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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越狱》


第一部分

☆、穿越成死囚

吃完晚饭,易萱坐到电脑前,习惯地打开**网,登陆后点出收藏列表,然后翻出那篇《兽人之雅蠛蝶》。

雅蠛蝶,是网络十大神兽之一,此谐音来自日语发音,译为“不要,快停止”,经常出现于色/情片的女对白。

顾名思义,《兽人之雅蠛蝶》是一篇兽人文,相当重口,NP乱伦,天雷与狗血同在,YY与邪恶齐飞有木有!

不过,虽说很重口,但还是挺好看的,而且作者落花浅笑很勤快,一直都是日更。易萱已经习惯每天去等更新,每天抢沙发、撒花留言了。

等更新的日子持续了三个多月,今天是《兽人之雅蠛蝶》的大结局,易萱很兴奋地看完一女八夫的N/P结局后,还是意犹未尽。

于是,她扔了5个地雷,然后打了2分,留言道:

“作者大大,我看得不过瘾啊,嘤嘤嘤嘤,你再写一篇兽人文嘛,一定要N/P哦,要好多好多美男!”

不料作者落花浅笑竟然在线,而且马上就回复了:

“亲爱的萱萱,谢谢你的地雷,我明天就开新文,题目叫《兽人之越狱》,保证美男多多。”

越狱?嗷嗷嗷,多么令人热血沸腾啊!

易萱无比激动,继续留言:“新文是BG还是BL呢?”

落花浅笑回复:“我也不知道,目前还在考虑。”

“那你慢慢考虑吧,加油,浅笑,永远支持你!”

回复完上面那句话后,易萱就去看**网上的其他小说了。

小说中的世界真是各种彩,不知不觉就晚上十点多了,易萱打着呵欠爬上床,心里还惦记着明天的新坑。

《兽人之越狱》,嗯,真的好期待……

胡思乱想着越狱可能出现的惊险情节,易萱渐渐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不是因为闹铃响,而是因为被冷醒。

被冷醒的易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坐起来,想打开灯,去衣柜里抱一床被子盖。

谁料,她忽然发现她不是在卧室里,而是身处森的监狱!

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就着不远处摇曳的烛光,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前方是比拇指还的铁栏杆,左右和后面都是墙壁。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心里猛地升起不祥的预感:难道她穿越了?

“你醒了?”沙哑的少年声音,从易萱的左侧传来。

易萱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去。

只见不远处铺着稻草的地面上,并列躺着8、9个熟睡的少年。

跟她说话的少年就在她左侧,离她不过半米远。此时他正用一只手臂勉强支起身子,吃力地想坐起来,却怎么也坐不起来。

她心里一紧,来不及想更多,就急忙伸手去扶他。

“谢谢,你是哪个部落的?叫什么名字?”他借着她的力坐起来,背靠墙壁看着她。

她心绪复杂地上下打量他,他大概17、8岁,身材高大。尽管脸上沾着些许尘土,但仍然掩不住他俊朗的五官。

漆黑的长发束在头顶,黑眸中既有疲惫,又洋溢着温柔的笑意。那笑意好像盛夏里被树荫过滤的阳光,热烈而不失柔和,与他虚弱的模样极不协调。

他穿着白色布衣服,衣服破旧肮脏,口处还写着一个巨大醒目的“囚”字。

见他穿着囚服,她不禁低头看看自己,果然,她也穿着白色囚服!

这里果真是监狱吗?她的心咯噔一下沉下去。

可是,她明明是女人,为什么会和一群男人关在同一个囚牢里?

“我叫易萱,你呢?”定定神,她装出一脸迷惑的样子,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事我都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个部落的。”

穿越后装失忆,很老土但很管用的办法!

“哦?其他事你都想不起来?”少年惊讶地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那很可能在之前的搏斗里你溺水了,或者头部受到重击了。我叫章小鱼,是明月部落的,我和你目前被关在腾龙部落的囚牢里。”

章小鱼?这名字好奇怪……

她暗自腹诽,再想到这里是监狱,不由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是章鱼吧?”

章小鱼笑道:“我当然是章鱼,你是什么?你的名字有点模糊,我猜不出你的兽形。”

救命啊,这里居然是兽人世界!

她好像穿越到落花浅笑的新坑《兽人之越狱》里了!

易萱简直想嚎嚎大哭,她还年轻,才24岁,真的不想死啊!像越狱这么拉轰的壮举,真的不适合她啊!

看易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章小鱼皱皱眉,担忧地问:“翼轩,难道你连自己的兽形也忘了?”

此刻的章小鱼并不知道,他将易萱的名字理解错了,把“易萱”误认为是“翼轩”!

“我什么都忘了,怎么办?”她心惊胆战地问,“我们不是死囚吧?”

章小鱼叹口气:“我也希望我们不是死囚,但很不幸,我们都是死囚。明天每个囚牢都要抽签,决定谁先去角斗场。”

角斗场?

一瞬间,她好像坠入万年冰窖,从头冷到脚。

角斗场,是古代统治者用作驱使奴隶彼此角斗或与猛兽搏斗取乐的场所,又称为“圆形露天剧场”。从外观上看,角斗场呈正圆形,中央为表演区,四周为层层的看台,可容纳数万名观众。

一般来说,但凡进入角斗场的囚犯,就别想再活着出来。

因为哪怕第一场角斗获胜,接下来还会有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永无止尽的角斗,直到死亡为止!

“小鱼,你犯什么罪了?”易萱的声音因极度惊恐而微微走调,“你知不知道我犯什么罪?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

“雨季迁徙时,为寻找食物,我不小心越过边境,被腾龙部落的人当作偷渡者抓到监牢里。”章小鱼闭了闭眼睛,又慢慢睁开。

一听这话,易萱的背脊上立马弥漫过一股惊悚的寒意。

偷渡者也会判死刑?太残忍了!自己该不会穿越到虐文里了吧?

思及此,易萱心里顿时叫苦连天。

作者大大,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啊,不仅章章打分,还买了全部V文,甚至给你投了地雷……

所以所以,拜托你千万不要把本文写成虐文啊,呜呜呜!

你可知道,身为读者的我,居然穿越到你的新文中了。穿越也就算了,还一来就变成死囚!

作者大大,我真的好命苦啊!

易萱迎风宽面条泪,然后开始拼命自我安慰:

不怕不怕,据自己所知,落花浅笑是个亲妈,很少写虐文的。

她昨天既然说了美男多多,那自己肯定会遇到很多美男,说不定还会大走桃花运,会有很多个帅气的野兽老公!

但素,现在自己看来看去,章小鱼是很帅没错啦,可他既不冷酷霸道又不邪魅狂狷,看起来不太像男主耶!

那他到底会不会带着自己越狱呢?如果他不带自己越狱,自己要怎么才能逃出这个死牢?!

对了,最糟糕的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女主还是女配?

据落花浅笑一贯的写作风格来看,如果自己穿越成女主那就太幸福鸟,就算中途会遇到一些挫折,但最后基本上都是美男在怀,HE大结局啊!运气好的话还可以N/P,一女N男,华丽丽滴左拥右抱!

但素,如果自己穿越成女配,那铁定会被灰了,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啊!

就拿《兽人之雅蠛蝶》中的三个女配来说,孔小美喝汤时被毒死,胡晶晶被食人龙咬断双腿、咬掉/房,蜈丽丽先被杖责几十大板,后来又自杀了!

啊啊啊,千万不要穿越成女配啊!

易萱越想越心惊跳,牙齿也开始上下打架。

“这边监牢里关押的都是死囚犯,要么就是偷渡者,要么就是战俘或刺客。”这时,章小鱼的话打断了易萱的胡思乱想,“你只是失忆了,但看样子没受伤,应该不是战俘或刺客,而是偷渡者。”

自己也可能是偷渡者?

易萱这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叫起来:“偷渡也要判死刑吗?好残忍!”

章小鱼苦笑:“腾龙部落的首领龙啸天,自从继位以来,一直以残忍暴戾闻名于天下。”

她急了:“那我们一起想办法越狱好不好?我不想死在角斗场啊!”

“好,我也想越狱。现在刚入夜,我们一起想想怎样才能逃出去,又不被其他人发现。”

“对了,问你个问题,”她不解地看着章小鱼,“为什么这个监牢里的囚犯都是人形,一个兽形也没有?是因为兽形太大,会占用更多空间,所以囚犯必须变成人形吗?”

穿越前,每次她看兽人文时,文中不都说群兽聚集的场面有多么多么壮观吗?什么皮裙与大鸟齐飞,入眼处全都是雄紫红色的大鸟神马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许霸王,否则下一个穿越成死囚的就是你哦!

推荐我的完结文:

《兽人之雅蠛蝶》,各种重口,各种邪恶,文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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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了拥有五百个男宠的古代公主,ORZ啊ORZ(本文非女尊)……

☆、赌一把

为什么当轮到她时,就一个兽形的雄也看不到?更别提什么令人血脉/喷张的集体遛鸟图和美男出浴图了,嘤嘤嘤嘤!

章小鱼可不知道易萱这些龌龊心思,还以为她真是失忆,不禁耐心解释道:

“也有你说的原因,但不完全是。我们这个监狱,是专门关押未成年兽人的监狱,当然不会有成年兽人出现。”

顿了顿,他指着自己眉心间那枚火红色“童砂”,笑道:

“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这是童砂,顾名思义,就是未成年的孩子才拥有的朱砂。在当今天下,每个兽人刚出生时都是人形,眉心正中都会有一枚水滴形的火红色童砂;

待到兽人年满18周岁,就能凭借意念在人形和兽形之间任意转换,而童砂也随即消失。

换句话说,成年兽人是不会有童砂的,眉心有童砂的都是未成年兽人。”

“这么神奇啊?我也有童砂吗?”她好奇地用指腹轻轻抚自己眉心,那里竟然也有一颗小小的凸起。

这么说来,她是魂穿,因为穿越前,她的眉心间绝对没有朱砂!

只是,也不知道她穿越成什么长相了?

“你当然有童砂,”章小鱼有些好笑,“否则你早就被关进隔壁的成年兽人囚牢里了。”

“那你现在多少岁?”她好奇地问。

“17岁,明年成年,你呢?”

“我不记得我多少岁了……”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她顿时哭丧着小脸,他居然比她小7岁啊,华丽丽滴7岁!

“我觉得你大概在15岁到17岁之间,应该比我小点。”他认真打量着她。

“那我长什么样?是不是很丑?”她用手抚着自己的脸蛋,紧张兮兮地问。

“说实话,不丑,但也不算英俊,你皮肤挺白……”说到这里,他噗哧一下笑出声,“如果你穿上雌的衣服,再长一点/部的话,估计跟雌没什么两样。”

不算英俊?跟雌没什么两样?

等回过神来后,易萱顿时大惊失色,猛地低头朝自己的/部看去——

扁平……她的/部居然变成飞机场了……

轰隆隆,惊天响雷当头劈下!

穿越前她是B罩/杯,虽说/部不是很大,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不出一点儿曲线起伏,平得像搓衣板啊!

难道她……她她她……女穿男?穿越到一个雄兽人身上了?!

啊啊啊啊——

不是倾国倾城的万能女主也就罢了,为什么连灰女配都不让她做?!

想到这苦逼又重口的兽人世界,想到这篇文不知道是BG还是BL,想到自己将来就算不死也很可能被爆/菊,易萱登时言语不能,双手抖抖抖,心中已是内牛满面。

作者大大我错了,我不该忘了给你写长评,我应该多给你扔几个地雷的!

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把这个新坑写成虐文,更不要写成BL啊,我真的不想被爆/菊啊!

这边,易萱正在为自己的女穿男痛心疾首;那边,章小鱼见她不说话,也就保持沉默,开始拼命思考越狱的妙计……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并排靠坐在墙壁边,双眼时而睁开,时而闭合。

眨眼间,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翼轩,我想喝水……”

章小鱼忽然伸手扒拉易萱的胳膊,不知何时,他的脸色竟变得惨白如纸,眼神已经涣散,似乎失去焦距。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易萱赶忙凑近章小鱼,“你再说一遍!”

他艰难地一字一句:“水……我想喝……”

他的唇瓣干裂得可怕,嗓音嘶哑得好像被砂纸磨过。话还没说完,他竟好像虚脱一般,头一歪,直接昏倒在她的肩膀上。

她一愣,一下子反应过来:不知道他究竟关在牢里多少天了,可他是章鱼,不能长时间离开水,否则必死无疑!

“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帮你找狱卒要水!”

她又急又怕,将他扶到地面的稻草上躺下,然后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铁栏杆边高声喊叫。

“狱卒大人!狱卒大人!请您给碗水,有人快要渴死了!”

此时正是深更半夜,监狱里十分安静。

易萱这么大喊大叫,立刻就惹来一名狱卒,而该囚牢的其他囚犯也被吵醒,纷纷往这边看来。

“闭嘴!吵什么吵?”狱卒不耐烦地走过来,手里居然真的端着一碗水,“谁想喝水?”

易萱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哈腰道:“大人,是我朋友想喝水,求求您行个方便,把那碗水给我们。”

狱卒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古代的蓝色长衫,腰间佩着一柄银色长剑。他傲慢地走到铁栏杆前面,待看清易萱的长相后,嘿嘿地□起来:

“小子,想让你朋友活命是吗?简单!你脱了裤子让老子玩个够,老子就把这碗水赏给你们。”

小子?狱卒居然叫自己小子?!

尽管知道自己已经女穿男,但一时间易萱还是无法接受,心里又惊又痛。

她强忍住悲痛,回头看了章小鱼一眼。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稻草上,唇瓣狰狞地裂开数不清的小口子,双眼似乎又有闭上的趋势。

不难想象,如果不能马上喝到水,他肯定会命丧黄泉!

易萱急得头发都要燃烧起来了,脑筋也飞快地开动。怎么办?是出去让那狱卒爆/菊,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章小鱼死掉?

一想到自己要被爆/菊,她就头皮发麻,四肢发软;但转念一想,如果狱卒打开门,说不定她就有机会越狱,不会被扔进角斗场里,血溅三尺。

嗯,干脆赌一把!

菊/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主意打定后,她立刻很狗腿地对狱卒赔笑:

“大人,您容貌英俊,英武不凡,能服侍您简直就是我的荣幸。

但我想了一下,忽然觉得一碗水太少了,不知您可否提一桶水来,让我朋友喝个够?要是您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我今后一定每天都好好服侍您……”

“翼轩!”章小鱼哑声打断易萱的话,由于极度缺水,他已经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气,就好像濒临死亡的鱼。

“别答应他……我……我宁愿渴死……”

章小鱼拼命挣扎着,似乎想站起来,但他已经命在旦夕,不仅没站起来,反而“砰”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囚牢里的两名少年立刻赶过来,焦急地扶住章小鱼,帮助他以舒服的睡姿躺到地上。

易萱没想到章鱼缺水会这么可怕,刚才明明还能跟她谈笑风生的章小鱼,现在竟然命悬一线!

“小鱼,你不用为我担心,”易萱心急火燎地说,“狱卒大人真的很英俊,我是心甘情愿服侍他的。”

说完,也不等章小鱼再抗议,她就急急忙忙跑到铁栏杆边,对狱卒甜甜一笑:“大人,麻烦您给我朋友提桶水来,好不好?”一边说,一边娇羞地抛了个媚眼。

易萱这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当即就把狱卒迷得心醉神摇,下/身也起了反应。

虽说这小子长得一般,但胜在肌肤白/皙,年纪轻轻,若是脱了衣服,想必也是细皮嫩,滋味销/魂!

狱卒越想越心猿意马,当今天下的雌少得屈指可数,自己多年来都是跟900多个雄共享一个雌,一直欲/求不满。

本以为这小子会愤怒地拒绝自己的要求,谁知他这么识相,不但答应交/配,还夸自己容貌英俊,英武不凡。

只要给他朋友一桶水,就能和他交/配了,这桩生意自己是稳赚不赔!

“好,你等着,我马上提水过来。”狱卒说着,就急匆匆地转身,热血沸腾地提水去了。

此刻,章小鱼已经陷入昏迷,双眼紧闭,嘴唇青紫。

囚牢里其余的8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知道是谁小声问了一句:“翼轩,难道你真要跟那个狱卒交/配么?”

话音一落,少年们就不约而同地一拥而上,将易萱团团围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易萱眨眨眼,压低声音,快速对少年们嘀咕几句。

听完易萱的话,少年们全都双眼一亮,神大振,低声和她交流起来。

几分钟后,狱卒提着满满一桶水,满面春风地回来了。

“呐,叫你朋友起来喝水。”

狱卒弯下腰,把铁桶放到铁栏杆边。澄清的水在桶内微微荡漾,水波晃动间,倒映出不远处桌上金红色的烛火。

“谢谢大人的大恩大德,”易萱笑靥如花,嗲声嗲气说,“等我朋友喝完水,我马上就伺候您。”

“行,”狱卒大模大样地点燃一烟,“你要是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可以让你最后一个去角斗场。”

易萱装出欣喜若狂的模样,答道:“多谢大人恩典。”

“算你识趣。”狱卒不紧不慢地抽烟,笑得无比猥琐,一双绿眼睛滴溜溜地在易萱的两/腿间打转。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本文是BG,不是BL哦!

下面是监狱的图:

第二部分

☆、关门打狗

袅袅烟雾缓缓升腾,易萱和一名少年共同扶起章小鱼,用清水替他洗脸。

很快地,章小鱼悠悠转醒,睁开了双眼。

“小鱼,你快喝水吧,大人怜惜我,给了我整整一桶水呢!”易萱暗中对章小鱼使眼色,“等你喝完水,我就要服侍大人了。”

章小鱼眼中眸光一闪,苍白的俊脸多了几分血色:“太谢谢你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一边说,他一边埋头凑向水桶。

不过眨眼功夫,易萱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喝水的,一桶水就已经见了底。

由于补充了水分,章小鱼的状态已经好转,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盯着易萱。摇曳的烛光中,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流光溢彩,竟是明亮得令人心悸。

易萱唯恐章小鱼不明白,再次冲他递了个眼色,然后转向狱卒娇声道:“大人,那就麻烦您开门了。”

说罢,她便羞答答地低下头去,双颊面若桃花。

狱卒也不是傻子,眼珠一转,道:“不用开门,我们就在门边交/配。”

一边说,他一边将手快速伸进铁栏杆的间隙里,想要抓住易萱的手腕。

易萱大吃一惊,慌忙连退好几步,这才险险避开狱卒的狼爪。

“过来!”狱卒恼了,低吼一声,“别给老子耍花招,否则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易萱心里一紧,连忙嘟起嫣红的小嘴,撒娇道:“不过来,我就不过来!我想跟大人私下里圆/房,不想让别人看到嘛……呜呜呜……”

她越说越伤心,嘴巴一扁,眼泪就好像成串的珍珠一样,滚滚落下。这眼泪倒不是假的,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委屈。

想她一个小文员,原本在21世纪过得好好的,朋友成群意气风发。虽说没交男朋友,但总的来说她的日子仍然逍遥自在;

如今她忽然远离父母和亲朋好友,莫名其妙地穿越到兽人世界里,还是女穿男,变成即将进入角斗场的死囚,她怎么不害怕?怎么不委屈?

谁知道她能不能成功越狱?谁知道她还能活几天?谁知道她究竟是灰还是主角,接下来的情节又要怎么发展?

“大人,我以前从未跟别的雄亲热过,还请您可怜可怜我,不要让我在大家的围观中和您……和您……呜呜呜……”

易萱越哭越厉害,已经从最初的抽泣变成孩子般的放声大哭,娇弱的肩头一耸一耸的。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她的哭声凄厉又绝望,听得人无比揪心。

章小鱼哪里料到易萱会哭?

一时间,他被她的哭声搅得心都乱了。虽然他的身体仍然虚弱,但他立刻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到她面前。

在当今天下,任何雄,哪怕年龄再小,也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只有柔弱的雌才会哭,而雄最不能抵抗的,就是雌的眼泪攻势。

“别哭……”章小鱼低下头,一边凝视易萱,一边心疼地替她擦眼泪。

她漆黑的长发束在脑后,露出凝脂白玉般的脖颈。

清秀的小脸淌着泪珠,晶莹的泪珠在烛光中闪闪发亮,就像破碎的钻石,闪动着明亮哀伤的光芒。

身材娇小,身高只到他的肩头。他替她擦眼泪时,她便怯生生地拽着他的衣角,身体微微发抖,就像可怜兮兮的小猫咪,深怕被主人遗弃。

翼轩真的很像雌……

章小鱼心念一动,凝神深呼吸几下,用力嗅着易萱身上的气味。

雄翼虎的气味,如此看来,翼轩是货真价实的雄,兽形是翼虎……

章小鱼深若幽潭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明显的失落。

明月部落里那十五个雌,他一个也不感兴趣;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他感兴趣的翼轩,偏偏又是雄。

想到这里,章小鱼紧抿薄唇,双手紧握成拳。

他和翼轩都还没成年,都还没有雌,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设法带翼轩离开死牢。今后,他们俩或许可以结拜成兄弟,娶同一个雌为老婆!

正当章小鱼存着越狱的心思时,易萱这样一哭,倒也把狱卒的心哭软了。

看着她眉心间那枚嫣红欲滴的“童砂”,狱卒心想:

这小子还没成年,说白了只是个孩子而已,现在又哭得如此凄凉,想来说的应该是真话,他的□真的没有开苞……

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竟能够得到这小子的初/夜,狱卒眼中迅速掠过一丝喜色。

“不要哭了,我放你出来便是。”狱卒将烟头扔到地上灭掉,放软了语气对易萱道,“我们到外面去□,你放心,其他雄不会看到你的身子。”

反正囚牢里狱卒那么多,也不差自己一个,等会儿自己跟其他狱卒打个招呼,离开几个时辰应该没什么大碍。

若是自己执意要在这里□,被其他雄看光这小子的身体倒是小事,万一狱卒头子听到动静来要人,自己还不得乖乖把这个雏儿拱手让出?

不行,自己好不容易碰到个像雌一样细皮嫩的雏儿,又是个自愿跟自己交/配的,说什么也不能让给狱卒头子。

抱着这样的心理,狱卒便掏出钥匙,想要打开牢门,将易萱带回自己的处所去XXOO。

易萱哭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哭哑了,为的就是将狱卒引进来,然后关门打狗。只见此时她看着开牢门的狱卒,立马破涕为笑:

“大人您真好,等会儿我一定尽心尽力地服侍您。”

易萱长相普通,但声音无比甜美,就好像珠落玉盘一样,听得狱卒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一时间,狱卒欲/火/焚/身,什么也顾不得了,猴急地打开牢门,大步流星地跨进囚牢里。

虽然他知道进去拉人有些不妥,但是在他心里,那几个十几岁的毛孩子实在不足为惧,更别说他们个个都有伤。

然而狱卒做梦也想不到,在那些受伤的毛孩子里,还夹杂着一个来自于21世纪的24岁的易萱!

当狱卒伸手去捉易萱的手腕时,说时迟那时快,囚牢里最强壮的一名蓝发少年,立刻闪到狱卒身后,按照易萱事先叮嘱的那样,果断地捂住狱卒的嘴巴,将他的脖颈狠狠往旁边一扭。

咔嚓——

轻微的骨骼断裂声响起,可怜那色/欲攻心的狱卒,竟是连易萱的毫毛也没到一,就凄凄惨惨戚戚地见了阎王。

蓝发少年轻手轻脚地将狱卒的尸体放在地上,紧接着,易萱干脆利落地抽出狱卒腰间的长剑,又解下他腰带上的一大串钥匙。

我们走!

易萱无声地冲少年们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照自己刚才的计划行事。

得到指示后,蓝发少年和一名金发少年一左一右地扶住章小鱼,然后跟在易萱身后,心急如焚地往囚牢外面逃去。

谁料,众人刚跑几步,寂静的走廊里,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呐喊声:

“快来人哪,有人越狱啦……”

“狱卒,快来抓住他们!”

“有人想逃跑……”

“不得了啦,李狱卒被杀了!”

……

一时间,噪杂的呐喊声惊天动地。

其余囚牢里的囚犯都被吵醒,震惊地看向正在拔足狂奔的易萱等人,而数名狱卒也好像潮水一般,纷纷往这边蜂拥而来。

原来,带头呐喊的人,是其他囚牢里几个没有入睡的少年。自从刚才被易萱的哭声惊醒后,他们就暗中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现在,一见易萱等人顺利逃出牢门,再想到自己几天后就要去角斗场送死,几个少年当即又恨又妒,立刻放声大叫,希望招来狱卒,将易萱他们抓回来。

易萱早就猜到有人会向狱卒告状,于是心急火燎地带领着九名少年,在囚牢的走廊里左拐右拐,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可惜,刚跑出没多远,就被一群来势汹汹的狱卒挡住去路。

狱卒们的最前面,领头的少年是腾龙部落的首领龙啸天,但见他不过20岁左右,身材高大威武,肤色古铜。

英俊面孔好似古希腊的雕塑,棱角分明。一身霸气的黑色劲装,更衬得他周身线条冷冽硬朗。

“参见龙首领!”

见到龙啸天,与易萱共同逃狱的九名少年,包括章小鱼在内,都是齐齐跪下,迅速俯首行礼。

其中,除了章小鱼外,其余的八名少年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甚至连头也不敢抬。

易萱还没清楚状况,正在发愣呢,就被章小鱼猛地一扯手臂,被迫跪下。

“只要是囚犯,见了首领都要下跪,”章小鱼压低声音向易萱解释,“龙啸天是这个腾龙部落的首领,而腾龙部落是全天下最大的部落。”

作者有话要说:下图中的帅哥是章小鱼哦,嘻嘻:

☆、女扮男装

除了21世纪时的烧香拜佛外,易萱现在是生平第一次向别人下跪,还是跪一个看起来比她年龄小的陌生少年,她哪里能习惯?

她本想站起来,但转念一想入乡随俗,于是便只好老老实实地跪着,心中直叹倒霉:谁叫自己穿越成死囚犯了呢?唉,郁闷!

此时,龙啸天冷的目光,先后掠过眼前这十名越狱死囚,最终定格在易萱的身上——

因为其余九名死囚都是两手空空,可她却右手执一柄长剑,左手还抓着一大串牢门钥匙!

“是你带头越狱?”龙啸天平静地凝视易萱,眼神锐利如刀,给人以强烈压迫感。

然而,易萱是什么表情呢?

她跪在地上,仰着小脸,瞠目结舌地看着龙啸天。

啊啊啊,这个男人好帅好man啊,好有气场!难不成他就是传说中的男主咩?

一想到龙啸天很可能是《兽人之越狱》中的男主,易萱立刻花痴起来,双眼中不停地飘出粉红的桃心,一时间竟连害怕也忘记了。

“龙首领,不是翼轩带的头,是我出的主意!”易萱正兴奋不已时,章小鱼已经匆忙答话,把所有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龙啸天看了章小鱼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对身侧的狱卒道:“把他的嘴巴封上。”

“遵命!”一名狱卒心领神会,从怀里出一约四指宽的黑色带子,上前两步就想封住章小鱼的嘴。

“等等!”易萱回过神来,立刻站起身,焦急地挡住狱卒的去路,挡在章小鱼面前。

狱卒没料到竟有囚犯胆敢在杀人不眨眼的龙首领面前起身,不禁楞在当场,有些手足无措。

“是我带头越狱的,”易萱一咬牙,紧紧握住长剑的剑柄,用力到指节泛白,“我怂恿其他人越狱,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妈的,豁出去了!

如果她是主角,现在剧情刚展开,她肯定死不了;如果她是灰,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在烛火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龙啸天慢慢地笑了,那笑容却好像地狱里前来索命的阎王,令人不寒而栗。

“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龙啸天看着易萱,右手慵懒地伸向她手中的宝剑。

他仅用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那看似坚硬锋利的宝剑就应声而断,断掉的那截剑尖,啪地掉落在地上,在昏暗的光线里反出耀眼的银芒。

我的妈呀,这样也能把宝剑夹断?他还是人吗???

易萱双腿一软,情不自禁地倒退两步,险险稳住身子后,心跳已是犹如重鼓擂动。

对了,她差点忘了,龙啸天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他不仅是兽人中战斗力最强的龙,还是群龙之首!

易萱突然发现事情的严重,小脸变得煞白,刚才初见龙啸天时的花痴表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定定神,索将手中的半截残剑扔到地上:“就凭你是首领。”

“哦?”龙啸天饶有兴致地挑眉。

易萱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一字一句地说:

“身为首领,你不仅要依法治国,还要以德服人。如果你凡事都以**,而不是以良好的德行使百姓归顺,那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顿了顿,她深怕刚才的话太深奥,龙啸天这个古代人听不懂,于是又立马补充道:

“古人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倚仗武力征服人,并不能让人真心服从,只不过力量不足相敌罢了;依靠道德征服人,才会使人真心实意地服从。”

“以德服人?”

龙啸天眯了眯眼,冷黑的双眸中刹那间风云变幻,好像在消化易萱的话,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他有力的大手捏住易萱的下巴:“你的名字。”

靠!该不会穿越到耽美文里了吧?她可不想当小受啊,泪奔……

易萱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只能乖乖地回答:“我叫易萱。”

龙啸天松开易萱,却和章小鱼等其他人一样,误认为她叫“翼轩”。

“翼轩,你说的有道理,我是该以德服人。既然越狱是你一个人的错,那我就只惩罚你。明天你们囚牢不用抽签,你直接去角斗场。”

停顿一下,龙啸天的黑眸中闪过戏谑的笑意:“你领头越狱,胆大包天,不用跟未成年兽人角斗了,直接去和成年兽人角斗,算是本首领给你的惩罚。”

“……”易萱只觉得全身血瞬间逆流,身体好像掉进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无止境地往下坠落,再坠落。

好了,现在她彻底知道她的身份了,她肯定不是主角,而是灰男配!

“龙首领,不是翼轩带头越狱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章小鱼一边心急如焚地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脸上的表情悲痛欲绝,“求求您让我去角斗场,不要让翼轩去,求您开恩啊……”

龙啸天眉头一皱,不仅丝毫没有心软,反而居高临下地举起右掌,对准跪在地上的章小鱼,朝他脖颈重重劈去!

糟了!

易萱大惊失色,使出全身的力气,不假思索地出手,闪电般截向龙啸天的手腕!

“嘶——”

四周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死囚还嫌死得不够快吗?竟胆敢忤逆龙首领?!

在众人的一片哗然中,章小鱼愕然抬头,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到:

翼轩那两只白嫩嫩的小手,居然稳稳地抓住龙啸天强悍的手腕,令他的右掌无法劈到自己身上!

龙啸天此时的表情也很惊讶,剑眉紧锁,黑眸死盯着眼前娇小的易萱。

她的身高不过刚及他的口,那两条纤细的小手臂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掉。他刚才纵然只使出三分力道,但她仅仅是一个未成年兽人,竟然能阻止他这个成年兽人?!

龙啸天忽然觉得有点头晕,一时间眼前竟有些发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他定定神,专注地嗅着易萱身上的味道,当发现她是翼虎后,他的脸色简直沉得好像要滴下墨来。

在所有兽人种族中,就单打独斗的战斗力而言,龙是最强的,翼虎其次。

然而,即使翼虎的战斗力在兽人中位居第二,但跟龙比起来,还是大大逊色了。

一般说来,一只龙可以单挑至少五只翼虎,战斗力特别强的龙,甚至可以一次单挑几十只翼虎!

现在,易萱身为一只未成年翼虎,居然能截住龙啸天的三分力道,怎能不让龙啸天惊讶?

虽然她是用两只手截住他的一只手,但是对于曾经单挑五十只翼虎还能获胜的龙啸天而言,现在易萱能截住他的手腕,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天大的耻辱!

思及此,龙啸天面若寒冰,猛地甩开易萱的手。

易萱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往旁边栽倒而去。

章小鱼一惊,作势飞扑过去,想从身后抱住易萱,以防她跌倒,不料却被龙啸天一把扯住。

于是乎,悲催的易萱,由于没有美男前来英雄救美,所以重重摔倒在地,扬起地上粉尘无数。

啊啊啊,痛死我了!我的/部,好痛啊……

易萱痛得呲牙咧嘴,但电光火石间,她立刻就发觉到不对劲——如果她这副身体真的是雄,那为什么面朝下落地时,平坦的/部居然会剧痛难忍?

更蹊跷的是,隔着薄薄的囚衣衣料,她感到自己紧贴地面的/部明明是隆起的,很柔软,却似乎被一层又一层的布条裹住,硬生生将那隆起的线条强压了下去。

难道……我竟然是雌?

在我还没穿越过来之前,这个雌她居然就用布条束,把自己假扮成雄了?!

有了这个认知后,易萱不由尼加拉瓜瀑布泪。

晕死,她居然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兽人,不是女穿男!

谁来告诉她,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又为什么被抓进死囚牢房啊?!

一时间,易萱心乱如麻,神思恍惚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拍了拍自己衣裤上的尘土。

见易萱摔个大马趴,龙啸天似乎终于心理平衡,幸灾乐祸地勾勾嘴角,这才放开章小鱼。

“翼轩,”龙啸天看向易萱,幽邃眸子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既然你能截住我三分力道,那你马上跟我比试腕力,如果你输了,我就处死这条章鱼。”

闻言,在场的众人立刻炸开了锅。

向来所向披靡的龙首领,竟然因为易萱成功阻止他劈死章小鱼,从而对自己的实力产生怀疑,甚至还提出要跟易萱比试腕力。

☆、兵不厌诈

倘若这消息传出去,肯定会在全天下引起轩然大波!

十分钟后,在囚牢里的走廊上,几个狱卒搬来一张方桌和两张椅子。

易萱刚坐到椅子上,龙啸天便冷冷开口:“一局定胜负。”

易萱看看龙啸天那可以与斯瓦辛格媲美的壮手臂,再看看自己那可怜巴巴、小豆芽般的细胳膊,忍不住内牛满面。

比试腕力?她的大/腿还没有龙啸天的胳膊,她怎么可能赢他?

“别紧张,你就当是一场游戏。”章小鱼在一旁柔声安慰易萱。

“小鱼……”易萱小嘴一撇,委屈得直想哭。

“真的没事,”章小鱼觉得她就像一只柔弱可爱的小白兔,忍不住有些心疼,细心叮嘱道,“如果实在敌不过龙首领的力气,你就放弃,千万不要为难自己。”

说着,章小鱼便认真地望向她,神情坚定。那双晶亮的黑眼睛里,有幽深的眸光闪烁,似乎是在暗示她:

假如她真的输了,大不了他们俩跟龙啸天拼了,来个鱼死网破!

得到章小鱼的眼神暗示,易萱咬了咬下嘴唇,心一横,缓缓将自己的右胳膊肘放到桌面上。

桌子对面的龙啸天,也将他的胳膊肘放到桌面上,同时用手握住易萱的小手。

跟龙啸天的蒲扇大掌相比,她的小手简直小得可怜,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被他轻轻巧巧地握在手中,就跟没握一样。

看着自己悬空的手臂,她不禁满头黑线:“龙首领,我的手臂比你的手臂短太多,高度不协调,还是找点东西来垫一下吧!”

闻言,龙啸天也觉得有理,命人找来两个茶叶枕头,垫在易萱的胳膊肘下面。

这下子,两个即将比试腕力的人,手臂的高度总算差不多了。

定眼一看,易萱的手臂纤细柔美,被龙啸天肌虬结的古铜色手臂一衬托,简直就是肤白胜雪,柔与阳刚的完美结合,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暧/昧,就好像雌和雄正在含情脉脉地牵手……

龙啸天只觉得易萱的小手滑如凝脂,不知道怎么的,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他的呼吸忽然变得重,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几下。

龙啸天的异常反应,在场很少有人留意到,却被心细如发的易萱尽收眸底。

身为一个资深色女,易萱当然知道龙啸天这样灼烈如火的目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对她动了欲/念!

她是女扮男装,虽说龙啸天对她动欲/念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转念一想,说不定她是女主、龙啸天是男主呢?

又或者,她很可能穿越到耽美小说里了,而龙啸天是同恋,那样的话……

电光火石之间,易萱脑海中闪过周星驰某部影片里的搞笑镜头。当时,周星驰和一名大力士比试腕力,而周星驰最终使诈获胜……

干脆如法制周星驰的使诈法,用一次美人计好了。虽然不一定能够成功,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易萱转转眼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时,围观看热闹的众人,无论是狱卒还是囚犯,全都兴奋得嗷嗷直叫。

有的人大声替龙啸天加油助威,有的人偷偷押赌注赌谁输谁赢,有的人猜测易萱的兽形,还有的人激动地吹起口哨来……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对悬殊极大的对手,期待着他们俩的彩表演。

“预备——”

随着狱卒这声“预备”,现场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变得剑拔弩张。

在场的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龙啸天和易萱的两只手,想知道龙啸天是否会手下留情,是否会将易萱柔弱的手腕折成两截。

听到预备的口令后,易萱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开始”这两个字的话音刚落,易萱就飞快低头,双唇吻上龙啸天的手背!

龙啸天刚才就对易萱有些绮念,现在他万万没料到会被她亲了一下。她的唇瓣冰冰凉凉,犹如花瓣般柔嫩,竟比他想象中的滋味更加销/魂。

一时间,龙啸天彻底懵了,神思恍惚了两秒。

乘现在!

借着龙啸天发愣的这两秒,易萱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拼命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去扳龙啸天的手腕,甚至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自己右手上,以便争取胜利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龙啸天那只比易萱的大/腿还壮的胳膊,居然往桌面重重倒去。

砰!

龙啸天的手背与桌面相撞!

“……”

众人全都呆若木**,世界安静了整整三秒钟。

龙啸天,腾龙部落里战无不胜的首领,在比试腕力时,居然就这样输给了一个使诈的小不点!

见龙啸天张口结舌地看着她,易萱不禁心虚起来,讪讪笑道:“龙首领,不好意思,兵不厌诈。”

刚说完,她的小脸就刷地红了,红得好像三月桃花,娇艳不可方物。

虽说她是个大色/女,经常YY各式美男,但其实她有色心没色胆,脸皮是很薄滴!

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亲龙啸天的手背,她真的很不好意思,只不过为了不让章小鱼死翘翘,她只好豁出去了!

看到易萱脸红,龙啸天冷冽的面部线条渐渐变得柔和,/感的薄唇缓缓扬起,黑曜石般的眼眸中,绽放出炫目的笑意。

“好一句‘兵不厌诈’,”龙啸天一字一句,“明天,希望你能从角斗场活着出来。”

易萱忐忑不安地看向龙啸天:“龙首领,那章小鱼……”

龙啸天冷冷道:“既然我输了,章小鱼今天就不必处死了。翼轩,对于你明天的表现,我拭目以待。”

说完,龙啸天就扬长而去。

紧接着,易萱等十个越狱者就被押回囚牢。

易萱垂头丧气地坐在地面的稻草上,心想:要不要告诉龙啸天,自己其实是雌呢?说不定他会手下留情,不再让自己去角斗场。

这时,其余几名囚犯围在一起,开始交头接耳。然后,寂静的囚牢里,就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叹气声。

夜色更深了,阵阵风从高处墙壁的小窗口刮进来。

易萱冷得直打哆嗦,下意识用双手抱紧自己。

见状,章小鱼把自己的囚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然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章小鱼低低地说着,声音悲痛欲绝,“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明天就去角斗场,更不会去和成年兽人角斗。”

“没事,反正我是死囚,早死晚死都是死。”易萱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你给我说说当今天下的概况,好吗?全天下是雌多,还是雄多?”

章小鱼低叹一声,低沉磁的声音娓娓道来。

原来,全天下雄很多,雌却寥寥可数,所以每个雌都拥有多个雌,从几个到几千个不等。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找不到雌伴侣的雄。于是,这些单身雄索当了同恋。

这样一来,虽说雄与雄不能繁殖后代,但起码可以解决生/理问题,这一生也能有个伴儿,不至于孤苦伶仃,更不至于与众多雄分享同一个雌。

换句话说,很多单身雄其实并不是同恋,只是情势所逼,才不得不选择与同相爱并共度一生……

原来是这样啊!易萱恍然大悟,心情略略放松。

既然雌很稀少,那估计自己的雌身份曝光后,龙啸天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正当易萱心中窃喜时,章小鱼接下来的一番话,立刻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章小鱼说,别看雌珍贵无比,但假如犯了原则的错误,只要落在龙啸天手里,同样死无葬身之地!

不久前,有个叫胡小梅的雌,背叛了腾龙部落。

当时腾龙部落和明月部落正在交战,不料胡小梅爱上敌方主帅,把腾龙部落的作战计划全部告诉那个主帅,直接导致腾龙部落的大军惨败,伤亡人数多达五万人。

后来,胡小梅被龙啸天贬为军妓,被愤怒的将士们轮/奸身亡,死得特别惨。听说她是下/身严重撕裂,大出血……

胡小梅死后,龙啸天命人砍下她的头,悬挂在城墙上示众,以便杀**儆猴。直到现在,还有专人看守胡小梅的骷髅头,但凡有人敢来劫持,格杀勿论!

此外,胡小梅的身体还被大卸八块,丢去喂了野狼……

一听胡小梅的下场如此凄惨,易萱不禁心惊跳。

自己这副身体的前主人是女扮男装,肯定事出有因。

既然她是死囚,那么一旦她的真实别曝光,龙啸天说不定会把她折磨得更惨,就算不让她去角斗场,也会把她扔进军营里去当军妓……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霸王们快快浮出水面吧,每人飞吻一个,嘻嘻!

第三部分

☆、重口味

然后,她就会像胡小梅一样,一双玉臂万人枕,被军中如饥似渴的雄野兽们蹂/躏致死!

易萱越想越害怕,小脸变得惨白如纸,纤弱的身体颤抖不已。

见易萱吓成这样,其他八个囚犯一起围了过来,轮番对她进行安慰。

除了章小鱼以外,每个囚犯都觉得自己很幸运。

本来他们还在担心明天的抽签,担心自己会代表这个囚牢去角斗场;现在好了,有易萱替他们送死,他们就能多活一天了。

哪怕是苟且偷生,总比惨死在角斗场更好!

囚窗外,月半弯,夜色如墨。

远处的山林里,不时传来几声恐怖的狼嚎。

其余八个囚犯躺在恶臭的稻草堆上,先后沉沉睡去,鼾声如雷,此起彼伏。

易萱不知所措地蜷缩在章小鱼怀里,脸上的表情近乎绝望。

与其被送去当军/妓,还不如去角斗场呢!

章小鱼愧疚地凝视着易萱,低声道:

“我的好友毒夜焰应该会来救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回明月部落找帮手去了。或许明天天亮以前我们就能得救,你先睡一会儿吧!如果夜焰来救我们,我就马上叫醒你。”

易萱立马神一振,欣喜若狂地问:“毒夜焰的兽形是什么啊?是毒蛇吗?”

章小鱼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宇轻敛:“不是,他是毒蜘蛛,当时我和他为寻找食物,不小心同时越过边境。

后来,我被腾龙部落的人抓到,但他侥幸逃脱。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明月部落的副首领,我想他不至于不顾我的死活,肯定会设法救我。”

“真的?那太好了!”易萱顿时心花怒放,心中再次燃起一丝希望。

清冷的月光透过囚窗,淡淡地洒落在易萱的身上,为她含笑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芒。

她的双眸乌黑深邃,笑得弯起,现在被月光映得亮晶晶的,就好像落进漫天璀璨的繁星,令人目眩神迷。

章小鱼怔怔地看着她,心底的某弦忽然崩断。

这里是死牢,如果夜焰想救自己,肯定要用大量翡翠来交换,还不知道龙啸天是否愿意做这笔交易。

因为龙啸天残暴嗜杀,原则极强,但凡腾龙部落的死囚,以前从未听说过被赦免的。

假如天亮之前,夜焰还不来救自己的话,翼轩就要进入那个残忍血腥的角斗场了。以他这样瘦弱的身形,去跟一群成年兽人角斗,肯定没办法活着出来。

那样的话,自己以后将再也见不到翼轩了……

章小鱼的眸子中弥漫起一抹尖锐的痛楚,心底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轩轩……”他轻声唤着易萱的名字,柔若清风的声音,梦呓一般。

“嗯?”

易萱正奇怪章小鱼为什么突然叫她“轩轩”,结果还没反应过来,章小鱼就一低头,用灼热柔软的嘴唇吻住她的嘴唇。

“……”

刹那间,易萱错愕地瞪大眼睛,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

啊啊啊,现在自己是女扮男装,可这个章小鱼居然还吻自己!

相当于男人和男人KISS啊,太重口了!

易萱迎风宽面条泪,忍不住推开章小鱼,尴尬地说:“你……你该不会是同恋吧?”

章小鱼眼神一黯:“我不是同恋,但你是雄,我愿意为你变成同恋。”

说完,火一般的唇瓣再次俯冲向她,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的双唇。

我愿意为你变成同恋……

多么动听的情话啊!

她先是满头黑线,但很快就高兴起来。

嗷嗷嗷,自从她穿越以来,终于苦逼地吃到第一个美男了,忒不容易了!

不管等会儿能不能越狱,反正“美男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思及此,她用双臂搂住章小鱼的脖颈,开始热情地回应他。

他没料到会得到她的回应,不禁喜上眉梢,更加疯狂地吻着她,与她吻得天昏地暗。

一番激吻后,她实在困了,于是倒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章小鱼一夜未眠。

他靠坐在墙边,怀里抱着熟睡的易萱,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为什么夜焰还没来救自己?

难道他还在半路上?或者是他也被腾龙部落的人抓了?

章小鱼的手臂酸痛不已,但他不敢动,也不敢换姿势,唯恐惊醒怀里的易萱。

不一会儿,囚窗外,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天亮了……

章小鱼忽然眼睛发涩,双臂轻微颤抖。

夜焰没有来,这就意味着易萱必须去角斗场,必须与49个成年兽人角斗。

除非那49个成年兽人全部死掉,否则易萱不可能再返回这个囚牢……

“起来,起来,吃饭了。”

囚牢外,一名狱卒由远及近地走来,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他一边吆喝,一边蹲□子,将托盘上的十只碗先后放到铁栏杆外的地面上。

这些碗肮脏破旧,其中九只碗里都装着白饭和咸菜,唯有其中一只碗里装着一只油光光的**腿。

见到早饭,几个囚犯双眼一亮,马上冲到铁栏杆边,将手伸出铁栏杆,抓起一只饭碗,狼吞虎咽地吃起碗里的食物来。

只不过,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没人去抓那只装了**腿的碗。

所有人都知道,那**腿是给即将上角斗场的死囚准备的,是死囚生前能够享用到的最后一顿美餐。

而今天,这顿美餐属于易萱。

“翼轩,醒醒!”就在其他囚犯吃饭时,狱卒大声喊道,“翼轩!”

自从昨晚比试腕力,易萱使诈赢了首领龙啸天后,她的名字就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监狱,人尽皆知。也由此,这名狱卒才知道她的名字。

只不过,大家都和章小鱼一样,以为她叫“翼轩”而并非“易萱”。

此时此刻,易萱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便条件反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翼轩,赶紧吃早饭,吃了饭才有力气跟成年兽人角斗。”

狱卒同情地看着易萱,啧啧,瞧这孩子孱弱的小身板,若是去了血腥残暴的角斗场,恐怕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吧?

听到狱卒的话,易萱惊惧地看向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章小鱼。

章小鱼面如死灰,用哀痛绝望的目光注视她,柔声道:“轩轩,吃饭吧!”

易萱身体一僵,心知越狱无望,只能麻木地点点头,起身捧起碗。

“小鱼,给你,**腿我们一人一半。”易萱把香气诱人的**腿分成两半,夹了一半到章小鱼的碗里。

“你吃,你必须补充体力!”章小鱼焦急地说着,把半只**腿放回易萱碗里。

“我马上就要死了,吃了**腿也是浪费,你吃吧!”易萱鼻子一酸,将**腿再次夹给章小鱼。

“别胡说!你不会死的,我绝不会让你死掉!”章小鱼坚决把**腿还给易萱,“赶快吃,时间不多了。”

说着,他四处张望一番,见狱卒已经离开,便压低声音道:

“吃完饭后,牢门会打开,狱卒会带你走。到那时,我就拼死拖住狱卒,然后你就乘机逃跑,千万不要管我,知道吗?”

“不,我不能不管你……”易萱的声音哽咽了。

“听话,等会儿你一定要设法逃走,否则我们俩迟早死在角斗场,谁也活不了。更何况,成年兽人是以兽形角斗的,你现在还没成年,不能化形。如果你去和49只成年野兽角斗,肯定会被撕成碎片。”

“小鱼,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易萱终究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绝望地哭起来。

“乖,别哭,快把**腿吃了。”章小鱼心如刀割,只能不停地给易萱打气,“到时我会拖住那些狱卒,你必须抓紧时间,跑得越快越好。”

易萱的眼泪疯狂地汹涌而下,犹豫许久,她才重重点头:“好,谢谢你,我一定会尽快逃跑。”

章小鱼想了想,补充道:“你逃出监狱后,就去明月部落找我爹章松。”

说着,他抓起易萱的右手,用自己的食指在她手背上写字。

片刻,龙飞凤舞的“章小鱼”三个字,就离奇地出现在她白嫩的手背上。

她愕然地瞪大眼睛,他……他的文字竟然和21世纪的文字一模一样!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没用墨水,竟然也能写出黑色的字!

见她如此惊讶,他笑着解释道:“别忘了,我是章鱼,无论何时,我自己都随身携带着墨汁。”

“……”她顿时觉得又萌又囧,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他继续叮嘱道:“找到我爹后,你就把我的签名给他看,然后告诉他,你是我的雄伴侣。

我爹认得我的字迹,到时他肯定会收留你,就算你想不起曾经的记忆,也不至于流落于荒山野岭。”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我也想吃**腿了,口水ing~~~~

☆、角斗场

见章小鱼如此细心体贴,竟将她越狱后的生活全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易萱不禁又感动又心酸。

她用力咬着下嘴唇,心里暗下决心: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努力逃亡,努力活下去!

一刻钟后,章小鱼和易萱吃完了早饭。

章小鱼紧紧抱着易萱,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诀别吻。

就在他们俩吻得难舍难分时,狱卒走过来说:“时辰到,翼轩,跟我去角斗场。”

话音一落,狱卒就用钥匙打开牢门。

章小鱼冲易萱使了个眼色,然后猛地一扬手!

电光火石间,一道漆黑的章鱼毒汁,竟然从章小鱼的指尖迅速迸出,化为一支凌厉的毒箭,直狱卒的眼睛!

“快跑!我掩护你!”章小鱼一边大喊,一边用力推了易萱一把。

易萱吓得尖叫一声,借着章小鱼的推力,她拔腿就跑,飞快地冲出牢门。

一路上,她遇到十几个前来追捕她的狱卒。

然而,这些狱卒无一例外地被章小鱼的毒汁中,有的当场死亡,有的陷入昏迷,有的被毒瞎眼睛,嗷嗷惨叫着,就好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

一时间,监狱里人声鼎沸,喊杀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场面一片混乱。

在长长的走廊上,易萱一路狂奔,而她身后打斗声不断,因为章小鱼一直在掩护她。

眼看用人形无法阻止章小鱼和易萱越狱,狱卒们急了,不约而同地扯掉衣衫,齐齐变身,化为狮子和老虎,咆哮着堵住易萱的去路。

第一次看到兽人变身的易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轩轩,别怕,有我在!”

章小鱼焦虑而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易萱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伸来一只比她的腰还的巨大触手!

那触手的顶端灵活地卷住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高高举到半空中,带着她穿过十几只凶狠的狮子和老虎,将她放在一条十几米长的台阶前。

“前面就是出口,快跑!”章小鱼声嘶力竭地呐喊。

易萱蓦地回头,然后就看到一只不算触手直径也有三米多的庞大章鱼,他正用力挥舞着数条强悍的触手,与八、九只狮子老虎展开凶残的搏斗。

章小鱼竟然提前变成兽形了?

易萱大吃一惊,还来不及想更多,就看到三只老虎怒吼着,势如疯魔地朝她追来!

“啊啊啊啊——!”

易萱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也顾不上章小鱼了,转身蹬蹬蹬地跑上台阶,冲到半掩的牢门前,猛地拉开牢门,不假思索地狂奔出去!

砰!

她迎面撞上一面坚硬如铁的人墙!

抬头一看,正对上龙啸天狂怒暴戾的脸。

“想跑?你翅难飞。”龙啸天狠狠捏住易萱的下颌,力道之大,几乎把她的下巴捏碎。

她的牙齿被捏得发出咯咯的响声,她疼得龇牙咧嘴,呼吸艰难。

龙啸天侧头,对身旁的下属厉声下令:“把他押到角斗场去。”

“是!”两名身强力壮的狱卒走上前,快速反扭了易萱的胳膊,将她强行押往角斗场。

“小鱼——!章小鱼——!”

易萱拼命挣扎起来,转头看向章小鱼的方向,忍不住痛哭失声。

“龙首领,求您放过章小鱼,求求您不要杀他!他只是雨季迁徙时,为寻找食物,才不小心越过边境的……龙首领,求您放过章小鱼……”

易萱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渐渐彻底消失。

龙啸天紧锁易萱消失的方向,黑眸里掀起滔天风暴。

从头到尾,翼轩竟然都没有为他自己求情,只为章小鱼求情。

又或者,其实章小鱼不仅仅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雄伴侣……

角斗场建在几座小山之间的谷底,恢弘壮观。

屋顶是巨大结实的铁丝网罩,以防翼族兽人飞走逃亡。中央一块平地作为表演区,周围看台逐排升起。

看台可容上万人,分为四区。前面是贵宾席,中间是将士席,后面是平民席。最高处有一圈柱廊,可供看守角斗场的侍卫们休息。

此刻,看台上已经热闹无比,人满为患。

正北方的贵宾席上,龙啸天身披一件雪白的熊皮长袍,懒洋洋地斜倚在镶金嵌玉的首领宝座上。

龙啸天的右侧,坐着他的未婚妻羊婷婷。

羊婷婷身穿一袭碧绿罗衫,容貌绝丽,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长发垂腰,白/皙如玉的脖子上,戴着一串象征高贵地位的龙牙项链。一颗颗弯月型的食人龙龙牙,恍如墨玉一般,在阳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泽,摄人心魂。

黑色铁门缓缓向上开启,易萱被两名侍卫押入角斗场。

广阔的角斗场内,49名成年雄兽人已经上场。他们全都是战俘,个个身强力壮,肌结实,全身一/丝/不/挂。

至此,易萱终于看到了传说中令人血脉喷张的兽人遛鸟图,入眼处果真全都是紫红色的大鸟,无比壮观。

只可惜,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些雄兽人之所以全/裸,是为了方便等会儿变身为野兽,展开凶残血腥的角斗!

一见易萱进来,成年兽人们便一起转头打量她,那刀子般的锐利目光,好像要把她全身刺出无数个血窟窿来。

所有成年兽人都从狱卒口中知道,眼前这名最后被押来的少年尚未成年,是因为忤逆了龙首领,这才被驱赶到成年兽人的角斗场来。

定睛一看,这少年的身高仅及他们口,清秀的面容,纤细瘦弱的小身板,好像一阵风也能把他吹跑。

白皙的肌肤,眉心间一颗血红欲滴的“童砂”熠熠生辉,彻底暴露了他的年龄。

不过是个15、6岁的孩子而已,大概是吓坏了,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挂着尚未干透的泪痕。

要想杀了这孩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所有成年兽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死盯着易萱,不约而同地将她定为第一个进攻的目标。

“各位大哥,求你们行行好,”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雄野兽,易萱吓得哭起来,“我知道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但是我还没有成年,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要想杀我,就像捏死蚂蚁一样轻而易举,所以……”

易萱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咽咽地说:“所以我本不可能成为你们的威胁,假如你们都想杀我,那很可能会被其他人偷袭……”

成年兽人们一看易萱哭得如此凄凉,怜悯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自古以来,雄兽人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对他们而言,眼泪绝对是耻辱的象征。

现在这个少年居然吓哭了,想必是个胆小鬼,不足为惧。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要跟一群成年兽人角斗,的确怪可怜的,毫无丝毫胜算。

“各位大哥,不如这样,”易萱哽咽着提议道,“你们先进行角斗,我在旁边给你们加油助威。不管最后你们谁赢了,我都躺平任杀任剐,好不好?”

成年兽人们神色复杂,心中已经认同易萱的说法。

只要杀了其他敌手,难道还怕杀不了这个臭未干的毛孩子么?他甚至无法化为兽形,只能用人形决斗!

于是,成年兽人们纷纷放弃对易萱的关注,转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其他敌手。

就在此时,一名角斗主持人走上圆形高木台,作出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渐渐地,原本嘈杂的观众席安静下来,所有观众都热情高涨,兴奋地看向角斗场。

在龙啸天的点头示意下,主持人清清嗓子,高声宣布道:

“各位,欢迎大家来到角斗场观战。本次角斗是生死搏斗,50名决斗者中,只有1名能够存活。角斗必须以49人死亡方可收场,如无结局,则所有人必须处死。”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热烈的鼓点声紧跟着响起,激情澎湃,骚动人心。

成年兽人们一声嘶吼,争先恐后地齐齐变身,化为凶悍庞大的野兽,猛虎,雄狮,毒蛇,大象,雄鹰……各种兽类都有,令人目不暇接。

观众席里,欢呼声越来越高亢,潮水般一浪接一浪,震耳欲聋。

野兽们扑咬在一起,开始残暴地彼此厮杀。刹那间,狮吼虎啸,地动山摇。

角斗场维持秩序的侍卫们,也纷纷为角斗者们呐喊助威。

他们用手中的长矛,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击自己的臂盾,一边敲击,一边兴奋地狂呼:“雄狮,加油!大象,杀!杀!”

作者有话要说:下图是角斗场,大家可以脑补更威武庄严的角斗场哦:

☆、世界上第八大奇迹

在这残暴而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中,除了贵宾席中的龙啸天、白狼和羊婷婷,谁也没有注意到,无法变为兽形的易萱,此时正蜷缩在角斗场的一处角落里,瑟瑟发抖。

49只野兽,竟然没有1只去进攻她,她似乎已经被所有敌手遗忘。

“婷婷,你觉得未成年的翼轩有没有胜算?”龙啸天注视着角斗场内那个瘦小的身影,墨色的眸子泛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

羊婷婷不屑道:“你是说那个躲在角落里的懦夫吗?他怎么可能有胜算?你瞧他那副窝囊样!”

龙啸天眉心微皱,眼神深邃如夜:

“那可不一定,就我看来,翼轩应该有五分胜算。因为现在所有的成年兽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去进攻他,他已经被完全遗忘。”

羊婷婷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他不值得别人去进攻,不管任何人想杀他,都会易如反掌。”

“婷婷,”龙啸天端起面前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美酒,“你要知道,搏斗时,无论敌方看起来有多么不堪一击,轻敌也是大忌。”

许久之后,角斗场内血流成河,刺目的血光冲天而起,硬生生地染红蔚蓝的天空。

地面上,随处可见各种野兽的断肢残臂,翼族兽人的羽毛漫天飞舞,渲染出一种凄凉残忍的美感来。

此时,49只雄野兽,只剩最后一只了。

这只幸存的野兽是猎豹,他体形强悍健壮,身长约3米多。现在他已经身受重伤,浅金色的毛发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猩红的血迹。

由于右前肢已经被咬断,所以他眼露凶光,一瘸一拐地走向易萱。

只要杀了这个小不点,他就胜出了,不仅能获得一顿丰盛的美食,还能获得沐浴的机会……

眼见这只杀气腾腾的猎豹离自己越来越近,易萱哪肯躺平任杀?

她不假思索地拔腿就跑,绕着广阔的角斗场,一路狂奔。

“这个易萱脑子有问题吧?居然妄想跟猎豹赛跑?”

贵宾席中,羊婷婷哈哈大笑,神色间全都是幸灾乐祸:“谁不知道猎豹是陆族中跑得最快的动物呀?”

“你错了,”龙啸天唇边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翼轩的兽形是翼虎,就算没有成年,她的奔跑速度也并不慢。

现在翼轩毫发未伤,可以全速奔跑;但猎豹少了一只前肢,又浑身是伤,肯定跑不过易萱。假如翼轩和猎豹一直这样跑下去,体力不支的猎豹,肯定会被活活累死。”

听了龙啸天的话,羊婷婷吃了一惊,再次看向角斗场。

果然,尸首遍地的角斗场中,易萱左跳右窜,动作敏捷灵巧。

那只受了重伤的瘸腿猎豹,在易萱的身后紧追不舍,却怎么也抓不住她,被她甩下很长一段距离。

突然,猎豹跑着跑着,不一小心就踩到地面上一只猿猴断臂,然后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易萱跑得气喘吁吁,也停下来休息,只见她满头大汗,小脸涨得通红。

靠,本姑娘太牛逼了,居然能比猎豹跑得快!

就算马上死,本姑娘也死而无憾!

易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因为她知道,猎豹是陆上奔跑最快的动物,时速可以超过110公里,相当于百米世界冠军的三倍快!

现在,虽说这猎豹瘸了一条腿,但速度肯定也快得惊人,而她竟然能跑得比猎豹快,这简直就是世界上第八大奇迹啊!

也不知道她的兽形是什么?

估计是一种牛逼哄哄的野兽吧,不然怎么可能跑得比猎豹快?

易萱越想越激动,脸上也露出欣喜的笑容。

猎豹虽然是陆上的短跑冠军,但是耐力不足,不能长期奔跑,否则就会导致体温过热,甚至导致死亡。

因此,她只需要继续跟猎豹赛跑,尽量耗时间,时间一长,绝对可以累死他!

见易萱居然还在笑,摔了一跤的猎豹顿时恼羞成怒,摇摇晃晃地从血泊中站起来,狂怒地奔向易萱。

于是,角斗场内,再次展开了滑稽的追逐游戏,易萱在前面跑,猎豹在后面追。

看台上,许多观众开始不满地破口大骂,甚至有少数观众开始向场内扔水果、扔糕点、扔酒杯……扔各种各样的物品,以发泄他们的愤怒。

因为,他们想看的是野兽间残酷的撕咬搏斗,而并非这种无聊的赛跑!

然而不管观众们怎么骂,怎么扔东西,为了保住小命,易萱仍然绕着角斗场奋力狂奔。

就这样,易萱一直跟猎豹耗着,一点一滴地消耗它的耐力。

一小时后,原本就身受重伤的猎豹,体温已经越来越热,身体摇摇欲坠。

终于,在他又一次被某动物的残肢绊倒后,他再也没能爬起来,而是倒在血泊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见此次角斗的获胜者居然是一个小不点儿,观众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起哄声。

这起哄声震耳欲聋,让易萱心里蹭地腾起一股熊熊怒火。

T***,我一个未成年的雌,跟这么一大群成年的雄野兽斗智斗勇,我容易吗我?

你们这些观众不可怜我也就算了,现在还跟着起哄,落井下石,真是岂有此理!

易萱越想越气,目光在观众席上一扫,不偏不倚地扫到了龙啸天。他正坐在金灿灿的宝座上,一边悠闲地喝酒,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想到章小鱼现在生死未卜,再想到自己还要进行下一场角斗,易萱不禁怒火中烧,迅速抬起右手,朝龙啸天甩了一个华丽丽滴中指!

可恶的龙啸天,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太阳你祖宗十八代!

看到易萱的手势,龙啸天眉心蹙起,他虽然看不懂,但从她脸上愤怒的表情可以知道,这个手势是对他的挑衅。

有趣,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龙啸天低低地笑起来,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角斗结束后,作为获胜者,易萱受到优待,被带进一间房子里沐浴。

看看热气腾腾的木质浴桶,再看看面前虎视眈眈的雄看守,穿越过来后,易萱第N次内牛满面。

她是个雌啊,怎么能在雄面前沐浴?

易萱迟迟没有脱/衣服,看守不耐烦了,低喝道:“赶紧脱/衣服洗澡,别磨蹭,等会儿龙首领还要召见你。”

易萱眨巴两下眼睛,有些发愣。

龙啸天召见自己干什么?

难道他看懂自己甩他中指的意思了,打算兴师问罪?

“快脱!”见易萱发呆,看守更不耐烦了,厉声催促。

易萱的脸一下子红了,讪讪地小声道:“大哥,不好意思,我实在不习惯被人看着洗澡,麻烦你出去,好不好?”

由于雌少得屈指可数,所以当今天下有不少同恋。这名看守也是同恋中的一员,而且还是个小攻。

现在,一看易萱脸红了,小攻看守不禁有点尴尬,怒道:“别耍花样,马上脱/衣服,你休想逃走!”

“我不会逃走,真的,我发誓……”易萱赶紧指天发誓,一口气发了十几个惨绝人寰的毒誓。

看守犹豫片刻,终于勉为其难地说:“那你不准锁门,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呼,还好遇到一个好说话的看守……

易萱大松一口气,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满是污泥和血迹的衣裤。

不出她所料,她果然束了,果然是女扮男装!

只是,为什么这副身体的前主人要女扮男装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再想了,迅速将缠绕在自己/部上的白色长纱取了下来。

进入浴桶后,就着清澈的水波,她看到了自己的长相。

路人脸,并非美女,顶多只能算清秀。平淡无奇的五官,属于扔进人群中就不见踪影的那种。

晕!为什么还是我自己的长相啊?

易萱不禁大失所望,别人穿越都会变成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为毛自己的容貌就原封不动?

算了,原封不动也好,总比变丑更好,至少自己没有女穿男,已经很幸运了!

思及此,易萱释然了,赶紧洗起澡来。

洗去身上的汗渍和污泥后,她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情也愉快不少。

她走出浴桶,用长长的白纱把裹平,然后拿起看守刚才给她的干净囚衣,迅速穿戴起来。

紧接着,沐浴完毕的易萱,就被带到一所宽敞的大房子里。

房内,龙啸天坐在窗前的案几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卷蓝白相间的兵书。

作者有话要说:下图中的美男是龙啸天,大家可以自行脑补更帅更霸道的龙啸天哦,哈哈!

☆、跟着主角有吃

他身披一件雪白的熊皮长袍,墨色的长发散在肩头。古铜色的肌/肤,刀刻般阳刚冷硬的容颜,俊美绝伦。

高大的身躯,虬结的肌,隆起的壮肌,浑身蓄满野的爆发力。

听到动静后,他抬起头看向易萱,淡淡道:“到我身边来。”

易萱咬了咬下嘴唇,慢慢走上前去,坐到龙啸天身边。

龙啸天放下兵书,低头轻嗅易萱身上的气息。

“只可惜,你是雄……”他喃喃地说着,表情有些怅然若失。

易萱一楞,隐约觉得事情有转机,强压住心头的那一丝惊喜,打破砂锅问到底:“龙首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龙啸天冷冷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继续去角斗场角斗,直到死为止;第二个,一辈子做我的/奴隶。”

“……/奴隶?”易萱错愕地瞪着龙啸天,“龙首领,你到底喜欢雌还是雄?”

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啊,他居然让她做/奴隶,难道他是同恋?

“我喜欢雌还是雄,与你无关。”他俊朗的面容布满寒霜,“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说完,他点了一烟,透过袅袅上升的烟圈,漠然地盯着她。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就好像暗夜里扑向猎物的野兽,危险十足,摄人心魄。

她被他盯得心惊跳,讷讷道:“如果我做你的/奴,你能不能放了章小鱼,让他回明月部落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沉如墨,几秒钟后,他凑近她,将口中的冰蓝色烟雾尽数喷洒到她的面颊上。

“咳咳咳……”她被烟雾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章小鱼已经死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平静。

她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全身的血呼啸着直冲头顶,躯体好像坠入万年冰窖,冰冷僵硬。

屋子里很安静,下午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淡淡地洒落在她的脸上,令她白/皙的肌肤好像羊脂美玉一般,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她低下头,目光呆滞地凝视着手背上的那三个黑色大字——章小鱼。

龙飞凤舞的字,遒劲有力,非常帅气,就好像章小鱼本人,有一张阳光帅气的脸,还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那眼中经常洋溢着温柔的笑意……

刚才洗澡时,她担心会把“章小鱼”这三个字洗掉,还刻意没有洗右手背,可是现在……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两行清泪冲破眼眶,顺着她娇嫩的脸颊滑落下来,破碎成晶亮炫目的钻石。

脑海中,仿佛有一个无情的声音不停地在回荡:

章小鱼死了……

章小鱼死了……

章小鱼死了……

见易萱失魂落魄地看着手背上的签名掉眼泪,龙啸天心头顿时一阵无名鬼火起,他掐灭烟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屋外的小溪边蹲下。

然后,他恶狠狠地把她的右手按到溪水里,用力搓洗着她手背上的那三个字。

她惊呼一声,拼命挣扎起来:“龙首领,求你不要,不要洗掉章小鱼的签名……”

他并不放手,反而更加凶狠地搓洗着她的手背。

没多久,她白嫩的手背就被搓得通红一片,而章小鱼的签名也被清洗得无影无踪。

他露出冰冷的微笑,磁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去角斗场,还是做我的/奴?”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宁愿死在角斗场,也绝不做你的/奴。”

龙啸天怔了怔,有瞬间的恍惚,接着他就笑了,但那笑意冷冰冰的,并未抵达眼底:“来人,把翼轩即刻打入死牢,明天送入角斗场,与未成年兽人角斗。”

“走!”两名侍卫凶狠地拖住易萱,将她拖回暗恐怖、腥臭潮湿的死牢。

一见易萱竟然活着回来了,囚牢里的八名少年,全都喜出望外地涌向她,对她嘘寒问暖。

今天易萱和章小鱼越狱时,这八名少年不敢再跟着越狱,而是老老实实地呆在监狱里。因为,有了昨天的教训,他们知道试图越狱也是徒劳,说不定还会死得更快。

后来,他们听狱卒说,易萱越狱失败,被押到角斗场与成年兽人角斗去了。

他们本以为易萱必死无疑,还在担心下次抽签会抽到谁,谁料易萱竟活着回来了,这就意味着下次去角斗场的还是易萱。

换句话说,只要易萱多活一天,他们这个囚牢就不需要抽签,而他们也能跟着多活一天!

所以,现在他们怎能不激动呢?

面对激动的少年们,易萱焦虑的目光迅速在他们之间搜寻,当发现其中没有章小鱼后,她的心情顿时沉到谷底。

“章小鱼呢?章小鱼在哪里?”她声音颤抖,不死心地问。

一名蓝发少年疑惑地说:“小鱼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们还以为他和你一起进入角斗场了,难道不是?”

闻言,易萱双腿一软,无助地跌坐在地上,绝望地嚎嚎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见易萱放声大哭,少年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萱和章小鱼是同时越狱的,既然易萱被捕,章小鱼肯定也被捕了。

可是,现在章小鱼既没被送往角斗场,又没回到死牢,那肯定是死了,还用想吗?

少年们有些心酸,七嘴八舌地开始安慰易萱:

“别哭了。”

“哭也没用,你坚强一点儿啊!”

“你不要太伤心了,节哀顺变。”

“我们本来就是死囚,早晚都是死,小鱼只不过比我们先走一步而已。”

……

过了许久,易萱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她终于停止哭泣。

这时,蓝发少年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面带讨好地问:“翼轩,你是怎么赢了那些成年兽人的?有没有什么秘诀?教教我们吧!”

易萱无奈地苦笑,将今天的角斗经过简单陈述一遍,末了,她哭丧着脸道:

“我今天只是运气好而已,明天我要去和49个未成年兽人角斗,到那时,我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了。因为我失忆了,连自己是什么兽形都不知道!”

一个少年闻了闻易萱,惊喜地说:“你是翼虎!是所有兽人中除了龙以外,战斗力最强的。”

一听这话,另一个少年当即兴奋得手舞足蹈:“翼轩,我对你有信心,明天你肯定能赢!”

“真的有可能赢吗?可是,万一我碰到龙怎么办?”易萱半信半疑地问。

“遇到龙也不用担心,但凡进入角斗场的龙,肯定会被取走龙珠,而一旦失去龙珠,龙族兽人的战斗力就要减半。”

“也就是说,只要明天你不遇到你的同类翼虎,你一定能获胜。”

“翼轩,我们看好你,加油!”

少年们纷纷鼓舞易萱,为她增加自信。

他们还告诉她,翼虎是陆地上战斗力最强的兽人,被称为“万兽之王”。虽然龙比翼虎更加强大,但龙属于水族兽人,是海中的霸王,与翼虎不可并为一谈。

翼虎拥有猫科动物中最长的犬齿、最大号的爪子,集速度力量敏捷于一身。

还有,翼虎前肢的挥击力量强大惊人,爪刺入的深度也异常深,跳跃的距离很远,是陆上最为完美的捕食者。

少年们叮嘱易萱,翼虎有三件厉害的武器:尖牙、利爪和尾巴。

现在易萱尚未成年,不能化形,没办法用上尾巴。因此,在明天的角斗场上,她必须要好好利用她的牙齿和指甲,用尖尖的指甲死死抓住敌手,然后一口咬住他的咽喉,让他当场毙命。

遇到打不过的敌手时,她就逃跑,就像今天一样见机行事……

易萱将少年们的话统统牢记在心,原本惊慌失措的心,也渐渐镇定下来。

即使章小鱼已经不在了,她也要顽强地活下去。哪怕她是本文中的灰女配,她也要设法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

对了,她应该先找到主角,假如这是BG文,就必须先找到女主;假如这是BL文,她就必须先找到男主。

总而言之,跟着主角有吃哇,绝不能不自量力地跟主角斗,否则铁定没有好下场!

想到本文的题目是《兽人之越狱》,易萱心里一惊,连忙询问8个少年:“除了我们几个以外,最近还有其他人越狱吗?”

少年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道:“有,前几天也有人越狱。”

这么说来,自己不一定是主角啰?

很有可能跟章小鱼一样,也是灰。

易萱又开始发愁,不过她也知道发愁没用,于是只得悻悻地吃完晚饭,然后躺在地上,打算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翼虎的概念,大部分来源于度娘中“老虎”的概念,特此声明。

第四部分

☆、狼口脱险

为了让她休息得更好,明天有充沛的体力去角斗场,蓝发少年主动提出抱着她睡,不让她睡在冰冷潮湿的稻草上。

她有些感动,向蓝发少年连连道谢,然后,她就毫不客气地睡到人家怀里了。

夜色越来越深,如同墨染。

昏暗的油灯下,监狱的走廊内,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龙啸天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铁栏杆前。

他深深凝视熟睡在少年怀中的易萱,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咯咯地轻声作响。浑身虬结的肌喷张而起,好似要危险地冲破单薄的衣衫。

翼轩,你宁愿睡在一个卑微下贱的死囚怀里,也不愿意睡在本首领怀里吗?

好,你有种,本首领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何时?

春日的清晨,云淡风轻。

气势恢宏的角斗场,观众席上已经是人满为患,喧闹无比。

易萱看到,表演区内站着49个面带惊恐的少年,他们穿着肮脏破旧的白色囚服,年龄均在13到17岁之间。

由于这次的角斗是未成年兽人角斗,而未成年兽人不能化为兽形,所以可以使用兵器。

于是,表演区的靠墙处,已经摆放着两座兵器架,架子上陈列着许多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刀锋上血迹斑斑,想必沾染的是以前那些角斗者的鲜血。

“诸位,”角斗主持人走上高台,开始喊话,“为了让角斗更加刺激,所以今天要放狼。那么,饿了三天的野狼,与这些未成年的死囚相比,究竟谁更历害呢?让我们尽情期待吧!角斗开始,放狼!”

激烈的鼓点声响起,黑色铁门打开,几十只瘦骨嶙峋的饿狼,一同快速朝50名未成年兽人奔来。

它们毛色棕灰,眼冒绿光,尖牙利齿锋利如刀,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恐怖的狼嚎。

“拿匕首!”易萱对少年们大吼一声,然后一马当先地冲到兵器架旁边,迅速抢了两把匕首。

少年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抢匕首。

“听着,我们这50个人绝不能自相残杀,”易萱握紧手里的匕首,用力到指节发白,“我们要必须齐心协力对付饿狼,否则一个也活不了!”

一名少年惊惶地问:“万一我们对付饿狼时,受到其他人的偷袭怎么办?”

“如果谁想死得更快,就尽管偷袭其他人,”易萱恶狠狠地说着,琉璃般的黑瞳中迸出狠的光芒,“如果现在我们还不团结,那只有死路一条!”

“各位,我们都听翼轩的,”一名少年大叫起来,“既然他能从成年兽人的角斗中获胜,那他肯定智勇双全!”

说完,那少年就疾跑几步,迅速站到翼轩身边,手执匕首,摆出迎战饿狼的架势。

见状,其余少年也纷纷动摇,异口同声地大声道:“翼轩,我们都听你的!”

“马上围成一个圈,”翼轩咬牙切齿地高声道,“面朝狼群,用匕首来对付它们,绝不可以把背部暴露给它们!”

听易萱这么一说,少年们立马围成一个圆圈,面朝前,背朝后,虎视眈眈地盯着狼群。

见49个少年都对易萱言听计从,蓄势待发,贵宾席里的龙啸天,脸色沉得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

真没想到,翼轩竟然这么有号召力!

“嗷——”

狼群中,凶悍的头狼仰天嚎叫一声。

其余饿狼听到指示后,竟然迅速组成阶梯状,一只接一只,排列成整齐的长龙,两只前肢搭在前方的狼的后身上。

“嗷嗷嗷——”

伴随一声狼嚎,队伍最后面的那只狼,居然纵身跃起,踏着其他狼的身体,高高地跳进少年们组成的空心圆圈里!

紧接着,这只狼猛地一跳,张开尖锐的牙齿,凶狠地咬向一名少年的胳膊。

少年大惊,慌忙挥舞匕首自卫,只可惜自卫失败。

“啊!”少年惨叫一声,胳膊上被饿狼硬生生咬掉一大块。

浓浓的血腥味四处弥漫,惹得其余的饿狼兴奋不已,接二连三地跃上同伴的身子,对少年们发动残暴的进攻。

其中,一只狼看准了众少年中身材最娇小的易萱,低吼一声,气势汹汹地朝她扑去。

易萱尖叫一声,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举起匕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向狼的喉咙!

观众席上,龙啸天心一紧,不知道为什么,他迅速转开头,竟是不愿看到易萱血横飞的惨状。

“啸天哥哥,快看,”羊婷婷惊讶地说,“易萱半兽化了,他不是翼虎,而是迷幻蝶!”

迷幻蝶,是一种漂亮的剧毒蝴蝶,身上能够散发无色无味的迷幻香,使敌手不知不觉地浑身无力,甚至昏迷、死亡。

迷幻蝶还有一种很特殊的本领,那就是能够模仿二十几种兽族的气味,变幻自己身上的味道。

无论是猛虎、狮子、犀牛、狼、狗……无论是雌的气息还是雄的气息,迷幻蝶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以假乱真。

可以这样说,迷幻蝶是兽人中最险卑鄙的种族,经常以人形出现,却模仿其他种族的气息,混入那些种族之中。

鱼目混珠后,迷幻蝶就会利用别人的麻痹大意,出其不备地偷走别人的贵重物品,或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别人。

因此,几乎很多种族的兽人都吃过迷幻蝶的亏,只不过,迷幻蝶也有天敌,它的天敌就是食人龙、凤凰和蜘蛛。

现在,听到羊婷婷说易萱是迷幻蝶,龙啸天不禁一愣,僵硬地转过头,缓缓看向易萱。

此时此刻,易萱竟然飞舞在湛蓝的天空中,头上长出蝴蝶触角,而她的背后,一对巨大的蝶翼刺破囚服而出,正轻轻扇动着。

灿烂的阳光下,蝶翼上的鳞粉色泽绚丽,闪烁着妖媚的蓝紫色光泽。

“翼轩,你胆敢骗我……”龙啸天额头青筋暴起,五指微微用力。

砰!

龙啸天手中那个空空的白玉酒杯,竟被他捏得粉碎。

他缓缓松开右手,干燥的白玉细末便好像雪花一样,洋洋洒洒地从他手中落下。

难怪上次翼轩能截住他三分力道,其实翼轩本就不是力气大,而是散发出迷幻香使他全身无力;

昨天的角斗中,翼轩也并非跑得比猎豹快,肯定是使用了大量迷幻香,将猎豹活生生毒死了;

最重要的是,迷幻蝶能够任意变幻出二十几种雄或雌的气息,也就是说,翼轩不一定是雄,很可能是雌!

“啸天哥哥,你怎么了?”见龙啸天捏碎了酒杯,羊婷婷吓了一大跳,水汪汪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龙啸天。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穿过密密麻麻的观众,急匆匆地走到龙啸天面前,恭敬地一拱手:

“启禀龙首领,明月部落副首领毒夜焰紧急求见,他现在在丽园恭候您。”

紧急求见?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龙啸天挑挑眉,看了一眼角斗场中的易萱,然后吩咐侍卫道:

“传我的命令,别再让易萱继续角斗,即刻把他带到我的住处,让他沐浴更衣。沐浴后,不要让他换囚服,让他换套普通衣服。”

说完,龙啸天就拂袖而去。

这时,包括羊婷婷在内,四周的众人都大吃一惊。

不穿囚服,这就意味着龙首领赦免了翼轩的死罪!

易萱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死于狼口之下,不料就在那只狼咬向她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就好像羽毛一样,迅速升上了半空。

等她回过神来,才惊讶地发现她竟然飞到了空中,彻底脱离了那群饿狼凶残的袭击。

看着自己身后那对艳丽的蝴蝶翅膀,易萱有些哭笑不得。

她明明就是蝴蝶,为什么大家都说她是翼虎?害得她还以为自己真是翼虎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简直太幸运了,竟然刚巧在这个关键时刻成年,狼口脱险!

易萱用手了自己的眉心,那颗凸起的“童砂”还在,并未消失。

为什么童砂还在?

是因为自己半兽化的原因吗?

如果真的完全成年,自己应该是整个人化作蝴蝶吧,不应该是只长一对蝴蝶翅膀出来。

之所以只长了一对翅膀,大概是因为情况紧急,体内的潜能被激发,这才导致没有成年也能半兽化……

然而,易萱因为飞到天上而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但地面上那些未成年兽人无法飞翔,所以下场异常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下面的图图是易萱完全兽化的样子,大家可以自行脑补更漂亮的迷幻蝶哦!

☆、踏破铁鞋无觅处

广阔的角斗场内,少年们拼死抵抗狼群,却是徒劳无功。

没多久,他们全都四肢残缺,衣衫不整,浑身鲜血淋漓,只能惊恐地发出惨叫,绝望地在场内狂奔。

等到力气用尽,无法继续奔跑时,便被狼群残忍地啃噬。

断臂残肢漫天飞,内脏肠子等器官洒落一地,血流成河,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角斗场……

易萱再也无法承受这惨绝人寰的场面,忍不住干呕起来。

太残忍了,太恐怖了!

昨天成年兽人的角斗虽然也很恐怖,但那些尸首毕竟是兽形,她潜意识里就忘了他们是人,所以虽然害怕,但也能够忍受;

可是,今天这些尸首全都是人形啊,而且还是尚未成年的孩子……

龙啸天怎么能这么残暴?

就算这些孩子犯了滔天大罪,那为何不一刀了结给个痛快,反而要将他们驱赶到如此血腥的角斗场来?

暴君!龙啸天简直就是暴君!

眼看最后一名少年已经倒下,但角斗场内还剩12只狼,易萱不禁瑟瑟发抖。

怎么办?

按照角斗的规矩,她必须要将所有狼和所有人杀死才算获胜,否则她就会被处死……

可她仅仅是一只蝴蝶,要怎样才能杀掉12只狼?!

正当易萱急得焦头烂额时,黑色大门缓缓打开,两个长着雄鹰翅膀的侍卫飞了进来,将她带离角斗场,带去沐浴更衣。

清晨,万丈金芒洒落于丽园之中。

丽园依山傍水,是一座以巧建筑和紧凑布局取胜的花园,也是腾龙部落款待贵宾的地方。

它占地面积广阔,秀丽幽静,花团锦簇,花石子路纵横交错。

此时,在湖中心那座暗红色的“千秋亭”里,圆石桌边,龙啸天与毒夜焰面对面地坐着,而他们俩的身后分别站着几个人。

“龙首领,”毒夜焰抱着昏迷的章小鱼,脸上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你刚才也听到小鱼的话了,所以我想用你亲爱的弟弟狼锐寒,再跟你交换一个人。”

龙啸天看了一眼毒夜焰身后的狼锐寒,一个月不见,他憔悴不少,俊美的脸颊透着一丝病态的惨白。

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疲惫的碧色眸子正看着龙啸天。

龙啸天眉头紧锁,心底有微微的刺痛。

狼锐寒是龙啸天的亲弟弟,今年16岁。龙啸天遗传父亲的兽形变成龙,而狼锐寒遗传母亲的兽形成为狼。

自从昨天章小鱼和易萱越狱失败,易萱被送往角斗场后,龙啸天就想杀了章小鱼。

可是,他正想下令处死章小鱼时,侍卫却突然来通报,说明月部落副首领毒夜焰派人送信,要求龙啸天拿大量翡翠和章小鱼来交换狼锐寒。

因此,龙啸天不得不留下章小鱼的命,甚至,为避免身受重伤的章小鱼死亡而无法交换回狼锐寒,龙啸天还被迫让下属替章小鱼疗伤。

昨天,当易萱询问龙啸天,如果她成为他的/奴,他是否能放了章小鱼时,龙啸天心中顿时一阵鬼火起。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龙啸天谎称章小鱼已经死了,想让易萱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谁料,听说章小鱼死掉后,易萱竟然选择去角斗场……

刚才,毒夜焰亲自找上门来,要求用狼锐寒来交换章小鱼。章小鱼昏迷之前,又让毒夜焰搭救易萱……

“哥,不跟他们换,”不等龙啸天说话,狼锐寒就吃力地抢话,因为中毒,他的嘴唇已经开始变紫,“让他们把翡翠的数目再减少一些,我们部落的翡翠也不多了。”

那么,狼锐寒为何会沦为人质呢?

因为腾龙部落里出了奸细!

一个月前,在腾龙部落和明月部落的交战中,腾龙部落之所以溃不成军,就是因为胡小梅爱上了敌方主帅。

胡小梅是副首领胡军的女儿,为讨好敌方主帅,胡小梅竟把腾龙部落的作战计划偷偷告诉那个主帅,直接导致腾龙部落的大军惨败,伤亡人数多达五万人。

后来,胡小梅被龙啸天贬为军/妓,被愤怒的将士们轮/奸身亡,头颅悬挂于城墙上,尸首喂了野狼……

胡小梅得到严惩的同时,身为副帅的狼锐寒,在那次战役中沦为战俘,被囚禁于明月部落的监牢里!

“龙首领,我不过想跟你再要一个死囚而已,”毒夜焰轻笑起来,笑容狂野不拘,“翼轩是章小鱼的雄,我必须带翼轩走。你要是不把翼轩给我,你别指望我替你弟弟解毒。”

龙啸天浑身一凛,一双幽暗深邃的黑眸中,好像燃烧着地狱之火,充满了狠嗜血的杀意。

虽说宝石是兽人的疗伤圣品,兽人能吸收各种宝石里的能量来疗伤和进化,但是,这世上仍然有几十种毒,任何宝石也化解不了。

毒蜘蛛的毒素,就是宝石化解不了的剧毒之一。

现在狼锐寒身中毒夜焰研制的独门剧毒,如果没有毒夜焰的解药,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好,我跟你换。”龙啸天咬牙切齿地说,“来人,马上把翼轩带过来。”

易萱站在浴桶边,还没来得及洗澡,刚脱下囚衣,门外的侍卫就催促她去见龙啸天。

她不想再穿囚衣,就直接穿上一套干净的普通衣服,然后懵懵懂懂地前往“千秋亭”。

远远的,毒夜焰就看到一个娇小少年自曲桥上娉婷而来。

也许,说她是少女更为恰当。

身为毒蜘蛛的毒夜焰,一眼就看出她是一只雌迷幻蝶,只不过伪装成了雄翼虎,浑身都散发着雄翼虎的气息。

迷幻蝶虽然狡诈险,能变幻二十几种兽族的气息,但它有三大天敌:蜘蛛、凤凰和食人龙。

食人龙以兽人为食,不仅是迷幻蝶的天敌,也是所有兽人的天敌,兽人们都对食人龙又恨又怕。

至于蜘蛛和凤凰,就普通的蜘蛛和凤凰来说,迷幻蝶是它们的猎物之一;特别是凤凰,最喜欢吃迷幻蝶。

就兽人而言,迷幻蝶兽人的迷幻香,对凤凰兽人和蜘蛛兽人毫无作用,无法将这两者迷昏或毒死;

哪怕迷幻蝶模仿其他兽人的气息,凤凰和蜘蛛也能闻出来,不会上当;

还有,论飞翔速度,凤凰比迷幻蝶快许多;蜘蛛虽然不会飞,但会织网,一旦迷幻蝶落入蛛网,就会被蜘蛛用毒牙里的毒素麻痹,然后昏迷甚至死亡。

总的来说,如果跟凤凰或蜘蛛交战,迷幻蝶必输无疑,甚至会死得很凄凉,所以任何迷幻蝶兽人只要一见到凤凰兽人和蜘蛛兽人,绝对会落荒而逃。

现在,毒夜焰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迷幻蝶易萱,凝视着章小鱼昏迷前请求他搭救的人。

她大约16、7岁,纤细如弱柳的身子上,罩着宽大的男子白玉衫。长衫曳地,她正小心翼翼地拎着衣角,以免踩到衣衫而摔倒。

一路走来,漆黑长发随风轻扬。粉白的樱花花瓣漫天纷飞,零落在她的长发上,肩膀上,衣袖上,如梦如幻。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时,她轻轻眨了眨眼,表情茫然,就好像柔弱可爱的小白兔,让人心生怜惜。

当看清她的五官后,他虎躯一震,眸中凌厉的光芒一闪。

原来她叫翼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走进“千秋亭”后,易萱竟出乎意料地看到了章小鱼。

章小鱼躺在一个陌生少年的怀里,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身上不再穿着肮脏破旧的囚服,而是已经换上一套干净的纯白衣衫。

“小鱼!”易萱疯狂地冲了过去,拽着章小鱼的衣袖轻轻摇晃,“小鱼你醒醒啊,小鱼,你不要吓我!快醒醒……”

“你叫翼轩?是章小鱼的雄?”少年淡淡问道。

易萱定睛一看,这少年大概17、8岁,身着一袭黑色软袍,五官俊美,黑发黑眸,眼神锐利。

“是,我是易萱,你一定是小鱼的好朋友毒夜焰,对不对?”既然他把小鱼抱在怀里,那他肯定是小鱼的亲朋好友!

“不错,我是毒夜焰。”毒夜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狠辣笑意,只可惜易萱沉浸于悲伤之中,并没留意到他眼中的狠辣。

“夜焰,小鱼他没事吧?”易萱声音哽咽,伸手去探章小鱼的鼻息。

“放心,他没有大碍,只是昏过去了。”毒夜焰淡淡地说,“等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回明月部落,不用再留在腾龙部落。”

作者有话要说:没动力啊没动力,打滚求花花,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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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黑锅

只是昏过去了?那龙啸天为什么骗自己说小鱼死了?

易萱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看向石桌对面的龙啸天。他正脸色铁青地盯着她,额头青筋暴起。

易萱一愣,忽然回想起龙啸天怒冲冲地搓洗掉章小鱼的签名的模样……

当时龙啸天该不会吃醋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很快就被易萱抛到脑后。

怎么可能,龙啸天是高高在上的首领,怎么可能对一个死囚感兴趣?更何况她还是女扮男装的死囚!

算了,不想了,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腾龙部落,以后她和龙啸天再也没有关系了。

思及此,易萱不禁喜出望外,连连向毒夜焰道谢。

“不用谢。”毒夜焰从石凳上站起身,将怀里的章小鱼转交给下属蟒蛇,然后向龙啸天告别。

“龙首领,那我们先告辞了。至于你弟弟的解药,等我们安全回到明月部落后,我一定派人给你送来。”

话音一落,毒夜焰就走到千秋亭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哨,用力吹响。

哨音清脆悠长,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湖面上空,回荡不绝。

没多久,远处蔚蓝的天空中,就飞来了一个小黑点。

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易萱定睛一看,双腿一软,差点吓得昏过去。

妈呀,那飞翔在半空中的、足足有五层楼房高的庞然大物,不正是传说中的食人恐龙咩?

“不用怕,那只食人龙叫点点,是毒夜焰的哥哥。”察觉到易萱的惊恐,龙啸天好心地解释道。

“可是,夜焰不是蜘蛛吗?”易萱一头雾水,“为什么他的哥哥是食人龙?”

“我是被食人龙养大的,养父母和两个哥哥都是食人龙。”毒夜焰轻描淡写地说,“我的亲生父母不祥,而我在明月部落里的父母是干爹干娘。

三年前,我干爹去森林里狩猎,发现了我,就把我带回明月部落。干爹不仅收留了我,还教我说人话,让我过上正常兽人的生活。”

啊,这就跟现代的狼人差不多吧?

易萱恍然大悟,出于种种原因,当年食人龙并没有吃掉小婴儿毒夜焰,反而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蟒蛇,你带小鱼坐马车回去,”毒夜焰叮嘱下属蟒蛇,“我和翼轩坐点点回去。”

“遵命。”蟒蛇说着,便抱着昏迷的章小鱼,和几名同伴一起,往湖边的一辆马车走去。

“夜焰,我能不能跟小鱼一起坐马车?”易萱恋恋不舍地看着章小鱼远去,哀求道,“我很想陪着他,拜托你,让我跟他一起坐马车,好不好?”

开什么国际玩笑,食人龙专吃兽人啊,就算不陪章小鱼,她也绝对不敢骑食人龙!

“你跟我一起,骑点点回去。”毒夜焰平静地说着,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点点越飞越近,那狰狞恐怖的模样,令除了毒夜焰以外的兽人们,全都神色大变。

“撤!”

龙啸天咬牙切齿地下令,一把抓起狼锐寒的手,带着腾龙部落的几名族人迅速离开。

毒夜焰冷笑一声,抬起右手,手心朝上,伸向半空中的点点。

“嘶——”

轻微的吐丝声响起,一缕银白色的蛛丝,闪电般从毒夜焰的手指间迸发出来,直点点壮的颈部。

“抱紧我。”毒夜焰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搂住易萱的纤腰。

食人龙当前,易萱全身的毛发都吓得倒竖起来,连忙死死抱住毒夜焰的脖子,紧紧闭上眼睛。

毒夜焰脚尖一点,右手一拉蛛丝,便和易萱一起,顺着那缕银白色的蛛丝,轻飘飘地上升。

双脚好像落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易萱心惊胆战地睁开双眼。

然后她就发现,她竟然站在食人龙的背上!

“啊啊啊啊——!”

她的尖叫声瞬间响彻云霄,在广袤的湖色山水间久久回荡。

已经走远的龙啸天,听到她的惨叫声,不由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

湖边,春风卷着清凉的水汽,轻轻拂过龙啸天的脸,拂起他流瀑般的长发。

他的侧脸线条如刀削斧刻,英气硬朗。墨色的剑眉微微蹙起,/感的薄唇紧抿,更衬出坚毅的下颚曲线。

他迎着风,久久地凝视易萱和章小鱼的方向,眼神幽深如夜。

既然毒夜焰是章小鱼的好友,那按理说,易萱应该不会有危险;可是,大概因为蜘蛛是迷幻蝶的天敌,所以龙啸天心里竟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碧蓝如洗的晴空中,食人龙点点展翅高飞,快速而平稳。

毒夜焰带着易萱原地坐下,她斜倚在他怀里,脸色惨白,唇瓣失血,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呼啸的风声从耳畔掠过,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她心中莫名其妙感到寒凉。

直觉告诉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她也说不上来。

“你的名字怎么写?”毒夜焰抱着易萱,低头看她。

“容易的‘易’,萱草的‘萱’,”对上他桀骜的双眸,她没来由地心惊跳,“‘萱草’又叫‘忘忧草’,可以使人忘忧。”

“忘忧?”他勾了勾嘴角,表情像是嘲弄,“为什么骗小鱼?他还以为你是雄。”

她讷讷道:“我没骗他,我失忆了,醒来就和一群雄关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雌。”

停了停,她补充道:“第一次角斗胜出后,洗澡时我才发现自己是雌,但那时小鱼并没和我关在一起。”

“失忆?”他歪头看她,目光若有所思。

她身上一麻,只觉得他的目光犀利得好像要穿透她的皮,直接刺进她的心脏。

不对啊,为什么现在的毒夜焰跟刚才不一样,看起来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刚才龙啸天等其他人还在时,毒夜焰明明一直在笑啊,为毛现在的眼神这么恐怖?

这种恐怖的眼神,跟龙啸天的恐怖眼神不一样。

龙啸天的狠杀意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知道他是不能得罪的;毒夜焰却让人琢磨不透,好像夜晚的大海一样,深不可测,风平浪静下隐藏着未知的致命危险。

“是啊,我失忆了,”易萱头皮发麻,讪讪松开圈在毒夜焰脖子上的双手,“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耀黑的双眸锁住她,唇边泛起一抹诡谲的笑意:“你以为用失忆做借口,我就会放过你吗?”

“哈?”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冷笑出声,右手高举到她的头顶,环绕着她的身躯,指尖慵懒地比划出捆绑的姿势。

说时迟那时快,五手指细的蛛丝,立刻随着他的动作迸出来,一圈又一圈地捆绑住她。

“……夜焰?”她大惊失色,试图挣扎。

然而,那银白色的蛛丝越缠越多,越缠越紧,最后竟紧紧束缚住她,令她丝毫不能动弹。

“小蝴蝶,”他凑近她,舌尖轻舔她的耳垂,“你想跟蜘蛛斗,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听出他语气不善,她硬生生被吓出一头冷汗:“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他猛然将她推倒在食人龙的背上,沉重的身躯倏然落下,在她上方投下一片影。

她愕然瞪大双眸,竟从他眼底看到了仇恨的火焰,那仇恨昭然若揭,竟好似想将她立刻剥皮抽筋!

“说!翡翠球在哪里?”他一手撑在她头边,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

“什么……什么翡翠球?”她心中叫苦不迭,完蛋了,该不会是这副身体的原主人闯下的祸吧?

不要啊,她可不想背黑锅啊,泪奔!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呐!”话音未落,他就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他下手的力道重得惊人,她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脸上好像着火一般,灼痛难忍。

“三个月前,”他鹰一般的锐利目光锁住她,冷冷道,“你潜入明月部落,迷昏我干爹,偷走部落中最珍贵的宝物翡翠球,难道你忘了吗?

我追捕你时,你抓了一个5岁小女孩做人质,要挟我放过你,难道你也忘了吗?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偷走翡翠球,我干爹气得心脏病发作身亡?

你以为,你说失忆我就相信吗?你以为我是傻子?你觉得我会放过我的杀父仇人?嗯?”

说到这里,他已经是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凌厉的眸光好像冰刀一样,恶狠狠地飞到她的身上。她甚至毫不怀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已被他千刀万剐,削成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收藏我的专栏吧,让包养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哈!

☆、哑巴吃黄连

她瑟瑟发抖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说她没有偷翡翠球?说她是穿越过来的?

他会相信才怪!只会更加愤怒,认为她鬼话连篇!

“给你一个时辰时间,”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来回轻抚她的脸蛋,声音忽然温柔起来,却听得她毛骨悚然,“时辰一到,你必须告诉我翡翠球在哪里,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心尖一颤,整个人好像跌入冰天雪地之中,冷得锥心刺骨。

他漠然地调开视线,不再看她,而是看向远方的风景。

时间一点一滴飞逝,天空逐渐变得乌云密布,越来越黑,低矮得好像要倒塌下来。狂风肆虐,似乎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时间到,”他冷的目光拂过她的粉颊,犀利地盯着她,“翡翠球在哪儿?”

可怜她小脸刷白,身体颤抖如风中落叶:“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对不起……”

“好,很好,”他逼近她,湿润的舌轻轻滑过她的脖颈,灵蛇一般缠绵流连,“你成功惹火我了,小蝴蝶。”

他轻轻柔柔地说着,嘴唇在她的后耳处喷洒着灼热的气息,惹得她触电般浑身酥麻,身子微微瑟缩。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唇就恶狠狠地侵吞了她,火焰般的舌头窜入她口腔,好像暴风骤雨般狂吻着她。

她心底一窒,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

不是吧?难道他要把她先/奸/后/杀?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乖乖说出实话。”

他眯起邪肆的眼眸,大掌略一用力,轻轻松松扯断束缚在她身上的蛛丝,然后开始解她前的盘扣。

光天化日之下……半空中……还在食人龙的背上……

太重口了!

她吓得艰难地吞一口口水,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停吗?”他冷冷嗤笑,三下五除二强行解开她剩余的盘扣。

一阵寒冷的狂风刮过,她冻得浑身一哆嗦,哀求地看向他:“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

她语无伦次,已经猜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说起来,她是个超级色/女,看在他是大帅哥的份上,她倒很乐意跟他XXOO;

可是,“杀父仇人”这么大一顶黑锅轰地扣下来,她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被他奸了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千万不能把她先/奸/后/杀啊!

她还年轻,不想死啊!

啊啊啊……救命……

乌云越来越暗沉,越来越低。

点点飞到浩瀚的大海上空,好像要带着她和他乘风破浪。海浪怒吼,卷起雪白浪花,一波又一波,咆哮着撞向岸边的礁石。

他低头,朝她露出一抹狠的笑意,大手剥掉她束的层层白纱。

若是主动跟他XXOO,卖力讨好他,说不定他会原谅她,不至于把她先/奸/后/杀……

思及此,她并没挣扎,只是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她的眸底倒映着昏暗的天光,以及他俊朗邪魅的脸。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心惊胆战地问:“你……你没有其他雌□?”

到目前为止,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主,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女主。她可不想跟女主抢男人,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啊……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声嗜血般的冷笑。

他一言不发,冷笑着扯掉她的长裤。

此时,大概因为狂风的缘故,点点的身体开始剧烈颠簸。她的身子身不由己地往左侧倾斜滑去,似乎快要掉下高空。

“啊!”她失声惊叫,完全忘了她是蝴蝶、就算掉下高空也不会摔死,她只是惊慌失措,条件反地去抓他的手。

她仅着一件梨花白的外衫,里面真空,丰满的/部因她侧身受到挤压,高高聚拢,雪/白细腻如凝脂,/感得让人血脉喷张。

“骚货。”他咬牙低咒一声,左手抓住她的手,右手在点点的后背上喷出数条蛛丝,快速编织了一张白色蛛网。

紧接着,他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然后弯腰抱起她,将她放到蛛网中央。

她的身体刚落到蛛网上,就被纵横交错的蛛丝牢牢粘住,就好似蛛网上涂满强力胶一样。她试着扭动身体,却发现一动也动不了!

“嘶——”她倒抽一口凉气,顿时不寒而栗。

蝴蝶落入蜘蛛网,人为刀俎,我为鱼,完了!

“翡翠球在哪儿?”他倾身舔吮她的一粒粉樱桃,修长的手指往她下/身滑去。

“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不要生气,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反反复复地跟他道歉。

“轰隆——”

雷声滚滚,一道蓝紫色闪电撕破天幕,在她头顶炸裂,震耳欲聋。

第一次离闪电这么近,她吓得尖叫起来,浑身剧烈颤抖:“快让点点着陆,否则我们很可能被雷劈死!”

“劈死就劈死,你不说出翡翠球的下落,我们就一起死!”他恶狠狠地说着,猛然掰开她的双/腿。

“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暴地进入她!

她的惨叫声,被轰隆隆的雷声淹没。

倾盆大雨蓦地落下,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她赤/裸的皮肤上,飞溅起晶莹的水花。

海水卷积起巨浪,与呼啸的狂风争鸣。

身躯庞大的点点展翅翱翔,颠簸着穿梭于黑色的暴风骤雨之中。

察觉到他刚才冲破一层薄膜,他动作一僵,眼神变得震惊深邃:“你还是处/女?你怎么不早说?!”

如果被章小鱼知道,事情就麻烦了!

全天下雌少得好像凤毛麟角,因此她们的初/夜更是珍贵无比。

据当今天下的规矩,倘若雄占有了雌的初/夜,那就必须娶她,而且永远不能跟她提出分手,分手只能由雌提出!

此外,假如雄占有雌的初/夜却辜负她,将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甚至很可能引发雄之间的生死决斗!

“好痛……”易萱疼得眼泪滚滚落下,“我说过,我失忆了,我不记得我到底是不是处/女……”

他先是一愣,很快就讽刺地笑,含笑的双眸中充满致命危险:

“你是故意的,对吗?你故意让我占有你的初/夜,想让我放过你,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休想!”

话音未落,他就重重挺身,狂野地贯穿她!

“啊──!”她惨烈的尖叫声好似刀锋一般,尖锐地划破长空,久久不息。

“舒服吗?”他加快冲刺,豆大的雨点砸落他和她的周身,将他们俩淋得浑身湿透。

狂风吼叫,雷声轰鸣。

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暴雨倾盆,一道道蓝紫色闪电好像火焰,狂放地燃烧起来。

渐渐地,她感到剧痛消失了。

一种奇特的骚痒,从她身体最深处窜起,令她空虚,令她发狂,令她渴望他的进攻……

“说,我是谁?”他喘着气,在她身上疯狂驰骋。

狂风暴雨间,她几乎睁不开眼睛,眼前迷蒙着一片水雾,也不知道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耻辱,刺激,疯狂,恐惧,兴奋……

各种复杂的感情兜头而来,她的十指深深掐进他的后背。

“我是谁?”他狠狠撞击她,连续几次快速进出。

“毒夜焰……啊——”风雨中,她尖声呐喊他的名字,在意乱情迷中被他彻底送上巅峰……

疯狂的爆发后,他并不罢休,只休息片刻,就继续残暴掠夺。

第二次掠夺,第三次掠夺,第四次……

直到暴风雨渐渐变小,他才拥她入怀,冰冷彻骨的眼眸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不准告诉任何人,你的初/夜给了我。”

春日的黄昏,雨过天晴。

点点载着毒夜焰和易萱,越过腾龙部落和明月部落的边境,飞进了明月部落的领域。

易萱整理好衣衫,坐在点点背上,居高临下地观望着脚下的部落。

部落宁静美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好像一片世外桃源,令人神往。

三五成群的族人们,几乎全都是雄,他们大多数上身赤/裸,下/身围一块兽皮,少数穿着布衣或锦服。

雌少得几乎看不见,易萱努力地瞪大眼睛,找了好半天,才终于在无数雄中找到一名雌。

那雌是个金发碧眼的小萝莉,长发及腰,模样清纯甜美。她穿着兽皮抹和短裙,正坐在竹筏边沿上,雪/白的玉/足浸入湖中。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图中的美男是毒夜焰:

第五部分

☆、此男只应天上有

竹筏被几名雄划动,她顽皮地伸足踢水,惹得碧波荡漾的湖面,飞溅起朵朵晶莹的水花。

点点掠过秀丽的青山绿水,穿行在两座巍峨高山之间。

易萱盯着山间湖泊中的小萝莉,忍不住惊叹道:“呀,好漂亮的雌!”

毒夜焰瞥了一眼竹筏上的雌,漫不经意地说:“鱼美美是我们部落里最漂亮的雌,当然比你好看几万倍。”

几万倍?

易萱咬了咬嘴唇,默默收回视线。

察觉到易萱的黯然神伤,毒夜焰低低地笑起来,继续打击易萱:

“美美不仅长得漂亮,/部也很大;哪儿像你,长得又丑,/部又平,起来手感一点儿也不好……”

“是是是,我丑,我/部平,那你去她好了,你我干什么?你去跟她做/爱好了,跟我做/爱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失去初/夜的失落,易萱隐忍的情绪忽然爆发了,她用力捶了毒夜焰的肩膀一下。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再加上她家很穷,所以几乎从没有男人喜欢过她,为此她隐约有种自卑感。

这种自卑感在见到美女时,就会越演越盛,甚至会演变为熊熊的火焰,将她整个人吞噬。

在21世纪时,她就不止一次地想过,要是自己是个美女该有多好,或者家境富裕也不错,只可惜这两个愿望一个都不能达成。

现在,她莫名其妙地穿越了,不仅没变成美女或富婆,反而才出狼窝,又入虎。

本以为从今后就能和章小鱼一起过上幸福生活,哪知道,她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竟间接害死毒夜焰的干爹,让她易萱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

初/夜没了也就算了,可是刚刚霸占自己初/夜的男人,现在居然嫌弃自己长得丑,/部平,不如其他女人漂亮,不如其他女人/部大……

易萱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嘤嘤地哭起来。

见易萱哭了,毒夜焰反而哈哈大笑:

“我哪儿有跟你做/爱?只不过跟你交/配而已。你一个卑鄙无耻的小偷,本就不配跟我做/爱!”

说着,他就用指尖出一捆蛛丝,将她周身紧紧绑住,然后提着蛛丝的一端,重重一推,将她整个人猛地推下高空!

“啊——”

她尖叫一声,从点点的背上直坠而下。

风声自耳边呼呼掠过,她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下坠了十几米,整个人被柔韧的蛛丝紧紧勒住,堪堪悬吊在半空中。

她惊惧地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点点继续飞翔,而蛛丝越勒越紧,深深陷入她的皮。

渐渐地,她痛得呲牙咧嘴,可她并没有向毒夜焰求饶,因为她知道求饶也没用——他既然把她扔下来,当然不会拉她上去。

明媚的阳光下,她被一缕蛛丝悬吊在半空中,迎风摆荡。

地面上,已经有几个兽人发现了她,惊呼一声,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脸色惨白,眼前发黑,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恍恍惚惚间,她看到一个长着翅膀的白衣少年朝她飞来,接住她的身子,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好像天使一样……

嗅到少年身上的清香,她的神立刻放松下来,双眼一闭,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身处一间宽敞的房子里,躺在一张紫檀木大床上。

不远处,毒夜焰和那名白衣少年坐在椅子上,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见她醒来,毒夜焰就黑着脸走到床边,冷冷道:“算你运气好,我们白首领心地善良,刚才救了你。”

易萱眨眨眼,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那名白衣少年。

他身着一袭梨花白的轻质衣衫,莲花暗纹在领口和袖口若隐若现。

俊逸秀美的脸,丰神俊朗,肤若凝脂。银色长发随风轻舞,碧蓝的眼眸清澈如水,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湖水,要令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阳光穿透雕花轩窗,洒落在他的侧脸和白衣上,泛出柔和的银色辉芒,如梦如幻,伴随着他唇边若有若无的浅笑,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好帅……

易萱呆若木**地看着眼前的绝世大美男,脑中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句歌词——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就在易萱大发花痴时,绝世美男说话了:“我叫白可风,是明月部落的首领。”

啊啊,他的声音好温柔好磁啊!

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他一定是男主,他如果是男配,那就太没天理了!

易萱强忍住心底的激动,说道:“白首领,我是易萱,谢谢你刚才救我,谢谢……”

见易萱用无比惊艳的眼神看着他,白可风不禁有些意外:

“真想谢我的话,就告诉我翡翠球在哪里。翡翠球是我们部落最珍贵的宝物,是族人们用来疗伤、治病和进化的圣品,我们不能没有翡翠球。”

易萱的小脸立刻皱成包子,欲哭无泪地说:“对不起,我失忆了,我也很想知道翡翠球在哪里,可我真的不知道它在哪里。”

白可风淡淡一笑:“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只好对你用刑了。”

说着,他轻轻击掌两下。

紧接着,两名彪形大汉从门外快速走来,一把揪住易萱,凶狠地将她押到屋外。

屋外,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族人。

见易萱出来,人群便像潮水一般分开,给易萱等几人让路。

天气晴好,阳光灿烂。

易萱被押至依山傍水的一方空地,这里是露天刑场,是专门用来处决犯错的兽人的地方。

刑场左侧放着一座刑具架,架子上陈列着各种刑具,长鞭、匕首、长剑、烙铁……

刑场中央是高高的台阶,台阶顶层有一张宽大的石桌,石桌后是一张首领宝座。宝座约两米多长,由洁净的白玉石砌成,其上镶嵌着奢华炫目的彩色宝石,显得威严华贵。

白可风坐到首领宝座上,俊美的脸庞不怒而威,散发出逼人的压迫感。

“行刑,杖责二十。”白可风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

围观的上百个族人们,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相互窃窃私语。

杖责二十,对柔弱的雌来说,足以被打死!

现在部落里总共只剩十五名雌了,可白首领对待易萱竟然毫不怜香惜玉,下手这么狠!

“遵命!”

一名彪形大汉走到刑具架边,拿出草席铺在空地上,另一名彪形大汉则将易萱狠狠按趴在草席上。

刚才白首领和毒首领就告诉他们了,易萱是偷走翡翠球的罪魁祸首,是气死前任首领的千古罪人,所以尽管她是雌,他们用刑时也绝不能心慈手软!

“易萱,识相点,马上从实招来,免受皮之苦。”毒夜焰脸色铁青,双眸黑若深潭,仿佛有着激烈的风暴自他的眼中刮起。

易萱苦笑一声,侧过脸去,不再看毒夜焰。

自己一定是穿越到虐文里了吧?

作者,我恨你,啊啊啊……有朝一日我要是能穿越回去,我一定要给你刷负分,必须的!

彪形大汉往易萱身上垫了厚厚的棉垫,然后就高高举起木棍,朝她臀/部重重落下!

隔着棉垫施以棍刑,虽然不会伤到皮,但会造成严重的内伤,比皮外伤更重十倍!

一掌来宽的木棍,举起又落下。

易萱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下嘴唇。

打吧打吧,或许打死我,我就能穿越回去了!

一下,两下,三下……

森寒的棍头,在湛蓝天际下好似浸染着鲜血,每一次落下,都狠狠砸在毒夜焰的心上,令他心里莫名地烦乱。

易萱一动不动,没有哭,没有喊,更没有求饶。

只是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汗水,汗水将她脸侧漆黑的长发浸湿,更显得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十二,十三,十四……”用刑者继续报数,但眼中已经有微微的不忍。

易萱也太倔了,被打成这样也不肯招供,甚至哭都没哭,简直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雌?

渐渐地,易萱灵秀的双眸消失了光彩,就好像抽去水分的花,慢慢枯萎。

她的目光好像没有焦距一般,眼皮也缓慢闭上……

毒夜焰垂在身侧的双拳不由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已经泛白的指节,泄露了他复杂的内心。

“十九,二十!”

待到二十板打完,易萱已经昏迷不醒,整张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好似死人一般。

她的脸颊上,闪烁着晶晶亮的水珠,也不知道是疼出的汗水,还是流出的汗水。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你们希望《兽人之越狱》怎样结局?(2012623起)投票说明:可以多选,给个建议吧,宝贝们!和章小鱼一对一结局,就算死几个帅哥也在所不惜!把文中所有帅哥都收了,NP大结局,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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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年少足风/流

白可风头痛地以手扶额,叹息道:

“夜焰,也许易萱真的失忆了,你暂且把她送回去吧!既然她是小鱼的心上人,我们总不能把她打死,否则对小鱼也不好交代。”

毒夜焰僵硬地点点头,走到草席前,弯腰抱起昏迷的易萱,将她带回自家院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萱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然后就发现她躺在床上,而章小鱼趴在床沿上,似乎已经睡着。

不远处,毒夜焰坐在椅子上,面色冷地盯着她。

红烛摇曳,窗外,已是夜色阑珊。

“小鱼……”易萱发出虚弱的声音,声音沙哑干涩。

章小鱼一惊,从沉睡中醒来,欣喜道:“萱萱,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说着,便吃力地想将她扶坐起来。

“嘶——”

臀部刚用力,她就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不用说,肯定是因为挨了二十大板,所以现在还在疼!

“很疼吗?”章小鱼有些紧张,赶忙拿起枕头靠在她背后。

她背靠柔软的枕头,长舒一口气:“还好,最疼的时候已经过了。”

“喝点水吧?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章小鱼转身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你的腿怎么了?”易萱心里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身上的薄被。

“被狮子狱卒咬伤了,”章小鱼把水杯递给易萱,安抚地对她笑笑,“没事,很快就能好。章鱼的复原能力很强,哪怕缺胳膊断腿,也能很快长出来。”

易萱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杯中水。

章小鱼在床边坐下,深深凝视她。

一阵夜风无声卷来,昏暗的烛光闪闪烁烁,映着他俊逸却憔悴的面容。

窗外,夜空深邃幽蓝,月光皎洁。

星星点点的杏花飞过,泛起雪白的涟漪,一道又一道。

易萱把水杯递还给章小鱼,眼睛忽然又酸又涩。

“小鱼,我真的失忆了,”她艰难地开口,“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是雌,我看到自己和一群雄囚犯关在一起,还以为自己是雄。”

章小鱼把水杯放到桌上,笑着握住她的手:

“我相信你,如果你不是真的失忆,肯定不会去角斗场。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个去角斗场的雌,也是第一个经过两次角斗还能毫发未伤的雌。”

杏花在月光下翻飞如雪,白衣胜雪的章小鱼,就在这漫天杏花雪的窗前,温柔地看着易萱,眼神如水,柔软而宠溺。

不知为何,易萱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一首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你第一次角斗的经过,我已经听侍卫说了,你真的很聪明,”章小鱼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你第二次角斗又是怎么逃脱的?能给我说说吗?”

易萱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我就是运气好罢了,第二次角斗时,我刚好半兽化了,飞到半空中,那些狼和那些人都拿我没办法。后来,其他人都死光,还剩12只狼时,龙啸天忽然让人把我带去见夜焰,所以我就侥幸保住一条小命。”

顿了顿,她又哭笑不得地说:

“我在监狱中时,大家都告诉我,我是翼虎,还教我翼虎应该怎样攻击对手。结果,我却是一只蝴蝶,这简直太戏剧化了。”

“你不是普通的蝴蝶,你是迷幻蝶。”

说着,章小鱼便将迷幻蝶的特告诉易萱,还教她用意念散发迷幻香,以及制造各种兽族的气息。

末了,章小鱼还告诉她,蜘蛛、凤凰和食人龙是她的天敌,所以她不能自不量力地跟这三者较量。

易萱听得很认真,小脑袋歪起,嫣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吃惊的样子很是可爱。

“以后,你要尽快熟悉各种兽类的气息并牢记在心,”章小鱼提醒易萱,“或许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易萱用力点头,然后好奇地问,“白首领的兽形是什么啊?”

“他是凤凰,银色的凤凰,是你的天敌之一。”章小鱼沉重地叹气,“你以后千万不能惹恼白首领,因为他是部落首领,主宰着你的生死。”

回想起白可风说“行刑”时的微笑,易萱不由打了个寒颤,忐忑不安地问:“小鱼,万一我一辈子都想不起翡翠球在哪里,那该怎么办?”

章小鱼脸色微变:“别胡说,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慢慢想,肯定能想起从前的记忆。”

易萱欲哭无泪,在这个古代,她本来就没有记忆,又怎么可能想得起?

这简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唉!

“易萱,起来洗漱一下,准备吃饭。”这时,沉默许久的章小鱼,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出房间。

易萱在章小鱼的搀扶下,慢慢下床,用清澈的河水洗了脸,又用牛角梳梳理好一头长发。

她正愁该用什么刷牙时,章小鱼递给她一个水杯和一把木头刷子。刷子的刷头是某种奇怪的动物毛,密密麻麻地堆簇成半指长。

“这是牙刷,”章小鱼敲破一颗苹果大小的壳状水果,将果实里的汁倒在牙刷上,“这是漱口水。”

呵呵,好稀奇啊!

易萱有些小小的惊喜,赶紧用所谓的“牙刷”和“漱口水”漱口。

漱完口后,易萱回到屋子里。

屋子里飘满浓浓的香味,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和碗筷。

定睛一看,一锅排骨汤,一碗炒青菜,一碗炒土豆片,还有一盘咸菜。

易萱拿起筷子,每样菜尝了一口,味道勉强过得去,但只能用以充饥,不能作为美食来享用。

易萱先是有些郁闷,但很快就喜上眉梢。既然这里的饮食文化这么落后,那她的半吊子厨艺也可以鹤立**群,充当一下食神了,哇哈哈哈!

难怪人人都想穿越,穿越就是好啊!

呼风唤雨,无所不能,随意欺负古代人;

当食神,泡美男,要多悠闲多悠闲……

啊啊,前提是,她得先找到那颗不知所踪的翡翠球哇!

想到翡翠球,易萱就像被刺破的气球,一下子蔫了。

见易萱吃完菜后,脸上的表情忽白忽青忽黑忽红,好像开了染坊似的晴不定,毒夜焰的脸色不禁沉下来:

“怎么?嫌难吃?嫌难吃的话,以后你来炒菜!”

易萱抬眼看向毒夜焰,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地说:“我来炒菜,你不怕我下毒毒死你吗?”

毒夜焰冷笑一声,不屑道:“毒蜘蛛最擅长用毒,你想毒死我,下辈子也不可能。”

易萱哼了一声:“是吗?那可说不准。”

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穿肠毒药,叫做“爱情”,无药可救。

易萱双眼一亮,对了,既然爱情就像穿肠毒药,那如果想办法让毒夜焰和白可风爱上自己,他们俩肯定就舍不得再虐待自己了!

正当易萱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时,成为夹心饼干的章小鱼连连叹气,无奈地说:“萱萱,别乱说话,什么下毒……你如果伤害了夜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就凭她?她能伤害我?你未免太高估她了!”毒夜焰用筷子将易萱碗里的排骨夹出来,毫不客气地放进自己嘴里,“不准你吃,浪费资源,以后只准你吃素。”

吃素就吃素,看到你那副尊容,我都没食欲了……

易萱暗自嘀咕,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且不说她是人家的“杀父仇人”,就说现在她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将来或许还要穿人家的……

如果毒夜焰和章小鱼不收留她,她就只能流落荒山了,说不定没多久就会被食人龙给吃掉!

唉,苦逼的穿越生涯啊!

落花浅笑大大,我要美男在怀啊,光是身边围绕着一堆美男有什么用?

只能看不能吃,还得承受美男对自己的恨之入骨,真是可悲又可怜啊,嘤嘤嘤嘤!

吃完饭,惨无人道的毒夜焰,硬是押着易萱去洗碗。

易萱臀/部的伤还没好,走路姿势很别扭,慢得跟蜗牛似的,看得章小鱼心疼不已。

章小鱼提出他洗碗,毒夜焰却不允许,非要让易萱洗碗,还说今后要她包揽所有家务,比如打扫房间,洗衣服,做饭……

易萱一边洗碗,一边叹气。

其实,她也不怪毒夜焰讨厌她,只是心里特别难受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找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找到我心目中的白可风图片,呜呜呜……

大家要多留言啊,我才有日更的动力,握拳!

☆、谁攻谁受?

将心比心,如果谁害死自己的父亲,她也恨不得将那个杀父仇人抽筋剥皮的!

所以,她真的不怪毒夜焰,只怪自己运气不好,穿越到这个小偷迷幻蝶身上……

洗完碗后,天色已经全黑,到了睡觉的时间。

于是,章小鱼和毒夜焰就带着易萱去后院泡温泉。

事实上,这里的住所是毒夜焰和他干爹扬子鳄的家,并非章小鱼的家。

毒夜焰的干娘另有住处,并不住在这里。干娘有两千多个雄,却只生了两百多个孩子,其中没有一个与扬子鳄的兽形相同。换句话说,那些孩子很可能都不是扬子鳄的孩子。

扬子鳄向来喜欢孩子,很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三年前才会收养毒夜焰,把他当作亲生骨一样疼爱。

扬子鳄是个豪爽健谈的人,他没有去世之前,屋子里虽说只住着他和毒夜焰,但也不显得冷清;

扬子鳄去世后,就只剩毒夜焰一个人住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每晚入睡时都倍觉凄凉。

后来,毒夜焰实在无法忍受独自生活,就将好友章小鱼拽来跟他一起住。

章小鱼的父亲早就病逝,家里只有他自己,他当然乐得跟毒夜焰一起住,至少有个说话的伴儿;

至于白可风,他住在毒夜焰的隔壁,和他的关系一直很要好,所以他也过来凑热闹,经常跟毒夜焰、章小鱼一起睡,一起喝酒赏月、聊天说地。

就这样,他们三人每天轮流狩猎、做饭、洗衣服,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毒夜焰生父母不祥,干爹去世,干娘和他并不亲近,因此这世上他最依赖的人就是章小鱼和白可风。

章小鱼温和体贴,白可风聪明宽容,跟霸道桀骜的毒夜焰在一起,简直就是兽人版的三剑客。

部落里很多人,都以为他们三人中有一对是恋人,可他们偏偏都是直男,还约好今后要娶同一个雌。

现在,章小鱼喜欢上易萱了,可她偏偏是偷走翡翠球的小偷,是气死扬子鳄的罪魁祸首,这让毒夜焰恼怒万分,却又毫无办法,只得先收留她,以后再做打算……

毒夜焰的住所是四间平房,房子建在高山前方。

高山脚下有个山洞,温泉就位于山洞里。毒夜焰几乎每天都会去泡温泉,以便洗去一天的风尘和疲惫。

刚走出屋子,还没来得及走向温泉,易萱就看到白可风肩扛一只野猪,不疾不徐地走进院子。

按理说,一个帅哥扛着野猪,就算他再怎么帅,那形象也得打个折。

可是怪了,白可风扛野猪的姿势居然优雅无比,夜风吹起他的白色衣袂,还显出几分飘逸出尘来,看得易萱不禁瞠目结舌。

“可风,你回来得正好,”毒夜焰笑着说,“我们正要去泡温泉,一起去吧!”

“好,等等。”白可风说着,就走进院子左侧的一间贮藏室里,将死掉的野猪放到地上。

由于白可风是毒夜焰和章小鱼的邻居,他们三人平时都是轮流狩猎,因此获得的猎物既可以存放在毒夜焰家,也可以存放白可风家。

把野猪放进贮藏室后,白可风走过来,随意揽住毒夜焰的肩膀,笑道:“走吧!”

腐女易萱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兴奋地说:“白首领、毒首领,我觉得你们俩好般配哦!”就是不知道谁攻谁受?

白可风嘴角抽搐一下,正色道:“我和夜焰只是朋友,我喜欢的是雌。”

啧啧,欲盖弥彰……

易萱嘻嘻地笑着,挽住章小鱼的胳膊,眉飞色舞地走进山洞,嘴里还用《铃儿响叮当》的旋律,悠哉乐哉地哼着灰常8河蟹的小曲儿。

“single boy,single boy,single all the way, having party together turning into gay, hey(单身男孩,单身男孩,一直都单身,一起参加聚会然后变成同恋,嘿)……”

章小鱼因易萱挽住他而高兴,可白可风和毒夜焰面面相觑,硬是没猜出易萱唱的歌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见易萱还有心思唱歌,白可风和毒夜焰一致认为,杖责二十或许太轻了,当时还应该多打她十大板!

可怜的易萱哪里知道,她这种苦中作乐的乐观神,已经深深挑战了白首领的权威,甚至,他已经在考虑下次要怎样惩罚她了,ORZ……

走进山洞,正前方有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左侧有一张干净的石床,是供沐浴后休息用的。

石床上方的墙壁上,挂着几条斑斓的兽皮裙和几条毛巾。

山洞右侧,放着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石桌上有一套茶具和一只果盘,果盘放着几个时令水果。

石桌旁边的墙壁上,悬挂着各种兵器:弓箭,长剑,匕首,长鞭,斧头……

易萱刚才还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儿,结果回过神来后就傻眼了:三男一女,要怎么泡温泉?

“夜焰、可风,”章小鱼提议道,“不如我们三人先泡温泉,等我们泡完,萱萱再来泡。”

“何必分开泡?她不是你的雌吗?”毒夜焰不耐烦地说,“干脆四个人一起泡,省得她乘机逃走。”

说着,大掌伸过来,直接开始解易萱领口的盘扣。

易萱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想躲到章小鱼身后。

毒夜焰挑挑眉,上前两步,猛地撕裂她的衣襟!

她身上那层束的白纱,两天前被他夺去初/夜时,就已经被扔掉;

因此现在衣襟一撕开,她雪/白的/房立刻跳弹出来,就好像两只/感的小兔子,丰满高耸,令人血脉喷张。

见状,白可风和章小鱼同时呼吸一紧,眼底蹭地窜起两簇幽蓝的火焰。

“夜焰!”章小鱼一把抓住毒夜焰的手腕,俊脸上微带愠怒,“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不合适吧?”

“难道易萱偷走翡翠球就合适?”毒夜焰甩开章小鱼的手,目露凶光,“难道她气死我干爹就合适?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只最大的翡翠球丢了以后,我们部落里的翡翠就供不应求了!

当时我们正在跟太阳部落交战,没有翡翠球,大部分受伤的将士都没法疗伤;如果不是我们用三名雌去向别的部落换翡翠,很多将士可能早就死了!

部落里的雌本来就少得可怜,现在又走了三个,你让成千上万的单身雄怎么办?统统变成同恋吗?

还有,那三名雌为什么要背井离乡,为什么要成为牺牲品?这一切全都是易萱的错!”

毒夜焰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章小鱼的眼神也越来越黯淡。

“说,翡翠球究竟在哪儿?”毒夜焰愤恨地剥掉易萱的衣衫,重重甩到地上,“再不说的话,我就每天强/奸你一百遍,直到你说出实话为止!”

“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易萱浑身一哆嗦,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

漆黑的夜,油灯在桌上亮着,散发出昏黄微弱的光芒。

四周一片寂静,山洞里只能听到毒夜焰愤怒的声音,以及易萱低低的抽泣声。

章小鱼的身体微微颤抖,俊脸扭曲得有些变形。

毒夜焰是他的好友,毒夜焰的干爹扬子鳄是前任首领,也是他敬爱的长辈。

翡翠球失窃,扬子鳄气得心脏病发作,活生生被气死,章小鱼也是怒不可遏,也曾想让害死扬子鳄的小偷死无全尸。

可是,当得知那个小偷竟是易萱时,章小鱼犹豫了,退缩了,他舍不得易萱死,甚至舍不得动她一毫毛。

然而,现在他没有立场去保护易萱,因为他也知道她犯下滔天大罪,难以饶恕。

若非她是他的雌,恐怕她早就被打入死牢,每天大刑伺候,严刑逼供了!

因此,只要毒夜焰和白可风不再对易萱用酷刑,哪怕他们跟她同/房,章小鱼也能够接受——因为他们三个雄以前就约好,将来要娶同一个雌!

几分钟后,在章小鱼迫不得已的纵容下,在白可风复杂难测的目光中,暴跳如雷的毒夜焰,三下五除二就将易萱扒得一/丝/不/挂,扔进了温泉中。

毒夜焰脱掉全身衣物,拿起一条毛巾走进温泉,命令道:“帮我洗澡。”

易萱既难堪又害怕,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求助般看向章小鱼:“小鱼……呜呜呜……”

章小鱼幽深的黑眸中,弥漫着撕裂般的痛楚:“谁叫你以前犯了错?别哭了,快替夜焰洗澡吧,也好让他消消气。”

一听章小鱼这样说,易萱抽了抽小鼻子,只得任命地用毛巾替毒夜焰擦背,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single boy,single boy,single all the way, having party together turning into gay, hey(单身男孩,单身男孩,一直都单身,一起参加聚会然后变成同恋,嘿)……”

大家听过这首歌吗?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笑得要死,哈哈哈!我有个男朋友,他单身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本来很想对他唱这首歌的,可惜他前几天交了女朋友,唉,没赶上啊,可惜了。

☆、疑点

毒夜焰就像个大爷一样,悠闲地享受着易萱的服侍,还不忘催促章小鱼和白可风,让他们俩赶快下来一同泡温泉。

章小鱼和白可风对视一眼,然后就一起开始脱/衣服。

毒夜焰的火爆格他们俩最清楚不过,易萱害死毒夜焰的干爹,却还剩一条命在,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章小鱼走进温泉后,就指着温泉池中凸起的一块平坦光滑的巨石,告诉易萱说,巨石上的两只竹筒里放着沐浴和洗发水,沐浴是皂角制成的,洗发水是甘菊制成的。

易萱没想到还会有沐浴和洗发水,不禁有点小小的惊喜。

接下来,众人就泡了一会儿温泉,而易萱则变成搓澡小妹,苦逼地替毒夜焰大爷搓澡加洗头。

帮毒夜焰洗完后,毒夜焰这个享乐主义者,居然继续泡温泉,一边泡,一边和白可风、章小鱼闲聊。

这时,易萱才开始给自己洗头洗澡。

刚洗完,还没来得及上岸,毒夜焰就把她推进章小鱼怀里,说道:“小鱼,她是你的雌,你先跟她做/爱,等你做完再轮到我和可风。”

说这句话时,毒夜焰未免心虚,恶狠狠地用眼神警告易萱,暗示她绝不可说出自己夺走她初/夜的事。

易萱看懂了毒夜焰的眼神,默默地垂下眼,心里又痛又涩。

“萱萱两天前才受了杖责,她身上的伤还很严重,”章小鱼心疼地把易萱搂进怀里,“不如等她伤好之后……”

“不可能!”毒夜焰厉声打断章小鱼的话,“她偷走翡翠球,我已经放她一马了,若是按照部落里的规矩,雄小偷就是死罪……”

雄小偷?

易萱浑身一震,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她急忙道:

“夜焰,你确定偷翡翠球的是我吗?你该不会看错了吧?

天下雌那么少,按理说我应该不愁吃不愁穿,而且拥有很多疼爱我的雄。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偷翡翠球?

退一步说,就算我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想得到翡翠球,我也应该派一些雄来偷,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来偷吧?这本就不符合常理啊!

还有,我为什么要假扮成雄,又为什么出现在腾龙部落的死牢,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很蹊跷吗?反正我觉得我偷翡翠球这件事很古怪,里面有太多疑点了!”

听易萱这么一说,章小鱼、毒夜焰和白可风全都愣住了。

“萱萱说得对,我也认为整件事非常奇怪!”章小鱼神情激动地说,“翡翠球是族人们共有的珍宝,只是由首领代为保管而已。无论任何一个族人,但凡受伤或生病了,都可以去找首领借用翡翠球疗伤。

也就是说,我们部落里的人,本就没有偷翡翠球的必要,小偷只可能是其他部落的人。由于翡翠球可以让兽族进化和疗伤,变得更加强壮,所以小偷便想将翡翠球偷去。”

“但是翡翠球能量巨大,每次可以供五百人疗伤,”毒夜焰疑惑地说,“小偷若是想用翡翠球替某个人疗伤,本就是大材小用,没必要来偷啊,他完全可以用其他的小翡翠替人疗伤。”

白可风想了想,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小偷并不是想用翡翠球替人疗伤,而是想把翡翠球砸破,变成零散的翡翠块,当作钱来自己挥霍。

但是这个偷窃理由就更说不通了,因为全天下本就没有贫穷的雌,每个雌都是腰缠万贯的富婆,本不可能缺钱!”

就这样,因为易萱的一句疑问,所以大家便开始热烈地讨论起小偷的问题来。

讨论了好一阵,最后大家一致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第一,毒夜焰当初并没看错,小偷的确是易萱;

第二,易萱女扮男装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第三,易萱偷翡翠球不是为了换钱,很可能是为了她所在的部落来偷,想偷过去后,令整个部落的族人共享。

第四,易萱是腾龙部落的死囚,可龙啸天并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是雌迷幻蝶,还提出要跟她比试腕力。

这就是说,易萱并非是为龙啸天效力,但也不排除是腾龙部落里有人想造反,所以事先派易萱偷走翡翠球,想用来在今后的战争中替受伤将士们疗伤。

第五,全天下分为四个部落:清风,明月,腾龙和浣花。

这四个部落加起来,总共只有五十个雌,去掉明月部落的十五个雌,就只剩三十五个。只要派人到各部落去调查一番,很快就能知道易萱是哪个部落的雌!

“我明天就派人到其他各部落去调查,”白可风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说,“相信几天后就能得到答案。”

“有道理,”毒夜焰邪气地低笑出声,突然转移话题道,“既然翡翠球的事有了眉目,那现在我们来做点其他事吧!”

说着,大手突然伸出,揉着易萱前的一侧柔软。

易萱身子一僵,低着头躲进章小鱼的怀中。

毒夜焰微微眯起眼,微勾的嘴角凝起一丝冷酷,他一把捏住易萱的手腕,暴地将她往温泉外面拉去。

“哗啦——”

随着一声巨大的水声,毒夜焰将易萱拽出温泉,然后打横抱起,扔在石床上。

臀部和石床床面重重接触,易萱痛得浑身一缩,可怜兮兮地看向章小鱼。

“小鱼,呜呜呜……”她嫣红的小嘴一扁一扁的,求救的眼神溢于言表。

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模样,章小鱼的眉头紧紧皱起。

“小鱼你到底上不上她?”毒夜焰低头,拨弄了两下自己胯/下早已一柱擎天的巨物,漫不经心地说,“你不上我上了,我都等不及了。”

章小鱼走出温泉,来到床边,面带难色地看着易萱:“萱萱,你愿意吗?你如果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

易萱哪会不愿意?

跟喜欢自己的章小鱼XXOO,总比被毒夜焰强/奸好多了!

于是,易萱连忙挣扎着起身,飞扑过去搂住章小鱼的脖子,二话不说就吻住他的嘴唇。

她的小身子白嫩娇软,由于刚泡了温泉,还是热腾腾的。现在她并没有伪装成雄翼虎,因此身上散发出的是专属于雌的甜美气息,章小鱼被她这样热情一吻,周身就好像触电般狠狠一震,本能地抱住她,低头狂吻下去。

激烈的接吻间,她不知不觉就倒在石床上,而章小鱼撑在她身体上方,怜爱地亲吻她的眼睛。

其实,这次的穿越还是很美好滴!

易萱面若桃花,微微喘气,明亮的水眸中泛着迷离的雾气。

作者大大,我错了,你不是后妈,因为你至少给我安排了一个章小鱼哇!我以后要是能穿越回去,绝不会给你刷负分滴!握拳!

毒夜焰双手环,冷眼观望着床上的进展,眼中闪过一抹犀利复杂的光芒。

章小鱼沿着易萱雪/白的脖颈一路吻下,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又有些青涩,却意外地让易萱怦然心动。

啊啊啊,处男啊!章小鱼肯定是处男,搞不好连初吻都是给了自己!

身为处男控的易萱,立马星星眼了,小脸笑得像花儿一样盛开。

她那原本平淡无奇的五官,因为瞬间绽放出的欣喜光彩而变得格外动人,就好像一簇火把点燃在深夜里,驱散了浓重的黑暗。

见她笑得这样灿烂,毒夜焰忽然回想起两天前她被自己亲吻时,那满脸泪痕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不舒服。

接下来,在毒夜焰和白可风的注目礼中,不河蟹运动正式拉开帷幕。

章小鱼的确是处男,动作生涩,又深怕弄痛易萱,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入口,急出一身细细密密的薄汗。

昏黄的油灯光中,一滴滴的汗水沿着他俊朗的脸庞滑落,渐渐滴落至下巴,被灯光映得闪闪发亮,说不出的魅/惑。

他的肌/肤呈现出/感的蜜色,全身肌壮强悍,线条明晰,极富阳刚之美。

易萱看得心潮澎湃,然而,等他终于进去一小截时,她却疼得眉头紧皱,浑身发抖。

两天前,虽然她已经被毒夜焰破/处了,但他们俩毕竟只做了几次,因此现在她的下方依然紧窄如处/女。

章小鱼纵然是处男,可也知道一些基本常识,知道拥有多个雄的雌不可能这么紧,更不可能连进去都艰难。

难道萱萱是处/女?

章小鱼的脸上,呈现出天崩地裂的神情。

也不怪他这么惊讶,因为天底下雌太少,所以雌一般都在14周岁、还未成年时就与众多雄成亲了,成亲不出一个月,自然会破/处。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成绩出来几天了,大家考得怎么样呢?

第六部分

☆、顺水推舟

现在易萱看起来应该在16、7岁,按理说早就不该是处/女了,怎么可能还这么紧致?

难道是因为她曾经假扮成雄,所以从未有过雄伴侣?

除了这个原因,章小鱼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他本想询问易萱是不是处/女,但又想到她失忆了,问了也没有用,于是他便打消询问她的念头,试探着慢慢往里面送。

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动作异常温柔,就好像她是最脆弱的玻璃器皿一样,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易萱不禁心里一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小鱼,你知不知道,我的初/夜已经被毒夜焰抢走了……

“萱萱,很痛吗?对不起,对不起,”章小鱼慌忙道歉,“我没有经验,弄痛你了,我等一会儿再动,你不要哭……”

哪知,易萱哭得更厉害,眼泪好像喷泉一样,止也止不住。

章小鱼又急又悔,觉得是自己过于心急,动作太鲁,于是连连道歉,不停地安慰易萱。

这下子,就连旁边的白可风都误认为易萱是处/女了,他的眼神瞬间风云变幻,复杂得让人难以参透。

唯有毒夜焰心虚得厉害,却依然努力维持淡定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章小鱼才慢慢动起来……

章小鱼做完一次后,就恋恋不舍地下了床。然而,下床后,他瞠目结舌地看到,石床上竟然有一滩血迹!

萱萱果然是处/女!

章小鱼和白可风同时大吃一惊,唯有毒夜焰和易萱表情复杂,心知肚明。

事实上,两天前易萱破/处那天,就已经流过一滩初/夜落红了;因此现在这滩鲜血,当然不可能又是初/夜落红,肯定是她的例假来了!

毒夜焰和易萱相互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打算沉默是金。

反倒是白可风沉不住气了,讶异地提醒章小鱼:“小鱼,你看,床上有初/夜落红,这就说明易萱的初/夜是给了你的,恭喜你。”

“谢谢。”章小鱼还以为易萱真的是处/女,顿时笑逐颜开,立刻将易萱搂进怀里。

“萱萱,今后我一定好好对你,”章小鱼抚着易萱的秀发,深情款款地发誓,“等找到翡翠球以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易萱自然不可能傻乎乎地说自己不是处/女,而是顺水推舟地抱住章小鱼。

“好,到时候我们就成亲……”她故作娇羞地垂首,将小脸埋进他的怀里。

见易萱初/夜落红的事很可能蒙混过关,毒夜焰心里也是一阵狂喜。

因为假如章小鱼知道是他夺去易萱的初/夜的话,很可能会影响他们俩的友情;现在易萱刚巧来例假了,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毒夜焰心里琢磨着,之后的几天就不跟易萱做/爱,再想办法隐瞒住她来例假的事。

思及此,毒夜焰就将白可风往石床上推,催促道:“可风,现在换你跟易萱做/爱,我最后跟她做。”

白可风只觉得浑身都像燃了火一样,也想马上扑倒易萱,可他毕竟是首领,自制力很强。

“夜焰,”白可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觉得我们这样做有些过分,虽说易萱的确犯了错,但我们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惩罚她,不一定非要跟她同/房……”

“我们哪里过分?”毒夜焰没好气地说,“你没看到易萱和小鱼刚才做得多欢乐吗?易萱明显就是乐在其中!”

白可风俊逸的脸颊微微动容:“那是因为小鱼是易萱的雄,但你我和易萱并没有感情基础,我不相信跟我们俩同/房时,她也能乐在其中。”

白帅哥,你猜错了,要是能跟你做/爱,我肯定乐在其中!

色/女易萱一边在心底腹诽,一边郁闷白帅哥的君子风度。

“我只想跟自己喜欢的雌同/房,”白帅哥接着说,“而我对易萱并没有男女间的感情;所以……我先回房睡觉了,你们三人随意。”

说罢,泡完温泉的白可风,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块兽皮裙,围住自己的下/身,然后匆匆离去。

易萱眼巴巴地看着白帅哥消失,心中嚎嚎大哭,疯狂捶地。

白帅哥,你要不要那么君子啊?你是雄兽人啊喂,拿出你的禽/兽风范来啊!

我都全/裸了,你居然还跑了,太打击我身为女人的自尊心了!呜呜呜……

“可风就是过于保守,”毒夜焰一边说,一边将易萱从章小鱼怀里扒拉出来,“爱和本就可以分开,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说完,毒夜焰就邪邪一笑,将易萱摁倒在石床上,雨点般的吻,如饥似渴地落在她全身各处。

易萱顾忌着章小鱼的感受,不敢回应毒夜焰的吻。

谁料,章小鱼相当大度,甚至还笑着提醒易萱,让她对毒夜焰热情一点儿,不要太冷漠,毕竟她以前做过对不起毒夜焰的事。

想到这个兽人世界男多女少,可以NP无鸭梨,易萱不禁欣喜若狂,当即就从善如流地采纳章小鱼的建议,热情地对毒夜焰又吻又。

反正毒夜焰这么帅,跟他XXOO也算是享受了;

更何况,如果以后设法让他爱上她,或许她就不用再受杖责等刑罚了!

毒夜焰没料到易萱这么主动,心中鬼使神差地有点高兴。但考虑到她来例假了,他并没有跟她□,只是让她用手帮他纾解了欲/望。

为了不引起章小鱼的怀疑,毒夜焰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易萱伤势很重,现在又刚破/处,如果做/爱次数太多,她会受不了;等过几天她伤势好转了,自己再跟她做/爱。

章小鱼一听,还有些感动,以为毒夜焰懂得心疼易萱了。

谁知毒夜焰立刻泼章小鱼冷水,说自己并非关心易萱,只是怕她死掉以后,翡翠球会找不回来。

章小鱼哭笑不得,不过不管怎样,既然毒夜焰没跟易萱同/房,章小鱼自然很高兴。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潜意识里,章小鱼还是希望易萱只跟他一个人同/房。

泡完温泉后,三人就回到卧室。

章小鱼找出一件自己的上衣,递给易萱当睡衣。

这件上衣是白色的,丝绸的面料,柔软舒适。易萱穿上后,就像穿连衣裙一样,刚好遮住臀/部。

穿上睡衣后,易萱的例假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猩红的鲜血,纵横交错地流淌在白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毒夜焰故作惊讶地说:“是不是前两天易萱被杖责二十,伤到了内里?不然只是破/处而已,怎么会大出血?”

一听易萱很可能伤到内里,章小鱼心急如焚,本没想到例假那方面去,赶紧翻出六个李子般大小的正方体翡翠块,叮嘱易萱握在手里。

易萱很好奇翡翠如何能疗伤?

于是,她便依言将翡翠块握在手里,每只手握了三个翡翠块。

“我看她下面一直血流不止,”毒夜焰清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干脆我去替她买些月事带来垫着吧,反正月事带她今后也能用得着。”

月事带,其实就是古代的卫生巾,是布条做的,里面包了棉花或草木灰,专供来例假的雌(女)使用。

“好主意,那你快去快回。”章小鱼仍然没有怀疑什么,反而很高兴毒夜焰能关心易萱。

就这样,毒夜焰拿了几颗弹珠大小的翡翠珠,然后匆忙出门,买月事带去了。

临走前,毒夜焰担心易萱迷昏章小鱼并偷偷逃走,所以刻意去附近找了几名蜘蛛兽人和凤凰兽人,命令他们今后日夜轮流守在自己家门口,随时监督易萱——

因为蜘蛛都是迷幻蝶的天敌,不会被易萱的迷幻香迷昏!

言归正传,为什么翡翠珠可以买到月事带呢?

在当今天下,兽人需要吸收各种宝石里的能量来进化和疗伤,而翡翠是能量最大的宝石,因此它是通用货币,相当于21世纪的人民币,可以用于交换任何物品。

至于其他的宝石,比如珍珠、红宝石等,都是不能交换物品的。

还有,一旦翡翠变成黑色,那就说明其中的能量已经被吸收了,不能再用于交换了。到那时,就必须等待一个月,等黑翡翠的能量恢复,而黑翡翠变回它本来的颜色后,才能再次用于交换。

那么,怎样判断天然黑翡翠的能量是否已经被兽人吸收?

假如是天然的黑翡翠,能量被吸收后,它就会变得非常透明,没有任何颜色。

目前,一颗弹珠大小的绿翡翠珠,可以交换到两只山**、50个水果、3双草鞋、50棵蔬菜等等,而一个方形翡翠块可以换10颗翡翠珠……

☆、受宠若惊

部落里有集市,集市里有一些小店。

兽人们平日里除了狩猎、种地以外,还喜欢逛集市,并用翡翠买到各种类、蔬菜、衣服等所需品。

月事带也有卖的,一般来说,卖纸或卖首饰的小店里都有卖。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也才八点多,不算特别晚。毒夜焰赶到首饰店时,很顺利地用翡翠珠买到两个月用量的月事带。

还没走出首饰店,毒夜焰就撞上前来买手镯的鱼美美。

“毒首领,”鱼美美看着毒夜焰手中装月事带的布袋,惊讶地问,“这些雌用品你是买给谁的呀?我记得你没有雌伴侣啊!”

毒夜焰挑挑眉:“买给易萱的,前几天她被杖责二十,大出血了。我怕她弄脏床单,所以买些月事带回去。”

这几天易萱受杖责的事,早已被那天围观的族人们传得沸沸腾腾,因而鱼美美也听说过这件事,只见她轻轻柔柔地说:

“你的心地太善良了,易萱是罪大恶极的小偷,你应该让她睡在地上才是,怎么能让她睡在床上?大出血就大出血呗,何必给她买月事带?她要是受不了折磨,自然就会说出翡翠球的下落。”

毒夜焰懒洋洋地摆手道:“别提了,如果不是章小鱼喜欢她,我早就把她打入死牢,怎么可能让她睡床?”

“小鱼为什么喜欢她?她可是小偷!”鱼美美秀气的柳眉拧起,娇美的脸上露出愤怒之情。

“唉,一言难尽。”毒夜焰叹了口气,将章小鱼如何在牢里结识易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鱼美美越听越觉得易萱不简单,碧莹莹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诧异。

为救章小鱼,易萱先是以自己为诱饵骗到一桶水,后来竟然又出手去拦截龙啸天的掌风;再后来,她居然去亲龙啸天的手背,在比试腕力时使诈获胜……

放眼全天下,谁不知道龙啸天杀人不眨眼?又有几个人敢忤逆龙啸天?

易萱真是胆大包天、机智过人,也难怪章小鱼会喜欢她!

“很晚了,我回去了,”毒夜焰抬头看看浓重的夜色,说道,“美美,你也回去吧,早点休息。”

话音一落,就转身离去。

鱼美美看着毒夜焰远去的背影,美丽的碧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失落。

为什么毒夜焰急着要走?为什么这次他没有跟她长聊?

以往每次看到她,他都会跟她聊很久,有时还会调/戏她,对她动手动脚。此外,每隔几个月,他就会送一件或珍奇或有趣的礼物给她。

从他看她的灼热眼神来推断,他应该是喜欢她的;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向她表白说爱她,也从未向她提亲。

他好像喜欢玩这种暧/昧游戏,对每个雌都是若即若离,惹得部落里大部分雌都对他芳心暗许,暗暗期盼着他能向自己提亲。

他无意于权势,并不注重首领地位,可他骑着食人龙在天上飞翔的英姿,仍然让雌们深深着迷,只因他身上散发着大多数雄都没有的狂野不羁的气息。

全天下的兽人千千万万,但只有他一个人敢把食人龙当成坐骑,就连龙啸天首领也不敢骑食人龙。可想而知,他是怎样威风凛凛,傲视群雄。

他并不像别的雄那样循规蹈矩,他从来听不进任何人的说教,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从小由食人龙养大,四条食人龙都听从他的指挥,对他唯命是从。

半年前,前任首领扬子鳄,要求他带着食人龙去进攻腾龙部落,他竟然拒绝了,还说食人龙是他的父母和哥哥,他不能让它们受伤,不能让它们卷入残酷的战争中。

然而,虽然他不舍得让四条食人龙卷入战争,但每逢明月部落与其他部落作战时,他总是亲自上战场,以蛛丝和独门剧毒布下天罗地网,打得敌人落花流水,哭天喊地。

他自由得像一阵风,神秘得像一场雾,不着,猜不透,让雌们忍不住想征服他的心,想让他为情所困。

只可惜,他总是游刃有余地流连于众多雌中,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无论是本部落还是其他部落,每次他经过的地方,总会破碎一地的芳心。

在破碎的芳心中,也有鱼美美的一颗心。她很希望毒夜焰能成为她的雄之一,但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并未想过要娶妻。

鱼美美从来没有想到,堂堂副首领毒夜焰,所有雌心中的梦中情人,今天竟然会纡尊降贵,大半夜地跑到集市上来为一个雌买月事带!

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个雌还是小偷,是害死毒夜焰的干爹的罪魁祸首!

退一步说,就算易萱真的需要月事带,也该是章小鱼出来买,为什么章小鱼没出来,反而是毒夜焰亲自来买?

鱼美美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于是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毒夜焰家里,看看那个易萱是不是美若天仙?

二十分钟后,见毒夜焰真的买回月事带,易萱不禁受宠若惊,赶紧向他道谢,然后就去茅厕里垫上月事带。

紧接着,当易萱回房后,怪事就出现了。

刚才被她握在手里的那六个翡翠块,原本是翠绿色的,现在竟然全都诡异地变成了黑色!

章小鱼告诉易萱,如果绿翡翠变成黑色,那就说明翡翠的能量被伤者吸收了,而伤者的伤势也会逐渐复原。

今后的每天,她都要花半小时将翡翠块握在手里,以便疗伤。为了让她尽快痊愈,明天他会带她去找大夫,让大夫给她开药。

一边用翡翠疗伤,一边喝药、擦药,这样三管齐下,她的伤势很快就会痊愈。

“小鱼,你对我真好!”易萱无比感动,对着章小鱼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毒夜焰凉凉的声音:

“别带易萱看大夫,以后也不要用翡翠给她疗伤。因为一旦她的伤势转好,我就会忍不住想把她打得半死不活,想必其他族人跟我的想法也是一样。”

章小鱼楞了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那我不为她疗伤,就让她自己慢慢康复,你千万不要再对她用刑了,好吗?”

“除非翡翠球能找回来,否则我绝不可能放过她。”毒夜焰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向隔壁的卧室,“我去睡觉了,你们也睡吧!”

走了两步,毒夜焰又回头警告易萱:“你休想逃跑,我告诉你,门外有很多侍卫,以后他们会日夜监督你。”

毒夜焰离去后,易萱咬着下嘴唇,平躺到床上,心里闷闷的。

才出死牢,又被软禁,自己的穿越生涯可真是水深火热啊!

“萱萱,不要难过,”章小鱼上了床,温柔地将易萱搂进怀里,“其实夜焰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你想起从前的记忆,找回翡翠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吧!”易萱喃喃低语,伸手抱住章小鱼,小脸乖巧地蹭着他的膛。

鼻端闻着他身上清新而熟悉的少年气息,她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没多久,她就渐渐睡着。

清晨,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吃过早饭后,考虑到易萱来例假了,毒夜焰并没叫她洗碗,而是自己去洗碗了,惹得她用见鬼般的震惊目光瞪着他。

那么,毒夜焰为什么突然大发慈悲呢?

因为他知道,雌的身体是相当脆弱的,特别是生理期的雌,简直就好像娇花一样,弱不禁风。

当今天下的雌之所以这么少,除了出生率比雄低以外,还因为身体虚弱。很多雌还是婴儿的时候就病死了,本养不活,连翡翠也救不了她们。

侥幸长大的雌们,相对来说,身体还算比较好的,但也禁不住太大的折磨。

一年前,明月部落里,曾有一名雌死于生理期。死因是经期紊乱,竟然连续流了两个多月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最后失血过多,凄凉地死去。

那名雌的去世,曾在天下引起轩然大/波。

一时间,所有雌都心惊胆战,深怕下一个死在生理期的就是自己。为此,四个部落的首领和副首领甚至聚到一起,专门讨论了一系列解决方案。

比如制作月事带的原料,必须要干净舒适,要用顶级的布料、名贵的草木灰等原料;

比如每名雌每个月都要定期去大夫那里体检,随时留意身体状况;

☆、富二代

再比如生理期间,雌们不能太劳累,不可吃生冷食物,心情要保持舒畅,更要注意卫生……

总之,以后每逢例假时,易萱都能暂时摆脱奴隶的命运了。

毒夜焰洗过碗后,就和隔壁的白可风一起,出门去湖心洞窟了。

所谓湖心洞窟,位于南山脚下,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由水的溶蚀、侵蚀和风蚀作用而成。

部落的规定是每周一到周五各领导必须开会,周六和周日才准许休息。

因此,每逢周一到周五的早晨和下午,当湖心岛榕树下的大鼓敲响时,副首领、村长和副村长就要排好队伍,准备开会;五分钟后,钟声响起时,洞窟门开启。

众人依次进入洞窟,在洞窟内的广场里整队,等待首领的驾临。

每个部落只有一个首领,却有五个副首领。

以地域所属的方位来划分,整个部落的领土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每个副首领分管一个方位。

每个方位的领域内,有许多个村子,村子里由村长主持大局。每个村子均有一名村长,五名副村长。

村长和副村长向首领汇报村子的情况,首领则提出问题或者做出答复;副首领负责监督村长和副村长,使他们圆满地完成首领下达的指令。

现在,由于白可风是首领,毒夜焰是副首领,所以每周有五天他们俩都要去开会,说白了就是要去上班。

至于章小鱼,他是平民百姓,不需要开会。但是为维持生计,他继承了父亲的几家大型赌石店,雇了一些小工,自己做了老板。

赌石,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的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必须要切割后才能知道质量的翡翠。

换句话说,在翡翠原石的里面,究竟是能供兽人进化的珍贵翡翠,还是普普通通的破石头,都要靠各人的经验、运气、眼力等方面来判断。

进行赌石活动的场所就是赌石店,店里有许多翡翠原石,可供买主购买。

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翡翠,那么买主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其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石头,那么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

总之,赌石风险极大,不过兽人们全都乐此不疲。梦想一夜暴富的人有很多,因此章小鱼的赌石店生意非常好,他的年收入在部落里属于有钱人的行列。

可以说,撇开被误认为小偷这点来看,易萱的运气还不错,21世纪时没找到有钱男朋友,穿越过来反而遇到相当于富二代的章小鱼。

只不过,章小鱼为人低调,格和善,而易萱初来乍到,本就不知道他很有钱!

言归正传,话说白可风和毒夜焰开会去了,章小鱼自己身上的伤势还没复原,也需要养伤,所以他就打算先去几家赌石店看看销售情况,然后就回家陪伴易萱。

至于赌石店里的生意,反正有小工帮忙看着,身为老板的章小鱼,只需隔两天去店里一次就行。

这个上午,白可风和毒夜焰去开会了,章小鱼去赌石店了,家里只剩易萱一个人。

但是易萱知道,为防止她逃跑,其实屋子附近有许多暗卫。

只不过毒夜焰实在是多此一举了,就算没有暗卫守着她,在这个兽人世界她也无处可去,只能和章小鱼住在一起。

一个人未免无聊,易萱在四间屋子里左逛逛,右逛逛,搞清楚了屋子的布局。

其实布局很简单,从左到右依次是厨房,章小鱼的卧室,客厅,以及毒夜焰的卧室。

逛完客厅和卧室,易萱先后去了厨房和院子里的贮藏室,仔细观察现有的数种调料和原料,考虑今后要做什么菜给章小鱼补充营养,又要做什么菜来讨好毒夜焰和白可风。

思索好一阵后,她心里有了主意。

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如果能做些美味又稀奇的菜肴出来,章小鱼肯定会更喜欢她。

这个世界雌那么少,估计绝大多数雌都不会做饭做菜,就算会做,厨艺肯定也不好。

如此一来,她就能大显身手了,算是“鹤立**群”吧!

刚才她看过厨房,炒菜的调料大概还缺5、6种,得想办法找到;可是,找到调料后,究竟该做什么菜呢?

最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在院子周围散步,不知不觉中,就来到院子前面的小河边。

河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着。阳光下,河面泛起粼粼金光,好似点点碎金。

数条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尽情追逐,甚是欢快。

定睛一看,那些鱼儿鱼身呈青灰色,长约四寸多。两侧和背鳍上有黑色斑点,每个鳃盖上各多了一条较深的折皱,外观看起来好像四鳃一样……

咦?那些鱼居然是……

四鳃鲈鱼!!!

易萱双眼一亮,顿时欣喜若狂。

四鳃鲈鱼,是21世纪时我国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位列“中国四大淡水名鱼”之首,有着“江南第一名鱼”之美称,以及国宴名鱼的尊荣。

本来,四腮鲈鱼已经濒临绝种,但后来一群研究人员开展“寻找松江鲈踪迹”大行动,才终于找到濒危的松江四鳃鲈并攻克繁育的技术难关。

真没想到,那么珍贵的四腮鲈鱼,穿越过来后,居然会在家门口的河里看见!

易萱笑得嘴巴都裂到耳后了,由于这种鱼曾经绝种许久,以致于后来被人工繁育出来后,会烹饪它的厨师竟是寥寥可数。

巧的是,易萱的父亲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厨师,他正巧知道如何烹饪四腮鲈鱼。

本来易父一心想把易萱栽培成名厨,谁料易萱对烹饪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怎么也不想学。无奈之下,易父只得威逼利诱,逼着易萱学习。

以前被逼学习时,易萱曾相当厌恶烹饪;

但现在穿越过来了,她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父母,父亲再也不会逼她学烹饪了,一时之间,她情不自禁地有些伤感。

或许人都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觉得可贵。

不过好在易萱还有个弟弟,就算她穿越过来了,弟弟也可以替她照顾父母,所以她还是比较欣慰的,并不担心父母的养老问题。

阳光灿烂,易萱独自站在小河边,呆呆地看着河里游曳的四腮鲈鱼,眼神愣愣的,整个人好像化作一尊石像。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转身回屋。

反正河里的四腮鲈鱼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也就不用急着捉上来。现在她先回去画出烹饪所需的几种调料,以后和章小鱼他们一起去找调料。

唯有调料齐全了,做出来的种种菜肴才会色香味俱全,才能帮她抓住男人的胃和心啊!

几小时后,当易萱用毛笔在宣纸上画完几种调料的样子后,章小鱼、白可风和毒夜焰先后回来了。

众人一同吃午饭,吃完饭后,白可风回家休息去了,而章小鱼提出要带易萱去买新衣服和新鞋。

“她一个小偷,没让她穿囚服已经够给面子了,还买什么新衣服?”毒夜焰没好气地说,“让她穿我们的旧衣服,不就得了?”

章小鱼笑了笑,四两拨千斤地说:“萱萱一直都是雄打扮,难道你不想看看她穿雌衣服的模样吗?”

毒夜焰沉吟片刻,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只准买一套。”

一听竟然有新衣服穿,易萱顿时激动不已。

虽然被杖责的屁/股还很痛,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但她硬是强忍着痛,跟着毒夜焰和章小鱼来到集市。

一路上,先后有几十名族人向毒夜焰行礼问候,神色间甚是敬畏,而毒夜焰统统笑着回应。

也有族人向毒夜焰打听翡翠球的下落,毒夜焰回答说,易萱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前几天被杖责二十,昨天下/体大出血,等过几天他和白首领再一起逼供。

闻言,族人们全都义愤填膺,要求毒夜焰几天后严惩易萱,毒夜焰满口答应。

当得知毒夜焰和章小鱼要为易萱买新衣服时,数名族人纷纷提出抗议。

见状,章小鱼焦急地告诉众人,易萱为救他一命,曾忤逆过龙啸天,族人们这才迫不得已地让步。

因为,知恩图报,是明月部落里一直以来的优良传统之一;再加上章小鱼的格温和宽容,在部落里人缘很好,有口皆碑,所以族人们只好妥协。

走进一家服饰店后,易萱看到,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雌的衣物,兽皮裙、纱裙、绸缎长裙、棉布衣服……色泽缤纷,款式各异,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冒泡吧,我一个人写文很孤独滴说,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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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靠衣装

“萱萱,你喜欢哪套?”章小鱼笑着说,“如果没有喜欢的,我们再去下一家店看看。”

易萱环视所有的衣服一圈,最后指着一条红纱裙,笑着说:“就这条吧!”

这是一条薄如蝉翼的纱裙,火红热烈,低,宽大的裙摆,看起来艳丽而妖媚,很像21世纪的服饰。

最近这些天,易萱穿男装实在穿腻了,很想换套女人味十足的衣服,于是就选了这条/感张扬的纱裙。

店主是一名瘦的老头,见易萱居然选中店里最昂贵的新款纱裙,不由清清嗓子道:

“这条裙子是店里最昂贵的衣物,是昨天刚从腾龙部落运回来的新款,质地为雪纺纱。目前我们部落里仅此一条,没有与它一模一样的裙子。”

见这条裙子做工细,章小鱼早就猜到它价格不菲,倒也并不惊讶,问道:“价格是多少?”

老头了自己花白的胡须,说:“两个翡翠块。”

两个翡翠块?

易萱惊愕地瞪大眼睛,靠,黑店啊!

刚才在前往集市的路上,与章小鱼聊天时,易萱就知道翡翠珠和翡翠块是怎样换算的了:一个翡翠块换十颗翡翠珠,而一颗翡翠珠的购买力,相当于21世纪的100元钱。

换句话说,这条纱裙竟然要卖两千块钱,相当于部落里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老头斜睨一眼脸色尴尬的易萱,冷哼一声道:

“丫头,既然你是小偷,就别嫌我说话难听。说实话,我店里的衣服都比较贵,你不一定买得起;你不如去隔壁服饰店看看,那里有便宜的布衣,一个翡翠珠可以买三件。”

易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什么也没说,默默低头往门外走。

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那颗翡翠球到底在哪里?

见易萱要走,章小鱼拦住她,扭头对老头说:“老板,你把那条裙子取下来让易萱试试,要是合身,我们就买下。”

不等老头答话,易萱眼圈一红,急忙道:“小鱼,太贵了,还是算了吧,我们去别的地方买。”

话音未落,两行珠泪,就沿着她的脸颊滚滚落下。

“哎,哭什么,不就是一件衣服?”章小鱼既心疼又心酸,赶紧替易萱擦眼泪,“喜欢就买,反正目前我还有很多翡翠。”

说着,章小鱼就催促老头,让他赶紧把衣服取下来。

老头一看章小鱼那慌张样,心底不禁感慨万千。

得,章小鱼这老实巴交的孩子,居然栽在一个卑鄙的小偷手里,而且还载得彻彻底底,泥足深陷,估计拔也拔不出来。

“真是造孽啊……”老头叹息着摇摇头,将红纱裙从墙壁上取下来,递给易萱。

易萱没有接,哽咽道:“老板,我不想买了,谢谢您。”

说完,她绕开老头,急匆匆地往外面走。

“整天哭哭啼啼的,你烦不烦?”毒夜焰黑着脸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易萱,将她推进墙角的试衣间,又将红纱裙丢进去,“马上去试!”

试衣间内有一面半人高的菱花铜镜,模糊的镜子中,映出易萱黯然神伤的脸。

她吸吸鼻子,擦干眼泪,脱掉身上章小鱼的衣裤,拿起纱裙准备试穿。

咦?纱裙里居然还有抹和内/裤?纱裙背后这两道开口是什么?

仔细想想,她立刻恍然大悟,这两道开口是给翼族兽人半兽化时留的缝隙,方便翅膀从开口处钻出来,以免撕破衣服。

设计得挺人化,难怪这么贵。

她破涕为笑,拿起抹和内/裤穿上,然后将红纱裙穿上。

照照镜子,她发现自己的头型跟纱裙不是很搭配,于是一抬手,将脑后束发的带子取下来。

刹那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丝丝缕缕垂在肩头。

好像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这段时间不是坐牢就是受杖责,吃不好睡不好,营养跟不上,若是有点胭脂就好了……

她眨眨眼,突然灵机一动,心念一转,两只绚丽的蝴蝶翅膀,便迅速从身后长出来。

她咯咯地笑起来,侧头将指尖探向翅膀上淡粉色的磷粉,指腹轻抹一点,在手心晕开,然后拍打在自己苍白的双颊边。

在21世纪时,由于长着一张路人脸,所以为使自己往美女靠拢,她专门报了一个化妆学校,苦练出一套出神入化的化妆技术。

虽说现在没有胭脂、眼影之类的化妆品,不过这蝴蝶鳞粉嘛,嘿嘿,也可以将就将就啦!

涂完腮红,她又把蓝紫色的鳞粉当成眼影,轻轻抹在眼皮上,眼尾处微微上挑,勾勒出妖媚的凤眼效果。

没有修眉刀,不过好在蝶翼的边沿有一排锋利的锯形齿,可以代替修眉刀。她转过身,捏住蝶翼边沿,用那排锯形齿将眉毛修得细细的。

然后,她用黑色鳞粉当作眉笔和眼线,把眉毛画得细细长长,尖尖的指甲小心翼翼地描绘出上下眼线。

眉骨下方打上一些白色亮粉,突出眉骨,整张脸立刻显得立体。

就着眉心间的红砂,以红色鳞粉点出一朵梅花,风/情惑人。

没有睫毛膏,不过好在她的睫毛够长够卷翘,就算不用也不至于太遗憾。

最后一步,就是在嘴唇上涂上嫣红的鳞粉,当作口红。

OK,现在不是路人脸了,应该有中等偏上的长相了!

她喜滋滋地照照镜子,发现脚上那双男式黑色布鞋简直就是败笔,干脆踢掉鞋子。

好像还少点什么?

红指甲!

为配合红纱裙的颜色,她快速把火红的鳞粉涂抹在自己的手指甲和脚趾甲上。

她本来就是迷幻蝶,自己翅膀上的鳞粉涂到自己身上,不仅不显丝毫突兀,还融合得天衣无缝。那无懈可击的致妆容,效果直逼21世纪高端化妆品化出的妆容!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刻意洗掉,鳞粉绝对不会褪色或消失;就算下雨,妆容也不会弄花,各种牛逼哄哄有木有!

哇哦,其实当迷幻蝶蛮不错的耶!

她弯起小嘴,铜镜中,那个红裙黑发的小人儿也朝她嘻嘻一笑,笑容灿烂。

好,大功告成!

她得瑟地收起那对帮了大忙的蝶翼,将漆黑的长发拨弄到前,然后推开试衣间的门,笑盈盈地走出去。

灿烂的阳光,斜斜地洒落到服饰店内。

就在毒夜焰等得不耐烦时,试衣间的门“咯吱”一声轻响。

毒夜焰、章小鱼和店主老头,全都条件反地看过去,然后就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少女,赤着玉/足,轻移莲步娉婷而来,红裙摇曳生姿。

肌肤胜雪,三千青丝恍若瀑布般倾泻直下,漆黑柔顺。双颊犹如玫瑰花瓣,粉/嫩得吹弹可破。

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妩媚的眼尾轻轻上挑,晕染着魅惑的蓝紫色。

眉心正中,一朵小巧致的红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嫣红欲滴,勾/魂/摄/魄。

这……这是易萱吗?

章小鱼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直到她冲他嫣然一笑,诱人的唇瓣轻启:“怎么样,好看吗?”

清甜的嗓音,轻灵如空谷黄莺,竟是娇媚得酥人心骨。

话音一落,她就妩媚一旋身,薄如蝉翼的红纱散开裙摆,在半空中绽放成一朵妖媚的曼珠沙华花,美得张扬,美得炫目,美得撕心裂肺。

妖孽……

在场的众人,脑海中齐齐浮现出这个词语。

“怎么不说话呀?”易萱走到章小鱼面前,笑靥如花。

章小鱼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答话,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就轻轻环上他的一只胳膊。

“小鱼,这条裙子好看吗?”

微启的红唇呵气如兰,琥珀色的水眸媚眼如丝,半露的雪/白/酥/,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手臂,带来销/魂蚀骨的柔软触感。

章小鱼只觉得浑身的血气呼啸着直冲头顶,鼻端似乎有两股热流喷涌而出——

流鼻血了!

章小鱼一手迅速捂住鼻子,一手从怀里翻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想止住鼻血,模样甚是狼狈。

太夸张了吧?

易萱噗哧一声笑出来,笑声犹如银铃般悦耳。她接过章小鱼手中的纸巾撕成两条,揉成团堵住他的鼻血。

“好看,很漂亮……”章小鱼尴尬地掏出两个翡翠块,转身递给店主老头。

老头乐呵呵地接过,忍不住自卖自夸:

“小鱼,两个翡翠块花得值吧?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易萱穿上这条裙子真的非常漂亮,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比鱼美美更漂亮!看来部落之花的头衔,马上就要易主啰!”

“啧,果然是人靠衣装。”毒夜焰邪邪一笑,灼烈放肆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易萱娇媚的面颊上,好像要燃起一片火海。

第七部分

☆、以貌取人

章小鱼看了看易萱光裸的玉/足,再看看试衣间里那双黑乎乎的布鞋,忍不住嘴角抽搐,提议道:

“夜焰,我们去给萱萱买双鞋吧,那双布鞋和她的新裙子本就不配。”

“好,买鞋,走。”毒夜焰低低地笑起来,略一弯腰,居然打横抱起易萱,大步流星地朝店外走去。

章小鱼拿起试衣间里的衣物和布鞋,快速跟了出去。

只剩老头一个人在店里风中凌乱,连连叹道:“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哪!”

风和日丽的中午,天空澈蓝明净,漂浮着千姿百态的白云。

毒夜焰抱着易萱,刚走出服饰店的店门没多远,就吸引了无数来来往往的雄的目光。

毒夜焰是副首领,本来他独自走在人群中就很显眼,时不时就有人跟他打招呼;

现在,他穿着一身胜雪白衣,抱着身着火红纱裙的易萱,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只见附近的雄们全都眼冒绿光地盯着易萱,然后好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迅速聚集到毒夜焰身边,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

“毒首领,这个美人儿是谁?”

“她是从其他部落过来作客的么?”

“她是你的雌吗?”

“我觉得她好像是易萱!”

“嘿,大美人儿,我能做你的雄吗?”

“漂亮的小雌,欢迎你来到明月部落!”

……

毒夜焰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个雌就是易萱,是偷走翡翠球的盗贼,依你们看,过几天我应该怎样惩罚她呢?”

众人齐齐一呆,接着纷纷大喊大叫,为易萱打抱不平。

“毒首领,你搞错了吧?”

“这么漂亮的雌怎么可能是贼?”

“偷走翡翠球的贼肯定是雄,不可能是雌!”

“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怎么可能冒死去偷翡翠球?”

“毒首领,你要明察秋毫哟!”

……

见多数人都认为易萱不是贼,章小鱼松了一口气,高声道:

“各位,萱萱是我的雌伴侣,她曾经两次救过我的命,一次给了我一桶活命之水,一次阻止龙啸天首领劈死我。

我认为,萱萱不可能是一个贼!退一步说,哪怕她真的偷了翡翠球,也肯定有苦衷,说不定是受到别人的胁迫!”

一听这话,众人更加激动,有的义愤填膺,有的安慰易萱,有的同情她,有的对可能存在的幕后胁迫者破口大骂,还有的头头是道地分析整件事的始末……

大部分人都附和章小鱼的话,少数人虽然有异议,但那点微弱的抗议声,很快就被淹没在喧闹的人海里。

接下来,毒夜焰就出言安抚群情激动的众人,表示一定会尽快调查这件事,弄清事件的真相。

毒夜焰还叮嘱所有族人,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不可放松警惕,不能认为易萱无罪,更不能让她逃出明月部落。

雄们一听,立马举双手双脚赞成,开玩笑,这么漂亮的小雌,谁舍得放她离开?!

事实上,易萱哪怕化了妆,也并非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这里是哪里?是雌奇缺的兽人世界!

这里的雄们,已经丧失了正常的审美观,但凡是雌,哪怕丑得像母猪,他们也会觉得长得不错。

像鱼美美那样真正的美女,在雄们的心里,简直就美得沉鱼落雁了。

只不过,鱼美美虽然很美,但比起21世纪的易萱来,始终输了一份气质——毕竟几千年的时空隔阂,不是鱼美美的美貌就可以弥补的。

更何况,这里并没有胭脂水粉,鱼美美和其他雌都是素面朝天;

唯有易萱别出心裁,把自己身上的蝴蝶鳞粉当作化妆品,给自己化了一个改头换面的妆容。

化过妆的易萱,与素面朝天的其他雌相比,显然要占几分优势。

21世纪的人都知道,有的女人化妆前后的差别非常大,易萱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本是路人脸,但化妆后就能变成中等偏上的容貌。若是放在21世纪,她顶多越过美女及格线。

然而,这个世界雌本来就少,哪怕刚过美女及格线,在这里也变成了闭月羞花的天仙。

再说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心理,鱼美美的确美丽,可雄们看她也看了十几年,再怎么也有点腻,没什么新鲜感;

现在易萱突然出现,无疑于为部落里注入新鲜血,让所有雄都兴奋起来了。与看惯了的鱼美美一比较,大家反而觉得易萱更漂亮。

还有,易萱以前一直穿雄衣服,一直梳雄的头型,现在突然换成雌的衣服和头型,其中当然有一定的落差。

想想看,一个五官平凡的假小子,忽然变成穿裸肩低/红裙的少女,任谁也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落差不是?

于是,这种落差看在章小鱼和毒夜焰的眼里,自然就觉得惊艳。

最后一点,那条红纱裙很漂亮,无论做工或面料都很致。易萱的皮肤本来就好,白/皙细腻,化完妆,长发飘飘,再被红裙这样一衬托,自然就“人靠衣装”了,漂亮等级立刻翻倍!

总而言之,路人脸的易萱,今天是第一次享受到美女待遇,简直就是受宠若惊。

她甚至有些不明白,前几天她受杖责时,围观的众人都很痛恨她;为什么今天她换了条新裙子,大家都认为她是无辜的了?她明明还是那个她啊!

看来大家都喜欢以貌取人啊!

易萱暗暗嘀咕,但不管怎样,大家没那么痛恨她了,甚至还帮她说话,这总归是好事,因此她非常高兴,一个劲儿地向大家道谢。

就在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隐约可见鱼美美站在不远处,愤怒地瞪着毒夜焰怀里的易萱。

今天早晨,听说服饰店从腾龙部落进了新款纱裙,鱼美美特地赶来买。

可是,到了服饰店,并没看到中意的新款。

她很失落地打算离去,不料老板告诉她,最漂亮的那条纱裙她一定能看上,只可惜已经被章小鱼买走送给易萱了。

老板还说,那条纱裙非常昂贵,价值两个翡翠块。易萱穿上纱裙后很漂亮,甚至漂亮到毒首领当场就一个公主抱,直接把她抱走了!

一听毒夜焰竟然将易萱抱走,鱼美美心里的酸意怎么也止不住。因为毒夜焰虽然给她送过几次礼物,但从未抱过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鱼美美向老板询问了毒夜焰的去向,然后急匆匆地追过去,想看看易萱长成什么样,顺便看看那条昂贵的新款纱裙。

结果,才追了十几米远,鱼美美就看到前面的街道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费了好大的劲儿,又让她的几个雄帮忙开路,她才总算挤进去,看到了人群中央的易萱。

易萱竟然比她想象中的更美,美得妖冶娇媚,美得风/情万种——

一袭如雾的红纱短裙罩体,半遮半掩,让人好似雾里看花。

/感的酥/恍若凝脂白玉,修长的美/腿裸/露了一大半,秀美的莲足也裸/露着。那小巧的脚趾甲上,不知道涂了什么,竟耀眼得仿佛艳红的玛瑙,无声地妖娆着,勾人心魂。

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眸,氤氲着妖冶迷离的光,媚意荡漾。红唇微张,似笑非笑,似乎欲引人一亲芳泽。

总之,易萱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雄,挑/逗着雄。

看到易萱之后,再听到周围雄们的谈话,鱼美美立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强烈的妒意。

以前,所有雄都夸她清纯可爱、楚楚动人;

但现在,大部分雄竟然认为易萱比她更美,甚至有个别心直口快的雄,竟然说“如果能和易萱睡一觉,就算第二天马上死,我也甘之如饴”!

鱼美美从小到大听过很多赞美,但从没有哪个雄,说过类似于愿意与她一夜春/宵后就死的话,而这样的话,无疑是对一个雌最动听的赞美!

只可惜,这样的赞美不属于她鱼美美,而属于易萱!

鱼美美盯着人海中的易萱,双手渐渐收紧,握成了拳。

易萱,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偷,你凭什么能得到大家的喜欢?凭什么让毒首领抱你?凭什么穿那么贵的新款纱裙?

你等着瞧,我绝不会让你的日子过得那么舒坦!

下午,毒夜焰要赶着去开会,没空陪易萱,因此给她买了一条红纱裙和一双红绣鞋后,他就匆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我看到条新闻,一个男班主任居然强/奸了九名小学四年级的女学生,真是变态!简直该枪毙!

那些小女孩好可怜,才那么一点点大,有的说不定还没发/育,就被一个禽/兽糟蹋了!那禽/兽简直是教师的耻辱!

☆、不管你了

不过,由于红纱裙带来的效果过于惊/艳,所以毒夜焰大发慈悲,同意章小鱼多给易萱买几套衣服和几双鞋子。

就这样,章小鱼陪易萱逛了一下午的集市,买了好些衣物和鞋子。

等他们俩回到家,已经是黄昏。白可风和毒夜焰也到家了,正坐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下闲聊。

听到动静,白可风抬起头看过来,碧蓝清澈的眸子轻轻扫过章小鱼和易萱,最后落在身着红纱裙的易萱身上,定定地看着她。

他深邃莫测的目光中,似乎有一抹惊/艳掠过,又好似有些迷惘,光华流转间,就好像浩瀚的夜空,星光璀璨。

“白首领,你觉得我的新衣服好看吗?”易萱笑眯眯地问。

白可风轻轻地笑起来:“好看,我差点没认出是你。”

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换了身衣服、化了个妆嘛!

易萱心里嘀咕着,脸上却甜甜一笑:“谢谢,我也觉得很好看。”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厨房做饭了。”白可风说着,便转身和章小鱼一同进入厨房。

毒夜焰也没闲着,抱起一盆脏衣服,拿到院子里去洗。

这个世界并不是特别落后,已经有空心竹竿搭建成的自来水管了。毒夜焰站在石头垒成的洗衣台边,用皂角和清水搓洗衣服。

易萱变成了大闲人,悠闲地站在旁边看,看着看着,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夜焰,你们没有肥皂吗?”

“肥皂是什么?”毒夜焰一边清洗木盆里的衣服,一边随口问道。

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肥皂……

易萱有点吃惊,但很快就高兴起来,笑眯眯地问:“那你们这里哪儿有皂角树呀?”

章小鱼头也不抬地说:“你的眼睛是干什么用的?你就站在皂角树下,你还问我哪儿有皂角树?”

“是吗?”易萱干笑两声,抬头一看,她果然站在一棵壮的皂角树下,繁茂的枝叶间,悬挂着许多皂角。

既然有皂角,那她可以试着做肥皂。初中的劳动课上,她曾经做过一块肥皂,现在还记得一些基本原理,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易萱马上到厨房里找了一只布袋,然后返回来半兽化了,一对艳丽的蝶翼穿透红纱裙背后的开口,缓缓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要去哪儿?”毒夜焰一下子警觉起来,拽住她的胳膊。

“我摘点皂角做肥皂,放心,我不会逃跑。”她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乘机吃豆腐。

他愣住,手微微一松,她便飞到半空中,兴致勃勃地摘起皂角来。

“肥皂有什么用?”

“肥皂可以用来洗衣服洗澡,有洗涤去污作用,比皂角好用。”她言简意赅地解释,手上却没停,摘了一只又一只皂角,将它们统统放进布袋里。

“你别太累了,小心血崩。”他下意识地提醒她。

“雪崩?”她一头雾水。

他不自在地清咳一声:“以前我们部落里有个雌,来葵水来了两个多月,结果失血过多,死掉了。”

“啊?”她这才明白他说的是“血崩”而并非“雪崩”。

“啊什么啊?你快点下来,别捣鼓那些没用的。”他不耐烦地说,“要是血崩了,谁也救不了你!”

说着,他就一扬手,出一缕蛛丝缠住她的一只脚踝,将她硬生生从半空中拉向他。

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刚好掉进他的怀里,被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接个正着。

“你是在关心我吗?”她搂着他的脖子,坏坏地笑。

他气结:“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死了,翡翠球找不回来!”

“夜焰、萱萱,你们俩在干什么?”这时,章小鱼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

“没干什么。”易萱和毒夜焰异口同声。

章小鱼盯着毒夜焰的手臂,神色复杂:“夜焰,你受伤了?”

易萱一听,条件反地看向毒夜焰的手臂——

毒夜焰果然受伤了,因为她的一对蝶翼边沿各有一排锋利的锯形齿。

刚才毒夜焰把她从空中拽下来,那两排锯形齿刚好撞上他的手臂,然后就像犀利的刀锋一样,将他的手臂划出两道血淋淋的伤痕!

猩红的鲜血,从他麦色的手臂上迅速渗出,看上去竟有些触目惊心。

“哇,原来我的翅膀这么厉害?”易萱吓了一跳,但眼中更多的是惊喜。

今天早晨化妆时,她用锯形齿代替修眉刀,修了眉毛,可没想到这锯形齿还能当匕首用!

然而,易萱如此惊喜,毒夜焰的脸色却黑如锅底,他强忍住想将她掐死的冲/动,冷冷地将她放到地上。

易萱这才发现自己貌似说错了话,赶紧亡羊补牢地说:“那个,我去帮你拿点纸来,擦一下血。”

“还是我去拿医药箱好了。”章小鱼一边说,一边快速返回屋子里,拿了只一尺来长的小木箱出来。

紧接着,章小鱼打开木箱,从里面的急救药品中拿出一个葫芦,又用棉签蘸了葫芦里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涂到毒夜焰的伤口处。

“夜焰,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你怎么伤成这样?”章小鱼明显有些心疼,一边替毒夜焰涂药,一边轻轻地往他的伤口吹气。

毒夜焰脸色沉:“她说要做什么肥皂,飞到树上去摘皂角。我看她还在大出血,怕她累着,好心把她拉下来,结果她还用锯形齿来刺我。”

“喂,你讲不讲理啊?”易萱委屈地叫道,“你想叫我下来就用嘴说呀,你用蜘蛛丝拉我干什么?我来不及收回翅膀,当然会刺伤你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章小鱼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萱萱,你的伤还没好,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不能太累。”

“我不累,摘皂角怎么可能累?”易萱嘟起小嘴,“只要你们不再对我用刑,我的身体绝对健壮如牛。”

“一只蝴蝶,健壮如牛?”章小鱼被逗乐了,收起医药箱往屋子里走,“开饭了,进来吃饭。”

毒夜焰看了易萱一眼,蹲下/身子,清理掉缠在她足踝上的蛛丝。

不知为什么,易萱忽然有点内疚,讷讷道:“你手上的伤是不是很痛啊?对不起……”

毒夜焰站起身,/感的唇弯成迷人的弧度,语气却测测的:“没关系,这笔账先记着,过几天我再收拾你。”

易萱身体一僵,过几天?是指例假结束后吗?

吃完晚饭,章小鱼去洗碗,毒夜焰继续洗衣服。

易萱闲得发慌,还是打算做肥皂。

不过这一次,为避免毒夜焰生气,她不敢亲自去摘皂角了,而是拜托白可风去摘。

白可风很无语,她是小偷,他是首领,她没被他关进死牢就该谢天谢地了,现在居然还敢指挥他去摘皂角?

但是看到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听到她信誓旦旦地保证肥皂有多好,白可风还是妥协了,叹了口气,无奈地半兽化,长出一对凤凰翅膀,飞到空中摘起皂角来。

皂角摘下来后,易萱兴奋不已,找来一个大缸,想要清洗皂角。

此时毒夜焰已经洗完衣服,见易萱想用冷水洗皂角,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怒道:

“你就不能消停了,瞎折腾什么?你现在不能碰冷水,知不知道?”

易萱瞪大双眼,红红的小嘴张成O字形,几秒钟后,才欠扁地问:“你又是在关心我吗?”

毒夜焰气急败坏,猛地扬起右手,作势要打易萱。

易萱尖叫一声,身子往旁边迅速一躲。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毒夜焰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屋了。

见毒夜焰气走了,易萱没打采地垂下小脑袋,一屁/股坐到皂角树下的躺椅上。

白可风坐到易萱身旁的躺椅上,笑道:“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不然为什么知道怎么做肥皂?你们部落里都是用肥皂洗衣服吗?”

易萱长长地叹气,躺倒在躺椅上望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要不要告诉白可风,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唉!

“是不是有人用你的亲人胁迫你?”白可风含笑看着易萱,笑容犹如春风拂面般和煦。

他今天穿着一条斑斓的兽皮裙,另一种花色的兽皮做成护腕和护膝,分别戴在手腕和膝盖上。

黄昏的阳光,透过头顶皂角树的枝叶,零零星星地洒落到他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赤/裸着上身,壮的身躯好像白玉雕刻成的一样,散发着力与美的诱惑。那双碧蓝的眼眸,在浓绿的树荫下,仿佛碧得发蓝的深潭,深不可测。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用完,求码字动力,呜呜呜。。。。。。。。

☆、美男计

“不用怕,”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诱哄道,“把实话告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并救出你的亲人。”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传来,轻轻痒痒地吹拂在她的耳侧,让她的心跳瞬间变得狂乱。

这是……美男计吗?

她恍恍惚惚地想,硬的不行,所以来软的?

定定神,她在心底斟酌一下语言,这才慢慢说道:“我的确恢复记忆了,但就算我说出真话,也不会有人相信,说不定你们还会把我当成疯子。”

白可风轻轻一笑:“说说看,也许我会相信。”

易萱叹了口气:“没人胁迫我,我也没偷翡翠,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家在S省,可是我回不去了。”

“S省?”白可风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你们首领是谁?”

易萱苦笑一声,说出了国家领导人的名字。

白可风沉吟片刻,道:“我没有听说过你们首领的名字,你说你没偷翡翠,但夜焰明明看见是你偷的,再说你和那个贼的兽形也一样,都是迷幻蝶。”

“我以前不是迷幻蝶,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迷幻蝶了。”

“那你以前的兽形是什么?”

易萱想了想,说:“我以前是猿猴。”

如果说自己不是兽人的话,说不定这些兽人会把自己当成异类,从而对自己产生反感,不如编个善意的谎言好了。

反正人类都是从猿猴进化来的,她说自己以前是猿猴,认真说来,其实也不算是谎话。

“猿猴?猿猴怎么会变成蝴蝶?”白可风嘴角抽搐一下。

易萱几乎抓狂:“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蝴蝶,我一直都没想通呢!莫名其妙地变成蝴蝶,莫名其妙地被冤枉成小偷,还莫名其妙地挨板子,我觉得我真的很倒霉。”

“那你为什么被关进腾龙部落的死牢?你犯了什么罪?”

“我没犯罪啊,一觉醒来就被关进死牢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可风的额头上落下三条黑线。

易萱哭丧着小脸:“你看,我就说真话没人相信吧?”

“萱萱,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章小鱼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焦急地蹲在易萱面前,握着她的一只小手,“你真的从猿猴变成蝴蝶了?”

易萱欲哭无泪:“是啊,我以前真的不是迷幻蝶,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监狱了。”

“虽然我很想相信你,”白可风眉心微蹙,“但是你的话太离谱了,没有任何说服力。”

易萱想了想,灵机一动,说:

“我的家乡有很多好吃的菜,都是你们这边没有的,我可以做给你们吃,这样就可以证明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光是会做几样新奇的菜,是不能说服所有族人的。”白可风若有所思地说,“你还有其他证据吗?你最好拿出尽可能多的证据,证明你不是偷翡翠球的小偷,而是另一个部落的猿猴。”

易萱眨眨眼,冥思苦想。

“啊,有了!”她双眼一亮,“你们有弩吗?”

白可风和章小鱼面面相觑,然后白可风说:“没有,那是不是一种兵器?”

易萱简直要喜极而泣,连忙点头如小**啄米:

“对对对,就是一种兵器,你们几个部落之间不是经常有战争吗?如果有弩,打胜仗的机会就会更多!”

还好她弟弟易思杰学习的是机械,有木有!

还好易思杰三句话不离本行,老是跟她唠叨一些从古至今的军事兵器,有木有!

还好她现在清楚地记得古希腊人设计的弩,有木有!

幸福滴扭动,貌似光明的未来已经在向她招手了,木哈哈……

听说弩是兵器,白可风俊容一凛,沉声道:“我们进屋去说。”

“等一下,我们还是先做肥皂吧?”易萱笑眯眯地说,“弩太复杂,光是画图就要画很久;相比之下,肥皂很简单,几天就能做好。”

白可风凝思片刻,道:“好,你说肥皂怎么做,我和小鱼、夜焰一起来做。”

“今天只需要把皂角清洗干净,等它们晒干就行,”易萱笑着说,“剩下的步骤以后来做。”

一听这话,章小鱼立刻动手,利落地将大缸里的那些皂角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它们晾晒在缸里,等待风干。

紧接着,章小鱼就催促易萱,让她回屋告诉他们弩怎么做。

回到屋里,易萱坐在案几旁,手捧一杯清茶,口若悬河地说起来,把易思杰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一股脑地讲给章小鱼、白可风和毒夜焰听——

弩,是一种威力巨大的兵器,利用两束张紧的马鬃、皮绳或动物肌腱产生的动力,驱动弩臂带动弓弦抛石块或箭矢。

弩的原理跟弓箭的原理有些相似,但是比起弓箭来,弩的威力要强大许多倍,而且十分准。

弩带有坚固的支架,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弓弦正中是容纳投物的编制网袋。

普通弩可以把50斤的重物抛出300米远,经由弩发的一颗弹丸,可以将敌人的整颗头颅打飞;

巨型弩可以让400米外的敌人溃不成军,发的长矛可以将两个或三个排成密集队型的敌人一起钉在地上!

解说完弩的基本常识后,易萱摊开宣纸,用毛笔蘸了墨汁,认认真真地画起弩来。

可是,说起来简单,脑海里的弩形象却不是那么清晰。易萱一连画了7、8张草图,都觉得不太像,她烦躁地将宣纸揉成团,又苦恼地摊开。

如此反复多次,易萱纠结了足足一个小时,看得另外三个雄全都直皱眉头。

终于,白可风忍不住了,取了一支毛笔,在宣纸快速勾勒起来。

一刻钟后,白可风把宣纸递给易萱,问道:“是不是这样的?”

易萱垂眼一看,雪白的宣纸上,竟然绘着一架惟妙惟肖的弩!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易萱立马星星眼地看着白可风,“你好聪明,听我一说就能画出来,难怪能当上首领!”

白可风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笑容里彷佛有数不清的绝美蝴蝶在纷飞:“在战场上,弩具体应该怎样使用?你能说详细点吗?”

“这个,我尽量吧!”易萱托着下巴,苦苦地思索,“你也知道,我是雌,对兵器本不感兴趣。要不是我弟弟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这些,我肯定什么也不知道……”

挖空心思想了许久后,易萱终于回想起使用弩的经典战术,并详细地讲解给三个雄听。

她告诉他们,我方可以利用高耸的攻城塔,俯瞰敌人的城防布局,确认击目标。

“什么是攻城塔?”毒夜焰眸光一闪,显然对现在的话题非常感兴趣。

易萱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已经干涩的嗓子:

“攻城塔是一种攻城武器,一般由木头搭建成高大的塔体,塔上有楼梯、绳索和供躲避的小房间;塔下装有轮子,可以推着前进。

在进行攻城战斗时,把攻城塔推近城墙边,我方士兵就能从塔顶的平台,直接跨到敌方城墙头……”

夕阳的余晖,透过洞开的雕花轩窗,好似流水般倾泻到屋子里。

易萱滔滔不绝地说着,周身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芒。那身艳丽的红纱裙,衬得她五官妖媚美丽,就好像怒放到极致的曼陀罗花,慑人心魄。

白可风等三人听着听着,脸色越变越凝重,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意识到易萱这番话的分量有多重。

当今天下,只有城墙,但并没有攻城塔。可想而知,一旦攻城塔制造成功,将会带来怎样震撼的后果……

“攻城塔的塔身,可以设计成各种动物的形状,比如设计成龙形。龙头上挂一个大筐,筐里可以装长矛,龙的嘴里还能装上弩,供发使用。龙形战斗塔的内部可以藏几十名士兵,用来攻城……”

“利用攻城塔确定击目标后,下一步又该怎么办?”白可风深深凝视易萱,提出心中的疑问。

“下一步,快速向敌方城池抛密集石块,形成万弩齐发的局面,让敌方毫无回天之力。”易萱想了想,补充道,“伴随着步兵、弩和攻城塔发起冲锋的,还有攻城锤。

攻城锤是一巨大的桩固定在四轮车上,由很多人推着,利用巨大的惯,通过桩头冲击城墙或城门。一旦城门或城墙被摧毁,潮水般的大军就可从缺口迅速攻入,从而使我方达到攻城胜利。

对了,还可以制作一种弩车。在一辆四轮马车上放置一架小型弩,车箱里有小型弹药库,乘员四人,其中两个手。这种弩车可以跟随大军,对进攻或防守提供火力支援……”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关于弩、攻城塔的知识,来自于度娘,特此说明。

下图中是弩,呵呵:

☆、善意的谎言

易萱一边说,一边在宣纸上画出攻城塔和攻城锤。

三个雄都听得全神贯注,虽说易萱画出的图像并不十分准确,但也有6、7分相似。

如果这些草图经过部落里领导者们的共同商议和改进,想必不需要多久,就能制造出强悍的攻城武器。

当易萱把自己所知道的攻城知识全都说完后,天色已经全黑。

这时,白可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正色道:

“刚才你说的弩、攻城塔和攻城锤,要制造起来都比较复杂。这样吧,明天开会时,我把这件事告诉所有官员,然后再确定今后怎么办。”

易萱点点头:“白首领,你那么聪明,我相信就算不跟别人商量,你也知道我刚才所说的话并非谎话。

一旦弩、攻城塔和攻城锤制造成功,我们部落就能更好地抵御敌方部落的入侵,也能够更好地进攻敌方。”

窗外,皎洁的月光,为院子里洒落一层朦胧的银纱。

一阵清凉的夜风掠过,杏花花瓣纷落如雨,洁白若雪,如梦如幻。

白可风静静地看着易萱,碧蓝的眼眸像是融入了杏花香气,流转出夺目的华彩。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白可风微微一笑,“待到你所说的兵器制造出来并派上用场之后,我才能断定你说的是否是真话。”

腹黑!老奸巨猾!

易萱愤愤然地心底骂了两句,可恶的白可风,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刚才那些兵器的军用价值!

哪怕只是听我说,你也肯定能派人制造出类似的东西来,居然还说不相信我,气死我了,啊啊啊……

这天晚上,易萱照例和章小鱼一起睡。

毒夜焰想到那几件兵器,兴奋得睡不着,干脆跑到隔壁的白可风家去睡了,准备和白可风再多探讨探讨。

本来吧,毒夜焰和白可风都是雄,他们一起睡也没什么;

可是在这个重口的兽人世界里,耽美也是光明正大滴,再加上易萱又是资深腐女,于是乎,她不得不产生种种丰富的联想;于是乎,大半夜的,她和章小鱼就出现以下对话:

“小鱼,你说可风和夜焰,到底谁攻谁受呀?”

“他们俩都是直男,不喜欢雄。”

“那可不一定,三更半夜,孤男寡男,万一擦枪走火了呢?”

“他们认识三年了,要走火早就走火了。”

“万一他们是慢热型的呢?”

“不可能,我最了解他们俩。”

“一切皆有可能,你以前也说过愿意为我变成同//恋啊!”

“你很希望他们变成同//恋吗?”章小鱼哭笑不得。

易萱嘿嘿地笑:“无所谓啦,反正我觉得他们俩好般配。”

小鱼笑着将易萱搂进怀里:“他们俩一个是首领,一个是副首领,都对军中事务感兴趣,所以平时有许多共同话题。”

“那你呢,你对军事感兴趣吗?”

“当然感兴趣,不过不像他们俩那样痴迷。”章小鱼犹豫一下,问道,“萱萱,你真的恢复所有记忆了吗?”

“是呀,怎么了?”

“你……”章小鱼欲言又止。

易萱忽然反应过来,他该不会想问自己是不是处/女吧?啊啊啊,肿么回答?!

“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个雄,我可以问问吗?”章小鱼低声说,“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易萱心里暗暗叫苦,但她笑眯眯地说:“你是指和我做过爱的雄吗?在你之前,我没跟别的雄做过爱。”

她的确没跟别的雄做过爱,只被毒夜焰强/暴过!

“真的?”章小鱼又惊又喜,“但是怎么可能呢?你为什么一直没跟你的雄同/房?”

易萱唉声叹气:“因为我喜欢的那个雄不喜欢我,他始终把我当成妹妹。”

章小鱼迷惑不解地问:“你不是还有其他雄吗?难道他们不向你提出要求?”

“我一个雄伴侣都没有,本来我想跟我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可惜他又不要我。”易萱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怎么那么傻?”章小鱼简直恨铁不成钢,“他不要你,你还可以找其他雄,天下雄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易萱忽然鼻子一酸,哽咽道:“小鱼,还好我遇见了你……”看来初/夜的事,要永远瞒下去了,这是善意的谎言!

章小鱼长叹一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还好我们相互遇见了。”

他的声音磁醇柔,就好像涟漪一般,在这幽暗的夜里缓缓荡漾开来。

窗外,无数杏花花瓣,裹着月光盈盈飘落,细细碎碎,好像下起一场洁白的杏花雪。

“今后不准你喜欢其他雌,只准你喜欢我。”易萱霸道地命令。

“好。”章小鱼笑着回答。

“也不准你喜欢其他雄。”更加霸道的命令,必须的!

“好。”温柔的回答。

“不准你喜欢毒夜焰,也不准你喜欢白可风……唔……”

章小鱼以吻封缄,封掉了易萱后面想说的所有话。

月色妖娆,清风徐徐。

四溢的花香,随着夜风拂进房间,清新淡雅,好像有魔力一般,熏得床上那对交缠的鸳鸯,双双沉醉……

第二天早上,白可风和毒夜焰照旧去湖心岛开会,而章小鱼留在家里,陪易萱做肥皂。

易萱把大缸里已经晒干的皂角拿到厨房,然后整齐有序地码紧,先用刀把皂角切成长条状,再切割成碎片,掺上水后装进石臼里,用槌捣成糊浆状。

皂角的清香扑鼻而来,易萱把绿色的皂角糊浆倒进锅里,加入动物油,又从灶炉里抓了一把草木灰撒进去。

接着,就是生火加热的过程,她用筷子搅拌着锅里的黄色混合物,加了一些盐,使肥皂与油水分离。

将下层的油水倒掉后,她就将上层的肥皂加水煮沸,使之由析开状态成为均匀皂胶,洗出残留的油、杂质等。

最后,找出一只竹筒,把皂胶倒进去。

“好了,等到凝固后,皂胶就会变成肥皂。”易萱灰常有成就感,长舒一口气,“肥皂比皂角的清洁能力强,以后可以用来洗衣服。”

“萱萱,你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你下/身还在出血没有?”章小鱼关切地问。

易萱楞了一下,撅起小嘴道:

“还在出血,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杖责留下的后遗症?要不然就是血已经止住了,但葵水刚好来了,所以一直出血,总之我也不清楚。”

“你不知道你的葵水什么时候来吗?”

“按理说不是这几天来,应该过几天才会来。”易萱苦恼地说,“所以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血,是内伤引起的呢,还是葵水?”

章小鱼叹气道:“本来我想带你去看大夫,可是万一你的伤势好转,说不定可风和夜焰又会对你用刑……不行,我还是要把大夫请来,让他帮你检查一□体。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你就不用治疗;如果真的是内伤引起的大出血,那就必须吃药。”

由于易萱的伤势尚未痊愈,必须多休息,少走动,所以心里没底的章小鱼,索将部落里医术最高明的赵大夫请到家中,请他为易萱诊治。

赵大夫先是替易萱把脉,然后详细地询问了她的病情,最后得出结论:

前几天的杖责打在臀/部上,结果使易萱伤到内里,导致下/体大出血。

“小鱼哪,”赵大夫语重心长地说,“按理说,即使出血也不应该这么严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你最近跟易萱同/房了?”

章小鱼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就同/房了一次,也会有影响么?”

赵大夫咳嗽两声,悠悠道:

“当然有影响,本来她就在出血,你再跟她同/房,影响到她里面的伤口,自然会血流不止。

这就好比你流鼻血时,把手指伸进鼻孔里再捅十几分钟,你说你的鼻血会止住呢,还是会越流越厉害?”

章小鱼楞了楞,然后焦急地问:“那该怎么办?她什么时候才能不出血?”

“少则几天,多则十几天,我也说不准。”

“那她需要用翡翠疗伤吗?”

赵大夫思索片刻,道:“如果是普通病人,当然需要用翡翠疗伤;但她是小偷,我看就不必疗伤了,总不能太惯着她,也得让她吃些苦头。”

“不疗伤的话,不会有什么大碍吧?会不会出现‘血崩’之类的情况?”

“应该不会,你注意观察,如果一周后还在出血,就必须要用翡翠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下图中是攻城塔和攻城锤:

攻城塔:

攻城锤:

第八部分

☆、妖孽美男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章小鱼感激地向赵大夫道谢,又掏出诊金付给他。

赵大夫呵呵地干笑两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我先走了,如果易萱身体不舒服,你再来找我。”

“一定的,一定的。”章小鱼说着,就起身将赵大夫送出院子。

然而,章小鱼哪里知道,赵大夫早就被毒夜焰威逼利诱地买通,刚才说出的那番话也并非真话,而是按照毒夜焰事先的吩咐说的。

事实上,易萱虽然伤到内里了,也不至于一直大出血。她现在流的血原本是例假的血,但赵大夫故意说成是杖责后的血,说是因为同/房的原因才会血流不止。

这样一来,章小鱼就会以为易萱的初/夜献给了他,以为大出血是他的过错,不会再怀疑易萱并非是处/女。

赵大夫离开后,章小鱼果然无比内疚,紧紧地拥抱住易萱,在风中站了许久。

“对不起,萱萱,”章小鱼哑声道,“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想过要跟你同/房,可我又怕夜焰先跟你同/房,所以……对不起……”

见初/夜落红的事总算有惊无险地遮掩过去,易萱心中的一块大石顿时落地,笑道:

“没事啦,你也不要太自责,反正你不跟我同/房,夜焰也会跟我同/房,我总归还是要大出血的。”

章小鱼吻了一下易萱的脸颊,面带忧虑地说:“既然不是来葵水,那你赶紧回房休息,这几天不要再出门走动了,争取让伤口早点愈合。”

就这样,由于赵大夫、毒夜焰和易萱的联手欺骗,章小鱼还以为易萱的初/夜是献给了自己,并没有丝毫怀疑。

其实章小鱼没有处/女情结,不管易萱是不是处/女,他都会好好爱她;

但是,假如夺去她初/夜的是毒夜焰的话,章小鱼肯定会很伤心。为此,毒夜焰和易萱才想瞒住章小鱼。

这边,易萱在家里休息;那边,在湖心岛会议上,白可风将弩等兵器的事告诉了部落里的官员们。

官员们经过商议后,一致认为,易萱说她从猿猴变成蝴蝶的话,虽然不像是真话,但起码她说的那三种兵器当今天下从未出现过,而且有着非常重要的军事价值。

于是,当天下午,在易萱的指导下,白可风亲自画出几件兵器的设计图,又吩咐军营中的主帅魅月容监督属下去制作。

第二天是周六,章小鱼和毒夜焰都紧张兮兮,把易萱看得牢牢的,深怕她“血崩”,不许她出门走远路,更不让她干活。

易萱是个闲不住的人,无聊之下,她就做了一副扑克,与章小鱼、毒夜焰和白可风一起玩升级。

玩了一整天升级,到晚上时,昨天做的肥皂凝固了。

易萱非常开心,让章小鱼用匕首把肥皂从竹筒里掏出来,切成一块块长方体。

肥皂不怎么好看,但闻上去有一种专属于皂角的淡雅清香,因此总的来说,这次的肥皂制作,还是比较成功的。

毒夜焰抓起一块肥皂,试着用它洗一下手,发现去污力极强,比皂角好用多了。于是,他破天荒地表扬了易萱,让她再接再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溜走,眨眼间,易萱的例假就结束了,而被白可风派到各部落去打听消息的探子,也带回以下消息——

全天下的四个部落里,总共只有五十个雌,去掉明月部落的十五个雌,就只剩三十五个。

可是,探子们据一番明察暗访后,得出的结论竟是:任何一个部落都没有雌失踪!

换句话说,易萱很可能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或者是她虽然属于某个部落,但她从未以雌的身份示人,一直隐瞒自己的别,以雄身份示人!

由于全天下每天都有许多雄失踪,失踪原因也五花八门,所以探子们本无法打探出易萱究竟属于哪个部落,也就无法打探出她的身份!

得知此消息后,最惊讶的不是白可风、毒夜焰和章小鱼,而是易萱本人。

话说,她这副身体到底是哪个部落的啊?不要给她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啊,嘤嘤嘤嘤!

见无法打探出易萱的身份,白可风也没办法,只好吩咐探子继续搜集翡翠球的下落,一旦发现哪个部落在使用翡翠球,就要立刻禀报。

几天后,翡翠球仍然杳无音信,而几件兵器中最简单的弩,却是新鲜出炉了。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易萱被邀请前往兵营验收第一架弩,并提出指导意见。

兵营离这里比较远,于是易萱、章小鱼等人坐上马车,一同前去。

来到兵营后,易萱收到了将士们各种复杂的目光,震惊的,好奇的,怀疑的,惊艳的……不过她统统选择忽略。

本来她很好奇那个让胡小梅背叛腾龙部落的主帅,想见见他,谁知章小鱼告诉她,胡小梅死后,主帅蛇离墨出于愧疚和自责,竟然自杀殉情了。

不过,蛇离墨还有个孪生弟弟,叫做蛇离月。蛇离月本来是副帅,自从孪生兄长自杀后,他就变成主帅。

出乎易萱的意外,蛇离月尽管是军中主帅,但他并非那种阳刚力量型的美男,而是……

明媚的阳光洒落,蛇离月身披一件火红丝绸软袍,手持檀香扇,从众多身穿青铜铠甲的将士中,懒洋洋地走出来。

微敞的衣襟,露出前一片凝脂般的肌/肤。三千青丝松松挽起一半,另一半披在肩上,随风轻扬,妖娆靡丽。

风流轻佻的笑容,狭长的杏核眼,恍若星河灿烂。左眼角下方,一颗妩媚的泪痣盈盈欲坠,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再也无法自拔。

易萱瞬间石化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阳刚之美盛行的兽人世界,居然还有这样倾国倾城的妖孽美男!

就在易萱石化时,蛇离月靠近她,檀香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艳若桃花的唇瓣勾出一抹浅笑:“萱萱,幸会……”

天哪,地哪,大海哪,这声音/感得……温柔得……磁得……各种销/魂啊啊啊!

易萱当即双腿发软,眼前发黑,全身酥/麻,差点没出息地直接被蛇离月电倒。

蛇离月勾唇一笑,碧绿的瞳孔里,氤氲着迷离艳冶的光芒:“弩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说着,很自然地搂过易萱的肩,带着她走向前方。

章小鱼面露不悦,正要上前阻止,却被白可风拉住。

对上白可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章小鱼心中突然闪过不祥的预感:难道……

白可风微微一笑,说:“小鱼,你独占易萱这么多天,已经引起族人的公愤了。”

章小鱼错愕地看着白可风,又转头看看毒夜焰。

毒夜焰深深叹了口气,在章小鱼耳边低声解释道:

“几个副首领都要求给易萱增加雄伴侣,可风怕你伤心,就对外宣称易萱是他的雌,这样或许能拖一段时间,但是拖不了多久。”

章小鱼浑身一颤,立刻明白了毒夜焰的意思。

在当今天下,雌极其稀少,每个雌都拥有多个雄,从几个到几千个不等。

按照规矩,每隔三个月,部落里拥有雄最少的五个雌,就会被首领请去谈话。然后,首领就会以各种理由,为那五个雌增添数个雄伴侣,以解决众多雄的单身问题。

但是,倘若首领娶了某个雌,那么这个雌拥有的雄伴侣就不会超过十个。

换句话说,这其实是首领的特权。在雌奇缺的情况下,首领能维护自身利益,不必与几千个雄共享同一个雌,顶多与九个雄共享同一个雌……

看着章小鱼惊痛的眼神,白可风有些不忍心,劝慰道:“就算加上夜焰,易萱也才三个雄,必须要再增添几个雄,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顿了顿,白可风轻蹙眉头,低低地说:

“易萱身份特殊,现在还属于偷窃翡翠球的嫌疑犯。因此,她的雄越优秀,她的安全也就越有保障。离月是军中主帅,手握兵权,假如……”

“我懂了,”章小鱼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倾身抱住白可风,“谢谢你,可风……”

白可风笑了笑,也抱住章小鱼,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抚:“别难过,想开些。”

话说易萱一时被蛇离月的美色所迷,稀里糊涂地跟他走了一小段路,脑子里懵懵懂懂的。

然而,不到两分钟,她就清醒过来,担心章小鱼会吃醋,于是立马扯开蛇离月的手臂,慌张地往身后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还在月榜最后一名,谁知今天就掉下月榜了!呜呜呜,求花花,求评论,求收藏,求大家给力啊,让我上了月榜这个销/魂的小妖吧!

另,我的作收现在各种悲催,居然是444个!求各位好心的亲们收了我吧,内牛满面滴感谢,让我摆脱444这个不吉利的数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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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术

谁料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就五雷轰顶——

章小鱼和白可风……他们俩居然紧紧拥抱在一起!!!

尼玛啊,崩溃啊!还有比这更崩溃的事吗?!

易萱险些气晕,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力拉开白可风和章小鱼:

“章小鱼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抱白首领?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准喜欢雄吗?你就算跟我赌气,好歹找个雌□,你找个雄是什么意思,你存心想气死我啊?!”

易萱越说越委屈,恶狠狠瞪了白可风一眼,那眼神哀怨得,就好像白可风是夺人所爱的小三儿一样。

白可风:“……”

章小鱼:“……”

毒夜焰:“……”

蛇离月:“……”

其他将士:“……”

世界安静了整整三秒钟,四周变得鸦雀无声。

三秒钟后……

“噗……哈哈哈哈……”

毒夜焰第一个爆笑出声,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雄们豪迈爽朗的笑声,在宽敞的练武场内回荡不绝,震得易萱的耳膜嗡嗡直响。

白可风狂笑着上前一步,强有力的手臂猛然将章小鱼搂入怀中:“萱萱,你吃醋了?”

易萱咬牙切齿地说:“小鱼是我的!”

白可风忍俊不禁,低头在章小鱼额上吻了一下:“你说出翡翠球的下落,我就把小鱼还给你,不然我就把他变成我的……雌……”

“你!”原来白可风居然是小攻???

看到白可风吻章小鱼,易萱气得眼泪瞬间流出来,野蛮地去拉拽白可风:“你把小鱼还给我……”

她真是太倒霉了,穿越成死囚也就算了,还穿越到这个BG和BL齐飞的兽人世界,跟一个小攻抢男人,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可风跟你开玩笑呢!”章小鱼笑着替易萱擦去脸上的眼泪,“你想得太多了,我和可风只是好朋友。”

“我不信!!!”易萱用可以杀死人的凌厉视线瞪向章小鱼,“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们俩抱在一起,说不定你们俩以前……”

话音未落,易萱就好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你说,你以前有没有跟他怎么样?你说啊,呜呜呜……”

只要想到章小鱼有可能是小受,她就心如刀割,完全无法接受!

章小鱼哭笑不得,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我没跟可风怎么样啊,你相信我,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抱他干什么?”易萱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朋友之间抱一下又怎么了?”章小鱼既感动于易萱对自己的重视,又对她的大惊小怪感到好笑,“那我不抱他,我抱你,行了吧?”

说着,章小鱼笑着将易萱揽进自己怀中:“别哭了,你看别人都在笑你。我不会喜欢其他人,我只喜欢你。”

“真的么?”易萱抽泣着问。

“真的。”章小鱼耐心地哄着易萱。

易萱吸吸鼻子,呜呜咽咽地说:“那你也不要生气,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蛇主帅,就……”

她咬了咬下嘴唇,挖空心思地想解释:“就好像中邪一样,就跟着他走了,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跟他走。”

章小鱼心里狠狠一震,脸上仍然含笑:“没事,蛇主帅长得那么漂亮,很多雌看到他都会身不由己。”

“可是,好奇怪,我明明不想跟他走的……”易萱百思不得其解。

章小鱼眸光一闪,抬眼看向蛇离月。

蛇离月盈盈一笑,檀香扇半掩唇角,碧莹莹的凤眸媚眼如丝。

章小鱼轻敛眉宇,心下已经明白七、八分:

方才,蛇离月竟对易萱使出催眠术,只要看到蛇离月的眼睛,或者闻到他身上的异香,易萱就会丧失心智,变成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

蛇离月不仅是剧毒蛇,还是催眠蛇,催眠术是他的看家本领之一,其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

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蛇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催眠的深度因个体的催眠感受、催眠蛇的威信与技巧等的差异而不同。

自从前任主帅蛇离墨自杀后,其孪生弟弟蛇离月,就是明月部落里最出名的催眠师。

可是,据章小鱼所知,蛇离月并非急色之人,不至于一见到易萱就对她使出催眠术,除非……受到首领的指使……

思及此,章小鱼不由自主地看了白可风一眼。

白可风对章小鱼轻轻一笑,那笑容,彷佛万千鸿羽轻柔飘落,在如水的梦境中漾起浅浅的涟漪。

一阵微风拂来,撩起白可风耳畔的银色长发,令他那双碧得发蓝的眸子,更显得幽深莫测。

原来可风还是怀疑萱萱在撒谎,所以才命令蛇主帅去给萱萱催眠,想从她口中套出真话,套出翡翠球的下落……

章小鱼不禁黯然神伤,但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翡翠球对整个部落的重要,他也希望翡翠球能早日找到。

在章小鱼的心事重重中,蛇离月带着易萱等人,来到一架弩前。

练武场内,由远及近地竖起几块木质靶板。一大群将士跟在易萱等人的后面,饶有兴致地观看事态的发展。

“你们事先试验过吗?”易萱打量着那架弩,虽然制造得比较糙,但也像模像样。

蛇离月轻摇檀香扇,笑道:“还没人用过弩,我担心使用的方法不对,会误导大家,因而今天专程请你来做示范。”

“你们别对我抱太大期望,”易萱干笑两声,“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个玩意儿,我试试吧!”

一边说,她一边作绞盘,想将弩上的弓弦拉开。谁知,她力气太小,拉了半天,弓弦居然纹丝不动。

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她尴尬不已,只得使出吃的力气,想继续拉动弓弦。

这时,白可风走到她身后,以环抱的姿势圈住她,两手分别扶住她的手。

他的手滚烫,几乎要将她的小手全部包进去,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来帮你。”

他的声音低沉磁,仿若小提琴奏出的优美旋律,撩人心扉。他和她离得很近,呼吸可闻,迎面扑来的少年清新气息好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一瞬间,她心跳加快,血流加速,一股强烈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她不是纯情少女了,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恍恍惚惚中,她迷迷糊糊地想:这个男人,很危险……

片刻,白可风带动着易萱,缓缓拉开弓弦,又接过蛇离月递来的一长矛,放进滑槽中。然后,白可风作着弩,瞄准距此最近的一块靶板。

“是这样吗?”白可风灼热的气息,吐纳在易萱的耳畔。他握住她的手,身体紧贴她的后背。

他的肩膀宽挺,膛很硬,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

“是这样。”她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弩上的长矛,心里默念一千遍□空即是色,□空即是色……

白可风只是一个古代男人而已,你为什么这么花痴你没见过男人吗?章小鱼还在旁边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饥/渴,你这个色/女!

在易萱的面红耳赤中,四周将士们停止窃窃私语,屏气静神地凝视着白可风。

白可风眯起一只眼,瞄准靶板,手上一用力。

弓弦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长矛闪电般出,直奔靶板。

砰!

靶板晃动起来,众人定睛一看,厚木板中央被砸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而那只长矛箭,竟然穿透靶板飞出去!

长矛飞出几十米,才渐渐落到地上,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靶板足足有十厘米厚啊,可长矛竟然能穿透靶板,太不可思议了!

蛇离月大喜过望,檀香扇哗地一收,扇柄重重敲打在手心中:“好!”

一听主帅叫好,其余将士们也喜笑颜开,纷纷大声叫好。激烈的战鼓声逐渐响起,不少人奋力挥舞战旗,为白可风呐喊助威。

章小鱼更是喜形于色,既然如此厉害的新型兵器都造出来了,那么萱萱的罪名或许可以被免去!

在众人的助威声中,白可风嘴角扬起一抹惑人的弧度,眼底闪烁点点阳光碎片。

他再取一支长矛,对准最远的一块靶板,扳下机括,发出去。

巨大的长矛好似离弦之箭,锋利地刺破空气,应声向前。可是这一回,在距离靶板约30米远时,长矛就掉在地上。

见状,将士们原本高涨的热情,一下子萎靡起来,他们开始相互交头接耳,惋惜声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啊,作收一直不涨,呜呜呜,收了我吧,收了我的jms一定会肤白大腰细滴,嘻嘻……

下图中的美男是白可风,虽然头发不是银色,眼睛不是蓝色,不过看来看去,就这张图最像白可风了,呵呵。大家可以自行脑补更帅的白可风哦,或者假想图中的美男是银发蓝眸吧,哈哈!

☆、百密一疏

白可风剑眉紧蹙,最远的一块靶板是350米,但看样子,弩似乎不了那么远,最远程大概只有320米。

易萱歪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弩能够让400米以外的敌人溃不成军,现在只出300多米,大概是因为你们刚制造出弩,所以这架弩的某些地方还不够完善,需要慢慢改进。”

顿了顿,她又建议道:“白首领,你调一下弩的仰角,我觉得刚才方向是对准了,可是得有点低;如果发的仰角高一些,估计还能得更远。”

白可风眼睛一亮,立刻调整了弩上可以自由转动的基座:“这个高度可以吗?”

易萱笑道:“差不多,我们再试试。”

于是,再一次开弓,拉弦,发长矛。

长矛势如破竹,呼啸而出,重重在靶板上,竟然再次穿透靶板飞出,在靶板上砸出一个窟窿!

美中不足的是,由于距离太远,瞄准的方向不够准,因此长矛并未正中靶心,而是有点偏右。

但是这样的结果,已经比刚才好太多。周围的将士们全都欢呼起来,不约而同地鼓掌,掌声雷动。

白可风吩咐将士们将靶板放到400米远的地方,又试了几次。

然而,这几次都没有成功,最远的程只有380米,大概是弩刚制造出来,的确需要改进。

易萱安慰了白可风几句,提议用石头来做试验。

弩带有坚固的支架,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其前端两侧装有两具扭力弹簧组,每个弹簧组带动一只弩臂,弩臂末端连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纳投物的编制网袋。

白可风将一块50斤重的石块放进网袋,再次发。虽说程不是特别远,最远只能达到260米,但石块的破坏力却比长矛大得多。

石块撞在木质靶板上,当场就将靶板撞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令众人大吃一惊。

弩的威力如此强悍,假如发的石块撞击到敌人身体上,那不死也得残废!

至此,白可风终于朗笑出声,表情甚是欣慰。

有了弩这样破坏力惊人的武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明月部落都不必再畏惧腾龙部落的进攻了!

见白可风春风满面,其他将士们全都哈哈大笑,激动地打量弩,兴奋地观察它巧的设计,对它赞不绝口。

再看向易萱时,将士们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其中的怀疑减退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敬佩和好感。

然而,当所有人都兴高采烈时,蛇离月目不转睛地注视易萱,那双碧莹莹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幽光。

刚才他的催眠术竟然失败了,在短短两分钟内,易萱竟然就破解了他的催眠术,简直让他无法置信!

这就说明,易萱内心的自我意识非常强烈,坚固的心理防线并非一般人能攻破。若是想再度催眠她,从她口中套出翡翠球的下落,恐怕有较大难度……

弩的试验成功后,已经是正午,艳阳高照。

军中的将士们摆出庆贺宴,满桌的山珍海味,大鱼大。众人围着篝火,坐在石质案几边吃喝酒,谈天说地,聊得好不痛快。

毒夜焰喝得有些醉,一手拿酒杯,一手拍着白可风的肩膀:

“可风,有了弩,等攻城锤和攻城塔再造出来,我们再也不怕腾龙部落了,哈哈哈……”

白可风淡淡笑着,端起酒杯与毒夜焰碰杯:“别这么乐观,龙啸天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蛇离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白首领请放心,这几件兵器的设计图,我定会藏得严严实实。”

白可风揉揉额角,头疼地说:

“那就好,麻烦你多费心。龙啸天野心太大,想要一统天下。龙族战斗力又强,我们这些兽族本惹不起。上次战役多亏有离墨帮助,才得以获胜,可是……唉!可惜了离墨,年纪轻轻,竟然为胡小梅殉情……”

说到这里,白可风忍不住红了眼圈:“这件事说起来都怪我,如果当初不是我派离墨……”

“白首领,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蛇离月打断白可风的话,平静地说,“我没想到我哥会爱上胡小梅,更没想到我哥会自杀,是我没能照顾好我哥。

当时我派人去救胡小梅,可惜救援计划失败。我原以为胡小梅是雌,龙啸天会对她手下留情,谁知我错了。

龙啸天残暴绝情,胡小梅死后,龙啸天不仅砍下她的头,悬挂在城墙上示众,还将她的身体大卸八块,丢去喂野狼……

我能够想象到我哥当时的心情,但我没有时刻陪在他身边,没能帮他排忧解难,都是我的错……”

蛇离月平静的声音渐渐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易萱在旁边听得揪心,下意识地嘴道:

“你们都不要伤心了,其实我认为,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离墨主帅虽然去世了,但他死得很值得,死得重于泰山。

因为假如胡小梅没有事先告知我们腾龙部落的作战计划,军中肯定会牺牲成千上万的将士,绝对不止牺牲离墨主帅一个,所以,离墨主帅他生得光荣,死得伟大!”

“生得光荣,死得伟大?”蛇离月喃喃地重复易萱的话,表情好似迷惑,又好似欣慰。

易萱猛点头,绞尽脑汁地安慰妖孽美男:

“离月主帅,你别难过。你大概不知道吧,在我的家乡有一首非常着名的诗歌,叫做《有的人》,就是为了纪念某位逝世的主帅写的!”

说完,易萱在心里囧了一下。

其实这首诗歌,是臧克家纪念鲁迅先生逝世13周年写的,不过现在为安慰美男,她只好编织一个善意的谎言了!

“是吗,那你还记得诗歌的内容吗?”明媚的阳光下,蛇离月一袭红袍,那双狭长碧绿的勾魂眼眸,定定地看着易萱,眸中波光流转,扑朔迷离。

“当然记得!”易萱清清嗓子,酝酿一番,然后饱含深情地背诵起来——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好容易背完这首《有的人》,易萱已经是浑身冷汗涔涔,话说她的中学课本丢了很久了,这首诗也不知道背错没有?

不过大意应该没错吧,希望能够安慰到这位妖孽美男,也不枉费她在此时此地背这样一首诗……

天雷滚滚啊!易萱满头黑线,甚至有些后悔背诵这首诗了。

作者大大,你存心玩我是不是?哪儿有穿越女主背诵《有的人》的?好吧,我很可能不是女主,是灰女配,可是……还是越想越雷人啊!

然而,正当易萱腹诽时,蛇离月却大为感动,桃花眼里泛起晶莹的水雾,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谢谢你,”蛇离月凑近易萱,用他的鼻尖轻轻磨蹭她的鼻尖,“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诗。”

易萱脸一红,连忙往后躲了一下,讪笑道:“真的吗?”

蛇离月浅浅一笑,突然出手扣住她的手腕,令她整个人防不胜防地撞上他灼热结实的膛。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将她纤弱的身子一提,轻轻巧巧抱到他大/腿上。

“真的。”他娇艳的薄唇弯出优美的弧线,说话时,清淡的酒香混合着灼热气息拂上她的脸颊,痒痒的。

她全身僵硬,心跳瞬间乱了,脑海中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妖媚容颜。

“萱萱,你喜欢我吗?”

蛇离月笑意盈盈,深邃的瞳眸仿若一汪碧绿漩涡,又仿若碧莹莹的宝石,闪烁着魅/惑妖冶的光芒,仿佛要将人的心魂吸入其中。

易萱木讷答道:“喜欢。”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尤其是章小鱼,心口好像被千钧巨石狠狠砸下,痛得他难以呼吸。

见催眠术生效,蛇离月顿时笑靥如花:“来,帮我斟酒。”左手搂着易萱的纤腰,右手端起酒杯,微抬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跟萱萱一样,直到现在还能背出这首《有的人》的?哈哈哈,作者分恶趣味,顶锅盖跑,嘻嘻……

☆、居家好男人

易萱依言拿起酒壶,为蛇离月斟满一杯酒。

蛇离月仰头,喝了一口杯中酒,笑道:“你最喜欢的雄是谁?”

易萱呆呆道:“江旭尧。”

众人都是一愣,而白可风微微蹙眉。

蛇离月诱哄道:“江旭尧是否和你同/房过?”

易萱麻木地说:“没有。”

“那江旭尧现在在哪个部落?”

“在S省。”

听到这话,连蛇离月也皱眉了;“你原本属于哪个部落?”

“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我是S省人。”

“你为什么喜欢江旭尧?”

易萱目光呆滞:“地震那天我的脚扭伤了,其他人都忙着逃命,只有江旭尧来救我,扶着我下楼。”

“是你偷了翡翠球吗?”

“不是。”

“翡翠球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

蛇离月眸色一深,扣住易萱的下颚,致如画的容颜越来越逼近她。

她只觉得唇上传来冰冷柔软的触感,浑身好像被抽去魂一般,绵软无力。

“啪——”

白玉瓷酒杯掉落在地,碎片裂散飞溅。

在场所有人,包括白可风和章小鱼在内,全都是一脸无法置信的震惊表情。

易萱乖巧地张开樱桃小口,任由蛇离月将酒水喂入,下意识地吞咽下喉。

梨花酒并不浓烈,入喉清凉舒适。眨眼间,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在易萱的唇齿间尖弥漫开来,回味着馥郁的甜香,沁人心脾。

见易萱半梦半醒的娇慵模样,章小鱼耀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刺痛。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果然是可风指使蛇主帅给萱萱催眠……

蛇离月的舌霸道地在易萱口中攻城掠池,她不知所措地被动承受着,到最后,竟主动与他唇舌交缠,缠绵嬉戏。

悠长热烈的吻结束后,她面若桃花,眸光迷离,在蛇离月怀中轻轻喘息。

蛇离月以食指指腹缓慢摩挲她嫣红的唇瓣,勾唇一笑,再一次问道:“乖,告诉我,翡翠球在哪儿?”

她神色迷惘:“我不知道。”

蛇离月凝思片刻,薄唇微扬:“你喜欢章小鱼吗?”

“喜欢。”

“除了江旭尧和章小鱼以外,你最想跟谁同/房?”

易萱望着蛇离月的碧色瞳眸,目光呆滞:“白可风。”

“为什么想跟白首领同/房?”

“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而且他是首领,假如能讨好他,我就不用再受刑了。”

蛇离月楞了一下,很快就笑了,柔声道:“你很困了,快睡吧!”

易萱神思恍惚,眼皮渐渐沉重,越来越沉重……不出两分钟,她就昏睡在蛇离月怀里,小脸埋进他的膛。

蛇离月抱着易萱,抬头看向白可风,眼神错综复杂:“白首领,我已经尽力,估计问不出什么了。”

白可风还震惊于易萱说想跟他同/房的那句话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确定易萱说的都是真话?”

蛇离月想了想,桃花眼微眯:“□不离十,但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要继续观察她。”

易萱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金黄的阳光透过雕花轩窗,幽幽洒落满屋。眼前是白可风俊美的容颜,他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她。

他眼神犀利,仿佛要将她的心思洞穿,但神色间又不像生气,表情淡然,犹如远山青黛,烟笼雾绕,让人捉不透。

首领就是不一样啊,哪怕一句话不说,也是气场全开……

易萱硬着头皮从床上坐起来,干笑两声:“白首领,我怎么会在床上?我记得刚才还在练武场啊?”

她最后的印象,就是蛇离月把她抱到他大/腿上,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居然一点儿也不记得!

白可风微微一笑,笑容如皎月清风,温润柔和:“你喝醉了,蛇主帅就把你抱回来了。”

易萱愕然地瞪大双眼:“我喝了酒吗,我怎么不记得?我从来不喝酒的啊?”

蛇离月轻摇檀香扇,从案几边走过来,笑道:“你不仅喝了酒,还发酒疯强吻我,所有将士都看到了,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

“我强吻你?”易萱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宝贝,”蛇离月笑得千娇百媚,凑到易萱耳边暧/昧吹气,“吃过就想不认账吗?你休想赖账,我要做你的雄。”

易萱吓得不轻,连连往后躲:“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强吻你?就算要强吻,我也是强吻小鱼啊!”

蛇离月弯唇浅笑,如画的娇媚容颜半掩在檀香扇之后,宁静的屋子里,他磁醇柔的声线不紧不慢地响起:“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易萱不由尼加拉瓜瀑布汗,抬眼看向案几边的章小鱼,忐忑不安地问道:“小鱼,我真的……真的吻了蛇主帅吗?”

章小鱼正在削苹果,闻言抬头,苦笑道:“真的。”

易萱心里一紧,急忙跳下床,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就赤脚奔至章小鱼面前,急匆匆地解释:“对不起啊,你不要生气,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也不记得我刚才喝过酒了……”

章小鱼用小刀将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放进桌上的盘里,黯然神伤地说:“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易萱一看章小鱼的神情,就知道情形不妙,正想继续解释,冷不丁被蛇离月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蛇离月拿起她的草鞋,笑着替她穿上。他灼热的大掌握着她小巧的脚丫,指腹在她脚心轻轻摩挲,像是挑/逗,又像是某种暧/昧的暗示。

她觉得脚心痒痒的,想将脚从他手中挣脱,却被他紧紧攥住。

“不要赤脚踩在地上,”蛇离月轻笑,替她绑上草鞋的绳带,“地上很凉。”

她尴尬不已,脸刷地一下红了:“蛇主帅……”

蛇离月唇角微微扬起:“叫我离月。”

“离月,谢谢你,我自己穿就行了。”一边说,她一边急急忙忙地弯腰,想要自己穿鞋。

蛇离月抬手制止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眸,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戏谑意味:“让我做你的雄,如何?”

她的小脸更红了,结结巴巴道:“别……别开玩笑了……”

话音刚落,就听章小鱼说道:“萱萱,你就答应吧,离月他……”

说到此,章小鱼心如刀割,话语也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在易萱震惊的目光中,章小鱼才接着往下说,声音苦涩:

“离月不但长得美,而且是我们军营中叱咤风云的主帅。以前许多雌想嫁给他,他都没答应,今天他看中你,其实是你的福气。”

易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眼瞪得大如铜铃,嘴巴张得简直可以塞进一个**蛋。

这时,蛇离月替易萱穿好两只鞋,起身看着她笑。

“你看,小鱼都同意了,你不必再担心什么。”蛇离月那双狭长的碧眸里,溢满浓浓的笑意,娇媚得不可方物。

易萱的脑海里空白了几秒钟,等回过神来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

她大概是喝醉后说了某些不该说的话,甚至说出她的初/夜是献给毒夜焰了,所以章小鱼生气了,打算甩掉她,然后跟白可风在一起!

“小鱼,你不要生气啊,”易萱又急又怕,三两步冲过去,抱住章小鱼的一只胳膊,“我真的不记得我刚才说过什么了,可能都是些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我没有生气。”章小鱼放下小刀,看着盘子里切好的苹果块,嘴角边牵起一抹苦笑。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喜欢白首领,是不是啊?”易萱越说越伤心,声音中也带上哭腔。

章小鱼哭笑不得:“我不是不要你了,只是全天下每个雌都有很多雄,你不可能只有我这一个雄,你懂吗?我本不喜欢可风,你不要瞎想,我和可风只是好朋友,是兄弟……”

章小鱼当然不希望蛇离月成为易萱的雄伴侣,可今天上午在练武场时,白可风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现在易萱才三个雄,离十个雄还差得远。

易萱身份特殊,目前仍旧属于偷窃翡翠球的嫌疑犯。因此,她的雄越优秀,她的人身安全也就越有保障,可以尽量避免被再次用刑。

蛇离月是军中主帅,手握大部分兵权,假如他真的成为易萱的雄,对她肯定有益无害……

思前想后,为了易萱的人身安全,章小鱼也只能劝说她接受蛇离月。

“你骗我,我不信,”易萱眼眶发红,哽咽着说,“为什么我要有很多雄?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想把我推给离月……”

“我没骗你,”章小鱼拿起湿毛巾擦干净手,无奈地继续解释,“每个部落的规矩都是这样的,为了让更多雄脱离单身,一个雌必须拥有多个雄。”

“小鱼说的都是真的,”白可风叹息一声,看向易萱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小鱼,我只喜欢雌。”

“是吗?”听到白可风的话,易萱登时双眼发亮,“你真的不喜欢小鱼?”

白可风啼笑皆非:“是,我对他一点儿也没有兴趣,你放一万个心吧!”

易萱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白可风好半天,最后终于放下心来,笑嘻嘻地说:“白首领,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成人之美,啊哈哈哈……”

章小鱼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苹果递给易萱,笑道:“吃点苹果吧,不过别吃太多,等下就要吃晚饭了。”

易萱接过叉子,咬了一口苹果,说:“怎么没看到夜焰呢?他到哪儿去了?”

白可风微笑说:“夜焰在厨房里做饭呢,这周轮到他做饭。”

易萱楞了楞,脑补了一下毒夜焰围着围裙做饭的样子,立刻噗哧一声笑出来:“他也会做饭吗?看起来不像耶!”

蛇离月笑眯眯地说:“怎么不像了?我们部落每个雄都会做饭,不会做饭的雄,是没有雌要的。”

啊啊啊,居家好男人啊!易萱登时双眼冒红心:“真的吗?每个雄都会做饭,你也会吗?”

蛇离月懒洋洋地摇动檀香扇,笑意盈盈:“我当然会做饭了,嫁给我吧,我一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易萱嘴角抽了抽,其实她很想收了蛇离月这只妖孽美男啦,但是人家刚一开口,她就答应,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

总得先从朋友做起吧,然后谈恋爱,最后才是谈婚论嫁……好吧,其实易萱骨子里还是很保守滴,更别说现在她还有个章小鱼!

于是乎,她讪讪道:“离月,谢谢你这么抬举我,但我已经有小鱼了,不想这么快就找第二个雄……”

就算要嫁你,也得等你疯狂地来追求我啊,肿么能一口答应你呢,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哼!

易萱此言一出,白可风和蛇离月都是一愣,而章小鱼更是悲喜交加。

悲的是,如果蛇离月不娶易萱,那她今后的人身安全就没有更好的保障;喜的是,易萱竟会为了自己,拒绝蛇离月的提亲!

“萱萱,其实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章小鱼心绪复杂地开口,“离月很适合你……”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唉,小鱼啊,乃真是忍辱负重啊,忒不容易了!

第九部分

☆、宝刀未老

“别说了,我不会这么快就找第二个雄,”易萱撇撇嘴,将叉子放回盘里,然后拉起章小鱼就往屋外走,“你来帮我抓鱼吧,我做四腮鲈鱼给你吃。”

前些天,自从易萱的葵水结束后,她就变成大闲人,整天无所事事。

为打发时间,她便怂恿章小鱼、毒夜焰和白可风,让他们陪她去找调料。之前她看过厨房,厨房里调料不少,但还缺5、6种常用的调料。

幸运的是,找了几天后,那几种调料还真被易萱等人找到了。于是乎,易萱喜出望外,昨天就积极地备好各种原料,打算今天做四腮鲈鱼。

四鳃鲈鱼,位列“中国四大淡水名鱼”之首,有着“江南第一名鱼”之美称,以及国宴名鱼的尊荣。

刚穿越过来时,易萱居然在家门口的河里看见了这种珍贵的鲈鱼,遂打算烹饪四腮鲈鱼,让章小鱼尝到21世纪的美味名菜。

章小鱼的兽形是章鱼,抓鱼是他的看家本领之一。

来到河边后,不过眨眼功夫,他就抓上来二十几条四腮鲈鱼,将它们放进木盆里,用水养起来。

四腮鲈鱼的鱼身呈青灰色,长约四寸多。两侧和背鳍上有黑色斑点,每个鳃盖上各多了一条较深的折皱,外观看起来好像四鳃一样,是以名为“四腮鲈鱼”。

厨房里,毒夜焰按照易萱昨天的吩咐,正在熬**汤。

易萱笑嘻嘻地凑过去,让他休息会儿,说是自己要做菜犒劳他们几个雄。

毒夜焰原本以为易萱只是随口说说,现在一听,她居然真的要亲自做菜,不由大吃一惊——雌会做菜?这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要知道,全天下雌奇缺,别说做菜,就连穿衣穿鞋,雌们都是由雄伺候的,不会自己动手。

可以这么说,所有的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个个都是千金大小姐,什么事儿也不会做,不用做。

然而,惊讶归惊讶,但毒夜焰还是让出厨台,好奇地在一旁围观,想知道易萱能捣鼓出什么名堂来。

易萱洗净锅,一边熬**汤,一边对章小鱼道:“你帮我把那些鱼处理一下吧!”

章小鱼笑道:“好。”说完,就去院子里杀鱼了。

易萱拿起一样样食材,检查原料是否准备周全:熟火腿,笋,黄酒,**蛋……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三两步冲到院子里。

果然,院子中央,章小鱼正用刀剖开四腮鲈鱼的肚子,想将内脏从鱼腹间取出来!

“刀下留鱼啊!”易萱急得快跑过去,一把夺过章小鱼手中的菜刀。

章小鱼不解地望着易萱:“不杀鱼的话,又怎么吃?”

易萱看着那条奄奄一息的珍贵鲈鱼,痛心疾首地跺脚:“四腮鲈鱼不能用刀宰杀,否则做出来就不好吃了!”

尼玛,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就被你这样暴殄天物了!

“不用刀,那用什么杀?”章小鱼好笑地问,“怎么杀条鱼还那么多讲究?”

“当然要讲究,四腮鲈鱼要用竹筷来宰杀,因为它生命力极强,用竹筷快速掏出内脏后,将鱼肠洗净再塞回腹中,还能存活一刻钟左右。下锅时,鲈鱼还是活的,这样烹饪出的鱼才会鲜美滑嫩。”

易萱将菜刀放到一旁的石台上,心有余悸地继续说:

“你还是去准备其他原料吧,我来杀鱼。你把蛋清打成蛋泡糊,再把鸽蛋煮熟,把壳剥掉。”

章小鱼楞了楞,笑道:“好,都听你的。”

一边说,一边在易萱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走向厨房。

这时,出于好奇,白可风、蛇离月和毒夜焰全都来到院子里,围观易萱杀鱼。

易萱搬了张竹凳坐到木盆边,然后从盆中抓起一条鱼。她先将鱼去鳃,接着左手捏鱼,右手握竹筷,迅速将竹筷入鱼腹中,用适中的力道搅动起来。

可是,大概由于她太久没做四腮鲈鱼,因此她绞了一会儿,竟然没卷出内脏。

“呵呵,太久没做,手生了……”见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她不禁双颊泛红,尴尬地笑笑,“我再试试。”

说完,她将这条可怜的试验鱼放到石台上,又抓起另一条鱼。

这次倒比较幸运,她顺利地用竹筷卷出鱼的内脏,又将鱼肠清洗干净,放回鱼腹中。

“萱萱,你好残忍,”蛇离月啧啧两声,“掏出鱼的内脏,还能这么镇定自若。”

易萱头上落下三条黑线,抬头瞥了蛇离月一眼:“我就这么残忍,你等会儿别吃好了,哼!”

不一会儿,易萱就把所有的四腮鲈鱼宰杀了,端进厨房。

刚巧章小鱼已经将所有食材准备妥当,只等易萱来烹饪。

易萱来到厨台前,用勺子打捞起**汤表面的浮油扔掉,再在另一个灶台上点火煎鱼。

见火势差不多了,易萱就倒入花生油,投入葱段、姜片,开始爆香。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提起四鳃鲈鱼,使其背部入锅。这鱼由于被竹筷掏去内脏,气息尚存,下锅后鱼嘴便一张一合,似乎在苟延残喘,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略煎片刻后,易萱把鱼翻身,背上腹下,烹入料酒。最后,她算准时间,将鱼从锅里铲起,放入厨台上的一个盘子里。

像这般如法制,她很快煎好三条鱼,然后将锅中油倒入大碗,换新油继续煎鱼。

“刚才的油为什么不用了?”白可风忍不住疑问,“这样会不会有些浪费?”

易萱用锅铲将鱼翻身,笑眯眯地说:“不浪费,油老了,煎出来的鱼味道就不鲜嫩了,那些老油可以留着做其他菜。”

许久,易萱终于将二十几条鱼全部煎完,这时,她往瓦罐里看了看,里面的**汤汤汁已经熬得鲜美醇厚,香气扑鼻。

她长舒一口气,将春笋、鸽蛋、味、蛋清等原料先后放进**汤里。

“你们要记住哦,这些食材的投放是有先后顺序的,若是乱了顺序,做出来的鱼味道就会不一样。”

她一边解说,一边将煎好的四腮鲈鱼放进**汤里,再扣上锅盖,用适中的火势继续熬**汤。

半晌,她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揭开锅盖,将盐放入**汤内,最后熄火。

闻着瓦罐里飘出的诱人香味,毒夜焰食欲大动,迫不及待地问道:“好了吗,可以吃了吧?”

易萱嗅了嗅香气馥郁的浓汤,小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还要等会儿,再放一会儿,鱼会更好吃。”

闻言,在场的四个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锅**汤,双眼发亮,眼神甚是期待。

易萱噗哧一声笑出来:“你们别看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夜焰刚才做了五个菜,估计已经凉了,还得热一下。”

几分钟后,毒夜焰将饭菜热好,端上桌,而易萱也将瓦罐端到桌上。

此时,原本透明澄黄的**汤,已经变为白色,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毒夜焰是急子,不等其他人动筷子,他就夹起一条四腮鲈鱼,囫囵吞枣地吃起来,边吃边赞不绝口:

“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鲜美的鱼,以前我也用这种鱼熬过鱼汤,但是味道比起你做的差远了!”

见毒夜焰用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方法吃掉这珍贵的鲈鱼,易萱又好笑又好气:“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四腮鲈鱼不是你这样吃的,你看好,我来教你吃。”

说话间,她用勺子捞起一条鱼,放进碗里,又捞起一个鸽蛋、几片火腿、几片春笋……各种食材都捞起来一些,最后舀了满满一碗**汤。

她端起碗,先是闭上眼,深深吸气,闻着这浓郁鲜嫩的**汤;

然后,她才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汤,**汤暖暖的,从舌尖滑入胃里,令整个人的心情也随即变好。

“看来我宝刀未老啊!”她顿时喜上眉梢,笑着解释道,“吃汆四鳃鲈鱼时,要先喝汤,再吃鸽蛋、吃鱼,最后吃火腿、笋片等其他食材,这样混合着搭配,味道会更好,你们试试吧!”

白可风依言照做,先喝汤,吃鸽蛋,再咬了一口鱼。

鱼入口,嫩而肥,鲜而无腥,混合一股淡淡的**汤味在嘴里漫开,回味无穷,味道的层次丰富之极,好似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果真是人间美味……”白可风轻声感慨,眉头渐渐紧锁。

易萱的厨艺如此湛,他真不明白她的雄是怎么想的,居然舍得让她出来偷翡翠球?

如今她来明月部落也有大半个月了,她受刑的消息,他早已派人四处散播出去,但不知为何,始终毫无动静,并没有任何雄前来搭救她!

这一点,非常不符合常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按理说,易萱身为雌,却受到杖责,她的雄们应该非常担心才对,就算没有几百人前来营救她,至少也该来十几个。

但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来营救她,难道她说的都是真话吗,她真的不属于当今天下的任何一个部落?

可是,如果真是那样,那翡翠球究竟是被谁偷走了?目前又在何方?

白可风越想越头疼,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吃鱼。

顷刻之间,瓦罐中的二十几条鱼,就五人被扫荡一空,连**汤也被喝得光。

章小鱼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这鱼做得太少了,不够吃啊,我还没吃够。”

易萱掩口而笑:“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多做点吧!”

蛇离月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干脆明天就做吧,反正最近我比较清闲,可以时常过来找你们。”

顿了顿,蛇离月又自嘲地说:“没想到我第一次提亲就被拒绝了,看来我还得多多努力。”

易萱干笑两声:“离月,你喜欢吃四腮鲈鱼的话,我可以教你如何烹饪。这样一来,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自己做。”

蛇离月瞥了易萱一眼,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似笑非笑地说:“但是本主帅只想吃你做的鱼,这可如何是好?”

易萱正待答话,忽然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中年男子焦急的呼声:“白首领,白首领!”

易萱闻声望去,只见一名瘦高的中年男子慌慌张张地冲进屋内,跑到白可风面前。

白可风眉宇轻敛,淡淡道:“羊掌柜,何事如此惊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四腮鲈鱼的做法,部分来自于度娘,特此声明。

下图中是四腮鲈鱼汤,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哦,送给各位亲们品尝!

☆、相爱相杀

羊掌柜用手抹去满头大汗,满脸惶恐道:“启禀白首领,大事不好了,我们天香楼的主厨胡师傅失踪了!”

天香楼,乃是明月部落里最着名的酒楼之一,在全天下也有口皆碑。

天香楼的主厨胡师傅,有一道独门拿手菜“清炖蟹粉狮子头”,但凡品尝过的人,全都赞不绝口。

三天后,便是翼老夫人的七十岁寿辰,翼老夫人是清风部落首领翼威虎的祖母,她对明月部落的清炖蟹粉狮子头情有独钟,因而此番竟扬言要来天香楼庆贺寿辰。

为此,天香楼受宠若惊,半个月前就开始积极筹备寿宴,想以此次寿宴拉拢清风部落,促进两个部落之间的友好交往,增进相互了解。

听说祖母要来天香楼,翼威虎首领便打算率领诸位副首领,前往天香楼贺寿。

换言之,天香楼将于三天后迎接数名贵宾,此次寿宴相当重要,关系着明月部落的声誉和形象。

可是,现在主厨胡师傅突然失踪,部落中再也没人会烹饪清炖蟹粉狮子头。

翼老夫人专程冲着这道菜而来,若是没能品尝到,定会留有无尽遗憾,不仅会让明月部落颜面受损,甚至会惹怒翼威虎首领,影响两个部落的友谊。

“胡师傅失踪前,可有任何前兆?”白可风沉声道。

羊掌柜脸色惨白,垂眼道:“并无任何前兆,但方才龙啸天首领派人传来口信,说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上次战役中,白首领您派遣离墨主帅使用美男计,大败腾龙部落,因此龙首领不甘心,这次就特地掳走胡师傅,想让我们明月部落下不了台……”

白可风剑眉一挑,白玉般的容颜在阳光中俊美无双,碧蓝如宝石的眼眸里,流转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果然是龙啸天从中作梗,是我大意了,”白可风低头,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淡淡的暗影,“我早料到他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料到他的动作竟会如此快。”

闻言,易萱的小嘴惊讶地张成O形,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瞪得溜圆。

为毛?为毛她突然觉得白可风和龙啸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残暴邪魅的龙首领PK温柔腹黑的白首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么?哇哈哈哈,也不知道他们俩谁攻谁受?

“那现在怎么办?”毒夜焰沉吟片刻,皱眉道,“不如我带我大哥二哥去腾龙部落,设法将胡师傅救回来。”

毒夜焰从小由食人龙养大,他口中的大哥二哥,事实上是两条雄食人龙:点点和闪电。

白可风轻叹一声:“没用的,既然龙啸天存心想让我们丢人现眼,胡师傅肯定被他藏起来了,我们不可能在短短三天内就找到胡师傅。”

蛇离月眼波流转,若有所思道:

“白首领言之有理,更何况龙啸天肯定能猜到夜焰会带领点点和闪电前去救人,估计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点点和闪电自投罗网。”

章小鱼急道:“依我看,最好还是不要再让点点和闪电去救人,我们每次有事都麻烦他们俩,他们上次的伤还没痊愈呢!”

毒夜焰烦躁地说:“我也不想让大哥二哥去冒风险,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办法?清炖蟹粉狮子头乃是胡师傅的独门拿手菜,全部落就只有胡师傅一个人会做,他甚至连个徒弟也没有……”

“等等!”易萱嘴道,“你再说一遍,那道菜叫什么名字?”

毒夜焰楞了楞,看向易萱道:“清炖蟹粉狮子头。”

兽人世界居然也有这道菜吗?我晕……

易萱以手扶额:“为什么部落里没有其他厨子会做这道菜呢?”

白可风叹息道:“其他厨子不是不会做,而是做得不如胡师傅好吃,翼老夫人只喜欢吃胡师傅做出的口味。”

停顿一下,白可风无奈地说:“夜焰,你马上陪我去腾龙部落一趟,看龙啸天要开出什么条件,才肯把胡师傅还给我们。顶多我们就送些翡翠给腾龙部落,息事宁人算了。”

就这样,由于事情突变,所以首领白可风和副首领毒夜焰,便急匆匆地出发,去了腾龙部落。

当天晚上,蛇离月回了军营,只剩章小鱼陪易萱睡觉。

翌日清晨,腾龙部落。

碧湖中央,微风轻拂,扬起千秋亭内薄如蝉翼的绿纱,也扬起龙啸天洁白胜雪的衣袂。

悠扬飘渺的琴声,自龙啸天手指间缓缓流泻而出,澄澈,悦耳,宛如皎月当空,春雪初融,令人心旷神怡。

白可风、毒夜焰以及数名明月部落的族人,一同走在曲桥上,穿行于漫天樱花飞雨中,急匆匆地赶到凉亭内。

抚琴的龙啸天,神情悠闲自若,浑身散发着清逸出尘的气息,好似一朵傲立于雪山巅峰的雪莲花,孤傲冷清。

龙啸天的身旁,坐着他的亲弟弟狼锐寒,此时狼锐寒正笑眯眯地品酒,笑容极为嚣张放肆。

一见龙啸天和狼锐寒如此闲适,明月部落的族人们,大多火冒三丈,个别沉不气的雄,甚至开始怒斥龙啸天。

白可风一挥手,做手势让手下人噤声,随后淡淡道:

“龙首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条件是什么?究竟我要怎样做,你才肯把胡师傅还给我们?”

龙啸天停止弹古琴,抬头望向白可风。悠长动听的最后一个颤音,缓缓萦绕在空气中。

“我的条件,恐怕你做不到。”龙啸天似笑非笑地说,“我想要明月部落的北部落,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日做梦!”羊掌柜气急败坏,怒道,“龙首领,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可风脸色不变,微微一笑:“这个条件我的确不能答应,不知龙首领能否换个条件,比如我用翡翠来换回胡师傅,这样可好?”

龙啸天端起白玉酒杯,慢条斯理地轻抿一口杯中酒:“我不缺翡翠,如果白首领救人心切的话,我倒有另外两个法子,你可以任选其一。”

“哪两个法子?”白可风平静地问。

龙啸天勾起嘴角,邪邪笑开:“第一个办法,你用易萱来交换胡师傅。”

白可风与毒夜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行!”

易萱是章小鱼的雌,万万不能用她来换回胡师傅!

龙啸天早就料到白可风不会同意,耀黑的凤眸中氤氲着笑意,/感的薄唇勾了勾:“第二个办法……”

一边说,龙啸天一边起身,来到白可风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戏谑道:“你嫁给我,我就放了胡师傅。”

白可风不怒反笑:“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办法?”龙啸天眼中笑意更盛。

白可风修长的手指在龙啸天脸上漫不经心地游移,磁的嗓音清冽如泉,缓缓响起:

“不如你嫁给我,这样一来,明月部落和腾龙部落就合二为一了,你也不必那么辛苦,每天起早贪黑地打理腾龙部落。今后你所有的事务,都交予我一并代理罢。”

“噗……咳咳咳……”狼锐寒一口酒直接喷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好办法耶,其实你和白首领蛮配的,真的!”

多年来,同为首领,龙啸天和白可风始终不和,明争暗斗不断。

龙啸天一直想吞并明月部落,但不仅没成功,反而吃过好几次大亏。

当然白可风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因为龙族是全天下最强壮的兽族,而腾龙部落里大部分族人都是龙。

然而,明月部落里却没有哪怕一条龙,所以其战斗力远远不如腾龙部落。

若不是有毒夜焰的大哥二哥那两条食人龙撑腰,估计明月部落早已经元气大伤。

如今龙啸天提出要白可风嫁给他,当然不是因为喜欢白可风,而是想羞辱他,想看到他恼羞成怒的模样。

谁知白可风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提出要当小攻,让龙啸天当小受,令龙啸天哭笑不得。

只见龙啸天脸色一沉,冷冷道:“既然白首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锐寒,送客!”

话音一落,龙啸天便拂袖而去。

狼锐寒笑个不停,走过来搂住白可风的肩膀:

“白首领,我对你仰慕已久了,全天下就只有你能把我哥气成那样,哈哈哈哈……来来来,我送你们回去。对于你这次要如何化险为夷,我拭目以待。”

白可风神色一黯,看向毒夜焰道:“夜焰,你说怎么办?”

毒夜焰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冥思苦想一番后,无力道:“回去再商量,若是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就去向翼首领道歉吧!”

易萱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不是白色天花板,而是山洞的洞壁。

她大吃一惊,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荒凉的山洞里,浑身被绳索紧紧捆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再次穿越了?

易萱的眼睛变成蚊香圈圈的形状,作者大大,你不要玩我啊,这是干嘛呢这是?!

惊慌失措之下,她便下意识地打量四周,然后就看到十几名年轻男子坐在她身旁的不远处,正围着一堆篝火烤野兔。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我随手点开一篇小说看,看到里面的男主给女主剥蛋壳,然后突然就想起我BF了。

有一次早晨吃煮**蛋的时候,**蛋刚从锅里捞出来,我拿起一个**蛋正想剥,他就抢过去,说:“烫,我帮你剥。”然后就帮我剥蛋壳了,剥完放到我碗里。

现在他出差了,没人给我剥蛋壳,内牛,突然我一颗心就软得好像要化了,好想他啊啊啊!

再转念一想,觉得他是属于傲娇型的,如果放在本文里,应该是个傲娇受吧!邪恶滴笑,我已经腐得没救了,啊哈哈哈……

要不要以他为原型加个男主呢?兽形么,唔,如果要写的话,就是草泥马好了,我觉得这个兽形最适合他,噗哈哈哈!打滚……

☆、贼喊捉贼

她在心底挣扎许久,终是忍不住好奇,弱弱地开口:“各位大哥,请问你们是谁呀?”

一名黑衣少年抬头看她一眼,漠然道:“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明天就送你回明月部落。”

易萱一头雾水,又问:“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们带我来的吗?”

少年答非所问:“饿不饿,要不要吃兔?”

易萱更迷惑了,但现在她还真的有点饿,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是想吃兔,但我被捆住了,动不了,能不能麻烦你把绳子解开?”

少年冷笑两声,走过来将易萱扶起,让她背靠山洞内壁坐着,然后拿来一串用树枝串着的兔,递到她嘴边:“吃吧,想喝水就告诉我。”

察觉到少年对她的厌恶,易萱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好乖顺地张口,慢慢地吃起兔来。

一边吃,她一边用力嗅着少年身上的味道,谁料不嗅还好,一嗅她就暗暗叫苦:

这男人居然是蜘蛛兽人!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老是有蜘蛛跟她过不去?!

思及此,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低头看了看。果然,束缚她周身的绳索,并非普通绳索,而是蜘蛛丝!

待到易萱吃完野兔,另一名少年又用竹筒给她喂了些泉水。

这时,山洞外的天色已经全黑,易萱不禁有些着急,深怕章小鱼会为她的失踪而担心。

可是,因为担心惹恼这群蜘蛛兽人,她什么话也不敢问,只得默默地躺在山洞里,闭上眼睛,祈祷明天快快到来。

第二天中午,那群年轻男子果真遵守承诺,将易萱带回明月部落。

然而,易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待她的,竟是一场危险的暴风骤雨。

她被押至依山傍水的一方空地,她认识这里,而且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因为,这里是露天刑场,是专门用来处决犯错的兽人的地方。

曾经,她就在这里,被白可风用刑,杖责二十,痛得她活活昏死过去!

看着刑场左侧的那座熟悉的刑具架,再看看架子上陈列的各种刑具,长鞭、匕首、长剑、烙铁……

易萱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直冒冷汗,双腿也开始发软。

“跪下!”

昨晚跟易萱在同一山洞里的两名男子,凶狠地按倒易萱,令她跪倒在白可风面前。

白可风坐在前方的首领宝座上,神色淡然。

刑场四周,此刻围满密密麻麻的族人,他们相互窃窃私语,不时望向易萱,每个人脸上都是复杂莫测的表情。

在围观群众中,章小鱼、毒夜焰和蛇离月站在最前面,而鱼美美站在毒夜焰身边,清纯可爱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得意歹毒的笑容。

易萱,你这个可恨的小偷,你凭什么得到大家的喜欢,凭什么让毒首领抱你,凭什么穿那么贵的新款纱裙,凭什么让蛇主帅向你提亲?

哼,这回我倒要看看,白首领还会不会姑息养奸,会不会轻饶你?!

“易萱,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白可风温润如清风的声音,柔柔地随风飘来,飘进易萱的耳朵。

易萱顿时心惊胆战,第一次觉得,白可风那磁的声音,就好像从地狱里传来的魔音一样,甚至比龙啸天的声音更加可怕。

易萱抬头,战战兢兢地望向白可风。

但见他斜倚在宝座上,神色慵懒闲适,双腿交叠,左手手肘搭在白玉扶手上,右手端着白玉酒杯。

他时不时将酒杯递至唇边,轻抿一口美酒,细细品尝,慢慢回味。

那姿态,看似从容淡然,漫不经心,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锋利逼人。

“解释……解释什么?”易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白可风为什么发火。

但想了想,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昨天的事说出来:

“昨天,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一群蜘蛛兽人带到一个山洞里,而且他们还用蛛丝把我捆起来。

今天中午,他们又把我带到这里,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也不敢问他们。因为看样子,他们好像很讨厌我。”

白可风就着杯沿轻抿一口酒,喉结轻轻滑动,异常/感:“看着我的眼睛。”

易萱提心吊胆地对上白可风的视线,凝视他深邃碧蓝的瞳眸。

他的瞳眸犹如暗夜里的海洋,卷起深深的漩涡,好似要伸出一双手来,将她抓进去,让她沉溺而无法自拔。

一瞬间,她的心跳快如重鼓擂动,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跳出腔来。

白可风的眼睛,好像可以看穿人的心思……

她又惊又怕,被白可风压迫的气势逼得喘不过气来,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眼圈微红,就差没哭出来了。

白可风俊美的容颜依然平静无波,表情毫无变化。

那双碧蓝的眼眸,就好像迷人的星空,点缀着璀璨的星辰,惑人心神。

就在易萱支撑不住,浑身剧烈发抖时,白可风终于放过她,淡淡道:“离月,只能再麻烦你一次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蛇离月再给易萱催眠一次,套出她的真话。

蛇离月从人群中上前一步,正待说话,鱼美美却抢先尖声道:

“白首领,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易萱?谁都知道她是偷窃翡翠球的小偷,是气死前任首领扬子鳄的凶手!

可是,你还是这么维护她,不仅不把她打入地牢,反而让她当你的雌。这是不是说明,你和她早就串通好,密谋偷走翡翠球,气死前任首领,然后你自己就可以篡位,成为新首领了,是不是这样?”

鱼美美此言一出,易萱不禁瞠目结舌。

鱼美美居然说,白可风让自己当他的雌?怎么可能呢?这件事自己都不知道,鱼美美为何要这样说?

然而,易萱还来不及细想,就见周围的族人们大惊失色,一阵骚动,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美美说的有道理呀,易萱害死扬子鳄首领,白首领为何还要当她的雄?”

“这次易萱居然又偷了那么多翡翠,若不是几个蜘蛛兽人警醒,立刻去追,恐怕那些翡翠也追不回来了!”

“章小鱼究竟是什么眼光,竟会爱上这样一个卑鄙的小偷?”

“你们别胡说,我觉得白首领不可能想篡位,萱萱也不像是小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

从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易萱终于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天,白可风和毒夜焰去腾龙部落了,只剩她和章小鱼一起睡。

谁知,当天晚上,章小鱼竟被迷昏,而看守她的十几名蜘蛛兽人,也统统被迷昏。与此同时,鱼美美家中失窃,大量翡翠丢失。

鱼美美的众多雄中,有三名副首领和两名军中副帅,因此她家中囤积着许多翡翠。这些翡翠并非她个人所有,而是相当于国库的翡翠,用于为受伤的将士们疗伤。

鱼美美声称,她看到是易萱带领一群黑衣人,闯入仓库,抢走大量翡翠,然后逃之夭夭。

于是,鱼美美当即派她的雄们奋起直追,直到昨天晚上,才终于将易萱等人抓到……

弄清整件事的经过后,易萱总算明白白可风为何如此生气了,不禁怒极反笑。

易萱冷笑着,猛然从地上站起,一个箭步窜到鱼美美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手,重重甩了她两个耳光!

啪!啪!

响亮清脆的耳光声接连响起,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

易萱的动作太快太突然,鱼美美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挨了两耳光!

回过神后,鱼美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冲上去对易萱又抓又掐:“死小偷,你居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易萱怒气冲天,对鱼美美连踢带打:

“鱼美美,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陷害我?说不定翡翠球就是你偷的,你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贼喊捉贼!犯贱无下限!”

见鱼美美和易萱打得不可开交,一旁的毒夜焰和章小鱼大惊失色,赶紧一人拉住一个雌,避免她们俩继续打架。

然而,即使被拉开,她们俩还是大喊大闹,用各种难听的话,不停地辱骂对方。

“够了!”白可风低喝一声,砰地捏碎手中的白玉酒杯。

鱼美美和易萱同时一愣,转头看向白可风,不约而同地停止打骂。

透明的酒,混合着白可风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滴落在他梨花白的衣衫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刹那间,刑场内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都神色大变,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两名爱慕白可风的雌,慌忙跑过去,掏出手绢,心疼地想替他止血。

白可风脸色沉,拂开那两名雌,一字一句道:“蛇主帅,你马上给鱼美美催眠,看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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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终害己

“什么?要给我催眠?”鱼美美无法置信地尖叫,“白首领,你有没有搞错?你不马上处罚易萱,反而要给我催眠……”

话音未落,就见白可风微微眯眼,未曾受伤的那只左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曲起,弹指一挥。

瞬间,几颗拳头大小的火球,以闪电之势冲向鱼美美,落在她肩头的金发上,迅速燃烧起来。

“啊——”

鱼美美花容失色,连连跳脚,哭着哀求身旁的族人们:“快帮帮我!帮我把火熄灭!哎呀,帮我……”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帮鱼美美;相反的,大家全都齐刷刷地后退,与她保持出一段安全距离,以免她身上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鱼美美哭得死去活来,慌乱地撩起长长的裙摆,往头发上捂了半天,好容易才将火势熄灭。

只可惜,此时她齐腰的金发已经被烧去大半,变成齐耳短发。最糟糕的是,短发的末端还被烧焦,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道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鱼美美,易萱惊恐地拽了拽章小鱼的手臂:“哪儿来的火球啊?我看到好像是从白首领的指尖凝聚出来的?”

章小鱼压低声音,解释道:“可风是凤凰,他的嘴里可以吐火,指尖也可以喷火。”

凤凰吐火?

易萱张口结舌,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为何,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个灰常严重的问题,本来她打算以后色/诱白可风的,以免自己再次受刑;

可是,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如果她强吻白可风,很可能会被他嘴里的火焰烧熟她的舌头!

囧里个囧……

易萱的面部肌抽了抽,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同时立马打消今后强吻白可风的念头。

“白首领!”

就在这时,鱼美美的一名雄,副首领白狼焦急地朝白可风一拱手:“美美年纪尚小,说话不知轻重,还求白首领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责怪她……”

白可风一摆手,制止白狼继续说下去,然后看向蛇离月道:“蛇主帅,麻烦你了。”

蛇离月还未说话,鱼美美就再次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委委屈屈地叫道:“不用给我催眠,我说实话好了!这次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诬陷易萱。

但是我觉得,翡翠球肯定是易萱偷的,蛇主帅上次对她的催眠,很可能没有奏效。因为催眠有九成的可能会成功,还有一成的可能会失败!”

蛇离月居然对自己催眠过?

易萱大吃一惊,连忙冥思苦想,想知道蛇离月究竟是何时对自己催眠了。

难道就是前天早晨在军营的时候吗?难怪自己被蛇离月抱到腿上后,就没有后来的记忆了,原来竟是被催眠了,而并非喝醉!

正当易萱惊慌失措时,白可风轻轻一笑,磁的少年声音好似上等丝绸一般,从/感的薄唇间柔和溢出:

“鱼美美,你可知道,诬陷他人应当受到怎样的刑罚?”

鱼美美脸上青白交错,她紧咬着唇瓣,哆哆嗦嗦地走到白可风面前跪下,颤声道:“美美知错,还求白首领恕罪。”

白可风扬起唇,漫不经心地开口:“胡师傅失踪一事,已经让我够心烦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给我捅娄子,你说,你是不是罪加一等?”

鱼美美怯怯地低着头,娇躯瑟瑟发抖:“白首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饶了我吧!”

清甜的嗓音,娇娇软软,好像风中的花朵,惹人怜惜。

然而,白可风却毫不怜香惜玉,浅笑道:“来人,将鱼美美杖责二十。”

在场的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而鱼美美的雄们纷纷跪下,心急如焚地替她求情。

白可风并不为之所动,眉宇间反而显出一丝不耐烦:“杖责三十,谁再敢求情,就将鱼美美杖责五十!”

一听原本杖责二十,现在居然又加了十下,鱼美美立刻花容惨淡,以手掩面,绝望地哭起来。

片刻,两名雄将草席铺到地上,又将鱼美美摁倒在草席上,往她身上垫了厚厚的棉垫,然后举起木棍,朝她臀/部打下去。

由于鱼美美长得漂亮,平时里嘴巴又甜,用刑的两名雄均有些不忍心,下手的时候就比较轻。

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打了五下,鱼美美已经是哭爹喊娘,一个劲儿向白可风求饶。

谁知,白可风微微蹙眉,冷冰冰地说:“刚才那五下打得太轻,不算数。”

两名行刑的雄一听,自己居然弄巧成拙,不由追悔莫及,只好重新打过,重新计数。

这一次,他们俩再没有手下留情,木棍高高举起,狠狠落下,打得鱼美美嚎嚎大哭。

见诬陷自己的鱼美美得到应有惩罚,易萱不禁幸灾乐祸,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

哼,活该,害人终害己!

片刻,在鱼美美凄厉的惨叫声中,易萱忽然想起白可风手上的伤,于是立刻找出身上的一方丝巾,迈着小碎步,跑到白可风面前。

“你的手没事吧?”易萱小心翼翼地握住白可风的右手,低头打量他的伤口,“我和鱼美美吵架,你干嘛捏破酒杯?好吧,虽然你捏破酒杯的动作很帅,但是你手上肯定很痛,对不对?你这又是何苦呢?”

易萱一边碎碎念,一边紧皱眉头,轻轻地拔出刺进白可风手心里的白玉碎片。

每拔出一块碎片,她的身子便瑟缩一下,好似受伤的不是白可风,而是她自己。

白可风垂眼看着易萱,眼底氤氲起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冰冷的瞳眸中渐渐染上一丝笑意。

“你看你的手,这么漂亮,骨节分明,长得就像艺术品一样。”易萱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用丝巾替白可风包扎伤口,“你居然舍得用它去捏破酒杯,舍得让它受伤,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就这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易萱好似唐僧一般,对白可风唠叨了许久。

白可风并未像推开方才那两名想为他包扎的雌一样,推开易萱,只是一言不发,含笑看着她。

等到白可风的伤口包扎完毕,鱼美美的三十大板也打完了,而她早已昏死过去。

易萱还是不放心,盯着白可风的手,继续啰啰嗦嗦地说:

“我看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要不给伤口涂点药,否则将来若是留下伤疤可怎么办呢?这么好看的一双手,留下伤疤就可惜了呀!”

白可风没有回话,而是微微一笑,看向刑场中央奄奄一息的鱼美美,下令道:“把鱼美美扶回去休息。”

顿了顿,白可风意味深长的眸光,先后掠过鱼美美的三名副首领雄:

“狼首领、狮首领、象首领,希望你们今后好好管教一下美美,不要过于宠溺她,那样不是对她好,反而会害了她。”

三名副首领一拱手,神色复杂地齐声答道:“是,属下领旨。”

鱼美美被人抱走后,白可风又查出鱼美美的所有帮凶(即帮着鱼美美诬陷易萱、掳走易萱、用迷/香迷昏章小鱼等人的那群雄),命人将他们每人杖责十五下,并严厉地警告他们,今后绝不允许他们再犯类似的错误。

夕阳斜下时,所有帮凶都得到应有刑罚,此次诬陷事件总算告一段落。

看热闹的族人们逐渐散去,眨眼间,空旷的刑场上,就只剩白可风、毒夜焰、蛇离月、章小鱼和易萱,以及几名侍卫。

白可风长叹一口气,坐到首领宝座上,揉揉额角,思索着如何才能解决胡师傅失踪一事。

此时,易萱突然想起鱼美美的话,不禁不解地问道:“白首领,刚才鱼美美说,你让我当你的雌,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白可风神色疲惫地答道:“让小鱼给你解释。”

易萱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章小鱼。

章小鱼见四周已经没什么外人,便苦笑着解释起来。

原来,在当今天下,雌极其稀少,每个雌都拥有多个雄,从几个到几千个不等。目前,易萱只有章小鱼这一个雄,已经引起族人们的不满。

于是,除了毒夜焰以外,其余四个副首领多次提出请求,请求白可风给易萱增加雄伴侣。

白可风担心章小鱼伤心,就对外宣称易萱是他的雌。这是因为,倘若首领娶了某个雌,那么这个雌拥有的雄伴侣就不会超过十个……

“萱萱,现在就算加上可风、夜焰和离月,你也才四个雄,”章小鱼无奈地总结道,“估计还得再找几个雄,才能堵住悠悠之口,不让别人说闲话。”

易萱嘴角抽搐:“毒夜焰什么时候变成我的雄了?我可不想……”

话还没说完,她猛地想到毒夜焰的副首领身份,只得将后面的抗议话全都硬生生地咽回去。

没办法,谁叫她现在还是嫌疑犯呢?

说好听点,她是取保候审;说难听点,其实她一直都被软禁,被众多暗卫日以继夜地看守着!

所以说,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她要识时务者为俊杰,绝不能得罪毒夜焰!

刚才鱼美美因她而受刑,就意味着她已经得罪了全部落五个副首领中的三个副首领,因为那三个副首领都是鱼美美的雄;

现在,首领白可风并不喜欢她,对她向来疏离而客气;

毒夜焰痛恨她,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

蛇离月说是向她提亲,结果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对她催眠……

想来想去,目前也就只有章小鱼靠得住。可小鱼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开翡翠店的老板,若是将来再出什么乱子,比如再有人陷害她,小鱼恐怕保不住她,到时还得恳求白可风、毒夜焰和蛇离月出马……

思及此,易萱的小脸立刻皱成包子。

唉,我真是命苦啊,每一个穿越到作者新坑中的读者,每一个穿越成死囚的读者,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伤不起啊!

作者大大,求美男,求JQ啊,为毛这么清水哩?

这都过了多少天了,大概有十几万字了吧,除了章小鱼以外,我一个美男都没搞定,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正当易萱胡思乱想时,白可风缓缓道: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将全部落的厨子聚到一起,让他们同时烹饪清炖蟹粉狮子头,看谁能做出与胡师傅的狮子头最相似的口味,到时便让他代替胡师傅,去为翼老夫人烹饪狮子头。”

毒夜焰忧虑地低叹:“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清炖蟹粉狮子头是胡师傅家里的祖传菜,别的厨子做的这道菜我也吃过,但很容易就能吃出不同的味道来。

既然我能察觉到口味的不同,翼老夫人和翼首领肯定也能察觉到,所以……若是到时被别人识破狮子头不是胡师傅所做,翼老夫人或许会非常失望,而翼首领或许会大发雷霆,认为我们不尊重他的祖母,连寿宴也敷衍对待……”

白可风眉心紧锁:“那有什么办法?先让其他厨子试着做吧,如果没人能做出那种口味,我们就只能去向翼首领请罪了。”

由于事不宜迟,白可风当即就命人去通知整个部落的数百名主厨:

今晚在百花谷比试厨艺,烹饪清炖蟹粉狮子头,倘若谁能做出与胡师傅的狮子头相似的口味,便重重有赏,赏赐500个翡翠块!

易萱一听,不禁咋舌。

卧槽,白可风真是大手笔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居然发现一颗火箭!O(∩_∩)O谢谢亲DIK的火箭,开心死啦,滚来滚去,嘻嘻,为感谢DIK的火箭,于是我决定今天加更!

既然火箭是一千点**币,那我就加更一千字好啦!本来今天打算只更三千字,但现在更了四千字!再次感谢DIK,抱抱……

第十部分

☆、白首不相离

500个翡翠块,相当于这个时代的50万元了,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如果省着点花,可供一个兽人用50年……

这么想着,易萱便心念一动,这等好事,何不自己揽了做,干嘛要把赏金让给别人呢?

不就是清炖蟹粉狮子头吗,应该不会多难吧?她穿越前从老爸那里学得一手好厨艺,干脆去试试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就这样,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吃过晚饭后,易萱立刻开始积极地准备食材,打算参加此番的厨艺比试。

入夜,漆黑的天幕上,皓月当空。

百花谷内的草地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恰逢春季,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开得如火如荼,花团锦簇,艳丽妖媚如漫天云霞。偶尔一阵轻风拂过,淡雅的花香便四处飘溢,沁人心脾。

数百名厨子齐聚一堂,各显神通,热火朝天地烹饪着清炖蟹粉狮子头。

白可风与五名副首领一起,缓步行于众厨子之间,静观事态的发展。

但见白可风身着一件梨花白的素衫,领口微敞,露出白/皙/肌/肤和/感锁骨。

柔顺的银蓝色发丝,被一条玉白色缎带随意束在脑后,丝缕耳发垂落在脸颊两侧,随风轻扬。举手投足间,既显得慵懒闲适,又如玉树临风般俊美逼人。

哇,好帅啊!

易萱的花痴病又犯了,呆呆地立于灶台边,她不仅没有像其他厨子那样埋头苦做狮子头,反而死盯着白可风,双眼不断地飘出红心来。

见易萱痴迷地凝视白可风,章小鱼眼神一黯,蓦地想起易萱被蛇离月催眠后说过的话。

她说,她最喜欢的雄是江旭尧;

她说,除了章小鱼和江旭尧以外,她最想跟白可风同/房;

她说,可风是她见过的长相最出色的雄,而且他是首领,假如能讨好他,她就不用再受刑了……

原来在萱萱心里,自己一点儿地位也没有,论相识的早晚,自己比不过江旭尧;论长相和权势,自己又比不过可风……

章小鱼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心中涌起隐约的刺痛。

见易萱一直在发愣,而章小鱼则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白可风微微蹙眉,从不远处走过来,食指指节轻叩灶台,笑道:“你们俩怎么了?闹别扭了吗?”

易萱一惊,蓦地回过神,转头看向章小鱼的脸,果真看到他眼中无边无际的哀伤和落寂。

那样浅淡的哀伤,却好像漫山遍野的白色雏菊花,铺天盖地地涌来,压在易萱的心上,让她心痛难捱,甚至难以呼吸。

刹那间,毫无预兆的,在腾龙部落死牢里的一幕幕往事,就好像电影回放一样,清晰地在易萱的眼前快速闪现:

初次相识,章小鱼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他微笑着对她说:“我叫章小鱼,是明月部落的,我和你目前被关在腾龙部落的囚牢里。”

当狱卒提出要与她□,才肯给章小鱼喝水时,奄奄一息的章小鱼,挣扎着对她说:“别答应他……我……我宁愿渴死……”

当龙啸天询问是否是她带头越狱时,章小鱼心急如焚地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撒谎道:“龙首领,不是翼轩带头越狱,是我出的主意!”

她即将进入角斗场的前一天晚上,章小鱼深情地吻了她,柔声道:“我不是同恋,但你是雄,我愿意为你变成同恋。”

她即将进入角斗场的前一刻钟,章小鱼郑重地叮嘱她:“吃完饭后,牢门会打开,狱卒会带你走。到那时,我就拼死拖住狱卒,然后你就乘机逃跑,千万不要管我,知道吗?”

因为担心她越狱后走投无路,章小鱼用墨汁在她手背上签名,细心地说:

“你逃出监狱后,就去明月部落找我爹章松。找到我爹后,你就把我的签名给他看,然后告诉他,你是我的雄伴侣。

我爹认得我的字迹,到时他肯定会收留你,就算你想不起曾经的记忆,也不至于流落于荒山野岭。”

牢门打开后,尚未成年的章小鱼竟然提前化为兽形,一边与数名狮子老虎狱卒搏斗,一边慌张地对她大叫:“快跑!我掩护你!”

……

随着往事一幕幕闪现,易萱娇嫩的脸颊上,两行滚烫的热泪,毫无预兆地滚落。

突然之间,她感到羞愧和自责,觉得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对不起章小鱼,对不起他的满腔深情……

易萱突如其来的眼泪,让章小鱼吓得不轻,慌忙替她擦掉眼泪,又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萱萱,你哭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听章小鱼这样一问,易萱的眼泪,更是犹如大雨滂沱。她将小脸深深埋进章小鱼的膛,双手搂住他的腰,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

不知道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一对一还是NP,如果是NP的话,章小鱼肯定会伤心欲绝吧?

为什么,向来喜欢NP结局的她,现在竟然无比渴望本文的结局是一对一?

可是,作者会不会写成一对一结局?

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女主!假如自己不是穿越成女主,而是穿越成灰女配了,那该怎么办?

“萱萱,你没事吧,你究竟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章小鱼心急如焚,不停地询问易萱哭泣的原因,又语无伦次地安慰她,“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易萱哭着摇头,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白可风、毒夜焰和蛇离月全都着急了,集体来安慰她,她才哽咽着说:

“小鱼,我不想要其他雄,我只想要你。我可不可以不要其他雄了,只要你一个,只要你一个就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我看来,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诗句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众人全都心头一震,包括正在烹饪狮子头的数百名厨子,也不约而同地抬头,满脸震惊之色。

许多厨子当即就对章小鱼投去无比羡慕的眼光,羡慕他能找到易萱这样用情专一的雌。

甚至,不少厨子心底开始打起小算盘,想要追求易萱,成为她的雄之一!

章小鱼万万没料到易萱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大为感动,为自己刚才的小心眼儿深深自责。

就算萱萱最喜欢江旭尧,那又怎么样,反正江旭尧现在在S省,再也不可能与萱萱见面了;

至于可风,他的长相本来就比自己英俊,再说他聪明绝顶,自己的确比不过他。萱萱对他产生好感,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何必那么斤斤计较?

若不是可风帮忙,萱萱恐怕早就有成百上千个雄了,哪里还轮得到自己独占她这么久?

思及此,章小鱼立刻想开了,刚才的伤感也抛到九霄云外。只见他轻轻抚着易萱的秀发,柔声道:

“萱萱,别胡思乱想,赶紧动手做狮子头吧,别人都快做好了,你的食材却还原封不动。”

白可风望着啜泣的易萱,一双幽邃的凤眸中波光涟漪,闪动着震撼,也闪动着令人不易察觉的淡淡的失落。

“小鱼说得对,你不是想得到重赏么?”白可风淡淡一笑,“若是让别人抢先做出胡师傅那种狮子头的味道,你就得不到翡翠了。”

紧接着,蛇离月也安慰易萱,叫她别哭,赶快做狮子头。

唯有毒夜焰目不转睛地凝视易萱,一言不发。

易萱以前受杖责时也没有落泪,为何现在哭得这么伤心?

她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吗,还是满口胡言,只想讨好章小鱼而已?

可是,小鱼无权无势,虽说有钱,但始终是个平民百姓,对于易萱的人身安全,小鱼本没办法保证半分。

白可风是部落首领,掌握着所有族人的生杀大权。只要白可风一声令下,就能叫易萱人头落地。

按理说,易萱身为偷窃翡翠球的嫌疑犯,应该卖力地讨好可风才对,为什么要讨好小鱼?这样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和力吗?

毒夜焰越想越想不通,他那双黑沉沉的瞳眸,耀黑如宝石,深邃如午夜,紧锁着易萱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仿佛想要洞穿她内心的最深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萱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不再哭泣,而是不好意思地向众人道歉,说自己影响了大家的心情,请大家见谅。

厨子们当然没有责怪易萱,就算少数几名厨子对她心有不满,认为她的哭声打扰了他们做菜,却也并未将不满溢于言表。

相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了她几句,随后便继续各自忙活起来,继续烹饪狮子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居然把我自己写哭了,因为我打算NP结局啊,汗,但是我又好舍不得让小鱼伤心呢,又想一对一结局,肿么办?各种纠结……小鱼,我是后妈,我对不起你,看在我为你哭了一场的份上,乃就批准我NP结局吧,好不好?嘤嘤嘤嘤……

亲们,你们都知道萱萱是看了哪篇小说后穿越的吧?就是下面这篇《兽人之雅蠛蝶》,咳咳,力荐哦,大家不要大意地戳吧!

☆、万鹰之神

易萱嘟起小嘴,歪头想了想,接着就向羊掌柜询问狮子头的做法。

羊掌柜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让她去询问天香楼的几名厨子。

那几名厨子也是厨艺大赛的参赛选手,虽说并未对胡师傅那种狮子头的做法了如指掌,但基本上也知道六、七分。

然而,为获取重赏,厨子们大都不愿将做法传授给易萱。可无奈易萱是白可风的雌,厨子们得罪不起,于是,他们不得不将做法讲解给易萱听。

只是,大部分厨子都存有私心,或多或少地保留了一点儿自己知道的烹饪秘诀,以免易萱等别的厨子做出最美味的狮子头,夺走那500个翡翠块!

在厨子们的讲解中,易萱心里渐渐有了底。

在这个兽人世界里,清炖蟹粉狮子头的做法,与21世纪的做法差别并不大,只是食材的种类用得较少罢了,估计做出来不如现代的狮子头好吃。

可是,既然大家都是这样做的,那她也试试吧!

说干就干,易萱立刻猪刮净、出骨、去皮,然后将肥和瘦先分别细切斩成细粒。

看着易萱游刃有余的熟练刀功,白可风等人不禁大吃一惊。

易萱是雌,按理说,雌不可能会做菜,但易萱不仅会做菜,这一手的刀法也是出神入化,比起部落里任何一名优秀的主厨来,竟然毫不逊色!

蛇离月眼含笑意地看着易萱,心中也是相当意外。

他之所以向易萱提亲,不过是奉白可风之命,故意接近易萱,以便多次对她催眠,从她口中问出翡翠球的下落。

谁料,易萱居然回绝了他的提亲,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反而对她产生一丝浓厚的兴趣,想要征服她的心。

毕竟他是军中主帅,掌握着大部分军权,因此尽管部落里雌稀少,但雌们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想嫁给他,甚至不惜倒追。

他习惯了雌们的倒追,也习惯了在每次战役的凯旋归来后,接受雌们崇拜爱慕的眼神。

所以,他并不缺雌,再加上他懂得催眠术,就算不娶任何一个雌,想与她们发生/关系,也无需费太大的劲。

说实话,他已经跟好几名漂亮雌发生过/关系,并且是在并未对她们催眠的情况下。

她们全都是自愿的,尽管他事先就告诉她们,他不会娶她们;但事后,她们仍旧对他念念不忘,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提醒他,明示或暗示他前去提亲。

提亲?可笑啊,这辈子他就没想过要娶妻,除非能够娶到一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妻子,她只爱他,不爱其他任何一个雄,更不会嫁给其他雄。

然而,在天下雄多、雌少的局面下,这种专一的雌即使有,也会身不由己。

就连全天下的每位首领,也只能与几名雄共享一名雌,他蛇离月不过是一名主帅而已,又怎么可能独享一名雌?

总而言之,他这辈子绝不会与其他雄共享一名雌。若是将来感到孤独了,他宁愿去当同恋,宁愿找一名柔弱的雄去悉心呵护,也绝不玷污他心目中纯洁的爱情!

在蛇离月意味深长的笑意中,易萱将细粒用盐、干淀粉、蟹粉拌匀,做成8个大圆(即狮子头)。

接着,她选用 6厘米左右的青菜心洗净,菜头用刀剖成十字刀纹,切去菜叶尖。

然后,她将锅置于旺火上烧热,将熟猪油倒进锅里,放入青菜心煸至翠绿色,再加虾米、盐、猪汤,烧沸离火。

取砂锅一只,用熟猪油擦抹锅底,倒入菜心和汤,置中火上烧沸。

将蟹黄分嵌在每只圆上,上盖青菜叶,盖上锅盖,同烧。烧沸后,改用微火焖。

约两小时后,当易萱等得昏昏欲睡时,章小鱼提醒她,说时辰已到,狮子头做好了。

一听这话,易萱顿时双眼发亮,无数瞌睡虫也瞬间跑得一干二净。只见她从石凳上一跃而起,兴奋地奔向灶台,熄火,端起砂锅放到石桌上。

砂锅上桌后,她用筷子揭去青菜叶,闭上双眼,深深地闻了闻狮子头的香气。

好香呀……

她霎时满面春风,笑眯眯地看向旁边等待已久的章小鱼:“你来尝尝好不好吃,和胡师傅做的狮子头像不像。”

章小鱼闻到扑鼻的香气,不禁又惊又喜,对易萱的爱慕更添几分。

从色泽和香气这两点来看,易萱做的狮子头,已经与胡师傅的狮子头较为接近,就是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

章小鱼笑着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狮子头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品尝。

易萱期待地望着章小鱼,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味道一样吗?”

章小鱼并未说话,而是拿起勺子舀了一些汤到碗里,然后就着碗口,慢慢地喝着汤。

片刻,他放下碗,表情有些淡淡的失落:“很好吃,但是比起胡师傅做的狮子头来,味道还差了一点。”

“是吗?”易萱就好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蔫了,她夹起一个大圆,脸色复杂地吃起来。

圆肥而不腻,蟹粉鲜香,可是,由于少放了几种调料,总觉得没那么美味,口味有些平淡。

就在易萱试吃圆时,白可风等人已经绕场走了一圈,来到易萱面前。

“来来来,你们大家吃吃看,看我做得像不像?”易萱热情地招呼着众人。

白可风等人方才并未吃晚饭,空出肚子来,专程试吃圆。刚才绕场一周,他们已经吃了许多圆,甚至有点吃撑了。

但现在,一见易萱的圆新鲜出炉,每个人都忍不住好奇心,当即拿起筷子,夹起圆尝了一口。

“口味是不是不一样?”易萱若有所思地问,“告诉我哪里不一样,我也好改进改进。”

白可风细细品尝着圆,缓缓道:“好像少了一点儿鲜味。”

毒夜焰撇撇嘴,补充道:“还少了一点儿辣味。”

“我也不知道缺少什么味道,”蛇离月舀了一碗汤,轻抿一口,“但可以肯定的是,胡师傅做的狮子头更好吃。”

缺少鲜味,辣味,还有说不出来的味道……

易萱眉头微皱,片刻,眼中蓦地光一闪。

难道胡师傅放了几种别的厨子所不知道的调料?否则这道菜又怎么可能成为他的独门拿手菜?

不久前,在烹饪四腮鲈鱼之前,易萱就发现厨房里缺乏六种常用调料。一问章小鱼,才知道当今天下的人竟然并不知道那六种调料。

于是,易萱赶紧将那些调料找到,以便今后烹饪时使用。

然而,她的厨房里有那六种调料,并不意味着其他厨子也知道那六种调料,这么说来……

不如把调料放齐全,再试一次!

易萱一咬牙,又一次做起狮子头来。

当易萱在明月部落里做狮子头时,浣花部落里夜色阑珊,山林间凉风阵阵,夹杂着清新的草木气息。

东山险峻的巅峰上,一名蒙面的黑衣男子傲然而立,衣袂在风中翻飞。

定眼一看,男子的眼睛很年轻,是一双璀璨炫目的紫色瞳眸,眸中仿佛着摇曳着隐约的海浪。

不难猜测,这男子年龄不大,仅仅是一名少年。

浓厚的云层缓缓漂移,渐渐遮蔽了弯月。

黑衣少年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兽骨口哨,吹出一声声悠长的哨音。

白雾弥漫间,蓦地传来鸟类的振翅声。

水墨晕染般的夜空中,十几只碧青的海东青急速俯冲而下,快如闪电雷鸣,径直冲向少年。

动作最快的几只海东青,先后落在少年的肩上、手臂上;动作慢的那些海东青,没有地方可以落脚,就以少年为中心,绕着他来回盘旋。

所谓海东青,是一种猎鹰,绰号“万鹰之神”,是世界上飞得最高最快的鸟,甚至比凤凰的飞行速度更加惊人!

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海东青是浣花部落的最高图腾,代表着勇敢、智慧、坚忍、正直、强大、永不放弃的神。

少年深邃的目光,一一扫过这十几只海东青。突然,他低声叮嘱它们几句,又从怀中取出一大把火折子,递到这些海东青面前。

只见其中一只海东青眸光锐利,低头迅速一啄,将火折子叼于口中。随后两只银爪猛然一蹬,离开少年的肩头凌空飞起,好像离弦之箭般,朝山脚下不远处的浣花部落冲去。

其他海东青见状,纷纷效仿,以嘴叼起火折子,紧随那只领头的海东青,闪电般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狮子头大放送,下图中就是萱萱做的清炖蟹粉狮子头啦,敬请品尝!顺便说一句,有没有亲能猜到紫眸少年要做什么哩?

对了,本文中狮子头的做法,来自于度娘,特此申明。

☆、调虎离山计

浣花部落掩映于茂密的山林里,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而下,潺潺流动。

两河沿岸,鳞次栉比地排列着青石垒成的房屋。每家每户都有围墙,以碎石砌成,木制小栅栏门紧闭。

在所有青石房屋之间,一座威严高大的府邸尤为醒目。白墙青瓦,鲜红铁门上镶嵌着金色门钉,显得恢弘华丽,典雅大气。

这座府邸正是浣花部落的国库,两只红艳艳的牡丹灯笼,高悬在国库门口的屋檐下,散发着朦胧妖冶的光晕。

国库,是指部落里存放珠宝和其他各类珍贵宝物的库房,由专人严加看守,防备森严。

此时,只见那十几只海东青,从东山山巅径直飞向国库的方向。

距国库几百米远处是集市,这几天恰逢清明节前后,各店铺都关门较晚,许多店铺门口的摊位上,皆堆放着大量火烛和纸钱。

领头的海东青沿集市盘旋一圈,又飞到纸钱最多的摊位上空,口一松,嘴里叼着的火折子急急落下,刚巧落在那一堆纸钱上!

火折子是用很糙的土制纸卷成的紧密纸卷,当中尚且存有火种。

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夜里隐隐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

风一吹,火折子借风而燃,瞬间点燃那一大堆纸钱。

紧接着,其他十几只海东青,齐齐效仿领头的海东青,将口中的火折子掉落于其他店铺的纸钱堆中。

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

夜风呼啸,火势犹如张牙舞爪的火龙一般,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疯狂,照亮集市上的数家店铺,也照亮大半边夜空。

“失火了!”

“快救火!”

“这些海东青是从哪儿来的?”

“天哪,快去提水!”

……

惊呼声四起,众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救火,一时间,集市上乱作一团。

看守国库的侍卫们,发现不远处火光大盛,顿时大吃一惊,立刻出动一部分人马,赶过去帮忙救火。

此时,十几只海东青全部解散,朝着四面八方飞去。眨眼间,就各自隐没于浓重的夜色中,再也不见踪迹。

“这场火倒是来得蹊跷,听说是由十几只海东青引起的?”国库门口,一名红发侍卫询问旁边的黑发侍卫。

黑发侍卫按了按腰间的长剑,道:“该不会是有人指使吧,会是谁指使的呢?”

“鬼才知道,我们部落里许多人都在驯养海东青,要想找出这次纵火的幕后指使者,估计很难。”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那个指使者要派海东青去集市纵火呢?他目的何在?”

黑发侍卫话音未落,就见不远处苍茫的夜空中,渐渐飞来两只狰狞的食人恐龙。其中一只食人龙的背上,隐约呈现出一名少年的轮廓。

“糟了!”红发侍卫大惊失色,“是调虎离山计!对方是毒夜焰,是冲着国库来的!”

“来人啊!保护国库!”黑发侍卫声嘶力竭地呐喊,“毒夜焰带着食人龙过来了,大家快出来迎战!”

黑发侍卫惊恐的疾呼声,好像一柄锋利的宝剑,顷刻间划破夜空,惊起四周飞鸟无数。

一大群守护国库的侍卫,闻声而出,立马扯掉兽皮裙,齐齐变身。

在黑发侍卫的带领下,翼族兽人全都飞向空中去阻止食人龙,水族和陆族的兽人则留在地面上守护国库。

红发侍卫变身为一只老鹰,心急火燎地飞向首领家中,想去禀报消息,请求支援。

夜风肆虐,冲天的火光里,隐约可见黑衣少年骑在一只冰寒食人龙背上,指挥冰寒食人龙直冲国库。

至于另一只喷火食人龙,则在旁边掩护他们。

令人奇怪的是,两只食人龙并没有吃人,只是喷出火焰或喷出冰雾逼退诸多侍卫,似乎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

眨眼间,冰寒食人龙就飞到国库上空,犀利的巨爪陡然掀翻房顶!

侍卫们仿若见鬼一般,齐齐惊呼,少数几个侍卫被从天而降的房顶压住身体,惨叫不已。

“啊!快逃!”

“小心!”

“救我,我的胳膊好像断了!”

“支援的军队还没来吗?”

……

在侍卫们的方寸大乱中,冰寒食人龙扑向存放翡翠球的木箱,俯首一口叼起木箱,转身往远方飞去。

“给我追!”黑发侍卫气急败坏地大吼。

一大群侍卫得令,迅速朝冰寒食人龙追去。

见状,喷火食人龙张开血盆大嘴,对着侍卫们发出几声气势直吞山河的咆哮,并接二连三地喷出锥形的熊熊火焰。

“吼——”

刹那间,仿佛平地起惊雷,一阵飞沙走石,山崩地裂,火海蔓延。

侍卫们被半空中的猖狂火海拦住去路,只得迅速后退逃命。

黑发侍卫离喷火食人龙最远,虽说没被火焰烧到,却也被这几声吼叫的气浪冲得头发朝后倒劈而去,似乎头皮都快被吹飞。

不愧是毒夜焰的大哥,好强的气势,还有这嗓门儿,震耳欲聋……

黑发侍卫内牛满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冰寒食人龙载着少年远去,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夜色已深,星光璀璨。

明月部落的百花谷内,数百名厨子已经有一小部分离去,还剩一大半的人马,为得到那500个翡翠块,仍在苦苦支撑,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期望能做出与胡师傅一模一样味道的狮子头来。

见易萱也打算重做,章小鱼心疼地劝阻道:

“萱萱,你别做了,让其他厨子去做吧!你又没尝过胡师傅的狮子头,肯定是做不出那种味道的。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好吗?”

毒夜焰赞同地接话:“小鱼说得对,等会儿你还要泡温泉,等到洗漱完,估计都到半夜了。你还是不要再试了,省省力气,反正小鱼是有钱人,你和他都不缺那500个翡翠块。”

易萱一边将肥斩成细粒,一边认真地解释:

“我不是为了得到翡翠块,而是为了维护明月部落的声誉。我不希望翼老夫人在七十岁寿辰当天失望,更不希望龙啸天看我们的笑话。所以,我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尽量多尝试几次,万一能烹饪出那种味道呢?我们岂不是可以化险为夷?”

顿了顿,易萱冲众人眨眨眼,小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更何况,我很想看到狮子头被做出来,然后龙啸天在寿宴上气得吐血的样子。难道你们就不期待吗?我可是相当期待哦!”

易萱的眼神澄澈明净,表情天真无辜,嘴里说出的这一番话,更是带着孩童赌气般的幼稚。

白可风忍俊不禁,低眉浅笑,喉间滚动出低沉悦耳的笑声。

他笑的时候,口微微震动,/感的薄唇边,温柔如水的笑意轻轻蔓延,好似干净的流动的清泉,让人意乱情迷。

“你啊……”白可风好笑地抬起手,在易萱脸蛋上轻轻捏一下,“别人都说我是龙啸天的克星,但依我看来,你才是龙啸天真正的克星……”

说到这里,白可风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随即凝固。

因为他突然察觉到,他方才的动作非常不妥,已经是对易萱过于亲昵了。

身为首领,他不但没能随时保持警惕,反而被易萱的笑容迷惑心智,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这是相当危险的一个预兆!

撇开翡翠球一事暂且不论,如果易萱是龙啸天派来给他施展美人计的,那么……

白可风心里一惊,很有可能!不然为何易萱没有跟其他死囚关在同一个囚牢,而是跟章小鱼关在一起?

这大概是因为,龙啸天知道章小鱼是自己的好友,所以刻意派易萱去接近章小鱼!

白可风眸底的暖意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愠怒,脸上的神色亦转为郁。

易萱先是被白可风莫名其妙地捏脸,然后又被他用杀人般的目光冷冷注视,她顿时头皮发麻,不知道他为什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靠,白可风还真难伺候啊,整个一腹黑美男,他的心思,比龙啸天的心思更难揣测!

人家龙啸天吧,虽说脾气暴躁了点,但好歹是个正常人,高兴的时候就笑,发火的时候就黑着脸。只要看到龙啸天的黑脸,她就知道不能惹他了;

可是白可风呢,前一秒还笑眯眯的,下一秒脸色马上就晴转多云,让人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啊!

更变态的是,白可风对别人用刑时,居然还笑得很温柔,那笑容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啊毛骨悚然!

笑里藏刀,说的大概就是白可风这种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图中的鸟是海东青:

浣花部落的国库,就跟下图中的建筑差不多,大家可以自行脑补更庄严恢弘的国库哦!

☆、以假乱真

……

不过眨眼功夫,易萱的思绪已经越飘越远,飘到九霄云外。

见易萱竟然在切时走神,章小鱼忍不住提醒她专心,以免切到手。

易萱回过神来,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开始一心一意地烹饪狮子头。

这一回,她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加入兽人们并不知道的两种调料,这两种调料就是绍酒和葱姜汁。

绍酒,又称为甜酒、料酒,色泽澄黄清亮,醇厚甘甜,被誉为酒中极品。在这个时代,绍酒仅仅用来饮用,并未用作烹饪的添味调料。

至于葱姜汁,其实就是把葱、姜洗净,用纱布包好挤出的葱姜汁。

虽说葱和姜在21世纪时是很普遍的香料调味品,但目前,兽人们并不知道它们的功效,烹饪时从未用过它们。因此,兽人们做出来的菜肴味道一般,很少有比较美味的菜。

圆下锅后,又要等待漫长的两个小时。

当狮子头终于端上桌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令人垂涎三尺。

“你来尝尝,是不是这个味道?”易萱舀起一颗圆放进碗里,添了些汤,然后将碗递给章小鱼。

章小鱼吃了一口圆,细细品味,只觉得圆肥嫩异常,蟹粉鲜美,食后清香满口,齿颊留香。

“好像就是这个味道!”章小鱼面露喜色,连忙招呼白可风,“可风,我觉得这味道跟胡师傅做出的差不多!”

白可风吃了一惊,半信半疑地将圆放入口中,认真品尝。

片刻,他双眼发亮,喜出望外地说:“没错,味道大致一样,假如事先不知道厨子是易萱,我会以为这是胡师傅做的。”

“那么,应该能蒙混过关吧?”易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白可风。

白可风沉吟几秒,笑道:“大概有九成希望以假乱真,但愿翼老夫人不会发现厨子已经换人。”

就这样,由于易萱做出的狮子头与胡师傅做出的口味最接近,所以此次的厨艺比试,她成为当之无愧的胜出者,一举赢得500个翡翠块。

500个翡翠块啊!

财迷易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甚至有种做梦般的错觉: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就好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不过,激动归激动,易萱并未得意忘形,而是吃水不忘打井人,给刚才教授她做狮子头的五名天香楼的厨子每人分了20个翡翠块。

得到巨额分红,厨子们全都欢天喜地,先是假意推辞一番,后来还是将翡翠块收下,并对易萱连连道谢。

成功收买人心后,易萱只剩400个翡翠块了,她表示要将这些翡翠块交给章小鱼保管,而章小鱼也同意了——反正已经是夫妻,谁来保管都一样。

夜色越来越浓重,月光更见皎洁。

百花谷内,厨子们逐渐散去。易萱收拾着灶台上的厨具和食材,也打算回家。

当她收拾碗筷时,头顶的夜空中,突然笼罩下一片巨大的影。

那是什么?易萱疑惑地抬头,往天上望去。

湛蓝的夜空中,一只矫健的雄翼狮展翅翱翔,而他的背上,坐着一名娇小漂亮的雌。

明亮的星月下,山谷中回旋起清凉的风,雌的银蓝色长发迎风飞舞,伴随着她脸上的如花浅笑,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个雌,易萱是认得的,她是龙啸天的未婚妻,叫羊婷婷。

“后天就是翼老夫人的寿宴,”见易萱久久仰望夜空,章小鱼便向她解释,“其他几个部落的人,其实已经来了一部分,住在我们部落里了。”

“原来是这样啊!”易萱目送羊婷婷远去,羡慕地说,“我好想像羊婷婷那样,被雄背着在天上飞,只可惜……”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亡羊补牢:“啊,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那样飞很好玩很浪漫,不过反正我自己有翅膀,我自己也可以飞……”

章小鱼笑了笑,神色却有些遗憾:“自己飞,和雄背着飞,感觉本就不一样。只可惜我没有翅膀,不然我也会带你飞上天。”

“萱萱,我来背你上天!”一名黑发少年从隔壁灶台凑过来,笑嘻嘻地说,“我是苍鹰,我可以飞。”

这名黑发少年的兽形是苍鹰,姓名也是苍鹰。

他是分到20个翡翠块的厨子之一,他认为易萱格好,会处事,人长得也漂亮,所以就对她产生好感,主动来搭讪。

“真的吗?”易萱双眼一亮,惊喜地问苍鹰,“你真的愿意背我?”

苍鹰还没来得及答话,章小鱼就笑道:“其实可风也可以背你,他是凤凰,也有翅膀。”

苍鹰一听,如梦初醒地讪笑:“对啊,我怎么忘了,白首领也能飞,那你就让白首领背你好了,反正他是你的雄。”

易萱看了白可风一眼,神情颇为纠结:“额……坐在首领背上,恐怕不合适吧?”

说着,她便凑近苍鹰,小声道:“还是你背我飞吧,好不好?”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白可风仍然听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他心底蹭地就窜起一股怒火。

“你是在嫌弃我吗?”白可风冷冷地盯着易萱,蓦地扯掉自己的腰带,脱掉衣衫扔在地上。

为方便随时转化为兽形,雄兽人的衣服大都设计得异常简单,可以这么说,通常外衫一脱,里面就是真空的!

于是乎,可想而知,易萱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华丽丽滴将白可风的裸/体一览无遗!

但见她嘴角抽搐不已,哭笑不得地说:“白首领,我哪敢嫌弃你啊?”讨好你都来不及!

白可风静静凝视易萱,牡丹灯笼的红光,混合着月光,淡淡地映照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朦胧中晕染出霸道凛冽的气息。

“我背你。”白可风微微眯起眼,走到一旁的空旷处,迅速化为兽形。

他侧对着易萱,巨大的凤翼展开,竟有五六米长。

头上有美丽的羽冠,全身羽毛呈银白色,尾羽延长成华丽尾屏,纯净无暇,闪耀着珍珠般的柔和光泽。

好漂亮,银凤凰耶!

易萱立马星星眼了,若是能把它拐回21世纪,说不定会变成国宝!

“上来。”白可风转过头,淡淡地说。

凤凰说人话?这个世界玄幻了……易萱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犹豫地看向章小鱼。

章小鱼笑道:“去吧,让可风背你到处玩玩,今晚月色很好,你们可以赏月。”

“那你呢?”易萱问道。

“我和夜焰回家睡觉。”章小鱼微微一笑。

睡觉???

易萱不禁浮想联翩,脱口而出道:“你们俩不会睡在同一张床上吧?”

毒夜焰黑着脸说:“就算睡同一张床又怎样?我对雄没兴趣!”

易萱干笑两声:“没兴趣就好,你千万不能对小鱼有兴趣啊,否则我非得哭死。”

一边说,她一边手脚并用,爬上白可风的背。

白可风的羽毛光滑浓密,触感柔软,坐在上面,就好似坐在上等的丝绸上一般,异常舒适。

最重要的是,白可风的兽形很大,只要坐在背部正中,完全不必担心掉下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小心从他背上掉落,她是蝴蝶,可以自己飞,绝对不会摔死。

思及此,易萱的小脸笑开了花,她兴奋地朝章小鱼等人挥手道别。

紧接着,白可风就开始起飞,带着易萱飞向夜空。

起飞的一刹那,易萱有点害怕,双手不自觉地拽紧白可风的几羽毛。

眨眼间,白可风就飞到高空,飞得缓慢而平稳,以便易萱俯瞰下空的美丽景色。

凉爽的夜风带着水汽,迎面吹来,吹起易萱的长发,让她感到心旷神怡。

我/靠,白可风简直比战斗机还拉风!

望着下面的高山河流,密林草原,易萱不禁开心地笑起来。

半小时后,她觉得腿有点酸,于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趴在白可风的背上。

“白首领,谢谢你啊!”易萱咯咯地笑,小手轻轻抚着白可风的羽毛,一下,又一下。

此时此刻,她已经把白可风当成一只凤凰了,她觉得他的羽毛光洁漂亮,所以忍不住就伸手去。

但她本没想过,她的其实不是凤凰的羽毛,而是白可风的背!

白可风本来飞得很平稳,可是当她趴在他背上后,他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部紧贴他的后背,丰/满柔软,触感极好。

再加上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身体,他顿时口干舌燥,浑身燃起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下图中的是白可风,你们可以自行脑补更帅的白可风哦,(*^__^*) 嘻嘻……

第11部分

☆、秀色可餐

“部落里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呀?”易萱匍匐前进一小段距离,笑眯眯地搂住白可风的脖子。

不用说,天然呆的她,完全没觉得那是白可风的脖子,只当那是凤凰的脖子,汗!

白可风难耐地轻喘,原本磁悦耳的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暗哑惑人:

“风景优美的地方有很多,例如桃花潭、明月湖、西山竹海、珍珠瀑布、七色海、芦苇海……”

白可风如数家珍般,将各个地点娓娓道来。

易萱笑嘻嘻地问:“这些地方,哪里能够洗澡?”

白可风楞了愣,说道:“桃花潭可以沐浴,那里有空心竹竿搭成的淋浴水管。”

“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不如我们去桃花潭吧,那样就可以一边洗澡一边欣赏风景,洗完就回家休息。”

易萱之所以这样提议,是因为她觉得和白可风一起洗澡很正常,没什么不妥。

前些天,自从易萱被逼与章小鱼、白可风和毒夜焰一同泡温泉后,自从她和章小鱼在白可风及毒夜焰的面前上演活春后,后来的每一天,她几乎都是与他们三人一起泡温泉,而她从最初的羞涩难堪,渐渐变成习以为常。

反正,每天晚上都是那样,在山洞里泡温泉时,章小鱼和毒夜焰跟她玩3/P,而白可风要么就在旁边看戏,要么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打声招呼,就穿上兽皮裙直接回房。

易萱看得很清楚,有好几次,白可风离开前,下/身的巨物都是硬邦邦的。

于是她邪恶地揣测,白可风回房后,会不会自己撸管呢?话说,她真的好想看看他撸管的猥琐模样,哇哈哈哈!

听易萱说要去桃花潭沐浴后,白可风浑身一颤,碧蓝深邃的眼眸里,异光流动。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难道你打算跟我一起沐浴?”

易萱奇怪地反问:“我们不是每天都一起沐浴的吗?今天只不过换个地方而已。”

白可风没有回话,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复杂莫测。

桃花潭距离此处还有一段距离,在夜空中飞了一刻钟后,易萱百无聊赖,困得打了个呵欠。

察觉到她的倦意,白可风笑道:“是不是很无聊?”

她玩弄着他的羽毛,懒洋洋地答道:“的确有些无聊,我快要睡着了。”

他想了想,笑道:“那你抱紧我的脖子,我们玩点刺激的。”

刺激的?易萱神一振,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不河蟹的XXOO的画面。

几秒钟后,她才回过神,疑惑地问:“玩什么刺激的啊?为什么要抱紧你?”

他笑着说:“你别问,照做就行。还有,等会儿不准尖叫,否则会影响其他族人的休息。”

不准尖叫?她迷惑地眨眨眼,依言抱紧他的脖子。

“好了吗?”

“好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轻笑一声,飞翔的速度骤然加快,猛烈的风从她耳边刮过,呼呼作响。

紧接着,他竟然开始在半空中旋转翻滚,整个身体闪电般变幻着动作,好像一道耀眼的动感银光,令人眼花缭乱。

眼前突然天旋地转,她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小脸刷地惨白如雪,双手死死搂紧他的脖子。

想到他事先的叮嘱,她并不敢尖叫,只能带着哭腔哀求他,让他快点停下来。

谁知,他不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凌乱地飞舞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

她哪里能料到,所谓的刺激,居然是这样变杂技一样的翻转挪跃?这简直就是兽人版的云霄飞车嘛,比游乐园里的云霄飞车刺激上百倍!

在疾速翻转中,一阵又一阵纷乱的强风,吹得她衣裙翻卷飞扬,一头漆黑长发凌空乱舞。

她全身的血都涌向头顶,心里已经在疯狂尖叫,既觉得惊险刺激,又渴望这种折磨快快结束。

突然,他唇边扯开一抹邪笑,骤然振翅高飞,仿佛离弦之箭一样,冲向高高的夜空。

他那灿若银白月华的凤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似乎要冲破苍穹!

他那绝美的羽翼,巨大的华丽尾屏,舞起一片银色光华。夺目绚光激起时,他戛然止住升势,快速掉头,旋风般往下俯冲。

至此,她酸痛的双臂,再也搂不住他的脖颈,一点一点下滑,最后完全脱离他的身体。

“啊!”

她尖叫一声,身体从高空疾速坠落,翻飞的火红色纱裙裙摆,在夜色中仿若一朵饮尽鲜血的曼珠沙华花,妖娆怒放。

假如此时有人从地面仰望夜空,就可以看到她身后是一轮巨大的皎洁圆月,而她玲珑有致的少女娇躯,正迅速划过圆月,直坠地面。

正当她惊慌失措地想化为兽形时,银光一闪,一道妖媚的凤影掠过,直追下落的她!

电光火石间,他展开庞大的羽翼,优雅潇洒地自她身下一掠而过,尾屏拖出绚丽的银白轨迹。

她只觉得身子重重一震,紧接着整个人便落在柔软浓密的羽毛间,稳稳当当地被他接住。

“好玩吗?”他低低地笑,笑声醇柔悦耳,飞翔姿势再次变得缓慢平稳。

她抓紧手心下的羽毛,大口大口地喘气,一颗心好像快要喷出腔:“好……好玩……刺激……”但素!假如再这么多玩几次,本姑娘就要心脏病发作翘辫子了!

十分钟后,桃花潭到了,而她紊乱的气息也终于平稳。

他飞落到草地上,缓缓收起羽翼,变回人形。

她用小手不住地拍着自己的口,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刚才吓死我了……”

午夜时分,月色怡人。

一汪清澈的碧潭好似绿宝石般,镶嵌在桃花林间。

他站在碧潭边,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他清俊的眉眼如诗如画,浓墨淡彩,那双碧蓝澄澈的瞳眸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

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逸,浑身一/丝/不/挂,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有隐隐的月光流动,令人意乱情迷。

真是……秀色可餐啊!

她狠狠吞了口口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两腿间的巨物,而是把视线移向周围。

周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桃花林,绚丽如漫天云霞,重重叠叠。

每当微风吹过时,数不清的桃花花瓣就随风飘落,扬起馥郁的芬芳。

桃花潭上方,有一道小型瀑布,好似晶莹剔透的珠帘,从陡峭的山崖垂挂而下,溅起飞花碎玉。

瀑布两侧的草地上,平铺着一块块光滑平坦的青石板。十几长长的空心竹竿,巧妙地自瀑布顶端引流,成为便捷的淋浴水管。

“我们洗澡吧!”易萱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就在此时,她不经意间瞥到碧潭边的几丛野花,那野花的外型很像玫瑰,却在暗夜里散发出紫莹莹的光芒,显得神秘而美丽。

“咦?这是什么花,居然会发光?”易萱好奇地弯腰,打量着一朵朵奇特艳丽的花朵。

“别……”

白可风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易萱就已经将鼻子凑到花朵前,深深地嗅起来。

妖娆魅惑的花香,就好像柔软的丝绸一样,争先恐后地涌入易萱鼻端,令她心醉神摇。

“好香呀!”易萱用力闻了几下,这才直起身,看向白可风道,“这种花叫什么名字?”

白可风微微蹙眉:“它叫爱情花。”

“爱情花?名字倒是挺美呢!”易萱嫣然一笑,漫不经心地褪去身上的火红纱裙,露出白嫩妖娆的胴/体。

眼看易萱就要脱掉抹,白可风俊容一凛,眼底深处有挣扎的微光掠过。

“你看着我干什么?快洗啊!”易萱脱掉亵裤,走到离她最近的一淋浴水管下面,“虽然洗完澡后,没有毛巾可以擦干身体,但是你会吐火嘛,可以升一堆火,把身体烤干。”

白可风紧抿薄唇,移步到距易萱两米远的另一水管下,冲起淋浴来。

易萱清洗着自己的身子,随意扫了白可风下/身一眼,见他下面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变成一柱擎天,忍不住打趣道:“白首领,你在想什么坏事呀?”

她的声音清甜娇软,柔柔的,仿若能酥人心骨。

他面容紧绷,淡淡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等会儿?”她笑眯眯地问,话音未落,就发觉自己身体深处蓦地腾起一股邪火,那邪火四处乱窜,让她最隐秘的地方骚痒难耐,缓缓涌出一股热流。

她一惊,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心头升起奇怪的预感:难道爱情花的香味是春/药?

紧接着,似乎要证实她的预感一样,她尽管在冲冷水浴,但全身莫名其妙地越来越热,凝脂般的白玉肌/肤蒙上薄薄的粉红,额头上浸出细密的汗珠。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样一个七月流火的盛夏,我昨晚开着空调码字,越码越热,最后热出满头大汗,但迟钝的我只当空调作用慢,还是没察觉到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去厕所,推开自己的卧室门,发现客厅里凉爽如秋,清风阵阵,于是我瞬间震惊了!!!尼玛,为毛开了空调比不开空调还热啊?

这时我家太后出来倒水喝,忽然一阵热浪迎面逼来,她就发现我的卧室热得像蒸笼一样,然后就大吃一惊,冲到我空调前一看……

结果是我开成热风了啊亲!泪奔不解释!

太后瞬间捧腹狂笑,后来就帮我改成冷风了,尼玛!后来她和我爸足足笑了十分钟,到今天还在取笑我大热天的,空调开成热风,这分明就是脑残的表现啊亲!

不过我最想问的是:尼玛!劳资的空调以前明明是冷风滴,谁把劳资卧室的空调改成热风了?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呜呜呜,每一个七月份吹热风空调的苦逼作者,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你伤不起啊!TAT……

乃们今天不许霸王,嘤嘤嘤嘤,那些霸王的孩纸,你们家里的冷风空调会莫名其妙变成热风哦亲!

PS: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凤凰图片,于是只好拿下面这张凤凰图将就了,大家可以自行脑补更加绚丽拉风的凤凰哦,O(∩_∩)O哈哈~

☆、以身相许

她有些慌乱,柳叶眉紧紧蹙起:“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热?是不是刚才那朵爱情花的原因?”

白可风无奈地看着她,解释道:“爱情花,实际上是一种烈催/情剂……”

原来,这些爱情花是雄们特地栽种在桃花潭边的,目的就是为激发雌的/欲,以便在潭边XXOO时,一个雌能够承受更多的雄。

爱情花的功效,在明月部落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而,易萱不是本部落土生土长的族人,而是半途穿越过来的,因此她自然不知道爱情花是全天下最烈的春/药之一。

刚才白可风本想提醒她,别去闻爱情花的香味,但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闻了,造成了覆水难收的局面。

“什么?爱情花是催/情剂?”易萱脸色大变,几小时前,她还在众人面前泪流满面,说自己只想要章小鱼一个雄,可现在……

“我们马上回家!”易萱心急如焚,冲过去拾起放在巨石上的衣物,慌乱地想要套上。

“来不及了,”白可风低低地说着,声音磁暗哑,“这里距小鱼的家还有一小时路程,而爱情花的作用,五分钟之内就会发作。”

换句话说,本等不及找到章小鱼和毒夜焰,易萱就会欲/火/焚/身,这也就是白可风为什么下/身起反应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易萱很快就会缠着他,如饥似渴地想跟他同/房。最重要的是,爱情花的作用极为惊人,将会持续8个小时!

“那该怎么办啊?”易萱拎着衣物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她眼中闪过瞬间的脆弱和恐慌,纤柔的身子好似风中弱柳,轻微颤抖。

这手足无措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浑身散发着别样的致命诱惑。

白可风盯着易萱全/裸的少女胴/体,眸中燃起两簇幽暗的火焰。

刹那间,他心底最深处的兽血骤然沸腾,他甚至想马上把她扑倒在地,狠狠凌虐一番,听她在他身下发出媚人的娇/吟……

见白可风不说话,易萱只得又问一遍:“白首领,怎么办啊?”

她求助般望向他,浓密卷长的睫毛犹如蝶翼般,微微轻颤。

修长的美腿间,一片/感的影被手中垂落的衣衫半遮半掩,在月光的照下,更显得魅惑诱人,令人想入非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白可风轻声叹息,悠悠道,“自从你出现后,一切都乱套了。”

易萱没有回话,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现在,她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小腹深处,汩汩春泉正迅速奔流而出。

她知道爱情花的生效了,又不知道该怎样解决,只好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腿,浑身瑟缩成小小的一团。

皎月高悬,凉风轻拂。

梦幻般的桃花林里,四下里一片静谧,鸟虫的低鸣此起彼伏,瀑布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五分钟后,她抬起头,氤氲着雾气的水眸,哀哀凄凄地望向白可风:“我……我忍不住了,呜……”

刚说完,她就倏然回想起白可风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只想跟自己喜欢的雌同/房,而他对她并没有男女间的感情……

难道要低三下四地恳求白可风跟自己做/爱吗?

或者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色/诱白可风?

好像都不合适,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不堪呢,兴许还有另外的解决办法……

对了!易萱双眼一亮,计上心来。

但见她快速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白可风面前,哀求道:“你马上把我打晕吧,打晕后再带回家,这样一来,就万事大吉了!”

打晕?

白可风怔了怔,薄唇边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他用手挑起易萱的下巴,戏谑道:“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其他帮助,嗯?”

说话间,他灼热的阳刚气息朝她迎面逼来,引得她一阵战栗,双腿发软。

“对,我不需要其他帮助,”易萱哭丧着小脸,煎熬地哀求白可风,“拜托你把我打晕,快点打晕我……”

白可风忍不住郎笑出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可是,我舍不得打晕你,怎么办?我下不了手。”

“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易萱拽着白可风的手,就好像讨要糖果的孩子一般,耍赖地纠缠,“上次我被你杖责二十,那时不就被打晕了么?你赶紧给我几拳,对准脑袋打,直接打晕扛回家。”

白可风哈哈大笑:“那我打晕你,我的手也会痛,你要怎么报答我?”

见白可风的废话突然多起来,易萱欲哭无泪,随口道:

“英雄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将永远铭记在心,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不知英雄意下如何?”

白可风放声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我考虑考虑,看要不要娶你。”

说罢,迅速闪身到易萱身后,左掌对准她后颈的某个位,高高举起,重重劈下。

一阵剧痛传来,易萱眼前一黑,整个身体便失去知觉,往地上瘫软滑去。

白可风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将她抱到旁边一块平坦光滑的巨石上。

皎洁的月光柔柔洒落,为她一/丝/不/挂的娇躯镀上一层银芒。

她娇俏的小脸上,尚且泛起一抹桃花般的晕红,妩媚诱人。三千青丝被水淋湿,略微凌乱,随意披散在白嫩的香肩上,平添几分慵懒。

此时她双眸紧闭,娇弱无力地躺在光滑的青石上,眉目如画,红唇微启,似乎在勾引人前去品尝。

白可风凝视易萱的脸片刻,视线最终落在她前的两点嫣红上,久久没有移开。

“我这算不算乘人之危?”白可风自言自语,声音低不可闻。

话音未落,他就再也忍不住,立刻倾身吻上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

如果易萱此时苏醒过来,一定会大吃一惊,只可惜她仍然昏迷不醒,对白可风偷吻她一事毫不知情。

白可风一边吻她,一边以手抚上她的,轻拢慢捻。

“我的定力好像越来越差了。”他幽幽叹息,极力遏制住想与她交合的欲/望,替她穿戴好周身衣物。

一小时后,白可风抱着昏迷的易萱,回到章小鱼家中。

本来章小鱼和毒夜焰已经睡着,现在听到动静,又醒了过来。

白可风将易萱放到床上,接着将她昏睡的真实原因告诉章小鱼和毒夜焰,说易萱刚才无意间闻到爱情花的香味,于是自己就将她打昏了。

“你为什么要把萱萱打昏?”章小鱼心疼地看了易萱一眼,“如果她想同/房,你就跟她同/房好了,为什么打晕她?”

白可风垂下眼,卷翘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是她叫我打晕她……”

章小鱼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盯着白可风:“这么说,你们俩刚才没有同/房?”

白可风苦笑一声:“对,没有同/房。我回去睡了,明天见。”

说完,白可风就匆匆离去,只剩下章小鱼和毒夜焰在卧室里面面相觑。

待到白可风走远,毒夜焰了自己的鼻子,挪揄道:“小鱼,你说可风会不会有什么隐疾?比如不/举什么的……”

章小鱼哑然失笑:“他怎么可能有隐疾?他是思想太保守,想把初/夜留给自己喜欢的雌。”

“你觉得可风不喜欢易萱?我不这么认为。”毒夜焰一边说,一边爬上床,慢慢躺下,“刚才你也看到了,易萱让苍鹰背她上天,结果可风气得当场就变成兽形,直接把易萱背走了。”

章小鱼想了想,说:“你说得有道理,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认为可风当时是吃味了,不想让萱萱与其他雄亲密接触。”

“我们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吧,”毒夜焰一本正经地说,“如果可风那方面真的有问题,我一定要提醒他早日看大夫,不能老拖着,以免延误病情。”

可怜的白可风哪里知道,由于他刚才没跟中了春/药的易萱同/房,所以毒夜焰和章小鱼这两个损友,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能力了!

漫漫长夜过去,第二天清晨,易萱醒来时,爱情花的催/情效力已经消失。

洗漱完毕后,她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她笑盈盈地对白可风说:“白首领,除了狮子头以外,我还想为翼老夫人做另一道菜,请你批准。”

白可风微微一笑,笑若暖风吹过,冰雪初融:“什么菜?”

易萱得意地说:“菜名暂时不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有人在晒自己所有小说的总字数,于是我心血来潮去看了看我的后台,啊啊啊啊,这闪瞎我狗眼的总字数啊:203,966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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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

白可风沉思片刻,笑道:“你先做给我尝尝,如果好吃的话,我就允许你把那道菜加入寿宴中。”

易萱站在院子里的皂角树下,咯咯地笑:“没问题,我等会儿就去做。”

白可风轻笑道:“你马上要跟我们一起去百花谷,今晚再做吧!”

“去百花谷干什么?”

“明天就是翼老夫人的寿宴,”白可风解释道,“今天其他三个部落的贵宾,已经全部受邀来到明月部落,我作为首领,当然要前去迎接。”

“那我为什么也要去呢?”易萱一时间转不过弯,“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跟首领一起去接见外宾,好像不合适吧?”

毒夜焰噗哧一声笑出来:“可风,我看你还是赶紧把易萱办了吧,免得她一点儿都没有身为首领夫人的自觉。”

首领夫人?

易萱迷惑地眨眨眼,这才想起现在在其他人眼里,自己是白可风的雌!

白可风的俊脸瞬间笼罩上一层云,冷硬的声音一字一句道:“言之有理,否则首领夫人有名无实,我亏大了。”

易萱愕然抬头,撞进白可风那双幽深若寒潭的眼眸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白可风意味深长地扫了易萱一眼:“走吧,夫人。”

一边说,一边用有力的手臂搂过易萱的腰,带着她往院子外面走去。

易萱全身的血轰地冲到头顶,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个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易萱你还敢再笨一点儿吗?你完了,你把白可风得罪了!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玫瑰色的晨曦下,一艘致画舫轻飘于明月湖中央。

透过绣着梅花的轻纱幔帐看去,画舫内摆放着三张紫檀大圆桌,桌上摆满山珍海味,桌边坐着许多开怀畅饮的兽人。

这些兽人有一部分是明月部落的族人,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其他三个部落的贵宾。当然,明天的寿星翼老夫人也来了。

觥筹交错间,白可风面带微笑,妙语连珠地与贵宾们亲密交谈。

然而,易萱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死盯着桌对面浣花部落的副首领狮幻影,脑海中一阵电闪雷鸣。

狮幻影也震惊凝视着易萱,脸上的神色错综复杂,眼神闪烁不定。

易萱夹起一片牛放入口中,木然地吃起来,而一幕幕关于她这具身体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现在她眼前——

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翼允诺,而狮幻影,则是翼允诺唯一的雄伴侣。

十七年前,狮幻影的父亲狮德海上山打猎,无意中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雄迷幻蝶。他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

见到狮德海后,迷幻蝶只说了一句“我的孩子就拜托您了”,然后就断了气。

看到迷幻蝶身穿蓝海部落的铠甲,狮德海便知道这个迷幻蝶是从混战中逃出来的。因为当时蓝海部落和金鳞部落正在交战,而蓝海部落大败,被金鳞部落吞并。

这个迷幻蝶,估计是不愿意臣服于新首领,所以抱着孩子逃出部落,结果便遭人追杀至此。

狮德海心地善良,不想让一个小婴儿白白死掉,所以便打算将婴儿抱回去抚养。谁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婴儿竟然是雌!

狮德海顿时大喜过望,埋葬了迷幻蝶,然后将婴儿带回家,取名为翼允诺,并悉心抚养她长大。

只不过,出于一个父亲的私心,狮德海想让翼允诺将来嫁给自己的儿子狮幻影,并且,他希望翼允诺只属于狮幻影。

于是,从翼允诺小时候起,狮德海就要求她假扮成雄翼虎,并且经常将她关在家里,对外声称她体弱多病,很少允许她出门,以免被其他族人发现她的真实别。

翼允诺虽然不想这辈子都束,但想到狮德海是自己的养父,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地一直假扮成雄。

两年前,狮德海因重病去世,临终前嘱咐翼允诺,让她好好照顾狮幻影,好好爱他,不可以背叛他,不可以再嫁给其他雄。

为报答狮德海的养育之恩,翼允诺答应了狮德海的要求,继续女扮男装。

因此,整个浣花部落里,除了狮幻影和他的邻居海俊哲以外,没人知道翼允诺是雌。

海俊哲的兽形是海东青,他比翼允诺小三岁,与她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虽然翼允诺一直女扮男装,但海俊哲仍然很喜欢她,从小到大都缠着她,就好像她的小尾巴一样。

去年的某个夏夜,十三岁的海俊哲兽/大发,忍不住对翼允诺动手动脚,结果惊愕地发现她两腿间空无一物,于是便知道她是雌。

惊喜之后,海俊哲就是愤怒和心疼,他要求翼允诺以雌的身份示人,说束对身体不好。

然而,翼允诺却没有听海俊哲的话,而是依然假扮成雄。因为她喜欢的是狮幻影,她觉得海俊哲年龄太小,因此多年来始终把他当作小弟弟。

海俊哲本来想把翼允诺是雌的事宣扬出去,却又担心她生气,所以不得不帮忙隐瞒。

狮幻影曾经想与翼允诺同/房,但试了好几次,均是破处失败。狮幻影认定翼允诺不会离开自己,所以并不着急,打算慢慢来,不想弄疼了翼允诺。

本来日子若是一直平平淡淡的,也就罢了。谁知几个月前,浣花部落里改选副首领,狮幻影就像着魔一样,疯狂地想成为副首领。

当时,首领给所有族人出了一道难题,说是谁能有本事将其他部落的部落之宝取回来,就任命谁为副首领。

在那个时候,金鳞部落几年前就被腾龙部落吞并,而全天下只剩四个部落:腾龙,明月,清风以及浣花。

就部落之宝而言,腾龙部落的部落之宝是万年珍珠,明月部落是翡翠球,清风部落是万年灵芝,而浣花部落是人参果。

可是,无论哪一样部落之宝,都被其部落的人严加看守,想要凭借一人之力取回部落之宝,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狮幻影几次潜入其余部落,想窃取其部落之宝,却均以失败告终,而且弄得浑身伤痕累累。

见状,翼允诺无比心疼,就背着狮幻影,打算去帮他窃取部落之宝。

然而,腾龙部落守卫森严,大部分侍卫都是战斗力极强的龙,想要窃取万年珍珠,本就是白日做梦;

清风部落的部落之宝是万年灵芝,想要采撷一大堆灵芝颇费时间;

同理,浣花部落的部落之宝是人参果,到树上去摘几十只人参果,再扛着一袋沉甸甸的人参果逃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来想去,翼允诺认为明月部落的翡翠球最容易窃取,因为翡翠球形如西瓜般大小,只要偷到它,就大功告成。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翼允诺便独自潜入明月部落,用迷药迷昏首领扬子鳄和数名看守者,将翡翠球偷走。

谁知,翼允诺抱着翡翠球刚出门,就遇到前来找干爹的毒夜焰。

见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侍卫,毒夜焰大吃一惊,立马带人对翼允诺紧追不舍。

情急之下,翼允诺就闯入一户人家,抓了一个五岁的小雌作为人质,要挟毒夜焰放过自己。

毒夜焰担心翼允诺会伤害那个小雌,只好咬牙切齿地放走翼允诺。

第二天,翼允诺将小雌藏到南山的一个山洞里,然后派人给毒夜焰送口信,让他去救小雌。

虽说小雌最终被毒夜焰平安无事地救回,但毒夜焰的干爹扬子鳄,苏醒后却因为翡翠球的失窃,气得心脏病发作,当场身亡。

后来,翼允诺把翡翠球交给狮幻影,让他拿去给首领交差,还叮嘱他,让他扬言翡翠球是他自己取回来的。

狮幻影欣喜若狂,马上带着翡翠球去了首领家。

见狮幻影竟能取回翡翠球,首领自然对他赞不绝口,不仅任命他为副首领,还提出要把自己的女儿灵飞燕嫁给他。

除此之外,首领还决定悉心栽培狮幻影,等到自己退位之后,就把首领之位传给他。

狮幻影觊觎首领的宝座,又垂涎于灵飞燕的美貌,是以当首领说想将灵飞燕嫁给他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翌日,乘翼允诺去山林里捡柴火时,狮幻影就去灵飞燕家里下了聘礼。

可想而知,翼允诺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当晚就与狮幻影大吵一架。

狮幻影自知有错,于是苦苦哀求翼允诺,求她不要说出事情真相,还说他很想当首领,如果她真的爱他,就应该成全他,让他和灵飞燕成亲。

第12部分

☆、献舞

翼允诺气得吐血,当即冲出家门,冲到山林里嚎嚎大哭。

谁料,她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哭声竟然引来一只食人龙。食人龙想吃掉她,对她穷追不舍。

情急之下,她慌不择路,跳进一条河里逃生,并顺着河水越过边境,来到腾龙部落的领土内。

腾龙部落的侍卫以为翼允诺是偷渡者,所以就将她抓起来,打入死牢。

紧接着,易萱就穿越到翼允诺的身上,变成悲催又内牛的死囚……

回想起这副身体的全部记忆之后,易萱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口:“卧槽,像狮幻影这样的渣男,难道老子还要留着他过清明节么?”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狮幻影这么无耻的!

糟糠之妻拼死为他偷来翡翠球,把他扶上副首领之位;可他竟然还想继承首领之位,竟然抛弃糟糠之妻,与首领的女儿成亲了!

总而言之,这顿早饭,易萱是食不知味,因为现在她总算知道翡翠球在哪里了,肯定在浣花部落里!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整个上午,白可风都陪伴着贵宾们泛舟游湖。

下午,众人便来到百花谷的珍珠瀑布,在瀑布旁的空地上,把酒畅谈。

悠扬的丝竹声乐中,雌们身着橘色纱裙,笑靥如花,水袖翻飞。婀娜纤柔的娇躯旋转着,摆荡着,跳跃着,舞出行云流水般灵秀的舞姿,脚踝处的铃铛叮铃作响。

石桌旁,白可风的娘白秋霜连连点头,面露赞许的笑意:“这歌舞真是好看极了……”

眼波陡然一转,飘向旁边的易萱:“萱萱,今日翼老夫人远道而来,你身为我明月部落的首领夫人,即刻献舞一曲罢。”

“……”

白秋霜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而白可风更是脸色一变。

自从易萱来到明月部落后,白秋霜便对她异常厌恶。因为她不但是偷走翡翠球的窃贼,而且来路不明,不知是哪个部落的族人。

白秋霜曾向白可风提出异议,不许他娶易萱,但由于顾忌到章小鱼的感受,白可风没有听从白秋霜的话,而是一意孤行。

为此,白秋霜恼羞成怒,认为易萱是别有居心的狐媚子,而白可风若是继续沉迷于美色,迟早有一天会毁在易萱手里。

于是,护子心切的白秋霜,便故意想给易萱难堪,想让她丢人现眼。如此一来,白可风很可能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听到白秋霜突然让自己献舞,易萱大吃一惊。

她事先毫无准备,倘若搞砸了,那丢的就不仅仅是她自己的颜面,而是整个明月部落的颜面!

可是,白秋霜是白可风的娘,她为何要为难自己,为何要突如其来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思及此,易萱忐忑不安地望向白可风,眼神中有疑惑,也有些茫然无措。

白可风坐在首领宝座上,静静地与易萱对视,幽蓝如海的眼底,缭绕上一层浓重的雾气。

“易萱,你还磨蹭什么?赶快献舞。”白秋霜冷冷开口。

易萱满头冷汗涔涔而下,她刚想起身,身旁的毒夜焰便抬手制止她,笑着打圆场:“白姨,萱萱今日身体不适,没法献舞,还请白姨勿怪。”

说着,毒夜焰便看向对座的翼老夫人,歉意地说:“请翼老夫人勿怪,待到过几日,萱萱身子好转了,一定会补上今日的迎宾舞。”

缓兵之计?

易萱眼中眸光一闪,心底颇为感慨。

别看毒夜焰平日里对她凶巴巴的,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还挺身而出,帮她解围。

好吧,也许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毒夜焰本就不是为她解围,而是为明月部落的颜面着想,这才谎称她身体不适!

翼老夫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听毒夜焰如此说,她便和蔼地笑道:

“既然萱萱身体不适,那就改日再跳吧,反正我还要在明月部落住上一段时间,以后还有机会欣赏她的舞姿。”

然而,白秋霜却不依不挠,咄咄逼人的语气,高傲如尊贵的女王:“那怎么行?迎宾舞自然应该在贵宾亲临的当天跳,若是错过时间,就不叫迎宾舞了。”

易萱嘴角抽搐两下,事到如今,她就是再笨,也看出白秋霜是在故意针对自己。凝思片刻后,她笑着附和白秋霜道:

“白夫人言之有理,迎宾舞应该在当天跳,不应该往后推迟。刚才我有些头晕,现在已经不晕了,那我现在就为翼老夫人献舞一曲。”

见易萱同意献舞,白秋霜有些意外,皮笑不笑地说:“很好,你开始吧!”

“是。”易萱起身走到空地中央,面向众人,落落大方地说,“翼老夫人,我想为您跳一支鼓上舞,希望您能喜欢。”

“鼓上舞?”翼老夫人乐呵呵地说,“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竟然从未听说过。我倒是相当期待呢,想必非常彩。”

易萱回了翼老夫人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望着白可风,道:

“我不需要乐师配乐,请白首领给我一只直径16米的大鼓,20只鼓径10寸的小鼓,以及20名身高差不多的雄。所有雄要身材适中,统一穿兽皮裙。”

白可风目光深远地凝视易萱几秒钟,随后便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立刻去做准备工作。

有意思,白秋霜居然想拆白可风的台……

龙啸天玩味地笑起来,将白玉酒杯送到唇际,浅啜一口美酒。

身为首领,龙啸天向来善于察言观色。

如今一听毒夜焰替易萱找借口,不想让她献舞,再一看白可风面无表情,龙啸天轻而易举就猜到,易萱事先肯定没有准备舞蹈,而白秋霜却临时起意刁难易萱,叫她当场献舞。

可是,易萱会跳舞吗?

龙啸天挑眉一笑,黑眸饶有兴致地盯着易萱。

易萱是雌的消息,白可风早在数天前就昭告天下,而龙啸天当然也知道了。

整个上午,龙啸天一直在观察易萱,却发现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除了礼节的问候以外,连看也没再看他一眼。

想起易萱曾经被白可风命人杖责二十,不知道为什么,龙啸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数天前,龙啸天就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易萱被打入死牢的原因是偷渡过境,而且是独自一人偷渡过境,并没有其他同伴。

思前想后,龙啸天认为这点无伤大雅,决定原谅易萱。因为易萱毕竟是珍贵的雌,而不是雄……

一刻钟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易萱向伴舞的20名雄叮嘱一番,交代他们等会儿要如何配合她,然后就开始献舞。

春日的下午,明媚的阳光洒落下来,将易萱笼罩在一片暖色调的光影里。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花边,腰带上的花纹繁复而致。三千青丝盘成优雅的流云髻,以一支银簪挽住,再别上一朵白牡丹,清新俏丽。

在众人复杂的注目礼中,易萱礼节地一鞠躬,遂娉娉婷婷地走向空地中央。

空地中央,一只牛皮大鼓被支架高高架起,距地面约两米多。鼓身鲜红,鼓径足有16米,光洁的鼓面上,绘着雍容华贵的牡丹花。

20个高大英俊的雄,身着兽皮裙,一同立于大鼓前方,队伍呈三角形。

每个雄,都头顶一只鼓径10寸的小鼓,并以双手扶住小鼓。

易萱莲足轻点,便飞身跃起,轻盈地落在大鼓的鼓面上。

这不奇怪,她不是有轻功,而是因为兽形是迷幻蝶,身轻如蝶,可以跳得很高,跃得很远。就算不张开蝶翼,两米多的高度也难不倒她。

那么,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会跳鼓上舞呢?

穿越前,她的职业是舞蹈老师,她从五岁起就开始学舞。

别的特长她或许没有,但惟独舞蹈,她是练得炉火纯青,不但会跳各种各样的舞,而且跳得非常好。

可以这么说,白秋霜让易萱跳舞,简直就是自讨没趣,不仅不能让易萱丢人现眼,反而会让她大出风头!

没有配乐,易萱嫣然一笑,自信从容地翩然起舞。

她抬起头,身体缓缓向后仰去,素手一扬,长长的水袖向空中抛出完美的弧度。

她婀娜的娇躯柔若嫩柳,纤腰慢拧,舞步飞旋。她整个人好似一只粉色蝴蝶翩翩飞舞,又好似一朵清雅的夏日荷花,清新出尘。

红唇轻启,她歌出天籁之音,正是那首她很喜欢的《仙恋》:

“前世情缘今生相恋

蜀山之巅种下心结

幻化成蝶守护这份爱恋

等你的出现

蔚蓝的湖水倒映牵手的画面

被风吹皱的思念刺痛着从前

残留耳边温柔

恍如隔世的梦

感觉在你怀中

回首不见已是一光年

忘了时间的变迁

……”

微风中,易萱柔柔地旋转着,裙摆荡漾成一朵艳丽的牡丹,长长的黑发随风轻舞。

就这样旋转着,旋转着,她突然从大鼓的鼓面上,流云般飘移,移到旁边的一只小鼓上。

小鼓被一名雄举在头顶,高度比大鼓略低,但是距离地面也有两米多。

☆、今天我要带你走

易萱一甩水袖,裙衣飘飞,秀发飘洒,开始在20只小鼓上妙曼起舞。一连串迷人的舞姿,随即行云流水般展现出来。

顾盼流转间,她眼波如水,万种妩媚风/情倾泻一地,迷醉了众人的眼,也迷醉了众人的心。

“容颜未变印在你的心间

换三生恩怨

等多久梦多久

一百年一千年

就算没有了黑夜白昼

我也追到三界的尽头

谁说神仙不愁秋

谁说仙魔世隔两头

今天我要带你走

三生三世不放手

……”

随着易萱的轻舞,无数美丽的彩蝶忽然从四面八方飞来,围绕在她身边翩跹起舞,似乎在为她伴舞。

之所以会有彩蝶出现,是因为迷幻蝶兽人的身上,可以散发出一种异香。这种异香,能快速将附近的所有蝴蝶都召唤过来!

一阵风拂过,雪白的梨花花瓣如雨飘落,清香四溢。

在花瓣雨中,易萱纵身一跃,跃向空中。粉红色的裙摆在风中飘动,长长的水袖被抛洒而起,宛若漫天粉霞,绚丽惊/艳。

飘然落下时,她左右脚各踩在一只小鼓上。这时,20名雄迅速移动脚步,开始变换队形,从三角形变成空心圆。

以大鼓为中心,雄们有条不紊地围绕着大鼓,形成一个圆圈。

易萱一个旋身,来到大鼓上继续起舞。她穿着一双致的粉色绣鞋,脚尖轻点,舞姿飘逸柔婉,仿若皎月边的轻袅云霓……

“弥留枕边的梦

轮回注定重逢

迷醉离别的痛

回首不见已是一光年

忘了时间的变迁

夙愿未眠印在你眉目间

朱红无非过眼云烟

回首不见已是一光年

忘了时间的变迁

容颜未变印在你的心间

换三生恩怨

……”

梨花花瓣漫天飞舞,飘落在易萱柔顺的长发上,也飘落在她浅粉色的纱裙上,零零星星,点缀出一片片如玉的洁白,清纯淡雅,却又妖媚得出奇。

她疾速旋转了几圈,纤柔的娇躯,伴随着数不清的彩蝶飞舞的频率,划出千娇百媚的妖娆弧度,像怒放的莲花,更像艳丽妖冶的蝴蝶。

悦耳的歌声渐停,她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皆绕眉梢,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紧接着,她玉足一点,从大鼓跃到一只小鼓上,再从小鼓上悠悠然飘落而下。

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中,易萱迈着细碎的莲步,微笑着走向翼老夫人。此刻,一大群彩蝶仍然围绕在她周围,轻灵飞舞。

此情此景,如梦如幻,翼老夫人不禁呆若木**,怔怔地看着易萱。

易萱冲翼老夫人作了个万福,浅笑道:“易萱恭祝翼老夫人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翼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你的鼓上舞真是太美了,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见翼老夫人鼓掌,众人也跟着纷纷鼓掌,齐声喝彩。

没有乐师配乐,易萱的舞姿竟然也能勾魂摄魄、颠倒众生,实在让人不得不拍手叫绝!

一时间,百花谷内掌声震天,惊起山林里无数飞鸟。

至此,易萱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地来。在众人的掌声雷动中,她俏皮地朝白可风眨眨眼,仿佛在说:“搞定!”

白可风的脸色瞬间千变万化,就好像彩虹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全都在他脸上过了一遍。

直到易萱回到他身边坐下,白可风的薄唇边,才缓缓勾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

“夫人,”白可风凑近易萱,在她耳畔吐纳着温热的气息,“你还打算给我多少惊喜?”

易萱还没来得及回话,毒夜焰就哈哈大笑,一把搂过她的香肩,将她拥入怀中。

紧接着,他热烈的吻,就狂/野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一惊,下意识地想推开他,谁知被他搂得更紧。他灼热的舌尖探入她口中,激烈地追逐着她,逗弄着她。

他的舌尖上带着淡淡的香甜酒气,让她在恍恍惚惚间,竟有些意乱情迷。

见状,周围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而白秋霜的俏脸上则云密布。

好你个易萱,不仅是窃贼,还是不折不扣的狐狸,不但勾引我儿子白可风,而且把毒夜焰也迷得神魂颠倒。

我若是再任由你放肆,白可风和毒夜焰迟早毁在你手里,我们明月部落迟早灭亡!

这次算你走运,但是我们走着瞧,我绝不可能让你成为我的儿媳妇!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易萱献舞之后,雄们就开始一对一的人形决斗,最终的胜出者将获得丰厚奖品。

决斗进行得如火如荼,观众们看得热血沸腾,时不时拍掌叫好;不少雌舞动着手中的鲜花,纷纷为决斗者呐喊助威。

这时,易萱想到明天便是寿宴,就告诉白可风,说现在需要准备食材,以免时间来不及。

白可风派人取来纸笔,让易萱将所需食材统统写在纸上,再命专人去准备。

夜幕渐渐降临,人形决斗结束,空地上燃起篝火。几名雄蹲在篝火边烤全羊,以招待远方而来的贵宾。

其余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悠闲自在地聊天。

易萱正津津有味地听别人说着狩猎趣事,耳畔却忽然传来少年磁温柔的声音:“白夫人……”

易萱闻声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金发紫眸的少年。

这少年不过13、4岁,长长的金发斜束在头顶,白/皙的脸蛋稚气未脱。清澈如朝露的紫眸笑得弯弯的,挺秀的鼻峰,粉/嫩的唇柔软丰润,让人一见就想咬一口。

他身穿斑斓的兽皮裙,脖子上挂一串黑亮炫目的兽骨项链,显出一种慵懒的/感来。

海俊哲……???

易萱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心里立刻涌上一阵狂喜。

因为如今易萱穿越翼允诺身上,回想起翼允诺的全部记忆,她自然是对渣男狮幻影恨之入骨,对曾经的邻家弟弟海俊哲产生了好感。

虽说海俊哲的年龄确实比较小,但在易萱看来,除了章小鱼以外,海俊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

也由此,现在见到海俊哲,易萱顿时欣喜若狂。

亲人啊,小正太啊,姐姐想死你啦!

“白夫人,我叫海俊哲,来自浣花部落,”海俊哲笑嘻嘻地说,“刚才你那支鼓上舞艳惊四座,我对你一见倾心,不知我能否有幸成为你的雄?”

易萱一愣,干笑两声道:“可是,假如你娶了我,就将成为明月部落的族人……”不再是浣花部落的族人!

“我不在乎!”海俊哲忽然单膝跪下,牵起易萱的一只手,郑重其事地说,“嫁给我,我会好好保护你,一生一世照顾你。”

见海俊哲居然当场求亲,在场的众人大惊失色,嘶嘶的抽气声不断。

少数几名雄兽人,脸上已经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只等着看海俊哲被易萱无情拒绝的画面。

因为海俊哲仅仅是浣花部落的一名厨子,若不是他平日里与副首领狮幻影关系要好,此次以狮幻影的好友身份随行,他甚至连参加寿宴的资格都没有!

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厨子,竟然不准备任何礼物,直接向首领白可风的雌提亲,最后的结果想也不用想,绝不可能是好结果!

这是因为,首领的雌顶多只能拥有十名雄,不像其他雌能拥有上千名雄,所以首领的雌选择伴侣时,必然会百里挑一甚至万里挑一。

可想而知,最后挑选出来的雄伴侣,个个都是英。不是副首领就是主帅、副帅,再差点也得是将军、村长之类的官员,肯定不是平民百姓!

面对海俊哲的求亲,易萱心中好像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齐齐翻涌上来,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答应,还是不答应?

易萱拿不定主意,只得求助般看向章小鱼。

章小鱼虽然不想让易萱再增加雄,但他知道,据部落的规矩,易萱必须再找几名雄,才能给族人们一个交待。

于是,章小鱼轻轻叹了口气,笑道:“萱萱,你自己做决定吧!如果觉得俊哲不错,就答应他的求亲;如果对他没感觉,就拒绝他。”

顿了顿,章小鱼又道:“但是你必须要慎重考虑,因为你顶多只能有十名雄。”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易萱咬着下嘴唇,心里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然而,还没等她考虑清楚,海俊哲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将刀锋迅速搁到自己脖子上。

海俊哲站起身,退后几步,脸上挂着一抹邪笑:“我数三声,你如果不答应嫁给我,我就死给你看!一,二……”

他作势用匕首抹脖子,犀利的刀锋割破他娇嫩的肌/肤,脖颈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易萱全身的血呼啸着直冲头顶,情急之下,她来不及想更多,就心惊胆战地大喊:“我答应你!”

话音未落,慌忙冲到海俊哲身边,用力夺下他手中的匕首。

☆、今晚我陪你睡

海俊哲挑挑眉,眼中闪动着狡黠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易萱的小脸刷地红了,娇嗔道:“无赖!”

海俊哲哈哈大笑,一把将易萱扯入怀里,紧紧抱住:“我就是赖定你了,怎样?”

易萱狠狠瞪了海俊哲一眼:“放手,小破孩!”

海俊哲轻舔易萱的耳垂,哑声道:“我下面一点儿也不小,你如果不信,今晚可以亲身体验一下。”

流氓啊!红果果的小流/氓!

易萱又好气又好笑:“快放手,你的脖子不痛吗?我去给你拿点草药。”

海俊哲这才松开易萱,纯真可爱的脸上,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原来你在担心我?娘子你真好。”

一边说,一边迅速往易萱的左脸啄吻一口。

易萱的小脸红到脖子,她一脚踹向海俊哲,啐道:“滚!”

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海俊哲笑个不停,在易萱身后叫道:“娘子,赶快帮为夫拿药啊,为夫的伤口好痛啊!”

易萱回头,咬牙道:“痛死你活该!”

然而,说是这样说,下一秒,她却低声对白可风道:“白首领,我想带海俊哲去药铺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

白可风楞了楞,神色复杂地说:“你们不必去药铺……”往左侧不远处看了一眼:“赵大夫就在那边,他随身带着急救箱,里面有草药。”

易萱又惊又喜:“是吗?那我去向赵大夫买点草药。”

语毕,扭头看向海俊哲,凶巴巴地说:“跟我来。”

海俊哲笑着跟上易萱,右臂很自然地搂上她的肩。

她挣扎两下,没挣脱,只得由他去,嘴里骂骂咧咧,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

见易萱和海俊哲好似在打情骂俏,众人一片哗然。

蛇离月满头黑线,郁闷地对白可风道:“原来要以死相逼才行?看来我以前求亲时方法错误,所以萱萱才没答应我。”

白可风眉头紧蹙,沉默不语。

这时,易萱用翡翠向赵大夫买了止血的草药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汁涂到海俊哲的伤口上。

见状,白可风以上茅厕为借口,将蛇离月、毒夜焰和章小鱼叫到远离众人的地方,沉声道:“我觉得海俊哲是易萱以前的雄,你们怎么看?”

章小鱼攥紧拳头,颤声道:“我也这样认为,他们俩看起来很亲昵。尽管海俊哲吻了萱萱,但看样子,萱萱并没有真的生气。”

蛇离月还沉浸在曾经求亲被拒的打击中,随口接话道:

“萱萱和海俊哲不一定认识吧?刚才海俊哲以死相逼,只要是心地善良的雌,估计都会答应他的提亲。”

毒夜焰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可风,不如你派人去浣花部落,调查一下海俊哲的底细。凭我的直觉,我觉得或许能够从海俊哲入手,打探出翡翠球的下落。”

白可风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今晚我就安排人手,让他们去浣花部落调查海俊哲。”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夜色朦胧,凉风送爽。

百花谷内,众人逐渐散去,海俊哲却死皮赖脸地缠着易萱,说要去她家,跟她一起睡觉。

易萱哭笑不得,在征求章小鱼的同意后,答应把海俊哲带回家。

海俊哲声称要先去拿装衣物的包袱,于是,易萱等人便前往用以留宿外来客人的一家四合院,等海俊哲从客房里把自己的包袱拿出来,这才往家中走去。

来到院子前面时,白可风本想回自己家,谁知海俊哲扯住他的衣袖,笑眯眯地说:“可风哥哥,我对你仰慕已久,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白可风冰雪聪明,岂会听不出海俊哲的暗示?

但见他微微一笑,像慈爱的兄长一般,搂住海俊哲的肩头道:“好,今晚我陪你睡。”

白可风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着如此暧/昧的话,易萱顿时一阵恶寒,情不自禁地开始脑补白小攻狠狠撞击海小受的、闪瞎狗眼的JQ画面。

回屋后,门一关,海俊哲将包袱放到太师椅上,随后笑着开口:“诸位,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白可风心里一惊,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什么好消息?”

海俊哲尽量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我把翡翠球给你们带回来了。”

众人惊诧万分,而易萱更是差点惊声尖叫,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这才没有失控叫出声来。

白可风焦急道:“翡翠球现在在哪儿?”

海俊哲笑道:“被埋在凤凰山山脚下,你们马上跟我去取吧,以免夜长梦多。”

凤凰山离这里并不远,但来回也要一小时左右。

白可风本来担心其中有诈,可转念一想,凤凰山位于明月部落的领土范围内,若是真有什么埋伏,把风的侍卫们不可能毫无察觉,肯定会前来通报。

既然现在没人前来通报,那就说明一切正常,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出于谨慎起见,白可风还是决定保持高度警惕。

“好,我跟你去取翡翠球,”白可风笑着说,“小鱼、夜焰,你们俩留在家里陪萱萱。如果一小时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来接我。”

海俊哲放声大笑,手肘懒洋洋地搭上白可风的肩:“可风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白可风瞥了海俊哲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可不一定,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完,白可风冲毒夜焰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跟着海俊哲离开了。

毒夜焰看懂白可风的眼神,立刻紧随其后出门,唤出屋外监视易萱的那群影卫,让其中一半的影卫去跟踪白可风和海俊哲,保护白可风。

然后,毒夜焰传令下去,找来数百名侍卫保护易萱,以免她被人掳走。

当章小鱼的院子四周密密麻麻地站满侍卫时,毒夜焰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一大群侍卫,浩浩荡荡地赶往凤凰山,前去寻找白可风。

四十分钟后,在半路上,毒夜焰碰到打道回府的白可风和海俊哲,而白可风的手里抱着一只木箱。

“怎么样?找到没有?”毒夜焰迫不及待地追问。

白可风的笑容,灿若盛夏里最明亮的阳光:“找到了,俊哲没有骗我们。”

毒夜焰大喜过望,猛地夺过白可风手中的木箱,心急如焚地打开。

就着皎洁的月光,毒夜焰清楚地看到,木箱里果然装着明月部落里最珍贵的宝物:一颗西瓜般大小的、绿莹莹的翡翠球!

见部落之宝失而复得,毒夜焰喜上眉梢,看向海俊哲道:“俊哲,谢谢你!”

海俊哲对毒夜焰露出可爱的笑容,漂亮的眼睛眨啊眨:

“不客气,物归原主而已。我们快回去吧,别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如果让我们狮首领发现我胳膊肘往外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就这样,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回赶,一刻钟后,回到章小鱼的家门口。

海俊哲担心自己被浣花部落的人看到,第一个躲进屋子,而毒夜焰为保护易萱的安全,也随后进屋。

至于白可风,他与数百名侍卫一起,一路护送着翡翠球,将翡翠球送入国库,又命人严加看守,以免再次失窃。

见海俊哲和毒夜焰回来了,易萱忐忑不安地问:“你们拿到翡翠球没有呀,白首领怎么没回来?”

毒夜焰满面春风:“拿到了,可风带人把翡翠球送向国库了。”

“真的吗?”易萱不禁欣喜若狂,“真的拿到了?”

海俊哲坐到床沿上,又将易萱拉到他腿上坐着:“放心,真的拿到了,你今后不用再受苦了。”

易萱好像惊弓之鸟般,慌忙从海俊哲腿上弹跳起来,红着脸道:“谢谢你啊,对了,你是怎么取到翡翠球的?浣花部落的守卫那么森严……”

海俊哲撇撇嘴,冷哼道:“你抱都不让我抱,我才不告诉你。我要去洗漱了,困死了。”

说完,作势要起身。

“哎!”易萱将海俊哲推回床上,“告诉我嘛,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翡翠球的?”

海俊哲笑嘻嘻地说:“娘子,你想知道的话,就过来好好服侍为夫,把为夫服侍舒服了,为夫就告诉你。”

“……”易萱无语了,咬着唇瓣瞪着海俊哲。

海俊哲哈哈大笑,双手枕在脑后,身子往床上一倒,长腿叉开。

“开始吧,看你的表现。”海俊哲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空荡荡的兽皮裙下,已经是一柱擎天。

易萱看了一眼那邪恶的紫红色,立刻低下头,脸蛋涨得通红:“你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这小破孩长得像小绵羊,内心里却是大尾巴狼,耍流/氓神马的,对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饭!

“你怎么还不过来,是害羞了吗?”海俊哲呵呵笑个不停。

易萱苦逼地掉头就走:“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去刷牙。”

“娘子,你好狠心啊!”海俊哲从床上坐起来,嘴角往下一拉,突然嚎嚎大哭,“我辛辛苦苦去帮你取翡翠球,你都不让我抱,也不亲我,呜呜呜……守护翡翠球的侍卫全都要杀我,我却不能伤害他们,我容易吗我?”

第13部分

☆、分了

海俊哲泪如泉涌,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泣血,煞是伤心。

易萱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去安慰:“别哭啦,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海俊哲哭在眼里笑在心里,他发觉自己很有演戏的天分,或许可以改行去唱戏,说不定能赚大钱呢!

海俊哲和翼允诺(即易萱)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她的格再熟悉不过。

她外柔内刚,吃软不吃硬,要想让她妥协,他总结出五条屡试不爽的秘诀,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四装病五撒娇!

刚才他以死相逼的求亲方式,其实是属于“上吊”这条秘诀,只不过把上吊改成抹脖子而已,咳咳!

话说翼允诺比他大三岁,老是把他当成小弟弟,对他额外纵容;再加上她心肠很软,他只要一哭一闹,她就投降了,肯定会来哄他。

见易萱果然傻乎乎地上钩,以为他真的气哭了,海俊哲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如丧考妣,格外伤心。

“本来就是你的错,呜呜……你是雌,为什么要帮狮幻影偷翡翠球?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我每天都找你,每天晚上都失眠,这么多天我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听说你被杖责二十,我都要急疯了,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明月部落的人?

你为什么要用假名,你明明就叫翼允诺,你为什么要对别人说你叫易萱?你还想帮狮幻影顶罪吗,你这个笨蛋,狮幻影已经和灵飞燕成亲了!呜呜呜……”

易萱手足无措,急忙帮海俊哲擦眼泪,柔声哄道:

“你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理狮幻影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用假名的,其实我不是翼允诺……啊,不对,其实我不仅仅是翼允诺,我身体里现在装着两个人的灵魂……”

海俊哲一惊,就像喉咙间被塞了一个大馒头,蓦地煞住哭声:“什么意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该不会中邪了吧?”

易萱苦笑道:“我没中邪,我本来就叫易萱,前些天我没有翼允诺的记忆,今天看到你和狮幻影,那些记忆才浮现出来。换句话说,我既是易萱,又是翼允诺。”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

易萱叹了口长气:“以后你就叫我易萱吧,我不想再叫翼允诺。”

海俊哲还是没听明白,红着眼睛道:“你为什么说你本名叫易萱?”

易萱解释道:“因为现在我这个身体里,住着易萱的灵魂,也住着翼允诺的灵魂。这两个灵魂混合在一起,变成同一个人了,这个人就是我,你明白了吗?”

海俊哲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两个灵魂?那现在到底是谁在跟我说话,是易萱,还是允诺?”

“易萱就是允诺,允诺就是易萱。”

“那易萱的灵魂为什么会在允诺身上?”

“这就是缘分啊,事实上,易萱和允诺长得一模一样。”

海俊哲揉揉额角道:“我越来越糊涂了,你到底是不是允诺?”

易萱笑盈盈道:“我当然是允诺,你的事我一件也没有忘记。你以前不是说过,要和我一起去骑马,我们什么时候去?”

海俊哲一怔,在翼允诺失踪的前一天,他和她的确曾经约定,过几天去草原上骑马。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去骑马,她就失踪了。

她失踪了大半个月,他怎么找也找不到。族人们都以为她已经死去,只有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到处打听她的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前几天,他终于从旁人口中得知,明月部落抓到一名叫易萱的雌迷幻蝶,听说她是偷窃翡翠球的盗贼,被白首领下令杖责二十。

得到这个消息,他猜测易萱很可能就是翼允诺,所以立刻前往明月部落,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来到明月部落后,他偷偷地在暗处观察易萱,然后发现她果然是翼允诺。

得知她还活着,他喜上眉梢,开始冥思苦想如何才能救出她。

由于明月部落里有毒夜焰的食人龙点点和闪电把风,他担心假如直接去救易萱,会遇到麻烦,会在半路上被点点和闪电截住,无法逃脱。

因此,他转念一想,觉得偷窃翡翠球本来就是他们浣花部落的错,何不物归原主、息事宁人呢?

于是,他就吩咐十几只海东青去浣花部落的集市纵火,随后乘着看守国库的一部分侍卫去救火时,带着他的两只食人龙宠物去抢翡翠球。

抢到翡翠球后,他就将翡翠球埋在凤凰山山脚下,然后今天再带领白可风等人去取翡翠球。

如此一来,翡翠球物归原主,白可风等人应该就会原谅易萱。

因为据海俊哲的细心观察,他认为白可风、毒夜焰和章小鱼还是喜欢易萱的,否则也不会让她当他们的雌……

“你真的是允诺吗?”海俊哲半信半疑,“等寿宴结束后,我们就去骑马吧!”

“好,一言为定。”易萱微微一笑。

海俊哲还是不放心,试探道:“既然你是允诺,那你告诉我,我的生辰是几月几日?”

易萱笑道:“3月3日,今年已经过了。你生日那天,我、你还有狮幻影,我们白天去登山看桃花,晚上还一起看流星雨。”

海俊哲终于相信易萱就是翼允诺,立马破涕为笑,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死死搂住:“原来你真的是允诺!”

小正太真是可爱啊,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变脸比翻书还快!

易萱咯咯地笑:“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得翡翠球的?”

海俊哲不屈不挠地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易萱犹豫一下,回头看着章小鱼,想寻求他的意见。

章小鱼迟疑地问:“萱萱,俊哲是不是你以前的雄?”

易萱想了想,说:“不是,俊哲是允诺的邻居。允诺以前的雄是狮幻影,但是允诺瞎了眼,看错了人。”

顿了顿,她又道:“允诺喜欢狮幻影,可易萱不喜欢狮幻影,易萱以前喜欢的雄叫江旭尧,江旭尧现在在S省。”

“……”

这下子,章小鱼、毒夜焰和海俊哲,全都被易萱的话绕得晕头转向。

易萱吐吐舌头,讪讪道:“那个,大家尽快适应吧,我也觉得我现在有点神分裂了。”

话音刚落,白可风就进屋了。

“我已经将翡翠球送入国库,”白可风笑道,“而且加派的看守侍卫是以前的五倍,以后翡翠球应该不会再失窃。”

“那就好,”毒夜焰脸色复杂,“你回来得正好,正好可以听一下易萱的解释。她说她体内有两个灵魂,一个是易萱,一个是翼允诺,但是现在这两个灵魂已经变成一个人的灵魂了。”

白可风明显一愣:“此话怎讲?还有,易萱究竟为什么要偷翡翠球?”

易萱叹了口气,说“这说来话长……”

接下来,易萱就将所有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众人。

她说,她本名叫易萱,是从S省穿越过来的,穿越到翼允诺的身体里了;

她说,她最初时只有易萱的记忆,但今天看到狮幻影之后,又回想起翼允诺的记忆;

她说,现在她既是易萱,又是翼允诺,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很离谱,但她说的都是实话……

易萱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话,最后将自己偷窃翡翠球的原因告诉众人。

当得知易萱是替狮幻影偷翡翠球时,当得知狮幻影对易萱始乱终弃时,众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天崩地裂般的震惊表情。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毒夜焰眼中喷出两座火焰山,“狮幻影害死我干爹,还抛弃翼允诺,我一定要找他算账!还有浣花部落那个该死的首领狮秦岭,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如果他没有胡乱下令,说偷到其他部落的部落之宝就能做副首领,狮幻影也不会想偷翡翠球;假如狮幻影不想偷翡翠球,翼允诺就不会来帮他偷!”

这时,白可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说:“夜焰,你冷静点,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我们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章小鱼附和道:“可风言之有理,夜焰,你不要着急……”

话音未落,就见毒夜焰脸色铁青,风驰电掣般冲出门外。

白可风大惊,慌忙追出去:“夜焰——!!!”

眨眼功夫,毒夜焰已经狂奔很远。

白可风不得不半兽化,展开双翅追上毒夜焰,焦急地劝说: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你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做傻事,现在狮秦岭和狮幻影在我们部落作客,如果你杀了他们俩,很可能会引发明月部落和浣花部落之间的战争。”

毒夜焰逐渐减速,停下脚步,喘着气道:“有战争不是更好么?干脆发动战争,一举灭了浣花部落!”

白可风苦笑一声:“我不希望再有战争,我只希望所有族人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更何况,就算发动战争,我们也不一定能灭掉浣花部落,反而会让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自讨苦吃

毒夜焰恨铁不成钢地道:“就是因为你有这种想法,所以浣花部落和腾龙部落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白可风从空中降落到地面,语重心长地说:

“你暂时不要伤害狮秦岭和狮幻影,等他们离开我们部落后,再设法对付他们。到时候我们一起想个好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们,为你干爹报仇。”

顿了顿,白可风唇角微扬,意味深长道:“至于现在,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毒夜焰楞了楞:“你的意思是……”

白可风低笑出声,慢条斯理道:“他们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既然他们偷我们的翡翠球,那我们就去偷他们的人参果。”

毒夜焰终于被白可风逗笑,说:“我真是服了你。”

白可风揽过毒夜焰的肩膀,笑道:“走吧,回去睡觉,明天要参加寿宴,今天得好好休息。”

毒夜焰被白可风劝回家后,易萱等人又先后安慰毒夜焰一番,最后终于稳住他狂怒的情绪,让他打消了要立马去杀死狮幻影和狮秦岭的念头。

紧接着,见毒夜焰心情不好,海俊哲也不跟易萱开玩笑了。没等易萱亲他,他就把自己如何取到翡翠球的经过,略地跟众人说了一遍。

末了,海俊哲看向毒夜焰,提醒他道:

“当时我骑着食人龙去抢翡翠球时,是蒙了面的,所以别人都误以为我是你。不如以后你就告诉你们部落里的人,说是你抢回翡翠球的,这样的话,我们狮首领才不会降罪于我。”

毒夜焰震惊地瞪着海俊哲:“你是说,你养了两只食人龙作宠物,而且它们还被你驯服了?!”

海俊哲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是这样的,三年前,我见你骑在食人龙背上,觉得你非常威风,所以我就想拥有自己的食人龙兄弟。

当时我就想,既然你是被食人龙养大的,食人龙才会听你的话;那么反过来,如果我把食人龙养大,它们应该也会听我的话。

因为,我就特地去找食人龙的蛋,想把孵出来的小食人龙养大。

前两年我孵蛋都失败了,去年春天才孵出两只食人龙,一公一母。公的是喷火食人龙,叫烈火;母的是冰寒食人龙,叫冰冰。

虽然烈火和冰冰目前都比较听我的话,但食人龙毕竟是要吃人的。我怕狮首领和其他族人怪罪我,就把烈火和冰冰藏在东山的山洞里。

养了两只食人龙的事,我谁也没告诉,连允诺也没告诉。我不是存心想隐瞒允诺,而是怕自己没把食人龙驯养好,怕食人龙会伤到允诺。

这次带食人龙去国库抢翡翠球,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深怕出什么状况,怕食人龙吃掉我们部落的族人。

但是事情迫在眉睫,我不希望允诺再受刑,不想你们明月部落的人都对她恨之入骨,所以……”

“你今年多大?”白可风打断海俊哲的话。

海俊哲道:“我今年十四岁。”

白可风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么说,三年前,你才十一岁时,就想到要驯养食人龙了?”

海俊哲点头道:“是的,因为夜焰骑食人龙的样子太神气,太让我羡慕了,我也想骑食人龙,就干脆自己养。”

白可风微微一笑:“食人龙下蛋之后,就由雄食人龙去寻找食物,而雌食人龙随时都守在蛋旁边保护蛋。你那时才十一岁,究竟是怎么取到食人龙的蛋的?”

海俊哲弯眼笑开,笑容得意而天真:

“可风哥哥,你想知道原因吗?你要我告诉你原因也行,但我有个要求,以后你不能再伤害允诺,也不能允许其他人伤害允诺。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

白可风一愣,凝思片刻,然后捏捏海俊哲粉/嫩嫩的脸蛋,笑道:“好,我答应你,你快告诉我。”

海俊哲捧脸作苦恼状:“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捏我的脸呢?”

毒夜焰大笑两声,也在海俊哲脸上捏了一把:“因为你看起来很可爱,让人一见就想欺负你。快说,你是怎样偷到食人龙的蛋?别卖关子了。”

海俊哲眨巴着亮晶晶的紫眸:“很简单,调虎离山计。我先去惹恼守蛋的雌食人龙,然后拔腿就跑。雌食人龙最初或许不会理我,但惹它的次数多了,它就恼羞成怒,肯定会来追我。

食人龙不会游泳,只要我跳进深一点的湖里,它就拿我没撤了。然后我就沿着事先在水底挖好的地道逃生,躲开食人龙。”

“那你引开食人龙后,谁去帮你偷蛋?”易萱好奇地问。

“海东青去帮我偷,”海俊哲嘻嘻笑道,“我事先在海东青的爪子上涂上树胶,当食人龙被我引开后,海东青就飞过去抓蛋。由于海东青爪子上有树胶,所以只要一抓,蛋就被粘在爪子上,很容易就能抓起来。”

“了不得啊,才十一岁的小孩,就能想出这样绝妙的办法!”章小鱼忍不住惊叹,眼中闪过明显的敬佩之色。

毒夜焰忍不住道:“可是,食人龙的飞翔速度比兽人快得多,难道你就不怕还没逃到湖边,就被食人龙追到吗?那样的话,你就是死路一条啊!”

海俊哲紫眸微闪,笑道:“我当然怕死,但是既然决定做一件事,就不能瞻前顾后,否则将会一事无成。”

白可风惊诧地看着海俊哲,心中一阵悸动。

这孩子挺有魄力,如此睿智冷静,已经超越了他的年龄……

“俊哲,”白可风笑得和蔼可亲,就好像想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既然你娶了萱萱,那你以后就是我们明月部落的人。我想请你担任军中副帅,你愿意吗?”

让海俊哲当副帅???

众人全都大吃一惊,而易萱的嘴更是张得老大。

我晕,白帅哥没开玩笑吧,居然让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当副帅?!

“多谢可风哥哥抬爱,”海俊哲笑眯眯地说,“可风哥哥是想让我组建一支食人龙军队吗?那可是有相当大的难度啊!

其实去年我就考虑过,想向我们首领建议组建食人龙军队,但后来我还是没跟首领说。因为食人龙很难驯养,想让食人龙军队去进攻敌军,作起来难度非常大。

如果驯兽师没将自己的食人龙□好,那食人龙不仅会咬死敌方的将士,还可能咬死我方的将士,甚至食人龙与食人龙之间也会相互撕咬,到那时恐怕就得不偿失。”

这里真的是古代么?这里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易萱嘶地倒吸气。

此时,章小鱼起身沏壶茶,又替每人都倒上一杯茶。

刹那间,袅袅轻烟向上升腾,茶香四溢。

白可风清俊的笑颜,在清新淡雅的茶香中,显得格外柔和:

“俊哲你果然机智过人,居然已经猜到我的意思。不错,我就是想请你培养一些驯兽师,组建一支食人龙军队。我知道这件事作起来危险大、难度高,所以要麻烦你多费心了。”

海俊哲低头沉思片刻,半晌,才抬起头道:

“那我试试吧,不过我需要夜焰的帮助,因为他是由食人龙养大的,他对食人龙的了解,比我更多。”

毒夜焰搂过海俊哲的肩,轻笑道:“没问题,我一定鼎力相助。”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自从挨了35个板子(5个轻的,30个重的)之后,鱼美美昏迷了一天一夜。今晚,她终于在翡翠和草药的双重帮助下,缓缓苏醒过来。

床头烛光摇曳,就着幽暗的烛光,鱼美美发现房间里除了她以外,就只有一个雄,这个雄就是坐在床边的副首领象铭超。

象铭超是鱼美美最喜欢的雄之一,兽形是大象。

但见他年约24、5岁,身穿兽皮裙,身材魁梧,肌结实。蓝发黑眸,两道弯眉浑如刷漆,目光锐利如电,浑身散发着一种万夫莫敌的强大气场。

睁眼见到象铭超后,鱼美美所有的伤心和不甘都火山爆发,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哇地大哭起来:“铭超,你要帮我报仇啊,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呜呜呜……”

由于受了杖责,又一天一夜没进食,鱼美美的脸色青黄惨淡,早已不复昔日的美丽光泽。她那头长长的金发,昨天就已经被烧成齐耳短发,短发末端参差不齐,就像被耗子啃过一样,惨不忍睹。

象铭超注视着狼狈不堪的鱼美美,叹气道:

“你明知易萱是白可风的雌,你何必去招惹她?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不管你和易萱谁对谁错,白可风心里,总是要向着易萱的。”

“我就是讨厌易萱!”鱼美美拉着象铭超的手,放声大哭,“明明她就是罪不可赦的小偷,为什么大家都要原谅她?她偷走翡翠球,气死扬首领,她应该被千刀万剐,凭什么还能成为首领夫人?”

鱼美美是个小萝莉,今年只有16岁,象铭超比她大整整9岁,向来对她格外溺爱。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心口不一

如今看她哭成泪人儿,象铭超的心就好像被针扎一样,一寸一寸地疼。

“好了好了,别哭了,”象铭超将她拥入怀中,放柔声音安慰道,“易萱生得一副狐媚样,那双丹凤眼就像要勾/魂似的,白可风被她迷住,也很正常。”

鱼美美哭得更大声了,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急急掉落:“你也认为易萱比我漂亮么?呜呜呜……”

象铭超连忙哄她:“怎么可能?全天下就属我的美美最漂亮!”

“那你要帮我报仇!要杀了易萱!”鱼美美哭得死去活来,“你不是说想篡位吗,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象铭超一惊,立刻用手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屋子外面还有一些雄是白可风的人!”

鱼美美眼泪汪汪地点头,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

象铭超这才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压低声音说道:

“现在我的准备并不充分,本来我打算过几个月再动手,但白可风的确越来越过分了,我真的不想再忍下去。

易萱间接害死扬首领,白可风不严惩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娶她为妻;更可恨的是,还为了她命人杖责你,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我觉得你说的对,肯定是白可风和易萱事先串通好,密谋偷走翡翠球,气死扬首领,然后白可风自己就登上新首领之位!

总而言之,我决定了,下个月就率兵造反!等我成为首领之后,我定要对易萱和白可风大刑伺候,逼他们交出翡翠球!”

鱼美美立马破涕为笑:“真的?那你要尽快篡位,自己当首领,到时我就是首领夫人了!”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象铭超一字一句地说着,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寒嗜血的冷笑。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就组建食人龙军队一事,易萱等人热烈地讨论了许久。

这时,已经是午夜,而明天就是寿宴了。

易萱想起除狮子头以外、自己还想为翼老夫人做的那个菜,于是赶紧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想去厨房做菜。因为白可风说过,要易萱先做给他尝尝,如果好吃,才能端上寿宴。

易萱急匆匆地赶向厨房,谁知刚出门两步,就被白可风拉住她的手。

“很晚了,别去做菜了,”白可风深深凝视易萱,柔声道,“休息吧,明天再做菜。”

幽暗的院子里,淡淡的月光下,易萱诧异地看到,白可风那双晶亮透澈如蓝宝石的眼眸里,竟然溢满疼惜和爱怜。

夜风拂过,卷来杏花清甜的香气。

在花香蔓延中,易萱恍恍惚惚地想起安妮宝贝曾说过的一句话:如果那个男人爱你,他的眼里就有疼惜;如果不爱,就只有欲/望。

难道白可风爱她?怎么可能!

他对她更多的应该是同情吧,毕竟她是一个可怜的弃妇,是对狮幻影付出全部真心,却又被狮幻影始乱终弃的弃妇。

“但是要先做给你尝啊,”易萱讷讷道,“如果明天再做,我怕时间来不及。”

白可风哑然失笑:“你以为我要把一盘菜全部吃光?我只需尝两口即可,你明天做也来得及,只需要做一次,不需要做两次。”

停了停,白可风笑道:“其实寿宴的菜已经够多了,你为什么想再做一个菜呢?”

易萱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我以后想开一家酒楼,我想乘着明天翼老夫人的寿宴,让大家都认同我的厨艺。这样的话,以后开酒楼就会容易许多。”

一边说,她一边想从白可风手里抽出手,谁知她刚往回缩,他便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

晕!白可风这是什么意思啊?

易萱尴尬地看着白可风,手足无措道:“白首领……”你干嘛抓着我的手不放?

白可风含笑低语:“以后,叫我可风。”

“额,好的。”易萱讪讪地笑。

白可风轻轻一笑,这才松开她的手。

“为什么想开酒楼,你不嫌累吗?”章小鱼从屋里走出来,笑着问。

“开一家酒楼的话,生活会比较丰富,不至于每天无所事事。”易萱笑盈盈地答道。

“我们不会让你无所事事的,会让你每天应接不暇。”海俊哲大笑两声,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猛地打横抱起易萱。

易萱尖叫一声,慌忙搂住海俊哲的脖子:“你干嘛?”

海俊哲并不回答易萱,只是笑着看向毒夜焰:“夜焰,这里是你家,你能不能告诉我,沐浴的地方在哪儿?”

毒夜焰噗哧笑出声,用下巴努了努不远处温泉的方向:“就在那边的山洞里……你们俩久别重逢,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白可风眸光一闪:“我也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洗鸳鸯浴吧!”

海俊哲哈哈大笑:“谢啦!”

说罢,抱着易萱就往温泉走。

章小鱼想了想,对着海俊哲的背影喊道:“你们洗完可以去屋顶,屋顶上种了些花草树木,可以乘凉,还可以看到星空。”

海俊哲双眼一亮,转头问道:“那你们家有没有梯子?我还没成年,不能化成兽形,所以没有翅膀,只能用梯子爬到屋顶去。”

章小鱼笑道:“有梯子,梯子就在屋子后面,你绕到屋子后方就能看到。”

“那我就放心了。”海俊哲笑吟吟走向温泉。

易萱大囧,白/皙的脸颊红若胭脂,连忙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洗鸳鸯浴。”

尼玛,这样的发展速度是光速吧,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今天就一起洗鸳鸯浴?

虽然翼允诺和海俊哲是青梅竹马,但自己和海俊哲还是很陌生的啊,万一以后海俊哲不喜欢自己的格怎么办?那自己岂不是变成翼允诺的替身了?

易萱越想郁闷,可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被海俊哲抱进山洞。

山洞里没有点油灯,皎洁的月光斜斜地洒落进来,为温泉水面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芒。

“俊哲,你听我说,”易萱红着脸,急急地说,“我们不能一起洗澡,我觉得我们俩还应该再多了解一段时间……”

“还要了解?!我从四岁起就开始了解你,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海俊哲把易萱放到石床上,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狂热的激情,来势汹汹,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窘迫地想推开他:“唔……”

但她那点力气,又怎么可能推得动他?他虽然年纪小,但身材高大,足足比她高一个头。

她推了半天,他还是纹丝不动,而他的吻一路下滑,吻到她纤细的脖颈。她的衣襟和肚兜被急切地解开,露出白嫩滑腻的肌/肤。

“允诺,你好美……”他的呼吸越发急促。

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她羞愤欲死,海俊哲才14岁啊14岁,作者你老牛啃嫩草的倾向太严重了!啃嫩草是病,得治!

正当易萱尴尬地想找条地缝钻下去时,海俊哲扯掉她的亵裤,又快速脱掉他自己的兽皮裙。

幽暗的月光中,他一/丝/不/挂的身子,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白/皙的肌/肤,流线型的肌,八块腹肌清晰可见,散发着/感的阳刚气息。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下/身的巨物,居然有些口干舌燥。

这尺寸……这么大,他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我们还是先沐浴吧!”他笑着将她抱进温泉,然后将竹筒里的皂角沐浴倒进手心,温柔地抹到她的身上。

她浑身一颤,回过神来后,慌慌张张地想逃跑。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将她上半身推倒在温泉中央的巨石上。

“想往哪儿跑,嗯?”他轻笑一声,抹着沐浴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探入她的身体。

她全身僵硬,脸颊轰地燃烧起来:“不要……”说着,就去抓他的手腕。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只是帮你洗澡而已,很快就能洗好。”

“我……我自己会洗……”她磕磕巴巴地说着,只觉得他的手指越来越放肆,渐渐深入她,恶意地搅动,搅得她身体深处涌起一阵舒适的酥麻感,条件反地夹紧甬道。

“可是,你的身体好像很喜欢我,它在吸我呢!”他凑到她耳边,吻着她的脸颊,低低地说道。

她面若桃花,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别这样……别……”

“难怪别人都说,雌总是心口不一的。”他从她体内抽出手指,将她平放到光洁的巨石上,人随即站在她腿间。

“俊哲……”她哆嗦一下,声音中带着乞求。

“我在,我一直都在。”他分开她的双/腿。

她的眼中氤氲上一层迷离的水雾:“我怕,怕小鱼会生气……”怕自己三心二意,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雄的心也得不到。

“小鱼不会生气,如果他生气,他早就进来阻止我们了。”他将她的双/腿弯折出妖娆的弧度,低头吻住玫瑰的花瓣,舌尖舔舐着花瓣间的露珠。

她挣扎几下未果,忍不住娇/吟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腕。

☆、小白脸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念头: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应该有十几万字了吧?但为什么她一直都没发现女主或男主?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围绕她来展开。

越狱,角斗场,毒夜焰救人,买新裙子,蛇离月催眠,烹饪狮子头,爱情花……

一切的一切,都是以翡翠球失窃为中心,以她易萱为中心来展开。如果她是灰女配,会有这么多戏份吗,应该不会吧?

再加上鱼美美处心积虑地陷害她……

一般来说,在小说中,只有女配才会恶毒地去陷害女主,从没听说过哪个女主去陷害女配的,除非女配事先惹恼女主,触及到女主的底线!

这么说来,难道自己是女主?

思及此,易萱顿时欣喜若狂,连忙将出现的所有雄都细细地想了一遍。不想还好,这么一想她就越加笃定自己是女主,本文是BG而不是BL!

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总共有六名与她关系密切的雄:章小鱼、毒夜焰、白可风、蛇离月、龙啸天和海俊哲。

然而,并没有哪个雄的戏份特别多,每个雄的戏份都分配得比较均匀。

换句话说,从剧情的总体发展来看,她应该是女主,而本文走的NP路线!

见易萱的表情愣愣的,明显在走神,海俊哲不满地咬了她的花瓣一口:“在想什么,想章小鱼吗?”

“没……没想什么……”她结结巴巴地答道。

“洞房的时候要专心。”他俯在她身上,在她身体上投下一片幽暗的影。话音未落,他的巨物就冲破她的花瓣,野蛮地撞进去!

她差点尖叫出声,又惊又羞地望着他。

“不准你想其他雄。”他霸道地说着,抓住她的双腕,牢牢固定在她头部两侧。

他激烈地运动着,紫莹莹的瞳眸深邃如海,在月光中激起一片疯狂的绚丽的光,好像要将她摧毁。

年下攻……

她囧囧有神地联想到这三个字,醉人的脸颊飞染上两抹胭脂。

她咬着嘴唇,忸怩许久,才问道:“俊哲,你喜欢我吗?”

海俊哲喘着气,反问道:“你说呢?你问的不是废话嘛!”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厚着脸皮继续问。

他没好气地答:“当然喜欢了,不然我为什么向你提亲?”

她语噎,心底仿佛欢喜得开出一朵花来,脸上露出羞涩而欣喜的笑容。

半晌,第一次释放之后,他将她抱到温泉里清洗干净,又用毛巾擦干她的身体。

“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了,”他替她穿上外衫,笑道,“刚才小鱼说,我们可以去屋顶花园看星星,不如我们现在去吧?”

顺便在屋顶再洞房几次,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好啊,”她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忽起捉弄之心,嬉皮笑脸地说,“小弟弟,你没有翅膀,姐姐抱着你飞去屋顶怎么样?”

说着,她立刻蹲下/身子去抱他。

他并没生气,反而甜甜一笑:“我求之不得呢!”

结果,他年纪虽小但个头挺大,她折腾半天,使出吃的力气,累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抱起他。

“喂,你怎么那么重啊?”她觉得无比丢脸,不禁恼羞成怒,抱怨道,“我抱不动你,你还是自己走梯子好了!”

一边说,一边气鼓鼓地往山洞外面走去。

他哈哈大笑,以一个公主抱捞起她:“那我抱你。”

“不用你抱,我自己会走!”她赌气地捶打他的肩头。

“打是亲,骂是爱,”他放声大笑,“娘子,你用力亲我吧,哈哈哈……”

在嬉笑打闹间,他抱着她走出山洞,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皎洁的月色下,山洞前,站着章小鱼、毒夜焰和白可风,以及一个金发绿眸的年轻男人。

男人面如冠玉,温文尔雅,身形修长,身着一袭浅蓝色锦服。

啧啧,这不是狮幻影么?

果然是一副标准的小白脸长相啊!难怪翼允诺陷得那么深!

易萱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搂紧了海俊哲的脖子。

“幻影哥哥,是你啊!”海俊哲停住脚步,笑着看向狮幻影。

自从狮幻影对翼允诺始乱终弃后,自从翼允诺失踪后,海俊哲就对狮幻影恨之入骨。

但海俊哲为人处事圆滑,并没有跟狮幻影撕破脸,仍是像从前那样,一直亲昵地叫他哥哥。

也由此,这次翼老夫人的寿宴,海俊哲才能以家属身份随行,跟着狮幻影来到明月部落。

只是,在海俊哲心里,狮幻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温和体贴的邻家哥哥,而是一个为得到名利权势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狮幻影对海俊哲微笑示意,又望向易萱,神色复杂地开口:“允诺,我们能谈谈吗?”

易萱从海俊哲怀中跳下来,然后左看看,右看看,装出满脸疑惑的表情说:“狮首领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不叫允诺,我叫易萱。”

狮幻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允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易萱不悦地皱眉,纠正道:“我再说一次,我叫易萱,你认错人了。”

狮幻影走上前,抬手想抚易萱的脸:“我知道你还在怨我……”

易萱恶心得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连忙避开狮幻影的手:“狮首领,你是飞燕公主的夫君,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顿了顿,易萱又补充道:“大半夜的,我要回去睡觉了,恕不奉陪。”

说完,她看也不看狮幻影一眼,直接往院子里走。

“别走!”狮幻影从她的身后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感磁,微微沙哑,在这寂静的夜里,仿若小提琴演绎出的旋律,格外悦耳。

不知为何,她浑身一僵,脚下好像生一样,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月色明亮,月光洒落满地,夜里虫鸟的声音此起彼伏。

铺天盖地的悲伤,好像潮水般,汹涌地朝她袭来,令她无法呼吸。

一幕幕往事,走马观灯地闪现在她的眼前——

她5岁时,10岁的狮幻影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她6岁时,他带她去草丛里抓蛐蛐,教她用扫帚扫地,教她洗衣服;

她8岁时,他爬到树上掏鸟蛋,然后他们俩一起烤鸟蛋吃。那是她第一次吃烤鸟蛋,那香喷喷的美妙味道,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她9岁时,他给她编花冠,笑着戴在她头上;

她10岁时,他教她凫水,她在河里扑腾着,喝了很多水,哭着说我不学了。可是最终,她还是在他的严厉教导下,渐渐学会凫水;

她13岁时,养父命令她束,她拿着一卷白纱,躲在里屋偷偷掉眼泪。后来,狮幻影进了屋,柔声安慰她,第一次吻了她。

他的吻是那么温柔,那么深情,她以为他是真心爱她的,她以为他们俩从此后会永远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所以,她妥协了,在他的帮助下用白纱裹了。

从那以后,她很少出家门,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每天闷在家里,只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她的真实别,只为了做他一个人的雌;

●︶3︶● ●︶3︶●

她14岁时,第一次来葵水,还以为自己得了重病,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用翡翠块替自己“疗伤”。

但是翡翠块迟迟没有发挥作用,她仍然血流不止,她又怕又羞,只好哭着去找他,告诉他,她下/身流血了,问他怎么办。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种喜出望外的表情,他耐心地跟她解释什么叫“葵水”,又出门替她买回月事带,将月事带垫在她的亵裤内。

他吻着她的脸颊,悄声说:“允诺,以后你就能生孩子了,我真是开心。”

●︶3︶● ●︶3︶●

她15岁时,养父狮德海因重病去世,临终前嘱咐她,让她好好照顾狮幻影,好好爱他,不可以背叛他,不可以再嫁给其他雄。

为报答狮德海的养育之恩,她答应了狮德海的要求,继续女扮男装;

●︶3︶● ●︶3︶●

她16岁时,和狮幻影一起去赶集。

看到其他雌穿着漂亮的裙装,可自己却只能穿雄衣服,还必须裹,她既羡慕又嫉妒,难过地掉下眼泪。

狮幻影心急如焚地哄她,慌张地帮她擦眼泪。

她提出不想再假扮雄,他却不同意,口口声声地说他有多爱她,不想跟其他雄分享她。

她觉得无比委屈,吵着要穿雌的服饰,于是她和他开始冷战。

冷战持续了三天,他始终不愿意跟她说话,她伤心欲绝。

第三天晚上,狮幻影去河里沐浴时,海俊哲突然来找她,说要带她去捉萤火虫。

为了跟狮幻影赌气,她并没跟他打招呼,就直接跟着海俊哲走了。

在山林里,她和海俊哲捉了许多萤火虫,装在一个用窗纱和竹篾做成的小笼子里。

数不清的萤火虫,在星空下闪耀着美丽的绿光,照亮浓重的黑夜。

她提着小笼子,欣喜交加地对海俊哲说:“这些萤火虫好漂亮啊!”

第14部分

☆、痛彻心扉

海俊哲深深地凝视她,他那双幽深的紫眸,在暗夜里灼亮惑人,犹如静静燃烧的火焰。

“萤火虫没你漂亮……”海俊哲低低地说着,忽然捧起她的脸,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她大吃一惊,手一松,小笼子跌落在草丛中,笼门散开。

水墨般的夜空下,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从透明的纱笼中飞出,缓缓飞上夜空,漫天轻舞,像一颗颗璀璨夺目的绿宝石。

流光飞舞中,她想推开海俊哲,他却将她推倒在附近的树干上,右手随即探进她的兽皮裙中。

当发现她腿间空无一物时,海俊哲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问她:“允诺,你……你是怎么回事?”

她尴尬得脸都快滴出血来,支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海俊哲满脸心疼:“是不是你以前狩猎时,不小心被野兽咬掉一块?”

“不是啦!”她更窘了,推开海俊哲就跑。

海俊哲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说:“你什么时候受伤的,伤得严不严重?”

她哭笑不得:“我没事……”

海俊哲并不相信,伸手就要扒掉她的亵裤:“你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她带着哭腔说:“我没有受伤,没有少一块,你别脱我的裤子,其实,其实我是雌……”

海俊哲好像五雷轰顶一样,楞了好一会儿,这才说:“我不信,如果你真的是雌,为什么一直打扮成雄的样子,为什么身上是雄的味道?你让我看一眼,我只看一眼。”

说完,他不顾她的挣扎和抗议,硬是扯掉她的亵裤,瞪大眼睛打量她的下/体。

她羞愤欲死,忍不住用手去蒙他的双眼:“不准看,不准再看了!”

他拉开她的手,火热的眸光往她下/身瞟去,当看清她的身体构造后,他震惊万分地说:“难道我眼花了吗?不行,我还是不信,你让我检查一下。”

一边说,他一边将手强硬地探入她的腿间,想知道她究竟是雌还是雄。

当触到花瓣时,他更疑惑了,非要脱掉她的兽皮上衣,想看她的/部。

她难堪地哭起来,他却毫不心软,仍是将她扒得一/丝/不/挂,就连束的白纱也被他扔到地上。

当看到她丰盈的/房时,他终于确定她是雌,而不是雄或人妖,顿时眉开眼笑,抱着她吻得天昏地暗……

后来,她就将自己假扮雄的原因告诉海俊哲,又请求他帮她保密。

海俊哲原本不赞同她的做法,说束对身体有害,但禁不住她的眼泪攻势,最后还是同意保密。

那天晚上,直到深夜,她和海俊哲才往家里走。

还没走到院子里,她就看到狮幻影疾风般冲过来,将她死死搂进怀里。

“我错了,允诺,你不要离开我……”狮幻影声音哽咽,脸颊紧紧贴在她的脖颈上,两行滚烫的体,顺着她的脖颈,缓缓往下滑落。

她错愕地用手一,到满手心的泪水。

狮幻影竟然哭了……

“允诺,你不要生气,”狮幻影潸然泪下,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你不要再离开我……”

一瞬间,她的心脏好像被狮幻影的眼泪灼伤,灼伤成一个巨大的缺口,血流不止。

“你别哭,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我刚才是和俊哲捉萤火虫去了。这辈子我只跟你在一起,绝不会跟其他雄在一起……”

她也哭了,泣不成声地缩在狮幻影怀里,信誓旦旦地告诉他,她只爱他一个人,不会移情别恋,不会爱上其他雄。

当晚,为表示自己的真心,她主动提出要将初/夜献给狮幻影。

狮幻影欣喜若狂,可是他们俩折腾了许久,也没破处成功。

见她疼得满头大汗,狮幻影心疼地说:“算了,以后慢慢来吧,也不急于一时。听说雌的第一次都是很痛的,我舍不得让你痛。”

听了她的话,她无比感动,以为狮幻影对她是真爱,所以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再也没有提出要穿雌的服饰。

谁料,现在狮幻影的那一句“我舍不得让你痛”,反而成了她和他之间最大的讽刺。

因为他不仅仅让她痛了,还让她痛彻心扉……

易萱一直被狮幻影抱着,并没有任何挣扎。她的目光已经失去焦距,整个人好像变成望夫石,纹丝不动。

电光火石之间,翼允诺所有的回忆,都是那么鲜活,那么栩栩如生,好像真实地在易萱身上发生过一样,让易萱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苍茫的夜色下,星月齐辉。

易萱忽然泪流满面,一字一句道:“狮幻影,不是我要离开你,是你先离开了我。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也不欠你爹什么了。你对我而言,仅仅是浣花部落的副首领,仅此而已。”

“允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狮幻影还想说什么,毒夜焰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分开狮幻影和易萱,冷冷道:

“狮幻影,易萱是我的雌。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抱她,我就砍了你的手,把你的手扔去喂食人龙。”

说完,毒夜焰打横抱起易萱,大步流星地朝屋后走去。

易萱蜷缩在毒夜焰怀里,忍不住回头望去,深深地看着狮幻影,轻声道:“再见了,幻影,希望我和你,从今后再也不见。”

“允诺……”狮幻影焦急地想追过去,却被章小鱼和白可风同时拦住。

“狮首领,请回吧!”章小鱼的脸色,黑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白可风淡淡一笑,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果狮首领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大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你……”狮幻影的脸刷地变白。

向来主张和平的白可风,如今居然明目张胆地挑衅,言下之意,竟是不介意立刻杀了自己,与自己所在的浣花部落公然为敌!

“好,我走。”狮幻影一咬牙,掉头就走。

他并非不识时务之人,现在他在白可风的地盘上,若是真的惹怒首领白可风,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他也并非舍不得易萱,真心想来道歉,而是因为浣花部落的国库被食人龙入侵一事,已经传入他的首领狮秦岭耳中。

今日见到易萱献舞后,狮秦岭大感惊/艳。

可是,由于翼允诺在浣花部落时是平民百姓,所以狮秦岭并不认识易萱,于是他便有意无意地询问狮幻影,问他是否认识易萱。

狮幻影本来不想说实话,但他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只要狮秦岭派人一调查,很快就能查出易萱的真实身份。

因此,狮幻影不敢隐瞒,只得将易萱的真实身份告诉狮秦岭。

狮幻影说,易萱真名叫翼允诺,她是他父亲的养女,曾经女扮男装住在浣花部落;

狮幻影说,他从小到大都把翼允诺当作妹妹,但她一厢情愿地爱着他,非要缠着他;

狮幻影说,他和翼允诺一同去窃取翡翠球,他顺利逃脱,她却一不小心被毒夜焰看到她的脸;

狮幻影说,翼允诺为躲避食人龙而误闯腾龙部落,被当作偷渡者打入死牢,后来又被白可风救回明月部落。大概是受不了严刑逼问,她说出了翡翠球的下落,所以毒夜焰才会带着食人龙来浣花部落抢翡翠球……

事实上,狮幻影说给狮秦岭听的话,乃是半真半假。

当初明明是易萱一个人去偷翡翠球的,但狮幻影谎称是自己和她一同去的。

如此一来,他的副首领一位才能继续坐下去,否则的话,若是狮秦岭知道翡翠球本不是狮幻影取到的,那他肯定会将狮幻影贬为平民,还会追究他对自己的欺瞒之罪!

狮幻影现在来找易萱,并不是对她余情未了,而是想哄着她,让她不要说出事情真相,否则他的副首领位置就保不住了!

谁料,狮幻影还没来得及对易萱说更多甜言蜜语,毒夜焰就前来阻挠,而白可风更是直接威胁狮幻影,要求他马上离开!

走就走,反正我是允诺最爱的雄,她为了我连命都不要,肯定不会说出事情真相,肯定不舍得让我丢掉副首领的职位,等过几天我再找机会哄她便是!

狮幻影咬牙切齿地想着,快步走向留宿的四合院。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深夜的屋顶花园,草木成荫,花香四溢。

葡萄架下,放着几张藤椅,易萱坐在其中一张藤椅上,无声地落泪。

毒夜焰蹲在她身旁,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无奈地劝说:“你别哭了,行不行?你哭了这么久,等明天起来,眼睛一定会痛的。”

“他骗我,他说舍不得让我痛,其实是在骗我。我差点死在角斗场,可他转眼就娶了灵飞燕……”

易萱泣不成声,由于穿越到翼允诺的身体里,糅合了翼允诺的记忆,所以现在她虽然不想为渣男狮幻影哭,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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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

“别哭,为了那种人不值得。”章小鱼将易萱搂进怀里,心疼地吻去她的眼泪,呢喃般安慰着她。

“但是狮幻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难道首领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平平淡淡过一生不好吗?

是不是我长得太丑了,不如飞燕公主漂亮啊?但是我生下来就长成这副样子,我有什么办法?”

易萱哭得更厉害了,桃花眸中满含的泪水,在月光下反出晶亮亮的光芒,彷若璀璨的繁星。

见她哭成泪人儿,海俊哲、章小鱼和毒夜焰开始轮番安慰她,纷纷为她打抱不平。

“他一定会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要哭了,你还有我呢,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这么自私的雄,我还第一次见到,他简直丢尽了我们雄的脸!”

……

正当章小鱼等人七嘴八舌地劝慰易萱时,一阵悠扬悦耳的箫声,忽然随风飘来,好似娇花照水,又好似皎月当空,飘渺空灵,让人心旷神怡。

易萱诧异地止住哭声,抬头望向箫声的方向。

流水般的月光下,白可风静静地迎风而立,吹奏着一支玉箫。他一袭白衣胜雪,瀑布般的银发,与衣袂一起,在风中轻舞飞扬。

面如冠玉,唇若点樱,他整个人清新俊逸,仿若空谷幽兰般超凡脱尘。

见易萱看向他,白可风的眼中染上浅淡的笑意,那双狭长的凤眸深邃静谧,璀璨迷人,仿佛月夜下泛着粼粼波光的幽蓝湖水。

箫声好似清澈明净的泉水一般,继续在夜空中流淌,如同初梅绽春雪之优雅,月寒江之静谧,秋菊披霜之高洁,冬日艳阳之柔和。

恍惚间,好像所有安静而纷乱的时光,皆在白可风修长的指间流失辗转,跌宕起伏。

易萱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竟是连哭也忘了,只是怔怔地凝视白可风,沉浸在他如诗如梦的天籁般的箫声里。

几分钟后,箫声渐渐停歇。

易萱却仍是意犹未尽,破涕为笑道:“可风,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真好听。”

白可风微微一笑:“《凤求凰》。”磁的少年声线,犹如月夜下的花语般轻柔。

易萱愣了楞,等回过神来后,双颊登时飞染两抹嫣红。

《凤求凰》,乃是兽人世界中的天籁之音,是雄凤凰兽人向雌求爱时,才会吹奏的曲子。

这曲子总共分为两段旋律,第一段旋律优美动听,能让雌心情愉悦,对雄怦然心动;而第二段旋律,则类似于催/情剂的作用,能让雌在意乱情迷中接受雄的爱,与雄□/配……

据传说,由于《凤求凰》对雌犹如蛊毒一般,所以从不外传,只传给凤凰族的兽人,并且只传给雄,不传给雌……

“我今天真走运,居然能听到《凤求凰》,”章小鱼笑着称赞道,“果然是天籁之音,太好听了,我以前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

毒夜焰哈哈大笑:“若是不好听,又怎能将雌追到手?这可是雄凤凰的看家本领!”

海俊哲疑惑地问:“但是为什么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首曲子应该没有吹完吧?我听说,如果《凤求凰》吹完,听曲的人就会欲/火/焚/身。”

毒夜焰拍拍海俊哲的肩头,戏谑道:“当然没有吹完,只吹了第一段,否则我们几个全都得拜倒在可风的脚下,等着他的临幸了。”

易萱眨眨眼,忽然如梦初醒。

既然《凤求凰》是求爱时才能吹的,那白可风肯定不是吹给她听的,应该是吹给其他人听的。那么,究竟是吹给谁听的呢?

易萱好奇的目光,探寻般先后扫过毒夜焰、章小鱼和海俊哲。

可是,猜了半天,她还是猜不出白可风喜欢的是哪个雄,于是她索直接问道:“可风,你的曲子是吹给谁听的呀,是吹给夜焰听的吗?”

白可风嘴角抽搐两下,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地说:“不是吹给夜焰听的,是吹给一个笨蛋听的。”

说完,他收起玉箫,展开双翼,径直飞下屋顶。

看着白可风离去的身影,易萱不解地喊道:“哎,你去哪儿啊?”

谁知,白可风本不回话,直接进了屋。

易萱挠挠头,看向章小鱼道:“可风为什么走了,是因为你没有接受他的求爱吗?”

不等章小鱼答话,易萱又恍然大悟地说:“对了,可风说过不喜欢你,那他一定喜欢俊哲!”

一边说,她一边坏笑着,用手肘撞了撞海俊哲的腰:“俊哲,真没想到你的魅力这么大,居然把白首领都迷住了!”

海俊哲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淡定地向章小鱼和毒夜焰传授经验:

“你们不能用太含蓄的方式表达爱意,因为允诺就像木头一样,本感觉不到你的爱。我从八岁起就喜欢允诺,六年来明示暗示无数次,但她还是不知道我喜欢她。刚才洗温泉时,她还问我,到底喜不喜欢她,你们说,气不气人?”

章小鱼心有余悸地拍口:“幸好我当初求爱的方式够直接,不然我现在肯定悲剧了。”

毒夜焰轻咳一声:“我现在对可风相当同情,我去安慰他一下。”说完,就顺着梯子下去了。

见状,易萱不解地问:“俊哲,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难道可风的那首《凤求凰》,是吹给我听的吗,不可能吧?”

海俊哲忍俊不禁:“他不是吹给你听的,是吹给一个笨蛋听的。”

易萱更是一头雾水了,咬着指尖,半天也想不出来,白可风的曲子,究竟是吹给谁听的?!

见易萱纠结成这样,章小鱼终于忍不住了,大笑两声:

“萱萱,你还不明白吗?可风喜欢你,《凤求凰》是专程吹给你听的,他刚才是在向你求爱,想请你做他的雌。”

易萱半信半疑:“怎么可能呢,那天我闻了爱情花的香味,也没见他有所表示啊!”

章小鱼笑得前仰后合:“你如果不信,那就等着看他的下次求爱好了,我先回屋睡觉了,你和俊哲慢慢叙旧吧!”

话音一落,章小鱼便吻了吻易萱的脸颊,然后作势离开。

“小鱼!”易萱慌张地拉住章小鱼的手。

“怎么了?”章小鱼笑着问。

易萱嗫嚅道:“你不会生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易萱欲言又止,“俊哲……”

刚才她和俊哲在山洞里XXOO,章小鱼应该看到了吧?就算没看到,也应该听到声音了!

“我没有生气,”章小鱼轻笑起来,神色间却有些黯然神伤,“俊哲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不仅为你取来翡翠球,甚至愿意为你变成明月部落的族人。”

顿了顿,章小鱼爱怜地轻抚易萱的发丝,笑容突然变得明快而放松:

“我不但不生气,反而为你高兴,因为你又多了一个爱你的雄。其实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所以以后不管你看中哪个雄,你都可以接受他,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

月色下,章小鱼深情款款的眼神,温柔如柔软的丝绸,让人忍不住沉醉。

“小鱼,你真好。”易萱鼻子一酸,努力地对章小鱼笑笑。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那么麻,”海俊哲笑着调侃道,“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回去休息吧,再不睡觉,天都亮了。”

易萱抬头看了看渐渐泛白的天空,附和道:“你说的有道理,今天是翼老夫人的寿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以后有空可以慢慢叙旧。”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晨曦微露,易萱起了个大早,来到厨房打算一展身手,为翼老夫人做两道菜。

那么,除了狮子头以外,她还想为翼老夫人做的另一道菜是什么呢?

就是21世纪里赫赫有名的“佛跳墙”!

佛跳墙,乃是福州传统名菜,它在接待美国总统里、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等国家元首的国宴上登过席,深受赞赏,闻名于世。

据说,佛跳墙原名为“满坛香”。唐朝的高僧玄荃,在往福建少林寺途中,传经路过“闽都”福州,夜宿旅店,正好隔墙贵官家以“满坛香”宴奉宾客。

高僧嗅之垂涎三尺,顿弃佛门多年修行,跳墙而入一享“满坛香”,“佛跳墙”即因此而得名。

易萱之所以选择做佛跳墙,就是因为它价值不菲,等她将来拥有自己的酒楼后,佛跳墙肯定能够吸引到兽人中的有钱人,让她的生意财源滚滚!

今天,乘着翼老夫人的寿宴,易萱想让众人都认同她的厨艺。如此一来,以后她开酒楼就会容易许多,也算是事先打响名气,利用翼老夫人的名气做个广告,咳咳!

言归正传,佛跳墙菜的烹调工艺非常繁复,原料有18种之多:海参、鲍鱼、鱼翅、干贝、鱼唇、花胶、蛏子、火腿、猪肚、羊肘、蹄尖、蹄筋、**脯、鸭脯、**肫、鸭肫、冬菇、冬笋等等。

☆、金手指

至于配料,那就更多了,五花八门的配料堆在厨台上,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定睛一看,配料有如下几十种:

水发鱼翅500克、净鸭肫6个、水发刺参250克、鸽蛋12个、净肥母**1只、水发花冬菇200克、水发猪蹄筋250克、猪肥膘95克、大个猪肚1个、姜片75克、羊肘500克、葱段95克、净火腿腱150克、桂皮10克、炊发干贝125克、绍酒2500克、净冬笋500克、味10克、水发鱼唇250克、冰糖75克、鲂肚125克、上等酱油75克、金钱鲍1000克、猪骨汤1000克、猪蹄尖1000克、熟猪油1000克、净鸭1只……

尼玛啊,看着厨台上堆得犹如小山高的原料和配料,易萱顿时感到没蛋也疼,同时森森滴明白,本文作者为毛要让她烹饪佛跳墙了!

因为光是描写这一大堆的原料和配料,就可以凑很多字数有木有!

最重要的是,现在易萱穿越过来已经这么多天,这无良作者估计早已经入V了有木有,骗钱没商量有木有!

强烈鄙视之!

易萱在心底对作者的凑字数行为表示万分唾弃,然后就开始烹饪,把几十种原料分别采用煎、炒、烹、炸多种方法,制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种菜式。

紧接着,易萱把那些菜式分类,按照一定的摆放次序,一层一层地码放在三只大酒坛里,注入适量的上汤和绍兴酒,使汤、酒、菜充分融合。

事实上,一般来说,那些食材只需放进一只酒坛里就够了;但考虑到今天寿宴上来人众多,于是易萱就准备了三只酒坛的分量,以免到时候不够吃。

最后一道工序,是把三只酒坛的坛口,用荷叶密封起来盖严,放在火上加热。

三个炉灶同时升起火,易萱找来章小鱼等人帮忙添柴用火。

这用火也有讲究,需选用木质实沉又不冒烟的白炭,先在武火上烧沸,后在文火上慢慢煨炖五六个小时,这才大功告成。

看着炉灶上冒出丝丝袅袅白气的酒坛,易萱长舒一口气,捶了捶自己因切了太多菜而酸痛不已的胳膊,内心里无比感慨——

果然,女主不是那么好当的啊,累死人了!

8过,既然自己是女主,那又怎么能让广大读者失望呢?当然要不畏艰辛,不怕苦不怕累,一个一个地吃掉本文中的所有美男啦!

易萱叉腰仰天笑,啊哈哈哈,美男们,我来啦,你们表跑哦,要乖乖滴等着我!

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真的是女主么?

思及此,易萱陷入深深的纠结和质疑之中,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

见易萱一会儿狂笑,一会儿皱眉,旁边的几个美男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丈二和尚不着头脑的模样。

紧接着,白可风最先露出笑容,掀开用来封口的荷叶,用竹筷夹了一点儿佛跳墙,开始试吃。

“如何,好吃吗?”其余的美男伸长了脖子,不约而同地问。

白可风扬唇浅笑:“翼老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黄昏时分,斜阳如水。

明月部落的天香楼内,宾客满座,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格外热闹。

今天,是翼老夫人的七十岁寿辰,翼老夫人是清风部落首领翼威虎的祖母,她对明月部落的清炖蟹粉狮子头情有独钟,因而此番竟扬言要来天香楼庆贺寿辰。

天香楼一共有三层楼,楼下布置散座,楼上分隔为小室,即所谓的雅座。

现在,翼威虎和翼老夫人都已入雅座,羊掌柜开始吩咐下人上菜。

一炷香功夫后,悦耳的丝竹声响起,祝寿声也随即此起彼伏:

“恭祝翼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恭祝老寿星,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恭祝老寿星生辰快乐,松鹤长春!”

……

在一片喜气洋洋的祝寿词中,易萱走上二楼的楼梯口,远远地,提心吊胆地凝视着翼老夫人,深怕她察觉到自己做的狮子头,与主厨胡师傅所做的狮子头味道不一样。

一刻钟后,觥筹交错间,那盘狮子头已经被吃掉大部分,而翼老夫人仍是满面喜色,笑容愉悦。

见状,易萱心中的大石顿时落地,她笑眯眯地看向翼老夫人身旁的白可风。

白可风冲易萱微微一笑,眼中亦有止不住的喜色跃出。

虽说天香楼的主厨胡师傅被龙啸天掳走,但不管如何,易萱烹饪的狮子头好歹混过关,翼老夫人并未发现此次狮子头的口味有异样。

然而,易萱和白可风高兴得太早了。

就在这时,白可风的娘白秋霜,突然命人向翼老夫人献上一份美巨大的卷轴,声称是代表全部落的族人,向翼老夫人献上祝寿词。

听说有祝寿词,翼老夫人不由满面春风,吩咐酒楼的伙计将卷轴当场打开。

伙计应了一声,随即将卷轴高举在头顶,然后缓缓展开。

雪白的宣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行字:

翼家老母不是人,养个孙子去做贼。

“嘶——”

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气,脸上皆是惊恐之色。

唯有易萱,不仅不惊恐,反而扶墙颤抖,险些笑喷饭。

作者大大,你太狗血了,狗血满天飞有木有!这个情节,我上小学的时候就见过啦,明明就是张卫健演的一部电影里的情节嘛!

想到这里,易萱灵光一闪,向身旁的伙计吩咐两句,让他把最后两道压轴菜赶紧端过来。

这边,易萱一边在心底捶地大笑,一边吩咐伙计上菜;

那边,翼老夫人虽然老眼昏花,但由于卷轴上的字很大,所以她也看清楚了,脸上的笑意立马就僵住。

“白首领,你这是什么意思?”翼威虎当即脸色铁青。

白可风虽然聪明,但一时半刻间,自己的娘白秋霜突然跑出来拆台,他也是措手不及,硬是没想出应该如何回话才算得体,竟是急得一张俊脸忽青忽白。

就在全场的气氛剑拔弩张时,忽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一个清丽脱尘的白衣少女,莲步轻移,娉娉婷婷地走上前来。

少女天生丽质,明眸皓齿。折纤腰以微步,呈玉腕于轻纱,眸含春水秋波流盼,头上桃心髻斜碧玉龙凤钗。

不用说,这位倾国倾城的少女,当然就是我们的女主易萱姑娘了。

面对众人惊艳的眼光,易萱心中默默擦汗:作者大大,你玛丽苏了,苏过头了吧?

“莫非白夫人认为,这幅卷轴很好笑吗?”翼威虎用力攥紧拳头,额头青筋爆起。

易萱嫣然一笑:“当然不好笑,因为这幅祝寿词只题写了一半,而剩下的另一半,可风昨日就特地叮嘱我,让我务必要当着翼老夫人的面来题写。”

翼威虎的脸色更加难看:“那么依照白夫人的意思,这幅卷轴,确实是明月部落送给我祖母的祝寿词?”

易萱淡定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还请翼首领和翼老夫人稍等片刻,我立刻就将剩余一半祝寿词补上。”

说罢,易萱就吩咐伙计去拿笔墨。

白可风和毒夜焰互递一个眼色,神情都变得焦虑无比。

这卷轴上明明就是谩骂之词,何谈祝寿呢?也不知道白秋霜是怎么回事,竟然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犯下如此难以挽回的致命错误!

“娘,你没事吧?”白可风终是忍不住担心,焦急地拉了一下白秋霜的衣袖。

白秋霜目光呆滞,缓缓看向白可风,并没说话。

见状,旁边的蛇离月浑身一凛,心中暗叫不好:糟糕,不知何时,白秋霜夫人竟被人催眠了!

蛇离月冷冷扫视附近的每个人,查看一圈后,他发现催眠白秋霜的人,竟是腾龙部落的军中副帅蛇青衣!

如此看来,蛇青衣定是受到龙啸天的指使,刻意对白秋霜催眠,让白秋霜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将龙啸天准备的卷轴献给翼老夫人,以便引发明月部落与清风部落的矛盾,破坏两个部落之间的交好!

蛇离月那双碧莹莹的眸子中,陡然划过一抹懊悔。

自己不应该这么大意的,早就该料到,以龙啸天睚眦必报的格,他绝不可能让翼老夫人安安稳稳地过完寿宴,肯定会从中作梗!

这下怎么办?蛇离月心急如焚,迅速朝白可风使眼色。

白可风看看蛇离月悔不当初的表情,再看看白秋霜毫无焦距的眼神,顿时心如明镜,忍不住在桌子下面重重握了握蛇离月的手。

蛇离月略一点头,迅速望向不远处的蛇青衣,眼中魅惑的绿光好似涟漪一般,层层扩散,晃晃悠悠地荡向他。

猜到蛇离月想破解自己对白秋霜的催眠术,蛇青衣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与蛇离月对视,眸中晶莹的绿光不停闪烁,恍若绿珍珠一般。

蛇青衣和蛇离月一样,也是催眠蛇,催眠蛇可以替任何兽形的兽人催眠,其中也包括同类。

如果是两只催眠蛇比试催眠术,那么谁的催眠术修炼得更湛,谁就可以催眠对手,使对手遵从自己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

见蛇离月和蛇青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眼神对战,龙啸天轻勾嘴角,朝桌对面的白可风举了举酒杯,然后悠哉乐哉地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美酒。

即使白可风的格沉稳内敛,但面对龙啸天如此嚣张的挑衅,白可风终是变了脸色,清俊的面容变得黑如锅底。

当白可风和龙啸天的交接目光,在半空中激烈地飞溅出电光火石时,易萱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汁,然后深吸一口气,从原先的歪诗下手,游刃有余地写起另一半祝寿词来。

写罢,易萱放下笔,抬头看向众人,笑道:“这才是我们明月部落想送给翼老夫人的祝寿词,并非谩骂。”

众人楞了楞,定睛一看,只见那长长的卷轴上,原本的“翼家老母不是人,养个孙子去做贼”,现在被易萱从中一改,一首贺寿之词竟跃然纸上:

翼家老母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

养个孙子去做贼,偷来蟠桃献祖母。

本来是侮辱谩骂之词,如今在易萱的大笔一挥下,居然变成别出心裁的祝贺之词,众人不由一片哗然。

片刻,明月部落的族人们齐齐喝彩,为易萱的机智拍案叫好。

白可风和毒夜焰这才松口气,心想还好易萱机警,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龙啸天盯着易萱衔接的祝寿词,唇边缓缓划开轻微的笑意,那笑意中,有赞赏也有玩味。

哈哈,作者大大给我开金手指啦!

这就是女主光环有木有?憋屈了那么久,老娘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易萱的小脸笑开了花,她灰常装逼地冲众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伙计手里端起一盘一品寿桃。

☆、四两拨千斤

一品寿桃,是今日寿宴的压轴菜之一,制作原料有山药、青梅、长红枣等等。

观其形,一品寿桃乃是大肥鲜桃,覆盖红色寿字,造型优美,形象逼真;品其味,沙甜爽口,沁人心脾;会其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祖母,这是孙女偷来的蟠桃,在此献给祖母,还望祖母喜欢。”

易萱手托一品寿桃的陶瓷白盘,笑嘻嘻地走向翼老夫人,一边说话,一边还毫无鸭梨滴改了称呼。

哼,从此以后,翼老夫人就是她易萱的祖母了,这下多个便宜祖母,敢欺负她的人就没那么多了!

然而,易萱的理想是美好滴,现实却是残酷滴!

大概是由于《兽人之越狱》的读者们大多数都是霸王,一直没有冒泡,于是乎,作者落花浅笑心里郁闷了;于是乎,她就开始虐了……

于是乎,易萱走着走着,脚下突然一个趔趄,整个身子猛地扑向前方!

“砰!”

“咣当!”

易萱狠狠摔了个大马趴,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

她手中的盘子摔得粉碎,而即将献给翼老夫人的那七个寿桃,也急急洒落。其中有六个小寿桃,骨碌骨碌滚落一地,七零八落地滚到翼老夫人的脚边。

至于最大的那个寿桃,由于直直地砸向翼老夫人的脸,所以她反地当空一抓,刚巧将大寿桃抓在右手中。

“嘶——”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

易萱居然在寿宴上打翻寿桃,这对翼老夫人来说,绝对是凶兆,是不祥之兆啊!

“萱萱,你没事吧?”白可风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过去,试图扶起摔倒的易萱。

“我没事。”

易萱痛得呲牙咧嘴,心里已经开始嚎嚎大哭:

尼玛!霸王们都出来啊,不要再潜水,赶快撒花啊!

你们没看到作者又开虐了吗,老娘的女主光环啊,老娘才刚刚享受了一滴滴玛丽苏的感觉,居然又被虐了!

苍天啊,大海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啊?呜呜呜……

易萱欲哭无泪,只能在白可风的搀扶下,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

只不过,爬起来后,她拍拍衣衫上的尘土,然后眨巴两下眼睛,忽然急中生智:没关系,既然作者不给咱开金手指,那咱就自力更生吧!

我们的口号是:穿越女主当自强,哦也!

那个谁,谁说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的,你电视广告看多了吧亲!

见易萱愣愣站在原地,似乎是吓坏了,白可风眉头紧锁,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垂首替易萱道歉:“翼老夫人……”

“祖母——!”

易萱打断白可风的话,用力挣脱他的搀扶,蹬蹬蹬跑到翼老夫人面前,避开那些碎掉的瓷片,双膝往下一曲,特麻利地跪到地上。

“祖母,您是九天仙女下凡尘,美得不可方物,”易萱拉起翼老夫人的手,情真意切地说着,“虽然您已经是七十岁的高寿,但仍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害得孙女我情不自禁地为您而倾倒了!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啊啊啊啊!”

“所以!”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易萱又噼里啪啦地说道:“祖母,您可千万不能责怪我啊,纵然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有着那闭月羞花之容,倾国倾城之貌!祖母,孙女不由自主地为您而倾倒,这其实都是您的错啊,谁叫您长得美若天仙呢?”

“噗……”龙啸天终是忍俊不禁,一口酒直接喷出来。

刚才易萱之所以摔跤,并不是因为她不小心,而是因为龙啸天朝她的脚下去两颗珍珠,故意害得她滑倒。

本来他是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谁料她竟然口若悬河、指鹿为马,只是短短几句话,就把她打翻寿桃的过错,全都推卸到翼老夫人头上,推得一干二净!

“唉,你这孩子啊……”

翼老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摇摇头,无奈地看着易萱,眼中满是浓浓的宠溺。

翼老夫人早就听说,龙啸天掳走了天香楼的主厨胡师傅,也听说此次烹饪狮子头的厨子是易萱,本来她以为自己在寿宴上肯定吃不到正宗的狮子头,还失落了许久;

谁知今天她一尝之下,那端上桌的狮子头,口味竟然与胡师傅做出来的如出一辙!

当时,她就非常感慨,对易萱很是喜爱,认为易萱肯定是在烹饪上用了心,否则绝对做不出一模一样的狮子头味道。

后来,当看到白秋霜呆滞的目光时,当看到龙啸天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时,翼老夫人就知道白秋霜被催眠了。

正因为白秋霜被催眠,所以翼老夫人原本不想追究卷轴的事,岂料易萱又给她一个惊喜,当场将那谩骂之词改动,改成巧妙的祝寿词!

现在,易萱不小心跌倒,打翻寿桃,酿成滔天大祸,可她仍然面不改色,甚至口口声声说是为翼老夫人倾倒。

如此随机应变,如此聪颖过人,易萱这孩子,真是让自己打从心眼儿里喜欢。

至于那盘寿桃,唉,打翻就打翻罢,一来自己并非迷信之人;二来,即使寿桃不打翻,自己也活不了几年了!

思及此,翼老夫人将易萱扶起来,叹息道:“快快起来吧,地上太凉。”

“谢谢祖母!”见翼老夫人没有发火,易萱顿时大喜过望。

与此同时,龙啸天颇感意外,并未善罢甘休,反而一门心思地想破坏明月部落和清风部落之间的友谊。

“翼老夫人,今日是您七十寿辰,”龙啸天的唇边,扯起一抹凉薄笑意,“但易萱竟然将寿桃洒落在地,实在是对您的大不敬……”

“龙首领言之差矣!”易萱打断龙啸天的话, “敢问龙首领,寿桃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龙啸天挑挑眉:“这还用问吗?寿桃象征着晚辈对老前辈的孝敬,象征着健康、长寿和幸福,现在你却将寿桃洒落在地,这自然是不祥之兆!”

“这怎么可能是不祥之兆?”易萱用手一指翼老夫人脚边的寿桃,振振有词地说,“大家看,还没等我献上寿桃,这些寿桃就迫不及待地飞到祖母脚下,臣服于祖母了!

龙首领,刚才你也说了,寿桃象征健康、长寿和幸福。那么换句话说,还没等我呈上健康、长寿和幸福,这三者就已经自动拜倒在祖母脚下。因此,这不仅不是不祥之兆,反而是大喜之兆!”

众人皆是一愣,而龙啸天凉凉地说:“是吗?但是自古以来,祝寿时,老年人要吃了寿桃才会变得年轻进而长寿,现在寿桃都掉在地上了,怎么吃?”

易萱噗哧一笑:“龙首领该不会是日理万机,累糊涂了吧?按照规矩,老寿星只需吃最大的那个寿桃即可,而那个大寿桃现在正在祖母手中呢,本没掉到地上!

更何况,刚才象征健康、长寿和幸福的大寿桃向祖母迎面飞去,祖母一把就将它抓在手中,这说明什么?说明健康、长寿和幸福全被祖母一手掌握了!”

说罢,易萱看向翼老夫人,甜甜一笑:“九天仙女祖母,这寿桃是孙女偷来的蟠桃,祖母快乘热吃吧!”

听易萱分析得头头是道,又听她竟然称自己为“九天仙女祖母”,翼老夫人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细纹迅速漾开。

“好好,我吃,我的孙女真乖!”翼老夫人将手中的寿桃送到嘴边咬一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蟠桃果然美味,乖孙女,谢谢你的蟠桃,祖母今儿个是真的高兴。”

“……”龙啸天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没想到,翼老夫人不仅不责怪易萱,反而承认了她的孙女身份!

如此一来,今后易萱就相当于翼老夫人的干孙女了!

易萱望着龙啸天,不紧不慢地将了一军:

“龙首领,今天是祖母的寿辰,可你居然说,象征健康、长寿和幸福的寿桃飞向祖母乃是不祥之兆,你还说寿桃拜倒在祖母脚下也是不祥之兆。呵,不知龙首领是何居心,难道你是存心想诅咒祖母,诅咒她不能得到健康、长寿和幸福吗?”

一瞬间,龙啸天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黑得好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萱萱说得对,”白可风立刻妇唱夫随,附和易萱的话,“龙首领,或许你刚才是无心之言,但你的确说错话了,依我看,你无论如何也要罚酒三杯,自动向翼老夫人请罪!”

就在这时,易萱乘机朝旁边的伙计使眼色,让他按照她事先的吩咐行事。

伙计得到指示,急忙下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诸位,就算我哥刚才说错了话,”狼锐寒出声替龙啸天解围,“但易萱打碎盘子,这总是不吉利吧?寿宴讲究的是圆圆满满,如今这盘子碎了一地,又谈何圆满?”

易萱轻笑出声,四两拨千斤地说:

“狼首领,难道你没听说过‘岁岁平安’这个词吗?那你可真是孤陋寡闻了。现在盘子被打碎,其寓意正是‘碎碎平安’啊!既然是‘碎碎平安’,又何来不吉利之说?狼首领,现在你也说错话了,你应该跟龙首领一起,一起被罚酒三杯!”

第15部分

☆、退亲

“……”狼锐寒的面部肌剧烈抽搐几下,易萱也太能说了,居然能够颠倒黑白,倒打一钉耙!

就在此时,龙啸天原本云密布的脸,却渐渐多云转晴。

“老寿星,刚才我言语中多有得罪,”龙啸天起身举起酒杯,笑着向翼老夫人敬酒,“现在我罚酒三杯,还望老寿星原谅。”

见龙啸天已经妥协,狼锐寒虽然不甘心,但一时半刻间也想不出反驳易萱的话。于是乎,他也只能向翼老夫人赔罪,罚酒三杯。

喝完三杯罚酒后,龙啸天似笑非笑地瞥了易萱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看得她头皮发麻,心惊跳。

这下完了,她把龙啸天彻底得罪了,听说他向来睚眦必报,估计以后肯定会报复她!

见寿桃一事总算被易萱有惊无险地解决,白可风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蛇离月和蛇青衣。

此时,他们俩竟然还在比试催眠术,可惜谁也没能催眠对方,反而两个人都累得够呛,面色疲惫不堪。

再说那个刚才下楼的伙计,下楼后,他就命人将佛跳墙的三个大酒坛搬到二楼楼梯口,又同时揭开三个盖子。

刹那间,佛跳墙的浓郁香气四处飘散,而那伙计还命几个人用大蒲扇用力扇风,将香气向二楼扇去。

果然,不出易萱所料,片刻功夫,翼老夫人和其他宾客,就都闻到了佛跳墙鲜美的香气。

“咦,我好像闻到一股异香,你们闻到没有?”翼老夫人乐呵呵地说。

翼威虎朗笑出声:“早就闻到了,香味是从楼下传来的,不知是什么菜这么香?”

易萱盈盈一笑:“祖母,这道菜是我特地为您准备的,是给您的寿礼。”

“哦?竟然是寿礼?”翼老夫人笑得眉眼弯起,“那我就谢谢你的厚礼了。”

翼威虎笑道:“小丫头,你快让人呈上来,让我们一饱口福吧!”

易萱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吩咐伙计用大碗给每桌宾客都盛了一些福跳墙,这样就保证所有人都能吃到。

众人全都被佛跳墙四溢的荤香吸引,迫不及待地用小碗分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对易萱的厨艺赞不绝口。

龙啸天是全天下最大的部落的首领,自认为见多识广,谁料居然从未见过这道菜,不禁吃了一惊。

细细一看,大碗中的食材,大部分都是一些珍贵食材,有**、鸭、羊、猪肚、鸽蛋及海产品等10多种原、辅料,煨制而成,浓香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没想到易萱不但机智过人,还有一手好厨艺……

龙啸天勾勾唇,用汤勺舀起一勺汤,盛出来的汤汁浓郁色褐,明晃晃的,厚而不腻。

送入口中食用时,酒香与各种香气混合,香飘四座,口味无穷,堪称美食的最高境界。

龙啸天眯起眼,眸中的复杂情绪尽数隐去。一瞬间,他突然很羡慕白可风,因为易萱是白可风的伴侣。

见龙啸天目不转睛地看着易萱,他身旁的羊婷婷娥眉紧蹙,心如刀割,心脏一寸寸地疼,疼得她甚至无法呼吸。

退亲……

她原本是龙啸天的未婚妻,可前些天龙啸天竟然向她提出退亲!

她和龙啸天是青梅竹马,她从小就很喜欢龙啸天,但龙啸天一直不喜欢她,只把她当成妹妹。

不过,龙啸天的娘对她异常疼爱,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她原本以为,看在他娘的份上,龙啸天一定会娶她。

谁知,哪怕他娘磨破了嘴皮,龙啸天也不愿意跟她成亲。

她等了多年,等得伤心欲绝,实在不想继续等下去,于是半年前的某个晚上,她就将爱情花的花粉洒入龙啸天的食物中。

可想而知,由于爱情花是春/药,具有强烈的催/情作用,所以龙啸天无法自控,不得不与她翻云覆雨一整晚。

她原本以为,既然她和龙啸天已经同/房,那他肯定就会向她提亲。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他还是没向她提亲,就好像他们从未同/房一样。

后来,她只好厚着脸皮缠着龙啸天,非要让他娶自己,还找来他娘当说客。颇费一番周折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他的未婚妻。

可是,尽管成为他的未婚妻,他却把婚期一拖再拖,不想举行成亲仪式。

每当她提及成亲的事,他就找借口敷衍过去;若是她逼急了,他就大发雷霆,指责她不该对他下□。

再后来,她又是撒娇又是装柔弱又是亲自下厨,使尽浑身解数讨好龙啸天,终于哄得他定下成亲的确切日期。

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以为自己马上就能与龙啸天成亲,谁知当易萱被毒夜焰救回明月部落后,龙啸天居然莫名其妙地反悔了,执意要退亲。

当时,羊婷婷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便暗中调查一番。

当她听说龙啸天让白可风拿易萱来换胡师傅时,这才恍然大悟,得知龙啸天喜欢的雌竟然是易萱!

啸天哥哥,你不是最讨厌白可风吗,难道你打算将来和白可风分享易萱?

羊婷婷越想越难过,眼眶蓦地红了。

龙啸天喝完两口汤,只觉得鲜美荤香的汤汁,从舌尖的味蕾顺流而下滑入胃中,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龙啸天扬起嘴角,又用汤勺舀起其他食材,先后放入嘴里细嚼慢咽。

由于“佛跳墙”是把几十种原料煨于一坛,既有共同的荤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因而吃起来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

佛跳墙上席时,易萱还特地命人配以蓑衣萝卜(白萝卜切成的丝)一碟、油芥辣一碟、火腿拌豆芽心一碟、冬菇炒豆苗一碟,再用银丝卷、芝麻烧饼佐食。

此刻,龙啸天吃着佛跳墙,品尝着美酒和可口小菜,只觉得妙不可言,其味无穷。

易萱就像她做的这道美味佳肴一样,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啊!

龙啸天心里感慨万千,也迅速作出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易萱占为己有,绝不能让她继续跟着白可风!

正当龙啸天思索着,怎样才能把易萱从白可风手中抢过来时,翼老夫人已经吃完一碗佛跳墙,抬起头来,笑呵呵地说:

“萱萱,你做的这道菜太好吃了,但我以前从没有吃过,也不知这道菜的菜名叫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易萱,等待她公布答案。

因为在座被邀请来参加寿宴的人,全都是当今天下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自问对美食也有一定了解,谁料没有一个人吃过这道菜,所以他们非常好奇,也想知道这道菜的名字。

“祖母,这道菜是我刚刚研制出来的,还没取名字呢!既然这道菜是送给祖母的寿礼,那么自然应当由祖母来赐名,这样的话,这道菜才能像祖母一样,备受大家的喜爱,流芳百世。”

易萱滔滔不绝地说着,拍马屁的功夫显然更上一层楼了,逗得翼老夫人心花怒放。

不仅是翼老夫人,就连翼威虎首领和清风部落的其他人,也被逗乐了。

毕竟恭维话人人爱听,易萱的嘴巴甜得好像抹了蜂蜜一般,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这道美味的新菜肯定能够流芳百世。

更重要的是,将来无论是谁提起这菜名,都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翼老夫人,想起他们清风部落。这样一来,清风部落的人怎么可能不欢喜呢?

“呵呵,我没什么文采,要让我想名字啊,还真让我为难。”翼老夫人一边细细品尝鸽蛋,一边笑吟吟地说。

“祖母,您是今天的老寿星,倘若这菜名由您来取,今后天香楼肯定会名满天下,生意兴隆的。祖母,您就答应孙女这个小小的要求嘛,好不好?”

在七十岁的翼老夫人面前,易萱卖萌无鸭梨,一口一个祖母,一个劲儿地撒娇抱大/腿,心中噼里啪啦地打响自己的小算盘——

目前看来,由于她曾经偷过翡翠球,白可风的娘白秋霜不待见她,所以她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听说翼老夫人曾是兽人世界里、古往今来唯一的女首领,后来她年龄大了,才将首领之位传给孙子翼威虎。

尽管现在翼老夫人已经不是女首领,但她在清风部落仍然极有威信,深受族人们的爱戴。

所以呢,现在易萱就决定牢牢抱住翼老夫人的大/腿,假如有一天,她被白秋霜赶出明月部落,那她也好去投奔清风部落,投奔翼老夫人啊!

“我看这样好了,”翼老夫人沉吟片刻,笑道,“这道菜混合了**、鸭、羊、猪肚等几十种美味食材,不如就叫福禄寿吧,以象征福禄寿全都被装在这酒坛中了。”

“好!”易萱立刻鼓掌叫好,“这个名字取得太贴切了,多谢祖母赐名!”

说完,易萱又在心中暗自嘀咕:发明佛跳墙的那位朋友啊,对不住了,侵犯了你的版权,不过我也是被逼上梁山啊!更何况,你看这菜名取得多好,福禄寿,也很喜庆对不对,所以你就将就将就吧!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减肥妙方

听到易萱带头叫好,众人也纷纷拍案叫好,齐齐喝彩,一时间,酒楼内掌声如雷。

见状,羊掌柜欣喜若狂,感激地看向易萱。

翼老夫人是赫赫有名的名人,而名人为这道新菜赐名,必然会令天香楼美名远扬、贵宾盈门,也会令全天下的人都会记住天香楼的名字,记住天香楼有一道名菜叫做福禄寿!

啧啧,易萱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啊!

羊掌柜不由对易萱肃然起敬,不愧是两次从腾龙部落的角斗场生还的雌啊,如此机智过人,如此优秀的经济头脑,如此高超的宣传水平,实在让人甘拜下风!

当翼老夫人为新菜赐名后,寿宴仍然在继续,众人继续吃喝聊天。

觥筹交错间,翼威虎突然愁眉苦脸地开口:“唉,今日的菜肴这么美味,回去之后,我恐怕又得增肥几斤了。”

说到这里,翼威虎顿了顿,满含期望地盯着易萱:“小丫头,看你是个机灵人儿,你可有什么减肥妙方?”

一听这话,易萱不禁上下打量翼威虎,但见他二十岁出头,相貌堂堂,虎背熊腰,腆着圆滚滚的将军肚。

说实话,他的确是个大胖子,不过,由于他久居首领之位,目光如电,所以浑身自有一种凛然的领导者气场。

在他这种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下,一时间,倒是让人很容易忽略他那肥胖臃肿的身材。

“威虎哥哥,”易萱忽闪两下大眼睛,“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减肥妙方。”

“是吗?”翼威虎好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看你巧舌如簧,似乎没什么事能够难倒你,我还以为你有减肥的好方法呢!唉……不瞒你说,我做梦都想变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尝试了各种办法,但就是瘦不下来,还是这么胖!”

易萱转转眼珠,反问道:“你为什么想减肥?”

翼威虎长叹一口气,苦恼地说:“因为我想变得跟其他雄一样,拥有适中的健美身材。”

“其实,何必要减肥?”易萱劝慰着翼威虎,同时站起身,笑嘻嘻地唱起歌来。

“减减

减减

减得什么肥

宽胆更壮啊 身大力不亏

男子汉讲的是气派何必要减肥啊

拔山气盖世啊 霹雳显神威

男子汉要的是豪迈减的甚么肥

看古今中外的英雄好汉

惊天动地青史名垂

那个不是肩宽膀阔

虎背熊腰吼声如雷

学什么娘娘腔脂粉气油打扮

要讲美还得数

帕瓦罗蒂拳王阿里

武松李逵关羽和张飞

不信在姑娘面前站一站

你看她究竟喜欢谁

喜欢谁

……”

易萱笑容满面,一边唱歌,一边拿起两吃饭的竹筷,极有节奏地在自己的瓷碗边沿敲打起来,一下一下地敲打出清脆的节拍。

这首《何必要减肥》的歌,是易萱穿越前在星光大道的节目上听到的,演唱者是几位胖哥,他们的组合叫做“大块头俱乐部”。

当时,那几位胖哥乐观开朗,给易萱留下特别鲜明的印象;

于是乎,现在一听翼威虎为减肥而苦恼,易萱自然就联想到那首《何必要减肥》,也就乘机唱了出来,以安慰翼威虎。

“横推八匹马呀倒拽九牛回

男子汉讲的是雄伟 何必要减肥呀

横推八匹马呀倒拽九牛回

男子汉讲的是雄伟 减的什么肥

宽胆更壮

身大力不亏

男子汉讲的是气派

何必要减肥啊

……”

易萱的歌声非常清甜,再加上这首歌歌词新颖,一下子就将周围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跟随着敲打瓷碗的节奏,易萱欢快地摇晃着小脑瓜,大眼睛笑成了可爱的月牙儿,击打瓷碗的动作潇洒不羁,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翼威虎震惊地凝视着易萱,满脸的不敢置信,因为他没料到易萱竟然劝他不要减肥,甚至还唱出这样别出心裁的歌,告诉他男子汉讲的是雄伟,何必要减肥!

萱萱真是大家的开心果啊!

白可风忍俊不禁,心底最深处的某琴弦,好像突然被易萱的歌声拨动,奏出一连串动听的音符。

“拔山气概世霹雳显神威

男子汉要的是豪迈减的甚么肥

横推八匹马呀

倒拽九牛回

男子汉讲的是雄伟

何必要减肥呀

横推八匹马呀倒拽九牛回

男子汉讲的是雄伟 减的什么肥

减的什么肥

……”

等到易萱一曲唱完,酒楼内当即炸开了锅,众人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紧接着,翼威虎好奇地向易萱询问,歌词中的帕瓦罗蒂、武松、李逵、关羽和张飞,分别是什么人?

易萱笑着解释道,这几个人都是雄,是传说中的名人。其中,帕瓦罗蒂是著名的歌唱家,武松李逵等全都是赫赫有名的英雄。

一边解释,易萱还一边加油添醋地讲述武松李逵等人的英勇事迹,把他们个个都描述成肥头大耳的超级大胖子,ORZ……

听完易萱的解释后,众人不由无比震惊,而以翼威虎为首的一些胖哥,更是再次鼓掌叫好,扬言再也不减肥了!

一时间,口哨声、大笑声、喝彩声、起哄声交织成一片,将此次寿宴的热烈气氛,火速推至最□!

至此,易萱在兽人中名声大振,而她笑着唱“男子汉讲的是气派,何必要减肥”时的模样,更是深入人心。

几乎所有的胖哥,也都学会了唱那一句“男子汉讲的是气派,何必要减肥”……

就这样,翼老夫人的七十岁寿宴,由于易萱的急中生智,由于她几次力挽狂澜,终于吃得宾客尽欢。

期间,翼威虎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豪迈地放话:“诸位,既然我祖母已经承认了易萱这个孙女,那今后易萱就是我的亲妹子。你们谁要是敢欺负易萱,我第一个不饶他!”

“谢谢威虎哥哥!”易萱激动得内牛满面。

啊啊,太不容易了啊,不仅认了个祖母,还认了个哥哥,被女主光环笼罩的感觉真好!

作者大大,我老虎油你,这个金手指开得太爽了!

还有那些没有霸王的读者们,我也老虎油你们哦,让撒花和霸王票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哈!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清风送爽,月亮渐渐爬上树梢。

寿宴结束后,蛇青衣的催眠术,已经被蛇离月破解。

白可风命人将白秋霜扶回去休息,然后就把易萱单独带到五色湖附近,说是有话要对易萱讲。

五色湖乃是明月部落里最美的湖泊,湖水一半是翠绿色的,一半是湖蓝色的,湖底的枯树,由于钙化,变成一丛丛绚丽的珊瑚,在月光的映照下,五光十色,令人目眩神迷。

“萱萱,今天的事……谢谢你。”白可风站在五色湖边,低声说着话,白/皙的俊脸上,泛起难得一见的粉红色。

哎呀,美男居然害羞了耶!

易萱噗哧一声笑出来,摆手道:“不用谢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娘大概是被别人催眠了吧?”

“对,这一切全都是龙啸天在捣鬼,”白可风清俊的面容染上怒气,“还有,你向翼老夫人献寿桃时,之所以会摔跤,并非你不小心滑倒,是因为龙啸天朝你脚下扔了两颗珍珠,故意害得你滑倒!”

“什么?!”易萱的眼睛瞪得大如铜铃,“是龙啸天害我滑倒的?”

“不错,我亲眼看到他向你脚下投了两颗珍珠,你是踩到珍珠后才滑倒的。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当时我也来不及阻止龙啸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滑倒,看着你摔碎盘子,打翻寿桃。”

“卧槽!龙啸天这个混蛋!”易萱差点被气昏,立刻转身想去找龙啸天,“我要去找他算账!”

“别去了,”白可风伸手一拉,将易萱娇小的身子扯进自己怀中,“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会好好跟龙啸天算算。”

见白可风如此淡定,易萱也渐渐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非易萱,等我逮到机会,一定要狠狠报复龙啸天!”

“别提龙啸天了,萱萱,你能原谅我吗?”

皎洁的月光下,白可风轻笑起来,温柔地注视易萱。他面如冠玉,银色的长发随风轻扬,犹如谪仙般雅致脱尘。

一阵清凉的风卷过,他的身后,四周山坡上的彩叶,纷纷坠落在五色湖中。

纷飞的落叶裹着月光,水波中的倒影五彩纷呈,一时间,似乎人间最绚烂的颜色,统统被糅合在明净的湖水中。

白可风修长儒雅的身形,在这夜色中的湖光山色之间,好似一幅水墨画中的点睛之笔,令人意乱情迷。

啊啊,白帅哥好帅啊,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他呢?

易萱狠狠咽了口口水,定定神,疑惑地问道:“原谅你什么?”

原谅我曾经命人打你二十大板……

想归这样想,但白可风并没这样说,只是搂紧易萱的腰肢,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夫人,请你原谅我一直没有跟你圆/房,你看今天月色这么迷人,不如我们就在这湖边圆/房,如何?”

☆、强抢民女

“噗……咳咳咳……”易萱立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作者大大,野/战神马的,是不是太刺激了一点?羞捂脸ing……

“夫人,你喜欢什么体/位?”白可风微微一笑,打横抱起易萱,径直往不远处的芦苇丛中走去。

体位?

易萱的小脸瞬间爆红,她反地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啊,我不是你夫人,你不要乱喊,我还没同意做你的雌呢!”

白可风走进一人高的芦苇丛深处,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首领做什么决定,需要征求你一个平民百姓的意见吗?明显不需要。所以,我说你是我的夫人,你就是我的夫人。”

“你……你这是强抢民女!”易萱气呼呼地说着,但不知为何,心底又泛起一丝异样甜蜜和期待。

白可风低笑出声,笑声磁悦耳:“我是首领,明月部落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当然也是我的,何来强抢之说?”

“是吗?那部落里总共有十几个雌都是你的,你去找她们好了!”易萱心里的醋坛子立马打翻了,她挣扎着想挣脱白可风的怀抱。

“我不想要她们,只想要你。”白可风一边笑着答话,一边蹲□子,将易萱放在那一片无边无际的芦苇丛中。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易萱气愤地跳起来,气冲冲地想离开。

白可风哑然失笑,并没有阻止易萱,反而抽出腰间的那支玉笛,缓缓吹奏起来。

他/感的薄唇轻触洁白的笛身,吹奏出悦耳的声响。那天籁般的乐声,犹如清风拂过荷花池,迷蒙起阵阵带着水雾的荷花清香,令人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心里痒痒的,好像有什么种子,即将破土而出。

易萱本来已经走出几步,可如今听到这婉转动听的笛声,蓦地就停住脚步,两只脚好像生似的,牢牢地定在地面,半步也动弹不了。

紧接着,一阵汩汩春水,居然从她的花瓣间流淌而出……

这是……难道是《凤求凰》的第二段旋律吗?!

易萱大吃一惊,整个人呆若木**。

《凤求凰》,乃是兽人世界中的天籁之音,是雄凤凰兽人向雌求爱时,才会吹奏的曲子。

这曲子总共分为两段旋律,第一段旋律优美动听,能让雌心情愉悦,对雄怦然心动;而第二段旋律,则类似于催/情剂的作用,能让雌在意乱情迷中接受雄的爱,与雄□/配……

据传说,由于《凤求凰》对雌犹如蛊毒一般,所以从不外传,只传给凤凰族的兽人,并且只传给雄,不传给雌。

昨晚在屋顶花园时,白可风就吹奏了《凤求凰》的第一段旋律,当时章小鱼说白可风是吹给易萱听的,但易萱半信半疑;

现在,白可风又开始吹笛,而这悦耳的笛声,竟惹得易萱下/身有了反应,这不是《凤求凰》又是什么?!

难道白可风真的喜欢自己?

易萱的心脏狂乱地跳动起来,好似小鹿乱撞。

几分钟后,轻灵的笛声渐渐停歇,白可风收起玉笛,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凤求凰》的第二段旋律,其实是一段催眠曲和一剂催/情剂,听到这曲子之后,任何一个雌都会被蛊惑,注定无处可逃。

“萱萱,我再问你一次,你喜欢什么体/位?”白可风走到易萱身边,再次将她放进芦苇丛中,不紧不慢地解开她的腰带。

易萱浑身瘫软,红着脸望着白可风,用最后一丝理智娇嗔道:“你、你好卑鄙,居然吹《凤求凰》给我听,这跟下迷/药、下春/药又有什么区别?”

白可风俯在易萱身上,笑道:“那你说,我应该把《凤求凰》吹给谁听?”

易萱被问得一愣,脑子里混乱一片,突然,她一本正经地答道:“你应该把《凤求凰》吹给龙啸天听,因为你们俩很般配,你们俩在一起就是龙飞凤舞啊!”

白可风哈哈大笑:“照你这么说,那龙啸天和他未婚妻羊婷婷在一起,龙和羊,岂不就是龙阳之癖?”

易萱忍不住笑了:“狼锐寒也是羊婷婷的雄,他们俩在一起,就是狼爱上羊,穿破了世俗的城墙!”

白可风的唇紧贴易萱的耳廓,低低地吐出一句话:“那么,我们俩在一起,就是我爱上你,是命中注定和在劫难逃。”

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这两个词被他轻轻地说出来,带着他清新的少年气息钻入她耳中,柔情款款,让她心尖一颤。

难道真的要和白可风XXOO吗?

易萱光是想想,就已经心如鼓擂,血流加速。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本文肯定是NP,而白可风今晚是铁了心想和她圆/房,居然连《凤求凰》都吹给她听了……

白可风抽出易萱的腰带,将她的双手束缚起来,又将腰带的另一头栓在她旁边的一棵树上。

“既然你不说喜欢什么体/位,那我就按照我的喜好来了。”他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分开她的衣襟。

捆绑?S/M?

易萱羞得面若桃花,作者大大,乃真是重口味啊,ORZ!

“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白可风/感的少年嗓音略带沙哑,已经染上浓浓的情/欲。

“我说了你就会答应吗?那你快点放开我,我怕小鱼会生气。”

易萱垂死挣扎,偏头避开白可风的吻,心底暗暗祈祷作者的重口味不要无下限才好,否则爆菊/花神马的,她真心接受不能啊!

白可风勾唇一笑,掀起易萱的裙摆,食指指尖勾住她的亵裤边沿:

“放心,小鱼不会生气,他和夜焰、俊哲在一起,在附近帮我们把风,以免其他雄突然闯进来看到你的身体。”

把风?!

易萱满头黑线,想了想后,红着脸提出要求:“那……只做一次,好不好?我今天烹饪了狮子头和福跳墙,现在真的好累,好想睡觉。”

既然是NP,那就把所有美男都收了吧,小鱼,我对不起你,嘤嘤嘤嘤,但这是作者大大的安排,不是我的错啊!

白可风脱掉自己周身的衣物,分开易萱的双/腿:“一次?别开玩笑了,我憋了这么久,你居然说只做一次?”

“啊?你憋了很久吗?”易萱既诧异又羞涩地问。

白可风托住她的粉/臀,强势地进入她:“是,很久,从你上次闻到爱情花的香味那晚,我就想要了你。”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要了我,反而把我打晕了?”

“当时……我脑子进水了。”他快速进出,难耐地喘息。那重的喘息声,在浓重的夜色中,更显得/感/撩/人。

身下的芦苇丛松软舒适,他光裸实的膛紧贴着她,她抬起头,可以看到浩瀚的星空,璀璨的星辰。

月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芦苇海上,摇曳出满地银白,偶尔有水鸟从五色湖中飞起,那扑簌簌的翅膀拍打声,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浪漫的故事。

白可风果然闷骚啊,居然选在风景这么漂亮的地方XXOO!

望着白可风灿若星辰的双眸,易萱忍不住嘤咛一声:“等做完后,我们就回去睡觉好不好?我困了。”

“你休想。”白可风低笑出声,突然解开系在树上的腰带,将易萱从芦苇丛中拉起来,推倒在树干上。

“你干嘛?”她不解地问,此时此刻,她的双手仍然被腰带束缚在一起。

“换个姿势。”他哑声说着,把她的腰带的另一端,系在她头顶的树枝上。

紧接着,他蹲□子,用他的那腰带捆住她的右脚脚踝,又将她的右脚脚踝高高抬起。

她惊呼一声,羞愤欲死:“不,不行,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他似笑非笑地说:“不会有别人看到的,除了小鱼他们以外,我还派了一百个人帮我们把风。”

“你是说,这附近还有一百个雄?”她脸色大变。

他把拴住她脚踝的那腰带的另一端,也系在她头顶的树枝上,然后轻轻啃咬她的红唇:“那当然,总之你放心,别人绝不会看到你的身体。”

“可是,把风的那些雄肯定会听到我的声音吧?我……”我忍不住要叫/床啊魂淡!

“就是要让他们听到,却又看不到,那样才刺激,不是吗?”他绕到她身后那棵树的后面,摘了一朵爱情花回来。

“只要闻到爱情花的香味,我保证你今晚绝对不想睡觉。”他将紫莹莹的爱情花按在她鼻子上,逼迫她嗅入那醉人的花香。

“白可风,你、你是个流/氓!”她娇嫩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火烧云。

以前白可风从没碰过她,她还以为他是君子来着,没想到……他居然比毒夜焰还禽/兽!至少毒夜焰从没给她下过春/药!

“你现在才知道吗?”他邪邪一笑,那双碧蓝的眼眸中波光潋滟,仿若繁星般,闪烁着璀璨的光泽。

说话的同时,他扯掉爱情花的花瓣,一片片地在手中揉碎,直到揉出满手花汁,才将花瓣扔掉。

“你又要干什么?”她心中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55 湖边垂钓

“我只是想更刺激一点儿。”他低低地笑,大手探入她的双/腿间,将爱情花的汁,尽数涂抹在她的幽密禁地。

紧接着,他揪住她的长发强迫她仰头,欺身恶狠狠地吻上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凶狠,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种下一颗颗红艳艳的草莓。

一种奇特的骚痒感,顺着她的血,在她的四肢百骸中狂乱流窜,仿佛潮水一般,狠狠撞击着她的理智。

“嗯……”她感到身体深处的空虚,被捆绑住的双手,忍不住撕扯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看起来爱情花起作用了啊,”白可风舔舐着易萱细嫩的脖颈,“夫人,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你等会儿要轻点……”

易萱哀哀地乞求,她背靠树干,左脚站在草地上,双手和右腿都被腰带高高吊起,勒得生疼,那疼痛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觉得耻辱而刺激。

“太轻了没意思,我向你保证,过了今晚,你肯定会爱上暴的感觉。”他啃咬着她的耳垂,不紧不慢地说着。

她浑身一颤,身心彻底沦陷。

因为他带给她的耻辱感和刺激感,就好像一张巨大的网兜头而来,让她无处可逃。

或者,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月光下,荡荡的芦苇海中,一片青葱碧色。

微风徐来,绿浪起伏,水鸟翩飞。那扑啦啦的洁白鸟翼,扇动出诗的韵律,氤氲出梦的节拍,叩击着易萱的心扉。

易萱意乱情迷地盯着眼前的白可风,看他一次又一次重重撞击自己,看他俊美的脸上,逐渐呈现出为她疯狂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汹涌的潮水淹没,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脑海里一片空白。

披散的长发凌乱在风中,湿热的汗水令发丝黏在脸颊上,她的声音似愉悦又似痛楚,好像小猫在哭。

“可风,轻点……痛……”她娇软甜腻的哀求,配上婆娑泪眼,反而更激起他的凌虐之欲。

“就是要让你痛,不然你怎么记得住今晚?”他喘着气,揉捏着她前的丰盈,体内压抑许久的兽,统统被她激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圆/房的滋味这么销/魂,他以前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从没动她!

清美的月光下,芦苇丛弥漫成无边的海洋,漾绿摇翠,水鸟翩飞。

芦苇海中,男人的喘声和女人的娇/吟声此起彼伏,迷醉了这水墨画般的夜色……

●︶3︶●《兽人之越狱》●︶3︶●作者落花浅笑●︶3︶●

当易萱与白可风一夜春/宵后,翌日,白可风就向部落里的族人们宣布:翡翠球失而复返,被毒夜焰找回来了!

当然了,事实上翡翠球是海俊哲带回来的,不过海俊哲担心浣花部落的狮秦岭首领会责备他,所以就强烈要求白可风帮自己遮掩事实,对外宣布翡翠球是毒夜焰找回的!

翡翠球失而复返的消息一传出,整个明月部落立刻炸开了锅,而易萱的身体里,同时存在易萱和翼允诺这两个灵魂的灵异事件,也被大家口口相传,越传越神秘,越传越玄乎。

此时,翼老夫人和翼威虎尚未离开明月部落,当得知易萱偷翡翠球的原因后,翼老夫人和翼威虎都心疼得不得了,先是匆匆赶来安慰易萱,然后又找到狮秦岭,强烈要求狮秦岭严惩渣男狮幻影。

狮幻影本来是想哄着易萱,叫她不要说出事情真相,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哄她,事情真相就已经被白可风昭告天下!

狮秦岭一听,呵,狮幻影不仅将珍贵的雌易萱私藏十七年,还对她始乱终弃,于是狮秦岭当场就暴跳如雷,将狮幻影从副首领贬为平民。

此外,由于翡翠球不是狮幻影偷到的,而是易萱偷到的,所以为惩治狮幻影对自己的欺骗之罪,狮秦岭还命人将狮幻影重打50大板,打得他半死不活。

与此同时,灵飞燕听说事情真相后,顿时怒气冲天,她不但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不要狮幻影了,而且还对狮幻影破口大骂,骂狮幻影是窝囊废,是人渣。

见狮幻影得到应有的惩治,翼老夫人和翼威虎这才满意了,准备回清风部落。

临走前,翼老夫人对易萱恋恋不舍,甚至再三邀请她去清风部落作客。

易萱表示,自己以前偷过翡翠球,是明月部落的罪人,现在刚刚真相大白,所以她想留在明月部落,与族人们搞好关系,培养一下感情。

等过一段时间,等明月部落的族人们原谅了她曾经的过失,到时她再去清风部落作客。

翼老夫人觉得易萱的话言之有理,于是就叮嘱易萱记得以后来作客,然后就和翼威虎打道回府了。

清风部落的宾客们离开后,浣花部落的宾客们也打算回自己的部落。

谁知,启程前,狮秦岭命人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个人:狮幻影失踪了!

难道是毒夜焰对狮幻影下手了?

想起毒夜焰那两个食人龙哥哥,狮秦岭不禁心惊跳,本顾不上寻找已经贬为平民的狮幻影,就慌慌张张地赶回浣花部落,以免毒夜焰对自己下毒手。

毕竟,是狮秦岭曾经下令,说偷到其他部落的部落之宝就能做副首领。

如果狮秦岭没有下达这道命令,那狮幻影也不会想偷翡翠球,进而翼允诺就不会去帮他偷;如果翡翠球没有失窃,那么扬子鳄也不会气得心脏病发作身亡……

归结底,毒夜焰的干爹扬子鳄的死亡,狮秦岭也有一部分责任。狮秦岭担心毒夜焰会派食人龙去杀他,所以就逃回自己的地盘,寻求族人们的保护。

然而,狮秦岭没有追问狮幻影的下落,白可风却坐不住了。

这天早晨开会时,白可风特地询问所有官员,问他们是否知道狮幻影的下落,但包括毒夜焰在内,大家竟然都不知道。

这下子,白可风急了,迅速命人搜寻狮幻影,想将狮幻影暗杀。这样的话,一来是为扬子鳄报仇,二来是惩罚狮幻影曾经对易萱的始乱终弃。

几天后,白可风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狮幻影居然被押回腾龙部落了!

据说,这是龙啸天的命令,被押回腾龙部落后,狮幻影先是挨了二十大板,被打得奄奄一息,然后又被扔进角斗场,惨死在血腥的角斗中!

龙啸天真是雷厉风行啊,这杀人速度,这杀人手段,啧!

白可风第一次觉得,其实龙啸天也没那么讨厌。不过,为确认探子的话,白可风还是将龙啸天约到明月湖畔,美其名曰邀请他一同垂钓。

自从翼老夫人的寿宴结束后,龙啸天一直在明月部落里四处游玩,并没有返回腾龙部落。

至于他游玩的真正目的么,当然是乘机观察地形,熟悉周边环境,以便将来能派人顺利掳走易萱,咳咳!

今天上午,听到白可风居然邀请他垂钓,龙啸天就知道白可风肯定是想询问狮幻影的事。

于是乎,龙啸天就欣欣然应约,和狼锐寒、羊婷婷一起,来到明月湖畔。

明月湖被苍翠的远山环抱,湖水碧澄,波光潋滟。湖泊周围是茫茫草原,葱绿的草滩,羊群似云。

众人一边悠闲地在湖边垂钓,一边开始聊天。

易萱并不知道狮幻影已经死了,所以并没有参与聊天,而是一门心思地思考,应该怎样报复龙啸天,报复他向她脚下扔珍珠、害得她在寿宴上跌倒的事。

白可风担心狮幻影的死会刺激到易萱,所以和龙啸天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提到狮幻影。

见易萱始终沉默不语,毒夜焰放下鱼竿,笑着搂住易萱的肩膀:“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易萱正在考虑是给龙啸天下泻药呢,还是往他的椅子上涂强力胶,思绪早就飞出九霄云外。现在被毒夜焰突如其来地搂过肩,她自然吓了一大跳,茫然地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夜焰问你为什么不说话?”蛇离月轻笑起来,从不远处走到易萱身边坐下,烈火般的红衣,在风中飞出绝美的弧度。

“我……呵呵,我一直在听你们聊天呢,所以就没有说话。”闻到蛇离月身上那清淡却妖娆的香气,易萱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哼,本姑娘要离你远点,免得你又给我催眠!

见易萱往自己怀里躲,毒夜焰的唇角立刻漾起笑意。

自从知道易萱偷翡翠球的真正原因后,毒夜焰就不再恨她了,反而认为她是一个痴情的好雌。

他本来想跟她讲和,但又怕她不会原谅自己,毕竟他曾经强/暴了她,夺走了她的初/夜。

于是乎,最近这几天来,毒夜焰都非常郁闷,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易萱讲和。

要让他向她道歉,那绝对不可能,因为她曾经间接害死他的干爹毒夜焰;但是要让他继续跟她做仇人,他也不愿意,所以他就一直纠结,居然纠结得每天寝食难安。

今天,恰好白可风将众人约出来垂钓,毒夜焰就想乘着这个机会,多接近一下易萱,缓和与她的关系。

“萱萱,你说说看,”白可风将手中的鱼竿提出水面,无奈地笑道,“为什么你都钓了一篓鱼了,可我一条都没钓到呢?”

第16部分

☆、共妻

易萱伸脖子一看,可不是吗,她都钓了十几条鱼了,白可风那边一条也没钓上来!

没想到一向淡定的白帅哥,居然也有出糗的时候,哈哈哈哈!

易萱幸灾乐祸片刻,眼珠一转,蓦地想起一首诗来。

“可风,”易萱笑眯眯地说,“鱼儿不咬你的钩,那是很正常的。”

白可风苦笑两声:“此话怎讲?”

易萱咯咯地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瞥了龙啸天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有首诗说得好:三尺钓丝入水中,金钩抛去影无踪。凡鱼不敢朝天子,万岁首领只钓龙。”

“噗……哈哈哈……”

毒夜焰直接爆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而海俊哲、蛇离月等人则是拼命忍笑。

也难怪大家想笑,因为现在在场的有两个首领,一个是白可风,一个是龙啸天。

易萱作的这首诗,既安慰了始终钓不到鱼的白可风,又暗指白可风将会成为一统天下的首领,将会长命万岁。

最重要的是,这首诗还暗中讽刺兽形为龙的龙啸天,讽刺他就像水中的鱼一样,不过是被白可风钓着玩儿的玩物罢了!

“说得好,有气魄!”白帅哥的俊脸马上多云转晴。

“白夫人,你这话未免过分了吧?”羊婷婷听不下去了,脸色一沉,“就算你们白首领千好万好,你也不该贬低我们龙首领呀!”

“其实这也没什么,”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脾气向来暴戾的龙啸天,在听到易萱吟出的诗后,居然没有发火,反而似笑非笑地说,“我倒认为这首诗匠心独运,文采斐然,可以看出易萱拍马屁的本事日益渐涨。”

“拍马屁又怎样?”易萱皮笑不笑地说,“总比有些卑鄙小人暗箭伤人更好。”

言下之意,你龙啸天太不厚道了,居然朝本姑娘投珍珠,害得本姑娘跌倒!

龙啸天听出易萱的话外音,却并未反驳,只是放下渔具,含笑看向白可风:“白首领,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可风一愣,笑道:“好,刚巧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语毕,起身走到龙啸天身旁,又与他一同离去。

阳光灿烂,碧蓝如洗的天空下,草原开阔,绿茵如毯。

数不清的牧民帐篷,星罗棋布;成群的牛羊,飘动如云,此情此景充满诗情画意,使人心旷神怡。

龙啸天和白可风,就融合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并肩踱步至远方。

龙啸天身着一袭黑衣,白可风身着一袭白衣,黑白的搭配看起来赏心悦目,令他们俩的背影显得非常协调——

龙啸天高大英武,白可风玉树临风,远远望去,如果忽略别的话,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啊,嗷嗷嗷嗷!

我靠!JO四啊!

腐女易萱立刻狼血沸腾,兴奋地盯着龙啸天和白可风远去的方向。

作者大大,如果本文是一对一的话,是不是我和小鱼凑成一对,然后龙啸天和白可风一对,蛇离月和毒夜焰一对,最后海俊哲就和它那只食人龙宠物烈火玩人兽交/配啊?

羞捂脸,啊啊,我真的好重口啊,作者大大,我被乃带坏了!

就在易萱胡思乱想时,远处的青翠草原上,龙啸天停住脚步,淡淡道:“白首领,有话直说,何必兜圈子?”

今天一上午,白可风一直跟他天南地北地闲聊,他简直招架不住了,不喜欢这样诡异的气氛。

因为这样的气氛竟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让他觉得白可风不是他的宿敌,而是他的好友。

“龙首领果然聪明,”白可风微微一笑,“其实我就是想问问,狮幻影是不是被你处死了?”

“不错,我先命人打了狮幻影二十大板,又把他丢进角斗场。我跟他说,要让他尝尝易萱曾经为他受过的苦,如果他能历经两次角斗还活着,那我就放他一条生路。”

“结果呢?”白可风哑然失笑。

“结果狮幻影是个废物,第一次角斗就死了,连易萱也不如,易萱好歹也撑过两次角斗。”

“他的确是废物,但萱萱就是喜欢他,如果萱萱知道他死了,恐怕……”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易萱就不会知道。”龙啸天打断白可风的话,“你管好你们部落的人,我管好我们部落的人,不要让狮幻影的死讯外传,不要让狮幻影的家属知道这件事。”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可风微微蹙眉。

龙啸天眼中有厉色闪过:“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好良药,先瞒易萱几年再说。等到几年后,就算事情败露,就算易萱知道狮幻影死了,估计也不会特别伤心。”

顿了顿,龙啸天又道:“你要给你们部落的知情者下达死命令,谁胆敢走漏风声,格杀勿论。这样一来,绝对没人会走漏消息,因为狮幻影只是个平民百姓,不会有人愿意为他搭上自己的命。”

白可风沉吟片刻,笑道:“行,就照你说的办。”

龙啸天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没有,我们就回去吧!”

白可风想了想,笑着问:“你为什么要将狮幻影置于死地,你是不是喜欢萱萱?”

“对,我喜欢易萱,所以你得把她保护得严实一点,别让我抢走。”

白可风凝思片刻,笑道:“何必要抢走?不如让萱萱成为我们俩的共妻,以后我们明月部落和腾龙部落和平相处,再也不要发生战争,让老百姓都安安生生地过上好日子,如何?”

龙啸天微微动容,沉吟许久,这才正色道:“好,我答应你的提议,以后易萱就轮流住在腾龙部落和明月部落,每隔十天换一次住处。”

龙啸天之所以同意白可风的提议,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把易萱抢回腾龙部落,也必须要和其他雄分享她,既然这样,那还不如采纳白可风的提议。

毕竟,白可风也是首领,实力强劲,有了白可风的保护,相信易萱会过得更好。

当然,龙啸天不是没想过独占易萱,但他知道,现实情况本就不允许。

当今天下的雌实在少如凤毛麟角,如果龙啸天一意孤行,想独占易萱的话,绝对会引起族人们的不满,会让龙啸天大失民心,甚至会让想要造反的人乘机而入,顺利篡位!

龙啸天的确喜欢易萱,但是,他江山也想要,美人也想要。

既然自古以来,所有首领都是和其他几个雄共享一个雌,那他龙啸天又何必去做那只出头鸟,何必非要独占易萱、惹得一身骚?

若是一个不小心,别说是独占易萱,恐怕首领之位也难以保住,那他又是何苦?

此外,由于上一辈之间有些恩怨,所以明月部落和腾龙部落是夙敌,多年来一直战争不断。

自从10岁那年继承首领之位后,龙啸天就一直和白可风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到如今已经整整11年。久而久之,龙啸天也烦了,想过几年太平日子。

如今白可风竟主动求和,提出不再交战,维持和平局面,这话对龙啸天来说,的确具有一定的诱惑力。

思来想去,龙啸天觉得,虽然他特别讨厌白可风,但将来和易萱圆/房时,他只需避开白可风即可,眼不见心不烦。

相信白可风也不愿意跟他一起享用易萱,毕竟白可风也看他不顺眼。

总而言之,以后他和白可风就河水不犯井水,各走各的路……

就这样,明月湖畔的那次垂钓,令龙啸天和白可风这对夙敌,多年来第一次握手言和,决定和平相处。

第二天,龙啸天就带着族人们离开明月部落,返回腾龙部落并积极准备聘礼,打算不久后向易萱提亲。

至于易萱是否会同意嫁给自己,龙啸天本就没考虑过,在他看来,易萱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如果她敢拒绝自己的提亲,他就抢亲!

可怜的易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白可风自作主张,将她许配给龙啸天了——为了两个部落之间的和平,白可风主动提出要和龙啸天共妻,共同分享易萱!

龙啸天离开明月部落后,由于翡翠球的事已经真相大白,翡翠球也找回来了,所以易萱就从以前那悲催的小偷身份,火速转化为公主般的受宠身份。

章小鱼和海俊哲对易萱好,那自然不用说;

值得一提的是,白可风、毒夜焰和蛇离月对易萱的态度,居然同时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天比一天温柔,一天比一天体贴,不仅再也不让她做任何家务,还隔三差五就给她送礼物,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吧,除了玩S/M游戏时,白帅哥会小小施虐以外,总的来说,白帅哥真的对她各种温柔体贴有木有!

此外,就连白秋霜也不再找易萱的麻烦,彻底接受了易萱这个儿媳妇,诚恳地与她促膝长谈,感谢她在寿宴上几次力挽狂澜。

除了情场收获颇丰外,易萱在事业上也小有成就。

寿宴之后,天香楼的羊掌柜,再三恳求易萱将狮子头和佛跳墙的做法传授给酒楼的众厨子。

易萱当然不会拒绝,反而乘机提出要入股,并向羊掌柜解释了入股、股份、股东等词汇的含义。

易萱声称,她不但会将狮子头和佛跳墙的做法教授给天香楼的厨子,而且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为天香楼提供一种新菜;

与此同时,她会帮天香楼想一些新的营销策略,比如发放宣传单、制定会员卡等等。

当然了,她做这些必定要求回报,回报的条件就是想成为天香楼的股东,拥有天香楼五分之一的股份。

羊掌柜权衡一番利弊后,同意了易萱的条件,同意让她入股。

换句话说,今后天香楼每个月的盈利,都有五分之一属于易萱!

总之,现在的易萱可谓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不但数翡翠数到手抽筋,而且在五个美男的无尽宠溺中,她就好像泡进蜂蜜里,小日子过得甜滋滋的,JQ满满又幸福温馨。

这个下午,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为兑现翼允诺曾经说过要和海俊哲去骑马的诺言,易萱就和众美男一起,来到明月湖畔骑马。

举目环顾,明月湖位于苍茫无际的千里草原中,烟波浩淼,碧波连天,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翡翠玉盘平嵌在高山、草原之间,构成了一幅湖光山色、草原牛羊相映成趣的壮美风景画。

“这边风光独好啊!”海俊哲兴奋地说,“萱萱,你等等,我现在就去牵马。”

☆、万众瞩目

为避免翼允诺又想起与狮幻影的伤心往事,于是海俊哲已经不再叫她“允诺”,而是跟其他雄一样,叫她“萱萱”。

“好的,我等你。”易萱乖乖地点头,今天她身穿一袭火红的骑马装,脚踏帅气的马靴,显得娇美动人,却又英姿飒爽。

“那匹神马长相可爱,气质高贵,耐力极佳,非常适合共骑,是我和小鱼花了200个翡翠块从腾龙部落的荒漠买回来的。”海俊哲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边绕到牧民帐篷后面去牵马。

200个翡翠块买来的神马?换句话说,那匹马值20万人民币?

该不会是汗血宝马吧,那么贵?

易萱好奇地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想看看海俊哲口中的神马究竟长得什么样。

眨眼功夫,海俊哲就牵着传说中的神马过来了。

那匹神马的确如海俊哲所描述的那样,长相可爱,浑身毛绒绒的,驼色的毛发蓬松柔软,光亮而富有弹。

比起普通马来,神马长得更像羊,脖颈长而,体背曲线优美平直,四肢细长。它那乖巧的模样,悠哉乐哉的小眼神,顿时让易萱感到没蛋也疼,头顶上一排乌鸦飞过。

没错,相信聪明的读者们已经猜出来了,这匹神马并非汗血宝马,而是网络“十大神兽”之一的……草泥马!

卧槽!俊哲小正太居然要让我骑草泥马,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易萱忍不住内牛满面,耳边回响起那首经典的《草泥马之歌》:“噢,卧槽的草泥马!噢,狂槽的草泥马!他们为了卧草不被吃掉,打败了河蟹,河蟹从此消失草泥马戈壁……”

“神兽啊,我终于见到你啦!”易萱猛扑过去,虎着草泥马那气质高贵的小脸蛋,感动得热泪盈眶。

以前草泥马对她来说只是传闻,现在居然亲眼见到,她肿么能不激动呢?

“怎么样,这匹神马很可爱吧?”见易萱如此激动,俊哲小正太更是无比骄傲,“全天下只有腾龙部落的荒漠才有,而且数量稀少,价格昂贵。”

“对,我和俊哲费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花高价买到它,”章小鱼笑眯眯地附和道,“萱萱,等会儿你就骑这匹神马,肯定会引来万众瞩目,让所有的雌都羡慕你。”

“噗……好吧!”

易萱哈哈大笑,在海俊哲的搀扶下坐上草泥马。//

紧接着,海俊哲也上马,跨坐在易萱身后,将她搂进怀里。

“这匹马的耐力真的很好吗?”易萱对神兽的实力表示怀疑。

“比试一下赛马就知道了,”海俊哲笑嘻嘻地看向章小鱼等人,“不如你们骑千里马和我们比比,但是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也要两个人同骑一匹马。”

于是乎,赛马比试就这样拉开帷幕。

海俊哲和易萱同骑草泥马,白可风和章小鱼同骑一匹千里马,毒夜焰和蛇离月也同骑一匹千里马。

“看到远处最大的那顶牧民帐篷没有?”蛇离月用手一指远方,笑道,“谁先到达那顶大帐篷,谁就算赢。”

“没有赌注不好玩,”海俊哲提议道,“这样吧,假如哪匹马输了,那两个人就要负责洗碗一个月。”

“好,一言为定。”白可风作势扬起马鞭,笑道,“就由我来发布号令吧,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众人异口同声。

“预备——开始!”

白可风话音刚落,三匹马就好像离弦之箭一般,同时冲向远方的大帐篷。

迎面的风呼啸而来,清爽怡人。

那匹来自马勒戈壁的草泥马,迈着神兽特有的小步伐,一路欢快地撒丫子狂奔。

易萱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剧烈地颠簸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过还好,由于草泥马的毛发柔软舒适,所以她的屁/股并没有咯疼。

明月湖畔山清水秀,天高气爽,景色秀丽。

辽阔起伏的千里草原,仿佛一层厚厚的绿绒毯,那五颜六色的野花,把绿绒毯点缀得如锦似缎。

随着草泥马的飞驰,易萱看到周围的景色不断后退,数不清的牛羊也被甩在身后。

出乎易萱意料的是,草泥马居然一马当先,将白可风等人的那两匹千里马,远远甩在身后。

我晕,不是吧,作者给草泥马开金手指了吗?

易萱放声大笑,悠哉乐哉地欣赏起沿途的迷人风光来。反正驾马的是海俊哲,又不是她,她只需要坐在马上就行。

一刻钟后,草泥马果然最先到达那顶大帐篷。

海俊哲一勒缰绳,迫使草泥马停下来,坏笑道:“娘子,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赢?”

“啊?”易萱立刻发现其中有鬼,警觉地问,“难道不是因为这匹神马跑得快吗?”

“非也,非也,”小正太摇头晃脑地说,“是因为我事先给其他两匹千里马的草料里下了巴豆,那两匹马奔跑时肯定会肚子疼,绝对跑不快,说不定还会拉肚子。”

“噗……”易萱喷饭了,哭笑不得地说,“你不至于吧你?”

小正太嘿嘿地笑:“其实买这匹神马时,我就试骑过,知道它跑得并不快,跑不过千里马。”

“那你还买?”

“因为明月部落没有这种神马,所以我买回来是要高价卖掉的,以赚取中间差价。”

“原来是这样啊,你还是挺有经济头脑的嘛!”

“娘子过奖了,”小正太得瑟得不行,“你说以前毒夜焰对你不好,所以我就想小小惩罚一下他,我给他那匹马下了最多的巴豆,他肯定会输,会洗碗一个月。”

“谢谢你啦,鬼灵。”易萱噗哧一声笑出来。

几分钟后,其余两匹马先后到达大帐篷旁边。

就如海俊哲所预料的那样,白可风那匹马名列第二,而毒夜焰是最后一名,果然输掉这次赛马。

“唉,神马就是不同凡响啊!”毒夜焰垂头丧气地说,“这次赛马是我输了,但我觉得今天小白不对劲,跑得比往日慢许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话音一落,只听噗噗两声,毒夜焰的坐骑小白拉肚子了!

刹那间,一堆稀泥状的马粪落在草地上,臭气熏天!

“好臭啊,我们快走!”易萱连忙用手捂住鼻子,催促海俊哲离开。

海俊哲哈哈大笑,扬起马鞭,用力抽向草泥马的后臀:“诸位,我们先走一步,我在明月湖畔等你们。”

说完,快速纵马离去。

“这味道真难闻,可风,我们也快走吧!”章小鱼忍俊不禁。

“好。”白可风大笑两声,策马扬鞭,紧跟草泥马而去。

“都怪你,”蛇离月微蹙娥眉,开始抱怨毒夜焰,“我就说骑我的黑旋风,你非要说你的小白跑得更快!这下好了,我们俩都要洗碗半个月!”

“吵什么吵?”毒夜焰不耐烦地说,“那我洗二十天碗,你洗十天,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蛇离月怒气稍减,“我们快过去吧,人参果不能放得太久,否则就不新鲜了。”

二十分钟后,众人全都来到明月湖畔。

灿烂的阳光悠悠洒落,明月湖镶嵌在苍茫草原中,好似一泓琉璃琼浆在轻轻荡漾,碧波万顷,湖天一色。

易萱坐在湖边的巨石上,惬意地翘起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众美男闲聊。

这时,只见蛇离月走进不远处的牧民帐篷,片刻又折回来,臂弯里挎了只竹篮。竹篮上方盖着几条白毛巾,让人看不出竹篮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大家在湖里洗洗手吧,等下吃水果。”毒夜焰挑眉一笑,率先来到湖边洗手。

“什么水果呀?”易萱蹲在湖边,也跟着洗手。

“你马上就知道了。”毒夜焰神秘兮兮地答道。

易萱洗完手,第一个跑到竹篮边,好奇地揭开盖在上面的白毛巾——

只见竹篮里装着六个淡粉色的浆果,每个都如蜜桃般大小,形如初生婴儿,看上去纯真可爱。

“呀,这是……”易萱掩口惊呼。

“人参果?”白可风眼中光一闪,“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人参果,是浣花部落的部落之宝,就像翡翠球是明月部落的部落之宝一样,人参果对于浣花部落,也非常重要,是兽人们疗伤和进化的圣品。

最重要的是,翡翠球可以反复利用,但人参果却不可以。人参树每年只结100只人参果,而每只人参果顶多只能供20个兽人疗伤。

“昨晚,我和离月连夜潜入浣花部落,”毒夜焰放声大笑,“离月将看守人参果的侍卫头目催眠了,那头目就命令其他侍卫用铲子挖人参树,说要将人参树移植到其他地方。”

“等到人参树挖起来之后,”蛇离月笑盈盈地接话道,“夜焰就让他的食人龙大哥点点抓起人参树,飞回我们部落。由于有他二哥闪电的掩护,所以我们很顺利就回来了。”

毒夜焰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调侃道:“估计狮秦岭现在已经气疯了,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他们以前偷我们的翡翠球?”

“可是,翡翠球我已经还给你们了,”海俊哲委屈地说,“现在你们把人参树偷了,那万一今后发生战争,浣花部落的族人要拿什么疗伤?”

☆、计划不如变化快

“俊哲,你现在是明月部落的族人,”蛇离月搂过海俊哲的肩膀,柔声诱哄道,“你不能总是想着浣花部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离月说得对,”白可风也加入劝慰的行列,“俊哲,你要尽快适应你身份的转变,不要老是觉得自己是浣花部落的人。虽然翡翠球已经回来了,但我们前任首领扬子鳄总归是人死不能复生,认真说来,浣花部落害死扬首领,我们要他们一棵人参树,也不算过分。”

“可是……”海俊哲耷拉着脑袋,内心里还是无比纠结。

“这样吧,”白可风想了想,提议道,“你要是不放心你爹娘和其他亲戚,可以让他们一起搬到明月部落来,我一定会吩咐族人们好好照顾他们。如果你爹娘也成为我们明月部落的人,那么即使将来浣花部落出事,你也再无后顾之忧。”

“这……”海俊哲犹豫半天,终是点头道,“好,我今晚就给我爹娘飞鸽传书,让他们搬到明月部落来。”

“萱萱,给。”毒夜焰拿起一个人参果递给易萱,忸怩片刻,终是期望地看向易萱,“萱萱,我已经不恨你了,你也不要再恨我,好吗?”

自从得知易萱偷翡翠球的原因后,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毒夜焰每天都想和易萱讲和,但碍于面子,每次都说不出口,毕竟他曾经强/暴过她,夺走她的初/夜。

后来,他想到人参果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所以就决定去浣花部落偷人参果,把人参果送给易萱吃,然后乘机向她求和。

与此同时,为替自己的干爹扬子鳄报仇,毒夜焰决定不仅要偷人参果,还要把人参树一起偷回来。

可是,他又怕自己一个人实力不足,被浣花部落的人发现,于是就想找个帮手。

想来想去,毒夜焰认为蛇离月是最好的帮手,因而就去请通催眠术的蛇离月帮忙。

翡翠球曾经失窃,军中的将士们没法疗伤,为此吃尽苦头。蛇离月身为军中主帅,向来爱兵如子,对浣花部落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

是以一听毒夜焰请他帮忙偷人参树,蛇离月立刻满口答应,与毒夜焰一起商定出周密计划,然后于昨晚潜入浣花部落,成功偷回人参树……

“啊,谢谢。”见毒夜焰居然说不恨自己了,易萱接过人参果,不禁受宠若惊,“谢谢你愿意原谅我以前的过失,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其实……我从来没恨过你……”

要知道,她是毒夜焰的杀父仇人啊,毒夜焰竟然肯原谅她,她当然就受宠若惊了!

“真的吗,你从没恨过我?”毒夜焰顿时喜笑颜开,一把将易萱搂入怀中,“那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易萱囧囧有神地抹去头上的冷汗,弱弱地说,“没必要成亲吧,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啊!”

“做朋友?”毒夜焰的俊脸刷地变黑,“我们已经欢爱过了,怎么做朋友?”

易萱望天:“你以前不是说过,爱和可以分开吗?既然这样,就算以前欢爱过,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至于以前和你的XXOO,我就当作一/夜/情好了!

“我不可能跟你做朋友!我要娶你!”毒夜焰咬牙切齿地说着,突然拽起易萱的手,带她走向不远处正在吃草的几匹骏马。

“哎,你想干什么啊?”易萱被拉扯得踉踉跄跄,不由惊呼一声。

毒夜焰邪邪一笑,凑近易萱耳畔低声道:“干什么?干/你。”

说完,就将易萱抱上一匹纯白的骏马。

易萱一愣,脸蛋红得好像那煮熟的哥们:“别……别开玩笑……”

毒夜焰翻身上马,低笑道:“我可没有开玩笑,听说在马背欢爱很刺激,不如我们试试?”

易萱大吃一惊:“不……不要……”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想下马。

毒夜焰用强有力的手臂箍紧她的腰肢,又转头对众人道:“诸位,你们慢慢品尝人参果,我现在去惩罚一下萱萱。”

蛇离月勾唇一笑,起身道:“夜焰,介意再加个人吗?今天回去后,我们俩一起去筹备聘礼,如何?”

想到偷回人参树,蛇离月帮了大忙,于是毒夜焰大方地答应了:“当然不介意,那就一起吧!”

“你不介意我介意!”易萱红着脸叫道,“快点放我下去!”

毒夜焰大笑,策马扬鞭:“不放,从现在起,我就要和你好好培养感情……嗯,是培养爱情,不是培养友情。”

蛇离月骑上一匹黑马,妖娆的碧眸中闪过笑意:“夜焰,往右边走,那边是沉月谷,地势比较偏僻,很少有人去。”

当得知易萱偷翡翠球的原因后,当易萱在翼老夫人的寿宴上几次力挽狂澜后,蛇离月就对易萱充满怜惜,认为她是他梦寐以求的雌,专一,痴情,善良,坚强,聪明……只可惜运气不好,遇到狮幻影这样卑鄙无耻的雄,爱错了人。

虽然蛇离月曾经想娶一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妻子,想过那种一对一的幸福生活,但是在天下雄多、雌少的局面下,这种专一的雌即使有,也会身不由己地拥有多个雄。

而易萱,就是这样身不由己的雌。

蛇离月原本认为,哪怕娶一个柔弱的雄,他也绝不会和其他雄共妻;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越来越渴望得到易萱。

每次看到易萱和章小鱼等人有说有笑,蛇离月就异常羡慕她的雄。

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挣扎后,蛇离月终于发现,他居然爱上易萱了,他不在乎共妻,只要能成为她的雄,他就心满意足。

退一万步说,就连首领白可风,也只能与其他几名雄共享易萱,他蛇离月不过是一名主帅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异想天开地想独占一名雌?

于是乎,做完自己的心理建设后,蛇离月就决定追求易萱,决定以后好好疼爱她,让她过上幸福温馨的生活,让她忘掉曾经为狮幻影受过的一切痛楚……

沉月谷景色秀丽,密林郁郁葱葱,芳草如茵,清澈的溪流潺潺不绝。

白马沿着小溪前行,走得很慢。易萱跨坐在马背上,看着缓缓后退的美景,只觉得一阵心慌意乱。

“我……我要下去……”易萱挣扎着想下马,“放开我……”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毒夜焰铁一般的左臂钳制住易萱,右手不规矩地探进她的衣服下摆,像游鱼般滑进去。

那柔软馨香的肌/肤,那丝绸般的触感,让他舒服得喟叹一声。

“可是……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易萱脸色一僵。

毒夜焰低下头,轻咬她雪嫩的脖颈:“正因为已经原谅你,所以现在才更要及时行乐。”

“不行,现在是白天……”

“白天更刺激。”

“万一被别人看到……”

“这里不会有外人来。”

“还是不可以,我又不喜欢你……”易萱拼命找借口,脸蛋红扑扑的。

“很快你就会喜欢我了……”毒夜焰在她耳畔轻轻吹气,双手掐住她的纤腰,将她翻个身,与他面对面。

她的衣襟被解开,单薄的长裙被他撩起,而她借助他的托力,在他怀抱中稳稳坐定。

山谷里静谧一片,骏马颠簸的步调一起一伏。

毒夜焰托住易萱的腰身,让她在他身上波涛般起伏。一阵清风吹过,她细碎的嘤/咛飘散在风中,与花香一同四溢。

这下可苦了旁边的蛇离月,可怜他看得见吃不着,心如刀绞——因为那匹马只能载两个人,载不下三个人!

阳光灿烂,快乐的巅峰来临时,易萱抬头看到蓝天明净如洗,耳畔传来毒夜焰野兽般的嘶吼……

其实在马背上XXOO,还是挺刺激的……

易萱面若桃花,轻微喘气。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休息休息,就感到身子忽然一轻,整个身体被提起来,放在蛇离月所骑的那匹黑马上。

“终于轮到我了。”蛇离月轻轻舔唇,碧莹莹的眸子中燃起幽暗的火焰。

易萱嘴角一抽:“等会儿,等会儿好不好?我现在想休息……”

“不会让你太累的,我自有分寸。”厚颜无耻的蛇某人,一边说着动听的甜言蜜语,一边将巨物送入易萱体内。

风柔柔地吹着,吹过易萱光裸的肌/肤。

她衣衫半敞,雪/白丰/满的酥/暴露在日光下,随着骏马的前进而微微颤动,/感得让人血脉喷张。

蛇离月急促地喘息着,一片清淡妖娆的香气,从他身上向四周弥漫开。

天空中,突然飞旋起粉色的花瓣雨,令人仿佛置身美丽虚幻的梦境。

“轻点,轻点……”随着蛇离月奋力的冲刺,易萱承受不住了,声音娇软地哀求道,“疼……”

蛇离月急促地喘息着,埋在她紧致的甬道内,听到她的哀求,他停顿片刻,但很快又忍不住进攻起来。

看到眼前这香/艳的一幕,旁边的毒夜焰又开始蠢蠢欲动,提议道:“离月,这次做完就下马吧,草地上更好办事。”

☆、狼狈为奸

直到天色全黑,易萱等人才终于回到家。

这时,易萱已经被毒夜焰和蛇离月折磨得浑身散架,一头栽倒在床上,迅速进入梦乡。

昏黄的油灯光芒中,章小鱼心疼地凝视着易萱的小脸,替她盖好薄被。

“你们俩以后悠着点,看把萱萱累成什么样子了!”章小鱼看向毒夜焰和蛇离月,不悦地责备道。

“这个……下回我一定注意。”蛇离月做贼心虚,清咳一声。

华丽丽滴3/P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易萱几乎都下不了床,甚至连走路都要扶墙。

于是乎,她干脆不下床了,整日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就在她休养生息的这几天里,海俊哲将他的爹娘接到明月部落,找了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妥善地安置下来。

这一日早晨,风和日丽,易萱坐在院中杏树下的木榻上,一边吃着毒夜焰喂来的瘦粥,一边兴奋地盯着面前堆积如小山般的聘礼。

没错,就是聘礼。

这些聘礼不仅有章小鱼的,白可风的,毒夜焰的,蛇离月的,海俊哲的……居然还有龙啸天的!

这六个雄似乎是事先约好,竟然一同给她送来琳琅满目的聘礼,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看得她眼花缭乱。

好吧,蛇离月和毒夜焰已经和她XXOO了,他们俩来提亲,她也勉强想得通,但这龙啸天又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事先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居然就来提亲,这未免太惊悚了吧?

“龙首领,你为什么要向我提亲?”易萱一边吃瘦粥,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龙啸天微微一笑:“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

话音未落,一个侍卫便心急火燎地冲进院子里,大叫道:“不好了,白首领、毒首领、蛇主帅……大事不好了!”

该侍卫是一路跑来的,此时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正顺着他的额头迅速滑落。

“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不要着急。”白可风沉声道。

“启禀白首领,副首领象铭超造反了!”侍卫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什么?!”白可风立刻神色大变,而其余众人齐齐惊呼。

“现在东部落发生叛乱,象铭超率领十五万将士造反,正向中部落前进;而且象铭超竟然……竟然伙同浣花部落来进攻我们,十五万将士中,有五万是向浣花部落借调而来的……”

说到这里,侍卫看了龙啸天一眼,没有再说下去,显然是有所顾虑。

“龙首领,不好意思,我要立刻去军营一趟。”白可风面色凝重,边说边扫了毒夜焰等人一眼,“夜焰、离月,你们跟我去军营;俊哲、小鱼,你们留下来陪伴龙首领,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萱萱,千万不能让她被人掳走。”

“好。”

“没问题。”

海俊哲和章小鱼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答话。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来到军营,白可风等人从副帅金钱豹口中得知,自从前些天,浣花部落的人参树被蛇离月和毒夜焰偷走之后,浣花部落的首领狮秦岭就大发雷霆。

紧接着,明月部落的副首领象铭超就去找狮秦岭,乘机提出要跟他合作,推翻白可风的统治。

象铭超声称,如果狮秦岭借调五万兵给他,待到他将来成功篡位后,他就将人参树还给浣花部落。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狮秦岭答应了象铭超的要求,并额外提出一个条件:要求象铭超杀了毒夜焰和蛇离月,以解他心头之恨!

为借调五万兵,象铭超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条件。

就这样,狮秦岭和象铭超达成一致意见,开始狼狈为奸,率兵十五万进攻明月部落。更可恨的是,象铭超竟然打算利用攻城塔、弩和攻城锤攻城!

“白首领,现在该怎么办?”蛇离月焦急地问,“攻城塔、弩和攻城锤是萱萱的家乡特有的兵器,不如我们把萱萱找来,让她想个应对办法?”

白可风眉头深锁:“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龙啸天还在我们部落,估计他现在已经知道攻城塔、弩和攻城锤这三种新型兵器了。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等到叛乱平息,无论象铭超篡位是否成功,我们明月部落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候,龙啸天就会出兵进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听到白可风一席话,毒夜焰等人全都沉默不语,迅速思考起对策来。

几分钟后,毒夜焰正色道:“不管怎样,先过了眼前这一劫再说,我现在就去找大哥二哥帮忙。”

“如果俊哲肯指挥他那两只食人龙宠物参战,估计我们的胜算会大很多。”白可风沉吟片刻,“但我担心俊哲不愿意帮忙,毕竟他以前是浣花部落的族人。”

白可风的猜测是正确的,海俊哲果然不愿意帮忙,任凭白可风、易萱等人磨破了嘴皮,海俊哲仍是表明自己中立的态度,打算袖手旁观。

由于战事迫在眉睫,所以当天下午,白可风就派人去清风部落传信,请求翼威虎首领给予支援。

然后,白可风、毒夜焰和蛇离月统统上了战场,只剩下海俊哲、章小鱼和龙啸天陪伴易萱。

临走前,白可风让易萱想办法应付攻城塔、弩和攻城锤这三种兵器,可易萱想了整整一下午,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制造炸药。

然而,她只隐约知道炸药的配方,并不记得十分清楚,更何况在这短短几天内,她又如何能制造出炸药?

于是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炸药配方的易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穿越前,她一直在和平年代长大,从未经历过战争;

现在兽人世界的战争爆发,她不禁又惊又怕,因为象铭超想要篡位,想要灭掉白可风,甚至想杀掉毒夜焰和蛇离月!

虽然易萱对毒夜焰并没有太多感情,但今天早晨他还喂她喝瘦粥,如果他死了,那……

易萱不敢再想象下去,转身扑进章小鱼怀里嚎嚎大哭,适才收到六个雄的聘礼的喜悦,早已经烟消云散。

章小鱼心如刀割,却又毫无办法,只能不停地安慰易萱。

海俊哲也心疼易萱,但他现在是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他既不想带领食人龙宠物去攻击自己曾经的族人,也不想看到白可风被夺去首领之位,因此他只能连连叹气,烦躁地在院中踱来踱去。

见易萱在章小鱼怀里哭成泪人儿,龙啸天果断地吃醋了。

以前他对易萱并不好,曾经两次将她扔进角斗场,还故意投珍珠让她摔倒。如果现在再不扭转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估计以后就算娶了她,她也不会喜欢他!

龙啸天童鞋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次他向易萱提亲的事,狮秦岭肯定得到风声了。

可是,明知道他龙啸天即将成亲,但狮秦岭居然还伙同象铭超来攻打明月部落,这不是存心不给他龙啸天面子,存心要妨碍他举行成亲仪式么?

思来想去,龙啸天果断地怒了,迅速召来副帅蛇青衣,冷冷道:“你马上回腾龙部落,传我的命令,让主帅即刻出兵二十万,夜袭浣花部落,务必要将浣花部落吞并!”

“……”

龙啸天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大吃一惊。易萱更是吓了一大跳,连哭都忘了。

“这……万万不可啊!”蛇青衣也吃惊不小,将龙啸天拉到旁边,低声道,“龙首领,您不是一直想扳倒白可风吗?现在明月部落发生内乱,正是您将白可风踩在脚下的大好机会啊!

您听我说,先让白可风和象铭超相互厮杀,等到叛乱结束后,您再向明月部落发动战争。到那时,明月部落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想要让白可风臣服于您,简直易如反掌……”

“你说得也没错,”龙啸天若有所思地说,“理论上我是应该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我跟白可风斗了整整11年,直到现在也没分出胜负。假如我乘白可风失势时落井下石,那我岂不是胜之不武?”

蛇青衣满头黑线:“所谓‘兵不厌诈’,只要您能获胜,即使胜之不武又如何?更何况,上次白可风派蛇离墨使出美男计,害得我们部落的军队大败,他也是胜之不武啊!”

“行了,你不用劝我,我自有我的考虑。”龙啸天勾唇一笑,笑容意味深长。

要想俘虏易萱的心,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更何况,目前浣花部落刚刚失去部落之宝人参树,而且也没来得及向其他部落借翡翠,一旦其将士受伤,除了普通药物外,本没有可供治疗的宝物。

换句话说,现在浣花部落的军队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他正好可以乘虚而入,将其一举吞并!

如此一来,他不但可以赢得易萱的芳心,还能扩大腾龙部落的势力范围,甚至会让白可风欠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可是,龙首领……”蛇青衣还想继续劝说龙啸天。

龙啸天脸色一沉:“你即刻回腾龙部落,让主帅出兵,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这……遵命!”蛇青衣犹豫片刻,终是向龙啸天一拱手,转身就走。

龙啸天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一旦决定的事,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

“龙首领,谢谢你对明月部落出手相助!”章小鱼喜出望外,连声向龙啸天道谢。

第717部分

☆、妙计

龙啸天瞥了章小鱼一眼,淡淡道:“我只是不希望我和易萱的成亲仪式被破坏罢了。”

顿了顿,龙啸天微微眯起眼,对身旁的四名贴身侍卫下令:

“你,马上去找100个人来,务必看好海俊哲,别让他去给浣花部落通风报信;还有你们3个,现在就给我盯紧海俊哲。”

“是!”

四名贴身侍卫异口同声,而其中一名侍卫迅速离开,打算去找100个侍卫来。

“……”

众人皆是一愣,海俊哲更是神色复杂。

“俊哲不会去通风报信的,”易萱急急地说着,满怀期待地看向海俊哲,“俊哲,我说的对吗?”

海俊哲面带难色,想了半天,终是艰难开口:“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和我爹娘不受伤害,其余的事我都不想管了。”

“谢谢你,俊哲!”易萱破涕为笑,往海俊哲的脸上很响亮地亲了一口。

“那我呢?”龙啸天凉凉地说,“难道你就不感谢我吗?”

易萱楞了楞,随后踮起脚尖,飞快地在龙啸天的脸颊上也亲了一口:“龙首领,谢谢你,我愿意嫁给你!”

卧槽,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龙啸天的大/腿最有木有!因为他是全天下实力最强盛的部落腾龙部落的首领!

于是她要果断抱紧龙啸天的大/腿有木有!龙啸天随便一句话,就可以马上出兵20万,简直帅呆了有木有!

“你的吻也太敷衍了,”龙啸天挑眉一笑,打横抱起易萱,大步流星地往屋内走去,“现在去床上重新吻我一次,顺便商量一下我们成亲的日期。”

易萱双颊泛起羞涩的红云:“你为什么要向我提亲,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谁说我讨厌你?”

“假如不讨厌我,为什么在寿宴上要故意让我出糗?”

“我只是针对白可风而已,跟你没关系。”

“真的吗?”

“废话!”

……

见龙啸天快要进屋,章小鱼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对海俊哲道:“我们也一起去吧,我们要随时陪着萱萱,以免发生意外。”

“好。”海俊哲表示赞成。

就这样,本来龙啸天想跟易萱一对一地XXOO,结果章小鱼和海俊哲坚决要在旁边看戏,还美其名曰保护易萱!

龙啸天最初非常恼怒,但后来转念一想,章小鱼和海俊哲都对易萱一往情深,他们对自己不放心也情有可原。

想通这一点后,龙啸天并没有把章小鱼和海俊哲赶出门,反而任由他们俩在床边看活春/。

谁知,这活春/看着看着,就变味了。

本来是龙啸天和易萱一对一的XXOO,结果没过多久,章小鱼和海俊哲就按捺不住了,于是一对一就变成火辣辣的4P……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由副首领象铭超挑起的叛乱,竟然持续了整整半年。

万幸的是,由于清风部落及时赶来支援,明月部落中部落的城门,最终没有被象铭超攻破,而象铭超的军队狼狈地被击退。

与此同时,龙啸天乘虚而入,腾龙部落吞并了浣花部落,狮秦岭和一些不愿意臣服于龙啸天的人,统统被处死。

然而,即使这样,象铭超仍然不愿意投降,仍然带着残存的三万将士负隅顽抗。

期间,鱼美美一直陪伴着象铭超,和他站在同一战线,再也没有回过明月部落。

鱼美美是珍贵的雌,发现她倒戈后,白可风惋惜不已,命令蛇离月率兵前往东部落,将象铭超等叛军一网打尽。

但是,当蛇离月来到象铭超的老巢时,却傻眼了。

原来,象铭超老奸巨猾,竟然选择山势险峻的秦山中扎营。秦山素来以雄壮险恶闻名,山体陡峭,直指蓝天。

象铭超的军营,就驻扎在茂密的森林中,而军营的两边和后面都是百丈高的悬崖峭壁,只有翼族兽人能从天上发起进攻。

至于水族和陆族的兽人,由于没有翅膀,很难登上峭壁,所以本无法进攻,只能在峭壁下面干瞪眼。

可是,偏偏明月部落里的翼族兽人比较少,因而仅凭少数翼族兽人,完全无法打败象铭超的军队。

那么,为何不从山林中正面去进攻象铭超的军营呢?

原来,只有一条山路能够通往军营,但狡猾的象铭超,在军营前面埋下锋利如刀的木栅栏,还挖出许多条堑壕。

所谓“堑壕”,就是沿阵地正面挖掘的、供战斗用的壕沟,其平面形状一般为曲线形或折线形。

壕内筑有击设施、躲避所、出入口和排水沟等,据需要,有的地段甚至会构筑成掩盖堑壕。

说白了,其实堑壕就是战斗中用以击、观察、隐蔽的场所。

象铭超的军队将弩架在壕沟上,居高临下地迎战蛇离月的军队,仗着地理优势,一次又一次地将蛇离月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多次在夜里进行偷袭,打得蛇离月措手不及。

蛇离月虽然会催眠,但象铭超身边也有催眠蛇,每当蛇离月试图催眠象铭超或其他将领时,敌方的催眠蛇就会全力阻止,让蛇离月无法得逞。

就这样,前前后后,蛇离月与象铭超僵持了三个多月。眼看粮草快要耗完,蛇离月不禁心急如焚。

这一日,蛇离月与其他副帅商量许久,却也没想出好的对策。

无奈之下,蛇离月只得独自回到明月部落,请求白可风的指示。

面对敌方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白可风也犯难了,整日冥思苦想,多次与毒夜焰、海俊哲等人商讨,可还是想不出好办法。

此时毒夜焰的大哥二哥,以及海俊哲的两只食人龙宠物都是身负重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参与战斗。

海俊哲和毒夜焰本想培训出一支食人龙军队,可是也失败了。因为他们想尽各种办法,但偷来的食人龙的蛋几乎都不能孵化成功。

好不容易孵化出两只小食人龙,只可惜都是雄的,出生才三个月就因为争夺食物相互撕咬。无论毒夜焰和海俊哲怎么劝,它们也本不听命令。

食人龙半岁就能成年,三个月的小食人龙,也有三层楼房那样高大。由此,尽管这两只小食人龙打起架来,毒夜焰和海俊哲也无可奈何,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后来,这两只小食人龙两败俱伤,一只被活活咬死,另一只伤痕累累,被大夫进行急救……

可想而知,由于战乱没有平息,再加上突发事件层出不穷,所以易萱与龙啸天、白可风等人的成亲仪式,就这么一直拖着,一直没有举行。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此刻,距离龙啸天等人送聘礼的那一天,已经过了整整九个月。

龙啸天急于成亲,可易萱声称叛乱还在继续,她整天都提心吊胆,不想成亲。

至此,龙啸天的耐心彻底耗尽,他忍不住对白可风大发雷霆,斥责他的无能,甚至打算派出腾龙部落的飞龙军队,去帮助他剿灭叛军。

龙啸天和白可风是多年来的夙敌,现在白可风有难,龙啸天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扬言要帮助白可风,白可风的心情很复杂。

被龙啸天指责一通后,白可风更是心烦意乱,觉得在易萱面前丢了面子,郁闷之余,就独自骑马去森林里散心。

明媚的阳光下,白可风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慢慢地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森林中。

森林中静悄悄的,唯有几只猴子在树枝间跳来跳去,相互嬉戏,令茂密的枝叶不时发出沙沙的轻响。

白可风骑在白马上,剑眉微蹙,神色黯然。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很没用,居然沦落到要让龙啸天第二次出手相助的地步了……等等!

看着那几只无忧无虑的猴子,白可风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也许,可以试试那个办法。”白可风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轻笑起来,纵马扬鞭,快速返回明月部落。

回到明月部落后,白可风拒绝了龙啸天的帮助,说自己已经想出一条妙计。

众人又惊又喜,纷纷问他妙计是什么。

白可风笑而不语,只是立刻动身前往东部落,想要亲自擒拿叛军头目象铭超。

目送白可风和蛇离月的背影渐渐远去,易萱禁不住担心起来,连连叹气。

“不用担心,”龙啸天的嘴角掀起一抹浅笑,意味不明,“白可风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我和他明争暗斗11年,我也没占到他半点便宜。区区一个象铭超,怎么可能赢得了白可风?”

顿了顿,龙啸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是这次战役白可风输给象铭超,我龙啸天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噗……咳咳咳……”众人全都被口水呛得咳嗽不已。

海俊哲调侃道:“龙首领,其实你的心上人是白首领吧?本没萱萱什么事儿啊!”

龙啸天低低地笑起来,着下巴道:“说实话,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发现我还真有点喜欢白可风。”

☆、玛丽苏万能女主

“你!”易萱一愣,气得跺脚,“不准你喜欢可风!”不准你和可风相爱相杀!相杀可以,不准相爱!

龙啸天翘翘嘴角:“那你要赶快和我举行成亲仪式,否则时间一长,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转而追求白可风了。**”

“去吧去吧,你喜欢白可风就去追吧,我才不稀罕你!”易萱气冲冲地跑回屋里。

尼玛啊,穿越到这个BG和BL齐飞的苦逼世界,她真心伤不起啊!

全天下那么多雄,每一个雄都有可能成为她的情敌啊,指不定哪天,她的某个雄就会被别人拐跑,变成谁的小攻或小受了!

“萱萱!”章小鱼焦急地追过去。

“龙首领,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白首领吧?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啊!”海俊哲满脸的纠结,“你可不能欺骗萱萱的感情,她以前就被狮幻影伤得很深,如今她真的禁不住任何伤害了!”

龙啸天低笑一声:“我如果不给易萱一点危机感,她怎么可能愿意成亲?你看她拖了多久,聘礼都下了九个月,她还是不愿意举行成亲仪式,我只是不想再等下去。”

“原来是这样,”海俊哲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那等到这次叛乱平息后,我们就马上举行成亲仪式,不要提前告诉萱萱,免得她又找借口推脱。”

“好主意,”龙啸天表示赞同,“对了,你的冰冰和烈火怎么样了,伤势痊愈没有?”

“还没有痊愈,它们伤得很严重。”提到自己的食人龙宠物,海俊哲的情绪有些低落。

“估计很快就会好吧?”龙啸天拍拍海俊哲的肩膀,“改天你来腾龙部落作客,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食人龙宠物。”

“你也养了食人龙吗?”海俊哲无比惊奇。

“白可风想成立食人龙军队,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我们部落刚孵出三只食人龙,挺可爱的,你有空就去看看吧,说不定将来可以和你的食人龙配种。”

“配种?”海俊哲噗哧一笑,“你想得太远了吧?”

龙啸天放声大笑:“身为首领,我的目光自然要放长远一点。”

……

就这样,龙啸天和海俊哲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说到后来,居然觉得十分投机,甚至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为什么白可风的运气这么好?

龙啸天心里感慨万千,像海俊哲这样聪明绝顶的奇才,竟然被白可风捡了个便宜。

如果能把海俊哲挖到腾龙部落就好了,只可惜,如果易萱不离开明月部落,那海俊哲肯定不愿意来腾龙部落……

想到这里,龙啸天顿时对白可风羡慕嫉妒恨。

那么,让龙啸天感到羡慕嫉妒恨的白可风,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呢?

白可风和蛇离月一起,匆忙地赶到东部落,赶到驻扎在那里的军营里。

紧接着,白可风命令将士们去捉森林中了几百只猴子,又将猴子背上缚上兵刃,尾上缚麻绳灌油。

这一晚,夜黑风高时,在白可风的指挥下,蛇离月的军队兵分三路。

翼族兽人全部从天空发动进攻,他们用爪子抓着一袋袋煤油,袋口张开,将煤油像倾盆大雨般洒向象铭超的军营;

陆族兽人中,选出擅长攀爬山岩的猴族士兵,命令他们每人带一只猴子,背上软梯,爬上敌军军营后面的悬崖。

当他们爬上悬崖后,就将软梯放下来,让不擅长攀岩的将士们沿着软梯爬上悬崖。紧接着,所有攀岩的将士们,就一同悄无声息地来到敌军身后作好埋伏;

与此同时,蛇离月带领水族兽人,作好攻击敌军正门的准备。

万事俱备时,晨曦微露。

白可风带领翼族兽人,快速飞向敌军军营上空,把煤油浇洒在帐篷上;

埋伏在敌军后方的陆族兽人,当听到海俊哲的命令后,齐齐点燃猴子身上的麻绳,将燃火的猴子放进敌军的军营。数百只猴子被火烧疼,发疯般横冲直撞,很快就将帐篷点燃。

由于翼族兽人在帐篷上洒了煤油,所以在晨风的吹拂下,一团团火焰闪电般蔓延成燎原之势。

象铭超的将士们先后从睡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地跑出帐篷,有的打水救火,有的朝空中的翼族兽人箭,还有的手忙脚乱地去抓猴子……

谁知,不抓猴子还好,这么一抓,几百只猴子受惊过度,更是疯魔般上窜下跳。于是,眨眼功夫,整个军营就陷入一片汪洋火海中。

军营中火势越来越大,敌军的将士们为保命,纷纷惊慌失措地逃出军营。

逃到天上的翼族兽人,与白可风等人展开厮杀;

试图跳崖逃生的敌军,与事先埋伏在军营后方的、海俊哲等将士展开搏斗;

想从正门逃走的敌军,被正门进攻的蛇离月等人拦住去路……

就这样,敌军四面楚歌、无路可逃,一片混乱中,象铭超带着鱼美美想逃跑,结果被蛇离月当场活捉。

后来,三万叛军死了一万多人,剩下的统统被俘虏,蛇离月的军队大获全胜。

象铭超被处以绞刑,绞死后尸体丢去喂了食人龙;至于鱼美美,由于她是珍贵的雌,所以白可风犹豫了好几天,不知道是否应该处死她。

龙啸天提议把鱼美美扔进军营当军/妓,但白可风前思后想,还是命人将鱼美美绞死,以绝后患,以免她将来又煽动某个雄造反。

鱼美美死后,尸体同样被丢去喂了食人龙,于是龙啸天感慨不已。

没想到啊没想到,白可风看似一副优柔寡断的小白脸模样,结果比自己还要心狠手辣!

以前胡小梅背叛腾龙部落,自己好歹给胡小梅留了颗头颅悬挂在城墙上;可白可风倒好,直接把鱼美美丢给食人龙吃掉,别说头颅了,连头发丝都没剩下!简直太残忍了!

叛乱平息后,全天下就只剩三个部落:腾龙部落,明月部落和浣花部落。

这时,易萱的六个雄,强烈要求举行成亲仪式。

想到成亲后就要面对N个公公婆婆,易萱不禁鸭梨山大,拼命找各种借口,怎么也不肯成亲。

结果,六个雄商议一番,然后直接忽视易萱的抗议,直接开始筹备婚事,不仅将成亲日期昭告天下,还派人去给清风部落的翼威虎首领和翼老夫人发请柬。

由于易萱的雄中有两个首领,所以此次成亲仪式举办得隆重而盛大。

向众人敬酒时,新娘易萱突然发现一件非常惊悚的事:

尼玛啊,现在全天下总共只有三个首领,但其中两个首领(龙啸天和白可风)都是她的夫君,剩下的那一个首领(翼威虎),竟然还是她的干哥哥!

卧槽,本姑娘简直牛逼哄哄有木有,放眼全天下,谁还敢惹我?哇哈哈哈哈……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这次喜宴上,易萱为自己成为玛丽苏万能女主而激动万分,可龙啸天曾经的未婚妻羊婷婷,此刻却偷偷地落泪了。

乘着人多喧哗时,羊婷婷寻了个借口,独自来到五色湖边,望着湖水发呆。

正值春末夏初,五色湖四周的山坡,笼罩在一片绚丽的色彩中。

缤纷的彩林倒映在湖面,使湖水显得斑斓迷离,好似孔雀开屏一般五光十色。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羊婷婷银蓝色的长发,也吹起她白色的裙角。

在易萱的大喜日子里,羊婷婷故意穿上最素净的纯白衣裙,就是想间接告诉龙啸天,她不爱他了,决定放弃他。这身白衣裙,就算是对她那段单恋之情的祭奠,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想着龙啸天。

只可惜,龙啸天今天是新郎,眼中只有他的新娘易萱,连看也没看羊婷婷一眼,更没注意到羊婷婷的白衣裙。

啸天哥哥,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冷情的人,因为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也没得到你的心;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你并非冷情,只是不爱我而已。

因为,为了娶易萱,你竟然向我提出退亲,甚至不惜跟白可风共妻,你明明最恨白可风的,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思及此,羊婷婷不禁潸然泪下,低低地抽泣起来。

“婷婷,别哭了,”身后突然传来温柔而磁的少年声音,“没有我哥,你还有我,不管怎样,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羊婷婷闻声抬头,看到狼锐寒朝她的方向轻笑着走来。

他身材高大挺拔,身着一袭梨花白长衫,发黑如墨,头顶的发髻用一白玉簪绾起来。俊逸的五官,眉似青山,目若寒星,嘴角微微上扬。

总的来说,狼锐寒的长相与龙啸天极为相似,只是比起龙啸天来,狼锐寒的眉宇间少了几分暴戾,多了一抹柔情。

“锐寒,你怎么来了?”羊婷婷赶紧擦擦眼泪,不想让狼锐寒看到她的狼狈。

狼锐寒望着她满含泪水的水眸,低头靠近她的脸,直至能听到她的呼吸时,才低低一笑:“我来跟你商量我们的婚期。”

狼锐寒俊美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那双幽如深潭的碧色眸子,好像有魔力一般,似要将她深深吸进去,羊婷婷慌忙后退一步,心脏无法自制地狂跳起来。

☆、洞房花烛夜

“别开玩笑,我……我只是把你当成弟弟。羊婷婷抽泣着说。

“这样啊,”狼锐寒脸上笑意更浓,“姐姐,那你觉得我娶哪个雌比较好?不如明天我就向易萱提亲怎么样?反正我哥已经娶了她,干脆我也娶她,以后我们兄弟俩还能相互照应。”

羊婷婷的心蓦地刺痛一下,她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不行!你不能娶易萱!”

“哦,为什么不能娶易萱?”

羊婷婷语噎片刻,哭着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许娶易萱!”

“如果我非要娶易萱呢?”狼锐寒翘起嘴角,笑容变得邪气。

“锐寒,你的废话怎么那么多?”龙啸天浑身酒气,步伐略有不稳地从不远处行来,夕阳下,他刚毅的俊脸渡上一层淡红,眼神迷离。

“早就教你要‘霸王硬上弓’,你还跟婷婷啰嗦什么?”龙啸天明显有七八分醉意,手肘懒洋洋地搭在狼锐寒肩膀上,“直接把她抱到那边的芦苇丛里,直接洞房。”

“……”羊婷婷的俏脸涨得通红,“啸天哥哥,你喝醉了。”

狼锐寒也囧得满头黑线:“哥,现在是白天。”

龙啸天恨铁不成钢,怒道:“管他白天还是晚上,日后再说!”

羊婷婷:“……”

狼锐寒一本正经地点头:“有道理,那我就照做了。”

话音未落,就迅速上前两步,打横抱起羊婷婷,不顾她的尖叫和挣扎,直接往不远处的芦苇丛中走去。

走了两步,狼锐寒想到什么,转头道:“哥,你找几个人帮我把风。”

龙啸天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你快点把她搞定,五天后我要喝你的喜酒。”

“没问题。”狼锐寒坏笑着,抱着羊婷婷走入芦苇丛深处。

那么,羊婷婷究竟有没有被狼锐寒搞定呢?

当小羊羔落入大灰狼的手中,你们懂的……

龙啸天靠坐在五色湖边的一棵树下,一直留意着芦苇丛中的动静,直到羊婷婷的尖叫声变成动情的娇/吟,他才扶着树干慢慢起身。

“看来锐寒已经把婷婷搞定了,这下我总算放心了。”龙啸天笑了起来,三步一晃地走向刚才举办成亲仪式的酒楼,回去找新娘易萱。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今晚是易萱和六个雄的洞房花烛夜,也是一个明月夜。夜风清凉,空气中弥漫着杏花的香气,似乎朦胧的夜色也被染上飘渺的粉色。

上床后,六个醉意朦胧的雄,开始为谁先跟易萱洞房而争吵。

章小鱼清清嗓子:“毫无疑问,我应该最先洞房,因为论辈分,我是萱萱的大夫君,而且萱萱最喜欢我。”

龙啸天冷哼道:“辈分大又怎样?我给的聘礼最多,我才应该最先洞房。

毒夜焰正色道:“抽签吧,这样最公平。”

海俊哲泫然欲泣:“嘤嘤嘤嘤,我年龄最小,你们这些大哥哥应该让着我,让我先洞房。”

白可风不慌不忙地说:“现在是在明月部落,这里是我的地盘,一切我说了算,我要先洞房。”

蛇离月一个字也没说,因为他正努力施展催眠术,想将其他五个雄全部迷昏……

“我先洞房!”

“我先!”

“我要第一个洞房!”

……

六个新郎一边七嘴八舌地吵着,一边饿虎扑羊般扑向床上的易萱。

只可惜,每个新郎都还没来得及碰到易萱,就被其余的新郎拽住,一脚踹到旁边。

紧接着,六个新郎就乒乒乓乓地扭打成一片,当然并不是真打,而是类似于活动筋骨的那种打。

不过,尽管这样,易萱还是看得心惊胆战,连忙大叫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话音未落,她的新郎们,突然一个接一个地、砰砰砰地倒在床上,全都闭上了双眼。

这到底是肿么回事呢?

原来,刚才喝喜酒时,最擅长用毒和用迷/药的毒夜焰,竟给其余五个雄下了迷/药,而这迷/药的药一旦发作,就要持续整整12个小时;

至于毒夜焰,他之所以昏倒,是因为刚才被蛇离月催眠了,所以现在就昏沉沉地睡着了。

于是,我们可怜的新娘易萱姑娘,在这个看似JQ四的洞房花烛夜里,却变成悲催内牛的光棍司令,因为她的六个新郎居然全都睡着了!

“啊啊啊,不带这么玩儿的啊!我恨河蟹——!!!”

尽管《兽人之越狱》的大结局是HE,但易萱仍然忍不住仰天咆哮,那悲愤的控诉声震耳欲聋,穿透墙壁,惊动了屋后马厩里那匹气质高贵的草泥马,令草泥马高声鸣叫起来……

屋门口,以狼锐寒、羊婷婷和翼威虎为首的那群亲朋好友,在得知今晚无法闹洞房之后,在听到草泥马的叫声后,竟然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然后齐声唱起易萱以前教他们的那首歌:

“噢,卧槽的草泥马!

噢,狂槽的草泥马!

他们为了卧草不被吃掉打败了河蟹,

河蟹从此消失草泥马戈壁!”

(《兽人之越狱》正文完)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番外之夫妻相14问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洒满大地,一种叫做“抽风”的病毒,正在本文中流行……

“咳咳,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主持人羊婷婷,欢迎大家收看**无限抽电视台的早间夫妻档采访节目。

今天,我们很荣幸地请来了《兽人之越狱》中的全部主角和配角,来为我们解答一些困扰我们许久的问题。

请大家鼓掌,撒花,砸霸王票,最后依次入座,谢谢!”

羊婷婷话音未落,狼锐寒忽然挎着一只竹篮,冲过来抢镜头,高声吆喝道:

“卖花生瓜子啰,卖汽水啰,卖冰棍啰,卖爆米花啰!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羊婷婷嘴角抽搐两下,一脚将狼锐寒狠狠踹出镜头外,然后对观众朋友们甜甜一笑:“各位,不好意思,是我没把夫君调教好,下面采访节目正式开始。”

1、请问您的名字?

易萱:“穿越前叫易萱,穿越后叫翼允诺,但现在大家习惯叫我萱萱。”

章小鱼:“主持人,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龙啸天:“婷婷,你追了我十年,你现在居然问我我叫什么名字?”

毒夜焰:“什么破节目,连本首领的名字都记不住,竟然还敢请本首领来!”

白可风:“大家配合一下吧,相100问的问题都是这样的,第一个问题都是问名字。”

蛇离月满头黑线:“白首领,你也没配合呀!”

海俊哲掩面装哭:“婷婷姐姐,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太伤心了。”

狼锐寒再次冲过来抢镜头,一巴掌拍到海俊哲的头上:“臭小子,不准叫婷婷叫姐姐!”

海俊哲揉揉头上冒出的大包,委屈地问:“为什么?”

狼锐寒冷哼一声:“没有为什么。”

易萱哈哈大笑:“俊哲你好笨哦,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海俊哲挠挠头:“你说文言文我听不懂。”

易萱耐烦地解释道:“就是说,锐寒和婷婷在床上行乐之时,经常玩角色扮演,以姐弟相称,懂了吧?”

海俊哲猛点头:“我懂了,萱萱姐姐,今晚我们也来玩角色扮演好不好?”

易萱俏脸一红:“跑题了跑题了!言归正传,主持人,快问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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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您的年龄是多少?

易萱傲娇扭头:“你不知道年龄是女人的秘密吗?哼,不说!”

章小鱼忍俊不禁:“17岁,比萱萱大一个月。”

易萱怨念地挠墙:“小鱼我恨你,你暴露了我的年龄,嘤嘤嘤嘤!”

龙啸天:“21岁。”

白可风:“20岁。”

海俊哲:“14岁。”

蛇离月:“19岁。”

毒夜焰:“1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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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您的别是?

易萱:“当然是女的,哦不对,是雌。”

毒夜焰:“主持人,如果你的眼睛没毛病的话,请你仔细观察我的第二征。”

羊婷婷笑嘻嘻地说:“你穿着裤子,我看不清楚耶,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狼锐寒伤心欲绝:“娘子,没想到你居然想红杏出墙,难道我长得不如毒夜焰帅吗?我敢保证我下面一定比他大!”

易萱好奇地问:“夜焰,你和锐寒的下面,到底谁更大?”

毒夜焰坏笑:“光大是不行的,只想与你深发展。”

易萱脸红:“讨厌!”

章小鱼咳嗽两声:“亲们,河蟹,注意河蟹!”

毒夜焰无辜地反问:“我哪儿有不河蟹?我刚才只是说了光大银行和深发展银行的广告语而已!”

众人一同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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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请问您的格是怎样的?

易萱:“当然是美丽大方活泼开朗勤劳善良持家有道……(此处省略两万个褒义形容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完美格啦!”

说完后,望了望四周,发现其他主角和配角都已经恹恹欲睡……

“醒醒,你们醒醒!”易萱用力摇醒众人。

羊婷婷睁开惺忪的睡眼,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啊,你终于说完啦?要不要喝口水?”

易萱双手叉腰,怒道:“你才要喝口水,你们全家都要喝口水!”

羊婷婷泫然欲泣,向狼锐寒告状:“锐寒,易萱她凶我,呜呜呜!”

狼锐寒安慰道:“忍忍吧,人家是女主,你是女配,你千万别跟女主过不去,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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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对方的格?

易萱:“小鱼是温柔忠犬,白可风聪明沉稳,毒夜焰霸道不羁,海俊哲古灵怪,龙啸天残暴冷酷,蛇离月妖孽魅惑。”

羊婷婷星星眼ing:“哇,好羡慕你哦,各种类型的美男都被你收了耶!”

易萱擦汗:“我才6个雄,但你有3600个雄,你才是真正地坐拥美男后啊!”

章小鱼:“萱萱的格很可爱,很率真。”

毒夜焰:“她很傻很天真。”

海俊哲:“她经常分。”

白可风:“萱萱痴情、温柔、善良,我喜欢。”

蛇离月:“她贤惠,痴情,体贴,细心。”

龙啸天:“她霸道,任,自恋,神经质,自私,贪得无厌,狡猾……但是(在易萱女王即将发飙之前来个转折),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易萱。”

易萱双手捂脸,羞涩不已:“啊啊,我好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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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毒夜焰不耐烦地说:“别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了,问几个关键的!”

羊婷婷沉吟几秒钟,问了一个灰常犀利的问题:“据我所知,龙首领和白首领多年来都争锋相对,那么成亲后,他们有没有同时和易萱H过呢?令大家众望所归的7P场面有没有出现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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