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扇窗 - xp1024.com
  书名:十二扇窗
  作者:波波


  十二扇窗(一)

  住在这种栉比鳞次的公寓大楼里,算是一种折磨,两栋建筑太近的栋距让你每天清早都可以听到此起彼落的闹铃声、抑扬顿挫的锅铲声,还有叫床(叫人起床)的吆喝声。当然啦!也是有好处的,那是在华灯初上后的夜里,在你准备好观望的工具后,调查好每一扇窗后居住的男女人等、作息时间后,开启的节目序列,往往有令人鼻血尽流,经血干枯的可能。
  由我的窗户往外拉开的幅角中,可以涵盖约十二扇窗,同时可以看到对面厚重铁门后进出的男男女女。
  在最上排左手边套房里住着的是一个化妆品专柜小姐,这点由她每天出门穿的制服可以窥见,浅粉红套装别着银线蓝底的名牌,这很容易可以在百货公司的大小专柜里遇见,她有着高挑的身材、披肩流泄的直发,尤其额头长的漂亮,每次在侧面窥视她,总恍然有遇着萧蔷的昏眩感,让我的阴茎在裤裆里不长进的跳动。
  她叫做品宣,是我最先窥探的对象,我的枕头旁放着的一条丝质高岔丁字裤就是她的,每次把内裤贴在鼻子上、阴茎上,我都幻想着能亲手将它由她胯上、骨盆上卸下,并推开她粉嫩细致的双脚,埋首进入她濡湿的丘壑中,尽情舔食她带着透明汁液的粉红绉褶,然后由白嫩的股间尽情的插入,然后把精液狂泄在她的子宫中。
  当然啦!常常我是泄了,但是是泄在带着她骚味、粉味、体味的内裤上。
  没错!她的确很骚!以现下y世代的年轻人来说,该叫做辣妹,尤其深夜外出穿着的短裙,可以由笔直的大腿瞧到隐约招摇的股沟,我很清楚的明白这点。
  也许白天丝袜穿太久,晚上她是很少穿丝袜的,我曾经在望远镜中窥见她内裤旁翻出的外阴唇上带着几丝毛发,在空气中恣意的翻飞着,瞬间让我口沫泉涌,而我却仅只是在五十公尺开外窥望而已,如果相对而坐,真不敢保证我不会跨步而上,撕开她的衣裳、扒开她的内裤,强把阴茎塞入她的阴唇内,死命的抽插着,而现在作为读者的你们,只能在铁窗后瞥见我伶仃的身影。
  昨天夜里,在我过度睡眠后的失眠午夜,我听见了对面铁门拉开的吱喳声,我急忙将窗户拉开一小角,往外窥探,是品宣和另一个短发挑泄的娇小女人,提着大包小包跨身进入大楼,我翻腕瞧瞧时间,午夜一点半,一定又是外出狂欢后疲惫的夜归,还好带的是女人,否则虽属毫不相干的我,也隐隐会有一丝妒意。
  由于品宣的房间在我斜上方,以偷窥的第一要点°°充分的视角来说,有着先天的缺陷,我急忙套上外套,带着我德州仪器出厂的20~100倍可调式单眼天文望远镜(连脚架)来到顶楼,夜正阒静,不惶有惊扰他人之虞,在品宣房间灯亮的同时,我已找到最佳的位置与视角架好望远镜,燃起一根烟,期待着有意外的演出让我不虚此行。
  品宣没有关窗就寝的习惯我早就知道,也许是在可能被窥视的刺激下,一举一动都让她更能挑动情欲吧!记得上次偷窥时,她正张着胯股让她男友插着,对着开敞的窗户,我似乎看见她的眼光余尾瞄着我这边时闪时黯的香烟火花,张着嘴,做作的呻吟着。而那次她流泄出的淫水更是可观,不仅沾满了她男友短小的阴茎,在她的阴唇间、菊花瓣的开口间、大腿内侧、雪白的床单上,全是晶亮、浓稠的汁液、在望远镜的视窗里,更可以看到一股股白稠黏液,经过隐约可见的阴道由发红的小阴唇与阴蒂间濡濡溢出。
  在望远镜的视窗里,我可以浏览品宣房间里一整张床与周遭的少许空间,他们大概已经累了,正在准备盥洗,挑泄女人坐在床头很快的把蓝色T恤脱了,低腰紧身的长裤也褪到脚踝,她穿着带雷丝的丝质内裤,由前头半透明的区域,可以瞧见浓密的阴毛相当茂盛。品宣站着更衣,我没法儿瞧见她的举动。但由丢到一旁的白色丁字内裤可以知道,她也同样脱着衣服。
  很快的,两个人已经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挑泄女人身材虽然娇小,身材倒是颇为可观,D-CUP的乳房坚挺着丝毫不感到地心引力的作用。夜风由窗口吹入,她巧克力色的乳头明显的在发达的乳晕中突出,当她站起来,由背后更可以看到她股间丛生的杂草中鼓出的两团阴唇,圆滑丰润的标示着这是个经常有人进出的门户。而浑圆的臀部,两股向外稍嫌分离,屁眼旁多皱的花瓣、深褐发亮的色泽,更使我无法不意会到我的阴茎也能顺利的由此通行。
  女人家一齐洗澡是常事,在午夜即将入睡的时分,这也不失为一种省时的方法。不过花了十五分钟,她们就带着一身水气出来了,两个人横陈在卧榻上,一式的精光、满室的春光。而这时候可以瞧见品宣的身体了,她比较高挑,全身是乳白色的,乳晕是淡淡的粉红,就连阴唇也没有纵欲后的黯淡,呈现曼妙的玫瑰色泽,不瞒各位说,这是我看过最美的阴部了,以日本的赞语来说,十足是千中求一的名器。
  他们两人还没有睡的意思,打开电视机,透过遮挡住的方格毛玻璃,我仍可以看出播映的是锁码台的节目。两个人枕着数层的抱枕,窃窃私语着,没多久两个人竟凑身在一起,亲暱的搂抱着,而手也不老实的蠕动起来。
  巧克力色的小手先在品宣玫瑰色的乳头上撩动,时而轻轻的划着圈圈;时而挑动那受刺激胀大的乳头,而品宣也伸手到挑泄女人的胯间,上下揉动着圆鼓鼓的阴蒂。我看出挑泄女人有些发喘,原本紧闭的阴唇,因充血露出一丝缝隙,透明的淫水泊泊的流出,一直沿着股沟漫布在屁股上,渐渐不自觉的随品宣手指的动作上下迎合着。而品宣的另一只手也在自己的阴户上摩索着,沿着阴唇用中指上下划着,指头上渐渐带出一丝丝的淫水,映着光源闪闪生光。
  接着,品宣跨坐到挑泄女人的身上,翘着屁股正对着我的视线,吐着舌头舔着阴户,这个阴户早已是水汪汪的一片,随着舌头的拨动涌起一阵阵波影,而在我视线内,品宣的阴户与花瓣一览无遗,一股淫水延着阴唇流到大腿内侧,正往膝盖流去。她似乎有意张开双腿,充血的阴唇微微张开,可以看到玫瑰色阴唇随着腰肢摆动倏开倏阖,并缓缓抖动着。
  这时候品宣的舌头已开始在阴道内抽插着,并沿着阴道壁往上舔动着阴唇与阴蒂,右手同时也在菊花瓣处轻轻着抵着,随着一阵阵的快感,挑泄女人绷紧的身子死命地张开玉股,深深的迎合好似要把品宣吸入子宫一般,然后在阵阵痉挛后,一股乳白的阴精射在品宣艳红的唇上。
  然后品宣突然离开了视线,带回一盒未拆封的纸盒来到床上,包装纸上尽是日文,还描绘着一幅棒状物事的说明图。 她很快地拆开纸盒,取出内容物来,是一根粉红色的电动阳具,算算有二十公分长,足足有我的阳具尺寸大小,沿着阴茎上还可看到栩栩如生的血脉。 她顽皮的在挑泄女人前比划着,然后作势前后晃动着,接着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两人抱头淫荡着大笑,真是一点羞耻心也没有。
  两个人换成六九姿势交缠着,面向着我的是挑泄女人充满青春气息的小脸以及品宣粉嫩的阴户,原来挑泄女人这么年轻,全没办法与她那成熟的阴唇与明显的阴蒂联想在一起。电动阳具握在品宣的手里,她舌头舔着挑泄女人的屁眼,一手将阳具的龟头在她阴唇间蠕动着,由于实在湿透了,小阴唇自动包覆住龟龟缓缓吸着,因为角度不太好,我只能断断续续的看到。
  视线内较明显的是品宣那仍然泊泊流着淫水的阴户,因为刺激充血小阴唇已经肥大,在嘴唇的吸吮下阵阵抖动。我看到挑泄女人眼睛早已水汪汪的一片,淫荡着嘶嘶的吐着长气,蓦然一翻白眼,溢出两滴眼泪,品宣已将电动阳具插入她阴道有三分之二,随着身体的抽动,她更积极的用舌尖往品宣阴道插着,鼻尖更刻意的揉拨着阴蒂,品宣小巧的阴蒂这时在水光中已然充血胀大,带点淡淡的血色。
  随着挑泄女人腰肢的摆动,电动阳具已经连根插入她的阴户中,除了本身蠕动的功能,品宣也适时的上下抽动着,每一次向上抽出,都带起涓涓的淫水,留在阴唇的左近,也滴在我品宣的脸上。
  挑泄女人好像又快攀上欲望高潮,只看她张开的屁股,越来越快速的套向阴茎,两手死命抓住品宣的大腿,左右摇晃着头部。我知道她快泄了,猛地见她一弓身子,大力坐向阳具,埋脸在品宣的阴唇内微微抽搐着,一股稠稠的阴精随着阴茎旁泊泊而下,接着就是一段深深的喘息。
  看到这儿,我又点燃了一根烟,同时把自己的阴茎由裤裆掏出,漫布在阴茎四壁是一阵阵的麻痒难受,我用手套弄着,一边想着品宣那玫瑰花般的小穴,那充血湿润的阴唇,还有鼓胀的阴蒂。
  不知是点烟的火光让她察觉到是吗?我仿佛见到她翻过身来对着窗外微微的一笑,一边推开喘息中的挑泄女人,将股间对着我呈大字型的张开,用手指在小穴揉着,她先由股间撩起淫水在阴蒂与阴唇滑动着,接着伸出中指在自己阴道里抽插着。由望远镜的视窗里,她水汪汪淫荡的眼神好似媚眼如丝的望着我,舌尖还调皮地在唇边嘴角舔弄着,应该是意会到正被偷窥着。她相当兴奋,淫水不断着流着,床单已经是一榻糊涂,美丽的臀部在浸湿的床单上向着我一迎一送,菊花瓣明显的受到刺激开阖着。
  随着她樱唇嘶嘶的吐气,手指在自己阴户内也越插越快,腰肢已经绷紧的弓了起来,然后见她侧过身去,拿起那管湿淋淋带着淫水的电动阳具,往自己阴唇间插入,大约是阴户早已湿透了,毫不费力就插到根部,随着阴茎的蠕动,她前后扭动着身子,另一只手竟在花瓣处左右的摩娑着。
  由于视角太过完美,在她开始抽动阴茎后,我可以看到小阴唇随着阴茎的进出,时而翻出、时而陷入,淫水沿着阴茎流过她雪白的手,滴到床单上。另一边沿着股沟流到屁眼的淫水,也在另一只手的抚触下涂满整个花瓣、整个玉股。她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每一次都是连根的插入直达握柄,然后拔出直至龟头,可以看到她肌肤上已经泛起阵阵鸡皮疙瘩,眼光开始散乱,咬着编贝般的牙齿,扭着头失神的呻吟着。
  在一段急促的抽插之后,她的阴唇已经充血带点红肿,淫水像爆发的泉水般在缝隙中涌出,最后在一阵痛苦的抽搐之后,她蓦地拔出阳具,决堤的乳白阴精向我的视线射来,滴落在被单之上。而我马眼上的麻痒也在这时上升到了极致,在一阵舒服透顶的加仑笋之后,我狠狠的把浓稠的阳精射向布满星子的虚空。就在她射精的那一刹那间,我似乎瞥见她望向我怨怼的眼神。
  隔天,我脑海里还是盈绕着她怨怼的眼神与迷人的小穴。于是穿着最称头的衣服、怀着艳遇的心情提前下班来到她的百货公司专柜前。
  “先生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很职业化的问候。
  “请问你有这种香味的香水吗?”我掏出枕旁那件由她那儿偷来的丝质高岔丁字内裤,递过去给她。
  她接过手只瞄了一眼,脸上已是一片红晕,低着头媚眼如丝的瞟着我。
  “嗯!有啊,可是现在缺货,得等到我下班的时后才有补货喔!你准时六点再过来。”
  我应允了她,带着雀跃的步伐,就在黄昏的街头胡乱的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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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发表,不善写情色文学请多见谅,欲知往后品宣与我的发展,以及另11扇窗的故事,请踊跃回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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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二)

  跨出了百货公司,扑面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车声,夹杂着初夏黄昏的习习晚风,不觉让我感到有些恍然。白昼的长度在这个时序里,渐渐追过黑夜,这点在每个季节里辛勤工作后的下班时分,感受特别明显。 外头面临着中正路与中央路交叉口,正是新竹市的交通要冲,随着时间越近下班,车流量明显的增多。
  我踅着步履,一头低低回味品宣俏脸上娇羞无限的春意,心中不觉一荡,裤裆内也不觉一紧,也许今天晚上可以一亲芳泽,大剌剌的吸吮她玫瑰般的阴户,品尝她那骚浪泛滥的淫水,现在可得忍一忍才是。这骚蹄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刚刚面对面吹气可闻的距离里,举手投足正经的好似大家闺秀一般,那不自觉散发的高贵气质,着实让我自惭形秽、手足无措。天知道一到夜里,却可以淫荡的张开双腿,对着我用电动阳具插着嫩穴,让一股股白浊淫水失控的奔流着,难道淑女与荡妇的分别,就在日升月落之间。
  其实呀!如同我垂涎已久的萧蔷那蹄子一般,莫看她电视上一副道貌岸然、守身如玉的样子,在我眼中,她那浑圆而微微掰开的玉股、水汪汪的眼神、做作的娇态,可以想见不知曾经坐在多少个男人的大腿上,将她粉红的骚穴套着粗大的玉柱,摇头晃脑的上下的抽动着;也不知有多少淫水浸渍过她的阴唇、阴蒂、肛门,混同着男人腥秽的阳精,沾泄在她的内裤与被褥之上。也许来段即兴的跳跃,可以由她的穴口溢出八、九个男人温热的精液。
  我思绪尽在这淫秽的念头摆荡着,突然肩头一跳,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后头响起:“波波哥!是你呀。”我转头回去,是一个泄着满头金发、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她五官有着混血的痕迹,鼻子高挺、嘴儿小巧。
  “是小雪喔!怎么有空逛街,今天没排班吗?”
  在第一时间里我认出了是在popo跳钢管的小雪,她有蛇一般的腰肢,魔鬼一般的身材,每次穿上镂空丁字裤在我胯上舞动时,那隐约可见的肿胀阴唇,总让我鸡巴一阵麻痒。
  “今天第一场在新竹,我自己先过来了!”
  “哪个时候?”
  “10点钟在popo,你一定要过来喔!”
  我早恨不得找机会插她了,今天可得加加油了。
  “今天就只这一场,晚上再陪波波哥好好的玩。”
  “玩什么?”我故意问。
  她对我俏皮的皱皱鼻子,丢下一句:“玩你的鸟啦!”一溜烟,风一样的消失在路口。
  嘿!玩我的鸟,我一定会插得你双脚发抖、屎尿尽流,哀求着不要我把阴茎抽出才是。
  推开俗艳的红蓝绿三色雕花玻璃门,里头是约五坪大的一个空间,墙上一方香案膜拜着猪八戒,三柱清香,烟雾袅袅的向天花板散开,往旁一点挂着廉价时钟,时间才刚跨过五点。 右手边是上着金漆的柜台,摆满各式各样花茶和五、六具酒精灯咖啡炉,近腰处用牛皮包着海棉围成一长圈的腰靠。左手边是玫瑰色的牛皮沙发,两大两小,围绕着中间厚实的原木茶 .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沉坐在沙发里啃着瓜子,两条玉笋般的腿跷在茶上晃动着。
  随着我推门而入带起的风铃声,女孩倏地由沙发跳了起来,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像涟漪一般的漫开。 她三步作二步的跑了过来,猛一低身,整个人全盘在我的身上,两只手揽上我的脖子,两条腿夹住我的腰身,粉嫩小脸紧紧凑住我的脸颊。 很自然的我双手扶住她的玉臀,将她牢牢的贴在身上。
  这是琴琴,我的女人之一,她在这间咖啡红茶坊工作,咖啡红茶坊读者也许不太能领会,套句通俗点的说法,就是摸摸茶啦!新竹地区摸摸茶一般只作半套服务,帮你打打手枪、吸吸鸡巴而已,而你也只能摸摸她们的奶子、磨蹭磨蹭她们的穴口;若要挥长鞭强渡关山、穿花径遍寻桃源,可非真得有些手段、带点魅力不可。
  沿柜台后的暗门上去是一间间二坪大小的隔间,里头一定有一张沙发床外带和式桌,电视机可非标准配备,全属小姐的福利。那二坪大小的空间可就是你观景揽胜的处所了。闻这空气中弥漫的腥膻精液味儿,可知有多少的阳精曾在她们樱唇的套弄下,粉身碎骨在污秽的地毯上。
  琴琴今天擦深咖啡色系的,配黑色超短迷你裤和紧身棉质低领T恤,指甲上涂银色蔻丹配上银色细带高跟凉鞋,宛若夜之精灵,一转眼间上了我的身,我瞧着她妖娆媚眼与丰润唇尾间一片喜色,不禁埋首在她额上亲亲印了一口。
  “怎么那么高兴?”我在她耳边问道。
  “还说咧!多久没来了。”她怨道。
  “这不是来了吗?”
  “你不知道每天过来的不是老竽仔,就是园区那些书獃子,我的美眉就快结蛛丝网啦!我才不让他们碰我咧!”
  “难道一定要我帮你通?”我打趣她。
  “你要我让别人进去吗?”话才说完,像想起什么似的,摇起了头:“才不咧!想想就“火化去”(台语)”
  我两只手趁着空档,往她短裤内的股间移去,隔着丝袜可以感受到两片肥吱吱的阴唇中央正丝丝冒着热气,夹在阴唇间的丝质内裤已经渐渐濡湿。
  我抹了一把薄薄的淫水,凑到鼻尖,笑她:“天天给男人摸,还敏感的直冒骚水。”
  “……”
  她害臊的把脸又埋入我的耳间:“我也不晓得,一碰到你我就浑身发浪。”
  她嗫嚅着:“怎样?待会经理回来,我们就上楼去吧!”她在我耳边说着。
  想起了六点得赴品宣的约,权衡利害得失,我只好对她说:“可是六点我得赴客户的饭局,没空点你的台怎办?”
  “那你来干嘛?”她嘟起了丰唇,忿忿的说。
  “一个月不见,找你聊聊不好吗?”
  “……”
  我知道琴琴是个明理的女人,绝不会跟我的公事呕气。瞧瞧壁上的钟,她想了想说:“你沙发坐一下,我一会儿就出来。”说完推开后面的暗门,往小姐休息室款款走去。
  我坐上沙发,燃起一根烟,往天花板嘶嘶地吐着烟圈,不懂这妮子究竟在搞什么鬼。不过才三分钟的时间,伊一声,见她推门而出,她已经把黑色丝袜褪了下来,穿着一件及膝的一片裙,笑嘻嘻的向我走来。
  “怎么了?”我仍然一头雾水。
  她背对着我在我腿上坐了下来,侧过头脸,泛着红晕对我说:“你把……把……那个掏出来。”说完抚了抚我胯间的阳具。
  我若有所悟地朝她裙内摸去,里头光溜溜的触手一片黏腻,“这样也行?不怕经理回来撞见?”其实经理小陈同我挺熟,既使瞧见我在大厅上干着琴琴,也是见怪不怪,倒是怕琴琴脸皮子薄,感到难为情罢了!
  “我们背对背坐着,撞见只当抱着亲热,哪瞧得到裙底咧!”她似乎早已经胸有成竹。
  若说和琴琴这么个妖娆狐媚的女人打情骂俏这许久,双手又触碰到她温热湿润的阴唇,我的鸡巴没有动静,那才有鬼!她才刚拉开我的拉炼,鸡巴早已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她在马眼抹了抹,糗我:“瞧!谁淫荡得流着水。”
  “什么水咧?”
  “嗯……天人水啦!……忘情水啦!可不可以!”她嗫嚅着说。
  “干什么用的?”我不饶她。
  瞬间她羞红了耳根,小小声的说:“……干……干……干美眉……用的。”
  “那你要不要给我干?”
  她低着头,羞笑着点点头。
  “没听到哦!”我装做没看到她的动作。
  “……我……我……要……要啦!”她的脸上虽是一片羞赧,股间却早已把我的阴茎夹在阴唇之间前后滑动着。
  一阵阵黏稠湿热的淫水随着前后滑动涂满了我的阴囊、阴茎,那接触到细嫩阴户肌理的淫荡感更让我阴茎上下突突的跳动着,我只觉琴琴的阴唇像是一团火球包围着我,就像要把我吸进去。
  “哦……好老公……它好大……好大喔……”她喘息着说。
  “你想不想它呢……”
  她用力的把阴蒂在龟头的凹缝中来回的磨蹭着,两片肿胀的阴唇黏腻腻地包覆着阴茎:“……想死我了……哦……真是想死我了……”
  我手伸进去裙底,抚摸着她的屁眼,淫水积在花瓣间,湿搭搭的叫人心荡。
  随着喘息声越来越急,滑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每当龟头滑过阴蒂落入小阴唇张开缝隙的瞬间,她总是特别用力,而娇喘也特别浪荡。
  “喔……喔……哦……我里头好痒……好痒……好……好老公……你插进来好吗?”
  “插进什么?”
  “……嗯……这个啦……”她反手握住阴茎,就要往小穴里塞。
  我双手由下往上托住了她的玉股,让龟头轻抵着阴蒂,就是不插进去:“求求我吧!”
  “求……求求……好老公……快把鸡……鸡巴……插进来……”
  我托高她的屁股,阴茎倏地直挺挺站了起来,然后将龟头对准她的阴道口,稍一轻放,已经滑进去了二分之一,阴道壁一接触鸡巴,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阴茎蠕动了起来。
  我托着她上下套弄着我的鸡巴,却是只有一半,不肯连根插入。
  “嗯……哦……好……舒服……好舒服……”她扭着头,靠在我的身上呻吟着:“……哦……好老公……可以再深点……再……深点……里头更痒啦。”
  我不理她,仍旧半根阴茎抽插着,甚且故意让血管的凸壁抵紧阴蒂上下摩擦着。
  她扭过头来,媚眼如丝、水汪汪的看着我:“哦……好老公……快啦……快啦……快用力插进去嘛……”
  我看她眼睛荡得快溢出水来,稍稍一放手,她已经连根把我的鸡巴吞了进去了,“喔……好……舒服……好爽……好……好爽……”她在我耳边浪叫着。
  我感觉整只鸡巴被她温热潮湿的嫩穴紧紧的包住,时松时紧,带着一股热热的水流绕着龟头涌向阴茎溢到我的小腹。
  这时候,暗门后竟“啪啪”地响起一阵下楼声,伊一声,门又再次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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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集反应不算太好,但总算有人耐着性子看完。对首次写情色连载的我,不啻是一大鼓励,希望我能一集比一集进步,而你们也越来越有福气。
  这集写着写着倒离题了,品宣的事全没交代,真不知到何时才写得满十二扇窗,哈哈!
  过程中遇着最大的困难就是,对性器官的描述,知道的语汇太少,希望读者在回应中能适时提供予我,那我就更能得心应手了。
  如果文章中损及你们的偶像或本人,万望海涵见谅,毕竟这只是文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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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

  听到下楼脚步声响起,琴琴眉儿一蹙,穴儿一紧,我阴茎受到空前温软的紧握,霎时骚麻到了极致,不觉“啊”了出声,琴琴忙扭头凑嘴堵住了我的口。
  这时她把玉腿往两旁大张,阴户再次松开,她喘着气将嫩穴狠狠套至阴茎的尽头,直抵住阴囊,一手把裙身撩了撩,完完全全地遮住了我俩的苟合,另一手掏起了我在她花瓣处磨蹭的手,在裙内将淋漓的骚水抹了抹,并拢了膝盖,好整以暇。
  随着暗门被推开,鱼贯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满脸胡渣,眼睛布满血丝,咧着嘴嚼着槟榔,走路有点踉跄。女的约莫十七、八岁,充满青春气息,上身仅穿件鼠色棉质束胸,发育良好的莹白乳房,活跳跳地亟欲跳将出来。下身是米白色伸缩紧身长裤,盈翘的臀部绷紧了裤身,隆起的阴户与岔开的沟壑,曼妙的显露出形迹。
  她的脸蛋是天真烂漫的,圆滚滚的眼睛眨巴眨巴灵活动着,丰润的樱桃小口翘嘟都地鼓着,趿着双恨天高,“啪哒啪哒”地由我和琴琴身边钻进了柜台。
  盯着她弯下腰时迷人的臀形,不觉阴茎在琴琴穴里又是一突,琴琴横了我一眼,啐道:“色鬼!”趁两人在柜台结帐的空档,迅速抬起屁股在我肉棒上大力的套了几下,膣肉暖滑地在阴茎上溜了几趟,甜美得让我嘶嘶吸气。
  正想扶住她的丰臀狠狠插她几下,女孩结完帐已向沙发走来,我只好乖乖的拦腰抱着琴琴,装作亲暱交谈的模样儿。
  “呦!琴姐,好亲热嘛!”少女打趣道。
  是罗!见我和琴琴这副模样,嘴里还能放干净的一定不多。
  “这老点就是这样,老爱搂搂抱抱的。”琴琴作势横我一眼,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少女圆滚滚的俏眼,骨碌碌地盯着我看:“蛮帅的嘛!现在有气质又挺拔的男人不多了。”
  呵!我的年纪足以作她叔叔了,听到小女孩对自己这样品头论足,倒有点啼笑皆非,不过总算是称赞,还是露出制式笑脸对她笑了笑。
  “就是色了一点,当心被他看上了眼,跟你胡来一通。”
  “真的吗?那我可要小心一点罗!”说完饶富意味地上下打量着我。
  少女着小腹走到对面沙发坐了下来,替三个人分别斟了杯茶:“小陈跑哪去啦?怎没看到人。”
  “喔!他跟朋友吃饭去啦,要六点多才会回来。”
  “他说什么是老实人,真是奥客一个,快被他搞死了,下次再也不坐这个人的台了。”少女着小腹,蹙着眉说。
  “怎么了?”琴琴问。
  见她俩把话题岔开,我心中不觉浮起了歹念,把腰干稍稍向后一缩,接着暗暗运劲向前一顶,阴茎在琴琴阴户里溜了一遭,滑滑的顶向花心。
  “哦~……他把你弄伤了是不是……”琴琴穴里一美,不小心呻吟出声,只好随口问了下去,纤手狠狠扭了我一下。
  “妈的!要他在内裤外头碰,就是硬要伸手进去,两个人扭了老半天,你看手啦、小腹啦、还有那……那旁边都红啦,他妈的!搞不好黑青一片,干!下次敢来,叫阿龙堵他。”少女忿忿的说。
  阿龙是店里围事的兄弟,风飞砂的。
  “那你还不走人,在里头杵着?”琴琴问她。
  “算我机灵,拗不过他只好提议帮他打手枪,狠狠放他几次水。我看现在他一定眼冒金星、手软脚软。”
  “看他也没几次让你放吧!”琴琴不相信说。
  “嘿!这就要技巧罗!我先用手帮他打出来一次,套上套子用嘴巴再帮他吹出来一次,然后裤子脱下来给他看不准他碰,替他用手撩一撩就又狠狠放了他一次。”
  “哈!我看他也憋很久了。”琴琴笑道。
  “一定是罗!问我五千块可不可以跟他打一炮。就算老娘缺钱给人干,到底也要看看人材呀!”说完眼睛瞟了我一眼,不怀好意地对琴琴说:“要是像你男人这样,要我免费也成。”
  我的鸡巴才刚稍稍歇息,离开琴琴花心一点,听到这话不觉一胀,带着膣肉又向花心顶去。
  琴琴一定感觉到了,稍稍欠起身来,伸手端过两杯茶,狠狠地又给我坐了下去,“波波哥,喝杯茶吧!”琴琴扭过头来,带着警告的眼色把茶交到我手上。
  我实在受不了了,鸡巴插在琴琴暖暖滑滑的穴里,有丝丝热热的淫水沿着琴琴屁股滴到小腹上,更有几丝屁眼旁不安份的阴毛撩拨着我的阴囊,不能动,那骚痒实在要人命。
  这时候,琴琴突然顽皮起来了,两腿一开一合、一开一合地动着,大概她的穴里也是骚浪得难受吧!只觉我的骚痒有稍稍止歇,却是鸡巴一直胀大、一直胀大,龟头开始灼热起来,恨不得立刻用力的抽插几下。
  “琴姐,你帮我看看伤得怎样!”这时少女突然说着,身体已经绕过茶来到我跟琴琴旁边,不等琴琴回话,解开扣子就要把长裤褪下来。
  “这样好吗?这里是大厅耶,客人来了不是被他们卯去。”琴琴实在束手无策。
  “躺着有椅背遮住,看不到的!只要风铃一响,我会赶快把裤子拉上。”
  说完紧身长裤已经褪到膝盖,大剌剌地躺到我身旁,双手交握住膝头往胸前靠,在琴琴看不到的脸上,两个眼睛水汪汪的直勾着我。
  “这浪蹄子,摆明是挑逗我嘛!”我心理暗暗咒骂,不过眼睛不争气,迳往她胯下瞄去。只看到一条白色丝质的高腰三角裤紧紧包住两片肥美的阴唇,嫩穴中央湿了一小片,里头膣腔的形状纤毫毕露,两旁腹股沟倒是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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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儿,波波可要跟品宣出去了。
  我想波波的描述句太多大概是缺点之一,进度真是牛步化呀!明后天放假,一定要好好写个一章。请多回应支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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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四)

  我竟然生出狠狠舔下去的欲望,心头搔痒不已,但见琴琴伸出右手在少女阴唇旁红肿的部位比划比划,重重拉起她的手臂,笑骂道:“你这小贱人,琴姐的男人也想勾引,去去!我包包里有药膏,快拿去涂涂,晚了发炎可不得了!”
  少女倒是听话得很,瞟了我一眼,趿着恨天高悻悻然的进去了。
  “哼!你倒是很敏感的嘛,她待不过五分钟,你就不老实地动了三次。”琴琴恨恨的啐我。
  “哪能怪我,正常男人都会嘛!”我反驳道。
  “我一定要让你老实一点!”说完忽快忽慢地又摆动起玉股。
  “我才要让你老实咧!”我心里早想好好的干她了,顺势将她推向茶,把裙子掀往腰身,露出浑圆的臀部,只见自己的阴茎沾着乳白的淫水连着她开启的阴唇,两瓣蛤肉般水嫩的小阴唇,带着激情中的红肿团团的圈住阴茎。
  我挺起身,掰开她挺直的双腿屈身成最淫荡的姿势,狠狠前后抽插着她。
  “说!要不要老实点?”我严声斥着她。
  每一次我都狠狠的顶到她的花心,拔出时刻意用龟头刮着膣腔壁缓缓抽出,一手还不得闲地撩拨着圆润润的阴蒂。
  “嗯!……喔!……嗯!……才……才不咧……不老实的是你才对嘛!”她呻吟着争辩。
  “是吗?”我加快活塞运动,一股股淫水随着阴茎拔出的空隙冒着泡儿涌到下腹的阴毛,然后顺着绷紧的大腿向下蔓延。
  琴琴似乎已经甜美的紧,媚眼内眼瞳上翻,丰唇紧咬,美丽的臀部与腰身上透明的细毛汗滴儿漉漉,一迎一送顺着我的劲将抽送推到最极致。
  “喔!哦!我……我……才不要老实咧……我要淫荡得……天天都让你……干……”
  水淋淋的穴中突然一阵空前的暖意,一股按捺不住的饱实感,我环住琴琴大腿,将阴茎伸向最深处,龟头感受到琴琴子宫内射出的热热阴精,心下一荡,龟头一热,美妙异常的几个哆嗦,浓浓精液箭一般射出,与琴琴泊泊而出的阴精混成一块。
  “喔……好舒服……好爽……”我攀爬上圣母峰顶后,双腿有些痉挛,拦腰抱着琴琴在沙发坐了下来。
  “舒服吗?琴”我问她,一股热热的精液落向我的小腹,竟然循着沟壑湿了臀部。
  “呼……呼……舒服啊……我真希望永远这样套着你!”琴琴气还没喘完,随着喘息,肉鼓鼓的嫩穴内阵阵抽依旧。
  “你瞧!我存了好久的东西全部都给了你!还说人家不老实。”她在还未分离的阴茎根部抹了一把也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精液,在眼前晃了晃,娇态动人的说。
  我一伸舌头舔向她笋般的纤纤玉指,一股浓郁的腥膻味带着琴琴阴户独特的香味涌向味蕾与鼻端。
  “哦!脏死了,自己的也吃。”她皱起鼻子,嫌恶的说。
  “呵!我喜欢的可是属于你的那部份喔!”
  风铃声响起,打情骂俏应声中断,琴琴若无其事的走向柜台,透着灯光,大腿内侧亮闪闪的水渍隐约可见。
  我赶紧拉上裤裆拉链,站了起来,痞子般的小陈看见我,两道浓浓的眉毛夸张的上扬成倒八字形。
  “咦!哇赛!波波大架光临咧!”
  我瞧瞧墙上时钟,靠!五点四十五分,不走不行了。
  “嘿!可不是吗,等你三十分钟了,你一回来我可得走了。”
  “怎么那么快!不上楼坐坐吗?”
  “实在没空,下回吧!”
  “你等等,上次你要的东西我现在拿给你。”说完钻进柜台,在抽屉间一阵摸索。
  趁这个空档,我附耳琴琴,要她到化妆室整理整理,右手在她大腿内侧摸了摸。
  琴琴一阵脸红,风一样的溜了进去。
  “喔!我都快忘记了。”边说边伸手由小陈手里接过一管牙膏状的东西。
  呵!这可不是普通牙膏喔!适时适地的话可挺管用的呢!
  我喘着气,拖着微微发抖的双腿跑回百货公司品宣的化妆品专柜,已经六点过五分了,我眼前发暗,好一阵子目眩神摇,没看到品宣的踪影。
  “先生!要些什么?”
  是一个成熟风韵的中年美妇,同样的制服穿在身上,丰腴的胸脯就快把扣子蹦开,乌溜溜的头发盘在后头,贵气凌人。
  “好有女人味的女人!”我心底暗赞一声,眼光顺着她的腰身、臀股,滴溜溜地晃了一圈,是个有陈美凤风味的女人。
  我心底开始幻想掰开陈美凤玉股,用力插她黝黑结实的骚穴情景,真是花痴一个!
  “品宣在吗?”我问道
  “哦!她上化妆室去了。”美妇冷冷然的回我的话。
  “那我等她一下!”说完,假装欣赏柜内商品的模样,溜到美妇侧边,欣赏起她前凸后翘的身姿剪影。
  “你迟到了!”品宣银铃般娇脆的声音响起,一回首,我看到过道彼端无限美好的身影缓缓走来,缎子般流泻的长发,柔媚姘婷的体态,梨窝盛着浅笑,款款摆摆来到身前,真是瑶池仙子降临,再美也莫甚于此。
  “不是去换衣服吗?”我以为她上化妆室的原因在此。
  “你偷看我那么久,哪一次我不是穿制服回家呢?”她小声的说。
  “呐!这是你订的香水。”她递给我一包薄薄的专柜纸袋。
  “不准看,待会上车再看。”她进了里台,背起香奈儿的皮包,不忘丢下这句话。
  只看她同美妇聊了几句,道声掰掰后,挽起我的手臂往大门就走。
  一切的一切,宛如我俩早是熟稔的恋人那般理所当然,我双足平白地跃上云端,虚荡荡的使不上劲。瞧她眼尾嘴角浮现的幸福感,又货真价实不似作伪,我更是如坠入十里雾中。
  在车里刚一坐定,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嘴里还不忘念着:“你呀!明知我是撩拨你,干嘛还真包瓶香水给我!”
  探手所及,却是暖暖腻腻、薄如蚕丝的一件布料,掏出来一看,却是一件小巧的银色三角裤,白色丝为底,银色丝勾花,多精致可爱的内裤呀!
  “我进化妆室还不就是为了你的香水吗!”她驼红了双颊怩声道。
  “那可是我刚换下来的呦!有我的味道喔!”她埋首在我颈项,吹气如兰的说。
  我凑近鼻端,一股淡淡玫瑰芬芳的体香扑鼻,夹带着奇异的鲜妙滋味回绕其中,也许这就是品宣妙穴散发着的幸福滋味吧。
  “是罗!是罗!就是这种香水。”我尽情的嗅着,嘴里忘情的说。
  “走吧!还愣在那儿,我有好多你不知道的事要告诉你呢!”她把我陶醉的时刻倏地打断。
  “是罗!我也好多好多事要问你咧!”我心中暗暗地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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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小时,波波还写不到三千字,真该打屁股。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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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五)

  车子驰在华灯初上的新竹市区,浅浅的夜,街上扰攘的人群与拥挤的车海好似全换上了另一副脸孔,不同于白昼的匆忙与严穆,而是笼上淡淡瑰丽轻纱的放纵。
  女人的衣裳短了,男人的脸庞笑了,而七彩霓虹也亮了。
  “要不要找个地方吃饭?”我提议。
  “先回家去吧!我想洗个澡!”品宣回我。
  “那么洗完澡再出来吃罗!”
  “嗯!”也只好这样。
  我们两个住在紧紧相邻的两栋新辟公寓大楼内,由中正路转武陵路不过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达,只是窄窄的街弄现在挤满了下班车潮,走走停停,还得随时与变换的红绿灯搏斗。 往常遇着塞车,我总是肾上腺素分泌特别畅旺,急躁的坐如针毡,现在却全不是这么样了,佳人在侧,浓郁的兰麝香气阵阵袭来,夹有女体蒸散出来的挑逗气味,真愿时光就此停驻,永远就这么坐着。
  “怎么你好像很熟悉我呢?”我总算开口问她。
  “嗯……你叫波波,30岁,晶益建设公司开发部经理,住在我房间的窗口对面,三不五时拿着望远镜偷窥我,不是吗?”
  我张大了嘴巴,讪讪于自己的丑陋事被一语道破。
  原来我们的邂逅,不只在我心底是美妙的回忆,对她而言,也从未将它淡忘过。 那一天的匆匆一瞥,使我迷恋于她的一颦一笑,开始在阴暗中偷窥自渎而不能自拔,而她也始终留意着远远那扇窗后隐涩锐利的目光。
  那纯粹只是个巧合,该感谢那疯狗似的新竹风。
  今年春假过后的一个黄昏,如往常般我抱着图筒提着公事包正要打开铁门,忽然见到对面铁门内,中庭高耸的松树前有白花花的影子一跳一跳的晃着。
  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白色短裤,轻松居家装扮的女人,手里拿着晒衣服的竹竿往枝桠间探着。抬头再往树上一看,高高的枝桠末端分岔处挂了一件桃红色的洋装,正随风翩翩飞舞。
  我看了好一阵子,觉得应该见义勇为。
  透过铁门缝隙比手划脚了好一阵子,总算她放下竹竿走了过来,甫一照面,我怔了半晌。好一个画中走出来的女人,黛眉如山、星眸如钻、朱唇赛樱桃、瑶鼻似悬胆,乌溜溜光可鉴人的秀发披在白晰透明的香肩上,轻便的衣服里丰满动人的躯体遮掩不住。
  是品宣,脸蛋挂着一抹红晕,喘着气问我。
  “有甚么事吗?”
  “我来帮你!”我指了指树上的衣服对她说。
  “一下班就看到衣服被刮到树上,可是捞它不到。”她解释道。
  “是罗!新竹的风大,晒衣服一定要夹紧才好。”
  其实我比她高不了多少,不管怎么伸怎么跳也是构它不着,总差了一、二十公分。于是我开始思考爬树的可能,只是衣服悬在树枝尾端,就算是无尾熊也会摔下来。蓦然我心里灵光一闪,贼贼的生出一计。
  “除了爬树之外没办法构到它。不过树枝尾端那么细,搞不好会摔下来,太危险了!”我对她说。
  假装思索一阵之后,我把主意告诉她:“我看这样吧!反正只差那么一点,我背着你用竹竿去捞,一定可以捞到。”
  她皱着眉,沉吟了好一阵子,终于点点头,檀口轻启的说道:“只好这样子罗!”
  从她修长挺直的双腿跨上我的脖子后,我就闻到玫瑰花般的淡淡香气由她肌肤里散发出来,紧绷光滑的大腿正巧靠着我下巴,一股淡淡的温热透过薄薄的短裤挑逗着我的后颈,我相当仔细的品尝颈后依靠到的软软柔柔感觉,幻想这感觉的发源地该是多么撩人。
  而另一边,我把双手环过她滑如凝脂的大腿,缓缓站直了身子,而她握着竹竿往树上的衣服构去,才没两三下,衣服就逃离枝桠的掌握,断了线的风筝般的飘了下来。
  “就是那天,我注意到图筒上写着你的公司还有名字。”品宣说。
  “你回去后,我在中庭站了好一阵子,后来我看见一扇窗的灯亮了,我想那该是你的房间罗。 ”
  “隔周的假日,我瞧见你在窗口抽菸,才证明我的猜测没错。 ”她俏皮的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偷窥你?”我问道。
  “你以为把灯关上就没事吗?”
  看我一脸赧然,她接着又说:“每次回来到巷口,看到你窗口灯火通明就知道你也回来了,可是一到房间,发现你的灯倒关上了,入夜的七八点,我很怀疑你能那么早就睡。”
  “后来发现,灯虽然关上,还是有一点红红的火星一闪一闪的,应该是你在抽菸吧?而在你猛吸的同时,有短暂瞬间火星会特别光亮,凑巧我就看到望远镜头玻璃的反光。”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我终于恍然大悟,心里不禁发誓,下次偷窥一定要更小心,再也不能抽菸了。
  “第一次见到你,真的让我很惊讶!”她突然这么说。
  “哈!我也同样为你的美丽震惊。 ”我贫嘴的说。
  “不是啦!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因为你的帅而惊讶,而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我当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帅也帅不到哪里。
  “像谁?”我追问道。
  “像我以前的男朋友。”
  “哦!那个黑黑壮壮的男人吗!”
  我心底浮现那个五短身材,阳具粗粗短短,老是一身汗渍伏在品宣身上的男人。
  “不……不!他已经死了,你不可能看过他的。”
  “哦……对不起!怎么会这样呢?”我感到有点歉疚。
  她的眼框红了起来,别过头往车窗外望去:“我永远憎恨那一场地震,不但让我没了家人,连爱人也失去了。”
  是呀!天杀的921集集地震。
  “那一天晚上,我在店里刚结完一天的帐,突然天摇地动起来,所有衣服全瘫在一块,只看到扭曲的天花板斜斜的向我晃了过来,才想到该往门外跑,柜子已经压向我的肩膀!”我看到她的泪珠儿涌了出来。
  “那时阿明站在我的身后,感觉他推了我一把,蹦的一声,整个柜子全压在他的身上。”
  “然后房间突然发出呻吟的声音,就像鬼哭神号一般,阿明让衣柜撞的伏在地上,一迳摆手要我赶快出去!”
  “我怎舍得留下他,过去就要替他扶起衣柜!”
  “只是他推开了我,要我自己先走,而他马上就出来。”
  “当时我竟真的相信了他,直到我孤伶伶的站在满目疮痍的废墟前,房子塌了,而他再也没出来了。”
  她抽泣了起来,眼泪扑扑簌簌的掉个不停。
  “真的,他再也没有出来了。”凄厉的声音如同旷野中的夜枭哀啼。
  我伸出右手挽住她的香肩,希望能分担她的悲伤。
  顿了好久,她幽幽的说:“知道吗?那一场地震我送走了五个亲人。”
  “而这个世界,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我想我的眼框一定也红了,翻牢牢握住她的小手。
  “那一天遇见你,我就仿佛看见阿明回来了!”她含着泪望向我。
  车内沉默了起来,虽然外头车水马龙,但是我却有如行在孤寂的旷野中,心中冷冷的好苦好苦。
  “那个男人又是谁?”我试图打破哀伤的气氛。
  “喔!他是一个基金会的干部。”她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形同槁木的在帐棚里住了半个月,每天只知道吃跟睡,不但忘记不了阿明,对于没能见最后一面的家人,更是无以复加的遗憾!”
  “我不想活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在埋葬亲人的那一天,我来到了桥头,望着波涛汹涌的溪水,心里就只有跳下去的念头。 ”
  “而他拉住了我,劝了我很多,然后他给我勇气,给我房子,也给我工作。
  虽然不爱他,但我也尝试给他感情,给他身体,给他温暖的感觉。 ”
  “我以为感情再也不会出现了,直到遇见你。”
  唉!我心理暗暗叹息,原来我只是别人的影子罢了!
  总算远远望见自己的家,我把车子拐弯进了地下停车场,停妥车子,提起纸袋,对正擦着眼泪的品宣说:“到你那儿坐坐,待会一起去吃饭吧!”
  她倒是没啥意见?脸上雨后初晴般地笑了笑。
  “嗯!可是不准笑人家房间乱呦!”
  “呵!再乱也好过我吧!”
  握起她的手,这次我可光明正大的一探香闺了。
  品宣的房间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用望远镜头我也不知窥探了多少次,但是真进来了,还是为那温暖的色调与幽香的气息所倾醉。
  我在床头的小沙发坐了下来,伸伸懒腰,想要消弥开车的疲劳。
  “喂!你转过身去,我要脱衣服洗澡了!”她给了我一瓶罐装咖啡后,命令我。
  我听话的转过沙发,打开咖啡喝了起来。
  “又不是没看过,全身上下有哪里我不熟的。”我心下好笑。
  只听一阵希希索索,碰的一声她进了卧室。
  我再次转过沙发,这下子她出来我可看个够了。
  浴室房门口的小上放着她刚脱下的制服还有内衣裤,我走过去拿起银色的胸罩,款式就跟纸袋里她给我的小内裤是一样的,而内裤正是先前交给她的丝质丁字内裤,凑近鼻端我闻着那暖暖香香的体味,想到味道的主人正一丝不挂的近在咫尺,裤裆一紧,小腹又是热得发烫。
  她倒是很仔细的洗着,我等着有些无聊,正想厚颜敲门要求一起洗时,随着水气氤氲,一个丰满成熟的胴体出现在我眼前,带着洗完热水后的红晕,两粒高挺浑圆的乳房蹦在胸前,纤腰盈握,私处浓密的毛发沾着点点水珠,修长的双腿如同玉笋般白晰无暇。
  “讨厌啦!你怎么转过来了。”她娇嗔道,原本提在手上的浴巾就要往身上遮。
  我哪放过她,跨步过去拦腰把她抱了起来直往床上行去。
  “你敢!”她的小手打在我的肩上,轻轻的一点劲力都没有。
  只觉双手抱着滑如凝脂的腰肢,满含弹性的硕大乳房正顶着我的胸膛,脑袋一团紊乱,也不知接下来该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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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又一集了,不过这一集情色篇幅较少,真希望有人看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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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六)

  要命的电话早不该晚不该的这时候响了起来,暖玉温香抱满怀,我才不想去接咧,不料怀中品宣皱着鼻子对我扮个鬼脸,糗我:“哈!见色忘友!”
  我气她,狠狠大嘴往她微张的樱桃小口盖了过去,只觉入口满是芝兰芳香,暖暖柔柔的丁香挟着滑腻津液,闪躲着我摧吐的舌尖,深的美目却是忘情的阖起。
  我们的舌尖在湿润的小嘴里追逐良久,行动电话倒是没有停歇的征状。她双手推开我要我接电话去,带着满嘴芳香,我不情愿的由外套口袋掏出T28。
  “喂,我是波波,你哪位?”没好气的我声音大了点:“阿国啦!你人在哪里?”原来是死党阿国。
  “躺在女人怀里啦!妈的!你真是煞风景。”
  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干阿国事。
  “今天又是周五了,晚上九点半连集合场集合完毕!”
  自从实施周休二日之后,周五夜可变成狂欢之夜了:“起司咧?又到太平去了吗?”
  我心中不禁回味起岭南五县市那群莺莺燕燕,嘿!酒池肉林,十足荒淫的皇帝滋味。
  “他人在台湾啦,晚上准时晚点名喔!”他似乎要挂断电话了。
  “喂!喂!等一下……今天我遇着小雪了,晚上她可在POPO喔!”
  “哪个小雪呀?漂亮宝贝那一个?”他没想起来。
  “跳钢管那一个呀!你不是要看看她的毛是黑色?还是金色的?”
  “喔!是那个混血儿啊!今天她上秀是吧!”
  “对呀!今天先在POPO集合罗!晚上记得穿好战斗内裤喔!”
  “嘿!我会在里头先喷点香水的。”一连串淫笑呵!我想阿国也是垂涎小雪已久。
  趁着我讲电话的空档,品宣成功的脱离了我的魔掌,大浴巾团团围在身上,只露出莹白的半片乳房和粉嫩修长的双腿。
  她坐在梳妆台正扑着乳液,青葱般的细指在脸上美妙的划着弧线,由侧边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
  听我挂上电话,她回过头来对我说:“看你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到不怎么正经。”
  “是呀!看你也是秀外慧中、高贵典雅,哪知到你也有狂放的时候。”我不服输的反击她脸色稍稍变了变,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你以为我是很随便的女人吗?”
  我心中当然希望不是。
  “前前后后我也才有过二个男人,不要看我穿着很OPEN,又对你一见锺情的模样,对于陌生男人,我可是不假辞色的。”她脸上散发出凛然不能侵犯的圣洁光辉。
  我知道偷窥的过程让我瞭解到她最私密的行为,而在心中或多或少的带点轻忽的成见,蛮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泄指蹂躏她。
  “你难道不光着屁股做爱吗?不关起门来打手枪自慰吗?不是天天噙着口水肖想女人的身体吗?只不过你是男人,又没给人看到。而我同样做这些事,恰恰让你给偷窥了,反倒以为我很随便。”她忿忿不平的说“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故意让你看的吗?”
  莫了,她丢下这句让我心头无比悸动的话。
  我感到惭愧,走到她的膝前蹲了下去,握住颤抖的柔荑,仰起头凝望着她:“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啦。”
  “每次看到你美好的身体被那个武大郎亵渎,我就无比吃味,总觉这么个粗汉子哪配的上你,好希望在你身体里的就是我。”我将我的忌妒说了出来。
  “昨天看到你跟女人在一起亲热,我更是欲火焚身,心里一直想一直想你是那样的完美,难道欲望得不到满足吗?我愿意代替任何人、任何东西给你快乐使你满足,愿意用心呵护关爱你每一分、每一秒。”隐藏在心底的爱意,这时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
  她翻腕将我的双手交握,眼底情爱横溢:“你知道吗!地震过后,做爱对我来说一如嚼蜡,但是自从知道你在远远的窗后看着我,我才又找回失去已久的快乐,每当想到自己私处一览无疑地暴露在你的眼底,最淫荡不堪的反应让你看个通透,我总禁不住三番两次的达到高潮。”
  “而想到你也许正握着你的阳具,望着我的私处,前前后后的滑动着,我的心几乎就快飞了,恨不得立即跨越窗台与夜空,将自己的肉体完全交付给你。”
  一口气将自己的情欲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她羞得连粉颈也红了。
  “对呀!你猜对了,我就是看着你迷人的地方打手枪咧!可今天我再不要打手枪了。”
  我将浴巾由她的大腿推向腰际,露出紧绷的大腿和芳草凄迷的蜜穴,才刚洗过澡,玫瑰般的阴户色泽特别瑰丽,带点清晨的露水,飘散着香浴乳的香味。
  品宣上身仰躺在椅内,阖着双眼静静的迎着我的抚触,双腿微微地向两旁分开。
  我的心好似漫步在云端,虚荡荡的好不真切,几个月来的魂牵梦萦总算美梦成真。
  伏在她细致的大腿之间,我的舌尖沿着大腿内侧一寸寸的向上舔去,雪白的肌肤因为舌尖的刺激泛起鸡皮疙瘩,当舔到大腿根部那娇嫩敏感的地区,她的娇躯不自觉抖了一下,双手禁不住握上椅子扶手,这时舌尖并不稍停留,直接登上粉红的小,一溜烟滑入多摺的山谷。
  “嗯!……喔……!”她扭着腰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我沿着丘壑两壁上下轻柔的舔着,缝里渐渐溢出透明的汁液停在我的舌尖,然后我开始对小巧圆润的蓓蕾下手,舌尖伸入两瓣阴唇缝中,托着嫩嫩的蓓蕾由里向外撩拨着,而她用连串的呻吟回应我的挑逗。
  “喔!……喔!……那里不好啦……里头会痒啦!……”她仰着头,两腿却张得更大。
  我就是要看她发浪的样子,舌头更是死命翻转着。
  “喔!喔!喔呜!……你坏死了……我会受不了的!……”她急促的喘气汩汩的淫水已经淹没整个穴口,我埋首她的阴户间,满口满鼻全被骚水浸湿。
  她的阴唇已经做好交合的准备,充血的花瓣微微敞开缝隙,露出里头暗红色的膣肉,沾满透明汁液的舌头这时顺势滑入,我的脸几乎与她的阴户合为一体。
  “喔!……好波波哥……喔!……你的舌头真好呀!”她美的嘘了口气我实在好喜欢她的嫩穴,不但滑腻紧实,更且香泽微闻,丝毫没有腥臊的肉味。我嘴巴牢牢含住她的阴唇,舌头在阴道里头时伸、时缩、或翻、或抽并时而沿膣壁快速颤动、时而绕洞身飞快旋动。
  温暖的穴里早已不可收拾,注满了稠稠的淫液,我的舌头一如水中摇桨,每一动作都将卷起漫天波涛。耳中不断听着品宣淫荡的呻吟声,我屈膝蹲倨着,火红铁钳一般的肉棒顶着裤档实在搔痒的难受,正想起身握住丈八蛇茅冲锋陷阵一番,想起黄昏时刻和琴琴的那段露水苟合,心里倒觉大大的不好。
  现时现刻我的阴茎、小腹与两股间一定布满了干燥后的精液,不论是琴琴的还是我的,干了之后同样是一层白花花的粉末。那时候不过匆匆的用面纸一抹,哪能真个抹的干净。 拿这种污秽的阳具给品宣,不论是对嘴巴或阴户都是一种亵渎,而品宣就像我心目中的女神一般,我决计不舍得如此对她。
  大抵品宣发现了我的踌躇,伸出玉腿环住我的胸膛,水意盎然的眼神直盯着我,脸上一片企求的神色。
  “嗯!……好哥哥……抱我上床去嘛!……”真是荡的叫人迷乱的声音望向她汁水淋漓的小穴,发浪与发红的躯体,真难割舍这垂手可得的肥肉。
  终究对她的怜爱胜过一切,我将她揽入怀中,交换位置坐了下来,让她火热的脸颊贴住我的颈项,轻轻的对她说:“我也好想马上跟你融为一体喔!只是忙了一整天,我身上又脏又臭,应该先洗个澡才好。”
  她双手双脚牢牢的扣住我,撒娇的不依:“哦……人家就要现在嘛!”
  我知道欲火是需要时间来冷却的,于是探起她的小手隔着裤子放在我勃起的阳具上:“你瞧!我还不是好想插进你里头,待会洗完澡后,一定要弄得你受不了的。”
  “哎呀!”她恨恨的撒了声娇,伏在我胸前不断喘气。
  只觉隔着坚挺的乳房,一起一伏渐渐平复下来,她仰起粉脸,巧笑倩兮的说道:“你不怕我的欲火完全熄灭吗?”
  我将鼻头对准她的鼻头,眼睛直视她晶亮的双眸:“那我就再点火罗!”
  我哼着“恁姐仔住市内”这首歌,心里想着它淫秽的双关语,希望主唱人可千万不要红才好。哗啦哗啦的水声中,我彻头彻尾的把自己洗个干净,不放过任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即使包皮、脚趾或屁眼也都抹上厚厚的沐浴乳,仔仔细细的给它搓洗一番,待会可要好好的品尝品宣的每一寸肌肤,同时也要她用香舌为我每个器官服务。
  透过水声我听见有人进房间里来,随后响起一阵嗲嗲的黏腻女声,玉珍!
  我听到品宣这样叫她,原来是隔壁的俏护士。
  她也是我偷窥的目标之一,前凸后翘十足波霸级的肉弹,一头大波浪的卷发衬着狐媚的桃花眼,厚厚的嘴唇宣示着她性欲的旺盛。
  我和阿国曾经一起偷窥过她,虽然只看到黑色睡衣后的胴体,我们却同时下了个结论:“这个女人没有沦落风尘,实在是男人的一大损失。”
  而玉珍,恰恰是另一扇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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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第二扇窗的主人翁总算出现了。
  下一集即将有3P登场喔!
  不过可能到周末才有空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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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七)

  断断续续的听到玉珍跟品宣聊些流行服饰的趋势,拉拉杂杂的一长串洋名,全是我从来没听过的,除了马杀鸡、卡蚊客来、香奶儿以及什么咕……咕鸡的之外,我所知的有限,中间还聊到店租、装潢以及地点之类的,听起来金主好像是一个叫什么志平的来着。
  志平?是哪个凯子?莫非是品宣或者玉珍的入幕之宾。
  我早洗刷完毕,全身肌肤因为污垢损失太钜,感到有些单薄。房里有别的女人,光溜溜的我不敢出去,于是靠在浴室门上,默默运起念力,希望玉珍早早告辞离去。唉!谁叫我进来时只想在品宣面前展露我雄厚的男性本钱,浴巾也不抓一条,就挺着红红的鸡巴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现在鸡巴虽然稍稍消退,乖乖的垂在两腿之间,但我也不能像这样抛头露面啊!
  水声停了,房里的交谈声突然变得清晰。
  玉珍听到我靠到门上的声音,问品宣:“奇怪!今天志平特别早下班?”
  “你怎么知道?”是品宣的声音。
  “浴室里难道不是他吗?”玉珍奇道。
  “不是啦!是我专柜的同事。”品宣言不由衷。
  “你又不是不知道,志平一向很少来我这儿的。”
  也不知品宣是说给玉珍还是我听。
  “才怪!桌上放着的明明是男人的西装嘛,会有女人穿这种四角内裤吗?还是皮卡丘图案的咧!”
  哈!我的品味一向不好。
  “快说!又勾上哪个野男人了?还带回来洗澡。”玉珍一点都不饶她。
  “……”
  “还不说?难道要我踢开浴室门进去抓出来吗?”
  真是泼辣,如果你胆敢进来,我一定光着屁股跳到你身上,看你怕是不怕?
  “是我的男朋友啦!”品宣终于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
  我心头霎时一阵暖流流过,甜滋滋的好不受用,也许认识她没几个小时,但长久以来两人魂牵梦系,一见锺情似乎早已注定。正是“金风玉露一相见,便胜却人间无数”。
  “啥?男朋友?”玉珍的声音高了八度。
  “不会吧!志平你都只承认是你男人罢了,还说是为的报恩来着,连中环的小开你都看不上眼,怎么会有男人能登堂入室、掳获芳心呢?说!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就别问了,以后自然会让你认识嘛!”
  “不行,你一定要招供。”
  只听床上一阵嬉闹扭打的声音,品宣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把我一丝不挂的秘密泄了出来,才堪堪把玉珍送出房门。
  我在门后,瞧得自己的阳具回复到聒聒坠地的原始状态,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推开塑钢门,原本衣不蔽体的品宣竟已着上嫩绿的套装,如云的发丝盘在脑后,露出雪白的粉颈,脸上早扑上薄粉,擦着淡黄系的素妆。
  掩住嘴,她直盯住我垂头丧气的阳具笑。
  “够雄壮吧!”我没好气的说,她眼中的笑意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还说帮我点火咧!自己火倒熄了!”
  拉起床上的浴巾遮住不争气的家伙,我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到我的膝上,凑嘴就要往她的粉颈亲去。
  “讨厌啦!会把人家头发弄乱啦!”
  她推开我,轻怒薄嗔的娇态,不由得我看的痴了。
  “待会没办法陪你吃饭了,我跟玉珍要去谈开店的事情。”
  “不会是去找男人吧?已经晚上了不是吗?”
  “我白天哪有空?”她跳了起来,走过化妆台打点起包包。
  “那你怎么对我欲求不满的弟弟交代呢?”我嘴里轻薄着她转过身,递给我一副钥匙。
  “呐!这是我房间和铁门的钥匙,可不准太晚过来喔!”
  “还有,你要是敢玩的一蹶不振,哼!晚上我就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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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只坐满三、四成,大部分是园区上班族,全挤在靠舞台的角落。旋转灯光因为工作时间未到,还躲在棉被里睡大觉。空气不是很好,满场瘾君子吞吐的烟雾,氤氤氲氲散不开来,这时候有人唱着张学友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正唱到最后一阙: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四十岁后听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问她为什么流泪,身边的男人早已入睡。”
  五音不全的嗓子,像松弛的琴弦,掉拍兼走音,我心中咒骂一声:“干!就是听你唱歌才痛苦得流泪。 ”
  阿国正跟慧芳拳,“台搜帕”(三种拳:台湾拳、数字拳、趴拉拳)一次一杯,满满的公杯,而起司正吃着娃娃的豆腐,嫖客的嘴脸,油光光的充满了色意。
  我还在为品宣房里的功亏一篑感到懊恼,放眼满室的美眉,有哪个及的上品宣的万分之一。
  慧芳、丽娟是这儿的老板,25岁不到的女孩家能有这样的场面算不错了,当然啦!黑白两道总得有人挺着,丽娟的男人就是四海的,给我名片上大剌剌写着四海企业社执行副总,有谁会不知道?那像我的就只是寒酸的一个小经理。
  想到这我又咒骂了一声,对的是没天理的社会。
  转眼已经喝去四、五手,拳都到烦腻了,脑里也晕晕然起来,今天来这的目地却似乎还不见动静,我侧过头又数了数客人,一、二、三、四……已经八成满了,应该要开始了。
  没错!镂金的大门忽地被推开,一长串走进来四、五个人,前头是臃肿的中年妈妈桑,阿珠姐;再来是丽娟的男人,雄哥,嚼着槟榔一副尖嘴猴腮的样,最后是婀娜多姿的三个妙龄少女,穿着银色方格暗纹大衣,白晰晰的大腿,蹬着白色三寸高跟中统靴,风姿绰约的经过我们桌旁,每一个都是那么的体态丰盈、那么的窈窕健美,但就数小雪最是娇艳狐媚,带着异国情调的冶荡。
  我们只认得雄哥跟小雪。
  在与雄哥哈拉几句后,他迳自到柜台同丽娟帮忙去了,而小雪则在桌旁停留了一会,正拿小腿蹭着我跟阿国说着话:“国董,又见面了,今天傍晚才跟波波哥谈起你,没想到晚上就见到了。”
  见鬼!我根本没说起阿国。
  “呵呵……这次我小费可准备的多多呦!”阿国又在耍阔。
  “怕你都塞给别人,可不是给我的!”
  “不会!不会!给你最有价值了。”
  每个不都这么说吗?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儿由小雪的大衣透了出来,我的手禁不住由桌底伸入大衣底下揩了一把,触手是冰冷紧绷的丰臀,才刚由车内的冷气释放出来。
  “那待会我一定好好的让国董开心!”两股一使力,她竟然用粉臀夹住我的手。冷冷的臀部,中央可温热着,手陷在温润的草丛中,一时竟舍不得离开,当然啦!还是透过薄薄的镂空内裤。
  “呵!最好不要再穿弹性裤袜才好!”阿国涎着脸说。
  “今天我可没有喔!你瞧!”说完大衣掀到大腿,露出白晃晃修长粉嫩的玉腿。
  我见机的快,手早已打道回府。
  “不好意思!我进去准备了!”她妖艳的双眸溜了我一眼,款款摆摆的进到休息室。
  很快的,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条条仅仅穿着窄小内衣裤的美人鱼们在台上、钢管前放肆的摇了起来,饥渴的眼眸晃动着乳波臀浪在舞台上不断发热发光,照例小雪又是压轴,我对其他女孩兴趣缺缺,干脆同阿国、起司和娃娃起四人的数字拳,前前后后总共输了三瓶可乐娜外加一大杯。
  突然,我看到起司的眼睛亮了起来。
  随着他的目光我往舞台望去,马上知道了他发亮的原因。
  是一个清纯脸蛋的女孩,跪在钢管前扭曲着胴体,玉股一缩一挺的向钢管迎合着,乳房竟然出奇的大,快把胸罩蹦断似的两粒樱桃清楚可见,私处虽然让内裤遮掩住,肥吱吱的阴唇忠实的现出原形。
  起司喜欢幼齿,却又迷恋波霸,这不正对他的胃口吗?
  没多久,清纯女孩来到桌前,贴着阿国扭动了起来,只见起司双眼直溜溜的盯着她浑圆的乳房猛看,裤裆里鼓鼓的翘了起来。
  “喂!口水吸一吸呀!”我打趣起司。
  女孩也溜了起司一眼,抬起粉腿就要坐上阿国的膝盖。
  “这边!这边!”阿国总算顾念换帖情谊,将女孩推向起司。
  起司眼里的色意更浓了!而摇摆扭动的水蛇腰贴着起司团团飞舞起来。
  突然阿国从背后一把将女孩压了下来,“啊”的一声,女孩牢牢坐向起司胯间,娇嫩可爱的脸庞掠过一丝羞红。
  “你全身是汗,坐好,来,我帮你擦擦。”阿国在女孩耳边这样说,只瞧见“谢谢”两个字由起司的眼中飞向阿国。
  鼓鼓的那一团东西,现在一定好爽!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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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不觉边想边打又是一集,没有时间校订,内容矛盾或字辞舛误敬请见谅。
  按理台湾钢管秀无聊至极,既想详实描述又想天马行空的加以渲泄,折冲之间甚感矛盾。元元的作者认识不多,但是发表文章中每每有奇文妙句让我赞叹不已、低回再三,希望诸位先进不吝指教与引导,让我写作技巧能稍稍入得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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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八)

  这时候阿国毛茸茸的大手握住一片湿巾,将女孩满脸汗渍擦干,顺势沿着香肩、脊背直滑到雪白外扩的双乳,然后就在单薄的内衣边缘揩油。
  起司更狠,一只手扶住女孩家的香臀,另只手握着千元钞就想往股沟的凹缝处钻,青筋迸现的手,用了不少的气力。
  “不行啦!塞奶罩里啦!”女孩摆动浑圆屁股,躲避起司的侵袭。
  起司不强迫,手贴着深深的乳沟滑入,将钞票放在两乳之间,一溜烟,双手又团团托住女孩肥臀,央求道:“来点特别的吧!我高兴的话,还有赏!”
  音乐节奏忽一交替,鼓点倏地急骤,女孩笑靥如花,微蹲身子,又扭动了起来,胯间两瓣肥吱吱的阴唇贴着起司鼓出的阳具,忽而顺阴茎往龟头磨蹭、忽而圈着龟头左右打摆,由侧边只见浑圆紧翘的粉臀带劲的起伏着。
  坐我身旁的娃娃始终转过小脸不敢直视,两耳高烧不退,我凑过嘴调侃她:“我们也来一段吧!”
  “不要脸!人家才不是那种女生。”她涨红着脸啐我一声十一点半。小雪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来到我的怀中,阿国尚且心有未甘的在一旁虎视眈眈,而起司则不知溜到哪去了。
  小雪香汗淋漓的犹自娇喘嘘嘘,搂住她纤细的小蛮腰,我敬她喝了一杯酒。
  “呼!……呼……好累!每一桌都要我跳贴身舞,我已经连续跳了二十分钟没停下来过。 ”她发烫的脸庞贴着我脖子,散乱的发丝钻入我耳朵,感觉好痒。
  “谁叫你是台柱,很多人是专程来看你的。”我的嘴巴正巧贴着她的耳廓。
  “看没关系,就是有人他妈的一定要伸进内裤!”她忿忿的说。
  “哪一个那么没品?”我眼睛溜着其他客人,问她。
  “阿国就算了!最左边那个死胖子,也不掂掂自己几两重,看了就心,还把人家弄痛了。”
  我转过视线,轻易就逮到那个带着眼镜、脑满肠肥的中年人,正跟店里的美眉着拳,果然一副色眯眯的模样。
  突然我打了一个寒颤,有一双森冷的眼神在音控室外注视着我,略作留神,认出是雄哥身边的阿弟小森,趁着眼神交会的瞬间我向他点了点头,他竟转身就溜进了音控室里。
  “波波哥!该我为你服务了!”深的眼眸里波影乍现,激烈的音乐声依然未歇,小雪全身的劲力似乎又活了回来。
  我两手后伸扶住椅缘,将胸腹的空间全交给小雪。于是匀称有致的魔鬼身材开始蠕动起来,两颗莹白的乳房几乎贴住我的鼻尖,刮起阵阵撩人的体香,不小心,凸起的乳头甚至划过我的鼻头。
  她手搭在我的肩头开始甩动秀发,银牙轻咬,脸上现出一副渴望的模样,娆吱吱的丰臀一迎一送的前后摆动。我压下目光,穿过紧绷的小腹搜寻她美丽的桃源。
  嗯!很漂亮的一件白色镂空高腰三角裤,编织的隙处,露出一片白晰的肌肤,柔亮的毛发纤毫可辨,发根的尽头处我瞥见饱满而摇晃的暗红。
  “咚”地,我的阴茎翘了起来!
  很快的,她的手按上我的裤裆,粉臀一拉乳房一倾,就以我的阳具为施力点舞动了起来,水淋淋的眼神直直的勾住我。阴茎在她的撩拨下,不禁在裤裆上现出了原形,纤纤玉手沿着柱身前后抚触摩挲,艳红的樱唇“啧啧”有声。
  “哦……波波哥!……你的东西好大……好大喔!”发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隔着裤子她正帮我打着手枪,胯下阵阵麻痒难受。
  “喔……这大东西插进来……到底是什么滋味……”摸着摸着,也许想起淫荡的念头,她眼神荡了起来。
  然后她又缓缓的坐了下来,粉颈支着我,弓起胸腹,一手拉下我裤裆拉炼,我赶忙双手环住两旁,稍稍遮掩撑起的衬裤,可别让人瞧见了。
  “来点SPECIAL的罗!”娇嫩的小手将我的阳具由裤缝中提了出来,另一手倒没闲着,将自己的镂空内裤拨往一旁卡在腹股沟内,微微露出两瓣肥美鲍鱼。 一阵黏黏腻腻的感觉吻上我的阴茎,两片阴唇覆着龟头,将勃起的阴茎坐得贴向小腹。
  “喔!……好热!”她呼出一口香气。
  “嗯!……好……好舒服!”我也不禁呻吟出声。
  甫接触的瞬间总是特别甜美。
  她开着玉股又舞动了起来,这次完全是合的姿态,坚挺的乳房抵着我不见摆动,只有小蛮腰像上紧发条的马达般带着粉臀前前后后的摇动着。
  如蜗牛反覆爬过一般,肉洞里渗出的骚水藉由摆动,一次一次的的涂布在我的阴茎上头。 小阴唇经过不断摩擦,好像越来越肥、越来越热。
  “喔!这……怎么办?……人家洞里头……被你逗得越来越痒了!”一股淫水打湿了我的衬裤。
  “嗯!……喔!……波波哥……好想你……干……人家喔。”她浪声在我耳边呻吟。
  我阴茎发痒,龟头被两片湿淋淋的小阴唇撩拨成圆球。
  “喔!这……软软的头……好厉害……好厉害!”发现将阴蒂蹭着龟头更美更妙,她仰起头死命蹭着。
  “喔!好……哥哥……不要挖我……屁眼啦……会……会泄出来的!”
  这倒奇怪,我松开一只腰上的手往她股间摸去,在湿褡褡的屁眼附近竟然撞到一只毛茸茸的手。视线一开,一双红冬冬的眼睛正在阿国脸上发光。
  小雪也意识到多了一只手,侧过粉脸,发现是阿国,嘟着嘴嗔道:“死阿国哥,混水摸鱼!”
  她心思稍稍离开性器官,发现好几双异样的眼睛正盯着这边,脸上不禁掠过红晕,小嘴附在我耳边偷偷的说:“糟糕!过头了,待会我在洗手间CALL你,记得马上过来喔!”
  说完伏在我身上,暗中塞回了阳具,将阴户布满的骚水往我衬裤抹了抹,拉回镂空内裤,一时倒还不敢立刻起身,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媚眼偷偷打量着。
  直到风声稍偃,她才又带着俐落的舞步,继续未竟的表演。
  “波波哥!你好色喔!”
  原来店里小姐娃娃和慧芳都在这桌,不知是否瞧见了我的大肉棒,脸上都是红霞一片,到底是被撩的兴奋还是心底害臊,异口同声的却指责起我来。
  “你们都不色罗!来……来……我摸摸……我摸摸。”我伸出禄山之爪直往两个女孩裙底探去,一阵羞笑,两人飞也似的逃命去了。
  “波波真是艳福不浅!我也获益良多!”阿国口水强强快滴下来。
  “待会还有更好康的给你。”凑过嘴去,我在他耳边嘀咕一阵。
  “嘿!”阿国蓦地笑了开来,我的眼角似乎又瞥见那道森冷的目光,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兆。
  没多久,钢管秀结束了,客人也陆续跑掉大半,喧嚣后的大厅显得平淡。一个高亢的男声正唱着《单身情歌》,让满屋的单身男人悠悠地发起呆来。想到自己已过而立之年,仍然孑然一身,脂粉为枕,天地为家,心下不禁潸然。
  “来吧!敬我们三个单身贵族吧。”起司不知何时已落了座,高高的举起酒杯。
  “干杯!”
  “乎干啦!”
  三个人一饮而尽。
  “今天晚上我已经不孤单了!”起司宣布道。
  其实起司只是搞台独罢了!台湾独身男一个,元配早送到澳洲去了,有什么资格谈单身贵族呢!
  “那么你待会上哪儿去?”阿国问他。
  “跟大奶妹吃宵夜、打炮罗!”起司笑得很贼。
  “原来你刚刚探路去了,要多少钱?”
  起司的咧!摇着头却看到我们一脸难以置信,只好伸出五只手指头。
  “好!我赞助一千,最后那两下记得报我名字。”阿国笑道。
  “我也赞助一千,女孩泄的时候,要她喊我波波!”我也跟着起哄。
  “哇咧……!”一举手,满满的酒杯就要飞了过来。
  这时候T28响了起来,我作势要接听电话,鬼魅般溜进了女化妆间。 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厕所敞开了门,小雪俏生生地坐在马桶盖上,暗格大衣垂向两旁,露出里头的白色镂花内衣。
  我静静不发一语,走了进去。
  一阵手忙脚乱,我已经把她衣服扒个精光。她弹身跳到我身上,一只手俐落的替我解开皮带,褪下两件裤子,毛茸茸的阳具顿时跳了出来。
  “很想吗?这不是最后一场吗?待会找个地方好好做就好了。”
  我低头用力吸吮她丰满的樱唇。
  “想死了,实在等不及下班。”褪下西装,解开衬衫扣子,我将胸膛结结实实的贴住她柔软乳房。
  “把门扣上吧!”她轻声的说。
  我扶着香臀转过身来,用她的背将门顶上,扣上内锁。
  “刚刚已经被你逗的不行了,还得卖力跳完整场,跳着……跳着……那里被内裤磨得……好痒……好痒!”
  “哪里痒?”
  “这……这里……!”阴户落在我硬梆梆的阳具上,水淋淋的肉缝前后滑动起来。
  “它怎么这么淫荡,骚水一直流不停。”
  “还不是你逗得人家……那么……那么难看!”她忸怩着说。
  小穴浪成这样,我没耐性做前戏了,伸长双手绕过玉腿,把她的阴唇掰开,小腹一缩一吐,鸡巴就往里头插去。
  “噢!……真是……真是……舒服……死了!”粗大的鸡巴,顺着湿滑的肉穴,一下子捅到了底。
  “喔!……好……哥哥……没想到它……一下就……进去了。”
  怎不知湿滑的壁面摩擦阻力将大幅降低呢?
  我抱着她的粉臀才刚想用力,她已经摇了起来,又湿又热又紧的小穴套着阴茎,不断的吞吞吐吐。
  “波波哥的大东西……原来……原来……插得我……那么舒服。”她禁不住呻吟外带淫声浪语。
  我将她的娇躯抵紧墙壁,抢回主动,松开一手揉捏着她坚挺乳房上发硬的乳头,胯下的庞然大物,怒龙般挟着翻天淫浪蹂躏她发红的阴户。
  “喔!……波波哥……用力……再用力……喔!……干死我吧!”
  她仰着头,因为腰肢的不断扭动迎合,额上香汗可闻。
  “噢!好雪儿……你的洞……好热……好紧……我……我要……干坏它!”
  我用力的抓着她的奶子,什么三快一慢、九浅一深全忘得一干二净,潮湿淫荡的嫩穴像水蛭一般的握紧了我,我只想狠狠的插到尽头- 喜乐的尽头。
  汩汩的骚水沿着阴茎喷向阴囊,开始带点浊浊的乳白,穴里也不知浪到何种地步,希哩呼噜的各种黏液翻搅而出。
  “喔!……美死了……再深一点……噢!……对对……就是那里……用力干我……喔!”
  她的眼神已经散漫,雪白颈项绷的青筋浮现,满头发丝随着粉臀摆动披散开来,然后随着抽插的节奏,荡起翩翩发影。
  “喔!……对……对……喔喔……爬上去了……嗯!不好了……要来了……噢!”
  鸡巴把阴唇插的一片红肿,雪白的奶子让我揉捏出淡淡抓痕。
  “喔……不行啦……喔……来了、来了……喔……喔……喔……不行了……嗯……好爽!”
  肉敦敦的穴里一阵紧缩,灼热的阴精泉一般的喷向龟头。
  阳具恍如置身洪炉当中,浸沐在无边热泉欲海里,想到狐媚妖娆的小雪给自己插的一踏糊涂,子宫里失禁的奔流出股股阴精,我的心头荡到极点,趐麻由小腹蔓延到阴囊再到龟头,阳具瞬间鼓胀到极致,然后无法言喻的美好快感由湿暖穴里感泄到马眼再攀上龟头最后弥漫到每个细胞。
  把骤然胀大、骚痒无比的阳具大力插向水淋淋的穴里,马眼前端箭一般的喷射出浓浊阳精,一股脑的精水灌入她的子宫口。
  “喔!喔!好大……好大……喔……不行啦……快裂开了!”小雪抽的肉穴快给爆发的阴茎迸裂。
  “噢!……噢!好……好……舒服……好舒服……”我甜美的呻吟出声。
  我双手使劲,将阴囊牢牢抵紧她的穴口,鸡巴一抽一抽的在阴户里快乐的颤动。
  突然双腿一阵酸软,就着脱下的灰色呢料西装,我抱着瘫痪喘息的小雪坐了下来,发软的鸡巴还深深的插在穴里,不舍得分离。
  良久,良久,小雪才回过气来,水汪汪的媚眼掠上我的脸庞:“波波哥要死啦!不怕把人家弄坏。”
  “我就只想插到尽头,跟小雪融在一起嘛!”我老实说出心底话。
  “我们能永远融在一起吗?”樱红的唇落上我的脸庞。
  这句话十足耐人寻味,我不禁沈吟了一下。
  “喜欢波波哥的大东西吗?”转过话题,我又撩起她来。
  “讨厌啦!………你知道的嘛!”嫣红的脸娇艳欲滴。
  我动了动胯骨,让鸡巴在暖穴里滑了一下:“再来一次,那波波哥就该知道啦!”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斜睨着我说:“你行吗?”
  “呵呵!只要你的小嘴功夫好,十分钟后我就又是一条好汉!”
  暗暗的我在西装口袋摸着T28,压下记忆号码7,是阿国的电话。
  “要死啦!……当我是哪种女人。”不知是羞是乐,她一脸打死不依的忸怩样。




  十二扇窗(九)

  拉出软化的阴茎,一滩白稠的精液由红肿开敞的阴唇口溢了出来,囤积在我的小腹上头,温温润润,还未完全冷却。 我将小雪被摧残过后凌乱的阴户移到大腿上,只见她娇吁了一声,显然腿毛搔着了她,迭声直喊好痒。
  拉着她起了身,偷偷的将门旁暗扣扭了开来,我用小雪的方格暗纹外套铺在马桶盖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发泄完的阴茎带着黏黏腻腻的油光软软的瘫在我的小腹。
  “好雪儿,来吧!让它站起来,那我就可以再干你了。”我双手后屈扶住水箱,两腿张开呈大字型,一脚在左,一脚在右。
  听到那么露骨的话,她的脸禁不住红了起来,盯着我淫汁淋漓的阳具,嘴里说:“哎哟!我又没说还要……而且……那么脏……我不敢啦!”
  “来嘛!还不都是你的跟我的东西,不会脏啦!难道你嫌波波哥脏吗?”伸出手拉过她娇躯,让她撅着屁股伏在我的胯间。
  “你那里面还不是有好多波波哥的脏东西在里头!”
  她想想好似也没错,樱唇轻启,灵蛇般的香舌总算攀上服贴的阴茎。
  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低头舔弄着自己的阳具,泄成金色的发丝因为刚才的放荡散乱的披在两肩,深美目中水光盈盈,高挺的鼻梁渗出点点汗渍,红嫣嫣的小嘴沾泄到些许白稠精液,素手轻握,一上一下的吞食着阴茎,我感觉血液正开始往下腹部移动。
  “雪儿!好吃吗?”我促挟她小雪编贝般的牙齿在我龟头一啮,口齿不清的呼咙道:“我……咬……咬死你!”
  听着她小嘴里发出的啧啧声响,瞧着粉臀的弧线摆荡出曼妙的节奏,阳具又给她舔的美妙异常,腹中酒意上涌,我似乎有点醉啦!
  “好雪儿!你讨厌阿国吗?”突然我问她。
  “还好啦!干嘛问这个?”她停下嘴里动作,有些莫名其妙我用手抹了抹她鼻端沾到的精液。
  “我想看阿国干你,那一定让我受不了,马上又翘起来。”
  看自己刚搞过的女人,像狗一样给别人干,那一定刺激死了。
  “不好啦,人家只想跟你嘛!你舍得让别人……搞……搞我?”
  “小雪乖……你不想波波哥赶快翘起来……好好干你吗?”
  “不要啦……多不好意思!像人家多……多淫荡一样。”
  她大概以为我纯粹打趣她,低下头又卖力套弄起我的阴茎。
  “瞧!还不是又硬了起来。”她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有轻轻的步履声进到化妆间来,“伊唉”一声,阿国闪身进来,随手扣上厕所门。
  小雪扭转粉颈一看,羞得埋首到我的两腿间,粉臀扭扭摆摆,却也没地方躲藏,一个水淋淋的蜜穴,门庭洞开的向着阿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讨厌啦!你害我……我没脸见人了!”一张嘴就要往我腿上咬去。
  我扶住她的香肩,不让她起身,一边好言相劝:“好雪儿,都被人看光啦!
  还害什么臊?”
  她不断扭动娇躯,就是没法放弃矜持。
  “小雪!你就只让波波哥跟你亲热,阿国哥都不行吗。”
  乍见小雪一丝不挂的伏在我身上,撅着粉嫩浑圆的粉臀向着他,阿国涨红了脸,眼中充满了欲念。
  “羞死人了,波波!你……你坏蛋,出卖我。”贝齿咬在我的大腿,留下深深的齿痕,倒没敢真咬下去。
  阿国跪了下来,嘴巴就往小雪股间凑去,起先她还扭着屁股闪闪躲躲,后来舌头贴上了她的阴唇,实在也没办法了,终于放弃抵抗。
  只见阿国的大舌在她的阴户上上下下,时而舔弄、时而吸吮,最后还伸进肉洞里搅弄起来,小雪嘴里鼻间不禁嗯嗯哼哼的呻吟起来。
  “还说不要咧!看看是谁爽得呻吟出来。”我笑她,她恨恨的瞪我一眼,要我给她记住,也不知阿国舔到哪里,她娇喘了一声,眸里浪得溢出眼泪。
  眼看她淫水又泌了出来,逐渐爬上阿国的舌间,我为这幕荒淫的情景感泄,阳具硬梆梆的又挺立起来。小雪注意到了,一边失声的呻吟,一边张开檀口又套起我的阴茎。
  好一段时间,小小的厕所里都是啧啧的吸吮声和小雪强压下的娇喘呻吟声,然后阿国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了。
  他掏出中等长度、粗壮黝黑的阳具,双手掰开小雪紧翘的屁股,一寸寸的往潮湿的洞穴插了进去。
  “喔!……嘶……噢!……不要啦!……不要进来啦……”
  虽然美得呻吟出声,却还一迳说不要,有谁会相信呢?
  “喔!……喔……不要……不要……人家只给……只给波波……进来啦!”
  阿国吃味了,只见他恶狠狠的抽插起来,红红黑黑血脉贲张的鸡巴一下一下都插到了尽头,两瓣红肿小阴唇被插的翻进穴里又随着抽出的阴茎翻将出来,阵阵涌出的淫水搞得洞口一片狼藉。
  “喔!……好胀……好胀……哦!……臭阿国……死阿国……喔!……好痒……好痒……”嘴里娇骂,粉臀却是不听话的迎合起来。
  “哼!骂我……那我就不动!”阿国停了下来,只留龟头含在阴道口,右手掏起一坨淫液涂在小雪紧缩的屁眼上,拿中指绕着圈圈摩娑起来。
  小雪的屁眼一定很是敏感,只看到套在龟头上的红肿阴唇随着阿国的撩拨,一阵阵的缩放,像是要把洞外的阳具吸进来一样。
  “哦……不要停啦……可以……可以进来一点点嘛……里头……好空……好难过。 ”
  “不是讨厌阿国哥吗?”中指微微用力,一个指节没入小雪屁眼。
  “哎呀!……快啦……快……快干我……干我……人家痒死啦!”
  屁眼被撩得搔痒到了极点,挺起玉股就要往鸡巴套去,阿国推着粉臀,不让她逾越雷池一步。
  “要不要阿国哥干你?”阿国故作姿态。
  “快啦……好……好阿国哥……干……干我……快用力……干我。”
  淫水涌在穴口给龟头抵住,就快滴落下来。于是阿国扶住香臀,忽快忽慢的又插了起来。
  阿国用尽各种招式,尽情蹂躏着淫荡不堪的小穴,最后把一瘫黄黄浊浊的阳精射在小雪粉嫩白晰的股间,而小雪呻吟的几乎岔了气,随着阿国最后的一顶,娇呼一声阴精又泄了出来,气喘吁吁的瘫死在我的身上,白浊的液体从外翻的阴唇流满整个大腿。
  看着两个人活色生香的胡搞一阵,我的阳具直溜溜的立了起来,龟头红通通的一片深紫,扶起小雪,就要她坐上我的鸡巴,她却是浑身酸软无力,全身直冒冷汗。
  “不行啦,快死掉了,会给你们两个弄死。”她虚脱得两眼茫然。
  我才不管她咧,直想搞得她脱精而死。用力抱起她烂泥一般的身躯,张开她的玉股坐上我铁棍一般的阴茎,就好似进入水濂洞一般,我的阳具泅泳般的进入了一个暖洋洋的洞穴,穴里头尚且一突一突的抽着。
  “噢呜!……好酸……好波波……人家不行了……等一下嘛!”
  她泄了两次,蜜穴里头又酸又麻是当然的,我等不及了,鸡巴贴着暖暖滑滑的膣肉,不断冒出的阴精或淫水流过阴茎,趐痒已是不能忍受。
  扶起她的胯骨,我开始让阴户套着鸡巴滑动,浑圆坚挺的乳房恰恰倾在我的眼前,一伸嘴,我往两粒坚硬鼓起的樱桃吸去,舌尖滴溜溜的绕着乳头打转。
  “噢!……噢!……好酸……”她微弱的又呻吟起来,小手捏着我的两臂微微出力。
  插着孱弱的女体,我的征服欲涌了上来,鸡巴一拉一顶的蛮动起来,想看看能把她搞到什么模样。
  “喔!喔!……轻一点……轻一点……酸死了!……”她蹙着秀眉,哀声央求着。
  殷红的唇,大概因为刚刚的口交,给精液泄晕了一大片,深的眼框,原本狐媚异常的双眸因为纵欲而散乱开来,金发凌乱,有一种风雨摧残后的柔弱感。
  我受不了了,鸡巴一直胀一直胀,庞然大物抵紧阴道,狠狠的撞击着花心。
  这时阿国靠着门扉已经喘过气来,看我托着小雪粉臀又淫液纷飞的抽插着,阳具竟然缓缓立了起来。
  “不错嘛!”我背着小雪向他竖起大拇指,然后比比我的西装外套,又比比小雪。
  他一脸茫然,伸手拾起我的外套竟然要递来给我。
  摇摇手,我打手势要他往衣袋掏去。
  东找西找,还好他没笨得拿出行动电话给我,总算掏出摸摸茶店里小陈给我的牙膏状物事(见第四集),扬扬眉,似乎询问我有何贵干?
  我拥紧小雪,舌尖舔上了她雪白的耳根,另一边鸡巴在穴里出力顶住她,让她粉臀撅了起来,右手绕上玉股,对着阿国拨弄她的屁眼。
  “喔呜!……哦!……讨厌啦!”小雪酸麻似乎告一段落,又可以开始接受新的刺激,樱唇迸出呻吟声,不再虚弱的有气无力。
  阿国打开管盖,看了看,像领会了我的意思般,脸上露出贼贼的笑,阳具随着淫荡的思绪蓦的又恢复了斗志。
  只见他挤了一巴掌透明黏稠的胶状乳液抹在自己的阳具上,走没几步,抬手便往小雪屁眼上抹去,小雪倒不以为意,插都给他插过了,摸摸捏捏又有何妨。
  拥紧小雪,我腰身缓缓摆动,每一次都拉了满弓,确确实实的插到尽头。
  “喔!……喔!……糟糕……又开始了……喔!”大张的玉股开始迎合了起来。
  看看阿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狠狠的一棒顶向花心,让小雪屁股高高翘起。
  “喔!……好……好爽!……亲哥哥……亲老公……再来……再来……不要停嘛!”
  我环着她,两粒雪白的乳房在我胸腹间挤成扁平状,阿国提着红冬冬的鸡巴就要往小雪褐色小巧的屁眼里塞。
  “哎呀!不行啦!不能插那里啦,东西那么大进不去啦!”意会到阿国正要插入她的肛门,她死命的摇起了头。
  “不要啦!人家那里没给人插过,会死的啦!”她慌乱的求饶,我牢牢拥住她,大嘴堵住她的樱桃小口,不让她哀号出声。
  阿国双手用力掰开小雪玉股,藉着润滑液的辅助,总算把硕大的龟头塞了进去。
  我用力阻止小雪娇躯的扭动,嘴里塞紧她的樱唇,只有连续哼哼啊啊的挣扎声透了出来,因为吃痛,小雪媚眼中泛出泪水。
  阿国扶着粉臀,把鸡巴一寸寸的推了进去,毕竟菊花初次开苞,总怕伤了小雪。
  而我鸡巴插在另一个穴里,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另一股势力正逐渐侵入,暖暖的小穴痉挛了起来。
  过了三分之二,好似遇着阻碍,阿国停了下来,嘘了一口气,就这样前后抽插,也不再深入禁地。
  过了许久,我看小雪脸上痛苦的神色稍霁,慢慢松开了嘴。
  “喔呜……痛死了!……你们……喔!你们真想玩死我吗?”她边喘边骂。
  “对不起啦!下次不敢了……好小雪……到底是什么感觉?”
  “被强暴的感觉啦……肛门快要爆裂开来……每次一抽……就像……就好像要大便一样……难受死啦!”她蹙着眉埋怨道。
  “一定是你不习惯,多来几次你一定爽歪歪!”我也开始摇动起腰身,鸡巴随着阿国的律动,同步的抽插着。
  “爽你的大头鬼啦!下次叫男生插你屁眼!”她白眼恨恨的瞪我一眼。
  两支鸡巴前后插着小雪的两个洞穴,我挺腰比较不易,节奏跟不上阿国的律动,但总有同时插入的时候,在那瞬间阴茎感到空前的紧实,套的我飘飘欲仙。
  起先小雪还是痛苦的哀号着,但渐渐习惯了之后,哀号声已经露出快乐的呻吟,而蜜穴里头骚水又开始泛滥起来,她也慢慢的大张起玉股,让阿国能顺利插入。
  “喔!……喔!……美死……了……好棒的鸡巴……顶得……顶得我舒服透了!”她的快感渐渐升起,仰着头淫声浪语起来。
  不知是否肛交的荒靡感开始让她兴奋异常,她热热的膣肉好紧好热的箍住阴茎,每一次插入都把我带向爆发的边缘。
  “噢!……啊!……里面一点……再里面一点……用……用力干我!”也不知叫我还是阿国,她已经浪到胡言乱语。
  我和阿国心头一荡,同时将阴茎插到尽头,感觉她的小腹瞬间鼓了起来。
  “喔!爽死了……怎么会那么舒服……我……我……快死了……快死了。”
  她摇头晃脑,身上冷汗直冒出来:“快……快……喔!……用力干死我吧……对……对……里头……就是那里!”
  我狠狠的插到她的花心,阿国发紫的鸡巴也没到尽头。
  “啊!……完蛋了……喔……来了……来了……哦……我……我……我……不行了!”
  湿热的肉穴里史无前例的紧缩起来,灼热奔腾的阴精没头没脑的盖了下来,我被嫩穴里无边无际的暖洋洋搅的龟头阵阵哆嗦,阳精再次射向子宫深处。
  阿国大概也泄了,三个人插在一处,抱着直喘气。
  “嘘……有人进来了。”濒死间我听到一阵步履声匆匆的跑了进来。
  心里才正想到底谁拉肚子,跑厕所如同躲警报一般。“碰”的一声,门突然被踹开,一把亮晃晃的武士刀挟着森冷的目光斜斜划向阿国肩膀。
  “干恁娘咧!一个人玩就算了,还两个人把她当妓女玩。”一阵刺耳的咒骂声,只觉热热的液体泼向小雪的粉背也飘向我的脸庞,伸手一摸,是一滩红嫣嫣的鲜血。
  原本还喘着气的小雪看到我脸上的鲜血,“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两手抱紧我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
  阿国负痛哀号一声,到底是海陆退役的,转眼由小雪屁眼中拔出白花花的阴茎,身形一转,整个人踢向小森身上。
  小森又咒骂一声,还待再劈,却是劈在阿国的靴子上,笃的一声,阿国整个人的力量不仅踢翻了武士刀,还把小森踢出门外。
  武士刀一离手,眼看势头不对,小森早转过身逃之夭夭去了。只见阿国把湿淋淋的阳具迅速纳入裤裆,赶在后头也往外头追去。
  变生肘掖,我有点不知所措。扶起小雪,将我的阳具遁出了她受惊发紧的蜜穴,抽起一叠卫生纸,就着她的胯下,拭着一丝一丝由她红肿阴户与后庭潺潺流出的精液。
  而她惊惶未定,就楞楞的让我帮她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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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边写边喜孜孜的意淫着,也算是一种享受。
  3P写完,下次大概是有关暴露快感的主题。
  请多给我回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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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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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集做过场交代、情色篇幅不多!希望有人能耐心看完。
  发现元元的作者与读者超过五成以上已经是中国人民,而我的用语及观点纯粹是采台湾观点,对不同国情、用语及社会现象,可能难以理解,不得不在此说声抱歉。
  台湾的作者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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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把两人身上又黏又稠的阴部分泌物清理完毕、穿妥衣服。小雪面生,羞得见人,怕出去别人问起三人在厕所到底胡天胡地些什么?那时可怎么回答才好!怔怔的迳自进了小姐休息室。
  我泄了两炮,腿上发软,好不容易过了转角,见厅中客人全跑光了,只柜台前围了一群人,而店内小姐全钻进柜台底了,气氛不太好。
  阿国整件橄榄色麻织休闲服背后全给深红色血渍浸透了,皮肤上老大一个开口,汩汩血水直冒,整个人嵌在椅子内,目光涣散。
  起司就立在阿国身前,面红耳赤的正跟雄哥争论:“雄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自己细汉仔动不动拿刀就乱砍,做大哥都不管教?”
  “说过我不清楚了嘛!我又不是整天盯着他!”雄哥火气也大。
  “如果阿国得罪了他,大不了两边好好谈嘛,现在伤了人,就看雄哥怎么办了!”虽然知道起司老头是新竹老一辈三光角头,雄哥多少不敢乱来,但心想事缓则圆,还是不得不出面缓颊一下。
  “雄哥,小森到底为什么砍人?”我拍了起司一把,站在他身旁。
  “我也不知道,十一、二点过后,他整个人就怪怪的,阴阴的,我倒忘了问他。”
  “干!还不是因为你,小森一直看不惯小雪对你好,枉费他把小雪当成女神一般,小雪却总是让你乱来,还一脸笑容,干恁娘咧!”雄哥背后一票花衬衫、理平头的小弟,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就要冲向前来。
  “阿明,恁母仔咧,这有你说话的份吗?”雄哥瞪他一眼。
  “我知道小森甲意小雪好久,第一次见到小雪就开始约她,却总没约成,这次大概以为小雪被波波哥给……怎么了,一吃醋就拿刀砍人了。”雄嫂丽娟在旁插口。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大略知道梗概,也不再问。
  “咿欧……咿欧……”声响,救护车警铃在门外停了下来,丽娟陪着娃娃把阿国扶了出去,我紧随她们来到门外,望着随车护士做了简单包扎之后将阿国在担架上系好,正要与司机合力推上车厢,我赶紧跨前几步握住阿国的手,望着他说:“歹势!本来是给你好康的,谁知道变成歹康的。人还好吧?”
  阿国睁开黯淡的双眼,里头一抹笑意:“干!爽到就好,三八!皮肉伤没事的。”
  我知道伤口足足有二、三公分深,幸好没伤到神经,但起码住院二、三天跑不掉。
  “好好静养,哈女人的时候我就会出现!”我叮咛一句。
  他嘴巴一开就想发笑,却是牵动伤口咳了出来。
  “嘿!嘿!混血女人的毛还是黑色的,哈哈!黑色的。”一脸苦笑。
  真是死性不改,我心里也想笑。
  随车护士大概等得不耐烦了,原本站在车旁和司机小声说话,这时又回到担架旁摧促:“好了!好了!伤患流很多血,还是赶快送医院吧,哪个家属一起去呢?”
  一阵浓郁的香味钻入了鼻端,嗲嗲的黏腻语声似曾相识,我抬起头猛一瞧,哈!怎么是玉珍,那个风骚波霸肉感小护士,不是和品宣出去了么?竟然会在这里碰面(见十二扇窗(六))。玉珍不认得我,见我发愣,眼里塞满莫名其妙。
  阿国也奇了,循着我目光望向玉珍,嘿!也认出来了,是偷窥过的大肉弹。
  于是凑手轻捏我的手,满意的说:“哈!放心啦,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想想也不对,又说道:“不……不……如果病房护士是她,那就最好不要好……
  不要好!”
  乱七八糟、胡言乱语,我懒得理他。走到丽娟旁商量请娃娃充当家属随车到医院去,等我交代一下随后就到,反正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搞成这样店里也甭营业了,而医院就在左近,过三、四条街就到。
  救护车带着刺耳的尖啸声走了,我在外头接同事的电话,小雪、阿珠姐以及
  另一个妙龄女孩披着银色方格暗纹大衣、光着膝盖以下健美白晰的小腿打身边走
  过,独不见大奶妹。
  小雪神色如常,脸上的妆重新扑好,依然明艳妖娆、秀色可餐,没法想像半小时前才和阿国插红插翻她前后两个肉穴。
  “好雪儿!没问题吧?”我问她。
  “呆纠固!”她娇颜如花,俏皮的回我一句日文。
  “虽然有点遗憾,但今天我很快乐。真的!”冷冷的小手握上了我暖暖的大手,脸上果真没有埋怨。
  “给我电话!改天你应该请我吃顿消夜才是。”狐媚的眼睛盯上了我。
  那是当然啰!原本夜里就打算陪她吃宵夜的,不管改哪一天我都义无反顾。
  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她红了红脸,又说:“下次我不准你从后面来,痛死人了!”一溜烟赶上前头两人,上了厢型车,绝尘而去。
  里头还在乱哄哄的,雄哥的一班小弟不知听起司说什么竟有人开始叫嚣。
  “干恁娘!起司哥你太过分了,跟你说小森早跑不见蛋了,你就不信。”是刚刚脾气暴躁的瘦高个儿阿明。
  “如果要私了,就交出小森,我会让老头跟雄哥好好处理,是非曲直到时自有论断。”起司态度强硬,料准雄哥这江湖新贵不敢动他。
  “要公了,我绝对让他背个重伤害,桃竹苗地区他也不用再混了。”
  “我咧……干!”阿明又要冲了出来,雄哥一把拉住他,劈手给他一巴掌:“干恁娘!阿明,你给我进去!”雄哥也火光了。
  阿明恨恨的走进音控室,厅里霎时沉默了起来。
  我站在起司后头,突然觉得起司这人除了好色之外还挺不错的,朋友义气做的漂亮,丝毫不会有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念头。
  后头椅子上默默坐着一个女孩,是大奶妹,睁着高校生般清纯的大眼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眨着,脸上安安详祥、毫无惊惶之色,脸庞还泛着淡淡笑意。是在等起司吧!我想。
  雄哥总算考虑好了,语气也平和下来:“起司哥,真要我交出小森我也没办法,得罪了你们,谁知他会不会跑回南部乡下躲。”
  “嗯……我看就让分局来处里吧!”他做了决定。
  我想我也会这样处理的,私了,小森不见红可不能轻易作罢,让警察局来处理,只要躲一阵也许还能搓掉。
  “呵!呵!好,那我就请张分局长过来好了。”起司也不多说,拿起行动电话就拨,这时雄哥的脸反倒不怎么好看。
  笔录做到凌晨快三点,我可真的累了,妈的吴警官尽问我厕所案发现场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何三个人挤在同一间,该叫我如何启齿?只好把真相加上三层马赛克再予以淡化处理。
  仅仅这样,远远和张分局长聊天的一个穿着白色T恤,紧身牛仔裤的年轻女孩眼睛却亮了,耳朵这么尖,五公尺外也能闻落叶声,干!
  送走起司的BMW320,一阵刺耳的轮胎加速声往天边消失,他赶着和大奶妹共登极乐。而我够了、也累了,就算起司在后头推我屁股,也抓不准能否插进大奶妹的肉洞里。
  口袋里有品宣房间的钥匙,我没办法不往她房间里走,与其回到自己冷冷清清的狗窝,不如到品宣香喷喷的闺房拥美同眠。
  轻轻推开房门,晕黄的光线透了出来,床头灯还打亮着,品宣背着光安安静静的侧睡着,薄薄的丝被卷在身上,因为转身的关系有大半片粉臀露在外面,映着晕黄的灯光,吹弹可破的一如蜜桃一般。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在她身旁轻轻坐下,床头柜上放了几本崭新的书,最上头是一本“向百万名店挑战- 如何成为成功经营者”,已经看了好几页,中间用张A4纸权充书籤,我看到上头有字迹,抽了出来,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字,左下角画了个小人儿,一支箭射在眼睛上,遮头盖脚草草的写了好几行字“臭波波臭波波臭波波臭波波臭波波”,最后下结论似的又压上三个大字:“讨厌你”,我心里不禁苦笑。
  才想丢掉,见到背面还写有一行字,凝神一看,是“波波,我当你女朋友好吗?”不知是否等我等累了,想留给我的话,半夜醒来见不到我却又爬起来狠狠把它划掉。我感到鼻头有点发酸,眼框热热的,很想紧紧抱住她,随便说什么都好。探手伸进薄被抚触她腰身与粉臀间的美丽弧线,里头丰满胴体一丝不挂,因为熟睡而微微发烫。 虽然疲惫,我的跨下还是有点动静,不自觉手已轻轻的滑过山岭,来到最令人迷醉的地方。
  品宣因为侧躺两腿紧紧靠着,只露出一小片阖起的玫瑰色阴唇,碰在手心干干暖暖的,乌黑柔亮的毛发服贴的依着大腿,菊穴好似花瓣般整齐的紧缩着。约略是我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她娇躯动了动转过身来,全身成为大字型,玉体又再藏进薄被里头。 她若有似无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笑了笑,牵着我的手放在胸前,没半晌,又自顾自的睡了。
  我感觉手底下柔软胸膛的起伏平顺了,才慢慢的挣回右手,没敢吵她,匆匆漱洗完毕,光溜溜的就钻进薄被由后头拥住她,胸膛贴着她光滑的脊背,失控勃起的阴茎就顶在她嫩嫩的两股之间,由后头往前看,她脸上透明的寒毛随呼吸规律的起伏,睡得又甜又香。她没醒来,除了用小手揽住我的臂膀外再没动作,而我抱着一团火球原以为很难睡,但,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十二扇窗(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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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元改版成功,虽然争议声不断,但是努力终将被肯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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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的真沉。
  我是在一阵急切的“匹啪”声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见两片麦草色的窗帘剧烈的在风中翻飞,恍惚间好似到了阿扁的造势会场,大旗小旗一片绿海飞扬。 外头是两栋大楼间的小巷,大清早起风灌进巷子来,让我好似躺在风柜的海堤上,全身浸沐在温柔的风中。
  然后我就看见了旗杆,它直挺挺的竖立在我的胯下,薄被有大半片溜到床下去了,光溜溜的我躺在包覆着粉红色床套的铜床上,全身就只有一个器官比我早起。
  我记起来这是品宣的床,翻身坐了起来,床头闹钟指在八点五十分。
  “糟糕!”我心头暗叫一声不好,今天十点钟开会,得先跟工程师做会前讨论。
  “品宣!”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洗手间门开着,地上没有水渍,而房间里根本藏不了人。
  这么早就出门?我心中纳闷,眼睛在四周搜寻,床头柜上的新书不见了,换成另一张A4纸,抽了过来,上头横写着二行字:
  “赖床的猪!该起床了,迟到我可不管。”
  “我在猪身上下了封印,晚上消失了就别碰我!PS:是持久型唇膏喔!”
  我好气又好笑,好像听过这么个叫人起床的笑话,没想到给她学了去,至于什么封印来着,到底什么一回事?于是我在猪身上开始找了起来,并不难找,就在小腹下端阴毛上缘那片白晰晰的皮肤上看到很显眼的一个艳红唇印,压得很仔细,唇形也很美。
  嘿!这顽皮刁钻的小女人,竟然给我扣上贞操锁。
  忙碌的一天在连串的会议下转瞬就过,我提着一堆资料,打算回家先赶一个休闲农场的初步规划,晚上再过去找品宣验收成果。
  午间在公司和阿国联络过,他说伤势并不严重,部份肌腱和肌肉被割断,昨晚缝了一二十针,今天再做些检查,没异样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短期间除了避免搬运重物外,并没有什么不便之处,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可以康复了。
  我才想跟他说恭喜的时候,没想到他却说他不想出院,我很惊讶的问他为什么,他给我的回答却不令人意外。
  他说昨天已经跟玉珍达成邂逅的第一要件,有了初步交谈,知道她是内科病房的护士,所以今天打算挂内科门诊看能否办理住院健康检查,顺利的话也许能搞上这个风骚肉弹小护士。当然啦,我除了恭喜外又多祝福了他几句。
  远远的,我就看到一个清汤挂面发型,白色T恤,蓝色直统紧身牛仔裤的女孩站在公寓铁门外,小脸上挂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不断扬着发丝东张西晃。我不以为意,在这么大一栋公寓,每天都会遇见好多人的。
  来到近前,掏出钥匙正要往孔里塞,她趋了过来,怯生生的问:“嗯……请问是波波先生吗?”声音甜甜的。
  原来是等我,怎么最近老有艳遇?
  “我是呀!”我露出了第一号迷死人笑容。
  “我……我是美花报导的记者锺……锺莉 .”
  “锺、锺丽?”我改不了爱开玩笑的个性。
  “不!不!是……锺莉 .”她小脸一红,清纯小脸上艳红的唇嗫嚅着。
  这么害羞怎么当记者呢?我心里不禁这样想。
  “哦……有甚么事吗?”我问她。
  “昨天我们……我们好像照过面,你……你记得吗?”
  “昨天?”我真的想不起来。
  “是……是在北门分局……北门分局你知道吧?”一脸期待的样子。
  “哦……你就是……那个……那个……”我好似有点印象了。
  “对!对!我就是张分局长的外甥女!”她总算吁了一口气。
  我记起了昨天分局里那个女顺风耳,原来是张分局长的外甥女,但这干我屁事,虽然是挺清纯的一个小美人,但化的妆也未免太故做成熟了吧!唇膏色泽跟我小腹上的唇印还一个样。
  “有什么指教?”我看着她颈炼上挂着的记者证,上面写着《台北市记者公会》。
  “是这样子啦!昨天你跟朋友不是在分局报案吗?我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内情,舅舅顺便也告诉了我一些,觉得蛮……蛮有趣的,不知道方便跟你做个访问吗?”距离拉近了一点,她讲话也顺了些。
  拜托!这种事我怎好说出口,更别说登在美花报导这种膻色腥的杂志上头。
  “不好吧!你知道这不太能说的!”
  她小脸红了红,当然知道不太能说。
  “可……可……可是我进杂志社没多久,还没缴过稿,总编要我这期务必得生出来。”看我没回答,接着又说:“舅舅还说他跟你有交情,你应该会给他面子的!”
  妈的!拿张金坚压我,谁理他?我心底干撬了十几声。
  “我看这样吧!你到新竹医院405号床,找当事人问最清楚了。”事急从权,我只好出卖阿国了。
  “不行啦……人家中午才被他轰走,他好凶的!”看我又拿起钥匙来,她可焦急了。
  “哼!我也很凶的,你还是去求他好了。”纠缠不清,开了门我还是先溜为妙。
  我打着赤膊,穿着条衬裤,伏在图桌上画休闲农场的出入动线,各个服务分区大致都已做好画分,很快就能搞定,明天一定可以拿到刘董的案子。
  “哔……”门铃又响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十五分钟一次,这锺丽的缠功的确不错,可怎不去缠阿国呢?我心底不禁佩服起她来了,也舍不得这么个小美人在外头吹西北风。
  “可是该怎么治她呢?”我捧起满满一大钢杯的咖啡,边喝边想。
  良久!计上心头,既然她要膻色腥,那我就送她大大一个膻色腥罗!
  做好布置,我没披上外衣,就这样一件衬裤大剌剌的打开门,门外原本脸上堆满笑容的锺小姐一见我这样,红着脸匆匆别过头去,支支吾吾的说:“你……你……你要穿件衣服吗?”
  我心头暗笑,嘴里依旧风凉的说:“不了!访问完我打算洗澡,你到底要进来吗?”
  她哪舍得再出去,侧着头红着脸就随我到沙发坐了下来。
  “辛苦了!当记者可真不简单喔?”我随口一问。
  “还好啦!看是哪一种记者罗!”她总算转过头来,只敢盯住我眼睛。
  “是呀!电视上的记者都好威风,政治人物可都怕死他们,没有不尽量拉拢他们的,还不威风?”我依旧废话一堆。
  “那毕竟算少数,像我们这种小记者,在公司被编辑盯,出来还要遭白眼,可怜的很,而大多数记者都是如此。”她秀丽的眼睛里堆满苦笑。
  我觉得她的眼睛很是灵秀剃透,带着副大眼镜却丝毫不减韵味。但!我还是要下点猛药。
  “叫你丽可以吧?我跟你舅舅蛮熟的,虽然年纪长你不了多少,但你也像是自己外甥女一样。”先拉拉关系。
  “好啊!那我就叫你波波哥怎样?”关系近,套新闻才快咧!
  看她已经敢正眼面对半裸的我,心想,是时候了。于是我侧了侧身子,盘起左腿到沙发上,感觉“咚”的一声,有东西掉到右边宽短的衬裤裤管上,心里想着她待会的反应,一爽,那东西还慢慢胀大顶向裤身,由她的角度,应该可以看到一支毛茸茸的东西才对。
  “好啊!这样访问起来才亲近。”我嘴里回她的话。
  只听她娇呼一声,整个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直红到耳根后头,“你……你……你……”她看着我的裤裆,忘了转过头去,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我故意装傻,低头看了看,阳具还没长的让我看到。
  她转过头,喘了喘气,丰满的娇躯往旁边稍稍挪动,过了好久才说得出话:“没……没……没事!可不可以谈谈昨天的事?”她不敢说看到阳具这件事。
  我不饶她,把撑起的裤身转了方向,还是对准她,嘴里说:“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波波哥的基本资料才对?”
  哈!她又看到了,羞的一双灵秀的眼睛就要落下泪来,粉颈直往旁边扭,又怕被误会不尊重我,勉勉强强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住我。
  “怎么了?你脖子扭这样不累吗?”我明知故问的打趣她。
  她重重眨了眨眼睛,吁了好大一口香气,坚挺的乳房在T恤里上下一阵子,终于决定要说出来。
  “你……你……你的那个跑出来了。”呶了呶嘴,伸出纤纤玉指比了比,脸上的羞赧神色娇艳欲滴,让我过瘾极了。
  “什么东西?”我假装低头瞧瞧,还是要问。
  “那个……那个……那个……裤子里头的……那个啦!”却怎么说也说不清楚。
  我恍然大悟似的放下左腿,伸手在裤裆上拨了拨,阴茎还是顶着裤裆:“哎呀!抱歉!它看到漂亮女生就想亲近人家,管不住的!”
  “波波哥!你……你……你好坏喔!”轻怒薄嗔,真是让人心痒。
  “要不要喝杯茶或咖啡?”该进行下一部棋了。
  看我站起身来,她也只能说好。
  “就喝咖啡好了!”不管怎么选,我也只有半温的咖啡给你喝。
  “刚煮了曼特宁,剩半壶还在炉子上头保温,就请你喝罗!”
  拿起马克杯,把壶里浓浓的咖啡全倒了进去,心想越浓越好,卯起来加了四粒奶油球和七八勺的冰糖,搅一搅,咖啡就像芡汁一样浓稠。
  端着满满的一大杯热咖啡,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嘴里装模作样的直喊着:“小心!小心!很烫喔!”脚下假装绊到桌脚,一个踉跄,一杯温咖啡没头没脑的泼在她身上,整个人狗吃屎般全压在她丰满的身躯上头。 双手反射性的往内一缩一撑,竟然结结实实的扶着她浑圆而充满弹性的乳房。感觉手底下好一团柔软滑溜的肉球,鼻子凑着发际,传来淡淡女体幽香,心神一荡,阳具瞬间蹦了起来,仿佛顶向一团硬硬的东西,斜眼一瞄,竟恰好顶在她的胯下。
  “啊……烫!”咖啡才泼上身,她直觉的喊了出声,到发觉不太烫的时候,整个娇躯已经被我压在沙发上头,而私密而敏感的部位竟然牢牢被我双手按住。
  “啊……”她又叫了一声,贴着我的脸庞像开水般渐渐滚烫起来,坚挺乳房剧烈的喘着气,带着我的手起起伏伏,波澜壮阔。
  良久!她晕红着双颊把我推了开来,漂亮的眸子里带着懊恼,也有一丝的燥动,静静不发一言的抽起几上的面纸,低着头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我看她白色T恤由右边胸脯一直湿到下摆,全泄成咖啡色,水份虽被拭去,色素还是显眼的留在上头。 紧身牛仔裤的裤裆、大腿部位湿了一大片,蓝色转为深蓝色,搞不好连内裤也湿了。
  “抱……抱歉!真是抱歉,把你淋成这样,怎么办?”我一脸惶恐。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埋怨道。
  “怎么这么说?我像那种人吗?”
  希望她不要一怒掉头离去,好戏可还在后头咧。
  “你看啦!人家这样怎么回去?”小嘴嘟了嘟,显然是怪我。
  “嗯……我看这样好了……我借你几件衣服,你上浴室冲冲澡顺便换上,脏衣服我就拿到洗衣机去洗,脱完水后晾起来,等你走的时候看怎么办再说!”
  “……”她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
  我由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T恤和白色运动短裤交给她,她倒没仔细看,走进浴室脱掉衣服,稍稍打开一条缝就把脏衣服递了出来,接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我心想她还真不避嫌,难道不怕我闯进去把一丝不挂的她给强暴。现在的女孩子真是越来越开放了,连最起码的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好她记得锁门,否则我难保自己不闯进去。
  脏衣服给很仔细的包成一团,走到阳台才刚要丢进洗衣机,发现里头竟还包着白色的胸罩及三角裤,稍稍一摸,原来胸罩湿了、内裤也湿了一角,穿在身上一定黏褡褡的难过死了,难怪她要全换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仔细端详手中小巧的内衣裤,是白色丝质带蕾丝花边的款式,很精致,薄薄的内裤除中央部位是双层布料外其余几近半透明。我像正常男人般一一将它们凑近鼻端嗅了嗅,胸罩湿了大半边,有浓浓的咖啡香和奶味,应该是奶精散发的味道!内裤只在腰际湿一小角,私处部位因为久穿有些泛黄,上头有淡淡透明的黏液,几不可辨,闻起来好浓郁的阴户骚味,整个人为之一振。
  水声停了二、三分钟,还是不见她出来,我知道她是不敢出来,但难道她还能躲在里头一辈子吗?
  撑了好一阵子,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门慢慢被打开来,探出一颗熟透的红苹果,然后娇躯披着宽大的T恤也出来了,最后是双手紧捏住裤边的屁股,不情不愿的跟着出来。
  “我就知道你也好坏,故意捉弄我!”她狠狠的瞪我一眼。
  “我哪有?我明明乖乖的帮你洗衣服,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喊冤道。
  她气鼓鼓的捏住裤边,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我一副沉冤待雪的无辜样,好不甘心,双手一放,大声嗔道:“你看看,你看看,这裤子怎么穿嘛!都……
  都快被看光了!还没耍我?”
  就看一件白色运动裤直开到大腿根部,有大半片雪白的小屁股全露了出来,底下是春笋般细嫩挺直的大腿。
  这一幕十足活色生香,想到她里头光溜溜的没穿内裤,我的胯下不禁帐棚一搭,足足扬起一百三十五度,把衬裤拉得笔直又光亮。
  她瞧见吓了一大跳,匆匆低下头,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哼!又不是故意的,给人家看到一点点会怎样?你还不是偷看我的!”
  “你……你……你……是它自己跑出来的,又……又不是我爱看。”心中一急,讲话又结巴起来了。




  十二扇窗(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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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十二集是个小单元,就在元元改版的几日写完,一并贴出祝贺元元改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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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我从来没这么快乐过,看她乖乖坐在沙发上,连来的目的都给忘了,脸上的晕眩由进来开始压根没退过,好一副任君宰割的小媳妇模样。
  “喂!丽!不访问的话我可要先洗澡了,你看我裤裆也湿了一片!”
  她哪敢看,粉颈一扭,竟然偏向另外一边。
  我心头暗笑,还是提着条衬裤走进浴室,故意只把门掩上一半而开着半边,所幸浴室在房间的另一端,离沙发足足有五步路,否则她一定骂我是暴露狂,那就不好玩了,最好她以为我是不经意的春光外泄才有趣。
  在她进来前,我早把衣柜旁的活动式全身穿衣镜移到浴室边,贴着墙壁算准角度,待会由她所在的沙发上就可以欣赏到由我领衔主演的猛男秀了。
  “嘿!这可是免费附赠的喔!”
  我打起精神,在浴室化妆镜前扭了扭腰身,挺了挺胸肌,拉下裤头,入眼心底叫声不妙,品宣红艳艳的唇印还留在小腹上头,却怎么看就只剩淡淡的红影,难道白天流太多汗让它流失掉,现在这么洗掉的话,晚上一亲芳泽的良机不就飞了,可怎么办才好?
  斜眼望向穿衣镜,丽还没注意到穿衣镜的玄机,背着镜子正站在图桌前看我的休闲农场规划图,我心中灵光浮现,有了定计。
  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我瞄见她转过娇躯又重回沙发,仰着一头青丝想着事情,然后由皮包掏出笔记本不知写些什么。
  我不敢用正眼注视镜子,因为当两个人的眼光在镜中交会的话,她一定知道我也正在看她,那么戏就不用唱了。
  现在我全身已经湿透了,而她还在写着东西,我重重咳了好几声,呵!她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总算发现镜中玄机。
  朝镜子看了一会儿觉的不好意思,她又低下头继续写,但是好像心神不宁似的,手底下全不见动作,没三十秒,终于克制不住丢下纸笔再次扬起头来。
  我正脸避着镜子,尽量用眼尾余光偷偷瞄着,知道她一定不舍得放过这偷窥的机会,毕竟人心底层都有好奇的欲望,遇着窥探别人隐私的机会,哪肯轻易错失,于是我挪了挪身子,让男性的性征有最佳的显露角度,打算开始我的表演。
  首先我低下头来,淋上洗发精,打算开始洗头,将整个坚实的臀部透过镜子映射到她的眼帘,她一定可以在镜中看见我厚实的臂膀、强健的蜂腰以及紧绷的男性臀部,如果够仔细的话,甚至连遇热松垂的阴囊以及巧克力色的屁眼都一览无疑。
  瞄向镜子,我见她睁大了眼睛,娇躯如泥塑般动也不动,只有发丝给窗外的风带着翩翩起舞。在我冲掉满头泡沫的时候,她抽起面纸开始擦汗。
  然后,我全身抹上沐浴乳开始洗澡,因为知道正被女人偷窥着,阳具一直处在剧烈勃起状态,阴茎上扬成弧状,斜斜指向天花板,而龟头足足一粒奇异果那么大,泛着深浓的红光。
  扭转身子,我显露侧面让她瞧瞧,觉的热水激起的水雾或许妨碍她的观赏,伸手止住莲蓬头,让浴室烟雾稍稍散去。然后挺着铁棍般的阴茎将胸腹及两腋洗刷干净。
  随着影像益发清晰,她大概被镜中的男体撩的欲火上升、全身燠热,两只玉腿不安分的打开来透气,我可以若有似无的看到裤缝内黑乎乎的一团以及贴紧沙发的白花花粉臀。而她抽起第二张面纸,竟擦起眼镜上头的雾气。
  想到她阴户一定开始泌出淫水,我的阴茎涌上一股不能不解决的麻痒,我一边瞄着她裤缝里的暗影,一边幻想在里头抽插的情形,右手握住阳具,开始前后不停的搓动。
  镜里的她忽然张大了嘴巴,粉颈朝前伸了出来,一脸羞赧外加难以置信的模样。她越是看得起劲,我越是搓得爽快,然后我看到她右手带着面纸伸入短裤内抹拭起来。
  我想像不到还有什么更煽情的方法来刺激她,除了淫秽的摆动小屁股之外,那么好吧!我就送佛送上西天!手套着阴茎,我臀部一挺一缩的做起打从娘胎以来没做过的自慰动作,仿佛自己真是舞台上的猛男一样,就算瑞奇马汀也不过如此。
  她一定没看过这么逼真的猛男秀,外头的猛男好歹还穿丁字裤,而我这个猛男竟然连阴茎上的血管都纤毫毕露。她大约真傻了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镜子,胸脯开始上下喘息,而小手伸进裤缝里已不再像是擦拭的动作,我看倒像是揉动起来。
  一想到这么个清纯的小美人竟然看着我淫荡的揉起阴蒂,这种手不动腰动的拙劣自慰方式竟然也把我带上喜玛拉雅山山颠,只觉脑袋一阵晕眩,龟头止不住的胀大趐麻,就在快要爆发的前一秒钟,我转过正面对准镜子,眼睛迎上她散漫的眼神,一股白浊的阳精在她目送下狠狠喷向带有水渍的墙壁。
  而她眼神一触及我欲念流转的目光,娇躯震了一震,俏脸若有所觉的大羞失色,然后整个人没命的埋向身侧沙发,再也不愿起来。
  这个澡实在洗得我爽到毫颠,没三分钟后我忝不知耻的吹着口哨带着浑身清香出来,她已经不再管裤内的小屁屁有大半片跑出来见人,两只手臂蒙着脸直埋到沙发最深处。
  “小丽,看的过瘾不过瘾啊?”我心里实在是快爽死了。
  她动也不动,根本就没脸再看我。
  “波波哥表演的好不好呀?你喜不喜欢?”我又问了她一次。
  她不言不语,香肩微微抖动,竟然暗暗啜泣起来。我没想到会把她弄哭,不觉慌了手脚,贴着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我双手轻轻抚着她的肩,静静等她平静下来。
  许久,饮泣的声音停了下来,而她整个身躯竟好似与沙发融为一体,偌大一个房间里,除了窗外夜风的呼啸声外,再无任何动静。
  终于还是我打破沈默安慰她:“乖丽!不要哭!波波哥又不会笑你。”
  又是一阵安静,然后模糊的声音总算贴着沙发传了出来:“唔……你……你比那个什么国的还要坏,这……这样玩弄我,我……我……我没有脸见人了,唔……唔……怎么办?……叫我……叫我怎么做人?”话里夹杂阵阵鼻音,她还是真的难过。
  我想了想,到底应该如何来开导她,“嗯……那你说,波波哥这样打手枪自慰又该如何做人呢?”只好拿自己下手。
  “你不同嘛……你……你是男生,男生都会打……打手枪,可是人家是女生耶!”模糊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同样是人哪有那么大的差别?不管男生或女生都有追求快乐的权利,况且是波波哥故意逗你的,你根本不知道被我看在眼里。 ”
  “不管啦!人家被你看到那么丢脸的事……叫人家以后怎么办!”
  我难道一定得帮你想办法吗?干脆你就嫁给我好了!我心里好想这样回她,只是嘴里还是温柔的说:“我还看过女孩子拿按摩棒自慰咧,而我根本不会感到讶异,反而很喜欢她,毕竟自己能做的,为什么女生就不能做,不接受就太自私了!”连品宣都出卖了,再不灵我就没辄了。
  半晌,她扭过头来,满脸泪痕的问:“真的?”
  “嗯!真的。”我强调的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你要发誓不笑我……还有……不准告诉别人。”她一脸哀求的看着我。
  无可奈何的我举起右手,大声朗诵起誓言:“我波波以我的贞操发誓,绝不取笑丽,也绝不向第三者透漏今晚丽淫荡的事。”
  哈!她总算破涕为笑,拉起地上的皮包回手就往我头上砸来:“你……你还有贞操吗?还有……还有……什么我淫荡的事!”
  我怕被皮包砸到,猛一低头,整张脸贴进白色运动裤遮不住的浑圆粉臀内,鼻间传来新鲜的沐浴乳香味还有浓郁的女人阴户骚味,而眼睛凑巧窥见旁边鲜嫩欲滴的丰厚阴唇,湿褡褡的,缝隙里还淌着淫水,大阴唇边舒密有致的阴毛甚至毛细孔都历历在目。我哪禁受的住,一伸舌头就往缝隙间的水珠撩了过去。
  舌头才刚刚掠过,她像是给高压电电到一般,整个人跳了起来:“你……你……你不可以喔……人家今天才刚认识你!”红霞满面的她,直躲到图桌边去。
  “才刚认识你,你就偷偷的把人家身体全看光,还看得那么兴奋。 我当然多多少少也要捞点好处。”边说我边自在的在沙发坐挺身子。
  她气嘟嘟的站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想到该说什么:“不管啦……反正就是要慢慢的来!”
  真不知是慢慢的来个前戏,还是慢慢的跟她谈恋爱,我心里好笑,终于把我最后的要求说了出来:“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她秀目微睁摆出愿闻其详的样子,我只好接着说:“嗯!……在……在这里帮我亲一个唇印!”
  左手把裤头拉下,露出浓密的三角地带,右手就指向那片白晰的平原。这一刻钟,不只她羞着脸呆在一旁,我自己脸上也热辣辣的难受。屋子里脸红的人,累积到了两位。
  我想她对我的身体已经不再陌生了,每一个器官、每一个不堪入目的原始反应她都已经窥见,如今只不过要她在我身上留下唇印,算算实在是小儿科。
  也不多问什么,两条修长挺直的粉腿又迈了回来,就在我身前她袅袅的弯下腰身,把一头乌黑俏丽的发丝洒满我的胸腹,而湿湿热热的樱唇贴上我微微颤抖的小腹。穿过发丝的空隙我看见她潮红的脸颊、优雅阖起的眼皮,双手环过她笔直的大腿,我就轻轻扶在她曼妙的腿臀交际处,没有闪躲,也没有丁点的不悦,这一吻,虽然吻在荒唐的地方,却好像四季交替一样理所当然。
  难以言喻的,两人之间好像有了些什么,又抓不住真正多了些什么,在她樱唇刚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她感慨的说:“没……没想到你竟有这种嗜好!”
  我看到小腹上头失而复得的艳红唇印,心念电转间不禁脱口而出:“你……
  你擦的是持久型唇膏吗?”
  波光粼粼的美目笑了:“你真笨!现在的持久型唇膏都不会掉色,哪里吻得出口红印呢?”
  我整个人一震,右手猛拍大腿,心里暗呼好险,差一点就着了品宣的道,这女人还真不是一句奸诈狡滑可以形容。
  我和丽间莫名奇妙的多了些什么,接下来的时间与空间中不禁充满了拘束与尴尬,我想她是需要时间来喘息的。于是我让她在衣橱里挑了身满意的衣服逃了开去,未竟的访问就留待下次,在下次她来取回晾在阳台上轻舞飞扬的那一件白色T恤与蓝色低腰紧身牛仔裤的那一天。




  十二扇窗(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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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仅在元元情色文学版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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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四十分,夜渐渐深了,我打开窗户往对面品宣的大楼望去,点亮的窗稀稀落落的才四成不到,或许新大楼里住的泰半是离乡背井的年轻上班族,前半夜习惯流连在灯红酒绿的奢靡世界,不到油尽灯枯、酒罄囊空是不思返家的。
  品宣的灯打亮了,开敞的窗后有人影晃动,凝聚目光可以分辨出是品宣和那个叫做志平的男人。两人间似乎正激烈争吵着,品宣坐在床头拿着一方手巾拭着眼睛,而男人两只手不断挥舞,好似强调他炽盛的怒气。
  我关心品宣的现况,赶忙拿出桌底的单眼望远镜熟练的对准焦距,很快的,我穿过空间进入了品宣的闺阁。
  志平壮年老成的黝黑脸孔现在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嘴里喋喋不休的正说着一连串的话语,然后右手往身旁一摊,一双牛眼注视着品宣。我读他的唇可以认出几个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而品宣依旧拭着眼泪,思索一阵后幽幽的回了几句,我无法分辨,只见志平开始焦躁的踱起方步,迈完一圈又是一圈,最后抓起床头的台灯就往墙壁砸去,“匡呛”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划破夜空传了过来。
  随着志平情绪的失控,品宣的泪水如决堤一般的大量涌出,嘴里说了句“你走!你走!”之后,伏在床头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听到这几个字,志平好似疯了一般,脸色由红转紫,憋着怒气,腹中火头一阵强过一阵,没一会整个五短身材压向品宣就要将她抱入怀里。
  而品宣背着志平拼命舞动粉臂就是不让他得逞,纤细的手肘撞到了志平的手臂、胸膛、头颈,却像泥牛入海般完全起不了作用,柔弱的身体很快的被志平揽入怀中,但娇躯还是不断的扭动,就想往前挣脱。志平抱着死命挣扎着身躯,许久不见停歇下来,既使白晰的肌肤现出殷红抓痕,泪水也浸湿床单,品宣依旧逃难般的只想离开志平怀里。
  无法平抚怅然若失的感觉,也不甘心真情尽付流水,失落引发忿恨,耐心很快的用完了。志平狠狠一巴掌往品宣后脑勺打去,直把品宣打的摊在床上,毛茸茸的手脚齐来,蛮力一使就把乱窜的身体抵在膝下。品宣两只脚还在不断扭动,白嫩的小手握成粉拳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身后反击,却都打在铁柱般的手臂根本无济于事。
  我看的怒火中烧,原本认为自己不过是品宣新交的男人,不敢登堂入室介入他俩情侣间的私事,现在眼看这男人不仅不知怜香惜玉,更且动手动脚一味地蛮干,昂藏七尺的大男人竟然动手打起柔弱的女人来。孰可忍孰不可忍,捞起壁脚的铝制球棒就往对面冲去。
  品宣房门锁着,里头传来唔唔哼哼的挣扎声,想到上下楼花了四、五分钟,我怕品宣有什么不测,直接一脚就往大门踹去,没想到门没被踹开自己倒震的后退了两、三步,而右边脚踝还隐隐发痛,时间急迫,顾不得安抚脚上的疼痛,我掏出钥匙就把门打了开来,球棒顶在肩上,就等相准目标给予迎头痛击。
  没想到门才打开,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就往头上飞了过来,我感觉自己反射性举起遮挡的手肘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右肩、前额、下颚遭受金属物的猛烈撞击,“碰!”的一声我整个人往后撞上开启的门扉,一股热热的液体划过眼角,视线散乱模糊起来。
  房间里志平狞着脸注视着我,沾泄些许淫水的阳具就吐在裤外。品宣嘴角噙着一丝鲜血,发丝散乱,黑色短裤与米色丁字内裤被扯在膝间,整片雪白粉臀活生生的露在外头。 娇躯在大手底下扭了几下,挣脱不出,品宣泪眼盈框的美目关心的看着我,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站稳身子,睁了睁快被鲜血蒙蔽的右眼,抓稳球棒就往床头的志平挥去。
  志平胸有成竹的抄起被单往前一顶,稳稳的接住一棒,右腿一伸又把我踢到门扇上头。 只觉腹部强烈酸痛袭来,我蜷缩起身体,肚子里阵阵苦水涌上喉头,眼前千万金星乱冒。还待挣扎起身,志平的黑影已经罩在头顶,落雨一般的拳脚没头没脑的洒向身上,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到每一个器官,然后在疼痛中我晕厥过去。
  悠悠醒转,自己竟然被绑的像肉粽一般丢在墙角,房间里一片凌乱,门紧紧关着,梳妆台的小椅就倒在门边,不钢椅脚上还沾泄着丝丝暗红的血迹。 铝棒这时到了志平手上,他把铝棒扛在肩头,野兽般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怎样?醒来了吧!”
  “你想怎样?”我看看他手底下悲泣依旧的品宣,恨恨的说。
  “也不先掂掂自己几两重?那么没用还想英雄救美。”志平嘴角露出轻蔑的笑。
  “你到底打算对品宣怎样?”我又问了一句,突然闻到脸上一股尿骚味,而在身前有一滩黄浊的液体,积成一滩黄潭。
  “嘿!你也只配喝我的尿,还敢跟我抢女人。”他狰狞的笑着。
  知道他竟用自己的尿浇醒我,我肝火上升就想站起来与他拼个玉石俱焚,没料到才起身便觉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又跌坐在地上。
  “妈的,这婊子我不但给她钱帮家人入殓,给她房子遮风挡雨,还帮她找好工作,就在最近甚至还想出钱帮她开店,她不感念我对她的好没关系,今天却要我不可以再找她!”他越想越气,拿起球棒一挥就把铜床砸的震天嘎响。
  “干!我装的斯文老实还不是为了她,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说要分手,这不是把我半年多来的努力和付出当成狗屎吗?”
  “说!……是不是因为你?”他把球棒直直的对准我的脸。
  我实在轻蔑他这么输不起,昂首大声说:“是又怎样?感情又不能勉强,她对你只有感谢,根本没有感情,你难道不知道吗?而我跟她可是一见锺情!”
  他插口打断我的话:“我没要求她的感情,只要她乖乖的跟着我,难道这也不行!”
  转头忘了品宣一眼,接着又说:“我有哪一天不关心她的生活,不费神想着她的需求,而她竟然这样对我!”硕大的牛眼里悲愤难平。
  对于这样一个输不起的可怜虫,我只能用极端轻视的眼光注视着他。
  “好!好!一见锺情是吗?我倒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苦命鸳鸯。”怒气无法发泄的他,想用实际行动反击我的目光。只见他一把抓过品宣光溜溜的屁股,右手放下球棒就往发红的阴户抹去。
  “不……不……不要……不要……”品宣挣扎着往前爬。
  “臭婊子,你再爬我就拿球棒砸你的吃尿男朋友。”他威胁道。
  品宣扭转粉颈哀戚的望向我,脸上充满心疼与不舍。
  “呵!舍不得吧!我现在就要让他瞧瞧你的每一个肉洞都可以被我搞得如何的爽,让他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有多爱我,嘿!这样他就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你……你……不可以这样……你刚刚不是说爱我爱的发狂……怎么狠心这样对我。”品宣垂着双泪哀求着他。
  “嘿!我这不是正要爱你吗?难道我还希望你回过头来爱我?”大力的掰开粉臀,露出微肿的阴唇。
  “吃尿的!看到没?这就是我早也插晚也插,插了几千几百次的肉洞,待会你就会看到肉洞有多喜欢我的鸡巴!”握住龟头的手稍一迟疑,忽然对品宣说:“舍不得你的吃尿男友挨球棒,你就自己抓着鸡巴塞到肉穴里头去吧。”
  “呜……呜……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品宣伏在床上涕泪纵横。
  “锵!”的一声球棒飞到我的脚前。志平一脸狰狞的说:“臭婊子!你给我听话一点!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再把他打昏!待会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好好的再打昏他一次给你看。”
  品宣看到身后铝棒飞到我的脚下,心底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屈服,抬起上身依旧挺起屁股,反手握起粗短红肿的鸡巴就往自己肉缝间塞。只见圆圆的龟头拨开粉红色阴唇往阴道慢慢前进,随着进入越深阴户撑的越是鼓胀。
  “唔……”品宣樱唇发出痛苦的声音。
  “怎么不会叫了,你不是最爱叫床的吗?”志平恶狠狠的说。
  “……”品宣没回答他。
  “好!那我就让吃尿的再昏死一次罗!”志平作势就要起身。
  “不……唔……唔……喔……喔……”品宣抓着鸡巴,又往肉穴里头塞进一些,嘴里半真半假的呻吟出声。
  “差不多了,自己摇动屁股来干鸡巴吧!”阴茎进去三分之二,志平一巴掌打在粉嫩的屁股上命令道。只见浑圆的屁股上,两瓣玫瑰般的阴唇牢牢地贴住阴茎,前前后后的不断摇动起来。
  “怎么又不叫了?”志平狗嘴又出恶言。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品宣发出规律的呻吟声,股间敞开的肉洞带着些许淫液吞吐着粗短的阴茎。
  “嗯……喔……妈的臭婊子,你放录音带呀!我看你是真的要我扁你的吃尿男朋友!”志平快美起来,脑袋却丝毫没有迷糊。
  “说!……喜欢给我干!每天每晚都想给我干!”志平玩起语言游戏助长淫兴。
  “噢……我……我……我……喜欢……给……给你……干!每……天……每……晚……都……想……给……你……给你干!”品宣无奈的重复他的话,粉臀越摇越快。
  “喔……说……说……看到我的鸡巴你的就痒,就想被插!”志平又来一句。
  “喔……喔……啊……啊……看……到……你的……鸡……鸡……巴……我…………就……痒,就……想……就想被……被……你……干!”红肿的阴唇滴下一丝丝淫水,沿着粉白的大腿往下流。
  “啊……说……说你的淫荡得要死,给狗、给牛、给猪干,就是不给吃尿的干。”志平黑脸涨成深红,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啊……啊啊……我……的…………淫……荡……的……给……狗……给……牛……干……就……是……不……给……尿……干……”
  “喔……啊……干……干恁娘咧……尿……尿还会……干……干人!”志平咒骂一句,两只手抓起粉臀,发狂似的抽插如撞钟,我看品宣的阴户被插的红肿一片,眼角不觉渗出泪水,眼旁伤口被浸渍的隐隐生痛。
  “喔……喔……啊啊……我……我干破你的……破篾仔……臭鸡巴……贱……啊……啊……啊啊啊……”下三烂的国骂一连串冲出,志平黑脸发紫,阴茎胀得也发紫,每次狠狠插入直把肥嫩的大阴唇挤的往外鼓起。
  “喔……喔……啊……”品宣根本不让他喘气,一次次狠狠套到阳具根部让阴唇撞击阴囊发出波波的淫荡声。
  “啊……啊……我咧……干破恁娘老鸡掰……”志平没命的抓紧粉臀,狠狠的顶向子宫前颈,黑不溜丢的毛屁股一突一突的抖着,眼看已经葬身在欲海淫浪之中。
  “现在该吃尿的上场了。”志平转头看我一眼,摇摇头说:“唔……他的鸡鸡被吓的缩进去了……嗯……真是没用!”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突然一脸灿烂的说:“肉棒既然没用,可是又不能不顾及他的权益,只好用他自己的球棒代替他罗。 ”
  品宣本来还瘫在床上喘气,听到这话吓得整个人挣扎着往床边移去,潺潺冒出精液的肉穴在被单上拖出一条白花花的水痕。
  “干恁娘咧,你敢这样,除非是杀了我,否则以后你一定会后悔!”我狠狠的警告他,只要他敢对品宣这样做,以后不管他的阿嬷、妈妈、姊姊、妹妹、祖宗八代,男的我就拿棍子捅破他的屁眼,女的我就找千百人操破她的肉穴。
  “嘿!我偏偏就要这样做,看你能奈我何?”他野兽般的眼神发出奇异的光亮,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啊……救命啊!杀人罗!救命啊!!”品宣对即将面临的劫难感到惊惶失措,扯起喉咙大声呼喊救命,人还没逃到床下已经给志平劈头提起发丝,硬生生的拉回原处,嘴里还胡乱的塞进一团手巾。
  “嘿!嘿!嘿!我看不把你绑起来是会坏事的。”志平转头搜寻起绳索。
  我心里怒极反静,想起口袋里的T28,脑海突然闪过一线生机。




  十二扇窗(十四)

  志平使着蛮力让品宣跪在床上,将双臂翻转背后,手掌合在一起五指相互交握。就这样从手腕到大腿完全用绳索缠绕,变成合翅蝴蝶的样子,然后一把将品宣推仰在床上,露出开敞的阴户,甚至连菊穴都一览无遗。
  “嘿!期待吧!你看肉穴还流着口水咧!”志平用铝棒上下摩娑着红肿的阴唇。
  “唔……唔……”品宣嘴里塞满布巾,挣扎着说不出话来,想到让人用这种姿势捆绑着,最私密的两处地方都坦荡荡的向着人,低着头羞耻的默默垂泪。
  “唔……它还会动咧……吃尿的球棒待会一定会爽死!”志平用球棒头轻触着阴唇口,品宣心底一惊惧,阴唇口随之紧缩起来。
  “真是的!缩的那么紧,这不是便宜了球棒吗?”志平边说话边把球棒沿着菊穴、会阴与阴户交集地带前后摩擦,由肉洞淌出的精液一层层涂布在金黄色的球棒前端,形成淫光闪闪的淫具。
  “嗯……好了,这样你应该是不会痛了,搞不好还舒服的要死。”志平提起球棒,对于自己的杰作越看是越满意,狠狠吐了口唾液在棒头,右手扶住品宣不断扭动的粉臀,眼看就要将粗如儿臂的球棒插进紧缩的肉穴里。
  我看的目俱裂,怎舍得品宣承受这种变态的凌虐,咳了口浓痰带着鲜血就往他身上吐去,嘴里死命大声咆啸:“他妈的,你还算人吗?昨天她还是你女朋友,今天你竟然这样对她!”
  他停下动作,瞟了我一眼,嘴里放声狂笑:“哈!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况且是背叛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她憎恨自己身为一个女人。”看我愤怒的头颈青筋毕露,心里一乐,接着又说:“顺带告诉你好了,小时后隔壁村的志明脚踏车不借我骑,我将它抢过来躺在路中央让卡车辗坏,高中时候班上的小丽不给我亲,我把她的摩托车煞车线剪断,出车祸后现在还拄着拐杖,而去年背叛我的曼君,嘿!嘿!今天还在桃园猪埔仔赚皮肉钱咧,你说……我究竟敢是不敢?”
  我只不过是要拖延时间罢了,看他眼睛闪烁着野兽光芒,我发誓他连自己老爸、老妈都敢操了,天下间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呢?而趁这个空隙我大腿磨蹭着墙角已经将T28的压簧弹了开来,随时都可以听我的语音拨接电话。(注:T28是ERICSSON出厂之行动电话,压开机盖脱钮即成通话状态,并可藉声控拨号)“他妈的!像你这种禽兽我只有一句话送给你,去-死-吧!”我轻缓的说完前两句话,最后“去死”两个字,字字清晰尖锐,直把我和品宣的命运全赌上去。
  没多久,隔着裤袋传来线路接通后微微的“嘟!~”声,我心里不断求神念佛,希望起司一定要接起电话才是,平时称兄道弟、狼狈为奸许久,真要用到时可得灵验才是。
  “干恁娘咧!你也只配吃尿,再啰唆我就赏你一棍,看你还敢骂我?”志平脸上泛起圭怒之色,眼中却有变态的快感。
  听到裤袋里黯哑的话声响起,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务必得让起司瞭解我的处境,就连落难的地方也不能有丝毫遗漏。
  “嘿!嘿!你以为刚刚激烈的打斗声没人听见吗?你看看对面四楼我住的房间里不就有好几个人正探头往这边看,见我满脸鲜血被捆绑着,一定会报警到这边403号房处理,嘿!嘿!以后你进了监狱就比我现在还好,准有吃屎的份,先恭喜你啦。”我一句话几乎交代了一切,接下来就只有靠老天保佑啦。
  志平心里一惊,大熊般的身体溜下了床,还未纳入裤裆的阴茎随着脚步左右摆荡。
  “干!你敢耍我!”见对面阒无人声,咒骂一句,手里大棒一挥又重重的落在我的肩头。 “啊!”就像千钧重锤击上肩头,我听到肩上骨头撕裂声,嘴里不禁哀嚎出声,喉头一甜,血气不断上涌。
  “你再狠也只剩半条命,而我劝你不要逞强,老实告诉你好了,上个月新竹议员的命案多少跟我有关,你大概知道我是哪种角色了?千万不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他下了最后通牒,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其实我老早就窥出他是黑底的,毕竟人的气质怎么伪装也掩饰不了。
  “现在,我不再跟吃屎吃尿的玩了,我要好好的犒赏这半年来品宣肉洞对我鸡巴的辛勤服务,赏赐它一顿丰盛大餐。”
  我已经孱弱的目眩神摇了,心里反覆懊悔着为何不带支小木棍、小水管来就好,也许清粥小菜更适合品宣一些。
  “唔……唔……”品宣看到再度走向她的志平,娇躯拼命摆动,鼻间发出垂死般的闷哼。志平扶稳她的屁股,放下球棒,伸出三只手指头往深红玫瑰般艳丽的阴户中掏了掏,嘴里淫笑道:“哈!怎么三两下就把我的宝贝全流光了,那待会你不是痛死了?”顿了顿,接着又说:“好吧!念在相干一场的份上,好歹我也要帮你。”说完三只手指头前前后后的挖起肉洞来,大拇指还特意向下扬起,每次手指插入,大拇指就蹭着阴蒂往下托带。
  “唔……唔……嗯……嗯……”随着手指往复的掏挖,品宣摇晃着头,眼中晶莹的泪珠不断涌了上来,小腹与粉臀可以清晰的见到使力挣扎的肌理,就是胯骨被志平另只手牢牢抓住,连扭动也犹有未逮。只见三只黝黑的指头一次次的插进肿胀的蜜穴里头,本来只有淡淡的水渍留在指头,渐渐随着每次贯入都淌出浅白淫液,而摊在洞口的肉瓣逐渐丰厚起来。
  “嗯……嗯……嗯……”品宣依旧闷声呻吟着,本来肌理毕露的小腹却受不了阴道壁泛起的阵阵美意,逐渐放松下来,眼中流露出痛苦、羞愧与茫然交织的目光。
  “呵!呵!我就说你爱我的鸡巴嘛!没想到连手指头你也这么爱。”志平睁着布满红丝的眼睛,嘴里不断嘲讽。 这时,他又添加了一根手指头,四根手指卷成了柱状,算算比他阴茎还要大,每次插进直到拇指根部,然后掏出一滩淫水。
  品宣已经脱力的粉颈扭转一侧,高耸的鼻尖断断续续发出浓浊的鼻息声,而其中不时夹杂一两声娇喘呻吟声,被捆成大张的肉穴中似乎也放弃了抵抗,每当指尖稍稍进入,两瓣阴唇便自动包围上指头,产生一股莫名的引力将指头吸附进去。而淫水也似乎决堤了,沿着会阴漫上菊穴,将上头的毛发杂乱的黏附在阴部粉红肌肤上头。
  我瞧见一行清泪不曾间歇的由品宣脸颊流向下颚滴落到床单上头,知道她正面临着欲念与理智天人交战的关头。 阴户中持续泛起的快感让她羞耻与渴望,无理蛮横的侵入让她厌恶与作呕,而非人的捆绑更让她畏惧与惊疑,百感交集的滋味却偏偏在她所爱的人面前发生,箇中滋味我不是她殊难想像,我唯一想做的只是低下头避过这一幕令我心碎的画面,但目光却不舍得一时一刻远离她,放弃我最后一声嚎叫阻止的机会。
  没有通知的志平忽然间抽出手指,品宣发胀的阴户早习惯了抽插的律动,油亮开敞的阴唇随势竟向前一迎。
  “唔……”感觉到空虚感弥漫全身,品宣淫荡的发出怨怼声。
  “别急!别急!我知道你想要更大的!”志平趁着肉洞又湿又浪的片刻,握起一旁的球棒顺着滑溜的骚水塞进了一、二公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即使只塞进一些,品宣还是吃痛的拼命摇头,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呻吟声,雪白的颈项间,血管一根一根地鼓胀出来。
  “嘿!臭婊子!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最爱大鸡巴?”说完支着品宣狂扭的粉臀,又想把球棒往内塞。只见阴道被撑得大开,淫水完全流不出来,而红肿的阴唇被拉成薄薄一片,紧紧贴在金黄色球棒上头,随着志平的出力整个阴户往内凹陷,而原来结实平坦的小腹却微微鼓出一块。 我看到品宣的嘴角沁出一丝鲜血,一定是她痛苦的咬破了嘴唇,我再不阻止她一定会被志平弄伤。
  “干恁娘!你这禽兽,生男孩没屁眼,生女孩没肉穴,我干破你家祖宗十八代!”我狂吼一声,把自己的生命安危全都豁了出去。
  “嘿!嘿!嘿!也不知谁先干破谁?现在干破你马子,待会就用球棒干破你的屁眼,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不该带球棒来!”他一迳狂笑,手上青筋浮现,球棒硬生生的又往阴道内挺进几分。
  “喔……啊……”品宣吃力哀嚎一声,白眼上翻,已经痛昏过去。
  “干!我发誓,我们的梁子结定了!”我气的眼睛就要溢出鲜血,咬紧牙根狠狠对天赌誓。
  “呵!呵!好怕!好怕!”他轻蔑的盯着我。
  突然,一声地动天摇的破门声响起,这次房门真的被踹开来了,两条人影接连窜了进来,前头的是吴警官,后头的是张分局长,手中两把九零手枪枪口直指着逃向窗口的志平。随后丽竟然也进来了,看见品宣瘫在床上的凄惨模样,也不管匪徒就在床边,凑身拔起卡在品宣阴户的球棒,拾起被单就将瑟缩的娇躯包覆起来。
  “不准动!你敢轻举妄动,我第一个打烂你的鸡巴。”张分局长关心自己外甥女,瞥见志平双肩有移动的意图,马上出言厉声警告。
  “仲智,过去给他戴上手铐,嘿!嘿!既使你黑龙有多狡滑,这次总算犯在我的手上,这下子我们前帐后帐一起清啦。”吴警官举着枪,应声过去将志平戴上手铐。
  “呵!呵!伤害罪又不是什么大罪,你还能拿我怎样?谁不知你手头上全是些没用的证据,定不了我几条的啦!倒是你最好小心一点,谢督察长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志平双手乖乖的任凭吴警官铐上,脸上有恃无恐的放着狠话。
  “妈的!押走!押走!提到那个猪猡我就有气!”转头对站在后头的起司交代:“起司、丽,你俩先送伤患上医院,待会我会请人过去做笔录。”眼神飘向我,流露出关心的眼色:“波波!这下子没有个三、五天以上的时间是不会好的,唉!年轻人呀!年轻人!”摇着头、叹着气,两个一身笔挺天蓝色制服的警官押着志平就出了房门。
  “波波!你还好吧?”是起司笃定的声音。
  “好……好……很好!……很好!”解开绳索,起司将我背上肩头,一触及老友坚壮的臂膀,蓦然间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我又亟欲晕厥过去。
  “没关系!血债就要鲜血偿还,我不会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的。”恍恍忽忽间我听见起司咬牙切齿的这么说,我安心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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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哈!想写些凌辱的剧情,却是不舍得对品宣太狠!点到就好!点到就好!下次再凌辱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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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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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集又是过场交代,情色“稀少”,波波火侯不足,没办法每一集都写到情色,重口味的读者可以不看,但我还是希望有人能耐心看下去,下个单元应该是写到“淫荡俏护士”单元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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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有天堂,这里该算是天堂吧!再不然,也该算是离天堂最近的一处驿站。
  紧闭的双层玻璃窗映透着晌午骄纵的阳光,我身体周遭白茫茫的一片,仿佛飘浮在天际云端正往极乐世界飞升而去。鼻端是浓冽的消毒水味,喉头干发烫的就快迸裂,整个人像错过天堂入口似的由暖洋洋、舒茫茫的涅状态瞬间摔入全身火辣辣的无比深渊。
  “……”我挣扎着嘴里发出干渴的喉音。
  “哦……醒来了!醒来了!”是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
  “睡了十几个小时也该醒来了。”是阿国的声音。
  睁开刺痛的眼睛,入眼是一团模糊的人影,围绕自己站成了一圈。勉强睁了睁沈重的眼皮,右眼上头裹着纱布压着眼睛睁不开来。
  “唔……太亮了吗?我去拉上百叶窗!”甜美的声音向窗户边走了过去。
  随着刺眼光线逐渐隐没下来,我看清楚这是间单人病房,病床就摆在窗户旁边,而病床旁这时站满了人,有阿国、起司、小兰、丽以及公司的周协理以及小温、小方等人,没想到玉珍也穿着窄短的护士服远远站在一边。
  “水……给我水……”我的喉头干的可以吞下一整个太平洋。
  “医生说麻药刚退不要喝太多水!”甜美的声音原来是丽,她端过一杯水交到我手上,嘴里不忘嘱咐着。
  “是呀!凌晨才帮你开过刀,幸好是开放性骨折,肩匣骨上了几只钢钉就没事了,算算时间应该可以喝水了。”起司目光稍稍探询着玉珍的意见。
  “嗯……六个小时就可以了。”玉珍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野男人哪!昨天阿国才刚住院,今天马上就轮到波波,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怎么越来越像地痞无赖一般,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是小兰,阿国的女朋友,在东门国小当老师,叨念人她可在行了。
  阿国扯了扯她的小手,嘟囔着:“你少说点,又不是我们自己找的。”
  “白经理,你放心休养!今天刘董那边我已经应付过去,接下来的整体规划以及开发建筑部份,有小温、小方帮忙就可以,嗯……还有桌上我帮你带了NOTEBOOK过来,这阵子联络就用伊妹儿吧!”周协理站在床尾,温和的对我说。
  “协理,真抱歉,耽误了公司正事。”我满怀愧疚的看着协理。
  “嘿!嘿!经理,听说你是英雄救美才被打伤的,现在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青年可少了,协理你说是吗?”狗腿小方一面拍我马屁,另方面向协理表达我的受伤全然是急公好义。
  “你的住院还有保险的事,我会一并叫李小姐帮你处理,你只管安心养伤就好。”周协理似乎全都交代好了。
  “对呀!NOTEBOOK里我帮你灌了200MB的美女写真,有你最喜欢的夕树舞子以及MAMI,每天有佳人常伴枕侧,一定很快就可以龙体康泰了!”
  小温笑着说。
  刚醒来的一两个小时是我最忙碌的时候,不管公司同事或者朋友私交,七嘴八舌的全在问我受伤的经过,我含糊笼统的稍加描述,细节处也不多做说明,就这样该回答的回答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完毕。看看壁上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二十三分,病房里就只剩下起司、丽以及玉珍,而阿国同小兰回内科病房吃中饭去了。
  “咦……玉珍你怎么会在外科病房?你不是内科病房的护士吗?”
  玉珍就站在我横躺的大头旁边,贴身的护士服给她波霸级的胸脯撑的快迸裂开来,扣子与扣子间的衣襟都微微的开口笑,里头的黑色丝质胸罩以及粉白盈嫩的肌肤让我倍感压力,我不得不先开口跟她说话。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叫玉珍?”她丰厚的樱唇微张,露出吃惊的神色。
  我倒忘了跟她还没达成邂逅的第一要件,真正达成的是阿国!也不敢说自己老早就偷窥她,还顺手牵羊过她一件宝蓝色的胸罩,上头带有淡淡乳香的女体原味,就珍藏在自己私密的衣橱第二格。
  “哈!你忘了我跟品宣很熟吗?她常提起你这个手帕交哩。”我随机应变,胡扯一通。
  她满腹狐疑的说:“奇怪!那你怎么知道玉珍就是我?”
  对呀!我怎么知道玉珍就是这个波霸而不是隔壁的洗衣板护士呢?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这个嘛……这个嘛……”我实在接不下去。
  忽然福至心灵,我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来……你靠过来一点,这个是秘密,要偷偷的说,别给旁人听去了。”
  她显然一头雾水,莲步轻移,凑过满带兰麝香味的巧脸到我嘴边。
  我轻轻地说:“品宣说玉珍在新竹医院当护士,是个32E的超级波霸,又美又性感,那不活脱脱就是你吗?”
  只见玉珍的粉脸倏地红了起来,芳心窃喜、娇靥如花,不仅是群疑尽释,甚且如同偷吃了仙界蟠桃般神清气爽起来。
  嘿!千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我心底不禁为自己的巧言令色得意起来。
  “喂!波波叔叔,你肚子会饿吗?我出去买东西给你吃。”这时丽一旁插了进来,明明说的是好话,小嘴却是翘得比天还要高,还把哥哥硬生生的升级为叔叔。
  哪里会不饿呢?也不知有几个小时没进食了,前胸早已牢牢贴住后背,连胃囊都瘪了。
  “饿啊!饿啊!丽妹妹你给我想想办法生个宫保鸡丁饭……嗯……再加个苦瓜排骨汤,最好还有几片红西瓜………就这样随便吃吃好了!”
  “随便吃吃?哼!我买什么你就给我乖乖吃什么,真当自己是叔叔呀!”脸上又好气又好笑,推门走了出去。
  怪哉?叔叔还不是你自己喊的,却来怪我?一旁的玉珍、起司全笑了出来。
  “玉珍!品宣怎么了?还好吧?怎么没见她来看我?”我心底最关心的还是品宣,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就是前天晚上在她房里冲澡,那个……那个她破天荒头一遭承认的男朋友?”她答非所问的问我。
  “嗯!那天我就听过你的声音,应该算是我们的初相识罗!”我直认不讳。
  她杏眼圆睁,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阵子,让我觉得自己好似待价而沽的仔猪一般。
  总算,她嘴里下了结论:“普普啦!真想不到品宣会喜欢上你这种弱不禁风的斯文人,我还以为她喜欢阿诺史瓦辛格那种肌肉男哩!”
  “嘿!那应该是你这种肉弹喜欢的吧!”我几乎嘲讽出来。
  “品宣还好,昨天JUDY陪她到妇产科抹了些药,开了些抗生素,医院下班后我过去她房里,她还笑嘻嘻的直开我玩笑哩。”
  “就是她要我今天务必调班到外科病房来,好好照顾你这个救命恩人。”
  没事最好!我还耽心她会有受害妇女症候群出现,到时郁郁寡欢、寻死寻活都不是好事。
  可我还不敢相信品宣豁达至此,嘴里又问:“难道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吗?”
  “看来你是喜欢她哭哭啼啼的罗?她只要我嘱咐你好好静养,不必耽心她,她会很好的,一有空闲她就会到医院来看你的。”她揶揄了我几句。
  只听得她会来探望我,我立时安了一百个心。
  没多久丽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一骨碌的将采购成果摊在移动式餐台上,不仅我开玩笑说出的菜色全买了,就连我没唱名的也蹦了出来,我看到餐台上的左宗棠鸡、酱爆牛肉、宫保鸡丁、清蒸鲈鱼、清炒芥蓝以及苦瓜排骨汤,堆的满坑满谷,顿时傻了眼。
  “好丽……这……这……我怎么吃的完?”我迭声叫苦。
  丽白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哼!只关心人家波霸姊姊,也不知道人家跟起司哥都还没吃!”
  我满带歉意地望向自始而终杵在窗边抽菸的起司,他还我一个莫可奈何的笑容。
  而玉珍见是掀翻了醋子,托辞要到护理站帮忙,溜了开去。
  “起司,志平到底是什么样的底?”丽边喂我,我边询问起司。
  “我昨天问过我老头子,又跟张分局长通了电话,大概摸清楚这个黑龙的八九成了。”
  顿了顿,问我:“你知道雄哥是四海帮海德堂的吧?”
  我点了点头。
  “志平,也就是江湖人称的黑龙,他同样也是四海的,却比雄哥高了一级,他是竹风堂的堂主,竹风堂是四海帮在新竹地区首开的堂口,收的都是新竹区本省挂的帮众,不像海德堂堂口位在台北市,堂主和帮众以外省居多。”
  “那……那雄哥又怎么会在新竹?”我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嘿!他是砍了人,跑路到新竹来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就是为什么他上次不敢动我的原因。”
  “喔!原来如此。”那天我还以为是起司他老头名声够罩,原来是我错估他老头了。
  “黑龙是新竹地区这几年兴起的狠角色,他控制了南寮地区的多数蛇头与毒贩,中华路以北的八大行业除了少数还由三光、风飞砂以及十三鹰等旧帮派揽事外,大部分新开的店都归他管。”
  “啥?”我有些咋舌。
  “算算我们不认得他,算是有眼无珠,这几年在新竹地区风化场所打滚那么久也全都白饶了。”
  我倒不见得一定非要认识这些青面獠牙的瘟神,我,只想替品宣报仇罢了!
  “怎么品宣说他是什么劳什子基金会的干部?”我想到品宣曾提起认识志平的经过,遂问了出来。
  “啥狗屁基金会!现在的黑道都流行搞什么黑道漂白、黑道从政,目的还不都是为了掌控权力,像天道盟的罗福助一家两口当了立法委员,有那个贼头真敢办他?”讲到这里,他忍不住忿忿不平起来。
  “这个黑龙还不是想选下届的市议员,搞了个慈晖基金会做烟幕,赈灾、济贫样样沾一点,不知情的人还拿它当回事,你就没瞧见基金会的成员个个牛鬼蛇神的模样,什么基金?我看是鸡精还差不多- 作鸡的女人流的阴精堆成的,每一个子儿都是卖笑女人的血肉钱和我们这些良民的血汗钱哪!”
  我总算瞭解个梗概,对于这么一个天天刀头殄血的黑道巨擘,我一个朝九晚五的善良老百姓妄图报仇雪恨,无异是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
  嘴里苦笑,我问起司:“难道……难道我就报不了仇了吗?”
  起司沈默起来,丽也只静静推着饭,病房的冷气委实开的太强了,让我们三个人一片心冷。
  “交给我安排好了,我就不信撂不倒他。”良久,起司毅然的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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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数了数,十二扇窗写到现在竟然已经跨越五万个字,照这种写法,剧情才进入主轴,没有十万字不能了结,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第一部生涩作品自己竟有耐心挑战如此长篇,虽是反应不佳,却证明自己有了始终不缀的毅力。
  忧的是自己在情色铺排上的功力实在火侯太浅,又没耐心连篇累牍作情色描写,总有一天会被不小心闯入的读者骂:“你在情色版搞些什么咧?”
  不管那么多了!希望大家给新人波波一点鼓励。而我也很高兴──很高兴自己终于战胜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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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十六)

  起司走了,走的时候牢牢的握住我的手,眼神无比的笃定。丽也离开了,她好似再不关心我前天在PUB发生的荒唐事,凑嘴在我发烫的脸颊波了一下,再三叮嘱我好好休养,轻快的身子闪出了病房门口。
  我望着点滴瓶里大半瓶生理食盐水正自冒着一圈圈的气泡,由瓶底的米粒般大小,上升到水面扩散成拇指般的尺寸,一个个气泡接连成弧状的珍珠项圈。我心里乱纷纷的,觉得生活的轨迹不正似这剔透的空气泡泡,稍不经意,每个环节都可能造成心湖上的巨大波澜,像我这时的心,不能自抑地深深惦念着品宣。
  我开始了我在病院的日子。
  其实,躺在病床上没什么不好的,除了肩上、胸口隐隐约约的痛,除了右手移动吃力、左手又牵系着点滴瓶带来的诸多不便之外,我几乎逃离了纷扰俗世,不用耽心职场上的工作压力,更没有交际应酬必须熬得心力交瘁的深深无奈。
  最让人欢喜的是,有玉珍这么个风骚小护士,趁着查房的空档,她都会细心的进房巡巡点滴的余量、问问我伤口的感觉,无可避免的,固定时间量量我的血压、脉搏以及呼吸。
  “你是怎么认识品宣的?”她量完我的脉搏后,突然问我。
  我感觉她滑溜的小手还停留在我的手腕上,嘴里撒谎说:“是在她服务的百货公司专柜认识的。”
  “哦……是买化妆品送给其他女朋友吗?”她缩回手在记录表上填上数据。
  “不!不!是买给我妈妈的母亲节礼物。”我继续圆谎。
  “看不出你还蛮有孝心的嘛!现在很多男孩子都把礼物省下来哩!”
  她低下身子在我床边摸索好一阵子,我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在床底响起,心下奇怪,问她:“你在干嘛?”
  “帮你倒尿袋呀!难道你不知道你上了导尿管吗?看你的尿液又黄又浊,身体一定不太好。”她弯腰后绷紧的背部向着我,黑色无肩带的胸罩后缘在白色护士服里浮现出来,衬着两团丰硕外扩的乳房,相当诱人。
  我果然看见自己腰部有一条黄浊的管子垂向床侧,惊讶的问:“为……为什么我要上导尿管,我可以自己尿尿呀!”
  水滴声由高亢渐趋黯哑,她回我说:“你骨头碎裂的蛮严重,医生给你全身麻醉,怕时间拖久,尿胀的伤到肾脏,只好先放上导尿管罗!”
  我心里暗呼好险,插导尿管的时候我不省人事,倒省去一场活罪,否则硬生生的把一条塑胶管由阴茎口塞入,那滋味决计不好受,现在仔细感受一下,真有一种刮刮的感觉,带点异物贯入的不适感在马眼、阴茎深处传来。
  “可不可以现在把它取出来,插这样一支管子在……那里,感觉好奇怪。”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起身子,把七成满的尿壶拿到厕所倒掉,边走还边说:“这我可不敢决定,要等我问过医生,有了医嘱之后我才敢取出来。”
  人在厕所里,她竟然接着又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女孩子有时候还放更大的管子进去,那……那不是……”话还没说完,已经不好意思的接不下去。
  听她如此口没遮拦,十足大胸脯傻大姊一个,我心里一乐,嘴里更是打蛇随棍上的问她:“咦……你们女性用的导尿管难道还更大吗?那岂不是痛死了!”
  她脸红红的走了出来,看我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又不能不做解释,小嘴嗫嚅着说:“我……我……我说的不是导尿管啦!”
  “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管子?”我明知故问的调侃她。
  她鼓着腮帮子,杏眼睁着圆圆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晌,她总算吐出了一句话:“不……不准问!我忘记我刚讲什么了。”
  我心里爽的要命,嘴里缺德的嘟囔着:“奇怪呀奇怪!明明你说女孩子要放进更大的管子,到底是什么管子那么大,你们又干嘛一定得放进去,像我这样又痛又难过岂不糟糕透顶!真有人那么笨吗?”
  看见我自言自语,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样子,她竟然又笑了出来,奇道:“我有说过又痛又难过吗?”
  “难不成又爽又快乐?……啊呀!是了,我知道了,你是说那个……那个东西罗!哦……你……你好好色呦!”我把戏演足了十成十,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只见她粉脸顿时红霞满面,像熟透的红苹果一般,羞得别过头不敢看我。
  “你……你不是忘记你刚才讲过些什么吗?怎么现在脸那么红呢?”我打趣她。
  “哼!你……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告诉品宣,说……说你吃我豆腐,说……说你骚扰我!”她羞极生怒,好一副轻怒薄嗔的娇俏模样,我觉得胯下之物不安份的牵动起尿管来,膀胱壁感到一丝丝抽痛。
  我赶紧深吸一口气,希望小弟弟能收敛一点,不然受罪的可是它的主人。没料到这时玉珍竟然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褥,命令道:“死东西,还不快把裤子脱掉!”
  “脱……脱……脱裤子?干嘛?”我大吃一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如果想强奸我也未免太快了,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况且这时候我的阴茎牵着一条管子,堪不堪用还是未知数。
  见我眼中闪烁着异样眼光,又盯着她的身体直瞧,她知道我想歪了,娇叱一声:“啐!色性不改,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替你做导尿管护理啦。”
  “导尿管护理?”
  “要我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脱裤子,我会害羞哩,我……我自己做行吗?”
  在美女面前脱裤子虽然习以为常,但时间、场合不对,我还是会假装矜持的。
  而且这时候裤底阴茎直挺挺的,骤尔跑出来见人,肯定又得挨一顿冷嘲热讽。
  “你会吗?”她问我。
  “……”我听都没听说过“导尿管护理”这回事,顿时哑口无言。
  “干嘛了?一副守身如玉的样子,你还以为我爱看那脏东西呀!这是例行工作,要不然就让你的小鸡鸡烂掉好了!”她半揶揄半威吓的对我说。
  “谁怕给你看来着了!就怕你爱上它哩。”我心里面忿忿不平,毅然放弃掉矜持,反为能在这性感俏护士面前展露巨大男根而感到刺激不已,而这时随着念头,胯下阳具更是奇硬无比,我定要看看她如何对这大东西提供“导尿管护理”服务。
  我吃力的褪下蓝色病患服底下的内裤,才刚刚脱过大腿就感到力有未逮,仰起的脊背传来阵阵椎心的刺痛,闷哼了一声,我求救道:“哎!好痛,我没办法了!你……你帮我脱好吗?”
  她看到倏地直立起来的阴茎紧紧扯住尿管,龟头又红又大,阴茎身上盘龙似的青筋纤毫毕露,粉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晕炫,眼睛亮亮的,又想别过头去,又舍不得不看。
  “啐!献宝呀?谁叫你全脱下来?褪到大腿就可以了。”定定望着张牙舞爪的大东西,她迟疑了几秒钟才把床头柜上的托盘取了过来,里头也没啥东西,一包消毒棉签外带几瓶食盐水、优碘之类的。
  她欠着身体,暖暖滑滑的小手握上我的阴茎,微微发抖的指肉轻轻地掰开我夹着尿管的马眼,红云不退的小脸上故作镇定,拿着棉签仔细的沾起食盐水、优碘,一一清洁尿管、马眼的交界处。
  “瞧!那么脏!不帮你清洁细菌就跑进膀胱里头罗,看你怕不怕?”她拿起沾着黄色秽物的棉签,在我眼前展示成果,一只手还牢牢握住我的阴茎。
  “哼!还不是这么一回事,没啥学问嘛!”我心里不以为然,才不管她到底做些什么举动,只细细感受阴茎接触到的暖暖柔柔感觉,真希望她握紧一点,握久一些,如果能搓上一搓就更棒了。
  而要命的是,随着她弯起的身躯,胸前一对丰满乳房竟微微压上我的手肘,敏感的皮肤表面可以感受到水球一般充满弹性的触碰,每当她稍有动作,浑圆的乳房就在我的手肘前后滑动,让人心痒难搔。
  我觉得自己面红耳热,呼吸急促起来,阳具更是暴胀到了空前的地步。原本用透气胶带固定在小腹上头的尿管,“刷!”地一声剥裂开来,整条管子简直绷成了直线。她轻握住阴茎的小手感受到手底的剧烈变化,嘤咛一声,就像摸到炭火般迅速的缩了回去。
  “色鬼!伤到这样还不老实,不怕把鸡鸡拉坏掉吗?”她一只手缩在背后,还不忘消遣我。
  “骂我?还不是你害的,你握的那么舒服,又用大奶子碰我的手臂,正常男人都会受不了的,当我是柳下惠呀!”我替自己抱屈。
  “人家……人家那有!”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看她不知所措的窘迫样,我接着又说:“你看看啦,它现在被你撩得硬梆梆的消退不了,牵着尿管实在痛死人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它解决。 ”
  “解……解决?怎么解决?”她可慌了。
  “你……你一定要跟我那个……那个啦!没有好好发泄一下,它怎么会乖下来呢。”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其实根本没打算她会像小女孩一般轻易受骗,只想试试她的尺度罢了。
  “不……不行,你当我傻瓜呀!这样就要给你搞,那我还用当护士,看我怎么跟品宣说。 ”她嘟着嘴恐吓我。
  “哼!我才要说你紧紧握着人家的鸡巴,又爱又怕,一直舍不得放手哩!”
  想告我状,门都没有,我才不是被吓大的。
  她跺了跺脚,恨恨的说:“那……那你到底想怎样嘛?”
  “给人家干!”我直接了当的说。
  “别想!”她斩钉截铁的回我,听到那么露骨的话,连耳根都红透了。
  “那起码帮我打手枪。”我退到了底线。
  呆了一会,她喘了好几口气,总算是下定决心,答应我:“那……那我就帮你打……打手枪,可是……可是我不曾做过,弄痛了我可不管!”
  说完,侧坐在床缘,一只手重新握上我的阴茎,而这次握的更紧些。
  我看到她晕红的小脸上竟然隐隐浮现一丝期待,眼睛睁着大大的,里头波光粼粼,就像女孩第一次约会的光景一般,我心里荡的要命,手掌游鱼似的贴上她丰厚的粉臀,隔着护士服,依然可以感受到里头的娇躯正丝丝吐着热气。
  “真……真的能搓吗?”她发觉我的手不老实起来,狠狠瞪我一眼,还好没有害羞的挪开,看向塞着尿管的粗大阴茎,她有点作难的问我。
  “难道要脱你三角裤,由我帮你搓?”我反问她。
  “呸!色鬼,痛了我可不管!”说完温暖的小手牢牢握住阴茎,轻缓的上下移动。
  感觉阴茎包围在嫩嫩的掌肉间,随着套弄,根部的麻痒稍稍纾解,却是顶部的龟头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
  我右手轻轻抚着她绷紧的粉臀,沿着腰际,徐徐摩挲护士服里的三角裤痕,那小小薄薄的内裤,几乎无法察觉,我一直寻到了裤痕根部的诱人股沟,然后沿着股沟往下探,才刚感受到股沟底部被压住的软厚肉团,还来不及仔细品味个中滋味,龟头已经被她加快的套弄搞得收势不住。
  “喔……呜……嘶……嘶……”我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嘴里爽快的喘息起来,只觉整个人头重脚轻,眼前竟然浮现千千万万个金星,浓稠的阳精这时不是用喷的出来,而是整股整团的涌向马眼,虽然尿道里隐约带有异物的不适感,但我的高潮比起以往的任一次,丝毫不显逊色。
  她大概也觉得口干舌燥,居然感同身受的直喘娇气,我看她护士服里的乳头都硬硬的挺了出来,眼睛浪的发水,粉白的小手洒满精液却不知道收手。
  在余韵中我几乎晕厥过去,眼前的景物有短暂时间竟然是黑白的,我没有闭上眼睛,因为我要看她娇喘害羞的浪荡模样,忽然,我看到病房门轻轻被推开,阿国壮硕的身体,蹑手蹑脚的轻跳过来。
  “啪!”的一声,阿国一巴掌大力的打在玉珍横坐的另一片粉臀上,“嘿!大波霸妹妹,你们在干嘛?”阿国缺德的问了这句话。




  十二扇窗(十七)

  如果你青春期曾经躲在房间里偷偷自慰,却忘了锁上房门,然后家人好死不死的推门进来,看到你居然干出这种龌错事,那当场的反应就跟玉珍这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突然间被阿国的斗大巴掌一拍,她直觉的弹跳了起来,巧脸涨红得像猪肝一样,两只小手便想往身上抹,却发现手掌间的精液又稠又多,实在是抹不得,若要穿着一件沾满精液的护士服回护理站,单单同事的消遣就足以让人一个月抬不起头。
  玉珍半举着柔萸,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阿国可又开腔了:“哇塞!没想到本医院竟有提供特别服务,而且还是由大波霸美女亲自操刀,波波!你真是艳福不浅,让我又羡慕又忌妒哩。”
  盯着玉珍狼藉的双手,阿国接着又抱怨:“可是不公平耶!我住院比波波还久,为什么我就没享受到这种贴身服务,真是厚此薄彼,太瞧不起人了!”
  “哼!我一定要叫护理长进来看看,为什么波波有,我就没有?”装做一副受足委屈的模样,阿国作势要押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玉珍吓得手足无措,一双手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盒面纸,就想走过去抽几张擦擦。
  “来不及了!你擦的掉手上的东西却擦不掉病人身上的证据,更何况还有我这个现场目击证人,我一定会把我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护理长,就像是数钞票一样仔细,只要你一开始擦拭,我想我的手就会很快的押下去。”阿国的手筋微微浮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玉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猛一跺脚,娇嗔道:“你……你……你倒底要怎样啦?”
  我眼中黑白的景物这时又回复色彩,金星也都隐遁不见了,忍住笑,我静静地欣赏阿国作弄玉珍,心里不禁佩服起阿国的随机应变,像这样的一个场景,我最多也只能当场嘲弄一番,没想到他竟能牵引出另一段精彩好戏。
  阿国右手仍旧贴着紧急呼叫铃的押钮,脸上笑容简直坏到了骨里,他缓缓的命令着:“大波霸!过去把房间门锁上。”
  玉珍一脸突兀的望向阿国,不知道为何要关上房门,阿国也不多做解释,嘴巴朝房门孥了孥,玉珍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听话锁上门。
  “接下来把护士服脱掉!”阿国继续发号施令。
  “脱……脱……脱衣服?我不要!在你们面前脱衣服,我怎么敢?人家是女生耶!”她一副打死不从的为难样,就好像是要她的命一样。
  “哼!你都可以叫我脱裤子了,连鸡鸡都被你摸去,难道你护士服里头都不穿吗?有穿内衣还怕人家看!”我在旁边摇旗呐喊。
  “对呀!你就可以看波波的好东西,还摸的一张脸那么兴奋,人家却连你的内衣都不能看?……你再不脱,我就押下去罗!待会看你怎么向护理长解释!”
  阿国软硬兼施的恐吓她。
  “不……不要!人家脱就是了嘛!”痛处踩在人家脚底,只好任由人家得寸进尺,扭头看看压下的门锁压簧,觉得好歹再没有外人能闯进来,最多也只让这两个死男人饱饱眼福,吃吃隔窗冰淇淋罢了!
  想到要在男人面前轻解罗衫,她心里倒是有些刺激,只见她一双小手微微颤抖,绕到背后“刷!”的一声拉下拉炼,然后轻轻解开粉颈下的两颗钮扣,初时她还提着裙摆尚自不愿脱卸下来,听见阿国催促似的唔了一声,只好臊红着脸,蝉宝宝脱壳似的,一个玲珑浮凸的娇艳胴体乍现眼前。
  “哼!又是一个装模作样的死骚包!”我心中暗暗好笑,知道事情的进展一定全在阿国掌握,玉珍那濡湿的双手,原本还急的找面纸擦拭咧,怎么这时脱衣服弄脏了也不管,嘿!女人呀,你要她堂而皇之的丢盔卸甲、除却罗衫,那无疑是要她的命,好似她是个多浪荡随便的女人,而一旦在外力逼使下,提供了她不得不然的藉口,她反倒开始享受起暴露的快感。
  随着玉珍半裸的躯体显露出来,病房里霎时春光无限,原本泛着蓝光的日光灯管,这时却像霓虹灯般旖旎起来。她的确不负我跟阿国的期望,一对浑圆无匹的乳房真似木瓜一样大,垂在胸膛让整个视觉重心几乎倒栽葱,还好魔术胸罩适时承托住,才免除了下垂的宿命。只是硕大的奶子顶着小巧的胸罩,真是她妈的像及了大肥屁股穿丁字裤,要有多不搭调就有多不搭调,我几乎忍不住笑出来。
  再看底下的黑色丝绒内裤,低腰款式,薄薄的贴在三角地带,前头是网状交叉织缝,微微透出里头浓密的毛发,亮黑的色泽对比着莹白的肌肤,更显黑的透彻、白的鲜嫩。
  她并不胖,搞不好还称得上是“腰束奶膨卡撑硬扣扣”(台语:腰细奶大屁股硬梆梆),我想发笑纯粹是因为她的本钱太过雄厚,或许买不到合适的胸罩穿戴,造成了不平衡的突兀感,如果阿国能让她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我想她的肉感绝对赛得过叶子媚、叶玉卿之流,搞不好荣膺全台巨乳之后哩!
  在玉珍扭怩着褪去衣服之后,阿国一个箭步抢了过去,将她手里的连身护士服夺了过来,变魔术似的揉成一团直接塞进他的沙滩短裤里头。
  “你……你干嘛抢我的衣服!”玉珍可生气了!叉着粉臂气扑扑的说,乳房随着她的娇叱花枝乱颤。
  “哈!这下子看你怎么出去?就算别人来了,你也糗定了!”阿国真是坏透了,这下子笑的好贼。
  “你……你……你……我……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东西,一直要捉弄我,我可要喊救命罗!”支吾了半天,原来是想恐吓阿国。
  “叫就叫罗!你一定很爱大家来看你穿内衣裤的骚模样,我看我也顺便叫外头的家属们来看看大波霸护士,他们一定爱透了这种表演。”阿国唯恐她不叫似的附和她。
  “你……你又想怎样嘛?”遇着阿国算她倒楣,她哪斗得过一肚子坏水的阿国呢。
  “你……你爬上病床,让波波帮你检查检查一下身体,刚刚你把他的鸡鸡搞坏了,不知道你自己身体有没有憋坏?得彻底检查看看才行。”
  听到这里,我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好事,人在床上卧,喜从天上来,我搞不懂阿国何苦为人作嫁,到口的羔羊却往外头送。
  “哈!哈!波波!别一头雾水的发呆,这是感谢你前几天让我一亲小雪芳泽的报酬,请笑纳。 ”阿国向我使了使眼色。
  我心中暗暗叫苦,才泄过一发,便已经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阴茎好不容易伏贴下来,兀自隐隐生疼,紊乱的三魂七魄好歹又各就各位,现在阿国再度送上半裸的大奶子肉弹到跟前,还提醒自己必须贴身仔细检查,这样胡搞下去,自己搞不好立刻归位。
  “谢谢啦!这个礼物送的不是时候,我无福消受,阿国你留的自己用吧!”
  礼物虽是香喷喷、火辣辣,自己却没能耐入口,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不要客气!谁叫我们是好兄弟,没有让你先检查,我使用起来不安心。”
  这是哪门子兄弟,你的小兰老师使用前,为什么就没让我检查看看,我心中好端端的浮起这个念头。
  我们俩尽打哑谜,玉珍波大无脑,短时间转不过来,竟然发问:“你们俩说些什么?让我看看嘛!为什么波波不要用?”
  阿国跟我闻言几乎喷饭,阿国喘了一口气,神情一肃,说:“你再不爬上床,护理长就要进来罗,给你十秒钟,动作快!”他以为他还是两栖侦搜营的班长咧!
  玉珍一惊,面有难色的脱掉脚下的高跟护士鞋,像一只猫咪一样爬上病床,瑟缩在床尾的角落,我的被单老早被她扯开,不管她再怎么小心,暖呼呼的大腿还是抵触上我的毛腿,最糟糕的是,想到即将有的福利,我软瘫下来的阳具,又一分分的竖立起来。
  看到我的阴茎缓缓升旗敬礼,还真真实实的带着一条旗绳(导尿管),她又马上晕生双颊,狐媚的眼睛饶富兴味的盯着大东西直看,小嘴不自然的蠕动,喉头还吞了口口水。
  “谁叫你离那么远?靠近一点!”阿国命令着。
  她不情愿的向前匍匐几步,一阵浓重的兰麝香气迎来,像及了酒店公主的香味,我无法理解一个医院护士竟然可以洒上这么浓郁的香水,难道是为了勾引医院里的单身医生吗?这样想来,这个玉珍绝不单纯,一定也有一堆荒唐事。
  我的阴茎再度上扬成为九十度角,她往前爬行的过程无法躲开这根阻碍,龟头就贴着乳沟间的细滑肌肤,扫过平坦的小腹,掠过有几丝毛发调皮窜出的小内裤,一直到她丰腴的股沟后头才停住,她总不能爬过我的头上,让乳房压着我的脸庞,只好一张香喷喷的脸蛋与我四目相对,而这个姿势,我的阴茎恰恰顶在她的股沟间。
  我觉得自己阴茎越顶越重,低头往下身看,两颗莹白巨乳遮住了我的视线,而黑色镂花胸罩似乎只负责遮蔽乳晕而已,粉嫩可口的乳房几乎一览无遗,前端还硬硬的凸起两颗樱桃。
  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一阵阵香风拂上我的脸庞,我定定望着她的眼睛,里头没有圭怒,只有淡淡羞涩,我觉得喉头开始干渴,而小腹的热度又往上攀升,阴茎慢慢有了湿的感觉。
  “波波!看看她有没有隆乳,这个大波霸骚包一定是去装了矽胶袋,否则哪有人奶子这么大的!”阿国在床头坐了下来,同样盯着玉珍的丰满乳房直看。
  “你乱说!人家才没有咧!”她好像忘了应该羞涩,开口分辩起来。
  “我发誓你绝对有,要不然怎会又饱满又坚挺。”阿国说。
  “胡说胡说,我国中就那么大了,你要是不信,我就……我就……”想到不应该再说下去,竟结巴起来。
  “就就就就怎样?抓抓看吗?”阿国话还没有说完,禄山之爪已经抓住乳罩边缘往下带,就像由瘪了的鸡巴拉下保险套一样容易,木瓜般的大乳房轻易的弹跳出来。
  玉珍伸起右手才想去挡,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自己的大乳房在身下乱颤,乳头还不争气的硬挺出来,脸上只顾着羞愧,没料到伏踞的身体单靠左手支撑不住,一个踉跄,身体全压在我的胸坎上,肉敦敦的硕大乳房就像两团热麻,又软又热,隔了层病患服,我仍然可以感受到那充满弹性的绝妙滋味。
  软玉温香抱满怀,可是阿国还要逗她:“我就说嘛!假的乳房才会像这样压不扁,你自己看看。”
  “有吗?”她自己也狐疑起来,微微仰起上身瞧了瞧,接着乳房又贴上我的胸膛侧头看看,一个螓首在我脖子间摇来晃去,搔痒的让我消受不住,没想到她看不真切,竟然仰头抱怨:“不行啦!我自己看……看……不……不……到。”
  话没说完,看我们两人憋笑憋的脸红脖子粗,她总算意会过来了,只听一声“我讨厌你们啦!”,她羞得埋首到我的颈项间,再也没脸见人了,就连耳根、粉颈都羞的一片桃红。
  我跟阿国乐得手舞足蹈,身上的伤几乎不药而癒,没想到住院竟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




  十二扇窗(十八)

  听见我们的笑声稍稍止歇,玉珍偷偷的由我脖子间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接着整颗红苹果般的脸颊也抬了起来,就是裸露的胸脯死命地贴着我的胸膛不肯起来。
  “呦!贴那么紧,我就知道你爱上波波了,难怪你肯帮他打手枪,而我住比他久,就没有这种福利。”阿国激她。
  “哼!少来,你就想我坐起来,取笑我的……我的……我的……”
  “你的大波霸吗?”阿国替他接下去。
  “是……是又怎样?”她嘟着嘴说。
  “好!既然你那么爱黏着波波,就不要给我起来,我看你能挨多久。”阿国竟然坐上床边唯一的一张椅子,跷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她。
  “……”玉珍傻了眼。
  怔忪半晌,玉珍银牙一咬,竟然坏笑起来:“哼!我就是要黏着波波,紧紧贴着波波,我爱死波波了,就算再帮他打一千次、一万次的手枪我也愿意,怎么样?忌妒了吧?”说完重重的在我脸上香了好几口。
  听到一千次、一万次的手枪,我心中还来不及呼叫阿弥陀佛,骤雨一般的香吻已经没头没脑的落向我的脸上,一个个又香又滑的热吻硬生生把阿弥陀佛给赶跑了。
  阿国气得七窍生烟,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好一会,他忽然站起来,冷笑说:“既然你的奶子喜欢给波波碰,那我就让你碰个够,顺便做个顺水人情给波波。”停了停,接着又说:“可是我这个电灯泡赖在这里实在煞风景,不如我带着你的护士服出去晃晃,搞不好我可以换上它替你查房、换药哩!”说完也不理玉珍,迳自推门出去了。
  “别……别出去……你……你衣服还给人家啦!”玉珍急忙坐起来,忘记刚才还羞人答答的掩住大波霸,打死不给人看,只不过这时房门老早又关了起来,她喊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
  “怎么办?我穿这样怎么见人?难道……难道叫我披着被单出去吗?”她坐在我的小腹自言自语,两颗裸露的乳房不停颤抖。
  我的小腹感受到她内裤里头湿热的阴唇,挺翘的阳具依旧紧贴她的股沟,我移动右手轻轻放在她的腰身,安慰她:“不要紧啦!反正你不是爱死我了,那我们就多贴一会儿好了。”
  她在我肚皮上打个爆栗,嗔道:“是罗!你想的美!便宜都让你占尽,羞的可是我,以后在品宣面前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好?”说完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
  看着她眉宇间一片幽怨神色,我几乎出言嘲讽她,可不是吗?病房里就只剩下两个人,孤男寡女、袒胸露腹,而我连阴茎都来不及收回裤底,她大可跳下床去,不必拿她那肥吱吱的阴户贴在我的小腹,勾得人乱心痒的。
  “你看!人家全身都被你看光光了,连……连乳房都贴在你身上,下次见到你,人家怎能……怎能不脸红,你说!你该怎么对我负责。”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几乎让人以为她是琼瑶笔下的纯情少女。
  “不!我还有一个地方没看到,干脆一并看完再来想负责的事好了。”还好我不是纯情少男,心眼也转的快,没那么容易着她的道。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伸手在我肚皮狠狠扭了一下,摇着头说:“真拿你没办法,本想让你对品宣感到歉疚,偏偏耍不到你,死冤家!难怪品宣会对你一见锺情,就算这次的事情错不在她,可是她总耽心你会嫌弃她、看轻她,一直不敢到医院来看你。”
  “什么?你不是说她好好的,怎么会……”我张大了嘴巴。
  “好好的?像她那样专情的人,好不容意喜欢上一个人,偏偏又在他面前被旁人欺负,你说她心里会好受吗?”
  看我怔怔的不言不语,她又说:“昨天晚上她的确跟我们有说有笑,还提议要去唱KTV,可是每当我们笑声间断的时候,她就失魂落魄的发呆,一定要等到大家安静的面面相觑,她才又说笑起来。”
  “谁不知道她是强颜欢笑,连她最要好的朋友Judy远从台中赶来,一进门就发现她不太对劲,偷偷拉着我谈了许多。”
  “她说品宣自从921大地震家人全部罹难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子,好像心思早已不在人世的游魂,人家笑,她就跟着笑;人家没笑,她就只管发呆。”(注:见十二扇窗(5))“一直到志平在她姐姐的专柜替她安插工作后,生活有了重心,她才重新振作起来,总算活的像是一个年轻女孩子。”
  “在化妆品专柜服务的期间里,她努力地学习各种美容化妆与护肤保养的知识,原本志平打算出资让她开一家女性护肤名店,没料到最后伤了她并且让她辛苦化为乌有的也是志平。”
  “那……那她这几天还上班吗?”我木然的问。
  “上班?你要她怎么面对志平的姐姐?她还不是又回到震灾后的老样子,工作没了,就是一颗心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说着说着她眼眶红了起来。
  “不行!你给我品宣的电话,我一定要告诉她我根本不在乎志平对她的所作所为,我耽心的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心。”听到品宣的现况,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什么?你没她的电话………真……真不知道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就连我自己心中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直没向品宣要电话号码。
  两个人交谈许久,几乎忘了彼此裸裎相对,忽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有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隔着房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玉珍溜了一眼自己半裸的躯体,慌了手脚:“糟糕!怎么办?怎么办?这样怎么见人?”
  情急生智,我大声向门外喊叫:“等……等一下!我在蹲夜壶啦!”
  “有没有家属在?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这家医院的护士服务态度出奇的好,视病如亲也不过如此,连拉屎、拉尿也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我已经快好了!”我习惯自己拉屎,急忙拒绝了她的好意。
  “你的点滴应该滴完了,我要帮你换一瓶,真不知道玉珍在搞什么鬼?准备好一堆东西竟然跑不见蛋,待会一定要好好骂她!”只听外头的护士竟然自己嘟囔起来,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吗?点滴瓶里空空如也,塑胶管还回溯了好长一段血液。
  “喂!不是快好了吗?我等在门外,穿好裤子后就叫我。”沙哑的声音这么说。
  我面带苦笑的望着玉珍,不知做何打算,她抓紧我的肩膀摇了摇,压低声音说:“快……快叫她先回护理站,告诉她待会你会按铃叫她。”
  “难……难道阿国不还你衣服你就不让我更换点滴吗?这样我的血液会不会流满整个点滴瓶?”
  “不会啦!把管子锁紧就好……这……这时候你还为难我!”她勾起点滴管就把开关抡紧。
  女人害羞是最动人的时刻,这时候我才不让她好过咧!我提议说:“这样也不是办法,来!我把双脚高高拱起,你紧紧抱住我,再用被单密密裹住,也许不会被发现哩!”
  “不会吗?”她怀疑的问。
  “你放心!如果被发现我就说是我女朋友,只要你不抬起头来就行。”
  考虑了一下,见我说得那么有把握,她只好点点头应允下来,可是点头归点头,却一直没见她开始动作,只是环抱着乳房,脸红红的瞧着我。
  我快搞不过她了,一下子挺着胸脯言笑晏晏,一下子又故作儿女娇态,真是唤风是风、呼雨成雨,完全没个准儿,真不知道该骂她好呢?还是就这样虚与委蛇。
  “你还不快点抱紧我,我可要让她进来了。”我作势要呼喊。
  这下子她可俐落了,两只手环过我的胸膛,乳房紧紧贴在我的心窝,头屈曲着钻进我的颈项,待得我双腿弓了起来,一双粉腿绕过大腿外侧就缩进膝盖的空隙中。
  我拉起躺在一侧的被单手脚并用的把两人盖的密不透风,就只我的大头露了出来。
  “好……好了!护士小姐你可以进来了!”我呼唤了一声。
  果然门马上被推开来,一个甜美的护士手提着点滴瓶走向我,后面还跟着贼头贼脑的阿国,阿国用食指向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笑了笑,也不知他打什么鬼主意。
  “呐!滴完很久了吧?血都倒流出来了,真对不起。”看到塑胶管里暗红色的血液,甜美护士边更换点滴边向我道歉。
  “还好啦!完全没有感觉,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
  “哦……还好你聪明,知道把管子锁紧,要不然你的手就肿起来了!”
  “我还要打多久的点滴呀?这样实在很不方便。”我问她。
  她已经换好点滴,提着空瓶笑着说:“大概得等到明天下午吧!你不要嫌麻烦,打点滴主要是方便我们加药剂进去,除非你愿意每三、四个钟头挨一针,我可以要医生停下来。”说到一半,突然看见我鼓鼓的胸腹,她“咦!”了一声,奇道:“你怎么那么胖,记录上你好像才只六十几公斤,竟然有一个那么大的肚腩。”
  我已经弓起脚,两手交握胸前抱紧玉珍,没想到她还是起了疑心,我连忙解释道:“那……那是五、六年前秤的体重啦,这几年大鱼大肉吃惯了,肚子跟着也大起来,而且这些点滴打进去,搞不好也有贡献哩!”感觉身上的玉珍钻的更是拼命,一双火球般的乳房死命贴紧肋骨,好像打算把它压爆。
  “呵!看你说的好像打了几百瓶的点滴,也不过才四、五瓶而已。”
  调了调点滴的流量,她好像就要告辞出去,突然看到玉珍推来的手推车就停在旁边,托盘上还有用过的棉签,她不禁又问:“奇怪?是不是玉珍有来过,怎么没看到她人呢?”
  被单里的玉珍怕我出卖她,竟然抽出一只手,翻掌握在我来不及放入裤底的阳具,作势用力捏了捏。
  命根子抓在玉珍手里,虽然又暖又滑,好不舒服,可是难保她不会用力捏下去,我只好说:“有有有……她刚进来又出去了,衣服没忘记穿出去,手推车倒忘了推出去。”
  听见我说这种反话,阿国几乎爆笑出声,而握在阴茎上的纤纤素手也是用力一握,我原以为她会狠狠给我警告,吓得面色苍白,还好她点到为止,感觉我全身一颤,很快就松开来。
  “怎样?伤口疼是不是?我来帮你看看,不知道玉珍有没有帮你换药。”甜美护士看我脸色突然发白,关心的问。
  阿国的脑袋拼命直摇,甜美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看阿国,伸手就把被单掀了开来。
  才想到要遭,随着两脚一阵清凉,我的阴茎却像突然进入一个温暖滑溜的夹缝中,有两片黏呼呼的肥美肉瓣紧紧贴在阴茎根部,许多毛发窜上龟头、爬向小腹,让人搔痒难耐。原来就在被子被掀开的一刹那,玉珍已经迅速的将我的阴茎塞入了她的三角裤里头,准确无比地靠在她逐渐泛情的阴唇间。
  就像夏天的晚霞,甜美护士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被子里的情景竟是如此旖旎,一个穿着黑色丝质内裤的女人丰臀倒扣在男人裸露的胯下,阳具虽然躲入了小小的内裤里头,但那直挺的形状、撑着薄如蚕翼的布料更是欲盖弥彰、呼之欲出,这不堪入目的情景活脱脱就是一副男女交媾的姿态。
  想到自己的窘状,顿时我脸红的说不出话来,怀中的玉珍更是羞急的紧紧抱住我,那蹶起的粉臀吹到冷风,一个劲往被窝里缩,热热的阴唇肉瓣好似把我的阴茎当成火车轨道,裹着它一路向前滑。
  甜美护士掩着脸转过头去,嘴里佯怒的叱责:“你……你们怎么可以在病房里做这……这种事呢?”手掌旁的耳根红得滴水。
  “难道你们医生跟护士不在病房做这种事吗?”阿国欣赏着她的娇态,嘴里反问她。
  “你……你不要乱说……我们才不会这样乱搞呢!”
  “哦……是吗?”
  “什么是吗,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我们医院的名声。”甜美护士放下了双手,认真的强调。
  “那我该去挂眼科门诊了,昨天深夜在411病房也不知是哪对狗男女在里面哼哼唉唉的春啼,以为门锁起来就没人知道吗?”阿国冷笑道。
  “你……你再胡说一句看看,看我怎么……怎么……”甜美护士急了,斗大汗珠挂在额头。
  “我才没胡说八道,如果你昨天也在里面,你就会看到你们医院里的淫荡护士是怎么跟斯文医生肉搏战,嘿!那一位护士可骚浪的很,走进病房前还端庄的像个淑女,没想到门才锁起来,猴子上树一样就跳上医生身上,不等人家帮她宽衣解带,自己挂吊着就把丝袜、三角裤拉到大腿,露出春水泛滥的肉洞。”
  甜美护士张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嘴巴动了好一会,反问道:“你……你自说自话,编故事来唬弄我,不是说门锁起来了吗?怎么可能让你闯进去偷看到。”越说越觉万无失理,语气变得振振有词。
  “嘿!嘿!嘿!我有告诉你我是由外头闯进去的吗?”阿国奸笑几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你……乱说,我明明没发现有人在病房里……除非……除非……”
  发现自己话中露出了马脚,赶紧低下头紧紧闭上嘴巴。
  “哈!真巧!原来昨天你也在411病房里,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阴唇上有颗硃砂痣的大食女王?”甜美护士早已不打自招,阿国却装作浑然未觉般的继续捉弄她。
  听到这里,玉珍似乎嫌光听不过瘾,竟然伸手把被单拉扯出一道缝隙,透过缝隙偷偷打量甜美护士的窘状,感觉她扭过头满把青丝滑过我的脖子,我心里好气又好笑,可不是吗?才刚死里逃生,马上迫不及待的想看人家笑话,难道忘了自己的处境比别人更为不堪。
  怀中紧贴着丰满滑嫩的半裸佳人,我实在对床边发生的故事兴趣缺缺,虽然隔着压扁的乳房,玉珍急切的心跳依旧清晰可闻,而阴茎表皮上不断传来的潮湿感觉和丝丝热气更是要人命,我几乎诅咒起马眼上的导尿管。
  只不过我还有左手,我慢慢伸手滑过她的腰身,爬上浑圆的粉臀,然后进入小小的三角裤里头,微微使劲掰开粉臀,我手指头就往潮湿的阴唇撩了下去。
  玉珍全身一颤,吟哦一声,小嘴在我右肩咬了一口,跟着右手也进入自己的内裤里头,只觉细嫩的小手握着我的手却不是阻止,竟然捏着我的指头上上下下的触弄起发烫的阴唇。




  十二扇窗(十九)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具傀儡,快乐的傀儡,不中用的快乐傀儡。
  我的手指头打赤脚在冰宫里溜冰,稍一不慎就有失足的可能,而这时候我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布满肉欲浆汁的炎热淫窟,那淫窟就在我的脚下,张大着血盆大嘴等着吞噬我,我好怕被身后的推手送入火坑,虽然火坑里不尽然是地狱炼火,但炼火却明显存在我的跨下,只要我淫念大炽、色心大动,便有隐隐抽痛牵扯我的神经。
  我恨死导尿管了,因为它让我在这么个绮丽与煽惑的处境中竟然要频频深呼吸,虽然心痒得都快风化成粉末,但我就是不敢拿弟弟的幸福来孤注一掷。
  玉珍捏着我的指头磨着豆豆,她的技巧竟然巧妙到能屈指撑开阴蒂绉褶,然后推着我的手指头上下厮磨。很明显的她全身骚浪了起来,骑在我腰间的粉臀原本已经大开,这时拼命使劲,几乎连菊穴也扒了开来,我好怕她的肉缝跟屁眼裂成一气。
  我绝对要冷静,因为投入太多我也获得不到什么好处。你看过太监上窑子嫖妓的吗?虽然我不是太监,阳具也是大夥胶赞有加,可是这时候我比太监好不了太多,带根绳子总不好叫我登堂入室吧!(按:指我阳具上插着条尿管。)
  为了分心,我开始注意聆听病床边的故事,而玉珍牵着我的手在自己阴蒂揉得春水泛滥、耻瓣乱颤,另一头却也专注的倾听着阿国与甜美护士的动静。
  “好吧!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不是住405病房吗?那里可不比波波这间单人房清静,一共住进四个病人,抽菸、上厕所都得排队,所以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空的411病房供我自由吸菸、撇条。 ”
  “好死不死,昨天晚上我听着随身听在411病房的厕所拉得正爽快时,忽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一对医生、护士揽着腰,闪进房间,然后开始做那不可告人的事。”
  “两个人顶着墙壁淫声浪语的干了好一阵子,那护士好像觉得不爽,要医生抱她上床,只听病床咿唉咿唉的摇个不停,护士的叫春声一直由一档打到五档,几乎快飞上天了,我在厕所听的难受至极,推开门,像小猫一样爬了出去。”
  “是吗?然后咧?”甜美护士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死不认帐,脸上神色恢复平静的问道。
  “嘿!嘿!然后我就看见一个淫荡护士面对墙壁跪的像小母狗一样,护士裙掀在腰际,那一个剃光阴毛的小肉洞正给医生的鸡巴卖力的操着,我见他们全背对我,我就一直爬到床底下,瞧!在床下我还幸运的拣到这些东西!”阿国笑嘻嘻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团衣物。
  我瞧阿国两边裤袋鼓鼓的好大一团,除了玉珍的护士服外,真不知道里头还有多少宝贝。
  那是一件粉红色丁字内裤和一双白色丝袜,只见阿国捏起布条似的内裤,在甜美护士面前扬了扬,问她:“怎样?很熟悉吧?我从前还以为护士圣洁的不得了,应该都穿普通的棉质大内裤,顶多带点花边、蕾丝就很不错,没想到我误会深了,原来现在护士才不保守,都穿的那么火辣,简直跟酒店小姐有得拼。”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走上走下给磨的变色,还是昨天晚上沾到发情母狗的淫水,波波你瞧,这小小的裤裆上有好大一片都褪成了白色,闻起来还有一股体骚味,实在淫荡极了!”阿国对着内裤裤裆深吸一口气,眼睛就直溜溜的盯着甜美护士的反应。
  “你……”甜美护士紧咬下唇,气得说不出话来。
  “呐!还有这双丝袜,别看它白白净净的再平常也不过,它可是有玄机的,你瞧,它可是胯部开裆的呦,像这样在小淫穴的地方开了个口,不管自己的手指头、屎啦、尿啦全都通行无阻,就算医生哥哥的臭嘴跟肉棒也都随时可以往里头钻,真是再方便也不过,我敢保证昨天一定有肉棒打从这儿经过,开口两旁黄了好大一圈,昨天捡到时还黏呼呼的咧!”阿国撑起丝袜的裤裆,果然开口旁边晕黄了一片。
  “不可以看啦!你……你还给人家嘛!”甜美护士俏脸飞红,一个箭步就往阿国手中抢夺。
  阿国才不让她抢到!一手拉开沙滩短裤跟内裤的松紧带,竟然就将衣物塞进自己的裤裆里,嘴里揶揄道:“哈哈!原来这些淫荡的东西是你的,可是现在由我弟弟接管了,要嘛你找我弟弟商量去,我完全听从他的意见。”说完叉起腰挺出胯股,就等甜美护士放马过去。
  甜美护士纤手举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双灵秀的大眼急得快滴出泪来,最后只好猛一跺脚,恨恨的说:“你……你坏透了,还好那不是我的,就送你算了!”
  “奇怪呀奇怪!刚刚还要人家还你,马上就又不是你的了,既然不是你的,凭什么你能够决定送给我?”阿国大惑不解的问。
  “哼!你管我,人家就是要送你,怎么样?”甜美护士词穷,竟然嘟嘴发起泼来。
  玉珍躲在我的怀里几乎笑破肚皮,原本轻捏我指头的小手停了下来,五指与我交握,就覆在黏稠的两股之间,透过两颗紧压胸膛的乳房,我可以感觉到她正憋笑憋的厉害。
  “不管就不管,反正我也不打算还你,人家说良禽择木而栖,这条香喷喷的内裤也是有德者居之,我就闻着它,早五枪、晚五枪,好好的重用它罗!”阿国笑嘻嘻的说。
  看了看羞忿难当的甜美护士,阿国接着又说:“既然内裤不是你的,那你一定不知道昨天的香艳剧情了,那么让我继续跟你报告吧!”
  “反正都是你瞎掰的,你爱说便说,干我屁事!”甜美护士扭过头整理起手推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是不肯轻易推门出去,就想听听自己的好事到底被窥去几分。
  “呵!话说我躲在床底下,摸到这条淫荡三角裤跟骚包丝袜之后,心里头真是高兴极了,忽然头顶上的淫荡护士一阵声嘶力竭的呻吟声响起,她喊着:“哎呀……好哥哥……不行啦……丢了!丢了!”我吓了一跳,几乎把好东西脱手丢出,正在怀疑是否被发现之际,医生说话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呼……呼……我的小淫妹,你已经泄了两次了,可是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鸡巴痒得难受,你躺下来让哥哥好好用鸡巴插你吧。”我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把战利品藏进裤袋。”
  阿国摇头晃脑的说起书来,模样着实让人发噱,当他学起医生喘气声时,那维妙维肖的程度几乎让人以为爽的人正是他!
  “只听淫荡护士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唔……好哥哥……你插得人家洞洞又酸又麻,像要失禁一样,给人家喘口气,先慢慢推送一阵子嘛!”那医生含糊应了一声,接着床身咿唉一下,淫荡护士躺了下来,那医生总算晓得怜香惜玉,果然依言慢慢抽插起来。”
  “我听到头顶上“叽啧、叽啧”的插穴声,还有淫荡护士又酸疼又爽快的娇啼声,心里头痒得要命,差一点就掏出鸡巴跟医生并肩作战,不过我还不至于那么莽撞,真的一棒打散露水鸳鸯,那时候,我只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说到这里,阿国停下来卖了个关子,两眼盯住羞红脸的甜美护士猛看。
  “你……你做了甚么事?”甜美护士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阿国转过头对我贼贼的一笑,接着说:“刚刚不是说过我本来是在厕所里听随身听撇条的吗?那时候随身听正巧塞在裤袋里,我掏出来退下伍佰(台湾名歌星)的卡带,扳断防录卡榫,接着就利用它进行现场录音。”
  “你们瞧,这卷伍佰的“树枝孤鸟”卡带现在竟然变成“鸡掰烂鸟”了,哈哈!我竟然把伍佰变成女人了,护士小姐,你说我厉害不厉害呀!”阿国从裤袋掏出卡带,笑孜孜的对甜美护士摇动。
  “你……你怎么可以把人家的……人家的……录下来?呜……呜……我……
  我没脸见人了……”甜美护士羞急的落下泪来,掩着脸就想逃出去。
  才跑到门口,发觉不对,证据还握在人家手里,这样跑出去待会人家不知道会拿这卷录音带怎么摆布自己,要是给同事听到了那可就糟天下之大糕,更何况还不知道这家伙是否胡吹一气,事情哪有这般凑巧,自己也不过在病房里搞过几次,偏偏就让人录音起来。
  内心一起疑,她硬生生在房门口站定,娇躯一转,满脸狐疑的说:“是吗?
  我也喜欢伍佰的歌声喔!如果伍佰变成女人,那唱歌一定更加好听,可不可以现在就放来让大家听听,呵!我爱死伍佰了。”泪水还在眼眶打转,奸笑却已浮上嘴角。
  阿国亲了卡带一下,两手交握坐上床尾,他徐徐的说:“不急不急,既然你喜欢让人听我一定不会扫你的兴,这么一卷让人脸红耳热的卡带,我怎能不交代一下它的来龙去脉呢?先让我把录音过程说完吧!”
  甜美护士静静站在门口不发一语,脸上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我按下了录音钮,真的就从床尾爬了出来,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女的躺男的插,都背对着我看不到我,我轻手轻脚的爬向医生身后,把录音机放在毛屁股旁,然后我屏住气伏在床上近距离观看性器官交媾。”
  “那可真是壮观呐!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一支鸡巴慢慢的连根插进冒汁的穴穴里,然后拖着鼓鼓的阴唇缓缓拉出来,每次一抽出,就有乳白色的液体沿着骚穴边流到黑亮的会阴,然后淹没不断收缩的屁眼。”
  “虽然医生的毛屁股臭的要命,可是我还是禁不住越贴越近,就看见淫荡护士的小阴唇上有一颗暗红色的硃砂痣,随着鸡巴的抽插动作不断翻进又翻出,竟然还会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当它红光满面的时候,淫荡护士的穴穴又回复了骚浪,一双手紧紧抱住医生的屁股拼命往自己洞里塞。”
  只听“喔……好哥哥……干我……用力干我这贱……把贱干穿……干坏……”这种淫声浪语不绝于耳,可怜的医生操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身体都泛起了红疹,我怕他力不从心,于是当场决定助他一臂之力,哦……不!是一舌之力,我伸出舌头就往那淫光闪闪的屁眼舔了下去。“阿国大舌一吐,当场示范一次。
  我看见甜美护士的娇躯一震,双手住香臀,脸上的红晕迅速爬上了耳根。




  十二扇窗(二十)

  “我的妙舌才这么一舔下去,那个淫荡护士马上禁受不住,一声销魂蚀骨的浪叫声喊了出来,小屁股绷紧弓起,手指把医生的屁股抓成麻花,一具鸡巴连同卵蛋几乎吃进骚穴里头。 ”
  “她失声的叫喊着:”嗯……喔……好哥哥……你舔得人家妙不可言……啊……好爽……好爽……人家又要泄精了!“、”来吧……干那出水的坏东西……舔那淫荡的小肉洞……唔……我……我快要喷……喷出来了!“”阿国学着女人的叫春声,昂藏之躯吐露女人春音,真是不伦不类到了极点。
  只见甜美护士双手紧紧护住屁股,嘴巴张的老大,脸上红白不定,小嘴结巴的问:“你……你真用舌头舔人家的……人家的那里?”
  阿国的大舌在唇边四角滑了滑,然后收回嘴里“啧”地一声,硬生生吞下口唾液,回味无穷的说:“是呵!你不是知道的吗?还喊着要我舔你那淫荡的小肉洞?昨天你一定舒服透了!”说完就盯着人家护士的下半身猛看。
  “你脏死了!怎么……怎么可以趁人之危?那……那种地方怎么可以随便乱亲?”她的眼中又涌现泪光,脸上艳红始终不退,一只手紧拉裙摆,一只手护住香臀,似乎这样能让她安心点。
  “是吗?我记得昨天那个淫荡护士倒是欢喜的要命,我才舔第一口,套住鸡巴的阴唇口就有水光涌现,缝隙还冒出稠稠的水泡,就像蛋清一样,我看她们欲仙欲死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居然完全忽略掉我棉薄的一舌之力,那不打紧,只听护士赞我舌功妙不可言,医生边抽插也边嚎叫缩的好、缩的妙、缩的他鸡巴瓜瓜叫,我实在得意极了,恨不得立时贡献出所有气力,虽然护士屁眼沾了许多白稠的液体,我依然奋不顾身的躯舌前进。 ”
  “那真是有趣!我沿着护士的会阴反覆的舔向肛门,只要一接近辐射状的洞口,护士小手就会不住使力,发红的小阴唇一如含羞草般紧缩起来,箍着鸡巴直往内吸,而最要命的是,医生还激烈喘息,开口一迳叫好。回响如此热烈,我更是忘我的投入,几乎把肛门口的每一处绉褶都一一舔净,有一次不小心还舔到医生的鸡巴根部,所幸湿润的阴唇就在左近,他一定不疑有他。”
  阿国一口气说到这里,看甜美护士依旧掩着香臀,他笑笑说:“幸好你上厕所屁股擦得干净,搞不好昨天还为了偷情先洗过澡,那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要不然我可变成逐臭之夫了,哈!”
  甜美护士哭笑不得,想分辩却是欲言又止。
  “我舔不了多久,只听得淫荡护士呻吟的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每一次的嗯哼几乎淫荡得牵走我的魂魄,而那医生插得淫水四溅,洒满我一脸豆花,亏我这般舍命陪君子,他却是气喘吁吁、出气浓重,鸡巴进出得越来越快,脖子胀成猪肝一般,嘴里吆喝着不行、要糟,眼看阳精就要注入那发红的肉洞之中。”
  “慌忙中我蜷缩起舌尖使劲一顶,挟着淫水竟然应声顶入护士屁眼三、四公分,只听淫荡护士呻吟一声:“哎呀……哥哥真弄死我了!”医生也狠狠顶住花心,失声嚎叫:“啊!妹妹!我……我快被你吸光了!”狗男女抱成一团,同一时间拼命打颤,我本想溜下床去,可是见到套住鸡巴的殷红肉瓣不停抽搐,一股浪头涌将出来,还有咕叽咕叽的水声隐约可闻,机会难得,我抓起随身听,将收音口对准交接的性器官,录下了这段春潮淫浪的声音。”阿国面有得色的望着淫荡护士,好似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甜美护士低垂着头,不敢接触阿国强奸似的眼光,小嘴在嗫嚅着:“你……你……你到底想怎样?”
  阿国奸笑几声,说:“呵!想怎样我待会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哩!”
  “不……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不……不想听!”甜美护士哀求道。
  阿国恍若未闻,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杯,替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接着又说:“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在欲海中着实载浮载沉好一阵子,等他们回过神来我早缩回病床底下,两个人厚脸的打情骂俏起来,什么医院里的护士你的身材最棒、小浪穴最骚最紧,什么你的鸡巴是我用过最厉害的,几乎让人爱不释手,我听见都快笑破肚皮,突然医生意味深长的说:“惠香!我一直有个心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那护士怩声说:“亲哥哥,人家身上的每一个洞洞都给你玩过,你要什么难道我还能不答应吗?”哈!我说惠香!你知不知道那医生究竟要些什么东西?”阿国望向甜美护士,我总算知道她叫做惠香。
  惠香失神的低着头,思绪不知飞向何处,并没有回阿国的话。
  “那医生支吾的说:”我从来就没看过自己的精子怎么样停留在女人阴道之中,一想起自己才刚泄了那么多的精液在你身体里头,我就好想知道它们过得好吗?它们有没有前扑后继的往子宫钻?“那惠香撒娇着不依,直喊自己的穴穴窄的要命,哪有办法看进去呢?”
  “医生抱紧惠香,啧啧地香上好几口,然后他说他偷偷带了“司倍枯浪”,惠香一听。嘴里不禁嗔骂出声,频频骂那医生坏透了、死变态,竟然早打主意要让她出丑。 两个人一个叫羞不依、一个涎脸哀求,终于还是惠香捱不过医生的温言软语,同意了下来。”
  “我心中大奇,搞不清楚“司倍枯浪”到底是甚么浪?难道比疯狗浪、万沙浪(台湾老歌星)还厉害,就想看看那是何方神圣,于是我一个头慢慢由床尾伸窜出来,呵!天祐我也!那时惠香的娇躯躺在床头,小手紧抓玉腿,打开成V字型,而医生跪在她胯前,刚好遮住了引人遐思的秘处。”
  “只见医生由白袍口袋取出一个又像放大镜又像冰淇淋勺的闪亮东西,我知道那是阴道窥视器,俗称“鸭嘴”,我瞧不见他的动作,只听惠香一迳喊凉,嘴里直嚷着要医生动作慢点,千万别弄痛她了!”(按:阴道窥视器-Speculum)
  “我也很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对这种阴道内诊我高中时就感兴趣,却是考不上妇产科,只能把机会拱手让人。医生动作了一会,突然伸手打亮了床头灯,一个头埋在惠香胯前,嘴里惊呼道:“哗!真的耶!好多白稠的精液盛满了整个膣腔,你知道吗?就像喝了满嘴的优酪乳,每一片嫩肉间都浸泡在精液当中,我实在想亲亲那保护着我子息的殷红膣肉呦!””
  “当时我也很想看看喝了满嘴优酪乳的模样,可是医生一个转身,竟然又由白袍口袋取出一条橡胶管,他说:“好惠香!我想看你淫荡的由自己阴道吸出精液,那一定下贱得让我受不了,等你吸完后,我一定忍不住又想干你!”那惠香没好气的啐了声“死相”,忸怩着就是不肯,可是不肯归不肯,鸭嘴塞就在阴道里,橡胶管一下子就溜到底端,嘶嘶的声音响起,竟然是医生开始吸了起来。”
  玉珍紧抵胸膛的粉脸烫的不得了,只听她低低的骂了声“变态”,贴着我手掌的阴唇持续泛着淫水,胸脯一起一伏正喘着香气,可不是吗?我心中也对阿国说的故事感到不以为然,有点怀疑他是信口胡 .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惠香恢复了神采,居然大声鼓掌起来,她笑吟吟的说:“精彩精彩!真是说故事的天才,差一点我就被你骗去了,我就说奇怪嘛!明明昨天晚上进来四、五个新病人,护士全忙的不可开交,哪有人有闲功夫搞这种变态勾当,还指明是我惠香,天知道我昨天忙得天昏地暗,连小憩一下都不能。”
  阿国向我扮了个鬼脸,佯作吃惊道:“你……你说我编故事骗你?明明我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再真实也不过,哼!我还有现场录音的有利证据,要不要我到护理站请大家听呀?”他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惠香吃吃的笑,她说:“是呦!现场录音!虽然你说的天花乱坠,几乎跟真的一样,可是你知道吗?录音带如果把防录卡榫扳断是不能再录音的,你说的刚好反了,还好我细心听出你话中的破绽,呵!纵使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诋毁我的名誉。 ”
  阿国瞠目结舌,吞吞吐吐的说:“不……不会吧!明明我压下录音键了,如果不能录应该压不下去才对,难道……难道我的努力全泡汤了,那昨晚的天籁之音不就白费了吗?”
  “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蒙我,要不然你把女伍佰的叫春声放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洋荤好了。”惠香忍着笑说。
  “我才不信邪!我取出卡带时还看见它卷了大半,里头一定会有东西的,你好胆就叫几个同事进来,说我要放淫荡女伍佰的歌声给她们听,看你敢不敢?”
  阿国涨红脖子嘴硬的说。
  惠香眼见阿国困兽之斗的窘状,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判断没错,她扬着头娇声说:“哼!叫就叫,谁怕谁?我就把外头的护士全叫进来,听听好听的歌声,如果待会播放的还是原来的歌曲,你打算怎么向大家赔罪呢?”说完双眼定定的注视阿国。
  阿国撇撇嘴,无奈的说道:“就……就请你们进来的同事吃一顿丰盛的大餐罗!”
  “好!一言为定,可不准黄牛喔!你给我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不准开溜,我马上就叫大家进来。”她带着一阵香风推开门出去了。
  玉珍隔着被单空隙偷偷打量阿国的神色,我也禁不住狐疑的问:“阿国!你真的打算白白损失一顿大餐吗?搞不好她叫了一、二十人进来,那可是得要花上一、二万块钱的。”
  阿国胸有成竹的奸笑着,取出裤袋里的随身听就将卡带放了进去,没回我的话,他只顾自言自语的说:“嘿嘿!开溜?最好你把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请进来,我倒要看看待会开溜的是谁?”




  十二扇窗(二十一)

  阿国当然没有开溜,因为该开溜的是惠香才对。
  病房里突然一阵静默,我只感觉到玉珍热呼呼的半裸娇躯在我胸膛上不断起伏,而右手被她小手由手背握住,就塞在丝质内裤里头,位置恰恰贴在股沟之间的神秘处所。
  意识一回到怀中佳人身上,原本忘掉的导尿管又开始作祟起来,我的指尖不小心被跳动的阴茎敲了一下,我想该是我告别导尿管的时候了。
  “玉珍,求求你帮我取出导尿管好吗?这样子简直是活受罪嘛!你……你就说是病人自己取出来的?”我哀求道。
  “病人哪懂得怎么拿出导尿管?”她抽出手仰起头看着我。
  “我妹妹碰巧也是护士难道不行吗?”我很聪明的说出主意来。
  玉珍低头沉吟了一会,突然说:“行是行,可是你要叫他还我护士服。”说完粉脸一转,望向床尾呆坐的阿国。
  阿国原本只顾着倒转卡带,听到这句话,脸上笑眯眯的说:“哈!我还以为大波霸护士喜欢光溜溜的赖在波波身上,不再想穿衣服了,原来她还记得衣服在我身上哩!成!只要你帮波波取下那条劳什子尿管,我马上亲手奉上护士白袍乙件。”
  “可不准赖皮喔!”遮着豪乳,玉珍穿着一条小三角裤下了床,在床头托盘上拣了半天,她拿着一具50空针筒又回到床边。
  掀开被单,只见我的阳具依旧翘的老高,阴茎、阴毛以至于小腹全糊上一层水光,尤其阴毛上更是一片凌乱,许多晶亮的水珠凝结在毛发间,像透了清晨原野上的露珠。
  “真是的!我怎么流那么多水出来。”我讷讷的说。
  玉珍没好气的瞪我一眼,脸上红了红,赧着脸骂了声贫嘴,将针头对准导尿管上的分叉,一股水泉竟然被针筒吸了出来,然后她捏着阴茎,缓缓的抽出导尿管。
  只觉隐隐的抽痛向体外逃遁,那尿水淋漓的橡胶管转瞬间已经离我远去,我的阴茎一如脱离樊笼的苍鹰,霎时间上扬到了极致,直似顷刻便要振翅而飞。
  “唔……真好!玉珍,来吧!再躲进我被窝里头,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张开双手向玉珍招呼。
  她眼睛盯着我挺翘的阳具,有点吃惊也有点害臊,坦露的乳房随着呼吸不断晃动,她吞了口口水,啐了声:“色鬼!才弄出管子就想打人家主意,我才没那么随便。”
  “是吗?那刚刚是谁抓着我的手弄的它又骚又黏?”我举起右手在鼻子闻了闻,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不管啦!反正就是不能在这里也不能是现在,你快还我衣服来嘛!待会要是一大群人跑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我可没脸活了。”她焦急的说。
  听她的意思,换个地方就任我为所欲为了,我心底荡荡的好不受用,于是拿眼睛望向阿国,希望他赶紧遵守诺言。
  “呶……拿去吧!我虽是色鬼可也是真君子,说过的话一概算数,倒是害波波少掉一次爽快的机会,实在可惜。”阿国边说边掏出护士服还给玉珍。
  玉珍背对着阿国很快的穿好胸罩、套上护士服,回复平日的整齐衣冠,有了衣衫做凭藉,她总算神色自若起来,她孥着嘴说:“……真厚皮!自吹自擂也不会脸红,色鬼倒是浅而易见,说到君子真不知道你有那点构的上?”
  阿国也不辩驳,压下随身听的放音钮,一阵沙沙的嘈杂声流泻而出。
  我一边拉上内裤、穿好病患服,一边仔细聆听空气中的声响,玉珍也睁大眼睛仔细倾听。
  “这是我躲在病床底下刚压下录音键录到的,病床下空间狭小,加上我急促的呼吸贴得近,所以音质并不好,你们仔细听,有没有听见咿咿哎哎的病床摇晃声以及暴风雨的声音……嘿!那暴风雨就是我的呼吸声啦!”阿国解释说。
  他将音量转到最大,果然听得出他描述的声音,那风声一阵一阵,每隔四、五秒钟就来上一回。延续近一、二十秒钟,忽然“喀碰~喀碰~”的声音响起,背景带有沉闷黏滞的水声,就像赤足行走在泥泞的烂泥地上,一拉一拔,叽吱有声。
  “嘿嘿……妈的!你们光听没法想像,而我一听到这声音,眼前就浮现昨晚那吐泡泡的小骚穴,还有那发亮的硃砂痣……真她妈的淫荡极了……”阿国咒骂一声。
  激烈的水声过后,忽然一阵销魂蚀骨的娇嚎:“唔……喔……好哥哥……干……干我……用力干我这贱……把贱干穿……干坏……”,然后好一段绵密的呻吟声。
  “啊!是惠香!没错!真……真想不到……”玉珍失声而出,小手吃惊的掩住檀口。
  “接下来就等好戏上场罗!”阿国奸笑几声,中止了放音,把卡带又倒回前头。
  没多久,一大群护士涌进来病房,莺莺燕燕,总数约莫十一、二人,其中有四、五个是身穿蓝色制服、稚气未脱的实习护士,其余均是风韵各异、体态成熟的病房护士。
  “咦~玉珍你怎么在这里,一直找你不着,害我以为你又溜班了。”惠香看见玉珍待在床边,惊讶的问。
  “唔……我刚到王医生那儿要医嘱,这病人一直吵着要我拔导尿管,没办法我只好到门诊找王医生,医生让我替他拔掉了!”玉珍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起谎来。
  “哦!你在这里正好,这病人的朋友说要放一卷好听的录音带让大家听,听完之后,晚上还要请所有听过的人上餐厅吃大餐哩!”惠香大言不惭的自以为稳操胜券,旁边十来个护士听完后脸上却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世界上会有这么好康的事?惠香,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我们我们就别听了,搞不好他放0204的色情录音让我们脸红,现在的性变态不都爱搞这玩意吗。”玉珍总算还有同事爱,稍稍点醒惠香,希望她能知机而退。
  可惠香哪听的进去,如今同事全叫进来了,好歹也得听听录音带里的玄虚。
  只见她仰着巧脸高声的说:“喂!大蛮牛!刚刚说的可算数?今天晚上我们可要到老爷酒店大打牙祭一番,你这蛮牛可别变成黄牛了!”
  “当然!别说老爷酒店,就算你们要吃鱼翅燕窝,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阿国振振的说。
  其实,只要看阿国的笃定样,正常人都可以知道他稳赢不赔,偏偏惠香脾气执拗,心思钻入了死胡同,打死不愿相信自己丑事曝光,眼看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偷偷打量玉珍,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好似言责已尽,再来就是惠香自找的。
  这惠香的不孚人望可想而知,只见一旁的实习护士在七嘴八舌的问道:“学姐!学姐!到底是什么卡带?那么神秘!”
  惠香没有回答,她恶狠狠的对阿国下达最后通牒:“还不快放!你当我们时间很多呀?”
  当场十二名护士滴溜溜地在阿国身旁围成圆圈,阿国众星拱月,喜上眉梢,一扳指,放音钮用力押了下去。
  一时间,病房里落针可闻,静到了极点,只有录音带的机械声规律的往复前进。 “咦!这是什么声音呀!”当沙沙的嘈杂声与呼呼的暴风雨声响起时,好几个护士讶然问道。
  惠香的脸色有些凝重。
  接着赤足走泥泞道路的水声响起,“叽吱!叽吱!”、“喀碰!喀碰!”,众护士莫名其妙,一个个眼带询问的望向阿国。
  阿国笑笑不语,盯住脸色苍白的惠香,目泛得色。我知道接下来将有什么声音流泻出来,好希望惠香赶紧抢过录音机从此打住,但,惠香也是第一次听录音带,哪里预料得到,只是失魂落魄地一意聆听。
  滞郁的步伐越来越急,隐隐约约还可听见有女人的娇喘声夹杂其中。好几个聪明的护士已意会到那是些什么声音,不约而同的霞生双颊、螓首低垂。却见那脸上不带一丝血色的惠香倏地排开众人,伸手想要抢夺录音机,嘴里一迳呼吼:“不……不准再放……不能放啦!”
  阿国将录音机高举过头,惠香又扭又拉的捞它不着,只能红着眼眶与阿国缠成一块。
  空气中的脚步声渐渐快得近乎跑步,然后一个销魂蚀骨的娇嚎声响起:“唔……喔……好哥哥……干……干我……用力地干我这贱……把贱干穿……干坏……”终于惠香眼角的泪珠滑落下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泥塑般动也不动。
  众护士羞红了脸,讷讷的不言不语,半晌,有人暴出一句:“要死了!放这种录音带!真变态!”更有一个实习护士不识趣的问道:“咦!惠香学姐,那不是你的声音吗?”话毕,所有的目光顿时集中在惠香身上。
  惠香百口莫辩,她独特的沙哑嗓音平时是磁性的像征,这时却成为要命的证据,只见她住脸孔狂奔而去,留下一群错愕的护士及面带冷笑的阿国,而录音带里哼哼唧唧的娇啼却才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十二扇窗(二十二)

  对于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家,阿国的心肠的确狠了些,趁着病房只剩我们两人时,我以朋友的立场指责他几句,他却这么回我:“让一个女人记忆最深刻的男人,不是对她疼爱照顾有加的,而是让她难堪与受伤最深的。”
  “你说,这下子她还忘得掉我吗?”阿国笑嘻嘻的望向我。
  我无可奈何,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歪理,辩驳也许是多余的,但我还是追问一句:“可是,你教她往后如何在同事间立足?而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嘿!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呀!赌注是她下的,人是她招来的,套一句现实一点的话,这叫咎由自取,怪的了谁?我输了,得赔上一顿大餐,而赢了,却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到头来只赢得了一个“爽”字,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哑口无言,想了想,我说:“基本上,你球员兼裁判已立于不败之地,这样耍弄她未免显得不够厚道,有欠公允。”
  “唉!谁叫她那么笨,我对付漂亮的笨女人一向不客气,不是要了她的身子便是剥了她的面子,还好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可小心她在你点滴里头下毒!”
  “哎呀!那可糟糕透顶,我的五千才不过用去一千,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毒死,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佯作害怕的求助,两人笑笑闹闹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一夜易过,尤其正值术后的疲累状态。 我在入夜时分吃过病房提供的餐点,陪阿国、小兰小聊一会,十点不到,我就昏昏然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无事,下午上小夜班的玉珍给我携来一封信,是品宣写给我的。
  “怎么品宣没来看我?”我问玉珍。
  “不知道耶!我临出门时她跟JUDY都穿戴整齐,也化好了妆,原以为她们要跟我一起来医院,没想到品宣给了我这封信要我交给你,便没再多说什么。 ”
  玉珍大惑不解的说。
  见我怅然若失,她轻笑一声,说:“瞧你失魂落魄的,搞不好她晚一点就过来了……就算她没来看你,信里头也一定会说清楚、讲明白的。”忙完了例行公事,她很识趣的推门出去。
  其实品宣并无前来探视的义务,只不过我心中存有深切的期待,期待在这住院的空闲时刻,能有她一旁谈笑、偎伴,增进两人为时浅短的感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展开信纸,浅蓝的信笺有她娟秀的字迹:
  ************
  波波吾爱:
  失落与重拾之间是如此戏剧化,老天让我失去一段感情,却几乎让我失而复得,曾经有一两天里,我是多么欣喜、多么地感谢上苍,心底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那完全缘于你。没想到才刚准备好接受这段感情时,我却又失去了信心,一失却面对你的信心,我知道你不会介意,但,我需要时间与空间来沈淀,来抚平心头的伤痕,所以我同JUDY回台中,打算找一个风光明媚的村庄疗伤止痛,你就当我旅行去了,在我玩得尽兴之后,也许伤口不复存在,那便是我归来之期。
  你可以想我,但别等我,也别寻我,日暮之时倦鸟定当归巢,那时我仍旧是你窗后的女主角,只不过今日未能陪侍病榻,他日可别兴师问罪,毕竟,我的心始终与你同在。
  品宣
  ************
  纸短情长,炽烈的深情让我倍觉欷吁,我的伤在身上,而她的伤在心上,我怎舍得怪她没来看我呢。
  还好字里行间并不见她悲观的想法,伤口不深,她要的不过是空间与时间罢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却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将出来。
  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会回来,带着满身风尘以及遗忘的记忆,兴冲冲地扑进我的怀里,而我有她的钥匙,只要我想她及思念她的时刻,随时可以进入充满她气味的房间,用感觉与她同在。
  我有一丝失落感,但失落感单薄的无足轻重,才刚转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见。
  玉珍去而复回,推门又进来了,她看我拆阅后放在一边的信笺,问我:“怎样?品宣是不是待会要过来?这下子你就用不着魂不守舍的罗!”
  “唉!她跟JUDY回台中,说要找地方当尼姑去。现在可能已经在剃度了,呜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我扯谎说。
  “真的?”玉珍睁大眼睛惊道。
  “嗯!还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当和尚看能否与尼姑配成一对之外,我只能另谋发展了。”我说。
  “不会吧!没听她谈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么活泼,又有JUDY陪伴在一旁,JUDY怎么可能让她干这种傻事?”玉珍还是不信。
  看她傻楞楞的模样,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丰臀上,哈哈大笑:“就说是煮的嘛!你还问?老说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还不是全因为你!”
  “因为我?”玉珍奇道。
  “不是吗?谁让你这么个性感小护士服侍都会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个瞎子。”我振振的说。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占人家便宜,今天可没那么容易。”她远远的站到一边,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只不过脸上笑靥如花,却是毫无愠色。
  “啊……你真漂亮!”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哼!你的嘴巴就会骗女人,我才不吃这套,我……我会有品宣漂亮吗?”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最终还是免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
  我假装考虑了半晌,然后直视着她,慎重的说:“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很难评断优劣胜负,品宣有出尘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艳,美在于意境,而艳在于感觉,你冶艳、风骚、肉感,波大而屁股翘、腰细而腿儿长,真要评断一定得用足感觉,快过来给我抱抱我才能给你答案。”
  听我前头说的正经八百,她喜上眉梢,听的专注无比,但不过才几句,我话锋一转竟又开始吃起豆腐来,只见她巧脸一红,大大啐了声:“哼!谁要给你抱抱,臭美!”粉颈轻扬,一副老大不屑的模样。
  “又不是没抱过!昨天我们不是光溜溜的抱一整个下午,连那里都让我摸透了,现在想起我都余韵犹存,心里怀念死了。”我打趣她。
  “你……你胡说,谁跟你抱一整个下午,才不过一下下而已……”她急忙分辩。
  “哈!那就是有罗!那你还怕些什么?怕我吃了你吗?”我向她招手。
  “不准再说!哪有护士一进房就让病人搂搂抱抱的,成甚么体统!”她正气凛然的说。
  拗不过她,我只好装做一副受教的样子,乖乖的收回双手,扭头不理她。
  这时墙上的时钟已接近傍晚五点,旋开的百叶窗有淡淡的暮色透入,晕晕黄黄,像由另一世界射入的温暖福音。
  “怎么?生气了?”轻轻的黏腻语声在耳边传来,玉珍看我不言不语,出声试探我的反应。
  “……”我没回答,心中偷笑,嘿!我居然没想到装气这种招式,你以为我生气,那我就好好生个气,只不过我到底该气她哪点呢?
  “别气!别气!生气对伤势可是有损害的呦!”
  “哼!”我从鼻孔重重呼出一口闷气。奇怪?为何她怕我生气?
  “又不是我要凶,是你动不动就要抱人家,人家可不是生性随便的女人!”
  声音近了,她大概坐上床边的椅子,体香大剌剌地钻入鼻端。
  “别管我!”我决然的吐出三个字,心中可是快笑死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昨天跟你那……那样,差一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品宣是我的好朋友,对我照顾有加,既使我心里跟身体对你有好感,完全不……不讨厌你,但……但我能勾引朋友的男人吗?”
  “更何况她现在不在你身边,还特别叮嘱我要好好照料你,你说,我能乘虚而入吗?”她的声音带点无奈。
  我听到这里,总算知道她怕我生气的原因全在于她对我萌生的好感,男人与女人不同,男人有性并不一定要有爱,可以爱一个人却跟十百个女人做爱,而女人就全然不同,她们的性、爱无法析离,多半由爱衍生出性的欲求,或伴随性的接触而滋生爱苗,这种天赋差别与生俱来,是造物者神奇奥妙之处,常人无法幸免。
  果然她不是随便的女人,看似随便,其实不然。昨天的肉帛相见在我一如家常便饭,对她确有深刻的意涵。
  “才不讨厌我而已吗?”我恃宠而骄的问道,转头看她螓首低垂的模样。
  “……”她扭动纤手不言不语,指甲上的蔻丹是银色的,像十颗发亮的星子在掌中流转,完全看不出她是如此正经的女人。
  “我看你是喜欢上我了吧!”我直截了当的说出她的病因。
  粉脸酡红,可是她扬起清澈的双眸注视着我,纤纤小手塞在我掌中,小嘴坚毅的说:“没错!我是喜欢上你了,我没法让一个男人摸遍肉体后却无动于衷,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简单而理想化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身体只给有限的男人去碰触,最好只有一个,就是未来的老公。”
  她说的如此正经,害我开始耽心起我的处境,收拾笑闹的心,我正色的说:“所以你怕我生气,从此不理你?”
  “嗯!也怕接近你,伤害我跟品宣的友谊。 ”她点头,指甲在我手心轻搔。
  “难……难道一直没人碰过你的身体?”我乍舌。
  “讨厌啦!问的这么露骨,你说这可能吗?”她重重括了我掌心一下,娇羞不依的说。
  “不可能!”
  像她这么冶艳的女人,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则一定会有追求者登堂入室,拔得头筹。 我反掌紧握她的小手,意味深长的问:“你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另一种关系可以长长久久?随时有扶正的可能!”
  “什么关系?”她大惑不解的问。
  我迟了五、六秒,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炮-友-”
  她的脸唰地通红,埋脸进入被窝,她咬了我一口,不甘心的说:“好难听!
  好难听!我……我不要!那不是让你占尽便宜了!”热呼呼的脸蛋在我胸膛死命翻转,这种欲拒还迎的女人娇态,让人痒入心底。
  “要不然你还可以选择另一种关系,一样长长久久,随时扶正。”我语带玄机的说。
  “那……那又是什么关系?”她仰脸问道。
  我卖了个关子,要她在我脸上香上一口,她想了想,最终柔顺的依言在我脸颊留下了吻,我郑重的说:“那就是性-伴-侣-”
  “要死啦!那还不是一样,换汤不换药,人家还不是丢脸死了……”一记粉拳捶向我的胸口,她嘟着嘴心有未甘的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打情骂俏好一阵子,直到送晚餐的欧巴桑进来,她才匆匆离去,留下满心怅然的我。
  我很清楚记得打闹之间她曾幽幽的问我:“我不知道以后看见品宣跟你亲暱在一起时,该如何自处?”当时我没有回答她,因为这同样是我的难题。
  当两个女人同时向我扑来时,我该先抱住谁的躯体,是品宣?还是玉珍?我以往从不曾耽心这种问题,偏偏今天碰见的两个女人彼此相识,还是情深意笃的姊妹淘,这可是大费周章的难题。
  唉!不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题就留给时间来解决吧!




  十二扇窗(二十三)

  这个晚上,医生停了我的点滴,身上不再有累赘的瓶罐跟随之后,我渐渐可以下床走动,到外头的护理站看看护士美眉,或者到电视间看看书报杂志或者电视节目什么的。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我是活动自如。
  医院的众生百态全然是悲惨社会的缩影,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在这里我看到许多肢体残障、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们,不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杖,就是无助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随伺的家人脸上也少见笑容,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块巨大的石头,挥之不去、摆脱不掉。而这些情景在阳光下的街头甚难遇见。
  有机会走上大街的人们是幸福的,而悲惨的人们总躲在阴暗的角落,我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浩叹。
  小夜班的护士美眉只有区区四、五位,他们不像白班护士忙的焦头烂额,有两三个甚至坐在护理站里吃着零嘴闲嗑牙,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整个病房只有他们是唯一快乐的人们。
  我也说不上自己快乐与否?身上有伤,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见得顺遂如意,但在这医院里,好歹我还算是伤势轻微的,这样说来我是该快乐的,只不过快乐是种无形的东西,你硬要加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着,走过护理站,玉珍扬起头对我笑了笑,喊我说:“喂!波波!要不要吃点零嘴呀?”
  停下脚步,我支着柜台,回她说:“我才刚吃过饭,还没饿,谁像你们女孩子那么嘴馋,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变成肥猪呀!”
  护理站里头其余两个女孩子同时抬起头,眉毛扬了扬,似乎觉得我连她们也一起骂了,其中一个高个儿的护士略带不平的说:“玉珍!这你朋友吗?怎么这么没礼貌,随便骂人。”
  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说些什么,两人眼睛贼溜溜的盯住我,嘴上笑容莫测高深。
  “他还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叫什么缺德国的更糟糕,一点品德都没有,老爱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晕八素,今天马上辞职不干,说起来可让人恨死了。”玉珍对着高个儿的护士这么说。
  果然,阿国一时的兴起,真的就让惠香打包袱回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歉意,只觉对不住惠香万分,可阿国浑像没事人一般,才吃完晚餐就同小兰出院走人,完全不晓得自己肇下的祸端。
  “对呀!昨天我也在场,那男人还真坏,那种东西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播放呢,太伤女人的名节了。”顿了顿,高护士接着又说:“只不过惠香也真是的,在医院乱搞男女关系,上次被护理长训了一顿还不收敛,听说不只张医生跟他有一腿,连主治刘医生也搞过她,上次我在……”
  原本还炮口一致对外的三人,转眼间叽叽喳喳的八卦起来。
  我对道人是非不感兴趣,才想下楼到中庭花园透透气,忽然眼前一阵漆黑,一双又凉又滑的小手遮住我的眼睛,一个刻意压低的女人声音传入耳中:“诺!
  猜猜我是谁?”我闻见浓郁的香水味由身后飘来,心中已自有谱了。
  “呵!小婷吗?别闹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
  “哈!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见蒙住了我,她似乎很是高兴,声音竟忘了压低下来,答案更是昭然若揭。
  “咦~不对?那一定是小雪罗,别再骗我了。”
  “唔~不是啦!小雪是谁?我才不是小雪咧,你再猜一次!”她埋怨道。
  “那么是莉莉罗?”、“不对!”、“小苹果?”、“不对!”、“是大姨妈?”、“不对!”、“饭岛爱?”、“不是,不是,不是!你什么时候认识饭岛爱了!”
  “哈!反正除了琴琴以外的女人都可能是,好不好?”我笑嘻嘻的说出了答案。
  “讨厌啦!你好坏!早知道答案居然骗我……骗我……骗我……”一阵香风袭来,转眼就扑到我的身上,这是琴琴习惯的招呼方法,总喜欢紧紧的黏在我身上。
  我倚着柜台吃力的搂住她,好不容易搂稳,她的一双粉拳却娇嗔的打在我肩上,只觉背膀一阵撕痛,伤口着实挨了几拳,虽说花拳绣腿毫不带劲,我仍然禁不住闷哼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了伤!”猛的一跳,她从我身上弹落下来,睁着一双媚眼,万分歉疚的看着我。
  “没关系,刚巧碰到伤口而已,现在已经不痛了!”我安慰她几句后,仔细瞧她,今天她可花费了相当的心思妆扮,紧身丝质的千鸟格衬衫、及膝刷白牛仔裙、外罩黑色镂花毛背心,脚上穿咖啡色中统靴,配上眉宇间淡雅的素妆,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她作这么规矩的打扮。
  “呦!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活像个大学生一样,是不是要跟男人约会?”我由衷的夸了她一句。
  “嘻!是呀!我今天就是要来跟你约会的嘛!来……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被我弄的出血……”也不理大庭广众之下,她亲暱的揽住我的手,掀开病患服,凑着眼睛检视我的伤口。
  “哇!好大的伤口,我的老公好可怜,这样一定很痛厚?”她皱着眉头,好像伤口就在她身上。
  “还好啦!开刀的时候又没知觉,开完刀也只痛一两天,今天看到你什么痛都忘记了。”我淡淡的说。
  “格格……你就是嘴巴甜,最会哄人……哎呀!可真的渗出血了,你看!你看!纱布都红了一片,还湿湿的呢,唔……都是我害的啦!”她焦急着说,话里满含自责。
  我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背膀,凭感觉我无法分辨伤口的情形。
  琴琴抚着我的伤口好一阵子,忽然走向护理站说:“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病人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你可不可以借些药用酒精或碘酒让我替他擦擦?”
  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唔!我来看看,病人才刚开过刀一两天,最好不要刺激到伤口……”玉珍冷冷的说,走过一旁整理起药品,想了想,她又说:“你们先回病房,待会我就过去,顺便先替病人换换药也好。”
  “不好意思麻烦你,这种简单的换药工作我们自己做就可以了。”
  “哦……你会吗?”玉珍丢下一句,转过头自顾自的忙手上的事。
  琴琴呆了半晌,嘴里骂声:“恰北北!”就揽着我走回病房。边走我边问她为何知道我住院的事,她说昨天起司到过他们店里,跟小陈经理、阿龙聊了大半天,连阿龙的大哥疯狗也到了,好像讲帮派之间的事,席间琴琴听见他们谈起了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我挂綵住院。(恰北北:泼辣刁蛮)
  “听到老公你住院,我好想立刻过来陪你,不过店里有店里的规矩,我不能说走就走,今天我还是跟梦梦掉班才抽得开身。”琴琴幽幽的说着,眼里情爱横溢。
  听见起司昨天已经找过风飞砂的大哥,我心中清楚瞭解到起司说要替我报仇的话不只是随便说说,他已经着手筹划一切,开始联络传统黑道势力,只不知他有何良方妙计,可以让黑龙悔不当初、栽足跟头。
  “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人家这么关心你你都不知道,哼!要是你受伤以后抱不动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一扯我的手臂,琴琴嘟着嘴埋怨道。
  “真现实!最是无情风尘女,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我身体,不喜欢我的心!”
  我收起思绪,回她一句。
  “羞羞脸,也不照照镜子?你还以为你基努李维?还是汤姆克鲁斯?”她皱皱鼻子耻笑我,谈笑之间,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病房,她掺着我让我躺进被窝,娇小的身躯就侧倚在床头偎伴着我。
  趁着空档,我问她昨天起司同疯狗老大谈论的事情,她只断断续续听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好像跟选举以及地盘分配有点相关,我无法由其间与寻仇牵上关系,只好闲闲一听。
  当琴琴剥着葡萄一口一口喂我吃时,玉珍端着托盘进来了。
  只见她重重的将托盘放在床头柜,皮笑肉不笑的说:“哦!这位又是你的女朋友呀?你真好命!有那么多的女朋友,来……女朋友借过一下,我要替他换换药!”她把“又”字特别加上重音,趁着琴琴欠身而起的片刻,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玉珍看见我跟琴琴亲暱的模样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只没想到她子里的醋,竟如此酸麻有劲,无可奈何,我只能对着她一迳苦笑。
  “还不转过身去,这样我如何换药?”玉珍没好气的说,我依言翻身露出脊背。
  玉珍熟练的剥开外扎绷带,镊起纱布、棉球丢入器皿,随后拿起棉签沾着药液涂布在伤口之上,我感觉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背上传入脊椎,刺刺的、剌剌的,却不算太痛。
  “哇!好长的伤口,老公你伤的好严重喔!”琴琴握住我的手,吃惊的说。
  “哼!”我听见玉珍似乎轻哼一声,手上劲力加了几分。
  “喔!伤口好深……好可怕……我不敢看了……看了心里就难过……唔!老公……你痛是吗?不痛……不痛……再一下下就好了!”琴琴绕过床的另一边,将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见我额上频频冒出冷汗,她更是握紧我的手,温言的慰藉着。
  只不过每当琴琴喊出一声老公,玉珍手上便刻意加上几分力道,让我多痛几分,明知玉珍是故意的,偏偏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愿她还有分寸,不至让我伤势加剧才好。
  忍着背上的刺痛,我试图将心神转移到鼻端所碰触到的琴琴大腿,隔着粗粗的牛仔布,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里头温暖的体热,并且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飘散出来,这可爱的琴琴,居然没忘记先洗过澡,听她说今天跟同事调班休假,搞不好晚上可以留她在病房陪我一晚,那时我可就苦尽甘来,抱着美人入梦乡了。
  好不容易玉珍停下动作,再次将伤口包扎妥当,我松了一口气,万般感谢她手下留情。
  “好了!伤口还未癒合,千万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到时缝线蹦开可就不来了!”玉珍冷冷的说,随即站起身将托盘略做收拾,临出门前,她忽然问上一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结婚了没?”
  “没有呀!干嘛?”琴琴转过头奇道。
  “还没结婚就叫男人老公,你难道不怕他欺骗你的感情,始乱终弃,现在的男人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蔔,只会花言巧语欺骗善良纯情的女孩!你可得小心点呐!”玉珍意有所指的感慨几句,也不管我们的反应迳自推门而出。
  我跟琴琴面面相觑,隔了良久,同时爆笑出声。
  “啊哈哈哈哈……善良纯情的女孩?她说你是善良纯情的女孩!”我指着琴琴,捧住肚皮,伤口笑得发痛。
  “格格格……我是一个善良纯情的女孩!为什么……为什么我直到今天才知道?”琴琴也笑得花枝乱颤。
  忽然,琴琴止住笑声大声嗔道:“还笑!不准你再笑!”我遽然一惊,拿眼打量,只见她一双美目不知何时竟已滑落两行清泪。




  十二扇窗(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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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乱兄说,贴情色文章的初期,喜欢大篇幅的描写性爱,色重于情,到第二个阶段,却又畏惧描写性爱,因为重复的器官名词与性爱动作让自己怀疑性爱的必要性,所以情重于色。很明显地,波波现在处于第二阶段,真希望自己早日更上层楼,达到一些前辈大家情色并重的境界。
  其实,波波写文只有一个目的,磨练笔锋、训练自己的能力,因为小时候波波曾经兴起过以写作为工作的念头,却是在后来的求学过程直至现在的工作环境都在硬梆梆的建筑工程领域,小时念头已成陈年旧事,却在发现元元这块胜地之后,忆及童年心愿,遂鼓起勇气与文字奋战,在近一年的勉力学步下,累积竟有一、二十篇或长或短的文章,虽属品质粗糙,却在波波心中增添了不少自信,而这些,全是一向鼓励波波的网友们所给予的,谢谢你们。
  《十二扇窗》是个乏善可陈的故事,脉络模糊、骨架松散,不过波波仍将它延续下来是为了记录自己写文的历程,并在灵感来时灌诸文中、聊以自娱,当然啦!它还是会有枝干的,最终也会有合情合理的结果,只是在文中,也许你找不到你想要的,因为,波波只写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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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琴!你怎么哭了?”
  我双手高举过头揽住琴琴肩膀,用力将她迫近眼前,因为仰靠着她的大腿,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我眼睛里的全部。
  别过头,她任我将她搂进胸膛,小脸躲着我,粉颊上的泪渍兀自闪着光芒,只听她言不由衷的说:“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了眼泪,居然有人把我当成正经女人,叫我怎能不兴奋的落下眼泪。 ”
  “是吗?”我吻去她颚下的一滴泪珠,怀疑的问。
  “是呀!”她如云螓首深埋我的胸膛,静静的说。
  多善体人意的女人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何落泪?你笑在嘴里,可是心明明在吃痛,终究你还是介意我对你的想法,不愿我看轻你、嘲笑你。泪水虽是女人的最佳武器,同时也是泄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证据。
  我心疼地搂紧了她,脸颊贴脸颊,耳垂对耳垂,彼此间默默无语。 她的脸蛋热呼呼的,又滑又腻,虽然给泪水打湿,但顷刻间又让体温蒸发干了,随着我的磨蹭,热度竟是越来越高。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我的大嘴迅速贴上她的樱唇,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大舌贴小舌,一个充满芝兰芳香、潮湿温热的洞窟在我嘴前延伸,舌儿追逐,津液交融,火剌剌的热吻霎时驱走她的愁绪以及我的歉疚。
  “唔……嗯……啾啾……啧……”随着舌儿接触与鏖斗,她鼻端发出轻轻娇哼,热吻激烈,唾液翻动更响起黏滞郁闷的水声。
  由于两人脸庞倒贴着,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由她那热切回应的舌尖来看,我知道她是快乐与享受的,只觉一缕缕温热芬芳的津液不断由她的小嘴落入我的口中,我的大舌几乎游走遍她咀里的每一处角落。
  有一刻钟,时间几乎是停止不动,我们的心水乳交融成一个充满甜蜜、瞭解与疼惜的整体,里头毋需解释,不用誓言,更没有责任,就一如日升月落般的顺理成章,我们就在顺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挚的心。
  然后时间又开始走动。她推开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你的下巴了,好脏!”
  “才不脏咧!听说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掉到脸上搞不好还能养颜美容,让我更加帅劲哩。”我笑着说。
  “呵!听你鬼扯,真能养颜美容我还不会自己吐些口水涂到脸上,还用花钱买一堆护肤保养品。”边说,她边抽出面纸帮我擦拭嘴边的水渍。 忽然,她脸色一黯,轻轻的问:“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传泄疾病给你?我是做这种工作的女人,每天生张熟魏,尽接触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的。”
  见她又提起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于是我挂着谅解的笑容,深情的对她说道:“你少三八了,没有人喜欢做这种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很瞭解你有难言之隐,虽然没问,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让你痛苦万分的遭遇。更何况,你只不过让客人对你毛手毛脚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么容易得病,你老实说,从开始做这工作以来,是不是只有我可以亲你、吻你、欺负你,别人能吗?”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就只有你……但,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是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难道不轻视我、怀疑我吗?”眼光里不禁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里懂得“生张熟魏”四个字,她们只要金钱与玩乐,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看似肤浅拜金,骨子里却不是这样,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坚持,要不是环境所逼,我想你一定是一个高尚漂亮的女强人。”我一连串说出心底对她的感觉,并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发诸内心的真心话。
  认识琴琴也有一段时日,她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复杂难解的女人。常常我无法掌握她的心,但我很确定,她的心跟外表决计是不同的。
  “女强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价,老人家说,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过油菜花吗?每当稻子收割之后,农夫都会在田里洒下油麻菜籽,不用半个月,田里就是一遍黄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极了,可是油菜花的成长就只为了一件事,为了在它枯萎后提供土地额外的养份,好让下一期的稻作更加丰收。”
  “而我们这种女人,活着就只为了让男人发泄旺盛的精力,也许比油菜花还不值钱,油菜花虽然无用,但它起码提供稻米生长的养分,而我呢?对社会毫无贡献,哪天消失了,根本没人闻问……”琴琴喃喃自语,一迳自怨自艾,干了的眼眸竟又濡湿起来。
  我无言以对,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仅只是默默看着她,紧握住她的纤纤小手。
  那冰冷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感泄主人内心的激动。
  好一段时间,空气中弥漫一股沈重的气息,琴琴怔了许久,忽然破涕为笑,嫣然地说:“哈……我失态了!竟然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你根本就不瞭解我的过去,怎么能体会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对人提起,但今天我想让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为她的笑容顿时春暖花开。
  “好呀!只不过我怕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会啦!两个人伤心总比一个人伤心来的好,除非你铁石心肠,根本对我的遭遇无动于衷,那我的伤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笔了。”说完她跳起身,拾起床头柜上的大皮包,边摸索着边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着!”
  “甚么事那么神秘?”我纳闷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来跟你约会的,人家正常男女朋友约会不是都要喝咖啡、听情歌的吗?我第一次跟你约会,自然也不能太随便。”她巧笑倩兮的说,话没说完,只见她变魔术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响、两个咖啡杯、两包三合一咖啡、居然还有一个插着三朵粉红玫瑰花的藏青瓷瓶。
  “哇塞!你太神奇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背这么重的东西,不嫌累吗?”我讶异的问。
  “想到跟你约会自然就不重了。”
  琴琴的手是巧的,只见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没两分钟时间,她已经赤裸着小脚在窗台上频频对我呼喊:“喂!好老公快来嘛!我要你抱着人家才像是约会的样子!”那一个屁股宽的窗台上此时铺妥被单、摆上鲜花,还有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响也搁在窗台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样。
  “我怕我受伤爬不上去!”走到窗边,我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并且在琴琴的帮助下攀上窗台。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见窗外的景致,我情不自禁的呐喊出来。
  时序才是入夏,室外带些暑气,空气因为干燥显的特别清澈,一景一物鲜明的像是经过洗涤。由于病房在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一推开窗便见中庭花园里的团花锦簇,在林落的街灯下清晰可辨。
  而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医院门口向远方天际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条灯火长廊,也像梦幻甬道,直通向无边无际的光海中。
  繁星满天,人间也是灯火处处,中庭里闲逛的人群三三两两,就像光点中倘佯的精灵,疾病的忧苦全在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了我上来,要不然,一直到出院我都不会想到拉开百叶窗!”我倚着窗缘,将琴琴环抱在怀里,她的身躯一如羔羊,软绵绵的,塞满我胸腹间的每一处空隙。
  “是呀!距离往往能让东西更加美丽,像你刚刚待在密闭的病房里,东西很近,你的心也很浅,只能在尘世!而现在推开窗,景物远了,你的心也深了,所以事事物物便多了分深的美丽,一个人如果置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
  琴琴同样注目着灿烂的夜景喃喃自语的说。
  “一个人如果处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我失神的复诵了一遍。
  两个人一瞬间静默下来,这时音乐恰好轻轻响起:
  “没有你的城市到处是都是孤独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没有你的日子我没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穿你穿的鞋子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过的书看你看的电视想着你沈睡的姿势”
  “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
  “……”
  是一首苍凉而落寞的情歌,我耽心气氛变的凝重,轻推了她一把,笑着说:“那我们千万别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见你的美丽。”
  琴琴往后横了一肘给我,吃吃的笑:“你舍得?我可不同!我是远近皆宜,一般漂亮无贰,我不但要你抱我,我还要更加亲近一些,好老公你难道不想跟人家一点距离也没有?”
  “一点距离也没有?难道这样还不算吗?”我的胸膛已经贴紧她的后背,无论呼吸或者言语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只听她羞赧的说:“要是少了层衣服,那才叫没有距离……”话未说完,自己已然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去。




  十二扇窗(二十五)

  听见了这句话,我胸口一荡,问她:“少了衣服?在这里?那不变成野台戏了?”
  “哦……让我去把房门锁起来,顺便把灯关掉,这样不发出光线,别人就看不到我们了!”琴琴沈吟良久,总算有了主意。
  只见她轻盈的跳下窗台,锁上房门,熄灭了灯,很快又扑进我的怀里,当她撩着裙摆坐上我的胯间时,突然扭怩的问:“老公……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好色……很随便的女人?”
  “你怎么这样说?要不是在医院里,老公早想把你吃了!”我的手在裙内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腰相当纤细,肌肤热呼呼的,像是凉夜里的洪炉。
  “我不准你这样想喔!人家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抓不住些什么?只有跟你在一起,感觉你在身体里面,才觉得踏实一点。 ”她幽幽的说。
  “傻瓜!就算你不在我旁边,我还是会时常想到你……”我深情的吻她,两手滑进宽松的真丝三角裤里,牢牢握住两团柔腻的屁股蛋。
  “真的?”她仰起头注视着我。
  “真的!”
  她的香臀充满了弹性,灌满我手中的每一道缝隙,有些地方甚且带点水气,像骤雨前潮湿的空气。
  “唉!为什么我们不能常在一起?”她叹了口气,接着轻声的说:“老公!咖啡就快凉了,你可不可以进……进来人家里面,我们边喝咖啡边紧紧黏……黏在一起……”美目中羞赧一闪而逝。
  我没再多说什么,轻轻褪下她的内裤,我将早已昂立的阳具缓缓挺进那潮湿而糊热的缝隙当中,坚硬的肉棒连根而没,直到体热的根源。
  才触及唇口,琴琴的娇躯猛地一震,随后她浑身瘫成软泥一般,热呼呼、软棉棉的玉股微张,配合着我,任我长驱直入。
  歌声依旧在病房回荡,琴琴紧紧地套着我的阳具,臀股稳稳的坐落在我的胯间,吁上一口气,她拔出我的双手环抱在她的腰前,问道:“这样,我们又溶在一起了,我身体里面有你,你身体里面有我,你感觉看看,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跳?”
  琴琴的膣腔丰厚而紧密,契合无间的握住我的阳具,随着她心思流转,阴道里间歇的搐动,时松时紧,清晰无比,我只觉阴茎周身传来火热的被覆,像跌入云泥一般,舒服的化散不开。
  “心跳?没有……”那一阵阵的美好感受,是心跳吗?
  “没有?真的没有?”嫣然一笑,琴琴玉体闻风不动,膣腔里却是一记大力的收缩,我只觉美意泉涌,不禁快意的呻吟出声。
  “还说没有?那你“哎”什么?嘻……”琴琴别了我一眼,脸上挂满幸福的笑意,偎紧我,她接着又说:“老公……我可以感觉你在我里面一下下地跳动,连脉搏都可以感觉得到,我好满足……好满足,就像我已经拥有你的全部……全部!”
  她将脸颊贴在我的脖子上,端过来一旁的咖啡,递给我一杯,自己也啜了几口:“有些凉了!可是喝到心里热呼呼的……”
  “不会呀!就跟老婆一样,又热又香又好喝!”既使是三合一即溶咖啡,但在这旖旎的夏夜里,搂着琴琴,洒着星光,浓醇的滋味无人能比。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我变成一个没有爱情温暖的男子”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你是我心里静静轻轻呼唤的名子”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没有人在我临睡之前跟我说故事”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
  星光寂寂,夜色深浓,我跟琴琴隐身在这黑夜的窗台上,远方的灯火灿烂无比,中庭的人群如织,却是没一个看见我们的浓情蜜意,虽然夜风渐冷,然而我们最敏锐的地方却是烈焰般火热。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琴琴随着音乐哼了几句,忽然幽幽的问:“老公!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沦落到这样,但我也会想爱一个人的,当我看不到你,我会想你,然后我会拿起笔,在纸上一次又一次的写你,写一千一万个波波波波波波波波……无数个波波,最后我的纸上就只剩一个字──波,那就是你。”
  她的声音在夜空里轻轻响起,如凄如诉。
  我觉得鼻梁酸酸的、眼眶热热的,用尽气力搂紧她,将阳具顶到她身体最深处,我柔声的说:“不要再多说了,琴琴!我也爱你的,就像恨不得钻到你子宫里面,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与你同在。”
  我无法推辞女人的柔情,总是轻易地在温柔仗中败阵,滥情的无药可救,这一次,我又口是心非了。
  “噢……”琴琴感觉到我的挺刺,娇喘一声,随后也扶着我的大腿,略作调整,狠狠的将我的阳具套到尽头。
  “哦……好深好深……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下来……我们就这样永远套在一块……”琴琴仰头赞叹着,脖子因为性感泛起鸡皮疙瘩。
  我的龟头传来一阵阵热浪,阴茎周身全被滑湿的肉壁压迫,又搔又痒,恨不得动上几下,于是抓起琴琴的腰肢,打算扶动她的身躯好好干她,她却是抓紧我的大腿止住了我,埋怨着说:“不要嘛!先让人家感受一下!待会软了我就不喜欢了!”见我血气上涌的急色模样,她轻笑着说:“嗤……我看你是爱它比爱我多些……”
  我麻痒难耐,顺势逗了她一句:“它是什么?”
  琴琴羞红着脸说:“讨厌!就是人家的美眉嘛,你知道的,就是它……”阴茎又是一阵美妙的紧握传来,她可真是操控自如的让人惊讶。
  “它难道不想吗?你看我的裤子都是你的东西,湿湿黏黏的,好淫荡!”我很清楚感觉她的阴户里持续泛着淫水,流量一多,有些沿着阴囊与阴唇的缝隙间滑落出来,弄湿了我的短裤。
  “想归想呀!可是人家想先告诉你我的故事,等说完之后,才让你好好的弄……弄人家一下,我喜欢你紧紧插在里面,感觉你在我的身体,这样以前的痛苦跟悲伤似乎都会离我而去……好吗?”
  我点了点头,搂着她,面对着无尽的夜空。




  十二扇窗(二十六)

  “其实,我本来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家境不错,书也念的很好,高中还是读新竹女中,本来应该可以顺利考上大学,怎么知道今天变成这副模样!”琴琴取出一根烟,燃起了它,深吸一口之后在夜空中吐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
  烟是MildSeven牌子的,琴琴抽了一口递给我,滤嘴上沾着粉红色的唇膏,入嘴有淡淡的脂粉香气。
  我同样深吸一口,胸肺间注入无比辛辣的空气,我咳了一声,琴琴小手轻轻捂住我的嘴,柔声说:“喏……不可以咳杖,在做爱的时候咳杖,感情便没有结果!”
  “对不起,两天没抽菸了,味道特别呛,我……我怎么没听说过做爱时不可以咳杖?到底是谁说的?”我不曾听过这种奇怪的忌讳,不禁奇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准你咳杖!”她霸道的说,冰凉的小手依旧捂着我的嘴。
  我闷闷的用鼻子舒了几口气,胸口很快便熟悉尼古丁的焦臭。
  “高中时候,我很活泼好动,功课又不错,很多追我的男生都叫我“阳光女孩”,他们说我既开朗又漂亮,总是笑容满面,像阳光一样灿烂,哈!老公你看我现在还有没有像阳光一样灿烂呢?”她仰头直视我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映着几朵星光。
  “阳光女孩?是少女漫画里的东西吗?在我眼里只看见你眼睛里的星星──闪烁的星星,你不只像阳光一样灿烂,更比星星还要光亮。”甜言蜜语是我拿手好戏,但这时我的话里倒有八分实话,只要不想起她的工作,她永远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一位女孩。
  琴琴笑的好甜,她转过头说:“老公真会灌迷汤,来!为了这句话,老婆送你一个烟吻……唔……”吸一口烟,嘴唇嘟着就贴上了我的嘴,浓冽的烟气渡过来,我差一点又咳杖了。
  感觉阳具似乎滑出几分,我把琴琴的香臀抬了抬,一挺腰,龟头又再顶到了底,琴琴“哦”了一声,俏生生的瞪着我说:“你这样子……要我……要我怎么说得下去?”
  “是你自己要的,不让人家先干你发痒的坏东西,一定要这样插着讲,现在我看它滑出来了,把它塞进去一点,你还怪我!”我苦笑的说。
  “好嘛!我不怪你,可是现在老公可以动一下下,轻轻的,帮人家磨一磨,难受死了!当我要你停的时候你就得停喔!”琴琴不太好意思的说。
  “呵!知道难受了吧!又要人家动,又不准动太大力,还要随时打住,我怕我到时停不下来,又要给你骂,你不会自己摇几下呀!”我笑她说。
  她红着脸不依道:“你好坏,每次都要人家自己动,这样看起来好像……好像是我在干……干你……女人干男人,好色呦!”她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嘴巴凑在她耳边调皮的说:“难道老婆不想干我么?”话没说完,她已经捏住我的腿肉,拼命摇头说:“讨厌啦!人家才不想!不想!不想……一点也不想。”嘴里虽然这么说,热呼呼的香臀早已不争气的上下滑了好几下。
  “唔……喔……好……好舒服!”止了点痒,她停下动作挤眉弄眼一番,好不容易压抑住窜起的欲火,只听她喘着香气说:“没想到我是这么淫荡的女人,一直想要它在里头用力插我,弄到我半死不活……啊……不行!不行!我又开始痒起来了,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不要想!”只见她摇动螓首喃喃自语,就为了跟心中的欲念搏斗。
  眼看一张艳丽的脸庞为了要不要干我而咬牙切齿,那诱人的感觉撩动心扉,我的阳具不觉兴奋地跳了几下,她娇喘一声,狠狠捏了我一把,小嘴没好气的说道:“讨厌!你还勾引人家!”一双秀眉紧蹙,看样子好生难受。
  我也好受不了多少,感觉琴琴的阴道在不停蠕动,好一股湿热的淫水突然涌出,肉棒淹没在暖洋洋的浪涛底,那趐麻的快意,越过马眼,直向脊髓里钻。
  我没动,只搂稳了琴琴,亲着她半透明的耳背,手里指着远方告诉她:“你看,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大概是失火了,你仔细听听……有没有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分神也许是灭火的最佳利器,我终究还是听她的话。
  真的,不知何时,远方夜空竟然映出一片红光,火势爬上半天,黑烟冉冉上升,原本灿烂的星光与街灯,现在全黯然失色了。
  “哇!真的耶!你看那火势好大,浓烟一团一团的冒个不停,看样子是一栋高楼大厦,这下子又死了不少人,好可怜喔!”琴琴凄然的说。
  我紧抓她的小手,温声说:“不会啦!相信里面的人一定全逃出来了,吉人天相,又有阳光女孩在这里看,哪一把火如此大胆,敢烧死人。”
  琴琴噗嗤的笑了出声,她仰头敲我一下,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厉害!听你胡说八道,你看看!我们的火熄了,人家的火却烧了起来,真巧!”
  起火的位址在遥远的城市闹区,隔着十几条街集,由窗台看过去,就像一伸手就可以扑灭火苗,而在火光的底部,有许多一闪一闪的红光,应该是消防车的警示灯号。
  既然消防车已经到场,火势一定很快就会被压制住。我们两人心中都这般祈祷着。
  “在我高二的那年,爸爸认识了一个女人,常常到家里来,爸爸说是生意上的夥伴,要我们叫她凤姨。”琴琴望着远方缓缓的说,她总算言归正传了。
  “凤姨跟爸爸熟,渐渐跟妈妈也混熟了,在家中她都管妈妈叫姐姐,两人还会一同上街采买,感情不错,我跟弟弟喜欢凤姨的漂亮,兼且三不五时她还会送我们礼物,像她就常送我女孩子用的别针、项炼、口红或香水之类的,渐渐我们全家人对她都没有了戒心。”
  “人家常说最毒妇人心,认识凤姨之后,我才真正瞭解。她不过用了半年时间,就把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爸爸为了她气得中风躺在病床上,妈妈离开了,而我,什么光明前程全没了,我……我实在恨死她了!”琴琴白晰的脸庞上,两行清泪悄悄落下。
  我吻去咸涩的泪水,琴琴继续说着:“那年中秋节左右,凤姨说是要和爸爸合资开设公司,一起做化妆品进出口生意,老爸迷恋她的美色,竟然把大部分现金投注下去,连公司负责人都挂老爸的名子,开业当天,我和妈妈都去了,有好多议员、名流到场,花圈、花篮摆满一整条走道。”
  “那一天,爸爸春风满面,左边是朴实的妈妈,右边是高贵的合夥人,他眼见凤姨的交游如此广阔,以为公司一定可以搞的有声有色,左拥右抱,笑得合不拢嘴。”
  “你妈难道一点都不防备她?不会吃醋?”我狐疑道。
  “凤姨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她平常到家里总是姐姐前、姐姐后的喊妈妈,两人也会聊些女人的私房话,而跟爸爸就都谈些国内市场、进出口的公事,没有任何症候,妈妈对这么个嘴甜、脸俏的妹妹能吃什么醋?只不知私底下她跟爸爸是层什么关系?”琴琴一叹。
  我想,凤姨跟她爸爸的关系一定就像我和琴琴一样,是种肉欲夹杂感情的微妙关系。
  “头几个月,公司营运一切正常,爸爸每天回家都会在妈妈面前称赞凤姨,说她能干、说她眼光独到,有时候连她的美貌都称赞到了,妈妈虽然吃味,却也不好对凤姨的能力生气。”
  “也不知道凤姨是不是因为新公司开张而忙碌起来,后来的几个月里,她渐渐少来家里,而爸爸也一反常态的晚归或者不归,妈妈问起他,他总是托辞公司出差或者谈生意什么的,就没说和凤姨在一起。”
  “我那时候高中二年级,很多男女之间或者商场上的事都不懂,加上学校功课很重,一直没发觉家庭有了危机,直到有一天读书读到一半,爸妈房中传来巨大的声响,还有剧烈的争吵声,我跟弟弟躲在房门口,才知道爸妈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裂缝。 ”
  “爸爸竟然想娶凤姨做小老婆,他说他跟凤姨早有肉体关系,先前常常带回家,就是试着让凤姨与妈妈培养感情,看两人能否相安无事,现在妈妈和凤姨熟了,也没龌龊发生,应该是摊开一切的时候了,要不然他每天两头跑,实在累死了!”
  琴琴忽然梨花带泪的盯住我,问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三心二意、喜新厌旧的呢?”见我怔在一旁,她继续又说:“我好替妈妈不值,跟爸爸结婚十八年,她一直是个称职的贤妻良母,两个孩子全照顾得健康而优秀,现在居然半路杀出了个狐狸精,要跟她分享家庭、分享子女、分享丈夫,这种委屈她怎么受得了?所以妈妈一直哭、一直哭,花瓶摔碎了、镜子扎花了、甚至电视机都摔坏了。”
  “妈妈不要!她哭着说,要是爸爸在凤姨来访的第一次就说清楚她是他的女人,那妈妈又怎么会容的下她?”
  爱情是独占性的,丈夫也是,这点我知道。
  “两人大吵大闹,妈妈始终不答应,而爸爸说他现在已经是深陷其中,无论是感情或者生意都缺少不了凤姨,苦苦央求,两人没有交集,妈妈含着眼泪、拎着包袱离开了家,那天晚上妈妈告诉我跟弟弟,我们已经长大了,她可以离开一阵子,就要我们好好念书,照顾自己,同时不要对爸爸生气。”
  “她的一阵子没想到竟然就是她的下半辈子,我的一生,在那之后爸爸虽然找过妈妈好几次,也试着要妈妈回来,可是两人一定在凤姨方面无法转圜,于是我的妈妈再也没有搬回来过,只在年节偶而回来探望我跟弟弟,而现在,她早已经再嫁,有了另外一个家庭,我不恨爸爸,不恨妈妈,我恨的是撕碎我的家庭的凤姨。”琴琴幽幽的说,脸上充满恨意。
  远方的火光停了,夜景回复原先的灿烂,好几部救护车带着刺耳的警铃声驶入一楼的急诊中心,里头不知是不是火灾的伤患?
  琴琴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她说:“可笑的是妈妈才离开一个多月,爸爸也跟着完蛋了,像凤姨这样美貌的女人难道真会喜欢步入中年的爸爸?她要的是钱呀!”挂着泪珠的笑容让人心中冰冷。
  “公司开给人的票子全跳了!其中好几张是上千万的票子,凤姨明显利用公司名义大量进货,然后带着高价位的进口化妆品人去楼空。由于公司负责人是爸爸,债主全找到他头上,其中一个债主有黑社会背景,追债追的又急又凶,爸爸卖了另间公司加上全部家当也还不清债务,忧郁交加,加上感情上的深度打击,爸爸竟然脑中风半身不遂。”
  “而这些债务最后就只能落到我的头上了!”琴琴笑容一敛,无奈的说。
  我心有戚戚,拥着她抽泣的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停留在琴琴阴户里的阳具,软了、短了,滑出大半我也不敢稍动半分。
  夜渐渐发凉,我们交缠的躯体依旧火热,但心很冷。
  “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每个月都要偿还二十几万的债务,那个姓朱的黑道债主没有上法院告我,只恶狠狠的要我们每个月偿还部份债务,要是迟了、少了,便要把我卖给妓女户,而弟弟就当他的打手,还好那时候妈妈跟舅舅回来处理许多事情,也清偿了部份债务,但妈妈娘家财力毕竟有限,这些年来每个月妈妈偷偷瞒着老公帮忙支付一些,弟弟打工赚一些,其余的,便要我想办法!”琴琴幽幽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找社会局或警察局想想办法,应该有更好的方法吧?”我问她。
  “想什么办法?拿了人家的货便要给人家钱,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我能不还吗?要恨就恨那个蛇蠍心肠的凤姨……嗯!我不要再叫她凤姨了,我恨死这个人面兽心的朱美凤了!”琴琴恨恨的说。
  “朱美凤?”我心里若有所觉,却不确定是什么。
  琴琴没听见我喃喃自语,抹了抹泪,接着又说:“我一个十七岁的女生能做什么?除了做特种行业赚多一点外,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女生在社会上顶多当个店员或者作业员,每个月赚二、三万块钱,哪里够我还债?只是我不能喝酒,没办法到酒店或酒家上班,更不愿出卖身体,所以很多色情行业不能做,前几年我做半套的视听理容,常常按摩到手指抽筋,站到两腿浮肿,差不多在半年前才到现在这家店里当小姐。”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默默注视着星空。
  果然琴琴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就像我心里一直感觉着,她丝毫不像个拜金而随便的女孩,她的沉伦,必然也有她的苦衷,而现在,我完全理解了。
  为何世界上伤心的事如此之多,品宣是这样,琴琴也是这样,难道人生的路程竟是由许多的辛酸与悲惨堆砌而成,最后用泪水画下足迹,说明我们到此一游吗?
  “你说!是我自甘下贱吗?是我喜欢被许多男人摸摸捏捏、吃我豆腐吗?他们好脏的!我恨不得从此以后不用再做这种工作,不用再让一双双色咪咪的手在我身上游移,明明心里心的想吐,但脸上仍然得笑,我好想不要,但我真的可以吗?”
  “啊!好老婆!我知道,老公知道……”我用尽气力拥紧她,滑脱的阴茎也深深的进入她的体内,我要让她知道,我理解她、同情她、并且深深的尊重她,她的世界纵使冷酷已经占领一切,但我绝对是她最后一块温热的领地。
  良久良久,我们深深的融在一块。
  “咖啡凉了!凉的咖啡苦了点。 ”琴琴打破沈默苦笑着说。
  “嗯!是呀!凉的咖啡苦了点,但是我可以帮老婆弄热它,只要老公再加点热水,咖啡热了,而苦涩也冲淡了。”我抹着她脸上的泪痕告诉她。




  十二扇窗(二十七)

  这一天,我和琴琴在侷促的窗台上渡过了一个深刻而浪漫的夜晚,虽然不过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但却是我们相识以来最坦诚、最贴近的一次,我们消弥了彼此心中的距离、挣脱了环境沉重的压迫,最后,我深深的在她体内燃起生命的火花,而她同样用灵魂给予我最真挚的呐喊。
  那呐喊在静夜中千回百转、回肠荡气,多少人仰头寻找声音的源头,带着错愕、泛着春意,却遍寻不着快乐的泉源。
  黑暗中,我跟琴琴早溜下窗台,像两只偷腥的小猫,七嘴八舌的回到床头调笑着。
  “死琴琴!叫那么大声要死啦!不知道明天医院里会怎么传?该不会有人看见我们吧?”我让琴琴仰躺在床上,掀开牛仔裙,褪下真丝小内裤,拈着面纸温柔的帮她擦拭我刚离去的蜜窟。
  她带着余韵后的红晕羞笑着:“都是你……都是你啦!没有你我怎么会这么舒服?”两只修长的粉腿勾住我的脖子,眸子里满是信任。
  我轻轻抚拭,对于曾给我快乐的地方,我务需温柔,那经历风暴的花瓣依然带着高潮的记忆开敞着,凌乱的阴唇口有白稠的精液缓缓流出,像是腊梅堆雪,鲜艳欲滴。
  曾经是我的,由我收回,但有些东西我不会收回,我要让它停留在琴琴的心间。
  “你惨了!都是你让老公停留在里头那么久,你看!现在它松了,阖不起来了,以后不会有人喜欢它了!”我睁大眼睛盯紧她的阴户,佯作吃惊的笑她。
  “哼!你敢!还不都你害的!”她双腿一勾,我整张脸全塞进她的阴唇里,触鼻一片腥骚,我大舌乱飞,一如扇叶狂舞,拂过她的阴唇、拂过她的阴蒂、拂过她敏感的大腿根,最后拂得她咯咯娇笑、抱头鼠窜。
  只见她把一个香臀藏在后头,伏在床上偷眼瞧着我,说:“不要啦!舔得人家痒死了,待会老婆又想要怎么办?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只准你一天作一次!”
  “可是……可是我今天打算留你在医院里睡,孤男寡女同床共枕,难不成盖棉被纯聊天?”我涎笑着。
  她红着脸说:“哼!你想的美,人家又没答应你要留在这里陪你,我可是很忙的!”
  “忙?忙什么?你今天不是把班调走了,晚上还有甚么事吗?”我的如意算盘眼看要落空了。
  “你又知道我没有男朋友了?我还要去陪男朋友甲、男朋友乙、男朋友丙、男朋友丁……可多着呢!”琴琴扳着手指头数着,脸上一本正经。
  我有些吃味,愣了一会,我酸酸的说:“你交那么多男朋友,不怕那里用烂掉吗?”
  “总比被你一个人用松掉、用烂掉来得好!”她嘟着嘴说,看我一副醋意上涌的模样,她噗嗤一声,笑着说:“吃醋了?谁叫你从来没把人家当女朋友看待过,一个月才来找人家两三、次,这次不是我听到消息赶过来,想见你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你说,你好意思要我留在医院陪你?”说完美目深注着我。
  我为之词穷。 她说的没错,我始终当她是欢场偶遇的红粉知己,可以有性,却不一定存在情爱,近三十年的社会经验教会我很多事情,什么场合该当真?什么场合要作戏?慢慢变成下意识的本能,然而本能并不保证一定正确,就算对我正确,对琴琴也不一定同理可证。
  皇后的贞操都可以怀疑了,为什么风尘女子不可以存在真情?
  琴琴对我是有情的,虽然她的男朋友用十根手指头也数不完,可是我是她口中的老公!老公大过男朋友,这点无庸置疑!
  这个晚上琴琴果真在医院陪了我一晚,我们在单人床上相拥而眠,除卸所有衣裳,肌肤紧紧相贴,空间虽小,情深意浓时却赛过天地万顷,我们没有做爱,有的只是欤欤情话,她火热的身躯包围着我,将我带入甜美深沉的梦境中。
  所幸玉珍交班时,我跟琴琴还只偎坐着说话,要不然她又不知要摆出什么脸色给我看。
  第二天我醒来时琴琴早已起床,她知道医生、护士一大早会逐一巡房,就溜出去帮我买早餐了。
  当我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惊醒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找琴琴的踪影,没看到琴琴却看到一堆白花花的人影,我心中暗呼要糟!我可是全身光溜溜的,待会若是医生检视伤口,我岂不出大糗了!
  还好琴琴没忘记替我穿回衣服,我算白耽心一场,等她提着烧饼、油条还有两大包豆浆巧笑倩兮的走回来,我第一句话就感谢她的细心。
  “谢谢老婆帮我穿上衣服!”
  她递了份早餐给我,嘴里笑着说:“你还说咧!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帮你穿衣服你都不知道,要你把屁股抬高你就抬高,可是眼睛始终就没张开过。 早知道就让你被护士看光光好了!”
  “你舍得吗?现在我们可是睡过觉的交情,一夜夫妻百世恩,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我贫嘴道。
  “恩你的大头鬼啦!要不是你……你那里一早就坏的不可理喻,怕吓到人家小护士,我还有什么舍不得?”她很艰难的说。
  “是哪里不可理喻了?我抱着你睡觉,它不这样回报,那才叫不可理喻!你老实招来,有没有偷摸它、偷用它或者偷偷用嘴巴咬它?”我忍住笑问她。
  “人家才没有……刚睡醒我哪有那个兴致!”她红着脸急忙分辨。
  “我不信!明明我睡到一半感觉那里热热的,好像有东西抓着它在动,不是你,难道是别人?……来!老公要检查过才相信。”强拉琴琴过来床头,我轻轻将手伸入牛仔裙当中,就在真丝小内裤附近摸索。
  “我、我真的没有啦!你自己做春梦还诬赖人家,这……这种事情要怎么检查?”琴琴半推半就的让我拉到身边,娇躯扭怩着,却是躲不开我的轻薄。
  入手柔腻的丝质布料,好几处留有昨夜缠绵后的污迹。 毛茸茸的阴户在早晨可热着呢,跟裙身经过户外空气洗礼后的清冷,存在明显的对比。我轻抚着紧阖的阴唇,发现些微黏稠的爱液裹在上头,于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她:“你看看!这不就是证据,没偷摸老公,哪里会发情呢?”
  她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说:“啊!好难听好难听……说什么发情?好像人家是小狗一样,你一直讲这种色色的话,叫人家怎么不发……不发……”
  “不发情!嘿嘿!自己承认是小狗了吧!我就说嘛!一大早就偷摸人家的鸡鸡,那不是小母狗是什么?搞不好小母狗还偷吃我的鸡鸡哩!”我温柔撩着她越来越湿润的阴唇,嘴里打趣她。
  “你胡说,我只不过看它一早就这么……这么精神奕奕,心里觉得好玩,忍不住握了几下,才没有用嘴巴碰它……”她羞急的说。
  我知道这是实情,因为如果有进一步的接触,我应该会快乐的醒过来。可是我还不打算饶她,亲了口红透的脸颊,我问:“那你现在想不想吃它?你有早餐吃,可是亲爱的美眉却没有,你看它可饿着呢,拼命流口水,我看让老公喂它好了!”我揉动小阴核,揉得琴琴娇喘连连。
  琴琴拼命想阖紧粉腿,嘴里连声讨饶:“不……不要啦……我们吃早餐……吃早餐……它一点也不饿……饱得很!”分明说的口是心非。
  “你不是说一天可以做爱一次?那我们先用掉嘛!”
  我们就这样一边调情一边享用早餐。原本再平常不过的制式早餐,却给我们吃的香艳异常、不亦乐乎!
  饭毕,正当琴琴收拾我的换洗衣裤打算替我送洗的当儿,有访客来了!
  推门进来的是一共三个男人,都是西装革履、身材彪悍,头发留着短短的三分,脸膛线条分明,满带戾气。黑色西装里头不是衬衫、领带,而是黑色的圆领套头衫,胸前还别着一只蓝底红色波浪的鲜明胸徽。
  为首的是将我送进医院的至平,我才看到他矮壮的身材心中便吓一大跳,不瞭解为什么警察没将他绳之以法,也不懂他为何找得到我。
  “朱……朱老大!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是二十号才要还你钱吗?今天才十一号。”没想到琴琴认识至平,竟然抢在我前面惊呼失声。
  我看看琴琴,她原本红润的巧脸刷地惨白,眼中流露出一股畏惧与憎恨交织而成的光芒。
  “哈!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这样最好,有你在我就不怕这个吃屎吃尿的不说出品宣的下落。”至平看看琴琴又看看我,突然仰天长笑,高兴的说。
  原来琴琴口中所谓的黑道债主就是至平-朱至平,我的仇人,这下子我对他的仇恨可是雪上加霜、仇上加仇了,原本我还考虑复仇的底线何在?现在我再也无须退却、迟疑,因为我心中突然想通琴琴老爸的际遇完全是一场骗局。
  昨天听琴琴诉说她的际遇,我脑中曾经闪过一个念头,当时隐隐约约、无法成形,现在知道琴琴的债主就是至平,我却是灵光乍现,所有的脉落变得再清晰不过。
  哪里有什么债务?一切一切纯然是无中生有的骗局,货品是空的、债务是假的,就连朱美凤跟这个朱至平搞不好还是一丘之貉。
  我也开始冷笑,因为我再也无须手下留情。我发誓,我绝对要他为琴琴的辛酸过去付出代价!




  十二扇窗(二十八)

  “咦!张分局长怎么没有把你关起来?”我发出我的疑惑。那一天他是现行犯,当场被警察逮捕,怎么才几天就又没事人般出现在我眼前?
  “关我?品宣是我女朋友,你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花几块钱就交保了,呵呵!那一晚我在拘留所里有吃有喝、派头十足,下次我还想进去哩!”志平呵呵长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嘿!那还不简单,我到品宣屋子去,刚好遇见了那个大波霸护士,不等我说,她就告诉我你在这里。 ”充满油光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波霸护士?是玉珍吧?她明知我住院是志平伤的,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病房?忌妒、吃醋还是被胁迫?女人家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
  “干!偏偏她不知道品宣的下落,我就只好来找你了!”咒骂一声,他用眼睛稍稍示意,两名手下趋前打算架住我。
  琴琴瞧见势头不对,娇躯一横挡住了两个精壮大汉,嘴里失声道:“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拉住她的粉臂不欲她为我涉险,却是闻风不动。
  我大声说:“这里可是医院,在公共场合你难道想对我怎样?不怕我大声叫吗?”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
  “哈哈哈!也看你来不来得及喊叫……”话未说完,兔落鹊起,自己拉过琴琴,取出一柄弹簧刀,就架在琴琴粉白的脖子上,而两个手下一左一右,硬生生把我架在病床上。
  “不准叫!你一出声,我就让你的女人见血,快说!品宣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双手使劲,却是伤势未癒,没能挣脱半分,心下忿忿,不由重重回他一句。
  “嘿嘿!不说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人的脖子硬还是刀子硬?”手底一沉,锋利的刀锋带出一条细细血痕,琴琴的粉脸刷白,可是她偏偏咬紧牙根,一句哀鸣讨饶的话也不说。
  “你……你停一停,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一天我进医院之后,一直没再见过品宣,她难道不在屋子里?你没问那一个大波霸护士吗?”我害怕琴琴伤在他手底下,急忙出言制止。
  “问是问过了,不过她说她不清楚,就要我来找你,也许你会知道一点!”
  我的心里暗暗叫苦,这玉珍不仅通风报信,还把瘟神往我身上推,真不知道她安甚么好心?心念电转间我拟好说词:“她是有给我一封信,信中说她要回台中散心,至于详细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我想信上除了一些体己话之外,倒是没有任何信息不能给他看,于是我很大方的说了出来。
  “信拿过来!”志平吩咐道。我向身旁的大汉看了一眼,两人知趣地松开了手,我由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信笺交给他们。
  志平边看信的内容边冷哼出声,一看罢,脸孔一狞,说:“呵呵!倒是浓情蜜意的很,果然一对狗男女,虽然信上没写她的去处,可是我就不信她没亲口告诉你,阿强!帮我仔细看看他的伤势,别让旁人说我们到医院里,却不关心病人的病情!”
  双手一紧,两名大汉再度架起了我,只不过他们这次替我翻了个身,让我脸孔朝下、趴在病床上,其中一名大汉扯开我的衣服,一阵剧痛传来,包覆的纱布全给硬生生的撕离。
  “呜呜……你们不要这样对他,他……他是一个病人……”琴琴溅出泪花,人作势要往前扑,却给志平用力拉扯住,粉颈上的血痕开了口,几滴血珠缓缓滑落下来。
  我用眼尾余光瞥见琴琴的焦急模样,心中伤痛实如万蚁攻心,同样在人掌握之中,她对自己的处境反倒不如对我的关心,我不想她进一步受伤,忍住痛楚我哀求道:“你、你先把刀子放下,待会伤了人,我看你也出不了医院!”
  “呵呵!还真谢谢你替我操心,我自会有我的分寸,只要你乖乖说出品宣的下落,不仅是她,便连你的活罪也免了!”放下刀,接着又说:“阿强!还不快帮我看看他的伤势,如果需要按摩或者推拿的地方,不要吝啬!”
  寡不敌众,兼且伤势未癒,我只能同砧上鱼肉一般任人宰割。目不能见,只感觉一个坚硬森冷的物事划上伤口,一股火辣攻心的剧痛传来,我抓紧被单,全身痉挛起来,脸上、身上冷汗直流。
  “我……我真的不知道……品宣……品宣根本没来过!”我扭曲着脸孔,吃力的说。
  “还不说!我倒要看你嘴硬到几时!”身旁的大汉恨恨的说。 坚硬的东西改划为敲,一下下敲在我结痂未癒的伤口上。
  我剧痛攻心,全身如虾米般的蜷缩起来,然而经他们用力一扳,我立时又钉回床板上。忍住痛,我断断续续的分辩:“真的……是真的!如果我知道她的下落,老早就去找她了!”
  耳边传来琴琴的啜泣声,志平眼见我是真的不知,冷哼一声:“我看品宣也不见得对你好,她不告诉我去向,同样也不告诉你,只是你自作多情,白挨了许多皮肉伤,真是好笑!”哈哈的笑了几声,接着又说:“可是我没那么简单就放过你,你的女人我押走了,想要她的人,就用品宣的下落交换。 ”手底一紧,琴琴粉脸吓得毫无血色。
  志平转头要两名手下停手,想想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补上几句:“我要活生生的品宣!找着她,你可以要她联络我,时间最好不要拖太久,我怕我的兄弟没耐性,时候一久我就难保他们不对这美人儿动手。”
  随着话语,两名手下色眯眯的盯住琴琴,琴琴一瞧两人急色的模样,心生畏惧,不禁大声哭叫出来:“不不……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
  “啪!”志平一巴掌打在琴琴粉脸上,他恶声警告说:“你再大叫一句试试看,我一定会让你男人在这里多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要不要试试看?”
  琴琴看我一眼,默然噤了声,一张带着火红掌印的巧脸兀自垂着泪。
  我好心疼,可是眼见志平手上仍然握有那柄锋利的弹簧刀,纵想扑身而上,也怕伤了琴琴于万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琴琴沦落魔掌。
  焦急间我冷笑着说:“呵呵!我就不信你掳着一个人可以走出这扇门,难道台湾已经没有王法了吗?”
  没想到志平也跟着冷笑:“哈!要不要试试看?”在琴琴耳朵边不知说些什么,琴琴深深看我一眼,幽幽的说:“老公!你要好好休养身体,不要耽心我,我想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不等我阻止,竟然随志平推门而去。
  我奋力爬起身想随后追去,两名大汉却把守着房门,让我寸步难行,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于是扯紧喉咙放声嘶吼,一记拳头捶来,我跌入枕榻间,就甚么事也不知道了。
  ************
  许多人在奔跑着,包括了我、品宣、琴琴以及所有认识的人,一股黑雾由身后漫天漫地掩来,吞噬掉大地上所有的一切。
  那黑雾直上青天,遮蔽了日光、粉碎掉草木,有些人淹没在黑雾里头,霎时挫骨扬灰、随风飘散,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入耳是凄厉的风声,尖锐刺耳、震耳欲聋,我跑着,边跑边往身后望去,因为我许多朋友还落在我后头。 突然,我看见品宣跌倒了、琴琴也跌倒了,她们伸出手向我求救!
  “波波!救救我!”
  “老公!救救我!”
  我往回奔跑,可是时间来不及了,黑雾距离不远,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救出一个人,只见品宣挥动双手要我救救她,琴琴也摇动双手要我救救她,我愣在当场,豆大的汗水直流、心里惶急如同火烧,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救谁才好?
  黑暗已经近在咫尺,我心里头的害怕就跟黑暗一样巨大。
  “喂!波波!波波!你醒醒,大白天这么好睡,好朋友来找你了!”有人摇动我的身体,我感觉到身体震动,睁开眼睛便看见起司、阿国两张硕大的脸孔。
  “嘿!看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下次我也来住院看看!”起司艳羡的说,这家伙,把人家的无奈当成享受,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真叫人气煞、恨煞,住院这种倒楣事,难道可以随便试试看?
  “咦!琴琴呢?”我一半的思绪仍停留在昏睡中,恍恍忽忽的问道。
  “琴琴?是谁呀?我们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呼呼大睡,没看到其它人呀!”阿国纳闷的说。
  我猛然想起早上的事情,立时睡意全消,坐起身,我向阿国、起司详述早上志平来访以及琴琴被掳的经过,两人边听边皱眉头,眼中俱都浮现忿恨不平的火光。
  “干!这个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到医院掳人,实在太过猖狂,只不知琴琴为何乖乖跟他去,只要她在外头一喊叫,志平再嚣张也不得不逃之夭夭。”阿国奇道。
  “我也相当纳闷,难道志平是以我的安危要胁琴琴……还是……还是另有隐情?”我心中浮起另一种想法,志平可能以琴琴的债务加以胁迫,而琴琴碍于庞大债务,不得不束手就缚。
  若真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让琴琴陷身贼窟,那只要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是难辞其咎,而这种沉重的情意,我更是无福消受。
  最重要的!我必须及早营救,夜长梦多,任何时间的拖延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无论对我,或者对琴琴,就算琴琴不是因我而乖乖就逮,然而事情发生的主因却全然在我,我绝不能让爱我的人遭受丁点损伤。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人在他们手上,探究原因也是多余的了,要我们找出品宣的下落并且乖乖双手奉上,那是做梦!与其花时间找品宣倒不如找他们安置琴琴的老巢,并一举将他们歼灭,那不是更一劳永逸!”起司恨恨的说。
  “一举歼灭?需要动刀动枪、伤害人命吗?”我吓一大跳。
  “那是讲得夸张一点啦!不过黑社会的火拼难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死了几个人也不足为奇,这几年四海帮在新竹嚣张至极,其中又以竹风堂最为目中无人,我老头隐忍很久,早就想拿他们开刀,这阵子我们围事的好几家酒店不停有人闹场,虽然没亮出名号,但我们都知道是四海的。”冷笑一声,接着又说:“哼!就当我们提前宣战好了,挫挫他们的锐气顺便救出琴琴,也好让他们知道新竹地区不是没有人物,要横着走也得掂掂自己斤两!”
  “是呀!想到四海便心中有气,我身上的伤还不是拜他们所赐,想到雄哥处理小弟的护短模样,我真恨不得也给他一刀试试看!”阿国犹未释怀的说。
  “这种黑社会的事情,我不勉强你们参加,你们是正经人,一但陷身黑社会之后想金盆洗手便困难重重,毕竟人家不管好帐、坏帐都记上你一笔,紧接而来的寻仇、追杀更是层出不穷,另一方面,警方不定期的盘问与监视更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起司正色的说,看我们沉默不语,他接着又说:“而我早已深陷其中,我老头是三光帮的上一任帮主,而我现在也在紫光堂当堂主,无论你们参加与否,我找四海帮的碴是找定了,而帮波波营救琴琴的事,我更是责无旁贷。 ”
  我用感谢的眼神看着起司,寻思半晌,我振振的说:“以后的事情我不管,琴琴是在我身边被掳走的,我不能不亲自把她救出来,那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如果因为耽心陷身黑社会而龟缩不前,不如叫我嬲种好了!”
  阿国也毅然说:“喝酒、泡美眉的时候不都是三剑客一体的么!现在还能缺少我吗?”三个人相视而笑,手掌交握,齐声喊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雄浑的声音萦绕在病房里,久久不散,而朋友间的浓烈友情更是充斥胸臆,让人豪气百倍,得友如此,就算真踏上黑社会的不归路也无所遗憾。
  “首先,我会吩咐帮里的小弟四处打探,寻找琴琴的下落,明天,我会介绍几个帮里的重要人物给你们认识,顺道带几把称手的枪枝给你们,到时候采取行动还是由他们主导,你们最好躲在暗处,能不介入最好。”起司提醒道。
  我跟阿国颔首表示同意,心中都对起司的善体人意感到温暖。毕竟!我们不再是血气少年,古惑仔的浪荡风光对我们已无吸引力,能自由自在的工作与生活才是人生最大的满足。
  当然!随兴的与美女上上床、做做爱更是不可以少!




  十二扇窗(二十九)

  三个人低头计议了许久,包括到时候需要多少人手?如何有效迅速的先发制人?以及后续善后事宜?这些在起司来讲胸有成足,然而对于我跟阿国却一如进入另一个世界,浑然摸不着头绪。
  等到商议完毕,抬头看看时间,竟然已经超过午后三点钟,和煦的阳光经由昨晚琴琴拉开的百叶窗斜斜射入,已经没有炙人的热度,一条条的光束笼罩住细细的微尘,在病房里恣意的飘呀飘,完全不知人世的悲欢离合。
  睹物思人,我心头似乎有一条弦,帮的一声绷紧,帮的一声又松弛,扯的心扉隐隐生疼,转头看到琴琴的黑色皮质大背包还摆在柜上,洗净的咖啡杯搁在一旁,三朵粉红玫瑰花开正盛,浑不知佳人已去,愣生生地竞吐花蕊。
  “唉!”我一叹,送走了阿国跟起司,也开始我这一天的生活。
  这是我住院的第三天,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除了右臂转动时稍感窒碍、气力尚未完全恢复之外,我已经一如常人。早上志平那夥人的折磨仅只皮肉伤,护士替我换药时骂了声:“安份些!瞧你伤口渗出那么多血!”看样子一点大碍也无。
  而玉珍今天请假,换药的护士是个陌生脸孔,当我问起玉珍为何请假时,她瞪我一眼,嘴里没好气的说:“我管得了那么多?天知道!”
  是躲着我?还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品宣不是要她好好照料我吗?才两天就不见蛋了,她的照顾实在出人意表、让人啼笑皆非,我心中好多疑团想找她问哩!
  这一天我静静的在医院里头渡过,傍晚的时候公司同事来过一会,入睡前接了家人一通电话,我不想他们为我耽心,没有透漏住院以及遭遇的种种事情,最后道了声晚安,我跟着窗外的街灯一块儿入睡。
  ************
  住院第四天上午我在病房打着电脑的时候,起司跟阿国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五个身形俐落、江湖气息浓厚的彪形大汉,一时间病房里阳气炽盛,充满了男人气味。
  稍稍颔首,起司指着其中一位年约三旬却已白发、白眉的壮年人向我介绍:“这是白眉,三光帮金光堂堂主,不仅指挥我们金光堂帮众,并且负责我们帮里的枪械来源,纵贯线上人称“丧命白眉”,意思是只要他眉毛一挑,立刻就有人得丧命,是我们三光第一悍将。”
  甫听“金光堂”三字我心中不由发噱,不知道他们是以金光党起家,还是与金鸡堂有什关连,竟取这种不伦不类的堂号,忍住笑我握手执礼,看了看,是个面貌和善、满带笑意的男人,走在路上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是黑社会的一员,属于笑里藏刀型的人物。(金鸡堂:台湾着名中医诊所。)
  “这是狗头伯,我们三光的护法,也是军师,属于我老头那一辈的人物,你们以后跟我叫狗头伯就可以了,他在江湖上打滚三、四十年,交游广阔,道上兄弟没人不认得狗头伯的,凡事有狗头伯就可以搞定!”起司介绍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显眼的花衬衫、黑西裤,烫着短短的黑人卷,脖子上金项炼足足拇指般大小,江湖气息颇重。
  “嗯!狗头伯你好!”我恭敬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真是一个好军师,那三光早不是如此局面。
  “还有白龟,我们专司粉味的兄弟,在白眉手底下工作,所有帮里的女人都靠他张罗,别看他细细瘦瘦的弱不禁风,可是天赋异禀、不容小觑,这点改天你们就会知道。”这是一个二十出头岁的年轻人,穿着黑T恤、紧身牛仔裤,卷发及肩,身上挂满环环链链,右耳耳廓穿着五、六个色泽斑斓的耳环,脸上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较远处还站了两个年轻人,守着房门,似乎是帮里的小弟。
  我们草草寒暄几句,由于彼此素无交集,话题很快便切入正题,白眉由小弟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PUMA旅行袋,抖手在床尾倒出里头物事。
  喀拉、喀拉声音直响,是一堆或长或短的枪枝,有的发出银色精光,有的发出锻铁乌光,还有大批的各式子弹散落一旁。
  我心中一跳,这可是在医院耶?枪枝要是露了光,我可是会被拖下水的,违反“弹药刀械管制条例”的罚则不轻,我这样被累及实在太冤!
  起司看出我的疑惧,微微一笑,说:“别怕!外头街上有兄弟守着,里头也有兄弟把门,门反锁着没啥好怕!”
  我稍稍放下心中石头,就听白眉笑着说:“刚好一批军火进来,听起司说要拿几把让你们选着用,于是货没收好就先拿过来了!别吓到你了!”虽然话里有揶揄的成份,可是眼光却没有讥诮的意味。
  看到床上的长短枪枝,白眉两眼放光、眉飞色舞,一一拾起桌上敷的油亮的枪枝如数家珍的介绍起来。
  “嘿!起司你看,贝瑞塔92,美军现役手枪,半自动,弹匣15发,非常轻巧!还有台湾条子用的九零手枪,嘿!这把可厉害了!MP5特警冲锋鎗,小小一把,塞在裤档都没老二大,九厘米口径,我还搞了个雷射指标瞄准器,警察要是看到了包准会流口水,还有这把史密斯威森686转轮手枪,全台湾搞不好只有一把哩!听瘦猴说,美国去年才开始拿出来卖,没想到他就有办法拿到。”
  “再加上数百发的各式子弹,就算来一个加强连,我们也可以轻松应付!”
  白眉笑着说完,抓起贝瑞塔就瞄准窗外。
  我跟阿国看着以前只能在图鉴上一睹风采的各式枪枝,不觉眼花撩乱,至于到底该怎么挑选,心中完全就没有谱,我虑及伤后背膀经受不住过大的后座力,想想贝瑞塔轻巧些,就选了它,而阿国把玩一阵选了把国造九零手枪。
  “以前跟警察朋友借来射击过,可能顺手些!”阿国这么说。
  白眉就看着我们这些门外汉胡选一气,嘴里欲言又止,却是没说什么。
  起司看我们挑得差不多了,跟白眉点了点头,说:“这两把现在放医院不保险,我会藏在车上,改天我们三人到郊外打打靶过过瘾,也好熟悉一下枪枝的性能。嗯!白眉现在可以收起来了,枪枝见光的时间越短越好!”白眉依依不舍的收起枪枝,果然是刚拿到货,一副还没把玩足够的模样。
  “这几天竹风堂的人似乎收敛了许多,只在他们地盘上活动,我在附近商家问到,昨天有人看过三男一女搭乘一部宾士车离去,看样子就是黑龙他们,我派了几个生面孔的阿弟循线追查并伺机混入他们店里,大概不出一、二天就会有结果。”起司正色的说。
  “波波、阿国你们两人都是旧创未癒,等消息的这几天最好静下心来休养,不要活动太过,到时体力不堪负荷我可不放心让你们一起去。”
  “知道啦!啰哩巴唆的像个女人,右手不行,我还有左手哩!”左手一拍床板,我毅然决然的说,阿国站在一旁也同声附和着。
  “好吧!以后我还是会每天通知你调查的情形,顺便也让白眉跟你们熟络熟络,到时候主导者将是白眉,因为他的金光堂已经正式跟竹风堂槓上了,你们能帮他最好,不能帮他他也游刃有余,我们的反击是势在必行的!”
  我跟阿国再次跟白眉、狗头伯及白龟三人握了握手,随后起司带着五人匆匆离去,似乎也耽心身上的东西曝了光,“怀璧其罪”还是避免的好。
  “阿国!你犯不着淌这趟浑水,这件事情根本与你无关!”我对站在窗边的阿国说。
  “是吗?那怎样叫有关?自己换帖兄弟的事情无关,而你为了女人拼着伤势在身也要涉险就叫有关,我真搞不懂现在的男人为什么把兄弟间的情谊看得比女人还淡!”阿国眼睛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说。
  我知道他不想跟我谈论这个话题,心中虽想进一步劝阻,却不知从何说起。
  “嘿!臭波波!哪个时候搞到这个叫琴琴的女人了?漂不漂亮呀?奶子大不大?会不会淫水特多,改天我们三兄弟一起玩4P好不好?”正经话说没三句,阿国马上又换上玩世不恭的嘴脸,缠着我涎笑着。
  “休想!”我大声的说。
  这痞子,真拿他没辄!
  ************
  第五天我出院了-带着医生的警告出院了,医生说骨折病患最好住满一周,等照过X光确定复原状况良好才可以出院,而我心焦于两件事,恨不得及早离开这充满生离死别的场所,执意再三,院方还是让我办妥出院手续。
  我背着琴琴的背包,起司背着我的行囊,我们四个人(白眉、起司、阿国以及我)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医院。
  不是心情轻松所以脚步轻快,实在是上午的阳光太过温暖,充满了大自然的无限生机,所以我们或多或少怀抱起满腔希望,因此脚步特别轻快。
  在我进入起司的宝马汽车前,我瞥了眼四楼的窗台,只见我的病房此刻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均匀通透的暗黑隐隐浮现,而百叶窗依旧开敞着,我似乎可以看见自己正搂着琴琴偎坐在窗棂边,星光如织,琴琴眸子同样泪光如织,一声声的低语对我倾诉她凄惨多舛的身世。
  如今我离开了,带着逐渐康复的躯体以及自由,而琴琴也离开了,却是……
  一刹那,我心中绞痛,不敢继续想下去,我知道自己身上有两件事:一是寻找品宣的下落,不为旁人,只为自己。二是尽早搭救琴琴,避免夜长梦多。
  至于什么三光、四海、竹联、天道盟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理都不想理。
  然而,白眉还是极不错的朋友,跟他讲话不会有格格不入的生涩感,也不会让人感到低俗或者有种暴戾的压迫感,他吐属实在、风趣幽默,对于我们念过几年大学的正经人,还有起码的尊重。




  十二扇窗(三十)

  车子往前急驰,地点是附近的穷山峻岭,打靶射击的最佳场所必须是在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这点大家都懂。一路上白眉细心的为我们解说枪枝如何装填弹药、开关保险以及瞄准击发,甚至他还热心的把自己枪枝的用法也解说一遍,真个是钜细靡遗、滴水不露。
  我们在一处偏僻的山拗找着不错的地点,周遭半公里内毫无人烟,只有一处废弃的工寮悬在半山头,我们巡了一回,里头没人不打紧,于是我们立了几根树桩,从车上搬下预备的玻璃瓶罐、木制靶板以及草扎人像就开始练习。
  “我们一般打靶分成静态与动态,静态容易但欠缺真实,动态拟真但不易施为,一般比赛分为飞靶及固定靶正是此种情形,静态以姿势为重、眼光次之、反应则属末节,而动态则姿势、眼光、反应三者等观其量、缺一不可。”白眉文的跟我们讲解。
  “至于技巧方面,一般当兵要我们肘正手直,眼睛瞄准准星线,那是迨无疑义,然而真的枪战现场,谁能一一把握要点,还不是砰砰砰砰乱射一通,多半是人撞子弹而非子弹寻人,要不然就是近距离接触,不到也难,所以罗!实战最重要还是掌力、腕力跟眼力,只要握得稳、瞄得准,自然弹无虚发。 ”白眉嘿嘿笑了几声,似乎颇为得意。
  起司啐了他一声,笑着说:“讲那么多还不是废话,谁不知道握得稳、瞄得准就弹无虚发,空口白话有啥用,还不如实际操作一下!”说完自己在木桩上立了个可口可乐玻璃瓶,人就退到三十公尺外举枪瞄准。
  “砰……唰!”噪耳的枪声响起,我眼睛还来不及反应,玻璃瓶已经应声碎裂。
  “怎样?还不赖吧!阿国你来试试看!”
  阿国拎着一个台湾啤酒的大玻璃瓶,依样画葫芦的在木桩上摆好,人退到同样距离,单手、只眼瞄准……
  “砰……扑……咚!”这次玻璃瓶没有四分五裂,只在在头部凹陷的部位齐颈断裂,滴溜溜的跌落泥地之上。
  我看阿国脚下不丁不八、左三右七,吊儿郎当的模样能打到玻璃瓶算是狗屎运气,心里正想笑,阿国却正经八百的说:“准吧!我就是瞄准瓶颈的。”
  “真的还假的?”三人闻言不觉失笑,白眉在地上拣了个特小的羊奶瓶摆上木桩顶,人退开来笑着说:“那试试看这个。”
  “砰……唰!”晶亮的碎片四溅一地,居然又是一发正着。
  “嘿嘿……阿国神枪、例无虚发,就跟你们说过,我拿九零手枪又不是头一遭,可准的呢,喊哪里打哪里,绝不会凸槌!”阿国面有得色的说。 (凸槌:俚语,落空!)
  白眉心有不服,拿出麻绳,将草扎人像系在树梢上,狠狠一摆动,人迅速退到五十公尺开外,邀着阿国,两人便要较量较量,只听白眉喊道:“头……心脏……左腿……右腿!”砰砰枪响,草扎人像竟真的一一在对应位置开出凹口、现出白烟,最后白眉突发奇想,大声喊道:“屁眼!”阿国一愣,好一阵子死瞄,“砰”的一声发出枪响。
  大夥走到草扎人像跟前,一细看,起司噗嗤的笑出声:“哈!看不出这人像的屁眼生在肚脐眼上,真他妈的异类、空前绝后!”白眉也笑着说:“高了点,现在看我的。”人像一摆动,大夥重新退回射击线,白眉掏枪开启保险。
  “鼻子……左眼……右眼……胃……膝盖……老二!”枪响不绝,每一颗子弹毫不迟疑的打在正确部位,不偏不倚,四人在草扎人像前稍一确认,尽皆啧啧称奇。
  “厉害!厉害!果然是三光第一悍将,丧命白眉,枪枪致命!”阿国口服心服,赞叹着说。
  “波波!换你试试看了……先不要用右手,左手可以吗?”三人退回木桩,起司问我。
  “没问题!可是一定没有你们的准度,我就用靶板来试试看……”拿起靶板挂在木桩上,四人退开,我将小巧玲珑的贝瑞塔92手枪抓在左手,凝神注目,板机一扣,激烈的力道传来,夹着烟硝味漫入鼻尖,“砰!”靶板的上缘现出枪痕,却是没有正中靶心。
  “肩膀还好吧!”阿国关心的问我,我对他点了点头,再瞄、射击,弹着点依然偏下,但已经离靶心近了一寸。白眉点了点头,说:“这样已经可以打死人了,又不是杀手,要那么准干嘛?”走到我身边帮我调了调姿势,四人拿着枪,迳自练习起来。
  由于每颗子弹黑市价格都在五千元以上,并不像部队里可以任意挥霍,我们略为熟悉枪枝性能后,就收起枪蹲在树荫下抽菸聊天。
  时间接近正午,漫布杂草的地面发出好闻的青草以及泥巴味道,唤醒童年的丝丝记忆,好几团蚂蚁部队忙碌的在草茎间工作,手里搬着大包小包掠夺成果,以及一只明显宣告死亡的甲虫尸首。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甲虫尸首跌落地面。
  七、八部摩托车由树林间的泥土路往我们这边驰来,每一部车上各有一男一女,尽皆打扮入时,头发泄成五颜六色,衣裳一如泼开的颜料,大红大紫,充满着青春气息。
  上山的唯一一条泥土路停着我们的汽车,阻挡住摩托车队。
  一个泄着金色长发、带着墨镜的高大年轻人,高声的对我们叫道:“喂!你们找死呀!车挡住我们去路,还不快过来开走。”口气相当恶劣,一听便知是街上成群结党的太保、太妹。
  “哦……这样啊?”起司无动于衷的应他一声,眼睛只轻轻瞄他一眼。
  金发少年身后的女孩看了看车子,吃吃娇笑:“唷……BMW耶!看样子这四个人是头肥羊哩!”转头向身后的男女低语几句,一群人停下车子,在摩托车椅座内取出刀棍,缓缓朝树荫走来。
  刀是西瓜刀、棍是球棒跟铁棍,他们大概看这里人迹罕至,便想当拦路打劫的山贼。
  要是一般人早就落荒而逃,而我们好整以暇的不理不睬,岂是易与之辈?
  金发少年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一马当先,恶声的说:“干恁娘!听不懂话是吗?没看过流氓呀?”骂着骂着,人慢慢接近我们。
  白眉眼睛一皱,应他:“咦!这个小帅哥,你想干我娘是吗?”眼睛直直钉住少年,少年一愣,马上又破口大骂:“嘿!我不只干你娘,我还要干你姐姐、妹妹跟女儿,没看到我们手上的家伙是吗?还不快把车钥匙跟身上值钱的东西通通交出来!”
  “可惜我娘已经死了,你要干就到阴间去干吧!”眉尾一挑,“砰!”的声音响起,手枪已经朝天开了一枪。
  “通通不准动,谁动谁就吃子弹!”白眉大声说,枪口对准眼前的男女,金发少年大惊失色,一泡热尿居然湿透裤裆。
  “帅呀!当黑道果然还是有好处的!”阿国笑道。
  可不是吗?恶人还须恶人磨,对付鸡鸣狗盗之徒的最有效方式,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惜白龟不在这里,要不然这些不满二十岁的小嫩就有得受了!”起司说。
  “想劫财是吗?算你们不长眼,劫到你祖宗头上来了,可惜你们没有几块钱可抢,那我就劫你们的色好了!”白眉笑道,转头问我们:“怎样?你们想怎么玩?”
  一群太保、太妹吓得魂不附体,屁都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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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山上干嘛?”起司问。
  “逛逛……四处晃晃!”金发少年回答。
  “认得我吗?”白眉问。
  “不……不认得,你们饶了我们,算我们不长眼,太岁头上动土,对不起!
  对不起……”举起右手,竟然自己打起耳光来赔罪。
  “不认识我还敢自称是流氓,哈!我这么好认你都认不出来!”白眉笑了。
  我们三人也轰然大笑。
  “不、不不……我们只是小鬼……俗辣……没真的混过帮派!你就饶了我们这些小孩子吧!”金发少年的女伴讨饶道,她长得有点像是浓妆艳抹的蔡依林。
  (俗辣:台语,没卵蛋的家伙!)
  “可是我阴间里的娘都被你们干了,那该怎么样?”白眉问道。
  “这……”
  白眉看他们面面相觑,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说道:“我看你们还不是想到山上工寮里打炮。何必嘛!遮遮掩掩的,倒不如在我们面前表演,就当作赔罪好了。”
  “别动!我们可不止一把枪……”七个小太妹脸上红白不定,其中一个最年幼的想偷跑,被起司掏枪吓住。
  “通通给我听好!现在把手上的刀棍丢到一旁,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男生放左边山坡、女生放右边山坡,然后在我面前列队排好,男生一列,女生一列,不准给我搞鬼。”起司吩咐。
  十四个男女犹豫了半天,最后男生匆匆将衣裤脱光,而女生在我们枪口威吓下,一个脱了,紧接着一而三、三而七,通通脱得一干二净。
  片刻间,我似乎来到了天体营,身前排满了光溜溜的男女,那精光的男体尽皆垂头丧气,阳具垂在大腿中间,而女孩们一手遮胸、一手羞愧的遮住私处,脸上红晕不断。
  这真是个有趣的场景,日正当中,光线明亮而通透,一个个含苞待放的少女身无片褛的站在太阳底下,身上的寒毛纤豪毕露,虽然她们的脸上有着超出年龄的妆扮,但是粉嫩的躯体却真实的显露出她们的本来年纪。
  男孩狼狈不堪,女孩娇羞欲滴。
  “现在男生站着别动,女生一个个走过来让我们检查看看,看屁股洗干净了没?喏……就由你这个大姐头先开始好了!”起司手指点了点那个像似蔡依林的太妹,接着又说:“走过来,背对着我们,屁股翘起来,等我拍你屁股才准往旁边挪,换另一个大哥检查。”
  女孩红着粉脸,一副好生为难的模样。白眉偏转枪口,“砰!”的一声正中五十公尺外的靶板中心,所有没穿衣服的人脸吓白了,金发少年急忙催促:“小琳!还不快带她们过去!看看又不会死,别害我们。”无巧不成书,她还真叫小琳,不知道是不是蔡依林的“林”。
  “是呀!我的枪法可是很准的,虽然不会要你们的命,可是要打你们的小就绝不会打到老二上头去……哦!别以为我不敢呀!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黑道流氓唷!”
  冒着青烟的枪口对准小琳,小琳面色惨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前移动。
  人就是这种从众的动物,虽然是羞耻的事情,只要一个人先起了头,另一个人跟着做,那羞耻便减上三分,到后来,也许连羞耻心也汲汲可危,全给窜升的刺激与新奇等感官运作覆盖过去。她们从众,而我何尝又不是,我原本没那个兴致检查女人身体,可是旁人要,我也只好跟着做。
  一个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女体在我面前展现,她们翘着屁股,散着发丝,一一在我们面前弯下腰身,发散着淫欲气味的粉嫩小跟菊肛全对着脸,我学着身旁起司的动作一一拨弄女孩们的阴唇,像极了妇科医生触诊。
  衔尾而过的阴户有的肥厚、有的窄紧,阴毛有的密致、有的稀疏,共通点是都没有过度使用的色素沉淀。我第一次同时看到这么多女,真是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由于我排在最后一位,好几个敏感的女孩被拨弄一久,轮到我时已经在口糊上一层油油光光的透明淫液。
  看到第五个女孩时,我的阳具已经硬梆梆的难受万分,真不知道妇科医生的阳具一天中有几刻闲暇?这种视觉、触觉以及嗅觉的联手攻势,正常人的确不好对付!
  突然听到轻轻的一声“噗!”,排在第一的阿国一巴掌打在跟前的丰满女孩肥臀上:“干!居然放屁!你回去!找几支鸡巴把你身上全部的洞塞住!要不然我待会就拿地上的玻璃瓶帮你塞!”
  “什……什么洞?”胖得可爱的女孩羞红了脸,支吾的说。
  阿国瞪她一眼:“你身上有几个洞?就是嘴巴、小跟放臭气的屁眼,至于鼻孔跟耳朵就免了,除非你要?”
  女孩几乎哭了出来,遮着屁股哀求道:“我、我不要……我没用过屁股……那里怎么能用……”
  “砰!”一件粉红色色蕾丝内裤被弹射的子弹带上树梢,阿国朝右边山坡射了一枪,恶声地说:“我管你用过没?五分钟后你没塞好,我就拿旁边的玻璃瓶塞。”
  堆了一地的玻璃瓶有几十个,包括可口可乐瓶、啤酒瓶、鲜奶瓶以及粗如手臂的进口矿泉水瓶,用瓶口还好,用瓶底不论哪一种,肯定都大过现场男人的阳具,滋味一生难忘。
  女孩吐着舌头回到男人堆里,我看到好几支鸡巴不再垂头丧气!




  十二扇窗(三十一)

  所有女孩子检查完毕全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我们四个人不急着说些什么,因为场中此时正上演一出荒谬绝伦的好戏。
  胖女孩在男人堆里同一个精壮的麻脸男孩交头接耳,两个人脸上有狼狈不堪的表情,好一会,麻脸少年亲了亲女孩,叫了两个要好的同夥,四人便打算进行我们吩咐的任务。
  那是一个白面少年与一个矮胖小子。被点到的他们猛吞着口水,鸡巴都大大的挺立起来,两人围着胖女孩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方式才能一举封锁三个通道?”白眉笑嘻嘻的说。
  “大概是用“卜嬲”的方式吧!”阿国回他,眼看一旁六个女孩无助的看着场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提议说:“几个小嫩空在一旁实在可惜,不如物尽其用,让她们替我们服务服务。”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如由你先选……”白眉一笑。
  阿国也不推辞,枪口指着小琳:“喂!你叫小琳是吧?过来,替大哥清清枪管。射了好几发,枪管可有点脏了!”
  小琳一愣,小手比了比自己,迟疑的走到阿国身前:“我……我不会清枪管……你叫男孩子来做好了!”白嫩的椒乳抖动,却是不再遮掩。
  我忍俊不住而笑了出来,阿国一手扯住小琳的长发,把她拉成小狗吃屎的模样,涂着咖啡色唇膏的小嘴就对准自己胯下,他说:“此枪非彼枪,你大哥的肉枪还没让男人吃过咧……还不快点!难道你也想跟那个胖妹妹一样,想要同时让三根鸡巴伺候?”
  小琳羞惭万分,跪伏在泥地上,小手拉开阿国裤裆,捧着一根昂扬的老二,畏怯的盯着阿国,见阿国眉头一皱,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火红阴茎纳入口中,转眼螓首轻摇,已经上下的吞吐起来。
  “呼!不错……不错……平常有练习过,蛮熟练的嘛!”阿国仰颈赞道。
  小琳睁着圆圆的双眼,无助地望着我们,小巧的嘴唇吸吮着阿国铁棍般的鸡巴,在黑红的表皮留下湿亮的唾液以及咖啡色唇膏,随着头部动作,因为跪伏而翘起的香臀前后抖动着,那道3字型的中心,万分引人遐思。
  “波波!你要吗?我可受不了了!”起司问。
  场中除了三男一女笨拙的拥在一起,其余的人全不知所措的望向我们,金发少年眼见自己女人在帮别的男人口交,眼睛射出愤恨的火光。我目光一扫,摇着头说:“不了!你们享受吧!我替你们把风,虽然我们有枪,可是这群人也非善男信女,还是留意一点的好。”见起司还想说些什么,我赶忙又说:“再说我现在无论身体、心理都没有这种闲情逸致,还是看戏就好!”
  “既然这样,我就却之不恭了!”
  起司跟白眉挑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同样掏出阳具,让她们跪在身前口交。我起身在树林周遭晃荡,不时用眼光震摄他们,提防他们伺机蠢动。
  胖女孩其实也并不算太胖,不过满月般的圆脸配上丰满的乳房以及肥硕的粉臀,看起来就是一副肉肉的样子。这时候,麻脸少年面对胖女孩正将阳具一寸寸塞进萋迷的胯间,而胖女孩咬着银牙,一手拨开阴唇,另一手就搭在男孩肩上。
  “唔……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干你,让人好兴奋!”我走近胖女孩,听见麻脸男孩这样说。
  “呃……有点丢脸说,你看你的兄弟全眼睁睁看着我……”女孩见我靠近,圆脸一红,头埋进男孩胸膛。
  “害什么臊?时间已过了三分钟,还不快加把劲,我们可是不会客气的!”
  我冷笑着说。
  男孩盯着我手中的枪,捞起女孩的左腿,用力一顶,红红的鸡巴连根没入肥厚的阴唇之内,女孩嘤咛一声,双腿瘫软,死鱼一般挂在男孩身上。
  “屎牛!麻烦你干……干小蔷的……的屁股!”麻脸男孩一脸悻然的央求矮胖小子。那矮胖小子站在女孩身后,上扬的鸡巴已经整装待发。
  “干嘛由你来说?你女朋友又不一定要他,搞不好她爱的是这个……或这一个帅哥,屁股早想给人家搞了。我要她自己说!”我扬着枪随便比了几个男孩,奚落着说。
  “唔……我……我说不出口!”
  “大哥!没关系吧,谁说还不是一样……”麻脸男孩讨饶道。我神情一肃,正色道:“不行!你要尊重女朋友的意见,不快点!时间又过去一分钟了!”
  女孩一惊,抬起头往身后看了看,吞吞吐吐的说出声:“小刘……你……你来干……干人家……干人家的屁股好不好?”整张脸红成猪肝一样,附近的小太保们听见话,“哗”地鼓噪出声。
  小刘是那一个白面少年,细细瘦瘦的,稍嫌营养不良,连带的,鸡巴也小上一号,像根小胡萝蔔. 我内心一笑,暗想:这女孩脑筋还算清楚,知道选根迷你尺寸,免得待会吃不下噎着。我一拍大腿,狂笑说:“你看!她还是有自己的喜好,到底喜欢这个小白脸多些,搞不好她的屁股老早就被小白脸插过。 ”
  “你乱说!我……我……”女孩感到羞耻,急急分辩。 看见自己男朋友表情阴晴不定,搂住他的脖子,解释说:“你知道,我只跟小刘做过一次,还是你执意要我做的,那次是用前面!”
  这群太保、太妹的性关系果然随便而紊乱。 我心里喟叹,对于这种终日无所是事、只知群居作乐、好勇斗狠的年轻男女,他们的身体可能享有比一般人更为宽阔的空间,可是他们的内心,却很少费神去开垦。
  “哎……你轻一点……人家干干的……”小刘看着女孩因为插入阴茎而后拱的屁股,老早心痒难耐,我思忖的当儿,他已经扶着女孩的肥臀,对准屁眼,打算把小胡萝蔔塞入。
  “那……那该怎么办?”小刘提着阳具进退不得,讷讷的问。
  “可不可以不要……”女孩羞的耳根通红,期期艾艾的看着我。
  一旁的太保们这时反倒热心起来,他们围了个圈,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唯恐天下不乱。
  “嘿!没看过A片呀!弄些润滑液抹一抹老二就可以了!”
  “谁出门带润滑液来着?”
  “用口水涂一涂,勉强凑合着用。”
  “你读过书吗?口水是微酸性的,而且涩涩的,不能润滑的!”
  “微酸性?你确定?我倒认为是碱性的,因为要是酸性,我们怎能吃出醋的味道?”
  “管他酸性?碱性?小刘有那么多口水吗?”
  “不用多此一举!我看过元元的文章,说用女生的鸡掰水也可以。”
  “真的?”
  “废话!鸡掰水本来就是让男人润滑用的,不然小干嘛出水!”
  “对厚!那阿德赶快干小蔷,用力干!把小干出水来!”
  “干!干!干!”、“用力干!”、“把小蔷干出水来!”
  讨论热烈,吆喝的声音此起彼落,围观的太保太妹红了眼睛,男的都是阳具笔直,女的则不安分的摩擦双腿,大家的欲火都已经在胯下熊熊燃起。
  叫小蔷的女孩真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钻进去,她躲藏着脸,任麻脸少年在小里用力挺送,不过抽插十数下,鼻端已经渐渐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而少年也许是盛情难却,也或者是男人好面子心态作祟,每一下都足足捅到十成十,只见一支紫红鸡巴有时连根而没,有时却又大力拔出,带得小蔷的肥嫩丰臀也前后不住晃动。
  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爱一定让人感到极度的羞耻与刺激,越羞耻,就越刺激;越刺激,欲火就越炽烈,女孩虽然躲藏着脸,可是她的身体却忠实的显露内心的渴望。渴望该用具体的物事表现出来,上帝赋予人类这种本能,男人用勃发的阳具,女人用分泌的爱液,相濡以沫,其来有自。
  “哗……”、“湿了!湿了!”、“小蔷流出淫水了!”、“你看阿德的老二有一层乳白的浆糊……哈……滴到蛋蛋上面去了!”、“哇赛!阿德真是勇、猛、够力!”一阵鼓噪,大夥交头接耳、喜上眉梢,看样子比当事人还要爽上几分,我蹲下身体一看,果然圈住阴茎的耻瓣吐着泡泡,黏稠的淫水潺潺下流,淹没了两人身体交合处。
  “唔……不要看……不要看……你们不要盯着人家那里看……哦……啊……
  阿德你看……他们好色……一直看着人家的小穴穴……啊……”女孩发觉周遭的夥伴越围越近,好几个还蹲在一旁细看,不禁撒娇似的埋怨起来,可是给阿德几个冲刺,声音带着娇嚎显得断断续续。
  “小刘你等什么?还不快小蔷的屁眼!”不知哪个男孩催促道。
  “不然让我来!”一个孔武有力的高大少年捧着老二毛遂自荐。
  “啊……不行……不行……屁股给马场一插,我会死掉……绝对会死掉!”
  女孩听到高大少年的话,浑身一颤,小手掩住菊轮,拼命的拒绝。 我往那个叫马场的少年一细看,乖乖!这么粗大的家伙,接近七寸,别说是屁眼,便要塞入肉也非易事。
  “喂!你们要蘑菇到什么时候?五分钟早到了,待会那位大哥过来,他拿的瓶子比马场的大腿还粗,看你会不会死掉!”我出声警告。
  “呜……小刘!还是你来好了。我的屁股没给人家……插……插过,你……
  你要小力一点……哎呀!好丢脸呦!”一瞬间,粉脸又回复埋藏状态。
  一个女孩子这样请人家插自己屁眼,怎能不羞?可是她脸上怕羞,阴户却是一阵蠕动,沿着股沟不停有浪头冒出,看样子是芳心激荡、欲拒还迎。
  小刘伸出右手在女孩股间一捞,捞出满掌淫汁,先在小蔷屁眼附近抹一抹,然后再捞一把涂布在阴茎周身,扶稳香臀,一挺棒,鸡巴便慢慢地往直肠深处钻掘。
  “啊……慢……慢……慢慢来……”女孩呻吟道。
  “阿德!加油!阿德!加油!阿德!加油!”周遭的太保太妹们摇旗呐喊起来,这下子,他们根本忘记自己还在枪口胁迫之下,而我,几乎以为自己只是旁观者而已。




  十二扇窗(三十二)

  “唔……轻……轻一点……我的屁股……要爆掉了……啊……”那个叫做小蔷的女孩吃痛呻吟着,暗沉的屎眼夹着一支鸡巴,放射状的轮摺绷成一片光滑,人肉套环似的紧紧箍住肉茎。
  才只进去三分之一,女孩额头已经泌出汗水,而前庭嬉戏的阿德眼看自己女友遭到同夥鸡奸,刺激加剧,性感倍增,鸡巴老早不安分的挺动起来,那忘情的抽插,捅得女孩乳房不停震颤,小腹一鼓一缩,林子里充斥着疼痛与快慰混杂的宛转娇啼,直上青天。
  “唔……大哥,这样可以了吧?”小蔷抬起泪水与口水横流的圆脸望着我。
  是的!这时候肉与屁眼各有一根鸡巴占据,确实不容易有气流经过,然而某些人的嘴巴说出的话跟放屁无异,不堵住嘴巴难保世界上乌烟瘴气就此消失。
  “喂!你们找死呀!车挡住我们去路,还不快过来开走!”我回想起这群太保、太妹当初趾高气昂、恶行恶状的情景,心中有气,不打算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于是我冷声说:“你听不懂国语是吗?要你把身上所有的洞塞住,你塞住了吗?如果真塞住,怎么还能开口说话?”
  女孩绝望地望向自己男友,前后两个男孩仍在卖力工作着,似乎享受的成份高过责罚,兴奋的浑然忘我,她支吾的问:“阿德……他说还要含……含一支老二……你……你看要含谁的好?啊……你们停一停……停一停……这样下去……
  我……我的脚快软掉了……哎呀……你们停下来嘛!”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用吼叫出来的。
  临时打住,两个男孩面红耳赤的愣在当场,两支火钳般的鸡巴并不抽出,凑巧停留在洞窟的最深处,三个人像连体婴般挤在一块,阿德手捞着女孩大腿说:“谁管你要吹谁的喇叭?我不知道你喜欢小刘插你的屁眼,又怎么知道你喜欢吃谁的鸡巴?”
  “你……你生气了?”女孩怯生生的问。
  “怎么不生气?我都没玩过你的屁眼!”阿德撇撇嘴,不满的说。
  女孩不可思议的盯住阿德几秒钟,突然发泼的说:“干!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让别人欺负,搞半天你是计较没先玩过我的屁眼,反而让小刘先驰得点,恁祖母咧!老娘就是爱给小刘搞屁眼,怎样?我还喜欢你朋友一支支硬梆梆的鸡巴……”转头望向一旁正蠢蠢欲动的同夥男孩,她媚声的喊道:“小朱!屎牛!阿弟!不用搓得那么辛苦,过来我帮你们吸一吸、舔一舔,一定让你们爽歪歪,我早想死你们的大鸡巴了!”咂嘴舔唇、卖弄风情,明显是要跟阿德对着干。
  一旁磨拳霍霍的太保们只差没将自己女朋友就地正法,听见呼喊,前仆后继地涌到小蔷身前,捧着勃起的阳具,就等雀屏中选。 其中一个眼看鸡巴构不着小蔷的嘴巴,压住小蔷的上身把她压成了侧倒姿势。
  “干!破篾仔!爱鸡巴是不是?我们大家一起把这个贱货插烂!”阿德忿忿的说,转眼间捉手的捉手、捧脚的捧脚,小蔷被众人提在半空中,屁股前后两个洞分别插入阿德、小刘两根鸡巴,嘴里还含进另一根粗大的鸡巴。(破篾仔:俚语,烂女人。)
  这么多硬挺的鸡巴纷陈眼前,近在咫尺、肉香四溢,小蔷仅存的羞耻心似乎全豁了开去,再不顾心中的矜持,只问身体的迫切需求,她嘴里卖力的吸吮着眼前的鸡巴,手里还捉住落单的孤单阳具,一时间,娇喘加剧、淫水狂流,她已经享受得酣畅淋漓。
  “啪!啪!啪!啪!”、“啊!爽啦!”、“喔呜……这个嘴巴实在贱得可以!”、“臭鸡掰!越糟蹋她,她的骚越湿!”器官撞击声以及赞叹声、咒骂声乱成一团,密林中早成淫糜世界,酒池肉林的“肉林”实在当之无愧。
  没能沾上边的太保们此时也早已按耐不住,捉着自己的女人就在一旁干起来,而我回头看,起司、阿国跟白眉三人老早起精光的女孩们,姿势各异、淫相纷陈,相同的是女孩脸上再没有原先的羞怖,挺臀扭腰,居然主动配合起来,一声声稚嫩的娇啼,交织成勾魂摄魄的乐章。
  午后、荒野、性爱交响乐,这就是在我眼前横展开来的情景,众人皆醉我独醒,不知是醉好?还是醒好?一阵孤独的滋味袭上心头,突然间我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好!乱必生事,起司他们精虫入脑,一定缺少提防,我不能胡思乱想,必须小心这群小太保趁机作怪。”我内心一屏,留意场中,小蔷现在正服务三个男人,而另三对男女则分别在一旁交媾。
  “咦!一、二、三、四、五、六……四个女孩加上起司他们身上的三个总共是七个没错!而男孩子怎么变成六个了?”
  原本一共是七对男女的。
  我持稳枪往起司三人走去,三人搞得如痴如醉,两人用老汉推车、一人用观音坐莲,枪枝全放在一旁草地上,此起彼落的呼喝声显示三人正比赛起来。男人的爆发力与持久力很容易变成比评的项目,女人叫得越凄恻、越浪荡就显得男人越有实力,这是无所不在的迷思。
  隐约中我看见三人身后的树干间有黑影移动,缓缓的,正往枪枝的置放地点靠近。黑影并不是左右横移,而是由远而近仗着树干的遮蔽往前移动,想必费了一番功夫,绕了好长的路才躲开我们的目光。
  我疾行几步,绕过白眉,对着黑影喝道:“别动!我看到你了!还不乖乖给我站起来!”枪口朝着蹲倨的人影比划。
  一个人影双手抱头的站了起来,一丝不挂,正是这群太保、太妹的首领°°金发少年。
  欲仙欲死的起司、阿国跟白眉吓一大跳,或扶或推着身前女孩,一齐将手枪捞进手里,他们眼睛瞪着金发男孩,胯下仍保持原始的律动,女孩就像移动的小牡狗,任三人推干着走。
  “别……别开枪……我……我……我……我是找地方尿尿!”我了好半晌,金发男孩总算找到理由,只不过这理由太过牵强,说完自己也红着脸发窘。
  “尿尿?谁不知你打什么鬼主意!你喜欢尿尿是吗?待会就让你有喝不玩的尿尿,你先回去等着。”我冷笑几声,吩咐他回到空地当中。
  金发男孩悻悻然的回到同伴身旁,他们淫戏方酣,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举动,有几对已经战过一回,正交换女伴易地而战;叫小蔷的女孩发丝、嘴角沾满了精液,已经瘫死在地上,两个肉洞像黑窟窿一般无法阖紧,一条白稠的水流汩汩而出。
  “啊……啊……不……不行啦……哎呀……太大了……哥哥的大鸡巴快把妹妹涨破了……啊……啊啊……不要射进去……不行……不行啊……完蛋了……烫死我了!”白眉紧抓女孩的香臀,眼看已将阳精注入她阴道深处。紧接着一阵急促的牛喘,起司也随后埋单了帐。
  “呼……呼……白眉你真枪比我准,肉枪可还输我……这小骚包的嫩又紧又滑,屁股蛋又会夹,我都撑比你久……喔……啊……小女孩就是不一样……搞得我舒服透顶!”阿国坐在草地上跟小琳对面交拥,不是阿国主动挺动,而是由女孩张胯迎送,对于素昧平生的男人,女孩一定是生性淫荡并且春情泛滥才会如此。
  “哦……大哥哥的鸡巴好长好硬……喔……搞得人家……又趐……又麻……
  对对……就是那里……刮……刮它……哎呀……我的……开花了……用力……用力干死骚美眉……”小琳稚气的巧脸布满红晕,发丝凌乱、媚眼含春,雪白的小屁股张成两片,极其淫荡的吞吐着阿国的阳具。
  阿国手捏着小琳的乳头起起落落,快意的轻舒眉头,小琳巧克力般的阴唇滑过黑红的阴茎渐渐涂布上一层乳白油光,在白昼的光线底下更显晶莹剃透,淫到人的心坎底,那一下下的套动又急又密,似乎永无止尽,女孩已经玩到疯狂上瘾的地步。
  “喔……啊啊……爽……好爽……越来越大……啊……我要……我要大哥哥搞死我……啊啊……再来……用力拉我奶头……”女孩歇斯底里的呻吟,自己的小手居然一前一后的揉弄起自己的阴蒂跟屁眼。
  我很难相信这样有着一张酷似蔡依林脸孔的清纯女孩居然淫荡的春叫,还用自己的手指头放浪的拨弄自己前后的耻处,毫不遮掩、旁若无人。听着她樱桃小嘴发出的淫声浪语,看着她稚嫩女体泄出的性欲爱液,我小腹燥热异常,一股欲火油然而生。
  “唔……啊……啊啊……好大……好舒服……我快飞了……哎呀……不行了……不行……呜……不行啦……人家还要嘛……我还要……还要……你……你讨厌死了!”阿国脸泛潮红、屁股抖动,应该是射精了。小琳捶着他的胸膛频频埋怨,粉臀犹有未甘的上下套弄,眼看是欲求不满。
  “呜……它变小了……人家还想要嘛……”小琳几乎哭了出来。
  “你也不见得多厉害嘛!一个小女孩都喂不饱,我虽然时间没你久,可是女孩子好歹也心满意足,获得了高潮!”白眉一旁打趣,他早已整好衣冠,持着枪倚着树干。
  “你知道人家高潮了没有?”阿国没好气的回他。蹙着眉推开小琳,走向一旁女孩的衣物堆,取了条女人三角裤擦拭糊糊水水的阴茎。
  我才想笑,小琳走近我,弯身抱膝,用她微微发红的耻瓣磨我的裤裆,嘴里哀求道:“大哥!人家还痒……你……你干干人家好不好?”伸出一支手掰开粉臀,嗲声说:“我的小穴穴很紧的!你试试看,一定让你舒服得要命,来嘛!”
  尚未收拢的阴唇的确窄小,约莫只一个小指长度,阴蒂也若有似无,很明显并非久历风雨的洞穴,只不过鲜红的肉缝持续淌着白浊的精液,属于阿国的,我入眼便觉嫌恶,更甭说入内翻搅。
  我好生为难,不管是鸠占鹊巢或者鹊占鸠巢,沆瀣一气、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事。




  十二扇窗(三十三)

  人的心思是暧昧难明的,今天喜欢大鱼大肉,明天却要粗茶淡饭,平时称兄道弟,热络起来可以同杯共饮、一女共尝,场合丕变之后,却又窒碍难行、踌躇不前。差别在于一股疯劲呐!就像男人们一起打场斗牛,尽情挥汗之后,你一口我一口灌着矿泉水,谁理你吞我口水、我嗤你唾液的行为有何不妥,朋党间的情谊老早淹没一切。
  更像呼朋引伴调戏女人,你脱她内裤、我揉她奶子,你插她肉、我捅她菊穴,相互砥砺、彼此较劲,再没人介意谁穿谁旧鞋、谁淌谁浑水,只要大夥乐在其中,早已不以为忤。
  可是朗朗干坤底下,我面对一个年轻貌美的裸裎少女,她的胴体含苞待放,私处毫无顾忌的朝我挥手,我的心悸动,可是我看到凌乱的阴户滴出友人温热的体液,沾泄我可能即将命中的靶的,一时间,我停驻不前了。
  热度不够,疯劲不足,我的神识无比清楚。
  “波波,上呀!现在有我们替你看着,你可以好好地搞这个骚妞,瞧她浪的咧!别放过她,要搞五、六发也成!”白眉一旁怂恿着。
  “是呀!让她试试波波大哥的大鸡巴,别让她瞧扁我们的能耐……怎样?看你一副为难的样子,难道想置身事外?”阿国奇道。
  我丝毫没有独善其身的打算,便连想也未尝想过,我的苦处实在不好言明。
  小琳满眼怨怼望着我,凌乱嫣红的狭长肉缝磨蹭我凸起的裤裆,泄出一片汪洋水迹,蓦地她伸出右手往后移来,反掌握拳、中指微翘,一根玉白的指头塞入蜜穴当中,扭腰摆臀,轻柔抽动,三根指节忽隐忽现,勾起蛋清般的丝丝淫液,纷纷跌落腿股之间,她如凄如诉的腻声说:“哦……波波大哥是吗?你……你怎么不想人家……哦……喔……你看人家湿成这样……比尿尿还湿……你难道不想要妹妹的小骚吗?”
  玉指抽动,带来阵阵波嗤波嗤的水声,我站的最近,沈闷的声响仿佛近在耳边,一声一声,摄人心神,简直淫荡到了极点,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我诧异莫名的呆立当场,没想到小琳玉指一勾,一坨晶亮的淫液带着蛛网往我裤裆涂来,晶亮的玉指在日光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
  “哇赛!欠干成这副德性,真是小骚一个!”阿国啐了声。我猝不及防,米白西裤被划个正着,在穹芦顶端留下暗黑的湿迹,标明了女孩觊觎的对象。
  我被她的骚劲吓到了,只敢用手掌捞着蠢动的女阴,防她擅越雷池,小琳眼看没能搔到痒处,这下可恼了,她讥诮的说:“这么年轻的嫩你都不要,枉我穴水直流,真是糟蹋我的宝贝……是罗!你一定是性无能……不不……明明已经硬起来了……那一定是早泄是吧?格格……原来敢拿枪的流氓都是这种货色,补偿心理,原来私底下比公狗都不如!”言语间极尽苛薄之能事,不仅损了我,连旁边三人也骂了个全。
  “他妈的!你这小婊子实在太猖狂,波波!掏出你的大家伙教训教训她,最好搞得她大腿三天合不拢。 ”阿国火冒三丈,作势要我趋前教训。
  “对!敢拿我们跟狗来比,就让她看看公狗的厉害,得她这只母狗哀爸叫母,三天不能走路。”白眉也附和着。
  糟糕!这下子我是骑虎难下,势在必行,推辞嘛!不是表明自己真的早泄与无能?说明缘由,却又怕好友感觉自己生份、小家子气,想想自己跟阿国也不是头一遭“两棒共一穴”,昔日可以、今日又有何顾忌?一咬牙,我拉开裤裆,掏出盛怒的棒槌,恶声说:“嘿!你这小淫妹也太过嚣张,居然敢找我们挑衅,看我怎样……看我怎样……嘿嘿嘿!”突然要换上恶人脸孔,我一时词穷,只能以连串的冷笑含糊带过。
  “……看我怎样得你破肠流、屁滚尿流!”阿国顺势接口下去,他还真是干坏人的料,这种粗口想也不想便一泄如注,配上刻意装出的凶煞表情,十大枪击要犯也没他可怕。
  小琳没看他表情不知道他的狰狞,她吃吃的笑:“来呀!来呀!我满肚子骚水就等你出来,就怕你一插进来马上就射了,到时候我不耻笑你都不行!”双手捏着大腿内侧用力拉开屁股蛋,立时门庭洞开,连鲜红的嫩肉都历历在目。
  私处艳红、芳草萋迷,雨打后的幽径泥泞不堪,一洼洼乳白的水塘蜿蜒成溪流,波影粼粼,却是似动非动。
  挑衅至此,孰可忍孰不可忍,我抓住来迎的一对风骚屁股,毫不怜惜的大力扯开耻唇,将它张大到恐怖变形的地步,鸡巴一挺一贯,叽吱一声,挟着乳白泡沫,阴茎摧枯拉朽的连根而没,直将粉嫩的香臀捅成了凹形肉盆。
  “哎……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喔呼……别……别射出来……再……再……用力我……”小琳的双手扭拧着大腿,粉颈上仰,肌肤上的毛细孔齐齐放大,小咀忘情的浪叫道。
  暖和柔嫩的肉壁包围、牵引着我,若说盛夏的骄阳一如洪炉,那女人胯间的秘处就是暖泉,我在大太阳底下泡着温泉,汗水禁不住冒了出来。
  而柴梓正在烧呢!小琳屁股摇成了舞花,双手后拗扣住我的髋骨,主导整个交合的节奏,她用浓重的鼻音呻吟着:“哦……好……很好……顶得真好……啊……果然不是无能……而是……而是……大大的有能……啊……大大有能!”胡言乱语、乱七八糟,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的视野慢慢减小,小混混不见了,友人不见了,密林、山峦、蓝天、白云……甚至浮在半天的小工寮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只看到雪白的屁股夹着我的阳具在阳光下跳动,一条蜿蜒的弧线由女孩香肩经过脊背汇合到糊乱的肉中间,然后接连我纠结的血脉进入我的身体,那接合处无限放大,抖动、飞溅、忽隐忽现!
  我不想成为被动,被动让我有受害者的窝囊感觉,于是我拨开她的双手,捏住她的臀肉,无情的向前冲刺。
  过度的摩擦对于肌肤有害,轻微一点发红、发热,严重则肿胀、流血,女人私处的肉嫩的很,所以以上征状通通显现,我看到小琳的阴唇周遭因为摩擦而逐渐红肿发烫,还有明显的体液冒了出来,不是血而是助兴的淫液。
  “荷!我死你这欠干的小太妹!”抽插数百下,我被小女孩的紧密肉搞得濒临崩溃,大喝一声,我藉机压制住上涌的阳精。
  “哦……给我……给我……摸我奶子……啊……摸我的屁股……”伴随着淫声浪语,小琳小手往后圈住停留在外的半截阴茎,感受自己正遭无情的奸淫,心中放荡,暖洋洋的小穴又是一阵搐动。
  “这小骚,害得我又硬起来了,真想捅她屁眼!”阿国咒骂一声。
  我心一横,左手勾住小琳的纤腰,右手中指挺直,就往着黑褐色的小巧菊肛刺了进去。那整齐的轮褶甫一遇袭蓦地绷紧,肉也跟着一缩,可惜我的中指不粗,前端还留有犀利的指甲,带着小琳的娇呼我势如破竹的直入肛肠。
  “哎呀……弄死我了……”一股热浪冲上我的龟头,小琳两脚软瘫下去,上身往草地仆倒,被我拦腰抱住。
  “嘿嘿!挂了吧?瞧她泄了一屁股!”白眉幸灾乐祸的说。
  所有的人鸦雀无声,除了二男一女竭尽所能的抱在一起等待验收之外,其余的太保太妹被起司阻在三公尺外,全看傻了眼,其中金发少年的脸色阴骘不定,一双眼精亟欲喷出火花。
  小琳似乎爽晕过去,全身像只无骨羔羊松软无力,我鸡巴持续在盈满汁液的肉内抽动,指头深入浅出,传来粗糙、紧箍与黏稠的异样感觉,心底淫秽,很快我就将体内的浓精射在阴户的最深处。
  “呼……”我喘一口粗气,发觉全场的人似乎也跟着喘气,理好衣衫,我将带有黄浊秽物的指头在小琳潮湿的股沟略一抹拭,便讪讪的对友人发笑。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刚刚还一副胃口奇大的淫荡样,没想到屁眼被人轻轻一捅就挂了,真不经干!”阿国说。
  “怎样?阿国还想再来一次呀?”起司问。
  “嘿!想来有气,只不过现在是大白天,又在荒郊野外,要是在屋子里、床上,你看我饶她不饶!”阿国笑着说。
  “也许她还求之不得哩!”白眉看着瑟缩在草地上,倚着树干一脸迷茫的小琳若有所感的说。 那张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脸庞带着愉悦过后的慵懒,散发淡淡的红晕,蜜枣似的乳头翘立依旧,尚未由性欲激流脱身而出。突然,秋波似的眼眸扬起,她怯生生的问:“你……你是白眉?”
  白眉竦然一惊:“你知道?”
  小琳理了理云鬓,默默的说道:“就如同你说的,你这么好认,谁人认不出来?”
  “可是他们这些猴崽子全认不出来,难道你混帮派的?”白眉奇道。
  “女孩子混什么帮派?只不过我家的男人全是黑社会的成员,我爸爸是,两个哥哥也是,家里出入的份子多半是流氓与混混,耳濡目泄之下自然对黑社会的典故或人物如数家珍。”小琳回答道。
  “你家人是哪个社团的?”
  “风飞砂!我爸是风城企业社的土猴,白眉大哥应该认得。”
  白眉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是土猴的女儿,算来你该叫我叔叔了,前几个月我还跟土猴碰过面,喝了一摊酒,不知道她的女儿居然出落的这么标致!”
  厉目上下打量小琳一番。
  小琳微觉羞赧的收拢粉腿,横臂掩住椒乳埋怨道:“哪有做叔叔的这样色眯眯的盯着侄女看,实在老大不羞……”
  “呵呵……不知道刚刚是谁自己挖自己的那里,那才叫羞羞脸哩!”白眉大乐,起司、阿国以及我也忍俊不住齐声失笑。
  “哦……人家又不是给你看的!”小琳嘟嘴不依。
  “可是我看到了!”
  “你坏死了!”
  “那你的男人不是更坏?”
  “欠的女人才坏,我是被逼的!”我赶紧辩驳说。
  阿国也馋笑着说:“像你这样一副欠人干的淫荡样,谁忍得住不干你,干你算是便宜你了!”
  “哼!”小琳娇哼一声住口了,她凭什么指责别人?明明自己是淫娃荡妇一个,难道还怕让人多干一次,青菜萝蔔各取所需,也许骨子里赚的还是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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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们今天上山的目的也达成了,虽然多出我们四人的参与,可是对你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困扰吧?”起司要太保、太妹们排成二列,自己就站在队伍之前发话,俨然一副长官训示的模样。
  顿了顿,起司接着又说:“原本你们打算洗劫我这头肥羊,依我的个性,本不该轻易原谅你们,可是念在你们有眼不识泰山,也没真的犯到我们,我就特地网开一面,让你们安然离开……”话落,这群太保太妹脸上俱都浮现欣喜若狂的神色。
  两眼瞪住金发少年,起司说:“可是你们的带头大哥企图抢我们的枪,这种鲁莽的行为我们不能不罚,若是轻易饶恕,以后我们在道上还用得着混吗?”
  “大哥……歹……歹势啦……”金发少年讷讷的说。
  “道歉也没用!我们波波大哥说要请你喝尿,讲话算数,我一定会用上好的尿款待你。”跟阿国交代几句,阿国拣了根枯枝,点着火,就把两旁山坡的衣服烧了起来。
  “呜……我们的衣服!这样叫我们怎么回去……”几个女孩发出悲鸣。
  起司没理会,拾起一旁的空玻璃瓶排成一长列,然后拉着我跟白眉在一边蹲下,嘴里宣布道:“现在是我们男人的时间了,算你们这些小鬼有福气,全部给我在另一边乖乖蹲好!”
  七个小太保愣生生的依命行事,脸上充满疑惑与不解。
  “来!你们这些小辣妹一个个给我过来痾尿,要全部尿进玻璃瓶里,如果漏出来一滴,就要打一下屁股,我可是不会客气的!”起司折了一根尾端带着分叉的青树枝,将树叶一一拨除,只留下小指般粗细的枝桠。
  “哗……”小太妹们群情鼓噪,交头接耳,脸上布满羞涩。
  “白眉叔叔,人家不用吧!”小琳嗲声的撒娇。
  白眉转头看看起司,脸上似笑非笑,起司神情一整,还不及说话,放火回来的阿国已经接口道:“不!就你第一个,你是大姊头,你不带头谁带头?”
  手上不知何时也拨好一根青树枝,比起司的还粗上几分。
  “人家……人家这样怎么尿得出来?”小琳讨饶道。
  “呵呵!尿不出来我会想办法让你尿出来的,你别耽心!过来!……还不快过来?难道要我把摩托车也一起烧掉?让你们光溜溜的走下山去!”阿国扬枪恐吓道。
  双重恐吓一齐施加,女孩们的态度开始松动,对面蹲着的小太保们生怕自己车子连带遭殃,竟此起彼落的劝说起来,说什么全身都被看遍了,还怕尿给人家看?好一会儿,小琳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眼前,拎起玻璃瓶,将瓶口就着阴道口,却离了个两三公分。
  “尿漏出来可是要打屁股的唷!”阿国警告道。
  小琳好生犹豫,望了望阿国那凶恶的脸庞,芳心一惧,总算把瓶口塞进阴唇里,只见她皱着眉头,憋了老半晌,瓶内依旧空空如也。
  “唔……人家没有尿,根本尿不出来!”小琳满脸红晕的说,因为她发现十一双男人的眼睛全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私处。这也难怪!晶亮透明的玻璃瓶套在湿润的阴唇口,艳红的膣肉经过映射特别显眼,尤其时间一久,瓶颈因为湿热泛起阵阵雾气,使得玻璃模糊一片。而小琳的手颤抖着,那圈住瓶口的阴唇似乎有了生命,正不停蠕动颤抖着。
  毫无预警的,阿国扬起青树枝往小琳屁股用力打去,“啪”的一声,雪白臀肉现出殷红血痕,玻璃瓶不及抽离反倒往阴道内深入少许,小琳哇哇大叫:“哎呀……痛死人了!”
  “哗!尿出来了!”众人也是一阵嘈杂。
  一股金黄色的水箭射入玻璃瓶底,少数沿着股沟流到小琳手腕上,弄湿了一小片草地。
  “哈!这不是痾出来了?还需要我打屁股吗?”阿国笑嘻嘻的问。
  不知是害怕再次被打还是尿意具有感泄作用,小琳吓出一泡尿之后很容易的就把膀胱中的尿水排泄出来,而且是涓滴不留、毫无遗漏,完全没有滴落草地上头。
  只听“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小琳畏却的看着阿国手上的树枝,一手捂着香臀,一手斜顶瓶身,似乎对准尿道口,一股尿水滔滔不绝的注入瓶里,直到三分之二瓶高,在黄浊的液面还激起雪花般的尿泡儿。




  十二扇窗(三十四)

  “没……没有了!”小琳提着自己的尿液不知所措的站直身子。
  瓶口有一圈糊糊的体液,是性交过后停留在阴道中的遗迹,稍一留神,还可以看见一根脱落的阴毛,蜷曲成S型黏在上头。
  看见迎风招展的阴毛,女孩的脸又红了。
  起司颔首道:“嗯!很好!这样痾尿并不难吧?习惯就好!你先把瓶子放一边……来!换下一个。”手指轻扬,点了一个最年轻的女孩。
  “起司!等一下!她把尿滴出来了,应该受罚!”阿国急忙插口道。看起司没有异色,便朝小琳命令道:“过来!手抓住膝盖,屁股向着大家。”小琳闻言一惊,却不敢轻言反抗,默默的走到阿国身前,弯腰翘臀,瑟缩缩的发抖。
  “不……不要用树枝好吗?好痛的!用……用手打好了,拜托!”小琳掉头看着阿国手上的树枝,低声哀求道。
  刚刚那一记树枝敲得不轻,现在症状才刚开始发作,幼嫩白晰的两片屁股各有一条鞭痕挂在上头,恰巧在股沟当中交会,发肿的伤痕像两条粉红色蚯蚓,对比洁白的肌肤格外分明。
  原来阿国手劲用得不轻,难怪小琳经过这么一打马上就失禁了。酝酿尿意中的女人,突然吃痛只好顺势将尿排出。
  大约看到女孩屁股上的鞭痕心生不忍,阿国微笑着说:“好!好!就改用手掌好了,这样你可少受点苦,我也多些享受!”见女孩吁了口气,他接着又说:“可是这样就不能打折了,我原本只想用树枝轻轻打一下就好,现在一下都不能少!一滴一下,你算算你漏出了几滴尿?”
  这的确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没人痾尿是一滴一滴出来的,当时那股漏网之尿,虽然数量不多,可是也不算太少,真实滴数只有老天知道!
  “……十滴!”呆了几秒钟,小琳突然斩钉截铁的说。
  大家露出好奇的眼光,白眉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明明不小心撒出一小片,怎能算得清楚?”是呀!就算随便吐口口水,也没人真知道里头有几滴?
  况且还分小滴、大滴,水星儿算不算也是个疑问。
  “是你尿?还是我尿?”小琳反问道。
  “当然是你尿!”阿国回答。
  “是呀!尿是我放的,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尿了几滴?”小琳振振的说,这段话像极了绕口令。
  我们不觉傻了眼,面面相觑,好不容易阿国忍笑道:“嘿!你不笨嘛!算你有理,便是十下屁股也够我们过瘾的了。”轻轻环住小琳的鲜腰,右手高抬,五指箕张,便开始打起小女孩的屁股。
  空气中响起清亮的“啪啪”声,姿势极狠,用的却是柔劲,这样打屁股只会留下热剌剌的烧灼感,完全不伤皮肉。每一巴掌阿国都刻意扫过股沟底部的隆起处,打得阴户不住晃动。
  “喔……嘶!”巴掌每一打下,小琳总会呻吟一声,然后咬着牙嘶嘶吸气。
  接连打了十下屁股,小琳屁股红了,脸庞也红了,胸前垂坠的两粒椒乳乳头再度硬凸起来,阴唇之间似乎又冒出许多淫水。
  女孩吃痛的呻吟加上诱人的光溜屁股让太保们再一次勃起,我看见好几个男孩偷偷搓弄着鸡巴,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而我裤裆内的弟弟也开始作怪。
  打完屁股之后,小琳并没有立刻直起身,红彤彤的臀肉撅翘着,似乎仍在等待,她鼻端呻吟着:“哦……嗯……八……八下了……还有两下没打完……没打完……”居然自己短报数目。
  “哈……对对!还有两下没打完,我手酸了,波波你来试试看,蛮带劲的,不错唷!”阿国笑呵呵的说,频频拭手。
  含苞待放的女体芳华正盛,小琳弯着腰肢上身微扬,显得纤腰更细、美乳更挺,或许夏天常跑海滩,乳房周围以及小腹下三角地带格外显得白晰,与浅褐色的躯体形成强烈对比,这时候,屁股那块比基尼遮荫后的白嫩肌肤成了粉红色,一个火红巴掌打死了两只粉红色蚯蚓!
  “轻一点呵……人家怕痛!”小琳向我耳提面命,不知道是不是反话?
  我替下阿国的位置,同样揽住小琳的腰肢,手摸了摸发烫的香臀,滑如凝脂的肌肤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期待而兴奋,还是因为害怕而瑟缩,反正都激起我男人潜在的征服欲,又或是虐待欲。
  似乎看见小琳眼睛射来一道鼓励的目光,我一巴掌打下去,牢牢实实的打在两股之间,力道过猛,小琳往前面晃了几下,我差一点没抓稳,只觉手掌拍在充满弹性的皮球上,热热的、绵绵的,掌心还糊了一滩,是在接触的一刹那由股间激射而出的。
  “哇……你……你好狠……比他还狠……”小琳看我盯着掌心直看,满脸红晕的娇呼。
  “抱歉!用太大力了!那……那就不用再打了,算是十下好了!”我赧然的说。 这样打女人我还是头一遭,没想到一看到她的目光我就收势不住,透过她揉动的小手我可以看见一张火红的掌印挂在股间,比先前红上许多,肯定很痛!
  “老早就十下了!早知道不要让你打……痛死人了……痛死人了……”
  小琳捧着屁股,喃喃自语。
  “是呀!把人家的尿都打出来了,波波你真是辣手摧花……呵呵!”起司盯着小琳沾满水光的大腿内侧,幸灾乐祸的直笑。
  “才不是尿呢……”小琳急急辩解。
  “那是什么?”阿国问道。我作势举起手掌放在鼻端狂嗅,佯装吃惊的说:“对耶!一点也不臭,没有尿骚味,酸酸的、腥腥的,还黏不拉叽的,有优酪乳的味道,大概是……大概是……嘿嘿!”我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私处猛看,一时间,曼妙的私处隐身到人群之后,再也不见她的芳踪。
  “乱说!才不是哩!”人群里传来小琳的声音,我跟阿国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女孩子乖顺多了,也许有小琳开了头,大家内心的冲突少了点,兼且害怕起司跟阿国手上的青树枝,知道被打屁股的滋味不好受,于是一个个抓起玻璃瓶,满脸通红的在我们面前顶住尿道口,将体内的尿液一泄如注地排入空瓶里。
  很快的,空地上排满六个玻璃瓶,里头的液体色泽各异,数量也或多或寡,相同的是液面全冒着尿泡儿,就跟沁凉的啤酒没有两样。我不曾这么具体的比较过人类的尿液,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人的尿液是存在差别的:有的是透明的金黄、有的是澄清的淡黄、还有一瓶是混浊的铭黄,相信它的主人身体一定不会太好!
  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不会有相同的两泡尿吧!我想到喝咖啡过后充满咖啡香气的尿液,心头不禁想笑。
  还有最后一个太妹正在酝酿着尿意,她是一个全身古铜色肌肤的苗条少女,头发挑泄成白色,一绺绺灰白的发丝杂布在乌黑秀发里,配上健康的肤色、银白的唇膏,充满了东瀛风情,怎么刚刚大家都没注意到?
  109辣妹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因为肤色太黑,初看时不显眼,多看几眼便能体会其中趣味,这女孩连最重要的三点都晒成古铜色,还不有趣?阿国同样后知后觉的问道:“嗳……你叫什么名字?”
  (注:109辣妹:日本涩谷109百货商圈群集的辣妹,因其肤色与装扮着称。 )
  “小……小蜜!”没料到有此一问的女孩羞涩的说。
  “小蜜?哪个“蜜”呀?究竟是秘密的“密”?神秘的“秘”?还是蜜汁的“蜜”?”阿国又问,灼热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扫进她的胴体。
  “花蜜的蜜!”小蜜回答,小手遮住私处回避阿国无礼的梭巡。
  “就是蜜汁的“蜜”嘛!看你一身黑不咚的,说是巧克力糖我还相信,什么蜜汁?到底藏在哪里?”阿国奇道,忽然点了点头,大梦初醒的说:“是罗!
  一定是那里会泌出蜜汁,巧克力糖沾蜂蜜一定好看极了,我一定要看看……”
  小蜜听不懂话里隐晦的含意,睁着美目拎着玻璃瓶便打算如法炮制,一个幸运的可口可乐瓶很快埋入耻瓣当中,古铜色的鲜蚌夹住了瓶颈。
  阿国一个矮身,人居然蹲倨到小蜜身前,两眼与毛茸的耻丘齐平,直溜溜的看着小蜜的举动,小蜜脸色有些扭怩,削直的大腿箍紧瓶肚,似乎这样便能够遮掩少许风光,不致丑态毕露。
  良久,不见液体注入瓶里,小蜜面有难色,急得快落下泪来,阿国倒好,他在这时体贴的发出了声音。
  “嘘……嘘……嘘……”居然是小孩引尿的嘘声。
  “嘘……嘘……嘘……”瓶里还是空空如也!
  一招不灵,改个方式吧!
  “啾……啾……啾……”阿国吹起口哨,由低渐高,声音尖细而悠长,一声一声,差一点让我的尿液涌将出来。
  “你……你这么近看,人家怎么尿得出来……”小琳轻跺脚丫,总算发起娇嗔。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叫小蜜,想看看真实情形,离远了,我怕我看不见蜜汁流出的情形。”阿国耍赖的说。
  “人家哪来的蜜……蜜汁?”小蜜红脸奇道。
  “那你为什么叫小蜜?”
  “……”想来她的名字还真没有“蜜”字,那只不过是友伴间彼此呼喊的绰号而已,真要解释起来恐怕大费周章。表情一滞,她讷讷的说:“你……你离远一点好吗?眼睛都快贴上人家身体,这样谁尿得出来?”
  “你命令我?”阿国佯怒道。
  “没……没有!”小蜜心里一跳,怯生生的说。
  “我看我还是帮你一把吧!小琳我都帮了,怎能不帮你?”树枝扬起,带着凄厉的风声,枝尾已经扫在结实的臀瓣上。
  还搞不清楚帮什么忙,小蜜已经负痛得娇哼出声:“哇……痛……痛……痛呀!你……你怎么……”娇躯没命的掉转过来,一手捂住了香臀,一手提着玻璃瓶,瓶里没水没尿,更别说是蜜汁了!
  “咦……怎么不灵了?”阿国看着空瓶傻了眼。
  “呜……”小蜜这下可是真的哭了!晶亮的泪花洒满一整个脸颊,让我有些感到不舍,我对阿国皱皱眉说:“你打太大力了!我看她的屁股一定开花了!别太狠了,差不多该放他们走了。”
  “是呀!也跟他们玩了好久,待会有人经过就不好了,还是让他们走罢!”
  白眉也赞同道。
  “喏……你过来!我帮你摸摸就不痛了!等我看过之后就让你们离开。 ”
  阿国对我们挤眉弄眼一番,转头对小蜜招手道。
  “不……不用了!”小蜜已经是惊弓之鸟,怎敢靠近阿国!
  “过来!”阿国声色俱厉的怒叱。
  “小蜜还不快过去!”对面金发少年以为可以逃过喝尿的劫数,也同声命令道。
  小蜜脸色刷白,踯躅再三,终于举步维艰的走近阿国,阿国猛一伸手,将小蜜的屁股捞到眼前,一边轻抚臀瓣上渐肿的鞭痕,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奇怪!
  奇怪!怎么会没有蜜汁呢?”只见充满阳光气味的肌肤上,阴唇的色泽比肤色还浅,像两抹浸渍后沥干的肉条,带点绉褶,却毫无水光。肿起的鞭痕因为肉黑也看不出发红的迹象。
  女孩彆扭的任阿国抚摸,而阿国的动作温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
  “砰!”猝不及防间阿国朝天开了一枪,震耳欲聋,就在小蜜背后,小蜜吓得双腿发软,人像烂泥一般瘫在阿国怀里,而我们也吓得心惊肉跳,尽皆朝后退一大步,对面的太保全作势要往后逃跑。
  “有了!有了!这不就是蜜汁吗?”突然阿国喜道,他的脸由下巴开始一直湿到衣襟,大概是小蜜吓得失禁喷得他满头满脸,不过他不以为忤,拨弄着小蜜的阴唇引颈高叫着。
  “嘿!小太保还没喝尿,你倒先喝起来了!”我们凑近脸庞往小蜜的股间望去,可不是吗!刚刚还不见潮湿的阴唇开口此时已经糊成一团,阴毛湿答答的黏在耻唇边,大约是被尿喷到的,而两片微吐的唇瓣中央果真有透明的粘液覆在上头,就像是丰年果糖,说成蜜汁也不为过!
  也不知是刚刚小蜜跟男友亲热时留下的精液,还是此刻分泌出的淫液,经过极度惊吓,硬生生由阴道挤压出来,对比黝黑的肌肤,如同诱人可口的花蜜。
  “哈哈!果然是小蜜!果然是小蜜!”阿国眉开眼笑,真不知道他究竟乐些什么?
  所有人全悻悻然的望着阿国,老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小蜜散乱的眼神回复焦距,勉强由阿国手中挣脱,起司才指着金发少年说:“你!把这六瓶尿喝完,喝完马上放你们下山。”
  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表情可以比黄连还苦,这时候,金发少年的脸色说多苦就有多苦!
  ************
  “今天下午三点多钟,关西山区突然出现七对年轻男女全身光溜溜的在街上飙车,造成附近民众的驻足围观,后来经警方加以围捕,提供衣物给他们遮羞,才没引发进一步的骚动。”
  “警方审讯时,这些男女异口同声表示,他们纯粹是因为气候炎热才兴起裸体飙车的念头,有一名金发少年甚至愤慨的说:“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警方对此说法感到瞠目结舌,只能够大叹世风日下,新新人类的思想真是难以预料!希望这种现象不要延烧全台。”
  吃晚餐的时候,夜间新闻报导这则消息,我们四个人正在海鲜餐厅喝着美乐啤酒,闻言不禁相视而笑。下午逼金发少年喝下六瓶可口的金黄尿液之后,我们就开车驱赶他们下山,沿路车子以超过一百公里的时数追赶他们,逼得他们抱头鼠窜,连转弯的时间也没有,一直到看见路旁的民宅渐多,我们才掉头离去。
  当然啦!我们警告他们不得声张、不得报仇,而凭他们这些小混混之流,委实也不敢跟白眉、起司这些黑道人物作对,要怪就怪他们自己目中无人吧!
  “嘟嘟嘟……”这时候起司的电话忽然响起。
  “喂……我起司,白龟……怎么了……人找到了……刚找到是吗……在郊区的工寮里面……呵呵……想掩人耳目……好……好……先帮我联络狗头伯……已经到了……找十来个就好,不要太多……你先联络,我马上过去!”
  起司断断续续的接听电话,听见“人找到了”四个字,我耳朵为之一竖。
  果然没错,挂断电话之后起司立刻对大家宣布:“琴琴找到了!被关在郊区的工寮里,其实那里是黑龙的赌场之一,我们注意很久了,嘿嘿!看来今天有得忙了,趁着天黑我们一举把他的场子挑了,顺便救出琴琴。”




  十二扇窗(三十五)

  然后一切似乎都变得匆忙了,我们很快埋单走人,开着车到一个匆满烟雾、人声以及各色酒瓶的颓圪房间,房间很大,好些张铺着绿绒的麻将桌散落一旁,正中是两大两小的牛皮沙发组,皮面上烧了许多洞,露出里头乳黄色的海棉块。
  桌上茶海里搁着冒烟的老人茶,水气的烟是洁白的,人们嘴里吐出的烟是灰白的,不同烟雾形成不同白龙,缓缓向天花板汇聚。
  人很多,分成认识的跟不认识的,认识的有狗头伯以及白龟,不认识的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们穿着黑汗衫以及轻便的白布鞋,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以狗头伯为中心,众人嘈杂的谈论着,不过乌合之众也讲辈分伦理,只有狗头伯跟白龟得以落坐,其余的小弟只能站在一旁发发议论,待得我们四人推门而入,小弟们自然而然的让开去路,揽我们入座。
  起司说,这是三光帮的一个堂口,前头是汽车修理厂,后头是钓虾场,加上两旁因闲置而杂草丛生的工业用地,无论掩饰或躲藏都有极佳的条件,而这些群聚在屋内的兄弟,便是今晚起事的主力。
  平常对于黑社会有极大的排斥感,街上遇着游荡的流氓、混混,一向避而远之,现在突然置身其中,并且怀有共同的目标,让我有种极端不真切的感受。
  也有种狐假虎威的虚荣心态盘据脑中,莫名的、不自觉的、让我将自己的重量平添几分,而这些只因为起司、白眉是他们的老大,我作为老大的朋友,自然也受到相同礼遇,但异地而处之后,我仍能享有如此殊荣么?我心头不禁苦笑。
  众人似乎正等着我们,我们甫一坐定略事交谈之后,大夥便收拾家伙朝目的地前进。
  我们谈的不过是黑龙方面的地点、人数以及四海帮的动静,直到现在仍然有二个小弟藏匿在工寮附近窥探动静,他们看见七、八个显然是黑道份子的人物在工寮里活动,其余多半是聚赌的百姓。而琴琴到底在不在工寮里,小弟的回报语焉不详。
  “会不会看错人了?搞不好只是寻常好赌的妇道人家?”我怕大队人马扑了个空,不禁说出我的疑虑。
  “应该不至于吧!黑龙的车的确在两天前的中午到过该处,而那个女人就是随黑龙进去的。”狗头伯说。
  “难道没有派人进赌场踩探,看看琴琴是否在里头?”我问。
  “有呀!所以我才确定琴琴就在里头,只不过我们全不认得琴琴,里头也不只一个女人,阿弟们凭什么确定?还好起司大略描述过琴琴的长相,跟阿弟看到的大致吻合,应该不会有错。 ”白龟说。
  所有人里只有我认得琴琴,要他们确定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就是琴琴,的确强人所难,一想到琴琴在黑龙手上已经两天两夜,如此漫长的时间不知她是否毫发无损,我忧心的问:“她……她还好吧?”
  “应该没什么差错!”白龟凝望着车窗淡淡的说。 车窗外是入夜的市郊,一条省道笔直地朝前方延伸,路旁整齐排列着低矮民房,像是驻扎的卫兵。
  而矗立的路灯是卫兵手中的闪亮兵器,牢不可撼!
  “应该?”我觉得这两个肯定的字彙突然变得再心虚不过,为什么会说成是“应该”呢?我没再多问,因为目的地已经到达,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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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辆厢型车加上两辆私家车在省道的一处热闹地点停了下来,旁边是一间中国石油的加油站,还有三、四间闪着五彩霓虹的槟榔摊点缀路旁,里头的槟榔西施很辣,因为现在正流行穿内裤卖槟榔。
  道路两侧不寻常的停放许多车子,好几部是黑色的宾士或宝马汽车,玻璃全黑麻麻的窥视不透,启人疑窦,左近又不见餐厅、理容院或者汽车旅馆的踪影,这些车主难道是附近的住户?
  “就是这里了!由这条小巷子可以爬上一处小山,在山上的林子里就是黑龙的赌场。”狗头伯对大家说。
  “有没有黑龙的手下守在路口?”起司问。
  “原本有的,可是我出发之前已要阿弟们先解决掉,到现在不过二十分钟,黑龙应该还没发现!”白龟笑着说,撮口轻啸,果然一个精壮的年轻人在巷口晃了晃,快步朝我们迎来。
  “有让人发现吗?”白龟问。
  “没有!那胖子我用木棍敲了好几下才打昏,现在丢在树丛里,一直没有人进出。”精壮年轻人答道。
  “黑龙来了吗?”
  “没有!”
  “那大头呢?”
  “一直待在赌场里没有出来!”精壮年轻人必恭必敬的回答。
  “很好!我们先进工寮旁的林子里埋伏,等黑龙过来再一举成擒。”狗头伯瞧了瞧天色,咳了一声,一时所有车门尽皆大开,由两辆厢型车跳下一、二十个帮中小弟,他们在腰后插着报纸包裹的西瓜刀,一落地便纷纷活动起四肢。而两辆私家车里分别走出狗头伯、白眉、白龟、起司、阿国以及我,枪枝的子弹都上了膛,斜斜插在腰际间。
  另两名据说是帮中后起之秀的年轻人也带着枪,一个叫阿德、一个叫夜鹰,同样桀傲不驯,有着“七桃人”的戾气,他们是三光帮金光堂的左右金刚,就是厉害的打手之流的,看他们堂主白眉大哥的过人气势,强将底下无弱兵,两人显然也非易与之辈。(七桃人:台语直翻,江湖中人。)
  “大家走吧!不要出声!”白眉一声令下,众人在夜雾隐遁之下噤声疾行。
  路旁是浅浅的一排房子,房子后头是杂草丛生的野地,我们爬过一段小泥土路之后便上了小山,小山上是台湾常见的相思树林,树林的地面布满了落叶,人踩在上头响起沙沙的声音,使得我们格外小心。
  “逢林莫入”是武侠小说常见的警语,林里容易设有陷阱或埋伏,蔓生的枝叶提供绝佳的掩护,稍一大意就会着了敌人的道,还好现在不是古代,我们乘其不备,毋须耽心林中设防。
  “嘎-嘎-嘎-”几只乌鸦被我们惊起,噗噗地拍打翅膀往林外逃遁,凄厉的鸣叫让我心头浮起不祥的预兆。
  “在做爱的时候咳杖,感情便没有结果!”那一天琴琴是这样说的,才没几天,同样的夏夜、同样的星光,就算是湿度与气温也相差无几,可是旖旎的春光却变成了无比的肃杀。“希望琴琴能完好如初!”我心底虔诚的祈祷。
  这一段路不太长,路的尽头是一排竹林,竹林里透出明亮的灯光,应该就是黑龙的赌场。我们沿竹林绕了一圈,避开正面的出入小径,全躲进黑忽忽的竹丛当中。
  我和阿国、起司躲在一块,透过竹干的缝隙,工寮的景象可以一览无遗。
  那是间长方形的铁皮屋,门前搭了个棚架,摆着一张大方桌子以及好几张破旧的籐椅,三个男人坐在籐椅上闲聊着。
  “还好他们没养狗,要不然就难看了!”起司在我耳边轻声说。 是呀!那么多人潜伏在屋子旁,有狗老早就破口大叫了。也许因为出入份子复杂,他们也怕扰了赌客的赌兴吧!
  “黑龙会来吗?”我问。
  “会!他每天吃过了晚饭之后都会过来看看,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起司说。
  “来赌博?”
  “嗯!他好赌又好色,跟一般流氓没有两样。”
  流氓多半好赌又好色?我不爱赌博,女色也只喜欢那么一点点,应该跟流氓相差很多。不好再多说话,我凝神往棚里的男人看去。
  三个男人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磕牙,不知聊到些什么,偶而会发出戏谑般的笑声,手拿在空中频频比划。他们被派在外头守卫虽然无聊,但我们屁也不能吭一声地躲在竹林里,更加无聊得要命。
  “我们人多,干脆直接杀进去抢人算了!”阿国耐不住性子说道。
  “不好吧!要是屋里头没有琴琴,那就打草惊蛇了!再说今天白眉的目标是黑龙,他没来我们犯不着用二、三十个人抢一个女人!”起司说。
  “咦!那是琴琴吗?果然是一个标致的女人,怪不得……”起司忽然问道。
  由铁皮屋内推门走出一个女人,风姿绰约、婀娜多姿,委实是个仪态万千的漂亮女人,只见她秀轻盘脑后,穿着一件樱红的低胸紧身洋装,成熟欲滴的体态尽露无疑,不过年岁却比琴琴大上十来岁,并非青春正盛的琴琴。
  同样狐媚,却有着不同味道,若说琴琴是惹人遐思的香水,这女人便是醉人心神的醇酒。一个迷而不醉、一个既迷且醉,容易让人欲火上涌。
  “咦……怎么会是她?她是……”我感觉有些眼熟,轻“咦”了一声,搜索枯肠,苦苦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她……她是……”就在女人侧向我们,露出玲珑浮凸的大好身段以及雪白纤细的颈项,那逼人的贵气忽然间让我脑中灵光一闪,“是她!品宣的老板!”
  这个女人就是我在品宣百货公司有过一面之缘的贵介女老板-有着陈美凤般
  风韵的中年美妇。 (见十二扇窗(四))
  “品宣的老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阿国奇道。
  过去模糊的脉落突然之间清晰起来,我串起品宣、玉珍以及琴琴曾经说过的话,理出头绪,慢条斯理的说:“因为她是黑龙的人!”顿了顿,我无比肯定的说:“而且她大概就是朱志平的姊姊,朱美凤!讹骗琴琴一家的女人!”
  “什么?她就是黑龙的姊姊,黑蝴蝶!”起司两眼放光,险些惊叫出声。
  我不知道我的结论有何稀奇,竟然惹来起司的大惊失色,我同样因他的反应而吃惊,于是我追问:“黑龙的姊姊很奇怪吗?”




  十二扇窗(三十六)

  “算来你不是道上兄弟,难怪没听过黑蝴蝶了。十年前黑蝴蝶可有黑道大大有名的角色,“风尘三美”的老么就是黑蝴蝶,那时候黑蝴蝶掌理的“美凤应召站”可是全台首屈一指的艳窟,旗下捞女莺燕成群、艳赛群芳,多少党政要员、影视名流都是入幕之宾,可惜后来一清专案被警方瓦解,而黑蝴蝶至此便销声匿迹。 ”起司侃侃而谈,末了,他加上一句:“这些都是我听父执辈提起的,未能见着“风尘三美”一直是我至深的遗憾,没想到今天却能在这里一睹黑蝴蝶的风采!”
  掩着嘴巴谈话听起来总有点模糊不清,我只知起司津津乐道于江湖典故,其中的内容却是遗漏泰半,仿佛听见“风尘三美”四个字,于是我追问:“风尘三美?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风尘里最美丽的三朵花呀!虽然过了十来年,可是这黑蝴蝶依旧风韵犹存,至于其他两美,我想也不会老到哪里去。”起司说。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朱美凤居然比黑龙还要有名。”我乍舌道。
  “漂亮的女人原本就比男人更容易出名……诺……噤声……他们似乎有动静了!”起司稍一伏倨,很快停止交谈。
  朱美凤的紧身洋装适切的露出她的美好身段,粉颈、香肩与削直的粉腿大半露在夜色之中,照映着日光灯,发散出黑珍珠般的健康光芒,如果以那紧绷的肌肤与挺直的体态加以判断,没人敢说她接近四十芳华,若说刚过二十五岁我也相信!
  这时候三个混混尽皆起身执礼,头低低不敢直视朱美凤的芳颜,而朱美凤格格轻笑,嘴里不知交代些什么,三人闻言大乐,纷纷点头致谢,脸上露出淫秽的馋笑。
  然后一个男人跟随朱美凤进入铁皮屋内,其余两人瞧着朱美凤的背影露出贪婪的神情。那饥渴状,只敢在黑蝴蝶背后展现,可见他们相当忌惮这女人。
  蝴蝶的美丽正在于它缤纷的綵衣,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塑作,黑色蝴蝶没了彩衣还依然美丽吗?美的!失却綵衣更足以显现它翩翩之美,轻盈、灵秀以及曼妙之姿必须在褪却逼人色彩之后方得以尽现,黑色是神秘、是无情、是狠毒、是深沉,难道朱美凤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搞什么鬼呀?”阿国啐了一句。
  我同样让身边萦绕的蚊虫搞得浮躁不堪,才想伸手为脸颊上的斑蚊送葬,铁皮屋又再度走出人来,我止住动作凝神细看,是刚才进去的男人、朱美凤,没想到后头又牵出一条狗来。
  不!是一个女人-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一条红色尼龙绳将女人的大、小腿缚在一起,然后奇妙的在大腿根部汇合,接着打上一连串的绳结经过阴户、会阴与肛门在腰上圈圈缠绕,两粒乳房在绳圈中绷紧吐出,最后红绳穿过钳口球牵系在黑蝴蝶手中。
  女人因为大、小腿绑成一团只能吃力的用两手以及膝盖爬行,然而膝盖一走动,束紧的绳结便嵌入阴唇之中,不断磨动敏感的私处以及菊肛,那滋味决计不会好受!
  女人的胴体相当漂亮,腰肢极细、屁股却不小,珍珠白的大腿修长而细致,使得两股间的暗影倍觉诱人,她一头略带香槟红的披头长发流泻在脸颊之前,遮住了泰半脸孔,可是我一见到她上臂环绕的刺青图腾,很快便认出是琴琴。
  “是……是琴琴!怎么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我怒火中烧,掏出贝瑞塔就想往林外窜出,可是起司拉住了我。
  “波波!你忍忍!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只要他们不再对琴琴乱来,我们还是等黑龙过来再现身吧!”起司说。
  “可是……”我涨红了脸,忿恨的说。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现在出去最多也只能找那几个喽啰出气,根本找不到正主儿,难道你想这样轻易放过黑龙?”起司皱眉说。
  “……”想想也有理,虽然舍不得琴琴遭受这种非人待遇,可是轻举妄动之后,也许便等不着黑龙,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报仇的机会,深吸一口气,我将满腔怒火压抑下来。
  琴琴很艰难的让红绳拉着走,红绳一拉紧,头脸便随之下沉,而大腿牵动的绳结好几颗没入阴唇当中,让她负痛得颠簸起来,好几次我隐约见到一具惨白憔悴的容颜在发丝里显露出来,带着执拗的不屈,让我更加心疼。
  我手中有枪、身旁有大队的人马,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救出琴琴,可是我却无言的蛰伏,眼睁睁看着琴琴在我眼前步履艰辛。
  虽然蚊虫叮得我浑身发疼,可是全比不上心中的痛,琴琴娇嫩的膝盖,怎么抵得住粗糙的水泥地,那往前的每一步都像敲在我的心坎,一步一痛、一步一伤口。
  “黑蝴蝶你给我记住,今天你加在琴琴身上的,总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还有黑龙,就算我真步上黑社会的不归路,我也要让你吃不安稳、睡不成眠!”我心中暗暗立誓,莫说品宣,就算这两姊弟对琴琴的种种,也足以让我记恨一世。
  朱美凤缓缓在籐椅上坐了下来,姿势优雅而完美,她拉动红绳将琴琴拉到跟前,修长的粉腿轻抬,脚掌移到琴琴胸脯,玉趾居然灵活地揉搓起琴琴的乳头,只见椒乳莹白、玉趾浅褐,俱都小巧玲珑,有着女人天生的美丽弧度,这一幕,看得三个混混伸直了眼睛。
  琴琴苍白的脸孔昂然挺立,美目瞪着朱美凤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可是黑色的钳口球加上鲜红色的尼龙绳,交织成一副诡丽莫名的画面,沿着窄小的腮边,还垂着晶亮的唾液。
  “不知他们让琴琴这样张口多久了?”我心头思忖着。
  轻脆的嗓音传来,朱美凤不知说些什么,琴琴发出模糊的悲鸣,玉体拼命往后面退却,可是接着红绳一紧,琴琴却是退无可退,全身被紧紧钉在原地,而三个男人开始张牙舞爪的朝琴琴娇躯摸去。
  一个男人勾起嵌在琴琴阴唇间的绳结起起落落的磨动着,嘴里发出淫秽的笑声;另一个男人双手环抱琴琴的臻首,掏出鸡巴往钳口球的开口插入。剩下的男人就像穿花蝴蝶一般,一下子摸屁股、一下子摸纤腰、一下子摸饱胀的奶子。
  黑蝴蝶的笑声越来越淫荡,她的洋装几乎缩到大腿根部,脚趾依旧揉弄着琴琴的乳头,裙里风光一定让三个男人都能看到。
  “我受不了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我不能再忍,再忍就要当场看见琴琴遭人奸淫,这种事我做不到!
  “我知道!就杀进去吧!用第二个方案!”起司拍拍我的背膀,仰天学乌鸦长叫一声:“嘎-嘎°°°嘎-”大概是来程跟白眉商量好的暗号。
  霎时间人影杂沓、斥骂声不断,只听见:“干恁老母!还我钱来!”、“恁娘咧!出千骗钱!我拆了你的老窝!”十来个白眉的手下现出了西瓜刀,拨开竹丛,乱哄哄的往工寮的棚架杀去,为首的正是脖子上一条刀疤的夜鹰。
  棚架里的三男一女吓一大跳,黑蝴蝶倏地跳起,退到了门边开始扯呼,而三个男人淫心方起,俱都愣在当场,好半晌才仓惶的在桌下起出刀械。
  “砰-砰-砰”由屋里涌出好几名大汉,看样子都是赌场里的保镖。
  为首的是曾经随黑龙到过医院的精壮男人,他一马当先挡住三光众人,大马金刀的问道:“四海升平、竹风万里,这是四海的场子,我四海大,请问你们是哪一个角头的?”
  “干恁娘咧!我们是被你们骗钱的赌客,妈的!我管你什么三江二水、四海五湖,反正出千骗我们钱,就给我还来!”夜鹰扬起刀,恶声的说。
  大眉头一皱,质疑道:“我也没看你到赌场睹过,面生得紧,来……说说我们骗你多少钱,如果数量不大,我们也许愿意还你,何必动刀动枪呢?”
  这大看来并非泛泛之辈,处理事情相当圆融周到。
  “零头不算,总计两千五百万!”夜鹰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两……两千五百万?我们一个月流通的现金也许都没两千五百万,你们摆明是打劫嘛!”大讷讷的说,额上的青筋猛跳。
  四海的一方果然只有七、八个人,全围聚在大一旁怒目相视,而夜鹰带了十三个小弟,足足有对方两倍的人数。
  “人多就一定会赢吗?如果掏枪出来,到时候可能玉石俱焚。”我悄悄问起司,起司正专注看着铁皮屋的窗口。
  “黑道火拼寻常是不掏枪的,除非逼到最后关头,因为枪声一响,警察很快就来了!而他这间赌场再也不用做生意了!”说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接着又说:“其实!我们黑道也不想动不动就死人,所以我们的刀械都磨钝了。”
  “要不然,每次火拼不死上十来个人岂不奇怪?”忽然起司转移话题问道:“你会不会觉得赌场里太安静了一些?”
  “太安静不对吗?”我奇道。
  “你想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屋里怎么会一点哄闹的声音都没有,大凡赌客遇见黑社会火拼都会想办法开溜,不开溜也会乱成一团频频开窗子窥探,而现在窗子紧紧闭着岂不大异平常,除非……除非有人控制现场。”起司说。
  “又或者里头根本没有赌客?”我接着说。
  “那四海就不只这七、八个人而已!惨了!着了他们的道了,我得再调些人手过来。”起司沉重的说,说完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就要对方将所有的兄弟全载过来。
  这时场中一言不合已经打杀起来,只见刀影翻飞、人影窜伏,铿铿、锵锵的刀刃交击声不绝于耳,中间还夹杂粗鄙的国骂声,日光灯下雪白的刀锋激起一道道银龙,墙上、桌上、天花板上逐渐溅出点点血花,橱柜、木柱、方桌、籐椅全被劈得东倒西歪。
  混乱!一场紊乱!仿佛置身于电影《古惑仔》的场景,血气方刚的青年彼此追逐,刀锋往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招呼,血纷飞、人疯狂,空气中弥漫着腥膻的气味,我着急得四处搜寻琴琴的踪影。
  我的汗水汩汩而下!总算我找到了!琴琴瑟缩在方桌底下,娇小的身躯拼命发抖,雪白的粉背溅了樱红点点,不知是她的血还是旁人的血,我心急如焚,忘却了场中杀伐正烈,拨开竹丛,人便朝琴琴奔去。
  “嘎-嘎°°°嘎嘎-”起司发出暗号,暴喝一声:“阿国!护住波波!我抓黑蝴蝶去!”两个人如影随形的追在我身后,迅速往前窜伏,而附近的竹丛又窜出十来个三光帮众。
  我捞起地上的一把武士刀挡了几把强弩之末的劈砍,人已来到琴琴身前,轻轻扶起发抖的琴琴,琴琴蓦地一颤,我柔声道:“琴琴!是我!我来救你了!”
  入手娇躯火热,只不过肌肤布满了冷汗,表明她的心底极度畏布。
  抬起巧脸,琴琴一脸失神的望着我,我急急替她卸下钳口球,只听她喃喃的说:“是你……是你……”一股热泪潸然而下,柔若无骨的娇躯倚入我的怀中,幽幽的说:“是老公!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语含责怪,可是发抖的身躯再也不颤抖了!
  我拆卸着红绳,手抚她发红的肌肤温声说:“一点也不危险!老公带了好多人来,不但把你带回去,以后更不要你为债务发愁!”拨开她凌乱的秀发,我问她:“你应该知道你的债务全是凤姨搞的鬼吧?”
  “嗯!”琴琴应声,粉脸贴着我的脸庞淡淡的说:“可是我的人生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永远都来得及的……”话没说完,一声震天巨响传来,铁皮屋突然四分五裂,激起了漫天尘土,烟雾中一个阴骘的话声响起:“嘿嘿!果然是三光来找我们的碴了,还好我们早有防备,要不然可就糗大了!”冷笑几声,跟着暴喝一声:“哼!干你娘的!抢了我的女人,现在还带人砸我的场子,看我不毙了你才怪!”
  我背对着铁皮屋,没办法看见身后的情景,只听“砰!”的枪声响起,紧接着起司急切的话声喊道:“不准开枪!黑蝴蝶在我手里!”电光火石间怀中柔弱的琴琴突然生出一股巨力将我推倒,我身体失重,一头撞在桌角上头。




  十二扇窗(三十七)

  头昏脑胀间四周充满着人们的叫嚣声,还有匡匡的重物碰撞声,我感觉胸腹传来一阵奇异的温热,不断晕开、扩散,直透入肌肤最底层,而琴琴娇躯如同无骨羔羊一般,覆盖在我身上,我的双手正巧贴着她的腰际,触手滑如凝脂。
  “妈的!你居然开枪,看我怎么宰了黑蝴蝶!”、“不要动!再动就教你们一起送葬!”、“琴琴要是死了,我看黑蝴蝶怎么活下去?”场内的气氛紧绷到极点,敌我双方俱都亮枪彼此威吓着,竹林中喧嚣的程度好比清晨市集。
  “琴琴死了吗?”一股热血冲上脑际,吓得我满头大汗,我迅速推开琴琴赤裸的胴体,往她身上看去。
  琴琴依旧娇艳如花的看着我,美目微弛,眸里洋溢着无尽的情意,她的脸纸一样苍白,粉颈、香肩、腰腿手足全白得怕人,而在丰盈的美乳下方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不断涌出殷红的液体,带着血泡的鲜血浸湿了我的衣裳。
  “琴琴!琴琴!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心胆俱碎,失魂落魄的将她娇躯拥入怀里,我知道刚刚那股温热正是琴琴的鲜血,而琴琴为了救我,居然以身相挡。
  火热的娇躯一阵阵抽动,我觉得自己的热血也源源不绝的往外散逸,千万支针黹同时抠挖我的心房,我的热泪终于不听话的泉涌而出:“琴琴……你痛吗?
  你还好吗?你……你怎么这么傻呢?呜……呜……”巨大的伤痛让我放声痛哭。
  “好……好老公!不要哭!不会痛的……真的!一点都不痛!”琴琴疲倦的看着我,小手摩挲着我的脸庞,替我抹去眼泪。
  “呜……怎么会不痛呢?都快打到心脏了。呜……”我吻着她的脸颊涕泪纵横的说。 感觉胸腹间的温热依旧不止息的往外扩散,我神智一清,急忙道:“这样不行!琴琴你忍忍,我先替你止血,待会马上送你去医院。”脱下身上的背心撕裂成一方方的布条,我笨拙的将伤口包扎起来。
  那伤口有拇指般大小,正中肋骨之间,周围的肌肤血肉糊,似乎连肋骨也塌陷一大块,我边包扎边心惊,还没包扎完布条已全湿透了,我柔声说:“果然还好!医生看过之后很快就会好了!”包扎完毕,我用衬衫将她赤裸的身躯团团裹住。
  “嗤……老公好坏!摸得人家奶奶痒痒的……”不小心碰到她的乳房,琴琴吃吃笑了起来,那亲暱的话语勾得我心底一酸,一股热泪又泉涌而出。
  我拦腰抱起琴琴,让她的头颈枕着我的肩窝,扭头往场中看去,两方人马已经剑拔弩张,白眉、白龟、阿国、阿德、夜鹰几人俱都现身,正掏枪与黑龙的人马对峙着,身后站满二十几名小弟。
  而起司挟持着黑蝴蝶躲在众人之后,一柄九零手枪枪口紧抵女人下颚,唯独不见狗头伯的踪影。
  倾倒一地的铝锌钢板扭曲成破铜烂铁形成对方的良好屏障,钢板后头黑鸦鸦的站满了人,为数超过四十个,其中七、八个明显是大哥的壮汉也掏出手枪指向白眉众人。藉着仅剩的几具日光灯,我清楚看见为首那人正是我心底深恶痛绝的黑龙-朱志平!
  此时黑龙正气焰滔天的发着话:“嘿!白眉!你们别以为自己人多,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到底哪边人多?”话落,一旁四十几名小弟举枪齐齐鼓噪,声势颇为惊人。
  起司胳臂一紧,箝制住黑蝴蝶冷笑道:“哈!原本我的确想倚多取胜,没料到你们引蛇出洞,先行摆好阵仗,还好黑蝴蝶过分自信让我逮在手里,有了你姊姊这张王牌,就算我一个人也能安然离开。 ”黑蝴蝶受制于人依然气定神闲,连盘在脑后的发髻也没散乱。
  “哦!是这样吗?”黑龙抚手微笑,转头吩咐手下,一名瘦高大汉架着一个头大如斗、满脸血迹的黑衫青年站了出来。
  “是大头!难怪发出的讯息全然有误!”白眉微微皱眉,略一思忖,不待黑龙发话便急急喝道:“夜鹰、阿德、白龟打下日光灯,其他人速速退入竹林!”
  霎时枪声四起、碎片纷飞,灯火通明的四野重归晦暗,衣裾声、脚步声、吆喝声此起彼落,三光帮众潮水一般退入竹林。
  黑暗前的片刻,我瞥见阿国熟悉的脸孔,他伸臂扶我一把,我抱着奄奄一息的琴琴很快躲入竹林。
  “大夥躲着不要动!只要瞧见人影晃动就请他吃子弹!”远远的地方传来白眉的话声。我不知道其他人躲在哪里?只知身旁是阿国以及一堆三光的小弟,他们全屏气凝神的朝铁皮屋方向戒备。
  变生肘掖,四海帮众来不及予以防堵,加上暗夜如黑纱帐般地当头罩下,明暗丕变,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多数人只知仓惶地觅地躲藏,待得发现我们退入林间,几条人影遮遮掩掩的往前追逐。
  “砰!”一声孤单的枪声响起,一个往竹林潜行的四海帮众应声中弹,惨叫声迅速往后方撤退。
  “大家别轻举妄动,让我黑龙想想办法!”对面传来黑龙的话语。 一时间,入夜的山林再没任何人声,只有夏风拂过竹林,响起“咿咿哦哦”的悲鸣声,那一声声凄苦而悠长的悲鸣,如同小儿夜啼,让人惶惶不安。
  安静!安静得怕人!顷刻间小丘阒无人声,暴风雨前的宁静绷紧了每一条心弦!
  静默却没有宁谧、夜凉但热战方酣,虽然大家获得了片刻的喘息,但更激烈的冲突也许转眼及至。敌动我不动,然而敌不动我又该当如何?感觉几滴鲜血跌落地面,发出“噗噗”的声音,我知道琴琴伤势沉重,时间已不容再拖,我轻声问道:“起司、白眉,你们在附近吗?请把车钥匙给我,我送琴琴到医院。”
  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应,阿国一旁答道:“我瞧见刚刚是由那边开枪的,也许白眉跟起司他们几个大哥都躲在那边!”他手指比着七、八公尺远的一处浓密竹林,那里正好平行铁皮屋,是个牵制敌踪的好地方。
  我心急如焚,大声叫道:“起司!白眉大哥!赶快让我开车送琴琴上医院,她危险了!”黑影幢幢的竹林里,只有我的声音回荡、再回荡。
  “哈!别傻了!我会让你们大剌剌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吗?入山的小路刚刚已经有人过去埋伏,你们敢闯就闯闯看吧!”远处响起黑龙的话语,我一听气极,不觉声嘶力竭的吼道:“干!琴琴跟你不共戴天是吗?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现在受了枪伤,你还不让她就医!”
  “嘿!我就是要看你内疚!你越内疚我就越快乐!”黑龙冷笑道。
  “我凭什么内疚?伤她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忿忿的说。
  “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我在医院伤害你才心甘情愿的随我回来,而她现在又因为护着你让子弹打到,如果她伤重不治,难道你不该内疚一辈子吗?”
  黑龙大声说道。
  “你胡说!”我冲口而出,虽然不愿承认,但我知道这是真的,从琴琴为我挨上一枪之后我就清楚明白,她对我的用情极深,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让我有丁点损伤。
  “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心如刀割,热泪再度决堤而出,站起身,我抱着琴琴往后移动。
  琴琴在我的怀里只剩孱弱的呼吸,时间紧迫,就算龙潭虎穴我也不得不闯!
  “好老婆!你撑着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我颠簸的在竹林外奔走。
  还走没几步,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我,一个温暖的男声说道:“波波!等一下!我调集的人手马上就到,狗头伯也早看出端倪,已经在省道旁指挥一切。”
  原来是起司,不知何时他已经潜移到我身旁,手里塞给我一副汽车钥匙,他接着又说:“来这里的车程不过二十分钟,我想现在山下已经斗殴起来了!”
  “哈哈!我就不信你们能躲到几时?还不快把美凤姐交出来,你们抓住她也无济于事,我手上可还有你们一个人质!”黑龙威吓道。
  “是吗?黑蝴蝶可是你们的重要人物,而大头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兄弟,下肆换上肆,这亏本生意我可不干!”白眉突然发声,他躲藏的位置离我们有一大段距离。
  “我就不信你不顾念江湖道义,宁愿牺牲自己弟兄?”黑龙说。
  “是吗?要不要试试看呢?”白眉冷笑几声,忽然加高分贝喊道:“大头!
  你放心去罢!你的家人我们一定会安顿好,而你的牌位我们帮里将永远供奉在厅堂里,我将告诉所有弟兄,这是三光帮里英雄了得的人物!”顿了顿,他冷然地说:“嘿!黑龙!我们就来试试看吧,我先废了黑蝴蝶的双手双脚,至于大头这人,你就比照办理!看是你下不了手还是我下不了手?”
  黑暗中传来女人的啜泣声,枪声未起,黑龙已经焦急的喊道:“等等……要不然……要不然你们想怎么样?”话中已经没有先前的意气风发。
  “放了大头!”白眉斩钉截铁的说。
  “休想!这样叫我如何在手下面前立威?”黑龙难道。
  “哈哈……这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除非你想看黑蝴蝶断臂残肢?”白眉大笑几声。
  “呜……志平……我不要……我不要断手断脚……你快救救我吧!”从容不迫的黑蝴蝶此时也芳心大乱,哭哭啼啼的央求黑龙施加援手。
  这时山下传来隐约的人声,好些火光穿过树林往工寮靠近,其中几道强力光束射穿林稍直上夜空,为黯淡的夜空增添几许光彩。
  人群的移动相当迅速,转眼间,喧腾的人声以及潮水般的脚步声已经接近竹林,那声音不下百来个,势若奔雷、声势骇人,敌我对峙的肃杀气氛为之一破,黑龙语露喜色的说:“哈哈!我们的人上来了,一定又抓了你们三光好一堆狗崽子,这下用一、二十个人换美凤一人,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话毕,一旁四海帮众兴奋的频频鼓噪,“三光!投降!三光!投降!”的呼吼声此起彼落。
  我心底不禁担忧,来驰的三光众人不知人数多寡,遇着埋伏的四海帮众到底胜负如何,如若四海计胜一筹,那垂危的琴琴无疑雪上加霜,要送医也不知得等到何时何刻?
  “琴琴!你一定要撑着点,如果来的是四海帮的人,我拼着一死,也要把你送下山去!”我低头吻了琴琴一口,她的额头滚烫,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当中,紧抿的双唇微扬,似乎恍惚间再也没有担忧。
  “是吗?怎么知道不是我们的人?”白眉冷冷的道。
  明亮!刺眼的明亮!数以百计的手电筒与探照灯同一时间涌入竹林,光束全射向倾倒的铁皮屋与棚架,那竹林间的空地霎时亮如白昼,连四溅的血迹也历历在目,让人触目惊心。
  一旁是数不清的双脚,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又一圈,脚上是轻便的白布鞋,黑色西装裤、黑汗衫,手里一支支武士刀、西瓜刀与开山刀挥动得急骤如雨,照映雪白灯光闪现森冷刀光。
  在大家绷紧心弦的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十二扇窗(三十八)

  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身显眼的花衬衫、黑西裤,烫着短短的黑人卷,正是三光帮的军师兼护法-狗头伯。狗头伯身旁还有一位相貌威严的平头老者,短短的头发带点斑白,脸上皱纹利如刀削,眉宇间颇有点眼熟,瞧狗头伯对他的态度,在帮里头的地位应该只高不低。
  “爸!你来了!”起司看见平头老者,现身朝前迎去,其他的人见是救兵来援,纷纷走出竹林。而四海帮众看清来人身份,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屁都不敢吭一声,只能安静的躲在断壁残垣之后。
  “还说呢!这么大意!要是我晚来一步,真不知道你们要如何收场?你知道山下还有一、二十个四海帮的小鬼堵在那里,他们人数足足有你两、三倍,你拿什么跟他们玩?”平头老者教训了几句。
  “可是我们有人质在手上,谅他们也不敢胡来!”起司望向夜鹰押着的黑蝴蝶,略感不平的说。
  “哼!人质?人质有啥屁用?他们人多势众还怕抓不到你的人吗?我说白眉呀,起司年轻识浅,怎么你也跟着毛躁起来?”平头老者继续叨念着。
  当我知道这一大票的人都是自己人,甚至起司的父亲,前三光帮帮主也亲自赶来,刹那间绷紧的心神松懈下来,只觉肩上的旧疾隐隐作痛,怀里的琴琴越来越重。
  敌我易位,胜败再明显不过了,我毋须耽心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于是往前几步,向平头老者请了个安,对起司说:“起司!我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赶紧送琴琴到医院,你千万不能放过黑蝴蝶,要是琴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黑蝴蝶付出代价!”
  起司点了点头说:“嗯!我会的!你快去吧!”看我额头不停冒出汗水,他转头向夜鹰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夜鹰!你替波波抱着琴琴!他才刚开过刀,抱起人来相当吃力……还有……阿国你也一道去吧,接下来的事跟你们无关。 ”
  夜鹰接过琴琴,我们三人迅速地朝山下奔去,越过小丘那片相思林的时候,背后响起了阵阵闷雷般的呼喝声,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三光!投降!三光!投降!”,而是“四海!投降!四海!投降!”
  没听见枪声让我安心不少,我想黑龙这时大概正烦恼着怎么脱身。
  ************
  “呜……呜……”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由车窗外划过,车行迅速,为数将近一、二十部,方向正是透着光亮的小山岗,前座开车的夜鹰皱起了眉头,道:“糟糕!条子过去了,不知起司跟黑龙他们谈的怎样,我想应该先打通电话通知一声……”拨了行动电话,夜鹰就把警察到达的事向起司通报。
  “两边有没有火拼起来?”阿国问道。
  结束通话的夜鹰摇摇头,说:“听声音还没开始火拼,黑龙也不是傻瓜!人单势孤他是不会硬拼的。最可能的结局就是我们挑了赌场,掳走黑蝴蝶,并且全身而退。”
  “这不摆明真槓上了,以后三光的日子可难过了!”阿国问道。
  “这是迟早的事,要在道上混就不能怕事,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卖鱼的不能怕鱼腥、挑粪的不能嫌屎臭,我们黑社会的,自然不能怕刀枪,不是吗?”夜鹰淡淡的答道。
  “唉……黑社会也不尽然风光!”阿国有感而发,夜鹰听了微微一笑,道:“风光?要不是从小环境就是这样,谁愿意天天刀头舔血,过了今天不知过不过得了明天?”说完也是重重一叹。
  眼见汽车经过一家综合医院,夜鹰却没有停车,我急忙道:“夜鹰大哥,刚刚路旁不是有一家医院,你没看到吗?现在回头差不多一百公尺就到了……”
  夜鹰减缓速度,转头道:“我看到了!你确定要到刚刚那家医院?这种枪伤一般医院都会通知警方,会有很烦人的审讯过程,讲也讲不清,搞不好还连累起司他们,你不害怕?”
  “那你准备开去哪里?”我问道。
  “一般我们黑道的刀伤、枪伤,我们多半去吴思明诊所,那里不管我们受伤的经过,只负责开刀医病,医术倒还不错。 ”
  “很远吗?”我追问。
  “差不多再三十分钟车程。”
  “那……那还是回刚刚那家医院,琴琴奄奄一息,救人如救火,一分钟都不能耽搁,夜鹰大哥还是赶紧回头,有事情我自会应付。”低头看了怀中的琴琴一眼。
  没想到她已然醒来,美目轻扬,与我看个正着,她启动朱唇吃力的说:“不……不用了……来不及了……我已经不行了……”只见她双颊一片艳红,像是秋天的晚霞,气色比之刚才明显好转许多。
  我掩上她的唇,轻声的说:“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你的样子已经好看许多,伤势一定不打紧,待会医生看过之后,很快就会好转的。”
  “不……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伤势,我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身体里的气力一丝丝的消散,心里虚得发慌,刚刚睡着的时候,我还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她的笑容好亲切好慈祥,就像是……就像是观世音菩萨!”
  “她向我招手,她说……她说一切都已过去,我可以放心随她而去,突然之间,我好想牵起她的衣襟,随她进入白光里,从此不再醒来,可是我想起还有一些话要交代你,也还想再看你一眼,就这么醒了过来。”琴琴断断续续的说着。
  “你别傻了!那只不过是一场梦,什么含意也没有,夜鹰大哥,你直接开到急诊处,我抱琴琴下车。”车子已经回到医院,我示意夜鹰往前开,不要在意琴琴的说法。
  “老公!你难道连最后一句话也不听我的么?我不要进医院,我要看海!老公,带人家到海边嘛!如果我进医院,那么我一辈子都没办法跟心爱的人到六角亭了……”
  六角亭,又称月老亭,位于新竹海边,面对台湾海峡,据传热恋中的男女只要到此一游,便可以情定今生、白头偕老,没想到琴琴伤重之下居然提出这种请求,让我感到不知所措。
  琴琴秀美的眼角沁出泪水,脸上带着无比恳求说:“一直没有男人带我到六角亭去,旁人我不要,老公我爱你,难道你也不带我去?”说完身体不住抽搐,脸上艳红更甚,她急切的说:“求求你,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跟心爱的人到美丽的海边……我好累……好疲倦……再不去,我怕这辈子再也去不成了……”
  忽然她阖上眼睛,一滴热泪滑落我的手臂。
  我心惊,骇怕她就此不醒,凑上她的耳朵,我柔声说:“老婆!我们去……
  我们去……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到了六角亭之后,马上就近找医院疗伤。”
  阖上的眼睛再度开启,她面带喜色的说:“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看过六角亭之后,这辈子就只我听你的话,我再也不会要求老公了!”笑容灿烂,一如春花,虽然我一时不忍答应了她,可是看到她血色上涌,笑逐颜开,似乎只要匆匆看过海景之后迅速就医,也不至于魂归离恨、难以挽回。
  事不宜迟,原待央求夜鹰飞车赶往海边,可是琴琴这时竟说:“我不要他们两个也跟去,老公你开车,就只我跟你,两个人!”
  我歉然的望向阿国跟夜鹰,他们讪讪的下了车,我将琴琴抱往前座,自己坐上驾驶座,让琴琴的头枕着我的大腿。
  ************
  往海边的马路新扑上柏油,车轮压在上面一如压在软厚的棉垫,宁静安稳,没有刺耳的噪音,越近海边,人车越少,毕竟一般人甚少在夜里赶往海边,而现在又值非假日的深夜。
  除非是风景据点,否则入夜后的海边就只剩深沉的夜幕以及隐约的潮水声,也许还有零星的情侣点缀在树丛间,但他们的身影总是让黑暗遮蔽。
  “到……到了吗?”琴琴扭动脖颈想往外头看,可是只看到不完整的天幕,所以她出声问我。
  “就在前面了!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抱你起来随便看看就好,以后伤势痊癒老公再带你来过。 ”我沿着两列木麻黄伫立的柏油小径开上沙滩,转了几个弯后上了堤边道路,很快的,车子已经停在一座杳无人影的凉亭边。
  只有一盏微弱的路灯立在堤防边,亭子里显得相当幽暗。
  我摇下车窗,奔腾的潮水声近在咫尺,震人心神。我轻轻抱起琴琴,让她往外头看,一阵海风吹来,琴琴的发丝扑上我的脸颊,我替她把衣服穿紧,心疼的说:“海风寒冷,你就只穿一件衣服,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看就连车窗也不要开!”可不是吗?琴琴身上还穿着我那件衬衫,刚刚夜鹰在行李箱里找了一件衣服让我穿上,就忘了替琴琴也添上一件。
  琴琴咳了几声,她望着暗沉的窗外若有所思,突然仰头问道:“怎么只听到海潮声,没看见海水?”
  我拥紧她,笑笑说:“给堤防挡住了!可是你往另一头看,仍然可以看见海水,你看……那灰濛濛的是天,黑漆漆的是海,海一直往天上延伸,一直到好高好高……”我比着堤防的边际,那里有一道缺口可以望见海潮。
  “这样不行!明明来到海边却不能看见脚下的海水,那不是等于没来?如果我站在亭子里,一定可以看见堤防下的海水……老公!你抱我进去罢!”
  琴琴央求我,我不忍拒绝,要她稍待片刻,自己下车到行李箱寻了件衣物替她披上,就抱着她往亭中行去。
  海风凛冽,吹得人举步维艰,我走进亭子往靠海的一边站定,翻动的海浪已经近在脚下,扑打着削波石发出噗噗的巨响,琴琴望见海水,心中一乐,喜道:“海水耶!有好久……好久没看到海水了!”
  夜里的海水深不可测,似乎埋藏许多神秘、诡异、可怕的物事在里头,如果说白天的蔚蓝海水是美丽的梦,那么黑夜的幽黑海水便是恐怖的梦,人心的害怕总与黑暗分不开,正因为窥探不透,所以让人心惊。
  海水是黑的,无论沉静的、激越的,都是黑的,海风助长着海潮,一波波向堤防袭来,像是黑暗力量的触爪,试图蔓延到陆地上来。
  一阵浪头溅起了几滴海水,落在琴琴的手臂上,原来还是透明的!
  “呦荷……我碰到海水了……我碰到海水了!”琴琴在我怀里跳跃着,虽然力道孱弱,但是我知道她心底欢喜。
  没来由的,我的鼻子忽然一酸,总觉上天亏欠她太多、太多!
  瞧见琴琴欣喜的模样,我沉重的心情也为之一振,靠近她的脸颊,我亲上一口,说:“以后你伤好了,什么时候想看,我就带你来看!”
  琴琴似乎突然间伤势大好,她搂着我的脖子,香吻落在我的脸上,频频说:“一定唷……一定唷……”说了五、六句,话声蓦地转弱,娇躯颓然的瘫进我的怀里,全身再无一丝气力。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疲累的眼神,就像琴琴现在看我的一样,她星眸半闭的说:“我好高兴……好高兴……能跟老公来到这里,这辈子我再无遗憾。”
  慢慢的,她的眼睛逐渐阖起,呼吸越来越弱,我一急,抱着她往车子奔去,边跑我边呼唤:“老婆!老婆!你振作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进了车厢,发动车子,车子还没开始行走,琴琴又醒了过来,她说:“不用了!我知道我再昏睡过去就不会醒过来……趁我还清醒的时候,老公你答应我几件事……”
  “甚么事?”我还是开动车子离开海边,嘴里问道。
  “有时间去看看我弟弟……还有我爸爸……另外……不准跟黑社会的人混在一起……不可以替我报仇……”琴琴气若游丝的说。
  “我会照顾你的家人……”我回道,至于不准报仇的事,一时半刻我很难答应。
  “还有……现在跟我做爱!”琴琴艳红的脸颊此刻已然毫无血色,可是苍白的小脸却充满决然的神情,她毫不扭怩的又说了一次:“老公!干我!让我在最满足的状态下逐渐睡去……”
  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让我傻了眼,我吃力的说:“做爱?现在?在这里?”
  只见琴琴轻轻点了个头,我苦笑说:“你伤势这么沉重,叫老公怎么硬得起来?
  你别胡思乱想,我送你进医院,以后伤势好了,每天干老婆十次八次也成……“
  “我快睡着了!我看我还是别勉强你好了……”琴琴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她用力撑着的双眼透着怅然的神色,我听见微微的叹息,美丽的眼睛已经阖成漂亮的弧线。
  “琴琴!琴琴!老婆!老婆!”我停下车子,在她耳边大声呼唤,她轻吁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睛,说:“我还没睡去,可是睁着眼睛好累……好累……老公你进来我身体……我……我就要睡了!”
  我知道她口中的“睡了”就是生离死别,心想及早送她进医院,却又不忍拂逆她的要求,虽说此时此刻同她做爱有点骇人听闻,可是她爱我、我爱她,能让她在愉悦的状态下离开人世,任何顾虑都不值一哂。
  我将她抱上大腿,分开衣裳,衬衫下面仍然是赤裸白晰的美好胴体,车内昏暗,她的娇躯依然丰满动人,胸膛裹伤的布条却湿成怵目惊心的暗红血色,我的手掌贴到她的肌肤,入手炙人的滚烫。
  我吻她的唇,一只手拉开裤档拉炼,软弱无力的阳具霎时贴上她热火一般的胯下,搔麻、糊热的感觉迅速漫上心头,琴琴果然没睡去,她嘴角一笑,眼睛硬是托开,轻嗯一声道:“是老公的弟弟……乖乖的弟弟……”
  “我……我现在怎么有心情?”我苦笑道。
  “不……它慢慢长大了……我清楚感觉它在长大……”琴琴尝试移动屁股,可是却力有未逮,我轻轻扶起她的香臀,让变质的肉肠牢牢陷在花瓣之间。
  “老公永远也拒绝不了我的身体……”琴琴喃喃的说,我心中忽然泛起一阵羞愧,责怪自己此情此景居然克制不住男性本能。
  “来……来……进来……”琴琴温柔的说。
  我环过她的大腿慢慢将她的屁股托高、敞开,才几秒钟时间,我的阳具已经直立起来了,轻车熟路,我温柔地将阳具一寸寸送入琴琴身体,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她的阴户依旧泛着薄薄春潮。
  好软、好热,人类之所以沉腻肉欲,其来有自!
  “喔呜……只要你在我身旁,我没有不幻想你进入我身体里……”琴琴轻叹一声,浑身毛孔齐齐立了起来,隐约中,我看见她溢出几滴眼泪。
  “动呀……老公……别……别让我睡去……”虽然我舍不得摧残孱弱的她,可是我更舍不得拂逆她的心意,我忍住满腔热泪挺动我的阳具,阵阵快美逐渐由下体传来,那层层叠叠的浪涛越来越强,越来越高。




  十二扇窗(三十九)

  莫名所以的,这个晚上琴琴的阴户特别燠热,仿佛深蕴体内的热度急于在这一晚发散出来,漫烧、燎原,将我烧灼成最甜蜜的灰烬,而热度的根源却并不干,有熔岩、有热泉,密谋将我吞噬进欲望的渊薮。
  车窗外的海风呼呼作响,摇得车身微微晃荡,也许晃荡的不是海风本身,而是器官每一次交合所带来的震撼,我只觉天摇地动、目眩神摇,胸腔里所有血液全集中在肢体最尖锐处,突破、感知、享受、回味着另一个身体所带来的无上喜乐。
  “哦……啊……啊……啊啊……哎……”哀婉的娇啼虽然细如蚊蚋,但在密闭的车厢却逐渐回旋放大,钻入我的的耳膜,攫获我的神经,让我欲罢不能。我每一插入,一圈糊热的体液便涌上我的小腹,溅得我心底淫秽不堪。
  而蔓生的阴毛更是卑鄙,总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推我一把,不断地搔扰我的鼠蹊,撩逗我的囊袋,加快我进出的频率。
  “呼……呼……嗯……”我除了忍耐丢盔卸甲的狼狈,更得不时提醒自己温柔、温柔、再温柔!我必须用最温柔的方式让琴琴愉悦,在不加剧伤势的前提之下。
  “唔……哦……老公……这是不是梦……啊……啊……世界在旋转……头好晕……好晕……老公……老公……你在哪里?……啊……是你……是你……抱紧我……到我最深处……我们一起旋转……一起旋转……”琴琴媚眼上吊,歇斯底里的呻吟。
  “我在这里!”抱紧琴琴,我减缓挺送速度,双手摩挲琴琴的身体:纤细的腰、光洁的臀、深的股沟以及微微鼓起的菊轮,它们对我没有防备,我温柔地碰触它们,而它们给我应得的回应。
  “你们要好好的陪着琴琴,带着应有的热度以及对我的记忆,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将更加熟稔。”我轻抠小巧的菊轮,轮摺敏感一缩,吞噬掉我的指端。
  “就是这样!”我心头暗暗的说。
  “哎……不能停啦!它……它快来了……”脖项间一阵火剌剌的剧痛,琴琴指甲掐陷我的肌肤,感觉阴道内壁传来绵密如浪的波动,阳具硬是被吸入几分。
  我轻轻加快抽送,让动作像春天温柔的风,春风虽柔,却阻挡不住即将到达的浪头,波动带着水声,已是转眼及至!
  一股翻天覆地的热浪浇得我龟头麻痒难受,淫水汩汩,诱得我只想往泉眼上溯,蓦地胸膛一热,我抖手一摸,入眼竟是赤艳艳的红,难道是琴琴胸口跌落的鲜血?我魂飞魄散,一动也不敢再动,搂紧琴琴,我心胆俱寒的说:“哦……不……不……不要再动了……不要再动了……”
  “啊……到了……到了……老公……求求你……再一下……再一下……”琴琴神智不清的呻吟着,她下颚紧抵我的额头,浑身霪汗直流。
  我心疼地替她擦拭胸膛溢出的鲜血,将阳具抽拔出少许,慢慢顶到阴道最深处,直撞向肉敦敦的软肉。我不要再动,因为这已是两人间最近的距离。
  “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我……我……我要……飞了!”一声声的“老公”在我耳际不断回荡,盈满整个车厢,充斥整个暗夜,而我的脑海里也满满是甜蜜的呼喊,召唤我的魂魄向她靠近。
  无以复加的压迫在我胯下升起,沉重、甜蜜而燥热,我的阳具在强烈的环握之下逐渐离我远去,如同泅泳入海的游鱼,通过狭隘的海口进入汪洋大海,碧波千顷、海天无际,我倘佯在无边无尽的美意当中。
  这一刻,世界没有了声息,车厢、暗夜、星空甚至呼呼的海风全在我眼前隐遁不见,我的瞳孔放大再放大,却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在无边白雾中琴琴的脸庞带着笑-惊心动魄的苍白的笑,缓缓飘移,一幕幕离我远去,紧呀!恋人饯别之际的搂抱是否就是如此的紧,不舍得分离,不知后会何期?前程茫茫,用我深深的拥抱为你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然后刺耳的嗡嗡声逐渐响起,由远而近,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一时间,迫人的压力将我心神拉回现实,我看见眼前琴琴的笑容僵止不动。
  一紧环抱的双手,我焦急道:“琴琴!琴琴!”滑嫩的肌肤温暖依旧,琴琴却不再回我的话,霎时间,我的泪水溃堤而出,我不死心的摇撼琴琴的娇躯,嘶声呐喊:“琴琴!琴琴!你醒醒……你醒醒……我们马上去医院……”
  发车、加油,车子如离弦箭矢般朝灯火通明的街道飞驰而去。
  “答……答……”夜空这时竟落下雨点,敲在挡风玻璃上,开始是铜币大的水迹,落得多了,三三两两晕成一片,经由风吹,在眼前形成迷离的水痕,而街道上的灯火钻过水痕,只剩白花花的光影,让世界更显扑朔迷离。
  我的心,也乱得如同眼前的水痕……
  “吱……吱……”、“叭……叭……”车子在进入市区的四线道上狂奔,骤雨滂沱,马路已是汪洋一片,车轮划过水洼时激起两道水箭,仿佛助长车子的去势,我车如飞,我的心却已不在意眼前的景致,只因身上的琴琴已逐渐冷去,逐渐冷去的娇躯依旧紧紧箍住我的身体。
  我不再找医院了,医院永远救不回琴琴的命。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泪花洒了我一脸,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我的泪腺忏悔着我的优柔寡断,怨怪我耽误琴琴的一线生机,也不知道闯过多少红灯,溅湿多少路人,感觉足足奔波了一整个夜,车子累了,它再也不肯往前多走一步。
  “普……普普普普普……”车子在一家7-11旁停了下来,雨停了!汽油也没了!我的琴琴永远回不来了!我呆坐熄火的车上,脸上的泪水干了,只剩嘴角若有似无的咸涩,而琴琴整个人全冷了,苍白的小脸偎着我的肩膀,嘴角有满足的笑意。
  “琴琴死了!”一股悲怆由我心底里升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琴琴死了!”暗沉的穹苍响起焦雷,震得我耳鸣心跳。“琴琴怎么会死了?”琴琴不是好端端伏在我身上,她的阴户依旧紧紧握住我的阳具,丝毫没有放松!“然而琴琴的体温呢?”是遗落在六角亭的海堤,还是让骤雨给浇熄了呢?
  我不敢相信一个生命的殒落竟是如此快速,抱住琴琴冰冷的娇躯,我期待她再次苏醒过来,那一刻,她将飞奔到我身上,一如撒娇的无尾熊,紧紧黏住我的身体,拿她狐媚的双眼瞪着我,怨我怎么好久不来?
  往事历历,一幕幕地由心头滑过,昏暗咖啡红茶坊里熟悉的房间、扑鼻的香味、娇娆的耳语、醉人的体热、医院窗台上的告白、深情的凝视、树林里苍白的娇靥……蓦地,我忽然记起她曾说过的一句话:“不可以咳杖,在做爱的时候咳杖,感情便没有结果!”我鼻头一酸,眼角又是热剌剌的痛。
  “琴琴你快醒来!以后我再也不咳杖了!我今天没咳杖,你为什么不理我了呢……呜……呜……”我流不出眼泪,只能无声呜咽。
  许久许久,我才愿意正视琴琴的死,这时窗外已是灰濛濛的亮,我轻轻扶开琴琴的娇躯,牙白色紧缩的阴道不情不愿的离开我软瘫的阴茎,一股冷飕飕的体液跌落我的胯下,那精水浓稠不堪,里头有琴琴对我至死的爱恋。
  我疼惜的替她抹净身体,穿好衣裳,摇下身旁的座椅让她平躺妥当,所幸车窗的隔热纸够黑,我毋须耽心路人看见琴琴惨白的面容。
  是该理清头绪的时候了!琴琴的死,黑龙以及黑蝴蝶必须付绝大的责任,虽然琴琴生前要我不可以替她报仇,但我决计不愿她的死毫无代价,报警与私了之间我必须好生以对,点了根烟,我稍稍摇开车窗,居然发现自己回到了住所,那远远的四楼不正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以及对面品宣的房间俱是一片漆黑,不知有多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雨洗后的街道特别洁净,一丝晨雾也没有,也许人们的乌烟瘴气还未发散出来,使得大地保有最原始美好的色泽。
  7-11里只有伶仃的一名顾客,他推开门,一股音乐流泻出来:
  “没有你的城市到处是都是孤独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没有你的日子我没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穿你穿的鞋子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过的书看你看的电视想着你沈睡的姿势”
  “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
  “……”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我变成一个没有爱情温暖的男子”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你是我心里静静轻轻呼唤的名子”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没有人在我临睡之前跟我说故事”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
  琴琴!虽然你不再陪我哭、陪我笑,但你的样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忽然我发现品宣隔壁房间打亮了灯,一个人影在窗边晃过,是玉珍吗?我怒火中烧,琴琴的死,玉珍多少也难辞其咎!




  十二扇窗(四十)

  我的口袋仍留有品宣大楼的钥匙,粗大的是楼下铁门的,小巧的是品宣香闺的,我将它们与我的房间以及汽车钥匙串在一块,蛮以为将时常用到,没料到这么多天以来我才第二次用到它,还是为着其他女人。
  大清早的楼层空荡荡的,只零零落落几面窗子透出灯火,现代人习惯于夜生活,早起的鸟儿终究不多,我打开铁门发出刺耳的机轧声,布鞋踩过阶梯居然也响起明显的鞋音,害我有一点做贼的感觉。
  运气不好!我轻扭玉珍房间上的门把,竟是锁着的,这也难怪,单身女子宿舍,若要门户洞开才真奇怪,我在门外足足立了三分钟,听见里头传来轰隆隆的吹风机声,以及悠扬的轻音乐声。
  我觉得很气愤,琴琴在车内已无鼻息,而无意中陷害她的女人,却悠闲的在家里迎接晨光,世道的错乱莫过于此,总是悲者恒悲、喜者恒喜,不能谋取个平衡!
  我不敢破门而入,轻轻推开隔壁品宣的香闺,我回到暌违已久的房间。
  伊人已杳,可是房内幽香未散,鹅黄色的被褥以及米色的家俱洁净如昔,丝毫没有尘封后的痕迹,天光尚暗,穿过窗帘的光影相当幽微,落在凌乱未折的被褥上一时间让我以为品宣就在被里。
  我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克制住掀开被褥的冲动。
  (怎么这么粗心!实在不像品宣的习惯!)我心里咕哝几句,缓缓坐进床边替品宣折起被褥,才一扬手,熟悉而浓冽的体香飘入鼻端,是被单上长久浸渍的女人体味,我心飞神驰,不禁抚被怔忪起来,(怎么可以!琴琴尸骨未寒,我竟在此为另一女人失魂落魄!)忽然心底泛起一阵酸楚,我打了自己一巴掌,遏制住满腔的思念。
  柔腻的丝被里头不知是蚕丝还是鹅毛?摸起来像云絮一般,轻飘飘的毫不费劲,我抖了几抖打算将它抖平,却见一张纸笺冉冉落在床上,光线昏暗,我打亮床头灯凑眼细看,是品宣留下的字迹:
  “是你吧!波波!如果你对我没有思念、没有疼惜,那么你将永远不会坐在这里替我折被,而我,永远也没有回到你身边的一天!不知是你粗心?还是你太笃定?你从没问过我的电话号码,就算你问过,那号码如今也寻不着我,只因我已换过一组-换一组专门等你的号码,0925××××××,是组牵系我俩缘份的密码。 ”
  娟秀的字体相当工整,可见动笔之初经过深思熟虑,我握着纸笺不禁摇头苦笑,唉!品宣就爱玩这种猜谜游戏,把两人的缘份寄托在无法预期的灵犀相通身上,世间多少爱侣就因此而悔恨终生。
  如果我一直没来呢?如果我来了却没有折被呢?如果房间遭受任何意外,譬如窃贼、火灾之类的呢?又如果志平先我一步进来,提前发现纸笺呢?有太多太多的变数可能轻易抹灭我对你的喜爱,那全然不意味我不爱你、不疼你!
  只不过缘份不够,而这缘份,却是你强加试炼的。
  难道你坚信宿命,自甘于姻缘天定的摆布?
  我苦笑!只因为我庆幸纸笺就在我的手中,却无法释怀你的顽皮以及你的认命,或许!我缺少你的不幸遭遇,未曾发觉命运之神的牢不可撼!最好我永远毋须发现,我才能有勇气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未来。
  只有被褥特意未加整理,其余物事全井然有序,折完被褥我望着床前品宣的相片发呆,一面竖起耳朵聆听隔壁的动静。
  “喀!”总算盼到开门声了,一个轻轻的足音走向后阳台,大约要去收取晾在那儿的衣物,我等足音重回房间,悄悄推开门往玉珍房间行去。
  ************
  这次房门不再反锁了!
  我推开房门,玉珍正背着门脱去身上的晨褛,明亮的日光灯底下,丰满的胴体鲜嫩欲滴,全身上下就仅一件胸罩以及一件紧窄贴身的丝质内裤,而她抓着护士服正打算套到头上。
  由后头望去,浑圆的屁股绷紧了内裤,股间一包黑乎乎的物事若隐若现,好些不安分的毛发窜向外头。 丰满的女人最好别穿蕾丝三角裤,玉珍似乎颇懂得这层道理。
  “玉珍!”轻靠房门,我冷冷发声道。
  玉珍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跳了起来,抓着护士服掩住娇躯,她转过头来尖声叫道:“是谁?”上了的巧脸惊惶失措。
  “是我!”我静静的说。
  “你……你干嘛一大清早闯进人家房里?快出去!”玉珍惊惶甫定,双手遮着胸口,脸上咖啡色的眼影与唇膏显得相当艳丽。
  “呵呵!不用遮吧!你哪里我没碰过?”我冷笑几句,两眼不怀好意的朝她躯体望去。
  玉珍慌了几秒钟,似乎也觉多此一举,于是她坐向床头,将护士服搁在膝上遮住重要部位,嘴里咯咯笑道:“白先生唷!怎么骚狐狸没让你满足吗?一大早跑来找女人,难道我们很熟吗?”
  她的胸罩是12罩杯的,只在乳下紧紧托住,泰半豪乳坦露在外,肌肤莹白、肤色赛雪,让我感到有些刺眼,我移开目光,问道:“哪个骚狐狸?”
  “呵!不是医院那个是哪个?看她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妖里妖气,身体摆呀摆的,一定淫荡的要命……”她的脸上好生不屑,不知是忌妒?还是忿恨?
  我知道她说的是琴琴,琴琴狐媚的仅是外表,心底一点也不!我心中有气,反唇相讥道:“哼!你在我面前总是衣衫不整,我看你比她淫上十倍、百倍。”
  “所以你欲求不满,第一个就想到了来找我?”玉珍脸上露出喜色,挺胸抬头,不自觉把一个大好身段展露出来。
  “见鬼了!我宁愿要一个淫荡的狐狸精也不要你这个坏心肠的大波霸!”
  见她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我冷冷接道:“琴琴死了……”才一句话,我鼻头又酸楚起来。
  “谁是琴琴?”她问道。
  “就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我咬牙切齿。
  “前几天还看她好端端的,怎么一转眼就死掉了?”
  “因为黑龙害死了她!”我脸罩寒霜的说,两眼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黑龙?”
  “就是品宣以前的男朋友志平!”
  玉珍的巧脸逐渐转白,眼睛露出惊惶失措的神色,躲开我的目光,她颤声问道:“怎么志平是个随便杀人的人?”
  我心头火起,大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志平是个登记有案的大流氓?他忌妒我抢走品宣,就处处与我作对,这次为了要我说出品宣的下落,到医院里掳走琴琴,昨天我们前往营救,却不小心让他打死了琴琴。”
  玉珍的小脸已经白得毫无血色,好似觉得房里空气有些寒冷,她拾起床上的晨褛再次披上,两眼木然的望向我,说:“真是不幸!没想到志平是这样的人,我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白先生!你节哀顺变,可不要太伤心了!”
  呆了几秒,她忍不住追问道:“她……她真的死了?”眼睛畏怯的看向我,似乎不太敢相信这件事情。
  有谁相信生与死之间竟是如此接近,生命原本如同清晨的露珠!
  “我大清早的跑来诳你不成?琴琴的尸体就在楼下,你敢不敢随我下楼去看看呢?”我吼道,冲上前就想拉她起来,却见她眼中落下泪来,浑身颤抖着说:“怎么会死了……怎么会死了……她这么漂亮……又这么迷人……怎么一下下就死掉了?”脸上神色凄惨,一时间我为她的哀戚所感,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音响里的轻音乐嘎然而止,房间里突然弥漫一股沈重的气氛。
  良久,她的身躯不再颤抖,脸上也稍稍回复了血色,扬起头,她缓缓说道:“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如果是这样,我已经知道了,等公祭当天,我一定会抽空前往拈香的,时间不早了!我得换衣服上班,你请回吧!”
  抓起护士服,她面无表情的望向我。
  “你在害怕些什么?”我站在她身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我逐字逐句的问道:“为什么黑龙知道我在你工作的医院疗伤?”
  “……”
  “如果黑龙不到医院找我,琴琴也不会因此而遇害!”我忿恨的说。
  “我怎么知道他会找去医院……这……这跟我又没关系……”玉珍辩解道。
  “哼哼!是吗?人家黑龙告诉我的可不是这样,他说是你主动告诉他我住在医院里!”我冷笑道。
  玉珍脸色红白不定,一股热泪再度泉涌而出,她丢下手中衣物,泣不成声的说:“呜……是啦……是啦……是我告诉他的,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能不告诉他吗?”抹了抹眼泪,她凄凉的说:“他……他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你跟品宣的下落,那么他就要让手下轮……轮奸我……”当她说出轮奸两字时,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哼哼!”我继续冷笑。
  “而我只知品宣回台中去了,便这样告诉他,没想到他不满意,就把我脱光光绑在床头……呜……那两个走狗竟然把裤子脱掉……一步步朝我靠近……呜呜……我好怕被他们强暴……我……我……我只好……”回想起噩梦,玉珍歇斯底里的哭泣起来。
  虽然现代人的贞操观念薄弱,可是在外力胁迫之下惨遭狼吻也是多数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梦魇。 这一刻,我忽然同情起玉珍,觉得她跟琴琴同样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呜……呜……当时我好怕,又害怕又厌恶靠到身上的男人……他们好臭、好变态……弄得人家好痛……呜……呜……最后……我逼不得已,只好要他们到医院找你……”玉珍断断续续地哭诉她的遭遇。
  “谁知道那时候琴琴还在医院里!”最后她无辜的说。
  眼看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我心中的疑窦却是越来越浓,我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忽然坐向她出力将她扳倒,嘴里柔声说:“对不起!不知他们弄伤你没有?让我看看,顺便证明你没说谎!”玉珍四脚朝天被我抡在床上,我用肩膀架开她的双腿,两手紧抓她的臂膀。
  “你……你干嘛?啊……有色……唔……唔……嗯……”“色狼”还没叫出来,我已经抽空将那件护士服硬塞进她的嘴里,五指游走,紧绷在胴体上的珍珠白奶罩以及丝质内裤已经逐一被我扯卸下来,两片坚挺的臀肉春光乍现,戍守着的女人禁地,也纤毫毕露地暴露在明亮的日光灯下。
  由于刚洗过澡,蓬松的耻毛犹带湿润,毛根的嫩肉粉红通透,迎面飘来淡淡肥皂香,也有遮掩不住的女体酸味。
  “嗯……唔……”我紧押玉珍,她吃力的挣扎着。
  “很好嘛!黑龙的手下倒是懂得怜香惜玉,我全看不出哪里受伤,就是连一丝红肿也没有……”我屈指轻弹她的腿根,引得两片耻瓣微微发颤,而由于双腿大开,原本密阖的耻瓣寸寸开启,露出里壁深红而濡湿的膣肉。
  “他们到底有没有强奸你?”我凝注她的眼睛问道。
  玉珍有口不能言,只能一迳摇头,眼底充满着害怕。
  “他们只是口头恐吓要强奸你,并没有真的强奸你罢?”我继续问道,她点头回答我的问话,我又问:“我跟你不熟,他们不可能找你问我的下落,最多只能问你品宣的去处?是吧?”我看她继续点头,不觉恨恨的说:“你不知道品宣的确实去向,大可以据实以告、苦苦相求,又何苦拖我下水呢?”深吸一口气,我凄凉的道:“你知道吗?就凭你一句话,我……我再也看不到琴琴了!”
  摇撼着眼前的女人,我嘶声呐喊道:“你为什么不随便说一个地方,随便说一个病房,随便应付他们几句,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老实,一定要出卖我……你、你……你为什么不干脆让就他们强奸你算了……你……你……”想起琴琴苍白的脸孔,我的热泪再度夺眶而出,玉珍的眼光里有悔恨、有不平、有酸楚、也有悲凄,一任我责怪着她,再也不作挣扎与反抗,我怒道:“是罗!是忌妒!你忌妒琴琴跟我感情好,忌妒我喜欢她,在医院里我就知道你对琴琴怀有敌意,所以看到黑龙找品宣,立刻就想到把他引到医院……”
  “你知道黑龙跟我有仇,到医院一定不会让琴琴跟我好过,所以你想让他到医院拆散我们,甚么强奸啦、轮暴啦全是屁话,唔……你好毒!”我想到某些事情的可能性,不禁怒火充臆,狠狠的瞪住她。玉珍娇靥转白,不知是被我道破真相,还是蒙受不白之冤,只能频频摇头。
  望着一脸无辜的裸裎女人,猜不透她心中的千回百转,我满腔怨恨,巴不得自己能有什么恶毒手段折磨教训她,让她原形毕露,只是女人身无寸铁,柔弱的让人下不了手,如果我真能做出什么?那我不是跟黑龙一般无贰!
  好不容易压制住翻搅的怒火,眼看自己指爪在玉珍手腕间抓出了血痕,攀靠在我双肩的粉白大腿也浮现出青筋,我吐一口痰,啐道:“算了罢!其实你也是个可悲的女人!让忌妒冲昏头,琴琴的死也不是你可以预见的!”唾液带着泡星落在玉珍微鼓的小腹上,逐渐滑向凹陷的乳沟,玉珍脸色顿时红如猪肝,充满了羞忿,咿咿唔唔的想分辩些什么。
  我不想听她分辩,分辩又何济于事?松开她我转身大步离去,虽然琴琴已经香消玉殒,但陪在她身旁总胜过待在这令人发火的房间。 才走到楼梯口玉珍光着身子打开房门对我咆啸道:“我……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那只骚狐狸?要你这样来冤我?呜……呜……”砰的一声,房门重归紧闭,只留下一声声哀痛的啜泣。
  冤你?即使你没说谎,但琴琴究竟因你而死?就算我冤枉你,也唤不回琴琴的一缕香魂!




  十二扇窗(四十一)

  琴琴死后的第四天,我还是请假待在起司的住处,起司是个相当复杂的人,我总搞不懂一个念书时候曾因酒醉而一把鼻涕一把泪对我哭诉自己不成才的老朋友怎么成年以后就变得如此稳重、如此有条不紊。也许年岁让人老成,让人对外界的挑战不再恐惧,甚至是危险也习以为常!
  这是栋三层楼的小别墅,有迷你的前院花园,有三米高的石砌围墙,甚至在顶楼还有个私人泳池,设备新颖齐全,可以看出起司的局面相当不错。
  夜鹰也住在这儿,另外还有一个叫做香香的女人,她长得明眸皓齿、秀色可人,自个儿住在三楼,据说也是帮里头的人物,我第一次见到她,以往未曾听起司提起,应该不是他的女人。
  住这儿的人数虽说只有三人,可是成天都有年轻的小弟进进出出,除了晚上八、九点钟以后起司得以真正松懈下来,白天他总有接不完的电话、看不完的帐册,常常一通电话过来,他就得带着人手匆匆外出,实在忙碌得很!
  “你到底都在忙些什么?”逮着机会我问起司。
  “哈!你以为黑社会尽是打打杀杀的呀?我们还是有正常的投资,就算是酒店、赌场,也多有帐务上的问题,客户的反应与争执,黑白道的公关与打点,同业间的纠纷仲裁,都是没有大头出面不成,有些人忙一家店已经是劳形伤神,而我们紫光堂除了自己十六家店外还替十几家店面围事,能不忙吗?”起司笑笑。
  “啊哈!果然很忙!”我苦笑,这是起司的生活型态,他因家族缘故不得不投身此行,就如同自己在工作职场,不也有忙不完的事?
  能像自己这几天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实在是件奢侈的事。起司怕黑龙寻我生事,硬是要我向公司请半个月的假到他住处躲藏,他说,等黑龙抓去关我才可以回复正常生活,而他也才放心不在我身边,这事虽属窝囊,但好友的隆情厚谊却是却之不恭。
  还好别墅里一应俱全,我可以睡到很晚,然后看一整天的影片,在傍晚时分到顶楼游游泳,晒晒西下的落日,夜里就同他们这些王老五闲嗑牙、喝点小酒,所幸香香的厨艺不错,每一餐都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入喉,让我欠佳的胃口得以提振。
  也许是起司的特意叮嘱,香香这几天都没有外出,除了做饭打扫之外,只要我在客厅里,她都会找话题与我闲聊,只不过我的心底灰扑扑的,像蒙上厚重的尘垢,缺少情绪的起起落落。
  一场雨带走了琴琴,也带走我对外界的感受,雨虽短暂,敲下的落叶却永远拂不去离枝的苦痛,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痛过必留下伤口,阿亮这样说,我深有同感!
  放逐是疗伤的不二良药,品宣这样,我也不能幸免,那一天拿到了品宣的电话,打电话遂成为这四天里我唯一有兴致的举动,只可惜电话那头总在关机中,她还没做好归巢的准备。
  而琴琴的后事呢?那天清晨我离开玉珍的住所便直接驱车前往警察局,我找张金坚分局长报案,打算将黑龙绳之以法,那时候法医、检查官以及琴琴的家人全都到了,起司跟阿国闻讯也来了,像煮滚的开水一般,警局里顿时沸沸扬扬。
  琴琴的弟弟推着坐轮椅的爸爸进来警局,风干橘子皮的苍老脸孔中浮现深的自责,还有沈重的哀戚,但是琴琴的弟弟-小山脸上却多的是仇恨的怒火,听我描述完事情的始末,他的恨火亟欲燎原!
  “我要报仇!”小山咬牙切齿的说,他是个瘦高的年轻人,长得有些乃姐风范,是个单薄而好看的男孩,他的脸庞苍白,略带书卷味的面孔浮现仇恨火光让人感到心悸,我安慰他道:“这般证据确凿,法律一定可以治他的罪,我看黑龙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知道吗?你姐姐临终前再三交代,要你认真读书,不准替她报仇,你一定要听她的话!”我将琴琴那天对我的交代婉转说出,虽然她交代的是我,然而对小山她一定也会这样说的。
  “如果法律不能治他的罪,我一定要自己报仇!”小山斩钉截铁的说。
  “不会的!你一定要相信法律!”那天我对小山这样保证,然而事后证明我错了。
  第二天有人携枪自首,经过弹道比对,证明的确是枪杀琴琴的枪枝,那人自白说自己在一团混乱中因为害怕不小心误扣板机,没想到竟然杀了人。
  “这摆明是替死鬼嘛!我明明听见黑龙大吼大叫,然后琴琴就中弹了!”我对张金坚分局长质疑道。
  “你瞧见了吗?”张金坚问道。我默然,因为事发当时我抱着琴琴,正巧背对着黑龙那夥人。“你们呢?”张金坚转头问起司、夜鹰等人,可是他们一一摇头。
  “那天山上一片昏暗,好些人都拿着枪,我们听到黑龙的话声,也瞧见枪响的火光,却不知道是否是黑龙开的枪?”起司回忆道。
  “那就是没看见罗,也不能否定是自首的人开的枪!”张金坚再问。
  没人回话,大家的心头突然沈重起来,明明证据确凿的一件事,到头来却定不了凶手的罪,琴琴死了!杀她的人却可以逍遥法外,一想起日后黑龙得意的笑容,大家心里又痛又恨。
  “既然有人来自首,描述的情节又丝毫不差,还有手枪为证,我们不能不办他,虽然我也心不甘情不愿,但这件事只好这样结案!”分局长郑重的说,说完带着几名手下离去。
  我不甘心,不甘心让黑龙找个代罪羔羊就矇混过去,我确定开枪的必然是黑龙,只恨自己不能亲眼目睹,如果法律不能究办到底,我一定要自力救济,我向起司说出我的打算,起司笑着说:“你要怎么对付黑龙?加入我们帮派,跟他大干一场?”
  “……”加入黑社会?我不是答应琴琴不要替她报仇,不要跟黑社会的人混在一块吗?虽然是情急之言,可是也算临死前对她的一项承诺,这时要我自毁承诺,不禁感到有点心虚。
  “其实你也不适合干我们这一行,你太优柔寡断。”顿了顿,起司接着说:“幸好黑蝴蝶还在我们手上,你大可以把恨意发泄在她身上!”说完意味深长的对我发笑。
  “是吗?那天我们离开后发生了甚么事?条子不是来了一堆?”我问道。
  “一听见警笛大家还不是望风而逃,哈!黑龙被我们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连老姐都不要了,现在就关在白龟那里。 ”起司大乐道。这时突然手下带着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我抬头一看,是琴琴的弟弟小山。
  “起司大哥!夜鹰大哥!求求你们让我加入黑社会,我要替姐姐报仇!”
  小山虎目含泪,对着沙发上的众人跪了下来,他应该知道案子的结果,连夜找上起司的住所。“是张分局长要我过来的,他说他没办法帮我,要我找起司大哥想想办法。”
  “我想,姐姐对我这么好,我绝不能让她白死!既然法律拿黑龙没办法,我要以暴治暴、血-债-血-还!”小山一字一句地说出他心底的恨意,我想,如果面前是他的仇人,他一定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肉。因为,这也是我心中想说的话!
  仇恨是可怕的!人类如果没有了仇恨,便不再勾心斗角,便不会有凶杀、战乱,乌托邦也就离我们不远了!然而,仇恨就像感情一般,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除了压抑与疏导之外,它永远存在。
  我们可以忘记仇恨,但我们无法不滋生仇恨,恨因爱而生,因宗教而变得薄弱不堪,至于法律,只不过提醒你仇恨的代价罢了。
  起司耽心小山让仇恨淹没理智,自己一个人跑去找黑龙寻仇而有闪失,在沈默一阵子之后他居然答应小山的要求,让他在夜鹰手底下帮忙,他说:“小山!
  你年纪还小,以为混帮派是件轻松的事,其实呀!黑社会是条不归路,进来了便很难出去,就像一桶黑色泄缸,你泡进去就永远休想漂白!”
  “所以我先让你跟在夜鹰大哥身旁,瞭解一下我们的生活,将来如果反悔,就好好回去念书,做个脚踏实地的人。”起司严肃的叮咛几句。
  “我永远不会反悔!”小山振振的说,脸上是义无反顾的神色。起司只是淡淡一笑,他起身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报仇,我们就去看看白龟怎么替你们报仇。”
  “唔……嗯……”走向地下室,已经可以听见里头女人的呻吟声。
  四人推开铁门,只见黑蝴蝶微弱地呻吟着,湿淋淋的头发披散在脸上,才刚被一桶冷水淋得苏醒过来。
  这个蛇蠍女人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双臂由背后朝上高高举起,手腕用一根结实的麻绳捆吊在天花板上,而双脚分别被两根绳子捆住,绳子另一端系在两根柱子上,将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使劲张开成一个钝角,而且是双脚悬空地吊了起来!
  黑蝴蝶依旧穿着那天的樱红色低胸紧身洋装,只不过洋装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了,湿透凌乱地贴在她近乎赤裸的雪白身体上;那撕裂的衣服开口显得颇有学问,成四十五角形成一道道狭长开口,雪白浑圆的乳房、毛茸的耻丘全大剌剌的探出头来。
  衣料艳红、肌肤雪白,对比冷冰冰的石壁显得诡丽莫名,那丰盈的胴体似乎亟欲破衣而出,残破的衣着比不穿还要惑人心神,而乳房中央的两颗深红乳头此时夹着粗大的晒衣夹,在空气中微微晃荡着。
  裙摆缩在腰际,女人赤裸的肥嫩屁股被鞭子抽开了花,无数蚯蚓状的暗红鞭痕爬满丰臀,淡淡的血水顺着股沟与大腿流淌而下。
  看到这个害死琴琴的狠心女人这副悲惨模样,我和小山感到稍许亲痛仇快。
  也许小山还是个童子鸡,刚看见女人的赤裸胴体他不禁面红耳赤,随后便狠狠的瞪着对方。
  “这是你仇人的姐姐!”起司这样告诉他。屋里的白龟向起司问了安,又是一鞭抽在黑蝴蝶的丰臀上。
  “呜……呜……”嘴里塞着自己内裤的黑蝴蝶,刚被泼醒就是一鞭,她使劲地晃荡脑袋呜咽起来。因为双臂被反吊在半空,她只能耷拉着脑袋,身体前倾的姿势显得格外痛苦。
  我们四人轻松坐在角落大椅观看眼前的悲惨画面,而白龟站在吊起的黑蝴蝶身旁,手里拎着一根粗重的马鞭,脸上泛着笑意,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
  我开始知道仇恨的力量了,因为小山这小鬼居然走前说了声:“让我来!”
  眼中火花大炽。白龟望了望起司,起司一颔首,白龟就将马鞭交给小山,霎时间屋内鞭声大作,“啪啪”的抽击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是汗水、尿水还是血水?红红黄黄的液体沿着黑蝴蝶撕裂的黑丝袜缓缓流下,泛着晶亮的水光,小山喘着粗气把黑蝴蝶嘴里的内裤拽了出来。
  “你……你是什么人……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黑蝴蝶痛得娇靥阵阵扭曲,内裤才被拽出来,立刻抬起苍白的脸向小山问道。
  她感到自己的屁股火辣辣地疼痛,从没吃过这种苦头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皮开肉绽的屁股大声呻吟,似乎这样可以稍稍止痛。我看见以往贵气凌人的美妇此时全身脏污,兼且弥漫出一股混浊骚臭的气味,心中实在有些不忍。
  “哼哼,凤姨!你难道忘记我了?我是小山呐!琴琴的弟弟,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一家,难道你忘记了?现在琴琴被你害死了!凤姨你还想好过吗?现在只不过才是个开端!”小山满怀怨愤地骂着。
  黑蝴蝶听见小山的话,立刻忆起小山的面孔,她知道自己过去害惨了对方,现在落在人家手里,决计不会让自己好过,只不知小山怎么会跟这些牛鬼蛇神混在一块。 小山充满恨火的样子虽然恐怖,可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四个男人更加怪异可怕,尤其站在一旁眼露淫光的男人,十足让黑蝴蝶感到心寒。
  “小山……听凤姨说……那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弟弟黑龙……”黑蝴蝶惊慌起来,她拼命尖叫、抵赖,把卑贱的本性表露无遗,只要能逃得了一时,亲生的弟弟都可以出卖。
  “呸!贱人!枉我以前叫你凤姨!”小山见这女人到了现在还想抵赖,愤愤地啐了她一口。“嘿!还想狡辩!”白龟从旁边的架上拿起一根二十公分长、五公分粗的电动阳具,捏开黑蝴蝶的嘴巴,狠狠掼插进去!
  “唔……”粗长的假阳具捅进黑蝴蝶的喉咙,痛得她扬起头挣扎哀叫,晶亮的泪水爬满眼眶。白龟毫无怜悯地看着嘴巴被巨大阳具撑鼓的黑蝴蝶,将电动阳具根部的皮带牢牢栓在她脑后,便开启上头的开关。
  “吱……吱……”塞满喉咙的假阳具开始可怕地旋转起来,黑蝴蝶感到自己就快窒息,由于假阳具压迫着喉头,使得她感到阵阵心,没多久,她翻起白眼疯狂摇晃起脑袋,嘴里发出阵阵沉闷模糊的嘶叫,眼泪、鼻涕和口水俱都流了出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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