  曹立红有点害羞的抬头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哦」拽着于丽丽坐在了后座上。飞驰的摩托,暖风拂过,很舒服,坐在铁蛋身后,一阵阵久违的男人气息让她迷醉,多想搂紧他,贴在他背上,最好是他搂着自己,正在她发花痴的时候,到地了。
  当摩托车出现在曹老三家门口,马红丽隔着窗户就看见了,马上紧张起来,这又早恋了?铁蛋主要为了接触曹立红,可不想出别的差头:「我先走了,我每天都路过你们学校,正好接你,这帮小混混很烦人的。」说完,骑着摩托赶忙离开了,曹立红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摩托远去,于丽丽:「咋的?看上了?」多少个日子是俩人搂在一起,幻想着一个心目中的王子出现啊。
  曹立红:「去你的,嘶……你说他真的会接咱们放学?」
  于丽丽撅着嘴:「是接你吧,我看他只看着你,就当我没存在似的。」俩人边说边进了屋。
  马红丽:「红红,刚才那是谁啊?你同学啊?」
  曹立红顿起反感:「谁也不是,刚才要不是他,俺俩就被俩小流氓欺负了,是他把那俩小流氓打跑,送俺们回来的,别让我爸在把人家一顿打啊。」说完也不理她妈,拽着于丽丽进了小屋。马红丽一听又毛了,可曹老三这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影,说是风紧出去躲躲,得想法通知他啊,姑娘又出状况,她也管不了。
第121章 狐狸尾巴
  马红丽很犯愁,曹老三这死鬼有日子没见了,不知道跑到哪个骚货家厮混,当初图意他胆大敢干,没人敢惹,在这片说话也好使,打动了她的心扉,以为可以在人前展扬,不受欺负,可有得就有失,这种爷们,天生不会温柔浪漫,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特么泄欲工具,来性了拽过来就想办,完事理都懒着理你。
  结婚越久越明显,开始还因她美色眷顾着她,等时间久了,也腻歪,没听说那句话么,每位女神后面都有一位干的要吐了的男人,别说男人都没良心,这是天性使然,感情可以越处越浓,性确是喜新厌旧,这和古老的繁殖基因有关,雄性需要尽可能大范围的播撒自己的种子,母性需要寻找更优秀的基因。
  随着时间的流逝,夫妻间的感觉早就左手摸右手,对于曹老三这种男人,家,更像一个客栈,偶尔回来休息一下,老婆可有可无,似乎有这么个人,但从来没感觉有啥用,唯有一爱女还牵挂着,可自从怀孕事件,让他痛心疾首,从来没曾想过,自己的女儿会成为和兄弟们唾弃,玩弄的骚货。别看曹老三这种人,自己行为很放荡,其实观念比普通人还保守。
  对于不在规定时间内,公认的空间内发生的性关系,他都会给定义为乱搞,参与乱搞的女人都被他视为骚货,淫贱。他当然经常乱搞,乱搞的时候也喜欢骚货,可不代表他尊重,赞成骚货。国人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分裂,一方面喜欢和骚货做爱,但又极其看不起她们。他这种人,自己不检点从来认识不到,对别人那是明察秋毫,一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事发以后他是非常痛苦的,内心的煎熬不是外人所能体会,和很多家长一样,遇到紧急情况,最应激的做法就是雷霆手段管控,对自己闺女虽然痛惜,但舍不得上手段,只能对她身边人下手,警告所有有可能接近自己闺女的男人,都警告了,效果是立杆见影的,但副作用也是很大的,那就是和自己闺女的矛盾难以弥合了。
  虽然那事情头上的时候,很愤怒的教训了她,她也害怕了,但接下来呢?当她知道父亲对自己做了什么以后,怨恨和叛逆开始了,父女间的博弈也进入进行时,别看表面很平静,但气氛,一个表情,一句话,说话时候的语气,都是博弈之中。别看父亲的霸权似乎很强大,但在长期的斗争中,失败确实必然的,因为父爱,不能承受这么久的冷战。
  在曹老三不断软化和讨好的态度中,在曹立红有点无所谓,不在乎而又不敢太过放肆的表现中,暂时达成了不太和谐的平衡。在和庞四的较量中败北,让曹老三有点意气阑珊,消沉了一阵,没想到来了一场席卷全国的严打,形势之严峻直逼建国初的镇反运动,曹老三的政治敏感度还是很高的,马上隐藏起来,只是偶尔出来看看闺女,虽然不着闺女待见。
  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愁坏了马红丽,现在闺女和她说话都充满了情绪,她是管不了,而且见着男的一反常态的主动接近曹立红,让她很紧张,不知如何面对,不管肯定不行,但是管姑娘,人家不搭理你,去管那小伙,又有点害怕,谁知道都是啥人啊,曹老三不在家,自己没底。
  出去打听了一圈,硬是没打听到,可愁坏了这个本就没啥主见的妇人。但是为了闺女,她还是豁出去了,母爱的伟大就在于此,不分贫富,贵贱。
  第二天,铁蛋果然早早的等在门口,送曹立红去上学,马红丽在屋里看见,不仅增添了几分担心。等到放学,果然没有按时回家,这更让马红丽坐卧不安,更坚定了要面对铁蛋的决心。那这俩人干啥去了?为啥没按时回家呢?
  说起来还真不怪铁蛋,是曹立红主动要求铁蛋带她出去兜风。铁蛋那忍心拒绝啊,反而求之不得。曹立红故意打发走了于丽丽,不过让她有点失望的是,这铁蛋长得挺阳刚,但在她面前却很腼腆,都不敢直视她,说句话恨不得脸都红,失望的同时,也感觉这人挺好玩。俩人兜完风,就在江边散步,铁蛋熟悉点以后,开始放开了点,聊起社会上的这些事,说不上多丰富多彩,但也挺符合曹立红的口味。
  直到天暗下来,铁蛋怕耽误正经事,别把人家姑娘带出来,家长不愿意,影响下面的交往就得不偿失了,劝着她回家了。送到门口,转过车,往回骑,还没开始加油,发现路边一女人招手,铁蛋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啊,是找自己的?
  铁蛋慢慢降速,疑惑的看着前面这位未到半老,风韵都在的美女:「您找我?有事?」
  马红丽:「我是曹立红的妈妈。」铁蛋一惊,没想到曹立红的妈这么漂亮,更没想到,第二天就找上自己了。
  铁蛋:「哦,婶子,我已经把她送到家了,嘿嘿,您别担心。」铁蛋有点紧张,赶忙下车。不过他这句婶子叫的马红丽肯定不舒服。开始她比铁蛋还紧张呢,不过近了一看,这小伙子挺憨厚的,笑起来一口白牙,还挺腼腆,一下放松了不少。
  「我知道,我就是想跟你唠唠,我们家立红还小,不想让她处物件,特别是她爸爸,贼反感,前两年,她有个同学和她来往挺密的,结果让她爸,打了一顿,他家还赔了钱,小伙子,我看你也挺老实的,我也是为你好,离我们家立红远点,要是让她爸知道就晚了。」
  铁蛋心里话,就是怕她爸不知道呢:「婶子,您放心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见她上下学真不安全,前天,那不是俩小流氓截着她俩了么,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您看,你家人也不去接送她,多危险哪。」铁蛋说这些话,到不一定是装的,开始可能是有目的的接触曹立红,可接触上以后,可就有了变化了。
  铁蛋从小可不是什么受女孩子喜欢的类型,漂亮的更是视他为无物,可没想到一接触曹立红,她竟然对自己这么热情,青睐有加,顿时让他信心大增,而且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那种被人特别是美女欣赏,依赖,让他顿时感觉这世界真美好,空气都清新了,世界的色彩更浓重而鲜亮了。
  马红丽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他这些鬼话,不过铁蛋发自内心,真诚的说出,自己保证不会伤害曹立红,并准时接送她回家后,在他如此真诚的态度下,马红丽也不好在说啥,抬手不打笑面人么。虽然不放口,但态度明显不那么坚决了。铁蛋又很会来事,忙着把马红丽送回了家,并说有啥事,有啥活,就招呼他。
  回来跟叶南飞一汇报情况,叶南飞的指导思想是,能多接触,比少接触强,安排臭球和猫肉盯梢,看看马红丽一天天的都干啥,有没有机会更进一步接触。
  观察了两天,还真有点收获,城市住平房的,夏天必须脱煤坯,不然冬天取暖是个问题,而曹老三在家的时候,很多小弟过来一两天就干完了,可这几个月,很少抓住他人影,严打又弄得人风声鹤唳,谁还惦记帮你脱煤坯啊,马红丽买回来煤面子,但是犯愁上哪去弄黄泥还有咋脱煤坯。煤气罐用的人很少,不过她家早就用上了,挺长时间,没气了,但自己又扛不动。
  第三天,铁蛋送曹立红回家,看见门口堆的煤面子,故意进屋问了马红丽,是不是要脱煤坯啊,马红丽正犯愁,马上充满希望的看着铁蛋:「是啊,是啊,我这也不会整啊。」
  铁蛋:「您别管了,我找俩人就给您干了。」
  隔天早上送走曹立红,就找了几个哥们,拉来黄土,按比例和煤面子和在一起,再用模子脱成煤砖,闲着的空,他有把煤气灌上,前院,后园子的一顿收拾。马红丽看在眼里,印象又好了几分,和曹老三结婚,从来就没感受过一个顾家的男人是啥感受。
  中午,弄了几个菜招待他们,几个哥们吃完就跑门口抽烟打屁去了,铁蛋留下帮着收拾桌子,顺便问了曹立红爸爸为啥总不在家。马红丽怪异的看着铁蛋,原来这小家伙不知道这是曹老三的家,难怪胆气这么壮:「呵呵,怪不得,你不知道这是曹老三的家么?」
  铁蛋演技还不错:「啊??????????????不会吧?艾玛,曹三哥可是俺的偶像啊,哎呀难怪呢。」
  马红丽:「那你还敢不敢接送立红,来我家了?」
  铁蛋:「呃……敢啊,我对立红又没有歪心,怕啥地,嘿嘿,不过我真想见见俺的偶像,三哥总不回来的么?
  马红丽感觉铁蛋傻得有点可爱:「我劝你啊,还是别着他面的好,他平时啥时候见着真不知道,不过后天是立红的生日,他肯定回来,不过他可没那么好脾气,你还是别见了,以后离立红远点,这都是为你好。」
  马红丽说别的,他都没在听进去了,心里一阵狂跳,是一种完成任务,达成目标的欣喜,接下来就无所谓了,马红丽说什么,他都安心接受。
  他之前也试问过曹立红,不过效果不好,曹立红一听她老爸,就犯病:「别跟我提他,最好永远见不着。」
  消息传回来,大伙除了欣喜,马上又紧张起来,既然曹老三要冒头了,下面就是怎么抓人,大伙从来没干过这活,毕竟不是执法部门,怎么才能顺利的,不惹麻烦的把人抓住呢?
  叶南飞这几天并没闲着,已经相处了几套方案,但计划没有变化快,先安排铁蛋早上继续送曹立红,别引起别的麻烦,但晚上找藉口别接了,不然碰上曹老三,很可能引起意外。而安排臭球和猫肉,化装成卖瓜子和修鞋的,在曹老三家附近盯梢。
  至于抓人,叶南飞第一个方案,在校门口附近埋伏抓,但引起铁蛋的极力反对,说是校门口,那会正放学,人多眼杂,不好下手。叶南飞感觉也是。第二方案,晚上肯定在家给闺女过生日,另外,俩口子这都不是小别了,是大别,小别胜新婚,那大别就胜蜜月。不如趁晚上,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直接入室把人截了。
  在看铁蛋,又是满脸难色。叶南飞:「怎么着?铁蛋?你这是不敢干?我也不想干啊,可骡子等着咱们救呢,再说了,这曹老三也不算啥好鸟,咱这也算替天行道了。」铁蛋吭哧瘪肚的,半天没整出动静,骡子不在,这铁蛋算是可以商量事的人了,可今天怎么就磨磨唧唧的了呢。
  叶南飞:「有话就说啊,咋跟个娘们似的了?」
  铁蛋:「不是,那啥……你看曹立红和她妈也不容易,你说这好容易过个生日……一家好容易团聚一回,你说咱就这么给祸祸了,是不是有点那啥……嘿嘿。」
  叶南飞这才明白:「呦呵,你个臭小子,让你打入敌人内部,你小子开始假戏真做了吧,不会真喜欢上那曹立红了?
第122章 抓与不抓是个问题
  铁蛋的心事被人看穿,脸也羞臊的通红:「嘿嘿……那曹老三在不是人,和他家里人也没啥关系不是,再让她们担惊受怕的……再说了,也不保密不是。」
  叶南飞考虑了一下:「那就第三个方案,第二天跟踪,看他到底藏身何处,没准他们几个一窝端了。」
  当天发生的正如所预料的,曹立红放学,曹老三在校门口接的,看在曹老三礼物的情分上,曹立红态度还可以,回家后又有带回来的好吃,好穿的,有时候打动女性的也很简单,就是物质。
  晚上曹老三并没有离开,毕竟离家多日,无论是今天的处境,还是多年对家庭的亏欠,都让他在妻女面前多少有些愧疚,久别胜蜜月是难免的,马红丽正值虎狼之年,可嫁给流氓头子还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和皇上的媳妇差不多,闲置时间太长,但又不敢红杏出墙,谁都知道她是曹老三媳妇,出轨的危险系数太么高了,饥渴程度可想而知。
  而曹老三逃难中,以前夜夜新郎的日子一去不返,在这种前提下,俩人干柴遇烈火,一直燃烧了半宿。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个面色红润,既柔情又朝气,另一个眼圈发黑,印堂发暗,四肢无力。马红丽想让他在家多呆几日,最近也没见查的多严。
  曹老三可没被幸福冲昏头脑,他的经验是,没到年底,这股风是刮不完的。他还是坚持走。这面可苦了盯梢的猫肉和臭球,看了一宿。又困又乏,还蚊虫叮咬。第二天早起,人家曹老三是一夜快乐的眼圈发黑,四肢无力,他俩是一夜熬成那样的。曹老三出发的时候,几个人已经都到位了。
  曹老三简单的装扮了,打扮的像一农民大叔,不仔细看,很难想像,这是当初在巴虎区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四人换班交替,偶尔步行跟踪,偶尔换成摩托超前等候。但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下手,但并没有着急,因为还希望跟踪到他的隐藏窝点,但跟到后来发现不对劲了,眼看着到了车站,一旦进入客运站,不但人多眼杂,人家万一上了车,你在想找人可就难了。
  曹老三并没有进到客运站里面买票上车,而是等在客运站附近的路上,眼看着他上了一辆开往榆树的客车,三人眼睛都焦急的看向叶南飞,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啊,这突发情况谁也没有预料到,但叶南飞是经过很多危机场面历练过的,当然不会像他们三那么慌乱,事情越是紧急,他反而越是镇定。他脑子快速的运转着,目的是抓他,可这公众场合,怎么抓?如果硬来,引起慌乱,没等抓住曹老三,自己没准成了员警的抓捕物件。
  突然脑子里闪过员警,是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只有员警可以名正言顺的抓人,不能多想了,冒充员警抓人,想法一说,三人都兴奋的说好主意。来不及多想,叶南飞和铁蛋上车抓人,臭球和猫肉在跟前的胡同停车接应。
  上车之后,叶南飞还好,铁蛋可是异常紧张,走到曹老三跟前:「三哥,找的我们好辛苦啊,跟我们走一趟吧。」叶南飞尽量模仿着员警的表情和口气。曹老三一惊,腿有点发软,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并没有怀疑真假。叶南飞:「三哥也算个人物,给你个面子,我就不给你带铐子了,请吧。」
  下车之后走了没多远,曹老三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们不是公安,你们是谁?」他突然站住,疑惑的看着他俩。叶南飞一急,他可不想在这地方动武:「三哥,不管是不是,你闺女就在前面胡同等着,你就不想见见?」一听姑娘在,他就不犹豫了,慌忙跑向叶南飞指向的胡同。
  可进了胡同,发现前面停着两辆摩托,站着俩小伙子,并没有看见自己闺女,马上意识到不好,等他一回头的时候,叶南飞手刀砍向了他颈部。铁蛋前面骑车,中间坐着昏迷的曹老三,后面叶南飞扶着他。两辆摩托驶向了城外。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在树林里的一颗树上,眼前站着四个人,但是都蒙着面:「你们谁啊?想干啥?别特么装神弄鬼的,想干啥痛快地。」臭球昨晚上盯了多半宿,一肚子气正好没处发,上去就给了几拳:「妈的,捆上了还这么牛逼,欠削啊。」
  曹老三不怒反乐:「哈哈哈……妈的,你特么毛长齐了么?没吃饭吧,打的跟特么挠痒痒似的,有啥招使出来,我特么吱一声都是特么婊子养的。」
  臭球还要上去接着打,被叶南飞拦了下来,对这种大流氓,你简单的殴打不但不解决问题,同时也让对方看轻你,不抓住他们的痛处,他是不可能让你如愿的。叶南飞走到他面前:「三哥,您在乌拉也算是成名人物了,我也不想为难你,咱们只是来一次简单合作,完事,该咋地咋地,一起如常。」
  曹老三:「别整些没用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们到底想干啥。」
  叶南飞:「很简单,只要你说出你手下那几个家伙现在在那,就这么点事。」
  曹老三一愣,以为是仇家找上门了,没想到是奔着自己手下来的:「嘻嘻……哈哈哈……我艹,你么脑袋让门夹了吧?你把我绑这就是想知道耗子,高波他们在哪?嘿嘿……哈哈,么得啥事都能碰见,你特么从哪能看出我像出卖兄弟的?嗯……?」说着话,更露出凶恶之色,仿佛被侮辱了一般。
  叶南飞不急不忙:「呵呵……俺知道曹三哥义薄云天,只不过呢,让你说出兄弟的下落,这等于让你没得选择,可如果我再给你一个选项,让你只能选其一,我寻思你会慎重考虑的。」
  曹老三:「有种尽管朝这来,皱一下眉咱都不算爷们。」
  叶南飞从兜里拽出一遝照片,抽出一张拿到他面前:「不知道三哥是否认识照片上着丫头是谁啊?」
  曹老三一看照片,眼睛越睁越大:「我艹尼玛,你们还是人么?江湖上讲究祸不及家人,你们敢碰我闺女我跟你们没完,妈了逼的,是爷们冲我来。」
  叶南飞不急不慌的一张一张的给曹老三看着照片:「三哥,您别急,您闺女我听说挺喜欢处物件的,只不过在你的警告下,没人敢跟她处,但我这些哥们可不怕你的警告,你看看这照片,和我兄弟玩的多开心,啊……还有带着她兜风的,嘿嘿和我兄弟还挺般配。」
  曹老三彻底愤怒失去理智了:「啊……我艹你们妈的……你妈了隔壁的,我特么饶不了你们,有种放开我单挑,啊……」
  叶南飞:「嘶……三哥,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们是来谈事情的,你发这么大火,对解决事情有啥帮助么?很简单,说出你兄弟的下落,你闺女别说我们不会碰,就是别人碰都不好使,您看呢?很简单,一个选择而已,给你一个小时,我想你会做出正确选择的,对了,我还听说你家嫂子也是大美人啊,嘿嘿,而且你看看我这几个兄弟,当然不止这几个了,都是年轻小伙子,您也从那时候过来的,他们见女人就跟狼见肉了似的,一帮小生牤子,嘿嘿,您好好考虑考虑。」
  曹老三听完,果然停止了谩骂,只不过还瞪着眼,喘着粗气。他们三走远点,给他留出点空间,不一会臭球买回了些吃食,几人边吃边合计。铁蛋:「师父,你说咱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啊,拿人家闺女威胁,有点太损了吧。」
  叶南飞:「咋的?连老丈人都开始心疼了?唉,招是损了点,没办法啊,就这老流氓,滚刀肉一个,软硬不吃,唯一的命门就是他闺女,你就用他老婆威胁都未必好使,再说了这就是威胁,看他能不能承受,你以为咱还真把他闺女咋地?要是真那样,估计你第一个反对,不过铁蛋啊,我可给你提个醒啊,就他闺女,我看着可野着呢,你未必能降住,悠着点,别陷的太深,最后受伤找我们哭鼻子啊,呵呵。」
  一个小时后,叶南飞再次站在他面前:「咋样?三个选好了么?」
  曹老三恶狠狠的等着他:「你说话算数?不碰我闺女?」
  叶南飞:「您放心,咱保证说到做到,其实我们也不想这么干,没办法,这是唯一能让您说话的办法,我们也很佩服三哥义薄云天,其实用兄弟几个换您闺女,您不用内疚,我们和他们几个就是点私怨,讨个说法而已,也闹不出人命,而换来的却是您闺女的安全。」
  曹老三:「能告诉我,你们是谁么?我猜你们应该是庞四的人。」
  叶南飞:「三哥您不用费那心思了,您只有这两个选项,我还警告您一下,机会只有一次,您说的必须是真的,而且找到人为止,否则您闺女的安全还是保障不了,没准今晚上,就可以把她带到您跟前。」
  这时候曹老三还真不敢叫硬了,原来他那几个兄弟也是听了他的话藏起来了,有两个跟着他藏在榆树县的乡下,还有三个也都跑到农村亲戚家躲着呢。知道具体地址,抓捕并不复杂,通知了宁思柔,把曹老三一并交给她。如事先谈好的条件,确实放出了骡子还有房东的儿子。
  为了自己买房的事,硬是把曹老三一众卖给了员警,这事办的确实不太让人赞成,唯一心里舒服点的就是救出了骡子,同时算是为四哥除了后患,也是为自己除了后患,但他不知道的是,后来曹老三竟然被判了死刑,而其他几个也判的挺重,多年以后,这个后患还是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而眼下的麻烦却是立竿见影,还是那句话,事物永远在变化之中,骡子被放出来后,叶南飞赶忙让他躲起来,防止公安转身翻脸不认帐。再进去,自己可真没招了。骡子是安全了,可房东没留这个心眼,没出来几天,被人举报了,果然被抓了回去,叶南飞感觉这事出的诡异,肯定还是有人使手脚,好在,叶南飞早就趁热打铁把房子钱交完,合同签完,对方的房证土地证已经拿到手,就差更名了。
  但房东不干了,找叶南飞闹,这事让他很头疼。而曹老三进去以后,同样给铁蛋带来不小的麻烦,因为曹老三是情况特殊,属于案情重大,其实就是名声太大,没几天大伙就都知道了消息,马红丽知道后,天天以泪洗面,而曹立红虽然也闹心了几天,不过很快发现,没有老爸的日子,其实更精彩。
第123章 无心插柳 1
  叶南飞刚以为可以消停的时候,又冒出这么个么蛾子事,红姐已经预产期了,可房东却在店里闹个不停,叶南飞一再解释,可没有用,闹的他快崩溃了,第一反应,还是老纪家整事,没办法只能再次去找宁思柔。在宁思柔面前他还是能豁出面子的。
  本来宁思柔就对他最近表现不太满意,没事见不着人,见着人肯定有事,虽然她理性上知道他俩不可能有啥结果,但你这样明显心里没人家么。一听说这事,立马恼了:「这回我可没招了啊,人都放出去了,还能被抓回来?你干啥去了?」
  叶南飞:「哎呀,思柔姐,谁知道他家这么不小心啊,以为交给他家人,我就算老儿子娶媳妇——大事完毕了呢。可谁想到了,现在每天在我店里闹的,愁死我了。我不是让你在帮我捞人,这放出去没几天,又给抓回去,你说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捅咕啊?」
  宁思柔:「嘶……别说,有这可能,不然没啥道理。」
  隔了两天,甯思柔传来的消息是,有人匿名信送到了局长手里,大量列举了房东儿子的各种恶行,然后又如何贿赂,把人捞了出来,这不管真假的,人确实是抓了又放的,这在当时确实很罕见,局长震怒,所长当然害怕,忙又抓了回来。
  这举报里到没提骡子。
  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老纪家干的,不过举报这事,谁家最有动机和捞着好处,唯有老纪家,叶南飞不得不拿出杀手鐧。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拿出了那一直保存的照片,该是用它的时候了。写好信和照片放在一起,绑在一块石头上,半夜的时候,对着他家的门玻璃砸了过去。
  把照片扔老纪家,是想警告一下子他家,别再背后瞎折腾了,而能办事的是哪局长,照片肯定会到他的手里,至于怎么捞人,那是他们费脑子的事,谁让他们惹出事的呢。他信里大体的意思是,人被抓回去,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咋回事。
  人咋被抓进去的,你们想办法咋放出来,不然,这类照片还有很多,到时候出现在报纸上,领导的桌子上,散发到亲戚邻居手里,都不好说。
  他家一见到照片傻眼了,这段知道大爷家闺女和女婿闹别扭,但不知道啥原因,难道是因为这事?张局长一直是亲戚们的靠山,就算他在怎么对不起自家闺女,谁也都不想失去这么个已经抱住的大腿。事太大,他们也不敢隐瞒,忙把照片送到堂姐手里,但信没敢送,是口头传的,不然知道是自己家惹得事,没法交代啊。
  纪家堂姐见着照片并不奇怪,俩人一直冷战,还没结束呢,但夫贵妻荣,这涉及到老公的官位前途问题,她这点厉害关系还是分得清的,马上交到老公手里,张浩先是惊出一身冷汗,这事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让他很难心安,但同时他感觉握着自己秘密的人要浮出水面了。
  把纪家人叫来一问,越分析越清晰,就是那服装店的老板叶南飞没错,这下子俩家的争斗算是彻底明朗化了,但又都投鼠忌器,暂时达到了微妙的平衡,但也是暂时,叶南飞的暴露彻底让张浩,张副局长惦记上了。让一个有权有势的领导惦记上可不算是啥好事,但暂时他还不敢撕破脸,只能慢慢寻找机会。
  作为一个当年的工商局实权领导,捞出一个没啥大事,前段还有立功表现的人,不是很难,不过查了前后事,他发现这老纪家是没少给他惹麻烦,就他这心病,没准都是他家引来的,心里不仅又记恨了几分。房东的儿子再次被捞了出来,叶南飞总算可以消停的侍候红姐生孩子了,这面暂且按下不表,在说铁蛋最近一点不比叶南飞轻松。
  铁蛋对马红丽和曹立红母女是怀着愧疚和自责心理的,感觉是自己一手造成人家的家庭悲剧,所以,他担起了一个家庭中男人的角色,每天只要有空就跑到曹家,屋里屋外的把活都干了,而且还要安慰马红丽,马红丽本就是个性格很弱的女人,突然丈夫进去了,让她顿时失去了主心骨,铁蛋的出现,确实让她心安了很多,而曹立红没几天就走出了父亲进去的阴影。
  但铁蛋和曹立红之间出现了思想,观念上的偏差,也可以说是南辕北辙。铁蛋一方面是心存愧疚想补偿,另一方面是真心喜欢曹立红,男人一旦真心爱上一个女人,特别是抱着娶回做老婆的打算,那这个男人就会很克制,很珍惜这个女人,具体行为上,那就会相敬如宾,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别做出格越轨的事,表现的很本分,老实,彬彬有礼。
  而曹立红作为一个已经有过性爱经验的人,当然不想停留在拉把手,接接吻的阶段,况且这黑斯竟然这个也不会做,这让曹立红越来越失望,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有时候女人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有那么点色色,小野兽的蠢蠢欲动的感觉。而人家曹立红希望你流氓一点的,可这个流氓出身的铁蛋反而不流氓了。如果铁蛋知道曹立红的真实想法,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这是误判,误判啊,如果换成一个情窦初开的清纯少女,他这么干没准会让人有好感。
  俩人,一个是失望,一个是委屈,曹立红时而会感觉自己有股无名之火,但又说不出口,只能发邪火,铁蛋就成了出气筒,铁蛋很委屈,感觉自己这么克制,付出这么多,反而换不来个好脸。为了讨好曹立红,铁蛋做出了一个让他非常后悔的决定,那就是带她去舞厅嗨皮。这一带不要紧,一发不可收拾,曹立红立刻有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这才是她梦想的乐园。
  曹老三进去了,马红丽根本管不了她,所以她有机会就钻舞厅,可苦了马红丽,旧愁未去,又添新愁,铁蛋一看,愧疚自责又增加了几分:「姨,您别上火,我去把她找回来。」
  可去了以后,人没找回来,反而和曹立红大吵了一架,曹立红本来对这个该流氓时候不流氓的人心存怨气,现在又像老爸一样来管着她了,她能不急么,而铁蛋管人家本来就缺少合法性,又总想委曲求全,结果除了被骂一顿,根本不听你的。
  没办法,管不了你曹立红,那谁敢接触曹立红我就找谁麻烦。这个和曹老三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他没有曹老三那力度,开始撵走了几个家伙,可当舞曲响起来,昏暗的舞池里只有霓虹灯在闪烁,曹立红惹火的舞姿吸引了大量目光,同时舞池边上有双眼睛也在冒火,想像一下,自己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和众多异性跳着性感的舞,和别人眉来眼去,不冒火才叫怪了。
  曹立红像故意气他一样,你越是关注她,她越是来劲,跳的越是狂野,频频和靠近的男人挑逗互动,舞场的气氛被点燃,舞曲让人激情燃烧,舞蹈让人激情释放,一颗颗骚动的心被挑动,跟着激情颤动。一双双喷薄着浴火的眼睛聚焦在曹立红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上,人不断往她身边聚集,别人冒着浴火,而铁蛋却冒着怒火,早已压制不住,冲进舞池拽着曹立红就走。
  曹立红骂着他,挣扎着不愿走,于丽丽也过来帮着曹立红,而周围人正陷入一股狂热中,突然被打断,这让人无法忍受,而且人家姑娘还不愿意,荷尔蒙,肾上腺素喷发的时候,最是见不得美女被欺负,这时候不英雄救美还待何时啊?
  证明自己是男人的时候到了,这些男人早就被撩拨的欲罢不能,恨不得把曹立红拽到自己怀里肆意一番,哪想到有人抢先一步。
  铁蛋的举动激起了众怒,有人叫嚣着:「嘿……干么呢?强抢民女啊?」
  「哎……人家跳的好好的,干啥的你啊?」
  围过来的有推搡着他,有的瞪着眼,指着他质问。火气都不小,都挺牛叉,都想给美女留下点好印象,谁也不想掉份,铁蛋一肚子火气呢,被一家伙推了好几下,他也反手推了回去,这一下点燃了火药桶,周围人纷纷动手,铁蛋虽然跟着叶南飞练的还行,可毕竟没啥实战经验,而且这不是双拳难敌四手的事了,周围都是人,都要打他。
  这种公众场所,一旦发生斗殴,就会失控,开始是大伙打他一人,可没一会就打乱套了,混战成一片,女的纷纷尖叫着往出跑,而男的不是被打就是在打人。
  铁蛋开始被打的抱住头卷曲在地上,混战起来以后,他反而不是首要目标了,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墙边,站起来寻找曹立红。
  舞厅里还是很昏暗,只有霓虹灯不断的晃动,闪烁。突然斜对面有声女人尖叫,接着闪烁的灯光一看,有两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的上下其手,女的梳着五号头,娃娃脸,不是曹立红是谁?那个时代社会女青年多打扮的很夸张,花枝招展,像她这么个学生打扮可不好认么。
  铁蛋哪里还敢犹豫,马上冲了过去,那俩男人是把曹立红逼到墙角,又是摸又是亲,曹立红虽然喜欢和男人亲近,可这种强迫似的,任何女人也接受不了,只会让她们感觉恐惧,不适,她挣扎着。铁蛋拍了一下其中一位的肩膀,那家伙一回头,铁蛋的一拳也打了过去。接着和另一个家伙打在了一起。这家伙长得比铁蛋高,也比他壮,俩人一时撕扒在一起,僵持起来,铁蛋学的那些东西一紧张激动,都用不上。
  俩人更近似摔跤的角力,这时先被打的那家伙翻过劲来,拿着啤酒瓶子砸向了铁蛋的脑袋,「啪」的一声,瓶子碎的同时,铁蛋脑子忽悠的一下,而这一晕,被对方扔到了地上,俩人上去一顿连踢带踩。铁蛋从小到大打架,别的没学会,但学会一条,挨打的时候,最好身子抱团,两手护住脑袋,剩下的事,管不了了。
  俩家伙打了一阵,发觉没动静了,估计打的也够劲,怕是干晕了,俩人喘着粗气,回头有看向吓得哆嗦,蹲在墙角的曹立红:「嘿嘿……小妹妹……咋样?这家伙欺负你,俺们帮你收拾了,你咋报答俺们啊,嘿嘿。」说着话,慢慢靠近,打算拉走曹立红。
  可此时后面有人说话了:「麻痹的,经过我同意了么?这丫头是我的妞。」
  俩人回头一看,刚才明明干倒那小子,怎么又活脱脱的站在那了,而且手里还拎着一凳子,本来长得就黑,灯光在暗点,脸上又留着血,只有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凶狠的盯着他们,在霓虹灯的闪烁中格外显着恐怖。就在他俩疑惑时,铁蛋轮着凳子冲了上来。
第124章 无心插柳 2
  铁蛋拎着凳子一顿乱舞,那俩人慌忙躲避,他趁机,拽起曹立红就跑,那俩小子愣了一下,才回过味来:「我艹,拦住内小子,就是他抢的妞,削他啊。」
  舞厅里还是一片混乱,但有听见呼叫的,看见铁蛋拽着刚才跳舞的姑娘,才想起来今天要打的是这小子,又都纷纷围拢过来,铁蛋一手挥舞着凳子,一手拉着曹立红往前冲,围过来的人,空手的是不敢挡,但也有手里拎着椅子凳子的,还有手握汽水瓶,啤酒瓶的。
  铁蛋拼红了眼,要是不冲出去,就得被拍死在这,他不得不双手握住凳子开路,喊了一声:「跟紧我。」熟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铁蛋此时拿出了不要命的劲头,但抵挡一面的时候,另一面有可能被椅子砸中,就在要冲到门口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瓶子,又砸在了铁蛋头上,是一个汽水瓶,短小精悍,并没有碎,而他头上的血立马流了下来。
  铁蛋砸的有点晕,不过他知道这时候坚决不能倒下,曹立红看着他头上留下血,吓得惊叫着哭出了声,就在被砸的愣着那一刻,前面有冲过来一小子,轮着椅子扫了过来,铁蛋忙举起凳子挡,可刚被砸的有点晕,一时没缓过劲,手里劲头不够,自己手里的凳子被打的砸在了自己胸口,他之感觉胸口一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曹立红又一声惊叫,忙去扶他。
  在站起那一刻,他感觉胸口剧痛,血流的糊住了眼睛,他用手摸了一下,发现周围人都不在冲过来,而是愣愣的看着他,他不知道,此时他满脸是血,看着格外恐怖,打架么,谁也没想要谁的命,看见这哥们这么生猛,这样了还能坚持战斗,不得不让这帮家伙胆寒。
  铁蛋坚持着领着曹立红出了舞厅,骑上摩托,带着她往家赶,曹立红哭着:「铁蛋哥,咱们得去医院啊,你还流血呢。」
  铁蛋有点晕,胸口也特别疼,不过这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得把曹立红带回家。到了家门口,下了车,铁蛋已经扶不住车,幸福摩托本来就重,一下子连车带人倒在了地上,曹立红赶忙去扶他,可铁蛋感觉一点劲也没有,神智有点模糊,心理有点害怕,第一个想到能帮到自己的是师父:「去飞鸿服装店找我师父。」说完就晕了。
  曹立红哪里搬得动铁蛋,一看晕了更害怕,慌乱的叫着她妈。马红丽正在家里焦急的等着,出门一看这场景也吓的有点蒙,赶忙抬进屋,好在马红丽跟曹老三时间久了,经常遇到他们打架,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家里也常备一些药和绷带,不过看铁蛋浑身是血,不知从何下手。曹立红:「妈,铁蛋哥刚才说让找他师父,说是飞鸿服装店。」
  马红丽:「哎呀那你赶紧去啊。」
  曹立红:「可我不知道在哪啊,再说这么晚了,商店早关门了吧。」
  马红丽:「打听啊,那店的老板叫叶南飞,老板娘是刘红雁,如果没在店里就打听他家。快去,我得给他包伤口,这还流血呢。」看来叶南飞的小店知名度还挺高。那时候私人商店绝对凤毛菱角。
  马红丽由开始的慌乱镇定下来了,毕竟见过类似的事,估计也没少干过缝合包扎之类的,再说虽然还没来得及问咋回事,但明显的是因为铁蛋找曹立红才出的事,马红丽心里既感激,又担心。寻找伤口,发现就头上这个严重,还在出血,务必先缝合了,先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缝合,之后才剪去头发,包扎。
  再说曹立红找叶南飞这面,这么晚了,商店当然关门了,她费了好大的劲,问了一圈才找到叶南飞家。那叶南飞干嘛呢?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男孩,他在家侍候月子呢,不过还是憋一肚子气。问题是侍候月子的不光他一个,还有老丈母娘。
  其他的,叶南飞还能忍受,关键是丈母娘这规矩,事太多,说是女人坐月子,不能见风,不能碰水,不然就落下病了,哎呦,弄得卧室里都没啥好味了,不让开窗通风,大夏天的,孩子在屋里又拉又尿的,红姐的刷牙,洗脸都被禁止了。叶南飞剩下的权力,就是做饭,鲫鱼汤,鲶鱼汤,猪蹄,小米粥,鸡蛋不断,饭菜不能放盐。
  自达怀孕这一通下来,叶南飞深深感觉到做母亲的不易,就这生完了,还在接着遭罪,饭菜没盐,哪有滋味,那得多难吃,可没办法,为了下奶么,还有被关在屋子里,丈母娘的意思,最好别下床。这点让叶南飞实在受不了了,这老太太以为和住平房一样呢?这楼房,卧室走到客厅就见风了?
  叶南飞:「妈,您这得让红姐下地活动活动,不然没病也躺出病了。」
  丈母娘:「你们老爷们知道个啥?那坐月子坐月子,那就是得坐得住,要不得,以后坐下病就晚了。」
  曹立红找来的时候,叶南飞正在憋气,一听铁蛋出事了赶忙跟着过来。马红丽已经把伤口处理好,并在给他擦身子,边擦边流泪,因为浑身几乎没一处好地方,不知道他是如何挺过来的。叶南飞检查了一下,可以肯定的是失血过多,应该输血,脑部,内脏受多大伤,不知道,不过看外伤,内伤轻不了。无论如何必须得送医院。此时铁蛋还处于昏迷中。
  在邻居家借了辆平板车,三人推向了医院。而让人担心的不光是伤病,这明显是打架斗殴造成的伤害,医院是要通知派出所的,这时候正严打呢,就打成这样,足够抓起来的了。就平时,派出所也不会放过。如果没人,进入就是个事。所以他还得厚着脸皮去找宁思柔。
  医院安排好,她娘俩守着,一步步检查,治疗。叶南飞奔了荣宽家,叶南飞估计俩人应该是同居呢。敲开门,俩口子并没有睡,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人家的甜蜜时刻,俩人到挺欢迎叶南飞的来访,只是意外这么晚来。
  宁思柔故意虎着脸:「说吧,又啥事。」荣宽嘿嘿笑着看着他,自从上次和宁思柔偷情后,叶南飞就很怕见荣宽,见了心虚啊,特别一看到荣宽那豪爽,真诚的笑容,叶南飞就更无地自容的感觉。在送铁蛋去医院后,叶南飞听了大体的情况,这时候跟宁思柔两口子说了。
  他俩一听,感觉这铁蛋还挺有意思,没想到竟然去主动照顾曹老三的孤儿寡母去了。宁思柔:「你这小徒弟不是惦记人家曹老三女闺女了吧。」
  叶南飞:「你看,思柔姐,你咋这么看人呢,天地良心,当初我安排他去卧底啊,这事后,他可背负挺大的压力,总感觉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家庭悲剧,就是想弥补一下,再说就那娘俩也确实可怜,而且那姑娘也挺野,曹老三不在,她妈也管不住,要不能出这事么。」
  宁思柔:「那明天早上俺俩过去打声招呼吧,这么晚了,派出所还不至于那么敬业。」
  铁蛋的伤看着挺吓人,不过检查下来,只有头部一个口子挺重,流血过多,有轻微脑震荡,肋骨有三根骨折,其他地方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剩下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问题不大。照顾的责任主要由马红丽负责了,她有时间,而且也是因为她闺女受的伤,曹立红还要上学,叶南飞还有商店和家里需要照顾。
  第二天醒来后,让叶南飞训了一顿:「你咋这么虎呢?不是还有这帮兄弟哥们们呢么?这事可以有很多办法解决的,至于拼了命么?以后再有事先和大伙商量一下子。」
  铁蛋被说的眼泪汪汪的:「师父,可别告诉俺家啊,我妈非削我不可。」
  叶南飞:「行了,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说你有事先不回家住了,一会我让臭球他们来陪陪你。」说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马红丽:「这点钱先拿着,这段就多麻烦嫂子照顾照顾他了。」
  马红丽:「照顾他应该的,多亏了铁蛋了,要不立红还不被糟蹋了,再说这段家里外头的都靠他帮着了。」话说了,钱却不敢接:「我这有,不用你拿钱,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啊。」有点求助的看了眼铁蛋。
  铁蛋:「师傅让拿就拿着吧,嘿嘿。」
  最感动的是马红丽,她看着遍体鳞伤的铁蛋不止流了一回眼泪,要说能打动一个女人的,可以有很多因素,比如看了很帅的会心动,男人肯为自己花很多钱,会感动。但更高境界的打动,是一个男人可以为你奋不顾身,全身奉献,相当于可以为你付出一切,虽然这事实际上做不到,但态度在那了,他肯这么去做,虽然这次是为了救自己闺女,但马红丽更想他是为了自己,因为走的时候,告诉她一定带回曹立红,这更像是对自己的承诺。
  虽然没敢往男女之间考虑,不过至少是为了她娘俩这个家吧,所以心里已经开始完全接纳了他,只是在这个家的位置还没敢考虑,和自己女儿吧,还太小,和自己吧,自己还太老。位置虽然悬着,照顾的时候可是走了心的,可以说无微不至。
  这天,曹立红放学,带着于丽丽来看铁蛋,进屋的时候,正好碰到臭球他们出去,恍惚的有点认识,但又不确定在哪认识的,进屋一问,吓的铁蛋以为她认出来了:「啊,,,,,内个,,,,是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哎呀于丽丽来了,你也不够意思啊,哪天咋先扔下立红跑了啊。」
  于丽丽:「不是啊,一乱起来以后,大伙都往出跑,我就跟着出去了,虽知道找不到立红了,可我也进不来了啊,再说我也害怕不敢在进舞厅啊,等后来你俩出来,我叫了你们,你们根本没搭理我啊,我看你浑身是血,我也吓坏了。」
  住了几天,差不多,只是需要静养了,也不用在医院,那也就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曹家,虽然曹立红不太情愿的腾出了小屋。住下来之后,事情可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曹立红呢,毕竟岁数小,不定性,开始还放学能多陪陪铁蛋,可时间久了,陪护这事也确实太无聊,她就又惦记玩去了,特别是不愿和她妈住一个屋,时而就跑于丽丽家住去了。
  而马红丽却很心甘情愿的担起照顾的责任,似乎还挺乐此不疲,这就让铁蛋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以前他是一直对曹立红关注了,可面对的都是,要么很火热,要么很冷淡,时而还要耍脾气,各种幼稚不成熟,特别是后来,简直让铁蛋有些心凉,可马红丽就不同了,一直都很温良的感觉,有时候显露出的无助反而让人有种上去呵护的冲动。
第125章 无心插柳 3
  要说这事之前,马红丽和铁蛋啥状态呢?要说暧昧吧,还真没有,不过呢,马红丽绝对是一位美女,这毋庸置疑,不然一个流氓头子怎么会看中呢。标准的瓜子脸,杏眼,鼻子虽然不是悬胆鼻,鼻梁也不高,但也小巧精致,整个给人的印象就是柔美舒服,有这么位大美人在,你也不能说铁蛋总往这跑,一点没有这个原因,只是他自己也未必敢面对这个原因,或者自己没有意识到,是潜意识的。
  而马红丽,一个虎狼之年的少妇,和铁蛋这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比是大了点,35岁,因为17,8就跟了曹老三,生孩子也比较早,而且家庭这么大变故,没了主心骨,又没安全感,铁蛋的出现无疑是填充了这个角色,只是马红丽也不敢承认不敢面对,其实潜意识里,已经依赖上了。俩人的共同点就是,谁也没敢面对,更不敢往哪方面想。
  可毕竟生活上接触越来越多,马红丽喜欢看着铁蛋房前屋后的忙活,自己在给他准备饭,准备温水让他洗漱,她很享受这个过程,偶尔的俩人目光或者肌肤接触上了,会马上分开,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就马上被掐灭了,马红丽认为自己对小伙,特别是要追自己闺女的小伙有啥想法,简直乱伦,天理难容,而铁蛋有曹立红在,也是不敢想。但俩人不知道的是,潜意识里互相已经走入了对方内心。
  只是俩人都不知道,也不敢面对,更不敢承认。
  不过这次受伤,让事情有了质的变化,事情本身呢,彻底感动了马红丽,在接下来的照顾中,情愫在不断加浓,这个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本身男女之间就会吸引,特别多日的这么近距离接触,马红丽内心又有感动,又有依赖的。
  而铁蛋呢,完全体验到了和曹立红不同的感受,那种温柔,体贴,这还得说铁蛋的家庭,那时候的家庭养孩子基本和养狗差不多,别饿着,别冻着,就成了,大人都忙,就算不忙也没心思陪你小孩,在大一点,男孩子就可那疯去了,大人也懒着管,只要别惹祸捅娄子就成。要不,这么些天不回家,家里也没感觉咋地,习惯了。也就是说,从小也没有啥像样的母爱。
  而马红丽的照顾让他体验到了母爱的温情,也有女性的柔情,这让铁蛋欲罢不能,特别是最初住院那两天,马红丽是喂他吃饭,那仔细认真的喂着他每一口,看得他如痴如醉,越看越觉得好美啊。在他发呆的时候,马红丽也是感受到了的,心里有点激动兴奋,也有些害怕,脸红着:「发啥愣呢,还不吃。」
  铁蛋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也红了脸。俩人这些天,话是不敢说过头的话,身体也没有过分的举动,但眼神可挡不住越来越多的交流,由开始的不敢互相看,到不好意思看,到忍不住互相看,这也是个试探的过程,而眼神中俩人互相越来越肯定。
  光眼神的交流已经让二人春心荡漾了,更难以抵挡的是,开始铁蛋去厕所,是要有人搀扶一下的,浑身被打的没一处好地方,第二天,第三天才是最感觉最疼的时候。这不得不做的身体接触,让二人沦陷了,马红丽那气息,体香,让铁蛋迷醉,没准不小心碰到那柔软处,更让他本不平静的心狂跳。而马红丽当然也不会不喜欢和这青春,充满男人气息的肉体接触。
  开始是不得已的接触,到后来,其实铁蛋已经不需要搀扶,可二人谁也不提,一个装傻,一个充愣,默默的享受着那激动,兴奋的感觉。这天,铁蛋吃完马红丽端过来的早饭,心里美滋滋的回想着马红丽的那一颦一笑,其实铁蛋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不想放弃这美妙的生活,接着装呗。
  正美着呢,马红丽端着盆温水进来了:「得给你擦擦身子了,还是受伤那天简单的擦了,这多少天了,都馊了。」
  铁蛋紧张的:「这……不好吧?」
  马红丽:「咋了?上次就是我给你擦的,还不好意思啊?别害羞,比我闺女大点不多,就当我干儿子,我给儿子擦擦身子没毛病,快点把睡衣脱了。」
  铁蛋:「啊?……哦。」扭扭捏捏的脱着睡衣。
  身上的伤已经消肿,只是还有淤青,马红丽看着,手里擦的更温柔,仔细,铁蛋按理说应该激动兴奋,可此时确只剩下紧张了,紧张啥呢?紧张自己的分身有反应了,这真心不能怪铁蛋思想不健康,就这生牤子的年纪,没事时候都有反应,每天早上都擎天一柱是必须的,而现在一个大美女,在自己身前,晃来晃去,用手巾给自己擦来擦去,另一只柔软的小手按一下这,握一下那的,他要没反应才叫怪了。
  这本来是挺正常的反应,可把铁蛋急坏了,这段他到是时常的有反应,可有外衣,或者被子掩饰着,可这会脱的只剩下裤衩遮身了,那分身一反应,帐篷立马支了起来。铁蛋是羞的满脸通红,恨自己这么没出息,丢人和丢大发了,正想着如何躲避这尴尬时刻。
  马红丽也发现了,心里不免也紧张,也有点兴奋,那话何止是男根,同时也是让女人欲仙欲死的逍遥棒,她这个过来的女人何尝不知,不过这个时候有反应,难免尴尬,看铁蛋那么窘迫,心里又有些好笑,正在擦他的胸前,轻拍了他一下,柔声道:「瞎想啥呢,闭上眼睛,不许瞎想。」说着话,拽了被子一角盖住了那帐篷。
  铁蛋果然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帐篷被遮住,心里安了不少,既然被说破了,反而踏实了,任凭她处置吧。擦完了正面,轻拍了他一下:「翻过来吧。」可等他翻过来,马红丽差点没乐出声来,因为屁股撅撅着,下面支着落不下啊。
  擦完之后,马红丽端着盆出来,出了一口长气,自己也被那青春健硕的身体,还有那支着的帐篷弄得心慌意乱,想入非非。收拾好以后,回到走廊,心里不免犹豫,是回东屋呢,还是进西屋在看看他。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回东屋了,可脚不知不觉的走向了西屋,似乎心里有某种渴望。
  铁蛋此时在屋里也正心焦磨烂,虽然马红丽出去,让他松了口气,可体内像有团火,烧的自己心神不宁,正手足无措间,听得门响,马红丽又进来了:「擦完了,还不松快的睡一觉。」边说边走到炕边,把被子帮他盖好,四周的被子也都掖好,最后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他脖子的时候,和一双火辣辣,烧着火一样的眼睛对视上了。
  马红丽何尝没有烧着火,四目相对可就移不开了,二人的喘气声越来越重,铁蛋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还停留在他脖子上的那只小手,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不过手却在拉着她靠近。马红丽也不知不觉中靠了过去。铁蛋并不明白该干什么,虽然之前和伙伴们没少意淫歪歪,可这是实战,他这种雏,必定蒙圈了。
  他不懂,马红丽可懂,当吻住了铁蛋嘴唇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事应该这么干,可他干起来,真的难如人意,那不是吻,简直就是啃,而且一用力就把她拽上了炕,这会他除了啃,手在马红丽身上乱摸以外,还是不知下一步该干啥。要不说,二十来岁的小伙和三十多岁的少妇,就生理上和性上,是最搭配,最佳状态时期。
  为啥呢?小伙这时候是身体最棒,欲望最强,而少妇这时候更成熟,又有性的经验和体验,体貌也没进入下降期,这俩人在一起,会直接体验到性爱的完美。
  如果小伙碰上一个处女,那么第一次的体验肯定不会好的。
  他俩这才算是真正的干柴遇烈火,马红丽虽然被啃的和生硬的乱摸弄得不是很舒服,但胜在够激情,她这干的不能在干的干柴,如何能扛得住激情之火的燃烧。铁蛋只穿了裤衩,她很容易伸进去握住了那粗大的肉茎,那肉茎好热好有弹性,铁蛋一被握到,舒服的「啊……」的叫出了声。
  马红丽温柔的抚摸,来回滑动,下面传来的那巨大快感,让铁蛋忘了上面的啃咬,而这下轮到马红丽掌握主动亲吻着他,同时他也感受到,真正亲吻的魅力。
  这要是一个成熟男人,早就把她衣服除的一干二净了,可这时,还的自己亲自动手,边亲吻他,边脱掉了衣服。此时内心哪怕再有百般纠结,也阻挡不住这冲动和欲望,马红丽不知道激情后会有如何的结果,她只知道此时不激情,自己会被激情燃烧致死。
  当一丝不挂的马红丽出现在他面前时,激动的铁蛋有些浑身发抖,那纯是激动的,她轻轻躺下,并拽着他趴到了自己身上,这点铁蛋还是知道的,男人这时候应该趴在女人上面。岔开双腿,扶着他的肉茎,对准那蓬门,另一只手按了一下他的屁股,示意他向前用力。她那香窑早已春水泛滥,松紧适宜的等着那如意棒的进入。当肉茎缓缓进入那一刻,二人都被巨大的快感刺激的叫出了声。
  铁蛋感觉分身慢慢被一团温热,滑润包裹起来,那巨大的快感是从未体验过的,而马红丽多年的饥渴,终于迎来甘露,多年来,基本处于闲置寂寞状态,曹老三偶尔回来,也是应付了事,不是举而不坚就是快枪侠,就临走这晚表现还算可圈可点。但和铁蛋比起来,一个年老过气,纵欲过度,一个生龙活虎,充满朝气,就那根肉棒,就不可比,一个疲软是常态,一个坚挺的你都怀疑身体能被它刺穿。
  火热带着跳动的肉茎进入了体内,让马红丽性福的有点晕,不过呢,等了半天,那肉茎停在里面,虽然很胀,但不动了,马红丽不禁又气又乐,忙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胯部,当肉茎抽出一些后,在按了下臀部,一抽一插间,铁蛋领悟了性爱的美妙。马上生疏的动了起来,可惜因为太过刺激,没几下,积攒了十几年的精华喷薄而出,那有力的喷射,每一下都让马红丽颤抖。
  这比刚才还强烈N倍的快感,顿时让他手足无措,马红丽是发现了,这是个真真的处男。铁蛋舒服的趴在她身上,分身并没有软下来,还是坚挺的插在里面,稍作喘息,在亲吻中,肉茎又开始了有力的抽动,香窑里灌满了刚才射的精液,因为肉茎抽动,发着叽叽的声音。铁蛋的快感虽然下降了,但做起来比刚才从容多了。
  马红丽尽情的享受在那激情快感中,享受那身体带来的有力冲撞,多少年了,还是刚认识曹老三的时候才有过着感觉,多少年了,都忘了啥滋味。今天再次感受,能不让她迷醉。她喜欢那种有力的感觉,仿佛要把自己揉碎,榨干。而铁蛋没想到女人会如此柔情,而又激情,原来她们也喜欢做这事,以前都是以为,女的就是让男人干的,享受的应该是男人,至于女人享不享受,没寻思过,想像中,女人应该闭着眼躺在那面无表情就对了。
  可马红丽不但享受,还主动配合着他,弹力的小屁股不断的挺动着,那呻吟和叫声,让他酥髓入骨,在一波波的浪叫中,铁蛋再一次喷射,而马红丽已经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只是被射的那一沙那,叫声也跟着颤抖了。
  终于慢慢平复下来,铁蛋才略感疲惫,这第二次怕是做了20多分钟要多。
  马红丽拿起裤头擦着下身:「哎呀,好多啊。」说完用裤头捂着下面,跑去厨房了。当再次回来的时候,二人已经可以坦诚面对了,男女之间很奇怪,没发生关系之前,各种难为情,揣测,试探,担忧,可一旦负距离接触过以后,一切都敢面对了。身体赤裸相见了,心灵也可以赤裸相对了。
第126章 错乱的伦理 1
  接下来的日子可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俩人纷纷坠入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一个如从没吃过糖,没吃过肉的人,猛地吃上一口,从此才知世间竟有如此美味,感叹之前是浪费人生,刚刚尝到甜头难免暴饮暴食,另一个是吃过,但当年吃的质量较差,饥饿干渴多年,终有获得,不但重获,而且品质更优,这也让她不能自拔,不过为了长远考虑,马红丽还是尽量控制,总是劝他做多了伤身子。
  铁蛋却是抱着不惜精尽人亡的态度乐此不疲,恨不得整天把马红丽搂在怀里不撒手。铁蛋幸运的是,刚有性爱,就直接体验最上乘的感受,因为有个好老师带,短短的时间内,让他熟悉了异性的身体,学会了爱的技巧,马红丽教会了他如何取悦女人,当然她是马上获益,这是她多年独守空房摸索出来的经验,当然她也更会取悦男人。
  比如一个口交,就让铁蛋崩溃了,美人在他眼前,把那话含在了她嘴里,就这画面足以让他为之疯狂,在她的引导下,他也学会了品鲍,开始他是有心理障碍的,不过在不好意思拒绝的几次后,他开始喜欢上了,第一,他对马红丽着迷,爱屋及乌么,特别是那还是自己的逍遥洞,第二,她那小穴没异味,而且也不丑,不像有的人,毛重,有的人太黑,看着没有美感,而马红丽的虽算不上什么名器,但也类似凤眼穴,大小花瓣有层次,颜色粉红。
  第三,每次品鲍,马红丽的反应都很激烈,这让他很有成就感,看见爱人那么享受,满足,自己是相当欣慰,刺激的。虽然二人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可人之常情的,马红丽先担心上了,自己年纪比他大,他只是暂时冲动上了自己,等热乎劲上来,他会嫌自己老。
  马红丽:「铁蛋,你是不是那天一冲动才和我好的?」
  铁蛋:「我也不知道啊。」马红丽一听,心里马上一紧,果然是那样啊,心里想着,脸上可不好看了,嘴也撅上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只想着上床。」
  铁蛋:「不是的,姨,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因为冲动,不过,我就是觉得,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反正我见过的人都没有你漂亮,我师娘也不行。」
  马红丽一听马上转忧为喜:「啊……原来你也会哄人,你就骗我吧,再说,你咋还喊我姨,我听着不得劲。」
  铁蛋:「嘿嘿,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那叫姐行不,我没有骗你,以前吧,我先认识的立红,你是她妈,俺也不敢看不是,但后来吧,一看啊,越看越漂亮,真的。」
  马红丽:「那我比你大那么多呢,我得比你先老,到时候你就嫌我丑了。」
  铁蛋还真仔细的看了她的脸半天,保养的很好,一点也不像有那么大闺女的妈,不过毕竟35岁了,皮肤不如十八的姑娘那么富有光泽和弹性,而且鼻子脸蛋上多少星星点点的有效雀斑,但在铁蛋看来,这更显着真实,而且正在蜜月上升期,早就被突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优点。不过还的说句公道话,马红丽确实是个尤物,不然铁蛋咋会如此痴迷。
  铁蛋捧着她的脸蛋,很认真的说:「不会的,我魂都被你勾去了,我寻思,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说完吻了下去。马红丽没想到这愣小子会说出这么柔情的话,一时感动的不要不要的,那句话说的好啊,情话是女人最好的春药。
  马红丽:「你要真喜欢我,就得听我的。」
  铁蛋:「嘿嘿……没问题,啥都听你的,嘿嘿。」
  马红丽看着他傻笑,心理更泛起爱意,吻了他一下:「那就好好睡一会,我去给你做饭,做好了在叫你,那事不能老做,伤身子的,别到时候掏空了身子,你师父在找我算帐,呵呵。」
  铁蛋没想到他说的听她的是这个意思,很感动,被人呵护,珍视的感觉真好:「俺听姐的。」马红丽出屋以后,他心里喜滋滋的想着,难怪都娶媳妇啊,有媳妇真特么的好。
  俩人陶醉在温柔乡不恩能够自拔,别人不知道,曹立红可慢慢发现了些马脚,最近时而回家住,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而且铁蛋对自己不再是那么关注和上心了,以前见着她那都是嘘寒问暖,她走到哪,他的眼睛都跟到哪,现在呢?只是客套的问候,其余时间,基本无视,反而发现看自己老妈的眼光很热切。
  这种被忽视,在这个家中,可有可无的感觉,不仅来自铁蛋,还有自己老妈,以前铁蛋有病,她呵护有加也就算了,现在都病好了,怎么还那么呵护他啊,而且另一个疑问上来了,这家伙的病都好了,为啥还住在这不走呢?她还特意问了老妈,老妈的回答是,他外伤虽然好了,内伤还得养。
  被忽视的感觉本来就让人不爽,这酒更引起她的重视,回家住的时候越来越多,他俩人虽然很克制,但一些细微的暧昧和眼神,还是没逃过曹立红的眼睛,她虽然小,不定性,但对男女之间的那种超越普通关系的感觉额额,她不陌生,这不禁让她疑心大起,这俩人不会趁我不在家,发展成超友谊关系了吧?她一下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住了。
  她是很难接受了,么铁蛋和自己大不多少,然后和自己老妈那啥?哎呀呀,这要传出去可是大笑话了,还有脸见人么。为了确认这件事,她想了个捉奸的办法。这些天,她回家住,虽然感觉到似有似无的暧昧,但没发现有过激的行为,她和老妈住大屋,铁蛋一人住小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但曹立红怀疑这些都是假像,是装给她看的。
  于是这天早上,她假装上学去,但出大门的时候,是在里面推开,然后又关上,人并没有出去,而是蔫悄的跑到了窗根底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听到啥,反正很紧张,既想听到点啥,因为他隐约的知道自己的感觉怕是对的,又怕真听到些啥,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
  正纠结中,果然听见铁蛋的西屋门响,曹立红的心一下子提溜起来,只听见:「立红走了么?」应该是老妈的声音。
  「走了,听见大门声了,没事的,嘿嘿……丽姐,想死我了,一晚上没睡好。」
  马红丽:「就嘴会说,还不去把大门插好。」
  铁蛋:「哎呀,一大早上的,谁会来啊,先亲一口。」接着听见俩人嬉笑的声音。
  马红丽:「牙都没刷,臭死了,插门刷牙去。」
  曹立红忙躲到房山头,一会听见急急的脚步声,出来又跑了回去,她的心里也从惊愕开始转向愤怒。估计谁发现自己老妈出现这事,也不会平静。
  等她在回到窗根下,里面应该酣战在即,只听嘴亲的是「啧啧」有声,「呀,你猴急个啥。」
  「姐你想死我了。」
  「啊……你轻点……啊,嗯……」
  曹立红很难想像,平时对自己要求严的老妈这时候竟会这么恶心,肉麻,一股无名火起,心里骂着这对狗男女,老爸不在家几天,就干出这事来,干就干吧,竟然是自己的追求者,脑袋充血后,哪里还会考虑那么多。冲进西屋,门被她一脚踹开,怒火中烧的瞪着炕上那一对。
  炕上俩人正进入关键时刻,铁蛋果然生猛,多日的酣战,并没消减多少他的热情,上来还没有多少预热,就想正式进入战斗,进没进去不知道,但姿势已经摆好,可此时二人都一脸惊恐的看向曹立红。
  曹立红越看这个姿势越来气,喘着粗气:「你……你们……还要不要脸?恶不恶心。」说完一甩手冲出门而去。
  这时俩人才清醒过来,马红丽明显是吓懵了:「这……咋办……咋办啊,呜……完了完了,呜……我就知道会有这天……铁蛋咋办啊……呜……」
  铁蛋也发蒙啊,这怎么就被这丫头抓现行了呢?他到没像马红丽似的天塌下来的感觉,但毕竟让人发现这事很别扭,而且还是曹立红发现的,最重要的是,他看见把马红丽吓成这样,心里也跟着担心:「姐你别怕,我去找她,只要说开了就没事,你放心吧啊,我保证没事。」
  铁蛋安抚马红丽在家等着,等他冲出大门,哪里还找的见人影,去学校,一如所想,人不在只能把于丽丽叫出来,也只能告诉她曹立红跟她妈吵架了,人找不见,她妈招急啊。果然还是闺蜜加相好的了解她,在江边绿堤,看见她正对着平缓的江面发呆。
  曹立红听见后面有动静,略回头,用余光就知道是铁蛋和于丽丽:「你们就不能够让我安静一会么?你还有脸来见我?」
  铁蛋一看曹立红要发飙,忙打发于丽丽去另一边等着:「立红,事……并不像你看见的那么简单。」
  曹立红:「你是说我眼睛瞎了么?你有胆做,没胆承认是吧?你给我滚,我永远也不想看见你。」
  铁蛋:「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一不小心……那啥,你咋误会我都行,别误会你妈,都是我的错……你看。」
  曹立红:「滚,你们我谁也不想见,滚。」
  铁蛋一看她情绪这么激动,应该让她独自冷静冷静,走到于丽丽跟前:「她现在挺激动,在你家住两天吧,过两天我在找她,这两天,你跟着点,多劝劝她。」
  等他回到家,马红丽正心焦磨烂的等着,眼睛哭的通红,说完见面的结果,二人相对无言两眼泪啊。最开始马红丽的担心是怕铁蛋嫌她年纪大,后来开始恐惧事情暴露的话,世俗难以容纳,特别是自己女儿没法面对,还有在监狱里那个会如何爆发更是恐惧,心里隐隐的这些担心,总是被熊熊的浴火和侥幸心里替代,万万没想到,事情这么快露陷了,一旦事发才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马红丽是越想越怕。
  铁蛋也一筹莫展,但又担心马红丽,只能强作镇定,担保他能解决问题。第二天,他去学校远远的看着曹立红和于丽丽一起去了于丽丽家,放心了一点,可是对于怎么解决这事还是一点思路没有。第三天,突然事情有了变化,铁蛋在去接她们的时候,发现有状况发生。
第127章 错乱的伦理 2
  发生了什么状况呢?校门口没见着曹立红,只见于丽丽一人,一问才知道,这丫头下午最后两节课没上,提前走了,那干嘛去了呢?于丽丽吭吭哧哧的不说,但瞧着是知道情况。
  铁蛋急赤掰脸的吓唬道:「你倒是说啊?我可告诉你啊,于丽丽,要是出个啥事,你知道情况不说,那事可就大了,到时候你负的了责么?」
  于丽丽憋的脸通红:「她不让我说啊,要是让她知道是我说的,非削我不可。」
  铁蛋:「嘶……你说了不一定挨削,你要是不说,现在就挨削,你信不?」
  于丽丽本来就胆小,不然能让曹立红都快调教成性奴了么:「那你千万别说我说的啊?」
  铁蛋:「嘶……你这么多事呢?赶紧说。」
  于丽丽神经兮兮的:「她跟一个高三的男生走地。」
  「跟他干啥去了?去那嘎达了」
  于丽丽脸又红了吭哧吭哧的:「处对象了呗……去哪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铁蛋哪里知道曹立红的历史啊,这一个上学的学生,处哪门子物件啊,这是报复啊,赤裸裸的报复:「这男生,长得很精神么?」
  于丽丽摇了摇头:「我看就一般人。」
  铁蛋:「那是学习好?」
  「好啥呀,就是一个混子。」
  铁蛋这就很迷茫了,怎么现在女孩都喜欢颓废型的了?:「哎呦……那立红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这么一问,这丫头就又犯病了,脸红脖子粗的不出声了。铁蛋:「哎……我去……于丽丽,怎么和你说话这么费劲呢?又咋的了?」
  于丽丽:「……」
  「说啊。」
  「都……都……说他……那儿大。」
  「那儿……大啊?」
  把于丽丽急的直跺脚,脸臊的更红了:「就是……哎呀,你们男的那……么。」
  铁蛋看着于丽丽憋的急火的表情,还示意的扫了他裤裆部位一眼,铁蛋顿时明白了:「哎,,我去,这特么。」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这时的感受了,这特么太毁三观了,小女学生竟然开放到这个程度了么?就自己这帮子混混,也得是知心朋友才聊这么隐私劲爆的话题啊,不是,曹立红这什么情况?找那话儿大的?他晃了晃脑袋,又拍了拍。
  在他的印象里,曹立红虽然脾气差点,社会气重点,但怎么也得算是清纯女孩啊,这一下跨度太大了:「咋才能找着他俩?」
  「那,,我也不知道啊……啊,对了,他们有几个男生总在一起,问他们差不多能知道。」
  「在哪?带我去找他们。」
  原来这帮小子就在新华影院附近混,就是没事聚一块扯淡吹牛,打屁,铁蛋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于丽丽提供了一个男生的名字和长相。铁蛋过去:「你们谁是李伟?」他问的也不是很客气,心急啊。这帮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都转向他,虎视眈眈的瞪着。
  不过呢,毕竟还是学生,再凶也凶不出多少深度,在真混子铁蛋面前还是太肤浅,铁蛋再不济也是参加过江边两大流氓团伙火拼的,在舞厅单挑群狼的,那骨子里透出的霸气,这几个雏鼓不起勇气去挑战。其中有一位面露惊恐,眼光闪烁,八成就是要找的主了。铁蛋:「小兄弟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找李伟,问点事,一会就回来。」
  说是简单问点事,找到僻静地方,就没那么简单了,这时的铁蛋可没那么多耐性:「说吧,知道你们内个叫什么赵强的哥们都带泡的妞去哪么?」那李伟一听,马上警惕起来,铁蛋根本没给他算计衡量的机会,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那小子捂着肚子半天直不起腰,没等缓过劲,第二拳又捶了过去:「小子,你别动啥歪心思,我有都是办法让你说真话,到时候就怕你嫌自己说的少,连你尿过几次炕都得交代清楚喽。」
  一个高中生,哪见过这场面,早就陷入极度恐惧中:「大哥,大哥……我说,咳,……咳……别……打了。」
  这个叫赵强的小子,看来泡妞很专业,这事没少干,原来是在几个外地高中生合租的一户平房,因为都是同学,既方便又安全,就成了这家伙的临时炮房,打发走了李伟,不自觉的走到窗前静听里面动静。
  屋里果然隐约的传出声音,对于铁蛋这个过来人,并不陌生,而于丽丽还在努力的辨听着:「嘿嘿,咋……样……厉害……不……干死你……呼……呼。」
  「啊……啊……唔……唔……」铁蛋知道这是女性很享受的声音,不过此时听见,一点美感没有,只能激起他的怒火,妒火。于丽丽也听明白俩人在里面干着啥,毕竟曹立红和她一起干过,虽然是女女。她脸一红,低下了头。
  铁蛋还在纠结着,很难相信自己原来心目中的女神,碰都舍不得碰,总是仰视,原来竟放荡至此,这是在故意玩弄嘲笑自己么?妒火中烧的他就要冲进去,忽然想起自己和马红丽被猛然间闯断,差点吓得自己马上风,这会都不知道做没做下毛病,别是给吓的不举就完蛋了。又听得里面:「啊……快……快来了,张嘴,射你嘴里……尝尝男人熊,啥味。」
  这时候,铁蛋再也忍不住了,尼玛的,今天不吓得你不举,也打得你不举。心里想着,一脚也踹了出去,门虽然在里面插着,可哪里扛得住铁蛋这一脚,人跟着冲了进去,原来是外屋,算是厨房,又冲向里屋门,又是一脚,刚才外屋门被踹,让里屋俩人已经警觉,但铁蛋的速度够快,当他站到里屋的时候,眼前一幅诡异画面。
  曹立红光着身子半坐在炕上的被子上,惊恐的看着门口的他,脸上,头发上沾着些粘稠物,而那男的叉着,半屈着腿,身上全光着,胯下那阳物正对着曹立红的脸,而最后一股阳精,在铁蛋的怒视下,射在了曹立红的脸上,而那小子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估计内心留下阴影是难免的了。
  铁蛋窜上炕,照着那小子就开打,这小子怕是遭遇了世界上最奇特的人生经历,从最性福,最兴奋的巅峰,一下子跌入最恐怖,最痛苦的深渊。铁蛋边打边骂着:「尼玛的,你特么很爽是吧,我特么让你爽个够。」击打皮肉的嘭嘭声和那小子的惨叫声交杂着。而曹立红此时才反过劲来,也参加了战团。
  「别打了,别打了。」曹立红边叫着,边打着铁蛋,但那里阻止得了愤怒中的铁蛋,最后不得不挡在那小子身前:「你疯了?有本事连我一起打,你特么谁啊?又啥资格管我?是不是想连我一块干啊?来啊?别像以前那么没种,来啊?」
  铁蛋喘着粗气,怒视着眼前这个有点歇斯底里的女孩,感情很复杂,丰满,富有弹性的匀称身体,漂亮,貌似清纯的面孔,但上面还粘连着另一个男人的恶心之物,这既然铁蛋不忍,略有惊艳,又有点厌恶,愤怒。俩人互相怒视着。
  最后铁蛋不得不服软,因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强硬不起来,面对这个强势的丫头,他真的没好办法,只能冲着那小子:「小子,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我特么让你后半生没有性福,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说完,跳下炕扬长而去。于丽丽惊慌的站在门外看着铁蛋远去,想跟着吧,感觉干嘛跟着?进屋?怕是要挨收拾,还是溜吧,离开这是非之地。
  铁蛋出来之后,不仅一筹莫展,眼前的事是越弄越糟,一团乱麻,都失控的感觉,曹立红离家出走,还和不三不四的男同学发生这样不堪的事,而且明显要和她妈决裂,并没有和好的迹象和可能,如果母女俩不能和好,马红丽就难心情好,而且他和马红丽的秘密怕是眼看掩藏不住,周围的压力无疑是悬在他和马红丽头上的利剑。
  当人处于绝处找不到出路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想想周围人,谁能帮得上自己,铁蛋也不列外,第一想到能让自己走出绝境的非师傅莫属。在他心目中,似乎没有啥事能难得住师父,没办法,人总是给自己的偶像按上很多可能不属于他的光环。
  铁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叶南飞一说,他顿时轻松的吐了一口气,他是轻松了,因为困扰扔给了师父,然后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师父身上了。而闹心的就是叶南飞了,他开始牙疼,怎么一段时间没见着这家伙,就整出这么多烂事,竟然和一老娘们搅合一起了,这让人情何以堪啊,而且还一系列的家庭矛盾。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你说你怎么就和马红丽扯一块了呢?她都快赶上你妈大了,她闺女和你差不多大。这要让你爸妈知道还不打折你腿啊?」
  铁蛋有点胆怯的看着叶南飞:「那……也不是故意的,开始本来是喜欢曹立红了,可谁知道那有病时候,都是马红丽照顾我,那就越看越顺眼了,那一下没控制住啊……再说了……那师娘不也比你大不少么……」
  叶南飞:「哎……你个臭小子……唉,这得回是曹老三进去了,要不啊,我看你就该跑路了,我想保你都保不住啊,那你啥意思啊?难道还要和她结婚咋的?那别说人家姑娘不同意,这周围人没人会同意。」
  铁蛋:「结婚我到没想,现在最急的是,曹立红不原谅我们,离家出走啊,怎么想办法让她和她妈和好啊,再说她现在不知道发啥神经还是被俺们刺激的,竟然和学校里的小混混胡搞啊,我这不刚堵着她俩,把那小子揍了一顿,可人家曹立红根本不在乎。这丫头被刺激疯了咋的?」
  叶南飞听完笑笑:「这曹立红啊,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以为她是啥清纯小女学生?要对付曹老三,他家的事我可没少了解,这小丫头先前就处过一个物件,而且还怀孕了,然后被曹老三严管起来,你看到她没接触啥男的,那是周围男得没人敢接触她,曹老三进去了,没人管得了她,她自然会接触别的男人,没啥奇怪的。」
  铁蛋一脸诧异:「我擦……真是看不出啊,那不能这么由着她乱搞啊?这要是让马红丽知道,还不得愁死啊?」
  叶南飞:「嘶……要想矛盾解决,我看啊,首先你们得接受她乱来这个事实,我到没觉得她这事有啥了不得的,不就是处了个男朋友么,天又没塌下来,都十七八岁了,不让处男朋友才不正常。如果一味的阻挠,事反有可能越来越糟。」这时也难飞不仅想起李永红,李永霞,美奈子。都是年纪不大的时候就和异性发生了关系,怎么了?变坏了么?发生关系之后该干嘛还干嘛,该善良,还善良,怎么了就?在现实社会里,发生个男女关系就学坏,变坏了?没啥逻辑啊。
  铁蛋没想到师父是这个观点和说法,很颠覆的感觉,反驳又无从反驳,听着挺有道理,不过还是觉得难接受。叶南飞:「你和马红丽要是能接受这个现实,这矛盾处理没算是有个好的开端,就有希望。」那么叶南飞会如何处理这段家庭矛盾呢,咱下回分解。
第128章 错乱的伦理 3
  铁蛋本来对叶南飞就盲从,这次更是急于解决,更不敢有异议,虽然心里不赞同叶南飞的说法。至于叶南飞,他心里也没底,也只能试试。师徒二人最后是在于丽丽家再次找到曹立红的,曹立红对叶南飞当然不熟悉,只是知道他是铁蛋的师父,铁蛋很尊敬的人,但现在,凡是和铁蛋有关的人,都会引起她的仇视:「你是来做她们说客的么?我看还是免了吧,她们能干出那样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叶南飞:「你不想原谅你妈,可你连你爸的消息都不想知道么?而且连见一面都不想?」
  本来曹立红想打声招呼就走,一听这话,又转过身:「我爸他咋样了?啥时候能出来?」
  叶南飞:「别急,你爸的消息我肯定会告诉你,而且还可以安排你和你妈去见上一面,不过之前,能不能听我废话几句。」
  曹立红没出声,算是默认了。叶南飞:「你可能是接受不了铁蛋和你妈在一起了这个现实吧?」曹立红一听,立马对他怒目而视。
  叶南飞:「可我感觉,最应该理解的应该是你,当年你不过是处了个小男朋友,可你爸爸知道后,不但打了他,还逼的他家赔了两万多块钱,并且举家搬离乌拉,之后,你身边所有可能接触到你的男性都接到了你爸爸的威胁,所以你别说处男朋友了,男的见了你都远远的躲开,这个滋味不好受吧。」
  曹立红不仅回想起这几年不堪回首的经历,黯然的低下头。
  「你自己本身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怎么对你妈的经历就视而不见呢?别忘了她比你经受的更多,时间更长,你都十七八岁了,你说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爸爸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她难道不想有男人呵护,陪伴么?她还不如你,最起码你还可以多看帅哥两眼,你妈她敢么?她只能靠打麻将,逛街来打发无聊,寂寞的时间。」
  曹立红:「就算是这样,那她也不能找铁蛋吧?铁蛋和我年纪差不多嘢,这算啥事啊?以后怎么见人啊?」
  叶南飞:「这事还得说是因你而起。」
  「因为我?」
  叶南飞:「对啊,当初铁蛋为了救你,受了伤,后来如果是你来照顾,就没这问题了,可你没有那么多耐心烦,于是都扔给了你妈。你说他俩孤男寡女的,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一个干柴,一个烈火,那不出事才叫有问题。」
  曹立红:「在干柴烈火的,那也得忍着啊,你说都差一辈了,丢不丢人?」
  叶南飞:「那你当初和你那小朋友忍得住么?还有今天和那同学为啥忍不住?你忍不住为啥别人就得忍住呢?你妈守着寂寞孤独这么多年,不容易,让她天天守着铁蛋,你说铁蛋算是好人吧?」
  曹立红低下头没出声,铁蛋豁出命来救她,你在怨恨他,也不能说他是坏人。
  叶南飞:「那你喜欢铁蛋么?」
  曹立红没太明白叶南飞啥意图:「他呀,没种,打架还行,和女人在一块,说句话都脸红,又不会哄人,不好玩。」
  叶南飞一笑:「这正证明,他是爱你的,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了解男人,男人真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反而不是整天惦记和她上床,而是惦记如何哄她开心,他之所以不敢对你有别的意图,是因为很在乎你,很珍惜你们的关系,所以克制着自己。反而那些不在乎你的人,随时惦记着怎么骗你上床。」
  曹立红:「那还不是和我妈上床了。」
  叶南飞:「我说的是在你老妈之前他对你的感情,可在他有病这段,你妈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似乎把他对你的爱转移到你妈身上去了。怎么样,这么说,你就算不原谅他们,最起码可以理解点了吧,而且我也跟他俩说了,不要阻止你处男朋友,都高中生了,处个男朋友天塌不下来,只是注意别怀孕,那样受伤害的是你们女孩,其实一旦允许你们处物件了,你会发现,也不过那么回事,生活不光只有谈恋爱,还有更重要的家人,还有其他很多好玩的事情。你感觉他们会让你没面子,可面子是给谁看得?有那么重要么?其实最在乎你的是自己的家人,是父母,其他人只会看你的笑话,拿你的悲剧当喜剧看,既然都是些根本不在乎你的人,你有何必在乎他们?反过来却伤害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呢?」
  曹立红被说的态度和缓了下来,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不就是老妈一不小心谈了个恋爱么,自己也不小心谈了个恋爱么,天塌不下来,相比之下,家人比那些狗屁面子重要的多:「那,现在可以说我爸的消息了吧。」
  叶南飞:「你得有点心理准备,现在看来可能结果不太好,这次是严打,要从重从快,你爸这个级别的,怕是判的轻不了。」叶南飞心里也挺不安的,曹老三进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然他可以躲过这一劫的,现在又跑到人家家人面前假慈悲,很无耻的感觉。
  曹立红:「俺们知道,他要出事怕是小不了,他自己都说过,人在江湖漂,早晚要挨刀,不是被混混砍死就得被政府抓了枪毙。」
  叶南飞长出了一口气:「那我尽量安排你和你妈见他一面吧。」叶南飞感觉这也算是还债吧。
  这天,叶南飞安排好看守所这面,约了马红丽,曹立红和铁蛋过来,这几天曹立红也没回家,叶南飞没让铁蛋和马红丽追她,反正今天总要见的,心里原谅了,但还需要一个适当的藉口,来顺利的打开这个结,这样比较自然。
  马红丽一脸憔悴的看着对面站着的曹立红,眼睛又红了,走近了说:「立红,你原谅妈吧,以后妈再也不那样了。」
  曹立红一看他妈这样,又说了这话,眼泪也跟着下来:「妈……俺不怪你,不怪你,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难过。」说完娘俩抱头痛哭。看得边上师徒二人眼睛也酸酸的。
  娘俩看守所里见着了神色黯然的曹老三,曹老三看见她娘俩,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哽咽着竟说不出话了,看见娘俩眼睛都红红的以为见着自己激动的,马红丽这么些年对他感情上早就平淡了,但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了,看着已成阶下囚的他,不在那么嚣张跋扈,意气风发,心里莫名的伤感涌上来。
  曹立红这几年一直和他冷战,感情也淡漠了许多,但毕竟血浓于水,看见老爸落魄成这样,心里能不难受么:「爸,你在里面好好的改造,俺们等你出来,出来以后,咱就别出去混了,咱三人好好过日子吧。」曹立红似乎感觉此时的曹老三更像自己老爸。
  马红丽哭着:「三哥,咱不求大富大贵的,就平平安安的就好,俺娘俩等着你出来。你在里面好好的。」
  曹老三这个硬汉,以前不知道哭为何物,可今天面对老婆孩子,他再也忍不住了,以前在外面风风光光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啥是最珍贵的,进了监狱才知道,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老婆孩子么,以前上过的那些女人一个都想不起来了,每天闭上眼睛就是这娘俩。可当初在外面的时候,给这娘俩的是最少的,恨不得懒着回家。
  从来没哭过的曹老三今天泣不成声:「小丽,立红,我对不起你们啊,这么些年我没好好照顾你们,给你们的太少太少了,只知道在外面吃喝嫖赌,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这回进来啊,怕是出不去了,小丽,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别再找道上混的,然后好好的把咱闺女养大,咱闺女找婆家,一定找个本分,根本人家,不求多大富贵,对咱闺女好就成,别让咱闺女受气。」
  越是生死离别,时间过的越快,眼看着会见时间到了,原来人,都是拥有时候都感觉不到珍贵,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才知道,可悔之晚矣。当曹老三被带进去那一刻,那恋恋不舍的最后一瞥,她们可能都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最后一眼。
  回家后,铁蛋为了避嫌,只能回家了,娘俩终于和好,而且比以前更像母女,因为经历了事情,人才会成熟,才会长大,她俩也深切的感觉出啥才是最珍贵的,这样理解起对方来也就容易了。没过一个月,市里组织大游行,很多重大罪犯被压在解放车上游街示众,然后拉倒南大坝枪毙,这其中就有曹老三,娘俩只能在人群中默默地含泪看着,不敢打招呼,毕竟是流氓罪犯的家属,也不是啥荣光的事。曹老三就这么走了,扔下了孤儿寡母。这反而让娘俩更亲密,更依赖对方。
  铁蛋一直没在来住了,但娘俩没有分屋睡,晚上,互相说着悄悄话,心里话,好像从小到大,娘俩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这天,曹立红:「妈,要不把铁蛋叫回来吧,反正你俩已经在一起了,铁蛋哥人不错的,就是你俩年纪差的多了点,可人家铁蛋都不嫌,咱怕啥地,是不妈?」
  猛地又提到这个尴尬问题,让马红丽听难为情:「别瞎说,那时候妈是一时糊涂,以后不会了。」
  曹立红:「我看未必是糊涂吧,我看你应该很喜欢铁蛋哥,铁蛋哥也应该很喜欢你,还是铁蛋师父说的对,您都辛苦这么多年了,也该过点自己想过的生活了,您恋爱就恋爱吧,我支持你,嘿嘿。」
  马红丽:「越说越没正经的了,拿你妈寻开心,其实妈真的后悔,铁蛋和你是般配的,结果我一时糊涂……」说着她又难过的要哭了出来。
  「妈,您看您这是咋了,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开玩笑。反正爸也不在了,你这么年轻,不能一直单着吧。」
  马红丽:「妈也没开玩笑,妈觉得,铁蛋这孩子心眼好,你跟了他绝对不会受气,而且还能干,你看看这家里外头的,让他收拾的多利索。你要是不嫌他和妈有过那一段,妈给你做主,咋样?」
  曹立红:「妈,何必呢?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咱俩非抓住一个男的不放?你跟铁蛋处呗,我没意见,我在找别人。」
  马红丽:「立红你不知道啊,你说俺俩相差那么大,能结婚么?但你俩可以啊。」然后又笑声的贴着她耳朵说:「还有啊,你别笑话妈,你也是过来人了,说了也没事,铁蛋那活可好了,我我跟你说」
  曹立红没想到老妈会说这么敏感的话:「妈,你这说啥呢,嘻嘻……咋啥都说呢?咋好了?还不都一样的玩应。」
  马红丽:「你不知道啊,咱女的命苦,都说那事对于女的不重要,可重不重要的只有自己知道,你爸这些年在外面胡天黑地的瞎搞,都说他夜夜做新郎,可我这些年咋过的,我可不想你像我这么过。直到遇到铁蛋,我才知道做女人啥滋味,我就寻思,谁要是做了他女人,那可有福享了。」
  娘俩一聊开了反而不那么尴尬了,越聊越兴奋,曹立红:「有那么邪乎么?怎么厉害了?」
  俩人越聊越亲密,哪有娘俩的样子,反而像闺蜜,姐妹,干脆钻进了一个被窝。马红丽小声道:「你知道他那物件多大不?这么粗」说着话,还有手比量着,「这么长,黑红黑红的,跟小钢炮似的,那做起来,跟活驴似的,才带劲,哪像你爸,鼻涕虫似的,没几下就缴枪了。」
  曹立红听着早忍不住钻到被窝里,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嘻嘻,哈哈……真的假的啊。」她不仅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俩男人,要说本钱,前一个那物件跟线黄瓜差不多,优势在于白白净净的干净,第二个这个本钱是不小,可总像在做运动竞赛,还总问你表现的好不好。她这么和老妈一说,听得马红丽也笑了。
  「铁蛋可不那样,可知道心疼,体贴人了,立红,要不你试试就知道了。」
  曹立红:「妈,哪有你这样当妈的啊,主动让闺女和人家那啥,很怕人家不占你闺女便宜啊,嘻嘻……」
  马红丽:「哎呀,反正你也不是大闺女了,人家铁蛋在我之前,可还是处男呢,再说了,我不介绍铁蛋给你,你自己不也得找别人,还不如找铁蛋,我还放心呢。」娘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被窝里嬉闹着,曹立红有点动心了,第一是老妈主动提出来的,在一个也挺向往铁蛋那本钱。
第129章 错乱的伦理 4
  这一段铁蛋比较难熬,先是母女和好,自己不能打扰,也不能添乱吧,别是刚建立起来的和谐局面被自己打破了。接着曹老三被枪毙,人家老公,老爸死了,这时候你不能去打扰吧,人家正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当然白天还是要去的,这时候家里家外的更是需要人帮着张罗,只是没了亲近的机会,而且马红丽也格外注意,怕引起闺女的不适应,所以故意冷淡铁蛋。
  这让铁蛋简直度日如年啊,温柔乡里呆过了,再出来就极不适应,这天终于熬到曹立红上学去了,忙火急火燎的来到马红丽家,马红丽对他既不冷,也不热:「铁蛋吃了饭没,赶紧过来吃点。」
  铁蛋也没客气,坐下来就吃,可吃些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眼里,心里全是马红丽,这段有意无意的,胃口可钓的够大了,马红丽也被瞧的发毛了:「吃饭啊,老发什么傻。」
  铁蛋实在熬不住了,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火辣辣的看着她道:「姐,我想你想得不行了。」马红丽吓的退到炕稍,但被顶靠道柜上,退无可退了。
  马红丽:「铁蛋,别,,别的,咱俩不能这样了,不合适。」
  铁蛋:「咋了?是立红不让么?」
  马红丽:「不是,是咱俩年纪差太多了,在一起不可能有结果的,把你就耽误了,听话啊」
  铁蛋:「我不管,反正我离不开你,就想和你在一起。」说着话,凑上去就要亲她。
  马红丽变躲边道:「以后你会后悔的,唔...不...」已经被铁蛋强迫的吻在一起,开始马红丽还扭动着,嘴闭着也不配合,可谁又知道,其实她比铁蛋忍的还辛苦,老话说的好,老房子着火,没救,她是从年轻以来一直被压抑着,这段终于被点燃,你说她还忍得住,那忍的能不辛苦么?是下了很大决心和毅力的,但在铁蛋火热的双唇,如蛇信般的舌头攻击下,一会就沦陷了。
  但心里还是有点纠结,在铁蛋烈火般激情燃烧下嘴里呢喃着:「铁蛋...你就饶了我吧...昂?...饶了我吧...」可说了还不如不说,明明让人听着,是女人嘴里说的不要...不要啊。
  铁蛋抱起她,平放在炕上,三下五除二的脱去她的衣服,熊熊浴火容不得他温柔,一具保持很好的胴体展现在铁蛋面前,小腹还没有发福,胸部还没下垂。
  铁蛋迫不及待的低头含住了那如黑枣般的乳头,另一只手贪婪的揉搓着另一只软绵绵的乳房。
  马红丽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手搂住了他的头,摩挲着。铁蛋松开那黑枣,开始往下亲吻,双手则闲不住的揉着那双乳,他每亲到一个地方,马红丽都随之一紧,当他双唇嘬着那耻毛,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她知道要欲仙欲死的时刻来临了。铁蛋伸出舌头,在哪肉缝间来回滑动,马红丽「啊...」的叫出了声,接着身体弓成了桥型。
  铁蛋接着又把大花瓣含在嘴里吸允,又把小花瓣含在嘴里,接着松开,舌头在不挑动小花瓣,在把舌头伸进逍遥洞里一阵搅合,弄得马红丽娇声不断,舒服的一下团紧身体,一下又大放开,要不是手伸进嘴里堵着,叫声怕是大道上都听得见,马红丽反应越是强烈,铁蛋劲头越大,越卖力气。马红丽勾起头,向下看见铁蛋在自己双腿间,努力的吸吸溜溜的舔舐着每个地方,刺激的她,顿感一股股热流从胯间向上袭来,让她一阵阵晕厥。
  铁蛋也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而那香窑里涌出一股股半透明,略粘稠的液体,他舔了一下,有一点腥,没有别的怪味,这反而激得他更卖力的舔舐起来。过了一阵,马红丽早就被一阵阵快感刺激的没了力气,便双手捧着他的头向上拽他。
  铁蛋:「咋了?不想在爽爽了?嘿嘿」这时的他,嘴上,脸上还沾着亮晶晶的爱液。着不仅让马红丽很感动。
  马红丽:「在爽,就爽死了,你不嫌骚,还那么来劲。」说完心疼的吻着他,好像要把他脸上沾的爱液吻干净。
  铁蛋:「不骚,不骚,姐的是香的。」
  马红丽:「你让姐舒服,姐也让你舒服舒服。」说完坐起身,手伸向他的腰带,当裤子刚褪到屁股,那肉棒就跟装了弹簧样弹了出来,怒目金刚般的对着马红丽,逗的她不仅一笑,轻轻的弹了它一下,没想到它还跟着倔了一倔。顿让马红丽爱不释手,铁蛋的那话,包皮挺长,这么粗胀的状态,那头也就露出半个,马红丽用舌尖点了一下那露出的半个头,铁蛋立马一聚灵。
  此时的铁蛋估计有几天没洗澡了,那话挺骚,不过此时的这气味反而刺激的马红丽更有感觉,那是一股男人的气息,雄性的气息,轻轻的撸开那包皮,因为长期包裹中显着粉嫩,光亮的龟头暴露了出来,看着如水灵灵小水蜜桃,马红丽迫不及待的把它含在了嘴里,铁蛋立刻感觉被火热,润湿包裹了起来,舒爽的「啊,,,」了一声,在低头一看,自己的那话,在女神的嘴里进进出出,那心里的满足感,快感真是无以复加。
  在这么刺激的情况下,铁蛋并没有矜持多久就在自己的注目下,在女神的嘴里爆发了,积攒了多日的浴火终于得以宣泄,而积攒下的精华却都射在女神的嘴里,那又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满足感和快感。这次马红丽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吐掉,而是咕噜一声咽了下去。这让铁蛋很意外,也很感动:「姐,你咋咽下去了?」
  马红丽:「你的不脏,十滴血一滴精,是大补呢,嘻嘻......」感动的铁蛋一下子吻了上去。
  马红丽:「哎呀,嘴里都是你的那玩应,你还亲。」
  铁蛋:「你都不嫌,我还嫌?」说着俩人亲到了一起。这一上午,俩人就缠绵在了一起,把自己送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
  俩人都有点精疲力尽的躺在炕上,马红丽枕着铁蛋的胳膊,还没有走出那激情的余韵,面色潮红的盯着天花板:「铁蛋...你觉得立红咋样?」
  铁蛋:「挺好的啊,继承你俩的优点了,漂亮,泼辣,到哪都不会吃亏的,只是最近才发现,她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啊。」
  马红丽:「你是说她交男朋友的事吧?其实那是怪我和她爸,平时接触的人太杂,把这孩子带坏了。但她本性肯定不坏,你师父不也说了么,这么大了处个对象啥地也不算个事。以前你就是想追我们家立红了吧?呵呵,我就是觉乎着,你俩应该在一起,也般配。」
  铁蛋一下抬起身子看着马红丽:「姐,你说啥呢?以前我承认是奔着立红来的,可现在我喜欢的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再说立红是你闺女,我在和她在一起,那成啥了?」
  马红丽看着铁蛋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心里很安慰,感动,也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你咋这么死心眼呢?你说咱俩要是在一起,肯定得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要是真让人知道了,肯定被吐沫星子淹死,要是结婚更不可能,你家,我家,那都不带同意的,早晚得被他们拆散,那还不如你和立红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没准,咱俩还有机会,到时候咱是一家人,谁还能说出啥来?」
  不管是马红丽的真实想法,还是对铁蛋的缓兵之计,都足以让铁蛋动心,试想一下,会有那个男的清高,单纯到自己女人主动介绍要二女共侍一夫,而他还拒绝的,除非他怀疑这是女人在考验他。
  铁蛋:「可这...立红会同意么?就她那脾气?」
  马红丽:「这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就听我的就行了。是不是美死你了,以后你要是还敢朝三暮四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铁蛋:「嘿嘿,咋会呢?以后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那都是粪土,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那就天打五雷轰。」
  马红丽:「不许说这么绝的话,不光我,还要对立红,」话没说完,嘴已经被铁蛋吻住了。
  第二天晚上,铁蛋如约而来,马红丽在东屋等着他,铁蛋上来就要搂着她亲,马红丽:「哎呀......你瞧你,一点稳当劲没有,说正事呢,别乱动。立红已经在西屋等着你了,快去吧。」
  可铁蛋心里突突啊,他可知道曹立红多霸道,别进去毛都没捞着,在被打出来,于是呢搂着马红丽没动弹。马红丽:「哎...你倒是去啊?主动让你...你都不会???」
  铁蛋:「不是...我不是怕么...还是咱俩吧,我觉着没底呢?要不姐,你陪我进去...」
  马红丽:「瞧你这点出息,以前那股子猛劲哪去了?快去。」说完连推带搡的把他塞进了西屋。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但路灯和楼房的灯光,让屋内勉强可看出轮廓,曹立红在炕上的被窝里躺着,铁蛋有点紧张,不知下一步该咋做,站在门口有点手足无措。还是曹立红显出的声:「咋的?还像以前那么没种?屋都进了,啥也不敢干?」
  曹立红一直固执的认为铁蛋对她不敢有所行动是没种,没胆的表现。
  有那个男人被这么激,还没反应的,铁蛋心里话,妈的谁怕谁啊?反正你娘俩都愿意了,我怕啥。心里想着,大步走到炕前,一下子低下头,吻住了曹立红的嘴唇。预想的反抗和拒绝并没有出现,迎来的反而是更主动的索吻,俩人的舌。
  如蛇信般相互缠绕,亲的是啧啧有声。铁蛋感觉,曹立红比她妈更主动开放。
  二人谁也不说话,但手里谁也没闲着,铁蛋在上下其手,抚摸着她的青春肉体,年轻就是年轻,皮肤的紧实和弹力却是马红丽不能比的,虽然马红丽的是另一番风韵。那对馒头更是弹力十足,铁蛋摸的是大呼过瘾,而曹立红则在解着铁蛋的衣裤,她到想看看,老妈吹嘘的本钱有没有那么足。当她摸到那火热,粗大而有脉动着的家什时,心里不禁一阵欣喜。
  俩人都是年轻人。少了和马红丽时候的从容,都不太会控制节奏,而是都急着提枪开战,当铁蛋那肉茎插入那肉缝时,二人都长出了一口气,那是期待已久终于达成所愿的感觉,铁蛋想象着,刚见到曹立红时,顿时惊为天人,没敢想,会有一天和她合二为一,负距离接触,兴奋的肉茎也比平时大了那么一圈,嘴上更是如饥似渴的亲着她。
  曹立红也异常享受,这是唯一一次不是偷偷摸摸情况下做爱,是老妈支持的,眼前这个人也是自己喜欢的,本钱又这么足,可以说各方面因素都符合心意,做的也尽兴。而马红丽在外面既有点欣慰,也有点失落,她是真心撮合女儿和铁蛋,而先前哄铁蛋说他俩还有机会,但实际上她是准备撤出的,再怎么说也不能母女共侍一夫吧,这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啊,可心里又有那么点期待,期待会有变化,反正他俩在一起以后,就都能留在自己身边,这是她最想看到的。
  她心里寻思着,没听到那屋有啥动静,悄悄的贴到西屋门上一听,里面有粗重的喘息偶尔有姑娘的娇吟。还有啪啪声,心里想,俩家伙够快的,没见说话,怎么就直接做上了,正听的心境动摇的,忽然想起,哎呀,没给他俩准备安全套啊,姑娘又没吃药,这事弄得,这要是怀孕就麻烦了,于是赶紧回东屋拿了套套,回来的时候又犹豫了,着怎么进去啊,人俩人正做着呢,可不进去,估计马上就要射了。
  于是不得不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敲门,俩人虽然正做的情浓时,可也是感觉器官都敏感时,听到了咳声,动作就慢下来,曹立红:「妈......是你么?干啥?门没插,你进来吧。」
  马红丽:「这孩子,我能进去么,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曹立红贴着铁蛋的耳朵:「把妈也拽进来,要不她一人多孤单。」铁蛋一听这话,那话立马在曹立红体内蹦了几蹦,曹立红:「美死你啊,咱俩一起过去,把妈拽进来啊。」
  曹立红开门:「干啥呀妈?」
  马红丽:「哎呀,忘了给你避孕了,你说这要射在里面不就完了么,快给你安全套。」
  曹立红一下拽住她的手:「妈,你也进来。」还没等马红丽有反应,铁蛋一下从门后窜出来,一下抱起她,曹立红一下关上门,三人重新回到炕上,马红丽还在挣扎,可嘴已经被铁蛋吻住,曹立红则在给她脱衣服。
  不一会就给扒光了,马红丽有点气急败坏的:「你俩疯了?拽我进来干啥?
  咱娘三个轱辘一炕磕碜不磕碜啊。」
  曹立红:「妈,我可不想我享受呢,你孤孤单单的一人在边上难受,啥磕碜不磕碜的,反正你是我妈,我是你姑娘,都不是外人,再说了,你不是怕我怀孕么,等铁蛋射的时候,就射你里面,嘻嘻嘻。」
  马红丽:「你个死丫头,亏你想得出啊。」正说着话呢,曹立红早就拽着铁蛋的那物件,示意他插她老母了。马红丽还想分辨的时候,铁蛋的肉棒已经破门而入。马红丽「啊,,」的一声,啥也说不出来了。
  娘三个滚在了一铺炕上,虽然很羞人,但冲破禁忌的感觉却也很刺激,要讲经验,铁蛋在这娘俩面前,那绝对是雏,只能认她俩摆布,在干马红丽的时候,曹立红边抚摸着马红丽,时而吻一吻那对白兔子,三人也越来越放得开,一会曹立红又把他拽到自己身上,马红丽则抚摸着铁蛋并时而贴在他耳边:「别射在里面,要射就射我。」
  最凶猛的姿势是,让铁蛋躺着,一个跨坐在下面一个跨坐在头上,一个是肉茎服务,一个是嘴服务,最后铁蛋的舌头都有点僵硬了,后来干脆伸出舌头不动,而不管谁骑在上面,自己动,娘俩配合很默契,换班上,铁蛋的感觉是,曹立红的花瓣更厚实,逍遥洞更紧实,马红丽的虽然相比之下松了些,但技巧高,都说上下两张嘴,她这确实做到了,确实如小嘴般灵活,里面会蠕动,会吸允,让人欲罢不能。
  这样歇歇停停,做做,不知做了几次,做了多久,最后铁蛋的感觉是,俩老婆这事,想起来很美好,做起来未必啊,不过当第二天早起来,他还躺在被窝里,因为真心起不来了,而俩位如画般的美女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感觉,就是死也值了,俩人换班吻了他一下,一个要去上学,一个去给他准备早饭。
第130章 那些风风雨雨的事
  铁蛋彻底陷入了幸福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咱先放下不表,只要他不出事情,叶南飞是懒着理他到底忙活啥呢,倒是他没耽误修理部的生意,骡子不敢出头露面,面上就全靠铁蛋支应,当然他也比以前更有钱上的需求,不但有俩个女人要养,还有一个家要支撑,突然之间由一个光棍小子,变成有家,而且两个女人,性福的同时,压力也大大啊。还好马红丽没有像以前一样只等被养在家里,一旦她发自内心喜欢一个人,就会为对方着想,就会分担你的责任。这不让铁蛋帮着她找份活干。
  找到叶南飞,叶南飞感觉江北的田秋兰正需要人手,租金也租了个门市,铺面和规模都大了,又没有知根知底的人帮衬,正好马红丽也乖巧,去帮忙也合适。
  这么久光聊铁蛋和马红丽他们的事了,叶南飞都在忙些什么呢?也正是因为他这面比较平静,所以才腾出笔来大聊特聊铁蛋。相比铁蛋的经历,叶南飞这段的经历更像流水帐,不过几个人的近况还是要简单交代一下子。红姐虽然走出了月子,但还没走出孩子的哺育期,都说生完孩子傻三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她所有的注意力,精力都聚焦在孩子身上,别的事情在她,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包括叶南飞,特别是她这个年纪得子,更是让她格外珍惜。
  可能很多看客会纳闷,怎么华姐这么张扬的人,最近很少听到她的消息呢?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她怎么不来找叶南飞了?这不科学啊,俗话说,事不寻常必有妖孽,经过叶南飞的观察,分析,华姐这么消停,是有人了。那么是谁呢?
  不是别人,是眼镜,谷峰,这俩人如何鼓捣一起的,不得而知,对于华姐这条件呢,虽然减肥了,也化妆了,但条件还是不算优越,可对于眼镜来说已经是很完美的存在了,因为,以他的颜值,性格,是很难交到女朋友的。
  华姐的出现,无疑是拯救了这位整天陷入孤单寂寞冷中的单身狗的生活。得回他有强大的兴趣爱好支撑他的生活,否则,按叶南飞看来,这家伙极有可能得抑郁症。他长的咱以前说过,个子不高,头大,还带着个度数极高的眼镜,那个年代,别说他,多数男的也不会捯饬自己,所以难免邋遢一点,见着女的就脸红,说句完整的话都费劲,而又20多岁了,生理需求最是强烈的时候,平时只能看看录影带,解决只能自己动手。
  所以说华姐的出现彻底挽救了他苦逼的生活,让他换发了青春。而华姐同样属于慧眼识珠,她发现在他那有点邋遢,木讷,甚至有点丑的外表下,有一颗彪悍的灵魂,而到了华姐这个年纪和境界,早知道外表那些玩应都是不靠谱的,比如十几岁的女孩主要看男孩外貌,帅不帅,二十多的女孩,开始谈婚论嫁,主要看家庭条件,你的单位,你的收入,你的地位,等三十岁以后,特么的那些都是浮云,这个岁数女性关注的是活好,活好,活好。
  也确实让华姐挖到了一块宝,这眼镜的活,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猛,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生猛,侍候的华姐那是服服帖帖,连叶南飞都不想了,二人真是如鱼得水,你是风儿我是沙,你的世界只有我,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二人正缠缠绵绵,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说华姐没事就往谷玲店里钻和眼镜眉来眼去的,谷玲就是再老实也感觉出来了,心里难免急火,有你这样的死党么?连我弟弟你都祸祸?人家还小伙呢?
  这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拽出华姐理论:「你干啥玩应啊,那是我弟,还小伙呢,你就祸祸,你还有点良心么你?」
  谷玲这么一说,华姐还不愿意了:「哎……我说老古,你这话说的,啥叫祸祸?我这是在拯救一个正在受苦受难的青年好么?你知道你弟都多大了?有女朋友么?这么血气方刚的时候,天天的想不想那事啊?想的话咋解决?你这当姐的知道么?」
  谷玲:「哎……这事我当姐的咋了解?」
  华姐:「你不了解,我了解啊,每天靠看着毛片,自己撸管,伤不伤身?万一哪天看走火入魔了,在惦记谁家姑娘,熬不住了把人强奸了咋整?」
  谷玲:「你弟才强奸呢。」
  华姐:「嘿嘿,我这不就是打一比方么?现在有我,一切都解决了,既帮你弟解决了饥渴,还安全。」
  谷玲:「哎呦……合着我还得谢谢你呗……」
  华姐:「哎呀咱都是铁姐妹,客套就别的了。」
  谷玲:「可我弟还没结婚呢,你这以后传出去,让他咋结婚?」
  华姐:「非得传出去么?嘿嘿……我又不耽误他结婚,他一结婚,我立马和他断,咋样?」
  叶南飞知道这事以后,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因为这华姐给人的压抑感实在太强,总感觉,这辈子怕是摆脱不了她了,可人家真有新欢了吧,心里也多少有点小失落,看来不是谁离不开谁。那珠子知不知道这事呢?不得而知,或者知道也装着不知道吧,反正俩人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反而家庭弄得挺和谐。
  相比华姐的欢喜人生,谷玲姐的遭遇就比较悲催了,一辈子只不过和叶南飞偷了那么几次情,还被老公发现了,因为这事,还挨了几次打,挨打也就算了,谁让咱有错在先了,但从此大鹏在家里就横踢马槽,没了好脸色,张嘴就骂,伸手就打,这让谷玲每天都生活在恐惧的阴霾中。
  叶南飞早就看着不对劲,但是谷玲总是躲着他,也就一直捞不着细问,但他可开始关注谷玲家的事了,谷玲虽然没和他偷过几次情,长得再他经历过的女人里也算不上好看,漂亮,但她绝对是最有女人味的,很温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很随和你的心思,做爱的时候,又骨子里透着真诚和火热,这女人和你在一起就让你打心往外的要心疼她。
  这挺长时间了,看着她面色很差,时而还带着伤,见着他就躲躲闪闪的,这让叶南飞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理了,叶南飞还是有点直男性格的,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往往感觉就没那么简单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么,就有了那么特殊的一种感觉,拔吊无情的事他是做不到的。于是叶南飞就安排臭球跟踪了大鹏几天,自己又跟踪观察了几天,情况摸的差不多了,这天他就想和大鹏唠唠,这夫妻过成这样,好么?
  到了他家门外,还真是巧,正听见屋里大鹏在骂骂咧咧,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一旦欺负住一个人,就不断的加码升级的欺负,似乎在有意的试探对方的底线似的,很少有人懂得适可而止,而对于谷玲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更是骄纵了大鹏的跋扈:「这箱子放特么这干啥?挡不挡害,一天天都还能干点啥?傻逼似的,赶紧做饭去啊?几点了?」
  叶南飞开门进屋的时候,大鹏抬眼看到了,反而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而谷玲一见叶南飞进屋,紧张的手里端的碗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碎了,大鹏更有了发飙的藉口,也好像是对叶南飞到来的示威:「你个死老娘们,碗都拿不住,还特么能干啥?」说着上去就要伸手打,谷玲吓的赶紧捂脑袋。
  叶南飞:「哎...大鹏哥,你这是干啥?」
  大鹏又抬头恶狠狠的看向叶南飞:「怎么地,我教训老婆也得你同意啊?怎么,干我老婆干舒服了?在我这受委屈,心疼了?」
  叶南飞没想到大鹏会直接撕破脸,把这话当面说出来,看来预料的对,一定是和谷玲的事暴露了才让他家闹腾成这样,这当面撕破脸,让叶南飞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是,大鹏哥,你这说啥呢?」
  大鹏:「我艹,说啥?说啥你不清楚么?这贱货啥都承认了,你个爷们还不敢认?你来干啥来了?看我笑话来了?看我绿帽子绿不绿?王八当得的舒服舒服?」
  叶南飞:「不是,你误会了大鹏哥。」
  大鹏:「误会啥?误会你俩没那事?你麻痹的,我特么怂,不敢找你报复去,只能在家打老婆撒气,咋的?来看我笑话来了是不?看我不像个爷们。」大鹏越说越气愤,眼里怒火越盛,越来越靠近叶南飞,要动手的架势:「艹尼玛的,这事黑瞎子敲门,熊到家了。艹,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爷们」嘴里骂着,伸手就打了过来,叶南飞手快,一下子抓到他手腕,大鹏虽然工人出身,但和整天练功的叶南飞比还是嫩了点,被叶南飞撰的动不了。
  叶南飞:「既然话都说开了,咱俩就好好谈谈,孩子和谷玲姐都在跟前,咱俩这么打起来好么?咱爷们的事,还是咱爷们间消停的解决。你说呢大鹏哥?」
  大鹏被叶南飞撰的一点动弹不得,也早就知道叶南飞不好惹,当年一人单挑土匪,四哥他们一帮,这也是他憋一肚子窝火气不敢找叶南飞报复的主要原因,但心里还窝囊,只能打老婆出气,他当然也不想在自己老婆和孩子面前出糗,丢面子。
  叶南飞:「谷玲姐,你带孩子去花姐家呆一会,我和大鹏哥说会话。」谷玲知道自己说啥也白说,赶紧带着孩子走了。
  叶南飞:「大鹏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在先,如果因为这事,你咋打我都行,我不带还手的,可你把自己家折腾成这样,不该啊。」
  大鹏:「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可我就当啥也没发生?那个贱货给我带绿帽子,我就当不知道?知道也也不管不问?你没带过绿帽子你当然不知道啥滋味。」
  叶南飞:「大鹏哥,你生气我理解,你恨我,我也理解,可你有两个不该,第一个不该是不能这么恨谷玲姐,她是出过轨,但是她心里爱的还是你,还是这个家,不然就你这么对她,你以为她离开你活不了么?她现在那商店的收入,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几年的收入能赶上她一年的?她既然没选择离开,证明心里还有你,不过你一直这样下去,我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恐怕早晚要心寒的吧?」
  大鹏听完这段,怒气减弱了很多,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其实谷玲要是一狠心真要和他离婚,是他最害怕的。
  叶南飞:「第二不该,谷玲姐虽然不对,可大鹏哥,你就全对么?你和你单位的郑大姐偷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吧?而且还和厂子里其他人找鸡,这事也没少干吧。我就不太理解,如果大鹏哥你自己洁身自好,然后谷玲姐有了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可以愤怒成这样,可你自己做的这么过分,对谷玲姐犯点错,却这么不能容忍,这是光兴你放火,谷玲姐点个灯都不行啊?我不知道谷玲姐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还会不会容忍你那么对她?」
  听到这里,大鹏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而且开始头冒冷汗。这事叶南飞开始口气一转:「谷玲姐的事,应该是珠子哥跟你说的吧?」大鹏听完一愣,尴尬的笑了笑。
  叶南飞:「大鹏哥?家里没有酒么?咱哥俩好久没喝一杯了,今天正好,咱俩边喝边聊,既然珠子哥说了,那我就在跟你说的详细点,不然你会误会的。」
  于是俩人一起动手,弄了俩菜,拿出玉米烧,边喝,叶南飞把事情的原委说了「所以啊,大鹏哥,当时谷玲姐属于被我们拉上贼船的,不能怪她,如果当时她不参与吧,属于不合群,会被孤立,她也是尝尝鲜,她说除了你,别的男人从没碰过,就跟咱老爷们出去找鸡一个道理,你说还能因为要个鸡,还不要家,不要老婆孩子了?」
  大鹏:「不是我说南飞?真是她三一起和你?」说完一脸期待和艳羡,叶南飞没想到他关注点不在谷玲这了而是在四P上呢。
第131章 王师归来
  叶南飞没想到大鹏的关注点反而转移到四匹上了,不仅有点尴尬,本来这话题就有点尴尬,再说这里面不是有你老婆么:「额……嘿嘿,玲姐绝对是很无奈,被迫的,不是我替玲姐说好话,就这样的好女人,大鹏哥,你娶着了就偷摸乐吧,我经历过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玲姐的性格绝对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
  大鹏:「哎……那你当时和她们三个的,你老婆也愿意?」
  叶南飞:「额……这个……当时我和红姐不是还没结婚么,再说了,华姐你也不是不是不知道,她上来那个劲,红姐和玲姐谁管得了啊?」大鹏已不见一点愤怒,反而是满脸艳羡,估计是想像着同时三飞会是啥感觉。
  大鹏:「哎呀真是艳福啊,嘿嘿,不是我听说,你俩口子和华姐俩口子还一起那啥过?」叶南飞感觉隐瞒也没啥必要,反正珠子估计也说得差不多了,说出来反而能拉近和大鹏的距离,有利于缓和这一系列矛盾,没说么,要想变成兄弟,就一起干点坏事,比如一起嫖个娼,这互相把自己最隐秘的事说给对方也算。
  叶南飞:「额……是……这不是让华姐他俩口子逼的么。」于是他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跟大鹏说了,大鹏立马心里平衡多了,原来这三家里,自己老婆还是最消停的,而且人家老公也都知道。人就是这样,痛苦与快乐大多是攀比出来的,当发现自己比身边人的遭遇都差的时候,就很悲催,其实也没差那里去,可本来挺苦逼的,但发现身边比自己还苦逼,幸福感顿时焕发出来了,此时的大鹏就是这个状态。
  叶南飞:「大鹏哥,我也不怕丢人,这事也都跟你说了,她们姐三个是死党,不是外人,这事那说那了,别传出去,珠子哥,可能对后来和他俩口子断了,心里有怨气,得空你帮着劝劝,毕竟咱三家处到这个程度不容易。」
  这时,谷玲不放心,回家来看看,竟然看见刚才还和仇人似的俩人,竟然把酒言欢了,大鹏:「玲子,快点在弄两菜,俺俩就弄两剩菜对付呢,我和小飞多整两盅。」
  谷玲心里这个高兴啊:「哎……哎……马上好,你俩慢点喝。」叶南飞本来觉得事办完,该走了,可大鹏聊的开心,都是掏心掏肺的话,自己家庭的结也算解开了,说啥不让他走,俩人喝到半夜才散了。
  帮谷玲摆脱了困境,也算给自己了结了一件心事,心里对这个极其温柔的女人未免有点不舍,可不舍也得舍啊,在惹出乱子,可没那么容易摆平喽,等在去谷玲的店里,谷玲已一改往日的憔悴与阴云,容光焕发了,看见叶南飞也不躲了,眼里满满的都是感激,也有那只有二人才懂的温情,叶南飞:「玲姐,以后有啥事你就跟我说,咱一起想办法呗,别一人老那么受着,你看这不没事了?」
  谷玲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嗯……知道了。」这一眼看得叶南飞小心脏砰砰的乱跳,赶忙跑眼镜那边搭讪去了。
  宁思柔俩口子干啥呢?忙,就是忙啊,严打没完事呢,能不忙么,别说和宁思柔偷情了,见面机会都少,不过两家相处的更像亲人,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的走过场,而是啥事都惦记着,来啥好鞋,好衣服,他都惦记着给宁思柔留一双,一件,随便给荣宽一双,算是捎带,也算内疚吧。
  一次给宁思柔送鞋:「哎呀行了,我家里都快开鞋店了,我穿的过来么。」
  叶南飞:「你们女的鞋就得多,不同的衣服搭配不同的鞋,再说了你要出勤,一定要穿平底的运动鞋,车里。办公室都放两双,遇到情况随时换。」
  甯思柔心里甜蜜,表情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啊,知道了。你都快赶上我妈了。」
  叶南飞:「工作那玩应还有头么?别挣命,该休息得休息,对了啥时候和宽哥结婚啊?」
  宁思柔:「嘶,你咋总盼着我赶紧嫁人啊?那又结婚,结婚又要生孩子的,我怕我受不了。」
  叶南飞:「不是我盼啊,现在左右和宽哥同居呢?那老同居不结婚,不白让他占便宜了?再说了,结婚生孩子早晚的事,一狠心,一跺脚,就结了。」
  宁思柔打了他一下:「结了婚就没那么自由了,我还是感觉现在挺好」俩人的一颦一眸蜜意浓浓,到似真情侣一般。
  田秋兰呢?忙,和叶南飞一样的忙,忙着赚钱,江北的商店刚扩大经营,杂事很多,很多事没捋出头绪,叶南飞两头跑,还要给家里那对母子做可口的饭菜,中午随便给小丽和徐晓娟带一份。销售的很火爆,初步算一下,牛马行的店一年差不多十万的利润,江北的店虽然刚开始,但看情况年底分个一万两万的不成问题,这两笔钱叶南飞打算分开放。
  可以说自从出了林子,这段时间是叶南飞最踏实的一段,房子的事落铁了,老纪家也忌讳他手里的东西不敢再弄啥么蛾子,商店是自己家的,收入又稳定,孩子出生,老婆没啥说道,虽然老婆的关注点都在孩子身上,忽视了他的存在,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不在担心华姐有事没事的过来缠着自己,和谷玲,田秋兰,宁思柔也没了啥偷情的机会,但心里踏实了,躺在老婆身边心安理得。
  不过呢还是有个小小的插曲,那就是小姨子小丽,这小丽早在叶南飞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她就有好感,但后来成了自己姐夫,本来死心了,可这二年帮着看店,和姐夫朝夕相处的,难免的又触动了那根心弦,越看姐夫越是顺眼,越是心动。特别是每天关店,姐夫骑摩托带着她回家,她是一天比一天搂的紧,那强壮的身板,男人的气息,让她彻底迷醉。
  她虽然不敢做的太出格,但叶南飞岂能感受不到,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搂着自己时候的那感觉,但叶南飞可不敢接招,这要是招惹上,麻烦大了去了,红姐那交代不了不说,就那丈母娘还不作死自己啊。再说了,人家小丽还是大姑娘呢,等着嫁个好人家,这要是让自己祸祸了,也太不道德了。
  可这天,电视台放《上海滩》,叶南飞特意提前做好饭菜,桌子放在客厅里,边吃边看,那时候放电视剧,隔一天放两集,弄得人心痒的不得了,所以一到放这一天,心情都格外的好,叶南飞就要喝一杯,小丽一看也要赔他边喝边看,红姐是熬不过他俩,早早的抱着孩子去卧室了,剩下俩人,边喝边看,时而讨论一下剧情,倒是惬意。
  等看完两集,两人不知不觉的一人喝了一大杯,足有三两酒,叶南飞到没啥,可小丽有点扛不住,那玉米烧可是50度啊,快赶上酒精了,坐着喝的时候还没感觉咋地,就是有点晕,头脑还清醒,可要站起来时候,根本站不稳了,差点摔倒,叶南飞赶紧扶住,小丽也就势挽住他胳膊不撒手。叶南飞忙把她扶回她那卧室,把她放床上,被子盖好:「我……渴,姐夫。」
  叶南飞忙去给倒水,等回来发现被子被掀到一边,她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胸部那对馒头,白晃晃的似露非露的,很是诱人。看得叶南飞不仅一抖,忙放下杯子,在拽杯子想给她盖上,可盖到胸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甚至有股冲动,要上去摸一下。不但这么想了,那手竟然不听大脑号令,伸了过去,忙用另一只手抓住,拽了回来。忙把被子盖好,出了房间,站在门口拍拍胸口,心里感叹好险,好险啊,差点犯错误。
  而屋里的小丽,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里面充满了失望,虽然喝的晕,但脑子还是明白的,心里不仅暗骂,胆小鬼,这样了还不敢下手。本来体内就有邪火,在喝点酒,酒能乱性么,更是烧的自己心焦磨烂,难以入眠。
  而叶南飞被小丽聊骚的也心绪不宁,躺在床上刚要迷糊,感觉有点口渴,悄声来到客厅喝水,暖壶就在小丽卧室边上的桌子上,他刚端起暖壶,就听小丽房间内有异动和声响,叶南飞屏住呼吸,靠近门仔细一听,里面是床轻微的晃动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偶尔传来呻吟,叶南飞立马精神了,他当然知道这事啥声音,做爱的声音,可屋里只有小丽一人,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她在自慰,听或者看一个女人自慰,都会给一个男人莫大的刺激,叶南飞也不例外。
  他甚至有种冲动,干脆自己进去帮她解决一下得了,何必自摸那么辛苦,看来刚才那还是故意亮给自己看啊,叶南飞纠结啊,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心里话;小丽啊,别怪姐夫无情,么这事做不得,等姐夫给你找个好男人。叶南飞带着兴奋,不甘,麻溜的回到自己屋,上床就开始对红姐上下其手,弄得红姐很不耐烦:「干啥呀,人家睡觉呢。你抽啥风啊?」
  叶南飞:「姐,不行,忍不住了。」
  红姐:「又看黄片了吧,没事老看那玩应,这大半夜的。」
  叶南飞:「比黄片还受不了。」
  红姐让他弄得也快清醒了:「啥玩应啊?」
  叶南飞趴在她耳朵边小声说:「我听见小丽在自摸呢。」
  红姐一下子精神了:「啥玩应?你要死啊?你去听小丽房门?你是不是没按好心啊你?我告诉你啊,那是我妹妹。」
  叶南飞:「哎呀,你急啥呀,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去倒水,路过她门口不小心听到的,我就说啊,你和你妈应该抓紧给小丽介绍物件了,你看一人熬的多辛苦?」
  红姐:「这事有当姐夫的操心的么?看你反应这么大,肯定没想好事,是不是打小丽的主意了?」
  叶南飞:「说的也是呢,都说小姨子有姐夫的半拉屁股么,嘿嘿,你快点侍候好我,不然我真惦记了啊。」
  红姐:「哎呀,你还真敢惦记啊?小心我阉了你,哎呀……你轻点,小点声,孩子睡觉呢。」
  转眼过年了,这个年,叶南飞的爸妈是来市里过的,正好老妈可以去姥姥家,等过了年初五,叶南飞送爸妈回蒙江,在大街上走的时候,叶南飞突然感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等他扭头在寻找,似乎又找不见,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在这不可能碰到她啊?
  过了年没多久,四哥率领大部队杀了回来,叶南飞去车站接的,小妹出了站一下子扑了过来,叶南飞赶忙搬住她身子,不然她非扑倒怀里不可,不过小妹的样子已然大变,变了发型,衣服也洋气多了,短发留的快赶上小子了,不过配上她的五官,显得格外精神,不知道是穿着打扮的原因,还是女大十八变的结果,大眼睛,通直的翘鼻子,鸭蛋脸,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多看几眼。叶南飞当然看得也有点发呆。
  小妹很满意这个效果:「嘿嘿,咋样?漂亮不?」
  叶南飞由衷的:「漂亮,漂亮,今天要不是来接你,走大街上我还不敢认了,玫瑰姐帮你捯饬的?」
  四哥走了过来:「这怎么见着小妹,就谁也不理了?我警告你啊,别打我妹的主意。」小妹冲着她哥「哼」了一声。
  叶南飞:「那我哪敢,不过小妹是越来越漂亮了,嘿嘿。呀,,,土匪,嘿嘿,老黄,都回来了,骡子,赶紧的,骑摩托的骑摩托,开车的开车,直接去饭店,接风洗尘。」大家,欢天喜地的,在广州呆了半年,这面貌果然都大有改观,在大街上这么一走,明显的和江城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显出江城人,物,未免土了点。
第132章 危机临近
  在天朝,运动中,和运动后又天壤之别,明明结束前还风声鹤唳,一旦结束,前段还如过街老鼠,现在就可以大街上逛游了,员警都懒着搭理你。四哥他们回归并没有那么嚣张,还是要缓下心来,做点事情,说白了就是赚钱,这是去南方呆了一段的领悟,看人家发展的,看人家那观念,看人家那奋斗劲头,咱得学啊,跟打了鸡血似的。对叶南飞的影响不大,他一直的态度是懒着参合。感觉一门心思赚钱到比一门心思混社会强。
  倒是小妹给他造成的困扰更大一点,因为回来就又按部就班的起早和他练功了,相比小丽而言,小妹的威胁更大,话说白了,小丽的魅力确实不如小妹大。更重要的是,小丽的红线更明显,叶南飞更自觉的不去碰,但小妹总缠着叶南飞,是小丽最看不惯的,还警告了老姐一次,红姐到没太当回事,因为在结婚之前那丫头就那德行,他相信叶南飞不会乱来,她就不相信叶南飞,也相信四哥,叶南飞就看着四哥,也不敢做过分的事。
  日子还是那么忙碌充实的过着,春天来了,叶南飞又换了辆摩托,幸福250太笨拙了,给了骡子和铁蛋他们骑,他换了辆125,相比250更轻便,而且发动机动力更强劲,是四冲程发动机,省油不说,还没有那么大的黑烟。
  东北的夏季一直显着非常短,小妹因为耽误了半年学业,不得不复读一年,这不刚开学,就送她去学校,四哥放心让小妹和叶南飞在一起,就是因为叶南飞让她学习,她就学,这不眼瞧着考大学都有希望。不过叶南飞这两天心里有点不安,总有种被跟踪被盯着的感觉,回头寻找,又没啥踪迹。
  这天,摩托车被老扁头借去玩了,没办法,这车现在是乌拉市里最新型,最拉风的摩托,相当于现在开着卡宴之类的感觉,这帮牲口们都想骑出去显摆显摆,你总不能不借吧,都快成公车了。没有摩托,就先打发小丽回家,自己在后面关了店,天已经擦黑。心里想着老婆不知道饭做好没,要不一会做点啥吃呢?
  当走过一段僻静些的街道时候,叶南飞的那个感觉又来了,他倒是艺高人胆大,没感觉紧张,难道还真有人想打劫自己?正琢磨着,街道前方出现俩人,瞧着意思,出路堵上了,一回头,果然来路也出现俩人,这条街道两边是街道小厂,所以也没按路灯,两头这么一堵,到也适合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借着两头路灯昏暗的光线,勉强可以看出,来路是俩男的,去路是一身材不让土匪的壮汉和一女的。
  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叶南飞感觉事情挺扎手,如果来的是职业杀手,自己就在能打,怕也对付不了,而且明明感觉最近不对劲,竟然没准备防身的家伙:「几位朋友,找哥们有啥事?有事尽管说,在这片,哥们还是能办点事的,缺钱也知声,哥们绝对不差事。」
  叶南飞想的简单,上门找事无非奔着钱,要么有恩怨,这都可以谈么,可让他吃惊的是,俩边的人根本不听,拎着家伙就冲了上来,而且路口还有人出现,叶南飞一阵心惊,今天怕是难善了,四人冲上来也不说话,砍的砍,刺的刺,只有那壮汉没家伙,不过就那拳头砸过来足够让你吃不消了,刺过来的家伙,叶南飞不陌生,是军刺。
  四人攻守很有章法,弄得叶南飞手忙脚乱,左挡右躲,极其狼狈,这些年叶南飞大战小战没少经历,可这次是感觉最凶险的一次,不怕人多,也不怕你功夫好,就怕被围攻的情况下,攻守有序,配合的好,你就在厉害也应付不来。这几人看样是多年合作了,很有默契。叶南飞是险境频出。虽然没伤着呢,可衣服上已经划了好几道口子。
  叶南飞已经穷于应付了,可对方似乎还很不满意,竟然又冲上来一个女的,身材相对娇小,不过军刺进攻的一点不弱,五个人同时进攻,这么凌厉的攻势真的很难抵抗,叶南飞心境修为再高,怕是也冷静不了了,不过慌乱间,他还是在找几人的薄弱处,这薄弱处就是刚加入的那女的,必须想办法夺过来一把刀,不然被放到是分分钟的事。
  在那大汉冲过来时,叶南飞一个四两拨千斤,外加顺手牵羊,顺着他的劲,带着他转了一百八十度,算是阻挡了暂时的攻势,就在这一缓的一刻,叶南飞瞄准了那娇小女性冲了过去,那女的慌忙挥刀来刺,单对单的面对叶南飞,这女的未免太嫩,叶南飞不退反进,身体略一躲,手已经抓住她手腕,以叶南飞的劲道,让他抓住手腕,这刀想不脱手也难。
  叶南飞是势在必得,这一进攻如不得手,今晚怕是难逃毒手了,手腕一拧,夺过了军刺,顺手把那女的退了出去,忽感身后有风声,怕是来势凶猛,就着推走那女人腾出的空场,就身一滚,等在站起来回身,发现又一女的站在那,手里拿着的不是军刺,而是武士刀,叶南飞心里话,不会吧?这么狠,武士刀都上来了,这是奔着要自己命来的啊。
  只见那女的身高比刚才那俩女的都高,扎着马尾辫,衣服紧身,显着身材很好,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飒爽英姿,霸气彻露,忽然那女的大喝一声,双手握刀冲了过来。叶南飞慌忙格挡,好在手里有把军刺了否则这回只有挨砍的份了。接了几招,他发现难怪这女的最后出招,这几个人里她的身手最好。出招刁钻,招招致命,再加上其他几个人协攻,叶南飞是越打越心惊,心里琢磨着如何逃命。
  但是心惊的同时,有种熟悉的感觉慢慢袭来,这是日本的劈刀术,找到感觉后,反而开始越打越顺手了,劈刀术咱熟啊,当年和美奈子没少对练,只是今天的家伙实在不顺手,否则太极剑法真是劈刀术的克星,忽然心里一惊,面前这位不会是美奈子吧?怎么越打感觉越像,这么瞧着身条和动作也越看越像,虽然面相一点看不清,他格开一刀,又避开一把刺来的军刺,嘴里不自觉的喊出:「美奈子?」
  这一声虽然不是很大,不过效果是相当的明显,忽然间对方都像被点了穴道,或者突然被按了暂停键,四周突然静了下来,没有风,偶尔有只蝙蝠从头顶划过,叶南飞又问了句:「是美奈子么?」这一句后,对方有了反应。
  被怀疑是美奈子的女人:「你是南飞……南飞哥么?」
  叶南飞:「你真的是美奈子?我是叶南飞啊。」
  忽然听见一声嘶喊:「南飞哥?真的是你么,南飞哥?」说着话就扑了过来,叶南飞转头一看是刚才被他夺刀的女人,但略一想,虽然看不清,应该是李永红没错啊:「是永红么?」叶南飞紧张的声音有点发抖,一千个,一万个没想到,在这会和曾经的家人相遇,还是这么方式相遇,差点自相残杀。
  其他几人也翻过劲来,纷纷上来:「南飞哥……南飞哥的叫」一个说:「哥,我是治国啊。」
  另一个说:「我是张默啊,嘿嘿。」
  那个最高大威猛的憨憨的:「哥,我是胖子啊,嘿嘿」
  叶南飞直说几个字:「艹……我艹,你们身手咋这么好了?死胖子,你这坨咋长这么大了,上哪认识去?」李永红抱着他一直就没有撒手,其他人也只能站那打声招呼,想过来拥抱一下都没机会。
  叶南飞突然想到,几个人都在,怎么没听李永霞在:「永霞呢?她没来么?治国你姐呢?」几个人都回头看向后面,也都自然的散开一条道,后面站着一人,正是最开始一起进攻自己的那个女人,身材丰满,留着半长发,烫了小弯,筒裤,夹克衫,显着利索干练。而此时正捂着嘴站在那看着他。李永红也松开了他,叶南飞忙走过去:「是永霞么?」
  李永霞也走过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禁不住一口咬住了他肩膀,手里还狠狠的打了他两下,叶南飞只能紧紧的抱住她:「见面了,见面了,终于见面了。」叶南飞何尝不难受,多少个难眠的夜晚都是想着怀里这个女人,以为今生在无缘相见,可阴差阳错的,却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方式见。
  叶南飞:「这下好了,永霞,咱们这不又在一起了么?别难受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啊,永霞。」李永霞是个懂事开朗的人,如果不是这种特殊的情况,她不会这么激动,哭了一会,马上意识到还有很多话要说。
  叶南飞:「你们怎么会在这?谁派你们来的啊?」
  李永霞:「是我们的老板,蒙江县的滕涛,他说来乌拉帮他对付一个人,这活完事以后,就帮我们办户口,在给我们一笔钱,我们就可以单干了。可没想到要对付的人是你啊,这是咋回事?你和我们老板有仇啊?」
  叶南飞倒吸一口冷气:「嘶……妈的,竟然是他,我艹,没这么巧合吧?仇……何止是仇啊,还记得当年我跟你们说我为啥逃进林子么?他的一只眼睛是不是瞎的?那就是我干的。」
  大家都吃惊的互相看着,叶南飞:「嘶……是不是有人带你们来的?他们人呢?」
  李永霞:「是啊,是褚建华和单永和带我们来的,哎,,,他们刚才还在。」
  大伙回身一找,哪里还有人影。
  叶南飞:「你们还有啥东西在他们手里?」
  张默焦急的道:「令仪还在蒙江呢。」
  叶南飞:「师姐也和你们在一起了?那师父呢?他也在么?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啊?」
  李永红嘴快:「师父已经去世了,你走了第二年他就走了,尹令仪怀孕了,所以没有跟来。」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叶南飞一时还消化不了,愣在了当场,师父去世了?师姐还结婚了?和谁啊?看了一眼张默,看他急的那样,八成是他了。
  李永霞不放心的摇了一下他胳膊:「南飞哥?现在咋办?」
  叶南飞才反应过来:「不管咋说,先把令仪带回来再说,只要咱们都在一块,管他是谁呢。先回蒙江接人回来。跟我走,先弄车去。」
  叶南飞带着大家先来到骡子的修理铺,骡子现在还是晚上才出来干活,被抓怕了,一看师父来了:「咋的了师父?出啥事了?」
  叶南飞:「先去找老扁,把我车取回来,就说我急用,在想办法弄两辆摩托,最好弄辆吉普,去吧。」
  骡子办事麻利,没多久,修理铺的门前就停满了车,各式的摩托,最后四哥开着一辆吉普过来了,叶南飞赶紧迎过去:「四哥,这么晚了,你咋来了?」
  庞四:「不是老扁他们说你有急事么?要用车,我直接去厂子里把车借来,咋的?出啥事了?把兄弟们都叫来。」
  叶南飞:「不用,这几个都是我以前在蒙江那边的兄弟,身手好着呢,就是连夜回蒙江接个人回来,没啥大事。哥几个,过来见见四哥,这是我大哥,也就是你们大哥。」
  几个人精神的一站,齐声叫了声:「四哥。」叫的庞四一愣,看着几人透着股煞气,都不是好惹的主,打扮的干净利索,怕不是混混那么简单。
  这时候土匪也来了:「小飞,啥事啊?不能少了我啊,跟你说,我必须去。」
  叶南飞:「土匪哥,你还算了吧,摩托托不了你,车没地拉你,这次道远,也没有架打,你去干啥。」
  土匪正想发点牢骚,可一抬头看见一个和自己身板差不多啊,而且明显比自己结实,于是来了兴趣,围着胖子转了一圈:「这位是?」
  胖子这几年估计见了世面了,不在那么扭捏:「我是胖子,叶南飞是我哥,我是他兄弟嘿嘿。」
  土匪:「哎呦。我也是小飞的兄弟啊,那咱们也是兄弟呗,嘿嘿。」
  叶南飞:「你俩之间没我,一看也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大伙一听,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骡子:「师父,那别人不让去,我得去啊,要不谁开车啊?」
  叶南飞:「你看家吧,明天我这面店和江北的店,你都照看一眼,一会你还得去我家,告诉红姐一声,今晚有事回蒙江,让她别担心,铁蛋给我开车就行,张默会骑摩托吧?啊,你骑一辆带着治国,我骑一辆,其他人做吉普。四哥我们先走,家里你帮看着点。」
  四哥:「成了,要是缺人打个电话回来通知一声,这面人就都过去。」
  这时,李永霞和美奈子都要坐叶南飞的摩托,僵持不下,叶南飞:「永霞,车上好几个人呢,你得照顾他们,铁蛋对蒙江也不熟,美奈子身手好,如果先到,俺俩直接先把人接了。」李永霞不太情愿,但也识大体的进了吉普,四哥看着摇了摇头:「我这兄弟啊,命里犯桃花。』
  两辆摩托,后面跟着一辆吉普飞驰着向蒙江而去。
第133章 新仇旧恨
  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师父都去世了,自己连悲伤都来不及,又想起尹令仪的点点滴滴,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意外,这是师父最重要的人,否则有何面目面对师父。一辆125摩托,竟然开的吉普车撵不上,这让铁蛋很郁闷,而这种刺激更适合美奈子的口味,晚风从耳鬓急速擦过,足以让人体验速度带来的刺激与快感,眼里似乎闪烁着快慰的光。
  在美奈子的指引下,叶南飞率先来到张默和尹令仪租的小院,蒙江县,虽然离开有7,8年了,但变化几乎没有,小城不大,多以平房为主,门虚开着,叶南飞略感不安,忙冲了进去,两间小房,里面没人,房前房后找了也没人,叶南飞最怕的情况出现了,滕涛应该早有准备,应该是被他绑过去了。
  此时张默和铁蛋开的吉普先后也到了,叶南飞:「在哪能找到滕涛?」
  李永霞:「如果他不回家,八成会在五交化公司,平时要是不出去玩,他最喜欢呆在那。」几个人不用说话,纷纷上车,奔着五交化去了。
  五交化公司,算是蒙江县很豪华的存在了,三层的办公楼,楼前还有一个大院,四周有铁栅栏围着,几个人停好车,叶南飞:「铁蛋,永红,你俩留外面接应,随时做好撤的准备。」
  李永红:「飞哥,我要跟着去。」
  叶南飞:「听话,你在外面准备好,大伙有了后路才心安。」
  铁大门敞开着,大门柱上有萤光灯,白冷的光让院里院外显着肃杀,一楼大厅的门也开着,叶南飞带头走了进去,院子里一人没有,这反而让大伙更疑虑重重,但走进大厅发现,这里不简单,大厅里站着两排人,穿着统一服装,类似军人训练服,不但穿着整齐,精神头也特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要么就是退伍军人。
  叶南飞:「我想见滕涛,不知道他在不在?」
  这时一排最头上的一位站出来,他的穿着不太一样,是一身黑色中山装,配着硬朗的面孔,小平头,显着异常精悍:「滕涛也是你叫的?想见的话也不难,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嘿嘿,唉,,,张默,李志国,还有胖子,亏涛哥对你们那么好,你们说翻脸就翻脸啊,还有点良心没有啊?还有李永霞,涛哥对你可一直不薄啊,怎么见着这小子,就把涛哥扔一边了,一点恩情不讲啊。」
  李永霞:「褚建华,你少废话,我们是来接令仪的,当初我和涛哥也说明白了,只要找到飞哥,我肯定要跟飞哥走的。」
  李永霞又小声跟叶南飞说:「他就是褚建华,滕涛的得力干将,侦察兵退役,身手很好,后面站着那位是单永和,身手也不差,剩下的人都是他们招的退伍兵,挺难对付。」
  叶南飞:「你的意思,是单挑还是不管咋地,闯过去就算啊?」
  褚建华:「随便,单个打,一起闯,都行,只要能过了我们到二楼,就绝不为难你们,过一个算一个,就看谁有本事。」
  叶南飞:「行,挺讲理,那就不客气了啊。」然后又小声的和李永霞他们说:「老规矩,三三阵型,永霞,美奈子,我们三一块打前锋,你们三断后,往二楼冲,别伤人命。」在林子里打猎时候常用的阵型,很熟悉了。
  这次叶南飞早有准备,手里多了两根短棍,美奈子还是武士刀,胖子拎着一根棒子,其他人都是军刺,拿的家伙都挺凶险。看着眼前这帮家伙,叶南飞也不敢小视。他和李永霞,美奈子组成三角阵型往前冲,可那两排保安也不是吃素的,分列一站,分别从背后拽出一根一人高的木棍。果然是有准备,面对这样的武器,军刺很吃亏的,一寸长,一寸强么,军刺会处处受制。
  褚建华准备的确实很充分,而且很占优势,他也很自信,按他的想法,如果加上他和单永和,人数将近对方的三倍,三个人打一个人,还是长棍,就算打不赢,也拦得住啊,可他有点托大了,没想到他们会用什么阵型,按常理,应该混战才对啊,他还很拽的答应了冲到二楼就算赢。
  这阵型确实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如果各自为战的话,很难有打胜的把握。第一梯队,叶南飞的双棍,上下翻飞,已经练的炉火存青,相当于自己双手的延伸,对付攻过来的棍子,不在话下,而美奈子的武士刀更是不畏那什么长棍,俩人配合下,完全弥补了李永霞军刺的短板,虽然不能把对方如何,可边防守,边向楼梯口移动是没问题的。
  第二梯队,虽然有两把军刺的劣势,可胖子一米八十多的身高,那体格子,如一面墙般,棒子轮起来,碰着飞,沾上倒,一时也让他们无可奈何,他们也紧跟着边打边向楼梯口移动。褚建华一看要坏菜,这么十六七个人拦不住六个人,这不成笑话了么,急着和单永和也加入了战团。可哪里还来得及。叶南飞的双棍,上下翻飞,碰上不是被掀翻就是被砸倒,美奈子更是不敢靠近,那武士刀泛着阴深深的寒光,挨上怕是好不了。
  这帮保安虽然训练有素,可猛地面对这个局面有些素手无策,档又挡不住,攻又不得法,等犹豫着的时候,人家已经接近楼梯口了。第二梯队困难了点,李志国和张默已经挨了好几下子,全仗着胖子的及时救援。可他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啊,正在危机时刻,叶南飞杀了回来,他已经把美奈子和李永霞送上楼梯,楼梯口不是很宽,美奈子守着,再加上叶南飞向外一冲,压力也没那么大。
  叶南飞接应着,边打边退,瞬间进入了楼梯口,这下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美奈子已经带着李永霞冲到二楼,胖子断后也边打边撤。此时,保安们的人多优势一点显不出来了。等他们全部站在二楼,褚建华傻了眼。叶南飞:「承让,承让了啊呵呵。」
  李永霞带着大伙直奔三楼,滕涛的办公室应该在三楼。到了三楼发现,装修的更奢华,精致,看来滕涛发展到的程度已经很惊人,他们并不是畅通无阻的上来的,保安们一路对峙着跟上来,可楼道和走廊并不宽敞,小胖一人在后面断后,足可以让他们无计可施。在最东面的一个办公室门前,李永霞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声音:「都进来吧。」声音沉稳而带有磁性。依稀能听出当年的声音。
  叶南飞把短棒交给李志国,和李永霞推门进了屋,美奈子也紧跟着进来,屋外,小胖他三还紧张的和保安们对峙着,这时褚建华走出来:「都放下家伙吧,人都进去了,还特么跟斗鸡似的好看啊?」所有保安都收起棍子分列在走廊两旁,褚建华也推门进了办公室。
  褚建华一进门看见南双方正对着,自己有点难为情的:「涛哥……」所说的涛哥,在办公桌后面无所谓的摇了摇手:「呵呵呵,这么多年不见,南飞兄还是如此勇猛,我手下这么多兄弟都挡不住啊。怎么?上次打瞎我一只眼睛,这次想怎么着啊?」
  这个办公室很宽敞,差不多有五十平,一个大办公桌后面一张老板椅,上面坐着的正是多年不见的滕涛,原本他长的就高大魁梧,现在再加上成熟的气质和精心的打扮修饰,除了原有的霸气更多了豪气,威严之气,整个给人的感觉不得不说是个人物,相貌堂堂,不怒自威,那只眼睛不知做了咋样的处理,竟然看不出异样,仔细看才发现毕竟是无神的,应该是装了假眼。
  靠窗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正是当年的袁刚么,也是一身成功人士的装扮,用指甲刀修整着指甲,偶尔抬头不屑的看看屋中间站着的叶南飞几人,褚建华也走过去站在他们边上盯着这边。
  叶南飞:「嘿嘿,滕涛,袁刚,多年不见了。你俩还是混的风生水起,兄弟我还是默默无闻,拼命生存,看来强者永远是强者,挣是挣不来啊,今天还是麻烦俩位,这几年我的几个兄弟姐妹一直跟着涛哥混,今天少了一位,想必还在涛哥这,不如让我带走,咱们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了,不是挺好?」
  滕涛一言不发的看着叶南飞,袁刚却早沉不住气了:「我艹,叶南飞,你特么出现一次就找我们要人,出现一次就找我们要人,你有病啊?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吧?什么特么井水不犯河水?是特么你跑的找不到你,这些年找的我们很辛苦啊,难得你主动送上门来了,嘿嘿,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也该有个了结了。」
  滕涛:「嘿嘿,叶南飞?咱们有缘啊?怎么你看上的女人,好像都得跑我这来,然后让我睡了,你身边还有女的没让我睡过没?都送过来呗?哈哈哈……嘿嘿,哎呀,真尼玛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别特么怪啊,当初和孔维佳那晚让你搅合了,不过后来我也抓不着你,只能让她还了,嘿嘿,你不知道啊,那丫头长得是一般,不过妙在纯情,哎呦,那个羞答答的劲,上了床还矜持,不要啊……涛哥,不要啊……哈哈哈,哎呦,喊的我骨头都酥了,不过第一天上她她还是个处女,我艹,看来你特么连碰都没碰过啊,不好意思让我先睡了哈哈哈。」
  叶南飞听的牙根直痒痒,气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暗念,要冷静,冷静,这家伙就是故意激怒自己:「涛哥,我真是不太了解,欺负一个弱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兴奋和炫耀的,我感觉挺变态,很无耻。」叶南飞已经很克制了。
  滕涛:「是么?我也不知道啊,我咋就那么爽呢?后来我想明白了,我特么干你的女人就是爽啊,还有你身边这位,李永霞,哈哈哈,哎呀,这个可比孔维佳骚多了,那在床上能折腾出花来,我身边还真没有这么骚的娘们,为了侍候好她,我可没少卖力气啊,嘿嘿嘿……你得感谢我……哈哈哈,还有啊,哎?那个李永红咋没来啊,这姐俩可以玩双飞的,哎我去,真尼玛爽啊,爽翻天了……哈哈哈。」
  李永霞气的拔出军刺就要往上冲:「滕涛……你特么不是人,我杀了你……」叶南飞一下拦住她。
  叶南飞:「涛哥,,我还真的得感谢你,这几年我的兄弟姐妹门多亏你照顾了,就永霞和永红她俩这么多个夜晚一定很孤单寂寞,还多亏了你陪着,不然多难熬,我是得感谢你。」
  滕涛听完一愣,没想到换来叶南飞这个态度,这小子这样都不能激怒,还真不能小看了:「是啊,理解就好,陪娘们睡觉可以是个体力活,要不我说,你身边还几个娘们,都送过来,我也勉为其难,哈哈多挨点累,哈哈哈。」
  叶南飞:「呵呵呵,涛哥啥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光图嘴上舒服,我兄弟张默的老婆还在你手上吧,张默也是你兄弟,你不会连兄弟的老婆都不放过吧?不如让我们接走,这几个兄弟姐妹这几年也没少给你出力,你也没必要为难他们吧?至于咱俩的仇怨,咱俩单算,跟他们没关系,我随时恭候。」
  滕涛:「艹……没关系?艹,和特么你有关的都和我有关系,你以为我养他们这么多年是为了啥?嘿嘿嘿……我就想看着你的兄弟姐妹们亲手杀了你,然后在知道真相以后的德行哈哈哈哈,哎我去,真尼玛爽啊,可惜,差一点就成事了。不过也还行,你的女人陪了我好几年,也算值了。你说对了,他们几个没少给我干事,而且都不是啥好事,证据我手里可没少撰,通知员警一声,他们妥妥的进去出不来,呵呵呵。」
  叶南飞心里也越来越焦躁,这明显的是人家早有准备啊,今天进的来,怕是难出去:「那你想怎么样呢?」
  袁刚:「想怎么样?嘿嘿嘿,找你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上门了,怎么好意思让你走呢?」说完把对讲机往桌上一放:「员警就在楼下,我对讲机一招呼就都上来了,你们不是很能打么?和员警打吧啊,,哈哈哈。」
  叶南飞也抓瞎了,人家把员警调来了,而他是最害怕和官方打交道,而且自己和这帮兄弟姐妹们,谁都不干净,想治你,都不用现找藉口。可越是紧要关头,也是需要冷静,叶南飞脑袋急速的思索着办法和出路,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滕涛这家伙怕是一直以来志得意满,如果自己这么就被他收拾了,怕是没啥成就感吧,于是想着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冒一下险。
  叶南飞:「涛哥果然一切尽在掌握啊呵呵,不过呢,就这么把我收拾了,你不觉得太没意思了么?这些年虽然不如涛哥混的好,可也结婚成家,开了商店,有了自己的事业,你就这么简单的报复一下,还是利用员警,太没技术含量,以你现在的能量和实力,把我生意弄黄摊子,弄得我妻离子散,最后还像以前那样亡命天涯,生不如死,这样才舒服吧,否则就弄几个员警一抓,有个啥意思?呵呵呵。」
  滕涛突然眼睛也一亮,直直的看着叶南飞,袁刚:「涛哥,跟他费什么话啊?叫江队他们上来把他们一遭抓了就完了。」
  叶南飞:「袁刚?难怪你一直当不了大哥,还是这么没脑子,下面可能是真的有员警,不过你想没想过,在员警冲上来之前,我来个鱼死网破,当年你们三个没拦住我一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确定还拦得住我?左右我得进去,不如拽两个垫背的,嘿嘿。」说着从美奈子手里拿过武士刀,在空中耍了几个刀花,最后一刀隔空劈向滕涛,虽然隔的挺远,可那股子杀气却是扑面而来,刀在他的劲力下震的嗡嗡作响。
  对面三人一听也为之一禀,叶南飞接着道:「滕涛?咱们不如玩把大的,玩的就是身家性命,咱们可以动用一切自己可以动员的力量,无论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只要能致对方生意倒,家庭破,最后无还手之力,任凭对方处置,就算胜利,失败者的一切都将归胜利者所有,这可比咱们今天就鱼死网破好玩的多啊?按你今天的实力和能量,不至于害怕我这个草民,没背景,没人脉的小混混吧?呵呵呵,咋样?敢不敢玩?不会玩不起吧?」
第134章 风暴前夕
  滕涛还是直直的看着叶南飞,不过眼睛却越来越亮,叶南飞有点感觉,这家伙八成是动心了,袁刚有点焦躁:「涛哥,别听他忽悠,今个就抓了他,还不是想咋收拾就咋收拾?放了他等于放虎归山啊。」
  叶南飞:「我见过耗子怕猫的,可没见过猫怕耗子的,猫捉老鼠,有趣的是过程,抓到以后吃不吃到不重要,特别像你们这种根本不缺食的猫,呵呵,袁刚,你这么点气魄,胆量,怎么跟涛哥混的,你们不觉得,你们生活的太顺心,成功的太容易了吗,这怎么能证明你们的能力呢,是不是靠着你们老爸,才有了你们的今天啊,我很怀疑这点,滕涛,你不觉得,这是个挑战么?不然生活多平淡乏味,咱们玩一次心跳,我觉得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呵呵。」
  袁刚还想说什么,滕涛一挥手:「叶南飞,你不用费尽心机了,今晚就放了你又能咋地?正如你说的,你马上死,我未必多开心,最让我开心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然后我就看着你,你有多难受我就有多开心,那咱们就说好了,不论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只要把你干倒,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嘿嘿,这也就是无规则比赛,嘿嘿嘿,我喜欢。」
  他说完话,倒是痛快,让褚建华到里面休息室把尹令仪带了出来,尹令仪被绑着,嘴也被塞住了。叶南飞哪敢久留:「涛哥,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后会有期啊,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带着几人转身就走。
  滕涛在身后说着:「等你们走出这个大门,游戏就开始了,呵呵,我期待你别让我失望,别一个回合就挂了,太没意思。」
  出了大门,果然看暗处人影闪动,在蒙江,滕涛能动员啥力量都不稀奇,当务之急是赶紧返回乌拉。大伙纷纷上车,都要回家取一些必要带的东西,之后在出城处会和。当大家再次举起来的时候,大伙都看着叶南飞,李永红:「飞哥?接下来咋办?你有办法对付他们了么?」
  叶南飞:「哪有啥办法?今天能一个不差的跑出来就算赢了,明天该咋办,我也不知道,不过先藏起来让他找不到,应该错不了,然后在慢慢想办法。」
  在刚才和滕涛对峙的时候,看他信心满满的,还一个劲的激滕涛,大伙以为他早就成竹在胸了,没想到,他也没谱。
  李永霞:「飞哥,你没想好就和他约好决战,这,,,他的势力很大的。」
  叶南飞:「我刚才不用这个诱惑他,你以为咱们走的出来么?员警真进来,咱们还真拒捕?现在别想别的,赶紧回乌拉安排,时间不多了,我感觉滕涛早就迫不及待了。」
  回到乌拉的时候已经后半夜,这次回乌拉,有点狼狈,根本就是逃窜回来的。叶南飞正如他自己说的,怎么和滕涛开战,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因为实力相差太悬殊,没法对抗,滕涛黑白两道,到底能动员出多大力量,不得而知,最起码把李永霞他们几个弄个通缉是不成问题的,通缉以后,所有员警,甚至治安积极分子都是你的敌人,你就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这股力量他没道理不用啊。
  政府其他权力部门,他能调用多少,也未可知,查查你的假冒伪劣,查查你的偷税漏税,你的商店就都等着关门吧,这次来的力度估计不是老纪家能比得了的,他上来就得往死了整你。整你整的还合理合法,光明正大,你想反抗那就是和国家机器作对,所以你没法反抗,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坚壁清野,能藏起来的都藏起来,能收起来的都收起来。你要开战,却让你找不到对手。
  首先安排铁蛋,通知骡子等人,分别出去传消息,江北田秋兰那,商店从明天开始关门,值钱的能转移都转移,在没有得到叶南飞通知前,不能开门营业。骡子的修理铺也同样,通知四哥他们,能躲就躲,能藏就藏,最近别让员警抓着。
  安排李永霞组织剩下的人,筹备野外生存需要的物资,先统计出来都需要啥东西,然后分派给个人出去想办法,暂时以叶南飞的商店为据点。叶南飞则需要回家安排,小丽和红姐带着孩子回娘家,然后,最好所有娘家人都离开乌拉,去亲戚家,朋友家都行,钱,明天要分头都取出来,如果银行一冻结,你啥也没有了。和红姐也没时间解释,只能说,是仇人来报仇了,必须躲出去,红姐从没见过叶南飞如此不淡定,想必是遇到大麻烦了,也联想到当初为啥有家不回,差点流浪街头。也就不敢多问。
  一切都紧张的安排,进行着,当叶南飞把钱都从银行取出来,隐藏好,再把红姐等人送走,一上午都快过去,等他到店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他一人。骡子,铁蛋,臭球,猫肉,小妹几人也都在,叶南飞安排骡子赶紧躲起来,骡子:「师父,这出啥事了,怎么不带我啊?」
  叶南飞:「带你干啥?你被通缉了没?」
  骡子:「啊?那没有啊。」
  叶南飞:「没有你跟着瞎起什么哄?看见这几个人没?那都是没招了,被通缉,我得带着他们先你躲起来,你以为好玩呢?赶紧的躲起来,有事我在找你,我没通知之前,店先别开了,咋样手头紧不?用我给你拿点钱不?」
  小妹:「叶南飞?咋的了?他们都是谁啊?出啥事了啊?」
  叶南飞这时候哪有空答对她呀,不过她就缠着你:「哎呦,我的小姑奶奶,这回事出大事了,你就别添乱了,赶紧消停的上学去,这段一定别惹事,等完事了我在给你讲到底咋回事,现在我们要赶紧走,要不来不及了,铁蛋你回家安排好,你和臭球,猫肉也别公开露面,不过也不起眼,臭球先跟我们走,你三个做好准备当联络员。」
  一切准备就绪,五辆摩托,带着九个人,一路奔向了位于蒙江和乌拉之间的大平岭一代,这地方是两个行政区交界处,当年太祖闹革命的时候,不就是躲在三省交界的地方么,优势就在于,三不管地区天高皇帝远,山高林密,地广人稀。这种地方虽然交通和生活各方面都不方便,但贵在安全,除非派大规模部队搜山,否则这里面没个抓人。
  这地方是在多次来回蒙江与乌拉之间时候发现的,而且和老丈人打猎来过,山高林密,又在两个城市之间,出了林子就可以上公路,进可攻,退可守。五辆摩托,就叶南飞的是125,其他都是幸福250,马力强劲,下了公路,顺着林间小路奔向了密林深处,等没有路的时候,只要不是上山,摩托还是可以在林间穿行,叶南飞选了一块地方,扎营。
  大伙虽然都挺疲惫,但也很兴奋,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林子里的时光,阳光灿烂,无忧无虑,具体事根本不用叶南飞操心,虽然大伙多年没干过了,但做起来不陌生,再说还有李永霞操持,叶南飞还是去采药,做防御圈,警戒圈。等他干完回来,帐篷已经搭好,尹令仪和李永红正忙着做饭。
  中间一个大帐,还是老规矩鄂伦春人的那种帐篷,他们九个人围坐在里面一点不感觉拥挤,周围还搭了五顶小帐篷,形状和材质各异,叶南飞的那背包永远不变,随时处于战备状态,这不这次出逃,背上就走,搭建帐篷的时候,李永霞又掏出那些记忆犹新的物件,心里感慨万分,拿出每样东西,脑子里都能回想起当年的画面。她满怀温情的把这帐篷搭起来,瞧这感觉这可不是为叶南飞一人搭建的。
  吃完饭,叶南飞打发臭球回家,嘱咐他万事小心,随时观察乌拉的情况,有啥状况赶紧来通知。臭球一溜烟的走了,这一宿带一天的折腾,让大伙疲惫不堪,不过都围在大帐里围着不愿离去,中间点着篝火,大家在四周的软草上侧歪着,李永红这么多年还是没改那个毛病,只是大了,不在往怀里钻,而是靠在叶南飞身上,李永霞挨着她坐在另一边,美奈子从小练就的日式跪坐法,这么疲劳的情况下依然不改,半眯着眼睛,似乎总是和身边的人格格不入。
  当然此时叶南飞最关心的是,师父怎么去世的,他们又是怎么到了蒙江县,而又如何遇到了滕涛,这些年又都是咋过的,这真是说来话长了,而看见尹令仪有点显怀,张默小心的守在一边,叶南飞不仅先问起师父。
  尹令仪:「你走的第二年,爷爷是突然间不行的,我看是累的,因为他看你走了,就急着要把他的一些东西记下来,我看他天天的写啊写的,我劝他也不听,总是说,时间不够了,来不及了,要是南飞在就好喽。」
  叶南飞听到这里黯然神伤,他当然明白师父的用意,他是要把自己的所思所学都记录下来,这也都是因为自己当初不那么努力,没学到师父的万一:「师父走的时候没遭罪吧?留下啥话了么?」
  尹令仪:「走的时候一点罪都没遭,头天晚上还在写,我也熬不过他,就先睡了,可第二天早上起来,看他趴在桌子上,我以为睡着了,可过去一碰他,才知道,早就走了。」此时诉说当时的场景,尹令仪还禁不住悲从心起,眼泪又流了下来。
  接着又说:「不过在这之前他早就交代过,把他的剑必须交给你,还有他写的那些书都得交给你。他说他这辈子的东西,就都在那些他写的书里了。」说着话,让张默从背包里拿出一件东西,有点像腰带,不过一头有剑柄,大伙的眼睛都被吸引过来,感觉奇怪,这是剑么?怎么这么软啊?可以像腰带那么弯曲,难道是传说中的腰带剑?
  尹令仪:「这把剑是爷爷最心爱的东西,你都拜师那么久了,他都没给你看过,我听爷爷说,是他年轻时候闹义和团,抢一个外国人的,当时抢的是一根拐棍,后来发现里面可以抽出一把剑,老有韧性了,怎么弯它都能恢复原样,后来爷爷就用鹿皮做了个皮鞘,剑柄也改了下,可以扎在腰里,当腰带用。那些书,我也带不出来,就藏在老屋里了。等有空回去取吧。」
  叶南飞郑重的接过那把剑,并朝向东方放好,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师父,我一定替您保存好。您留下的书,我一定好好学,然后一代一代传下去。」做完这些,他才小心的抽出剑,大家眼睛也跟着为之一亮,在不识货的也看出是好东西,因为剑身发着蓝森森的光,剑身不宽,剑柄根处最宽也就两指,剑尖处只有一指宽,中间略厚,两边薄,并不是十分锋利,用手弯了一下,果然韧性极好,一松手,就弹了回去,发出嗡嗡的声音。
  剑柄明显经过改造,原来护手和柄尾都是圆形,都被师父改成扁型,有利于扎在腰间不碍事。剑柄和剑身融为一体,应该是和剑身一种材质,这样拿在手里的感觉是手柄重,剑身轻的感觉,虽然对杀伤力有损失,不过用起来很顺手,随意,就势在手里耍了几个剑花,劲力加上剑的韧性,达到了一种剑身合一的感觉,顿让叶南飞喜爱的不行。难怪师父如此珍爱,果然是个奇物。
第135章 蓦然回首 1
  大家边说着话,上眼皮和下眼皮可就打上架了,叶南飞让大伙先睡一觉,起来再说,像胖子不用嘱咐,人家早就进入梦乡了。等叶南飞再次睁开眼睛,李永霞已经在篝火上炖着晚饭了。大伙陆续的起来,精神头足多了,也就开始问着分开后的情形。
  原来,当天叶南飞走后,尹令仪和师父的心情都不好,第二天,美奈子起早去林子边等李永霞她们,可李永霞没等到,发现很多民兵挎着枪陆续的进了林子,美奈子明白,这八成是奔着田秋兰和叶南飞来的。等到快中午了,李永霞她们几个才鬼鬼祟祟的出现。美奈子忙拦住她们,并说了昨天发生的事。
  其他人还好,顶多难过,惊讶,可李永霞受不了,叶南飞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是她生活的希望和支柱,听完消息,站在原地杀了半天,最后坐在地上就哭,说啥也不相信叶南飞扔下她走了。大伙连劝在安慰的,又一起偷摸赶到小木屋,发现院子里聚集了不少人,在翻找之余,这帮家伙干脆把房子一把火烧了。几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小屋被烧毁。
  这小木屋是他们和叶南飞一起亲手建起来的,而且大多快乐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可以说这里比家更像个家,而眼看着家被毁了,家主也远走他乡,内心的难过可想而知,看见木屋被毁,李永霞反而好过了一点,她感觉出事情恐怕不简单,而叶南飞的出走,怕是真的很无奈,如果晚走一天,后果真的难以想像。她难过的同时也庆幸叶南飞逃过了一劫。
  大家都很伤心难过,但生活还得继续,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医治好病患,特别是心病。尹令仪因为早就和叶南飞闹了矛盾,也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美奈子很失落,主要是生活变得无趣了,但还可以忍受,影响最小的是张默了,他的关注点在尹令仪身上,叶南飞的不在反而威胁少了,遗憾的是,生意没法继续,几个人没了核心,凝聚力差了很多。
  李永红伤心也就一段,毕竟岁数小,玩心大,没多久就又开始疯玩疯闹,只是偶尔回想起叶南飞带着大伙一起打猎,游玩,内心会落寞一阵。走不出阴影,心病一直不好的就是李永霞了。自从那天以后,李永霞如同丢了魂,干啥都提不起精神,干着啥活的时候,干着干着,就坐那发呆,大家都不记得上次她笑是啥时候的事了。都为她担心,但又无能为力。有时又望着村口发呆,怕是幻想着叶南飞会出现,而自己不想错过那一刻。大伙很担心,这么下去她能不能变成望夫石。
  那他们是怎么决定跑出来的么?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涉及到几个家庭,事情还真是积累到一定程度,并赶到差不多一个时间点爆发了的。事情是这样的,首先是第二年秋天,爷爷的去世,本来美奈子已经在林子里呆的够够的了,爷爷的去世让她更没有在呆下去的理由,原来跟着叶南飞出来,目的也是要走到外面的世界。在这一年里,她和尹令仪相处的还可以,恶人都是内向,话不多的人,但又都心里有事,眼里有活,但如果美奈子走了,尹令仪如何自己在林子里生活?
  难道让张默过来一起生活?可尹令仪还没下决心接受张默,跟着张默去他家,那她更不认可,而且外面的世界对于她也是一直以来不可抗拒的诱惑。俩人研究着,就想一起出去找叶南飞,况且爷爷也交代过一定把他的遗物交给叶南飞。这打算被张默知道后,急坏了,这如何是好呢?追了这么久,眼看到手的媳妇要远走高飞了。心里越想越没缝,于是找到兄弟姐妹门吐槽。
  没想到李永霞一听,一改以前的委顿,立马来了精神:「啥?美奈子和尹令仪要去找南飞哥?呀,,,,太好了,我也要去,治国,跟我进林子找她俩去。」李永霞为啥这么急切的想跟着去呢?第一是思念叶南飞,还有就是家里快被媒人把门槛子踩平了,年龄到了么,家里也在积极选择,这更愁坏了她,你想想她心里早就装了叶南飞,又怎么会瞧得上屯里这些脏兮兮的毛头小子呢?正犯愁没招呢,就听见尹令仪和美奈子的消息了,正愁没有招,天上掉下粘豆包。
  尹令仪二人当然不会拒绝,因为俩人都是常年生活在林子里的,对外面的世界两眼一抹黑,虽然出去过两次,可根本不算了解啊,有了李永霞,心里多少有了点依靠,有了点底。而李永红呢,说白了是被李永霞忽悠出来的,姐妹俩情同手足,几乎没分开过,而叶南飞走后,李永红更成了李永霞的精神依靠,这次决心跟尹令仪她们出走,心里也发慌,她也没出过远门,更没去过城里,所以就忽悠李永红跟着一起走。并吓唬她说:「你看见我家里没?你明年也这样,肯定拼命给你介绍物件把你嫁出去,可你看看咱屯里的这些小年轻的,那有个人样啊?狗头搔挠的,埋了吧汰的,你认可找这样的啊?」
  李永红不用她多说啥,心里早就惦记跟着她一起走了,她也很难想像自己离开李永霞,那日子该咋过。这没两天,四个女的竟然决定集体离家出走,最郁闷的莫过于张默了,本想找李氏姐妹想想办法,怎么才能留住尹令仪,最好想办法娶回家,这可倒好,没留住不说,又拐跑俩。李志国跟着出来的理由是,离不开老姐,从小跟着她屁股后长大的,对她太依赖,农村么,大人没空,也没精力带孩子,都是大的带小的,李永霞其实起的作用相当于母亲,李志国对她依恋也就难免了。
  胖子跟着来的原因,第一是离不开这个团队,其二更主要的是离不开李永红,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感觉喜欢李永红,并离不开她,虽然感觉李永红对他并不那么在意。最后张默在劝阻完全无效的情况下,一拍大腿,豁出去了,也跟着走,他实在放不下尹令仪。
  几个人约定好以后,暗暗的做好了准备。这天,他们跟家里都打了声招呼,并暗暗的留了一封信,说明他们一起出去找活,已经联系好了,家里不要担心,等站住脚,就给家里来信。于是几人一路这么来到大队所在地,但具体去哪,发生了分歧,美奈子的意思是,叶南飞送田秋兰去的是乌拉,所以应该去乌拉找,而张默主张,叶南飞的家在蒙江,而且至今爸妈还都在蒙江,去蒙江找最靠谱,最关键的是,张默去过蒙江。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先去蒙江看看,最起码张默还去过,剩下这些人对出门都是两眼一抹黑,不知该咋办。几人好不容易坐着客车来到蒙江县,哎呦,那真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好多的人,好高的楼啊,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地方到哪去找叶南飞啊?大家都看着张默,张默也迷糊了,他跟老爸来过不假,不过都是老爸领着,让他自己走的话,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最后还是美奈子比较镇定:「有没有地图啊?有地图按地图找不就行了么?我记得叶南飞说过,他爸爸在造纸厂上班。」还好在候车室买到一张蒙江的地图,研究了半天,还是学历最高的美奈子,标准出造纸厂的位置,并且表明了方向,其实蒙江并不大,几万人口的小城,但造纸厂在郊区,与城区还隔着挺远,他们也不知道该坐什么车,那一趟车去,后来干脆沿着公里,十一路走过去。
  摸索着,三个小时之后终于找到造纸厂,连打听在问的,找到了叶南飞的家,可找到之后,谁也不肯进去,都有点打怵见叶南飞的老妈,那犀利审视的目光,看谁都让人不舒服。最后争来争去,让来让去的,还是把能说会道的张默推到了前面。让他别说是,来找叶南飞的,就说是和家里人来蒙江办事,随便来看看叶南飞。
  于是张默被毫不讲究的众人,扔在了家属区,而其他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跑人迹罕至的野地里等着去了。等到快天黑了,才见叶南飞的老爸下班回来赶紧上去打听,老爸一听说来找叶南飞的,一脸黯然:「我们也是一年多没消息了,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呢。」
  张默一听心也凉半截:「大爷,飞哥要是回来您就说张默来找过他,他就知道咋找着我了。那我先走了啊。」老爸要留他吃饭,他哪里肯,只是推说老爸在城里等着,慌忙的逃了出来。大伙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都沉默了很久,不过,都坚信凭叶南飞的本事,应该没事,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
  接下来研究下一步咋办,男性选择回家,女性李永红是中间派,其他三人是坚决不回派,而且决心去乌拉找人。这女人要是认定的事,可比男人有毅力的多,而且百折不挠,不轻言放弃。第二天几个人又坐车去了乌拉,等到了乌拉才知道,蒙江是多么的地广人稀,城市狭小。七个人更是两眼一抹黑,虽然也买了张地图,可完全无头绪。
  没等他们想出如何找人,就被治安积极分子,那些大妈们盯上了,因为眼瞧着这几个人就不正常,不但鬼鬼祟祟,眼神慌张,还时而聚在一起似乎在密谋着什么,那个年代,出现这样的人,绝对是危险信号,于是大妈们报了警,派出所来了两个员警,协同大妈们,开始要对他们几个询问,以及进一步行动,这种情况最低收容遣送是难免的了。
  当员警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更紧张了,员警的常识是,见着他们紧张的肯定不是好人,你没干坏事,你见着员警紧张啥?于是没等询问,气氛先紧张起来,匆忙间,员警决定直接抓捕,他们这一抓捕,触断了几人最后的警戒神经,第一反应,跑,员警一见几人有异样,马上扑上来抓人,可这几人虽然岁数不大,但也都是经历过打猎的危险场面的,特别是美奈子,她心里可没有普通人对员警那种天生的畏惧感,她不管那些,敢威胁她的,她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对着刚扑上来的一个员警就是一脚,第一脚阻止了他前进,接着一记摆腿,一脚踢在他脑袋上,毫无悬念的一脚被踢到,另一个家伙也冲到跟前,美奈子的武士刀用麻布包着,对着那家伙的肚子怼了过去。
  那家伙一捂肚子的时候,美奈子一拳又打在他头上,接着又是一脚,等这家伙翻过劲来,美奈子已经跑远了,那些大妈们早就看得目瞪口呆,这正是危险分子,危险分子啊。
第136章 蓦然回首 2
  美奈子没经过世俗社会的洗礼,不知敬畏,不知和官方作对的可怕,其他几人可是知道其中厉害,别说这大城市的员警,就是咱屯的队长,咱都惹不起啊,赶紧拉着美奈子没命的逃,最后跑的迷了路,估计员警也撵不上。大伙算停下来喘口气,最后一致认为此处不可久留,这么大的城市,简直是太恐怖的存在了,人家的员警也厉害,一照面就知道咱有问题,还是回蒙江好混一点。
  而且这么大城市,怎么找人?还不如回蒙江蹲守希望大一点,按大伙的想法,只要叶南飞活着,他就不可能一次也不回家,只要回家,咱就能见着他。于是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回到客运站,这回学乖了,干脆在远离车站的路上等车,简直如惊弓之鸟了。
  回到蒙江也是麻烦,住旅店是住不了,没有介绍信,一看就是一帮半大孩子,旅店的第一反应是报警,几人只能在造纸厂所在地小城子和城里之间,找一处涵管堆放地,蜗居了下来,这点和叶南飞相似,其实城郊比较适合避风躲雨的地方不多。接下来的难题是,连续几天的折腾,连吃在坐车的,兜里揣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而叶南飞的消息却遥遥无期,面对窘境,大伙的心又动摇了,难怪啊,在村里那破家虽然破,但是毕竟温暖,饿不着,睡的踏实,这城里哪是咱们该来的地方啊?看人的眼神都不善,充满敌意和冷漠,住在这涵管里,冷风潮气的,还担惊受怕,现在钱又要没了,眼瞧着还要挨饿,你说这大伙图一啥呢?在这军心动摇的时候,消失不知几时的美奈子出现了,手里拎着两包东西,她打开,大伙一看,一包装的是吃的,一包装的是衣服。
  美奈子:「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天凉了,衣服大家分一分。缺啥就跟我说,我想办法。」这无疑是给灰心沮丧的气氛增加了点生气和希望。美奈子说完又酷酷的出去了,她自己单住一个涵洞。李永霞紧跟着出去。
  李永霞:「谢谢美奈子。」
  美奈子:「谢我啥?」
  李永霞:「谢谢你那些东西,你是咋弄来的?我也跟你去。」
  美奈子无奈的一笑:「不用了,小事,算不了啥,不过咱们总住在这不是办法,我这两天出去溜达,看前面有个光辉制药厂,里面房子很多,我看有不少房子是很久没人用过,不如咱们去那,不然这冬天咋过?」
  李永霞:「工厂啊?那都是大单位啊,咱进不去啊。」
  美奈子:「呵呵,谁会走大门啊,一会你跟我去看看吧。」
  美奈子带着李永霞进了制药厂,翻墙过院的对李永霞算不上难事,毕竟跟着叶南飞没少练攀爬,跳跃。只不过心里总是有根线,限制着自己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这时已经是半夜,厂区是很大,似乎也不太景气,厂房,办公楼都很残破,俩人转了一圈,发现厂区的最深处有两趟仓库,人迹罕至,美奈子挑了一间看着还整洁点的,从容的开了锁。
  李永霞:「你咋会开锁?」
  美奈子不仅想起和叶南飞做雌雄大盗的那些日子,嘴上禁不住一笑:「叶南飞教的。」李永霞听完不仅一愣。仓库里堆着些杂物,确实像多年没人来过的样子,如果清理一下,住人是没问题,比涵洞强多了,而且把窗子封好,在里面生火取暖都没问题。
  第二天天黑后,开始集体搬家,住进这里以后大伙心情好多了,只是有个弊端,白天不敢出来活动。他们把窗子变成活的,为了保险起见,不能走门,只能用窗子代替,虽然原来窗子是同若干根铁筋封死的,不过难不住他们,只要跟美奈子提需要什么工具,第二天早上一准出现在屋里。这仓库虽然在工厂内部,不过真的挺安全,这应该是按厂子最大产能时候设计的配置,可现在不景气,距离黄埔差不多了,车间都在停工的情况下,谁还会注意厂子的角落里的仓库的情况。
  于是生活用品不断的增加中,比如床了,开始大伙就都各自找地方,在这仓库里随意的住着,敞开式的,后来慢慢的男女间隔开,后来越间隔越小,逐渐有了各自的私人空间,生活用具也越来越多,因为美奈子会不断的带回这些东西。
  最后天冷了,屋里竟然搭建了一个小炉子,不但能取暖,还能做饭。只是白天尽量别弄出太大的烟引起注意。
  随着吃住都解决了,大伙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因为总是待着,会很无聊么,另外吃的用的全靠美奈子去弄,开始大伙也纳闷她咋弄来的,时间长了也就都明白了,这是偷来的,不然没法解释这些源源不断的好吃的好用的,哪里来的?虽然美奈子对这事乐此不疲,但大伙心里会不舒服。于是研究大伙应该干点啥,张默出主意,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啥买卖可做的,毕竟偷不是长久之计么。大伙深以为然。
  于是,事情就发生了,是这样的,几个人上街溜达,也算考察。可这又回到咱以前说过的那个时代,遍地是流氓的时代,那时候不说全民流氓,那太夸张,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要么做流氓,要么学着做流氓,要么仰慕着流氓。流氓的其中一个特征就是,惹事,欺负弱小,而这几个人穿的土了吧唧,说垢面提不上,但是最起码蓬头,因为条件不方便,多日没洗澡,没洗衣服,这些也就算了,最致命的是。
  几个人那木木的,痴痴呆呆的表情,这倒不是说他们傻,而是没见过世面那种,见着啥都吃惊,都好奇,少见多怪的表情,不知道的人呢,感觉上就觉得你傻了吧唧的。这两点还不够,关键还有四个女孩,虽然造的乱乱糟糟的,可那张脸还是洗了的,是可以看出漂亮的,特别是美奈子,再怎么也挡不住她那诱人的美貌。
  三点加一块,这就等于在他们脸上写上了几个字,来啊,欺负我啊,来啊,调戏我啊,来啊,揍我啊。对于当时的混混们,遇到这种人,不去欺负调戏一下,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和失职,遇到一个也就罢了,还是七个这样的奇葩。
  蒙江县的商业中心就集中在大十字街和小十字街两个地方,城市小么。在逛小十字街的时候,那里有个电影院,一般电影院附近也算是个小文化中心,会有电影院,舞厅,广场上还有租书和租小人书,新华书店。几个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切,这里也是闲散混混们喜欢来的地方,于是几个人很自然的被一帮混混盯上了。
  对于这种遭遇,几个人挺紧张,毕竟在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可以前赶大集的时候,他们遭遇过,也并不意外,混混们主要是对几个姑娘下手,聊骚,什么姑娘从哪来的啊?哥带你去跳舞啊,周围人看几个人傻傻呆呆的,有跟着占便宜起哄的,有围观看热闹的,其中美奈子无疑是其中的焦点。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虽然衣服乱遭的,可要不是衣服乱遭的,还不敢调戏呢。
  这帮家伙等于不知死活的摸老虎的屁股,美奈子根本没有普通人的一些伦理认识,她衡量不了谁能惹,谁不能惹,她感觉,只要敢侵犯我,我就反抗,从小就在基地里被压抑着,那是个野兽,丛林般的社会。出来以后她再也不想忍受那种生活,所以,逆反心理很重。
  这不刚有个家伙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被她一下抓住中指。反向一用力,只听哢的一声,明显是断了,那小子一时竟没反过味来,美奈子接着一膝盖顶在了他的裆部,对于这种想占便宜的色狼,是她最痛恨的,因为基地里的时候,整天身边都是这种充满野兽目光的人。
  她下手可从来不考虑后果。那家伙瞪着眼看着变形的手指,接着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捂着裆部,因为已经传来了剧痛,「啊……啊」的惨叫起来。
  其他人一看这边动手了,也都连锁反应,跟着下了手,这帮混混,万万没想到,一帮傻子一样的乡巴佬,下手这么狠,这么利索。转眼之间已经放倒好几个,周边的人不少都是附近的混混,同伙,平时只有自己欺负人,哪里吃过这亏啊,纷纷过来参战,于是一场不小的群殴在小广场上上演了。一方身手好,一人可以打好几个,另一方优势在于是坐地炮,有主场优势,而且人数众多,平时本来不算一伙的,但这种情况下,还是一致对外的。
  说来事情也真是巧了,这场不大不小的群架,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谁呢?
  滕涛,没错,就是他,因为五交化公司,就坐落在电影院的斜对面,他是中午吃完饭回来,现在的五交化他还没有全部控制,但已经做到很重要的位置,他是采购部的经理。他本来就是好勇斗狠的人,这种打架的事,当然不会放弃看热闹的机会。
  开始他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看了一会感觉有点吃惊,那几个被围攻的,不但没处于挨打,反而是越打越勇,如果不是混混们不断有人加入怕是早就逆转了,这几个人,不但身手好,而且打了半天,一点没慌乱,我靠,这什么人啊?
  他正在惊讶中,袁刚上来:「涛哥,一帮孩子打架而已,看的那上心,呵呵」
  滕涛:「哎……老二,你看那几个孩子还真不简单,这么些人围着打,还没落下风,还有啊,你看,一点不乱。难得,难得。你看咱手底下那几个小兄弟能有这水准不?」
  袁刚:「啊……我艹……是啊,挺能打啊,咱这地面,还真没见过身手这么好的,这几个家伙哪来的啊?哎……还几个丫头呢。」
  滕涛:「走……把他们几个救出来再说。」
  他俩来到小广场看见一个混混在边上站着:「这谁跟谁啊?」那混混一看是滕涛,这是蒙江地面的混混界的偶像人物,当然认识:「啊,涛哥,那几个外来的,不知道哪的,是祥子他们聊骚一下,就是逗着玩,没想到碰上茬子了,这不打起来了么。」
  滕涛:「那祥子呢?」
  混混:「那不在台阶那坐着呢么,估计也吃亏了。」
  袁刚:「去把祥子叫来,就说涛哥找他。」
  那混混,忙不迭的:「哎……」
  滕涛:「祥子?咋打起来了?这几个小家伙是袁刚他们老乡。」
  那家伙一听,吓够呛:「哎呦,是么,不知道啊,哎呀……那赶紧别打了。喂……哎,哥们们,别打了,别打了,是刚哥老乡啊,妈的,别打了。」
  叫了半天,才陆续停下手,李永霞他们虽然没落下风,但也累的气喘吁吁,美奈子似乎还不解气,还要追着一个人打,被李永霞一下拽住。
  袁刚过来一看,似乎李永霞显着成熟一点于是跟她说了涛哥想见他们,最好还是先离开这再说,再能打,那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就这样,他们被滕涛救了出来,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呢?虽然李永霞他们不落下风,但心里是没底的,他们可不想惹上当地的这些混混,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多大势力,惹完以后没完没了的,这地方还能呆了么,之所以打,完全是出于无奈的自卫。
  当被袁刚带到滕涛面前的时候,他们是心存感激的,而且一下子被滕涛的光辉形象折服了,大有当年初见叶南飞的感觉,而且眼前这人高大威猛,穿着干净得体,气场明显要比叶南飞足多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特别是给几位女性的第一印象非常好,首先你干净利索,形象好,这就是第一加分项,其实一看那些混混都对他倍加恭敬,这算是强者,男人爱看美女,女人钟情强者,几个女性不由自主的有点自惭形秽,纷纷拽拽衣服,拢拢头发。相对淡定点的还是美奈子。她不太容易被诱惑。
第137章 适逢贵人?
  滕涛给她们的惊喜当然不止这点,首先是安排了那些混混,他并没有靠自己的淫威强制压迫这些混混完结这事,而是很义气的,先送受伤的去医院,医药费全都他出,按说,以他在蒙江的地位和势力,完全可以不理,那些混混还得面带微笑的接受,甚至会感激他的不追究,但人家这么办,可就大得了人心了。所以人家在这混的风生水起,也不全靠老子的殷护。
  接着询问李永霞她们的情况,一听是来县城找人,至今无着落,内心顿时大喜,这不就是给自己预备的人么,身手这么好,还无家无业,嘿嘿,老天对我不薄啊,看来注定我是要成大事的,老天都往我这送人才,想不成事都难。当然表面上并没显露出啥,只是充满同情。
  滕涛:「怎么?那现在住在哪?不如这样,我这有两处空房子,你们先住着,既然是来找人的就别急,慢慢找,如果闲不住呢,可以来公司,我给你们安排活,还有工资。」几个人一听当然大喜过望,在那仓库里,整天跟老鼠一样,心惊胆战的,要是有个正常的住处,那再好不过。滕涛的形象在几人心目中又高大了几分,在和叶南飞失去联系的一年多之后,突然又在滕涛身上找到了那种感觉,而且此人似乎更强势,更有领袖魅力。
  接下来两天,几个人分别入住被安排的房子,三个男的安排了一个一室一厅,四个女的却安排了两个房子,都是两室一厅的,说明一个女的一个房间。滕涛的解释是,小伙子差不多就成,但女孩子不能太将就,要有自己个的空间。
  正如滕涛所料,没呆两天,几个家伙就待不住了,纷纷要求为滕涛干活,干啥都行,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么,这白吃白住人家的,不做点贡献,心里不踏实。滕涛还真给安排了一个办公室,算是保卫科管辖,其实几人只听滕涛指挥,算是滕涛的私人卫队了。几人兴奋不已,原想,给安排给打扫卫生,搬搬抗抗的活,没想到还给安排了个什么办公室,里面还一人一个办公桌,让几个人惊喜,兴奋不已,大感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那么具体的业务都是啥呢?开始派来一个教官训练他们,这训练他们并不陌生,只不过和叶南飞训练时候注重的是个人体能,素质,技能的训练,而这次更注重的是,组织,纪律。如何保护好领导的安全,如何使用一些器具,包括驾驶,刀,棍,匕首的格斗,反追杀,绑架,劫持等等,他们不知道,这是典型的对侦查员和特工的训练项目。他们并没感觉多困难,也没有抵制情绪,反而挺喜欢这些训练,因为以前都差不多练过么,只不过更专业,更细致,器械和器具也更全,更专业。反而让他们大开眼界。
  训练之余,如果滕涛有啥活动,会带挑人跟着他,担当类似保镖的角色,慢慢的,让他们单独执行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多情况下,他们只是执行者,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知道事情的性质,其实都是在为滕涛干脏活,解决麻烦,针对的都是他的竞争对手,不肯合作者,或者是惹了他的人。
  第一个让他们参与对付的是五交化的副总经理邹梓楠,为啥是这个人呢?按理说,滕涛这么贪恋权欲的人,在五交化这么久了,早应该摆平的差不多,怎么还有这么个职位不低的人没摆平呢?问题是这哥们是刚调来不久,算是上面下派的干部,很有可能是下来锻炼锻炼,回去以后就高升了,这种人下来也不想简单的混点资历,而是想一展身手,弄点政绩,而滕涛暂时不摸底细,不敢轻易出手,新人么,要试探几下才知道改用啥套路对付。
  结果试探了几下,这货很不识抬举,并没有太把这个采购部的下属看在眼里,可能是感觉并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对手吧,而且对他在公司里的行为很是不满,大有要拿他开刀,以整公司的风气,也别说,邹梓楠的思路是正确的,如果想在五交化有点作为的话,滕涛必须除掉,否则,他是寸步难行,而且在新单位的威信也建不起来,俩人都迟迟没出手,是一个原因,都不太清楚对方的势力和背景。当摸清底细以后,就是双方出牌的时候了。
  滕涛做这些事是轻车熟路了,一方面派人去市里查他的背景,这方面也没停手,想把新人变成熟人,最后变成自己人,无外乎几个办法,先拉拢,没事吃吃饭,喝喝酒,给好处,送礼物,如果第一步顺利,第二步就是腐蚀,送钱,送女人,贿赂你,如果你吃这一套,那么就可以成为盟友了,如果再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下一步就可以走向自己人。
  以上的招法如对方不买账,那就是对手,敌人,只能排挤走或者除掉,第二方案也分两步,第一步,威胁,要么你消停的待着,要么走人,如果还不识时务,不好意思,下面的就是黑手了,你想不到的手段都会用上,直到你接受条件为止。
  而李永霞等人参与进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方案要实施了,原因当然是拉拢腐蚀都没好使,邹梓楠有点过于自信了而且明显低估了滕涛的实力,这是功课没做足啊,只是表面上了解了一点,知道滕涛是造反派出身,而且中学下来就靠关系进了五交化,就这资历,很难让邹梓楠这个靠能力上来的人看得起,而接下来他遭遇的一系列事情确实很难让他瞧得起,比如拉拢腐蚀之类的,一看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法,对于他这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很是不齿。
  有时候一味的脱离现实玩清高,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的,很多看官此时可能感觉这邹梓楠是个人民的好干部,清官,其实不然,邹梓楠之所以拒滕涛于千里之外,主要是他把滕涛预设为敌人了,你说你会接受敌人给你的贿赂和拉拢么?他是打算拿滕涛立威,杀鸡儆猴的,你接受他的拉拢,你还咋下手了?而且他也想看看这混子还有啥烂招,大有看小丑表演的感觉。
  可接下来遭受的一切,让他大跌眼镜了,对方出手的何止是烂,简直就是流氓土匪,机关单位的权利斗争他是没少经历过,可是这么赤裸裸的流氓手段,真心没见过。事情是这样的,一天单位的伏尔加轿车送他回家,可走到半路,被莫名其妙冲出来的一群人给砸了,人倒是没受伤,但受了惊吓是难免的,第二天,滕涛还假惺惺的来问一下,说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好像很怕邹梓楠忘了想到他这。
  邹梓楠能有什么反击办法呢?只能报警,可一点头绪都没有,连目击证人都找不到,他们自己也记不住当时都是啥人。当他隐晦的提起,可能是得罪人了的报复,比如和单位的人,最近和滕涛闹的挺不愉快,来询问的警察立刻严肃的说,这话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啊。这让他一个身居副总经理的人,顿时感觉很无力。这流氓手段一出,立马让邹梓楠懵逼了,在蒙江,他可是没啥资源。
  没等他在惊慌中恢复过来,人家第二招已经出手了,这天他有点消沉的开开自家门,疲惫的他,不想动,只想躺在床上歇一会,可往客厅的沙发上一看的时候,差点惊的他叫出声来,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靠门的一面墙边站着三个人。邹梓楠惊慌的:「滕涛?你,,,,你想干么?你们咋进来的?」
  滕涛:「咋的?不欢迎么?我请您喝酒您不去,送东西,您不收,看您孤身在蒙江,嫂子没跟过来,我给您找个女人照顾你生活,您不要,我也是没办法了,只有亲自上门,问问您到底需要啥?」邹梓楠因为是上面下派来的干部,在蒙江只有单位暂时分配的住房,家里人都在市里,跟不过来。
  邹梓楠强作镇定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来:「滕涛,砸车的事是你干的吧?」
  滕涛:「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过呢,我劝你一句,多交朋友总比树敌强啊,这事邹总想解决,我也可以帮您解决了,车么,那破伏尔加也早就该换了。」
  邹梓楠有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处于对尊严的维护,他做了最后的挣扎:「如果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呢?」
  滕涛冲着墙边站着的三人一使眼色:「那您就别怪我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您这是何必呢?」
  邹梓楠强做镇定的看着走到他身后的三人:「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明目张胆的杀了一个国家干部么?」
  滕涛:「呵呵,杀人我哪里敢啊?而且还是国家干部,不过,您要是出个意外啥地,应该没人怀疑啥,比如出个车祸,心脏病突发,在家不小心煤气中毒,下楼不小心从楼上滚下来。您说呢?」
  邹梓楠越听越心惊,感觉这小子没准真是啥事都干得出来啊,自己一个外来户,没必要跟他们玩命啊,而且自己有啥资本和人家玩:「那你想我咋样?」
  滕涛:「其实我一点不难为你,您有三条路,第一;您接着当您的副总,但最好睁一眼闭一眼,具体事您就别管了,反正您就是下来镀金的,费那么多心干嘛,然后您的好处一点不会少。第二条;和我们一起干,大家有钱一起赚,有妞一起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畅快,如果这两条道你都不想走,也可以申请调离,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没准以后还能用到兄弟我呢,不管那条道,今天的事,都没发生过。如果你做了这样的决定,大伙就都好过了。您考虑下,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扔下傻愣的坐在那的副总,带着三个手下走了,这三个手下谁呢?没错,就是李志国,张默,胖子三人。干这种活,当然带男的比较适合,不过要是出席场合,或者出差,他更喜欢带女的了,比如李永霞她们四个,其中感觉还是李永霞最好用,因为懂事,会来事,有眼力见,而且似乎对滕涛本人很是崇拜,每每都是用崇敬的眼光看着他,这让滕涛很受用,相比之下,美奈子就冷漠的多。
  她这人,跟谁都有礼貌,但脸上很难看出啥表情,有礼数,但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尹令仪呢?这丫头似乎有社交恐惧症,很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大多时候躲在家里不出来,只有跟身边的几个人合得来。这样他最常带在身边的,就李氏姐妹了。很多看官可能会说了,这滕涛难道成了君子了么?对几位姑娘难道就没动啥心思?以前上学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看见美女他不惦记,那确实不是他的风格,那为啥这么长时间了没啥动静呢?第一呢,刚认识的时候,这几个丫头都造的灰头土脸的,而且当初收留他们的目的是坐保镖或者打手,当时还真没动啥歪心思,等几个丫头一收拾,他在不动心思,那就不是他了,特别美奈子的绝色,尹令仪的小家碧玉,李永霞的性感懂事,李永红的娇小可爱。但这又得说他的第二点了,他虽然同样好色,但自小有个不错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喜欢强迫,总是喜欢征服,让女的心甘情愿的跟自己,第三点没着急是,他不缺人,你说作为一个年轻有为,又挺帅,又多金,黑白两道都好使的这么位蒙江的风云人物,会缺少女性爱慕么?
  而且这位少爷还很博爱,什么熟女不嫌熟,萝莉不嫌小,少妇他也爱。老少通吃,不说夜夜做新郎,那也是情人无数,所以呢他并不急,对于一个每天都山珍海味的人,见着啥都食欲乏乏,和饿着肚子的人肯定不同的,但如果和没上手的美女相处时间长了,他还是有尝一尝的欲望的,特别是美奈子这种角色美女,他很难不动心。
第138章 强人的诱惑
  话说这滕涛最先关注的无疑是美奈子,但问题是,美奈子似乎是个绝缘体,对他的好意,友好的传递根本没啥反应,比如你给了房子住,给买了礼物,给了奖金,人家就礼貌性的感谢一下,目光中一点感激和热切也看不到,这让滕涛很是落寞,还好李氏姐妹反应很强烈,于是他也就犯了所有人应该犯的毛病,柿子先可软的捏,事挑好办的先办。
  四个女性中,第二关注的,肯定是李永霞了,李永红虽然长得甜美,可身材不够火辣,尹令仪虽然可爱,但不够热情,相比之下李永霞最有热情,而且大方得体,这段日子的训练和着装,让几个女孩简直像换了个人,人靠衣装马靠鞍么,有滕涛收留她们,人有了依靠和着落,心情和精神状态就格外的好,再加上服装和发型的变化。
  滕涛给他们配发了类似西装的职业装,美奈子和尹令仪还是长发,只是美奈子喜欢卷起来,或者盘起来,而尹令仪喜欢扎根马尾辫,而李氏姐妹都变成短发,李永红是鲍伯头,显着俏皮可爱,而李永霞半场头发烫了小卷,显着成熟性感,几个人身材里,李永霞是最性感的特别是穿上这职业装,前凸后翘,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难。
  这样事情就简单了,一面是郎有情,一面是女有意,在没有正式捅破那层纸之前,其实眼神已经碰撞交流多次,互相都触动了那根心弦,各位看官也不要怪李永霞见异思迁,面对滕涛这样的软硬件,能不动心的女性怕是很少,除非这位女性所在的平台更高,比如省一级,甚至中央一级的上流社会圈,或者演艺圈,在这个层次上混的女人,估计对滕涛这种小人物不会那么在意。
  可在蒙江这个环境下,滕涛就是最上流的社会,特别对于李氏姐妹这刚从农村走出的女孩,怎么扛得住这诱惑,在此时滕涛在李氏姐妹心中的形象要比叶南飞还要高大,完美。至少在此时。在和叶南飞分开近两年的情况下,碰到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然后你让她不动心,这是不现实的,就如叶南飞分开后碰到了红姐和宁思柔,然后你让他为李永霞守贞,必须忠心,不能背叛,这可能么?
  而滕涛虽然情人无数,可对于身边这个既能干,又热情,又性感的女保镖,他是愿意接近并更进一步的,为什么不呢?但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进展,是因为没有一个适当的机会,说道机会,说来就来了,滕涛要去南方参加一个订货会,于是带着李氏姐妹,美奈子,胖子四人,还有助手褚建华和一个秘书,本打算四个女的都带着,可尹令仪很不愿意参加,在李永霞的说和下也就算了。
  七个人坐火车南下,事情无例外的在火车上发生了,看来火车是个多事发区,之所以在火车上发生了,很重要的一点是,火车上比较闲,而更容易发生生活上的接触。滕涛自己定了一个软包间,其他人四个女人一个间,两个男的一个间,一路上李永霞对滕涛的照顾很是无微不至,而他那个女秘书不太擅长这个,可能更善于上床。
  如果要是以前出差,怕是早就跟秘书滚在一个包间了,可这次他有意没那么安排,这让女秘书心里也不太舒服,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威胁,比如身边这三个美女,特别是李永霞对滕涛很自然的照顾,对于这种胸大没脑的女人,自然的反应是耍小性子,闹情绪,而不是如何补救自己的不足。
  李永霞是个内心淳朴,热情而简单的人,她此时可以说是有些喜欢上滕涛的,一旦她喜欢上谁,就不知含蓄和矜持,就如同当年对叶南飞一样,她就会对你掏心掏肺,所以在生活上她会想你所想,急你所急,一方面她认为滕涛对她们几个有恩,自己应该这样做,再说人家也是领导,还有自己莫名其妙的喜欢这么做,可你这么做,给男人发出的信号就太强烈了,这不,晚饭时间到了,她过去问滕涛晚饭怎么安排。
  要敲门的那一刻,心里不仅也紧张了那么一下下,用手理了理头发,又整了下衣服,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敲门。滕涛:「进来。」抬头一看是她,目光一下子温柔了许多,对于李永霞的表现他是越来越满意,也暗自得意没有把秘书安排进来的明智。
  滕涛:「永霞,过来坐,你正好来了,你看看这次咱们电器以哪个主打?」
  滕涛正在看一些资料。
  李永霞坐到对面床上,滕涛把资料递给她,李永霞看了看,都是家电,这个之前她还是留意了一下五交化的销售和各大百货的销售,电视绝对是独占鳌头的:「我感觉应该是电视吧,有没有钱的,好像家里要添电器,第一最需要的怕是电视。」
  滕涛有点意外的道:「这个你也懂?看来让你做保安屈才了。」说完,很自然也坐到李永霞这边的床上。
  李永霞:「哪有,咱单位不就是干这玩应的么,所以平时我就多注意了点。」
  滕涛不得不对这个能干热情的女保镖刮目相看了,人家还心怀公司,如果把她百分百变成自己人,那他心怀的就是自己,心里想着,眼睛就直直的看着她,李永霞被看得春心狂跳。
  有点难为情的:「涛哥……」
  滕涛:「哦……那啥,我感觉让你当我的秘书正好,还能帮我料理事,还能保护我安全。」说话的同时眼睛更热切的看着她。
  李永霞:「这样不好吧,你已经有秘书了。」
  滕涛:「所有的职位,都应该给最适合的人做。怕啥地。」俩人说话声越来越小,但是靠的却越来越近。
  李永霞:「可我没咋上过学啊……」
  滕涛:「那怕啥的,我教给你,很容易的……」
  李永霞:「唔……嗯……涛哥……」俩人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李永霞一年多空虚的感情终于得到了慰藉,如久旱逢甘露,拼命的吸取那滋养,一时弄得滕涛倒是很无奈,没想到这丫头竟这么热烈,主动,以前他接触的女人很多,大多是被动享受型,基本是躺在那让你折腾,会叫床的算是满前卫的了,有不少还半推半就的,类似那种,不要啊,不要,不要,其实心里说的是,不要停。
  李永霞是真性情的人,哪里懂得那些女人的小心思和弯弯绕呢。喜欢就是喜欢么,有啥可装的,在滕涛解她衣服的同时,她也在解他的衣服。这让滕涛顿时有了新鲜感,激情也被重新唤起。二人一个是饥渴已久,一个是根本不注重前戏,所以直奔主题。当滕涛那不小的肉茎插入的那一刻,李永霞稍有不适,毕竟许久没有被探入过了,对异物的进入有点陌生。不过那种心理被填满的快感掩盖了那点不适。
  对于第一次的做爱,滕涛有点粗暴了些,第一是习惯性的,第二是李永霞的主动刺激了他的野性,他想更粗暴点征服眼前这个强势女人。在性爱方面,李永霞确实挺强势,没一会她就进入状态,适应了他的这种大力抽插和冲撞,她幻想中,滕涛这个强人就应该是这样的生猛。滕涛对自己今晚的表现很满意,好久没这么生猛了,不知从何时起,对性爱精有点意气阑珊,不知是酒色过度,还是男性功能退化了。
  滕涛:「咋…样?永霞…舒服么。」
  李永霞:「啊……涛哥,你好厉害,真有劲。啊……」整个包间弥漫着身体碰撞的啪啪声,还有肉茎在小穴里抽插的「叽叽」声,有淡淡的骚气。
  李永霞的肉穴里分泌了大量的爱液,让那小穴,不但紧实,还滑润,刺激的那肉茎膨胀到最大状态,在火车的车厢里,干着一个武力值爆表的性感打女,这让滕涛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当那久违的爆射来临时,让二人都陷入了无比满足中。
  李永霞感觉到本来就很坚挺的肉茎突然变的更粗大,并使劲的试图插入的更深,接着就是有力的汩汩浓精喷射在她的宫颈上,那肉茎每下深插,似乎都要插进宫颈似的,那粗大肉茎的冲撞和那汩汩热精烫的她阵阵颤抖,股股快感也不断袭来,让那小穴不断的收缩。
  滕涛感觉,那每插入时,伴随着肉穴的紧缩,让肉茎更有握紧感,这是对方知道如何配合你,以达到完美的境界。他有种被吸允,挤压的感觉,这是要吸干的节奏么?当最后一股浓精射出,确实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对于李永霞来说,饥渴这么久,一次肯定吃不饱的,而且这次来的凶猛去的也匆忙,并没来得及好好品尝,在休息加绵绵情话后,李永霞感觉自己又开始浑身燥热,下面才被刺激出的骚痒又蠢蠢欲动,手不禁又伸向了滕涛的两腿间,滕涛刚喘匀了气,对于他这种常年浸泡在酒色中的人来说,这么快进入第二次,是有困难的,不过李永霞有办法。
  当年和叶南飞一起练的口活不是白练的,回忆中没少回忆叶南飞的那话,很是怀念含在口里的那种感觉,别以为女人都是被迫才含那玩应,对于她喜欢的人,她做什么都愿意,都是值得回味的,今天当然不会放弃这品尝的机会,滕涛对于李永霞又开始打自己的主意,是有畏难情绪的,可当她俯下身,靠近自己那话的时候,我情绪有被调动起来了,接着肉茎被温热湿润包裹起来,那感觉不比小穴的紧握差,而且视觉刺激太强烈,昏暗的灯光下,美人在胯间品自己的肉茎,那种心理满足还是很强烈的。
  肉茎的味道虽然腥臊,可在此时情绪高涨时刻,反而是一种催情的味道。李永霞终于品到了那久违的感觉,把能回忆到的,和想象到的招法都使了出来,什么深喉,舌颤,边来回抽动,边舌舔,很刺激,难度很高的,滕涛虽然阅女无数,可口活这么好的还是头一次,有碰到口活好的,不是朋友间公认的贱货,就是出来卖的,和李永霞这种良家女孩不是一个感觉,以前也接触过良家女孩和妇女,可都不太擅长此道,有时被强逼着做了,可不是不会,就是不卖力。
  在那肉茎足够坚挺的时候,她起身,对着那话坐了下去,滕涛突然有种被上了的感觉,以前都是感觉自己在干女人,而这次明显感觉自己被干了。不管谁干谁,很激情倒是真的。她时而大开大合的上下大幅度的坐着,时而又让肉茎插到最深,要么前后扭动摩擦,要么屁股摇来摇去,滕涛感觉自己的那话,时而被节奏性的夹紧,时而有被吸允的感觉,似乎自己插的很深,有种插进了她子宫的感觉,虽然是自己被干,可同样让自己欲罢不能。
  最后那爆射,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有力,量大,可那有节律的膨胀还是让李永霞为之颤抖,这第二次的时间够长。勉强算吃好,吃没吃饱不好说。二人的关系就这么被打破了,可接下来如何处理这关系呢?会加深二人的关系,还是会影响二人的关系发展呢?咱们下回接着说。
第139章 一起飞
  一起嗨皮很爽,可凡事都有正反两面的作用,这个世界似乎是有某种守恒定律在起作用的。比如这滕涛感觉,把这个功夫小女弄上床,很有成就感,也确实挺刺激享受,同时也可以把关系拉近,成为自己人么,用起来岂不是更放心,可他没想到,这小女子并不是他以前接触的那些,以前身边的女人都知道他的背景和实力,没有人敢做啥过分的事,也不敢提过分的要求,很多女人在他面前可以说是战战兢兢。所以只要他想给点好处,那些女的得感恩,如果他不在亲近你了,你也只能暗叹自己命苦。
  可眼前这位小女可不一样,她很质朴,既然和你发生了超友谊关系,那么行为处事就应该超友谊,这时候她更不知矜持为何物了,照顾起他来,更自然,更无微不至了,也不管人前人后,这让滕涛很不适应,本来积攒下的好感顿时减分不少,对于这种身边绝对不缺女人的强势男人,女人做的应该是保持好距离,知道啥时候该靠近,啥时候给人家留下空间,你这以女主自居了,围前围后的,你是出于一片真心,可人家未必受得了。
  滕涛对于女人的耐心可没有多少,特别是已经上过了的女人,如果可心,倒是可以保持一段新鲜感,但如果粘人,不懂事,他可没耐心哄你,对于李永霞的过分表现,滕涛脸色可不好看了,没维持两天的新鲜感很快就消失了,李永霞虽然淳朴,可好赖脸还是会看的,这时候她才感觉,眼前这人并不是叶南飞的代替品,自己怕是有点一厢情愿,不过既然已经开始,她还不想那么快就放弃。
  于是她很快调整了策略,在外人面前保持上下级应有的距离和关系。滕涛立刻给予了鼓励赞赏的表情。李永霞在摸索中学习如何跟人相处,以前生活的环境太简单了,而眼前这个世界太复杂,恐怕不会再有叶南飞那样娇惯纵容自己的人了吧。
  南方订货会的过程滕涛是相当满意的,和以前不同的是,带着这三个女保镖,把所有接待自己的客户都震了,不但漂亮,精神,还英气逼人,都感叹滕涛捡到了宝,纷纷问起如何才能雇到这么像样的女保镖。中国人做生意呢,很多时候是先交朋友,在做生意,这是传统,也就是把生人变成熟人,熟人办起事来才放心。而这种做生意方式,滕涛最喜欢,变成熟人以后,就可以先发货,后付钱。
  一方面他拉关系,搞社交却是有一套,另一方面,有一个官方背景的五交化公司在后面,那么他省下来的货款干嘛呢?他还有自己的生意,主要是倒腾钢材和煤炭,这两年他是大发其财,官方渠道低价进货,然后在高价走向市场,那时候国家刚开始改革开放,一切都处于懵懂状态,弄了一个价格双轨制,这让滕涛这样的人钻了大空子。
  他们这种人在之后的几年中,有了自己独特的名称,官倒,倒爷。五交化进的电器在他眼里是小头,他主要吃点差价,回扣,大头是钢材和煤炭。这一系列的事,都表明着,自己是多么的英明,无意中收了几个女保镖,竟然作用这么大。高兴之余,和李永霞在宾馆里好好的嗨皮了一下。李永霞虽然感到滕涛并不如想象中完美,但还是多看优点来安慰自己,至少身边没有比他更好的了,而且女的也有需要啊,相比之下女人更需要人陪,需要人哄,需要爱爱来安慰。
  在外出差多日,很多生意伙伴看着这三个保镖眼馋,有表示可不可以提供点特殊服务,滕涛还真的挣扎了一番,如果真的可以让她们陪一下的话,生意上绝对可以更顺利,获得更多的好处,可转过来一想,别人不说,就美奈子那一出,真要提出这要求,她会有啥反应?心里不免一颤,他是见过美奈子出手的,相当冷酷,可是没有什么不忍啊,怜悯啊,恐惧,害怕之类的,下手相当利索。而且,好容易淘到几个货,留着给自己办事呢,谁舍得给你享用啊,但拒绝对方也不好。
  滕涛:「我这三位保镖么?您们还得慎重,你要是对我那秘书有兴趣,我倒是可以满足,这三人,你别以为我是当花瓶用呢,真功夫,三五个男的到不了跟前,就算我答应你了,到了你俩时候,一言不合,她能干出啥事我一点底都没有。」
  提出要求的人一听,更是向往的不得了,但对于他的秘书,却兴趣乏乏,男人还真的是够贱。
  等回到蒙江以后,李永霞就更有些失落了,因为人家滕涛的事很多,女人更多,玩的更更多了,那么能陪李永霞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偶尔在办公室还可以亲密一下子。弄得李永霞很是惆怅,不小心处了这么个男人,这算咋回事啊?不温不火的,也没个说法。没办法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现实,心里安慰自己这是个值得喜欢的男人,有本事的男人,怎么会守在你一人身边,说句不好听的,自己欺骗自己呗。
  其实就现在滕涛的态度,还得是看在李永霞能力的份上,不敢得罪她,毕竟有本事,很多事用得上呢,他还是尽量维持着一个度,太近的话,给对方信号不好,容易黏上,太远又怕伤了感情,李永霞有怨言,于是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处着,这要是换个女人,他早就忘了是谁了。
  这天她们三又跟着出席应酬场合,酒桌她们是不上的,毕竟还有保护的职责,最后滕涛醉的一塌糊涂,袁刚他们把他交给李永霞就不管了,自己落个省心,李永霞还真不知道该送他去哪。三人把他扶上车,在后座上他已经对李永霞上下其手了,李永霞反感的推开满身酒气的他,他就又冲坐在另一面的李永红动手动脚。
  美奈子:「给他送哪去?」李永霞倒是知道他的几个住处,但都没进去过,单位的办公室也可以住的,可也没个人照顾,也不放心。正犹豫着。
  美奈子有点坏坏的:「那就直接带回你家得了,也方便你照顾,呵呵。」李永霞脸一红,她和滕涛那点事又怎么瞒得住美奈子呢,没之声算是默认了。
  到家以后,果然不是要水喝,就是吐的一塌糊涂,好容易把他弄上床睡了,看着醉的一滩烂泥的滕涛,李永霞心里有点邪火,今晚怕是要虚度了,看着闹心,不如去李永红的房间睡。可睡到半夜的时候,滕涛又被渴醒了,迷迷糊糊的起来,分不清自己这时住在哪。摸索着出了房间,回想了半天才模糊的记得,好像是李永霞的家,开了灯,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忽然闻到自己身上很浓重的酒味和汗臭味,对于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卫生不好是他难以忍受的,于是又钻进卫生间,洗澡。
  他这么一折腾,把李永红折腾起来了,相对于李永霞,李永红更轻松一些,事都有李永霞在操心忙活,所以李永霞晚上睡的也比较沉,李永红听见外面有动静,就起身看看,看见滕涛进了卫生间,也没敢打扰,就在客厅里等着。怕他没醒酒呢,在出点意外。
  李永红:「涛哥,咋醒了啊?」
  滕涛冲了个澡,全身轻松多了,看见李永红在厅里,一愣:「呀,把你吵醒了吧?你姐呢?」李永红不确定滕涛是否清醒,走过来想扶他,滕涛对这个小丫头不反感,这时候穿着睡衣,睡意朦胧的,很萌。
  李永红:「我姐睡了,她太累了,我扶你进屋吧。」对于小美女主动过来扶着自己,就算没这个需求也不会拒绝,俩人一个穿着睡衣,一个穿着浴袍,滕涛扶着她肩膀,她拦着他的腰,大半夜的,还真够暧昧。
  滕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情况下,搂着一位小美女,然后你让他纯洁,心不乱,让他想一想事业或者更崇高的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干傻事,可能么?李永霞已经得手了,早就惦记在对谁下手呢,这机会不就来了吗,而且虽然洗澡了,还有些微醺,各种条件因素表明,必须得发生点啥。
  俩人一进屋,李永红一面扶着他,一面摸索着去开灯,可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是扶着他了,已经被他搂在了怀里,李永红对于滕涛,同样也是倾慕已久,她和李永霞又不分彼此,李永霞早就和她分享了和滕涛的点点滴滴,更让李永红羡慕不已,本想祝福一下,姐姐又找到了可心的人,不想在参合进来,没想到,发生了这一幕。一下子让她慌了手脚。
  男人面对美女是没啥抵抗力的,女人面对心仪的男人同样没啥抵抗力,这不,滕涛搂过她,嘴也跟着吻了上去,刚刚洗完澡的那种湿湿的,香香的味道让她更迷乱:「涛哥,不要,我姐就在那屋呢。」
  滕涛:「永红,你好漂亮,我早就被你迷住了,可又怕伤着你,不敢跟你说,今天实在忍不住了,给我吧。」
  李永红:「别,,,,涛哥,我姐都跟你了,我不能对不起她。」
  滕涛:「没事,咱俩不说,谁知道。」
  李永红:「啊,,,,,,恩,,,,,,」李永红早就被吻的浑身酥软。李永红几乎没什么抵抗就被抱上了床,原因是她本来就钟情他,其次她也知道,虽然李永霞知道后,可能会不大开心,不过不会影响她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如此么。
  滕涛对于女人还算是有风度,最起码不会强迫,但爱爱上可不够绅士,是更自我一点,也就是说,比较少考虑女性的感受或者想着为女性服务一下,跟李永红也一样,直接就提枪开战,好在她并不是个雏,虽然年纪不大,经历和阅历是相当丰富的,在李永霞消沉这两年,她可没闲着,有胖子,李志国,偶尔还有张默陪,几个人的家什各有春秋,但都已经不在那么清秀了,对于滕涛的突然入侵,逍遥洞内也就是干了点,紧了点。
  紧实的摩擦反而让滕涛刺激不已,相比李永霞的丰满性感,李永红娇小的身体,让滕涛体验到另种感觉,搂着时候,会让人生出怜爱,想搂在怀里疼爱,可真的做爱的时候那娇小的身体在自己身下娇喘,让你更有了雄性征服的成就感。滕涛不仅感叹,都说女人不就都那样,闭了灯,没区别,此言差矣,绝对的不同,千人千面,别说外貌,身材,皮肤的不同,就是那逍遥洞也各有千秋,有直上直下的,有口松内紧,有百曲千回的。而他俩此时的画面就如一个小萝莉,被一强悍野兽蹂躏。
  酒可壮胆,同样,可以延长爱爱的时间,在李永红被送上第二次高峰的时候,滕涛终于喷发,。俩人缠绵了一会,李永红还是坚持回到自己卧室,虽然跟亲姐妹无疑,但抢了姐姐的东西,内疚还是会有的,当她带着没平复的兴奋和内疚躺下的时候,一句话让她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第140章 一起飞2
  话说这李永红忐忑的回到床上,突然被一句话吓的坐了起来,谁说话了?当然是李永霞,她出去折腾这么久没回来,鬼都知道干啥去了:「感觉咋样?得劲不?」静静的夜里,虽然很轻的一句话,却重重的敲在了李永红的心上。
  李永红:「姐……那啥,我也不故意的,我听见有动静,出去看一下,谁知道涛哥那么霸道……」
  李永霞:「行了,你不早就惦记了么,这下如愿了。」
  李永红:「哎呀……姐……」
  李永霞:「我看你俩早晚的事,他好色,你比他还好色,对了,你感觉他这人咋样?」
  李永红:「挺好的啊,有本事,你看着见着的人,谁不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么大的单位好像都听他的,真厉害啊。」
  李永霞:「那和南飞哥比咋样?」
  李永红:「你还总想着南飞哥呢啊?……嗯……我觉乎着吧,比南飞哥还厉害,南飞哥吧,啥事都没那么多说道,老随和了,可涛哥吧,那说话办事,嘎巴溜丢脆的,很爷们。要不能干成这么大的事么。我觉着要是南飞哥在,也够呛能干得了涛哥的事。」
  李永霞:「是么?可……我觉的,总有那块不太对劲,我也说不出来,唉,睡吧。」
  李永红:「姐,那你不生气了?」
  第二天,李永霞并没有捅破,她现在很无奈,恋爱中的女人本来就迷茫,这下更迷茫了,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此时不应该在继续了,应该及时退出,如果你想玩玩,拿滕涛当性伴侣,也算勉强,那就按性伴的规则处着,如果是想托付终身,应该是放弃努力了。可李永霞是当事者啊,当事者迷么,她当然还是抱着幻想,至于他和李永红的事,她并没有看得太严重,当年叶南飞不也她姐俩一起么。
  而滕涛有别的女人,她也是知道的,当然并不知道有多严重,她想象不出,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的私生活会有多糜烂,她感觉自己有能力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的,人啊,很多时候都是过高的估计了自己。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看到点希望,同时也更迷茫了。
  希望是,滕涛果然和她姐俩相处的时间增多,其实道理很简单,新鲜啊,和李永霞本来就没走出新鲜期,这又和李永红开始了,而他不知道李永霞已经知道这事了,他还有偷情的刺激感,在姐妹花之间互换,让他大感刺激。李永霞的迷茫是,开始几天,下班或者晚上睡觉,都是回她这里的,当然是俩人先嗨皮,等他感觉李永霞睡着了,就偷摸的跑去李永红的房间,俩人偷情,李永红也没捅破,滕涛玩的不亦乐乎。
  可滕涛虽然年轻,但毕竟身体常年透支,这连续的每夜陪两个女人,而且是欲望强烈的女人,没几天他就扛不住了,来的自然就不那么勤了,而且有时干脆把李永红带出去,完事在给送回来。这让李永霞很犯愁,一开始他和李永红偷情她就犯愁如何处理这个关系,捅破么?好像谁的脸上都不咋好看,不捅破?可眼看着事情怕是朝着失控的情况发展,而她想象的是如何把滕涛拉拢在身边。
  她绞尽脑汁,最后想,既然姐妹俩都跟了他,不如俩人联手,难道还拢不住他的心么?她不是个读过书的人,当然不明白什么大道理,目标朴实,想出的办法也直接,朴实,至于得失么,谁又知道呢。那么怎么联手呢?
  一天,滕涛来到她家,好多天没陪她了,当然要先交公粮,正做到酥软处,李永霞兴奋的提出来自己的想法:「涛哥,你是不也想干永红。」她突然这么一说,自己也不免跟着兴奋起来。
  滕涛吓了一跳,难道被她发现了?不能啊,做的挺隐蔽的,而且她一直没表示过,要是早知道,早就爆发了吧:「哪有?我就喜欢你一个,再说她是你妹啊。」
  他嘴上这么说,但下面的兄弟早就出卖了他,早在那香窑里跳了几跳。
  爱爱时候,女人也喜欢语言和性幻想的刺激:「涛哥,你想不想俺俩让你一起干?」
  滕涛一听,脑子不免轰了一声,这是啥节奏?难道是梦寐以求的双飞?还是姐妹双飞?小面的兄弟被刺激的不仅是跳了几跳,而是一下子粗了一圈:「这样对你不好吧?再说永红能同意么?」嘴上委婉的说着,可喘气重了几分,下面的抽插更有力了。
  李永霞被刺激的更放开了:「永红更白,下面比我的还紧,干起来更得劲,你干不干?」她感觉出他的生理反应很强烈,那肉茎不仅一跳一跳的变得更粗大,冲撞起来也更有力,更有激情。错误的以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滕涛被刺激的:「啊……永霞,我就想干你,你真好,啊……」嘴里边说着,身体也跟着大力抽送着。
  李永霞:「涛哥,别射,别射,我带你找永红去,你射她,啊……涛哥,你真厉害。」
  滕涛果然慢下来,这会被刺激的兴奋的无以复加,就算李永霞让他舔脚丫,舔屁股他都不犹豫。俩人相拥着下了床,向西屋摸了过去。
  李永红当然也没睡呢,她还在等着滕涛完事了在来她的房,听见门响以为他来了,可一看,进来的还有大姐:「啊?姐……你……你俩干啥?」屋里虽然没开灯,但有外面路灯映着,并不暗。
  李永霞走过去,边搂着她脱衣服,边贴着她耳朵:「反正你俩也偷摸的,不如咱一起干。」
  滕涛跟在后面,挺着那肉茎,迫不及待的等在哪里,那肉茎比平时更狰狞,泛着暗紫色的光,前后粗细均匀,只是那头如鸡蛋,整体如香蕉般弯着。转眼间,李永红被脱的溜光,李永霞伸手摸着那话,引向那桃花源。
  李永红早就幻想着今晚如何嗨皮,下面早已春水泛滥,滕涛也不陌生,对着那蓬门长驱直入,俩人同时舒爽的叫出了声。虽然已经不知第几次在一起爱爱了,但今夜不同,今夜是三人同时在一起,格外的刺激。三人的主导是李永霞,虽然三人的经历都很丰富,但其他俩人没有精神准备,只有李永霞早就想象了多次这场景。
  开始是李永红躺在床边,滕涛站在地上,奋力的干着,而李永霞手伸进俩人的胯间,可以同时摸着俩人的性器,另一只手还可以抚摸他的屁股,让滕涛舒服的常吸着气。接着,李永霞跨在李永红头上,那牝户正对着李永红的头,而上身和滕涛相对,下面李永红吸吸溜溜的为她吸舔着牝户,上面和滕涛吻在一起,下面干着一个,上面吻着另一个。
  滕涛:「永霞……你真好……爱死你了,让我艹你一会……」
  李永霞翻过身,趴在了李永红身上,姐俩的下身一上一下,蓬门为君开,滕涛被这画面刺激的血往上冲,从李永红的小穴里拔了出来,又插进上面李永霞的逍遥洞,插进去的那一刻,李永霞本来和李永红吻在一起,到哪舒服的抬头「啊,」
  的叫了出来。
  最爽的莫过于滕涛了,上面插几下,在插下面的几下,人生的快慰莫过于此了,这感觉太刺激,俩人的小穴各有不同,李永霞的仙洞,口紧,里面松软,而李永红的相反,蓬门松软,但越插越紧。这画面也太刺激,俩位美女摞在一起,让自己换着干,他哪里扛得住啊,没一会就感觉浑身发紧,怕是要来了。
  「啊……要来了,谁要……啊……」
  俩人同时喊着「我要……我要……」这一喊不要紧,直接把他喊射了,此时正插在李永霞的小穴里,李永霞苏爽的闭眼享受着那被爆射的感觉,李永红:「涛哥……给我留点。」可哪里刹得住车啊,在爆射的过程中,他不得不拔了出来等插进李永红小穴的时候,最后一股已经射完。
  滕涛躺在床中间,姐妹俩各躺在两边。他搂着姐妹俩,心里真心喜欢的不得了,要说就凭他的条件和实力,难道就没玩过双飞啥地?玩是肯定玩过,不过呢,感觉不同,别说双飞,多少飞他都能玩,关键是肯玩这个的,多是花钱才办到的,这就没意思了。各位看官可以想象一下,你找俩个失足妇女玩双飞,和你老婆帮你找个闺蜜一起和你玩双飞,那感觉能一样么?
  他左亲一下,右吻一下:「以后永霞就做我大老婆,永红就做我二老婆,嘿嘿……好不好?」
  李永霞心里暗自一喜,果然成功了,看来自己这么干就对了:「想的美啊,一下子就想娶我们姐俩啊?」
  滕涛:「那咋的啊?咱都一起干了,把老婆的事都办了,还有啥不愿意的,哈哈,我在买个大房子,咱三以后就住一块。」
  李永红:「那我住大房间。」
  滕涛:「咱三不住一个房间的么?嘿嘿……」
  姐俩越听越兴奋,用物质和希望来贿赂女性,很少能扛得住的,李永霞俯下身,又把那肉茎含在了嘴里。
  滕涛舒服的:「啊……」可嘴马上就被李永红吻住了。一会,李永红也俯下身,俩人换班吸允他那肉茎,没一会,就雄风再起了,李永霞跨坐上去,而李永红则跨坐在滕涛头上,可滕涛是不喜欢给女人口的,他这方面很受传统影响,认为,女人那里是不洁的,可又解释不了为啥喜欢奋战在哪里,乐此不疲。
  她俩发现他并不喜欢这么玩,于是变成姐俩互玩,比如他干着一个的时候,一个给另一个口,要么俩人并躺着,他换班干,而姐俩互相亲吻抚摸,他最喜欢姐俩摞在一起换班干,最刺激,后来突发奇想,让李永霞躺着,他在下面干,李永红趴在她身上,只不过这次是颠倒过来,头朝向屁股,这样李永红的牝户被李永霞品着,但上面,滕涛插一会李永霞的小穴,在拔出来让李永红啯一会,然后在插进去,如此反复。
  最后,滕涛竟然爆射在李永红的嘴里,这让滕涛大感精尽而亡也值,三人如此折腾到半夜,直到滕涛的兄弟,无论她姐俩如何刺激都没反应了才算罢了。三人如此放纵,后果是,第二天都起不来了,姐妹俩还好,滕涛中午起来的时候还感觉头重脚轻。李永霞早就给炖好了鸡汤,煮了鸡蛋,给补补。
  那么李永霞的着策略管用不?真的能拴住滕涛的心么?暂时看确实很管用,他也确实打心往外的喜欢这姐俩,也换了大房子,三人如约的住了进去,滕涛也确实着了迷,感觉今生守着这姐俩足够了,一个热辣,性感,一个娇小可爱,满足了大多男性的幻想,最关键的是,人姐俩可以双飞,放眼周围,可是听都没听说过,这姐俩还放得开,咋玩都行,也确实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他陪着姐俩的时间最多。不过呢,还是以前那句话,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事情都是在发展变化中的,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层不变的,那么事情会按着李永霞的意图发展么,请听下回分解。
第141章 事与愿违
  话说李氏姐妹和腾大少爷进入了一皇二后阶段,暂时效果不错,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时间长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难道是腾大少爷又开始变心,喜新厌旧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李永霞和滕涛对未来期许相差甚远,一开始,李永霞就是奔着一个顾家的新好男人找的,以为可以和屯子里的老爷们一样,居家过日子。可滕涛是什么人?
  是一个高干子弟,当然是在小县城来说,而且自己又会经营,以成功人士自居,从青少年就开始泡妞,上女人,然后,你让他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说夸张一点,这就相当于让一个皇上只爱一个人,只娶一个人,这可能么?而且,就滕涛的家庭来说,要结婚,那也得是政治联姻,必须对个人前途,对双方家庭都有助力和帮助的,而李永霞有啥?
  在很多女性心里会隐隐的有,你既然上了我,就得为我负责任,我就是你的人了的观念。可滕涛这个花花公子,从来不会有这个道德羁绊,上了再说,说了会不会办?到时候再说,小要求尽量满足,大要求免谈,满足你太多,泡妞泡成老婆那就得不偿失了,他还没想好要结婚呢。这夜夜做新郎多潇洒过瘾。
  那么事情到底发展成啥样了呢?很简单,过了几个月,新鲜感一过,滕涛又恢复以前的生活了,继续寻找新鲜刺激,朋友多,应酬多,事情也多,来李氏姐妹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按说这算是一种正常的规律,很多女人想靠性来拴住男人,这事最不靠谱的,对于屌丝,你不栓,他也离不开你,对于本事大,能耐大的男人,你栓也白栓,性这东西本质就是喜新厌旧的,这是生物骨子里本能的东西,那靠什么来维系婚姻关系的呢?只有亲情和责任。
  如果你找的这个人没有责任感,没有亲情,那你只能自认倒霉了。那很多看官会不服,说人家姐妹俩呢,还不够你享受的?对于普通人来讲,有可能够了,对于滕涛这种条件的人,哪里够?别说你双飞,要是体力够用,他天天几飞都行,什么刺激,花样,时间久了也腻。
  滕涛是腻歪了,那李氏姐妹呢?失望了呗,不光是对他不在那么亲近的失望,她俩是经历过什么新鲜期和平淡期的,虽然理论上总结不出来,但有感觉,比如当年大伙玩性游戏,后来和叶南飞在一起,那也都是从激情四射,最后慢慢平淡,但不同的是,性虽然不新鲜了,但亲情却越来越浓,这个在生活中是能感受到的,比如叶南飞的那种关心,疼爱,爱护。是体现在生活的细节当中的,说明他在乎你。
  可人家滕涛,从来就是把李氏姐妹的家当成行宫,来了就是宠幸你们来了,好吃,好玩的侍候着,别的不说,就单讲宠幸,开始还在乎她俩点,后来越玩越过分,竟追求一些新奇特的玩法,追求刺激,比如肛交,现在肛交是很普通了,很多夫妻之间也做,不过这玩法必须有准备的,比如先灌肠,还要准备润滑剂,还要先用手指试探着扩张那菊花的收缩机,开始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等三根手指都进去,就差不多可以进行了,可那时候,哪懂这些啊,就算懂,滕涛也未必有那耐心,他想玩就要直接来。
  他那家伙可不比叶南飞的家伙小,而且头还大,开始可让姐俩吃了不少苦头,就那硬插,比破处时候都疼,想不肛裂都难啊,后来姐俩被逼的,看他来了,事先自己做好准备,比如抹点润滑油,平时她俩也互相试探着用香肠一类的东西进入一下。至少算个训练吧。
  这好不算,尿在她俩嘴里,射在嘴里,这都是常态了,你还不行吐出来,必须咽下去,最后让她俩有点心寒的是,姐俩怀孕了,而滕涛的态度很平淡,直接让打了胎,李永霞还记得和叶南飞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很小心,第一做好避孕,如果真怀孕了,他绝对不会这么冷酷的。就算不想要孩子,对她俩也会关心备至。
  李氏姐妹慢慢开始清醒了,万般失望与不满,总结一句话,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更别说结婚成家了,而且眼看着是玩够了,玩腻了,不好好玩了。失望的可不光是这姐俩,那兄弟几人,也越来越发现不太对劲,在滕涛集团华丽,充满光环的外表下,他们接触到越来越多飞黑暗,肮脏的事。虽然哥几个是非观念不是很强,毕竟没读过什么书,但欺负人,吓唬人,侮辱人,甚至杀人这些事做起来未必有快感,除非心里有变态。
  也别说,刚开始接触的时候还是挺有刺激感和成就感的,欺负人和吓唬人还是很有娱乐性的,看着眼前的人,在你面前那种恐惧,有的甚至痛哭流涕,卑躬屈膝,你可以掌控眼前这人的命运,这给人的感觉很棒,很有成就感。可随着事情的越来越多,接触的越来越深入,你的快感就开始消失,慢慢开始不适了,他们虽然是非观念不强,但心底里是善良的,你小打小闹,吓唬吓唬人,挺好玩的。
  按他们的想法,人家服软了,你就应该放过人家才对,可有时候的任务是尽可能的侮辱对方,有的甚至杀了,很简单,他经营这么大的摊子,不但有对手,敌人,甚至有仇人,有针对自己的人,也有针对他家族的人,比如他爸爸的政敌,对手。还有朋友兄弟的事情需要不需要料理,有蒙江新起的混混要上位,有内部背叛自己的要处理。所以他们接触到黑暗,就对了,滕涛收留他们就是让他们干脏活的。
  不单是活干的不爽,别忘了,胖子一直是钟情李永红的,虽然没敢奢望李永红钟情于他,但他也不想看到李永红被霸占,或者不开心,随着三人关系的公开化,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还有李志国,以前咱说过,他和他姐的感情挺特殊,从小是李永霞把他带大的,其实潜意识里,他对李永霞有种恋母情结,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也开始明白,他是不能和姐姐在一起的,这本来就挺让他痛苦的,在看见姐姐被霸占着,后来又那么痛苦的打胎,他是早就不满了的。
  那美奈子咋样了呢?滕涛会放过她这个大美女么?当然不会,不过,这带刺的玫瑰真心不好惹,前面说的脏活,杀人,他们这两年干的不是一起两起,那么实施者就是美奈子,这不能怪张默和李志国他们,因为当时他们下不去手,杀人这活,心理不够强大,是做不了的,而且他们没经过训练,而都在犯愁的时候,美奈子出手了,出手相当干净利落,极其冷酷,把滕涛,袁刚他们看的都目瞪口呆。
  那美奈子就这么冷血么?这不是和她生长环境有关么,当时基地里更像丛林社会,充满了原始欲望,而且几乎忘了很多人类社会里的道德,规则。她的观念里,弱者被强者杀了,是天经地义的,弱者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么?而且她脑子里可没有一个什么,政府,警察之类的约束,干坏事还要受到所谓法律的制裁?没大有这个概念。美奈子这么冷血,身手这么好,有点吓住滕涛了。
  他也曾经试探过,但人家一直那么不卑不亢的,没啥反应,伸手试过两回,不是被抓住关节动不了,就是被她拽出刀子逼住了。他只得自己打圆场,缓和下来。就这样他还是没死心,惦记着有机会下点药,把她拿下,可一直不得机会,他也有顾虑。怕醒了知道后,砍了自己。
  那美奈子到底咋回事?难道真冷血了?怎么李氏姐妹这么钟情滕涛,她却无动于衷呢?那你看不上滕涛,这几年你总该对李志国他们几个有点想法吧?难道这丫头反而是最钟情叶南飞的?在为叶南飞守贞洁?此言差矣,以前咱说过,基地的贞操观有问题,为了更好的分配性资源,她没有接受过贞操观的洗脑,也就无所谓守节了。
  那她为啥这样呢?难道冷感了?其实也很简单,他是看透了大多数男人,她在基地里长大,对于男人的那兽性,是有心理阴影的。她看滕涛,感觉就像看到了野岛,这能不让她反感么?野岛当年对她多变态,她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看男人虽然有些极端,但你不得不承认看得很透。袁刚他们一伙,她看来就跟基地那些野兽日本兵一个德行,眼里都是野兽的欲望。而李志国他们几个,因为太熟了,也都了解,她和他们几个没啥共同话题,说白了,你们不懂我,也不算美奈子矫情,这几个家伙脑子里的东西确实不多,而美奈子是接受过教育,并且琴棋书画都会。
  以前在林子里,只能跟师父交流,和叶南飞也勉强可以,至少她说啥,他不一定会,但他懂。那当初她咋没拒绝叶南飞呢?而且还主动勾引,这个主要是叶南飞当时态度很端正,到不是他多纯洁高尚,第一他一接触美奈子,就感觉这丫头非凡间所有,不是自己的菜,所以眼里并没有那种强烈的欲望,第二他有李氏姐妹,就更不想惹上麻烦。叶南飞的平淡,反而让美奈子放心了,从小到大,除了那个养父不敢说对自己有没有那欲望,叶南飞这里她是感觉最少的,所以安全感莫名其妙的来了。如果叶南飞知道是这个原因,怕是要吐血了。
  美奈子对滕涛一伙的态度是,无所谓好坏,你们给我提供了吃住,我为你们干点活,各取所需,而且这活她还挺愿意干,她在这两个群体里,都显着孤僻,不合群,大多数时间是自己呆着,或者忙活自己的不知道什么事,那尹令仪不是和她一起住呢么?非也,早就不在一起了。
  因为尹令仪和张默凑合一块去了,哎呀?张默终于修成正果了?这话不假,要不得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他这次跟着出来主要是为了尹令仪,别说,还真跟对了,这要还留在林子里,尹令仪到底啥时候能接受他,还真不好说,为啥呢?
  因为,尹令仪重来没出林子生活过,这猛的出来,李永霞他们都手足无措的,你说她能不心慌么?而张默围前围后的,慢慢就成了尹令仪的依靠了,特别是在涵管里生活,在仓库里生活,更让尹令仪无助,而张默更是抓住机会大献殷勤,吃的,穿的,都可她来,没有的也想尽办法弄到,人心都是肉长的,越是困难的时候,越是能看出真心。你都锦衣玉食,不愁吃穿的时候,能看出一个人的多少内质来,人的本性,只有在困难和激烈的冲突中才能显现出来。
  尹令仪终于被打动了,二人从牵手,到接吻,最后住到了一起,张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获得了尹令仪的真爱。而且张默长得比叶南飞要帅,被滕涛收留后,这么一收拾打扮,小伙简直帅呆了。而经过这九九八十一难才获得芳心,让他格外珍惜,追了这么些年,硬是没碰过身体,你说多难的,就这样,在俩人初夜,张默还是耐着性子,使出浑身解数,让尹令仪在最佳状态下破了处,这也让她疼痛降到最低,让她在初夜,就体会到了性爱的美好。
  这方面,张默算是老手,人又聪明,当然掌握了很多诀窍,比如接吻,抚摸,口交,他都琢磨出一套规律,这都是在实践中,总结摸索出来的,不像胖子,不管啥时候,都火急火燎的,就知道蛮干。不然李永红怎么那么不待见他,也不光是他颜值的问题。
  尹令仪哪里一下子受得了这些啊?她之前就和叶南飞接过一个吻,再就是和张默拉拉手,接接吻,而初夜,张默这一套下来,尹令仪整个就瘫软了,二人赤裸相见,张默抚摸遍了她全身,吻遍了她全身,最后落在她那生命之泉,尹令仪兴奋的有些痉挛,哪里会想到,竟然还有此等爽事,如果早知道,何必总是拒叶南飞,张默于千里之外呢?也许,早和叶南飞在一起,就不会有后来了,早和张默在一起,就早能享受到这美事,虽然挺羞人的。
  他俩在滕涛收留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和美奈子住了没几天,俩人计划着出来单租个房子住,美奈子看在眼里,心里也为她俩高兴,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给她准备了避孕套,教她如何避孕。当俩人第一次收到工资,就收拾东西出来单住了,尹令仪住不惯楼房,于是租了个平房。这也是俩人如此消停的原因,尹令仪本来就是在林子里孤独惯了,见着人多,特别是生人,就让她很不舒服,而且和张默住一起后,更是守在家里做专职主妇,小家让她打理的井井有条,滕涛也就没啥机会惦记尹令仪了,一方面很少有机会见面,就算见面,人家是自己下属的女人,你还惦记?他还不至于下作成这样,再说,人家不缺女人。
  随着几人的心里变化,聚在一起的时候,难免就琢磨了,也就有了想脱离滕涛,自己几个人出来干点啥,最起码闹个心安理得,踏实。可住的是人家的,钱是人家给啊。咋脱离?还没有户口,几个人一方面攒钱。另一方面想让滕涛帮着办户口,这就引起了滕涛注意,几个人都是实在人,就张默精明点,但在老江湖滕涛面前也是嫩。
  滕涛套来套去的,就知道了几人的打算,这让滕涛很不爽,不但不给他们办,而且还用以前坐下的事要挟他们,没办法进来容易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但事情有个转折点,有一次滕涛和李氏姐妹嗨皮完,闲着无聊,突然问起你们离家出走的,下这么大力气,到底找谁啊?姐俩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刚被收留的时候,她们找叶南飞的念头已经不那么强烈了,可现在,又冒出那念头。
  滕涛:「你们说的这人叫啥啊?我看看我认识不?」
  李永霞:「哦,叫叶南飞。」
  「啊!!!!!!!!!!!!!!!」滕涛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叫什么???叶南飞?」
  李永霞:「啊,你认识?」
  滕涛:「啊......呵呵,认识,当然认识,我俩是同学,我也是多年没见过,原来是跑林子里去了,呵呵」滕涛强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心想,妈的原来跑林子里了,难怪我找不到,妈的,现在老天都帮我,把你的这些什么兄弟,朋友送到我身边,嘿嘿,我想放过你,都不行啊。
  当他进一步知道叶南飞和李永霞她们的关系后,更是得意非凡,妈的,你的女人都让我上了。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滕涛似乎更顺从她们的意思了,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而且又亲近起来,来李氏姐妹这里的次数明显增加,似乎又来了激情。而直到,有一天,滕涛把他们都叫到跟前,交代了一个任务,说乌拉市有个要料理的人。只要把他解决了,会给你们一笔钱,户口给你们办了,然后,你们愿意单干也可以。
  几个人大喜过望,这个任务似乎没那么难,滕涛要求不许杀死这个人,但要打到最惨,最好打残。可是没有对方的照片和资料,滕涛会派人指认,指认之后,上去开打就是。于是才有了他们的另类见面,相认。
第142章 一述相思
  叶南飞听完大家的叙述,心里并不轻松,滕涛一直没有忘了瞎眼之仇,而且早就设了这个局,看来蓄谋已久,而阴差阳错,反而成就了几人的相聚,那么如何对付滕涛,叶南飞还是没有头绪,大家的情绪也不高,因为他们几个很清楚滕涛的实力,你越是清楚真相,越是知道它的可怕,虽然大伙说的挺委婉,但意思就是别惹那家伙,不如回咱们林中小木屋,那活的多自由潇洒。
  已经是深夜,叶南飞劝大家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说,自己则走出帐篷,来到林中,深呼吸了一口气,唉,回林中是不太可能了,撒泼尿,望向林子深处,黑洞洞的,啥也看不清,似乎和自己面对的前途差不多,一片漆黑,里面到底有多少危险,怪兽,不知道。
  跟着走出帐篷的是美奈子,她望向了叶南飞的方向,呆立了一会,但并没有过去,而是转身走向一个独立的帐篷,接着是李永霞出来,看了一下美奈子去的方向,接着走向叶南飞。叶南飞听见后面有动静,可等了半天没人过来,回头一看,隐隐的,微弱的星光和篝火下,看得出是李永霞,不过只是站在那里。
  叶南飞:「永霞?」他迎向她,见面虽然已两天,可只有刚见面的那次拥抱,在就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李永霞还在犹豫着,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疼自己,宠自己,爱自己的南飞哥么?叶南飞也有点陌生感,毕竟几年不见了,穿着打扮都变了,气质也跟着变了,走在大街上,没准错过都不知道,她还爱着自己么?不管爱不爱,为了找自己,吃了这么多苦头,千里寻夫的壮举,自己用什么补偿都不过分的。
  当叶南飞走近的时候,俩人都试探着伸出手,又有点怕对方误会,直到确认确实是接受的意思,俩人才迫不及待的拥抱在一起,李永霞格外的用力,特别珍惜着这一刻,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梦想着这一刻。在叶南飞的眼里,此时的李永霞更加迷人,比前几年成熟,性感多了,也可能是打扮的原因,鼻子更有型,眼睛更深邃。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当然得到了热烈回应。
  李永霞:「去你的帐篷吧,我都收拾好了。」当二人钻进那帐篷,就更肆无忌惮的拥在一起,那不光是欲望,还有思念,激动。叶南飞吻着吻着,感觉李永霞脸上湿湿的。
  叶南飞:「永霞你哭了么?」
  李永霞:「飞哥,俺是高兴的,可……可俺对不起你。」
  叶南飞:「瞎说什么呢?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当初不得已扔下你们跑了,这么多年也没照顾到你们。」
  李永霞:「不……那是你没招,不得不跑,第二天俺们去看了,要是你头天不走,肯定被抓,咱那木屋都被他们烧了。可……我这几年都跟了滕涛了,谁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和你还是仇家,弄得咱们差点自己把自己人砍了。」
  叶南飞:「嘘……别说了,还是我对不起你,我都结婚了,当初逃出林子,我就流浪街头了,多亏红姐收留了啊,要不现在估计还住窝棚,卖臭鱼呢。没想到你们竟然跑出来找我了,我要是早点回去找你们,就不至于了么。」
  李永霞:「那你当初咋不回去找我?」
  叶南飞:「我怎么找你啊?我都没地方住,没收入,找你出来跟我流落街头啊,当初啊,我觉着,我不回去反而能成全你们,你呢,可能找个屯里的强壮,英俊的小伙嫁了,永红也差不多,令仪估计能和张默,美奈子,我临走时候告诉她,回基地找她养父,和他们一起回日本,这不就都好了么。」
  叶南飞正说着,突然感到肩膀一阵剧痛,原来是李永霞正咬着,疼的他咧着嘴,没敢叫出声,他知道自己亏欠她的。李永霞咬完又心疼的:「咬疼了吧?疼了都不知声的?呜……飞哥,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是咋过的么?反正这回不管你结没结婚,你别想在离开我,呜……」
  叶南飞:「不离开,不离开了,别哭了,咱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应该高兴。」不过心里暗暗叫苦,么,那家里的老婆孩子咋整?
  李永霞突然想到了啥:「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又没让你离婚再娶我,红姐虽然我没见过,可当初救了你,那也算是俺的救命恩人,咱不能恩将仇报不是,老天爷好像故意跟我作对似的,当初,你就是我的,可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可我就不信邪,老天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也要,我不要求多,咱俩还是有个小屋,然后,你多来住住,这就是咱俩的家。」这是她趴在他胸口,边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边说的。
  叶南飞心里一阵惭愧和感动,人家都认可这样了,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小屋,常来看看,这明明是说,自己认可做小的么,而自己还在害怕,在胆怯,自己还算个爷们么:「永霞……对不起,对不起,这对你不公平啊。」
  李永霞:「咋了?飞哥你还嫌俺?」
  叶南飞再也说不下去,说啥都是多余的,只能用行动报答人家的情谊,搬过她的头吻了下去,那吻充满了浓浓的情谊,更让人心醉。这才是真正的情到浓时。
  俩人迫不及待是为对方脱着衣服,而李永霞下手更快,早就把那肉茎掏了出来,那是多少个孤独和寂寞的夜晚想起过的,多少个春梦令她销魂,终于又握在手里,如梦一般。
  还是一样的雄壮狰狞,泛着紫红的光,她急迫的含了下去,叶南飞正想阻止 ,可那不可阻挡的快感一下子从那话扩散到全身,哪里还舍得阻止。他边享受着,边脱着她的衣服,并贪婪的摸着她那丰满的胴体。而李永霞却一直没撒口,只不过换着法的口,有吸允,有舔,有上下套弄。
  叶南飞好容易把她头拽上来:「三四天没洗澡了,还啯?不嫌脏啊?」
  李永霞:「你的,我都不嫌。」
  叶南飞:「小傻瓜。」说着吻住了她的嘴。
  好容易缓过气来:「还说我?你也不嫌?」
  叶南飞:「嗯,你都敢亲我鸡鸡,我还不敢亲你的嘴?嘿嘿,我也不嫌,我要亲你下面。」
  李永霞马上挣扎着:「啊……不行,我也好几天没洗澡了啊……呵呵……哎呀,不行。」可当叶南飞啯住了那大花瓣的时候,她就只剩下「啊……」
  了。
  叶南飞可算使出了浑身解数,舔,戏,啯,舌头挑,搅,要不是听见李永霞叫的声音太大,他还要口一会,也不知是她真兴奋,还是故意的,还是兴奋了无意识的叫了出来,总之在这寂静的夜晚,很惊人的。叶南飞马上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下面那肉茎堵住了下面的嘴。那香窑早已泛滥,肉茎的出入,带着很大的「叽叽」声。
  叶南飞:「你下面,好多水啊。」
  李永霞:「啊……嗯……啊,哥啊,都是想你想的,快干我……啊……」
  叶南飞:「是每天都想我这么干你么?」
  李永霞:「是啊,飞哥,每天俺都想着你干我,啊……使劲,啊……」
  叶南飞被刺激的越是勇猛,李永霞的快感越是强烈,叫声不知不觉的又超分贝了,叶南飞马上减缓动作,并又吻住了她的嘴,可鼻子发出的「嗯……嗯……」
  声也不小。
  叶南飞:「呼……啊……永霞,小点声,他们都听见了。」
  李永霞:「啊?很大声么?那怕啥地,我和俺男人做,谁管的着?干我,飞哥,啊……艹啊,我是你的人,干死我吧……啊……」
  叶南飞被她这么一说,也就顾不了那么多,而且说的,叫的那么刺激,又开始大力抽送,而这薄薄的帐篷布,哪里挡得住这春音雷动。叶南飞感觉被别人听到,内心里不免生出更刺激的感觉,他这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变态心理。
  叶南飞也有点纳闷,原来李永霞到不是那种含蓄型,可也不至于豪放成这样啊,难道是跟滕涛这两年学的?要说心里有没有点不舒服呢?多少有点,但也有更刺激的感觉,还有就是自责,他不会因为李永霞跟过滕涛,对自己不忠而妒忌恼火,反而会是感觉,自己没能照顾到而自责。
  第二天早起来,见着其他人无不对她们会心一笑,或者那种,你懂得的贱笑。
  胖子:「嘿嘿,南飞哥厉害,威风不减当年呐,嘿嘿」
  李永红:「南飞哥,你就不能悠着点啊?还让不让别人睡觉啊?哎,我说各位,不行今晚上帐篷都搬远点吧,在来这么一宿,咱第二天都起不来了,哈哈哈。」
  叶南飞:「哎,你个死丫头,啥话都说?你个姑娘家,好意思。」
  李永红:「哈哈哈,呵呵,那做的人都好意思,俺们怕啥,哈哈。」
  昨晚上是精虫上脑,今天看到大家的反应,还是脸上一红,他和李永霞的关系是这伙人里公认的,大伙没感觉不妥。吃完早饭,大伙还是坐下来商量如何对付滕涛。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叶南飞想多听听他们了解的细节和情况,比如他们做的那些黑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不少,叶南飞一一记下,李永霞又道:「他的事,很多都是靠他老爸,而且很多事也和他老爸有关,所以俺们几个才不赞成和他对着干,他爸很厉害的,在蒙江书记和县长好像都没他好使。」
  这话启示了叶南飞,是啊,他最大的能量和靠山都来自他老爸,如果和他斗,就等于和他老子斗,这确实没法斗啊,可你不斗,你生存的机会都没有,可自古穷不与富挣,富不与官斗。但既然下决心和他们斗到底,就得了解他们,可自己官场上认识谁呢?细数了一下,就土地局的周浩宇算是官场,而且听说混的还不错。看来只能找他咨询一下子了。
  说干就干,把营地的事安排一下子,他打算回市里一趟,几个人都争着要跟去,哪里能让他们回去,自己回去是办正事,一人骑着摩托上路了,可还没出林子,发现前面站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美奈子。叶南飞不仅心一跳,呈几何时,俩人是配合默契的雌雄大盗,也曾有过那么多激情难忘的时刻。
  叶南飞:「美奈子?你怎么在这?」
  美奈子:「平时不是没机会么,你都得陪着你家李永霞的么?」说着走近叶南飞:「昨晚上可没轻了折腾,还以为你今天爬不起来了呢。」边说着边拦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美奈子:「不会被李永霞掏空了吧?还行不行?」
第143章 谋而后动
  叶南飞昨晚上确实是超负荷透支,不过面对这大美女,还是可以继续透支的,毕竟年轻,身强力壮,激情满满:「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叶南飞暧昧的说着,并痴情的看着眼前的美柰子,昨晚和李永霞黑天瞎火的,全凭感觉,但今天看美柰子是真真切切,真是天生丽质,桃花眼,挺直的鼻子那么的精致,美柰子很享受叶南飞这么痴痴呆呆的看着她,可也就怪了事了,别人要是这么看着她,估计早就翻了,可就享受叶南飞这么犯傻,和其他男人有区别么?估计是有,可能叶南飞的目光里还有温情,而其他人眼里全是欲望。也有可能只是美奈子个人的感觉,女人喜欢一个人,不好也好,不喜欢这人,好也不好。
  美奈子又吻下去,叶南飞的激情又被调动起来的时候,她突然转身坐到了摩托的后座上:「走吧,还系办整事要紧。」虽然她汉语很流利了,但很多时候吐字还是僵硬。叶南飞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不过一想也是:「哼……晚上在收拾你。」
  美奈子:「怎么,晚上不用陪你家的永霞妹妹么?呵呵」
  叶南飞一时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你说不陪?显着无情无义,你说陪?那你就去陪呗,和人家美奈子又有啥关系呢?
  美奈子反而就喜欢作弄他,看他出糗的样子,有点傻傻的,纯纯的可爱:「哈哈哈哈,呵呵呵,好了快走吧,还有好多事要办吧。」说完搂着他的腰,脸贴到他后背,一脸开心的笑,好像好久没有笑过了,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想也许自己一直向往的那种外面的生活,才真正开始。
  毕竟这次遭遇前所未有的变故,甚至是劫难,以前可以逃避,这次有朋友,有家人,有事业,你还放得下么,朋友和财产放得下,家人放得下么?此时也确实做不到心无旁顾的亲亲我我。二人骑着摩托,先去了土地局,见着周浩宇,反而是周浩宇很吃惊的:「小飞?你又得罪人了咋的?我们这好像又有对你商店下手的意思啊,你小心点。」
  叶南飞一惊,下手够快的啊,马上简单的说明来意。周浩宇:「啊,这样啊,那等我下班,咱找个安静地方细说,这里不方便。」
  这就是要晚上见面详谈了,那白天这功夫干啥去?家是不能回,叶南飞感觉他们出手这么快,家应该被盯上了,商店也不能去,比较保险的地方是自己和红姐原来住的平房,已经两三年没人住了,当了仓库。应该引不起别人的注意,把美奈子送过去,嘱咐烧点火驱驱潮气,又买了些吃的,怕是今晚要住在这。他自己小心的见了下猫肉和臭球,嘱咐了一下。
  晚上见面的时候,叶南飞没想到,周浩宇竟然带来了陈茹,叶南飞自从那次私人舞厅群殴事件后,没怎么接触过这位大美女,只有跟周浩宇走的比较近。周浩宇介绍,陈茹现在可厉害了,不是他们这些挣死工资的人能比的,已经自己开了个大公司,做的都是钢材,煤炭,木材啥的大买卖。叶南飞一听明白了,暗赞他这事办的牛。急忙上前迎接:「哎呀陈姐,越来越漂亮了,要是走在大街上都不敢认了呵呵。」
  陈茹对叶南飞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对那次解决两方矛盾还是相当佩服的:「哎呀,小叶越来越会说话,哎呀?这位美女是???」
  两人都直直的看着美奈子,周浩宇虽然中午看着一眼,但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虽然陈茹也是大美女,但陈茹的美太标准,太大众化了,杏眼,翘鼻子,瓜子脸,小嘴,梳着披肩发,那时候梳披肩发的已经很前卫了。走到哪回头率都百分百,可是等你回过头来,就很难记住,而美奈子的美有特点,有魅力,识别度更高,让人看了就记得住。
  叶南飞:「哦,这位是我蒙江时候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呵呵。奈美,这位是陈姐,这位是周哥。」
  美奈子习惯了日本人问候的方式,深鞠躬:「陈姐好,周哥好。」还好她没有叫;陈酱,周桑。这也把陈茹乐的不行,很好奇这什么礼数。
  也不无嫉妒的:「哇……小叶,你连朋友都漂亮成这样,我又对你刮目相看了。」
  周浩宇小声的道:「喂,你有这么位死党,你老婆知道不啊,嘿嘿。」
  叶南飞:「咳……额…知道,咋不知道呢,来来,进里面先吃饭。」
  饭桌上,几个人边吃边谈:「小飞,就你陈姐现在的身份地位,今天要不是说是和你吃饭,她都不带来的。」
  叶南飞:「是么?哎呀多谢陈姐给面子,我敬你一杯,呵呵。」
  陈茹:「拉倒吧,跟你吃饭是我有面子,就我们聚会,还经常聊你那段子呢,都是传奇啊呵呵,哎……咱先别互相吹捧了,浩宇不是说你有事么?」
  叶南飞就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陈茹听完后不仅笑了一下:「原来是他啊,我打过交道,其实我们算是同行,现在外面很多人叫我们是倒爷,滕涛比我还强点,最起码他还靠着五交化公司呢,单位的关系,信誉,资金,他都可以用,俺们都挺羡慕他的,不过这人手挺黑的,只要利益够大,啥事他都能干出来,我就让他坑过一回。怎么?你们这次算是要你死我活?」
  叶南飞:「差不多吧,反正他不弄死我是不会算完的,周哥听说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我来找你们的意思,到不是找你们帮忙,而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官场,我一时也想不出咋对付他,无从下手的感觉,他的势力和实力你俩肯定也知道吧。」
  陈茹现在可不像那时候了,那时候看着就是个花瓶,现在从里到外都透着精明干练:「那你还真找对人了,我和他是同行,哪是他的痛处我最了解了呵呵。咱都是在朋友,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们这些倒爷都是表面风光,其实翻开里面那都是乱乱糟糟的,都以为我们有钱,其实我们最缺钱,有点钱,还要应付必须的开资,但买卖还得做,不但做,还要大做,那得有多少钱够啊?没办法,就得去赊,说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
  叶南飞听了到十分好奇,自己也做了这么久的买卖,还真不知道空手套白狼为何物:「空手套白狼?」
  陈茹:「对,一分钱不拿,把货发回来,卖完再给钱。像我和滕涛这样的算是好样的了,最起码卖完了还给,咱东北很多去南方骗,说是货到马上给钱,可等货卖完了也没见钱,人南方人都叫这种人是绷子,倒爷里也有沦为绷子的,货没卖出去,或者赔本卖的,也就不给了。像滕涛摊子铺排这么大的,肯定外面该老多帐了,如果想办法让他们感觉遇到绷子了,那就都来要钱,滕涛可就头疼了。」
  叶南飞和周浩宇不断点头:「陈姐厉害,一说就直接点中要害。」
  陈茹:「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银行,银行你们知道最怕什么不?」
  叶南飞:「银行能怕啥啊?怕偷?怕抢?」
  陈茹:「哎呀,这个他们还真不怕,很简单,他们最怕储户同时来取款,本来呢,大伙把钱都存在银行,道理上讲,任何人随时来取,都能取到自己那份,可问题是,银行并不是给你存钱那么简单,他还要把手头的存款放贷出去,赚钱,他们认为,所有储户不可能同时来取钱,那么他就能周转开,用存款的钱兑付取钱的,之前的存款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放出去赚钱,理论上是不可能所有储户同时来取款的,除非有消息说这家银行资不抵债,取不出来钱了,引起恐慌,挤兑潮就发生了。」
  叶南飞:「那咱们就放假消息不就成了么,让那些欠钱的都过来。」
  陈茹胸有成竹的一笑:「我倒是有个办法,挤兑潮容易,关键是能不能挤兑成功,我说过这家伙还靠着五交化,现金充足,你还不一定挤兑垮他,咱这样…」
  其他三人一听,都不得不对陈茹刮目相看,这计谋够高,也够狠。
  叶南飞:「可他爸是县里的领导,在蒙江比书记和县长都好使,如果他爸不倒,咱就在挤兑,他还是有办法。」
  陈茹:「啊……可不是么,我咋忘了这一茬了,呀……这事怕不好办了,对付别人都有办法,这对付领导我是一点办法没有,我们讨好还来不及呢。」
  周浩宇:「嘶……哎呀,,蒙江,我正好有两个同学在那边啊,就是党校的,是一批算是重点干部培养,毕业了,我就回原单位,他俩想走迂回路线,下去锻炼两年,回来再重用,这不分蒙江去了,哎呦回来以后没少诉苦,呵呵,让人挤兑的,一个大县长,在县里说话没个局长好使,活的憋屈啊,哎……我明天透露,透露,如果能和你组成统一战线,那不更好?」
  叶南飞激动不已:「嘿嘿,看来找周哥你们是找对人了,要不,我是想不出咋办,当年我斗不过他,今天他势力这么大,我更斗不过了。听你们这一说,没准咱还有机会。」
  周浩宇:「哎……你对我这俩同学也别抱啥太大希望,这俩哥们是被人彻底熊住了,现在在蒙江,一点脾气都没有。明天见了面你们自己唠,我看你失望的门大。」
  叶南飞:「未见起,我又没指着他们出手对付,但他们整天在哪个圈子里混,就像陈姐似的,指出条明路就成了,不然咱知道从哪下手?」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二天把那俩受气包叫来,一起聊聊看看有啥收获没有。
  叶南飞和美奈子很自然的要回哪小平房住。虽然烧了火,但炕还是潮,美奈子把屋地的鞋箱子摆开,当床,炕柜里还有套被褥,下午已经在外面晒了,铺在上面,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美奈子:「那位陈小姐好像对你不错,是不是又一个什么妹妹啊?」
  叶南飞瞧着醋味挺浓的她:「哎呀……我怎么闻着这么大醋味啊?呵呵呵…柰子,晚上到了,说好的报复要来了。」说着话脸可凑过去要亲她。
  美奈子:「哎呀……这么大的酒味啊,去外屋洗洗去,要不不行碰我。锅里有烧好的水。」无奈,只好先去洗漱,用毛巾擦了擦身子,还特意仔细擦了擦下面的小弟,心里想着,一会美奈子会不会一口含住啊?嘿嘿想着想着不仅起了反应,艾玛,快点吧,有点等不及了,良辰美人啊。完事又给美奈子准备了一盆,他知道她肯定要洗的。
  他还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美奈子也洗漱完毕,穿着他的大衬衫出现在他面前,如出水芙蓉一般,更显婀娜「快进被窝,别凉着。」叶南飞忙掀开被窝让她进来。
  叶南飞有时也奇怪,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消受这人间尤物:「柰子,还记得我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叫你什么么?」
  美奈子:「谁知道你当时叨咕啥呢。」她不仅回想起那湖边的奇异见面,禁不住笑了起来,那时候就感觉他傻乎乎的可爱。
  叶南飞:「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哇……仙女啊?可哪里会想到,这个仙女可以搂在怀里,还可以亲。」
  美奈子:「还可以干……是不?呵呵」这粗口在她的嘴里吐出来,格外让人意外,也格外让人兴奋刺激。
  叶南飞激动的吻了上去,这一吻,是如此让人沉醉,美奈子是压抑太久,久旱逢甘露,显着很饥渴,急迫,而叶南飞是痴迷,身边的几个女人,分量最重的无外乎,红姐,李永霞,宁思柔,美奈子,但还是有区别的,是人就会有差别,没办法,相比之下,前两位亲情更浓厚,后两位则更让他痴迷。如果结婚过日子,他会选择前两位,但是要是谈恋爱,就绝对会选后两位。
第144章 谋而后动2
  美奈子被吻的有些意乱情迷,开始浑身燥热,说话也开始含糊:「南飞,快,快啊,来啊,我要啊。」
  叶南飞边吻着她的面颊和脖颈边说:「柰子,你就是一杯最美的美酒,不能一口就喝了,要一点一点的品尝。」说着抓过她的修长手指伸进自己嘴里,轻轻的吸允着。眼睛则火热的看着她,这让她格外感动,这就是他和别的男人的区别,大多数男人,见着她,都是那种蠢蠢欲动,要侵犯,霸占的欲望,而在叶南飞眼里,她就是最值得珍爱的,应该呵护的,这让她感动。这有可能是她童年阴影,如果她深接触一下外面的男人,会发现,大多数男人都会拿她当宝似的。
  接着他往下吻,那对又绵软,又弹的白兔子,无论是手感还是口感都是极佳。在一点点往下移动,亲吻她的肚脐,美奈子则兴奋激动的揉搓着他的头发,嘴里舒服的呻吟着。更加激动的时刻来到了,叶南飞已经用嘴唇揪着她的耻毛。
  以前说过,美奈子和李氏姐妹各有不同,叶南飞给起了名字,李永红叫白百合,因为是小白虎,李永霞叫红牡丹,顾名思义,大小花瓣红色。而美奈子被叫做黑玫瑰,因为小阴唇有点长,并很黑,但大阴唇又包的很严实,不那么黑。叶南飞迫不及待的含住了那对黑色的花瓣,美奈子舒爽的叫出了声,屁股和腰部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涌动着。
  叶南飞又展开他的绝活,允,舔,吸,挑,啯,搅,让美奈子惊叫连连,娇喘不停。实在受不了,突然坐起,低头亲向了叶南飞,叶南飞还没品够,而美奈子接下来也俯身亲向了他的那话。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美奈子口含肉茎这一幕还是很震撼的。叶南飞调转姿势,俩人来了个六九式,激情已经燃烧到爆棚,叶南飞看见逍遥洞口,不断涌出透明粘滑的爱液,忍不住对着蓬门吸了一口,美奈子舒爽的一紧,臀部不自觉的一收,没想到把菊花的位置挪了下来,而正在吸允那逍遥洞的叶南飞不仅一口吸住了菊花。
  这一下不仅让美奈子一颤,仿佛触了电门般酥了半拉身子。美奈子也一激动,为叶南飞来了个深喉,激动的叶南飞也不管是菊花还是桃花了,一顿吸允,美奈子哪里受得了这么强烈的刺激,随着子宫的收缩,一股股爱液涌出,身体也跟着兴奋的颤抖起来,第一次高潮来了。她无力的栽倒到一旁。叶南飞赶紧起身拥住了她,此时的美奈子瘫软成一滩泥,身体还微颤着,面若桃花,眼睛闭着,嘴里不断的嘟囔着:「南飞……我要死了。」
  叶南飞看着眼前的美奈子,疼爱的不得了,轻轻的允着她的小嘴,她也有点无力的回应着,嘴唇是那么柔软,舌头是那么的火热。足足十多分钟后,才慢慢平息,恢复了状态。但身体还是有点酥软,钻在他的怀里不愿出来,还在享受那余韵。这迷离状态更刺激了叶南飞,上面还吻着她,下面也跟着提枪开战了,对着那牝户插了过去。
  美奈子「啊……」的叫出了声,刚平复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南飞,好大,好胀啊。」虽然爱液泛滥,也已经高潮了一次,但毕竟三四年没被光顾过,还是很紧实。那紧迫的包裹感,那火热,滑润,让叶南飞快感无以复加。慢慢的推进,直至全根没入直抵花心。俩人可谓全方位的紧密接触,嘴,吻在一起,手,十指相交,身体贴着,性器连着。
  叶南飞并没有急着快速动作,而是慢慢的一下是一下,每一下都插到最深,二人充分的享受着那快感,在抽插了几十下后,动作开始慢慢加快,随着幅度加大,美奈子的娇喘声也越来越大,叶南飞看着兴奋激动的美奈子在自己身下呻吟耸动着,内心的刺激和满足感是相当强烈的,也刺激着他动作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快,随着他爆发的一声吼,一股股浓精射向了花心。
  而美奈子在动作加快以后,就已经飘飘然了,随着那节律的爆射,感觉到里面更胀,那一股股浓精更是烫的她颤抖,此时的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以不在乎,这一刻就是最美的,浑身酥软的委在他怀里。这一夜,他们没有再做第二次,而是慵懒的相拥着,享受着那舒爽美好。
  第二天早上,叶南飞先醒来,没办法,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睡多晚,到点就醒,本来晨勃,可以再来一发,但看着睡的甜美的她,没舍得骚扰,先起来去外屋做早饭了。当美奈子醒的时候,还有点懵,有点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一摸身边没人,难道昨晚是做了一场春梦?这里是哪里?
  叶南飞端着粥,馒头,小咸菜进了屋,美奈子的记忆才算全恢复了。幸福的看着早餐摆到自己面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甜美的早餐吃完,叶南飞又经不住诱惑钻进了被窝。
  美奈子:「今天不用出去办事的么?」
  叶南飞:「约好晚上见面的么,今天白天属于咱俩的,谁也打扰不着。」说着吻了下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晨战在所难免,可谓越战越勇,难以平息那相思与浴火,时隔多年的再次爱爱,反而让二人感觉有了新的认识,总感觉比当年还要有激情,还要有感觉,也许经历的多了,感受也就更多了,而不是麻木了。
  当叶南飞在她身上驰骋,她没有如以往一样闭上眼享受,而是一直睁着眼和他对视着,她想把这些留在脑子里,这几年她总想回忆二人在一起的时光,但越是回忆,越是模糊,所以她想深刻一点。而当那肉茎在自己体内膨胀到最大,然后跳动着喷射自己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怕是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开始怀疑这几年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叶南飞看着怀里和平时判若两人的美奈子,这时的她,温柔,妩媚,更小女人,不像平时那么冷艳,独立,坚强,冷酷。相比之下他当然更喜欢现在的她,爱的总想含在嘴里。二人在激情的余韵里,诉说着离别后的各自情况。说说做做,做做说说,可他俩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大事。
  叶南飞跟美奈子感叹:「咱俩在这么待下去,我怕我会精尽而亡啊,会被你吸干的。」
  美奈子:「谁让你总做?我就想你搂着说会话,就你总不消停。」其实不消停的何止叶南飞。
  叶南飞:「谁让你这么迷人,忍不住啊。」
  二人甜甜蜜蜜去赴约,连周浩宇和陈茹都感觉出气息的不同,心里嘀咕,要说这俩人没事,鬼才信。周浩宇忙迎上来:「哎呀……南飞?你这一天一宿跑哪去了?出大事了,你还不知道?」
  叶南飞一脸懵逼:「咋的了?出啥事了?不就是各单位又去我店里查抄?我店都关门的,怕啥?」
  周浩宇一看这哥们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了:「我去,你是我哥,是我亲哥,你家商店着了火了。连边上人家都遭了殃了。这么大动静你就不知道?昨晚上你没住城里啊?」
  叶南飞一听也被震惊懵了:「妈的,这么狠,敢直接放火,这小子真特么无法无天了。」
  他还没从正经中翻过劲了,忽听得有人说:「哎……你…你,不是那谁,滕涛保镖么?」
  滕涛抬眼一看,发现有俩个陌生男人站在对面,周浩宇马上介绍,一位是蒙江县的县长,马昊强,一位就是刚说话的这位,五交化公司副总经理邹梓楠,大家寒暄一下,进了饭店的包间。俩位对叶南飞和滕涛斗得这么大动静,也很震惊,不过很看不好叶南飞这方,很简单,实力相差太大。这不连老窝都被人家端了,你还没地喊冤去,你报警试试,等着他们给你破案去吧。
  叶南飞也解释清楚他和滕涛的渊源了,还有美女保镖的疑问:「那你们说我还有退路么?现在不是他倒,就是我亡啊,我也是被逼的。」
  马昊强:「那你凭啥和他斗?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都是浩宇的朋友,你又这个处境,我问你,你市里有靠山么?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啊,你看我俩,我至少还是一县之长吧,他在单位也是副总,在市里也不是没人照应,可最后呢?还不得消停的盘着,斗不过他们的,我劝你,在损失没继续扩大的情况下,早点撤吧,总比最后拼的啥也没有强,弄不好连命都得搭上,我这可不是吓唬你,既然你说这位美女和你兄弟们在他手底下干过,应该知道他能干出啥事。」
  叶南飞:「马县长,不是我不识时务,而是我从十多岁就开始逃,一直逃到现在,现在有家,有老婆孩子了,兄弟们也都聚过来了,我不想在逃了,他一个穿鞋的,我一个光脚的,光脚的还能怕他穿鞋的?他不是势力大么?越大越好,大了漏洞也就多,顾忌也就多,软肋也多,我找两位哥哥来,就是想听听他的软肋。」
  听叶南飞说完,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为之一振,别看他俩如此消沉,难道心底里,就真的那么甘心?刚才的一番话,虽然也是发自内心的劝叶南飞,别看不清现实,可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一种激将法。既然这人想找盟友,也得看看是不是那块料,有没有那个决心,这么一看,此人还是可以聊一聊。
  邹梓楠:「不是我俩窝囊,没血性,俺们也和他斗过,可在他们家族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没有万分的把握,我俩是不想加入的,毕竟熬俩年,就可以回市里了,何必呢。」
  叶南飞当然听出来,这俩家伙,老奸巨猾,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既想捞好处,还不想冒风险:「俩位哥哥放心,咱们这样,你们不用出手,啥也不用干,我只求你们三件事,第一,把腾家的软肋告诉我,越详细越好。第二,只要在暗处待着就行,但对方有动静,想办法通知这面一下。第三;我和他拼到最后,他们的那摊子,我不希望我不知底的人接手,最好是你们接手,到时候你们不用干啥,只要做分内的事就好了,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不知俩位哥哥觉得如何。」
  叶南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事不用你们办,只要你们动动嘴就可以,最后的好处可都是你俩的。还没啥风险,如果叶南飞失败,他俩完全可以推个干净。这既能出气,又没风险,又得好处,鬼才不干,就算叶南飞完蛋了,腾家也会被搅的鸡犬不宁,何乐而不为呢,真是百利而没啥害啊。
  马昊强:「呵呵,南飞兄弟果然爽快,我俩如果在这个那个的,就太不爷们了,说到腾家的软肋,很多,对于普通干部来说,拽出哪一条都是致命的,可对于他家来说未必,当干部最害怕的无外乎就那几样,作风问题,贪污受贿问题,违法乱纪问题,站错队问题。表面上看第一,第二条最严重,实际上最后一条最严重。而这四个问题,他爷俩都全乎了,没有他们没犯到的,这些年也有不少上告,举报的,最后都不了了之,而且上告举报的,都遭到了报复,最后也没人敢告了。」
  叶南飞:「他家在蒙江势力一直很大,这我知道,难道市里,省里他家也这么横?」
  邹梓楠:「也很简单,上面有人,就算没人,他爷俩也能运作成有人,市里,省里多少人都被他爷俩拉拢过去了,办法也很简单,送钱,送女人,当初拉拢我时候就这么干的,蒙江县的产业都快成他家的了,发现有值得抱的大腿,就不是送钱,送女人那么简单了,是送股份,把他变成利益共同体,你说这他们之间的事,最后不都变成自己的事了么,他爷俩经营这么多年,到底结交了多少大人物,谁也不知道。」
  既然陈茹把滕涛生意的事摆布清楚了,当然邹梓楠又做了详细补充,马昊强把官场的事摆布清楚了,那么下面就是想什么办法搬到他,干倒他,不但要干倒,还要踏上一万只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否则在座的几位可就不好受了,这个联盟就这样结成了,接下来他们研究到了很晚,每想出一个方案,其他人都提出不同意见和疑问,如果都能说得过去,就开始补充,查漏补缺,这是个阴谋家的结盟,一个个阴谋在这晚被谋划成型,就等着执行者实施出来。
第145章 趁虚而入
  接下来几天,叶南飞反而没有忙着如何对付滕涛,而是忙着和家里人,朋友见面,去看了看红姐,别是知道店着火了在想不开,见了华姐,让她帮着照看着火之后的事,又交代了骡子,田秋兰等人要小心,之后才回到林中的营地。李永霞等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听说商店被烧后,都很消沉,大家都没太吱声,因为并不感到多大意外,杀人他们都敢,何况放火呢,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美奈子是提前一天单独回营地的,她总是神出鬼没的,大家也不奇怪,等叶南飞回来,本想会有所行动了吧,店都被烧了,这还不反击,等到啥时候啊。可人家叶南飞跟没事人一样,该打猎打猎,该吃饭吃饭,晚上和李永霞的帐篷里,还是淫声不断,不过真心不是故意的,只能说,林中的夜太静,帐篷的隔音效果太差。
  连没原则支持他的李永霞都看不下去了:「飞哥?咱就在这林子里这么呆下去啊?这也不是个事啊。要不咱干脆回小旺得了,咱消停的过日子。」
  叶南飞苦笑了一下:「你们急,我比谁不急啊?可我不能慌,我慌了,大伙不更没底了么?你是这帮人的大姐,你还没这感受?我在等,等一个消息,之后咱们就出发。不过这消息哪天来,真确定不了啊,我这心里也是没着没落的。」
  李永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我说的么,那你不早说,让俺跟着揪心,我就知道你有安排。那永红都问我好几次了。」
  叶南飞:「这告诉完你了,你就不揪心了?永红总问你?她咋不来问我呢?」
  李永霞:「咋的?是不是惦记永红了?」
  叶南飞:「哪有?你一个我都侍候不了了,嘿嘿。」
  李永霞:「心里有鬼……嗯……轻点……嗯……」
  在说滕涛这面,他动员人脉,联系好各部门,来个大围剿,连封货带抓人,可是人家坚壁清野了,不光自己的店,江北店也关门,连和他有关的摩托修理部也关了门。这让滕涛相当郁闷,相当于积攒力量打出了一拳,结果前面是空气,啥也没打着,心里暗骂这帮货不给力,直接砸门,把货都拉走啊。于是他憋气,来了一招狠的,直接派人把房子点了,边上的谷玲家和骡子的商店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失。店里货还不算多,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但烧的也很惨,光剩个大框了。
  按滕涛预想的,叶南飞应该出面了,或者怎么报复一下自己,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开始他还怀疑这小子怕是有啥更厉害的后招等着呢?不过又一想,更有可能这货又怂了,这些年他不就一直怂着么?把自己打残了就一直躲到现在。当初他就惹不起我,现在我什么身价,实力。弄死他不跟玩似的?心里越发的倾向这哥们怕是又跑了。得意的想着,么真没劲,不好玩。
  在这种情绪下,整个团队都放松下来,但滕涛并没有像放弃报复,虽然得意把叶南飞吓怂了,可也有种被玩了的感觉,么说的好听,要干一场,把到手的娘们带走了,结果都么跑了。他还在找那些地方可以出出气,乌拉方面也派出去不少人,随时盯着动静。
  这天,滕涛在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朋友介绍过来的,他手里有煤炭想出手,可不是季节,量又太大,没人敢接手,听朋友说,只有您这又实力吞下这么大量,所以问问有兴趣没有。这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个事,让人挺意外,但是一听价格确实很诱人三百万元的煤炭,现在只要230万,本身这个季节的价格就不高,在打这么大的折扣,只要压到秋天,稳稳的赚一笔不成问题。问了下原因,说是遇到急事,急需钱,不然不会认可陪这么多,而且都是内蒙的好煤,可不是咱这当地煤,热量小,煤石多。
  滕涛答应考虑一下,叫来亲信,袁刚等人。袁刚一听,神经立马绷了起来:「涛哥,我么感觉这节骨眼,突然出这么个事,不太正常,小心点。」
  滕涛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那你们说,叶南飞那小子有这么大能量么?
  就算有,他打算怎么运作这个事坑我?想象我们去南方绷货么?特么这么大笔买卖,不见着货我能给钱么?我到想试试,如果是他设的套,我到要看看他咋玩,如果不是,咱们稳稳的赚一笔,200多万,几个月后就是300多万,呵呵。」
  滕涛跃跃欲试,但并不莽撞,听内蒙那小子说有人介绍,他还故意问了介绍人是谁,一听,还真认识这么个人,算不上多熟悉,但打过几次交到,也算个场面人。他又电话打到介绍人那里,一问,还确实有这事,前一段有朋友过来问要不要煤炭,可这量太大,人家要全包了,他没那实力,想了一圈,也就滕涛吃得下。打听完,心里放下一半,接着又约那人来蒙江见面。
  见了面以后心又放下不少,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说话口音很浓的山西味,估计当年走西口,把整个儿内蒙的口音都带到山西去了。双方谈的很顺利,人家不掖着,不藏着,煤就在煤场堆着,本想压着秋天赚一笔,就是现在也每天走货,可家里突然有变故,需要钱,现在是割肉出让,关键是要现钱,而且要一把付清,人家也不是皮包公司,一切手续都正规合法,有据可查,当然为了安全起见,邀请他们去当地看一下,往回运的话,火车,汽运都可以。
  这越说越让人心动,不去看看简直就是犯罪啊,又试探着说,价格上还是差点,虽然不贵,可量这么大,谁有这么多现金啊,也需要筹借。此人这事上很坚持,不松口,最后说,还是看看货吧,没看到货,没准看这货,你又看不中了,也可能看这货觉着赚大发了。于是定下来去内蒙考察。瞧着,价格上没准还能勒下来点。
  那这事到底是不是叶南飞设计的呢?是不是不知道,不过滕涛去蒙古的消息他是第二天就知道了,这是猫肉第二天下午骑摩托来通知的。知道消息后,叶南飞一下子精神起来。等了多天的时机来了,赶忙把大家召集起来,大家本来都呆的很消沉,一听说要有行动,也都来了精神,不赞成叶南飞和滕涛对着干,是不赞成的,但行动起来,谁也不会含糊,况且,这两年也都心怀怨气,特别是李氏姐妹感觉自己被玩弄了以后。
  叶南飞拿出一张大白纸铺开,上面写着很多人名,人名之间还连着线,大伙看得一头雾水,还是美奈子先看出门道,这不是滕涛和滕涛有关系的人么。
  叶南飞:「对了,咱们下面要干的事,就是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探听一切有关于他爷俩的事,手段自己想办法,底线是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被查。主攻方向,他爷俩的,男女关系,贪污受贿,违法乱纪,总之吧,只要是他爷俩的事,能收集多少收集多少。但最好是证据确凿的啊,别是传说谣言啥地也弄过来,么用啊。」
  叶南飞接着又安排,现在收拾东西启程吧,方向,蒙江县。并拿出地图,标出了下一个扎营地,距离蒙江只有十几里路的火龙岭。四辆摩托,载着人和行李开向了蒙江方向,当再次安排好营地后,叶南飞让大伙琢磨一下名单上的人,如何打开突破口,而他要先进城,因为等这一天好久了,大伙当然踊跃的要跟着。
  但叶南飞只要美奈子跟着。
  这让李永霞很不满,为啥不能带她,而非带着美奈子呢?叶南飞:「咱俩要都走了,兄弟们谁带着?再说,这次是去滕涛的办公室偷资料,你们谁的身手有美奈子好?」一听这话,谁也不知声了,别说这晚上翻墙入室的活,就是打架冲锋的活,哥们们都服,这丫头就像天生干这玩应的,明明那翻墙上树她是后学的,可人家拉这帮人几条街了。
  美奈子坐在后座上,搂着叶南飞,最近她也有点怨气,因为这几天叶南飞都是守着李永霞,和她一点机会都没有,她自己也奇怪,以前在林子里的时候没这么在乎这事了,现在是怎么了?不过此时心情好多了,一听说要入室盗窃她就莫名的兴奋,而且还是和叶南飞一起,又回到雌雄大盗的时候了。
  五交化公司的外墙小菜一碟,而且除了门卫有保安,其他地方没有警卫,难道滕涛就这么不小心?还是想不到?二人是爬到顶楼,在从顶楼天窗进入楼内,办公室的门虽然锁了但是不难开,可等进了办公室傻眼了,以叶南飞的水平,开个门锁还凑合,可办公室里保险柜这种高技术的玩应,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试了半天,只能颓丧的往那一坐,望柜兴叹了。
  叶南飞的注意力全部被保险柜吸引去了,很简单么,有价值的东西肯定都在这里头呢。
  美奈子:「打不开就别耽误事了,先找找别的,看看能有用上的不。」
  抽匣和普通的卷柜是难不倒他的,翻出来的东西,看见差不多的就用相机拍下来,窗户已经让美奈子封好,以免小手电和闪光灯暴露踪迹。接着又去了财务科,但也有个保险柜,失望之余,只能挑一些看似有用的东西拍下来。等他俩回到营地,天已经蒙蒙亮。
  匆匆的睡了一觉,早起后,继续商量。几人也没啥收获,想不出啥办法,只有张默说,保安里有个兄弟和自己相处的不错,而且在五交化干的时间也不短了,不如找他打探点消息。叶南飞:「那赶紧去啊,一会多给你拿点钱,多给人点好处。」
  叶南飞:「永霞,你就没点头绪?」
  李永霞:「你这纸上写的人我大多不认识啊,认识几个也是公司里的,他们也认识我,那咋查?」
  叶南飞拿过那名单又看了一遍,然后指着一个人名:「这个叫张立军的矿务局局长,据说死了,死的挺惨,但最后司法鉴定却鉴定为自杀,这事你们一点不知道?」
  李永霞等人一听都惊讶:「啊?难道是他?」
  叶南飞:「怎么?知道?」
  李永霞:「滕涛指派我们干过不少事,不过我们前后的啥事也不知道,给的任务都是具体到怎么干,干到啥样,至于是谁,干啥的,因为啥,都不知道。不过你说这个我有印象,头一天我们被安排收拾一个人,直接送我们去的他家,被我们砍了十多刀,最后被胖子推下楼摔死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可第二天,听人说有个局长昨天跳楼死了,我们当时就怀疑是昨天那人。」
  叶南飞听了以后,不仅惊出一身冷汗,这几个家伙啥时候变的这么狠,这么冷血了,不是砍人就是杀人的:「那正好你顺着这条线往下查。至于咋查,自己想办法,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妙招,呵呵。」
  李治国:「啊,那我也想起来了,去年还干了一件事,对方叫韩金超,在蒙江这片很有名,他和滕涛不怎么闹翻了,结果被收拾了,当时我们也是被安排收拾他,前因后果不清楚,只是听滕涛和他对话的时候叫他韩金超,后来听很多人提起他,都说白瞎这人了。」
  叶南飞:「也是被你们几个干掉了?」看着几人默不作声,叶南飞心里直发毛,这几年这几个兄弟姐妹都干了些什么啊,难怪滕涛想用这个威胁:「行了,先查这三个线索吧,永霞你就追矿务局长那个案子,治国追韩金超的案子。张默联系那保安老弟,看能不能再他们内部按这么个钉子,柰子,你想办法跟踪滕明远,看看能有啥收获不。不过你们第一要注意的就是安全,一旦有危险先撤,不能打草惊蛇。」
  胖子:「那我呢?」李永红也这么问。
  叶南飞:「胖子你做机动,谁需要你,你就跟着谁,永红照顾尹令仪在营地,你不把她照顾好了,俺们干啥都不安心。」
  李永霞:「那你干啥去?」
  叶南飞:「我得回乌拉,洗照片,还得去进修开锁,么得学艺还是不精啊。」
第146章 寻找女服务员
  叶南飞独自回到乌拉,照片送到眼镜哪里去洗,之后和陈茹一起查看是否有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再去找四哥,看看能不能帮找个师父,学学开锁,以前都是自己琢磨,野路子,现在遇到专业问题,解决不了了。
  四哥一听:「那简单啊,我手底下就有几个专门干抠皮子的,开锁还不是小儿科么。」
  叶南飞:「不是学开年普通锁,那玩应我还用他们教?我也会,我要学开保险柜的锁。」
  四哥一听吓一跳:「啊?你要干啥?」
  叶南飞把前后事情一说,四哥才明白:「哦,那也简单啊,咱机械厂就做过保险柜,我就是学钳工出身,得,一会我带你见我师父去,我师父那可老厉害了,八级工,在俺们厂子那都跟工程师一个待遇,相当于高级知识分子。」
  俩人正说着,小妹放学回来了,一看叶南飞在屋,猛的眼睛张大了,正想高兴的上前打招呼,忽然又改了主意,还生气了,一摔打,钻自己屋里去了。弄得叶南飞听尴尬。
  四哥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你哄哄去吧,我是惹不起,你说你走就走吧,你跟她交代一声啊,这天天的,脾气老大了,老跟我打听你,你说我那知道啊?冲我发脾气,我招谁惹谁了?你赶紧的摆平啊,天天在老这样我特么都抑郁了。」
  叶南飞也头大啊,这哥俩相当要命了,一个放心大胆的把妹子交给自己,倒是采取了充分信任的态度,还真就不怕他妹子有啥损失。这妹妹呢,心更大,想咋着就咋着,你说你个姑娘家,人家是有妇之夫了,你玩什么感情游戏啊。他很无奈,但也没办法。进了屋。看见那丫头坐床上似乎生闷气呢。
  她见他关上门了,一枕头砸了过来:「死哪去了?也不告诉一声?」边说还边砸着,这时候你最好别狡辩,更不能反抗,要么消停挨削,要么请求原谅,没有道理可讲的,打一会她们自己就舍不得再打了。果然,没一会,抱着头的叶南飞感觉没动静了,睁眼一看,小妹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她还是很少见哭鼻子的。
  叶南飞:「你看看,哪有徒弟这么对待师父的,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尴尬。」小妹已经放下枕头,走近他,听他这么一说,又生气的挥着拳头打他:「你还说,你还说?」其实这种打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撒娇。
  叶南飞顺势搂住了她:「这次事太大,没看我商店都被人烧了么?连江北的店和骡子的修理部都关门了。」
  小妹撅着嘴:「所以人家才担心么,可越是担心,越是没有你的消息,你知道我都是咋过的?」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叶南飞本来就对美女没有免疫力,再遇上哭着的美女,那整个人就得化掉了。
  叶南飞抹去她的眼泪:「你看,这不是没事么?你对你师父的本事还不了解?这次回来就是找四哥学本事对付那小子的。」
  小妹:「是么?我也要跟着学,这回你带我一起去好不?我想跟在你身边,看着你,陪着你。」
  叶南飞:「那哪行啊?你还得学习,等你考大学呢?我就考不上,你脑子好使,能考上。」
  小妹:「那我脑子比你好使,你做我徒弟吧,嘿嘿。」
  叶南飞:「嗯,等你考上大学再说吧,那时候啊,你学识渊博,我很多不懂的不明白的都得请教你,你看你不就是师父了么?还有啊,等你大学毕业啊,我的商店就干大了,我文化不高,管理不了,你当总经理帮我管好不好?」
  小妹兴奋的:「真的啊?嘿嘿,啊,那我就考个大学给你看看。」俩人本来就搂在一起了,这话也是越聊越兴奋,小妹闭着眼,小嘴伸了过来,这时候,叶南飞能拒绝么?拒绝得了么?少女的体香和气息熏染着他,早就让他迷醉。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可吻的过程中心里一直不踏实,挣扎啊,纠结啊,一会叶南飞就挣扎着分开,而小妹还没吻够,不愿分开,其实叶南飞何尝想分开,是不敢吻下去了,再吻,就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了:「小妹,,四哥还在外面等着呢。」小妹懒在他怀里不愿出来,情窦初开的少女和他这个老鸟的感受当然不同,情感懵懂时候,感情最为真挚,而且热烈,在喜欢人的怀里,那是最让她们迷醉的,最好永远这样下去。、小妹:「那,我也要去看看。」
  事情并不难办,师父很热情,并带着他们到车间看了保险柜的内部构造,那时候的保险柜不如现在的复杂精密,只不过是锁加了密码,钥匙和密码必须都有,缺一不可,钥匙那锁倒是好开,关键是对上密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确实如电影里看到的,用听诊器听,因为转到密码数字的时候,卡簧的声音会有轻微的不同。凭着这点微弱的差别,辨别出密码,其他的就不算个事了。
  乌拉的事匆忙的安排了一下,急着赶回蒙江,不知道他们几个的进展如何了,趁滕涛还在外地,尽可能的收集资料,找寻有利的证据。不然等他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啥手段出击,想安心调查就难了。回来后,出人意料的是,张默先有了进展。他找了那个保安兄弟,酒喝好了以后,有给了200块钱,得到了一个内幕,政府招待所前两年有个小服务员跳楼自杀了。
  而知道的人都明白,这丫头死的冤,死的时候,除了跳楼摔的伤,那身上很多伤痕,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被人强暴过,这事在各个招待所可以说没少发生,但大多数都忍了,一方面惹不起,在一个也怕丢人。每个局都有自己办的招待所,每个招待所里都有不少女服务员。别看服务员这工作不起眼,那可是抢破脑袋难找的活,要说待遇呢,真一般,不过能和政府挂上勾的活,都显着体面,活又不累。
  跳楼这小丫头就是这种情况,她叫谢芳华,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那时候那大学很难考的,号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有极少数人能进入大学,这孩子就很压抑,郁闷。本来品学兼优,奈何命苦,本想复读,可这孩子似乎又恐惧心理,整天在家就把自己圈在屋里,爸妈看着着急啊,别憋闷出毛病来。正好听邻居说政府招待所可能招工。
  一想政府招待所,那多好的单位啊,整天都是侍候领导,都是高阶层的人,在小市民眼里,那都是天一样的存在,于是就劝姑娘去试试,父母的心里很简单,最起码让她出来散散心也好。也不知道是真招人还是假招人,谢芳华和父母一去,还真的被聘用了,话说这对父母可真心没路子,没后门可走,很有可能是谢芳华自身条件太好,让招聘的人拒绝不了。
  就这样,全家终于走出高考的阴霾,就算考上大学也未必能分配到这么好的单位。谢芳华的心情也好了,工作很努力认真,按理说也还不错。可县里各个机关单位的招待所是这样的,政府招待所还算是最消停的,不像其他局所,出这事,那事的不新鲜,政府招待所毕竟一般人敢随便撒野。不过那说的是一般人,有一般的就有不一般的。
  事情是这样的,滕涛有两个朋友来蒙江玩,这俩朋友真不一般,还是生意上的伙伴,是相邻的红石县的铁厂厂长的公子。在红石县也是风云人物,来了蒙江,滕涛为了显示自己的能量,就安排到了政府招待所。让对方看看自己在这招待所里就跟自己家一样。本来和谢芳华没啥关系,关键是,这晚上她正好值班,当她出现在他们房里的时候,那俩家伙眼睛立马直了,到不是他们没见识,而是像他们这种衙内,平时大鱼大肉吃的多了,都惦记着吃点清新爽口的。这不一见着就一点抵抗力都没了。
  本来滕涛晚上是有安排的,他自己开了个类似招待所的那么个宾馆,只是规模小,而且不如政府招待所奢华,但可玩的,可吃的要比招待所丰富奢靡。可这俩货一见着谢芳华就挪不动步了,他们在红石也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干这种事从来就没心理负担,于是拦着谢芳华不让出门。谢芳华哪里经过这个,刚从校门里出来,清纯的跟一张白纸似的,可她越是恐惧害怕,越是让他俩感觉到刺激兴奋。
  两个大小伙子,摁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结果不难想象,谢芳华当时有多绝望?不知道,但那俩衙内肯定异常兴奋,他们扒光了她的衣服,她尖叫着,到后来恐惧到叫不出声音,她面前只有两个狰狞的野兽,他们也脱光了衣服,她知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恐怖的强奸,这对于一个内心纯洁,思想传统的少女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当其中一人的肉棍插进她身体后,她彻底绝望了,而那衙内在兴奋的耸动着:「哎呀特么的,还是大姑娘好啊,老紧了,干着就是得劲。」
  另一个:「那是啊,处女么,来让我亲一口,长得真嫩,都能掐出水来,哈哈哈。」
  一个:「么这趟没白来,碰到这么个雏,值了,哎,,,咋不反抗了?动一动才更有劲啊哈哈。」
  另一个:「女的就这样,在么闹腾的,一插进去也都消停了。」
  那么这屋里闹腾成这样,就没人听到么?虽然这时候是傍晚,大多都下班了,可还是不少值班的。听是肯定有人听见,只是没人敢管,因为是滕涛带来的人,滕涛在蒙江什么地位,谁敢惹?等滕涛来接他们的时候,俩人已经爽毕,看着被吓坏的姑娘也有点懵,爽时候是爽了,可看着缩在床脚,痴痴傻傻的谢芳华,也感觉很无奈。
  滕涛知道后,很不耻,他是不赞成对女的用强的,在他看来太没技术含量,而且不好玩,你说人家不喜欢和你干,你非得强迫人家,这有意思么?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有的人专门喜欢强奸的感觉,你太配合了他反而感觉无趣。
  他虽然不赞成这事,但事情出了,他也不惧,不就是强奸个服务员么,多大点事,安排夜班经理来安慰一下子,看看有啥需要没,只要不太过分都可以满足。就这样,他带着那俩衙内玩去了。夜班经理师徒安慰谢芳华,可谢芳华根本不让接近,就是那么痴痴傻傻的蹲在角落,夜班经理认为这是暂时受了惊吓,让一个服务员照看一下,他就忙别的去了,而那个服务员也不可能一宿都守着她,晚一点就睡去了。
  谁知道,当晚,有没睡的,或者值班的,听到了一声闷响。也都没太当回事,早上一看,楼下一具尸体,人早死了。上下一顿慌乱,当滕涛知道的时候,嘴里说了声:「晦气」还是没太当回事。谢芳华爸妈知道的时候谢尸体已被放到太平房,收拾的利索了些,俩口子当时就崩溃了,怎么才上了几天班,开心劲还没过去,人就没了。这让俩口子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她爸是城边菜农,农闲打点零工,她妈夏天卖冰棍,冬天打零工,闺女就是他俩的命根子,本来老老实实的人,这次被逼到绝境了,话说兔子急眼了还咬人呢,去找招待所讨说法,去公安局讨说法,结论是自杀,而且是因为拿了招待所的东西,被抓,结果悔恨交加,自杀了。这个结论是老两口绝对接受不了的。老爸去招待所闹,去公安局闹,最后没人理,他就去县政府闹。滕涛感觉麻烦,直接让人把他扔收容所里。
  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老伴又被抓,她妈在双重打击下,终于没熬住,精神不正常了,在招待所门口经常有人碰见她在那晃,问她干啥呢,她说姑娘快下班了,她来接她。只要能进招待所,她就进去,见人就问见过她闺女没有。她胆子小啊,天黑不敢回家的啊。问题又反应到滕涛那,没办法在把老头放出来,但条件是,看好自己老伴,不然还得把你抓起来,老伴都没人管。而且给了一笔钱。
  老爸在收容所里也没少挨欺负,又看老伴都这样了,没办法,只能眼泪往肚子里咽,忍不了也得忍啊,活着的人,还得活着不是。可邻居们发现,这家人从此失去了生气,在没见过他们脸上有啥情绪上的变化,说难听点,和行尸走肉差不多,人虽活着,心怕是早死了。
  那么这些消息是张默咋打听出来的呢?还会有别的害人听闻的消息么?
第147章 美男计
  要说张陌是如何做到的呢?三个行动组分头行动,属他的效率最高,也得说这小子确实脑子活分。执行力强,当他听说这女服务员是政府招待所出的事后,直接打扮化妆一下,住进了招待说。咱以前介绍过张陌和李治国,俩人呢都是大帅哥,就是生错了地方,在农村那种环境下,再好的底模也会被灰尘掩埋,在这里还真不是埋汰农村,这里的劳作,环境,氛围,会导致人们不注重形象,或者说被生活的艰辛弄得麻木了,放弃了或者无视了自身的形象。
  本来俩帅哥,都是大个,张陌长得灵性,清秀些,李志国更阳刚,一个类似瓜子脸,一个国字脸。底模是很好,可惜没条件捯饬,和叶南飞在一起以后也就是干净讲卫生些了,头发还是那么长达达的,一头乱草,衣服就是那些中山装之类,一脸的淳朴,很难和帅气,俊朗联系上,可自从跟了滕涛以后,才开始有条件,而且环境也需要你打扮利索,穿着讲究了。
  这么一捯饬,周围人才吓一跳,张陌留了小分头,李治国是小平头,筒裤皮鞋,时尚的小夹克,立马让人眼前一亮,特别是张陌,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女人看了很难淡定。这次入住招待所,还更特意的打扮了一下,第一算是易容化妆,第二他隐约的感觉,这么进去有可能对他调查的事有帮助,这两年他的经历告诉他,他是很帅的,是很讨女人喜欢的,这点,他越来越自信。
  他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方向是对的,在大胆的做出来,效果随之就出来了。招待所的服务人员多是女性,而且年轻漂亮者居多,这里有两个问题,第一这些女服务员是否如先前那位自杀那位处境那么危险,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里毕竟是政府招待所,来入住的大多也是机关单位的人,按现在的话说,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那会不会出现特殊服务的情况呢?答案是,会。
  咱多次说过,男人最看重女性的是外貌,而女性最看重男人的是实力,实力包括你的权势,拥有的财富。而入住这里的人说白了都是些有权势的人,是女性很钟情的一群男人,本身就吸引着她们,也就是说,你不能总以为是男的总惦记占女人便宜,其实女人也随时惦记着,她可以占哪个男人的便宜,而且招待所的很多前辈已经做出了榜样,服务员之间传颂着,某某前辈因为跟了某位领导从此命运发生了大逆转,某某位只是和某位领导睡了一觉,自己工作也有了着落,自己家人的工作也给安排了。
  在这些事情的感召下,招待所里很多服务员也都如寻找猎物的狼,随时在寻觅着。这也就是政府招待所和其他招待所的区别,而谢芳华,真的算个案。而领导们要是惦记某位女服务员,他当然不会硬来,一般是嘘寒问暖,不行的话,有秘书帮他们说服,最后不行还有威逼利诱,这三招一出,基本都能摆平。
  第二个问题是,张陌在蒙江混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么招摇的出现在蒙江,不会被认出来么?这点,还真不用太紧张,他们这几年,李氏姐妹和美奈子当保镖时候比较多,跟着滕涛出头露面,而他们三个男的,多是躲在暗处,再不就是干脏活,滕涛也有意隐藏他们。
  那张陌又无权势又无财富,怎么会引起女服务员的注意呢?这其实有点废话,不过还是要解释一下,古人已经给我们简扼明要的总结了吸引女性的几个必要条件;潘驴邓小闲。五项全能要是都拥有,那就是妖孽了,女性杀手,这是男人的理想,理想这玩应就是可以高山仰止,而不能至的东西,所以你拥有其中一两项,足可以讨普通女性的好感了。而张陌恐怕拥有了除邓意外的其他四项。
  王婆子说的;潘驴邓小闲,并没有咱们现代社会推崇的权势这一项,那是因为古代权势和普通人家没啥关系,偷情也不会偷到你普通人家。人家有青楼,还可以纳妾,买婢女,歌姬。那张陌长得眉清目秀,完全可以用俊朗形容,随不敢说是潘安之貌,但在这小城足以让女人垂涎。驴这项,用过才知道,是想继续发展才需要的专案,而张陌这点上也不差。小心思么,你看看他这些年咋追尹令仪的?很有心的。闲,陪女人的这个闲心,闲工夫。他来这招待所,就是有都是时间和空闲。
  张陌来招待所的目的,就是想认识一两个内部人,然后试探是否能探听出点内幕和线索不。有目的,实施起来并不难,这不,入住的时候,就一姑娘频频的看他,都说美女招风,其实帅哥想低调也挺难。这第一照面深浅就试了个差不多,哪位好接近,哪位可进一步发展,心理基本有了个谱。这位接待他的姑娘,他是不可能放过的。
  在领他去房间的过程中,他不失时机的拉关系:「啊,我是刚来蒙江啊,人生地不熟的,你们这有啥好玩,好吃的么?」
  男女之间,眼神的互动往往比语言更有力量,早就眉来眼去的了,秋天的菠菜不知送了多少:啊,你不是本地人啊?我们这啊?好玩的,就有一商店,三商店,电影院,蒙江边很好的,再就是舞厅了,好吃的可不少,老田家豆腐脑,莲花桥的锅包肉,小十字街的酱猪蹄,大电影院的担担面,都相当好吃了。」年轻人的那种突然的邂逅,总是让人欣喜,兴奋,这姑娘对张陌主动的展开话题很是受用,而透着亲热。
  张陌故意惊讶的道:「呀,你这么门清啊,一会好好帮我介绍介绍呗,我正犯愁呢,两眼一抹黑啊。」说话彬彬有礼又不失套近乎。
  那女服务员边开着房门边说:「可以啊,不过你用啥感谢我呢?」说着回头热络的看了他一眼。男女之间互相看着顺眼时候,谈笑间就是得寸进尺般的试探着。
  说着话俩人呢已经进了房间:「那是肯定的,你想我怎么感谢都行啊,没想到第一天就碰到你这么热心的好人。」
  女服务员:「让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要回报了,那你来俺们这干啥来了?」
  张陌:「我是来你们这的五交化谈点生意,可惜采购经理出差了,只能在这等几天,你说这几天我能干啥?不能整天坐招待所里发呆吧?我寻思着趁着几天得空,在你们这溜达溜达,熟悉熟悉,对我们的生意也有帮助不是。」
  女服务员:「那还不好办么?俺们这地方不大,东西南北各两条主要街道,要是不怕累啊,一天就溜达完了。」
  张陌:「那只是在街上看个大面,实际东西还是不知道,哎……要不麻烦妹妹你给我当向导呗?我可以按一天一百块给你报酬,另外供吃供穿,呵呵,咋样?要是嫌低,还可以加。」
  这女服务员一听,瞳孔立马放大一个倍数,一天一百?这什么概念?当时普通人一月工资都未必过百,他一天就给一百,这个惊喜比她一抬眼就看见张陌这个帅哥还大:「啊????额,一百?不低……不低……那啥……就是领着你溜达就行?」她一时有点发晕,今天怎么这么走运啊,又是美色又是金钱,看来自己要发达了。
  张陌:「对啊,就是想找个实实在在的当地人,给我介绍介绍当地的真实情况。」
  女服务员:「那……啥时候开始?」
  张陌:「如果你方便的话,明天行不?」
  女服务员:「行……行,我明天正好夜班,白天休息。」
  张陌:「对了,说了半天还你贵姓啊?我叫张仟。」故意隐瞒一下姓名。
  女服务员:「我免贵姓王,叫我王燕……呵呵。」
  接下来俩人聊了些有的没的,都是些男女之间套近乎,拉关系的废话,当这姑娘走出房间,心理还禁不住兴奋的狂跳,可以陪着帅哥溜达,还能一天一百块,嘿嘿,只见她欢欢喜喜,甚至蹦蹦跳跳而去。张默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的打开局面,心理踏实不少,希望明天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线索。
  这位叫王燕的女服务员,长相吧,中上等,如果条件太差也进不了这单位,如果条件太好恐怕早就被人惦记走了,她是处于那种人家都想占她便宜,又不想出太多本钱的位置。她身材高挑,扎着马尾辫,皮肤微黑,瘦条脸,略有丹凤眼的特征,要说多漂亮也说不上,不过看着也很顺眼,虽不及张陌自己老婆那么可人,但放眼李屯,除了李氏姐妹,还没这等人物。
  第二天按约定,俩人早早的出了招待所,先去吃了田家的豆腐脑外加煎饼果子,新出锅的豆腐脑果然鲜嫩无比,这几年在蒙江混,张陌是很怀念李屯的大豆腐的,县城里的豆腐做的就不如屯子里的地道,口感面糊不鲜嫩,今天这豆腐脑有了屯子里的味道。
  之后简单的逛了逛三商店,张陌对蒙江当然不陌生,他要的是和王燕套近乎,而不是真的逛街,顺便给她买了两件小礼物并把二百块的红包给了她,以表示诚意,包在红包里,要比直接拿钱好看一些,人家也容易接受。王燕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心理怕接了这钱,给张陌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心里真的想马上拽过那红包数数里面的老头票。
  直到张陌一再解释,这是他真心实意的,而且她做向导确实帮了他大忙,是她应得的。这样她算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接下来张陌并没有让她带着自己大街小巷的转,而是跑到蒙江边望风景,聊天。王燕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独处更让她有点想入非非。张陌追女孩子也不是生手,哄了尹令仪这么多年,啥功夫练不出来啊,而且他俩也不缺乏话题,和王燕的聊天中,他更了解了这城市,滕涛在这城市中的位置和能量以及不少内幕,之前,张陌对滕涛的了解真是片面,滕涛对手下人也是故意模组化管理,只让你执行,尽量不让你知道事情的全部。
  而王燕此时对这个帅气而又大方的外地人已经完全放下戒备心,内心满满的好感和光环,张陌想知道什么,她都倾其所知,很怕自己说的没啥价值。
  中午俩人吃的酱猪蹄和锅包肉,下午看了场电影,电影院这种氛围,更适合暧昧的培养,只可惜当时没有包厢这东西,否则效果更佳。但王燕的注意力其实一直没在电影上,而是随时用跟踪感官关注着张陌的举动,有点害怕他有啥行动,如果太唐突,自己如何反应呢?
  如果顺从,未免不矜持,显着轻浮,没了身价,如果直接拒绝又怕失去一个好机会,吓跑了对方。但又渴望他有所举动,这是本能的反应,一男一女在一起,互有好感,这么暧昧,总得发生点啥吧。
  张陌此时注意力也不在电影上,他在考虑如何从王燕这透露出谢芳华的事情,如何找到切入点,不能让她感到唐突,如果引起怀疑或者戒备就很麻烦,对后面在招待所的行动影响很大,那么和她进一步发展关系如何呢?是个好办法,但是以他追尹令仪的经验,操之过急是不行的,现在势头不错,他可不想毁了好容易开始的局面。就这样,人就是这样,互相揣测着,试探着,疑虑着,人与人相处复杂就复杂在这里,很难互相把握住那个恰在好处的点。
  但这种状态也不是没有好处,人最具激情,最有状态的时候,不是俩人承认关系以后,而是捅破窗户纸之前,焦虑,患得患失,痛并快乐着,如坐过山车,时而高峰,时而低谷最是刺激,激荡。从影院出来正好在对面吃了四川担担面,而他家的招牌菜是麻辣豆腐和尖椒干豆腐,味道相当地道。虽然张陌没啥进一步行动,一天以来都是彬彬有礼,这让王燕多少有点失望,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有时候女人喜欢男人流氓一点,野兽一点,粗俗一点,因为这是本性的需求,是一种原始欲望的释放,女人也是喜欢性挑逗和性刺激的,只不过你要把握好度,让她感觉到既安全又色色的。
  虽然失望,但不得不说还是对张陌有加分的,证明这男人不轻浮,安全,可依靠的感觉。吃完饭,也快到了王燕上班的时间,张陌先回了招待所,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焦虑着下一步咋办,今天的收获不少,但没敢触及谢芳华的事情,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不知几时,突然听到有开门声,跟了叶南飞多年,又跟滕涛干脏活好几年,这段时间又处于非常时期,他很警觉是难免的。
  「谁……」他腾的坐了起来,猛的有点闹不清自己所处的地方,恍然间是在山里的帐篷里。
  灯一下亮了:「咋的?白天累着了吧,纳闷你在房间里呆的这么老实,原来睡着了啊,呵呵」
第148章 美男计2
  进屋的是王燕,一手拎着暖壶,一手拎着一拎袋,张陌这才回过味,这是在招待所呢:「啊,不好意思,睡毛楞了,这几点了?
  王燕放下暖壶,从袋子里往出掏东西,有饭盒,有纸袋,竟然还有一瓶酒,蒙江有名的玉米烧:「你这不光睡毛楞了,还睡迷糊了,呵呵。都十点多了,咱俩晚饭吃的早,怕你饿了带来点吃的。」促使王燕来到他房间的是,他回了房间以后就没了动静,这让王燕一时心痒,总寻思着,这家伙白天挺热乎的,怎么晚上突然消停了呢?
  再就是张陌白天给他的安全感,让她敢来,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留下安全感,这点非常重要,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女人对你放松了戒备。也就可以为你打开心扉。那难道她们真的喜欢这种安全么?女人的矛盾在于,想被艹,有怕被艹。很难说得清的,很矛盾,很复杂。她来到他的房间,你不能说她就是献身来了,但你不能说她的目的是来聊天了,复杂就是这种不知道能发生啥,但总得发生点啥,让人欲罢不能。
  打开饭盒和纸袋,饭盒里时已经撕好的酱猪蹄和酱牛肉,纸袋里装的是花生米和干豆腐丝。此时张陌在看王燕确实可爱了不少,瞧着是又特意打扮了下,灯光下更显妩媚。张默赶忙让她坐下:「怎么晚上不用在服务台看着的么?」
  王燕:「没事,让我一同事顶一会,没必要俩人都熬着。咋的?不欢迎啊?」
  张陌:「哪能呢?正无聊呢么。要不能睡这么早,来陪我喝两杯。」都说聊天这活吧,七分聊的是气氛,三分和内容有关,气氛好聊啥都无所谓。在喝点小酒,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俩人也没见聊什么幽默可笑的事,但是总是嬉笑声不断。
  张陌可不像叶南飞那么木讷,相比之下,叶南飞在男女之事上都是被动型的,张陌可不是省油的灯,王燕那春波荡漾的眼波,早就撩拨的他难以自持,这你也不能说王燕放荡,勾引张陌,这应算是真情流露,王燕来之前也不是没纠结过,理性上她是想矜持住的,等张陌主动来找她,可感性上又禁不住去找的冲动,如同见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别人都告诉你不能急,心急吃不着热豆包,要凉一凉吃着才安全,可你真实想法是等个毛啊,在等黄瓜菜都尼玛凉了,再说让你看着就是不让动,这多残忍?多折磨人?于是她感性战胜了理性,她来了。
  人家姑娘已经做到这一步,下一步就看你怎么做了。不能太唐突,也不能干等,等着人家姑娘主动?那咋办呢?张陌:「这块都是猪皮,你得多吃点,对皮肤好。」说着话夹起那块猪蹄递到她嘴旁。火辣辣的看着她吃到嘴里。
  「呀,你看刘海都耷拉下来了。」说着话用手指撩起那缕刘海,别到她的耳后。动作轻柔,显着亲切又不过分,这就是把握很好的度,和女人在一起,你不能没行动,也不能太直接太赤裸裸,这两个举动,让气氛更暧昧了几分,温度有提高了几度。王燕看他眼神又多了几分温情。
  接着张陌有使出一招杀手鐧,手指在她嘴边一抹,王燕一愣,张陌回手把手指伸进嘴里一允:「怎么都吃的嘴边都是。」实际她嘴边到底有没有东西,鬼才知道,而这一举动给王燕是致命的,肾上腺素爆棚,呼吸开始急促,在看张陌的眼神,不只有温情,更多的是熊熊燃烧的浴火,话说王燕,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了这么久,不可能是处女,早经了那些事,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并没有太多道德伦理上的障碍,虽然表面上想装的矜持一点,但此时真心装不下去了。
  张陌十多岁就开始和李氏姐妹玩性游戏,虽然有了尹令仪以后不敢朝三暮四,可你也不能要求他无视所有女性吧,这不符合人性啊,美女当前,你让他克制,不能对不起老婆,理论上可以,实际上做不到啊,再说,还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呢,那就是为了使命啊,这属于为了使命现身。此时的他,不可能看不到王燕那眼神的召唤,那该咋办?慢慢亲过去呗。俩人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谁也不是善男信女。
  干柴烈火在一起不燃烧是违反自然规律的。最艰难的试探阶段已经过去,当一对嘴唇相接的时候,堤坝的缺口已经打开,水势将势不可挡。双唇相接,如天雷勾动地火,哪里还有顾虑,哪里还有矜持,谁还在乎伦理,谁还在乎之后咋办,血往上涌,精虫上脑。相接那一刻,界限已经打破,二人急不可耐的拥在一起,热吻着,当然不会像小青年谈恋爱那么纯粹,手也不老实的在身上摸索着。
  张陌感觉王燕特柔软,不知是城市长大的原因,还是太动情了,感觉搂着柔若无骨,一手抓在屁股上,相当绵软,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摸面包,手感极好。王燕毕竟女性,没敢乱摸,只能用力的拥着张陌,热切的吻着。张陌开始解她的腰带和衣服,那时候女性的裤子和男性不同,是侧面开口,俗称旁开门,他一时不太习惯,王燕实在忍不住,自己开始脱。这个感受让张陌感到挺新鲜刺激。
  当二人赤裸相见的时候,王燕还瞄了一下张默的那话儿,让她欣喜的是,本钱挺足,如果以叶南飞为座标的话,张陌的优势在于长度,直径不如叶南飞,就这标准,也是王燕所没见过的。你想想那些中年猥琐大叔,不是胖子,就是鼓着肚子,家什怕是早就不中看也不中用了,剩下的只有那份不甘的心。
  张陌看着王燕,毕竟年轻,身材就是好,胸是胸,腰是腰,屁股也翘,腿修长。看得他血脉喷张。此时在相拥在一起,更是不同,此时各个感官怕是最享受,最敏感,最舒爽的时刻。二人边享受着肌肤之亲,张陌边把她放到床上,并掰开双腿爬了上去。王燕的私处有点黑,毛也重,不过瞧着挺性感,张陌提着肉茎递了过去,可惜草丛过密,不得其门。而王燕被他乱挫着,早就心痒难忍,两腿略抬,手向下伸,抓住那话儿对着蓬门塞了进去。这正是蓬门今始为君开啊。
  蓬门内虽然早已水泽泛滥,但毕竟多日不用,紧实些是难免,进到一半,难以继续深入,这难不倒张陌,抽回后,在浅处连续抽查了几下,再一次深入,虽然还紧实,但已经能缓缓推进,并最后直抵花心,那一刻两人都舒服的「啊,,,」了一声。随着每一下都顶到最深,那香窑内原来越润滑,叽叽的水声和啪啪的撞击声交杂着传来。
  要说撩妹,张默虽然做的不错,但也不算擅长,要讲擅长,还是纯做爱,并不是他看过啥两性栏目,也没偷看过啥秘笈,而是小子悟性高,爱琢磨。比如每下都插到最深,本身他又有这个尺寸的优势,妹妹让女的欲罢不能。当然还有快速震胯,研磨,时深时浅,还有很重要的是,不能当快枪侠。姿势也很重要,这不,俩人呢已经换了个姿势,王燕跪在床上的后入式,这姿势的特点是,插的深,用得上力,频率好控制。
  更让人喷血的是,那柔软而又弹力的臀部,在他的撞击下微颤着,不得不赞叹,女人腰臀在这个角度看上去真的很美,那肉茎在香窑内进进出出更是看得真切,王燕的私处虽然黑,但里面的嫩肉被肉茎抽出的时候带的翻出来,显得格外粉嫩。而本来透明的爱液被肉茎研磨的成了白沫。
  王燕今天才真正感觉到啥事真正的做爱,以前被那些猥琐大叔威逼利诱的做过几次,但和此刻比起来哪算什么?自己刚来感觉,他们完事了,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好不难受。实在不行还的靠自己双手解决。今天确实每一下都挫到自己的柔软处,好不舒服。那肉棍既够硬也够长,每一下都能撞到宫颈,像要插进自己的子宫。每一下都让她颤抖。
  她正享受着,忽听得张陌轻声说:「小声点,隔壁都听见了。」
  她一惊,怎么自己叫了么?还叫的很大声。张默忙把她翻转过来,并贴着她耳朵:「叫就小声点,只叫给我一人听。」说完吻住了她,下面还在用力的抽插着。这温柔的一刻让她更动情,更兴奋。她感觉自己那欲仙欲死的时刻要降临了,而给力的是,张默的速度和力度也越来越大,感觉有点失控的状态,最后几下,王燕明显感觉他插的更深,而那肉棒似乎又粗壮了几分,更刺激的是一股股热流,喷在他宫颈上,她怀疑很多被直接射进了子宫,被烫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飘飘然了,强大的快感有如在身体内爆炸了一般,扩展到全身,那一刻不但飘飘然,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只感觉自己在空中飘啊飘,那里景色很美,空气呼吸都是甜的,呼吸一口,浑身舒爽,自己可以随心所欲了。
  她正享受着感觉的时候,又听得有人说话:「王燕,,,王燕,醒醒啊,你咋的了?」随着身体被摇晃着,模糊的她看见了张陌眼前,似乎挺紧张。
  王燕:「咋了?你咋的了?」
  张陌:「艾玛,缓过来了,吓死我了,刚才看你好像过去了,浑身都软绵绵的,叫你也没感觉。」
  王燕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怕是昏厥了,而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自己还没享受够呢,有点不好意思的钻到张陌怀里。身体还是有点软,使不上力,而那余韵还在。就是那又酥又软的感觉。
  张陌搂着她慢慢躺下,让那高潮慢慢平复,休息了一会张陌问了句:「王燕,你感觉你在这工作咋样?」
  王燕:「挺好的啊,咋了?」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被张陌征服,试问有几个男人是又帅,多金,大方,难得的是活还好。
  张陌:「我咋有点担心呢。」
  王燕:「担心啥?这工作别人想干都干不上呢。」
  张陌:「那我咋听说前两年你们这有个小姑娘被人逼着跳楼了呢?」
  王燕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两年多过去了,她都有些淡忘了,在张陌问起这个之前,她一方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爱从心起,另一方面,她在检讨这自己刚才是不是有啥不妥的地方,会不会给张陌留下不好印象,正琢磨呢,张陌问这个,她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得把事情说清楚,于是就有了前面张陌叙述谢芳华的那些事。
  说完这事俩人肯定又梅开二度,梅开三度,直至四度,而除了交代了谢芳华的事情,她又说了两件事,不禁引起了张陌更大的兴趣。
第149章 都是过河卒
  人是一个矛盾综合体,女人则更表现的更为极致,可以说女人最感性,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抛弃一切,爱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是他的中心,是她的世界,也可以说女人最现实,从来都青睐实力,崇拜金钱,从古自今无不折腰于富贵,为什么不呢?谁跟钱有仇啊。是本性使然,还是环境导致?或许都有吧。
  当王燕再次酥软的躺在张陌怀里的时候,不知是否是出于讨好,回报或者奉献的心理,挖空心思又给了他两条线索,第一是谢芳华老爸,老妈,因为谢芳华进招待所后和王燕挺合得来,来往比较密切,她也就更多了些同情和关注,她老妈精神不好了,慢慢大伙有些习惯了,可后来她爸出来以后,也经常来招待所附近,就那么站着,这不是恐怖的,恐怖的是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一动不动。每次她想起来都有点不寒而栗,那画面很诡异而阴森。
  大伙以为这老头怕是也疯了,上下班都躲着走,有一次王燕下班虽然躲着,不过还是被他堵着了,应该是故意找她吧,当时她都快吓哭了:「大爷您别找我啊,跟我没关系啊。」
  她爸马上过来解释,并问了一些谢芳华的具体情况。她才发觉,这老头没疯,而且还在调查他姑娘的死因:「大爷,您别查了,您斗不过他们的,还是好好照顾大娘吧。」
  老头:「你知道谁害死了小华?
  王燕:」大爷您别害我啊,我真不知道啊,您别查了,我走了啊。」她逃也似的跑了,这之后到没再来缠她。不过她感觉这老头不会善罢甘休的,她那眼神里有种东西让人看了很害怕。
  第二条线索,王燕知道他要和滕涛做生意,滕涛的其他情况她知道的肯定不多,只是知道这个男人是蒙江的王者,没人敢惹,也没人惹得起,至于为啥这么厉害,她就不清楚了,反正都这么说。而作为招待所,这里经常接待他的客人,而势必要接触一些他们接待上的一些事,慢慢的就知道,其实滕涛有自己的招待所,只是对信得过,分量够的客人才开放,据说里面很多开放的服务,王燕的话里话外让他小心点,别接触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女人有时候很难免,一旦有了负距离接触后,不自觉的就角色带入。
  从王燕哪里只得到了这些内容,几个人回忆起这几年的点滴,似乎有那么个挺神秘的场所,他们跟着去过,但并不敢确定是那个隐秘宾馆,他们只是负责保安,回想起来,哪里还真是豪华,当时以为也是政府类的招待所。没想到是滕涛私人的,此人所拥有的财富真是惊人啊。
  这几天时间,张陌的效率还是很惊人的,叶南飞的意思,张陌可以走谢芳华老爸这条线索,最起码他不是敌人吧,应该可以成为盟友。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么,至于隐秘招待所,往后放放,这里面怕是能有点乾货,要慎重。问到李永霞,李永霞都不好意思了,竟然一点收获没有,因为无从下手,和矿产局的人搭不上线,也不知谁是友,谁是敌。
  李永霞:「你总不会想我像张陌那么献身吧。」她这么一说大伙都哧哧的笑了。
  张陌这个悔啊,光顾了说案情,自己那点事也交代的差不多了,这要是让尹令仪知道可就惨了:「内什么……飞哥啊,我这可是为了任务才献身的啊,你得给我做主啊,万一令仪知道了,你们得帮我解释作证啊……啊……呸呸,这事不能让令仪知道啊。」
  叶南飞:「啊……这可不是么?你这么容易就背叛令仪了?这可不行,你对得起令仪么?这让我怎么向令仪交代啊?
  张陌一听吓坏了:「哎呦,飞哥,天地良心啊,我这可纯是为了任务啊,要不进展能这么快么?我全是为了工作,你这样我以后可不敢放开了干了啊。」
  叶南飞:「哎呀?工作有理了?你还威胁是不?这两口子就得忠于对方,要从心里往外的忠。这样才对得起对方,心里才没愧。」他正感觉白话的来劲,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怎么大伙都冷眼看着他不知声。
  特别是李永霞和美奈子,那目光中闪着刀光,李永霞在想你是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你老婆?美奈子;你接着装,说的那么好听,有老婆,有李氏姐妹,还有我,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张陌,李志国,胖子;飞哥咋能这么无耻啊,自己一塌糊涂怎么教育兄弟这么头头是道,这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从何而来啊。
  叶南飞被瞧的心慌啊,么打铁还的自身硬啊,这一点说服力没有:「咳……额,呵呵,这也是为了任务,没办法,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放心,大伙会为你保密的。内什么,治国说说你的情况吧。」
  李治国的情况要好很多,因为比较好入手,当年对付韩金超他是参与了的,而且和江湖人物打交道,不需要像李永霞那样谨慎小心,投鼠忌器。当年那场行动,李治国记得还很清楚,那是滕涛预谋已久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盯梢的人已经确定了韩金超的位置。当时袁刚是指挥,这种具体的事物还是袁刚比较有执行力,比较果敢。
  那是一个饭店,报告说韩金超在上面和人吃饭,各个出口都安排了人,胖子打先锋,张陌和李志国紧随其后,因为是蓄谋已久,韩金超并没有防备。是和几个人出来吃饭,楼上的最大包厢里面,跟着来的兄弟只有四人,外面守门的俩个早就被撂倒,剩下两个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叫马振波,一个叫张东华,俩人也可算是蒙江江湖上的风云人物,韩金超手下的有名的两条疯狗。
  三人先后冲进了包房,里面五六个人正聊得风生水起。突然被冲进来的三人打断,很是愤怒,纷纷指责干什么的?活腻歪了?其中一个人,他们事先见过照片,鞋拔子脸,大高个,留着毛毛头,应该是叫马振波,他站起来随手砸过来一个酒瓶子,胖子一伸手接住了,另一面又站起一个,特征也比较明显,杏核的脑袋,眼睛,鼻子都圆。
  这货更猛,拎着啤酒瓶子就冲了上来,虽然块头也不小,但和胖子比起来还是小了一圈,他的啤酒瓶子抡过来,胖子直接用酒瓶子迎了上去,只听的「啪」的一声,两个瓶子同时爆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散。屋子里的空气立马紧张起来,几个人可没了刚才那嚣张,明显瞧着不对劲,除了韩金超三个,其他三人根本不是江湖中人,平时吓唬吓唬老实人还行,见着真茬子立马怂了。
  张陌:「今天我们找的是韩金超,不相干的人赶紧走啊,不然动起手来,可没个轻重了。那三哥们一看还是杀猪不烧水,蔫退吧。可又觉得这么扔下韩金超有点不地道,臊眉耷拉眼:「超哥……您看今天这事,是你们道上的事,我们就不搅合了吧。
  韩金超倒是光棍:「没你们的事,赶紧先走,这酒没喝好,改天去我饭店,我好好摆一桌。」
  那三人退场以后,并没有太多悬念,三个对三个,数量上没占便宜,不过这实力可差的远了,一面是职业的,一面的是业余都算不上,野路子打架起家,相当于劫道的碰着正规军了。没几下就打晕了,又进屋了几个兄弟,搀扶着,出了酒店,三人被带到了一个偏僻废旧厂房内,这个时刻滕涛当然不会放过,看着自己的对手,在自己手里恐惧,哀求,这是人生最大乐趣。
  滕涛:「韩金超,嘿嘿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牛逼么?你不是很拽么?我今天倒是想看看你怂了啥德行,没尿了啥逼样,哈哈……」
  韩金超到像条汉子:「姓腾的,你特么就会玩阴的,有本事咱明枪明刀的干,你这算啥本事,也不怕道上的人笑话,你把我绑来想干么?有本事你能死我啊?我特么眨一下眼睛,我跟你姓。把我兄弟放了,跟他们没关系。」
  滕涛:「呵呵呵,,有种,都这样了还特么耍横呢,你不是不服么,我就专门治各种不服。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把你整服了算,我就是好这一口,看看这你跪地上求我,我就舒坦,我舒坦了就放你走。至于你兄弟么,可以当观众么,没个观众,这么大一出戏不白瞎了,以后谁知道你超哥也有今天啊,呵呵,是不?」
  接下来果然不废话,韩金超被吊起来,脚尖将能着地,这个姿势正好便于挨打,储建华领着两个退伍兵开始行刑,第一波用拳头打,不管身体什么部位,就是个招呼,三人轮流下手,根本就是在打人肉沙包。三个都是部队出身,出手轻得了么,韩金超毕竟是老江湖了,感觉出,今天怕是好不了,姓腾的根本不提要求,八成是要除掉自己。既然要干掉自己,你说啥也白搭,还不如死的光棍点。
  韩金超:「我擦,你们特么没吃饭么,就这么大劲,给我挠痒痒呢?」可看着的人知道,他那胀红的脸,突出的眼睛,暴露出每一下他挨的都很辛苦。
  滕涛:「吆,,你们行不行啊,弄得超哥不满意,上家伙。」
  储建华拽出几根拖拉机和机器传动用的三角带,中间剪断,就是一条粗粗的胶皮鞭子,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还不致命。「啪,,,啪」的几鞭子下去,鲜血直流,而只听见韩金超闷哼了几声,紧咬牙关,愣是忍着没叫出声,眼看着疼的冷汗直流,冒火的眼睛瞪着滕涛。
  鞭子还在一下一下的抽着,韩金超并没有服软的意思。滕涛脸色不好看了:「怎么样?超哥,只要你肯跪下来求求我,就不用遭这个罪了。」韩金超只是怒视着他,估计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滕涛给储建华使了个眼色,这回拽出来的是几根木棍。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照这么打,一棍子下去骨头肯定断。
  三个人一人一根棍子,冲着他的大腿,肚子,后背砸了下去,嘭,嘭,的声音听着慎得慌,时而储建华还要用棍子头怼他肚子,估计这会疼痛感有点麻木了,或者被打的有点失去意识,韩金超的头耷拉下来,储建华看了滕涛一眼,滕涛点了一下头,储建华对着他的小腿抡了过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随着声音越来越弱,头一歪,昏了过去。那一声惨叫,叫的大伙心里一颤,在看他的小腿,断了,悠荡着,这一幕让张陌几个人很不舒服,打架可以,可是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同类,心里很难适应。在看超哥的左膀右臂,此时都吓傻了。
第150章 都是过河卒2
  超哥手下这两位,马振波和张东华平时也确实是悍将,打打杀杀的没少干,可今天才切身体会到啥是恐惧,以前都是他们施虐别人,打也是打架,没几下多数慑于他们的淫威就怂了,说白了都是街头小打小闹,多以威慑为主,而今天这场面,是把人往死里打的节奏啊,这三个打手也太狠了,真下的去手,应该是在部队受过这方面训练。
  滕涛也有些恼火,本来想下点狠手,他服软了,看看他软骨头时候啥德行,然后弄死完事,可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硬汉,明显感觉到这哥们是靠实力混上来的,不像自己,多靠老爸起家,这么弄得心里反而不爽了:「把他弄醒。」
  一桶凉水浇上去,韩金超慢慢醒来,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腿部袭来,他咬着牙,鼓着气,憋的眼眶欲裂,但还是忍住不出声音。越是这样滕涛越感觉到失败:「不服输是吧?硬骨头是吧?我看你能坚持多久,你不怕打,我打你兄弟咋样?」
  滕涛给储建华一个眼神,马振波和张东华也被吊了起来,这俩哥们裤子都尿了,啥叫被吓尿了:「大哥,大哥别打,我服,我服了还不行么,啊……大哥饶了俺们吧,呜……」别笑话人家哭了,这阵势太尼玛吓人了,说腿打断就打断啊,混个流氓而已,又没有杀父之仇,有没上你老婆,至于么?再说他俩不像韩金超想开了,知道今天肯定过不去了,视死如归,他俩可没想开,也没干啥了不得的事,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啊。
  韩金超:「姓腾的,有本事冲我来,你特么对付我兄弟算啥好汉。兄弟们,别让他们瞧扁了,妈的,是爷们都得站着死。」话还没说完,棍子可就开始招呼了,惨叫声,求饶声,木棍打在身体上的嘭嘭声,此起彼伏,韩金超还在挣扎着,真的给他跪下求饶?么得一世英名不就毁了么?混流氓,混的就是个名气,面子,没这两样,死了都得招人骂。
  韩金超的犹豫,让滕涛的忍耐到了极限。他怕连这招都不好使,今天的脸可丢大发了,给储建华使了个眼色,那边可开始下了狠手,储建华拿起一个酒瓶子,对着马振波的嘴开砸,眼看着打的满嘴是血,马振波一米八是多的汉子,叫的都不是动静了,张东华当然也兔死狐悲,估计下一个被这么砸的就是自己了:「超哥……超哥啊,您就服个软吧,兄弟们的命都在你手里了,呜……求您了……」
  韩金超看着兄弟的嘴被一下一下的砸着:「滕涛,你特么不是人,你特么不是个爷们,啊……」滕涛对着另一个打手使了个眼色,这时候更是心理博弈的时候。另一个打手,拎着棍子对着张东华的小腿轮了下去,在没抡之前,张东华就感到不好,惨叫着:「超哥,超哥救命啊,啊……」连吓带疼的也昏了过去,右腿折了,当那打手再次举起棍子的时候。
  韩金超终于崩溃了:「别打,别打,我服,我服了……」此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包括滕涛,如果这棍子下去,韩金超还是坚持,滕涛就坚持不下去了,他是喜欢看对手服软,受折磨,可是这么残忍的画面他也受不了,他不变态,也不是屠夫。
  滕涛:「把他放下来。」他坐在那,韩金超的腿已经折了,也只能跪着,上身如果没有俩人扶着也挺不住。
  他强忍着:「滕涛,我服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兄弟。」此时的韩金超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以痛然涕下,人一旦没了那精神支柱,就完了,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坚信的东西,有了这个您活的才有有劲头,有动力,才有喜怒哀乐,而超哥坚信的是自己就是个牛逼的人,他一直坚守的维护的就是这个,他为此失去很多,也收获很多,今天最终没坚持得了,他是为这个哭泣,为这个伤心。
  人家终于服软了,滕涛忽然感觉不到那欣慰和快乐,猛的有点后悔自己弄这一出:「把超哥带走吧,人家像个爷们,咱就得有个对待爷们的样子。」
  第二天,蒙江的某个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事故一方骑着摩托撞在了一辆拖拉机上,当场死亡。而马振波和张东华被送进医院养伤,两个人都浑身是伤,区别在于,马振波满嘴牙没了,张东华一条腿断了。至于原因,他们啥也没说。而超哥手下的那些人,连续几天里,不是被追杀,就是跑路,还有的干脆跟了滕涛这面,蒙江超哥极其团伙彻底消散。
  那么超哥的家属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当然有争议,他一个老婆,两个孩子,可又能怎样呢?孤儿寡母的去找原来的兄弟,可跑的跑,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树倒猢狲散么,最得力的两个助手,躺在医院里,去问也是三缄其口,只是劝嫂子别追查。去公安部门追问,回答是车祸死了,这有什好问的?那为啥没见尸体呢?都撞烂糊了你还看啥?你在跟着墨迹,就没好听的了,怎么你质疑执法部门作假,不公么?这帽子谁受得了啊。最后当然不了了之。
  那么被打残了这两位后来干嘛去了?在经历这场事件以后,哥俩彻底颓了,吓破胆了,马振波现在蹬三轮呢,张东华在街边修自行车,完全看不出原来那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德行。李治国找的就是他俩,可这俩人一见到他,立马浑身发抖,当年的阴影还没走出去呢。
  「大哥……大哥俺们啥也没说啊,保证啥都不说,我要敢说,你在打折我一条腿,您看俺们都这样了,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得了。」
  李治国带着胖子,把这俩人带到僻静处,他俩更没底了,李治国解释了半天,他俩似乎也没相信找他俩不是和当年那是有关,后来干脆木然的点头,您说啥是啥,可表情明明上明明写着不信。把李治国给急的,怎么说啥就不信呢?
  李治国:「行了,你俩也不用信不信,我只是问你们,当年滕涛为啥和韩金超斗得你死我活的?」
  那哥俩互相看了一眼,心里话,么人都让你们弄死了,你问我们啥原因?李治国一看这俩人那德行就喜爱那个伸手,胖子更是要打。
  马振波:「说,我说还不行么。」
  原来韩金超和滕涛的恩怨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还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滕涛蛀牙是在造纸厂一片混么,他爸是从造纸厂提拔到县里的。紧接着就文革了,家一直没搬,那时候房子都是单位分配的,想挪个地方也不容易。而韩金超一直混城区的,等滕涛来到市里,韩金超已经是蒙江一哥了,对他这个郊区来的小子也没放在眼里,可人家有老爸在后面支援,做起事来事半功倍,顺风顺水,转眼间实力就超过了他,虽然名声还没他大。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蒙江就这么大,两个势均力敌的人物,难免就有了磕磕碰碰,滕涛有老爸撑腰,可不知啥时候,韩金超也抱了个大腿,那就是书记许徐凤枳,至于关系有多密切,多深入,他俩也说不太清。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没少纠缠,可互相都有损失,而且损失也都不大,没想到滕涛突然下黑手,直接把人做了,这就不知道为啥了。
  之后李治国又找到了韩金超的老婆,人家已经改嫁了,提起当年的事,她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不仅是哭死去的丈夫,还有那一年受到的委屈,丈夫一死,境况突然大逆转,之前的风光一去不复返,真有点感觉是梦一场,那时候谁见了她们母子都躲着走。
  李治国感觉马振波哥俩交代的许书记是个新情况,就问了一句,她说记得和徐书记是有来往的,每到逢年过节的,超哥都把给许书记的礼物当大事来办,而且平时也偶尔走动,可后来超哥出事,她去找,人家没见,给了个话,说是,案子公安局已经定性了,别再追究。
  李治国说完,大伙琢磨了半天儿不得其意,问题是韩金超背后也有靠山,滕涛就敢这么说弄死就弄死了,这什么节奏?看来得跟周浩宇他们交流一下,看他们有啥看法,而李治国下面的任务是,看看是否能拉拢过来马振波和张东华做盟友。
  李治国:「我可不是拉拢了么,这俩货完犊子了,吓破胆了,说啥也不敢参与,听着滕涛的名字都哆嗦。」
  叶南飞:「在尝试一下,给他们壮胆,但别让他们担风险,没准能干,我就不信他们心里就一点恨没有。」
  接着又说:「美奈子,咱俩今晚出发,来个二探虎穴。」
  李永霞听了有点不高兴了:「这砸刚回来就去啊?」
  叶南飞:「这都耽误好几天了,滕涛说回来就回来,现在争分夺秒的时候,你在家照看着,矿务局那个案子别急,回头咱一起想办法。」
  李永霞:「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瞥了他一眼,看来对他不带着她而带着美奈子心里不爽。
  叶南飞这么急,是因为惦记那两保险箱,上次带回去的东西有价值的不多,比如详细的客户名单,财务帐本。这两样东西很关键。二人一路没啥阻碍,小心翼翼的摸进了滕涛的办公室,分工合作,很有默契,美奈子在把窗门掩盖好,叶南飞则在用刚学的技术开着柜门。果然明白其原理以后,并不算难事,主要是耐心和经验。
  当保险箱打开那一刻,电筒所到之处,二人都吃惊的双眼圆睁,里面不但有成捆的钱,还有金条,手表,竟然还有一把手枪,他俩可从类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叶南飞拿出那手枪,这玩应赶明威胁可大了,于是拆卸起来,拿出撞针,掏出多用途小军刀,里面有搓板,对着撞针挫了起来,而美奈子对那些金条和钞票很感兴趣,竟然往兜里装上了。
  叶南飞赶紧制止:「别动,现在啥也不能动,不然打草惊蛇,放心以后这些都是咱么的。」接下来他开始找那些资料帐本之类的拍照。美奈子帮着整理翻页。
  一切都弄完以后,叶南飞松了一口气,惦记着去财务室找帐本,可美奈子突然堵在了他面前,他有点莫名其妙,手电筒晃了一下,发现美奈子正火辣辣的看着他,把他下了一跳,这什么毛病,当贼能把她兴奋成这样?不是应该紧张的么:「柰子?咋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啊,还的去财务室呢。」
  美奈子:「你不觉得,这时候应该做点啥么?
  弄得叶南飞很是迷茫,么这个紧张时刻应该做的不是偷完东西赶紧撤么。
  可美奈子不容分说的亲了上来。叶南飞好容易挣脱出来:「美奈子,咱分个轻重缓急啊,咱出去再亲热不行么?」
  美奈子:「你不觉得这时候更好玩刺激么?就在这里,就这功夫,才最有感觉,你不觉得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拽着他就走。
第151章 儿女情长乱误事
  叶南飞难以拒绝的跟着她,来到一书架前,没看清她怎么弄的,书架突然错开,竟然是道拉门,后面是个黑漆漆的房间,叶南飞暗想,么滕涛要是喜欢看书那才见了鬼了,果然是装门面的。美奈子先进去打开了灯,眼前顿时一亮,空间竟然很大,里面有沙发,茶几,衣柜,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他推开卫生间的门,l里面有坐便还有大型的澡盆子,屋子的最里侧是一张大床,这滕涛真会享受,办公室本来就够奢华舒适了,后面还有一个暗间,怕是随时可以和秘书进来嗨皮吧。
  突然想到,美奈子怎么这么熟悉这里?难道和滕涛经常来幽会?想到这里,不仅冒出些许酸意。此时不知美奈子触碰了哪个机关,书架拉门又关上了,美奈子一步步走向他:「怎么?这么好的地方,正适合幽会,你不喜欢么?」
  叶南飞:「滕涛是很会享受,不过咱们事还没办完呢?时间怕来不及了啊。」叶南飞当然明白美奈子想在这温纯一下,不过心里确实着急,而且感觉这里应该是美奈子和滕涛约会过的地方,而且可能没少来。心里未免有疙瘩。
  美奈子揽住他的脖子:「你确定不想干点啥?」说完就那么火辣辣的看着他。
  叶南飞:「不是……内什么……我们可以出去……干点啥。」
  美奈子:「出去?出去你就该陪李永霞了,再说这里多好,你说正事没完呢,不是还一晚上呢么,你觉着你的时间很长么?呵呵呵……」
  叶南飞怎么就感觉美奈子越是干危险事的时候约兴奋,越激情呢?美女当前拒绝得了么?抱起她扔在了床上,跟着扑了上去,美奈子:「咋的?不去澡盆子里试试么?一定很舒服。」
  叶南飞:「姐姐呃,咱一切从简吧,以后咱在屋里也按一个澡盆子,比这个还大,你在里面游泳都没问题。」边说着,已经上下其手,美奈子被弄得娇喘连连,也不在坚持。
  席梦思的大床垫确实舒服,来不及太多的前戏,上面亲着,下面已经直捣黄龙。瞬间的充实感,让美奈子很满足,这感觉让她舒爽的同时,踏实。叶南飞似乎也受了传染,越是这么紧张的处境下,反而感觉很刺激,每一下都顶到花心上,床垫跟着二人的耸动有节律的呼扇着,发着轻微的「叽叽」声。美奈子也奇怪,自己最近的欲望似乎特强烈,不知道是和叶南飞重逢的缘故,还是自己发花痴了,香窑里爱液泛滥,每被肉茎捣一下,爱液被挤了出来,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
  其实很简单,女人和男人在性上的不同之一,就是男的越久不做就越想做,女人则相反,越做越想做,时间久了不做,反不如男人那般饥渴。
  此时她享受着叶南飞的每一下有力的冲撞和抽插:「南飞,啊……你知道么?……唔……你的永霞可没少和滕涛在这张床上干啊。」
  叶南飞一听,不知为何,心中一动,分身又粗壮了几分,美奈子也感受到了:「怎么一听到你的永霞被别人干,你好像很兴奋啊,啊……」叶南飞也挺难理解自己这状态的怎么美奈子一说这事,自己莫名的兴奋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是叶南飞今天的疑问,李永霞的事他之前知道的,只是来到这个具体场景,有种另类的感觉,难道美奈子也没少来?但怕伤着她,不能质问的,她自己说,正求之不得。边说,边用力的干着。
  美奈子:「你忘了我们的秘密了么?晚上喜欢出去溜达,没准就溜达到这里,也就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事。我也在这个床上睡过。」叶南飞一听分身又胀了一胀。「只不过是我偷摸自己进来睡的,嘿嘿嘿,怎么?你以为我也和滕涛睡过?呵呵,啊……南飞,你是最棒的,干我,唔……怎么你喜欢我被别人干么?啊……这么有劲,啊……还是想着,李永霞现在正被别人在这床上干呢?啊……」
  叶南飞边兴奋的抽插着,边贴着她耳朵:「嗯……我想着干你也想着干李永霞,不是别人干,是我干,我要你俩一块让我干。」此时的美奈子,一改平时的冷艳,换之以性感,迷醉,甚至有点放荡,如此明艳动人,清纯的美颜,此时又这么性感,疯狂又淫荡,这让他有汇总莫大的满足和刺激,恐怕女人只有在真心喜欢的人的面前才敢毫无顾忌的展露出自己的真是一面,这也正是叶南飞为之疯狂,为之迷醉的原因。
  美奈子似乎也格外在状态,听着不但没反感,反而很兴奋:「干吧……就不知道你行不行啊,我……啊是没意见啊……啊……就怕你家永霞不愿意……」
  叶南飞哪里扛得住美奈子这么刺激的撩拨,终于没抗住,那肉茎顶住花心,喷薄而出,美奈子感觉每一下似乎都要射进子宫里面,每一下都烫的她香窑紧缩,像是要挤压干净叶南飞。那快感如烟花般在脑中绽放,并扩散到全身。
  等叶南飞穿好衣服的时候,美奈子还没走出那酥软,叶南飞没办法,只能变搂着她,边为她穿着衣服:「早说了出去咱在做的么?不听好人言啊。」
  美奈子:「人家就是喜欢,你不觉得很刺激么?」说完又吻住了叶南飞。
  二人正边温纯边收拾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哎……不好,有人进来,这怎么窗户都被封住了?」
  另一个声音:「不会吧?不会是白天赵秘书干的吧。」
  「不像。」
  叶南飞俩人顿时紧张起来,果然误事了,不自觉的嗔怪的看了美奈子一眼,美奈子自觉的关了灯:「一会被发现,不会让他们传出消息的,放心。」这时外面也没了动静,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叶南飞把交卷导了出来,交给美奈子:「一会有啥情况,我掩护你先走,把这个交给周浩宇。」
  美奈子:「我不,要走,咱俩一块。」
  叶南飞:「放心,我逃跑的本事,你还不了解咋的。」说完吻了一下才她,二人在两侧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
  果然书架又被缓缓的打开,但并没看见人,看来外面的人也不简单,这时候拼的是耐心,看谁沉得住气,不过叶南飞二人靠不起啊,万一外面人趁机出去叫人,那真成了瓮中捉鼈。他突然灵机一动,拽出随身带着的弹弓,随手射出一个玻璃球,按着记忆,射向了墙边的卷柜,嘭的一声,在玻璃球射出的同时,他一个鱼跃,接着一窜就到了一个墙角,至于这一连串动作有没有被发现,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半路并没有遇到袭击。
  对方还真够镇定,叶南飞在黑暗中预判了一下方位,如果是自己应该躲在哪个位置更有利,虽然有个估计,可还要确定一下,怎么办呢?打开灯是不妥的,不过兜里揣着小手电筒,在兜里把光源一头怼在身体上,推开了开关,接着瞬间,旋转着扔了出去。他关注着自己预判的那两个地方,果然露出了原形,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南飞的弹弓子已经发射了,只听的「啊」的一声惨叫,等叶南飞的第二弹打出去,却打空了,看来对方绝对不是弱手。
  而对方发出惨叫的时候,美奈子已经判断出来,并冲了过去,二人你来我往的斗在了一处。叶南飞并没有参与,他也已经转移了躲藏地,暴露的威胁有限,没暴露的这个才是真威胁,他又做了下估算,手电筒现在还亮着,它光线和余光范围内不能有人,还有一侧美奈子正和那位斗在一起,自己还有一侧,难道他瞬间转移到北侧墙了?或者躲在办公桌后面。
  来不及犹豫,按着位置,连续发射几个弹丸,如果有人在必中,弹丸打在铁皮柜上发出「嘭,嘭,嘭」的声音,果然是在办公桌后面,揣起弹弓,拽出那两把跟随多年的刀子,连窜带蹦的扑向了办公桌,而和美奈子打在一起的那位喊了起来:「亮子,赶紧叫人。」他是拉布机做其他事情了,全力应付美奈子的攻击,他的弱势在于,手里没有家伙,而美奈子有武士刀在手,稍不留心,不死也残啊。
  而那个亮子,怕是也没机会了,叶南飞已经连续攻击了几刀,虽没命中,可也让他手忙脚乱,叶南飞也仗着两把刀在手,进攻的很凌厉,而且对室内黑暗的环境比较适应,等双方试探了几下,他可就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如果对方和他伸手差不多的话,多了两把匕首等于多了一倍的力量,你空手夺白刃也分跟谁。在打了几下,对方被他一刀扎中了手臂,高手过招,一招受制就失了先机,招招受制,他左手的牛耳尖刀又割中了他大腿。
  连中两刀的情况下,他就慌了,叶南飞的刀接着逼住了他的脖子:「别动,别出声,否则我一激动,你的脖子就断了。把你的鞋脱了。」边说,刀子可就加了力量「袜子脱了,腰带解下来。对,按我说的做,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受到伤害。把手背过来,对。」就这样,这哥们被叶南飞先绑了,袜子塞到他嘴里,裤子褪到一半。
  赶忙转身看美奈子的情况,虽然占了上风,不过那家伙的身手相当不错,腾挪闪躲,竟然砍不中他,不过也相当的狼狈,在这汇总狼狈的情况下,叶南飞在参战,后果可想而知。俩人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契合,身体负距离接触后,更是完美,在手电筒微弱的反光下,美奈子一刀扫向他的头,叶南飞一矮身扎向他的腿,美奈子砍向他左肩,也阿内服则咋右侧堵住他的退路,没几下,三把刀逼住了他。
  不过叶南飞突然发现,美奈子刀子要用劲,眼看着要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忙一把抓住她的刀柄:「柰子?你要干嘛?不能杀人,伤人可以绝对不能杀人。」这一下把叶南飞吓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美奈子这么狠,上来就要杀人。
  美奈子:「不下手,咱们不就暴露了么?」
  叶南飞:「那也不能随便杀人啊,捆起来再说。」把俩人手脚捆好,并绑在了暖气片上,俩人出了办公室。
  美奈子:「就把他们扔在这?」
  叶南飞:「那你还想咋样?你真想把他俩杀了?算了,咱还有事没干完呢。出去再说。」接下来俩人又去财务科把帐簿拍了下来。
  出来后,叶南飞:「这下算是打草惊蛇了,所有计划必须提前,不知打来不来得及。」
  美奈子:「你看,我说把那俩人解决了,你怎么和娘们似的,这下好,滕涛肯定察觉了。」
  叶南飞被美奈子这种理直气壮的要杀人给镇住了,怎么和说杀条狗似的平常,一时还真不知道说啥好,也让有点惊奇,美奈子是这么冷酷的么?」柰子,毕竟是条人命,怎么能说杀就杀呢?而且他并没有威胁到咱的生死呢。」
  美奈子:「怎么没有?这俩人不除,咱暴露了,滕涛会咋反击,你想都不会想到的,到时候你就会后悔了。」
  叶南飞一想到也是,不过脑子里无论如何也不敢想杀人这事:「可你知道在外面的世界里,一旦你杀了人,公安就回不死不休的缉捕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你心里会不安,会有阴影。」
  美奈子:「可我已经杀过人了。」
  叶南飞:「啊?你这……」
第152章 现实是设计不了的
  俩人因为这闹的挺不愉快,这是价值观的差异,还不是一时半会能弥合的,叶南飞也顾不了这些,原计划是蔫悄的把准备工作做好,一切就绪后,一击击破,让滕涛没有喘息之机,否则等他缓过劲来,后果难以设想,但此时,计划怕是要打破了,必须加快进程。也顾不了什么礼数,后半夜敲响了县长马昊强的家门。
  目的没有别的,只想问一下矿务局长张立军的案子如何突破,毕竟有两年了,到底谁是知情人,谁可以信赖,不好冒蒙查啊,马昊强给的资讯很简单,先找他老婆,虽然已经改嫁了,但应该有收获。叶南飞问了一下马昊强的进展,是否拉到更多的盟友,马昊强给了一个利好消息,像这种权力争斗,最关键的还是上面领导的态度,蒙江县一直是乌拉市市长的势力范围,而市委书记一直插不上手,如果有机会的话,书记应该不会错过。
  这让叶南飞心里增添了几分信心。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乌拉,把手头的资料交给陈茹和眼镜,并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弄得陈茹也紧张起来,本来计划是暗中策划,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让对手没感知的情况下被干倒,谁也不想和滕涛这样的人正面交锋,谁也不想自己面对这样一个敌人。不过当看到叶南飞拍回来的资料后,陈茹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有了这些棋子,你才可以布局。
  在临离开林中营地的时候,叶南飞已经嘱咐他们各自的任务,必须尽快完成,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李永霞接着追查矿务局长的案子,李治国联系韩金超旧部以及更多的盟友,张陌除了联系谢芳华老爸,还要深一步查滕涛的隐秘招待所。美奈子还是接着跟踪滕明远。胖子做随时支援。
  乌拉方面没什么动静,而江北田秋兰的店,骡子的店暂时都不能开,眼看着事情急,急缺人手,不如把骡子铁蛋等人带到蒙江去,骡子是没的说,只要叶南飞一句话,他不带含糊的,虽然心里不一定愿不愿意,臭球也没多想,反正这会也没啥干的,闲着也是闲着,师父有事不去帮,那还是人么,但铁蛋和猫肉就有些顾虑,铁蛋是因为家里有俩美女,随时不想离开,再说了,还是和蒙江的土皇帝斗法,明显的以卵击石,这事,真心不想靠前。
  猫肉倒是没啥牵挂,但天生胆小,没事小打小闹,欺负个老弱病残还比较在行,可现在明显是大事件,玩命的节奏,他早就躲家里不出来了,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玩得起的,有两次都是被迫偷偷摸摸通知了两回消息,其他事大多臭球和铁蛋忙活。可你躲就是办法么?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你一只脚踏入江湖,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他不知道其实叶南飞的用意很大成分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当叶南飞找到他们,提出任务的时候,猫肉和铁蛋的表情,叶南飞一看就明白了,这不能强求,不过为了安全,叶南飞嘱咐,尽量躲出去,少露面。有紧急的消息,去通知一声就行。因为这,骡子和臭球很气愤,认为这俩小子没义气。还是叶南飞安慰了半天。
  回到蒙江,李永霞和李治国都进展迅速,李永霞通过死去的矿物局长遗孀,认识了局长之前的秘书,陶海龙,此人早已被吓破了胆,被发配到局里最落魄的部门自生自灭了。当李永霞找到他,他还如惊弓之鸟,李永霞不得不装成是上级领导派来调查的,这哥们信以为真之后,激动的不得了,终于找到组织了,终于可以伸冤了。
  这事,开始别说这秘书不想提,不敢提,就是那遗孀也很顾忌,因为李局长死这事,太明显是被害的,但就是没处说理,公检法一致鉴定为自杀,这位遗孀也不是没抗争过,但结果可想而知,后来干脆自己都受到威胁,这背后有多大背景和势力,想想都心寒,所以李永霞猛的找上门,能不让人顾忌么,不过张局长死的也是太惨,主动有人调查这事,这位遗孀当然不甘心,希望伸冤。当时有多惨,没人比李永霞更清楚了,她就在当场。
  这局长身中多刀,手腕子都快被砍断了,有这么自杀的?还触了两回电门,这是当时想做个假相,可惜没电死,最以后没办法才推下楼的,是人都能看出来那不是自杀,鬼才相信,自己砍自己十多刀,手腕子都快砍断了,谁这么狠?别说砍自己,就是砍别人都未必下得去手,然后还去触电门,还不死,在跳楼,这人不是疯了,绝对干不出这事。但司法鉴定就鉴定为自杀,你血招没有。
  死的过程李永霞她们都知道,可都不知道原因,为啥滕涛这么恨这位局长呢?这位秘书一诉说,其实原因并不复杂,这位张局长,算不上滕氏父子的真正对手,但他是徐书记的嫡系,当时徐书记来到蒙江,那也是想一番作为的,张局长一直郁郁不得志,正好来了新领导,一个需要靠山一个需要帮手,于是一拍即合。同时这也意味着,张局长站到了滕氏的对立面。
  这样矛盾就是根本性的,不可调和了,那么滕氏想在矿物上插一手,势必要各种不顺利,张局长也确实这么做了,蒙江的矿务局,是个肥缺,有煤矿,金矿,铁矿,特别是金矿,在全国都有名气,这么大块肥肉,滕氏父子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之前徐书记没来,张局长还不敢说啥,大有傀儡的感觉,现在有了靠山,他大刀阔斧,切断了腾家在矿物上的一切利益。
  不得不说,滕氏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必须处理这个人,从实际利益上,从孤立新领导上,从杀鸡给猴看上,如果他这么干,没啥后果,那蒙江是不是得反了天了?都纷纷去投靠徐书记,到那时候,腾家可就没了机会,必须蒙江人看看,站错队伍的下场,看看谁才是蒙江的主人。
  滕氏父子也不是没给他机会,可张局长铁了心了要干到底,他的逻辑也很简单,在矿务局当了这么多年傀儡,今天终于有机会翻身了,你腾家在厉害,可人家是书记啊,你在厉害还能不鸟一把手?而且他认为,徐书记要想干事,必须扳倒腾家,而自己既然投靠了徐书记,那你就得旗帜鲜明点,如果脚踏两只船,最后屁都捞不着,还有可能蹭一身屎。
  在腾家软硬兼施都不灵的情况下,张局长不可避免的被自杀了。蒙江的官场上下是看在眼里,明在心头,谁还敢和徐书记走近啊,接下来滕氏父子又连连出招,徐书记是硬钉子,软钉子吃了一堆,最后发现,自己在蒙江啥也干不了,就这么被弄颓了。
  李永霞用答录机,录了一份,算是记录材料,接着和他沟通,是否可以和一些遭遇差不多,被排挤的人那里得到更多的资料,这位秘书欣然的答应了。李治国方面也算顺利,这种事完全看你如何操作,这些被排挤,被打压,受害的人,无一不是对腾家心颤胆寒,你必须把危险系数降到0,好处说的大大的,才有可能让他们动心,实在胆小的,可以劝他们只有在腾家的墙倒了以后再去踩两脚。
  张陌去调查隐秘会所去了,至今没回来,临走把联络谢芳华老爸的事也交给了李治国。现在联络的盟友分几波和几个层次,以韩金超手下为代表的黑社会混混阶层,以谢芳华老爸为代表的,曾经被欺负过的底层,陶海龙秘书为代表的被排挤打压阶层,马县长,邹梓楠经理为代表的反对派。现在看着似乎都是些散兵游勇,没啥有分量的角色,不过叶南飞不这么看。
  他认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量的变化,最后很可能导致质的变化,谁知道呢?万事万物都在变化当中,只要有变化就会有机会。
  而美奈子追踪滕明远,没啥太有价值的消息,人家每天都正常上下班,外表上看,这就是一个恪尽职守的领导,没啥特殊的地方,至于为了维护自己在蒙江的地位和权力,他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这老狐狸这么谨慎的日常中,还是被美奈子发现有过两次异常情况,那就是和一个女人幽会了。
  这情况叶南飞一点不惊讶,如果没有才让人奇怪呢,而且才两次幽会,还是同一个女人,这未免太少,太正常了一点,身为蒙江实际的掌控者,不会这么低调,这么清心寡欲吧,叶南飞还记得俄罗斯的彼得大帝有句名言;活着,为了金钱和女人,死,为了俄罗斯而死。这滕明远总不至于伟大过彼得大帝吧?
  这消息也没引起叶南飞多大注意,他有个情妇,而且还不常见面,这么谨慎,可利用的价值应该不大,不过美奈子又说了一句,一下子让叶南飞感觉不一样了,因为这个情妇不是别人,是县公安局局长的夫人,大伙一听都有点不相信,公安局长应该是滕明远的人,正应该是滕明远拉拢的人,为毛给他戴绿帽子,公安局这块,那可是实权部门,在蒙江权力斗争中举足轻重,这没道理啊。
  叶南飞感觉这应该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但是具体怎么利用还想不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美奈子走一趟,看看这帮家伙在玩什么猫腻,看看蒙江的上流社会都在过着什么生活。在和美奈子出来时候又问了下张陌,大伙都说,应该是和招待所那次差不多,没准卧底进去了。叶南飞也没太在意,这些人里,要讲办事能力,还是张陌最让人放心,脑子灵活,身手也不差。
  美奈子:「咱去哪看?这么晚了,单位是不用去了,要么去他家,要么去他们幽会的地方。」
  叶南飞:「去他幽会的地方,咱也见识见识这土皇帝花花事,是啥环境下办的,嘿嘿。」
  美奈子:「哼,那你只能眼馋的份了,那地方老带劲了。」
  叶南飞:「是么?那也没听你说呢?」
  美奈子:「有啥可说的,有权利的男人,住个好房子呗,有啥好奇怪的。哪像你啊,树林子里也能办。」
  叶南飞听这么一说,未免有点脸红,俗话说,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没有征服世界的男人,站在女人面前,就没那么腰杆硬,底气明显不足。
  「树林咋了?那叫另一番情趣,嘿嘿。」
  说话间,俩人来到蒙江郊区的一个所在,这里临近蒙江老水道,因为怕蒙江水患,在上游建了大坝,让蒙江贴着城市流过,而不是穿城而过,但老水道也留了下来,一时成了蒙江城内的一景。亦河亦湖的也不失秀美。把摩托停到一隐蔽处,二人来到一处高墙大院,这院子有多大呢?黑天瞎火的不得而知,不过墙是满高的。
  美奈子:「蹲下。」
  叶南飞:「干啥?」
  美奈子:「让你蹲就蹲啊,要不你飞上去啊?」
  接着他看见美奈子手里多了个物件,黑乎乎的一大团,也没敢多问,蹲下来,美奈子踩着他,没几下爬上了那墙,叶南飞退出几步,一个助跑,连着踏了两步墙,抓住了美奈子的手,二人一用劲,叶南飞也上了墙头,但发觉手底下并不是硬邦邦的砖头水泥,而是软绵绵的棉被之类东西不仅小声:「这啥东西?
  美奈子:「墙头上都是玻璃碴子,不铺上,手就废了。」
  叶南飞在放眼院里,虽然安静,但灯火通明,却是个繁华所在。
第153章 夜探逍遥窝
  美奈子似乎来过多次了,里面挺熟悉,带着他左转右转的,这院子很大,绿树环抱,建筑多是些二三层的小楼,也有平房,么有太高的建筑,最后二人来到一漂亮的二层独立小楼跟前,楼里面亮着灯。应该是有人。
  美奈子:「这就是滕明远幽会的地方,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如果不在,可以带你进去体验一下。」叶南飞不禁打了个冷战,美奈子这恶趣味真让人受不了,越是紧张危险的环境,她越兴奋。两天前那场小屋激情,后果就很严重。
  二人分别顺着窗台,管线等可攀爬的地方靠近了二楼的窗户,偷偷的往里一瞄,这一瞄不要紧,叶南飞的眼睛立马圆睁,放出光来,没想到第一眼就能窥探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屋里面是个卧室摸样,装潢的很富丽,吊灯泛着黄黄的暖光,屋子的一面放着一张大床,旁边有床头柜和梳妆台,对面有一趟宽绰舒适的皮质沙发,而床上躺着一人,虽然这个角度看不清脸,但叶南飞隐约记得应该是滕明远。
  这人跟活成精了似的,这些年过去了,不见老,赤裸的身体没见怎么发福,还是一如既往的留着分头,面容挺斯文,很难想像滕涛是他的儿子,画风明显不同,叶南飞不止一次的恶意揣测俩人不是真父子,滕明远应该是被人戴了绿帽子。
  此时这个书卷气挺浓的男人,正躺在大床上享受着一个女人为他吹箫,一看这女人,叶南飞眼睛不禁一亮,好有气质的女人,如果不是在品箫,如果穿着衣服坐在那,一定会贵气逼人。这二人倒是很登对,叶南飞看了美奈子一眼,美奈子点了点头,看来没错,这个就是他情妇了,公安局长的夫人。难怪气质如此端庄。按年龄划分,她应该算是熟妇,可这么性感的熟妇很是少见,大多这个年纪的女人不是色衰,就是身材走样,在么就是自我放弃,破罐子破摔,可人家保养的很好。
  恐怕也只有这个条件,这个阶层的女人才有财力,有精力做到这些吧,这么端庄的女人正在为一个男人品箫,这画面本身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神摇了,她品的很认真,时而用舌尖舔着龟头,马眼,沿着冠沟舔上那么一圈,在猛的一下来个深喉,舒服的滕明远挺动了两下臀部,表情可以看出很享受。他那物件虽算不上雄伟,可也说得过去,此时被刺激的泛着红光,龟头都呈紫色。
  他正看得入神,感觉胳膊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的他差点失手掉下去,转头一看,是窗户另一侧的美奈子看他神魂颠倒的实在气不过,掐了等他一下,又指了指窗子里面,他再一看有吓一跳,为啥?因为又发现一对,一个男人仰躺在沙发上,另一个女人也在为他品箫,没想到,滕明远的口味还挺重,竟然喜欢群p,不知道这局长夫人是如何被他开发出来的。
  没一会见沙发那人坐了起来,拍拍还在吹箫的那女人,说了句什么,见那女人起身后,爬上了床,开始在滕明远身上吻来吻去。他正遗憾听不到声音时,忽然想起眼镜开发的那偷听器在身上,这是前一段他让眼镜想办法做的,虽然简易但有些效果,主要是借鉴听诊器,可以听隔墙,隔窗的声音。没想到今天真用上了。
  房里,那沙发男点燃了一根烟,而床上的滕明远:「咋了?国辉?小影没陪好你啊?」
  叶南飞心想国辉?公安局长叫许国辉啊,不会是这位吧?那也太狗血了,不但让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还主动送上门,还要在边上侍候着?
  国辉:「明哥,我没事,主要是侍候好你,嘿嘿,影嫂子我还敢挑,嘿嘿。」
  滕明远:「抽完烟上来一起玩,不是侍候好我,咱俩得侍候好小芸,她满意咱们才都满意。哦……别咬啊,咬断了就少个人侍候你,我告诉你。」
  国辉:「就是啊,小芸,给明哥来个绝的,让他知道知道啥叫爽。」
  小芸:「明哥,你咋那坏那,你俩都坏。」说着起身对着那分身缓缓的坐了下去。身体开始摇动,这女人似乎很敏感,没几下嘴里就不断「哦……哦」的叫了起来。
  滕明远舒服的,跟着小芸的节奏,挺动着臀部:「国辉快来,咱俩给小芸来个前后夹攻。」
  那小芸一听下面不禁紧缩了几下,里面泻出了几股淫水:「啊……呀……你讨厌,让他干小影去,啊……」
  滕明远:「还说不想?心理怕巴不得俺俩一起干你吧,呵呵呵,小影啊,俺俩一起侍候完你,在侍候她。」
  小芸:「啊……咋那么烦人……啊……」而那小影,则在亲吻着她的乳房和脖颈。
  国辉赶忙掐了烟,跑到了小芸身后,那小芸配合的趴在滕明远身上,并和滕明远吻在一起,而那菊花却全部暴露在国辉的面前,他摸了摸他俩的结合部,抹了些淫水涂在了菊花上,然后又抹了些在分身上,对准那菊花,慢慢的插了进去,看来平时他们应该没少这么玩,那菊花插入的并不费劲。而插入的同时,不知是胀痛还是舒爽,那小芸的叫声格外的动人,因为叫的似乎很动情。
  当那肉茎末根而入后,国辉开始来回抽动,而滕明远在下面也开始挺动,这真是双管齐下。那小芸叫的还是那么动情,和一个人做的时候状态绝对不一样,这场面看的叶南飞口水直咽,下面小弟早就雄起了。此时的画面是,滕明远躺在下面挺动着,小芸俯身坐在他胯间,国辉则跪在后面耸动着臀部,抽插着她的菊花,而小影则不断亲吻着她,抚摸着他们三个。这像是三个人在为一个人服务,也像她一个服务这三个人,谁知道呢,应该是互相服务,互相享受吧。
  国辉抽送了几十下,有点气喘的下了床,坐在了沙发上,小影拿来了湿毛巾:「咋了?这么几下就喘了?」
  国辉:「哪有?这总一个姿势,小芸和明哥也让累,得换换姿势。」一个人能混的风生水起,那也是本事,随时能体察领导的感受,就是必备的素质。最重要的是还豁的出去,把老婆都能豁出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厉害角色能做到和领导一起嫖娼,就算混铁了,人家这是共侍一妻,铁的不能在铁。
  果然滕明远翻身把小芸压到了身下:「正好国辉用过了,我也尝尝后面的滋味,嘿嘿。」
  小芸:「啊,别的……啊,会疼,啊……」
  沙发上小影也骑在国辉身上耸动起来,说是小影,也不比那小芸小多少,明显也是熟妇,只不过风韵不减,反而更有女人味道,看四人在一起的情形,这小影的身份也不低,刚才许国辉还叫她影嫂子,难道是滕明远的老婆?不会吧,俩人换妻?这场面可比看毛片带劲的多,看的叶南飞想拉着美奈子赶紧走,浴火难熬,救火要紧啊。
  好在二人坚持的时间并不长,十几分钟后,纷纷泄身,那小影捂着下身跑到外屋去了,跟着小芸也吻了一下滕明远起身下床,滕明远还就势在她屁股上抹了一把:「在躺一会你忙啥?」
  小芸:「还不是你,弄得人家一身臭汗。」
  滕明远:「国辉啊,咱这身体不服老不行喽,得补补啊,不然满足不了小芸了,哈哈。」
  许国辉:「放心吧,明哥,这事交给我办,保证您不带重样的补,到时候小芸不叫饶都不行,嘿嘿,再说了,小芸心疼您还心疼不过来呢,您别老惦记着她。」
  滕明远:「那不行啊,这些年啊,欠你俩口子的多啊,这小芸啊,勾人魂啊,我的魂就让她勾去了。」
  许国辉:「我早就说过么,让小芸搬过来专门侍候您,您就是不让。」
  滕明远:「行了,你就别跟我来虚头巴脑的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舍得?再说了,小芸也舍不下你么,现在这样不挺好,再说还有俺家那老婆子,咱俩还都是县里领导,事不能过格,让人抓了把柄,麻烦。」
  许国辉:「哎,,明哥,说到麻烦,小涛最近还真有点麻烦啊,据说和乌拉的一个什么人斗法呢,昨天我听说五交化那,有人半夜进去偷东西,昨晚上,在咱这院子又抓住一个,他这又出门了没在家,您说这事……」
  滕明远:「是么?这院子都进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事没处理完就走了?你说这孩子啥时候能长大啊,真是,你赶紧接手一下子,看看什么角色啊?小角色也不能小看,敢进五交化和这院子,就不简单。」
  许国辉:「成,我直接交给江长辉办了,那小子胆大心细,准保办的滴水不露。」
  听到这里叶南飞倒吸了一口凉气,昨晚在这抓了一个,那不就是张陌?难怪见不着影子,给美奈子使了个眼色,二人悄声的来到隐蔽处,刚才看了场精彩的春宫戏,好消息是,录了音,拍了照,坏消息,张陌被抓了。叶南飞沉吟了一会,在原地来回走了两趟最后站定:「咱俩先回去。」
  美奈子:「张陌就在这院子里,咱不去救他?」
  叶南飞:「你觉得咱俩救得出来么?如果救不出来,反而打草惊蛇,他们一转移地点,那时候更难救了。」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还算有自知之明么,看来腾老大碰到对手了,知道会钓上来大鱼,没想到上钩的这么快啊,呵呵,早就发现有动静,不过没敢打扰你们,现在圈做成了,我看你俩怎么出去?」顺着声音望过去,昏暗的光线下,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慢慢的走了过来。
  叶南飞第一感觉,麻烦了,细听周围,细碎的声响,说明四周都是人,自己太不小心了,滕涛这么隐蔽的场所,能那么简单的说进就进的么,看来美奈子和张默调查的是同一个地方。叶南飞和美奈子对看了一眼,互相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美奈子抽出了后背的武士刀,叶南飞从腰中抽出了腰带剑:「想留住我们?那哟啊看你的本事了。」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第154章 逃出恶龙潭
  说着话,隐蔽的打手们纷纷现身了,大多手里拿着短棒和木棍。那五短身材:「是么?那我到看看你俩有啥本事,我看你们怎么出去。」
  此时两人是在一栋平房的房后,身后是房子,其他三面已经被围住了,叶南飞悄声对美奈子:「这样不是办法,不能往宽敞地方跑,得找偏僻,多树的地方。」
  美奈子:「跟着我。」
  美奈子往前冲,叶南飞断后,二人互为长短,补充,默契异常。叶南飞手里的兵刃也以速度见优势,因为腰带剑自重不大,想靠它砍杀是不可能的,应该发挥它的灵活优势,刺,扫,抽,划。虽然二人身手矫健,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咱说过,打群架不怕人多,就怕你有组织,有纪律。一旦孤身碰上这样的对手,你在厉害怕是也要倒霉。
  这不,对他俩的突围,围上来的人并不慌乱,有进有退,有攻有防,这让叶南飞想起那次冲入五交化时候碰到的那些保安了,眼前这帮家伙也应该是军人出身。想到这里,叶南飞不禁一阵头疼,这是一群难对付的敌人。突围不出去,也得想办法移动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去啊。移动,包围圈也跟着移动,而且显着不慌不忙,估计是胸有成竹了,看他俩就如已经到手的猎物。
  美奈子带着叶南飞向附近墙靠近,五短身材似乎有些不耐烦:「兄弟们,让他们看看咱的手段。不就俩人么?还用这么费劲。」
  叶南飞倒是希望他们进攻,这样才能抓住他们破绽反击,否则,自己也不敢动,因为这么多眼睛盯着自己,无论多么完美的招式,都会漏洞百出。而此时几根棍子同时砸了过来,叶南飞的剑太轻太软,不适合格挡,只能不退反进,距离对手越近,反而越安全,接着挥动自己的剑,连刺带挑,几人连声惨叫,这剑虽然造不成重伤,轻伤害是免不了的。
  美奈子也同时被攻击,虽然刀法纯熟,但也抵挡的手忙脚乱,叶南飞这面已经打破个出口,,又连续挥刺,打退了几人,叫了声快撤,美奈子挥砍了两刀,就势跟着退了出来,机会难得,二人不会放过的,以最快的速度窜进了围墙边上的树林,五短身材一看急了,没想到这二人身手这么好,自己的大意让人钻了空子:「放狗。」
  瞬间,几条恶犬狂吠着追了过来,叶南飞两人的速度是有的,在林子里呆那么些年不是白呆的,再加上刚才打斗对手有一些慌乱,这个间隙,二人已经窜出十几米开外了,可你再快,也是两条腿的人,还是没有四条腿跑得快,美奈子感觉后面有狗扑过来还不忘了挤兑叶南飞:「人不能杀,狗可以杀吧?」
  叶南飞:「管得了那些?跑出去再说啊。」美奈子边说边回手就是一刀,砍向一条扑过来的恶犬。武士刀的锋利和劲道,只要有力得法,这一刀下去,这狗不是两截也差不多,同时叶南飞也挥剑抽向一条狗,虽然没有武士刀的威力,但也抽的那够皮开肉绽,哀鸣不已,叶南飞又补了一脚,心里话,当年狼群都斗过,还怕你几条狗?剩下几条一看兄弟们一死一伤,也不敢上前,而是围住他俩狂吠。
  而那些保安打手也跟着围了过来,又开始那不紧不忙,说明他们自信又找回来了,意思是看你们往哪跑。可惜他们真不了解叶南飞和美奈子最拿手的本事,那就是上树,叶南飞对美奈子说了声走。跟着身子一窜,抱住一棵树干,三下两下的爬上了树冠,接着窜到了另一棵树上,那边的美奈子也不示弱,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窜到院墙根的树上,就着伸出墙外的树干,轻松的出了院子,扬长而去。
  这时院子里的人才翻过味来,赶忙吵吵嚷嚷的往院外追,而此时也早就惊动了滕明远和许国辉,二人非常吃惊,妈的不会刚才的好事被人看到了吧,滕明远:「国辉你赶紧召集你的人,小涛这对付的都是什么人,今晚进来的务必抓住,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许国辉赶忙去给局里打电话,而滕明远也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可这时候被通知,人已经跑了,这让滕明远气急败坏,平时他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对下面的人也很亲和,可今天格外的恼火,指着刚才那五短身材:「你说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些人,抓不住他们两个人?」
  五短身材也一脸羞愧,这事也别怪人骂娘,是挺扯淡的。
  院子里的人有徒步撵出来的,有开车撵出来的,可叶南飞二人已经骑上藏好的摩托,扬长而去。有惊无险的脱险,并没有让二人多轻松,因为张陌被抓,而且这次暴露,对后面的行动不知有多大影响,刚才对手的实力就在那摆着,要不是二人有爬树的本事,今晚很难逃出来。
  回到营地,叶南飞马上安排骡子带着新得到的证据回乌拉,一定亲手交到陈茹手里,并且问她买卖是否成了,一定要等到买卖成了的消息,再回来报信。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当天晚上,大伙已经知道张陌被抓,都很焦急,纷纷来找叶南飞问怎么救。叶南飞给的答案很简单,不到时候,回去好好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大伙焦急忐忑的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有都纷纷过来,问啥时候动手,最火急火燎的当然是胖子和李治国,三人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李氏姐妹和尹令仪虽然也着急,但是出于对叶南飞的信任,只能看着他。叶南飞:「现在肯定地全城戒严了,你们去等着被抓?人没救出来,都进去了,别忘了他们有员警的,大白天的怎么救人?赶紧去准备武器,家伙,别到时候空手救人去啊?」
  就这样又打发走一波。其实他比谁的心理都急,都焦虑,他不是在等啥时候救张陌,而是在等陈茹的消息,只有陈茹的消息是成了,那整个计划才能实施,否则别说救张陌了,大伙都得忙命天涯。在煎熬的等待中,他为大伙做起了武器,只能就地取材,这帮家伙的手头的家伙并不多,只有匕首和军刺,叶南飞又做了几把简易的弓箭,弹弓,棍子。
  到了晚上大伙发现叶南飞还是没有动静,可是坐不住了,又都跑到叶南飞这,首先说话的是胖子:「飞哥?咱啥时候去就猴子啊,这都被抓两天了,那帮玩应的手段俺们可知道,不能等了。」
  叶南飞:「还不是时候,在等等,骡子回来咱马上行动,咋样?」
  李治国:「飞哥,俺们知道你做了个大计划,要扳倒滕涛,和对付滕涛比起来,张陌就没那么重要了吧,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以前你都把兄弟们放在第一位。你不去救,俺们自己去。」
  李永霞拽了李治国一下:「说啥呢?南飞哥也没说不去救啊。」
  叶南飞:「不是我不去救,你们没想想,如果扳不倒滕涛你,别说难救张陌,就是咱么也都得逃难去,如果扳倒他,张陌可能不用救,等马县长上台,还愁不放张陌出来?而且张陌现在属于最好的鱼饵,他们不会对张陌咋地的,还得利用他钓咱们上钩呢。」
  李治国:「飞哥,你说的都是可能,我不知道别的,我只知道,早一步去救他,就多一点可能,你说扳不倒腾涛,咱们都得逃难,那就逃呗,咱还回大旺去,自由自在的,咱们兄弟姐妹还是在一起,可万一张陌没了,就扳倒滕涛又能咋地?」
  李治国这么一说,反而让叶南飞无言以对,难道自己现在确实变了?变得薄情寡义,只会算计了?可自己想的应该没错啊,现在只要没把这帮人抓住,张陌就没危险,可要是都被抓了,那结果咋样真不好说,都被弄死,不是干不出来。
  他正犹豫着,李治国:「走,咱们去救。」
  叶南飞可急了,这没等咋地呢,自己窝里先乱了:「治国,你别乱来,唉,不如这样,不管骡子的消息如何,你和你姐都进城一趟,通知你的那些连络人,让他们放出消息,就说滕明远因为贪污受贿,买官卖官,外面养女人,幕后雇凶杀人,上面已经开始查了,他蹦躂不了几天,总之就是这个意思,让他们尽量发挥,消息传得越快,越广越好。」
  李治国:「那张陌这面呢?」
  叶南飞:「我们几个先去么,你俩通知完,也马上赶到城东三水门附近那个干休所汇合,干休所西侧那片树林,这会啊,城里肯定都戒严了,你俩得偷偷溜进去,还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能不能做到?」
  李治国终于来了点精神:「放心吧飞哥,没问题。」
  叶南飞又走到李永霞跟前:「去了要小心,感觉不对,跑了再说,实在不行就别通知了,直接去城东汇合。」
  人有时候就这么无奈,特别是带头人,很多时候是被民意裹挟着走。没办法只能提前行动,兵分两路。叶南飞是很为难的,眼前的局面,不好弄,他不能像胖子和李志国似的,头脑一热,哪里考虑那么多,就是救兄弟么,再危险,再困难也得上啊,可叶南飞作为带头人,还的考虑可行性,总不能为救一个,把大家伙都搭进去吧,因为这次面对的很可能是员警,你和员警怎么斗?
  不管他们做的对与错,始终都代表正义和国家,你是要和正义和国家做对么?而且很可能他们会配枪,一旦他们用公权力对付这帮人,那简直太容易了,在国家机器面前,个人就是个蚂蚁,虫子。可现在是明知不可为也得为。
  剩下的人有叶南飞,胖子,美奈子,臭球,李永红,尹令仪,而尹令仪都已经显怀了,她竟然也要求跟着去,毕竟是就自己老公么。叶南飞:「你去的话,大伙还的分心照顾你啊,反而帮不上忙么。」
  最后决定,她独自留在营地,不要留李永红来照顾。叶南飞嘱咐她一定要小心,骡子要是回来,让他也去这个地点汇合。去城东的话,可以不经过城里,走山路,直接穿过去,十多公里的样子。
  叶南飞也没敢在耽误,带着余下的几人一路做了标记,向城东赶去,他认为,滕明远和许国辉一定不会转移张陌,这么好的饵,没道理不用,而且城东干休所远离闹市,干起事来也放得开手脚,也可掩人耳目。这可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到了距离那会所不远的树林,叶南飞开始和美奈子坐下来研究地形,环境。不但要考虑如何进去救人,还要考虑如何安全的撤出来,并顺利的撤走。叶南飞脑浆子都快想出来了,匆忙的做了两个计划,并安排他们几个分别在来路上做一下机关,手脚,这涉及到撤退时候如果被追时候用。这几个人还真不是可以给他出谋划策的好队友,也商量不了啥事,美奈子也是独行侠惯了,更懒得动脑筋,那就看叶南飞能否带着这帮人顺利救出张陌了。
第155章 再入虎穴
  叶南飞简单的做了个类似沙盘的东西,摆明了会所院子里的布局,整个院子呈方形,朝南开的大门,一进大门,迎面是一栋三层楼,美奈子说感觉像办公楼,道从这里东西岔开绕向后院,后院的中央是一人工小湖,亭台绿树环绕到也雅致。湖的西面是一长趟平房,靠北是一栋独立别墅,湖的正北,是一趟二层楼,东侧则是二层楼,别墅,平房错落着。
  美奈子的看法是,张陌很可能被关在办公楼,或者那两栋平房,其他建筑里都是吃喝玩乐的地方,不太可能关人。详细的分析着这些情况,几个方案慢慢在他脑子里成型。胖子有点不耐烦的要行动,这两天胖子就有点不满,看着飞哥明显的拖延,退缩,这不就是怂了么。美奈子也说,是不是应该先侦察一下。
  叶南飞:「按理说应该侦查一下子,不过今天我看免了吧,他们肯定埋伏好了,去侦查也不敢靠近,不是我说胖子,当初咱们打猎时候我怎么说的了?打猎最主要的是耐心,最忌讳的就是急躁,你看看今天你和治国那德行?大白天恨不得就要去救人,你倒是救一个我看看?」
  胖子被这么一说,也感觉有些不妥:「那不是猴子被抓,我着急么。」看来作为带头人有时候你不发点威,下面人反而心里没底。
  叶南飞:「越是急,越得沉得住气,你光血上头,意气用事,不但救不了张陌,你还得搭进去。不是不去救,是最好的时机去救,我问你,你一天里,啥时候最懒,最孽?」
  胖子:「那就是早起来那会啊,最不愿起啊,嘿嘿。」
  叶南飞:「那咱就后半夜动手,敌人最懒最孽的时候。」
  大伙正聊着,李永霞姐弟回来了,毕竟在蒙江呆了几年了,环境熟悉,而且这地方他们来过,只是不知道具体详细情况。叶南飞又把环境情况和大伙分析了一遍,并分好组,他和李永红一组,美奈子和胖子,李永霞姐弟一组,这样安排实力比较均衡。
  而他俩带回来的消息确实不容乐观,全城戒严,主要街道都有民兵和员警把守,弄得全城风声鹤唳,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她俩的工作反而格外好做,因为城里这么大动静,人们都纳闷出啥事了,而李永霞她俩去给的解释是,上面要查滕明远,这两事撞到一起,不由得他们不信,痛恨腾家的,当然兴高采烈,可算盼到这一天了,没恨没爱的也幸灾乐祸啊,这有权有势的人终于要倒霉了,早就看他家没好的得瑟,现世报啊。一个人的悲剧在别人眼里都是喜剧。
  半夜的时候,骡子终于找了过来,带回来的消息是,买卖成了,叶南飞听后大喜,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这买卖还能谈成,天意啊。叶南飞顿时信心大增,那么滕涛是咋想的呢?难道一点意识不到这可能是圈套,是有问题的。
  这事你还真不能说滕涛的不是,说他犯傻或者蠢,因为这笔生意确确实实是真的,就是这笔煤的买卖,煤是真的,数量真的,价格真的,只要你付钱,卖给你也是真的,只要留到秋后,大赚特赚也没假,你让滕涛他们怎么想?送上门的肥肉,就是不要,不吃?他带去的都是专业人士,各种手续,证明,批文都检查过了,没假。
  而滕涛也确实听说家里出事了,不免有些急着回家,对这笔买卖也开始犹豫,特别是袁刚总是说感觉不对劲。但俩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买卖和叶南飞对付自己扯上什么关系,想用假煤坑自己一把?可一切都是真的,只要交了钱,就可以成火车皮的往回拉,没问题。
  最后让滕涛拍板的是,人家又搭个上一个买主,如果滕涛不买,人家很有兴趣,而且这两天就要来看货,滕涛追问了一下是谁,答案是,乌拉的陈茹,都是同行,底细都了解,这让滕涛不得不信,这也是陈茹不得不使出来的杀手鐧,也是豁出去了,她之所以敢这么豁的出去,是因为叶南飞给她的资料,让她有信心,把这事干成,至于为啥她要不遗余力的对付滕涛,还的后面交代,这会没空。
  滕涛下决心做这笔买卖,并把袁刚留下坐镇,钱一打过来,马上装车往回运,自己则要急着回来对付叶南飞,他感觉对付叶南飞的关键是如何找到人,只要找到,其他都不是事。至于这会滕涛赶到了哪里,怎么追踪叶南飞,那叶南飞就不知道了,而叶南飞这会忙活什么,滕涛更不知晓,只是知道蒙江快闹翻天了,因为那时候没有手机,固定电话都不多,这给事态的发展更增加了不确定性。
  终于,叶南飞他们要动手了:「墙里墙外肯定都有埋伏,咱先把墙外的伏兵引出来打掉,现在谁去引呢?」
  美奈子正擦着刀,把刀往鞘里一收:「还是我来吧,地形环境我熟。」这个大伙还真没争议,虽然很危险,但非她莫属,叶南飞需要留在后面做狙击手,他身上挎着那牛角弓,今晚要大发威力了。接着又安排了各自的位置,当美奈子出现在墙下的时候,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埋伏的人出现,而咱们的人,根据人数多少,在各自的方位迅速出击,必须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打昏。
  第二种情况,没有伏兵出现,那么很可能墙里的戒备更森严。那么就有第二方案,放火。但不管啥情况,不能杀人,因为要是死了人,警方就会不死不休的缠上你。
  一众人按着说好的,各自向东墙外摸索而去。美奈子,几个躲闪隐藏动作,靠近了墙根,做出要翻墙入内的准备,而叶南飞已经出现在附近的一刻树上做好了狙击的准备。
  这时,果然如叶南飞所料,从草丛,树后等各种想像或者想像不到的地方冒出来潜伏者,隐蔽的果然好,叶南飞之所以预料到会有埋伏,首先他从自己角度看,如果自己指挥,就应该这么安排,而且这些对手都是军队出身,叶南飞从小就听老爸讲一些军队的事,他也熟悉军队的做法,特别是特种作战,他爸就是侦察兵出身么。
  但是让他最担心的事出现了,那就是这帮家伙手里果然有枪,这很致命,自己这方不敢下死手,而对方却可以当是歹徒毫无顾忌,手里还有枪,优劣立见啊。这枪,估计可以用训练民兵的理由,合理获得,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美奈子站在了原地,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举起双手,围上来的竟然达五人之多,这要是没有准备,所有人一起出现的话,一准被人全锅端了,正当五人的注意力被美奈子吸引过来的时候,李治国等人已经个自找好目标,悄悄的逼近。
  美奈子当然知道队友正在靠近,于是更要吸引对方注意,那五人围上来后其中一个:「别动,动就开枪了。」
  美奈子:「别误会,我要见你们领导,我认识他。」
  对方一听竟然是个女人,都立马松了口气:「我擦,竟然是个娘们。」就在他们惊讶的时候,李治国等人同时发起袭击,骡子和臭球也参与了,没办法人手有限。几个人的袭击很简单,用木棒敲脑袋,这一下下去,生死真有点玄乎,只有李永红,毕竟是个小女生,紧张是一方面,力气小也是一方面,一棍子下去,那人不但没倒,反而转过身来看向她。
  叶南飞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看的很清楚,正要发箭补救,只见美奈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刀扫过那潜伏者,那人一声没吭就瘫软在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叶南飞也来不及在意,还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其他后备的埋伏,这是他最担心的,如果此时有后备,不但可以开枪打他们,也可以明抢报警,不管那种,今晚的行动都会失败。
  还好,对手预料到了今晚会有偷袭,但是没有预料到会有反埋伏。观察没有别的情况,赶忙下树和他们会合,也来不及埋怨美奈子,情况紧急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带好面罩啊,手套也带好,绝对不能留下线索和证据,把这些人先捆好,扔那边去,骡子和臭球,你俩去西边墙外等着接应,退路都安排好。」
  骡子还有些不服气:「师父,那她们女的都能跟着进去,咋就让俺俩在外面干望风的活呢?」
  叶南飞:「你俩翻墙上树玩的利索么?一旦情况有变,跑得出来么?再说,你俩没干过这种事,进去也发慌,别看她们是女的,啥事都经过。」
  美奈子:「咱们现在可以直接进去么?」
  叶南飞:「里面情况不明啊,这么冒蒙辽进去,容易吃亏,你们收拾现场,我先给他们来个趁火打劫,进去再来个浑水摸鱼。」
  说完,他又趴上一棵大树,这里可以轻易看见院子里东侧的那趟平房,于是打开他的背包,开始准备,准备啥呢?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的汽油,用多用途小刀的锥子在胶皮盖上扎了个空,在把一截炸药捻子塞了进去再把小瓶子绑在了箭杆上,然后点燃了药捻,搭弓射了出去,射的方向就是那平房房檐的木板,之所以选择那平房,主要是平房用的木料多,火容易着起来。
  没一会只听的啪的一声脆响,那火在平房的房山头窜了起来。平房的房架,瓦条都是上好的松木啊,又风干了这么多年,再有火源的汽油,想不着火都难,转眼间火势就蔓延开来,院子里这两天应该很警惕,埋不埋伏不说,人手够多,够警戒是肯定的,因为火一起来,马上被发现,院子里一时陷入了混乱,有大叫大嚷着火的,有组织救火的,有在房子里听到动静往出跑的。
  此时混乱,不趁乱而入还等何时啊,他有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小瓶,里面装的也是汽油,给美奈子和李治国个一瓶:「在放两处火,让水更浑一点,除了西面平房和门口那办公楼,其他随意,我和永红去办公楼,美奈子和胖子去正着火这平房吧,永霞和治国气西面平房,如果发现张陌,发包里的窜天猴通知,大伙就都去接应,不管成不成,最后在西面墙外集合,走吧,都加小心。」
  几个人各显其能,纷纷翻入墙内,叶南飞躲在暗处观察院内情况,一片混乱,不过人来人往的空地上,站着一人,很是镇定,似乎并没有被火势吸引,而是扫视着院子里,叶南飞似乎感觉到此人的目光在自己的停留在了自己身上,好强大的气场啊,这么临危不乱,真是个人物。没空多想,带着李永红向办公楼摸去。
  因为房子着火,不知是火把电线烧断了,还是人为的把电掐断了,整个院子里只有火光,没有灯光。二人趁黑。摸进了一楼大门,隐约的看见,一进门是个大厅,正对面是上二楼的楼梯,大厅两侧是两道很深的走廊,正犯愁往那边去的时候,互听的楼上有动静,二人忙隐蔽起来。
  只听得楼上下来俩人,边下楼,边说着话:我艹,这怎么着起这么大的火来了,咱俩也赶紧去看看吧,别一会峰哥又骂人。
  另一个:「我看还是消停在这楼呆着吧,也没听峰哥招呼啊,万一咱献殷勤,去那边,这边在出点事,那更麻烦。」二人打着手电筒,匆匆的从楼上下来,到了一楼,正想往外走,叶南飞哪里会放弃这个机会,窜到一人身后,对着脖子就是一手刀,对方一下子被砍晕,另一人略领先,猛地感觉不对,一回头的功夫,叶南飞手张开成八字,怼向了他的脖子,别说出声,挨了这么一下,呼吸都成问题,那家伙捂着脖子蹲了下去。
  刚才被打倒的那位已经被李永红接手,动作很麻利的把腰带解开,把人捆上,嘴塞上,当然是用那家伙自己的臭袜子,另一只袜子一下被叶南飞拽了去,直接塞到怼了脖子的伙计嘴里,一切都是在瞬间完成的,接着这俩人被拽到隐蔽处:「小子,别出声你就没事,你要敢叫,我这把刀子先插你嘴里搅合搅合。」说着从小腿处拽出自己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
第156章 山中我为王
  叶南飞把刀逼在他脖子上:「我问啥,你说啥,别玩花样,我这手一哆嗦,以后你想说话都说不了了。听懂了就点点头,我把袜子掏出来。」这时候换谁也得答应啊,又不是为革命理想主义献身,至于那么有原则么,给人家看家护院也不至于付出生命不是。
  「你们前两天抓了一个人,现在关在哪里?」
  那小子有点犹豫,估计也是有点懵,是说好,是怎么说好,说多少为好,就在他犹豫的那空,叶南飞的手下可用了劲,那小子明显感觉到刀锋割破皮肤往里走的感觉:「啊……我说……我说,关在地下室,地下室啊。」
  叶南飞又把他嘴堵上,拽着他,让他带路。在东侧走廊的尽头,房门变成了钢条铁门,门后不再是房间,而是向下的楼梯,那小子啊晃动了几下,意思自己有钥匙,叶南飞打开铁门,那家伙走在前面带路,沿阶而下,到底后,又是一条走廊,向西延伸,手电筒一照,走廊的右手边也都是是一些房间,房间都是铁门,有点身临监狱的感觉。
  叶南飞:「怎么你们这还有监狱咋的?这些房间里都有人么?哎……我问你话呢?」
  只听那家伙嘴里「唔……唔」的只有声音,没有话。
  李永红:「南飞哥,他嘴还堵着呢,你让他咋说,呵呵。」
  叶南飞才想起来,这一忙活,还把这事忘了,说不紧张,难啊:「么,怪我了,怪我了。」
  掏出那臭袜子,那家伙干呕了几声,一连气的咳嗽之后:「这里面也不是总关着人,一般是关新来的姑娘,或者脾气不好,不听话的,关几天就都老实了,你们要找的那位,应该是在最里间。」
  等那铁门打开,手电筒照进去,发现里面简直就是一间刑房,和电影里见过的差不多,各种叫不上来名字的刑具摆放着,而屋子中间吊着一人,双手被吊起,还好脚可以落地,头歪向一边,不知是昏了还是睡着了。电筒照在那人脸上,不是张陌还有谁,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也伤痕累累,看来没少受折磨。
  叶南飞赶紧过去,催着那小子把人放下来。叶南飞接过张陌,用大拇指掐了掐他的人中:「永红,拿水。」这么连掐带喂水的总算把人弄醒了。
  张陌睁开眼:「飞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这事在哪?」
  叶南飞看着往日生龙活虎的兄弟被折磨成这样,心里不免犯堵:「不是做梦,兄弟们来救你了,咱马上回家。」
  张陌:「嘿嘿嘿……咳……咳……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来救我,飞哥,我啥也没说,咳……咳……」
  叶南飞听到这,眼睛有点发涩,鼻子有点反酸,当年在林子里的感觉视乎又回来了,这些年自己越来越理性了,李治国说的虽然欠妥,但是没错,就算扳倒了滕涛,可张陌要是没了,那就再也回不来了。
  「别说话了,咱们赶紧出去,哎……内个谁,你,来背着他,对,把你衣服脱了给他,对。」
  李永红也赶紧过来扶着张陌:「猴子哥……」
  四人急冲冲的往出赶,当走到走廊尽头要上台阶的时候,上方铁门的地方突然亮起几只大号的手电筒,晃的几人睁不开眼睛,「哎呦,昨天等了你们一天啊,今天终于等来了,别急着走了,你们兄弟感情这么深,就都到这聚聚,哈哈哈。」
  背着张陌那小子走在最前面:「峰哥……是我啊,别动手。」
  叶南飞赶紧拽着他俩回到走廊,那小子有点急了:「我说大哥……是……大爷……我就是一个打惊的,啥也不是,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得了,这都不该我啥事啊。」
  叶南飞:「闭嘴,再罗嗦,一会他们开枪我就把你挡前边。」叶南飞边说,边把背包放下,在里面找东西,找的没别的,还剩一小瓶汽油,这时候能不能脱困就看这小瓶汽油的威力了,捆好以后,又拿出两只窜天候交给李永红:「一会得着机会,都放出去。」
  李永红:「两只都放啊?」
  叶南飞:「不是说好了么,一只就是找着张陌了,两只是有麻烦了。这样他们赶过来的时候,知道提前准备。」
  说完,叶南飞让那小子站起来,往前走,那小子似乎意识到事不好,刚要反应,叶南飞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而跟着他也侧身扑了出去,这动作是一连贯的,就势拉弓把箭射了出去。铁门外的人注意力都被踹出去那小子吸引,而没注意到他脚后扑出一人,更来不及注意射出的那箭,叶南飞也管不了能不能射到人了,不过没听到惨叫,应该没射到,射出以后,他忙翻身回到走廊,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接着有惨叫的声音,叶南飞知道事成了。
  过去楼房也都是木质的门窗,如果这箭射到窗框上是最理想的,不但可以引起火,还可以炸开玻璃,要是从窗户射出去,就没这效果了,最重要的是可以把铁门外的人驱开。叶南飞搭着弓箭,伸头观察了一下,铁门外果然着起了火,而被自己踹出去那小子捧着脑袋蹲在台阶上瑟瑟发抖。
  叶南飞:「永红,放窜天候。」说完走出去,又踹了那小子一脚:「走,接着往外走。」四人连续的往外走,李永红扶着张陌,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李永红已经能看到被炸开,烧掉的窗户空处,点着那窜天候,对着那敞开处放了出去,两枚窜天候先后在楼外爆开,声音是「啾……啪。」
  走在前面那小子已经跨出了铁门,而门对面的窗户的火还在燃烧着,并向四周蔓延,这家伙一迈出门,就想贴着墙根往出跑,一方面是逃命,一方面是躲那火,而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接着一声惨叫:「啊、、、、峰哥,别开枪啊,是我啊,老六啊。」看来是挨了一枪。
  叶南飞和李永红,张陌躲在门里,不敢冒头,这时候只能李永霞她们过来,里应外合,否者出去就成了靶子。果不其然,没一会,就听外面吵杂和枪声,应该是李永霞她们动手了,机会稍纵即逝,外面刚有动静,注意力肯定被吸引过去,叶南飞交代李永红照顾张陌,自己躬身先窜了出去,并且来了个标准的战术动作,在走廊里之字形跑动,跑动的过程中还不忘了寻找目标射箭。
  李永霞她们的攻击应该是隐蔽,有效果的,主要是对方的枪威慑力太大,还好叶南飞出击的及时,让对方腹背受敌,有些慌乱,外面火势也太猛,让对方没法集中精力,集中人力对付他们,此时院子里已经能有三四处着火。叶南飞的连续发射,已经有俩人受伤,外面也有弓箭随时射过来,压得对方反而隐藏起来。他们纷纷躲藏进走廊边上的房间里,伺机开枪还击,走廊里已经没了枪手,叶南飞还是搭弓警戒着,李永红搀着张陌已来到身后。
  这时想走正门出去是不大可能的,房间里的枪手,还有外面不知道多少枪手不会放过他们,不过可以趁机跳窗户出去,走廊里的窗户还是满密集的。出去以后,马上找隐蔽处,叶南飞相当谨慎小心的,可是他不知道,刚才枪声一响,有两种效果,有一类人是普通工作人员,听到枪响,有迷瞪不知啥状况的,有知道是枪声吓得躲起来的,而有经验的保安,或者安排好埋伏的人都开始向办公楼奔来,这正好给了李永霞她们机会。
  搭弓就是射,一个个都是活靶子,当然尽量选非要害处射,倒下几个人之后,那些人才警惕起来纷纷隐蔽起来,而他们的枪并没有想像那么多,毕竟这还是个对枪支管理很严的国家,而且子弹似乎也没几发,枪也都是步枪,黑暗中能有多大威力很难说。所以叶南飞带着他俩向西侧墙转移,挺顺利。快到西墙的时候他才发出口哨,
  口哨发出后,李永霞她们四个应该按照以前打猎的规矩,从四面,防御型的向他的方向靠拢,这样也就进可以打来犯者,退可防备追击者,如果被夹在叶南飞和李永霞她们之间,那会很难受。有没有高手追击而来呢?肯定有,但是叶南飞他们的优势在于隐藏的太好,一直处于暗处,让对方不得要领,第二可以在树间窜来窜去,难以捉摸,武器还是无声无息的弓箭,很难暴露。所以追踪者一直很顾忌。
  胖子最着急,第一个聚拢过来,一看张陌顿时兴奋得不得了,对他又是搂又是抱的,弄得张陌呲牙咧嘴还不敢发出声音。叶南飞:「先别忙着亲热了,张陌浑身是伤,你背着他吧,想办法翻过墙去。」
  这时美奈子也过来了:「墙外会不会还有埋伏啊?」
  叶南飞忙又爬上一棵树,学了声鸟叫,没一会,墙外也响起了鸟叫,看来是安全的。大伙先忙着把张陌弄出墙,墙外接应的骡子和臭球也出来了,叶南飞问:「怎么西面墙这没有埋伏的么?」
  骡子:「艾玛,咋没有啊,俺俩是从那边偷摸摸过来的,本想藏着等你们出来,可那会着火了,后来枪响,这一左一右冒出好几个来,都跑回院子了。得回俺俩距离远,没靠前。」
  正说话间,突然又一声枪响,接着墙上栽下来一人,他忙跑过去一看,正是李治国,他是断后的,赶紧和胖子俩人抬到离墙远一点的灌木丛里,在仔细观察这枪是从哪打来的,不一会他们发现,从南侧陆续的出现人影,而这面墙头也有人探出头,这些人不像上次追叶南飞他俩,那么大张旗鼓的,而是很谨慎,从南墙过来的,都是边走边隐蔽,很专业。
  叶南飞赶忙让胖子和骡子个背一人,向不远处的树林转移,而自己和美奈子留下断后,只要他们干露头,咱就让他伤着回去。美奈子的箭法也不是吃素的。李永霞她们转移,想一点动静没有是不可能的,这让追踪者们很高兴,最起码知道对手的方位,比刚才强多了。他们一高兴,发现猎物动静,自己的动作幅度也难免大了,叶南飞和美奈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发四箭,箭箭不虚发,连伤四人,这让对方的行动立马又谨慎起来,而且用枪还击,叶南飞二人却早已向树林方向转移了。
  这时叶南飞心里已经完全有底了,只要进了树林,他们追来也不怕,叶南飞甚至想,最好你们追来,我的机关陷阱也没白设,城市里你们说了算,山里我才是王者。
第157章 山中我为王2
  进入树林后,马上安排骡子他们带着伤患先撤,他带着几位女将布设机关陷阱,因为在之前准备好了家什和工具,剩下的就是布设而已,很快。主要是地箭,悬木,悬排,下套,道具就那几样,就看你根据环境条件如何布置。那有没有用呢?别看广告,看疗效,看时机效果如何。
  布置完第一道机关,马上转移到第二道预设地点,第一道机关主要布置在刚入林附近,以地箭,绷子为主,因为简单,可以做到很密集,用上,用不上的来一道,这次布设机关的目的是防御和震慑,并不是打猎一样以杀伤为目的。
  果然过了没多久,他们正布设第二道的时候,不远处先后传来几声惨叫,接着便没了动静,很多看官可能会感觉这些退伍军人不会这么不小心着了道吧?军人确实要比普通人难对付的多,不过也不是不能对付,叶安娜费的优势在于,和对方打了一个资讯差,他是事先准备好了道具,而追击者怎么也想不到,对手会来这一手,会设下机关,典型的出其不意。
  有人中招之后,叶南飞马上赶回去查看,对手有十多人的样子,看样子并没有太慌乱,正在把受伤的人集中到一起,有的人在警戒,有的人在观察,分工明确,其实这才是军人和普通人的根本区别,遇事不会慌乱,不管进退,都有组织纪律,有条不紊。
  刚开始进林子的时候,他们没有队形,而是撒豆子似的散着进来的,估计是考虑这样更好隐蔽,也更好发现被追踪者的踪迹,而开始没想到,反而让叶南飞的布设发挥了最大效率,先进来的人呢纷纷中招。他们马上停止行动,接回伤患,大多腿部中了木箭,木签子。要是普通追击者,没准吓住不追了,可军人不同,他们马上会改变方式,接着来。
  他们一改散兵追踪,这次来了个一字长蛇,这帮家伙似乎也在制气,不相信自己这帮多年受训练的人,会被一个民间不知来历的人给弄得,吃瘪,惶惶不安,这以后还用混了么?雇主不说,自己也特么脸红啊。一字长蛇的最前一位,似乎很有经验,一路拆穿了剩下的机关,而后面的人端着步枪边跟着前进,边警戒着,这么一来你,确实打破了叶南飞的布设和预判,机关只能减缓追击,而不能打退或者阻吓他们。、
  在不出手,下面的路怕是被动了,心里想着,手里的牛角弓可就搭上箭了,暗淡的月光下,人的身形还是清晰的,一箭「嗖」的射了过去,奔的就是打头的那位,一箭不偏不倚射中了大腿,那人惨叫了一声,捂着大腿坐倒在地,弓箭本来隐蔽性很好,但也被后面警戒状态中的一位发现了方位,「呯」的一声向他这个方向开枪,叶南飞忙连窜带跳的转换着方位。因为他们有机关陷阱的顾虑不敢追,叶南飞已经跑到下一个隐藏地。
  这一队一共就十多人,已经受伤几人,可还是没放弃,竟然接着追踪下来,这难道是在为了荣誉而战么?第二道机关陷阱,不可能像第一道布置的那么密集,因为哦都市相对大一点的机关,叶南飞没办法,只能尽量把他们往机关处引,实在偏离就攻击,攻击之后在往机关处引,真心不容易,正在他有些黔驴技穷的时候,他们队伍的队尾的一名队员突然被身后的一人攻击,叶南飞隐约的感觉那人是美奈子,这胆子,这手段自己都做不到啊。
  等对方队员发现,已经晚了,不知是美奈子杀了那人还是怎样,反正消失了,队伍出现了些许的惊慌,似乎第一次感觉他们有些犹豫了,全部队员各自隐蔽起来,叶南飞的弓箭也难以找到目标,而美奈子此刻更神出鬼没,突然听到对方又一声惨叫,叶南飞大惊,美奈子胆子也太大了,对方有枪的,接着听到枪响,有些不淡定的队员,时而显现出隐蔽的身形,这让叶南飞抓住一个机会射出了一箭,这让对方侧地崩溃了,是信心的侧地崩塌,叶南飞和美奈子神出鬼没的袭击,而且不同方位,让他们很有一种被包围了的感觉,敌人无处不在。
  而你又不敢随意的追击,你不知道哪里设有陷阱,这仗没法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等一会就各个被分别拿下,想走都走不了,似乎领队下了命令,他们开始带着伤患往回走,而美奈子似乎还意犹未尽,他观察到美奈子的身形还要袭击对方,叶南飞马上吹了声急促的口哨,并向她移动,美奈子似乎不太情愿。
  「干脆把他们都留在这得了,放出去也是祸害。」
  叶南飞:「你疯了,这些就是滕涛的雇佣的保安,你想都杀了?再说穷寇莫追,师傅没教过你啊,追急了人家跟你玩命,差不多就得了,那边还有伤患呢,赶紧走。」
  叶南飞是召集李治国的伤如何,必须早点疗伤。等他们追上,李治国脸色已经很差,明显失血过多,他是肩部中弹,叶南飞动了简易的手术,拿出了子弹,并缝合,还用注射器抽了李永霞的血给他输上,总算度过了危险期,做了个担架,骡子和臭球抬着往营地赶,路上叶南飞询问了张陌被抓的过程,原来张陌是打听到这会所里竟然有录影,也就是很多客人的录影,张陌一听这要是弄到几盘可太重要了,于是夜里来偷,但你想想这么重要的东西,滕涛肯定会很重视,而且要论偷窃这事,张陌和那雌雄大盗比起来毕竟太嫩。
  被抓现行是可想而知的,不过这资讯太重要了,这会所具体接待过什么人他们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如果把这消息传出去,应该会有很多人紧张,现在战幕已经拉开,一切有用没用的武器都得扔出去,什么石头土块的,没准砸他们脑袋上也够喝一壶,叶南飞的意思他想去蒙江一趟,把这消息告诉马县长,而且孙便通知他开战了,该出手的该准备的,都得动手了。
  但李永霞等人都不想他这时候走,两位伤患啊,而且对方到底还追不追,没了叶南飞大伙就没了主心骨一样。最后还是美奈子自动请缨,她要跑一趟。就这样,美奈子半路直接奔了城里,而他们回了营地。尹令仪当然没有睡,而且给大伙准备好了饭食,恐怕这一晚她并不比大伙好受,那等待的滋味更是煎熬。
  这一夜的折腾,大伙都很疲惫,纷纷睡去,叶南飞看着身边的李永霞也进入梦乡,自己虽然更疲乏,但还是睡不着,心理还是禁不住忐忑,隐隐的不安,这营地太久没转移过了,这是个疏忽,而大战已经开始,自己这算准备不足啊,算是一招漏棋,高手之间对弈,一个漏招足以致命啊。但担心也没用了,总不能把沉睡的大伙在叫起来吧,再说了,滕涛就是能量再大,也未必找得到这里吧,自己想得太多,还是好好睡一觉先。
  大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日上三竿的时候,大伙还在沉睡,一夜的紧张和疲惫,哪里那么容易缓过来,可就在这时,叶南飞突然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鱼线猛的抽动了一下,耳边不远的铃铛突然晃动起来,很明显,有敌情,叶南飞的这根神经好久没被触动过了。他马上和李永霞叫醒大伙,组织转移。可是,两个伤患,一个孕妇,昨晚都没有准备,现场一片混乱。
  按他们的预想,如果敌人追踪来了,只能有两个方向,一个来自西面,这是蒙江通往乌拉之间的国道方向,第二个方向应该是东面,因为这是会所撤离过来的方向,而南面是不能去的,是蒙江县城方向,虽然还挺远,但也有村屯,逃的方向只有北面,可朝这个方向跑出几十米后发现有二十几人在前方等着他们。叶南飞赶忙组织大伙往东跑,可跑了没多远,发现前面不远陆陆续续的也有人出现,麻烦了,这是被十面埋伏了?
  谁下这么大本钱啊,是滕涛本人杀回来了么?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后面果然有人叫他:「吆喝,老同学,混的这么惨,又跑着山里来了,跟当年杨靖宇学的啊,妈的那不就是死路一条么,学谁不好啊,非得学个走绝路的人。哈哈。找的你好辛苦啊。」
  大家回头一看,正是滕涛带着一群人慢慢向他们逼近,而这群人里竟然还有员警,这让本就穷途末路的几人更显落寞,此时已成四面包围之势,员警虽然不多也有十多人,滕涛的手下四十多人是有的,各个自得意满,眼光中泛着戏谑之色,而叶南飞团队里,不能不说充满着很绝望的情绪,也很紧张,除了伤患,就是孕妇,骡子和臭球根本没见过什么场面。
  最让叶南飞崩溃的是,人群里他看见被人压着的猫肉,铁蛋,竟然还有庞小妹,庞小妹怎么也被抓来了,这该他什么事?形势不得不说已完全被人掌控,不但被围,就凭他手里攥着这几个人也完全可以控制住叶南飞了。叶南飞第一次感觉心里这么没底,以前那么多次艰难遭遇也没这感觉。
  叶南飞:「好大的阵势啊。」
  滕涛:「蒙江太小啊,都快被你翻个个了,以前小看你了,你是一条翻江倒海的龙啊,呵呵呵,可那又怎么样?在我的地盘,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叶南飞:「确实是你的地盘啊,员警都成了你的家奴了。」
  滕涛:「少跟我来这套,你在蒙江搞事,就是和蒙江人过不去,人人得而诛之。」
  叶南飞:「什么蒙江人?蒙江就是你腾家的吧,有几个蒙江人没被你腾家欺压过啊,真说得上,逆腾家者亡,顺腾家者昌啊。」
  滕涛:「是么?咱们今天不是老斗嘴来了,既然你这么瞧得起我,今天我就让你们先亡。」
  叶南飞:「慢着,滕涛,都是咱俩的恩怨,和他们无关,放他们走,你咋收拾我都行,我没二话。」
  滕涛:「艹,显得你很仗义是吧?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拉拢人心,这点我真的很佩服你,难怪李永霞她们对你念念不忘,最后还是背叛我,和你一起对付我。不过咱俩当初的约定可不是这样的啊,你输了,你的一切可都是我的了,可我后来才发现,我特么上了你的当了,你的一切,一点一切也狗屁没有啊,一个破商店不值几个钱还被烧了,唯一有点意思的就是你身边这几个女人,哈哈哈,我还有点兴趣。再说了,叶南飞,你感觉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么?」
第158章 十面埋伏
  眼前的一切,确实说明叶南飞他们已经一败涂地,失败者任由成功者处置也顺理成章,叶南飞:「那你到底想怎样?」
  滕涛:「想怎么样?其实我也没想好,不过这会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求我,求的我高兴了,我没准就先放了你心中最重要的一个,你在接着求,哄的我开心,我就再放一个次重要的,你看咋样?公平合理。」
  这就是啥呢?猫戏老鼠,这猫抓住一老鼠,它本来也不饿,可现在就抓住一只,那就图一乐,玩玩它,解解闷。这态度让叶南飞众人义愤填膺,而对方则兴趣满满的嬉笑着围观着他们,特别滕涛兴趣更浓厚。
  滕涛:「怎么?不服是吧?很不爽是吧?来人,把人带过来。」
  说着话,猫肉,铁蛋,庞小妹被带了上来,胳膊都被背过去绑着,猫肉一脸惊恐状,铁蛋则哭哭啼啼:「师父,对不起,我也没招啊,他们要对马红丽和曹立红下手啊,我没招了啊。」
  叶南飞马上明白了被暴露的过程,也确实是自己欠考虑了,以滕涛的能量,怎么会找不到这个线索呢:「铁蛋,像个爷们,别哭鸡尿腚的让人笑话,没人怨你。」
  滕涛一挥手,上来俩人,对着猫肉和铁蛋一顿拳打脚踢,惨叫连连,叶南飞:「滕涛,你有啥冲我来。」
  滕涛:「我说过的很简单,跪下来求我就行了,把我说开心了。说高兴了,一切都好办。」
  叶南飞犹豫着,毕竟男人膝下有黄金,那是男人的脊梁,骨头,尊严,这都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一旦失去这些,男人还怎么容身于这个世界。
  滕涛一下子拽过来小妹,并用匕首逼住她:「看来兄弟在你心里并不重要,不过这小美女在你心里多大分量呢?我现在,让你们把家伙都给我放下,不然先在她这白嫩脸蛋上来一刀,这算毁容不?」边说边作势要割下去。
  叶南飞:「慢着,我们放,放,都放下家伙。」边说边回头下着命令,大伙虽不情愿,可也没招。
  滕涛:「叶南飞,我现在让你跪下。」
  叶南飞也犹豫,妈的这家伙纯是在侮辱玩弄自己,小妹:「不要,叶南飞别跪,别让我瞧不起你。」
  滕涛似乎对这个倔强的女孩一直就不爽:「她妈的闭嘴,你个小逼丫头片子,总寻思我不敢把你咋样是不?」说着一嘴巴子扇了过去,打的小妹一个趔趄,不过这丫头哪里吃过这亏马上站稳,扭头怒视着滕涛,滕涛更是恼羞成怒,自己的淫威被别人藐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妈的我看你有多强。」说着上去又要打。
  要说小妹在叶南飞心里有多重要,他自己也未必知道,他为她做不了什么,更承诺不了什么,这几年也是躲着时候居多,尽量减少单独相处,但是要他看着她被伤害,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如果让他用生命保护她,他会毫不犹豫的,他不敢接受她的情谊,并不代表啊他不被感动,不被触动,没有心动。
  叶南飞:「别打,我跪,我跪。」
  腾涛松弛下来一些,回过头有点得意的:「唉,这就对了么,你们现在做的就是想招让我高兴,别让我不舒服。」
  叶南飞跪了下去,不得不说,这是对一个男人的最大折辱,也是一种气势上的打击,也是对整个团队打击。也是让人最快的心里上认同自己的失败,小妹痛苦的叫着:「不要,不要……啊……」
  滕涛把她猛的把她拽过来,用刀逼住她的脖子:「叶南飞,继续,求我,求的我高兴了,没准先把她放了,或者先放李永霞怎么样?哈哈,她们几个你感觉先放谁走呢,嘿嘿嘿。」
  叶南飞不知道这场猫戏老鼠的游戏还要多久结束,不过控制权在人家手里,现在人家要怎么玩,你就得怎么玩,妈的怎么求啊?献媚呗,糊弄一会是一会啊:「咳……额……我们吧,在您滕涛眼里,那就是虫子,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蛇鼠,您是大人大量,就拿我们当个屁,放了得了。」
  腾涛:「嘿嘿……不错,继续。」周围也传来嬉笑,嘲笑的声音:「对,接着说哈哈。」
  凡事就怕有了第一次,开了个头,下面就好做了,这么恶心的事和话,真做起来,也并不难,叶南飞似乎来了点感觉,思如潮水:「您生来高贵,我们天生就低贱,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和您作对,以后我应该做牛做马,在您面前做条狗。」
  没人注意,此时小妹已忍无可忍:「住口,别说了,叶南飞,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软骨头,你不是这么贱的,你是大英雄对不对?他们给你提鞋都不配,你站起来,是爷们就得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滕涛正享受着戏弄折辱叶南飞,弄死他没啥意思,让他灵魂都受到侮辱才好玩:「特么的闭嘴。」说着一嘴巴又扇了过去,小妹的一侧脸立显一手掌印,嘴角流下了血,可他还是倔强的扭头怒视着滕涛,并对着他吐了口带血的吐沫,这一口正吐在滕涛脸上,这更让他恼羞成怒,上去要接着打,小妹也没有退让,而是迎了上来,可是距离太近,小妹的腿脚也施展不开,双手还被反绑着,这么一冲撞,二人又都很激动,不知怎么弄到,突然俩人都僵住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等大伙反过味,滕涛已经僵持在那,而小妹的胸口多了一把匕首,一下子时间似乎被凝固了,滕涛一伙虽然凶猛,但杀一个被绑着的姑娘,还是很出乎意料,最惊愕的是叶南飞,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可以说这些年他感觉是对这丫头愧疚的,人家有情有义,你不敢接受,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眼前被杀,自己竟然无能为力,还有啊,是因为自己小妹才卷进来,怎么和四哥交代啊。
  叶南飞被吓到了,百感交集的扑了过去,这时候谁还管得了那么多,而小妹已经瘫软在地上,滕涛也有些措手不及退到了一旁,叶南飞把小妹抱在了怀里:「小妹,小妹,没事吧,这不干你的事啊,你为啥啊,为啥,为啥是你。」
  小妹有点虚弱:「南飞哥,被捅一刀挺疼的,你刚才是装的是不,不是怕了是不,你是……大英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叶南飞:「嗯,我是装的,是为了你,你别说话,咱去医院。」看着俊俏的脸上手掌印都有些发青,嘴角还有血迹,因为胸口插着一把刀,疼的小妹脸色煞白,额头上泛着冷汗。心疼的叶南飞抚摸着她的脸。
  小妹:「是么?是为了我么?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你啊,我都没被你注意过,下辈子,你只喜欢我一个行不?别的女人一个你都不看。」这时候她心理念念不忘的还是自己,叶南飞不免悲从心起。
  叶南飞:「好,只喜欢你一个,不说话,咱去医院……都让开。」他抱着小妹站了起来,对方的人不自觉的闪开一条路,可正当叶南飞抱着小妹往出走的时候。
  滕涛:「拦住他,今天一个都别想出去。」这是起了杀心了。叶南飞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滕涛并没有什么愧疚,可能在他眼里都是死人了吧,有可能早就打算把这帮人都料理在这,人间蒸发。可小妹是无辜的,他不能看着小妹死在自己怀里,他看向人群里那几个员警,其中有一个他有点印象,看过资料是蒙江的刑警队长,江长辉。
  叶南飞:「怎么,江队长,你是想看着有人被杀而见死不救么?你们还是人民公安,人民警察么,如果说我是罪有应得,可她还是个学生,她有啥错,有啥罪。」江长辉很为难的看了滕涛一眼。
  叶南飞:「这样,我们不走,你们几个公安送她去医院。」这次江长辉没有犹豫,让两个员警抬着小妹走,小妹虽然虚弱:「南飞,我要和你在一起,别让我走,我要看着你把这些人都打趴下,让那人跪在你面前求饶。」
  叶南飞感动又无奈,这丫头真是很傻很天真,摸着她的脸:「听话,你去医院,我在这替你报仇,我答应你,报完仇马上去看你,就再也不跟你分开了,好不?听话。」这事的发生反而成了转机,叶南飞反而一下子放松了。反正也就这样了,不如放手一搏,刚看着小妹濒临生死,让叶南飞决绝的感到,今天是个该了结的时候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叶南飞:「你们这些人,你们为什么来?有员警,也有滕涛的打手,保安,你们不会真的是为了什么义气,为了帮朋友来的吧?说白了,第一个为了钱,第二个为了好处,员警帮了腾大少爷,以后肯定能升官发财,这次事完事腾大少爷肯定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滕涛:「别特么听他瞎嘟逼了,上,一起上,往死里打,有事我担着,今天一个也别放过,江队长,刚才抱走那小姑娘别让外人接触到。完事咱再说。」
  周围几十人听着命令正要往上上,叶南飞:「慢着,你们急啥?特别是腾大少爷,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还有俩伤患,你们怕啥?我们还能飞了?今天这事,小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想算完,我也不会完,我现在只是告诉大家,你们别犯傻,你们跟着滕涛不外乎为了钱和好前程,可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两样都要捞不着。」
  滕涛:「哈哈,我擦,你特么这无赖想法都能想出来,埋汰我,造谣,你感觉这帮人会相信你?」
  叶南飞:「我说完,信不信随他们,也包括你,你看看可信不。滕涛,你现在没钱了,这点你承认吧?
  滕涛轻蔑的:「我擦,我以为你有啥惊人发现呢,原来我买煤的事,看来这事跟你有关啊?那又怎样?煤拉回来,用不上两个月,就能增值几百万,哈哈,我是大发一笔,怎么能说我没钱了呢?兄弟们,这事刚谈完,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都是好煤,很便宜买进来,秋天一出手就赚几百万,哈哈,叶南飞,谢谢你帮我把这消息告诉大家。」对方众人也都眼睛一亮。
  叶南飞:「那也就是你承认钱都花出去买煤了,可是你不知道,你已经没机会把煤拉回来并卖出去了,但你的三百多万却付出去了,你手里没钱了。」
  滕涛一听不太明白,不过也有点惊慌,毕竟数目太大:「你特么少在这瞎急吧咧咧,袁刚让我已经留在当地看着煤装车,用不了几天就都拉回来,再说了,几百万就能困住我?你特么也太傻比了吧?」
  叶南飞:「你可能会说,还有蒙江的银行可以任你提钱是吧?可惜,你都没机会了,这么些年,你在各个地方赊欠的账款应该不少吧?如果这些人知道你手头一点现金没有,他们会咋想?会咋做?是不是都会拥到蒙江来讨债啊?而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去银行贷款,把眼前的危机度过去,而且有你爸的权力面子,银行不敢不贷是吧?可如果你爸爸被上面调查呢?」
  滕涛:「放屁,谁敢查我爸?」
  叶南飞:「我艹,滕涛你可真有点让我鄙视了,你腾家在蒙江呼风唤雨,你不会幼稚的以为你家在整个乌拉省都可以只手遮天吧?你腾家在蒙江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不用我在这说吧,你们在场的这些人应该比我清楚多了,你们真以为上面的人会任你们为所欲为?这到底是谁的天下?政府招待所谢芳华跳楼案,矿物局长张立军案,韩金超被杀案这都是人命案子啊,你家还有多少贪污,卖官鬻爵的案子?经得住查么?如果这些你都不怕的话,你在三水门干休所里有不少录影啊,我想你录的时候没经过片里主角的同意吧,我不知道这些人如果知道你私藏人家私密生活的录影,会有何感想呢?」
  在看滕涛,冷汗可都冒出来了,脸上也不在那么淡定,这些都是自己的软肋,死穴啊,不过还是有点转不过来弯,刚刚还是自己掌控一切,想让他跪他都不敢站着,怎么突然间好像大逆转了呢,自己手底下几十号人呢,会怕他们这几头烂蒜?滕涛:「叶南飞,你别在这瞎忽悠,妖言惑众,不管你说的啥,我今天把你埋在这,不就啥事都不会发生了么?你别怪我,都是你逼我这么干的。」
第159章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叶南飞眼露凶光的盯着滕涛:「怎么?你以为大伙没兴趣听听你滕氏父子是如何欺男霸女的么?反正时间还早多得是,大伙不如扯点老婆舌,而且你未免太天真了,真的以为把我弄死你就安全了?怪只能怪你做的孽太多,蒙江被你欺压过的的人有多少?想要对付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不管我这里如何,外面早已动手了,有来要债的,有放消息的,有给上面递材料的,有准备接收权力的,更多的是等着看你家倒霉的,我要是你,这会应该往家跑,没准还能最后一次家庭团聚。」
  滕涛开始有些慌了,难怪这段感觉不对劲,没想到这小子套路这么深,竟然算计到自己的根本了:「都特么瞎站着干啥?赶紧上,能死他,赏金一万。」不过这回他们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谁想动手,好像都在等一个答案。
  叶南飞:「你急了,滕涛,你也有今天。」说着话他看向了刑警队长江长辉:「江队长,你刚才出手救我小妹,就冲这点,我怎么谢你都不过分,在这我先劝你,今个这事你别插手,如果不信,你派人回去探听一下,我知道你也是有许局长的命令,作为下属没办法,可他们现在马上要倒了,你没必要跟着往下跳啊。如果你不想做的太绝情,可以做壁上观。」江长辉不露声色,不过没一会员警堆里却悄悄的消失一个人。
  叶南飞接着道:「我也劝那些为了钱和前程来的人,你们也停手吧,滕涛说的没错,秋天以后他就有钱了,可他们父子挺不到秋天,明天能不能挺过去也说不好,你们在跟着他混下去,不但捞不着钱和前程,还可能沦为同谋,帮凶,到时候不是钱和前程了,是牢狱之灾。江队长,这会如果是我,应该主动去找马县长或者徐书记,这时候正是用人之际啊。」
  滕涛气急败坏的:「储建华,单永和给我干掉他,一人五万。我就不信,蒙江谁敢把我咋样。」
  叶南飞:「慢着,急啥啊?最吸引人的部分来了,你滕涛不想听,不代表大伙不想听啊,堂堂的公安局长,竟然亲自把自己老婆送到滕明远跟前,供腾部长享用,他还在边上侍候着,请问你们谁能做到这点啊?对了也别把公安局长说的这么惨,腾部长也给局长大人找一位美女服侍,好像是你们干休所的所长俞立影,不过我听说俞立影可是你滕涛的相好,哎呦,够乱啊,而且我听说这位俞立影好像和腾大公子也有一腿吧?」
  这信息量太大,在场的人听的无不张目结舌,这,想都想像不出啊,什么情况,都意味深长的看向滕涛。滕涛哪里还听得下去,把手伸向身边储建华的腰里,估计是掏枪去了,叶南飞虽然嘴里一直说着,可眼睛也没闲着,随时观察着滕涛,这么半天他说的无外乎几个目的,可以看出很多地方他都是虚张声势的,夸张的,故弄玄虚,第一让对方士气,决心动摇,挑拨离间他们,现在看来效果很明显,虽然不一定相信,不过明显是想在观察一下看看,第二激怒滕涛,让他失去分寸,也就失去了判断力,这种情况下很可能做些蠢事。第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在浪费,拖延时间,时间拖的越长,变化就有可能出现。
  果然,滕涛被揭短,羞辱,但又指挥不动的情况下,终于忍无可忍亲自出手了,而叶南飞的动作更快,在他的枪还没拔出来的情况下,腰带剑已经挑中了他的手腕,接着又连续几剑连刺带挑,已伤了他几处,而储建华等人也不是吃素的,纷纷上来救护,毕竟这么多年,身边还是有一些死忠份子,大约十多人把叶南飞围在了当中。
  此时完全可以看出交情和人品,冲在最前线的肯定是受滕涛恩惠最多的,而且本人又义气,仗义的,围在周边,做样子,想上,又不想玩命的,应该是受过恩惠,但人鸡贼,不想以死相报,但是临阵脱逃,又怕被身边人看扁,而在远处观望的,多是临时召集的周边人员了,这类人是有便宜,肯定冲在最前面,有危险最先逃,而且被叶南飞这么一忽悠,既没好处还有可能跟着一起倒霉,还是站边上看看再说吧,这总不犯病吧。剩下那几个员警也很尴尬,左右不是。
  对方手里都是些木棒,铁管,片刀,虽然个别有枪,但绝对不是标配,边上还站着员警,谁敢随便用啊,而且这么些人围着一人打,也没必要用那玩应吧,丢人不。叶南飞上下腾挪,艰难的支撑着,毕竟他的剑很软很轻,不适于格挡招架,而对方又都训练有素。而此时李永霞等人一看其他几十人好像没打算参与,就安排李永红,臭球留下照顾伤患,自己带着骡子冲过来支援。
  虽然三人对十多人,没有改变根本形势,可总算减缓一点叶南飞的压力,更关键的是,叶南飞的忽悠起了作用,明显影响了对方的战斗力,似乎谁也没打算出多大力,更像是在做给滕涛看,算是尽一种义务的感觉。这就成全了叶南飞等人,谁会想到,几个人外带伤病员,在几十人的围困中,挺到这个局面,但还是不容乐观,因为就算对方都在等靠,可人家靠的得起啊,人多,而叶南飞几人是靠不起的,一旦己方败象尽显,那些观望的人会不介意上来踏一脚。卖滕涛个人情,又没啥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正在双方僵持,叶南飞有点不支,而越来越焦急的时候,外面围观的人开始骚动,混乱,和叶南飞等人纠缠的也开始跳出圈外,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叶南飞才有精力分神注意外面,只听得:「都别动,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
  而此时江长辉队长还在旁观中,一看竟然是上面刑警队杀到了,一时也弄不清啥情况,但也得表示一下态度啊,自己几个员警在这干嘛:「啊,哎呀孙队长啊,我们也是领导指示我们过来,也是赶上这事,这不正打算上去处理呢么,你们真有速度啊,这么快就赶到了,不知道是抓谁来了?」他一看竟然还有蒙江的同行也在,只能试探着问,怕站错了队伍啊。
  那叫孙队长的:「还有谁啊,不是滕涛么,市里领导大动肝火,不知道犯啥事了,要必须捉拿归案,听说他势力挺大,这些人都是他的么?果然阵势不小啊,都抓起来。「这一说不要紧,立马混乱了,这帮都是老江湖了,谁会听你那套啊?你说不动就不动啊,都这么听话,早就没有黑社会了,现场顿时陷入混乱,滕涛带来的人四散奔逃。
  滕涛的第一反应就是计划成功了,上面开始动手了,没想到这么快啊,是不是都着急录影的事啊,猛地又想到,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能让滕涛跑了,自己和他今天必须来个了断,也是为小妹报仇。一转身,寻找着滕涛,这家伙果然鸡贼,还好叶南飞及时想起,他已趁人不注意,反而往人少的北面溜去了,叶南飞赶紧追了过去。
  那储建华和单永和果然够义气,竟然还守护在腾涛身边,三人在前面跑,叶南飞在后面追,眼看距离人群越来越远,最后看不见了,只听见四人粗重的喘气声和林中奔跑的声音,三人可能突然感觉不对劲,后面不过是叶南飞一人在追,而他们是三个人,跑的好没道理啊。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就达成一致了,人可以忍受失败,但也得有个限度不是,三个人被一个人撵着跑,还要不要脸。
  三人停下脚步,回头瞪着叶南飞追上来,叶南飞一看,不怪兵法上讲穷寇莫追,这不把人追急了,回头跟你拼命来了。不过叶南飞对眼前这三人应该有信心的,而且不管有没有难度,今天滕涛他是势在必得。于是抖了抖手里的腰带剑:「咋的?不跑了?这就对了,来个公平的决斗,别仗着人多势众,来吧,是三个一起上还是滕涛咱俩单扣啊?」
  滕涛可没那么幼稚,他的长项可不是打架斗殴,而且这些年自己身处高位,更不需要自己动手打打杀杀了,储建华和单永和很自觉的迎了上来,双方都是干脆的人,二话不说斗在一起,这俩人都是军队出身,冷兵器的训练并不是很多,徒手格斗倒是很在行,此时手里个拿着根短棍,估计也是随手拿手下的家伙,打起来后,叶南飞才觉得自己未免轻视二人了。
  他自以为刚才可以勇斗十多人,可刚才是大伙都出工不出力,而且这俩亲信一直跟在滕涛身边,并未出手,而此时可是玩命的时候了,早点料理了这家伙好逃命啊。士气根本不同,而且那两根短棒舞起来也是呼呼声风,他那腰带剑只能避实就虚,一时斗得难分难解,而滕涛站在一边焦急的等待,他认为这俩干将打叶南飞一人应该不成问题,马上解决,好一起逃,并不是他多讲义气,而是这两人在身边更安全一点,毕竟身边得有可指使的人啊。
  而他没趁机溜走,给自己留下麻烦了,因为李永霞也跟着追了过来,这时看见这情况,奔着滕涛扑了过去,滕涛一看转身就跑,储建华二人一见主子跑了,而且有危险,不免心急,有点无心恋战,可叶南飞哪里会放过他俩,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俩身上浪费太多精力没必要。
  叶南飞边打边道:「我说哥俩,真的令人佩服,这时候了还跟着滕涛,何必呢,你们俩比我还清楚,腾家完蛋了,你俩打算跟着一起陪葬么?」俩人呢一听,果然手上慢了下来。
  叶南飞:「我知道二位很讲义气,可你俩救不了滕涛,这是上面要收拾他家,而且他们父子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比我更清楚吧,那一查,他腾家还有好?不如你俩趁这机会,赶紧逃,我也不为难你俩,我的仇人是滕涛和二位没啥关系。如果再不逃,怕是没机会了,真得陪滕涛进监狱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是很无奈,他俩不是土鼈混混,在部队干过,跟着滕涛这么些年也见过世面,在这个非法制的国度里,你的覆灭就是领导的一句话,特别是滕涛家族这种有权有势的,一旦失势,逃都没地逃,在蒙江百姓眼里他们是天的存在,可他们在上方眼里又何尝不是蝼蚁。
  叶南飞:「二位也算尽到心,够义气了,该走就走吧,一会员警赶过来就不好办了,以后有啥困难尽管到乌拉找我。」
  他俩也没说啥话,叹了口气,对着叶南飞一拱手,转身走了,叶南飞也出了一口气,赶忙转身顺着滕涛和李永霞的方向追了下去。
第160章 她是谁?
  以叶南飞的速度,追他俩根本不算个事,等他追上,滕涛正在求李永霞,而李永霞似乎也很为难,也很挣扎:「永霞,咱毕竟在一起好几年啊,我可没啥对不起你的地方吧?你说你真的狠心把我交给叶南飞?交给员警?你就放了我又有谁知道?这几年咱们咋也有感情吧?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
  李永霞:「你还说?我们姐妹俩那么真心对你,你还不是玩腻了,出去瞎搞胡搞,这些我也认了,可你明知道,我们和南飞哥的关系,还故意派我们去杀南飞哥,你安得什么心?还敢说真心对我?」
  滕涛:「永霞你误会啊,我知道你和叶南飞的事,我不是嫉妒么,我寻思,你几个弄死他,也算了了我的心事,你们也就死心了,以后咱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多好?」
  李永霞:「还狡辩,我们之间打杀起来,不管谁死了,伤了,那能好得了么?开心得起来么?」李永霞内心是很纠结的,毕竟相处了好几年,这几年中,她也是动过真情的,虽然滕涛对她未必真心,在外面沾花惹草,或者她本身就是他惹的其中一根草,但说心里话,总体上对她们还是有恩的,收留了她们,物质上一点也没亏待过她们。最让她伤心的无外乎是利用她,瞒着她让她们来对付叶南飞,可眼下,真让她如何如何对滕涛,她真下不去手。
  此时叶南飞已经绕到滕涛背后不远处,这一幕他是看不下去了,相当于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另一个人如俩口子般斗嘴吵架,很怪异,更让人妒火中烧,而且本来他和滕涛也不共戴天了,于是冲了出来拍了他肩膀一下:「她不忍心对你下手,我可忍心。」说着话,滕涛也惊恐的回头那一沙那,叶南飞一拳砸在了他眼眶子上,滕涛一下子被砸的眼冒金星,还没等缓过来,叶南飞的拳头已经如雨点般砸下来,这么些年,淤积在叶南飞心理的苦闷,抑郁,都是因为这个人,自己小小年纪背井离乡进森林过着野人般的生活,来到城市,也过着躲躲藏藏的盲流似的生活,终于安定下来了,又被眼前这人打乱。
  叶南飞拳脚相加,而滕涛完全如一人形沙袋,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别说叶南飞第一拳就把他打蒙了,就是正常打,他也不是叶南飞的对手啊,以前打不过,现在更打不过,多年的养尊处优,酒色财气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他被打的不但毫无还手之力,似乎连简单的用手护住头都不会了,估计是没来得及,叶南飞的拳脚太狠太快,打的他,摇摇欲坠,却到不了,因为要往一面倒,一定会被打的摆向另一面,同样,到了另一面,一定又会被打的倒向这一面。
  边打叶南飞嘴里还唠叨着:「这么些年我就是躲着你,你特么就不能放过我么?走到今天也都是你逼的,你倒是接着装啊,接着牛逼啊?」
  李永霞在边上紧张焦急的看着,如果按刚才和滕涛单独在一起的情况,她是早想放滕涛走的,反正也已经倒台子了,也没啥威胁了,唯一让她不敢下决心这么做的,就是没法向叶南飞交代,而这会,看着两人打在一起,更是焦急,但又不敢说啥,你说啥?替滕涛求情么?会不会让叶南飞误会自己还和他藕断丝连,和他旧情未了?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叶南飞和李永霞回头一看,李永霞不认识,但叶南飞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宁思柔,她跟着大队过来的,一直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叶南飞,后来看见李永红他们。问了才知道大体方向,追了过来。
  叶南飞手一停下,滕涛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已经口吐血沫子,身体痉挛的抽动着,看着挺吓人,宁思柔马上跑了过来:「你疯了?你这是要杀人啊?把人往死里打?」
  叶南飞喘着粗气,来回揉着左右手:「我倒是真想杀了他。」
  宁思柔:「你给我过来。」边说,边生气的把他拽到一边,并且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打的叶南飞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咳着:」哎呀……你想打死我啊?」李永霞也急了:「你要干啥?凭啥打人。」
  叶南飞赶紧对着李永霞摆摆手,宁思柔看了李永霞一眼,那目光可不友善,李永霞同样回了一个充满杀气的目光。宁思柔:「我真想打死你,你还打算瞒我到啥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上面派我来,我还找不到你,你这回又惹了多大的乱子啊?你能不能少让人担点心啊。」宁思柔很生气,主要是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有种被遗忘了的感觉,这最让她受不了。
  叶南飞:「我不就是怕你担心,怕牵扯到你才没敢让你知道的么,现在参合进来的人大多受伤,要么被连累,小妹现在还生死不知呢。」
  这么一说,让宁思柔气还消了点:「他们都是你朋友,都能帮上你,还替你受伤,都比我强是不?」
  叶南飞:「这次都是黑事,你不适合参与,你看你现在不是正好来收拾乱摊子来了么,不过我那几个兄弟想办法弄出来,别搅合进这破事啊。」
  宁思柔:「这时候才让我帮你擦屁股,我咋帮?啥都不知道。」回头看了眼李永霞:「她是谁?」李永霞同样投来质疑的目光。
  叶南飞:「她就是李永霞,当年在林子里的时候,总在一起了。」宁思柔当然知道他那段经历,眼神立马缓和很多:「你好,我叫宁思柔,算是叶南飞的朋友。」回嗔怪的看了眼叶南飞:「算不算朋友?」
  叶南飞:「嘿嘿,算,必须得算。永霞,这位是思柔姐,救过我好几命呢。」
  李永霞眼光也一下柔和下来,虽然醋味更重了,因为她发现眼前这女人很漂亮,不知是一身警装的原因还是个人气质,总给人很特别的感觉。
  宁思柔:「那你俩现在是直接走啊,还是跟着我一起回去啊,要是走的话,我就说没抓住你俩,反正要抓的人已经抓住。」
  叶南飞:「不能这么走,还有兄弟在那边呢,而且这么走了,上面有人怕不放心,干脆把事情解决利索,不然后患无穷啊。」
  回到事发地,该抓的都抓了,没抓住的也跑了,李永红等人也被控制住,荣宽也在场,不过互相都使了个眼神,假装不熟。通过宁思柔,那带队的孙队长单独叫了出来。叶南飞把事情前后交代了一下,当然是改编过的。比如这整件事情,不在是私仇,而是县长和邹梓楠俩人早就发现腾家在蒙江的很多犯罪事实,但苦于没有证据,于是派他们几个调查证据。
  然后把调查的几个案件交代了一下,当然还有领导最重视的录影带,叶南飞交代,自己只是听说了,肯定有,但自己没偷出来,现在必须封锁干休所,里面应该有不少证据,这么一说,大伙心知肚明了,上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其他都是次要的。叶南飞建议,这次事件的功劳应该是市刑警队和蒙江警方还有马县长协作的结果,而自己不应该露面,否则,说不清道不明,而且还给马县长带来麻烦,自己私自雇私家侦探,调查同事,你这目的在正确,程式也不合法不是。
  而且这次事件主要是马县长一系的领导的动作,录影带的事触动很多人的神经,属于犯了众怒,所以清除腾家应该是共识了,那么和马县长一系站在一起暂时是不犯病的,是有共同利益和目的的。当然叶南飞等人就当没出现过,对大家都有好处,也少了麻烦。孙队长很高兴,感觉叶南飞很识大体,有觉悟,安排宁思柔,把他们送到县里治疗。
  临走,叶南飞碰到了江长辉,叶南飞把他介绍给孙队长,而江长辉很识时务,叶南飞只是简单的说了厉害关系,这家伙就明白,和孙队长等人打成一片,马上成了盟友,而市局当然也希望蒙江县局有人啊,这样好开展工作啊,否则两眼一抹黑,你怎么和许国辉斗?
  众人回到城里,马上送伤患去医院,叶南飞则火急火燎的去看庞小妹,不过临走前和美奈子耳语了几句,美奈子消失在人群中。而接下来让叶南飞难以接受的是,小妹没被抢救过来的噩耗,叶南飞当时就傻眼了,尸体已经被挪到太平间,叶南飞跑到太平间非得要把小妹抱出来,虽然在林子里看到小妹伤的很重,预感可能不妙,但这一时刻真的到来,他还是接受不了。
  医院也不能让他这么干啊,李永霞姐妹还有骡子也都拉着他,劝他冷静,看着她的脸庞,虽然失去血色,可也如睡着了一般,看着挺安详,叶南飞很难相信,在小妹临走的那一刻,自己不再他身边,四哥也不在她身边,她得多难受,可为什么会这么安详,也许那边的世界比这更美好,以她善良直爽的性格,应该是去了西方极乐世界。自己后悔,当时不应该离开她,最后的时光应该在她身边。
  接下来的一下午,他都守在太平间,大伙劝也不好使,最后还是宁思柔来了,连训,在劝的:「你这样对小妹好么?走了都不让她安宁,好好让她上路吧,还有啊,庞四那你还不通知去,不让她哥来见最后一面?」这样才算把他劝了出来。
  快到傍晚时,四哥和四嫂才赶到,四哥的悲痛可想而知,小妹在他眼里不止妹子那么简单,他的身份亦父亦兄,对小妹的疼爱无以复加,而一直以来小妹总是缠着叶南飞,他不是不知道,也感觉不妥,可为啥不管呢?是舍不得关,而且和叶南飞在一起后不但学习成绩好了,别的也没见啥副作用,可今天终于让他后悔没阻止小妹接触叶南飞了。
  痛苦过后,发现叶南飞还沉默的守在太平间外:「你特么的和我咋保证的?」说着话,抓着叶南飞的衣领子把他顶到走廊的墙上。
  叶南飞:「四哥,是我没保护好小妹,我对不起她,你咋收拾我都行。」
  四哥:「你特么的,早就感觉小妹总跟着你不是事,呜……都怪我啊,没管住她,要是离你远点,不就没这事了么……呜……这孩子才多大啊……」
  打归打,骂归骂,最后还是叶南飞亲自押车,带着小妹回了乌拉,并亲自选的坟场,别人说得先火化,他坚决不让,最后走了两天,终于在城郊一个水库边的山岗处找了个窝风向阳的地方,他的标准是,风景要好,前有水,后有山,远处还能眺望到市区,他怕看不到市区,小妹会寂寞,埋完小妹,他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说了一句话:「小妹,我会常来看你的,喜欢啥你就托梦给我。」
  悲痛过后,生活还的继续,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小妹的后事,并没有关心滕涛事件的后续,他感觉关心也白关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事了,自有人会处理,不过那三百来万的煤款,是不是应该有自己一份啊,应该是分赃的时候了吧,自己这面损失很大,商店被烧,小妹死了,还有兄弟们受伤,再说李永霞她们来投奔自己也得需要钱来安排,这需要一笔可观的数目,别出手晚了,被陈茹他们私自吞了,这么大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出卖的。那么首先要找的就是陈茹。
第161章 分赃不均
  小妹的后事一办完,叶南飞马不停蹄的来找陈茹,这是第一要务啊,至于滕涛死没死呢,滕明远和他连襟一起完蛋没,爱死不死,这都下一步在打听。不过看到陈茹的时候,这感觉可就有点微妙了,虽然陈茹很会掩饰自己,但叶南飞多敏感,大有共同的敌人完蛋,盟友之间开撕的感觉。这也不能怪陈茹太拜金,太现实,人之常情么,互相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那啥心气,等没利用价值了,再来见你的时候,是来讨好处的,换谁心里也得起疙瘩。
  而且这背后还有很多不得已的原因。叶南飞感觉气氛不佳,就开门见山:「茹姐,滕涛那煤款,咱们是不是该分一分了。」
  陈茹面露难色:「呀,南飞,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光急着来分钱,可你知道现在这事有多麻烦么,很烫手的。」
  叶南飞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这是怕啥来啥啊,担心这帮人独吞,瞧着真的要这么干啊:「咋的了?是不是都嫌这钱少了啊?都想多占点?我跟你说茹姐,这次合作干掉滕涛,我们可是冲在第一线的,小妹还死了,伤了我好几个兄弟,我那一份说啥也不能动了啊。」
  陈茹:「说啥呢?谁要动你那份?你把我陈茹看成什么人了?要说这事还不是得怪你?你守着那么多人的面,当场把用煤套现的事都端了出来,现在谁都知道有这笔钱,你说谁不惦记?要说拎静啊,干脆把钱都吐出来,交给警方,或者法院最简单,要是不认可,你说这钱咋分?给谁不给谁?」
  叶南飞:「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当时那阵势你是没看到啊,相当凶险,那我不拿出点乾货来,能镇住这帮人么?再说了就算当时我不捅出来,只要滕涛被抓,这笔钱就瞒不下,当时咱们谋划的时候就有漏洞。」
  陈茹:「你也知道瞒不下,你也知道有漏洞?当时合计时候你没在场咋的?」
  叶南飞:「你看……这方面你不是专家么。」
  陈茹:「行了,别互相埋怨了,这笔钱是成了烫手山芋了,不过我可听说五交化,滕涛的办公室着火了,虽然火势不大,但保险柜里的东西都不翼而飞啊,据说里面不少现款和金条啊,这事不会跟你有关吧?」
  叶南飞有点慌乱:「哎……陈茹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纵火,盗窃这可都是大罪啊,而且事发时候,我可都有不在场的人证啊。」嘴里边说,心里不免惊叹,这娘们真是人精。
  陈茹:「算了,我就是一问,那你看,咱们这笔钱应该怎么处理?」
  叶南飞的气势立马矮了一截:「不是,那陈姐,现在到底啥情况?浩宇哥和马县长他们啥态度啊?」
  陈茹:「他们可比你有觉悟多了,官场里的事他们比你更明白,当初咱们一起合计的有浩宇,马县长,邹经理,你,我,还有内蒙那煤场的哥们,这钱本打算咱们几个悄么声的分了,浩宇属于帮朋友忙,在中间搭桥牵线的,要不也没咱们之间的合作了,浩宇当初不想要这份钱,认为自己没干啥,可咱不能不给吧,这要让朋友寒了心,以后还办事了不?」
  叶南飞:「那是,那是,必须给啊,还不能少给。」
  陈茹:「马县长和邹经理倒是好说,给一些就行,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扳倒腾家,自己上位,政治上的好处比钱上的更大。可我那煤场的哥们得拿一笔吧,你说你冲在第一线,人家那也是和滕涛面对面打交道啊,一个没做好,滕涛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叶南飞:「是,咱那时候合计,不也是给么,我也没说别的啊。」
  陈茹:「再就是咱俩是大头了,都是出工出力最多的,不过现在情况可变了,各级主管领导们都知道了这事,你说咋办?」
  叶南飞:「怎么这些领导这么在意这些钱么?不是更应该在意,那些录影带和滕涛知道的内幕么?」
  陈茹:「咳……嗯……算你还有点头脑,所以只有滕涛这人消失了,咱们才能放心的分了这钱,当然,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那些领导的意思,他知道的太多了,他活着,很多人会睡不着觉的。」
  叶南飞虽然预料到,但真的听到后,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子,果然够黑啊,而且女人狠起来也挺可怕的,这陈茹是为了钱,还是为了领导满意,还是和滕涛之前有仇啊。
  陈茹:「今天跟你撂个底,反正你从头到尾都参与了,也没必要瞒着你,再说还有那煤款的事得给你个交代,滕涛肯定得消失,但这钱也不能消停的拿了,必须领导们拿大头,咱们分小头,你觉得咋样?」
  叶南飞这会头都大了,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成,成,茹姐你咋安排咋是吧,关键是把事摆平擦干净,要不这钱拿的不踏实,我也不敢拿啊。」
  陈茹:「咋的?能信着我?」
  叶南飞:「信,绝对信,从心往外的信,这事你就造量着办吧,我没意见。」
  陈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行,你要信得过,我就尽力办,尽量给你多争取点,当然是在领导满意的基础上。」
  叶南飞心里话,么不信也没招啊,离了人家你还真玩不转,只能她咋说咋是了,多少就看陈茹的良心了:「不过我有点好奇啊,茹姐你为啥这么一门心思的对付滕涛呢?你俩有啥过结?」
  陈茹:「为了这笔钱算不算???唉……那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他坑过我一回,其实细想起来,这事他做的也没多过分,只是我自己感觉受不了,本来想跟你一起报复他一下,没想到这么严重,有些事,一旦开始就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了。」
  离开陈茹,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伤患还在医院里养伤,李永霞她们要安顿,都是来投奔他来了,商店需要翻修,老婆极其家人要接回来。安排没伤的人分头行动,这段时间只花钱,没进项,那点积蓄也快折腾差不多了,好在滕涛的保险柜里那点现金和金条,这么说是哪保险箱被盗是他们干的?对,就是叶南飞去医院之前交代美奈子,当晚美奈子就把那办公室给端了,临走放了一把火。
  这点钱算是救了叶南飞的命了,要是指着那煤款,得指沟里去,为啥说救命呢,那翻修需要大笔钱,兄弟们受伤,受损失的你不得补偿一下子,特别是小妹,补偿多少他都感觉不够,还有华姐不得不提一嘴,损失也相当大,不但商店着火时候连带着被烧了,后来滕涛查叶南飞的关系网,最先,最容易找到的就是华姐,把华姐和珠子堵在家里,一顿皮肉之苦是难免的。
  珠子当然没有革命烈士的觉悟和情操,而且曾经有一段对叶南飞挺不满,于是出卖是很正常的,不过他底细确实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可以去找铁蛋和猫肉,于是猫肉和铁蛋暴露了。猫肉本来就是胆小,懦弱,哪里见过这阵势,当时就瘫了,而铁蛋倒是有些骨气,只不过被堵在家里的时候,马红丽娘俩也在,在马红丽被强奸后,铁蛋不得不招了,倒不是他看着马红丽被强奸后才招的,只是等他招的时候那边已经开始了,这事很难半道刹车。
  得回因为滕涛着急找叶南飞,否则,这娘俩难逃厄运,滕涛安慰下属说是,到了地方可你们劲的折腾。就这样,这两家,虽然都出卖了叶南飞,可你也不能不义啊,毕竟因你而起,而且损失很大。这事必须补偿的。不过他还是拿着金条先去了庞四家,结果被庞四骂了出来。
  庞四:「你特么啥意思?想花钱买心安是不?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不欠小妹的了?我偏让你欠着,一辈子还不完。」骂的叶南飞一点脾气都没有,不过骂归骂,哥俩的感情却是越发的好。
  红姐回来后,听了事情经过,一个劲的后怕,和家破人亡擦肩而过,谁不害怕啊。跟着叶南飞提出让张陌和尹令仪俩口子入住自己家,红姐没多想就同意了,因为也没啥可拒绝的理由,人家尹令仪是叶南飞的师妹,师父已经死了,剩下一人,多可怜啊,就剩叶南飞一个娘家亲人了,那你不管谁管?而且正怀孕,需要照顾,张陌也不用说,妹夫,又是为了帮自家男人受的伤,搬过来就对了。
  叶南飞的想法也简单,尹令仪除了老公,就自己一个亲人,师父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师妹,自己要不照顾好了,对得起师父么,再说小妹出事以后,他更加倍照顾身边的人。还有就是小姨子应该不得不搬走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她这整天在自己面前晃,很提心吊胆的。
  其他几人,本打算租个三室一厅,都住一块得了。不过经过争论和自己琢磨后,感觉还是不妥,自己和美奈子,李永霞肯定还得藕断丝连,你都弄一起去了,到时候咋整,还怕事不够大么?而且李永霞和李永红以不愿和臭男生住一起为由,要求单住。美奈子,私下里也找叶南飞说想单住,以美奈子的个性,是很难和别人供住一个屋檐下的。
  就这样,给李治国和胖子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美奈子单租了一个一室一厅,李氏姐妹单租了一个一室一厅,没办法,现在四下用钱,这么个租法已经非常奢侈了。骡子带着铁蛋,臭球跟着翻修房子,铁蛋因为马红丽的遭遇,补偿了一万,华姐家补偿了一万,因为不但人挨打了,家里生意和商店都损失了,房屋维修和叶南飞的店一起,不需她额外花钱,其他人各补偿五千。
  李永霞等人就不需现钱补偿,因为马上要在棋盘街开分店,算大伙入股。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还好现在这些人差不多都能帮他独当一面。看来正事上只要他确定个方向,具体琐事大伙都分着干了,正事没让他多操心,可闲情越来越让他费心,别忘了,他的女人可都聚拢到身边了,老婆回来了,都说小别胜新婚啊,何况这哪里是小别,简直就快成了生离死别,二人也格外珍惜这劫后余生,虽然有孩子,可把孩子哄睡了以后,总要忍不住温存嗨皮一番。
  第二天那种久旱逢甘露后的丰润感,让张陌俩口子艳羡不已,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里面的猫腻啊。家里这正常交公粮是必须的,可美奈子呢?她自从和叶南飞重逢后,激情和欲望似乎被唤醒了,极其凶猛,每次和叶南飞单处,都有榨干吸尽的感觉。弄得叶南飞都有点怕了,可又舍不得。
  那李永霞呢?一直对她亏欠最多,除了生活上,物质上多照顾,感情呢?欲望呢?一时让他有点照应不过来,体力也难支应啊,而且还要顾及到各方的感受,美奈子还好说,她都知道谁的存在,李永霞不知道美奈子的存在,这就要加小心,而最难应付的是自己老婆红姐,她是不知道几人的真实关系,不过她知道和李永霞之间有恋情,而美奈子长的又那么漂亮,这很让她紧张,那么如何处理好几方的关系呢?
第162章 重逢姐妹花
  上回书咱说到,叶南飞在几个美女间疲于奔命,不过呢,过了一段,有了些转机,咋回事呢?因为几天后,红姐和他的热乎劲就过去了,重心再次转移到孩子身上去了,没办法,母爱就是这么伟大。而且有一点也缓解红姐独自在家的无聊和寂寞,那就是尹令仪的出现,看来当初让这俩口子留在家中的决定太英明了。这俩人到一块,不但有了伴,还互相有了助手,寂寞时,互相吐露心声,又可以交流带孩子做家务的心得,真是其乐无穷啊,这俩爷们回家后都有种吃醋的感觉,怎么着姐俩处的比对自己老公都热乎呢。
  美奈子呢?不是她也热乎劲过去了?那倒不是,她还是热乎,不过叶南飞不能天天来热乎,而大伙都忙着生意上的事,比如在棋盘街找门市,地点,费用都要考虑,之后是装修,进货,得回有李永霞帮着张罗,其他几人跟着跑腿。可人家美奈子是坚决不参加你们这些俗务,她感兴趣的是打架,杀人,盗窃,可这些事是天天能有的么?
  可最近,不知怎么机缘巧合的,让她找到了一个感兴趣的地方还有那么一帮子人,啥地方呢?一种歌舞厅的更新换代版,有点夜总会的意思,只是规模没那么大,但是由比酒吧地方宽敞,内容丰富,她有一天无聊,发现这里面挺热闹,怀着探奇的心理进去了,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更让她着迷的是那个台上表演的乐队,她顿时有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入伙并不复杂,也不困难,谁会拒绝一个大美女的主动加入呢,估计只会兴奋的几夜睡不好觉,估计这乐队以后会发生很多故事,人际关系也会复杂起来。
  美奈子有了热衷的事,叶南飞的压力也就缓解了,所以说呢,女人都是不能闲的,闲了就要搞事的,搞得你心神不宁,这下好了,三个女人缓解了俩,那李永霞如何呢?最近还真是和她一起的时间比较多,牛马行店翻修有骡子他们看着,他主要忙活棋盘街店的开张了,毕竟兄弟姐妹一大帮指着这玩应开伙呢。
  本来形势已经好转,不在需要那么穷于应付,三方调理得当,谁也挑不出来毛病,而且最近由于忙,还在李永霞这住了两宿,和红姐找好藉口,并没有引起怀疑。可问题出在了居住条件上,因为李永霞和李永红是同住的,一室一厅,就一个卧室,而李叶二人会轻易放弃这相聚的机会么?
  可能有的看客不理解了,当初这姐俩不也共侍一夫了么,怎么几年不见反而生分,清纯起来了?这事吧,再次见面,总得有个开始吧,其实往往怎么开始,就把人难住了,而且还有可能是一方或者双方都不想开始呢?叶南飞和李永红的状态是这样的,叶南飞本就够头疼这几份感情的,他可不想在欠什么感情债,别是光为了刺激那几分钟,结果要负一辈子的责任。那是需要精力的,是很费神的。
  叶南飞还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按现在的话讲,直男癌患者,并且症状挺严重,身边的女人他都想负责啊,照顾啊。现在连李永霞和美奈子他都承诺不了什么,还敢碰李永红么?而李永红到没想他负什么责任,可毕竟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么想什么就直接表达,女人么,总要矜持一点,再说,她也知道现在的叶南飞已经结婚,恐怕情况挺复杂,该不该,能不能趟这道浑水,确实需要考虑。于是这事就这么拖了下来,二人有时候竟然有点尴尬,毕竟原来那么亲密过,现在却显着生分了,叶南飞也怪怪的,以前得着机会她就往自己怀里钻的。
  事情本来没啥了,都是过去时了,问题出在居住条件太小,如果两室一厅,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叶南飞一留宿,麻烦来了,怎么住呢?客厅里倒是有沙发,卧室里两张床,还是李永红比较有眼力见,主动说有事出去一趟,让二位随意,其实大家心照不宣了。剩下二人世界,任意释放,搞的是地动床摇,声震四邻。声势这么大,李永红确实不适合在现场,连客厅都不适合。
  二人是激情释放,而后相拥而眠了,可人家李永红可没那么爽,在外面晃悠到10点多才回来,那时候已经是深秋了,电影也就一场,舞厅她也让不愿被陌生的男人骚扰,那时候的舞厅,争风吃醋,打架闹事是每天的常态,而且商店刚开始运转,每天忙的要死,晚上谁还有精力去闹腾啊,就这样,在外面晃荡了两次,她就再也不想了,心理也不平衡起来,你俩在屋里亲亲热热,让我一人在外面受冷,孤单寂寞,换谁心理也不舒服啊。
  叶南飞也早就赶到过意不去,李永霞也心疼不忍,就这样,李永红在叶南飞的第三次留宿,也留了下来,不过她和叶南飞二人,就谁留在客厅挣的不可开交,李永红心想,你留这可不是为了住客厅的,鬼都知道是要和李永霞亲热的,你挣啥呀?叶南飞感觉,因为自己来了,她就得住客厅,自己是在过于不去,二人挣的都不太开心了,最后李永霞不得不铁腕压制:「都别强强了,都给我进里屋住去。」
  于是三人时隔多年,又共处一室了。心情呢,都挺尴尬,忐忑。都假装安稳的进入了梦乡,可哪里那么轻松呢,特别是同床那那两位,又有好几天没在一起了,搂在一起能没有点化学反应么,但不敢有啥过激举动,毕竟另一张床上还有一位呢,得考虑下人家的感受,还有自己的面子。
  叶南飞有些累了,而且他并没有处于饥渴状态,虽然几天没和李永霞见面了,可不不等于他没和老婆,美奈子激情啊。所以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李永霞可没那么容易,贴着叶南飞使她舒坦,几天没激情,也让她蠢蠢欲动,只是碍于李永红,不过她的心理要比叶南飞适应的多,毕竟人家姐妹多年,而且这两年也是一起陪过滕涛,她并不感觉多尴尬,约么时间差不多,李永红应该睡着,她的手伸向了叶南飞那神秘之处。
  叶南飞本来就迷迷糊糊,这种环境下很难进入深度睡眠,忽感到小弟弟传来阵阵麻酥的感觉,然后滚烫的唇吻了过来,叶南飞才意识到李永霞要有所行动:「别,,,,永红在呢,听着不好。」
  李永霞:「没事,睡着了,咱小点声。」女人拒绝男人好拒绝,可男人拒绝女人挺难。这不,小弟弟在人家的爱抚之下已露出狰狞面目了。在李永霞的爱抚和亲吻下,他也开始骚动难耐。手也伸向了那逍遥处,那里早已一片汪泽:「都这么想要了?」
  李永霞:「我要吞了你。」问题在于,二人要顾忌,不能吵醒李永霞,所以说话都得贴着耳朵小声说,动作幅度要小,要慢,声音降到最小。
  可这样问题也来了,都是慢动作,势必要延长了时间,而且增加了二人的刺激和激情程度。恨不得每抽插一下,都得注意一下李永红那边的反应,可激情这东西有时候是难以控制的,越是控制越是激情,难免的幅度和声音就超出了,这可苦了李永红。本来她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同样,这种条件下很难睡熟,半睡半醒间,听到另一张床上传来的微弱而又熟悉的声响。
  通过这些微弱的声响,她恨不得能恢复那声音背后的画面,这俩人不消停,是在她的预料之内的,可真的出现,别说,有种偷窥的感觉,还挺刺激。别忘了这位青春欲女,已经多日不知肉之味,而邻床正做着那肉事,她想淡定都难。开始还忍得住,假装熟睡,可对面做的越是激烈,她这面越是难耐,体内深处的浴火已被点燃,而且越烧越旺。
  结果当然不会是她想要去加入二人战,可自己那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向自己的私处,不是自己想要这样,而是忍不住啊。当手指触摸到那花瓣,久违的感觉扩散开来,让人欲罢不能,在连续探索着私处的每个角落,划开大花瓣,触到上方那已经勃起的肉揪,颤栗感立马传遍全身,而最让她迫不及待的是,划开那小花瓣,手指探入那香窑,那被插入后的充实感最让人满足。
  只可惜是手指了,没有那分身雄伟,填充的不够充实,但好处在于,手指的灵活,而且是自己的手指,哪里最舒服,什么力道,只有自己最清楚。而同时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的出现,历来和自己交好过的男人画面,滕涛的肆意,叶南飞的呵护,胖子的羞涩,每根分身都是那么难忘,现在如果正好拥有一根该是多么美好,脑子里边想着,手里的动作幅度可就加大了。
  黑暗中,两张床上,各忙各的,可是都有忘我的时候和静下来观察对面的时候,而那些细小而又熟悉的声音,让对方越来越清楚各自在干着什么。这不但没有限制住双方,反而让他们感觉更刺激。情到浓时,反而没了那些顾忌,叶南飞的动作和力度不断加大,粗重的喘气声,被褥被鼓动的呼呼声,相交的叽叽声,此时,什么体面,对方的感受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有那激情在燃烧着,而对面的存在又有如催化剂,最后伴随着喉咙深处的低吼,他爆发了,而李永红,不断发出的娇喘声也证明她已进入忘我境内。
  李永霞因为最后那段叶南飞来的太猛,太激烈而掐了他一下,虽然自己很爽,可也嗔怒他不顾及李永红的感受,毕竟要装一下么,其实大家都知道咋回事。这面已经平静,而那边还在继续,李永霞是忍不下去了,用裤头擦了下下面,光着身子跑到了那张床上,这么大动作,才让李永红醒过来,自己怕是动静过大暴露了,马上停止了动作。
  可已经来不及了,李永霞拥过她的头,吻了下去,手也顺着摸了下去,而李永红的两根手指还插在里面,窗户纸一旦被捅破,就没那么尴尬和顾忌了,二人热切的拥吻在一起,互相爱抚着,屋里光线虽然暗,可也看得出轮廓,这一幕还是让叶南飞挺震惊的,以前虽然一起做过,可都是她俩分别和他做,俩人一起这么激情缠绵,有如同性恋一般,让叶南飞感受到另一种激情。
  这画面太刺激,让刚喷发过的叶南飞又蠢蠢欲动,李永霞腾出嘴来:「南飞哥,来。」这是多么幸福的召唤,叶南飞性格被动,但不是木头,这个时候如果还忍,还讲什么应该不应该,那就禽兽不如了。
  当叶南飞那分身再次进入李永红体内的时候,俩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接着,李永红有些用力的迎合着他,里面不难看出还是有些怨气的,好像在诉说着,你怎么才来,你对这个好,对那个亲,怎么就想不起我?
  二人的再次激情,已经是事隔几年,有点陌生,又似乎有熟悉的气息,叶南飞吻下去的时候,李永红是饥渴而有力,更刺激的是,李永霞在边上的参与,辅助,时而吻一下她,时而摸一下他,在拍一下他的屁股。
  叶南飞:「永霞,你俩这是头一次么?」
  李永霞:「以前也有过,谁让你那时候说走就走了,俺俩想你的时候,就互相安慰一下子,咋的?是不是俩女的不行啊?」
  叶南飞:「好,我喜欢。」
  缘分就是缘分,躲是躲不掉的,三人又走到了一起,能走多远,能有什么结果,不得而知。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百忙之中,叶南飞怎么管这件不得不管的事呢?
第163章 霸凌事件
  重新的三人行又开启了,第二天叶南飞有点后悔,可又狠不下心拒绝,请问,哪个男人没幻想过左拥右抱呢。这当然是男本位思想,大男子主义,多数男人都感觉这很得意,很自豪的事,认为是自己占了便宜,可是你没站到女方角度考虑下,其实无所谓谁占便宜,这观念本身就有问题,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渴望性爱,很多人会说,女人更注重情感,那都是扯,是委婉的说法而已,其实女人的欲望要比男人还要强烈至少不比你小。
  这倒也不是说,她们见着谁都可以亲热,嗨皮。说她们热烈和激情,是指和自己的爱人,说白了,就是他们能感到有安全感的男人,她们就会放得开。好感,信任感,安全感,如果具备这三点,没有所谓的感情也一点问题没有。话扯的有点远,其实这是解答,为啥叶南飞桃花运不断的原因。
  日子就这么过着,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陈茹把叶南飞那份钱送来了,只有20万,虽然听着不少,可跟那总数比,和他们几个出的力,拼的命比,他感觉是太少了,但没办法,还的假装感觉良好,要面带微笑。陈茹是何等精明,或者是她自己感到心虚了吧,对着叶南飞大抛媚眼。
  「咋的?是不感觉少了啊?可你得知道啊,那么些领导,每个都得安排,都得解释,让他们满意,可都盯着这笔钱呢,要是有一个不周到,有啥后果谁也不清楚,你不会信不过我吧?」
  不能说美女和美女那故作讨好,献媚没有用,那是相当管用的,人的原则性往往都没那么强,至少在陈茹解释的这档口,叶南飞似乎没了质疑,认为事情本该如此,得回陈茹出的力啊,如果不是她在中间周旋,就那三百万摆在眼前,你未必敢拿。当然过后也有可能还是后悔或者质疑。
  当时他是接受了陈茹的解释,不过内心有个坚定的想法没有变,那就是,这娘们以后还是少打交道为好,太精明。钱分的是不多,不过加上美奈子从保险柜搬回那些,也是很可观的了,足够这段时间的开销和运转。
  牛马行店装修完毕,重新开业。骡子的店重新开张,铁蛋和臭球接着帮忙,猫肉更愿意去江北和田秋兰干,经过这次事,他更愿意离这帮人远点,大有脱离组织的意思,大伙当然不会难为他。骡子和田秋兰的店叶南飞有股份,但不参与经营。棋盘街的店很有规模,有了运作前两个店的经验,叶南飞在这个店上下了不少功夫,这不光是个店,还是他们兄弟姐妹几个的安身之本。
  店分了八股,尹令仪怀孕不能来,美奈子不愿参合这事,这俩人暂时只分干股,叶南飞不能整天守在这店干细碎的事,也分干股,其他参与经营的人除占股,还有工资。店长当然非李永霞莫属。乌拉市,最古老,最繁荣的商业区就是牛马行和棋盘街,而且棋盘街大有后来居上的感觉,在这地方开店,想不火都难。
  几个人既是老板又是员工,会不会出现经营上的分歧?都说合伙的买卖没法做,是有道理的,干着干着,分歧就会越积攒越多,最后达到决裂,就是亲兄弟都难免这个命运。那么这几个人会不会陷入这个怪圈呢?首先叶南飞做了这几年买卖,特别是经过和老丈母娘的纠葛后,他有很多思考,人格的独立,人的尊严,和经济独立是分不开的,你依附于别人,就会失去一些尊严和独立。
  于是他在涉及到钱和财产问题上都采取归属明晰的做法,甚至和红姐的财产都分的非常清楚,当然这事他只是默默的做,并没有和红姐说,比如牛马行的店,红姐是占最大股,但是江北和骡子的店属于叶南飞个人,这次棋盘街的店也是以他个人身份,而平时家里和红姐的花销,都是他掏钱,也就是说,红姐的钱在默默的攒着,红姐本人都不知道。随着生意多了,财务越来越复杂,以他的能力是很难应付了,她需要一个职业会计。
  而棋盘街的店,他和大伙事先开了个研讨会,大伙的股份是均分的,也就是不存在谁大谁小的问题,但公认大事上还是叶南飞拍板,日常经营上李永霞说了算,如果对日常经营,运作有意见,可以到股东会上提,平时无条件听李永霞的。因为平时几个人也都是李永霞老大,所以反而挺顺溜,没有预想中的各种问题。
  本来一切都好,叶南飞感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了。可这天,他正在牛马行店呆着,和小姨子小丽闲扯。小丽对于把她扫地出门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大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当然她也从来没被拥有过,但和姐夫同处一屋的感觉还是不一样。这店还是她和骡子对象看着,叶南飞也会经常过来看看,这不,一见着叶南飞,气又不打一处来了,俗话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这时候,叶南飞还不合时宜的说了句:「小丽,你感觉我那俩兄弟咋样?李治国和小胖,相中哪个了,我给你介绍。」
  小丽挖了他一眼:「你自个留着吧,我没兴趣。」
  叶南飞本来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更尴尬了,正寻思咋缓解一下的时候,谷玲突然推门进来,叶南飞一看脸色很不好,明明是哭过:「咋的了玲姐?」
  谷玲:「还不是小金山么,这次又被人打了,前几次我找过学校,可咋越来越狠了呢,整得孩子都不敢上学了,问他啥,也说不清,还磨磨唧唧的不敢说,南飞,你说这可咋整?」
  小丽:「那大鹏哥呢?」
  谷玲:「别提那窝囊货了,就知道跟俺娘俩来劲,前几次他就说小孩子打架,那有啥,打打就好了,你说还能指望他啊?」
  叶南飞可不是个古道热肠,爱揽事的主,不过谷玲的事他不能不管,熟话说一日夫妻百日嗯么,谷玲一直对他很依赖,叶南飞也特别喜欢谷玲的性子,很女人味,自从上次和大鹏把事谈开以后,俩人就没在有啥关系,甚至是暧昧。谷玲内心里肯定是忘不了叶南飞,叶南飞虽然不一定惦记着她,不过有过的感情,感觉,不会忘。
  这会充满信任和依赖的来找自己,当然不会看着不管:「金山呢?我去和他唠,你别管了这事。」
  此时谷玲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不管这能解决还是假能解决,听了这话心里就踏实了,那是一种久违的安全感,踏实感,依靠感,眼神里已经全部是叶南飞:「在,,,在外面呢,这孩子就是胆小害羞。」
  俩人出来的时候,那孩子蹲在门口,蔫头耷拉脑袋的抠地上的石子:「金山,你南飞叔来了,快叫人。」这孩子当然认识叶南飞:「南飞叔好。」难怪他受欺负,五年级了,长得本来就瘦小,性子还这么扭捏,似乎给别人的信号就是来吧,欺负我吧,我好欺负。
  叶南飞:「金山?咋回事?跟叔说说,叔帮你出气。」小金山黯然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没知声。
  谷玲:「你看你这孩子,你叔问你呢,你倒是说话啊。」
  叶南飞:「玲姐,你先回家吧,我和金山单独唠唠,一会我把他送回去。」
  谷玲满是感激的:「那今晚去俺家吃,我给你做几个好菜,你和大鹏喝两盅啊。」
  别怪谷玲这么大惊小怪的,就她儿子金山受欺负这事,困扰她好几年了,小学这几年一直受欺负,你去找学校吧,可老师总不能天天看着你吧,这人要是被欺负住了,那是没治,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欺负你,不为别的,就为一乐,为枯燥的校园生活填一娱乐项目。
  想收拾你,哪都是机会,你去不去厕所?你下课一次也不出去玩?你就守在班里,只要老师不在,他们也会聊骚你一会,校园里实在没机会,还有放学呢,校外堵着你,后来还警告他不许告老师和家长,要不加倍奉还。这孩子现在被虐的都快抑郁了。今天要不是被打的严重,脸上有淤青,谷玲还不知道呢,以为都五年级的下半届了,应该不能老这样了。
  看见儿子又被打成这样,几乎让她崩溃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叶南飞,也别怪大鹏不管儿子,这现象在那时候挺普遍,不像现在孩子打个架,家长都不算完,那时候只要不过分,家长没人太注意这事,但金山这事明显过分了,而且这孩子本来就内向,在被一直欺负,性格变得更难沟通,交流。
  不过叶南飞不怕,他以前也知道一点,不过也没当回事,都在学校里待过,孩子打架么,正常,可现在看来,这事不能不管了,不然这孩子的成长成问题。他骑上摩托,带着陈金山来到了中学附近。陈金山的小学相对于中学来说,那是小巫见大巫。那时候的中学打架斗殴是常态,关键是校周边的混混也会参与进来,叶南飞当然清楚这状况,中学放学晚,这已经快入冬,天黑的也早,放学这会,学校周边是最混乱的。很多学生的书包里就背着菜刀,片刀,砖头。随时准备开打,用不用得上不知道,反正能壮胆。
  叶南飞带着他在一处宽敞点的地方停下来,不一会,发现路边一个堆煤场,低矮的围墙倒的倒,豁的豁,里面一个小帅哥被几个人围住了,其中有两个是学生摸样,有三个一看就是社会青年,那俩学生蛮横的在跟那小帅哥说着什么,而那小帅哥显着很顺从,很害怕,不同的低眉顺眼的答应着,但还是没避免被扇嘴巴子。
  金山似乎感同身受,有点害怕的拽着叶南飞:「你在这等着,看叔叔怎么收拾他们啊,别怕。」
  他走了过去:「喂,好几个人欺负一个人,不太公平吧。」
  那伙人都转过头来看向他,叶南飞长得一点不出奇,和这帮学生要是站一起,你未必看得出来,从外貌上看,没有一点威慑力,其中一个小青年:「你特么谁啊?哪的门没关住把你冒出来了?没你事啊,赶紧走,要不连你一块收拾。」
  叶南飞:「是么?我不是谁,就是看你们好几个人欺负一个,看不过眼,有本事一对一,喂,你俩谁跟这孩子有过节?有本事单挑,叫来一大帮人算啥呀。」
  那三青年都被气乐了,这哪里来的二货,是吃错药了怎么地,哪来的胆子面对五个人?都表情不善的围了上来,那俩学生也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壮足了胆,也跟着流里流气的围了上来,那时候东北人打架确实挺利索,不墨迹,按现在的话说,能伸手就别吵吵,五个人打一个,还需要犹豫么?
  其中一个最凶猛的对着叶南飞一拳抡了过来,这种打法在东北叫炮子,类似拳击里的摆拳,这种纯业余的招法,在叶南飞眼里就是柴禾,他虽然后出手,但动作要快的多,在摆拳还在半路上的时候,一闪身靠到他身前,手肘一抬,撞在他的心窝,而他的摆拳只有手臂打在了叶南飞肩上,这个位置根本没啥力量。而心窝的疼痛已经传到他大脑,这一击,机乎让他喘不过气,被撞出一米多远,坐到了地上,直接没起来。
  另俩个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已经冲了过来,叶南飞的打法一直以借力和省力为主,既然你自己都冲上来,何乐而不为呢,一闪身躲过第一个冲过来的,但脚下却使了绊子,那家伙一个狗跄屎,扑到了地上,接着往前一迎,右膝随便抬起,而对方的肚子直接撞到了上面,这一撞有多重,可想而知,那家伙立马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捂着肚子蹲在那起不来了。转眼间撂倒了三个,把那三个学生看呆了,那俩准备冲过来帮忙的这会傻眼了,转身要跑。
  叶南飞:「喂,小子你俩这时候跑可不地道啊,这三是你俩找来帮忙的吧,结果扔下人家自己跑,哎……对了,回来把人带走,另外啊,同学之间有矛盾自己解决,别老找一帮人助阵,丢人不?一帮人欺负一个有啥好牛逼的?」
  那五个人相互搀扶着走了,而被欺负那个还傻站在那:「喂,别傻站着了,回家吧,这帮小痞子少惹,你惹不起的,好好学习吧,别跟这帮坏小子学。」
  那孩子还挺有礼貌,鞠了一个躬:「谢谢大哥。」
  在回头看陈金山,这孩子一改之前的消极灰暗,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叶南飞,叶南飞走近他:「咋样?想不想像我一样不被人欺负,还能帮别人不被欺负?」
  陈金山精神抖擞的道:「想。」
  叶南飞:「好,那就听我的,先把你学校的事跟我说说。」
第164章 霸凌事件2
  培养教育孩子,特别是和他交流和沟通,说难也不难,关键是第一,身段要放下来,和人家平等相处,你别老居高临下的,首先就让人抵触。第二,可以尝试着走进他的世界,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如果前两点做不到,那就想办法让孩子敬佩你,崇拜你。
  叶南飞到不是有目的这样做的,他让他看一场同样被欺凌,但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改变的现场直播,等于给这孩子一个梦想,英雄不是梦,是可以实现的,人有了梦想,才会有激情,才会有动力,生活的才会有滋有味。不用说,他的目的达到了,这孩子果真如被打了鸡血一般。
  陈金山开始主动的和他说起了学校的事,其实不难想像,和每个班级差不多,都有两个受气包,有个班霸带着几个小弟在班里横踢马槽,金山就是那个受气包,而且他班这班霸还格外嚣张。人的性格的形成是两种因素决定的,一个是天生,基因里带的,一个是后天环境影响,决定因素是基因,但后天条件会加重和减缓你的性格特征。
  比如陈金山,天生性格就柔弱,内向,有点随他妈,而后天环境,他不占优,家庭一般,在摊上这么个班霸,这么下去,很可能导致他越来越内向,甚至自闭,柔弱的性格甚至会更懦弱。而他们这个班霸正好相反,他叫蔡卫国,长得倒不是多粗壮,但性子极其乖张,身边的孩子都怕他,除了他天生性格强势以外,说是他爸爸很厉害,几次他惹祸,都能摆平,这就变相的鼓励了他霸气性格的滋长。
  他每天带着几个跟班小弟,在校园里吆五喝六,很是威风,以欺负弱小为乐,金山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要说天天欺负人玩,有意思么?答案是有意思,这相当于权力,我可以任意蹂躏和处置你,这事非常享受的,不然你看成人世界的权力争斗何其激烈血腥。
  叶南飞了解了大体情况后带着他回家:「金山,要想不被人欺负,自己得先变强大,明天开始跟我一起练功。」
  金山:「哎……嘿嘿。」这孩子还有笑摸样了。
  到了他家,大鹏见着叶南飞并不热情,也难怪,自己儿子要别人来管,那不是变相的说明自己无能么,反正心里不爽是肯定的,谷玲又尴尬的过分热情,这让整个气氛很怪异,本来叶南飞想走了,可看见谷玲感激,期待的眼神,还有金山那恢复过来的孩童该有的笑容,他还是忍了。
  谷玲屋里屋外的忙活着饭菜,瞧着是下了血本,相当的丰盛,而大鹏阴阳怪气的,他也懒着搭理,于是只能跟小金山说话,简单的说明练功都是练啥,怎么练。叶南飞说的绘声绘色,金山听的也很入神,可大鹏和谷玲听了以后,不仅很是失望,本以为叶南飞可以出头帮着把这事处理了,让金山别被欺负就行,感情他这是要教金山打架,这哪是办法啊,再说了,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等练会了得啥年月?可现在就受欺负呢。
  大鹏:「这教孩子打架,不太好吧,就小金山这体格子,再练也白搭啊。」谷玲也质疑的看着叶南飞。
  叶南飞:「大鹏哥,玲姐,我觉着吧,教孩子本事,比帮他解决事更重要,你帮他解决一回两回,还能跟着他一辈子么,得让他学会自己解决。」
  大鹏:「那是以后,可现在就受欺负呢,而且我听说那孩子的爸是机械厂这片的工商所所长,咱惹不起啊。」
  叶南飞一听也有点头疼,官场的人咱平头跑百姓真惹不起,而且还是主管叶南飞这行的:「啊,我说这么邪乎呢,他这儿子简直就是衙内了,那惹不起也不行啊,在这么下去金山就得让他们给毁了,这人要是被欺负住了,就颓了,以后干啥都没个精气神,要想精气神回来,就得金山自己打过那小子一回,而且我教金山的不光是打架自卫的本事,主要的是打不打得过,咱别怕事。」
  大鹏两口子听的一头雾水,不明觉厉啊,叶南飞接着说:「大鹏哥,这事你俩别管了,我想办法,小金山必须得打回来而且是自己亲手打,要不自信找不回来,至于哪所长,咱在想招,咱又不是欺负他家孩子,既然他儿子那么霸道,那就让俩孩子公平的打,金山要是在被他打,咱认,被打不怕,不能被人熊住。要是那所长不讲理,咱也不怕,我想办法,明个开始,早上金山跟着我练功,晚上我去接他放学,你们不用担心 .」
  听到这里,俩口子算是听明白了,大鹏一改之前的阴阳怪气,转而是又热情,又感激,这可是帮了他家大忙了,之前他看似轻松,可能不愁么,自己儿子老被欺负,而那家他真心惹不起,转学吧,自己一个小工人,没个门路。他突然改变态度是因为他发现,人家叶南飞能做到的,自己真不行,而且要是按着叶南飞这么做,自己儿子以后不用愁了,不光是问题能解决,还能成才。能不高兴么,兴奋之余,他感觉叶南飞这朋友可交,以后说不上帮上啥大忙呢,隐约的又觉得,当初自己老婆和他有一腿可能未必是坏事。
  谷玲更是感激涕零了:「大鹏,赶紧给南飞倒酒啊,我在去弄俩菜,你哥俩慢慢喝着,别急。对了,金山,快点给你叔磕头,拜师父。」
  叶南飞:「拜什么拜啊,我刚来乌拉的时候,还不是你们帮我才站住脚的,咱都自己人,不用那些虚套。」
  大鹏:「那,那不行,孩子拜师是应该的,你那功夫俺们是知道,金山要是能跟着你学,俺是求之不得呢,嘿嘿,快点,金山,跪下磕头。」
  叶南飞:「哎呀,别拜师父了,要不当我干儿子得了。」
  谷玲:「呵呵,那也行,那也行,金山快跪下叫干爹。」
  就这样,他收了个干儿子,其实心里是不愿意,你说年纪轻轻的,不是当师父,就是当干爹的,弄得很老似的。
  叶南飞是这样计划安排的,每天早上带着他练功,反正自己也要练的,骡子,铁蛋他们也没闲心跟着练了,荒废了,时不时的会想起小妹。带金山练功只是其一,中学放学的时候他还要带着他去凑热闹,为啥呢?很简单,就是让他多经历这种场面,哪里越是紧张,凶险,他越是是带着去,而且有时候,去和四哥,大牙,土匪他们见面也带着。
  他认为,金山的毛病主要不是出在体能上,而是性格上,如果性格不勇敢坚强起来,你教他什么功夫都白扯,到时候照样挨削,人家一发怒,你就突突,一叫板你就哆嗦,你还怎么打?根本就不敢打,没有勇气打,所以必须双管齐下,体能和技巧上要训练,性格和精神状态上也要锻炼,凶险的场面见惯了,在看那几个同学还算个事么。
  有了这两项训练还不算,最关键的是实战训练,武术,武术,离开实战就变成舞蹈了,所以除了练基本功,每天他都让金山汇报学校的情况,他们都是怎么欺负你的,根据实际情况,在教他如何自保和反击,打的过的情况下,如何打,打不过如何跑,实在跑不了,要护住关键部位别受伤。
  开始还是挨揍时候多,而且有加重的趋势,因为这帮家伙发现这受气包会反抗了,那迎来更严厉的惩罚是必然的,叶南飞的答案是,很好,非常好,难得的实战对练机会啊,于是挖空心思教他如何对抗反击,金山也由原来的害怕,挨打,变成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兴奋,因为他发现他练的东西见效了,而且每天都有进步。看来最好的学习方法,出了兴趣以外,就是及时回馈。你的努力马上变现,会让人上瘾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南飞的计划成果慢慢显现出来,陈金山的精神面貌越来越好,至少能看见年轻人的朝气,孩子有了精气神,谷玲看着也欣慰。不过,有一天放学,叶南飞发现金山又有点紧张,不安:「咋了?今天教你的没管用啊?挨打了?不是跟你说了么,挨打别怕,就当是训练了,他们都是你的陪练。」
  金山:「干爹,他们好像商量好了,这两天要在校外截住我,收拾我。」
  事情是这样的,蔡卫国等人最近在欺负金山,发现,这家伙敢还手了,而且一天比一天难对付。一两个人有时候还打不过他,这让他们非常不爽,权威受到挑战,你不及时镇压,以后还有谁拿你当回事啊。于是加派人手,就不相信制不服你,不过他们发现,人多倒是可以打得过他,不过好像打不服了。这家伙实在打不过就圈起身体,护住脑袋,任你怎么打就是不知声。可这些哥们一落单时候,他反而会报复,有点鬼缠身的意思,跟你不死不休,死磕上了。
  这事不但让蔡卫国等人奇怪,其他几个校内团伙也注意上了,有点同仇敌忾的意思,一个受气包敢反抗这事,对于已经形成的势力集团构成威胁,必须镇压,而且校内很多受气包慢慢聚拢到陈金山身边,于是几个小团伙联合要收拾一下这小子。
  叶南飞:「怕不?」
  金山:「他们好几伙呢,要是一起打我,肯定打不过。」
  叶南飞:「时候差不多了。你感觉和蔡卫国单挑,能打过他不?」
  金山挺有信心的道:「要他一个人,保证撂倒他。」
  叶南飞:「那不就成了,明天到校,你主动约他们,放学在校西面山坡底下决斗,谁不来等于主动认输。」
  第二天,陈金山鼓起勇气面对面给蔡卫国下战书,差点没把蔡卫国气乐了,大伙正研究放学怎么截他呢,人家可倒好,主动约架来了,当时招呼几个人就要上来揍他。
  陈金山:「有本事,有力气放学见。」
  放学后,陈金山有点慌了,因为校门外没有看到接他的叶南飞,而蔡卫国等人已经围了过来,没办法只能拖一会是一会,按干爹的吩咐,应该到校西山坡下。于是呼呼啦啦的几十人来到校西,这里的山坡下,有片空地远远的看着坐了一个人,正是叶南飞,陈金山一看精神头立马上来了,而蔡卫国他们反而有点犹豫,这几十人,可不都是他的小弟,大多是看热闹来的,自己在霸道,还是惹不起成年人,难怪这小子最近这么难弄,原来找了大人撑腰啊。
  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打退堂鼓啊,让围观的笑话,明天传到校内,不用混了。大伙聚拢过来,蔡卫国:「我擦,陈金山,我说你这么有尿呢,原来是找了大人来撑腰啊,这算啥本事啊,哈哈哈。你咋不把老师带来呢。」
  叶南飞:「你就是蔡卫国吧,首先呢,我不是来帮他打架的,但是我可以当个主持人吧,你说他找大人帮忙,没尿,可你找一大帮人来打他一个算有尿?这么地,既然你这么喜欢欺负他,今天你找的人别伸手,我也绝对不帮他,你俩一对一单扣,谁赢了,谁牛,谁有尿,输了的,就别整天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大伙感觉咋样?一帮人打一个算啥本事,有种就单挑。」
  叶南飞幽默,粗俗,接地气的语言,让现场气氛轻松了一些,这帮孩子感觉这大人似乎不太一样,不但不阻止打架,还让他们单扣,这玩应,新鲜,有胆大点的,跟着起哄说好,反正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第165章 霸凌事件3
  蔡卫国被形势所逼啊,单挑这事,在民间颇有市场,特别此时天朝刚刚恢复秩序没几年,江湖还处于古典时期,比较讲究公平公正,孩子们当然也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再怎么说,单挑不犯毛病。
  于是大伙围出了个场地,场中央就剩这俩少年。
  那时候孩子打架还是很有特色的,俩人先往一块凑合,肩膀挨肩膀,互相对视,这是比气势,如果气势上难分高下,会伴有语言威胁,比如;你想咋地?那你想咋地?然后还你撞一下我肩膀,我撞一下你肩膀。如还没有示弱的一方,就开始抓衣领子,拽肩膀,大有古典摔跤的意思。之后真的会摔跤和角力,最后看谁能把对方按地上,别说,这种打架模式还是很值得推广的,相对于手炮脚踢,动家伙,这模式要文明安全的多,还能分出高下。
  而眼前这俩孩子走的程式差不多,只是陈金山经过训练后,不在摔跤角力了,而是直接动手打,不过开始紧张,毕竟蔡卫国在他心中的阴影已经多年,一不小心,被蔡卫国抓住领子,拎了一个趔弃。蔡卫国长得要比他高,而且壮。可在打下去,金山的状态越来越好,当再次被抓住衣服,他来了个小擒拿,蔡卫国手腕被反制,身体一斜的时候,金山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这是叶南飞教他的,尽量往胸,肚子,大腿,胳膊上招呼,尽量别直接打脸上和裆部。
  这下如果是叶南飞出手,肯定一招制敌,可孩子打架你不能教他下狠手,所以接下来打的还有滋有味,一个招数不断,频频出击,一个屡屡挨揍,还不折不挠。围观的看的是大呼过瘾,但很明显陈金山占了上风,而且打的比较绅士,比如把蔡卫国撂倒后,绝对不会趁机按地上打,而是等人家起来接着打,而且不下狠手,围观的虽然都是孩子,但这些多少还是明白的。支持金山的呼声越来越高。
  而蔡卫国,在屡次被打倒,击退的情况下,还不认输,让大伙感觉打的有点埋汰,无赖的感觉,好汉就应该该认输时候认输。正在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有个妇女冲进场内:「哎妈呀,谁打我儿子呢?这谁家野孩子啊,怎么打我儿子啊。」不用介绍也知道了,肯定是蔡卫国老妈闻讯赶来了。
  她护着儿子,捶着金山:「你谁家的?走,找你们老师去,你爸妈谁啊?赶紧找来。这也太不像话了。」
  叶南飞看不下去了:「哎,这位大姐,俩孩子打架,而已,你儿子又不是第一次打架,至于么。」
  「哎……你叫谁大姐呢?你是这野孩子的家长吧?啊……你坐边上,指使你儿子打我儿子是吧?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啊。」
  叶南飞:「是你儿子平时总欺负这孩子好不?今天也是他找一大帮孩子要打人一个,是我说,要公平点就一对一单挑,怎么就行你儿子欺负人,不行人家反抗啊?」
  接下来可算捅了马蜂窝了,这女人语速之快,让你根本听不出来个数,如同一语言复读机,吧啦吧啦的说,但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没有逻辑性。叶南飞对这种泼妇还是心有余悸的,她岳母应该就算一个,碰到这样的人,能躲,赶紧躲。于是趁她没近身之前,带着金山逃之大吉了,隐隐的听见后面:「我告诉你,没完。」
  俩人骑车回到家后,互相对视一眼,大笑:「我告诉你啊,谁都能惹,就是泼妇不能惹,哈哈……咋样?今天打的痛快不?以后啊,谁在敢欺负你,直接反击,人都欺软怕硬,看你不好欺负,就没人敢了。」
  金山:「嗯……打的痛快,从小,就没这么痛快过,嘿嘿……谢谢你爹。」
  这娘们果然不算完,找到了学校,可她儿子在学校有名的校霸,谁不知道啊,难得有学生敢收拾他,校长老师也装老好人,安慰为主,打太极,弄得这泼妇拳拳打在棉花上。没招回家熊老公去了,就是所说的工商所所长,蔡祥,蔡所长,一听自己儿子挨削了,这还了得。第二天找到学校,相关人员都找到了场,谷玲和大鹏也来了,紧张的不得了,还是要叶南飞出头。
  蔡祥:「听说昨天就是你指使你儿子打我儿子的?行了,你看看这事咋办吧?」
  叶南飞:「我儿子陈金山,在学校被你儿子欺负多年了,我可不是指使我儿子打你儿子,而是让俩孩子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别欺负起来没完。」
  蔡祥:「你……不是……你谁啊?你告诉我你谁?别跟我扯没用的,今天我儿子挨打了,你就跟我说咋办?」
  叶南飞:「还能咋办?是俩孩子打架,又不是你孩子挨打,他们是互相打,再说了,这好几年了你儿子就欺负我们孩子,我们说咋办了么?」
  蔡祥:「艹,别掰扯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给我儿子道歉,在陪医药费,要不没完啊,你谁,你有种告诉我。」
  叶南飞也来气了,这公务员怎么比混混还不讲理啊:「我叫叶南飞,有事冲我说就行。」
  蔡祥:「好,有这句话就行,不赔是吧?你等着,有你跪下求我那天。」说完冲着他们指了指,转身走了。
  孩子这面基本没事了,叶南飞成功的把麻烦引到了自己身上。因为这次公开决斗的原因,金山在校内的威望急起直上,无论是勇气,技术,气度上都得到了很高评价,在同学间传为美谈,那些小霸王当然也一改前态,人么,特别是孩子,总是崇拜强者,陈金山用自己的行动和能力改变了自己在学校内的地位和身份,成为学校的新偶像,而蔡卫国因为打架的表现,以及父母撒泼的影响,让他的威望直线下降。
  蔡祥说没完,还真不是咋呼,作为所长,报复你的能量是有的,而且不小,这不,第二天几个商店纷纷传来被工商封查的消息,人家正常工作,你就没则。几个人都聚到叶南飞这想办法,胖子的意见是打黑棍,李治国的意见是查他黑材料举报他,就他这德行,一查肯定一大把。叶南飞一时也想不出啥新招,能想到的和这俩货差不多,你和人家明着来,肯定玩不过人家的么。
  在无头绪的情况下,他开始从头捋:「对了,你们说,他这个所长最怕啥?或者最怕谁?」
  李治国:「我不是说了,黑材料,举报他,能不怕?」
  田秋兰:「要说他们最怕谁啊,那当然是最怕他们领导了,那说一句话,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几个女的一听都憋不住「哧哧」笑。
  李永红:「他们不但封店,还拉走不少货呢,说是假冒伪劣,特么气死我了。」
  叶南飞在屋地走来走去,嘴里唠叨着:「领导,领导……哎……工商局是吧,有了,有了,他有千般招,我就一招致命,行了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明个我让他们消停的把货送回来。」
  叶南飞想到什么办法了呢?不知道看官么还记得当年有位工商局副局长和商业对手老纪家一起对付过叶南飞,后来被叶南飞拍了照片反制,这人叫张洁,叶南飞通过大伙提到,工商局,领导,想到了这哥们,正好是工商局的领导,一个局长还治不了你个所长么?
  但俩人不但不是朋友,还是冤家呢,这关系咋利用?还靠威胁么?差不多,有些事靠沟通,不沟通,永远不知道效果如何。于是打了个电话约了出来。张洁不小的一个干部,但不敢不来啊。在一个小饭馆的包厢,俩人见了面。
  张杰:」喂,你们还有完没完啊,我可在没干啥对你不利的事啊,你看看要咋样,你才能把照片度还给我啊?」说这话的时候,这哥们都快哭了。估计这二年他是心里就没踏实过。
  叶南飞:「张局长,我可也没做啥对不起您的事啊,你那照片,你不说我都忘了,呵呵,我也从来没跟人提起过,不过今天来,也算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请您帮个小忙。」
  张杰一听说是请自己帮忙,心里石头落下来点,不过跟着又提了起来,这要是让我办点违法乱纪的事,我是干还是不干啊?叶南飞看着他表情变化有点憋不住乐:「您别担心,我说小事肯定是小事,绝对不为难你做你做不到的。」
  张洁:「呵呵,那办完,照片是不是可以给我……?」
  叶南飞:「可以没问题,事肯定不大,就是你们下属的一个所,一个叫蔡祥的所长故意整我,把我店封了,还拉走不少货。」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张局长,你说他这不是公报私仇么?就这种素质,要是还继续留在领导岗位上,是对人民群众的不负责啊,而且造成多大的恶略影响。」
  张洁一听,还真不算个事,就算以私人关系跟蔡祥说一句,他也得给面子:「是啊,是太不像话了,回去我就跟我们局长如实反映一下子,肯定给你个满意答覆。
  事情谈好,叶南飞高高兴兴的回家,嘴里哼着小曲,可走到楼下,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吓了他一跳,以为蔡祥安排人敲他黑棍来了,定睛一看,是谷玲:「呀,玲姐,你咋来了呢,咋不进屋?这大冷天的,站外面干啥?」
  一看谷玲,抽泣着:「那啥,南飞啊,咱不行赔人家钱吧,你说现在这事闹的,你的店都被人关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去找你,实在不行就不让小金山念了呗,那老蔡家咱惹不起啊。」
  叶南飞一听是这事,在楼口,人来人往的,哭哭啼啼的让人看见也不好,把她拽到僻静处:「我不是说了么,玲姐,这事交给我,你们不用管,你看着啊,明天咱就照常营业,货都得给我送回来,嘿嘿。」
  谷玲有点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
  叶南飞看着谷玲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也不知等了多久,虽然天黑了,可借着反光,可以看见她那凄婉,无助的眼神,还含着泪光,不仅怜爱之心大起,本来面对面距离就近,就势把她搂在怀里:「我啥时候骗过你?说让你放心,你就放心。」谷玲刚被搂住,身体僵硬了一下,可接着就温顺的贴在了他怀里:「我就是担心,因为我这小事,害了你。」
  叶南飞:「以后啊,有事你就说,别人我懒着管,但你的事我管定了,大鹏哥老实,这些烂事啊,他弄不了的。」他这么说一方面是真实想法,另一方面也是临时怜爱心起,而副作用是你对一个女人这么说话,还是搂着说,人家肯定扛不住的。
  果然,谷玲抬起眼看着他,那眼里满满的爱意,火辣辣热情,这气氛情绪,让叶南飞也有点欲罢不能,俩人四目相对,情愫顿生,不自觉的就慢慢接近中,双唇相接那一刻,在无所顾忌,只有燃烧的激情,相比之下谷玲更渴望,更热情,因为叶南飞是他心目中的唯一,而叶南飞可不止她一个。这几年,谷玲颇受相思之苦,但因为家庭,伦理,她不敢在去找叶南飞,一直压抑着自己,而这次帮孩子的事,让她再也压抑不住,俩人吻的是天昏地暗。
  在喘息的空,叶南飞有点恢复了理性,这么帮个忙,谷玲陪自己上床,有点不太对劲,而且小金山那么尊敬自己,大鹏那么信任自己,自己把人老妈和老婆上了,这过后还有脸见人么:「玲姐……我送你回家吧,咱俩不能这样了。」
  谷玲钻在他怀里半天没动:「你就那么想让我走?那么烦我?」
第166章 合住的秘密
  谷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你在拒绝,那太伤人,唉没办法,叶南飞这人就是心太软:「这大冷天的,那去店里吧,反正明天他们也得给我开封。」谷玲没说话,而是回了一个热辣的吻。女人要是疯起来比男人可怕多了,压抑太久,释放时候能量越大。
  商店里也不暖和,但总比外面强。一进屋,俩人迫不及待的的拥吻在一起,手还一边摸索着,谷玲一改平时的温柔内敛,反而很主动,女人在她爱的人面前更容易放纵天性,她解开他的腰带,伸进里面抓住了那分身,而叶南飞更喜欢双手捏着她那柔软的屁股,她揉捏,套弄了几下,竟然蹲下身,把那分身含在了嘴里,今天谷玲给叶南飞的惊喜真不少,性需要的就是新鲜,刺激。
  叶南飞对女人口活技术的评价还是有资格的,他经历的这几位女人,口活都是必须项目,无论是女给男还是男给女,实践出真知么,经历的多了,当然有经验评价,让他意外的是,谷玲竟然技术很娴熟,小弟弟一点没感到齿感,而且含的很深,叶南飞的丁丁不算小的,而且含的过程中,舌头还会跟着动,让叶南飞舒服的不禁呻吟起来。
  很多人以为女人吹箫是男人强迫的,不得不做,此言差矣,女人开始没准是有心理障碍,不过一旦开始熟悉以后,她们几乎无一例外的会喜欢上,原因呢?无外乎三点,第一,就是喜欢丁丁,难道男人不喜欢女人的私处么?第二,你爱对方,喜欢为对方付出,第三,口交是男女啪啪时为数不多的可以女性控制的场面,她喜欢看见你被她刺激的呻吟陶醉的样子,很有成就感,满足感。
  叶南飞忍不住拽她上来:「现在咋这么会了?是不是常和大鹏哥练啊?」说完还亲了她一下。
  谷玲:「哪有?我俩不做的,还说这呢,就那事一年也做不上几回。」
  叶南飞:「那你咋做到的,我不信,不常做,怎么能这么会做。」
  谷玲有点难为情,羞涩的贴在他胸前:「那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我吧,就是想你想的,每次夜深睡不着的时候,就想起以前和你在一起,和你那啥,回想咱俩以前是咋做的,我就想着咋才能让你最舒服,就想着咋做。」说完一下子把脸埋在他怀里。
  叶南飞听了,一阵感动涌上心头,要说谷玲长得并不漂亮,可一直以来,叶南飞每每想到她,都有点小心动,也有可能他有些熟女控,成熟的女人,温柔,善解人意,按现在的话说,拍一下屁股,她就知道该换姿势了。当然也有放弃自我,破罐破摔的泼妇,谷玲不是,她有点古典女人的意思,温顺贤淑。格外招人疼爱。
  叶南飞:「那我也让你舒服舒服。」说着抱起她走进里屋仓库,里面有张小床,叶南飞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温柔如小猫,叶南飞褪下她裤子,温度又低,连忙拽过被子,连着自己一起盖上,就势钻到人家的两腿之家。那处传来淡淡的骚气,要换平时,没准会引起反感,不过精虫上脑时,只会刺激人更兴奋。
  用舌尖轻轻舔舐大花瓣,谷玲就已经受不了,嘴里呻吟着,手则紧拽着他的头发,当舌尖探入花心的时候,明显感到她胯部不安的跟着挺动,花心内似乎在有节律的收缩,一股股爱液涌了出来,舌尖还是在花瓣间来回滑动,时而探入洞内,时而双唇含住花瓣吸允,刺激的谷玲声音也跟着不矜持起来,叫的越来越肆意,放荡,臀部的挺动更快,更有力。
  叶南飞的舌尖探试到那肉揪,并用双唇含在嘴里吸允,跟着手指探入到穴内,慢慢搅动并来回抽插,接着两根手指进入,来回抽动,谷玲完全进入状态,跟着抽动来回耸动着臀部,嘴里呻吟的更让人陶醉:「啊……唔……小飞……啊我受不了了……」
  叶南飞感觉时机差不多,探出头,一面脱着裤子,谷玲则捧过他的脑袋,贪婪的吻着:「小飞……俺要死了……你咋……那么会呢……」
  叶南飞:「玲姐,舒服的还在后面,别急。」说着,那肉茎在门口磨蹭了几下,叽的一声,连根没入,插的有力,生猛,一下子差点让谷玲背过气去,接着慢拔,深插,每下都到底,顶住花心,那充实感,有力的抽插,被撞击的宫颈,让谷玲有种窒息感,这刺激太强烈了,一时难以接受,叶南飞发现后,忙停下动作,温柔的吻了下来。
  谷玲:「啊……小飞……你的好大啊,啊……轻点啊。」
  叶南飞又慢慢抽插:「玲姐,艹的舒服不?想不想让我接着艹你?」
  谷玲头次听这么粗俗,刺激的语言,还是在爱爱的时候:「嗯……」
  叶南飞:「那你说出来,要不我不艹喽。」
  谷玲既刺激,兴奋,又难为情:「啊……嗯……我……我说不出口啊……」
  叶南飞:「你要不好意思,就小声贴我耳边说,跟着我说:」艹我,使劲操我啊。」
  叶南飞感觉谷玲的身体有点颤抖,应该是兴奋,激动的,憋了半天,才贴着他耳朵小声道:「艹我,使劲操我。」越说,她身体的颤抖越强烈。
  叶南飞:「艹你哪里啊?」
  谷玲:「啊……艹我哪里?」
  叶南飞:「说……艹我逼里。」
  谷玲哆嗦着:「啊……嗯……艹我……逼里……啊……」
  爱爱时的粗口,无疑比春药还猛烈,让二人进入兴奋,忘我的状态,叶南飞时而九浅一深,时而大开大合全根没入。谷玲真是被操弄的欲仙欲死,在叶南飞爆发的那一刻,谷玲似乎感到眩晕状态,之后还一直偎在叶南飞怀里哆嗦着,确切的说是痉挛。
  叶南飞发现已经八点多,应该送她回家,谷玲也不管那些,只是偎在他怀里不出来,仗着是黑夜,叶南飞干脆抱在怀里慢慢往她家走,到了她家附近,俩人又躲在暗处缠绵了一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谷玲在见到叶南飞都浑身哆嗦,下面马上就有反应。有一次俩人又偷摸幽会,谷玲说,那天晚上回家后,大鹏好像感觉到了,因为那晚上他也来了兴,非得要啪啪,结果可想而知,她身体那么敏感,下身那么泛滥,明显刚干过,而他知道她去找过叶南飞,不过奇怪的是,这回他并没有深究,过后也没问。
  第二天,果然东西都送了回来,解释是,一场误会,所有商品,经过检验,都是合格产品,三个商店都无条件开业,而且蔡所长还主动安排了一桌,请叶南飞:「哎呀,你看看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哈哈哈,咋不早说您认识张局啊,你看这事闹的,哥哥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啊,哈哈,您可别记着这小事啊,不打不成交么,以后有用得着哥哥的,尽管吱声啊额呵呵呵。」
  叶南飞看着这家伙一改之前的嚣张霸道,换而是一脸谄媚,一脸贱笑,心理不禁感叹,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这么大落差,可是不好演,人家成功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家送来笑脸,你不能卷人家,交不交朋友另说,给自己树敌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呵呵呵,蔡所长说的哪里话,以后还是您手下的商户,还的靠您多支持不是。」
  蔡所长:「说这个不外道了,以后都是自家人,就是好使,来,哥哥敬你一个。」俩人干了一杯「我那儿子,以后你尽管教育,妈的,我早就看这小子太嚣张,谁也不服,这样早晚出事啊,你帮我管着点,没事,实在不听话,就给我削。」
  叶南飞看着这家伙,满脸真诚的说着,一时还真分不清真话假话。面对身份和地位不如自己的,就嚣张跋扈,高高在上,面对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就卑躬屈膝,奴相必露,要么跪着,要么站着,就不能平等待人么?不管咋说,这事算平稳过渡了。
  这下,叶南飞可以安心的过他预想的小日子了吧,这不没啥事了么,他又不是爱惹事的人,又没啥野心,那时候的生意又好做,没压力,怎么看都没问题了。有漂亮的老婆,美满的家庭,还有李永霞等人甘做小三,二奶,似乎很多男人的梦想模式,在他这里都实现了。
  不过呢,平静的外表下,叶南飞微妙的感觉到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个变化来自家里,具体怎么个变化,又说不清道不明,那他的感觉,对不对呢?还真不是他敏感,确实有变化,你说四个人住同一屋檐下,没啥变化才怪了呢。关键这变化越来越诡异。首先之前,咱介绍过红姐和尹令仪成为,姐妹,知己了,到了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地步,不过还是有底线的,那就是还聊不到互相的性生活。
  不过别着急,这事,先是红姐敏感的感觉到的,也并不是她故意要往这上面引,首先她发现有几次张陌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至少里面有很多欲望,这她并不反感,这说明自己还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关键是这个偷瞄她的还是个大帅哥。说男人喜欢看美女,同样,女人也喜欢帅哥,在某种程度上,女人的好色程度比男性有过之无不及。
  在当初叶南飞要求他俩口子入住的时候,当红姐看到这俩口子时候,就没犹豫答应了,真是般配的一对,帅哥美女,看着就养眼,当然主要因为是叶南飞师妹的缘故,不过颜值高,就不让人反感。和尹令仪这么处下来,很是和谐,惬意,不过有两次她发现张陌偷瞄自己,当她一转身的时候,他的目光马上躲闪了,有一次就比较失态,因为红姐在卫生间洗完澡出来,而尹令仪在里屋帮着看孩子,张陌在客厅看电视,红姐一出来,可能是刚出浴的女人更迷人吧,张陌忘了收敛,看的有点发呆。
  这就很失礼了,毕竟是大嫂啊,红姐忙出声:「张陌,看啥电视呢?喂……张陌,你看啥电视呢?」
  张陌这才醒过来,马上满脸通红的解释:「瞎看,瞎看呢,嘿嘿。」
  这次才引起红姐的注意,到不是她感到啥恶意了,而是突然意识到,这俩口子怕是性生活不太和谐了,很正常,尹令仪怀孕呢,那张陌的生理问题就是个问题了。这是她通过他那充满浴火的眼神想到的。
  那么张陌是不是呢?应该说确实有这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红姐太迷人,别忘了当年叶南飞也是被红姐迷住的,这美和尹令仪很不同,五官很精致,性格也大方,对他两口子也好,张陌被红姐发现失态,让他很囧,也很自责,感觉自己太不是人了,人家这么对自己,自己还老偷看,禽兽不如啊。其实这事,张陌也不应该太自责,是男人都难免有这反应,谁见着美女不想多看几眼啊。
  张陌开始极力的控制自己了,有红姐在场,他尽量躲到别处。可红姐对这事开始上心了,有天白天,她和尹令仪单独在家:「令仪,你和张陌多久没那啥了?」
  尹令仪很诧异,她是个多单纯的女孩,哪里知道会聊这些:「啊?啥那啥呀?」
  红姐:「哎呀,就是你俩多久没亲热了?」
  尹令仪有点明白,可又不敢确定,红姐又趴她耳朵:「就是男女在床上那事,别说你不懂啊,要不你咋怀孕的,呵呵呵。」
  尹令仪脸腾的红了:「哎呀……嫂子,你问这个干嘛呀,多难为情。」
  红姐:「那有啥难为情的,谁不做咋的,不过我问的是正事啊,我猜啊,你俩肯定老长时间没做了。」
  尹令仪有点傻眼:「啊,你咋知道地?」
  红姐:「那还用问么,你怀孕了,当然不能做了,呵呵。」她当然不能说是看张陌眼神就知道憋的。
  尹令仪:」哎呀!嫂子,你竟逗骚人。」
  红姐:「不是逗骚你,真是正事,我跟你说啊,你总这么憋着张陌不是事啊,我告诉你。」
第167章 合住的秘密2
  尹令仪:「那……那,我有啥办法,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那不是怀孕么,就不能忍着点啊?」
  红姐:「老爷们那玩应要是能忍得住,那就不是老爷们了,我告诉你啊,你老这么憋着他,小心他出去偷吃啊。」
  尹令仪最忌讳这事:「啊?他敢,他要是敢那样,我非阉了他。」
  红姐:「嘿嘿,好像你能知道人家偷吃似的,能让你知道,那还叫偷?」
  尹令仪:「哎呀……那咋整?」
  红姐:「所以才和你说么,你不是怀上快四个月了么?那就可以做,一般呢,是头三个月少做,中间三个月可以做,但不要太激烈,最后三个多月不能做,容易流产,所以呢,你就不用老憋着人家,就是做的时候别压着肚子就行,呵呵呵。」
  尹令仪:「哎呀……嫂子你真坏死了。」
  红姐:「再说了,实在不能做,还有手,还有嘴呢。」
  尹令仪:「啊?那咋做?」
  红姐:「哎呀,笨啊,可以用手这样的么。」说着用手做来回撸动的手势。尹令仪一下子把头藏在红姐胳膊与床之间:「唉呀妈呀,嫂子你真恶心。」
  红姐:「这还算恶心啊,还有用嘴的呢?想不想听?」
  尹令仪脸红着钻的更深:「我不听,我不听。」
  红姐:「你不想听啊?那算了,不说了。」
  都说男人之间的聊天最后会以女人和性结束,说明男人很热衷这个话题,其实女人也一样,闺蜜之间可能比男人之间聊的更深入,更细致,尹令仪不是不爱聊,而是从来没人跟她聊这些,只是感觉太难为情而已,其实内心里却极其渴望听红姐说下去。红姐当然明白她此时的心态,于是将了她一把,果然她不在嘴硬,钻在那没动静了。
  红姐知道她不好意思,难为情,于是趴在她耳朵边说,而尹令仪更会,干脆用被子把俩人蒙上了,其实整个家里就她俩和一个睡熟的孩子:「你吧,就把他那小弟弟当做冰棒,可以用舌头舔,也可以含在嘴里啯,就是开始时候吧,别啯太深了,要不你该恶心了,开始学时候,就啯那个头就行,等以后熟悉了,会了,在啯深点,也别啯着不动,也要这样来回动。」说着又用手做了个手势。
  尹令仪听的面红心跳:「唉呀妈呀,那地方用嘴啯啊,多埋汰啊,恶心死了啊。」
  红姐:「哎呀,洗干净不就不埋汰了么,听我的没错,等你最后三个月,你还不就得用嘴了,那时候真不能做了,我告诉你,几回以后你就会喜欢上,而且保证张陌对你服服帖帖的。」
  尹令仪有点为难的:「啊?????真的啊?。」
  红姐:「你听我的,今晚就和他做,别憋着了。」
  尹令仪:「啊???今晚就用嘴啊?」
  红姐:「哎呀我的傻丫头,你现在不是可以做么,就是小心点,别让他太猴急,我告诉你啊,最把握的法子,就是你在上面,你自己用多大劲,多深,心里有数。」
  尹令仪:「啊?可……可俺俩这几个月都是谁也不碰谁的,那咋做啊?」
  红姐气的差点没翻白眼,不知道这俩口子咋过来的:「你不会主动点啊?」
  尹令仪:「那……我那好意思……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我……?
  红姐:「哎呦,,妹妹,你就伸被窝里,摸他一下,他就明白了,不过一定警告他,别太猛啊,呵呵呵呵。」就这样,闺蜜被窝里的悄悄话为张陌开启了性福之门。
  晚上,红姐把事情跟叶南飞学了,边学边乐的不行。叶南飞:「哼……看看,把我师姐都带坏了。」
  红姐:「哎呀,这么没良心呢?我要是不教她,然后张陌就那么憋着,憋不住了,出外偷食去对你师姐好啊?」
  叶南飞:「也是,张陌要敢偷食啊,师姐敢阉了他。」
  红姐:「哎呀,你咋知道?不愧为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连这个都能想一块去,啊……对了,你俩还有一段了,是吧?」
  叶南飞:「哎呀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联手都没摸过也算?」
  红姐:「嘿嘿嘿,那你说,他俩今晚上能不能办?」
  叶南飞:「他俩办不办不知道,咱俩得办,嘿嘿。」原来俩人聊着,早就进入了状态。红姐也没想到,闺蜜之间的私房话还能改善性生活。
  红姐:「哎呀……啊……今晚上这么硬。」
  叶南飞:「还不是让你撩拨的,对了,师姐没问问你当初是不是用嘴帮我解决的啊?呵呵呵」
  红姐:「这傻丫头估计光琢磨自己那事去了,没想起问,呵呵呵,对了,当初你可老潇洒了,不是华姐陪你就是谷玲陪你吧,美死你啊,是不是现在还出去和她们偷腥?」
  叶南飞:「姐啊,天地良心啊,你说华姐那算是我享受还是她享受啊,还偷呢,她早和眼镜偷一块去了。」
  红姐:「那你离李永霞她们也远点啊,我可知道你俩原来那些事,要是让我知道,我阉了你……啊……轻点啊。」
  叶南飞:「你舍得啊?阉了,可就没这么好的家伙用了。」
  红姐:「我割下来,就放我这里面存着,这样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了,哎呀,这么使劲,都插子宫里了啊……啊……」
  在看另一对,尹令仪是鼓了几把劲,才有勇气把手伸到张陌的被窝里,而张陌苦熬苦熬的好几个月了,硬是守着美女不能碰,其中滋味很苦涩啊。正半睡半醒间,意淫着某种美事呢,忽感觉没动静几个月的隔壁被窝伸过来一只手,他一下子精神了,不过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这是尹令仪梦游?睡毛楞了?不对啊,还摸索上了,难道这是让嗨皮了?他摸了一下那伸过来的手,确认是正常的,不是梦游的手,立马激动的有点发抖。
  有点手忙脚乱的钻进了另一个被窝:「咋的?令仪?可以做么?」
  尹令仪有点难为情的:「轻点,不能急啊。」
  张陌:「哎,保证轻点,嘿嘿。」当他哆哆嗦嗦的把那分身探入蓬门,那久违的快感还是让他难以自持,还是把肉茎连根插入,舒服的他「哦……」了一声。
  尹令仪一惊:「哎呀……让你轻点么,你躺下。」张陌的弟弟根粗尖细宝塔形,而且尺寸长,末根而入的话,未免太深,所以让尹令仪有点急了,就想到红姐说的女上男下姿势最安全,于是脱口而出,张陌当然得听话。
  张陌躺下后,尹令仪翻身骑上,对着那肉茎坐了下去。她今天这么放得开,也是白天和红姐聊悄悄话聊的,白天裤衩就已湿透,所以晚上才下决心做,也是自己很想了。当坐下去后,她也感受到了这个姿势的妙处,不但深浅,频率,力道,都可以自己控制,开始有点生硬的上下套弄,不过几分钟后就熟练了,除了上下套弄,还可以前后,或者一圈一圈的研磨,很是舒服。
  张陌被侍候舒服的直哼哼:「令仪,啊……哦……今天你咋的了?咋还会这样弄了?」
  尹令仪:「啊……嘶……啊是红姐教的,啊,,说这个姿势更安全。」
  张陌一听说红姐告诉的,那分身激动的跟着跳了几跳:「啊……红姐还告诉你这事??」
  于是尹令仪断断续续的把,红姐告诉的说了下,虽然悄悄话部分省略不少,不过足够俩人激动兴奋的了,在最后那爆发一刻,二人的声音抑制不住大了点,另一个房间的俩人,隐约的听见,不禁相视一笑,跟着也吻在了一起。
  第二天见面的表情和感受都挺复杂,俩男人会灰心的一笑,里面包含了你懂得,俩女的见面表情就丰富多了,挤眉弄眼的,尹令仪只能羞臊的白了红姐几眼,又偷眼看看叶南飞是不是发现啥了。最复杂的恐怕是张陌看到红姐,怎么也没想到美女嫂夫人会劝自己老婆和自己做爱,一想到这,他就有点心跳加速,血往上涌,但又不敢表露出来,不过这病是捞下了。
  等叶南飞俩人先后出门,姐俩又凑到一起:「咋样?听我的没错吧?」
  尹令仪:「哎呀……难为情死了。」
  红姐:「嘿嘿,还说难为情,做的时候咋那么能折腾,动静老大了,俺们这屋都听见了,呵呵呵。」
  尹令仪:「啊??????????不会吧?那叶南飞也听见了?艾玛呀,这以后没法见人了。」
  红姐:「那怕啥地,都是过来人,那事,还不是人人都做。」
  就这样,姐妹俩人又多了个热络的话题,而且感情更亲密了几分。俗话说,男人之间要想铁,必须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她俩这意思也差不多,分享了最隐私部分。
  俩个女人在一起还有一个必聊的话题,那就是聊各自的老公,这俩人也不会免俗,而且叶南飞算是尹令仪的初恋情人,你说她会彻底放下?难,很难,特别是她这种特殊情况下的初恋,感情会很深,不然那会她也不会那么生气,到后来那么恨,爱的越深,恨得越深么。虽然现在有老公了,可叶南飞绝对是她心中抹不去的回忆,自然的,不自觉的就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
  红姐呢?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那个时而就傻呵呵偷瞄自己的人,绝对不让人反感,因为颜值太高,看着也养眼不是,所以对他的事也自觉不自觉的关注,人之常理,和道德无关。尹令仪和她聊了张陌当初是咋追自己的,挺让人感叹的,没想到这个小帅哥会这么有心,这么执着:「我看啊,俺家小飞可没张陌那劲头,当初要不是我总暗示他,他是不会上赶子的,要是我那么长时间不冷不热的啊,他早没影了。」
  尹令仪:「啊,可不是,那肯定的,他就那死样。」
  红姐:「呵呵呵,对了,你俩还有过那一段呢,哎,你说说,那时候听他说啊,林子里就你们爷三,咋就没成呢?」
  尹令仪:「那还不是他么?那李永霞来了,他就又看人家漂亮,跟她勾三搭四的,我能不来气啊?我这一生气,他不但不来哄哄,还干脆抓不着影了,你说嫂子,哎呀,现在已提起来还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气死我了。」
  红姐:「哎呀,都是缘分啊,不过我听他说可不是那么回事,再说了,现在张陌不比他强,长得比他帅,个子比他高,还知冷知热的。」
  尹令仪:「啊?不是那么回事?我自己个的事我还不清楚?他肯定给自己狡辩,是不是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才和李永霞好的?」
  红姐:「不是,他说吧,当时你是误会他了,他救了李永霞她们的命,然后李永霞她们找到林子里,其实没啥,但是你那么一来气,后来慢慢的李永霞在一努力,你往外推,她往里拽,你说还有好?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他说,当时是你师父不让,好像说你太小,然后他就手和你断了,反正哄你几次也没哄好。」
  尹令仪:「是么?我爷为啥不让俺俩在一起啊?后来我爷还是惦记让我找他,说只有把我交他手里才放心。」
  红姐:「就是嫌你岁数小呗,可能寻思大一点再让你俩到一块,我估计是怕你俩干越轨的事,呵呵呵,你说你俩那时候不是最冲动的时候啊?老在一块,他担心的也对啊,可阴差阳错的,反而拆了一对。」
  尹令仪听完后,愣了半天,原来这么多年的恨的这么没来由,原来并不是他无情。心里对叶南飞的疙瘩和恨化减了很多。而内心对他的感受,更复杂了。
  又一天,俩人又聊悄悄话:「咋样?最近做的频不频?也得悠着点,不能全由着他来啊,你们年轻,正是总惦记的时候。」
  尹令仪:「哪有……他还是挺体谅人的,咋的?说的好像你们不年轻,不惦记了似的。」
  红姐:「唉,真的,老夫老妻的就是不行,等再过两年你就知道了,可能是在一起时间太长,太熟悉的事吧,有时候就想不到,想到了吧,也不像刚开始那两年那么有劲头。」
  尹令仪:「啊,叶南飞白练的那么壮实了,这么不中用。」
  红姐:「也不是,就是在一起时间长了的事。」于是她学了,刚认识时候俩人的状态,接着又问了尹令仪俩口子的经历,一问之下,对自己的经历还是很满意的,这俩人的太单调,贫乏了。
  后来不知怎么又从活好不好,聊到了家伙的大小:「哎呀……嫂子,这个也问?」
  红姐:「那怕啥地,我跟你说啊,小飞的那块,绝对够一说。」尹令仪虽然难为情谈自己,不过一听叶南飞的,马上竖起耳朵。
第168章 合住的秘密3
  俩人在被窝里,红姐比量了一下叶南飞的尺寸,比量长短的时候,尹令仪表情并没有啥变化,可比量粗细的时候,惊的她最长大了:「啊??这么粗,你受得了啊?」
  红姐:「这你就不知道了,粗一点才好,咋的?张陌的不大?」
  尹令仪:「啊……我寻思男人的那玩应长得都一样呢,原来差这么多。」
  红姐好奇心上来了:「哎……那你家张默的长啥样?」尹令仪比量了一下,这一下不要紧,到把红姐吓一跳:「啊?????这么长?」
  尹令仪:「就是吧,他的上面这样,根那这样。」边说,边比量着粗细,之后俩人互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嘻嘻嘻」笑了起来,还真是差很多啊:「那啥感觉?」「就那样呗,俺也不知道别的啥样。」「哈哈哈,那用用不就知道了。」「哎呀,嫂子你太坏了,不理你了。」「要不把小飞借你尝尝?哈哈哈。」
  俩人边说,边戏闹起来,弄得把孩子都吵醒了。
  俩家女性处成了闺蜜,而且是那种无话不谈,没有隐私的,那对两个家庭会有潜移默化的影响,慢慢的起了化学反应。首先是俩男人,不用说,本来关系就不错,亦师亦友,不过这亦师的关系,未免会让人多少有点距离感,所以在这帮兄弟姐妹中,大伙对叶南飞除了亲密还有一份尊重,不过自从这俩老婆走的如此之近,让他俩也不知不觉更亲近了许多。
  早饭多数是俩人联手做,叶南飞主厨,张陌打下手,晚饭谁回来早谁做,赶到一起,还能喝两盅,只要叶南飞不去书房,俩人肯定不是在客厅喝酒,就是喝茶,侃大山,叶南飞随和,张陌虽然鸡贼,但对叶南飞感情不同,俩人很是亲密,合得来。
  关键的还是男女之间的变化,自从上次红姐替叶南飞解释了以后,尹令仪在看叶南飞时候的怨气就少了很多,目光柔和了以后,一时让叶南飞有点发毛,不过总比怒目而视来的好,叶南飞也为俩家能相处的这么和睦感到欣慰,这么些年不就是希望有个安稳的地方和家人共用天伦么,尹令仪当然是家人,而且是师父最牵挂的人,自己有责任照顾好她。
  这天叶南飞回来的早了点,发现只有尹令仪一人在家:「红姐呢?猴子还没回来么?」
  尹令仪:「红姐抱孩子回她妈家了,你丈母娘说想孩子了,张陌还没回来,不是,你能不能别老叫他猴子了,难不难听啊。」
  叶南飞:「想孩子了就过来看看呗,大冬天的折腾孩子,真是,这老太太。」
  尹令仪:「你管那么多干啥,是不嫌俺们在这的事啊。」
  叶南飞:「你想那么多干啥,这是我家,也就是你家,一家人不住一块还上哪住去啊?对了,叫猴子,你老不愿意,这帮人在一块这么些年叫习惯了,你看他现在长得英俊潇洒的,你还不知道当初他那瘦的……哈哈。」
  尹令仪听他说都是一家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不管以前有没有矛盾,心里一直把他当家人倒是真的,心里想着,看着他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叶南飞:「都没在啊,那我做饭。」
  尹令仪:「我帮你。」
  叶南飞:「你帮啥呀,消停在屋等着,一个小时后,叫你开饭,嘿嘿,你这会可是重点保护动物。」
  尹令仪:「你才动物呢,不是,你们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碰的,都快把我养成废人了,你看看我现在胖的啊?」
  叶南飞看着她那嗔怪的眼神,耍娇似的表情,心里不免一荡,好多好多年没见过她这幅表情了,印象里似乎总是一副严肃冷漠的面孔,反而以为她就是那样的人,其实以前的她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是自己亏欠她的太多了么:「那,帮着摘菜吧,但不能碰凉水啊。」
  叶南飞拿过一把芹菜给她:「今晚有盘肉炒芹菜,多吃点纤维素有好处。」俩人个忙一摊,突然有回到小土房的感觉,师父在里屋炕上坐着,他俩在外屋忙乎着做饭,那时候叶南飞给她打下手,回忆涌上心头,感慨万千。
  尹令仪突然想起一直在心里纠结的心结,虽然前一段听红姐解释过,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证实一下:「我听嫂子说,当初是我爷不让咱俩在一起的?」
  叶南飞万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问这个,手里正切着牛肉,心里一愣神的功夫,刀已经奔着手指去了:「哎呀……嘶……」
  尹令仪:「咋的了?呀……这么不小心?」忙跑客厅去拿急救箱。
  尹令仪仔细的替他巴扎着,距离这么近,这么多年好像还是头一次,感觉很怪,时间一晃,本来青梅竹马,此刻已是为人妇,为人夫了:「咋的,一问你这个就这么紧张,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我爷为啥不让咱俩在一起?」
  叶南飞:「哦,师父的意思是,咱俩别越轨,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这瓜啊,只有熟透了摘下来才好吃,生瓜蛋子呢,你强扭下来,也吃不下口,太生涩。」
  尹令仪:「所以你就害怕了?所以你就找李永霞去了?」
  叶南飞:「不是啊,我是想听师父的,和你保持正好的距离,太近了吧,你说一冲动,难免做点出格的事,我没法面对师父,师父拿你就当心尖子,结果你那会又来那么大的气,哄也哄不好,就……」
  尹令仪:「还一冲动,你有那个胆么?然后李永霞还一黏糊你是不?」尹令仪有点又气又恨的打了他两下,这么一打,反而让二人有点呆了,仿佛又回到当初在小河边嬉戏捞鱼,在林间采菜追逐,空气中撒满阳光,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和野菜的清香,尹令仪的笑声充满欢快,野性,那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二人同时陷入回忆不能自拔,身体不由自主的越贴越近,可当尹令仪那略鼓的肚子先碰到叶南飞的时候,二人同时被惊醒了,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这样,于是马上尴尬的分开。自此以后,二人的关系莫名其妙的暧昧起来,虽然不能做过分的事,比如身体接触之类,可是互相的眼神和感觉,这是很难控制的,比如偶尔看到了对方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温情,遇到对方的事,会格外的周到细致。
  而张陌和红姐呢?张陌本来已经压制住了自己对来自红姐的那种诱惑,可自从听说红姐经常幕后指导他俩性生活以后,就再也难以淡定了,在面对红姐的时候,那迷人的诱惑力是扑面而来,那感觉很怪异,充满诱惑而又不确定,让人捉摸不定又欲罢不能,红姐当然也不是圣人,这么个大帅哥时而火辣辣的看着自己,难免也会面红心跳,而且每当想起尹令仪说他的隐私糗事,不免一乐,这一乐更让张陌摸不到头脑,而二人目光一旦相接,不免马上移开,这反而更容易让人深陷下去。
  一次,叶南飞在外留宿,没回家,而尹令仪怀孕期间,不让熬夜,很早就睡下了,红姐把孩子哄睡后,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发现张陌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着电视:「咋了?睡不着了啊?还是让令仪给你踹出来了,呵呵呵。」
  张陌:「嘿嘿,令仪睡了,我怕吵醒她,就怕客厅来了,飞哥呢?咋没看见他?」
  红姐:「不知道哪鬼混去了,哪像你那么顾家,到点就回家守着老婆。」
  张陌:「飞哥是干大事的人,老多事都要他亲自张罗了,嫂子喝一杯不?」
  红姐也正不知道怎么打发睡前的无聊时光呢:「行,给我也倒一杯,反正孩子睡了也没意思。」接下来俩人聊啥已经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气氛,二人以前,多是客气的打招呼,谦让,很少有机会坐下来这么近距离的聊天,而且声音不能大,怕吵醒屋里的人,这么近距离的看,让张陌惊叹红姐长得精致漂亮,别看比尹令仪岁数大不少,但绝对比尹令仪更漂亮迷人,那眼睛,鼻子,那一颦一笑,让他想挪开目光都难,期间感受到自己这样是挺失礼的,别总这么盯着看,可是就是舍不得挪啊。
  红姐被人这么火辣辣的盯着,开始有点尴尬,不过也喜欢上这感觉,好久没有过了,叶南飞多久没这么热切的看着自己,陪自己聊天了?每个女人都是喜欢被关注,喜欢人陪着的。由于是小声聊么,更重要的是异性相吸的原理,俩人越聊越近,不知啥时候,谈话已经停止了,可能一开始谈什么就不重要,首先二人的手先碰到了一起,红姐并没有移开,这给了张陌很大的勇气,男女之间开始都是在不断试探中完成关系的定位的。
  那么在靠近就是亲吻,张陌激动的脑子一片空白,红姐是紧张的脑子一片空白,就这样俩人稀里糊涂的竟然吻在了一起,一旦吻在了一起,那就是天雷勾了地火,张陌哪里会想到,一直心目中的女神,此刻会被自己拥在怀里,并且亲吻着,他紧紧的搂着红姐,嘴上亲的也生硬,似乎要把红姐吞下去一般,而红姐这时除了紧张刺激意外,感受并不咋地,接吻么,需要温柔,绵远悠长,慢慢品味,你这连啃在咬的,生吞活剥般,哪里品得出味道。
  不知吻了多久,当张陌忍不住把手伸向红姐衣服里面的时候,红姐意识到不能过了,该打住了,否则没法和老公,和闺蜜交代,毕竟她是过来人,相比张陌更具理性:「小子,你敢在这做?令仪可就在里屋呢啊。」这句话一下子把张陌拽回到现实里。
  张陌马上放开红姐:「对不起嫂子,我……我一时,冲动……没忍住。」
  二人虽然及时把握住了自己,没做出越轨的事,但是也明确了互相的感觉和位置,张陌知道了红姐并不反感自己而且挺喜欢自己的,可能顾忌的就是南飞哥和尹令仪,而红姐之前知道这傻小子对自己有意思,不过只是眼神交流中的判断,而这次事很确定的知道,这小子是很喜欢,甚至迷恋自己的,被人喜欢和迷恋,是挺幸福的事,心里都是甜甜的,问题是,对不起老公,对不起闺蜜,内心很自责。二人身体不敢在出轨,不过感觉这东西很难控制,能控制的就不叫感情了。
  四人外加个孩子,暧昧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点尴尬,有点温馨,有点感动,如果只是这么有节制的暧昧着,下面可就没啥故事可讲了,关键是,事物都是在不断发展变化中的,只要四人还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化学反应就会继续。
  进一步的化学反应是在俩口子之间发生的,张陌上次和红姐的激情被及时打断后,久久不能平静,再和尹令仪爱爱时候,不免总是问起红姐是如何教她的,尹令仪每次说起,他的反应都很激烈,尹令仪都有些纳闷了:「怎么一提红姐,你就这么激动啊?」
  张陌:「你俩女的老唠这事,能不让人激动么?」
  尹令仪:「那下次不唠了!」
  张陌:「别,别的,继续,我喜欢听,嘿嘿。」
  最严重的一次是,尹令仪说,最后三个月坚决不能做的,可把张陌愁够呛,又想起前段那苦行僧般的生活:「那咋整?三个月啊?」
  尹令仪:「红姐说,有别的招,比如用手,,还有,那啥……代替。」
  张陌:「手?还有啥?」
  尹令仪难为情的:「哎呀,,就是那啥呗,反正我不会,也不带给你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陌多鸡贼的人,马上明白:「啊,用嘴,嘿嘿嘿。」
  尹令仪:「哎呀,就你花花肠子多,别惦记啊,反正我不给你做,啊……你干啥啊?哎呀,咋这么猴急啊,你慢点……哎……哎,轻点啊。」
  张默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红姐这是教她为自己口交呢:「令仪,受不了了,啊……」
  尹令仪:「啊……啊,你慢点,啊……太深了!」
  张陌:「你就学学呗?你看红姐都会,她肯定给飞哥做过,嘿嘿。」
  尹令仪:「咋的?羡慕啊?羡慕也不给你做……啊……你故意的……」
  张陌:「令仪,你要是肯做,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干啥,全都听你的,昂……行不?」
  尹令仪:「真的?啊……那我考虑考虑,跟红姐学学,啊……一提红姐,你又来劲了。」
  不怪尹令仪说,一提到红姐,他的分身肯定会在那逍遥洞里蹦上几蹦,而身下的尹令仪,仿佛一会变成了红姐,一会变成了尹令仪,让他很快进入了迷幻的疯狂状态,尹令仪不得不用手推着他,提醒着他别太用力。第二天再见到红姐的时候,他有一种想跪下膜拜的感觉,此时他充分理解了,为啥有句话叫拜倒在石榴裙下,他感觉自己就甘愿跪拜在她脚下。
第169章 合住的秘密4
  按下张陌夫妇不表,再说叶南飞和红姐,他俩之间的化学反应,明显强烈一些,事情是这样婶的,红姐不是抱怨夫妻间的激情淡了么,不过她发现,和叶南飞聊尹令仪俩口子的事,会勾起失落很久的激情,于是呢经常聊一些有关尹令仪夫妻性事的话题,也成了夫妻前戏的科目之一,比如这天就又有一件,既有兴致又是乐子的事让夫妻二人性趣盎然。
  俩口子把孩子哄睡了,趴被窝里说悄悄话:「前一段你不是好信,令仪咋没问我是不是给你也口么?今天终于问了,呵呵呵,艾玛逗死我了,这傻丫头。」
  叶南飞也来了精神:「那你承认了?」
  红姐:「啊承认了,还说你也给我舔,呵呵呵,艾玛那家把她吓的,说艾玛,男的给女的舔那地方啊,太恶心了吧,我说那恶心啥啊,没跟你说么,洗干净了一样,老舒服了,你没试过损失大了去了。」
  叶南飞:「啊?这事你也说?难怪今天她看我怪怪的。」
  红姐:「啊,那光行说俺们啊,就不能说你们,然后吧,你听我说啊,让我忽悠的吧,也想学口活了,我琢磨着,这玩应咋教啊,还好我去冰箱里翻出一根胡萝卜,倒是和她家张陌的家伙挺像的。」
  叶南飞:「呀,,连张陌的家伙长啥样你都知道?」
  红姐:「那咋不知道?你的家伙,令仪也知道,嘻嘻嘻。」
  叶南飞:「艾玛呀,你们老娘们在一起啥都敢唠啊。」
  红姐:「你听我说啊,然后我就教她咋做,她含了半天说,那南飞哥的那么粗,你咋含住的?」
  叶南飞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压在了红姐身上:「让她含一下不就知道了,嘿嘿」说完那分身已直捣黄龙红姐:「啊……一听你师姐你就来劲了,是不早惦记上了,啊……轻点。要不明天我跟令仪说说,让你干一次啊……哦,一说你就来劲……啊……」俩人很久就已经开始学会啪啪时候撩闲,增加情趣。
  叶南飞也不示弱:「那让张陌来陪你,反正那小子也憋够呛,他那家伙事我可知道,够长,令仪未必受得了,你没怀孕,没事。」
  红姐:「你咋那么坏,自己老婆还舍得让别人干……啊……啊……」
  叶南飞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感受,就是知道自己女人和别人做了,气愤,妒火中烧是一方面,内心里还有一种刺激和兴奋,以前没太注意,也不敢往深了想,当然是自己女人什么原因才和别人在一起的也没细想过,今天感受就很明确了,一说让张陌和红姐做,一下子涌上来一股兴奋和激动,这是什么心理,虽然只是二人之间的想像,类似角色扮演,难道还有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这是处的哪门子贱啊?
  叶南飞越说越兴奋:「还说不想?下面出这么多水了……让俺俩一起干你好不?俺俩换班插你,一个插你的时候,你还得给另一个啯急吧。」
  红姐:「啊……你坏啊……俩人一起,要我命啊……啊……唔……啊我叫令仪来,俺俩让你一人侍候,累死你,,啊轻点啊,这么大劲。」
  按理说,夫妻间来点考斯普雷,意淫歪歪,增加点情趣,没啥问题,关键是你歪歪的角色就在身边,在同一屋檐下,这就很怪异了,特别是第二天见面,那真是内心难以平静,能没有化学反应么,而且这反应绝对是越来越激烈,整个家都弥漫着暧昧。
  不过话有说回来,暧昧归暧昧,感觉归感觉,意淫归意淫,谁也不会想真的去实施,现实还是现实,但温度,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一个小火星就能引爆全场。有时候事情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是多种因素聚合的结果。这个爆点是何时引爆的呢?
  这一天,红姐又被老妈叫回家去,姥姥,姥爷想外孙子了,红姐是不大喜欢回去的,特别是冬天,那平房遭罪啊,娘俩还因为侍候孩子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红姐一气之下扔下孩子,自己回来了,说明个再去接,她回来一看,三人挺整齐,都在家的,里外屋的忙乎着做饭,冬天,天黑的早,5点来钟基本都关店了,今天叶南飞也难得这么早回家,也有可能暧昧的家庭氛围对他更有了吸引力。
  四人边吃边喝,和睦的团圆饭吃完,反而感觉无事可做,那时候的电视节目多匮乏啊,关键是红姐感觉特无聊,突然没有孩子需要照顾,她反而不知道该干啥了,她提议,打扑克。其他三人觉得也好,不过这么干玩没意思,得有点输赢不是,张陌建议玩一两毛钱的,尹令仪感觉自家人玩钱伤感情,叶南飞建议赢了的可以问输家一个问题,或者让他做一件事,而输家不得拒绝。
  这一提议一下子引爆全场,纷纷表示这么玩好玩。玩的是东北比较常见而又简单的,红十,也就是谁抓住红桃和方块十,谁就是一伙的,也有可能让一个人抓住,这些都是未知,这也给游戏带来很多不确定性,第一把赢了的竟然是红姐和尹令仪,于是开始提问,红姐当然不能唐突的问张陌啊,正好有不少对老公的疑问,趁这时候问一问:「嗯……你交代一下,你的初吻是给了谁?」
  这一问让叶南飞有一点紧张,要说处男之身,是小时候就失去了,而初吻,不正是对面的尹令仪么,但如果交代了,么张陌不会有想法吧?他吭哧瘪肚的半天没说出来,还躲躲闪闪的看了尹令仪两眼,红姐立马明白了:「哎呀,你初吻不会是和令仪吧?那你以前说你俩联手都没摸过?」在看尹令仪也满脸通红,回想起那林中令人陶醉的初吻,而叶南飞一个劲的给红姐使眼色,那意思,别瞎嘞嘞,张陌还在边上呢。
  其实叶南飞想多了,张陌对他俩的事早就知道,说实在的,在入住这个家之前,他还真有点怕叶南飞这个威胁,这俩人别旧情复燃啊,可是入住以后的相处,让他慢慢不再担心,这也是化学反应的结果之一吧,也可能是红姐的原因,也可能是大伙相处的感觉特好的原因,说不清道不明,反正不再纠结这事了。
  尹令仪正好问张陌:「你的初吻给谁了?」张陌听完也紧张的满脸通红,按说这事还和叶南飞有关,本来他们乡下野孩子,不知道还有接吻这事,但性游戏早就玩过了,等和叶南飞一起以后,见他对李永霞,李永红又是亲,又是啃的,才尝试着学,而他的初吻对像是李永红:「这事不能怪我啊,是俺们跟飞哥学的,当时也不大明白,见样学样呗,就亲了李永红。」
  尹令仪这个气啊,原来初恋被李永霞夺去了,自己老公的初吻也被李永红夺去了,一人白了一眼。第二轮,红姐和张陌获胜,红姐得意的看着叶南飞:「老实交代,第一次失身是啥时候,和谁。」这问题那三人都很感兴趣,虽然听着挺难为情的,也足以让叶南飞够囧。
  「哎呀,那这可早了,我好像八岁时候就失身了。」大伙一听眼睛都圆了,除了张陌那俩女性根本无法想像,八岁咋失身,于是他把童年失身的事说了一遍,把红姐和尹令仪乐的不行,真是开了眼界了,一个深山里长大,一个城市里长大,想像不出农村的孩子是如何成长的。对于张陌,这经历并不能陌生,应该和他的差不多。
  张陌问尹令仪:「最害怕的是啥?」
  尹令仪想了一下:「害怕失去家人。」其他三人都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叶南飞:「不会的,放心,保证不会的。」
  本来气氛就很浓烈,温度有点高,在这些敏感问题的刺激下,更是接近燃点,在几轮下来,更是让人热血沸腾,连一向保守内敛的尹令仪都放开了不少,问的问题也很大胆,比如问红姐的初吻和第一次都是给了谁,答案并不是秘密,十五岁就被老朴祸祸了呗。其他问题还有,喜欢裸睡么,初吻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床上谁主动,谁被动。一晚上最多几次过。这问题一个比一个劲爆。
  红姐大发神威,当年混太妹的品质,慢慢暴露出来,来到这一轮,她又起花样,让叶南飞脱衣服,于是问问题又变成脱衣服,输了就脱一件,游戏是不是在向着失控方向发展呢?每个人都很兴奋,没人想中断。输的最多的当然是叶南飞和尹令仪,张陌多鸡贼,红姐玩这个又很专业,眼看着叶南飞脱的就剩裤衩了,而尹令仪得回穿的多一点,但也只剩线衣线裤。
  红姐又起么蛾子,等尹令仪在输,她没让她脱,而是说你的任务是脱下张陌一件,于是几轮下来,谁也不用说谁,程度差不多了,因为叶南飞一输,张陌也让叶南飞脱红姐衣服,按游戏规则,赢家可以要求输家做任何事,不犯毛病。最后临界点,叶南飞和张陌是赢家,那么问题来了,让不让自己老婆脱呢?这俩男人到这时候已精虫上脑,根本不怕乱子大的感觉。
  首先是叶南飞:「姐,既然玩了,咱就敞亮点,脱,谁怕谁啊。」张陌虽然有点舍不得老婆脱,不过对女神的脱,更期待一点:「老婆咱也不能拉后啊。」尹令仪羞的满脸通红,也有可能是激动的,害羞的看着红姐在脱线衣,而里面并没有穿胸罩,当时张陌眼睛都直了,估计在看几眼鼻血都得流出来,还是尹令仪掐了他一下,才让他回过神。
  叶南飞虽然常见红姐的身材,不过这状态下见,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红姐虽然太妹劲上来了,可这情况下展露身体也难为情,不过三人眼睛都聚集到了尹令仪身上。没办法,在三人目光的强迫压力下,尹令仪也脱了线衣,俩女人都不得不用双手护着胸部,而在进行下一轮的时候,只能用一只手。
  这一轮还是人家红姐和张陌胜,红姐好像报复似的让叶南飞脱,可他只剩下内裤了,叶南飞很为难:「最后一道就免了吧,换个别的要求。」
  红姐:「那不行,俺俩女的都露了,你男的差啥啊?还不如俺们女的咋的?脱。」
  那俩口子也跟着起哄:「脱,俺么女的都露了,你们也得脱,哈哈哈。」还好大伙是围在茶几四周,坐在茶几后面,那羞处最起码还看不见。这样,第一个全裸的出现了,那么游戏根本停不下,只能玩到都脱光为止。
  可人家张陌会啊,他没有要求尹令仪脱,而是亲他一口即可,这让叶南飞俩口子感觉太不公平:「哎呀张陌,你护短啊,好啊,看你能护多久。」此时每人都是满脸激动的潮红,眼里怕是被浴火充满。
  可接下来一轮,该着人家张陌俩口子赢,张陌兴奋的不行:「飞哥脱嫂子衣服,飞哥脱嫂子衣服。」
  没办法,叶南飞伸手帮着把红姐线裤拽了下来,这样红姐也只剩一条内裤遮身。
  但轮到尹令仪提要求,她愣在那不知道该提啥了,叶南飞已经无衣可脱了啊,还是张陌反应快,趴到她耳边说了句啥。
  尹令仪有点难为情的:「那……嫂子摸一下南飞哥……那里……哎呀……」红姐一听,反而比提要求的痛快,靠到叶南飞身边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叶南飞那分身,不但摸了,还套弄了几下,舒服的叶南飞「嘶……」了一声,看的那俩位目瞪口呆,血脉喷张。接下来恐怕更火爆的局面要来了。
第170章 合住的秘密5
  上回咱说到,气氛高涨,已经到了临近点,红姐的大胆行动更是让大伙血脉喷张,于是都更急着玩下一盘,看看还有什么刺激和惊喜等着,这一轮不知道是因为俩女的不方便拿牌还是怎么的,是叶南飞和张陌赢了,叶南飞阴笑着看向张陌:「嘿嘿,让你护短,这次我看你还护得住么。」
  张陌:「好啊,你让令仪脱,我就让嫂子也脱。」
  叶南飞:「谁怕谁啊,令仪脱,嘿嘿。」
  张陌:「嫂子脱,嘿嘿。「怎么感觉这俩男人,根本不是舍不得,更像是期待已久呢。
  俩女的没办法只能脱了最后的内裤,而等她俩脱完,扭捏的躲在茶几后面的时候,俩男人早就看得直了眼,可倒是怕吃亏,都看着对方的老婆,而不是自己的,张陌更严重,脸胀的更红,喘着粗气。明显是过度兴奋和激动的徵兆。
  叶南飞:「喂,张陌,别光顾了看啊,就剩你一人了,还等我们上去扒呀?」
  张陌一看,三人都裸体了,好么,场面太震撼,自己也别玩另类啊,不合群不是,马上也脱了短裤,四人真算上赤诚相对,但这游戏可玩不下去了,互相看着对方的裸体,这时候谁要是还忍得住,还能淡定下来,那只能鉴定为生理有毛病。
  本来是都看向对方老公和老婆的,可是这时候,激情已经爆棚,气氛已经在燃烧,需要的是做爱,宣泄,真做起来,还得瞄向自己老婆,老公,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叶南飞,搂过红姐吻了下去,下面也没闲着,膨胀的已经发紫的分身,迫切的寻找着那蓬门,明显急不可耐的感觉,更急迫的是张陌,刚才还在发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见人俩口子已经开战,那么还等什么?把尹令仪搬到便压了上去。
  尹令仪虽然也早已进入状态,当然也想着爱爱,但突然被搬到,还是护子心切:「哎呀轻点……别压着肚子啊……慢点……啊。」
  四个人,两对,分别在茶几两侧,地上铺着地毯,到显着比床上宽敞舒适。在张陌俩人还在纠结多大力度,什么姿势,多深为好的时候,叶南飞俩人已经几个冲锋,此时红姐还不忘了提醒尹令仪:「令仪,你在上边,你在上边。」
  远程协助,让二人迅速一致,张陌把尹令仪扶到了自己身上,欲火焚身的此时,谁还顾得了边上还有没有人啊,可能正因为有对方的存在,才更让他们兴奋刺激,张陌的分身早就胀的有点痛,真有点像那粗大的胡萝卜,只不过是紫红色的,而尹令仪也早已春水泛滥,对着那分身坐了下去,心里渴望坐的深一点,可是又不敢,就那么来回套弄着。
  叶南飞和红姐,做的更放纵一些,可以任性的大力冲刺,今天的状态格外的有感觉,从来没感觉这么刺激过,以前和李永霞她们群p过,和红姐,华姐,谷玲四人行过,和华姐俩口子换过,但都没有这次激情,有可能是年轻时候,不懂感情,和华姐她们只有欲望没有感情,只有现在,既有感情,也有欲望,才会让人迷离。
  此时二人很尽情,很投入,更迷离,偶尔看下对面的那对,更让人欲罢不能,这种状态下,就犹如酒喝多了,嗑了药了,更容易做出非理性举动,这不,叶南飞做到舒爽处,看了对面一眼后:「姐,咱俩老说和张陌一起干你,张陌正好在对面呢,俺俩一起艹你好不?」
  红姐也已经进入迷离状态:「啊……小飞……使劲,使劲操我……啊……唔……」
  叶南飞:「那把张陌叫来一起艹好不?」
  红姐:「已经处于极度兴奋状态,谁还顾得了那些,越刺激越好:「好……都来,都来艹啊……啊……」
  叶南飞想像着张陌的长肉茎在红姐的肉穴里进进出出,不仅一阵激动,可能淫妻情结又冒出来了,而且经过这么久的感情氛围培养,又有今天的顺理成章,并不让人感觉到多突兀,心理障碍也减到最低值,他边抽插着边:「张陌……来,过来,咱俩一起侍候你红姐。」
  张陌一听,激动的那分身在尹令仪的肉穴里,跳了几跳,而尹令仪也并没有太大反应,此时几人的状态应该是都不拒绝更刺激的挑战。张陌激动的哆哆嗦嗦的来到他俩跟前,叶南飞本来在红姐上面挺动着,看见张陌过来,那杆枪,很标准的四十五度角悬晃着,很是威风。叶南飞直接把上下姿势换成侧面,然后示意张陌到红姐身后,而红姐则把脸埋入叶南飞胸前,手抓紧了他的胳膊。
  叶南飞吻住了她的嘴,下面的分身却撤了出来,红姐预感到那紧张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另一个人的肉茎要在老公搂着自己的时候插入自己的肉穴,想想就让人受不了,花心内不仅收缩了几下,几股爱液涌了出来。
  叶南飞怕她紧张,搂着她,吻着她,最激动的怕是张陌了,哆哆嗦嗦的侧卧下来,握着那分身,找了几下才找到那逍遥洞口,而那逍遥洞早就准备好了迎接新的侵入。
  红姐突然感到一根很硬很硬的肉棒插了进来,很有侵略性,虽然没有叶南飞的粗壮,但一杆到底,直撞花心,让她不禁一颤,最主要的还是心理那种满足,先后被两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插入,而且被前后夹击,那种拥有感,满足感,前所未有。红姐被侵入后,适应了一下,跟着变更热烈的吻着叶南飞。
  张陌有点难以相信,昨天还只能意淫的女神,今天就可以和她结合,自己的肉茎可以插入女神的神秘处,这本身就让他激动不已,随着爱爱的进行,由开始的紧张激动,慢慢进入佳境,而尹令仪还在茶几的另一侧激动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是五味杂陈,但此时激动,刺激占了主流。
  叶南飞看红姐二人已经适应:「姐,那边扔令仪一个人不好,我去陪她,别怕,我就在你边上呢。」
  红姐一直闭着眼,一听叶南飞要走,抓紧了一下,可是一想令仪还一个人,俩男人都在陪她,于是不得不放开。
  叶南飞走到尹令仪跟前时,并没有让她感觉多尴尬和抵触,这一直以来的感觉,氛围,水到渠成了,别以为红姐没幻想过张陌,尹令仪没幻想过叶南飞。相比张陌二人的激动,他俩则更自然一点,目光相对,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天,叶南飞坐下把他揽在怀里,她则很自然的靠过来,在同时看向那两位,此时张陌已经翻身压在红姐身上,傻小子般,只知道一味冲撞。
  接着二人四目相对,自然而然的吻在了一起,这是多年后的邂逅,似曾熟悉,在脑海中回忆过千边,今天终于成真。
  叶南飞坐在地毯上,慢慢扶尹令仪跨坐在自己胯间,同样对着肉茎坐了下去,虽然早已春水泛滥,下面又被张陌冲撞了一阵,可叶南飞的肉棒还是让她感觉挺吃力,那种胀满,充实感特别强,好在叶南飞比张陌温柔体贴的多,当慢慢全部进入以后,在一下一下的动起来,直到完全适应。
  二人互相体贴,试探,适应着,这让尹令仪感觉到了男人之间的不同,不但家伙不同,做爱的方式方法也不同,对叶南飞的感受,和她预想中一样一样的,就是这么温柔的对她,这种感觉让她很感动,边上下动着边贴着他的耳朵:「以后我们就可以再也不分开可是么?永远在一起。」
  叶南飞:「当然,谁也分不开我们,以后咱们买个大房子,还是生活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
  叶南飞那粗壮的肉棒,在肉穴内抽插研磨,让她舒服无比,同时那温柔的话让人感动:「不要大房子,就这么大,每天都能看见你在干嘛,太大了又看不到你,啊……嘶,哦……」
  这面俩人正温柔的享受着无以伦比的性爱,那边可有些惊天动地了,因为红姐的呻吟声格外的急促而响亮,二人转头一看,张陌还在红姐身上猛冲猛打着,似乎饿久了的人猛地看见食物般猛吃猛造,而红姐这种资深女性,还是享受得了这么猛烈的方式的,如同肥肉,偶尔吃一顿,还是很解馋的。
  叶南飞二人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张陌那长大的家伙,在红姐的肉穴中进进出出,感官上很是刺激。
  不过叶南飞已无暇欣赏:「红姐怕是要喷了,得做个准备,要不地毯完了。」
  说着,扶下尹令仪,找了一条浴巾,垫到了他俩下面,他手伸下去铺的时候,人家俩人还在快速的抽插着,果然又抽插了一会,红姐的叫声开始有点颤抖混乱,身体也跟着痉挛起来,而张陌感到下面被一股股热流冲撞着,他本就快到顶峰,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跟着爆发出来,二人此时的画面就很古怪,都在没节律的痉挛着。
  当张陌都已经爆发完毕,退出了红姐体内,红姐还在轻微痉挛着,一时看得张陌和尹令仪很是愕然,这是什么状况?叶南飞赶忙解释道:「红姐这样,就像咱男的射精,很少女的会,很爽的。」说着,侧躺下,搂住红姐,亲吻抚摸着她:「张陌,去冲洗一下,回来陪红姐。」
  尹令仪也走过来,抚摸着红姐,不知道她这是难受呢,还是舒服着呢。红姐:「哎呀,张陌这小子,太牲口了,弄死我了……哎呀!」
  叶南飞:「所以让你调教调教他么,呵呵呵。」
  张陌回来后,贴着红姐唠悄悄话,叶南飞则和尹令仪继续,这次四人挨着,俩人还是那个姿势,叶南飞坐着,尹令仪跨坐在上面,尹令仪一改之前的自然,也开始激动起来,往下坐的更有力,叶南飞感觉肉茎更紧的被包裹着,尹令仪也有点近乎贪婪的吻着他,那俩人侧躺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并看着他俩做爱,那粗大的肉棒在小穴内进进出出,里面的鲜肉都被带着翻卷出来,淫水已经被搅磨的成了乳白色。
  做爱被人旁观,这感觉很怪异,也挺刺激,人可能都有偷窥和被偷窥欲,二人越做越激烈,尹令仪抱着叶南飞的头亲吻着,身体运动的也越来越快,就在红姐和张陌的注视下,纷纷进入到高潮,也许是叶南飞憋了几天没做,也有可能今天太激动太兴奋,射的量特别大,再有尹令仪涌出的爱液,因为量太多,每次抽插,都从肉棒和肉穴之间挤压出很多。这景象看的张陌和红姐不禁又来了兴致。张陌那肉棒又擎天一柱了。
  叶南飞和尹令仪相拥着很久没有放开,当叶南飞要把她放下,她马上抱紧:「抱着我,别离开我。」
  叶南飞:「我去拿毛巾,给你擦屁屁,呵呵呵。」
  尹令仪这才害羞的:「好坏啊你。」并轻轻的掐了他一下。
  叶南飞去厨房烧了点水,透了两条温湿毛巾,给出来本想给红姐一条,可发现俩人再次进入了战斗,这次张陌温柔了很多。
  走到尹令仪跟前,发现她坐在那,捂着下面,委屈的看着他:「太多了……都淌出来了。」
  叶南飞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很可乐,忙用温毛巾给擦拭干净,那温热的毛巾,贴在肉穴上很是舒服,他擦拭的也温柔,一时让尹令仪全部放开,从心里到身体,全部安心的对这个男人放开,叶南飞搽干净后不忘了亲了一口,这一口,让尹令仪酥麻的一颤。
  这一夜是四个人的新婚之夜,也是尹令仪和叶南飞,红姐和张陌两对各自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哪里有那么容易放过对方,张陌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做着,最后红姐实在扛不住了,才算甘休。
  而叶南飞和尹令仪则更缠绵,亲吻和爱抚更多一点,做爱则慢慢体味,似乎在品尝某种美味。在尹令仪体内爆发了三次以后,终于把俩位女性抱上了床,四人在叶南飞的大床上一起进入了甜美的梦想。
  四人终于突破底线,进入混乱模式,那么之后如何相处,这么复杂的关系如何理顺呢?其实没那么复杂,该咋过还是咋过,天塌不下来,虽然这关系感觉挺混乱,但对于四人之间似乎却很良好,因为大方向,叶南飞把握,那就是不管咋的,是一家人,要在一起,而具体上,是两个女人在把控,第二天俩人就偷摸到一块交换心得了,都说出了心里话,都表示这关系能接受,而且感觉特好。
  尹令仪感觉又重新获得了多年前的感情,叶南飞其实是她心理的一个结,一直没有放下,难得的是,不但可以和叶南飞复合,还可以亲密的爱爱,而且是在老公面前,这也就是说明老公允许她接受叶南飞,叶南飞也允许她有这个老公,你说她有理由拒绝这种完美模式么?
  红姐是有老公叶南飞,然后还可以公开的和心仪已久的张陌在一起爱爱,而且当着老公的面,虽然这种关系见不得人,可老公允许啊,试想一下哪位女人会有这种待遇呢?
  红姐:「以后你和我都有俩老公了,嘻嘻嘻,行不行啊?」
  尹令仪:「行不行的都做了,就不知道以后咋处啊?怎么同时对着俩个人啊?」嘴上质疑着,心里确实美开了花。
  红姐:「那有啥咋对着的?你要是今晚想两个都陪着你啊,我没意见,哈哈哈。」
  伊令仪:「哎呀……红姐,和你说正事,你老没正经的。我是想,你说以后对南飞哥也像对我老公一样?」
  红姐:「对啊,要不咋说是俩老公呢,一个大老公,一个二老公,呵呵呵,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叶南飞吧?」
  尹令仪点了点头,红姐:「那不就结了,你老公也不反对,叶南飞也不拒绝,我也没意见,那你怕啥地,反正你老公也有我一半,嘻嘻嘻。」
  尹令仪:「哎呀红姐,你这么一笑,好奸啊。」
  红姐:「啊?是么?你问过你老公啥想法没?」
  尹令仪:「他能有啥想法,就傻笑的说,听咱们的。」
  红姐:「哼,同时有俩老婆,还不美死他啊,还敢有意见?」
  尹令仪:「那南飞哥呢?」
  红姐:「他呀,说不上惦记你多长时间了,这下可以公开和你在一起,他还不乐蒙了?他说,咱们是一家人,以后别分开了。」
  尹令仪:「那以后咋住啊?还是像以前那么各住各的,还是住一起啊?再说……那谁和谁在一起,那咋安排啊?」
  红姐:「艾玛呀,俺家傻丫头想的还真周到,这个确实得好好想想,安排安排,要不一三五小飞归你?周六周日咱们在一起?不行?啊……那咱在细想想,等小飞,回来问问他,对了张陌那臭小子鬼心思最多,你也问问他。」于是俩人开始默默筹画日后生活的细节了。本来一切都很美好,可又有事情找到了叶南飞头上。
第171章 叛逆期
  现在的叶南飞,那状态是相当的完美,有好老婆,有二奶,有小三,还有情妇,这会又多了个二老婆,天下男人敢想的不敢想的他都有了,羡煞天下男人啊。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美啊,而且四人生活刚开始拉开帷幕,想一想都让人兴奋不已。
  本想消停的过着这小日子,可这天,他正在牛马行店看帐,最近他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这帐目牵扯到三个店之间的财物往来,他不是会计,身边也没个懂财务的,经常搞得他头疼,正看着呢,时而问一问小丽,这时,华姐突然闯了进来:「小飞你在啊,哎呀赶紧的,我这有事要你帮忙。」
  叶南飞除了对自己身边人的事关心,其他的事很少在意,华姐又这么风风火火的,他本就不太待见,脸色上也就不太好看:「咋的了?这么火燎腚似的?」
  华姐一看冷面冷眼的,气就不爽:「咋的啊?不愿看见我是不?烦我了是不?你个没良心的,谷玲有点事你屁颠屁颠的,我这有事,你就这样啊?咋的啊?」
  叶南飞一看华姐发飙了,连忙挤出笑脸,挖出点热情:「哎呀,华姐,不是啊,我这看帐看的头晕,不是跟你啊,说吧说吧,啥事啊?」
  看着一脸热情的叶南飞,她气算顺了点,白了他一眼:「是这么个事,前一段你不是帮谷玲儿子重新做人了么?啊不是,是重新振作了么,哎呀这下子你可有名了,谷玲见谁跟谁夸啊,啊,,你看我儿子现在,那都是小飞的功劳。」
  叶南飞一听,气的直翻白眼,这玲姐啥时候嘴这么不严实了,替自己鼓吹个毛啊?没事找事么:「哎呀,华姐,那不是玲姐儿子么,那我还不得帮帮啊,要他你儿子出问题,我肯定也帮。」
  华姐:「我呸,你儿子才出问题呢,啊……不过确实出问题了,啊……不是我儿子啊,是我一铁姐妹的闺女,离家出走了,艾玛就是跟人跑了,你说还是中学生的,咋就出这事了呢,把她妈愁得啊,都快急疯了。」
  叶南飞:「孩子丢了,那赶紧报警找公安啊,找你找我都白搭啊。」
  华姐:「找他们要是管用,还至于把孩子爹妈愁那样么?就算接了报案,哪天才能破啊,关键也没人给你上心找去啊。你给姐个面子,帮帮呗。」
  叶南飞也是真心为难,找人这事他也没干过啊:「华姐啊,是我求你了行不?你说公安都没招的事,你找我能有招?」
  华姐:「咋的?你玲姐求你就好使,我就不好使呗?」
  叶南飞:「那不是玲姐儿子么,再说了,那就是小金山受欺负,我还有点办法,你说人家孩子丢了,这我能有啥招啊,而且还是私奔,也就是那丫头自愿走的,那还有个找?你这面找,她还躲着你。」
  华姐:「找吧,可以一起找,关键是求你啊,这孩子不是学坏了么,你能把小金山教好,肯定也能把这姑娘教好,对不?」
  叶南飞一听,都无语了,好么,当我是工读学校啊,可以教育失足青年。
  华姐一看他还是满脸不愿意:「你看你咋这么铁石心肠呢?这么求你都不答应,你来,跟我来看看。
  唠叨华姐家商店,里面有两位中年男女愁眉苦脸的坐在里面,见华姐进屋,眼睛一亮,忙紧张的站了起来。
  华姐:「我把能帮你们的人请来了啊,我跟你们说,这家伙,本事大着呢,肯定能帮上你们。」其中那妇女一听,忙过来就要给叶南飞跪下。叶南飞哪里敢受:「别的,别的,使不得。」
  华姐:「哎……我说小飞,你在不答应,那就太没人性了啊,你看看吧这俩口子都愁成啥样了。我跟你说啊,这忙你必须得帮,要不我天天找你去。」
  叶南飞一听华姐这强买强卖的,心里就来气,但也不好发作:「那也得把事说明白啊,我看能不能帮上。」
  于是这俩口子你一句问一句的说开了,中间还有华姐穿插解释。按她们说,自己闺女是很好,学习好,长得好,还懂事,这不就是三好学生么,叶南飞一直对什么好学生,学霸之类的心有抵触,心里话,么要是这么好至于离家出走么?剧情是怎么翻转的呢?是被一个男孩子带坏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闺女被同班一个坏小子盯上了,不知施了什么邪门蛊惑术,俩人勾连上了,从此闺女的成绩也下降,也不那么懂事乖巧了,处处和家里作对。
  前两天和他爸吵了一架,结果昨晚上就没回来,去派出所报警,说是够24小时后才可以报案,去学校找,通过学校找到那男生家里,结果那小子也不见了,俩家互相埋怨,还打了起来,俩口子本就是老实本分人,也不认识什么人,想了一圈,女孩妈想起,二姨家表妹还算个人物,于是找了过来,寻求帮忙。
  叶南飞:「你们的意思,就是把闺女找回来就完事了呗?」
  华姐:「不是说了么?最好能让这丫头和那小子断了,回到以前那样好好学习,别大了像俺们这样没出息。」
  叶南飞一听脑袋就大,但华姐威逼利诱,那俩口子苦苦哀求,叶南飞实在拖不过,答应尽量试试。就这样,被迫揽下一桩烂事,回头和家里打招呼,还满心不乐意,可红姐和尹令仪却把他说了一顿,认为这事该帮,女人的爱心永远比男人泛滥。这事既然答应了,真不能耽误,他叫上胖子一起,先按着位址去了那坏小子家。
  整个事情都发生在江北,如果是船营或者巴虎区,他人脉还有一些,这江北,可是两眼一抹黑,白道没有认识的,黑道是癞疤子的天下,只能靠自己硬查了。到了那男孩家一看,是江北化工厂家属楼,化工厂的待遇很好,属于国企。敲开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一瞧应该也是个工人阶级,个子挺高,一看就是直来直去的脾气,不知是一直就这体性还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情,看人的眼神很是不善:「找谁?啥事?」
  给叶南飞和小胖造的一愣,这哥们说话咋这么冲:「啊……内个,我们是来问一下你家王明泽的事,不知道你现在有他的消息么?」
  他爸:「你们是谁?为啥找他?我特么还想找他呢,一天一宿没见人了,马勒逼的,就是削轻了。」
  叶南飞:「我们是受刘玉莹家里委托,看看咋能找着这俩孩子,呵呵。」
  他爸:「啊?咋的?还招呼人来打架了是不?」
  叶南飞:「哎……您别急啊,不是来打架的,咱们打,孩子也打不回来是不?按理说,咱们应该目标一致,孩子都丢了,还是一起丢的,至于怎么处理他俩的事,那都是找到人再说啊,必须先找着人,您说是不?」
  那孩子爸一听,脸色缓和了许多:「进来吧,我这也上火呢。」
  进屋后,发现客厅里坐着位妇人,神色黯淡,应该是刚哭过,见他们进来,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等坐下来一聊,问题出现了,竟然和华姐的表姐会所的情况恰恰相反,这对夫妇说,他家孩子本是个好孩子,可自大认识这个刘玉莹之后,就着了魔,学习成绩直线下降,而且还开始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来往,还开始和家里人不对付,越来越不听话,这不临走还和他爸吵了一架么。
  现在问题原因基本清楚了,不管谁带坏谁,这俩人都和家里发生了矛盾,这事离家出走,私奔了。再往下查,没有任何线索,看来家长们其实并不了解自己的孩子,真正了解他们的应该还是他们的同龄人,小伙伴。下面要接触的对象,就是老师和同学了。
  老师给出的评价是,俩孩子都不错,至于早恋,在学校并没有过分举动,学习成绩这学期确实有所下降,但还是挺努力的,只是王明泽的情况更严重一些,班里和校园里不少男生围在他左右。叶南飞让老师帮忙把和两个孩子平时最要好的同学叫出来。
  首先叫出来的是三个女生,叶南飞问了句:「你们三谁是刘玉莹的死党?」其中右边两个把眼睛都瞄向了左边那姑娘,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挺清秀:「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既然和刘玉莹是死党,她现在离家出走,你就一点不担心么?」
  那小姑娘:「您好叔叔,我叫王玉凤,我担心也没有招啊,我也帮不上她。」
  叶南飞:「那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些情况跟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上她呢?」小姑娘听完,摇了摇头,开始不说话了。又问了几句,她都说不知道。这是拒绝合作,不信任啊。
  叶南飞想了一会,按下耐心:「王玉凤,你是不是觉得,你在帮你的死党呢,帮她脱离家庭,脱离眼前的一切,可你想没想过,你有可能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你感觉,就两个高中生从来没走出过校园,一旦出去以后会遇到些什么?他们身上带着几个钱?出门在外,没钱寸步难行,你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他俩就像一对小绵羊,社会上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稍不小心,那些狼就回张开血盆大口把他俩吞了,也许现在他们已经处在危险之中,等着我们去解救呢?」
  王玉凤:「不会的,不会的,王明泽很厉害的,她会保护刘玉莹。」
  叶南飞:「刘玉莹妈妈说是王明泽带坏了刘玉莹,王明泽爸爸说是刘玉莹带坏了他儿子,他俩到底咋回事啊?」
  王玉凤:「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俩家爸妈吧,那都没法说话,看见他俩走的近一点了,不是骂就是打的,根本不和你好好说,这下倒好,把他俩逼走了,又着急找。」
  叶南飞:「他们爸妈的工作我来做,但是他俩这么跑出去,绝对不是个事,你们想的太天真了,等后悔就晚了,不就是父母不理解么,说开了不就完事了么。」
  王玉凤:「具体的我真不知道,刘玉莹走的也挺着忙的,好像是啥挺难,挺急是事,内个王明泽那帮朋友应该知道的清楚点,你找他们问问吧。」于是王明泽的几个小哥们又被叫了出来,同样,几个小家伙都抱着抵触的情绪,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叶南飞:「兄弟们,你们的哥们现在肯定是遇到难事和危险了,难道你们想在边上看着不管么?不就是和爸妈那么点矛盾么?有啥解不开的?他爸妈老古董,不就是处个物件么,谈个恋爱,有啥了不得的?天塌下来了咋的?是吧?我帮着做工作,要是他爸妈还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不用他俩提,我出钱让他们走。」
  几个家伙听完直想乐,但又有点不敢,叶南飞长得挺随和,可小胖往那一站,跟半截铁塔似的,谁也不敢忽视啊。
  叶南飞一看作用还是不大,应该是几个人在一起有观望心态,必须各个击破才有效,看见里面有个面相老实点的叫了出来,不管谁啊,啥时候,都喜欢柿子挑软的捏鼓:「小兄弟,你说,王明泽平时对你如何?」
  那小伙:「好。」
  叶南飞:「够意思不?」
  小伙:「够。」
  叶南飞:「那现在他遇到难事了,你们咋无动于衷呢?」
  小伙:「不是啊,他临走时候嘱咐,不让俺们说。」说完好像马上意识到可能说漏了,有点担心的回头,看看了同伙。
  叶南飞:「那是他不懂,难道你们也不懂么?离家出走,俩个小高中生,咋生活?我现在百分百预测,他俩肯定遇着难事或者危险了,你们还抱着那点所谓的义气,不说真相,那会害了他们的。」
  说完这些,那几个小伙伴也露出担心和焦虑的神情,叶南飞:「得了,我跟老师请假,你们几个都跟着我走,我请大伙吃饭啊,今天到场的都是刘玉莹和王明泽的亲人朋友,都是担心他俩的人,咱们到一块研究研究,到底怎么能帮得上他俩,你们说呢?」
  这么一说,大伙都来精神了,都是在乎他俩的人,他俩出事了,那不正是需要这些人的时候么。
第172章 到底谁之错
  叶南飞打算把双方父母,同学朋友都叫到一起,情况先弄清楚,在一起想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但这些同学明显不愿意与这两对父母见面。
  叶南飞:「不见面怎么帮他们说明真实情况呢?他俩和爸妈之间的矛盾不解决,光找回来,那还是白搭么,再说,找到他们,他们也未必愿意回来不是,你们负责把实际情况说清楚,我来做他俩爸妈的工作。」
  好算是把大伙聚到了一块,在一个饭店的包房,饭菜也叫上了,先听女同学介绍情况,说说这俩人到底如何认识的,是不是在谈恋爱,现在听谈恋爱这词挺好,没啥贬义,感觉还很美好,可在那个时代,说谈恋爱和耍流氓的意思差不多。两对父母一听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双方怒目而视。
  王玉凤和另外两个小女生在座:「你们搞错了,他俩不是谈恋爱,事儿是这样的,开始我们和王明泽他们并不熟,我们在班级的前排,他们几个在班级的后排,平时根本没机会接触,不过俺班有个男生叫郑楠的,老烦人了,总是缠着玉莹,可俺们从来不搭理他,就有一天放学,他在校外堵着俺们,非得要请玉莹看电影,吃饭啥地,不答应还不让走,这时候王明泽他们几个过来说人家不答应你还缠着?没几句话他们就打起来了,就这样她和王明泽才熟悉的,可一直也不是谈恋爱吧,打完这架,就没完了,郑楠当天挨打了,他就找人报复,俩伙人就这么打来打去的,事是因为玉莹起来的,所以她就经常和王明泽一起想办法,出主意。」
  她这么一说,男同学那边不愿意了:「不对吧,王玉凤,怎么说刘玉莹和王明泽不熟啊?这么说太没良心了吧?在那次出事之前,那刘玉莹就是俺们公认的大嫂了啊,要不俺们能拼了命的保着她啊?」
  他这满是江湖混混的语气让双方家长听了极不舒服,都立立眼睛看着那男同学,吓得他不敢吱声了,叶南飞:「我说俩位大哥大嫂啊,你们这时候就别叫这个真了,赶紧听听他们咋说吧,小兄弟,接着说,没事。」
  那小子壮了壮胆接着道:「那天,我们出了校门,明哥平时就挺在乎刘玉莹的,放学时候也远远的跟着她,经常是看着她进了家门才走。」
  王玉凤:「明明是他暗恋玉莹吧,俺们玉莹可不知道。」
  那小子:「要我说,你们女的就是没良心,明哥为了刘玉莹都这样了,你们还这么说。」
  叶南飞示意王玉凤别插嘴:「先把你们各自知道的都说出来,有不同想法的,一会再说,你接着说。」
  那小子:「那天,他远远的看见刘玉莹被郑楠截住了,马上叫上我们几个过去,郑楠那小子明明是耍流氓么,拦着她们不让走,我们过去,没几句话就打起来了,那天郑楠他们人少,被我们打了,可这小子肯定不算完的,他有个哥在校外是混的,于是找了一帮人,又把我们截了打一顿,那次打的挺狠,我们咽不下这口气,又多找了几个人,半道把郑楠截了,反正就这么互相截,明哥说,咱们得多结交点朋友,要不就得让他们给欺负住。」
  叶南飞:「这么说,是后来你们终于打不过郑楠那帮,王明泽不得不离家出走了?」
  那小子:「不是,俺们不怕郑楠他们,明哥在学校里仗义,够哥们,大伙都服他,只要他吱声,肯定老多人跟着了,郑楠就靠他哥找的几个混混,吓唬人行,真打起来比谁跑的都快。明哥这次要走是因为欠钱了,还不起,俺们都帮着想办法,也凑不齐。」
  叶南飞有点埋怨的看了王明泽爸爸一眼:「欠多钱啊,还还不起了?」
  那小子:「其实钱没欠多少,可利息高啊,利滚利的,越来越多,真的还不起啊,现在差不多有几千块了。」
  王明泽老爸也下了一跳:「咋欠了这么多钱啊?他咋不和家里说啊?」
  那小子:「他向你要过吧,一要钱,你就骂他,他那还敢跟你说啊,那么多钱,你还不得打死他。」
  叶南飞也好奇,一个学生怎么能欠这么多钱呢:「他都干啥了用这么多钱?」
  那小子:「太细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明哥讲究,俺们出去大多都是他掏钱请客,再说了,每次打架前后,不得请大伙吃点,喝点,最起码,吃个冰棒,喝个汽水,钱多了,去吃点饭,打架有的受伤了,还不得想法帮着治,哥们谁有难事了,明哥从来都是帮着想招,我估计是一点点欠的,有一段他向俺们借钱,俺们谁能有多少啊,就是家里给那点零花,后来张浩说他认识一个人,校外的,可以借钱给他,那人大伙都叫他强子,于是明哥就借了几回,那强子到是敞亮,借钱时候一点不含糊,可谁知道,过了两个月,就来要钱,明哥好像一共就借了三百来块钱,可人家一算,就是一千多了,拖了一个月,在算,两千多了,这哪是借钱啊,是抢钱,那会,明哥感觉老不好了,整天愁,俺们也跟着愁,可是大伙凑出点钱,根本不好干啥的。」
  叶南飞:「他这是被逼的没招,逃债了?那刘玉莹也跟着一起逃了?」
  那小子:「那当然了,自从明哥救了她以后,她对明哥也是另眼相看,叔叔,阿姨,你们就同意他们吧,他俩可是真心的,明哥可以为刘玉莹做任何事,刘玉莹也一样,我觉着明哥有眼光,看中刘玉莹,这么长时间一看,她也确实讲究,本来明哥是打算自己走的,但刘玉莹死活要跟着,我看明哥虽然摊上这么大事,可也值了。」
  叶南飞一拍桌子:「好,一个义薄云天,有担当,一个有情有义,够勇敢,天生一对。」他这么一说,特别这么一拍桌子,大伙都吓一跳,愣愣的看着他,特别是哪俩对父母,根本不是好眼神,人家还是孩子呢,你什么天生一对。
  王明泽父亲,王凯:「什么天生一对,孩子这么小早恋,这辈子就完了,整整的是因为那姑娘吧?我就说我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变坏。」
  刘玉英父亲,刘奎山:「你这怎么说话呢?要不叫你儿子,我姑娘能走?」
  叶南飞:「行了,行了,行了啊,我说俩位老哥,怎么还这么钻牛角尖想不开?刘大哥,你闺女是被人家王明泽救了,接着才有后面的麻烦,这孩子这么敢作敢当,你应该高兴啊,要不让那郑楠坏小子欺负你姑娘就对了?王大哥,你儿子喜欢人家在先,但是,人闺女有恩图报,有情有义,你说这样的姑娘不可爱?证明你儿子很有眼光么,而且你儿子这么有担当,够仗义,这么多同学朋友喜欢他佩服他,你应该为有这样的儿子高兴才是。」
  两家老人被说的都低下头,寻思着,这么一说确实哈。
  叶南飞:「俩孩子都不错,错在你们俩家家长,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孩子,也不试着去了解,听见点动静就想当然的以为是什么,非打即骂,我看孩子出走,有一多半责任在你们家长,如果你们耐心点,了解真相,帮他们解决问题,还至于出走么?我现在提个要求啊,找俩孩子没问题,可你俩家得答应,他俩回来可以接着处物件,我可以担保他们学习成绩不下降,如果你们不同意这点,这忙我帮不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全场人又都傻眼了,同学们傻眼是没想到还有这么思想开放的成人,敢公开鼓励,肯定他们恋爱的还头次听说,家长们就更愕然了,没听说可以让中学生谈恋爱的,家长们都提心吊胆的注意观察着,稍有苗头就得掐死在萌芽,哪有公开承认的道理:「这样不行吧,学生还是得学习为主,这么小怎么能让他们谈对象呢?」
  「就是啊,这不行吧,别的都可以答应。」
  叶南飞听完一皱眉:「你们这思想观念太顽固,你们知道贾宝玉和林黛玉谈恋爱时候多大么?12,3岁而已,古时候像他们这么大,完全可以结婚生子了,现在朝廷一宣传,别说谈恋爱了,结婚都不敢了,生孩子都不敢了,我问你们,他俩谈恋爱,你们怕啥?」
  「那学生么,怎么能谈恋爱呢,那不是教孩子学坏呢么?」
  叶南飞:「谁说谈恋爱就是学坏啊?再大几岁后还不是得谈?提前两年就变成坏事了?其实无非是怕他们耽误学习么,这事我说了,我保证他们不耽误学习,你们还有啥担心的呢?其他的,也就是别人家孩子都没这样,咱家孩子这样,就不对?不过就是在该谈恋爱的年纪,谈了个恋爱而已,天塌下来了么?」
  大伙被他的奇谈怪论说的瞠目结舌,又感觉挺有道理的样子,也提不出啥反对意见:「那还是找孩子吧,关键是咋找啊?」
  叶南飞:「既然大伙意见一致了,那咱就开找,两位哥哥,还有嫂子们,回家联系各自的亲戚朋友,看看有没有去他们那里,同学们回去也想想,看有没有可能去朋友同学家,你们谁叫张浩啊,啊,,你啊,一会带我们去找强子。」
  王凯:「我跟你去,看看这放高利贷的流氓啥德行,这么邪乎。」
  叶南飞:「王大哥,社会上的事少参合,一旦沾上,没完没了的,这事我来办。」
  带着张浩单独出来以后,叶南飞心里还有很多疑惑:「张浩,你是怎么认识强子,又怎么想起来介绍给王明泽的呢?」
  张浩可能因为年纪小,没经历过啥事,显着很紧张:「啊……和内个强子,都是住一片的,知道他就是干这个的,明哥那会……又急着……用钱,就介绍给他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利息这么高啊,早知道……说啥也不能给……明哥介绍。」
  本来就是顺嘴一问不过发现这小伙子眼神闪烁,叶南飞不禁心中一动:「强子和郑楠认识?」
  张浩一听这话,马上大惊:「啊?不……不认识吧?」
  叶南飞不免心中一喜,小孩子家家的果然好糊弄:「嘶……张浩,你应该主动说出来,等我说出来,那就不好了,你说呢?」
  虽然他说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可对于张浩就没那么简单了:「那我真不知道啊,不是我……我不知道。」
  叶南飞接着忽悠:「你说要是王明泽那些哥们同学,知道是你出卖王明泽,他们会咋做?」
  张浩:「大哥……大哥……真的不是我……没我啥事啊……都是他们逼得……呜呜……」
  叶南飞和小胖相视一笑,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如这样,你把你知道的只告诉我,这也算是你帮王明泽一把,将功赎罪,然后咱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就当没发生过这事,你看咋样?」
  那孩子早就被吓哭了,六神无主,一听这个好像也都是没啥对自己有害:「是郑楠和他哥他们,总是在我家跟前截我,然后问我明哥的情况,后来听说他缺钱,就让我把强子介绍给他,我就干了这个,别的真没干。」
  叶南飞:「嗯……我知道了,你把他的地址告诉我,你就回家吧,以后跟谁也别提这事。」他走以后,胖子问:「咱直接找那小子?」
  叶南飞:「黑事还的黑办,暗事还得暗着来,晚上去他家,会会他。」
第173章 坑人不浅
  俩人计议好之后,回家简单的易了下容,说易容,听着挺玄乎,其实没那么神秘,任何人都可以简单做一些,当然太高端逼真的易容是很复杂的,简单一些的比如换个发型啊,把眉毛眼角向上或者向下吊一下,增加个痣或者胡子了,嘴里含一点东西,改变一下脸型,戴个眼镜,这都属于,主要目的是,改变或者增加一些特征,来左右交往物件的注意力。
  这位强子,住在江北机械厂宅,老式的旧楼,叶南飞和胖子换班在社区门口盯梢,不过这小子夜生活似乎很丰富,一直不得见,小胖早就失去耐性,叶南飞:「咱们可是当过猎人的,这点耐性没有?嘶,不过也可以变个法子,既然是找他有事,何必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呢,一会让居委会大妈看见就是个事,走,买点东西直接去他家等。」
  敲门,开门的是位阿姨,拉着个脸,跟别人欠她钱了似的:「找小强啊?没在家,别老来家找他。」不过话没说完,看见叶南飞手里拎的东西,脸色立马缓和多了:「哎呀,来就来,你看拿什么东西啊,呵呵,快进屋吧。」天朝就是这么个国度,去个人家或者单位,给点好处,肯定会不一样。
  他爸倒是个挺和蔼的人,他家的条件也不错,两室一厅的房子,在那个时代,绝对可以算上中产的标致,越是老一辈人呢,其实相对好交往,他们兴趣爱好不多,一旦有人和他们东拉西扯,还是很喜欢。这不他老妈拽着叶南飞:「哎呀,你看你这孩子,看着就仁义,不像以前看见那些狐朋狗友,一瞅就不是正经人,驴马烂子都是,你那个单位的啊?」
  叶南飞一面陪着东拉西扯,一面观察屋里的情况,特别是照片,难怪老太太发牢骚,那些照片里,这小子果然流里流气,不过八十年代确实流行这个范。一直等到10点来钟,那强子才晃晃悠悠的回来,一进屋发现陌生人一愣,叶南飞忙靠过去:「呀,强哥吧,等你好一会了,有人让我求你办点事,你看是不是去外面说啊,让老人听见不好,估计又该唠叨你了呵呵。」
  强子干的就是接触人的活,他到没大意外,每天都有人找他,不是抬钱就是晚还钱的事,确实不能让老爸妈知道,三人来到楼下:「啥事?说吧,我怎么没见过你俩啊?」
  叶南飞:「咱还是借一步说话,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强子有点顾虑,怎么俩人有点怪怪的。
  叶南飞:「你来,我保证你听完以后不后悔。」于是三人出了社区,强子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妈的什么事需要这么隐蔽啊,国家机密啊?不就抬个钱么,不过刚要质疑,晚了,胖子在他身后,一个手刀砍在脖子上,晕了。
  等他醒来,发现是在一片漆黑的树林里,晃了晃脑袋,才想起来,是俩不认识的人把自己叫到社区外,结果啥也不知道了,不过发现自己竟然被反绑着,又听见边上有人说话。
  「你说咋处理这家伙?」」要我说啊,不能便宜了他,你说一下弄死,多没意思,记着上回内家伙,让我倒吊树上一天一宿,哎妈呀,哈哈,一点不赖悬,那脸控的,紫色了都,眼珠子都控出来了,那还没死,就得这么整。」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这么残忍的事都干得出来,要我看,就这天,不用倒挂着,就绑树上就完了么,一宿还冻不死么?」
  「艾玛,一下子弄死了,那要弄死好办啊,直接扔火车道上,或者失足掉悬崖底下,在不就一招最省事,绑块石头沉江里,尸体都找不到,最干净利索。」
  听到这里强子后背发凉,再也听不下去了,这是特么得罪谁了,这么大的仇啊。不就是抬点钱的事么,也没敲寡妇门,扒绝户坟呢:「俩位,俩位大哥,别,别的啊,咱没啥仇吧,怎么就要往死了能啊,有啥事您说,兄弟照办不就是了么。」
  「呀!这是醒了,那不是全听见了么?想不能死都不行了,暴露了哥。」
  「他说他照办,能办啥?对了,先打听点事,看这家伙老实不,那啥,据说,有个学生,现在离家出走了,你知道消息不?么欠我不少钱呢还。」
  强子一听说这事,一愣,不过心里有点底了,毕竟不是啥不着边的事啊:「哎呀,大哥,这事你问对了,她妈的他还欠我钱呢,我这会也找不着人啊,么我亏大发了。」
  「呀,原来你不知道啊,那算了,胖子,你看还是怎么处理了得了,我看刚才说内个,沉江里不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干净利索。」
  强子有点急了:「别的,别的,大哥,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王明泽那小孩的事么,他真的欠我钱,不过我跟他没仇没怨,都是郑凯那犊子玩应让我干的,真的大哥,这事你得找郑凯。」
  「哦?郑凯,都让你干啥了,别卖关子,知道啥赶紧说,就看你实诚不,要是玩奸耍滑,我还行,我兄弟脾气不好,我怕他控制不住。」
  强子一看这事还真的赶紧撇清关系,瞧这样,人家不算完啊,这荒山野岭的,弄死自己不跟玩似的,我特么靠疤哥,九哥也不行啊:「啊!是这么回事,内天,郑强找我,说如果有个叫王明泽的要抬钱,你就抬给他,越多越好,按驴打滚的那么给他算,说和余力都打好招呼了,最后还不上,用人顶。我说,你这多大仇啊,这么算计人家,他说仇大了,都干一年了,说是和他弟是同学,俩人挣一个女的,我就是抬钱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再说力哥也答应了。」
  「余力?癞疤子的第一干将?」心里话,这事果然没那么简单,涉及到高利贷了,肯定得牵扯到癞疤子。
  强子一听好像对方认识力哥,心理更多了希望,么还是大哥们有力度:「是,是力哥,如果两位元大哥认识力哥,这事不就好办了么。」
  「我艹,原来是你们设套陷害人家,麻痹的,俺们可是真借钱给他,这特么人没啦,我上哪找去?我找余力有啥用?他能给我找着这小子啊?啊……对了你说用人顶,难道王明泽就在你们手上?」
  强子一看这事说漏嘴了:「不是……啊……我就是管抬钱,收账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大哥,这事你找郑强,他肯定知道,真的。」他是能往外推,就往外推。
  「哎,你说咱这大江冬天都不动的哈,连冰窟窿都省着刨了,就是大点块的石头不好找啊。」
  强子都快哭了,么弄不弄就这么吓人:「大哥可都说了,我可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是个小跟班啊,大哥。」
  「那你感觉,抬钱还不上,要用人顶,那人肯定是被你们控制了,你们通常会咋处理?」
  强子:「……那要是女的……就好办了,直接让她们卖,抵债,男的就看情况了,大多逼他想办法,那他自己是偷是抢,就不管了。」
  「那现在那女孩你们给整哪去了?」
  强子:「后面的事,真的不归我管,我就是个小窜窜,真的,大哥,儿骗你。」
  「我说胖子,你说没用的人,留着干啥?」
  「要我说,还是倒挂着,控死他,这种人留着都是祸害。」
  「要我看还是痛快点好,扔火车道上。」
  「那是横着放好还是顺着放好呢?」
  「我看顺着放比较好,骑铁轨上,一切两半,还正装。」
  强子:「别……别的,哥,我就知道,以前都弄小白鸽舞厅去了,这回这丫头不知道被弄去没,我就知道这些了,儿扒瞎。」
  「早说啊,早说不就结了,今天这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你知我知,你要是嘚吧出去,余力和癞疤子知道你出卖他们,你应该知道啥后果。」
  强子:「大哥说得对,说得对,今晚我就在家看电视了,啥事没有,啥事没有。」没等说完,感觉脖子又挨了一下,晕了。等再次醒来,发现在社区门口躺着呢。
  看来这俩孩子凶多吉少啊,但这时已经半夜,小白鸽舞厅也应该下班了,只能明天晚上一探究竟。等他回到家,发现灯还亮着,怎么这么晚了他们还没睡?上得楼来,刚要拿钥匙开门,可门已经开了:「一进楼道就听是你的动静。」叶南飞一看,竟然是尹令仪。
  「咋这么晚了还没睡啊?你不能熬夜的。」
  尹令仪:「我这刚起夜,正好赶上你回来,你这么晚不回来,我也睡不踏实。」叶南飞一阵感动,自从四人关系突破以后,俩人越来越缠绵,似乎是在弥补多年来的欠缺。
  揽过她,有点心疼的道:「那可不行,你现在可不是你自己的事,肚子里还一位呢,就天塌下来你都别管,就是要休息好,保养好。怎么?他们都睡了么?」
  尹令仪不无怨气的:「可不睡了么,都折腾好几轮了。」
  叶南飞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最近张默和红姐挺腻歪的,应该是新鲜劲没过的原因,心里感觉也挺复杂的,有吃醋的不舒服感,也有点刺激兴奋,也有一种填补亏欠后的欣慰,很矛盾。前两种感觉正常,叶南飞应该有点。按现在的话讲,淫妻情结,当然,此时的他不可能承认这点,那时候也根本没这个概念,说欣慰感就有点奇特了,这应该是他独有的。
  因为一直以来,他是左拥右抱的没少折腾,特别是现在,李氏姐妹和美奈子的回归,让他对红姐更是有亏欠感,有时候红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不深追究,要是摊上个猛的,你身边这么多女人,人家早就警觉,不干了,所以四个人在一起后,他有种补偿红姐的心里,毕竟自己心里还好过一点。
  看尹令仪有点委屈:「咋的?吃醋了?他俩刚到一起,新鲜劲还没过去,难免没饥没饱的,你俩刚结婚那阵,应该比这还黏糊吧,呵呵,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呢么?」
  尹令仪靠在了他胸口:「我还是有点害怕,当年你就是这样被李永霞抢跑的,我又不会像她们那样哄男人开心。」
  叶南飞捧起她的头:「我保证这次不会了,我感觉张陌比我更在乎你,再说了,我和红姐商量好了,以后咱们四个就一起过,我打算挣钱后再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咱六口人生活在一起,多好。」
  尹令仪有点兴奋:「还要大啊?我觉着这个已经很大了,比咱那小屋,你忘了,咱们就一个屋,南北炕。」
  叶南飞:「那时候咱不没条件么,我想啊,咱买个别墅,楼上六个房间的,厨房客厅都放楼下。」
  尹令仪:「呵呵呵,咋的还一人一个房间啊,那我还愿意住这个,最起码没分开住。」
  叶南飞:「小傻瓜,每个房间的用处都不同,孩子们有孩子房间,要不晚上咱们咋亲热,嘿嘿嘿。」
  尹令仪嗔怒着:「原来怀着这坏心思,这么坏呢。」边说边用小拳头敲打他,现在的她已一改以前的冷漠,原来她本该是这样的,叶南飞禁不住吻了她一下,她一愣,互相对视着,眼里有期待,有火热,有温情,双唇慢慢靠近,吻在了一起。
  这一吻令人窒息:「呼……南飞哥,还记得咱俩采菜那天么?」
  叶南飞:「怎么会忘呢,一辈子忘不了,那是我的初吻。」
  尹令仪:「可就那么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我每天都在想着那一天。」叶南飞看着她莹莹的眼睛,有点震撼到了,没想到她的感情这么深沉。
  「对不起,令仪,都是我不好,我怕你受到伤害,可却让你伤的最深,以后保证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情到浓时,性是最好的宣泄,俩人不约而同的,相拥着走进书房。
  以此时尹令仪的状态,只能采用女上男下的姿势,而俩人更习惯,叶南飞坐着,尹令仪跨坐上去,此姿势虽然不及其他姿势给力,随意,但可以充分的面对面交流,感受对方。尹令仪虽然很迷恋叶南飞,但毕竟放的不那么开,另外就是经验明显不足。看来张陌开发的不力啊。
  叶南飞扶她坐上来,隆起的肚子说不挡害是假的,边吻着她,下面已经对准了蓬门,估计是尹令仪已酝酿了一晚上的情绪,下面早就泥泞不堪,粗大的肉茎顺滑的插了进去,她似乎很激动,边被插入的同时,越是紧的抱着他,叶南飞怕她太累,姿势又不舒服,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帮着她上下动了起来。
  隔壁分别住着俩人呢的老婆和老公,而二人在偷享这激情,这样的情况反而更刺激的二人激情澎湃,尹令仪动作越来越快,也更有力叶南飞有些担心:「轻点,你现在可以这么大动作的么?别太深,小心碰着你儿子啊。」
  尹令仪本来正在享受那一阵阵快感,猛地一听别碰着孩子,差点没笑出声,打了他一下:「你要死啊?呵呵呵,红姐说了,多运动运动是好事,生孩子时候也容易些,啊……南飞哥,你的好像又变大了。」
  叶南飞:「别坐太深,啊,嘶,对……」
  尹令仪:「南飞哥,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啊……」
  叶南飞:「养活孩子很累的,再说这个还没生下来呢,你家张默能同意啊?」
  尹令仪:「那我不管,我就是要给你生个孩子,是咱俩的孩子,啊……」
第174章 小白鸽舞厅
  第二天傍晚,俩人又重新捯饬了一下,这次是走土鼈乍富路线,主要特征,得得瑟瑟,目中无人,牛逼闪闪。总之就是挺招人烦的那一出。来到小白鸽舞厅,大厅都可以进,买门票就行。里面面积不小,这场地应该是原来的人民文化宫。整个一楼分成两大块场地,一块,中心是个舞台,台下四周可以围观,在场地边缘,有一些桌椅,供人闲坐,点些饮料和点心瓜果。
  另一个场地是舞场,给大伙跳迪斯高和交谊舞的地方,正对面是个吧台,四周边缘有些桌椅。进的屋来,里面光线挺暗,类似的场合都喜欢用类似的灯光,不明亮,还不是黑暗,不知道是在给人暗示,还是人们就喜欢这种调调,在这种环境和氛围下,也许会有很多冲破禁忌的期待。那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并不多,舞厅绝对是一个不多的可以消遣的地方,而且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与现在不同,随便网上聊一下,很可能就认识一位异性,在那个时代这样的平台太少,舞厅算是一个,整个舞厅内都弥漫着过剩的荷尔蒙,这里有诱惑,有惊喜,有危险,鱼龙混杂。俩人在里面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既不帅,又不像大哥。那时候有钱人还不是那么吃香,吃香的是混得好,名气大的人。按人家的说法就是,都给咱点面子。
  一人要了瓶啤酒,坐下后,四下观察,这里人多眼杂的,怎么看也不像藏人的地方啊,难道二层还有不一样的地方?正纳闷着,不一会灯光暗下来,霓虹灯开始闪烁,劲爆的音乐响起,不断的有人下场,蹦跳,摇摆着,尽情的释放压抑的情绪,挥洒着过剩的荷尔蒙。胖子没来过这种场合,看啥都感觉到新奇。叶南飞的心思当然不在这,他发现拐角处事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便穿了过去。
  可人家楼梯口有人看着,两个面色不善的混混拦住了他,问有会员卡么?这事在叶南飞听来很新鲜,原来人楼上不对普通人开放。在一楼转了两圈,发现不可能在一楼,那么不让上的二楼肯定有猫腻,正犯愁怎么才能进入二楼的时候,舞池的灯光已经恢复,音乐停止,看来第一轮结束,不过带舞台的场地活跃起来,有位类似主持的人走上舞台,说着一些活跃气氛的话,后来宣布有支乐队要表演,叶南飞根本没注意,他还在琢磨如何上二楼。
  寻思着,实在不行从外面攀墙进去?台上有几个人在忙到,叶南飞一扫之下,突然呆住了,为啥呢?他看见了一位熟人,谁呢?竟然是美奈子,这一惊不小,好一段俩人没联系了,都各自忙,偶尔见一面也挺冲忙,只是听说她认识了一些新朋友,玩的挺开心,以美奈子的身手和脾气,叶南飞没有啥担心,这女王,虽然长得迷人,但谁要是被迷,或者有啥不良想法,估计不会有啥好结果。
  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干什么乐队?细想一下也是啊,美奈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啊,碰着一帮玩音乐的可不就是碰到知己了么。在看台上的美奈子,一条灰色牛仔裤,白色球鞋,白色衬衫,头发还是老样子,半披着,后面简单一扎,清纯的不要不要的,因为脱离了整天风吹日晒的生活,皮肤更显白皙细嫩,虽然二人是老情人了,但叶南飞也不得不惊叹一声,妖孽啊,是男人一碰到就神魂颠倒型。
  她身后的乐队准备完毕,音乐响起,一下子挑动了他的某根神经,身体跟着一麻,原来现场听音乐,感觉确实不一样,跟着美奈子一亮嗓子,全场的气氛都被带动起来,很多人跟着叫好,吹口哨,那时候距离改革开放没多少年,比较流行节奏强,奔放的歌,这与美奈子的形象就形成了反差,音乐动感奔放,人却清纯靓丽,声音一出来,反差更大,叶南飞是听过她唱歌的,不过多是民族歌曲,听她这么唱还是头一回,她的嗓音略带嘶哑而且高亢 .
  下面的观众开始围着舞台随着动感的音乐和歌声,摇摆着身体。有的跟着节奏打着拍子。叶南飞一时忘了救人的事,反而被美奈子的歌声吸引的入了迷。一曲之后,大伙强烈要求再来一曲,美奈子有来了一首《热情的沙漠》,美人台上一曲,台下多少男人为之痴迷,不少男人,嘴张着,口水都留了半天。美奈子似乎很享受这个舞台,喜欢这个感觉。
  唱罢,主持人上台,台下很多人意犹未尽,要求再来一个。叶南飞则转过去跟着乐队,美奈子下得台来,本无暇旁顾,可能这情况也没少经历了,台下无非是些她的歌迷,甚至是无聊色男的骚扰,当叶南飞拽了一下她的袖子时候,她刚想发作,不过回头一看,一愣之后,又噗呲一声笑了:「你咋来了?咋打扮成这样,哈哈。」
  叶南飞:「我还想问你呢,啥时候开始玩这个了,我都不知道。」
  美奈子故作生气状:「你还有心思关心我么?我死了怕你都不知道。」
  叶南飞也愧疚,确实对她关心少很多:「走,胖子也在,咱们去那边坐一会。」
  「美姐?他是谁啊?」是他们乐队的鼓手,长得高大英俊,应该很在意美奈子。
  美奈子:「你们先去后面吧,我家人,俺们去坐一会。」那英俊男子横眉看了几眼叶南飞,不情愿的走了,叶南飞也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子醋意,这小子比自己可优秀多了,单论长相,和美奈子还真的相配。
  叶南飞:「交男朋友了?」
  美奈子:「怎么?不可以么?反正你也不在乎。」
  叶南飞:「我哪有不在乎,唉,走去坐坐吧。」
  胖子也早就看见美奈子,虽然之前也一直在一起,不过二人的交集很少,胖子每次见着她都有些拘谨,难免,她的美丽和魅力还是很有压迫感的:「呀……小胖也在啊?你俩肯定不是来特意看我的吧?」
  胖子:「柰子姐好。」然后扭捏的看向叶南飞,像是求助。
  叶南飞:「呵呵……额……我哪知道你在这啊,我俩是来找人的。」
  美奈子:「哼……我就知道,找什么人啊?你俩打扮的这么怪,我差点没认出来,啊……???找人?是不是有啥说到啊?……嘿嘿,不如带我一个?」
  叶南飞也不瞒她:「华姐的亲戚家孩子丢了,我查了一下,应该被弄进这舞厅了,所以进来看看,一楼肯定没戏,但二楼也进不去啊,我这正琢磨呢,看见你了。」
  美奈子:「哎呀,有这事你不找我?你……?」美奈子显然强烈不满。
  叶南飞:「我哪里知道这事这么复杂啊,就以为是中学生离家出走呢,再说这段也抓不着你影啊。」心里也有点不满,么有大帅哥整天围着,找得着你么。
  美奈子:「不就是进二楼么,一会俺们上去有节目表演,带你俩上去不就行了,不过你俩这打扮不行。」说着在叶南飞头上连抓带挠的揪把了一顿:「这头发梳的这么板正干啥,西服脱了,太磕碜了。带你俩进去可以,不过必须算我一个啊,被人弄进这地方,肯定有戏……嘿嘿嘿。」
  叶南飞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心理不免都在想,美奈子的变态劲又上来了,一听见啥危险刺激的事她就兴奋。叶南飞当然不想牵扯她:「你的身份都暴露了,太明显,一会你把我俩带进去,然后放哨传消息可以,再说了你能把俺俩带进去,在介绍介绍里面的情况,这不就是有你一份了么,楼上到底干啥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美奈子:「那不行啊,要是有行动必须带上啊,要不小心我揭穿你俩,嘿嘿嘿。楼上吧,都特么是群变态佬,哪有好人,都是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没准你们要找的人就在上面,是不是女学生?哎呀……那肯定是给糟蹋了,肯定的,楼上的那些人瞧着人摸狗样的,其实都变态。」
  叶南飞:「那你还去?是不是来不止一回了?你这么漂亮他们不早惦记上了?」
  美奈子怪怪的看了他一眼:「还知道关心关心我啊,他们惦记我?嘿嘿嘿,我正闲的慌呢?」叶南飞和胖子又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估计都出现了一个词「美女蛇」那阴辣的表型极不和谐的出现在她明媚的脸上。
  女神和叶南飞的亲密表现,让四周聚来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跟着她,果然没有受到任何质疑,因为那俩看楼梯口的,目光早被美奈子吸引过去了,面带谄笑,眼睛发直。应该根本没注意叶南飞二人。来到楼上,癞疤子很舍得下血本,按当时的标准看,已经极尽奢华。
  上楼后,一个短走廊,通往一个大厅,厅的正北面是个舞台,舞台下面都是,排好的桌椅,比楼下的要高档舒适的多,很多穿着讲究的人坐在期间。多年以后,叶南飞发现,这就是夜总会的模式,癞疤子的眼光还是相当有前瞻性的,大厅周围有房间,有走廊,走廊里面应该还有各种房间走廊。
  叶南飞:「里面的房间都是干啥的?」
  美奈子:「还能干啥?是包房,老爷们还不是来这找女人的,来这就没想干好事。我马上要上台表演了,你打算咋下手?」
  叶南飞:「我坐下看看再说,不熟悉啊,我也没想好,你先忙乎你的,有事我在找你。」
  叶南飞和胖子找了个位置坐下,既然进来了,就都被当是会员了,其实这种办法不错,既满足了人们的虚荣心,又增加了安全性,看来楼上应该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叶南飞没有注意现场,而是观察周围情况,并藉口上了趟厕所,回来时碰到一服务生:「小兄弟,咱这有啥好点的服务没?」然后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服务生略犹豫了下:「有倒是有,不过价钱要贵一点。」
  叶南飞马上拽出两张十元老头票:「钱不是事,关键要好。」给了钱以后立马不一样,小伙热情的把他俩请进一个包间,里面空间虽然不大,但很豪华,宽大的沙发,中间有茶几,对面电视柜上放着投影电视。
  服务生:「您先坐着,我去给您叫几个小妹来,您随便挑,不过呢,陪喝酒聊天一个价,在这屋里办事一个价,出去过夜另一个价。」
  叶南飞:「成,你安排吧,钱你不用担心,关键是挑好的,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么喜欢学生摸样的,老娘们就别给我找了。」
  服务生:「您有眼光,学生妹那多嫩啊,您放心。您痛快人,我保证安排的您满意。」
  过了一会,果然叫来几个姑娘,按说长得真心不错,胖子看的只咽口水,叶南飞哪里有心思想别的,他看过刘玉莹的照片,可不在眼前这几人里,他摇了摇头,那小伙机灵,马上把人带出去,一会又带来几个,但里面还是没有,在拒绝吧,明显有诚心找事的嫌疑,又看胖子那副馋像,干脆给他留了一个,但那服务生的脸色可不咋好看了。
  叶南飞马上又拽出五张老头票:「小兄弟,别嫌我烦,你找这几个,按理说不错,可一看就是出来玩久了的,我就想找个刚入行的,嫩不说,还干净。」
  这小伙子真正的诠释了啥叫见钱眼开,看着递过来的那五张老头票,立马又恢复了笑容可掬:「您这要求是高了点,咱上哪找刚入行的学生啊,就算有,那也是开苞价,很贵的啊,再说了,那刚入行的,啥也不懂,有的没准还又哭又闹的,您不嫌麻烦啊?」
  叶南飞眼睛都亮了,妈的可不就是这个标准么:「对了,哥们,就是要这样的,要的就这感觉,你就按着这标准给我找,钱不差。」
第175章 小白鸽舞厅2
  服务生出去,包房里就剩他们三人,胖子并没来过这种场合,本就有点木讷,在女人面前更腼腆些,这反而刺激了那小姐的兴趣:「,哥哥在哪高就呢?头次来我们这么?以后多来照顾照顾小妹啊,我保证你舒服到骨子里。」边说边在胖子身上摸来摸去。胖子倒不是什么纯洁少男,只不过猛的有些不知所措。
  「额……不是头次来……啊?……是么?……」
  叶南飞看着胖子的一脸窘相,有点好笑。对于服务生找来的人是不是自己想找的,他是没报多大希望的,看着他俩调情也挺尴尬,不如出去逛一圈,没准有啥发现。出得门来,不知不觉又转到大厅,看见美奈子正在动情表演,劲爆的歌声,身体配合着动感的音乐扭动着,相当的惹火性感,台下男人的激情无不为之点燃。
  叶南飞也被这场面和气氛感染着,看得入了迷,不得不感叹,按理说上帝在分配资源的时候,不会把所有好的东西给一个人的,比如你长得漂亮,那就很难绝顶聪明。你特有才华,就很难形象出众,总不能好事都让你一人摊上吧。可眼前这一幕似乎打破了这个规律。
  一曲终了,台下一片骚乱,意犹未尽,有个人似乎无以表达喜欢之情,派人送上花不算,还有一千元的赏钱,大伙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意外,另一个人走上台,送了花的同时也宣布赏钱两千元。现场的气氛再次被点燃,男人最重视面子,这种场合更不能丢面子,本来一次简单的献媚讨好行为,演变成为面子,尊严的比拼,两边开始斗富拼钱,按这么下去,最后八成要武力解决,这种事在娱乐场所每天都见,不稀奇,挺好的场所,可惜来玩的人还没准备好。
  他正看得来劲,背后有人叫他:「哎呀大哥,你还有心在这看热闹啊,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这回你看看满意不,再不满意,我也没招了。」
  叶南飞一听,赶忙跟他去包房,可心里还惦记美奈子会不会惹上啥事,不过还是见见新找来的人吧,如果还不是,今晚算是死了心,到有点心急去陪美奈子。一开门,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人,叶南飞不免一阵激动,这不正是要找的刘玉莹么?只是比照片上憔悴苍白的多,双眼暗淡无神,看叶南飞他俩进来,更是不知所措,眼瞧着双眼红肿,刚哭过不久。而胖子和那小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搂抱亲吻着,旁若无人,而投影上放着色情录影。
  服务生:「大哥,你看这个行不?这可是刚来的雏啊,还没培训好,要不是您一个劲的要求,是不会让她出来见客人的,她肯定不会陪客人,这您得有心里准备,难免哭哭啼啼的,您就得多担待点。」
  叶南飞:「成,就这个了,你看看,一看就是学生,这玩应你装是装不出来。这个好,要的就是这劲头,哈哈哈。」
  那服务生有走进刘玉莹:「你想开点吧,斗不过他们的,早晚是那么回事,早想开,还少遭点罪,好好陪这位大哥,要不,让他们知道,后果你也知道,别较劲了啊。」说完跟叶南飞打了招呼走了。
  叶南飞走近她,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和恐惧,在他身边坐下,她略躲了下,仿佛把自己缩的更小一点会安全。「别怕,你也别说话,我是来救你的,你叫刘玉莹吧?装着没事,听我说就行,一会咱俩假装亲热,你贴我耳边,把你的情况和我说一下,最主要的是,他们把你关在哪。」叶南飞眼睛看着胖子和那小姐缠绵,嘴里小声的说着。
  刘玉莹听的半信半疑,不过眼里明显多了生气,叶南飞摸了一下她的手,她不免紧张的一缩,他用胳膊轻轻的揽住她肩膀,把她尽量拉倒自己怀里,可她身体很僵硬,他假装亲她,贴着她耳朵:「别怕,听我说,你知道王明泽在哪么?」
  刘玉莹本来挺抗拒,特别是他靠过来要亲自己,不过听到这句话,抵抗的情绪减弱了很多,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呜……」说着话,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叶南飞忙把她揽到怀里:「先别哭,这不是哭的时候,那你知道你住在楼里的什么地方么?」
  刘玉莹:「我也不知道,一直给我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呜……他们还……强暴我,呜……我完了,我这辈子完了,,呜……」女生一旦向谁敞开心扉,信任和依赖也随之而来,她也指望不上谁,而眼前这个人似乎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她太需要依靠和保护了,委屈的缩在他怀里呜呜的哭着。
  这下轮着叶南飞犯愁了,怎么往出救人呢?这么直接带出去肯定不行,过后来救吧,这里又根本不熟悉,你也很难找到人。这面看着怀里悲痛欲绝的少女还需要安慰:「别这么想,你只是受了坏人的欺负,和你的贞洁没关系,就像你被人割了一刀,顶多做个疤瘌,你不能说把我贞洁割没了,贞洁,在人的心里,而不是身体。」这么娓娓劝来,果然管点用,其实这个状态下的人,需要的是理解和安慰,至于你说了些啥未必重要。
  他俩在这面诉说安慰,想办法,那边沙发上的二人不知何时已经酣战在一起,叶南飞怀疑胖子没开荤的日子很久了,以至于吃相极其难看,一路就是猛冲猛打,那小姐似乎很得意这口味,咿咿呀呀有点叫的很欢,虽然这一幕很不堪,但有效果,叶南飞俩人可以安心聊天不用担心那小姐会注意,不过叶南飞怀疑这包厢内,没准有监控,所以和刘玉莹的姿势尽量保持亲昵暧昧。
  正愁着的时候,不知怎么门开了,一人伸头进来探望,当看见胖子在沙发上大干特干,而他在另一个沙发上亲密的搂着一少女的时候,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叶南飞忙下意识的松开刘玉莹,低声跟她说:「你在这等我,那也别去。」说完迎了上去,谁呢?让叶南飞这么紧张,原来是美奈子找过来了,也弄不清这么多包间她是咋找到的。
  美奈子被他拽出门:「你俩到底是来找人还是寻快活来了?」
  叶南飞:「当然是找人来了。」
  美奈子一脸不屑:「就这么找的?需要搂在怀里,或者直接干上来找么?」美奈子说完一扭身就走。
  叶南飞忙撵上去:「柰子,你误会了,我刚才搂着内个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只不过我怕有监控看见就假装和她亲热,其实是在问情况啊。」
  撵上她后拽着她,直接把她靠墙上,并直视她的眼睛:「真的,你咋不信我呢?」
  美奈子:「真的?」
  叶南飞:「真的。」可美奈子的手却不老实的伸向他胯下,摸着了那根肉棒。
  「还说不是?问问题可以把它也问起来的么?」
  叶南飞:「这是想你想的,这个可是真的。」
  「那刚才说的是假的了?」
  叶南飞怀疑这段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你啥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别的女人在你面前还有啥可看的么?」
  美奈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呵呵,说那么多,你还不是喜欢李永霞和红姐么,对那李永红也比我好。」
  叶南飞:「那你希望我扔下他们不管?那样没良心的人你还喜欢不?」俩人越说距离越近,期待已久的吻终于亲在了一起。从见面叶南飞的浴火就被她点燃了,刚才又在包厢里,看现场直播,电视里放着色情录影,怀里搂着美少女,这邪火早就烧的闹心巴拉,此刻哪里还控制得住。
  美柰子:「你想就在这么?」
  叶南飞:「要么去我那包房?」
  美奈子:「我可不想被看着。」说完拽着他就走,拐来拐去,叶南飞一看,好么,跑厕所来了。」
  叶南飞从来没在这场所做过呢,这怎么干?好在楼上的厕所很干净,但过去的厕所都是蹲坑,不是坐便。美奈子带他进的还是女厕所,钻进一个小隔间里,俩人迫不及待的抱在一起,叶南飞被撩拨的一晚上了,以前虽然觉得美奈子很美,很迷人,可今天更有不同拉开点距离后,感受更有不同,而且舞台上的精彩迷人表现,更让人为之心动。
  这等尤物,抱在怀里,根本稀罕不够,可惜场所不理想,只能相拥站着,虽然,那边还有人需要救,可眼下的事应该更急,怀抱佳人,谁还管外面是否洪水滔天了,边吻着,手也伸进了那紧绷的牛仔裤内,美奈子应该也很饥渴,比他还急的褪下了裤子。这是俩人的默契,要不说,男女之间讲究的是缘分,美奈子和叶南飞在一起,感觉就是随意,放松。
  可遇到其他男人的时候,要么担心侵犯自己,虽然她不惧怕侵犯,在么就怕对方黏上自己,而和叶南飞在一起只有放松,任性,可以随意,可以释放本来的自己。他不但没威胁,还可以保护自己,更不怕黏上,她到有点想黏住他。
  环境不理想,只能用最适合的姿势,后入式,不知是好久没一起做过的原因,还是什么,美奈子的逍遥洞竟然很紧,叶南飞一用力,也只进去了个头,叶南飞在门口磨蹭了几下,再一用力,进去了一半,二人似乎都很享受这个进入的过程,在一半的位置又轻轻的来回抽插了几下,再一用力,全根而入。那一刻,俩人都禁不住『啊』了一声。
  在抽插几下,下面就已爱液横流,此时二人渴望大力的冲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浇灭心头熊熊的浴火。后入式也正适合大力抽送,叶南飞正用力的抽插着,忽听得厕所门响,进来的似乎两个人,而且一边说着话,叶南飞俩人忙停下动作,细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一个道:「唉呀妈呀,今晚这帮人赶上牲口了,这是多久没见女人了,憋这样啊,特么干死我了。」
  另一个:「可不咋的,就内个秃子,太猛了,那家伙还大,我看了都害怕。」
  一个:「可不就他么,那几把玩应那老大,还贼硬,还不戴套,特么现在我下面还疼呢。」
  另一个:「一会他们缓缓,肯定还的来一轮,这次你跟那个矮个子干,他的小,嘻嘻嘻。」
  一个:「你个骚货,你是馋那大家伙了吧。呵呵呵」
  俩人边说着,边分别进入隔间:「哎呀,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要不让那驴家伙在干你一回?」
  叶南飞到没想到女人在一起聊天都是这么奔放的,还是因为这俩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原因,不过听着挺刺激,正好他俩正干着,叶南飞慢慢把美柰子转过身,她个子高,面对面站着做,也不显费力,叶南飞抬起她一条腿,肉棒对着那蓬门长驱而入。只是不敢在大力抽送,怕声音太大,只能慢慢的一下是一下。
  没想到这么慢下来,更让人欲罢不能,似乎每一下都能体验到那麻酥的快感,这就是细嚼慢咽的好处,可以细细品味。既然不能快,俩人只能每一下做的尽情,叶南飞每一下都努力插到最深,而美奈子也迎合着送过来,叶南飞感觉每一下触碰到她的花心,都有一个小嘴吸允了马眼一下,特别舒爽。每一下结合,俩人呢似乎都用尽全力。
  而隔壁那俩还在唠着:「哎,,这几个里,就那小伙长的不错,一会试试他,嘿嘿嘿。」
  「你又犯花痴,没看又被狐狸精迷住了么,根本看不见咱们,妈的一会最好让那秃子给狐狸精艹了。」
  叶南飞以无心听那俩小姐的胡言乱语,他更喜欢这个姿势和美奈子做爱,每干一下,美奈子那陶醉的表情,让他更陶醉,边轻吻着她,边贴着她耳朵:「柰子,你太漂亮,太迷人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美奈子边回应着他边道:「在迷人,再漂亮不也拴不住你?」
  叶南飞:「你是女王,不属于某一个人,而是你喜欢的男人都属于你。」
  美奈子:「啊……竟瞎说,我要是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都不在乎,那说明你根本不爱我。」
  叶南飞:「我没瞎说,你说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本事,哪个男人镇得住你?你这么点自信都没有?还用怀疑我不喜欢你?我跟你说件事啊,你别跟别人说。」
第176章 狼穴救人
  美奈子:「啥事这么神神秘秘,啊……这么些年了,还这么毛楞,轻点。」
  叶南飞:「说出来怕你笑话,也怕你不信。」
  美奈子:「你还有啥丢人事是我不知道的?快说……」边是小声说着,边是动情的做着,这个姿势虽然不像其他姿势那么任意放纵,不过也好,适合现在这环境,毕竟隔壁还有人呢,而且也适合俩人交流。
  叶南飞:「令仪和张默不是住在我那么?一不小心吧,俺们四个就到一起了……」这话说出来,反而刺激了他自己,那肉棒在穴内跳了几跳。
  美奈子听了也一紧:「咋的?你……你们四个,,在一起?这也行?红姐能让?令仪能让么?」
  叶南飞:「我也不知道咋整的,反正稀里糊涂的就到一块了。」于是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美奈子:「红姐和张默,还在你跟前,你也受得了?那可是你老婆啊,不是以前那样瞎胡闹。」
  叶南飞:「其实心里是不得劲,可你说,我背着红姐和你们,心里对她也愧得慌,要不那会你老说我不在乎你呢,其实我感觉,真爱一个人吧,不是占为己有,捆住,压抑住对方,让对方享受到,让她开心,快乐,才是真爱她,你说对不?」
  美奈子:「都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我喜欢,啊……用力……」
  叶南飞:「所以我说你这个女王,不是属于某一个男人的,应该说你喜欢的男人属于你。」
  美奈子:「那宣布,你现在开始属于我,我要你……」
  情话绵绵,最容易让女人动情,也许好久没品尝过这大肉棒的滋味,今晚他的状态似乎也特好,那肉棒格外的粗壮,上面血管暴起更显狰狞。
  叶南飞确实感觉不错,似乎和心爱的女人说出内心的秘密,特别是一种突破禁忌的性行为,更能刺激的自己激动兴奋,一个成熟的人,性爱中,不会只顾自己享受,相反,对方的享受和满足反而会让自己格外的满足和欣慰,从而自己更能充分享受到快感。
  他能感觉到美奈子里面更滑泞,每下抽插,都能带出很多汁液,插到最深处的时候,能感觉出龟头和马眼处被包裹吸允,美奈子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在他看来最是动人。
  俩人动情了,动作和声音也就忘了控制,啪啪声和呻吟声不绝于耳,光顾了畅快,可隔壁的人不知啥时沉默了,是啊,换谁不沉默啊,这也太惊心动魄,在厕所就干上了?
  叶南飞二人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刚才还一下是一下,这会完全不在矜持,变成大力冲锋:「你和张陌一起干红姐了?那我也要俩人……啊……」
  叶南飞:「也要俩人一起干你么?????好啊,和谁啊……是你们一起打鼓那小子么?」
  美奈子:「啊……毛头小子……太小了……啊。」
  叶南飞:「女王殿下的后宫要全一点,也要有嫩一点的,不过后宫的人必须我审核通过才行……」
  美奈子:「好啊……还说我是女王……最后还得听你的……?」
  叶南飞感觉腰眼发酸,知道到了临界,每一下更深的插入,上面吻住了她的嘴,那一刻在最深处爆发,而舌头也伸进她嘴里,似乎要上下一起爆发。美奈子被那大股的热流烫的麻酥,穴里不断蠕动,感觉要把他吸光才甘休。
  二人终于慢慢从激情中平缓过来,马山意识到很不妥,在厕所里,别是被围观了,提好衣服出来,发现隔壁隔间的门都打开一道缝,两双惊愕,兴奋的眼睛盯着他俩,叶南飞赶忙拽着美奈子,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出来美奈子才想起来问:「你不是说找到那姑娘了?那你打算咋办啊?」
  叶南飞:「我也犯愁呢,怎么把人能带出去?」
  美奈子:「嘶……你先把那姑娘化化妆,变变样,一会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她带出去。」
  叶南飞:「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别乱来啊,小心点。」说完搂过来又亲了一口,俩人正缠绵,互听有人叫:「呀……姐啊,你跑哪去了,都找你呢,赶快吧,这的老板要见你。」原来是打鼓那小伙子,在看叶南飞的眼神已经不是质疑和审视,而是仇怨了。
  叶南飞回到包厢,刘玉莹还在沙发上坐立不安,而那俩货虽然也激情完毕,可还在缠绵:「胖哥,你好厉害啊,一会带我出去玩呗,我都饿了。」
  叶南飞看看那小姐,再看看刘玉莹,不免灵光一闪,有了,于是走到胖子他俩身边,冲着胖子使了个眼神,胖子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啥,但保持原状态不变就对了,接着淡定的陪她聊天,而她也感觉到后面来人,正要回头看,叶南飞哪里能给她机会,一记手刀砍在了她脖子上。
  弄得胖子一惊:「飞哥?干啥呀,这姑娘没得罪你啊。」刘玉莹在那边也吓得捂住了嘴,还好已经历不少惊险,还有点抵抗力,没叫出声。
  叶南飞:「别说没用的,把她衣服脱了。」
  胖子:「啊?飞哥,你也要来一把?那也不用打昏了吧?」
  叶南飞差点没气乐了:「说啥呢,脱他的衣服,给那丫头换上,一会想办法出去啊。」
  刘玉莹换上人家那套行头后,浑身不自在,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那高跟鞋,穿上以后根本不会走路了,叶南飞要不扶着点,随时有摔倒的可能,那小姐带的包里,还有些化妆品,叶南飞帮她简单的化了一下,那真是,眼圈如墨,嘴唇如血啊,刘玉莹自己照镜子,把自己都下了一跳。
  叶南飞准备完毕,寻思着是这么带出去还是怎么样呢,正踌躇间,忽听外面有骚动,叶南飞伸头一看,马上意识到不好,这骚乱很可能和美奈子有关,这妮子不但招风,她还喜欢惹祸,马上拽着刘玉莹往出跑。
  那这骚乱到底和美奈子有关么?肯定有关,在这场子,敢闹事的还没出现过呢,那到底咋回事呢?
  原来美奈子引得观众里俩土鼈争风吃醋,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却溜了,出来找叶南飞,可场子马上乱了,斗富的也不是一般人,都是江北某厂的干部子弟,势均力敌,谁也不服谁,这种情况,只有余力亲自出面,还好不是什么厂长或书记的公子,否则他未必惹得起,不管惹得起惹不起,余力在江北,谁都得给点面子,他也会做人,把俩位公子的消费全免了,算是把事压了下来。
  事安抚下来,那惹事的呢?旁边人又大献殷勤,说这女人如何如何牌亮,如何如何像样,弄得余力也心痒痒,想见识见识什么样的女人惹得俩位公子大打出手,他这地方就不缺美女,难到这娘们有啥特别?等了老半天,好算找回来,余力一见,立马眼睛直了,极致的美女不是没见过,不过多是烟花女子,这么有范,有气质的,没见过。
  但见眼前这位美女,身材高挑,长发松散的在脑后一扎,桃花眼,通直的鼻子,东方人难得的窄瘦脸型,关键是气质,首先没有风尘气,一看就纯净,而是日本人培养出的特有的沉静,表面上看温顺多礼,可骨子里却又充满叛逆。
  余力一下子来了精神:「吆喝,果然是美人儿,难怪俩个公子那么卖力,呵呵,怎么样,我帮你摆平了,你怎么感谢我啊?呵呵呵。」
  美奈子她们乐队四个人,鼓手郑宇哲,吉他手陈至泽,键盘严华。除了郑宇哲打扮的正常一点外,其他俩位一如那些年的文艺青年,都留着长发,这个群体带头的是陈至泽,这个时候他当然要出来说话:「啊,谢谢大哥帮我们解围,以后我们来几场免费的,报答大哥,呵呵呵。」
  余力是在一个大包房里见他们的,他们四个站在屋中央,余力斜靠在沙发上,后面站着几个兄弟,和他不远坐着的一个好像地位也不低,这时候说话:「让你说话了么?几场免费演出?你们演出很值钱么?兄弟,别那么不识像,就你们这乐队,特别这小妞,要是没个人罩着,混个屁啊,早被人扒光吃净了,不如跟了我们力哥,包你在乌拉市横着走,没人敢在找你们麻烦。」
  余力挺满意那哥们的说辞:「是啊,以后你们可以常驻小白鸽,还可以给你们固定工资,客人给的赏钱不算,咋样?」说着说着,余力似乎都被自己感动了,禁不住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美奈子身边,今天飞他确实有点不淡定,也许是美柰子的魅力太有诱惑力,也许是美奈子的气质和态度让他误解了,她一贯的那种面无表情的温文尔雅,而且又又是势单力薄的三男一女,在余力看来,无论如何这女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美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在基地的时候,每天面对的都是原始的兽化了的男人,而且为了利益和女色,完全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她是没有太多恐惧的,比她着急的是哪三男人,特别是鼓手郑宇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要被别人欺负霸占,心情可想而知。
  余力越看这女人越是心动,但毕竟见过世面,也没有猴急到马上要下手,还是要讲究点手段和过程,直接霸王硬上弓,太没技术含量了点,讲究手段也得有个空间不是,这么些人围着,怎么聊?好意思用啥讨好的手段?」你们先出去,我和奈美小姐讨论一下合作的细节。」
  他手下那些弟兄当然不怀好意的互相对视,满脸那种你懂得的表情,纷纷往出走,可急坏了郑宇哲三人,这明摆着要出事啊,羊入虎口么,可自己顶多也算个公羊,哪里敢和狼对抗,陈至泽刚想说话,可是往出走的几个人都恶狠狠的看着他,吓得他又憋了回去,郑宇哲虽然也害怕,但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余力和美奈子面前。
  余力也一愣,没想到这小伙子还挺有胆色,眼睛一横:「小子?有啥问题么?」
  郑宇哲在余力那充满戾气的眼光下,仅剩的一点勇气化为乌有了:「啊……那啥……我把包先拿出去……额……美奈……你小心。」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可出了门口,他又开始恨自己,后悔自己,恨自己太胆小懦弱,后悔刚才没带美奈子一起出来。
  陈至泽很沮丧的无话可说,严华:「你后悔有啥用,你带的出来么?别是美奈没出来,你先躺着出来了。」
  郑宇哲急的在走廊里来回走:「那也不能这么看着美奈被欺负吧?那咱们还算个男人么?」理是这么个理,谁都想做男子汉,都想做英雄,可眼下的情况你做一个试试,满走廊,满楼都是他们的人,这还不算,得罪了这些人,你在乌拉以后就别想混了,只能抱着余力不能把她怎样,真的是聊一下合作而已的希望。
  那俩长发青年是放弃了,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可郑宇哲越想越是不甘,妈的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啊,自己连碰都没敢碰过,你们说欺负就欺负,妈的和你们拼了,心里想着,可就进了旁边的包房,一手拎着一啤酒瓶子出来了,等陈至泽发现,这小子已经冲到美奈子所在的包房门口。
  他俩是没来得及拦,可走廊里都是余力的人,发现这小子拎着酒瓶子就往包房里冲,明显不怀好意,一下子围上去,拽的拽,打的打,几下子郑宇哲就被撂倒在地,哪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能佝偻着身子任人踢打,陈至泽和严华在怎样也不能袖手旁观啊,赶紧上去拉人,结果连他俩一起挨削。门外正打的一塌糊涂,突然房门开了,美奈子走了出来。
  出来就看见几个伙伴被人围着打,这还了得,正是怒气无处发泄,伸手就打倒了两个,她下手可不像叶南飞,还讲究个分寸,打人么,给你留分寸,就是给自己留麻烦,出手就是要害,能致残的绝不轻伤。眼窝子,裆部,各个关节,脖子,都是首要攻击目标,这伙人万没想到一个美丽的弱女子,身手会这么俐落,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撂倒了好几个,马上拽起他们三个跑。
  那美奈子在屋里发生了什么呢?怎么会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第177章 想说救你不容易
  话说这美奈子怎么就从那屋消停的出来了呢?原来余力留下她的意思,也没有太下作,只想给些好处,让这小妞感激涕零,然后投怀送抱啥地,实在不行,感个恩,也算为进一步发展铺垫一下,打个好基础,当然被美奈子魅力吸引,难免走的有点近,有些拍拍肩膀,摸摸头发的亲密举动。
  这在美奈子来说都是小尅丝了,啥操蛋爷们没碰过啊,于是抛了个眉眼:「那力哥想我怎么报答呢?」
  这一颦一笑一问间,余力身子都麻了,心劲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哎呦,有戏啊,这小妞看着挺冷艳,没想到还挺有眼力见的么:「啊……呵呵呵,不需要报答,只要你高兴就行。」
  边说边不由自主的靠近她,事情发展的有点快,他都有点紧张,美奈子并没有躲避,余力越是接近,越是激动,呼吸的空气都带着香味,身体周围都充满着电流,不是哥不是人,是姑娘你太迷人。
  而正当他马上要吻到那香唇的时候,突然裆部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子,是木头怼的?低头一看,美奈子的膝盖刚刚收了回去,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从裆部扩散开来,在他捂着裆部蹲下缓解的时候,头又被人两手抓住,被用力往下一按,正好和抬上来的膝盖撞在了一起,余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两个动作连续在瞬间完成,余力躺地上没翻过劲呢,美奈子已经冲出房门跑了。出来正看见自己活计被打,于是撂倒几人,拽着那哥三就跑:「你们先走,我去接个人。」说完转身向叶南飞的包厢跑去,正好和叶南飞三人碰上。
  叶南飞:「咋回事?怎么这么乱?」
  美奈子:「先别管了,出去再说,哎??、你拽着她干啥?她自己不会跑么?」美柰子看着他亲密的扶着刘玉莹的胳膊不顺眼。
  叶南飞忙松开,跟着她往出跑,可没跑出几步,就听身后一声惨叫「啊……」刘玉莹摔倒了,叶南飞看了美奈子一眼,意思,你明白为啥扶着她了吧,么穿着高跟鞋,走道都费劲,别说跑了,转身扶起她,但发现她一只脚已经不敢落地,眼看着那脚脖子肿了起来,刘玉莹的表情相当痛苦,脚脖子崴了。
  叶南飞:「胖子,背着她走。」
  这活胖子相当愿意干,乐颠的背上她。
  四人没跑出多远,迎面看见郑宇哲三人跑了回来,美奈子:「咋往回跑啥?赶紧往出跑啊?」
  郑宇哲连紧张在累,在害怕,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边用手向后比划着:「呼……那……那边人多……撵……过来了……哈……」
  四人赶紧闪身让他三过来,紧跟着,可不是么,几个壮汉随着追了过来,美奈子和叶南飞对视了一下,心有灵犀,毫不犹豫的一起迎了上去,那三哥们以为要一起跑呢,可发现没人跟过来,回身一看,美奈子,叶南飞已经和人打在一处,这俩人那是相当默契了,这么些年合作的人里,第一默契的就是和美奈子,其次是宁思柔。
  功夫身手接近,判断事情相仿,一般想到哪就能做到哪,相比宁思柔,美奈子和叶南飞相处的时间更长,合作的次数也更多,哪怕是上床的次数呢。这不,和对方动手后,叶南飞攻上盘,她就打下盘,叶南飞打左,她就袭击右,他俩任何一人打他们俩个都轻松,何况俩人一起攻一个人呢,还有一个优势,走廊的场地并不宽敞,他俩人合作勉强可以闪转腾挪,对方可一点占不到便宜。
  二人打的不亦乐乎,对手纷纷受伤倒地,把乐队那三哥们看的是张口结舌,下巴不托着点容易脱臼,眼睛在睁大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怎么也想不到天天相处的女神竟然这么能打,因为女性,身体比叶南飞更轻盈一点,而且美奈子后来想随意进出林子,专攻了腾挪的身法,所以打起来比叶南飞更飘逸洒脱,再加上她下手狠辣,打起来比叶南飞的好看的多。
  时而一个助跑,脚踏墙面,飞腾到对手身后,对着腿弯就是一脚,叶南飞趁机前面进攻,趁着他身体下沉一拳打在他脸上,身体已经跪下,头却被打的往后仰,美奈子在身后对着脑袋又是一脚,这人基本就交代了。俩人边打边往外冲,胖子对这个并不陌生,背着美女,叫了声:「跟上啊。」走在后面看见哪个还要挣扎着起来,就补上一脚。
  由于是突发事件,对方准备不足,余力又不在现场指挥,几个人趁乱就冲出了舞厅,对江北都不熟悉,只能是哪黑往哪跑,好不容易甩掉了追赶的人,可着冷天冻地的,都快半夜了,怎么回家呢?叶南飞转了一圈,只能有一个办法,偷几辆自行车回去吧。
  可是遭了点好罪,只能先去美奈子家,又冷又饿,除了郑宇哲还有些兴奋外,其他人都没啥精神,美奈子是惹事的时候精神,事完了,再说又天冷路滑的骑了这么远的自行车,还精神个毛啊,叶南飞是考虑下面的事该咋办,而且正帮刘玉莹按摩她的脚脖子。胖子一贯不爱动脑子,这会早跑沙发上迷瞪去了.乐队那俩哥们挺犯愁,乐器没拿出来不说,这以后怕是不能在乌拉江湖上混了,以后靠啥吃饭啊?
  叶南飞当然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柰子,这下可好,吃饭的家伙都丢了,吃饭的地方也去不了了。」
  美柰子:「咋的?怨我啊?那我总不能就让他占我便宜吧?再说了,要不是刚才那么一乱,这姑娘你救得出来么?」
  叶南飞当然不会有埋怨她的意思,早就知道这位姐,除了招风就是惹祸,所以才一直若即若离,很简单,这女人不是自己能消受得起的,他一直这么认为:「好了,你们几个也别想太多,江北就先别去了,在巴虎和船营还不够你们玩的?乐器明天再买一套,这钱我出了,谁让是柰子惹的货呢?」
  那哥三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子落贴了,笑容马上展现,客气的推辞:「乐器我们自己买就行,要是大哥你能在这两区照应着,那求之不得啊,嘿嘿。」
  美奈子对叶南飞在乌拉到底有多大实力是一点不清楚:「咋的?在这片你好使咋的?你就是个卖鞋的,别打肿脸充胖子啊?」美奈子怀疑的看着他。
  叶南飞:「别的地方不敢说,这两片多少还有点面子,嘿嘿,明天先去百乐门试试。」
  郑宇哲一方面对自己的女神更神往,另一方面改变了对叶南飞的态度,是不是自己的情敌先放一边,这哥们太牛逼了,自己要是有这身本事,何苦在小白鸽那那么窝囊,不但有本事,人还大方,你想不喜欢这人都不行,这面讨好似的跟着叶南飞问这问那,眼睛还不忘了随时瞟向美奈子。
  叶南飞有他的忧虑,这事有点乱,不但那小伙子下落不明,而且打草惊蛇,下一步不好查了,再说得罪了癞疤子,这事怕是不好收场啊,乌拉就这么大,出点事应该不难查,癞疤子和余力多久能查到他这不知道,不过时间肯定不会太长。这事啊,惹上了,想撇清也不那么容易,不如一招干到底,直接干翻他,左右不是什么好鸟,就当替天行道了,妈的,放高利贷,逼良为娼,他们还干啥丧尽天良的事了?这事还的找四哥,有他帮忙事半功倍啊。
  睡觉的时候,本来叶南飞想和几个哥们在客厅眯一会就天亮了,美奈子这房子也是一室一厅,美奈子和刘玉莹在里屋睡,可刚靠沙发上,美奈子:「叶南飞,你来,我还有话问你,明天的事还的商量商量。」说完冲他使了个眼神。
  叶南飞哪里好意思,外面的人都刚认识,再说还有胖子,这事要是传到红姐或者李永霞耳朵里,说不上啥麻烦呢,再说里屋还有个小丫头呢:「睡吧,有事明天再说,这么晚了都累了。」他还玩上矜持了美奈子有点急了:「嘶,,,我今晚上就想知道,赶紧的。」说完还瞪他一眼,叶南飞一看也别矜持了,在坚持怕是不好看,跟着不太好意思的进了里屋。
  门外留下了三个目瞪口呆的爷们,不是还有胖子么?还好胖子没心没肺的早就进入梦乡了,最难受的怕是郑宇哲,对他来说,恐怕是个不眠之夜啊,其实进屋后真的没做啥出格的事,毕竟屋里还一个小丫头,俩人只不过把床让出来,打了个地铺,相拥而眠。美奈子当然不会在乎什么世俗眼光。
  第二天,小姑娘刘玉莹被送到红姐和尹令仪那,因为美奈子是没耐心陪一个小丫头,什么开导啊,做心理辅导啊,她是想跟着叶南飞干下面的事,但如果把这丫头送回家,肯定不放心,余力他们很可能找到她,再说这丫头刚被强暴过,再有个想不开啥地,这事正好交给那俩爱心泛滥人士,相得益彰了。
  还是要提一提郑宇哲,这哥们一夜愁容满面,跟死了娘一般,早上叶南飞在次看见他又满面笑容,兴奋的跟他打招呼,还特意问了句:「飞哥,你真的结婚了?」弄得叶南飞莫名其妙:「是啊,结了,嘶,怎么我结婚了你高兴个啥劲?」
  郑宇哲:「嘿嘿,结婚好啊,结婚好,嫂子一定是个大美人,嘿嘿。」
  叶南飞瞧这小子疯疯癫癫的,看见严华从卫生间出来,长头发睡觉压的像扫把一样:「哎,我说哥们,你们那打鼓的小子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不会是昨天被吓出毛病了吧?」
  严华:「嘿嘿……是有点毛病,可能昨天看奈美对你好吧,吃醋犯愁了,今早上问胖哥,说你结婚了,这不又高兴成这样,额呵呵呵。」
  第二天见了四哥,向他打听癞疤子的背景。四哥:「你这是要干啥?没消停几天又要开始惹事?你说你,我让你出来帮我,你就知道卖那些破鞋,那你要是消停的卖鞋也行,完事比么我手下这些人还能惹事,那癞疤子是你能惹得起的么?我见面都得客客气气的叫声疤哥。」
  叶南飞:「我这不也是怕惹上不该惹的事么,先探探底,癞疤子到底牛逼在哪?我看小白鸽办的确实比咱百乐门强啊。」
  四哥:「那是啊,他仗着有后台,黄赌毒啥都敢碰,我敢么?攒下家底后,江北有点油水的他都插一手,这钱让他搂的海了去了,现在乌拉江湖上数他风头劲,有名的三多,兄弟多,女人多,钱多。」
  叶南飞:「四哥,那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钱多兄弟多,那看见咱地盘还不痒痒啊?你得小心点啊。」
  四哥:「麻痹的,谁说不是呢,不是痒痒啊,早就开始有动静了,和咱们就隔着一条江,开始在社区和学校附近开台球厅,录影厅,要是在哈达和二道江开上两个舞厅,那就算在咱这片扎下根了。」
  叶南飞:「折腾的这么欢实,他都干啥了?我只看见小白鸽舞厅干的确实不错。」
  四哥:「这小子是大钱敢挣,小钱也不嫌乎,只要有油水都想过把手,舞厅就不用说了,江北开了两家,让他垄断了,里面黄赌毒少都有,你说能不挣钱?还有江北两个农贸市场据说承包场地了,建材市场的车行让他占了,妈的,看的同行们眼婪啊,这钱都够翘的吧?还有一行你想不到,妈的谁也看不上眼,木炭和焦子,这又埋汰,利润有少的活他也干,我看乌拉市的木炭和焦子快让他垄断了,你想想,他插手哪行,他还会让别人插手么?」
  叶南飞:「这家伙确实有一套啊,不过不怕他摊子大,摊子越大,漏洞越多,四哥,你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吧?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你想不想对付他?如果想,我替你办。」
第178章 知己知彼
  四哥有点难以相信的看着他:「你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想干啥?」
  叶南飞:「四哥,你不能这么看我,那我就不能替你们分担点么,你不能老用老眼光看我。」
  四哥:「好好说话,你这人事不逼到眼前,你都不带琢磨的,肯定有事。」
  叶南飞:「有……嘿嘿……四哥英明啊,不过和你这大事比起来,绝对小事,么华姐家亲戚俩孩子丢了,我一查,是被余力手下坑了,在小白鸽找到了女孩,已经被他们祸祸了,男孩还没找到,也没处下手,但肯定是被他们整去了。」
  四哥:「就知道你竟揽这些破事,那人丢了没有员警啊?用你管?犯得上因为这事得罪癞疤子么?嘶……要这么说,就对了,要不你不带这么上心的,就为这你要和癞疤子对着干?」
  叶南飞:「对着干不敢说,你都让他三分,不过可以驱虎吞狼,借刀杀人,这么大摊子我就不信他没点违法违纪,我救出那丫头就被他们拘禁,强迫卖淫。」
  四哥:「你是想查出点啥来,让员警收拾他?可你忘了,他后台硬,就你看见那点事,还算事么?」
  叶南飞:「有后台看着吓人,可要我看,也是他的命门,他们这种关系,就是互相利用,互相得好处,如果是互相影响,互相妨碍呢?嘿嘿……这离间计不难用。」
  四哥:「哎呦……你说你一门心思要当好人,可这满肚子都是坏水,么不加入我们,简直就是特么损失啊,赶紧的,咱哥俩联手,一统乌拉江湖指日可待啊……哈哈哈。」
  叶南飞:「那你得给点人手啊。」
  四哥:「这话还用我说啊?你跟土匪他们吱一声不就行了。」
  要说四哥给的人手,在叶南飞看来作用不大,只能干些简单粗放的活,可这活也得有信得过的人干不是。要玩点尖端的,还得自己那几个兄弟姐妹,不过这事就得和李永霞要人。
  「啥?人你都要调走?那我玩光杆司令啊?你不知道这年前有多忙啊?这人手还不够用呢。你天天的也看不着个影,也行,也不指着你了,可你把他们几个带走,那直接关门停业得了。」
  叶南飞:「不是,这不是急着救人么?不行把胖子给你留下。」
  李永霞:「哎呦……你咋寻思说的呢?救人?你先救救我吧,没看我都忙成啥样了。把胖子留下?你看他能卖货么?你让他白送他都送不出去。」
  叶南飞:「行了行了,知道你辛苦啊……改天好好犒劳犒劳你,嘿嘿,这样,把张默和永红给我,治国和胖子留给你,就几天的事,再说了,得想办法招几个人,光靠咱这几个不行啊,明年我还想扩大铺面呢。」
  李永霞:「不好找啊,市里人没人愿意干,嫌丢人,乡下的吧,你得管吃管住啊,再说这人啊,难摆弄,说轻了不在乎,说重了不愿意,没准还背后坏你。」
  叶南飞知道李永霞刀子嘴豆腐心,这段也确实够她忙乎的,这时候的天朝,还是有很多不同于其他民族和国家的独特的风俗习惯,比如年底突击,集中消费,还有地球上独一无二的春运现象,至今没有解决。买年货的根本原因,还是穷,平时舍不得花钱,但过年了,咋也得奢侈一把吧,所以好吃的好穿的都集中在这一个月左右消费,你看现在还有谁寻思过年了,好好改善一下,不都是平时想吃啥就买啥,想穿啥,谁还等过年啊?
  李永红,张默,美奈子,三人,骡子和铁蛋,臭球,正赶上冬天,修车的活少,可以找来。于是简单的行动组就这么组成了。但具体咋干?干啥,谁也摸不着头脑,叶南飞也指不出明确方向,不过在情况不明状况下,收集一切可以收集的信息,没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多了,办法自然就出来了,所以呢,他把已知的几个地方分配给他们几个。
  张默负责小白鸽舞厅,李永红负责莫妮卡舞厅,骡子负责建材市场,铁蛋负责木炭批发场,臭球负责农贸市场,还有土匪,老黄他们的人可以任他们调用,叶南飞也安排老黄他们派些人去江北收集资讯,只要和癞疤子他们团伙有关的,都要。而他们几个主力到底怎么收集,能收集倒啥,叶南飞一律不管,自己想办法,而且有奖励,按情报的多少和价值大小给不同的奖励。
  叶南飞早就感觉到,物质奖励和刺激事极其必要的,师父早就教导过他,小人予以利,君子予以义,你看眼前这些人,你和他们谈大道理,讲什么生命的意义,人生的价值,谈道义,责任,他们会懂么?会信么?连叶南飞自己都不信,还是给好处实惠,摸得着看得见,见效快,出了美奈子,其他人一听给好处眼睛都一亮。
  众人都走了,美奈子不干了:「咋都安排了,就不安排我呢?」
  叶南飞:「你这两天消停点,江北黑道都对你发出通缉令了,你还敢去?你先把你那三伙伴安排好,最近别整出啥么蛾子,他们一旦带回消息,就是咱俩行动的时候了。」
  美奈子:「那你干啥去?」
  叶南飞:「这年底忙啊,这两店忙不过来,我在调走人,我的去看看。」
  美奈子:「我看你是想李永霞了吧?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就没啥好东西。」说完扭身走了。
  叶南飞很无奈啊,心里不免感慨,都说羡慕古人可以三妻四妾,谈何容易啊,让她们和平相处,不挑理,不争风吃醋,难啊。那他让美奈子说对了么?别说,他还真心虚,他心里却是惦记应该去看李永霞了,去帮忙看店绝对是藉口,他哪有空去啊,这不还的马上联系华姐,通知闺女找到了,而且要嘱咐一些东西,关键还有一点,这找闺女的花销可是不小了,下面估计还的不少花钱,这钱谁掏啊?
  通过华姐,把两家人聚到一块,一听说闺女找到了,把他爸妈兴奋,激动的不行,非得要见见。而王明泽父母也极想知道儿子下落。
  叶南飞:「别急,你们别急,闺女呢,挺好的,在我家,你们别急着见,很可能他们的人还盯着你们俩家,所以格外的要加小心。」
  王父:「这么说我儿子也知道下落了?咱这回报警不就行了?」
  叶南飞:「这会你报警?你有证据么?逼急了,他们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员警在找不出证据,那不完了?」
  这么一说把王母都吓哭了,气的华姐直瞪他,叶南飞:「你们别急,我这不安排人出去查了么,人肯定是他们抓去了,但是弄哪去了不知道,但顺藤摸瓜肯定能找到,就是吧,你说安排这么多人出去,这……花销是大了点。」
  华姐一听不愿意了:「小飞,你跟我进来。」
  「你啥意思?帮忙找人还带要钱的啊?你知道我在人家跟前把你夸成啥样了么,你倒好,张嘴就要钱?」
  叶南飞:「我是不想要钱啊,我帮你忙,行,可你不能让我往里搭钱吧?救她闺女,那几个哥们的乐器全没了,你说这不得我陪?今天派出去二十多人,你说让人家白跑啊?没嘴还有劲他们那里卧底的,你说危险不?」
  华姐:「那你也不能这么明要啊?再说了,就他俩家这样,你说能拿出多钱来?拿出个几千块钱都要命了,到你手好干啥的?不如好人做到底得了,还捞个人情。」
  叶南飞也是没办法,谁愿意添个脸要钱啊:「也是,要不你再添点?」
  华姐:「哎呀,向我要钱,给你,你敢要不?」说着人可贴上来了。
  叶南飞立马颓了:「得得得,算我倒霉,你说这算什么事啊?帮你忙,出的力,还得掏着钱,我图啥呢?」
  华姐:「叶南飞。我发现你现在张口钱,闭口钱的,这么墨迹呢?咋变这样了呢?」
  叶南飞:「得,算我怕了你了,你告诉这两家,这段时间就当啥事没发生,该咋过咋过,那边我自己想办法吧。」心里却很不爽,这算啥事啊,钱,钱,这么多兄弟姐妹,离开钱能行啊?
  华姐:「这还差不多,完事,姐好好犒劳你,咋样?」华姐边说话边靠了上来,那表情,那眼神,明明是饿汉发现了美食。
  叶南飞不禁一个冷战:「姐啊,外面人家还等着呢,我那边还老多事了,早一天找到人早消停,我先走了啊。」
  这次这事算是亏大了,答应陪人家乐器,撒出去这么些人,每人每天还不得补贴些,有收获的要格外奖励,哎呦,这花销可小不了,李永霞和小丽那里没个像样的名目,钱也不是随便支的,妈的,这亏空在哪能捞回来?边走边琢磨着,冬天的天短,早已黑天了,李永霞那怨气挺大的,应该去安慰安慰。边往她家赶,心里边琢磨一会如何恩爱缠绵,想着心里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敲门,里卖弄反应有点慢,半天了,还不开门,又加重点敲了几下,难道没回来呢?不对啊,在楼下看见灯亮着呢,正琢磨着,门开了,开门的竟然是李治国:「飞哥来了啊,快进屋,嘿嘿。」
  叶南飞:「呀,治国在呢啊,那谁,永红和张陌都调走了,你和你姐受累了啊。」
  李治国:「没事,就是忙活点,这不晚上送我姐回来,直接在这吃饭了。」
  虽然李治国给的理由无可挑剔,不过叶南飞总感觉这小子今天格外的不自然呢,不过也没太在意:「你姐呢?」
  李治国:「在厕所洗澡呢,饭菜还在桌子上呢,你吃吧飞哥,那我先走了,胖子自己在家没意思。」
  叶南飞吃着饭,没一会李永霞从卫生间出来:「今天咋寻思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叶南飞有点意外,一直就没打过招呼,今天这姐俩怎么都别别扭扭的:「嘿嘿,今天不是说了,要好好犒劳犒劳你。永红呢?」
  李永霞:「没个正经,永红不是让你带走了?还以为你俩快活去了。」
  叶南飞涑了涑口,回来坐在她边上,就想温纯一下,不过李永霞身体一僵,完全不如平时那么自然随意:「哎呀,一身汗味,去洗洗。」
  洗完之后,二人躺在床上亲热,叶南飞寻思得好好侍候一下,好多天没来了,得补补欠帐,于是从耳根开始吻,一点点往下,李永霞的特点是丰满,但和华姐不同,华姐是粗壮而且胖,而且李永霞长得要好看的多,大眼睛因为眼窝深显着深邃,鼻子大大方方而且有型,皮肤并不白,有点暗红,显着健康。很对叶南飞的胃口,特别是那对兔子,绝对是几个女人中最大的。
  他正吻的来劲,可吻到那神秘地带的时候,她却不让了,翻身起来非得要帮他口,他当然求之不得,现在李永霞的口上功夫和以前可是不可同日而语,完全可用精湛来形容,就叶南飞的这肉棒,一般能含进一半就不容易,可她有时可以做到末根而入,这让叶南飞都很吃惊,有机会都担心她受不了,或者不舒服,不过问她,她说感觉挺好,叶南飞一直不太明白这感觉好在哪,他自己感觉很爽倒是真的。
  今天她似乎格外卖力,不但有深喉,时而用舌尖沿着龟头下面的沟舔一圈,在么用舌尖刺探马眼,还有一种让他格外受不了的是在啊她嘴里抽插的同时,不知她如何做到的,竟然让他感觉嘴里面舌头在动,刺激的他几欲爆发。最关键的是她节奏和时间把握的好,你不能一招好用了就可一招坐起来没完,这招再好,也有麻木的那一刻,饺子再好吃也有吃腻的时候。
  所以几个招法串换着来,最让叶南飞难以抵抗,舒服的他直哼哼:「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在啯了,要出来了。」说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要是啯出来,你还有的舒服么?」
  李永霞:「你舒服就行。」
  叶南飞:「那可不行,必须得让你先舒服。」说完就吻了上去。
  李永霞:「哎呀,刚啯完你那,你就亲。」
  叶南飞:「咋的?我还能嫌你啊,呵呵呵,来让我亲一口。」
  上面亲着,下面跟着抬枪对着蓬门冲了过去,有点意外的是,穴内竟然异常的顺滑:「啊……嘶……还说,你这下面都湿成这样了,我这要不给你灭火,你睡得着么,嘿嘿嘿。」
  李永霞让他说的有点难为情:「你咋那么坏……啊……」
  嘴上说着,穴内却紧了几下,刺激的叶南飞连续的抽插起来。今晚的李永霞格外的敏感,抽插了几十下,就让她进入了高潮,只见她紧闭双眼,面色潮红,搂紧了叶南飞,身体不住的痉挛颤抖,叶南飞都有点怀疑自己,啥时候自己这么凶猛了么?
  这让叶南飞的成就感很强烈,接着又是上百下的抽插,还变换了两个姿势,俩人同时有爆发了一次:「今天来的这么快?是想我了么?」
第179章 挑拨离间
  与李永霞激情过后,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可因为心里还惦记探听消息那些事,也没往心里去。第二天回到家,俩女人都担心张默,问为何不见人呢?夜不归宿啊,叶南飞正好解释了自己也夜不归宿的原因,调查这事不简单,往往要深入敌后,按张默的习惯,很可能卧底去了。
  二人一听都挺焦急,埋怨叶南飞为啥安排他做这危险的事,那帮黑社会,万一发现,啥事干不出来啊,叶南飞听了不免心里有些反酸,这真是儿女情长丈夫气短。虽然有些许不满和嫉妒,但心里也跟着担心,况且还有李永红呢,相比男的去做卧底,她岂不是更危险?,也是一天一宿没有消息啊。
  先去江北农贸市场找到了猫腻,这小子冒充商贩,在他的鞋店划拉一些挤压的,缺码断号的库存鞋,卖鞋,因为便宜,再加上这小子忽悠,别说还卖的不错:「商店黄埔子了啊,鞋都赔钱处理,赔钱甩卖,吐血处理啊,跳楼价了啊,赶紧买,错过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叶南飞:「没发现啊,你小子还有这天赋,以为你只会修车呢,是不光卖鞋了,把正事忘了。」
  臭球:「嘿嘿,师父,哪能呢,我现在和这帮看市场的混的可熟了,您别说啊,我还真有这想法来这混了,我在您那拿点鞋,在这一甩,一天弄个几十一百的跟玩似的,那和骡子在一起修车,埋汰不说,么也整不了多钱。」
  「那你跟骡子商量去,你舍得离开那俩哥们啊?那你打听到点啥有用消息没?」叶南飞道。
  臭球:「这些家伙多少人,天天干啥我都摸清了,可就是没那小子的消息,肯定和这市场没啥关系。」
  原来这市场是归工商管,可这小散摊,三块五块的收小钱,时不时的在碰着俩刺头,还得打两架,工商的基层员工们极其失落,而且感觉没尊严,大多人进政府部门都是感觉身份会高人一等么,格外受人尊重,换句话说,咱是来当爷的,不是收小钱的混混。你挨家收小钱,可不就跟小混混收保护费差不多么,不过你又感觉有身份,玩不了埋汰,耍不了流氓,弄得不伦不类。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收上来的钱,不是要上交么,人家黑社会收钱可都是自己的,产权不同,性质和态度那就完全不一样,于是乎,基层开始玩创新,把有些脏活,累活承包出去,这种行为虽然不普遍,但已经有这苗头,癞疤子他们和工商的合作就是这种,这也应该是威名赫赫的城管的起源。
  虽然没啥有用收获,可叶南飞不这样看,他对付对手,从来没有明确的方向和点,而是你的所有资讯我都需要。感觉臭球干得不错,事办了,钱还赚了,以战养战啊,自己还操心这几个家伙的劳务费的,虽然都是自己人,但你不能老让人白忙活,只要人家努力,你就得给些物质刺激,效果肯定不一样。
  下面找的就是铁蛋和骡子,铁蛋和臭球的状况差不多,只不过他没赚着钱,却搭了不少钱,交朋好友,拉关系,必须从烟酒,吃喝入手,上两盒烟,请喝两顿酒,三来二去的就混熟了,只不过得到资讯有用的不多,癞疤子在这个市场属于场霸,只不过能捞钱的地方,主要就是运输这一块,他有点自己车,外面车厢进来干活,得交钱,力工身上也能扒些钱。
  本想去骡子哪里看看结果,对于骡子和张陌的侦查方向,他期望还是蛮大的,但张默和李永红去的地方最让人担心,不得不先去瞧瞧。这次简单乔装肯定要和上次区别,否则不是自投罗网么,上次是暴发户,这次显着身份挺模糊,穿着打扮上给人的感觉有点身份,肯定不是屌丝。
  来到歌厅附近才想起来,白天人家也不营业啊,进不去。在歌厅附近转了几圈,也想不出啥辙来。不禁隐隐担心起来,白天不营业,那为啥不见这俩人回来呢?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马上打了个三轮摩托,去找骡子。
  「师父,这不起眼的买卖,让癞疤子干大了。」骡子兴奋的道。
  叶南飞有点哭笑不得,这哥几个,让他们打探消息么,结果都瞧上人家的生意了:「有没有那孩子的消息啊?你老注意人家买卖有个屁用?」
  「别急啊,我觉乎着有戏啊,人家这不光批发木炭和焦炭,关键,现在自己烧了,按他们的说法叫产销一条龙,哎呀,这钱得让他们挣海了。」骡子越说越激动。
  这话提醒了叶南飞,产销一条龙?:「那谁说过,他们放高利贷还不上的,女的逼着去卖,男的欠钱的肯定更多,那实在没钱的,你说会不会也有个类似产销一条龙的这么个玩应?」
  骡子一拍大腿:「哎呀,师父就是师父啊,我的意思就是这,要说烧木炭,那就得需要人手,估计还不上钱的还不扔烧碳场去啊。那深山老林里头,找人干活不好找,这不正好了么。」
  叶南飞一拍他:「行,好样的,既然有这线索了,那撤吧,现在有点麻烦,两天了,张默和李永红都没信啊,别是让人发现了,那不麻烦了么,咱回去想想招,咋弄,你说这事闹的,么越救人越多啊。」
  骡子略一想:「师父,我这还没打听出来着烧碳场的具体地方呢,到时候咋找人?」
  叶南飞:「你咋打听的这些?」
  骡子得意的道:「嘿嘿,我冒充批发炭的,那出手还的大方,要不人家都不鸟你,哎,师父,我可弄了不少了啊,你的想办法卖出去啊,再说这批发炭的钱我还没给呢。」
  叶南飞一听头有点大了,这消息的代价可不小,这人救的,代价越来越大啊:「成了,你小心点吧,我想办法。」
  往回赶的途中,他脑子里充分旋转起来,当务之急,找张默和李永红,实在不行得找宁思柔了,一想到宁思柔,心里不免一亮,好久没见了,如果这事要是员警插手,会不会不一样,他们属于囚禁人口,明显是犯罪么。还有头疼的是,钱,需要钱,小来小去的自己也就认了,可骡子这里批发炭可不是小数,这小子崽卖爷田,反正不是自己花钱,硬装大尾巴狼。
  这钱,暂时能想到的,怕只有四哥那能套出来点,长远看,是不是可以在癞疤子身上想办法,上次搬到滕涛,虽然大头全让陈茹弄去了,自己也捞到不少,这癞疤子明显不比滕涛的摊子小,正寻思着,到了铁蛋那,吩咐完铁蛋,让他和臭球都去歌厅附近盯着,让他去土匪那调两人过来帮忙,自己则着急去找宁思柔。
  宁思柔对他的到来,没显示出多余的兴奋激动,相反,有点淡漠,这让叶南飞有点无所适从,也确实,应了那句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肯定是有事相求,否则从来不照面。女人是最反感这种男人的,她们喜欢舍得时间和精力陪自己的男人。
  宁思柔带着他来到一街边饭馆,那时候还真没啥地方可去,特别是大冬天:「说吧,又惹啥乱子了?」
  「嘿嘿,你咋就知道我找你一定是惹烂子了呢?这回啊,是给你找个立功受奖的机会,你们雌雄双煞大捕头出头之日来了,嘿嘿」
  宁思柔终于板不住她那脸「哧哧」的笑出声了:「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边说边打了他一下,白了他一眼:「快说,啥事?」
  叶南飞把事情前后一说,发现宁思柔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如猫闻到了老鼠气息后那么兴奋激动,一会菜上齐了,四菜一汤,标准配备,那时候东北冬天没有青菜,所以挺单调,锅包肉,麻辣豆腐,渍菜粉,香肠花生米并了个冷盘,肉丸豆腐汤。跟着荣宽也如约而至。
  相比之前的憨厚耿直,现在的他多了些精练和肃杀之气。看来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员警当久了,看人,观察的眼神都另一路,让人不是很舒服,当然他对叶南飞还是一味的真诚,毕竟一起经历过。落座后,听了简单介绍,他也陷入了沉默。
  叶南飞瞧着事情不对:「你俩不信我说的?还是觉着这事不值得员警管?」
  他俩互相看了一眼:「嘶,小飞啊,这事,怎么说呢,不是不信你,而是你管不了,别说你,就俺么员警也未必管得了。」
  这么一说,叶南飞真的有点看不懂了:「啊,也是,就癞疤子干那点埋汰事,就俺们老百姓都多少知道,更别说你们了。」
  话说了半截,看二人的表情已经很尴尬,如同自己做了什么鸡鸣狗盗了的事:「哎呀你看看你俩,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我又不是有道德洁癖的卫道士,又不是学校里长大的温室植物,社会上的这点阿渣事我还不知道,他背后有靠山,这我知道,其实我找你俩,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目的不也不纯。」
  这么说完,二人的面色果然缓和了些:「小飞,咱是自己人,这事我劝你别惹,你惹不起,至于那个孩子,想办法救出来,但尽量做的息事宁人。」荣宽发至内心的劝解道。
  这顿饭吃的有点憋屈,大伙都很沉闷,特别是宁思柔,一直阴沉着脸,没怎么说话,临分手,她把叶南飞叫道一边:「你咋打算的?」
  叶南飞:「我听你俩的,绝对不惹乎癞疤子,不过孩子还是得救啊,既然碰上了,不能不管,再说,张默和永红都摸进去了,还不知道情况啥样呢。」
  宁思柔似乎下了挺大决心:「你做吧,有啥需要我的你就吱声,调动不了人,我还能知道些消息,不过你得小心点,总不能在抛家舍业的跑路吧。」
  叶南飞心里感觉挺热乎:「放心吧思柔姐,我会小心的,那我先走了,先走了啊宽哥。」
  荣宽二人看着他冤屈的背影:「咋的?你还支持他做下去?」
  宁思柔:「我不知道,我心里希望他接着干下去,可又害怕他干下去,唉……我也说不清。」
  荣宽忧心道:「那癞疤子和咱市局的几个都走的很近,手下势力很大,对付小飞还不跟玩似的。」
  宁思柔:「这种人能横行无忌,简直就是员警的耻辱。」
  荣宽:「我刚回来的时候也不服,可不服又能怎样?」
  甯思柔恶人的态度他不得不重视,虽然没详细说对方危险到什么程度,但看二人的态度,对方的实力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应该差着几个层次。既然这样,只能改变一下战略方向,答应四哥搬到癞疤子,看来自己有点欠考虑,还是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来得了,没想到答应人家这事,竟然惹出背后这么大罗乱。
  当务之急,今晚无论如何要救出张默和李永红,至于癞疤子他们到底干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都不是自己该管和能管的事了。通知美柰子,李治国,小胖,做好准备,铁蛋和臭球安排在周边接应,实在不行,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救出来。
  大伙都忙着准备,叶南飞交代的很清楚,咱们是猎人出身,最重要的就是伪装和潜伏,不能让猎物发现,在猎物不知不觉中给予致命一击。
  今天他们都是前卫小青年的打扮,包括叶南飞,穿着牛仔裤,格衬衫,带着墨镜,都天黑了也不怕撞电线杆子上,叼着烟卷,一个个得得瑟瑟的。前不久,骡子不知道在哪倒腾回来一辆拉达轿车,大伙都练着开,那时候大街上车少,成全了这帮子新手,另外都有摩托的底子,对机械原理也都明白,开起来并不费劲。很快都有了老司机的风范。
  李永霞一直挺担心,而且对于叶南飞这种似乎不自量力的助人为乐,颇有微词,人丢了不找员警。临出发他想去看看,并交代一下,毕竟今晚救的是李永红,有个意外,不好交代。把车开到社区里,停好后,准备往单元里走,可突然发现李治国冲冲忙忙的进了楼道,他距离远,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第180章 姐弟秘事
  本来也没啥,弟弟来看看姐姐么,不过叶南飞突然有点感觉,前几天遇到二人就有点怪怪的,别说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不差,在联想到当年丛林里的群欢,这一想不要紧,越想越像,心里不免冒出点变态想法,不知是偷窥心里还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他打算窥视一番。
  好在李氏姐妹租住的楼层不高,二楼而已,南北通透的一室一厅,对惯于翻墙越脊的他来说,小菜一碟,攀着窗台,踏着一楼的窗眉,探头看时,卧室里并没有人影,应该还在客厅里,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这姿势并不是多舒服,刚想放弃,以为自己想多了,突见卧室门被撞了一下弹开。
  叶南飞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只见二人相拥着进来,看不出李永霞有多自愿或不自愿,但李治国很是兴奋,激动。不但低头吻着,而且上下其手,李永霞推了几下,没推开,只能任由着他。
  此情此景,叶南飞不免热血冲头,二人果然有奸情。虽然在林子里时,大伙一起胡闹过,不过那时候毕竟年龄小啊,不懂事,可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这明明是乱伦么,他俩竟然一直保持着关系,难怪看不到李治国对哪位女性感兴趣,也不去什么娱乐场所。原来这心全用在自己老姐身上了。
  他的第一反应,有点冲进去的冲动,如同自己的珍爱之物被人随意摆弄,可转念一想,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人,一个是自己如手足的兄弟,如果撕破,大家如何相处和自处?正纠结中,李治国似乎很急迫,把李永霞的裤子褪下一半就仰放在床上,自己的裤子没等褪下,那铁杵般的物件已经弹了出来,几年不见,这家伙的分身竟出息如此。
  和自己的相比毫不逊色,只是自己的前粗后细,头如伞冠,而他的上下通粗,头若蛋状,颈部青筋暴起,很是狰狞,不等裤子全褪下,已经对着那密处冲去,进入的似乎很顺畅,刺激的李治国头向后仰,长出了一口气,在窗外也听不见他舒爽的呻吟。开始几下抽插,缓慢而悠长,似乎在慢慢品味那麻酥的感觉,慢慢速度开始加快,随着动作的剧烈,裤子被抖动的掉了下来,紧实的臀部显露无疑,随着抽插,有力的律动着。
  李永霞的身子被冲撞的颤动着,因为裤子只褪到一半,两腿只能高高抬起,李治国想俯下身亲吻不得,边耸动着,边褪下一条腿,迫不及待的俯身亲吻着她的脸颊脖颈,李永霞也动起情来,双臂拦住他后背,表情迷离。叶南飞虽陈酸泛起,可也看的血脉喷张,那么大的家什,每一下都力尽入底,也不禁让他心疼,自己老姐都不知爱惜,竟如此粗暴。
  正看得紧张纠结间,偶一回眸,在转过头时,忽觉有些不对,怎么楼下有几人围观?妈的长了透视眼啊?站楼下能看见二楼的情况?我靠,不对啊,是特么围观自己呢,这大晚上的,趴二楼上窗户上,想不被人误解也难啊。此时楼下也传来声音。
  「哎,,我说小伙子,你这打算趴到啥时候啊?你不累俺们都累了,你大娘我还有颈椎病,来,快下来,警察叔叔有话跟你说。」
  我勒个去啊,小脚侦缉队和派出所的联防,这抓住多难堪,而且和姐弟二人也捅破了,如何面对是个难题,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心里想着,手脚并用,攀着墙壁的突起,跳到了一楼单元门的雨搭上,往下一跳,落地时一个滚翻站了起来,围观的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但落地的前方正好站着一人,大有扑上来的意思,叶南飞忙又往回跑,那家伙潜意识的跟了上来。
  叶南飞借着助力,腾腾,竟然踩着墙面攀上了两步,之后一个空翻从那人头顶越过,落地后奔向了小区院墙,院墙并不高,双手一搭翻了过去,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瞬间完成的,楼下的几人大多没时间反应,这时才明白过来,人已经跑了。
  一人道:「艹,飞檐走壁啊?」
  另一人:「草上飞?」
  一人:「尼玛,燕子李三。」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小区内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其实当天真正看到现场直播的并没有几人,不过一唠起来似乎大伙都是亲历者:「哎呀,那当天,我跟你说,十来个警察,根本拦不住人家,几个照面都放倒,就一楼那雨搭,歘一下子就上去,院墙,嗖的一下蹦过去,会轻功,真滴,你看你不信,俺们小区可都看见了啊,不光我一人儿,妈的,比解放前那小白龙和穿山好还牛逼。」
  这事越传越邪乎,一方面感叹这趴窗口的梁上君子本事大,另一方面也引起不小的恐慌,一楼二楼纷纷开始装铁护栏,三楼,四楼也开始跃跃欲试,那飞檐走壁的功夫,你想想三楼四楼还算个事么。大伙如是想。
  再说叶南飞,出了小区,把外套反过来一穿,拽出个眼镜一戴,头发向另一边拢了拢,大摇大摆的从小区门口又进来了,小区里已经出来不少好事者,问东问西,他开着车扬长而去,谁会想到,刚刚那贼会明目张胆的回到现场,并招摇般开车走了呢。
  大伙聚首后,李治国来的最晚,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地,看叶南飞的眼神有点闪烁。叶南飞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纠结那事,大家分工,铁蛋和臭球负责外围接应,小胖和美奈子特征太明显,不适于再去张默卧底的店,只能叶南飞带着李治国,美奈子和小胖去李永红卧底的店。
  这次叶南飞的画风突变,走了时下流行小青年的装扮,牛仔裤,格子衬衫,带着墨镜,也不怕天黑撞电线杆子上。走起路来呢,要得瑟,没个稳当劲。李治国一打扮起来,怎么看怎么高大英俊,两位出现在舞厅,还是挺扎眼的,距离挺远,张默就发现了他俩,装作不认识:「两位哥,里面还有两座位,跟我来吧,不过有个最低消费,你俩一人一瓶啤酒,一个果盘吧。」
  叶南飞:「行啊,看着来吧。」然后小声道:「怎么两天一点信没有啊,家里很担心的。」
  俩人被带到场边上的一个小桌子跟前:「哥,我在里面可没闲着啊,要想掏着东西,得处好关系。」
  叶南飞放下心来,这小子就是机灵,担心他纯属多余:「你不会在这里呆舒坦,乐不思蜀了吧,呵呵。」
  这时后面传来说话声:「喂,我说顺子,咋这么半天还没安排好啊?你熟人啊?」他俩转头一看,一位漂亮的女人款款而来,只不过年纪瞧着应该不小了,至少三十多岁,带着独特的干练的风尘气:「咋的?顺子,不介绍介绍么?」看着他俩的眼神直放光。女人色起来不比男人差。
  张默:「哎呦姐,这俩位我真不认识,好像头次来这,我帮他们点了东西,兰姐你来了,我就不管了啊,那边还忙着呢。」
  那兰姐:「你小子见着我就躲,我还能吃了你啊,真是。」说着手指点了他头一下。
  「哎呀,俩位今天头次来啊?是咱本市的不?用我找俩姑娘陪陪不?省着无聊,呵呵。」
  边说着话,眼睛边瞟着李治国,看得他有点发毛。叶南飞:「啊,不用了,谢谢兰姐啊,俺俩就是来看看热闹,刚吃完饭,闲着无聊,呵呵。」
  「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俩了,有啥需要尽管找我,我就在那边吧台。」说完抛了个眉眼,扭动着曼妙身姿,转身而去。
  不一会张默端来了啤酒和一盘瓜子,一盘爆米花,共十五元,听的叶南飞一皱眉,外面也就五块钱的东西,到这里翻了三倍,抢钱啊。
  张默:「哥,详细的,明天我回去再和你说,这里不方便。」
  叶南飞:「那一会俺俩就走了,去看看永红那边咋样,她也两天没信,你忙乎你的吧。」
  这么干喝啤酒,叶南飞多年以后也不适应,很是不解大家对这种饮料趋之若鹜的原因。舞场里,年轻的躯体在尽情的释放着过剩的荷尔蒙,二人无心欣赏,来这的目的也不是泡妞,不过对于这么贵的啤酒和瓜子,还是不能浪费,虽然不喜欢喝,也得喝干净了,临走还把瓜子和爆米花揣进了口袋。
  叶南飞回首看向吧台,正和那兰姐目光撞到一起,心里不免一荡,难怪男人都喜欢奔这地方来,这些女人的眼睛会勾人呢,他认识的女人里,还真没有用这种眼神看人的。
  二人出了舞厅,和铁蛋碰头后,一起向东,赶往另一舞厅,拉达车在之前把三人送到这里后,被臭球开着送她俩,三人只能步行,好在江北的两个商业中心相距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的样子。说来也巧,那舞厅就在进入眼帘之时,前面突然有混乱。舞厅这地方是打架斗殴的多发地,有骚乱正常,太安静了反而奇怪,所以三人并没有当回事,接着往前走。
  可距离越来越近,发现不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前面奋力的跑着,明显力穷,而后面竟然几个壮汉在穷追不舍,三人虽然都是学渣出身,但耳闻目染也知道恶霸衙内欺男霸女的传说,此情此景脑子里显现出的无不是这类宣传的画面,遇到此类情况,人们大多的反应无外乎两种,第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第二;恐惧恶霸的淫威,躲开或者远距离怀着谴责心看热闹,两种选择如何抉择,完全看人的性格和能力。
  说实话,按叶南飞的性格,他多是不想管居多,但前面跑的是个女人,旁观的压力巨增,而按他的能力来说,阻止这场霸凌事件,完全可以做到,稍微一衡量,不难选择,救人,李治国和铁蛋习惯性的,看着叶南飞,没办法,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内心的依赖充分暴露出来。不过做小弟的有一样好,不用像叶南飞内心一样,还要挣扎一番,一看叶南飞往上上,毫不犹豫的跟着就上。
  等迎上去,一看,大吃一惊,跑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永红,只是穿着单薄的衬衣衬裤,光着脚,表情尽是恐惧与绝望,看了让人心碎,当叶南飞确认这一幕时,内心完全被自责愤怒占满,慌忙迎上去,而李永红也同时发现了他们,反而一下子松弛下来,她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这导致她一下子扑倒在街上,此时正值数九寒冬,路面都是冰雪覆盖。
  当叶南飞抱起她的时候,她已经昏厥过去,而后面追赶的五位大汉已经赶到,叶南飞抱着李永红往后一闪,李治国和铁蛋迎了上去,几个大汉并没有把眼前三人看在眼里,铁蛋和叶南飞的个头,块头都不大,李治国虽然个子高,但也略显纤细:「哎,别特么管闲,,,,,啊。」话没说完,李治国一拳已经打在了他面门上,能伸手就别吵吵,李永红和李治国从小一块长大,此时的心疼悲愤只比叶南飞更深,不好好收拾收拾眼前几个货,怎么解心头之恨。后面有叶南飞坐镇,铁蛋的战斗意志也是毋庸置疑的,危险行动反而有了练手的意味。
  二人对战五人,一时斗得旗鼓相当,叶南飞蹲下,把李永红放在腿上一面脱下棉衣,围在了她身上,可腿脚还露着,摸了一下光着的脚丫,怕是要冻伤了,心疼的叶南飞直咧嘴:「治国,把棉衣给我。」对方对于这种无视和轻蔑的态度激怒了。他们当然不知道自己对战的是几个是练家子,只知道五人打俩人,本身就是一种侮辱,在特么打不过,以后再江湖上没法混了,群架么,打的就是不要命。
  李治国果然趁着对打的空,脱了外衣,扔了过来。虽然二人斗五人不落下风,可想撂倒他们也不大可能,对方气势很强,叶南飞抱着李永红也撒不开手,总不能把她放地上,正焦急中,对面车灯闪烁,疾驰过来一辆车。
第181章,骑虎难下
  正焦急间,见一辆车疾驶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臭球开的拉达,臭球本来在舞厅外守着,无聊的几乎要睡着,只是太冷,突然发现舞厅的另一侧一片混乱,接着就是一帮壮汉追赶一个女的,他当然不知道这女的就是李永红,但有状况不能不让屋里的两位知道,他进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又跑了出来,琢磨着跟着看看,至少算情报吧,于是开着车追了过来。
  没想到来的及时,叶南飞忙把李永红交给他,自己冲了上去,他的参战,立马改变了格局,他对刚刚二人的表现是不满意的,虽然对战五个人,可都是小流氓,有那么难对付么。只见他时而以快打慢,时而以静制动,打的非常从容,边打还边教着俩人:「关键要冷静,不能慌,不能乱,判断对方动作要准确,出招也要快准狠,不动则已,动如脱兔,能一招解决,别浪费两招,特别是这种群架,胡打蛮力的,一会气力就浪费没了,等没了气力,再花俏的招式也不管用,一力压十技。」
  其实说来简单,可他之所以打的这么轻松,虽然离不开这些年的训练和感悟,更重要的是实战训练出来的,这谁比得了。只见他闪转腾挪,没几下就撂倒俩,接着三对三更无悬念,等剩俩的时候,那俩哥们明显感觉自己手脚生的少了,哪里抵挡得过来?刚护住奔着头来的一拳,结果肚子挨了一脚,刚躲过踹膝盖的一脚,后脑勺挨了一拳,没一会就被打得晕头转向,叶南飞心里对李永红受的虐待来气,下手也就重,接着一拳砸在他头上,那家伙晃了两晃,倒了。
  舞厅方向似乎又有动静,叶南飞怕他们又有人手赶来,忙招呼他们上车,撤,临走,那哥俩还没忘一人补一脚。车直接开回李永霞家,上楼后,先安排他们到楼下端两盆雪,他怕李永红的脚要冻伤,这时候最忌讳用温水和热水,更不能加热,最有效的办法是用雪挫,或者凉水泡。
  他边用雪挫着,边安排他们,他有种预感,这事怕是越闹越大,让铁蛋和臭球,开车找骡子,把这拉达车弄外地去,最好直接换个车回来。李治国去把美奈子和小胖找回来。
  李永霞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牢骚埋怨,而是帮着他忙前忙后。李永红还处于迷糊状态,有些发烧。更让他担心的是,连续的事,如引起癞疤子的重视,以他现在的势力,查出谁在捣鬼,并不是难事,如果真如骡子预料的,那孩子被扔到深山老林里出苦力,一个学生娃,怕是凶多吉少,可这时候救是不救。
  不救吧,良心难安,和华姐也没法交代,救吧,他现在有家,有这帮兄弟姐妹,还有个不小的生意,他可不想冒这么大风险,一时让他纠结,难以抉择。
  第二天找到华姐,把事情原委一说,华姐也挺为难:「那不行就报警吧,反正也知道他的下落了,咱也算尽到心了。」
  叶南飞犯愁的道:「这时候更不能报警,警察要讲证据,而且那家伙警察里有人,知道报警后,还不来个杀人灭口啊,那大林子里随便一埋,哪找去啊?他爸妈着急了吧?」
  「能不急么,那么大的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是我压着,没让他们老来找你。」
  叶南飞琢磨着,是不是带俩人神出鬼没的摸进林子,偷摸带回来得了。他正为这事糟心呢,突然又有人找,谁呢?竟然是挺长时间未见的陈茹,陈大美女,他对这女人的印象不是很好,长得漂亮,人又精明,简直就是美女蛇,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说不上啥时候卖了你,你还帮人数钱呢。
  「呀,陈茹姐,啥风把你给吹来了,嘿嘿嘿。」
  「咋的?不欢迎我来啊?我不来,你也不去看我啊,呵呵呵,我只能主动点了。来找你吃饭,别找借口啊,浩宇也在。」
  这娘们,话都让她一人说了,他还真想拒绝了,不过一听周浩宇在,那不得不去。
  「就知道我没那么大面子,得回把浩宇拽上,走吧,咱边吃边聊。」
  她本长得就漂亮,打扮的又入时,看的店里人眼睛都发直,特别是小丽,那眼神已经充满杀气,现在除了她和骡子对象,又雇了两个女孩,她早就以小店长自居,如没有丈母娘在背后指手画脚,他还真有心把店交给小丽经营。
  正好这时进来一位熟客:「呀,王哥来了,晓娟赶紧把那几个新款拿出来让王哥瞧瞧,这鞋子没来几双,就给你们这些老回头客留着了,呵呵呵。」
  那顾客大咧咧的:「是么?拿出来瞧瞧,呵呵,对了,以后有啥好货惦记着点这帮老客,要不都奔你家来呢。」
  叶南飞瞧着小丽面色不善,没敢指使,但也没耽误挨了个白眼,她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叶南飞赶忙打了个招呼,带着陈茹出了门。
  陈茹何等精明,屋里的状况眼一扫就都看在眼里:「那你爱人啊?我好想来的不是时候啊,没事吧,呵呵。」
  叶南飞被糗的满脸通红:「不是,,,,那是我小姨子,人还行,就是脾气不咋好。」
  陈茹表情丰富的道:「我瞧着好像没那么简单呢?呵呵」
  叶南飞整的,憋了半天,脸憋的越来越红,话没整出一句。陈茹反应多快:「我看你做生意有一套么,那刚进来那货,让你两句话弄得尾巴都上天了,看来不买也得买了,呵呵呵。」
  叶南飞:「嘿嘿嘿,人都有点虚荣心,你满足他一下,自己又不少啥,大家都愉快不是挺好么。」
  陈茹:「那咋就没见你满足满足我的虚荣心呢,呵呵呵呵,是不对我有啥成见啊?」
  叶南飞又被糗的脸红脖子粗:「不是陈茹姐,没有吧,,,,。」么你说有和没有都不合适,这娘们也太刁钻了。
  门外停着一辆伏尔加轿车,那时候能坐的上轿车的凤毛菱角啊,还没脱离等级和级别的观念,总认为这玩应不够级别不配做。她属于先富起来的一拨人,按现在的话说,大款,土豪,叶南飞和她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主要区别在生活方式上,人家天天吃啥,穿啥,玩啥,而你叶南飞这会虽然也不缺钱了,可生活上和以前一点变化没有,顶多可以任意吃肉了。
  所以她请吃饭,吃的啥不重要,地方一定够排场,就他三人,还专门定了个大包厢,叶南飞不禁咂舌,么包厢费估计都够他哥几个搓一顿了,真是土鳖上不了台面,再有钱也小家子气,经过苦难生活留下的后遗症。
  三人坐定,也好久没见周浩宇,很纳闷都在忙些啥,陈茹嘴快:「他呀,现在可忙了,是他们局的大红人,还是局长的干儿子,那是他们局公认的太子爷啊,局里家里一把抓,能不忙么,是吧浩宇。」
  「别听你茹姐瞎咧咧,哪有那么邪乎,那领导么,你当下属的,不就得为领导服务么,应该应分的。」
  陈茹:「下属多了,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为领导服务,呵呵,特别是局长夫人,我在圈子里没少听她夸你啊,就这势头,好好维护着,你干爹年纪不大,这两年肯定还的往上挪,到时候还不得你上位。」
  三人东扯西拉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南飞禁不住提了:「茹姐,你找我有事吧,咱都不是外人,不用不好意思,掖着藏着的,我能办肯定帮。」他心理明镜似的,就陈茹这大能人,她要是办不了求你的事,肯定不简单。
  陈茹也不扭捏:「还别说,找你真有点事,这事还真就得你能办了,俺俩都不行。」说着话,拿出一封信,几张照片:「你认识照片里的人不?」
  叶南飞哪里认得,一个劲晃头,不过这信他看明白了,是一封举报信,举报一位,肯定是领导,如何收受贿赂,贪污,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真假。叶南飞看完好奇的看着陈茹。然后把东西递给周浩宇,他感觉,既然陈茹带他来这,肯定不避讳他。
  可人家周浩宇很讲究,没接:「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不知道的好,呵呵,既然我帮不上忙,也就别知道了。」
  陈茹:「这照片,是有人寄给她,威胁她公布的,这举报信也是举报她的,她的意思,想让你帮她查出谁干的,最好能查出幕后黑手。」
  叶南飞一听头就大了:「大姐啊,这事警察该干的活,你哪只眼睛看我能办了这事啊?别说你这事,就刚才我跟你俩说那事,不还磨磨唧唧擦不净么。」
  陈茹搬出杀手锏:「我觉着你行,这事不用说,不能交给警察,那不等于丑闻公开了么,而人家要求的就是保密,你的本事咱上次合作时候我见过,我的眼光差不了,而且不让白干,只要你查出来,后面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事前五千,事后五千,再说了,你现在害怕癞疤子,不就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么,求你办事这人,一点不比他的靠山小,你要办成了,靠上这棵大树,你还用怕他么?」
  周浩宇也不断点头:「我要是你,不给钱也干,难得的机会,搭上这关系,受用无穷啊。」
  这么一说,叶南飞不得不重视起来,既有钱赚,还能搭上关系,天朝这种关系社会,那真是有关系走遍天下,没关系寸步难行啊。就这么,又接了一个活,他自己都感慨,自己怕是破车乱揽活啊。
  接下来问了很多细节问题,很明显,这是有人要坏当事人,或者想搬到她,想搬到一个领导,无外乎从两处下手,一个是贪污受贿,一个是作风问题,但当事人是个女的,作为一个普通女性,想出轨都很困难的事,首先你自己这关未必过得去,自己没问题了,又怕舆论和安全,总之各种制约,等你做了领导,那更需要洁身自爱了。
  而且领导么,要让人有威仪感,一身正气,多数人都敬而远之,女领导更甚,作风问题,很难有突破,虽然你身上没有破绽,那就找你老公的,她老公是大学教授,照片里,就是他老公分别和几个女性的亲密瞬间。到底能说明多少问题不一定,但是搞臭你是问题不大,有和女性在室外某处比较亲近的,最严重的是有一张室内的,非常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叶南飞向她确认了一下照片里的地点和人物,看样子只能从照片留下的线索下手了,举报信很难追查,不过笔记没准有用,活就算这么接下来了,陈茹给钱的时候,好一阵谦让:「让你收,你就收下,这事要是办成了,钱不算事,这你该拿的,拿着,最后办没办成都没事,但一定要保密。」
  叶南飞收下这钱,心里也算安慰,最起码回家和几个女的有交代,自己不是没正事整天胡混,干这些,也是有收入的。
  可眼下同时有两件事要办,先办哪个?具体如何办,新愁旧烦一时都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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