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国星海志 - xp1024.com
《十七国星海志》


序章 陈姓者有名奇星

“你听我说。”陈奇星放下手中啤酒瓶,打了个酒嗝,微微醉的扯着嗓门说到“我发现所谓的成功人士不过就是一些中二病少年长大了而已。”

“哦,这么神奇你倒是说说。”边上另一个小伙醉醺醺的起哄到。

“行,就说说,安静安静我们哥几也快毕业各分东西了,这从此以后离多聚少,牛逼再不吹只好电话里扯了。”另一黄发小伙敲着酒瓶示意周遭玩骰子的,聊天谈心的几个朋友们静下来,“陈大炮,要开炮了。”

“我最近就在琢磨啊,这历史上那些大人物,不管好死烂死的,都他妈的有病,中二病晚期,这比如说秦始皇,一统华夏,筑长城御匈奴,定度量衡,货币车轨,令小篆为国文。也不过从小在外吃苦,心里想着哪天老子发达了,要这样那样,不说他是不是历史所传的暴君,成就确是实实在在的,可支撑他的不就是,那个我要一统天下的中二梦想吗,至于到了晚年,这个中二病患者,想到了要当神仙,以至于荒废了国政,一扫六国,统一天下,然最终,强秦却亡于二世。”

“这也只是个个例啊。”有人起哄到。

“行再讲讲西方的,近代的现代的。”陈奇星,喝下一口啤酒,重重放下酒瓶略微激动地说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早已凉了剩菜上,“我偶像拿破仑知道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种极度的中二在他把教皇请来加冕却最后自戴其冠时表现的一览无余,尽管说是说他的王位是全法人民选出来的,而非教皇给予的,可实际我猜在这么一位人物心底,只有自己才是唯一配得上的加冕者,这种人力胜于神权的霸气,可以说更胜想去当仙人的始皇帝,简直是中二到了新境界。”

陈奇星陆陆续续,从沈万三说到马爸爸,又从凯撒讲到了小胡子希特勒,直直把胸口憋着的一股子气释放殆尽,桌上的空酒瓶却也随着夜色的深沉的多了起来,其实那些人到底有没有中二病陈奇星哪知道,毕竟都是书上写的,传奇之人必有传奇色彩,中二是先天的还是后人添加的他也不知道,可能中二到了极致便是一种格物的哲学了吧。可在他心底,看了那么多书,了解了那么多名人,总有一种,本皆平凡人,时势造英雄的不服气。

“所以说我觉得,这我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小**,就是不,不,不够中二,想改变世界的信念不够坚定,坚定。”陈奇星酒已上头说话也开始了大舌头,浑然不觉本已围着他的小伙伴们早在这番无聊言论到一半时,便分散开各玩个的,只剩下最开始那个起哄的小黄毛依然听着。小黄毛对陈奇星一直以来都评价甚高,一度将他视为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楷模,大气而有学识,至少忽悠起人来一套套的,而且陈奇星有着卓绝的执行力,他说的事一般单枪匹马便能落地敲定,同在学生会工作,小黄毛晚入学一年是个学弟,却亲眼看见,陈奇星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敲定了学校周边十几条大小街道上百商铺饭店的赞助,更拉拢了许多品牌企业的入驻校园及赞助费,虽说将要毕业,可至今许多学生也都享着他的努力成果,并且今后五年内依然有影响力。在小黄毛眼里,陈奇星摆脱校园这小社会的束缚后必如一颗新星般升起,并缔造自己的传奇。

“哟,这都醉着了啊”餐馆的厨子兼老板从厨房出来远远就看见头晕的晃脑袋的陈大炮“平时也不见他喝醉过啊,今天这就不行了?得了我开车送你们吧。”年过四十的老板名叫老潘,和陈奇星是忘年交,不过老潘和陈奇星不一样,没读过啥书,从小就是个厨子,后来有些钱了便自己开了个小餐馆,老潘最擅长做川菜,陈奇星第一次来时,便爱上老潘这手艺,还感动到掏钱请老潘喝了些小酒,后来就常来这,便是熟识了。老潘也喜欢听陈奇星开炮,讲的事和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听着却也不会迷糊,反而像说书一样头头是道很有意思,所以他空了总会从厨房里出来和陈奇星吹吹牛喝喝酒。

“老潘,我回国最舍不得就是你,你了。”陈奇星见老潘来了,大着舌头仰头说道。

“行行行,奇星啊,你这好好的回国发展,将来我老潘要是年纪大了,炒不动菜了,我就来中国抱你大腿了啊。”老潘看着晃脑袋的陈奇星笑道,老潘结了两次婚,都没孩子,后来去医院一看,才知道老潘注定没那命,所以老潘自从跟陈奇星熟悉后就对他特别关爱,后来也常抽空去学生会帮忙,看着这些年轻人,老潘觉着自己也没那么遗憾反而很有活力,炒起菜来也更有劲了。

在车上陈奇星迷迷糊糊的便睡过去了,朦胧间还听到小黄毛,和老潘窃窃私语,不知在说啥,但是貌似挺开心。

“老潘小心。”小黄毛大吼一声吵醒了睡梦中的陈奇星。

“砰”好大一声声响,陈奇星只感觉自己飞了出去,时光仿佛都成百倍的放缓,陈奇星看见了片片玻璃碎渣,看见了不知是自己脑袋还是手上流出的滴滴鲜血,看见了小黄毛惊呆到扭曲的表情,看见了老潘侧过去写满了惊吓的脑袋,看见了迎面而来逆行了的擎天柱同款大卡车,陈奇星最后想到尼玛,坑爹了啊擎天柱,随即便晕了过去。

好冷,不知过了多久,陈奇星从晕眩中醒来。我去,怎么还在天上飞。

1.1 神明大人啊

老潘黄毛肯定是偷懒没给老子系上安全带,陈奇星尝试着变换各种姿势,可是依旧缓慢的飞行着,仿佛有某种力量牵引着他的前行,怪事年年有,遇上了就随遇而安吧,陈奇星如是想着,他也思考过自己是不是死了,可是除了被禁锢着飞行以外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大区别,总之肯定是发生了些啥,或许是场梦吧,所以他也懒得想了,毕竟大丈夫活这么一遭还没做出点啥就死了也太悲哀了。想到这他想起了远在中国的父母,亲戚,想起了老潘,想起了小黄毛,不知道他们咋样。

惆怅也没啥用,不如再睡会吧,陈奇星最后仰天看了眼点点星光闭上眼,“卧槽,这,我根本不是在天上!”他叫到,正在这时,原本缓慢的飞行突然停下,陈奇星急速往下坠去。他穿过了大气层,带起了一道火光,穿透了云朵,留下了大大的圆洞,在天边划过一道印记。

“啊。。。”陈奇星淡定了一辈子从未像现在这么失态过。他希望此刻自己就是那打小怪兽的奥特曼,红内裤的超人,再不济做个用脸着地的天使也好啊,如果还是一如既往的掉下去,除了做一摊造型艺术点的肉饼,不能再多了。

“神明啊,若我有罪,请将诸罪尽罚于我身,但此刻,仅仅是此刻,请赐予我可以抵挡渊国兵马的力量吧,我必教我所治之下尽赞颂您之恩德,子子孙孙代代永承。”少年跪在皇椅前祈祷到,长长的睫毛微翘,双眼紧紧闭合。少年祈祷着,他的心里也很没有底气,他不懂为何父皇会突然驾崩,不懂为何原本相安无事的两国会说翻脸便翻脸,不懂为何平时对他喜爱有加的叔叔会意欲加害,太多太多的事在半个月内突然发生,并压到他的肩膀上,他怀念着半个月前的世界,父皇威严而亲和,母后善良又端庄,整个王国一片欣欣向荣,周遭也是天下太平。

轰老大一声巨响,皇宫的屋顶被巨大的冲击砸塌,阵阵烟尘中传来了一个男人兴奋地叫喊,“我去,这都没死!”

“请问您是神明大人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被尘雾呛到的咳嗽。

“神明大人?”陈奇星挥手驱赶着灰尘回答道。开玩笑从天而降的一定是神明了嘛,也有可能是鸟屎啊,咦为什么我要这么说自己。

“请问这是哪里”陈奇星看着渐渐清晰的轮廓,那是一双有着星光般清澈眼神的少年,身着华服,只是有点脏乱估计是受到了刚才冲击的波及。

“神明大人啊,万分感谢您聆听我的愿望,并愿意施以援手,这里是焱国皇都昼城。”少年显得很生涩,不是特别敢与陈奇星对话。“神明大人啊,请您展示您的神威,将城外的渊国军队击溃吧。”

什么跟什么!“我不是神明,我最多只能算是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小**。”陈奇星一脸懵逼,“焱国渊国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这里是哪个洲,我是中国人,这。。。”陈奇星说着说着看到了天上的星空看到了被他撞塌的半边宫殿,看到了身着黑色铁甲的士兵手执武器,冲了进来。所以我是飞到了什么地方,陈奇星暗自思量,这种展开也不像是正常穿越文啊。

“诸位啊,诸位啊,我焱国有救了。”少年从破损的大殿内走出,看着赶来的士兵们说道,“天上的神明感知到了我的虔诚特下到此届救助于我焱国。诸位啊,当下我们需要更加小心戒备,等神民大人准备妥当,助我一举破渊!”

“我都说了我不是神明。。。”陈奇星张口大喊,还未出口几个字,便被大殿外几百人的大喊声怼了回去。

“神佑我焱,必破敌渊!”

“走咱们再谈谈。”少年拉起陈奇星,不管外边的喧哗便走向了偏殿。

“你真不是神明?”烛火照亮的偏殿内华服少年坐于左端,提问到。

“不是啊。”陈奇星揉了揉脑袋不好意思到,“所以我可以回家了吗。”

“那你会不会呼风,唤雨,召唤个流星。”少年看着一脸黑线的陈奇星,接着问道“这样吧,简单点,召唤个小火球,来个小水柱也行啊。”

陈奇星试探着说“要不我试试”说罢便摆开了个小时后电视剧里看过的帅气架势

“呼风!”

“唤雨!”

“流星群!”

“急急如律令,嘛咪嘛咪哄!”

屋内一阵莫名之风吹起,顶上挂着的烛火大灯微晃,滴下了几滴蜡油啪嗒。

陈奇星见没啥效果,又换了个火影的架势“呵!豪火球之术。”直直吹的口水横飞,脸色青紫。

“尼玛!”华服少年一抹脸上贱到的口水,“这么说你岂不是个废物!”

“对啊,我就是个废物,所以我能回家吗!”陈奇星弱弱的问道。

“回家如何回去,外面一万渊国兵马已经围了我昼城三个日夜,我倒也想跑啊。”少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关键时刻求神不如求己啊。”

“你可别愁了,我也很莫名啊,来到了这个地方,和我所在的地方根本不在一个星球上。”陈奇星说道,“所以刚刚我掉下来前你正巧是在祈祷?”

“是啊”,华服少年回答道,本来还算好些了的脸色,又愁眉不展了。这三日给予他的压力显然不小,不过主要的原因是五日前他的皇叔请命带领城中守卫军去阻拦渊国军队,然后就没了下文,现在的昼城等同于空城。

难道说给他解决了这次困难我就能回去了?陈奇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算是飞来横祸啊,虽说有的穿越总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但是如果能选择总是留在地球好啊,眼见着下个月就能学业有成重归故里,与家人团聚却遇见了这种事,愁啊。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陈奇星心头微微一横,大不了就是一死,试试看能帮忙给解决了,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这,大王,您看,虽说我不是神明不会神术,可我在我那里也是个读过书有些知识的人,我原本也不信神佛,但是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我突然觉得或许,我来到您面前也算冥冥之中有许天意,您有什么烦恼,要不说出来咋们集思广益下,说不定,就想出个办法了。”陈奇星一字一句到,或者这是个解决的法子,动了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啊。

“还能有什么法子,本王与几个大臣们这三日来都商讨许久了,讲心底话,想到的唯一能算好主意的就是开城投降,我引颈受戮,至少还能留个好名声不用让城中百姓受苦。早知如此,当日真不该听信我皇叔如此离去。”少年想着想着又叹一口气。

“也真难为你,自己都没多少信心了,还要鼓舞别人,不过你肯为百姓着想将来定会是个好国王,希望如果度过此劫后你依然如此保持下去。”陈奇星鼓励到“当务之急,你先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下,我来自与你不同的世界,说不定会有不同的观点,还未到你开城投降前那刻,便有希望。”

少年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将心中的苦水一肚子都倒了出来,从父亲的莫名去世,到石国大军压境,再到渊国偷袭,自己的王叔带着禁卫军消失不见,最后被围困三日。

“这,连起来听感觉就是一场阴谋啊。”陈奇星捏了捏已经慢慢冒出头的胡渣,评论到,“是不是你皇叔弑君谋逆,却发现国王早有遗诏,立你为新王。”

“不,不可能的父皇身体一向很好,却莫名死于中毒,可是当日用膳是我们一起食用的,就连王叔都在,医师验毒时也并未发现食物里有毒。”少年否认到。

“我那里当帝王的都无比防着身边人,即便自己的亲子也是防的死死的,怎么到你这里,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陈奇星看了眼苦笑的少年“不管怎么样,你要知道事到如今,你才是正统的王,所以即便再亲切的人,地位的角度上确实发生转换了,我作为旁观者,觉得这件事听着很明显啊,你王叔下毒,谋害了你父亲,并且以某种条件说服了石国来牵制你主力军队,又说服了渊国暗度陈仓,派轻骑连夜直袭你王都。等你被杀了他再杀回来勤王。只需要假装在外被拖住了,即便王城不夺回来他也空手套了你焱国所余的城池,并且手上军队都没有折损,如果他再心狠点,还能从周边城池带一圈兵马回来吃了渊国这一万轻骑,到时候勤王不利,却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拿了王位,功名还更胜从前。”陈奇星摸着胡渣分析到,貌似还挺有趣的,他心里想着,完全没发现在一边嘴巴张了老大的少年惊异的目光。

“奇怪啊奇怪。”陈奇星看着少年说道“你难道没有亲信吗?偌大一个王朝怎么说也该有一堆明眼人看出这件事。”

“父王去的太突然,他有意让我亲近的许多新锐,都因为历练所以分散各地,就连我的义兄焱业也是在和石国相对的边境。朝中此刻大多数是老臣,忠心的也有很多,奈何我太相信我的皇叔了,当时冠相拦我时我该多听听的。”少年顿了下,犹豫着还是说了下去“父王文韬武略,事事都喜亲为,所重之臣更是勤恳之人多些,所以他一去,整个国家便似乎没了主心骨。”

“刚愎自用就直说。。。言下之意是你爸在这主城大殿留下的大多是跑腿的安分人咯。”陈奇星听着一扶额头道“不过也对,治世毕竟非乱世,跑腿的干事的多过谋划的打仗的,但这也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大胆!你信不信。。。”少年听到陈奇星批判他父亲的这么彻骨,顿时跳了起来。

“别我信不信了,找几个你最信得过的,另外拿张地图来,刚才分析的还有些疑点。”陈奇星严肃的对少年说道。

“我有些灵感了。。。”陈奇星将边上的烛台拿起,如红酒般晃了晃,几滴蜡油滴落在他手上,疼的他直叫唤。

“我去,真不该装逼。。。”

1.2 说客,谋城谋国谋天下

中州历三二五年秋,焱国王乘暴毙,同月石国十万大军直逼焱石边境星火城,焱国大将焱业调十余城八万兵马驻守于星火城沿线,划战区一十一块战线三道严阵以待。同月渊国遣一万轻骑,由后方,连克五城欲取焱国都昼。困新王焱炎于昼城三个日夜。

“三百年前,炎帝不过此处一农民,却由此南下,连战连捷,百战百胜,缔造了不灭之火,然一百五十余年前,炎熄其焰,诸侯争火,焚了中洲七十许载,定了如今这十七国之雏形。”青年头戴金冠玉钗,缓缓叙来,月光洒在其侧脸上,将俊俏的脸衬得白皙而祥和。

“说起来,这焱国倒还是炎帝子孙,炎国正统。”他执起手中书册遥指昼城,回头看了看帐内的瞎眼老人。

“炎帝曾说凡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亦必分,道尽了天下兴亡事,炎熄其焰,不仅仅是气数尽了,更多的是规章老旧,贪腐横生,执政者无谋而残暴,导致民不聊生,炎国之焰何处来之?民心所燃,炎帝后世子孙背其信念,自熄其焰,值得我们后世之人多多思考。”帐内老人像个先生般教导着。

“义父,我们所携粮草不多,已废去三日等待,打还是不打?”青年思索着问道。

“笃,笃,笃。”老人敲了三下桌子并未回应。

“行那就听义父的再等一等。”月光下青年笑了笑,“传令,黎明前若还无动静,便强攻。”

昼城王城偏殿内

“不行,也不行,还是不行。”陈奇星举着烛火研究了近一小时地图,边上讲解的老头都有些不耐烦了。

“神明大人请问您看了半天地图,有什么结论了吗。”老头问道,他根本不信会有什么神明从天而降,救焱国于水火,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个逆贼刺客,或者癫狂疯子,不不,可能刺客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叫是碍着小国王的面子,不然他一句话就拖下去把陈奇星砍了。大敌当前最烦这种人虚以神名,祸乱军心。

“我看了这地图半天,你们根本就是狭缝求生,左右邻里都对你们兵戈相向,找别国求援也来不及不可能,真是想不死也难。”陈奇星看着地图回到。

“外面一万大军围城,本相却在此陪你这疯子浪费时间,真是气煞我也!”冠相是个脾气火爆的小老头,听完陈奇星这番话显然很生气,怒斥道,“大王恕臣直言,直接将这个伪神给点了,送他回家,焱国之事,焱国自治。”

“冠相请给奇星一些时间,我们商量了三夜也没有任何结论,多等一会暂时还没事。”焱炎劝解着。

“军事啥的我是真没学过,之前想了一堆兵法和剧本,实际都没啥鸟用,关键时刻乱出主意也不负责任,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吧,我一直在好奇根据我之前的判断,宏亲王应该许了石国与渊国什么好处,才换来了这么个里应外合的机会,可是,照道理来说新王不懂政治先王肯定是懂得啊,宏亲王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机会去同时拉拢两个大国,最起码在焱王没死前两国之主即便收到邀请,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去支持一个这么没有把握的事,这在我们那好比是做一场风投,而且是连个bp,不对是连注册都还没去登记都的公司。”陈奇星顿了顿看了眼焱炎道“风投bp注册啥的别在意,我的意思是,就是面对看起来这么没谱的一件事,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智商的人,没理由这么轻信于这个怎么看都是敌对国家的亲王,别较真,我不是说你不行,毕竟你年纪还小。”陈奇星看了眼焱炎歉意地说。

“说起来乱七八糟,可细细思考下确实还是有些道理,本相一直先入为主以为先王中毒而亡定然是有宏亲王的掺和,随后两国的进攻来得如此之巧,我亦认为必是宏亲王安排的,所以当宏亲王要走的时候,我才力劝我王将其留下。”冠相回忆着过往的事件回答道“如此从头再听你叙述了一遍,此事还真有内情,有第四个人参与了此次交易,并作为这次交易的桥梁促成了这个局。”

“极有可能,等等,等等,我想到了,渊国,重点是渊国!”陈奇星一拍脑袋几乎跳了起来,浑然忘了一只手任然持着烛台,又引得蜡油低落手上,烫的直叫。

“小心地图。”冠相抽过地图道“年轻人不知轻重,玩火,欲自焚乎!”

“对!正是玩火自焚!这也是为什么渊国围而不攻,他就是怕玩火自焚,尼玛,他们在等我们去交涉!”陈奇星呲牙回应道,“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无心的,如果是场算计,那我只能说背后这人老阴险了!”

“我来详细解释下。”陈奇星放下烛台重重吐了口浊气。

。。。。。。

黎明的曙光悄然接替了月光的温柔倾洒,秋季的早上总是显得微微有些凉,金黄的落叶铺满了街道,至于那些不肯落去的却带着滴点枯黄,使劲吞吐着朝露,享受着生命中最后也是最美的时光。

陈奇星推开门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道,“那咱们兵分两路,我去做那说客,你们做些准备布置,如若成了,那是皆大欢喜。”

昼城外,渊国军主营

“报,军营外有一人自称有礼来贺,欲见主事者。”来人虽着一身轻装玄甲,却也健步如飞,入了大帐后便是单膝一跪,“只是,只是。”

“只是啥。”青年微微一笑问道。

“只是他衣着怪异,听其谈吐不似焱国之人,所以小人想提醒大王子小心刺客。”玄甲兵卒斟酌到。

“不错,劳你有心,你姓啥名啥,回去跟自家伍长说一声,即刻起便为我贴身护卫。”青年将跪下的兵卒一把扶起掸了掸他身上的尘土。

“小人,小人自幼便是孤儿,全靠军中老卒捡回家,当了自家孩子般带大,我那养父不识字,只给我起了个贱名叫狗娃子,军里大家也都叫我狗娃。”叫狗娃的年轻兵卒声音有些颤抖,他确实有些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的发抖,就连搀扶起他的青年都感觉得到。

“既是我渊国兵卒,自当如虎狼,狗娃这贱名别再用了,这样今日起你便叫獠玄。”青年拍了拍有些激动的獠玄,“去吧,顺便把那来贺之人叫来。”

青年转身轻轻坐在帐内主座上原本属于瞎眼老人的位子,看不出喜怒。

“好一句有礼来贺。”他啐了声。

“草民陈奇星叩见将军,将军大喜啊大喜。”陈奇星进了帐双膝一软就是个标准的磕头跪拜。

“你这厮好怪异的礼仪,焱国之人都不知礼乎?”青年笑到。

“哦?将军,不知礼乎?”陈奇星跪在地上看着青年说道。

“大胆!”左手席上一黑衣黑脸黑甲大汉当下就不干了,怒瞪双眼,欲抽刀开剁。

“你这人好生有趣,说说我何来失礼。”青年微微一笑,仿佛冰雪消融,可出口之话却甚是阴冷“你若说得好我们还能接着谈,不然砍了你祭旗。”

“我乃携礼来贺之人,自当为客,将军不重主客之道,欲斩来客,便是失礼,此乃其一。”陈奇星也是微微一笑,笑话砍我,你只不过是给我先来一棒杀杀威以为我就怕你了。

“军机要地,我肯见你便已全了这主客之说,你不知礼法,还欲狡辩,也罢我在听听其二,若再是诡辩,大刀伺候。”少年一拍桌子说道,声音不怎么响却威武而不可侵。

“其二我以家乡最高之礼节拜见将军,将军却说我不知礼,礼之一道难道是重于型而非重于心乎?”陈奇星亦是缓缓道来不卑不吭,妈蛋这个将军好重的逼格。陈奇星一般不用逼格去评论别人,因为在他心里用得上逼格来区分的都是爸爸级的。

“何事可贺。”青年嘴角的笑意更盛了,好一个硬骨头,倒也是有趣。

“禀将军,小民特来贺喜将军大破石国,立百世威名。”陈奇星心里笑意更盛,服软了吧。口舌之争老子能说死你。

“荒唐石国乃我渊国盟友,共谋焱国,本是同一阵营,何来破石之说,你欲乱我军心?”青年笑意减淡,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够穿透心灵,直直的看了一眼陈奇星。

“可我王只知渊国一路连克五城皆为逆贼宏亲王所辖,更是在得知宏亲王率军出逃后,遣一万轻骑连续守我焱国都昼三日三夜,以防逆贼反扑,三日三夜啊,渊国军队不顾秋日阴凉,对我昼城百姓不范分毫,此刻城内早已是张灯结彩横幅四立的盼着渊国军队入城呢。”陈奇星一串话说完深吸口气继续道“我王虽幼却知善恶,甚是感动,命我一定要当面来对将军道谢,并请将军带兵入城一聚,好尽地主之谊,更欲以那五城为礼赠予渊国,修百世之盟,以报今日之恩,另想借渊之力,共诛逆贼宏亲王,共克助贼之石国,以血此恨。”累死爸爸了,这番freestyle满分,套已步好快到碗里来。

“好一张巧嘴颠倒黑白,好一场算计反客为主,这么说来我渊国忙来忙去却成全了你焱国,你若是我,你应不应?”青年敲了敲桌子,开怀大笑到。本想着来一场谈判给计一划下句号,却没想,这次来了个聪明人。

计二,就让我试试可实行性吧,青年看向帐外,烈阳当空,万里无云。

1.3 说客,谋城谋国谋天下

“将军可否赐我一坐,跪着久了腿有些麻。”陈奇星试探着问道,妈蛋古人跪着说话真是累人。

“休要扯开话题,你若是我,你应不应?”青年看着陈奇星,陈奇星看回却并不能读出些什么,有趣,真是有趣,两人心中一同想到。

“且不说此话,可否容我先问将军个问题。”陈奇星感觉自己双腿都在打颤发抖,平时运动不够啊,他由衷感慨。

“说。”青年抬手示意了个请。

“将军认为渊国主此番手笔是欲谋一城,或是一国,还是天下。”陈奇星刻意发了重音问出了这句话。一时间军帐之内仿若时空静止。

“嘶。”青年倒吸一口气。这番发问恍若晴空霹雳,直搅的帐内空气都凝结了般,这个怪人,着实奸滑,话里有话,坑里带坑,猜到太多了。

“妄图天下者,天下皆敌。”青年说着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托起下巴,“你这一句话是欲将我渊国i置于风口浪尖啊。”话音刚落,青年重重一挥手示意左右退避。

“赐座。”他对着最后走出的黑脸大汉吩咐道。

陈奇星跪在地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刻起,这场谈判才算是清零了负重,大家处于了同样的高度。

该怎么破题,陈奇星思考着,搀扶着椅子站起,腿有些发麻,可脑海里一片清明。

“如何谋城?”青年翘起嘴角带着丝玩味的笑意。

陈奇星听了差点没扶稳又跪下去,扯半天你就给我这答复,可看了青年一眼,便知道这货在逗他玩。不过也好青年先开了口,他也可以拆招了。

“我听人说累土可成山,积水亦可成海,这虽是一件听着无聊至极的举动,可若有大格局大气魄,谋城不等同于谋天下?”陈奇星好不容易坐上了椅子,正视着青年回答道。

“那依你这么说欲谋天下又怎可不图一城。”青年针锋相对。

“尼。。。”陈奇星国骂几乎是脱口就要出了,按耐了下悬崖勒马,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笑道,“我有一计可谋国”

“两国。”陈奇星补充道。算你狠,我梭哈了。

“我以为你是焱国的说客。”青年也被陈奇星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番交锋互不相让,这怪异青年哪里来的,口才气魄皆是不俗,屏风内,瞎眼老人评论道。

“我这人喜欢道听途说,可有些话听进了耳,分析下却还有些道理,就比如民于君若同水于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所以,依我之见,欲谋天下,则必赢民心,民心所向,天下指日可代。”陈奇星看了看青年见他没有说话的欲望便接着说下去,“宏亲王弑兄,更引外兵作乱,欲谋权篡位,全然不顾大义亲情,如此小人即便得逞,人心亦不会向往,得一国之地却失一国民心,公道自在人心,可是,可是。。。”

“接着说。”青年见陈奇星停顿看他,下令到。

“可是若能退了渊,局势又是不同,民心即便仍有芥蒂,可毕竟宏亲王护国有功,更显武治,只需文治跟上,民心不难在短期内收回,所以。。。”陈奇星讲到一半又停顿看向青年。

“所以,我们才围而不攻,只等焱国有个明眼人出来看破次此局。”青年忽然哈哈哈大笑,“你既然早就看穿此事,有何高见。”

“宏亲王何许人也,我相信渊王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既能反自家哥哥,又怎能保证他不倒打一耙。与他合作何异于与虎谋皮。”陈奇星摸了摸胡渣接着道“可我王焱炎不同,新王继位最是需要有强援扶持之时,且新王年幼,感情是可从小培养的,最适合渊国深交。”

“不错,我容你说如此多的废话,这句到了点子上,我确实意在新王炎,更欲图借焱破石,讲句透底之话,当前一万轻骑,连克五城后仍有八千余战力,然这并非全部,于后仍有三万兵马随时待命可战,宏亲王即便反水,也不敌我里外包夹。”青年也是一手梭哈,拿句很恰当的话形容就是,信息量太大,陈奇星都有些头皮发麻,果真如同所想的最坏局势一般,背后策划这人老阴险了。

“焱国可留否,就看焱炎是否愿随我去渊国走一趟。”青年不等陈奇星多想便开出了条件。

“将军谋划丝丝入扣,杀招凌厉,陈某拜服,可将军或许理解错了。”陈奇星顿了顿,早就猜到你会有后手,且看我跟你分个胜负。“陈某认为,将军谋划虽好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将军兵权谋,却轻了民心大义,如若渊王只欲禁我王,而令焱国,破石之后,渊国危矣。我想之计或为将军补全此谋。”

陈奇星悄然站起度步于青年前,“将军,欲控一国,夺一国,其余十四国君主可不是瞎子,到头来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何况新夺一国,难在于稳民心,我之计是盟一国,分一国,成双赢之举。可请渊国主嫁女联姻,成亲家无间,通两国行商便利,到时焱国之民必赞渊国主雪中送炭美名,对渊国人如同本家,礼遇有加。可请焱国主,起讨贼文书一封写宏亲王与石国主龌龊勾当残害先王,昭告天下,并派遣使者带礼及书信面见诸国主主持公道,更可邀诸国主发兵共护大义,减少本国兵耗。如此弃一城而谋两国,虽少分了几座城池,却得了民心,和大义。何不美哉?

说完陈奇星站定着看斜坐着的青年,四目交接,空气中似有几道电光交错。

1.4 渊王子离

“我帐下缺一参军谋划,”青年与陈奇星保持着对视,平静地问道。

“不去。”陈奇星微微一笑,“我还指望此事了后可以回家。”

“既不愿来,我为何听信于你。”青年仿佛要逐客般摇了摇头,可惜的对陈奇星说道。

“渊离,别胡闹,既然陈小兄弟不愿,我们也不能强求,倒是正如陈小兄弟最初所说,赠来天大一份礼。”屏风后传来了瞎眼老人的声音。

“小兄弟且先回去对焱王说,我等定当赴焱王之约,入城一聚,只是既欲除贼,我们双方总需演场戏佯攻一下,再破城入,引出宏亲王,更好。”瞎眼老人拄着拐杖走出屏风说道。

“如此最好,多谢将军,大人。”陈奇星微微躬身抱拳,心中感叹,如此这般终于是安全了。

“又是你那家乡礼数?”渊离笑到“昔年帝炎,定天下文字,货币,度量前命左祭酒先修天下礼。礼,天之经,地之义,民之行。礼定,则纲纪稳固,纲纪稳固,则天下安泰。所以礼不止于心,更重于形,仅于心有礼,依旧非礼勿视。”

陈奇星告退的背影突然停顿了下,随即浑身鸡皮疙瘩泛起,他回头看了眼渊离,依旧是那个笑容,阳光灿烂,可陈奇星越看却觉得越冷,与有些人的笑里藏刀不同,这人的刀不但快还有毒,涂了致命剧毒。

走出军帐,已是烈日当空,太阳晒下,仍然无法驱走陈奇星的寒意,他又回头看了眼军帐,感觉那白色主帐如同一张巨口般仿佛要将他吞噬,这才来这个陌生的世界的半天,就摊上了这种事,陈奇星感慨着,他迫切的希望此事结束后,能够有办法回到原本的世界。他无比的肯定,渊离和那老头便是策反宏亲王,联合石国的人。

从头到尾我一直以为自己在牵制着他走,可现在回想,自己不管如何把死的说成活的,他都是有下一步的,而且牢牢把控着局面,陈奇星边走边回忆,他不知道渊离还有多少个下一步。当渊离最后那句非礼勿视出口后,他知道,开场的辨礼不过是渊离在试探自己有否资格与他谈话,甚至有可能到了最后自己若不是有意无意间给出了与他想法契合的合作方式,计出口后便是自己的死期,他为何一直围而不攻正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陈奇星试着往下想了下,焱炎年幼,焱国无谋主,即便不囚焱主,渊离依然可以有各种办法,将焱国绑上,只是为了民心诚服,所以在等焱王狗急跳墙,自己入瓮。这趟车没那么好搭啊,陈奇星深深感叹,本以为是引强援抱大腿,却变引狼入了那羊圈。

至于自己天下围石的计策更可能早就在他们的剧本里了,可想而知借此一战所有出兵的国家都可能被他们躲在后面算计一遍,不但可以测量兵力,观察战法,更可能会在战石国中折损好些人马。

“不好,当我拒绝他时,他就欲取我性命了,只是因为斩来使不好,更缺了个聪明些的传话人,所以那老瞎子开口制止了他。”陈奇星揉着脑袋,蛋疼的自言自语道,“这里好危险,我要回地球。”

陈奇星看着渐渐近了的昼城大门,愁眉苦脸,不管他们后边怎么洽谈,我若回不去地球,得赶紧溜,石国也不能去,得远离这件事的中心。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出使游说,又莫名其妙的被那渊离惦记上了,当什么挺身而出的英雄啊,历史告诉我们,多少英雄好死了,陈奇星压抑着内心的万千蹦腾***,做了个手势示意城上兵卒放下梯子,让自己上去。

“义父怎么看。”渊离目送着陈奇星出帐,又坐回了主座,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那张空了的座椅。

“渊离,天下之大,能人诸多,你当有大心胸去看待,为父五年前就说,论谋划计策,我已无事可再教你,之所以这几年一直没有归乡故里,就是欲教你为帝之道,不仅要王渊,君中州,更要去帝天下。”瞎眼老人说的义气奋发,仿佛这一切均是必然,“那陈姓小子,名不见经传,却深知为说客之道,若是寻常人家,十分战意早已被说去七分,他虽猜到了我们的计一,却不知我们又有计二。听他言行不仅不似焱国之人,更不似中州人士。先别急着杀,命人收集下此人信息,若可收服,稍加磨练可成大用。”

“笃,笃,笃。”渊离敲了三下桌子,这是他学自盲眼义父的习惯,“陈姓者尚不足论道,义父,待到诸国伐石时,星阁太初那老贼,却该是时候偿债了。

1.5 返乡

“没有谈拢么?”冠相一听说陈奇星回来了,赤着脚就跑了出来,远远就看见了陈奇星略微呆滞且愁眉不展的脸。

“基本成了。”陈奇星将帐内所叙之事如实汇报了赶来的焱炎和冠相。

“如此总算是挨过了此劫,而且还绝处逢生。”焱炎拍着胸脯定心道,又是一夜无眠,听到了好消息,他只想好好睡一觉,毕竟也就最多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虽然经历了巨变,心智已成熟些,在大人的社会里仍然幼稚。

“大王近日连番劳累,都未曾好好休息,不如先去小憩会。”冠相看了眼倦意滋生的焱炎,不由有些心疼,这突如其然的担子太重了,只恨自己所学不在谋划,只善内政,先王之前下放的那几人,也差不多是时候可以调遣回来了。

“怎么说,你可不像是个多愁善感之人,何事苦恼。”冠相一边穿上焱炎命人取来的鞋,一边继续问道“我猜,当着大王面你有许多事,不太好说吧。”

陈奇星犹豫了下,是否要跟冠相说出自己的看法,万一说了焱炎不让自己回去了怎么办,或者回不去,他硬让自己留下怎么办,渊焱的联盟,如果有好的谋主制衡其中,焱国至少不会被人卖了还数钱,可现在。。。焱炎年幼觉得有钱数都很开心。

“你不妨先与我说说,我请大王退避,也是让你放心,我冠卢虽非什么智者,可也管理一国多年,可为或不可为,我也是有些底数的。”冠相一缕短小发白的胡须说道。

“冠相,恕我直言,其实我有一事不明,渊离与他身边那瞎眼老人皆是善谋之人,至少在我看来,这两人已是机关算尽的典范,焱国可有谋主乎?”陈奇星最后还是本着好人做到底的想法,旁敲侧击。

“既是一国,怎可无谋主,即便没有,善谋善断的总有几人,先王智计过人,且喜事事亲为,致谋者无谋可划,断者,无策可决,所以有大报复之人,见朝纲稳健先王贤明,大多放下了那御王之念,有的退隐,有的潜伏,开始为自身后代谋划些便利。”

听冠老头这么说,这焱先王倒是个厉害至极的人啊,但都聪明到谋者无谋可划,断者无策可觉了,怎么还会被人毒害。

想这也没啥鸟用,陈奇星摇了摇头叹息了声,“如今新王年幼,冠相有何打算,我与那渊离接触时间不长,却被他的计智深深折服,自小我就觉得自己口才无双,在我那块不曾遇敌手,今日与他辨礼,才知世界之大,我也不过是井底观天。”

“先王虽使善谋断者无处发挥,可却并非不未雨绸缪,至少我是知道的他培养了些年轻人,放下历练去了,此事一过我即火速将他们召回。”冠相一捋胡须接着说,“其实我心里有一事也想问下陈小兄弟。”

“我若能走,自然不会留下。”陈奇星直接了当断了冠卢心思,“但毕竟相识一场我也想对你说,盟渊虽是我的主张,但我毕竟不够了解这里,与渊离一番勾心斗角后我才发现,这次恐怕是绑上了贼船,焉知福祸,石乃大国,若真天下围之,还多留意渊国动向,我觉得他们背后还有阴谋,千万不可动摇自家的根本,既是近邻,一纸盟书,又怎么比得上二十七城实际?哦对了,另外宏亲王不可能只在外有布置,于内冠相还需彻查提防。”

“多谢小兄弟提醒,小兄弟欲走?”冠卢从神情上看不出任何想法,“如此,我也不好强留,只是如今尚未明朗还请小兄弟坐镇,待焱业归来,在走也不迟吧。”

“唉,非是我想撂下担子,可实在是那渊离欺我太甚,欲谋我性命,”陈奇星摇了摇头。

“他见我将他计策猜出大半想要招揽,我当时想着能回去尽快回去,就被他给惦记上了,不过现在一回想却是我天真了,放着是我,有这么个人知晓了全局大致的动向,我也不肯让他轻易就走,所以若我无法返乡,还要请冠相替我开口求个情,莫要绝了我的生路。”陈奇星抱拳弯腰诚恳的说道。

“我自当尽力,只是万一小兄弟真回不去了,还请多考虑下我焱国,虽说如今朝中尽是稳守之人,待那批先王所遗的精英入朝后也可以增添不少锐气。”冠相摸了摸胡须,有些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朝中将来的新气象。

“成!焱炎是仁义之人,为君者不可无德,过甚也是不行的,冠相是新王亲信,靠你多多教导了,一夜未眠,我也有些累了,还请给我间便房,准备些菜我吃过也先休息会。”陈奇星又一抱拳躬身,打了个告退,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按照套路,焱国危机已缓,照理说他完成了焱炎的心愿,应该能回去了。

“心烦。”陈奇星坐在客房的死角方桌边,聚焦着菜,淡的忧伤,陈奇星爱吃辣,可以说无辣不欢,可桌上的尽是些清汤寡水的饭菜,盐都没放的偷工减料,他不由得更想念祖国了,封建社会好苦啊,还是我社会主义好。陈奇星剔了剔牙,把卡在牙缝的菜叶子往地上重重一吐,不管了,睡!

朦胧间陈奇星仿佛仿佛听见了许多声音,无比吵杂,陈奇星如同囚犯般处于最中,可看不清任何一张脸的细节,声音中夹杂着男女老幼。

陈奇星睡梦中的脸因为紧张而扭曲,他翻了个身试图寻找个更好的姿势。

“太易谋私,赐你三不死,我倒是来领教下。”两只巨大的手掌朝陈奇星合来,陈奇星可以看见其上错杂的掌纹,以及周边飘渺的金光,可陈奇星无法行动,只能看着那本就巨大的手掌若同天崩地裂般将他夹住,起初还能见到的轮廓,遮了天,蔽了地,掌纹也变得深刻,仿佛交错的干枯河道,仿若裂开的天沟。

“尼玛。”陈奇星大喊一声惊醒,摸了摸自己的脸,身体,没啥事,没成肉夹馍,还好还好。

“做噩梦了吗?”焱炎坐在床头好奇的问到。

“是啊。”陈奇星显然没想到焱炎会出现在这里,正好求他放我回去吧。“焱,大王要不你试试把我送回去吧。”

陈奇星正了正神色看了眼有些懵逼的焱炎道“大王如今焱国危机已解,我也不是此界之人,再说我在我的家乡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时间久了他们也会思念我的。”

“这,好吧我试试。”焱炎看着一本正经的陈奇星弱弱的说道“回去吧,神明大人,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随着,焱炎虔诚的祈祷,陈奇星周边缓缓泛起了阵阵微光随后越聚越甚,渐渐陈奇星飘浮了起来,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轻轻一跃就能冲破云霄。

“可以啊。”陈奇星感受着浑身的力量,“那陈某就先告辞了。”

他双手成长上举,发出一声怪喝,直冲云霄。从小到大都想这么试一下,陈奇星承受着极速的风,吹的他睁不开眼,奥特曼,你妹。他鄙视到。

1.6 人在江湖飘

中州历三二五年秋,流星划空,降于焱国都昼,恰逢渊国围城,星中有一来人,称神明,只身入渊军营,退渊,后渊与焱盟。第二日,神明御风而去,只留两字曰你妹,绕空三日不散。

????????????????????????

?

就你急,就你想回家,就你是英雄,陈奇星坐在树下,有气无力的抽着自己耳光,愤愤道,此处乃一枫林,具体是哪处的枫林,陈奇星????????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日,他不停的飞向高空,看见了昼城,看见了渊国,看见了石国,看见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城池,看见了整个中州,那时间的他豪气万丈,却也迎来当头一棒,仿佛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又给直直弹了回去,落到了这里砸了老大一个坑,真真是撞得七荤八素。

眨眼间,已是半日去了,陈奇星出发前只吃了些清汤寡水,对于这个大鱼大肉惯了的现代人来说,到了当下真是饿的不行。

正秋,秋意亦浓,傍晚时分,四下落叶纷飞,地上铺满了落叶,映着晚霞,金灿灿一片,美不胜收。哦,那得是没有在树下发牢骚的陈姓男子的前提下。

陈奇星摸了摸口袋,比脸还干净,他哭丧着说道“走前好歹留个纪念品啊,这么大个皇宫搞点小装饰,小物件,小金币也是好的啊。”陈奇星想起这个又是一个大耳巴子打在脸上,好饿,感觉要死了,好穷,买不起吃的。

正当陈奇星绝望到要吭树枝时,远远飘来一阵香味。他也不顾那么多,顺着香味便屁颠屁颠的寻了过去,大不了就是抢吗,打不过就是跪求吗,谁还会为了一顿饭要人性命的,陈奇星自顾自的想着,这闻着像是烤肉,是串串还是羊排,还是羊腿,还是烤全羊,越想口水越多,从一开始的步履蹒跚,到后面三步并做两步,随着香味正浓,他撒腿狂奔跑。

远远他看见了远处的篝火,上面架着一块肉排,一长发红衣女子正一手托腮,不厌其烦的转动着烤肉,时不时往上撒些食料,使得香味更是香浓。

女人,好欺负的,这么大坨肉她也吃不完吧,我过去纯粹是为了不浪费粮食。

陈奇星自以为自己很帅的跑了过去,坐在女子对手,直勾勾的看着肉块,感觉口水都快流下了。

“这位姑娘好手艺,我老远就闻到想为了。”陈奇星试探着说道,对手边的女子却并不回应,只是脸色略黑,继续自顾自的烤着肉。

“姑娘我看这肉已经熟透了,再烤只怕会焦,要不我替你先试吃下看看如果好了你就停下吧,不用客气的我这人就是这么义气。”陈奇星说罢便欲去伸手夺肉。

“你再往前伸手试试。”一道中气十足且饱含磁性的男声响起。陈奇星,只觉得颈下一阵寒光,冷的他不由打了个哆嗦,却感觉一阵疼痛,仿佛利器隔开了肉。

“再动,小命就没了。”男声冷若冰霜。

陈奇星抬头一看,不正是那个“姑娘”在同自己说话吗,此时她一手提剑,另一只手,停下了翻转,提起了酒瓶便是狠饮一口。

“姑娘,借顿饭吃,不用取人性命吧。”陈奇星直视着面前这男音美女,只见她五官立体,肤若凝脂,眼神虽冷,眼睛确实格外美丽,再往下看,老大个喉结鼓起,胸口平平,陈奇星不由的尴尬起来。

“再叫声姑娘,小命也没了。”美女又用冷冷的男音说道。

卧槽,男生女相,还长这么美,你要逆天啊你,要放我那块,小四分分钟上你床啊。陈奇星心里无数羊驼崩腾,长这么美还出来蹦跶,看样子这个世道民心依旧纯朴,菊花还未盛开啊。

“在心里骂我,小命也没了。“那男生女相的汉子,皱了皱眉头,那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的典范啊。“想吃就继续做着,但得按着我的做法吃。”那汉子收回了长剑,又灌了口酒对着陈奇星说道。

这真是好长一把剑啊,剑宽都足足四指,人都言三尺青峰,可这把剑简直是剑中姚明,足足长六尺有余。男子挽着剑似怀中树了杆长枪,又提壶一饮,渐暗的天色下,明月悄然与落日同台,枫叶林里,落叶飘舞,好一副,美景美色,如花般,陈奇星只恨没有相机,这番潇洒拍下来,朋友圈摄影大赛冠军,舍我其谁。

“成了。”陈奇星看着递到手里已经黑乎乎焦到变形的肉,欲哭无泪。你这哪是吃饭,你这根本就是受罪啊。

“不吃?小命也没了。”男人说罢就欲抽剑。

陈奇星咬牙,狠狠咬下一口肉,如同嚼炭。我上辈子应该很缺德吧,刚刚逃出虎口,又遇到这么个变态,想着法子折磨我,关键还是回不去地球,妈妈,我好苦啊。确实很苦,男子不知在肉上撒了什么调料,烧焦后,格外的苦,可再苦,此刻也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出口啊。

“兄弟,借我点酒,实在是太难下咽了。”陈奇星苦着脸,又得求人了,他几欲哭喊。接过对方抛来的酒瓶,陈奇星仰起头就倒,可里面空空如也,仍由他如何使劲的甩,也滴不出一滴。

“敢问兄台,这里是哪。”陈奇星开口打破了两人的平静。

“森国边境,笑话,你连是哪都不知道,还来这里。”男子说着又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芦,打开盖子,酒香四溢。陈奇星很生气,他感觉自己被耍了,可是当他刚要伸手抢夺,却见到了男子轻轻晃了晃仍旧挽着的长剑。

“焱国距离此地有多远啊。”陈奇星试探着问道。

“远到是不远,中间隔着石,墨两国。你是焱国人。”男子如实回答。

“算是吧,哈哈兄台,难得有酒有肉,不如咋们玩个游戏,对饮如何,相聚一场,把酒言个欢。”陈奇星见男子不肯给酒,就换了个方式,用骗的。也不等男子同意,他继续道“我教你个游戏,叫人在江湖漂,我们两互相握手,同时喊出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喊完就开始出刀,总共可以出一二三四五五种刀,五克四,四克三,三克二,二克一,一却能把五给砍翻,这样赢的人就能喝酒,输的人只能看着,你看咋样。”

“这个酒令我倒还真没有玩过可以一试。”柔美男子微微一笑,格外倾城。

“人在江湖漂啊谁能不挨刀啊,一刀砍死你丫”陈奇星握着男子的手开始干了起来,几番打杀,两人倒是玩出了劲。

“你个滑头耍诈。”男子看着陈奇星说道“刚刚你明明出的是五,却突然转了三,小命不要了吗?”

“哈哈哈哈,居然被你看到了,那不算不算。”陈奇星已经是略微有些上头,大着舌头说道。

“再这样我真就给你一刀了。”男子很生气,因为玩到现在他赢多输少,酒下了大半,他就喝了几口。

于他而言,没钱没命,不怕,酒怎能少。

“再来再来,谁赖谁孙子。”月光下,陈奇星的喊声,震的群鸟飞起。

1.7 哪能不挨刀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天朝有,中州也有。

有江湖的地方,必有传说,天朝有,中州也有。

中州有奇人,名青秋。青秋好剑,执万金,收天下名器,遂熔,日夜打剑,二十余载,剑成,名大业。青秋执大业,十年间邀战剑林名士七十有七,皆破。自此青秋更名打铁老人,隐。江湖知剑者,无不拜其为剑中圣,大业亦为剑中冠。

?

陈奇星和那美貌男子,又是杀了个几十局。酒早就喝完了,喝完了他们就比弹脑门,他已经是醉意上头,再加上那貌美男子一来二去也是熟练了,?一时?间居然是胜负难分,各有输赢。

“兄弟,兄弟啊我跟你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要是放我们那里肯定是个大明星,全国,不不不全球女性都为你着迷,什么小鲜肉小棒子,差你十万八千里。”陈奇星看着貌美男子喝了酒微红的脸颊感慨道。

“兄弟,油嘴滑舌也没用,你刚才那几下我记在心里,这次我可要动用内气了。”红衣男子微微一笑,可手上不见放松,一手摁着陈奇星,一手集气,就对着陈奇星脑门一弹。

“哦呦,我去,疼啊,真,真是疼,不行,再来,再来。”月下陈奇星传来一声怪啸,拉着男子欲缩回的手不依不饶的到。

正在这时,一柄木剑飞来,直袭陈奇星面门,貌美男子,侧身提剑一档,当啷的,居然发出了刺耳金属碰撞声。陈奇星被震的捂住了耳朵。

“打雷了吗?”陈奇星捂着耳朵看向提剑的貌美男子。

“要命就坐着别动。”貌美男子将他重重一嗯,抓起被击落在地的木剑,扛着长剑,飞身便踏空而起,顺带着习惯性的一掏腰间酒囊,空空如也。

“啊,这大兄弟飞走了,哈哈。”陈奇星有些晕的揉了揉眼“飞走了,我喝醉了吧,除了我还有谁会飞。”

另一边眨眼间貌美男子就飞出了数百米远,前方茂密的树林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周边略显空旷,一男子身着黑衣,负手而立,背朝着貌美男子。月下黑发黑衣黑夜,隐隐有股大反派的感觉。

“你迟到了。”貌美男子说着提手甩剑,扔向了黑衣男子。

“师傅统共收了四个徒弟,三位师兄皆已有剑,唯独我依然背木剑。”黑衣男子转身,月光下露出了一张平白无奇的脸,仿若街上随便走来的男人一般,尽显平凡,唯独那眸子仔细看,平添了些许锋芒,给人的感觉乍一看还是普通男人下一眼却似把入鞘宝剑。

男子抬手于胸前说来也是奇怪,木剑在即将击中他时便停了,停在空中,仿若被定格般,不再动分毫也不见落下,陈奇星要是在此看了定会叫一个膜拜,光这手隔空停剑就帅的一笔啊,胜过无数发着彩色光芒的五毛特效。

“怪我咯?”貌美男子一插长剑,欲将长发束起,一根长长的红色发带自他长袖中抽出,随风飘舞。

“寒师姐,不管怎么看都依旧倾国倾城,过会比试,我定手下留情,不伤到你的脸。”平凡男子握住手中木剑,抱拳笑到。

“再叫声师姐试试!”叫寒的貌美男子一声怒喝,这就开打了。

?一时间老大声巨响,又见金火交加,好比烟花燃于夜空,更胜月光。?

又打雷了,远处倒地而睡的陈奇星翻了个身,挠了挠脸,继续呼呼大睡。

“还让不让人睡啊!”陈奇星一把跳起对着远处的叮当轰隆声大喊道“大半夜的,休息休息,再扰民我报警了!”他挠了挠了脸,等等好像这里没有警察,随后想到,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浑然忘记了之前貌美男子的嘱咐。

好毒的蚊子,去你的天为盖地为席,古人的风雅大部分是出自于yy,古人就爱欺负我。陈奇星挠着脸上的蚊子块,咬牙切齿。

长剑与木剑击打之声响彻枫林,天空中不时可见鸟儿逃离的身影,也有盘旋于空的叽叽喳喳叫唤几句,如同叫骂,更似喝彩。

月光洒下,长剑如同银龙,折射着耀眼寒光,大开大合,木剑若黑蛟,与长剑辉映,叮叮当当,不时带起火花。

“看样子你找到中意的剑了,莫凡师弟。”单字名寒的貌美男子笑道。

“森国有神木,不育以土,但若植于铁上,附铁而生,佼佼者可吞铁万斤。长千年,依旧不见花开,花若一开,取此木,投以火,烈火不焚,更可引雷,天火亦不摧。”叫莫凡的平凡男子,换了个指绝,隔空御剑架开寒的长剑,以及其刁钻的角度,飞斩而去。

“森国人多喜养此树,名金木。”莫凡继续解释道。

“你刨了你家金木树王?”寒眉头一抖,仿佛在憋笑。以其极长的剑茎荡开了飞来木剑,轻描淡写,如同打羽毛球般。

“正是。”莫凡笑道“三位师兄对剑皆有高见,大师兄取其锋芒,所以铸剑一寸,寸芒之内,举世无双,寒师姐取其长短,铸剑六尺,剑气百丈,剑过,星亦可摘,三师兄取其数量,若同名将点兵,多多益善,剑阵所过之处,如同行军,风林火山。”

“就你寻思着和师傅一样的剑道,只求心意相通,却偏偏手不执剑,追寻那上古剑仙御剑之法。”寒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开工,双手持长剑下端,持剑若持枪,连番穿刺,狂风骤雨般,密不透风。

“我此来枫林,见有一陨星落,本欲去看看有否可用材料,好把家传宝树给放回去供着,却没想一找便是大半天,所以来迟。”莫凡的金木剑,如同一叶扁舟,在寒的长剑下不停荡漾,种种险象丛生,却仍旧滴水不漏。渐渐他汗珠密布,却也是挡住了这如若暴风的攻势。

“我有一剑,你若挡下,这场赌约算你赢,我的鹰击就借你耍两天。”寒见久攻不下,便是停了,双手持长剑于背后,蓄势而发。

“成。我若输了,那三百斤猴儿酒,即刻送上。”莫凡双手御剑,只见金木在其周身飞舞,远远看去,仿若神龙附身。

“我近年,共游览四国,观岚国龙卷自天而下,观焱国神火息息不灭,观渊国天堑裂地万丈,观墨国迷雾,得自身清明。”随着寒口中的游历脱出,他气势越发强盛,双眼之中,仿佛有着千万名剑共同交织的光芒喷出,意气轩昂,剑势磅礴。而在莫凡眼里,他似乎看见一柄犀利无锋之剑,于龙卷中飞舞,神火中淬炼,天堑中遨游,迷雾中闪亮。

“后忆师傅打铁,明我真意!”寒仿佛叙述尽了胸中无尽剑气,引得天地亦为之变色,百里枫林,飞鸟皆尽腾空而起,兽吼之声四起不断。

语尽,剑出,那是奇快一剑,剑芒如同银电,在寒的周身形成一道令皓月无光的新月。

招出无名,因为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命名此招,他从未舍得用上,但为了和同门师兄一争见解高低,他也不求多想。

无需话多,能一分高下又能赢三百斤好酒,往死里打,不对啊,得留他口气,寒想着可剑招已出,若同覆水,师弟啊,你可别死了。

1.8 老李对不住啊

青秋退隐前游历天下,共收徒四人,不问出生,只求缘分,至今已近小二十载,四徒无一人承青秋剑道。有一日,一剑道泰斗来拜访青秋,观其弟子对剑,很是不解问“君座下四弟子,皆是剑道大才,却无一人承君剑道正统乎。”青秋答,“大道万千,只因我持大业,挫其七十七道而称正统,滑稽天下。剑道若为人,执剑若做人,我座下弟子四人无一承我之道实乃我之大幸,天下剑客之大幸,不然我区区一道暂时称雄便否其余大道,这才是我的罪孽,是爱剑,持剑之人的大不幸。”剑道泰斗听闻,羞愧难当感慨道“剑有青秋,执大业而不骄,赢天下,而不狂,师四人而育世人,何其胸襟,理应受天下剑客拜服,与君共生一世,纵不敌,亦无憾,更是大气运。”

青秋有徒四人,青秋未曾教其一招一式,青秋曰“我都无招无式,怎么教你们,跟着喜好来吧。”

青秋有徒四人,青秋只教做人之道万千,清秋曰“我年轻时除了买剑,就是吃喝嫖赌,现在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所以青秋门下四徒,一喜吃,一爱饮,一善嫖,一迷赌。青秋恼怒,逐四人下山曰“妈卖批,只取其一,却都给老子发挥到了极致,没东西好教了,滚吧。”

江湖人笑称青秋四徒吃喝嫖赌四剑豪,也有私下称其四小剑。

?

此刻,莫凡心里,生理上都很是蛋疼,可再蛋疼,杀招当前,要么拦下,要么gg。他撤去所有防备,抛却杂念,专心御剑。剑气激起的罡风卷起沙石,吹的他睁不开眼,衣衫也绽裂了开,仔细看,脸上,手上也有交错的小伤口。原本缠身而绕的金木剑于他身前极速旋转,形成了一面漆黑小盾,抵御着寒那一式无名杀招。

仅仅一次碰撞,他便向后直直退去,所过之处,草木截断,切口平整而光滑。

陈奇星也快到了比斗的场地,只觉得一阵莫名罡风吹起,本就凉飕飕的夜晚,瞬间有些彻骨。

莫凡重重砸在一棵大树上,只觉得五脏易位,一口鲜血喷出,他于危机时刻,欲求卸力,虽然依旧是结实的挨了一记,却并未受全剑招的威力,莫凡突然一笑“寒师姐威武,此招可战大师兄寸芒。”接着便一扭头晕过去了。

“轰隆隆”以莫凡背后那树为阵头十几米内树木呈扇形倒了一片,就像秋收时的麦穗般齐齐折断,断口依然光滑。

“喂,喂别死啊,我的三百斤猴儿酒呢。”寒跑去探了探莫凡鼻息,见没啥大问题,又赏了他几个耳光,见其真不醒,知道这是给撞晕过去了。

“兄弟,过来搭把手,先把他扛回去,到时分你几瓶猴儿酒。”寒看见不远处拨开草丛,惊呆了的陈奇星,呼喊到。

一阵忙乱后枫林又回归了平静,隐隐能听见些留守在秋寒最后时分的虫鸣,

“所以你确定这是你师弟?”陈奇星扛着莫凡,边走边问,气喘吁吁。

寒点头示意。

“那他应该欠你很多钱吧。”陈奇星说道“都被你揍成这副卖相了,爹妈见了都不认识。”

“钱倒没欠,他欠了我三百斤猴儿酒。”寒扛着长剑若有所思,又掏了掏腰间,依旧空空如野,挠了挠头瞬间有些气恼“都是你,喝完了我的存酒,好不容易打完一架,居然一滴酒都没了。”

“兄弟,冷静,冷静。”陈奇星看着寒不太善意的眼神感觉不转移话题就得挨打了,连忙急中生智,“你要是现在把我也给打晕了,你得扛两个回去。”

寒一声叹气,默默向前走去,只留下两个字“没劲。”

“休息休息吧,我老远都听见你们叮叮当当的,这折腾老半天,你们不休息,林子里的鸟啊兽啊的也累得慌。”陈奇星抖了抖扛在肩上的莫凡让他不至于落下。“我能拖着他走吗。,实在太累,要不我们一起抬着他走。”

“你试试,小命不要了吗。”前方的寒头也不回地走着,“大男人,一点力气都没。”

陈奇星叫是看寒武功高强,估摸着自己还不够他一根手指掂量的,不然就冲上前去抽他丫的了,没办法,毕竟背上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躺着,人家还是师兄弟呢,都给打成这样了,皮开肉绽的,不知道内伤多重。

难道你不是大男人,难道你不是高手吗,刚刚还咔咔的满天乱飞,咔咔的满地乱切,我要有你这本事,还用担着险,去做说客,抄起家伙,从昼城东门砍到南门,北门西门的,别说渊离了,惹恼我了,老子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直接给干到那渊王跟前。陈奇星越想越是有股子豪气劲儿。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陈奇星配合着步伐一步一诵,很是豪情万丈,更不自禁摇头晃脑起来。

“颂的什么东西。”寒回头问道

“侠客行啊,是不是很有风骨。”陈奇星见寒被诗句吸引,不由得来了劲。”又摇头晃脑的朗诵起来“闲过信陵饮,脱剑。。。”

“倒是狗屁不通。”寒细细品了品答道,继续大步行走着。

陈奇星突然觉得很无耐,自己这么有逼格的月下赋诗,被贬的狗屁不通,还连累了伟大的诗人李白。白哥,我对不住你啊,没想到这异国他乡,文化程度不够,你反倒是混不开了。给你抹黑真真不怪我。

陈奇星,又是抖了抖肩上的莫凡无奈的叹了口气。

“继续,别停”寒在不远处传来了呼喝。

陈奇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您老可真是个大爷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和你师弟同归于尽。不行,都被打成这样了估计这师弟也不怎么讨喜,也实在难为你了,这寒大爷宛若个作女人般,真心难伺候。

就这样陈奇星从侠客行诵到白马篇,当他诵到游侠篇时,也到了刚才的篝火边。

“别嚎了睡吧。”寒盘膝而坐,笑道,“翩翩四公子,浊世称贤明,写得不错,和我们师兄弟四人相衬,来日见到这作者,定要与他喝一杯。”

陈奇星几乎晕倒,心里鄙视到,你这文盲,这翩翩四公子说的战国四公子,信陵君,春申君,平原君,孟尝君,这几位可都是我国历史上的著名人物,随便挑一个,故事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才不是你们这四个只练庶民剑的匹夫。没得比啊,没得比。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枫林。。

“嚎啥嚎。”极度疲劳的陈奇星捂着耳朵,眯眼喊道,干裂的喉咙几乎破音比那杀猪叫只差几分凄凉。

1.9 森国有奇葩

寒不待莫凡哀嚎退去又是一针扎下大有一种容嬷嬷扎紫薇的架势,只见他坐压在莫凡腰部,左手指缝间四根长针,嘴巴上还衔着一根比那四根还长还粗的针。这次他做足了准备,莫凡刚欲要开嗓子嚎,被他使劲一拍头,如果不是陈奇星知道寒是男人,莫凡与他是师兄弟,肯定会猥琐的认为这是一种中州特殊玩法。不对啊,两个男人也可以啊。陈奇星眯着眼邪邪一笑,唰的一声,一根银针毫无预兆的飞插到他额头上,不待他疼痛感反映过来。寒远远的说道“过来帮我定住他。”话音刚落,陈奇星疼的是连滚带爬,妈妈我就该少吃一顿,总觉得我上的这条贼船比渊离那条还黑。

这一痛他也是清醒了,赶紧上前去,不然他还没那勇气去挑战寒的下一记飞针。

“怎么定他。”陈奇星问道

寒从上往下扫了他一眼露出暧昧一笑,“像我这样,坐他腰上,他不好发劲,手我都给他反拷上了,摁住他肩膀就好别怕,他打不了你。”寒看着不住摇头的陈奇星笑意很盛,可眼色却渐渐冷了下来。

“一句话坐还是不坐?”寒大爷可没那么好的脾气,陈奇星哪怕有再多的抱怨,这声冷喝下,也是微咬嘴唇,豁出尊严,张开双腿,缓缓坐了下去,幽怨的看着冷酷无情,绝情绝义,性癖奇葩的寒。

“我的清白啊!”陈奇星低声感慨,这可真是现世报,刚刚还在嘲笑寒与莫凡姿势给力,远远看去不下某国动作片,现在风水轮流转,换成了自己是主角,陈奇星想着,完了可能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上位这个角度了。

好一番鬼哭狼嚎后,莫凡示意自己已经恢复的八九不离十了,并且一个翻身将陈奇星摔下肚皮,陈奇星看着莫凡盯着自己宛若吃屎的表情,心里想着,明明是你占了我便宜怎么搞的像是自己吃了大亏一般,这师兄弟二人,果然是同一师傅教出来的,不晓得知恩图报,木有感恩的心。

“在下陈奇星,焱国人士,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陈奇星一句自我介绍,打破了两人对视的尴尬。

“莫凡。森国人士,乃寒师姐同门师弟。”莫凡微微拱手示礼。

两人又是陷入一针尴尬。

“你们两要对看到什么时候,跟两只王八决斗似的。”寒舒展着筋骨,继续道“莫凡这不是森国境内吗,还不请我们吃顿好的,再来几壶好酒。”

莫凡略为尴尬,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师姐,你也知道我刨了我家金木树王做剑。”

“嗯,所以呢。”寒脸色微冷,笑眯眯的看着莫凡。“我观你气色尚未明朗,可再行针一套,巩固巩固。”

“所以,我们即刻启程,前往森国临枫城。”莫凡一个激灵,看了眼陈奇星,正碰上陈奇星也恰巧在打量他,只觉得胃中一酸,隐隐有些作呕。

靠!陈奇星见状,朝两手均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左右开工,左手画圈圈诅咒莫寒,右手画叉叉诅咒寒。

这叫什么事,真正圈圈你个叉叉了。一路上,他画的是不厌其烦,口中也是神神叨叨,振振有辞,完全不顾进城后左右传来的目光,乐不辞疲。

入了城,陈奇星该算严格意义上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城镇,昼城时,黎明刚至,他便出城了,而等回来时,一心恐惧着渊离拿自己开刀,思索退路,也并未有心游览。

陈奇星很好奇,为何这个世界通汉语,来往街道上时不时能听见的一些方言土话也基本能懂,就好像回到了故乡的街道般,虽未有人满为患的密集感,却也是热闹且亲切。陈奇星爱读书,小时候爱读三国,说岳,稍大了些就爱看动漫,网文,到了大学,就自己研究国学,所以他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一向很快,可即便神经有些许大条,他也并不是真的反应慢,相反他落下的第一时间便发觉了很多问题,这儿越是和地球相似,越是有古怪。

陈奇星跟着莫凡和寒来到了家还算气派的饭馆,可老大早的人家还在筹备营业呢。没关系,寒大爷撸起袖子,亲自出马不怕不怕的。

他思索着,自己来此地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可他脑海中仿佛隔着座大山,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徒生头疼。关键还是在焱炎身上,陈奇星思量着,难道是要帮他一统天下什么的?想到这陈奇星摇了摇头,逗我玩呢,要能统一天下,我就自己称王了,还管他,留在这里当个土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听着倒也是羡煞无数屌丝的。不管这么多了,现在线索就这么些,短期内焱炎不会出特别大的事,等石国这事了结了,再说吧。我先低调低调,减少些仇恨值。

待陈奇星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寒已经喝上酒了,他拿着老大一坛,单手托起,仿若霸王举鼎般,平时披散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的,怎么看还是像个娘们。

“寒兄弟,这么一大早饮酒于身体不好吧。”陈奇星看见他豪迈地喝酒方法,本着二十一世纪酒多伤身的想法劝到。

“奇星啊,喝酒哪有分日夜的,只分开不开心,开心了得喝,不开心了更得喝。”寒放下手中大坛,“今儿酒管够,咋们再来玩那游戏,人在江湖飘,好一个人在江湖飘啊。”

陈奇星微微皱眉,他真是服了这寒,脾气霸道,架不住本事高,长的倾国倾城,却粗俗的一塌糊涂,可能这就是古人说的狂士吧,听着,写着都有风骨,可当真见着了,恨不得避而远之。

“不喝了不喝了,昨儿的份还没醒呢。”陈奇星,端起店小二送的早点往嘴里就送,昨儿一日吃的竟是猪狗都不理的东西,外加昨晚和今早出了些力气,他已经饿坏了。

“莫师弟,我听人说酒品如人品,奇星兄力气不行,人品也不咋样,还是咋们两个好人品的对饮吧。”寒冷哼一声将目标对向了莫凡。

拒绝他,拒绝他,要有骨气,陈奇星抓着自己的手尽力不让自己冲动,他最烦别人透过质疑他人品来激将他,偏偏寒不但一击命中软肋,还来了个暴击。

“成啊,寒师姐,光是空饮太无趣了。咋们来点彩头,助助兴。”莫寒两眼发光,仿佛就在等这句话,陈奇星见他如风似的从腰间掏出了个骰盅,嘀哩哩的,还有骰子在内。卧槽,这莫凡看着老实,居然是个赌徒,陈奇星差点把含在嘴里的白米粥喷出,这两个人,咋就这么点志气。

“先走一个。”寒提起酒坛又是一口,还发出啊的一声赞叹,“森国人酿酒方式果然与其他几国不同,甜味更重,很是有趣。”

“慢着,喝就喝,还怕了你啊。”陈奇星,喝光了白米粥,拿起空无一物的皿器,从那坛口,盛了一个全满,“去你的身体健康。”

心里憋着股气,酒没喝死,气都得被气死,陈奇星一口饮尽杯中酒。

娘的咧,玩的真大,没多久陈奇星就有些晕眩,这两助兴的方式居然是比大小,猜输了的人喝和总点数一样的杯数,摇骰子那个必须等先前两人猜完了再猜以防三个人均压一注。

“这样玩喝是喝的快了些但乐趣不足。”陈奇星打了个酒嗝道,再不想办法他今日得躺这。

“我有个玩法不但能喝酒还能动脑思考,乐趣十足,要不要玩。”陈奇星甩了甩头,摇去晕眩,大声说道。

“奇星兄请说。”寒饶有意思的看着陈奇星,这货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没啥骨气,可歪点子贼多,且自来就熟,倒是个趣人。

陈奇星说“我的玩法,叫吹牛,就是得靠骗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像你们对剑一样,让人摸不清哪个是真正底牌,还有骰子没再来十三个,看我演示。”

陈奇星足足演示了三遍,寒和莫凡也都是聪明人,演示后试玩了三把,就彻底上手了,以近中午,饭馆里人也渐渐多起,本是家清雅的高端馆子,充斥着,陈奇星,寒,莫凡三个人“四个三,四个六,六个六,开。”的叫喊声,也是围了好些人看。聪明的看懂了,恨不能亲身加入战局体验把欺骗与被骗,略笨的那些,则更多图个热闹新奇,此前从未见过如此操作,骰子还能这么玩。

“十二个六你还不开?”陈奇星抓着莫凡的手,问道“真不开?”

莫凡摇头。

“真真不开?”

莫凡使劲摇了摇头。

“那我开两家,没六。”陈奇星喝上了头已经控制不住音量,“喝吧喝吧喝吧,别使诈。”

“哎呀,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那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他必有用,千金散尽会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啊,会须一饮是三百杯。。。。”陈奇星酒意上头,赢了一把双开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又开始借酒装疯,天下无敌起来。可能在当下来看,他更像狂士吧,就差一裸奔了。

突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一队士兵足足二十人,持械入关,拍了拍还在喝酒的莫凡。

“参见王子凡,属下终于找着您了,快随我回宫吧,我王急召。”领队的男人单膝下跪,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见莫凡,私下里听人都说,这王子莫凡是个大奇葩,今日一见,除了长相平凡点,到还算正常。

啪嗒一声,莫凡手中酒杯掉落,一身醉意也是去了七成,还不待那跪下男子反应过来,夺门便欲逃。

“我王有令,王子凡若欲逃,往死里打。留口气扛回宫便可。”男子大声喊道。

“五花马啊,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陈奇星被莫凡撞倒在地咬着牙继续吟道

“哎哟,尼玛,愁。”。。。

1.10 捉你有赏吗

莫凡逃的迅速,可门口却早有士兵堵上,莫凡一时撞不开去路,只能若同猴子般,在酒馆内上蹿下跳,很是机敏,20人的抓捕队物,一时间居然无法抓住他。

“师姐还不来帮忙。”莫凡,一边提劲,飞身错过冲上来的士兵,一边对正在一旁潇洒饮酒看他表演助兴的寒大声喊道。陈奇星,根本指望不上,此刻居然倒在桌子下睡着了。

“抓着他可有赏?”寒又饮一口朝着抓捕他的士兵问道。

“有的。”领队的男人回答。“我王必重赏。”

不待他说完,寒一筷子飞出,正正打在莫凡刚着陆的腿上,莫凡腿微微一软,身形一滞。说时迟那时快,二十个壮汉啊,齐齐朝他扑来,整了个叠罗汉,将他压在身下,莫凡感觉自己胃里喝的酒都快被压出来了。

他感觉很疼,可肉体再疼都没有心里疼。这样的寒师姐果然才是亲师姐。

待到陈奇星酒醒时已躺在一辆马车上,车厢内寒坐在他对侧,独自盘膝打坐。而莫凡则是像个粽子一般,被五花大绑,钉在地上,见陈奇星醒来看向他,不住扭动,示意帮他把嘴上的捆布给解开,最好还能松个绑。

好不容易决定权落在陈奇星手上,他当然选择视而不见,翻过去接着睡觉。不对啊,记忆里刚刚三人明明还在酒馆喝酒,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解开试试,小命不要了。”寒闭着眼,保持着盘坐的姿势伸了个懒腰,接着对伸手欲解开莫凡绑嘴的陈奇星道“我就是见他吵闹,才给他把嘴堵上的。”

原来是你绑的啊,陈奇星一脸黑线,这师兄,怎么就跟别的门派派来的卧底似的,下手从来不顾及情分。

“这,哦对,寒兄咋们现在是要去什么地方。”陈奇星揉了揉眼睛一把坐起问道。

“目前正在前往森国王城的路上。我们两抓了这小贼有功,特被邀去领赏。”寒微微一笑,很是美丽,陈奇星撇撇嘴,自认识寒起,就深刻了解到蛇蝎美人的含义,已经在脑海里对他的绝美容貌自动添上了马赛克。

陈奇星揉了揉脑袋,还有些晕,这森国的酒后劲真足,突然间他一呆滞,然后意识到了些什么。

“王城?又是王城!”陈奇星爆跳而起,“我不去。”陈奇星躲来躲去就是想离开政治核心地带,那一日虽未见全焱国百官,可归城时却也被许多人免费参观了下,他毕竟是天上来客,传说中的神明,只是碍着焱炎和冠卢在一边,不太方便上来摸摸蹭蹭捏捏,磕个头,跪个拜,啥的来增加些富运。万一有见过他的人来森国王城出使,不巧遇见,回去后泄漏了他的行踪,大大的不妙啊。

“那,你跳车吧。”寒冷冷斜了眼在地上扭动示意跳车带上他的莫凡,踹了一脚。

“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要不领赏都归你,我也没咋出力。咱们到了王城下再各奔东西吧。”陈奇星怜悯的看着痛到扭曲的莫凡,憨憨笑道,“嘿嘿,我突然觉得,有车坐挺好的。”

“你莫非是,焱国要犯?逃到森国来的?”寒眯着眼盯着陈奇星,盯的他汗毛竖起,浑身不自在,然后他如同恶魔般一笑问道,“抓你也有赏吗?”

与这么美的人对视,其实是很舒服的一件事,陈奇星明明不是罪犯,却依旧被盯的侧过了脸,不敢直视寒的美眸。

“哈哈,怎么可能,你也知道我没啥力气,也没啥胆子,怎么可能,怎么敢犯事。”陈奇星,侧过的头,突然转了过来,一脸严肃地直视寒,“寒兄,我离开焱国,避开各国王城,实乃无奈之举,只因有人欲谋我性命,还望莫要强人所难,但作为一起喝过酒,一起吹过牛的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句,半年之内,不要去石国。”陈奇星说完学着寒踹了脚莫凡,示意他也听进去。

看着莫凡在地上“兴奋”地扭曲抽抽,陈奇星不由得思考起来,这货是不是有某些特殊癖好,但不愧是练武之人,一脚踹下去弹性十足,很是解气,脚感上佳。

“石国?石国怎么了?”寒略微有些激动,紧紧握住了横放在腿上的长剑。

陈奇星看了眼,“我真不好说,只怕说出口后若有第三人知道,我命不久矣。”说完又是一脚踹在莫凡身上,用他的扭曲,抽抽,来提醒寒,车厢内并不止他们两个。

“我可以让你走,但还望奇星兄告知详细,我在石国还有一笔债务要讨,知晓了,好方便谋划。”寒紧紧握住手上长剑,几乎咬牙切齿。

“行,但愿寒兄念及相识一场的情分,切勿传入他人口中,不然以后再喝酒,只能来我坟头对饮了。”陈奇星与寒认识不过一天时间,可此刻的他与之前的放浪形骸判若两人。陈奇星想了想最后还是踹了莫凡一脚,示意他听过忘掉。

“待到森国王城下吧。”陈奇星重重的叹了口气,下定决心,有些忧郁的掀起帘子看向窗外。

寒也一语不发闭目养神,只是不知在思索些啥,眉头紧皱,持剑的双手,隐隐可见青筋突兀,与那双仿若女子般的秀气白手格格不入。

安静的氛围显得有些古怪,只有莫凡在地上扭动,想要引起注意力。

莫凡很有意见,他思索来思索去都没懂陈奇星踹他那三下几个意思,他只知道,这小兔崽子,趁着本王子被捆,狐假虎威连踹自己三脚,还一脚重过一脚,欺人太甚啊。他很是想御剑抽陈奇星屁股,打得他哭爹叫娘,可是他之前悄悄施展剑诀想解开自己的禁锢,发现无论变换几次剑诀和御剑手法,催动多少次真气,都无事发生。金木剑与他之间几乎断了联系。他只能透过行动来表示不服。

陈奇星探头望向窗外,临枫城渐远,只余一个轮廓,古时的马车远远没有现代的汽车稳当,摇摇晃晃的,突然间他又想喝酒了。

通知及一些想说的话

感谢大家赏脸观看我的第一本小说,十七国星海志,其实本来想命名星海志的,可是这名字已经被占用了。

我从第一次看网文后就很想自己也写一本好看的小说,当时年纪还小,没啥阅历,总觉得写不出自己想要的风格。

现在来说虽然也不算多有阅历,但再不提笔,就要老了,本着想写一本不那么小白的小白好书,我会努力的。

前面的突然穿越是很无语,我知道的,包括主角嘴遁一开,就化敌为友也有些牵强,但是请放心,我是个习惯挖坑填坑的人,陈奇星和焱炎是有故事的,总的来说这个看似突兀的穿越算是第三次人生,后面会详细写。

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关照。一天一到两更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因为到了国战篇开场后,需要很多时间去构思战法,战略和对话,不能在逻辑上出太大过错。

另外通知就是,这章之前已经大概交代了本文的几个主要叙事方向,国家和江湖,日后会补全民生。

换句话说,从君臣庶民,三个大体上去写。马上就要真正开始了,陈奇星的十七国征途。

森国过后,会进入天下分石,太极碎星和十七国乱三个大事件,敬请期待,好吧讲真我会努力的,有建议请留言,麻烦了。

1.11森国两无双

一路无事,眨眼间,已过十余日,车厢内的气氛随着第三日莫凡答应不逃换取松绑后,好了很多。陈奇星三人,下车喝酒上车便倒头大睡,过得好不自在,整日恍恍惚惚,

这一日,他们到达了紫竹城,也是到达森国王都金木城前最后一站。

“娘咧,天天吃了喝,喝了睡的,一眨眼都快回去了。”莫凡提起桌上的小小酒壶,一饮而尽。

“虚什么虚,你不是森国王子吗,再说了你不但是森国王子还是青秋高徒。”陈奇星提壶与寒一碰,并未像莫凡一般来了个底清。近日来,他和莫凡以及寒也更加熟悉起来了,对两人的来路和底细也稍稍熟悉了些,这两人,放在自己那个世界的角度来看,简称两个字,高手,至于有多高,他也不清楚,但是寒可使两米长剑若挥笔,莫凡可御三尺青锋飞百丈,按照动漫等级划分,没到七龙珠火影,也有海贼王的等级了。

“哎,你不懂。”莫凡摇摇头。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懂。”陈奇星放下酒瓶补了句道“跟个娘们似的。”连日来莫凡喝完酒便是唉声叹气,好不扫兴,陈奇星问其详细,他就是闷声喝酒,啥都不说。

莫凡摇了摇头,有些无助的看向寒,寒微微一笑“但说无妨”

“行吧,也不怕陈兄笑话,我就跟你扯些家常。”莫凡见寒不阻拦,也是找到了发泄点。

他灌下壶酒娓娓道来。

原来这莫凡,并非是森王亲生的儿子,乃是森王姐姐的儿子,森国的长公主遗子,而莫凡的母亲,森国的长公主,当年生下莫凡后不久,便去世了,所以森国先王因思女心切,自幼便对莫凡宠爱有加。莫凡自出生起,也不随父住于宫外,而是住于宫内,莫凡六岁时,欲要学剑,森国先王携莫凡拦青秋于紫竹城外,走了个后门硬是把他给塞了过去。莫凡说他仍记得,外公那一日对自己说的话,森国不止有神木,更有剑客,两者皆闻名天下,共称当世无双。数年后,森先王逝,留遗诏一封,强命现任森王,纳莫凡为森国王子。自那以后森国就多了个三王子,见王不呼父王,而叫大舅。这三王子不如其余二位王子文韬武略,更似江湖草莽,爱击剑,且剑术高超,不似其余二位王子,克己而上进,每日拢一众侍卫宫女赌博为乐,森王头疼其不思进取,却也钟爱其剑术高超,并未刻意管束。

“所以说,我倒不是怕被责罚,实在是没脸见我那舅舅。”莫凡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与二师兄赌斗,寻思着差把好剑,就将森国的千年金木王给琢了个剑形出来,外公曾说我森国有当世两无双。一是千年金木,树中王,一是执剑青秋,小天下。”

“所以你觉得刨了自家老树,却还没打赢很丢脸。愧对森王?”陈奇星听闻莫凡叙述后大惊于莫凡的好福泽,但是他按着莫凡的思路理了下,这货尼玛不按套路想问题啊。他做的最错的不是把自家景点给破坏了吗。

“正是。”莫凡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只迎来了寒不屑的一声冷啐。他连连罢手拍马屁。

“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你打没打赢,而是你砍了森国的象征,标志性物体,那颗千年金木。”陈奇星说道,“把你那金木剑招来看看,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我与那金木已经断了几天联系了。”莫凡依旧摇了摇头,“估摸着是被来抓我的将士封存了起来。”

“是不是,你回去无事后,那三百斤猴儿酒就有了?”寒突然插嘴问道。

“这是当然。”莫凡点头。虽然他赌运不佳,赌品可是实打实的。

寒听他保证,抓起桌上竹筒,拿着一桶筷子便夺门而出,门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随后他提着一大黑剑匣从容归来。

“我与那领头将军约好了,你若持剑逃逸,我不介意再给你行针一套。”寒将剑匣打开,飞出一柄如墨黑剑,不仔细看其纹路,还以为是玄铁所炼。

这真是一柄雕琢出来的木剑啊,陈奇星弹了弹金木剑感慨道。

莫凡拿回了金木很是开心,连变几个剑诀,行了一小套自己的功法,便将金木收回,贴身而藏,打量着寒,怕被他再抢了去。开玩笑好不容易拿回宝贝了,再被抢了去,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都被打磨成这样了,也没办法再变回树了。”陈奇星摇了摇头。

“这还用你说,为凿这金木树王,可是毁了我所藏十把好剑,本想学师傅收天下名剑,煅己剑的。”莫凡提起酒壶欲饮。

“此剑不俗,与我鹰击对斩五十余下无损,且比凡铁轻巧,正适合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寒与他碰了碰壶,夸奖到,莫凡听了那是一个心喜。

“森王有何爱好?喜不喜神明之说。”陈奇星问道。

“我那舅舅是个古板之人,严于律己,不喜酒色,导致他那俩儿子也是如此,束缚得很,每次见我也是匆匆一会,我对他也不甚了解。神明之说,自炎帝立国后就渐渐淡去,现在的社会也不怎么敬鬼神。”莫森回忆了下,“我那舅舅倒很重祖先,每次祭祖均很诚恳,重视。”

“听下来,森王倒也是个贤明之王,怪不得森国所属同周边密林般繁盛。”陈奇星赞叹道。为王者律己而治,则治下万民也会生律己之心,这类人在我国历史上不出乱子,也都是明君啊。

“森王重恩德?”陈奇星问道,“重恩德,必重族情。你此次归去倒也不会受太大为难。可你这性子不改改,以后怕只会给你这舅舅捅出更大的娄子。”

莫凡一听不会受到责罚就更加开心了,“如若不罚,我定重谢奇星兄弟。”他拱手一拜,就欲敬酒。

“慢着,不罚你,不代表不会没收你那金木剑,不代表不会禁足啥的。”陈奇星补充道。

“这,这可比杀了我,还要痛苦,奇星啊,你有啥办法吗,只要不让我舅舅收了金木剑就好。”莫凡这一听可着急了,连酒壶都没握住摔了下去,里面的酒撒了一桌子。

“我想想,”陈奇星托起下巴沉思片刻,“我觉得吧,这事你如果是被擒回去的,反倒是落了后手,不如先回去自首吧,说不定还抢了先机。”

“行别说自首了,只要能留住金木,剁手都行。”莫凡说着起身就欲走,他估摸了下,马车还得个一天半才能到金木城,自己御气飞速赶路的话,应该是速能快个小半。只恨自己还未到那御剑飞行的程度,不然立马就能到。

“他走了我的悬赏咋办。”寒反手一抓,勾住了起身欲逃的莫凡,问向陈奇星。

陈奇星对着寒朝莫凡使了使眼色,示意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莫凡兄也别着急,你现在急着去认罪也等同于,自投罗网,没编好故事,森王问你你怎么答。”陈奇星抓起一把桌上佐酒小菜问道。

“如实回答!”莫凡思索了下,一咬牙,将想法说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陈奇星被他的耿直,惊住了,呛的直直咳嗽。

“我替你想吧。”他缓和过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孩子,讲话是有艺术的。

“森王重祖,念族情,首先你此去,定要展现出自己深刻的意识到错误了,如果最好,你自当负荆请罪,到了金木城下,便一步一磕头进去,这样诚意足点。”陈奇星摸了摸几日没动过的下巴,胡渣都很长的挺长的了,继续说道“此外你还得编个故事,剑不是你自己想要拿的,而是你那外公,森国先王赠你的。”

“外公都去世了,如何赠我剑。”莫凡有点摸不着头脑,挠了挠脑袋,“奇星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吧。”莫凡抓着陈奇星的袖子,像个讨糖的孩子般甩来甩去。

“行行行,你得说有一日,你梦见森国先王,他见你已学成归来,很是开心,与你在梦中谈了许久,他知你虽已学会了绝世剑法,可却无剑可用很是心疼,告知你,金木树王,于树心中生有一剑,已孕养千年,如今剑成,你若取此剑,定可成就剑仙,届时,森国两无双,金木树王,青秋之剑,合二者为一,成万代神话。”

莫凡听言泪落说“多谢奇星兄,我此番回去定好好练剑,外公仙逝,却为我所用开脱罪名,我已不孝,我定要叫森国之剑,不绝于我师青秋之手,叫森国神树,不灭于我自私之举。我莫凡对天为誓,此生定成剑仙。不叫先人无面。”

莫凡誓尽,金木剑自怀中飞出,踏剑而飞,直奔森国王城。

“寒兄,别喝了,出来一起看剑仙。”陈奇星揉了揉眼,木纳的拉了拉喝酒笑看莫凡踏剑飞去的寒。

尼玛,这都行?我后面的还没说完呢。

1.12 寒非寒

森国有剑客,闻道乱世间。御剑城头立,独挡万夫前。

许多年后,莫凡在金木树下陨而不倒,森国亦然败亡。可在更多更多年后,森国,莫凡依旧于世传唱,被写作一部部历史大戏,被改做一场场戏曲佳话。

这都是后来的故事了,我们且说当下。

寒拉开陈奇星的手,微微一拜笑道,“奇星兄真当奇人,三言两语便做到了我们师徒四人忙碌了十多年还未做到之事,更是解开了莫凡停滞许久的境界束缚。”

“愿闻其详。”陈奇星第一次见到寒这么客气,连忙回拜。他也很好奇,怎么自己一番话就让这莫凡起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家师青秋曾言,若论刻苦耐劳,不厌其烦,大师兄为四人翘楚,若论洞若观火,善于变通,我又略高于其他三人,若论心思缜密,长布剑路,我三师弟独树一帜。可我这最小的师弟莫凡,你可知师傅怎么说的吗?”寒故意停顿了下,欲看陈奇星茫然不知的怂样。

“这近日来,观莫凡兄,除了知道他是个有趣之人,且很重信义,也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处,或许与寒兄之洞若观火相比一者皓月,一者萤火矣。”陈奇星拍了拍寒的马屁,趁机给了自己个台阶下。

“哈哈,陈兄这回可是猜错了。”寒摇了摇头解释道,“有一种人得天独厚,说的可能就是莫凡,师傅曾说,他天赋异禀,不下于自己,即便自己不收他为徒,凡之成就亦不下于他,师傅有次喝多了酒,很是自豪的指着我们几个说,森国剑客,有他,有莫凡,足足可称霸剑林,江湖两代人。然后他就很生气,打了醉倒的小师弟一顿,边打边呼,叫你顽劣,叫你剑心不通透,我打到你通透,还命我等三人一起打之。”

陈奇星汗颜,这也不是你们欺负他的借口啊,上梁不正,下梁果然会歪,怎么听着有股子嫉妒劲在里面呢。他回答道“这我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没想到莫凡重亲情,本是想助他度过此劫,不曾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对他的外公是真情流露啊。”

森国人,看样子都重亲情啊,陈奇星感叹了一声。

“寒大师,你可是答应了我不放王子凡走的啊,可我刚刚亲眼见他踏在剑上飞走了啊。”领头将军,很是着急,好不容易逮住的猴子,就这么跑了,哦是王子。刚才莫凡去势很快,待他反应过来,影子都没了。他一路小跑进来,说是向寒问罪,可更多是寻求帮助,功夫他也会,地上跑跑成,天上飞的没那运气学。

“将军莫急,这十余日劳累了,且坐下喝酒吧。”陈奇星笑着发出邀请。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那将军急的啊是火急火燎的,夺门就欲出去上马追踪。

寒长剑一挡便是拦住了他的去路,“还是坐下喝酒吧。”

经过陈奇星一番解释确认,将军终于是相信了莫凡是回去认罪的。他本是粗人,放松了下来,便是一通豪饮,还欲要和寒比试酒量。陈奇星也不说话,笑着看他作死,待到兴起时还吆喝几句,替那将军加个油,鼓个劲。

别人都说喝酒跟喝水一样,你见过喝酒跟呼吸一样的吗?这把我买寒赢。

“轰”地一声,领头将军酒量不剩,一扫桌上酒瓶,直直在桌上昏睡了下去,看的陈奇星一阵大呼小叫,这确定不送医院去看看嘛,万一酒精中毒死了咋办。

寒见那领头人醉的不省人事,凑近陈奇星说“陈兄,石国的事,还望如实相告,咋们上车吧。”

“不急,等至金木城下吧。”陈奇星说了声,他这几日思索了下,实在不行,就短期内依附在莫凡身边,别人都说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这最危险的地方可能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然他现在身无分文的,直接去流浪,也确实不现实。

寒拖着昏睡的将军,径自走出门外,外边留守的兵卒,见自家大人被寒拖出门外,再加上刚才那顿筷子伺候,显得格外紧张,操起兵器,注视着寒的下一步行动。

“大家莫要惊慌,莫要惊慌,王子凡已明悟自身过错,回王城领罪了,至于领头将军,只是与寒大师交谈甚欢,一番拼酒下来,不甚酒力,醉了过去。”陈奇星出门救了场,大家气氛缓和了过来,有一士兵,上前去嗅了嗅自己将军,一身酒气,突然他很想笑。

这五大三粗的肌肉大汉,居然输给了看着弱不经风,美过女子的寒大师,这个梗可以讲十年。

上了车陈奇星和寒皆是闭目养神,也未曾言语,随着时间流逝,金木城已清晰可见。

“我本是石国人。”寒开口了“我曾有个家,家父是石国名医。陈兄,可听说过石国十余年前有一大案,韩生案。”

“在下久居焱国乡野,未曾听闻。”陈奇星摸了摸胡渣回应道,该来的躲不过,没想到,这寒果然如自己猜测的是石国人,他爸叫韩生,那他岂不叫韩寒?这个坐等四妹的名字,配得上他的长相。

“既然陈兄与我皆有顾虑,不妨我先开个头交心一下吧。”寒握了握手中长剑,随即放松,娓娓道来。

我去,我不想听啊,听了肯定有事发生,你这人设已经这么复杂了,我只想抱着莫凡王子的大腿吃吃喝喝,等到石国破了,可以出去接着浪,不,是找回家的方法。陈奇星微微一笑,可心里很是鄙夷,你们一个个开心了跟我讲故事,不开心了也跟我讲故事,我的故事跟谁说去。真正是应了那句,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听不听,寒的这艘贼船,自己不但乐呵呵的上了,还跟着出海走远了。

寒本名韩勋,祖上三代皆是小有名望的医生,至他父亲这辈更是声明倍涨,只因他父亲根据祖上传下的帖子,自创了几道药膳,药酒,可增强体魄,自幼服之,甚至可以做到百病不侵。一时间,前来拜访求膳之人络绎不绝。

可是也正应了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寒五岁那年,他们家的特殊配方,被石王得知,派人讨了去,寒的父亲,自当十分珍重,还特意多加了几道新创的药膳,石王得知后大喜,扬言必当重赏。

几日去后,重赏未至,却来了一队装配齐全的甲士,见了人便砍,他和母亲妹妹,在家人的保护下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最后还是走散了。

就在他要被甲士抓住时,青秋出现了,只说了句,这么多人欺负个女娃娃,算什么本事,便拔剑解围。后来他晕了过去,醒来已经被青秋救下,而母亲与妹妹却不知所踪。这么多年了,他暗暗访问了许多人,才知道,当年石王,在打赏前,思来想去,怕药方被泄漏出去,导致天下皆知,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命人灭口。

陈奇星听完寒的经历深深吸了口气。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寒他父亲听着真是没有什么过错,只因为王者,多疑,就丢了性命,放在自己那里,他爸可以是个伟大的科研人员造福社会的,结果却就这么莫名丢了性命。

“寒兄默哀。”陈奇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寒,毕竟这等事情,他能感同身受,却不代表切身体会过。

“时至今日,我仍可以听见我父哀嚎,石王无道,闭眼仍可见,我父被那甲士乱刀砍死的惨相。”寒说着又是一口酒灌下肚,“我喜饮酒,只因醉了还清静些,可渐渐的一醉亦难求。”

可能是吐露了心中压抑之事,寒难得有些醉意,依剑而卧,小睡了去。梦里怎样情景,陈奇星,不得而知,却见他面容平静,依旧倾城。

陈奇星皱着眉头,拉开车厢门帘,金木之城,被落叶衬的金光灿灿,他示意左右士兵莫要打扰,下车步行。

一人难得清静,一人忧心如捣。

古有壮士刺秦,风萧萧而易水寒。

如今寒欲刺石,自己绕了老大一圈,好像还是被绕进了天下围石的局里。

陈奇星抬头看了看天,以近傍晚,归家之路在何方,他叹了口气,搓了搓手,步履蹒跚。

求书评

跪求大家看过后留些书评,我好知道往那方面努力,拜谢。

《十七国星海志》求书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13天下分石

中州历325年冬,焱幼主炎遣密使携盟书至十四国,上书石国恶行,毒害焱先王乘,意欲奉宏亲王而诛正统,措辞激昂,义正词严,并邀诸国共伐霸道强石。

同月焱幼主,外合渊王子离骗开蓝火城门,诛宏亲王于议事殿,里应焱相冠卢诛其党羽百余人,密而不宣。

一时间暗流涌动,石王重观昼城久未传捷迅,宏亲王亦销声匿迹,心思有变,欲撤兵,方知为时已晚。

“业哥,叫将士们加把劲,今儿接着骂,总之就是别让石国狗贼们休息就成。”一清秀书生少年进入城内议事厅冲主座将军微微一拜。

“贾嘉你来得正好,我观这两日,石国那里有些不对劲,估摸着可能夜袭。”刚才正在和众将讨论对策的青年将军回答道。他长得是浓眉大眼,国字脸,皮肤微黑,唇色不深,已经开始蓄须,并不浓密。尽管他气度不凡,可怎么看也不是什么饱经沙场的老鸟儿。其名焱业,乃焱王乘的假子,焱炎的义兄。

“这不正中了我们心思?”贾嘉微微一笑,做了个贺喜的动作,“也辛苦将士们几日来连翻叫骂了。准备准备撤了吧。”

“唔,确实如此,就是可惜了留下诱敌的将士们。”焱业皱了皱眉头,说道。

“业哥你懂军事,马革裹尸尚有处归,若国破家亡,只能做孤魂野鬼了。”贾嘉又是一拜,大步踏了出去。

焱业叹了口气,他又怎么不明白其中道理,可毕竟是人命啊,自己死了烂命一条,可手下将士们哪个不是好汉,无奈啊,他一拍桌子,喝到“传令,轮班休息的提前起来换下叫阵的人马,全军将士养精蓄锐,今夜,不得睡。”

这段日子,事情接二连三的,焱业也很累,半月前得知王都被围,他几乎五日没合眼,点了精兵三千欲要前去救援,行到一半,收到来信,说昼城危机已告破,着令他立马回去,牵制住石国兵马,待到时机,引石国兵深入。引就引吧,数日前他又收到了消息,说时机已到,他和随军军师贾嘉商议了下,便安排了人马,三班倒,日日叫骂于石国阵前。

另一头石国军队也很是苦恼,他们收到的指令是于星火城前,牵制住焱国军马,开始倒还好,大家虽然隔着主战场互相牵制,却相安无事,兴趣好的时候,还能隔空聊个天,站在两边展示下各自军队威武。直到数日前,焱国跟变了个人指挥似的,天天派人来叫骂,不开嗓还好,开了嗓,石国人才发现原来焱国人嗓门这么大。

到了现在领军的石国将军甚至有种错觉。好像焱国才是派来牵制他们石国的。眼看着士气低沉,石国将军解匀定下了决心,违抗王命,得打一仗,不然于军心不利,于己更不利。

只打一仗,解匀如是吩咐了下去。平白无故被人骂了这么久,该要扬眉吐气了。

入夜,恰逢初雪,营内解匀设了东南西北四路先锋军团各五千人,又分各路中军五千,投石机四架,誓下星火城。

月光下,雪花飞舞,飘落在石国人明晃晃的尖刀上,压住了森冷刀光的银茫,连日来,天天被慰问家小,却无处使尽,石国兵士得知夜袭,各个争先恐后,皆欲杀焱而后快。

解匀坐在点将台上笑了笑,他很满意,看着将台下藏身在白色罩袍下的儿郎们,他感慨道,今夜士气如虹。

夜渐深遂,可并不安宁,焱国军队的辱骂声此起彼伏,有单口的,合骂的,远远听去已是不堪入耳,更别提连听几日的石国大军了。

事先埋伏在外的石国士兵,抬头看了看天色,掐算了下时间,估摸着时机差不了多少,偷偷的张开了弓箭射向在大营射程外叫骂的焱国兵卒,一时间慌乱声响起,解匀以此为号正式发起了冲锋。

“业哥果然料敌于先机,嘉佩服。”贾嘉与焱业共立于城头,看着下方与雪色相近的白袍涌动,他又是微微一拜,城头之上火把不多,看不清焱业的脸庞。

“角,都上齐了,这出戏能唱多好,可还要靠贾嘉你的布置了。”焱业戴上头盔,整了整身上盔甲,与贾嘉交错一个击掌,离开了去,只留下一声轻笑,“战场我来把控。”

只留下贾嘉原地吹着手,呼喝“传令,石国兵已至城下,一切依计行事。”

焱业下城后,手提金枪,翻身上马,大喝一声“众将士,随我出城迎敌。”

“杀!”焱业身后三千焱国男儿齐声怒吼杀声震天,气势丝毫不下于石。

星火城东门开,焱业一骑当先,正迎石国东部先锋,他枪若迅雷,一刺挑翻一石国先锋小将,大吼道,“石国小儿,爷爷早已候你们多时!”

随后两军短兵相接,石国显然并未料到焱国反应如此迅捷,短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地被压制了下。

这一夜杀声震天,夜空中,飞箭破空声,兵刃交接声,巨石起落声响彻于耳。

星火城,南北西三面不断有石国士兵登上墙头,却又被打退了下去,城墙上,焱国,石国男儿的鲜血,浸染城墙,与雪融于一片,又在寒风中冻成了冰渣。

焱业的几番冲杀,除了第一击,出乎意料外,并未有起到显著的效果,反而折了些兵马,面对兵力远多于焱国的石国东部先锋军,神勇如他,也不敢力敌。

“叮”的一声,焱业横枪于胸前,拦下石将强势一记大刀劈砍,虚晃一枪,策马撤出了对方三人的围攻,大喊一声敌军势重,先随我回城整顿。

“焱国败势已现,众将士随我追击。”东部先锋的主将见焱业欲退,当然不让,纵马而追。

贾嘉立于城头上,眺望战局,见自家颓势已现,不但不恼,而是微微一笑,“再拦一拦准备撤吧。”

随着焱业入城,东城门头,万箭齐发,伴着飘雪,重重落下,今夜箭寒胜雪。

焱业持枪驱马,抬头望了望高立于墙头的贾嘉,远远相视一笑。

1.14 天下分石

“报!”一身披白色罩袍的石国军士,极速跑向解匀,迅速一跪,开口道“报告将军,先锋王坚已破星火城东门,南门缺口亦已打开,再等片刻便可夺下。西门先锋军遭遇焱军顽抗,欲求增兵。”

解匀抿了抿嘴,对这个战果还算满意。他筹划了下。

“听令,焱国战意全无,欲从西门撤离,全军行令,随我速速增援西门。”解匀语毕立于点将台上,抽刀向西,神采飞扬。

此刻焱业正与那东部先锋王坚鏖战于街道中,这王坚也是一员猛将,一路追于焱业身后,直直追入了东城门内。他身负数处箭伤,可手上力气不曾弱下。已拦焱业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这二人一使龙角点金枪,长有一丈八,另一使九环鬼头玄铁大刀,足重两百斤。在东城正门街道下来来往往,已不下三十回合,跨下坐骑亦不堪重负,在冬夜中喘着粗气。

“你这莽夫一身怪力,武艺倒是不弱。”焱业收枪回防笑骂,他松了松握枪双手,随后使劲抓枪。

“怎的,你力气不够了吗?”王坚举刀便斩,不给焱业一丝喘息机会。

“只是突然间觉得留你不得。”焱业一本正经的说。

刹那间,焱业眼神瞬变,锐利的仿佛可以刺破这夜的漆黑,一道金光闪耀于电光石火,枪出就连那飘雪的天气,仿佛也被劈开了去,周遭顿时陷入短时的安宁。王坚依旧维持着举刀劈斩的姿势,怒目圆睁,不等落马已是断了气,大刀落地摔得粉碎。他至死也不明白那本已近乎无力的年轻将领,如何劈出这奇快一枪。

焱国有一少年,七岁扛鼎若玩物,十岁搏牛于赤手。焱王观其怪力甚喜,收为养子,未成年便已封将军,独领一城,赐名业。

“传我令,全军从东门撤离,无归团于西门殿后。”焱业长枪一挑王坚尸身,如同扛货物般,径自开道夺门而出,往来石兵不敢留。

夜渐宁静,雪花掩不去刺鼻血腥,这一场仗耗尽了大半个夜的时光,可双方都不知疲惫,待到入城后,解匀一夜无话,迎着朝阳微微叹息,若是将那焱业小儿就此留下,此仗可称完美,他举手示意传令。

“斥候出列,轮流刺探,防止焱国反扑。全军整顿,钦点伤亡。”解匀,不紧不慢的下令。

自十七国彻定,小打小闹有,可这领数万大军攻占敌城的可能也就只有我了吧,解匀面对战果还算满意,至少,回去交差的话,虽抗王命,却也是夺了一城,但他的名望确是打出来了。

然他殊不知半月前有一青年,里应外合,谋而后发,只一万轻骑便克城池五座。

“业哥,你都扛着这死人半天了,还不放下。”贾嘉嫌弃的看了眼被挑着的王坚说道。

焱业并未做达,只是自顾自的继续前行“贾嘉,”焱业突然回头“石军破后,随我一起祭拜袍泽吧。”

初历战场的贾嘉重重的点了点了头,驱马跟上,两人并未言语,只是并排而驰。

良久,贾嘉抬头直视焱业,他说“业哥放心,破石不会长久。”

焱业长笑一声,加速了行进。

一眨眼,距解匀率石军入住星火城,已有三日,这三日他们过得并不开心,应该说完全没有胜利应有的喜悦,反倒是比之前在自家军营时,更加愤慨。

焱国军,仿佛一群苍蝇般,不知何时便粘上来,骚扰他们一下,使得他们入城之后不但没有享受到城墙给予的安全感,反而更加的提心吊胆,神经紧绷。特别是,这几日里总有几队轻骑,分批次的偷袭他们粮草供给,逮住机会了,杀了运输队伍便烧粮而去,一旦遇到打不过的,或者星火城内石兵援防,便掉头就走,来去如风。

石国军队从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打法,解匀也很是头疼,第三日,他亲自率军出城,谁料到,这杀气冲天而来的队伍,远远见到自家军马,不待思索就杀气腾腾而去。

贾嘉立于长桌前的行军地图边上,不停讲解着自己的观念,焱业与众将士皆不说话,仔细聆听。这三日焱国也过得并不算特别好,那日佯装撤离定下的目标是耗兵一千,可后来一清算那一夜足足损失了三倍。即便是早有意料,也是高出焱业的底线太多了。

焱业部战线三道,本意也是石国兵强且多于焱,与他们不可硬敌,需要打纵深战,见机断其粮草,所以散兵力于五城,划十一道理想战线,只求徐徐图之。可乍一触碰自己所属三万兵力就去了三千有余,打得和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有什么区别。

为此贾嘉特别安慰他道,“敌大将解匀,胜在老成,却负于贪功,不去硬拼一波,无法让他完全相信,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给点甜头,他不会再次出兵。”

道理,焱业都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战场是瞬息万变的,一时得失无法左右整个战局,他更知道慈掌不了兵,但是,他就是有着那股子自责劲,或许等到麻木了就好,可麻木了,那一个个平日里一起操练,有说有笑的人,也就成为了纸上一席无情的数字名字了。

焱业重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打,争取减少战损。

焱业善搏,爱兵法,自幼便欲为一国主将,焱先王乘,驳众人议,任之。

“石国入了星火城后,便如同画地为牢,明眼上是得一城,实际上乃入城而缚。我们这几日游打下来,已使他们怒火中烧,明日起可以前去叫阵,边叫,边扰。”贾嘉做了个收杆的姿势“现在是大鱼上钩前最后的博弈了。”

焱业抬头看向贾嘉凝重的点了点头,“传令!全军拔营,驻军星火城十里外,明日一早随我叫阵,游骑出列,今夜先除敌斥候。”

第二日清早,熟睡中的石国兵,被一阵熟悉的慰问声叫醒。

城头解匀皱着眉头,看着焱业在那里使枪耀武扬威,打了一套晨练,十六颗人头铺开在他前方正对自己派出的斥候数量。

“靠,神尼玛,烦。”解匀朝城下深深吐了口痰。

1.15 天下分石

解匀见焱业等人在城外喊战,估摸着对方短时间内并无要攻城的欲望,命下属士兵严防以待,便急招军务会议,商讨对策。

“在下认为,焱国如此,只是引我们出城追击,其后必有埋伏,不可中计。”解匀的随行军事大声说道。

我也知道他们是想逼我们出城决战,然后诱我军深入啊,解匀不说话,可心里却很是明朗,早在那日焱业派兵严守西门,做欲突围状,却从东门撤军的行径来看,他就觉得对方比自己想的要会用兵了。

这几日来,后方辎重路线连翻受到骚扰,却也只是小股骑兵的小打小闹,虽然惹人心烦,却并无多大的实际打击,如今突然来这一出,到底是什么用意。

解匀一边思索着一边分心听着下属各自的看法。从过去的经验上来分析,他隐隐有些觉得不妙,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报,焱军见我方久无动静,暂时撤离了。”士兵进来报告

“知道了”解匀低头回应,看了看手指,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心事不宁。

“报,后方传来烟火。”探子又是急急来报“似乎是我方粮库。”

解匀听闻大惊,夺门而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用大军吸引自己目光,烧粮去了。他冷冷一笑,不烧倒没事,烧了我定叫你焱业加倍奉还。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加快脚步重回墙头,果然远远的,阵阵黑烟升空,西南方,乃是他屯粮的一处位置,不用细想,肯定是着的不要不要的了。

解匀思索,这一手两面通,倒是有点烦啊。他挥手招来尾随而至的众将士,吩咐了下去。

“放信号示意那头也退兵吧。”焱业早在黑烟突起之时便看见了。

“这帮兔崽子,叫他们抢粮食断粮道,这下倒好,深入这么远,把人家粮仓给烧了,这烟大的很啊。”贾嘉摇头,“业哥,细节生变。我们得再重新谋划下。”

焱国军将领们也重新回到了议事桌前。

贾嘉和焱业都未想到,自己麾下一时兴起的作为,居然使得石军大动,打出了比他们意料中,还要好的效果。

入夜,贾嘉紧了紧身上的衣物,烤着火,听着斥候的报道,回了句“再探。”

“贾嘉你就这么确定今夜解匀会有动作吗。”焱业坐在贾嘉对面,银甲加身,好不威武,俨然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式。

“业哥,这些年来我观遍焱国藏书,有所悟,凡天下事,盛极必衰,而衰极也必反,正如炎帝所言,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正应了那盛衰之道。”贾嘉冲双手哈了口气接着说,“盛衰之说放于人心,事物,皆是如此,若要开弓则必将其先拉开,随后松去才有了箭雨透甲之力。正如我弃守星火城,换得了石国空有一城却身处被动一般。所以我认为若要敛之,则必张之,若要弱之,是先强之,若要取之,必先固之。”

贾嘉冲着仔细聆听,却很是迷茫的焱业解释道,“业哥,我为取石军,先将他固定于星火城内,再徐而图之,相反,那解匀,欲破我军,亦是要先示弱,引我追击,才可以强兵反击制胜,所以我断定今夜,石国必佯撤。”

如果陈奇星在此,必然大呼,卧槽老子道德经第三十六章,你改了几个字就敢出来装逼,佩服佩服,要不是我读书不少,就被你骗过去了。

可是这个世界并无老子,也无道德经,只有一介书生贾嘉,读书万卷,字是不同的,道理却是相通的,不管是地球,还是这里。

“报,石,石军撤了,由南北东三门而出。”探子在帐外就开始叫喊。

焱业弹地而起,提了枪撩开军帐门布,回头看了看贾嘉笑到“此战结束,我再听你教书。”

“祝业哥铩羽而归。”贾嘉开着玩笑拱了拱手。

夜,还是夜,与四日前一样,月一样的高冷,风一样的刺骨,可能只是少了一场飘然落雪。

焱业深呼口气,持枪上马,一气呵成。

“杀。”他提枪指向了星火城南门,战意凌然。

十里,并不远,焱业所率轻骑,借着月光,迎风而上,直取星火城南面退出石军。

“焱军来了。”仍在城上观望的哨兵见不远处尘土飞扬,大声呼喊。

倒是比想象中来得快了太多,解匀装备齐全,同样已是等候多时。

“擂鼓,开门迎敌。”解匀语毕,星火城西门渐开,冬日的风穿堂而过,吹的他心里更透彻。鼓声激昂,石国骑兵策马迎上。

两军交战只在一触之间,若同两发对射的离弦之箭,若不鱼死网破,那便你死我活。石国骑兵狠狠撞在了焱国骑兵的冲阵之上,战火一触即发,刀兵交击的声音,响彻天际。

时而有云飘过,遮住了那高冷之月,又像是夜抓起了云朵遮住了自己明亮的眼。

焱业出枪迅猛弱雷霆击地,连点数下,便是多少人应声落马,周边交战的兵卒一时小空,他提缰御马,看了眼战局,借着月光,可见本于西南两门撤离的步兵,若潮水般冲锋而来,可以预见,东门情况亦如这般。

焱业一甩手中长枪,前不远处,他见一人,玄甲披风,手中一柄乌金黑龙偃月刀,一刀劈斩落了自家骑兵。焱业摆开架势迎着那敌将冲杀而去。

解匀收回偃月刀一撂胡须,意气风发,决战沙场,男儿正当如是快意风流。他抬头目光同样锁定在了疾驰而来的焱业身上。

“来将报名,我不杀无名之辈。”解匀摆开架势,与焱业交击错身而过。心里暗赞一声好力气。

“我名焱业,你又是谁。”焱业回马,提枪一挑,“算了将死之人,不知也罢。”

“焱业小儿,看我解匀今日将你拿下。”解匀听闻,也不气恼,尽显大将风采。笑话,战场之上,何曾见人把敌说死的(老版三国诸葛rapper不算,好吧我考虑下陈大炮来个十七国版),从来只有手底下分阴阳。

解匀挥刀,力沉而迅捷,举重刀若无物,逼的焱业转攻为守,年岁若轻些,功夫定然不弱。

几个回合下来,焱业苦守,抓准机会一刺,拉开了距离,他扬鞭策马,举枪而示,边逃边喊,“石军诈退,我等上当,速速收兵。”

解匀很是鄙夷,这传闻中七岁扛鼎的焱业,不过如此。

“全军追击,随我擒下焱业小儿。”

他大笑驱马,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当年,鬓尚乌黑时。

1.16天下分石

“弓箭手待命。”焱业一路驱马疾驰回营,手上缰绳一提,跨下坐骑训练有素的抬起前肢抬身急顿。焱业腾于空中,看着前方飞驰而来的石国骑兵。百步,九十步,焱业心里默数,突然间他奋力抖枪一指前方怒吼道“放。”

早已严正以待的焱国弓兵不等焱业语尽,便齐齐松开手中箭弦。离弦之箭,带着劲道,带着焱国人的愤怒,破空飞向解匀的骑兵。那些功夫好的挥起武器,打落了飞来之箭。更多人被飞箭狠狠击中,人仰马翻。

这就是你的倚仗吗,奇袭不成,回营再战,哼哼,解匀挥刀斩落了第二波飞来之箭,观望着焱国营中操刀而立的步卒,心里冷笑,我的步卒数倍于你,待我左右双翼围上,必然吃下你这三万兵力。

“诸将,随我冲营。”解匀抡起大刀,一道可见的黑芒并着鲜血的抛洒,解匀单骑率先入营。

一时战局又入焦灼。

好个解匀,老当益壮,若无计划要执行,我定好好会会你那口黑龙偃月刀。焱业甩枪若鞭,劲力之大,金枪亦显扭曲,仿如蛟龙翻身,打得前方石国无名小将坐骑也跪坐而下。他又是一点,在那小将喉前留下若大一个血洞,不曾多看一眼转马迎向下个目标。

“敌军欲围,我率骑兵殿后,步卒先撤。”焱业提枪替自家士兵拦下解匀致命一击,落下军令,又与那解匀酣战在了一起。

“解匀老儿,若非你兵力数倍于我,早已是我座下之囚。”两人兵器交接,互相角力,焱业施力,解匀被压在下风。

“笑话,我若年轻十岁,你这娃娃还敢言斗将。”解匀一咬牙关,推刀而上,居然与施力焱业斗了个不逞多让。

嗖的一声一道飞箭远远划来,分开了正与解匀斗力的焱业,也给了焱业机会撤离。

“将军无恙。”远处一石国将士大声问道,他伸手向后取箭,搭在弦上,又是一箭欲取焱业坐骑,并未命中。

解匀看着焱业远去不由暗叹,戎马一生,虽不曾无敌天下,却耐不住输给年岁。

“敌军已无计可施,传令追击,骑兵开路,步卒随后,辎重跟上,加派人手保护,小心敌贼游打。”解匀下令,突然他提绳顿了下喊道,“活捉焱业者,赏千金,有衔者原地升衔,无衔者原地受之。”

石国男儿闻之,尽数沸腾,冬风难却。

中州历325年冬,石大将解匀率军攻占焱国星火城。与焱业战三场,业皆败,败必再战。解匀思焱业已如强弩之末,率军追击,奔袭百余里,时正逢大雪。

“下雪了。”陈奇星望着窗外,眼神飘忽无神,呆呆的呢喃道,不行了快死了,这辈子看见酒就想吐了。

话说那日,城门下寒与陈奇星见过了莫凡,讨要了些钱财美酒后也就散了去,三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喝酒作乐,而是都有心事,就此散去,约了日后再聚。后来寒与陈奇星在一处偏静小馆相谈一番,得知了天下围石的情报后,寒微微一笑,也不给陈奇星任何选择,一记掌刀打晕。待陈奇星醒来,又是躺在车厢内,他抬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另一边盘膝而坐的寒,摇了摇头。自己当初就不该贪吃。

“寒爷,你就这么把我绑了过来,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陈奇星在来时的路上曾这么问过寒。

“你已知道了我的身世,万一说出去,那我岂不是麻烦了。”寒微微一笑嘴角勾起,很是亲切的看着陈奇星这么回答。

“你的三百斤猴儿酒不要了吗。”陈奇星又问。

“我既然不能一下取走,不如存在莫凡那里,这样想喝了还能去看看他。”寒又是一笑。

“你。”陈奇星还想再说话,寒再次微微一笑,一记似曾相识的掌刀劈下,那日听陈奇星自吹自擂说自己三言两语退却渊国一万骑兵的时候,寒就下定决心把他留在身边帮忙出谋划策。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陈奇星有多大本事寒也不知晓底细,但是小聪明着实多得很。

就这样陈奇星,不再发问一路乖乖随着寒到了石国。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他只能抬头四十五度角认命了。

陈奇星虽然不服寒这么强势把他带走,却也会为寒考虑。他告诉寒,估摸着时间,即使交通不便,但自己都已经到达石国,焱国的文书也该通传个遍了。现在还需要静等机会,等到大战到了,寒总有机会报仇的。

其实自寒那日说出其中缘由后,陈奇星是出自内心同情寒的遭遇的。他并非不想帮助寒,只是他做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做做脑力活体力活,都不在话下,可这刺杀一国之王的勾当,专业不对口,没学过呀。

想到这里陈奇星也开始怨天尤人起来,不公平啊,别人穿越都成盖世英雄,挥挥手指破碎虚空,挑挑第三条腿美女哗啦啦的上来。自己貌似除了初来乍到那天干了件大事,帅过了五秒,接下去基本就是喝酒喝酒喝酒被打晕被打晕被打晕了。

这一日石国大雪,据闻百年内从未如此大过,寒与陈奇星刚到石国都磐城安顿下一会,两人坐上桌,陈奇星自觉倒酒与寒对酌。没一会就有些不胜酒力。陈奇星靠着窗口低声叹道“下雪了。”

“寒兄你在此城内可有什么亲信之人,可以帮忙打探的。”陈奇星依靠着窗,双目无神的问道。

“有倒是有,只是许久不联系,不知该如何开口。”寒自饮一杯,不急不缓的说道。

“也是,既然亲近,要是突然打听起石王消息,明眼人定然知道你是想要干嘛。”陈奇星甩了甩头,本有些涣散的眼神重新精神了起来。“我们既然来到了这石国首都,寒爷你若不尝试下,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消息,我们首先要明确石王的生活规律,还有周遭分布。”

寒低首沉思,不做回答。

“对了,你如果放开手打,能斩多少士兵护卫。”陈奇星看了眼寒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不好说,毕竟我也从未这么打过,但我估算下,若是寻常士兵,两百三百,应该可敌,若是精锐的话,一百余问题也不大,如果说有高手护卫于其中,就不好说了。”寒摸了摸剑,估算着回答道。

陈奇星听完他的回答,略微有些吃惊,他知道寒能打,武功高强,可是以一挡百,这也是太厉害了些,至少金庸爸爸笔下,也没有这种程度的存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你对自己有了这样的估算,我们所要做的无非两点,一个是摸清石国有什么高手护卫于石王身旁,另一个就是什么时间段内,石王身边的护卫少于两百,如此行事才算有初步胜机。”

寒听闻认真的点了点头,“陈兄这杯敬你,若此次刺石成功,我便托命于你。”

“不敢,不敢”陈奇星举杯潇洒与寒重重一碰,一饮而尽“寒爷不必如此,当日若非你那块焦肉,说不定我陈奇星已经饿死了,呕”陈奇星说着想起了那块焦肉的奇妙滋味,只觉胃内反复的很,一时没忍住,吐喷了出来,速度之快,武功高若寒,也没招架住。

“手刀!”寒一抹脸上酒气十足的呕吐物,冷笑着重重挥下。

尼玛,刚刚还要托命于我的,还好我没信。

1.17 天下分石

雪越下越大,从开始不急不缓,到后来连续不断,随风飘舞,落到众人的身上,渐渐积蓄起来。

“将军,不能再深入了,恰逢大雪气节,辎重很难跟上。”随行军师驱马追上位于军阵前方的解匀。

解匀回头看了看他,他又何尝不知,可三日了,三日内他们数次追到焱业,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将其拿下。那焱业好似天命加身,次次能在最后时分苟延残喘地溜走。

解匀看了眼身后行军中的将士们,挥了挥手,罢了,就此撤去吧,至少仍有一城之功。

“报将军,石军停军整顿了。”焱国斥候,一见石国所属全部停下,立马回来报告。

“业哥,恐怕解匀不会再追了,虽然未到十成胜算,可也是能将计划推进了。”贾嘉一拱手朝焱业进言。

“唔,着令,调燎原城,浴火城,业城,三城兵马围杀石军,调飞烟城包抄星火城,全军将士整备,今夜时机成熟随我袭营。”焱业思考了下,连下三令。此地离之前所布置的理想第二站线,并不算远,还算处在燎原,浴火和业城之间,若行兵迅速,后半夜能到达,自己只需要拖住石国兵马就够了。焱业看向帐外,营内无声,三万将士,已去两成,他酝酿着,犯我神焱者,必诛。

大雪连连,蔽日遮天,不知不觉,月已独占空中,群星不见,唯独雪大如鹅毛,重重飘落,轻轻触地,融于一片。

月下,焱业张弓不语,一箭射向不远处埋于雪中,探头打量的石国哨兵。临行前,他曾训话,焱国之火息息不灭,若焱国战魂熊熊而燃。他说,今夜,该为逝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了。

焱国军队无声前行,风掩去了踏马之声,雪遮去了他们的身影。骑兵当先,步兵随后,整齐一致,杀意高昂而内敛。

解匀于帐内无眠,研究着地图,他思索着,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他并不怕焱国率大军,他与石国三次大战,尚未动筋骨,来了又如何,他尚有雄狮九万,来亦无归。可这一次,他又所料不到,焱业来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快都要急,几丈打下,他已摸透焱业底细,他以为他知道,他以为全局尽在掌控。

解匀兀自于帐内感慨那焱性小儿的好运气,帐外突然杀喊声大响。

“何事喧哗。”解匀探头出主帐问向护卫。

“报将军,焱国杀来了。”护卫握拳回答道,“将军放心,我等今日定杀焱业个片甲不留。”

解匀急急回帐,匆匆披上了战甲,夜袭,夜袭,解匀想着,他居然没想到那焱业小儿如此胆大包天,九万胜军战那三万败师,好一个羊入虎口。

焱业策马挥枪,好似一柄精钢之锤砸透了一切迎来之物,他嗤笑,九万骄兵斗我三万哀军,今日我便虎口拔牙。他一甩手中金枪,直奔石军主帐。

杀,杀,杀,焱国人,疯了,个个红了眼,月下,雪已猩红,又被落雪铺下遮盖,执夜的石兵,近乎死尽,焱国弓手,搭箭,点上火,射向了陆续有石兵出来的军营,刹那间,火光四起,将这被大雪遮的近乎无光的夜,照得通亮。

“焱业!”解匀未及上马,便见焱业遥遥而至一枪狠狠刺来。

“解匀,哪里逃。”焱业一枪未成又是一枪,解匀竖刀抗击。

“铛”的一声,解匀的手亦被震得颤抖,这还是几日内不停落逃的焱业吗,力气大上了如此之多,解匀一甩手欲要甩去那余震,握紧刀杆,挥刀直袭焱业坐骑

大片大片的积雪被扫地飞扬,落在了解匀脸上,立即融化为冰水,焱业指挥坐骑练退数十步,见解匀后劲不及,一枪狠狠欲打在解匀手上,解匀撤手,黑龙偃月刀重重落下。

这时,解匀身边护卫跟上见自家主帅不敌,几个冲步,将焱业团团围住,与他战成一团。

这才是那七岁扛鼎该有的样子啊,解匀看着坐于马上,挥枪迎敌的焱业,感慨道,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啊,自己等人被连日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上当了。

解匀上马,他摇了摇头,必须需要重新整顿军势。

“莫要迎战,重整军势,撤。”解匀下了命令,兵败如山倒啊。

焱业看着如潮水般撤去的石兵,并未有方寸大乱的败犬迹象,纵为敌人也是发自内心地赞叹不已。他命步卒整顿看押详兵,亲率骑兵追击,想要反过来擒下解匀。

石国兵强,焱国势盛。两强相交,计长者胜。

这一夜很漫长,却也很短暂,双方在杀戮间时光飞逝,解匀骑马领军在筹划中逃跑中度时如年,焱业驱骑当先也是心急如焚的等待援军。

“将军您看。”随行兵马遥指前方对解匀说道。

大雪中,黑压压一片玄甲轻骑如若阴兵般立定于前方,若不是胯下坐骑与口鼻间呼出的热气,真难分辨是死是活。

“王子离有令活捉解匀。”一玄甲将士,在骑兵之后,隔着车帘,俯首亲倾听了会,大声吼道,定眼一瞧,不是那獠玄还是何人。

“活捉解匀。”那本不动如山的玄甲轻骑们,闻声吼高声呼喝如出一人,催命之声伴着肃杀冷冽之风,听的解匀微微有些发寒。

前方敌军突然间停下了,焱业略有迟疑,可时不我待,加速冲锋。他定眼一瞧,于敌军正前方,一黑衣黑脸黑甲大汉,手持狼牙巨棒扫落了领军石将。

“解匀被俘,降者不杀。”一带金冠玉钗的俊俏男子,拉开车帘,自后方说道,声音不大,却比东风还冷。交战中的石兵看见了自家老帅,摔在雪地中,兵刃加身,纷纷咬牙弃械,就地受俘。

渐渐的,天亮了开,焱业审视着那青年,不知敌友,曙光自他背后照耀透出,只瞧他微微一笑,阳光渐盛。焱业不敢轻易上前。

“业哥儿,你怎的在此。”这时一个华服少年见车外毫无动静,也是探出头来。

焱业见了那少年,一瞬之间百感交加。他下马而跪,身后将士纷纷效仿。

“大王万安,臣挂念的很。”焱业几近吼出,炎儿啊,万幸你果真无恙,不然我如何面对义父英灵。突然间,焱业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累。

鸡老湿大讲坛1

很多读者反馈,有些拗口或者看不懂,其实前期很多情节铺垫我都想好了,会在后期慢慢补全,我比较习惯银魂那样慢慢铺开。所以我稍微透下底,尽量不剧透全,以后类似的讲坛和分析还会有,天下谋石刚打完一个角落。

1主角,目前他除了会说会思考基本是废物,不要指望他学诸葛rapper唱死石王

2焱国先王怎么死的,这是个很隐秘的故事,由渊离和瞎眼老头太极共同策划,弄反了宏亲王,在食物里下毒,但是,套路用的是食物的相克性,直接吃死的。这个是个秘密全文不会提。

3渊离原名渊礼,有个弟弟叫渊法,他弟弟是十三星之一,他自己是帝星。为什么改名后面会说。

4老子三十六章,一直有人传说其中蕴藏着兵法,我给整了个十七国版本。

5渊离之前装逼说有两计,计一是强控焱国,来替他背锅做事,计二是绑定焱国一同进步再慢慢分化,合两国之力共同对抗强石,必要时还能替他背黑锅。计一计二都一样,只是一个强势属霸道,一个温和属仁道。陈奇星出来作为一个中介平台,促使成了计二仁道中的大义名分和人心。霸道一时,仁道百世。

6引石出洞这里本来是想让贾嘉装逼一把的,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个逼送给了渊离,毕竟他是亲儿子。贾嘉对不起,毕竟你是充话费送的还捆绑着扛鼎业。

7 解匀的人设很有故事性,后页面会提,他是个老兵,其实是有些实力的,主要是生在了大时代,一线牛人三维都基本上百了,他才九十不到,只好被耍着玩。但是戏份很足,且悲情,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为他落泪。

8贾嘉原本的计划是让城池出来,引石国轻敌,慢慢深入,设计了少量藏的情节,古时候大仗粮仓不止一处,分重仓和轻仓,解匀猜焱国不知道烧的哪座,所以佯撤诱敌。贾嘉变计。

9焱业是个好演员,一直到袭营前,都只控制实力在打。有人说引敌这章太惊险,感觉在赌博,实际上每次都是设计好了等解匀。一边勾起石国的轻敌心,但是俗话说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个意思。

10陈奇星前面的梦很重要,以及为何焱炎才能召唤他,这也是个大坑后面会填。

1.18 天下围石

贾嘉于后军清点伤亡及安排降卒等琐事,听见士兵传报,说不但生擒了解匀,大王居然也来了,整了整衣冠,率一众步卒将士急急出帐迎接。

先是被围,后又神秘解围,接着叫我们诱敌深入,到最后又是出现在此,感觉完全不似那十二岁新王的作为啊,贾嘉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远远一队骑兵驶来,有一青年,身披银甲,手持金枪,昂首驱马开路,一骑当先。阳光下,更是闪耀,仔细看去可见冻住了的血迹,好比绣花点缀于其上。青年身后跟着一辆华丽马车,不染寸雪,烫金为顶,砌玉为厢,两匹汗血宝马并身而拉,远远看去已是端重庄严,时而有一少年好奇自内撩帘而望,不是幼王焱炎还是谁。

玄甲轻骑,精御宝车,渊国,贾嘉眯眼眺望,积雪反光,他熬了一夜,此刻眺眼,只觉得微微有些眩目而晕。他皱了皱眉头,略感不详。渊国人善造车,精御宝车已算国宝,车主来头不会小,此人他呼之欲出

车至跟前,焱炎下马宽慰嘉奖,虽然看着年幼,却故作老气的样子,格外好笑,可也让众将士觉得舒服。新王年幼,尚且如此努力知礼,不由得让人心悦而服。

“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解匀就跑了。”渊离自车内而下,并未向众人施礼,使得气氛瞬冷,可他停顿了下独独注视着贾嘉道,“看样子不去星阁,悟了你终身啊。”

“渊礼。”贾嘉喃喃了声,面色微寒,冷着脸向渊离请安,众人不服,却也是效仿,“下臣(末将)多谢渊王子离助焱国于水火。”

渊离看着施礼的贾嘉,摇了摇头“罢了,是我无礼在先,焱国诸位好一场演技,渊离不过抢了个军功,不敢自邀,耽误了诸位幸苦,却无法升官加爵了。”

“诸位请入营再叙,焱王还有要事宣布。”焱业稍稍约制了下同僚,将焱业请上了马。

渊离上车前,对贾嘉低声说了几句,贾嘉只是壁而不答。渊离摇了摇头,掀起车帘又回看了贾嘉一眼,重回车厢。

“业哥小心些,我讨厌此人。”贾嘉拉住欲要上马的焱业,往地上啐了口,“引石之后还有大战。”

焱业点了点头翻身而上,拍了拍贾嘉,“要战,便战,有你有我,有众将士,我焱国何曾怕过。”

渊离,曾名渊礼,后自改为离,不知何相离。

一路上贾嘉行的有些恍惚,他仿若回到了十余年前,尚幼的自己。那时,家贫四壁,未有寸功名,为了继续读书,远去星阁赶考,盘缠都是打赌赢来的。那年的他不求名利,只为了多看些书,多懂些道理。

贾嘉生于民间,父母皆是焱国农民,本来家境尚好,还可读书习字,可六岁那年,家乡瘟疫横行,死了好些人,他父亲也于疫初出时亡故,至此,家道中落。贾嘉当时尚年幼,却无比好学,时常藏在书院外,偷听院内学子读书声,并铭记于心。

同年有一华服男子,骑马而至,见其立于墙外学书,与他做赌,说他肯定背不下书课,贾嘉朗朗而颂,将所学三本书典,背的一字不漏。华服男子输其三金,不服又与他做赌,言,你只知死记硬背,却无从理解,有本事说些见解来听听。贾嘉沉势而发,一道心中想法,虽年幼稚气却可见大家风范。华服男子折服,赠其十金,与自家宝马。

贾嘉仍然记得那日,华服男子将自己抱上马,亲自牵马而行,送至家门口,华服男子说,“你若欲读书,焱国无人可教,你不妨去星阁,学习那大文化,但星阁难考,星路难行,且许多达官隐贵之子在内,你这身家会被欺负的。”

贾嘉好奇的问道,“星阁需要钱吗?”

男子摇头,说“既是学天下大学,教天下大道,何来要钱?你可曾见曾听千金能买知识一两?”

贾嘉很开心,“叔叔,如果那星阁不要钱,我便去把他所藏之书全部学下,全部背出来。那我不就可以成为当世最有学问之人。”

男子看了看贾嘉文弱的身体,笑了笑说“若我焱国有子民可将星阁藏书看尽背完,我焱国光复祖地的夙愿如何不成。”男子大笑而去,临行前摸了摸贾嘉的头,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能让他开心的事。

后来贾嘉才知道,那人叫焱乘,是他们焱国的王,知道疫情后,不顾众人反对,带着昼城所有医师而至,那日恰逢他溜出来私访。

再后来,贾嘉在星阁考场内,与一叫渊礼的少年,并列第一。可笑的是,那年两位榜首无一人入星阁。

焱乘得知贾嘉得了第一,派当时也才少年的焱业前去送信,信上这么说的。“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可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你若不驻星阁,并愿意留在焱国出仕,我可将焱国所有藏书奉上。”

贾嘉那时并未回答,他进屋内取了为数不多的行李,牵上了焱乘赠他的那匹宝马,下山而去,那时也是冬季,贾嘉并不懂如何养一匹好马,宝马吃得多,却并未有以前健壮,瘦小的他骑着一匹瘦弱的马,默不作声的与焱业同行。

“大个子。”贾嘉说道,“我看书上说,焱国皇族,是炎帝后人,你也是吗。”

焱业摇头说道,“我本平民,只因义父仁慈,相好于我,方有机会一展抱负。”

贾嘉笑了笑说,“原来你也是平民啊。”

不怎么大的雪落下,遮掩了两人一路行走的踪迹,贾嘉突然说道,“我喜欢焱王。如果可以等我有出息了一定要帮他完成梦想。”

焱业嗯了一声,并不作答,只是回看了一眼笑着说话的贾嘉。

贾嘉本该在内阁,尽才华于庙堂,十五岁那年,他看了许多书,那一日,天还没亮,他长跪于昼城宫殿外,只求焱乘让他参军。

从此焱国军中有双壁,年岁皆不大。焱国军中士兵皆传,双壁者皓夜之星火也,风来可燎原。

1.19 天下分石

中州历三二五年冬,焱幼主借道渊国,于墨国密会其余十四国来使,共谈伐石之谋,除森国外,皆呼应。同月焱业夜袭,石大将解匀于焱国境内受俘,部卒皆降。

“石国无道,里应宏亲王谋害我父,多亏渊王仁厚,出兵相助,除了反贼。”焱炎入了军帐便直奔主题。他环顾了圈沉默不语的帐内诸将,眼含泪光接着说,“这次我暗里起文邀诸国共伐石国,得到了非比寻常的效果,石国国强而兵盛,很是不讲道理,诸国对此早就见不惯了。”

焱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诸国主听闻石王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阴谋毒杀之举,甚是愤怒,此前我与渊离哥刚从墨国归来,会见了墨王与其余十三国使者,除了森国说天下太平不易,不愿发兵动干戈,其余诸国皆愿出兵。”

军帐内,贾嘉烤着火,低头盘算,忽然间他眼中闪起了一丝精光,看了眼坐于焱炎左手边的渊离,意味深长,渊离见贾嘉看他,回了个微笑。

“全仗在场诸位辛劳,尚未战,石国便去了十万大军。”焱炎伸出双手,坐着朝座下众将士,深深施了一礼,惹的在场所有焱将,一阵不敢当。

“焱业在此谢过诸位叔父哥哥,不以新王的名义,仅仅是为人子,见报父仇大望在握,发自心底的感激以命相助的各位。”焱炎站起又是一礼。

在场的都是长年驻守边疆的战士,青壮派似贾嘉,焱业,皆是出自焱乘提拔,情感自不用说,更有老一辈的,加上焱炎已经守了焱国三代国主,见焱炎礼数真情,仁孝至尽,心内皆是感慨,此前因为石兵压境,控制下的情绪也被激化,为焱乘报仇的怒火与决意空前高涨。

“石国这帮畜生,他凭什么刺杀我王。战他,我来先锋。”有一老将名季休拍桌子大喊道,他如今已六十有余,本早该到退伍的年纪了,可偏偏不愿离开军伍,正是一个守了焱国三代的老臣,脾气很是火爆,焱业初来时也是他闹得最凶。

“休叔你先不要激动,让焱王把话说完。”焱业示拍了拍他,示意道。

“多谢季公公。”焱业见季休虽然凶狠,但透露的却是真情实意,眼眶更红了,他小时候见过季休几次,连自己父亲都得叫他声季叔,老头是个倔脾气,父王每次见他都为他着想劝他早日回家休息养老享乐,可他偏偏不听,生起气来还扬言父王虐待老臣,有几次还欲要跑去先王坟墓前长跪抗议,搞得焱乘后来只好把他留了下来。

“石国谋害义父时,这丈便已是铁定了要打,只是石国毕竟强大,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焱业看了看贾嘉,见他并无反应,问到了正题。

一直沉默不语的渊离笑了笑开口,“石国兵强,今日诸位却以少破敌,石国势众,却已去十万,为焱国降卒,更何况此次发兵,天下皆围。”

“渊离王子有何高见。”贾嘉抬起了头,看着渊离,声音很冷。

“双拳难尚难敌四手,何况加上我渊,焱二国总计十五国共同发兵围杀,我闻石国兵多,却也不过五十万之众,更何况,之前相约每国派兵五万,已多出他半倍余,如今已去十万降卒,七十五万大军压境,石国不过螳臂挡车”渊离看着贾嘉曝出了之前盟约时谈妥的分工。

“行军打仗并非只看兵力悬殊,此次解匀战败,也只是因为贪功而冒进,石国善领兵之人更不止他一人,我们纵然结盟与另外十三国,占据兵力优势,却也只是临时组建,各自为营,捆绑于利益,并非同心。”贾嘉拜了一拜渊离,接着说道,“表面上我们虽优势看起来很大,可诸国间貌合神离,实际上与石国之间是强是弱,难说啊。”

一干将士听了贾嘉的分析纷纷点头,十七国间虽然有贸易通商互相联系,可本质上依旧谁也不服谁,用利益捆绑,也可以用利益压制。

贾嘉,又一抬头问道,“敢问渊王子,打下石国之后如何分之?”

渊离笑了笑,敲了下桌子,回答道,“克镇者得镇,破城者得城。”

“那岂不是说,大至一城,小至一镇,都可能会引起几家分食不均,倒戈相向。”贾嘉看了眼渊离,他心内不好的预感渐渐清晰了起来,渊离是想要天下大乱啊。看上去是分石,可分掉的是人心,太平啊。

“十五国结盟,自有盟约制肘。”渊离笑道,“贾军师,心思缜密渊某实在佩服,定然再派人只会下其余诸王。可既是联军若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如何伐石?再者说,贾军师这话尚好只是在焱国境内谈起,不然,放大了说是蔑视诸王威严,往小了说是霍乱军心。我渊国与焱国交好,此言我自不会外传,以后还请军师谨言。”

“你。”贾嘉皱着眉头,他只觉得胸口有股子郁闷之气无法发挥出。看破了他的计谋有什么用,如今十五国结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自己与他身份悬殊,他随时可以用身份压向自己。

贾嘉叹了口气,“以方向来看,我焱国与渊国墨国,应该是同一行军路线,还有劳渊王子多多包涵,焱国此前刚大战一场,虽有士气,可却也动了些元气,需多多倚仗了。”

“我有一计,无需耗费多少兵力,便可先破几城,夺得先机。”渊离笑着看了看貌似服软,却话里藏话的贾嘉说道。

“你想用谁当饵?”贾嘉握紧了拳头,气得几乎有些发抖,渊离,十几年了,你依然这么阴险,若非焱王,我这辈子都不屑与你同堂。

渊离并未睬他,只是从焱炎边上站起,径自走向下席的焱业微微一拜,“业将军,还需劳烦你再加演一场戏了。”

焱业看着一边默默摇头的贾嘉撤回了目光,严肃的问道“此计可报义父之仇否?”

“就看将军可忍多大之辱了。”渊离施了一礼。

贾嘉御要阻拦,可焱业一把托住渊离,反倒是自己一跪,“还请渊王子赐计。”

致读者

不好意思呀,天下围石刚打下一个角,我就断更了三天,因为正在努力思索怎么围怎么打更合理,之前临时一改,自己作死,把本来想好的剧情改掉了,所以后面也变得需要重新调整。

今天两到三更,实在抱歉。

《十七国星海志》致读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20 天下分石(这次真的开始分石了嗯)

这一日雪刚停下,解匀派去送捷报的信使与石王派去勒令班师的大臣潘雨于石国戎城相会,潘雨见过信使后,深感头疼,王命解匀撤,可这解匀打了个实在的大胜仗不说,居然还率军深入追击,对他潘雨来说,原本简单的差事一下子变得烫手起来,潘雨不得不日夜兼程,只领了数名亲卫加快速度前去寻找解匀。

这一日雪刚停下,焱业卸下兵甲,只着单薄衣裳,身上尚有刀剑所割的伤口,随着换上了石国兵马衣服的几百炎军,被一路拖向石国。

这一日,雪刚停下,石王看着密奏,冷笑了下。好一个天下分石,好一个渊国,欺负我石国无人吗,此战孤可叫那天下一统,石王看向窗外思索着,仿佛看见了整个中州。

“将军可还撑得住?”身着石国军服的焱国将军看着被束缚双手拖在马后行走的焱业,不忍心的问道。“要不将军上马歇歇吧,此地距石国尚远,没必要如此委屈。”

“不行,演戏要演全套,不然怎么让敌军信服。记住你现在是个石国士兵。”焱业此刻虽然狼狈,可精神依旧不错。他接着说道“好好按照计划行事,我扛得住。”

焱国士兵抹了抹略略有些湿润的眼眶,咬牙挥起马鞭,马匹吃痛,一蹬前足,系于马尾和焱业之间的绳索一紧,焱业被拖着往前狂奔。

焱业很清楚,对自己来说,这是一场苦肉计,计能行的多久远,多有力度,就得看他有多苦。早上他看见了贾嘉的摇头,他并非没有防范,贾嘉如此重视渊离,无非就是怕他使坏。可他内心对石国的仇恨却告诉他渊离的计谋非常可行。

渊离的计策非常应时,应该说是打了个完美的时间差,解匀刚受降,此事除了参与了那场夜袭的人,世人皆不知。所以渊离就将计就计,挑选了些懂石国土话的焱国兵卒,拷问出了石兵通关暗语,押着焱业深入石国。一来,可以使焱业带人深入石国潜伏,在内部埋下伏笔,于关键时刻发挥到作乱,内应,刺杀等奇兵效应,二来,这队兵马,入城时,只需通知守城士兵解匀大胜,不日便班师回石,到时,再引自家大军穿上石军服装,轻而易举的便可将自家兵马渡入石国境内,不费一兵一卒。

焱业这次是真的知道渊离的厉害了,只苦了他一人,却使得石国门户大开,无需正面拼杀,便能得到石焱边境几座城池。所以他听过后认为,就全局而言,再苦也是值得的。

贾嘉与焱炎还有炎国众将士,一路随行,送了焱业十里有余,直到焱业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一片雪白中,众人只是沉默久久未散。

“焱王,外面冷,早些回帐吧。”贾嘉看着虽然衣着不少,却依旧冻的鼻子发青的焱炎建议到。

“嘉哥,业哥会没事的是吧。”焱炎看着远方早已不见的焱业,抬头看着焱业一本正经的问道,眼神里依稀有些泪光。

“业哥武功高强,身子基础很好,肯定不会有事。”贾嘉并未直视焱炎,只是看着远方回答着,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焱炎。

“比起业哥,焱王反而更让我担心,之前只是听说昼城被围,后来自天上落下一颗陨星,星里来人,三言两语就把渊离的军队给劝退了,到底是什么情况?”贾嘉问道,他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详细,好想对策,焱业那里虽有私情,可如果放任不管焱炎,焱乘留下的基业就有危险了。

焱炎挥手,命众将士退避五十步随后把大致情况,和陈奇星告诉冠卢的猜测都说给了贾嘉听。

“哎如此这般,那天外来人倒也并非误事,可虽然接了围,却也是给我们挖了很大一个坑。”贾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笑不笑,这天外之人倒也是个奇才,至少能说道渊离信服,自己是办不到的,可他这么一飞来一飞去,留下了个烫手山芋,真是好不要脸。“冠相怎么看。”

“冠相说当务之急,只可先隐忍,韬光养晦,渊国先落一子,却不代表占据了全盘上风。”焱炎回忆了下,开口跟贾嘉回答道。

“先落一子,不等于占了全盘上风,没错,当务之急是隐忍,焱王内心要一直防范,我可以确保,石国也只是受了渊国蛊惑,虽有谋杀先王之实,但也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贾嘉朝焱炎一拜,“短期之内还要委屈大王再与虎谋皮一阵子了。”

“我倒是还好,渊离毕竟现在并不敢怎么样,只是后面肯定还要多劳烦嘉哥助我。”焱炎摸了摸脑袋,不太好意思的朝贾嘉发出了邀请,“嘉哥可否先回来帮我一阵。”

“嗯,待到围石之战落幕吧,渊离一向善使连环计,之前他假借您的手叫我们诱敌深入,肯定还有后招,业哥不在我得留着帮大家参谋。”贾嘉思索了下,当下来说焱炎是围石的主要发起人,渊离不敢拿他开刀,更何况,那神秘之人与渊离商议之计,应该是联焱图天下,虽然看似挖坑很大,可是也给焱国喘息的时间,可以暗谋发展。渊离啊,我还是当年那个贾嘉,这十年不曾拉下,你可知盛极过后便是大衰?

此时石国境内一家客栈里有个男人盖着大厚辈子,却任然止不住的打喷嚏。

“阿嚏,啊啊啊阿嚏。”陈奇星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谁,谁在骂我,是谁想要谋害我。”

陈奇星打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他依然不习惯,这和以前出国留学不一样,这个世界与地球差的不止是风俗,习惯,差的最大的是科技啊。别的不说,光说这被子,三层还没以前自己盖一层保暖。

“陈兄何出此言。”寒早就起床饮酒了,坐在房内正笑眯眯的听着陈奇星吐槽。

“寒爷你可是有所不知,在我们那,一个喷嚏说明有人想你,两个喷嚏说明有人骂你,你可知道三个喷嚏代表啥?”陈奇星躺着如同死狗一般,自暴自弃,问向寒。

“这,我还真不知道。”寒思考了下,好像好的坏的都说了,那第三个到底是啥?不好不坏。

“这大三个喷嚏喷嚏,说明,说明你病了,阿嚏。”陈奇星回答着伴随着一个奇响无比的喷嚏,只觉得自己鼻子脑子都给打的生疼。

“哈哈哈哈,说的果然有道理。”寒笑了笑,突然间他停顿了下,“陈兄我们在此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该打听的也已熟知,可你所说的时机到底何时才至。”

“寒兄莫要着急,自当养精蓄锐。”陈奇星摸了摸额头,好像没有发烧,具体他也瞧不懂,“我如果猜测的不差,开春前,石国必乱。”

寒举起酒壶昂首一饮,压下了一肚子若同火焰般中烧的怒火。

陈奇星躺着,大白天却还是有些晕乎,昏昏欲睡,明明昨夜睡得够长,可依然无用。这几段时间他就跟上门的媳妇似的,先是参观了下寒的祖宅,还被寒拉去扫墓,铲雪,总之苦的累的活,都是他出力。

“陈兄啊,倒不是我着急,而是当日莫凡赠予的钱财,已经快花完了。”寒又是一口酒灌下,笑了笑说道。

“没就没了吧,让我再睡。。。”陈奇星翻了个身随意地应答,等等好像哪里不对他反思到。

陈奇星一把坐起撕心裂肺的吼道,“尼玛今日起你不得再喝酒了!”

通知

今天喝挂了明日三更不打水漂,不然吞粪自尽。编辑爸爸为什么你还不出现

《十七国星海志》通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21天下分石

中州历325年冬,石王强令征兵。

“石王有令,每户必须有一男丁入伍,才可以前往磐城避难,不然全家上阵。违令者杀无赦。”一石国兵领队在石国边境的城市大肆宣读石王下达的指令,如今十五国从四面八方袭向石国,五十万常备军根本不够看,石王便从民间调兵,每户出一男丁,应召者可入石国内城避难,不出者全家皆上阵,不分妇孺老幼。

同样的事在石国边境的城池内同时发生着,老一辈尚活着的闻到了战火的味道,不由得想起七十年前仍旧烽火连天的动乱年代,皆是唉声叹气,一时间石国内民心慌慌。

石国在十七国中占地最大,足有七十余城,人口小千万。石王此次在外圈强硬的招兵瞬间将自家兵力扩充了整整两倍多。兵力是多了,可问题是除了五十万常备兵尚善战,有经验,新来的那些基本都是没有任何训练的新人,上阵成,真要两军对垒,还不够其余国家派来的精锐一把刀砍的。

磐城内,石王皱着眉头思索着,他知道这次举国而战,乃是拼尽国力之举。以战养战实属下下策,这一百万新并且能存活下两成已经是诸神保佑了。石王一边倾听着下方谋士与大臣们的对话一边思索着。这场军议已经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石国大臣们吃住都在大殿内。

“本王已知晓了众卿的想法,我做了些改善融合,简单囊括下。”石王挥了挥手示意文臣之首洛秋洛相与武将们别再争了。

石王站起走下王台边走边说,“战必定得战,此前渊国许我焱国二十座城的便利,共同发兵谋焱,没想到如今一晃反倒变成了孤与虎谋皮,白瞎了孤给了他们药方毒死了焱乘。”

石王看了眼诸大臣们接着说道,“我石国国强同战五国亦不怕,关键是蚂蚁多了可以啃死象。所以我必须举国招兵,以战去养战。”

“洛相考虑的是民心大义,可洛相可知孤次是在想什么。”石王笑了笑,看向洛秋问道。

“禀大王,臣无大王般雄心壮志,长远格局,实在想不明白、还望大王明示。”洛秋施了一礼,大声回答,他心里总结的不管如何自家大王思考的肯定不是好事。

“天下,是一统天下。”石王于殿内高呼,一股豪气生于心内,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无法再扩疆辟土,可眼前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天下皆围,他便大战天下。

“吾王威武!一统天下!”众臣在石王周围高呼,武将一系格外大声,石王欲扫天下,他们何尝不想立不世功名。

洛相并未如众人般呼喝,他叹了口气,机会机会,焉知是福祸,罢了大王欲战,战他一趟又如何。洛秋并没有经历七十年前的时代,可他的祖父却是参与了,并落下了残疾,祖父常与他提起当年的征战。洛秋发自心底并不期待又一场动荡。

突然间天空中一阵高亮的鹰鸣声响起,随即一只飞鹰直直冲进了大殿内。石王张手,升起了右臂,鹰停在了他的手臂上。

石王用左右取下系于鹰腿上的信条,细细阅读了起来,信并不长,石王一目十行很快便阅读完了。周围的大臣对此情景早已司空见惯,石国的大王子石磊多年前入驻了星阁,从此之后常以此鹰传书。

“好,好,好。”石王将来信传示了下去。“他接着说道,“不愧是我儿,我只是传信一封过去共叙军议,他便已猜到了我的心思。”

信传到洛秋手上,他详细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好一个化被动为主动的布局应对。王子磊比年幼时更加聪慧了。洛秋曾是石国大王子石磊的启蒙师傅,他深知石磊的天赋,只是耐不住,石磊心中戾气太重,洛秋如何指导也无法将他拉上正轨。

石磊来信很简单就分了三部分。其一是恭贺了石王有望一统天下。其二是将石王的政策想法稍微改了下,把全民皆兵举国而战化为三个细节,于边境布置死兵炮灰,以家属为挟持,以老兵为指挥督战,然后再散尽中间城池的防御,佯装已兵途末路,最后以核心的城池作为主要本部,收拢可战兵力,等待反扑。第三点便是他说星阁内产生了些问题,他可能可以提前下山了。

石王拍了拍肩上的飞鹰,心情很好,之前眉头凝重的表情也一散而去,“就按石磊所说的布置,都退下吧,立马落实。”

中州历325年冬天下围石,战事再起。

“陈兄,果然如你所说,十五国兴兵共同伐石了。”寒顶着两个黑眼圈看向陈奇星,这几天不得喝酒,他睡的没有以往好,感觉精神不佳,寒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今儿可是个好日子,要不来两壶小酒,咋们庆祝下?”

“不不不,当务之急你需要养精蓄锐,怎么可以喝酒呢,贪酒误事。”陈奇星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躺在床上,享受着寒的苦求。前几日寒并未听劝,花完了身上的盘缠,好在陈奇星之前自己留了个小金库,才不用沦落街头,现在听寒还想喝酒当然不给。

“当真不给?”寒冷着声音问道。

“不给,不给,有本事你打我呀。”陈奇星晃着脑袋调戏着寒,寒虽然不讲道理,可是这几日财务上都得依靠陈奇星,所以他并未出手揍过陈奇星。

“你!”寒很生气,他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叫什么事,一向都是我蛮横无理的,你这游手好闲的家伙居然给我傲娇起来了,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寒卷了卷袖子,伸出了洁白纤细的双手,论起了拳头,就是一通锤。

“大侠饶命,寒爷,寒爷我错了。”陈奇星吃痛,见温顺了三天的寒,突然出手了,也知道一直压制也不是好事,立马服软。

“寒爷,难得是个好日子,咋们找个酒馆喝吧,顺便打听下近来的消息。”陈奇星起身,披上了厚服,示意寒一同出门,“大战都来了,先看看有什么流言蜚语可以捕风捉影下,再石王又以什么方略应对十五国盟军吧。石国兵强,足有五十万,但远远不足以应对十五国全方位的攻击,疏散兵力,等于自寻死路,只有收拢兵力才有一战的可能性,我也是个懒散久了,该动动脑子了。”

陈奇星推门而出,寒在他身后看着,他觉得,这个背影与平日里那个逗比完全重叠不上,仿佛随着陈奇星一脚跨门而出,他的气势也变了。

我自己吞粪TaT

三更没有实现,沉迷游戏无法自拔,我已经是个废鸡了明天努力两更吧嗯

《十七国星海志》我自己吞粪TaT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这个作者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地步

连续吞粪几日,不该听我朋友的话下载p5玩耍,今天恢复更新,再不写写几个被我坑蒙拐骗进坑的朋友要买凶剁我第三只脚了。

ORZ,p5是个比仁王还要坑的深坑,珍爱生命远离p5,冒险岛2,吃鸡,宠物小精灵,信长野望,高达vs,守望毒药等垃圾游戏,谢谢大家没有给我寄粪,TAT我真的没有江郎才尽,还有这几日的支持票万分感谢。

《十七国星海志》这个作者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地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22天下分石

酒楼内人声鼎沸,吵闹的尽是这几日征兵的事情,昼城还未有大军压境的压迫感,有钱人也好,打杂的也罢,都是云淡风轻,好似弹手间就可破那七十五万盟军。

“石王征兵,尽调边境二十余城男丁,已成百万之师,我石国男儿好斗,性刚烈,又怎么是那七十五万杂种可比的。”一蓝衣富商扮相的胖子举着杯与周边另一紫衣胖子接着说道,“大兄只管放心,此战之后我石国大可扩疆辟土,那时我们的生意可是可以再上一城。”

“哎,兄弟你不知啊,虽说我是移居来了昼城,可我并非举族搬迁,家内还有许多亲戚都在外城呢。”紫衣胖子摸了摸脑袋有些苦恼,打仗归打仗,只要不到自己家里征兵爱怎么打怎么打。

“哦,那我可得恭喜大兄了,指不定你哪位族兄弟可建一番功业,到时候可真是上头有人,日进斗金了。”蓝衣胖子自顾自饮下一杯,在紫衣胖子耳里,他讲的话犹如智障。

“这胖子说的头头是道,感觉知道很多内幕啊。”陈奇星看着抱着酒坛细细品味的寒,悄悄地说道。这种胖子他在地球见的可多了,吃饭喝酒的时候吵得最凶的一般都是这种心里自以为对实事政治了解的一塌糊涂的人,偏偏事情尚不及自家,所以高谈阔论,指点江山。不对,仔细一想,好像这胖子和平时的自己差别不大,陈奇星想到这,突然一脸竖线尴尬的笑了笑。

寒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赞同陈奇星的见解还是在称赞怀中没酒,陈奇星看了看寒,摇了摇头,才三天不喝酒,一给他解禁,正事都忘了。这时,恰逢小二端着一盆切肉,陈奇星拉过小二,窃窃私语了几句,塞给了他一小定银子。

陈奇星是向那小儿打听了下这蓝衣胖子的情况。这胖子叫做潘隆,从小不学无术,却格外聪慧,很会生财,且涉及颇广,昼城里虽然不能算是数得上的富商,黑白两道倒也都卖他个面子,原因有二,一他上头有人,二他上头那人不弱。

“大兄高见,诚如你所说,这七十五万杂种如何斗我石国百万雄师。”陈奇星举杯朝着蓝衣胖子变高声大喊边说道,随着他的叫喊声酒楼突然静了下来。

胖子眯眼看着陈奇星说道,“这位兄弟我可不认识你啊,这杯酒潘爷没理由喝啊。”

“唉,大兄你这话说的可就不知趣了,酒逢知己千杯醉,正巧做在邻桌,听闻大兄这席言论,直触我心,大快啊大快。”陈奇星演技一流,一副喝上了头,听到知心话不依不饶的样子,可那姓潘的还是不领情。

“大兄莫非是嫌弃这酒寒颤,不愿与我共饮?”陈奇星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小二上你们这最好的酒,帐算我的。”

陈奇星说着搬过板凳坐了下来,也不管那潘隆愿不愿意,就是给他斟酒。

潘隆见陈奇星一副铁了心要和他喝一杯的样子,也是盛情难却,将就着喝了下去。

“小兄弟不知高姓大名,听着口音不似我石国人士。”潘隆一杯酒饮下,见陈奇星没有别的意图,倒是接过小二拿来的上好酒水又是给他倒上一杯,说出了心头疑问。

“哎大兄,酒逢知己,咋们先饮三杯再说,我最佩服你们石国人的好酒量。”陈奇星说着举杯一碰胖子还在手中的杯子,一口倒下,卧槽这酒,真是辣。

三杯过后陈奇星开口道“大兄可是生意人?”

“不错,小兄弟有何指教。”潘隆被陈奇星灌的郁闷,但见他很是盛情,一时间倒也还算客气。

“我乃是森国行商,赶巧来石国都做笔买卖,谁料到刚到这,还没遇见啥贵人,偏偏遇上了这事,这不正和我朋友郁闷喝酒呢,却听到大兄言论,说的正中我心,石国如此强盛,岂是一朝一日可破去的,只怕诸王被眼前利益熏昏了脑袋,不但一战不成还反会输去些城池。还是我森王慧眼深知石国之强”陈奇星不缓不慢地说道。

“原来是森国贵客。”潘隆当然没有信陈奇星,这几日诸国行商哪个不称自己是森国人。“不知小兄弟所卖何物。”

“不过一些森国酒水,大兄可曾听过森国有酒,酿酒之法取自林中猴儿。”陈奇星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可是传说中森国的贡酒猴儿酒?”潘隆见陈奇星一本正紧,也不似说谎,压低了声音探听到。

“正是此酒。”陈奇星点了点头。来的路上他已经和寒早就把猴儿酒喝完了,也听寒讲起过猴儿酒的故事。

“听你所言,小兄弟身份不简单啊,猴儿酒可并非轻易可见之物啊。”潘隆试探着陈奇星的话。

“哎,哪有什么不简单,只是多亏了王子莫凡照料给了我条明路,也不用整日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陈奇星笑了笑,见潘隆信了些给他续上了酒。

“王子莫凡?”潘隆对森国理解也不是很深,他细细思索了下,好像没有这么个王子啊。

“大兄难道不知,王子莫凡,他在我森国可是名气响亮着呢,不学而好堵,师从当世剑圣青秋。”陈奇星笑着解释了下,妈蛋,信息落后的年代,商人都不关心国际局势了。

潘隆摸着圆圆的下巴想了下,好似真有这么个人,明明不是森王亲生的,却也同享王子名分,只是这个王子莫凡,很低调,不似森国另外两个王子会写些诗文或者出使诸国。难不成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有大后台大财路,再摸摸低吧,这次潘隆自己伸手亲自给陈奇星倒上了一杯。

“既然是森国的朋友,潘某也不好失了礼数,来来来,这杯我敬小兄弟,为了两国情谊,为了这赶巧的缘分。”潘隆举杯示意陈奇星喝酒。

“陈某正等潘兄这句呢,不过不是我吹的啊,小弟尝遍了昼城几家大馆子,做菜一流,可论酒,哎。”陈奇星举杯一口饮下叹了口气,“真是不及我森国一半,莫说猴儿酒了,普通酒水也好过此间佳酿。”

潘隆正了正眼神,看向陈奇星,嘿嘿,这年轻人还真敢说。

重新回坑

停更n久重新回坑了,我这应该不算是太监吧TAT应该最多算是一睾人胆大吧TAT

《十七国星海志》重新回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23乱吧

“小二上酒,上好酒”潘隆伸手吼了吼,甩下厚重的一刀石国币,继续吩咐道:“给我去外面再找点石国自产的上好的来”

石国人地大兵强,虽礼于表,可在心底依旧是小看周边十六个邻居小弟的,你说咋们这酒差,那我还真得让你们这帮外国蛮夷见识见识。潘隆虽然是个走关系的商人,可在国家荣誉感上,他是非常在意的。

陈奇星本身只是想装个逼,套个话,毕竟打听下来别人可是传说中的关系户,指不定有些什么新的听闻,坊间那些,又不是二十一世纪,通讯发达,老百姓们能知道的都有限,想听密文可不得掏点钱使了近的把这小胖子往死里灌。

但人家小胖子还不乐意了啊,自掏腰包买酒找醉,简直思路清奇。是我思路飘了还是你们石国人都喜欢买单,爸爸请顺便把我房租付了,爸爸,陈奇星见潘隆这般表态,立马换脸,无比谄媚,对着寒一招手,使了个眼色,让他也入了座。这不才三天没喝酒吗,来来来,看见这个胖子没,今天管够。

寒一坐下,潘隆可是老兴奋了,这森国小蛮子够懂的啊,出门自带个大美女啊,看着妹子长相,这小蛮子应该还是有些门道的,潘隆先坐不住了,举杯道:“这位姑娘好生漂亮,也是森过来人吗。”

“你可憋瞎叨叨”寒微微一笑,用他充满磁性的男声对潘隆来了句石国土话,举杯一碰来了个先饮为敬,留下了不知所措嘿嘿傻笑还一脸淫荡未散的潘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通酒局过后,已经大醉的潘隆摇着陈奇星一个劲问道:“咋们石国的酒好不好。”

“好好好,可比我们那的猴儿酒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陈奇星也是早已上头,头疼的不行,被这两百斤胖子拉着手甩的都快吐了。

“呕”陈奇星甩脱不了潘隆还真是被他摇吐了“喝的我胃疼。”

吐完陈奇星酒意散去了些,“大兄可要尝尝我们的猴儿酒。”

潘隆摸了摸脸湿哒哒的,憨傻一笑“那,那还不快上?”说着便是一趴呼呼睡在了陈奇星的那啥里。(不写了快被自己恶心到了,劝大家少喝亲身经历)

寒笑着看着这两个战五渣,抬手又是一杯。

夜里睡醒了的陈奇星,摸着脑袋,起身轻轻拍了拍潜睡的寒问道:“这个,那个,你感觉现在咋们现在再去巴结那胖子还有戏吗?”

“手刀”好不容易睡着的寒,喃喃道。

第二日大早,陈奇星便被一阵战马嘶鸣声吵醒。

“捷报,捷报,左江将军解匀大破焱军,生擒敌帅焱业,正在压往磐城路上。”不久后的大街上就传来了各种呼声,石国人民一片喜庆,前几日心底深藏的阴霾一扫而空,叫你联合诸国犯我强石啊,自家小帅都被拿下了,这一仗打得舒心啊,解匀将军真是好样的。

陈奇星穿上衣服,打了个哆嗦,决心出门询问一番消息,他是知道焱国驻军于焱石边界牵制石国大军,可这事怎么想都有蹊跷啊。别的不说,石国先前摆明按兵不动,没道理直接说干就干,再说了,那个魔王渊离还在焱国境内,说好的一万轻骑,三万策应呢,这么阴霸的人物不可能出场才帅这么点时间就跌落神坛,必然是有套路。

看着大街上充满喜气的场景,陈奇星越发感觉一切的喜悦都太突然,可能是源自于对渊离的高分评判,这个人会这么简单的送出拿下的城池吗,他肯,那老瞎子也不会应啊。逛了一圈,打听到了各种版本,陈奇星不得不服气三人成虎这个成语的创造者,太塔马神奇了,有说自家侄子就在解匀军里的,早早传书告知了捷报。有说还要继续深入,打下昼城叫那联军直接溃散的,还有说解匀三头六臂,虎背熊腰,每顿饭都得吃自家酒楼一头牛的,合计,这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基本全是小广告啊。另外之前说自家侄儿飞书告知的,当真不怕被杀头吗,私泄军情,你放在咋们那近点得枪毙,远点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摇了摇头陈奇星回到了住舍点了些早点,就着石城特有的咸豆浆,头疼起来。怎么会有地方一大早喝咸豆浆这么反人类的东西,不是我地图炮,豆浆不都该是甜的吗。

事情还得继续下去啊,不管如何,都到了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不死多做些好玩的事貌似也挺好的,陈奇星看着窗外渐起的飞雪,心中隐隐有些热血,那也是本来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突然回到古代,一肚子中二病不发泄下,怎么叫穿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去你的”陈奇星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荆轲你妹呀,我还有大好年华呢,不就是刺杀个石王吗,我动动脑就好,荆轲就让那寒爷去当吧。

陈奇星看着一边同样望着窗外默不作声喝酒的寒,谄媚一笑,“寒爷,酒壶借我玩玩。”

磐城石王殿内,石王正听着传令兵的汇报,面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听罢挥挥手着令这士兵下去。

摸了摸胡须,石王询问道:“诸卿有何看法”

顿时间朝堂之上大臣皆都踊跃上言,无非是说大王目光如炬,挑得良将,围石之举尚未成形,便已给敌盟来了个下马威,喜气依旧在王宫散播。

朝会之后石王将左相洛秋和太尉木杨两人单独拉入了书房,依旧是一副扑克脸。

刚进书房,石王便大怒,抓起桌上石砚便是摔了去。

“好个解匀,违抗君命,擅自发兵焱国。”石王怒吼道,又是摔下一排毛笔。

木杨看了看淡定的洛秋,又看了看大怒不止的石王,觉得脑壳有点疼,这打了胜仗了,咋我们家大王反而更加生气了,目前来看,还是等洛秋先说话好。

洛秋见石王大怒,也不先开口,闭目养神了会,等着石王平静些先。

片刻后石王坐下,喝了口新上的茶,命人重新整理了桌面。

“大王其实不必动怒,首先我们确实在人心惶恐之时,打了一场足以平复民心的胜仗。”洛秋见石王吹了吹热茶,缓缓饮下后,便道出了心中所想。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解匀只是一方守将,年事又高,恰逢必胜之仗,拿下了换些军功名声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也不知大王有更深层的布局方才命他按兵不动。”

石王不作声响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他接着说。木杨听罢到时一声冷汗,此刻方才恍然大悟,这解匀大胜,好像坏了石王的御敌之计,把战线往外又扩了扩啊。

“我倒觉得石王可以将解匀视作一只打破了僵局的奇兵,毕竟焱国战线已经拉开,解匀去哪里都方便了很多,即可牵制墨,焱两国,更可奔袭岚,苍二军。索性让其班师回朝,不如多送去粮草,让他见机行事,可策应周边,毕竟他军力不薄啊。”

石王沉思片刻,拿起重新捡拾起的纸笔,迅疾的写了些啥,只听他一声口哨,不久后一只苍鹰扑扇着翅膀落于,书桌边的鹰架之上,石王吹了吹尚未风干的笔墨,将纸条撕下一半塞入了飞鹰脚上捆绑的小桶内,边塞边说,“那洛相认为,该如何处置这解匀,是赏是罚?”

洛秋沉思之后看了眼木易,“臣认为,解匀违抗君命,擅自发兵当重罚,可破焱有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确有先例,功过相抵,当务之急,是针对这支奇兵,送去些粮草补给,并需要陛下书信一封阐明大局,待到大战之后再凭实际军功赏罚便可。”

“如此可行”木易复议,却得来石王一个白眼,那倒也是他方才想明白这一系列的问题,确实不受石王待见,说实话木易也是一肚子苦水,大王自己啥都不说,他木易虽然有领军打仗的本事,但自己撑死也只是个将才,而非帅才,靠着祖上余荫做了个太尉,本指着到处搞事情虐虐周边可怜的邻居们,却偏偏被留在了都城里当文官,一当就是十年,这文官可也太难当了,还是羡慕解匀这种有仗打的老匹夫啊。

飞鹰悬空,上是广阔之天,下是群山连绵,鹰鸣几声,一以黑布蒙着口鼻的青年,从简陋的屋中走出,院内坐落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神鬼木雕,衬托的他略微阴森,青年一招手,飞鹰俯冲而下,立在了他身前的一座雕像上。

“父王依旧是这么单纯”青年看着从鹰腿上取下的简讯,微微笑道。

“乱吧”青年摘下脸上黑布,从怀里掏出了个奇诡的面具带于脸上,“不乱我下山了哪里有乐子。”

这一日,石王子磊率先下山,不知所踪,同日星阁内高挂着的十三张星牌少去了一张名为混沌的凶牌。

1.24猴儿药酒

时正傍晚,又是冬季,黑夜的影子压的一片,可依然无法驱散磐城的喜气,大街之上甚至有人在自家店前布下了过节时的彩灯。陈奇星抖了抖自己的大袍,对这双手哈了口暖气,使劲搓了搓。

娘嘞,潘隆这胖子是不是存心报复我,府前看门的好说歹说就是不放我进去,这小胖子也是忙的慌,都等了三小时了,连家门都没经过过。陈奇星心里埋怨着又搓了搓手,掀开袍子一角,看看里面从寒爷那跟拐卖亲儿子一般骗来的酒壶,笑了笑。

“这不是那森国兄弟吗。”又是一会,远处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恭维声,不用多猜就是那潘隆。

“潘哥,小弟我特意来访,给您带来了森国特贡的猴儿酒,已在此地等候多时了。”陈奇星微微作揖,心里却依旧吐槽,你这胖子,爷爷在这等了都快一年了你才刚刚出现,看爷爷后面怎么整你。

“小兄弟可真是有心了,天冷咋们进屋说话。”潘隆憨憨一笑,拉着陈奇星就大步进门。经过门口对当值的吓人怒喝了几声,表示贵客远来,怎么让别人在外等候这么久。惹得下人一阵跪地赔不是。下人心里也很苦啊,不是您老爷发的话,若非熟客一律在府外等候吗。

“陈兄弟,要是不嫌弃,今日便在我府内用饭吧。”潘隆一边拉着陈奇星一边说道,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如此,可是太好了,有朋友有酒,这冬日一点都不凉啊。”陈奇星也是客气到。

一顿饭的时间,两人扯了东西南北,这边介绍着石国风情,那边一定得说点森国特色和其余几国的见闻,其实陈奇星哪里知道些啥呀,纯粹是瞎扯淡的,但是就是把潘隆这没文化的胖子给听的一愣一愣的,很是开心,心里更相信这陈奇星本是走南闯北的森国行商,机缘巧合下,搭上了森国皇室。

饭后,陈奇星靠着火盆对潘隆说道,“潘哥大义,这让我在贵府体验了下石国美食,我小陈也不会小气的”说着从怀里取出了寒的酒壶,拔开瓶盖,顿时间酒香四溢,还混杂着几种水果的甜味。

“好酒啊,光是闻着便知道不一般。”潘隆闻着味道,顺手欲去接陈奇星手上的酒壶,就在快触碰到时,陈奇星往后一收手,潘胖子抓了个空。他瞬间有些凌乱,合计着你是调戏我啊。

“潘哥也别怪我做作,实在这酒可是森国皇室自家的特贡,我有些渠道,每年可取有限,滴滴对我来说都是金钱。”陈奇星摇了摇手上的酒壶,随后有些不舍的送到潘隆手边。

“也跟您交个底吧,在商言商,陈某此来,正式欲寻石国大商,可帮我以高价卖出每年手上的这些特贡,那日在酒楼里见着潘哥便知如此有见识的定非俗人,再一打听,巧了,潘哥的手段身家,可是值得我尝试一把合作的。”陈奇星,说着对欲要饮酒的潘隆施礼道“还请大兄没要见怪,有发财路子带带小弟我。”

潘隆也未回答,尝了口酒,咂巴了几下,又是一口下肚。别说,这猴儿酒还真是与众不同,乍一口下去,和石国的土酒好似没啥特别大的区别,但是,下腹之后口舌之内留有一股果香甘甜,回味无穷,竟是有一股特殊的魔性叫人欲罢不能,飘飘欲仙。

其实他猜的没错,这就是石国土酒,陈奇星,拿着寒装过猴儿酒的酒壶,自己兑了些果汁,又加了些寒自创的特殊药粉混起来的,可以说是一杯当代鸡尾酒。至于正宗特贡猴儿酒,除了森国皇室和大臣,当世也就陈奇星寒和一些出访过森国的重要使臣品尝过。

“陈兄弟的渠道不知每年可取多少猴儿酒”潘隆抱着酒壶就像抱着奶瓶一样一口一口的根本停不下来,陈奇星看着这仿佛在喝奶般的两百斤胖子顿时一阵凌乱,寒爷在里面绝对是掺了某种特殊的药了。没错,这绝对掺了药。

他也不急于作答,就看着这胖子一口一口的把壶中存酒一饮而尽,随即答到:“每年可有百斤。”

“这生意,我潘某做了”重重放下手上的酒壶,一抹嘴吧。

“明天要不再来一壶?”潘隆一条眉毛对陈奇星做了个媚眼,娇羞的问。

“滚”陈奇星笑了笑回答。

最后陈奇星还是答应了潘隆的要求,只是这次从一壶变成了五壶,潘隆说,这么好的酒得给他表哥尝尝,哦对了他表哥就是上面那颗大树,有了他的举荐,销路不是问题。

陈奇星憋着一肚子对良心的谴责走出了潘府,完了,一毒毒一家了,这要放在自己老家那里,不枪毙也是二十年啊,寒这么做他的良心不会痛吗,回想着潘隆送自己出门时已经有些嗨了的表情,陈奇星思索着现在报官自首会不会太晚了,唉算了,反正石国也是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有的苦了,就当给那些达官显赫送点乐子吧,这应该也算是乐善好施了,嗯没错我就是这么菩萨心肠。

陈奇星走回住舍,见寒对他动人的笑了下,一副被你发现了的样子,内心微微发毛,感情你不蛋武功高强,还是药王啊。

“基本没问题了,顺着杆子继续往上摸吧。”陈奇星说了声随后熄灯睡觉,这也太蛋疼了,每天这个点睡根本睡不着啊,关键不睡就得跟韩大眼瞪小眼或者两人一起四十五度角望向窗外明月,低头思故乡。

不能这么颓废下去,至少得先学习,陈奇星,暗暗下定决心,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回去,还是干点实际的事吧,先从历史人情学起来。

接下去的几日,陈奇星天天跟着潘胖子到处吃喝玩乐,吹吹牛,欺欺男,欺欺男。日子过的异常潇洒,使劲地体验了下古时纨绔的蛋疼生活。

这一日,他和潘隆两人正在酒楼内听着说书,书正是讲的解匀如何大破焱军,叫好之声不绝于馆内。忽然大街之上一阵喧闹有叫好的有叫骂的盖过了楼内的声音。

陈奇星和潘隆一同往窗外看去,正见着一书生气息浓厚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行于大街上后面浩浩荡荡跟着几十个石国兵卒,骑兵约十五余人,步卒有小四五十余,行军正中一骑兵马后拴着一个全身血污的高大男子,时不时还有人抽打他叫他加速跟上。

来人正是在戎城遇着了焱国间谍团的潘雨,那一日,潘雨见着了焱业本人瞧他虽然受苦狼狈却气度不凡,再加上自家军队以多欺少,心底是铁信了焱国大败的事实,并未再前行与解匀碰头确认,而是直接安排了几个下属前去确认,自己则派兵先行传讯,领着焱业回去交差。

这一路潘雨享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心情也是渐渐明朗,可是他还是知道,石王固执刚愎,自己能帮解匀的也就这么多了,洛秋虽然在朝可对石王来说也不过是顺顺毛的作用,焱王义兄的命还是能帮解匀挡挡圣怒的。

其实焱业本身的待遇还是可以的,潘雨毕竟是书香门第祖上也是正经的几代为官,只是为了演戏,焱业策划了四五次,脱逃,前两次还好,潘雨并未做啥,可第三次后潘雨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捉着一次就是一次毒打,索性周边扮成石兵的焱国将士们还算识大体,出手不轻,更加消除了潘雨疑虑,心底信足了解匀大胜。

“瞧,那就是我表哥!”潘隆这回可是脸面十足,对着陈奇星吹起牛逼来,他也知道自家表兄弟厉害,从小到大读书就没一次能超过他,虽然确实是因为潘隆自己没啥读书天赋,可从小到大,潘雨这个亲戚家的孩子一直在他耳边赞不绝口也没能形成他心底的一丝阴影。反倒是兄弟和睦,格外亲切,潘雨当上了尚书后也一路照料潘隆生意,兄弟两人关系异常亲密,有福同享。

陈奇星嘴上恭维着,心里不由赞叹,哎我去,大鱼啊,我这运气好像不比小说里的那些主角差呀。

这潘姓小呆子骑着马万人相迎很是潇洒呀,我这还有五瓶猴儿药酒给你庆功呢,可千万早些来喝。陈奇星幻想着潘雨这书呆子喝了药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只留的边上潘隆一脸懵逼,我表哥强势出场装逼,你这森国鸟人干嘛这么开心,莫非看上他了?

等等,潘隆脑海间仿佛有一道闪电穿过,又好像有颗彩色种子炸裂,他感觉大脑清明一片通透,这小子貌似真的有问题,那天他带来的石国男子难道不正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吗。想到这里潘隆又是一个思维旋转跳跃,难道???怪不得他这几日天天跟着我玩耍,莫非,莫不成这是看上潘爷这两百斤的横肉了?

潘隆大惊,明明还是冬日,却感觉局部地区火辣辣的。

1.25 下一步

中州历325年冬,焱帅焱业入磐,见石王不跪,言语激昂,怒斥石王罪行。石王大怒,欲屠之而后快,众大臣皆拦,遂,石王命当街造笼,囚其于市集,石国之民皆可辱之。

疯了,石国人疯狂了,明明已至夜禁,可依然围着市集中心不散,明明是寒冷冬夜,却比往昔还要更胜几分热闹。

“你说这焱业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骂人家石王,说不定石王本来还想对他好些呢,真是不懂这些人一个个这么忠义,活着才能干更多的事啊,如果是我,石王肯见我,我立马跪着叫亲爹,亲爷爷都行。”陈奇星和寒隐藏在围观人群中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上前怒骂的,有朝笼子里面吐口水的,还有扔瓜皮蔬菜狗粪的,还有牵着自己孩子往里面撒尿的。

这个年代当了俘虏便是丧失人权啊,陈奇星看着笼中静对万千侮辱的男子,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深深的进入思索。

“这个焱业不错,是条汉子。”寒对着笼中静默男子微微点头,鄙视的从上到下审视了下陈奇星。

“寒爷,我要有你这本事,我比你还汉子。”陈奇星笑了笑倒并不在意来自寒的鄙视,世界观价值观不一样,好死不如烂活着,命没了,便是没了,活着还能做多少事情啊。

“你这几日不是一直自言自语说焱国战败肯定有诡吗,我看是被你猜中了。”寒说着便回头往人群反方向走去。

陈奇星有些莫名,我有自言自语吗,你居然全听到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怀揣着一脸求教懵逼相,陈奇星跟上寒的脚步,低声询问道:“我都还在猜测中没有证据,你怎么知道的?”

寒抬起头,瞪了眼陈奇星,心里寻思着你这到底是在求问还是在委婉的告诉我你比我聪明。

陈奇星被他瞪得的发毛,换了个口气道,“寒爷有何发现,赶紧的告诉我,毕竟是你要报仇,我眼神没你好。”

寒正准备开口,细细一想不对,这货,果然还是没在委婉的告诉自己,自己智商没他高。

“我远观这焱业,呼吸均匀而不乱,除却身上狼狈,处境狼狈,神色自然坦荡,内里并未有心慌意乱的感觉,静坐不似是心死,更似是等待,而且人群中有三两平民打扮的人,那日归来时有出现在街头上,身份是押韵焱业的兵卒,但奇怪的是这几人,暗暗握拳,青筋隐现,比起激动来,更似悲愤。透过这几点,我有预感,可能真的如你所分析的那般,焱石边境一战有猫腻。”寒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另外焱业虽然不如我般修内功,参剑意,但他体内也有劲气的律动。这种人我没遇到过,但是观他的身形比例及一些特征,有点像师傅曾经说过的天身经脉皆通,可自成内循环的天武躯。”

“花擦,lie to me 啊,等等,等等,先不说这个,前面的我还理解,后面的我反倒是听不明白了。”陈奇星越听越玄乎,前面还是读心神探,细节出功夫的高逼格,后面简直是云里雾里的神话了好吗。

“天武躯就是,从娘胎里出生,就自己可引导内气循环于体内,不用修行任何内功,也可壮大体内的经络经脉。”寒继续解释道:“这种人若是修内气,一般随便练几年,便可媲美常人十年苦功,即便不修也是力大无穷。这样的人间猛兽,这些锁禁常人的枷锁囚不囚的住他真是个问题。”

“哦原来如此。”陈奇星沉吟两秒伸手搭上寒的肩膀认真的问到“寒爷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有这天武躯的潜在天赋。”

“滚”寒一甩他的手,径自走去,自己多少斤两心里没点逼数吗。

“寒爷别走啊,地武躯有木有,没有的话再差一点的也行,你帮我鉴定鉴定啊,走过路过,但是千万别错过我这样的武学奇才哇。”陈奇星喊着,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寒远走越快,就差抬脚上轻功了。

回到住舍陈奇星点了盏烛火,立于桌前,提起前几日买来的纸笔,奋笔疾书,将心中规划分析,落到笔头。

首先渊国逼王渊离和瞎眼老头合谋,联系了焱国宏亲王,和石国主几人一起准备透过毒杀焱国主,来瓜分蚕食焱国。

其中,石国派兵牵制住焱国大部分主力到边境,宏亲王执行毒杀,渊离老瞎子负责从后面包抄直取焱国都。

然后自己出现,指出这个联盟谁都不靠谱有小心思,并把渊国和焱国凑成了联盟,背弃了另外两个心思狠毒的小伙伴。

现在焱国渊国联合其余十三国准备一起打掉土财主石国,好分田地。

偏巧这时候,按兵不动的石国,本该积蓄可战兵力的石国却率先发动了攻击,并且打下了有着渊离的焱国?想到这陈奇星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思索着寒说的话,和这几日的见闻。

最初时,民心虽然还是淡定的,可毕竟天下皆围总是有点虚的,现在大家风轻云淡,好像张张嘴马上就一统中州了,这不乐观啊,仗还没打,已经举国自傲了。再联系上寒判定出正在等待机会的焱业。

苦肉计?骄兵策?陈奇星又是连打两个问号。随后他心中越来越清明,越来越笃信。

“擦,擦,擦”陈奇星连续三个一声响过一声的国骂,叙述着心中的惊艳。

渊离这个刁民,如果不是总想着谋害朕,确实是厉害的想让他膜拜啊。

基于以上所有的解读陈奇星此刻非常确定,石国兵败了,而且渊离巧妙地利用了时间差和石国本就自傲的一切资本,狠狠的算计了一把高傲的石国人民。只是陈奇星并不知道打赢了石国的并不是渊离,而是被他小看了的焱国人,军师贾嘉和此刻正被囚于磐城市集的焱业。

“假设石国那十万兵马确实是被吞了,那焱业简直是奥斯卡级影帝啊,刀尖上跳舞啊,苦肉计就苦肉计了,居然还这么秀,面对石王主动发起嘲讽攻击。”陈奇星自言自语道。

“寒爷,我想我们的下一步,有着落了。”陈奇星抬头,看向寒,双目似炬,隐现花火疾电。

寒懒得与此刻眼神炯炯的他对视,看了看桌上的纸张,表示完全不懂,悠悠的说了句:“洗洗睡吧,你这字真塔马狗爬。”

这一夜,很慢,很长,对谁都是,可能睡得最安稳的便是在集市上发泄了怒火,精力的石国市民们。

但时间告诉我们,无论多漫长的夜,依旧是会在眼睛一闭一睁间过去的。

破晓尚未来得及拉开黑夜裙边的一角,这天下说乱就乱了。

中州历325年冬,恰逢大雪,天下围石,石举国皆兵。

1.26

“岚国第二阵又来了。”一个满脸疲惫的老兵靠在城墙上对着边上的中年汉子说道,“准备准备吧,通知下去。”

冬风盖不住杀意,这一仗,岚国由石国北面最先发难,打破了暗流之上的平静,诸国这次是铁了心了。

“杀,杀啊!”汉子明显也很疲惫,竭力嘶喊了几声起身张弓便欲射击。

“咻”的一声尖啸,箭羽破风,正中男子面门,男子手中弓弦尚未来的及张满,便倒地抽搐而亡。

“破城!破城!破城!”伴随着城下岚兵的喊叫,城头一片悲鸣。

老兵看着哀鸿一片的城头,略微摇了摇头,石国难道真的放弃我们了?

为国看守了北境一辈子了,虽然没有当上什么大官,只混到了个十夫长,却也是在自家乡下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了。是的他没有生在战乱年代,可却也并未有少经历战火的磨砺。看着母国强推平民受死,他觉得本已麻木无碍的心又跳动了下,刚倒下的中年汉子也好,死于夜晚的小滑头,书呆子也罢,这些人半月前还是勤恳的庄家汉子,又或者市井的小泼皮甚至还有教书先生,他们都有着各自原本的生活轨迹。而如今,他们都是石兵,是拿命护国的好汉,看着一张张错乱,慌张,却依旧牢牢握刀的手,老兵觉得杀麻木的心,有些颤动,读书人总爱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去他妈的危墙,国已成危墙,民何自立,众人当自扶墙。

有人扶墙,也有人推墙,到了最后只看哪边力气大,决心重了,老兵算了算时机,从背后取下弓箭拉满,猛地一起身,目光锐利若鹰,仅一瞬间就锁定住了岚国阵前一叫喊小将,弓弦离手,老兵卧倒。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一箭中了,这是多年来的经验,感觉,农家汉子啊,你这一条命,算是换回来了,老兵思考着,有些悲哀,虽已白发苍苍,可也热血灼灼。

酣战至正午,顽石城破,民兵并未给岚国带来多大的伤亡,当他们进城时,心里却是震惊了。

“来人,轻点下伤亡。”岚国将领陈峰下马后一抹脸上有些冻结凝固的血污,说道。

“将军,这些人大部分未着战甲,哪里是什么士兵啊。”边上一个同是满面血污的将领下马说道。

将军抬手摇了摇头,示意别说下去了,百姓而已,生生拖住了他们一夜至午的时间,顽石城下无降族。石国人即便在自傲,这性子如顽石般又臭又硬,叫人佩服,却也恐怖。

石王是真的无道啊。

将军漫步于城中,突然间,他看见了一个满身创伤却依然怒目圆睁,柱刀靠墙不倒的老兵。他径自走去,替白发老人,合上了本该安详的双眼。

城国皆可取,石国的高傲,石国的民心,难啊。

洛秋在桌前处理着连日来的战报,顽石城破,奇石城破,灵石城破,瞬时间小十座城已去。洛秋揉了揉脑袋,近日里还算好的消息可能就是解匀传来的了拒焱渊盟军于城外,还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去包抄别的几路。

洛秋起身,对着火盆烤了烤手,看向窗外叹息道,此役过后不知石国还剩多少好男儿。

此刻陈奇星拿被子蒙着脑袋,试图减低些外来的噪音。

“吵死了!”陈奇星喊道,自那一日顽石城告破,石国人得知消息全都疯掉了,天天在市集排着队骂焱业,二十四小时不带停的,要不是两边有兵卒看压,早就被生啖血肉。

陈奇星这几日也没混吃等死,他和寒兵分两路,一个勾搭着潘隆潘雨哥两,一个试图与笼中闭目的焱业取得联系。

“骂了半天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上场干啊,一个个的,成天不学好,其他几国打来,你把他骂回去。”陈奇星无力地对着窗外叫唤,潘雨可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主,陈奇星敢保证即便现在,他也对自己持有戒心,那也是大战当前,突然冒出个森国行商,还卖的猴儿酒,怎么想都是有些可疑的,陈奇星不管,反正有寒爷在酒葫芦里下药,等到后面潘雨念头上来时,慢慢就会把他的身份问题抛去脑后,只是这几日,他连日陪伴下来,很是烧脑,潘雨虽然不如渊离那么刁钻,却也不傻,真是想不通,这表兄弟两,到底是什么问题,一个憨傻讲义气,一个精明讲逻辑。话说回来,潘隆这小胖子至少还是很会做人的,陈奇星甚至觉得石国大乱他要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不管了不管了,让我再歇一会,实在太累了。

相对起石国的混乱,焱渊的盟军可谓是悠闲的很,另外十几国,抢地盘都抢红眼了,一个个的今天拿下这城明天夺了那寨,简直和促销打折一般行军乐此不彼,要不是有诸王盟约约制,恨不得连盟军都砍。

焱炎在主帐内和渊离一同参阅着这几日的战报,时而抬头看向沉思的渊离。

“静心”渊离感觉到了焱炎的焦急,也不抬头继续阅读着,开口说了一句。

“渊离,各国已经如期发兵唯独我们一直按兵不动,除了日常以解匀口吻写一些虚假情报外,并没有任何的作为。”焱炎见渊离先发生了,赶紧催了催。

“奇兵是到关键时刻才有作用的。”渊离抬头揉了揉眼睛,看着焱炎说道。

“可是。”焱炎刚欲开口便为渊离打断。

“诸国热心,但却并非是因为大义,不过是有利可图,石国势大了几十余载,全凭早年星阁一纸合约,但如今我们举着大义名号,天下围之,国与国之间互相壮胆,那些王们胃口也就大起来了。”渊离丢了份军报接着说,“星阁那边已经派人下山解围了,我部兵马当会前去拦截,星阁名壮,你如果真想报仇,我走之后还需按兵不动,等诸国再下几城,进到石国核心战圈了才能发兵,接下去的事你还需多听贾嘉安排,这盘棋有他在照样能下,能报仇。”

渊离说着唤来了獠玄,吩咐了几句,便起身一拜,继续说道:“焱先王的事,我深表歉意,还望新焱王发愤图强,战事紧张,我渊国先去了。”

渊离出账,恰巧遇见了在外等候的贾嘉笑了笑点头示意。

贾嘉问道:“走了?”

渊离不言指了指夜空。

贾嘉抬头望了望天,寒风中繁星点点,这人此去欲摘那天上星啊。

渊离走后不久有渊国骑卒快马加鞭赶来呈了封信给贾嘉信上如是说,不杀解匀是有大用,渊离与解匀有约,若石国当真有灭国危难,他可送他们回去,并给足粮草,解石国灭国之灾,只是如今,星阁提早介入,他需行去破招,解匀如何处置,还看贾嘉的意思。

贾嘉看着信尾进入了深深的沉思。

渊离说,石王无道,却不至于百姓遭殃,石可分,石王当诛,可石民难灭,留个念想,不至于战后,诸国主得利,反使得民间大乱。

这尼玛,只给我留了放生这一条路啊,贾嘉无奈的摇了摇头,渊离啊渊离,你做事还是大义当头阴狠在内啊。

1.26

“岚国第二阵又来了。”一个满脸疲惫的老兵靠在城墙上对着边上的中年汉子说道,“准备准备吧,通知下去。”

冬风盖不住杀意,这一仗,岚国由石国北面最先发难,打破了暗流之上的平静,诸国这次是铁了心了。

“杀,杀啊!”汉子明显也很疲惫,竭力嘶喊了几声起身张弓便欲射击。

“咻”的一声尖啸,箭羽破风,正中男子面门,男子手中弓弦尚未来的及张满,便倒地抽搐而亡。

“破城!破城!破城!”伴随着城下岚兵的喊叫,城头一片悲鸣。

老兵看着哀鸿一片的城头,略微摇了摇头,石国难道真的放弃我们了?

为国看守了北境一辈子了,虽然没有当上什么大官,只混到了个十夫长,却也是在自家乡下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了。是的他没有生在战乱年代,可却也并未有少经历战火的磨砺。看着母国强推平民受死,他觉得本已麻木无碍的心又跳动了下,刚倒下的中年汉子也好,死于夜晚的小滑头,书呆子也罢,这些人半月前还是勤恳的庄家汉子,又或者市井的小泼皮甚至还有教书先生,他们都有着各自原本的生活轨迹。而如今,他们都是石兵,是拿命护国的好汉,看着一张张错乱,慌张,却依旧牢牢握刀的手,老兵觉得杀麻木的心,有些颤动,读书人总爱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去他妈的危墙,国已成危墙,民何自立,众人当自扶墙。

有人扶墙,也有人推墙,到了最后只看哪边力气大,决心重了,老兵算了算时机,从背后取下弓箭拉满,猛地一起身,目光锐利若鹰,仅一瞬间就锁定住了岚国阵前一叫喊小将,弓弦离手,老兵卧倒。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一箭中了,这是多年来的经验,感觉,农家汉子啊,你这一条命,算是换回来了,老兵思考着,有些悲哀,虽已白发苍苍,可也热血灼灼。

酣战至正午,顽石城破,民兵并未给岚国带来多大的伤亡,当他们进城时,心里却是震惊了。

“来人,轻点下伤亡。”岚国将领陈峰下马后一抹脸上有些冻结凝固的血污,说道。

“将军,这些人大部分未着战甲,哪里是什么士兵啊。”边上一个同是满面血污的将领下马说道。

将军抬手摇了摇头,示意别说下去了,百姓而已,生生拖住了他们一夜至午的时间,顽石城下无降族。石国人即便在自傲,这性子如顽石般又臭又硬,叫人佩服,却也恐怖。

石王是真的无道啊。

将军漫步于城中,突然间,他看见了一个满身创伤却依然怒目圆睁,柱刀靠墙不倒的老兵。他径自走去,替白发老人,合上了本该安详的双眼。

城国皆可取,石国的高傲,石国的民心,难啊。

洛秋在桌前处理着连日来的战报,顽石城破,奇石城破,灵石城破,瞬时间小十座城已去。洛秋揉了揉脑袋,近日里还算好的消息可能就是解匀传来的了拒焱渊盟军于城外,还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去包抄别的几路。

洛秋起身,对着火盆烤了烤手,看向窗外叹息道,此役过后不知石国还剩多少好男儿。

此刻陈奇星拿被子蒙着脑袋,试图减低些外来的噪音。

“吵死了!”陈奇星喊道,自那一日顽石城告破,石国人得知消息全都疯掉了,天天在市集排着队骂焱业,二十四小时不带停的,要不是两边有兵卒看压,早就被生啖血肉。

陈奇星这几日也没混吃等死,他和寒兵分两路,一个勾搭着潘隆潘雨哥两,一个试图与笼中闭目的焱业取得联系。

“骂了半天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上场干啊,一个个的,成天不学好,其他几国打来,你把他骂回去。”陈奇星无力地对着窗外叫唤,潘雨可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主,陈奇星敢保证即便现在,他也对自己持有戒心,那也是大战当前,突然冒出个森国行商,还卖的猴儿酒,怎么想都是有些可疑的,陈奇星不管,反正有寒爷在酒葫芦里下药,等到后面潘雨念头上来时,慢慢就会把他的身份问题抛去脑后,只是这几日,他连日陪伴下来,很是烧脑,潘雨虽然不如渊离那么刁钻,却也不傻,真是想不通,这表兄弟两,到底是什么问题,一个憨傻讲义气,一个精明讲逻辑。话说回来,潘隆这小胖子至少还是很会做人的,陈奇星甚至觉得石国大乱他要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不管了不管了,让我再歇一会,实在太累了。

相对起石国的混乱,焱渊的盟军可谓是悠闲的很,另外十几国,抢地盘都抢红眼了,一个个的今天拿下这城明天夺了那寨,简直和促销打折一般行军乐此不彼,要不是有诸王盟约约制,恨不得连盟军都砍。

焱炎在主帐内和渊离一同参阅着这几日的战报,时而抬头看向沉思的渊离。

“静心”渊离感觉到了焱炎的焦急,也不抬头继续阅读着,开口说了一句。

“渊离,各国已经如期发兵唯独我们一直按兵不动,除了日常以解匀口吻写一些虚假情报外,并没有任何的作为。”焱炎见渊离先发生了,赶紧催了催。

“奇兵是到关键时刻才有作用的。”渊离抬头揉了揉眼睛,看着焱炎说道。

“可是。”焱炎刚欲开口便为渊离打断。

“诸国热心,但却并非是因为大义,不过是有利可图,石国势大了几十余载,全凭早年星阁一纸合约,但如今我们举着大义名号,天下围之,国与国之间互相壮胆,那些王们胃口也就大起来了。”渊离丢了份军报接着说,“星阁那边已经派人下山解围了,我部兵马当会前去拦截,星阁名壮,你如果真想报仇,我走之后还需按兵不动,等诸国再下几城,进到石国核心战圈了才能发兵,接下去的事你还需多听贾嘉安排,这盘棋有他在照样能下,能报仇。”

渊离说着唤来了獠玄,吩咐了几句,便起身一拜,继续说道:“焱先王的事,我深表歉意,还望新焱王发愤图强,战事紧张,我渊国先去了。”

渊离出账,恰巧遇见了在外等候的贾嘉笑了笑点头示意。

贾嘉问道:“走了?”

渊离不言指了指夜空。

贾嘉抬头望了望天,寒风中繁星点点,这人此去欲摘那天上星啊。

渊离走后不久有渊国骑卒快马加鞭赶来呈了封信给贾嘉信上如是说,不杀解匀是有大用,渊离与解匀有约,若石国当真有灭国危难,他可送他们回去,并给足粮草,解石国灭国之灾,只是如今,星阁提早介入,他需行去破招,解匀如何处置,还看贾嘉的意思。

贾嘉看着信尾进入了深深的沉思。

渊离说,石王无道,却不至于百姓遭殃,石可分,石王当诛,可石民难灭,留个念想,不至于战后,诸国主得利,反使得民间大乱。

这尼玛,只给我留了放生这一条路啊,贾嘉无奈的摇了摇头,渊离啊渊离,你做事还是大义当头阴狠在内啊。

致歉

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忙着在外面要债,没有及时更新,明天起会重新开更。

感谢大家。

《十七国星海志》致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27神将老狗

渊离坐于宝车内思索着此刻信函估计已经到了贾嘉那里,微微一笑,估计此刻贾嘉举刀杀他的心思都有了吧。

换上石军服装的,渊国兵马朝着石国境内渐行渐远,只留下雪地中的行军轨迹。星空之下,除了风声,一路无言。

“义父”渊离喃喃自语道……

渊离走了,贾嘉彻夜未眠,他在思索着如何处置解匀的事,在他的计划里,石王无道,举国皆战,下层石兵应该比较好游说的,石国若破了,解匀自然算是降将可纳入焱国。渊离给他提供的思路他并非未曾想过,毕竟围石之举是焱国拉起的大旗,诸王也是随着焱国的号召而行大义之举,石国破后,焱国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石国遗民的问题的,可焱乘的仇不报,怎么对的他知遇之恩。

贾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段时日,焱乘暴毙,焱业远去敌国。终究还是着了道,心中积郁生燥,未能跳出角度观览全局。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贾嘉思索着负手走出账外,吹了会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清秀稚气的娃娃脸上,连日来的积滤一扫而空,走向了收押石国将领的营地,稳若泰山。

“解将军近日过得可还安稳。”贾嘉坐于桌前,看着被左右兵卒押上来的老将问候到。

“败军之将,苟延残喘罢了,之前那个渊国娃娃呢,怎的换成焱国军师前来拷问了?”解匀,被五花大绑的按在了贾嘉对手的座位上,问道。

贾嘉笑了笑不语命人将解匀解绑。

“焱国娃娃,你这是何意?”解匀被贾嘉的行为弄得有些混乱,这是在嫌弃我解匀老了,上前审问都不用缚住了吗。

“渊离已走,可他走前,已告知了我你们之间的交易,渊焱本是同盟,他的意见,我也是赞同的。”贾嘉笑了笑,“将军此刻已不再是败军身份,而是焱国之客,待客当以礼。”

“将军当以贵宾礼遇”贾嘉看着卸下负重的解匀继续说道,“但我想了解,您与渊离之间。”

解匀冷笑,“刚刚还说得好好的,焱渊本是同盟,自当互相信任,这下还不是想从我嘴里套话,你们这帮读书的娃娃,就是喜欢猜忌。”随后便是闭口不言。

贾嘉听着解匀嘴紧,不做回答,顿了顿,笑道“将军此言差矣,渊离走的急,并未细细交代所有布局,我既然接手了他留下的摊子,必须验证自己所思与他所想是否有差。”

贾嘉起身,走向解匀,抬手搭上了捷运的肩膀,此刻他面前仿佛看见了渊离坐于自己对面正朝着自己微笑挑衅。

“若我所想不错。”贾嘉定了定,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渊离开题便是问了您一个问题。”

贾嘉也是微微一笑,清秀的娃娃脸上两个酒窝乍现,可双目之中精光透露,屋内仿佛亦有浩然正气充盈。

“老将军是欲以亡国降将之身做条为人诟病的丧家老犬,还是想当安国定邦的中兴功臣为后世美评。”

贾嘉说完,他明显感觉手下的解匀微微一震,明明音量不大,却仿若重拳击身。

解匀老矣,再无功名,不过一届老将,可他未曾甘心过。正因未曾甘心过,他从一马前走卒,做到了军中主帅,也因为他不曾甘心,他要在去前为子孙后代再谋些福利。

是亡国老狗,还是中兴神将,解匀第二次听见这番问话了,这是个问题吗?

有人欲摘星,有人欲刺石。

焱业最近很疑惑,他最近总能听到有人用本国暗语对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让他心底起了些疑心。

围石大战将起前,洛秋已配合石王,拔除了大部分的各国探子,使得大部分探子也被迫隐匿,现在磐城内唯一能自由活动的便是自己带来的这批伪装石兵的军中好手。

可他们的任务是等待战线将至时,制造混乱,并不是要去刺杀石王啊。

原来这几日,寒配合陈奇星,在夜间绑来了几个寒在观察中感觉是焱国哨探的人马。

寒透过学来的暗语每日找机会询问焱业的意思。

吾欲刺石,尔可援手乎。

房间内陈奇星掀开被五花大绑蒙着头罩不停扭动的男人身上的头罩。

“兄弟,兄弟别急,是我是我,还是我。”陈奇星笑了笑看着地上已经有些麻木的男人。

“你这厮没事老在夜里把我绑来到底是何意思,暗语我都教你了,愿不愿意还得看将军说了算,你绑我也没用啊。”季奇非常郁闷,本是随着业哥儿一起来石国王都潜伏着,在兵部领了赏后,借口探亲在石国王都暂时潜伏了下来。前几日还好,也就在人群中默默守着焱业,可最近这几日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人撬闷棍,带到了这猥琐男子房里,如厕的时候被人敲闷棍,带到了这猥琐男子房里,睡了一觉醒来,你猜怎么着,还是被人带到了这猥琐男子房里。你要有事找我直接找个角落里说就行了,头上挨了那么多下,一包未平一包又起的头型都变了,该说的第三次都说了,到现在,都第几次了,季奇试过一天早中晚三次莫名出现在这房间里,被骚扰的近乎崩溃。他怎么着说也是焱国一有头有脸的将门后代,本事也不算差,怎么出门做个任务就这么困难呢,季奇想到这,哭丧着脸继续说道,“哥,亲哥,真的,这事我管不了啊。”

“叫你过来没啥事。”陈奇星笑笑随后指着墙角边绑着的几个男子问道,“这些可都是我焱国好汉?”

季奇一看瞬间崩溃了,尼玛被一锅端了啊,李治,陈坤,候康,自己的手下都被收集了个遍啊。大哥你这是在集卡吗。再来几个你能召唤神龙了啊。

“不认识啊。”季奇明明很痛心很震惊却还是一口否认。

陈奇星眼睛一转,心思着,这小样,难道感觉小爷我这么好骗。他摇着头愤怒的说道,“去他娘的,寒这小子不靠谱,又绑错了,兄弟你别急,我不会让石国人看过你的脸还活着的,等寒爷回来我就把他们宰了。”陈奇星还做了非常冷酷的抹脖子表情。

“这也不好吧。”季奇看着角落里绝望的小伙伴们,额头上都冒汗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了那个绝美男子。

季奇非常丧,叹了口气问道“哥我现在认识下他们还来得及吗。”

“你猜呀?”陈奇星微微一笑很是猥琐,屋内一阵寒风吹入,使得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更冷了。陈奇星打了个哆嗦怒道,“寒爷你倒是关门啊,冷死了。”

1.128 就此别过

在石国境内,距离焱国大约骑马十数天的路程,有一座高山,山名单字为知,传闻中三百年前帝焱行过此山,于山顶发过一句感慨,登此山可小天下。待到他返回国都后便下旨命人于知山巅修建学府,又因知山势高,学府赐名星阁。

空荡荡的大殿内,燃着灯火,虽已冬至,却因为殿内几座火炉不怎么寒冷。一白发老人坐于殿首高位,俯视着座下的十二个学生。

“不久前,天降陨星,其光冲的帝星势弱,乱了整片大局,如此大乱之兆旷古绝伦。星阁创立初期,有立门规,其中便有,得封号者不得擅自下山。”白发老人笑了笑,起身继续走下,经过了一个个在座听讲的学生,路遇一个体态臃肿的蒙面胖子边上,敲了敲他的头,将他从睡梦中打醒,继续说道。

“而今天下分石,石磊亦已下山,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平心而论,生于安康大世,尔等十三人从万千学子中脱颖而出,皆有受封号,可有谁,心甘情愿,一辈子困于山中,只授所学擅长,而不去世间致用?”老人厉声喝问。

“俺俺俺,师傅,你千万别赶俺走,俺就想赖在这里不走,每天有人伺候。”被打醒的胖子听出了老师话里的意思,这下可急了。

“胖子,你继续睡你的觉。别给我嘚瑟。”坐在胖子前排的蒙着口鼻的男子,该男子虽然遮着口鼻却眉目俊朗,眼角边依稀可见一颗美人痣。

“闭口,听先生说完。”最前排的男子束发戴冠,依旧蒙着口鼻,只是与其余几人不同,虽然都是同款的布衣料子,在口罩之上却是镶着金线,样式也不同,格外金贵。

老人笑了笑也不责骂,推开门,灌进了些许冷风,院内有一奇特机械,在此院落内略显庞大,机械之上高挂着剩余的十二块牌子随风飘荡。

“下山吧。这个时代少了你们也太乏味了,既然天命已乱,我何苦再束缚你们,去吧去……”老人本想说一较高下,可是不忍说出口,其实自己的学生哪里有蠢人,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了。

老人抚摸着院内那奇诡机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老伙计,今后怕是会冷清很长一段时间了,太极啊太极,我们这场胜负,恐怕还得再拖上一拖。”

老人笑了笑,人老了即便再博学也总会生感慨些许,他转身回到了殿内,“最后一课了,今天我们讲讲知天命。”

老人的本名他早忘记了,那一年,他与另一人,同时封星,一太初,一太极,两人身份不一,年龄不一,情同手足。当年就如同座下的学生们一般,每日致学,一同辩道,人有知己如此,平生有幸。只是如果太极不曾执着于下山,便好了。

授课结束后,悬于机械的星牌皆空,太初强命剩余十二人,连夜下山。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不知不觉中观了一辈子的星空了也授了一生的课了,寒风中着衣单薄的他借着机械又占一卦。

火星逆行,复守牛宿,战乱数十载。

凶也?幸也?

老人走向院外望向远方,突然间有些羡慕此刻正在远去的学生们,他看着代表太极的那颗微弱主星,也开始有些羡慕当日下山的另一人了,大好的河山啊,他太极天上事尽皆可知然而呢。

若还有星阁,他应该会是千古罪人吧,太初笑了笑,你太极恨了一辈子在山下布局,欲要乱而后生,我太初就用这十三个弟子跟你斗平生最后一把,看看这个你布下的大棋,最后谁胜谁负。

五十年前,星阁封双子星,太初太极,两人一善占卜观星,一善相面风水,皆是奇人。只是,二十年前,外传太极暴毙,实则违规被逐,个中恩怨,一言难尽。

“先生。”一道声音打破了太初的思索。是那坐于最前排面巾上镶金的严肃男子。

“渊法,怎么还不下山。”太初问道。

他见渊法神色有些悲寂,也不言语,自算一卦,太初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若是为为师而悲哀,这是无必要的。”太初笑了笑拍了拍渊法的头,“你也无需自责,我已偷生三十年,这笔帐是时候该理一理了。”

渊法无言依旧长跪不起。

太极平静的说,“也罢既然你欲要送为师最后一程那便一起等着吧,只是为师年纪大了,经不住长时间的风寒,一同进屋去吧。”

渊法低头叩首,随后跪行跟随。

天空渐渐泛起一抹红,师兄第十一人结伴在下山的懒人车边上等了许久。

“走吧看样子渊师兄是不会来了。”其中发色奇异红中透紫的蒙面男子说道。

“走。”另一个手上提着刀头发凌乱无比的蒙面男子附和。

懒人车上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因为无人发话,突然间原本平稳下行的车抖了起来。

“娘炮,你说俺这发明咋样,是不是非常便捷。”蒙面胖子朝着后面的箱内的俊逸男子回头嘲讽到。

“厉害厉害,只是胖子你别再抖了,再抖这车就掉了。”在胖子边上有一年岁方十的小朋友拉着边上手杆紧张的说道。

“小师弟说了多少次了,要叫俺师兄,师兄。才屁大点就这么不讲规矩,在俺老家那,屁股都得给打开花。”蒙面胖子较预起小朋友来头头是道,迎来了边上小朋友的一个白眼,讲道理你这么胖怕不是从小被打的肿到现在还消退吧。

“咳咳,陈师弟别闹了,为兄恐高恐高。”独自坐在最前排的蒙面男子扶着额头,面巾之上带着一副样式古典的眼镜,面色煞白,另一只本来捧着书籍的手有些颤抖。

好一会儿,懒人车终于是到了山下。此时太阳已经彻底爬上了上头,十一人依次从各自的车中踏出。

又是一阵沉默,同窗多年,其中大多数已断了下山的念头想着一心求学教学。即便其中年岁最小的小师弟也是如此。

“那么。”俊朗男子,显得有些尴尬,“就此别过?”

“凰师兄等等,你看,前方是星阁山脚下的石碑,既然要走,咋们提个名再走吧,三百年来,也就我们受了封却能下山的,这可是创世之举。”最小的那个蒙面孩子突然提议道,毕竟还是孩子,面对分别有些不舍。

“如此提议甚好,那还多须麻烦白师弟了雕刻了。”戴着眼镜的男子朝着凌乱发型男子一拜。

“我倒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当消磨些时间吧。”姓白的持刀乱发男子挠了挠头说道。

“好嘞那咋们各自先签下名字吧。”蒙面孩童笑着说道。

忙碌了好一会,该散的也都散了,只留下姓白的男子依旧驻足于石碑前,挠着头。

“总觉得缺了啥。”男子又挠了挠脸,拔刀而出,字出劲道苍劲有力,浑然一体,在石碑之上亦如纸上版一气呵成。

看着石碑上的提名和字,白姓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茫然,只是现在该去哪里呢?

他将手中的到随手一扔,刀柄指向南面,他又挠了挠头,捡起长刀冲着南面走去。

星阁地界树了三百年的石碑后面多了十三个不同的签名,陈奇星如果在此肯定会吐槽警察叔叔有人破坏文物,可是谁会想到多年后光是这块碑便成了一道闻名于世的风景。

碑背刻有,几人的去了姓之后的名。以及刻于底部的大字就此别过。

向东走去的俊朗男子摘下面巾,与身后女子一同走着。

“飞儿啊飞儿,此别之后再聚便是一争高下长短时。”男子掏出腰间所悬的玉箫,独自吹弹。女子只是默默跟随,并未言语。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