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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女人十个骚

1、 引子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接触的女人一直很少,一直到18岁那年,我成了一名酒巴服务员,才开始大量接触女人。
虽然我很早就失去了父母,上天却对我不薄,给了我一副高大英俊的身材。孤儿院里的劳动更使我练就一身结实匀称的肌肉,天生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女人身上的一切。自我还在学校念书时,就经常有很多女生的眼睛在我身上转来转去,连女老师上课时都喜欢盯着我发窘的面孔,有时候为了避免尴尬,我总是尽量坐到远离讲台的角落里去,仍然逃不过女人们殷切的目光。但是由于孤儿院严格的管理,我一直都没有被那些渴望的女人所勾引,一直到我成年参加工作。
孤儿院根据我的个人情况,将我安排到一家酒吧做服务员,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在女人堆里打转。各种各样的女人,年老的,年轻的;苗条的,丰满的;高挑的,矮小的;未婚的,已婚的都曾经是我的服务对象。我不记得她们各自的特征了,无一例外的共同点就是——骚!这些女人每次经过我身边时都要盯着我的脸看上好几秒钟,喝酒的时候,还经常对我指指点点。为了接近我,还经常故意把筷子丢在地上,把酒杯弄倒,把碟子摔碎,叫我过去处理,然后就盯着我的脸不放。一半以上的女人还会乘机吃我的豆腐,常常摸我结实的大腿和有力的手臂,有些女人还趁站起的机会抱着我,用她们的丰胸磨我的背。很多女人趁我为她们倒酒的时候打听我的情况,问我的住处和联系方式。她们种种饥渴的表现告诉我,女人最主要的特点就是——骚!
但是第一个勾引我上床的女人却不是我的顾客,而是我的上司,大堂经理,一个三十多岁风的风骚女人。
2、  第一章成长
凤翔酒吧是一家大型的法式酒巴,坐落在上海的文化休闲街——衡山路上。整个酒吧的工作人员大概有十几个,其中前堂接待大概有七八人,两个男的,其他都是女的。酒巴的内部装饰豪华考究,有一股浓郁的法国风情。接待的客人一般为打扮时尚高贵的淑女与衣角庄重大方的的绅士,中国大陆人居多,其次是港台人和日本人,偶尔也有欧美人士光顾。每天的客人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主要是下午和晚上,尤其是八点以后客人最为集中。
酒巴的大堂经理凤姐是个一个中等个子的精品女人,尖尖的下巴,一双眼波流连的大眼睛,俏丽的瓜子脸,白晰的皮肤,显得非常妩媚。配上那一套深蓝的工作服,职业的微笑,风情万种之中又有一种端庄,让人触目难忘。大概她对我的出身非常了解和同情,我到酒巴的最初几天里,她对我特别的关照,象一个慈祥的长者,从衣食住行到生活作息都给我安排得整整有条。她是我进入社会以来第一个认识和接触的女人,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儿来说,她不仅是我上司,也象我的母亲。虽然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母亲的概念,但是她温柔的问候和关切的目光总能让我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温馨。无论她的目光多么的热切,我都把它当成一种纯洁的关爱。
在我最初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孤儿院的那段日子里,她确实给了我一份特别值得信赖的亲情,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好和关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希望和信心。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觉得她是我一生中最美丽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一直到今天,我还常常想起她轻声的问候,默默的目光。
一直到我来酒吧两周之后,那个下午下着暴雨,没有一个客人,大家都在休息。我和几个侍应生坐在客厅的凳子上聊天,经理们都回到了四楼自己的休息间休息。
  凤姐轻轻地走到我的面前说:“小强,最近来酒巴还好吧,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她美丽的眼睛盯着我的脸,象一个慈爱的母亲。
  我急急地答道:“好,好啊,挺好的,不过我还没有——没有完全适应。”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孤儿院,第一次进入社会工作,自然一下子没法完全适应。
  “哦?不适应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嘛。”凤姐温柔地说。
  “哦,不,不,不用了,我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害羞。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盯着,虽然是自己的上司和长者,我依然感觉不好意思。
  凤姐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侍应生,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提啊,要不你跟我上楼吧,我们单独聊聊。”她温柔的话语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毕竟她是我的上司。
  在我们一起走过楼梯的时候,凤姐又回过头来对我:“干脆到我的休息室里吧,办公室人也多,你还是不好意思。”
  我红着脸答应了。确实我不太习惯在很多人面前被上司问话,就象在学校上课时被老师质问和批评一样。我之所以脸红,并不是预感要发生什么,而是一种本能,一种和美丽陌生女性单独一起的窘迫和害羞。
  就这样我和凤姐一起回到了她的休息室。
3、“天热,把门关上吧,我开空调。”
等我进去之后,凤姐就轻轻地说,语气更加温柔。两年以后我再回味她当时的话,觉得应该算耍嗲吧,上海女人的一大优势项目。
  我恩了一声,顺手把门打上。虽然外面下着暴雨,天气却依然闷热。
  休息间不大,除了一张床之外就是一个梳妆台,一张凳子。我低着头,呆呆地站在靠门的地方,红着脸。
  “别不好意思,随便点,都18岁的人了,”凤姐微笑着说,“过来坐吧,就坐床上,凳子太小,不好坐。”
  我低头看了看一旁矮小的凳子,确实觉得坐着不爽,这么一个傻大个儿,说不定把它坐塌了,再者,我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把床当凳子的,没事就坐在床上。我磨撑了一回,就慢慢坐到了凤姐的床上。床不大,但是比较软,比起我在孤儿院里的木板床好多了。
  “你要喝水吗?”凤姐一边脱掉外面的工作服,一边说,“我给你倒,天热死了!”
  “哦,不用不用,不用了,谢谢凤姐——姐。”我一紧张,竟然多说了一个姐字。
  凤姐回头看了我一眼,扑兹一声笑了出来:“别紧张,自己人呢!”她一面挂好衣服,一面紧挨着我坐了下来。
  一阵香水味夹杂着匀称的呼吸声从她身上传来,也许是刚上楼吧,她的呼吸声比较大。我感到一阵发热,第一次和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靠这么近,羞得连呼吸都屏住了。我低着头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她,正好触到她鼓涨的胸脯上,白色衬衫的第一颗扭扣已经解开了,可以看到她胸前洁白细嫩的皮肤。我的心跳更快了,一阵玄晕。
  “小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姐姐,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凤姐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转过身来,正对着我,用一只手去拨我的衣领,“看,衣领都没弄好呢!”她娇嗔地说道,上身倾过来,丰满而有弹性的胸部紧紧靠在我的手臂上,我面红耳赤。
她拨弄我衣领的手顺势搭在我的肩上,嘴凑过来,轻轻地说:“姐姐对你好吗?”  我不知所措,糊涂地点了下头。
  “你觉得姐姐漂亮吗?”  我又慌乱地点了一下头。  “你喜欢姐姐吗?”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急急地答道:“喜欢的,你是好姐姐,我的姐姐!”尽管我开始有一种朦胧的意识,但是我还是不太确定,这个温柔关爱我的上司和长者将要怎么对我,所以我只好含糊的告诉她,她是姐姐,我的姐姐!
  但是凤姐已经张开两只手楼住了我的身体,她自己一边转身,一边企图把我的身子转过去,我感觉到她纤细的手臂正紧紧地搂着我,红唇正向我凑过来。
  我的心砰砰做响,口干舌燥,丝毫没有反抗的力量。不!应该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虽然我以前毫无经验,但是18年的经历还是让我对男女之事早有所知,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那是美好的,书上都这样说!况且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温柔的女人,一个关爱我的女人,虽然我一直把她当成上司和长者,但是我从来没有忽略过她的美丽!在尊重、敬佩和仰慕之外,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正是这种东西使我毫无反抗的意识。虽然以前它从来没有发生作用,但是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它一定会左右我的行为!现在回头想来,其实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要脆弱得多,一个聪明的女人总能抓住某些东西去征服男人。
5、  我感觉到自己已经被这个诱人的女人压到在床,她的唇已经堵住了我的嘴,我感觉她在触摸我的胸膛,在解我衣服的纽扣、、、
  我意乱情迷,慢慢地,双手不自觉的抱住她柔软的身体,触摸她的后背,她的双峰,把她压在下面、、、  暴风雨更猛烈了。
  许久,许久、、、  终于,一切都平息了。  “小强,你真厉害,我爱你!”凤姐躺在床上温柔地说。
  我依然红着脸,默不出声,快感依然充斥着的我的身体,驱赶我心中的畏惧和迷惘。
  我是男人了!我想,虽然我被一个女人征服,但是谁又能确定她没有被我征服呢?  “姐姐可爱吗?你爱姐姐吗?”她又轻轻的问道。
  “恩,可爱,姐姐真好。”我红着脸回答。
  我当时确实喜欢这个女人,尽管她骗我上床。但是我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她,因为我以前很少对女人说奉承话,或者说根本就很少和女人说话。经常听到别人说的词就是——骚,但是女人听到这个词,似乎都会生气,尽管常常带着笑。我不敢说出来,尽管我心里想到了这个词,想到了她是个骚女人,但是我没有说,我怕她生气,所以我只好说她真好。
  “恩,咱们出去吧,有事就找我,暴雨已经停了,也许就要来客人了。”
  我低着头跟在凤姐后面,依然红着脸。但是我知道,我已经不再只是她的手下了,我现在还是她的男人,而她也是我的女人,一个曾经让我成为男人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明显的发生了变化,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回味着和凤姐的事情,想着她的呻呤和狂野。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强壮而精神的年轻人来说,一旦尝到了性爱的滋味,欲望的烈火就一定会熊熊燃烧。每当我看到凤姐那俏丽的脸庞,蔓妙的身体,我就会浑身发热,蠢蠢欲动。但是凤姐似乎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好多天里都没有找我。她依然和往常一样,妩媚却不失端庄。
6、
  虽然凤姐还象往常一样对我,但是我已经读懂了她轻轻的问候,默默的目光,那不只是一种纯粹的关爱,还有一种隐含的欲望,这种欲望足以让一个威严的上司、一个慈爱的长者变成一个发“骚”的女人。
  我也渐渐读懂了女顾客们的眼神,理解了她们为什么常常盯着我的脸看,为什么总是喜欢叫我过去帮她们换筷子或者是碟子。在学校的时候,我虽然也知道女人们都喜欢我英俊的面孔,但是我并未在意她们殷切的目光中所隐含的东西,或者说她们更多是纯洁的小女生,没有女顾客们那种泛动的春意。而现在,我开始觉得,当一个成熟的女人盯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发呆的时候,她的心里一定充满了渴望。
  随着在酒吧工作日子的增多,我逐渐习惯了女顾客们的评头论足、浑水摸鱼。但我依然是一个阅历浅薄的正经男人,或者干脆说还是一个单纯的大小孩,对于评头论足我往往充耳不闻,对于她们的频频秋波,我也视而不见,对于摸大腿之类的小动作我也浑不在意。只有当她们抱着我的腰,用她们的丰胸磨我的背的时候,我才会回过头来看她们一眼,带着学会不久的职业微笑,轻轻的提醒她们,避免她们做出更火的动作。那会严重影响我的工作,因为她们的挑逗会刺激我处于敏感状态的生殖系统,我实在不好意思顶着突出的西裤走来走去。
  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前,我一直都很少从异性的角度去注意酒吧的姑娘,虽然我知道两性的差别,但是很少从性来的角度。然而从那以后,我渐渐发现周围的女人是一种全然不同的动物,她们的面孔、身材、声音、曲线乃至一举一动都对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使得我对周围的异性更加敏感,更加喜欢和异性尤其是漂亮的女性呆在一起,我不再是只注意她们的面孔和身份,而是更多的观察她们的身材和曲线,更多的注意女人挺起和突出的部分。每当我注意到女人的这些部位,我都会显得愉悦和兴奋。我知道,我的心中有一种欲望。
7、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然而我却一直想着和凤姐重燃上次的激情。我越来越关注凤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是希望能和她单独在一起。在她休假的星期一,我总是觉得特别的失落和无聊。每天晚上10点半,当她回家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一丝失落。
  我想,也许我爱上她了吧。
  然后凤姐似乎并没有给我创造机会,虽然有时候她会一个人走过楼梯间,但是似乎并没有暗示或者要求我跟上的意思。虽然好几次我都企图跟上她,找机会和她说话,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勇气表达我的愿望,最多也只是上前打个招呼。凤姐似乎也没有觉察到我的心意,依然和往常一样温柔的回应。随着日子的增多,我的愿望越来越强烈,而失望却越来越沉重。
  一直到两周以后的一个星期一,那天轮我休假。上午,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充满了凤姐的身影和我们疯狂的情景,心中盘算如何能够和可爱的凤姐重温旧情。一直到10点以后,同事们都已经值班去了,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竟然发自我日思夜想的女人,我忽然想起今天也是凤姐的假期。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抓电话的手都颤抖不已,更令人激动的是,凤姐姐竟然约我出去见面!
  我整个人一下子精神起来,赶紧换上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朝凤姐所说的地点奔了过去。一路上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里,不断掐自己的手臂以验证是否真实。一直到我看见风情万种的凤姐站在自己面前时,我才信以为真。
  凤姐先领我去路边的小店买了一些吃的,然后就带我到了一套单元房前。开门进去,我赫然发现这是一户人家的住宅,心中纳闷不已,难道凤姐只是带我来她家做客?
  正当我倍感失望时,凤姐已经扑进了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腰。  只听凤姐幽幽地说:“终于又在一起了!”
  “抱紧我,我是你的。”  我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这个温暖柔软的动物,然而心中的疑虑却没有消失。  “这是你家吗?凤姐”
  “是啊,怎么了?”凤姐看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自然地抬起头来看我,俏丽的脸庞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少女般的纯情和天真。
  我的心不由一动,自然地加快了生理反应。我感到下面正在充血。
8、  “哦,没什么,我——,难道你家就你一个人吗?”我依然疑虑地问,双手搂着她的纤腰。
  “哦,现在是,我老公出差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你没有小孩吗?”  “有啊,都七岁了,她奶奶带着呢!”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于初涉人世的我来说,到别人家里通奸确实是一次很大的冒险。
  疑虑过后是席卷全身的冲动,虽然我并没有太多的经验,但是已经学会抚摸女人的身体,尤其是柔软的胸部。这种抚摸带给我的不是只是手上的快感,还有女人喘息所带来的刺激。我情不自禁地和凤姐吻在一起,一只手有力地搂住她的后背,一只手攻击她的酥胸。
  我感到凤姐的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我的后背,不停地抚摸。在一阵令人窒息的狂吻之后,我们都喘着粗气。
  “卧室门在你后面。”我感到凤姐正在用身体推着我后退,就这样我们滚到了床上。
  疯狂之后是短暂的小憩,我半躺在床上,享受着刚才的余韵。凤姐趴在我的身上,象一只温顺的母猫。  “你想姐姐吗?”
  “想啊,我一直都——都——”我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好。  “都怎么啦?”凤姐笑道,“想我,怎么不找我啊?”
  “我,我找——我不敢。”我吞吞吐吐地说。  “不敢?怕姐姐啊,姐姐对你不好吗?”凤姐戏噱道,一边用手划我的身体。
  “怕?我才不怕呢!凤姐是我的。”我觉察到凤姐语气的变化,在经过两次疯狂之后,我已经拉近了和她的心理距离。
  “你真会占便宜啊!”凤姐一边说一边移着她的身子,把丰满的胸部压在我的大腿上。
  我感觉到自己又有了强烈的冲动,伸出手扶住凤姐的双肩,去吻她的朱唇。
9、  “别急,先洗个澡,再吃点东西,你不饿吗?”凤姐把头一偏,一把将我推开。
  我突然意识到肚子空空,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了。我恩了一声,不情愿地下了床。
  洗完澡出来,我发现凤姐穿着睡衣正在餐厅的桌上弄吃的,桌上摆了一大堆食物。  “你自己挑着吃吧,我去洗澡。”
  “好啊,你去洗吧。”我目送凤姐进了淋浴间,开始狼吞虎咽。这确实是一种消耗体力的活动,我想。
  等我吃得半饱的时候,凤姐披着浴巾从里面出来了。她带着迷人的微笑,静静在餐厅的门口看了一会,然后走过来坐在我的侧边,开始吃东西。
  “恩,真饿!”凤姐娇柔地说,“好吃吗?”  “好吃。”我看了旁边的她一眼,“你真漂亮!凤姐。”
  “你还真会讨姐姐开心!”凤姐一边吃,一边娇笑着说。
  我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微妙,非常温馨,但是却让我产生一种强烈的愿望。  如果她永远都是我的女人多好啊!我想。
  虽然我从小就没有家,从小就不知道家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家是一间房子,里面有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就象坐在一起吃饭一样。
  看着凤姐开心地吃着东西,我的眼角竟然有点湿润,不知不觉地盯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发呆。  “怎么啦?小强?”凤姐注意到我的变化。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哦,没什么,没什么,你真可爱,凤姐。”我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可爱?”凤姐哈哈地笑了起来,“姐姐老了。”
  “姐姐一点都不老,姐姐永远是最漂亮的。”我一本正经地说。  凤姐似乎注意到我的表情,收住笑,温柔地说:“吃东西吧,小强。”
  我低下头,沉默了一回,突然坚决地问:“姐姐,如果有可能,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我说的可能是指什么,我只是有一种很强的愿望,希望得到后面的答案。 
10、  凤姐似乎意识到什么,没有出声,默默地吃着东西。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我又追问道。
  “我喜欢你,小强。”凤姐轻轻地说,“不要问太多,你还小呢。”  “小吗?难道我们没有爱吗?我爱你,凤姐。”
  “爱?是爱吗?做爱吧。有时候,做爱也仅仅是做爱。”凤姐的声音很低,既象是回答,又象是喃喃自语。
  凤姐的话使我倍感失落,一时间竟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坐在那里发呆。
  凤姐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轻轻抓住我的手,温柔地说:“小强,其实姐姐真的很喜欢你,只是姐姐已经嫁人了,而且你还不懂事呢,以后你慢慢会知道什么是爱情的。”
  凤姐的安慰使我的心情有所回转,我傻傻地笑道:“我会一直都喜欢你的。”顺势抓住凤姐安慰我的那只手,延着手臂向上摸去。
  凤姐把手移开,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娇嗔道:“小色鬼,就你急,时间还长着呢!你吃饱了吗?”
  “饱了呀,吃了好多。”我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本能的欲望。
  整个下午,我们不停的疯狂,一直到两人都累得趴在床上。我们沉沉地睡了一觉,等我醒来时,发现凤姐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穿好衣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发现凤姐正在厨房做饭。看到她忙碌和专致的样子,我特别的感动。我悄悄地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搂住她。凤姐一惊,回头一看是我,就笑了起来:“醒来了啊?小色鬼,快放开,我要烧菜,你先去看电视吧。”
  我从后面亲了她一下,不舍地走到客厅,打开电视一看,都九点了。
  不久凤姐就叫我过去帮忙开饭。听她大声的喊我过去端菜,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我们坐在一起慢慢地吃着晚饭,竟然没怎么说话。一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凤姐才开口说:“小强,你不会怪姐姐把你教坏了吧?”
  “怎么会呢?姐姐对我可好了。”我笑着说。  “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的,在酒吧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凤姐一本正经地说。
11、  “恩,我知道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我干脆的回答。  “吃完饭你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凤姐轻轻地说。
  我的心中掠过一丝失望,勉强地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已经十点多了,我争着说要帮她收拾餐桌。凤姐说不用了,她一个人就够了,让我早点回宿舍。
  凤姐送我到楼下,嘱咐我路上小心。我点点头,又吻了她,然后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凤姐的家,带着快感、疲倦和失落。
  日子还和往常一样,凤姐也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我威严的上司和慈爱的长者。只有欲望在的我心中与日俱增,我越来越喜欢关注我周围的女性,其实是年轻漂亮的女性。每当空闲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和凤姐一起的时候。然而在那之后的好长时间里,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过。强烈的欲望和现实的寂寞使我渐渐地意识到,凤姐虽然偶尔可以和我疯狂,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对她来说,我们的相会也许是一次额外的加餐,无关紧要。
  我必须找到另外的主食,而她不必。
  随着光阴的流逝,我渐渐淡漠了对凤姐的痴情,然而欲望却丝毫不减。我越来越容易对女人产生幻想,尤其是那些漂亮性感的女顾客。就算只是一面之缘,也会让我产生强烈的冲动。这时候,我就想,做爱也许就是做爱吧,正如凤姐所说。
  我渐渐不再每天都想只着凤姐,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从顾客到酒吧的同事,我感觉到自己正才成为一个花心的男人。一个人的专一性一旦被打破,他就会成为一个饥不择食的色鬼,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这种欲望足以让少数人成为不择手段、丧尽天良的色魔。但是对大多人来说,欲望之外的道德、良知和理性足以控制他们的行为。所以很多人就算很色,但是依然表现出一种平静和淡泊。欲望不过是层层枷锁束缚的,封闭在心灵深处的魔鬼。只有特定的条件削弱了枷锁的控制或者增强了魔鬼的力量,欲望才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足以使一个人迷失和疯狂。
  而我,枷锁不仅来自道德、良知和理性,还来自经验和实力。对于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孤儿来说,控制自己永远是一条最为重要的生存法则。所以在强烈的欲望之外,依然是一个谦卑、服从、单纯和平静的我。
12、
  日子就这样过去,酒吧的工作简单而有规律。我们七个侍应生轮流值班,轮流休假,每天大概都有一两个人轮假。如果客人少,有时候休假的人还要多一些,在客厅的侍应生的实际人数一般是五到六个。每个人的休假的日期都不固定,我通常是星期二、星期三或者星期一。
  七个人中,只有我和益明是男的,其他五个都是女孩,除了我是在上海的孤儿院长大的上海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外省的劳务人员。益民是个老实人,老家安徽,长得一般。他的假期总是和我错开,因为客厅里至少要有一个男的侍应生,所以和我同时休假的一定是个外省的妹妹。这五个人中,有两个来自江西,其他都来自江苏。五个姑娘长得都还可以,其中彗丽最漂亮,萧红最活泼,陈珊和周月都很老实,平时不怎么说话,于敏性格最为直爽和火烈。除了萧红和我年纪差不多之外,其他人都比我大两三岁,而且进酒吧的时间也都比我早,最短的陈珊也来了将近一年,最长的周月已经来了四年。
  平时上班的空闲,我们大家就坐在一起聊天,关系都还比较融洽,我的口才一般,但是喜欢聆听她们几个讲社会上的故事和她们自己的琐碎小事,几个姑娘遇到说不清楚或者有争议的事情,就转过来征求我和益明的意见。通常她们总是先问我,因为我比益明的口才要好,也比较喜欢和她们说话。益明太过老实,被几个女孩一问,说话就吞吞吐吐。
  我们大家都被安排住在离酒吧三四米远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旧单元房里,我和益明一间,五个女孩二间。
  空闲时候,我喜欢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常常可以听到姑娘们在里面说笑。以前我很少注意她们谈话的内容,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常常会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侧耳聆听她们的声音。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爱好,不只是出于好奇,因为好奇心一旦获得答案就会消解,而这种爱好不一样,就算我听清楚了她们在谈什么,我还是一样感到兴奋。我一直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其实我不是被她们谈话的内容所吸引,而是被她们本身所吸引。这种来自异性的吸引对于春心萌动的年轻人来说,无处不在。
13、
  我渐渐喜欢上和酒吧的姑娘们聊天,就象和孤儿院里的兄弟们聊天一样,所不同的是她们是异性,我在说话的时候更多是盯着她们的脸蛋和胸脯,或者是其他露出的肌肤。
  最先混熟的是萧红,这个来自江苏的姑娘,长得虎头虎脑,乍一看去还象个男孩,显著的女性特征就是挺拔的胸部。
  我刚到酒吧,她就主动和我打招呼:“帅哥好啊,以后我们是同志了!”  我腼腆地笑了笑,轻轻地回应:“美女好啊!”
  尽管她并不漂亮,但是却很有活力,容易讨人喜欢。
  “美女?哈哈,总算有人说我是美女了!你怎么不早点来这里啊!这样我也早点有自信啊!”
  我不再和她说话,转而和其他同事打招呼。陈珊和周月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慧丽轻轻地说了声“很高兴见到你”,就不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又在我的脸上看了两眼就退开了。只有于敏一声大叫:“哇,帅哥!咱们握握手吧。”然后就把手伸向我。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了握。
  最初的时候,我很少和她们说话,因为刚从孤儿院里出来,还不习惯。孤儿院里虽然也有女孩,但是数量比较少,而且管理极为严格,几乎不可能经常一起聊天游戏。
  随着日子的增多,我和她们渐渐熟悉起来,但是彼此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因为平时大家都要值班,回宿舍的时候都深夜了,大家洗漱完毕就直接睡觉,也不怎么聊天。只是在等待洗漱的时候大家会坐在一起看看电视,彼此开开玩笑,多半是今天又有某个顾客看上你了或者吃你豆腐之类的话题。
  比较引我注意的是惠丽,她是五个女孩子中最漂亮的,身材苗条,五官非常精致,打扮也比较时尚,说话声音柔和,但是有些造作。对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来说,适当的造作也许并不会损害自己的形象,反而会增加一种诱惑力,尤其对于那些文化程度不高,修养一般的男人如此。正如我,就从来没有对她产生过反感,虽然我感觉到她的造作。
  但是对惠丽的关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凤姐的魅力所掩盖,只有当我从对凤姐的痴迷中摆脱出来,才重新关注这个离我更近,更加般配的女孩子。而关注往往是喜欢的开始,而喜欢却是爱的前奏。只要没有意外,关注和爱之间往往只是一段不长的直线。
更加般配的女孩子。而关注往往是喜欢的开始,而喜欢却是爱的前奏。只要没有意外,关注和爱之间往往只是一段不长的直线。  14、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特别关注她,也许是她漂亮吧,也许是我饥渴吧,也许是她勾引吧,也许是我们都需要吧。总之,在其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们走到了一起,而这次惠丽对我的触动比凤姐还要严重和巨大得多。
  最开始和惠丽的私交是因为在酒巴替她挡别人的“袭击”。那天晚上九点钟的样子,我和她在客厅值班,突然惠丽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你看那边角落里的几个男人,他们很过分,呆会他们要东西的时候,你送过去,我不去了。”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角落里的几个男人。
  酒吧的灯光很暗,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只是感觉到他们粗胖的身材,大概是几个有钱的暴发户。
  果然没过几分钟,他们就大喊着要酒。我端着酒慢慢的走过去,当我在他们桌前站定给他们加酒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大腿一紧,然后是一阵疼痛,我扭头一看,只见旁边一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半迷着眼,用力拧着我的大腿。我忍着痛,轻轻地说:“对不起,先生,抓错了。”
  那个男人似乎对声音比较敏感,睁眼一看,见是一个男人,咕哝着说:“他妈见鬼,怪不得这么硬!”然后就放开了。
  我快步地离开,腿上依然感觉到疼痛。  “他妈的!杂种!”我心里狠狠地骂。  我走到惠丽面前,轻轻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疼,他们抓我三次了。”惠丽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一眼,心中一动,忽然拥上一股强烈的男人意识,我温柔地说:“你还疼吗?以后这样的事早点跟我说。”语气中透出坚定。
  “恩,没事了,谢谢你,小强。”惠丽感激地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转瞬即逝。  酒吧打徉后,惠丽又等着和我走在一起。
  “小强,今天多亏了你,否则都不知道被他们抓多少下。”
  “没什么,都是应该的,你没事吧?”看着身边这个漂亮的女孩,我说话有点慌张,忘记了刚才已经问过这句话了。
  “哦,应该没事吧,最多青几块,我们这一行,大腿青是很正常的。”
  “哦,是吗?”我顺口问道,不知为什么,她一提到大腿,我竟然有些兴奋。  “是啊,这还好了,有些过分的还摸下面呢!”惠丽抱怨着。
 15、  “这个——”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话让我愈发兴奋。
  我发现我们越走越近,不知道是我靠近她,还是她靠近我。当我感觉我们就要挨在一起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一步。
  惠丽侧头看了我一样,嘴角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低声地问:“你有女朋友吗?”她看来还不了解我的身世。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正想着如何应付,已经到宿舍了。  “到了,今天我们走好快啊。”惠丽娇笑着说。
  我忽然感觉到今天确实走得很快,一下子就到宿舍了。我点点头算是回应,这时先回宿舍的萧红一声大吼:“你们两个在后面说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啊!”惠丽笑着冲上去拧萧红,两个女孩子追打着到了卧室。我也红着脸回了房间。
  在这之后几天,凤姐就进入我的生活,占据了我的心灵,并在好长一段时间里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虽然其间,也偶尔和惠丽说说话,但是我没太注意她的语调和表情,就象是日常的寒喧,说说也就过去了。
  一直到我来酒吧三个月以后,那天下午客人很少。我和惠丽都在值班,
碰巧两人同时去卫生间。酒吧的卫生间在二楼,男女共一个大门和洗手缸,进去之后有两个小间,是男女各自的方便处。我和惠丽一起走进去,一路也没有聊什么,只是扯扯酒吧的生意。
  等我小便出来洗手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的惠丽在喊:“哎呀,小强,麻烦你帮个忙,里面的手纸用完了,你给我送点进来。”
  “哦,这么不走运啊!”我笑着回答,几个月的相处,我已经和她们比较随便了,“我怎么进来啊?你是女卫生间啊!”
  “没关系啊,现在里面就我一个人,你快点啊!”她在里面大喊。
  “哦,好吧,你等下!”我看了看周围,确实就我们两个,赶紧抽出几张擦手用的纸送了进去。
  惠丽将里面的小隔门打开一条缝,一边伸出手拿纸,一边埋怨:“怕什么啊!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不是啊,我是怕被别人喊抓流氓。”我一边回答,一边急急地退了出去。  惠丽出来之后,就取笑我胆小,没见过女人方便。 
16、  “我还真没有见过,”我笑着说,“难道你见过男人拉尿啊?”  “切,这都没见过!以后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惠丽笑着说。
  “介绍?我看你就介绍你自己吧!”旁边的萧红挖苦道。  “她?不行吧,她好象有男朋友了哦!”于敏也加进来说话。
  “谁说我有男朋友了啊?那是我村里的堂哥!”惠丽赶紧辩解道,“不知道可别瞎说。”
  我忽然记起好象有两三次,一个黑黑的长得很结实的年轻人来酒吧找过惠丽。那时候,我似乎也认为那是她男朋友。
  “是吗?可不要欺骗我们的大帅哥哦!脚踏两只船是不允许的。”于敏继续追问道。
  “我才不会呢!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惠丽正经地说,一脸纯情。  “是吗?小强,你听清楚了没有啊?她只爱你一个。”旁边的萧红笑道。
  “瞎说什么啊!死丫头,我掐死你。”惠丽笑着要去掐萧红。  萧红一边闪开,一边笑着喊:“救命啊!小强。”
  这时一旁的凤姐走过来,笑着问:“你们几个在这里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大家看见凤姐来了,赶紧停止打闹。
  “没什么,说笑话。”我红着脸回答。  “她们几个在调戏小强呢!”老实的陈珊也出来说话。
  “哦,原来这样啊,小强你要小心了!”凤姐微笑着说,还是那样温柔。我看到她眼中的异彩。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时来了几位客人。我赶紧跑过去接待,总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几个姑娘的对话使我觉得惠丽似乎真的对我有些意思。我想着惠丽苗条的身材、精致的五官、清脆的笑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我越来越关注起惠丽来了,渐渐地,对她的关注超过了对凤姐的关注,并慢慢占据了我心中主要的席位。和惠丽在一起的机会要比凤姐多得多,除了白天上班我们几个经常呆在一起之外,回宿舍的时候也可以一起走。我喜欢看惠丽精致的五官、秀丽的脸庞、娇笑的样子和发嗲的表情,常常偷偷地盯着她发呆。惠丽似乎也对我有所留意。我们的目光常常相接在一起,此时我俩便马上把头扭开,然后大家又迅速的回头望,结果目光还是相遇在一起,此时大家就低下头,干各自的事去了。
  那种感觉很微妙,既希望对方能读懂自己的心意,又害怕被对方察觉。目光相遇的时候既有一种满足和安慰,也有一种期待和渴望,同时还有一种窘迫和羞涩。而避开的时候往往既有一种失落,也有一种坦然,而期待和渴望却没有变化。
  就这样过了几周,一天晚上,我们大家刚回到宿舍。惠丽忽然记起她中午休息时买的葡萄还放在酒吧。
  “要是等到明天晚上才带回来吃,非全部烂掉不可。”惠丽惋惜地说。  “是啊,是啊,回去拿吧。”萧红在一边鼓噪着说。
  “那你陪我回去拿吧。”惠丽对萧红说。  “我才不陪你了,你找小强吧,给你们创造机会。”
17、  “死丫头,又瞎说。”惠丽边骂边笑,一边看着我,打探我的意图。
  我深情地和她对望了一眼,然后就不置可否地扭开了头,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不去,谁去啊?就他一个大男人,益明今天不上班都已经睡了。”萧红又吼着说。
  “是啊,你就和小强去呗,这有什么!”一边的于敏也进来插话。  “小强,你去吗?”惠丽一边温柔地问我,一边期待地看着我。
  “好的,我们一起去吧。”我轻轻地说。我还不太习惯主动要求单独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走吧。”惠丽边说边走了出去,我默默地跟在后面。  下了楼梯,惠丽就回过头来笑着说:“怎么啦,一个人跟在后面,不愿意啊?”
  “不是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向前赶了几步和惠丽并肩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惠丽轻轻地说:“男孩子要主动点吧,难道我们就一直都只是眼睛望来望去吗?”
  “我,我——我没有经验啊!”我低下头红着脸说。
  “这个,这要什么经验啊,一回生二回熟啊!你真——”惠丽似乎有些动气,还想张口说什么,见我低着头默不出声,又把话收了回去,转而温柔地说:“以后主动点吧。”
  我恩了一声,点了点头。  “现在就我们两个,你不想和我靠近点吗?”惠丽鼓励我说。  “这个,这个——”
  我正在犹豫,惠丽一把抓住我的手,一边埋怨说:“唉呀!”,身子主动靠了过来。
  我的心砰砰直跳,呼吸沉重。虽然我曾经和凤姐翻云覆雨,但却从来没有和女人这样紧挨着肩并肩走路。惠丽似乎觉察到我的紧张,轻轻地说:“别紧张,拉住我的手,待会就好了。”
  我不自然地把手反过来握着她的手,手心发热。惠丽看我已经主动,又往我身上靠了靠。我既紧张又激动,既不敢抽出手来搂着她,又不愿把她推开。就这样走了几十米,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开始感觉到这种情景的美妙。惠丽的手滑腻细嫩,温度比我的手略低,使我感觉到一种明显的异性气息。
  由于两只手夹在中间,移动的时候身子无法靠在一起,这种阻碍使我们都觉得有些别扭。我想把手拿开,却没有勇气。一直走了一百多米,惠丽忽然把手抽了出来,从后面揽住了我的腰,身子又往我身上靠了靠。我的心一紧,但却很自然地把手抽了出来,搭在了她的肩上。
  “你的手好重啊!”惠丽一边娇声地说,一边示意我把手往下挪,揽住她的腰。就这样,我们的身子紧紧地靠在了一起。我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和微热的体温。
  我俩默默地走了一小段就到了酒吧,我正想拿出钥匙开门,惠丽嗲声地说:“不——要嘛——!再往前走一段啦!难道你不喜欢啊?”
  “哦,好啊!”我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  “呵呵,你真可爱!不过就是比较笨,一点都不知道别人的心。”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手上却渐渐加大了力度,两人越靠越紧。
18、  “你的胆子好小啊!肯定以前从来没碰过女孩子。”惠丽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
  “没有啊!”我满脸羞愧地说。不知道和凤姐的事情算不算,我心里想。渐渐地,脑海中浮现出和凤姐一起的情景,虽然这是两个不同的场景,但却是同样诱人的女人,我感觉到自己某些东西开始膨胀,包括心理的和生理的。
  惠丽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往我怀里伸,她有弹性的胸部正在接触我的前胸。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和凤姐给我的感受异曲同工。我不自觉的把手往上挪,触到了她突出的乳房,这使我头脑发热,进一步握住了她的酥胸。
  惠丽恩了一声,却没有拒绝,反而和我靠得更紧了。
  惠丽的反应使我受到了进一步的鼓舞,我的手开始揉她充满弹性的胸部,这种动作以前做过,似乎比较熟练,所不同的是以前是面对面,现在是肩并肩。正是这种差别使我感觉到某种不满,我停下来,转过身把惠丽拥在怀里。
  惠丽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两只手很自然地搂着我,这种感觉我很熟悉。它引导我进入某种状态并且指示我下一步如何去做。
  我们开始接吻,并且相互抚摸。不多的经验促使我特别喜欢关照女人的胸部,我的手不停的揉捏,一直到大家都停下来喘气。
  路边昏暗的灯光提醒我现在还是在大街上,我扭头看了看四周,凌晨的街头行人稀少,几乎没有人关注两个搂在一起的身躯。我看了看惠丽,只见她面色潮红,正含情默默地望着我。这种表情足以让一个平静的人心动,更何况是已经被她调动的我。
  我不由得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发呆。惠丽见我没了动静,扭了扭身,抬起头望着我轻轻地说:“我爱你,小强。”她的脸庞更红了。
  我不再理会周围的环境,低头又和她吻在一起。我的手慢慢挑开她的上衣伸了进去,惠丽的乳房虽然没有凤姐那样丰满,但却更有弹性。我开始加大力度,感觉到她的乳房在我手中变形,然后又恢复原状,然后又被捏扁。惠丽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胸脯剧烈地起伏,双手在我后背不停挠动,身体扭动不已。
 19、
  虽然我已经全部掌握了惠丽的双乳,但依然隔着一层胸罩,这促使我强烈地希望取得进一步的突破。我企图解开那只讨厌的胸罩,但是该死的小结却丝毫不给我这个没有经验的人一点机会。捣鼓了两分钟之后,我放弃了努力,企图直接从胸罩的下缘伸进去,当我把手指从胸罩和嫰肉之间挤进去的时候,惠丽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我停止了袭击。
  “痛,我们回酒巴吧。”惠丽喘着气轻轻地说。  我点点头,拥着她发烫的身躯朝回走去,心中有些失望。
  回到酒吧,开门进去,我正想开灯去找葡萄,惠丽把手一拦,轻轻地说:“不用。”然后就紧紧地搂住了我。
  我们又象蛇一样缠在了一起,惠丽似乎早有打算,引导我慢慢地退到了酒吧供应台后的一张大沙发上,那是我们平时上班间歇休息用的。
  就在那张沙发上,我进入了第二个女人的身体。惠丽并没有凤姐那样狂野,宛如一个床上的淑女,不知道是沙发没有床上那么方便,还是天性使然,抑或经验不足。我们很快就完事了,也许是前戏做得太久或者过于紧张。
  高潮之后,我们坐着休息了两分钟,整理好衣着,消除掉痕迹就拿着葡萄回宿舍了。
  一进门,萧红就大吼:“有没有搞错!去一趟都要了一个小时!你们干什么去了啊?”  “我们——”我不知道怎么说好。
  “哦,刚才路上碰到一个盲人,给他带路了。这么晚了,看他一个人在街上摸索挺可怜的,所以送他回家。”惠丽赶紧回答,她似乎早有准备。
  “哦,你也会做好事啊?才不信呢!”萧红怀疑地说。  “是啊,我们送他回家了。”我附和着惠丽说道。
  萧红看我说话了,白了我一眼就不再说话,她一直都认为我比较老实。  “靠!害我们等这么久,葡萄拿来!”于敏狠狠地说。
  大家吃了葡萄就各自休息了。躺在床上,我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既幸福又兴奋。
  我有自己的女人了,我心里想。也许是过于兴奋,晚上没怎么睡着,一直都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对于强壮而精神的我而言,一次发泄只能是杯水车薪。欲火依然在心中缠绕,漫漫长夜使得凤姐和惠丽交叉在我脑海中出现。要是能不停和她们疯狂,那多好啊!我心里想,一直到天亮许久,才在极度疲倦中睡去。
20、  上午上班,凤姐注意到我的变化,把我拉到一边轻轻地问:“今天怎么了? 眼睛充血,脸色发黑,昨晚没睡好吗?”
  “我——我昨天晚上拉肚子。”我慌张地说,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现在好些了吗?”  “好了。”
  “以后注意点啊!”凤姐一边温柔地说,一边盯着我的脸。
  “恩,谢谢凤姐。”我低下头,避免跟凤姐直视,目光正好落在她高挺的胸部,也许是昨晚的兴奋还没有消失,我感觉到下面正在迅速膨胀。我赶紧把头扭向一边,发现惠丽正在我们的侧面看着我,眼睛里似乎露出一丝焦虑。看着惠丽关切的样子,我赶紧用目光暗示她一切正常。惠丽似乎没有领会我的意思,还是关切的望着我,突然她目光一转,转过身走开了。
  这时我听到凤姐轻轻地说:“没事啦,你去忙吧。”语气中似乎有些怀疑。  我赶紧走开,去给一个顾客送点心。
  中午空闲的时候,惠丽轻轻地问我:“刚才没事吧?”  “没事。”我们对望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酒店的客人下午一般很少,尤其是三四点的时候,那天也是如此。意外的事情是凤姐突然找我上楼,说有事要谈谈。我自然没有问什么,就跟着她上楼了,只有惠丽担心地看着我。
  和上次一样,过楼梯的时候,风姐姐轻轻地说:“到我休息间去吧。”
  我跟在凤姐后面,心中忐忑不安,担心她识破我和惠丽的事情。这种担心并不是怕被指责谈恋爱,而是怕凤姐知道我在酒吧和别人做爱,因为凤姐了解的我的经历,除了酒吧,没有其他的地方。无论是酒吧还是公司,显然都不希望员工在工作地点乱搞。
  进了房间,凤姐没有上次那样含蓄,而是自己直接把门关上了。  “你最近好象变化很大,有什么心事吗?”  “我——我没有啊!”
  “哈哈,你长大了。”  我猜不透凤姐话里的意思,只好站在那里发呆。
  凤姐见我傻傻的样子,噗地一声笑了起来,身子向前一倾,搂住了我。
21、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木纳。”凤姐扭动着身子,温柔地说。
  我感到自己迅速升温,很快就和凤姐扭在了一起。昨夜郁积的热情再一次在凤姐的身体里喷发。看着凤姐在我身下呻呤和颤动,我很自然的想起了昨天的惠丽,她们在年龄身份上都有着许多不同,然而又何其的相似。尽管呻呤的声音有高有低、颤动的频率有快有慢,动作的幅度有大有小,但是她们都很快乐,我也一样。
  比较使我陷入了另一种困惑,我不知道是对不起惠丽,还是对不起凤姐,或者两个都对不起。这种困惑促使我将所有动力都发泄到做爱上去,相对昨夜而言,这一次要猛烈和持久得多。
  “小强,你今天太厉害了。”狂风暴雨之后,凤姐缓缓地说。  “我——我想你了。”我轻轻地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实。
  “你的嘴越来越甜了啊,以后就多陪陪姐姐吧。”凤姐开心地说。  “恩,我会的。”我点点头。
  “走吧,咱们出去吧。”我们又回到了楼下上班。  晚上酒吧打佯后,我和惠丽磨撑着又走在后面。
  惠丽担心地问我:“凤姐今天找你怎么啦?怎么那么久?”  “哦——没啥,她就问我最近生活怎么样,工作是否习惯。”我慌张地回答。
  “她好象对你很好哦!”惠丽笑着说。  “哪有啊?也许是我来不久吧。她对你不好吗?”我看她没有怀疑,语气平静了下来。
  “哦,那到没有,其实她对我们都挺好的。”
  “那就是咯!”我边说,边伸出手揽她的腰,经过昨天的教育,我已经战胜了羞涩,至少对她是这样。
  “别动!小心被他们看见。”惠丽一闪,指着前面的人轻轻地说。
  我看了看前面走着的益明他们,收回了手。平时我们大家都是一起回宿舍,今天虽然拖到后面,还是相隔很近。
  惠丽向前赶了几步追上了益明他们,我也跟了上去。
22、
  日子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我的心不再飘泊,惠丽用她的美丽、笑容、目光和问候拴住了我。与以前对凤姐不同的是,我关切的目光与温柔的问候总能得到对等的回应,这使感到无比的幸福。我们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平常总是尽量找机会呆在一起,下班以后常常拖到最后,然后两人慢慢地跟在其他人后面。惠丽也渐渐知道了我的身世,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充满了同情。日子就这样在幸福与遗憾中度过,夹杂着爱和欲望。
  过了几天,惠丽和益明休假。早上惠丽说要去看望一个老乡,然后就和我们一起离开了宿舍,只剩下益明一个还在宿舍睡觉。
  下午的时候,我们大家又聚在一起闲聊。惠丽不在,我感到有些失落,特别没劲,就坐在一边听几个女孩子乱扯。一会儿,萧红和周月起来去上厕所,就留下我和于敏,陈珊。活泼多话的萧红一走,我们就无话可说了。于是,我也站起来去上厕所,等我进去之后,就听到两个女孩悉悉索索地从里面出来。
  只听到萧红大声地说:“周月,你看惠丽和小强是不是好上了?他俩最近好象经常在一起哦!”  “也许吧,我不太清楚。”
  “这还不清楚啊,你没有看到他俩上班的时候经常媚来眼去吗?晚上还老走最后。”  我在里面听得面红耳赤,既羞涩又高兴。
  “哦,是吗?你怎么那么关心啊?”周月笑着说。  “切,我才不关心呢!”两人笑着走了出去。
  等她们走了,我才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们的对话提醒我,我和惠丽的关系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但是她们的怀疑并不让我担心,反而对于我和惠丽关系的确认使我非常兴奋。
  回到楼下,周月远远地和我打招呼:“刚才你也去卫生间了啊?”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你刚才没有偷听我们的谈话吧!”萧红急急地说。  “没有啊,怎么会呢?”我轻声地说,把头扭开,不敢和她直视。
  “这还差不多,否则跟你没完。”萧红似乎并没有察觉我的心虚。
  我笑了笑,不再出声。几个姑娘接着聊天,我时而不时的走开去招待为数甚少的几个客人。
  晚上,凤姐下班之后,就剩下我们几个侍应生招待余下的客人,时间已晚,客人已经不多,我们几个人又在一起聊天。惠丽不在,我很少说话,坐在一旁发呆。周月最先注意到我的变化,轻轻问我:“小强,今天怎么啦?是不是不高兴啊!”
  “是啊,是啊,他今天老发呆!”萧红一等周月说完就抢着说。  “那有啊,我不在听你们聊天吗?”我掩饰自己的失态。
  “哼哼,你骗谁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给我们老实交代!”萧红吼道。  23、  “对啊,你还是坦白了吧!”旁边的陈珊插嘴说道。
  “没有啊,我——我真是服了你们。”我一脸无辜。  “某些人啊,惠丽不在,他就象丢了魂似的。”萧红挖苦道。
  “对啊,你不是喜欢上惠丽了吧。”于敏干脆地问道。  “我——我哪有啊?”她们一提起惠丽我就有点慌张。
  “切,你瞒不过我们的,不如老实交代。”萧红又说。  “是啊,你就认了吧,说出来大家也好高兴高兴。”于敏说。
  “我——我——”我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好。
  “是啊,你就告诉我们大家吧,反正迟早我们都会知道,不如早点告诉我们,也好帮你出出主义。”周月诚恳地说。
  “我——我——”我往周围扫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赶紧低下了头。  “说就说呗,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萧红不屑地说。
  我抬头一看,发现萧红正盯着我,表情很是奇怪,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又在担心什么。  “我——她还挺好的吧。”我低下头,小声地说。
  “哦,这么快就招认了啊!”于敏笑着说。  “是啊,惠丽还挺好的,人漂亮又温柔,你要抓住机会哦。”周月鼓励我说。
  “看来以后我们这里要上演风花雪月了。”很少的说话的陈珊也冒出一句。  倒是一直爱吼的萧红反而保持了沉默。
  “你们两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于敏又问道。
  “这个——这——哦,那边客人要酒。”我正不知怎么回答,忽然看见客人在招呼我们,我赶紧起身离开。  “切,逃跑!”于敏在背后说。
  过后,我就开始收拾酒吧,她们似乎也没有继续追问,一直到酒吧打佯,几个女孩子才开始议论我和惠丽的事情,把我当成桃色新闻的主角。我跟在她们后面听她们说笑,也不怎么在意。平时多话的萧红却一个人走在前面很少插话。
  回到宿舍,惠丽已经睡了,我们几个也都各自回屋睡觉。我进了房间发现益明还没有睡着,就问:“怎么回事,还没有睡着?”
  “刚看完球赛。”益明回答道。  “惠丽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又问。  “十点半左右吧。”  “怎么这么晚?”我嘀咕了一声。
  “怎么啦?”  “哦,没什么。”我赶紧熄灯睡觉。  益明也没有追问,继续睡觉。我也没有多想,慢慢睡了过去。  
24、  第二天酒吧打佯以后,我和惠丽又走在后面,隔了一天,大家似乎都有话说。  “你昨天怎么回来那么晚?”我首先关切地问。
  “哦,没什么吧,白天一起逛街,晚上留着吃饭呢!”惠丽自然地说。  “男的还女的啊?”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当然女的了!”惠丽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说,“怎么?你怀疑啊?”  “不是,不是啊,问问而已。”
  “哦,还好,如果你不问我,我倒要怀疑你呢!”  “怎么了?”我一脸糊涂。  “你问我,说明你在乎我啊,笨!”惠丽娇嗔道。
  我点点头若有所悟,伸手想去揽她的腰,隔一天没见,这种愿望似乎比较强烈。
  “不——嘛!她们会看到的。”惠丽闪开一步,“你在酒吧没事吧,她们没有欺负你吧。”她想引开我的注意力。
  “哦,没有——有啊!”我忽然想起昨天她们几个“审问”我的事情。  “怎么啦?”惠丽不信地问道。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她比较好,因为那样惠丽就不必老是要瞒着她们了,这样我和她在一起就要正当得多。
  于是,我把昨天她们“审问”我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惠丽听完之后,顿了顿,慢慢地说:“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瞒不过她们,不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没有交代吧。”
  “那怎么会呢!你真的把我当傻瓜啊!”我笑着说,一边伸手去揽她的腰。
  惠丽这次并没有马上移开,而是把手伸给我,轻轻地说:“牵手就可以了,搂腰她们看见会笑话的。”
  我点点头,握住了她的小手。尽管没有满足我的要求,我还是非常高兴,因为这毕竟意味着惠丽愿意公开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益明他们几个走在前面说着话,似乎也没有回头看我们两个,我们就这样牵着手回到了宿舍。
  躺在床上,我特别高兴,心想以后就可以不用老是躲避萧红她们了,我和惠丽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了。
  从那以后,我和惠丽单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除了不愿意被凤姐和主管看到之外,其他人面前也不怎么避闲。酒吧的老板很少过来,两三个月一次,基本不怎么和我们接触,也谈不上影响我们。
  周月她们似乎也对我俩的事情习以为常,除了偶尔开开玩笑,问问我们发展得怎么样了,其他也都没有什么。以前喜欢和我说话的萧红似乎也不再取闹,比以前疏远多了。
  25、
  渐渐地,我和惠丽越来越亲密,有机会两人就腻在一起,话虽然不多,但是却让人感到充实和幸福。惠丽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无论是上班,休假、吃饭还是购物,我都会想着她。惠丽似乎把我的分散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也许这就是爱吧,我想。但是这种关注绝对不只是精神的产物,假若如此,两个人只要心心相印,无论距离多远,彼此想着对方也就行了,绝对不会有形影不离的缠绵。而这种隐藏在爱情名义下的东西其实也正是爱情的出发点和归宿,贯穿爱的始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爱情因性而始,停留于灵和性的结合,止于灵和性的分离。如果只有性的结合没有灵的结合那叫交配,只有灵的结合没有性的结合那叫情谊。
  正是性的本能促使我们尽可能的聚在一起。酒吧打佯后,我们几乎每次都走在后面,后来干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明确地告诉周月她们说是散步,她们似乎也公认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从不干涉。
  我们在外面拖的时间越来越长,很快完成了从牵手到揽腰到接吻的过渡。每天从酒吧打佯到上床睡觉前的这段时间几乎成了我们缠绵的专用时间。渐渐地,纯粹的拥抱,接吻,抚摸已经无法平息心中燃烧的欲火,我们都在等待重温往日激情的时机。终于在一次狂吻和抚摸之后,我们又回到了酒吧,又在那一张沙发上谱写了新的篇章,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惠丽和我开始的时候还有所顾及,怕回去太晚,被人闲话。但是几次疯狂之后,惠丽似乎已经丝毫不掩饰对这种活动的爱好。我也不再担心,从少就没有家庭教育的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闲言碎语,反而以前的学校生活使我觉得每一个女人都对异性趋之若鹜。既然如此,周月她们就丝毫不会怀疑和指责我与惠丽的行为。
  在这种安然的心态下,我和惠丽简直成了一对新婚的夫妻,每次下班以后,只要我把手一伸,就很容易把这个柔软温暖的躯体揽在怀里,接下来是狂吻和抚摸。每当惠丽气喘嘘嘘的时候,她就会要求我抱着她往回走,一直到酒吧的沙发上。此时,酒吧就成了我们的性爱天堂。沙发虽然很小,但却足以完成一切必需的动作;酒吧虽然空旷,但是却很安全。在同事都回去睡觉之后,我们根本就不担心会有人回来破坏我们的好事。在那里,我和惠丽一次又一次的走向高潮。多次的摸索让我学到了很多必要的技巧,使我练就了一种更令女人痴狂的本领,这种本领在后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我生存的法宝。
  惠丽似乎也日渐疯狂,从最初任由摆布的淑女变成了主动进攻的荡妇,并且很快超越了凤姐的疯狂。这使我不得不感叹女人在欲望控制下惊人的改变和爆发力,而概括这种欲望所有外在表现的最佳词汇就是——骚!
  26、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这天,凤姐又把我叫到了她的休息室里,和上次一样,凤姐很快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我忽然想起,自己一个多月来都没有关注这个最初占有我的女人。这使我有些愧疚,虽然她不属于我,虽然她一度使我非常失落,但是她也给予了我最初的快乐,让我成长为一个男人,并且一直都象一个慈爱的长者一样关心和爱护我。这种感激使我忽然产生一种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尽量满足眼前的这个女人。当时在我看来,性爱完全是一种赐于和奉献。
    我低下头,紧紧抱着这个美丽成熟的女人,和她狂吻在一起,然后就又一次完成了那种美妙的疯狂,并且更加高尚和无私,因为其中还有一种奉献和感恩。
  凤姐慢慢从高潮中回复过来,悠悠地问我:“小强,你怎么进步这么快,姐姐都要死去了。”她自然不知道我的心情和最近的经历。
  “都是姐姐教的啊。”我嘿嘿地笑着说。  “恩,你真是天生的女人克星,我老公要象你这样就好了。”凤姐似乎突然情绪有所下降。
  “怎么啦,难道他不爱你吗?”一提起她的老公,我的心竟然也有些不快,不知是受凤姐的感染还是其他原因。
  “哦,没什么,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懂的。”凤姐轻轻地说。
  “怎么啦,好姐姐,告诉我嘛!”对着这个长我许多的女人,我忽然用一种撒娇的口气说。
  “好啦,别逗啦,以后对姐姐好点就行啦,不要把姐姐忘了。”  “怎么会呢?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我动情地说。
  凤姐看了看我,眼里竟然含着泪花,她慢慢的抚过我的胸膛,用脸贴在的我的怀里,慢慢地说:“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这个——这个——”这是一个很意外的问题,面对怀里这个温柔性感的女人,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响之后,我轻轻地恩了一声算是承认。
  “是惠丽吗?”  “是啊,姐姐怎么知道?”我见她似乎并没有生气,所以就干脆地承认了她的判断。
  “你和她在酒吧的表现还瞒不过姐姐的眼睛。”凤姐顿了顿,又说:“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要好好把握,自己也要多留点心。”她似乎又恢复了作为一个慈爱的长者的身份,语气中透出威严和关爱。
  “恩,我会的,我会好好对她的。”  “你也要注意保护自己,要多留点心。”凤姐温柔地告诫我。
  “怎么啦,难道她还会伤害我吗?”听到凤姐两次说要多留点心,我似乎感觉到某种暗示。
  “哦,没什么,你还小,要慢慢成长,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姐姐又说我小,我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假装不快地说。
  “哦,算了,起来吧,外面也许要忙了。”凤姐一边说,一边起来穿衣服。  我也跟着起来穿好衣服,两人回到了客厅。  
27、
  日子又恢复了我和惠丽的两人世界,不知不觉就到了初冬,来酒吧已经五个多月了。回想这五个多月的生活,虽然有些略带遗憾,还真是平平安安。酒吧的工作虽然简单,但是却不枯燥,不仅每天都可以看到新人,而且还有友好的同事,更重要的是认识了两个迷人的女人。凤姐虽然已有家室,但是却给予了我超乎寻常的关爱,偶尔还可以享受情人的待遇。惠丽则更象我未过门的妻子,最大的差别就是没有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这种差别最初在我和惠丽的交往中,似乎并没引起我们的注意,随着天气的变凉,我们才知道只有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一张床,我们才可以继续维持以往充满激情的生活。
  在一次狂欢之后,惠丽得了重感冒,一连休息了四天才重新上班。自那以后好长时间,我们都没有恢复往日的疯狂。反而凤姐找我的频率逐渐高了起来,我并没有仔细思考其中的原因,只是简单地觉得凤姐正越来越喜欢和我进行床上游戏,而且她至少可以找到一间温暖的屋子,一张温暖的床。
  和惠丽已经三周没有做爱了,虽然有机会,我俩就会搂搂抱抱,但是最多也就是接吻和抚摸,而且通常都是隔着衣服,惠丽和我都不希望谁再大病一场。看着惠丽生病时虚弱和憔悴的样子,我确实心痛不已。
  好几次我和惠丽抚摸得彼此都难以忍受,但是初冬午夜的气温还是阻止了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我只好搂着喘息的惠丽往回走。生理上的折磨很快就引起心理上的难受。要是从哪里搞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就好了,我心里想,可我是一个孤儿,连家都没有,除了酒吧和宿舍,我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渐渐感受到作为一个孤儿所遭遇的困难处境,逐渐变冷的天气促使我思考自己的未来。自离开孤儿院以来,我第一回感受到生活的艰难。
  好在还没有出现影响我生存的境况,虽然没有自己的家,但是我可以生活在酒吧,虽然没有亲人,但是我却有友好的同事和相好的女人。这实际上和孤儿院里的生活相差不远,在那里,我有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和严厉但却慈爱的大叔大姨。差别就在于我现在生活在一个更加自由,更多诱惑的世界里。而这些诱惑来自于人类本身,是人类永远都无法逃避的诱惑。
  28、
  这天,凤姐又来找我,我心领神会的跟她到了房间,经过几次私会之后,我们已经是轻车熟路,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也许是好多天没有发泄,我把积蓄的能量全部投入到了凤姐身上。结束之后,凤姐竟然有点累,说要休息一会儿,叫我先回客厅。
  我点点头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感觉有点尿急,于是走向厕所,一进门就看到惠丽正在洗手。我正想轻轻地向前从背后抱抱她,她已经开口说话了:“凤姐找你干嘛呢啊?这么久?”
  “我——没干嘛,和以前一样,问问生活工作情况吧。”虽然她问得有点突然,但我还是稳定了下来,在酒吧呆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渐渐学会掩饰自己了。
  “是吗?那去休息间干吗?”惠丽质问道,感觉到她有些生气。  “这个,我不太习惯在半公室里说话吧,那里人多。”我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你,你骗人!”惠丽忽然大声地说。  “没有,没有啊,真的是在办公室说话不太方便。”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住嘴!你这个骗——”惠丽愈发气愤,但是却突然停了下来,这时进来了一个方便的顾客。
  惠丽一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我心慌意乱的走在后面,想着待回怎么跟她解释。  过了几个小时,惠丽又去卫生间,我赶紧跟了上去。
  “惠丽,我——”我正想开口解释,惠丽说话了:“等下班后再说吧。”她的语气很冷,但却比先前平缓了很多。惠丽边说边径直去了女卫生间,我呆了一下,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客厅。也许应该告诉她实情,否则她不会原谅我的,我心里想。
  下班以后,惠丽并没有避开我,也没有象往前一样等我,只是慢慢的走在前面。我感觉到她的变化,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惠丽看了我一眼,既不拒绝也不响应,随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顿了一下,准备把实情告诉她。
  “我——其实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孤儿,凤姐她对我很好的。我——”我吞吞吐吐地说着话,第一次向一个女人解释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说好。
  “你不用多说,我已经知道了,其实很早我就怀疑了,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这个,这个,我——”惠丽的话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向她坦白。
  “我知道你无法拒绝,我们都是弱者,不是吗?”惠丽幽幽地说。  “惠丽,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想到用这句话安慰她。
  “我知道,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惠丽轻轻地说,她似乎已经原谅了我。
  “你真好,惠丽。”我动情地说,伸手揽过她的腰,惠丽并没有拒绝,也没有以前那样热情。
  我见她没有拒绝,就继续进一步的动作,也许这是最好的安慰方式,我潜意识里这样认为。惠丽开始并没有响应,只有当我一只手按着她充满弹性的屁股,使她的小腹贴紧我涨大的下体,一只手伸进衣服去揉她坚挺的乳房时,她才开始用手紧紧地抱着我。很久没有把手伸进惠丽的衣服了,她似乎非常敏感,我们又象以前一样紧贴在一起,进行了各种例行的动作,一直到大家都气喘嘘嘘,面红耳赤。寒冷的空气阻止我们继续往下发展,两人都抱怨着老天爷的无情。
  “走吧,回去吧。”休息了一回,惠丽无奈地说。  我点点头,搂着她慢慢地往回走,心里盘算着如何克服这可恶的天气。
  躺在床上,我碾转反侧,被惠丽挑动的欲火好久才慢慢平息,然后就是恶劣天气带来的烦恼缠绕着我,一直过了两三个小时,才缓缓睡去。  
29、
  过了几天,轮到我和萧红休假,上午10点,益明和惠丽她们都去上班了,我也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脸,吃了个饼就坐在那里看电视。里面正放着一部香港的动作片,打打杀杀的热闹得很,有时还夹杂一些接吻抚摸的镜头,看着看着我的下面就翘了起来。
  正当我看着里面的镜头发呆的时候,萧红从里面冲了出来,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能把声音弄小一点啊!什么鬼电视,又打又杀,又叫又喊的!”
  我一惊,看见她怒火烧天的样子,赶紧去调声音,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下面正翘得厉害,赶紧又坐了回去。
  萧红见我无动于衷,更是气不可歇,冲上去就把电视关了。
  “你,你不要这样嘛,我把声音调小就好了。”我没有料到以前最喜欢和我说话聊天的萧红现在会这么凶,干笑着说。
  “你没有看到人家还在睡觉吗?你知道这样的天气把人家吵醒多烦人吗?”萧红见我陪着笑,声音小了一些。
  “知道啊,我一个人看着没意思啊,想找你出来一起看嘛!”我笑着说,对于活泼外向的萧红,我们以前就经常开玩笑,今天情急之下,不由得想缓和一下气氛。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才不会陪你呢!”萧红微愠道,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面色微怒的姑娘,我忽然觉得平时虎头虎脑的她竟然也有一种娇柔的女性美。我的心一动,转而温柔地说:“哦,好兄弟还这样说话啊,我可是真的想和你一起看啊!”
  “鬼才信你!你心里只有惠丽!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啊!”萧红说完就睹着嘴回到了卧室。
  我又跑过去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不过声音调小了很多。萧红这一吵,使我又重新注意到了以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最近是不是对惠丽太专注而忽略了朋友之情啊?我边看边想,萧红已经打乱了我的注意力。
  过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厉害,于是起身出去买快餐,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个萧红,于是走到萧红房间门口敲了敲,大声地问:“同志,买饭去不去啊!”
  “不去啊,这么冷。”萧红答道。  “你不吃啦?不怕饿坏了啊?”我继续问道,在和惠丽好上之前,我们彼此都比较关心。
  “饿当然饿啦,要不你帮我买吧。”萧红在屋里说道,她的声音带着愉悦。  “好吧,还是你狡猾!”我边说边走了出去。 
30 我在外面打了两份盒饭带了回去,然后就大声喊萧红出来吃饭。
  “你先吃吧,我等下出来啊!”萧红在屋里答道。“你先吃吧,我等下出来啊!”萧红在屋里答道。“好吧!”我边应边坐到餐桌边吃了起来。
  等我吃到一半的时候,萧红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回头一看,只见她穿了一件绿色的上衣,白色的牛仔裤,看上去非常精神。
  “干吗?相亲啊?穿这么漂亮。”我笑着说。  “懒得理你。”萧红娇笑着说,坐在我旁边埋头吃饭。
  过了一会儿,我就快要吃完了,只见萧红抬起头看着我,慢慢地说:“下午干吗啊?”
  没想到她会问我这个问题,我一楞,笑着说:“不干吗,怎么你有活动啊?”
  “活动是没有的,不过需要一个劳动力,不知道小强同志是否愿意效劳呢?”萧红白了我一眼说。
  “干吗呢?你,老想奴役我,去哪里劳动啊?”我以前本来比较喜欢和萧红乱侃,她这样一说,我也跟着随便起来。
  “去了就知道,现在懒得告诉你,男人哪有问这么多话的!”萧红绷着脸说。
  “靠!去就去呗,以为我怕啊?”我忽然有点心动,心想反正下午也没有事干,惠丽他们要凌晨才会回来,还不如跟她出去转转。
  “那好吧,呆回你去帮我扛东西。”萧红笑着说。
  吃过饭之后,我们就一起出去乘车。两人边走边聊,原来她是要到嘉定一个老乡那里拿些东西,老乡过年要回家,明年就不来上海了,有些还可以用的东西带回去麻烦,扔掉又太可惜,所以叫她拿过来用。
  过了一会儿,上了汽车,又和她聊了聊聊她老乡的情况,然后萧红就慢慢地睡了过去,我一个人闲着无聊,看了看窗外的景物也感觉到有些疲倦,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朦胧中似乎感觉有人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睁眼一看,见是旁边的萧红斜着身子,将脸贴在了我的肩上。一阵热气从她脸上传来,使人在初冬的寒气中感觉到一缕温馨。萧红睡得很香,微闭着眼睛,可以看到她长长的睫毛,白嫩的脸上泛着红韵,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象一个玩累的孩子。
  我静静地坐着,怕惊醒这个沉睡的孩子。萧红安详的面孔使我获得一种作为男人和大哥的责任感,进而对身边的这个女孩充满了爱和怜悯。路边的景物不断变换,一如我的思索。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惠丽,而和惠丽一起的时候却不会想起她呢?为什么我先混熟的是身边的这个女孩,而爱是的却是惠丽呢?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吗?
我和她也许只是兄妹之情吧,我想.
31、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车猛地抖了一下,萧红醒了过来,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慢慢地说:“我睡了多久了啊?”
  “半个多小时吧,你睡得还好吧?看你睡的都象个大熊猫。”我笑着说。  “切,我才没有那么可爱呢!”萧红又恢复了以前的姿态。
  “这么没有自信啊?其实某些人还是不错的。”我戏噱道。  “是吗?可爱有什么用,又没有人爱。”萧红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这个——”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话很突然。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萧红叉开了话题:“呆回见我老乡的时候要正经点啊,她可是个大美女哦。”
  “我才不会见色心动呢!再说我身边的又不是没有美女。”  “是吗?你身边的美女是谁啊?惠丽?”萧红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我。
  “哈哈,笨!现在我身边的难道是只小狗吗?”我笑着说。  “你坏!”萧红一边笑,一边用她的手捶打着我的肩。
  我哈哈大笑,两人又逗了一段时间就到了目的地。下车走不远就到了她老乡的公司,萧红通过传达室把她老乡叫了出来。果然是个还不错的女孩子,比萧红要苗条一些,眉清目秀,一看就知道是知道江南的女孩子。她先和萧红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就朝我点点头,轻轻地说:“你好!”
  我点点头,笑了笑算是回应。然后她就继续和萧红说话:“哇,没想到你今天还带了个大帅哥过来,什么时候搞定的啊?”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回过头来看我。
  “那就要问他了。”萧红一边说一边笑着回过头来看我。  “这个——还不久吧。”我有点尴尬。
  “哇赛!真的是你男朋友啊!你好厉害啊,小红!”萧红老乡大叫起来,我在后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红大笑起来,回过头来问我:“是不是啊?”眼睛盯着我的脸。  我见萧红如此高兴,不愿意出口否认,只好笑着反问她:“你说呢?”
  “哼!没胆量!”萧红一边说,一边转过去不再看我。
  很快就到了那个女孩子住的地方,我们进去坐着喝了点水,两个女孩又用家乡话聊了半个多小时,估计是些明年去哪里打工,现在生活怎样之类的话题,我听不太懂。然后萧红起身说要走,那个女孩似乎也没有挽留,让我从床下拧了两个大包出来,说是一些床上用品、书和台灯、风扇之类的东西。她送我们出了公司大门,萧红就让她回去继续上班。那个女孩点点头,然后就大声对我说:“以后对萧红要好点啊,不许欺负她!”
  我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听她又大声对萧红说:“你要好好把握啊,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她这回用的是普通话,我在一边听了脸色发红,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然后我和萧红就转身离开,一路上萧红似乎非常高兴,不停地和我说着她老家的情况和她小时候的故事,还给我讲她和刚才那个女孩的友谊,我也听得津津有味,回到宿舍都六点多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一放下东西就吵着要去吃饭,萧红很爽快就答应了。  
32、
  吃完饭大家就坐在一起看电视,没啥好看的节目,一会儿萧红就去洗澡。我在沙发上无聊地坐着,漫不经心地调着台,总算找到一个讲三角恋的爱情片,将就着看了起来。
  萧红洗完澡就穿着睡衣在屋里走来走去,大概是还在刷牙、洗衣服什么的。不知为什么,以前也经常看女孩子们穿着睡衣在屋里走来走去,竟然没有注意到女孩子那种慵懒娇柔的美,今天竟然欣赏起虎头虎脑的萧红来,也许是电视不好看或者惠丽不在吧。看着萧红高耸的胸部顶着睡衣在屋里走了几个回合,竟然有些冲动,但我很快压制住了自己的邪念,埋怨自己过于花心和定力太差,尽管我已经被两个女人诱惑成功。
  但是欲望之火一旦在心中萌发,绝对不会轻易熄灭,我感觉到下面还是在慢慢地膨胀,我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拿了把小刀来削指甲。
  萧红不久就处理好了个人卫生,坐到了我的旁边看电视。本来在和惠丽好上之前,我们两人就很随便,经常挨在一起坐着,后来不知是萧红故意避开还是我没有注意,好长时间都没有这样接近过。事隔两三个月,今天竟然有点不太自然,我故意把身子往后靠,扭头看了她一眼,刚洗过澡的头发显得有点蓬松,非常柔和,本来白里透红的脸蛋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俏丽,丰硕的胸脯一起一伏,我突然发现身边这个女孩其实也有着不同一般的女性美,而这种女性美使我意识到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女孩。
  下面越来越翘,我开始有点不太安分,但是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再用眼睛的余光扫视旁边的这个女人,心里不断地唠叨:“我爱的是惠丽,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的兄弟,我的、、、”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萧红开口说话了:“这个好看吗?换个频道吧。”  “好啊,你换吧,看什么随你。”
  我们的电视是手动的,没有调控器。  “你去调嘛!我决定就好啦。”萧红撒着娇。
  “好吧,怕了你了,女人就是懒。”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调。  “切!以前惠丽不也老是叫你调吗?重色轻友!”萧红轻蔑地说。
  “那有啊,我对你不也挺好的吗?今天都为你服务了一整天。”我笑着说。
  萧红没有马上说话,等我重新坐定了她才轻轻地问:“你和惠丽怎样了?”  “这个——很——一般吧。”我本来想说很好,但是突然变了口。
  “惠丽很漂亮是吗?”萧红的声音很小。  “还好吧,其实你也很不错啊。”我小声地说。
  “别哄我了,谁不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啊!”萧红撅着嘴说。  “我——其实我觉得你也挺好的啊!”我想了下,慢慢地说。
  “如果惠丽不在,你会喜欢我吗?”萧红用一种发颤的声音问道。  我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她,只见她低着头,脸红到了耳根。
  “应该会吧。”过了一段时间,我轻轻地说。  “你看电视吧,我睡觉了。”萧红站起来,慢慢向卧室走去,可以看到她胸脯剧烈的起伏。
  “哦,好吧。”我正不知往下会发生什么,见她要离开,赶紧答应。
  沙发上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回想着刚才和萧红的对话,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活泼外向的萧红喜欢上自己了。这使我有些烦恼,我想我已经爱上了惠丽,但是我也不愿意伤害萧红。也许她只是喜欢吧,我心里安慰自己。
  一直等到12点,我感觉到非常无聊,于是提前上床睡了。
33.天气还是很冷,当我又一次和惠丽失望而归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们可以把休假时间调到一起来啊。这个想法使我很兴奋,我马上就告诉了惠丽,她开始也很高兴,但是很快平静下来。
  “也不能总这样吧,她们会知道的。”她满脸忧郁地说。
  “怕什么,她们不是知道咱俩是一对了吗?”我一兴奋,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忽然觉得自己说得过于自信。
  “那倒也是。”惠丽的脸色有所缓和,“可是凤姐她们呢?”
  “这个,哦,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我赶紧把上次凤姐问我的情况跟她讲了一遍。  “哦,那还好吧。”惠丽似乎高兴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慢慢地说:“不过,也许不能老这样吧,有时候假期我要去找我的姐妹。”
  “怎么啦?为什么老是要跟她见面啊?”我有点不快。
  “哦——我们是好朋友吧。”惠丽慢慢地说,声音不大,似乎有些中气不足,“我们说好要定期见面的,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她又补充说。
  “哦,那我以后陪你去啊。”想着前两天陪萧红的事情,我以为她肯定会答应。想起萧红,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不知道为什么,它使得我搂着惠丽的手有点放松。
  “恩——看吧,如果方便的话。”惠丽的话很慢,似乎在思考之后才慢慢说出。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啊?”我干脆地问道。
  “哦,我不想她见到你啊!”惠丽的话突然快了起来,“我不想她跟我竞争,谁叫你这么帅,而且这么花心。”她笑了起来。
  “不是吧,我哪有花心啊?”我也跟着笑。  “还说没有,半年不到就认识了两个女人。”惠丽娇嗔道。
  我不再说话,只是笑,我知道她是说我和凤姐的事情,虽然心里不太满意她的回答,但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第二天我就和益明商量了调换假期的问题,他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我又同凤姐做了说明,凤姐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我支支捂捂地提到惠丽她就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嘱咐我注意点。
  想着马上就可以和惠丽恢复激情,真是兴奋,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寒冷天气带来的抑郁一扫而空。
34、  好不容易等到我和惠丽的假期,前天晚上我就激动不已,拖了好长时间才睡了过去。第二天益明他们上班以后,我就穿好衣服去敲惠丽的门。
  “谁啊?”惠丽慵懒地问道。  “我啊,快开门啊。”我大声说。  “这么早干吗呢?”惠丽一边说一边起来开门。
  她一开门,我就冲进去把她起来。  “不要嘛!这么早。”惠丽一边嗲声地说,一边手捶着我的肩。
  惠丽的话使我停了下来,她以前从来没有说过不要。  “怎么啦?不舒服吗?”我把她放下来,轻轻地问。
  “你——真笨!”惠丽一边说一边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反应过来,很快就把她摁上了床。手从她的睡衣里伸进去,习惯性地揉她的乳房,竟然没有带乳罩,这使我比以前更加冲动,以前在酒吧我总要花一两分钟去解开这个讨厌的东西,而现在竟然随手可得。我迅速地剥下她的睡衣,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雪白细嫩的躯体,柔软而且温暖,它如此纯粹竟然连内裤都没有穿戴。我急不可待地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开始进攻,动作虽然猛烈,但是却不持久。很快第一波进攻就停了下来,看得出来惠丽尽管婉转呻呤,但是却没有高潮,这使我有些沮丧,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床上,一个专门用来睡觉的地方做爱,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促使我停下来思考原因,很快就明白了前戏的重要性,一个男人如果要想使女人满足,单独的冲击也许永远都不会成功。还好新的一天才开始不久,我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整自己的错误。
  对于前戏我并不是没有经验,以前凤姐总是阻止我急急地进入。她让我抚摸她的全身,吸她的乳房,咬她的下巴,一直到她自己娇喘连连,爱液连绵,然后才让我们的下体结合。所以就算是第一次,凤姐也没有让我感到自卑。过去客观条件的限制也让我和惠丽有充分时间去完成交合前的各种情节,虽然我很少摸她的私处,但是也足以让她意乱情迷,春潮涌动。而现在,当我可以毫无阻挡的直接进入时,却没有让惠丽欲仙欲死,正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语——欲速则不达。
35. 我重新揽过惠丽的身子,慢慢吻她的身体,从嘴到颈再到胸,然后轻轻咬她的奶头,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当我慢慢吻到她的肚脐,用手按摸她的私处时,惠丽就已经不行了。她的大腿紧紧并拢,夹着我的手,全身绷紧,用手按着我的头,身子一弓,啊了一身就松弛了下来,我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液体正从她的下面流到我的手上。
  这使我有些意外,本来我还准备另一次进入以证明自己的能力,看来暂时已经没有必要,惠丽娇喘着,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乐。
  我稍微停了停,让惠丽的呼吸平缓下来,然后就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动作,现在我们在同一起跑线上,重新挑动的她的情欲不仅可以获得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而且也可以缓解自己的需要。连续做战对我来说并不是第一次,我的第一个女人就曾经给我这样的机会,而今天不过是换了地点和人物,而这里更加安全,更加正当。
  果然这一次我和惠丽都没有失望,大家很好地协调了节奏,在一阵狂风暴雨之后,我紧接着惠丽达到了高潮,然后就是喘息和睡觉,惠丽并没有凤姐那样的耐力,她很快就睡了过去,我也只好躺下休息。
  一直到下午两点,我醒了过来,惠丽还在睡觉,看上去她比我还累,卷缩着身体。当我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买些吃的东西的时候,她醒了过来,然后叫我等她一起出去吃饭。我坐下来看她赤裸裸地在我面前穿着衣服,惠丽的身材很好,腰很细,屁股混圆,乳房不大但是坚挺,她比凤姐略瘦,并没有凤姐的身材那样火辣,但让人觉得清纯可口,这也许就是少女和少妇的差别。
  我看着惠丽慢慢地穿着衣服,下面很自然的翘着,如果这是一个逆转的过程,如果不是饿得厉害,我也许早就上去抱住了她。但我现在不急,余下的时间还很长,而且剩下的时间,眼前这个女人都是我的。
  惠丽看我死死地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嘴里娇嗔着:“不要老盯着人家嘛!”
  我不理会,坦白说,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从容、仔细地欣赏一个女人的身体。虽然以前和凤姐也有足够的时间,但主要是触觉上的感受,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扭在一起,看到的往往是身体的局部,并且没有一个好的角度和距离。而现在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躯体。欲火刚刚平息,我可以清醒地欣赏女人身体的美,而不只是从性的角度。这种美使我获得一种全新的感受,它让我觉得女人的身体不仅可以用来发泄,也同样可以用来欣赏。
  后来我养成了一种欣赏女人身体的爱好,这种欣赏不仅给我一种视觉上的满足,也给我一种心灵上的净化,甚至于为我获得一种好的名声。当我盯着一个女人的胴体发呆的时候,女人从不觉得反感。她们为遇到一个懂得欣赏她们的男人而庆幸,为自己的身体能使一个男人发呆而自豪。甚至很多荡妇都因为我专注、出神、纯粹的目光而露出难得的羞涩,而这恰好就是生命的本真。
  惠丽穿好衣服,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这暴露了我翘着的下体。惠丽笑了起来:“看你!永远都吃不饱似的。”
  我笑了笑,不理会下面的姿态,对于一对彼此都非常熟悉的恋人来说,这起码要比赤身裸体要含蓄得多。我揽过她的腰向外面走去,天气很冷,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这是一种经典的爱情镜头。
36、
  吃过饭,惠丽说她要出去买套衣服回家过年穿。我忽然记起和惠丽相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借此机会略表心意再好不过了。我赶紧拿出上个月的工资600元放在口袋里,然后就陪着惠丽去逛街。
  住的地方离淮海路很近,拐过几个街口就到了。来酒吧这么久,我只逛过三次街,两次是买衣服,一次是买个人用品。逛过两次淮海路都没有买东西,太贵,尽管我没有家庭负担,但是也舍不得把一个月的工资拿去买一套衣服,孤儿院里的生活培养了我俭朴节约的习惯。尽管一个月的工资只有600元,但是大部分我还是省了下来。但是今天我一定要给这个心爱的女人买一套象样的衣服,当然不能超过600块。
  下午的淮海路人流熙熙,车水马龙,尽管天气很冷,但是依然可以看到穿着冬裙露出手臂和小腿的时髦女郎。
  我揽着惠丽的腰,慢慢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路边不断有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这使我感到更加幸福。但是惠丽却不自在,她不时的扭动身子,偶尔回头看我一眼,并且并不象以前那样紧紧倚在我的怀里。这让我感觉奇怪,走了一段路,我轻轻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惠丽毫无表情地回答。
  也许她不适应吧,我心里想,毕竟是第一次和我逛街,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揽着她的腰。我不再说话,揽着她的腰默默地走着。
  在一个人少的橱窗门前,惠丽忽然轻轻地说:“你今天穿好土啊!”
  “这个——”惠丽的话非常突然,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可怕。
  “走吧!下次注意点。”惠丽也许注意到我的变化,用手搂住了我的腰,轻轻地说。这是逛街后她第一次搂我的腰。
  我露出苦涩的微笑,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沉重。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周围的人有着巨大的反差。那些漂亮时髦的女郎,衣冠楚楚的男士简直就是对我莫大的讽刺。人们的眼里不再是羡慕的目光,而是充满了鄙夷。
  我感觉到和惠丽一起非常不自在,虽然现在惠丽用手搂着我的腰,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温馨,代之而起的是一种陌生。
  我毫无意识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听见惠丽大声地说:“走,去百盛转转吧,说不定有打折的衣服。”我感觉到惠丽用手推着我的腰。
  我回过神来,无力地应道:“好吧。”  “你怎么啦?”惠力感觉到不太对劲。  “哦,没什么。”我陪着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开心一点。
  大楼里面人很多,似乎正在举行促销活动,各种个样的衣服边挂着打折的招牌。
  惠丽拉着我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看这件衣服,一会儿摸摸那件衣服,然后说声太贵就走开了。
  我跟在她后面,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哪件衣服。不久,我们走到了一件白色的羊毛大衣面前,只见旁边写着:四折。
  惠丽停了下来,看了看打折的招牌,然后就上去摸了摸大衣,又围着转了两圈,拿起来看了看,嘴里唠叨着:“这衣服还蛮漂亮的,打四折,就是——四百八,太贵。”
  惠丽正想把衣服放回去,售货员过来了。  “小姐,买衣服吗?”售货员大声地问,然后就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怀疑。
  “哦,看看先。”惠丽把放下去的衣服又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就转过头来问我:“你觉得怎样?”
  “还好吧,应该蛮好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评价一件衣服,只知道从价格上判断。
  “是啊,肯定蛮好的,你穿上去漂亮得不得了。”售货员在一边鼓噪。  “要不要试试?”惠丽看着我问。  “试试吧。”我点了点头。
  “那好,我先试试看。”惠丽一边对售货员说一边拿起衣服都了试衣间。
  很快惠丽就穿着那件白色的大衣出来了,她先在镜子面前转了转就走到我面前问:“怎么样?”
  “很漂亮。”我笑着说。惠丽穿上去确实显得纯洁高贵。
  “我说过的,肯定漂亮。你看这衣服和你配得不得了。”售货员大声说,“要买不啦?”
  “哦,多少钱啊?”惠丽明知故问,她显然希望能够再便宜点。  “打四折,四百八,便宜得很。”售货员轻松地说。
  “哦,太贵了,能再便宜点吗?”惠丽问道。  “那不行,都四折了,搞活动呢,否则都一千二。”售货员的语气很坚决。
  “哦,不好意思,太贵了点。”惠丽边说边走进了换衣间,一会儿她就拿着那件白色的衣服走了出来。
  “要买吗?小姐。”售货员大声地说,不知道是问还是命令。  “不好意思,太贵了。”惠丽边说边把衣服放回去。
  “喂,怎么回事啊?买不起就别试,没见过你们这些乡下人。”售货员大声埋怨,她显然从口音上认定惠丽是外地人。
  我感到气往上冲,憋了两个小时的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我大声说:“你什么意思啊?谁买不起啊?”  “还有谁呢?”售货员毫不示弱。
  “多少钱?我给!”我不知道是需要发泄还是需要找回尊严。  “算了,算了,别买了。”惠丽着急的劝道。
  “买,一定要买,免得别人狗眼看人低。”我一边大声说,一边拿起衣服往收银处冲了过去,也不管惠丽在后面大声喊不要。
  结了账,拿着衣服,我忽然有一种特别自豪的感觉。我拉着惠丽的手气宇轩昂地从售货员旁边走过,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的气总算消了很多。
  出了百盛,又陪着惠丽到一个小店买了一条裤子,我俩就往回走,在宿舍附近的小餐馆吃了快餐就回到了宿舍。一路上我心里也不知是气愤还是自豪。
37、
  一回到宿舍,惠丽就急着把刚买回来的那一套衣服穿在了身上,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还叫我过去评论,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看见惠丽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惠丽穿着新买的衣服在我面前扭来扭去,欣赏着自己的美丽。这套新的衣服确实使惠丽增色不少,本来就清秀动人的她又多了一份高贵和艳丽,我在一旁看了也心动不已,惊叹于打扮对于女人外在形象的塑造。
  渐渐地,我感觉到心中的欲火正在上升。惠丽的活力与美打动着我,我走过去从后面搂住正在自我欣赏的惠丽,双手握住她的双峰,吻她的耳根。惠丽颤动了一下,回头和我对吻在一起。
  当我脱去她的外衣,双手从她内衣里伸进去的时候,惠丽推开了我。
  “我要先洗澡啦!等一下吧。”惠丽娇嗔着说,从我怀里挣开,亲了亲我的额头转身就进了浴室。
  我无可奈何地回到客厅看电视,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刺激着我的神经,勾起了我的幻想。惠丽迷人的胴体在我脑海中浮现,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正在淋浴的美人。
  想着即将来临的疯狂,我开始坐立不安。我决定给惠丽一个意外,于是我等待在浴室的门口,准备在她出来的那一刹那扑上去,然后把她抱上床。总算等到了惠丽开门出来,我急不可待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柳腰。
  惠丽在半空中大喊:“不要啊!”纤手拍着我的手臂,双脚乱蹬,毫无力气地挣扎着。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矫揉造作,早上她已经给我上过类似的课程,现在不过是故伎重演而已,我不会让一个女人因为同样的事情两次说我傻。
  果然,当我把她扔在床上,压上去吻她的时候,惠丽就已经温顺得象一只小猫。接下来的一切都很自然,只是比早上更加疯狂,因为我们可以有很长的时间休息,不必担心体力的问题。惠丽对于在床上举行这种活动充满了好感,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她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变换了好几个姿势,这让我想起我们在沙发上的情景,不过现在舒坦多了。
  总算大家都平息下来,休息了一会,惠丽就催着我回自己的房间,显然她担心两人睡了过去被别人撞破。
  我意犹未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益明他们回来的声音吵醒了我,我开始碾转反侧,白天的烦恼在快感消失之后又占据了我的心胸,它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卑微。我必须想办法挣钱,我心里想,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初中毕业以后,我在孤儿院里教了一年弟弟妹妹,然后就去农场干了一年农活。除了会哄小孩,开拖拉机,我就什么都不会了。而现在,我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中心,这里既没有需要抚养的孤儿,也没有可以耕种的农田,这使我觉得迷惘。我开始意识到,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艰难而曲折的道路,并且没有人教导我如何去走,我必须通过自己的摸索一步一步地缓慢前行。
38、
  来酒吧几个月,逐渐认识了一些常客。比较引我注意的是两个女人,她们和凤姐年纪相仿,打扮时髦,衣着华贵,但是缺乏凤姐身上的那种韵味。我刚来不久,她们就通过凤姐认识了我。
  那天我正在吧台前和凤姐聊天,这时进来两个客人。凤姐远远地就和她们打招呼:“如萍,叶华好久不见,欢迎欢迎。”
  走在前面的那个跟凤姐点了点头,就把目光停在了站在一边的我身上。  “约,来新人了啊!”她大声地说道。
  “是啊,这是新来的小强。”凤姐介绍说,“这是华姐,这是萍姐,店里的常客。”
  “华姐、萍姐好。”我打个招呼,然后就低下了头,女人火辣辣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  “还蛮害羞的嘛!”那个叫萍姐的女人戏噱道。
  “刚来不久,还不懂事。”凤姐接过话说,“请这边坐。”  两个女人被凤姐领到一张角落里的桌前坐了下来。
  “呆会你负责接待她们。”凤姐回来之后就对我说,“她们是我的高中同学,为人非常友善。”
  我点点头,走过去问她们要些什么,趁着靠近她们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这两个女人。她们长得都还可以,只是修饰的迹象过于明显,可以轻易地看出脸上的浓妆。
  她们并没有马上要东西,那个叫萍姐的女人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就开口问我:“小强,你来多久了啊?
  “一个多月吧。”我低声地说,那时候和女顾客聊天,我还非常害羞。  “小强?这名字有意思。”旁边的华姐自言自语。
  “哦,这么巧啊,刚好我们去法国玩了,否则你早就认识我们了。”萍姐接着说。
  我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以前还没有和顾客这么聊过天。  “你先给我们来两杯白葡萄酒和一碟腰果吧。”华姐看我窘迫的样子,笑着说。
  我赶紧离开,去给她们拿酒,然后就拿着盘子退了回来。
  她们在酒吧泡的时间很长,一共要了四五次东西,每次要的时候都大声喊我过去。看来她们记住我了,当然我也记住了她们。
  那时天气还很热,她们穿得比较暴露,尤其是那个叫萍姐的女人,穿着低胸露背的连衣裙,我每次给她们送东西,站在她旁边都可以从领口看到她深深的乳沟,这让刚从凤姐身上尝到女人滋味的我兴奋不已。好在酒吧的灯光比较昏暗,而且短时间的停留也不会让我的下体发生明显的变化,总算没有让我老是顶着突出的西裤走来走去。
39、
  最初的时候,这两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对我有出格的举动,虽然她们喜欢盯着我看,但是这再也平常不过了。一直到认识她们一个多月以后,才渐渐感觉她们的变化。
  那个晚上萍姐似乎喝多了酒,当我过去给她们送点心的时候,她忽然抓住我的手,醉熏熏地说:“小强,陪姐姐喝酒吧。”
  这是个意外,我本能的把手往回缩,当我觉察到并不能轻易挣脱的时候,职业训练促使我停止挣扎,轻声地说:“萍姐,我还要给别人送东西呢!”
  “不——理——他们,都——这么——晚了。”萍姐发着酒疯,她拉着我的手还没有送开。我渐渐感觉到她的手很光滑,跟凤姐和惠丽一样,这是女性的普遍特征,我开始有点喜欢她抓住我的手。
  “我——不好吧。”我犹豫着说。当时已经很晚,酒吧里的客人已经很少,如果客人要求的话,我也是可以陪她们喝酒的,但是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的意识促使我并没有轻易地接受第一次邀请。我把目光转向一边的华姐,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算了吧,小萍,他还要忙呢。”一边的华姐说道。  “恩——那——你——走吧——没——情——趣——”萍姐的手松了下来,我赶紧走开。
  以后也许应该叫惠丽她们帮我抵挡“袭击”,我想起前不久我帮惠丽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跟惠丽她们说这件事情,一直到后来我和华姐上了床。
  萍姐她们来酒吧的时间并不固定,但是平均下来每周大概都要来一次。两人总是来去都在一起,就象一对姐妹,只是长得并不相象。见到她们出现,我就会很自然地想到她们的关系,但是却无从了解。
  过了几周,萍姐又喝醉了,但是这次她并没有抓我的手。只是在回去的时候,华姐叫我过去搀扶萍姐上车,大概是萍姐喝得瘫了,她一个人扶不住。我犹豫了一下,就跑了过去。本来顾客喝醉酒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一般都是惠丽她们搀扶,却是很少叫我们男侍应生的。除非醉得发疯,乱踢乱打的那种。当然,我也可以叫惠丽她们去扶萍姐,但是竟然没有出声,自己迎了上去。
  我本来想和华姐各抓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搀到车上,但是萍姐就象一摊烂肉,无法站立,只好让她靠在我的肩上,慢慢地搀着她走。也许是酒精的热量和松弛作用,女人的身子又热又软,
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这让我感到遐意。那时候刚刚和惠丽发生了第一次,郁积的欲火使我全身对女人都非常敏感。
  后来每次萍姐醉酒,都是我过去搀她。虽然一度我和惠丽无限缠绵,但是萍姐身体给我的感觉却是一种陌生和新鲜,就象轻轻地在背上捎痒一样。如果说和惠丽的疯狂是饱食一顿美味,而搀幅萍姐的身体就如闻一闻菜的香味。
  华姐和萍姐是自己开车来的,她们有一辆新的桑他那。九十年代中期,在上海拥有这样一辆车已经是富有的象征。她们俩人都会开车,因为通常都是萍姐醉酒,所以回去的时候总是华姐开车。
  我把萍姐搀到车的后坐座好,关上车门,就起身告辞。但是华姐提出要我送萍姐回家,因为下了车,还是要搀扶她上楼,而华姐说她一个人做不到。
  “这个——不好吧。”我拒绝说。华姐的要求让我非常为难。她说得合情合理,但是凤姐并没有吩咐过我们可以送顾客回家。
  “那好吧,到了那边我再叫人。”看我为难的样子,华姐爽快地说,她似乎比较坚强。
  萍姐后来又有两次醉得厉害,华姐提出了同样的要求,还是被我拒绝。她似乎并不生气,每次都爽快地让我离开。一直到有一次华姐自己也快醉了,我才答应送她们回家。
40、
  日子过得很快,但是我已经不再象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天气的恶劣,售货员的态度,惠丽的提醒已经让我觉察到自己的困难处境和渺茫前程。但是现在还没有促使我改变自己境况的实力和外在动力。除了在酒吧呆着,我还找不到更好的谋生方法,并且现在的日子似乎并不难过,除了和惠丽一周一次的疯狂之外,我们还可以继续以往的缠绵,抚摸虽然不能获得生理上的高潮,至少可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毕竟可以和自己深爱的人一起。
  很快就到了腊月,那个久未出现的黑小伙突然来酒吧找惠丽,他已经三四个月没有出现过了。自我和惠丽好上之后,他好象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他也出现过两次,但是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任何一个找惠丽年轻男人都会引起我的关注。
  “惠丽在吗?”他碰巧问我。他并没有做自我介绍,看来他对这里比较熟悉。  “哦,在啊,不过碰巧去卫生间了,你等等吧。”我回答道。
  他点点头,就在吧台的侧面站着,双手放在胸前,看来他的话不多。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而结实的小伙子,他比我矮半个头,短短的头发,穿一套深灰色的西服,皮鞋擦得很亮。看得出来他经过很多劳动锻炼,但是又不是纯粹的体力劳动者。他长得并不帅,这使我有点自豪,减轻了对他的敌意。他只是惠丽村里的堂哥,我想,惠丽应该没有骗我。
  “你和惠丽是一个村的吧。”我想和他套套近乎,因为我觉得他是惠丽娘家的人。  “恩,是啊。”他很简单地问答,似乎有些傲气。
  “你是做什么的啊?”我又问。  “我是建筑施工现场指导。”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对于我的“关心”有点奇怪。
  我不懂他做的东西,于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想着下一个问题。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地招呼:“惠丽!”脸上带着笑,双手不自觉地搓着。
  我转身一看,只见惠丽已经回到了客厅。我正想说话,只听惠丽急急地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眉宇中似乎露出一种焦虑。
  “哦,我想——顺路过来看看。”他看了站在旁边的我一眼,把手伸向惠丽。
  “出来说话吧。”惠丽绷着脸快速地从我们身边走过,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走出了酒吧,向左一拐就出了我的视线。我感觉惠丽非常生气。
  那黑小伙似乎也觉察到惠丽的态度,停了笑,跟着惠丽走了出去。
  我怔怔地站了一回,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自觉地走出了酒吧,想看看惠丽到底怎么回事。惠丽已经和那个小伙走出了三四十米远,两人肩并间地走得很快,大声说着话,似乎在争吵什么,但是由于距离和噪音,我听不清楚,很快他们就拐过一个街口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慢慢地回到了酒吧,心中感到某种不安。
  他们似乎不是普通的同乡关系,为什么他们不在酒吧里说话?那家伙把手伸向惠丽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是、、、但是也不对啊,惠丽对他一点都不好啊,似乎一点都不喜欢他啊,我心里七上八下。我得问问惠丽,我心里想。
41、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惠丽慢慢地走了回来。她无神地看了我两眼,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没有张口,然后就坐在了吧台后的沙发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怎么啦?”我走过去轻轻地问。我本来想直接问她怎么回事,但是临口又变成了这句。
  “没什么。”惠丽冲我勉强地笑了笑,“刚才和堂哥有件事吵起来了。”  我突然不知道问什么好,也勉强地笑了笑。
  “就是过年回家的事吧。”惠丽顿了顿,慢慢地说,“他想要我帮他带些东西回去,我带不了那么多,所以吵了起来。”
  我点点头,不太相信她的解释,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减少,但是我没有继续再问,现在还在上班。我在考虑是否需要追问清楚,想了一会儿,我决定晚上再问问。
  酒吧打佯以后,我们照例走在后面。惠丽似乎依然心情不好,我也疑虑重重。
  “今天来的是你堂哥吗?”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嘣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啊,以前告诉过你,怎么啦?”惠丽笑了笑,看得出来她努力使自己恢复情绪。
  “哦,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有点担心你。”我本来想直接说出我的疑虑,但是临口变了内容。  “担心什么呢?”惠丽轻轻地问。
  我看了看她,只见她脸上依然有着谈谈的忧郁,显然还受到某些事情的影响,我觉得她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忽然想起以前凤姐对我的提醒,难道她会伤害我吗?我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娇柔动人的姑娘,不太相信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惠丽见我很久没有回答,轻轻地问道。
  “哦,没有什么,我——我只是担心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我慢慢地说道,手上加大了力度,使我们的身体贴得更紧一些。
  “怎么会呢?”惠丽的声音有些哽噎,她把头往我怀里伸了伸。
  此刻一切都已经不需要做更多的解释,我停下来,把惠丽紧紧地抱在怀里,低下头去吻她小巧的嘴唇,这个世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
 42、
  还有两周就过年了,这期间又和惠丽共同度过了两个假期,每次大家都玩得死去活来。萧红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假期老是和惠丽同日,周月和于敏几个经常取笑我和惠丽偷情,还问我们准备何时结婚之类的话题。对此,我和惠丽通常笑笑也就了事。只是前不久和我恢复关系的萧红似乎又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淡。我虽然不太愿意让萧红知道我和惠丽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办法掩饰,只好尽量不在萧红面前表现出对惠丽的关注。
  惠丽和益明她们都准备春节回家,我无家可回,自然还是留在酒吧。然而萧红也留了下来,我有些意外,于是趁空闲的时间上去问她:“你怎么不回家啊?”
  “关你什么事啊!”萧红爱理不理,白了我一眼说,“凤姐不是说至少留下两人嘛!”
  “哦。”我捎了捎脑袋,无趣地走开。萧红的态度让我觉得很不舒坦,但是我并不怪她,反而自己心中有些愧疚。
  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假期就要来临,我等待着和惠丽今年的最后一次疯狂。之后,惠丽就要回家了,要10天之后才会回来。
  这碰巧是一个星期六,我打算和惠丽一起出去逛逛街,让她陪我买一套衣服。我决定买一套不那么“土”的衣服,以后和惠丽出去逛的时候,就不会担心别人的白眼。而过年给了一个花钱的理由,否则我还真下不了决心花几百快钱为自己买一套衣服。
  当星期五晚上我把这个想法兴高采烈地告诉惠丽的时候,惠丽并没有满脸笑容,而是愧疚地说:“强,对不起,明天我可能要去见我的姐妹。”
  “什么?”惠丽的话让我有些吃惊,转而非常失望,我不满地问道,“找她有事吗?”
  “哦,和她一起逛逛街买些礼物回家吧。”惠丽觉察到我的不满,把头往我怀里撑了撑,轻轻地问,“你不高兴啊?”
  “当然了,要知道再往后你就回家了。”  “哦,我们以后时间还长着呢!”惠丽把身子紧紧靠着我,温柔之至。
  我没什么话好说,她以前就提醒过我有时候假期要去见她的姐妹,况且她现在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去了。
  我搂紧怀里这个柔软的躯体,生怕她离我而去,但是现实正是这样。明天看来我渡过一个无聊至极的假期了,没有惠丽,我一个人逛街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陪你一起去见你的姐妹吧。”想着明天一个人,我就觉得郁闷。  “不行啊,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惠丽撒着娇,“她会喜欢上你的。”
  “怎么会呢,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惠丽的话让我不好继续要求。
  “我可不敢保证哦,而且我们很久没有聚了,要好好疯一疯,你去了就不方便了啦。”惠丽奶声奶气地说。
  惠丽的表情让我心动,我不好再要求什么,和她吻在一起。  
43、
  星期六上午,惠丽就和上班的周月她们一起走了。我一个人躺到快要吃中饭的时候才起来,吃了饭就出去逛街。惠丽不在,衣服还是要买的,上次的事情对我的打击太大。
  好不容易买了一套500多的西服,就匆匆忙忙地往回赶,心想惠丽也许已经回来了,要是这样,我们还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晚上。
  回到家已经7点多了,宿舍里还是一片漆黑,我的心一凉,看来惠丽还没有回来。洗完澡,我无聊地看着电视,心里想着惠丽干什么去了,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上次似乎也10点多才回来,聚会也不会要这么久吧。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个来找惠丽的黑小伙,虽然我自信惠丽不会喜欢上他,可是他为什么来找了惠丽这么多次呢?为什么惠丽不愿意和他在酒吧里说话呢?惠丽上次根本就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如果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的话,惠丽为什么对他一点都不好呢?惠丽对我可是从来没有发过脾气。这些问题使我非常困惑,也许要向那个黑小伙问清楚,不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惠丽的这个姐妹,她是个什么样子呢?她怎么从来没有来酒吧看过惠丽呢?惠丽不让我陪她一起去,难道真的怕她的那个姐妹喜欢上我?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点高兴,惠丽的醋劲真大,她一定是深深爱着我的,否则就不会这么在乎。可是她为什么不介意我和凤姐的事情呢?
  我又想起了凤姐,想起了萧红,想起了华姐和萍姐,她们都是我比较熟悉的女人,都和我有或多或少的瓜葛,她们都喜欢我吗?为什么?只是因为我长的帅吗?如果不是,那又为了什么?她们都喜欢和我上床吗?为什么萧红对我时好时坏?为什么华姐总是要我送萍姐回家?如果我去了,又会发生什么呢?会和凤姐一样吗?
  好不容易到了10点,总算响起了敲门声,我一阵激动,惠丽总算回来了!  我轻轻地走过去,把门拉开,然后就躲在门的后面。
  惠丽慢慢地走了进来,她喊着我的名字,脚步似乎有些沉重。我悄悄地从背后冲上去,将她拦腰抱起。惠丽一惊,轻轻地说:“你好坏啊,累了,放我下来吧。”
  我本来以为她会大声喊叫,用力挣扎,没想到她如此温顺,让我觉得非常无趣。我把她放下来,从后面抱住她,贴着她的脸,轻轻地问:“怎么啦?”
  “逛街累了吧。”惠丽推开我那双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无力地说,“让我先洗个澡好吗?”
  我不情愿地放开了手,看着她慢慢地回到卧室,心里有点埋怨她出去玩得太疯。总算她从浴室里出来,我急不可待的抱着她回到了卧室。惠丽今天似乎没有心情,任我在她身上动来动去,一直到第二次的时候,她才开始主动起来,但是比起以前的疯狂来,却是差得远了。
  一年的最后一次疯狂就这样结束,这让我感到郁闷,没有完全发泄的欲火积聚下来,后来差点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44、
  没过几天,惠丽她们就都回家了,我本来想送惠丽上火车,但是她却没有答应,说是要先过去跟老乡汇合,让我送她上了公共汽车就独自走了。我慢慢地回到酒吧,惠丽走了,我心里空荡荡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以前在孤儿院里的兄弟姐妹。也许是酒吧的日子过得太过充实,过去的这段时间竟然一直很少想起他们。现在要过年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我边想边拿起了电话,打通了陈伯的电话。陈伯和秀姨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没有小孩,是孤儿院的管理人员,孤儿院里一共有四个常职管理人员,每年还去两三个志愿者,服务时间一年。
  孤儿院通常将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放在一起管理,我们同年的一共有七个,五男二女。两个男孩为国与红星参军,航远在船厂,嘉实和岳静一男一女留在农场,我到了酒吧,还有一个女孩刘溪在服装厂工作。我们的理想各不相同,我和为国与红星都想保家卫国。我最狠日本,总想打到日本去,为国总想统一台湾,红星总想夺回俄罗斯占领的土地。他们俩都参了军,我却因为牙周炎,体检没有过关,才去了酒吧。航远想当一名船舶工程师,将来造航母。嘉实想当一名农场主,拥有自己的农场。岳静只想嫁一个好老公,平平安安过日子,可能因为她有点兔唇,外表不好有关。刘溪却想成为富婆,将来自己建几个孤儿院收养孤儿。
  我们几个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锻炼,多数时候感情很好,只是不知道跟真正的兄弟姐妹比起如何。我们有时候也打架争吵,但是都很快就过去了。现在想起他们觉得格外亲切,大概是需要感情补充的时候。
  陈伯很快就听出是我的声音,高兴不已,问了问我的工作情况,就把电话给了一旁的秀姨。秀姨接过电话时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问我的生活怎样,说我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回来,他们几个都打了电话,还问我身体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说着说着,我也流起了眼泪,我问了问她和陈伯的身体状况,又大概问了问孤儿院的情况,然后就问起为国他们几个的情况和联系方式。聊了快一个小时,我俩才哭着挂了电话,秀姨最后一个劲地嘱咐我要经常打电话回去,在外面要注意保护自己,要和同事搞好关系等等。
  挂了秀姨的电话,我又赶紧给兄弟姐妹们打电话,为国与红星在部队联系不上,航远和刘溪都在上班,只有嘉实和岳静在一起接了电话,大概农场冬天休息。他俩轮流和我聊了聊各自的工作生活情况,又聊了聊孤儿院里的情况,最后大家约定留在上海的几个明年聚聚,具体时间却是没有说定,然后我们又说了一大通祝福的话就挂了电话。
  现在又无聊起来,客厅里就剩下我、凤姐和萧红三人。凤姐已经有两周没有找我,现在人手少了,更是不会找我,否则客厅里就只剩下萧红一个人了。酒吧还要营业两天,一直到腊月29。现在客人虽然少了,但是还是要人手在客厅守着,否则万一多来几个客人,就招呼不过来。
  萧红也无聊的坐在我的旁边,周月她们走了,她也找不到聊天的对象。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先说话,萧红最近一直对我很冷,而我则想着惠丽。坐了好一段时间,凤姐走了过来。
  “你们俩干吗坐这里发呆?”凤姐笑着说。  “哦,没什么吧,我找不到人说话。”萧红抢着说。  “怎么找不到,旁边不是坐着一个吗?”
  “他,我才不和他聊呢!木头脑袋。”萧红不屑一顾地说。
  “怎么?他得罪你了啊?”凤姐大笑,“小强,你听到了吗?人家说你木头脑袋,你是不是惹我们萧红了?”
  “没有啊,她自己不和我说话。”我也笑了起来。  “现在就剩下你们俩了,你们不说话还跟谁说啊,小强,你男孩子主动点嘛!
”凤姐一边笑一边看着我的脸。
  “我——我一直都很主动的啊!是她不理我。”我笑着看了旁边的萧红一眼,来酒吧半年多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和这群熟悉的女人聊天。
  “是嘛,萧红你不理我们小强啊?”凤姐问道。  “哪有啊?凤姐别听她瞎说。”萧红横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你们真有意思!”凤姐大笑。  “萧红,你在上海没有亲戚吧?”凤姐顿了顿问道。  “没有啊!”
  “哦,那正好,你和小强一起在酒吧过年。”  萧红点点头,没有说话。
  “看来我们要一起欢度佳节了,萧红同志。”我笑着说,在凤姐面前,我已经完全可以轻松自在地说话。
  “少套近乎,到时候你负责做饭,我负责吃!”萧红狠很地说,听得出她心中的喜悦。  凤姐见我俩已经说上了,笑着慢慢走开了。
  “好吧,不过到时候吃不下去可别怪我。”我笑着说。
  “不怪你怪谁啊?弄砸了到时候敲你的脑袋。”萧红终于笑了起来,我也觉得高兴,僵了这么久,总算又找到从前的感觉。
  晚上凤姐下班以后,酒吧就剩下了我们两个,还有几个零散的客人,多半是些常客。我和萧红除了偶尔给客人送点东西,大部分时间就坐在一起,经过凤姐的诱导,我们现在和以前一样话多了起来。
  我从萧红的口中得知,原来她家就她父亲和哥,她哥已经结婚,父亲就跟着她哥过日子,嫂子比较刻薄,所以她过年也不太愿意回去。这让我和她找到了某种共同点,促使我对这个平时活泼外向的女孩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并且越走越近。
  我也告诉了萧红我是一个孤儿,她毫不惊奇。原来凤姐早就在我进酒吧以前就跟所有酒吧的同事讲了我的身世,同时嘱咐他们不要询问我这方面的情况。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来了这么久,还没有人问过我家里的情况,惠丽最初也丝毫不在意我是孤儿,原来都是凤姐早有安排。我心中顿时对这个大我十来岁的女人充满了感激和敬佩,这种感情和性毫无关系,正如后来我所知道的母子之情。
45、
  酒吧打佯以后,我和萧红慢慢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很久没有这样清静地走过路了,以前要么大家一起,享有一种热闹;要么就是和惠丽拥在一起,伴随着一种欲望。
  我和萧红并肩走着,隔得不远不近,就象电视里描写的同志。萧红的话多,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话题,我不是默默地听着就是哈哈大笑,很快就到了宿舍。
  惠丽他们走了,两个人住这么大一套房子还真是冷清。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看着萧红洗漱。她换了睡衣从客厅里不时走过,又让我想起了上次的情景,如果上次我大胆一点摸摸坐在旁边的萧红的手,那会有什么后果呢?不知不觉我感觉到下面又在膨胀,我不敢多想,赶紧聚精会神看电视。天啦!这样的日子还有十天,我真的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
  好在萧红洗漱完毕就直接回屋睡觉,没有再坐在我的旁边。我也洗漱之后就回屋睡了,一夜平安。
  第二天白天,大家也都相安无事。倒是晚上来了两位异常熟悉的客人,那就是华姐和萍姐。明天就过年了,现在她们还来,真是让我感叹。凤姐下班以后,客厅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不一会儿,她们就大声叫我过去。
  我应声走了过去,只听萍姐大声地说道:“小强,陪我们聊聊天吧。”
  “你应该陪我们喝酒,来了这么多次数,你还没有陪过我们。”旁边的华姐说道。
  “哦,以前太忙了吧。”我笑着说道,现在我和她们已经很熟,而且酒吧阅历的增加也使我不再非常害羞。
  “哦,那你今天可以陪我们,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华姐的话很诚挚。
  “你们等等。”我边说边快步离开,走到萧红面前,轻轻地说道,“我陪她们聊聊天,你先坐一回。”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忍心萧红一个人坐在那里。
  “哦,你去吧,问我干吗?”萧红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拿了一个杯子回到萍姐桌旁。
  “这里坐吧。”萍姐看我过来了,往里面稍微挪了挪,给我空出一段不长的椅子。
  我点点头,坐了下来。也许是我块头比较大,我感觉和萍姐的身子靠得很近,尤其是两人的大腿紧紧地挤在了一起。我侧头看了萍姐一眼,见她没有往里面挪的意思,就安心坐着。萍姐的体温慢慢地传了过来,让我感觉到这个被酒精融化的女人的热度,这使我也有点发热。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萍姐的体温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她以前喝醉的时候,就象一摊烂泥似的贴在我的身上,比现在更近,更热。
  我平静地举起杯和这两个女人碰了碰,说了一句客套话。  “你长大了。”华姐笑着说。  “应该吧,人总要长大的。”我也挂着笑。
  “听说你是孤儿,是吗?”旁边的萍姐突然问道,她欠了欠身,我感觉到她大腿的弹性。
46、
  “这个你们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已经不太意外别人知道我的身世,凤姐可以告诉萧红她们我是孤儿,当然也可以告诉身边的这个女人,因为她们是关系很好的高中同学。果然,女人的回答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凤姐现在还经常和你们一起玩吗?”我问道。  “不经常吧,她忙呢,但是经常联系。”萍姐回答道。
  “哦,平时她休假的时候不找你们吗?”我随意地问道。
  “哪有啊,她总是和老公在一起。”萍姐说道。她的话使我有些难过,我感觉到脸有些僵硬,没有说话。  “怎么了?”坐我对面的华姐问道。
  “没什么。”我摇摇头,努力使自己自然一些。  “你觉得凤姐漂亮吗?”华姐用手撑着下巴,盯着我的脸问道。
  这是个意外的问题,我低下头等了一下,小声地说道:“漂亮啊。”
  华姐的话使我关注到这个坐我对面的女人,她的脸并没有凤姐那样漂亮,但是非常耐看,大概就是所谓的气质,我觉得自己正在对这张脸产生好感。
  “你觉得我呢?”华姐笑着问道。  “也很漂亮。”我边说边点头。
  “你的嘴真甜,怪不得小凤说你非常讨人喜欢。”华姐笑了起来,她很少哈哈大笑,似乎总是比较注意控制自己的仪态。
  “那你觉得我呢?”旁边的萍姐追问道。  “恩,也挺好的。”我侧脸看了萍姐一眼。、
  “你真会讨人喜欢。”两个女人都大笑了起来,萍姐的笑声很大,笑得花枝乱颤。她上身不时碰到我的肩,大腿和我的大腿时紧时松,最后她还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歇气。
  我的身体感受着萍姐的热度和弹性,而眼睛却欣赏着华姐那张端正而充满笑意的脸。这种混合的感受非常奇怪,如同想到一个平时淑女、床上荡妇的女人。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等两个女人的笑声停了下来,我轻轻地问道。想到一边坐着的萧红,我希望快点摆脱。
  “不急吧,现在还早,才11点多。”萍姐看了看表说。  “你一个人怎么过年呢?”华姐问道,语气中有一种关切。
  “不是一个人吧,还有她。”我转身指了指萧红。  “哦,她也不回家啊?她不是上海人?”萍姐问道。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还蛮好的,两个人一起也好有个伴。”华姐的声音温和平缓。  我又点了点头,感觉华姐对我的态度和凤姐差不远。
  “看来你要一个人了,阿华。”萍姐说道。  “没关系,我习惯。”华姐慢慢地说道,她的脸上挂着笑。
  “你也一个人吗?”我不太相信她们的话。  “是啊,阿华还想你陪她过年呢!”萍姐说。
  “你老公呢?”我小声的问华姐,担心触及她的隐私。  “哦,我还没有结婚呢!”华姐还是带着笑。  “啊!”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我们阿华才看不上那些臭男人!”萍姐说道。
  “哦,那你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吧。”我笑着说,温柔地看着华姐,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怜,也许是她的孤单让我于心不忍。
  “谢谢!小强,下次陪姐姐吧,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华姐缓缓地说道,似乎并不难过。
  “好的。”我点点头,这个外表坚强的女人已经开始让我同情。  “小萍,我们回去吧,不早了。”华姐看了看表说。
  “好。”萍姐点点头,两个女人站了起来,我也跟着起身。  “今天不用我扶了吧!”我笑着对萍姐说,幽默已经开始在我的身上发芽。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啊!”萍姐边说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身子靠了过来。
  我一愣,笑了起来,顺手搀着萍姐的背。萍姐也大笑起来,身子贴在我的身上,给我的感觉和以前一样,不过现在她是清醒的。
  “现在我就不用了。”旁边的华姐笑着说。  我们三个笑着向外面走去,一直到我把萍姐扶到车上。
  “你搀我的感觉不错啊!以后多搀搀。”萍姐在车里笑着说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还可以送我们回去啊。”华姐在前面笑着说。
  “以后有机会吧,留下一个女孩子不好。”我笑着说。  “你还蛮会怜香惜玉嘛!”萍姐笑着说。  “那好吧,再见。”华姐开动了车。
  我笑着看她们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然后就回到了酒吧。
47、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又说又笑地搞这么久。”萧红闷闷不乐地问道。  “哦,没什么吧,老顾客。”
  “那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正经。”萧红的话中透出厌恶。  “也许吧。”我笑了笑,“咱们收工吧。”  萧红点了点头。
  收拾好酒吧,我们又象昨天一样,慢慢地朝宿舍走去。  “明天总算可以休息了。”我嘘了口气说。
  “明天怎么打发啊?不上班。”萧红问道。  “随你啊,你不是鬼点子多嘛!”我笑着说,和萧红一起总是比较轻松。
  “切,谁理你啊,都是你坏!”萧红嗔道。  “明天上午去买年货吧。然后就买菜回来做饭吧。”我建议道。
  “行啊,你要买礼物送给我!哼!”萧红撅着嘴说。
  “好吧,送你一个——毛毛熊吧。”我也不知道送女孩子应该要那些礼物,好不容易蹦出一个毛毛熊,以前听人家说过的。
  “好吧,一言为定,骗人是小狗!”萧红高兴地说,“开勾勾手指先,免得你赖。”说着,她就深出手指和我勾了勾。
  回到宿舍,和昨天晚上一样,也没有发生什么,大家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有睡醒,朦胧中就听见房门砰砰作响,只听萧红在门外大喊:“快起来啊,懒鬼,都八点多了!”
  我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开门,只听萧红啊地一声大喊,捂着脸转了过去。  “怎么啦?你,这么早就起来折腾。”我稀里糊涂地问道。
  “你还说!你!死小强!竟然敢调戏我。”  “谁啊,我不是站在这里没动吗?”  “你!你没穿裤子!”萧红背对着我大喊。
  我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就穿一条底裤,我笑了笑,赶紧把门关上穿好衣服。以前从来没有人一大早起来敲门,我以为萧红有急事,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穿外裤。
  我重新开门出去,只见萧红还捂着脸,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大声地说:“穿好啦!不就一条底裤吗?神经兮兮地。”
  萧红慢慢地放开手,看了看我下面,慢慢地说:“什么呀!你们男人当然不在乎了!老是占我们女人便宜。”
  “服了你了,老土。这么早爬起来干吗?”我无可奈何地说道,慢慢走进了洗漱间。  “还早啊?还要逛街买东西哦。”只听萧红在外面说道。
  我洗淑完毕,头脑清醒了很多,这才注意到萧红早已是整装待发,穿上了一套天蓝色的套装,从线条和色泽上一看就知道新买的。
  “穿这么好干吗?诱惑人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屋换衣服,心想也得换上新买的那一套才行,免得被人当古董,上次惠丽的话我可是记忆尤深。
  “切,过年当然要穿好一点了,还说我老土。”萧红在外面说道。
  我换好衣服开门出去,萧红见了大吼:“哇赛!你穿这么帅!什么时候买的啊?”
  “关你什么事啊!”萧红的反应正是我所期待的效果,我心中狂喜,忍住笑,怕萧红识破。
  “厉害,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有这一套!”萧红还在感叹。  “走吧,少罗索。”我自个开门出去,萧红乖乖地跟了出来。
  两人先逛了南京路,又逛到城煌庙,也没发现有什么好买的,萧红就一直惦记着她的毛毛熊,嘴里不停地唠叨哪里有卖。我俩虽然没有象和惠丽逛街那样靠在一起,到也轻松自在。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卖玩具的商店,萧红拉着我的衣服就走了进去。萧红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挂着的绒毛大熊,直奔了过去,一问价钱,萧红就赶紧拉着我走开,唠叨着太贵。然后问了好几个小的玩具熊,萧红还是说太贵。本来有一个人头大小的才三十块钱,我说买了算了,还是被她拉着走开。好不容易在另外一家店里找到一个手掌大小的绒毛玩具,问了价钱才十元,萧红才让我掏钱。完了之后,萧红爱不释手,满脸欢喜。我也跟着她高兴起来,心想女人就喜欢这些小玩意,以后有钱了一定要经常买给惠丽。想起已经远在老家的惠丽,我的心有些惆怅。要是她留下来就好了,我心里想。
48、
  中午在外面吃了几个煎饼就往回赶,怕晚了没车。在市场上买了一些鱼、肉、鸡蛋和蔬菜,还买了一些花生瓜子之类的干果,又买了一瓶白酒就回了宿舍。
  休息了一回,大家就开始动工做饭。以前我在孤儿院的时候,要轮流到院里的食堂打杂,所以对做饭还略知一二,只是那都是集体的大锅,小炒却是做得很少,倒是来酒吧做过两次,味道并不怎样。
  两人一边洗菜一边商量谁来主勺,最后决定萧红主勺我打杂。两人忙得不亦乐乎,从四点一直做到六点还没有弄好。我已经饿得不行,萧红边做,我就边吃。后来萧红也边做边吃,两人不时相顾大笑。
  等到菜全部做好都到了七点,我俩已经吃得半饱。好在还没有喝酒,于是在客厅摆好酒菜,我俩坐在一起,边看电视边吃了起来。
  萧红的酒量很是一般,喝了半杯白酒脸就开始变红。我的酒量还好,于是缠着萧红陪我慢慢喝着。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我俩边看边喝,偶尔说说笑话倒也有些家的气氛。比起和凤姐一起吃饭的时候气氛还要融洽自在,毕竟我俩年纪相仿,而且萧红性格更加活泼。
  想起凤姐,我就有些冲动,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以前郁积的欲火。凤姐蔓妙的躯体在我脑海里上上下下,我感到自己的欲望正在膨胀。萧红就坐在我的身边,只要把手一伸就可以把她揽在怀里,虽然她没有凤姐那样漂亮,但是同样有着显著的女性特征,而且身上充满了活力。我感到自己的注意力正在向旁边的萧红转移,但是我尽量控制着自己。萧红虽然可爱,但是我已经有了惠丽,我不能脚踏两只船,我心里警告自己,那样既会伤害惠丽也会伤害萧红。
  但是白酒的作用已经显现出来,它正在慢慢地削弱良知的力量,使我越来越觉得烦躁,开始有点蠢蠢欲动。而且白酒还迅速地扩展了萧红的女性魅力,她的胸脯一起一伏,脸上挂满红晕,喷着热气。我开始希望萧红能够象凤姐和惠丽一样主动,那样我就可以顺水推舟的饱餐秀色。我看了看旁边的萧红一眼,她还是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没有向我靠近的意思,我既失望又安然。
  也许是先吃了很多东西,酒精的作用发挥很慢,这促使我们错误地估计了我们的酒量。当萧红开始把酒杯弄倒的时候,我就知道也许她就要醉了,果然没过多久,萧红就开始胡言乱语。
  49、  “小强,我今天漂亮吗?”萧红喷着酒气。
  “漂亮,我早就说过你漂亮。”我也不自觉地回答,不知是真是假,不知是不想伤害她还是想诱惑她继续发狂。  “你——你说真话?”
  “恩,我真地觉得你很可爱。”  “那——那你——为——什么——喜欢——惠丽?”萧红转过身来,用手搭在我的肩上,醉熏熏地看着我。
  “我——我也喜欢你啊。”我头脑发热,萧红的举动已经使我到了临界点上。
  “你——你——骗——人,你——骗人。”萧红忽然把头伏在我的肩上哭了起来。
  “怎么会呢?我——我真地喜欢你啊。”我很自然地用手拍着她的背。
  “我——我喜欢——你——小——强。”萧红两只手都搭在了我的肩上,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两眼喷火。
  “我也喜欢——你”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和萧红搂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她靠近我,还是我靠近她。
  萧红滚烫的身子正在诱惑我抚摸她柔软的部位,我吻过她的脸荚,鼻子,然后和她对吻在一起。现在怀里的这个躯体已经没有身份的差别,她只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个火辣肉感的女人的身体。我的手从她毛衣里伸进去,在她丰满坚挺的乳房上不停揉捏,然后脱掉她的毛衣,松掉她的裤带,抚摸她充满弹性的臀部,我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快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我们又搂在一起,吻过她的全身。
  当我就要蓄势待发的时候,突然感觉大腿上有些冰凉,扭头一看,只见一大碗排骨汤倾斜了过来,沽沽地从桌上流了下来,不仅流在了我撑地的大腿上,而且还流满了沙发前的地面,大概是我脱衣服的时候碰了一下。这排骨汤做了很久,早就冷得冰凉。我心里埋怨着,却是不想理会,随手拿起自己脱了的衣服擦擦大腿就想继续,却是使不上劲。原来我和萧红都躺在沙发上,我一只腿曲着放在沙发上,一只腿站在地上支撑,现在那满是猪油的排骨汤倒在地面上,滑得无法立足,自然使不上劲,我试了两次还是无法进入,只好不情愿地到卫生间拿出拖把拖地,然后又弄了一大堆手纸扔在地上。这样一延迟,却是清醒了很多,心想这样会不会害了萧红,毕竟我不爱她,又有了惠丽。我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萧红,她已经停止了扭动,只是嘴里还在说着“爱你,爱我”之类的臆语。
  看着萧红丰盈的胴体,迷人的曲线,我的欲望又强烈起来,心想惠丽和凤姐可以共处,惠丽和萧红是否也可以共处呢?再说上了萧红也不一定就是害了她,她说不定也和凤姐惠丽一样快乐呢!想到这里,我又重新走近了沙发,正想摆好姿势,却听到电话一阵铃响。铃声非常刺耳,我抬头看了看,头脑又清醒了一些。铃声还在不停的响着,我终于抱怨着站起来去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来自凤姐。
  “小强,刚才怎么了,这么久才接电话?”凤姐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哦,我们在看电视,一下没有听到。”
  “哦,你们过年吃得还好吧,都是自己做的?”  “还好,祝凤姐新年快乐,合家幸福。”  “恩,凤姐也祝你快快乐乐,心想事成。”
  接着又聊了聊这两天怎么如何打发,然后她就问起了萧红,我赶紧说她喝多了点酒,说话不太清醒。凤姐听了温柔地说道:“萧红一个女孩子留下来陪你过年,你要好好对她。”她的话既象嘱咐又象告诫。
  “恩,我会好好对她的。”我赶紧答应。  “那好,就这样吧,祝你们开开心心。”  “谢谢凤姐,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现在我已经基本清醒,电话的延隔与寒冷的空气已经暂时平息了我心中的欲火。我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萧红,她已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我来不及欣赏她丰满的胴体,赶紧抱起她进了卧室,她的身子依然很热,但是对于她的关心已经超过了肉体上的感受,我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担心她着凉感冒。盖好被子,我看了看她熟睡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出了卧室。
  “我不能害她!我要好好对她。”我心里想,耳边又响着凤姐刚才的话。我停了停,用力地打上了卧室的门,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我收拾好萧红的衣服,忽然记起她还赤身裸体地睡着。糟糕,她醒了肯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心一紧,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帮她穿上衣服了,房门已经反锁。
  我坐在沙发上,想着刚才的事情,既觉得后悔又觉得宽慰。也许我失去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但是却获得了良心的安宁。我觉得自己高尚起来,起码我不会随便去占有女人的身体,并且我很自豪我控制住了自己,虽然没有排骨汤和那个电话,情况也许完全不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坦白地说我对女人的身体和做爱都非常喜好,况且我和萧红彼此都充满好感。我只是不想伤害惠丽和萧红,我把惠丽当成我的所爱,萧红当成我的妹妹或者好友,我希望她们都快乐,而促使我这样去想去做的也许就是一种潜在的我希望她们都快乐,而促使我这样去想去做的也许就是一种潜在的良知和责任感吧。
50、
  我收拾好餐桌就上床睡了。清晨四五点的样子,我醒了过来,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抽泣的声音。我的心一紧,忽然想起萧红,赶紧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天还没有完全亮,客厅里没有开灯,非常昏暗,我看到角落里有一团蹲着的黑影,我走过去,果然真是萧红。只见她穿着睡衣,双手抱着膝盖,头伏在膝盖上,身体不停的耸动,嗯嗯的声音一阵阵传来,让我头皮发紧。
  我静静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萧红还在伤心欲绝地抽泣着,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到来。过了大概十分钟,我才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萧红的背,小声地叫了声:“萧红。”
  萧红扭了扭身,想把我的手甩开,她依然蹲在那里抽泣着。
  我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声音却加大了。萧红还是想把我的手甩开,她声音猛地大了很多,由刚才的抽泣变成了大哭。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半响我才轻轻地说道:“萧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萧红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哭声更加猛烈了。
  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正在变得湿润。  过了许久,萧红的声音低了下来,看来嗓子已经哑了。
  我弯下身,两只手扶着她的肩摇了摇,轻轻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萧红停止了哭,慢慢站了起来,她把头扭向一边,没有看我,双眼眨巴着,流着热泪。
  我看着她泪痕累累的脸,红肿的眼睛,胸前湿透的睡衣,心一阵巨痛,猛地把她拥在在怀里,然后就是一阵狂吻。
  萧红并没有马上挣扎,等到我停息下来,她才扭了扭身冷冷地说:“放开我!我知道你爱的是惠丽。”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推着我的胸。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力地松开了手。  萧红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眼泪,那起放在桌上的衣服就回了卧室,轻轻地打上了门。
  我默默地看着她离我而去,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爱的是惠丽,我们俩都清楚,但是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在乎一个没有惠丽漂亮的女孩。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呼出一口大气,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上午,我们都没有出来,一直都中午时分,我的心情有所好转,才觉察到肚子已经饿得翻滚。
  我走到厨房,默默地热着昨晚吃剩下的饭菜,然后把它们乘好,放在桌上,走到萧红门前,敲了敲们,大声地喊道:“萧红,出来吃饭吧。”
  屋里没有动静,我又大声喊了几次,总算听到起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萧红开了门出来,她还是没有正视站在门前的我,偏着头走到餐桌前,坐下去埋头吃饭,我也跟着她坐了下来。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气氛非常压抑,我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一直到萧红吃完了碗里的饭,我突然灵机一动,赶紧把手伸过去抓住萧红的碗,轻轻地说:“我帮你乘吧。”
  萧红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手。我乘好饭递给她,温柔地说道:“多吃一点吧。”  萧红接过饭吃了起来,还是没有说话。
  过了一回儿,我有说道:“下午出去逛街吧,我给你买烤羊肉。”
  萧红看了看我,眼角流下一滴泪水,慢慢地说:“不用了,你去吧,我太累,要休息。”  她总算开口说话了,我松了一口气,心情愉快多了。
  吃了饭,我又争着收拾碗筷,萧红也没有说什么,回到房间就关上了门。
51、
  我收拾好东西,闲着无聊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今月的电视剧很多,我一直看到吃晚饭的时间,萧红还没有出来。我就起身去叫她出来吃饭,萧红还是没有出声,于是我大声地说道:“你要是累就接着休息吧,我买了给你带回来。”
  我正转身要出去,萧红的门开了,只听她淡淡地说:“一起去外面吧。”
  我一阵高兴,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萧红看了看我的手,往前迈了一步,平和地说道:“走吧。”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把手缩了回来,跟在萧红后面出了门。
  两人还是象以前一样肩并肩地走着,既不牵手,也不说话。大年初一,外面根本就没有快餐,好不容易转了两三条街,才找到一家买盖浇饭的小店,两人坐了下来。
  我们各要了一份宫暴鸡丁吃了起来,萧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上去似乎恢复了正常,眼睛也不再红肿。吃了一会儿,我想逗她说话,于是把自己盘子里的鸡肉夹了些往萧红盘里放,一本正经地说:“你多吃些吧,我吃不了这么多。”
  萧红听到我这样说,突然张口笑了起来,嘶哑地说:“你干吗?难道我吃得比你多?”一边说一边又把肉夹回给我。
  看到她露出了笑容,我也轻松起来,笑着说:“你身体差,多吃点嘛!”
  萧红含着笑看了我一眼,眼里含着泪花,却是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吃着东西。我见她似乎又有要哭的趋势,赶紧不再说话,埋头吃饭。
  吃完之后,我又抢着替她买单,萧红也没有说什么,默认了我的殷勤。回去的路上,萧红还是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都是她找话题。回到宿舍我就叫她一起看电视,萧红也不说话,默默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我见她没有跑回卧室躲着,心里一阵高兴。赶紧开了电视,一边换台,一边问她要看哪套。
  萧红见我殷勤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轻声地说:“随便吧,你喜欢就好。”
  于是我找到一套武侠片就走到萧红旁边坐了下来。心里想找萧红说话,又不知道
说什么好。萧红专心地看着电视,也不找我说话,只是偶尔打打喷嚏,看来是昨晚受了风谅。
  如果以前这样坐在一起,萧红肯定会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现在竟然弄得这么冷清。我心里一边抱怨昨天自己的鲁莽,一边觉得奇怪,为什么凤姐和惠丽把男女之事看得那么自在,而萧红却这么认真,况且我和她又没有真的发生关系,不过是脱光衣服而已,真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啊。现在弄得这么尴尬,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和她喝酒。现在两人在一起还好,以后惠丽回来了那真是不知如何处理,要是她跟惠丽说起这件事情,那可就麻烦大了,惠丽也是个大醋坛子,看来一定得让萧红原谅我才好。
  我边看电视边想着如何和萧红说起,一直等到萧红站起来说要回屋睡了,我才吞吞吐吐地说:“萧红,我——我不是——。”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会把这件事情忘记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萧红停下脚步说,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决。
  “恩,我希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会的,你也不要太在意。”萧红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地回了卧室。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于是也回屋睡了。 
 52、
  第二天,我同以往上班一样10点钟爬了起来,萧红还是没有起床,我敲了敲门,只听里面的萧红虚弱地说:“你去吧,我起不来了,感冒,头晕得厉害。”
  我听了一阵内疚,大声地问:“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吗?”  “不了,你上班去了,我休息一天应该没事。”
  “哦,那好吧,你注意点啊,有事往酒吧打电话。”  屋里没有回应,我等了一下,慢慢地出了宿舍。
  到酒吧不久,凤姐也到了酒吧。我把萧红病了的情况跟她讲了,凤姐也没有多问。吃过中饭,酒吧里还是只有我们两个。凤姐示意我打出“休息中”的牌子,把大门关上,然后去她的休息间。
  我自然心领神会,有十来天没和凤姐亲热了,早就饥不可待。惠丽回去前和我的缠绵不过是杯水车薪,而昨晚的萧红更是让我欲火焚身。本来担心客厅无人不太妥当,既然凤姐主动要求,大概她是有所准备的,于是也就忍住心中的疑虑跟凤姐上了楼梯。
  进了屋子,也没说话,两人就搂在一起。一波风雨之后,凤姐躺在我怀里温存,两人说了些甜言蜜语,凤姐突然问起萧红为啥病了。我本来想好理由搪塞,只是疯狂之后却一下记不起来,吱吱捂捂地说萧红是喝醉酒受了风寒,凤姐早就看出睨端,用手戳着我的鼻子说:“你啊!变得真快,现在就开始骗姐姐了。”
  我见凤姐并不生气,笑了笑也不否认。  凤姐把脸贴在我的怀里,轻轻地说:“告诉姐姐,你和萧红昨晚是不是亲热过了。”
  我怔了怔,慢慢说道:“哪有啊,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呢!”  “是吗?”凤姐笑着说,“别骗姐姐了,那你和惠丽怎么好上的?”
  “这个——哎,我真的没有和萧红怎样。”我一本正经地说。
  “哦,那也好。”凤姐看我说得非常认真,似乎相信了我的辩护,轻轻地说:“萧红是个好女孩,活泼单纯,不要随便伤害她。”
  “恩,我还是喜欢凤姐这样的。”我边说边捧过怀里这个女人的脸吻了起来,凤姐响应着,我们又纠缠在一起。
  凤姐的耐力和节奏感都很好,总能使我俩差不多同时攀上顶峰,动作的幅度也很大,但是不太愿意尝试新的方式和姿势,大概还是要维持一点作为长者的形象。
  高潮之后还是快感充斥的温存,凤姐不仅善于享受过程中的快乐,而且也很善于享受疯狂后的余韵。她躺在我的怀里,抚摸着我的身体,偶尔侧动一些自己的身子,让她突出而柔软的部分充分接触我的身体,让我感受到女性的柔软与弹性。我很享受凤姐的这种温柔与肉感,很快就会恢复最初的雄风,而且往往越来越勇。
  “你刚才说喜欢姐姐这样的,姐姐是那样的啊?”凤姐温柔地问道,在我怀里磨撑着。
  我有点惊讶,因为她竟然没有忘记暴风雨之前我说过的话,我自己都快忘记了,这也许正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
  我想了想,慢慢地说:“很骚,很温柔,很可爱。”我的词汇有限,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在床上的行为,而骚这个词恰好是我所熟知的。本来我只想说她很骚,但是我怕她生气,所以就加了两句以降低“骚”的突出性。
  凤姐并没有生气,她动了动身子,用手抱着我的胸,让她的乳房压在我们的身体之间,轻轻地问:“骚?你觉得姐姐骚吗?”
  我抱着她光滑的后背,微微颔首,让我的下巴挨着她的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不敢太直接,现在还不清楚她对这个词的接受程度。
  “姐姐喜欢——骚,你是能让我骚的男人。”凤姐抱得更紧了,我感觉我们的心跳彼此呼应,她的声音竟然有哽噎。显然她喜欢用骚这个词来形容她,至少床上如此。
  我双手从后背滑到她的酥胸,从那里握住她的身子,又把她压在下面。我们又一次栓释了骚的含义,至少是含义的一部分。
  平息之后,我搂住凤姐的身子,吻着她的香肩,轻轻地说:“姐姐,你真骚。”  凤姐身子一颤,动情地说:“他要是说我骚就好了!”
  我听了默不出声,我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凤姐每次提起他都不太高兴,我也是。
  休息了一回,我俩就穿好衣服回到客厅,也许是过于疯狂,竟然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从新换上“营业中”的牌子,两人又回到了现实。客人很少,一直到晚上才来了二三十个客人,回去得也早,等到凤姐下班,他们已经全都走了,我等了半个小时,见没有客人进来就收拾好酒吧提前回了宿舍。
53、
  宿舍亮着灯,看来萧红已经起来。我开门进去,果然见她正在看着电视,我赶紧过去问她好些没有。萧红说已经没有大的问题,又问了问酒吧的事情。两人边看电视边聊了一回,萧红看来已经原谅了我,笑容多了起来。一直到了十二点,两人都觉得累了,就各自回屋睡觉。
  我俩又象以前一样起床上班,白天客人总是很少,三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天。除了聊起如何过年之外,又聊到了客人醉酒的事情。
  我问凤姐如果客人醉了不能回去,是否要送他们回家。凤姐突然想起以前没有跟我说过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于是详细地讲了一遍。她说如果客人醉酒到酒吧临近打佯还没有醒来,就必须要送他们回家。否则出事酒吧会承担责任。
  萧红也活跃起来,似乎恢复了很多,特别是和凤姐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前的活泼机灵,只是和我还稍微有些尴尬,凤姐虽然觉察但是也不知究竟,以为我们以前就是这样。晚上大家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聊天倒也轻松自在。
  回到宿舍,虽然和以前一样,经常看到萧红穿着睡衣在客厅来来回回,偶尔还坐在我身边看看电视,但是我已经不敢再胡思乱想。可能凤姐暂时平息了我心中的欲火,而且萧红那张天真纯洁的脸和那伤心欲绝的哭声也不容许我心生邪念。
  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年初六,明天惠丽就要回来。想到这里我就高兴,这些天想起惠丽的时候并不多,只是偶尔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以前和惠丽一起的日子。大概是因为萧红、凤姐和华姐她们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尤其是萧红的事情,折腾了我好几天,而且让我知道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轻易和男人上床。
  晚上回宿舍以后,萧红并没有马上就去洗漱,而是坐在我旁边看起了电视。以前都是她先洗了,我再去洗,今天她没有去,我自然也是坐在那里看电视了。不一会儿,萧红就先开口说话了,事情过去五六天,我俩的关系似乎已经恢复。只听她缓缓地说道:“明天惠丽就要来了吧!”
  我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大声应道:“是啊,怎么?”
  “哦,没什么吧!”萧红眨了眨眼睛忽然提高了声音,“对了,凤姐好象对你很好哦。”她显然想叉开话题,勉强地笑着。
  “也许吧,孤儿总是要人疼的,她对你们也很好的吧。”我笑着说。  “那也是,不过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
  “哦,不知道,我没感觉出来。”我假装糊涂。以前惠丽也谈过这个问题,萧红显然经验不如惠丽,判断并不肯定,只是隐约觉得。
  “那当然了,你眼里只有惠丽,还看得见其他人吗?”萧红又扯到了惠丽身上,她这句话以前好象说过。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吧。”我低下头,避免看到萧红失望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太愿意在萧红面前承认和惠丽的密切关系,这和最初周月她们问我的时候恰好相反,那时候虽然害羞,但是却希望能够被她们知道和承认的。
  “还不就是因为她漂亮呗!”萧红咽了一下口水,大声地说道,“没劲,刷牙睡觉!”说着站了起来。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叫住她,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她慢慢地进了洗漱间,看着她来来回回的身影,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希望惠丽她们晚些回来,我和她两个人不也是挺好吗?
  晚上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萧红和惠丽,一想起她们两个我就觉得迷惘和困惑。为什么和惠丽好的时候要考虑萧红?难道我也喜欢萧红?不太可能吧,惠丽在我心中的地位应该是独一无二。可是我为什么要先注意惠丽呢?为什么会爱上惠丽呢?萧红也很可爱啊,甚至我们更加相投,更加融洽,而且还熟悉在先。难道只是萧红没有惠丽漂亮?我心里想,可是如果萧红象惠丽一样对我,那我会爱上萧红吗?我会同时爱两个人吗?为什么只能是一个呢?凤姐和惠丽可以相互容忍,惠丽和萧红会相互容忍吗?想起萧红天真纯洁的面孔,我就有点于心不忍,难道我只是同情萧红吗?同情、喜欢和爱之间有什么区别?以前凤姐说我还不懂爱,现在看来我真的是非常糊涂。
  想了很久,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54、
  时光总算又回到了我们的两人世界,我和惠丽又可以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了。惠丽念过过高中,只是由于父亲的大病才中途退学,她喜欢文学,对周围的景物也比较敏感,常常能够因景生情,念出几句诗来,甚至在我们疯狂之后,她还能想出几句黄诗。我文化水平低,向来不能合拍,只能听了傻笑。当然上海的月亮并不亮,街上也没有花。这正如我和惠丽的爱情,虽然我们彼此相爱,但是却没有太多自己的时间和空间,美好但是略带遗憾,而这些遗憾恰好就是我作为孤儿所必须承担的代价。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共度假期,激情也丝毫不减,甚至比以前更加疯狂。也许是时间的延续酝酿出更深的感情,也许只是季节的变化激发了生物的潜能。因为春天来了,天气正在变暖,据说很多动物就是在这个时候完成繁衍后代的工作。当然我们并不需要,也没有如此伟大的工作要做,我们只需要快乐,肉体的和心灵的。但是天气变暖的速度很慢,对于体毛退化的人类来说,在野外交配的温度要比动物严格得多。我们需要等待,等待气温足够高的时候,才能够重新回到去年那种夜夜春霄的季节,而这种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充满渴望的人来说。
  对于时间的流逝,我的感觉非常奇特,它既快又慢。如果只沉浸在和惠丽的缠绵之中,它过得很快;如果我希望更进一步,我就感受到寒冷的天气,那么它就过得很慢。这种奇特的感受尤如爱和欲一样交织在一起,并且恰好就来自于爱欲交织。
  日子就在幸福与期待中过去,阳春三月来临了,这两个月里,我和惠丽还是沉浸在热恋之中。萧红虽然还是失望地看着我和惠丽呆在一起,但是也不表现出明显的反感。我们上次的事情她也守口如瓶,从来没人提起。
  惠丽也没有再去和她的姐妹聚会,这让我感到安心。我现在非常不喜欢惠丽的那个姐妹,本来开始的时候我对她还很有好感,因为惠丽说她是一个美女。每一个男人对于一个陌生的,意象中的美女都会充满好感,我也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没有机会见到她,反而她要和我争夺惠丽,争夺我们一周一次的假期。尽管这并不是她的原因,而是惠丽的要求,但是事实上却是她和我争夺惠丽。当然谁胜谁负并不取决于我们的努力,而是取决于惠丽的意愿,如果惠丽愿意,她可以去见她的姐妹,也可以留下来陪我。我还没有干涉惠丽自由的习惯和能力,当然我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愿,来影响惠丽的决定。惠丽当然知道我的感受,所以她才两个月没有去见她的姐妹。
  这期间,那个黑小伙又来酒吧找过一次惠丽。本来惠丽用她的柔情和蜜语已经促使我淡忘了心中的困惑,他的出现又让我重新泛起心中的疑虑。但是我并没有机会问他,当时惠丽就在客厅,她很快就和他走出了酒吧,并且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尽管我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出现上次的异常,但是他本身就足以加深我心中的疑虑,因为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并且总是一个人来,这使我觉得他应该单身。但是惠丽回来之后,我并没有象上次一样询问,我知道惠丽处世的经验足以应付我的提问。倒是下班以后,惠丽主动谈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家就在一个村里,以前关系都还一般。”惠丽平缓地说,“但是我爸生病的时候借了他家很多钱,后来关系就好了起来。他一个人在上海搞建筑,收入还可以,平时有空就过来看看我,毕竟大家都是邻居。”
  我以前听惠丽谈过她家的景况,知道她家里非常贫困,尤其是父亲治病借了很多债,没想到却是借了这个家伙的。
  “借了多少?”我很自然地把惠丽的负担看成我的负担,希望能够一起分担。  “这个——三四万吧。”惠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真是一个大的数目,如果依我目前的工资,七八年全部省下来才可以还清。
  “慢慢还吧,反正他家也没有催,先不想那么多。”惠丽见我没有说话,知道我的感受,安慰我说。
  “嗯,以后我们一起还吧。”我揽过她的腰。虽然数目对我来说很大,但是我并没有很沉重的感受,因为作为一个孤儿,从小就对家庭负担缺乏体验。
  惠丽点点头,把脸贴着我的胸,对于黑小伙的疑虑又在我心中慢慢褪去。
  但是阳春三月是一个温暖潮湿的季节,正如动物会在这个季节异常活跃一样,人类也不会平淡渡过。
  55、
  华姐和萍姐来了,她们依然和以前一样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依然大声地召唤我,依然在酒吧熬到午夜,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她们都醉了。萍姐向来就容易醉酒,这一次当然就成了一摊烂泥,华姐以前很少醉酒,但是现在也脚步踉跄,重言叠语。当我搀扶着她们走出酒吧的时候,我就知道华姐会要求我送她们回家。
  果然,当我把她们搀到车前的时候,华姐说话了:“小强,我们要打的,我开不了车。”她的话不太连贯,但是可以看出她还比较清醒。
  “对,你也醉了。”我说道。一个醉酒的人当然不能开车,一个半醉的人也不能。
  于是我扶着她们两人站到路边打车,很快车就来了,我把她们两个扶到后排坐好,准备离开。  “她们下车了怎么办?”司机问道。
  “这个——她们自己可以回去的吧。”我说道。  “她们醉成这样怎么回去?被人抢了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反过来问司机。  “你送她们回家吧,否则出了事肯定找你们酒吧。”
  “这个——,你等等,我回去问问。”我转身离开。
  实际上凤姐以前说过可以送醉酒的顾客回家,而且也必须送醉酒的顾客安全到家。我之所以回来是要跟惠丽打声招呼,告诉她,我不和她一起走了。
  惠丽点点头,示意我去。  我转身出了酒吧上了出租车。
  就这样,我送了这两个熟悉的女人回家,华姐叫我就去她家。下车的时候,我一手搀着一个,萍姐完全就是一摊烂肉,华姐还比较清醒,走路却是歪得厉害。我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女人的肉体包围,燥热但是柔软。
  华姐的家位于一个豪华小区,全部是五层的公寓式住宅,她的房子在四楼。我慢慢的搀着两个女人走着,华姐晕晕糊糊地指着路。
  好不容易到了家,开门进去,就把她俩搁在沙发上。我一放手,萍姐就躺了下去,华姐还好,斜靠在沙发上,要我给她倒杯茶。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豪华住宅,家具都是古香古色的红木,客厅里有一个40寸的背投电视,地上铺着干净的绿色地毯,天花板上挂着亮晃晃的水晶吊灯。这和我以前的猜测一致,她是个有钱人,但是我并不知道她的职业,也不知道她富有的程度。现在看来她或许不是一个领别人工资的人,至少不是一个普通的白领。
  华姐接过我手中的茶,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示意我坐下来。
  我本来打算赶紧离开,但是看到她们歪歪扭扭的样子,就担心她们不能自理,躺在沙发上睡着。三月的天气还很凉爽,她们并不厚实的衣服难以保护一个沉睡的女人。我坐下来,希望华姐喝茶休息之后能够有所好转,起码可以稳当走路。
  华姐慢慢地喝着茶,吐着热气,并没有说话。
  我就坐在她的侧面,无聊的等待促使我仔细地欣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我以前就注意到这个外表坚强冷静的女人,但是并没有太多注视的机会。我并不习惯和一个女人对视,并且多数时候,她身边的萍姐比她要醒目得多。这并不是因为萍姐比她漂亮,而是因为萍姐的穿着无论是色泽还是暴露的程度上都比她要夸张。
  我并不是完全不懂欣赏女人的气质,但是肉感更能刺激我的神经,因为它更直接,既不需要很高的修养,也不需要仔细的品味,也不需要冷静的头脑。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感官的刺激要比心灵的震撼容易发生得多,尤其是象我这样修养一般,欲火旺盛的年轻男人。
56、
  华姐的头发有些乱,几缕纤细的黑发从前额上垂下来,增添了女人脸部的柔和,有点慵懒的感觉,象刚刚睡醒的样子。她的睫毛很长,微微上翘,随着眼睛的眨动一起一落,握着杯子的手很白很细。纤长的手指微微颤动,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显然受到酒精的影响。
  我忽然回味起刚才她们贴在我身上的感觉,那种柔软燥热的感觉就象握着一个出炉不久的面包。而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坐在的我的旁边,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娇柔的女性美所造成的视觉与心灵上的感受。这种感受和刚才触觉上的回味交杂在一起,诱发了我本能的冲动。这些冲动虽然造成了我心理和生理上的变化,但是还不足以左右我的行为。
  我压制着自己的冲动,扭头看了看四周,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墙上挂着几幅女人的人体素描,这种画我以前在初中的美术书上见过,当时觉得新奇和刺激,不理解艺术怎么可以这样暴露。现在这些画又出现在眼前,比以前巨大和清晰得多,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玲珑的曲线、丰乳肥臀和三角地带的黑影。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正在上升,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
  华姐还是慢慢地喝着茶,微微地喘息着,散发着酒精的热量。我感觉到有些烦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凌晨一点。惠丽她们应该都已经睡了吧,我心里想,我也应该回去了。
  我抬头看了看华姐,慢慢地说道:“华姐,你现在好些了吗?”  华姐扬了扬眉,看着我温柔地说:“好些了,怎么啦?”
  “哦,我要回去了吧。”我低下头说,她的目光和凤姐有些相似,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太自在。  “这么晚了,还回去吗?”
  “恩,明天还要上班。”  “哦,你先把小萍弄到床上去吧,我抱不动。”华姐指了指躺着的萍姐。  “好吧。”
我看了看萍姐丰满肉感的躯体,心想她重量不轻。
  我走到萍姐身边,弯下腰抱起她沉重而柔软的身子。华姐站起来给我打开右边卧室的门,她看来已经好了很多。我慢慢地把萍姐放到床上,华姐走过来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我回去了,华姐。”我等华姐弄好之后,边说边转身往外走去。  “我送你出去吧。”华姐跟了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你休息吧。”我停下来回过身说。  “哦,我送你出门吧。”华姐坚持说。
  我没有说什么,转身向大门走去,华姐跟在后面。当我就要打开大门的时候,华姐说话了:“小强,你可以留下来吗?”
  “干吗?”我本能地问道。  “留下来陪我!难道你不喜欢陪姐姐吗?”她的声音很平和但是很坚决。
  “你只是我的顾客。”我想了想说道。  “你不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凤姐吗?”华姐冷冷地问道。
  她的话使我非常意外,显然她对于我和凤姐的关系非常了解。  “做爱是美好的,不是吗?难道你不喜欢?”她又说道。
  她的话让我无法否认,正好说出了我心中的感受。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好。  
57、
  就在这时,华姐的手已经从背后搂住了我,她用她柔软而充满的胸部磨撑着我的背,如同酒店里少数过分的顾客一样。她把脸贴在我的背上,轻轻地说:“阿凤说你很厉害,我想试试,我也是一个需要爱的女人。”
  “我——太晚了。”我本来想直接拒绝,但是竟然没有说出来。
  女人的胸部在她呼吸的同时向我的背部传递着弹性和热量,我感觉到自己正在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减弱了我的抵制心理。
  “给我爱,你不觉得我一个人很可怜吗?”华姐的话很柔和,与她以前一贯坚强冷静的表现不同。
  我思考着,应该说我在权衡,也不对,应该说我在做着斗争。天平的一端是对惠丽的忠诚或者说对爱情的忠诚,而另一端是本能的欲望加上对这个女人的好感与同情。这种同情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单身的女人,和我一样孤单,而我起码还有惠丽。
  最终,我握住了女人抱着我的手,在转身的同时把她柔软的身子往我怀里拉。女人搂住了我的腰,在我怀里扭动着。我边吻边抚摸着她的后背,这些动作我太熟悉了。到了这一步,每个女人的区别已经很小,都不过是一团温暖柔软而且充满弹性的嫩肉而已,当然她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弹性也不一样,但是这都不是根本的差别。
  当我把手从她的衣服里伸进去控制她的双乳的时候,女人轻轻地说:“抱着我,到左边的房间。”
  我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这个女人是谁,我只知道按照一个有着明确目的,但又并不固定的程序前进。我抱着女人的发烫的身子,下体顶着她的小腹,慢慢进了房间。
  女人打开了空调,然后我们继续接吻,以前的经验使得我很自然地充分进行前戏,女人似乎也很配合,我们相互抚摸对方敏感的部分,剥下对方的衣服,重新接吻,重新抚摸。我感觉到女人的呼吸已经足够沉重,下体也充分湿润,于是我进去了。女人的身体一颤,似乎有些僵硬,很快就平息下来。我以为她在积蓄能量,以前凤姐和惠丽也会稍做停顿,于是继续着我的动作,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女人再也没有积极响应过。她任凭我套弄着,既不迎合,也不呻呤。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案例,至少就我目前的经验来说如此。凤姐和惠丽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们不仅积极的迎合,还愉快的呻呤甚至是呐喊,她们还会说各种让男人自豪或者销魂的话。而身下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类似,她只是偶尔挺一挺身,以便我能够更加深入,然后又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我以为我遇到了另一种女人,另一种做爱的方式,于是我继续着。终于,我喷发了,女人还是躺在那里,凭我的经验,我知道她没有高潮。  
58、  当我停下来的时候,女人轻轻地说:“对不起,还是不行。”我看见她脸上淌着的两行泪水。
  我郁闷的坐在她的身边发呆,心中有一种挫折感。也许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征服的,我想。
  “十年了,”女人伏在我的肩上抽泣起来,“一直都没有。”她哭得非常伤心。
  “怎么了?”我扶着她的肩,轻轻地问,女人的哭声总让我感到沉重和怜悯。  “十年了,十年了,都没有,都没有。”女人哭得更厉害了。
  我看到她泪流满面,这和她平时坚强冷静的外表实在反差太大。难道她一直都没有高潮?我渐渐明白过来。
  “为什么会没有?”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一些,抱着她的肩,让她靠在我的怀里。
  女人抽泣着,耸动着双肩,过了很久,她总算停了下来。  “十年了,从我第一次起,就再也没有过。”女人哽噎着说,脸上还流着泪。
  “为什么?”她的话既使我同情也使我好奇。
  女人慢慢讲述了她的第一次,原来她的男朋友过于粗暴,剧烈的疼痛使她昏迷过去,从此就留下了心理阴影,再也没有高潮过,只要男人的东西一进入,她就会平息下来。十年里,她已经试过四个男人,都没有成功。
  看着女人泪痕遍布的脸,我的心沉重而且疼痛,我忽然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她体会到一个正常女人所应有的快乐。
  “我们再试试吧。”我边说边握住了她的双乳,转过她的身子。  女人颤抖着点了点头,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动作。
  很遗憾,也很心痛,女人还是和上次一样。  她一边哭泣,一边道歉。我郁闷地坐着,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并不是心理医生。
  客厅的闹种敲响了三点的钟声,我站起来,轻轻地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边说边穿着衣服。  女人点了点头,她还流着泪。
  我穿好衣服,弯下腰去吻了吻她的脸颊,认真地说:“我以后还会送你回家的。”
  女人无声地流着眼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我悄悄地上床睡了。早上起来,益明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快两点吧,益明也没有怀疑。惠丽周月她们问起,我也这样应付,她们似乎也没有疑问。
  现在我心里又多了一种牵挂,其实应该说是同情,不过这种同情促使我用男人的本能去帮助对方。四个女人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想得最多的惠丽,其次是萧红,再次是华姐,最后是凤姐,因为她既不需要我担心,也不需要我同情,她只需要偶尔的激情。困惑的是萧红,以前搞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现在还是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常常会想起她,不愿意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当我回首这段朦胧的感情时,我还是不太清楚。
 59、
  华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开走了,一连三周,她俩都没有出现,这让我有些牵挂,难道华姐已经失去信心?正当我心中的担心越来越重的时候,她们来了。天气已经变暖了很多,萍姐又穿上了她那些无袖低胸的衣服。华姐看上去也恢复了外表的冷静和坚强。她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呆到很晚,酒吧快要打佯的时候,她们把我叫了过去。
  华姐微笑着问:“今天送我们回家吗?”她盯着我的脸,眼里闪着异彩。
  “这不行吧,你们又没有喝醉。”我干脆的回答。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如果她们没有喝醉,我哪里来的借口?
  “看来下次我们要多喝点酒了。”两人大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久,她们就起身离开了酒吧,也没有跟我要求什么。
  过了几天,又轮到我和惠丽休假,惠丽又提出要和她的姐妹见面,我也无可奈何,因为过年之后快三个月了,惠丽才第一次提出要求。我闷闷不乐地看着她离我而去,心中对她那个美女姐妹充满了憎恨。什么鬼姐妹,找个男朋友不就得了,还老要跟我抢惠丽!我心里骂着。
  一个人闲着无聊,我干脆到了酒吧去帮忙,毕竟那里还可以和萧红她们聊天。大家见我一个人跑来上班都觉得奇怪,下午空了的时候,周月她们就围着我了解情况。
  “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啊?惠丽呢?”周月问道。  “是啊,惠丽呢?”于敏也问。  “哦,她去会朋友了吧,一个姐妹。”我答道。
  “哦——?原来是某些人被抛弃了啊!”萧红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大声说道。  “尽瞎说,她和她姐妹见面怎么啦!”我辩护道。
  “她姐妹?你怎么就知道是她姐妹啊?”萧红还是看着天花板,阴阳怪气地说。  “她自己说的啊!”我有点气。
  “她说你就信啊!”萧红毫不让步。  “对啊,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敏帮腔道。  “不和你们说!”我气冲冲地说。
  “算了,算了,你们也太过分了,挑拨人家感情。”周月圆场道。
  大家都不再聊这个问题,我也坐在一边发呆,冷静下来一想,还真有点怀疑,万一惠丽骗我怎么办?可是如果不是姐妹,那会是谁呢?难道是黑小伙?不可能!我心里安慰自己。但是疑问一旦产生,没有获得答案之前不会轻易消失,我心中又多了一道疑虑。
  晚上惠丽回来,我们还是和上次一样,做了两次,然后惠丽说太累就停了下来。我虽然不满,但也无话可说,心中的疑问也不好随便问起,怕惹惠丽生气。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一个假期就这样过去。
  过了两天,华姐她们来了,还是没有醉酒,虽然有聊天但是也没有谈及送她们回家的事情。又过了大概一周,她们又来到酒吧,这一次萍姐还是真是醉了,我只好和以前一样搀扶着她上车。等到萍姐坐好,华姐就笑着问我:“难道一定要我们两人都醉才可以送我们回家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你等等。”我转过身回到酒吧和惠丽商量。  “去吧,不过应该要给小费。”惠丽挥了挥手说。
  我笑了笑出了酒吧,上到华姐车上。
60、到了华姐家,我们把萍姐安排好,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和上次一样,我们相互抚摸,一直到她呼吸沉重、私处湿润的时候,我才做出即将进入的姿势。华姐似乎感觉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我感觉到她的紧张,一边有手继续揉搓她的乳房,一边轻轻地叫她放松。当我们的下体接触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体僵硬。
  我停了停,看她稍微有点缓和,还是慢慢的挺了进去。女人身体颤动了一下,慢慢松弛开来,当然也平息下来。我还是慢慢地动着,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努力。过了很久,我喷发了,女人还是没有动静。她这次却没有哭,只是轻声地说对不起,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坐着,看得出来她心情沉重。我沮丧地坐在她的旁边,想着办法,为什么抚摸的时候她非常动情?难道是前戏的时间不够长吗?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地问:“我们开始的时候,你快乐吗?”  女人点了点头。
  “我们再试试吧。”我边说边揽过她的肩吻了起来。我慢慢地吻着,从上到下,中间敏感部分还延长了时间,双手也忙碌着。一直吻到她私处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吻了下去。我并不习惯吻女人的那个部位,虽然以前惠丽也要求过,但是我总觉得气味并不好,所以次数很少。今天之所以主动吻了下去,可能是为了延长时间和出于一种责任心,觉得应该想办法使身下的这个女人快乐。女人一直都很受用,特别是我慢慢吻到下体的时候,她揉着自己的乳房,大腿一开一合,身子还往上挺。我见她如此兴奋,于是就停留在那里,双手也加进来帮忙。女人的呻呤和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大概过了一刻钟之后,她一阵抽搐,终于涌出了很多液体。我停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下体涨得发痛,但是我很高兴,因为我确信这个女人刚才高潮了。
  我移动身子坐在了她的旁边。女人躺了一会儿也坐了起来,脸上流着泪,但是看得出来她很幸福。休息了一会儿,我轻轻地问她:“刚才快乐吗?”
  女人流着泪点点头。  “以前没有过吗?”  女人又点了点头。  “这个,难道他们不会吗?”  她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他们每次都直接上吗?”我不太相信。  “他们会吻,但是时间不够长。”女人开口说话了。  “你不会要求他们吗?”
  “我也不知道。”女人轻轻地说。  “这个——你不是和凤姐她们有交流吗?”我想起她上次说的话。
  “有吧,但是也不说这么具体,大概都是谈谈哪些姿势、谁厉害之类的话题。”  “为什么不具体点啊?”  “不好意思吧。”女人低着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啊?你们不是闺中密友吗?”我觉得奇怪。  “这个——你有和别人谈过吗?这么详细具体。”女人问道。
  我哑口无言,不要说这么具体,就是笼统地谈也没有过。  
61、  “你不觉得很难为情吗?说这么具体。”  “为什么会?”我有些困惑。  “因为——因为别人会说你淫荡的吧。”
  我说不出话来,淫荡这两个字让我非常压抑,为什么向别人学习和请教都要被说成淫荡,为什么追求快乐和幸福都要被说成淫荡?难道他(她)们从来不向别人学习吗?难道他(她)从来不去追求吗?我是不是也非常淫荡呢?我又想起华姐的前几个男人,想起他们仓促上阵的样子,想起女人的眼泪和伤心欲绝的面孔。我还想起凤姐和惠丽,她们是淫荡的吗?如果是,那么我很庆幸我遇见了两个淫荡的女人。
  我忽然又想起萧红,她为什么那么在乎?她为何哭得那么伤心,她到底是因为我脱光了她的衣服而哭,还是以为我玷污了她而哭?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没有发生关系,她是不是对这些事情毫无所知呢?我又想起了“玷污”这两个字,我不想用它,可是我的词汇里最熟悉的就是这个词了。为什么人要用一个深具罪恶感的词来形容人人都向往的美好活动呢?
  “其实——其实我已经是个淫荡的女人了,不是吗?”女人见我默不出声,幽幽地说。  “不是,你一直都不是。”我回过神来,认真地说。
  “谢谢你!”女人又流出了眼泪。  “我要回去了。”我想时间应该不早了。  “噢!你不进来了吗?”女人指了指我翘着的下体。
  “不了,时间太晚。”我看了看下面,若无其事地说,一边站起来穿衣服。
  女人斜靠在床上看我穿着衣服,等我穿好准备要走的时候,她说话了:“小强,你等等。”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打开一个抽屉。她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叠东西递给我,那是一叠百元的人民币。
  “这是给你的,小强。”女人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看了看她手中的钞票,忽然有点愤怒,大声地说:“你把我当什么啦?”
  女人怔了怔,慢慢地说:“小强,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过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心意?什么心意?你以为我是为了钱而来的吗?”
  “姐姐知道,姐姐不过是给你些零花,拿着吧,就当是姐姐给弟弟的。”女人很诚恳。
  “我不要,你希望我以后还来吗?那么你就要尊重我!”我的声音还是很大。
  “那好吧。”女人看了看我的表情,顿了顿,收起了钱,慢慢地说。  “那我走了。”我的声音缓和下来。
  “哦,你等下,我开车送你。”女人一边说,一边穿着衣服。
  我没有拒绝,我知道她需要表达她的感激。一路上,女人动情地说着感激的话,还说以后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找她。我听了也觉得心动,觉得这个女人既可怜又可爱。
  回到宿舍已经快四点了,悄悄上床睡了,准备早上起来上班。
62、  白天上班还是和以往一样,惠丽稍微提了提也没有多问。
  过了几天,华姐和萍姐又来喝酒,萍姐竟然又醉了过去,我只好送她们回家,在车上我笑着问华姐是不是故意灌醉了萍姐,华姐笑而不语。
  到了她住的地方,安顿好萍姐,两人就和以前一样开始抚摸。华姐的呻呤越来越大,我的下面也翘得难受,却是不敢提枪上阵。一直到我感觉她就要泄了的时候,我才轻轻地顶了上去,华姐身体还是有些僵硬。但是毕竟已经到了临界点上,我进去动了几次,她里面还是一阵收缩,流了很多液体出来。
  华姐一边喘息一边似信非信的看着我,过了好一阵子又哭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说着谢谢。我也感到高兴,虽然不是自己下面的功劳,但是毕竟也是进去之后她才高潮的,而且还动了几动。我轻轻地安慰着她,告诉她以后就没有事了,华姐激动地点头,似乎自信了很多。
  休息了一会儿,我提议再试试看,华姐很爽快就答应了。和刚才一样感觉她快不行的时候,我慢慢顶了进去,她似乎放松了很多,身体也没有出现僵硬的情况。我停了停,轻轻动了起来,一边安慰她要放松。大概抽了十来次吧,她终于又一次流了出来。我也感到欣慰,却是没有停止,一直挺动着到自己也喷发出来。华姐似乎也知道我的需要,任凭我动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眼泪。
  完事之后,大家就搂在一起聊天。除了安慰和开导她之外,就聊到凤姐萍姐的家庭以及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原来她们三人高中时是很好的同班同学,只是后来她和萍姐都上了大专,而凤姐却没有考上大学。
  凤姐最为漂亮,高中的时候就有了男朋友,就是她现在的老公。她老公是一个图书销售人员,结婚后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只是最近几年他老公由于工作繁忙和年纪增大,对凤姐渐渐有些冷落,常常让凤姐觉得无聊寂寞。
  萍姐大学毕业后工作两年嫁给了现在的老公。她老公非常富有,有一家自己的化妆品销售公司。他们一开始感情就不是太好,没过两年就夫妻分居,据说是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萍姐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办法,因为离婚之后她就要自己养活自己,而她早就过惯了豪华奢侈的贵妇生活,结婚以后就辞去了工作。她丈夫也愿意花钱买个家庭和睦,所以在金钱方面尽量满足萍姐的要求。最近几年,她没事就和华姐混在一起,两人跳舞泡吧、游山玩水,到也逍遥自在。萍姐曾经结识过几个小白脸,在这方面比较放纵。正是她和凤姐聊起我的事情,非常羡慕我和凤姐的疯狂,才拉着华姐一起去酒吧泡我。
  而她自己在和第一个男朋友分手以后,又找过三个,但都由于某些原因分手了,房事不顺当然是主要原因之一。本来她以前还和父母大哥住在一起,自从和萍姐混在一起之后,就觉得非常不便,于是搬了出来,现在都很少过去看望父母了。她有自己的一家服装店,还有三间出租的店铺,服装店现在请人料理,所以平时她也空闲得很。
  我本来一直想了解一些关于她们的情况,以解开心中的某些疑虑,现在听她说起自然听得津津有味。听她说到萍姐在性方面比较放纵,我突然想起她那深深的乳沟,竟然有点兴奋,笑着问道:“萍姐是不是也想和我那个啊?”
  “你说了?你愿意吗?”华姐也笑了起来,她总算露出了笑容。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要回去了。”我估计已经呆了很久,再不回去就容易被益明他们察觉。  “好吧,我送你。”华姐也站起来穿衣服。
  一路上她高兴起来,说以后要经常找我,还说如果缺钱可以跟她说,她可以先借给我。我心情也比较愉快,毕竟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63、
  也许是兴奋过度,竟然一下无法睡着。想着华姐的笑容和眼泪,心想她以后应该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吧。又想起凤姐和她的丈夫,心中顿然明白了她以前所说的那句话,做爱也许仅仅是做爱。倒是觉得萍姐有些不可思议,既没有爱,也没有性还要生活在一起。又想着她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她在床上的表现,更是愈发兴奋。一直到益明起来刷牙我还是朦朦胧胧没有睡着。
  白天上班大家似乎都发现了我的异常,中午休息的时候,惠丽就把我拉到一边询问:“你昨天回来很晚吗?”她显然有点怀疑。
  “恩,走错路了。”我掩饰道。  “你没有睡着吗?”
  “这个——是啊,她们给了我五十元小费,有点兴奋吧。”我忽然想起惠丽以前说过要小费的事情。
  “哦,那还好,你以后可以多送几次。”惠丽笑了笑。
  看着她的笑容,我感觉怪怪的,既为自己的隐瞒成功而庆幸,也为惠丽这么容易被说动而难过。我笑了笑就走开了,心里想起华姐手里的那一叠钞票,如果我接受了,惠丽是不是非常高兴呢?她会不会接受我和华姐的关系呢?我又想起惠丽说我穿得好土,想起寒冷的天气带给我们的影响,想起惠丽家欠下的债务,也许我真的应该收下那一叠钱。
  凤姐似乎很快知道了我和华姐的事情,在一次约会之后,就直接问起这件事情。我知道正是凤姐把我介绍给华姐的,所以也不回避,直接跟她讲了事情的经过。凤姐也对华姐的事情感到惊讶,说她以前只知道华姐老是和男朋友处不来,交往不多久就会分手,却是不知道那挡子事情。
  “你和她关系那么好?怎么不教教她啊?”我闷纳地问道。
  “这种事情怎么说出口啊?她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再说我们也不可能教她那么具体吧。”凤姐回答。  “为什么不可以?”
  “哦,这个——不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就看别人怎么看。”凤姐意味深长的说道。
  “难道大家都认为公开讨论这些事情是一种羞耻的事情吗?”  “你觉得呢?你敢和别人讨论你和惠丽的事情吗?”凤姐笑着问我。
  我无话可说,心中觉得难过,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或者是为所有中国人。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想要却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去追求;肯定有很多人不善于做爱,但是却不好意思向别人请教,也没有可以学习的地方;也肯定有很多女人很少高潮或者从没有高潮,她们却没有办法。其实他(她)们只要有一个好的态度,一个好的方式就可以解决,但是他(她)们却无法知晓。
  我为自己庆幸,高兴地在凤姐额头上亲了亲,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怎么了?”凤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哦,没什么,我只是喜欢你。”我回过神来笑着说。
  “你的嘴越来越讨女人喜欢了,要小心桃花劫。”凤姐笑着走出了休息间,我也跟了出去。 
 64、
  仲夏到了,天气热了起来。对于我和惠丽来说,炎热的天气恰好是我们爱情的温床,我们又可以象以前一样无所顾及地疯狂了。这种日子非常舒坦,至少目前来看烦人的事情不多,如果我不想起那个黑小伙,不想起惠丽的姐妹,那么我和惠丽的感情简直无可挑剔,比那些书上描写的大学里的爱情还要无忧无虑得多。当然,我们也不能想得过于长远。大体来讲,我们的爱情除了未来不太明朗之外,一切都算完好。
  唯一时常令我情绪有所回落的是萧红,她并没有干涉我和惠丽,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但是她的眼睛经常关注着我和惠丽,或者说就是我。我读得懂她那种羡慕和失望的目光,也正因为如此,我的情绪才会回落。我尽量不在她面前主动对惠丽亲热,只要惠丽不在,我尽量找机会和她说话,逗她开心,尽管效果很差,但我还是愿意如此,起码我自己心里觉得宽慰。我希望她开心,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消除她的失望,所以感到有些愧疚。因而当我和惠丽沉浸在情爱的幸福之中的时候,只要萧红出现,我的情绪就会变得平淡,随之而起的是一种淡淡的内疚。当然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总是在乎一个被我当成姐妹的女孩子的情绪,一直到很多年后,我都没有明白。
  很快来酒吧就一年多了,这一年里最大的变化就是我不再害怕女人,从以前的逃避变成了迎合。我觉得女人是一种可爱的动物,她们会撒娇,会哭着吻你,会笑着掐人,当然也会喘息和呻呤。她们把自己塑造成母亲,给你关爱;她们把自己塑造成情人,给你柔情,她们把自己塑造成弱者,让你怜爱。她们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但是无论如何她们都无法掩饰她们作为女人的本色,而这种本色在一个年轻的男人眼里,永远都逃离不了性的范畴。
  当然,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不同的书,无论男人是否体会到内容的差别,最终,这些差别还是要体现为不同的性格差异、处事方式和人生经历,作用于她们周围的每一个人。而现在,我还远没有感受到女人丰富的内涵,而这些内涵恰好就是女人作为一个整体所应具有的隐含内容,这些内容足以让男人琢磨一辈子。
65、
  这些天酒吧来了一位引人注目的客人,她看上去比凤姐年纪还要大好几岁,头发盘在头上,常穿着浅色的套裙,身材怮怮,偶尔还戴一顶白色的礼帽。当然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引人注目的理由,而在于她戴着一副无框的浅蓝的近视眼睛,一周来三四次,每次都熬得很晚,而且总是一个人。她是我所见的唯一独自频繁光顾酒吧的客人,从她出现的第一次起,我们几个侍应生就在猜测她的身份,有人说她是个怨妇,有人说她是个作家,有人说她是个富婆,甚至还有人猜她是只老鸡。争来争去,最后多数人认为她应该是个作家。因为她带着眼睛,穿着也非常严肃和端庄,看上去似乎很有内涵和学问,而且随着光顾次数的增加,我们还发现她有时候竟然拿出笔和小本写点什么。她肯定是个寻找灵感的作家,我们大家得出一致结论。
  这使我们对她充满了崇敬,毕竟一个有着丰富学问的人在我们这些读书不多的侍应生眼里都是高尚和神圣的。出于这种崇敬,我们几个侍应生都喜欢为她服务,每天当她举手或者传唤的时候,我们都争着过去,当然表面上看来不过是我们的工作态度非常热情而已。她对我们也非常友善,总是轻轻地说着谢谢,还带着亲切的微笑,这更是增加了我们对她的好感。因而当她没有来的时候,我们都会讨论或者猜测她今天为什么没来,是在家里写作还是参加高档的应酬。
  我们都以她和我们说话为荣,当然她很少这样做,除了要东西。但是偶尔她也会和我们说上几句,多半是我们的殷勤与微笑的回应。她问我的第一句话是:“小伙子,在这工作多久了?”我激动地笑着说:“快一年了。”她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说话,似乎在想问题,我只好转身而去。
  随着她来酒吧次数的增多,大家都和她熟悉起来。和她说话最多的是萧红,因为萧红有一次叫了她一声阿姨,她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我很老吗?才四十多呢!”然后萧红就拍了一通马屁,说她一点都不老,年轻漂亮,身材苗条,很有气质等等,她笑了起来,有点前俯后仰,但是并不损害她在我们心中高雅形象,反而觉得她平易近人。从那以后,我们都知道她姓梅,后来我们都叫她梅姐。
  当然我们,尤其是我心理上更愿意叫她梅姨,但是她显然并不乐意。这让我们觉得她也是一个女人,有着女人共同的特点,喜欢别人说她年轻漂亮。既然如此,我们就会用一种欣赏女人的角度去观察她,那么她就不再是神圣而不可侵犯。
  应该说,她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考虑她的年纪。她看上去只比凤姐大几岁,我们都以为她不到四十。她巧妙地用化妆品掩饰了自己眼角的皱纹,除非她笑,否则难以觉察。她的身材苗条匀称,丝毫没有发福的迹象,并且她的穿着总能含蓄但又生动地表达她的曲线美。这符合一个有修养,有文化的女人形象,当然她首先是一个女人。
  当我注意到她的这些特征时,她在我心目中就被还原成一个女人。虽然她有着特别的气质与修养,看上去比一般女人更加高雅,但是这些东西离我太远。对于一个年轻而缺乏修养的男人来讲,她的女性特征要醒目得多。她或许和凤姐、惠丽、华姐她们一样,当我盯着她修长的大腿时,我想。
  66、
  我开始捕捉她的目光,对于一个不了解的人来说,品味她的目光最能把握她的内心世界,否则眼睛就不能称之为心灵的窗户。当然我并不懂得这些人类心理学的理论,我只是依靠我的经验。当我还在学校念书时,我就知道女人的眼睛能够表达出足够多的情感,尤其是对于异性的情感,从中可以分辩出渴求、失望、爱慕、仇恨、喜好、憎恶等多种眼神。后来酒吧的女人们,无论是凤姐、惠丽、萧红、华姐或者其他女顾客,我都能感受出她们眼神里所包含的各种情感,而这些情感往往是我行动的参考和向导。
  当然最初捕捉梅姐的目光并是为了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只是出于一种生物原始的本能,因为每种动物都有获取异性青睐的倾向,不仅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也是一种心理上的需求。获得更多异性的青睐能够使动物产生一种自豪感,从而增加存活的动力。对于人类来说,就是证明了自己,使活着更加有意义。对于一个在其他方面没有优势的孤儿来说,这种需求更是突出。
  我抓住每一个靠近梅姐的机会捕捉着她的目光,她的眼睛不大,明亮但很少四处顾盼,或者说她的目光很正。所以多数时候,她的目光都难以捕捉,但是这绝对不等于没有机会。如果你很空,并且耐心等待,你总能获得机会,而我恰好就是这样做的。
  果然,当我第三次站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时,她用眼睛快速地扫视了我的脸一遍。尽管速度很快,但我还是捕捉到她的目光,因为我当时就盯着她的眼睛。当我们的目光相接时,她迅速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垂下眼帘,看着我身后的地板。我凭直觉感受到她内心的触动,她一定对我身上的男性气息感受强烈,我想。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规避动作,但是能够暴露出她感知到异性时瞬间的羞涩。也就是说,她把我当成一个有着异性特征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孩子或者与性别无关的侍应生。她目光避开得越快,说明她感知到的异性特征越为强烈,这有两种解释:第一,我表现出强烈的男性特征,比如我本来就非常性感。第二,她本身对异性非常敏感,有着强烈的性别意识,可能是一种固有观念的作用,也可以看成她体内某些与性相关的代谢非常活跃。无论如何,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而我是一个男人,这很重要,它决定我们以后交往的出发点和准则。
  当然这些分析并非我本人所能做出,而是几年后梅姐做的自我剖析。
  过了十来天,她又呆到了很晚。当酒吧还剩下几个客人的时候,她说要一杯拧檬汁,我抢在前面给她送了过去,当我在她旁边站定的时候,我的腿多迈了一步,踩在了她的鞋尖。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踩住了她的鞋,她还是亲切的笑着,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我赶紧道歉,并且提议用纸给她擦干净。
  她笑着说:“不用,没有关系,你去忙吧。”
  “谢谢梅姐,你真好。”我故意说出后面的三个字,因为那时候她和我们已经比较熟悉,可以开些小的玩笑。
  她抬起头看着我,嘴角含着笑意,并没有马上把目光移开。我快速地扫过她的脸,拿着盘子走开了。但是我已经发现她眼中那一缕熟悉的异彩,和凤姐的目光如出一辙。
  到此,我的目标已经完成,我从她的目光中获得一种自豪感,因为她的目光是对我本身的肯定,至少是对我外表的肯定。在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过是我的一名普通的顾客。我对她没有任何其他企图,我只希望从她的目光里获得一种自我肯定,而现在已经达成。当然随着时间的变化,我们会越来越熟悉,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多,但是都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顾客与服务人员的关系,尽管有时候谈话的内容并不局限于酒吧但是都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顾客与服务人员的关系,尽管有时候谈话的内容并不局限于酒吧和买卖。
67、
  自从华姐打破心理障碍之后,她和萍姐来酒吧的次数似乎频繁起来,好象三四天就来一次。这让我有点紧张,因为现在天气热了,我需要把时间留下来陪伴惠丽,而且频繁送她们回去肯定会引起惠丽怀疑,也许我应该跟她们说明情况,我想。
  好在萍姐并不是每次都醉酒,但是事隔不久,她们泡吧之后就叫我出去谈话。这次她们的要求非常直接,当我们走到车前时,萍姐停下来笑着对我说:“小强,送我们回家吧。”
  “怎么啦?你们不是没有醉吗?”我当然知道她们要求的含义,我和凤姐华姐都发生过关系。她们三人作为闺中密友,萍姐肯定很快就会知道我和华姐之间的事情。但我还是非常惊诧,无论如何她们不过是我的顾客,尽管我和华姐发生过两次关系,但是那仅仅出于一种同情和本能,并没有什么感情。况且当时起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而现在这个用来掩饰的借口显然并不存在。这个借口非常重要,它不仅可以作为道德的支点,而且可以给惠丽一个合理的交代,而惠丽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显然比其他任何人都重要得多。
  “这次是我的要求,如果我醉了,那还有什么意义。”萍姐很坦率。  “不好吧,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我避开女人火辣辣的目光。
  “你怕她吗?”萍姐不屑地问道。  “不是,我不想她难过。”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坚决。
  萍姐的胸脯起伏着,抬头看着天空,过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她很幸福,遇到一个好男人。”她的声音有些哽噎。
  “对不起,萍姐。”我轻轻地说,我想她肯定是想起了她自己的丈夫。  “没事,你回去吧。”萍姐挥了挥手。
  “难为你了,小强。”一旁的华姐说道。  “没关系,你们走好。”我边说边转身走回酒吧。
  在这以后的两三周,她们都没有来过酒吧。一直到惠丽陪他堂哥出去买衣服之后,她们才重新来到酒吧。也许是凑巧,也许是梅姐来得过于频繁,她们竟然同时来到了酒吧。她们三人都呆到很晚,只是梅姐不需要我的搀扶,而萍姐却需要我的搀扶,因为她又喝醉了。
  她们三人都坐在右边的角落里,梅姐坐得更里面一些,每次给梅姐送东西都要经过华姐的桌子。萍姐和华姐小声地聊着天,偶尔大笑,而梅姐则默默地坐在更里面的位子上喝着自己的饮料。
  68、
  萍姐醉了之后就大声地叫我过去陪她聊天,我站在吧台旁看了看,却是没有理会,萍姐醉酒之后我们只听华姐的传唤。我的目光顺带地落在更前方的梅姐身上,她也正好望着我,大概是因为萍姐大声喊叫引起了她的注意。无论如何,能够引起梅姐的注意,我都比较自豪。
  后来华姐叫我过去搀扶萍姐,我慢慢地走了过去,眼睛看着前方,期待着又一次和梅姐的目光相遇,果然她又抬头和我对望了一眼,这让我心情愉悦。当我走到萍姐旁边弯腰搀她的时候,萍姐笑着说:“看来你又要送我们回家了。”
  我笑而不语,目光注视着她身后的梅姐。只见她望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撇了撇嘴,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头喝着饮料,眼睛一连眨巴了几下。我猜她肯定对华姐的话有些吃惊,似乎在猜想我送她们回家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笑着搀起萍姐离开了座位,路过吧台的时候直接和惠丽打了声招呼就送华姐她们回到了家。
  华姐自从上次心理障碍消除后,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虽然第一次的前戏时间还是比正常人长,但是已经不再非常紧张。等到第二次的时候,情况似乎更好了些。由于前面的润滑,大家似乎都比较舒坦,她也慢慢学着配合起来,尤其是快要来了的时候,呻呤的声音和挺动的副度都不小。我想她应该完全恢复了正常,心里感到一阵宽慰。
  完事之后,她又送我回家,我也坦然受之。
  当我和惠丽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之中的时候,那个黑小伙又出现了。和上次一样,惠丽和他直接走出了酒吧。我没有找到和他说话的机会,心中的疑虑随着他的到来又一次加深,但却没有求证的方法。我曾想过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们倒底谈些什么,但是这种严重不信任惠丽的行为对我来说风险太大。我宁愿永远把疑虑藏在心里,也不愿意作出任何有损我们感情的事情,毕竟惠丽已经给了我所需要的绝大部分,而她从来没有向我索取过什么,她甚至还原谅了我和凤姐的关系。后来我才知道,一个女人容许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需要巨大的气量和牺牲,除非她不爱他。
  只要惠丽不去看望她的姐妹,只要黑小伙不来找她,那么剩下的时间,我们的感情基本没有烦恼。我们在一起吃饭,上班时候彼此默默关注,用目光交流,甚至有时候还在洗手间里温存片刻。下班以后,多数时间我们走在最后,在缠绵之后完成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然后就享受对方的甜言蜜语。如果是假期,我们偶尔还上街逛逛,一起品尝街头小吃,兴致勃勃地看街头表演,津津有味地聊各自的故事。
  惠丽这一次和那个黑小伙出去半小时之后,就回来了,她向凤姐请了事假,然后把我叫到一边轻轻地说:“小强,我可能晚上不回来吃饭,堂哥要我陪他买件衣服,他不会挑。”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她,心里非常难过,但我还是镇定地点了点头:“你去吧,早点回来。”我心里自然极度不愿意,但是看他大老远地跑来,也觉得难以拒绝,而且我还是愿意相信惠丽,也算是相信自己,因为毕竟绝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一起,没有理由担心他们一两个月一次的见面。
  惠丽自然知道我心中的感受,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声:“我去了。”就走出了酒吧。 
 69、
  看着惠丽的背影,我的心沉重起来,尽管我不停地安慰自己,那个黑小伙和惠丽不班配,惠丽非常爱我,但我还是充满了忧郁。毕竟他是个单身男人,而且惠丽总不愿意我和他照面。有什么需要瞒着我的呢,难道我不可以和她一起接待他吗?想着这些晚上竟然吃不下饭。凤姐注意到我吃得很少,自然知道我的担心,轻轻地说:“没有什么的,平时自己多注意点,男孩子气量要大些。”我尴尬地笑笑算是回应。
  还好惠丽八点多就回来了,看到我愁肠百转的样子,也是满脸愧疚,轻轻地向我问好,还悄悄摸了摸我的手。我点点头表示接受,心情有所好转,但是还是有些不快。
  闷闷不乐地等到酒吧打佯,惠丽主动地搂住了我的腰,一边把头往我怀里撑,一边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看到惠丽温柔乖巧的样子,我忍不住把她拥在怀里,勉强地笑着说:“没事,我相信你呢!”
  惠丽听到我干涩的声音,自然知道我心中难过,紧紧地搂着我,把脸贴在我的怀里,很久没有说话。我也静静地拥着她默不出声,也许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
  过了许久,我感觉到胸前有些湿润,我低头一看,只见惠丽眼角挂着眼泪,无声地哭着。我的心一紧,低下头用额头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地问:“怎么啦?惠丽。”
  惠丽抽泣了一下,哽噎着说:“小强,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你会难过吗?”
  “怎么会呢?小傻瓜,怎么说这样的傻话。”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地说道。此刻,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我并没有考虑她为何会这样问我,对她的怜爱掩盖了我的理智。
  “你觉得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她还流着泪。  “会的,永远都会。”我紧紧抱着她,吻过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的唇。
  我们紧紧地熔合在一起,沸腾的热血驱散了一切疑虑,郁闷和悲伤。
  许久以后,我拥着她慢慢向宿舍走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问,刚才的一切就已经够了。
 当我躺在床上,快感退却,热血冷静,我隐约感觉到某种危机,惠丽为什么要哭呢?她为什么要提起将来?我们的将来在哪里?难道将来她会离我而去吗?我不要想,我不要将来,我只要现在,将来太渺茫,太遥远了。一想它我就头痛。我只要惠丽现在和我一起就行了,我只要现在可以维持到永远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可以维持到永远吗?梦醒时分总会来临,只是它来得太早了点,早到我们两人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我的怀疑,而这种怀疑又出自于爱情的排他性。只要我爱惠丽,只要惠丽的生活中还有其他异性出现,它就不可避免。
69、
  黑小伙又来了,他总是在三四点钟的时候出现,这次也是一样,大概他知道酒吧这时候人少,惠丽有空。他推门进来,没有直接看到惠丽,于是向站在附近的萧红问道:“请问惠丽哪里去了?”
  萧红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于这种没有称呼的询问非常不满,懒洋洋地说道:“你问他吧。”她用手指了指我。
  “你好,请问找惠丽吗?”我迎上去打招呼。虽然我对他充满戒心,但是我还是愿意把他看成惠丽娘家的人,希望给他一个好的印象,况且惠丽家还借了他很多钱呢。
  “她在哪里啊?”他一边点头一边大声地问道。
  “你先坐一回,她出去买东西了。”我回答道。凤姐刚才和惠丽周月她们出去买干果了,才出去不久。
  黑小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他显然对于我的热情不太习惯。
  “你和惠丽同村是吗?你好象经常过来看她。”我一面想打探一下他和惠丽的关系,一面想表示一些感激之情,毕竟他借过那么多钱给惠丽家。
  “是啊,她也经常过去看我。”黑小伙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显然他很自豪。
  我的心一沉,脸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惠丽经常过去看他,有吗?她只出去会过她的姐妹,我心里想。
  黑小伙似乎觉察到我表情的变化,大声地问道:“你是惠丽新来的同事?”他竟然对过去的几次见面没有印象,我来了都一年多了。
  “是啊,我们关系挺好的。”我自豪地答道,希望暗示他我和惠丽的关系,这样以后他来找惠丽时候就会照顾我的感受,我心里想。当然这也是一种警示,希望他知道惠丽已经有我了。
  黑小伙的脸青了起来,变得有些僵硬,他没有马上说话。  “什么关系好,男朋友就男朋友呗!”一旁的萧红不屑地说道。
  我正对黑小伙的表情感到奇怪,听了萧红的话不禁暗自高兴,省得要我自己挑明,而且这样还更有说服力,我想看看黑小伙的反应。于是我并不否认萧红的说法,只是回过头笑着说:“就你嘴多,一边去!”
  萧红呶着嘴把头转了过去。  “你和他倒底什么关系?”我听到脑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回过头,只见黑小伙满脸怒容地看着我,他的脸青得发紫。我预感到他一定和惠丽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否则不会这么在乎,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心中有一种热气上升。
  “怎么啦?她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盯着他猪肝似的脸,头朝萧红的方向偏了偏。他的话、表情与态度很自然地使我作出强烈反应,气氛变得不友好起来。
  “你说清楚点!”黑小伙的喉咙有点斯哑,显然非常难过,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她是我女朋友。”我的脸有点僵硬,但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一些。
  “你他妈找死,她是我未婚妻!”黑小伙终于吼了出来,他用手戳着我的鼻子,两眼喷火。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怀疑又出自于爱情的排他性。只要我爱惠丽,只要惠丽的生活中还有其他异性出现,它就不可避免。
70、  “你!你配吗?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他的愤怒让我将信将疑,但是看到他那黑而扭曲的面孔时,我忽然有一种自信,反而冷静下来。
  “他妈找死!”我感到眼前有一只手向我挥来,很自然地举起左手挡了一下,但还是感觉脸上一热,我知道自己遭到了袭击。
  刚刚冷静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右手挥出一记勾拳。孤儿院里练习的几招散打发挥了作用,凭直觉,我觉得眼前的这个比我矮的家伙肯定难以逃脱。果然他的右脸颊狠狠地撞在我的拳头上,但是我的小腹也中了一拳,他竟然没有躲闪!
  第一回合暂时结束,我们两人互相敌视着,小腹的疼痛使我有点憋气。这家伙的力量很大,我想应该攻守兼备,我快速思考着下回合应该怎样出招。
  耳旁响起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的人在着急地劝说,有的人在询问怎么回事,但是这些现在都不会降低我心中的愤怒。失败不仅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意味着荣誉的丧失,最重要的现在是为爱情而战。
  喘了两口气之后,我准备再一次出击,当我准备向前垮一大步的时候,步伐突然沉重起来,我知道已经被人抱住了腰。对面的家伙也被益明扯住了两只手。但是巨大的冲力还是带着抱着我的人向前
跨了一步,那家伙也冲了过来,我们都进入了对方的有效攻击范围。我用力挥出一拳,却是被他手臂挡了一下,赶紧又揣了一脚,似乎揣上了大腿,然后又继续挥着拳头。那家伙被益明扯住了两只手,一下子摆脱不得,只好一连揣了几脚。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揣中,只听得周围的人大喊了几声哎约,大概是中了冷弹。我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束缚似乎已经松开,那家伙也挣脱了益明的拉扯,两人又乱战在一起,激战中也不知中了几次,突然听见一声娇诧:“住手!”
  周围的人让了开来,大声喊着:“凤姐来了!惠丽,他们打起来了!”  我俩又挥了几下,又听到一声大喝:“小强,住手。”
  我停了下来,只看到凤姐怒容满面的站在面前。那家伙又揣了我一脚也停了下来。
  突然门口一声大哭传了过来,我们顺声望去,只见惠丽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出了我们的视线。
  那家伙看了凤姐一眼,一甩手也跑了出去,不理会凤姐的呼叫。只有我一个人还搭拉着脑袋,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喘气,只听见萧红一边哭一边喊着哎约。我侧目一看,只见她脸也肿了半边,身上还有一个大的脚印,估计刚才抱着我的人就是她。
  “小强,你到我房间来!”凤姐严厉地说道,她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
  我低着头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在凤姐后面,刚才的搏斗似乎打得有点头冒金星,至少脸上火辣辣地痛。凤姐还是直接去了她的休息间,我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略一停顿也跟了进去。
71、  “把门关上吧。”凤姐进去后转过身说。
  我顺手把门关上,然后就木然地站在哪里发呆,肉体上的痛苦已经慢慢转移到心灵上去,对于黑小伙的仇恨渐渐变成了对爱情的质疑,惠丽夺门而去的情景冲击着我的心弦,她为什么不出来解释?我慢慢意识到黑小伙的话应该不假,自己被惠丽骗了。
  “他说惠丽怎么啦?”凤姐知道我们是为了惠丽才会冲突,因为我和黑小伙两人都比较本分,不会随便惹事。
  “没什么。”我生硬地回答。现在我心中只有仇恨和愤怒,凤姐虽然是我的上司,也无法引起我的重视。我感觉到自己不仅被一个女人骗了,而且也输给了一个男人,一个自己瞧不上眼的男人。我耻于把真相告诉别人,包括凤姐。
  “你先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呆回再过来找你。”凤姐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并且打上了门,她知道我现在头脑发热。
  我站了一会儿,感觉非常疲惫,于是坐到了床上。
  “你和他竟然早就订了婚,真是滑稽,”我心里想,“我算什么,情人吗?怪不得你每次都不让我和你一起去会你的姐妹,原来你是去会你男人。怪不得你回家的时候不让我送你上火车,怪不得你每次都不敢和他在我面前说话,怪不得你每次出去之后回来都说很累,谁知道你和那杂种做什么了?你不就漂亮一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凤姐和华姐也不比你差,萧红也比你可爱啊!别以为我很在乎你,你走了我也照样活。你骗我你又得到了什么?你什么都得不到,你还要和你男人吵架!哼,贱女人,活该!”
  那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被掏空了,喉胧也不顺畅,眼睛有些发朦,于是干脆躺在床上。这张床我再熟悉不过,我突然又想起凤姐,心里觉得平衡了一些,她有两个男人,我也有两个女人啊,我还有华姐呢!
  “那黑猪真是蠢,自己女人和人家好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每次还傻呼呼地大老远跑来看她,还要遭她白眼,还象男人吗?和我有争有什么用,先管着你女人的心吧,今天她也没有帮你啊!”我心里骂完了惠丽又骂那黑小伙,心情却越来越难过,又埋怨起自己没用来,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连女朋友都抢不过人家,还被一个女人蒙在鼓里这么久,真是丢人。想着想着竟然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肩上被人推了一下,睁眼一看见是凤姐,
于是坐了起来,低着头却不说话。凤姐用手推了推我,递给我一瓶红花油,轻轻地说:“擦擦吧。”
  我接过红花油,握在手中不动,还是低着头发呆。  凤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嘘了一口气,缓缓地问道:“你觉得黑小伙的话可信吗?”
  我慢慢点了点头,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于是把头勾得更低,生怕流下眼泪被她看见。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凤姐又问道。
  “这有什么,我根本不在乎。”我觉得不应该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
  凤姐哼地一声笑了起来:“下去吃饭吧,夜里好好想想,看开点。”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我的背,然后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我也站了起来跟在后面,睡了一觉,感觉已经好了一些,起码不再头晕眼花。下了楼已经七点多了,萧红她们正在吃饭,看见我下来了,赶紧给我放好凳子。我木然的坐了下来,凭直觉我知道惠丽不在。
72、  萧红递过来一盒快餐,轻轻地说了一声:“你的,吃吧。”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想挤出一点笑容以证明自己的气魄,却是装不出来,只好低下头默默地吃饭。饭菜很苦,我吃了几口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于是赶紧起来去了洗手间,在里面呆了十来分种,又洗了洗脸,总算没有吐出来。等我出来时,萧红她们都已经吃好,只有我的饭还放在那里,我走过去收了起来却是没有扔掉,尽量平缓地自言自语道:“等下吃,刚睡醒不想吃。”
  我觉得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骗自己的女人吃不下饭是丢人的。
  旁边的人也没说什么,大伙还象平常一样坐在那里聊天,到是萧红张口想和我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坐在一边发呆,她那脸上的青肿依旧还很明显。
  八点以后客人多了起来,大家也忙碌起来。只有我还坐在那里发呆,头脑一片空白。凤姐也没有叫我起来帮忙,任我坐在那里。
  凤姐下班的时候似乎把益明周月他们拉到一边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又走到我面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就转身走了。
  回宿舍的时候,益明几个围在我的四周,不时说些笑话,逗我开心。我却是木然地走着,没有在意他们在说什么,倒是偶尔走过的一两对情侣让我触景生情,想起以前和惠丽一起的日子来。而现在却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心中渐渐涌起对惠丽的牵挂,以前的憎恨慢慢退了下去。
  回到宿舍,也不见屋里开灯,不知道惠丽是否躲在屋里,心中非常牵挂,却又不好意思问起。只好把益明拉到卧室,让他出去帮我问问,过了一会儿,益明轻轻地告诉我说不在,心中顿时失望不已,心想她一个女孩子能跑到哪里去,这么晚了也不回来,该不是跑到黑小伙那里去了吧?想到这里,又气愤起来,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也不刷牙洗脸,直接倒在床上就睡,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惠丽应该不会去到他那里,因为黑小伙知道自己的女人有了情人,肯定比我还要愤怒,惠丽去了岂不自讨苦吃?想到这里心里又好受了一些,只是对惠丽的牵挂又浓了起来,担心她会露宿街头,那么娇嫩的一个女孩子,肯定受不了那种苦。再说她一个人夹在我们两个男人之间,平时要两头奔跑,两边讨好,定是费了不少心血,现在两边都迁怒于她,更是身心憔悴,心中顿时怜悯起来,只希望她平平安安。
  又想起以前和惠丽一起的甜蜜景象,觉得惠丽应该还是爱着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黑小伙订婚,难道是因为欠了他的钱吗?难道惠丽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订婚了吗?如果这样,那岂不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关系,毕竟他认识惠丽在先。只是惠丽并不爱他,我和惠丽却是有感情的,他却破坏了我们的爱情。到底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婚姻,还是他破坏了我们的爱情?想了很久,却是毫无答案,又怀疑起自己和惠丽的感情来。我和惠丽是真的爱情吗?她凭什么爱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帅吗?我又为什么爱她,因为她漂亮?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漂亮或者帅的人呢?
  接着又想起自己的处境,觉得自己又没钱,又没才华,更谈不上地位,连个家都没有,惠丽还喜欢上自己,真是难为她了,莫非她并不爱我,只是难奈孤单寂寞,就象凤姐、华姐一样,所以才想和我做爱?那她以前为什么在乎我和凤姐的关系,而凤姐华姐却不在乎我有其他女人?她会不会既喜欢黑小伙又喜欢我呢?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
  也许应该再试探一下惠丽,我心里想,我们的爱情以前根本没有经受过考验,只是惠丽这次以后还会和我好吗?她是选择我还是选择黑小伙呢?如果她选择我,我应该忘记以前的不快,重新接受这份爱吗?如果她选择黑小伙,我应该怎么办呢?不会的,她肯定不会选择他,要是那样,她就不会爱上我了,早就和他结婚了。想着想着,一直到空气中的光线越来越亮的时候才慢慢睡了过去。
  白天昏昏沉沉地呆在酒吧,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就是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管周围的人做些什么。他们似乎也没有理我,任我坐在那里。中午吃饭还是觉得口苦,草草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大家正准备吃饭,惠丽却轻轻地走进了酒吧,凤姐赶紧招呼:“惠丽,你回来了啊,我们正等你呢,快来坐下。”一边说一边拉过一条凳子,还递给她一盒快餐。
  惠丽接过快餐,也不说话,扫视了坐着的人一眼,就坐下来低头吃饭。我看见她进来,赶紧低了头装做没有看见,也慢慢吃饭,两人似乎都没有胃口,吃了几口都放下了筷子,也不互相说话。凤姐见了缓缓地说道:“先吃饭吧,不吃饭不行的,有些事慢慢解释。”我俩也不回话,坐在那里发呆。
  我心中想,她要是晚上向我认错,请求我的谅解,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算了,和好如初吗?不行,她骗我这么久,其间还老是去看那黑小伙,不能轻易就原谅了她,一定要过些日子才和她说话。如果她不请求我的原谅呢?难道就这样结束吗?难道就这样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别人?难道就这样认输?酒巴的人可都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不会的,她一定会请求我的原谅,我知道她爱我。我边想边抬头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却借机瞄了惠丽一眼,只见她眼睛微肿,看上去非常憔悴,显然哭过不久。
  大家吃过饭休息了两分钟,凤姐站起来轻轻对惠丽说:“你跟我来。”然后转身上了楼梯。惠丽也慢慢站起来跟了上去,看得出来她的脚步非常沉重。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她们会说些什么。凤姐肯定会劝惠丽向我道歉,然后重新和好,我想。
  过了半个多小时,惠丽和萍姐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客厅,我偷偷扫了一眼,只见惠丽眼睛又肿了一些,脸上多了几道哭过的痕迹,她刚才应该哭过,我心里猜测。
  这时客人已经多了起来,惠丽凤姐下来之后就开始接待顾客,我坐了一回也站起来给顾客送东西,晚上两人不时擦肩而过,却是没有说话,偶尔对视一眼,大家都快速的把目光移开,装作没有看见。
  我见她一直不主动和我打招呼,心情又沉重起来,心想不说话就不说话呗,是你欺骗了我,难道还要我主动找你不行,好歹我也是个男人,要讲面子的,于是也憋着气不搭理她。
73、
  凤姐下班回去之后,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少了起来,到了11点半以后就剩下几个人了,大伙又闲在一块聊天,惠丽也不加进了说话,坐在一边发呆。我见她现在还不主动找我,心中更气,干脆装做心情愉快的样子和萧红她们聊起天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时插几句话,以显示自己拿得起放得下,很快就从感情的泥沼中摆脱出来。萧红见我心情恢复过来,也说得格外起劲,不时说些笑话,和周月陈珊她们闹闹,几个人围在一起倒也显得热闹。
  到了酒吧打佯的时候,惠丽还是没有找我说话。我心情愈加难过,差点掉出泪来,心想自己原来这般没有份量,不过是人家说忘就忘的玩物罢了,结果越想越气。好在大家忙着收拾酒吧,也没有人在意我的变化。
  回去的时候,我也不象以往那样拖在最后,故意和萧红她们走成一团。惠丽倒是和以前一样,慢慢地走在我们后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我心中虽然越来越气,但还是希望惠丽能够叫我说话,走了一段路程又故意放慢脚步,跟在萧红她们后面。惠丽似乎也领会了我的意思,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强。我心中一喜,好受了很多,却是故意装做没有听见,希望她能叫得大声一点,让萧红她们听见,自己也好有点面子。那知惠丽喊了一声之后却是不再开口,我等了一回见她没有继续,又气愤起来,加快了脚步重新和萧红她们走在一起。
  回到宿舍我也不象以前那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们洗漱,直接进了卧室,一直等到益明洗漱完毕,外面已经没有嘻笑的声音,才出来洗脸刷牙。出得卧室一看,却见惠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停了停脚步,希望她能叫住我说话,那知道她还是木然地坐在那里,只好失望地走进了洗漱间。洗漱完毕,出来一看,她还是坐在那里。我又停了停,见她还是没有叫我,顿时气往上冲,加快脚步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睡着,心想除非惠丽主动找我,否则永不理她,欺骗了我这么久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把我当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又想起她刚才轻轻的呼叫,她想说什么呢?自己当时如果应了,是不是现在就和好了呢?又想起刚才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样子,于心不忍起来,却是不愿意起来看看她睡了没有。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不该心软,这等大事绝对不能轻易饶恕了她,除非她真诚请求我的原谅,否则定不宽恕。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班我俩还是和昨天一样,一直到回屋睡觉都没有说话。两人都呆呆傻傻的样子,也不怎么吃饭。我心情又沉重起来,心想难道她打算就这样结束,难道她真的选择了黑小伙?越想越觉得难过,难道过去的那么长时间,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不可能!我一定要试试,只要她还在乎我,只要她还吃醋,那么她就一定是爱我的。我不知道如何去判断一个人是否爱我,只是想到如果爱一个人,就肯定会为他吃醋,就象我憎恨黑小伙一样。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主意。
74、
  华姐和萍姐来了,最近她们又象以前一样每周都来酒吧。今天她们也和以前一样呆到很晚。等到人少的时候,我走上去轻轻对萍姐说:“回去的时候,我来扶你。”
  “怎么了,你有问题。”萍姐的反应很快,她瞪着眼睛看着我。  “没啊,我喜欢,你不愿意啊。”我勉强地露出微笑。
  “好吧,呆会我们叫你。”华姐接过了话。  “好!”我笑着走开了。
  过了没有多久,果然华姐大声叫我过去。我用一种愉悦的声音大声回答,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我弯下腰把半醉的萍姐搀了起来,慢慢地朝前走着。女人尽管半醉,但是却清醒得很,走路也不踉跄,我们边走边开心地说着话,经过巴台的时候,我扫了惠丽一眼,她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脸色铁青,却是没有出声。我心里有点得意,故意把说话的声音放大了些,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愉快一些,紧紧地搀着萍姐走向门外。
  到了车边,我平静对她们说道:“今天我送你们回家吧。”  “你——”萍姐又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好,走吧!”倒是华姐非常冷静。
  我们上了车,朝华姐的家驶去。  “你今天怎么了?”和我并排坐着的萍姐问道。
  “不怎么,你以前不是要求过我送你回家吗?今天我喜欢。”我平静地回答。  “你不怕你女朋友生气吗?”萍姐看来还记得上次的事情。
  “你不怕你丈夫生气吗?”我反问道。  “这个——你变坏了。”萍姐轻轻地说道。
  我不再说话,忽然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有点奇怪,难道她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也许她并不象我想象中那样放荡,我心里想。
  车很快到了华姐家,我准备开门出去,萍姐轻轻推了我一把,说道:“不用下了,去我家。我一愣,很快明白过来。
  华姐已经下了车,她回过身来对还在车里的我说:“小强,你今天去小萍家吧,我有事。”然后又对萍姐说道:“小强现在交给你了。”然后冲我挥了挥手就转身而去。
  萍姐下车坐到了前排,发动车朝前驶去。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酒巴,惠丽她们应该下班了吧,她肯定知道我送这两个女人回家了,她应该知道这两个女人都没有醉,那么她也应该想到我们会发生什么,那么她会上次看见我和凤姐一样难过吗?想到这里,我心里掠过一丝快意。她应该付出欺骗我的代价,我想。
  车子猛地停了下来,看来萍姐有些心急,开这么快,我心里觉得好笑,脑海中浮现出她那深深的乳沟。
  下了车,萍姐示意我搂着她。我犹豫了一下,用力搂住了她的腰,现在我已经不再象初次搂着女人那样害羞了。但我还是禁不住问:“你不怕你的邻居看见吗?”我想起了她的丈夫。
  “不管他,他可以在外面搞女人,难道我不可以吗?再说他还巴不得我找个男人,免得缠着他呢!”萍姐毫无顾忌地说道,她显然非常憎恨她的丈夫。我又想起惠丽,她是憎恨我,还是憎恨小黑伙呢?我感觉到萍姐的身子正在往我怀里挤,但是她那丰硕的胸部和发烫的身子并没有马上引起我的冲动,我的注意力在惠丽身上。
  很快就到了她的家,开门进去,还来不及观察她家的装饰,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女人紧紧地缠住。她用丰乳挤压着我的身体,双手抚摸了我的后背几下,然后就伸了一只手去解我的裤带。
  她的冲动引起了我的反感,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急不可待的女人,现在我的心里还想着惠丽,并且心情也一直不好。我用手掐住她的双手上臂,摇晃了两下,坚决地说道:“别急,好吗?我们还有一个晚上。”
  女人解我裤带的手松了开来,她似乎清醒了很多,红着脸说道:“对不起,小强,姐姐心急了。”她显然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窘迫。
  我注意到她眼角的泪花,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非常可怜,于是把她刚要移开的身子又搂了回来。
  “对不起,萍姐。我刚才不太习惯。”我轻轻地说道。
  “是我不好,姐姐坏。”她把头依在我的怀里,任凭我抱着她的身子,双手不再到处乱摸。
  女人哽噎的声音引起了我的同情,我的注意力从惠丽身上移了开来,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女人在大部分时间里独受空房的情景。 要不是男人的罪过,也许她不会这样,我心里想。
75、  我轻轻地拥着怀里这个噤若寒蝉的女人,小声地说道:“我们去卧室吧。”女人点了点头,又搂住了我的腰,引导我走进了卧室。
  现在我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怀里的这个女人身上,女人的柔软和热度驱散了我心中的抑郁,激发了我原始的本能,我感觉到自己正在膨胀。我把手往上移,握住她的双乳,毫无忌惮地揉捏着,女人的乳房很大,象一块大的海绵,摸上去非常舒服。
  她似乎不太主动,看来被我刚才的态度镇过了头。她只是搂着我的腰,让我们的下腹贴在一起。我知道现在需要柔情重新去激发她的狂野,于是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红唇。女人很快进入了状态,吐出了自己的丁香,双手开始在我背后乱摸。
  不久两人就脱光了衣服滚到床上,女人甚是心急,不停地叫着快点。我不予理会,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一直到女人大声呻呤,下身不断挺动,自己动手来抓的时候,才冲了进去。女人反而安静下来,微微地喘气,体会着那种充实的感觉。
  她似乎并不持久,一会儿就抽搐起来,只是来了之后并没有停止挺动,大概是希望我也能够出来。这倒令我有些感动,毕竟她很照顾我的感受。我加快了动作,快感越来越强烈,不多久感觉腰间一酸,就喷了出来,眼睛却有些发黑,于是慢慢停止了动作,女人也平息下来。
  我感觉到自己非常疲惫,眼睛有些发蒙,头也有些疼痛,于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歇息。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我并没有在意,心想躺躺也就好了。
  女人躺在我怀里莺声燕语,似乎非常愉快。我含糊不清地应着,意识有些模糊。女人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大概以为我在养精蓄锐。果然没多久,我就感觉女人又在我身上扭动起来,吻着我的身体,不停地磨擦着。我感觉女人骑到了我的身上,身子上上下下地动着,乳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想伸手去抓,双手却不听使唤。身上的快感越来越强,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仿佛在云彩中漂浮,身子上上下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慢慢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人的脸。
  “你终于醒了。”女人显然非常高兴。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头虽然还有些疼痛,意识却清醒过来,萍姐坐在床头,华姐就站在她背后。
  “我睡了多久了?”我急急地问道。屋里的光线很亮,我感觉应该过了上班的时间。  “你说呢?可把我急坏了。”萍姐露出宽心的微笑。
  “我要回去上班。”我边说边穿着衣服。  “急什么,你今天不是休假吗?”一旁的华姐说道。
  “哦,不记得了。”我停止了穿衣,半躺在床上,头还是很痛。我突然记起今天惠丽也应该休假,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我心里想。
  “你先好好休息吧,两三天没有吃饭,觉也没有睡着吧。”华姐温柔地说道。
  我低头没有说话,眼角有些湿润,我又想起惠丽,要是以前,现在我们也许正在疯狂。
  “我去拿点汤来给你喝。”萍姐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了出去。  “你和女朋友吵架了?”华姐问道。
  “没有,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感觉到自己就要掉泪,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你不要太难过,吵架是经常的事情,过后也就好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萍姐走了进来,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捧着一碗莲子羹。  “喝吧,多喝点,好有力气。”萍姐说道。
  汤里有些甜味,我感觉好了一点,但是依然觉得口非常苦,我慢慢地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之下喝了下去,萍姐接过碗说她出去再盛就走了出去。
  “好喝就多喝一点,无论如何,身体要紧,男孩子要挑得起放得下。”华姐说道。
  “凤姐都跟你们说了吗?”我想确认她俩知道多少,这样才可以维护自己的尊严。  “你——先吃东西吧。”
  萍姐进来了,她又递给我一碗莲子羹。我接过快速地喝了,感觉好受了很多,我把碗递给萍姐告诉她够了。
  我接过华姐递来的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萍姐就回来了。  “你先休息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以后会好起来的。”萍姐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建议。头痛和疲倦在吃了东西之后又涌了上来。  “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睡一觉。”萍姐一边说一边和华姐走了出去。
  我躺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76、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脚步还有点轻飘。我轻轻开门出去,看见萍姐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电视开着,她却很认真地织着手中的毛线。
  我走过去轻轻叫了她一声,慢慢坐了下来。  “哦,你醒了啊,感觉好些了吧。”萍姐停止了织衣,高兴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  “你先坐回,我给你倒杯水。”萍姐一边说一边起身。
  “哦,不用了,我要回去了。”我拉住了她的手。
  萍姐坐了下来轻轻地说:“行,你先坐坐,清醒一下,我织完手中的这一小节就送你回去。”她边说边织了起来。
  我坐在一边看着电视,等候身边的这个女人默默地织着毛衣。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和昨天晚上的她有着很大的差别。
  我侧头看了看她,她还在聚精会神地织着,眼帘下垂,嘴角上翘,脸上也没有化妆。我觉得她比以前漂亮多了。
  她的毛衣织给谁呢?又没有孩子,难道是给她丈夫吗?我觉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萍姐给谁织呢?”
  女人停了下来,没有马上回答,嘘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不给谁,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穿吧。”
  我听出她话中的伤感与凄凉,于是默不出声,心里觉得难过,又想起惠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萍姐放下手中的毛线,扭头问道:“你好些了吗?我送你回去。”  “好,我们走吧。”我边说边站起了身,我现在希望快点回去。
  “好!”萍姐也跟着起身,两人走了出去。
  到了酒吧,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回头挥了挥手就进了酒吧。凤姐见了我非常高兴,赶紧招呼我坐下,萧红她们也围过来问候。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却是没有发现惠丽,心中失望至极,却又不好意思问起。坐了一会儿,赶紧借口跟凤姐说回去休息,就往宿舍赶去。现在我只希望快点见到惠丽。
  回到宿舍,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惠丽是否躲在卧室,又不好意思敲门询问,只好故意大声咳嗽,又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希望她能出来让我瞧瞧。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动静,我愈发担忧起来,心情越来越低落,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也不出去吃饭,心中翻腾不已,埋怨起昨晚自己的荒唐来。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走后,惠丽失望和伤心的样子,又想起她前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表情,也不知昨晚她又呆了多久,心中更是懊悔,只想她快点出现,以后再也不生她闷气,惹她伤心。
  到了九点多,还是没有动静,心中更是担心,更觉得自己昨天鲁莽幼稚,没有本事保护好自己的女友,还要惹她伤心。心想她一个漂亮女孩,娇嫩可人,无怨无悔地爱上自己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从来没有要求什么,反而对我处处照顾,温柔体贴,已经是尽了一个女孩子所能做的一切,而自己却不知好歹,恣意妄为,更是觉得愧疚难当,情不自禁地流起泪来,心中默默地呼喊着惠丽的名字,只希望她早点出现。昏昏沉沉中竟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77、
  迷糊中,周月她们回来的声音吵醒了我。我赶紧擦了擦脸,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她们开门进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屋,也没太在意我的表情,倒是萧红啾了几眼,看不出名堂就进屋去了。不一会儿,和惠丽同屋的陈珊就慌慌张张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惠丽走了。”
  我整个人一下了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只见惠丽的床上空无一物,只留下空空的木板,我近乎疯狂地打开惠丽的衣柜和抽屉,却是只有一封未封的书信,我抽出信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小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残酷的现实把这段并不遥远的距离放大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读到这里,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白色的病床上,屋里亮着灯,有些刺眼。我扭了扭头,感觉到有点头晕,我停了停,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手上正在输液,床边一个女孩正趴着睡觉。我看了看她熟悉的身影,感觉象是萧红,她睡得非常安详,看来已经守候了很久。
  我静静地坐着,感觉口有些渴,但是却没有出声,不愿意惊动熟睡的萧红。门外偶尔传来匆匆走过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片寂静,这应该是后半夜了,我想。
  我慢慢地又想起了惠丽,她去了哪里?难道我们真的从此永别吗?我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双手按着胸膛,脚情不自禁地蹬了一下。
  萧红醒了,她看了看坐着的我,愉悦地欢呼着:“你醒了,你醒了!”但是她很快觉察到情况不对,赶紧扶着我的肩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小强,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一只手轻轻推开她扶着我的手,虚弱地说道:“给我点水。”
  萧红赶紧转身倒水。我感觉心痛好了一些,萧红的活动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接过萧红手中的水,喝了几口,慢慢平息下来。
  “我躺了多久了?”我问道。  “一天一夜吧,吓死我了。”萧红心有余悸地说道。
  “一直都是你守着吗?”我注意到萧红肿着的眼睛,心中有些感动。  “不是,我七点多过来的。”萧红看着我的脸说道,“你瘦了好多。”
  “哦,没关系。”我勉强地笑了笑,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  “恩,你醒了就好了,急死我了。”萧红很自然地说道。
  “不要紧的,你接着睡吧。”我看见她那微微浮肿的面孔知道她睡得很少。
  “不呢,我刚睡过,我要你陪我聊天。”萧红笑着说,表现出女孩子特有的娇蛮。  “好吧。”我也笑了起来,“你想说什么呢?”
萧红总是让人感到愉快,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哦,你等等。”萧红边说边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萧红带着护士回来了。
  “你的点滴就快输完了。”萧红说道。  我看了看输液瓶,觉得这个虎头虎脑的女孩其实也很心细。
  护士把我手上的针拔了下来,然后就嘱咐我要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转身走了出去。
  护士的嘱咐反而又让我想起了惠丽,难道我们真的永不再见?我的心又痛了起来,眼里含满了泪水,我低下头,有手撑着额头,怕被萧红看到。
  “你有坐过摩天轮吗?”萧红大声地问道。  “没有。”我哽噎着说,知道萧红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那你以后一定要请我去坐,我也没有坐过。”萧红撒着娇。  “为什么?”我知道萧红在胡闹。
  “因为——因为我刚才梦见了啊!”萧红天真地说道。  “好吧。”我又笑了起来,快速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抹掉刚才涌出的几滴眼泪。
  “好,一言为定,勾勾手指。”萧红伸出了手。  我笑了笑,伸出手和她勾了勾。
  “你好笨啊,又被我骗了,我刚才没有梦见,不过我现在要做梦了。”萧红笑着说。
  “好。”我笑着应道。显然她见我心情好了起来,希望我好好休息。
  我慢慢躺了下来,萧红也趴在了床沿上。疲倦又席卷了我的身体,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78、  早上,我被人轻轻摇了醒来。
  “洗脸吃饭了,懒鬼。”我看到萧红娇笑着站在我面前。
  我慢慢坐了起来,感觉好了很多,没有了头晕的感觉。我看见桌上的脸盆,于是想下床洗脸。
  “你别动,我来吧。”萧红用手按了按我的肩,示意我坐在床上。
  “不用,我已经好了。”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感觉非常不习惯。
  “哎,我来就我来吧,婆婆妈妈的。”萧红用手重重按了我一下,然后就转过身湿着毛巾。
  我无可奈何地坐在床上,看着她忙忙碌碌,心想自己什么时候都变成病号了。
  “我还要在这里多久啊?”我问道,希望自己马上就可以离开,被人伺候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  “两三天吧,医生说要观察观察。”
  “观察?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病。”我愤愤不平地说道。  “医生说你情绪不稳定,要先观察一段时间。”
  “什么不稳定,我不是很好吗?”我有些底气不足。  “少罗索,如果你不想我们下次还送你进来的话,就听医生话。”萧红又使出了她的蛮招。
  我无法可说,任凭她擦着我的脸。  萧红见我情绪又低落下去,赶紧安慰道:“很快的,别急,不要想太多,把情绪稳定下来就好了啊。”
  我点点头默不出声,心想也许真的要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老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死去活来的,自己痛苦不说,还害得别人操心。
  萧红服侍我洗了脸,又服侍我吃药,然后又象观察动物似地看着我吃饭。
  看见她一副保姆的形态我就想笑,虽然口苦还是把早点吃了。萧红见我吃了东西,就起身告辞,说中午的时候,周月她们会来看我,她晚上再来,然后又从她的包里拿出两本武侠小说给我,叫我无聊的时候就看看书,不要胡思乱想,然后就转身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天真活泼的萧红特别的亲切,这种亲切是凤姐和惠丽身上所感受不到的,特别的真诚和纯洁。
  我又想起了惠丽,想着她去了哪里,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心中又隐隐作痛,赶紧控制自己的情绪,打开一本武侠小说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护士就来了,她量了量我的体温,分发好中午的药物,又询问了一些情况,一边认真地做着记录,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我忽然看到桌子上留着一只笔,于是开口喊道:“喂,小姐,你落东西了!”
  那护士又急急地走了回来,笑着说道:“谢谢!我老是丢东西。”她略显窘迫地看了我一眼,双目生辉。我也报以理解的微笑,注视了她一眼。对于这些穿着白衣,带着面罩的天使,我向来充满敬畏,觉得她们既崇高又可怕,大概是生病的苦痛和痊愈的感激混合的结果。护士拿起笔慢慢地走出了我的房间,给我留下一个阿娜蔓妙的背影。她那面罩之后的脸孔是怎样的呢?我心里有点好奇。
  中午的时候,凤姐和周月来了,凤姐说我还要在这里呆三四天才能出去,叫我静下心来,要看得远些,现在年纪还小,将来的路还很长,没有必要对某些事情过于在乎。我点点头算是接受。她们好说好歹劝我吃了些饭,放下一些水果,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回去了。
79、
  我睡了午觉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就想下床出去走走。医院很大,在院子里转了转觉得太热,感觉脚步有些沉重,就慢慢地往回走。病房大楼的过道很长,我慢慢地走着。迎面看见一个面带微笑的护士,她的身材似乎非常熟悉,我盯着她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一直走得近了,我忽然想起她就是上午给我量体温的护士,心中有些欣喜。自己现在孤单地呆在这陌生的医院,看见任何熟悉一点的人都令我高兴。我赶紧朝她笑了笑,欣喜地说道:“你就是今天上午丢东西的那位吧。”
她现在没有带面罩,所以我一下认不出来,直到就要走过才想了起来。  “是啊,你眼力真好。”她高兴地点点头,灿烂地笑着。
  或许是出于一种好奇,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觉得她全身白衣,配上白里透红的皮肤,灿烂的笑容,五官虽是一般,倒也显得妩媚动人。那女孩见我仔细地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笑了笑,说了声再见就走了开去。
  回到病房看了一回儿书又躺着睡了,一直到送饭的来了,才爬了起来。还是没有胃口,吃着吃着就想呕吐,却是没有把饭扔掉,心想感情归感情,却不能损害健康,到头来要别人照顾,于是歇息了一会儿又吃了起来,好不容易吃了一大半,再也无法吃得下去,只好扔掉了事。
  心中又想起惠丽,希望再见她一面,表达自己的真心。想着想着又难受起来,感觉胸膛发闷,想要呕吐,于是赶紧掐了掐大腿,收住自己的情绪,拿起武侠小说慢慢看了起来。
  晚上萧红来了,陪着我聊天说笑,倒也快活自在,一直到大家累了才各自睡觉。萧红每来一次我就好转很多,早上吃东西的时候,竟然感觉自己有了些胃口,一连吃了两个大包子。萧红看了高兴不已,我也暗自高兴,心想这样就可以早些回去了。
  萧红走后不久,昨天那护士又来查房,也许是昨天的见面使大家相互熟悉,两人竟然聊了起来。我谈了谈对医生的印象,她听了呵呵直笑,说从来没有遇到我这样有趣的病人。我也说她漂亮可爱,两人后来竟留下了联系方式。她略带羞涩地告诉我,她叫胡莹,我是她结交的第一个病人。我听了非常自豪,赶紧告诉她,她是我在酒吧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似信非信地看着我,满脸红晕,彼此的印象从此深了起来。
  中午益明和陈珊又来看我,陪我聊了一回,也说了不少安慰的话,尤其是益明更是那自己做比喻,所自己没有女朋友不也是照样活,我和陈珊听了都觉得好笑。
  令我感动的是华姐和萍姐也来医院看我,两人也拿自己的情史劝慰我,让我听了嘘欷不已,觉得自己为了惠丽一个就这样死去活来实在有损男人的形象。心中对于惠丽的离开渐渐看得淡了很多,只是还挂念她现在的处境,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又想起那封未看完的信,不知后面说了些什么,于是请求她们回去之后托人把信带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胃口也恢复了正常,心想明天应该可以出去了吧。萧红来了之后,我就兴高采烈地告诉她我恢复正常了,萧红听了也欢天喜地,只是说出院还要征询凤姐的意见。后来萧红又主动提起惠丽,试探了我的反应,见我只是惦记着她现在的处境和有些疑虑,其他都已经看淡,也放下心来,说明天一定帮我向凤姐请求出院。
  
80、  第二天中午,凤姐一个人来了,看我吃完中饭,就慢慢跟我聊了起来。  “你希望快点回去吗?”凤姐问道。
  我点点头说:“我希望现在就回去。”  “你怎么看待你和惠丽的事情?能控制住自己吗?”凤姐严肃地问道。
  “会的,过去的就过去吧,只希望她过得好。”我缓缓地说道。
  “那就好,这是惠丽的信,希望你看完之后就把她忘记,做回原来的你。”凤姐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信。
  我接过信,喘了一口气,慢慢地打开了信纸。惠丽清秀的字迹进入了眼帘:
    小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残酷的现实将这一段并不遥远的距离放大为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无论我们隔得多远,今生也许永难再见。过去的已经过去,而重回消逝的时光只会伤害我们自己。在此,我再一次深深地就我对你的伤害道歉,但是我永不后悔,因为我爱了我所爱的人。不为其他,只为我们曾经拥有的那一段岁月。
  我从来没有奢求过永恒的爱情,甚至连真爱也没有奢求过。在你出现以前,我就曾认为我的心已死。父亲的那场大病失去的不仅是一笔有形的财富,而且也失去了我选择爱情的权利。否则我只能让父亲的生命在全家人的悲号声中消逝,我将永远都不被我的家人所原谅,也不会被我自己所原谅。
  我用我的爱情换回了父亲的生命和一个我从来不曾爱过的男人。当我被他占有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爱情已经远离我而去。但是上天的怜悯又让我体验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解读了真爱的含义。
  你英俊阳光的面孔、沁人心脾的目光唤醒了我早已死去的心。尽管我已经是别人未过门的妻子,尽管我知道你是一无所有的孤儿,尽管我知道我们只能做没有将来的情侣,我还是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你。你的真诚、善良和纯朴为我刻画出生命中最为快乐,最为充实的日子,我将永远铭记这一段浪漫缠绵的爱情。
  我曾经矛盾过,对你的爱是否不负责任。好多次,我都想把真相告诉你,但是我害怕那样会破坏我们本来就没有基础的爱情,就算你明白了真相,那又能怎样?我们都是穷人,无法掌握命运的穷人。既然真相无法挽救我们的爱情,还不如让爱在欺骗中存在得更久一些。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不负责任的行为,原谅我的荒唐与偏执,也原谅我对爱情的背叛。
  原谅我在真爱和生活之间选择了后者。穷人的生活中不会有长久浪漫的爱情,你选择浪漫就无法长久,你选择长久就不会浪漫。爱情不是金钱的产物,但是金钱是爱情的基础。我们的爱情恰好就需要一种浪漫的情怀,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爱情不会长久,而我也从来没有乞求过它能长久,我只是希望它能够存在得更久一些,然而美梦的破裂是那么的迅速,快得我来不及减轻你受到的伤害。
  不要为我的离去而有太多悲伤,爱情使生命发光,但是爱情不是生命存在的理由。我们都还年轻,还要走过漫长而曲折的人生道路。不妨把这一段短暂的经历当成生活中一次小的失败,一次使你受益非浅、成熟坚强的失败,一次使你深刻理解与认识爱情的失败,尽管它非常残忍,但是它毕竟伴随我们一起走过了温馨美好的一年。
  不要留恋那一段消逝的时光,希望你能够向以前一样热爱生活,快乐幸福,能够象以前一样无忧无虑。这世界爱你的人很多。你的英俊、善良、纯朴和真诚能够打动每一个渴望真爱的女人的心,只要你稍微留意,你就一定能够找到一份属于你的爱情。
  努力工作,好好生活,把握住下一次真爱来临的机会,让你和你爱的人生活得更幸福一些,不要再象你和我一样忍受冬天的煎熬。衷心祝愿你早日找到一份天长地久的爱情,一个和你相亲相爱,陪你走过风风雨雨、春夏秋冬的女孩。无论天涯海角,岁月轮回,我都会默默地为你祈福,祝愿你一生平安,永远幸福。
81、  看着看着,泪水就模糊了我的眼睛。
  “惠丽,你好傻,你好傻啊!”我泪流满面,紧紧拽住信纸,心中默默地叨念,“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为什么要选择不辞而别?为什么要屈服于生活的压力?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办法吗?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去挣钱还债吗?我不信,我不信,我一定要挣很多钱,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孤儿也可以有幸福的爱情!”
  “擦擦眼泪吧,都过去了。”凤姐递给我纸巾。
  我接过擦了擦脸,面无表情地坐着。惠丽的文化水平比我高,又喜好文学,她的信我看不太懂,只知道她在信中说是因为自家欠黑小伙的钱才选择离开,还叫我不要难过。
  “你打算怎么办?是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还是振作起来面对现实呢?”凤姐盯着我的脸问道。  我木然地坐着,没有回答。
  “其实你仔细想想,惠丽这样做对你俩都有好处。”凤姐停了停,又接着说道,“你们俩能永远在一起吗?你们现在可以不考虑成家,不考虑房子,以后呢?你们有了孩子怎么办?就算这些都不考虑,惠丽家欠的债怎么办?她总不能不管吧。”
  “其实你年纪还小,真的很多事情不懂,感情不是可以凭空存在的,它必须与生活联系起来,你觉得和惠丽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你们总得有一间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床吧,总得有自己生活的空间吧,现在上海房子这么贵,你们两人在一起,能买得起房吗?将来有了孩子你们能抚养得起吗?她和黑小伙不同,他们在上海呆不下去了,他们可以回他们的老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不同,你连——。”
  “不要说了,”凤姐的话象针一样句句刺在我的心窝上,我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道,“我会选择坚强的,我会努力挣钱的,我会让我爱的人幸福的。”
  “对,这样才象个男人,男人就是要坚强一点,你要勇敢地面对现实,承担责任,不能够老是为了过去的事情凄凄惨惨。”凤姐突然放低了声音,握住我的手,轻轻地说:“答应姐姐,开心一点好吗?姐姐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好帅好帅。”
  “谢谢姐姐,我会好起来的。”凤姐微热的体温让我感动,我无声地流出了眼泪。
  “你看你,又哭了,快把眼泪擦掉,象什么话!”凤姐娇嗔道,递给我一张纸巾。
  “对了,你先把饭吃掉,吃了饭姐姐就回去了,下午我让萧红来陪你,如果你晚上也可以把饭全部吃掉,不再发呆,明天就考虑让你回家。”
  “好,萧红不是晚上才来吗?”我觉得有些奇怪。
  “哈哈,让她来陪你啊,反正下午酒吧人也少,她又会说笑话,我们可没有办法逗你开心。”凤姐笑着说。
  “还好吧,她人挺好的。”想起这几天她每晚都来陪着我,心中非常感动。  “那好,你先吃饭,吃了我回去就叫她来。”凤姐爽快地说道。
  我埋下头吃饭,也许是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竟然感觉有一点饿,全部吃了下去。
  凤姐见了也很开心,说如果晚上也这样,明天一定可以回去。她走后不到一个小时,萧红就来了。
82、
  萧红见我气色有了好转,也非常高兴,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不时逗得我大笑起来,心情也越来越好。两人吃过晚饭,气温下降了很多,萧红提议出去走走,我欣然同意。
  两人慢慢在医院里走着,不时看到陪护的人扶着病人走过,甚是温馨感人。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觉得和萧红这样不近不远的走着反而尴尬,却又不好意思要她也搀着我,眼巴巴地看了她几眼。萧红似乎也有此类感觉,对望了几眼之后,笑着说道:“小强同志,要不要我也搀着你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嘴里却是应道:“好啊,不过我可不是病人。”  “又想占我便宜,你好坏啊!”萧红嗔道。
  “那有啊!”我嘴上这样说,手却伸了出去,眼睛盯着萧红的脸。
  萧红的脸红了起来,手臂往上微抬,却是不好意思伸出手来,犹豫了许久,总算慢慢地把手放到我的手里,接触的那一刹那,顿时满脸通红。
  我看到她那种娇羞可人的样子,突然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却又想起她上次伤心欲绝的哭声,不敢冒然行动,于是轻轻握着她的手慢慢走着。萧红本来话多,这下却是沉默不语。我看她一直红着脸,胸脯起伏不定,心想她肯定是过于紧张,顿时觉得好笑。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子越靠越近,不时碰在一起。我慢慢想起和惠丽第一次牵手的样子,没想到不到一年,就人去音无,心中难过起来,埋怨自己没有本事,连心爱的人都无法挽留。又想起身边的萧红,心想自己一无所有,不能再把她拖进感情的旋涡,最终也害她伤心。与是握着她的手渐渐松了开来,也注意和她保持距离,不再碰碰撞撞,拥她入怀的念头也烟消云散。萧红还是红着脸默默走着,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大概真是非常紧张。
  两人走了不久就回到宿舍,我也不再牵着萧红的手,怕真的惹她动心。又看她还红着脸,心情还没有平静,于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道:“你看你,说搀着我,结果倒变成我牵着你了,那有这样照顾病号的。”
  “那有啊,是你自己不承认自己是病号,还反咬一口。”萧红见我开起玩笑来,也放松开来。
  然后两人就坐在床上聊天,萧红的话多,聊着聊着就过了两三个小时,我看夜快深了,不愿意她继续守着自己,于是开口说道:“萧红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守了,我好得很呢。”
  “谁知道啊,一定要守的,凤姐吩咐过了。”萧红说道。  “哦?她跟你说什么了?”我好奇起来,想知道女人在背后怎样说我。
  “不告诉你!”萧红突然脸红起来。
  我看着她的变化,闷纳不已,心想好好地怎么就突然脸红,难道是说了什么难以启口的事情不行?凤姐向来对我很好,安排得又周到,这些天让萧红来陪着我,确实对我的恢复有很大帮助,又想起以前凤姐好好几次说要好好对待萧红,莫非凤姐想要撮合我和萧红
83、  “怎么了?想什么呢?你猜不出来的。”萧红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在猜测她和凤姐的谈话。
  “没什么呢!你还是回去吧,都陪了好几夜了,我可过意不去。”看着萧红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我忽然觉得有些凝重,希望她不要爱上自己,免得到时候象惠丽一样受到伤害。
  “你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吗?”萧红见我脸色不对,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本来想点头说是,却是说不出口,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道:“不是,只是觉得过意不去。”
  “没什么的,大家都是朋友——兄弟嘛!”萧红认真地说道。  “也许吧,但愿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我嘘了一口气说。
  “你怎么了,不要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哦!”萧红见我口气有变,担心地说道。
  “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会儿。”我一边说一边闭上眼睛横着躺了下去,心里却想着惠丽信中的内容。如果我有钱的话,惠丽就不用屈从于黑小伙,我也不用害怕萧红喜欢上自己,我心里想,我应该想办法挣钱,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突然想起华姐手里的那一叠钞票,它摇晃着,在我脑海中翻腾。那应该是个不少的数目,我想,如果我收下了,那我变成了什么?我想起了“鸭”,以前曾经听人说过,没想到现在离自己这么近。其实他们也是迫不得以吧,为什么人们会对他们充满了鄙视呢?我忽然同情起“鸭”来,觉得自己和他们其实同病相怜。哎,也许将来自己也要走上这条路,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萧红听到了我叹气的声音,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看见萧红还在坐着看书,也坐了起来。
  “不要胡思乱想哦,小心明天回不去。”萧红笑着说。  “你觉得我这个孤儿将来能找到老婆吗?”我突然想征求一下萧红的意见,冒失地问道。
  “你想哪去了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结婚还早呢!”萧红脸红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你觉得一个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我又问道。
  “有房子,有亲人吧。”萧红一边回答一边奇怪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默不出声,这些都是我没有的,所以我没有家,所以我是孤儿,我以后会有家吗?我得先买房子,然后才可以找到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我想。
  接着萧红又和我说了一会儿笑话,然后各自睡了。
  第二天早饭后,萧红也没有回去一直等着凤姐来接我出院。那护士胡莹似乎也知道我今天就要走了,和我聊了几句,见萧红在此,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离开了。快中午的时候,凤姐来了,她先看着我吃了中饭,见我已经恢复胃口,又向我和萧红了解了很多情况,觉得可以走了,才带我去办理出院。
84、
  终于又回到了酒吧,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比以前更加亲切。然而所有熟悉的人和物之中,却少了我最为亲密和关爱的人,酒吧变得空荡起来,我的心也若有所失。
  萧红她们都觉察到了我的情绪,总是主动地找我说话,逗我开心。她们的友好和关心就象冬天的暖流一样温暖着我的心。也许我应该从过去摆脱出来,我想,我不能老是要别人担心,就象惠丽所说的那样,过去的已经过去,一切都应该有新的开始。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但愿她一生都平平安安,美满幸福。
  出院后的第一次休假,我一个人百无聊奈地坐在床上发呆,回想着以前和惠丽一起休假的甜蜜景象,渐渐又难过起来,不觉泪流满面,想着惠丽去了哪里,有没有给我一点暗示,如何才能再见她一面。
  想了很久也没有一点线索,又把惠丽的信拿出来看,读了几次突然觉得信的开头“……我已经到了城市的另外一个角落,残酷的现实将这一段并不遥远的距离……”似乎有些意思,是不是她就在这附近呢?要是这样我多上街逛逛迟早有一天会碰到她的,我想。心动不如行动,我穿好衣服,就走到了街上。我漫无边际地走着,每到一个酒吧或者酒店饭馆前就停留两三分钟,眼睛盯着入口处,希望能够看到惠丽的身影,或者她能够看到我,出来见我一面。从早到晚,一直逛到九点才回到酒吧,既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失望,心里却好受了很多。一天就算过去,倒是觉得非常充实,就象和惠丽一起的时候一样。
  白天上班的时候,大伙空了又聚在一起聊天。惠丽走了,我突然觉得与大伙又亲近起来,大家又象最初认识的那样无所顾忌地聊天,不用担心谁的感受。倒是萧红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许是上次牵了她的手吧,两人平时说话倒还正常,只是目光变了,多了一种默默的情丝,不知道是我变敏感了,还是萧红自己变了。每当和萧红那脉脉含情的目光相遇,我就非常担忧。我不需要任何人爱上我,我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爱,我想,我需要挣钱,挣很多钱,买自己的房子,这样我才可以让我爱的人有一个温暖的家。我总能想起寒冷的冬天,我和惠丽望梅止渴的情景,那种境况现在自己想来都觉得悲惨,要是有自己的房子,惠丽也许就不会离我而去。
  我现在竟然关注起房子的价格来,电视上、报纸上还是别人的谈话中有关房子价格的话题都会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房价是如此之高,对我这种收入微薄的人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这更坚定了我要努力挣钱的决心。可是,我如何才能挣多更多的钱呢?我又想起华姐手中的那一叠钞票,也许我可以试试,我心里想。那么我是不是就成了一只鸭呢?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呢?可是,如果我不要她们的钱,我就有尊严了吗?
  我想起惠丽的“好土”,想起售货员的斥责,想起凤姐的教导,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尊严,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来说,我的尊严在哪里?也许没有必要太在乎一个名份,“鸭”就“鸭”吧。其实我也算不上“鸭”,起码我有自己的选择,选择自己愿意接受的女人,不是见钱就上,而且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就算不要她们的钱,也会和她们发生关系。“鸭”应该是一种职业,而我不是,我还为了自己的喜好。
  也许可以试试,说不定真的可以挣很多钱,我想。这种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强烈起来,因为它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想到的,可以在酒吧的工作之外挣钱的方式。
  现在我希望华姐和萍姐她们能够快点来酒吧,自我回酒吧以来,已经两周没有看见她们了,也许她们在等我恢复吧,我想,但愿她们以后常来酒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还是没有出现,我有点着急。也许我可以寻找其他的顾客,我想。我把目光投向了酒吧的其他常客。酒吧的常客不少,很多都是三四十岁的女人,可是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让我毫无兴趣,不是太丑就是太胖或者打扮过于妖冶。我仔细地筛选着目标,当我看到梅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时候,我心里有了打算。
85.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梅姐说话了,自从惠丽走后,我就一直没有心情去捕捉她的目光,那本来是一种纯粹的虚荣心在作怪,并没有其他的意图,现在不一样了,我希望发展和她的关系,使她变成我的另一种顾客。
  选择梅姐作为我第一个主动勾引的顾客有很多理由。
  首先她是一个美女,至少年轻的时候是。梅姐中等个子,体态匀称,身材苗条而曲线分明,肌肤雪白细嫩,丰韵娉婷。
  其次她有着雍容华贵的仪态,淡雅脱俗的气质,这往往是一个有修养的高级知识分子所具有的特征。到现在为止,对于那些过于放荡和妖冶的女人,我还心生反感,我并不理解自己的爱好,它看起来和我的另一爱好——做爱有些矛盾,让我觉得难以统一,而且事实上,我诱惑梅姐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和她发生关系,尽管我的出发点是为了挣钱,但这觉对不是唯一的目的,否则我就不一定选择她,那些外在放荡和妖冶的女人应该容易勾引得多。
  后来梅姐告诉我说,几乎所有男人都喜欢勾引外在纯洁端庄的女人,并以征服她们为容,希望看到她们在床上时妩媚和销魂的样子。这种奇特的爱好最初可能来自于动物对交配权的独占心理,因为外在纯洁的女人往往和男人发生关系的次数较少,因而征服她们往往意味着独占了一个女人的交配权,而征服她们的一个判断标准就是欣赏到她们在床上时那种妩媚和销魂的样子。
  选择梅姐的另一个原因是每次她都一个人,这样就不会有其他人妨碍,并且我猜想她在家的时候也应该独身,那么就意味着来自家庭的阻力和干涉大大减少,所受到的道德上的压力也相应减少。
  最后一个原因是我曾经花过很长一段时间去感受过她的目光,经验告诉我她并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人,相反有着和凤姐类似的内心世界,只是外在的表现更加隐晦而已。
  当然她是我主动勾引的第一个女人,我在很多方面都格外细心,我希望和她的交往显得自在而不唐突,就象一对速成的恋人一样,既能在短时间里完成想做的事情,进展迅速但又无可置疑。
  我花了好几天去思考如何接近她,终于我找到了一个理由,就是装天真。梅姐有时候会拿出纸和笔来写一些东西,这曾经引起我们很大的好奇,并且一致推测她的身份是一个作家,进而对她充满了敬仰。现在她的这一举动为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好奇心很多时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支点,可以帮你提出问题从而找到交往的理由。
86、
  那天,当梅姐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要饮料的时候,我走了过去,我一边给她添加饮料一边盯着她桌上的笔记本问道:“梅姐,请问您是作家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怎么了?”梅姐抬头看着我说,她的目光很温柔,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请问您在写什么呢?”我好奇地问道,当然表情有点夸张。
  “哦,没什么吧,一些突发灵感的句子,然后做一些记录。”梅姐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说。
  她说的东西我似懂非懂,现在真地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请问您可以告诉我您的职业吗?”我很客气。
  “可以的,你坐下来吧。”梅姐指了指她对面的凳子,她看来非常随和。  “好。”我爽快的应道,梅姐的话正中我下怀。
  “你多大了?”梅姐温柔的问道。  “快二十一了。”我故意说大一些,对于她询问我的年纪有些意外。  “你读过多少书?”
  “这——初中毕业。”我感觉到有些自卑,尤其是在她面前,但是对于她和我聊天还是非常高兴。  “哦,那你知道哲学吗?”
  “听过,但是没有学过,总之不是打折的学问。”我为自己不是一无所知而自豪。  “对,不是打折的学问,”
梅姐笑了起来,“我就是研究哲学的。”她的牙齿很白很整齐。
  这是第一次听说她的职业,和我们以前的猜测有些出入,但是她告诉我们一个更为崇高神秘的职业——哲学家,尤其是当她说“研究”两个字时,我充满了敬佩。
  “您刚才纸上写的是哲学吗?”我问道。
  “不是,是一些零碎的句子,我正在写一部小说,写一本书吧。”梅姐耐心地说道,她尽量把话说得简单易懂。
  “我以后可以向您请教问题吗?”我想她一定知道很多,不仅可以向她学习而且也可以找一个接近她的理由。
  “什么问题?”她笑着问道,眼睛看着我的脸,那一缕异彩明亮起来。
  “关于生活的吧。”我随口应道,其实我并没有太多思考的时候,到现在为止想的问题少得可怜。
  “好的,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梅姐诚恳地说道。
  “谢谢梅姐,你好漂亮,一点都不老。”我盯着她的脸说道,我想谈话结束的时候应该暗示一下自己的意图,起码要给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而我是一个男人。
  果然梅姐一楞,注视了我一回,笑了起来。  “你真会说话,小伙子。”梅姐愉悦地说道。
  “好,我下次有问题问你。”我站起身来离开,因为今天的目的已经全部完成。
  回到吧台,萧红她们都围过来问我刚才和梅姐聊些什么,我绘声绘色地把刚才的聊天说了一遍,她们既羡慕又高兴。她们自然不会理解我的意图,在大伙眼里,梅姐依然是崇高和纯洁的,和梅姐聊天依然是一件荣耀的事情。
  现在惠丽不在了,我和顾客聊天也没有以前那么多顾忌。虽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些在乎萧红的感受,但我总觉得那是一种纯洁的兄妹之情,并且主观上我也不会去爱上萧红,我不希望她和惠丽一样在受伤之后离我而去。另一方面萧红也没有惠丽那么心细和老练,对于我和女顾客之间的说笑,通常都不以为然。
和梅姐聊了两次之后,华姐萍姐就来了,这次梅姐也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三个人总喜欢坐在同一个角落里。她们的出现让我高兴,也许我可以尝尝从女人手里拿钱的滋味,我想。
  华姐和萍姐进来的时候就和我打了招呼,大概询问了我最近的一些情况,然后就坐在那里喝酒。等到凤姐下班以后,客人少的时候,她们又叫我过去聊天,先问了问我的身体情况,又聊了聊惠丽,大概她们认为我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担心什么。聊了一会儿,我就抓住机会说要送她们回家。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就答应下来,虽然面露疑虑,却也没有询问,毕竟酒吧里还坐着别人。
  我们聊天的时候,梅姐就坐在我的对面,只是中间隔了华姐,对于我们的谈话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时朝我们这边望望,和我的目光的相遇,偶尔眨巴着眼睛,似乎悟到了什么。我并不在意她听到我们的谈话,相反我希望她能从我们的谈话中获取一些信息,知道我和这两个女人的关系,以便以后我和她交往时,她能够更好地理解我的意图。
  不久我们三人就说笑着朝外面走去,经过吧台的时候,我跟大伙打了个招呼,告诉他们我晚些回来。他们也都没有说什么,以前惠丽在的时候,就看见过我送过她们回家,所以现在也不觉得奇怪。倒是萧红愣愣地看着我,眼神既是关切,又是怀疑。
  看着萧红的眼神,我有些不安,心想她要是看出了倪端,肯定会伤心难过,可是我不这样又能如何?在乎她也没用,倒头来又不能使她幸福,反而使大家都伤心难过。想到这里,心中慢慢坦然起来。还是努力挣钱吧,否则愿望再好也没有用,我告诫自己。
  上了车,萍姐就问起我来:“上次你主动找我们是为了惠丽堵气,这次是为了什么呢?”她一边问一边盯着我的脸。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虚,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我需要钱。”声音很小,也许只要自己能听到,我想。
  “啊!难道你想做‘鸭’啊?”萍姐脱口而出。  我感觉呼吸有些沉重,脸颊发烫,呆呆地坐着,眼泪涌了出来。
  萍姐见我流泪,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劝道:“你别难过,其实没什么,什么鸭不鸭的,不都是一种活法吗?再说了,你也不算啊,不过是请求我们的帮助,毕竟我们认识在先。”
  “这种事情还是慎重点好,毕竟迈出了第一步。”正在开车的华姐插嘴说道。
  “你是因为惠丽,我理解你,希望你能走好自己的路。”萍姐若有所悟地说道。  “先这样吧,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用一种勉强但是坚定的语气说,心想既然决定了,就应该坚强地走下去。  车里暂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
  很快车到了华姐的家,停了车,华姐在前面问道:“小强,你今天留在我这里,还是去萍姐家?”
  “随便吧。”我低声地应道,觉得非常窘迫,有种被人摆布的感觉。  “那好,你先去陪萍姐吧。”华姐一边说,一边开了车门,萍姐也下了车。
  “小强,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难过,开心点,勇敢面对,同时我也希望你记住华姐的这句话:无论你做什么,都希望你能保持你那一颗纯真善良的心,那才是最重要的。”华姐趴在车后门的窗口上对我说。
  “谢谢华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我尽量平静地说话,希望自己能够坚强一些。  华姐点点头就转身而去,萍姐发动了车向前驶去。
  很快到了萍姐的家,下了车,萍姐并没有象上次那样贴了过来。两人肩并肩地走着,大家似乎都有些沉重
  进了屋,萍姐就给我倒了杯茶让我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洗澡去了,我慢慢地喝着茶,心中也起伏不已。
  想着自己从今以后就要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也觉得非常迷惘,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也只能这样走下去,总不能在酒吧终老一生,这起码是一种有变化的生活,起码可以看到更为光亮的未来,起码离我心中的房子心中的家更近一些。先走下去吧,我安慰自己。
  不久萍姐就出来了,她裹着一条乳白色毛茸茸的宽大浴巾,尽管并不贴身,依然可以看出她的丰乳肥臀。女人时隐时现的雪白大腿吸引了我的注意,尽管心情有些沉重,生物的本能还是促使我加快了生理反应,我的思绪慢了下来,大脑被一种升起的欲望所填充。
  萍姐注意到我出神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几分忸怩,脸红红地坐到了我的旁边。“不要盯着姐姐看嘛!你先去洗澡吧。”她先开口说话,带着女人的娇气。
  我勉强地笑了笑,站起来走进浴室。对于前程的迷惘和担忧已经褪去,现在我的脑海中只有那个批着浴巾的成熟动人的肉体,我快速地冲了冲身子,随手抓过一条浴巾批上就走了出来。
  客厅无人,我四顾了一下,看见我们上次呆过的那个卧室开着门,于是轻轻走了过去。
  “进来吧,小强。”一种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看见女人躺在那张铺着粉红色床单的床上,柔和朦胧的黄色灯光映在她圆润娇软,雪白丰腴的躯体上,混合成一种温馨的乳白色光辉,环绕在女人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激发出我心中蓄积已久的欲望。
  萍姐并没有象上次一样主动缠绕过来,当我俯下身拥着她的时候,竟然还感觉到一丝凉意,看来上次的经验减弱了她主动进攻的浪荡,企图回归一种传统的含蓄。但是我的抚摸很快诱发了女人体内的狂热,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呼吸沉重,双腿不自觉的往上抬起,让我们最敏感的部分能够相互摩擦,但是我移动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沿着她的粉颈往下吻去,避免过早进入女人尚未充分湿润的身体。当我感觉女人的椒乳已经变得十分坚硬,双腿不断屈伸,呻呤中夹杂着呼喊的时候,我压了上去。
  女人的能量很快爆发出来,她不停地挺动着自己的下身,迎合着我的冲击,叫声越来越大。看着萍姐近乎疯狂的挺动,毫无忌惮地呻呤,我突然想起那个娴静地织着毛衣的女人。究竟是那个她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她是真实的呢?或者两个她都是真实的,它们矛盾吗,它们可以统一在一起吗?我有些困惑,但我确实遇到了这样一个女人,也许两个加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想。
  很快,我就感受到女人的的挺动和下身的压迫所带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我不再有思考的间隙,全身心地投入了和女人的疯狂之中。大家都沉浸在一种铺天盖地的快感之中,不再有肉欲之外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也没有离愁别恨,也没有贫穷与辛酸,也没有自卑与屈辱,除了快乐,它什么都没有。
  但是快乐总会过去,当快感消失,欲望退却,热血平静,我们就会重新面对这个五味陈杂的世界。这个世界过于复杂,包含太多的沉重和烦恼,太多的屈辱与苦难,远没有做爱那样纯粹。它至少可以使人从充满苦难的现实中有短暂的解脱,使人们远离世故与炎凉,悲伤与失落,邪恶与黑暗,仇恨与残忍,引导人们进入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之园。但是,就是这个短暂的,纯粹的瞬间也被人冠以淫荡、堕落与邪恶的罪名,泯灭了人的本性。
  终于两人都静息下来,萍姐身上泛着汗水,像一滩烂泥瘫在床上,秀目微闭,沉浸在刚才的滋润当中。我也微微喘气,半躺在床头休息。萍姐确实是一个疯狂的女人,以前无论凤姐、惠丽还是华姐,我都从来没有喘过气。但是看到萍姐那种陶醉、满足和幸福的样子,我就觉得自豪。也许“鸭”并不象人们所说的那样低贱,我想,至少可以使某些女人享受到女人应该得到的快乐。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恢复过来,我下床准备回去。萍姐也跟着穿上衣服,看来她要送我回去。
  快感已经使我们都忘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我穿好衣服和萍姐慢慢往外走去,走了几步,萍姐突然想起什么,轻轻说道:“小强,你等等。”
  萍姐一边说话,一边跑回屋拿出一个包来,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来。
  我这才记起自己现在是为了钱而来,却是不好意思伸手去接,愣愣地站在那里,脸皮滚烫。
  “拿着吧,小强,姐姐知道你需要钱。”萍姐又把钱往我这边递了递,温柔地说。
  “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却非常犹豫,又站了一会儿。
  “拿着吧,也是应该的。”萍姐向前移了一步,把钱推到了我的胸前,双眼诚恳地望着我。
  我看了看她手中的钞票,心想到了这一步,也就收下吧。于是窘迫不已地从萍姐手中接过了钱,大概看了一眼,觉得有好几百块,顿时觉得太多,小声地说道:“萍姐,不要这么多吧,其实我把你当姐姐和朋友的。”
  “你拿着吧,没有关系,我也是把你当成弟弟啊,就当是姐姐给你的零花钱,以后我们也不谈什么买卖,大家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些钱就当是为了资助你买房,以后每个月姐姐都会给你些钱,反正我也不缺。”萍姐说得非常诚恳。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客套的习惯,又非常窘迫,听萍姐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把钱收了起来。
  萍姐又坚持和上次一样开车送我回来,我推脱不了,只好同意。
  回到宿舍自然无法睡觉,心情无比激动地数了数萍姐给我的钞票,竟然有一千元之多,这可是我长这么大赚到的最大一笔财富,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的现金。本来以为萍姐只会给我一两百元辛苦费,没想到到一下就挣了这么多,而且这么容易,顿时做“鸭”有损尊严的想法谈了很多。心想做鸭其实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起码并不痛苦,女人喜欢又愿意出钱,男人也快乐还可以拿钱,双方不都快乐吗?却不知为何要糟人鄙视,人们是鄙视把性和钱交换,还是本来就认为性是肮脏的,或者两者兼有呢?
  我渐渐困惑起来,其实有时候人们的固有看法也不一定正确吧,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想,就象用淫荡和玷污来形容做爱一样。其实做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钱,要不是萍姐突然想起,大家都不记得了。钱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做爱才有,就算没有做爱,最终也是要考虑这个问题的,只是人们为何反对通过做爱来解决呢?难道把性和钱联系起来就是肮脏的吗?人们为什么允许用钱来买其他东西,而不允许用钱来买性呢?是性特别重要和纯洁,人们不希望它沾上铜臭,还是人们本来就想约束性,所以才加以种种限制呢?
  这些问题困惑着我,一直到天亮也无法睡着,白天上班果然又被大伙发现了异常。
  益明周月很早就发现我眼红了,大概问了问也没多想,倒是萧红关切地跑来问我:“你昨天回来很晚吗?”
  “是吧,有点晚。”不知道为什么,萧红天真的面孔让我不忍心骗她。  “你——”萧红张口想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来,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我赶紧把目光移开,她眼里那种怀疑、担忧、关切的目光让我感到有点心虚,我又觉得昨晚的事情不光彩起来。但愿她不会知道我的事情,我心里祈祷着。
  “那两个女人一点都不正经,你要担心点啊,总是盯着男人看!”萧红憎恶地说。
  “没事,她们挺好的,”我安慰道,“我会留心的,你别担心。”我想起过年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说,顿时觉得有点好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你真的要担心,她们给人感觉就不好。”萧红见我有点不以为然,又一本正经地强调说。
  “好的,谢谢你啊。”我点点头转身走开,萧红的嘱咐让我觉得有点不自在。
  中午吃饭的时候凤姐也提起了这件事。我直言不讳地告诉她我送萍姐她们回家了,凤姐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但是大家火辣辣的目光还是让我感到不安,仿佛他们的眼睛里都多了一种怀疑。
  酒巴打佯以后,我默默地跟在大伙后面想着心事。也许是以前惠丽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酒吧打佯后,我喜欢一个人走在后面。过了一段时间,突然耳边响起了萧红的声音。
  “小强,你在想什么呢?”萧红轻轻地问道。  “哦,没什么吧。”我摇了摇头,勉强地笑着,没想到她也落到了后面。
  “还没什么,都叫你好几声,才听到。”萧红微微地嗔道,“你最近好象很多心事。”
  “恩,还好吧,你呢?”我笑着问她,不愿意她窥探我的内心世界。
  “我没什么的吧,不象你想得那么多。其实人活着就是要简单快乐一点。”萧红轻轻地说。  “是吧,你觉得我很复杂啊?”我笑着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萧红的语气一变,小声地说道:“小强,我想问你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我看到萧红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猜了个大概,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平静地答道:“不会的,你问吧。”
  惠丽走了,萧红就成了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不愿意和她走得太近,但还是觉得她特别亲切和值得信任。
  “你送那两个女的回家,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萧红的声音很小,似乎怕我生气。
  我有点窘迫,尽管我料到了她的问题,但是做贼心虚。我顿了顿,慢慢地说道:“没什么啊,就是送她们回去,她们下车后要走一段路,夜深有点怕。”我很少撒慌,声音很轻。
  “哦——”萧红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她们每次给我20块小费,否则谁去啊!”我不屑地说道。也许这样可以增强说服力,我想。
  “哦,那就好。”萧红似乎相信了我的话,浅笑了起来。
  看着萧红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惭愧,但我还是勉强地笑了笑,响应着萧红的快乐。
  两人沉默了下来,肩并肩地走着。我突然想起以前和惠丽的那段感情就是这样开始的,顿时警觉起来,担心把萧红拖了进来,赶紧朝前赶了几步追上大伙,一边笑着说道:“萧红快点,我们当乌龟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萧红那关切的目光在我心里晃荡。也许她爱上我了,我想,只是她的爱来得太早了点,一无所有的我承受不了任何人的爱,也许我应该对萧红表明我的态度。可是她又没有向我表白,我怎么说呢?以后对她冷淡点吧,我告诫自己。可是我能做到吗?为什么我老是要在乎她的感受?我应该对她的反应视若无睹才对,难道我也喜欢她吗?不可能,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怎么可能呢?除了惠丽,我没有爱上过任何人。现在惠丽走了,我的爱就结束了,我只要挣钱,挣很多钱,然后买房子。只有拥有房子,拥有自己的家才可以开始另外一次爱情,可是另外一次爱情的女主角可以是萧红吗?等买了房子再说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挣到那么多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
  我又想起惠丽,想着她在哪里,过得怎样。最近一两个月,自己虽然每周修假都上街去逛,却是丝毫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向周月她们打听,也都说毫不知情,看来上次真是和惠丽永别了。又埋怨起自己的冲动来,心想上次要是主动一点找惠丽谈话,不惹她难过,或许可以和她一起渡过难关,两人也不会就此决别。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感觉头晕脑涨,终于劝告自己不要再想,慢慢睡了过去。
91、  凤姐很快知道了我的事情,把我叫到了她的休息间里谈话。现在凤姐似乎养成了习惯,只要我俩谈话都去她的休息间,不去办公室。其实办工室里平时只有一个主管兼会计,并没有其他人,老板过来看看,很快就走了。我也愿意去休息间,毕竟没有外人,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现在凤姐在我眼里的角色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上司,更多的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长者和亲人,就象孤儿院里的秀姨一样。当然我从来没有想过秀姨是一个女人,而凤姐是,这就是她们两人在我心目中最大的区别。  经过几周的休养与恢复,惠丽离去带给我的伤痛已经渐渐消失,除了希望再见她一面之外,已经没有了别的企求。现在我又还原成以前那个对异性充满渴望的我,尤其是前天萍姐带给我的快感让我的生殖系统重新敏感起来。当我跟在凤姐后面,看着她玲珑的背影,挺翘的臀部时,我感觉凤姐在我眼中的角色单一起来。她不愧为一个诱人的女人,我想,今天或许是一次好的机会。  进了屋我主动关上了门,然后张开双手搂住了这个火辣丰腴的躯体。凤姐挣扎了一下,轻轻地说:“别动,姐姐问你话呢。”她一边说一边脱着外面的工作服。  看得出来她的表情比较严肃,我松开了手,但是并不失望,因为她脱去了工作服。经验告诉我,她迟早会躺到我怀里来的,否则她不会显露出更多的女性特征。  “你上次和萍姐亲热了吧?”凤姐的眼神很犀利,并不多见。  我点点头,毫不意外,也不担心她会责怪。  “她给你零花钱了?”凤姐盯着我的脸,眼神更加专注。  我又点了点头,但是这次有些不自在,感觉脸有点烫。  “没什么吧,应该的。”凤姐嘘了一口长气,慢慢说道,“你不后悔吗?”  “我——我需要钱。”我低下头,停了停,又补充道,“其实我也喜欢她的吧。”  凤姐又嘘了一口气,轻轻地说:“是吧,我知道你需要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正她们也有钱。”  “我想挣钱买房子。”我看了看凤姐一眼,低下头说道。我希望她不要改变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我知道“鸭”在人们心目中是一种的低贱的勾当,所以我想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就算没有理由,也可以说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姐姐理解你,也支持你挣钱,但是不希望你眼中只有钱。”凤姐一边温柔地说话,一边握住了我的手。  “不会的,至少还有姐姐呢!”我边说边顺势抓住了她光滑的手臂,用力一拉,就把她拥在了怀里。  “姐姐,我要你。”我轻轻地说,一边低下头吻她的面颊。我感觉凤姐也抱住了我,两人又融合成了一个整体。  “你现在应该不再为惠丽难过了吧。”凤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  “还好吧,有什么办法,希望她过好一点。”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就好,看远一点吧,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是吗?不过谁愿意嫁给我呢?一无所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傻,这么年轻,说这种话,你现在不在努力吗?”凤姐笑了起来。  “谁知道能挣多少钱啊,房子那么贵。”我埋怨道。  “以后我也帮帮你吧,阿华和小萍都有钱,她们还认识很多有钱人呢!”  “谢——”我点点头,领悟了凤姐话里的意思。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好事了,你猜猜看是什么?”凤姐笑着说。  “什么?我想想看!”我看着凤姐微笑的脸想了想,慢慢说道:“是不是知道惠丽去哪里了?”  “哎,你还没有忘记她啊!”凤姐停了停,轻快地说道,“你涨工资了!”  “真的啊!太好了!”我蹦了起来。  “看把你乐的,象小孩子一样。”凤姐嗔道。  “涨多少啊?”我握着凤姐的手轻轻问道。  “以后你每个月一千吧。”凤姐答道。  “你真好!”我飞快地在凤姐脸上亲了一下。  “别闹了,出去吧。”凤姐一边擦脸一边开了门。  出到客厅,大家看了我们一眼,也没怎么注意,看来她们似乎并不知道我和凤姐的事情。
92
  过了几天,华姐和萍姐又来酒巴了,这一次萍姐又醉酒了,我只好扶着她上车。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巴台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朝萧红望了望,感觉她正眼巴巴地看着我,顿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扭头走了。  到了华姐家,安顿好萍姐,两人休息了一会而就上了床。华姐也没有象萍姐那样要求我洗澡,大概与她不怎么吻我有关。她的经验显然比萍姐差得远了,只是很自然地呻呤和挺动,却不象萍姐那样呼天喊地般嘶叫,也很少摸我的下面,连自己按摸乳房的时间都不长,双手常常撑着床。好在经过以前的几次合作,她已经没有了心理障碍,被我折腾了几次,就全身抽搐着来了高潮,然后就沉浸在刚才的余味当中,不停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我起身说走,华姐也跟着起来。两人穿好衣服,她也拿出一叠钞票来递了给我,轻轻地说道:“拿着吧,小强,就当是姐姐帮助你的好了。”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收了起来,心想反正她也知道我上次收过萍姐的钱了,也不用什么客套。  回到宿舍轻轻地走到床上躺下,却是无法睡着。心里盘算着以后每个月可以挣多多少钱,接着又想起买房的事情,心想要是五六年内能买房就好了,只是这样每个月要好几千块,单是她们两人,钱肯定是不够的,不知道梅姐愿不愿意。要是多找些人买房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愿她们以后多找我吧,我心里想。  接着又想起惠丽,觉得自己如果早点这样,也许还可以帮她还债。过了一会儿又记起萧红,心想她现在应该是喜欢我的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等到六年之后,忽儿又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想起她,不是一直都当她是兄弟吗?不能乱想,免得到时候自己控制不了,又害了她,我告诫自己。  现在我心中又多了另外一种期盼,期盼萍姐和华姐能够经常来酒吧。也许那样我可以挣到更多的钱,我想。但是萍姐和华姐并没有明显改变她们的频率,她们还是好几天来一次,而且还是两人一起。但是这个月多出来的两三千元收入还是让我感到无比兴奋,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觉得未来的境况不再乌云密布,起码可以看到一线并不明亮的光明。  诱惑梅姐的计划暂时停顿下来,因为华姐和萍姐的交易使得我挣钱的欲望暂时得以满足,勾搭梅姐就显得不再那么紧迫和必需。  对于做“鸭”的心理矛盾也在好几次斗争之后有所缓和。其实自己也不完算真正“鸭”吧,我想,起码我有自己正当的工作,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华姐萍姐多少有点感情吧,她们的钱也不是为了纯粹的买卖,更多是为了帮助我。我和她们不过是互助罢了,做爱不仅可以满足大家的生理需要,而且可以为我将来的爱情打下基础,不再让她忍受冬天的寒冷。就这样走下去吧,我劝慰自己。不过,自己正当的职业挣的钱要是再多点就好了,如果超过那种收入,那我肯定就不算“鸭”了。我开始有了一种微弱的更换工作的想法。
93、  在那之后不久的一个周六的晚上,酒吧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他们之所以特殊在于他们的年纪才20出头,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们酒吧一直都很少来这么年轻的客人,通常以四十岁左右的客人居多,一般都在25岁以上,而且通常都是年纪轻的女人陪着年纪大的男人,象他们这样都20出头的人不多。当然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有一位对我来说非常特殊的客人,那就是胡莹,我在医院认识的护士,也是我在酒吧之外结识的第一个朋友。  我开始并没有认出她来,一直到她叫我的名字,才觉得诧异,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认了出来,顿时激动不已。记得以前在医院曾经跟她说过,欢迎以后到酒吧做客,没想到真的来了。她现在穿着粉红色的上衣和白色的牛仔裤,和以前在医院全身白色大卦有了很大的不同,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妩媚,但是却多了一种清新和自然,所以我一下子看不出来。  两人站着寒喧了几句,才得知今天就是胡莹的生日,其他两男两女四人是给她庆祝生日来的。我赶紧祝她生日快乐,给他们安排了一张靠墙的桌子。  他们几个坐定之后就要了些饮料和点心聊起天来,不时大声叫我过去送些东西。胡莹偶尔也和我聊几句,但是因为晚上客人多,却是不便多说。一直到11点以后,客人少了的时候,胡莹才叫我过去聊天,我跟萧红她们打了声招呼就坐了下来,胡莹他们几个正在玩游戏,见我来了都停下来做自我介绍。原来两个女孩子都是胡莹的好朋友,两个男孩子是她们的男朋友,因为大家要来喝酒,没有男孩子做伴就觉得无趣,所以把他们叫来做陪。  大家认识之后,其中一个叫王兵的男孩子开口说道:“小强,你来得晚,应该先陪大家喝一杯才对。”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我应了一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杯啤酒。大家纷纷叫好,王兵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道:“你还要和胡莹喝两杯才对,今天可是她生日哦!”  我点点头,向胡莹举起杯子,目视胡莹征求她的意见。胡莹对望了我一眼,也笑着举起了杯。我碰了碰胡莹的杯,说了两句祝福将酒喝了下去。胡莹也慢慢喝了下去,两人相视一笑。  王兵又赶紧给我俩加酒,说好事成双,再来一杯。我笑着说:“我喝倒是没有问题,胡莹就免了吧。”我看着胡莹泛着红晕的脸,担心她喝醉。  “是啊,我就免了吧,刚才可被你们欺负透了。”胡莹娇笑着说。  “那不行,谁叫你没有男人护着呢!”一个叫欧玲的女孩取笑道。  “是啊,这杯一定要喝啊,还没喝交杯酒呢!”另一个叫蒋建的男孩子大声说道。  “什么呀,尽瞎说!”胡莹辩解道。  我在一边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感觉他们闹得有些过分了,却是不好辩解,毕竟我是生人。  “你刚才逼着我们喝交杯酒为你庆祝,现在你自己不喝了啊!”欧玲吼道。  “是啊,是啊,一定要喝!”胡莹旁边的田小叶一边鼓噪一边扯着胡莹的手。  也许是我们闹得太凶,引起了酒吧其他客人的侧目,萧红她们也不时朝这边张望,坐在附近的梅姐也不时注目。 
 94、  胡莹不好意思起来,羞涩地笑着,一边推脱一边看着我,希望征求我的意见。我也非常窘迫,一方面觉得和胡莹不过是普通朋友,喝交杯酒也过分了点;另一方面感觉到酒吧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绝,因为这等事情男孩子直接拒绝容易让女孩子伤心,我也不好意思提醒他们小些声音,怕扫大家的兴。  胡莹和他们又打闹了一番,却是推脱不掉,只好轻轻的问我:“你不介意吧?真拿他们没办法。”一边说一边握住了酒杯。  我见胡莹已经同意,也希望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所以点点头,端起来了杯。  众人一边起哄一边鼓掌。我俩红着脸把手挽在一起碰了碰杯,双方都窘迫地笑着,好在酒吧灯光不亮,为我们遮了不少羞。  喝了酒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听他们谈了谈自己的工作。我本来没有什么朋友,自然非常高兴认识他们,高高兴兴地记下了他们的姓名与联系方式,方便以后联系,心里想着以后换工作的时候可以找他们帮忙。酒巴给我的工资虽然涨到了一千,但还是太低,尤其是相对于房价和萍姐华姐给我的资助来说。  后来他们又聊起晚上是否通宵,怎么打发的问题,最后大家决定去KTV唱通宵,王兵他们几个非得要求我去,说要是我不去他们就单出一个胡莹,没有人照顾,而且唱歌也不好玩。我一心想结识这几个朋友,希望和他们混熟一点,就磨撑着答应了下来。  过了十二点,大家准备转移,我也跟着起身。经过吧台的时候,我让胡莹她们先出去等我,自己留下来和益明打了个招呼,告诉他晚上不回来睡了。又跟旁边的几个女孩子说了一声,却是感觉萧红眼巴巴地望着我,脸上满是失望,顿时觉得非常过意不去,不自觉地走到她面前,轻轻地说了声:“萧红,我出去玩了。”也不顾大伙当时就在旁边看着。  萧红看了看我,眼睛眨巴了几下,勉强地笑了笑说:“好啊,你去吧。”语气甚是温柔,比起平常的爽朗来大是不同。  我看了看她,转过身走了出去,心情却有点沉闷,心里老记着萧红,脑海中晃荡着她那幽幽的目光。这种目光自我和惠丽好上之后就经常在萧红的眼睛里出现,没想到现在惠丽走了,我还是惹她如此,心中更是觉得愧疚。一直到上了出租车,我还是惦记着萧红,心中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觉得非常郁闷。  那蒋建似乎对徐家汇一带非常熟悉,很快就带我们到了一家KTV,包了一个房间坐了下来。王兵他们很快就成双成对拥在一起,留下我和胡莹两个吊单,虽然坐在一起却是不好意思靠得太近,毕竟才见过两三次面。看着那两对恩恩爱爱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尴尬,仿佛他们亲密的行为就是做给自己看的,我不由自住地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胡莹,恰好她也望着我。两人彼此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继续扯着喉咙唱歌。  但是这是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尤其是当周围的环境中充满爱的缠绵的时候,异性之间的吸引会大大加强。人的责任心、道德观念和自我约束都会在异性的吸引中逐渐淡化,而人的本性会在环境因子的诱导下逐渐暴露出来,形成控制行为的潜意识,进而使人发生不自觉的无意行为。  果然没过多久,我俩就挨在了一起。我感觉到了来自大腿的接触,这种接触可以是一种提醒和警示,也可以是一种刺激和鼓励。至于朝那个方向发展则取决于环境因素和个人的观念与控制能力。我选择维持原状,既不挪开,也不向前。坦白说我喜欢女人大腿的那种弹性和温暖,但是我担心继续发展会把双方都拖入一种无谓的感情旋涡之中。自从惠丽离开我之后,我一直都认为我所有的爱情都不会有结果,至少现在如此,除非我有自己的房子和家,并能找到一份足以维持家庭费用的工作,但是我没有,所以我选择放弃,拒绝那些需要承担责任的感情。
95、  我想起了萧红,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喜欢上了她,否则我不会那么在乎她的感受,尽管我一直认为我们的感情是兄妹之情,但是作为孤儿的我并没有于兄妹之情的明确感受,但是于男女之情却不同。据我目前的经验来看,我对萧红的感情和男女之情非常接近。我曾经关注过萧红那张娇憨的脸,长长的睫毛,高挺的胸部,还曾经对她有过非份之想,有过诱惑她的冲动,也曾经吻过的她的脸蛋和嘴唇,牵过她的小手,这些事情都曾经在我和惠丽的交往中出现过。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觉察到自己现在越来越在乎她的感受,希望她开心快乐,晚上我在酒吧的行为让我觉得不安,以前惠丽在的时候,我也许会和惠丽说明我的去向,但是今天我却不自觉地向她做了说明。看来我喜欢上了她,我有点忐忑不安。  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承认这点,也许以前有惠丽,所以我担心与萧红的感情会伤害大家。而现在惠丽走了,感情上产生纠葛的顾虑不复存在,但是惠丽告诉我一条很重要的道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最多只能拥有没有结果的爱情,最终伤害男女双方。这一点在凤姐那里得到加强和证实,从而使我把它当成一条真理,而遵循这条真理的出发点可能是一种原始的善良的本性。  现在回头看来,虽然我是孤儿,没有亲人,但是孤儿院里的教育使我比很多家庭长大的孩子更加纯朴,善良和有责任心。因为孤儿院里的管理人员永远都不会教孤儿使用阴谋诡计,也永远不会教孤儿自私自利,他们只会教育孤儿热爱生活,热爱国家,热爱人民。  我侧视了旁边的胡莹一眼,她还在合着别人的节拍唱歌,似乎没有觉察到这种变化。既然她没有觉察,那么那种无意识的靠近就会继续发生,因为我没有移开。果然我俩靠得越来越近,身子碰撞和摩擦的机会越来越多,终于胡莹的手肘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胸下肋骨上。她停止了歌声,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愣了愣,似乎在感受和思考某些东西,最终她还是没有移开,只是身体不再乱动。  我也不再跟着乱哼,坐在一旁发呆。那些歌我没有几首会唱的,长这么大,我会唱的歌不到30首,而且大多是学校老师教的颂歌,一共只唱过三次卡拉OK,一次是在农场的丰收庆典上,另两次是在孤儿院的节日聚会上。  胡莹的反应给了我一个启示,它告诉我这是一个可以接近的女孩子。如果我把她楼在怀里,她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挣扎,我想。但是我并没有那样做,因为我并不清楚那样做最终会停留在那个阶段。我担心那样做会使得我和她发展成一段强烈而没有保障的爱情,就象我和惠丽一样,最终伤害彼此。我不希望她成为我的女朋友,到目前为止,我还天真的认为,女朋友最终会发展为自己将来的妻子,爱情的结果就是婚姻和家庭,而我显然不具备成立家庭的条件,所以我拒绝那些无视将来和不负责任的作法。在孤儿院里受到的教育使我有比较强烈的责任心,而惠丽使我领会了爱情破裂所带来的巨大伤害,这两者合在一起,使我认为暂时逃避爱情比迎接爱情要好。  但是没有心灵上的需要,并不表示没有生理上的需要。女孩的大腿和臀部传来的弹性以及来自身体的摩擦使我对这种紧贴的,相互挤压的感觉非常暇意。尽管责任心和良知使我暂时停止了进一步的举动,但是我乐意维持现在这种状态。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非常容易被打破,任何一方的主动都会导致局势急转直下,很有可能象旁边的王兵他们一样拥在一起。  
96、  好在我俩都没有主动靠向对方的意思,僵持了一会儿,我终于起身离开去了躺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我非常想坐回原来的位置,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和胡莹有一定间隔的地方。胡莹扭头看看了我们中间多出的空间,皱了皱眉,脸上表情非常奇怪,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鄙视。  我的心也往下沉,好象被人嘲笑没有胆量一样,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抓住机会把她揽在怀里。自己是不是顾虑太多,我想,也许她只是和凤姐她们一样,需要暂时的激情,并未考虑那么长远。或许我可以试探一下,我鼓励自己。  过了一会儿,我打了个呵欠,然后伸了伸腰,身子往后靠,张开两臂,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一只手慢慢地落到了胡莹身后的靠背上。只要再往下十厘米,我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肩上,但是我有点犹豫,悄悄地盯着胡莹,希望她能给点暗示或者鼓励。  胡莹似乎也觉察到了我的动静,眨了几下眼,瞟了我一眼,然后伸直了腰,身子往上抬了抬。  胡莹的举动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鼓励,我感觉到她的衣服碰住了我的手,自己的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终于把手落了下去,搭在了她的背上。这种自然下落的的姿势可以掩盖我的内心世界,如果胡莹反对,我可以迅速收手,那么我刚才的行为就表现为一种无意识地意外接触。  我看到胡莹胸部收缩了一下,似乎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把身子移开,或者开口说话。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顿时胆大了起来,张开五指,扶住了她的肩。胡莹似乎并不害羞,稍稍扭头看了看我的手,脸舒展了开来,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我们的身子在加速靠拢,很快就碰在了一起。胡莹轻轻地把头依在我的胸前,象一弯静静的秋水。看着怀里的胡莹,我心里七上八下,既担心以后无法收拾,又觉得非常欣慰,起码现在这个女孩非常幸福,她那舒展的面孔,含笑的嘴角就是最好的证明。先就这样吧,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安慰自己。  两人就那样倚靠在一起,既不说话,也不乱动,仿佛那样就是一种温馨和永恒。我始终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胡莹那种幸福的表情已经使我没有了外在压力,而我自己主观上并不想往下发展,责任心阻止了我。  王兵他们也一直没有过来打搅我们,既没有跟我们说话,也没有叫我们唱歌。到了后半夜,大家都累了,停止了唱歌,睡了过去。  早上六七点的样子,我醒了过来,发现胡莹还倚在我的怀里,双手已经抱住了我的身子。她睡得非常安详,让我不忍心把她叫醒。于是我坐在那里没动,半迷着眼睛佯装睡觉。过了一会儿,感觉胡莹动了动,头抬起来看了看我,又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双手还是抱着没放。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睡着,只好继续佯装睡觉,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又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我估计她没有睡着,却是不好意思和她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还是佯装睡觉。两人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一直到王兵他们大声叫我们回家,才各自揉了揉眼睛,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  大家在洗手间里擦了擦脸,又一起到外面吃了早餐,才各自分手回去。其间王兵他们不停说着以后多多联系,有空就一起出来玩之类的话。我听了不停点头,胡莹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回到宿舍,益明他们还没有起来。我匆匆洗了把脸,就在床上躺着,自然无法睡着,心里想着自己和胡莹的事情,也不知道以后如何处理,只是希望能够到此为止,大家能够做普通朋友。
97、  上午凤姐来了就和大家打招呼,她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却是发现了萧红的异常,一见到她就说:“萧红,你昨天怎么了,没有睡好啊?脸都浮着。”  凤姐这一说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了萧红,果然见她脸有些浮肿,眼睛也似乎有些发肿,想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似乎有哭过的迹象。  萧红似乎被凤姐说得不好意思,勉强地笑着,低下头辩解说:“那有啊,不好好的嘛!”  凤姐看着萧红的表情,似乎略有所悟,顿时不再言语。我心中却直犯嘀咕,莫不是为了昨天我和胡莹的事情?想着想着,又觉得愧疚起来,却也没有办法哄萧红开心,只是觉得沉闷。  下午空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萧红的脸似乎还有些浮肿,也不象往日的那种活泼多话,只是偶尔插上几句。萧红话一少,于敏就成了主角。于敏性格直爽火烈,平时说话心直口快,毫无遮挡,有什么秘密总是她最先捅破。现在她侃起了陈珊,她一边拽周月的衣服,一边大声地问:“周月,你看陈珊最近是不是有问题?”  今天陈珊休假,没来上班,所以于敏更是毫无顾忌。  “什么问题啊?你又发现人家隐私了?”周月戏噱道。周月性格比较沉稳,在我们几个人中间年纪最大,在酒吧的资历也最长,平时我们有什么问题总是先征求她的意见。  于敏扫了我们大家一眼,趴到周月的耳朵上说了起来,眼睛却不时地看看益明。我们三个见平时最爱揭别人秘密的于敏竟然玩起了悄悄话,顿时好奇心大增。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搞这么神秘!”我率先发话。  “是啊,老实交代,否则我掐你们耳朵。”萧红也来了兴趣,本来应该她率先发话,大概刚才不太高兴,所以被我抢了先。  “她们两人有什么好事啊!”益明憨憨地笑了起来,他大概从于敏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什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周月听于敏趴在耳朵上说了一会儿,一边点头一边嘿嘿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周月含着笑轻轻地说:“益明,我想问你个事情,你觉得陈珊怎么样?”  益明愣了愣,笑着说:“什么啊?”一边说一边红着脸低下了头。  “其实你应该抓住机会,陈珊人老实,长得也不错,人品又好。”周月说道。  听到这里,我明白过来,以前她们就是这样拷问我的。看来她们又要拷问益明了,我心里想,顿时来了兴趣。  “她关我什么事啊。”益明小声的说,脸更红了。  “切,在我们面前还这么不老实,说出来我们也好帮帮你啊!”于敏发话了。  “对对对,说出来我们帮你想办法。”萧红恢复了以往的活力。  “说就说吧,益明。”看见益明的模样,我估计真有那么回事,于是也帮起了腔。在我印象中,益明一向老实憨厚,所以很少关注他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情。而且以前我沉浸在和惠丽的热恋之中,对于周围人物的动静根本就没有留意,惠丽离开之后,心中又多了萧红和想着挣钱,也和以前相差无几。但是周月她们这一说却让我感觉到了某些苗头。我突然记起,以前我在医院的时候,益明和陈珊就是一起来去看我的,而且两人似乎说话还很默契。这一想,更是让我觉得他们有那么回事情。  “那有啊!”益明把脑袋埋进了自己怀里。  “哎,没劲,说说有什么关系。”萧红摇着脑袋,一副失望的样子。  “是啊,真是麻雀胆!”于敏不屑地说。  “随你们怎么说,算我怕了你们!”益明憋不住了,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开,不过看上去并未生气。  萧红见益明一走,赶紧轻轻地问于敏:“喂喂喂,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  “那当然咯,我还骗你不成,你眼里都装着谁去了啊?”于敏一边说一边扫了我一眼。  我知道呆下去肯定也要被取笑,赶紧起身走开,身后传来几个女孩嘻笑的声音。  晚上回到卧室之后,我诚恳地对益明说:“陈珊其实挺不错的,是应该抓住机会。”对于同屋这个老实忠厚的同事,平时虽然交往不多,但我还是把他当成信得过的兄弟,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所爱。  “还好吧,不过女孩子我不了解的。”益明见我非常诚恳,也开口谈了起来,他一直很信任我。  “大胆点吧,没什么的,也许她正等着你呢!”我鼓励道。在这方面,我已经从惠丽她们身上积累了不少经验。  “就怕她以后不理我。”益明无奈地说道。  “不怕的啊,反正大家都在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次不行两次好了。”我老气横秋地说。  “那你以前和惠丽谁主动啊?”益明小声地问道。  “这个——当然是我了!”为了鼓励他,我也只好撒慌,“你不说她就不知道,与不理你没两样。”  益明嘿嘿地笑了笑,不再说话。我见他已经心动,又鼓励说:“以后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心想这老实人年纪比我大两三岁,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益明又笑了起来,还是没有说话。  大家熄灯睡觉,我又想起了惠丽,心想要不是她,我也照样没有女朋友,同样胆小怕事,不知道如何追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但愿她开开心心。  
98、  自从益明被拷问之后,我们四个很快就开始对益明和陈珊进行全力撮合。酒吧的生活似乎多了一些乐趣和色彩,大家又多了一个闲聊的话题,没事的时候就聊聊他们两个的进展,旁敲侧击地给他们出出注意,点拨点拨。有时候也笑笑他们两个,但是没有当初取笑我和惠丽那样过分,毕竟他们两个人要老实,承受能力差。  益明和陈珊在我们的强拉硬扯之下,似乎真地走到了一起。按照萧红她们的说法是媚来眼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孤男寡女的时间越来越长,男欢女爱的时机越来越近。但是我只注意到他们两人偶尔呆在一起说话,并没有其他举动。尽管如此,我还是经常在宿舍里给益明打气和提供指导,争取早日促成他们的好事。  现在华姐萍姐和我的关系似乎稳定下来,她们每次都叫我送她们回去。虽然每次出去我都会和益明他们打声招呼,但是已经渐渐没有了那种窘迫心虚的感觉,对于萧红关注的眼神也渐渐习以为常,心中虽然愧疚,但也找不出解决的办法,只好视而不见。    第十九章  池湘    很快冬天到了,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为了填补惠丽走后的人手空缺,酒吧打出了招聘的消息。陆陆续续来了三四个女孩子,凤姐都没有决定下来,一直到池湘出现的时候,凤姐才答应下来。  池湘是一个阳光妩媚的女孩子,身材高挑而且凸凹有致,一双晶灵的大眼睛,微微染黄的头发很自然地铺在肩上,五官精致而且生动,脸上有着两个浅浅地酒窝,嘴角微微上翘,仿佛一丝隐含的笑意,非常动人。  她当天就搬了过来,凤姐象当初介绍我那样把她介绍给大家。我们都注视着她那张娇艳含媚的脸。毫无疑问,她现在是所有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与惠丽一样,在几个女孩子之间显得特别突出。当我看到她那明亮闪烁的眼睛时,我突然意识到凤姐一直没有决定人选的原因是因为那些应聘的女孩子不够漂亮,显然酒吧希望至少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侍应生。  池湘毫不在意我们的眼神,微笑着向我们大家招手,一边轻轻地说着:“嗨,很高兴认识大家,请以后多多关照。”显然她是一个外向的女孩子,这与她的外表一致。  尽管女孩子们对她的美丽感到嫉妒,但还是被她的笑容和随和所打动,都微笑着和她点头。我也微笑着向她问好,在她动人的脸上瞄了两眼,正好和她的目光相遇,赶紧垂下眼帘,心中泛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和惠丽有很多相似之处,我想,但是我却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些共同点使我产生了这种感觉。  很快池湘就和大家熟悉了起来,她忙着问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工作时间、老家,大声地讲自己的爱好和性格,不时引得我们大笑。看来她的性格和萧红类似,不过她显然比萧红拥有更多的社会经验,而且更加豪放,身上充满了野性。当然她的声音很清脆,并不象假小子,身上散发出娇媚的女人气息。当我看见她笑得扭腰摆臀,花枝乱颤的时候,心想她应该是一个浪荡狂野的女孩子,有着复杂的人生阅历。
99、  到酒吧打佯的时候,她就差不多和我们打成了一片。大家也都喜欢这个漂亮豪放的女孩子,尤其是萧红,更是找到了聊天的伙伴,两人一有空就在一起瞎掰,倒也非常融洽。池湘也不顾及自己初来乍到,象老朋友一样和我们说话,丝毫没有尊重“前辈”的拘谨。酒巴打佯的时候,还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带着工具回宿舍帮她装锁。  她现在床位书桌衣柜都是以前惠丽用过的那套,只是惠丽以前却没有要求在书桌的柜子上安锁。我一边帮她装锁一边和她聊天,问她是不是有很多秘密要锁起来。她笑着否认,说只是一些东西不想让别人看到,觉得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怎么了?是不是你男朋友写给你的情书啊?”我笑着问道,这是我第一次问别人男朋友的事情,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  “怎么会呢?我没有男朋友啊!”池湘笑着说道,“只是一些以前初中同学的留言和照片。”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回答使我有点高兴,我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呢?你这么漂亮?”  “漂亮就一定要有男朋友啊?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分手了。”我的声音低了下来。她的提问让我想起了惠丽,看着这些以前属于惠丽的东西,我有些难过。  “哦,不好意思啊,触及你伤心的地方。”她见我变了声音,也赶紧收住了笑,向我道歉。  “没什么吧,都过去了。”我无奈地说道。  “对,象你这么帅,根本就不用担心女朋友,以后再找就是了。”池湘轻松地说。  “好了,弄好了。”我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工具。  “恩,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冰淇淋。”她感谢道。  “吃冰淇淋?冬天怎么吃啊?”我笑了起来。  “冬天才有意思啊,天越冷越好。”池湘强调道。  “好,那你不要忘记了。”我边说边走了出去,心想这女孩子还蛮时尚的。  池湘的音容笑貌在我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影子,躺在床上,我一直都回想着今天和她的交往,过了很久都无法睡着。我有点厌烦起来,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如此在意,难道自己喜欢她吗?不可能,没有什么理由吧,我心里否定道。可是我怎么会对她有这么深的印象呢?难道是因为她漂亮吗?对了,这种感觉似乎和最初见到惠丽时差不多,只是更加强烈,莫非以后我也会喜欢上她?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接着又想起惠丽,觉得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自己,又奇怪自己这段时间虽然还去逛街,想起她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似乎就要谈忘那段感情。  爱情其实也并不象书上说的那样持久吧,我想,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其实这样也好,人总应该往前看,老想着以前又有什么用呢?我安慰自己,电视里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悲欢离合的过程,还真是有一定道理。只是不知道当初为何要爱上惠丽,电视里把爱情描述得那么刻骨铭心,还要找很多理由,看来都是假的,其实爱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我和惠丽也就是彼此多望了几眼而已。如果那时候池湘也在,自己说不定会爱上她呢,爱情究竟是什么呢?我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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