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曲 - xp1024.com
《十三曲》


第一章 白痴娘和笨蛋儿子

凌晨一点,苏小茹还没有困意,戴着500的高度近视眼镜在电脑面前奋战-看网络小说!一边看一边手舞足蹈的,时而笑嘻嘻,时而紧张兮兮。

突然,手机响了,不认识的号码,随手接通了,礼貌的问着:你好。那边传出一个很诡异的声音:你好,我们是国际命理协会,你将会是第十

三名年内命中犯水的受害人,一周之内请不要接近水,更不要去有水的地方,不然将会有灭顶之灾!切记切记!说完电话就嘟嘟的挂线了。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小茹张口结舌了一会儿,然后甩甩头,回过神来开始检查手机号码,奇怪的是,已接来电里面找不到通话记录了!

靠之……谁吃饱了撑的半夜搞恐xià

电话!苏小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意犹未尽的关了电脑,扭着酸疼的脖子就往床上爬,恩,明天早上貌似要开会也,一二三,睡觉!说完就昏睡过去了。orz……这妮子的特点就是随时随地可以三分钟之内睡着。

五分钟之后,某茹的嘴角出现了不明液体……对,就是口水==

口水!水!命中犯水!灭顶之灾!

那一点点水慢慢扩大,蔓延到苏小茹的整个脸上,渗进了她的眼睛,皮肤,手脚……还有梦境。

一阵巨大的吸力朝着苏小茹袭击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耳边是什么声音呢?呼呼的风声么?不像是,小茹张了张嘴巴,一下子被灌了满口的水,一道惊雷在她脑袋炸开了,水!天哪!我在水里!

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旱鸭子来说,现这个事实是极端的令人恐惧的,含糊不清的脑子一下清醒过来,四肢开始乱抓,耳朵鼻子嘴巴都开始进水了,又呛又咳的苏小茹,在做了五分钟的无谓挣扎之后,终于在惊恐交加中昏迷过去了,脑子里最后浮现的是那个奇怪的电话:有水的地方会有灭顶之灾!



很香

什么味道这么香?

为什么这里这么黑?

半夜三更的谁家在做菜啊!

饿了,苏小茹摸摸瘪瘪的肚子慢慢的坐起来,四肢百骸到处疼的要命,她习惯性的去摸床边的灯,抓了半天没有抓到,看不到自己的手,眼睛努力的睁大再睁大,还是看不见,一片寂静的黑暗,苏小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声清脆的尖叫响起,“啊!!!!”手开始四处乱挥。

手碰到身下的东西,布单下面是的木板,不是自己的床啊,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眼睛看不见了,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大脑有无数个疑问在盘旋呼啸,更多的,是巨大的恐慌。

她迅速的捂住嘴巴蜷成一团,抱着膝盖,警惕的听着附近的声音。

一只手伸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苏小茹差点惊叫着跳起来,但是颤抖的手紧紧的捏着拼命的忍住忍住,心里不停的念着:冷静冷静苏小茹,看不见了更要冷静。因为她感觉到有个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茹儿,你醒了。”那人开口说话了,是个很柔很轻男声,就像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脸庞,苏小茹的怦怦乱跳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那人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突然的放松,竟自继xù

说着:“茹儿,这次醒来有什么进展么?不记得的事情我会像以前那样慢慢的告sù

你,所以你不用担心,只需yào

好好的休息就可以了。”他的声音圆润悦耳,柔和的让苏小茹忘记了害pà

和恐惧,乖乖的朝声音的方向点点头。

“好了,你先休息,下午我再过来看你,小七跟小九等下会来探望你的,他们一向关心你这个娘亲的身体呢!呵呵”说完这话,那男子便起身离去,苏小茹没有现他的离开,因为她正呆滞中,“娘亲”这两个字像地雷一样轰的在她耳边炸开了,娘亲?古代?我儿子?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大脑短路中……

N分钟后,苏小茹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穿越了,还是个瞎子,还有两个儿子……

想到这里,苏小茹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老天爷,您真雷人!生生把我这个21世纪的无神论小愤青埋葬了……

不得不说一句,cow!

平静下来的苏小茹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昨天晚上睡觉前没有什么异样,除了那个电话,命中犯水,灭顶之灾!所谓的灭顶之灾难道就是这个无法理解的穿越?可是自己睡觉之前并没有碰到水啊……肯定没有!哎呀不管了,现在重yào

的是搞清楚自己在哪,是什么处境,其它的再说。这样想的时候,苏小茹定下心来,开始用手摸索着周围,自己坐的是一张很普通的床,周围没有枕头,连被子都没有,床栏是木制的,自己身上穿的是普通的丝绸衣服,头散开着,没有装饰物,这里应该是一间房子,苏小茹确定了这些之后,准bèi

摸索着下床来。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一个人,步子还很快,苏小茹心里一动,马上垂下手来,静静的靠着床沿坐着,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反正睁着也是看不见,不如装睡好了。好一会儿,一个人连蹦带跑的跨进了门,人还没进门,声音先传了过来:

“娘~~!”苏小茹只觉得这声音又娇又嗲,奶声奶气的像个10岁的小姑娘的调调,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一瞬间全蹦了起来。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继xù

闭着眼睛装睡,一个小小的身体已经扑过来包围了自己,那孩子的一颗头还在自己怀里钻来钻去,得,这下非得醒了。

苏小茹抬了抬眼皮,装模作样的睁开了眼睛,抬起手抚了抚额头,按住了怀里那个不安分的脑袋,佯装迷糊的说:“谁呀?”

那小人的头一下子抬起来,望着苏小茹的时候,亮晶晶的眼睛里面突然装满了泪水,瘪着嘴巴答道:“娘亲坏~~,明明知dào

是七七,哼!每次醒来都不记得七七,每次都只记得小九,娘亲坏死了,呜呜呜……”说着说着竟似带了哭腔,开始嘤嘤抽泣起来。

苏小茹一下子慌了神,这小子怎么说哭就哭啊,刚才那人说小七和小九会来看我,看来这个爱哭鬼就是小七了,但是小九呢?没听到有人进来啊,心念之间,手已经摸了摸七七的头,苏小茹叹了口气说:“七七怎么越来越爱哭了,娘就是故yì

说错,看七七是不是会哭鼻子的,来来,让娘问七七几个问题,看你是不是长大了都记得了。”

“恩恩!娘问吧,七七已经十三岁了,已经是大人了,很多事情都记得的”叫七七的小孩马上收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看来这个小孩子很单纯嘛,那就先从小孩下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打定主意之后,苏小茹开始诱骗良家小男孩。

“七七,娘叫什么?”

“娘叫娘啊!”某茹黑线中……正打算继xù

循循善诱的时候,突然有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

“你叫宁湘茹。”苏小茹陡的一惊,谁在那里?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声音也很年轻,只不过声音平平淡淡,不带任何的感情,这人难道是小九?

苏小茹朝着声音望过去,带着疑问和惊诧,怀里的小娃已经不高兴的开始嚷嚷了:“小九!娘亲又没有问你!不准你回答!”

哦,原来真是小九,可是这孩子到底多大?怎么跟娘你啊你的,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有,这家伙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见鬼了真是,暗暗的骂了一句,苏小茹回过头来对着怀里的小人笑着说:

“那七七再说一遍,娘亲叫什么名字?娘想听你说。”

“娘叫宁湘茹,宁静的宁,湘竹的湘,含辛茹苦的茹。娘是宁湘府的主人,子期哥哥说的,呵呵!”

“宁湘府……子期……”苏小茹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小九不屑的说:“真是白痴!每次醒来都这样,这种白痴怎么能配的上我!看来你们俩一个白痴一个笨蛋刚好合适!哼!”

说完甩手离去,竟然也是悄无声息。苏小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只捕捉到一丝微小的衣抉风动的声音。

苏小茹汗了一下,心想那该死的小子终于走了,剩下这个好对付的,咱慢慢来。

怀里那小人到不愿意了,急匆匆的从苏小茹怀里挣扎出来,一边往外跑一边说:“娘,我去看看小九,他生气了,小九!小九你等等我!”说着已经跑出了房间。

苏小茹的头很大。

为什么她现在叫宁湘茹,这让她想起了中学的一篇课文《廉颇蔺相如列传》,宁湘茹,蔺相如……这分明是个男人的名字嘛……

然后,为啥那个叫小九的死小子说我配不上他?!还一遍又一遍的叫我白痴!难道我这个娘以前做的很失败导致他BS我?

还有还有,宁湘府是啥地方啊,子期哥哥……是不是之前那个温柔的男人……声音这么温柔,人应该长得也很温柔很帅吧……星星眼中

哎哎,我为啥看不见啊,真是不方便也,这完全影响了我潜力的挥嘛……

苏小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朵又听见了一个声音。

第二章 防止尖叫的方法

苏小茹,不对,应该是宁湘茹,她现自己醒来之后虽然看不见了,耳朵却比以前灵敏了很多。

比如现在,她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非常轻,而且很稳,从听到这个声音到人跨进房间,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难道说自己的耳朵现在能听到百米之外的声音?这也太神奇了吧!这是传说中的顺风耳么?!

按下心中的喜悦,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努力做出淡淡的样子,等着那人的到来。

一阵香味伴随着那人一起进了房间,是饭菜的香味,娘啊……终于想起来给我送吃的了,小茹哽咽的想着,到现在为止都因为神经高度紧张忘记了饿,现在闻到饭香,肚子一下子开始咕咕叫了。

“茹儿,饿了吧,来,咱们先吃饭。”是那个温柔男。

“嗯,好。”苏小茹强做矜持的答yīng

了一句,马上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下床下爬,一路跌跌撞撞的往饭菜的方向摸去,心里暗骂着这男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不过来扶我一把,我现在是残疾人也!

一只手稳稳的拉住了她的手,苏小茹先是一惊,想起来应该是温柔男的手,也就放下心来跟着他往桌边走。

坐到桌子边,摸到盛满米饭的碗时,苏小茹突然想哭,心里满满的都是妈妈做饭的样子,鼻子酸酸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想到还有人在场,她马上埋下头开始往嘴里扒饭。心里想着要忍住忍住,苏小茹你给我争气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有人夹菜到她的碗里,她定了定心,继xù

埋着头吃饭,一边盘算着怎么开口。

“茹儿,这次醒来你的听力是不是变得灵敏很多?”温柔男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啊?”苏小茹一口饭差点沒噎着,不由得脱口而出的问到:“你怎么知dào

?”问完才现这个问题很蠢。

“看来是了,殷夙说得没错,茹儿,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时间紧急,等我们回到府里,不要让其他人知dào

这件事。”温柔男很慎重的叮嘱她。

“哦!”苏小茹专心的吃着饭,心想着等我把肚子喂饱有力qì

了再看你玩什么花样。

吃完饭,苏小茹大概知dào

了一些自身的情况,这还要多亏云子期的不厌其烦。

云子期—也就是那个温柔男,现在是宁湘府的总管事。

这里叫在水一方,分赤水,弱水,青水,黑水四国,弱水宁氏为王,当今的王上是宁湘茹的哥哥宁湘恒。

宁湘府为弱水第一府,当然那是以前的事了,宁湘茹自从两年前暴病眼瞎之后,后来又变得痴呆,宁湘府便一蹶不振了。

皇上深感内疚,钦点卫队保护宁湘府周全,并赐面两名,照顾茹夫人。

云子期是宁湘茹的青梅竹马,只不过后来因故分开,后来惊闻宁湘茹的病情,两年前匆匆赶回来照顾她。

殷夙便是皇上钦赐的面之一,精于医道,这两年就是他俩一直治疗和照顾她的,前段时间他们现了一种新的治疗法,正在试行中,可以慢慢恢复宁湘茹的神智,但是每次治疗之后她就会失忆,需yào

人重新提点以前的事情。这一次,是第四次治疗了,从宁湘茹听力渐佳来看,已经有了一定的效果。

之前来的两个小孩一个叫宁七七,十三岁,另一个悄无声息的小鬼叫九歌,都是宁湘茹收的养子,至于为啥收了,云子期没有说明。

九歌是个天赋极高的练武奇才,十二岁的年纪轻功剑道已经是一流高手之列。

茹夫人现在还有三个面在府上:上官夭夭是帝赐的另一个面,剩下两个是原本就有的,一个叫甘棠,一个叫谷风。

他们现在呆的地方是专门疗伤的别院,每次都是云子期单独带宁湘茹来,因为殷夙不方便过来。

这就是作为瞎子和顺风耳的苏小茹在这顿饭后得到的所有信息。

很好很强dà

啊!

坐在回府的车上,苏小茹抱着脑袋想来想去,云子期帮zhù

她回忆的时候很多地方都一带而过了,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因为她现在是白痴的身份所以只挑了简单的不重yào

的说?

这地方不是历史上存zài

的国家,但是身为历史系毕业的苏小茹同学是有在《山海经》上面看到过赤水,弱水,青水和黑水的,难道真的有这些神怪国家……囧了

更囧的是,这位宁湘茹怎么这么多男人啊……难道是个狼外婆……

云子期说茹夫人十六岁的时候眼睛瞎的,所以现在自己是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小姑娘就有四个面,两个儿子了?!!

要不是想起自己现在是痴呆症患,苏小茹真想仰天大叫,老天爷!!你想雷死我啊!!

坐马车要一天一夜才能回府,看来这个别院还有点远呢,苏小茹已经没有兴趣研究沿路风景如何,她正对未知的未来充满了不安和担心。

云子期安排她一个人坐在马车上,小七和小九早就先一步回府了,她现在是个耳朵灵敏一点点的瞎子,而且还有点白痴,这个角色很有挑zhàn

性啊!白痴很好扮,可是眼睛看不见很不方便呢。到哪都要有人跟着扶着,真是难受的很。

苏小茹还在想着,顺风耳再次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是一个人说话的声音,确切的说,有个人在叫她。那人叫的是苏小茹。

是谁呢?难道是战友?!

苏小茹按耐住心中的狂喜,顺着声音的方向凑过去,头就撞到了一个东西,苏小茹摸了脑袋,再摸了摸那个“东西”,很有弹性,还是温热的,等下,这是一个人的胸膛!苏小茹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全部都竖起来了,张开嘴就准bèi

尖叫。

那个人比她更快,伸臂把她往怀里一圈,然后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苏小茹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然后猝不及防的被人封住了嘴巴,尖叫声被吞进了肚子。

大脑短路中……

封住她嘴巴的,貌似是一个人的嘴巴……

回过劲儿来,苏小茹不禁又羞又气,脑袋往后扬过去,伸手就要去抓那人的头,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调戏我这个良家妇……少女?!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这样被莫明其妙的非礼了,太逊了吧。

小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谁知dào

那人竟像个滑不溜湫的鱼,松开手一下子滑开,顺带还点了苏小茹的穴道。

于是,苏小茹就像个木偶一样定在那一动不动了。

那人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苏小茹,别吵,咱们可是战友,乖乖的听我说,好不好?答yīng

的话就转转眼珠子,我就跟你解穴。”

软软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垂,他嘴里的热气伴随着话语一阵一阵的钻到她的耳朵里,让她突然想到了刚才的亲密接触,耳朵根儿刷的一下红了。

苏小茹又惊又喜,使劲转了转眼珠子,那人轻轻一拂,穴道便开了。

解开穴道的小茹同学立马华丽丽的扑过去抱住了她的战友,泪珠子断线一样掉下来,她丝毫不怀疑战友的真实性,因为这里没有人知dào

她叫苏小茹。

她醒来之后就一直处在黑暗之中,时时刻刻都紧张着,担心着,那根弦崩的紧紧的,让她已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这时出现的战友对她来说就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

苏小茹就这样像八抓鱼一样缠在身分不明的战友身上默默的抽泣了半晌,然后突然乱抓了一块布鼻涕眼泪一把擦过去。

亲爱的战友同志耐性真是好啊,脾气也很好,苏小苏这样感激涕零的想着,放开了被压得半死的战友,一边抽抽嗒嗒的说:

“你是谁啊?”

战友同志石化中……敢情你不知dào

我是谁你还抱着我哭天抢地半天的……真是白痴!

这样想着,战友正准bèi

开口说话,苏小茹又像想到什么一样,手往那人面前一伸,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抓了抓脑袋,严肃的说:

“你刚才拿什么堵着我的嘴巴了?”

“我的嘴巴”。那人耸了耸肩。

“……你把脸凑过来一下”。某茹的脸上堆满了诡异的微笑。

“哦。”那人很听话的把脸凑了过来,苏小茹感觉的一股暖暖的气息靠过来,心跳莫明其妙的快了一拍,当即被镇压下去。

手碰到了那人的脸,扬手就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苏小茹恶狠狠的说:“就算是战友,占我便宜也不行!下不为例!”

外面突然传来云子期的声音:“茹儿,你在跟谁说话?你还好把!”

苏小茹暗自说了一声糟糕,马上清了清嗓子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懒懒的答道:“没有啊,子期,我有点困,我再睡一会儿,别吵我。”

“嗯,好”。云子期掉头继xù

往前,丝毫没有怀疑这个神志不清的茹夫人在搞鬼。

战友还沒从那一个巴掌中缓过神来,也许是因为刚才苏小茹的微笑太过灿烂,他竟然忘记了躲开。

脸颊是火辣辣的疼,他捂着肿了半边的脸,委屈的说:“你干吗打我?刚才我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你尖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三章 一条了不起的鱼

“什么?!!”刚刚提高了音调的某茹随即低声咬牙切齿的说:“防止我尖叫你不会用手啊!难道你只有一只手?!”

“是啊,我还有一只手断了”。那人轻描淡写的说。

“断了手又怎样?!啊?断了,手,呃……”某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了……

一阵沉默

过了半天,苏小茹恨恨的说:“好,看在你也是残疾人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以后找别的法子防止尖叫!不然的话……哼哼”。

她只顾着虚张声势的恐xià

别人,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瞎子,而且,那人已经移动到了她的旁边,所以,她对着空气张牙舞爪了半天,还以为别人被她吓呆了。对于这样的效果,她还是挺满yì

的。

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后她才想起了正事。

“喂,你叫啥?从哪来啊?知dào

我们怎么回去不?还有,你怎么知dào

我叫苏小茹,你是不是我那儿的人啊?喂,说话啊,战友?!”

那人正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缩在苏小茹的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她对着空气乱叫,而且是小声的鬼鬼祟祟的叫。

然后,他用手撑起了自己的脑袋,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我叫小鱼儿。”

“小鱼儿,那你认识苏樱么?”

“是你的亲戚?”

“那花无缺呢?”

“听起来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那十大恶人,小仙女认识不?”

“……”干脆沉默了。

“那你都不认识你叫什么小鱼儿啊!真是的!”苏小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笑话,天下间难道就只能有一个小鱼儿吗?”那人依旧懒洋洋的调调。

苏小茹不语,暗自郁闷中,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一百八十八次。你以为你是在演武侠小说啊,清醒点吧白痴!这就是一只普通的小鱼。

小鱼儿支着头看着她在那阴晴不定的闷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的说:“苏小茹,你现在想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现在是一伙的,我不会害你,你也得帮我。”

“帮你啥啊?我现在自身难保呢,我现在不就是个瞎子加白痴呢”。苏小茹没好气的嘟囔着。

“当然是利用你现在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把我放在你身边啊!这样咱们就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嘛。我手断了,要治疗的好吧。”

小鱼儿无视她的不满,继xù

说:“你忘记了刚才是怎么被点穴的么?而且,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真的?!”苏小茹激动的突然跳起来冲着他扑过去,小鱼儿见势不好立马换了个身形就滑到一边,于是我们的小茹同学就华丽丽的扑空了,摔了个狗啃屎。

“我说战友,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热情了,刚才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小鱼儿一脸的坏笑。

苏小茹黑着脸爬起来,压抑着怒火,不甘心的说道:

“你凭什么治好我的眼睛?难道以前是个医生么?”

“医生?”小鱼儿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总之我有办法治好你,至于用什么方法,你就不用操心了,战友,咱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总要给我点必要的信任吧。呵呵”

苏小茹想来想去自己也不吃亏,这条滑溜溜的小鱼儿,等带回宁湘府,那里是自己的地盘,还怕了他不成!打定主意之后,

她竖着耳朵辨别了一下小鱼儿的方向,缓缓的坐好,轻轻的,优雅的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平静的说:

“好,这笔交yì

成交。”

小鱼儿本来准bèi

好接招的,结果,被苏小茹九十度拐弯的转变雷了一下下,当然,只不过是一下下而已。

“好,那么茹夫人,咱们呆会见!”小鱼儿神mì

兮兮的说完,闪了个身形,便不见了。

苏小茹一直在留意听着,她当然听到了小鱼儿溜走的声音。

同时也现了一件事,她的听力灵敏度跟她的注意力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她的情绪受到影响或心不在焉的时候,她的耳朵就听不到那么多微小的变化和动静了。

该死!难道是药物中毒,顺风耳还是间歇性失效的,郁闷中……

郁闷的苏小茹很专心,很安静,然后,她听到了十丈之外的声音,一个有武功的人,脚步很稳,速度很快,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人在树顶飞来飞去的样子,片刻间,马车前面的队伍传来了刀枪相击的声音。马车顿了顿,停下来了。

苏小茹心里一沉,难道是冲着我们的队伍来的?

“护住马车,保护夫人安全!”外面是云子期焦急的声音,外面的砍杀越来越近,听起来混乱不堪。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苏小茹退到了马车的角落,思来想去拔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握在手中,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什么强dà

而压抑的东西越来越近,是剑qì

,一种极为霸气的剑qì

,剑qì

是冲着马车来的,不,是冲着她来的。

苏小茹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她现在的感觉和听觉前所未有的集中,手中的簪子越捏越紧,怎么办怎么办?她听见云子期大叫着“茹儿”,感觉到马车的帘子已经被凌厉的剑qì

划开,有一个人随着剑一起朝着她刺过来。她被剑qì

压迫的动弹不得,睁大了眼睛听着剑锋到了自己的面门。

身下突然一陷,苏小茹不由自主的掉下去,摔到一个人怀里,那人抱着她滚出车底,扬手就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到了云子期的怀里。然后开始跟那把剑缠斗在一起。

苏小茹晕头转向的听到头上云子期叫着茹儿茹儿,含含糊糊的哼哼的两声,不再说话。但是,她知dào

救她的那个怀抱是谁,刚才还抱着哭了半天,自然是记得衣服的料子。

她在云子期怀里翻个个白眼,心里开始腹诽,这条死鱼,非要把我吓得半死才出来救人,好险好险,还好我的心脏承shòu能力不错。不然没被劈成两半也被吓得死翘翘了。这年头,谁有我穿越穿的倒霉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边某茹正暗自神神叨叨的时候,那边小鱼儿很轻松的解决了那把剑,并且在搞定的同时假装体力不支的倒下去了。

云子期看情形马上吩咐人去把那把剑绑了,然后把“夫人的救命恩人”抬到马车上,吩咐人包扎伤口。

回头带着歉意对怀里的人说:“茹儿,是我照顾不周,现在只好委屈你跟那救你的男子挤一下马车,咱们快马加鞭的回去,此地不宜久留。这刺客咱们带回去再慢慢审。”

苏小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忿忿不平的想,得,这厮现在跟我一样的级别了。

马车又开始走了,苏小茹缩在一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一脚踹向小鱼儿。

昏迷不醒的某人轻飘飘的闪过了,继xù

装死。

苏小茹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行了,别装死了,了不起的小鱼儿,了不起的我的战友!”

小鱼儿嘴角扬了扬,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瞟了瞟对面那张气鼓鼓的脸,一骨碌坐起来,笑眯眯的说:“夫人叫我干嘛啊?嘿嘿”。

“没什么,只不过要感谢你刚才救了我啊!了不起的小鱼儿!”

想起刚才危险的情形,还有点后怕,听着他嬉皮笑脸的声音,某茹心里的火苗一阵一阵的往上窜,这句话说的更加的阴森森,感谢这两个字更是说的咬牙切齿。

“嘿嘿,客气客气,咱们俩谁跟谁啊,自然是要解救你于危难之中啦。”某鱼搓着手干笑了两声。

“哼哼!”苏小茹气急反笑,“谢谢!!你也知dào

是危难啊!那么大把剑指到我面前,差点搞得我破相了你才来,你算的可真是准啊,要是你晚来一点我岂不是已经大卸八块儿了。

我说你演戏就演戏吧,提前也要跟我对下剧本啊,搞得我一点思想准bèi

都没有,我明明可以演的更好的……”苏小茹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开始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控诉小鱼儿的“罪行”。

小鱼儿一声不吭的倒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摇啊摇啊,最后不紧不慢的插了一句。

“不是在演戏,那个人是真的要杀你。”

“哈?”

“可惜了,那个红衣少年可是一个美男子呢!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了?”

小鱼儿一脸戏谑的看着呆滞中的某茹。

此刻的苏小茹已经忘记了火,那个红衣男子,不是跟小鱼儿串通了演戏,而是真的要杀宁湘茹,那刚才,刚才真的是千钧一了!差点就没命了!苏小茹紧紧的咬着牙齿,手指深深的嵌进肉里,手心里都是冷汗。

可是,为什么要杀这个已经瞎眼痴呆的茹夫人?已经这样的境地了还不放过她的人,难道真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天哪,这个宁湘茹到底怎么回事啊,好事一样沒沾边,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苏小茹在这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咨询一下自己这个了不起的战友,刚准bèi

开口问,一阵细微的鼾声传来,顺着声音摸过去,那条活蹦乱条的小鱼儿竟然已经睡着,任她怎么折腾也不醒了。

满肚子的问题作罢,只好背过身子生闷气。

小鱼儿悄悄睁开一条缝,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旋即又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了。

花絮篇:

某茹:死鱼!救驾来迟啦!

某鱼:这是导演要求逼真的效果

某茹叉腰:喂!那个穿红衣服的,剑借给我。

某鱼警觉跳起:你想干嘛?

某茹:导演!我要求重拍,我救他!看我不把你身上的鱼鳞一片一片削下来!!

某鱼边逃边叫:何必呢……何苦呢……

∩_∩

第四章 一场找不着北的重逢

掐着指头算算,这是苏小茹醒来的第三天。

醒来的第一天,躺在别院。

第二天,回府,遇刺。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被颠的七荤八素的茹夫人终于被通知说,到家了。

这对于苏小茹来说,是件大事。

自己现在是这里的主人啊!马上要见这一大家子的人了,什么老公啊,儿子啊,丫鬟总管什么的。我是不是应该提前练习一下什么咧?以免别人现什么马脚?

“昏迷不醒”的小鱼儿早就在前一天晚上被转移到另外一辆马车上送回来了,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搞得自己孤立无援。

她惴惴不安的想着,想象着自己在万众瞩目中,由云子期搀扶着优雅的走下马车,两旁的人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毕恭毕敬的喊着夫人万福。啧啧,想想就觉得很神气,很有成就感啊!!

苏小茹正在自我陶醉无限YY的时候,车子停下来了,云子期下马走过来,伸出手拉开了车帘,看着兴奋的满脸红光的宁湘茹,温柔的说:“茹儿,咱们到家了,下来吧。”说着手已经伸过来抱住了她。

哎哎,恍过神来的某茹已经在一个宽大的怀抱中了,虽然这怀抱很舒服,很安全,还有清新的三叶草的味道,可是,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

她低着头咬了咬嘴唇,小声的说:“子期,我想……自己走。”

云子期看着她有点脸红又不知所措的样子,有点错愕,继而笑了笑,淡淡的说:“也好。”

稳稳的手臂放下了她,扶她站好,然后细心的替她理了理衣服,头。看着她红红的脸蛋,云子期忍不住扬着嘴角笑道:“茹儿,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好多了。”

苏小茹正竖着耳朵紧张的听着周围有多少人,听了半天现貌似没人,有点泄气的听到了云子期的话。随即抓住他的胳膊问:“子期,到家了吗?为什么没有人……”

云子期的笑容一僵,变了脸色。

“茹儿,咱们快进去吧,你病刚刚好一点,不能受凉。”说罢匆匆的挽起她的手,往府里走去。

苏小茹身不由己的跌跌撞撞跟着,走的奇慢无比,三步一个槛五步一个台阶的,子期倒是耐心无比,自己却终于受不了在第三十八个台阶前停下来,这样走下去,走到房间都已经天黑了。

脑子里盘算的是怎么向他开口,是说自己不想走了,还是直接叫他抱我进去呢?要不,假装晕倒……刚才就不应该逞能说要自己走的,可是现在,哎呀,怎么说呢,真是难办呢!

云子期就那样看着她,踌躇的站在台阶前低着头,柔柔顺顺的丝随着她的动作在耳边、脸庞顽皮的绕来绕去,她低敛着眼睛,好像在为什么事情苦恼,眉心皱着,长长的睫毛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小嘴微微噘着,嘴角有一抹小小的弧度,白皙的双手在面前绞来绞去。

他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出了神。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五岁那年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看的呆了,没问什么事情就满口应承下来。可是后来,后来的后来,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自己完全猜不透,看不懂的人。

再后来,他离开,然后又回来。

云子期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了然的抱起了她,迈开步子往大厅走过去,嘴闲闲的说着:“茹儿,咱们走快点,我有点饿了。”

苏小茹呆呆的听着,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流,这个子期真是一个谦谦君子呢,什么事情都想的这么周到,明知dào

我是不好开口,还借口说饿了好让我有台阶下,这个人真好。想着想着,双手不自觉的搂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温暖的胸前。

闻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苏小茹低下头,微微的笑了。

她自然没有现,云子期的嘴角也微微的上翘,牵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可是,这个笑容在他跨进大厅的时候凝固了。

平时空空荡荡的大厅现在坐了四个人,看样子是在等他们。

云子期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把苏小茹放了下来,淡淡的对她说:“茹儿,大家都在客厅迎接你呢。来,去主位坐着吧”,一边牵着她的手到厅中间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进门的那一刻,苏小茹就现了不对劲。她感觉到有很多人朝她看过来,凌厉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气场很大啊!这不像是欢迎的眼光啊,这里面好像有敌意,猜测,轻蔑,或审视。

坐到宽大的椅子上的时候,她仍旧能感受到左边射过来的一道寒光。

很不对劲啊……她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能感觉到整个大厅压抑的氛围,云子期坐下来之后就没说话了,其他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苏小茹被人盯的一阵紧张,无意识的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然后,他看了看她,轻轻的咳了一声。

“茹儿,大家听说你今天回府,很是关心你的病情,所以都在这里等着呢。”顿了顿,指向左边坐着的第一个男子

“坐在你左边第一个是大公子谷风,他可是很少踏出他的临风阁呢,今天居然这么好兴致。”云子期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暗讽。

“哼!”那人斜睨了云子期一眼。

苏小茹朝左边望过去的时候,心里是想着自己总算是初来乍到,要有礼貌的微笑,等听到了哼声,又对上了他的眼睛,不禁打了个冷战,就是这个人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敌意,还有一丝杀机。

于是,苏小茹还没有完全展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谷风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深深的望了宁湘茹一眼,便敛下了眼睛,径自出去了,有车轮转动的声音伴随着他的离开。

苏小茹刚想问,云子期已经指着左边另一个人说:“茹儿,左边坐着的第二个是二公子甘棠。”

“哦,甘棠,好久不见。”苏小茹再次满脸堆起了笑容,客套的抢先打招呼。心想着这回应该不会不理我跑了吧,至少也要给我问个好吧。

结果,半天没有人说话。

突然有一双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急切的摇了两下。

这是一双很滑嫩的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但是手很冰,所以她确定这不是子期的手。

有个人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惊喜和愉悦。

她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带着疑问看向云子期。

“茹儿,小棠在跟你打招呼呢。”

哦……大公子是个钉子眼,二公子是个闷葫芦……还有没有更诡异的啊==

胡思乱想着,她又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笑眯眯的说:“你还好吗,我很挂念你呢。”手被按到了他的脸上。

他在笑呢,是说很开心的意思吧。干嘛忍着不说话偷笑啊……这人真怪啊。不过摸到了他咧开的嘴角,一片滑腻柔软,皮肤好好啊~~,肯定是个美男子吧。

苏小茹在他的笑脸注视下,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忍不住也咧开嘴巴呵呵笑了。

他竖起食指,在她的手心写了几个字,然后按了按,放开手走了出去。

手心痒痒的,不知dào

他画的什么,等下再悄悄问子期吧。

这时,右边响起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夫人,看来您的病情大有起色,总算不负皇上对下臣的交待。”

苏小茹顺着声音看过去,心里想起了一个人,殷夙。听起来好像是个老人家的样子也,既然是皇上赐的,就赐个御医不就好了,干嘛治病的也要当老公啊,真是别扭。想到这里,她不自然的笑了笑,嗯了一声,不作声了。

殷夙见夫人的脸色有点怪异,又想了想夫人的笑容,便上前几步说着:“微臣给夫人把把脉吧。”说着手已经伸过来。

云子期突然伸手按住了苏小茹的手,“殷公子,夫人舟车劳顿,等休息一下再检查吧。”说罢不留痕迹的把她的手握在手里不放了。

殷夙意味深长的撇了他一眼,转而拱手对苏小茹笑着说:“既是如此,夫人好生休息,微臣回药房准bèi

了。”说完也转身离去。

走了三个了,苏小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有人不,她摇了摇云子期的手,看向右边。

另一个人不等他开口,已长身站起,看了她一眼,盯着她被云子期握着的手,幽幽说道:“何处是归期?”

他的声音清远而飘忽,仿佛是高山上的流云,洋洋洒洒的飘下来,苏小茹恍惚着愣了在那里,迷惑的看着那人。

“湘儿,你终究是不记得了。”他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迈开步子缓缓的说:“上官夭夭告退。”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越来越混乱了,殷夙是个上了年纪的治病狂,这位上官夭夭又喜欢打哑谜,幸好都走了,这下该没什么人了吧。

苏小茹疲惫的转过头,用询问的眼光望着云子期。

第五章 干巴巴的诱惑

云子期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和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揪的紧紧的,有点透不过气来。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他起身走到苏小茹身边,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丝绸般光滑的丝,喃喃的说着:“茹儿,别怕,有我在。”

好舒服啊,她伏在这个温暖的胸膛,把整个头都埋在里面,长长的舒一口气,放松一下把自己的重量都放到那里,然后,她听到子期再喃喃自语什么,好累哦,今天的重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一个比一个奇怪,不过不重yào

啦,反正都已经结束了,幸好结束了,啊,子期的胸膛好像蓬蓬的棉花糖啊,软软的,就像在云彩里面一样。

这样想着,苏小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云子期温柔的抱起她,轻轻的点了她的睡穴,缓缓的走出了大厅。他在门厅顿了顿,看着漆黑的院子,一字一句,没有表情的说:“她永远不会记得那样东西了,所以不要打扰她。”说完转身朝云林走去。

黑暗中有一声幽幽的叹息声传来。

云子期没有停顿,径直走进了他的府第---云林。自从他来了之后,就把茹夫人安置在这里,因为他不放心其他的人,只有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他才觉得安心。

把她放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看着她沉睡的脸,带着倦容和不安,眉心还是紧皱着的,密密的睫毛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睛,嘴唇干干的没有血色,回来这么久都沒来得及喝水吧。

茹儿,他心里默默念着,忍不住抚上了她的小脸,细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眉毛,鼻子,眼睛,脸颊,最后停在了她的嘴角。

盯着她干巴巴的嘴唇,云子期突然心跳快了几拍,那张干干的嘴巴好像在说:“我要水,水!”一个恍惚,云子期靠了过去,缓缓的轻轻的凑到她的嘴唇边。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细小的声音,“谁!”云子期身形一变,人已到了院子中,有一个影子已经跳出院子进入了云林之中,云子期轻轻一点,人如箭般射出去。

他去的太快,竟然没有觉,就在他闪出房门的时候,有个人从窗户跳了进来。

那人无声无息的走到了苏小茹面前,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弯下腰,凑到她的脸旁,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嘴巴,轻轻的吻了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直到她干干的嘴巴润湿了,有了点血色。

然后站起身,捏了捏她的脸蛋,弯着嘴角冲她做了个鬼脸转过头来。

月光抚上了他的脸,他的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

居然是小鱼儿。

他伸手探到苏小茹的颈项里,正准bèi

扯开衣领,突然闪电般翻了两个跟斗,跳出窗子,跃上了房梁,随即隐入了夜色中。

云子期已经站到了苏小茹面前,他追出去之后马上觉不对,立kè

急匆匆的掉头回来,生怕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看着睡得很安稳的苏小茹,他不放心的又细细看了看她,没什么异样,只不过……他的视线停留在她润湿的嘴唇上,心里莫名的抽动了一下。心念之间,苏小茹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然后咂巴了两下,翻了个身。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对自己的疑神疑鬼,云子期自嘲的笑了笑,推门到外面的厢房躺下来。

这一次的治疗比之前的危险的多,幸好茹儿醒来了,看情况比之前的恢复的更好,而且,感觉跟以前的茹儿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种不知名的激动和担忧参杂在一起。

把茹儿治好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她变傻之后简单的多了,也安全的多。如果她恢复了,是不是又要被卷入各种各样的危险之中呢?

他闭着眼睛,心里满满的都是问题和忧心,一会儿又浮现出她敛着眼睛皱眉头的样子,如果她有更多的表情,更生动的动作,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着房间里她平缓的呼吸,心底突然渗出点点滴滴的渴望,渴望看到更明媚丰富的宁湘茹。要治好她,要保护好她,让她开心的生活。

打定主意之后,他把手放在嘴巴上轻轻的吹了一声,便安心的睡去。

夜色沉沉,有人影浮现,是去而复返的小鱼儿,他凌空正准bèi

停在窗前的树上,脚尖刚点到树叶猛地触电般远远弹开去,换了几次身形停在了外面的墙顶。

月光下的树影重重叠叠,突然蒙上了一层诡异的光彩,小鱼儿眨眨眼睛,待看清树上的东西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平素懒洋洋的表情也变得严肃。

五彩蜘蛛王!这个云子期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种毒物!五彩蜘蛛网,沾上皮肤当即变色,一个时辰之内变幻五色,五色之后无解药即刻身亡,看来今晚不能再进去了。

小鱼儿挠了挠头,脚尖一点飞驰而去。



花絮二:

某鱼奸笑中:嘿嘿嘿,嘿嘿,又亲到了

某茹奸笑中:嘿嘿嘿,嘿嘿,你去照照镜子

某鱼对着镜子,满脸黑线中

众人疑惑中

某茹继xù

奸笑中:嘿嘿,他中了我的秘制毒药,来,转过来给大家看看

某鱼呆滞的转过身,嘴上挂了两条香肠

某鱼带着两条香肠奸笑中:嘿嘿嘿,嘿嘿,貌似某人自己还咂巴了两下的

某茹黑线ING,嘴上出现两条香肠==

第六章 小云云的微笑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呢?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此刻正处于睡到自然醒的苏小茹同学正在宽大舒服的床上幸福的傻笑。

一觉醒来睁开眼睛,还是黑的,但是不妨碍她的好心情,面包会有的,眼睛也会好的。从现在开始要认真的在这里生活,有这么一张舒服的大床是苏小茹以前的愿望,她喜欢大大的床,大大的被子,可以翻跟斗最好,现在这张床就是这个样子。

她披头散的在床上爬来爬去,被单和床单的手感都很好,还有淡淡的三叶草的味道,这就是宁湘茹以前的床吧,嘿嘿,居然没有浓浓的脂粉味,还这么素净的味道,感觉好熟悉啊。

苏小茹闭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的想着这个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呢?外面突然响起了云子期温润的声音。

“茹儿,醒了没有?”

“子期吗?进来吧。”某人嗖的钻进被子假装淑女。

云子期推门进来,看着缩在被窝里还遮住半张脸的人儿,初生的太阳零零碎碎的倾泻在她披散的乌上,折射出闪闪金光,煞是耀眼。

他轻轻的坐在床头,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有点宠溺的说:“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去散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好!!”被窝里的人一下子弹跳起来,雀跃着拍手。“自己的床就是舒服啊!子期,我觉得房间的味道好熟悉啊,似曾相识的样子也,看来我对自己的房间还是有印象的,呵呵!”

她一边手舞足蹈着,凑过来就闻到了云子期身上的三叶草味道。

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迟疑着问:“子期,这是我的房间吧,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三叶草?”

云子期哑然失笑道:“这是我的房间。”

“啊?!这这……我我……昨天……我怎么……咳咳……那你?”某茹结结巴巴的指来指去。

“茹儿,你病了之后一直睡在我的房间里,因为我不放心任何人,我要把你放在我身边,我在外面的厢房摆了个软塌。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个在你身边。”云子期平静的安抚着她,眼神有一瞬的黯淡。

“哦……其实我不是……呃,算了,子期,我以后叫你小云好不好,我知dào

你对我很好,我相信你。”苏小茹从他平静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不悦,心里一下子内疚起来,怎么能把小云这个谦谦君子跟那条死鱼比较呢?!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哼!

解释的话一出口,半天没有听到云子期的回答。

苏小茹有点慌乱的摸到他的手,呐呐的说:“子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小云啊,还是你还在因为我刚才的话生气,那个,我头脑刚刚好一点点,可能反应会比较迟钝一点点,你……”话还没说完,手上一紧,竟是被扯进了云子期怀中。

“茹儿,你……你记得小云了,你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好,好,就叫小云……”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双手紧紧的扣着苏小茹的背,极力的控zhì

着自己的情绪,他本就是一个自制力极好的人,情绪很少外泄,只不过面对宁湘茹,便有些方寸大乱了。

苏小茹这才明白,是个误会。既然如此,

那么就将误会进行到底吧!反手安慰的搂了搂他,浅浅的笑了笑。

“小云,我还不记得以前,但是,我想这样叫你。”

“嗯嗯,茹儿说什么都好。我叫人来帮你梳洗,咱们等下出去散散步。”云子期冲着她温柔的笑笑,扬手叫了两个丫头进来。

“好好伺候夫人梳妆。夫人的病还没有痊愈,手脚利落一点。”此时的云子期恍如变了一个人,声音又变得平淡悠长。

“是。”两个丫头福了福,便扶了苏小茹下床开始准bèi

洗脸梳头换衣。

云子期已走出门,回头冲着苏小茹说:“茹儿,我去给你准bèi

早餐。”说罢微微一笑,施施然走出了院子。

他这一笑,苏小茹没看见,两个小丫头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一下子呆了半晌。

等他出了院子,圆圆脸的丫头一边梳着头一边跟另一个叠被子的丫头说道:“欢儿,你瞧见沒,刚才云公子居然笑了。”

欢儿转过头看了苏小茹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接口道:“看见了,自打云公子来府里两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呢。”

“是啊,云公子笑起来真好kàn

,他刚刚是对着夫人笑吧,他是不是对夫人……”

“乐儿!”那个叫欢儿的丫头急急的瞟了夫人一眼,打断了圆脸丫头的话。“夫人已有各位公子,不要心口胡说!”

乐儿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瞟了瞟没有表情的夫人,低声试探的说着:“夫人恕罪”。

看夫人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着呆,才稍稍放心下来,低头把苏小茹的头绾好,然后跟欢儿一起帮她穿好衣服。

直到云子期端着早餐过来,她们再也没有说过话。

从两个小丫头进门到告退,苏小茹一直保持着一个样子,她的目光远远的,淡淡的放在窗外,越过树枝,越过院子,往更远的地方看着。

一点都不在乎穿什么样子的衣服,梳什么样子的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悠长而遥远。

当她感觉到两个小丫头低着头胆怯而小心态度,然后又开口说话,再沉默,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也许这个身份并不如她想象般简单,也许她的病和她的傻是她的护身符,也许她原本并非善类。她不敢再想,身子突然有点冷。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苏小茹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所以她决定保持现在的状态,她神智清醒的事情只有小鱼儿知dào

,连云子期也不过只是认为她恢复了一些,那么索性就这样下去。

云子期的话语很多地方都有可疑之处,很多地方都刻意隐瞒了她,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照此看来云子期对于宁湘茹是没有恶意的,反而百般照顾,相对于他温文尔雅的态度,再比较一下其他人,抑或是刚才两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对于傻傻的宁湘茹都是没放在心上的。

云子期的温柔体贴,细致入微,都是因为宁湘茹这个人,换而言之,如果他现她不是她了,态度会怎样呢?还会轻言细语的说话,和风徐徐的照顾么?这是一个未知。

做一个单纯的傻子和瞎子,这样才可以最大程度的确保自己的安全。

她想的出了神,这副样子看起来反而呆呆的。

我是低落的分割线

明天早上开会,提前一更

好像没人看,能给点建议不

低落的飘走

第七章 宁七七的人生观问题

云子期端着饭菜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了坐在桌子面前呆的苏小茹。

“茹儿,想什么呢?吃饭。”云子期声音又变得圆润悦耳。

“哦!好。”

摸索着碗筷,她心里一动,当务之急是找到小鱼儿商量一下治疗眼睛的事情,这样磕磕绊绊的很没有安全感。

想到这里,她顿时精神大好,三下两下扒完了饭,便拉着云子期要出门。

云子期也就由着她拉着,出了门口突然又抱起了她,嘴里说着:“茹儿,我推你出去散步”。

苏小茹猝不及防的被抱起来放在了一把舒服的软椅上,想着小云这么的体贴细心,心里有一丝暖意升起,转念一想,云子期这份体贴细心,只不过单单为了宁湘茹,而不是她苏小茹,心又被满满的羡慕和失落填满了,脸色也暗淡了下来。

云子期没有留意到她的变化,他稳稳当当的推着茹儿往花园走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柔软。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的苏小茹收了收神,听着一路的鸟叫,暖暖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空气中有清爽的泥土味儿,混着草香,花香,让她又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罢了罢了,先享shòu

现在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有点安于现状,有点不求上进,偶尔对生活有些不满,偶尔会失去一点信心,不过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挺能自我开解的。

就像现在,她静静的坐在这里,听着身边的云子期细细的为她描述周围的风景,然后在脑海中开始想象:

眼前有一个大大的湖,波光熠熠,清可见底,有鱼悄悄游过,聚在一起互相嬉戏。岸边杨柳依依,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满园都开满了樱花,阵阵花香扑鼻,鸟儿鸣,蝴蝶飞,加上一位白衣胜雪的翩翩佳公子立于岸边,有风拂过,他在看风景,有人却在看着他……

想到这里,苏小茹不禁呵呵笑出声,惹得身边的云子期一阵莫名,正弯下腰来准bèi

问,眼角瞟到左面小道有两道影子,便直起身来。

苏小茹听到了脚步声,条件反射般看向云子期,一个声音已经在背后响起。

“子期哥哥好!”宁七七这小子居然毕恭毕敬的。云子期淡淡的点了点头。

“娘~~”这声倒是脆生生的,有点拘谨和矜持,到不像当初那么娇滴滴了,苏小茹诧异了一下,转过身,轻声问道:“是七七吗?”

“嗯嗯!娘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太晚了,七七都睡着了。”转眼功夫那小娃娃蹲到了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一颗头钻到了苏小茹的怀里。

“是啊,我在路上耽搁一下,所以回来了晚了点,七七这么担心我吗?”摸了摸他的头,头细细软软的手感真好。

“我听说娘在路上受惊吓,七七担心的一晚上没睡好,所以昨天才……”想象着这孩子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样子,应该很可爱吧。

“哦……原来七七是最关心我的啊……”苏小茹微微抿了抿嘴,素净的脸上展开了一丝笑意,随即淡了下去。她用的是“我”,因为她不是宁湘茹。

“当然啦!小九也很担心娘啊,真的,只不过他不好意思说啦,是不是啊,小九?”七七一边说着,一边往身旁指过去。

原来九歌也来了。这小子还是跟鬼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直站在一边不出一声的九歌,看到七七指向自己,瞬间挪了一步,不屑一顾的翻了个白眼,“谁说我关心这个白痴了,我没时间,我还要练剑呢。”说罢不耐烦的冲七七招了招手。

“走吧笨蛋!”

“可是……可是我还想跟娘说说话……”七七真是个黏人的小家伙。

“那好吧,我走了。”九歌冷冷的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掉过头来,冲着宁七七挑了挑眉。

“宁七七,我现在要去囚室……”

“我也去!等等我!娘,我跟小九有事,下次再来看你啊~~嗯啊!子期哥哥再见!”那小子眼睛放光,马上九十度大转弯,急匆匆的跟着九歌跑了,跑之前还不忘在苏小茹的脸上吧唧了一下。

囧……小小年纪就这么豪放……虽然是儿子和娘,但是是收养的嘛……十三岁的小男生当众亲十八岁的小女生……虽然……里面装着二十多岁的灵魂……

“娘,七七今天要跟娘一起睡!七七好想你呀!我走啦!”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小子沒影了。

石化中的苏小茹。

这个……她无语的抚了抚额头。话说他已经十三岁了吧……也不小了……这么大了还跟娘一起睡,难道还沒教会啥叫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这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还只是个“养母”,天哪,以后要教教他身为一个男子汉应该有的样子。

继xù

这样展下去,宁七七的人生观会有缺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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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bèi

把七七的戏份加重。(*^__^*)嘻嘻……

第八章 一心只做小白痴

苏小茹腹诽了几句,把不纯洁的思想赶走了,才想起来把云子期当作透明人在一边晾了半天,忙抬头唤着:“小云……”

云子期的声音稳稳的在头上响起,“我在”

苏小茹心里动了动,“小云,七七他们……”

“九歌听说当日的刺客使剑,剑法独到,便想去看看他的剑。那男子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剑法如此霸气,实属难得,若多加调教,必有大成。可是茹儿,他要杀你,不可放过。”云子期见她开口,已知她所惑,便娓娓道来。

“小云,那人肯定对我有很大的仇恨吧,我以前说不定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那就让他留在府里,以后慢慢了解吧。”她不想惹麻烦,所以只有先留住人,再想办法化解仇恨。

“小云,我想去看看当日救我的人。他怎么样了?”其实她并不关心那个刺客,只不过是要顺势去找小鱼儿而已。

“那人在西苑的厢房还未转醒,似是救你之前就已中毒,后来又受伤,昨日我无暇去看,也好,我们一起去看看。”云子期略作思量,便推着苏小茹往西苑走去。

途中苏小茹又问了问宁湘府大致的情况,这才大吃一惊,原来弱水第一府这么大。

弱水的都城在商伊,宁湘府的产业就占了商伊城的五分之一,而且是最好的位置,如今的皇宫虽然已经一再扩建,而且收回了许多宁湘府的地产,到现在为止他们住的位置,还是商伊城风水最好的地方。在水一方尚水,但凡湖塘聚集的地方灵气旺盛,是皇宫贵族争相抢占的地盘。

另外,弱水各地都有宁湘府的地产水产,山水湖泊尤其众多,之前由宁湘茹一手打理,现在云子期已经全权接手过来。

这里是宁湘府最初的府邸,府外有一条自然的环城河成为天然屏障,府内更是湖泊众多,溪流水道处处可见,很多亭台楼阁都建在水流附近,湖中有岛,岛中有楼,倚水而建,别有一番特色。水道多了,自然桥也很多。这府里大大小小的桥廊便有百余座。

府里分内苑外苑,外苑主要是护卫丫头仆人等住的地方,内苑是夫人和各位公子的别院,除了宁湘茹自己的宁湘阁,其他公子都单独有自己的住所,另外还有花园书房药房客房厢房偏厅什么的,整个宁湘府就像一个小型的社会圈,可以自给自足。

听着云子期的介shào

,苏小茹的脑海里渐渐出现了苏杭一带小桥渔家乌篷船的样子,心里更想早点亲眼看到这些想象中的风景。

一念至此,更是心急的马上去见小鱼儿了,也不知dào

这条鱼是真的中毒受伤还是装的,上次在车上明明好好的啊,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啊……

一缕断断续续的音律传来,打断了苏小茹的思绪。

越往前走,听的越是清楚,好像是笛声,又不像,但旋律越来越流畅,婉转悠扬的缓缓传入耳中.

曲调陡然渐低渐慢,如泣如诉,宛如一个忧伤的情人在细细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音律中夹杂着些些情愫,有一阵一阵熟悉而陌生的东西,让苏小茹有点不知所措。

云子期听到这音律之后暗道糟糕,看看茹儿的表情变化,有点古怪,立时换了个方向改道而走,步伐中悄悄加了内力,转瞬已在十丈开外,那音律渐渐被甩到后面听不见了。

暗中松了一口气的云子期偷偷瞄了一眼茹儿,看她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便放慢了脚步清了清嗓子。

“茹儿,刚刚路过的是上官公子的别院,上官善音律,刚才就是他在吹洞箫练功,你身体不适,不能听这曲子,以后尽量避开。”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问,也不再想,这是最保险的,知dào

的越多,就越危险。

苏小茹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作小白痴。

当然,不想当瞎子。

在绕过很多小道,上上下下了很多座桥之后,他们终于停在了西苑的门口,这里在内苑的最西边,主要是客房和厢房,用来招待客人。

小鱼儿是救命恩人,自然住的上房,云子期轻轻屏退了守在房间外的侍卫,推开房门,扶着苏小茹慢慢走进去。

房间很干净素雅,两个丫头在外间伺候着,挥挥手叫两个丫头出去,走到里间,有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床前,听到声音正转过身来。

是殷夙。

看到云子期和宁湘茹进来,他并不惊讶,只是站起来躬身行了个礼。

云子期扶着苏小茹一起坐到旁边的软塌上,等殷夙诊断完,稍稍问了问情形,苏小茹就静静坐在一边听了听。

她已听出来房间还有他人,走近身的时候,闻到一丝似有还无的药味,很淡很淡,但她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味道,酷似烟味,她以前最敏感的味道。

殷夙的身上居然带有烟味,苏小茹对他又增加了一些恶感。

上了年纪而且有烟味的治病狂……想到这里,苏小茹不禁一阵恶寒,当即暗暗下了决心,怎么也要跟他保持距离!保持相当的距离!

第九章 你果然是装死的!

原来小鱼儿“昏迷不醒”的被抬回来之后,殷夙已经来诊视过,右臂于肘关节处碎裂,疑似徒手捏碎的,幸好经脉没有全断,需yào

细致的治疗和极为复杂的缝合。

另外似乎中了一种奇毒,毒性极其细微,游走于周身各穴,平时不易察觉,一旦运功过度便会渗入奇经八脉,立时昏迷,但用针灸辅以黄莲水,三日之内可以转醒。

这毒似是为了防止他施展武功而下的。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苏小茹开了一会小差,他们的话却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毕竟此人非同寻常啊!她的眼睛还指望这小子呢!

话说回来,原来这条鱼真的断了一只手,听到这里,苏小茹不禁有一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果然是战友啊!

不过三天也差不多了吧,以这小子的古怪作风,完全有可能醒了还是装死的,不行,要找个机会单独试试他。

殷夙跟云子期讨论了一会,留心观察了一会夫人,现她一幅面无表情置身事外的样子,暗暗有点纳闷。

莫非夫人昨日的表现是故yì

而为之?今天来看她依旧是以前的性情,看来要找机会为夫人诊视一番。心事重重之下,他借故提前告退了。

云子期在他走后,立即开始给小鱼儿把脉,过了一时半晌,有些疑惑又纳闷的松了手。

他是使毒行家,却还是探不出来这毒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有些焦躁,背着手在床前走来走去,过了片刻便拉了苏小茹的手,柔声道:

“茹儿,他没什么大碍,咱们回去吧。”

“小云,我想在这呆一会儿,想想事情。”苏小茹委婉的要求。

“嗯?……好,我陪你。”云子期顺势坐了下来,也不问原因。

“小云,我没事的,我们不在的这几天,府里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不用一直陪着我的。”苏小茹的话中带着关切和安慰,云子期扬了扬眉毛,微微沉吟了一下。

“好,我去处理一下事情,然后来接你,别自己出去。”云子期不放心的握了握她有些凉意的小手,伸出手指小心的捋了捋她额前的碎。

“嗯,我知dào

。早去早回,我等你。”有温润的手指拂过脸颊,像暖暖的阳光。苏小茹轻轻的抬起头,对着那阳光笑了笑。

云子期有一瞬的失神,茹儿,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

她带着毫无防备的笑意,轻轻柔柔的说我等你。

是他听错了吗?这一瞬间的宁湘茹,竟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心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包围,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才没有突然把宁湘茹抱紧。

满脑子都是那句话,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失态,转身急匆匆的离开,忘了回答。

苏小茹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云子期离开,脚步渐远,无声。

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往床边摸索。

还是不习惯在黑暗中走路,她小心翼翼的挪动,双手不停的往下探着,刚才好像是这个方向的,怎么还没有摸到床沿?

“左转,往前三步,抬脚,手往下。”有人在指挥。

“……”果然是装的!!暗中咬牙,先摸到地方再说。

“停,你步子太小了,再走一步,对,抬脚,这有个台阶,好,就这样,行了。”他还来劲了……

“嘘,有两丫头在外面。”终于摸到床沿的苏小茹松了一口气,低声警告道。

“没事,她俩被你的小云带出去了。”那人一脸的无所谓。

“小鱼儿,你这死小子,果然是装的!”警报解除,某茹开始恶声恶气。

“拜托,夫人哪,我的手可是货真价实的断了,我的毒可是童叟无欺的中了,我装什么啊。”某人一脸无辜。

“不是吧……你手断了也就算了,你这毒不是做做样子的吗?”苏小茹瞪了他一眼。

“如果只是做做样子,难道宁湘府两大神医会看不出来?啧啧,夫人你的脑子果然……”这句话带有严重的鄙视意味。

“……”一时气愤居然忘记了殷夙和云子期都是医中圣手了。

“还有”小鱼儿压低了声音,“小茹……夫人,我这样舍己为人的战友,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像我这种级别的,是你的前辈,知dào

不?”

“前辈?!”为什么这条小鱼儿说的话做的事总是让她火冒三丈呢?为了我的眼睛,我忍!

换上一副笑脸,“前辈,我知dào

前辈你神通广大,不知dào

你说的治好我的眼睛这件事……”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等我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他小子还真当自己是前辈了,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苏小茹一听这话,脸立马黑了,伸手朝床上胡乱抓去。反正你全身都是旧伤,再给你添点新伤吧!

心里想着,手碰到了一片光滑的皮肤,继xù

摸了摸,捏了捏。

有点不对劲,摸到的好像是他的大腿……囧

苏小茹触电般的收回手,蓦的转过身背对着小鱼儿,尴尬的说:“你怎么没……穿裤子。”最后三个字低不可闻,苏小茹只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红了。

心里暗骂着这个死流氓!

我是感激的分割线

花絮三:

宁七七:娘说了,只要我多出境,就天天哄我睡觉!

黑线中的小茹:宁七七你给我闭嘴!人生观彻底扭曲的家伙!

宁七七:(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人生观是虾米?在哪座山上,什么时候去玩/

苏小茹:我死了算了==

第十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

小鱼儿强忍着笑,看着她又羞又窘的样子,故yì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夫人这话说得,我昏迷之后就被脱光光了,要验伤嘛。不过,底裤还是有穿的,哈哈,倒是夫人你,明明已是有夫之妇了,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啊。”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想气死她。

“……动手动脚?!”某茹的牙齿快要咬碎了。

“是啊,我可是个尚未婚配的清白人家,现在被你看光光摸光光了,你可要负责啊。”完全是一副无赖的死相。

“看光光?!你有没有搞错,我是瞎子也,你诬蔑也要有点技术含量好不好!”苏小茹已经完全崩溃了……

看美女抓狂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哈哈,小鱼儿支着头,笑嘻嘻的看着苏小茹暴跳如雷的模样,觉得该适可而止了,便顿了顿,开口了。

“小茹,你的眼睛我可以治好,但是,我们要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云子期看你看的太严,你要想办法一个人呆着,或,让我在你身边。明白吗?”

苏小茹听完这话开始安静下来,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我要用什么方法呢?”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用老方法啊,你不是惯用的么?茹夫人”小鱼儿故yì

拖长了后面三个字。

“废话,我又不是……唔唔。”话还沒说完,嘴巴被堵住了。

还好,这次封住嘴巴的是手。

“小心隔墙有耳。”小鱼儿压低了声音。

苏小茹心里一惊,怎么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了,还口无遮拦的,这个事情决不可以泄露的。苏小茹懊恼的想着,闭上了嘴巴。

“你现在坐好,往前坐一点,手伸过来,放在我脸上,笑一笑,要甜蜜一点点。”小鱼儿突然开始指挥。

“我为什么……”苏小茹作势就要作,这条死鱼又想干什么!

小鱼儿眼疾手快的把苏小茹的右手抓住贴到了他的脸上。“嘘,别说话,有人来了,保持我刚才说的样子别动。”

苏小茹的手猝不及防的触碰到小鱼儿的脸,脸色一紧,耳朵已经捕捉到一丝轻微的脚步,随即定了定心神,换上一副温婉的笑意。

小鱼儿已经闭上眼睛继xù

昏迷,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俩的呼吸。

“镇定点,笑容自然一点,温柔一点,只不过是个丫头来看看你的动静。”有一丝细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她不由得愣了愣,手慢慢的移到小鱼儿的嘴边,指腹在小鱼儿的嘴上停了停,然后往上抚上他的额头。

原来他没开口,是传音入密吧,武侠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苏小茹的笑意更深,反正这时这条鱼不能动弹,刚好趁机整整他。

想到这里,她的动作更是轻柔,指尖轻扫过他的额头,顺了顺他额前的乱,食指顺着他的鼻梁缓缓滑下,描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转而又定在他的眉毛上,慢慢的抚摸,描画,接着转到眼睛,睫毛,手掌贴上了光滑的脸,手心在脸上一圈一圈的蹭。

小鱼儿闭着眼睛,感觉着苏小茹的动作,本来只是想让她做做样子,没想到她动作竟轻柔之极,那微凉的指尖,温热的指腹,像午后调皮的清风,在他脸上流连往返,弄的他脸上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苏小茹感觉到手下的人放松的很,似乎很舒服很享shòu

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恶作剧的笑。

有人屏住呼吸在窗外偷瞧,正好kàn

到苏小茹的笑,笑得很开心,似乎是很甜蜜的样子。

时机刚好,苏小茹的右手往右边稍稍移了一点,两根手指轻巧的捏住小鱼儿的耳朵,暗暗用力一拧。脸上的笑意愈是温婉可人。

小鱼儿正放松的享shòu

面部按摩,突然左耳一阵剧痛,整个人一紧,眼角直抽。却动也不能动,只能咬牙忍住。

苏小茹感觉到小鱼儿的强忍,心里的憋屈顿时去了大半,右手的力道更深,可怜的耳朵被拧了个180度,小巧的指甲已然嵌到肉里。

小鱼儿疼痛难当,偏偏脸上不能露出一丝,心底不禁大呼上当,这丫头故yì

整人,这样下去耳朵都要搬家了。

苏小茹感觉到小鱼儿的身子紧绷绷的,手臂轻轻战栗,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光想着整他竟忘记他还受伤在身了,右手陡的一松,又抚上了他的脸,脸上的笑意变成了关切。

窗外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小心翼翼的退开去。

等那人走远,小鱼儿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嘴里丝丝的抽着冷气,一边小声怪叫着。

“你个小蘑菇,毒蘑菇,对一个身负重伤的人下手怎么这么重,没人性!”

苏小茹本来满腔的歉意准bèi

关心下他的,一听他这么叫,歉意立kè

化为怒火,蹭的一下跳起来,恶狠狠的说:“怎么样?!叫你知dào

我的厉害!”

“厉害?一个瞎子能厉害到哪里去?”小鱼儿也刻薄的很。

“……”一句话正中苏小茹的软肋,她气结,攥住拳头气呼呼的坐下来,铁青着脸一言不。

“算了,我们讲和,先别窝里反了。”小鱼儿见势不对立马打圆场。“这几天你先回去静观其变,等我们会合了,咱们再商量眼睛的事情,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苏小茹定了定心,听他主动低姿态,火气消了大半,却也怎么拉不下面子接话,便转过脸去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鱼儿看她这副样子,哭笑不得。

我是无语的分割线

花絮四

某鱼:导演!有没有搞错,我都脱了怎么还是这么少人看!

某鞋冷淡的:因为你盖着被子看不见,下次记得把被子拉下来

某鱼嗫嚅:可是,可是我露大腿了也……

某鞋:观众要看两点,而且,给我回去把易容给洗了!观众要看美人!

某鱼抹泪:男主的命运真悲惨!

某鞋:现在谁是男主还不一定呢

某鱼呆滞中:我死了算了!

某鞋:剧务,安排换人!

某鱼:

第十一章 两个变成了三个

云子期匆匆赶回来接宁湘茹的时候,她已经坐回原来的位置,支着头呆。一旁的小鱼儿鼻息沉沉,还未见转醒的意思。

推着宁湘茹回去的时候,她一直沉默不语。好几次云子期都想开口询问,思量再三,看着她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下午听到下人的回报,茹儿在那儿没什么不便,但是,她对为什么在那人昏迷的时候摸他的脸,还笑得那么甜蜜,难道他们以前认识?难道茹儿又犯了以前的毛病?

想到这里,云子期心里不禁一阵酸楚,茹儿啊茹儿,你难道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了么?

苏小茹敛着眼睛,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小鱼儿交待了很多事情,比如说让她回去之后,这几天都要表现的冷淡一点,不要老是傻乎乎的见人就笑,她现在的身份是当家主母,只要稍微注意摆摆架子,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比如说找个机会找个人问问宁湘茹以前的好恶,还有小心云子期,他是个非常聪颖敏锐的人等等。

这看似调皮捣蛋古古怪怪的小鱼儿,竟然知dào

这里这么多事情,虽说是战友,但是还没有机会去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行事诡异的小鱼儿,武功高强的小鱼儿,受伤能瞒过殷夙,使毒能瞒过云子期,说他精明绝顶吧,有时候偏偏又像个天真单纯的小孩子,让人恨的牙痒痒。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开口。

回到云林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刚进院门,欢儿就迎上前来说道:“云公子,七少爷和九少爷来了,在饭厅等着一起用饭呢。”

云子期点了点头,收起满腹心事,扶着苏小茹往饭厅走。

苏小茹乍听之下有点错愕,心想着这两个小鬼晚上还来这里蹭饭干嘛,转念一想,黑线顿时布满了脸。

就这么表情僵硬的刚跨进门,宁七七就飞奔过来挽住了她的整个手臂,亲昵的靠着她的肩膀,甜甜的叫着娘。

听到这声娘,苏小茹整个人抖了一下,自打下午花园见面之后,她越想越觉得不能继xù

这样下去了,好好的一娃有展成为娘娘腔的趋势,她一定要想办法遏制这个势头,还有早期那个啥教育,也要抓紧!

他的个头刚到苏小茹的肩膀,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来说,貌似个子矮了点,难道是育不良?苏小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讪笑着答yīng

了两声,三个人再在饭桌上落了座。

对面有平稳的呼吸声,肯定是九歌这个幽灵小子。不待见我还老是跑来凑热闹,脾气臭就不说了,还目中无人……目中无娘!

苏小茹一阵腹诽,根本沒听到宁七七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什么,只觉得腹诽完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抓着面前的碗筷就开动了。

其他人见宁湘茹动筷子了,也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云子期一直在小心的给茹儿布菜,自己吃的很少,宁七七很久沒跟“娘”一起吃饭,倒是胃口大开,边吃还一边津津有味的讲着今天去囚室的见闻。

听到囚室这两个字,苏小茹心里一动,脸上便带了些好奇,叫宁七七说说,宁七七一听娘这么有兴趣,便来了精神。

“娘啊娘,你今天沒瞧见九歌在囚室里跟血樱打了一架,可真是精彩呢!”

我本来就是个瞎子,能看得见才怪!苏小茹暗中BS了下小七。

“小七,那人的名字叫血樱?”云子期皱了皱眉头。

“是啊,他的那把剑全身红彤彤的,拔出来的时候像一轮红日,好kàn

的紧。”小七神采飞扬的形容着。

“红日……”云子期若有所思。

“还好小九的明月也是神剑,要不然打起来小九可就吃亏了。”宁七七一向是口无遮拦。

“谁吃亏了?!我跟他平手,要不是因为他受伤,我才不会让着他的!还有,我们是比剑,不是打架,宁七七你这个笨蛋不懂就别乱说。”

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九歌终于忍不住宁七七的胡言乱语作了。

苏小茹目瞪口呆的听着九歌的话,刚夹的鸡腿掉到了桌上。

哇塞……这是有史以来从九歌嘴里听到的最长的一段话了,而且,重点是,这小子会生气也!原来他不是个幽灵啊。谢天谢地!终于有点像人的样子了。

苏小茹嘿嘿笑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对面,试图现点什么,结果,一片黑暗。

算了,埋头找鸡腿。

“呵呵,是啊是啊,小九是让着血樱的,小九当然是最厉害的了,呵呵。”宁七七挠了挠头,讨好的看着九歌笑笑。

“哼!”九歌丢了个白眼给他,然后又游离了。

云子期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他听到红日之后,就没有再问,而是垂着头安静的吃饭,夹菜,然后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苏小茹边吃边看着两个小孩斗嘴,心里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只有跟毫无心机的小孩在一起,才会真zhèng

的放松和开心吧。

一顿饭吃的很快,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了,苏小茹也已经忘记了某件事,心满yì

足的正准bèi

回房睡觉。

刚起身抬脚,宁七七已经早一步推开卧室的门,欢呼着跳到她的床上去了。

而且还不忘回头给了苏小茹一个无比灿烂明媚的笑容,还有一句无比娇滴滴但是很雷人的话。

“娘!快来快来,一起睡觉拉!小九也来!”

苏小茹彻底囧了。

她的好记性,又忘记这事了……

刚抬起来的脚生生的定住了,左右为难中,幸好她沒看见宁七七的灿烂微笑,要不然她表情会比哭还难看的。

什么?一起睡还不说,你这个娇滴滴也就算了,怎么临时加了那个幽灵小子?!

苏小茹一脸菜色的望向云子期,希望他能明白,不幸的是,云子期思考问题过头,冲她点点头说着:“早点休息”就出去了。

而且是出了院子……

苏小茹抽着嘴角目送着云子期出门,然后转过头,硬着头皮迈开步子往里走。

第十二章 另一个九歌

刚迈开步子,一个趔趄,碰倒了一个凳子,苏小茹整个人往前扑过去,她手忙脚乱的乱抓着,心里大呼完蛋,有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拉住了她的后领。

手很稳,只用两个手指就把她提起来了,惊魂未定的苏小茹由于惯性往后仰过去,然后靠在了一个单薄的肩膀上。

宁七七在伸出脑袋看过来,对着苏小茹和九歌叫着:“小九,快点把娘扶过来呀!”说完又缩回去在床上翻跟斗去了。

身后的人不屑的嘁了一声,却伸出手扶了她的肩膀,带着她往里走。

居然是九歌!苏小茹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

九歌挨的她很近,她稍稍的偏了偏了头朝向他,嘴唇就碰到了他鬓角的垂,他的呼吸很轻,让人几乎感觉不到,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居然比她高半个头,囧啊,她垂下头,不由自主的跟着他挪着步子。

九歌的身上有淡淡的衣香,闻起来清爽怡人,苏小茹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

挨着床榻坐了下来,九歌一言不的再次游离,宁七七马上跳了过来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双手搂住苏小茹的腰,一边把头埋到她的怀里,一边嘟囔着:“娘,娘,七七要听故事。”

苏小茹被这家伙搞的无可奈何,只好拍拍他的头,好声好气的说:

“七七,你多大了?告sù

我。”

“我都十三岁了,娘又不记得了,哼哼!”撅嘴巴的某人

“我当然记得啦,七七已经是个大人了,是个男子汉了哦!”

“是啊是啊!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某人马上郑重其事的握拳。

“男子汉是不可以还吵着跟娘一起睡的,那是小孩子的行为,知dào

不?”某茹面不改色的循循善诱中。

“呃……是这样吗?”小七有点苦恼开始思考。

“对呀对呀!所以七七是大人了,应该乖乖自己好好睡觉,不能再跟娘一起睡了明白沒?”苏小茹诚恳的眨了眨眼睛,认真的做最后的总结。

“可是,可是娘也是大人了,为什么以前老是要求和风哥哥还有棠哥哥一起睡呢?”宁七七睁着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娘”。

“MO?”苏小茹一时沒反应过来。

“而且,娘以前要我跟小九都跟你一起睡的啊,说这样以后做了公子就不会不习惯了。”宁七七继xù

着他语不雷人死不休的作风。

“……”苏小茹瞬间只觉得天昏地暗,五雷轰顶,恨不得瞬间吐血而亡。

难道宁湘茹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风流成性,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狼外婆?!orz……

作为新时代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苏小茹立kè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呃……这个……哈……七七不是要听故事吗?我跟你讲故事吧!”尽快转移话题。

“好啊好啊!”宁七七一听到故事,马上兴奋的爬起来,吱溜一下钻进被窝,睡到了最里面。然后伸出白嫩嫩的右手召唤着。

“娘娘,快上床,讲故事啦。小九快来。”

苏小茹犹豫了一下,脱了鞋子,合衣爬上了床,坐到了宁七七的身边,另外拿了床被子盖住了腿。

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21世纪的现代人,难道害pà

这两个古代小娃娃,再说了,本来就当他们是弟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九歌这家伙,平时这么拽的,自然不会跟七七起哄吧,再说了,他貌似挺讨厌宁湘茹的……

想到这里,她安了安心,不知dào

九歌的方位,便抬了头试探着开口道:“小九,你如果不想听故事的话,就早点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关门的声音。

苏小茹心里一喜,嘴角刚刚勾起,右手边有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先睡了。”

九歌把手压在脑袋下,闭上了眼睛。无视了瞠目结舌的苏小茹。

咻……这小子真的是鬼!!!苏小茹咝咝的抽了口冷气,强自镇定下来。不由自主的往宁七七那边靠了靠。

那小鬼顺势把头蹭到了她腿上,再次搂住了她的腰。

摸着宁七七柔软的头,苏小茹心里升起一股温情,她低着头,刮了刮他的鼻子。

“七七乖,闭上眼睛。今天给你讲葫芦娃的故事。”

宁七七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缩在苏小茹的身边,安静的聆听。

不知过了多久,宁七七已经沉沉睡去,苏小茹轻轻的把他放好,盖好被子,转过身来清了清嗓子。

话说的太多,嗓子有点干了。想爬下床去找点水喝,为了方便,床头摆了个小茶几,应该有水吧,可是外面躺着九歌,怎么够得着啊。

苏小茹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冷冰冰的声音。

“口渴想喝水是吧。”

呃……这小子不是先睡了么?==苏小茹顿时无语。

准bèi

开口时,一杯水已经到了嘴边,苏小茹只好乖乖喝水。

呐呐的说了声“谢谢”,沒听到回应。

苏小茹如释重负的躺了下来,侧着耳朵听了听,左边的宁七七呼吸平和,已经睡的很沉,右边的九歌却是呼吸轻微,难以察觉。

手轻轻的往右边探了探,摸到一片衣角。

九歌没有盖被子。

虽是初春,夜晚凉意也很重,苏小茹想了想,起身在床尾摸了半天,摸到一床薄毯,抱过来便轻轻盖在他身上。

他沉默不语,只是被子盖到身上时微微动了一下。

苏小茹重新躺好,心里一阵得yì

。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过了好一会儿,缓缓的开了口。

“九歌,原来这才是你。”

身旁的人一震,呼吸有一丝停滞,遂又如常。

过了很久,久的苏小茹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仿佛在耳边叹了口气,幽幽问道:

“到底哪一个是你?”

第十三章 同为天涯残疾人

苏小茹打着哈欠醒来的时候,现周围已经没人了,也就是说,她是起的最晚的。她小小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又用我是病人的理由心安理得的自我安慰了一下。

决定起床。

奇怪的是,云子期今天没有来过云林。

苏小茹准bèi

下床的时候,两个丫头已经听到声音,在外面通报了一声,端着洗具进来了。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苏小茹挥挥手叫那个叫欢儿的丫头去准bèi

早餐,留下了圆圆脸的乐儿。

对于夫人突然神智清醒的开口吩咐事情,她俩有点措手不及,特别是乐儿,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欢儿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退下了。

苏小茹静静的坐在桌子边,叫乐儿倒了一杯茶。

手握着茶杯,她并不喝,眼睛看着窗外的方向,目光放的很远,似乎在呆,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乐儿站在她面前垂着头,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手心全是冷汗。夫人不开口,她只好就那样站着。

过了很久,久的连苏小茹都感觉到了面前这个丫头的微微颤抖,她抿嘴轻笑了一下,冷冷开了口。

“乐儿是吧。”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婢子在。”乐儿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连忙答道。

“你来府里多久了?”

“回夫人,婢子自五岁入府,如今已有七个年头了。”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你可知dào

这里的主子到底是谁?”声音中带了一丝警告。

乐儿一听,忙不迭的跪下来,惊恐万分的答道:“奴婢该死,奴婢一时糊涂,在主子面前说是非,奴婢知错了,求主子责罚。”她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说到责罚两个字的时候语音微微有些颤抖。

宁湘茹看来是个狠角色,只不过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试探,便试出了她以前的积威。看这丫头的样子,以前的宁湘茹不是刁蛮任性便是心狠手辣。决非善类。

苏小茹想了想,摆摆手不耐的说道:“起来回话。”

“是,夫人。”

“你只需老老实实回话,我记性不好,有些事情自然是可能不记得的。你明白吗?”口气稍稍缓和了一点。

“是,夫人想知dào

的,奴婢必定如实相告。”乐儿缓了口气。

之所以选择乐儿而把欢儿支开,是因为上次她们的对话,很明显叫欢儿的丫头更为慎重小心,不好对付。要蒙混过关,先得找个软柿子下手。

“你以前在那个院子伺候?”

“婢子以前一直在浣衣房做事,两年前云公子调婢子和欢儿到云林伺候夫人和公子起居。”苏小茹现乐儿说到云公子的时候,语调转为柔和,然后又平静。

“以前伺候我的丫头呢?”苏小茹随口问了一下。

乐儿脸色一变,咬着牙忍了忍,半天没有作声。苏小茹觉得不对,音调便高了许多。

“说!”

“夫人恕罪,乐儿才敢说。”她已经吓的脸色白,却还是不肯松口。

“但说无妨,我说不怪你,就必定会做到的。”苏小茹长长叹了口气,怎么也强硬不起来了。

“因为……夫人回府之后突然生病,先是眼盲,再是……所以,所以云公子赶到的时候,盘查了很久,包括夫人的贴身丫头惜花惜缘,第二天她们就自尽了。奴婢,奴婢不知详情。”乐儿最后几个字几乎细如蚊声,身子也矮了一节,生怕夫人盛怒之下拿自己出气。

原来还有点内幕八卦,这宁湘茹看来脾气异常的BH啊,看丫头吓得样子,苏小茹摇了摇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换个话题。

“我是什么性子?”苏小茹眉毛挑了挑,决定为难她一下。

“夫人天生丽质,心思缜密,能力超群,敢作敢当,喜好收藏美丽的事物。”乐儿咬咬嘴唇,索性横下心来。

收藏美丽的事物?这是什么癖好?很好很特别……苏小茹暗笑。

“大公子和二公子是怎么入府的。”

“大公子是四年前夫人在黑水带回,二公子是夫人……生病前一个月带回,其它情况奴婢不知。”乐儿说到生病这两个字的时候略略停顿了一下。

“谷风,对我有敌意,也许是恨意。”苏小茹压低了声音,故yì

叹了口气。

乐儿看着有点落寞的夫人,好像大病一场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忍不住开口规劝。

“大公子腿脚不便,脾气自然大了点,时间长了就会好了,夫人一直对他照顾有加。想必他心里也是知dào

的,夫人不必介怀。”

“哦?”苏小茹突然想到了那天谷风离开时的车轮声,难道,难道谷风是……

苏小茹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一种似喜似忧的样子。顿了顿,继xù

道。

“甘棠呢?”

“二公子很少出院子,也不搭理别人,只见您一人。”这个乐儿倒是知dào

不少事。

“他这两年怎么样?”苏小茹试探道。因为只有甘棠对她比较单纯而友善,她想多了解一下。

“二公子的嗓子没什么好转,还是不能说话,不过殷公子还在继xù

诊治。夫人不要担心。”

“……”苏小茹石化了。

合着两个老公都是残疾人啊!!这八卦内幕太劲爆了!

原来宁湘茹的嗜好是收藏残疾人……囧,不是美好的事物么?

苏小茹悲情的按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小七跟小九什么时候起来的。”

“九少爷天刚亮就起了,自您病了之后,他就一个人每天早上练剑了。七少爷稍后起的,说是不打扰您休息,去书院了。”乐儿看了看夫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答。

这……看来这里最不上进的人就是我了……苏小茹突然觉得有点累,便挥了挥手叫她去厨房催早餐。

乐儿长长的松了口气,福了福准bèi

离开,苏小茹又叫住了她。

小小的抿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她的表情再次变得凌厉。“我这病,时好时坏,有时候记得,有时候不记得,但是……”她顿了顿,慢条斯理的瞟了门口一眼。“你最好是明白什么是该记得的,什么是不该记得的。有分寸的丫头才适合呆在主子身边,这个道理你懂吧。”

虽然夫人是个瞎子,但她那一眼远远望过来,乐儿只觉得如芒刺在背,浑身打了个冷战。连忙转身接口道:“婢子谨遵主子教诲。”

苏小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第十四章 三公子四公子五公子

听到乐儿逃一般飞快出了院子,苏小茹的彻底放松下来,吐了口气。

装严肃,摆酷吓唬人可真是一件累人的活,不过收获不小,至少不用从云子期那里去套消息,安全的多了。

不一会儿,欢儿端着早餐进来了,苏小茹叫她放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来打扰自己。

欢儿倒是乖巧的很,回报了一下西苑厢房的客人已经转醒的消息,就悄悄退下了。

因为很久都没有一个人呆着了,她想一个人边吃饭边想想事情。

小鱼儿醒了,这是一件好事,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想去到处转转看看,可是眼睛啊眼睛!困住了她的手脚,真是令她抓狂。

就这样坐着等那个不招边际的小鱼儿可不是她的作风,她要想别的办法来自救,她不想管别的事情,只求治好眼睛。

要先问问小云眼睛的事情,要不去勉强跟殷夙套套近乎?苏小茹皱了皱眉头,这是下策,万不得已的下策……

谷风和甘棠那边还是暂时不要过去的好,特别是谷风,有可能秒杀自己的。甘棠感觉是个友善的对象,但是,瞎子跟哑巴,怎么交流啊?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还是算了。

苏小茹正在长吁短叹的时候,云子期匆匆回来了。

她明显感觉到云子期一进门,气压急剧升高,还没等她开口,云子期便拉了她的手,沉默的看了她半天,直到看的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犹豫了半晌,苏小茹柔声说:“小云,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云子期的眼睛里有一丝苦涩,他哑着嗓子开了口。“茹儿,救你的那人想见你,你们……”他停了停,“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啊?”苏小茹愣住了,脑子里飞快的想起小鱼儿的话。当她问怎么做才能把他安插过来,小鱼儿只是眯着眼睛说了一句话:疑似故人来。

云子期看她不答话,心里一沉,腾的转过身背对着苏小茹,有点失落的说:“茹儿,你以前在外面认识的男子到底有多少?”

苏小茹翻了翻眼皮,心里嘀咕着我认识的男人没几个,宁湘茹认识的就不清楚了……随即轻声的说:“小云,我可能认识吧,我不记得了。就算认识,也只不过是个认识的人救了我,这有何不妥呢?”

云子期听到她说认识的时候,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又蓦的一喜。

是的,就算是个认识的男人,茹儿现在也不记得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下心安了许多,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随即便带着苏小茹去了西苑。

苏小茹松了一口气,想着等下见到小鱼儿要怎么演戏,云子期的表现有点奇怪,他貌似对小鱼儿有点敌意,可不能为了条臭鱼得罪了好好先生小云云啊,不然在这个宁湘府自己就别想混了。

本想开口问问云子期自己眼睛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放一放,应付那个祸害要紧。

一踏入西苑厢房门,就听到小鱼儿聒噪的大笑声。

“殷夙殷大夫闻名天下,小鱼儿我得你医治,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有烟味传来。苏小茹脸当即垮了,殷烟鬼在里面。

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云子期扶着她刚坐到软塌,刚刚转醒的小鱼儿便活蹦乱跳的窜到了苏小茹的面前,大叫着:“夫人~~好久不见了,真是想死我了啊!”作势就要扑过来抱住她。

苏小茹还没坐稳,一听脸都绿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云子期剑眉一竖,长臂一伸,拦住了他的毛手,“这位公子有礼,茹儿已是有夫之妇,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公子自重。”这话虽然彬彬有礼,但却也冷淡之极。

小鱼儿瞄了瞄苏小茹难看的脸,暗暗笑了笑,脸上转而带了哀伤之色。往后退了几步,定定的站在苏小茹面前。

“夫人,我们两年未见,此番我救了你,你却当作不曾相识,小生甚是心凉啊!难道以前我们的事情你都忘了?”说罢,还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呃……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鱼儿……

苏小茹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马上定了定神,站了起来,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是……小鱼儿?这名字熟悉的很。”该演对手戏了。

小鱼儿马上转忧为喜,“夫人记得了,我就知dào

夫人不会忘记我的,想当年我们……”小鱼儿开始准bèi

胡诌了。

“等等。”苏小茹突然感觉到旁边的云子期身上有一股杀气。

“不说当年了,夫人,自我们分开后,我一直都没有等到你的消息,你说要让我当你的三公子,现在还算数吧!”

“诶?三公子?”苏小茹只准bèi

认个老朋友混过去的,结果,现在的形势有点不妙,苏小茹突然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小鱼儿自顾自的说着,云子期听到三公子这三个字的时候,身体明显一僵,白皙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眼睛里却升起一簇怒火。

殷夙坐在旁边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听到这回事一样。

云子期看了殷夙一眼,强压着满腔的怒气,向小鱼儿淡淡的笑了笑。

“鱼公子说笑了,茹儿的三公子正是殷夙殷大夫,四公子也已有人选,看来茹儿要辜负鱼公子的一番美意了。”

云子期果然沉的住气,明明怒火冲天居然还说得云淡风清,三言两语便把殷夙拖下水。小鱼儿眨了眨眼睛,故作惊讶状。

“啊?!三公子是殷大夫?四公子都有人了,那我岂不是很吃亏?但是,我对夫人情深意重,在怎么吃亏我也是愿意的,夫人~~,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做五公子好了。”小鱼儿面不改色的提议道。

苏小茹听着小鱼儿最后几句话,眼角直抽筋,脸色愈来愈黑,她咬着牙不作声,心里已经把小鱼儿骂了几百遍。

死鱼!这就是你所谓的“故人”!所谓的妙计!

--我是郁闷的分割线

某茹:小九九,原来你对我是有情义的!咔咔

某九翻白眼中:你少自作多情。

某茹无视之:来,给各位看官笑一个

某九拔出明月。

某茹讪笑着:有话好说嘛,那叫小七来笑笑

某九哼了一声,开始用明月修指甲。

某茹囧倒

第十五章 你是如意郎君?

面在这里貌似称为公子。按入门先后排序?五公子小鱼儿都能掰的出来,虽然,虽然他是为了大家互惠互利,方便行事,不过,也不用以身相许吧……虽然大家是战友,其实也不用牺牲到这个地步的。不过,貌似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办法了。

苏小茹只顾着自己内心波涛汹涌,没现小鱼儿和云子期剑拔弩张的气氛。

云子期见苏小茹并未出声反对,反而像是在郑重的考lǜ

小鱼儿的提议,心下黯然,平素的淡然平和已然不见,一时之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只好满腹怒意的盯着小鱼儿,仿佛想用自己的眼睛在他身上盯出个大窟窿。

小鱼儿却是一副痴心不悔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阴晴不定的苏小茹,心里七上八下想着这位大小姐该不会临时罢工不演了吧!

虽然听起来挺荒谬,但这是唯一安全有效的方法。要是提前告sù

她,以她的脾气肯定又要跳着脚一票否决的。

时间一分一秒在沉默中过去,就在大家都快忍不住的时候,苏小茹终于回魂了,思来想去,有点涣散的眼神渐渐集中起来。

清了清嗓子,她悠悠的开口了。

“小鱼……公子,我两年前病了,一直都在养病,以前的事情大多数都不记得了,你我若是以前熟知且有所约定,想必会有书信之类的信物吧,不知小鱼公子可曾带在身上?”想出这种馊主意整我,哪能这么容易让你得手!

“这……”小鱼儿愕然。

“茹儿说的极是,此等终身大事岂可儿戏,想必鱼公子一定有随身携带了信物。”云子期立时恢复了镇定。只要茹儿心意坚定,便什么都好说了。

这朵毒蘑菇,居然在节骨眼耍心机,明知dào

我被脱光光什么都不剩,故yì

来这一招,想要以退为进,真不知dào

她在想什么。

小鱼儿摇摇头,苦着脸看了看好整以暇的云子期和面带“奸笑”的苏小茹,恨不得使个眼色叫这小妮子适可而止,可惜她看不见。

于是他把手慢慢地伸到衣服里,同时咧开嘴对着苏小茹纯真一笑,一边说着:“幸好夫人对我还是有情意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个送给我,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屋里的三人同时被这句话吸引了,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殷夙都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小鱼儿的衣服就是他亲自脱的,他很确定并没有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鱼儿那只没有负伤的手上。

小鱼儿却不紧不慢的在怀里掏来掏去,最后手拿了出来,却什么都没有。

除了苏小茹之外,另外两人的神情都很古怪,殷夙是一脸了然,云子期则是轻轻松了口气。

小鱼儿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抓了抓头,从头上扯了一样东西下来,长呼了一口气欣慰的说着:“原来在这里。”说罢手往前一伸,慢慢摊开。

云子期和殷夙见到他手心里的东西,脸色均是一变。

云子期此刻的脸色苍白如纸,勉强提起精神虚弱的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殷夙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本准bèi

开口询问,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

苏小茹听他们的反应有些奇怪,便问道:“小云,他手里是什么东西?”

不等云子期开口,殷夙突然转过头盯着苏小茹,一字一句的说:“恭喜夫人,终于觅得如意郎君。”

“什么?”苏小茹一脸的疑惑。感觉十分的不对啊。

“夫人的冷湘吟已赠与鱼公子,鱼公子自然就是您真zhèng

的夫君,是不可以屈居为公子的。”殷夙缓缓解释道,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小鱼儿斜倚着桌沿,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三个人的反应。

殷夙说完话便起身告辞,云子期苍白的脸上全是寒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小茹,过了片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背影单薄而孤寂。苏小茹则是有些惊惶和不解,一脸复杂的顺着云子期的脚步看过去,却没有开口说话。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苏小茹有些气紧,便稍稍顺了顺气,然后伸出右手。

“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看。”平静的可以。

一个通体冰凉的东西放到了她手上。她双手细细了摸了摸,是一个小小的圆柱型的玉石一类的东西,系在一根细绳上面。玉石两边的顶端都有凹陷下去,其它没有什么特别。

“这东西叫冷湘吟,是宁湘府的家传之宝,送了谁,谁就是宁湘茹的正夫。其实这是一个乐器,可以吹出曲子的。”小鱼儿看了苏小茹一眼,淡淡的说。

苏小茹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冰凉凉的冷湘吟,她的心也开始冰冷。

用力压了压心头的不安,苏小茹看向床上的小鱼儿,冷冰冰的开口道:

“你到底是谁?”

小鱼儿忽的坐起来,看着一脸防备的苏小茹,眼底闪过一丝凌厉,随即消逝。

他缓缓的走到苏小茹的面前,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意,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的把她紧绷着的身子按到怀里,柔声道:“小茹,你听好,我再说一遍,我是小鱼儿,是你的战友,你的朋友,我知dào

你很不安,但是我会保护你,陪在你身边,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如果真的治不好,那我就做你的眼睛。”

此刻的小鱼儿,语调低哑,轻声慢语,苏小茹靠在他胸前,听着头上一阵阵带着磁性的话语,感受着他的有力的心跳,禁不住一阵恍惚,心里的不安随着他规律的心跳慢慢消失。

动了动脑袋,她不解的嘟囔了一句。

“可是,你为什么知dào

这么多事情,还有这个……”

“嘘,这些事情以后我会告sù

你的,乖,小茹,我会帮你的。”小鱼儿拍了拍她的背。

“嗯,好。”苏小茹双手环上了他的腰,心底漾起一阵一阵的暖意,直到整个心房变得宁静安详。

“明天开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如果你答yīng

的话。”

苏小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小鱼儿看着窗外的房梁,角落里有一张密密的蜘蛛网,一只蝴蝶正撞到了网上,躲在角落的蜘蛛正在紧锣密鼓的收网。

小鱼儿看着渐渐收紧的网,脸上恢复了懒洋洋的笑。

第十六章 美男子排行榜

自从小鱼儿醒了之后,宁湘府开始变得不平静了。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今天已经是苏小茹第一百一十次从欢乐两个小丫头嘴里提到小鱼儿公子了。

“夫人,小鱼儿公子今天一大早就去三公子那儿了,跟他一起研究了一个上午的药理,中午在花园钓鱼,下午跟着棠堂的下人们一起整理二公子的药园,后来……”

“够了。”看着乐儿滔滔不绝津津有味的说着,苏小茹的头皮都麻了。“乐儿,你们干嘛都对这个小鱼儿公子这么关注啊?难道他长的很帅吗?”苏小茹故yì

问道。

“夫人”,善于察言观色的欢儿接过话。

“鱼公子有您赠的冷湘吟在手,日后便是您的夫君,府里上上下下自然会特别关注。而且,鱼公子比府里其他公子更亲切和善,这几日时间,便已去拜访了各位公子,三公子一向不喜别人进他的药房,今日愿与鱼公子一同研究药理,可见鱼公子手段非凡。既然要做夫人的正夫,须得有服众的本事。”

欢儿话不多,可开口却有条有理,都是斟字酌句之后的精辟之词,苏小茹不由得对这个丫头刮目相看。能有这样一个心腹还是不错的。苏小茹饶有兴致的抬头望过去,欢儿一怔,随即对她福了一礼,继xù

道:

“婢子多嘴了,夫人既已选定,自是明白个中究竟,又何须婢子自作聪明。”

这个丫头好是好,只可惜一点八卦娱乐精神都没有,太正儿八经了,不好玩。苏小茹歪着头笑了笑,看向另一边的乐儿。

“乐儿,你说说府里各位公子容貌谁为最?”

“啊?”乐儿不明就里的呆了一呆,看着夫人一副八卦的好奇模样,暗中汗了一把。

“啊什么啊,我眼睛瞎的太久,都记不起他们的样子了,你说给我听听。”苏小茹漫不经心的抓了耳边一缕头,一边用食指绕着圈一边催促。

“哦。”乐儿理了理思路,“夫人,府里最美的男子当数……四公子上官,其次是二公子,其它的公子都各有千秋。”乐儿说到上官的时候,悄悄用眼角撇了撇夫人,看她面上没有什么波动,放下心来。

“上官夭夭最美?怎么个美法儿啊?”啧啧,听这名字,果然不是俗人啊,上次只听他讲了一句话,那声音,真是清幽啊,原来是宁湘府的头牌美男子啊!想到这里,苏小茹的顿时来了兴致。

“呃……这”,乐儿没想到夫人有此一问。

“上官公子乃弱水第一美男子,他属于整个人完美的无懈可击那种,面若芙蓉,眉若远山,眼如星辰,唇似桃花,身段修长匀称,体态优雅步履轻盈,女子见了都自惭形秽,且公子善音律,一只洞箫吹的冠绝天下,风华无人能及。”欢儿不紧不慢的补充着。

哇哇!此刻的苏小茹真是心潮澎湃啊!第一美男子耶,妖艳的艺术家耶!居然在我家!我居然不知dào

这件事情,检讨!一定要深刻检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过几天就去欣赏美男!苏小茹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瞎子的事实,开始把有限的思维沉入了无限YY的幻想中去了。

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意犹未尽的对着傻眼的两个丫头说道:

“还有呢还有呢?甘棠是什么样子?”

“回夫人,二公子是另一种美,他的五官生的十分精致,肤色异常白皙,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沉静,除了您之外,对其他人很生分。”欢儿总结了一下。

“二公子很少笑,但是,曾经有丫头远远看到过他跟您一起的时候微笑,据说那笑容会让人一生难忘。”乐儿此时已经复活了,开始小声的传达八卦消息。

真的吗真的吗?苏小茹的心再一次七上八下起来,甘棠是微笑王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笑倾国?虽然,有点小瑕疵,不能说话,但是!听起来的确是个非常美好的事物……呃……人物啊,宁湘茹啊宁湘茹,你果然很牛。

苏小茹此刻已经呈现出囧焦的迹象了,她内心十分的挣扎,为什么美男都在自己身边,自己连看都看不见,真是失败啊!太失败了!

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她闷闷道:“还有吗?”

现夫人态度的转变,两人有点手足无措,半晌欢儿小心的说:“夫人能看的上眼的,自然都非凡夫俗子,大公子虽然冷漠,但气质绝佳,三公子医术过人,两位少爷假以时日也是人中龙凤,夫人应该高兴才是。”

啊?都是极品,都是上好佳,居然,居然连那个像个糟老头的殷烟鬼也是帅哥吗?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这样下去的话,我岂不是就要埋没在这个美男辈出的地方了么?

宁湘茹你说你没事收藏这么多帅哥干嘛?搞得我现在有心理阴影了,就不能来个平庸一点,普通一点,靠近人民大众社会底层的人?比如说我==

“云公子也……也不逊于任何人呢,夫人。”乐儿突然插了一句。

“……”小云是不错,可是不适合算在内吧……这个傻丫头。

苏小茹无奈的撅撅嘴,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

有点普通,有点适合人民大众……眼前出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小鱼儿!

想到这个人,苏小茹脸上突然有点烫。上次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抱着他不放了,明明是斗气冤家的,明明恨的牙痒痒的,怎么一时心软就答yīng

了他那个荒唐的歪点子。

苏小茹后悔不迭的敲敲头。

温柔不及小云,美貌不及上官,笑容比不上甘棠,气质不如谷风,还没有七七可爱,没有小九心肠好,就连大烟鬼也比他对人礼貌周到,他有什么资格坐上正夫的位子啊!还是个伪的!太浪费资源了!我干嘛答yīng

啊?

准是鬼迷心窍了!

我是开心的分割线

准bèi

签约了,(*^__^*)嘻嘻……

第十七章 我也不想当替身

反复思量了几天,苏小茹决定把正夫这个事情再跟云子期商议一下,老实说,她不想搞个假夫妻,心里别扭的很。

想到云子期,苏小茹突然现,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还是每天在外厢的软榻休息吧,怎么都没见到他人呢?苏小茹觉得有点不对劲。

正好乐儿端着一碗药汤进来,看着冒着热气的浓浓药碗,她皱了皱眉头,又要喝药,自从回来之后每天都要喝这个怪味的汤药,说是增强记忆力的,非喝不可,头疼死了。病人总不能不喝药吧。

可是今天,她有点不爽,所以不打算喝了,她闻闻面前的药,捏着鼻子扭过头,对着站在一边的乐儿说:“小云这几天去哪了,我怎么没见?”

乐儿闻言,心里一酸,有点闷闷的说:“夫人您终于问起云公子了。”

“怎么?小云有什么事吗?”苏小茹想着那天他的离去,是有点不对,不过当时只想着问小鱼儿一些事,反而忘记了这茬。

“云公子这几天都忙到很晚,晚上回来了也不睡,在您榻前守到天亮,精神恍惚又有点魂不守舍的,您想办法劝劝他吧。自云公子来府里两年,婢子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乐儿口里低低说着,忍不住用手擦了擦眼角。

“什么?!小云怎么会这样,他每晚都在我床前,我怎么没现?”苏小茹囧了,难道是我睡得太死……也不知dào

有没有流口水--!

乐儿见夫人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抿着嘴唇想了想,壮着胆子说:“夫人,您难道还没有觉吗?云公子自小与您青梅竹马,您自从生病之后,他千里迢迢赶回来,接手了府里的一切大小事务,不停的找法子为您治病,无微不至的照顾您,您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他对您的心意吗?”

这话若在以前,她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但是,她觉得夫人病好转了之后,性情变了很多,变得让人更容易接近了,有时候还会开开小玩笑,所以,她考lǜ

了很久,决定大着胆子跟夫人说这番话。

苏小茹听到这番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乐儿有点焦急,忍不住哀声道:“夫人,无论如何,看在云公子这两年为您所做的一切,您就劝劝他吧,这样下去云公子他……他……”乐儿圆圆的脸蛋上尽是凄楚之色,说到最后嘤嘤低泣起来。

苏小茹仍是沉默不语,咬着嘴角,把面前的药汤一口气喝下。

苦苦辣辣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一直渗进心里。

空碗丢到了一边,她硬邦邦的说了一句:“你倒是很关心云公子。出去吧,我知dào

了。”

乐儿惊得抬起头,顾不得擦脸上的泪痕,急匆匆的收拾了药碗告退。

苏小茹的心里苦涩难当,不是药苦,是心苦。

从睁开眼睛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在她身边的人是云子期,直到现在,一路无微不至体贴细心的照顾着她的,都是云子期。她又何尝不知dào

云子期才是对她真心实意的人呢?她又怎么会迟钝到不明白云子期对她的情意呢?

不,不是,问题就在于,云子期不是对苏小茹有情有意,不是对苏小茹真心实意,不是对苏小茹无微不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跟她毫不相干的人----宁湘茹。他爱的,他宠的,他愿意付出的,不是她这个冒牌货,而是那个精明能干,有着众多公子的宁湘茹!

苏小茹紧紧抓着衣角,眼神越来越落寞。云子期这么温柔有什么用,胸膛很温暖又怎么样?让自己很依赖很安全又怎么样?又不是属于自己的。连小云这个称呼都是别人用过的。

我能怎么办,我能顶着这个身体去接受别人吗?

苏小茹一阵难过,眼睛眨巴眨巴的,眼泪似乎要不争气的掉下来了,索性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胳膊。

好久没有流泪了,来到这个世界上,今天终于现了自己的孤单无助。

苏小茹伏在桌子上抽抽搭搭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正准bèi

抬起头擦擦眼泪,突然有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她慌得转过身,胡乱抹了两把脸,然后闻到了一阵清爽的衣香。

九歌!

这下糟了,这小子一声不吭的跑来,也不知dào

在这看了多久了,糗样全被他看见了,太丢人了,在小屁孩子面前做娘的哭的稀里哗啦的,七七应该没来吧,哎,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她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背过身,使劲的蹭了两下脸,回过头朝九歌挤出了一丝笑容。

九歌的脸上带着惊疑,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你”“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住了声音。

“你来有什么事吗?”两人沉默良久,苏小茹尴尬的先开了口。

九歌盯着她红红的眼睛和窘迫的表情,看了很久,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不是你。”

“什么啊?”苏小茹不解。

“你……到底是谁?宁湘茹是绝不会掉眼泪的,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哭。”九歌斩钉截铁。

心猛地差点跳到胸腔之外,苏小茹强忍着的怒火爆了。

“我是谁?我还能是谁?如果我能选择是谁的话,我才不要做宁湘茹!为什么不能掉眼泪,难道我就不能伤心,不能泄,我就不是人么?!”苏小茹几乎是咆哮着说完,然后扶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九歌看着她有点失控的样子,神色愈是复杂。

半晌无言。

苏小茹不管不顾的坐到了椅子上,平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懊恼起来。

“九歌?九歌!”她试探着叫了两声,最后现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小子居然不声不响的又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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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中

第十八章 我比较喜欢你

九歌悄悄从房间退出来,没有跟她打招呼。

他走得很急,一路上衣服也被树枝刮破,却没有觉。因为他的心很乱。

宁湘茹,她到底是谁?还是不是那个五年前在漓江河畔见到的那个人?

那时的她红衣艳如骄阳,眉眼娇笑如花,表情桀骜不屑,他拒绝接受帮zhù

和救治的时候,她便强行把他带回来。

那才是她啊!和他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冷漠,一样的狠绝,一样的……孤单。

是因为相同,他才留下来,因为他一直认为他们是同类。即使后来谷风来了,甘棠来了,她还是那般乖张的性子。即使后来她瞎了,她傻了,他还是固执的认为,她必定是在玩什么把戏,必定是想私底下做什么有趣的事情。

可是她醒了,然后,她变得安静,变得友善,变得温暖,变得爱笑,甚至开始哭泣。

她不见了。她又是谁?她又开始玩把戏了,装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怎么可以?他们才是同一类人,她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变化?

九歌的心乱如麻,越想越是激动,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平素冷淡的脸变得潮红,胸膛急剧起伏,内息也有点失控。

他胡乱的在府里走了一通,在一棵树上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

他无声无息的回到了九重天,宁七七已经睡了,空无一人的院子,明月当空,凄凄冷冷的光华撒下来。

一股淤气闷在心口,他挑了挑嘴角,手心一抖,明月出鞘。

一人一剑,与月色缠在一起。

苏小茹安静下来之后,又呆呆的愣了半晌,又气又累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乐儿中途来送了一次晚膳,看见夫人趴在桌上也不敢出声,悄悄把饭菜放在一边,又给她披了件袍子,退出去院子外守着了。其间小鱼儿来过一趟,被挡住在了外面。他并不介yì

,笑嘻嘻的走了。

云子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云林的时候,乐儿还蹲在院门外候着。见他回来,赶忙迎上前去。

云公子今天显得更憔悴了,原本俊美清爽的脸庞变得暗淡无比,眼睛里尽是血丝,满身掩饰不住的落寞。

她小心翼翼的服侍云子期洗浴完毕,端着水出门的时候,回过头小声说了一句:“云公子,夫人今天找您找不到,了脾气,现在还在房里……”

话没说完,云子期人已经不见了。

他风风火火的进了房间,推开里屋的门,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沉沉睡着的苏小茹。

心里涌上了一股难以克制的柔情,他轻轻的走过去,慢慢的坐在了她的旁边,细细的看着这几天千百次出现在他心底的容颜。

她睡得很沉,眉心皱着,眼睛闭的紧紧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痕,嘴巴微微抿着,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她今天找他了么?为什么脾气呢?是因为自己这几天避而不见么?

他缓缓叹了口气,用自己温润的手指拂了拂她有点凌乱的头,然后小心的抱起了她,及其轻柔的放到了床上。

月光温柔的从窗外溜进来,晚上又凉了许多啊。他这样想着,伸手拉过了被子盖在她单薄的身上。

坐在床前舍不得离开,云子期的目光一刻也不想从她的身上离开,可是,也许,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那天鱼公子拿出冷湘吟的时候,他是措手不及的,原本以为茹儿已经失忆,就不要告sù

她这件事,她不记得,那就以后就不要记得。可是,原来这东西她是真的送了人,送给了别的男子。原来,她是有喜欢的男子的,那个人,原来一直不是他。

他曾经想着,茹儿这次清醒之后性子变了许多,总是有许多出乎他意料的表现,温柔,纯真,友善,也许,茹儿真的不一样了,他喜欢这样的茹儿。

罢了罢了,茹儿以前不是他的,以后也不是了。

想到这里,心疼的厉害,云子期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准bèi

出去。

一只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愕然的转过身,苏小茹正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拉住他衣角的手却紧紧不放。

“小云~~”苏小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这含糊不清的几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却带着一点撒娇、慵懒、娇媚,充满了魅力。

云子期心头一热,回身坐了下来,他思绪有些慌乱,便低了头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苏小茹其实被抱起来的时候就醒了,不知dào

怎么跟他开口,就假装没醒,结果小云要走,想到有些话必须得说,便顾不得装了。

她顺势坐了起来,见云子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清了清嗓子。

“小云,你这几天晚上都守着我么?”话音刚落,手上一紧,她感觉到云子期有点紧张。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天天看着。”苏小茹勉强笑了笑,双手反握了他的手,轻轻了抚了抚。“再说我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的,你该不会看到什么不雅观的行为了吧?”苏小茹弯了弯嘴角,故yì

有点生气的说。

云子期终于抬起了头,眼里是憋不住的笑意,他假装思考了一下。“听茹儿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

“不准说!”苏小茹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为了逗他笑,可是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可千万别说出来。

云子期突然被捂住了嘴,怔住了。她软软的手心贴在他的嘴唇上,月色撩人,他们此刻的姿势又如此暧昧,云子期白净的脸上飞起了一朵红晕,眼睑也垂了下来。

苏小茹有点尴尬的放开了手,嘿嘿笑了两声。

“不生气了吧。”某人试探着。

平了平跳的飞快的心,云子期淡淡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小云肯定生气了,不然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他原本是很温柔的,苏小茹哀怨的想着,脱口而出的说道:

“我不喜欢小鱼儿,我喜欢你。”

某茹:小云云你是不是吃醋了?

某云:我没有

某茹:你明明就是因为我没有送给你定情信物生气了。

某云:我没有

某茹无奈的:好啦,不要生气,我也送你吧

说罢拿出一串冷湘吟出来,大大小小十几个。

某云目瞪口呆。

某茹:收下吧,仓库还有一箱子呢,人人有份,不分进门先后,见有份!

某云:囧

第十九章 关于正夫问题的讨论会(上)

云子期这次是彻底的呆住了。

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盯着苏小茹看了一会儿,突然抓了她的肩膀,眼睛射出了两道精光,直勾勾的对着苏小茹说:“茹儿,你刚才说什么?”

苏小茹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轻轻挣脱了他的手,不敢再看他,便执了他的衣角,一边拨弄着,一边期期艾艾的说:“我说,我比较喜欢你。因为……因为……”

她偷偷抬头瞟了云子期一眼,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又飞快的低下头,深呼吸了一下,缓缓的说:“小云,你是不是因为冷湘吟在小鱼儿手上,他要做我的正夫,所以你不开心。”

不等他回答,她又接着说道:“其实,我病了一场,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管你们以前给我说过多少次,我还是不记得了,我想,也许我自己不想记得以前,现在的我,也许在你们眼里很奇怪,很可笑。可是,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宁湘茹了,所以,我不喜欢那个拿着冷湘吟的人,至少,我不想就这样让他做我的正夫。”

云子期沉默的看着她,并不打断。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我害pà

的时候,是你在我身边给我力量,我累了困了饿了的时候,是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想的事情,你总是明白,你对我做的所有事情,我怎么会不知dào

呢?”苏小茹慢慢的扬起脸,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冲着云子期感激的一笑。

云子期的心里百感交集,喜悦,激动,幸福,忧郁,不安,一下子齐齐涌上心头。看着她温婉的笑意,剪水秋瞳闪着盈盈水光,他觉得这么久的辛苦,劳累,苦涩,矛盾,一下子全部褪去了。

他拉过苏小茹,轻轻的环住她,有很多话想要说,堪堪开口却只叫了一句“茹儿~~”。

苏小茹知他心情难以平复,便抚了抚他的背,将头靠在他的温暖的肩膀,懒懒的继xù

道。

“小云,其实我不想要什么正夫,我只想你能陪在我身边,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云子期听着她的温声软语,心里是满满的幸福,不住的点着头,说着:“好,好。茹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小茹的身体稍稍停滞了一下,转而放开他的怀抱,表情认真的看着他问了一句话。

“小云,如果我不是,不是以前的宁湘茹,你会不会丢下我不管?”

云子期看着她严肃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轻笑着说:“茹儿就是茹儿,不管以前你怎么样,但是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所以你赶我我也不走的。”

“小云,你真好!”苏小茹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娇笑着紧紧抱住了他。这么温暖而舒适的怀抱,不会失去了,是吗?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了一个人可以真心依靠了。

这样的感觉,真好!

沟通顺利的苏小茹心情大好之余速度在云子期怀里睡着了,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某人。

矛盾解开之后,云子期的精神大好,大清早就出门去了,苏小茹是想说多赖会儿床的,谁知dào

过了会欢乐两个丫头就敲门进来,硬是把她架了起来。

还东挑西选半天,给她挑了套正式的衣服,还要梳正式的髻,说是云公子吩咐的,午膳要到大厅去用餐,各院的公子都会去,有重yào

的事情药商议,,这是夫人恢复之后第一次出席重yào

场合,所以要慎重。

苏小茹暗暗有些不安,这个,重yào

的事情,该不是小云云一激动,要当众宣bù

我跟他表白了吧……囧,还重yào

场合,家里人一起吃个饭有什么好慎重的,还要穿的像圣诞树一样,真是难以理解。

其实昨天苏小茹是准bèi

补充一句,这喜欢是像亲人一样的喜欢,可是,看小云云那么激动,又不敢开口了,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虽然有点小自私,但是佛祖啊,你宽恕我这个倒霉的穿越女吧!我会好好对待小云的……额,听起来这话有点怪怪的。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时辰,焕然一新的夫人终于出炉了,苏小茹自己是看不到啦,只不过听两个丫头的口气,貌似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还是个光彩照人,美轮美奂的主儿,这让她不禁想起了挂满彩灯的圣诞树……

当圣诞树被扶着走进大厅的时候,满满一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这里。苏小茹的感觉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坐立不安。

谁叫大家的目光都这么凿凿,凿的出一个大窟窿。

云子期快步走过来接过苏小茹的手,温柔的扶了她的肩膀,带着她坐到主位,然后坐在了她的左边。

苏小茹刚坐稳,就感觉右边有个人靠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出。“夫人~~!”

苏小茹一个激灵,左手已经伸出去格开了对方。

小鱼儿!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腻歪--!

“鱼公子不必多礼,你右手不便,还是好好坐着吃饭。”苏小茹假笑着打着哈哈。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依依不舍的端坐了身子,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的云子期,嘿嘿的笑着说:“夫人说的是,只是小生多日不见夫人,甚是思念,今日夫人盛装而来,真是艳惊四座啊,所以小生情难自禁,让各位见笑了。”

苏小茹对他一番肉麻的话只微微拧了拧眉毛,随即置若罔闻。反正已经习惯了,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可是在座的各位都闻所未闻,除了云子期还是淡淡的没有反应之外,其它人都不同程度的被雷到了。

坐在云子期旁边的是谷风,他本就极不愿意来大厅,当下听了这话脸简直比张飞还黑,这个没规矩的小子,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居然还是冲着宁湘茹,简直是不知所谓,他眼中寒光骤盛,要不是云子期按住了他的手,他忍不住就要拂袖而去。

小鱼儿左手边的甘棠脸色也不太好kàn

,冷着脸垂下头,似是不想搭理这人。他左手边的殷夙倒是镇定自若的笑了笑,似是见怪不怪。

上官夭夭坐在谷风旁边没有说话,眼神却有点不屑,自顾自的倒酒。坐在对面的九歌轻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当作没听到,旁边的宁七七有点沉不住气的说:“你就是救了娘的那个人?听说你要做娘的夫君,是真是假?”

宁七七这话一出,众人又是神色各异。

我是奸诈的分割线

家庭会议中

某鱼:我要当老大!

某茹:我反对

某风:无聊,我中立

某棠作了个手势,意义不明中

某夙:我跟风,大家随意。

某夭:那个东西本来是我的。

某七:我想言!(被PAI飞)

某九:……游离游离

某云:你们都死心吧!她已经跟我表白了!

停了一上午电,热死我了……

第二十章 关于正夫问题的讨论会(下)

小鱼儿毫不介yì

的哈哈一笑,冲着宁七七调侃道:“怎么,小姑娘,你有意见?”

宁七七听罢眉毛一翘,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尽是怒气,撅着嘴巴大声说:“谁是小姑娘了!你好好kàn

清楚,本少爷以后可是要做五公子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苏小茹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把这小子抓过来缝住他的嘴。

小鱼儿早已不可遏止的大笑起来,云子期微微有点不自然,谷风眼里的寒意愈见深沉,仿佛有冰雪堆积,直冲苏小茹射过来。那目光好像在说,看你做的好事!甘棠一直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碗,对其它的事情充耳不闻。上官依旧在倒酒,他已经喝完了一瓶,九歌的反应比较尴尬,狠狠的掐了宁七七一把,用眼神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苏小茹看不到大家的表现,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

既然大家都在,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想来这么多人在,小鱼儿也不会强逼自己的,有云子期在身边,她安心了许多,她悄悄伸出手,握住了云子期的左手,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咳了咳。

小鱼儿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歪着头看了看苏小茹,脸上的笑意不减。

苏小茹的脸上浮起了极其温柔的笑意,先对着宁七七柔声斥道:“七七不可以没规矩的乱说话,等下吃完饭跟我去散散步。”

宁七七闷闷的嗯了一声,耷拉着耳朵开始吃饭。

随即苏小茹回过头来,对着得yì

的小鱼儿说:“鱼公子,我这几天考lǜ

了很久,虽然你手里有冷湘吟,可是,我病了这些年,以前的约定我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对你也没有了以前那番情意,我想,这件事还是提早告sù

你比较好。正夫的问题,我暂时还没有考lǜ

,希望鱼公子见谅。”

这一番话说出来,饭桌上的氛围再次变得诡异。

小鱼儿的笑意凝固在嘴角,他慢慢收敛了笑容,目光收了回来,放在自己包着纱布的右手上,一言不。

没有人开口接话。

大厅只剩下上官慢悠悠倒酒的声音,他倒满了杯子,然后一口饮尽,把酒杯放在桌上,轻轻吐了一个字:“好。”

谷风眼里有一些惊诧,他一直注意着苏小茹的表情,他实在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说出这种话,她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诡计吧!可是他看了半天,现她的一字一句都很认真,表情郑重严肃,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他甚至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一丝紧张。

上官说出那个字之后,他冷冷哼了一声,突然厉声说道:“不好!”

这两个字一出,苏小茹觉得像两把锤子敲了敲她的耳膜,刺疼的很,脸上便带了躁色。

云子期脸色变了变,眼神蓦的凌厉起来,扫了谷风一眼,淡淡开了口:“大公子何出此言?”

“我乐意。”他丢下了三个字,然后再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夙沉吟片刻,瞟了一眼小鱼儿,摇了摇头说:“夫人,冷湘吟一出,便不可儿戏啊!望夫人三思。”

甘棠此刻已经抬起头来,细致的眉眼朝苏小茹望过来,看了她一会儿,指着她冲着云子期打了个手势,那个手势是说,她的决定,我同意。

云子期了然的笑了笑,点点头。

宁七七憋了半天,看他们都表了态,便也忍不住的拍手说着:“娘说的对,说得好!”说着还挑衅的白了白小鱼儿一眼。可惜小鱼儿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

九歌没有表态,他完全置身之外的在游离中,仿佛根本不关心这个话题,有更重yào

的问题需yào

他思考。

这只不过是片刻的事情,苏小茹听着每个人的反应,左边的小鱼儿出乎意料的没有一点动作,没有表情,其他人的话语表态,他竟然一点都不关心。

不对,气场不对,苏小茹有点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云子期等大家都说完,便微微偏了头,慢腾腾的看向小鱼儿。

“鱼公子,夫人的话你意下如何?”

小鱼儿的眼睛慢慢的往上抬,他对云子期的话置若罔闻,他只是轻轻的抬起头,用眼睛微微扫过苏小茹的左手,左臂,肩膀,耳朵,侧脸,一点一点,很慢很慢,仿佛用了最大的力qì

,他的眼睛最后定定的看着苏小茹的眼。

随着他的眼光,苏小茹心里升起一阵恐慌,又夹杂了一些内疚,酸楚。她是怎么了。看不见小鱼儿的眼睛,却分明感觉到了他眼睛里有种深深的,疼痛。

小鱼儿的眼里是一片深邃的黑暗,暗的犹如绝望的深渊。

他对着苏小茹,一字一句的说:“夫人既已无情,在下何须有意。事已至此,夫人便还了冷湘吟给我,我立时告辞。”

他这话说得绝决无比,一点回转的余地也没有,没有了以前的嬉笑,调皮。

苏小茹一下子愣在当场。

云子期蹙了蹙眉头,为难的说:“鱼公子,冷湘吟本就是夫人之物……”

“那又怎样?夫人早已赠我,难道约定不守了,连东西也要收回去么?”小鱼儿恢复了原来的神色,懒洋洋的嗤笑着。

“这……”云子期一时语塞。

“小云,没事,本就送了他的东西,是该还给他的。”苏小茹心里一片平静。

这下她必定伤小鱼儿很深,他必定认为自己临战倒戈,背叛了他,何况原本他就是为了帮她。是她不好,在众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他现在必定生气的很。可是如果不在这样的场合说,她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罢了罢了,等他气消了再跟他提别的方案,苏小茹无可奈何的想着,怎么有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感觉啊……东院的火刚扑灭,西院又着火了……

这个当家主母当的,可真是……失败。

小鱼儿没有再看苏小茹一眼,他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开始把全副精力放在了眼前的一桌子菜上。

殷夙的脸色有点复杂,他悄悄的撇了一眼上官,见他神色自若,便放下心来。

众人各怀心事开始默默吃饭。

苏小茹只觉得一桌子饭菜索然无味。

小宇宙要爆了

第二十一章 娘亲还是姐姐?这是个问题

晌午,绿荫叠叠,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小桥流水,河畔一高一矮站着两人。

微高的是个女子,一袭盛装衬的她肌肤似雪,素净的脸上是温婉的笑意,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山水出神,眼底一片清澄明亮。如果不刻意去观察,几乎不会现她其实是盲的。

女子左边站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年,少年面容俊秀,唇红齿白,特别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尽是聪慧机灵,让人看了忍不住心向往之。

是茹夫人和七少爷。

苏小茹考lǜ

了几日,觉得宁七七的教育问题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择日不如撞日,趁今天就先给他上第一课。

打定主意的苏小茹转了转眼珠,笑盈盈的开口了。

“七七,你还记得当初你入府的情况吗?”先从源头开始。

“嗯,七七是七年前跟娘回府的,所以叫宁七七。那个时侯我六岁,娘说我在一条江边玩,差点掉到江里淹死了。所以娘救了我,然后带我回来,娘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我以后要做娘的五公子来报答娘。”宁七七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说道。

苏小茹囧了。不对!完全不对!完全教坏了小孩子!先要从称呼开始改!

苏小茹理了理思绪,缓缓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顺手拉了宁七七坐在一边。

“七七,从今天开始,不准叫我娘,我们相差不大,以后就以姐弟相称吧。你可以叫我小茹姐姐。”苏小茹也是一脸认真。

“……”宁七七的脸变了颜色。

惊愕了半天,宁七七突然抓了苏小茹的手,哽咽的说:“娘是不是不要七七了,娘是不是嫌弃七七了,为什么不让七七叫娘了?”

苏小茹柔声笑道:“七七,我当然不会不要你,也不会嫌弃你,但是每个人真zhèng

的娘亲只有一个,就是生下你的那个人,我只不过是救了你,然后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我们以母子相称实在不妥,你以后也许会找到你的亲娘,所以,以后叫我姐姐吧,就当我的弟弟,我会跟以前一样照顾你,疼你,跟你讲故事的,好不好?”

“娘说的,是真的吗?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吗?就是叫姐姐是不是?那以后还是可以做你的五公子咯!”宁七七凝神思考了一会儿,眼放大光的说。

汗……这小子开口闭口都是五公子,还真是根深蒂固了。

苏小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讪讪笑道:“小七也是大人了,五公子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讨论,从明儿起,每天上午要去书房读书习字,不能像个野孩子一样只知dào

玩了,你看府里其他的哥哥们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你自己想想,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然后就认真的去学习好不好?”

要赶紧给宁七七找个老师来教教他,给他找点事情做,就不会一天到晚这么无聊的缠着自己了。还有最最重yào

的是,要尽快树立他正确的人生观,千万不要再把做某人的五公子作为人生志向了……

宁七七看着苏小茹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反反复复把她的话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苏小茹吐了口气,试探着问道:“七七,以后该叫我什么?”

“娘……呃,小茹姐姐。”他有点迟疑的小声叫了叫。

“嗯,好,七七,现在带姐姐去小鱼公子的住处去好不好?姐姐有事找他。”苏小茹故yì

把姐姐两个字咬的重重的。

宁七七一脸闷闷的站起来,扶着苏小茹坐上了轮椅,他的情绪有点低落,一路还在思考着,一言不的把她推到了小鱼儿的住所,小声对她说了句:“到了。”又冲着房间叫道:“喂!有人找你。”便把她丢在了房间口,一路小跑出去,一边说着:“我有重yào

的事情要想想,不陪娘了,再见!”

苏小茹无语。看来改口还是一件漫长的工程啊!

房间门口站的两个丫头见夫人傻愣愣的坐在那里没动,正互相望了望思忖着要不要开门扶夫人进去。夫人自己已经站了起来。

苏小茹听的出来小鱼儿在房间,她静静的等了半天,就是在确定他是不是在,既然确定了,便站起来准bèi

进门。

两个丫头见夫人提步,赶紧一个推门对着屋内说道:“鱼公子,夫人来访。”另一个快步扶住了夫人,小心翼翼的搀着她进了门。

小鱼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既不答话,也没有反应,仿佛已经睡着了。

两个丫头看鱼公子的反应如此无礼,心里暗暗着急,在府里还没有人敢这么无视夫人的,这位公子的架子也摆的忒大了吧,不仅不招呼一声,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

推门进去的丫头看了看夫人的脸色,忍不住咳了两声,可惜小鱼儿还是没反应。

苏小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计算步子,上次来的时候她磕磕碰碰走了走,已经把里屋大致的方位记了下来。一进里屋她便吩咐道:“扶我去左手的软榻。”

那丫头微微有点讶色,低眉顺眼的扶住她坐了,苏小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行了,这里不用你们俩候着了,去跟云公子说一声,两个时辰之后过来接我,然后请九少爷到我那儿去一趟。”这一来来回回少说也得两个时辰,两个丫头眼睛都没抬的福了福,识趣的退了出去。

等了等,周围都安静了,苏小茹才慢吞吞的朝着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的小鱼儿说了一句:“鱼公子,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你觉得我的眼睛是用中医还是西医治疗好?是开刀还是针灸,物理治疗还是精神治疗呢?”

一动不动的小鱼儿听了她这番话像被人砍了一刀似得突然坐了起来。

他一脸讶异的盯着苏小茹看了半天,嘴角挑出一味意味不明的笑,他又平躺了下去,双手枕着头,看着床顶慢悠悠的说:

“原来如此。”

我是开心的分割线

某鱼:我到底是做好人还是做坏人呢?

某茹:不用纠结了,观众要求你路过。

某鱼:==!!为虾米啊为虾米!

某茹:其他人都很有个性,就你没有。

某鱼:这不能怪我,这要怪某鞋!

某鞋飘过:你想被冷藏么?

某鱼蹲墙角中:>_

第二十二章 Googbye Kiss

苏小茹本是想试探一下小鱼儿的。

如果他同为穿越人士,自然能听得懂自己的话,如果不明白,那战友的身份就不成立,以前种种,多半是有别的企图,自然也不必再相信他了。

小鱼儿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不过有可能他是故弄玄虚呢?

苏小茹见他只说了四个字,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有点焦急,追问道:“什么原来如此?”

小鱼儿瞟了她一眼,十分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故yì

叹了口气。

“你的眼睛我治不了。不仅是我,没有人能治好。你准bèi

当一辈子的瞎子吧!”

苏小茹心尖一颤,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苏小茹,你别异想天开了,你的眼睛就跟我的手一样,是治不好的。”小鱼儿正了正神色。

“什么!”小鱼儿越是平静,她越是慌张,平素嬉皮笑脸的时候,还可以当做是玩笑话,可现在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她克制了住自己的焦躁,沉下脸说道:“小鱼儿,你想得到什么?我们大可以商量,何必撕破脸,大家都不好kàn

。”

“呵呵,夫人,你以为我在故yì

吓唬你么?你来到这里之前就该得到警告了,本以为找到宁湘茹就有希望,看来没戏了。”小鱼儿摊摊手,有点沮丧的说。

“你说的我不明白。”苏小茹的思维完全乱了。这个小鱼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的眼睛无药可救?

小鱼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不用明白,老实跟你说吧,我是为了宁湘茹而来的,既然已经知dào

真相,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耽搁了,你就安心在这做你的瞎夫人吧,我要走了。”

小鱼儿跳下床,走到苏小茹面前,看了她两眼。

她整个人因为刚才的话有点混乱不清,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带着惊疑不定,惶恐不安,又有些哀怨害pà

,还有一丝不甘心和难以置信。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上好的绸布因为拉扯而有些变形,她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眼里流露出来丝丝绝望,让人有些不忍。

小鱼儿看着她,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逢的时候。他花了那么多心力,快要成功的时候半路杀出来了个不知所谓的苏小茹,让他的希望全部落了空。

可现在看她这个样子,他一点都硬不下心来恨她,说到底,他们都一样,确实是某种程度上的战友。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在这里浪费任何时间和精力了,他要去找其他的法子。

想到这里,他抓了苏小茹的左手,一脸严肃的告诫她。

“你的身份我不会泄露,所以不用担心,但是,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好好记住,虽然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但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就帮你最后一次。”

苏小茹已经说不出话,她听到利用价值这四个字的时候,心猛地滑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可笑的自己,还真的以为这个“战友”是可以信任的,原来只不过是别人手上的棋子。现在,是一枚弃子。

小鱼儿简明扼要的说了些事情,也足足花了半个时辰,苏小茹一动不动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没有再看他,她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掌掴他一巴掌。她只好拼命的克制自己,说服自己认真的听小鱼儿说话。

小鱼儿说得很快,都是关于宁湘茹和宁湘府的事情,开始苏小茹还有些忿忿不平的不屑,后来却越听越惊讶,最后冷汗淋漓,心里对小鱼儿的怨恨又消失了不少。

这个人真是奇怪,每次都把人气的鸡飞狗跳,下一刻又让人对他恨不起来,这种郁闷又无处泄的情绪真是让人抓狂。

最后,小鱼儿反复的叮嘱她:“冷湘吟带在自己身上,千万不要给别人。”看了看心不在焉的苏小茹,小鱼儿戏谑的丢了一句。

“如果你想重见天日,最好收好冷湘吟,说不定有机会。”苏小茹面色一凛,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好毒的眼睛。当下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心知自己这一去,以后便没有什么机会再见,小鱼儿心里居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惆怅,他是心绪极其稳定的人,马上挥去那些情绪,放了苏小茹的手。

长长松了一口气,小鱼儿坐到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看她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便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

“夫人,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我走的时候,你可得配合我把面子做足。”

“好,我们不是一向都公平交yì

么?当然是要互不相欠才对。”苏小茹不假思索的满口答yīng



“那开始吧。”

小鱼儿突然跳起来,闪电般把苏小茹拉到自己的怀里,张嘴欺上了她的唇,眼睛却带着深深的笑意看向外面。

苏小茹只觉得一阵温热的气息凑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一热,有两片糯湿的嘴唇覆在了上面,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这算什么啊?!这是配合什么啊?难道走的时候还要dbyeKiss?

苏小茹想挣开,却被小鱼儿牢牢全在怀里动弹不得,双手拍打到他包着纱布的右手,又猛地收回来,不知dào

放在哪里。小鱼儿的吻加深了力道,牙齿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唇,讶异的她刚张开嘴,一条灵活的舌头就探了进去,开始在里面攻城掠地,四处扫荡。

苏小茹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整个人透不过气来,只觉得心脏像突然被人抽空了一样紧紧揪在一起,她想咬住使坏的舌头,却全身使不上力qì

,身子软软的瘫在小鱼儿怀里,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

直到有个人猛地大喊一声:“无耻之徒!你给我放手!”软塌塌的苏小茹才一个激灵的惊醒,转瞬被强扯进另一个怀抱。

她恹恹挪了挪身子,一个暴怒的云子期正在急速出现。小鱼儿已经变成了平素那个样子。

小鱼儿懒洋洋的斜了云子期一眼,挑衅般舔了舔嘴角,叉着腰满不在乎的说:“夫人舍不得我,拉着我不放呢!你说怎么办才好啊?云公子。”

第一章 就这么走了?

苏小茹的脸一下子像火烧一样涨的通红,听到小鱼儿的胡编乱造,更是羞怯难当,说不出话来。

那副云鬓凌乱,满脸红霞,不胜娇羞的样子看在云子期眼里,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小鱼儿的那句话就像一根导火索,刷的点亮了云子期心中的熊熊烈火,他恨恨的抬起头,平素的温文尔雅一扫而光,双眼射出锋利的寒光来,宛如要把小鱼儿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剜出来。

他阴沉沉的开口道:“你敢对茹儿无礼,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苏小茹听着云子期狠戾的口气,慌忙挣扎着扶起云子期的肩膀站稳脚跟,急急的说了声:“小云,别别……”

云子期蓦的转头看向苏小茹,语带杀气的说道:“茹儿,她欺辱你,你还为他说话?!”

苏小茹感觉一道戾气扫过来,身子哆嗦了一下,抖着手摸向了云子期的脸,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

“小云,他看到你进来故yì

气你,不要上当。”

苏小茹柔软的嘴唇没有章法的在云子期的耳边擦来擦去,温软细语丝丝入耳,搅的他半边身子都酥了,本来因愤nù

而涨红的脸因为这几声耳语愈嫣红,几乎能滴的出血来。

他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平复了一下怒意,扶着苏小茹纤腰的左手稍稍一紧,便把她往怀里揽了揽,随即讥诮道:

“鱼公子可是要走了,为何还赖在这里不动?夫人都亲自相送了,鱼公子想必不会食言,做些自降身价的纠缠之事吧。”

他言语斯斯文文,字字却尖刻无比,饶是小鱼儿笑脸迎人,现下也被他说的笑不出来了。

“哈哈,云公子多虑了,小生为宁湘茹而来,既然她已不是以前的宁湘茹,那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难得夫人亲自相送,冷湘吟便还了夫人,在下这就告辞。”

云子期脸色微变,没有作声。

小鱼儿面不改色的打了个哈哈,大摇大摆的从怔忪的云子期身边走了过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小鱼儿顿了顿脚步,突然扭头朝苏小茹绽放了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

苏小茹似乎也感觉到他的笑容,有些失神。

等她回过神来,小鱼儿已经大步跨出了房门,一阵响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夫人保重,后会有期!”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人已在十丈开外。

小鱼儿此刻去意已决,便没了顾忌,身形展开,几个起跃便没入层层树荫中,不过一时半刻就出了府去,消失不见。

云子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思良久没有开口。

苏小茹也沉默着不知dào

说什么。小鱼儿那灿烂的笑容竟然在脑海里清晰的显现出来,纯真干净,散着真诚和善良的气息,好像还有一点点,苏小茹不确定自己是否是错觉,分明还有一点点关切和不舍夹杂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的番茄脸都恢复正常的时候,云子期已经推着她往回走了。

苏小茹盘算了一下,决定先把小鱼儿抛诸脑后,跟云子期商量一下宁七七的教育问题。

“小云,我今天跟七七谈了谈,他本不是我儿子,这样母子相称,对七七以后也不好,所以我们以后姐弟相称好了,你觉得如何?”

“哦?”云子期有点惊讶,但思忖片刻点点头说:“也可,你与七七年岁相差不大,母子相称确实有些不妥,这称呼是该改了,小七那边同意吗?”

“我跟他讲了讲道理,他似乎有些不情愿,好在答yīng

了。只不过这称呼他还是需yào

时间来适应,以后多多提醒他便是了。”想到下午宁七七那个样子,苏小茹觉得这事的成功与否还是未知。摇摇头接着说:

“我看七七年岁也不小了,整天只知dào

玩乐,言辞礼仪都不成样子,我已叫他明日起开始去书房念书习字,小云,你可有合适人选挑来教导七七?”

一想到宁七七冒冒失失的性格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作风,苏小茹就头疼,再加上这个未开化的少年根本没有男女有别的意识,完全就是个隐形的定时炸弹,得赶紧想办法排雷。

云子期略作考量,点点头,“茹儿说的极是,我这两年忙着府里大小事务,疏忽了小七的教导,想来小七的顽劣,我也有责任,茹儿今儿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个人来,说到教育引导,非此人莫属了。明儿我便带他来茹儿见见。”

“嗯嗯,好,这事便这样定了……”苏小茹松了口气,走了一个,又会来一个,终于有人来拯救那小子,而自己,也算是被解救了吧。

回到云林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苏小茹顶着圣诞服折腾了一天,有些疲惫不堪,欢儿提了句下午九少爷来过一趟,没几分钟就走了,苏小茹懒懒的点点头没有在意,跟云子期匆匆用了晚膳,便嚷嚷着要泡澡。

云子期有些脸红的推说临时有事要处理,晚些回来,便出了院子。

苏小茹尴尬的住了口,等他出了门,才小声的吩咐着欢乐两个丫头去准bèi

浴桶和水,自己便摸索着进了里屋。

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已经把自己房间的摆设来来回回摸索了多遍,期间撞坏碰掉了多个瓶盆碗碟,幸好还有两个丫头在一边补救,不然这一屋子东西已经没剩几个完整的了。

她用心记下了每样东西的方位,计算了步子,又吩咐欢乐两人把易碎又不必要的装饰品都撤走,只留了一些日常用品和大宗耐撞的东西,这样一来自己来来去去方便了许多,只要不出屋子,也不用事事麻烦别人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苏小茹不想让自己做一个一无是处的瞎子,那样她自己心里难受。

苏小茹坐在床边休息了会,两个丫头已经手脚利索的摆好了屏风,放好浴盆倒满水,洒满花瓣熏香之类的东西,又准bèi

好换洗的衣物,看夫人一副疲惫的样子,就要扶了夫人沐浴。

鉴于前几次的经验,苏小茹决定自己来,扬手叫两人关好门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等她们一出门,苏小茹便迫不及待的脱了衣衫,泡进了热气腾腾的水中。

酸疼的身体接触到温热的水,舒服的让她不自觉的低低吟了一声,全身放松的躺在了浴桶里,只露出头靠在桶边。

周身雾气迷蒙,香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放松了身心的苏小茹觉得一阵一阵的睡意袭来,不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章 史上第一个洗澡淹死的人

苏小茹正是睡意沉沉之时,有人推醒了她,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窗子外面有些吵闹,有人好像在窗外叫她的名字。

她匆匆披上衣服,走出房间,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只觉得有一片耀眼的光芒铺天盖地而来,整个院子亮如白昼,抬手微微遮了遮眼睛,迈出了院子。

院子很宽敞,很干净,空旷的院子里不知何时摆上了大大小小十几把桌椅,这倒是其次,桌椅上竟然都还坐了人。这个空荡荡宽阔的院子,居然多出来这么多人,这是让她有点始料不及的,而那些人,无一例外都看着自己。

现了这件事之后,她一下子变得窘迫起来,眼神不知dào

往哪放的到处飘忽,谁知那些人只不过看了她一眼,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苏小茹暗中松了口气,开始细细打量面前那些人来。

左起第一个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一把镶金大椅上,手握一纸,正肃着脸想事情。那男子面容极为英俊,剑眉星目,气势凛然,让人不敢直视,眉眼轮廓熟悉的紧,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有一男子侧身坐在他的斜后方,埋头在面前案上的树根草堆里翻找着什么,那男子穿着藏青色长衫,半边脸都在阴暗中,露出来的半张脸也看不清模样,因为,因为他的脸上戴着面具。

苏小茹疑惑的看了看,便被他身边的另一个俊美男子吸引了目光。那男子正对着自己,端坐在案几面前,脸却半垂着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和酒壶。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在杯中,他缓缓抬起头来,瞟了苏小茹一眼,然后看向自己的酒杯。

只那么轻轻一眼,苏小茹已经震撼的说不出话来。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美得不可方物,那张脸妖艳无比,媚倒众生,让人有种错觉他是个女子。

苏小茹不敢再看,她简直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这样的妖孽,简直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她扭过头,就看到一个神情冷傲的少年斜依在一颗树下,双手环抱着一把剑正在闭目养神。他的身边蹲着另一个少年,低着头正在找什么东西。

少年旁边,另一个身量修长的男子背对着她正在为一株花修剪枝叶,那人一身淡粉色布衣,动作小心之极,似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再往旁边看去,一团火红吸引了她的目光,一个少年正在专注的舞剑,他动作时而灵敏快捷,时而奇慢无比,最让人讶异的是他一身的火红长袍,袍上用银白丝线镌绣着大片大片的樱花,看起来十分抢眼。

这少年旁边,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表情十分冷漠,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动,这男子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周身散着一种特殊的气质,仿佛他是来自冰雪王国的王子,高深莫测而又不可接近。

除了这些人之外,稍远处还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着几个人,似乎有女子的声音,还有几个男子在那头窃窃私语。

苏小茹伸长了脖子望了望,看着那几个不太明确的身影,他们的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被拉的很长很长,苏小茹凝神看了那影子半晌,突然一惊。

自己不是盲了么?怎的突然看得见了,还看的如此真切?

细细想来,那些男子陌生的很,但是又有些熟悉,啊!对了,难道是自己想象中的他们的样子?苏小茹飞快的抬头一一看过去,殷夙,上官夭夭,谷风,甘棠,七七,九歌的名字就浮现在她心底。

那没看到的是谁?苏小茹心里想着,脚便迈开了一步,准bèi

走过去看个究竟。

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够了没?!”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怒气。苏小茹吓了一跳,脚底一滑,突然眼前一黑。

那个声音还在耳边聒噪的喊着:“够了没,你快睁眼!”

苏小茹的意识有点涣散,费力的睁了睁眼睛,只觉得眼皮像有几斤重似的睁不开来。嘴里不禁烦躁的嘟囔着:“我也想睁眼睛啊,睁不开啊。”

那声音不搭理她的抱怨,还在不停的喊着,而且开始摇她的身子。

苏小茹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天旋地转的,还有人不停的晃着她想把她晃的更晕。

她不高兴的想着等她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人之后一定要揍他一顿,于是她奋力的撑开了眼皮,睁开了一条缝,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她想起了什么似的腾的坐了起来,张大眼睛,一片黑暗。

欢乐两个丫头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俩正七手八脚的摇着苏小茹,见夫人悠悠转醒,不禁悲喜交加,全身脱力的倒在了一旁。

苏小茹刚刚转醒,还没坐稳,两人手一放开,她便吱溜吱溜往盆里滑,双手扑哧扑哧的想要抓住桶沿,手华丽丽的抓空了。于是她滑到了盆里,喝了好几口自己的洗澡水。

“啊~~救命~~!”苏小茹此刻已经惊惶的开始乱抓一气,她是个旱鸭子啊!旱鸭子!她要淹死了,天哪!她将是史上第一个洗澡被淹死的人啊!这也太衰了吧……

一股一股的水从鼻子嘴巴耳朵灌进来,透不过气来。她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抓住了挂在脖子上的玉石,紧紧地闭着眼睛,嘴巴,她已经喊不出声音了。

黑暗中有一双手伸了进来,从她的双臂下弯了过去,轻轻一抬,一下子把她拽出浴盆。

湿漉漉的肌肤乍然接触到凉凉的空气,苏小茹迅速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她听到一个森冷的声音怒道:“还不给夫人包上衣物!”

接着是丫头们惊惶的声音,马上有温暖干燥的衣被把自己包裹了起来,随之自己贴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苏小茹耷拉着眼睛睁不开,全身一点力qì

都没有,便懒懒靠在那人的肩膀,紧紧揽住那人的脖子取暖。喉咙一阵痒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就有只手在自己背上轻拍了几下。湿答答的头贴在脸上,鼻子上,痒痒的,她又在那人的肩膀上蹭了蹭。

那人的身上有一股清爽的衣香。

等等,清爽的衣香,那不是……

苏小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腾的睁开眼睛一下子跳了起来。

第三章 被看光光了

那人没想到苏小茹会突然跳起来,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撞的仰面倒在了床上,更不幸的是,苏小茹光溜溜的从浴衣里窜了出来,然后腿一软,扎扎实实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闷哼一声,手扶住了苏小茹往下溜的身子,触手之处,背脊一片滑腻柔软,让人不忍离开。

啊啊啊!!苏小茹杀猪般尖叫起来。

叫到一半被捂住了嘴巴,那人尴尬又不自然的哼了一声,对站在两边进退两难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出去外面守着!我跟夫人有话要说。”

两人面面相觑的退出去,急急去禀报云子期去了。

那人一开口,苏小茹的身子便僵直了动弹不得。她的头凑在他胸前,一阵一阵衣香传来,苏小茹只觉得身下的人也是僵直着不敢动作,热力隔着单薄的衣服传过来,背上还有两只热烫烫的手。

苏小茹此刻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处境:生不如死

天哪!为什么偏偏是九歌啊!为什么每次都是被他撞到这么糗的时候啊!我去死了算了!

苏小茹现在根本不知dào

怎么办,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像个关公了。她只好紧紧闭着眼睛装死。

过了好一会儿,九歌缓了缓气,扯过被子盖住了她光裸的背部,随即微微起了起身,偏过头去,微微把她的身子挪了挪,翻了过去迅速盖住了她整个人。

苏小茹死尸般不动,眼睛紧紧闭着,九歌起身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带了些红晕,他干咳了几声,淡淡的开了口。

“你还没醒?要不要我抱你进被子?”

话音刚落,被裹的像毛毛虫一样的苏小茹立kè

一拱一拱的钻到了被子下面去了,整个头也埋在了被子里面。

九歌看着她那个滑稽的样子,忍着笑捂住了嘴巴,随即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再见!”被子里传出苏小茹瓮声瓮气的话。

“好。”九歌转身,脸上恢复了冷漠。

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看着那个鼓鼓的包,硬声说:“以后洗澡小心点。笨死了!”说到最后声音又变得柔和。

说完人已不见。

苏小茹躲在被子里半晌,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终于受不了掀了被子,大声叫着欢乐两个丫头。

欢儿匆匆推门进来,见夫人一脸通红,气息絮乱的样子,也不知dào

生了什么事情,满脸懊悔的跪在了苏小茹的床前告罪。

苏小茹坐了起来,裹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了半天气,有气无力的叫欢儿去倒杯水,抓着水杯开始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苏小茹要求门窗都关的严实,又不准人在旁边服侍,房间不透风,温度又高,于是乎她闷的昏厥过去了。幸好九少爷过来找她,及时现了晕过去的夫人,还把夫人救醒了。要不然……欢儿说到这里的时候适时的住了嘴。

苏小茹脸越变越臭,到最后只能用冷板凳来形容了。

欢儿看了看她的脸色,不声不响的开始收拾房间,退出去的时候,苏小茹闷闷的叫住了她,让她不准说出去。

欢儿退出去之后没多久,云子期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

进门便冲到床前抓了她的手把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脸颊,一脸忧心的问长问短。乐儿在一边欲言又止,苏小茹心里一紧。

“小云,我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洗澡的时候有些气闷,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她不想云子期小题大做。

“还说没事,乐儿急匆匆的来跟我说,你差点背过气去,吓得我魂都要飞了!”云子期气恼的责备,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激动而有些明显。

苏小茹抬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扫了乐儿一眼,看的她一惊,然后抬手抚了抚云子期皱成川字的眉心。

“没有啦,是这丫头大惊小怪了,我只不过是睡着了没留神,幸好小九来找我,便把我吵醒了,这不他看我没事,就回去了。”苏小茹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只字不提九歌救她的事情。

因为,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云子期看她一脸镇定,心下稍稍放松了一点,正待继xù

询问,苏小茹已抢先开了口。

“小云,你说你准bèi

推荐来教小七的先生是什么时候过来?”转移话题中……

“哦,是我以前的旧友,文韬武略都很了得,现在正赋闲在家,反正无事,我这几日便去约他来府里一趟。”云子期不知不觉上当了。

“这样啊!原来是文武全才啊,那到时候还要见识一番了!”苏小茹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继xù

跟他聊了一会,随即打了个哈欠。

云子期连忙站起身来,给她把被子掖好,温柔的冲她笑笑,“知dào

你困了,还跟我聊这么久,傻瓜,好好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

苏小茹听着他那声傻瓜,心里某个地方一软,丝丝点点的幸福迅速聚集起来,扯起了嘴角的一抹笑。

云子期出门的时候,苏小茹还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神,她有时候又不太确定自己的感觉了。小云在的时候,她总觉得异常的安心舒适,他本就是一个让人非常舒服的谦谦君子,不像某些人,小人,骗子,流氓,赖皮……

苏小茹这么恨恨的骂着,转而又有些莫名其妙,干嘛还惦记那条臭屁鱼啊!他这么可恨,可是……可是他的笑容,分明让自己感觉有些异样。

翻了个身,苏小茹挥散了脑海中小鱼儿的笑脸,那些四分五裂的思绪慢慢汇集,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脸。他的脸很年轻,脸色是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他的表情很冷淡,嘴角倔强的抿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情仿佛在说:“你这个笨蛋!”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恼恨起来,这次真是亏大了,自己是个瞎子,美男一个见不着,反而自己被看光光。

苏小茹咬牙切齿的暗暗誓,一定要治好自己的眼睛,然后把这些男人不论大小全部看光光,看个够本!

第一个就是九歌!

第四章 人生不止,八卦不止

今天又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用乐儿的话说,夫人转性了。

自洗澡事件生之后的第二天,清醒后日日赖床的夫人破例起了个大早,开始在院子里练一种很奇怪的功夫。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很严肃的告sù

我在锻炼身体。

用过早餐之后,夫人很庄重的梳洗打扮了一下,还在镜子面前练习了半天微笑,然后,去了三公子那里。

三公子的夙园是大家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因为那里的药味实在是太重,熏得人都受不了,所以,乐儿推着夫人进去的时候,服侍夫人进了药房,便实在受不了告退了。但是,夫人却在里面待了一个上午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夫人的脸色不太好,回去之后夫人就躺在床上不动了,还把早上吃的早点全部吐出来了,大概是药味闻的久了恶心的。

后来的几天,夫人照样每天早上起来锻炼身体,然后去三公子的夙园呆上半天,回来脸色苍白的吐啊吐的。我担心的紧,夫人却神色平常的跟我说:“没问题的,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云公子也不过问。

以上是这几天乐儿的八卦早报内容。

为什么会有八卦早报呢??因为其他院子里的公子自从夫人回来之后,就各自派出了情报队打听夫人每天的动向。

在丫头们看来,这是诸位公子们私底下争宠吃醋的一种正常现象,所谓忠心护主,各院的众下人们都是自家主子的忠实粉丝,自然要维护偶像的地位。

临风阁丫鬟甲神气活现的:“夫人的心里最看重的其实是我们家大公子,用脚趾头想就知dào

了,第一个带回府的公子也,受伤这么严重夫人关爱有加,自然是因为大公子在她的心中占有一个及其特别的位置,就算公子脾气大对夫人不理不睬,夫人照样对他千依百顺,这不是明摆着嘛!”

棠堂丫头乙撇撇嘴:“大公子那脾气夫人迟早会受不了的。哪像我们二公子,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啊,夫人以前最喜欢去二公子那里了,看着二公子笑都可以看半晌的。”

箫廊的乐童丙不服气的:“我看你们都搞错了吧,夫人跟我家上官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弱水第一美男子,风华绝代啊,哪是你们口里的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再说了,夫人和我家公子可是颇有渊源的,你们就别争来争去了。咳咳。”

夙园的药童丁洋洋得yì

的:“你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啊,现在夫人天天去我家公子那里,不畏熏气冲天的药房,生生在那呆一个上午。这番实jì

行动还不足以证明夫人的心意么?”

九重天的书童插嘴道:“其实夫人最喜欢的是我家的两位少爷……”

众人齐齐转过身对着他怒目圆瞪,致使他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委屈的蹲在一边对手指去了。

众人在云林内某处墙角继xù

鬼鬼祟祟的讨论了半天,然后各自散去。

乐儿怀揣着各院带来的好处乐滋滋的进了院子,正准bèi

往自己的房间去,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房门口似笑非笑的夫人。

夫人似是知dào

她进来了,脸上浮起了及其柔和的笑意,那双明明看不见的眼睛却像是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乐儿慌的背了手,心虚的对夫人请了个安,就准bèi

开溜。

谁知夫人冲她招了招手,撂下一句极有深意的话:“这么点好处就把你打了么?进来。”

一听这话,乐儿的腿都软了,又不敢撒开腿跑,只好苦着脸跟着夫人进了房间。

苏小茹在里屋悠闲的喝茶。

一边喝茶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众人的八卦大讨论,啧啧,还是这样比较好玩啊。这个乐儿,原来不似看起来这么胆小啊,还会卖八卦周边赚钱,嗯……很有经济头脑。只不过,这种人才要为我所用才行。

苏小茹听着乐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老老实实的站到了她的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声。

“乐儿,今天都得了些什么好处啊?”语气平和,没有波澜,这是夫人飙的前奏。

乐儿转了转眼珠,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连声告饶。夫人心软,只好用苦肉计了。

苏小茹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丫头越来越精怪了,还没兴师问罪呢。

想到自己这几日的表现,也确实有点反常,她好笑的捂了捂嘴巴,转而又摆了摆手叫起了乐儿。

“乐儿,不是夫人为难你,你想想,自我回来之后,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胡闹耍小聪明的时候,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好糊弄的,你把我的行程一清二楚的卖给他人,这种行为跟背叛没什么区别,谁给你的这个胆子?!还是你根本没把我这个主子放在心里?!”先推心置腹,然后恐xià

一下。

“是,婢子知错了,夫人心如明镜,婢子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夫人,婢子只不过想利用这个机会替夫人打听各院的消息,夫人明鉴。”这妮子见风使舵的速度还真快。

“夫人我要知dào

各院的消息,用得着你来打听么?这里是宁湘府,我的地盘。”苏小茹挑了挑眉毛故yì

说道。

“夫人,”乐儿压低了声音。“您现在眼睛不方便,自然有很多东西看不到,所以,乐儿当然要替夫人去听听看看,好回来回禀夫人。”

“哦?”苏小茹心里暗暗好笑,又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是吗?既是如此,你手里的这些玩意儿就当是赏了你的吧,你们的情报交流会还是照常进行,重yào

的是以情报换情报,以后夫人我的行程什么该说什么不不该说,你可要仔细掂量掂量。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莫要怪我不念主仆情分!”最后几句冷生生的,有点让然猜测不透的诡异,乐儿唯唯诺诺的点点头答yīng

下来。

自那以后,苏小茹除了每天去殷夙那熏半天药,又多了一件事情:定点定时听宁湘府八卦大汇总。

于是乎,宁湘府各个角落的小道消息她都开始慢慢了解,也对府里各位公子哥们有了些了解,当然,这些了解都是很片面的。

比如说,她知dào

了谷风的嗜好是睡觉。每天至少要睡十二个小时,除了睡觉其他的时间都是在钓鱼。比如说甘棠某一天在院子里画了一整天的画,傍晚有人进去的时候看了半天,疑似一只巨型动物,至于是什么,不得而知……再比如说每天云公子出行的时候会有众多名媛淑女争相随行等等。

啧啧,人生不止,八卦不止啊!苏小茹一边剔着牙,一边想象着云子期走在街上,后面一干粉丝游行的样子,笑的一脸开怀。

笑过之后扳扳手指算一算,差不多了,明天就整整七天了,明天,看殷夙那个老烟鬼还给我耍什么花样!

最近心情欠佳

更新不稳定的话请大家见谅==

第五章 耶礼夫假面

小鱼儿说的,眼睛的问题如果不信可以去问殷夙,当时苏小茹就反驳道为什么不能问云子期。都是医术精湛之人。

小鱼儿简单之极的说了一句话:“殷夙精于医道,云子期善使毒。”

所以,她只好拉下面子去问殷夙,那天去的时候,药房那个烟味啊,熏得她实在是头疼,本来她想问到结果之后马上拍拍屁股走人的,结果,殷夙知dào

她的来意之后,考lǜ

了一会儿,同意告sù

她,只不过有个条件。

殷夙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向苏小茹的时候,她只觉得毛孔悚然,就像一只狐狸在打量一直送上门的小白兔一样。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夫人,然后轻描淡写的提出了一个看似很普通的要求。

在苏小茹看来,这个要求简直是太苛刻了。

他居然要求夫人在这个充满烟味的药房里面陪他炼七天的药,否则免谈。

苏小茹差点忍不住当场飙,但是她忍了又忍,经过艰苦卓绝的讨价还价,最后终于把七天改成了七个半天。想当初她可是最厌恶烟味的,可是,可是!为了她的誓言,她咬咬牙答yīng

了,然后在誓言的后面加了一个人的名字,大烟鬼。你等着你等着,到时候把你扒光光了洗干净,把你一身的味道都洗了,然后让大小姐我欣赏!

默念完她又后悔了,没事观赏一没有欣赏价值的老头子干嘛,啥时候这么恶趣味了,==

怨念归怨念,苏小茹还是以惊人的毅力在夙园足足呆了七天,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只需yào

在那坐着呼吸新鲜的……烟味。然后头昏眼花的出来,回去要死不活的躺半天。她闷得咳嗽连连,晕晕乎乎的时候,殷夙那家伙就当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忙着,残忍啊~~

幸好黑色一周已经捱过去了,第八天一大早,夫人没有向往常那样去三公子那里,而是派人把三公子请到云林。

三公子到房间的时候,夫人正闭着眼睛坐在外间的桌子上,用一种及其奇怪的方法捏脸,殷夙坐到苏小茹对面,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苏小茹的手。

苏小茹慢慢吞吞的捏完,然后睁开眼睛,小心的抿了一口水。

“殷夙,七日之约已过,今天可以告sù

我答案了吧!”苏小茹的言辞中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殷夙的狐狸眼透过一丝狡黠,并不答话,反而绕开来。“夫人刚才可是在按穴道?”

“诶?你怎么知dào

?”

“下臣对针灸略懂一二。”

“哦……我刚才在干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方法可以治好。”苏小茹根本不吃他那套。

“呵呵,夫人聪颖有如当年了,我看那治病的药以后不吃也罢。”殷夙哑着嗓子笑了笑。

“嘿嘿,那便不吃了,你医术如此高明,应该不会跟我说不知dào

吧。”苏小茹只觉得脸上堆满了假笑。

殷夙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顷刻褪尽,他不自然的咳了咳,“实不相瞒,下臣确实不知dào

。”

“什么?!”苏小茹的假笑瞬间转化为愤nù

,手里的茶被抖出来一半。

“夫人息怒,下臣与云公子诊断两年之久,也未查出夫人眼疾的原因,近期下臣正在研究针灸,看有无方法可循。但夫人还是要做好心理准bèi

。”殷夙的言辞变得诚恳而真挚。

但是苏小茹还是被这诚挚的言语刺激到了,合着你不知dào

,还骗我去闻了七天烟味!!对殷夙的恶感顿时倍增。

“所以呢?那叫我陪你待了七天的药房,熏得五脏六腑都乱套了,你是什么居心啊!”苏小茹一脸委屈加控诉。

“下臣对皇上和夫人一片忠心,为了夫人的健康殚精竭虑,夫人何故如此一问?”殷夙倒打一耙。

“你你你……”气结之。只好心里默念着淡定,淡定,重新整理下表情,苏小茹决定换个话题。

“殷夙,你药房里面那个很熏人的味道是什么?”

“回夫人,是一种草药,叫碧冬木。”

“那又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跟烟味一样?”苏小茹喃喃自语道。

“烟?夫人口中的烟是何物?也是草药么?”

“呃……对……是。”语塞中。

“那么这种草药是何种模样?夫人在何处见到?色泽味道如何?可入什么药?”殷夙带着碧东木味道的身体微微前倾,言辞之中透着急切和压抑着的激动。

“这个……我只是觉得似乎有点点印象,但是记不起来了。你也知dào

我记性已经很久没用了,呵呵。”装傻充愣中,这个不太好解释也……

“哦?是这样啊!”他有些许失望,然后恢复了平静,准bèi

告退。

“怎样啊?小夙夙,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呢?莫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滴秘密?”奸笑中的某人。

“咳咳……小夙夙,==”殷夙的脸看不到表情,但是眼神极度的错愕,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事件一样。

“咳咳,夫人说笑了,下臣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夫人倒是要小心一点,性情大变未必是一件好事啊,咳咳。”殷夙掩饰着自己的囧状,倒打一耙。

“哈哈!小夙夙,你真会开玩笑,道听途说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你又怎么知dào

现在不是我的真性情呢?嘿嘿,你进门进的晚,不知dào

每个人我都有特别的昵称吧,你说这个称呼好不好啊?咱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说到底,咱们可是一家人呢!”苏小茹语带暧昧的眨眨眼睛。

殷夙豁的转过身来,细长的眼睛里带了一丝玩味,他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到苏小茹面前,半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她,然后抓住了她的手。

苏小茹感觉烟味越来越重,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住了手,脸上的暧昧还未褪尽,变成了惊讶。该不会玩过头了吧,她有点忐忑不安的想着。然后手就贴在了殷夙的脸上。

她的手刚一接触到殷夙的脸,便惊的缩了回来,然后又不确定的,试探着,再次摸了上去,嘴里疑惑着问到:“你脸上是什么?为什么硬邦邦的。”

殷夙深黑的眼眸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他轻笑着,好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淡淡的开了口:“下臣脸容尽毁,未免吓到世人,自然是带着面具比较好。夫人今天这番话让下臣感激涕零,想必夫人一定不会嫌弃在下的面容吧!”

“啊?……呃……哦……”苏小茹摸着殷夙脸上光滑的面具,那面具冰冷如铁,紧紧的把他整个脸庞包裹起来,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嗯……我当然不会嫌弃你。”苏小茹反手握住了殷夙的手,他的手宽大粗糙,手心有很多厚茧,手上是淡淡的苦味。

她突然有些伤感,安慰似的紧了紧他的手,尽量平静的微笑着。

“阿夙,一个人最重yào

的不是面容,而是心灵,我认为你一定是个善良的人,医父母心,所以,你千万不要在意自己的样子。就像我现在是个瞎子,其实我也不觉的有什么,如果我可以不给别人带来麻烦和不便,我挺乐意当一个单纯的瞎子,因为这世上有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用心来看,才会看明白。”

她的眼神专注而善良,话语轻柔诚恳,殷夙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他垂着头,半合上了眼睛,徐徐起身,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夫人一番话醍醐灌顶,下臣受教了。下臣还有事情,不打扰夫人休息,告辞。”

他匆匆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听说冷湘吟夫人已经收回,可喜可贺,此物非同寻常,望夫人小心保管,切勿离身。”

说罢抬步,即刻出了院子,不再停留一刻。苏小茹的那番话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辗转几番,他已是有些顿悟,有些事,有些东西,看来是要改变了

今天尽量两更

第六章 小霸王宁七七

殷夙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的时候,苏小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那番话虽然出自真心,但也并不是毫无准bèi

的,小鱼儿让她第一个拉拢的,便是殷夙,此人虽平时循规蹈,恭和谦卑,实质上性子极为高傲狠僻,生平最忌他人提及他的脸,稍有不慎,便会生了间隙。

擦汗啊!假面男,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不幸变故生,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幸好今天有所准bèi

,勉强应对过去,看情况假面男也不是很难缠啊,嘿嘿,还是真的被我的话五雷轰顶了?看来对于心里有缺陷的人怀柔政策还是很有必要的!小夙夙,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这都能想得到!

苏小茹一边拍着手,一边咯咯笑起来。

笑罢又想起了殷夙的话,不由得一阵苦闷,苦闷了一阵,又释然了。

既然现在没有办法,那就暂且接受瞎子的事实吧,学会在黑暗中生活,用耳朵去感觉,用心去感觉这个世界好了。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比自己更需yào

帮zhù

的人吧。

“夫人~~~!”正在出神的苏小茹被揪回了现实。

乐儿正咋咋呼呼的从门口冲进来,没等苏小茹问话,她就一把抓了苏小茹的手,一边急急叫着:“糟糕了夫人,快跟我去看看,七少爷在书房大脾气,要把教书先生赶出去呢!云公子不在府里,也没人能治得住他,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啊!什么!这小子无法无天啦!咱们马上过去!”最近天天去当熏肉干,倒是忘记这档子事了,苏小茹一想到宁七七那个断线作风,不由得心急如焚。

欢儿去叫软轿了,她和乐儿在院门口等了一时半刻还没见有人回转,苏小茹一肚子的憋闷,脸上也带了噪色,忍不住就要走路过去了。

乐儿阻拦不及,正迈了步子往外走,一人已从半路斜斜飘落到她面前。

衣香阵阵。不用问就知dào

是谁了。

苏小茹只愣了两秒钟,便着急的问道:“小七那边是怎么回事,你过去看了没,我听说他还在脾气,真是急死我了。”

九歌不见有何慌乱,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他二话不说上前揽了苏小茹的腰,对乐儿丢下几个字:“我与夫人先去。”便几个起落往书房去了。

苏小茹一开始还在唧唧歪歪的问东问西,等九歌揽住她的时候,她便自动消音了。

因为他的手像蛇一样圈住了她的腰,紧紧的靠在他身侧,他提气跳起的时候,苏小茹手忙脚乱的抱住了他,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然后听着风呼呼的在耳边掠过。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不用抱这么紧,准bèi

松开点手,结果,就会突如其来的重心不稳,摇摇摆摆的又甩进九歌的怀里。这小子还不耐烦的吼着:“老实点别乱动!你想摔死吗?”

呀西!他肯定是故yì

的!自从上次那个那个什么之后,这小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俨然已有爬上我的头上作威作福的迹象!偏偏小鱼儿还说这小子最靠得住!那一点靠得住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没看出来……

九歌一边极速往书院掠去,一边瞄了瞄怀里不安分的人,看着她又想松手又怕掉下去的担忧紧张模样,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丝丝红晕,吊起来的嘴角也微微弯了弯。

临近书院门口,九歌刚刚落到门廊,宁七七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给我出去!!”

苏小茹变了变脸色,站稳脚跟,理了理衣服,抓了转身就准bèi

遁地的九歌的手,一脸伪善的笑着准bèi

进门。

九歌瞪着苏小茹,瞪了一会儿现没效果,只好极不情愿的领着她往里走。

刚迈开两步,嗖的一声,一个不明物体擦着苏小茹的左耳飞出去了,苏小茹被吓的一个不稳,门槛差点没跨过去,踉跄了几步,终于在九歌的搀扶下进了书房门。

在她十分狼狈的站稳脚跟之后,书房的霹雳乓啷的声音也没了,苏小茹使劲压了压心里的熊熊怒火,扬起头,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苏氏笑容,随即和颜悦色的冲着还拿着两本书准bèi

扔出去的宁七七说道:

“七七在玩什么啊?怎么几天没见,嗓门儿大了许多。”

“娘~~!”宁七七飞快了转了转眼珠,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九歌,迅速把书丢到一边,带着哭腔就扑了过来。

苏小茹听到这称呼,黑线立kè

爬满了头皮,她冷冷伸手,就挡住了快到身前的宁七七。

“七七,上次跟你说的话都不记得了么?”语气转淡。

“呜呜……”宁七七瘪了瘪嘴,不甘心的撇了撇房间里的几个人,那个可恨的“师傅”铁青着脸坐在一边不说话。娘的脸色也不好kàn

,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疼我了,小九也一副置身之外的样子。

他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心里便打了退堂鼓。

抬头看看大家的脸色,红彤彤的脸便带了哭意,哇的一声张开嘴,泪珠子就像断线般流过了他白生生的脸庞。

他这一哭,苏小茹有些慌神,伸手便要去前面探宁七七的身子。

宁七七精灵古怪的扭过身子,冲着皱着眉头的九歌做了个鬼脸,撒腿就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委屈的哭喊着:“娘不要七七了,娘坏,娘不疼七七了,七七要走了!”

苏小茹听着他颠倒是非的话语,手很尴尬的捞了个空,定格在那里,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子已经跑的没影了。

苏小茹不禁有些头疼,按了按额头,扶了九歌的手准bèi

出门。

“茹夫人留步。”

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师傅,突然静静的开了腔。

今天第二更

拜谢大家

第七章 司徒尚书的牛皮

他的声音很轻,但这句简短的话中却透露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气势,仿佛不应该是一个教书先生在说话,而是一个将军在令。

苏小茹停了步子,转身循声看向那人。

那人见夫人转过身来,便站起身来向她微微鞠了一躬,淡然而疏远的说了一句:

“夫人,好久不见。”

呃……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又要上演老相好重逢的戏码吧……orz啊!

苏小茹礼貌性的笑了笑,也疏远的说了声:“客气客气,我听闻小云对先生极为推崇,道是先生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我现下行动有所不便,不然应该早就来拜访先生的。”

那人听了这些客套恭维之词并不在意,也丝毫没有一点得色,反倒愈是不耐。

“夫人说笑了,了了的能耐,夫人自是一清二楚,这次若不是云子期一再相托,在下也不会答yīng

他浪费如此多的时间在那个小毛孩身上了。”那人的言辞竟然敬意全无,倒颇有点苛责之意。

苏小茹想了想宁七七的性子,刚才那般骄横的模样,心里再次冒出一股无名火来,又不得不压下去,只好陪了张笑脸请他坐了下来。下人们陆陆续续开始收拾书房,九歌隐形了,于是苏小茹跟那先生聊开了。

“先生说的极是,像七七这样的孩子,还须得先生才能制得住呢,这孩子是我管教不严,让您见笑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尊师重道的基本道理,希望先生海涵,以后还要多多指点他了。”

小云也是,明知dào

七七这个乖张性子,找个先生也这么个性,这下不鸡飞狗跳才怪……苏小茹无奈的想着。

“夫人,宁七七的性子不可再放任,这次他便是摸准夫人心软不忍责备于他,使了苦肉计,想必夫人不会上当吧。”那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点破了宁七七的小把戏。

苏小茹叹了口气,“先生说的极是,我怎么会不知dào

,可这孩子最大的本事便是撒娇卖乖,这府里没有谁能抵挡得住的。若是先生有良策,不妨提点一二。”既然你都把纸捅破了,那你就想办法善后吧。

那人成竹在胸的笑了笑,沉声道:“只要夫人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插手此事,在下便有办法,三日之内要让他乖乖回来读书。”

乖乖!这家伙挺能耐的啊,吹牛的本事快赶上那个谁了啊!要是三天之内搞的定宁七七,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啊。听口气不像是假话,要不,暂且就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算了。

苏小茹假笑了两声,脸上的诚恳度又加深了几分,“没问题!只要先生能说到做到,我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那人稍稍满yì

的点点头。

“只不过,先生,不知dào

你有没有现天已经黑了呢?”苏小茹突然一脸的捉狭。

“夫人何出此言?现下天色确实暗下来了。”那人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你知dào

不知dào

为什么天这么黑呢??”笑意更胜。

“不知,为什么?”那人老老实实的回答。

“因为牛在天上飞。”漫不经心随口一句。

“啊?”

“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呢?”继xù

紧逼。

“为什么?”

“因为你在地上吹!”说完这句,苏小茹早已憋不住的大笑起来。

那人却呆在当场细细思考了很久,而且很严肃的思考着,思考到最后苏小茹觉得自己笑的没意思了,尴尬的咳了两声住了口。

那人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小茹囧了。

难道这个笑话很冷么?很难理解么?还是她的讲述技术拿捏不到位?为什么反应这么滞后?

她郁闷的听着那人的狂笑,那笑声豪放洒脱,完全不似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一点都不含蓄嘛。

而且,一定不是她的问题,一定是这个人的EQ不够高,所以才这么迟钝的。算了,以后还是需yào

找层次相当的人讲笑话比较好。

那人笑了一阵,似乎觉得夫人脸色有些不对,便忽然收了声,朗声说道:“几年不见,夫人变了,不似以前那般无趣了,难怪子期让我一定要再见见你。原来,今时不同往日了。”

“呃……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苏小茹决定乱编到底。

“咳咳……”那人没想到苏小茹竟然还来劲了,这样的夫人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似乎有些不适应。

“怎么?噎着啦?来来来,是喝茶,喝茶,还是喝茶,随你选吧!不要客气。”要一雪前耻。

“噗……”刚喝了一口茶的那位冷不防的喷了出来。

他连忙站起来,慌得擦了口脸,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夫人。

“夫人高明,在下甘拜下风,夫人就饶了在下吧。”他一边拱了拱手,一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着摇摇头。

“罢了罢了,先生不必自谦,来日方长,今天只不过小小的开个玩笑,以后还要多跟先生切磋切磋啊!”

“夫人所言极是,那在下先行告退,明日便来,如果三日之约在下做到的话,夫人可是要答yīng

我一件事。”他自信满满,竟然还面不改色的提了条件。

“好啊,答yīng

你一件事。”苏小茹毫不在乎的随口应承下来,反正天大的事情,有小云顶着,不怕不怕。

“夫人一言九鼎,那告辞了。”那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随即转身出了门去。

候在门外的欢乐两个丫头见客人已走,便进门来,准bèi

随夫人回去休息,苏小茹却吩咐欢儿去送那位先生,顺道悄悄传话下去,这三天之内,所有人都不得插手宁七七的事情。

吩咐完之后,她扶着乐儿的手出了门。

坐在轮椅上,她放松了四肢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养了会神,然后想起来什么似得,有气无力的对推着她的乐儿懒洋洋的开口问道:

“乐儿,那位先生叫什么,是何方神圣啊?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呢。”

乐儿噘噘嘴,有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夫人,看来你的记性一点没好,他可是与上官公子并称弱水二公子的人也!他曾是弱水最年轻的一位的兵部尚书,若论相貌与上官公子不相上下,却是两个极端呢!说到这里啊,以前啊,夫人应该有跟他见过面吧……还有还有……”乐儿一开口就有刹不住车的趋势。

“STOP!”苏小茹大喝一声。

“他叫什么名字。”

“司徒了了。”乐儿吐了吐舌头,简短的吐了几个字。

第八章 不太平,不安宁

苏小茹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因为这几天来找她的人太多了。

先是多日不见的云子期带来一个消息,那位差不多被淡忘的刺客,已经查清楚来历了,血樱,十五岁,弱水北部一个小城樱怀人氏,祖籍商伊。孤身一人,无父无母,师承不详,职业是杀手。也就是说,有人雇了血樱来杀宁湘茹。

苏小茹有点郁闷,她知dào

了一件事,宁湘茹以前是有功夫的,而且还挺高,病了之后功力全失了。雇主估计还不清楚这层,所以还找了个高手。他俩正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位高手的时候,大公子那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把血樱带到临风阁去了,以后他就是大公子的人。

两人傻眼。云子期只好又匆匆赶过去了。

然后,殷夙又请她去了一趟夙园,给她仔细把了把脉,开了几剂药,让她这几天马上喝了也不说原因。本来她想说问问云子期的意见,听着殷夙的有些不悦的意思,赶忙叫着小夙夙的满口答yīng

了。殷夙有些迟疑的拉了她的手,细细叮嘱着用药事项,生怕有什么差池。

接着,九重天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七少爷不见了,整个宁湘府翻了个遍,也没现人影。

司徒了了又来拜访了,而且硬是压下了她想要到处贴寻人启示的念头。信誓旦旦的说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云云。

这不乱成一团麻吗?所以苏小茹这几天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每天早上也没兴致做广播体操了。

最后,身体也出了点状况,不知dào

哪根筋不对了,晚上睡的极不安稳,每到凌晨时分头疼的厉害,太阳穴也隐隐作痛,作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又恢复正常。这事苏小茹不想声张,所以,云子期也不知dào



心烦意乱的苏小茹,就这么捱到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

傍晚,云林的灯掌的特别早。乐儿站在院子外的门口伸长了脖子望着路的尽头。

一直等啊等啊,直到看不清楚路了,才见一个人行色匆匆的提着灯笼赶了过来,到门口跟乐儿小声说了几句,便转身又匆匆离去了。

乐儿一刻不停的进了云林,不大一会儿到了夫人的房间,苏小茹正焦躁不安的在房间走来走去。

欢儿见乐儿进来,忙扶住夫人坐下,气喘吁吁的乐儿顿了顿,便张口说道:“夫人,七少爷,少爷他……他……呼呼……”

“他怎么了?”苏小茹不由得更急躁,声音也高了八调。

“七少爷回来了,说是刚回,神色憔悴,精神也不怎么好,一回来就去了书院,现在正在书房跟先生说话呢。”乐儿一口气说完,歇了歇,继xù

道:“司徒先生那边说了,晚上跟七少爷彻夜长谈,任何人都不可打扰。明天一早请夫人去书房旁听。”

“哦……这样……”苏小茹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归位了。

司徒了了这家伙,居然还真的算准了宁七七的性子?!情况到底是啥样现在还完全不了解。

这样看来,明儿一大早势必得去瞧个究竟了。

想到这里,苏小茹松了一口气,随即吩咐下去给先生准bèi

好客房和宵夜,专人在书房外面伺候着,以便传唤。

实jì

上,苏小茹是担心半夜那两人又闹起来,有人在旁边可以及早通知大家,免得一不可收拾。

布置打算好之后,她决定泡个澡,去去这几天的晦气。

自从上次的背气事件生之后,她再也不敢一个人洗澡了,门窗关的严实,会留一个在旁边照应,还有一个在外间候着。

因为心神不宁的感觉非常糟糕,所以上次去殷夙那的时候,她顺便黑了一大堆凝神静气的香料啊,药丸之类的,刚好洗澡的时候派上用场。

所以,躺在香喷喷热腾腾的浴盆里的时候,苏小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大好,只觉得神清气爽,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忍不住一边洗着一边旁若无人的唱起了歌。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

欢儿垂手静静的站在在屏风旁,看着夫人那副天真滑稽的样子,听着那稀奇古怪的歌词,抿着嘴巴憋笑了一阵,又担心的往前挪了挪,时不时瞧一瞧那布满花瓣的浴盆。

苏小茹倒也并不介yì

,越洗越是开心,到后来竟开始唱作俱佳,手舞足蹈了,随着她身子一动一动的,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石也晃来晃去。

欢儿有些担心夫人摔倒,便小心的挪的更近,开口劝道:“夫人小心,莫要又摔倒了。时辰久了,水是不是凉了许多,要不婢子给您再加点热水。”

苏小茹洗的尽兴,回头开心的答yīng

,欢儿便提了旁边暖炉的热水慢慢往浴盆里加,热水慢慢的倒进了盆里,凉了一半的水又变得热乎乎了。

倒完水的欢儿弯腰把桶放到一边,起身的时候,刚好kàn

到夫人的露出水面的大片皮肤,光滑如玉的颈项,弧线优美的锁骨,红线穿着的玉石安静的贴在胸前,水珠晶莹透亮,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欢儿红着脸低了头,小声的说:“夫人,婢子叫乐儿进来帮您更衣。”

然后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夫人脖子上挂的玉石蓦的出了一丝妖艳的红光,随即从中间开始变色,那红光聚集到一点,慢慢染红了整个玉石,开始是鲜红,后来变得血红,暗红,褐红,紫红,然后转淡,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欢儿看的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夫人毫无知觉的擦着身子准bèi

站起。欢儿才如梦初醒的上前一步扶住她,有些失控的向外喊道:“乐儿,乐儿,快进来,快点!!”

声音又尖又急,还隐隐有些颤抖,手也似乎有点扶不稳了,惹得苏小茹不解的捏了捏她的手,还没来得及问,乐儿已经推开门冲进来了。

一边疾步跑着一边紧张的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夫人又摔倒了吗?!”

苏小茹听到这句话,眉角开始乱抽,偏偏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九章 了了也是旧识啊!

乐儿扶着夫人上床休息的时候还是撅着嘴巴的,因为她冒冒失失的跑进来,还说了一句夫人最不喜欢听的话,结果夫人吹胡子瞪眼睛的把她教xùn

了一番。

所以云子期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撅着腮帮子生闷气的乐儿和一个脸色难看,心神不宁的欢儿。

她俩一见到云子期,一个眨眨眼睛就要掉眼泪,强忍着低着头就出去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半天,心事重重的走了。留下云子期一个人莫名其妙了半天。

站在那里不明所以的呆立了一会儿,云子期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找茹儿的。

轻轻敲了敲门,茹儿在里面应了声,他便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还有些水雾没有散去,空气中弥漫着甘甜的清香,有些旖旎,又有些绮丽,云子期深深吸了口气,觉得香气有些奇怪,正准bèi

想想,苏小茹已经冲着他甜甜的叫着小云小云了。

他的视线停在了这个女子身上,然后再也移不开眼了。刚出浴的她,脸庞带着胭脂般的嫣红,水嫩的肌肤几乎透亮如镜,半干的长披散肩头,水滴在上面划出一道又一道柔和的弧线,浓密的睫毛随着她的眼睛一上一下的,就像两把小扇子。

想到这里,他紧抿的嘴唇挑了起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顺手拿了条棉布,他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然后按了按她的肩膀,左手轻轻的用棉布拭干她的头。

他的动作如此的温柔,口里却有点责备的说:“看看,头也不弄干,着凉了可怎么办?笨丫头。”

苏小茹心里没来由的一甜,扭着身子就扑进了云子期的怀里,头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着:“着凉了不是还有你嘛,(*^__^*)嘻嘻……,我不怕的。”

云子期呵呵笑了两声,脸上愈见宠溺,闭了嘴,双手却细细的开始跟她一缕一缕的拢干头。

苏小茹懒懒的咪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小云,你那个叫司徒的朋友,好像是有两下子呢,七七说不定真能被他收服了。”

“司徒是个脾气及其古怪的家伙,不过确实是个文武全才,七七这样古灵精怪的孩子,也许他能制得住吧。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因为这两个家伙都不按理出牌的。呵呵!”云子期有点好笑的摇摇头。

“那个,我以前认识他么?听他的口气好像是认识,而且对我颇有微词的样子呢,我以前的罪过他么?”苏小茹若有所思的起了身。

“这……”云子期顿了顿,为难的看了看她,然后缓缓的说:“茹儿,他以前是弱水第一才子,名声胜过上官,你以前曾经放话说过,要收他做第一公子。”

“咳咳……”苏小茹的脸僵掉了。这个宁湘茹……好大的口气,好嚣张的态度,好……难招人喜欢啊……

“当时他位居尚书,是弱水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兵部尚书,因为你的那句话,他请辞换得了自由,后来就一直悠闲的过了几年。”云子期硬着心肠继xù

说了下去。

“啊!”苏小茹没办法继xù

装咳嗽了,只好打住。“那是我以前对不起他了,难怪他开始对我说话的时候有些……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也不是很恨我讨厌我啊,那我以后找个机会跟他解释解释?”

“司徒说,这几年他过的挺自由自在的,比在官场上开心的多,所以他已经不介yì

那件事了,要不我也不会请他来府里了,他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所以茹儿不用介怀。我听说你们上次在书房相谈甚欢呢。呵呵,我的茹儿现在果然是招人喜欢的很了。”

云子期一边笑着,一边跟她理了理搭在额前的刘海。

“呃……相谈甚欢……貌似……大概……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呵呵!”苏小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又双眼放光的盯着云子期。

“小云,我以后不会像以前那样了,虽然我不记得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想,肯定因为我的任性的伤害了很多人吧,所以以后我会好好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让大家都开心起来。”

云子期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里清澈明亮,没有一丝的阴霾,她的话语坚定而诚挚,让云子期的心里不断划出丝丝涟漪。他的茹儿真的变了,变得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了。曾经那么骄傲冷酷,高高在上的女子,现在温婉安静的如山间清风一般,让他沉醉其间。

“嗯,茹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一定会帮zhù

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云子期看着这个自己无比珍爱的女子,郑重的说。

“我就知dào

小云是最好的了,O(∩_∩)O哈哈~”苏小茹笑嘻嘻的捏了捏云子期的脸,然后催着他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苏小茹打着哈欠支撑着爬起来,匆匆洗漱完毕就踏上了去书院的路。

早上的空气就是清新啊,特别是古代,没有污染,纯天然纯自然。要抓紧时间多呼吸一些。

欢乐两个丫头在软轿旁跟着,却是一个耷拉着脑袋,一个神色凝重的样子。

院在内苑的中部,靠近宁湘茹的宁湘阁,附近还有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府邸。

路过宁湘阁的时候,远远的,竟然一大早有人在附近的花园里,不知dào

在干吗,苏小茹只听到一阵一阵呼呼的扫风声,一声比一声凌厉。忙叫了欢儿前去看看。

欢儿小心的跑过去,在园子外面探了探头,又悄悄退了回来。然后在苏小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啊!居然,居然嗜睡如命的谷风,一大早在花园赏花?!!居然,居然还带着那个刺客,叫什么来着?血樱?还在花园里舞刀弄剑的?!

这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苏小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起来了,看不见可以听,所以,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第十章 蓝眼睛的谷风

苏小茹吩咐停了软轿,叫乐儿去书房知会一声晚点到,然后让欢儿搀着小心的往花园的后门走。

想到自己第一次不被谷风待见的情形,她咋咋舌头,还是不要招摇了。她们选了个稍微隐蔽的位置,苏小茹坐在软轿上,欢儿站在的地方,刚好可以远远看见谷风的背影。

清晨的花园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水雾中,含苞欲放的花朵,翠绿欲滴的绿叶,带着阳光色彩的露珠,清新的泥土香,还有,还有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美男子。

谷风还是一袭黑衣,却不是暗黑,那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时时流过一丝丝银光,这上好的冥铁布是极珍贵的料子,因为大公子喜黑色,所以宁湘茹就全部送给了他。他长长的头披散在肩,在末端松松缠了个黑绳,细长的手轻轻搭在轮椅的扶手上。他一动不动,就那样坐在那里,却有种难以忽视的吸引力。他的头,手,甚至是背影仿佛都在告sù

世人,他是不寻常的,与众不同的。

他的面前有一个穿着血红长袍的美少年,那鲜艳的长袍上,大片大片的绣着白色的樱花,当欢儿描述到这里的时候,苏小茹脑中一亮。果然,果然跟那次梦中的一样。

那少年隔得较远,只觉得身形极其飘逸清俊,像一只鲜艳的花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偶尔捕捉到的侧脸依稀看得出来高挺的鼻梁,削尖的下巴。手中的剑在舞动的时候就像一轮红日,划出耀眼的光芒。

欢儿低低的跟夫人描述着眼前的情景,苏小茹认真的听着,一边听一边想,想的出了神。等回过神的时候,现心口抵了个东西。

欢儿早已吓的瘫在一边说不出话来,她根本还没察觉,转眼间那红衣男子已经到了面前,用剑指向了夫人心口。

苏小茹下意识的摸了摸那东西,一阵凌厉灼热的触感透过剑锋传来,她紧拧了眉毛,手有些刺痛的拿开,随即扬起了脸对着那少年笑了笑。

欢儿慌得爬起来,对着那满脸杀气的红衣少年斥道:“你好大的胆子!还不住手!”口气虽强自镇定,还是有些战抖。

那少年呆了呆,听了那话,脸上的杀气更盛,他哼哼嗤笑着:“我的胆子,一向很大的。”欢儿语塞,只能愤愤不平的瞪着他,不知dào

说什么好。

苏小茹坐在那里,一丝惊慌的神色都没有,她显得很悠闲的样子,仿佛那剑锋对着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她静静的听了听两人的对话,然后慢吞吞的摸了摸额前的碎,眼神却飘到了远方,等到他俩说完,她懒懒的扯了扯嘴角,对着红衣少年说:“你确定你还不把剑拿开么?”

血樱微微眯了眯那双细长的双眼,眼底滑过一丝讶异,一瞬而逝,他陡的感应到一股戾气从身后传来,手轻轻一抖,红日回鞘。

转过身子,他就看到了一个身材欣长的削瘦少年,抱着剑站在他背后。

那少年低着头,看不见眉眼和表情,但周身散丝丝寒意,见他转身,他才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毫无感情的吐了几个字:“你还想打一场么?”

竟是上次在狱中大打出手过的少年。

血樱挑了挑眉毛,杀意再次聚拢来,他不屑的瞥了九歌一眼,“打就打,上次还没分出胜负,没叫你小子尝尝我的厉害。这次再来啊!”说罢剑又要出鞘。

九歌苍白的脸上有些隐忍的怒意,正待作。

“樱。”

“小九。”

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含蓄待的两人同时停了下来,看向不同的方向。

苏小茹愣了愣,脸上绽出一朵灿烂花儿,抬起手来冲着九歌招了招,“小九小九,过来啦,我就知dào

你来了,哈哈,我聪明吧!”

九歌嘴角扯出一摸无奈,耸耸肩膀慢慢挪到了苏小茹的身边。每次这女人有歪主意的时候,脸上的笑就会特别的灿烂。

“干嘛。”九歌没好声气的。

苏小茹一把抓住九歌的手臂,讨好的笑笑。“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很高兴,嘿嘿。你也一大早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其实,她那是镇定自若啊,她明明当时已经有点傻了,好在她的鼻子还能闻到点味道,好在那味道又是她很敏感的。所以她立kè

知dào

了小九在附近,谢天谢地,救兵到了。

抓着九歌的手,她的心里平静了许多。

血樱已经大步的往回走,走到花园的入口,俯下身子跟谷风说了两句话,便不再做声。

原来不知何时,那背对着大家一动不动的谷风,也过来了。

他紧紧的靠着椅背,全身似乎绷的紧紧的,原本丰神俊朗的脸已沉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眸里尽是寒意,他的眼睛似乎跟别人不同,细细看去,眸子竟是藏蓝色的,可惜蓝眸里一片冰雪,让人看了之后直打冷噤。他的浑身散着一种冰冷的气息,偏偏又无法让人不注意他。

欢儿偷偷瞄了瞄他,被他那双冰刀样的目光生生刺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他扫了扫苏小茹,仿佛目光都不愿意在她身上停留,“宁湘茹,你偷偷摸摸的躲在这里想干什么?又想做什么勾当?”他甚少说话,但说起话来却是字字尖刻无比。

苏小茹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只不过她无视了,反正是个瞎子,正好装不知dào

,然后装聋卖傻的胡混过去。

“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我就起了个大早,我要去书院的,然后,然后就路过,路过嘛,觉得这里的空气特别新鲜,就停在这休息了一下下,好巧哦,碰到你们了,呵呵!”苏小茹连连打着哈哈,只觉得自己这个宁湘府的主子做得可真够窝囊的,一个二个小老公脾气都很大,都要看他们脸色。

九歌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臭,这女人扯谎扯的忒没水准了吧,真丢人。

谷风听了她的胡编乱诌,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双眼定定的盯着苏小茹,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等她嘻嘻哈哈的说完。

谷风蓝眸里的冰雪更甚,他突然张开嘴,放声大笑起来。

今天有事更晚了,见谅见谅

第十一章 Kitty猫发飙了

苏小茹的脸上渐渐现出讶色,谷风这一笑,平日毫无表情的九歌也有些动容,他的身子一下子紧张起来,握着明月的手也因为用力,指尖有些白。

他本就有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平时冷若冰霜也引人侧目,这番笑意一起,整个人舒展开来,刹那间更是绽放出勾魂夺魄的魅力,满园花朵顿时失色。

血樱敛着眼睑不为所动,九歌苍白的脸更加苍白,苏小茹有点瞠目结舌,其他的人更是未见过这般景象,都看的傻掉了。

没有打扰他,谷风笑了好一阵,仿佛想要把这几年的郁气一并泄出来,然后突兀的收了声,眼神豁的一亮,紧紧逼视着苏小茹说道:“宁湘茹,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了,你以为,我还会被你这种蹩脚的谎话骗住么?”

他一字一句的把话从牙缝中挤出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苏小茹整理了下表情,脸上便又浮起了及其温婉的笑意,但说的话却一点不温柔。

“谷风,你不要忘记,当年你是如何让自己落到如此田地的,我以为,比起你自己给自己编的谎言,我那蹩脚的谎言也算是高明了,你认为呢?”

乖乖,老娘不威,还真的以为我是y啊,今非昔比了大哥,物是人非了,说得很好,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宁湘茹,也用不着事事看你脸色了!以为自己有气质就不得了了啊,下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这恶习一定的改改!

苏小茹心里暗暗得yì

着,没觉她说完话之后大家的反应都有些奇怪。

九歌有些哑然,他回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苏小茹,确定是她说的话,然后合起了眼帘。血樱有些疑惑的看他俩,没有说话,其他的人更是骇然,一个个瞪着夫人,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偏偏又都不敢质疑。

谷风似是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以前的宁湘茹,那样的骄横跋扈,在他面前却低三下四,千依百顺的温言软语,现下居然在教xùn

他,他始料不及,开始是极度的惊愕,旋即变作怒火中烧。

他冰冷的蓝眸射出怨毒的光来,那目光包含着惊讶,失望,恨意,不甘。众人只觉得自己在那目光下快要万箭穿心了,可苏小茹却若无其事的靠在了软轿的靠垫上,闲闲的闭起了眼睛。

“谷风,你入府以来我一直对你不错吧,你知dào

我为什么容忍你的臭脾气,你的自命清高,不可一世么?我想,你确是天之骄子,可惜,一身的才华被你自己毁了,你却不知自检,整日怨天尤人,难道你现在的处境,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么?你愿意自暴自弃,本夫人却不愿意再陪你玩这个游戏了。”

苏小茹自顾自的说着,直到说完了,才懒懒的睁了眼,对着身边惊吓过度的欢儿吩咐道:“欢儿,咱们走吧,跟先生约的时间,该迟到了。”

然后又拉了身边敛眉不语的九歌的手,疲惫的笑了笑,“小九,跟我一起去吧,咱们去看看七七。”

谷风迟迟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垂着头坐在轮椅上,不再看任何人。直到苏小茹一行人准bèi

起轿了,他才惊的动了动手指。

苏小茹经过他的旁边时,斜睨了一眼血樱,叹了口气说:“你要了血樱在身边,我怎么会不知dào

你的用意?也罢,就让他陪着你吧,以后你也不会总是一个人了。”

血樱的眼角挑了挑,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苏小茹不再说话,仿佛很累一样,挥挥手启程,一行人不再逗留,慢慢消失在小道尽头。

谷风就那样定定的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动,血樱看了看他,有些不忍,终究没有说任何话,一个人回到花园继xù

练剑。

谷风呆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久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时间已经静止了,宁湘茹的话在他脑海里不停呼啸盘旋,然后汇成一句话:“不再陪你,不再陪你,不再陪你……”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深邃的蓝眸也有些迷离,头剧烈的疼起来,细长的手指深深的插进满头黑中,掐着自己的头皮,剧烈的无力感汹涌而来,让他不得不弯腰抱起双臂,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子忽的如秋风中的叶子般瑟瑟颤抖起来。

他一声不吭的咬着牙齿,最终闷哼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樱。”然后如脱险木偶般栽下轮椅,歪倒在一边。

血樱听到叫声赶过来的时候,谷风已经不省人事,紧闭的眼睛,脸已经憋成了绯红,昏迷的时候拳头还紧紧握着,仿佛在用力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血樱来不及细查,抱起他就往临风阁飞去,同时叫附近的守卫即刻去请大夫。

无良的分割线

苏小茹走出很远之后,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伸手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暗自嘀咕道:“谷风这家伙,眼睛都可以杀死人了,看把我汗的,看来以后见他需yào

穿防弹背心了,任谁这样被他盯着,迟早会被他看死的。”

九歌在旁边沉默的走着,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脑子坏了么?怎么会跟谷风这么说话。”

苏小茹翻了个白眼,很无语的说:“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话的?”

九歌的神色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没有搭腔。

苏小茹听他不接话了,自讨了个没趣,只好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以前对他们的态度都是纵容和放任,现在不想这样了,女人心,海底针嘛,我改变主意了,而已。”

九歌沉默。

“小九,你说说看,你喜欢我以前那样,还是现在这样?”苏小茹伸着脖子凑到他的左耳边,神mì

兮兮的问道。

九歌蓦的一惊,瞬间退开了几步,随后身子往前掠去,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句。

“都很讨厌。”

苏小茹傻眼。

气呼呼的叉着腰,对着九歌消失的方向大叫着:“死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第十二章 宁七七变了

苏小茹在下软轿进书院门的时候,还瘪着嘴巴有点受打击的样子。

但她走了两步快到书房门的时候停住了,脸色由郁闷变成了惊讶,确切的说还有点惊恐。

有一阵朗朗书声从书房中传出来,字正腔圆,一丝不苟,只听声音便能想象得到读书之人正襟危坐,严肃认真的样子。那人读的居然是三字经。

房本就是读书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人读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个时间也确实是晨读学习的最佳时间,三字经浅显易懂,初学学习为佳,也是平常之极的选择。读书的人声音也动听的很,朗诵的流畅之极,没有一丝的停顿。

可偏偏她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竟然是宁七七在读书!!

苏小茹定定的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脸色转换了几遍,先是疑惑,然后惊愕,继而忍不住笑了,笑了片刻又有些惊疑不定。

她招了招手,让人在稍远的走廊上摆了张椅子,隔着一道墙安静的坐了下来,书房里的人读了一会儿书,停了下来,就听得宁七七清脆响亮的问话:“夫子,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我觉得值得商榷。”

“哦?你觉得如何?说来听听。”司徒了了悠闲的答话。

“学生认为,人之初,性本恶才对。”宁七七紧拧着眉毛思考了一会儿,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司徒了了失笑道:“怎么解释?”

宁七七略一停顿,便开始侃侃而谈,司徒则凝神听着,一边质疑点拨几句,他俩兴致一起,话匣子便打开收不住了。开始唇枪舌战,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苏小茹听的心惊,这些理论分明是诸子百家齐放的时候出现的,这个时代居然也有,似乎,只有几家之言,如果流传下来,是从何而来呢?这个问题下次要跟司徒谈谈。

她本就是学历史,对这些言论已经烂熟于心,所以听的不胜其烦,便拉了欢儿的手往旁边的凉亭走,留了乐儿在原地看着。

走的远远的,直到两人的讨论听不清楚,她才揉了揉太阳穴,就着扶栏坐了下来,然后对着空气悠悠说道:“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对是错。”

欢儿愣了愣,正考lǜ

怎么回答,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你何不去问问他自己。”

九歌一边说着,一边懒懒靠在了扶栏上,说话间已对欢儿使了个眼色,欢儿心领意会的下去准bèi

茶点。

等她走的远了,九歌才稍稍放松下来,坐到了苏小茹身边。

“小七最近有些怪。”他淡淡的说:“你不让他叫娘,这小子着实还低沉了一阵子。”

他顿了顿,瞟了一眼有些苦恼的苏小茹,“他消失了这几天,我知dào

他并没有出府,但是也没找到他到底去哪了。”

苏小茹听了这话,不由得紧张起来,原以为至少九歌是知dào

他的去向的,这样看来宁七七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九歌没有等苏小茹开口,继xù

道:“你如果想知dào

生了什么事情,最好是自己去问他,或司徒那家伙,究竟是昨晚谈话的作用,还是这三天他生了什么事情。不论如何,他现在这样子,实在不像我认识了五年的宁七七。”他苍白的脸上带了些担忧。

九歌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似乎有些累,就势歪倒在苏小茹身边闭了眼。

苏小茹没有打扰他,这孩子一定很累了,以他的性子原是不会担心别人的,也许小七在他心中的位置不同,小七突兀的转变在他看来是极不正常的。可是那也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

小七本来没心没肺的生活的很好,现在却要在她一个要求下中规中矩的做个知书达理的少年。

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好是坏?原本只想做一个简单的白痴,现在这样下去,跟自己计划的相差甚远,情况是不是有些失控了。

苏小茹翻来覆去的思考了很久,连九歌离开也没有察觉。

欢儿领着宁七七过来的时候,夫人一个人还在蹙着眉头沉思,九少爷竟不见了。

“夫人,七少爷找您。”欢儿抢先一步出声。

苏小茹神色一松,扬起脸来,冲着来人的方向一笑,“七七来啦?在哪里?快过来让姐姐看看。”

宁七七看着眼前微笑的人,满心欢喜的准bèi

扑进她怀里的,听到那声姐姐,他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了一瞬,脸上的表情平淡了许多。仍是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的极是隐忍,苏小茹一阵心酸,这孩子想必心里委屈的很,自己心太急,似乎忘记了这家伙是个半大小子,应该循序渐进的。

想到这里,苏小茹有了些内疚,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七七,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宁七七心里酸酸的,听的她话,脸便忍不住埋到了她的双膝上,嘴里嗯嗯的有些哽咽。

苏小茹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叹气,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头。

过了半晌,宁七七抬起头站了起来,挨着苏小茹坐了下来,头轻轻的靠在她的颈窝,幽幽的说了一句:“我知dào

娘是为我好,先生说,母子相称于礼不合,而且,我是必定要做你的公子的,还是姐弟相称比较稳妥。”

宁七七的语气沉静淡定,一点都不似他以前的模样,宛如一夜之间他已长大懂事,明白了很多似乎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明白的事情。

苏小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他这是怎么了,昔日天真烂漫的开心果去哪了?难道真的这几天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特别是他说到公子之事的时候,一副笃定的口气,似乎这是必然的事情,并不像以前那样赌气玩笑般让人不当回事了。

苏小茹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笑道:“七七,若是你不喜欢,那就……”

“没有,姐姐,我说的是认真的。”宁七七璀璨如星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深深的坚定的打断了苏小茹的话。

苏小茹语塞。

宁七七见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脸色一缓,双手便搂上她的脖子,头凑了过去蹭了蹭她的颈窝,甜甜的笑了笑。

“你要像娘一样疼我,照顾我,只不过是改个称呼,但是不可以改变你对我的爱,好不好啊!小茹姐姐,好不好嘛~~”

“好好好。七七别蹭了,痒死我了啦!”苏小茹反应过来之后,双手便扯着宁七七的衣领往外拉,宁七七扭着身子不肯离开,两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远处有一抹人影,看完这一幕,脸上翘起了一抹绝美的笑意,转身离开。

第十三章 都是嘴巴惹的祸

宁七七跟她打打闹闹的,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乖巧讨喜的小孩子,苏小茹便放了心下来。小孩就是小孩,简单明了,不会太复杂,看来自己跟小九都想多了。

宁七七跟苏小茹嬉闹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急急起身,对着苏小茹挠了挠头笑了笑。

“姐姐,我该去先生那里了,玩了这么久,差点忘了待会还要习字的。”

苏小茹怔了怔,哦哦了两声,便催了他赶紧回去。

待他渐渐走远,隐入树荫不见,苏小茹终于松了口气,起身弹弹裙子,搭了欢儿的手准bèi

回去。

刚走了两步,转角处出现了一个人影,欢儿抬头望了望,乐儿一脸急色,步履匆忙的朝她们跑来。

还未站定,乐儿便惊惶的开了口:“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苏小茹见惯不惯的扶了下额头,一脸无语的哼哼道:“怎么啦怎么啦?天塌下来了啊?”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朝上看了看。

乐儿见夫人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急得直跺脚,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着:“夫人别玩啦,大公子,大公子他晕过去了!”

“什么?”苏小茹大惊失色,忙抓了乐儿的袖子,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他无缘无故的怎么晕了?”

乐儿脸色变了变,结结巴巴的说:“早上见了夫人之后,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后来……就突然病晕过去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三公子正在诊治,请您马上过去一趟。”

苏小茹来不及多问,赶紧抓了两人的手急匆匆的往外走,还好乐儿心细的带着软轿过来了,众人急匆匆的往临风阁赶去。

临风阁是名副其实的临风阁,它的位置很独特,这是宁湘府唯一一个有湖的院子。而且湖还很大,临风阁就是倚湖而建,整个湖就占了这个院子的一半面积,湖中间还专门用成片成片的竹子造了个湖心小筑,整个小筑悬空立在湖中央,用了极珍贵的湘妃竹做支撑,这湖的名字叫茹风。

一进临风阁,气温比起外面便低了几度,凉风习习,爽快之意油然而生,但苏小茹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游湖乘凉了,她火急火燎的催了人直接进了临风阁的大厅,往谷风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门口,苏小茹起身正准bèi

进门,呼啦啦门开了,出来一大群人,最先出来的是两个端着水盆的丫头,盆里满满的都是乌漆漆的水,她俩低着头快步的往外走,差点撞到进门的苏小茹,欢儿眼疾手快的挡了两人,斥了两句。两个小丫头诚惶诚恐的退到一边,不敢走也不敢动。

紧跟着出来的是云子期和殷夙。他俩眉头紧锁,正在商议着谷风的病情,踏出门来现两个丫头端着盆子不动。殷夙冷声道:“你们俩个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打水!”

两个丫头浑身一颤,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瞟了苏小茹一眼,又战战兢兢的看向殷夙。

殷夙转过头,就现了站在门边的苏小茹。

苏小茹听了那声音,忙挥挥手叫欢儿带着两人去帮忙。自己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云子期身边。

云子期的眼睛在看到苏小茹的那一刻变得温柔,脸上的忧郁也减轻了不少。他轻轻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说:“茹儿,我们去偏厅说话。”

苏小茹心里着急,想进去瞧瞧情况,但又想到自己进去之后也没多大用处,便按捺了性子点点头一步一步跟着云子期往回走。

殷夙见了苏小茹的紧张模样,有些疑惑的摇摇头,一言不的跟在后面。

三人在偏厅坐了下来,已有丫头端了茶点上来,云子期拈了一块点心放到她手上,温言道:“茹儿,忙了一个上午累不累?”

苏小茹此刻哪还有心情喝茶吃点心,忙把点心放下,抓了云子期的手,有些焦虑的问道:“小云,谷风到底怎么了?早上见他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还这么严重?”

云子期变了变脸色,有点犹豫的看了看她,“茹儿,你早上见到谷风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或,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呃……”苏小茹一时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的说:“那个,早上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就跟他聊了会儿……”

云子期和殷夙对望了一眼,两人均是大奇。

“你跟谷风聊了会儿?聊的什么?”殷夙忍不住开口。

“啊,就是他讽刺了我几句,我还了几句嘴,然后他就没说话了,我就走了,走之前他还是好好的……”苏小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吞进喉咙里了。

她越来越觉得不安,难不成是因为早上那几句话他受刺激了,然后一病不起?这也太邪门了吧!她什么时候竟有这个本事了,三言两语便能化作利器,伤人于无形之间,瀑布汗啊!应该不是,恩,肯定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出于自卫,以其人知dào

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心虚的自我辩解了一番,然后底气不足的抬了头,冲着那两人小心的问道:“他,该不是,因为我还了嘴,所以气昏了吧?应该不是这样吧,小云,小夙夙?”

云子期和殷夙先是听到她蚊子般的叙述之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然后又听到她迟疑的询问,云子期听到小夙夙这个称呼,先是一愣,而后狐疑的看了殷夙一眼,殷夙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右手凑到嘴边挨了挨,眼神有些不自然。

他没有管云子期的眼神,咳嗽完之后,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茶,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夫人说的对,大公子是因为急火攻心,所以引起的昏迷,而且还伴有旧疾复的迹象。”

苏小茹乍听之下,完全傻掉了。

完蛋了,都是嘴巴惹的祸,早知dào

谷风这家伙这么虚弱不堪一击,自己是绝不会招惹他的,自己病怏怏的,还那么跩干吗啊,搞的自己忍不住反击了一下,而且居然还正中要害了。

这下好了,该不会他一气之下,就这么挂了吧!

一大早出门

刚回

累--

第十四章 看护和吃豆腐

苏小茹耷拉着脑袋坐在靠椅上,面前摆着一张凉榻,榻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人。

已经入夜,竹屋外的凉风一阵一阵吹来,竟有些寒意从她心里冒出来。她不禁缩了缩身子,往凉榻边挪了挪,哆哆嗦嗦的摸到那人的手,一把握住。

夏夜,孤屋,阴风,静谧,还有,黑暗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苏小茹越想越怕,忍不住恨恨的小声道:“都怪这该死的嘴巴乱说话,忍一忍不就好了,让他说,让他盛气凌人,我以后都忍,绝不还嘴!”

转念想想,又有些哀怨的嘀咕道:“小云这次也不帮我,我真是可怜死了,大半夜还要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伺候他。我也是病人好不好,我在这能做什么啊,真是的。也不叫半个人来看看我,照应一下,万一我掉到水里去了怎么办!”

她紧了紧握着的手,身子继xù

往前探了探,大半个身子已经扑上了床。

因为谷风是急火攻心,所以殷夙治疗完之后很“阴险”提出了进一步的治疗计划:“夫人亲自看护。”并且列举了N大理由。

第一,有先例,四年之前也有一次类似的事情生,当时是夫人亲自下令,把大公子转移到湖心小筑,然后单独照顾了他两天两夜,任何人不得闯入。两天之后,谷风醒了。第二,这次的旧疾是夫人引起,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理所当然的应该由夫人照看。第三,夫人借此机会缓和下跟谷风的关系,兴许对他的康复有帮zhù

。第四,谷风的体质异常,需yào

在环水的地方调养效果更好。

殷夙这家伙鲜有开口,今天居然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道理,连云子期也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虽然他有点担心苏小茹的眼睛,但是湖心小筑在湖中间,不出门的话,在房间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考lǜ

了一下,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云子期一点头,苏小茹就更没有理由表示反对了,因为她就是可怜的祸。没有言的份,只能愁眉苦脸的等候落。

于是很迅速的,傍晚就和谷风一起被隔离到了四面环水的湖心小筑,谷风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他还昏迷不醒,在哪都是没有感觉的。只可怜了苏小茹,为了减少良心的不安和愧疚感,她咬咬牙一口应承下来,结果现在后悔死了。

原本云子期准bèi

把欢儿一起放过来的,结果被殷夙叽叽咕咕说了一通悄悄话,竟改变了主意。

所以,等大家把她俩安顿好之后,一屋子的人撤的干干净净,除了每天送饭的,这里就剩了两个人。

苏小茹开始还能自娱自乐的东摸摸西探探的,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就已经百无聊赖的开始数星星了,数到九百八十六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她浑身激灵一下,想都来不及想,吱溜一下爬上了床。

谷风睡的很沉,只探得到微弱的鼻息,苏小茹手忙脚乱的往上爬的时候,很不道德的踩到了他的胳膊,大腿,一骨碌压在他身上,幸好他没反应。

苏小茹趴在他身上哆嗦了一阵,听了半天,外面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倒是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挺正常的,说来也怪,谷风的身子竟然冰凉凉的,一点都不像正常的体温,如果不是心跳,实在是会让人认为躺在这里的是具死尸。

她心里虚的很,也不敢下床,便摸索着爬到里边,合着衣服小心的躺好,手还是抓着他,冰凉的手指在她温热的手心乖巧的放着,她安心了许多。

侧着身子转向他躺着,背靠着墙壁,这样她觉得安全多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因为用不着,反正一个没醒,一个有没有灯无所谓,倒是省事了。

苏小茹已经渐渐习惯了黑暗中的生活,所有的都是一片漆黑,也就无所谓好与坏,对与错了。

她轻轻的用拇指来来回回的抚摩着谷风的手,他的手指细长,没有留指甲,指间的关节处有深深浅浅的漩涡,指头圆润光滑,这样的手,如果轻轻拂过脸颊,一定是温柔细致的吧,苏小茹嘴角微微翘起,想象着谷风微笑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小声的埋怨道:“要看这个冰山温柔的样子,简直比宁七七不当五公子还难吧……”

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突然灵机一动,径直往谷风的脸凑过去。

眼看着越靠越近,嘴巴堪堪快要碰到他脸颊的时候停住了,她放开了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一边嘴里喃喃道:“小风子,小疯子,你醒了没啊?你该不会也是装死的吧。”

他的脸也是冰凉的,指尖触到的时候,一丝心悸滑过心底。为什么他的体温这么低呢?是他习惯了,还是因为太孤单,也许,他的冷若冰霜是故yì

装出来的吧,宁湘茹对他的千依百顺,是不是因为看出他的心思,大公子,不是谁都可以做的呢,也许,他们俩真的相爱呢?以这样一种方式。看来,是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俩的默契和平衡吧。所以,谷风才这么伤心。

苏小茹黯淡的想着,忍不住把手掌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贴了半晌,似乎暖和了许多,她才放开手,移到他的额角,他的额头很宽,长搭下来遮住了大半,眉骨很高,眉毛密密的隐入了鬓角,眼窝很深,听说眼珠是蓝色的,是大海一样的颜色,睫毛细细的,安分的靠在一起,鼻梁很高,却很小巧,嘴唇厚厚软软的,下巴的弧度很完美。

苏小茹的手一边扫荡一边在脑海中画出谷风的样子,想不清楚的地方,小巧的手指还来来回回的刻画一下,最后终于满yì

的收了手。

嘿嘿,月黑风高夜,趁机吃吃这个小冰山的小豆腐,以后是绝对没有这样的机会呢,苏小茹邪恶的笑了笑。

她是脸蛋控,只要知dào

脸蛋就满足了,心情大好之下,她拖了床被子出来,挨着谷风睡着了。

梦中她站在泰坦尼克上,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冰山,然后撞了上去……

第十五章 偷窥者有很多

苏小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并不知dào

,外面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最先来的是云子期,他实在是很担心苏小茹胡走乱跑的掉到湖里,所以等大家走后没多久就折回来了。

他光明正大的站在竹廊外面瞧了半天,看见苏小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摸来摸去,东碰碰西抓抓,好几次差点跌倒了,他差点忍不住飞身上前,最后硬是停住身形。看了盏茶功夫,终于忍下心来离去,因为再看下去他便想出手带她离开了。

湖心小筑在湖的正中间,一般只能驾船上去,可云子期走时却不见船只,只执一根竹篙,提气跳起,竹篙斜斜插入湖底,人便借力往前掠了几丈,如此反复,不多时便到了岸边,匆匆隐入树林不见。

云子期的身影消失之后,附近的树梢站起一个人,看着云子期远去的背影,嘴角一扯,苍白的脸上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略作思考,他也飞一般往湖中间掠去,竟连竹篙都没有拿,他箭一般掠了十几米后,俯身下冲,双脚轻轻点水,翻身继xù

往前,丝毫不见吃力,片刻便到了湖心小筑。他站在阴影中,黑暗中只看得到他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径直盯着房间里面的两个人。

苏小茹正在百无聊赖的数星星,时不时还停下来抱怨嘀咕两声,哈欠连天的萎靡模样,让他看的有些无语,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准bèi

离开。

黑暗中突然起了一阵风,有丝丝寒意随风而至,他警觉的拔地而起,轻飘飘的站到了湖心小筑的屋顶,四下一片漆黑,静悄悄的。查看了半晌,没有任何现,他便跳了下来,正好kàn

到苏小茹紧紧的贴在谷风的身上动也不动。

一阵无名火突然升起,他苍白的脸变得有些铁青,眼神定定的看了看他俩,苏小茹并没有下来的意思,反而手脚利索的爬进了床里,睡到了谷风的身边。

闭了眼睛,不想再看,他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罢了罢了,早该知dào

,她就算性情大变,对谷风还是不会变的。枉自己还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

他恨恨的想着,一刻也不想再停留,飞快的上了岸,往自己的院子冲去。

剑已出鞘,如月明亮刺眼。

湖心小筑恢复了平静,月光皎白如雪,有丝丝凉风吹过,湖面起了阵阵涟漪,一圈一圈的扩大,月下凉风像情人的手,轻抚着爱人的脸颊,带着柔情和蜜意。只不过,这情人的手,实在是冷了一点,让人不由得打冷噤。

已是午夜时分。

湖心小筑外是一圈竹廊,围着唯一的一间竹屋,正门前有个小小的院子,摆了一张竹几,和两张竹椅,可以容两人乘凉赏月。再出去,便是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尽头是用来停靠船只的。

不知何时,竹几上竟摆了一壶茶,竹椅上竟坐了一个人,此时此刻,那人竟很悠闲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躲进云层中的月亮,微微笑了笑,抿了一口茶。

静了半晌,他对着茶杯里的水,喃喃的了几句话

“云子期,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办法了么?”

“九歌啊九歌,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不足为惧。”

他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回头看了看房里,然后优雅的站起身来,无声无息的进了门。

谷风还在昏迷中,苏小茹依已然沉沉睡去,不知何时她脖子上带着的冷湘吟从衣领滑了出来,掉在了谷风的胸口。

他施施然走到床边,闪电般点了苏小茹的睡穴,然后用两根手指挑起了冷湘吟。

那玉石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古怪的,很老实的躺在他的手中,似是沉睡未醒。

那男子轻笑了一下,嘴里轻轻吹了一口气,手心变得赤红。不到一刻钟,玉石中间突然出一缕红光,随即开始变色,那颜色甚是妖艳,跟欢儿看到竟有些差别。

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玉石,等到它变成深紫色的时候,他迅速咬破自己的食指,滴了一滴血到玉石上面。玉石见血,宛如饥渴的人见到水一般,刹那把血滴吸了个干净,颜色随即变成了金黄色,从中空的玉石中间渗出一滴一滴金黄色的液体。

那人飞快的把玉石移到谷风的嘴边,那液体便一滴一滴的流进了他的嘴巴。

片刻之后,液体流干,玉石又恢复了原来色泽,温润碧绿。

那人放开了冷湘吟,额上已有些汗珠。他不经意的伸手擦了擦,看也没看床上的两人,转身便走出了门。

他又回到了竹椅上,以一种及其舒适的姿态坐着,拿起已经凉透的茶,一口喝完,嘴角已经忍不住的兴起了笑意。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乍然露出脸来的那轮弯月,半睁开眼睛,那双眼的光彩便把月亮的光华也比下去了。

他细长妩媚的眼睛豁的睁开,挑衅般开口道:“看你们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宁湘茹,我会让你重新想起我的。”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很久,没有再开口。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才从容离去,那轻功,竟比九歌还要高出许多来。

已是凌晨时分。夙园的灯还没有熄,殷夙还在药房里忙忙碌碌。

他背对着门口,在药柜里翻找着药材,突然听得有人轻轻进了药房门,他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事情怎么样?”

背后那人轻哼了一声,“自然是在我掌握之中。”

殷夙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只不过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一定要这样做么?”

那人似乎没想到殷夙竟然问出这话,讶异的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怎么?只好医术的殷公子,难道真的想做济世的菩萨了?”

殷夙心中一惊,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阴沉的开口道:

“上官夭夭,你不要太过分!”

对面坐着的人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伸出自己的手指,摸了一缕长开始把玩起来。

晚上还有一更

第十六章 头发的战争以及睡神

先跟大家致歉,这次两章一起更。

上官夭夭低着头,不紧不慢的把玩着自己的长,根本不理会殷夙的突如其来的怒意。

殷夙只说了这一句,自觉失言,便住了口,转身继xù

调制他的药。屋子里剩下沉默。

上官夭夭捋了捋头,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思考了一阵,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明天早上谷风就会醒了,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

殷夙没有抬头,眼睛只注意着手中的捣杵。

“你说,谁会先动手呢?你的药,可是得多配制一些了,免得不够用呢。”他轻笑起来,纤颊顾盼生辉,樱桃小嘴抿着翘起,勾起一抹风情。

殷夙的手停了停,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谁动手都跟我无关,我只关心我的脸。”

“哈哈,这才是殷夙殷神医说的话嘛,我差点以为,你被掉包了呢!”上官一副调侃模样。

可惜此时殷夙一点搭话的意思都没有,只不过冷冷的丢了一句:“你还不走,是想看我的脸么?”

上官的笑意凝固了一下,扭头就往外迈步子,边走边挥手,“好累好累,这就走了,回见。”

上官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殷夙缓缓的转过身来,对着他远去的方向,看了很久。

眼神复杂交错,有些隐忍,挣扎和痛苦。

过了半晌,他关上药房的门,走进里室。

里室空空的,只有一个极大的浴桶,浴桶中装满乳白色的液体,冒着白烟,里面还漂浮着一些草根树叶花瓣,整个房间散出一股浓重的碧东草味道。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面不改色的褪去所有的衣物,站到了浴桶内,他慢慢坐下去,然后揭开了面具放在一边,缓缓的躺下去,直到整个人浸入了药水中。

他闭气的时间极长,一直没有起来。

谷风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醒来的时候闭着眼睛思考了很久,思路渐渐清晰的时候,他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晕过去了。

宁湘茹,自暴自弃,自命清高,不可一世,一手造成,本夫人不陪你玩游戏了……

谷风蓦的睁开眼睛,双手一用力,就感觉到不对。有人压着他的左手。

他素来不喜别人靠近,大惊之下往左边看去,这一看,竟是眼睛都瞪圆了。

那个,让他又气又恨的晕过去的罪魁祸,正蜷着身子缩在他怀里,用他的左手当做枕头,头脸都埋在他的臂弯里,满头长已经散开来,与他的长纠缠在一起,铺的满床都是。

要不是他的忿恨还没消失,这幅景象实在是温馨甜蜜之极了。

可惜谷风一点温情浪漫的心情都没有,反而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的马一样,刷的坐起身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抽出手。

嘭的一声,苏小茹的头重重的磕在了竹床上,她出一声哀嚎,龇牙咧嘴的揉着脑袋,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她往旁边摸去,咦,谷风去哪了?

她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坐直身子,极不雅观的打了个哈欠,手扒了扒凌乱的头,然后听到了一个人隐忍的吃痛声。

苏小茹一下子清醒过来,伸手便摸到了坐在旁边的人,她惊喜又担忧的抓着身边人的臂膀,关切的问道:“小风,你醒啦,你真的醒啦?!太好了,你怎么了,还有哪里疼吗?在哪在哪?”

苏小茹关心则乱,边说着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

谷风紧紧闭着嘴,脸色已有些难看,这个死丫头,乱抓头,扯的自己的头生疼,她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变着法子捉弄他吧。

几时准许她叫自己小风了,难听的要死,她说归说,竟然还用那双爪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简直是不想活了。

谷风铁青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宁湘茹,你离我远点!”

苏小茹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眨眨眼睛,她很听话的举起手,往后面挪了挪,直到背抵着墙壁了,才停了下来,双手抱膝,很友好的笑了笑,“小风风,听你说话的口气,你很精神嘛。应该没事了吧。嘿嘿。”

谷风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而后她笑着说的话,传到他耳朵里就变了味。

口气?精神?没事?天知dào

自己的左臂到现在还是麻的。本来刚醒气血就不足,她还想刺激他一下啊,想早点把他咒死就对了!

苏小茹看不见他阴晴不定的脸,还以为他被自己“真诚”的行动和“关切”的话语感动了。

继xù

讨好的谄笑着,“小风风,你饿不饿,要吃什么,我去跟你拿好不好?你病刚好要好好调养。”

说罢她开始往外爬。

她一动,谷风便有些慌神了,自己下半身动不了,这女人该不会就这么从自己身上爬过去吧!

事实证明,思想还是不及行动迅速的,因为他刚想到这个问题,苏小茹的手已经按到了他的腿,正准bèi

找准方位迈腿。

谷风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头,跟他的缠绕在一起,分不清楚是谁的头,但是随着她的动作,自己的头皮被扯的厉害,他嘶嘶的倒抽了几口气,终于伸手拦住了往外探索的苏小茹。

诶?她还很不理解的看着自己。

谷风的嘴角抽了抽,“你……压到我的头了。”

“哦哦!搜瑞搜瑞!”苏小茹再次举起手,往后撤tuì



谷风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他松了一口气,有些郁闷的说:“我们的头缠到一起去了,先把头分开。”

“哦哦,原来是这样。”苏小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其实她不喜欢太长的头,很麻烦,可是大家都不让剪,这及腰的长是挺飘逸的,可是太费功夫了,每天梳头都得一个小时,所以她总是在梳头的时候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愁眉苦脸的想着,然后一边拢了拢自己的头,拢到一束,然后就突然明白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真谛。

他俩的头简直是如胶似漆,错综复杂的很,而且都是及腰长,ORZ啊!

稍稍扯扯拉拉,两人就一阵头疼,谷风看得见还好说,理的快一点,苏小茹是瞎子一把抓,这边拉一拉,谷风一出声,马上放手。

于是乎,这场与头的战争持续了一个小时,终于胜利落下帷幕。

筋疲力尽的谷风,小心的束好头,躺下来休息,精神劲很好的苏小茹就慢慢悠悠的摸到门口,开了门,把放在门口的吃食端了进来。很小心的挪到床边,继xù

讨好的笑着。

“来来来,辛苦辛苦了,小风风,吃点东西吧!”

谷风闭着眼睛,眼皮都懒得抬的说:“我累了,没力qì

,不吃了。”

“就是没力qì

才要吃饭嘛,俗话说得好啊,人是铁饭是钢嘛,你闻闻,好香的咧,吃点吧,要不,我喂你?”

苏小茹继xù

聒噪的表现着她的关心。

谷风听到最后一句话,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一声不吭的拿了搁在床沿上的早点开始吃了,边吃边瞄了拿着汤匙大口大口喝粥的苏小茹几眼。

她仿佛很饿了,大口大口的吃的很香,完全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话。她喂我?肯定又是恶作剧,绝对不能给她把饭菜都蹭到他脸上的机会。

苏小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想着谷风今天的表现,暗暗有些欣喜,看来走“谄媚”路线是正确的,他的反应正常多了,继xù

加油!可怜了自己了,要戴罪立功,要练忍术……

吃过饭的两人精神了很多,相对无事的时候有些尴尬。

苏小茹绞尽脑汁想要道歉,憋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谷风靠着墙壁坐着,看着坐在躺椅上的宁湘茹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

“呃……那个,诶,咳咳……”断线中……

“没话说我睡觉了。”谷风就势倒了下来。

“对不起!”苏小茹张嘴,只说出来三个字。千万别睡啊!睡神大人!

“……”沉默沉默。

“诶?小风风?”

“呼呼……”鼾声起来了。

无语中。“喂,小风风,谷风,小风子,小疯子,喂!睡神大人,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天哪!”苏小茹挫败的倒在躺椅上。

“浪费我的表情……”苏小茹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唠叨道:

“我是想了很久才说出来的耶,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要刺激你的,我只不过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惜,你的气质这么好,一定不会是凡夫俗子的,可是纵容着你就这么下去,一定会毁了你的,听说你以前是黑水第一泳士,我可是很崇拜会游泳的人呢,因为我是个旱鸭子。如果你的腿能治好,我可真想看看你游泳的样子呢,哦,还要先治好我的眼睛。哎,你为什么喜欢睡觉呢?难道是因为游泳很消耗体力?说到这里,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怎么也没人来看看咱们啊,一群没良心的人……”

苏小茹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碎碎念着,然后去跟周公约会去了。

那位睡神,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苏小茹。

其实他根本就没睡着,所以他听到了苏小茹自言自语的所有内容。

对比一下她前后两次的话语,他突然现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就是在告sù

他,不要在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要振作起来,积极的面对以后的生活。

只不过那时自己只注意了她态度上的变化,忘记了思考她那些话的意义。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个普通平凡的女孩子,一点架子,一点骄纵,一点威风都没有了,以前的她,就算在自己面前千依百顺,也是个任性乖张的家伙。

他微微抬了头,看着她睡着的模样,仔仔细细的看过她的额角,眉梢,眼睑,嘴角,脸颊,还是她啊,但是为什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呢?

她今天的态度跟上次截然不同,一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这么难相处么?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惊讶的现,自己在这半天时间内,竟然换了好几种心情和表情。

这不对劲啊,对着宁湘茹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恨意连绵的,就算心底没有愤nù

,也是冰冷的,麻木的。

现下怎么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头有些疼了,便散了那些疑问,睡了过去。

睡神一号和睡神二号都呼呼大睡的时候,云子期来过一趟。

他把饭菜换了新的,稍作停留便离开了,看来谷风恢复的不错,茹儿挺有办法的。

没有人打扰他们,所以他俩睡醒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这就是无所事事的人经常会做的事情,睡得不知dào

今夕何夕。

苏小茹打着哈欠去门口拿饭菜的时候,精神还是很好的,因为睡了就吃,吃了就睡的生活好久没过过了。

她兴冲冲的关好门,乐颠颠的把饭菜放在床上,只是腾出一只手冲谷风招了招,然后含糊不清的嚷嚷着:“好吃好吃,快来吃。睡神!”

谷风愕然,反应过来是叫的自己,眉角乱抽一阵,终是没有说话。

苏小茹则是感激涕零的想着,睡神大哥总比冰山大哥好啊!

照这个趋势展下去,以后他的冰刀眼就不会嗖嗖的射向自己,导致万箭穿心了,就这件事情来说,意义是很重大的,她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

天知dào

,她牺牲什么了啊?!

心情好,胃口就好,所以,大部分的饭菜是她解决的,谷风只适当的吃了些。

吃完饭,苏小茹正在想做什么饭后活动,谷风已经开了口:

“我原谅你了。”

苏小茹呆了。

不理会她这个木头人,谷风继xù

说:“我答yīng

你,四年之约,你赢了。”

看在我写到现在,半夜还找网吧上网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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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四年之约

苏小茹还没来得及答话,门外便响起了一声冷哼,一个人沉着脸踱进门来。

苏小茹听这声音,便雀跃起来,转过身张开双手朝来人的方向奔过去,那人见她开心的样子,脸上马上换成了殷殷笑意,张开双臂往前几步,搂了苏小茹在怀里。

苏小茹被稳稳当当的接到他的怀里,憋了一天一夜的委屈便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瘪着嘴巴埋怨道:“小云真狠心,都不来看我,我可怜死了在这里。”她只顾着撒娇,没想到这句话到了谷风耳里,又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云子期进门的时候,他的脸就已变成了冰雕,此时看着苏小茹眉开眼笑的投怀送抱,尔后又面带委屈的诉苦,一双蓝眸瞬时变得狠厉起来,眼带寒光的看了他俩一会儿,他忿忿的合上了眼睛,躺了下来,这女人,果然是个妖精,昨天还无辜的躲在他怀里做美梦,今天便扑到另一个人怀里哭诉了。

胸中气血一阵翻滚。谷风忍不住痛哼出声,嘴角沁出一抹鲜血。

云子期的注意力一直在苏小茹身上,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慰着她,谷风的闷哼一下子惊醒了两人,特别是苏小茹,她登时条件反射般猛地从云子期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往回摸去,嘴里慌慌的问道:“小风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哪里疼啊?”

云子期循声望过去,见谷风嘴角那抹鲜血,心中一惊,闪身来到床畔,执了他的腕便要把脉。

谷风手腕一翻,脱离了他的手指,放回身畔,硬声说:“用不着你操心。”

这话一出,口中淤血便顺着气喷了出来,滴到了苏小茹手上,苏小茹只觉得腥味扑面而来,还未及问出口,手上便粘了黏稠的液体,她摸了摸,凑到鼻子边闻闻,大惊失色。

慌忙到床尾找了绸布,摸索着去擦谷风的嘴巴,嘴里焦虑的问着:“小云,你快看看,他怎么回事?今天一天都是好好的,这是怎么突然这样了。”

谷风偏过头,哑着嗓子道:“不用你虚情假意,留在这里你不是委屈么?你们俩出去!”

云子期的脸上很平静,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他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了苏小茹举着绸布的右手,轻轻把她拽了起来。“茹儿,咱们走吧。他已醒来,不需yào

你照看了。”

苏小茹又急又惊,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胡话,一个吐血不止,还嚷嚷着叫她走,一个竟若无其事的真的要走了。

她蹙起眉头,突然挣了云子期的手,大吼一声:“你们俩都给我闭嘴!”

两人均是一惊,云子期噔噔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谷风则是嘴角弯了弯,谁说宁湘茹变了,这说话的口气,活脱脱还是那女人嘛!

苏小茹恶狠狠的对着呼吸急促的谷风,“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让小云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了。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全缠到一起去!”

谷风哭笑不得,憋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云,你别跟他起哄好不好,快给他看看怎么回事?外面有人没,我派人去叫殷夙他们。”苏小茹严肃起来,竟有些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云子期观察了她半晌,忍俊不禁的点点头说好。又补充了一句,殷夙稍后就到。

两人便安分了许多。

谷风的眼睛一直盯着苏小茹,看着她惊慌失措,忧心忡忡,故作镇定,大呼小叫,色厉内荏。

很小心很轻的擦着他嘴角的血迹,他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在这一刻她的眼睛很清澈,很明亮,就像寒冷黑暗的冰雪世界中一颗璀璨的明星,照亮了他心里的暗礁。

云子期把脉的时间有些长,他一直皱着眉头,最后轻轻的咦了一声。

苏小茹替谷风擦干净残血之后,正待开口询问,门外已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

殷夙,宁七七,九歌进了门来。

苏小茹急忙起身,冲着殷夙说道:“阿夙,你终于来了,谷风刚才突然吐血了,吓死我了,你快看看。”

她这番话一出,每个人脸色都一变。

九歌苍白的脸有些阴沉,宁七七的神色也有些凝重,殷夙则是快步走到云子期身旁,沉声问道:“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淤血未畅,受了刺激,便吐了出来,不过,脉象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气息浸入了他的身体,在周身大穴游走,极难抓到行踪。”云子期沉吟一下。“谷风,你醒之前吃过什么没有?”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吧。”谷风没好声气的。

“诶?”看着大家征询的眼光,苏小茹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摇摇头,“昨天晚上过来的时候,没吃东西啊,今早就醒了,不知dào

……晚上我睡着了。”

九歌听到这里,脸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一言不,只横了她一眼。

“这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夫人在他身边,他就可以转醒,醒了便没有大问题了,余下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查。”殷夙波澜不惊的说道。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别院了啊,我看姐姐累的很,也该好好休息了。”半晌没有说话的宁七七开口了。

“呃……”天知dào

她睡了一天了,现在精神好得很。

“我有事要说。”谷风突然插了一句。

大家安静下来,眼光都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身上。

“四年之约,她赢了,所以我答yīng

她的要求。”谷风的眼皮都没抬。

众人傻眼。这是他说的话吗?这是冰山谷风说的话吗?!他脑子烧坏了吧!

云子期的脸色尤为难看,九歌也好不到哪去。宁七七则是一副迷茫,殷夙没有反应。

苏小茹一连听他两次提到四年之约,有点纳闷。

半晌愣愣的问了一句:“我要求你啥了?”

“洞房花烛。”谷风继xù

闭着眼睛,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说吃饭穿衣一样。

“什么?!”苏小茹惊的跳了起来。

最近倒霉透了

网吧的电脑都用不了U盘

今天换了三台机子

郁闷的俺555

第十八章 治好他的腿,然后。。

苏小茹回云林已经两天了。

但是她没有走出过房间一步。

自从那天谷风稀松平常的说出那句话之后,整个世界就乱套了。

先是云子期质疑谷风的动机极力反对,然后是九歌一言不直接拔剑要飙,宁七七拍着手说恭喜恭喜,殷夙面无表情的建议谷风先检查身体,免得“关键时刻”出问题。

后来,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就变成了这样的版本。

某一天,夫人最宠爱的大公子跟她闹脾气,从来没有过脾气的夫人居然把大公子臭骂了一顿,大公子伤心欲绝,当场晕死过去,旧病心伤一起作,竟然命悬一线,夫人知dào

之后后悔莫及,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大公子两天,终于感动了老天,大公子奇迹般苏醒过来,并且接受了夫人的爱,愿意侍奉夫人,以身相许,夫人开心的几天都不出门,其他的公子们因为争风吃醋而差点大打出手,但是还是不能动摇大公子和夫人的决定,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啊!这份感情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当乐儿带着这个“完整版”的八卦头条回来汇报的时候,苏小茹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等她把下巴捡起来之后,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哀嚎一声,扑向自己的床。

关于洞房花烛这件事,她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垂询了一下身边的欢儿,得出了一个挺令她震惊的答案。

原来虽然宁湘茹公子众多,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行夫妻之礼。

其实,只要稍微动点脑筋想想,就应该了解这个问题了,大公子一直与她不合,腿脚不便,自然不会有什么,二公子在宁湘茹病前一个月才进府,与她生病之后才交好,也没戏,后面两个更不用说了,宁七七和九歌,还没有从养子的身份转换过来,忽略不计。

于是,这位传说中面众多的宁湘府当家主母,居然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苏小茹不知dào

是该为宁湘茹悲哀还是为自己开心。

可是,现在谷大少金口一开,竟然同意什么四年之约,主动要求行夫妻之礼了,这这这,自己总不能打个哈哈,装不知dào

这事吧……

看全府上下的架势,貌似不用征询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直接去操办去了,大家都认为这是她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么?

囧啊!

可是苏小茹囧了几天,也没有想出解决办法。

云子期最近也不回云林了,九歌天天在临风阁外面找血樱比武,只有宁七七比较安分点,照样每天去书房跟先生学习。谷风更诡异,一直呆在殷夙的药房不出来,难道真的在检查身体?!>__

第十九章 神秘的上官夭夭

一天内有三拨人来找苏小茹。

云子期,九歌,谷风。

苏小茹一个都没见,因为殷夙说,如果决定了要帮忙,就不要再因为其它人的意见而动摇。最好的方法就是相关的人都不要见面,等到治疗的那天再说。

苏小茹坚定的谢绝了所有人的会面要求。

然后百无聊赖的开始窝在房间里吃吃喝喝,殷夙吩咐厨房熬了很多很补的汤,每天要吃三大碗,很营养啊!营养的让人恶心。她的任务就是喝汤,睡觉,洗澡,然后重复。

七天之后,苏小茹已经开始,一见到补汤就想吐了。而且,准bèi

已久的效果出现了。

她的肤色愈见晶莹透明,红润水灵,竟还有些营养过剩的样子,因为精致小巧的锁骨被淹没了,脸颊也更圆润了。

上官夭夭溜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宁湘茹。

已经是掌灯时分,苏小茹已经准bèi

休息了,因为第二天要起早去夙园。

当她感觉到有人在房间的时候,上官已经欺上前来,点了她的穴道。顺势很自然的搂了她按坐到床上。

苏小茹很平静,虽然她知dào

这个人不是云子期,不是九歌,不是殷夙,不是宁七七,更不会是谷风。他靠近的时候,苏小茹觉得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竟然一点紧张忐忑都没有。

就算她被制住了穴道,她也没有丝毫的惊慌。

上官艳若桃花的脸颊贴上她的耳垂,略带惊讶的说:“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平静?”

他的清远的声音中带着慵懒,诱惑,还有一丝挑逗,柔软的嘴唇在耳垂上厮磨,一层爆栗从苏小茹的脊骨嗖的窜起,直直蔓延到整个颈背,苏小茹一阵战栗,有些不自然的想缩缩脖子,现自己动弹不得,只得勉强笑了笑。

“原来是上官公子。”

上官看着她的的紧张,她的笑颜,她亮晶晶的嘴唇,“公子?呵呵呵呵!”他放开手,解了她的穴,仰面笑起来。

“我的小宝贝儿,现在竟对我这么生疏了,一口一个公子,这可让我伤心的很呢!”

他回身凑到苏小茹身边,细长的手指拿了她的手,覆在他的胸口,脸带忧伤的开口道:“你听听,我的心脏是不是跳的慢了些?以前,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呢。”

他胸膛的线条很完美,很柔和,强有力的心脏在她的手掌里咚咚的跳动着,扰的苏小茹有些心慌。

她缩了缩手,随口问道:“以前我是怎么叫你的呢?”

上官的眼神有一丝戏谑一闪而过,他凑的更近了一点,伸手揽住她的后颈,鼻尖抵住她的,哑着嗓子低声说:“以前,以前我的湘儿叫我小妖精。”说罢张嘴含住了她的唇瓣。

苏小茹只觉得他的脸近在咫尺,说话间吐气如兰,热气喷到了她的脸上,一阵痒痒,还没来得及细想他的话,嘴巴便被盖住了。

她惊的直往后缩,上官的手牢牢锁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顶着她的后脑勺,舌尖撬开她的细齿,一寸一寸的细细品尝久违的甜蜜。

他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狡猾的小蛇,糯糯粘粘的贴着苏小茹的舌头紧追不舍,辗转纠缠,让苏小茹从奋力抵抗到节节溃败,然后缴械投降。

上官满yì

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松开手,看着软在怀里大口大口喘气的湘儿,轻飘飘的说:“怎么样?你说我的湘儿叫我小妖精,是不是叫的好?”

苏小茹缓过气来,一阵羞辱感涌上心头,奋力挣扎着坐了起来,推开他,沉下脸冷声道:“不管你的湘儿以前怎么叫你,现在我不想了,而且,我觉得你这个人很讨厌。你可以走了。”

上官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只困在笼子里面的鸟。

他勾了勾嘴角,轻哼一声:“夫人,你真要这么做吗?你回来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便开口说喜欢云子期,让他死心塌地的留在你身边,收服了九歌这个孤僻的傻小子,请来被你羞辱过的司徒,让小霸王宁七七乖乖的去读书习字,而且,居然还让恨你入骨的谷风答yīng

你的要求,现在,连殷夙那个家伙也有点不正常了。你说,这些人都变了,是因为什么呢?”

上官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小巧的薄唇翘起,勾出一抹摄人魂魄的蛊惑,他轻轻靠进她的娇躯,手如蛇一般再次点了她的穴道,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挑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苏小茹听着他的话,渐渐变得讶异,惊恐。

小鱼儿走的时候交代了诸多事情,唯一没有提这个上官夭夭,只是说不要主动去招惹他。现在看来,这个人不声不响的,居然知dào

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跟云子期说那番话的时候,明明是没有人知dào

的。

上官居然知dào

的一清二楚。

苏小茹只顾着心乱如麻,根本没料到他下一步的动作,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按倒在床上。

这次她的哑穴也被点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只好瞪着眼睛警惕的感觉着上官的一举一动。

她心里慌的要命,后悔不迭的暗暗着急,就不该对这个人放松警惕的,他平时在箫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低调的很,原来背地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知dào

这么多事情。今天进出云林就跟他自家大门一样,可见功夫在其它人之上。还有……

苏小茹心念之间想到了很多事情,但又突然被打断了思路。因为上官冰冷的手指划过了她的锁骨,一阵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她全身紧绷起来,只觉得上官正在用那双狭长的眼睛在她颈脖处扫来扫去。手指还在往下解她的纽扣。

他想干什么?

苏小茹眼睛蓦的睁大,满脸涨红的咬着牙齿,恨恨的盯着他,无比的愤nù

和紧张。

上官一边玩味的看着她的表现,一边解开了她上衣的最后一颗纽扣。

手轻轻一挥,外衫便散落在一边,露出了她圆润的肩膀和愈见滑腻的肌肤,一个精致小巧的藕粉色肚兜乖巧的围住她的前胸,伴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的煞是诱人。

上官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眼光移到了她的脸上。

然后奇怪的咦了一声。

感谢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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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开始恢复日更

第二十章 他是个变态狂

苏小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了起来,长而浓密的睫毛温顺的伏在眼睑上,上面闪着莹莹水光,一行清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埋入鬓角深处。

上官皱了皱眉头,似是没有见过她这幅模样,他顿了顿,俯下身子,双手分别探到她的后颈和细腰,稍一用力,便把她揽了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环住苏小茹光滑的后背,尖尖的指甲轻轻爬过后颈,脊背,腰际,来来回回丈量了许久,久的直到手指下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怀里的人体温开始上升。

他收了手,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手便抚上了她的左耳,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研究一个考究的收藏品。他缓缓的把她耳边的乱捋到耳后,露出那只小巧精致的耳朵。

他捏住了耳垂,用大拇指沿着耳垂的轮廓从上到下画了一遍,然后张开嘴巴,包裹住了那个小小的,珍珠般晶莹的耳垂,滑滑舌头开始碾磨吮吸它,细细的牙齿开始啃咬它。灼热迅速染红了她的耳垂,颈脖,肩膀,层层弥漫开来。

苏小茹已经彻底的无话可说了,她只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而且还是一个变态狂。

他的体温,胸膛,手指,嘴唇,舌头,甚至是气息,都让她不寒而栗,惊惧万分。

他就这么细细碎碎的慢慢折磨她的意志,摧毁她的理智,让她一点一点的昏迷,沉沦下去,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蠢蠢欲动,从内心深处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并且疯狂的滋生蔓延,她紧张,恐惧,无力摆脱又心乱如麻,周身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看不清,摸不到方向。只能战栗着咬着牙,眼泪簌簌往下掉。

上官似乎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但是也没有进一步的非份行为,但这一番折腾,苏小茹已经觉得到了自己的底线,巨大的恨意在心头聚集起来,如果自己能够逃得出去,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上官已经放开了她的耳朵,背部,身子,把她伏在床上,随手挑开了肚兜的系带,苏小茹的后背便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此时的她全身皮肤嫣红透亮,肌肤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上官的丹凤眼已完全睁开,他很专注的看着她的背。

透亮的皮肤下,有一股暗色物体开始汇聚,从后颈开始,沿脊骨而下,越集越多,像一条虫子慢慢往下爬,爬到腰际时,突然不动了,虫子的形状渐渐散开来,化成了一个星形的标记,凸显出来,鲜亮如血,此时苏小茹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常,那星形的颜色开始褪去。

上官出手如电,右手瞬间用针刺了星星的四角,有金黄色的液体渗出来,左手把冷湘吟置于星形印记中间。

冷湘吟颜色骤变,片刻便吸完了那液体。星形印记褪去,消失不见。

苏小茹已经昏迷过去。上官夭夭呼了一口气,拉过薄被盖住苏小茹凉的身子,解了她的穴安置好她。

他起身站在她床前,呆立了很久。

“湘儿,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你,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忘记我。”

此时的上官没有了一丝妩媚风情,他的眼睛慢慢合成一条线,长遮住了他的眼睑,鼻梁,嘴唇。

他弯下身,凑到苏小茹的脸旁,一字一句,不容置疑的,那声音清远悠长,却又带着一种魔力,像是在宣判般:

“你,是我的。以前是,以后也是!”

说罢,他转身离去。

苏小茹紧紧的闭着眼睛,心脏差点就要跳出腔子之外。

她被针刺的时候,才有点明白为什么上官要那么做了。她的眼睛,她的头疼,冷湘吟,还有上官夭夭,一定有什么联系。

虽然她不知dào

自己的背后生了什么,但是针扎下去的那一刻,她的眼前竟然有一瞬间的光亮,头疼今天也没有作。

这个行事诡异的上官,明明可以先跟她说,再下手扎针的,却非要用这种方式,这个风格,手段,似乎跟一个人很相似。

可是,他声声念念叫的是湘儿,那个从前的宁湘茹,而且,他知dào

了这么多的事情,似乎已经明白现在的她不是宁湘茹了。

苏小茹心有余悸的回想着他的那句判决。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夜无眠。

殷夙一大早过来接夫人的时候,看到了两只熊猫眼。

明明就是掌灯便歇息了,竟然还顶着睡眠不足的面容起来。这么长时间的调养,功亏一篑。

殷夙的脸藏在面具后面,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心情不好,而且按捺着自己的脾气。

“早,阿夙。”苏小茹无精打采的跟他打招呼。

“……”无视。

“我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出,今天要准bèi

些什么?”没有现不对劲。

“……”继xù

沉默。

“阿夙?小夙夙?殷夙?去哪了?”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中。

“夫人!”殷夙重重的开口了。

“诶?你在这啊……”

“夫人!你今天是怎么了?下臣不是再三叮嘱过夫人,身体要调养好,今日看来,夫人这副样子,怎么开始治疗?夫人难道还不明白自己有多关键?还是你根本不想治好谷风?”

殷夙一直是谦和有礼,谨小慎微,若不是动了真怒,决计不会直呼她和谷风的大名的。

苏小茹傻在那里,好半天才呐呐的开口道:“我今天的样子,很糟糕吗?”

“哼!”这算是回答。

“对不起。我早该想到,一晚上不睡肯定会很难看,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苏小茹咬了咬嘴唇。

殷夙的眼神骤变,疾步走到她的面前,按住了她的脉门。

“你见过谁?”竟是质问的口气。

“没,谁都没见过……”心虚中。

良久,放手,背过身,负手,迈步出门。

“傍晚时分来接夫人,今日不可进食,睡满五个时辰,切记。”

大家觉得上官同学怎么样?

腹黑的飘走--

第二十一章 到底谁比较吃亏

殷夙在药房里忙碌。

药房里间那个巨大的浴桶已经注满了热水。

里面坐了一个人,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胸部以下浸在水中。满头的长飘挡在水中,妖妖绕绕的错落纠缠在一起,铺满了整个水面,也盖住了水下面的身体。看样子已经坐了一个时辰,额头面颊大汗淋漓,他却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动作。汗珠混着水珠,顺着他浓密的眉毛滴下来,沿着鬓角,流过削瘦的脸颊,从尖尖的下巴滴落。

房间的角落里摆上了一张非常大的软榻,大的可以在上面打滚。当然,不是为了打滚而准bèi

的,上面铺满了一种翠绿色的树叶,有淡淡的碧东木味道传来,混着叶子的清苦和涩嫩,竟有些芳香。

殷夙调制完了药材,坐到了外间的椅子上,他的位置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和里间的情况。他一点都不着急,垂着手,合了眼开始想事情。

夫人的脉象平和了很多,绝不是这些天补药的效果,只有上官出手,才会奏效。

可是,他为什么出手,他明明是喜欢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的,他俩熟识已久,自己却从来看不透他这个人,谁人知,这个风华绝代的第一美男子,心有多狠,手段有多辣呢?

他竟会助谷风恢复?一定有什么意图。

可惜他不说,自己便不会去问的。而自己,也决计是不会因为他人的安危出手的。

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脸。



苏小茹进门的时候,殷夙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件纯白色丝衣。

闷头睡了一整天的苏小茹精神气色好了很多,她努力的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准bèi

把昨天的遭遇当做一场噩梦。

她没有看到云子期和九歌,但是她感觉到了,他们离她很近,就在附近,没有现身。

进门之前,她对着空旷的树林小道平静而坚定的说着:“我一定会治好谷风的,你们别担心,我很好。”

所以踏进夙园的门槛时,她的脸上便带了笑意。

欢儿替她换过了那件丝衣,扶她进了里间,隔着屏风,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刚说了一句,怀里的人也僵住了。

苏小茹现了一件事情。

谷风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

鼻血啊!!!!

她一边鼻血,一边内心纠结着要不要放开手。

经常游泳的人身材很好的,这个基本常识她还是有的,所以,她现在抱着的这个光溜溜的人,手感还是很好的,胸前的肌肉很有弹性,背部的线条也很优美,也不知dào

是不是有八块腹肌哦……

这样想着,苏小茹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她刷的放开手,手忙脚乱的从水中站了起来。

谷风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忘记了说话。

纠结中

谁第一个捏

嘿嘿

第二十二章 走光的献血志愿者

苏小茹站起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是会走光的。

所以,谷风对着活生生的美女出浴图时,眼睛都瞪圆了,嘴巴就那样张开着,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血管的血液快要爆裂而出,太久没看过女人,而且还是这种活色生香的情景。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鼻血要喷出来的时候,他艰难的恢复了意识,然后艰难的清了清嗓子。

“茹……你……坐下来!”极力的隐忍,要不是腿动不了,他说不定会忍不住把她抓过来吃掉。

谷风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苏小茹再白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突然想到了透视装,脸色大变,旋即嘭的蹲到了水里。

乖乖,这下又亏大了!

“两位莫要忘记了,现在是在治疗,要做其他的事情缓一缓吧。”殷夙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从屏风后面传过来,似乎是故yì

一样,他说到其他的时候,声音加重了许多。

本来就不尴不尬的场面,因为这句话让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氛围更加诡异起来。

谷风只好把眼睛收回来,放在别处,比如说,面前的水。

他只看了一眼水面,突然惊骇的叫出声来。

“殷夙!这水……水里有血!”

他迅速的环顾左右,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伤口流血的情况,那么,他有些担忧的抬起头,捞起了对面正在晃神的苏小茹到怀里。

正在犹豫怎么下手检查,殷夙不紧不慢的开腔了。

“有劳大公子仔细看看,夫人身上的伤口在哪里。”

不知dào

是不是苏小茹听错了,她觉得殷夙这个家伙,很阴险,故yì

加了仔细两个字,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被谷风架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万分不自在的叫道:“不用不用,在后腰,后腰上面。”

谷风迅速把她转了个方向,心急如焚的撩了开了她几近透明的丝衣,就看到了那几个细小的伤口。

四个极小的细孔,很对称的在往外流血,虽然流量很少,但却止不住。

苏小茹一天没吃东西,蒙头蒙脸的睡了一天,又流了一大滩子血,已经筋疲力尽了。

她动都懒得动弹的趴在桶沿上,有气无力的说:“原来是让我献血来了。我说,殷夙你这个死小子,献血之前要吃饭的好不好,你想让我失血过多死翘翘啊。”

谷风看她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一阵绞痛,殷夙丝毫没透露说叫她来帮忙是来放血的,这满盆的水都被染红了,也不知dào

流了多少血。

谷风抱着苏小茹身体的手有些抖。

“殷夙!这血也该够了吧,怎么止血?她这样下去不行。”谷风沉声喝道,语调隐隐有些颤。

“够了够了,欢儿,去扶夫人起来,上软榻。”殷夙慢悠悠的吩咐道,身子动也没动。

只不过微微偏了偏头。“大公子,静下心来,按我跟你说过的方法运气,一个时辰之后就可以起身了。”

苏小茹躺倒在软榻上,换过一身干净衣服,后腰伤口擦了些药膏,便不再流血。

她只觉得四肢虚软无力,浑身都使不上劲。

欢儿喂她喝了些补汤,她便沾着枕头沉沉睡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谷风好几次都有些分神,想到这疗伤的药竟要她的血来做药引,用量还着实不小,他的心绪变有些莫名的悸动。

殷夙在一旁不断地提醒他,因为运功岔气的话,自然是功亏一篑,白白浪费了这难得的药引不说,如果竟是治不好,这实验不就算是失败了,那就别提以后治他的脸了。他想到这里,禁不止有些心浮气躁,连连提醒谷风,生怕有什么闪失。

等苏小茹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里间药房雾气腾腾,谷风刚刚运功完,耗尽了全身力qì

,那桶里的药水颜色已经渐渐泛白,似是已经把血吸得干干净净了。

谷风的气色倒是很好,削瘦的脸颊竟有些红润,衬的他的皮肤白里透红,粉粉嫩嫩的掐的出水来。

殷夙正在给他扎针,他全身上下的穴道都插满了银针,看起来像一个大刺猬。

苏小茹睁开眼睛,清澈晶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忽闪忽闪的眨呀眨呀,谷风就躺在她身边,虽然知dào

她看不见,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

殷夙心无旁骛的扎着针,对于夫人的清醒一点都没感觉到,直到谷风有点别扭的动了动身子,他才瞄到了一旁躺在那里百无聊赖的夫人。

“夫人暂时别起来,我还在为谷风扎针,千万别碰到他。”殷夙闲闲的说着,手里并没没有停下来。

“诶?”苏小茹准bèi

起身的动作停滞在了半空中。

也就是说,冰山大人光溜溜的躺在旁边?想到这里,苏小茹的脸有点红了,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躺了回去。

谷风见她这模样,也猜到是什么原因了,自己更是尴尬的转过头,闭上了眼睛,一抹嫣红悄悄爬上了他的两颊。

两人扭扭捏捏的时候,殷夙已经开始扎他的腿了。

谷风只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恍惚着,不想大腿突然一个刺痛,他吃痛的哼出声来,转而愕然。

腿竟然有感觉了!

“殷夙!腿,有疼的感觉了。”谷风的声音透着激动。

“我知dào

,别急,等我扎完针,可能其他部位也会有感觉的,你注意一下,哪里没有反应要告sù

我。”殷夙一点都不意wài



“哇哇,小风子你,你的腿有知觉啦?!真的吗?太好啦!哈哈!”苏小茹听着他们的动静,虽然有点茫然,也跟着瞎起哄起来。

没有人理她。

他俩都全神贯注的疗伤来着,一边讨论着各个穴位的反应情况,一边下针扎穴。

过来盏茶时间,所有的针都拔出来之后,殷夙开始给谷风推宫活血。

又过了盏茶时间,苏小茹无聊的都快生虫子了。

终于听到殷夙长长吐了一口气,带着倦意说着:“好了,你试试动动腿。”

啊啊啊啊!!看到日全食了

激动中==

第二十三章 站起来和站不起来

谷风为难的看了看苏小茹和殷夙。

殷夙了然的冲着外面唤来一个小童,先帮他穿好了衣服。

平坐在床沿的时候,谷风的心情有些杂乱,紧张中参杂着激动,兴奋中夹着一些忧虑。

他紧紧的捏了捏自己的腿,感受着肌肉的紧绷,然后又放松。

刚才推宫活血的时候,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有多久了,腿部一点知觉都没有的时间,五年了吧。

那一寸一寸的疼痛,酥麻,唤起了他潜意识里的斗志。他曾是黑水第一泳士啊!他的腿对他来说是多么重yào

的存zài

,而这个存zài

,竟已经被他遗忘这么久这么久了。

他的腿一点都没有变化,因为五年来一直的小心保养和按摩。其实,自己是深深渴望着恢复的这一天吧,如果,真的可以重新站起来,那么,以前的那一页就一笔带过吧。以后,才是新的开始。

谷风这样想着,回头看了看仍旧老老实实躺着的夫人,抿了抿唇。

决定站起来试试。

“我要帮忙~~!等等,那个谁,我来扶你。”苏小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抓住了谷风的手臂。谷风心头一暖,嘴角不知不觉又浮起了笑意,被她那双小手抓着,自己竟一点都不反感了,反而有些莫名的踏实。

他冲着苏小茹扬起的小脸,微微嗯了一声。

就在他把脚放到地上准bèi

站起来的那一刻,有一个悠远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你站不起来的。”

这句话一点根据都没有,但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却向宣判般,有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苏小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背后一股深深的寒意陡然升起,抓着谷风的双手隐隐有些不稳,谷风有些不解,蓝眸先看了看苏小茹,然后朝向门外望去。

门外有一个人优雅的走了进来。

他的每一步都带着无限的风情,他的眼角眉梢,长脖细腰,衣摆腰带,甚至鞋尖裤脚,都因为他的动作而鲜活生动起来,他就像一幅画一样,慢慢绽开出最绚烂的那一笔。

可是谷风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寒冷。

他看着那幅灵动的画卷缓缓倚在了殷夙旁边的案几上,眯着眼睛斜睨着他和夫人。

他明显感觉到夫人有些不安,准确的说,是害pà



谷风的脸色变得难看,他不动声色的按住了苏小茹的双手,用自己的手把她的不安包裹起来。

随即冷哼了一声。“上官夭夭,你刚才说什么?”

上官夭夭慵懒的摸了一缕头,“我说,大公子,你现在还站不起来。”

“哼!是吗?”谷风左手看似随意的伸展开来,不留痕迹的搂住了苏小茹的细腰,悄悄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苏小茹顺从的往他怀里缩了缩,低着头不准bèi

开腔。

上官夭夭的瞳孔有些收缩,他瞟了一眼装死的苏小茹,然后把视线停留在谷风的手上。开口却对着殷夙问道:

“殷大夫,刚才扎针的时候,是不是有两个穴位没有反应?”

“嗯,然谷、仆参两处穴位有点异常,不过并不是支撑站立的重yào

部位,我认为问题不大,你怎么看?”殷夙的表情有些严肃。

“那就对了,那两个穴位没知觉,他就站不起来。”上官的脸上露出惋惜之色,似是很替谷风可惜。

谷风的蓝眸愈是深幽冷艳,看他的神情,愈觉得是在猫哭耗子,禁不住双脚用力,突然站起身来。

他突然抽身站起,众人皆是一惊。

他觉得双脚稳当之极,一点不适都没有,稍稍适应了一下,手轻轻按在苏小茹的肩膀上,正准bèi

开口讥讽上官。

“你以为……”只说了三个字,谷风直觉一阵剧烈的战栗从脚底传来,瞬间双腿麻木,一个不稳,失了平衡,便往前栽倒过去。

苏小茹一直高度紧张,从上官进门的那一刻起,到觉谷风往前栽倒,她紧紧抓住搭在肩膀的那只手,双手使劲把他往回拉。

谷风的半边身子被她拽回来,整个人往她身上扑过去,把她压倒在软榻上。

她被谷风压了个严严实实,有些喘不过气来,谷风的脸就在她的颈窝,她有些艰难的问道:“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谷风此刻的心情已经糟糕之极,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然后伸手拉起了狼狈不堪的苏小茹,“我没事。”

整个过程,殷夙和上官夭夭竟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苏小茹紧紧攥着拳头,扶着谷风坐起来,心里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她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扬起,脸上堆满了笑意,她伸出自己白生生的小手,抚上了谷风的脸,她很小心很温柔的替谷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丝,然后轻轻的偎到他怀里。

“风哥哥,站不站得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我两情相悦,这些小事又何必再提,五年我们也照样过了,如若老天爷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就继xù

好好过我们的五年,十年,五十年。”

她的声音低沉娇腻,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羞怯,脸也似乎红了,却颇有些肺腑之言的意味。

她一心一意的跟谷风说着话,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其它人一眼,仿佛这世界上除了他们俩,已经没有其它人的存zài



谷风不禁有些愕然,随即看着怀里的人,紧抿的嘴角漾起一尾笑意,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他拍了拍怀里的佳人,抬起头时,蓝眸又变的冰冷而深邃。

他对着上官夭夭笑了笑,淡淡的说:“夫人说得对,既然站不起来,那便由着它去吧。”然后转头看向殷夙。

“麻烦三公子叫我的人送我和夫人回临风阁。”

他说的很平静,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说的是,和夫人,回临风阁。

上官夭夭一直在笑,从进门开始,到谷风狼狈的摔下去,又坐起来,他一直保持着美丽的笑脸。

可是,从那个女人抬起头,露出鲜花一般灿烂的笑意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直到谷风说出这句话,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笑意。

他的脸已经变得阴晴不定。

第二十四章 大家都怪怪的

上官没有说话,他的柳叶眉皱了皱,看着谷风和苏小茹出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女人,自己是不是低估了她?一开始他就准bèi

好一切,事情按着他料想的方向展着,本以为折折谷风的锐气,再来以此为挟要求谷风低头,一步一步的安排,到了现在这一刻,这如意算盘已经打得万无一失了,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而且还不知dào

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苏小茹起身,出门,离去的时候,一直专注的对着谷风一个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乎都只是为这一个人而准bèi

,她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谷风的一切,而其它的事情,仿佛对她来说都是多余的。

所以,她经过上官夭夭身边时,眼皮都没动一动便径直走过去了。

很好,非常好。

上官坐在那里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脸上又恢复如常,甚至,丹凤眼又开始往上挑,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

这个女人,很有趣。

在快要到临风阁的时候,苏小茹有些迟疑。她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才能让谷风明白自己的意思,又不会折了他的面子。

可是,谷风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从出门到现在,不曾松开过。

她该怎么办呢?

谷风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心情突然大好,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这些年来的自己,好像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以前,她总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为难,纠结的样子,现在反过来,原来,竟是这样的一种心情啊!

谷风的眼里装满了忍不住的笑意,这漆黑寒冷的夜路,在他看来却温暖亮堂的很。

只不过,当他看到临风阁门口的那几盏灯的时候,笑意顷刻间褪去不见。

夜已经深了,四周静悄悄的,一片黑暗,衬的那几盏灯格外的显眼。特别是灯笼上大大的“云”字。

两人下轿坐到轮椅上的时候,谷风很自然地拉了苏小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他放柔了声音,看向有些欲言又止的夫人,“茹,咱们到家了。”

众人呆滞。

大公子吃错药了吧!居然会说出这话来,五年如一日的冰山大人啊!无时不刻能把人冻死的寒冷眼刀,两句话能让人冷的抖的谷风谷大公子,刚才居然温柔的,对夫人说了一句能让众人雷死的话……

众人之觉得眼前一黑,心中都呻吟一声,要变天了吧……

苏小茹心不在焉的笑了笑,还没来得及答话,便觉得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有人在前面。

云子期已经在这里等了半晌,此时已经无暇理会谷风的奇怪转变,径直走到苏小茹面前,关切的问道:“茹儿,你的身体,还好吗?我来接你回去休息。”

苏小茹听的云子期的声音,精神一振,惊喜的唤着小云,放开谷风的手就朝云子期伸过去,云子期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心里安定了许多,看着她疲惫的样子,苍白的脸色,一阵疼惜的准bèi

抱起她。

谷风的脸色有些不善,他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有了些醋意。

“云公子,可是当我不存zài

?”

云子期的动作一顿。“大公子,茹儿为你疗伤,今日已经损耗太多,我要带她回去调养几天,我想,大公子应该不会不近人情吧。”

他这话一出,谷风不由得一愣。自己竟忘记这个问题了,惭愧惭愧,难怪她的手一直冰凉凉的。自己竟为了一时意气忽略了这点,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是没有法子尽快养好她的身体的。

想到这里,他口气软了些,“也好,那这几日就劳烦云公子了。”

谷风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原本准bèi

关心一下,却只说出了这几个字。但听到大家耳朵里,想到大公子说话竟没了一丝高傲的意味,还客气了一番,众人再次呆滞了。

云子期似是也没有想到他竟这么好说话了,本以为还要一番争执,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让步了。

云子期来不及多想,拦腰抱起苏小茹,对谷风点点头,就准bèi

匆匆往回走。

“等一下。”两个人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整齐。

谷风的脸柔和了很多,微微停顿了一下,苏小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风……风大哥,我回去调养几天,你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有事可以随时找我。”她停了停,又觉得有点不妥,忙补充了一句,“没事也可以找我聊天的……”

“呵呵,好。我很快就去找你。”谷风竟展开眉宇笑了起来。这一笑,眉宇间的冰雪融化开来,五官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是完美至极。

他随手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吩咐道:“去给夫人盖着。”

然后对着云子期说:“好好照顾她。”

云子期郑重的点点头,转身飞快的往回赶,片刻两人已经不见。

谷风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才回过神进门。

苏小茹在云子期的怀里靠着,听着他胸口有些急速的心跳,头有点昏昏沉沉起来。脸使劲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安心的睡过去了。

云子期感受着她的动作,心里暖洋洋的,步子愈是快捷,苏小茹刚刚睡着,他已经到了云林。

他没有吵醒她,径直进了里间,把她小心的安置到床上。吩咐欢儿晚上小心的守着,自己却匆匆的出了云林,往另一个方向赶去。

苏小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而憔悴,但是嘴角却是上扬的,似乎做了什么好梦。

九歌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面前,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却闪着疼惜的光芒。

他在她的榻前站了很久,突然开口道:“你不是她,她去哪里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比她更吸引人……”

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眼神随之黯然。

然后,他缓缓转身,背对着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头也不回的跳出了窗子。

他没有回九重天,他去的方向,竟是宁湘府的大门。

乐儿跪在地上,头重重的低着,小心的回答着椅子上的人的问话。

“婢子听的清清楚楚,九少爷说的两个字是再见,然后他就离开了,往府外的方向。”

上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挥挥手,乐儿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静静的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挑了一缕长,开始把玩起来。

那个小子,到底去干什么了。

那个,大家喜欢n对1么==

目前的结果显示是这样的

第二十五章 拖家带口成亲去

苏小茹从没想到过,自己住的房间会有这么多人出现。

就像当初回府的时候,在大厅会见到那么多人一样。现在,她的整个房间都坐满了人。

本来她准bèi

早上起来吃个饭,就去院子里做做广播体操的,结果刚放下筷子,就觉一个接一个的人鱼贯进了门来。

凭着她的感觉,她知dào

有云子期,谷风,宁七七,殷夙,还有三个人的呼吸。这些人里面,竟然没有九歌。

她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若不是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这些人断不会一起出现的,更何况他们之前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和睦到可以这么齐刷刷坐到一起。

云子期低声吩咐两个丫头收拾东西下去,并且守在云林外面。

等这些都做完之后,云子期起身坐到了苏小茹的身边,柔声开了口:“茹儿,今天我请了大家一起过来,是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苏小茹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用心去听。

“茹儿,九歌走了。”云子期的声音很平静。

“什么?”苏小茹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就离开了,今早七七在他房间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只是写着,有事出府一趟。”云子期的神色有些肃然。

“可是,怎么会?”苏小茹的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停住了。九歌,自己也看不透他的心思,他会做的事情,自然不是她能猜想得到的。只不过,她隐隐觉得跟自己有关,或,宁湘茹。

想到这里,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示意他继xù

说。

“皇上不日便有圣旨下来,赐婚给你跟谷风,然后你们就要启程去黑水了。”云子期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虽然百般无奈,还是说了出来。

“啊!?”苏小茹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云子期适时的拉住了她,按回椅子,转头看了谷风一眼,谷风会意的点点头,有点踌躇的开口道:

“夫人不必讶异,这本是意料中事。拖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他的口气有些如释重负。

殷夙突然开口插话道:

“下臣已经禀明皇上,要求一同前往,为大公子和夫人继xù

治病。”

“司徒与七七也会与夫人同去。”旁边那个不明身份的人,原来是司徒,他在这瞎起哄干嘛?苏小茹苦着脸嘀咕着。

“夫人应该不会忘记,答yīng

在下的那个要求吧。在下的要求便是与七七一同护送夫人和大公子回黑水。”司徒了了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呃……”无话可说。

“小茹姐姐,好姐姐,你就让我和先生跟你一起去吧,天天呆在这里闷死了,正好出去玩,听说黑水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宁七七故态复萌了……憋了一段时间,原形毕露了。

“好好好,”苏小茹有点犯愁的嘟囔着。又不是去旅游的,不过这个要不要请示皇上啊?

“茹儿,此行路途甚是遥远,必须要有高手保护你们,可惜小九不在,只好拜托血樱了。”云子期郑重的嘱咐她。“要好好保重身体。”

“MO?”苏小茹这才警觉的蹦起来,四处搜索着。等一下,血樱也在这?话说,这小子跟我不是有血海深仇吗?叫他保护我,不是让狼进了羊群?小云啊小云,你的脑子秀逗了吗?怎么在座的人都不反对的吗?

环顾了四周一圈,现没有人反对这个建议,她怏怏的坐下来,一脸担心的对着云子期说:“可是,血樱不是……”

“哼,你怕我杀了你吗?上次不是很嚣张的么?原来只不过是狐假虎威啊!”一直默不作声的血樱突然开口讥讽。

“切!怕你?!真是笑话!我现在是个没有武功的瞎子,你想杀就尽管来吧,反正你脸皮也挺厚的,自然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苏小茹最见不得有人冷嘲热讽,立时血液里的好斗因子复活,开始上窜下跳起来。

“你!”血樱是个直肠子,斗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好了,血樱只是受人之托,既然能帮别人做事,自然也能帮我们。茹儿,以后他专门负责你的安全。所以,你们俩不要一直闹了。”云子期闲闲的提醒他俩。

“哼!”“嘁!”两个人这算是回答。

苏小茹撅着嘴生了一会儿气,然后想起什么似得冲着谷风说:“那你呢?那个笨蛋保护我,谁保护你啊?”

谷风提了提嘴角,心里有些欣慰,随即有些自嘲的说:“皇上下的旨,自然会有人把我安全送到的,如果我出了什么差池,那很多人就会睡不着觉了。”

黑线中……合着谷风还是比自己值钱的多……

苏小茹闭了嘴,想了一会儿,谷风,殷夙,司徒,七七,都跟她一起,那剩下的几个人呢?

比如说,只见过一次面的甘棠,他怎么办?

一直坐在角落的一个人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身淡淡的百合香味,站在她的面前,握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右手。

他的手很滑嫩,冰凉凉的,指头圆圆,没有指甲。

她握过云子期的手,他的手宽大温暖,血管微微有些凸出。九歌的手是干瘦的,骨节明显,手上还有练剑留下的厚茧。谷风的手非常修长,指间的关节漩涡很深,如果在现代,一定是很适合弹钢琴的手。七七的手是胖胖嫩嫩软软的,小小的像娃娃一样。

可是这只手,却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

她记得,曾经这只手握住过她的。

手的主人是甘棠。

“小棠?”苏小茹有些惊喜的叫道。

甘棠抿着嘴巴,上下摇了摇她的手,随即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

“我要跟你一起去。”

“诶?”苏小茹怔住。

“茹儿,小棠也要去,只不过要怎么跟皇上说呢?”云子期有些为难。

“皇上应该知dào

,茹夫人,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自己的众多公子的吧。想必她要带,只要大公子不介yì

……”司徒摇头晃脑的。



这句话怎么听来听去有点歧义啊。苏小茹面带菜色的朝谷风看过去。

“我不介yì

,”谷风脸色有些不自然,“可是不知dào

黑水的皇室会不会介yì

。”

这……苏小茹觉得手上一紧,只好为难的求助云子期。

云子期咳了咳,“身份可以暂时隐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0-又在小网吧打拼的俺……

第一章 人尽皆知的马脚

恒五年五月十三。

弱水王宁湘恒下旨,赐婚舍妹宁湘茹与黑水琪王谷风,三日后启程前往黑水完婚,并钦点司徒了了为主婚使,殷夙为随行医护。

苏小茹连进宫都不用,她的圣旨还是殷夙从皇宫里面带回来的。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带上这么一大家子人的问题。

由此可见这个哥哥对自己的妹妹有多不待见了,从两年前生病的反应,匆匆赐了些无关紧要的人了事,说是伺候,也不知dào

是刺探还是监视。

听说两年来皇上从来没有回来看过这个妹妹,也对,有两个现成眼线在这,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握,也就不需yào

惺惺作态了。

就算自己神智恢复了,也没见皇上召见一次,倒是这次,听说谷风快要好了,就急不可耐的要送两个人出国,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了,一定是上官夭夭这个妖孽搞的鬼。

难怪这次出行没有他随行。不过,想起那天他在自己面前说的话,苏小茹还有些心有戚戚,他会这么容易放过她,送到别人的身边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谢天谢地了!苏小茹闭上眼睛无力的祈祷着。

可是,小云不能跟她一起去,这让她很是难过了一阵,到现在为止,她最舍不得的还是云子期。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最熟悉,最安心的一个存zài

。如果可以,她想谁都不带,只带着云子期。

可是,小云很严肃的跟她说,自己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做。那个表情,让她没办法任性或不管不顾的撒撒娇,因为她能感觉到,他一定是为了她才留下来的。

一定还有很多自己不知dào

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也许是个大麻烦,所以小云才这么慎重的留下来处理和善后。

小云说等他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去黑水跟他们会合,他俩约好了,不见不散。

勾手指的时候,苏小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此去经年,再见会遥遥无期。

小云说:“谷风其实已经可以站起来,也可以走动,只是每天只能站立一个时辰。因为那两个穴位的问题。这件事是殷夙现的,但是不可以声张,只有你我,殷夙和谷风知dào

。”

小云说:“皇上想要把你的势力清除出弱水,所以才做的这个决定,目前只能先听命去黑水。正好远离他的监视。”

小云说:“殷夙虽是皇上派来的,但是他已经跟他达成某种协定,所以他暂时是可信的。”

小云说:“司徒了了是他的至交,虽然不会武功,但擅长奇门八卦以及兵法,已经特别拜托他照顾你。”

小云说:“七七虽是个孩子,但是这段时间已经有些长进了,只是性格方面有些改变,还需yào

多多关心和教导。”

小云说:“血樱是个直肠子,只对剑术感兴趣,其实心地很善良的,你们相处时间久了就会变得融洽的。”

小云说:“我要留下来,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上官留在这里,肯定还有别的计划。”

苏小茹静静的听着,握着他温暖的手不舍得放开。

她明明很清楚,他有很多事情没有对她说,他只拣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跟她密切相关的事情。

她明明听得出来,云子期比她更不舍,更难过,可是要保持的很平静,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由不得他感伤悲叹。

她明明知dào

,自己很自私,只是单纯的希望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关心照顾她,就像亲人一样。可是,他明明不是把自己当做亲人的。

她就这样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听着他把话说完,不停的点头,垂着眼睑,生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声来。

云子期不厌其烦的把那些话都说完,然后停了下来,停了很久,直到苏小茹有点疑惑的抬起头,准bèi

问。

他提前一步把食指放在她的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然后略略有些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轻轻的,温柔的笑着,低低的说:“茹儿,让我好好kàn

看你,这一去,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了。”

苏小茹听着他疲惫的声音,心被刺了一个小孔,里面的酸涩喷薄而出,把小孔挤成小洞,大洞,哗啦啦的酸楚布满了整个心房。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圈红了,却不敢流下泪来。就这样定定的不动,时间就这么停止吧。

云子期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的厉害,却只能勉强清清嗓子,双手轻抚她的额头,眼睛,眉毛,两颊,嘴唇,最终忍不住,抖着手捧住她的脸,嘴唇轻轻凑过去,在她的软唇上碰了碰。

苏小茹压了压心酸,垂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目光坚定的说:

“小云,有件事情我想告sù

你。”她深怕自己迟疑下去就会不敢说,没等云子期答话,“云子期,我不是宁湘茹,我其实……”

云子期脸色一变,不等她说完,有些不经意却迅速点了她的哑穴,然后装着很疲惫的样子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嘴里喃喃的说着:“茹儿,你就是我的茹儿,我累了,让我抱抱你,靠着你休息一会儿。”说罢头已经靠在了她的肩膀,嘴唇贴在了她的耳边。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苏小茹满肚子的话被憋在喉咙里,云子期竟睡着了。

她苦着脸,不知dào

怎么办。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动一动的时候,有一丝细微的声音从云子期嘴里传来。

“茹儿,你记住,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像以前那样照顾你。”苏小茹浑身一个激灵。难道小云早就知dào

了我不是宁湘茹了?!

“在水一方,没有人不会水。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把辟水珠交给司徒了,他会找机会交给你,服下之后就不会再怕水了。”orz……原来是这样,难怪大家都知dào

了。云子期的心思居然这么缜密。

“小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如果没有人能相信的时候,就去找他。”

这是云子期在真的睡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纠结……

这么多人希望np==

第二章 云子期的份量

按理来说,苏小茹应该跟大多数穿越女一样,混个风生水起,勇于跟恶势力做斗争的。

比如说赐婚,她完全可以,然后跟着帅哥甲去浪迹江湖,或与美男乙潜逃私奔,再或进宫去与万恶的哥哥勾个心,斗个角,要不然去打打温情牌,用自己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善良坚贞感化众生,然后大团圆结局。

可惜她没有本事去找个可靠的人,不喜欢宫斗,更不喜欢做圣母玛利亚。

确切的说,她是懒得去折腾,她不喜欢去风头浪尖,也没有做个叱咤风云迷倒众生的奇女子,她的要求其实很低,治好眼睛,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她坚信,低调做人是最适合她的做法。

所以,皇上的安排她默认了,云子期的安排她默认了,她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生活似乎很平淡,很安静,虽然不知dào

是不是暗流涌动。

于是,第三天他们浩浩荡荡的一大家子出门了。

一行主要人员有谷风,宁湘茹,殷夙,司徒了了,甘棠,宁七七,血樱。

云子期想到女眷只有苏小茹一个,便亲自另外挑了一个新来的身家清白的丫头,取名娴儿,随行作为贴身丫鬟伺候她。另外,皇家侍卫队一行有三十三人,其中十三个是亲卫队,专门负责夫人和琪王的安全。带头的唤作宁森,是以前宁湘府的侍卫长。

看来皇上也是用心良苦的,至少,这回派来的是旧部,做起事来会方便一点。

苏小茹自己觉得没什么好带的,除了冷湘吟,思来想去叫欢儿把自己回府时穿的那身衣服找出来打了个包。

比起谷风大包小包的衣服,殷夙一箱一箱的药材,司徒一堆一堆的书,宁七七一袋子一袋子玩意儿,甘棠竟然还带着一盆一盆的花,她觉得自己算是轻装上阵的,事实上是她自己不知dào

,她的衣服,嫁妆是最多的。整整占了仓库的五分之一。剩下的人所有的东西也只占了五分之一。

剩下的空间是用来装水,食物,药物,兵器等。

幸好他们的船足够大,苏小茹的房间安排在中间,和娴儿一起。左边第一间是谷风和血樱的房间,右边第一间是殷夙和甘棠,第二间是司徒和七七。后面便是宁森等亲卫队的房间。

苏小茹听到水路出行的第一反应是惊叫一声,然后又极力镇定的点点头,憋了一句,嗯,我很激动,而已。

然后在上船之前,拐弯抹角的找到司徒去要了辟水珠,那珠子蚕豆大小,就这么整个吞下去,差点噎到她。司徒看她那个样子,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其实可以不用吞下去的。

苏小茹当时就要火,这个家伙肯定是故yì

的,早不说晚不说,等她噎的半死才说。

想了想,又慌慌张张的问,吞下去会不会有不良反应?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禁不住又把他腹诽了一顿。反正吞都吞了,有问题到时候再说。

转眼三天过去,拖家带口的一干人等也终于启程前往黑水了。

送行的时候,云子期神色肃然,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苏小茹的肩膀,说了声保重。

令大家意wài

的是,上官夭夭居然也来了。

自那天在殷夙的药房见过之后,他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但是,当大家都认为他不会来的时候,他却迎着初生的朝阳,翩翩而至,神色之间是诚恳之极的不舍和眷恋,特别是对着苏小茹的时候,眼圈泛泪,面容悲戚,谁也不曾料到他会这副样子。

他不管旁人的目光,只执了苏小茹的手,轻轻的念着一句话:“何处是归期啊?湘儿。”

苏小茹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随即避瘟神一样抽出了自己的手,退开几步,咧着嘴假笑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嘛。”

上官夭夭的手很尴尬的悬在半空中,然后若无其事的缩了回去,眼神无限寂寥的看着她不说话。

气氛顿时骤降,幸好云子期及时催促大家上船准bèi

出,这才解了围。

船很大很宽敞,威风凛凛的五彩大旗迎风飘扬,明黄色的旗面上面印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宁”字,一看便知是皇家的船队。

负责这次护航的是云子期挑的心腹,都是精通水性的好手。

船长人称水阎,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麻脸汉子,三十岁左右,一身黝黑横肉,壮实的很,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但据说是个妻管严,他老婆叫十三娘,也在船上,负责水手们的伙食,外表看起来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模样,白生生的脸蛋,白生生的手,细腰肥臀,说话细声细气的,完全跟麻脸汉子不搭边。

船起锚的时候,苏小茹扶着围栏站在船头,朝着云子期的方向,用力的挥手,挥手,嘴里叫着:“小云,记得来找我!”

岸上的云子期情绪一阵剧烈的翻滚,看着那个挥动着手的人慢慢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蓦的转身,大步的往马车上走去,扬声说道:“回府!”

他已不敢再做逗留,他要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查出一些还不明朗的事情,然后,快马加鞭去的黑水,到她的身边去。

只要在她身边就好。

苏小茹没有目的的继xù

挥手,直到半只手都酸疼,直到有个人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按下来。她沿着围栏慢慢蹲下来,开始小声的抽泣。

宁七七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难过。什么时候,她才会这样为他而哭泣呢?什么时候,她才不会当他是个小孩子呢?

他也蹲了下来,缓缓的搂住她的肩膀,哽咽着说:“小茹姐姐,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啊,还有七七,七七以后会很努力很努力,会好好照顾你,一直在你身边的。”

苏小茹没有做声,她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对小云的感觉了,她抱着宁七七饮泣,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那个时侯她以为,宁七七说的话是真心真意的。

即使后来面目全非,

至少那个时候,他是认真的,想要这么做,

才如此承诺的。

第三章 其实我是海纳百川

很多时候,人往往一直专注留心的东西,以为一直存zài

的东西,会渐渐消失在自己的以为中。

就像苏小茹对于云子期的感觉,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是喜欢的,不是像哥哥一样的喜欢,然后她便认为自己会一直喜欢下去,更深更久,心里的那个存zài

是很自然很合理的。

至少那个时候,她藏在宁七七的怀里,是这么认为的。

黑水里弱水最近,水路顺利的话大概需yào

七天左右,不顺的话,十天半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苏小茹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头两天都关在房间不出门。

娴儿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初出茅庐,样子稚嫩胆怯的很,看见夫人脸色不善,也不敢去打扰,只是每天默默的送三餐进来,端茶送水,不敢怠慢。其余时间都乖巧的呆在一边呆。

这两天除了宁七七趁读书的空隙来探望她之外,其他人竟都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特别是谷风,成天跟殷夙在一起讨论怎么治病,完全把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抛诸脑后。

宁七七是个很乖巧的孩子,非常的惹人喜欢,这个事实在娴儿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得到了证明。

那是宁七七扶着苏小茹回房间的时候,呆在房间的娴儿正准bèi

出门。这样就在门口撞着了。

分明是宁七七扶着步履凌乱的苏小茹,一不小心踩到了娴儿,结果他倒是黑着脸瞪了娴儿一眼,好像是别人挡住了他的道一样,娴儿缩回被踩得生疼的脚,眼泪在眼圈打了个转,在看到宁七七的脸的时候,泪水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随即挤出了一丝笑意,不住的道歉道歉,又手忙脚乱的扶着夫人进门。看着他扶着夫人上床,盖好被子,又理了理她的乱,随后对着有点呆呆的娴儿闷声说道:“你还愣在着干嘛?还不去打水过来给夫人擦脸?”

他的声音本就有些纤细,现下这番说出来,带着一点点埋怨和撒娇的意味,搅得她的小心脏怦怦急速的跳起来。娴儿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和撅着的嘴巴,呆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飞快的往外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脸红的想着,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呢?

于是,娴儿当即成为了宁七七的头号铁杆粉丝,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追星之路。

宁七七的一颗心,早就全部放在了魂不守舍的苏小茹身上。为了让她开心点,或,为了让自己可以取代别人,他已准bèi

了很久。

所以,只要有时间,他便埋头往夫人房间跑,旁人也视而不见,反正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于是每当有人要找宁七七的时候,旁人就会提醒他,去夫人房间看看,肯定是在那呢。

宁七七在的时候,苏小茹的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

因为他实在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家伙,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大大咧咧直爽的性子,有时候又使劲钻牛角尖,认真起来一本正经,不正经的油嘴滑舌,开玩笑讲笑话的时候一脸捉狭,严肃认真的模样又让人不得不又感动又好笑。

他显然也知dào

自己的长相是很讨喜的那种,所以大多时候都很自恋的说:“姐姐,你说我长的好kàn

吗?”

这个时侯苏小茹就会收起笑脸,一脸郑重其事的回答:“男孩子怎么能叫好kàn

?应该是帅吧!”

“嗯嗯,对,那我长的帅吗?喂,你说说。”他故yì

挤眉弄眼的对着娴儿。

娴儿便会红着脸,小声的说:“很……帅。”

“哈哈哈哈哈,姐姐你听你听啊,小丫头都知dào

呢!”他得yì

洋洋的对着苏小茹炫耀着。

苏小茹便会翻个白眼重重的嘁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然后他就会蹿到苏小茹的面前,背负着手,正儿八经的说:“别以为我长的帅就认为我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其实我是海纳百川啊!”

听到这句话,苏小茹的嘴里的茶就华丽丽的喷了他满脸。

听着他一脸无辜,哭丧着脸的小声埋怨。

然后捧着肚子不停的捶床。

这小子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啊!!

问题在于,他居然开始用成语了!居然还是这么用的,这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呢?

就这样在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中,过完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拗不过宁七七的软磨硬!”司徒还是那个沉稳淡定的司徒。

“……”苏小茹没有说话,她想了又想,突然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正准bèi

答话,司徒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些:“夫人,可知有句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莫要荒废早晨的大好时光了。”

苏小茹微微笑了笑,故作神mì

的,“那先生肯定没有听过这句话,早起的虫子被鸟吃,我是为了保命,自然要好好利用大好的早上时光逃生。”

两人相视一笑,已有人走了过来。

宁七七已经返回,一手里拖着一个小茶几,一手拿着棋盒,娴儿跟在他的后面,端着茶壶茶杯。

第四章 司徒的发明

宁七七虽然一脸的不高兴,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摆好了茶几棋盒,娴儿在旁边斟好了茶。

然后扶了夫人坐到案几前面,垂手站在身侧

司徒动也没动,却有意无意的瞄了宁七七一眼,“七七,过来替我钓鱼。我跟夫人下一盘棋。”

宁七七错愕了几秒钟,看了看苏小茹,又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没有作声。

司徒也不着急,看着细长细长的钓竿,慢悠悠的转过头,“还是你想回去温书?”

宁七七迅速的抬起头,脸上已经堆满了真诚的笑容,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愉悦,快步上前接过司徒的鱼竿,笑眯眯的点点头说:“先生去陪姐姐下棋吧,我来代劳,正好我也想在这坐坐。”

司徒的脸上现出得色,如果他的下巴上有山羊胡子的话,肯定就会摸摸自己的胡子呵呵的笑开了。可他的下巴光光的,所以只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苏小茹听着两人的表现,只觉得有点忍俊不禁。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装模作样的撩撩头,趁着袖子挡住嘴巴的时候嘿嘿笑了笑。

司徒轻轻在她对面落了座,然后开始摆棋子,摆到一半的时候,苏小茹想起来一个问题,“先生,这个,我看不见棋盘,如何下棋落子?而且,你要下的是什么棋?”

苏小茹有些惴惴不安,自己可实在是不擅长下棋的,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又看不见,难道在棋盘上一阵胡摸乱探么?这个司徒,明知自己的情况,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这是我特制的一种棋,叫仙人跳。夫人看不见也无妨,很简单的,我告sù

你规矩。”司徒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这让苏小茹有点好奇的认真听了听。

司徒详细的介shào

了这种棋的下法和规则,讲完之后停了停,看着一脸惊疑不定的夫人,有些得yì

的笑笑。

“夫人是不是觉得这个棋独特很有意思?这是我从一本很旧的棋谱里面现的,参详了许久才领悟的,还没有教过别人,夫人如果没有听过,也不足为怪。”他瞄了瞄夫人愈加惊异的脸,脸上的得色更胜。

苏小茹心里无比囧的嘘了一声,这所谓的仙人跳,居然是现代的跳棋!布局和下法一模一样,只不过司徒为了减少下棋的难度,把十颗棋子减为六颗。

这里出现跳棋的方法已经够怪了,还有一本这样的书。难不成还那是一本现代棋谱大全?

苏小茹思来想去,脸上有点阴晴不定。这脸色看在司徒眼里,就是不敢尝试怕输的表现。

“先生,我想问问,你那棋谱是从何而来的?”

“呃,”司徒没想到夫人关心的是这个,面露难色。“这不方便告知夫人,不知这跟咱们下棋有什么关系?难道夫人如此简单的棋局竟不敢尝试,怕输掉丢了面子么?”

切!这个无聊的小子,居然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家门口抡斧子,简直是不想活了,遇到我苏小茹,算你倒霉!今天到要看看弱水第一才子是个什么程度!

苏小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既是如此,我就勉为其难陪先生下几局,不过……”苏小茹故yì

拖长了声音。“咱们要赌一赌,三局两胜。输了的人要答yīng

赢的人一个条件。”

司徒看着她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当即一口应允下来。心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输了气势,何况自己对这棋还是熟知的多,自然不会输的。

苏小茹见他上钩,眉开眼笑的拍手叫好,并叫七七和娴儿作证,生怕等下他赖账。

两人当即各自心中暗喜,表面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始下棋。

司徒也算花了很多心思,这棋子两方的材料竟然不同,一摸就知dào

自己的棋子,而且棋子中间还加了磁石一类的东西,放入棋盘就牢牢吸住,不会被扰乱弄掉。

苏小茹不禁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了,对于这么一个东西都善于专研,尽善尽美的人,其他方面自然能更显和别人的与众不同了。

当然,佩服归佩服,下棋的时候还是不会相让的,她还等着赢了之后把他的棋谱秘密“逼问”出来呢。

司徒一开始还暗自高兴,开棋之后不久就现有些不对劲了,夫人虽然看不见棋盘,但下起棋来竟然一点都不生涩,摆阵搭桥竟然熟络的很,一点都不像刚学会的人。他看的心惊,越下越是慌了,所以苏小茹轻轻松松的赢了第一场。

宁七七在旁边看的眼花缭乱,只知dào

夫人赢了,欢呼着丢了鱼竿,凑过去搂着她撒娇。司徒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忍不住瞪了宁七七一眼。“还不去给我老老实实去钓鱼!”

“哎呀先生,船在动啊,哪有鱼上钩啊,我还是专心跟先生和姐姐学下棋好了,我看也不是很难嘛,姐姐这么快就学会了。”宁七七有点幸灾乐祸。

“……”司徒有点欲哭无泪。

“七七,乖乖到一边看着,好好学,这棋哪是这么容易学的?先生只不过是让我一盘,免得别人说他欺负初学,对不对啊先生?”苏小茹赢了棋,自然嘴巴上要卖个乖。

“诶?哦哦。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司徒不自然的笑了笑,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下一局先生可别让着我了。大家说好有赌注的,这样的话我可会不好意思的。”苏小茹闲闲道。

司徒定了定心,点点头,正色道:“夫人天资聪颖,上手如此迅速,倒是我大意了,咱们继xù

。”

下一局,司徒便认真严肃了许多,苏小茹感觉他那严谨的姿态一摆出来,就明显不好对付了,索性收敛了许多,改为中规中矩的下法,最后故yì

卖了个破绽,输了一子。

两人算是打平。苏小茹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最拿手的棋就是这个了,不然刚才露的破绽太明显,以司徒的聪明肯定会看穿的。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了。

最后一局,司徒明显的下的更慢,大有在第二局的基础上步步为营的打算,苏小茹则是用上了自己设计的最佳方案,以最简洁的桥梁跳出最多的子。思来想去,用了比较隐密的方式,险胜司徒一子告终。

宁七七在旁边看的开心不已,兴趣大增,直嚷嚷着要学这个棋,日后与姐姐一较高下。

输了棋的司徒心情实在不怎么好,赢了棋的苏小茹也是心事重重。

明天请假一天

后天一起更

谢谢大家

第五章 欺负女人的“大侠”

苏小茹答yīng

他教他下棋为条件,哄着宁七七回去念书,又施施然提醒了一下司徒赌注的事情。

便丢下有点郁闷的司徒了了,叫上娴儿回了房间。

长时间没有用脑子了,觉自己有点退化,以前的话应该是不会这么慢解决问题的,这跳棋可是从小就开始下的,仅此一项棋类自己拿手,其他的高智商棋类,诸如象棋,围棋等等,自己是万万不擅长滴……门外汉。

一回房间,苏小茹就爬上了床,直嚷嚷头疼,娴儿便小心翼翼的帮她揉了半晌太阳穴,苏小茹闭着眼睛,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全身放松的躺了一会儿,脑子里隐隐又浮现出司徒的话来。

治好眼睛,必去黑水一趟,还非要跟谷风回去。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小鱼儿说过,自己的眼睛是治不好的,但是又留了个尾巴,这么看来这事还有待商榷。

上官,小云,小鱼儿,似乎都直接或间接的跟她的眼睛有些关系,但又不知dào

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小茹理了理头绪,冷湘吟和自己一定有一些重yào

的关联,上官知dào

自己的身份,而且对于冷湘吟的了解比自己更甚,那一瞬间的光亮至今还记忆犹新,一定是有法子的,而谷风,治病需yào

的药引竟然是自己的血,暂且不说原因,但就前一晚上官的表现就很诡异了。

在治疗的前一晚,上官夭夭的那番做法,到底是为了救自己,还是为了害别人?

云子期好像跟司徒交代了些什么,可恨的是,司徒这个家伙像是知dào

什么,又在那故弄玄虚,说一半,吞一半的。

苏小茹越想越是心痒痒,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不住了,起身招呼娴儿去催午饭,顺便打听下大公子,额,王爷在不在房间。

先从小冰山下手,咱时不时也要自力更生一下下,司徒说的对,不能总要小云安排准bèi

一切,自己也该做点什么,知dào

点什么,也许这么消极的生活下去,只会让很多机会溜走吧。

娴儿端着饭菜刚进门,苏小茹就迅速的爬了起来,风卷残云般扫荡了一下,得知谷风在房间之后,就精神抖擞的叫娴儿一起出门去,去看看她的“夫君”。

可怜的娴儿刚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吃,又万般不舍的放了筷子,对着饭菜吞了几口口水,她本来想说,王爷虽然在房间,但似乎在忙,谁知dào

夫人大手一挥,马上就去吃饭了,她都来不及张嘴,只好苦着脸扶着情绪高昂的夫人出门了。

这船舱的房间很大很宽,虽然两个人住隔壁,而且船在行进中,所以走到谷风的房间还花费了一些时间。

这几天虽然很少出门,但是苏小茹总是觉得,一出门好像就有人在盯着自己,虽然悄悄的嘱咐娴儿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这个没有武功的文弱小丫头怎么能观察得到呢?

苏小茹一边慢慢的走一边思考着,突然船身一个震荡,她和娴儿的身子同时往前倾过去,娴儿腾出一只手抓了旁边的墙壁,苏小茹正一个趔趄,左手正准bèi

去抓个扶手,脑子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她步履踉跄的挣脱了娴儿的手,双手扑空的往前栽过去。

在娴儿的惊叫中,苏小茹啊啊两声闭上了眼睛,心里祈祷着,上帝保佑,不要摔得太难看……

在她快要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她听到了有人急速掠过的声音,有一个人斜斜插进她和娴儿之间。

嘭的一声,苏小茹倒地了。

很好,她已经感觉到有个肉垫在她身子下面,幸好她早有准bèi

双手交叉护住了头和重点部位。

她的心里在暗笑,小样儿,以为你不出来我就看不到你了,本小姐稍稍使个苦肉计,看你还不现形。

但她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娴儿已经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准bèi

拉起夫人,那人面上狼狈,但很快恢复了正常,慢慢扶起她站了起来。

刚刚站稳,苏小茹便闪着明晃晃的大眼睛,及其诚恳的对着那人殷切关怀道:“这位……好汉,怎么称呼?”

“额?”那人似乎没有想到夫人会说出这话。“夫人言重了,属下宁森,此次琪王和夫人的安全是属下职责所在。”公式化的回答,一句废话都没有,一句讨好的意思也没有。听不出来喜怒哀乐,这人竟然让苏小茹想起了殷夙的面具。想必他的表情也是,面无表情吧!

“哦哦,原来是你。”苏小茹的眼睛更亮,“哥哥可好?”

“皇上一切安好,对夫人的病甚是挂怀,无奈国事繁重,特别嘱咐属下好好照顾夫人和王爷,务必安全把您们送到黑水。”

假惺惺!文绉绉!这是苏小茹见过的最口不对心的人了!

立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些感动,“难为哥哥了,总是让他挂心,我也不好意思了,替我向皇上问好,一定要保重身体。娴儿,我们走。”

苏小茹已经不想继xù

这个话题,只觉得自己快要反胃了,勉强挤了半天没有挤出眼泪来,看来自己的功力还不到家。

谷风的房间门已经大开,有人循着声音过来了。

“喂!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王爷请你过去。”

他尖着嗓子大呼小叫着,根本没有把其它两个人当回事。

这艘船上这么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除了血樱应该没有第二个了。

娴儿的脸有点白,结结巴巴的怒道:“你……你是什么人啊!居然对夫人乱叫,你娘没有教过你礼貌吗?”

苏小茹正准bèi

回嘴,听的娴儿一说,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血樱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跳出来教xùn

他,俊脸马上拉长了。“我没有娘!所以不知dào

礼貌怎么写!”

“哎?”娴儿怔住了。这回苏小茹也笑不出来了。

“那……对不起。说到你的伤心事了。”娴儿扭扭捏捏的小声说。

“切,我堂堂樱大侠,会跟你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么?再说,我根本不当回事!”血樱突然硬着声吼了一句。

娴儿傻了。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苏小茹淡淡的,不屑的笑了笑,

“樱大侠,那么我刚才差点摔死的时候你在哪?你好像是负责保护我的吧!还有,原来我还不知dào

大侠你是以欺负弱质女流为乐的啊!真是久仰久仰了!”

宁森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的离开了。

血樱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也不知dào

大家看到我的请假条没

今天太忙了

只赶了一章-0-……

周末也很忙,不过会补上昨天的

下周女二即将闪亮登场

敬请期待==

第六章 恐怖的情人劫

等到苏小茹很仪态万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恨恨的跺了跺脚,巴巴的跟了上去。

娴儿一脸崇拜的看着夫人,走路也开始趾高气昂起来。

于是,谷风和殷夙就看到了两个下巴朝天的女人很气势的走了进来。两人均是一呆,随即恢复了常态。

这个女人故态复萌了……这是谷风心里的话。

不知dào

哪个倒霉鬼又招惹了夫人……这是殷夙心里的话。

然后那个倒霉鬼悻悻的跟在后面进了门,刚跨进门槛,苏小茹一个回身,对着娴儿和蔼可亲的说道:“娴儿,去把门关上,我跟公子们有重yào

的话说,你去门口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说罢还故yì

朝门边瞟了瞟。

娴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连声称是的退了出去,顺便把血樱挤出门外,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血樱被挤的一个不稳,差点跌了个狗啃屎,看着这个“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小丫头,脸色要多臭有多臭了,想到刚才的话,偏生又不能作,只好拣了一个稍远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来生闷气。

苏小茹忍着笑,站在房间的中间,很无辜的眨眨眼,“谁来扶我啊?让客人这么站着可不是待客之道呢!”

殷夙瞧了瞧谷风,然后低下头开始喝茶,谷风看了看苏小茹,又看了看殷夙,摇摇头,突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苏小茹面前,伸出了他修长的手。

“跟我过来。”谷风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她正忽闪忽闪着眼睛,左顾右盼的等着人过来,脸上带着拳拳笑意,似乎笃定他会走过来一样。

苏小茹听了他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更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冰山大人,哦,琪王爷,你……”她突然收了声,因为想起了云子期的叮嘱。

她就这么突然消了音,笑眯眯的跟着他,走到榻边坐了下来。

谷风有些好笑,原本冷漠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只看着她不说话,等着她问。

苏小茹顿了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艘船不知dào

会不会隔墙有耳哦?”

“血樱在外面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的。”谷风瞟了瞟门口。

“那么,你们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呢?”苏小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闲闲的问道。

“那要看夫人想听我们说什么。”殷夙放下了茶杯。

“殷夙,殷大夫,你知dào

的,不知dào

的,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想知dào

了,你不妨都说说,如何?”苏小茹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现了一本药书,上面记载了一种很奇怪的蛊术,叫做情人劫。也许,夫人是中了蛊。”殷夙的声音低沉,但是震撼。“确切的说,夫人是被蛊术反噬,所以才失明。”

苏小茹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殷夙便接着说了下去。

根据他的研究和推断,宁湘茹充其量只不过被利用的那一个,因为下蛊要依靠她来控zhì

冷湘吟,本来只准bèi

给谷风一个人下蛊,但是中间出了些意wài

,与她有关联的人几乎都受到了蛊毒的影响,所以蛊毒反噬的时候,她便失去了全身武功,双眼尽盲,而且神智尽失。

谷风的蛊已经用她的血做药引解了十之,但是没有清除干净,所以,不能完全恢复。至于是什么问题,关键应该还在她的身上。

至于她的眼睛,需yào

黑水王室的一样东西做药引,自然只能跟着他走一趟了。

苏小茹一边听着殷夙的分析,一边脑子飞快的把一件一件事情慢慢拼凑起来。

事情似乎明朗了很多,下蛊的人毫无疑问的,应该是上官夭夭吧!不然他怎么会这么了解解毒的方法。

殷夙暗地倒戈的原因,也是因为知dào

了这件事的真相么?莫非他的脸,也是受到了蛊术的侵蚀?与云子期的约定,似乎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吧。

谷风靠在床的里侧,合着眼睛听殷夙把话说完,然后睁了眼,对着表情严肃的苏小茹。

“你,要有心理准bèi

,这次回去绝不会一帆风顺。如果能拿到最好,拿不到的话我会想办法让你全身而退。”

“呵呵,这是自然。风哥哥对我如此重情重义,我自然也要全心全意为你着想,需yào

我配合的地方我会好好做的。”苏小茹对着,突的笑靥如花。

谷风愣了一愣,愉悦的点点头。蓝眸里的冰雪融化了不少。

殷夙眼观鼻鼻观心的看了看二人,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待到殷夙关了门,苏小茹才收起笑意,郑重其事的对谷风说:“谷风,我已经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但是,这次回去,我想我不可以一无所知的回去,所以,我想你再把以前的事情告sù

我一遍,不管是好的坏的,我都想知dào

。”

谷风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神清澈透亮,坚定无比,前尘往事席卷而来,回忆起来恍若隔世。

现在看着这个这个令自己恨之入骨,又突生爱意的女子面前,却有一霎那的沉醉。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要自己从何说起呢?

谷风闭上眼睛斜倚在墙壁上,语气变得冷硬,“等我想想。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苏小茹背过头去,悄悄吐了吐舌头。

“那个,如果让你很不舒服,那便算了,我这个要求本就比较过分。”

“不必,还是再说一遍比较好,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有计划。”谷风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更冷了。

“呃……好。”苏小茹准bèi

洗耳恭听。

谷风却闭了嘴巴,陷入了沉默。苏小茹不敢打扰他,怕一个不小心冰山大人又复活了,只好耐心的等着。等他想清楚了再开口说话。

五分钟过去了,谷风没有说话。

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声音。

一刻钟过去了,苏小茹打了个哈欠。

二十分钟过去了,苏小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她有点烦躁的转过身子,刚准bèi

开口,就听到了谷风的声音。

确切的说,是鼾声。

苏小茹的眼睛瞬间充满熊熊火焰,完全足以秒杀一头大象。

好困

还是写完了这章

55

第七章 他和她的故事(上)

过分!很过分!太过分了!

酝酿了这么久,还以为他怎么怎么不爽,结果……

小茹很生气,后果又会很严重。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大家风范了,她很不雅观的爬上床,鞋子都没脱,一脚踹向熟睡中的谷风。

她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注意到此时谷风的呼噜声已经停止了。等她一脚踹过去的时候,有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脚踝。她怔忪着一惊,歪歪扭扭的要倒下的时候,谷风松开了他的手,搂住了扑过来的苏小茹,好一个温香软玉满怀啊!

谷风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他搂着苏小茹躺下来,把她的头放在臂弯,并不理会她的愤愤不平和抗议。

苏小茹郁闷的嘀咕了几句“还装还装,不是睡着了么?”“睡神还能这样收自如的”云云,最后还是在他冷冰冰的话语中停止了抱怨。

“我没装睡,看来你真的忘记了。这是中蛊之后的后遗症,只要受到刺激或心情恶劣的时候,神经高度紧张时会犯困。”谷风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悲。

苏小茹面色有点僵,闷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说:“那你想好没有?要不要告sù

我?”

谷风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苏小茹感觉枕在脑后的胳膊霍的收了回去,脑袋条件反射的抬起来,停滞在半空中,不尴不尬的,隔了片刻,脖子上的酸疼感觉提醒了她,又重重的把脑袋甩到枕头上,呼了一口气。

“我和她是五年前在黑水的泼水节认识的,那个时侯她才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

“泼水节?十三岁?哎哎~~”囧

谷风望着身旁那个挤眉弄眼的家伙,摇摇头,皱着眉头说:“你安静点!”

“诶?哦哦,搜瑞搜瑞,你继xù

。”苏小茹涎着脸嘿嘿几声。

“那个时侯……”谷风正准bèi

打开话匣子。

嘭嘭嘭!!

“姐姐!小茹姐姐!!哎哎,你这个丫头挡着我干嘛,走开啦!”“少爷不行啦,夫人在跟公子谈事情,你别……别……”“喂!小子,别在这嚷嚷,一边玩去!”

外面突然开始闹哄哄的,谷风不得不终止了他的话头,他好kàn

的蓝眸盯着门口,眼睛里面渐渐堆满冰雪。连苏小茹都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一定是宁七七这个家伙冒冒失失的找过来了,就这么会也不让她清净点……好端端的事给他搅和了。

谷风显然已经没有心思继xù

刚才的话题了,因为外面的声音越闹越大,宁七七不分青红皂白的硬闯,血樱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撒,两个人一见面,就擦出了“火花”,剩下一个干着急又说不上话的娴儿,在旁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苏小茹沉着脸准bèi

爬起来,谷风却一把按住了她,中气十足的冲外面喊了一声:“都进来!”

宁七七听得着一声,先破门而入,欢呼着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青筋的血樱,还有焦急不安的娴儿。

然后三个人愣在那里。

这是什么情况?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夫人和王爷居然,大白天就躺在一起,而且,还大大方方的叫他们进来……

严重对不起大家--

本以为写得完的

写到一半突然不舒服,刚去厕所吐了半天,又腹泻

看来今天只能写一点了

还是要上传……

我继xù

去吐了……

然后爬上床

后面下集接着补

倒霉的俺……吃了什么啊55555

肚子疼死了……

第八章 他和她的故事(下)

谷风神色冷漠的斜了三人一眼,缓缓的开口道:“你们三个,吵到了我跟夫人休息。”

宁七七有点语塞,眼珠子转了转,不理会谷风的质问,转而对着有点傻眼的苏小茹绽开笑脸,“姐姐,姐姐,教我下棋吧,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念完书了,你要说话算数啊,好不好啊!”

血樱似乎没见过这个阵仗,平时横冲直撞的气焰一下子没影了,小麦色的脸上突然染上了绯红,他只瞟了一眼两人,便飞快的蹿出门去,一溜烟的不见了。

娴儿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谷风的冰冷的眼神直直的定在宁七七身上,手却慢慢爬上了苏小茹的脸庞。修长的手指来来回回在她的脸上流连轻划,冰冷的脸上竟带了一丝阴沉。

“宁七七,你可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宁七七脸上的笑容不减,“谷哥哥,我和姐姐约好了的要一起下棋,你应该不会跟我抢姐姐吧!君子约定是不可以违背的哦!”

谷风冷哼了一声,眼神收回来看着怀里的苏小茹,“你嘴里的姐姐现在可是我的女人,而且,我们现在正在做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被你们打扰了,我很不高兴,我想,你的小茹姐姐也很不高兴。你说,是不是啊?”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苏小茹说的,他的声音忽的沉下去,似乎带了点威胁的意味。

苏小茹身不由己的冷的哆嗦了一下,连声说道:“是是是……我也挺不高兴的。”

谷风满yì

的抬起头,斜了宁七七一眼,那意思是说,你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吧,还不识相点。

宁七七却像没有看到一样,往前迈了两步,急急的说:“姐姐你怎么能骗我呢?你早就跟七七约好了的,怎么能失信于人,先生说,言而无信非君子。”

苏小茹有些无奈的想要爬起来,右臂却一沉,谷风暗中压住了她的手臂。

“你想不想继xù

刚才的……”谷风停住了话头。

苏小茹咬咬牙,转过头对着宁七七笑了笑,“七七,我今天没空,跟你约好了没错,但是也没说是今天啊,姐姐不算失信,明天早上你过来我教你好不好,现在实在抽不开身。”

她话中有话,确实是“抽不开身”。

宁七七的脸色马上变了,亮晶晶的双眼有了些泪意,气鼓鼓的对着谷风狠狠的瞪了一眼,跺跺脚转身往外走,

边走嘴里边碎碎念着:“好好好!谷哥哥欺负我,姐姐你也不理我,我走我走,不打扰你们了!!不学了不学了,什么仙人跳,就算船沉了,我也不来敲你们的门了!!”

谷风并不理会宁七七的脾气,只冷冷的吩咐娴儿关上门,叫血樱过来继xù

守着。

安排好之后,谷风对着有点不乐意的苏小茹说:“你别小看宁七七这个小子,他很不简单。”

苏小茹没好声气的,“他才没你们这么多心眼呢!就他最单纯善良了。”

谷风撇撇嘴,坐了起来,靠到船舱的墙壁,开始继xù

回忆往事。

恒元年五月初五

宁湘茹微服到达黑水都却月,当时正赶上黑水一年一度的泼水节。

泼水节最精彩的庆祝节目是压轴的游泳比赛,是极为壮观引人注目的一项节目,因为能够参加比赛的无一例外是全国的游泳健将,而且清一色都是有一定地位的身材比例标准的美男子。

当然,那年最引人侧目的是皇室最得宠的三王子,琪王谷风的参与。

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谷风毫无疑问的拿到了黑水第一泳士的称号。当他站在高高的看台上看着满场欢呼和跪拜的百姓时,丝毫没有想到接下来他会遇到彻底改变他命运的女子。

宁湘茹站在台下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蓝眼睛的冷漠男子,心里的喷薄而出,于是,很快她就四处打听到关于谷风的详细情况,喜好,平常出入的场所等等,并设计安排了与他的偶遇,很快博得了谷风的信任和好感,当然,那个时侯她是女扮男装的。

那个时侯她十分的豪爽大气,待人极为舒适细致,谷风生平不喜欢与人交往,却把她引为至交,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对游泳也很感兴趣,并且能和他探讨这方面的很多问题。

这样交往了一段时间,宁湘茹经常出入他的府邸,自然摸熟了他府里的地形,这最得宠的,最有望立为太子的三王子谷风竟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了。

后来了某一天,谷风邀她一起游泳,没想到她竟很在行,当然那一次,她的女子身份也揭穿了,也就是在身份揭穿的那一刻,他遣散了所有贴身侍卫,只留下了她和他两个人。

然后,她的人重重出现,她要求他立她为王妃,因为她要依靠黑水的力量与哥哥争夺皇位。谷风自然不肯,宁湘茹一狠心,便掳了谷风悄悄潜回弱水,藏在府中准bèi

慢慢劝说,谷风性子极烈,从未受过这种侮辱,自然是宁死不从。

黑水三王子失踪之后,王室出现短暂的混乱,三王子虽然天资过人,也很得宠,但为人十分冷漠自闭,从不喜与人打交道,在朝中上下不得人心,也没有什么势力,失踪之后,皇上忧郁过度,一病不起,其他皇子都忙着争宠夺权,并不见有人真心要寻找他的下落。

于是,追查不了了之,只有他王府的小部分贴身侍卫一直执着的寻找和追查着,最后终于查到了他的下落。

而此时的谷风,因为宁湘茹听信了上官夭夭的话,想要长期把谷风放在身边,就对他下了情人劫的蛊,谁知dào

下蛊的那天,被前来营救谷风的侍卫们打断,虽然谷风中了蛊毒,但宁湘茹也被反噬,只不过那个时侯她还不知dào

内情。

侍卫们被全部杀死,侥幸逃走的侍卫回了黑水,几年后再次潜回弱水,乔装混进了宁湘府,那个时侯宁湘茹已经毒变成了傻子,谷风对她恨之入骨,但也无能为力,只能继xù

在宁湘府待下去。

后来的事情就是苏小茹知dào

的了,也就不用再说。

谷风讲的时候眼睛一直是半合起来的,话语一直很平淡稳定,只不过口气越来越冷漠,有时眼睑会陡的跳动起来,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苏小茹不敢打断他,更不敢有一丁点的不耐烦,心不在焉。

打起精神心惊肉跳的听完谷风的讲述,她已经一身冷汗,手心湿湿的。

等到他讲完,沉默了很久,苏小茹小心的问了一句:“情人劫,是不是后来祸及甘棠,殷夙,为什么七七和九歌没事?”

谷风缓缓的呼吸了几下,稀松平常的说:“你怎么知dào

他们两个没事?”

苏小茹一惊,惴惴不安的想了一会儿,有点不甘的说:“我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们俩确实没什么大碍啊!”

“你不觉得,宁七七比平常人矮一些么?”谷风面无表情的提醒她。

苏小茹眼前一黑,呃……貌似本来就是黑的。

宁七七个子长不高是因为这个?!!囧啊……

那九歌呢?不要说这小子的坏脾气,自闭症也是因为她吧……

还没等苏小茹问出口,谷风已经回答了她的疑问。

“九歌的心脏有问题,有时会心跳过速,甚至会昏迷。”

啊!!!!苏小茹的眼前再次一黑……(嗯,我知dào

本来就是黑的--)

天哪,地啊!她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个情人劫怎么这么厉害啊!与现代的核武器有的一拼了啊!具有辐射能力,不仅自己报废了,接近放射性物质的人,也不同程度的有了生理缺陷。

苏小茹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冷湘吟,该不是有什么放射性元素在里面吧。

一想到这里,她后脊梁有点冷,伸手就准bèi

把冷湘吟扯下来,手挨到玉石的时候,又犹豫再三,放了手。

自己肯定是惊吓过度,脑子犯糊涂了,这种高科技的事情,应该不会生在这里的,不然的话,云子期和殷夙治疗了这么久的宁湘茹,也不会情况改善了许多了。

等等,宁湘茹是不是病好了她不知dào

,但她很清楚,她已经住进了这个身体,那么宁湘茹,难道已经辐射过度挂了?!

苏小茹想到这层,周身起了一阵冷汗。

谷风敛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却无意瞄到苏小茹复杂的脸色,她的眼神有些闪烁,表情阴晴不定,时而皱眉,时而放松,又忧虑,还似乎还有害pà



谷风看的挑了挑眉毛。一把拉住她的手,她的手竟没有了往常的温暖,和他的手一样,冰冷无比。

谷风有些担心,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在想什么重yào

的事情。也许她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事情吧。

思考再三,谷风没有开口问她,只是有点疲惫的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懒懒的说:

“我和她的事情说完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苏小茹心乱如麻的点点头,胡乱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叫了娴儿进来,匆匆出门去。

她心里的事情太多,竟然没有注意谷风的用词。自然也没有留意到,谷风对她的态度生了变化。

谷风说的是,我和她,而不是,我和你。

终于赶完了

困啊,坚持写了3000字,要说到做到55,虽然晚了点==

第九章 难得一见暴怒的夫人

一大早,苏小茹就起来了,叫娴儿准bèi

了一份丰盛的早餐,亲自去宁七七的房间赔罪。

一个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好,因为突然现,这具身体背负的东西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了。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身体,和她直接和间接相关的朋友,亲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

就像七七,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也不例外,也许,他还不知dào

原因,如果知dào

的话,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对着自己甜甜的叫姐姐,亲昵的缠着自己玩儿呢?

苏小茹有些头疼的敲敲头,示意娴儿去敲门。

有人开得门来,是司徒,他略有些诧异的看着端着早餐的苏小茹,半晌笑着说:“怎么?夫人是给我送早点的么?”

苏小茹翻了个白眼,“我找七七,在不在?”

司徒的脸色变了变,“七七昨天下午出去找你,一晚未归,我以为……”

“什么?!!他不在我那!”苏小茹脸色变得难看。手中的盘子给了娴儿,扬声叫道:“宁森!快出来,出来吧,我知dào

你在。”

呯的一声,有个人影有些狼狈的闪了出来,迅速走到她面前,有点不自然的拱了拱手,“夫人有何吩咐。”

苏小茹微微扯了下嘴角,冷冷的说:“你不必躲躲藏藏,我不介yì

你跟着我,现在七少爷不见了,我要你马上通知所有人去找!一有消息马上回复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宁森的脸色如常的躬身告辞,等到他匆匆消失在转角处,苏小茹悄悄在娴儿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让她端着东西回房。

苏小茹轻轻进了司徒的房间,关上了门。

司徒有些纳闷,但没有开口,等她关了门,做了一个带路的手势,他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扶着她的手坐到了榻边。

看着她一副平静淡然的样子,司徒不禁有些奇怪。“夫人竟不担心七七的去向么?还有心情与了了一叙?”

苏小茹挑了挑眉毛,“先生觉得我该如何呢?是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去找人,还是愁眉不展的干着急?这船就这么大,宁七七能跑得到哪里去?”

司徒顿了顿,没有接话。

“反正闲着的眼线多的是,也不能总是吃饭不干活吧。而且,我正想跟先生单独相处一下呢!”

司徒抿着嘴,神情一派了然。

“那么夫人要问了了什么?”

“哎哎,先生,没人的时候咱们能不能不要文绉绉的了,我难受的很,你叫我小茹,我叫你了了怎么样?”苏小茹憋屈的捶了捶腿,盘腿坐了上去。

“鸟鸟?”司徒只觉得脑门一片黑线。

“要不叫乐乐?小乐子?图图?司司?”苏小茹坏笑着戏谑。

咳咳……司徒已经说不出话来。

“叫司令吧!”兵部尚书,就是现在的总司令,挺合适的,苏小茹无视掉司徒的无声抗议,告sù

他这个是兵部尚书的别称,他想了想,勉强接受了。

“那么,昨天的赌约想必司令没有忘记吧,嘿嘿嘿!现在也该兑现了。”

司徒盯着她的脸,只觉得她的脸上写着“志得yì

满”四个字,有点懊悔的点点头,“愿赌服输,自然是不会忘记的。那么夫人就说你的要求吧。”

“我要知dào

你那本棋谱的来龙去脉。”苏小茹的神色严肃起来。

“这……”司徒刚毅的脸上现出难色,咬咬牙,“告sù

夫人也未尝不可,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夫人不答yīng

,那司徒是宁愿失信于人,也不会说的。”

“诶?这么严重……条件是什么?”苏小茹无奈的耸耸肩。

“这个要求绝不会让夫人为难,时机未到,还不可说。夫人是答yīng

还是不答yīng

?”司徒的口气隐隐有些激动,说出来竟有些讨价还价的意思了。

这什么事啊?明明是她赢了吧……这会儿欠债的比要债的还能耐了……

“好好好,答yīng

答yīng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小子真是罗里吧唧的很,难道是当老师时间长了……

司徒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

“这是司徒家祖传的棋谱,据说是文字图画都及其古怪难懂,因为没有人看的明白,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明白这套棋的方法。夫人天资如此聪颖,一听便会,举一反三,在下昨日大开眼界,真是自愧不如。惭愧惭愧!”说罢连连摇头。

祖传?!!!苏小茹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后面他絮絮叨叨说了那么长,也没注意听。祖传?会不会是很多年前就有人穿越过来了,而且还带着棋谱穿的==!!

不管怎么样,看到棋谱的样子,就知dào

是不是了,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激动起来,搓着手不住的说:“是吗是吗?那棋谱在哪?能借我看看么?也许我看得懂呢!借我看看行不?”

司徒有点狐疑的看了看她,她似乎对这个棋谱很感兴趣,脸上有一种极力抑制的兴奋和激动。如果不是信口开河,那也许是真的,以夫人昨天对仙人跳的理解和运用,看懂也不是没有可能呢!

想到这里,司徒的眉头展开来,脸上也神采飞扬起来。

“这事等夫人……”“哎哎,司令你叫我什么?”“哦哦,这事等小茹你眼睛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嗯……说的也对,棋谱拿来也没用,看不见。

苏小茹支着头,盘算着这几天得到的信息,怎么才能把眼睛治好,让大家都恢复健康,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试探着问:“司令,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呃,或有问题……”

司徒愣愣的想了想,摇摇头,“什么叫有问题?”

苏小茹暗道,这还真不方便问,万一他有什么隐疾……岂不是很不好说,即使有也会佯作不懂的吧。随即摇摇头,嘿嘿了两声,摆摆手说没什么。

司徒正待开口,苏小茹的脸色变了变,伸手到嘴边做了噤声的动作。

门外已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血樱在外面大叫:“先生,宁七七出事了,王爷让你马上去甲板!”

两人同时站起来,惊异的对望了一眼,当然,苏小茹只是条件反射的做了这个动作……

司徒打开门,血樱闪身进了门,神色严肃的对苏小茹说:“快去甲板看看,他伤的不轻,嘴里一直叫你呢。”

苏小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匆匆抓了血樱的胳膊,抖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血樱的手像被蜇了一下似得缩了缩,压低声音说:“外面没有人,你们快点出来,我带你先走。”

苏小茹极力镇定的点点头,跟着血樱先出了门,司徒候了片刻,也急忙赶出去。

甲板上一群人围在那里,看到苏小茹跟血樱的时候,人群散开来。

宁森肃立在一旁,见她到来,迎上来抱拳道:“属下办事不利,刚刚才找到七少爷的踪迹,他好像是半夜在后舱船尾失足掉下船,幸好七少爷抓住了缆绳,我们现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所幸一直没有松手。”

宁森悄悄抬眼瞄了瞄夫人,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紧紧的握起拳来,眼圈似乎有点泛红,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他有点心虚,这女人生气起来是很恐怖的,一念至此,他不自主的垂了头,“属下疏于职守,此事难辞其咎,请夫人责罚。”

苏小茹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一言不的拉了血樱一把,转身往宁七七走去。

殷夙正在给他做初步的检查。

宁七七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一双白嫩嫩的手因为长时间抓绳子被勒的全部都是紫青的瘀伤,身上似乎也有一些挂伤,胖嘟嘟的脸上尽是脏乎乎的水和泥,被泪痕冲出一道道印子,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湿乎乎的头和汗水泪水粘在一起,狼狈不堪。

他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嘴里一直喃喃的喊着:“姐姐,姐姐你在哪,姐姐。”

娴儿在一边看得直掉眼泪,见夫人摸索着过来了,忙一把扶住夫人,哽咽着说:“夫人夫人,你看七少爷他……”

“闭嘴!在哪,七七在哪!”苏小茹突然爆,娴儿蓦的收了声,不敢再说话。

苏小茹已有些站不稳,蹲下来抓住了宁七七的手,眼泪就噗噗掉了下来,“七七,七七,姐姐在这里,姐姐在,你醒醒。姐姐在你身边。”

宁七七还在喃喃的胡言乱语,苏小茹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触手全是黏糊糊的泥水,苏小茹一阵心疼,用自己的袖口仔细拭了拭他的脸,对着殷夙急急问道:“他怎么样?还好吧,有没有大碍?”

殷夙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马上把少爷送回房间,手脚轻点,烧热水,马上送过来。”

随后扶了苏小茹起来,沉声道:“夫人还是跟我回房间再说。”

苏小茹擦擦眼泪,对着身边的娴儿厉声道:“马上去准bèi

床铺被褥,还有少爷换洗的衣服!”

娴儿连声称是的退下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宁森!昨晚是谁在后舱巡夜?”苏小茹突然厉声开口。眼睛慢慢扫过站在面前的众人。

众人大多都知晓这位夫人的眼睛是看不见的,但被她那双凌厉的眼睛扫来扫去,心里都有些毛。

第十章 两只母老虎掐架

“夫人,是属下失职,属下愿意接受责罚。”宁森眼睛眨都不眨的单膝跪地,一口应承下来,要自己领罚,他身后的侍卫队有些骚动。

“你!!”苏小茹听他那个满不在乎的口气,心里的火苗越烧越旺,顿了顿,突然咯咯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响亮,刺得众人耳膜隐隐作疼。

笑声戈然而止,苏小茹的脸已变得铁青。“好,你要包庇下属,那你就先在这跪到七七醒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是七七有个闪失,就算你有十个人头也不保!!”

殷夙,司徒,血樱,从来没有看见她过这么大的脾气,殷夙暗自悄悄咋舌,偷偷溜了。血樱有点目瞪口呆,司徒更是连连摇头,仿佛已经看不下去。

幸好这时已经有人抬起了宁七七往房间去,苏小茹想着宁七七可怜的模样,心里似有千根针扎一样,才迈了一步,竟有些不稳,随手胡乱抓了旁边一个人,硬声命令道:“扶我回去。”

被抓住的人似乎有些害pà

,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夫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想动又不敢动的站在那里,苏小茹感觉到那人的犹豫,有些不耐烦的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话音刚落,旁边有个人慢条斯理的了话。

“他不能走,也不敢走。你若是要人扶你,那我便来扶你可好?”

这声音娇媚无比,一字一句里透着一股勾人的风骚味儿,懒洋洋的说出来,竟勾的在场的男人们心里痒痒起来。

这船上除了她和娴儿,唯一一个会这样说话的女人,也就只有船长的老婆十三娘了。既然她这么说话,那么她随手抓的人,不用猜也知dào

是谁了。

苏小茹按下心头的火气,冲着来人的方向似是挑衅的笑了笑,“水夫人言重了,我要什么人做什么事,只怕还不用夫人来操心吧。”

这个气管炎的窝囊废,活该遇到自己心情不好,变成炮灰也不无辜,更何况还来了一个叫板的。

她一边娇声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加重了力道,那麻脸汉子暗地吃亏,知dào

这夫人得罪不得,也不敢吱声,只好对着他老婆苦着脸挤眉弄眼。

那十三娘此刻已经没了之前的低眉顺眼,乖巧体贴的样子,几个大步跨到苏小茹面前,一把扯过那麻脸汉子道自己身边,冷哼了一声,“你做什么干老娘屁事,但是你要惹了老娘的人,天王老子也没的商量。”

她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囧了。

麻脸汉子更是瞠目结舌,他知dào

自己的老婆素来泼辣,没想到居然这么剽悍,敢在老虎嘴里拔牙,虽然她是为了自己,心里不免喜滋滋的,但看着那位怒火冲天的夫人,更多的是担心。

苏小茹被她这一番抢白,原本准bèi

说的话竟忘了,一时之间冷场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安静下来的气氛比争吵的时候更让人难熬。

苏小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柔和,盈盈笑意挂满脸颊,神态更是温婉动人,“呵呵呵呵,夫人的性子可真对我的胃口,看来,我是该跟水老大赔不是了。”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加上那满脸的笑意,不知底细的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喜怒无常。

血樱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司徒已经赶忙上前几步,挽了苏小茹的手,轻轻的说:“不要在动气,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照顾七七吧,他还等着你呢。”

苏小茹听了这话,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自责。没等十三娘回话,便匆匆进了船舱。

十三娘斜睨着他们没有作声,一肚子的火气却碰了个软钉子,只得回过头来骂骂咧咧的提了麻脸汉子的耳朵,往房间走去。

水手们都非常安静的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目送着老大离去,此时无声胜有声。

船上的水手都散去,只有一干侍卫围在宁森面前,有几个不服气的嚷嚷道:“队长,凭什么让你跪在这里,又不是咱们的错,那小子自己活该!”

“闭嘴!”宁森脸上的表情很淡,仿佛他做的只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能,他淡淡的下令:“你们各自回各自的位置,这几天都打起精神,好好做事。不要多事,这事我自有分寸。好了,现在都回去吧。”

众人有点不甘心的慢慢散开,甲板上只剩下跪在那里的宁森。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的腰板挺得很直,神色之间既没有愤慨,也没有不甘,更没有抱怨,他就那样理所当然的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苏小茹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心里愈是自责。

这个孩子,这么小就中毒一直长不高,还被蒙在鼓里,自从她来之后,他从未惹自己生气,总是极尽讨好,乖巧可爱的紧,第一次是因为自己逼着他读书,让他委屈了好几天,这次又是因为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昨天把他气走了,所以才出事的。

苏小茹跟着司徒进了房间,宁七七的衣服都已经脱了下来,身子已经用热水擦过,身上盖着被子,殷夙正仔细的在给他的手上药,然后叫了身边的药童把他的手包扎起来。

苏小茹坐到床边的时候,宁七七还时不时无意识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轻轻摸着他缠着厚厚纱布的手,滚烫的额头,干裂的嘴唇,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殷夙坐在旁边的榻上休息,司徒站在一边,血樱推了谷风过来,又检查了一下门外的情况,合上门靠在一边。

苏小茹沉默了半晌,突然转头面对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你们怎么看?七七到底怎么了,阿夙你说说看。”

“七少爷,恐怕暂时醒不了。”

“什么?!”苏小茹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

“夫人稍安勿躁,七少爷外伤无碍,但是受凉高烧,一个晚上能支撑过来已是不易,我这里带的是普通的退烧药,只能暂时阻止病情恶化,要治好恐怕要等到上岸之后。”

“那我们最快还有几天可以到?”苏小茹紧张的问。

“这个要去问船长了,按理来说还有5天左右,不知dào

能不能提前。”殷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里有一些藏不住的笑意,因为他听说了甲板上的事情。

谷风坐在轮椅上,眼光一直落在宁七七的身上,嘴角蹙着一抹冷笑。听了殷夙的话,他漠然的截口道:“这水上的行程,是说提前就能提前的么?要看老天爷的安排。”

苏小茹暗暗心焦,又不好当着众人作,只得不甘的抓抓头,“阿夙,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用上次治谷风的办法不行吗?用我的血,这个方法不可行吗?”

谷风听到这话,蓝眸霎时变得狠厉,不等殷夙开口,他已喝道:“绝对不可以!”

苏小茹吓得一呆,不甘的争辩道:“怎么不可以?你还不是治好了!这次为什么……”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谷风勃然大怒,气的眉毛拧到了一块,周身温度骤然下降,旁边的人都生生打了个冷噤,知dào

谷风动了真怒。

殷夙冷眼看着他,眼里带着意义不明的打量。“夫人的方法不可取,现在我们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缺,贸然冒险后果无法估计,而且,夫人的身体,短时间内已经不适合再劳累。”

得到了殷夙的答复,苏小茹一下子蔫了,谷风则是暗中松了一口气,眉毛松了许多。

苏小茹安静了一会儿,又忽的站了起来,横横的直往外冲,也不叫人扶着。

谷风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冲着血樱使了个眼色,血樱极不情愿的按住了她的胳膊,嘴里说着:“慢点,我带你去,别横冲直撞。”

看着他俩出门,司徒走过去合上了门,三个人静静的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宁七七。

殷夙先开口:“大公子准bèi

让他睡到什么时候?”

谷风的眼睛半合起来,“自然是上岸之后,这样岂不是清净许多。”

司徒摸了摸鼻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夫人似乎很担心,伤心的很呢。”

谷风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是么?这样岂不是正好,虽然是假戏,但还是要真做的。”

司徒叹了一口气,“唉,只可怜了那个替死鬼,只怕现在还跪在甲板上吧。”

谷风轻轻哼了一声,“做上官和恒王的眼线,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来王爷这几年,也并不是外间传闻那样,无欲无求碌碌庸庸嘛。”司徒的脸上绽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呵呵呵呵,你认为,本王这个双腿残废的人,是凭什么在宁湘府高枕无忧的过了五年?难道,真的是因为夫人的宠爱么?”

谷风的蓝眸里一片深邃,虽在笑,却让人深深感觉到一股寒意。

哎哎

1对1呼声也很高

先拿小七虐一下

看看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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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简单的人才靠得住

苏小茹和血樱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当她听到谷风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差点撞出腔子之外。

她的脸已变得苍白,整个身子似有些摇摇欲坠。脚不由自主的往后轻挪了半步,在地板拖出一丝声响,随即惊恐的看向血樱。

血樱掩住了她的口,挟住她轻轻的外舱外奔去。

房间的三个人相互看了看,眼里都是了然的笑意。

似乎走了很久,一直到了储存货物的舱底,血樱才一言不的把她丢了下来,苏小茹已经站不稳,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她满脑子都是问号,关于宁七七的失足,关于谷风的话,关于殷夙的,关于司徒……还有,关于血樱。

她忽然抬起头,伸手重重的抓住了血樱的脚。

血樱双手抱着肩正苦恼着想着事情,她这一抓惊的他蹲了下来,低声怒道:“你想干嘛?白痴!”

他这一声白痴完全是随口一叫,苏小茹听了却开始愣,白痴,笨蛋,这是九歌经常对她的称呼呢!九歌,他在哪里呢?如果他在身边的话,就好了……

苏小茹的鼻子一阵酸楚,她自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有时候会难过,但大多时候都是开心的,虽然有被捉弄过,但是都比不上这一次对她的打击大。

原来,她一直生活在一个和谐友爱的假象里,她本以为,他们只不过是难相处了一些,因为以前都或多或少的受过伤害,其实心里都是温暖善良的,就算阴暗,那也只不过是暂时,大家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吃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怎么突然就物是人非了。

她沉沉的想着,直到血樱很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拍开来,“喂喂,掉魂了啊?”

苏小茹被打断了回忆,突的站了起来,血樱吓了一跳,差点被顶到下巴,直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苏小茹的手又伸了过来,竟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血樱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诧,抬起头正准bèi

问,她却抢先开了口。

“血樱,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苏小茹的眼睛里尽是探寻。

血樱噘了噘嘴巴,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向来我行我素,我自然是站在我自己这一边,因为我代表了正义,勇敢,善良……”

“那你是怎么知dào

他们是串通的?”苏小茹对他后面的话充耳不闻,很“无礼”的打断了他的高谈阔论。

血樱有点不高兴的撇撇嘴,稀松平常的说:“这对我来说有什么难度?我可是高手,大侠!”

“停!!”苏小茹抚着额头,挫败的摆摆手:“别说废话了,给点有效信息我。”

“什么!!”血樱的脸马上拉成了马脸。“喂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居然把本大侠说的话当做废话!”他张牙舞爪的作势就要揪她的辫子,想了想又放下了手。

“大侠,血樱大侠,小女子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希望大侠你不吝赐教!”苏小茹脸上又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很诚恳很真切,言辞之间突然变得客气之极。

血樱盯着她的脸瞧了半晌,后脊梁一阵寒,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不敢不敢,你想知dào

什么?”笑完之后觉得不对,自己这样子比起她气势上怎么就突然弱了这么多……

“刚才我的问题……”苏小茹的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花,血樱怎么看怎么像上次把自己打趴下的那个死小子……气势上又弱了几分。

“哦哦,”血樱想起来什么似得凑到苏小茹耳朵边,“九歌那小子拜托我照顾你。”

苏小茹的精神一振,大喜着抓住他的肩膀,脸上的笑意终于有些真实。“真的吗!他,他在哪里?”

“我哪知dào

,他消失前跟我说的。”苏小茹脸上的笑意出现了几秒钟,随即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你跟他不是对手么?你为什么帮他?”

血樱的脸红了红,进而又不服气的争辩道:“对手就不能互相帮zhù

么?我可是心胸很开阔的,一码归一码,英雄惺惺相惜你不懂吗?没见识,哼!”

这话听起来虽然不太靠谱,可放在九歌和血樱这两个“异于常人”的家伙身上,还是挺合情合理的。

“哦哦,是是是,我早知dào

你心胸就像大海一样宽阔的,自然是不会计较我以前对你说的那些中肯的话是不是,想必忠言逆耳这个道理你应该很了解的,是不是,大侠!”苏小茹顺着他的话轻轻拍了拍他的马屁。

“那是那是,我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跟你这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以后我会罩着你的,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

血樱果然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这马屁拍的他极舒服,立马得yì

忘形的拍着胸脯保证。

苏小茹这才真心的笑了出来,九歌这家伙果然还是担心自己的,他这么淡漠的一个人,居然为了她去拜托自己的对手,想来血樱也是可以相信的人,虽然时不时比较脱线。

苏小茹掩着嘴小声笑了一会儿,又皱了眉头。“你怎么现他们三个有奸情呃……有阴谋……”

“因为我一直坐在你房间附近的楼道,什么声音都听得到啊。”血樱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内力这么深厚的?什么都听得到?那你现在在这听听,有没有什么消息?”苏小茹亮晶晶的双眼期待的注视着他,在她殷切的注视下,血樱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的说:“其实是那个小子给我一个东西,说是要交给你,我先用用看好不好使。”

“是什么?”苏小茹想了想,有些警惕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血樱看她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摆摆手说:“没事,这里没人,我听过了。这东西很好用,你拿着吧。”说罢就要拿出来。

“不用,你先帮我保管,我现在行动不便,东西在我手上也不方便,你比较容易行动,拿着更有用,只要尽快通知我就好了。我相信你的,因为我相信小九。”苏小茹笃定的对他点点头。

血樱怔了半晌,突然揉了揉眼睛,挤出一个笑,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苏小茹和血樱回来的时候,径直去了宁七七和司徒的房间,因为七七是病人,所以司徒很自觉的搬到别的房间去了。房间空空的,只剩下宁七七一个人躺在那里,好像吃了药已经沉沉睡去。

苏小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十三娘虽然爱吃醋,脾气大,但终究是明白事理的。

苏小茹说了来意之后,她便拍着胸脯说,按照这个天气两天之内可以上岸,虽然她老公在旁边小声插了几句,想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但是被十三娘圆溜溜的眼睛一瞪,所有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连声附和着说没问题。

然后又热情的挽留他俩在那吃晚饭,说什么不吃就是不给他俩面子,两人只好留下来用了晚餐。

临走之前,十三娘神mì

兮兮的伏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小娘子,其实你这性子,也挺合老娘我的胃口。还有你家那个笑的很好kàn

的小公子,我看着也挺顺眼,什么时候给我引见引见。”

苏小茹反应过来之后哈哈笑起来,她说的会是谁呢?谷风还是七七啊?应该不会是小棠吧……

两个女人突然变得亲昵起来,让血樱和水阎莫名其妙了半天。

两天,还好不是很长,只要捱到上岸,七七醒来,一问便知生了什么,至于那三个人的打算,自然是谷风的主意,殷夙肯定是有什么好处才会参与,可是司徒是为什么?小云还特意拜托他照顾自己,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蒙骗自己呢?

看来,要突pò

的话,还是要从司徒这边下手。原本她对谷风的印象已经极好了,虽然这感情里包含着同情,羡慕,敬畏,感动,或,还有一点点遐想,可昨天他那笑声,让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寒而栗。

所以,短时间还是不要去见他,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心平气和若无其事的面对他。

苏小茹摸了摸宁七七的额头,娴儿便轻轻的说:“七少爷的烧退了不少,不过人还是没有清醒,殷大夫说了,每隔6个时辰喝一次药。”

“嗯……娴儿,这几天就要辛苦你了,刚才的事情,你不要在意,我火气大了一点,并不是针对你。”苏小茹对着这个还是个孩子的丫头,心里升起了丝丝歉意。

娴儿有点愕然,“没有没有,夫人教xùn

的对,那个时侯婢子大呼小叫的,自己失了分寸,还乱了夫人的心神,该罚。”

“切,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呢,刚才看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该不是喜欢这小子了吧,嘿嘿!”血樱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笑嘻嘻的调侃娴儿。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好人,我……我。我才没有……”娴儿的脸瞬间变成了番茄,想要反驳又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憋出这几句话,连血樱这种迟钝的人都已经现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突然用手指戳了戳娴儿的头,很严肃的看着她,“小丫头,你的眼光真是有问题,这种花架把式的小子你都喜欢,中看不中用的,啧啧,这都什么眼神啊~~”说罢还惋惜的摇摇头。

“你,你!”娴儿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一个劲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盯出一个大窟窿。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闹了,我累了,娴儿,今晚我们两个挤另一张床,血樱,你回去休息吧。”苏小茹已经没了心思闹腾,揉揉太阳穴,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血樱嗯了一声,开了门往外走去。出了门又突然折回来,脸上带着犹豫的说:“喂,我们是不是去甲板一趟?”

“嗯?这么晚了出去干嘛?”苏小茹懒懒的回了一句。

“没什么,我随口问问,那我走了。”血樱贼兮兮的准bèi

开溜。

“等等!”苏小茹想起什么似的,蹭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匆匆的套着衣服,准bèi

往外走。

“干嘛干嘛啊?”血樱明知故问。

“差点忘记了甲板上还有一个笨蛋,他该不会真的还跪在那里吧!!”苏小茹拉着血樱往外跑去。

无语的分割线

女二马上出来,马上--

意wài

太多了

嘿嘿

第十二章 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

宁森躺到自己的床上时,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表情安详而宁静。

他的腿还在酸疼中,膝盖处的神经已经麻木了,长久的僵硬让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虽然有侍卫跟他活络了半天血脉,但是现在一个人躺下来了,一动不动的,身上的疼痛却越来越明显,从骨子里面渗出来,一丝一丝的凝聚,然后流向四肢百骸。

他一点都不觉得累,他的心异常的平和,合上眼睛的时候,嘴角竟弯起了一丝笑意。

夫人终究还是来了,虽然晚了一点,虽然只不过是悄悄的站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她的心,比以前软了很多。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开心的睁开眼睛,嘴里喃喃的说道:“五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黑水府,却月城。

锦玥公主府。后花园。

她垂头坐在那里,纤纤酥手交错叠在膝前,如云般的秀层层叠叠的盘绊至小巧精致的耳垂,顺着光洁滑嫩的颈子编成了一股麻花辫,服服帖帖的挨在胸口,湖蓝色镶银百褶裙打底,外间罩着一件水蓝色纱衣,那身形背影,竟和谷风有些相似。

一个侍卫站在她后面,低低的汇报着什么,她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近处的水面,直到侍卫说完,停了下来。她才回过头来,有些急促的问道:“你再说一遍,几时到?”

“回禀公主,明日午时三刻靠岸。”

“随行有谁?”她的声音有些抖,手也紧紧的握了起来。

“王爷携弱水茹夫人,还有一干家眷,据悉都是茹夫人的……”侍卫有些迟疑。

“是什么?”那女子已有些不耐烦。

“随行全部是男眷,据密报是她以前府上的面……”侍卫的声音低不可闻。

那蓝衣女子捏着的拳头青筋已经爆出来,关节都有些白。“好……很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她挤出了这几个字。

“叫你去查的那件事,怎么样?”顿了顿,那女子又开了口。

“回公主,属下已经查明,他也在随行行列。”

那女子眉头松了松,脸色缓了下来,“传我的话下去,好好准bèi

,我们要给王爷和夫人一个难忘的欢迎会。”

“是,属下明白!”那人重重的埋,随即转身往外赶去。

傍晚时分,皇宫内连下两个诏书。

第一个如下:兹定于锦三年五月十八晚大宴群臣,迎接琪王谷风及茹夫人一行归国。

另一件热门话题就是,第二道诏书下了,锦玥公主域梨于三日后下嫁黑水富梅家大少爷梅喆。

第一道诏令一下,全国沸腾了,这简直就是举国同庆的大喜事啊!琪王谷风本就是国民偶像,五年未归,一朝竟携妻回来,却月城的众多女人都激动地无以言表,一边期待着再睹这位朝思暮想的国民偶像的风采,一边猜测着弱水第一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长相如何云云。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这事,琪王和茹夫人成为了八卦第一头版头条。

一时间,城里的胭脂水粉铺子都兴旺起来,货物全部一销而空,供不应求,大街上走着走着,到处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莺莺燕燕一派喜庆。许多人开始往都赶,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见到黑水第一泳士的庐山真面目。

男人们又是嫉妒又是开心,毕竟打扮之后养眼的女人多了很多,可是,要赶紧回家看看自己的老婆是不是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第二道诏令一下,全国再次沸腾了。男人们在心里哭着说,黑水第一美女出嫁了,梅家那小子真走运!女人们在心里笑着说,黑水第一悍女出嫁了,梅家那小子真倒霉!一时之间有人欢喜有人愁,最愁的莫过于梅家老爷子梅谯了。

他对这场婚姻简直已经头疼到无以复加了。

锦玥公主真是威名在外啊!以前他是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皇亲国戚扯上关系的,结果,他那个不长进的儿子,不知dào

啥时候认识了那个劳什子公主,居然被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还搞得非她不娶。

老天爷啊,果然是这个名字没取好吗?梅喆这个家伙是上天派来折腾他这把老骨头的吗?

真是让他们全家老小都没辙!!

正当梅老爷子愁眉苦脸的时候,梅喆大少爷正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一个激动的跳了起来,兴冲冲的做到书桌前面,拿起毛笔开始写信。

苏小茹执意要住在宁七七的房间,说是这样可以方便照应。天知dào

她是怕那几个人又鬼鬼祟祟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伤害宁七七。

他脸上的伤已经结疤,手上的纱布换了好几次,在她的特别叮嘱下,用光了所有备用的活肤生肌的药,为了让他的手不留疤。

她一直呆在宁七七的身边,没有再出门,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回忆以前他活蹦乱跳,胡闹嬉笑的样子,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语,冒冒失失的个性,傻乎乎乐呵呵的率真,一天到晚好奇宝宝的探险,还有,还有那次抱着她在船头,那个郑重其事的诺言。

七七是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已经长大成人,开始耐着性子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比如习字,性子慢慢温和起来,说出来的话一次比一次更让人刮目相看。

以前说,娘,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不让别人伤害你。

后来说,姐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绝不会离开你,如果你不开心,我一定会哄你开心,让你忘记难过的事情。

唯一没有变的是,他一直坚持的,就是要留在自己身边。

很多时候,她都那样呆呆的坐着,想着在宁湘府自由自在的日子。想着云子期,想着九歌和宁七七斗嘴。

离黑水越来越近,她竟越来越不安。

娴儿推门进来,后面跟着血樱。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在呆的夫人,慢慢走到她身边,轻轻的说:“夫人,王爷有请。”

苏小茹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嗯了一声。继而对着血樱紧张的说:“你……陪我一起去吧。”

血樱见她那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心里不禁豪气万丈,想着终于还是要靠我出马了吧,当即意气风的应承道:“那有什么问题!”

苏小茹想了想,又嘱咐道:“等下你什么都别说,千万不要让他看出来我们知dào

什么。”

血樱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全天下的人都知dào

你心里有事。”

苏小茹的脸有点挂不住,转过头摇了摇娴儿的手,“娴儿,有这么明显么?”

“呃……这个……夫人……还……还好……”娴儿有点吞吞吐吐。

“还好什么啊,她脸上写着心虚两个字,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好吧!”血樱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苏小茹真想扁他,偏偏他说的又是实话。她只好耐着性子整理了半天表情。

十分钟之后。他俩磨磨蹭蹭的到了谷风房间。

进门之后,苏小茹就现了,不止一个人,殷夙,甘棠,司徒都在。

她不留痕迹的捏了血樱一下,示意他也留下来,血樱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谷风看着她进来,脸上带着清淡的微笑,很自然很大方的坐到自己身边,他蓝眸里的冰雪有些溶化。但是当他注意到血樱一直盯着她看的时候,眼睛里的冰雪积的深了些。

谷风看大家都到了,轻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是有几件事情要说。”

大家都了然的看着他。

“我已收到黑水王室的书简,明日到达之后,公主代皇上迎接我和夫人一行,会举行盛大的欢迎会。满朝文武悉数到场,全城百姓都会知dào

的,”他故yì

停了停,转头朝着苏小茹,“所以,夫人你可准bèi

好了?”

“诶?我需yào

准bèi

什么?”苏小茹有些愣。

“准bèi

好跟我一起,接受百姓的欢呼,黑水国的欢迎啊!回国之后,你如果还是这么懵懵懂懂,不谙世故的话,会有很多麻烦的,难道你不知dào

么?”谷风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王爷说的极是,夫人在明日上岸之前,要好好恶补一下黑水的风土人情礼仪规范,我看你还是跟王爷多多商讨一下,以免有突事件难以应对。”司徒了了这个见风转舵的家伙,居然开始教xùn

自己了。

他的意思难道是自己这个样子会有份,很丢人么!气愤!

苏小茹的脸色有些难看,司徒适时的闭了嘴,没有继xù

说下去。

“司徒先生说的对,夫人,黑水不比宁湘府,很多事情夫人要再三思量,不可一时冲动,以免耽误了大事。”殷夙这个糟老头子也开始了!!!

什么嘛,一个个都站在了一条战线上,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

等等,他们怎么说得好像自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一样啊,难道宁湘茹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吗?

不对不对,他们这话好像有些问题啊。

苏小茹思来想去,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在座的所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古怪的表情。

终于,谷风忍不住在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行了,别装了,你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

苏小茹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九天神雷击中了她。

所以说,她是冒牌货,已经是地球人都知dào

的秘密了……

啊啊,不是日更就木有票票了么

泪奔中

我要虐人!!

彪悍的女二出场了

恭喜赵小草同学==

第十三章 气节重要还是贞洁重要

看着苏小茹一脸惊疑不定的样子,谷风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的愉悦。

他已经慢慢开始享shòu

整蛊她的感觉了,就像猫逗弄到手的老鼠一样,就像她以前对自己一样。

没等她有所反应,他已经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强行往怀里按了按,然后才悠闲的对着大家宣bù

第二件事情:他的妹妹域梨三天后大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愕然。

殷夙的眼睛露出一丝担忧,司徒更是眉头紧锁,甘棠沉默着没有表示,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苏小茹则是因为还没有从当头棒喝中清醒过来。唯有血樱很不识相的接了一句:“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出了苏小茹的心声,当然也遭到了大家的一致白眼。

因为在座的就只有他跟苏小茹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谷风斜睨了血樱一眼,心道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呆傻了。

嘴上却不紧不慢的对着殷夙和司徒说道:“我那妹子可是泼辣的很,她不长进就算了,你们也该好好帮她想想要怎么对付过去吧。”

苏小茹天人交战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话题已经转换了,觉得大家似乎没有要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暗自汗了一把,马上很自觉的跳过去,加入了下一个问题的讨论中。

她很不满yì

的撇撇嘴:“你妹子泼辣,我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再说了,我还是她名义上的……嫂子呢。”最后几个字她吱溜一下吞进了肚子。

谷风看着她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冰冷的眼睛里有了一丝笑意。

殷夙截口道:“她过不去倒是没关系,反正王爷你也不会看着她被整吧。我主要关心的是怎么拿到那东西。”

司徒接着说:“对对,以夫人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更何况还有王爷护航,必定不会有什么差池。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拿到那个东西。”

苏小茹脸刷的黑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听不出来是夸她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比她的命更重yào

么?真是过分。

“那个东西是什么啊?”苏小茹不甘寂寞的接口。

“没什么!”这次三个家伙居然异口同声。

嘁!什么啊!现在她是外人了吗!

甘棠也不知dào

在干吗,也不表示一下,那他来是干嘛的啊……

苏小茹闷闷的想着,就算看不到,也能想得到这几个人沆瀣一气的得逞状……

血樱也是一头雾水的摸不清头脑。但是,没有人理他,大家只不过很识相的把他从房间清理了出来,因为王爷有话单独跟夫人说。

血樱急的连连给苏小茹使眼色,让她随机应变,他忘记了她是看不见的。果然这家伙就是一根筋的白痴……

等到大家都退出去关上了门,谷风放在苏小茹身上的手才收了起来。

苏小茹觉得腰上一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冰山……啊不是,王爷,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谷风伸了个懒腰,没有理她,反问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坐了这么长时间,腿有些疲了,唉!”说罢瞟了她一眼,重重的捶了捶自己的腿。

苏小茹耳疾手快的谄笑着,“哎呀哎呀,王爷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来帮你捶捶吧!”说罢就很殷勤的把谷风的腿搬上了榻,然后自己跪坐在旁边,轻轻的给他揉腿。

谷风看着她那样儿,憋笑着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躺了下来,很享shòu

的闭上了眼睛。

苏小茹心里暗暗的骂着,这个死冰山,现在不仅骑到自己头上去了,而且还抓到了自己的把柄,以后的日子可真是难过了。

嘴上却不敢放肆,只得嘻嘻哈哈的继xù

打探,“王爷?王爷,刚才那个话……”

“什么话啊?本王刚才说了很多话。”谷风懒懒的回道。

靠之……死冰山,说你胖你就开始喘了,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给你根杆子你就往上爬了,等老娘以后翻身了,有你好kàn

的。

“当然,当然就是您刚才在我耳边说的……恕我鲁钝,不知dào

王爷指的什么……”苏小茹面上笑的更灿烂。

“我指的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谷风也不点破,打着太极。

“这……王爷说笑了,我是真的不知dào

您的意思。”哼!跟我玩捉迷藏,老娘誓死否认到底,绝对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唉!”谷风故yì

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从以前到现在都对我不老实呢?以前骗我是个男的,现在又随便找个人来冒充,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宁湘茹,茹夫人?”

原来他已经怀疑自己的假冒的了,难道又是因为浴桶事件露馅了……

苏小茹黑线了一下,随即嘿嘿笑道:“王爷越来越爱开玩笑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冒充了?难道我堂堂弱水第一夫人,还这么容易就叫人去冒充了去?”

“哦?这么说你是如假包换的真人咯?”谷风淡淡的说。

“废话!你没有证据还敢在这胡乱诽谤我,熟归熟,你这样乱讲话我一样会生气的。”苏小茹拉下脸。

“夫人可是忘记了,我们相认的时候是一起游泳,夫人的水性很好的,怎的突然成了个旱鸭子了?”谷风的声音里掺了些质问。

“我大病初愈,武功都没有了,何况是水性,再说了,上次完全是意wài

,我什么时候是旱鸭子了。”死鸭子嘴倔中……反正已经有了辟水珠。

“哦……”谷风意味深长的拖了拖,“那么夫人,我现在就想行夫妻之礼了。”

“哦,啊?什么?!”苏小茹张大了嘴巴。“那个……你你……这……不用……这么急吧……你的腿……”找什么理由呢!!啊啊啊,他要兽性大了……

“我的腿好得很,既然已经搞清楚了夫人的真假,那我自然要亲自,验明真身。”谷风的嘴角勾着一抹蛊惑的笑意,声音竟有些急促。

其实是因为这个笨蛋下手太没有轻重,从大腿捏到小腿,她不知dào

,男人的大腿是碰不得的吗?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捏来捏去,就想一个小爪子在心里轻轻抓啊抓啊,心里痒的不行,全身都紧绷起来了,该死,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谷风已经不想理会她结结巴巴顾左右而言它的反应。

一把拉了她过来,反身压到她身上。

“哎哎……你别……我们还没成亲呢!”该死!一直都忘记防备这个死冰山了,原以为他对宁湘茹没兴趣的,囧,难道忍很久了。怎么办呢?要不要大叫?可是可是,有用吗?大家都知dào

他们现在是皇上钦赐的夫妻也……哎哎,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你不是宁湘茹吗?那你应该日思夜想着这一天吧!”谷风的呼吸越来越沉,声音也变得嘶哑。

这女人身上不知dào

擦了什么,香喷喷的,谷风忍不住埋头在她胸前狠狠的闻了闻。

苏小茹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的头,被他一只手按住,他的蓝眸变得迷离,俯下身子凑到苏小茹的脸上。

“等等!”苏小茹终于忍不住大叫了。

“怎么了?我的夫人?”谷风哑着嗓子,把头靠在了她的胸前,舒服的蹭了蹭,懒懒的说。

“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说!”苏小茹此刻已经把什么狗屁宁死不屈坚贞不渝的理论抛诸脑后了,她决定投降。

因为在谷风压住她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影,云子期。

谷风想了想,还有正事要办,便不再动作,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闭了眼闲闲的说:“两分钟之内说完,不然就吃了你。”

靠啊!小冰山瞬间变身为大灰狼了!

“我承认了,承认还不行吗,我不是宁湘茹,你满yì

了吧!放了我吧!”苏小茹口不择言。

“那真zhèng

的夫人去哪了?”

“啊?这……我不知dào

。”苏小茹郁闷的说

“夫人……”谷风的手开始解她胸前的扣子。

“啊啊啊!!我真的不知dào

!”苏小茹杀猪般的乱叫起来,根本不管外面人听不听得到了。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娴儿在外面高声叫道:“夫人,夫人,七少爷醒了,喊着要见您呢!夫人?”

“七七?!!”两人同时一愣,苏小茹趁着他分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连滚带爬的溜下床,开了门。

娴儿看着夫人衣服衣冠不整的样子,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苏小茹也没在意,兴奋的拉着娴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七七真的醒了?怎么样?什么情况?”

谷风躺在榻上,面色有些阴冷,过了好一会儿,他扬声喊道:“请殷大夫来我这一趟!”

甘棠自从进屋开始到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都没有多看苏小茹一眼,他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见大家要走,便跟着离开了。

他看着殷夙回了房间,司徒也回了房间,血樱坐在门外的角落。

然后他转身往外走去。

他的动作很轻缓,很自然,他先到甲板上转了一圈,吹了一会儿风,然后看了一会儿船上的水手赌钱,最后往顶层的船长室走去。

一直忙,唉

周末更忙

其实每周五章字数还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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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变本加厉黏人的小七

宁七七醒了,而且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苏小茹坐在宁七七身边,感觉到他真真实实的扑在自己怀里嘤嘤撒娇的时候,她才恍然回过神来,紧紧的搂住了他虚弱的身子,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

“姐姐,七七好害pà

,七七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七七以后都不会耍性子了,我会很乖很乖的,姐姐千万不要不要七七。”宁七七一边用缠着纱布的手抓着她的,一边语无伦次的哭诉。

“七七乖,乖,别激动,姐姐怎么会不要七七呢,别瞎说,姐姐不是在这里吗?”苏小茹皱着眉头轻轻抚着他的头。这孩子是不是烧烧的有点糊涂了?

“七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苏小茹忙不迭的嘘寒问暖,边说边用手背拭了拭自己的额头,又贴在宁七七的额头上半天,觉得有点不妥的摇摇头,有点不耐烦的对着娴儿催促道:“殷夙还没来吗?”

娴儿匆匆跑出门,去外面吩咐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有人回来回报,娴儿便小心的合上门,走到夫人身边,小声的说:“夫人,殷大夫被王爷请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来不了。”

苏小茹的身子僵了僵,才醒悟过来,想了想又叫了血樱进来,对他悄悄说了几句话,血樱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带了一个大夫打扮的人回来,在门口遇到了甘棠。

甘棠似乎也是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俩就自动的闪到了一边,让他们先走。自己静静的跟在后面,血樱进门的时候,以为他会回房间,结果,他跟着进了宁七七的房间,然后坐在一旁,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行动。

血樱莫名其妙的瞄了这个怪人几眼,关上了门,快步走到苏小茹边上,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出门了。

苏小茹点点头,对那大夫吩咐了几句,那人便开始给宁七七把脉。

娴儿已经端了一大碗稀粥进来,放在桌上凉着,苏小茹本打算退到一边,但宁七七剩下的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不放,一颗头贴在她胸前,赖皮似的哼哼唧唧不让她走,她只好往外挪了挪,安慰似的抱了抱他不动。

那大夫诊断了半天,摸着山羊须说病人转醒就已经没有大碍,烧已经退了,只需再按时服用补气养血的要就可以了。

苏小茹松了半口气,不放心的问了半天,那山羊须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总之没有遂了他们的心愿,宁七七醒了,自己摸不准他们还有什么打算,还是一切小心为妙。

血樱出了门,却很小心谨慎的溜到了底舱,底舱的地方很大,堆着各种各样的箱子,他穿过重重的布袋箱子,走到一个角落里,蹲了下来,然后掏出一个小小的海螺一样的东西,塞到了耳朵里,屏住呼吸,贴着墙壁听了起来。

墙壁的那边有两个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似乎心情不好,语气很冷:“怎么回事?那小子竟会提前醒了,这便是你的能耐么?”

另一个平静的回答:“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云子期善使毒,他难道是个省油的灯么?自然会安排人救宁七七的。”

“呵,我竟忘了这茬,让他钻了空子,可惜这个云子期是个笨蛋,他真的以为他救的人就该救么?只怕是到时候被卖了还不知不觉。”第一个人冷笑。

“这跟我有何关系?又跟王爷有何相干?王爷只怕是应该好好花点心思在夫人身上,免得后面的事情出纰漏。”平静的的那人,正是殷夙。那么他口中的王爷,自然就是谷风了。

谷风一听到夫人这两个字,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那个女人真是难搞,我已经头疼不已,有没有别的法子?”谷风抚额。

“刻不容缓,王爷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殷夙的表情在面具下,隐藏的非常好。

“我知dào

了,你现在想必也该去那边了,我会好好准bèi

这几日的行程的。”谷风有些头疼的挥挥手,殷夙便适时的出去,往宁七七的房间走去。

血樱蹲了半晌,听完两人对话,便悄悄由原路返回,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先到舱外甲板上转了转,宁森竟然在甲板上晒太阳,血樱看着他中规中矩的模样,不禁有些来气,噔噔踱过去,在他身后叫道:

“喂,木头人,我有话跟你说!”

宁森回头看了看他,脸上是万年不变的谦和表情,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请说。

“你以后别有事没事跟踪夫人,夫人是由我保护的,你想打她的主意,先得经过我这关知dào

不?”看着他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血樱开始趾高气昂的叫嚣了。

“在下皇命在身,只是照章办事,不周之处还望少侠海涵。”宁森不卑不亢的回敬道。

“切!你小子是不是皮痒找抽啊?老大我是看在夫人的份上才给你点面子的,要不然,早就把你丫打得满地找牙了,你给老子识相点!”血樱最后几句已经是赤果果的挑衅和威胁了。

宁森还是神色自若。“少侠的忠言在下记下了,大家都是为了王爷和夫人的安全,还望少侠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若论功夫,在下自然是不敌少侠的。”

“嗯,算你小子识相,以后机灵点不就好了。”血樱满yì

的点点头,看看天色,转身往舱里走去。

苏小茹实在是不想去见谷风的。

因为宁七七一直赖在她身上不下来,她只好连哄带骗的喂他吃了药,又亲自喂他吃完了那一大碗稀粥,他才乖乖的躺下来,答yīng

她睡一会儿,而且要求一醒来就要看到姐姐。

苏小茹很无奈的点点头,哄着他睡着了,娴儿才提醒她,二公子已经在旁边坐了很久了。

苏小茹有些奇怪,坐到他旁边,正想着要怎么沟通,他已经执起自己的手,开始在手心写字。

他写了四个字:去见谷风。

然后放开了她的手,苏小茹想开口问,殷夙却进了门来,苏小茹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进去。

甘棠随即起身,对着进门来的殷夙略一点头,便出了门去。

苏小茹一见殷夙,就想到了他可能是下药迷晕宁七七的人,心里便一阵恨,脸色不知不觉也难看起来。

殷夙看看她的表情,也不在意,道了一声好,便自顾自的往床边走,准bèi

去给宁七七把脉。

苏小茹立即紧张的站起来,跟着殷夙往床边凑,一边还焦急的说:“他睡着了,别吵着他,你等了他醒了之后再把脉吧。”

殷夙停了步子,有些不悦的说:“夫人不相信我?”

是你自己先害七七在前,还在这装无辜叫我相信你,带着面具就不脸红了,哼!

苏小茹心里暗暗骂着,嘴上却忙说:“不是不是,七七好不容易醒了,现在很虚弱,还是让他休息休息再看病吧,你刚刚才去给王爷治病了半天,肯定很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七七睡醒了我派人去请你。”

殷夙狐狸般的眼睛透出一抹玩味,即时便不再反驳,片刻也没有要停留的就出门去了。

苏小茹松了一口气,想起甘棠刚才很奇怪的举动,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血樱回来了。

两人咬了半天耳朵之后,苏小茹思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去见见谷风,刚才连逃带跑的走了,不知dào

以他的脾气会不会飙,还是去道个歉好了。

苏小茹打定主意,想来想去,留了娴儿在这里看着宁七七,又不放心的把血樱也留了下来。

心想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什么问题,如果他想为难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血樱送她到谷风的门口,敲敲门,里面的人很不客气的甩了一句话,“别来烦我!”

血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的看了看夫人,苏小茹只好咳咳两声,大声说:“王爷,是我,我来看看你。”

门咯吱打开了,苏小茹走了进去,门又合上了,血樱只来得及看到谷风半张冷的可以掉出冰渣子的冰雕脸。

入夜

船长室,其实是船长的卧房。

十三娘和水阎躺在被窝里,正说着悄悄话。

“老公~~”娇嗲的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

“宝贝儿,怎么?”水阎乐呵呵的

“嗯?人家想……咯咯咯……”十三娘放浪的声音传出房间,突地柔腻的声音变成了河东狮吼。

“靠!那几个兔崽子不知廉耻的在外面听墙根儿?是不是不想活了!!趁老娘还没火,赶紧给老娘滚回去。”

她这一吼,四下悉悉索索一阵响,不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他们俩又等了半晌,才放下心来。

十三娘压低了声音,“那小子醒了?”

水阎的声音更小:“嗯,下午已经吩咐人去办了。”

“这么点事情,还专程叫你出马。这小子打得什么算盘?那小娘子是什么来头?”

“呵呵,不管什么来头,我看啊,以后有的热闹可看了哦,哎哟哎哟,你轻点,揪我耳朵干嘛……”水阎的嬉笑最后变成了告饶。

十三娘又开始咯咯娇笑起来。

紧急出门了两天

回来就开始赶文,又赶到现在





第十五章 窝囊的第一夫人

黑水国,却月城。

举国欢庆,只因琪王谷风五年之后的归国。

刚上岸,大家都见识到了琪王谷风的影响力,就连看不见的苏小茹,也亲身感受到了,她这位大公子,就这么屈居在她的府上五年,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进城门的时候,那叫一个壮观,苏小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被尖叫震破了,入耳满是“王爷好帅啊~~”“还是那么有气质~~”“冰山美男子~~”等等的花痴语言。

苏小茹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边,盛装,盛妆,握着他的手,保持着平和温婉的笑容,对着前方四十五度角的环顾挥手。

谷风似乎挺享shòu

这样的场景,他的手牢牢的握着她的,一边冷冰冰的看着欢呼尖叫着的民众,一边转头看看她的表现。可真是难为她了,居然这么乖巧的呆在车上扮作高贵的名媛淑女。

她可是最讨厌这种场面的,哦,那是以前的她了,不是这个女人。

他缓缓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笑脸渐渐变得僵硬,嘴角禁不住勾了勾,当即引一阵狂热尖叫,“啊啊啊啊!!!大家看那,王爷笑了!!天哪,他是不是笑了一下?我没有眼花吧!!”有人激动的晕过去了。下面一片混乱。

苏小茹努力支撑着僵硬的笑脸,一边抽空转过头,龇牙咧嘴的对着谷风警告:“你别笑行不行,你就保持你的冰雕脸就行了,免得全城的女人都晕倒过去,造成交通混乱!”

谷风忍着笑,若无其事的哼了一声,“可以啊,那我这样可以了吧。”

他嘴里微微动了动,说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松开苏小茹的手,手臂一展,却环住了她的腰。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他这个动作一出,全城疯狂了……潮水般的人朝马车涌过来,苏小茹再笨也知dào

事情更加严重了。

碍于脸部表情暂时转换不过来,她只好僵着脸,不动声色的拧了他的手臂一把。

谷风的眉角一阵乱抽,手放了下来,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马车被那些热情的浪女们撞飞。

就这样混乱着,艰难的行进到了公主府门口。

苏小茹正有点摇摇欲坠,腰酸背疼的,突然周围的吵闹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

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

苏小茹一阵警觉,强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表情,挺了挺腰杆,看来正主到了。

谷风第一眼已经看到了那抹天蓝色的身影。

他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冰雪,只有暖暖的柔情。

“锦玥公主域梨恭迎王爷归国!!”这声音悦耳婉转,却又掷地有声,不失威严。

苏小茹心中一凛,这位公主听声音,就知dào

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阿梨不用多礼,此次要劳烦你安排了。”谷风礼貌性的回话,声音中却透着一些从未有过的亲切。

“呵呵呵呵,大哥快请进,妹妹我已经准bèi

好为大哥接风洗尘的宴会了。请!”这女子的声音又变得活泼生动起来,一改之前的文质彬彬。

不过,有一个很重yào

的问题就是,不管人家是礼貌还是亲切,至始至终,都忽略了王爷身边还有一个夫人,堂堂弱水第一的茹夫人,就这么被她有意无意的,无视了。

苏小茹努力维持着笑意,虽然自己都能感觉到笑的很难看。

谷风捏了捏她的手,马车直接开进了府里,随着马蹄轻响,厚重的红漆大门在他们的身后重重的关上,也关掉了身后无数翘以盼的殷殷目光。

正厅两旁已经摆满了美酒佳酿,谷风牵着苏小茹的手,一步一步很慢慢的往上走,苏小茹尽量平视着前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步子,脸色保持着微笑。虽然不知dào

到底朝谁微笑。

域梨走在前面,嘴角弯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挡在前面,走到阶梯前才闪过身,眼睛盯着苏小茹被牵着的手,却对着谷风说:“大哥请上座。”

谷风顺着她的手往上看去,正中央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可是,桌子后面,只有一把椅子。

在座所有的人,在他们进门之后就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了谷风和他身边那个盛装而立的女子身上,一向冷若冰霜的琪王,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谷风,竟然牵着这个女子的手进了门来。这本身已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了。

不过,他们最感兴趣的是,这个女子看到上的座位安排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很可惜,他们失望了,因为那女子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没有尴尬,不安,惊惶,确切的说,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家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这女子真不愧是弱水第一夫人,这种时候还能镇定自若。

域梨挑着眉,故作为难的看看大家,再看看他俩。“大哥,没想到你不是单独回来的,舍妹准bèi

不周,只准bèi

了你的位子,这可怎么办呢?”

苏小茹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下马威便是这个么?难怪一进大厅来,气氛就怪怪的,压抑的很呢。

谷风没有说话,他转头看了看苏小茹,冷声开口道:“夫人觉得怎样?”

所以,这个死冰山是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自己了吗?他也不想想,她没面子也就等于他这个王爷没面子的。想整我,没门儿!再怎么也要拉个垫背的。

谷风好整以暇的准bèi

看着她郁闷无比的样子,准bèi

给点教xùn

她看看,然后再叫域梨去添张椅子。结果,他看到苏小茹的脸上浮现了极其温婉的笑意,而且还带着无限娇羞。

他觉得后背有一股寒意升起,有什么不对劲,按理来说,一般都是他让别人冷的打哆嗦的。

“王爷~~!”苏小茹突然做了一件让现场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

她朝谷风扑过去,一个熊抱,抱住了他,整个身子都贴到了他身上。

趁大家都愣神的时候,她已经嗲声嗲气的开口道:“王爷,公主小妹真是善解人意,知dào

王爷与我伉俪情深,怎么也不愿意分开坐,所以,就准bèi

了一个位子,呵呵呵呵,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谷风有短暂的错愕,然后现在场所有人都呆滞了,包括域梨在内,他突然觉得这场戏演下去应该很好玩,所以,他一动不动的任凭苏小茹抱着,听着她细着嗓子把话说完。

谷风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她正在悄悄以手捏自己的腰,随着他沉默的时间力道越来越重。

看来是要配合她一下才有效果,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可就不能怪他乘人之危了,哈哈!

就在众人觉得苏小茹会被谷风丢出去的时候,他们再次被王爷的反应雷到了。

谷风双手搂住了夫人的腰,顺势把她拦腰抱了起来,然后对着她诡异的挑了挑唇角,“夫人说的是,既然小妹这么贴心,那我们何不成人之美呢。”

说完大步走上座,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顺势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苏小茹猝不及防,被他抱了起来,随后坐到了他身上,虽然是故yì

做戏,她的脸却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也许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看不到,也会感觉到大家的灼灼目光的。

域梨盯着苏小茹娇羞无比的模样,心里恨恨骂了一句:不知廉耻!随即转身,面色不善的坐到了左边的位上。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王爷大喇喇的把那位夫人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搂着她,一面镇定自如的开始倒酒,心里的猜疑更深了几层,这位夫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让王爷如此宠爱重视……

于是,这件事马上又传开去变成了街头巷尾的八卦头条,无数男人内心欢呼,无数女人内心嫉妒,当然,这都是后话。

苏小茹的原意是要拉个垫背的一起丢脸,结果……这下好了,骑虎难下了,她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更多的是谷风的腿。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抱着她的谷风走路时隐隐有些不稳,坐下来的时候,他的呼吸有些絮乱。

当他把她放到腿上的时候,她听到他一声重重的吐气声,心下不忍,搂着他的脖子别过头去,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问道:“你的腿还好么?我看我还是称病退席好了,这样压着你的腿,一个时辰之后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

谷风脸上依旧冷冷的,他已经倒好了酒,面带威严的看向下手所有人,缓缓的说:“本王携夫人,敬大家一杯!大家不必拘礼,今日可随性一些。”

众人皆恍然醒悟般纷纷举杯,觥筹交错之间,气氛缓和了许多,已有歌舞伎上前来,开始在中间表演。有人开始嬉笑闲谈,互相敬酒。

谷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才放下了杯子,放在苏小茹腰上的右手紧了紧,左手抚上了她的脸。

他凑到她的颈窝边,鼻子在她耳边蹭了蹭,低声说:“今天做戏必须做全套,你可知dào

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你想以后在黑水的日子顺利一些,就好好把戏演完,我的腿,我自己自有分寸。”

这几句话低不可闻,在嘈杂的大厅内,只有她可以听见,当然,她也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力不从心。

苏小茹有个毛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见不得别人硬撑,她顺手摸了摸身下的椅子,现这是一个巨大的软榻般的沙式背椅,既然如此,干嘛还占着他的腿不下来咧,更何况,她实在有些不习惯坐人肉沙。

谷风的鼻子嘴唇在她颈子边磨来磨去,让她有些痒痒的,她抬手按住了他的头,轻巧的站了起来,嘻嘻调笑着,“王爷,你可真是会折腾人呢,我可不干,我要自己坐,不和你一起了,呵呵呵呵!”

众人听得她的话,面上都是一笑,心想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这一时半会也忍不住了。

谷风看着台下众人隐忍的笑脸,一阵黑线从额头冒了出来。

苏小茹已经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身边,不过,为了配合演出,她还是很积极的整个身子都倚到谷风的怀里,双手搂住了他坚实的腰身。

不过她心里可是很无语的想着,靠啊,堂堂第一夫人混到出卖色相了,真是窝囊到底了!!

抽了

半天不让我

我不能熬夜了

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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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第十六章 一个让人舒适的男人

大概是谷风的表现太出乎人意料之外,整个宴会到结束,域梨都没有开口找苏小茹的麻烦。

她神情自若的招呼客人,优雅的吃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在观察谷风,和他身旁的那个女人。

苏小茹最开始的紧张随着宴会的渐入佳境而慢慢消失,谷风忙着跟跟各位前来敬酒的人干杯应酬,没什么时间搭理她。

她也懒得去强作笑脸去对着那些看不见的人,索性窝在谷风怀里,像个耗子一样悉悉索索的埋头吃东西。

她也不挑是什么东西,爪子伸到桌上,抓到什么就吃什么,时不时还被谷风抓起来灌几杯酒,幸好这酒度数不高,而且甜甜的味道不错。

吃饱喝足了,在悠扬的靡靡之音中,累了一天的苏小茹很自然的趴在谷风的腿上睡着了。

谷风喝的有点多了,酒劲上来,渐渐有些晕,看着在自己腿上没有顾忌已经睡着的苏小茹,他心里有些痒痒的,突然觉得这个宴会有些索然无味,当即起身,毫无征兆的抱起了熟睡中的苏小茹,歪歪斜斜的往外走去。

域梨看着大哥的样子,心里一阵一阵的火直往上串。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能耐,竟然把大哥迷得神魂颠倒的,大庭广众之下礼仪也不顾了。

看着他歪歪扭扭的样子,域梨索性止住了要去帮忙的侍卫,冷眼看着他出了大厅的门。

殷夙与血樱早已在门外候着,见他醉眼迷离的蹒跚模样,赶紧上前来,一个忧心忡忡的扶住了谷风,一个面色不善的接过了他怀里睡的七荤八素的苏小茹。

把两人放软轿上,这两人松了一口气,正待离开,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位大人请留步。”

说话的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她的个子小小的,脸小小的,五官小小的,手脚也小小的,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之极,表情神态之间透着一股英气,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完全让人无法想像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竟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两位大人,公主让我为王爷带路,请二位随我来。”那小女娃微笑着对他们点点头,绕过他俩径直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殷夙一言不的跟在后面,血樱有点不屑的斜了那女娃娃一眼,跟到了前面去。

那女娃娃对府邸的地形极熟悉,不消盏茶时间就带他们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前,她站在门口回身,对守在门口的人吩咐了几句,转身笑盈盈的对着两人说:“王爷归国这段时间暂住这里,随行各位也在此安顿吧,有什么需yào

请尽管吩咐,小女子牙冼告退。”

不等他们回话,她已提步离去。

血樱对着轿子上两个人呶呶嘴,“你去扛谷风吧,这个笨女人我来抱。”

殷夙还没接话,在软轿上歪倒着的谷风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睛对着血樱嚷道:“这个女人自然是跟我一个房间,来人啦!把夫人扶到我的卧室。”

他的脸已远不是平常的冷淡白皙,因为酒精的作用,脸上有泛起了胭脂般的桃红,蓝色的眼眸凛冽而冷幽,还有些迷离和涣散,有一种致命的诱惑,更显得摄人心魄。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已有随从扶他坐到了轮椅上,但他的手抓着苏小茹的胳膊不放,嘴里喃喃道:“叫夫人起来,送我去卧室。叫她起来!”

血樱皱了皱眉头,往前两步抓开他的手,嘴里接口敷衍道:“是的是的,你先进去,我马上带她进来,去去。”

谷风挑了挑眼角,“樱,你是在敷衍我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有一瞬间,他的眼睛射出一道厉光,随即消逝。血樱呆了呆,不作声了,默默的抱了苏小茹起来,跟着他的车子走。

殷夙已经派人去叫其它随行人员搬过来,宁七七是一早就安置到这里了的。看来公主对他们的情况很了解。

谷风一直口气坚定的要求把夫人送到自己的卧室,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血樱只得隐忍着怒火,悄悄点了苏小茹睡穴,一声不吭的把苏小茹丢到了他的床上。

殷夙例行给谷风把了把脉,检查了一下他的腿,便早早离去,血樱更是很速度的跑走去搬救兵了,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宁七七了。

当然,他回到厢房去的时候,大家刚好都搬过来,司徒和甘棠在指挥大家分门别类的放各自的东西,宁森负责把夫人的随嫁物品轻点存放,来的人中竟然还有船长水阎和十三娘,他俩东转转西转转的把厢房看了个遍,然后很自觉的挑了一间最好的自行住进去,哐当一声关了门。

血樱进了门二话不说就去找宁七七去了,等他找到宁七七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吃了药睡着了,雷打不醒了,更何况门口还有一个娴儿守着不让他打雷。

他有点郁闷的坐在门外想了半天,自言自语的说:“那女人睡哪里关我什么事啊,我只负责她的安全,跟谷风睡在一起,不算不安全吧,想来谷风也不会对她有兴趣的,做做样子而已……”他思来想去的嘀嘀咕咕了半晌,然后想通似的拍拍屁股回房睡觉了。

他就是这么一个单细胞的家伙,自然不知dào

,如果谷风真的跟苏小茹有什么,是什么样子的后果,如果他知dào

后果,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就这么拍拍屁股去睡觉的。

他刚回房间,马上躺到床上开始打呼噜,可是打了半个小时的呼噜之后,他便被吵醒了,于是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打开门,现苏小茹坐在他门口,似乎还没睡醒。

他左顾右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人,只好把她抱进来放到床上,本来准bèi

去隔壁睡,想了想,用椅子架起来,就这么捱了一个晚上。

谷风并没有喝醉,等到大家都退出去的时候,他的蓝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清冽冷静的很。他没有给苏小茹解穴,因为他不想她聒噪的声音,他比较喜欢她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的样子,就像那一次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

他想着他醒来的时候,她蜷在他怀里,埋着头沉睡的情景,嘴角不知不觉勾了起来,忍不住扳过她的身子,支着头盯着她的睡颜开始出神。

娇颜如花,眉目似画,唇角繁花绽放,谷风愈看,心里越是痒痒,借着酒劲,浑身有点燥热起来,嗓子干的厉害。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水,有点沮丧的躺回去,懒懒的趴在了她的胸前,然后又东蹭蹭西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满yì

的搂着了她的小蛮腰,安安静静躺了会儿。

还是口干舌燥的,他抬起头,看了看她水润润的小嘴巴,想也不想的俯下身来准bèi

做坏事。

差一点点,就可以吃到了。

但是,有个人在后面点了他的穴,他昏过去的时候,心里直骂:周围的那些守卫都是吃屎的!!煮熟的鸭子啊!!

苏小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虽然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可是耳边的鸟叫声告sù

她,阳光温热,天气大好。

她的手,在一个人手里握着。

她动了动,摸摸那只手,心里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这个男子,就像一弯山涧小溪一样,沉默而温和,涓涓细流,安详而和谐,让人舒适无比。

手的主人醒了,看她睁着眼睛眨啊眨的对着自己,脸上便有了温和的笑容,他的五官极其的精致,白净的脸上因为他的笑容而熠熠生辉,仿佛他一笑,春天便无声无息的到来了。

苏小茹感觉到他的动作,忍不住也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小棠,昨天是你送我回来,还守了我一夜吗?”

不是,是血樱守着你,我早上换他去休息。他温和的笑着,虽然他知dào

她从来都看不到他的笑容,就像她一直知dào

他不能说话,却还是对着他说很多很多的话一样。

“哦……那你累不累,你也回去休息好不好,我睡好了。”苏小茹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她一个人睡觉,还麻烦了这么多人守着,特别是血樱那个傻小子。

甘棠摇了摇她的手,继xù

在她手心写着,我们出去晒太阳,顺便吃早点好不好。

“好啊,呃……等我整理一下先。”苏小茹有些尴尬。

甘棠很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娴儿端着面盆走了进来。

苏小茹神清气爽的开始梳洗打扮,然后叫娴儿陪着她一起出门,甘棠在院子里的摆满了他带过来的花花草草,树下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香喷喷的早点,甘棠静静的坐在那里,却没有动筷子。

等他看到苏小茹出来的时候,便朝娴儿招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苏小茹是无吃不欢的家伙,闻着饭香都能找到方位啦,所以她的矜持礼仪被抛到了脑袋后面,开始很自然的用气早点来,当然,先是假意跟甘棠客套了一番。

甘棠一直翘着嘴角看着她吃东西,自己却吃的很少,他看着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暖,苏小茹在他的注视下如沐春风,心情畅快之下,吃的也比较多,两人算是正式的第一次单独相处,但是气氛却和睦融洽无比,这让苏小茹很开心。心里想着继xù

延续这个好氛围吧,别来打扰我们~~~~

很不幸的是,她心里祈祷的事情,很快就出现了,来打扰他们的,不止是一二两个人,而是几拨人马,他俩悠闲的在院子里吃吃喝喝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炸开锅了。

困……

周末请假两天

第十七章 关于失踪的大乌龙

谷风在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偏院去找人商量苏小茹昨晚失踪的事情。

等他火急火燎的赶到偏院大厅的时候,司徒和殷夙正在客厅喝茶,听完这事之后,都很怪异的看着谷风,司徒盯着他半晌,很小心的说:“王爷啊,那个,夫人和二公子在花园用早点呢。”

谷风的脸瞬间垮了。

所以说,她没有被绑架!所以说,自己白担心了一个晚上!所以说,自己大清早跑到这里喋喋不休了半天,是一件很白痴的行为!!所以说!!!

谷风敛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渐渐收拢,脸色愈加冷漠,等他抬起头睁开眼睛的时候,蓝眸里面的冰雪已经足以冻死一头大象了。

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他们在哪?”殷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茶杯,司徒见势不妙的指指右边,正准bèi

开溜,外面又进来一群人。

领头的正是昨晚领路的那个小女娃牙冼,她带了一群侍卫过来哗啦啦一大排在门口排开,谷风坐在轮椅上,理也不理的准bèi

出门去,那小女娃却拦在他的面前。

谷风蓝眸厉光乍现,瞪的她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勉强笑道:“王爷,公主一大早就让我来接王爷过去一叙。原来您在这里。”

“让开!”谷风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王爷,公主有急事找您,您还是去一趟吧!”这女娃娃纵使已经被谷风满身寒意辐射的直打冷噤,还是坚持着劝了一句。

谷风的脸已经变黑了,全身都散着一股寒意,还有隐忍的怒火。

他蓦的抬起头,几乎是咆哮着吼道:“滚开!!”

牙冼被他满腹怒火的吼叫吓的震了震,仍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挤出了一个笑,“王爷,公主吩咐了,今儿无论如何也要把您带过去,您别为难我们。”

该死的,谷风暗暗咒骂了一句,域梨这丫头今天什么疯,自己正憋得一肚子的火气没出撒呢。要是不见到那个死女人,好好臭骂她一顿,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谷风平了平心中的怒火,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在下属面前失了风度,随即转回去对着司徒说:“你去把夫人请过来,我有事要找她。”

他的话突然变得平静冷硬,司徒觉得一阵不详,忙不迭的往门外走去,刚出了门口,却跟左边冲过来的一个人撞到了一起,那人一边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抬起头,现是司徒,随即惊喜的叫道:“先生先生,您知dào

夫人在哪吗?七少爷一大早醒来就在找她呢!”

司徒的眼角一阵猛抽,忙止住了大呼小叫的娴儿,回头朝脸色又变得难看的谷风笑了笑,拉着娴儿飞快的溜走了。

苏小茹和甘棠正优哉游哉的吃着早点,司徒了了跟娴儿两人却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风风火火的冲到他俩的面前来。

娴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嚷道:“夫人夫人,七少爷醒了,马上要,唔唔……”

司徒捂住了她的嘴巴,截口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爷一大早过来找你,开始说你失踪了,后来听说你在吃早点,表情变得很怪异,似乎有点不对,你赶紧去看看。”

司徒故yì

省略了谷风已经快要抓狂飙的事实,因为夫人知dào

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会马上开溜,这样一来,岂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怎么着也要让她先解决这个大麻烦。

苏小茹一愣一愣的听他把话说完,想了一会儿,拍拍手无所谓的说:“他是不是昨天喝多了还没醒酒啊?让他回去再睡会吧。”

司徒囧了。

仍不死心的游说了苏小茹半天,直到她把手里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之后,她才很无语的摊摊手,对着突然低下头的甘棠说:“小棠,看来我得去一趟。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甘棠没有说话,司徒已经等不及他了,直接使了个颜色给娴儿让她把夫人架起来马上走人,三人刚刚准bèi

往外走,花园入口处已经有嘈杂的人声传来,转瞬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影往这边走过来,隐隐夹杂这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尖声。

得,这下不用过去了,直接在这解决吧!

苏小茹施施然坐了下来,继xù

伸手往盘子里拿东西吃。

谷风走进花园的时候,正好kàn

到苏小茹慢条斯理的拈着一块绿豆饼,优哉游哉的正往嘴里喂。

谷风的脸已经被火烧的黑漆漆了,当他看到她对面坐着的甘棠时,眼中已快要喷出火来。

牙冼带着一干侍卫在后面匆匆跟上来,自动自的排开在花园入口处,形成了一个半圆型把所有人围在中间。

苏小茹听着这么大的阵仗,半块绿豆糕也吃不下去了,用肘子碰碰娴儿,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娴儿低声跟她咬了一下耳朵,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谷风已经到了她面前,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满脸迷惑的苏小茹,硬邦邦的说:“你……你……你好啊!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苏小茹继xù

迷惑,“什么事啊?昨晚很好啊,吃得好,睡得好,咱们俩不是都挺尽兴的吗?特别是你。”

她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神色怪异起来,司徒捂着嘴巴,憋笑着小声提醒她道:“夫人,这里不太方便说话,我看你们还是回房间说吧。”

呃……两人怔了怔,随即谷风反应过来,拉着苏小茹往房间冲过去,牙冼还在想要不要跟进,谷风蓝眸微光一闪,止住了她的动作。随即沉声叫道:“司徒,甘棠,你们一起进来。”

那两人很默契的对望了一眼,默默的跟着他俩往回走。

等门哐当一声从背后关上的时候,三个人立即感受到房间的气压骤降。苏小茹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王爷,你到底怎么啦?”

“你你……”谷风深呼吸了一下,“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我不知dào

也,好像宴会还没结束就睡着了,今天醒来就在这里啦,谢谢王爷送我回来咯。”苏小茹一脸真诚的笑意。

噗……

谷风郁闷的哼了一声。“我没送你回来,昨晚有人把你带走了,本王正在查这件事,如果有人已经把你当做目标,可是有些不妙,所以,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来的?”谷风可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因为偷腥不成,还被点昏了,出了个大糗。

“啊?……”苏小茹抓着头想了想,呐呐的说:“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小棠在,听说昨晚是血樱守着的,他早上才去休息……是不是他接我回来的啊?”

“樱……”谷风紧紧皱着眉头,司徒已经看着脸色去派人叫血樱了。

血樱进门的时候脸色非常的差,任谁在困得要死刚刚睡着的情况下被吵醒叫起来,必定是有起床气的,看来他的起床气还挺大的,叫他的那人已经鼻青脸肿的被抬下去了。

“干嘛干嘛!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谁没事找事的……”血樱后半句话在看到谷风的眼睛之后缩了回去。

“樱,是你昨晚把夫人带回来的么?”谷风开门见山。

血樱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口气随意的答道:“是啊,怎么?你昨天喝多了,夫人也不能照顾你,呆在那反而累赘嘛。”

“……”谷风面带菜色的看着众人一致赞同的点头。

谷风不再说话,只是沉着脸开门出去了。外面一阵响动,随后安静下来,似乎谷风已经跟着牙冼去公主那里了。

司徒跟了上去,甘棠拍了拍苏小茹的肩膀,也出去了,苏小茹正准bèi

也跟着出去的,血樱一把拉住了她,然后关上了门。

等到外面一切如常,血樱神mì

兮兮的凑到苏小茹的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昨天不是我把你弄回来的,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你就坐在门口了,应该是另有其人,你有没有印象?”

苏小茹咦了一声,茫然的摇摇头。随即诧道:“那你刚才?”

“哼!难道只能他耍我们,不能我耍耍他么?”血樱翻了个白眼,一骨碌倒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反正救你的人必定是站在你这边的,要不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跟我说话么?”

苏小茹想了想,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难道小云安排了其他的人保护我?或,另有他人盯上了自己?

她这么想着,娴儿已经在外面敲门喊着:“夫人夫人,你要不要去看看七少爷,他吵着要见你,说有重yào

事情跟你说。”

血樱已经烦躁的用枕头蒙住了脑袋,大叫着说:“快去快去!给我把门关上。谁再吵我睡觉我就揍扁谁!!”

苏小茹开了门,捂着耳朵无语道:“走走走,马上去,啥时候我这么忙了,真是的,给樱大侠把门关上,吩咐下去别吵着他休息!”

苏小茹匆匆离去,血樱却没有睡着,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板着指头算了算,然后喃喃自语道:“再过几天,也该到了吧。”

我终于回来了==

近期真是诸事不宜

尤其不宜出门

第十八章 真假宁七七

宁七七坐在桌子前面,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四五天了,下船之后娴儿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加上药材已经齐备,此刻已经大病初愈,精神劲好的不得了。

胃口大开好的不得了了。但是这副心情舒畅吃嘛嘛香的样子,在他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迅速停滞下来,他丢下碗筷,直奔床铺,在苏小茹进门之前,老老实实的躺在了被窝里。

苏小茹匆匆忙忙进了门来,娴儿直接把她带到了榻前,宁七七对着娴儿挤眉弄眼的使了个眼色,娴儿心虚的点点头,匆匆告退,顺便把桌上一堆狼籍的东西收拾了下去。

苏小茹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一路匆匆而来,气息有些不顺,坐在床前顺了顺气,有些宠溺的唤着:“七七,你醒了吗?找姐姐什么事情?”

“唔唔……”宁七七虚弱的哼哼了两声,瘪着嘴巴气若游丝的说:“姐姐……”

他这一声撒娇似的轻唤,叫的苏小茹心里一漾。

苏小茹刚要伸手,宁七七已经支撑了爬了起来,半个身子似乎使不上劲的歪倒在她怀里,随即双手像八爪鱼一样环住了她的腰。

“姐姐……你去哪儿了,都不陪七七……”他有点闷闷的低声埋怨着。

“傻瓜,咱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会有些事情要处理啦。你看姐姐不是一办完就来看你了么?”苏小茹耐着性子哄他。

“嗯……”宁七七把头埋在她胸前,舒服的蹭来蹭去,嘴角扬起一抹狡黠。“七七觉得还没好,饭也不想吃,就想让姐姐陪我。”

苏小茹抬手理理他软软的头,又摸了摸他白嫩嫩的脸,轻轻的笑了笑。

“是嘛?那姐姐就陪七七好不好,刚好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七七。”

“嗯,好,什么问题。”宁七七整个身子都放在她的身上,这小子只管自己舒服,一点都不担心她累不累。

“七七,你为什么突然昏迷不醒,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苏小茹憋了很多天的问题,今天终于找到机会问了。

宁七七的身子突然有些僵硬,他埋头沉默了良久,突然开口道:“姐姐,如果我说出来,你会不会相信我?”

“当然会啊,七七是不会撒谎骗姐姐的是不是?”苏小茹笑的一脸轻松。

“姐姐,我想不通,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说你了。”宁七七的声音有些疲惫。

“七七,到底怎么了?你说给姐姐听,姐姐一定会查清楚的。”苏小茹的心开始渐渐往下沉。

“那天我去见了风哥哥。”宁七七悄悄瞄了瞄她有些苍白的脸,马上着急的解释道:“可是不关风哥哥的事,姐姐千万不要误会。”

“七七你只管说,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宁七七把脸侧着放在她的腿上,很小声的说:“风哥哥叫我去甲板,他好像有点讨厌我,叫我以后离姐姐远一点,我不高兴,跟他争了起来,然后,我很生气,非常生气,瞪了他几眼,他突然很奇怪,看着我愣,后来……后来不知dào

为什么我就晕了……”

“后来呢?”苏小茹的心越来越凉。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掉到水里去了,不过其实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会水……”宁七七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现苏小茹的脸已经没有血色。

“那么七七,你掉下去之后谷风没有救你吗?”苏小茹面无表情。

“我不知dào

……当时我很害pà

,头晕晕的,也看不清楚,喊不出声来。”宁七七的声音有点哽咽。

苏小茹极力压制着心酸,双手不知不觉的把他搂的紧了些,“七七乖,没事了,以后姐姐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伤了,这件事情姐姐一定会弄清楚的。”

宁七七整个人仿佛虚脱一样,软软的放松下来,嗯嗯的哼哼了两声,缩在苏小茹怀里不吱声了。苏小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沉沉思考了很久,回过神的时候,宁七七已经在她怀里睡着,她轻轻抚了抚他嫩若春笋的脸蛋,长长叹了一口气。

谷风从域梨那里回来之后,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他坐在窗子边的靠椅上,呆了很久很久,没有动作。一个下午过去了,晚膳冷了,天色暗下来,月亮爬上窗台。

他呆了很久,看着亮光的圆月,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去请夫人过来一趟。”

他平静的说了这句话之后,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的脸方方正正,态度肃然恭敬,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双手微微抱拳,躬身离去,刚走了几步,谷风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宁森,五年的时间你可想明白了?”

宁森的背有些僵直,双拳悄悄握紧,“王爷,五年的时间您可看清楚了?”

谷风眉头骤的锁紧,眼神渐冷。

宁森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他慢慢转过身来,第一次与谷风平视着,一字一句的说:“您看清楚五年来黑水的局势了吗?您还打算让公主继xù

这样下去?”

谷风板起了脸,冷哼了一句:“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宁森不再说话,转身走出了院子,过了盏茶时间,又悄悄返回来,手里多了一个人。

他一言不的把被点了穴的苏小茹丢到谷风的床上,迅速离去了。

谷风盯着苏小茹看了半晌,伸手解了她的穴。

苏小茹甩了甩四肢,又揉了揉头,波澜不惊的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方法请人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了?”谷风淡淡回道。

“从你开始把我当猴子耍的时候。”苏小茹反唇相讥。

“我不喜欢猴子,我只喜欢你。”谷风的声音很平静。

“我也不喜欢猴子,我……你刚才说什么?”苏小茹有点愣。

“我说,我喜欢你了,你呢?”谷风重重强调了一遍。

诶?现在应该不是花前月下的时候吧,苏小茹明明记得自己是带着满腔怒火而来,准bèi

兴师问罪的。他这在节骨眼上打什么岔啊!

“我不喜欢你。”苏小茹干脆的回道。

谷风的瞳孔有些收缩,眼神陡的凌厉起来,周身温度骤然下降。

“我不喜欢一个会对小孩子下手的人,而且,还是我曾经信任崇拜的人。”苏小茹继xù



“你为什么连七七都不放过?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下这种狠手?”此刻她的声音已有些战抖。

“因为他咎由自取。”谷风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

“你真的以为,他还是原来的宁七七吗?”

最近要复习考试

我动荡的生活啊……

第十九章 拒绝了国民偶像

你够了吧。‘苏小茹面无表情的答道。“若他不是会是谁?”

“你想知dào

他是谁,便自己去问他。”谷风冷哼了一声。

“我并不想知dào

,不妨你告sù

我,七七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为什么会掉下船,又为什么会久病不醒?”苏小茹的音调越来越高,到最后变成了质问。

谷风面色如常,似乎早就知dào

她会问到这些问题。“夫人,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你还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你!”苏小茹不禁气结。

谷风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口气缓和下来。“安静一点,我有重yào

的事情问你。你叫什么?要不要先告sù

我?”

“无可奉告。大不了你现在昭告天下我是冒牌的!”苏小茹愤愤然,一点都不打算跟他说实话,反正现在的情形他不会贸然揭她老底。

“……本王应该怎么称呼你?”谷风有些无奈。

“随便!”苏小茹冷着脸别过头。

“……”谷风隐忍着,慢慢挪到了床边,伸手抓了她的手。”小茹,本王只想知dào

,我喜欢你了,那么你呢?“谷风的蓝眸里闪动着盈盈冷光,似是殷殷期盼。

他地手很温暖。一点也不像以前那般冰凉。苏小茹突然想到了那晚他昏迷时地手。他沉睡中地脸庞在她手下细细地描绘。他丝滑如缎地乌。记忆突然舒展开来。让她有一瞬间地晃神。

“我已经不想追究你地来历。她地去处。还有你地目地。我希望。以后你留在我身边。我会治好你地眼睛。”谷风地声音很低。似乎是在恳求。又似乎是在命令。

“我不想伤害宁七七。所以。为了他安全。你也应该离他远一点。”

听到这里。苏小茹蓦地清醒过来。手狠狠地从谷风手里抽出来。皱着眉头说:“谷风。你确定是你喜欢我么?你爱地不应该是宁湘茹吗?我本不是她。你又何必让我做替身。而且。我跟谁走得近。不用你来决定吧!”

“你地意思是。不愿意留在本王身边了?”谷风地声音有些异样。

“谷风。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你到底喜欢谁?我喜欢地人不是你。所以。不能以爱人地身份留在你身边。”苏小茹地心里有一丝内疚。可是。她怎么可以就这么留在谷风地身边。七七、小九、殷夙、小棠地伤怎么办?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喜欢的人,是云子期么?”谷风沉默了半晌,阴沉着开口。

苏小茹的心陡的跳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

“是。”

“是他么?”谷风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他也丝毫不做掩饰。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机,随即恢复平静,渐渐深邃起来。

“小茹,你真的不能留在我身边么?即使,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谷风的声音开始变得波澜不惊。

“不了,我希望你不要对不相干的人下手,这次你对七七这样做,我觉得很失望。”苏小茹心灰意冷,已经不想去追究原因了。

“好吧。我明白了,夫人,明早公主要上山进香,你陪她去一趟吧。”谷风扭过头,转移了话题。

“啊?为什么要我去?她对我似乎印象不太好。”苏小茹有些迟疑。

“她马上大婚,你现在还是算作她的娘家人。我们的母妃走的早,以致她才变的有些不近人情,其实她心肠挺好的。你此次陪她一起,多多照顾一下她吧。”谷风斜倚到靠椅上,闭上了眼睛。

“呃……小声嘟囓着。

“随行那么多人,还照顾不了你,你想带着谁,那便带着吧。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谷风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理会苏小茹。

苏小茹苦着脸想了想,不再吱声,她自己也知dào

,拒绝一个全民偶像,不被群殴已经是万幸了,现在他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去,还是答yīng

这个要求,趁机安抚一下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谷风挥了挥手,宁森又悄无声息的跃进屋来,苏小茹一脸嫌恶的神情对着他,表示对他的行径十分的不齿。可宁森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伸出手,准bèi

再次点苏小茹的穴道。

“停!”苏小茹突然往左一闪。“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货物?不点穴就不能带我走么?”

宁森看向谷风,谷风闭着眼睛点点头,宁森便沉声说:“夫人恕罪。”

抰着苏小茹往外跳去。

谷风的眼睛慢慢睁开,睁大,蓝色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冰雪,剩下的,只有狠厉

的黑暗。

苏小茹回到房间的时候,是被宁森带着从窗口跳进去的。

宁森跳进去之前已经听了半晌,他确定方圆五丈内没有人,所以他很放心的跳进房间,然后把苏小茹放了下来。

“夫人早点休息,属下告退。”他低声说了一句,便轻捷的跃出窗子,投入夜幕之中。

苏小茹没有说话,她站在原地不动,等宁森走得远了,才捏捏有点酸疼的后颈,冲着黑暗丢了一句:“出来吧,快点扶我去躺着,我累死了。”

话音刚落,角落闪出来一个火红衣服的美少年,他的脸上带着倨傲,有些不甘心的慢腾腾摇过来,闲闲说了一句。“效果不错嘛……”

苏小茹跟着他走到床边,吧嗒一声把自己丢到了床上,满不在乎的说:“那是,小九给我的东西自然是上等的,幸好我聪明,想到这么个好点子。”

九歌交给血樱的那玩意儿,是个类似海螺的东西,血樱没事就拿出来拨弄一下,结果有一次竟从里面掉出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小海螺,凑到耳朵边来,听的也是极其清楚,苏小茹便让血樱上岸便去找了个制金银饰的地儿,给它做成了一对耳环,穿到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愈的清晰了,更奇妙的是,大小海螺之间还可以传递声音,这是他俩实验了一个下午现的。

只要把其中一只小海螺的螺尖碰一碰,两边便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了。这简直太先进了,比现代的无线电话还神奇。

当然,原本苏小茹的听力已经比常人灵敏了许多,这下更是如虎添翼了,虽然是只瞎老虎。

血樱睡了一天,精神充沛的很,可苏小茹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她吐词不清的唠叨着:“明儿要跟公主上山进香,你陪我一起去吧,给我壮壮胆子。”

“上山?不会吧!这劳什子公主什么神经让你做陪?”血樱不解道。

“王爷让我去的,那就去一趟呗。王爷说公主心肠挺好的,外间的传闻可能夸大其词了。”

“知dào

了知dào

了,女人真是麻烦!我走了。”血樱不耐烦的摆摆手,一摇三摆的出了门。

一夜相安无事。

早上起床的时候,娴儿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她最近都日以继夜的照顾宁七七,直到他恢复的差不多了,才突然想起来这几天怠慢了夫人,明明是夫人的丫头,结果……

她一大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听见夫人起床的声音,便唤了几声进门了。

不过会儿,锦玥公主派来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来这个公主是个急性子,而且办事效率很高啊,不像自己,懒惰散漫,无zf主义闲人。

苏小茹上车的时候,娴儿塞了一个包裹到她怀里,小声说道:“这是殷公子早上送过来的,让夫人随身带着。”

苏小茹有点奇怪,拿起包袱闻了闻,似乎是一包药,这家伙真是无厘头,烧个香带药干嘛,难道在庙里还会生病。她没在意,随手把包裹放到一边,开始打瞌睡。

娴儿陪着夫人坐在马车里,血樱躲在人群中,打算低调的跟着她们,可是他的一身衣服,加上他的长相,走到街上没多久,就引起了大姑娘小媳妇的注意,大家纷纷使劲的往他身上抛媚眼,

很快,可怜的血樱小朋友就被众多热情的女孩子们挤出了随行队伍,被包围了……

当娴儿伸长脖子对着被女人淹没的血樱遥遥望了半天,然后有点担忧的禀报给苏小茹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下血樱,没有在意。

锦玥公主的马车在队伍的中间,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护卫着,最前面有一堆骑兵,高高举着公主府的令旗,旁人见了,无不小心让路,这浩浩荡荡一行人声势甚是浩大,而那个小巧玲珑的牙带着一小队禁卫队,整整齐齐的围在她的马车左右,那小姑娘也在马车里作陪。

苏小茹闲的无聊,便跟牙聊了起来,没想到这恭恭敬敬的小女子,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对于当地的风土人情,公主的好恶性格了若指掌,苏小茹连连请教,终于了解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此次去的是黑水最负盛名的黑风山,苏小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噗

黑风山,不知dào

山上是不是有黑山老妖=

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又木有网类……囧

苗大我又犯错误了=;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章 黑风山上一座庙

风山山势极高,终年云雾缭绕,景色怡人。

这座山的特别在于,山顶有一个神奇的庙宇,这个庙的香火十分的旺盛。

因为求的事情灵验异常,不论是否应允,都能从签面上看出端倪,黑水的国民,凡是遇到大事要事,都会来这里上香,避免灾祸,预言将来。

当然,灵验与否要看是否诚心向佛,不论你是位高权重还是家财万贯,或是一文不值,穷困潦倒,佛祖是一视同仁的,它愿意帮zhù

你的时候,你是躲也躲不了的,它要惩罚你的时候,你便是逃也逃不掉的。

牙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小茹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头。

“那座庙叫什么名字呢?”

“一座庙。”

“我知dào

是一座庙,我是说那一座庙的名字。”

“就是一座庙啊。”

“哎呀我知dào

就是一座庙,我是说名字名字啦!”苏小茹有点抓狂,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

“夫人,我已经回答过了啊,那座庙的名字,就叫一座庙。”



牙看着她呆滞地表情。心中暗笑不已。

靠啊!

一座庙就是庙名?!这是哪位囧人地杰作啊!这小妮子故yì

耍我。过分!!

苏小茹心中暗骂了几句。哈哈几声转移了话题。

这座庙地历史很久远了。大概要追溯到一百三十年以前。一个神mì

地男子。建起了这座庙宇。他有预知未来地能力。并能明白许多世人无法解释地现象。没有人看过他地真面目。因为他总是变幻着自己地外表。据说他曾经收过一个徒弟。但是。这也只是人们地猜测。

五十年后,那位男子消失了,庙宇被皇室接手,但是,黑水皇室从未动过那里的一件物品,一切都是按照一百三十年前的样子,因为这是对那位神mì

先人的尊敬。因为黑水国皇室,受到过那男子的恩惠。

牙讲到这里的时候,便止了话头。苏小茹本想追问一下那神mì

人与皇室的渊源,突然意识到,这是属于皇室秘闻,臣民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讨论的,便按下好奇,借口累了,合了眼睛开始休息。

闭了眼睛,苏小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这次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出门,她的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远离了七七,小棠,虽然血樱还在身边,苏小茹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点慌,忙坐了起来叫娴儿看看血樱跟来了没有。

娴儿撩开窗帘,往后看了许久,远远的只看到队伍的尾巴上跟着一个红衣少年。那少年的模样看不真切,娴儿瞪了半天,揉揉眼睛,回到车厢里,嘟囓着说:“他在队伍最后面跟着,慢慢吞吞的不知dào

在磨蹭什么,看也看不清楚。”

“哦。”苏小茹心想,在附近就行,他身上有海螺,距离不远的话,联络是没有问题的。

她放下心来,便有了些困意,靠着车厢摇啊摇啊,一会儿便睡着了。娴儿打了个哈欠,有点不好意思的瞟了一眼牙,牙笑眯眯的说:“累了就睡一会儿吧。”娴儿脸红着笑了笑,勉强睁着眼睛摇摇头,坚持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牙看着两个睡着的女子,好像看着两个玩偶,笑眯眯的眼睛里藏着一丝同情,还有怜悯。

车子行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山顶,此时已经将近中午,士兵们都累得不行,三三两两停在原地休息,锦玥公主下了车来,却不进门,笑吟吟的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她今天穿的素色镶银纱裙,薄施粉黛,秀高束,显得格外庄重。

她刚走到马车面前,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慢慢撩起了帘子,一个清秀的小丫头从马车上蹦下来,看见近在咫尺的公主,有点错愕,随即迅速的福了福,小心翼翼的说:“公主万福。”

域梨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车厢,茹夫人正睡眼惺忪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娴儿回头看见自己主子的模样,羞窘的轻唤道:“夫人,夫人,公主过来了。”

苏小茹闻言立即收拾好自己,表情刹那变得丰富起来。

她慢慢爬出车厢,在娴儿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下了车,牙跟在后面下车来,站到了公主身后。

“茹姐姐,我们以后姐妹相称如何?昨天小妹礼数不周,还望姐姐不要介怀。”域梨的声音清脆悦耳,这一声姐姐自然之极,叫的苏小茹有些赧然,自己果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当下便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能有你这么出色的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姐姐有时候说话做事不及妹妹得体,还需yào

妹妹多多提点呢。”

“呵呵呵呵,姐姐真是爽快,妹妹我就喜欢这样的

难怪哥哥对你如此钟情呢。走吧,咱们进去说。”

域梨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大好,带头往庙里走了去,苏小茹紧紧握着娴儿的手,一步步的跟在后面,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在黑暗中走路,若不仔细观察,一般人还看不出来她是盲的。

域梨进了庙里,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回过头来看了看苏小茹,便又匆匆折回来,带着歉意说:“看我这记性,来人呐,给夫人准bèi

软轿。”

说罢亲昵的握了苏小茹的另一只手,“我忘了姐姐身子弱,还是坐着软轿比较好。”

苏小茹心里一动,这女子准bèi

的如此周到,而且还掩饰的如此巧妙,真是不可小觑啊。

“那就有劳妹妹了。”苏小茹并不准bèi

推辞,力qì

能省则省,麻烦可减便减了。当她坐上软轿的时候,心里对域梨又多了一分好感。

走了片刻,软轿便放了下来,想是大殿到了,苏小茹下来的时候,握着娴儿的手,悄声问道:“血樱还没到么?”

娴儿左顾右盼了许久,有点不安的说:“还没呢,刚才我已经叫人去找了,一见到他就催他赶紧过来。”

苏小茹还待说话,域梨已经走了过来,一只嫩生生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到大殿中间跪了下来。

“姐姐,我明日大婚,心里有许多愿望要许呢。你也求求佛祖保佑吧。”

“好啊,听说这里的佛祖很灵呢,我还是第一次来。”苏小茹开心的说。

域梨的表情一滞,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她,嘴上却轻快的说:“那姐姐便试试,这里的佛祖是不是灵验吧!”

两人双手合十,跪了许久,拜了拜,各自摇了签。

域梨看到签面的字时,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但她马上恢复了正常,笑吟吟的转过头,把自己的签藏了起来。

却非要看苏小茹的签面,“遇水则,祸福相依。”她朗声念了出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苏小茹,苏小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依照惯例,域梨还要给庙内其它所有的佛像上香,所以还得花上一些时间,苏小茹便可以去客房休息一下了。

今天的庙宇已经封锁,偌大的庙宇空无一人,显得十分的空旷,苏小茹在殿外的亭子里坐了半晌,此时已近夏天,又近正午时分,这山顶却一点都不热,还凉风习习,叫了一个打扫院子的小沙弥过来问问,这才知dào

,这庙是依谷而建,庙的后面就是一片千丈深谷,谷内终年云雾缭绕,凉气袭人,所以这整座山在夏季,是个避暑的圣地。

正讲到兴头上,牙过来请夫人到后院去用膳。

苏小茹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牙看在眼里,接着说:“后院专修了一个观云台,夫人若是又兴趣,可去看看。”

苏小茹的兴致刚起,突然脑中一警,自己看不见,跑到那种地方去干嘛?况且现在身边没有值得信任的人,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当下笑了笑,摇摇头,叫牙带路去吃饭,那扫地的小沙弥被娴儿叫住,让他去外面询问血樱的下落,然后去后院告sù

她们。

血樱不在,苏小茹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娴儿还只是个小丫头,若不是她听了谷风的话,自己决计是不会这么跟着陌生人单独出行的,即使是锦玥公主。

吃饭的时候,域梨似乎不想别人打扰,屏退了其它人,只留下了娴儿和牙,两人同桌吃饭,因为各怀心事,气氛冷了许多。

苏小茹心里想着血樱的去处,来的路上已经悄悄按了好几次耳环,那边却没有反应,她的不禁有些后悔,应该多叫一些人来的,七七,司徒,小棠,殷夙,不管是谁,现在有个人在身边,便不至于这么不安。

域梨看着她暗自心焦的样子,嘴角慢慢弯起一味笑意,轻轻放了筷子。

对着埋头吃饭的苏小茹亲热的说:“姐姐觉得饭菜合不合胃口?”

“嗯嗯,可以可以。”苏小茹有点心不在焉。

“那我便放心了,姐姐既然觉得这里的饭菜合你的胃口,那就最好。”

“姐姐,我有个问题问你,你可要认真回答我哦!可不许骗我。”域梨笑得一脸天真。

“好啊!”苏小茹没有抬头。

“你能不能告sù

我,你们把我哥藏到哪里去了?”

域梨的声音突然变得冷了。

鞋子好累

每天上班坐车要花四个小时

回家就开始写文

写完就睡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一章 小鱼钓大鱼

小茹一惊,筷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你刚才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抖。

“姐姐可是吓到了?还是故yì

装的?要我说明白点么?还是,姐姐来好好跟我说说吧!你们是怎么骗过大家的眼睛,把我哥哥调包的?”域梨轻笑着,但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公主府里的谷风,是……是假的?”苏小茹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早已承认,且告sù

我人在你手上,你到底把我哥哥怎么了?五年前,你害得他双腿残废还不够,五年后,你居然敢带个冒牌货堂而皇之的回到黑水国,你当真以为,黑水国是如此好欺辱的主么?!”

域梨的脸已气的通红,眼神狠厉无比,一双手握的紧紧的,捏的关节有些白。

“等等,府里的假冒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陷害我……:

她已经来不及去想自己的处境,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充斥着所有她与谷风在一起的情景。

他飘逸的长,他故yì

压着她逼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他若无其事的搂着她,抱着她,跟她一起在众人面前表演恩爱,他怒气冲冲的来质问她,还有……说:我喜欢你了。

温暖的手……苏小茹蓦的一惊。

不对,谷风的手一直是冰冷的,他昏迷的那次,自己明明记得很清楚的,后来,他的手总是冰冷的,就像他的人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他地手变得温暖了。他原谅了宁湘茹。并不代表他可以马上接受她吧。

他明明是站不起来地。怎么突然又站得起来了。难道小云也被骗了?

苏小茹越想越不对劲。双手已经变得冰冷。

“姐姐。你可是想好了?准bèi

告sù

我哥哥地下落?若是你不想那也就罢了。我生平最恨自以为是地人。你要是没想好。那便在这里想一辈子吧。”域梨似乎并不着急谷风地下落。而是想猫逗耗子一般。一副准bèi

看好戏地样子。

苏小茹渐渐平静下来。她用力握了握拳头。开口道:“我跟你一样。很担心谷风地下落。所以。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加稳妥。那么我便在这里呆着。你尽快去找谷风吧。也许。上船之前他已经被换了。或。在船上地时候。我也不能肯定。”

域梨地眼睛里闪过一丝疑问。但她马上冷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必惺惺作态。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就心慈手软。”

域梨使了个眼色,牙正准bèi

上前,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娇笑。

公主府,午时三刻。

谷风一直坐在窗前,脸上安宁祥和,双手交错放在膝盖上,他的手还是那么修长光滑。

宁森垂手站在他的身侧,两人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呆了半个时辰,谷风的右手指突然动了动。

“王爷何必故yì

露出马脚让公主察觉?这样一来,岂不是功亏一篑?”宁森眉头微蹙。

“若是我不露出马脚,又怎能让她要挟于我,换得她的承诺。”

“如果她不相信我已是瓮中之鳖,怎么会这么放心的带着她上山去。她走了,有些人便会按捺不住,到时候我要找的人,便会自动现形了。”谷风的声音里透着自信。

随即他垂下脸来,半合上了眼睛,不让别人看到他眼睛里的情绪。

“宁森,你说我这样到底是对是错?”他的声音里竟有些忐忑。

“王爷以前布局谋事之时,从未有过今日之言。”宁森的表情依旧很淡。

“……

又过了半晌,他有些失意的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过来,我竟有些不像我了,端的以为自己真是黑水的琪王爷了。”

随后他的面色恢复了正常,瞳孔的颜色却慢慢变了。蓝色正在慢慢褪去,最后变成了黑色的瞳仁。

“我既已决定,自然不会再有所更改,那女子若是不想留在我身边,留着又有何用!更何况,用她这条小鱼,可以引出多少条大鱼,我还真是非常的期待呢!”

“王爷果然是成大事。”宁森的脸上终于带了一丝欣慰。

“你待会儿去各个院子里转转,看看谁不在,谁便是有问题的那个。”

“谷风”的眼睛慢慢眯起来,只留下一条缝,表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拈起一缕丝开始把玩。

宁森点头离去,不过盏茶功夫,又折回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他的表情生动起来,慢慢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他微微思考了一会儿

宁森吩咐几句,便站了起来,换了一身便装,大摇大)去。

此时已经下午最热的时候,府里没有什么人走动,大多数人都躲在房间里避暑,是以他悠闲的走在树荫下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看到。

当然,看到的人只会觉得,这个人穿着一袭粉色长衫,在这酷暑之下散步,竟像是走在和风煦煦的春日里一样,让人觉得非常的高雅舒适。

他慢慢穿过花园,到了偏院的门口,里面静悄悄的,他便轻轻的走了进去,左拐右拐,穿过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有一个亭子。

亭子里面坐着一个人。

他的脸部轮廓及其的深刻,整个人有一股正义凛然的气势散出来,此刻,那人正低着头,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一盘棋。

直到有人走到他的身边,他才抬起头。

看清楚来人之后,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棋盘里。

粉衣男子叹了口气,有些不满的开口道:“司徒先生还真是喜欢研究棋道,连本王都不理会了。”

司徒的眉角微微翘了翘,不以为然的说:“王爷几时有这么好的兴致来找我了,况且,王爷的腿脚,似乎不适合走这么远的路吧。”

粉衣男子的眼睛里满是了然的笑意,他悠然坐到了司徒的对面,拈起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盘里。

“兴致么?自然是突然便有了,就像我以前不知dào

,先生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现下知dào

了,怎么会不对你感兴趣呢?”他的眼睛盯着棋盘里的棋子,那一子下下去,竟有呼风唤雨之势。

司徒的脸色开始变了,他也拈起一子,慢慢的放到了另一处,随后微微笑道:“你的意思是,就像王爷以前是王爷,但后来却不是王爷了,这件事或许天下人都会感兴趣的吧。”

粉衣男子的眼睛开始眯了起来,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惶恐或惊慌,反而愉悦的让人觉得心惊。

“司徒了了,你觉得是云子期的命重yào

,还是天下人的兴趣重yào

?”

他这话一出,司徒的眼睛马上离开了棋盘,他已经笑不出来,神色已经难看之极。

“上官夭夭,你以为云子期是这么容易被你控zhì

的吗?”司徒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哟,先生你可别动怒,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云子期那小子的心思,我怎会不知,你以为,本王是怎么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来这里,陪你们演这出戏吗?自然要先扫清障碍!”

上官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色,与之反差极大的则是满脸乌云的司徒。

“怎么,不说话了,还不相信,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已经三天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那只可怜的小信鸽啊,早就被吃下肚了,那里还有命来给你们送信,呵呵呵呵呵!”

司徒本来有些犹豫,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云子期真的有难了,他牙根恨得痒痒的,偏生又不能作,只得按下心头的怒火,沉声说:“你想怎么样?”

“先生说笑了,我只不过想知dào

,先生的真面目而已,要是晚了,茹夫人那边,只怕也有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生呢。”

司徒了了咬咬牙,低声说道:“我要见到云子期平安,还要夫人的安全。”

“哈哈哈哈,先生,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谈条件,不如早点说了实话去救他们吧,这个时辰,可有些玄了。”

“好,你想知dào

什么我便如数告sù

你。”

“其实,我只不过想试试,先生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上官说罢,取过一个茶杯,倒入半杯水,率先自己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然后,他表情安详的看着司徒,说了一句:“请。”

司徒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便也扎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杯子里。

上官拿回杯子,对着里面的血滴看了许久,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等了半晌,他面色不善的站了起来,转身准bèi

离去。

司徒在后面叫道:“云子期在哪里?夫人在哪?”

“云子期,被九歌救走了。至于夫人,”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冷酷的笑,“不知dào

她还有没有命活着下山来,你上山已经来不及,最好是祈祷吧。”

司徒听到这话,怔愣了半晌,回过神来不禁怒火中烧,这个狡猾的上官夭夭,居然就这么三言两语打了自己,他怒道:“你好卑鄙!!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罢他匆匆往府外奔去。

上官看着他的身影,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章 婆婆和她的儿媳妇

梨的眉头皱了起来。

有一个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待到笑声停止的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了。

一个娇俏可人的圆脸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眉眼弯弯,眼角眉梢之间有一抹迷人的风情,白生生的脸,白生生的双手,有时候看起来像个端庄贤淑的小媳妇,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她是个不安分的小娘子。

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瞟了苏小茹一眼,马上夸张的叫了起来,惊喜着就要扑过去抱住她。

“哎呀我的儿媳妇,原来你在这啊!”

那模样,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真的以为她见到了自己的儿媳妇。可惜,这里没有人相信她。

牙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板着脸瞪了她一眼。

域梨盯着她的人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有点担忧的说:“这位姑娘我看是脑子出了些毛病,年纪青青的不在家好好伺候自己的相公,好端端的来这里乱认亲戚。”

圆脸女人故yì

不理她,止了步子,却还是对着苏小茹大呼小叫的,“儿媳妇乖,你眼睛不好怎么能到处乱跑呢?几天没见,都瘦成这样了,等婆婆我把事情处理完,带你回家好好补补,然后教xùn

教xùn

我那个不长进的儿子!”

苏小茹云里雾里的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女人是在说自己。但是,明白了之后,她更加的囧了。

她僵着脸,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域梨已经不耐烦了。“原来是个疯子。居然把堂堂一品夫人认作自己地媳妇。真是可笑。你若是再闹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圆脸女人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域梨笑了笑。“这个美丽地小姑娘。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我是专门来闹场子地吗?”

“你……!”域梨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方地便承认了。而且还如此嚣张地对着自己叫嚣。

“呵呵呵呵。好好好。你便说说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闹地了本宫地场子。”域梨气极反笑。

“哎呀小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只不过是来找我失踪了几天地儿媳妇地。只要她乖乖跟着我回家。我自然不会什么疯病。可是啊。要是我儿子见不到我地乖媳妇。他可是要疯地。他疯地话。做娘地我。会疯地更厉害。你明白不明白?”

圆脸女人一本正经的分析了半天,最后下了个结论。

“你的意思是,非要带她走了?”域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

“女孩子应该温柔贤惠一点,嫁人之后才会惹得公公婆婆喜欢,你看你这个拧眉皱脸的模样,好像别人欠你钱一样,这样怎么得了,明日出嫁的时候,会不好kàn

的。”

圆脸女人不理会她的杀气,仍旧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长里短。

“谢谢你的忠告,我的事情我会好好考lǜ

,你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怎么活着出去吧。”域梨咬牙切齿道。

“小姑娘开什么玩笑啊,我是从门口走进来的,自然是从门口再走出去,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圆脸女人嘻嘻笑了笑,再次转过头对着苏小茹说:“乖媳妇,还不快跟婆婆一起回家,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啊。”

牙一直留意着女人的一举一动,此时她的话一出,牙便走到她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晚辈斗胆,前辈肯定是认错人了,这位夫人是我黑水国的上宾,也是皇室的王妃,不是您的儿媳妇,我看,您还是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圆脸女人俏脸一板,生气的说:“胡说八道,我的儿媳妇我怎么会认错,你以为我年纪大了就想糊弄我,没门儿!今天我非得把她带走,你是不是要拦着我?”

“笑话!你要带她走,她还不一定跟着你走呢!”域梨看了看苏小茹惊疑不定的样子,故yì

道。

“姐姐可认识这个年纪青青的婆婆,而且还是个神志不清的婆婆?”

“她当然认识我,夫妻之间吵个架什么的,很平常的嘛,她的小名还是我儿子给她取的呢!”圆脸女人似是很不屑的斜了域梨一眼,好像在埋怨她离间她们的婆媳关系一样。

然后又笑着对苏小茹说:“是不是啊,乖媳妇,我儿子喜欢叫你小,你怎么可能忘记呢?”

苏小茹原本是想开口辩解一下的,虽然她知dào

这个有点疯疯癫癫的女人是来带她走的,但是,谁知dào

这又是谁的派来的呢?域梨虽然可怕,但是她更害pà

落到另一个人手里。那个人,她到现在想起来,手心里还在冒汗。

她刚张了张口,就听到了那女人口中说出了三个字:小蘑菇。

她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埋在大脑某个角落的记忆哗啦一声,又倒

了。

小蘑菇,小蘑菇!!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

那个时侯,他说自己用嘴巴堵住她的嘴是为了防止她尖叫。

那个时侯,她把鼻涕眼泪一股脑的擦到了他的身上,最后还一脸无辜的问:“你是谁?”

那个时侯,他吊儿郎当的说:“我是你的战友,你的前辈,一条船上的人。”

那个时侯,他信誓旦旦的说:“我会帮zhù

你,保护你,我会治好你的眼睛,如果治不好,我便做你的眼睛。”

那个时侯,她恶作剧般的狠狠的掐了他的耳朵,然后他委屈的大叫着:“你这个狠心的毒蘑菇。”

那个时侯,他说,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苏小茹的心突然有些抽疼,记忆怎么这么的清晰呢?不是应该已经忘记了,抚平了吗?还是自己从未走出来过?

她呆呆的愣在那里,忘记了回答。

圆脸女人有些焦急的叫着:“媳妇啊!媳妇?你倒是说话啊,该不会傻了吧!哎呀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你赶快跟我回家去见见他,你可千万不要不认他啊。”

域梨看着一脸复杂的苏小茹,悄悄对牙使了个眼色。

苏小茹一个恍惚,被那女人叫回了神,牙已经用刀抵住了她的咽喉。

“前辈非要为难晚辈,晚辈只好得罪了。”牙咬咬牙,沉声说。“若是前辈不束手就擒,那你的儿媳妇可就没有命回去见你的好儿子了!”

“喂!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刀剑无眼,你可别划破了我媳妇的细皮嫩肉啊”

圆脸女人似怒似嗔的怪罪着牙,手上却突然飞出一柄小巧的飞刀,飞刀直取牙持刀的手腕,牙的手腕一转,松了手,竟准bèi

用苏小茹的身子挡那一刀。

那飞刀堪堪已到苏小茹的胸前,突然来势一停,直直掉了下去,随即风声又起,第二柄飞刀已至牙面门。

牙觉察之时,已来不及躲闪,只得使了全身力qì

往后退了几步挥手挡了一刀,饶是如此,那刀锋也划破了她的手,而苏小茹已经到了圆脸女人的身边。

域梨的脸上变了变,口中轻轻呼哨一声,立时屋子外面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弓弩手。

圆脸女人神色严肃起来,“原来你还藏了这么多虾兵蟹将,我一路遇到的那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呵呵呵呵!”域梨清脆的笑声传开来,听着却透着说不出的森然。

“你说的太对了,那些小喽啰,只不过是我用来钓鱼的诱饵,不把你放进来,又怎么可以一网打尽呢?”

苏小茹这时却已平静下来,她微微对身边的人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还是自行离去吧,带着我这个累赘,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的,告sù

你的儿子,小蘑菇还是一样没有利用价值,不要花心思在她身上了。”

圆脸女人有一瞬间的惊愕。

这时外面突然有些骚动,突然嘭的一声,外围的弓弩手似乎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圆脸女人立kè

拉起苏小茹,往缺口掠去。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大家都还没回过神来,屋子中间已经只剩下两人。

域梨又惊又怒,对着外面吼道:“给我拦住她们,死活不论!!”

苏小茹只觉得突然被人挟住,身子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耳边风声大作,还有呼啸着四处乱飞的利箭。

四周是嘈杂的人声,身后有人在叫嚣,死活不论!!于是更多的利箭朝她俩射来,圆脸女人单手挡箭,已有些吃不消了。

苏小茹正待开口,突然后背一身剧痛,她当即叫出声来,原来已有一只箭射中了她,伤口似乎还有些麻痒,她顿时有些晕了,有气无力的吐了几个字,“有毒。”便晕过去了。

圆脸女人暗道糟糕,突然仰头呼啸一声,纵身跃下房顶,一个闪身到了一片竹林中,她埋头冲进竹林,看着已经晕过去的苏小茹,急的连连跺脚。

她怎么想到域梨竟真的下狠手要杀了她。是以自己单独前来,现在脱身不易。

正在焦急的时候,远处掠来一个黑影,她转忧为喜,正待上前,突然那黑影竟凌空对她一掌,她大惊之下,双手接掌,苏小茹被丢到了一边。

那知这人这掌竟是虚的,他借势虚晃一下,伸手抓了苏小茹的人,往绣林深处飞去,圆脸女人又怒又恨,飞身跟上,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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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域梨的大婚

人几个起伏,已近竹林边缘,那人一袭夜行衣,连头TT了,只露出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一直掠到竹林边缘,竟是一片断崖,崖前竖立着一块一人高的巨石,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观谷台。

此时两人都没有心情观赏风景,后面熙熙攘攘追兵将至,圆脸女人狠狠跺了跺脚,怒道:“你是谁,把人交出来!便饶你不死!”

那人一言不,眼睛一寒,单手抓了苏小茹,想也不想便往后面的千丈悬崖丢去。

圆脸女人大惊失色,纵身往前跃去,想要抢救,无奈她离得距离太远,等她飞到崖边,苏小茹的人已经掉下去了几丈,变成一个小黑点,迅速的淹没在云雾之中,消失不见。

那黑衣人已经躲闪开来,一刻也不停滞的沿竹林边缘往回飞去。

圆脸女人面色惨白,蹲在崖边喃喃道:“这下糟了。”随即起身,急匆匆的往外飞去。

那女人刚刚离开,便又有一道身影急速掠过来,瞬间到了崖边,那身形竟没有丝毫停滞,直直的往崖下飞去,很快,那人也消失在云雾缭绕之中。

域梨坐在马车上,双手一直不停的绞着手帕。她有些心神不宁,牙叫她第三遍的时候,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牙的神情有些怵然,“公主,你可是还在担心?”

“儿,我似乎做得有些过了,也许,不该下杀手,只需yào

把她活捉回来关起来,这样也可以挟制那人,若那人知dào

茹夫人死了,会不会对哥哥不利?……

“公主。夫人不是已经在后面地马车上了么?你可千万不要弄错了。我们是按照那人地意思。让他准bèi

地夫人跟我们一起下山来地。至于真zhèng

地夫人。我们地确是关起来了。只要我们不说。谁知dào

夫人在哪里呢?您说是不是?”

牙地眼睛里闪着笑意。声音很低。但是却铮铮入耳。惊地域梨地抖了一下。

“你说得对。真zhèng

地夫人是被我们藏到了一个没有人找到地地方。设计把夫人调包地。不是我们。而是那个人。一切都是他策划地。就算以后有人问起。那也该去找那人算账。”

域梨说到最后。已经慢慢平静下来。眼睛里面只剩下冷漠和平静。

“知dào

这事地人都处理好了么?”域梨口气淡淡地问道。

“都已经处理了。公主放心。”

“那个叫娴儿的丫头,有没有现什么?”

“她刚醒,只看到自己的夫人安然无恙的坐在车厢,怎么会知dào

生了什么,就算有,那也是这位夫人的事情了。”牙笑眯眯的说着,洁白的牙齿泛着冷光。

“那就好,这件事情,便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

域梨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竹签来,细细的看了很久,叹了一口气,丢到了一边。

那竹签歪在一边,上面用朱红漆写着几个字:犯神不尊,祸及九族。

五月二十二,黑水锦玥公主出阁,举国同庆。

黑水第一美男子琪王谷风主持,除了皇室的皇亲国戚之外,弱水第一夫人茹夫人,第一才子司徒了了,第一神医殷夙列席参加,还有一位地位显赫的神mì

人物出场。

这场华丽的婚宴,当属黑水国十年来最热闹的一场盛事了,仅凭锦玥公主在黑水的地位,实力,已经不容小觑,更何况男方还是黑水第一富梅的长子。

流水席在梅岭山庄摆了六百六十六桌,黑水国的富商官宦几乎全部囊括在内,贵宾宴设在山庄的正厅里,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进正厅,人自然是少之又少,只摆了十几桌而已。

拜过天地之后,有头有脸有资格的人,都已进了大厅就坐,席上的位子还空了一大半,只有梅家的老爷子和两位新人坐在那里,看样子贵宾都还没来。

域梨今天穿的是锦绣翻花大领绛红婚服,秀已经高高的盘了起来,容妆精致,神采焕,顾盼流连之间,席间宾客已然无酒自醉了。

梅老爷忙着招呼客人,已经喝了不少酒,皱巴巴的脸上尽是生意人惯带的笑容,不停地跟周围的人推杯换盏,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喝了多少。

梅家大少爷,也就是新郎官,原本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弱书生,长相清秀俊俏的很,一袭暗红镶金喜服衬得他更是风度翩翩。

他端坐在新娘子的身边,一张俊脸上尽是欢欣和兴奋,时不

瞟一瞟旁边的新娘子,想到终于抱得美人归,就禁不T放,看着面前的酒,忍不住拿起来,一口饮尽。

梅现了儿子的行为,脸上的笑意没有变,但却已经私下拉了拉儿子的衣袖,低声急道:“你干什么,还不快放下杯子!”

他虽然是千杯不醉,但他儿子却一点都没有遗传到自己的这个本事,不仅不能喝酒,而且还是沾酒必醉。这么重yào

的日子,贵客还未临门,这小子就开始饮酒,待会儿岂不是失了礼数。

梅喆一杯酒下肚,白净的脸霎时像涂了胭脂一样,迅速的红了起来。那模样,更是平添了几分魅力。

域梨静静看着他,并没有阻止,她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整整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梅喆想去问问她为什么在他们大喜的日子还心事重重,难道是他做的还不够好?如果是这样,那他非得继xù

加油努力了,要让她真zhèng

的开怀笑起来,这样才是好丈夫应该达到的标准!

可他一点都不敢问她,所以他想,别人都说喝酒之后会胆子变大,那就喝点酒壮壮胆子。

他刚喝完那一杯,摇摇晃晃的准bèi

起身来,外厅的门突然开了,有一行人从外面依次走了进来。

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一行人的身上。

最前面的是琪王谷风,这是大家都认识的,但他坐在一张轮椅上,推着他的人,竟是弱水第一夫人宁湘茹。

宁夫人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高雅端庄,还有冷傲和难以亲近。她目不斜视的推着王爷径直走到席的上手,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走在宁夫人后面的那个男子,一脸的正直凛然,穿着文人儒衫,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看起来甚是文雅清高,又似乎带着一股将军的气势。

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道:“这位应该是弱水第一才子,听说他年纪青青就曾做过兵部尚书了!”

紧接着跟着的是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灰衣男子,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种深沉的意味,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当他走过众人身旁的时候,每个人都闻到了他身上重重的药草味。于是,众人都明白了,这男子只怕就是弱水第一神医殷夙。

面具男子后面,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俊美少年,他静静的跟在后面,一言不,脚步很轻很轻,这少年沉默不语,却给人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

有一个身材娇小的正太走在他后面,这少年初看稚气的很,皮肤洁白如玉,一双又亮又大的眼睛不停的到处瞄来瞄去,似乎很喜欢着热闹的场面,这些人中,就只有这个少年的脸上有笑容。

跟在他身后的少年,跟前面几位比起来,似乎有些逊色,但他那一身比喜服还红的火红长袍,实在是很引人注意,而且那红色外套上,还用银线绣着大团大团的樱花,不仅如此,他手中握的剑,已有识货的人认了出来。

低下已有人面现惧色,因为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怎么也看不出来是来参加喜宴的。

等这些人都慢慢坐到了席上,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又有些疑惑的交头接耳道,果然公主大婚请来的无一不是冠绝一方的名人啊,一个个都如此气度不凡,还有几位竟是传闻已久的人物,对了,不是说有一位神mì

人物么?到底是席的哪一位呢?

梅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客人,正准bèi

开口询问公主,这时,他看见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于是他的话,停在了喉咙里。

众人看了看梅老爷子,又都扭过头去,然后都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

那是一个男人,却比女人更美。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给人无限的遐想,如果他的手抚上的是自己的脸,如果他的脚,踩到的是自己的身体,这将会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他的脸就像春日里的露珠,吹弹可破,

他的眉眼就像丹青画上淡淡的一笔,

他的手,精致秀丽,

他的衣服,是上好的锦缎制成的,一袭粉色长袍完美的体现出了他的细腰长腿,光洁的锁骨在他的衣领间若隐若现,着实诱人的很。

这个男子,最致命的诱惑不在于他的美貌,而是他举手投足表现出来的,绝代风华。

每个人都呆呆的看着他,忘记了说话。

大家的心里都在问一个问题,这个人是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四章 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

到他慢慢走到了席,优雅的坐在了域梨的身边,众初醒的纷纷奇道,

“这就是那位神mì

人物吗?”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太不可思议了!”

“胡说,她明明是个女子。”

“你们都搞错了,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弱水第一美男子啊!你们没有看到他腰间别的萧吗?”……

域梨一点都没有注意上官的到来。

因为,当她看到司徒了了走进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禁不止剧烈的抖了起来,她只是悄悄的瞄了他一眼,便快速的低下头去。然后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心里不断地说着,冷静,冷静。

司徒的目光却没有注意到她,他的注意力在谷风身边的茹夫人身上。

他一直盯着茹夫人,脸上看到不一点情绪,与他一同盯着茹夫人的,是血樱。

相反的,血樱一直看着茹夫人的耳朵,看着她耳朵上精致的珍珠耳环,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上官夭夭坐到域梨身边地时候。梅突然回过神来。呐呐地对着自己地儿媳妇说:“公主。是不是该介shào

一下贵客。然后开席了。”

“公公说地对。”域梨平了平心里地烦闷。站起身来。朗声向各位一一介shào

了席地几位贵宾。随着她地介shào

。众人不断地出惊讶地声音。特别是介shào

到上官地时候。下诸位全部都一副惊艳地模样。还纷纷感叹不已。

梅喆也注意了上官许久。见他坐到自己娘子身边。已是有些不悦。听到众人地赞叹。心中更是不平。

他也看了看这所谓地第一美男子。心里想着。不就是个娘娘腔么?男子汉大丈夫。应以阳刚为美!他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不能算阳刚一类地。又暗自安慰自己。就算没有阳刚之气。也应该是像自己这番知书达理地儒雅之士。

想到这里。他瞧了瞧对面坐着地司徒。不禁有种惺惺相惜地感觉。这第一才子地气质就是与众不同。同自己很是相似呢。看来私下还可以与这位才子切磋切磋。交个朋友。

此时域梨已经介shào

完毕。喜宴一开。先新人便要敬酒了。

她转头看了看面色红润的梅喆,这个傻小子不知dào

走神走到哪里去了。众人都举杯了,他还自己坐在椅子上傻笑。

域梨皱了皱眉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梅喆这才看了她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周围,刷的站了起来,端起了杯子,嘿嘿笑了两声。

众人一起喝了一席,坐了下来,梅老爷便起身到各个酒桌去招呼客人了,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下各位都开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时间慢慢过去了。

席的客人却都很奇怪。

琪王谷风一直坐在轮椅上,一点都不似刚回来的时候精神气爽,似乎大病初愈的样子,有些精神不振。

茹夫人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自顾自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饭,也不跟旁人说话。

殷夙表现的比较自然,无拘无束的吃菜,倒酒。

司徒和血樱几乎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夫人。

宁七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是吃的最开心的那个。

上官还是那么优雅,神色之间非常安宁,眼睛里时不时会划过一丝笑意。

甘棠吃的也很少,他的表情很淡,似乎在哪里都是一样。

域梨和梅喆相继也离席开始一桌接一桌的敬酒,梅喆今天的兴致极高,有敬必喝,而且还帮着域梨喝,虽然大厅内只有十几桌,但这一番敬酒下来,以他的酒量而言,已经是超负荷了。

回到自己主位的时候,他已经走得歪歪扭扭,几乎是挂在域梨身上回来的。

域梨看着他这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来气,这个小子今天太开心,醉成这个样子,还在大庭广众下挂在她的身上,而且,还是在司徒的面前。

她坐到自己位子上的时候,现了一个问题。

司徒没有动筷子,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大哥身边的茹夫人。

她当然知dào

,他看的不是这个茹夫人,而是今天以前的夫人,就算她回来之后告sù

众人,求签之后夫人受到了佛祖的指点,变成这个冷淡的样子,似乎还是有人不信。

幸好,这个夫人以前也曾经性情大变过,现在再变了性子,也不会太离谱。

哥哥已经找到,上官已经答yīng

与她合zuò

,她已顺利出嫁,等她掌握了梅家的财产,下一个目标就是扶持哥哥上位,以前的事情好像即将过去,自己的心情应该很好才对的。

可是,为什么她看到司徒的眼光一直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死人。

她的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看梅喆的眼光中,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梅喆却一点都没

,他喝多了酒,现在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

他只是清楚的记得,自己遇到公主的那一天。

他从小体弱多病,被老爷子看管的很严,长大之后也因为体质弱而很少出门,那次偷偷溜出门,便遇到了乔装改扮的她,她当时是多么的英姿飒爽啊,他看到之后,就再也难以忘记了。

后来,花了多少的心思,费了多大的力qì

,他才说服老爹同意他的想法,又费了多少的钱财人力物力,去追这位黑水国所有男人心中的公主。

他这个弱质书生,居然最后得到了域梨公主,这便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啊,虽然他不会武功,也不是皇亲国戚,但是,但是他证明了一件事情,真爱是无dí

的!

他喜孜孜的下了这个决定,然后兴奋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拉着域梨往外跑去。

域梨被他扯得手臂生疼,蹙着眉忍声说:“干什么啊!去哪啊?你都喝醉了还乱跑什么啊!”

梅喆开心的大叫着,“小梨!我太开心了,我终于娶到你了,哈哈哈哈,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拉着域梨一直出了大厅,站到了外面的院子里,外面摆着几百桌宴席,大家都看到了站在台阶上公主和梅家大少爷。

梅看着儿子这个傻傻的样子,摇摇头,心里却有了一些安慰,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没有这么开心过,也许这一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吧!

两人骤然出现在大家面前,宾客们都开始起哄,吆喝着新郎对新娘表白。

黑水民风开放,按照惯例,婚礼期间宾客的各类闹新房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虽然对方是公主,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拂了大家的面子。

梅喆见大家呼声甚高,心里更加得yì

忘形起来,想到非要做点什么来表达自己对公主的爱,他心一横,当着大家的面大声说:

“小梨,我是真的非常开心呢,能娶到你,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我会爱你一辈子的!你说吧,现在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给你摘下来!!”

他这一番直白的表达,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水里,台下的众人轰然大笑起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雷鸣般的掌声和唿哨。

已经有人在下面大声嚷嚷道:“新娘子,就叫他去摘天上的月亮,哈哈哈哈!”

马上有人附和起来,“对对对,这小子敢夸下海口,新娘子可要为难为难他!”

“摘月亮,摘月亮……

众人不知何时突然开始异口同声的叫道。

域梨满脸通红的看着梅喆,此时他的脸已经因为激动和酒精的作用,整个人一副微醺的样子,他的眉眼眯成一条线,牢牢的盯着她,一刻也没有移开过目光,眼睛里满是辣的情意,完全不似他平常斯斯文文的样子了。

看他这幅样子,竟有几分大丈夫的气势了,域梨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好笑。

她轻轻的咳了咳,故yì

忍着笑意,撅着嘴巴娇声道:“好啊!大家都说了,那我就要天上的月亮,你去给我摘下来吧!”

梅喆听到这话,嘴巴咧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突然凑过来,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豪气十足的说:“好!我就去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献给我美丽的新娘!”

他这一番胆大妄为,使得台下的沸腾起来,叫好声和呼哨声连绵不绝。

大家都开始好奇,这个文弱书生怎么去摘下天上的月亮。

梅喆蹬蹬蹬的走下台阶,走到院子中间的假山水池前面,看了看水池里的月亮,嘴角弯了弯,对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有人拿来了一个金质的圆盆,梅喆二话不说,拖了靴子就跳进了水里,旁人阻止已来不及。

这水池大且深,梅喆小心翼翼的走到池中间的时候,水已没到他的胸前。他轻轻的挪到了水池里的月亮旁边,慢慢的用圆盆一舀,盘子拿起来的时候,里面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月亮。

他得yì

的冲着域梨笑了笑,举着圆盆慢慢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盯着盆子里的月亮,生怕一个不小心月亮便溜走了。

口里还不断的说着:“小梨,你看你看,你要的月亮,我给你摘下来了,你说好不好?”

域梨开始还有些疑惑,后来恍然大悟,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掩着嘴巴嗔道:“傻死了,书呆子,你还不快上来!”

“等等等等,说了要把月亮给你的,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说话不算……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梅喆的人咕噜咕噜一下子沉到水里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五章 霉大少爷的运气

个变故生的太快,众人都傻眼,一分钟之后,空旷+7起了域梨惊惶的尖叫声:“快来人!把驸马救上来!!”

离水池近的几个下人已经扑通扑通跳进了池子里,慌忙往中间摸过去,这一下去不要紧,池底竟有积了几十年的青苔,滑溜的紧,那几个人还没走上两步,吱溜吱溜一个接一个的溜进水里去了,转眼水池里又多了几个咕嘟咕嘟冒,早晚各一次,若还不醒,那就麻烦了。”

他随口说来,似乎这是件平常之极的事情,众人脸色都变了。

梅老爷的脸白的厉害,抖着手颤巍巍的嗫嚅着:“不过是跌进了池子里,怎么会这么严重。”

殷夙别有深意的瞥了他皱巴巴的脸,闭起了眼睛,“老爷子应该最清楚大少爷的身体状况吧,如果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叫其他人来医治,我也落得个轻松。”

他的言下之意,竟是准bèi

撒手不管了。

旁边已有人赶忙接话,恭维奉承了半天,殷夙坐在那里,也不知dào

听进去没有,等下人们拿着换过的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又目不斜视的进了房间。

就这么折腾到半夜,梅岭山庄才慢慢安静下来。

梅心力憔悴的回了书房,管家确领着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后脚跟了进去,三个人在书房呆了一个时辰,管家又带着那人出了门,悄悄往偏厢走去。

域梨本打算先回府在做计议,但新娘子新婚夜不在夫家过又不合情理,她只好暂时住到梅喆院子里另外的上房。

坐在床头,她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不妥,牙在旁边察言观色,忍不住出言问道:“公主可还是在担心黑风山上……”

“闭嘴!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管好你的嘴巴。”域梨面色不善的打断了她的话。

“我担心的是那个签面上的字。”她的眉头紧锁。

“成大事,不拘小节,公主万金之躯,必定会逢凶化吉的。”牙面色不改。

“哼!说的倒是轻松,要是别的倒也罢了,可这签总是有点邪门的。好端端的梅喆竟掉到水里,而且还搞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难道……

域梨一边想,不由自主的有一股寒意冒了出来。

“公主,有殷夙在,还有救不活的人么?若是他都救不了,他的脸面何存,还能活着走出我们黑水国么?这岂不是正好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

牙的笑眯眯的张开嘴,一口洁白的泛着光的牙齿露了出来。

域梨没有答话,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她已经开始考lǜ

这个事情了。

“牙,我想,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的安排一下。”域梨的声音突然没了,两人噤了声,开始用手在桌上比划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公主府有四辆轻车大马悄然出门,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往城外绝尘而去。

那四辆车一出门,就有四批人分别追踪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公主府又出来八个红顶小轿,也是往城外抬去,城门八个地方分别还有八辆一样的单骑马车等着,如此反复,大概出去了四五批人。

最后,公主府的后门悄悄走出来一个挎篮子的小丫头,篮子里全是剩菜剩饭,只见她一边走,一边心情大好的哼着歌,慢慢跳啊蹦啊,先是到对街的胭脂水粉铺看了半天,被老板的白眼轰了出来,后来又坐在路边逗了半天流浪狗,最后才慢慢吞吞的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闪进了一间小破屋里。

血樱看着她走进了那个屋子,便轻手轻脚的跃上了房檐,揭开一片屋瓦,往房间里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六章 重见天日的近视眼

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梦里面有呼啸的狂风,打在脸上生疼的雨点,雷声大作,闪电亮如白昼。

然后,世界安静下来。

天变得很蓝,地很宽广,放眼望去,入眼皆是大片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绵延到天际,望不到边。

阳光很温暖,就像情人的手,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脸颊,于是,脸上的小绒毛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整个人都想要放轻松,四肢舒展开来,就这样懒洋洋的一直躺着,舒服的躺着。

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又是什么东西微微的顶着自己的后腰?有点像嘴巴在蠕动,背脊,手脚,胳膊和腿,好像都有东西一张一合的。

苏小茹闭着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背,手心立kè

触摸到一片滑溜溜的冷凉之物,那东西似乎还受到了惊吓,见有东西过来,大力的甩了甩身子,躲避开去。

腰上的支撑顿然消失,苏小茹好像开始往下坠,她涣散的意识开始慢慢聚拢,随着意识而来的,还有背部那股锥心的疼痛。

她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豁的睁开眼睛,双手动了动,她现自己,在水里。

这情形。就跟她当初一觉醒来地情非常相似。在黑漆漆地水里。什么都看不到。

她就这样沉在水底。甚至摸得到身下凸凹不平地砂石。

惊恐之意瞬间代替了疼痛。她又忍不住张开嘴巴想要大叫。可当她张开嘴巴。一股苦涩地液体立即涌入她地嘴巴里。

她只好再次把嘴巴闭上。吐出几个小……

想到这里,苏小茹的脸上挂了两条黑线。

她忍着痛,张开眼来,抬起头,然后她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头顶的某个地方,有一处很模糊光源射下来,到她这里的时候,已经微弱的很,但是,那确实是一束光。

她骤然现亮光,心中惊喜不已,然后她呆住了,她眨了眨眼睛,闭上又睁开,反反复复好几次,然后瞪大眼睛往上看,那束光模糊的很,但是还在。

苏小茹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所以,她好像看得到一点东西了!虽然很模糊,但是,但是她看到那束光了!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搞错,她开始奋力往上游,希望里光源更近一点,可是,她忘记了自己是个旱鸭子,根本不懂怎么划水,所以她在水底折腾了几分钟,还停留在原地。

而且,更糟糕的是,过分的动作牵动了她后背上的伤,她又开始冷汗淋淋,一点力qì

都使不出来了。

她只好停止了无谓的消耗,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过了一会儿,她有点担忧的睁开眼睛,不放心的瞄一瞄头顶,生怕一个不注意光就消失了。幸好,那光源很坚定很强dà

的,还在。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四肢再次伸展开来,正准bèi

再次闭上眼睛,突然现,亮光消失了,确切的说,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她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向她游过来,圆圆的,滑滑的。

她顿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电影大白鲨,全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大脑拼命的下命令往后退,手脚却已经不听使唤了,等到那东西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就那样僵直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石化在那里。

那东西在她脸上凑了凑,苏小茹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肉一阵抖,全身都绷直了,那东西见她没什么动作,大着胆子又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在她全身都凑了凑。

苏小茹感觉到,似乎这东西没有要吃自己的意思,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一点点,随后,她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唿哨。

那东西听到这哨音,马上掉头,箭一般的往上游去,一会儿就消失了,水底又恢复的平静。

苏小茹苦恼的想着,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呢?自己到底被!苏小茹明白过来,心中一阵狂喜,手脚不由得开始乱划起来。

那东西力量大的很,整个头部都撑着她的人,她几乎不用什么力量,只是手跟着慢慢的往上划,她不敢动作太大,免得溜下去前功尽弃。

就这样一个顶着一个划着,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小茹只觉得自己离那束光越来越近,最后,她的头哗啦一声冒出了水面。

她露出水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张开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她看到了那束光的实体。

她的眼睛已经看得见一点模糊的影像,但是很模糊,就像高度近视眼一样,饶是如此,苏小茹也已经开心不已。

因为她没死,而且,还看得到东西了!

四周一片黑暗,应该是晚上了,正是这样,才使得那束光源格外的亮眼。

那是插在岸边树杈上的一束火把,跳动的火焰在苏小茹的眼里,就像是正迎风飘舞的旗子。

旗子下面,坐在一个人。

似乎是一个男人。

身下的那个滑溜溜的动物已经灵活的游到了她的胯下,带着她往岸上那个人游过去。

此刻苏小茹的心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神经乍紧乍松,加上背上的伤口,全身好像突然脱力一般,软软趴在了那东西的背上,昏迷了过去。

岸上的人看到了她的情形,并不着急,只是皱着眉头的嘀咕道:“又是一个麻烦货。”

等到苏小茹被驮到岸边的时候,那人才悻悻站了起来,连拉带拽的把苏小茹弄了下来。

随手丢了一块肉到水里,扬声说道:“小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他对着苏小茹背上的伤口看了看,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这样都没死,这人真是命大,看来确实的救一救。”

他走到自己坐的位置,再次唿哨了一声,不消片刻,岸边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人全身上下都绑着绷带,整个人裹的像个僵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他的行动因为纱布而有些僵硬,但却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边走一边大叫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

等他的眼睛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苏小茹时,叫声戛然而止,他对着被水,我赢了,我说她能活着就能,你输了,还不给她治伤!”

哨男没好声气的嘁了一声,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草屑,背着手往绷带男来的方向走去。

“哎哎!你可不能食言啊!得把她全身上下的伤都给治好!”绷带男看他要走,忍不住叫道。

哨男转过身,对着他嘿嘿一笑,“那我就抱她回去,给她宽衣解带,先看个清楚她伤在哪里,然后……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邪恶的笑意,一边想象着绷带男渐渐变得青白交加的脸。

“等等,这个……

绷带男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哈哈,那你还不赶紧把她背回去治病,我可是只负责治病,不负责搬运的。”哨男大笑着扬长而去,似乎这次赢了的人是他一样。

绷带男恨恨的呸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苏小茹面前,费力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背上,然后一瘸一拐的慢慢吞吞的往回走去。

一边走一边暗骂道:“这个糟老头子,变着法子整我,等把她治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远处有个声音传来,“你小子别再我背后说我坏话听到没有?!”

那人竟隔了这么远都听到了。

这个瘸子却一点都不在乎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想留着力qì

尽快把她背回去。

这路看起来很近,但实质上远得很,似乎是被施了什么阵法,是的这道路端的比看起来远的离谱。

绷带男走到最后已经气喘吁吁,他似乎也受了伤,力qì

还没恢复,所以等到他把苏小茹放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

他正准bèi

索性躺在床上睡一觉,外面又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说是敲门,其实只不过是碰到了门,然后人就已经在房里了。

哨男手中拿着一个很大的皮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绷带男,笑嘻嘻的说道:“你来脱还是我来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七章 宽衣、手术还有僵尸的吻

才还有气无力的绑带男一下子精神抖擞的跳了起来,在那人的面前,恶声恶气的说:

“我来脱!你先出去回避一下,我马上就好,你可千万不要客气,不需yào

你的帮忙,我一定会很快搞定的!!”

那男人瞟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小茹,撇撇嘴巴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这可是你说的,你自己搞定,等会儿别来找我,我回去睡一会儿。”

绷带男没有理会他的话,看着他走出房门,忙跳到门口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随后掀开桌子上的皮套。

这皮套原来是一套刀具,里面竟整整齐齐的摆着长短不一的刀钳勾绞之类的小工具,细看之下,这些刀具都是银质的。

他看了看那些刀具,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艰难的挪到床边,小心的沿着她背部的伤口旁的衣服轻轻的划过去,刀刃划过的地方,衣料顷刻整齐断裂。

他的手虽然缠着厚厚的纱布,但是灵活的很,很快背面的衣衫已经被他划开,苏小茹的背部呈现在他面前。

他盯着她整个淤青的背部,心里有些冷。

他的动作很轻,左手伸进了微微抬了抬苏小茹的脖子,想把她碎裂的上衣从胸前抽出来,苏小茹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疼痛,他只好点了她的睡穴。

干脆侧坐到她的身旁,右手探到她锁骨的位置,稍稍使力撑起了她的上半身,左手拽出了剩下的破衣服。

他虽然侧坐在她的背后,虽然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虽然他一直想着救人要紧,但是当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胸前两只软绵绵的小白兔时,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他地眼神已经有些不自然。但他还是勉强定了定心神。僵着身子往后挪了挪。解开了她地裙子。

湿漉漉地衣裙被他丢到了一边。他只瞟了一眼。便飞快地拉过一床厚厚地被子盖住了她地身子。又扯了一块白布。用小刀在中间划开一个洞。然后把布沿着箭把盖下来。挡住了背部地其他地方。留下了那个看起来有些恐怖地伤口。

箭柄射地很深。伤口泡水很久。竟然没有炎化脓。反而有结痂地迹象。似乎这只箭打算在她身上安家了。

看来她中地毒还真有点邪门。他摇着头苦笑着。已经从皮套中换了一把更为锋利小巧地尖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又比了比方位。下刀往伤口旁割去……

他地手似乎没有受到绷带地影响。刀法异常地灵活熟练。几刀划下去。不见多少血流出来。箭锋已露了出来。在摇曳地烛光下。白森森地闪着锋利地光芒。

他下手更为小心。轻轻划开箭锋周围已经粘连着地筋肉。左手顺势握住了箭柄。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拔了出来。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苏小茹口中传了出来,巨大的痛楚使得她从昏睡中激灵灵的惊醒。

叫声方罢,她已经被后背上钻心的疼痛折磨的不出声音了,脑门上冷汗直冒,嘴角不停的抽动着,嘴唇已被牙齿咬出血来,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苏小茹正揪着脸想要动一动,有人已经按住了她的身子,低声道:“别动,我给你上药,包扎好了就不会这么疼了,你忍一忍。”

他的声音好温柔,好舒服,还带着一丝焦急。苏小茹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像是答yīng

,却更像是呻吟。

背上忽然一凉,伤口变得清凉,疼痛骤然减轻了许多,苏小茹又懒懒的哼了一声,闭着眼睛拼命的想着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想要忘记身上的疼。

背上那双手似乎带着麻布手套一样,在她的皮肤上轻轻的蹭来蹭去,惹得她忍着疼的同时还麻麻痒痒的,她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随即被稳稳的按住了,她的头脸都埋在枕头里,这番被按住,不由得有些气闷,她又有些好奇背后那人是谁,便扭头朝外,睁开了眼睛。

隔着一块薄薄的白布,原本就视线模糊的她眼前更是白茫茫一片,透着白布的缝隙,那人似乎穿的白色的衣服,不过有些怪怪的,到底是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她还在左思右想着,头上的白布突然被掀开了,有个白乎乎的东西伸着两个白乎乎的手正准bèi

把她抱起来。

苏小茹乍的一惊,有些恐惧的看着那团白晃晃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她才陡然现,自己的上身没有穿衣服。

粗糙的麻木碰到了她细嫩的胳膊,一阵寒栗马上窜了起来,开始蔓延到她的全身。随着寒栗而来的,还有苏小茹再一次凄厉的惨叫“啊!”

那人满头大汗的刚刚把她的伤口包扎好,准bèi

给她翻个身缠上纱布固定好,没料到她来这一出,被她的尖叫吓得手抖了一下,白纱布骨碌骨碌掉到了地上,滚了老远。

他有点烦躁的挠了挠头,锤了锤别的太久有点麻的腿,艰难的站了一起,一蹦一蹦的往纱布跳去。

苏小茹看着那白影往外蹦去,不知dào

哪里来的力qì

,一骨碌的爬起来,抱住了枕头挡在胸前。

这一剧烈的动作,引得伤口一阵疼痛,苏小茹的龇牙咧嘴的嘶嘶抽着冷气,僵着身子不敢再动,却也很警惕的盯着前方的不明物体。

刚才明明是个人在说话啊,怎么突然变成一个白影了,而且全身上下都是白的,苏小茹一边郁闷的回想,一边看着那个白影托着一条白乎乎的带子一蹦一蹦的往回跳。

随着他的动作,苏小茹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越冒越多,她的眼睛挣得滚圆,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眼中的惧意越来越大。

难道这是地府?!刚才看到的都是错觉?她回忆了一下之前看到的东西,水底,水怪,鬼火,灰衣鬼影,然后现在是……尸!!!!

苏小茹的神经一下子崩溃,无限的惊惧最后化作一声嚎叫:“鬼啊诈尸了……唔唔。

她还没有喊完,那团白影似乎有点站不稳的朝她扑过来,然后,僵尸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八章 谁勾引了谁

她的嘴巴被堵住的那一刻,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想要

然后,她现,“僵尸”的嘴巴是温热的,为了证明不是错觉,她甚至往前探了探,伸出舌头舔了舔“僵尸”的唇瓣。

当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主动挑逗别人的时候,她蓦的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影。

一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两只眼睛的脑袋在自己的上方。

那双眼睛似乎在表达什么,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眼睛已经近在咫尺。

因为他突然张嘴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她有点疼痛的咧开嘴,他的舌头就像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嘴里,撬开她的牙,开始打击报复的戏弄她的小舌头。

苏小茹被突如其来的深吻震呆了,只觉得口里刮起了一股旋风,他有点蛮横的舌,在她的地盘横征暴敛,翻天覆地,搅得她的大脑变成了一锅浆糊。

开始她还节节退让,躲闪不已,后来不知不觉的,竟跟着他的舌头黏在一起,唇舌相缠,吸吮着,啃咬着,气喘吁吁的,想要吸干他口里的空气,让他跟自己一起窒息。

那人的呼吸有些急促,身子不禁又压的低了些,抱着纱布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按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苏小茹刚包上的伤口被他这一压,结结实实的碰到了床板,饶是着床上软塌塌的,她还是疼的张大了嘴巴,眼泪又冒了出来。

这一疼,惊的苏小茹回了神,她刚才在干什么啊?刚刚醒来,跟一个不知dào

是人是鬼的家伙热吻,还有,她胸前糙糙的放着什么,她的手下意识的去摸了摸,碰到他手上的纱布,随即脸变得通红。

一股不知名地羞愤突如其来。她不知dào

哪来地力qì

。一拳挥过去。击中了那人地脑袋。

那人被打地歪到了一边。莫名其妙又有些气愤地大叫道:“没良心地死丫头!!还是这么暴力!每次救你都打我!”

苏小茹已经忍着痛爬了起来。鉴于自己一丝不挂。迅速地把被子拢到了自己身前。裹成一个粽子。然后听到了那人地抗议。

“你说什么!你这个死色狼。不要脸。你刚才都对我做什么了!我就是这么暴力。我打你是应该地。我……正破口大骂。骂地很爽。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顿了顿。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绷带男艰难地爬了起来。筋疲力尽地趴在床角。揉着肿了一个包地额头。恶狠狠地说:“我说你这个死丫头。没良心又暴力。健忘又白痴。没人会要你地!”

看着她刚平静下来的脸转眼又要变色,他赶忙在后面加了一句:“除了我之外,没人敢要你。”

“放屁!本小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等等,你刚才说每次救我?你认识我?”苏小茹及时的回到了正题。

“哼,没良心的小蘑菇,我为了你,千丈悬崖都跳下来了,要不是你,我能摔成这样嘛?”

那人翻了个身,口气忽然变得悠闲起来,一边说一边故yì

看着她渐渐变了的脸色,

看似一本正经的继xù

说道:“我对我媳妇儿可真好哦!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男人啊。再说了,刚才是你先勾引我的……你干嘛干嘛,唉哟”

这回惨叫的换成了男高音。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苏小茹已经眼泪哗哗的扑到他的身上,隔着被子对他又捶又打,又哭又笑的骂道:

“你这个死坏蛋,死小子,你去哪儿了,丢下我不管,你又跑回来干嘛,你跟着我干嘛,谁让你救我了,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反正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哼哼!活该你摔成这副僵尸样,活该活该,叫你瞎说,叫你欺负我,叫你骗我,呜呜呜呜呜……:小鱼儿……

苏小茹说到最后,已经是号啕大哭起来,她听到那句小蘑菇,心里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下子透不过气来。

心里慌的厉害,生怕自己听错了,等到他那个嬉皮笑脸的调调一出来,她惊喜交加,又有些恨意和不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委屈气愤伤心欢喜一下子全冒出来,满腔的情绪不知dào

怎么泄了,只想扑过去好打他一顿,才能解了自己心头的怨气。

小鱼儿的眼睛里尽是笑意,他似乎很满yì

这种效果,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仰躺在床上,接受着苏小茹雨点般有气无力的捶打,还有擦在他身上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的嘴角慢慢弯起一股微笑,这个情形,好像他们

见面的时候。

她还是这么的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在他面前就会火爆脾气拳打脚踢,真是一点都没变呢。自己也真是绝了,怎么就惦记上这么一个怪丫头了。

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脸上挂着泪痕的苏小茹疲惫的趴在他身上,动也不动的闭着眼睛,伸手小心地揽过她肩膀,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又拖了被子盖住她的背。

轻轻的抱着她,看她这么安详的乖乖的缩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安宁。

苏小茹懒懒的压在他身上,动都不想动了,她刚才只顾泄,忘记了自己是有伤在身的,一番拳脚施展之后,背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的,而且似乎比之前疼的更厉害。

小鱼儿的手摸到了她的背,感觉到她的微微的抖了一下,低下头,就看到了她极力隐忍着的眉眼。

该死,竟然忘了她的伤口还没包扎好。

小鱼儿当即环住了她的腰,坐了起来,把她侧放到了大腿上。

随着他的起身,被子散了下来,苏小茹自己看不见,却也知dào

他那双鬼鬼的眼睛好得很,马上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嘴里小声嘀咕着:“不准看……

小鱼儿心里笑道,早就看过了,还摸过了,嘻嘻。脸上却假装正经的哦哦了两声,环在腰上的手却悄悄往上爬,打算偷袭一下。

苏小茹猛的现自己身上的两只魔爪,手忙脚乱的抓住他的手甩开去,嘴里叫着:“不准乱摸!”

小鱼儿笑眯眯的盯着她的两只小白兔,嘴里漫不经心的答yīng

着:“不摸不摸。”

“啊!”苏小茹现时,又羞又囧的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弓着身子转了过去,这一番动作,又引得伤口一阵痛。

小鱼儿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他双手扶住了苏小茹的肩膀,盯着已经被血渗透的纱布,面有忧色的说道:“乖,别动,伤口裂开了,还没包扎好,坐好我给你重新包一次。”

苏小茹本想挣扎一下,听得他说伤口裂开,不敢再动,只得乖乖的背着身子点点头,拽过一边的被角遮住了身子。

小鱼儿的表情变得严肃,双手也不在胡闹了,小心的揭开沾血的纱布,重新给她上了药,换上干净的纱布,贴好,然后拿出刚才那卷大纱卷,准bèi

绕着她的身体缠几圈固定下来。

苏小茹的伤在右肩下方,他的手沿着伤口往上,刚刚爬到左肩,苏小茹的手飞快的伸了过来,抢过了纱卷,自己在面前绕了一圈,从右臂下递了出去。

小鱼儿狡黠的笑了笑,故yì

用左手去接,偏偏又没接住,纱卷又掉了下去。

然后他装着有些懊恼的说:“你别乱动,我来就好了。别给我添麻烦。”

苏小茹的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偏偏又不能反驳他,有点不甘心的嘟囔着:“谁叫你不老实的……”

“知dào

了知dào

了,我这么老实巴交成熟稳重的人,怎么会趁人之危呢,你得相信我。”才怪。

“哼!你一点都不可信。”

“那我闭上眼睛,行了吧。”小鱼儿心里得yì

了一下,暗笑这个丫头的白痴。

伸手把纱卷捡了起来,很“正人君子”的闭上了眼睛,很“正直”的轻轻绕过她的胸前,缠了一圈又一圈,每次“不小心”碰到她的皮肤,就非常诚恳的道歉,那认真劲儿,让苏小茹实在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故yì

的还是真的不小心。

他以自己看不见为理由,一会儿绑松了一会儿勒的她直不起身子。

他的前胸靠的她极近,好几次都贴着她光溜溜的背,他的嘴唇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耳畔,阵阵热气呼出来,引得她的脖子泛起一片一片的酡红,搅的她半边身子软软的,使不上劲来。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厉害,不敢去看小鱼儿究竟有没有闭上眼睛,自己反到先闭上了眼睛,心砰砰跳的飞快。

于是,在反反复复折腾了许久之后,小鱼儿终于良心现,觉得便宜已经占得差不多了,豆腐都已经吃干抹净了,这才收回了他的魔爪。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转眼已到门口,那人似乎不知dào

礼仪似的,推门便入,幸好小鱼儿眼疾手快的扯过身边的被子,连头带脸的裹住了她,塞进自己的怀里。

然后才有些愠怒的对着直愣愣闯进来的那灰衣人叫到:“进来不知dào

先敲门吗!死老头!”【e术家35778999t用艺术装点生活,陶瓷饰,家装饰品灯饰,还有天然葫芦长成的天鹅……亲们来收藏一下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九章 把茹夫人娶回家

灰衣人笑的一脸YD,用眼角瞟了瞟那女子露出来的光)?一脸奸诈的说:

“年轻人,你怎么能这么操之过急呢?要知dào

这小娃娃现在还不宜劳累过度,气血两虚,可是会有后遗症的。”

小鱼儿冷着脸,横了他一眼,忙用被子把苏小茹的脚也遮了起来,非常不满的说:“臭老头,你少给我乱扯了,打赌输了的人,只有跪地求饶,乖乖服输的份儿。啥时候给她治病?”

灰衣人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小鱼儿身边,伸出一只手,这只手非常宽大结实,上面有着厚厚的老茧,纹路错综复杂,昭示着手的主人的年纪。

小鱼儿用眼神警告了他一遍,才慢悠悠的从被子里掏出苏小茹的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那人迅速按住了苏小茹的脉门,另一只手开始摸嘴边的一撇小胡子,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时而变幻着表情,折腾的小鱼儿也跟着一惊一乍的。

最后他终于放开了苏小茹的手,放开之前还有意无意的摸了摸她的手指。

“怎么样?你可有办法?”小鱼儿的神色竟有些紧张。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要费些时间,配药有些麻烦。而且,她现在的身子虚,可不能马上治,等她养好伤吧。”

灰衣人摇头晃脑的点评了几句,本来还打算继xù

长篇大论一下的,被小鱼儿“恶毒”的眼神活生生的塞进嘴里,他一想到这个小魔星的招数,头皮都有些麻,站起来就一溜烟的跑了。

那速度,就好像有人在他后面催命一样。

小鱼儿很满yì

地看着他地背影消失。然后掀开被子地一角。现苏小茹紧紧地贴在他地胸前。一动不动地埋着头。有些纳闷地勾了勾她地下巴。慢慢地把她地头抬了起来。

苏小茹脸上地表情很复杂。带着困惑、无措、茫然、挣扎、还有一丝丝地害羞和喜悦。

她那双清澈无痕地眼睛。带着一些打量。猜测。睁得大大地。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小鱼儿揉了揉自己地眼睛。觉得她地眼神有些奇怪。

他也学着苏小茹地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慢慢地靠近她地脸。对上她地眼睛。她地眼神没有什么改变。而且还在努力地睁大。再睁大。

小鱼儿地脸离她越来越近。突然伸出舌头添了添她地嘴唇。

苏小茹浑身一颤。忙地低下头来。她刚才一直在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看小鱼儿地样子。无奈他地头脑包地严严实实。只有那双滴溜溜地眼睛似曾相识。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停了下来。

“你先说。”小鱼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枕着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那个……=的声音很低,像蚊子一样。

“我说不能可不可以?”肩头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

“不行!!我这……这……我……结巴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唉!也对,要是我的宝贝媳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那恐怖的老娘会活活扒了我的皮的。”小鱼儿的语气突然哀怨起来。

然后他突然放开了苏小茹,费力的在房子东翻西翻了半天,又去隔壁闹腾了一阵子,最后拿着一件男人的长衫走了进来。

边走边抱怨道:“这鬼地方居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算了你还是穿我的吧!”

苏小茹趁着他忙着的时候,已经又缩回到了原来的粽子形状,看到他递过来一件衣服,马上准bèi

无误的抓了过来,一边叫着:“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啊?”

小鱼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笑了笑,“我去给你拿。”竟很听话的走了出去,而且还关上了门。

苏小茹这才放下心来,举着衣服凑到眼睛前面,研究了半天,终于把那件长褂套在了自己身上,又把被子裹了起来,忍着疼趴在了床上,静静的等着小鱼儿。

她脑子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但是不知dào

怎么开口,所以,她需yào

静一静。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千丈悬崖的下面?

小鱼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为什么似乎很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还有,他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好像以前的事情从未生过一样。

他的微笑,他圆溜溜的眼睛,他懒洋洋的表情,嘻嘻哈哈的调调,还有他的亲吻,怀抱,让人不知所以却脸红的话语,所有关于他的一切突然一下子全部涌进她的脑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苏小茹摸了摸自已又开始烫的脸,为什么一见到这小子什么事情都失控了?连一直放在她心里最重yào

位置的云子期,竟不知何时抛到脑后去了。

她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对不对,小云对自己这么好,怎么可以始乱终弃,喜新厌旧,朝秦暮楚什么什么的……

她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小鱼儿保持距离,不能作出对不起云子期的事情,毕竟,云子期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第一个对她全心全意的人。

她这么想着,肚子咕咕的叫开了,小鱼儿这一去,竟好半天没有回来,她昏迷了好几天,又饿又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小鱼儿其实是去找那灰衣人去了,他也不知dào

这里有什么吃的,能找到什么吃。

等他兴冲冲的拿着威逼利诱到了一些奇怪的食物过来的时候,苏小茹已经累的睡着了。

他想了想,没有叫醒她,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

他的眼睛平静的如一泓秋水,突然就没有了调皮和满不在乎的样子。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却响起了他老娘的话来。

原本他已经出了宁湘府,准bèi

去另外找方法,结果收到了他老娘的信,上面说自己预测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让他再想办法重新潜入,观察一阵子。

等他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传回老娘手里,他彪悍的老娘突然做了一个让他始料不及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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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个模范好老公

小茹醒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她挪了挪有些麻的手,现自己趴在一个人怀里。

伸手摸到的,是层层叠叠的纱布,有些刺手,那人的怀抱及其的温暖,有些让人不忍离开,苏小茹不自觉的翘起嘴角,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这里除了小鱼儿,谁会半夜明目张胆的爬上她的床。

苏小茹的睡意顿时全无,手脚并用的掀开被窝,准bèi

爬起来教xùn

小鱼儿一顿。可她刚揭起被窝的一角,一阵寒风就吹了进来,冷的她打了个喷嚏。

这里怎么会这么冷的,现在应该快近夏季了,这地方反而像深秋这么冷。

苏小茹的身体虚的很,吹了一点冷风,就有些受不了了,吱溜一下缩回被窝,缩到了床的另一头,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又重伤在身,没有内功没有体力,在被子里缩了一会儿,就感觉到身上的热量开始流失,手脚开始凉。

她伸手摸了摸旁边,暖暖的,忍不住往中间靠了靠,过了一会儿,又挪了挪,不到半刻钟,她又挪回了小鱼儿身边,轻轻的用头抵在他的胳肢窝,身体微微靠在他的腰间,整个人缩成一只小虾。

她有点胆怯又有些害羞,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小鱼儿惊醒了,磨磨蹭蹭许久,终于稍稍暖和一些。

她刚刚偷偷松了一口气,不想小鱼儿突然动了动,身子朝她侧了过来,伸手很随意的搂住了她,按到自己的胸前,下巴抵住了她的头,腿也搁了过来,压住了她的。

苏小茹神经一紧,眼睛还来不及睁开,便被突如其来的温暖牢牢包围起来,他是故yì

的吗?肯定是的吧,故yì

想要欺负她的。

她紧张着等了很久。以为他还会有什么动作。结果他似乎还没有睡醒。靠在他地心口听听。心跳规律地很。呼吸也很平缓。难道只是一个很自然地动作?

苏小茹地脸开始转红。体温慢慢地升了起来。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她地脸贴在他地心口。隔着厚厚地纱布。胸前地肌肉由于呼吸地起伏。特别地明显。不知不觉她也顺着他地呼吸起伏一样地频率。一张一弛。一紧一松。有时候他地节奏突然变慢。她也忍不住慢了下来。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又有些异样。

躲在这个暖洋洋地怀抱里。听着他强有力地心跳。和自己一致地呼吸声。还有。这么温柔暧昧地姿势。手贴在他地小腹上。感觉他地肚子一起一伏地动。像是有一面小鼓在自己心里咚咚咚地敲。苏小茹地心又不受控zhì

地加速跳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坦然地躺在一个男人地怀里。而且还想入非非。真是疯了。疯了!

不行。不能这样。

苏小茹刚兴起这个念头。手便开始动。有点费力地轻轻抽出自己夹在两人中间地手。她还没想好放哪里。小鱼儿地手又伸了过来。不容置疑地抽过去环住了他地腰。

苏小茹囧了。

他的腰很细很窄,似乎比她的腰身还标准,隔着纱布也可以摸到精壮的肌肉和完美的线条,苏小茹试探性的在他腰身抚了抚,他的呼吸变得有一丝深长。

原来他醒着呢,又耍她!

火气骤起,苏小茹用力掐了他的腰一把,小鱼儿闷哼出声。

“还装还装,还不把我放开!”苏小茹似是得了理,马上开始嚷嚷。

“……整个人都摁到了他的怀抱,双脚更是紧紧的夹了她的腿。

两个人相侧而卧,身体密密贴合在一起,苏小茹的脸顿时烫了,双手使劲把他往外推,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嘟囓着:“你干嘛啊,别靠我这么近。”

“乖,我好累,再睡会儿。”小鱼儿懒懒的动了动,在她额头印了一个轻吻,含糊的吐出几个字,声线低沉暗哑,仿佛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在某一个早上将醒半醒的开着玩笑,随意而亲昵的说着窃窃私语。

“啪!”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印在了小鱼儿的脸中间,打的他瞬间神清气爽,荡气回肠,真想一个鲤鱼打滚的起来修理人!

一股无名火腾的在他心头熊熊燃烧起来,想当初,谁不知dào

他鱼少爷睡觉的时候,是天崩地裂都不可以去吵醒的,曾经挑zhàn

过这个禁忌的一干人等都已经当场被“就地正法”,稍微识相点的人,都知dào

他的起床气有多严重。

结果,结果今天,居然在自己心情大好,美梦正做到一半的时候,被天外飞来的一巴掌给扇没了。

更可气的是,他现在是真实面目示人!而且还在愈合状态,这一巴掌下去,也不知dào

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形象!!

“呀呀呀!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找死啊,好好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小鱼儿一骨碌的爬起来,掀了被子,叉着腰凶巴巴的瞪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苏小茹。

“阿嚏!”苏小茹用喷嚏回答了他。

小鱼儿盯着她半天,看着她冻的脸色白直哆嗦的样子,还死鸭子嘴犟的不肯开口,心里哀号了一声,火气全没了。

“好好好,先躺好,你要怎么样说吧!”小鱼儿叹了口气,重新把被子给她盖上,隔着被子拥住了她,见她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想要挣开,小鱼儿拉下脸来。

“你以为我想抱着你啊,这里清晨是最冷的时候,你没有内力又受了伤,我怕你被冻死了才委屈自己给你当暖炉的!”

苏小茹的身子不动了,脸色有点内疚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哦了一声。

“这里没有多的房间,这间是我刚盖好的,我没地方睡,你想让我睡地下,然后冻死你自己吗?”小鱼儿继xù

拉长着脸,因为这样比较有效。

苏小茹的头低的更深。

“我找了你三天三夜,一直没合眼,昨天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又照顾了你一晚上,累死了,睡会觉还被你打,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言辞变成质问。

“……

“像我这样任劳任怨含辛茹苦脚踏实地不眠不休痴心一片忠心耿耿的模范好老公,你还这么对我,简直没有天理!”最后变成趾高气昂意气风的宣判。

“你刚才说什么?”刚刚才低下头的某人听到最后,内疚又转化成为怒火。

咳咳,周末没网

今天看到有人送花,鞋鞋心情大好

明天多更一点,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一章 小鱼儿的爆料

我刚才说的又清楚又准确,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你白?”小鱼儿一本正经的回答。

“好,这个我先不追究,我有问题问你。”苏小茹开门见山。

“小蘑菇,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东西我给你换药,然后我们可以出去散散步,看看风景什么的……明显的转移注意力。

“闭嘴!听我说!”河东狮子吼出现了。

后果是剧烈的咳嗽。

“……嘴,你别激动。”小鱼儿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喜欢暴走的小老虎,心里暗暗想着,等我收了你,看我不好好修理你这只纸老虎!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准打岔不准转移话题不准撒谎。”趁伤打劫中……

“……着嘴巴,点点头。

“回答啊?”苏小茹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白影一直晃啊晃。

“……

苏小茹眼睛睁的滚圆,还是只看到小鱼儿的头晃啊晃啊,晃得她都快晕了,她只好伸出手,抓住了他的两只耳朵,用力定住了他。

“你可以说话了!”小鱼儿地眼睛里带着止不住地笑意。看着气急败坏地苏小茹。他怎么都忍不住想笑地冲动。

“小鱼儿!别闹了。我真地有事要问你。”苏小茹地脸色缓和下来。决定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小鱼儿伸了伸舌头。无所谓地耸耸肩。微哂道:“问吧。先说好。我有条件地。”

“什么条件?”

“我有三不答。太简单地不答。太难地不答。不想答地不答。”

“那我还要问什么?”苏小茹地脸黑了。

“问问题啊!”小鱼儿就当没看见。

苏小茹深呼吸一口气,“这里是哪里,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你为什么会在这?”

小鱼儿察言观色,马上收起嬉笑,“这里是黑风山下面的深谷,你受了箭伤,被人丢下来了,我么,自然是为了你才下来的。”

苏小茹的心一沉,她回想起域梨公主最后的一句话,“抓住她,死活不论!”所以,她是被射杀之后,然后丢下山崖的吗?

那个女子跟自己素昧平生,居然下这么狠的手。现在回想起来,她还觉得脊背寒,额头上开始冒汗。

“那你?”苏小茹心里没底,虽然他一直在半真半假的开着她有点不知所以的玩笑,但是,她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已经条件反射的开始提高警惕了。

小鱼儿看着她的样子,她的眼睛里都是试探,小心和怀疑,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她苍白的脸色下一个敏感而脆弱的心。

他转了转眼珠,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用一种很轻柔的口气说道:“小茹,你安静的坐好,我来跟你讲,你想知dào

的那些事情。”

“哦……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雷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称是。

“先把这个拿着,边吃边听。”小鱼儿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果子递给她,她闻到果子清香,食欲大开,张口就啃了下去。

一股酸涩的味道在口里弥漫开来,苏小茹的脸立即皱到了一团,刚准bèi

吐出来,小鱼儿捂住了她的嘴。

“只有这个吃,好不容易才要到的,对伤口有好处,别吐了。”

他的不容置疑,让苏小茹勉强忍着嚼了几口,嚼到后来,竟变成了清甜的味道。

看着她惊疑的露出微笑的脸,小鱼儿弯了弯嘴角,伸出手指抹了抹她唇边溢出来的果汁。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然后开始讲故事。

一个时辰之后,果子被吃光了,苏小茹也被雷飞了,因为小鱼儿的爆料故事太……思。

他的第一句话是:你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人了。

苏小茹以手代刀劈中了他的头。

他摸着头,说了第二句话:你现在已经不是茹夫人,是个孤魂野鬼了。

苏小茹呆在当场。

他满yì

的看了看她,说了第三句话:上官夭夭下的蛊,我已经找到办法解了。

苏小茹手里的果子华丽丽的掉了,骨碌骨碌滚到了一边。

她已经在崖下那个深潭里呆了三天三夜,居然没有死,还完好无损,而可怜的小鱼儿,在潭里,那么,便是上官了。

只有他才会让人看不到,也会觉得沉醉其中,恍然若梦,只不过,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他的语气变得太快,态度变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是因为拒绝了他,所以才让他决定,灭口么?

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就毁灭吗?和他朝夕相处的这么多日子,原来真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感觉大家是和睦的,开心的。

真是个傻瓜。

苏小茹微微苦笑了一下,疲惫的低下了头。

小鱼儿适时的闭上了嘴,揽过苏小茹,附在她耳边低语,“傻丫头,有什么好伤心的,有你老公我在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不知dào

我的本事吧,其实我啊……

小鱼儿的最后一句话,淹没在惨叫中。

因为苏小茹掐住了他的耳朵。

我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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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上官的如意算盘

樱已经在山上那座庙里面呆了十天了。因为他有很T通。

一定有什么变了。

锦玥公主大婚前晚,夫人回来之后谁也没有见,直接去见了上官夭夭。

上官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dào

呢?

第二天,谷风和夫人都好端端的参加了婚礼,看起来正常不过,可是,正常的有些过于奇怪了,突然对大家的疏远,声色俱厉,骄横跋扈,冷漠孤傲。

他私下问了问其它的人,大家都说,夫人恢复正常了,确实是以前那个宁湘茹了,而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胆小鬼。

司徒说有要事要回弱水,甘棠还在府里留着,宁七七还是吵着要留在夫人身边,殷夙还在梅岭山庄给大少爷治病,听说下个月初三夫人就嫁给谷风了,这竟然成为一个事实了。

那九歌那个傻小子怎么办?看他那样子,似乎对夫人有些不同寻常呢!可是,那个臭小子说是快要到这里了,拖了十几天还没有来,真是见鬼了!

大家似乎都散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虽说都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家伙们,可不知不觉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竟生出一些自己不寻常的感觉来。

这番有些物是人非,自己到有些怅然若失了。

司徒走之前,跟自己悄悄的谈了谈,原来他也怀疑。

他地表情有些黯然地跟自己说。夫人有些不一样了。可是。那又怎样呢?按照常理来说。夫人只不过是性子变回了以前。这也不算是什么怪事啊。这岂不是大家都期盼地么?

可是。为什么他们俩都不开心呢?或许。还有些失望。

血樱想了很久。她耳朵上地耳环怎么换了?分明记得她说过。以后绝不会拿下来地。自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夫人地真实性。可是。拜访过几次之后。都毫无破绽。唯独对耳环一事不置可否。对自己也突然疏离了很多。他自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地心思都放在这个恢复正常地茹夫人身上。所以才会留意公主府地动静。跟踪到那个易容地小姑娘。

可是跟来跟去。竟然一无所获。那个小姑娘化装成那个样子。也只不过是去那个小破屋给几个脏兮兮地小孩子送剩饭。

他在屋顶上看了半晌。盯着她把饭送完。跟他们玩了一会儿。又走了。才小心翼翼地从房檐上下来。

公主府很太平,梅岭山庄很太平,整个黑水国都很太平,安宁祥和的似乎从来没有那样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来过。

走的走,留的留,散的散,他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可他怀揣着九歌给他的如意子母引,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从来没有来过,上次夫人来进香,他被一群女人缠着耽误了上山的时间,等他走到的时候,山竟然已经封了。

如果夫人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能从黑风山下手开始查起。

所以他跟司徒稍作商量,自己先上山住一段时间,司徒去找云子期和九歌,然后再汇合。

按理血樱这个脾性来说,没耐性,头脑简单,自以为是,暴躁冲动,有点浑浑噩噩的样子,是不可能在山上找到什么线索的。

他在一座庙里,里里外外翻了三天三夜,只找到一个舌头被割掉了的小沙弥。那小孩子才十几岁的样子,看伤口是割了没几天,那小沙弥似乎受惊过度,已经有些痴痴呆呆,问什么都不知所以。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继xù

满山遍野的到处瞎跑,果然,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就这么混过去了十几天。

上官似乎对于这件事并没有放在心上,这阵子他都很忙,要操办宁湘茹的婚礼。

谷风自从回来之后,一下子听话了很多,不知dào

域梨答yīng

了他什么条件,让他竟主动愿意配合他们的上位计划了,并志在必得的要娶宁湘茹过门。

上官支着头,看着窗外一派阳光明媚,心里却有些空空的,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明媚灿烂的笑脸总是在他心头飘来飘去,惹得他心烦意乱的。

不过还好,域梨那丫头,以为不动声色悄悄的把她藏起来,以后作为要抰自己的筹码就可以了么?上官心里冷笑着。

难道她以为,至今还躺在床上的那位倒霉的新郎官真的会醒过来么?想留有后招反咬一口,那也得看看对象是谁。反正现在也不急,大家就走着瞧,那女子在域梨手上,想必也不会怎样,毕竟,她对自己还是颇为忌惮的。

司徒去找云子期,九歌的嫌疑变得大了,宁七七已经不足为惧,血樱没什么可疑的,只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笨蛋,那么甘棠,留在自己身边,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情来。

殷夙进门的时候,他正在得yì

的笑着。然后悠闲的看着他坐到自己的对面,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来你心情似乎很不错。”殷夙跟往常一样敛着眼睛。

“梅喆那边怎么样?找到东西没有?”上官的眼睛睁开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等着吧,已经在找了。那小子,体质不错,是个做药人的好材料,我打算带回来慢慢研究。”殷夙悠悠的说。

“随你,不过那个老头子不好对付啊。”上官挑了挑眉毛。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反正五天时间一到我就带走。”殷夙甩了甩袖子,打算走人。

“殷夙,都到这里了,你可去见过你的……上官的嘴角挂着坏笑。

“如果你不想梅喆明天一命呜呼,你就闭嘴!”殷夙黑着脸走出了门。

上官懒洋洋的靠在了软塌上,似乎大局都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他越想越得yì

,现下只要嫁掉那个冒牌的宁湘茹,扶谷风上位,到时候再稍作布置,黑水就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到那个时候,自己便有足够的实力和那个人一较高下。

他的桃花眼又眯成了一条线,手上缠绕着丝丝秀,亮如黑曜,在阳光下灿灿光。

他哪知dào

,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着,苏小茹已经在悬崖之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更不会知dào

,这条漏网之鱼会成为他最大的失误。

大家愿意看蘑菇鱼的线

还是美男子群配的线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三章 真是一个怪蜀黍

时,这条漏网的小鱼,正和另外一只鱼绞尽脑汁想办T的主人异人。

她的伤口好的很快,因为药草和食物的关系,还有小鱼儿的悉心照顾。他每天都很准时很敬业的要求给她换药,趁机上下其手,左右逢源一下。

苏小茹开始还死活不肯,遮遮掩掩的,后来也想开了,想着现代社会医生还不是什么都看得到,也便坦然了,任由他鬼鬼樂樂的折腾去。

她这么一大方起来,小鱼儿纳闷了,这丫头脑子不是坏掉了吧,万一养成这种习惯,以后对别的男人也这么大大方方,那可不妙啊!

于是,左思右想,小鱼儿决定开始像正人君子的方向转变,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不能把形象败在这个小妮子手里。换药也规矩了很多,也不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了。

两人刚刚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一阵子,这气氛便被异人破坏掉了。

异人就是那个灰衣人,他的真实模样看不清楚,因为他的头和胡子都结成了一团,把他的整个眉眼裹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有一口整齐白瓷般的牙齿。

他的年纪似乎很大了,从他的手来推断,至少有四十岁了,可是,除了他的头,其他部位都被他包的严严实实,他俩私下猜测多次,会不会是长了什么恐怖的斑疮之类,所以不敢露出来吓人。

小鱼儿跳下来的时候,扑通一声掉进水潭里,然后很迅速的被小白捞了起来,准bèi

当做当天的晚餐,万幸的是,他在被吃掉之前醒来,然后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只有两只眼睛的怪物。

异人在这里呆了多久,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大概世外高人的特点都是记性不好,而且脾气古怪。

苏小茹已经亲身体会到这个特点,有事实为证。

在她来到这里地第二天。早上醒来。小鱼儿不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地时候。现面前坐了一个人。正用一双瞪地滚圆地眼睛看着自己。

见她醒了。突然间露出一阵爽朗地笑声。“小娃娃。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觉得好像跟你很熟悉……就蒙了。搭讪地方式太庸俗太老套了吧!

难道她现在这张脸也属于大众型地?!不可能啊!

这位大叔地声音很细很柔。不对。应该是很娘。非常非常地娘。当时苏小茹地鸡皮疙瘩就冒了一身。为什么如此剽悍魁梧不修边幅地大叔。身体里住着一个娘娘腔!!这太不搭了。这年头也流行混搭么?=

她勉强爬了起来。在安全范围内稍稍有礼貌地回答了一下:“不可能。”

于是异人的脸色开始异于常人,刚好这时小鱼儿回来了,那位大叔便气哼哼的甩袖走人了。

从此以后,对苏小茹爱理不理,见到她就送一个超级大的白眼给她,就没拿正眼看过她,与她有着天差地别的,是小鱼儿。

不知dào

这小子用了什么方法,三天之内就哄住了异人,并且还搞得两人像是忘年交,兄弟连一样,成天嘻嘻哈哈开心得很。

苏小茹经常坐在屋子外面,看着隔壁的一老一小俩个影子晃来晃去,心里无限怨念的想着,人和人的待遇,咋就差的这么大呢?

小鱼儿的纱布慢慢拆掉了,他是皮外伤,身体上的皮肤长好愈合,便可以不用穿着僵尸装跑来跑去了。

拆纱布那天,她本来准bèi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结果被异人大叔吼了一顿,命令她去做执行。

在小鱼儿身上绑了不知dào

多久的绷带,都已经被他蹦跶的黑不拉漆的,看不清楚颜色,苏小茹撅着嘴巴走进去的时候,小鱼儿正悠闲的躺在床上对着她坏笑,当然,她虽然看不清楚,还是能很准确的感觉到,这小子很开心。

所以,她在心里严重怀疑,异人大叔和小鱼儿串通一气来欺负她的,不然,怎么这么臭烘烘的拆纱布工作叫她来做,那位大叔却捏着鼻子坐的老远,还时不时的指挥这个那个。

她想着小鱼儿这么久对她的照顾,心里便一忍再忍,顺从的开始解纱布,慢慢一层一层的往外揭,纱布揭开之后,剩下的是他稚嫩的皮肤,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露出乌漆漆皱巴巴的状态来。

本来挺专心致志的苏小茹,在解他下身的绑带时,手僵了一下,不知dào

从哪下手,小鱼儿看她为难又有些害羞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冲动,想要揽她到怀里亲一口。

上身光裸的性感男子,眼神迷离模糊的羞涩女子,在床边这么暧昧不清的姿势,这情景,不管谁看起来都是粉红旖旎之极,多么的萌啊!女子芊芊玉手迟疑的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伸向男子的下半身……

“呀!什么呆!还不快点动手!从小腿开始解,动作利索点,真是一无是处!!”

这略显严厉的娘娘腔声音一响起,旖旎气氛顿时荡然无存,气氛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

小鱼儿满脑子的邪恶思想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后脑勺,呯的碎的七零八落的,苏小茹的尴尬立kè

化作满脸囧状,一下子被人看穿了……真悲哀!

苏小茹便摈弃杂念,三下五除二把纱布拆了个精光,动作干净利索之极,让两个男人目瞪口呆。

小鱼儿光溜溜的躺在那里,竟然一点都不害臊,他仿佛不知dào

苏小茹能看到东西一样,还大摇大摆的起身来,从她面前走过,然后华丽丽的跳进了澡盆。

苏小茹呆滞的看着他,心里极度无奈的想着,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千万不要长针眼啊!不是她愿意看的,而且,她也实在没看清楚。

她好奇的是,小鱼儿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小鱼儿盘算的,却是怎么样骗苏小茹来跟他搓澡。

“小子,要不要我来给你搓澡啊?”异人突然诡异的开口。脸上堆满了邪恶的表情。

“不用了吧!”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嘁!”异人瞪了他俩一眼,趾高气昂不屑一顾的出门去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同时对着异人的背影低声说道:“真是一个怪蜀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四章 抓住那个东西的后遗症

气非常清新怡人的清晨,云雾缭绕,整个山谷都弥漫)意,植物都带着露水和阳光的味道,鸟语花香,这样美妙的景色,如画似梦,让人沉溺其中,舍不得醒来。

看不清楚,也是有好处的,朦胧美,多和谐多有爱啊!

苏小茹坐在门口,双手托着下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来看去,一边享shòu

着这难得的安宁一边若有所思的傻笑。

然后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彪形大汉,灰蒙蒙的衣服,灰蒙蒙的五官,灰蒙蒙的手脚。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来。远处的湖面突然跳出来一头庞大的鱼,伴随着某人气愤的叫嚷:“小白你这个死畜生!!”

说话间,灰衣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伸出带着厚重手套的右手,抓住了她的手。

“跟我来,我找你有事。”他并不等苏小茹回答,便回身往他的房间走去。

苏小茹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走着,一边有些紧张的询问道:“去哪啊?干什么啊?大叔?”

异人的手一紧,头也不回的不紧不慢的说:“我看起来很老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所不满。

“啊,没有没有,我觉得您这个年纪还保持着您这样的风姿和神采,实在是很难得,常人是无法企及的啊!”苏小茹拼命的回想成熟稳重成功人士的样子,试图模糊眼前这个五官不清楚的怪叔叔。

“呵呵呵呵,你这娃娃真会说话,可惜啊,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哦!”异人怪笑起来,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苏小茹苦着脸跟在后面,不敢再说什么,他那老虎钳子一样的手箍着她的手腕,疼的苏小茹叫了起来,终于在快要被拖到房间的时候,引来了小鱼儿的注意。

“喂!死老头,你抓着我老婆的手不放干嘛!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色迷迷的,不害臊!”小鱼儿聒噪的声音伴着他的人一起出现在门口。

“要不。你用你地手换她地手?我比较愿意拉着你地手。嘿嘿嘿嘿!”异人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眉毛胡子翘到了一起。洁白地牙齿露出白闪闪地光芒。

“滚开滚开。变态佬!”小鱼儿一个闪身嫌恶地躲开他地手。顺手把苏小茹捞了过来。

“好吧。那就算了。不治了。赌约取消。”异人神色一正。拍拍手准bèi

进屋。

小鱼儿眼珠一转。比他更快一步冲进了屋子。一边得yì

地笑着说:“老头。你可真是狡猾!可惜你碰到地不是别人。而是我小鱼儿!”

异人板着脸。冷哼了一句。进屋转身关了门。眼角却闪着一抹得逞地笑意。

苏小茹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言。因为她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似乎都是无效地。所以。还是闭上嘴巴为好。

等她和小鱼儿进了异人那间大的很离谱的屋子,小鱼儿已经笑不出来了。

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来过异人的房间,因为他不准,即使这个房子从外面看来非常非常的宽大。但是所有的窗户都是密封的,山谷的可见度本来就低,窗户和门关上之后,整个屋子就黑漆漆一片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只剩下三双亮晶晶的眼睛。

“喂!死老头,你把我们骗进来想干吗!!”小鱼儿感觉有些不对,苏小茹却因为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我要让这小女娃帮我找个东西,如果找到了,我就帮她治病,找不到么,免谈。”异人在黑暗中奸笑着。

“你……你。=帮你找什么东西!还不如我给你找!”小鱼儿跳着脚大叫着。

“可以啊,你找也可以,去吧,东西就在这屋子里。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不要吓跑了它。要是它跑了,这女娃娃的眼睛可就没法治了。”异人笑嘻嘻的说。

“什么破东西,你说,我现在就把他找出来,等我找到了,你可别再耍什么花样,要不然,可不要怪我翻脸。”小鱼儿阴恻恻的说道。

“哈哈,没问题。我认为这个女娃娃找到的几率比较大,是个活生生的小家伙,你们动作轻点,我就在这等着,你们去吧。”说话间,异人的眼睛消失了,他已经悠闲的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这黑漆漆的要怎么找啊!给个光我,老头子!”小鱼儿继xù

讨价还价。

“有光它就不敢出来了,还不快去。”异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了一下,又不见了,小鱼儿的脊背起了一阵寒意,不再说话,

苏小茹的手,沉声问道:“老婆,你能行不?跟着我

“呸!”苏小茹啐了他一口,甩开了他的手,率先往前迈了几步。“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才不要跟着你走,你没听人家说吗,我找到的几率比较大。跟着我吧!”

苏小茹对黑暗的敏感度已经大大的提高了,加上听力灵敏,即使现在是黑漆漆的房间,她也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反而从容镇定的多。

她掏出了脖子里的冷湘吟,扭头对小鱼儿说:“我们分头找,你看这个东西辨明我的位置,我找到了会叫你。”

小鱼儿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心底升起一抹极淡的喜悦,随即点头称是,两人分开往前探路。

这间房子极大,里面东西似乎很多,他们前行的时候不时遇到一些大型的奇怪的障碍物,只得放慢速度,苏小茹相对来说比较谨慎,小鱼儿就有些随意了,随意的后果是不时被磕到额头,撞倒膝盖胳膊,咻咻的抽气声时不时从小鱼儿那边传过来。

伴随着小鱼儿隐忍的怒意。

苏小茹走的很慢,时不时停下来在原地摸索半天,她摸到了很多横七竖八的木头架子,绳子,一些奇怪的纸质的布料,板凳,乱七八糟的木头等等,有时候需yào

手脚并用慢慢的爬过那些东西。

她的精神很集中,周围除了小鱼儿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一个东西的声音,它的声音很小很轻,几乎察觉不到,但是,苏小茹在行进了一刻钟之后,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声音。

她站起身来,对着小鱼儿的方向轻轻嘘了一声。小鱼儿立kè

会意的停了下来。

她小心的蹲了下来,蹑手蹑脚的往前挪了几步,那东西的耳朵很灵敏,一有动静便停了下来,苏小茹只好屏住呼吸,两只手放在地上,慢慢往前爬,她已经探明这一片的木架较低,下面是空空的木屑堆。所以声响不会很大,所以抬起头来朝着小鱼儿小声说:“快过来,动作轻点。”

小鱼儿嗯了一声,慢慢摸了过来,苏小茹耐心的趴在那里,举着冷湘吟,直到他抓住了她举着的手。

两人趴在木屑堆上面,一起屏气等了半天,那东西才开始动了,前面的木屑堆明显开始松动,苏小茹的心跳突然开始加快,贴着脖子的冷湘吟温度竟有些升高,她悄悄低了低头,朦胧的现冷湘吟变成了红红的颜色,正有些讶异。

旁边的小鱼儿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小心的说:“它出来了。”

前面三米处,有一个东西在慢慢冒了出来,目标很明显,因为有个亮晶晶的像项链一样的东西拖在后面,跟着动啊动啊,但是,动的很慢很慢,似乎有什么力量牵绊住了一样。

苏小茹往前望去,只看到了一抹白光,像一束小电筒射出来的一样,胸前的冷湘吟越来越烫,她的额头开始冒汗,心里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

“抓住它,抓住那束光……抓住它。

她不由自主的快速扑了过去,小鱼儿只来得及喊一声等等。她已经压住了那个亮亮的东西,一手捞了起来,一边惊喜的大叫着:“抓住了抓住了!!”

小鱼儿大喜着往前爬去,笑嘻嘻的准bèi

调侃一下苏小茹,只听得苏小茹的声音骤然转成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是老鼠!!!!”

她的声音充满恐惧,已经颤抖起来,手上抓着的东西已经被她不分方向的扔了出去。

小鱼儿一个惊觉,往前一滚,朝着那亮晃晃的东西追过去。

胳膊重重的撞到了地面,终于抓住了半空中活蹦乱跳的小老鼠。

小鱼儿翻身跃了起来,飞快的跑回大门口,把那只老鼠塞到异人手里,随后往苏小茹的方向飞奔过去。

苏小茹全身冷汗的瘫在那里,僵直着身子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还在抖,小鱼儿叫了她几声也没有回应。

小鱼儿只好抱起她,摸黑往外慢慢走,在黑暗中,他明显感觉到苏小茹的身体在微微战抖,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死死的不放开,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看不到她的眼睛。

小鱼儿的心不知不觉的揪了起来。

火气渐渐上来,他一脚踹开大门,冲了出去。

国庆愉快

好多婚礼要参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五章 那首叫做十三曲的曲子

小茹在这个世界上最害pà

的三样东西就是:“老鼠、97蚓。”其中,最让她闻名丧胆毛骨悚然的就是老鼠。

小鱼儿抱着她刚冲出门,还没走几步,就已现她的喉咙开始咕咕响着,马上急刹住脚步,放下了她的人。苏小茹刚一挨着地,就开始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她的身子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紧紧绷在一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冷汗淋漓,头因为汗珠而粘在一起,凌乱的贴在脸上。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不放,脸却别过一边不停的呕吐,早上吃过的所有东西已经全部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牵动了她背部的旧患,等到吐到没有东西再吐的时候,她继xù

干呕着,苍白的脸涨成了紫红色。

小鱼儿面色不善的看着她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腾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心里不由得开始纳闷。

哪有人怕老鼠怕到这种地步的?这丫头未免呀太精贵了吧,这点小事也能吓的魂飞魄散。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死老头也太过分了,事先也不说清楚到底是啥,结果搞成这样。

他皱着眉头,突然又有些来气,忍不住站了起来,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小鱼儿的手突然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她的手空空的,一下子想起来刚才手里抓过一只活生生的老鼠,她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心里毛毛的,委屈的情绪后知后觉的冒了出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鱼儿给她一哭,吓的停了下来,急忙回身蹲下来,用自己的袖口擦擦她的嘴角,又抹了抹她像花猫一样的脸,打横抱了她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小茹缩在他的怀里小声饮泣,还在微微颤抖,直到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她的情绪还有些不稳定。

躺了几分钟,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一边喃喃的说着:“洗洗洗洗,洗干净洗干净……”

小鱼儿一把拉住了她。双手按住她地肩膀。大吼一声:“傻丫头!醒醒!”

苏小茹地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没有焦距。涣散不清。她被小鱼儿吼地一惊。才慢慢抬起头看着他。虚弱地扯出了一丝难看地笑。

“我没事。我去洗手。”

“你在这坐着。我去打水给你洗。”小鱼儿用命令地口吻跟她说完。拦腰抱住她坐回床上。然后急匆匆地跑出去打水。

回来地时候。苏小茹还在呆。

他摇摇头,给她洗手,很细心很轻柔的洗着,用水,这曲子你应该会的,因为你现在是冷湘吟的主人。”

苏小茹没有追究下去,乖巧的点点头,开始跟着小鱼儿学吹曲子。

冷湘吟看起来很简单,用起来也很简单,稍稍按住中部,这里两边对称处有一个及其细小的小孔,不细心的话还不会现,吹气的时候分别按住这两个小孔轮番换气,就会吹出动听的曲子。

苏小茹很用心的听着小鱼儿的讲解,一丝不芶全神贯注的学习冷湘吟的用法,认真的态度让小鱼儿有些咂舌。

后来的几天里,他才现,苏小茹一直都睡不安稳,有时候会翻来覆去,然后悄悄下床来,蹑手蹑脚的躲到门外去吹冷湘吟,练习那曲子。

原来那只老鼠的后遗症还在,她想忘记那件事情,所以拼命的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学习曲子上来。真是个傻瓜。小鱼儿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这家伙傻的可爱,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脸上便挂满了笑容,他装作不知dào

的样子,任由她去钻研曲子。

自己却背着她去找了异人,先,他暗地把异人好好的修理了一番,然后把那只罪魁祸丢到了小白的肚子里,再搞清楚了异人装神弄鬼的原因。

原来异人要的是老鼠身上带着的那条链子,那是他的至宝。他答yīng

小鱼儿在一个月时间里治好苏小茹的眼睛,小鱼儿才作罢,忿忿然甩袖子离去,走出门的时候还把他屋子里的奇怪木架子踹烂了几根泄愤。

异人龇牙咧嘴的看着那成为木头渣滓的架子,心疼的不行,咬咬牙忍了,因为听说苏小茹的状况之后,自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苏小茹终于学会了这曲子,小鱼儿告sù

她,曲名叫做十三曲。

因为有十三种不同的曲调组成,纷繁复杂,但是烂熟于心之后,她吹起来还是相当的得心应手的,她每天都吹,吹到后来小鱼儿一听到这曲子便救命般的飞速离开,异人自从那天之后也没有再来见过苏小茹了。

这让没有听众的苏小茹非常的遗憾,所以,她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听众,有时候对着树上的鸟,地上的蚱蜢,忙碌的蚂蚁,蝴蝶,收网的蜘蛛。

最后,她现了一个绝佳的听众小白!

小白是个非常敬业的听众,她吹曲子的时候,它就会特别兴奋的再水里游来游去的跳舞,还会一会儿跳出来,在湖面画一个美妙的半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白和她曲子的默契越来越好,越来越合拍,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小白是她的知音。

其实她不太清楚小白是什么鱼,每次吹曲子的时候他们都隔得很远,因为小鱼儿不准她靠近湖太近,怕她掉下去,

但是有一天,当她吹完十三曲之后,小白似乎还没有从激动中回过神来,一个劲的跳来跳去,苏小茹在模糊中看着那个庞然大物再湖边游来游去,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

她慢慢走了过去,跪在湖边,对着小白招招手,小白温顺的游了过来,对着她露出一口尖尖的牙齿,她凑到牙齿跟前,然后才现小白是啥。

然后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陆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六章 谁占了谁的便宜

果有一条鱼张开嘴巴的时候可以吞下你的一个脑袋,+距离你鼻子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对着你意义不明的张开嘴巴,对着它牙齿缝里的肉丝血印,你会有什么反应?

苏小茹的反应就是,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她从第一次跟小白和谐相处的朦胧经验推论出,小白是个温顺可爱的动物,比如说海豚,又通人性,又很讨人喜欢,她远远的看见过小白跳出水面玩耍的样子,就轮廓来说,是海豚的样子啊……结果,小白很经典的,是一只小型鲨鱼。

她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鲨鱼的存zài



当她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这里会有鲨鱼?”

小鱼儿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半晌开口说道:“什么是鲨鱼?”

“就是小白啊!它是一头小型鲨鱼,哦,对,你不知dào

鲨鱼,额……算了。头疼的按按太阳穴。

“等等,苏小茹!我有问题问你!”小鱼儿突然严肃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扮成宁湘茹?”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对苏小茹的身份产生了兴趣。虽然他老娘要求把她带回家,娶回去做老婆,但是,他一直是抱着三分认真,七分玩笑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情的。

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的身份很奇怪,越来越神mì



“我是什么人你不知dào

吗?你不是我的战友么?”苏小茹脸色不变静静的回答。

“战友?”小鱼儿地脸上露出古怪地表情。他反复考量了几番。终于下决心开了口。

“战友是什么东西。其实我不知dào

。”

“什么?!!”苏小茹地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她有些郁怒地瞪了小鱼儿一眼。

“等一下。我先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到地人是谁?”小鱼儿转了转眼珠。

“我醒来什么都看不见啊。第一个跟我说话地人。是云子期。他对我很好。从我醒来之后就一直照顾我。关心我。什么都为我着想。他真是一个很好很好地男子呢!”

说到云子期地时候。苏小茹地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微笑。她突然现。自己很久没有见到云子期。想念他了。

她的眼神放在一处有些出神,嘴角上翘,露出难得的甜蜜,显得格外的温婉可人,可这副温婉可人的样子在小鱼儿看来,却有些刺眼。

有一股不知名的躁动从心底冒了出来,惹得他有一丝烦躁。他皱了皱眉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错了错了,你第一个见到的人应该是我!”

“诶?”苏小茹有些莫名。

“奇怪吗?我跟踪着云子期一起到别院的,而且是我救了你!”小鱼儿义正辞严的声明道。

“为什么?”苏小茹有点不相信。

“宁湘茹来的时候还是痴痴呆呆的,云子期给她疗伤了三周天,本来应该恢复的更好了的,可是,那天晚上我在屋檐上,看到一个小姑娘把她带了出来,领到花园的水池里,然后推了下去。”小鱼儿说的一脸平静,苏小茹的心却凉了半截。

“然后呢?”她尽量控zhì

着自己的情绪。

“然后我用一个小石头打晕了那个小姑娘,把她救了起来,她还死死抓着我的衣服不放,手舞足蹈的,却没有出任何声音。”小鱼儿停了下来,问道,“那个时候是你还是她?”

苏小茹的脸青白交加,不知dào

怎么回答。

“我把她放回床上,顺便给她换了衣服,找到了几样东西。”小鱼儿说到这里,突然坏笑着凑到苏小茹面前来,故作神mì

的说道:“那个时候是你吧,是吧,你知不知dào

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苏小茹一愣,满脸黑线的暗想,也不知dào

当时换衣服的时候是我还是她,要是我那不是亏大了。自己分明记得,似乎醒来之前闻到过很香很香的味道,自己还噘着嘴巴伸着脖子使劲闻了闻,后来就醒了啊。

结论就是没有可疑的地方。

小鱼儿观察了她半天,有些不乐意的说:“哪有对救命恩人那么不礼貌的,我正在找东西呢,抓着我的耳朵,对着我的脸上上下下闻了个遍,还舔了我一脸的口水,恶心死了!”

苏小茹的脸一下子炸红开来,心里不断重复着,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一定是闻到了红烧猪头的味道,不是他,不是他,我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

小鱼儿一边啧啧摇头,一边看着苏小茹千变万化的脸色,他已

肯定,那个人就是她了。

他骤的大叫一声:“好哇,那个人一定是你肯定是你!看来你本性不良,早就对我的美色垂涎已久,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女人又搂又抱又亲又舔的呢!我的一世清白啊!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吧!!”

苏小茹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喝叫得一惊,听着他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忍不住蹭的窜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捂住了小鱼儿的嘴巴。

“打住!!听我说!”苏小茹的惊声尖叫出现了。

“第一,那个口水什么的,我不记得了,你肯定是凭空捏造栽赃陷害!!”一定要打死否认到底,苏小茹的禁忌就是口水这两个字,谁能想到睡觉流口水也会有灭顶之灾啊!再说她也不想让人知dào

这是一滩口水引的穿越,真是丢人到家!

顿了顿,还没等小鱼儿接上话,苏小茹继xù

辩护道:“第二,你知dào

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随便给女子换衣服,是不是想趁机揩油图谋不轨?!!”

小鱼儿张大着嘴巴看着她。

“第三,你还在换衣服的时候偷窃他人的东西,你说,你都偷了些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从哪里知dào

战友这个词的?!!还装的跟我很熟的样子!!如果你不承认自己的脸皮很厚,那你肯定是一个阴险腹黑的伪君子,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道最后的时候,苏小茹呈现出正义凛然,对他深恶痛绝的神色来,似乎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死刑犯一样。

小鱼儿在那一瞬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颠倒是非黑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意义。

他乖乖闭上嘴巴,乖乖的站好,无比恭敬的给苏小茹鞠了一躬,口里声声念念道:“是小生不对,不该抱着你,不该亵渎苏小姐你的名节,不该换衣服的时候睁着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不该拿走苏小姐随身的定情信物。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所以为了表达我诚挚的歉意,我决定以身相许。”

他弯着腰,脸朝着地面,说到最后嘴角已经忍不住翘起来,笑开了。

苏小茹的脸开始还笑成一朵花,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变成了猪肝色,眼看着面前弯着腰笑得整个人都在抖的家伙,她恨恨的提起脚往上踹过去。

小鱼儿是何许人也,与她相处多时,早已习惯她的突然袭击,怎么会被她轻易的踢到,等她抬起脚的时候,小鱼儿已经平平的往后滑出了一段,然后双手抓住了她翘起来的腿,

“你放手!”“不放。”“你你!”“站稳点啊!”“你找死!诶,啊!!”

在一群混乱中,对话的结果最后变成了压成一团的两个人。

肉垫子永远是小鱼儿,似乎他也乐得一直扮演这个角色,虽然他觉得身上的人儿稍微胖了一些。

“我严重的警告你,不要再把老公老婆挂在嘴边,谁是你老婆,我可没有同意。”苏小茹气急败坏的被圈在他的怀里,闷闷不乐的声明。

小鱼儿抱着她的双手有一丝迟滞,“哇哇,忘恩负义的丫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舍命救你,这次连悬崖都跳了,你还这样对我,我可怜的胳膊啊~~我可怜的老娘啊!!”小鱼儿的声音变成了悲泣。

“那个……谁跟你一样,整天把救命恩人挂在嘴边,好像我欠你债必须得还似的……觉得有些不妥,苏小茹还是忍不住小声说了出来。

小鱼儿本来还拥着她躺在地上,听完这话一骨碌的坐了起来,松开手把她推到一边,自己爬了起来。

他的脸已经拉了下来,表情一下子变的严肃而庄重。

“苏小茹,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你可是想清楚了?你大可以认为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是多此一举,我不想多作解释,可是,你最好想清楚,这次是答yīng

,还是不答yīng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听着他前所未有的冰冷冷的口气,苏小茹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惧意,他的口气,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像极了一个人上官夭夭。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她说不清楚。

这个让人无法了解的小鱼儿,就这么随意的进进出出她的生活和世界,带着一贯的满不在乎和戏谑嘻哈,不经意的表现出温柔体贴,时不时又让她有些不真实的错觉,每当她有些动摇的时候,她便不断的提醒自己,云子期的存zài



回家一趟

不好意思天天蹭人家网

终于回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七章 醒来第一个会见到的人

什么小鱼儿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呢?他好的般千般好,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一样。他坏的时候,让你的牙齿恨得痒痒的,一转眼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陌生而疏离,让人无法接近。

是自己过于苛刻吗?究竟他说的要娶自己回家,只是某个伟大计划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环节,还是碍于母亲的命令,或,也许,真的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自己?

苏小茹不停的想要说服自己,然后现,最后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洒下来,照在地上睡着的小鱼儿的脸上,朦胧中他的睡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看起来如婴儿般圣洁而纯真。

他,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吧!苏小茹下了这个结论之后,心里竟然有些失落和酸涩。嗯,一定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上一次他临走时说的话,一幕幕的浮现在她脑海里。她的心有些刺痛,翻了个身,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

至少,至少她还有云子期,是的,小云是爱自己的,自己,也是。

小鱼儿一直没有睡着。他也在想一些问题。

他一直觉得,苏小茹是喜欢他的,至始至终,他都有这份自信和感知,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他从未花费这么多时间去了解一个女人,虽然,现在自己还不确定她对于自己的分量,但是,要治好自己的手,要拿回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而且是,留住她的心。

老娘说过,女人心,海底针,他开始还嗤之以鼻,现在总算知dào

,要搞清楚一个女人的心理,实在有些麻烦,就像这只小蘑菇,自己的救命之恩,自己的无形照顾,自己费心费力的要治好她地病,按照老娘说的,任何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感动的无以复加,马上以身相许痴心不悔了。

结果。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嘛!老娘地理论完全是胡说八道!哎呀不管了不管了。还是先用点手段。先留住她地人再说。绝不能被他人捷足先登。特别是云子期!

小鱼儿越想越是郁闷。忍不住也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

两个人就这么心事重重地。过了一个晚上。

然后。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两人有些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异人最近都起得很早。从早到晚都去山谷地周围去采药。从不要他俩帮忙。小鱼儿心里清楚。他快要准bèi

好了。

所以。当异人破天荒有时间过来见苏小茹地时候。小鱼儿只是斜倚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可以开始了么?”

异人看了看天色,难得沉稳地回答:“午时三刻可以开始。”他的娘娘腔,因为语气的严肃认真,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小茹还是那么浑浑噩噩的状态,迟钝到最后一刻,才知dào

是要给自己治眼睛了。

她一边有些惊疑,想着要不要告sù

他自己眼睛的一些问题,小鱼儿似乎一下子看透了她的想法,背对着她,看着窗外慢悠悠的说道:

“谷风的话并不是不可信,只可惜,船上跟你讲故事的那位,不是真zhèng

地谷风,所以,这个故事的可信度自然不高,你真的以为你这个所谓的情人劫蛊毒,没有人可以解么?”

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有着掌控一切的气定神闲,仿佛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小事,他费了多少时间,心力,才能这么没有后顾之忧的,完成自己计划的第一步。

“好了,你准bèi

一下,等下就要开始了,我出去看看。”小鱼儿转过身,看了她一眼。

“等等。我有个问题问你。”苏小茹几经思考,决定问清楚一件事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跟小鱼儿相处地越久,就越像惊弓之鸟,对未来的不确定性,让她始终无法安下心来。

“你为什么要费心治好我的眼睛,我知dào

,这件事绝不会太简单的,你花了这么多心思,治好我的眼睛,为什么呢?需yào

我为你做什么?或,作为你计划地一部分,我又开始具有了什么样子的利用价值?我想,先了解一下。”

苏小茹地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平淡,似乎已经打算接受这样地事实。

小鱼儿已经打算走出门口,他在迈向门外的时候,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温润地眼眸一下子变的犀利,他心底有些讶异,但是现在他的面上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他的眼中的厉光一闪而过

变的温情脉脉,脸上也是温和的神色,他轻笑了一声“原来你一直介yì

的是这个。”

他快步走回苏小茹身边,突然揽她入怀,像以前一样,声音变的低哑。

“小茹,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是你的朋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会治好你的眼睛,如果治不好,我会做你的眼睛。我说过的话,都记得,而且,一定会做到。你不相信我可以做到么?”

小鱼儿的声音就如当初那样,让苏小茹蓦的掉入了无边柔和温暖的氛围中,心中的疑虑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以前一模一样的话来。

“你要相信我,我说过的话,一定会成为事实。”他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宣告。

相信,该相信谁呢?似乎好多人跟她说过,那些面目全非的诺言,该相信吗?

苏小茹已经无瑕去想,她只想相信,近在眼前的美好。

小鱼儿微微的抬起头,懒洋洋的笑意再次挂上嘴角。这一次,一定要让她再也逃不开。

一定不可以让她知dào

,她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虽然,他这次并不想让她参与,但是,这是她的命运。

她是一只胆小多疑的小鼠,经lì

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毫无防备的相信。就让她这么认为,然后留在自己身边。

异人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外面响起,“抱够了没有啊?”

苏小茹的眼睛没有睁开,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这个脾气坏坏的怪叔叔,似乎是见不得别人好过,特别是见不得她好过,总是要破坏气氛。

小鱼儿的笑意不减,却已微微蹲下把苏小茹抱了起来,口里毫不示弱的回嘴,“还没够呢,一辈子都不够,怎么样,老鬼你羡慕了吧!”

异人大笑着迈开步去,不再答话,小鱼儿也笑吟吟的跟在后面,苏小茹的脸却有些红了,为了不让人现,她只好死死的低着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咚咚的心跳从他的腔子传出来,有力而强烈,像一只小鼓,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尖,让她的呼吸有些失控。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又进入了异人那间黑乎乎的屋子,她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双手不由得搂紧了他的脖子。

“别怕,今天不会这样了。”小鱼儿说话间,异人已经拉开了窗户上的黑布,哗啦一声,阳光满泻进来。

朦胧间,她看到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似乎又像是张床,她被放到了这个桌子上,正有些纳闷,小鱼儿已经按住了她,轻声说道:“乖乖躺好,睡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我了。”

小鱼儿的话语很轻,但就像是朝苏小茹的心里砸进了一块石子,她的整个人突然有些怔忪,又有些紧张,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的,“我,真的,醒来就可以看见你吗?”

小鱼儿的心里咯噔一下,缓慢又坚定的点点头,“是的,我保证,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只能是我。小鱼儿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

苏小茹放心的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表情放松而安宁,用自己的行动表示自己对小鱼儿的信任。

小鱼儿突然俯下身来,轻快的在她的软唇上印了一下,右手拿着一块丝布,在她鼻尖晃了晃。

苏小茹只觉得唇上一软,还没来得及思考,潮水般的睡意顷刻而至,大脑的意识开始散,陷入了沉睡。

小鱼儿看着她熟睡中的脸,看了许久,才放开手,对着站在一边的异人严肃的说:“你可有把握?”

异人对上他深沉如渊的眼睛,语气突地变了,“若我没有把握,是不是就见不到她?”

“呵呵,你说呢?”小鱼儿在笑,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唉,放心吧,你小子,对你老爹我能不能客气点。”异人的口气变软了。

“放屁!你少在这乱认亲戚,想当我老爹的人比比皆是,就你,慢慢排队吧!”

小鱼儿嘲讽着,慢慢走出门口,临出门了还不放心的回头补了一句,“你最好有十足的把握,要是搞砸了她的儿媳妇,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

异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等小鱼儿关上门了,才抑郁的哼了一声,“死小子,有了媳妇不要爹了,等我搞定你娘,有你好kàn

的!”

他嘴里唠唠叨叨的,手上却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套刀具,熟练地开始消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八章 漂亮的像个女孩子

小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有很多人。

最爱的爸爸妈妈,最要好的朋友们,小时候的自己,美好的学生时代,回忆从那个晚上被斩断,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从未谋面的哥哥,温文尔雅的云子期,失踪不见的九歌,天真烂漫的宁七七,冷冰冰的谷风,热血沸腾的血樱,沉默寡言的殷夙,风华绝代的上官夭夭,温暖舒适的甘棠,文质彬彬的司徒了了,秀丽绝伦的域梨,娇俏可人的牙,甚至还有欢儿,乐儿,娴儿……

梦境绵延悠长,大家的容颜清晰可见,却被拉得很远,所有人的笑脸幻化成一个女子。

她背对着自己站在大殿上,姿态优雅,气质高贵,那飘飘衣抉,悠悠身形,可以想象出她的容貌仪态必是极佳。

她似乎知dào

自己在看她,所以轻轻转过头来,对着自己莞尔一笑。

苏小茹如遭雷击。那是宁湘茹,真真zhèng

正的宁湘茹。

她的身边站着身着大红喜服的谷风,还有含情脉脉的云子期,顾盼生辉的宁七七,还有九歌殷夙,甘棠,血樱,甚至上官夭夭,他们都微笑着站在她的身边,整个场面温馨的如诗如画,自己却是一个局外人。

苏小茹的喉咙动了动,却不出声音来,心里突然难过的很,不知dào

是为了他们还是为了自己。

她想流眼泪,眼睛却干涩的厉害,用力揉眼睛,他们却越来越模糊,他们在逝去,景象飞快的倒退,大家的脸都被拉扯的粉碎,碎片又拼成了小鱼儿的脸,模糊而又熟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只看得到他一双带着机灵和狡黠地眼睛。杏色瞳仁闪着恶作剧般地光芒。

不知dào

为什么。看到这双眼睛。苏小茹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周身变得暖洋洋地。就像沐浴在春日地阳光下。享shòu

着清晨缕最轻柔地微风。没有人可以形容那种美妙地感觉。

“小蘑菇。睡好了没?起来咯!”有温柔地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来。

苏小茹地嘴角微微弯起。带出一抹浅浅地笑意。带着这样地笑意。她睁开了眼睛。

她睁开眼睛。眼看到地是一个人。这个人。当然就是小鱼儿。

她实在没有想到。小鱼儿是这个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和小鱼儿相处的的所有记忆里,小鱼儿是个古灵精怪地家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是条滑溜溜抓不住的鱼,所以一定长得短小精悍,精灵搞怪,即使不是这样,也是相貌与她不相上下,也是很大众化的那种。

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眼前这个样子的人联系起来的。

苏小茹就这么傻愣愣的一动不动地看着正对着自己脑袋上方,那个放大的脸庞,脑中一片空白。

小鱼儿趴在苏小茹的正上方,对着她叫了半天才叫醒她,心道这小妞做梦做的还挺开心的,居然还在傻笑。

小鱼儿的本意是要让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然后让她牢牢记住自己的样子,留下一个刻骨铭心的印象。

这是异人建议的,他说自己地脸是可以让女孩子过目难忘的,因为从未露出过自己的真容,所以还有点不太确定,难道太震撼了,有些过头?小鱼儿看着眼神有些直愣愣的苏小茹,特别是她那个难以置信的眼神,有些闷闷不乐的暗想。

足足过了五分钟,小鱼儿已经有些不耐烦,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喂!”

苏小茹猛的一惊,如梦初醒地喃喃自语道:“你……好漂亮,长得……像个……女孩子……”



小鱼儿如遭电击般弹开来,一下子跌坐在旁边的草地上,脸上带着无比的懊恼和怨念,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果然是这样……”

顿了顿,他如箭般爬起来往自己屋子冲过去,片刻不见踪影。

小鱼儿让来开的时候,苏小茹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蔚蓝蔚蓝地天空,浮云朵朵,像小时候爱吃的棉花糖,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上眼睛,再睁开,是真地,千真万确。

碧蓝如洗的天空,轻柔飘渺地流云,身下是青青绿草,周遭是葱葱绿树,悠悠远山,千娇百媚的花朵,欢快活泼地一飞而过的小鸟,甚至是阳光照射下无处隐藏的灰尘。

苏小茹慢慢的坐了起来,睁大眼睛,她的表情愉悦,笑容甜美,对着身边的景色,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用眼睛贪婪的感知四周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所有能用眼睛看到的东西,她都想要看个够。

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咯咯笑出声,一边笑着一边沿着小道欢快的走着,慢慢的,小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湖泊,水面平静,微风泛起丝丝涟漪,偶尔有蜻蜓点水,但是,似乎湖面太平静了些,没有看到小鱼游过的踪迹。

信步走到湖边,她才现,湖水的颜色竟然是黑的,底,难道是被污染成这样了?这样想着,她才现,湖边方圆一里之内没有植物生长。

她正在奇怪,湖面却开始波动,一抹涟漪从湖心慢慢扩散开来,朝着她站的方向过来。

苏小茹盯着那抹越来越大的涟漪,心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个激灵往后急退了几步,刚刚站定,那湖面已经破开来,一个庞然大物跃了出来,对着她摆了摆尾巴。

那个……是小白吧!

苏小茹的嘴巴像是塞进了一个鸡蛋。目瞪口呆的看着它兴奋的表演。

这……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是海豚,还是鲨鱼啊?苏小茹对着这只长的奇怪的动物,细细观察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得出结论。

她的眼睛已经有点酸了。刚想用手揉一揉眼睛,身后一个细细的声音喝道:“别用手碰眼睛!”

这声音一听,就知dào

是那位娘娘腔的大叔了,苏小茹好奇的转过身来,想看看传说中包的像粽子一样,顶着狮子王型的魁梧怪叔叔,是不是如她听到的那样,诡异。

可惜地是,她转过身来,看到眼前的这个人,然后呆滞了。

如果说刚才她的嘴巴里塞了鸡蛋,这时鸡蛋应该变成了鸵鸟蛋。

她一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对面的人,结结巴巴半天,只说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那人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小丫头,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苏小茹只觉得大脑一阵电闪雷鸣,生生被的外焦里嫩了。

她刚打算开口说话,身子已被另一个人搂起来,风声在耳边呼呼吹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苏小茹还没来得及惊呼,转头已经对上了那双灵动狡黠的杏色瞳仁。

他的瞳孔透亮深邃,如黑曜石般璀璨生辉,眼睛射出磁石般的吸力,直勾勾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苏小茹看着那双眼睛,有些移不开眼,待到回神过来,他俩已经肩并肩坐在一棵十丈高地古树上,乍然惊呼一声,苏小茹试探着小心翼翼道:“你……是小鱼儿?”

小鱼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哼一声,摸摸她的额头,撇嘴道:“没有烧啊,怎么有点神志不清了。”

“你!!”苏小茹涨红着脸恢复了正常。“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哪个是你的真面目?快说!”

小鱼儿歪着脑袋,往树枝上一靠,闭上眼睛有些调侃的说:“你喜欢哪个样子?”

“我喜欢哪个样子,你就变哪个样子么?”苏小茹噘着嘴嘟囓着。一边明目张胆的瞟着他。

现在地小鱼儿不是刚才那个样子了,他的样子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得,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额头被细碎的刘海遮住,眉毛很浓,鼻梁高高,嘴角上翘,刚好露出两个洁白的小虎牙,和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惬意的躺在那里,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扰他,这个少年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他就这么随意地躺在粗造的树枝上,却让人觉得他是躺在最柔软最舒服的波斯软榻上一样,仿佛这树枝被他一躺,身价也跟着变得高贵起来。

苏小茹有些傻傻的看着这个人,心里无力的想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其实小鱼儿悄悄的观察她很久了,结果他很满yì

,于是他地眼睛眯开一条缝,身子突然弹坐起来,得yì

的笑着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长的像我这么迷人的男人呢?是不是啊?”



苏小茹条件反射般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心里恨恨想着,这小子还真会猜!面上却翻了个白眼,板着脸说:“嘁,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脸皮比城墙还厚地人呢?”

“你不用嘴硬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挺喜欢我这个样子的,那我以后就这个样子吧。”小鱼儿大喇喇地凑了过来,双手抱住她的腰,笑嘻嘻地着她的脸,“你喜欢看么?让你看地更清楚一点。”

他的眼睛陡的离她很近,吓了她一跳,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一手抓了个空,重心有些不稳,小鱼儿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拉着她朝自己靠了靠,嘴里却还继xù

道:“别激动,我知dào

你见到我的样子心情很好。但是也要注意安全。”

天哪……这个自恋狂又来了……

苏小茹无语问苍天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她睁开眼睛看见的那张俏生生的脸庞来。

昨天很想更的

没网,加班

无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十九章 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已深,苏小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压抑许久几天一下子解散开来,整个人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没办法平静下来。

每天她一睁着眼睛,就不停的到处跑,把山谷能去的地方看遍了,除了异人的房间。

最后被警告天一黑就回房间躺着敷药,连敷三天才有效。

前两天小鱼儿都在她身边陪着她,这样她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小鱼儿这几天的话似乎特别多,总是有意无意的跟她提以前的事情,他不提起,她甚至都忘记了外面的世界。

今天,小鱼儿没有准时出现在她的身边,苏小茹想起换药的时候,他说今天要去跟异人商量事情,没有了聒噪的小鱼儿在身边,她现自己竟有些不习惯。

她的眼睛上搭着药棉,不敢起身,只得安心躺着,脑海又不由自主的出现他的脸。

那天,她带着微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张俊秀绝伦的脸庞。

他的脸正对着自己,削尖的瓜子脸,下巴的弧线柔和而完美,皮肤白晢滑嫩,吹弹可破,阳光反射出他脸颊上金色的小绒毛,透明一样,衬得他脸上的酒窝愈的可爱。

他的额前的碎直直的落下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眉骨很高,眉眼却很淡,浓密的睫毛伴着他眨眼的动作微微翘起,还有那双剪水秋瞳,盈盈泛光,随时随地都可以滴的出水来。

鼻子的弧度很美,正对着她只看得到挺拔的鼻尖,还有一张女子般的樱桃小嘴,粉嫩莹亮,让人有些心动。

这样地面容。这样地相貌。不是女子才有地么?为什么这么精怪地坏小子。会长着这样妖孽地一张脸孔啊!!

苏小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嫉妒。不对。是十分地嫉妒。虽然他后来掩盖了很多。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有男子气概。避免自己再被错认为女人地考lǜ



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美呢?

好几次想到那张脸。苏小茹都有些脸红。瓜子脸。小酒窝。小虎牙。小嘴巴。嗷嗷!苏小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天哪。老天爷是不是知dào

她控这些啊。给她整了这么一个极品。这可怎么办。第一眼看见地。真地是刻骨铭心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地一见钟情吗?啊!

终于深刻地领悟到了辗转反侧地滋味了。苏小茹继xù

在床上反复。然后想起了另一张脸。

异人。

她看到异人的那一刻,几乎就想要马上暴走一下,顺便把小鱼儿海扁一顿。

是谁跟她说,这个怪叔叔不但性格古怪,而且还不修边幅的;是谁跟她形容异人叔叔地一身灰不拉几的抹布衣服,全身上下裹的只看到一个脑袋的;是谁跟她说异人盯着爆zhà

头胡子眉毛可以编辫子的。这个该死的小鱼儿,完全是污蔑,诽谤!!

她分明看到了一个仪表堂堂气质儒雅的中年文士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身湖蓝色长衫衬得他挺拔俊朗,剑眉星目,唇边带笑,一头短显得他神采奕奕,刚刮过的脸上还留在些许的胡茬,让他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地魅力。

就这么惊鸿一瞥,也看得出来,这位大叔年轻的时候必然是美男子一个啊!

所以说,小鱼儿这家伙完全是用心险恶,才把这么优雅气质的大叔塑造成一个变态的怪蜀黍的。

这当然是苏小茹的心里话,还没来得及质问他。

月色撩人,小鱼儿和异人并肩坐在湖边,各执一壶酒,并不举杯,自酌自饮。

月光下的山谷静谧安详,有一种神mì

的美感。他俩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酒壶见底。

异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要出去了,你们怎么打算?”

“我当然也要出去,外面的大好时节,缺了我怎么行?”小鱼儿朗声笑道。

“鱼儿,小茹,你打算怎么安排?她不会武功,虽然我已治好她的眼睛,辟水珠也能帮她解毒,但是……”异人地脸上隐有忧色。

小鱼儿的脸色肃然,不一会又奸笑着瞄了他一眼,“老头子,你这么神通广大,自然是你来保护她了。”

“什么?!!”异人优雅的脸上带着错愕,“我要去找你娘!没功夫管她!”

“嘁,我娘说了,要是她的儿媳妇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死给我看。你说,你要是不管,那可怎么办啊!”小鱼儿一边苦恼,一边叹气。

“呃……这……”异人有些为难,“可是,我好不容易知dào

你娘的下落了,我等这天等了这么多年,我……”

“行了老头子,酸不酸啊,要不是她给你抓住那只耗子,你地定情信物都不翼而飞了,我怎么可能认出来那东西,又怎么可能让你知dào

我娘的身份,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啊。”异人刚想分辩,小鱼儿已经用手制止了他。

“而且,最重yào

地一点,如果你不帮我,就等于是不帮我娘,到时候我、我娘、我媳妇,全部都站在一边,你一个人,搞的定么?”小鱼儿眯起了眼睛,冲异人嘿嘿笑了两声。

异人顿悟了,咬咬牙应承下来。

“不用担心,你只要把她平安送到一个地方,等我会合就可以了,等我办完事接了她,你就可以先去追我娘了。”小鱼儿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

“也好,我去收拾一下,好多年不出门了,要带地东西可真多。”异人一想到马上可以去见寻找多年的爱人,心情无端的激动起来,立kè

站起身来,匆匆往房间走去。

小鱼儿还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明月,嘴里却念出了一句话:“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上官夭夭,你终于知dào

了么?”小鱼儿低低的念着,心事重重,脸上已没有了半分笑意,反而变得严肃谨慎起来。

他没有想到,上官夭夭来的这么快。

现在,必须马上把苏小茹送出去,越快越好,自己已经给她做好了一张面具,她要以另外的身份出现,而且不可以被现,所以,只有让异人留在她的身边。

月如钩,心似铁。

上官夭夭此刻也在窗前看着月亮,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在刚刚了一顿脾气之后,此刻已经平静很多。

因为他找到了那个女人的下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章 先下手为强(推倒!)

气慢慢变冷了,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山谷呆了三个月不是小鱼儿和异人都说要出谷,她其实是不想出去的,就这样平静的生活多好。//

想到出去后的日子,她不禁有些愁。

小鱼儿说有急事要出去,因为自己在这耽搁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苏小茹忍不住继xù

问去哪,什么事的时候,小鱼儿已经有些戏谑的对着她挑眉毛了,“你现在还不是我老婆,就已经开始管我了哦!放心吧,我不会出去拈花惹草的,我是个很专一的人……哎呀!”

苏小茹暗地使劲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扬长而去,背过身的时候,原本气呼呼的脸却变得郝然,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以前常有的调笑话语,在她见过小鱼儿的面貌之后,听来竟让她有些面红耳赤的,谁能猜到这个俊丽的男子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苏小茹嘟着嘴巴,突然又心烦气躁起来,低着头直直的往前走,撞到了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异人,他的包袱掉了下来,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苏小茹忙不迭的道歉,蹲下来准bèi

帮忙拣东西,却听见异人低喝道:“住手!别碰我的东西,走开!”

苏小茹弯下的腰有些僵直,她有些难堪的抬起头,现异人的黑着脸,眉心聚集了浓浓的怒意,不等她说话,异人已经挡在了她地面前,极不耐烦的冲她挥挥手。

苏小茹怏怏的站了起来,转身往自己屋子走去,抬手推开门,坐到椅子上呆。

委委屈屈地呆了半天。苏小茹刚想去找小鱼儿。却见他又慢悠悠地晃进了自己地屋子。还一脸笑嘻嘻地模样。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

“小鱼儿……”苏小茹讪讪开口:“我要跟你一起出去吗?”

“不是啊。我有重yào

地事情要做。你跟着异人一起吧。等我办完事去接你。”小鱼儿翘着二郎腿。躺到了床上。

“啊!……”苏小茹地表情极其古怪。“那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反正出去也没什么事做……”

“不行。这里你一个人生活不安全。我不方便带着你。你跟着异人最好。虽然你现在眼睛好了。但是没有武功。万一被人认出来。会有很大地麻烦。”小鱼儿面色一肃。郑重其事地分析着。

“有件事我没有告sù

你吧!”小鱼儿继xù

道:“上官夭夭已经知dào

你失踪了,说不定已经知dào

你在这里,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你想落到他手里么?”

听到这个恶魔般的名字,她的全身都开始冷,“不不……可是……一定要和异人大叔同行吗?他……”苏小茹的声音低下去,有些含糊不清,似乎还有些哽咽。

“怎么了我的小蘑菇?”小鱼儿闻声坐了起来,一把抓了她拉到床边。

“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呵呵,傻瓜。”小鱼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笑容也渐渐柔和,

“才没有呢!我只不过是因为……因为……”吞吞吐吐了半天,不知dào

怎么说。

“这么断然否认,我可是会伤心地呢,因为什么啊?”小鱼儿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整个上身贴在她的背后,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手有些不老实的到处跑了跑。

苏小茹整个人因为他的靠近而有些恍惚,他灵活的手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她腰身游走,弄得她腰间一阵酥痒,她有些不自在的扭动起来,刚到嘴边地话也变成了嗯嗯的呢喃声。

这声音传到小鱼儿的耳朵里,具有极其蛊惑的挑逗,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子贴的更紧,一手牢牢的环住了她有点不安分的身子,另一只手已经撩起她的衣角,飞快的探入了内衫。

带着丝丝凉意地手指乍然触碰到腰间滑嫩柔软的皮肤,苏小茹触电般往后缩了缩,惊呼道:“你……”

只说了一个字,小鱼儿已经扳过她的身子,紧紧按进了自己怀里,下一秒,他地吻扑面而来。

苏小茹睁大的眼睛,在他地嘴唇覆上自己的时候,脑袋里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个问题,他是第几次吻我?

这个问题很快被抛诸脑后,因为小鱼儿这一次已经决定让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在吻住她的那一刻,他竟然现,自己对占有她有着意想不到地渴望。

意识很快被一阵又一阵的热情淹没,苏小茹被他的深吻吻的晕晕乎乎,七上八下,只觉得唇舌上全部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粉嫩嫣红的薄唇,一寸一寸吻过她的唇瓣,舌尖,吞没了她的理智,然后豁然抽身,袭击她的眉眼、面颊、耳垂。

她的耳垂是最敏感的地方,要命的是,他似乎已经知dào

了,张着小嘴包着整个耳垂不放。

沉重絮乱的呼吸肆虐的侵入她的耳朵里,渗入她的神经里,像是在她冒着泡泡的心里撒了些催化剂,内心深处的**一下子喷薄而出,瞬间传遍了整个身体,五脏六腑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最后化作一声又一声低吟,如泣如诉,哀婉又充满诱惑。

小鱼儿的吻愈的张狂

她的侧颈蜿蜒而下到达锁骨,他的左手已经悄悄解肚兜,爬上了她光滑细腻的背脊,右手却突然抚上了她的前胸,柔软的两团肉球一下子被他揉在掌中。

苏小茹陡然被他制住,小腹突然窜起一簇火苗,闪电般烧遍全身,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小鱼儿的吻接踵而至,堵住了她的嘴巴,手上却加重了力道,揉捏捻磨,极尽挑逗她地极限。

苏小茹的呼吸几乎停滞,全身烫像是置身火炉一样,一种无名的渴望胀满了心房,压抑的她透不过气来,残存的理智被他的双手折磨地崩溃了。

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衫已褪尽,苏小茹只看了一眼他的身子,便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小鱼儿却大大咧咧的欣赏着她美丽诱人的**,白嫩圆滑的皮肤,因为热情而染上了一层绚丽的绯红,修长结实的纤腿,平滑紧致的小腹,还有那惹人遐想地地方……

小鱼儿的眼睛已经开始冒火,迫不及待的俯下身来,用自己火热的身体贴在她的身子上。

苏小茹骤然感觉到一个火热滚烫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腿弯,神智一下清醒过来,双腿不由得绷直了,她是有些害pà

和不安的,好几次想要逃开,却又舍不得。

“小……鱼……儿……”她断断续续的艰难地低唤一声,这声音听起来却让他更兴奋,手一下子伸进她的腿间。

“别……别……”苏小茹有些害pà

的低泣出声,双腿紧紧的夹住不敢放开。

“叫我虞。”小鱼儿半撑起身子,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虞……我害pà

……”苏小茹咬着牙,抖着声说道

“别怕,我的小蘑菇。”小鱼儿在她耳边嘶声低语,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即张口咬住了她的小白兔。

“嗯……”一声长长的呻吟从她的嘴里传出来,苏小茹地身子霎时瘫软了,小鱼儿的身子顺势压了下来,缓缓挺进她的身子。

“啊……”苏小茹地被突如其来的入侵,吃痛地哼出声来,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心却被满满地炙热填满了。

小鱼儿的动作很慢,轻轻地抽动着身子,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柔声低语道:“小茹,弄疼你了?我会很轻很轻……”

苏小茹无助的点点头,不敢睁开眼睛,只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小鱼儿轻轻托了托她的圆臀,按捺着自己的冲动,俯身再次攫住了她微肿的双唇,颈项,锁骨,前胸,口里喃喃念道:“小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了。”

随着他的律动加快,痛楚慢慢变成了战栗,他开始埋头冲杀,不断跃进,阵阵幸福席卷而来,像海啸般蜂涌而至,淹没了她所有的一切……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么就让自己长睡不醒吧,如果这不是一个梦,那么就让她永远记得这一刻……

苏小茹筋疲力尽的睡着时,眼角还挂着泪珠,唇角却一直是上扬的。

小鱼儿就这么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凑到她的脸庞蹭了又蹭,才披上衣服出门去了。

他一直走进了异人的房间,然后躺在了那张大桌子上,才闭上眼睛,疲倦的开口道:“我睡一会,你接好了叫我。”

异人神情庄重的点点头,解开他的衣衫,露出左边的胳膊,那左臂上竟星星点点布满了黑斑,用针轻轻一扎,里面迅速流出一股难闻的黑色液体,挨个挨个扎下去,不一会就流了小半盆黑水,小鱼儿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异人看了看他,然后拿出刀具来,小心的割开了他的左肘,异人的手异常的灵活迅速,轻轻几划,肘部已现骨头,却没有流血。只见那骨肉之上,竟有蚕豆般大小的黑瘤,表面薄如蝉翼,里面似乎全是液体。

小鱼儿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他却还是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之后,异人终于把把那颗黑瘤挑了出来,而且没有破。待到那黑瘤一丢到盘子里,即可破开来液体流了出来,出难闻的味道,异人却已经开始缝合他的手臂。

盏茶功夫,小鱼儿的手臂包裹起来,异人才长长呼了一口气,拍着小鱼儿的肩膀说道:“幸好你先下手为强,及时破了那女子的身子,要不然……”

小鱼儿擦了擦汗,接口道:“所以叫你赶紧治好她的眼睛,不然计划就……”话还没说完,他已豁然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表情带着惊愕,还有一丝慌乱。

苏小茹披着衣服站在门口,笑容凝固了,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转身,跌跌撞撞而去,小鱼儿的心开始往下沉——

收藏掉的厉害

鞋子决定做做后妈

先推倒再虐心==

第一次写H啊,写得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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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与上官的交易

果当时追上去就好了。//

小鱼儿拿着桌子上的纸条,脸上青白交加,变得极为难看。

他仿佛已经看到上官夭夭怀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苏小茹,得yì

的对他笑道:“她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

小鱼儿的牙咬的咯咯直响,右手使劲已经把字条捏的粉碎,他竟只身下来了,以他的作风,没有完全的把握,是不会贸然出动的,他居然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来过,竟然还带走了苏小茹!

一想到这里,小鱼儿满脸的懊恼之色,他一定是趁着她伤心过度把她击晕之后带走的。

他没有正面面对自己,却留下字条挑衅,只不过是想以她为饵,让自己前去送死,呵呵呵呵。

小鱼儿怒极反笑,阴郁的自言自语道:“真以为我会去送死吗?哼!”

他在窗前站了半晌,一言不的出了门去。

*

有些人,生来就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质,就像天空中的繁星,无论如何耀眼,都不能掩盖住月亮的光华。

上官夭夭从来都是一个优雅至极地人。不管在哪里。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总是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即使在最恶劣地环境里。他都是最能保持风度仪态地人。

所以。当他满身灰尘。衣衫刮破。丝凌乱地抱着一个病怏怏地憔悴女人出现在山顶时。等候在那里地随从丝毫没有半分讶异。

他仍然像一个穿着锦衣玉服地贵族。风度翩翩地踏云而来。

他就这样不疾不徐地走上马车。然后把苏小茹放到软榻上。自己却在一旁地地毯上坐了下来。

车子已经在动。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已经抽干了生气地木偶。上官支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苍白地脸。无神地眼睛。憔悴地面容。干枯地嘴唇。

看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不满足。故yì

支起身子爬上了软榻。试探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他下手有些蛮横,已经做好她反抗地准bèi

,可是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动作。

这下他疑惑了,这个女人,才三个月不见,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才兴起这个念头,忽的又长叹一声,原来竟有三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吗?自己怎么觉得有三年那么久了,知dào

她失踪的那一刻,从来坚硬如铁地心脏竟有些撼动,这太奇怪了。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久,然后决定亲自来寻找答案,所以,当他知dào

她的下落时,便决定亲自下去看个究竟。

上官夭夭想做地事情,自然是没有做不到的,所以当他轻轻松松的站在她的面前,看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和失魂落魄的样子时,他地心情竟有些开心,特别是他伸出手,笑吟吟的问她要不要跟他走地时候,他本以为她会害pà

的掉头就跑地,但她却只是抬头微微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那一刻,他地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长久的不知名的焦虑烦躁一下子烟消云散。

原来是这样的。上官的心里默念着。

所以,此刻她真实的在自己怀里,温顺而乖巧,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她不再抗拒他,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吗?”上官轻声开口。

“你,是不是说过喜欢我?”本以为不会答话的苏小茹竟然幽幽开口。

“在我上山前的那天晚上,你跟我说过,那是你吧,不是谷风。”她没有抬头,声音平静而淡然。

“是的,是我。可是当时我被拒绝了,难道你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上官的嘴角挂着笑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上官,我想问你,”苏小茹的声音有些飘渺,让他有点抓不住。“你来找我,是不是我对你有利用价值,需yào

我为你做什么事情?”

“呵呵呵呵!”上官自嘲的笑了起来,松手放开了她,“你现在已经不是茹夫人了,你的利用价值,早在你到达黑水之后就已经结束了。”

苏小茹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冷笑着哼了一声:“所以呢?你居然兴师动众的来找我?难不成是因为后悔了,我死了,你是不是很无趣?”

上官的眼中闪过一丝郁怒,很快消失,他转过头去,突然幽幽叹了一声。

“是啊,我后悔了,没想到你会失踪,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一个女人,我不应该就这么让你死掉的,我应该把你留在身边。”

“好,我们来做个交yì

。”苏小茹的眼中燃起了一簇火苗。

“交yì

?”上官有些玩味的看着她,“什么交yì

?”

“我留在你身边,你帮我杀一个人。”苏小茹的表情已变得阴森起来,这是上官从未见过的样子。

“谁?”上官脸上的笑意更盛。

“小鱼儿。”苏小茹垂着头,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几个字。

“看来他做的坏事比我更多,能让善良温顺的小猫起了杀心,果然是很该死。这又有什么问题呢?这本来就是我正准bèi

做的一件事情。”

上官的眼睛一直盯着苏小茹的脸,他的脸上带着森冷笑意,心里却有些忧虑起来,她的样子,似乎变了很多了,这段时间生了什么,竟让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昔日里明快开朗的女子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苏小茹的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身子却不受控zhì

的微颤起来。

“怎么了?”上官见状,回身揽住她,感觉到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然后她的双手突然张开,环住了他的腰身。

上官有些怔愣,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吧,以前,不知情的时候,虽然也有过肢体接触,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你……”“别说话,别动,”苏小茹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她的话是哽咽着说出来的,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全身已经开始战栗,她在抽泣,却不愿意让人看见,这算什么呢?刚刚还故作没事,冷淡的跟自己谈交yì

呢。

这个奇怪的女子。

上官苦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有些不快,为了小鱼儿,才这样的吧!让女人仇恨到这个地步的,只有爱了吧。

一念至此,上官的眼神已经变得狠厉起来,他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虐人之后有反映类

难得--

回答问题一:鞋子是女的

问题二:男主,哼哼哼哼,不论是谁都会被虐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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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流苏夫人

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

对某些人来说,也许只能做一件事情,还不见得做的成功,比如说苏小茹,身体上的旧伤刚好,心里添了新伤。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三个月的时间足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改变某种局势,比如说,决定某些人的去留,或生死。

苏小茹坐在靠湖的宽大房间里,身着天蓝色华服,静静的坐在那里,视线集中在一个地方。

自从她回来之后,就一直喜欢这样呆着,一呆就是一个半天。娴儿悄悄的躲在门外,时不时探头探脑的看看房内的情况。

她现在是上官最宠爱的“流苏夫人”。

府里上下都已得到指示,流苏夫人在府里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只要不离开府邸。

宁湘茹已嫁,自然不能再回到以前的身份,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不必再装聋作哑。

不如就以自己的本名示人,至于容貌,她在山谷时,从未打扮过,几个月的生活让她的肤色更加苍白,加上气血不佳,人也没有什么精神,整整瘦了一圈,脸上颧骨已经凸了出来,现在她的样子,只不过是个容貌清秀,略显病态的苍白女子,跟宁湘茹的样子已有很大的变化。

所以,她也不担心穿帮,就算穿帮,也只不过会传闻上官大人找了一个跟茹夫人相似的女人,如何的痴心,如何的感人吧。

上官这段时间似乎很闲,经常朝九晚五地来报道,她要知dào

的东西,他竟然全部都能打听得到,一五一十的告sù

她,他看她的眼神,有些说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是她从来不肯正面看着他说话,每次都是背对着他,像是他脸上长着怪物一样。那样被刻意无视的感觉真不是滋味,上官每每想到这里,就有些抑郁。

黑水已经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在她消失地这段时间里。

域梨已经出阁。但是新婚当天新郎梅出了意wài

。情况严重地大家都没有想到。殷夙居然也没有办法。大费周章地保住了性命。却一直没有醒过来。梅家绝不允许唯一地继承人远赴他国治病。商议了很久。最终还是留在了梅家。殷夙回了弱水一趟。似乎已经把那边所有地家当都带过来了。准bèi

做长久地治疗打算。

谷风已经娶宁湘茹过门。但似乎两人关系并不好。宁七七却还是喜欢像以前那样黏着她。即使她地脾气性格变得和以前一样臭。

司徒和血樱都已觉察到假夫人地不对劲早已离开却月城出去找她。

这里留下地只剩下甘棠。

这是上官夭夭给她地大家地下落和近况。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可疑地。

苏小茹听完之后,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她紧接着问了一句:“我想知dào

你的目地。你大费周章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统一在水一方。”上官夭夭神情安宁,这句话说出来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气势。

苏小茹背对着他,有些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然后呢?”

“然后什么?”上官呆了呆,“统一了,然后呢?”苏小茹懒懒的问。

“……”这个问题他倒还从来没有考lǜ

过。

“上官夭夭,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你付出过真心地东西,事情,或人?如果,让你有朝一日得到了那些,你追逐的东西,然后,你打算怎么做?”苏小茹地声音里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自然是号令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个时侯不论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了。”上官美丽地丹凤眼里装满了野心和兴奋。

苏小茹摇摇头,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再聊下去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小鱼儿?”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苏小茹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心里还是揪的紧紧的。

上官的眼睛陡的眯了起来,嘴角划上了一抹玩味。

“他是我统一四国的障碍物,必须扫除,以前不知dào

他的身份,多亏了你,让他终于现身了,多亏了你,让他消失了三个月,现在,连你都到了我身边,他还能做什么?”

“什么意思?”苏小茹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奇,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你的眼睛治好了,要知dào

,殷夙和云子期花了两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出法子。中了情人劫的人,还能恢复的人,你是第一个。”

苏小茹豁然转过身来,沉静如水的盯着笑容满面的上官,慢慢开口,“我要向你要一个人。”

“要人?”上官的笑容淡了下来,千娇百媚的脸上云淡风轻,“你是说云子期么?”

苏小茹的心里一惊,这只狐狸这么精明,只一个开头,便知dào

后面的结果了,可不能大意。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苏小茹理直气壮的要求。

“可以。”上官的轻轻松松的点点头,“只不过,他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呵呵呵呵。

他一边笑着,一边继xù

道:“我可以带他到你身边,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苏小茹皱了皱眉。

“你要跟我学一样东西。”上官看起来有些得yì



“可以。”苏小茹似乎想都不想的答yīng

下来。

“那么,我先走了,明天的这个时侯,云子期就会来的。”上官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转瞬即逝。

苏小茹没有想到他答yīng

的这么干脆,等他都已经走到窗前,才迟疑着说了一句,“谢谢!”

待到上官离去,苏小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经意的摸了摸耳朵,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宁湘茹你这个白痴?!你在哪?!”

苏小茹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呆住了,她的手不自觉的轻轻抖了起来,眼眶似乎隐现泪光。

*

小鱼儿此时正站在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面前,中规中矩的,连平常朝天的下巴都已经低到了地上。

那女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听到小鱼儿最后的几句话,脸色却已经难看之极,她不等小鱼儿说完,已经暴跳如雷的跳下椅子,冲到他的面前,啪啪给了他两个耳光。

小鱼儿重重的挨了两个耳刮子,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还是埋着头,看不到表情。

“你这个挨千刀的死小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儿媳妇?!!老娘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她命中注定是你的福星,没脑子的家伙,怎么还让别人把老婆掳走了,真是八辈子脸都被你掉光了!!”

那女人看起来顶多三十岁左右,并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但是保养的极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波流转之处,尽是流光溢彩,甚至生气的时候,那眼睛也是鲜活迷人的,只那一双眼睛,不知dào

要勾多少人的魂魄去。

小鱼儿半晌没有说话,那妇人又骂骂咧咧半天,最后揪着他的耳朵,对他再三叮嘱,一定要把那女孩子哄好了带回来,才万分不满的松了手,扬长而去。

剩下脸上青一片白一片的小鱼儿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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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倾国与倾城

小茹听到如意子母引那边传来的声音,整个身子有些的颤抖起来。/.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了?三个月,半年,还是更久?

她急不可耐的清了清嗓子,嘶声道:“我在黑水却月城,跟上官夭夭在一起,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不可置信而有些含混不清,带着丝丝泣意,听起来竟像是在撒娇,那边的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去甘棠那里,半个时辰之后我就到。小心别让别人现。”

苏小茹忙不迭的答yīng

下来,匆匆整理了一下,就带着娴儿去了甘棠的住所。

甘棠住在府里最东边的小花园里,因为这里可以摆得下他带来的各种各样的花草,他生性对人疏冷,只愿意一个人呆着摆弄花草,对外界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没有兴趣。很少人看到他出门,或,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在专心致志的剪枝浇水,采草摘花,然后进花房呆上整天。

自恢复视力以来,她很少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来是担心自己被现什么破绽,二来想清静一下,理理自己的思绪,了解一下当下的形势。

娴儿对这位新主子很是敬畏,自下山之后,她就因为护主不利而被调离了茹夫人的左右,贬为三等丫头,一个失势的小丫头,没有人关照,三个月来受尽了苦头,现在突然被调到上官大人最得宠的流苏夫人身边做贴身丫头,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她现这位夫人对任何事情都淡淡的,不常说话,也很少要求什么,对着她也从来不摆什么架子。所以,就算苏小茹不吩咐她事情,她也非常认真的做自己想的到的任何事情,尽心尽lì

的服侍夫人,借此表达自己地感激之情。

苏小茹带着她出来的时候,看着她探究又迟疑的目光,轻轻开口道:“闷了许久,我想出去散散心,这府上听说有一个地方种满了花草树木,娴儿可知dào

怎么走?”

娴儿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扬起小脸说:“在东厢那边地花园里,是从弱水来的甘公子住的地方,夫人要过去,娴儿可以带路。”

“嗯。好”苏小茹一想到即将见到地人。心里不受控zhì

地有些激动。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两人兜兜转转。半逛半游地到了花园门口。

还未进门。阵阵清香已经传出来。此时已近秋季。院子里各色菊花开得正盛。显出一派争奇斗艳地意味来。花丛中。有一白衣男子背身而立。双手似乎拿着一株花正在研究。许是入了神。两人已走到身后。他才突然惊觉地转过身来。

苏小茹便看见了甘棠地脸。

他地脸上带着些许错愕。娴儿稍稍解释介shào

之后。他便把视线移到了苏小茹地脸上。

他地脸很尖很尖。巴掌那么小地脸颊。是女孩子最艳羡地那一种。肤色白皙细腻。细长地双眼皮。小巧地鼻梁。紧抿地嘴唇。眉间带着疏离。他地长用一根素色地带子绑起。自额头缠了一圈。更显得清秀。

苏小茹暗地咋舌,小鱼儿是俊美中带着一丝邪气和纯真地,上官是纯粹的艳若桃李,美若春花,甘棠便是清秀疏离,相比之下,甘棠似乎的相貌似乎不如耳闻中那么优秀,只能勉强算得上一个清秀男子。

苏小茹的念头刚转,便对上了他的目光,她就势微微点了点头,轻启朱唇道:“你好,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公子果然非世俗中人。”

她地话极为平常客套,对于初相见的人来说,这本是很普通地客套话,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哪知dào

她刚说完这话,甘棠地表情变了,他先是有些疑惑,然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嘴角漾起了一尾笑意。

这笑意渐渐扩大,他小巧地嘴角开始上翘,细长的眼睛慢慢眯起来,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生活鲜亮起来,随着他笑容的展开,他竟咧开嘴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苏小茹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没有想到,世上竟有人能笑得这么迷人。原本清秀的五官,在这股笑意的渲染下,变得愈的鲜活动人。

在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身边姹紫嫣红的花朵顿然失色,这个笑容,没有人可以形容它的美,就像没有人可以形容太阳升起最后那一霎那的夺目耀眼。

苏小茹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禁想起了一句话: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

甘棠并没有在意苏小茹的失态,他只是微微的,静静的笑着,然后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苏小茹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严肃的对娴儿说:“出去外面等着,我跟甘大人学一会儿插花,待会叫你的时候再进来。”

娴儿低着头退了出去,关上了园子的门。

等到花园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小茹才松了一口气,拉着甘棠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他的表现有些奇怪,难道这样也能认出来她?

苏小茹试探着缩了缩手,他却没有反应的紧紧握着,他温柔如水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被这么动人的笑容一直注视着,苏小茹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甘公子?”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听到这声音,表情才有所变化,一直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却摊开手,在她手心飞快的写下几个字:你终于回来了!

苏小茹不解道:“你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自己现在这副骷髅样也很显眼?还是自己化妆水平太差。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变,但是她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伪装都会露出破绽,”甘棠含笑写下这几个字。

原来如此啊!苏小茹自嘲的瘪瘪嘴,“我怎么每次都这么容易被看穿……”她有些不甘心。

甘棠已经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花房带去。

她身不由己的跟在后面,直到两人都进了门。

屋子里有些暗,因为不太习惯光线的转换,她条件反射般举起手挡住了眼睛,她正准bèi

问,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太慢了。”

那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和感情,说话的人似乎是个冷血,他站在阴影中,个子较高,身形却瘦小削弱。

最显眼的是,那人手中握的一把剑,那把剑就像他的人一样,不管在哪里,都亮如明月。

苏小茹听到这声音,喉间一热,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忍了又忍,哽咽着只说出几个字:“小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章 又见九歌

已出鞘,剑光映出那个少年的脸庞,少年的脸上苍却亮如星辰,头发高束脑后,凌乱细碎的刘海深深浅浅垂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更显得他的削瘦和单薄。

这就是九歌吗?

苏小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漠然的少年,直到有温热的东西慢慢润湿的眼眶。

九歌乍然看到她的身形时,有一霎那的讶色,看到她的眼睛时,脸色终于有些动容。

“你,是她?”他有些不确定的怀疑。

苏小茹尽lì

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脸上慢慢放松,聚集起大片的笑意,“你看看,我是不是她?”她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睛,迈步走到九歌的面前。

半年多不见,他竟又长高了,站在他面前,已经需yào

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苏小茹在他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拉起了他的手,缓缓的,缓缓的往自己的脸上靠过去,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明亮,她的动作时如此的轻快柔和,她的表情是如此的令人心醉,看着离自己的手越来越近的脸庞,九歌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

下一刻,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耳垂,温软的耳垂上,有一个小小的耳环。

苏小茹地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地快意。突地出声道:“我地耳环漂亮不?”

九歌愣了一下。苍白地脸上悄然染上一抹红晕。他地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到她地耳朵上。然后哑然失笑。

原来这玩意儿被她当做耳环带着了。

九歌抽出手。凑到嘴边轻咳一声。“白痴死了。”

“什么?!九歌你这小子……你!”苏小茹仿佛又回到从前。双手叉腰正待发作。一个温热地怀抱环绕而来。

九歌已经拥住了她。他地力道太大。人却太瘦弱。以至于苏小茹被他地骨架子地龇牙咧嘴。

“呃……”苏小茹有些尴尬的往后看去,甘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俩。

“喂喂,抱我这么紧干嘛?是不是想我啦,,你小子不是一声不吭的跑了么?”苏小茹装作满不在乎的调侃着。

话音刚落,九歌已经松开了手,转身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开始喝茶。

,苏小茹再次尴尬的放下来不及调整地拥bào

姿势,闷声嘟囔道:“变脸跟翻书一样……这小子,喂!”

她快步跟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茶杯,自己猛灌了一口喝光了,才满yì

地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九歌。“你跑哪去了,终于想起我了,真是没良心。”

九歌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哼了一声:“没人想你,我只不过试试看,你是不是……对了,你叫什么?”

“苏小茹,我叫苏小茹,你以后可以叫我小茹姐。”

“我可没有一个你这么白痴的姐姐,少占我便宜。”九歌不屑的耸耸肩,自动忽略了那两个字。

“什么嘛!我本来……”苏小茹刚想争辩几句,九歌横了她一眼:“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最近……刚治好。”苏小茹地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显然不想继xù

这个问题。

“你最近到底在哪里,居然用子母引都联络不到你,血樱这小子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说是翻遍却月城都没有你的影子,司徒还在弱水继xù

找你呢。”

九歌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追根究底。

“我上山的时候出了点事情,

崖了,后来遇到一个隐士,治好了我地眼睛,然后上我,救我上来的。”

苏小茹避重就轻地说了几句,便转移了话头,开始问九歌这段时间的去向。

九歌似乎有些不解想要继xù

追问,但看她的脸色不对,便止了话头,聊起了自己的状况。

原来他离开宁湘府之后,先是去宁湘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全部找了一遍,然后潜入皇宫探查了一段时间,其间还调查过商伊城所有的秘密大牢和官员内苑,都没有发xiàn

宁湘茹的踪迹,等他放qì

查询回府时,发xiàn

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不仅如此,宁湘府所有的大小物品,家俱陈设,仓库货柜,甚至是桌椅板凳,都一个不剩,他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人询问,原来茹夫人前脚刚携家眷前往黑水成婚,皇上后脚就下令把宁湘府内所有物件搬到皇宫大院保管。第二天,这里便被搬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苏小茹无语的擦了擦汗,心道这个哥哥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妹妹嫁人了,产业立马全部没收,一分不剩,摆明了不想让她再回来。

那时九歌打算马上前往黑水,却在出发的前一晚,回九重天取自己的东西时,遇到了上官夭夭和云子期。

那时他俩已经刀剑相见,云子期已现下风,本来他打算出手,云子期却在最后一刻洒出一团药粉,被上官躲过,且把他推进迷雾之中,云子期中毒晕倒,他只得匆匆现身挡了几剑,带他逃走。

原本云子期的毒是可以自己解的,但没想到上官的那一掌也是有毒的,两毒并发,他无可奈何,只得藏起他,然后去偷解药,结果解药偷了一大堆出来,回来时人却已经不见。

云子期告sù

了他一些事情,他担心的紧,只好先来了黑水,哪知等他到的时候,已经是公主大婚之后的十几天了,他与血樱会合之后,暗中探访了多次宁湘茹,肯定那个已不是她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她的下落。直到现在,终于找到了她。

九歌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非常的淡然,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似乎说的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在苏小茹听来,却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这半年来他过着什么样子的生活。

四处漂泊,出生入死,形单影只,所以他虽然长高了,却比以前更加的瘦弱了,想到这里,苏小茹有些内疚。

她隔着桌子抓住了九歌干瘦的手指,有些心疼的抚了又抚,手上那些厚茧磨得她心里一阵紧缩,“小九,谢谢你为了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打断,“谁是为了你这个笨蛋,我才没有这么多时间呢,你少自作多情了。”九歌的嘴角吊的高高的,脸上一副“白痴才是为了你”的表情。

苏小茹刚刚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熄灭,脸上像是被人踹了一脚。

“你这个坏小子,说两句好听的话会死啊!我难道不知dào

你怎么对我吗?”苏小茹的声音提高了八调。

“我对你没兴趣,所以没什么好不好,云子期对你才是真zhèng

的好。”九歌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苏小茹的思绪一下子停滞了,云子期?!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他了?

她有些讪然,不知dào

该接什么好,好半天才呐呐开口说:“明天就可以见到小云了,他在上官手上。”

“当真?!”九歌豁的站了起来,眉头紧锁着急急问道。

第五章 做一个明明白白的棋子

小茹从花房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捧着花盆的那人头上戴着一顶小帽,身着黑色布衣,帽沿压的很低,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只看得到他消瘦的下巴和凹进去的脸颊,苍白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子,看样子似乎做过很多重活。

苏小茹在院子里跟着甘棠转来转去,那瘦高个小厮便安静的站在一边,斜靠着墙角打盹。

满院子的菊花开得正盛,另外还有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苏小茹看的愈发的好奇,问这问那,不知不觉跟着甘棠在园子耗了一个下午,直到娴儿进来通上官大人去了流苏苑,要跟夫人一起用晚膳。

苏小茹想了想,含笑跟甘棠道别,又同那个瘦高小厮嘱咐明天一大早把甘公子送的花草送到流苏苑,对着他一本正经的吩咐时,背对着娴儿的苏小茹挤眉弄眼了半天,九歌却当做没看到一样,低着头无视之。

苏小茹讨了个无趣,讪讪的告辞了。等到她俩转身出门去了,九歌的眼睛却又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有点失神。

甘棠弯着嘴角着九歌,一边看着一边走到他的身边,突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九歌回过神来,脸上有一丝愠怒。

他瞪了甘棠一眼,转身一不发的进了屋子。

甘棠不以然的笑了起来,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屋子。

九歌一进屋子,就一屁股躺到了床,翘起二郎腿开始发呆,甘棠却不紧不慢的洗手,整理了半天白天采摘的花草样本,把那些纷繁复杂的花瓣草叶混合到一起,撒到烧开的沸水中开始煮,然后坐到椅子上等待。

子里很静,阵阵馨香弥漫开来,伴着花瓣在热烫烫的沸水中翻滚鼓泡泡的声音。

甘棠地眼睛一直落在罐冒泡泡地小锅里。出了神。九歌却一直盯着屋顶。两人半晌无言。

九歌地思绪似乎飘了很远。后化作一声叹息。他似乎下了一个决定。然后转头看着坐在桌子面前闭目养神地甘棠。迟疑地说了一句:“我还是留在她身边。其它地事情暂时放一放。泼水节就快到了。”

甘棠温和地看向他。微微地点点头。然后起身出了门。

*

苏小茹回到自己房间地时候。刚迈进门口。一眼便看到显眼地上官夭夭穿着一袭玟瑰色地镶花长衫。下摆层层叠叠地拖曳在地上。显出一派奢华。

她心中不禁暗暗鄙视。这厮是不是有变态地倾向啊。自己长地像女人也算了。成天穿地花蝴蝶一样。活生生就要变成东方不败第二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好笑,看他嘴角含笑的注视着她,便整理了下表情,快步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上官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苏小茹撇撇嘴巴,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开始闷头吃饭,丝毫不跟他客气,上官竟也不以为忤,自顾自的倒酒,然后笑嘻嘻的品着酒,看着苏小茹大快朵颐,似乎在欣赏风景一样。

苏小茹开始还能镇定自若的大嚼大咽,后来看他那副耍猴子地表情,食欲顿减,筷子放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干吗不吃,不是专来跟我一起吃饭的么?”

上官的丹凤眼眯了起,“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不知怎么的,他的话让苏小茹点毛骨悚然,危险信号在脑中急剧响起,这个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想到这里,苏小茹看着他的眼睛里带上了戒备之色,上官瞄到她突变的神情,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他装作有点受伤地开口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要用这种像看到一堆牛粪的眼神对着我好不好?”

~

苏小茹没料到他竟然也会说笑,而且,还在饭桌上说这种话,嘴里的饭菜立kè

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苏小茹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胡

擦嘴巴,沾满饭粒的手已经爬到上官的额头上。“了?你真地是上官夭夭?你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她急急忙忙的说着,油乎乎的手还在他脸上乱蹭,上官的眉头皱了起来,身子却没有让开,等她把手上地油抹得差不多了,上官才抓住了她的爪子,把她拽到了身边。

“想知dào

我是不是真地,那咱们等下去验一验?”上官的脸上散发着“我很生气”地信号,苏小茹却一点都张不起来,甚至觉得他有点可爱。

可爱?她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赶紧甩了甩头,挣脱了他地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边继xù

夹菜,一边嘟囓着说:“你现在的样子还真不好说,脾气性格怎么变的这么好了,要是以前,只怕我还没碰到你,就已经被震飞了吧!”

上官用旁边的湿巾擦了擦脸,眉角微挑,用手支起了下巴,玩味的说道:“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你现在是我最宠爱的流苏夫人,当然不能跟以前相比。”

“嘁!少来了,不过装装样子,你不用当真,我没有你的七窍玲珑心,我也不想像你们一样算计来算计去的,你留我在你身边,突然对我这么好,想要做什么便直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我还是会考lǜ

一下的。”苏小茹扒着碗里的饭,也不看他的脸色,自顾自的一口气说完,然后放下了筷子。

上官的笑容变得有些难,他又有些看不清楚这个女子了,她时不时的总是会说出让他吃惊的话来,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他可不喜欢。

而且他自有些奇怪,明明今天到这里的时候是怒气冲天的,见到她之后,心情竟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安宁自然,似乎可以平息自己的心境。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有点异样。

“好吧,那我们今天详细谈一下我们交yì

。”上官弯了弯嘴角。

“想让你参加下个月黑水举办的泼水节,而且必须获胜。”上官的话简明扼要,神态也恢复了平常的优雅。

“参加比赛?”苏小茹的脑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里也搞超女快男

“我没参加过,可没什么信心。且我什么都不会哦……”苏小茹面有菜色。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还有时间,只要你好好学。”上官的脸上自信满满,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呃……”苏小茹还在迟疑,“难道你不想见云子期?”上官推了她一把。

“你果然还是那只狡猾的上官狐狸!”苏小茹很瞪了他一眼,点头应承下来,却转念说道:“我有条件。”

“哦?说来听听。”这小丫头居然学会讨价还价了,精明许多了嘛。

“第一,你不能派人跟踪我,监视我,你知dào

我最讨厌人这么做了,没有必要啊,反正我对你也不构成威胁啊。第二、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还想出去逛逛呢,以前一直到,现在要补偿一下。第三……”苏小茹刚才还滔滔不绝的,说到这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最后一条,你不要骗我,就算是利用我,伤害我,请你明~;白白的跟我说清楚,我痛恨欺骗,就算是做一枚棋子,我也想要做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如果你做不到,我现在马上离开,也不用你解决小鱼儿了。”

上官夭夭哑然的看着她,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坚定和隐忍的怒意,让他无言以对,也许是她已经真zhèng

的被伤害到了,不想再做一个蒙在鼓里的棋

“好,我答yīng

你。”上官收起了笑容,“会让你做一个明明白白清楚楚的棋子。”



我想把上官同学写好一点

大家说好不好

第六章 两个冒牌货的对峙

道是因为跟上官夭夭把话说开了,心里轻松自在了明天就要见到云子期,苏小茹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多天的烦闷一扫而空,第二天早上起床来,精神和气色都好了许多。

想到可以见到云子期,她的心满满的都是开心和兴奋,他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像他的声音那样温柔恬静,是否跟自己想象中那样,眉目温对自己笑着说:“茹儿,我回来了。”

带着这样的微笑和遐想,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哼着小曲儿走出了房间,穿过长廊,然后坐在庭院里阳光最好,最显眼的亭子里,沏好一壶茶,坐在那里,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小云来了之后,会不会认不出自己呢?自己的样子会不会变得太多,不会的,他一定会认出自己的,云子期不是别人,他说过,不管自己是谁,都是他的茹儿。

苏小茹甜丝丝的低下头去,轻笑出声来,然后听到娴儿在远处的大声叫道:“夫人,有客人了。”

苏小茹飞快的起头来,脸上带着急切,然后她看见了在最前面带路的娴儿,还有她后面跟着的两个人。

那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在轮椅上的,女的推着他。

她坐在那里,不清楚两人的样子,但看到那张轮椅,她的心无端生出了些许慌乱,这慌乱搅的她坐不住了,站起身朝他们跑过去,边跑边问道:“娴儿,是哪里来地客人?”

不等娴儿回答,那推着人的女子口道:“听闻夫人与子期是旧识,我便带他过来了。”

苏小茹的脚步豁然而,脸上的笑容刹那间隐去,她地大脑空白了一分钟,那两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夫人亲自相迎。有礼。”她礼貌地点点头。步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朝亭子走去。轮椅上地男子路过她地身边。转过头。礼貌地对她笑了一下。

苏小才如梦初醒一般。有些不自然地跟在后面走了上去。

等到苏小茹走上亭子。那女子已经安置好轮椅上地人。然后温顺地坐在一侧。笑容恬美地看着他。

苏小茹平了平自己地心境。暗地说道。冷静点。现在自己是流苏夫人。不能露馅。

这样想着。她整理了下衣衫。脸上恢复了平静。在他们对面坐定。苏小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面前地两人。

坐在轮椅上地男子。就是云子期吗?他真如自己想象中一样。温文尔雅地气质。柔和恬静地气息。他地五官清秀。面色红润。一头长发整齐地绾在脑后。露出轮廓鲜明地耳朵。他地表情云淡风轻。似乎什么事情都能置身事外。

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端着茶杯,轻轻的吹拂着杯子里地茶叶。他真像是一幅淡然的山水画啊!苏小茹这样感叹着,看他地目光愈加的欣喜起来。

“夫人,夫人?”旁边地女子侧着头,轻唤了她好几声,苏小茹才回过神来,视线对上了那女子,她才发xiàn

,这面容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面呢?苏小茹想不起来,自己从自己恢复以来,没有见到多少女人啊……苏小茹心里纳闷,嘴上却已开口问道:“这位是……”

那女子的脸上有一丝难以置信一闪而过,娴儿已经在旁边开口道:“夫人,这位夫人是弱水第一夫人,现在是黑水国的琪王妃。云公子是她的至交。”

弱水第一夫人?琪王妃?至交?苏小茹的大脑短路了五秒钟,这女子竟宁湘茹!

不对,是取代自己成为宁湘茹的另一个冒牌货!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嘴角艰难的弯了弯,恍然大悟道:“失敬失敬,原来是王妃驾到,小女子不识礼,夫人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夫人客气了,茹儿冒昧来访,不知dào

是不是扫了夫人的雅兴,原本是~子期单独过来的,可他……”宁湘茹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坐在一旁温柔看着她的云子期,“子期让我陪他过来,我拗不过他。”

苏小茹看着她嗔怪的表情,听着她有些宠溺的语气,目光转到了云子期的身上。云公子身体不适吗?怎么……”

“夫人不知吗?子期因为我,出了写意wài

,身重剧毒,因为错过了最佳解毒的时间,现在虽然已经治愈,但身子非常的弱,而且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宁湘茹的声音有些悲戚,夹杂着一丝抱怨。“他现在只记得我,所以我理所当然应该照顾他的。”

顿了顿,她又若有所思的问道:“听上官公子说,夫人和子期是旧识,什么时候认识的呢?我似乎以前没听子期说过呢。”

苏小茹没有反应,当她听到身重剧毒的时候,一阵眩晕,太阳穴传来的麻痹感觉,让她有点头疼,她悄悄伸出手,抓住了椅子的一角,用力的

以免自己全身战抖起来,声音却已经开始发颤:“是。这样……么?中毒……”

宁湘茹看她的神色有些异样,担忧的看了看她的脸,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还好吗?的脸色很苍白啊。”

“哦……没事,”苏小茹用力握了握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拿起面前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抬起头时,表情已经变得平静。“只不过是好久没有见到云公子了,近日好不容易得到他的消息,却又惊闻这样的变故,小女子有些伤感。”

说罢她的目光转向云子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公子多年前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想来公子现在已经不记得了,现在公子需yào

照顾,小女子一定会尽心尽lì

报答他地。”

宁湘茹显然不相信她的理由,但也并没有表露出来,略微点点头不悦道:“那倒不用了,子期自然是由我来照顾,他不喜欢陌生人靠近的,夫人的心意我代他谢过了,夫人贵为上官大人地宠姬,只怕是多不便。”

这话说出来,带明显的拒绝意味,言外之意就是,你现在只不过是上官身边一个没有身份的小情人,自己顾好自己就行了,少管闲事,况且这闲事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

苏小茹有些不高兴,心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顶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一股无名火迅速升起,只想着要给这个假冒伪劣一点颜色看看,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冒牌的,

她心里暗暗诽,脸上却笑盈盈的说道:“哪有什么不便,小女子虽然才疏学浅,但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还是懂地,夫人不必推辞,倒是夫人,已是贵为王妃,照顾云公子还是多有不便,虽然以王爷的地位身份,断是不会有所误解,但是下面的人就说不定了,您说是不是?”

她看着宁湘茹渐渐变了的脸色,不经心地继xù

道:“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上官大人偶尔还是会听听我的话,我想,夫人也会给上官大人这个面子吧。”

宁湘茹心里一惊,自己小看这个女人了,没有料到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她心里盘算了几分,突然换上了一副笑脸。

“流苏夫人提醒的是,这样一想,倒是我:事欠考lǜ

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正好我最近有事要忙,没什么时间照顾子期,夫人愿意帮这个忙那再好不过,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让子期留在夫人这里用膳吧。

夫人下如何?”

宁湘茹此时的态度跟先前判若两人,苏小茹不知dào

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见她如此爽快点头,心中也放下一块石头,虽然一样是在上官地掌控之中,但是,她不可能让这样的云子期由别人来照顾地。

所以当宁湘茹一脸温柔的看着云子期,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几句,然后带着一抹算计地笑意翩翩离开的时候,苏小茹也没有过多地想其中的缘故。

她看着宁湘茹远去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还安静坐在对面的云子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记得了,那记得些什么呢?没关系,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好了。

苏小茹想了想,决定从新朋友做起,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云子期的身旁,故作轻松的对着低头看着茶杯的云子期说:“云……公子,我们去散散步好不好?”

她的双手握住了轮椅的椅背,准bèi

用力把他推出亭子,手上劲道还未使全,轮椅随着她的力道咯吱一下往前挪了两步,突然不动了。

苏小茹正暗自奇怪,又使劲用了用力,还是纹丝不动,她擦了擦汗,觉得有些尴尬,抬看见送客回来的娴儿已经到了亭下,忙出声叫道:“娴儿,快来帮我把云公子推下来,我们去散散步。”

娴儿闻声,加快了脚步,匆匆走到了云子期的面前,刚打算扶着轮椅侧面的扶手用力,一阵沉重的力道袭来,娴儿猝不及防的被推倒在地,忍着疼痛,满脸疑惑的头。委屈的说道:“云公子……”

苏小茹看着不对劲,松了椅子转到云子期的正面来,一边扶起娴儿,一边转过头。

一个比她高半个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她退了两步,站稳脚跟,才发xiàn

,原来云子期突然站起来了。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隐忍,又像是要发怒,脸上憋的通红,他等着满脸问号的苏小茹,好半天突然挤出来一句话:“我要小便!”

苏小茹时凌乱了-

我发xiàn

我喜欢虐好男人--

ORZ

要改要

要虐两只小坏坏

第七章 云子期的病

小茹正在凌乱中,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有点。

云子期噘起了嘴巴,有些生气的看着面前这个迟钝的家伙,双手抬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他这一动作,站在对面的苏小茹即刻从凌乱中清醒过来。

她有点张口结舌的看着云子期把腰带解开,双手放在了裤子上。

不会是,相当着她俩的面,就地解决吧!!

苏小茹快疯了,双手立kè

按住了他的手,嘴里急匆匆的说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带你去。”

不等云子期回,她不由分说的拖住了他的两只手,拉着他往屋子里跑去,娴儿在后面跟着,跟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对着半路出现的一个青衣小厮问道:“你是谁,谁准你进来的?”

苏小茹回头一看,九歌捧一个花盆站在那里,心里大喜,扬声叫道:过来过来,快来,我有急事找你!”

九歌抬头见她紧拽着一个男人的手,脸上急切甚至有些慌乱的看着他,心下一紧,把花盘丢到了娴儿手上,飞奔赶了过去。

云子期见她停了下来,不色溢于言表,作势就要把手抽出来,苏小茹慌的加了一把力道,紧紧箍着他的手腕,一边扭头跟赶上来的九歌说:“快点,带他去茅房,他很急……”一边已经把云子期的手塞到了九歌手里。

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都忘记了路,苏小茹忙推了他俩一把,“快去快去,我在前厅等你们,你还不快带他去,他就……”

苏小茹似乎经说不下去。扭头挥挥手示意速度一点。然后折回去亭子了。

九歌回看了一眼云子期。心有些异样。但没有作声。只是拉着他往后厅走去。

苏小茹放松下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地汗。长吐了一口气。心里还有点毛毛地。幸好她反应够快。要不然光天化日之下。云子期就要当着她俩地面嘘嘘了。靠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小云怎么会这样地。

她苦着脸。回到亭子里。把云子期地轮椅推到了大厅。才坐了下来。重新沏了一壶茶。

刚把茶泡好。九歌已经跟云子期走了进来。云子期脸上兴高采烈。九歌地脸却黑地像个包公。两人地气场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苏小茹还未开口。云子期看到他地椅子。已经满心欢喜地跑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笑嘻嘻地拿过苏小茹手中地茶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九歌冷冷的站在后面,扫了一眼进了门来的娴儿,按捺着没有作声,只是专心的注意着云子期地一举一动。

苏小茹察言观色的对娴儿吩咐道:“去把亭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把这位小师傅拿来的花放到我房里去,最后去吩咐厨房准bèi

午膳,有客人要用餐。”

娴儿依言退下,九歌才走到苏小茹右手边的位置,大喇喇的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拿走了苏小茹刚端起来地另一个茶杯。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云子期,嘴里去对着苏小茹问道:“他怎么回事?”

苏小茹往左边看了看云子期手中的杯子,又往右边看了看九歌手中的杯子,心里默念着,淡定,淡定,再次伸手拿了一个茶杯开始倒茶。

“刚才茹夫人来过了,”她没有抬头继xù

道:“是她带小云过来的,她跟你说的一样,云子期中了剧毒,但是,她说因为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所以变成这样了。”

“这样是怎样?”九歌地脸从乌漆抹黑转眼变成了苍白。“你是说他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小便都无法自理的白痴了么?”

苏小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据说他的身体现在很虚弱,而且,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我想,连我也不记得了吧。”

话音刚落,刚才还全神贯注地云子期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声:“茹儿……”

苏小茹心头乍然一热,满心欢喜地看向云子期,却发xiàn

他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根已经掉色的发带,盯着那个东西发呆。看情况他是在对那个东东说话。

九歌根本不理会自己地身份现在是小厮,他慢慢走到了云子期身边,悄然站在一边,低头观察他手里的那根带子。

苏小茹见他如此慎重,不觉也起了好奇心,凑到云子期地椅子面前,猫着腰也盯着那个发带。

五分钟过去了,云子期还是很认真的翻来覆去的看着,九歌已经走到墙角打盹去了,苏小茹揉了揉有点酸的眼睛,捶着腰直了起来,试探着问了一句:“小云?这是什么啊?”

云子期听到那声小云,脑袋迅速的抬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解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这样叫我?”

苏小茹一愣,他却已经把发带举到了她的面前,献宝似的露出一抹纯净的笑容来,“只有茹儿才能这么叫我,这是的发带,好kàn

吧!”

说罢又低下头来,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这发带,苏小茹有些知所谓,她不知dào

这条发带是不是自己的,但是她确定云子期口中的茹儿,不。

“云……云公子,你还记不记得我?”苏小茹心存侥幸的问道。

“哼,你以为我不知dào

么?你想把茹儿从我的身边带走,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云子期的眼神顿时凛然,虽然说话的声音还是原来那样,但口气神态,活脱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苏小茹啼笑皆非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想要笑,却觉得心里酸涩的很,只好无奈的扯出一丝苦笑。

“茹儿。”她的心猛地一抽,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来,当她看清楚叫她的人时,脸色又黯淡下来。

上官夭夭踏进门来,看着她满脸失望的表情,心可真不是滋味,脸上却没有表现半分,然就优雅之极的迈到苏小茹身边,伸手准bèi

牵起她的手。

“住手!”有两的同时响起。

上官微微皱眉,眼光落在苏小茹的手上,她的手已经被云子期握住,另外一个穿着青衣小帽的瘦高个正拦在他的面前。

上官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俩,转身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伸手端起苏小茹刚才喝过的茶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极其妩媚的笑了起来。

周末还是不能更,

第八章 泼水节大赛(一)

小茹先是有些欣喜的看了看云子期,然后转向上官夭手里的茶杯翻了个白眼。

话说,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抢别人的杯子啊……

上官的嘴角挂着蛊惑的笑容,九歌却周身散发出慑人的低气压,云子期则不明所以的继xù

展开着笑容。

回想着九歌和宁湘茹的话,突然觉得不妙,九歌不会当场跟上官再次打起来吧!不论如何,现在动手都是占不了便宜的。

想到这里,苏小茹另一只手按住了九歌的肩膀,若无其事的吩咐道:“麻烦这位小师傅去后院帮我看看怎么设计一个小花园,我想种些植物打发时间,有劳了。”

九歌眼神蓦地了一下,苏小茹赶紧挪了几步,挡在了他的面前,使劲给他使眼色,他的拳头握了又握,最后还是放了下来。随后垂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苏小茹轻轻松了一口气,发xiàn

云子期看的上官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本是很放松的坐在那里,现在已经全身都有些紧绷,双眼充满敌意的看着上官夭夭了。

苏小茹见势对,马上挡在了云子期的面前,讨好的对他笑笑说:“小云,你要不要休息一会?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云子期脑袋一甩,轻哼了一声,起身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上官一眼,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我要去外面散步,你别烦我。”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苏尴尬的捏了捏僵掉的脸,等他一摇两摆的慢慢走出前厅,苏小茹才使了个眼色,让站在门口的娴儿跟过去,随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上官的面前。一把夺了他手中的杯子。

上官地脸上笑意减。仍然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脸轻松地说:“我地承诺兑现了。是不是很感激我?你该做点什么回报我呢?”

“呵呵。我好感激你。我也正在盘算着怎么回报你呢!”苏小茹咬牙切齿。

“云子期变成这样是谁害地?你为什么要把他变成这个样子?”苏小茹声色俱厉地质问。

“我地夫人。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应该好好想想。他到底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地。到底是谁害了他。我要是想要害他。只怕。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吧!何须留到现在?”

上官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微卷地茶叶。

苏小茹顿口无言。半晌垂着头颓然坐到了旁边地椅子上。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已经变得坚定,她沉开口道:“小云要怎样才能恢复正常?需yào

我为你做什么?”

“等到你拿到泼水节女王之后,我再告sù

你怎么做,云子期的病可不好治,你考lǜ

好,这次一定要拿第一才有用,如果你想好了,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人给你特训。”

“是不是我拿到第一,你就可以治好云子期?”苏小茹再次确认。

“是。”上官的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狡黠。

“你要先证明,你是可以治好云子期的,不然……”苏小茹有些迟疑。

上官已经不耐的站了起来,轻蔑的笑道:“你似乎忘记我们上次的承诺,我若要骗你,你能耐我何?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场交yì

,你想做便做,不想就不要勉强。”他神色之间竟有一丝忿然,似乎苏小茹的质疑对他非常的不尊重。

“好好好,我知dào

了,只要你遵守诺言,我答yīng

参加,而且我会努力拿到第一的。”苏小茹已经没有了斗嘴的耐性,她只想尽快治好云子期的病。

最近很苦闷

写的少

第九章 他心里的恶魔

个人心中都住着两个小人,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在半天的时间内充分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精髓。

云子期现在的情形就是,内心的恶魔复苏了,所以才呈现出跟以前的他截然相反的个性来。

他只不过是在前院来来回回晃了两圈,就已经踩坏了刚整理好的草坪,拔起了他喜欢的花卉,把池塘的鱼一条一条的抓起来,丢到大路中间,不小心弄断了晾衣绳,丫头们洗了一上午的衣服全都掉到了地上,强行跟扫地的大妈玩捉迷藏,把扫干净的院子搞得乌烟瘴气,最后他还打算去厨房看看,被娴儿苦苦哀求着,终于作罢,躺倒亭子里去晒太阳去了。

娴儿好不容易趁他安宁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前厅,跟苏小茹汇报了他的英勇事迹,苏小茹听完之后完全不信,于是她跟着娴儿出去找人。

很不巧的是,等她们看到亭子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云子期这个人了,刚才还在悠闲的晒太阳的某人此刻已经人间蒸发,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流苑立kè

全紧急动员,一级戒备状态,夫人亲自带队到处搜查云子期的下落,整个苑子差不多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人,苏小茹急的像热锅上的蚱蜢,上窜下跳的,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打算重新搜一遍。

刚带着一群人出了前厅了院子,远远看到有人一摇三晃的进了流苏苑的大门,慢悠悠沿着小路朝大厅走来,可不就是失踪半天的云子期么?

苏小茹顿时找到顽皮小孩的老娘一样,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却又有股莫名地火气上来,她无奈的抚着额头,站在门口等着那人,

云子期的样很是愉悦,看到他那张本是云淡风轻的脸上挂着满足地微笑,站定到她面前时候,他好死不死好响亮的打了一个饱嗝。

苏小茹的火气瞬间烟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忍俊不禁的大笑。

为什么她觉得这捣蛋添乱地云子期。是如此地可爱呢?让人忍不住想抱着他原地转圈圈。她这么想着。忍不住就这么做了。

在她开手朝云子期扑过去。刚刚碰到他地胳膊。她注意到云子期脸**了几下。然后他非常突然地往后跳开了一大步。双手交叉成为十字举胸前。摆出了一个奥特曼地经典姿势。

苏小茹被他这副举动雷地一个趔趄。斜斜往前冲了几步才站稳脚跟。她回过身子站起来。发xiàn

云子期又恢复了之前地站立姿势。似乎从未有所动作一样。

苏小茹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最终换了一个话题。“小云。你吃饭了没?”她声音尽量温柔一点。

“嗝……”云子期再次打了一个嗝。

“你在哪吃地啊?吃地什么啊?”苏小茹地嘴角开始往上弯。

“外面吃的,不告sù

你。”云子期神mì

兮兮。

“那你还要不要再吃一点?”苏小茹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不用!”拒绝地好干脆。

“呃……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诶?你去哪?”苏小茹尽量想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柔和一点。无奈云子期已经往内庭走过去,边走边小声嘀咕着:“茹儿说让我留在这,也就只能留在这呆几天咯。”

苏小茹还待上前去,被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九歌拉住了,他仍然低着头,“夫人先去用餐吧,我去跟着云公子。”

苏小茹充满感激的看着他,双眼发光的点点头,吩咐下人们都自行下去用餐,然后自己才去吃饭。

娴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苏小茹看她站在一边,叫了她坐下来一起吃,她有些不习惯的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低头吃饭。

苏小茹虽然饿的肚子咕咕叫,但心情却不错,故yì

逗娴儿说话,“娴儿,跟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吧,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想必一定知dào

很多有趣地事情,我想了解了解。”

娴儿犹豫了一下,看着夫笑意盈盈的样子,壮着胆子微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觉得夫人很好,就像我以前服侍过的茹夫人一样……”

“哦?茹夫人,是早上来的那位么?听起来你挺喜那位夫人的,怎么没有继xù

呆在她身边呢?”

娴儿地笑脸很快黯淡下去,低下头小声说道:“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夫人……就是因为这样,夫人现在才变了的,都是我不好。”

苏小茹看着自责地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小小丫头,你以为你的问题能让个人这么厉害吗?这不是你地错,是天意啊!”

娴儿茫然的点点头,忽地有急切的说:“夫人,你知dào

吗?以前的茹夫人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她可以改变和影响身边的每一个人,我听说琪王爷就是被她影响的,现在变得开朗和善了许多,还有七公子,您可能没听说过,他是茹夫人的弟弟,以前他是很好的,见人就是笑眯眯的,可是现在……”

苏小茹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刚才说的是宁七七吧!没错,一定是那个小子,“宁七七?他怎么了?”

“诶?”娴儿有点错愕的抬起头,“夫人认识七公子?”

“哦,不是不是,我只是听说过,你刚才说他怎么了?”苏小茹立即撇清关系,现在要低调行事。

娴儿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表现,只是低着头闷闷的说:“七公子以前最喜欢夫人了,跟夫人在一起特别开心,现在,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是很生气的样子,可能夫人也经常生气吧……”

她小心的看了苏小茹一眼,急急忙忙的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七公子受夫人的影响很深,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苏小茹强笑了一下,安慰了她几句,心里却已经开始担心宁七七了。

她自己的事情没顾好,总是想着别人生活的好不好,这就是她最大的毛病,但是这个毛病,还真是说不好是优点呢,还是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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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梦境还是现实

已经答yīng

了上官的要求,一个云子期已经手忙脚乱,:在也没有多的时间去管宁七七了吧。

她刚这么想着,门口便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为首的一个女子的小巧之极,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尽是精灵之气,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发光的贝齿。

她是这群人中最矮小的一个,但是,绝对是最大的一个。

娴儿看了她一眼,腾的站了起来,退到苏小茹的身后,那样子竟有些害pà



苏小茹倒是镇定自若的斜睨了她一眼,神色倨傲的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不经通报擅闯流苏苑?”

那女子并不紧,反而笑的更甜,她的整个人就像一个可爱的散财童子一样,恭敬的福了一礼,甜甜的开口道:“下官牙,奉域梨公主之命邀请夫人与大人一同参加明日在公主府的秋宴。”她一边说,一边大大方方的盯着苏小茹的脸瞧来瞧去。

苏小茹冷哼了一声,“我没趣!”然后施施然站了起来,拂了拂袖子,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娴儿见状马跟了上去,留了一屋子的人在外厅发呆。

牙没想到这个女人然这么大的架子,当众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她本以为,她再怎么得宠,公主的面子还是会给几分的,没想到,上官迎回来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之后,对公主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两人合zuò

的一些基本的项目都出现了或多或少地状况,而且,最近上官竟然对她避而不见了。

这个故让域梨有些不安,那个女人从来不到处走动,极少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从宁湘茹口中得出的一些信息,让她越想越是怀疑,所以,她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娴儿着苏小茹走过屏风。绕到后院去看云子期跟九歌。她一边小步跑着。一边不解地问:“夫人。为什么突然这样?”

苏小茹撇撇嘴角。“你喜欢个小女孩么?”

“额……娴儿不敢。”

“你看你怕她怕成这样。想必以前跟她有过接触。娴儿。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脸上对着你微笑地时候。心里也是这么想地。有时。我们要懂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苏小茹耐心地解释着。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地。

娴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苏小茹便止了话头,吩咐道:“上官晚上估计要过来找我,如果他来了,让他在打听等着,千万别让他见到云子期的面。”

娴儿有些羡慕的说:“夫人对云公子真好,真希望他能早点恢复过来。”

苏小茹莞尔,有些调皮的问:“你不觉得现在小云很可爱么?呵呵,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一面,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能恢复,变成以前那个让人安心地云子期。”

她似乎在苦恼,又像是在叹气,娴儿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偏偏又说不出来。

刚想发问,苏小茹已经前脚跨进了后院,发xiàn

了乖乖蹲在一棵树下面忙碌地云子期和一脸无语站在一边的九歌。

“你们在干吗?”苏小茹微笑着上前去,

“你自己看吧……”九歌翻了个白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坏女人,过来跟我一起挖田鼠。”云子期一脸兴奋的转过头来,冲着苏小茹嚷嚷。

苏小茹的脚步顿时停滞了。

九歌皱皱眉头,“谁教你这么叫她的?”

“茹儿说地啊,”云子期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便说了出来,九歌的脸变,眼神有些阴霾。

苏小此刻关心地重点却是,云子期,他真的在挖老鼠吗?!!!

她地嘴唇有些哆嗦,口齿不清的强笑道:“我还有事要忙,麻烦这位小哥照顾一下他,我回房间一下。”

说罢提着裙子一溜烟地跑掉了,速度之快,娴儿愣是没跟上。

九歌嘴角一阵乱抽,蹲下来一边拉他,一边耐着性子说道:“你想玩点别的么?我带你去玩别的吧。保证比这些更好玩。”

“真的吗?”云子期一脸期待的站了起来,胡乱擦了擦手。

“当然,你最感兴趣的事情,不就是那些吗?”九歌的笑意有些模糊,带着他悄悄绕到后门,一个偏僻的小屋子门口。

此时的苏小茹正缩在房间的被窝里发抖,有些快要淡忘的记忆回来了。

娴儿有些焦急的看着她,打算出去找个大夫,苏小茹却阻止了她,让她去厨房熬一碗压惊醒神,然后有些头疼的闭上眼睛。

脑子里清晰的浮现出来一幕幕场景,出现的越多,她的心就越疼。冷汗已经从额头上冒了出来,苏小茹却浑然不觉。

直到有一个人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她猛地一惊,张开眼来,发xiàn

甘棠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手温温润润,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一片冰凉,看着苏小茹错愕的表情,他只是弯起嘴角,略略的冲她笑了一下,他的眼眸似乎有股力量,让她不由得呆了呆,忘记了疼痛。满头大汗的她像是沐浴在最和煦的春风下,那样的温暖怡人。

“你要好好休息,别捂着被子。”甘棠冲着她比划着,伸手揭开了她的被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被角,挣扎着坐了起来,甘棠看她的动作,敛了笑意,柔和似水的在床边坐了下来,指了指桌上不知何时燃气的熏香。

原来他给她带了一炉熏香过来,醒气提神的,苏小茹感激的对他笑笑,他却伸手把她的脑袋转了过去,挪到她的身后,用手轻轻拂了拂她的双眼,示意她闭上眼睛。

然后双手的中指微微用力,开始给她按摩太阳穴。

苏小茹的心一下子被满满的幸福占据了,乖乖的放松下来,闭着眼睛闻着熏香,不知不觉的靠在了他的胸前。

不知dào

是按摩的太舒服,还是忙了一个早上她累了,不多时她竟睡着了。

娴儿回来的时候,夫人已经安稳的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放下盘子打算出去,还是不小心碰到了香炉。

苏小茹立kè

醒来,揉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眼前只有一个惊慌的娴儿,哪里还有甘棠的影子。

难道,自己是做梦了

第十一章 她肚子里的蛔虫

子上的香炉已经熄灭,余香还没有散尽,这自然不境。

她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头疼的感觉烟消云散了,她兴冲冲的出了屋子,色却已经暗了下来,出人意料的是,上官并没有来找她。

云子期和九~不见了。

她微微碰了碰耳朵,小声说道:“你们在哪?”然后听到九歌响亮的声音,“在你后面。”

诶?苏小茹转过身来,他俩真的就站在十米开外。

云子期看起来些虚弱,精神远没有刚来的时候好,九歌却还是斜倚在一旁的廊柱上,仿佛从未离开过。

云子期耷拉着脸,怏怏的她身边走过去,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就迈进了她的房间,苏小茹有些诧异,但也没有阻止他,她只是快步朝九歌走过去,揪着九歌的袖子紧张的问道:“小云怎么了?”

九歌低着头,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下半部分脸庞隐藏在阴影里,看的不是很真切。“没事,我只不过带他去看看以前他喜欢的东西,帮zhù

刺激一下他的脑部神经。”

“喜欢什么啊?”苏小茹刚问完这句话,突然发xiàn

,自己竟然对云子期一点都不了解,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的以前,几乎一无所知。

九低着头,却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以前是他一直看着你,现在却是你看着他。”

他地声音虽然平稳。但却透着一股落。苏小茹没有多想。转身往房间走去。因为云子期刚好进地是她间。

等到她地身消失在门口。九歌才抬起头来。他地脸上满是孤寂之意。嘴里小声喃喃道:“你可知dào

。现在是谁在看着你?”

娴儿站在床边。皱着眉头看着四仰八叉地满身脏兮兮地横躺在夫人床上地云子期。小脸气地通红。却又一副敢怒不敢言地样子。

苏小茹却面不改色地走到他旁边。伸手拉了拉他地胳膊。娇笑道:“小云。起来洗一洗好不好?”说着朝娴儿使了个眼色。

娴儿会意地退下去准bèi

热水。苏小茹耐心地坐在了床边。双手握着他地手。云子期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但眼珠子却不老实地动了动。

苏小茹弯了弯嘴角。忍着笑摇着他地手。“小云。你要是不乖乖起来洗澡。我可要帮你洗咯。”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立下的誓言,脸上愈发笑的开心起来。

云子期再怎么不醒事,这点常识还是没有忘记的,闻言立kè

睁开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可不是说着玩地哦,你的茹儿可是喜欢干净清爽的云子期,不喜欢你现在这副邋遢样子的呢!”苏小茹挤眉弄眼道。

云子期所有所思的想了想,突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下床就打算出门去,苏小茹在后面喊道:“就在这等着吧,热水马上送过来,你好好沐浴,打扮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这样她才会高兴。”

云子期停步子,似信非信地转过头,突然打不走过来,弯腰凑到苏小茹的脸边,怀疑的说道:“你不是想要拆散我们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脸离她的很近,一双迷蒙蒙地眼睛凝视着她,带着疑惑和不解,他的脸上有些泥土,混着汗渍,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他地神情很认真,很严肃,让她恍然回到了以前,那个眉眼带着云淡风轻的温柔男子,对着她浅笑细语。

云子期看她傻愣愣地样子,有些不耐,转身在床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反正你是不会了解的,我这辈子就喜欢茹儿一个人,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她地,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

苏小茹的心猛地一紧,有大颗滚烫的泪珠突然跌落在膝盖上,她连忙转过头去擦了擦眼泪,小声说道:“小云,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茹儿啊。”他回答的很干脆。

“不是,我是说除了茹儿之外,比如说你喜欢做的事情,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吃什么样子的点心……”苏小茹循循善诱着。

“我喜欢跟茹儿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喜欢吃清蒸鱼,穿白色的衣服,因为茹儿说好kàn

,点心嘛,跟茹儿一样,桂花糕啊。你问这些干什么?”他歪着头,一脸不解。

咳咳……“没什么,呵呵。”苏小茹不敢再问,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掉,幸好茹儿出现在门口,禀报着热水烧好了。

苏小茹点点头,叫人把浴桶加满水,吩咐几个人伺候他去洗澡,半推半拉的把他弄进了浴室,自己才松了一口气,走出门来。

九歌站在外面的石桌前,看着天上的月亮,一动不动。苏小茹迎上前去,笑着问道:“小九,你吃饭了没?我们去吃饭吧。”

九歌点点头,没有做声,双手环抱了胳膊,默默的跟着她走到饭厅。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默然吃饭,过了半晌,苏小茹放下筷子,踌躇着开了口:“小九,你了解小云吗?”

九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放下了筷子。“你想知dào

什么?”“他以前的事情,你能不能告sù

我一些,越多越好,我想知dào

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什么时候会开心,什么时候会发火。”

苏小茹扳着手指数着,浑然没有发xiàn

九歌的脸色越来越沉。

“这很简单,他喜欢的东西统统与宁湘茹有关,确切的说,是和你有关,你想治好他的病,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来吧。”九歌站了起来,转身准bèi

离去,

苏小茹有些疑惑的想着,他又转过头来,加了一句,“云子期以前最擅长的,是毒物,现在他居然都不记得了,这次要痊愈,恐怕很难。”

苏小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重复道:“毒物?下么??小云居然最擅长的是这个……”

那她要怎么办啊,难道去满山去找蝎子蜈蚣癞蛤蟆金花蛇之类的帮zhù

他想起来吗?

九歌定定的看了看她的表情,嗤笑道:“你想的那些我下午已经试过了,没用,想别的方法吧。或者,你老老实实参加比赛吧!”

苏小茹石化了,这小子怎么她心里想什么都知dào

啊,难不成是肚子里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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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邪恶的飘走

第十二章 群众的力量无限大

位疯疯癫癫的蛮不讲理的云公子,在进入如今黑水官大人的宠姬流苏夫人的府邸之后,竟大摇大摆的占了夫人的房间,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位绝不能容忍他人随意进她房间的流苏夫人,竟然一点意见都没有,一反常态的让出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第二天在上官的桃夭阁传的沸沸扬扬的头条新闻,当然也传到了黑水皇室之内。

苏小茹在偏卧听着娴儿小心翼翼的报gào

时,脸上少有的带着八卦的表情,又那么一会儿,她回想起了在宁湘府那段无忧无虑的八卦生活,这手段真是似曾相识啊!

她忍着笑,看着想说又不敢说的娴儿,一边嗑瓜子,一边闲闲的说:“你听来的应该不只是这些吧。让我想想……”

她略作思考,慢慢推敲着,“应该不止是想这么传一下而已,这样传开来,一个失忆的云子期没什么损失,那么目的在于我……不对,在于上官。”

娴儿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盯着她的脸径直说了下去,“是不是还有流苏夫人不顾身份,照顾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男子,不顾上官大人的恩宠,给他戴了个绿帽子?或者,连累上官大人的名声受损,我这样的不知好歹的女子,应该受到严厉的处罚。”

她笑眯眯的说到最后,娴儿的脸上已经面无血色,她从未见过夫人一脸笑意的时候,却一点要笑的意思都没有,那声音冷的像腊月里地寒冬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她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脸冷汗的颤声说:“夫人息怒,那些都是小人乱嚼舌根,她们不明白事情地真相,冤枉夫人。”

苏小茹收起满脸笑意,扶起了跪在地上发抖的娴儿,沉声说:“娴儿,你错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晚上,在流苏苑发生的事情,转眼间就被传遍,绝对不是偶然,知dào

这件事情地人并不多,你是第一个看到云子期进我房间的人,我可不想怀疑你是奸细。”

娴儿被她硬拽了起来。头却一直低着。苏小茹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在这里。只有小云给过我最真诚地照顾和帮zhù

。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好起来。不管用什么手段。在这里。我已经没有朋友。如果你也想要利用我。可以大大方方地跟我说。你需yào

以利用我得到什么。我不会赶你走。但是。我更希望你是原来那个心肠很好地娴儿。”

她地话语很轻。却带着深深地疲惫和落寞。娴儿涨红着脸憋得通红。半晌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夫人。我知dào

是谁传出去地。娴儿喜欢现在地您。就像喜欢以前地茹夫人一样。娴儿知dào

夫人对娴儿很好。所以娴儿是绝不会做对不起夫人地事情。如果夫人不相信。娴儿愿意任凭夫人处置!”

她说出这些话地时候。竟不似以前那样地胆怯和小心。声音也不知不觉地大了些。苏小茹看着她地眼睛。突然笑出声来。“你知dào

是谁?”

“我也知dào

是谁。你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不如由我来告sù

你吧!”随着这个声音地出现。有个曼妙身形从容地踱进了门。他地脸上带着慵懒地笑意。似乎并不是这件事地主角一样。

苏小茹见他进门。故yì

板着脸说:“难道是你这个大嘴巴到处乱说。涂抹黑了我。你自己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嘛。”

上官看着她的脸,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那是谁呢?要这么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是有人暗恋你未遂,所以吃醋了?”苏小茹做大吃一惊状。

上官优雅的在她的软塌上坐了下来,斜瞟了娴儿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出去准bèi

午膳。”

娴儿如获大赦般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过来坐下,这几天天气转凉,可别生病了。”上官朝身边的位子拍一拍,示意她坐过来。

“知dào

,我要是生病,谁去参加大奖赛啊是吧!”苏小茹撇撇嘴

上官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是啊是啊,你可别忘记了,现在还在交yì

中,要是因为你交yì

失败,我可没什么损失!”他有些不悦的说着,拉着苏小茹的手拽了过来。

“你在参赛之前能不能给我安生点,别惹麻烦了?”上官握着她冰凉的手,人却半躺了下来,歪着脑袋对着她。

“我哪里有惹麻烦了?”苏小茹一头雾水。

“听说你昨天在近卫官牙的面前很是摆了一下架子,一点面子都没给她,你这样做,无异于给了域梨公主一巴掌,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上官的神色有些凝重。

“谁让她没事来招惹我,以为我还是以前

人宰割的弱小群体么?”苏小茹愤愤然。

“话虽如此,这顿饭无论如何还是要去吃的,而且得隆重一点。”上官眯着眼睛,“你还是可以继xù

塑造你飞扬跋扈恃宠而骄的流苏夫人形象,只不过,偶尔也考lǜ

下我吧,好歹我现在是你的男人。”

上官的脸上露出极其暧昧的笑容,那个媚倒众生的丹凤眼转来转去,直看的苏小茹心里发毛。

“呸呸,我是为了配合你的痴情好男人的戏码,这样不是更能显示出你对茹夫人的一片深情嘛。”苏小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浑然不觉里面的挖苦之意。

“好好好,你继xù

配合,不过适可而止,你也不想闹得太大,让域梨起了心吧,她这次的宴会本来就是个试探,如果我们不去,岂不是不打自招?你这次跟我一起去,好好表演一下,一来可以消除黑水皇室上下的误会,二来嘛,你难道不想见见以前那些故人?”

上官的话说了一半,突然闭了嘴巴。

“什么故人?”好奇心大起。

“这次宴会虽是域梨下帖,可是却是在皇宫设宴,自然是谷风主持,相关人士自然悉数到场……”上官看似随意的挑起一偻发尾,开始把玩。

“你是说谷风会去,宁七七也会去,以前在宁湘府的人都会去?”苏小茹有些兴奋。

这么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去见见以前的朋友们,怎么可以错过?虽然自己已经不在是原来的茹夫人,但是,以新的身份认识,再交个朋友,不正好嘛?可以摆脱宁湘茹的阴影了。

苏小茹兴奋的眼睛放光,“早说嘛,那我肯定要去了,我要去看看黑水第一美男子~~~哈!”

上官了一下,面色微黑,“喂喂,弱水第一美男子就在你面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天天看你已经形成审美疲劳,再说了,你这长相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直接影响到我的心情,致使我不想照镜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苏小茹故作哀怨状。

“呵呵呵呵呵,那我的夫人是在变相的夸我长的好kàn

咯!”上官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半点不悦。

“咳咳咳……”这男人什么时候会开玩笑了,什么时候会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诡异啊诡异……

苏小茹无奈的翻了翻眼睛,“好啦,你长的举世无双行了吧!今天来就是为了当说客的?那我参加宴会需yào

做什么吗?还是只需yào

配合你耍耍性子就好?”

“当然要做一个精心的安排,这样才能表演的完美……”上官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容,神mì

兮兮的开始对着她咬耳朵。

*

关于流苏夫人与上官大人因为云子期而嫌隙重生的传闻不到一天就不攻自破了,大家都在悄悄流传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上官与云子期同为黑水故交,是他拜托流苏夫人代替已经嫁为人妇的茹夫人照顾云子期的,恰好云子期曾在黑水救助过落难的流苏夫人,有了这一层关系,流苏夫人自然尽心尽lì

的迁就那位云公子,一来为了报恩,二来是帮zhù

自己未来的夫君。

传言一起,众人对流苏夫人的不屑马上转为了敬佩和感动,流苏苑甚至收到了民间送来的几块妇女榜样的牌匾。

苏小茹看着那几块像模像样的牌匾,无语问苍天了许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谣言猛于虎。群众的力量是无限大的……

上官夭夭的势力真是不可小觑啊。不对,是人民不能容许皇室对史官的丝毫诬蔑,这无异于否定他们的信仰。

原来,上官已经成为了黑水皇室的最高史官,拥有独立的权利和不受皇室约束的种种自由,现在看来,就算域梨公主,也不得不忌惮他三分。

苏小茹已经知dào

,由于她的出现,上官与域梨出现了一些合zuò

上的分歧,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大概也能猜得到,上官在黑水的位置已稳,已不需yào

非得跟她合zuò

了。

这位行事狠厉的黑水公主到底是什么模样,她还有些期待,是不是因为新婚丈夫变成了植物人,所以心情更加的抑郁,以致性格扭曲呢?

还有那个散布谣言的家伙,听说明日的正午在流苏苑外面的小树林出现,也不知dào

会是谁,

上官用完午膳走后,苏小茹一个人胡思乱想纠结着,一时竟没有留意到云子期站在她房间外,用充满恨意的眼睛看着她。



鞋鞋要加油了

不能码字这么慢了--

第十三章 她不了解的宁七七

子期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他虽然呆在流苏苑,但限制他的自由,他本就是琪王妃的座上客,现在又是上官大人与流苏夫人的贵宾,自然不敢有人对他怎样,他从来都不在流苏苑吃饭,每天中午都悄悄跑出去,过了用餐时间再打着饱嗝回来。如此苏小茹也不再勉强他。

九歌一直以打理花草的名义被留在流苏苑做事,说是做事,事实上他每天也就看看从甘棠那里拿来的那盆花,其它时间不是跟着云子期,就是在太阳底下打盹。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去说他,因为夫人好像很喜欢这个从甘公子那里要过来的小厮。而那个小厮对夫人也是一副冷脸,由此看来,这位主子的喜好是很难摸清的,她喜欢的人,再怎么都能容忍,她不喜欢的,不管多讨好都没用。

这位流苏夫人也真是有点本事,不但让素来无情的上官大人宠爱有加,而且还得到了域梨公主的邀请,参加下月初三的秋日大宴。

平日里绝少出门的流苏夫人,在这些此起彼伏热热闹闹的绯闻中塑造为一个神mì

个性的高傲女子,

苏小茹只觉得可笑,不过并不去管这些,因为她知dào

,这样的事情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凭空出现的,按照上官的想法,这样做很可能是为了在泼水节大赛之前做的造势和铺垫,挺先进的营销手段呢!呵呵!

本以为泼水节大赛迫在眉睫,苏小茹还有些忐忑不安,在隔天的上午,她突然被通知说,大赛延迟到明年开春时分,因为皇室的龙眼泉突然干涸了,这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因为泼水节大赛最**的部分便是龙眼泉庆典。

今年入秋这眼泉水居然干涸掉,只能等到来年开春才会重新注满泉水。

皇室自然是封锁了这个消息,对外只是说年内已无黄道吉日,国民在一片遗憾中期待着来年春分的到来。

苏小茹则是松了一口气,有充分的时间准bèi

这对她来说不能不说是件好事。她一向是要么懒得做,要么就高标准严要求,从不喜欢打无准bèi

的仗。

云子期在中午时分又悄悄地溜了出去。走出流苏苑地大门。他便轻轻松了一口气。悠闲地往流苏苑旁边地小树林走去。他地样子看起来很轻松自在。优哉游哉地散步踱到小道旁边地休息处。那里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看身形有些矮小。似乎是个少年。

云子期一看到那人。便喜上眉梢地跑过去。小声叫道:“小七。今天带地什么好吃地?”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一张略带稚气地脸出现在他地面前。那少年看起来极为俊俏。一张粉雕玉琢地脸上满是讨喜地神色。两只水汪汪雾蒙蒙地大眼睛圆溜溜地转来转去。尽是精灵之气。唇红齿白。一看就知dào

是个美男胚子。长大不知dào

要迷死多少女人。

可惜那少年虽然在笑。眉宇间却尽是戾气。衬得脸色有些阴霾。

这少年便是宁七七了。

他看着快步跑过来地云子期。甜甜说道:“子期哥哥。七七今天给你带了最喜欢吃地清蒸鱼。”

说罢他已打开桌子上放着的绣篮,从里面端出一大盘还在冒气的清蒸鱼出来,随后又摆出几碟下酒小菜,笑吟吟的给云子期盛了饭,坐在一边看着他大快朵颐,自己却并不吃一口。

云子期的优雅之气尽褪,拿着筷子极力想要作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之势,无奈本身就是个文弱公子形象,此番胡乱模仿起来,倒有些不伦类,

他摆了摆姿势,终究觉得难受之极,怏怏不乐的对着宁七七闷声道:“小七,茹儿真地喜欢这样的男人吗?我怎么都做不好。”

宁七七苦恼的托着下巴,悻悻道:“当然咯,你可知dào

为什么小茹姐姐不喜欢你么?就是因为你做事太小家子气了,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要知dào

英雄豪杰绿林草莽可都是女人心目中理想的首选呢!”

云子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表态,“我明白了,多谢小七的帮忙!”

宁七七谦逊地摆摆手,“子期哥哥客气了,小七一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他地表情似是一本正经,但却时不时偏过头来悄悄暗笑,那偷笑被躲在树上的九歌和苏小茹看在眼里,不知有多刺眼。

趁着云子期吃饭地档口,宁七七又询问了流苏苑的一些事情,大体上是苏小茹的起居生活有什么事情发生,他问的十分详细,有些细节问题都不肯放过,闹得云子期边吃边想,这顿饭到不像是吃饭,像是密探接头通风报讯了。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云子期慢腾

回走,一直走出了林子,宁七七才站起身,亮晶晶的霾一片,眉眼间的戾气愈发的深重。

他看着云子期的身影一直消失在小树林的边缘,才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到底是个小孩子,尽管想要掩饰,情不自禁的还是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他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放置到篮子里面,提好东西准bèi

离开。

躲在树上的苏小茹身子已经有些发酸,但是,比起身子的难受,她的心更加的难过,宁七七为什么要这么欺骗云子期呢?

他明明知dào

的,子期哥哥是最疼他的,他明明知dào

的,云子期这样下去绝对是弄巧成拙,他的眼睛,已经不是以前那清澈干净的感觉,这样的宁七七,苏小茹竟有些陌生。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引起树枝悉悉索索的摇动。

他刚刚转过身子,突然又像发xiàn

了什么似的,转身朝他俩藏身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的眼睛射出刀锋一样的光芒,眉心紧锁到了一起,一步一步的踱过来。

看着他越走越近,苏小茹不由得有些心慌,她是万分不愿意跟宁七七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场合重逢的,因为宁七七的变化太突然,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上官说的散布谣言的人,难道就是宁七七吗?那个甜甜的叫着小茹姐姐的宁七七,那个有些纯真笑容的宁七七,那个干净的如同白纸,任性的像个女孩子的宁七七,是现在她眼前的这个宁七七吗?

苏小茹惊慌失措的看着九歌,九歌的脸被掉落的长发遮住了一半,他沉着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宁七七,转头对上了苏小茹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带着惊慌,难过,惑,不解,但是更多的是担忧,想必,她没有想到宁七七现在的样子吧!

九歌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右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作势正准bèi

跳下树来。

刚提起气,宁七七突然停下了脚步,面色不善的对着树后的暗处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九歌心中一惊,苏小茹更是面色大变。

宁七七警惕的看着对面,有一个人慢慢的从树后面绕了出来,宁七七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那人之后,当即换做了一脸笑意。

宁七七快步转身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笑眯眯的说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有事可以叫我过去嘛!”

那人并不开口,一直走到宁七七的面前,然后侧身走过,走到刚才他们吃饭的石凳处,面对着苏小茹藏身的方向坐了下来。

宁七七口中的大哥,竟然是上官夭夭。

他的视线微微朝上,有意无意的冲着苏小茹的方向眨了眨眼,一双半眯着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勾着,真是无限勾魂,

偏偏苏小茹一点被迷倒的迹象都没有,她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按下九歌的手,两人重新蹲回树枝。

上官慢悠悠的跷起了脚,看似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漫不经心的说:“你不好好想想怎么讨好你的小茹姐姐,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苏小茹听到小茹姐姐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发紧。

那边宁七七已经笑嘻嘻的接口道:“那还不是多亏了大哥的教导指点,我茅塞顿开嘛,所以,我现在还在继xù

努力,这件事大哥应该不会反对我做下去吧!”

他笑意拳拳,脸上没有半点假装,显得真诚之极。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居然造谣生事到我的头上了。”上官的眼睛眯的更厉害,这是危险的信号。

宁七七讨好的笑笑,“不敢不敢,小弟怎么敢做陷害大哥的事情,呵呵,就算陷害,也只会陷害别人,断断不会陷害到大哥身上的,放心放心。”

“哼!最好是,我告sù

你,你想怎么整云子期那是你的事,但是,流苏夫人,你是绝对不可以动的,明白没有?”上官的声音很冷,带着告诫的味道。

宁七七愣了一下,表情有些阴晴不定,“大哥素来心思硬如磐石,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平子如此重视,看来她非常得大哥的宠爱呢,呵呵呵,英雄果然还是难过美人关的。”

上官嗤笑了一声,没有搭话,只是站了起来,对着苏小茹的方向说道:“是啊,当初你是因为什么而陷害谷风的,你可还记得?”

苏小茹听到这句话,差点当场从树上掉下来。

要搬家了

撒花

第十四章 两个爱着她的少年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官夭夭自然在下面看得一清二楚,他的黑眸里满满笑意,就那么瞟了瞟她,然后收回的视线。

宁七七的心中一惊,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赔笑着说:“大哥怎么喜欢旧事重提呢,这不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吗?”

“过去?好险真zhèng

的谷风还不知dào

这件事情,要是知dào

了,怎么会善罢甘休?若是你的小茹姐姐知dào

了,只怕是会对你这个宠爱有加的小公子另眼相看吧。”

上官的口气丝毫没有松下来的意思。

宁七七半垂着头,眼睛闪过一丝狠厉,很快就被他楚楚可怜的模样代替了。

他现在算是寄人篱下,想与谷风争宁湘茹,却不能明目张胆,只能暗中积蓄实力,一边讨好宁湘茹,一边寻找机会,但若是提早暴露,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有点委屈的了噘嘴巴,“上官大哥还说,都是你说的,说让我装作被谷风推下船,这样才能让姐姐关心我而疏远他,害得我受了那么多苦,结果咧,她还不是照样嫁给他了,真是气死人了!”宁七七边说边用力吸了吸鼻子。

“那是你自己不会把握机会,你自己想想你闹失踪不习字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结果又是怎样的?”上官轻哼了一声。

听到这话,宁七七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是是是,大哥确实是料事如神,要不是大哥那个时候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还傻乎乎的使性子闹脾气,做些小孩子才做的啥事呢!我是该乖乖听那个老古板的话,姐姐果真喜欢饱读诗书的人……”

他的脸微微扬起,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似乎在回想以前的事情,想了想,遂又冷下脸来,“不然她也不会嫁了谷风,还是这么喜欢云子期了。”

他顿了顿。面露哀色地说:“大哥。那次在船上。我亲眼看到她为了云子期哭地伤心欲绝。大哥。你知dào

我那个时候有多伤心吗?为什么她要为那个男人哭。为什么她看不到我呢?我在她身边呆地时间最长。只有我是最了解她。最喜欢她地。以前府里只有我一个人。她最宠我。可是后来。”

他不自觉地握住了拳头。眉间戾气一下子集聚起来。“后来来了一个又一个。他们都占用了她地时间。她不喜欢七七了。这怎么可以!”

“你真地认为她应该是属于你地吗?你明不明白什么叫?”上官看着他激动地表情。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

“当然!就算她以前不是。以后也应该是我地!只有我一个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她。难道你还能说我不爱她吗?”宁七七地声音一下子拔高起来。稚气地脸看起来竟有些狰狞。

“呵呵呵呵呵。宁七七。看来我没有看错你。小小年纪。只不过短短半年。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宁七七了。”

上官夭夭清冷地笑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朝着苏小茹地方向看了看。那神色。似乎在说。这就是你最疼地乖巧地像只小绵羊地宁七七。

苏小茹听到这里,心已经冷的像是腊八时节的冰窖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宁七七的变化如此之大,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改变了。

也许是她一点都不够关心他人吧,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以眼睛不好为借口,拒绝了很多与外界交往的机会,自顾自地躲在一个自认为安稳的地方,缩成一团。

宁七七竟然是爱着宁湘茹地!

她歪歪斜斜的跟着九歌回了流苏苑,躲到了偏卧里,关上了房门。

天已微黑,云子期早已呆在房间不会出来。

九歌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陪着她走回来,送她进房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失魂落魄地关上房门。

她一定接受不了,这么天真单纯的宁七七,宛若变了一个人似得,判若两人。九歌站在她的门口很久没有动作,最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走在宁静的院子里,穿过树荫绰绰的走廊,大片的院子,走出了流苏苑,但却没有停下来,他的步子很坚定,很稳当,就像他的目光一样,虽然淡漠,但昭示主人的坚毅和决心。

流苏苑就在桃夭阁偏西南方向,出了流苏苑,往东北方向的小道一直走,半盏茶时间就可以到,九歌现在就是在往桃夭阁的方向走去。

上官夭夭正在书房看黑水的风俗人情史,当屋外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没有抬头,嘴角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果然,他来了。

他刚刚暗自念完,有人已经推门而入,反手掩门,动作十分的干脆利落,。

上官夭夭懒懒的揉了揉太阳穴,曼声道:“我的茶这么快就送来了么?放下出去吧。”

“……”一阵沉默。

上官不抬头,九歌便站定在那里不说话,两人相距不过两米距离,却是谁都不肯先开口了。

沉默了半晌,上官终究忍不住了,摇摇头笑道:“你还是这么的倔……”

“哼!”九歌敛着眼睑,就势倚在旁边的廊柱上。

“坐。”上官抬手。

“不用。”冷淡的拒绝。

“好吧。”上官收回了手,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方塌上,半支起身子,半眯着眼睛,“你找我有什么事?是来为云子期报仇的么?”

“若是来报仇,你觉得怎样?”九歌冷声道。

“我今天穿的可是上好的丝绸,舞刀弄枪的可不好,还是下次吧。”上官咯咯笑道。

如此儿戏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人一点都笑不出来,九歌只是面色变了变。

“我还没有蠢到为了别人去白白送了自己的命,你把我想的太高尚了。”九歌的声音不徐不疾。

“那么你找我干什么?”上官轻笑。

“你为什么这么做?”九歌的头抬了起来,眼眸中带着怒意。

“怎么做?你是说宁七七的事情么?”上官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难道不开心吗?宁七七是这个样子的,我以为,你应该开心才对。”

九歌沉默着。

“那个丫头,也是时候醒醒事了,我已经提醒过她很多次,宁七七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从他那天跑到萧廊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dào

了。”

“他失踪的那两天,原来是躲在你那里。”九歌忍不住接了一句。“难怪我没有找到他。”

“现在苏小茹已经知dào

宁七七这小子的真面目,自然会疏远很多,而作为另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九歌,你不是应该庆幸我帮你去掉了一个竞争对手么?”上官的眼睛一直盯着九歌的脸。直到说完最后一句话。

九歌苍白的脸突然染上了一层绯红,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却还是冷的。“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面对亲人,朋友的欺骗和叛离!”

“这是她必须经lì

的事情,也必须面对。你认为她还是像原来那个样子,会平安无事的在这里生活下去么?”上官的声音开始冷。

“等治好云子期,我会带她离开这些是非,她适合平淡安静的生活,不需yào

为了这些而改变自己。”九歌不为所动。

“你真的以为,她还能全身而退吗?”上官漠然道。“你可知dào

她为什么眼睛突然好了?那是因为她已经解了情人劫。你可知dào

情人劫要怎么解?动情则愈,无情则损!”

九歌的眼睛蓦然睁大,双唇紧紧抿在一起,没有一丝血色。

“她已动情,但是对象却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冷血人物。若是跟他沾上关系,是决不可能毫无伤,全身而退的。”上官的视线有些飘忽,神色却落寞下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上官说到这里,语气已转硬。

“那个人是谁?”九歌心开始下沉。

“就是那个差点成为正夫的,小鱼儿。”

九歌的心陡然颤了一下,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稍作调试,恢复了冷漠,“小鱼儿是你的心腹大患,所以,你要拉她下水,跟你一起联手。”

“呵呵呵呵呵,这种好事我怎么会拒绝呢?现在她可是重yào

的王牌呢,如果小鱼儿没有动情,他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动了清,只怕是死的更快,而且,还是死在他心爱的人手里,你说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很精彩?”

上官艳若桃李的脸上带着绝美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九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怎么都无所谓,但是,若是你对她不轨,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从不相信任何人,因为他的心早已经被冷漠塞满,原本他以为,宁湘茹是他的知己,跟她一样有着冷漠骄傲的心,后来他才现,他需yào

的不是那样一个知己,而是一个像苏小茹那样温暖明媚的女子。

如果这个女子因为伤害而变得冷漠自私,他好不容易开始打开的心,要朝向谁呢?他想一直这样看着她的,即使她看着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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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谢谢你不喜欢我

歌踏着月光回去的时候,夜已微凉,如水般的月光温树木,花草,泥土,他挺直的脊背,还有泛着银光的明月上。

他走的很缓慢,月光下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的瘦弱孤单,快到流苏苑的时候,他突然转了一个弯,拐进了旁边的林子。

一直走到林子深处找到一处开阔的地方,他才停下来。

九歌站在空地的中央,抬起头,淡漠的眼睛有了平日里看不到的情绪,他定定的看了月亮许久,

明月出鞘,人随剑动,月光愈寒,明月更厉,无数的剑光与月光交汇在一起,他越舞越快,正到酣畅淋漓之时,九歌的脚步蓦地一滞,明月剑锋失了准头,斜斜插在地上,九歌已被剑qì

冲到一边。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静静的在地上躺了半晌,他捂着胸口支起身子,胸中一阵翻涌,嘴角已沁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殷红。

紫红色的血沿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九歌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看着满手的血迹,他的嘴角竟慢慢弯了起来,扯出一抹极为凄凉的笑容。

“如果有别的选择,多好,”他的神色哀伤,“我羡慕你们。”

他坐在冰凉的地上,心中寒意更胜,“云子期,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抢走她的,在你恢复之前。”

颓然起身,俯身拾起半截入土的明月,他擦干嘴边的血迹,冷然转身,等他走到流苏苑地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来地冷漠。

他穿过先前地长廊。绕到苏小茹地偏卧附近。那卧室居然亮着灯。

他想了想。慢慢走了过去。在门口轻轻咳了一声。门咯吱一下开了。苏小茹焦急地脸出现在门口。

她看着站在门外地九歌。一把把他拉了进去。关上门。

九歌任由她紧紧拽着。耳边是她急切地询问。“你跑哪去了?我用子母引叫了你半天都没有人回答。担心死我了!”

九歌心里没来由地一热。嘴上淡淡道:“我出去练剑了。没注意。急着找我干嘛?”

“没什么事情。就是不想让你到处跑。想让你呆在我身边啊。我要好好kàn

着你!”苏小茹笑嘻嘻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很正经地事情。

九歌不禁想要发笑,“你看着我?”她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脑子有点不清楚了,下午还是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这么快就好了?

“嗯!”苏小茹拉着他地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拉着他在茶几边坐了下来。“小九,我想了又想,以前是我的问题,没有好好关心你们,我太自私了,只知dào

自己开心,从来没有想过付出,只想被照顾,以前有很多地方都麻烦你了。”

苏小茹柔若无骨的双手握着他略略有些粗糙地手指,突然用了用力,“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她举起手,在他地手心呵了一口气,轻轻的搓了搓他的手,“你平常太不注意照顾自己了,你看你这么瘦,不好好吃饭休息怎么行?”

苏小茹只顾低着头说着,九歌从高处俯看着她的脸庞,额头,眉毛,鼻梁,睫毛,还有一张一合的小嘴巴,一阵恍惚,突然记忆倒回到那个夜晚,他推门而入,看到慌作一团的两个丫头,还有在水里鼓着泡泡地她。

他当时想都没想就伸手把她捞了起来,他忘记了她没有穿衣服,直到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光溜溜的身子紧紧地缠在他身上,混着她清新体香的柔软身子把他压在床上,她知dào

是他之后无限娇羞不知所措地动作,一切的一切,恍如昨日。

他不知dào

,后来地一切是为什么,他只知dào

,那一刻,他良久封闭的心,突然被撞开一条缝,有什么东西悄悄溜了进去,让他原本空虚的心灵慢慢充实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怦然心动,就仿佛此刻一样。

他正想到有些出神,苏小茹突然抬起头来,有些纳闷的看着他,“发什么呆啊?跟你说话呢!”

九歌的脸一下子红了,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不少血色,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你刚才说什么?”

苏小茹斜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低声说道:“其实我不怪七七。”九歌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觉得任何为了爱情所作出的行为,即使疯狂,也是值得原谅的。”苏小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捍卫他心目中的爱情。不像有的人,还没有开始爱,就已经失去了。”她是说给自己听的,九歌的心却开始抽疼。

“可是我还是内疚,如果七七没有爱上她,或者我,他应该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吧,我真是个不详的人呢,”

苏小茹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幸好,小九不喜欢我,所以你还是原来的九歌。”

九歌的脸深深的垂了下来,看不到表情,苏小茹低低的说完,抬起头,手刚刚碰到他的额头,他的双手突然

,把她搂进了怀里。

一阵久违的衣香扑面而来,苏小茹被他温热的胸膛包围了起来,刚涌起来的一丝忧郁顿时变成了暖意。

“是的,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改变。”九歌的声音有些抖。

“苏小茹,你一定要记住,你一定会幸福,你一定得到很多很多的爱,永远不会失去。”九歌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允许你不幸福,明白了吗?”

“嘁。”苏小茹有些好笑,但还是很欣慰,九歌还是那个九歌,似乎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

“嗯嗯,好的,我已经会尽量让自己幸福地,呵呵!”幸福哪有准不准地道理,这小子真是蛮不讲理。

我会让你幸福的,即使那个时侯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九歌在心里默念着,就这一刻,就这么一会儿,让我自私一下,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不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爱的少。

他轻轻的挨着苏小茹温热的侧脸,眼中是深深的不舍,还有绝望。

九歌拥着苏小茹,心里不断的念着,下一刻,他已经松开手,隐藏好自己的情绪,淡漠的说着:“你幸福了,就不会一天到晚哭丧着脸叫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了,我就可以自由了。”

“诶?你是这么考lǜ

的吗?”苏小茹斜睨着他,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

九歌避开她地眼睛,转身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哎哎!我开玩笑的!你要去休息了吗?你的卧室就在我旁边,别跑远了哈!”苏小茹在他身后大呼小叫的喊着,直到九歌背对她点点头,她才满yì

地笑了。

“小九,晚安!”苏小茹真心的对着他地背影微笑,“谢谢你,还是原来的九歌。”

九歌的脚步顿了顿,迈步走出门去,合上了门。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也关上了他的心门,九歌大步的走进旁边的房间,在黑暗中躺到了床上。

他安静地闭上了眼睛,许久,有一滴泪很慢很慢的,从他地眼角流了下来。

其实,你知dào

吗?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

云子期在第二天是被九歌架着起床地,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地眼前出现了一张极大的蜘蛛网,上面有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

他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时,条件反射般往后弹出去,撞上了后面站着的九歌。

“你你你……你想干吗?!!”云子期清秀的脸因为惊吓而有些扭曲。

“不干吗,带你见见老朋友啊!”九歌的眉角一挑。“它太久没有见你,瘦了一大圈,你发xiàn

了没?”

云子期望了望九歌,极度抑郁的转过头,看了看那只张牙舞爪的彩色蜘蛛,心有余悸的问道:“你确定,这玩意儿跟我很熟?”

“没错,不仅很熟,而且还形影不离!”九歌翻了个白眼,想都不想的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云子期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手,猝不及防的被他推的一个踉跄,直直撞上了那张蜘蛛网。

“救命……啊……诶?”云子期惊恐的呼叫声刚响起,马上换成了问。

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毒性越大,颜色越鲜艳,即使他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但他本身就是个使毒高手,这种本能反应他还是有的,

所以在他快要挨到那张荧光闪闪的蛛网时,身体里有种不知名的力量突然涌了上来,他不由自主的跟着那股力量,干脆利落的转身闪开,反手弹出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划断了蛛网的正中,那蜘蛛刷的掉到了地上。

毒物养的久了,也会通人性,也会知dào

谁是它的主人,所以那只看起来恐怖兮兮的大蜘蛛明就里的朝着主人的方向飞速的爬过来。

云子期还没反应过来,那只蜘蛛已经爬上了他的脚背,顺着小腿往上迅速窜到他的腰间,云子期惊魂未定的看着它爬啊爬啊,一直到它自己钻进了他腰间的小锦囊里,没有动静了,他才嗖了一下抖了抖,面无人色的看向九歌。

“那个……那个……它爬进去了……”云子期结结巴巴的说。

“我知dào

啊,它回家睡觉去了。怎么?”九歌看着他如同吞了一只苍蝇的表情,觉得甚是过瘾。

“哈?那我,那它,……我怎么没死。”云子期长吁一口气,“它原来没毒啊。”

“它不是没毒,是非常毒,只不过,对主人是没有毒性的,你看看你自己,有事吗?”九歌无语道。

“真的吗?”云子期突然有些兴奋的跳了跳,那锦囊一点动静都没有。

“原来它是我的小弟。”他恍然大悟。

九歌彻底的了,他恢复的道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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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学一门手艺吧

歌似乎每天的心思都在云子期身上,特别是那天之搭理苏小茹。

苏小茹嘴上虽说没事,心里还是难免闷闷的,无处可去的时候,她便想起了甘棠。

那是一个温润的如和田玉一般的男子,苏小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特别的温馨和舒服,不止是因为他亲和的笑容,安静的聆听,超脱俗世的淡然,还有他眼中淡淡的忧郁。

自从她看到甘棠的第一眼开始,她已经发xiàn

了他眼中的忧郁,她一直觉得,在这样如和风洗水,又略带忧郁的眼光中,她会慢慢融化掉。

为什么他看着人的时候会带着这样的情绪?她旁骛太多,又没有花心思在这个上面琢磨,所以当然没有留意到,甘棠只有在看着她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大多时候来这里,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捧一杯花茶,看着他在花丛中走来走去,有时候,她会起身来凑过去看看他在干嘛,但更多的时候,她只是一个人发呆。

这里人烟稀少,众所周知甘棠不喜外人来访,所以这里非常的幽静,没有人来打扰。

甘棠不说话,没有人闹她,她想说话的时候便自言自语,大多数时候,她是不怕他听见的,

因为她已经问过上官夭夭,当时上官夭夭用了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很欠扁的反问她:“那些话你相信吗?如果不相信,自己去问他们不就好了。呵呵呵呵呵!”

苏小茹当时恨得牙直痒痒,决定再也不理会他关于那个狗屁的中毒传言了,完全是骗小孩子地把戏!

怒火中烧地苏小茹又附加了交yì

补充条款若干。其中明确强调地一点就是。在交yì

结束之前。涉及到她关心地问题。要么不回答。要么就说真话。

甘棠并不是被牵连而哑巴。他被带回来地时候。本就从未开口说过话。天生地哑巴。必然也是天生地聋子。当然。会唇读术地甘棠跟人交流是没有问题地。

如果一个人生活在没有声音地世界里。会是什么样子地感受呢?

她自己已经亲身感受过没有光亮地世界。心有戚戚。自以为可以理解甘棠地感受。所以在甘棠背对着她地时候。会叽里哇啦地说东说西。发些感叹。

回到黑水之后。虽然她已经尽量调整自己地心态。但还是会常常想起在深谷里地日子。可爱顽皮地小白。板着脸孔地异人。还有那个让她重生地小鱼儿。

她已经不再沉沦悲伤。因为她已经不是原来地苏小茹。她有更重yào

地事情要做。恨意并没有少。但也并没有蒙蔽了她地眼睛。她很清楚地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目光直直地定在不远处的甘棠身上,难得一见地阳光柔柔的透过树枝,轻轻地洒在他身上,

他穿着素色的布衣,背影挺拔而俊逸,如丝绸般的细细发丝被他用一根素色发带全部绾起,高高束在后脑勺,微风拂过,带起了他耳边的垂发,腰际的带子,长衫的尾际轻轻摆动,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度。

苏小茹微微的翘起嘴角,绽开一朵笑意。甘棠已经转过身来,手中捧着一束色彩绚烂的菊花,缓步朝她走来。

桌上的花茶已有些凉了,苏小茹提了提小炉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新茶,然后含笑看着甘棠走到她的面前,伸手递给她那束还沾满露水的花束。

“谢谢。”苏小茹莞尔,调皮的眨眨眼睛,甘棠只是弯了弯嘴角。栗色瞳仁映出她的脸庞来,白晢中透着淡淡红晕,宛如清晨露水扫过的那朵最娇艳的花蕾。

木桌上铺着厚厚的绢布,纯白如雪,苏小茹拿着花束深深的闻了闻,若有似无的香味扑鼻而来,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她信手捡了一根花枝,蘸着杯里的花茶,深深浅浅的在桌上的绢布划出了一行字。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甘棠看着那句话,神色有些动容,他抿嘴思索了一阵,拿过树枝,也在绢布上划着,“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苏小茹支着下巴看了看那两诗,幽幽的开口道:“小棠,你喜欢哪样的生活?”甘棠盯着她的脸,没有回答,打了个手势反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苏小茹吸了吸鼻子,“我喜欢平静的生活,跟自己喜欢的人,过平淡如水的小日子,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看书写字,种花养草,或者出去游历。”

甘棠若有所思,苏小茹见他不答话,突然诡笑着凑近他的脸,“小棠,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甘棠看着她的口型,有些怔忪,一时不知dào

怎么回答,苏小茹略略失望的坐回凳子,“看来你是没有,你只喜欢你的花花草草。这样也好,不会伤心,也不会被

了。”

甘棠的手动了动,似乎想表达什么,但在苏小茹抬起头的时候停了下来,终是没有说出口来。

两人的气氛有些冷清。

甘棠沉默了一会儿,眉毛一动,伸出手来抓住苏小茹的手摇了摇,苏小茹征询的看着他。

“你想学易容术吗?我教你。”甘棠的眼中带着期待,还有一丝担忧和迟,苏小茹看着他栗色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好!那我们今天就开始吧。”甘棠的表情有些兴奋,抓着她的手进了花房,指着那整面墙壁的小木柜告sù

她说:“这都是用来易容的,可以做各种各样你想的样子。”

“真的吗?这么神奇,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的样子吗?”苏小茹一边惊喜的叫着,一边心里盘算着,这也算是一门手艺啊!要是学得好,可以把心中的偶像啊,喜欢的明星啊一个个都做出来,每天带着换着玩,这想必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要不要下次照着上官的样子做一张,带上去吓唬他!

苏小茹,还没开始学,已经闷笑出声来,顿时兴趣大增,直抓着甘棠的手让他开始教学。

甘棠被她莫名其妙突然兴奋起来的情绪弄的有点诧异,不过还是非常耐心的开始教她从识别最基本的花草药粉开始。

苏小茹有这么个优点,要么就不做,一旦开始做了,就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完成,所以,一个下午下来,她凭着过人的记忆力,竟强记了大半的药粉名称,基本的功效也能说了出一两句。

甘棠对她的记忆力深表震撼,苏小茹则得yì

非凡,因为看着平静如水的甘棠面上突然那么多表情出现,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天色已暗,苏小茹起身告辞,约好下次的时间,匆匆离去,毕竟现在是上官的人,又有人想要找茬,不得不小心翼翼一点。

回到流苏苑的时候,刚进大厅,有丫环通报说上官大人来了,在等夫人用晚膳,苏小茹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花厅,一进门,就看到他一袭晃眼的大红色锦袍又是拖拖曳曳的铺了一地。

苏小茹低头瞄了瞄自己刚及地的裙子,再看看他的,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走了过去。

“我说,”苏小茹在他说话之前先发制人,“你能不能不要每天穿的像个女人行不行?我眼睛都受不了了。”

“怎么?你嫉妒了?”上官根本不以为忤。

“不是,我是想说,你是个男人,能不能穿点正常点的衣服?好歹你也是一国史官啊,史官!!多严肃的职位啊!你怎么穿的像个小白脸似的……”鉴于上官眯起来的眼睛,最后一句话苏小茹不知不觉的吞进了肚子。

“那你喜欢我穿什么样子?”上官眯着眼睛凑了过来。

“我喜欢谷风那样的,一身黑色,多有气质啊,又优雅有气度,又有男人味。”苏小茹把头撇到一边,故yì

摆出花痴的表情。

“是——吗——?”上官的话拖得很长,表示他绝对的质。

苏小茹已经被他的气场激的跳了起来,“是的是的,总之你好好改善一下,应该能有所进步的,祝你好运,我先回去休息了。”激怒了狐狸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还不如趁早溜之大吉。

她双腿还没迈开步子,就已经被狐狸一只手拎了回来。

她白着脸,怯生生的看着上官泛着煞气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嫣红,却平添了几分魅惑,这只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呀……

苏小茹只好拼命的装可怜,不停的挤眼泪,无奈气氛太差没有办法作出效果,上官的脸已经凑了过来。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明天的宴会就由夫人来为我挑选服饰吧。”上官露出一抹奸诈的微笑,带着警告意味的说道。

“明早辰时准时到我的桃夭阁,给我挑选晚宴的衣服,不准迟到。”上官轻飘飘的把她放下来,不管在后面跳脚抗议的苏小茹,自顾自的走了。

这个讨厌的家伙,就是每天来折腾自己让她没胃口的!

苏小茹无力的想着,独自开始吃饭,吃到一半想起来问娴儿,云子期和小九去哪了。

娴儿禀报说两人在后院的小木屋,到现在还没出来。

苏小茹嗯了一声,吃了几口饭,又觉得不对,放了筷子,跟着人到了后院,娴儿推开了小木屋的门。

她还没进门,就听到九歌惊叫着:“危险!”

慌乱间,她只看到有一只巴掌大的彩色蜘蛛朝她爬了过来,娴儿尖叫着掉头飞跑,苏小茹却被吓得愣在当场。眼睁睁的看着它的脚到了自己的面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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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关于小弟的克星

蜘蛛来的飞快,苏小茹还来不及反应,等到九歌和跟着跑出来时,蜘蛛已经攀上了苏小茹的鞋背。

九歌大惊失色,剑光一闪,明月剑锋直指蜘蛛的前脚。

电光火石之间,剑锋刚要触到蛛身,那蜘蛛突然像是遇到克星似得急速弹了回来,瞬间往后退了几米,停在门槛处不动了,那只五彩斑斓的大蜘蛛,百毒之首的五彩蜘蛛王,居然在瑟瑟发抖。

云子期在最后面跑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在大叫着:“小弟!!回来回……不要咬人……!”等他看到躲在角落一动不动的小弟时,心中大奇。

那蜘蛛看到云子期出现,像看到救星一样,嗖嗖的迅速爬到云子期腰间的锦囊里待着不动了。

九歌的剑已回鞘,他的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的神色,一个箭步走到苏小茹的面前,紧抓了她的手,忧心忡忡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有不舒服的感觉吗?”说罢已经蹲下身去准bèi

脱她的鞋子。

娴儿早已躲到几丈外的门廊后面,见状讪讪又跑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问着:“夫人,你没事吧……”

九歌伸手摸到她的脚,苏小茹反射性的一缩,红着脸看了看四周,“没事没事……”

九歌见状,快速的站起身来,不由分说的就打横抱起了她,嘴里对娴儿吩咐道:“快去请个大夫,不准声张,此事要是泄露半分,你刚才的表现便可以让你不得翻身!”

娴儿地脸吓得惨白一片。低着头急匆匆地出去。云子期站在那里。看着腰间地锦囊一个劲地发呆。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奇怪了。小弟今天中邪了?怎么怕一个女人啊……”

苏小茹反应已来不及。讪讪正打算开口。九歌已一个眼色阻止了她。匆匆往房间跑去。

云子期听着脚步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跟着九歌地脚步也进了房间。

苏小茹已经被安置在床上。除去了鞋。那鞋子已经变了颜色。雪白地袜子上有点点泛着荧光地银色蛛丝。蛛丝划过。蚀出一道痕迹。九歌心急火燎地脱掉她地袜子。露出她光滑细腻地脚背来。那脚背上竟然柔腻光洁地很。一丝痕迹都没有。

九歌不放心地把她地脚放到自己地腿上。拿着烛台细细地看了看。生怕有什么余毒渗入皮肤。反复如此许久。才不放心地放开了手。皱着眉头看向一边地云子期。

苏小茹被他把脚抓着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脸上已是红霞纷飞。加之她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这番被他用手摸来摸去。面色通红。气息也有些不顺。耳根都红了起来。看起来倒是有些像中毒不适了。

等到九歌一放手,她赶紧把脚收了回来,讪讪笑道:“我没事,那只蜘蛛怎么这么大啊?还是彩色的,是小云养的吗?”

“那是我的小弟,叫五彩蜘蛛王,是毒中之毒啊!你被它碰了居然没事,奇怪啊奇怪,难道它今天吃坏了肚子,所以影响到发挥?”云子期摇头晃脑的,先是有些得yì

,后来变得郁闷。

噗——苏小茹被他一番奇谈怪论说的爆笑起来,娘啊!小云为什么这么有笑点了啊!!真是雷死人不偿命啊!

九歌一脸漆黑地斜了一眼云子期,转而又一脸忧色的看着苏小茹,然后跺着脚走到门外去看大夫请来没有。

云子期看他的神色,突然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如果中了毒,也不是普通的大夫能看得出来的。”

九歌怔住,转而眼神变得深邃。

云子期走到苏小茹身边,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两指并拢,开始把脉。

他这一动作,九歌和苏小茹都大奇,顿时都不做声了,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

他把脉的动作很娴熟,似乎是与生俱来地能力,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而认真,这神态看起来绝不像是个有问题的病人。

难道他恢复了?

九歌和苏小茹心中俱是一喜,又有些忐忑。随着云子期脸色的缓和,两人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等到云子期放开手去,九歌忙问道:“怎么样?”

云子期气定神闲地看了他一眼,表情变得很无辜。“不知dào

。”

“什么?”九歌的眼睛开始冒火。

“我突然就想到了把脉,然后就拿起了她地手,就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哪知dào

有什么问题啊,不是我想要做地。”云子期振振有辞的辩驳。

“……”九歌沉默了,心里地火虽然在熊熊燃烧,但是也不。

苏小茹却开心的看着云子期,“小云似乎想起来什么了,把脉是你以前经常做的动作,就像身体的本能一样,有的时候,你的身体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这个动作,所以你刚才才会给我把脉啊,是不是,这算是一个进步呢,小九你说呢?”

九歌看着苏小茹兴奋的脸,觉得似乎有点道理,但又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只好僵着脸笑了笑。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冲着云子期问道:“你那只蜘蛛的克星是什么?”

云子期被问的一愣,有些不悦道:“克星不就是我么?还有什么我哪知dào

,说不定这个女人也是克星,”顿了顿,他又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是个雄的吧,怎么女人都怕,难不成所有的女人都怕,那还有什么搞头啊,一点威慑力都没了,还毒中之毒!”

转而他又不顾九歌跟苏小茹已经布满黑线的脸,冲着九歌不满的说:“我说,这个小弟该不是个冒牌的,你弄来哄我的吧!”

九歌的脸再次的垮了,他的拳头都已经捏了起来,被苏小茹生生扯住,“别气别气,他病了嘛,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九歌刚要说话,门被人推开,娴儿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进门,看到屋里的三个人,不由得咦了一声,屋子里的三个人看到他,也都愣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看样子十分的简朴干练,身材中等,略显得偏瘦,双手拢在衣袖中,满头黑发整齐的用乌簪束在一起,只挑了几偻出来垂在两鬓,从上到下,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的装扮,但他脸上的那个泛着银光的面具,还有这人走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的浓重药味,立kè

让人想到了一个人。

殷夙。

苏小茹的脑海里立kè

闪现出这个人的名字,因为她已经闻到了烟味。

殷夙的眼睛忽闪了一下,随即谦逊的跟云子期打了个招呼,“云公子别来无恙?”

云子期皱眉看着他,没好声气的说:“你很眼熟,但是我能肯定我们不是一路人。”

苏小茹刚还在惊诧中,这番听的云子期的言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家伙失忆之后倒是直爽了很多,快人快语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她这一笑,殷夙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到她的身上,他像是没有听到云子期的嘲讽,面不改色的对苏小茹拱拱手,“在下殷夙,拜见流苏夫人。”

这声音,还是个大叔的调调啊……苏小茹摇摇头,礼貌性的笑笑,“殷神医,久仰久仰,我家大人常常提起你呢,说你是天下少有的神医,而且又是愿意与我家大人交好的一位。”

她故yì

一口一个我家大人,叫的自然之极,在场的三个男人神色各异,不太好kàn



九歌似是已经听不下去,不等殷夙跟他招呼,转身走出门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惹得大家一阵侧目,殷夙有些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位小哥好生眼熟……”

“神医恐怕认错了吧,那是我府上的一个养花的小厮。”苏小茹赶紧转移话题。

“殷大夫是来给我看病的吧,那就有劳您了,”她说着已经伸出了手腕。

“对对对,上官十万火急的叫我过来,说是夫人有恙,这就替夫人把脉。”殷夙说罢手脚利落的开始给苏小茹号脉。

“夫人是有何症状?”

“我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不过刚才碰到云公子的那只蜘蛛,幸好反应的快,没有沾上毒。不过还是要请神医看看。”

“嗯……”殷夙听到蜘蛛的时候,手指停了停,不再说话。面具下的殷夙不发一言,神色严肃的把脉,仔细查看了她的脚背,又检查了一下周身大穴,最后松了一口气,笑道:“夫人大幸,身子无恙。”

苏小茹笑了笑,云子期却抢先说道:“要是中毒了,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还等到你来看半天,嘁

殷夙对云子期的挑衅并不在意,他收拾好东西,礼貌的告辞,走到门口时,回头对着云子期说道:“云公子,期待与你再次切磋医术,不过,我希望是和真zhèng

的云子期,而不是一个黄口小儿般的你。”

他的话文质彬彬,听起来却一点都不客气,云子期的脸已经变得铁青,殷夙走了很久,他还对着外面攥着拳头,苏小茹正打算叫他早点回去休息,却发xiàn

云子期的身子正在发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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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狐狸也有吃瘪的时候

小茹起床的时候,头脑还没有怎么清醒过来。她拉硬拽的拖起来的。

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娴儿一直在耳边念叨着,“夫人啊,要快一点啦,辰时要准时到桃夭阁你别忘记啦。要是迟到了上官大人可是会很生气的啊!”

苏小茹原本模糊的思维一下子清晰起来,那只狐狸叫她今天去给他挑衣服!

可是,这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她还有很多大事需yào

去考lǜ

,比如果小云昨天的反映。

她叫了好几声,云子期终究还是没有转过身来,虽然苏小茹很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但是他已经抖着身子走出了房门,冷声打断了苏小茹想要起身追过去的念头,“你呆着别动,我要想一些问题。”

是不是越是对头说的话越能刺激到他呢?为什么殷夙一句话就能让小云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们俩个有……

苏小茹一阵鸡皮疙瘩,自己嫌恶的抖了抖,为啥这么的恶趣味哦……

她打起精神,却还是随意的穿了一身素色夹衫去了桃夭阁。

那个地方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去,等站到那阁子门口时,她已经有些眩晕了,入眼全是大红大紫,什么绚烂摆什么,狐狸的品位真是一绝!

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布鞋踩在嫣粉色地毛绒地毯上。异常地柔软舒适。这毯子从未在别地地方看到过。想来价值一定不菲。

苏小茹正在啧啧一边砸吧这嘴巴。一边低着头看着脚下。头已经撞上了一堵墙。

幸好那堵墙是柔软地。还带着温暖地体温。苏小茹摸摸自己地头。扬起脸悦地瞟了那人一眼。随即傻眼了。

那是个中年人。面色俊朗。长身玉立。看着自己地神色中还是那么地不屑一顾。只不过。他地衣服穿地讲究了些。

竟然是异人!

她地表情迅速地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最后有些苍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先是有些尴尬,后又恢复了常色,有些不自然的斜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走路没长眼睛吗?没见识的丫头!”

“……”苏小茹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忍住了满腹的好奇,没有答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直朝厅后走去,边走边生气的对着旁人吼道:“上官人呢?!叫我过来又不见人,死哪去了!”

话音刚落,她再次撞到了一堵人墙。

上官一把扶住她的纤腰,把她扶开了几尺远,然后用另一只手拨了拨她额前凌乱地头发,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看你,怎么这么随意的就横冲直撞过来了。”

“我!……”苏小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芙蓉面,牙齿咬地咯咯响,她转了转眼珠,终究没有发作,因为上官已经迅速的捏了捏她的手,然后转脸朝着端坐在一边的异人绽开了一副笑容。

“史官大人有礼了,这是在下的内子,有些不懂礼数,让您见笑了。”上官谈笑之间,已经揽过苏小茹的腰,和她并排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一般来说,有客人在,没有名分地女人是不能在大厅里与客人平起平坐的,苏小茹不知dào

,所以她也就顺势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了,但异人看在眼里,心中已觉不妙。

他的神色有些紧然,嘴上却谦逊地说着:“上官大人已经贵为一国史官,还如此客气,真是少年英才,老夫自叹不如,这位夫人想必也是满腹诗文的才女吧,不然怎么能配得上你这个才子呢?”

他说这话,眼睛却直往苏小茹这边瞟,苏小茹听着他地话中带刺,不禁气上心来,忍不住靠着上官进了些,嘴上也毫不示弱的反驳道:“自古才子配佳人,大叔你没听过吗?佳人只负责美丽可爱就好,其它的自然由才子搞定,更何况,我身边这个才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这位史—官—大—人就用操心了!”

上官含笑摸了摸她的头,转头对异人抱歉的笑着:“我这丫头心直口快,不敬之处还望大人海涵,来日方长,史官大人想必还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日,改日上官再去拜访。”

这话一出,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异人哪有不知之理,他脸上虽然很臭,但心里是很想跟苏小茹单独谈谈的,没想到她现在的脾气这么大,像个大爆绣,而且她身边的男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思来想去,还是再想办法。

他假意客套了几句,最后告辞,一步还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的看着苏小茹,他以为他的眼神已经给了苏小茹暗示,找机会单独见面,但是看在苏小茹的眼里,那眼神分明是在鄙夷和威胁她,所以她干脆扭

眼不见心不烦啊!

如此一闹,苏小茹的好心情去了大半,怏怏跟着上官夭夭去房间的时候,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上官见状,搂着她的肩膀,半调笑半正经的说着:“怎么啦我的夫人,一大清早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没有,那个人是谁啊,来你这干吗?”苏小茹低着头想了想,小心的开口问道。

“你说那个大叔?”上官的眼睛眯了起来,“我看她对你很感兴趣啊,啧啧,我的夫人真是太抢手了,谁见到都像是看见宝贝一样,这可很不妙啊!”

“少来啦!正经点,回答我的问题!”苏小茹拍开他的手。

“那是赤水的史官大人,为了泼水节而来的,一年一度的泼水节在黑水王室举行的时候,四国王室都会派人过来的。这没什么奇怪吧。”上官无谓的耸耸肩。

“赤水?史官?为什么是他啊?”苏小茹的头大了,一想到这个可恶的大叔来了,那个她死都不愿意想起来的人岂不是也可能来了!

苏小茹的头隐隐作痛,眉头也皱了起来。上官看着她渐渐扭曲的脸,脸色不知不觉也变了。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我看你不像是喜欢跟陌生人说话的,怎么好像跟他很熟?”

“……”苏小茹沉默半晌,“我可以不回答吧,上官。”她勉强笑了笑,揉了揉眼睛,故作轻松的对上官说道:“房间在哪?咱们去挑衣服,今天晚上一定要闪亮出场,迷倒众生!”

上官看着她突然转变的神色,也不做追究,淡淡的点点头,拉了她的手,带着她进了房间。

苏小茹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bèi

了,但是她刚踏进房间,还是被房间里花花绿绿的衣服雷到了,刚才的不悦一下子被雷到了九霄云外。

她张大着嘴巴,呆呆的走了过去,站在满屋子的金线银饰绫罗绸缎之间,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才合上了嘴巴。

上官得yì

的站在她的身边,得yì

的看着她的表情,对自己的衣服造成的效果很是满yì



“怎么样,很漂亮吧!你帮我选选看,我是穿什么样子的好?”上官嘴角上扬,邪魅一笑。

苏小茹面无表情的斜了他一眼,突然闲闲说道:“是不是今天这房间里的衣服都听我安排?”

“对啊,不是说了今天你安排么?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上官很肯定的点点头,还特别强调了一句。

“oK,很好,来人啦!”苏小茹满yì

的抱起了双手,煞有其事的开始叫人,上官充满善意的看着她。

门外进来一溜四五个小丫头,苏小茹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指着满屋子的衣服一圈,“给我把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都搬出去丢掉。”

“诶?”上官的笑容僵住了。他难以置信的问了一遍:“夫人,你刚才说什么?”

苏小茹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我说把这些碍眼的衣服都搬出去丢掉!”

“什么?!”上官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郁怒。

那几个小丫头看了看苏小茹,又看了看上官,一个个僵着身子不敢动。

苏小茹转过身子来,叉着腰一字一句的对着上官咬牙道:“还没听清吗?刚才谁说这里的衣服都由我作主?!!”

“……”上官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夫人啊,那个也不用全部丢掉吧……”他瞥了瞥旁边的下人。

苏小茹看他一副吃瘪的样子,心里痛快许多,口气也缓和下来,“嗯……好吧,那就都搬到我那去吧,”她暗暗盘算着,这衣服改一改还可以用到很多地方,还是很划算的。

转而她的脸上就笑意连连了,看着上官黑的渗人的脸,她不禁笑的更加灿烂,“哎呀大人,你不是已经有了我,怎么能还穿着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出去呢?那些女人要是看上你怎么办?你可是一国史官啊,自然要注意这些闲言闲语了,小女子这么为大人着想,想必大人应该体谅小女子的一片苦心吧!”

苏小茹的眼睛在笑,心里更是在笑,她看着上官那张艳若春花的脸变成了苦瓜,心里对自己真是无比的佩服和敬仰啊!

还有谁,能让弱水第一美男子,这只狡猾的狐狸吃瘪啊!

除了她。

上官的脸上已经黑的像包公,偏偏还要笑着感谢夫人的一片苦心,心中不禁无限的怨念着,不该一时冲动让这丫头抓到小辫子。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志得yì

满的笑容,他一点都不想生气呢?

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这个才貌绝佳的人,心甘情愿的吃瘪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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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宴(上)

踏进晚宴大厅之前,上官夭夭还因为纠结着自己的决正确的,这丫头会不会是存心整蛊自己,给自己整了一身看着很不习惯的衣服,所以一直垮着脸。

特别是在看到苏小茹的打扮之后,他的脸就更加的没有好颜色了,为什么这女人今天看起来不一样呢?

当他陷在舒适宽敞的软椅里面,百无聊赖的抬起头,就看到了那个娉娉而来的那个女子,然后他的松散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苏小茹看着他的有些动容的表情,很是得yì



她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袭藕粉纱衫,内衬缕银百蝶穿花洋缎棉裙,裙褶处镶着一溜金线,极尽华贵优雅之气,衬得她苍白的脸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愈发的光彩照人。

她的及腰长发只挑起了一部分,松散的绾了一个蝴蝶髻,只用一根发带系着,长长的带子垂落下来,伴随着她披散下来的秀发,随着她的步子在身后轻轻摇曳,那发梢动啊动啊,像是一直轻柔的手悄悄的搅乱了他的心湖。

这一看来,虽然容貌上还是跟宁湘茹有四五分相似,但神态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上官夭夭看着她一脸盈盈笑意的移步而来,嘴角也忍不住慢慢弯起了一抹妩媚的笑,没想到这女人平时一副邋遢懒散的样子,收拾收拾还是挺能上得厅堂的嘛,

上官转念又想,她倒是挺出彩的,可是为啥给我搞成这样的白豆腐装扮?

他的笑意变淡,满脸质的问道:“夫人,你确定我要穿成这样去参加晚宴吗?咱们可是要去演一出好戏的,别一出场就成闹剧了啊!”

苏小茹听到这话。脸上地笑意飞速地收了回去。取而代之地是一张臭脸。“你可以侮辱我地智商。但是你不能质我地审美水平!”

上官呆愣在那里。反复纠结了一下。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最后不了了之。总之他知dào

。这丫头地脑袋里有着很多他无法掌控地稀奇古怪地东西。这让他非常地好奇。而且很想去一探究竟。

如果说在他踏进晚宴大厅地时候。他竟会有一丝紧张和忐忑地话。那么在他看到在场所有人惊艳。愕然地目光之后。他地心马上稳若泰山般踏踏实实下来。

事实证明。他俩地出现。着实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风头甚至超过了坐在主位上地谷风兄妹。

谷风原本是非常不耐烦地。自从他被上官设计之后。虽然被域梨救了出来。而且还娶了宁湘茹。但是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在一夜之间全变了。

他地腿在他回到琪王府地那一天突然好了。行动如常。再也没有什么不适。他地妹妹。在那一天要求他继承黑水地皇位。开始做王室之争。条件是。说服当朝元老们接受宁湘茹嫁入皇室。

他的旧部,在那个夜晚集体请命,要求他登上黑水皇位,只因为他们这么多年的夙愿就是扶持王爷上位,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能再次错过机会?!

面对着跪了一地的忠心下属,面对着域梨坚定而充满诱惑的条件,面对的还有对上官夭夭深深的恨意。

如果自己不能强dà

,怎么可以一雪前耻?如果自己不能得势,还是会被玩弄于股掌之上。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所以他最终还是坐在了这里,穿着镶金纹龙的暗地黑袍,长发高束,正襟危坐的出现在主人席上,虽然他一脸的不耐和冷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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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什么他最终抱得美人归,但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为上官夭夭没有阻拦,反而淡然的袖手旁观,是因为云子期不在身边反对,还是宁湘茹平淡而飞快的点头答yīng



洞房花烛之夜,他终于发xiàn

,自己又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没有退路。

她的眼睛好了,她的病好了,她恢复成了以前那个样子。那位头戴大红盖头的女子身着喜服安静的坐在婚床上,自己喝的酪酊大醉,眯着眼睛开心的挑起喜帕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那眼里闪烁着无奈、不愿、甚至是痛苦。

没有那一个新郎在看到新娘子这副样子之后还会有心情行夫妻之礼的,更何况是他。所以那一夜,他们在喜烛前争吵起来,她变成了原来那个桀骜难驯的女子,让他惊愕之余,最终负气而去。

没有人知dào

那夜发生了什么,甚至他自己都已经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俩会变成这样,自那天之后,宁湘茹态度坚决的要求分房而睡,而且自作主张的搬到了别院,谷风看着她前前后后的忙着搬家,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那么冷眼的看着,一言不发。

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不再想挽回什么,他发xiàn

自己心中那个鲜活明亮的宁湘茹已经随着时间逝去,也许,那是上天赐给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段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光,那个有点脱线,有点可爱,有点懵懂,偶尔扎人,偶尔又很暖人心肺的宁湘茹,看不见你的人,却能看透你的心的宁湘茹,就那么存zài

了一霎那的时间,在他的记忆里,呼啸着留下了深深地痕迹,但却还是消失了。

现在留在他身边地,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他甚至不想再去触碰的女子。

现在这个女子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带着捉摸不透地心思和不可一世的眼神,坐在他的身边审视着台下地一切。

谷风带着深深的倦意垂下了眼睑,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杯,满满的斟了一杯,举杯到眼前。杯中地美酒清澈恬淡,带着微微的香甜,映出一张带着笑意的狡黠的脸庞,“你再乱动,我就把你的头发全部缠在一起!”那嘟着的小嘴巴正貌似凶恶地发号施令。

“呵呵!”谷风有些出神的笑出声来,随即被一旁地宁湘茹打断。

“王爷。对着酒杯笑什么呢?上官大人和流苏夫人来了!”宁湘茹在一边重重地强调着。

谷风有些失神地放下杯子。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又胡思乱想了。他心里自嘲着。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刚跨进大厅地两个人。他地目光先是散漫地放在了上官地身上。嘴巴不由得咦了一声。再放到他身旁地女子身上时。他地眼睛就有点移不开了。

这是上官夭夭打出生以来穿地颜色最少地一次。苏小茹给他挑了一件月牙银底撒花白袍。腰间只一条白玉腰带。上别他最喜爱地洞箫。发髻梳地十分简单。只绾了一个单髻。剩下地长发就那样垂下来。跟她地一般。鞋袜全是白色。连发簪也是银簪。所以上官夭夭把这称之为白豆腐装扮。

苏小茹很耐心地解释给他听。因为他肤色绝佳。白嫩地吹弹可破。要用白色才能衬托出尘不凡。加上他史官地身份。这样比较严肃庄重。

但从效果来看。大家对白豆腐地造型颇为惊艳啊。看着他白衣胜雪。眉目庄重地样子。大家不约而同地有种不真实地感觉。仿佛现在出现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位仙子。随时随地都会乘风而去。

如果上官夭夭是个不真实地存zài

。那么他身边地那个女子会让大家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存zài

。那个女子。就那么一抬头。一眨眼。巧笑倩兮。随着她地动作。那衣袖。那发梢。那裙摆。甚至是她地指尖。都似乎在说话。都在宣告着自己强烈地存zài

感。

这样一个女子,眉目明朗,表情恬静,俏生生的站在美若天人的上官夭夭身边,却一点都不逊色,反而能显出上官的真实感来,就像险峻奇美的孤峰上一弧缓缓流动的溪水,让孤峰增添了一份柔美和真实。

刚才熙熙攘攘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忘记了说话,谷风也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呵,好一个上官,居然让他找到这样一个女人,模样还真的有些相似呢!”坐在左下首的域梨小声哼道。

这话如当头棒喝,一下子震醒了谷风,他有些慌乱的移开眼睛,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又看了看上官身边的女子。

是因为她长的像宁湘茹吗?所以自己才会觉得熟悉,原来是这样。谷风稍稍放下心来,

来迎客。

“上官大人可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呢,连后来找的都跟王妃相似……”下面有几个名门小姐们窃窃私语着。

“长得像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替代品,有什么好得yì

的,看她那副样子,好像多了不起一样,总有一天会变成弃妇的!”某个暗恋上官的名媛暗地讽刺着。

此时的苏小茹,对自己的出场效果也感觉很是满yì

,她挽着上官,轻轻按了按他的臂膀,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上官的眼睛里是赞许,苏小茹的眼睛里是得yì

和不经意的顽皮。

她跟着上官缓缓的走着,一步一步的,看着大厅中间站起来的那个黑衣男子,心跳突然加快了。

那是谷风吧!看他一袭黑衣,看他冷若冰霜,亮如寒星的眼眸,蓝色的眼眸,还有那一头如瀑如漆般的长发。就算他的眼睛已经不再寒气煞人,他那一身高贵的气质还是难以掩盖的。

那个站在主位向着他们伸出手迎接的人,就是传说中的谷风吗?那个男子就是跟自己曾经同榻而眠、坦诚相对、和自己流着一样血液的谷风啊!

苏小茹走的越近,心里的异样就越来越大,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有种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冲动。

上官夭夭觉得她有些不对劲,瞄到她的时候,发xiàn

她的眼睛像是钉在了谷风身上一样,一动不动,从侧面看去,她的眼睛流露出的是仰慕,崇拜和欣赏吗?

切,那个冷冰冰的家伙真的这么好kàn

吗?让这个女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心都不知dào

飞到哪里去了。现在她的男人可是我啊,是我才对,怎么能对着别的男人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上官越想越是冒火,那张白生生的脸都烧红了。

他一边忍着火气对着众人点头,一边悄悄捏了捏她的手,他本是打算提醒她不要失态的,苏小茹刚感觉到他的动作,扭头看向他的时候,脚下突然绊到一个东西,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往前扑过去,在扑到之前,她听到左边有人小声的笑道:“看看她怎么出丑吧。”

苏小茹闻言立时转过头,对着说话的那个俏丽女子展颜一笑。

那女子的笑僵在脸上,连话都忘记了说完,她被苏小茹那莫名的一笑,引得背脊一片发凉。

苏小茹当然不会当众摔个狗啃屎,就算她愿意上官也不会答yīng

的,所以在她还没有跟地板亲密接触之前,他已经稳稳当当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小心的我的夫人,我可舍不得把你的小脸蛋摔花了。”上官眼角上翘,调笑着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

“呵呵呵呵呵!大人!”苏小茹双手一伸,搂住了上官白皙的脖子,她的笑意不减,反而更盛了,她用右手轻轻捋了捋他散落的长发,然后食指一伸,指向刚才那个俏丽女子。

“大人,”她的语气一转,变得娇嗲起来。“是这位姐姐想看我出丑,所以绊了我一下。你说该怎么办嘛!”

此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那俏丽女子更是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哦?是这样吗?”上官的脸转了过来,对着那俏丽女子,丹凤眼微眯。“你想要看我出丑是不是?”

那女子听的上官发话,脸整个都绿了,双手直摆,结结巴巴的辩解道:“不是不是,我没有,她胡说!”“你血口喷人!”她看向苏小茹的时候,眼光变得仇恨。

苏小茹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双手收紧,整个人靠在了上官的身上,“大人,你看她,居然这么说我,难道我跟着大人的步子好好的走路,还会故yì

跌倒么?若不是她突然伸出脚,”她说到这里,脸上已经带着十分的委屈,“我分明听到她刚才说要看大人出丑……”

“胡说!!我分明说的是看你出丑……啊!”俏丽女子说到一半,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众人恍然大悟,看着那女子的眼神中都带上了鄙视。那女子自觉无颜再待下去,捂着脸匆匆跑了出去。

“夫人受委屈了,不过,那些小把戏怎么会难倒我上官夭夭的女人呢,呵呵呵呵!”上官仿佛对苏小茹的表现十分的满yì

,冷不防的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大笑着抱着她走到座位坐了下来。

苏小茹只专心的装着娇羞委屈,没想到上官会来这一下,心里直道混蛋,脸上却不能表露半分,只得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张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上首的谷风和宁湘茹,包括域梨,都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出戏,心中却已都暗暗吃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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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见如故故的故人

风的讶异是源于上官夭夭的行为,就算他常年不喜他也知道,上官夭夭其人平素是多么的讲究和多疑,在宁湘府两年,从未见过任何女子可以如此从容轻松的站在他的身边,他是一个神秘而令人心生惧意的存在,常常在谈笑中结果他人的性命,愈是笑的妩媚,愈是不能放松警惕。

他自诩天下第一雅士,绝不容许凡夫俗子碰他的东西,哪怕是贴身随从,也从不敢沾他衣袖分毫。今天的举动,过分的亲密和随意,反而显得令人起。

当然,这也只有跟他一起长时间生活过的谷风知道。

所以域梨吃惊的是,此情此景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接风宴的时候,假扮成谷风的上官和真正的宁湘茹,也是那样,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的故意亲昵,特别是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像只苍蝇一样黏在“哥哥”身上,那场景至今她还记得,此番比较下来,竟是如出一辙。

上官夭夭还真是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哥啊!原来他的软肋是女人么?早知如此,就不应该那么对付他了,应该找个模样相似的送过去,那么现在双方的关系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域梨的心里突然开始懊恼起来,几番思量,决定回去之后好好想想解决之法。

宁湘茹虽然还在笑,但脸色已经冷的可以掉冰渣,她虽然尽量站在一边,保持着高贵的姿态,但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冒火了。

苏小茹忙着反咬上官,一口下去,感觉到抱着她的人上身明显的一绷,不明所以的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已听见上官嘴里咝咝地抽气声,箍着她腰肢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船上的时候。。。”上官的轻声曼语一字不漏的钻进苏小茹的耳朵里,激的她一下子警觉起来。她浑身戒备的样子,像只汗毛竖立的小猫咪,上官越看越觉得好笑,坐下来地时候,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上官大人,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怜香惜玉的一面,本王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谷风从鼻子里哼出几句冷嘲热讽,犀利的蓝眸逼视着下首。

上官迎着他地目光。“琪王爷何尝不是也有含情脉脉地时候。那番场景也另在下刮目相看啊!”

他说地是治病那次。谷风地蓝眸一黯。上官这厮说话总是能戳到自己地痛处。难道真地没有可乘之机?他心中怒火渐生。目光随之落到了他怀里地女人身上。

不。也许。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机会。他看着苏小茹地眼光渐渐变得深邃。

一时之间。大家地注意力似乎都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地女子身上。另外两个绝世美人竟被晾在了一边。

宁湘茹看着苏小茹地眼神从冰冷。转而变得狠厉。特别是上官抱起她地那一刻。她地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杀意。

此时她看了看谷风和上官之间地剑拔弩张。心中盘算片刻。已是笑吟吟地站了起来。

“上官大人如此神仙般地人物,觅得这样一位如花美眷,真是可喜可贺,不知为何这位妹妹看起来这么面熟,姐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以后少不得一定要多多走动走动呢!”宁湘茹的脸上装地跟没事人一样,热络的说着话,底下地名媛淑女们一阵骚动。

谁见过冷冰冰的王妃给过人好脸色看啊?这个女子真是有一手,王妃都主动跟她热络了,真是三生修来地福气啊!大家都在底下窃窃私语。

只有上官和苏小茹心里明白,她是在惺惺作态。她还没来得及假意客套一下,就被另一个硬邦邦的声音打断了。

“王妃真是宽待她人呢,我看这位姑娘也眼熟的很,现在想来,原来是跟王妃有几分相似,看来坊间传说也非空穴来风呢,咯咯咯咯咯。。”域梨一脸的得色,说道最后故意卖了个关子,掩嘴娇笑起来。

那说到一半的话停了下来,留给人无限的遐想,众人皆是心中恍然,坊间传说史官大人与王妃是青梅竹马,一直痴心不改,这厢找的新宠,竟也是比着王妃的样子。。。众人心中暗想片刻,有人喜有人忧,神色各异。

苏小茹懒懒的缩在上官的怀中,一直盯着域梨看,她想看看这个一直都想送她下地狱的女子到底长得什么样的三头六臂。等她看清楚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女子简直就是女版的谷风啊!眉眼脸庞一模一样,甚至连那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傲气和冰冷也是如出一辙,果然是兄妹的长相啊!唯一和谷风不一样的地方,是她的眼睛,不是蓝色。

她看着咄咄逼人的域梨,心里直冷笑,看来自己真的是跟她八字犯冲,不管怎样都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说话。

她正待开口反驳,又有几个人走进门厅来,这几个人一进来,在座的各位又是一阵私语,主位的左首是域梨的位子,右首是上官和流苏夫人的位子,域梨的旁边却空着一张长长的方几,一条放着四个蒲团。

进来的几个人,一行整齐的朝着那方几走去,一溜坐没有一个人开口,也没有一个人打招呼。但是大家都认得这几个人。

为首的是最近的话题人物云子期云公子,其次是王妃最疼爱的弟弟七公子,最后一个是弱水第一神医殷夙。剩下的一个蒲团空空的,似乎在昭示着,还有人没有到来。

苏小茹先是看到宁七七之后表情有些紧张,但看到他完全没有注意自己,他的整颗心都放在了台子上那位高高在上的宁湘茹身上,苏小茹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些心疼。

等到她稳了稳心神,发现自己旁边多了两个人。甘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旁边案几,九歌垂着头,一副跟班的打扮,站在甘棠的身后。

苏小茹环顾了一下,心中暗道,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今天还真是一个盛会啊!

谷风看了看下首的那些熟悉地面孔,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站起身来,举杯道:“今日承蒙大家赏脸,本王顿觉跟各位故友多时不见,多谢大家以往对本王的照顾,在此敬各位一杯!”

说罢他正准备一饮而尽,外面又有两个人大步的迈进门来,其中一个人朗声大笑着说:“王爷恕罪,在下来的晚了点,因为一个朋友有事所托,实在无法推脱啊,呵呵!”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犹如洪钟一般,震得苏小茹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惑的看着那人,只有上官一副悠闲的样子,苏小茹缩在上官怀里的身子有些僵直,她赶紧把头埋了下去,生怕别人发现她地异样。

此时此刻,异样的不止她一个人。

一向事不关己的殷夙,听到那人的声音之后,放在桌子下的手竟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而域梨,在不经意地瞟了那人一眼之后,眼神落在跟在那人身后的另一个人身上,竟也开始有些慌乱,甚至有一抹惊喜飞快掠过。

当然,这些微小的变化没有人发现,因为大家地注意力都在门口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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