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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迷情:美男,撩个人生呗》


天洞少女

天城,盛夏降临,处处如蒸笼一般,人们已在极力穿着布料最少的衣裙,然而稍微动一下仍是挥汗如雨。

天城东边有连绵一片的山峰,山名叫古墓山。这个时节,那里算是最美妙的避暑去处了。每到夜晚,那里都人潮如涌。

古墓山最高峰妙香峰,峰高路陡,人迹比较罕至,只有那些喜欢探险的人才偶尔一往。

半月前,天城突降一场特大暴雨,持续一天一夜,暴雨结束,天城已是一片汪洋。驾车上路形同驾船游。就在这场大暴雨接近尾声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天塌地陷的沉闷声,全城都感到了持续十几分钟的震颤感。之后,一切归于平静。人们都以为是一场轻微的地震,过了就没了,更何况城中又不见任何地方有任何塌陷。生活节奏极快,成天忙忙碌碌不得闲的人谁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大暴雨过后的一天晚上,萧家少女萧思思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正站在古墓山最高峰妙香峰半山处面朝着幽深的山谷爽爽地吹着山风,忽听得身后一声巨响,转过身时,刚刚还矗立在自己身后的妙香峰峰顶蓦然不见,脚旁却凭空出现了一个深不可见底的黑洞,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正凶狠地瞪着自己,洞缘要是再往外伸出两寸,她可能已早跌入洞中了。

萧思思经这一吓,猛地醒来,全身已泡在汗中,耳边听着家中那老式电扇嗡嗡地响个不停,想起梦中的一切,仍是惊得气喘吁吁,呼吸紊乱。

昨天,是学校成绩发榜的日子,她其他功课还勉强说得过去,唯独物理,考得一塌糊涂,150分的题,她只考得17分,她对物理课已是厌烦透顶,物理老师在台上宣读成绩的时候,她在下面居然呼呼睡了过去。

睡梦中不知被什么东西忽地砸了一下,吃疼醒来时不由脱口骂了句卧草。

物理老师见萧思思懵懵懂懂地醒来,竟然还敢骂骂咧咧,当下更是怒气冲天,口不择言,在讲台上高声怒吼,“萧思思,你给我滚出教室去,以后再也不用来上我的课!”

萧思思一听,知道刚刚打她的是物理老师,并非旁边同学的恶作剧,转眼一看,地下有许多飞溅的粉笔头,还有一个烂粉笔盒,便知道物理老师是把一整盒粉笔砸了过来。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老师一眼,又扫了全班转向她的几十双目光一眼,突然也怒了,想也不想,抓出课桌里的书本文具,哗地一声一股脑全摔到地上,一脚把板凳踢翻,又示威似的把全教室的人扫了一眼,冷笑着说,“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毕业了!”转身高昂着头,雄纠纠地出了教室,扬长而去。

萧思思今年才十六岁,父母三年前离婚了,谁也嫌她是累赘,把她甩给了年迈的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对她不错,可是除了精心喂饱她,其他的事可就无能为力了。比如因受父母离婚自己被弃的打击,她的心情一直不佳,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没有人能安慰了她,也没有人关心她,给她请个老师补补课,这要搁在以前,妈妈早给她请最好的老师补习了,那至于她今天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奇耻大辱?她并不是不想好好学习,对于物理,她只是学不会,或许需要一个特别好的老师帮她度过入门关。其他功课虽不怎么好,可是只要努力一把,混个及格还是勉强可以的,就是这个物理课,上课也认真听了,老师讲得也还懂,可是一到做题就云山雾罩了。她也很无助。

她今年才十六岁,可是发育的已经很丰满了,虽说腰肢不盈一握,可是胸脯已大有可观,属于典型的童颜**型女子,看上去倒像二十多岁,加之皮肤白皙,长得十分美艳,所以走在街上,那怕是穿着校服,也总能招来一些不怀好意的男子前来搭讪。

就像眼下,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满脸痞相的男子凑到了她的跟前,色迷迷的眼睛一边不怀好意地往她高耸的胸前乱瞟,一边涎着脸问,“小妹妹,出来逃课了是吧,哥哥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一边抬手便想摸她的脸蛋,正没有好气的萧思思怒目圆睁,冲他大声怒吼:“不好!滚!”

声音尖锐高昂!吓得那男子看了她一眼,骂了声神经病,快步跑了,对面有几个吊儿郎当的小年轻看到这一幕,开心地哈哈笑起来,那男子朝那群小年轻奔了过去,一边回头怒瞪萧思思,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萧思思抬手搭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出哪里?”

“临山小区。”萧思思随口说道,临山小区是古墓山边一处建于九十年代的普通住宅小区,楼房已显老旧,她爸爸妈妈没有离婚前,就带着她住在这里,爸爸妈妈离婚后,把这套房子甩给她,便各寻新欢去了,她平时住爷爷奶奶家,很少回这里的,可是今天,这么早回去,指定会被爷爷奶奶念到耳聋的。

司机一路飞驰,将她送到临山小区门外,收了钱转身像是怕鬼撵似的跑掉了。萧思思回了家,看着处处满是灰尘十分闷热的家,心里又烦躁起来。

她打开老旧的电扇,跑到卫生间冲了个澡,便爬到满是灰尘的床上去睡了。这一睡,睡到天昏地暗,她没有手机,房间里的座机电话也早已停掉,便也没人扰到她,直到在噩梦中醒来。

萧思思心惊肉跳地发了半天懵,起身又冲了个澡,把吓出来的一身汗冲掉,便起了上妙峰山看看的念头,她知道自己不走,爷爷奶奶迟早找来的。

说走就走,萧思思穿好衣服,把长发扎成马尾,锁好门,在小区门外的饼子铺里买了一个肉夹饼,又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瓶矿泉水,便踏上了上山的路。

平时,这条路上锻炼乘凉的人还是挺多的,今日可能她出来的有点早,一路往上,竟然没见到一个人,而且似乎走起路来,一点都不觉得累,一路的上坡,她爬起来,竟然脚下生风一般,不到半个小时,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等她转过一个低峰,抬头应该可以看见妙香峰时,抬头往上一看,惊异地发现,妙香峰的峰顶果然不见了,看那高度,大约就是自己梦中站立吹风的那个高度,这一惊非同小可,便想去看个究竟,她忙加了速,便往妙香峰原来的山腰如今的山顶处跑去,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她已跑到了最高处,果然原先峰顶所在的地方,如今只剩下黑乎乎的一个洞,黑洞的直径大约有几十米,往下一看,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头晕目眩,幽深无比,萧思思发了一会儿呆,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洞?分明就是无底洞啊。”对自己昨晚那个梦更感到神奇了。

发完呆,突然很怕脚边洞缘再塌下去,便想往后退,忽觉身后有什么巨大的力量猛地推了自己一把,她身不由己,尖叫着一头便朝着那天洞栽了下去。

顷刻间,整个人便如一片飘落的树叶一般,飘飘乎乎直往洞底跌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萧思思醒来时,看到自己躺在一个林子中的一片草地上,耳畔有鸟语呼吸间有花香,这倒也没什么,然而令她惊讶的是,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然不见了,整个人全身赤条条,一丝不挂地躺在草地上,更令她气到暴裂的是竟然有一双大手,在她高耸的胸上,毛手毛脚地摸来摸去……

而且还可以听见有人在喃喃低语,似乎十分沉迷,“啧啧,好软好绵好舒服!”

“卧草,这简直是活腻味了!”萧思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心下大骂,两手不由地往地上抓去,右手恰好摸到一块大石头,她手上用力,抓紧那石头,暗暗集聚浑身的力气,准备把这登徒子给一石报销掉!

一号美男

令萧思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暗暗使劲,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手,准备一石头砸在登徒子的脑袋上,让他当场脑浆四溅,为自己的流氓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时,却发现自己伸手抓了半天,却根本发不出力来,明明聚集的时候也感觉到浑身有力气,为何发力的时候却发不出来?

这一发现令萧思思懊恼异常,她试图翻转身体,躲开那只登徒子的手,又发现,自己竟然连翻身都做不到,这一发现,就不只是懊恼了,简直是震惊了,萧思思往前回想,只记得自己掉进了天洞,至于掉进天洞以后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难道是天洞太深,侥幸没把自己摔死,却把自己摔残了?卧草,要真是那样,还不如摔死好呢,可是,她再仔细一想,咦,不对呀,摔残了的话,身体应该会感觉到疼的呀,应该是很疼很疼的,可是现在,她浑身上下舒坦得很,没有一处感觉到疼痛的,那怕是极细微的疼痛也没有,而且由于那只大手在自己胸脯上的游走,她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体内荡漾起一波又一波似乎微电波流撞击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舒畅极了,让她忍不住都想哼哼两声,但她极力忍住了,她虽然只有十六岁,没有经过人事,但她也知道这是令人羞耻的耻辱行为,会丢死人的,会被人骂贱人的。可是这半天了,她只是痛恨那只在她的胸脯上游走的大手,却还没有勇气去看看对方的脸,她在下意识地逃避,并不想看见对方的脸。她只想让这个恶魔淫棍尽快从她眼前消失,最起码是滚蛋,不要再让她看见他!就在她恨得咬牙切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胸脯上的那只大手仍在游走的同时,还有一只手正沿着她的胸脯往下,越过小腹,一直往她的大腿根摸去……

“啊——!”萧思思终于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这一声叫又尖锐又高亢,拉得又长,她感觉到把自己的耳朵都震得发木了,更是惊起林中许多飞鸟和走兽,跟着乱叫起来,还随之乱飞乱跑乱撞,刚刚还算安静的林中突然一片混乱起来。

还好,胸脯上一直在游走的那只大手总算停了下来,虽然仍是按在她的胸脯上并没有离开,但总好过不停地晃悠,往大腿根上摸去的那只手也停住了。

一张非常英俊的面孔猝不及防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凑到了她的面前,那张棱角分明,五官如斧削刀刻般的面孔呈古铜色,是非常健康极匀称的天然古铜色,且极具光泽,他的眼眶微微有一些下陷,一双眼睛瞳仁墨黑亮晶晶的,看进去,似乎很深邃,她注意到他的上半身是光着膀子的,胸肌腹肌加上两条胳膊的肌肉都强健但又恰到好处,不似她在电视和网上看到的那种非常夸张的肌肉。总之一切都充满力量,充满自然美。他的头发非常多,非常黑,不算太长,自然地披散着。很有些凌乱美。而且,就算他只是半跪在她身旁,从他上半身的长度来推,他的身材不只是健美,还很修长。

不过,他一开口就没有那么美好了,萧思思听到他粗哑着嗓子问道,“小母兽,你的皮肤真细腻,是不是我的手太粗糙,弄疼你了?!”

“卧草,小母兽?!这是什么鬼称呼?!”这简直是侮辱好不好?!

虽然不能动,好在声音还好,萧思思直接忽略了他的英俊外貌,满脸怒气咬牙切齿地质问他,“王八蛋,你把我的衣服呢?!赶快给我拿过来。不然我弄死你!”

尴尬怀抱

“弄死我,我懂得,衣服?什么衣服?”大手男突然大喜,不知道他在喜什么,停在萧思思胸脯上的大手又开始抚摸了,只是眼中满是困惑,好像听到什么难懂的天书似的,萧思思看他那模样,心想,自己做物理题时大概就是这般模样,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天哪,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连衣服都不明白是什么?还是其实他把她的衣服藏了起来,却并不想告诉她?”萧思思想到这里,侧了侧头,不由地向他下身看去,他上身没穿衣服,下身不能也没穿吧?

看了下,还好,他下身没光着,不过,也不是什么衣服,只是在腰间很随意地系着一块黑红色的兽皮,看上去还挺薄的,大约普通A4纸那么厚薄吧,长度大约有一尺来长吧,也就比街上流行的那些潮流少女穿的齐比裙略长一点吧,把需要遮挡的部位刚刚遮住,至于是什么野兽的皮,并看不出来。

既然自己现在无力砸死他,甚至连挪动都很困难,萧思思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得罪眼前的这名野蛮流氓俊男,且先利用一阵子,一切等她好了再说,若她就这样永远瘫了,那她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她会找到方法了结自己的。就算如此,了结自己之前也要想设法了结他。

萧思思指了指他腰间,又指了指自己身上,连珠炮似的嗒嗒嗒说道,“我的衣服,就像你腰系的那块兽皮一样的东西,你把我的衣服藏哪里了,快拿来,我要穿。”

“啊啊,明白了。”她说的太快了,他其实似懂非懂,不过看她的比划似乎明白了,大手男大喜,连连点头,双眼放出兴奋的光芒,忽然长臂一捞,把瘫在地上的萧思思捞起来,抱在怀中,飞快地奔跑起来,像风一样。

令萧思思觉得难堪的是,这野蛮男将她面向他紧紧抱在胸前,她高耸的胸脯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奔跑起来持续不断的弹跳撞击产生的那种摩擦,带给她深深的晕眩感。

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的萧思思本来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如今处在这样的境地下,羞耻与难堪的双重折磨使得她希望身边再突然冒出一个天洞来,她一定不需要什么外力来推,一定第一时间跳下去。

可是现在一切都无能为力的她只好假装不在乎,假作无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要想办法亲手手刃这大手男,就算他长的再英俊也再所不惜,谁胆敢冒犯她,谁就必须死!

这样自我安慰一番,才能保证活下去的勇气,才能正常思考问题。

她在他的怀中动了动,把头伸了出来,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他到底把她的衣服藏在了何处,便是这样的极细微的动作,已是她能力的极限。她探头看出去,只见身边的林子和草地飞快地后退着,一切都模糊成一片绿色,竟然辨不清哪里是哪里,什么是什么,萧思思惊叹于这个野人的奔跑速度,简直是风速一般,越野车奔跑也就这样了吧,跑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萧思思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山,半山腰里有一个挺大的洞口。

“哦,原来果然是他剥了我的衣服,且把我的衣服藏在了这么远的山洞里,这要不是他亲自带着我来,我自己找疯了也是找不到的。”萧思思皱皱眉头,在心中的记仇本上又悄悄地添了一笔。

笑得下作

野人把她一直抱到洞中,洞内很宽敞,足可容几百人的样子,而且洞内靠里边的地方,还有一根一根的石柱子,萧思思感觉很像石钟乳,却不知道是也不是,因洞内很干躁,没有一点潮湿的感觉,萧思思目光所及,四下打量,想找出这野人把她的衣物到底藏在了哪里,目光搜寻了一圈,连能看得见的石柱子林里也看了,没有发现哪里藏有衣服。

正想着呢,野人却抱着她直接奔向最粗的一根柱子旁,将她背靠着柱子放下,可能是想让萧思思靠柱子站着,谁知野人刚松了手,萧思思就软软地顺着柱子溜了下来,身子还离开了柱子,向一侧倒去,野人忙过去扶住她,索性让她坐在那里靠着柱子,满以为这样一定没有问题,谁知一松手,还是要往旁边倒,完全没有一点自主能力。野人只得先把萧思思慢慢放倒在地,起身迅速往洞外奔去,萧思思以为他要跑掉了,忙冲他喊,“喂,我的衣服!在哪里?!”

那野人早跑得没了影。过了一阵子,野人回来了,抱着满怀的藤蔓,满脸喜色地朝萧思思走来,将一大捧藤蔓扔在萧思思身边,萧思思看着那一大堆藤蔓,怒目看着野人大手男,吼道,“我要我的衣服,这是什么鬼?!”萧思思原来是个极温柔可亲的小女孩,自从爸妈离婚后,那种被亲人抛弃的孤独滋味折磨中,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带粗骂人,已成了习惯。如今跟野人说话,更是毫无顾忌。

那野人也不理她,自顾自把萧思思抱起来,再次以站立的方式把萧思思靠在最粗的那根石柱子上,一手扶稳了她,一手抓起地上的藤蔓,开始往她腰身上缠绕,竟然是要把她和石柱子绑在一起,“喂!王八蛋,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要把我绑在柱子上?”难道是要在这里把她烤着吃了么?卧草!怪不得他半天那么高兴,原来是把她当成了他的美食,可怜她傻乎乎的,还以为他抱她到这里来是要给她找她的衣服。

那野人大手男只是笑嘻嘻地低头忙活着,根本顾不上理会她的大喊大叫。他不只把她腰间用藤蔓跟石柱子绑在一起,看她的力气撑着自己的脖子都费劲,索性还在她的额头上缠了根细藤条,仍是与石柱子系在一起。

等他绑好了,兴奋地打量着萧思思,欢喜地直搓大手。萧思思以为这接下来,野人大手男就该跑到洞外去找干柴来架火烤她了,谁知道他却一把扯掉了自己腰间系着的薄皮裙,有一个异常粗长的东西突然弹出,直挺挺地立在萧思思眼前,这一下,萧思思再笨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萧思思吓得惨叫一声,迅速地闭上了眼睛,浑身颤着大声叫骂,“混帐流氓王八蛋,滚远点,你敢动我一下,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变成太监,让你永世断子绝孙。”一边骂一边想着他刚刚这半天的笑容,才明白那看似纯真无邪的笑里其实蕴含着如此下作的内容。

野人大手男对萧思思的叫骂毫不在意,顺手抬起她的一条腿,另一手便伸到她的私密处轻轻地摸索,还用手指轻轻捅了几下,萧思思气得浑身直颤,又无可奈何,只是不停地往野人大手男脸上吐唾沫,野人脸上顷刻间便似用唾沫洗过脸一样。

不惜生命

野人大手男却一点也不恼,笑得更开心了,嘴里嘟哝着说,

“小母兽,看来你还没有和别的雄***配过,今天你跟我交配过后,你便是我追风唯一的专属小母兽了。”

“呸!呸!呸!滚一边去!畜牲!草泥马!天哪!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张口交配,闭口母兽。闹什么鬼呀!”萧思思号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都止不住!

野人大手男并不理会萧思思的哭泣,以他以往与其他一些母***配的经验,他知道母兽一般都会这样。

先是哭个没完没了,到后来全都眉开眼笑,在这一方面,他还是特别自信的。

小母兽们一般都比较胆小,一边说想要,一边也怕得大哭。最初接触小母兽的时候,他还不懂得这些,一听小母兽哭叫就吓得要死,以为她们是不肯跟他了,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一种情调而已,后来,他便喜欢上了这种调调,越这样,他越兴奋。

不过,他还很是有些担心的,他刚刚试探小母兽的牝户,发现她不只是从没有交配过,而且甬道特别狭小,与他的尺寸比起来,他怕她难以承受,这是令他特别忧心的,他还发现,她可能眼下并不是发情期,因为她的牝户很是干涩,这便意味着,若他强行与她交配,必定会伤了她。

他很爱她,以她为他的骄傲,他不想伤了自己专属的小母兽。他得想办法。

于是他想到了赤果。为了不伤到她,他想去偷些赤果回来。喂她吃下,便会一切大吉。

可是,他也知道,以他现下的情形,是不适合去偷赤果的,如若不慎,他将会丧命赤果园。

因为赤果园中有上千条天狗在看守。那些天狗的鼻子都很灵敏,哪怕是一丝丝极其轻微的声息,都会被他们嗅到,那他就会在瞬间被千条天狗分尸。

不过,他又看了一眼他娇美可人的小母兽,心下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为了不伤到她,为了让她体会到了他的强壮他的能干,他值得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反正他的命也不值钱,他突然苦笑着自嘲地说,

“我不过是被天马部落全体和这片兽世大陆上所有母兽抛弃鄙视的一匹普通天马而已,生命本就已够卑贱,已经有很久没有一只母兽肯被自己搭讪了,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一只比整个兽世大陆上所有母兽都娇美万分的小母兽肯跑到自己的身边来,自己为了让她舒适点,就算真的为此舍弃了性命又有什么呢?为她死了也是幸福的。”

天马是啥

野人大手男追风下定决心去偷赤果后,又把自己的兽皮裙捡起来裹在了身上,看看被他缚在石柱上的小母兽,心里又不放心起来,万一在他离开期间,他的小母兽被别的什么野兽部落的兽人或者首领什么的发现怎么办?

他们有可能会伤了她,更有可能吃掉她,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把她占为己有,无论哪一种,都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正在大哭的萧思思,听见野人大手男的自言自语,自称叫追风,是一只天马,心下疑惑,天马是什么?

是人是马?她看他分明就是人,只不过是比较原始的野人而已,这个她小时候上历史课的时候就学过,书上面都有远古人类的图片,还有一些用现代制作技术手段复原的远古人类音像资料,她还参观过一些相关的博物馆,觉得他跟那些图片和音像资料里的野人就差不了多少,可是那些不是据说都是猴子或者类人猿进化来么,难道,他是马进化来的人类?

哦,对了,她好像还听到他说他是天马部落的,那么也就是说,天马就是一个称呼?

就像原先把没进化好的叫类人猿,后来把进化之后开始直立行走的叫做人?

在他们这里,把进化成人的叫天马?可能是如此。不过,他好像是被部落抛弃了,为什么会被抛弃?

是做错了什么坏事被抛弃了,还是无缘无故就被抛弃了?萧思思对抛弃这个词特别敏感,因为她一直觉得她自己就是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孩子。

她心中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她的哭泣声便渐渐小了些,后来看见追风把他的皮裙又系上了,那个粗大丑陋的东西被他重新遮盖了起来,她以为他被自己的大哭吓住了,已放弃了对她做不可描述事情的念头,慢慢便不哭了,只愣愣地看着他。

不过,她心里的警惕还在,并没有完全放松。虽然她也明白,自己没有丝毫反抗之力,警惕一点意义也没有,可是却由不了自己。

追风知道自己去偷赤果不可能带着自己的小母兽去,虽然他很想寸步不离地带着她,可是,他此去九死一生,很有可能会有去无回,带了她去,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危险,正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际,他突然想起了已被自己遗忘掉的邻居,山洞旁边石崖下面小洞里的臭鼬,他走到洞边,脸朝向那邻居的那个洞口,大声叫嚷起来,

“小臭,小臭!”没有应声,也没见邻居出来,追风急了,随手抓了一把石子,瞄准洞口,往洞里抛,非要把小臭赶出来。

小臭终于不堪其扰,睡眼惺忪地出来了,一只黑白两色花纹,长长的皮毛光滑油亮的臭鼬懒洋洋地爬到洞口,黑豆子般的小眼珠骨碌碌转了两下,嘴里嘟嚷着,

“要死啊,天马,大热的天,不休息,叫什么魂啊?”追风满脸喜气地对臭鼬说,

“小臭,你知道么,我也有自己的专属小母兽了。”

一团烂泥

“当然知道,她从天洞里掉下来那天,不还是我告诉你叫你去救她的么?不过,天洞里掉下来的,基本就是一团烂泥了,你那个小母兽比一团烂泥稍好点,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还非得把我叫出来给我说一遍。她还在天洞下面的时候我就闻见了,难道你已把她带回你的洞穴,跟我就几步远,我还能闻不见?”臭鼬的鼻子天下无敌,通过它的嗅觉可以感知的东西太多了,眼下的萧思思,当日掉下天洞时,它第一时间就嗅到了,不过比一瘫烂泥多一口气,好在是个雌性,只因实在可怜天马发情时那付可怜样,这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要他过去救萧思思,能救得活是他运气好,救不活是萧思思运气不好。

“一团烂泥怎么了?总比没有强。”追风不以为然,更何况他觉得他的小母兽好极了,是天下最好的,独一无二,他并没有觉得她是一团烂泥,她那么柔软到不可复加,反而更刺激他的欲求。

天马是一种繁殖欲特别强的兽种兽人,交配就象吃草一样频繁正常自然,没有一个专属雌性的雄性天马日子是非常难过的,当然,时间一久,用进废退,老不用,退化了,就没有那么难过了,只是,从谷欠望强烈到无欲无求,这个过程中是很煎熬的,得一天一天慢慢往过熬!

繁殖欲强但繁殖率特别低,是以天马部族虽然高贵,数量却极其稀少,在极其稀少的数量中,又以雌性更为稀少,百匹天马里面有十几个雌性就算不错了,简直是稀世之珍,是以,对雌性的争夺特别激烈。

基本上,这特别稀有的雌性最后都成了部落首领的专属雌性,其他天马根本没有机会染指,即使有,也是偷偷摸摸的,被发现就会被处死或者被逐出部落。

离群索居,这对于天马这种草食兽种来说,是非常可怕的,安全几乎没有任何保证,随时可能沦为虎豹狮狼口中的美食。

只有群居才是最好的保护生命的办法。在这个兽世大陆,有少数几个天字号部落里的兽人是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天马是其中之一,欲求一直得不到满足的话,繁衍功能便会极度退化,到最后就会变成太监一样的存在,天马部落中不乏这样的存在,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本兽种的雌性,最后在部落沦为杂役,成为为别的天马所役使的力士,为本部落做着清洗打扫,看护草场,看护水源,照顾小天马的活计,一辈子劳劳碌碌,只有受苦的命,连交配权和生育权都争取不到,偶尔也只能借着高贵的地位欺负撩逗一下特别低级兽种的小雌性聊以自我安慰,根本无法繁育后代,仅仅象征一下自己还是一名雄性而已,非常可悲,这是每个人雄性兽人都不想要的结果,追风资禀高贵,情性傲然,曾是自己部落中最年轻杰出的部落首领种子选手,自然更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混到杂役这一步,在部落中已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日复一日的繁重劳役中没有任何欢愉和希望存在,但凡有些血性的都会活不久。

其实天马在兽世大陆是一种非常长寿的存在。天马追风虽被逐出了部落,但他时刻都准备或者说渴望重回天马部落,成为天马部落的新首领,若是他能繁衍出三五匹小天马,那无疑有助于他这一愿望的实现。

非常迫切

兽世大陆最重要的两件大事,首要是强大,只有强大才会捕获足够的食物,确保自己可以一直活着,二要是繁殖后代,确保部落种族繁衍不息。再其次是保卫领地,保卫领地当然重要,不过,这件事之所以重要,还是因为与前两件大事息息相关。

若不够强大连自己都无法活命,谈何繁殖后代壮大部落?不能不断地繁殖后代,一个部落就会迅速地衰落,衰落之后的部落面对命运仍然是消失!还保卫领地干啥呢?

足够强大,也能生机勃勃地繁衍后代,那领地的重要性就突现出来了。没有领地那就得寄人篱下,寄人篱下是啥呀,就是奴隶嘛,兽世亦是如此。

这些直白而简单的道理,是生活在兽世大陆的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全都明白的道理,就连一株植物一朵花都明白这个道理,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嘛,弱者只有死路一条,最终的结果就是死亡与灭绝。而萧思思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真正明白了这一点。

天马不需要捕食,他们是草食类的。可是也正因如此,他们繁衍后代的任务便繁重了许多,因为草食,便成了众多肉食动物捕食的对象,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人家口中的美食,好多天马一生都没有来得及交配一次,留下自己的崽崽后代便变成了其他兽类口中的美食。加之繁殖率特别低,这使得他们对繁衍后代的渴望比别的任何部落部族变得更为迫切!

“我想去偷些赤果来,给我的小母兽吃,可是我又不放心她,你帮我照看两天。若是我回不来了,她便交给你来照料,将来看到天马部落其他能干可靠的兽人了,便把她交出去。让他们好好照顾。”

“嘁!”臭鼬不屑地尖声笑,“她现在就比一堆烂泥多口气,你便要迫不及待要跟她交配了么?你好歹养她一段时间啊。何必猴急,这么久都挨下来了,现在反而等不得了,连命都不想要了?那你还不如不救她回来,由着她自生自灭,或许被别的兽人带走,或者被别的野兽吃掉!倒也省心了。”

“不行!我等不了!我得赶快跟她交配。否则,她或许会被别的兽人或许首领抢走,她一旦被别的首领或者兽人交配过,她的心就会被人家带走,我已经犯过一次这样的错误,绝不能再犯第二次。”

臭鼬蛰蛰怪笑,“一朝被蛇咬,一辈子忘不了。这一瘫会喘气的烂泥,怕也只有你这个被逐出领地的天马瞧得上,人家但凡有点本事,才不会看得上呢。”

“那是你没有看见她,看见她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柔软的小母兽,胜过这兽世大陆上的每一个雌性,她一旦被别的首领或者兽人瞧见,我怕是就要失掉她了,所以我一刻也不想等。”

臭鼬见追风铁了心,摇摇毛绒绒的尾巴尖笑着说,“去吧,去吧,天狗正等着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呢。等你送了命,我就把你的小母兽送给你们天马部落的首领。”

可怜追风

追风听说,面色变了变,严肃地说道,“小臭,我要是回不来,我的小母兽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送给天马部落的首领,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到时候,你都没命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去吧去吧,我瞧瞧你的小母兽长得有多迷人,让你这样不顾死活地去拼命。”臭鼬说着,轻轻一跳,轻盈地跳到了追风的洞口,往洞内张望。追风回头,恋恋不舍又是骄傲又是自豪地看了自己的小母兽一眼,再次嘱咐臭鼬,“照顾好她!我去了!”追风紧走几步,远离洞口,一个飞跃,化为原形,腾空而起,直奔赤果山去了。

萧思思听着追风和小臭在洞口的对话,只能听见他们在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到底说什么没听得太清,等她看到跳到洞口的只是一只臭鼬,并非其他野人后,她惊的说不出话来,便在这时,一阵倦意袭来,她渐渐沉入梦乡中去了。

追风化为天马飞去的时候她并没见看见,她还不知道野人大手男追风原形其实就是一匹天马,外形与普通的马无异,只是比普通的马要高大神气得多。

宇宙洪荒还是像鸡子一样的混沌体时,没有天上地下神兽人魔之分,所有这些都处于一个混沌体中,不分你我。

混沌初开,开始有了天地玄黄,有了日月辰宿,有了寒暑秋冬,原先混沌于一体的突然之间就有了高下之分。

升天的升天,在地的在地,上天成神,在地为兽,兽性极端化而为魔,兽性渐消化而为人。

整个兽世大陆一分为五,裂为五大陆。

萧思思穿来的这一兽世大陆为中间大陆,中间大陆的东南西北还各有一块大陆,分别是东大陆,南大陆,西大陆,北大陆。

中间兽世大陆是五大陆中各方面条件最为优越的一块大陆,因此也是各大陆中兽化为人进化的最好一块大陆,此时的中兽世大陆上的兽种正处在一极化为魔,一极化为兽人,半兽人的阶段,纯粹的人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

天马部落是混沌初开时为数不多的留在中兽世大陆的天字号部落,留下来的天字号部落有的昌盛了,比如天狗部落,有的衰落了,天马部落就是衰落的天字号部落之一。有的一直生机勃勃不断发展,比如天龙部落。

振兴天马部落一直是追风的宿愿,然而因年轻气盛不能等待时机最后没有能够一击成功,导致了被逐出天马部落独自苟活的下场。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消沉,仍在积极争取。这种动力因萧思思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强烈。

对于他的积极进取,他的邻居一向最喜随遇而安性子淡泊的臭鼬并不认可,认为他是在没事找事,杞兽忧天。就像眼下他性致勃勃去偷赤果一样。臭鼬在兽世大陆是个巫祝一样的存在,这并不是迷信,而是由它天生所携带的强大天赋功能所决定的。臭鼬是个小型兽种,这个兽种并没有在向兽人方向进化努力过,也就是说它们天生安于现状,觉得做一只臭鼬也没有什么,乐天安命。也因兽种体型较袖珍,进化为兽人后怕是没有什么优势,还会连原来的优势也丧失殆尽。因此,它们除了在语言功能方面与时俱进地发展,会说人语,能与兽人保持很好的沟通,其他方面一直在保持先天优势,未做任何发展。它的先天优势已经够厉害了。

比如,它能通过它举世无所匹敌的嗅觉,通过萧思思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准确无误地探知到这个从天洞里掉下来的萧思思现下的情绪状况和她对追风的态度,也就是说,它知道,萧思思不是吃不吃赤果的问题,她的想法还处在混乱中,她并没有任何一丝意愿跟天马追风交配,为他繁育小天马,在这样的情形下,追风交配心切,强行让她吞吃赤果未必效果很好,也就是说,纯粹享受交配的快乐或许还行,想以繁育后代为目的,这样急功近利怕是不行。怕是难以怀得上,就算勉强怀上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形,只怕要不留不住,要么胎死腹中,要么生下也会夭折。为此冒着生命危险去偷赤果那又何必呢,可是,据臭鼬通过追风的气味对他的情绪感知,知道说了也白说,便只尽友情之谊,点到为止,并不多说。

此刻,臭鼬百无聊赖地卧在洞口,前蹄伸出,脑袋撑在前蹄上,一付慵懒之相,一对滴溜溜的小黑眼珠打量着被绑在石柱上已然睡过去的萧思思,也为她的绝色娇美所震惊,多多少少有些理解追风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了。他知道追风想雌性想很久了,突然这么美丽柔弱惹兽怜惜的一只雌性出现在眼前,他不失控才怪了。难怪他一口一个他的小母兽,叫得那般亲切。只可惜人家根本不领他的情。

“哎,作孽啊。”臭鼬自语叹息。

臭鼬有些同情追风的遭遇,决定尽力帮帮他,等这个萧思思从梦里醒来时,它决定在她面前替追风说些好话,就算她不能很快接受他,也不用那么仇恨他,对的,是仇恨,它从她散发出来的气息中感受到了她对追风强烈的恨,而这个恨一大部分的因素来自于她讨厌、恐惧追风想跟她交配。她似乎对这事很排斥。

臭鼬虽然有着无比强大的嗅觉功能,但它的这一功能是祖祖辈辈,几万年来生活在这一块兽世大陆适者生存所逐渐形成的,对于这片大陆之外的世界,它也无法预知。从天洞里掉下来的,都是异世之人,可是掉下来的无一生还,只有萧思思是个例外,它对她们一无所知。它只能推测,萧思思释放出来的对交配强烈排斥的气息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可能与她来自那个异世有关。

可是交配在兽世那是保有生存之后的头等大事。这是萧思思在兽世大陆生存了几年以后才悟出的,从那以后,她便一往无敌。

萧思思从睡梦中醒来,是因为她感觉到了饿,饥肠辘辘的她睁开眼,四下打量,看见睡前便在洞口的臭鼬仍然还在,而臭鼬滴溜溜的小黑眼珠也正在打量她,在萧思思看来,这只臭鼬的大小跟一只宠物猫或者小宠物狗的大小差不多,而且看上去良善可爱,十分招人喜欢。她睡过去之前听到野人大手男在跟谁说话,说的内容她没大听得清,等臭鼬跃上洞口才只知道原来是这只臭鼬口吐人语,她一直对自己从天洞里掉下来之后掉到什么地方没太注意,见到野人大手男她也没太过震惊,她只是仇恨他的流氓行为,其他的还好。她以为自己只是掉到了什么野人山上,遇到野人而已,并没有感觉到特别惊奇,可是知道口吐人语的是只臭鼬时她震惊了,但随即便有浓浓的倦意袭来,她就睡了过去。

现下她醒来,盯着洞口可以说人语的臭鼬,震惊之余开始跟它交流,“野人大手男干什么去了?”

臭鼬滴溜溜的黑眼珠转了转,咕咕低笑,“你不是受伤了么?他去给你找药了。想让你的身体早点恢复正常。”只有臭鼬自己知道,它这里所说的正常就是恢复到可以随意交配的状态。萧思思听了还以为是大手男为了让她身体早日康复去给她找治病的药去了,心下竟然还有了淡淡的感激,这感激冲淡了她对大手男的仇恨。她内心的这个变化虽然极其细微,便是最善于察颜观色的人也未必能够观察到,但这个细微的变化已经通过她自己的身体散发的气味让臭鼬感知到了。臭鼬不由地又咕咕低笑了两声,甚是得意。

缺衣少食

“你知道野人大手男把我的衣服藏到哪里去了么?”

“衣服?”臭鼬显然也对这个词感到陌生,它问萧思思,“什么是衣服?”

萧思思愕然,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纪啊,为什么一只臭鼬可以说流利的人话,可是竟然不知道什么叫衣服?她这才想到,那会儿她跟野人大手男比划什么叫衣服时,野人大手男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定是产生了什么误会,他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衣服。想到他把她带到这个洞中之后,所做那些事,她蓦然醒悟,他很可能把她让他找衣服的比划理解成了,她想跟他做不可描述之事,怪不得他一脸色迷迷,兴奋得要死,原来莫明其妙中她自己也犯了不可以饶恕的错误,看来以后对方实在不能理解的话,她应该保持沉默,千万不能乱比划,否则的话,自己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她的思绪瞬间百转,四下乱飘,等她收回逸飞的思绪,眨眨眼,重新看向臭鼬,“衣服就是像野人大手男系在腰间的那样用以遮蔽身体的东西。”

“哦。”臭鼬夸张地作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表示它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不过,它说出来的话,却令萧思思感到无比的绝望,因为臭鼬说,“你从天洞里掉下来的以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当时虽然并没有同追风一同去看,可是之前从天洞里掉下过许多像你这样的,都是光光的,没见过你说的什么衣服。”

“啊?!”萧思思既绝望又惊讶,一是惊讶自己掉下来之后就是赤条条的,二是吃惊于这个天洞里居然不只掉下来她一个,还掉下来许多,惊讶之余,她忙问臭鼬,“那些掉下来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你是说掉下来的其他雌性么?”

原来天洞只往下掉女的,原来‘人’这个概念对于臭鼬来说也是陌生的,虽然追风在萧思思看来就是人,可是臭鼬并不这样认为,虽然他已化成兽人的模样,在臭鼬滴溜溜的黑眼珠看出去,他仍然是一匹不折不扣的天马。

萧思思虽然觉得臭鼬说的话听起来很别扭,但它的意思她能听明白,也就不强求了,点点头,若真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她准备想办法去投奔她们去,她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了,找到同是天洞里掉下来的人,可以一起想办法结伴返回家去,虽然爸爸妈妈并不爱她,可是爷爷奶奶对她不错,她如今突然不见了,他们肯定很着急很伤心的。她以前看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知道在地球上的某些角落里,是存在野人的,据说中国的神农架和喜马拉雅山中就曾有野人存在,没准她眼下就是在神农架呢,不管这个野人区在哪里,只要是在地球上,那怕是历尽千难万险,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回去,条条道路通罗马,有来处就有去处,终有一天她会找回去。可是臭鼬的话却给她泼了一盆凉水,它告诉她,“那些雌性命太薄了,掉下来后全变了一团肉泥,很快便成为野兽口中的美食,你很幸运,虽然也摔得不轻,竟然还活着,我一嗅到你的气息,便赶紧叫追风去救你了,迟一会儿,就算你还有一口气,也是那些凶猛野兽的口中美食。追风在那里守着你过了几日呢。”

萧思思哦了一声,臭鼬再一次通过她的气息辨别出她对追风的仇恨又淡了些,臭鼬不由地又咕咕笑。估计等追风盗赤果回来,它已完美地替他化解了这个雌性对他的仇恨。

没有衣服,肚子也饿了,怎么办?眼下看来只能求助臭鼬了,不知道它有没有什么办法。她并不抱什么希望地问臭鼬,“你能给我找一件像野人大手男腰间系的那样的一个薄皮子么?”

怕她死掉

臭鼬摇头,小黑眼珠里透出一丝丝狡黠,“我找不到,不过,追风能找到,他可是制薄兽皮的高手,等他回来了,你找他要,想要多少他都有。而且,他也舍得给你。”臭鼬一边说一边偷眼瞧萧思思,看到她脸上的愤愤之色几乎没有了。心里高兴得简直想在地上打个滚。

萧思思心想,看来,她在这奇怪的不知道是什么世纪的地方想要存活,估计暂时是离不了野人大手男了。她不觉有些惆怅,又有些难过,但对追风的仇恨确实越来越淡了。人家救自己的命,还替她采药治病,而今就只是不想赤条条行走,也得仰仗人家。

“那你能给我找些吃的么?我饿了。”

“你吃什么?草还是肉?”

草?天哪,萧思思简直要气晕了,这只臭鼬竟然问她吃不吃草,算了,看在它只是个动物的份上,就不跟它计较了。她问臭鼬,“你平时都吃什么?”

“眼下这个季节,一般就是吃虫子了。”

虫子?!萧思思的下巴惊得差点掉下来,看来她是无法从臭鼬的食谱中进行选择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她能吃的,如果她说吃肉,臭鼬能给她找来肉么,估计找来的全是毛毛虫。就算它真的找来一块肉,那也一定是生的。怎么吃?算了,还是饿着吧,饿死算了。

臭鼬看她的表情一会儿之间千变万化,可是总体上来说,她的身体的气息告诉它,她现在很沮丧,很绝望,她似乎是不想活了。这让臭鼬有些吃惊,她要真死了,追风怎么办?他成天被自己的谷欠望憋的要死,又总在担心有一天自己会退化成没有谷欠望的天马中的力士或者杂役。

不行!她死了追风就完了。我得帮追风留住她。臭鼬心中这样想着,把头朝向洞外,用一种极其尖细的声音持续地呼叫着。萧思思愣愣地看着它,不明白它这呼声是什么意思。过了好半天,却见门口忽然跑进来了一个箭猪,箭猪的背上满满地扎着一些半青半红的果子,站在洞口傻傻地看着臭鼬,像是在等待它的指示。臭鼬抬起一只前爪,指了指萧国思,“给她吃。”

箭猪屁颠颠地跑到萧思思面前,静静地站着,等着她取下它背上的果子。还好野人大手男并没有把她的双手绑起来,可是,她一伸手,才发现,就算果子到了面前,她也吃不着,她的胳膊里仍然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完全无法动弹,连眼前的一只果子都取不下来。

“废物,我成了废物!”萧思思突然大放悲声,哭得稀里哗啦的。

臭鼬见箭猪把果子都送她面前了,她也不拿着吃,却只管哭,还以为是拿来了她不吃的东西,把好给伤心的。盯着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是除了嘴能动,哪里都动不了。正想着要不要帮帮她,忽见一片黑影自天而降,追风回来了。

追风在洞外降下,化成人形,系好兽皮裙,这才来到洞口,浑身伤痕累累,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臭鼬幸灾乐祸地咕咕笑,“哎呀,你也真够窝囊的,偷个赤果,被天狗给撕成这样?你们不都是天字号的么,那些天狗为什么不能对你网开一面呢?”

含情脉脉

追风不在意地笑笑,“这不算啥,一点皮肉伤,转眼就好了,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要跟我的小母兽干好事了,你回你的洞里睡觉去吧。”

臭鼬尖声长笑,“哎哟,这还没怎么呢,就开始过河拆桥了。真行。你不说我还就入洞睡去了,你这一说,我还真就不去睡了。我要看看,你怎么跟你的小母兽干好事。你到是先把你小母兽的肚子给喂饱,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她在那里正饿得哇哇大哭呢。”

追风一听,连呼“糟糕”,她自从掉下天洞来,还没有吃过东西,他怎么可以粗心地忘了她也是需要吃东西的呢,忙奔上前去,好在这赤果也是可口又养人又特别能饱腹的好东西,他一共偷得六枚,便先给萧思思嘴里送了一枚,萧思思正大哭,嘴里忽然被塞进一个香气浓郁的软果,早已饿极的她一咬,丰美的汁液很快便在嘴里弥漫开来,有一种妙不可言的甜美滋味已从口中向四肢百骸漫延,她扭头看时,见野人大手男正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那笑总让她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说道,“太好吃了,什么果子还要吃。”

追风原本只打算让她吃一枚,见她说好吃还要,便又给她唇边送了一枚,萧思思张口便咬,甜美的汁液便又很快流进了口中。萧思思仍然觉得不够,吃完再要的时候,追风却不肯了,直接从箭猪背上取下一枚,塞给了萧思思,萧思思饿得厉害,箭猪背上的果子虽没有前两枚好吃,却也可以裹腹,也没有在意,便又一连吃了好几枚,直到觉得饥饿感已消失,才方罢了。

追风把箭猪背上的果子全部取下,给她存着,把箭猪送走了,这时太阳已落了山,回头看时,却见臭鼬仍卧在洞口,滴溜溜地小黑眼珠里含着笑意,慵懒地望着这边,一付要看好戏的表情。

追风知道赤果的效果很快的,他爱怜地瞥了两眼他的小母兽,看的面色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已开始慢慢急促起来,知道是赤果已开始在起作用,忙转回头对臭鼬说,“小臭,快回你的洞里去,天色不早了,我和我的小母兽要休息了。”

臭鼬咕咕笑,“追风,你做好事的时候,假如有食肉兽来了,你既没有什么御敌能力,又没法迅速逃跑,那你和你的小母兽会遇到危险的。我在这里守着比较好。”

追风没有劝走臭鼬,萧思思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他的身上,她突然温柔甜美地叫他的名字,“追风,你靠近来。”

追风便站在了萧思思面前,眼神热切地望着她,“怎么了,我的小母兽?”

萧思思见他身上有好多伤口,皮肉外翻,还有血水在流淌,甚是可怖,不由地伸手抚上去,痛惜地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弄了这么多的伤,痛不痛?”

萧思思含情脉脉的手抚在追风身上,鼻子萦绕着他的气息,触手只觉得浑身上下是那么的舒适。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并非刻意为之,以至于她都忘了前不久,她的胳膊还没有一丝力气,想要从身旁的箭猪背上取下一枚果子都做不到。

被下套了

追风知道她突然如此温柔对他,关心他,还抚触他的伤口,都是因为他给她吃了赤果,激起了她体内接触雄性的渴望。

并不见得是她内心真的在关心他,体贴他。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也很高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痛。都是皮肉伤,很快就会好的。”嘴上说着,眼中宠溺地笑着,大手抚摸她,给她周身带来了强烈的快意,她的身体竟然微微颤栗起来,她有些莫明其妙,哪里想得到问题会出在那两枚赤果上面,还以为这是由于他的抚触带来的。

她满面绯红,如三月的桃花盛开那般娇艳,她朱唇微启,开始抑制不住地轻声叫嚷起来,

“追风,追风!”看上去竟是那般的妖冶性感。萧思思伸出双臂紧紧地抱在他的腰间,柔腻缠绵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她热情迷离地呼喊带着迷茫,带着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毕竟,她还未经人事。

追风身体开始变形,慢慢回复到了他原来的兽形——天马,萧思思只觉得手臂渐渐拥不住他了,暮色朦胧中看到追风时,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变成了一匹栗色的马,特别高大特别健壮,像一座小山似的直向她压过来,这意外的变化震惊了她,惊骇让她的嘴变了O形,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整个人仿佛入定一般,连眼珠子都直了。忽然,一声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尖叫冲出洞口在黑夜的草原上和林子间飘荡,萧思思只觉得身体忽然之间被撕裂。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颤悠着,像一片飘飘欲坠的树叶。瞬间难以回复人形的追风,被她的尖叫声刺得心里很痛,内心对她有着深深的愧疚,却也无法给她更多的安慰。

奇耻大辱

直到追风把她从柱子上解下来,无限爱恋地抱在怀中,轻轻抚摸时,她仍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赤果的强大效力正在于此,能让雌性越到后期越发表现出完全的温驯与服从。

她竟然就在追风的爱抚中静静睡了去,后来,追风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把一块大大薄兽皮铺在厚厚的草垫上,抱着她在上面安然入眠。

这一觉好睡,萧思思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窝在追风怀中,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面带笑容,呼吸沉稳,显然仍在呼呼大睡。

看他身上,累累伤痕已结痂,虽然仍惨不忍睹,但比起昨天来要好了许多。

昨日那两枚赤果的效力已过,萧思思此时方才觉得身体某处正在火辣辣地作痛,最初的那撕裂之痛又真真切切地回到了身体之内,后知后觉反应迟钝的萧思思这才想起昨晚暮色里追风对她作的那些不可描述之事,心里不由地嘣嘣乱跳起来,怒火也呼呼燃烧起来。

卧草,她,她竟然被人下套,不!不!不是被人下套了,是被野兽下套了!

他不是人,他是匹马,是个野兽,是个畜牲!这要传扬出去,她还怎么在世上活人?

奇耻大辱!此仇不共戴天!想到此处,愤怒的萧思思一把抓开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胳膊。

双手在追风身上一通乱捶乱打,又掐又拧又戳,还专门往他结痂的伤处戳!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戳死他!模样像极了愤怒的小母兽。一边戳一边恨恨骂:“混蛋畜牲,滚开混蛋!大流氓!我要杀死你!我要让你变成太监!”愤怒已令她语无伦次,也让她陷入混乱,似乎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从天洞里掉下来,并不是简单地从幼儿园的滑梯上溜下来,从高处滑到了低处,不是简单的从地球上的一个地方溜到另一个地方,她极有可能是穿越了,看这情形还不是普通的空越,想起追风一会儿人,一会儿马的样子,想起臭鼬竟然可以口吐人语,她直吓得花容失色,怀疑自己穿到西游记里那个不时跳出个妖魔鬼怪的世界里了。

那里边不是有各种动物成精化人么?什么兔子精蜘蛛精蝎子精之类的。

她这里一边打骂追风,一边胡思乱想。追风早被她戳得醒来,忍着痛,忙爬起来捉住她的双手,眉眼含笑地看着神情疯狂的萧思思,

“怎么了,我的小母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他当然明白,若不是有赤果的作用,以他巨无霸是没法进入她的,赤果效力失去后,她会出现严重的不适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痛并快乐

“畜牲!我要杀了你!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你只是个畜牲,连人都不是,你怎么敢碰我?!我不要活了。”萧思思骂着骂着,便哭了起来,哭得眼泪哗哗的。

追风一猜,便以为自己的小母兽是因了疼痛才如此大哭大闹外带大骂,不过,追风对她骂的那些话都无感,天马虽说能化成人形,却也是野兽,野兽与畜牲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萧思思愤怒地骂,他却根本不计较,“乖,我的小母兽,不哭哈,很快就会好的,不会一直疼的。要不,我帮你揉揉?”但其实,这件事带给萧思思的耻辱感远大于身体被强行撕裂带给她的疼痛感。

“草泥马,揉你娘个大头鬼!你再叫我小母兽,我把你的狗舌头割掉,把你的狗牙敲掉,把你的臭嘴给你撕成碎片,滚!走开!不要碰我!畜牲!”萧思思不依不饶,拼命地折腾,折腾到后来,她忽然蓦地停住,因为她意识到,她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好了,可以动了,也觉得有劲了,她愣住了,想了想,试着动了动身子,身子依然动不了,可是双臂已完全跟平时无异。

在如此狼狈痛苦的时刻,突然发现这个,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又试着动了下双臂,嗯,确实好了,完全无碍,她将双手从追风手中挣脱,抬手对着追风近在眼前的笑脸狠狠甩了一巴掌,追风的脸上立马肿起了老高,十分明显地一个红手掌印!追风一时愣住,他没有想到她会打他,也没有想到她的手劲竟然如此之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立刻肿胀起来。他抚了抚那肿胀处,犹自在笑,只要他的小母兽觉得解恨解气,她就是甩给他再多的巴掌,他都是乐意的。

萧思思仍处在愤怒中,她满目怒火地盯着追风,指着他的鼻子尖,“走开!滚得远远的!再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我会立马杀了你,你信不信?!”

“别生气,小母兽……”追风的话音未落,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萧思思冷冷地盯住他,说,“我刚刚提醒过你,不要叫我小母兽,你是畜牲我不是,我是活生生的人。”这天天被人叫小母兽,不是公然被人指着鼻子骂么?

追风也真是很久没有交配过的原因,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交配的小母兽,还这么娇美可人,连她生气的样子也很招人怜爱呢,他喜欢,无论她怎么样他都喜欢,不可救药啊。并且,想着,她极有可能给自己生下一群小天马,那就没有什么委屈是不能忍受的,更何况,他并不觉得委屈。有了她,他就可不必再沦为杂役和力士了,他会一直是一匹生龙活虎的天马。他眼下也有些困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兽种,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可以给他生出小天马,但就算不能,他也不会放过她,遇到她,他已经认命了,若她能给他生出小天马,那么他一定会重新鼓起斗志,去夺回天马部落的首领宝座,让她过上最尊贵的生活,让她日日接受天马部落所有天马的敬仰和叩拜。

前思后想

若是她不能帮他生出小天马,那么,他就带着她,在这个兽世大陆上东游西荡,一起过自由自在的快活日子,直到双双老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思思折腾半天,折腾累了,躺在那里又开始细细回想她的胳膊是怎么恢复正常的,想了半天竟然想不起来,心下叹道,“别人从天洞里掉下来了以后,是摔成烂泥了,我倒是没成烂泥,可是八成摔成脑残了,不然怎么竟然会想不起来,自己的胳膊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样的情况下好的。而且,昨天竟然稀里糊涂地让这个畜牲给暴了。”想想昨日被暴情形,有些想起,从前到后,她似乎一直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甚至还有着极度的渴望,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她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她什么也没有做呀,就是,就是吃了几枚果子而已,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难道是那些果子有问题?

若是果子有问题,是追风给她吃的果子有问题呢,还是箭猪身上的那些果子有问题,不过,她很快想起来臭鼬对她说过,追风昨日出去是去给她找治病的药去了,这么说,她的胳膊好了,是因为吃了追风给她采摘回来的那个红艳艳的十分甜美多汁的果子?而她傻不愣登地被追风吃干抹净是因为吃了箭猪送来的果子?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肚子开始响了起来,她看看追风,两边脸都肿得跟猪头差不多了,还能笑眯眯地看着她,便暂时压下心中怒气,喝斥道,“我饿了,给我找些吃的来!还有,再给我找块薄皮子来,我要弄件衣服穿!”

追风大喜,跳起来便奔出去给她找吃的东西,找皮子去了。没多久,天马就回来了,一只手里拿着块折叠好的皮子,一只手里拿着几大串熟透的葡萄,那葡萄紫莹莹水灵灵的,上面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滴,想来是追风还贴心地用水里给她清洗了葡萄,那葡萄看起来每一颗竟然有乒乓球那么大,一看就十分好吃,萧思思这会儿又正饿得慌,看到那几串葡萄,口中不自觉便有口水流了出来。追风满面笑容奔过来,摘下一粒送至她嘴边,殷勤得很,萧思思昨日那是胳膊动不了,由着他喂,现在她胳膊已完全恢复,也不劳他喂了,从他手中一把夺过葡萄,自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追风将皮子放在她身边,蹲在她旁边,提着剩下的几串葡萄,在一旁看她美美地吃着,肿胀的脸上笑得花儿似的。

萧思思一口气将追风带回来的葡萄全部吃了个精光,腹中都觉得有些撑了,手里有些粘乎乎的,也没有什么好声气,像债主讨债似的,对着追风说,“你在哪里洗的葡萄,附近有水源么?”

“有!有河,也有温泉。你是想喝水,还是想洗身子?”

萧思思心里惊叹,“卧草,这么奢侈,竟然还有温泉可以洗澡,这一定得试试,自己自醒来到现在,这付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没有碰过水呢,想想也真是浑身难受,尤其是被天马给强行那啥以后,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脏兮兮的,恨不能里里外外洗脱一层皮才好,不过那应该得等到自己身体完全恢复之后了,现在整个一个瘫子,卧床不起,除了手臂哪里都动不了,怎么洗?”于是说道,“我只是想洗洗手。”

折磨诱惑

“好啊。我抱你去。”追风双眼放光,英俊的面庞兴奋地发红,抱起萧思思就往外走,走到洞口时,忽然站住脚,瞥了一眼怀里赤条条的萧思思,又抱着她回到洞里,将刚才放下的那张薄兽皮张开来,将她包了起来,包了个严严实实,还画蛇添足地笑着对她说,“外边阳光太好了,莫要晒伤了你。”其实心里想的是,我这么甜美可人的小母兽,可不要被别的兽人或者什么首领发现,否则,他极可能会失去她。

萧思思才不去想他的动机是什么,反正她也不愿意光天化日之下光溜溜的。他知道裹住她说明他还不傻。

一跑抱着她往河边走,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对她说,“乖乖,其实你想洗身子也是没有问题的,你行动不便,还有我啊,我可以帮你的,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萧思思很冷淡,“我只想洗手,洗脸。”

“你看这么热的天气,是吧,浑身老出汗,洗洗身子,别提多舒服了,那个温泉水,热度会随着天气变化,每时每刻都是最适宜的热度,在里边洗一洗,那个舒爽,别提了。我平时没事的时候,哪天不在里面泡上几回,洗上几回的。那个舒服啊,简直是没法形容。”他仍在继续诱惑她。

萧思思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打起了小鼓,卧草,这么先进?那可比24小时温控的泳池还要诱人,等她身体完全好了,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洗。她的胳膊能好,她相信她的身体也一定能好。现在不行,现在自己洗不了,瘫成这样,一准会淹死在里面,让追风帮她洗?她可不愿意,他不只是个男的,还是个野兽,畜牲。不过,她嘴里应道,“先去河边洗手洗脸,再去温泉看看。”先认认路,以便将来独自行动。

追风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喜不自禁,忙说,“不如不用去河边了,直接到温泉洗手洗脸好了。”

萧思思心里暗骂,“这畜牲脑子还挺好使,一个劲地想骗我洗澡。我偏不如你的愿。”嘴里却只管冷冷地说,“先去河边洗手洗脸。”她就让他抱着瘫掉的她来回跑,累死他,看他还敢不敢对她耍流氓!

追风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小布娃娃,轻松得很,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把她带到了一长河边,长河两岸草木茂盛,沿岸开着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花,煞是惊艳,萧思思又惊又喜,闭了眼一阵深呼吸,吸进肺腑的尽是带着清香的新鲜空气,不由连连低叹,“哎呀,这里原来这么好哪,比五A级风景区还要好上几百倍呢。想我这前住的天城,虽然还不是纯粹的工业区,可是空气已很久不能清新二字来形容了,更别提这样带着清香的气息。”再看那一河水,绿莹莹,清澈见底,慢慢悠悠地流着,真是醉人心怀哪。萧思思心下暗想,“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水,早该叫追风带自己来的。”想着想着,便又回头看住追风,凶神恶煞,一脸不爽地对追风说,“以后,你每天都要带我到这里来洗漱看水看花,每天一次,呃,不对,是每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嘴里说着,心里想着,“我非累死你不可,现下我身体还动不了,我就叫你每天抱着来回跑,等我能动得了之后,我就一刀宰了你,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剔下来扔到河里喂王八喂鱼,好叫你以后投胎转世,也不敢再生什么坏念头。”萧思思恶狠狠地想着,想到得意处,不禁格格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温馨时刻

萧思思有所求,追风自然是无所不应,忙不迭地便答应了,慢说一天三回,便就是一天三十回,那又如何,对于他追风来说,不过是增添了与小母兽独处的乐趣,他何乐而不为呢?又看萧思思一会儿皱眉沉思,一会儿眉开眼笑,当真是千娇万媚,难描难画,难以言说,只看得追风抓耳挠腮,心痒难搔。

当下,他找了一处有大片石的地方,坐在大片石上,把萧思思抱在怀里,对着满河清莹莹的水,抓住她柔腻嫩滑的小手,往河水里浸了一下,笑意深深,不自觉地抚来抚去,柔声轻语,“来,小母……呃,乖乖,我来帮你洗手手,洗脸。”

萧思思迅速从他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嗔道,“谁要你帮?!我自己会洗。”

追风一径宠溺地笑,“好好,你爱自己洗那就自己洗。”说完一手捉牢了她,由着她自己洗,一手从旁边摘下一些不知名的红色花瓣递到她手里,萧思思回头看他,心想,“这畜牲还会弄情调,洗个手还给我撒花,难道是要我泡玫瑰浴不成?”可是看看手上的花,却也不是什么玫瑰花,是她从前根本不曾见过的花,她把那花放在鼻端嗅了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香气,便顺手在水里一浸,让那些花瓣顺水漂走了。

追风却又给她摘了一些,放到她手中说,爱恋宠溺地说,“你用这个搓搓手,洗得又干净,手上还会有隐隐的清香,十分好闻呢。别的雌性我都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们。”

萧思思撇撇嘴,心下暗想,“你告诉没告诉过谁跟我什么关系啊,我难道还会吃你的醋不成?一个畜牲还挺花心,还别的雌性。雌性,这个称呼挺那啥。”萧思思果然照着追风说的去做,用那些红色的花瓣揉揉碎搓手,果然洗的又干净,手上也有淡淡的清香,非常得清新沁脾,洗过之后,皮肤也更柔滑细腻,于是便又恶狠狠地对追风下令,“你再给我采点,我还要洗脸。”

追风果然又屁颠屁颠地给她采了一些,一边帮她揉碎递给她洗脸,一边讨好地说,“乖乖,不如我给再多采点,一会儿过去温泉那里再给你搓个澡,那就更好了。”想着那样可以肆意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乱摸,公开地占便宜,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萧思思斜了追风一眼,伸手在他额头上狠敲一下,出言威胁道,“你这个采花大盗,成天就知道想好事,你毁了我的贞洁,我还没有给你算帐呢,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趁早在我康复之前快快滚蛋,不然等我好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追风不去揉自己的额头,反而捉住萧思思的小手揉起来,心疼地帮她吹风,抱怨道,“你看你,怎么又生气了,你便是生气了,也不要亲自动手来打我,你告诉我就好,我就自己打自己就成,疼不疼?疼不疼?再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身体还没有好,我怎么忍心扔下你跑掉?谁来照顾你?谁来保护你?谁给你找吃的?谁给你治病?谁来抱你来河边洗漱?谁逗你开心解闷?”

戳他痛处

萧思思看着追风冷笑,抽回自己的手,讥讽道,“少装蒜,好像你多仁慈似的,我正好不想活了呢,没有畜牲照顾更好。再说了,我知道,你是被逐出天马部落了,你其实没处可去,是不是?”

追风一惊,神色大变,忽地坐直了身子,面色惨白紧张兮兮地问道,“乖乖,你怎么知道我被逐出天马部落了?是不是小臭那长舌男说的?”他知道,雌性都不喜欢懦弱无能失败的雄性,认为跟着他们不能过安全无忧的生活,跟着失败的雄性不只是不会被部落其他成员尊敬,还会常常遭人歧视欺辱和嘲笑,常常活在忧伤暗淡的情绪中,会早早悒郁而死的。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萧思思看他那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特别快乐,明白这是他不愿被揭开的伤疤,她故意往他伤疤上戳,等她洗完脸,坐在追风怀里晒太阳的时候,她慢悠悠笑眯眯地问他,“追风,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天马部落?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追风连忙摇头,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干什么坏事呢,我这么好。”

“那是为什么?”

“也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在天马部落待了,觉得没意思。”

“切。一听就是编的鬼话。”萧思思抬手,拧住追风胳膊上的肉,狠狠一拧,疼得追风直嘶嘶叫唤,却又乐得哈哈笑。萧思思又问,“到底说不说?”

追风叹口气,他确实不想再提及伤心往事,可是眼下一看,不提是不行了,只好说道,“我们天马部落,雌性特别少,稍稍不错点的雌性都会被首领霸占。其中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小雌性,我们从小玩在一处,彼此都很喜欢,我一直在等她长大,等她有了发情期,就与她交配,然后她就会变成我的了,可是……”

极其迷恋

“可是什么?”

“可是有一天,等到我终于发现她有了发情期,我却看见她她,她跟我们天马部落的首领在交配……”追风难过的简直要说不下去了,眼中竟然有了隐隐的泪水,萧思思暗叹,雄性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然后你们首领发现,你在偷看他们在交……呃,在那啥,然后就把你赶出部落了?”

追风摇头,一脸悲愤之情,“不是的。我正是少年血性之时,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上去就把正在交配的首领和那个小雌性强行分开了,并且当场就跟首领决斗起来,然后把首领打得头破血流,当然我自己也是浑身是伤,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思思上下打量追风,嘲笑他,“哦哟,可以嘛,敢为了雌性挑战权威,有种!那小雌性一定感动得稀里糊涂的,当场就跟你共同战斗了吧?”

追风悲痛地摇头,“没有。她反倒帮着首领包扎伤口,双眼红红地盯着我,眼睛里对我是满满的仇视,并且冷冷地告诉我别再对她痴心妄想,还说不要以为我打败了首领她就会跟我走,她还说早已不喜欢我,她说喜欢首领,是她主动勾搭首领的,说我如果不服气的话,让我打她,不要打首领。”

萧思思脱口而出,“卧草!”

追风疑惑地看了萧思思一眼,“什么?”

“哦,没什么。”萧思思摇摇手,“你的小雌性很奇葩,有机会你带我去见识见识她,我看看你迷人的小雌性长什么样子?”

“看她干什么?!”追风叹口气,看住萧思思,抚着她白皙修长柔软的手指,极其迷恋地说,“我以前觉得整个兽世大陆就她最美了,谁都比不上她,我一会儿不见她都觉得失魂落魄没着没落的,自从见到你以后,我才知道,她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抵不上,如今,我都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了,只觉得她长得好丑,惨不忍睹。”

萧思思抽回自己的手,顺手又给了追风一巴掌,呵呵嘲笑他,“我是人,你们是畜牲,不要把我跟你们比,再说了,看你那个酸样,我看不是人家长得好丑吧,是人家不喜欢你,喜欢上你们首领了,你心里不高兴才这样说的吧,假若人家喜欢的还是你,并且跟你那啥了,你是不是就觉得人家是整个兽世大陆最美的了?”

萧思思说着说着,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她停下来思索了一下,到底是哪里不对,把刚才追风说的话和自己说的话细细捋了一遍,最后卡在兽世大陆这个词上,不由地暗骂一句,心想,“卧草,我难道从天洞里掉下后,果然穿越了?还是穿到兽世?我以前也爱在网网上看些网络小说什么的,见她们都说是穿越兽世如何如何,没想到我自己也穿来了,哎,就不知道我自己穿来的这个兽世大陆与她们穿去的那个一样不一样?据臭鼬说,从天洞里掉下来的就她一个人还活着,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的各种五花八门渠道穿来的?若是有的话,倒也好了,总算可以找到个同类,可以共同研究一下再怎么样穿回去。”

金屋藏娇

追风见萧思思突然不说话了,又见她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以为她生气,便又去抚她的手,柔声轻问,“乖乖,怎么了?你生气了么?我以后再也不拿你跟她们比了,她们都根本没法跟你比,跟她们比,是委曲了你,难怪你不高兴。”

萧思思看了追风一眼,笑道,“嗯。这还不错。记住你说的话,别转眼就忘,忘了就掌嘴。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在这兽世大陆上还见过其他像我这样的么?”

追风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就是从天洞里掉下来的么?没有,其他的都死了,我只见过你一个。”

“不一定是天洞里掉下来的,比如从地下钻出来的,从河里爬上来的,或者从哪里山里冒出来的都可以,只要是我这样的都可以。”

追风摇头,“兽世大陆共有五大块,这一块只是其中的一块,我虽去过其他大陆,但只是半空中看那么一眼,并不曾落地转悠,那些大陆上是不是还有你这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哦哦,原来整个大陆并不是铁板一块?”萧思思兴奋起来,心情类似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的,心里想着找到同类的希望还是挺大的,“竟然还有许多块!看来有机会还得去其他大陆走一走!去找一找同类项。”

“同类项是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在半空中看的?”

”我的兽身是天马,天马是可以凌空飞翔的。”

”哇哦,这么神奇,会飞的马?天马?“不可思议。萧思思对这只把自己强了的马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她意识到自己将来要报仇的话,难度似乎有点增大了。

“是啊,天马,会飞的马。你要想去其他大陆走走,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只能在半空中看看,落地是不能行的,落地下去会被统治那些大陆的野兽们给吃掉的。”追风确实担心萧思思的安全,因为他作为天马并不具有超强的攻击力,他只是善于奔跑并且可以在空中飞,萧思思如此柔弱,在弱肉强食的兽世大陆行走,明显需要更强有力的保护。若是遇到危险,万一他不能带她及时逃脱,他自己被伤害倒是无所谓,她若是受到伤害他会很心疼的。还有就是他的私心,他并想自己的这个柔弱绝色的小母兽被别的野兽或者首领看见,他既不想野兽吃掉她,也不想与别的人兽人或者首领共享她,更不想他们抢走她。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哄着她待在他的这一处世外桃源中,不要轻易四处去走。追风没有金屋,却也梦想洞窟藏娇,让萧思思做一个标准的宅女。

萧思思瞥了追风一眼,并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她眼下最着急的是身体能够恢复正常,想起臭鼬说的那天追风出去是给她采药,她于是问道,“你那天给我吃的那个红色的非常甜美多汗的果子是治什么病的?”

“治病?!”

真是药,可是不能治病,追风心下暗叹,”那就是个催情的药。“

“臭鼬说你那天是出去给我采药了,是为着治好我浑身瘫软动不了的这个病。难道不是么?”

“啊?!哦,是的。”追风没想到臭鼬是这样对她说的,那他还能说什么,他也看得出来,他的小母兽对与他交配是很抵触的,是以,他原本并不打算瞒她的,眼下却不敢告诉她了,万一他告诉她真相了,他拼了半条命盗来的那四颗她肯定不会再吃了,之前他喂了她两颗使得她突然发情,使他得以乘机占有了她的第一次,她说不好就要跟自己拼命了,她现下是动不了,将来难保不跟自己闹翻天,自己这么疼她,指定是舍不得动她一指头的,她似乎特别暴力脾气也不怎么好,虽然不管她怎么样,他都喜欢得不行不行的,可是吃苦头那肯定是免不了,若让她知道真相,他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因此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了。

海上仙山

天马是兽世大陆中非常聪明的一类部族,他的这些小心思,萧思思一时之间也还察觉不了。萧思思问,“这么说,我这胳膊突然间就可以动了,就是因为吃了那两个小果子的原因了?”

追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很有可能。不过,我也不敢保证。我只是想着……它有可能会治好你的病,就想试一试。”

“好吧。你把刚刚采的那种可以洗手洗脸的花瓣多采点,等我身体好了,去温泉洗澡的时候可以用。采好花之后,咱们就回吧,回去去吃小果子治病。”

“等你洗澡的时候再采吧,现下采了,到时候已干枯,就没有那个作用了。”至于吃小果子治病,追风虽然很向往,却不敢接茬,这再吃一次,肯定就真相大白了,他的死期怕就要到了。

“那也比花落了,没有了要好吧?”

“不会的。它是一年四季都开花的。”

“哦,这么神奇?这花叫什么名字?”

“香波花。”

萧思思与追风聊得正热闹,忽然听到几声狗吠声,萧思思好奇地四下展望,心想,“这哪里来的狗啊?”她才想着呢,却见追风已神色慌张地站起身,一把抱起她,用兽皮裹严实,放在背上,化为兽形,闪电流星般地奔跑起来,随着他的奔跑越来越快,果然就渐渐升腾到了半空中,萧思思不知道他突然间为什么那么慌张,却已被他真的会飞惊着了,回过神来,身边已是白云飘飘,凉风习习,这让她既兴奋又惬意,好奇地伸手抚着身边飘浮着的绺绺白云,忽然一收手,想抓住一朵,那些白云却已从她指缝里溜掉了。时而还可见有鸟儿飞过,她也会试着去抓,当然是全落空了。她只觉得好玩,玩到高兴处,一个人格格娇笑起来。

等她玩腻了,低头往下看时,才觉得有些眩晕,却又忍不住想看,因目之所极,处处美景,美不胜收,高山起伏,绿茵遍地,河流纵横,大片大片的鲜花把大地点缀的五彩斑斓,天马带她飞过一处高山时,只见那高山顶上云雾缭绕,其间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琼楼玉宇,九层楼阁,山腰间则是一片姹紫嫣红,远远望去,好像是桃花的花海,山腰往下,则是绿色的海洋。绿色的海洋再往下,是真正的海洋,周围是一望无际碧波荡漾的海水。整体看上去,美丽而又神秘。

萧思思皱眉,这是一个什么所在?莫非是海市蜃楼?兽世大陆的文明程度竟然如此先进了么,为何竟然会有楼阁玲珑五云起?她不由地问追风,“追风,你能看见那座海中的高山么?”

“看见了。”

“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是什么山?”

“神仙山。”

萧思思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又问,“啊?!山上那些亭台楼阁也是真的?”

“也是真的。”

“不可能!你上去过?!”

追风说,“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是真的?!”

“兽世大陆的所有兽人都知道啊。”追风觉得萧思思这个问题问得好幼稚,他理所当然就觉得那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就好像萧思思从来没有上过月球,但是却知道月球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一样。

“那,那里都住着谁?”

“那是天龙部落的领地。是整个兽世大陆的圣地。除了天龙部落的龙族可以自行出入外,整个兽世大陆,也只有天鹅部落的雌性可以前往那里,其余部落兽族都是不允许踏入那里的。”

拿她抵账

“踏入了会怎么样?”

“冒犯了天龙部落的龙族,天龙降下惩罚,便不给兽世大陆行雨,那么整个生机勃勃的兽世大陆很快便会变成一片焦土,任你多么神通广大的兽族都得全部绝种。”

“哇,听得起来很可怕,可是,我觉得你讲得好像是神话故事,没有科学道理。”

“什么是科学道理?”萧思思想着,既然是兽世大陆,那应该是很愚昧,很落后的时代,是生命进化初始时候的状态,讲科学道理等于对牛弹琴,何况她也不是好学生,更不好为人师,能听得懂就听,听不懂拉倒。她才没有心情当什么老学究。更何况这种想说清楚,也不是容易的事。

“呃,没什么。你刚刚为什么突然间慌里慌张地就开始跑了,发生什么了?”

“呃,没什么。”追风学着萧思思的样子说话,他现下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这才落了地,化为人形,抱着萧思思,一边往回走,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问,“乖乖,我是不是还没有问过你,你有没有名字?”

“你别转移话题啊,明明是我先问你的。我问你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化为天马飞了起来?是受到什么威胁了么?”

追风不想说,怕萧思思会觉得他很窝囊,很没用。

“那个,也没啥。”

“我说让你带我去看温泉,你却催命鬼催命似的逃了起来。还说也没啥。说,到底怎么了。”

“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名字,我就告诉你。”

萧思思点头,“我有名字啊。”

追风双眼放光,低头在萧思思的额上轻吻了一下,“快告诉我,乖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追风!哪里去?!”一声嘿嘿冷笑,一个身形高大,腰间裹着黑兽皮的冷魅男子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长腿一伸,挡住了追风和萧思思的去路,一张线条分明清瘦冷寞的脸上,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带着钩子似的直往萧思思乱瞟,目光邪气魅惑。

萧思思刚要去看,追风已迅速将她藏在了身后,戒备的目光直直盯住那男子,脚步缓缓后退,十分反感地问道,“犬句,是你?!你想干什么?!”

那冷魅男子下巴点点,神情慵懒地问,“你身后那个迷人的小雌性哪里来的?”

“哼!你管不着!”追风往后退的脚步渐渐加快,他准备再次逃跑。

可是这冷魅男子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长臂一伸,搭在他的肩头,扣住他,不容他再后退,邪恶地笑笑,讥刺道,“追风,怪道天马部落不待见,把你赶了出来,我素日还有些同情你,觉得你还有些种。不想,你竟然还干起了偷偷摸摸的事。这样迷人的小雌性,会看得上你?!现在,有两条路,你可以选,要么,你把偷去的赤果还给我,要么,拿你身后这个小雌性抵账,否则的话,你的性命眼下就得交待在这里,你信不信?”

威逼利诱

“犬句,你做梦!”追风虽然很戒备犬句,却并不怕他,他轻蔑地一把拔开犬句反搭在他肩的手,呵呵笑说,

“赤果已被吃了,自然就没有了。想拿小雌性婚账,那也绝无可能。这是我追风专属的小雌性,我已跟她交配过,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汗毛,谁敢动她,我就跟谁拼命。至于我的性命,你有本事你就拿去,你没那么本事光乱吹大气也没用。”

“哟呵,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怎么觉得搁你这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你这身上的伤还没有结痂,嘴倒学得这么硬了。”犬句双手交抱在胸前,斜眼看着追风,又探头看看被他藏在身后的小雌性,垂涎地舔舔嘴唇,不怀好意地问道,

“追风,那赤果乃是仙家食用的仙果,兽世大陆的兽族是不配食用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偷食仙家禁果,惹怒了本尊,本尊将此事上告仙家,你的小命可还能保住?你倒是跟本尊说说,你偷那赤果是干什么用的?是不是为了专门跟这个雌性交配用的?”

“住嘴!休得胡说!”追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虽然他不怕犬句,却也奈何他不得,而他眼下最怕的,就是怕他乱扯赤果这事,这会儿见他扯出赤果的事,并且把萧思思也扯了进来,忙厉声制止他,不想让他再继续说下去把真相捅给萧思思。

那时他就里外不是人了。犬句何等精明,追风眼中闪过的惊慌一下子就被他捕捉到了,一瞬间他已明白了追风在害怕什么,他眼珠子一转,少见地露出了和善的笑,语气也软和下来,

“追风,不如这样,你看好不好?这个小雌性呢,的确是太迷人了,不瞒你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雌性,既然你已经占有了她的第一次,率先跟她交配过,那么你已占了天大的便宜,本尊都不跟你计较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放放手,让本尊也尝尝她甜美的滋味,只要你肯让本尊尝尝她的滋味,偷赤果的事本尊会替你瞒着,以后你再有需要的话,本尊也会给你大开方便之门,你看如何?再说了,你也知道,你又不是什么首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你凭啥要独占她,让她成为你的专属小雌性?你有那个实力么?等本尊和这迷人的小雌性亲热些日子,自然会给你送回的,你看如何?!”

“不行!”追风一口回绝,要他的命可以,要想分享他的小雌性,门都没有,更何况,他心里很清楚,把自己的小雌性交给犬句,就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追风气哼哼地说道,

“我凭啥?!就凭她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这一条就足够了!犬句,你休想好言哄我,也别吓唬我,你自己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你多次坚守自盗,自己偷偷拿了赤果去讨好别的兽族那些长得不错的雌性,然而趁机占有那些雌性,你以为我不知道?有本事你就去仙家那里告状去,我正等着仙家来抓我去,我把你干的‘好事’给仙家说说呢。要不,咱们现下就一起去仙家那里走走,在天君面前说道说道?”犬句见追风不为所动,嘿嘿冷笑,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了?软硬不吃?!”

不要逼我

犬句的嗅觉在兽世大陆仅次于臭鼬,那日追风去偷赤果,他已从追风身上嗅到了一股异样的令人着迷的气味。

是以,他才没有对追风下杀手,追风这才能在偷得赤果后还有命回到洞内,不过,犬句已派手下跟踪着追风的血迹一路追到了追风藏身的洞口,那手下探得追风捡到一个娇小迷人小雌性的消息,一溜烟跑回去禀报了犬句。

犬句一听,当即心里就痒痒的坐卧不安,这个兽世大陆的采花大盗,对这种事最感兴趣,恨不得立即下山来会会追风捡回来的小雌性,奈何正是他值守赤果山的时日,脱不得身,只急得连日在赤果山直转圈圈,值守一结束,便一阵风似的找来了。

如今,娇小迷人的小雌性近在咫尺,犬句却没法得手,一身邪火无处发泄,愤羞成怒的犬句突然化回兽形——天狗,呜呜地吼叫着凶狠地向追风扑过去,一下子便把追风的脖子咬了个正着,追风一惊,梗着脖子使劲甩了一下,把天狗甩了出去,脖子处的肉却也已被撕下了一大块,追风顾不得疼,忙把藏在身后的萧思思往背上一放,也忽地化回兽形,撒腿就跑,天狗犬句哪里肯放,也飞窜着追了出去,在天马追风正欲腾空而起的那一瞬间,天狗飞身一跃,噙住了萧思思的头发,将她拖离了天马追风的背上,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中,瞬间又化回冷魅人形。

看着软香迷人,娇小可爱的小雌性突然落到自己怀里,不由得意狂笑,用力拥紧了她转身就跑,过于激动使得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追风只觉背上一轻,回头一看,见自己的小母兽已被犬句拖下了自己的背,跌在了犬句怀中,不由又惊又怕气怒攻心,回头就追了过来,犬句得手,迅速转身便要逃离,窜了还同有几步,已被疾步追来的天马赶上,一张嘴咬住了他的黑兽皮裙,略一用力,他的兽皮裙已掉了下来。

他丝毫不在意,也不回头,只抱了萧思思一路狂奔,追风吐掉犬句的曾皮裙,飞奔到犬句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犬句眼睛一转,立马调整方向,向另一侧便奔了过来。

两兽斗得不亦东乎,一个左冲右突要冲出去,一个左拦右挡,就是不放他走,就这样来来回回兜圈子,追风一边追,一边不时地伸手去够萧思思,口口声声嚷嚷,

“乖乖,快回来。”犬句见怎么都甩不脱追风,忽地伸长脖子长声快叫,这是他在呼朋引伴,请求支援。

追风也是一边围堵犬句,一边连声长啸,召唤臭鼬来帮忙。两兽你来我往,谁都不肯让步。

犬句估摸着这里是追风的地盘,虽然也知他被逐出了天马部落,却也仍是担心他的援兵率先赶到,那他就落了下风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露齿一笑,眸光中闪过一丝狠厉,蓦地把嘴放在了萧思思脖子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睛盯住追风,怒喝道,

“追风,你不要逼我!你再逼我,我就让你我谁也得不到她。”

花容失色

“别!别动她!”追风一愣,仿佛被谁掐住自己的喉咙一般,急声嘶叫,迅速停住了风火轮一般的脚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的怒火,只觉心碎肠断。他没有想到犬句竟然会拿他柔弱可人的小母兽的生命来威胁他,也太卑鄙无耻了吧?不过,想想犬句是天狗部落的,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天狗部落奇葩无赖特别多,在兽世大陆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这个犬句头上还顶着一顶采花大盗的帽子。那更是无赖中的极致了。只是,他那么喜欢采花,肯定是特别喜欢雌性,那为何不能对雌性怜香惜玉一点?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招数?

犬句得意狂笑,一双满是邪欲的眼盯住追风,“舍不得,是吧?心疼了是吧?不想她死是吧?那就后退!离得我远远的,我保证她安然无事,过些日子便给你送回来,你若不识相,眼下便是鱼死网破!”

犬句见追风痴痴傻傻,站在那里不动,便开始咬牙切齿地数数了,“一、我数到三,你还没有消失的话,你的小雌性便得消失!”

萧思思全程根本没有插嘴的份,她在天马与天狗眼里,只是被拼命争抢的一只小雌兽或者说小母兽而已,至于她自己是怎么想的,谁又会在乎呢,她悲哀地闭上眼,听着他们像争一件东西一样把她急来抢去,一句话都不想说。

可是,当她感觉到危险,睁开眼,看到被追风叫作犬句的男子张着一张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就停在她白皙修长脖子跟前,就差那么半寸的距离,他的兽形可是一只狗啊,不是个普通的男子,只要他的嘴一合,萧思思顷之间便会丧命,犬句的垂涎已经滴落到了她的脖子上,萧思思只觉得一阵阵地恶心欲呕,她眼睛扑闪着,有些惊恐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尖利牙齿,心里小鼓直擂。

她自从天洞里掉下来,睁眼看到追风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面对死亡危胁。她虽然恼恨天马追风强夺了她的贞洁,可是追风一直对她也算爱怜有加,从没有危及过她的生命,此刻面临此险境,她唯一能求助的,便只有追风了。她眼中含泪,柔弱无助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向追风,声音抖颤地轻叫,“追风,救我……”

“乖乖……”追风本就心疼欲碎,见到萧思思如此惹人怜惜的目光,更加难过,只觉浑身热血直往头顶涌,猛地就往犬句身旁扑过来,这一扑之下,犬句已化回兽形,刚刚离萧思思还有半寸的利齿已直接抵在了萧思思的脖子上。

“啊!”死亡的恐惧感令萧思思闭上眼没命地尖叫起来。

形势危急,追风不得不紧急收住脚步,心惊胆颤地看着已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萧思思。可是要心疼死他了。追风进退两难,收住脚步后,恨恨地盯住犬句,对凶狠地盯着自己的犬句冷声道,“这样吧,偷你赤果的是我,该死的也是我,你把她给放了,我跟你走,去见仙家,我任凭仙家处置,绝无怨言。”

无能为力

指责追风偷赤果只是一个借口一套说辞,犬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意的是追风这个迷人的小雌性,便是没有偷赤果一事,他也会这么做,不过会换一个借口而已。

犬句噙住萧思思的脖子,喉咙里呜呜地对追风发出威胁,示意他不要再靠近,他再靠近他真的就要下嘴了。他怪腔怪调含含糊糊地对追风说,“别废话,后退!我现在只要这个小雌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追风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后退,犬句已噙住萧思思的脖子开始往后退了,他要跟追风拉开距离,不过,他倒是很好控制了齿间的力度,确保不会伤到萧思思。他现下已有些有恃无恐,不只是因他噙住萧思思的脖子,成功地吓阻了追风,他的嗅觉也已告诉他,他的援兵已经快到了。

追风的心揪成了一团,不敢再动半步,眼睁睁地看着犬句拖着满眼含泪的萧思思一步一步离开他的视线。追风浑身一软,瘫跌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筋骨也被人抽去了。过了好久,臭鼬才一步三晃地走过来,懒洋洋地卧在追风身旁,语气凉凉地说,“怎么,你那可爱的小母兽被人家给抢走了?”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一样。

追风狠狠地瞪了臭鼬一眼,厉声追问道,“我早就给你发出求救信号,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迟迟赶来?”

臭鼬呵呵笑,毫不在意地说,“没用的。你的小雌性已被人家控制,你投鼠忌器,我来了不还一样?就算我一团臭气崩过去,可以要天狗半条命,你那小雌性小母兽却会完全没命。想开些,无论如何,你都已经跟那个小母兽进行过首次交配,按照兽世大陆的规矩,这就意味着,无论她被谁抢走,最后都得给你还回来。”

追风仰面朝天,望着蓝天上悠悠的白云,双手成拳咚咚地拍击着胸口,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地吼叫道,“那不一样!我只要想到我娇弱的小母兽会被那采花大盗压在身下恣意交欢,我就难过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想同任何兽种分享她。你是没有看见她被犬句拖走时那满眼含泪的可怜小模样,我的心真的要被撕碎了呀!”

“啊?!竟然是被采花大盗去抢走了?!”臭鼬也是很吃惊的样子,他也学着追风仰面朝天一躺,心下有些不忍地说,“哎哟,那可是个超级变态狂,看来你的小母兽肯定会被他折磨的不死也脱一层皮,那家伙,只要见了稍有些姿色的雌性,就会不停地要求交欢,若是雌性不允或者稍有反抗,他自己守着赤果园子,近水楼台,便会给雌性喂食赤果,据说那些雌性到最后都会跪在他面前千娇百媚地求着他交欢,比你那天给你小母兽喂食赤果后的场景香艳多了。而且,据说,他同一个雌性交欢的时候,还喜欢叫几个同类雄性跟他一起上,或者是他跟那个雌性交欢厌烦了,便把她交给其他的同类,任由他们蹂躏。好多雌性,只要被他盯上的,最后都会没命。比死亡峡谷里的那些凶残匪兽还要可怕许多倍!”

直面兽生

“够了!”追风打了个冷颤,捂住自己的双耳,大声怒吼,“别说了!别说了!”

他不明白这只小臭鼬到底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刺激他。他的心已经在滴血了,他为何还要毫无同情心地再插上血淋淋的一刀?他眼下真是后悔莫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臭鼬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更加凉凉地说道,“你当初要去偷赤果,我就劝你不要去,你听我的了么?是你自己急吼吼地想跟你的小母**配,占有她的第一次,为此不惜招惹最难缠的天狗,去偷赤果。现下好了吧?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你还不错,赤果偷来了,小母兽的第一次也占有了。可是,你的小母兽也被人家抢走了。你当初要不那么急,不去招惹天狗,他们鼻子再长,也嗅不到咱们香波川来啊,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追风听到臭鼬这么一说,本就悔青的肠子更觉寸寸断裂,翻身面朝地下趴着,捶地大哭,“我的小母兽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呀。我真是该死!”哭得十分惨烈。

臭鼬看他是真心难过得要死,只得好言安慰他,“追风,你也不用这么伤心,你好歹都占有了那小母兽的第一次,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别说你是草食兽族的普通一员,当然你是天字号的,比较高贵,对这事非常计较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想想,你自己连个部落首领都不是,遇事只能单枪匹马地跟其他兽种斗争,你怎么可能独自占有一个超级娇美可人的小雌兽?人家没把你给灭了,你已经该偷笑了。便是那些大型肉食兽,很多情形下也是与别的兽种共同拥有一个雌性呢,他们都能忍,都能和睦相处,你怎么就不能了?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首领,他们的雌性难道就没有被别的**配过?便是没有公开交配过,私下里被弄过多少次,那也很难说呢,我都亲眼见过。更不要说,在兽世大陆,一个雌性是可以公开拥有无数雄性这件事了。你其实一点都不必难过得要死要活的。”

臭鼬说得不无道理,这也确实是兽世大陆的现实。追风的哭声虽然低了一些,可还是泪流不止,他想不开啊。没法想得开。一想到他的小母兽将来也有可能会公开拥有无数雄性,追风更觉得难过地没法活下去了。可是,最令他难过的还是他身为草食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法保护他的小母兽。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眼下迫切地提上了日程。哭泣愤怒显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追风坐起来,眼睛红红地坐在那里发呆,嘴里喃喃自语,“我该怎么样才能夺回我的小母兽而且好好地保护她呢?”

臭鼬咕咕尖笑,在一旁凉凉地接话,“基本没可能哦,除非你跟哪个大型肉食兽结盟,可是这本身就是很危险的,等同于引狼入室,因为你本来就是肉食兽的美食,再加上你那万兽迷的小雌性,真是要兽的命啊。”

爱死你了

追风闻言,又绝望地大哭起来,臭鼬见他如此,也很同情他,于是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那淫贼十有八九是把你的小母兽弄回赤果山去了,我现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去替你走一趟,打探一下情形,回来给你通风报信,瞅着合适的机会咱再把你的小雌给抢回来。”

追风马上止住哭,泪眼朦胧地看着臭鼬,十分感激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别去了。我还是独自去吧。天狗的鼻子那也是相当的灵的,叫他们嗅到了你气息警惕起来,那就不好办了。我去去就来。”臭鼬翻身坐起,抖了抖身上的毛,一摇三晃,悠闲地远去了。

萧思思被天狗男犬句拖着,一直拖出追风的视线,投鼠忌器,追风终于还是没有敢上来救她,萧思思心里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是个瘫子呢,如果自己的身体正常,她不愿意的事,拼了老命也会反抗到底。

如今,自己是个瘫子,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把解救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看来是非常不现实的,无论是在天城还是在这里,之前看起来追风多么喜欢自己,关键时候,她希望他救自己时,他却无能为力,真是个渣渣男。

这跟她在天城生活的时候,身边或者网上看到的渣男差不离。更何况她自己就有更深切的体会,爸爸渣男,在外边鬼混有了小三,妈妈气不过,也去外边勾引男人,最后两人终于闹崩,离了婚,抛弃了她,各自成家过好日子去了。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绝望。在这件事,她既恨爸爸也恨妈妈,最主要的,还是恨爸爸是个渣男。早先她还小的时候,爸爸对妈妈那也是好得没话说,两人也是格外恩爱,然而最后,却走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悲哀啊。

这件事对她的刺激太大,促使她迅速早熟,使得她早早就明白,凡事得靠自己,靠别人都是靠不住的。那怕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还好,追风看不见之后,犬句也放开了她的脖子,他再度化身为冷魅男,抱起她狂奔半天,可能笃定追风再不会追上来了,这才把她放开些,欣喜若狂地看来看去,眼中的笑意都能流出来,天马追风包裹她的那块兽皮早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如今她又是赤条条的样子,若是她能够,她真是恨不得把天狗那双淫荡下流的眼睛给挖出来,可是她没有眼下这个能力,只能是任他看个饱,她除了又羞又怒外没有任何办法。就是以后,在身体恢复的情况下,面对畜生,以她手无缚鸡之力的过往经历,斗倒一只狗,也只是靠智取,不能力搏了,

天狗男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喜得心里痒痒的,把个萧思思看一阵子,笑半天,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从头到脚,闻到了遍,又松开些,拿着狗舌头从她的脸上开始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舔了个遍,嘴里不住地说,“香啊,真是太香了,迷死我了,想我犬句也算阅雌无数,我还从来没有碰见过像你这么又香又软和又迷人的小雌性,简直爱死我了。”

不许碰她

萧思思忍着满腔的恶心与反胃,既无力反抗,又不敢反抗,想想他那一口尖利的牙齿,想想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她就不寒而栗,之前天马男追风没有危胁过她的生命,她心里不高兴了,还敢扇他一巴掌解解恨,如今面对天狗男随时可以把她撕个粉碎的尖利牙齿,她连扇一巴掌的勇气也没了。

不到最后时刻,她还缺点鱼死网破的勇气。如果她眼下是个活奔乱跳的人那又另当别说了,如今她要是反抗,就等于是天狗砧板上的肉啊,那只有等着马上被撕成碎肉屑的下场。

折腾了一阵子,天狗男抱着他又开始飞奔,没多久,便看到一大群天狗迎面跑过来,这些狗比萧思思在天城见过的那些狗体型都要大出好几倍,一个个牛犊子似的,把她和天狗男围到了中间,个个激奋地瞪着一双狗眼,长长的狗舌头伸出来,一边呼哧呼哧大喘气,一边肆无忌惮地看着萧思思。

看着黑压压的一堆狗,任是她被犬句抱在怀里,密集恐惧症加狂犬病恐惧症,令她也是吓得浑身颤抖,这特么这些个狗要是突然发起狂来,她全身的小肉肉都不够一个狗啃一口的,天狗男忙一手把她搂紧了些,一手轻轻拍抚着安慰她,“别怕,别怕,我亲亲的小雌性,这些都是我招来的援兵。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这就带你回家去哈。”犬句的话并不能起到安抚的作用,萧思思在他怀中仍是抖个不停,一是出于害怕,更多的是羞耻。自己赤条条的被如此多的狗眼盯着,能不羞耻么?

一群天狗开始簇拥着犬句和萧思思往回走。一路上狗吠声不断,倒也煞是壮观。萧思思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每个狗吐出来的人语都是那些狗腿之极的话。

“首领,太好了,你又有新雌性了。”

犬句嘿嘿笑,炫耀地问,“你们说说,我这新雌性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

“太好了,我们老远就闻到她的香气了。”

“我们都不用睁眼看,顺着这香气就一路奔过来了。”

“首领,她的皮肤好白好细腻啊,比仙家的天蚕丝还要白还要细腻,比天鹅部落里最美的雌性还要白还要美上十分。”

“是啊,是啊,若是能让我们摸上一下下,我们就更心满意足了,保证十天不睡觉都不累!”

犬句听到这里,蓦然惊觉起来,立马变了脸,警告道,“我可跟你们说啊,我以前带回来的那些雌性,玩腻了便赏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摸怎么玩,就是你们跟她们交配那也由着你们,但是,这一回这一个,让你们看看已是天大的恩赐了,谁都不许碰她,谁敢碰她一下,叫我知道了,打破你们的狗头,打断你们的狗腿,拖出去喂狗。听到了没有?!”

群狗激奋的场面马上没了,个个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萧思思这时才觉得稍稍放心了些,她看到许多狗已开始在那里翻白眼,听得它们有气无力地哼道,“知道了……”

又走了一阵子,迎面便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草甸子,还有许多五颜六色的花朵点缀其间,大的有锅盖那么大,小的像星星那么小,这一片绿油油五光十色,无边无际地延伸了出去,一直延伸到了天际,草甸子上还流淌着一条条丝带一样的小河流,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随着草甸子的延伸一直流向天际,萧思思望过去,看到在很远处有一个大大的湖泊,湖水蓝个莹莹的,极是纯净,里面倒映着天上的白云,美得像一幅画似的,天际那里有蜿蜒起伏的高山低丘,那些低丘一片粉一片红的,不知道又是些什么奇怪的花树。

萧思思惊讶地简直要咂舌的,天马男追风带她去河边洗脸时,她一路所见风景,自以为已经很美了,但是跟这里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便在此时,她听到天狗男喜滋滋的声音响起,“亲亲的小雌兽,你看到了没有,咱们的家快要到了,这里是咱们的领地,咱们的后院,以后你就要跟着我住在这里了,我以后会天天带着你在这里游玩散心。你看到远处的那一片粉一片红了没有?那就是赤果山,产仙果的地方,那些仙果特别好吃,一会儿给你摘回来吃,特别好吃,保证你吃过以后特别喜欢,天天都想吃。”

萧思思心下不由地叹息,“都说好萝卜都让猪拱了,叫我说,这才叫好地方都让狗占了,这么美得跟仙境似的地方,竟然住着一群狗,真让人气闷到吐血。想来这兽世大陆,除了那会儿空中飞着时看到的海市蜃楼美得无与伦比外,接下来最美的大概就算这里了,跟这里一比,追风那片简直就是贫民窟,太寒碜了。”

真是可恨

犬句带着萧思思直奔赤果山,走近了,萧思思才看出来,原来远远看起来一片粉的是满山正在开花的树,远看起来一片红的是满山正在结果的树,树上结的那些果子,正是那天追风给她吃的那种艳红的甜酸可口多汁美味的果子。数不清的嗡嗡嘤嘤飞来飞去的蜜蜂在花树丛中穿梭往来。

望不到头的山,望不到头的一山花树间着一山果树,漫延铺展开去,令萧思思有种一脚闯入桃花源的感觉。

在这些花树和果树的背后,隐藏着一排又一排的漂亮的屋子,有石屋有木屋,还有几层高的竹楼,这又让萧思思感到一阵震惊。以她的想象,她还以为这是个茹毛饮血,居洞钻穴的时代,没想到这群狗不止住处的环境优美得像画里似的,连屋子也建得这么美,这么富有诗怀画意。萧思思不禁在心里骂起来,这帮狗东西,倒真会享受,在这里落后的时代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屋子,想着追风只是住在一处天然的山洞里,萧思思不仅心疼可怜起追风来,连他强行拿走自己贞洁的事似乎都已忘掉了,心里似乎对他也没有那么恨了。

犬句在一幢最高最精致的竹楼前顿住脚步,看了那些一路紧跟的群狗一眼,“好了,现在回来了,你们该到果树林里去巡逻了,没有本尊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这里,听到没有,扰了本尊的雅兴,你们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群狗止步,眼巴巴看着犬句带了萧思思,直接把她带上这里最高的一座竹楼。犬句带着她一直跑到竹楼的最高层,屋中有竹榻,竹椅,竹几,竹桌,竹架子,一应俱全,竹榻上捕着狗皮褥子,犬句把她放在了狗皮褥子上,目光像是粘在她身上,看来看去,看个没够,萧思思赤条条的,身体又动弹不得,她抬手掩住胸前的春光,迎着犬句的目光,怒视着他,一言不发。

犬句对她眼中的怒意视而不见,高高地站在竹榻前,一径地笑着,笑得特别淫荡,俯身凑到她跟前,故意往她脸上喷了一口热气,伸出狗舌头在她粉嫩的唇上舔了一下,啧啧称叹,“哎,真是甜美,比我园子里那些甜美多汁的赤果还要甜美上一千倍,我从前交配过的所有雌性全加起来都抵不过你的一个小指头……”称叹半天,他又柔声问她,“小雌性,你是哪个兽族的?你从前住在哪里?我犬句对这片兽世大陆的雌性基本上都了如指掌,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萧思思只是怒视他,并不说话,更别说回答他无聊的问话了。

犬句见她不说话,摸摸她的脸,神情甚是怜惜地问,“怎么,你生气了?嫌我把你从天马追风身边抢过来了?哎,你知道不知道,追风已被兽世大陆和大陆上的所有雌性给抛弃了?你跟着他有什么好?他什么也给不了你,那个怂货,又是个草食兽,连你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个蠢货如今一无是处,跟着那个倒霉鬼你就只剩下倒霉了,他就还剩了点狡诈算计,偷我的赤果喂给你吃,强行占有了你的第一次,真是可恨!”

就怕她哭

犬句说着说着,眼露凶光,咬牙切齿起来。

萧思思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惊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挪开了目光,看向别处,竟然比天马追风的还要大上许多,萧思思心下惊颤,“啊!”地一声尖叫,忙闭了眼睛,吓得浑身抖颤不止。

犬句将她的举动神情都收入了眼底,竟然靠近她,故意在她胳膊上轻轻蹭了下,嘿嘿低笑,神情十分骄傲地说,“哎,小雌性,你真是太可爱了,受惊了?怎么样,我的这个是不是比天马追风强悍多了?我知道,你们雌性都喜欢特别大的,这样交配的时候才会舒服,滋味更美妙,是不是?”

萧思思虽然闭着眼,却也能感觉到他这一蹭是拿什么蹭自己,她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惊一颤,赶紧把胳膊一抬,原来掩着胸前的双手蒙住了自己的双眼,也忘了害怕,尖声哭叫着,“啊,恶心死了,变态,流氓,走开,不要碰我,你再动我一下,我就……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啊,别死!你终于说话了,你哭了。别哭,别哭,我不动你就是哈,只要你不乐意,我一下都不动你,好不好?你怎么样都可以,千万别哭,我最见不得雌性哭了,一哭,我这心就乱得一团麻似的。”

豆大的泪珠滚下萧思思白皙的面颊,看得犬句很是心疼,她泪眼汪汪地哽咽着,“你说的,我不乐意,你就不动我,你说话要算话哦……”

犬句慌惑地后退几步,连连点头,“嗯嗯,我说的,我说话算话,你别哭了啊……”犬句与萧思思拉开了一些距离,只是目光仍然笼罩着她,在她那玉峰耸起的胸前扫来扫去,舍不得离开。

萧思思听得他后退的脚步声,心下讶然起来,她实在是没想到,满嘴尖利牙齿的犬句,一张嘴就能把她撕碎的天狗,竟然因为她哭了几声,就往后退去了,她从掩着眼睛的手缝间看出去,见他脸上还有些慌张,心里顿时就不那么害怕了,她挪开捂在眼睛上的手,重新掩回胸前,泪眼汪汪地看住犬句,扁着嘴做出将要哇哇大哭样子,可怜兮兮地说道,“你能给你的腰间缠个东西么,难看死了。”

“可以,可以。”犬句应着,箭一般地窜出房间去,过了一会儿,等他重新窜进来的时候,腰间果然裹上了东西。

萧思思瞥了一眼,心下不由地暗骂,“卧草,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不,是狗男人,竟然穿着了粉红的小裙子,这特么的,也太风骚了吧?”而且,小粉裙下面,不仅没有安分些,仍是高高翘起,搭着帐蓬。

萧思思忙别过眼,心里一阵烦乱,忽然想到什么,又朝他的腰间看了一眼,目光流连在他的腰间,竟然半天挪不开。

犬句一见之下,心中狂喜,忙凑近来,笑嘻嘻问道,“小雌性,你是不是想了?”

萧思思泪眼迷茫,“想啥?”

“想交配。”

萧思思眼中还满是泪,却忍不住翻个白眼,“做梦!”她知道是她的目光让他产生了误会,她忙从他腰间挪开目光,看向别处问道,“你腰间缠的那是什么?”

赤果是啥

“呃,你是说这个粉粉的东西呀?原来你在看这个,我还以为你在看……”犬句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萧思思的肚子一阵咕咕响,便打了话头,有些不怀好意地殷勤相问,“小雌性,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摘几枚赤果吃?”

萧思思确实饿了,但是,之前犬句从追风手里抢她时,从他俩的对话中,她似乎已经听出来,那赤果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水果,应该也不是什么药果,似乎是一种那啥的果子,她虽然很喜欢吃,但她绝不会贸然再吃,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她看向犬句,问道,“那赤果是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用的?赤果嘛,当然用来吃的呀。”

“我听你之前好象说,那是仙家吃的果子,兽世大陆的兽族不配吃。什么意思?”

“兽世大陆的兽族不配吃,可是,虽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你是什么兽族的,可是,我愿意让你吃。”

萧思思翻了个白眼,心下哼道,少说那么好听,不定藏着什么坏心眼呢。她不就因为对追风没有警惕,吃了他偷回去的赤果,才上了他的当,失了贞洁么?吃一堑长一智,她之前是没有戒备心,眼下,她可没有那傻了。

“这是种治病的药果?”

“治病?治什么病?哦,对了,我发现了,你浑身上下,除了胳膊能动,其他地方都动不了是吧?”

萧思思点头,“是呀,吃了这赤果能治这病么?”

犬句眼中竟然满是关切,诚实地回答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完了我给你问问仙家,我只知道这个果子可以催情,雌性吃了它,还可以长生不老,美容驻颜,一直保持少女模样,这是仙家女子每日必食之果,只不过,她们道行深,每天吃一个,吃了只会美容驻颜,不催情的。仙家女子要想催情的话,一次得吃十个以上。可是兽世雌性,每天坚持吃一个也会美容养颜,永葆少女模样,不过,肯定是会被催情的。当然,充饥饱腹的效果肯定也是特别好,就你这小身板,吃一个一天不会饿。”

“哦,原来如此。”

犬句说着,那种不正经的笑又浮了上来,“那追风来盗这果子,不就是给你吃的么?那你自然也应该体会过它的用处了。”

萧思思斜睨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我那天同时吃了两种果子,我并不确定哪个果子是果腹的,哪个果子是那啥的。我要早知道赤果是那啥的,我饿死也不会吃的。”

“啊?!我是不是说漏嘴了?”犬句满脸懊丧。她不肯吃了,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情,那他岂不是要等得疯了?这兽世大陆的雌性少也就罢了,那发情期更是少得可怜,一年一次算是好的,有的几年才一次,是以,常常有各种雄性兽人或者野兽因耐不了寂寞,来偷取赤果的。

而且,兽世的那些雌性也是非常喜欢吃的,一果难求呢,这是仙家果子,她们是不配吃的。

不过,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看哪个雌性顺眼了,想跟她好,想和她交配,便偷了赤果到她们面前献殷勤,然后顺便占她们的便宜,她们都很乐意,都抢着跟他要赤果吃。

他还从来没见过谁不愿意吃赤果,就算有的稍微端着点,三次果子吃下来,全都被他压在身下搞定了。

就算是那无比高冷的天鹅部落,被他搞定的也不在少数,美女蛇部落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她们特别在意自己的美貌,恨不能天天吃一个呢。

天鹅和美女蛇部落都属于那种雌性超多,雄性较少的部落,他最喜欢到这两个出美艳兽女的部落去打野食了。天鹅女比较高冷,蛇女比较妖媚,不管是高冷妖媚,明里暗里,都特别欢迎他的光临。

然而,这个小雌性,她竟然说不吃赤果?有没有搞错?什么情况啊?哎,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既然小雌性饿了,那他无论如何,还是得先填饱她的胃,不然的话,作为她的雄性,他岂不是太失职了?于是他先放下懊恼,笑吟吟地问她,“小雌性,你不想吃赤果,那就不吃,你想吃什么,说出来,我去给你弄。”

“我想吃面条,馒头,想吃红烧肉,想吃尖椒肉丝,你有么?你能弄来么?”

“面条?馒头?红烧肉?尖椒肉丝?都是些什么东东?我一样也没有听过哎。有蜂蜜,你吃不吃,很甜的。”

小心应对

萧思思并不爱吃甜食,可是想想眼下,肚子饿得咕咕叫,总得先垫一点吧,于是点点头,说,“先给我弄一点,我哄哄肚子。”

犬句大喜,屁颠屁颠一溜烟跑去给她找蜂蜜去了。

犬句离开后,萧思思暂时浑身放松下来,之前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这时突然间除去了一般,躺在竹榻上,长出了一口气,回想这半日的经历,觉得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这天狗男跟追风争抢她的时候凶恶无比,凶相毕露,咬住她的脖子要挟追风,诚然可恶之极,可是他把她带过来之后,对她倒也好声好气,并没有凶狠地威胁她什么。

不过,比起追风来,这天狗男毕竟兽形是狗,也是畜牲啊,而且还是食肉兽。萧思思告诉自己,不必太过害怕,小心提防就好,言行之间小心点,不要把他的兽性逼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若是能回到追风身边,她还是愿意回到追风那里,若是一时半会儿身体不能恢复,无法独自存活,也无法想办法返回天城的话,还是待在食草兽身边比较好一些,心里安心,不用老是提着心,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对方,变成对方的腹中美食。这样太心累。

她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等着犬句给她拿蜂蜜回来,渐渐觉得睡意袭来,竟然睡了过去。

犬句下了竹楼,直奔蜂房那里去拿蜂蜜,早被巡逻的狗狗们看见,一窝蜂地围过来,笑嘻嘻地问道,“首领,你把那香香的小雌性搞定了?”

犬句扫了他们一眼,作色道,“想啥呢?想啥呢?变态,流氓。”

其实他也不明白什么是变态,什么是流氓,畜牲的日常中是没有变态流氓的说法的,一切调情交配在他们看来那都是出乎自然天性,顺应自然之道,一点也不是问题。

正如追风拿他偷果子给其他雌性这事威胁他,要到仙家那里去告他,其重点并不是他经常跟其他雌性交配,仙家也不会管这事。

追风之所以拿来威胁他,重点在偷果子上,这是仙家所不能容的,这是犯天条的,可以重重治罪的,更何况他还是坚守自盗。

他从萧思思说他是变态流氓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他不过是拿他的傲娇蹭了一下她,她就这样说他,这群狗狗打听他的好事,那岂不是更变态流氓。

那群狗狗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也不明白变态流氓是啥,不过从他们首领的神情,他们看出来了,他们首领眼下还没有搞定那个小雌性,这可是出乎他们意料,让他们特别好奇了,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啊。

以他们首领的气质手段,那方面的超强能力,哪一回不是把那些雌性弄得心花怒放,缠着他们首领不肯放手的?

这次的小雌性诚然比之前的要好上千倍万倍,那股香甜的气味也是整个兽世大陆所有的雌性从来没有过的,他们也看得出来,他们的首领这一次对这个小雌性挺上心的,似乎无比珍爱的样子。

不同寻常

他可还是第一次把小雌性带回他的竹楼,之前从没有过,那竹楼可是他们首领的禁地,除了他们首领自己,任何狗都不准踏入,更别说从外面带回来的雌性了。

以前他也很少直接把雌性带回来,因为仙家常派童子们来这里取仙果,若被那些童子嗅到乱七八糟的气息,回去告诉了仙家,那包括首领在内,都会受到仙家的重重责罚,吃不完还得兜着走。

就算偶尔带回来,也是放在赤果山外面的草甸子里,随便在哪个草窠子里弄弄就完事了,最多三两次下来,便厌烦了,那些雌性十分纠缠不肯走的,首领便甩给他们去玩了。

这一次竟然有这么多例外?首领直接把那个香甜无比的小雌性带上了禁地竹楼,而且上去这半天了,竟然还没有搞定?

这也罢了,看来他这会儿跑到蜂房里来取蜂蜜也是给他的小雌性吃的,狗又不吃蜂蜜的,化为人形后一样不吃,这些蜂蜜也是仙家吃的。

他们那会儿在楼下四周晃荡的时候,听到楼上隐隐有小雌性哭泣叫喊的声传来,他们还以为是首领与那甜美小雌性做好事,做到好处时小雌性给激动得哭了出来。

这种事之前也常见,以前,每每他们首领带些雌性回来,在那些草窠子里交配的时候,被他们嗅到气味,他们常常会成群结队跑去偷听,总能听见那些雌性兴奋得四蹄乱跌蹬吱吱呀呀的哭叫声。使得趴在草从里偷听的他们也很兴奋,心痒难挠的。

当然也有比较安静的时候,只是能听见一些细微的呻吟和哼哼叽叽的声音,这样的时候,他们常常趴在远处,一边伸长耳朵听,一边使坏地大叫,“首领,新雌性的滋味美不美?叫起来呀。”

首领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召唤他们一同上阵。那是他们最渴望不过的了。

这一次,他们当然更渴望首领召唤他们一同上阵,是以在林子中巡逻时也不很安心,管不住自己的四蹄就跑到竹楼附近听动静来了。

没想到这次这么扫兴。

犬句一本正经地咳了咳,拿了一个干净的木盘,盘子垫了新鲜的苇叶,把一块一块的蜂蜜放在上面,端了蜂蜜准备回竹楼,走了几步,见那些狗狗一直眼巴巴地围在他身旁,跟着他,他想起了什么,便停下了脚步,问道,“你们谁知道面条、馒头是什么?”

“面条?馒头?是什么新的兽种么?”一群狗狗听到新词,全都满脸疑惑地摇头。

“首领,你在哪里听来的这些?”

“我的这位新来的小雌性,说她想吃面条,馒头,我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好惆怅啊。

“莫非是仙家吃的东西?”

“不会不会,从来没听仙家说过吃这些东西呀?”

“是不是其他兽种兽族有吃这个的?”

“也没听过。”

“唉,首领,那甜美可爱的小雌性来自哪个兽族呀,你告诉小的,小的帮你打听打听去。”

犬句的神情更加惆怅,无限迷茫地望着满山的花果,叹道,“小雌性不肯说呢,我慢慢再问她,问急了,她会哭的,她一哭,我就很难过。”

狗狗们见自家首领前所未有的一脸深情,满眼忧虑,嘻嘻地笑着,全都拖长声音“哦”了一声。

围着她转

他们的首领为什么听到小雌性的哭声就会难过,他们认为是这样的,因为那些雌性都是被他们首领摁在草窠子里交配的时候才会满足地哭泣,那雌性一哭泣,他们首领自然会非常得意了,很有成就感。现在这个小雌性的哭泣,自然也会给首领同样的感觉,可是只有感觉,却没有行动的配合,这自然会让首领很难过了。

为了让他们的首领再听到哭泣声时候不会再感到难过,他们苦思冥想,想给首领解忧,有一个精明的狗狗突然跳出来,兴奋地大叫,“首领首领,我知道什么是面条了。”

犬句一听大喜,一把抓住他,兴奋的地问,“快说快说,什么是面条,说对了重重有赏。”

那精明的狗狗一双狗眼放着光,汪汪叫着,十分得意,“首领,首领,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这个领地里有一种瓜叫面粉瓜?那些食草兽特别喜欢吃,面条应该就是面粉瓜切成的细条,简称面条,这样的。”

犬句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畅意大笑,连声说,“快去快去,给我去摘几个面粉瓜回来,我要亲自切面条给我的小雌性吃,把她喂得饱饱的,胖乎乎的。”

话音未落,早有几个狗狗窜了出去,摘面粉瓜去耶。

犬句这才哼着小曲拿着蜂蜜上竹楼去见他的小雌性。剩下的几个狗狗,还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不肯散去。

犬句顿住脚步,回头盯住他们,“你们不去巡逻,还跟着我干什么?回头仙果丢了,我把你们的狗头全拧下来。”

一个狗狗忙献殷勤,“首领,你以前每次带了雌性回来,总要摘些赤果给她们吃的,那这次,你还要不要赤果,我们几个好去摘。”总得干点什么,要不然,他们几个去摘面粉瓜了,首领说重重有赏,他们几个什么也没做,到时候,首领不要那个小雌性了,把那个小雌性赏给了摘面粉瓜的那几个,不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么。

“我的这个小雌性啊,她可是与众不同的,她居然不肯吃赤果,也是令我烦恼得很啊,这样吧,他们几个不是去摘面粉瓜了么,你们几个闲下的时候,帮我到处去打听打听,看看馒头是什么?若是什么兽种呢,就给咱们猎几条回来,若是也跟面粉瓜一样,长在地上呢,那就采几筐回来,留着给我的小雌性慢慢吃。若是你们几个找到了,也一样重重有赏。”

这几个狗狗一听首领给他们也下了任务,全都高兴得汪汪直叫起来。

犬句一瞪眼,斥责道,“鬼哭狼嚎什么?都给我闭嘴,我的小雌性胆子很小的,吓到她怎么办?都给我滚远点。”

这几个狗狗一听,忙闭了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犬句这才放心地上楼去给自己的小雌性送蜂蜜,回到顶楼,进了房间,却看见那小雌性睡得正香,他把木盘先放在一边的竹几上,蹑手蹑脚地靠近竹榻边,看着她一对雪白的玉峰,馋得直流口水,趁着她睡熟,忍不住便伸出手去轻轻抚摸揉搓,一摸之下,只觉得触手绵绵软软,直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化了。呼吸眼看着就呼哧呼哧粗重起来。见她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更凑近了些,张嘴轻轻含住,一条狗舌头,在那玉峰尖上挑来拔去,玩得好不开心。

存心不良

睡梦中的萧思思,感觉到胸前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湿漉漉热乎乎的移动,酥酥麻麻的觉得特别舒服,不由地便跟着呻吟起来。

犬句一看她竟然有反应,还发出迷兽的声音,不由的大为兴奋,舌头下的力道便重了起来,酥麻中便带了些刺痛,便在此时,萧思思突然醒来,睁眼便见那犬句正张着大嘴,露着一嘴尖利的牙齿,趴着她的胸前咬她,惊得便“啊啊啊啊”连声尖叫起来。

犬句受惊,忙离开她,仓惶之中,还咬了她一口,在她胸前留下了深深的牙印,萧思思被咬,叫得更惨,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哎呀,我的妈呀,我被狗咬了,这里可是没有狂犬疫苗可打的,我要得狂犬病了……”

犬句一看她又哭了,心慌得不行,紧张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竹几旁,看到了竹几上的蜂蜜,这才提醒了他,忙端了蜂蜜,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双手送到她面前,讨好地说,“小雌性,不哭不哭哈,啥,啥狂犬病啊,来吃蜂蜜,很甜的。”

萧思思抽抽答答地哭泣着,一边看着胸前那一排深深的狗牙印,只觉得钻心地疼,对狂犬病的恐惧让她暂时忘了对狗的恐惧,她一边指责他,声音却有些不自觉的绵软,“你那会儿才答应过我,说是只要我不乐意,你便不会碰我的。你,你为什么要趁我睡了,对我那样啊?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呜呜……你送我回追风那里,我不要在你这里待了,你说话不算数……”

“别别别,小雌性。”犬句急了,忙低声下气地给她赔礼道歉,“都是我不好,我看见你那里那么迷人,摸上去那么舒服,一时就没忍住,以后再也不会了。只要你不离开我,不回追风那里去,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啊,不哭了,吃蜂蜜……别饿着你,我还想着要带你去病呢,你身体不是不能动么,我想带你去看看,让你的身体好起来,你回到追风那里,他能带你去看身体么?肯定不能,被部落驱逐的兽人等于被整个兽世大陆抛弃,只能自生自灭,很可怜的,自己能够自保已经不错了,他根本保护不了你。更别说带你去看病了。”

听到犬句竟然说要带自己去看病,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萧思思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连同那苇叶拿起,垫着蜂蜜吃起来,一边吃着,也不看犬句,不高兴地说道,“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乐意,你不能碰我。你要记得你说的话。”

“嗯嗯,你不乐意,我不碰你,等你身体好了,乐意了,我再同你交配,好不好?”

萧思思马上停下吃蜂蜜,呆在那里。

她的内心无比愤怒,正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原来他要带她看病,让她的身体好起来,是想同她交配。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啊,那她还不如这么瘫着呢。

拒绝那啥

在天城,人们气愤的时候骂人,总少不了一句这狗日的,觉得某件事做得没合了自己的心意,也多会吐槽,真是日了狗了。天城这些年也是那啥的很,喜欢养狗的女人越来越多。网络上也常常会曝出些奇奇怪怪的怪闻,某某女子跟狗那啥,然后那啥了,出不来了,送往医院抢救了,然后还配上图片,女人一般都捂着脸,拿床单什么的遮着身体,那条狗也被遮在被单底下,估计也是万分郁闷。这样的怪闻过几天总会冒出一则来,有鼻子有眼,真假难辨,愤怒的男网友常常会在帖子下面留言,最经典的一句莫过于,好女人特么的都让狗日了。于是,看到那些女人带着狗出来溜狗的时候,亲昵的那个样子,总会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嗨,又一个空虚寂寞的女人。

犬句虽说是兽人,他的兽身是狗耶,就算是天狗,那也是狗,他要同她交配,那不真成了狗日的,或者是日了狗了么?她可不想变成狗日的或者日了狗,这可是比追风骗走自己的贞洁还要严重得多的事,她绝不能接受的。否则她宁可死掉。

小女子可杀不可辱!想到这里,她把蜂蜜放回盘中,冷冷地盯着犬句说,“你也不用带我去看什么病,去看什么身体,你要么把我咬死,要么送我回追风哪里,我不会跟你那啥的,宁死也不会。”

犬句迷惑地盯着她,不解地问,“为什么呀?我还没有见过不喜欢跟我交配的雌性,我跟许多的雌性都交配过,她们都很喜欢我,你也一定会喜欢的,你都还没有试过,怎么就说宁死也不愿意跟我交配呢?难道你是怕疼?可是,天马追风已经跟你有过第一次,第一次过了,后来交配的时候,滋味只会越来越美妙越来越舒服,你为什么不愿意啊?”

什么怕疼不怕疼,什么滋味美妙,全都是扯淡,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好不好。

萧思思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一个狗解释,“谁喜欢跟你那啥,你去找谁好了,我又没拉住你不放。你要问为什么,我跟你说不清楚,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就是不愿意,要杀要剐由着你,想那啥,没门!你把蜂蜜拿走吧,我也不吃了,我饿死算了。与其丢人现眼败兴,不如不活了。”

犬句一下子就蔫了,没招了,他辛辛苦苦把她抢回来,跑前跑后侍候她,就是想跟她交配来着,不然他图什么呀,又不是吃撑了。她这一句宁死也不愿意,当头给了他一闷棍,把他打晕了,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难道纯粹是因为雌性的矫情么,看着不像。

他满心沮丧,把萧思思看了看,思量着能不能放手让她走或者送她回追风身边,他肯定是不可能咬死她吃她的肉的。

他是一只如此多情的天狗,滥情满天下,自诩为情种,从没有吃过一只雌兽,更没有杀过一只雌兽,难道今天他要开了杀戒,咬死一只小雌兽,并把她吃掉,就因为她不肯跟自己交配?

等你长大

不,这是原则,这是底线。

那怕他在兽世大陆是一只被公认为采花大盗的淫荡天狗,那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原则底线一定要坚守,不能轻易突破,

突破底线,咬死雌兽吃掉她的肉,那岂不是毁了他兽世大陆情种的名头?那以后,还有那个雌兽敢再靠近他?

对待与他争抢雌兽的雄兽,他多么残忍都做得到。

但是对待他喜欢的雌兽,尤其是萧思思,他只能是温柔得一塌糊涂,一点残忍的事也做不出来,这可能是他身为情种的宿命。

想来想去,放手让她走,或者送她回追风身边,他都不愿意,也不甘心。

这么甜美可人的小雌性,他一生都不可能遇见第二个了,放她走等于挖了他的心啊。

可是留她在身边,天天看着,她既不让他碰她,又不让他跟她交配,那对他来说,岂不是活活的折磨与煎熬?

天哪,到底为什么啊,我犬句为何如此命苦?

一生纵横情场,所向披靡,这一次是终于碰上克星了么?这可能是上天对我犬句降下的惩戒?惩戒我这一生太滥情了?

罢罢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怎么舍不得她走,一咬牙便答应了她。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乐意,我不会跟你交配,也不会碰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只要我没有违背我的诺言,你便一辈子守在我的身边,不能离开我。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

犬句说到这里,目光炯炯地盯住萧思思,“你敢不敢答应我?!”

萧思思看他矛盾烦恼,却又借机逼她自捆手脚,心想这天狗倒也有些心机,不过,她对他的问题却避而不答。

她怎么可能一辈子守在他身边?又怎么可能与他同归于尽,他的狗命哪有她的命值钱?就算死,除了自然的生老病死,那也得死出点价值来不是?

她冷笑,“你这又何必,既然那么多雌性喜欢你,你又跟无数的雌性那啥过,你也算是只见过世面的狗了,又何必非得留我在这里烦心?”

“那是以前,以前我没有遇见你,我就跟那些雌性玩乐交配,过得倒也快活开心,可是现在,我遇见你了,心里想想,对以前过的日子也是厌倦了。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从今以后,我就守着你一个,谁也不看,谁也不碰。”

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这是要跟萧思思上演浪子回头的剧目呢?

萧思思冷笑不语,想着,你若不是一只狗,一切或许可以商量,可是你偏偏是一只狗,那便没得商量,你要强迫我也无力反抗,你要我心甘情愿,那确实不能够。

犬句在这里发狠,心下却也有自己的计较,他看得出来,萧思思还很嫩,大概还没有发过情,虽然第一次没了,可是那是追风喂她吃了赤果给催的,强行交配的。

他就守着她,不放她走,等着她长大,等着她成熟,等着她发情。

等她发情了,她就会想雄性了,自然也就会想交配了,到那时候,她身边只有他,看她怎么办。

不让日不许走。

小样,想跟情场老手玩?玩不死你。我就跟你耗着。看谁能耗得过谁?

兽世面条

想到这里,他脸上又有了笑意,又开始殷勤地把木盘往她面前一递,讨好地说,“来,我亲亲的小雌性,吃蜂蜜,吃得饱饱的,身体养得好好的。我明天带你去看病哦。不交配就不交配,身体还是蛮重要的。对了,我给你找到你想吃的面条了,你先吃点蜂蜜,面条一会儿就到。”

萧思思见他无论如何不肯放自己走,一时间也无计可施,心想,那就慢慢斗吧,总有你同意的一天,或者,等我身体好了,腿长在我身上,我自己会跑,到那时跑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不就得了么。反正他也答应了不碰她,不强行跟她那啥,看他表现,应该也还算靠得住,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想到这里,她便也放宽了心。

听到他竟然说找到了面条,心下也是觉得特别奇怪,这兽世大陆这么神奇了,竟然连面条都有了,那还有什么是没有的?于是她一边吃着蜂蜜,一边笑着问他,“哎哟,你竟然可以找得到面条?不可小觑哦。那,我还想吃炸鸡块,爆米花,可乐,薯条,大盘鸡,米饭,怎么样?你都一样一样,慢慢帮我找来吧?”

犬句见她听到有面条,竟然笑了,笑得那么迷兽,让他竟然在一瞬间就有了冲动,痴痴迷迷地看着她,“啊,你竟然会笑,你竟然笑了,真漂亮,真迷兽,啊,你以后天天就这么笑,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找回来,啊啊,炸鸡块,爆米花,可乐,薯条,大盘鸡,米饭是吧?虽然这些我都没听说过,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都一样一样给你找回来。让你开开心心的吃个够。啊,你再笑笑,我喜欢看你笑……”

正说着,听得楼下一阵狗吠声,犬句跑到窗边往下一望,回头冲萧思思高兴地说,“你想吃的面条有了,你等着啊,我下去帮你拿,马上就来。”话音未落,身影已窜了出去。

萧思思真是好奇死了,得亏她动不了,要不然她这会儿都能激动的从楼上跳下去,犬句竟然帮她找到面条了?真是太好了,自从掉下天洞,跌入兽世大陆以来,她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呢,基本已吃果子为主,然而她以前是以吃面食为主的,那天不得吃一次面食?这几日吃果子吃得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满心期盼等着犬句拿面条上来,不管是他怎么找到的,先大吃一顿再说,谁知犬句上来后,手里却抱着一个比普通西瓜要大上好几倍一个白皮瓜,萧思思一看之下愣住了,犬句却喜滋滋地献殷勤,“看,亲亲,你喜欢的面条到了。”

萧思思的心凉了,满心的期盼全飞了,喜喜欢欢的小脸也垮了下来,她看了几眼,根本没看出来那只白皮瓜是什么瓜。

她只是敢确定在天城的时候,她没有见过这样的瓜,或许,她之前所生活的世界就没有这样的瓜。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或许天城之外的地方有这样一种瓜,只是她没有见识到而已,她毕竟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天城,并不敢说自己见过世面。

口水直流

她冷漠的看了犬句一眼,“没有面条就没有面条,你为什么要骗我,赚我一场空欢喜,骗人很好玩么?这明明就是一只大呆瓜,你却说是面条,你脑子里面掺狗油了还是怎么的,哦,不对,你脑子里边不用掺狗油,你脑子里根本就全是狗油,因为你本来就是一只狗嘛。”

犬句看萧思思满脸的不高兴,说的话也极不中听,不过他才不放在心上,她说的没错啊,自己是狗,脑子里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是狗油嘛,他把面粉瓜放在低几上,弯戏法似地取出一把锋利的竹刀,刷刷刷几下,非常利落地把那颗大面粉瓜削掉皮,又一阵眼花缭乱,萧思思都没有看得清,那颗大面粉瓜果然变成了一堆细长的‘面条’,犬句将面条往竹碗里装了一些,献面似的往萧思思面前一举,“来,尝尝,看看是不是你喜欢吃的面条?”

萧思思当然知道不是,可是,她也好奇这瓜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吃?是不是有毒,吃了会不会毒死她?

不过,远远看上去,这些细瓜丝还真有些像她平时吃的那种细丝面,只是比细丝面看上去硬一些而已。

她觉得被犬句骗了,心里很不高兴,不过想想这似乎也怪不得他,他是不明白,自己却是因为看见了海市蜃楼,就幻想着兽世大陆会出现跟天城一样的面条。

这会儿想开了,再加上好奇,也就没有那么不高兴了,她伸手捡了细细一条,放到嘴里尝了尝,一尝之下,有些惊讶了,唇边便有了一些笑容,哎,味道还真不错,而且吃起来竟然有一股生淀粉的味儿,若是煮一下的话,估计既便不是面条,应该也像粉丝一样呢。

犬句见她唇边竟然有了笑意,而且看起来那么迷人,不,那么迷兽,呃或者直接说迷狗,看得他心里痒痒的,直吞口水,胯下那里迅速里硬了起来,粉粉的小裙子都不是搭帐蓬了,直接被撑了开来,在那里探头探脑的,不安分极了。

他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她摁到竹榻上,狠狠地亲吻,狠狠地那啥。想到她说的,她不乐意,他不能动她,不能摸她,不能跟她交配,忙挪开看着她的目光,心里直暗暗叫苦,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她只是唇边有一点点笑纹,就看得他如此激情澎湃,这以后可怎么熬啊?

“亲亲,是不是你以前吃过的面条?好吃不好吃?”

萧思思唇角一挑,眉眼弯弯地笑着,笑得更加萌宠可爱,本来就看萧思思看得有些痴痴呆呆的犬句,此时直接傻掉了,整个像一座石雕一样,完全僵硬在那里,双眼直直地盯着萧思思笑起来的神情,只看得心花怒放,口水跟银河似的流了下来,拉成了长丝。

“哎。”萧思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成了这付模样,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他一下,“你的口水流到‘面条’上了。”

犬句回神,看着她刚刚手指点的地方,直觉那里热乎乎麻酥酥的,好似被点了穴的感觉,“啊,亲亲,你刚说什么来着?”

缓解饥渴

“有火没有?”

“火啊?有有。”总算听她说到一个这里有的,“你要火么?作什么?”

“我想把这些‘面条’煮一下,或许那样更好吃。”看来这个兽世大陆确实没有面条,虽然这东西在天城再普通不过了,可在这里却比奇珍异宝还要珍贵,因为根本没有。若是这个煮一下吃着还不错的话,她以后也可以拿这个当作面条的替代品了,不然怎么办?

“哦哦,好,怎么煮?生了火,直接把它放在火上?”犬句挺迷惑的。

是啊,怎么煮?这可是个大问题。萧思思为难了,看犬句那神情,应该是他们从来都不曾煮过什么东西。

想了半天,指着那个竹碗说,“这个是哪里来的?”

“竹林里拔些竹子,在石刀上磨断,就成这样了。”

“有没有比这粗许多的竹子?”

“有啊有啊,要多少有多少,你要不要去看看?”犬句又兴奋起来,突然想到她的身体是动不了的,她若是想去哪里,必得他抱了才能去,嘿嘿,她说不让他碰她,可是,这样一来,他不就可以碰到她了么,而且还可以搂的紧紧的,多少缓解一下饥渴。

他这半天只顾着懊恼了,怎么竟然忘了这一层?哎哟,真是猪脑子,于是双眼放出贼光,很兴头地怂恿道,“怎么样,亲亲,竹林离这里不很远的,我带你去看看?你看看想到什么,我马上帮你弄回来。”

要煮面条先得有个锅,这个竹碗太小了,实在没法替代,萧思思想做一个竹锅,她想着找个直径一尺以上的竹子,截好了,然后在竹锅外边抹上泥,放在火上就不会被烧着了,里面加了水,下面生了火,不就可以煮面条了么?

她冲犬句点点头,“好吧,你就带我去竹林看看,我看有没有合适的竹子?”

犬句一听,简直大喜过望,旋即扔掉手里的竹碗,恶虎扑食一般扑上去,一把捞起躺在竹榻上的萧思思,紧紧搂在了怀中,借此机会,将绵绵软软的她摁在自己硬朗的胸膛上,又是搓又是揉的,只觉浑身舒服得快要化成水了。

萧思思见他如此奇怪,摁着她的身体揉搓个不停,揉搓得她都觉得身体有了些异样的反应,不由地有些嗔怒地瞪着他,“你能不能不要乱动了,你再这样,我就不去了。”

“走了,走了。”犬句生怕她反悔,不等她再说什么,举得若轻地抱了她,迅速窜出屋门。

萧思思却忽然叫住他,“等等。”

犬句顿住飞窜的脚步,以为她真的反悔了,英俊的面庞紧张地都变了形,慌乱地问,“怎么了?”

“你腰间裹的那个粉粉的东西还有么?”萧思思还赤条条着呢,那会儿看见他腰间缠的那粉粉的布料就想跟他要一些好包裹自己,这一打岔,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会儿要出去,下面还有许多的狗狗,也没准还会遇见其他的兽人,不包住点也太不像话了。

更诱惑了

犬句往自己腰间看了一眼,“哦,你说这个天蚕丝绵啊,没了,这个是上次仙家童子来这里取仙果时落在这里的,我收了起来,那会儿着急便先用这丝绵裹了,你问这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呀?我这么光着跑来跑去好看么?”

“好看。好看极了。”犬句说着,忽然明白了什么,忙说,“是得裹住点,这再好看,也只能我看,若被其他兽类看了,我还不愿意呢,便是楼下那些狗狗们,我也不愿意看见呢。不行,我得找个兽皮先给你裹起来,等仙家童子再来采果子的时候,我帮你跟他们要些天蚕丝绵。

于是又抱着萧思思往回返,返回去把萧思思放在竹榻上,又慌里慌张去找了两块挺大的薄兽皮,一块裹在自己腰间,将那粉粉的天蚕丝绵换下来,连同另一块大大的薄兽皮拿过来。

拿粉丝绵遮在萧思思高耸的胸上,然后从她腋下穿过去,把两个丝绵的角在后背系个结,便跟抹胸似的,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不过,这么一裹,萧思思原本就高耸惹眼的胸,更回惹眼的了,犬句目光火辣辣的在那里扫了几个来回,叹气道,“这裹了以后比不裹之前更诱惑。”

然后又给她腰间裹了兽皮,那张兽皮够大,在萧思思的小蛮腰上直接缠了两圈,腰以下,脚踝以上就全裹了进去,然后也把两个兽皮角系个结,看上去笔直修长,像筒裙一样,既修身,又显身材,还十分性感。

犬句把思思包好后,满意地连连点头,“真不错,更惹眼了。”

又问思思,“你看怎么样。”

因陋就简,比赤条条好多了。萧思思点点头,“还行。”

犬句大喜,一双大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叫了一声“走喽。”抱着萧思思,扛上肩头,奔下了竹楼,真奔远处的竹林里去了。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狗狗们,见他们首领忽然抱着新来的小雌性往外奔,那迫不及待样子简直了。

还防贼似的把他的小雌性全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有看头的地方全包上了东西。

便以为他们首领又像以前一样,抱着小雌性到草窠子里弄好事去了,个个都喜欢得抓耳挠腮的。

迅速凑到一块儿,商量了一下,决定分成两批行动,第一批先去趴一会儿墙角,然后回来轮换值守,然后再换第二批去。

说定以后,第一批迅速跟了上去。跟了半天,才发现,他们首领这一次并没有带小雌性直奔那些又高又密的草窠子里去,而是真奔竹林里去了。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颇觉奇怪地谈论了起来,“哇,新的小雌性看来确实与以前的那些雌性不一样,引得咱们首领的趣味也变了,如今交配不钻草窠子了,改钻竹林了?”

“嘿嘿,有意思。”

“钻竹林好啊,这样咱们就不只能听见那诱惑的声音,角度合适的话,还能看见美妙的画面。”

净想美事

一阵邪恶的笑声响起,许多狗影飞窜前去,紧跟着他们首领的脚步钻进了竹林。

犬句带着萧思思进了竹林后,慢下脚步,带着她一棵一棵的看过去,看看她喜欢哪一棵,萧思思进了这个竹林,又惊又喜,惊得是这个竹林怕要是个万年老竹林吧?估计有些竹子都老得成了精了,真的是要多粗的都可以找得到,而且地上还有一茬又一茬刚冒出头来的竹笋,这可是天然的美味啊。

犬句抱着她没走了几步,她就看中了一棵竹子,“就是那棵吧,把它拔出来,拿回去,至少可以做五个锅呢,连锅盖都有了。”

“嗯嗯,好的,你说哪个就哪个。”犬句说完,突然高喝一声,“都跟我滚出来吧,出来干活了。”

一群半躬着腰身东躺西藏蹑手蹑脚的狗狗听了,便知道他们首领早发现他们跟来了,这才直起腰身来,嘻嘻哈哈你推我搡地凑了过来,心里想着美事,一边嘿嘿坏笑,假装扭捏地问着,“首领,干什么活呢?”一边使劲地抽动鼻子,眼睛往首领怀里的甜美小雌性身上乱瞟。那怕她全身都裹起来,那也是很有看头的,裹起来更引人暇思呢。

犬句往前面点了一下下巴,“那根粗竹子,看见了么?”

狗狗们点头,“看见了。”

“拔出来,扛回去。”犬句下令道。

狗狗们蓦地瞪大了眼,泄气地喊道,“哎呀,原来是干这个呀?”

“嗯?!”犬句的狗眼眯了眯,黑下脸来,一脸危险的气息,厉声问,“不干这个干哪个?”

有胆大的指指犬句怀中的萧思思,不怀好意地笑道,“首领,你火烧屁股一样抱着你的小雌性钻到竹林里来,我们还以为你要跟你的小雌性交配呢,我们是跟来听热闹的,你叫我们干活,我们还以为要干……”

“住口!”犬句厉喝一声,“滚去干活,净想美事呢,本尊还没有尝过小雌性的滋味呢,你们倒惦记上了!我呸!做梦吧。以后你们就死了这条心,这个小雌性,我是不会跟你们分享的!”

听到这样的对白的时候,萧思思总是自动失聪,心头奔腾而过的草泥马早已超过一万匹以上,且数最越来越多。

一顿狗血喷头的责骂,那群狗狗们神情沮丧地低了头,乖乖去拔竹子了,人多力量大,狗多力量更大,一眨眼的工夫,那根直径足足有一尺的粗竹子便被狗狗们事力拔了出来。

“首领,拔出来之后怎么办?”

“扛到石刀那里。”

十几个狗狗一字排开,扛了竹子往林外走,其余的跟在一旁鼓劲喊号子,嘿哟嘿哟嘿哟嘿哟。犬句抱着萧思思,也跟着往外走。

“哎,犬句。”萧思思低低叫了一声。

犬句听得萧思思竟然叫自己的名字,莫明其妙惊喜异常,忙狗腿地笑问,“还有什么事么?”

萧思思指了指地上刚刚冒头的竹笋,“我想挖些这个回去。”

犬句看看那些竹笋尖尖,脸上写着食肉兽的困惑,“要这干啥?没事拿着玩儿么?”

名字好听

萧思思斜睨了他一眼,嗔道,“玩什么玩,这个可以吃的。”

“啊,你要吃这个?那可多了去了。”犬句忙叫住几个喊号子的狗狗,“来来,你们过来几个,挖挖挖竹笋,挖得多多的,我家小雌性爱吃!”

立马跑过来几个狗狗,蹲下来就开始刨,狗刨窝他们最拿手了,刨几个竹笋算什么,更何况还是献给首领的小雌性。

果然没一会儿,便刨了许多,萧思思见他们刨得飞快,忙道,“好了好了,先刨这么多就可以了,吃没了,再过来刨。”

狗狗们立马听话地停下来,将刨出来的竹笋抱了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偷眼瞧着萧思思。

犬句抱了萧思思走在后面,想着她刚刚叫他的名字,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于是随口笑问道,“小雌性,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萧思思垂下眼眸,不说话,不想告诉他。他不过一只天狗而已,不配知道自己的名字。

犬句见她竟然不肯告诉自己她的名字,心下一阵不快,黑下脸来说,“你说你不乐意,我不能碰你,我答应你了,你说你不乐意,我不能跟你交配,我也答应你了。你乐意什么,我马上就照着你说的办了。我就想知道一下你的名字,你都不肯告诉我么。我伤心了。我难过了。”

萧思思飞速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见他说的委曲巴巴的,心里便有些松动,想着,“他不过是想知道我的名字,虽说是只狗,看在他替自己忙前忙后的份上,这点要求也不算过分,真要惹怒了他,他翻脸了,便是强行摸自己,强行跟自己交配,自己哪里又反抗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罢了,还是告诉他吧。”

于是,她便低低说了声,“我叫萧思思。”

“唔,萧思思,好听,这名字好听。”犬句马上便回复了满脸笑容,竟似喜欢得有些手足无措。

“萧思思,萧思思……”便连着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萧思思看他那欣喜若狂的样子,无奈地叹气。心想,“你一只狗,哪里知道什么好不好。”

犬句抱着萧思思直奔石刀那里,狗狗们还是挺卖力,他们过去的时候,几个狗狗已把粗竹扛到那里,乖乖地等着犬句与萧思思。

走近了,萧思思看见,一块磨盘一样的石台子上,有二尺来长的砂轮状的半圆形刀刃露在外面,看不出来是后天打磨成那样的,还天然形成的,看那锋刃,应该还是挺锋利的。

狗狗们看看首领,又偷瞟萧思思两样,纷纷问道:“首领,这下要怎么办?”

犬句温柔地望着怀中的萧思思,声音特别轻柔地问,“思思,你说,这下要怎么做啊?”

一旁的狗狗们听见自家首领在他的小雌性叫思思,立刻把目光凑到一处,捂嘴轻笑,低低神神秘秘地互相传言,“哎呀,首领新来的小雌性原来叫思思,这名字听上去好有味道哦。”说完,凑在一起又汪汪低笑。

正合我意

萧思思看到那些狗狗们贼眉鼠眼把头凑在一块低笑不已,还在说着自己的名字,可能是在说自己的坏话,心下就有些不高兴,看在他们吭哧吭哧把粗竹扛过的份儿上,也看在接下来还有许多活要干的份儿上,也看在他们不过是刚进化成人的狗狗的份儿上,决定暂时不跟他们计较。

让犬句抱着她走近粗竹跟前,萧思思伸出手指在上面示意了一下,“从这里截断就可以了,注意,要截平。”

“看到没有?!快,照思思说的办!”

狗狗们齐声应道,“是,思思!”狗狗们应完偷瞟萧思思一眼,再看向首领,首领的面色已大变,满面怒意,正要发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应错了,忙又应了一遍,“是,首领。”

之后不敢再看首领面色,忙抬起粗竹把萧思思比划的那位置放在石刃之上,犬句的怒意已暴喝出来,“思思的名字是本尊叫的,你们听见了要当没有听见一样,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就把耳朵用狗毛塞起来,再让本尊听见你们谁叫她的名字,我把你们的狗舌头给捋掉。”

狗狗被犬句的暴喝吓得发颤,听到他说要把狗舌头捋掉,忙把露在嘴外边的狗舌头收回嘴中,把嘴巴牢牢地闭起来,眼神无辜地四下张望,再不敢看首领,更加不敢看萧思思。

萧思思见犬句因这么一点小事便勃然大怒,心中的不快已烟消云散,暗暗觉得好笑,唇边便浮上一抹笑意,心想,“真够霸道暴力的,不过,正合我意,呵呵。”

萧思思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由看了犬句一眼,正与犬句愤怒的目光相碰,犬句立马便由满目怒火化为满目柔情,缠缠绵绵地凑近她,柔声低叫,“思思,思思……”

萧思思目光躲闪,垂下眼睑,不与他对视,却又听到犬句喜滋滋地在耳畔说,“哎呀,你脸红了,你是在害羞么,我好喜欢你害羞的样子。”

萧思思并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把目光转向了磨盘上截竹子的石刀那里。

那石刀果然锋利得很,那么粗的湿竹子,狗狗们放在刀刃滚上一圈下来,粗竹便已齐茬断掉,如此反复,一套带盖竹锅早已制成,萧思思又指挥狗狗连截几个,没一会儿,大大小小的带盖竹锅便有了五套。

萧思思一一看了,觉得每一个都挺好,便笑着对狗狗说,“嗯,不错,挺好的。搬回去吧。”

狗狗们见萧思思竟然表扬他们,那会被首领骂的沮丧一扫而光,笑得眼睛都找不见,兴奋的双手在胸前胡乱揉搓,既欢喜又无措,受宠若惊的样子,偷瞟首领一眼,又偷瞟萧思思一眼,嘿嘿低笑,汪汪低叫。干活儿干得更欢实了,一时间抱锅盖的抱锅盖,抱锅的抱锅,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犬句却有些不高兴了,他撇着嘴盯住萧思思,闷闷不乐地说,“你不能对他们笑,你不能那么温柔地对他们说话。我会嫉妒的。你只能那样对我,对他们不行。”

特别善妒

一只狗竟然有这些严重的嫉妒心理,实现出乎萧思思的意料之外,她们家包括她自己在天城时并没有养过狗,她可以说对狗一点都不了解,如今萧思思好气又好笑,嗔道,“你吃什么醋,我都还被你抱在怀里呢。不过跟他们说句话而已。再说他们不也是你的同类,你的部下么?”

“我是不会把你同他们分享的。”犬句气哼哼地,萧思思的话并没能消解他的妒忌。

“啊,分享我?什么意思?你们打算咬死我,分着吃我的肉么?”萧思思一时间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愣愣地问了一句。

“不是。你放心吧,就是你一辈子不让我碰你,不让我跟你交配,我也不会咬死你,吃你的肉,更加不会让他们咬死你,吃你的肉。我是说,将来你愿意同我交配了,也只能同我交配,我不会让他们同你交配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天哪,萧思思扶额哀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啊。”她实在不明白,她就是平平常常说一句话,他竟然能冒出这样一堆奇思怪想,便是跟他那啥,她都不愿意呢。他竟然能扯出许多。

当下也不跟他纠缠这些无聊的话,只是说,“你快点抱我往回走,我饿了,要煮面条吃。”

“哦哦。”犬句一听她说饿了,便顾不得生气吃醋了,忙抱了她往回飞奔,一路奔回了赤果山。

抱着锅的和抱着竹笋的狗狗们都回来了,正站在那里等着首领和思思,还忙着斗嘴。

留下看守果园的狗狗们也围在那里,留守狗狗们心里很不爽,抱怨他们为什么不回来换岗,让他们也去看看热闹。

听得他们说根本没热闹可看,就是干了半天活儿,心下才略略平衡了些,不过仍然在说,“能在首领和他的小雌性身边干活,那也不错啊,最起码可以多偷看几眼小雌性是不是。总比看着满山果子要好吧。”

“好什么好?首领跟看贼似的看着我们,我们竟无意地叫了一下那小雌性的名字,那小雌性还没怎么样呢,首领先是劈头盖脸把我们一顿好训。”

“啊?!你们竟然知道了小雌性名字?!这太幸福了,快告诉我们,小雌性叫什么?”

“哎,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首领说了,谁以后敢叫小雌性的名字,就把谁的舌头捋掉,还是省省吧,免得舌头没了,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留守狗狗拉的眼瞪大了,“咱们首领竟然这样说,啊,他怎么变得这么厉害?这也太护犊子了吧,呃,太护小雌性了吧?不过,若是换了我,我比首领还护着,我都不让你们看她,谁看挖谁的眼,省得你们看了胡思乱想。”

“切,你懂什么呀,看得见吃不着才是最难受的,咱们首领眼下正在这样的煎熬中。”

狗声汪汪叫成一片。

犬句抱着萧思思回来时,正是这样的场景。

萧思思也确实饿了,一回来就指挥那些狗狗们调泥垒灶,要煮面条。那些狗狗们也是淘气,调泥不去挑水回来,一群狗狗对着土堆,竟然露出那啥来撒尿。

这么复杂

萧思思看见,火冒三丈,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呢,圈地盘呀?那泥是要往竹锅底子上糊的,你们这样调泥,那锅里全是狗尿骚,面条还怎么吃?!”

犬句原先并没想太多,萧思思一斥责,也明白过来,瞪着狗眼发起怒来,“你们这群没眼色的,竟然敢当着思思的面露出你们那玩意来撒尿,什么意思,想勾引我小雌性,告诉你们,谁以后再敢当着我小雌性露那玩意,我给你们全剁了喂狗吃。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挑水去!”

狗狗们汪汪叫着,一窝蜂地抱起新做的竹锅跑去河边端水了。没多久,水端回来,萧思思指导着他们和好泥,把竹锅的底部和外边糊了一层厚薄适中的泥巴,又垒了个简易灶,把竹锅放在上边,里面加上清水,扣上竹锅盖,便开始生火烧水了。

狗狗们虽然知道怎么生火,可是他们跟仙家一样,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平时都是吃生肉喝生水,这突然的架火要煮面条,都新奇的不得了。

这一闹腾,赤果山上几乎是所有狗狗都跑来围观,他们不明白首领这个新来的小雌性到底要闹那样,一是瞧新鲜,一是瞧首领的新雌性,一些还没有见过萧思思的狗狗蹲坐在那里,吐着长长的舌头,流着长长的口水,使劲地抽动鼻翼,直愣愣地盯住萧思思,一会儿看她白皙娇艳的脸蛋,一会儿看她粉丝绵遮蔽的鼓鼓的胸,一会儿又看她雪白纤细的小脚。总也看不够似的。

萧思思沉浸在对面条的幻想中,一门心思想看看这个兽世的面条煮出来是什么样子,根本没暇顾及那些垂涎三尺的淫猥目光。

犬句也对自己的小雌性充满了好奇,看着她似乎很能干地指挥着狗狗这么做那么做,都是他从来所不曾经历的,他一边观看,一边又是好奇又是佩服地问道,“思思乖,吃个面条要这么复杂么?”

萧思思看着锅里的水快开了,顾不上理他,对其他的狗狗说,“你们谁上去顶楼把你们首领切好的面条给端下来,水快开了,要下锅了。”

狗狗一听,全都直起腰身,跃跃欲试,可是全都不动,只拿眼睛看着犬句,萧思思不明所以,也回头看向犬句,“他们不肯去,那就你去拿吧?”

犬句抱起她便往竹楼里走,萧思思在他怀里扭动了两下,轻声说,“你先放我下来,你自己上去拿就好了,这样抱来抱去的,抱半天,你不觉得累么。”

犬句淡淡地说,“那可不行。”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傻吧。我把你放在这里,没等我上楼,这一堆狗狗会围住你轮流上来跟你交配。”

萧思思被他的话吓得一颤,忙回头看,果然看见狗狗们追过来的目光里全是那啥的谷欠望。全都是一幅欲求不满的饥渴样。

她忙收回目光,把脸藏到他怀中,轻声问,“怎么回事啊,这么多狗,难道全是公的,没有母的?”为啥全都盯着她看?这不合情理。

超级兽人

“母狗有是有,可是这里是赤果山,她们是不被允许来这里的。”

“为啥呀?”

“我们在这里是看守赤果的,这些赤果是专门给雌性吃的,雄性对赤果是不感兴趣的,若是让她们来了,那这赤果山上的果子还不被她们自己吃光啊。又催情又美容又延年益寿。她们不抢破头才怪。那我们这个天狗部落会被仙家灭族的。”

“那你也不该带我来这里。”萧思思说完,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问题,一时间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她这么一说,不是等同于自己骂自己是母狗了么?脸上忽然血一样地红,火辣辣地烫起来。不觉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好在犬句并没有往那里想,见她的脸忽然红得像着了火一般,还以为她那里舒服,忙问道,“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哪里不舒服?”

萧思思捂着眼回答,“没有,可能是饿的。”

犬句一听,忙加快脚步奔上楼,让她拿着木盘端了面条,他抱了她快步返下来。

往下走的时候,还不忘语气特别真诚地告诉她,“思思,你跟那些母狗不一样的,她们见了赤果就没命了,一定会一夜之间,把赤果吃个一干二净,而你,我要摘给你吃,你都不肯吃,你是不同的。”

萧思思不由地呻吟了一声,目光只盯着手里的面条,心下暗想,“这个哑巴亏就这么吃了吧,是自己言语不慎才招来这他胡言乱语的。”

心里总觉得不安,想了想又说,“那你是他们的首领,你也该把他们放回去,让他们去亲近亲近他们的雌性吧,不然的话,那多危险。”

犬句笑,“我虽是他们的首领,放不放他们回去亲近雌性,却不由我说了算,我自己想亲近雌性还是偷偷摸摸地去呢,为了我们保持旺盛的精力看守赤果山的这些果子,私自跑出去偷会雌性是不被允许的。否则会被逐出赤果山,永远不许再踏入。而这赤果山,在兽世大陆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地方,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他们虽然渴望雌性,可也不会随便离开。”

“这么说来,你带我来这里也是犯天条的事,不如你还是把我送回追风身边吧?免得仙家动怒,把你逐走!”

“没事。我不会送你走的。就算犯天条也不会。我是精力超级充沛的超级天狗兽人,可以终年不眠不休地守着赤果山,仙家虽说都是冷情之人,对我一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的。我这样的超级天狗兽人,万世也未必出得了一个,仙家全是智慧超凡之人,不会随随便便因为这么点小事便逐了我的,而且,仙家还盼着我能够多多交配,再产出几个像我一样的超级天狗兽人后代,好世世代代为仙家看守赤果山呢,这也是我敢放肆的原因,有时候仙家的童子来了,还会开玩笑问我,犬句,我家上仙让问你,可有找到骨质清奇的雌偶?仙家等着听到你育出超级天狗兽人后代的好消息呢。你天天四处采花,难道就没有发现一位么?还好,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敢笃定,你我交配,肯定能生出超级天狗兽人,仙家知道,一定欣喜异常,他们说不定还会前来祝贺呢。”

天赐美味

犬句含情脉脉地看着萧思思,无限深情,深情中又饱含着渴望。萧思思不接他的话,躲避着他深情的目光,只管看着木盘的面条。

犬句抱着萧思思回到火炉旁时,竹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萧思思就着另一个小竹锅净过手之后,把‘面条’下进了竹锅里的开水中,那些‘面条’在滚烫的开水锅里一煮,马上浮到了水面,白白的‘面条’很快变成了透明的颜色。

萧思思自从被父母抛弃后,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周末不上学的时候,她会让爷爷奶奶歇息一阵子,亲自来煮饭,因为她会做的饭不多,学业繁重,也没有时间学,煮面条是她最拿手的技能之一。

这会儿守在竹锅边,面条的香气已钻入了鼻子中,直入肺腑,多日不曾吃过面条的萧思思,馋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可是直到这时,她才想起,除了锅中的面条,她还什么也没有,没有筷子,没有勺子,也没有调料,甚至没有碗,不过还好,手里有一只木盘。

她心下暗叹,“原来在天城时,一切都有,生活方便的很,也没有觉得多幸福,如今跌入兽世,连简单地吃一顿‘面条’都如此难。方才觉得那时吃面条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呢。算了,忆甜更觉眼下苦,这些东西以后再慢慢备吧,眼下就先手抓着吃吧。”

她让旁边围观的狗狗帮忙把竹锅端离火上,把里边的汤水滗到另一只小竹锅里,再把另外竹锅里的清水倒在面条锅里,把面条浸凉,她再次净手,把那‘面条’往木盘里抓了一小把,挑起一根来,放到嘴里尝,小心翼翼地嚼着尝着,笑容不知不觉回到了唇边,旁若无人地惊呼起来,“啊呀,这到底是什么‘面条’呀,简直太美味了。”

入口只觉十分香,嚼起来又十分筋道,那口味分明是粉条、粉丝、米粉和拉面口味的大汇合,十分的鲜香可口,而且明明她什么调料也没有往里面加,可是吃起来却觉得咸淡适口,并不是能淡出水来的味道。哇噻,简直是天赐美味哪。

萧思思对犬句和旁边围观的狗狗让都没有让了一下,竟然就一个人一口气全吃完了,吃完抚抚肚皮,才觉得微微有些撑,这时再看向四周,才发现犬句和旁边的狗狗们都在屏气凝神地看着她,舌头全都伸在外面,不自觉地舔着自己的嘴唇,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犬句,轻声说,“哎,太不好意思了,十分好吃,我太护食了,竟然忘了让你也尝一点。

犬句犹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摇头,“没事,你觉得好吃就好,我们不吃这些的。”

萧思思点点,想想也是,狗狗是食肉兽,他们有自己的食物链,怎么会吃这个,心里的负疚感便轻了些,于是问犬句,“这个面条,那个瓜是哪里来的?”

“你说那个面粉瓜啊,那个谁……”犬句想了那会儿向自己推荐了这个面粉瓜的狗狗,忙抬眼在狗狗堆里搜他的身影,“旋风!旋风!”

挑战首领

正在那里盯着萧思思一直流口水的狗狗被旁边的同伴推了一下,“首领叫你呢。”

正在想入非非的旋风猛醒,忙激动地站起来,“首领,旋风在!有什么吩咐?”

“这个面粉瓜,是你推荐给我的吧?!”

旋风忙激动的连连点头,一张小白脸都涨红了,估摸着首领可能要兑现之前重重有赏的诺言了,不由地一边应着,一边吞着口水又把萧思思多看了几眼。

“是的,首领,是我推荐给你的,你说的找对了重重有赏,你的小雌性吃得很开心,想来应该是找对了,怎么样?是不是要赏我了?”

“对呀。重重有赏。”犬句话音一落,旋风周围刷地站起来不少狗狗,可怜巴巴地望着犬句,“首领,是我们跟着旋风一起找到面粉瓜,和他一起搬回来的。要赏,我们也得有份儿。”

“当然,你们几个都有份。”犬句点头,“长面粉瓜的那块地方,从今以后就划归你们几个管了,该种该长该收该藏,都由你们几个负责,赤果山这边巡逻的事儿,你们几个就不用管了。”

“啊?!”旋风和站起来的几个狗狗都愣住了,疑惑地问,“首领,就这样么?”

犬句点头,“对!就这样。不然,你们还想哪样呢?”

“我们想……我们想你新来的小雌性!我们想和她交配!”旋风一开始还在犹豫,后来心一横,索性连哭带叫地大声狂喊了出来。其他不敢说话的狗狗,见旋风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忙也跟着点头附和,个个泪流满面,“是的,是的。”

萧思思简直无语,她又开始自动失聪,谷欠望能不能不要这么旺盛,活着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可干了么,成天就惦记这一件事?低下头来将脸埋在犬句怀中想了想,还真想不出来在这兽世大陆除了混吃等死,还有什么事可干。这也难怪他们天天都惦记着那啥。

犬句抚了抚藏在他怀中的思思,生怕她受到一点惊吓,冷冷一笑,“你们想的挺美的。你们还想跟她交配,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配么?这事办不到。她是你们首领我的专属雌偶,连本尊都得憋着,你们就更别想了。”

“雌偶?!”旋风惊讶地大叫一声,眼睛瞪得圆圆的,“首领!你刚刚说什么?!你说的是雌偶?!”

犬句点头,“对!我说的是雌偶。”

更多的狗狗不可置信地惊叫起来,“首领!你是说这个新来的小雌性将成为你的雌偶?!”

犬句神情严肃地点头。萧思思窝在他怀中,也听出了狗狗们叫声的异样,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一听雌偶都那么惊骇。难道这是什么不幸的事情么,虽然犬句说的只是一面之词,她并没有答应他做他的什么雌偶。但即便是答应了,难道会要了犬句的命么,他们到底在惊骇些什么?

旋风大声问道,“首领!难道你真的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不再动任何一名雌性?只以她为偶?”

不为所动

“对!”犬句毫不犹豫地点头。

萧思思这下听明白了,拥有专属雌偶意味着兽人从此不再与别的雌性那啥。原来狗狗们在惊讶这个。

好象犬句拥有她一个专属雌偶吃了天大的亏似的,岂不知,她根本就连想都不可能想这样的事。成为一名狗的专属雌偶,吃了大亏的是她好不好?犬句连象征性地征求一下她的意见都没有,就这么擅自决定了,真的好么?

切,管他呢。

一切都是暂时的,等她身体好了,溜之大吉就好了。狗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失望写在所有狗狗的脸上。旋风的失望最为明显。他第一眼看到首领抱在怀里的萧思思,一颗心就开始突突乱跳,一直到眼下,从来没有平静下来过,他积极表现,希望赢得首领关注,赢得小雌性的欢心,从而得以亲近佳人,那怕就是她远远地看自己一眼,也是令人很开心的呀,可是,现下他绝望了。

他的积极表现并没有为他赢得什么,却为他赢得了远离佳人的差事,去看守面粉瓜地,虽然那里离赤果山并不很远,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但在比起待在赤果山他就觉得远了很多。而且,萧思思成为首领专属雌偶,这辈子都没他什么事儿了,摸一摸都不被允许的,那是挑战首领权威。这更加令他伤心绝望。

犬句作为天狗部族的首领,作为超级天狗兽人,他对同类的洞察力那是超凡的,他扫了旋风一眼,淡淡地说道,“本尊对你的重重奖赏就是,从你看守面粉瓜地后,你每月可以外出三次,自行找雌性交配。其他一同去摘瓜的伙伴,去到面粉瓜地后,每月可以外出两次,自行找雌性交配。”

其他的狗狗闻言,有些小兴奋,旋风却不为所动,他眼神忧郁地看了萧思思一眼,竟然说,“请首领收回这个重重的奖赏吧,我愿意去看守面粉瓜地,我一定尽职尽责,我不会外出找其他雌性。”

萧思思闻言,转过埋在犬句怀里的脸,好奇的过去,看到的是一张年轻英俊血气方刚的面庞,脸上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萧思思心想,“这难道不应该是他们身为狗狗梦寐以求的,为什么这个傻狗狗竟然会拒绝?”

旋风见她竟然转过脸去看他,刚刚的忧郁忽然就散了,眼睛倏地就放出了光芒,冲着她温柔地微笑。萧思思不由地也回了他一笑,没想到她的眼睛却忽然被一只手蒙住了。不用猜,也知道是犬句的手。她只好又转回头,重新把脸埋到他怀中,他这才收回手。

萧思思在他怀里连连打了几个呵欠,肚子喂饱了,开始发困了,她在他怀里喃喃低语,“我累了,想睡觉。”

犬句闻言,如得圣旨,起身便抱了她回竹楼去了。

犬句将她放上竹榻,跟着便也在她边躺下,萧思思推他,“你不要挤在我身边,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个床。”

吓死我了

“哎,还是我睡在你身边好,一来保护你,二来你身体不方便,万一你有什么事,我在你身边,你只需要推推我,就好了。”

“哎呀,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已经很累了,你到底让不让我睡觉啊。”

“好好,你睡吧。我就睡你竹榻边的地上也行。”犬句说完,果然就在竹榻边的地上躺下了,犬句永远不需要睡觉,永远不会觉得累,精力过人。

但他还是睡在地上,先闭上了眼。等萧思思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才慢慢睁开眼,坐在地上慢慢看她,越看心里越欢喜。

萧思思睡得倒也踏实,竟然一觉就睡了第二天天大亮,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醒了来。

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犬句那张冷俊邪魅的脸,萧思思吓得脖下往后仰了一下,嗔道,“你干什么呀,离这么近,吓死我了。”

“你吓什么呀?我说了不会动你便不会动你,我身为天狗部落首领,岂能说了不算?而且,我这竹楼,除了你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三张面出现在这里,你以后就请放心,好好吃好好睡好好养身体,有我在,你一切放心。”

萧思思淡淡地看着他,心下却在想,“你难道不明白,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好了,醒了就起来吧,我已听见你的肚子咕咕响了,说说看,今天吃什么?”犬句把萧思思从床上拉了起来,抱在怀中。

萧思思指了指竹几上切了不到十分之一的那只面粉瓜,“吃面条。”

“啊,你还吃面条啊?这个是不是太复杂了?又要生火,又要取水,又要切面条,还要煮水,水冒花了再下面,好繁琐。能不能吃点简单的,比如什么肉之类的。”

“我不怎么吃肉的。但就算是吃肉,仍然要煮啊,或者要烤,总之我是不吃生的。”

犬句挠挠头,十分疑惑地问萧思思,“思思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哪个兽族的?为什么不能吃生的?整个兽世大陆,我都还从来没见过吃个东西被你搞的如此麻烦的?”

“我不是兽世大陆的什么兽族,我是来自天城的人,人类,你听说过么?”

“天城?人?人类?你们人平时吃东西都这样麻烦?”

萧思思撇撇嘴,“这还叫麻烦?这是我们平时吃的东西里边最简单方便的一种了,其他的东西和吃法,比这复杂麻烦无数倍。”

“啊?!那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掉到天洞里边,睁开眼时,便在这里了。”

犬句闻言,抱着萧思思忽地站了起来,惊骇地瞪大了眼问,“什么?!你,你竟然是从天洞里掉下来的天洞少女?!”

萧思思看到犬句一付活似发现什么天大秘密的神情,有些不高兴地嗔怪,“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天洞少女怎么了?天洞少女又不是洪水猛兽,又不是妖孽鬼怪,你大惊小怪什么?”

犬句收收臂,紧紧地搂住她,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转圈暴走。

不速之客

他踩得竹楼地板吱吱直响,脸上惊骇不变,只是神情中又多了狂喜,连声大笑说,“哈哈哈,天哪,我捡到宝了,我真的捡到宝了,我就说你怎么与兽世大陆的那些雌性一点都不相同,原来,原来你是天洞少女。天哪!”

萧思思见他发疯,也不理他,等他发疯的那个劲儿过去了一些,才说,“眼下能不能去吃面条了?”

“没问题。你先歇一会儿,我下去净个手,回来削面条,然后咱们一块下去煮。”犬句说完,喜滋滋地把萧思思看了又看,好一会儿,才把小心翼翼地像放举世珍宝一样,缓缓把她放在竹榻,连窜带跳地下竹楼净手去了。

萧思思躺在竹榻,望着竹楼屋顶出神,想着犬句刚才蓦然而起神情是什么意思。

忽听得有一个若有若无极其细微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萧思思,萧思思。”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这个声音却一直在响,到后来,她还听到这个声音说,“往竹窗这边看。”

不巧的是,她此时头顶朝着窗户,因浑身不能动,要看向窗户便非常费劲了,她极力扭动脖子,把脖子扭到了一个极限,才勉强看见窗户上方吊一个毛绒绒的黑脑袋,萧思思定晴一看,竟然是臭鼬,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怎么来了,你从哪里知道我名字的?”

“我跟了你一路了。你告诉天狗的时候我听到了。那天狗似乎对你很不错哦。”

萧思思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你被这天狗抢走,追风哭得伤心死了,他也想来看你,想把你抢回去,可是我知道,他来了就是个送死,所以极力劝住了他。你还想回到他身边么?”

想不想是另外一回事,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怎么回?”

“你要想回,我们就想办法,你要不想回了,我回去就劝追风死心,别白费力气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要有办法就不会叫天狗把我抢走了。你回去告诉他,叫他不要轻举妄动,等我身体好了,我会回去找他的。你叫他放心,告诉他我一定会回去。”追风毁了她贞洁,她还没有跟他算帐呢,她当然会回去。

“听说天狗要带你去看病,是真的么?”

“他是那么说的,应该是真的吧。”正说着,楼梯吱吱地响起来,萧思思看见臭鼬的头出溜一下缩了回去,不见了。萧思思忙把头恢复到正常的情形躺着,犬句的身影已闪了进来,“思思,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觉得身体难受,哼了几声,这里鬼毛都没有一根,我能跟谁说话?”

犬句一听她说身体难受,急了,忙趴到竹榻边焦急地问,“哪里,哪里难受?!”

萧思思怕他追着跟着说话的问题不放,便随意地指了指腰间,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这里,哎哟,好难受。”

犬句的手便抚了上去,时轻时重地帮她按揉,只觉触手滑腻绵软,十分舒服。萧思思不禁暗暗后悔,忙推开他,“我饿了,你刚净过手,快去削面条,不用管我。”

带她看病

犬句恋恋不舍地又摸了两下,这才罢手,去到竹几边削面条,一边削一边说,“你忍着点,我刚刚下去,已叫他们生火烧水了去了,等你煮的吃过面条,我便带你去看太姆。”

“太姆?”

“嗯。太姆是我们兽世大陆的智者巫医,不管是兽人还是野兽,总之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有了病都会找她去看。”

“哦哦。”萧思思嘴里应着,心里寻思,“这么看来,这太姆是个兽医无疑了,自己这病兽医能治么?唉,病急乱投医吧,兽世大陆,不投兽医投啥呀?想来歧伯,雷公,黄帝这些上古神医在这个时代都还没有降临尘世呢”

说话间,干活利落的犬句已把面条削好,他把面条用木盘盛好,又拿到一只竹碗,让萧思思拿着,自己抱了她下了竹楼,路上想着,她的身体若是好了以后,自己可能就没法老这样抱着她了,心里竟然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也就是瞬间的事,过了就过了,他还是愿意她能身体好好的,能走能跳的才好。

煮好面条吃的时候,萧思思叫狗狗们帮她把昨天带回来的竹笋洗了两根,用竹刀削成小节,同面条煮在了一起,面条煮好后,她便先让了让帮着干完活在一旁围观的狗狗们,看他们要不要尝尝,他们全都笑着躲开了。

萧思思说,“其实挺好吃的。你们尝尝就知道了。”又比划着对他们说道,“这吃面条的家伙什儿还缺一些,比如勺子,比如筷子,你们再去拔个这么粗的竹子回来,好做筷勺。”

狗狗们忙点头应了。吃过饭,略事收拾。犬句命一狗狗给他采了一小竹篮赤果,带在身上,便抱起萧思思往赤果山后的东北方向去了。

翻过几座山越过几条河,犬句抱着萧思思踏进一步深林,古木参天蔽日,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又行半日,豁然开朗,有一条米粒白石铺就的路通向前方,犬句抱着萧思思行尽路头,站在一处洞头,萧思思抬头,愕然见那洞口上方竟然有三个字:天地洞。这还是她来到兽世大陆后第一次看见字。

萧思思一阵迷茫,轻声问道,“太姆住这里么?”

犬句不语,只是点点头,神情肃然。抱了她,又往里走。洞极幽深幽暗,几不可见路,但犬句似乎并不以扰,抱着萧思思不急不缓的行走其间,大约有一盅茶的工夫,忽然天光大亮。

萧思思便看见有一处高台,高台上有一张大蒲团,足足有半个炕那么大,蒲团上坐着一白发苍苍的老妪,形容枯槁,手如鸟爪。一双眼睛紧闭着,嘴里喃喃有语:乐天之命,故不忧。玄牝之门,天地之根,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反复地念叨着。气氛古怪而又神秘之极。

犬句走近高台。把萧思思连同那一竹篮赤果。献祭似的放置在高台之上的太姆面前。

然后,犬句后退两步,跪在高台之下,叩头不止,一边叩头一边高声说道,“太姆在上,犬句这边有礼了。犬句雌偶身体有恙,请太姆垂怜,加以看视,犬句感恩不尽。”

唯有交欢

说完又是一阵叩头。

那太姆一直在念叨她的咒语,犬句连说三次,叩首三次,她才微睁开眼,看了面前的萧思思一眼,轻轻地诧异了一声,“咦,天洞少女。”说完又阖了眼。伸出枯爪,放在萧思思头上,抚来抚去,萧思思只觉头上一阵热乎乎的,这热乎乎随着太姆枯爪缓缓移动而游移不定。

太姆就这样抚了半天,停了一下。忽然抬手抚上萧思思高耸的胸脯,萧思思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地抖了几下。太姆的手在她的胸上狠狠地按了两下,满意地哼了哼,“不错,确实是天洞少女。”

按过之后,太姆的手探向竹篮,拈了枚赤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接连吃完三枚。这才又看了萧思思一眼,接着拿起一枚赤果,送到了萧思思嘴边,催眠似地对萧思思说,“吃吧,吃吧,这个便能治你的病。”

萧思思却慌乱地躲开了,“我不吃。”

太姆却伸出另一只手,稳住她的头,强行把赤果塞进了她的口中,幽灵似的声音响起,像似某种咒语似的,“你掉下天洞时,身体里多了些东西,又少了些东西,又变了些东西,多了就多着,变了的就变着,少了的要补上。你天赋异禀,注定要历尽劫难,方成正果。你的病,要早治。迟则无救。”

萧思思急切地问,“太姆奶奶,如何治?”

“交欢。”

“啊?!交欢?!”萧思思一惊,痛苦地闭上眼,内心挣扎了半天,才睁开眼来,怯怯恳求说,“太姆奶奶,我年龄还小,不想那样。我想通过喝药,来治愈自己的身体,你给我开些药方,好不好?”

“药石无效,唯有交欢。上天冥冥之中已有安排,把你送到了犬句身旁。他是兽世大陆的超级兽人,他的精力是最充沛的,他可以通过交欢的方式把充沛的精力输送到你的身内。把你身体末梢冻凝的气血冲击开来,你的身体自然会慢慢恢复起来。”

“可是,可是……他是一只狗呀。”

“兽世大陆,万生平等。你从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有那个世界的规则。你在那里生活时遵从那里的规则是对的。如今,你来到了兽世大陆,这是上天的安排,你不能违背这安排。而且,你要摒弃之前的观念,遵从兽世大陆的规则。这样你才能生机勃勃地地在这里生活下去。这是你的劫,也是你的缘。你不可太过执拗,要懂得放下过去,面对今天。”

“太姆奶奶,可是,今天怎么样,我并不是很在乎,我想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您能告诉我,我如何才能回去么?”

“这个不是我能预知的。”

萧思思“哦”了一声,感觉太姆似乎没有对自己说实情,智者巫医在她的想像中,应该是无所不知的。太姆能看自己一眼,便知她是从天洞里掉下来的,

犬句伏在高台下,听得萧思思说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由地急出了一身大汗,仰头看向高台上,冲着太姆大摇其头。

我晕死了

亲们抱歉我大清早起来码字,明明记得发了一章,怎么没有呢???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废话不多说了。中午连更两章。抱歉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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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得治病

太姆闭着眼,也不知道能不能感知到。怎么会不知道回到原来世界的途径呢?

萧思思伸手,握住了太姆枯瘦如鸟爪的手,轻轻的摇晃,“太姆奶奶,犬句说您是兽世大陆的智者巫医,您肯定会知道一些天机的,请您告诉我好不好?那怕只是指点一下迷津也好啊。”

“这个。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咱们再说吧。”太姆说完,抽出被萧思思握着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枚赤果,这一次,萧思思顺从地吃了下去。

“生命的延续和生命的繁衍是兽世大陆的共同信仰。你来到这里,也要遵循这一规则。交欢并不可耻。它是生命繁衍的开始。没有生命的繁衍,这片生机勃勃的大陆会变得死气沉沉。抛弃你从前那个世界的规则,来顺应这里的一切吧。你会有一个无上光明的未来。”

这个石洞很空旷,太姆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空旷的空间一波波放大,扩散,回声不绝,萧思思的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更加被震撼的是她的心,她感觉自己被犬句抱到这里来不是看病的,而是被太姆来洗脑的。

太姆说到这里,又往萧思思嘴里塞了一枚赤果。

萧思思只得再次吃下去,这种果子相当甜美多汁,可是,萧思思却嚼出了几许苦涩。

太姆给她塞完第三枚赤果后,从蒲团上站起身,挽起那竹篮,叹息似的说了一句,“你是个聪明的天洞少女,兽世大陆无谁能及。从前的规则是你的羁绊,你若能早日抛弃,方为至善,方才能不负上天的安排。过程虽然痛苦,但唯此一途。接受犬句的求欢吧,让他用自己充沛的体能治愈你!切切!”

太姆说罢,挽着竹篮晃了两下,消失在了墙角,那墙角分明就是一块石墙,并无门洞什么的,她是如何得过的,难道她有穿墙术。

萧思思望着太姆消失的方向,呆呆地发愣。

犬句见太姆走了,跃上高台,将萧思思抱起,放到那蒲团之上,轻轻地抚弄着她,神色不安地说,“思思,你不能离开我。”

萧思思看着犬句,眼中渐渐盈上了泪水,身体里躁热也渐渐起来了。赤果的效力已开始发散出来。

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更加香甜诱人的气息,不只是嗅觉异常灵敏的犬句感觉到了,便是萧思思自己也感觉到了。

犬句伸手,试探性地按向她绵软高耸的胸脯,萧思思想抗拒,却又觉得他的抚触舒服极了,带给了她深深的渴望,她似乎已明白了什么,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拼命地摇着头低声哭泣,“你不要碰我,我不愿意。”

分明是拒绝,却又像是一种另类的邀请。

便在此时,天洞忽然暗了下来,洞外传来隐隐雷声。很快的,洞内便已伸手不见五指,仿佛突然之间,便进了最深最沉的黑夜之中。

黑暗中,犬句的眼睛如夜空中的星星似的,光芒闪烁,他柔声低语的哄她,“思思,乖,别怕哈,一点都不疼的。不管怎么样,身体是最要紧的是不是?你愿意就这样一直躺着?那要躺到什么时候?你刚刚也听太姥说了,你的病必须这样治,还得快治,不能耽搁的。咱们先治病,好不好?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向你保证,只你不愿意,我绝不碰你一下,好不好?”

极力开解

犬句一边哄着她,一边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极其温柔地不停地碰触抚摸着,极力要调动起她自己对于交欢的渴望。

赤果的助力加之犬句经验丰富的抚触。她身体的变化非常明显,果然是身体比心更诚实。

萧思思的哭泣一直持续不断,她当然渴望自己的身体赶快好起来,可是对于交欢的恐惧感,尤其是对于与犬句交欢的恐惧感,并不能因为对早日治好自己的病的期盼加重而有所减轻。

只是,她的哭泣已经发生不能自控地变化,总会夹杂着一些类似呻吟的声音和渴望的轻喊。这样一来,就更加魅惑诱人。

令她更加感到恐惧的是她身体的失控,身体的某些部位越来越湿润,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渴望被填充。这种变化带给她的羞耻感让她的心害怕的发颤,蓦地便不由自主地失声大哭起来,泪水也像开了闸的水一样倾泄而出。

凄迷的哭声在空旷的石洞内始终回旋环绕,往复不绝。

犬句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的是她的心,是以,他并不急于进入,只是更加温柔贴心的抚触她,一边仍在耐心地开解安慰哄着她,“我那会儿跪在高台下,听着你说想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其实我心里是非常舍不得你的,并不愿意你回去,可是,你坚持想回去,我也不会阻拦你,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甚至跟你一起回去也没什么,但,太姆也说了,这得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是不是?你别胡思乱想了,咱们就是治病哈,不哭了,我进去了哈?”

都说狗狗是很聪明的动物,那么天狗更加是,犬句一直在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渴望,开解的始终围绕着治病进行。

“你不要逼我,让我再好好想想,好不好。我想不通。我总觉喝药也是可以的。”

黑暗中,萧思思听了犬句的话,哭泣声略略低了些,却仍是停不下来。

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个坎,太姆的话和犬句的话她也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心里纠结得如一团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思思乖,太姆的话绝不会有假的。她说药石无效,那自然是药食无效。兽世大陆被她救过的兽与兽人多了去了,个个都得到了极其有效的治疗。她是有大慈悲的智者巫医,对天地之间的每一个生命都疼爱有加,不会哄骗你的。若是耽误久了,你怕是有性命之忧。就算不会很快失去生命,就让你一辈子这样浑身不能动,干什么都需要我来抱着,你能受得了?你不会觉得难过?还是你宁可失去生命,也不愿意交欢?”

黑暗中,萧思思能够看到犬句眼中熠熠闪烁的光芒,她总觉得这光芒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艾怨地看着犬句,抽泣着低问,“你是不是跟太姆串通好了,一起来逼我的。”

犬句讶然,实在猜不出来这个小美人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你干什么

他低下头去,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轻笑道,“怎么可能?之前我也不知道兽世大陆有个你,自从把你带到赤果山,我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我怎么可能和太姆串通什么?再者,太姆是智者巫医,她除了疼爱一切生命,对什么都不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我犬句可没有本事收买串通她,你难道没有看见,她在这里的时候,我一直俯在高台下,虔诚地跪着,都不敢多抬抬头看她。怎么可能串通。”

“可是,你给她带了赤果。”萧思思已忘了哭泣,她开动脑力,极力想证明这一切就是犬句给她挖的一个坑,下的一个套,像上次追风做的那样。

“我求太姆给你看病,两手空空总不太好吧,总得给人家带一点见面礼吧?太姆身为兽世大陆唯一的智者巫医,她哪里会把这点东西放在眼里,这根本打不动她,她也是永远不可能被收买的。她接受了我带的赤果,只是证明,我照着她说的方法去做,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她是为了让我安心,懂不懂,小傻瓜。”

犬句说到后来,宠溺地捏了捏萧思思的鼻子,萧思思抬手把他的手拍开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不愿意。”

萧思思虽然质疑他,但是随着赤果后发的效力越来越强,她的声音越来越不自主甜腻绵软,听起来简直就是娇嗔与撒娇。直听得犬句心痒难挠。

“思思乖,你嘴上一直说你不愿意,可是,你的身体却早已准备好了,你看这里,多么湿润啊。”

萧思思一声尖叫,又拍开了他的手,那尖叫声听起来像极了喵喵叫春的声音,她不叫还好,越叫犬句越控制不了自己。

只听得萧思思嗔怪道,“讨厌,你干什么呢?”

犬句嘿嘿笑了两声,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含混低语。

“乖,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么?我想给你治病啊,我想你的身体快点好起来,可以和大家一样,跑跑跳跳,多好啊。”

萧思思躲闪着他的唇吻,躲来躲去,却仍是被他的唇牢牢粘住,仿佛他会什么邪术似的。

就像不久之前太姆在墙角晃了两下,便破壁而去一样的。

不只如此,她紧抿的唇齿,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挑开,探进来,追逐着她的舌头,仿佛两条游鱼在水中追逐嬉戏一般。

很快的,在犬句的调情挑逗中,萧思思不由自主地便被他带着跑了,七荤八素地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冲击着自己,整个人云里雾里,呼吸急促到快到窒息了,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被犬句压在身下,起初还好些,没多久,感觉身上像压一座山一般沉重,本来就快窒息的她已快透不过气来了。

朦胧中,还感觉腹部那里被什么硬东西硌得慌,本能地伸手去推身上的犬句,去推腹部那里的硬物。

她不推还好,正在专注吻她的犬句尚能够勉强自控,这一推正好推在他的傲娇巨物上,犬句闷哼了一声。

低泣缠绵

恰似一滴水掉进油锅里,又似一根火柴投入汽油中,犬句脑中轰地一下,全身即时火山爆发一样,都在凶猛地往外喷吐火焰。

这时的他再也没法慢条斯理地温柔下去了,目光中熠熠闪烁的光辉在黑暗中瞬间便已化为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下一秒便能把她完全吞噬,与她一同融化。

他抬手一扯,身上的兽皮裙便不翼而飞了。一转眼,萧思思的抹胸与裹裙也被扯掉了。

他没有给萧思思时间考虑与反抗,迅速分开她的双腿,挺身而入。突如其来的填充与撑胀激得萧思思浑身一颤,她那喵喵叫春般的尖叫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她的唇已再一次被犬句堵了个严实,被他带入又一轮热吻中。

与此同时,犬句的身体开始了运动与耕耘。萧思思的全身动弹不得,双臂早已被他压制住,她的整个身心完全在犬句这个老司机的全程掌控之中。

黑暗中的石洞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息。

浑身瘫软的萧思思,就只有一双胳膊还有些力气,在赤果越来越强烈的效力下,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温柔顺从,甚至在下意识地迎合着他。

然而她意识中残存的反抗,使得她仍然不肯放弃挣扎,她正极力试图从犬句的压制中挣脱,试图发出自己的声音。

她嘴里一直在含混地叫着,那叫声恰如发嗲调情一般,“犬句,你答应过我的,我不愿意,你就不会碰我,你骗子,你说话不算话,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就是不愿意……呜呜……你是个大骗子……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

冷魅邪肆的犬句此时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正强烈散发出一种桀骜不驯的气场与极具侵略力道的野蛮。

她越娇弱绵软,她越发嗲,犬句越野性,这大概是一种刚柔相济的交合之道,不受自我的控制,只受本能的驱使。

超级兽人独具的充沛精力带给萧思思身体的是根本没法遏制的冲撞与激荡。

她的身体在这冲撞与激荡中越来越发绵绵软软地迎合他。以获取更多更强烈的波澜壮阔汹涌的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

她越来越无法抵制他的冲撞,如果那是一湖水,她宁可沉溺其中,也不想逃开。

终年不休精力极致充沛的犬句便是在夜间巡视赤果山,他傲然的视力也令他目光所及之处,可以像白天一样对一切明察秋毫一览无余。

此时的他在黑暗中看向身下的萧思思,比之光天化日之下更真切更迷人。

他吻她的时候并不会闭上眼睛,他一边热烈地吻着萧思思,目光灼灼的墨眸始终凝视着她。

她闭着眼睛呻吟喵喵叫的样子好魅惑,好诱人,放荡妖冶,慑人魂魄。令他耕耘的撞击如惊涛拍岸一般难以停歇。

他的目光锁定在他她的长长的眼睫毛上,她又黑又长的眼睫毛微微有些向上卷。

此时在他身体极致耕耘的带动下,正像蝴蝶扇动的羽翼一般扑闪不定。

欲迎还拒

或许她是有些害怕才会这样。

可是,她此时的这个样子令他觉得身下的这个小美人

更加惹人怜惜,萌宠可爱又无比妖媚。

啊,简直就是清纯少女与妖媚女子最佳的极品混合物。

天哪,爱不够,爱不够,一辈子也舍不得不愿意撒手啊。

若是能够,他好想把她拆吃入腹,啊啊啊。

他学着她那样也闭上了眼睛,极力感受着她粉嫩温软的唇。

美妙之极的触觉与彼此交欢带来的那种蚀骨销魂的酥酥麻麻融合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飘起来了,浑渐然陶醉在欲仙欲死的耕耘体味中。

他在她的破碎含糊的呻吟中微微睁开眼来。

看到她的桃色粉面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心下感觉一阵畅意。

身体的运动更加迅猛快捷了一些,太姆说她的身体末梢凝结,应该跟河水结冰有些相似吧?

能够让她大量出些汗,意味着她的身体里里外外通透了,那么凝结的地方大约就散开了。

这或许更有助于她身体的恢复。

闭上眼,他的吻更加猛烈。

灼热滚烫的吻极具侵略性地覆盖住她整个粉嫩绵软的唇。

霸道地细细地描摹着她唇上的每一处柔软,唇与唇在黑暗中在浓烈的喘息中始终纠缠不休,极致缠绵。

犬句强势的吻,剧烈运动激荡着她的身心。

他精力充沛的强壮身体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撞击到散架,而他绵绵不休的吻又好似是要她撞击到已然碎裂的她要弥合起来。

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灵活的舌尖进进出出,汲取着她口中的甘露,没有魇足。

一直没有停止下意识挣扎的萧思思。

不知是他故意放松了压制,还是怜惜她绵绵无力的反抗,想让她得逞一下,反正,他失去了对她的控制。

她已经有些麻木的双臂终于脱离了他的压制,恢复了自由。

她马上使出全身力气试图将他从她的身上推开,她觉得她已用尽全身之力,其实对于犬句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好像一阵微风吹过似的。

试过之后,大概觉得希望太渺茫了,便凝聚全身的力气推他的脸,不让他再亲吻她。

令她觉得意外的是,这一次她竟然推开了他,她有些愣,电光石火间她首先想到的难道是因为交欢,她的身体真的开始恢复了?她还是有些相信的,前一次,她的双臂恢复力气,便是在与追风的那次那啥之后。

就在她茫茫然迷思之时,从她粉唇上离开的犬句一转眼便转战到了她的玉峰之上,一下子将她的玉峰蓓蕾连同半截玉峰噙在了热乎乎的嘴中,尽情吮吸嬉耍。

萧思思身体一颤,从迷思中回过神来,浑身的力气散开来,似突然间被抽空一样,整个人瘫软的如一汪春水,连举起双手的力气都聚拢不起来了。

她已经无力反抗,下意识的反抗也抵不过身体的迎合与温柔顺从,心有不甘的她只剩下十分无助的颤声哭泣,她声音娇嗲地哭泣着乞求犬句,“呜,不要……犬句,我恨死你了,你滚开……滚开。”

惹人怜惜

破碎的声音,颤抖的哭声,显得那样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便是心肠最硬的人,此时也会对她顿生万般怜惜之心。更何况犬句是最怕她哭的。

留恋于酥胸气息的犬句无奈之下,只得重新返回她的唇边,一边啄她的唇一边说,“思思亲,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我就哭,我就哭,呜呜……你滚开,我不要治病。”娇嗲柔弱,气咽声堵,哭声凄切。

犬句一边温柔地替她抹眼泪,一边俯首吮去残余的泪痕,她娇弱无助的哭泣比她的呻吟声,更惑人。

于他这样体魄精壮,精力充沛的超级兽人来说,简直是致命之伤。

以致于他在她悲悲切切的哭泣声中竟然心跳如擂鼓似的,七魂六魄荡漾着,一时不能收束。

正在运动着的犬句,虽说头面仍是人形,身体已在不知不觉中回复兽形。

他伸手一揽,紧紧揽在怀中,将她的头搁上自己的肩头上,情不自禁地就抱着她站了起来。

一边继续运动,一边像哄着婴儿入睡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她。

只是,他眼底的欲望却依然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时半会儿根本熄灭不了。

萧思思自己还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又被他无休无止地撞击着。

虽被他紧紧揽在怀中,却仍是被他弄的不停发抖。

为了支撑自己身体的平衡,她下意识地伸手揽在了他的腰间,

腰间正在起伏用劲的犬句,被她的柔软的小手一触,身体不由地僵了僵。

酥酥痒痒的感觉便如海浪拍击海岸似地拍击着自己的身体,蓦地涌向四肢百骸。

受此刺激,他忽然觉得双腿发颤,难以支撑,忙带着她前行了几步,将她抵在了墙上,低下头来,张口又噙住了她的樱颗。

“呜,犬句,不要了,你有完没完啊。”

萧思思的敏感之处被他噙住,浑身一酥。

好不容易聚拢了点力气的双臂再次失去了力气,揽在他腰间的手便松松地垂了下去。

身体软的一塌糊涂,实在是无法收拾,整个人往下一沉,身子便往地上出溜。

犬句一惊,手上忙更加用力,再次揽紧了她。

俯在她敏感处吮吻的犬句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了看泪眼花花的萧思思,忽地将头埋在了雪白的颈项间。

整个身体与她紧紧贴合,宽阔硬朗的胸膛压住她绵软的酥胸,强劲的心跳在她的胸前的肌肤上嘣嘣地撞击着。

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热气喷洒在她颈项间的肌肤上,都是灼烫的。

他忍不住张开口此在她白皙无暇的颈项上咬啮起来,留下他的专属印记。

“思思乖”他喃喃低语,眼底是无尽的宠溺,声音情急暗哑,带着极致的诱惑。诱她与他共同起舞,共尽欢娱。

他在萧思思颈项中的咬啮提醒了萧思思,她虽然浑身没有力气,可是她也有一张嘴啊,他都敢咬她,她又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他,随着他的撞击她杨柳小蛮腰风吹杨柳似地来回摆动着,紧紧缠绕着他。

疼死我了

她嘴却又准备咬他。一边被诱惑,一边要反抗,一边极力贴近,一边又想逃离。

此时,她的头搁在他的肩头,她止住无助的哭泣,朝着他的肩头的肉,狠狠地咬了下去。立即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她的嘴中弥漫开来……

正在加劲运动的犬句忽地抖了一下,放开了她的颈项,嘴里嘶嘶地抽着寒气,脸上却带着笑,鼓励道,“没事,别松开,喜欢就狠狠地咬,越重越刺激!”

这是比娇滴滴柔嗲嗲的呻吟刺激人,更撩拨人,欲望的火苗燃烧得更猛烈了。

“思思,放松点身体……”

由着她咬,出语诱她与他更密切地互动,却又猛然撞击到底,在那片柔软的土地上纵横驰骋。与她最密切地合二为一。

“啊!疼!”

猝不及防的萧思思已是一声喵喵叫春似的尖叫,麻木的身体突然苏醒过来。

分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为什么疼感却比第一次更加强烈?且这痛感不只在身体的某个部位,而是从一处辐射至全身,全身都处在剧烈的疼痛中,似乎整个身体突然之间要化为齑粉似的,每一处肌肤每一寸骨骼都在疼,如此剧烈的痛感是否意味着她的身体已然回复了正常?

她的尖叫声在石洞里不断地回荡着,“啊!疼!疼死我了。”

萧思思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那些似乎是冰封已久的血液,在这痛彻肺腑的一击之后。

忽然间春暖花开,雪消冰解。

开始汩汩四处流淌起来,仿佛山间欢唱的小溪。

犬句便在她的这一句尖叫声中忽然凝立不动。

停止了耕耘。

一股热流蓦地喷涌而出,注入了刚刚解冻的大地,汇入那解冻的小溪。

天光复又大亮,全身回复人形的犬句用兽皮将已经接近散架的萧思思全身包裹起来。

抱着她离开了天地洞。

萧思思几乎是处在昏迷的状态,犹有珠子般的泪水挂在腮边。

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桃色粉面此时一片苍白,像只受惊的小鹿窝在犬句怀中。

一动不动。

犬句眼中满是宠溺,不时地低头吻她两下。

万分疼爱地为她吻去腮边的泪水,再默默抹去她脸上不时透出的汗水。

途中,在翻越一座大山时,萧思思醒了过来,沉默不语,艾怨的目光偶尔扫犬句一眼,却并不停留,迅即转向别处。

忽然,她的肚子咕咕地响个不停,犬句停下脚步,懊悔地自责,“哎,我真是个蠢货,忘了你今天才吃过一次东西。不行,我得给你找点东西吃。”说完抬眼四下张望,看能在附近给她找到些什么可吃的东西。

一直沉默不动的萧思思,却忽然不安地扭动起来,犬句低头不解地看她,“思思,怎么了?”

“你放我下来,走远点。”原来此时的萧思思突然内急了起来,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跟犬句说?

犬句以为她是在生气地使性子,宠溺的抱着她吻着,“乖,不生气了啊,要杀要剐由你办,就是不要自己气自己,哎,你的身体现下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别废话了好不好?我要方便。”

“方便?”犬句迷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已经有些憋不住的萧思思,终于非常不淑女地喊出了她最不愿意说的话,“你放开我,我要拉屎了!”

我不介意

苍白面色在气怒羞赧的叫喊声中恢复了粉粉的桃色。

“哦哦,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犬句忙帮她解开裹在身上的兽皮,像大人抱着婴儿把屎把尿那样抱着她半蹲在那里,对她说,“你可以开始了。”

萧思思又好气又好笑,推着他,低声说,“你放下我,我自己来。”

“哎哟,那怎么行?你的身体不能动的。”

心里对他甚是怨恨的萧思思见他这会儿这样贴心的为她着想,竟然没有一点嫌弃地要抱着她把屎,心里的怨恨顿时散去许多。

“你不用管。你放下我,离得远一点。你这样我拉不出来。”

“真的可以?”犬句不放心,“你不必想那么多,这里就咱俩,我都不介意,你就更不用在意了,是不是。我看还是这样比较好。”

萧思思受不了的大叫,“我真的可以,你不要这样婆婆妈妈的行不行,快点放开我,走开。”

犬句一脸担心地放下她,犹疑地快步离开,躲在几步外的一棵大树后面盯着她,怕她有什么闪失。

萧思思这才蹲在一块大石后面,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觉得犬句不会看到自己了,这才放心地把自己体内的废物排泄一空。排泄结束,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没有手纸怎么办?

她来兽世大陆也有些日子了,解完大手没有手纸的这当儿,才想起她自来到这里就没有排泄过,又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蹲在这里,心里不由地一阵阵地惊喜,“天哪,我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好了。”

一阵止不住的惊喜中,她的目光扫到了裹在胸前的粉色天蚕丝绵,心一横,扯了下来,十分不舍地把它当作手纸用掉了。

然后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试着慢慢往起站,竟然就真的站了起来,这突然而来的惊喜令萧思思有些支撑不住的昏厥,她忙扶住身旁的大石,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方便过的地方。

大概走出有五六十步的样子,已经虚弱地大喘起来,她这才停下来,抱住一棵半尺来粗的树,在那里呼呼喘气。

等到气息平稳了些,她便解开腰上的裹裙,将它从胸以上腋以下绕了两圈,然后将两角在腋窝侧系了个结。

这虽然只是个不费吹灰之力的小活,可此时虚弱的她竟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好。

停下来时,已是一身的汗。

不过,她仍然是高兴的,不管多难,总是她自己做的。她的身体是真的好了。

想想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又流下了泪,不过,这次的泪水是欢喜的泪水,是庆贺自己重生的泪水。从此以后,她便可以自由行动了,不用再受制于任何兽人了,那怕是追风,那怕是犬句,都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禁锢她,对着她的身体为所欲为了。

犬句一直在大树后看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萧思思蹲在石头后面后,他便只能看见她头顶的乌发了。

他刚准备再换个地方,以便确保她不离开他的视线,刚要抬脚挪地方,忽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若呵——若呵——”低叫声,他转身看去,嗅了嗅鼻子,便看到一只肥壮的灌灌鸟,有一只小羊羔那么大,正躲藏在一处草丛中的的草窝里使劲,脸憋的通红,他一看但知道是在产蛋,心下大喜。

彼此惊吓

他大早起来,抱着萧思思翻山越岭来看病,与她交欢太过兴奋,又久久留恋不肯罢休,耗时很久,精力大减,还没有补充过食物,一看美味就在嘴边,不由地舔舔唇,心想,“捉住这只灌灌鸟,我的小雌偶,便可以填饱肚子了,我看她吃东西量也不是很大,她吃上一少半,我吃上一大半,我们俩同时都饱了,不错。”

犬句遂屏气凝神,蹑手蹑脚,缓缓靠近,等到看着一扑可以扑到的距离,忽地化为兽形猛扑了出去,一下子将憋红了脸正出下蛋的灌灌鸟头噙在了口中,可怜那灌灌鸟,只来得及把肚子里蛋下出来,叫都没有叫出一声,便被化为天狗兽形的犬句给咬得断了气。

犬句一扑得中,非常得意,重新化回人表,把那已断了气的灌灌鸟提在手中,又朝那窝中探了探,见窝里有两枚硕大的蛋,蛋皮白净新鲜,显然是新下的,他伸手摸了摸,竟然还热乎着,便抓了起,连鸟带蛋一窝扫了回来。

走到刚刚藏身的那棵大树那里时,本能地往那个大石头那里望了眼,却没有望见萧思思的头发,心下一惊,忙大叫着萧思思的名字奔向那石头旁边,见地上除了一大坨便便外,但是那个已经粘了便便的粉色天蚕丝绵。

萧思思不见了踪影,这一惊非同小可,犬句一边心胆俱裂地不停地狂叫着,“思思,思思……你在哪里?”一边俯身去看她排出的便便。其实是在查看那附近是不是有其他猛兽的足印,他知道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的,这一转眼便不见了,极有可能是被别的兽人抓走了,或者别的猛兽吃掉了。

若是那样,犬句不敢再往下想,恐惧已扼住了他的心,使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

萧思思的身体虽然恢复了,可是仍然十分虚弱,她仍在那株大树那里靠着,听见犬句惊骇的叫声。

看着他俯下头往那便便凑去,蓦地想起狗狗有一种天性是爱吃便便的,又想起前不久在天地洞内他刚刚亲吻过自己。

顾不得答应他,便也尖声惊叫起来,“犬句,你要干什么?我在这里,快过来。”

犬句回头看见萧思思正倚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惊喜地狂扑过去,“思思,你的身体好了么?!呼呼,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别的兽人抓走了呢。”

萧思思责备地看着他,问道,“你刚刚看什么,是不是想吃便便?”

“吃便便?吃什么便便?”犬句莫明其妙,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你趴在便便跟前干什么?”

“哦?!”犬句好气又好笑,“思思,你的小脑瓜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是在看那附近有没有野兽的足印,你不是不见了么?我以为你被他们捉走了,查看足印准备追踪呢。你为何会有我会吃便便的想法?”

“在天城时,我见到的那些狗狗,给我的印象就是会吃便便的,大概只有那些有钱的女人养的狗才不会吃的吧?不过,那也得看紧点,因为吃便便是狗狗的天性,我总觉得,一不留神它们就会去吃便便的,有句话叫做‘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你不许吃哈,要让我看见你吃,我再也不会让你碰我一指头。”萧思思说到最后,厉声警告犬句。

神游天外

“你说什么呢?我是天狗,可不是普通的狗狗。我们天狗是兽世大陆仅存的四大天字号部族之一,我们只吃肉,不吃便便的,你放心哈。”说着,还故意凑近她,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真讨厌。真恶心。”萧思思躲了一下,推开了犬句的脸。

犬句嘻嘻笑,直言不讳,“思思,你的声音好腻人,绵绵软软的,像是有一根软软羽毛在我心头划来划去的,我一听心里就痒痒,就想同你交配呢。”

萧思思瞪了犬句一眼,决定还是闭嘴,免得他真的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听犬句说自己嗓音绵软,她不仅想起了以前,在她们一家三口人和和睦睦过小日子,她幸福地生活在爸爸妈妈身边的时候,她就是个萌宠的小可爱啊。

小学的时候,学校每回有什么演出,老师铁定会叫她做小主持报幕朗诵什么的。

老师一直夸她说,思思啊,你这嗓音是老天在白赏你一饭吃啊,这绵绵甜甜的简直治愈系的仙音啊,那些有什么心理疾病的,尤其是那些忧郁型的或者躁狂型的,一听你的声音,肯定会好大半。

有两个金饭碗你都可以去选择,作一个金龟子那样的儿童节目主持人,或者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学习音乐,将来做一个用音乐和自己的声音为人治病的音乐治愈师。

其实不只是老师说她的声音好听甜绵,她身边的亲朋好友,左邻左舍都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听多了,她都没什么感觉了。

萧思思突然觉得好想念那个老师。那个老师是她上学期间见过的最美丽最温柔的老师,小学毕业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曾几次回去看她,听别的老师说她去西部支教了。后来几年的学生生涯中,她再也没有再过那样的老师。

可是老师的话说的还是太早了。后来家庭遭遇变故,爸爸妈妈先后抛弃她各自成家后,随着她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她再没有听人说过她的声音好听了。她不知道是坏脾气带坏了嗓音,还是之前还在童声期,之后经历变声期后,声音变了。总之再没人说过她声音甜绵了。

这会儿听犬句突然说出来,还真是触动了她的心思。是她的声音真的变了呢?还是其实一切都是因心境变化而产生的?现下回想起来,自从她被爸妈抛弃之后,都没有好声好气地跟人说过话了呢。

如今想来,其实何必呢。

只要能健康地长大就好了,何必想那么多?计较那么多?

每个孩子长大后,不都是要离开爸爸妈妈独立生活的么?她只不过离开得比别人早了些,还好不是最惨,还有爷爷奶奶一直照顾着她呢。

想起年迈的爷爷奶奶,这会儿不知道为她如何担心呢,她每次不高兴了,离家出走,爷爷奶奶都会担心的要死,这一次,她不只是离家出走,她直接就给穿越异世了,这么些日子了,爷爷奶奶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子了,他们一定又会找到爸爸妈妈那里去闹,去把他们骂个狗血喷头。

想着想着,萧思思的眼睛不由地湿了。

心里默念道,爷爷奶奶,你们不要太担心啊,我很好呢,我总会再想办法回到你们身边的,不是说亲人与亲人之间都有心灵感应的么,但愿我心里默念的这些你们都可以感应得到,不要心急上火才好。着急上火对身体不好的。

萧思思神游天外,犬句却正忙着把手中的灌灌鸟献宝似的举到萧思思让她看,“思思,你看,咱们的美味餐灌灌鸟哎。你不是饿了么?给,你先吃,你吃剩下了我再吃。”

萧思思的神思还在往事中徘徊,心不在焉地瞥了犬句手中挺大只的灌灌鸟一眼,没有什么心绪地说,“我跟你说过,我吃东西要吃熟的,这是生的,而且毛毛什么的还长在上面,我吃不了。”

“哦,瞧我这记性,只急着怕你饿,忘了这个。”犬句又把两颗硕大的灌灌鸟蛋蛋举到萧思思面前,讨好地问,“这个你吃不吃,这个没毛毛。”

我来背你

“没毛毛也不行。我吃不了生的,所有进口的东西,除了水果类,基本都得吃熟的,要么煮要么蒸要么烧要么烤,不可以直接生吃的。”

“那好吧。那你还得再忍忍。咱们还是回了赤果山再吃吧。”犬句说着,弯下腰来,背对她说,“来,上来,我背着你。”

萧思思犹豫着,“我如今身体好了,要不,还是慢慢走吧。”

“那可不行!你刚刚好一点,还得慢慢恢复呢,不可过于劳累,你看我抱着你走得快,你便以为有多近,其实老远呢,就你这个虚弱的样子,走不了几步,就累趴下了。就算你跑得动,从这里到赤果山,你一个月都未必跑得回去,信不信?来,上来吧。我背你,咱们快快回去吃烤肉。”想着她高耸的酥胸绵绵软软在自己背上贴伏的销魂触感,犬句的心已酥掉了,极力劝她趴到他背上,乖乖让他背着走。不过,他说的这些话倒也不是虚言,全都是大实话呢。

萧思思想了想他来时带她走过的路,知道他所言不虚,于是爬上了他的背,由他背着往回走。

犬句将她背上背,故意狠狠地颠了两下,果然便感觉到她了酥胸在他背上绵软弹跳,比他之前想像得还要销魂,心下得意,不由哈哈大笑了两声。

萧思思见他突然大笑,笑得有些诡异,一听就那种干了什么坏事的笑声,狐疑地问道,“犬句,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你的病大好了,我心里高兴。给,这两个大大的蛋你拿着,别让我不小心给摔了。”

萧思思之前神思不属的,根本都没注意到这两颗蛋长什么样子的,此刻她接过两颗像小西瓜一般大的蛋,惊愕地问,“犬句,这是恐龙蛋么?”

犬句被萧思思的问话逗得再次大声笑起来,他心情无比愉悦地说,“小雌性啊,你真是好天真,什么恐龙蛋,这就是这只灌灌鸟下得蛋。”

虽说犬句只是善意的嘲笑,可是也令萧思思感觉不舒服,她嘟着嘴狡辩,反驳犬句,“那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只灌灌鸟就是恐龙进化来的,你都能进化成兽人,人家恐龙进化成灌灌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犬句之前是个采花大盗,滥情得很,是个到处勾引雌性的浪荡种。

他宠溺雌性的那些手段那真是花样百出,但有一个缺点,就是不专情不能持久。

任他再喜欢的雌性,过不了三天就会厌烦,一旦厌烦,便会弃之如敝屣。

更何况有太多的雌性,根本就不用他花样翻新地去宠,一旦知道他就是精力特别充沛的看守赤果山的超级兽人犬句后,直接便往他身上生扑。

一是因为他那超强的交配繁殖能力,一是为他看守的那些仙品赤果,还有可能就是犬句本身便是相当有魅力的。

若说之前犬句追逐雌性是逢场作戏,纯粹是雄性的本能充沛的精力所驱使,不管多么喜欢,多么宠溺,并不曾动过真心。

想洗白白

那么这次,他是真的深深地喜欢上了萧思思,见到萧思思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已深深沦陷,不能自拔。

也正因如此,他特别害怕她生气,不由自主地便护她之短,心里不由自主便想把她宠上天,总之她说什么,他都觉得特别有道理,那怕她说狗行千里吃屎,虽然他并不吃屎,但他也不相信这就是萧思思撒谎或者顺口胡说的,她叫自己的时候确实十分惊慌。

是以,犬句语气十分温柔地对萧思思说,“嗯呢,思思,你说的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能是进化的另一种情形吧。不过呢,我们天狗部落可不是进化成兽人的,自我们这个天狗部落诞生那天起,我们就天然拥有了在兽形与人形之间自由转化的能力。这个能力,天字号四大部落都有。除此之外的那些兽族要想在兽形与人形之间自由转化,才需要靠进化呢。进化成一个兽人很不容易的,需要很长的时间,需要很多机缘。机缘不合适了,也会半途废掉,成为半兽人,一旦没能一步到位化为兽人,只进化成半兽的话,那就永远成为半兽人,再也没有进化成兽人的机会了。我就新眼看见一只苍狼,在化为兽人的关键时刻,被天上掉落的天火一惊,进化受阻,变成了一个半兽人,他可是再也没有机会化为人形了,也没有机会回到兽形,只能成为一个半人半兽的存在,这样的情形还是挺常见的。你在兽世大陆待得时间长了,慢慢就会见到许多这样的半兽人,若是你单独见到他们的时候,可得小心点,他们中有不少半兽人性情特别古怪的。”

犬句背着萧思思,一边说个不停,一边脚下生风,翻山越岭过河,顺着原路往回返。

“哦哦,原来如此,我记得了。”萧思思随口应着,其实对犬句说的那些全然没放在心上。

大约有一个时辰的样子,犬句背着萧思思,终于在满天夕照中踏入了自己领地的草甸子上。

草甸子里有不少细长带子状的河流,正在暖暖的夕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非常漂亮。

萧思思伏在犬句背上,看着那些细细长长,蜿蜒流淌的小河流,顿觉浑身痒痒起来,非常想洗个澡,于是,她问犬句,“这里有没有温泉什么的?”

“当然有了。不过不在咱们这块领地,在咱们领地边缘有一座高山,叫申山,那里有温泉。怎么了?”

“很远么?”

“不很远。有什么问题么?”

“想洗白白。”

“洗白白?”

“就是洗我自己的身体。”

“好啊。那里的温泉水挺好的。我们都不需要用温水洗澡的,我们都是直接在河水深的地方跳进去冲洗。等一会儿吃完东西,你肚子不饿了,我再带你去,好不好?”

“我想先洗澡,身上脏得很!”以前在天城,夏天一天要冲好多次,穿入兽世大陆,因身体原因,她忍了又忍,还没有洗过一次澡呢。这会儿身体恢复了些,又听说有温泉,便觉得一分钟也不能等。

白色闪电

“好啊。那就先洗澡。”只要她高兴,犬句做什么都乐意的。犬句一声长啸,立时从花果山方向跑来好几只狗狗,一边兴奋地偷看萧思思,一边看着他们犬句问,“首领,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天仙家童子来采赤果,还问起你呢。”

“不管他。来把这两个灌灌鸟蛋和这个灌灌鸟拿回去。谁也不许吃啊,这是给思思吃的,把灌灌鸟的毛拔了,拔干净啊,一根毫毛都不许有,啊,是这样吧?思思?”

“还得把灌灌鸟的内脏给清理了,然后用干净的河水冲干净,放到那些清洗好的竹锅上,等我们回来再或煮或烤吧。”

犬句大喜,“对,等我们回来。”

“首领,你们还要走啊?”看似舍不得首领,其实偷瞟的目光一直落在思思身上。

“对,你们先回去收拾,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狗狗疑惑地看着他们,问,“你们去干什么呀,是不是要去钻草窠子?”

“去!钻什么草窠子?我的雌偶要洗澡。”

“洗澡?”狗狗们还没有明白过来,犬句已经背着萧思思直奔申山去了。

犬句背着萧思思,仍是健步如飞。不消片刻,来到了一座高山下,犬句指着这座高山告诉萧思思,“看见没有,这座山就叫申山,很高的,也很怪的,最高处终年积雪,山腰间却又终年高温。山上的雪化水下来,流经山腰,那水便热烫热烫的。”

萧思思抬头望去,果见高入云霄的山顶白雪皑皑,往下看,山腰间白雾缭绕,山腰往下一截,望去怪石嶙峋,再往下却是很茂密的大树。

犬句背着她进入林中,直往上走,其时天色将晚,加之林中树木茂盛,光线已经很暗了。

萧思思但觉眼前不时有白色的动物忽然窜出来,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转眼间便又消失不见,悄似一道白色的闪电,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不断,心下奇怪,问犬句,“那些倏忽来倏忽去的白色影子是什么呀?小白兔么?”

“是白鹿。”犬句的回答非常简洁,似乎是不愿多说什么。

“哦,这里白鹿似乎很多的样子?”

“那可不,这里是白鹿部落的领地。”

“啊,白鹿是很招人喜欢的动物,它们很温驯的是不是?”趴在犬句背上的萧思思有些激动起来,支起上身,伸长了脖子东看西看起来,她从前的世界里鹿已成了珍稀保护动物,她只在科普节目里见过鹿的身影,还没有见过真正的鹿呢。更别说白鹿。

犬句一听她说白鹿好,警惕起来,忙说,“白鹿部落里雄性很少的,一个雄性身边至少围绕着上千名雌性,那些白鹿雄性都虚弱不堪,雌性们很无奈,实在寂寞得不行了,便会跑出去打野食,你就别惦记了,她们是雌性为主的部落,雄性少得非常可怜,从外面来一个雄性,她们可兴奋了,来一个雌性她们可戒备了。”

萧思思皱眉,嗔怪,“你想啥呢,我是说白鹿这种动物可爱温驯,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我惦记她们的雄性了?在你眼里,我有那么饥渴么?我都不要你碰我,是你强迫我的好不好。等我身体好了,我会找你算账的,我不会轻易饶你。”

我敢打赌

她心里有个记仇本,一笔一划地都记着呢。

“呵呵,你还威胁我,那你告诉我,你的兽形是什么呀?”

“我是人,没有兽形。”

犬句乐不可支,得意非凡,“小雌性啊,哈哈,你没有兽形,就算你身体完全好了,你又怎么样跟我算账?最多不过之前是我主动找你交配,以后是你主动找我交配了。哈哈哈哈。”

“美得你!做梦吧。”萧思思嘴里说着,手下使劲儿,在犬句宽厚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掐的犬句笑得更大声,跑得更快。

跑到温泉池畔时,已是暮色时分,不过,因在半山腰,比起林子中,还算亮堂。

这里热气蒸腾,温度挺高,犬句找了一个大小适合萧思思的温泉池,这才把她放下来,“这里水很烫的,你试试看合适不,不合适找个偏远点的。”

萧思思伸手试了下,觉得挺好,点点头,回头对犬句说,“你走远点,我要洗澡了。”

犬句很听话,果然起身就走开了,萧思思看他走的看不见了,这才解下身上的裹裙,匆匆跳进了温泉池中,那热乎乎的水瞬间把全身包裹了起来,好些日子没有洗过澡的她,只觉得万分舒服,不由地轻轻呻吟出声。

既然这里是白鹿的领地,应该不会有猛兽什么的出没,她也不必担心会被猛兽吃掉,就放心大胆地洗了起来,正洗间,忽听得哪里有低低说话的声音,手下撩水的动作就轻了许多,一边洗着,一边侧耳静听。

却听得有一个比较稚嫩的女声甚是羡慕滔滔不绝地说道,“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小雌性啊?怎么这么迷人啊?我敢打赌,她肯定不是我们这个兽世大陆的雌性,她极有可能是北大陆来的,听说那里的小雌性皮肤都特别好。我敢打赌,不只是犬句喜欢她,所有雄性见了她肯定都特别喜欢。你看她长得好美,你看她的皮肤,又白又细腻,没有一点斑点,比咱们白鹿的还要白,那细腻就更绝了,没见她之前,我觉得的我皮肤最白最细腻的,现在跟她的一比,我这白还行,这细腻就没法谈了,简直粗糙的跟树皮一般样了,真让我羡慕。我敢打赌,那些雄性只要见过她,摸过她的肌肤后,再摸我们的肌肤肯定都会生厌。”

萧思思听着听着,唇角不由弯了起来,心想:这一定是个特别善良的萌宠小雌性,听她的声音也很温柔。而且她说话的时候似乎特别爱说我敢打赌这几个字。似乎很单纯的,没有什么心机。我若是见到她了,一定要跟她做朋友,喜欢这种单纯可爱没有什么心机的小雌兽。可以当宠物一样的养着呢。

这时又听得有一个女声在附和她,“嗯呢,犬句这个采花大盗,这次可是叫他捡到宝了,怪不得有日子不来咱们这里了。”

又有一个女声响起,“可不是,咱们刚刚在他前面晃来晃去,尽力引诱他,他竟然像没有看见咱们似的,都不搭理咱们,真让人伤心。”

八卦雌兽

萧思思听到这里,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刚刚不久之前,眼前晃来晃去的那些白鹿的身影,都是那些雌鹿在勾引犬句,想引起他注意呢,原来这犬句在这些雌兽的眼中这么吃香,这么有魅力呢。她还傻乎乎地以为是林子中白鹿太多了,多到每走一步都会撞见好多。原来这都是人家的调情套路。她被她们的天真直率逗乐了,真是好欢快呀。

萧思思不知道藏在暗处的窥视她的雌鹿到底有多少,现下暮色已降临,她望出去几乎到处都是模糊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人家那些雌兽,竟然可以看到她的皮肤上连斑点都没有,果然是好眼力。都是雌性,她也不介意。反正介意也没用,是她闯到人家的地盘里来了。

又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那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这个小雌性不能叫咱们部落首领看见,若是被他看见,那咱们岂不是更可怜?”

另一个比较冲动强势的声音插了进来,“哼!看见又怎么样?!就他那瘦小的身板,他敢招惹天字号的超级兽人犬句的小雌性?看犬句不把他给撕了。”

“哎,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帮着别人说话呢。”

“哼!怎么着,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他连咱们都喂不饱,力气又弱,那里敢打犬句小雌性的主意?”

一柔弱的雌兽叹息,“哎,要是咱们的首领像犬句那样强壮就好了,每次同他交配,总不能尽兴,我的身体都还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咱们首领却已经完事了,害我至今都生不出一个小鹿崽崽。”

哇噻,好潮哦,这样的话都能公然说出来,萧思思讶异地咂舌,心想,难道真是我自己太古板老套了么?还是两个世界的三观天差地别。雄性争吼吼地想交配也就罢来了,连雌性都敢公开谈论交配的感受,还公然表示自己的不满。真是太前卫了。

人家说的挺自然,家常便饭似的,她听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是自己害臊呢,还是在替人家害臊,反正脸上觉得热烫热烫的。

正害臊着呢,又听见一个雌鹿接话了,也是论性如话家常。

有一个声音调笑刚刚抱怨的那个小雌兽,“呵呵,你发情了又?那正好啊。犬句今日过来了,你同他交配一场,保准能生出小崽崽的。”

萧思思听了,忍不住轻咳,咳咳,果然是三观不同啊,看来人家雌兽们个个都这样,没有哪个雌兽对这样的话题觉得突兀或者感到怪异。都视同寻常。从太姆到眼前的小雌鹿们。

“我才不会同犬句交配,跟他交配只能生狗崽崽,生不出鹿崽崽的。”

那个强势的声音又插了进来,“谁说的,我的鹿崽崽就是同犬句交配生出来的。”

啊啊,真是大胆之极,这样的话都敢公然说出来,简直是大逆不道,萧思思觉得自己快要晕倒在温泉池水中了。她们肯定知道她能听到,人家都不避忌她,她自己就不好太少见多怪了。

相通之处

她勉强撑住自己,极力调适自己,对兽世大陆观念的好奇心和急于了解,促使她接着往下听。

先前因欲求不满加以抱怨的雌鹿象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尖叫了一声,“啊,原来你骗了我们,也骗了首领,你不是一直都跟首领说,你生的鹿崽崽是他的亲生骨肉,要他好好对待,还要让他将来把首领之位传给你的鹿崽崽?”

哦哦,原来她们也在乎这个,萧思思心想,我还以为她们放荡到什么都不在乎呢,她很想知道另一个强势雌鹿是怎么回答的,于是更加支愣起了耳朵听。

“呵呵,骗了又怎么样,你去跟他说啊,看他敢说什么?就算我的鹿崽崽是跟犬句生的,他也得把首领之位传给我的鹿崽崽,不然,我就叫犬句跟他决斗!”

萧思思听了暗暗感叹:哦哟,好强势,好霸道。这叫什么?从前的世界里有个词叫狗仗人势。这难道是兽世版的鹿仗狗势?

但是显然,这只强势鹿的所作所为可能也不是符合兽世大陆的普遍规则,至少是不符合白鹿部落大多数认可的行事规则。

萧思思已然听到,“哇!”一群雌鹿惊讶的低呼声。看来她们都不认同那只强势鹿的作法,她们对她与犬句交配并不惊讶,但明明不是纯种兽,却还要争抢白鹿部落的首领权,还要挟外自重,这可就有些太那个了。

看来兽世的有些规则与她从前的世界还是有相通之处的,比如都喜欢聊八卦,还有就是这个公然背叛本部落,胳膊肘向外拐的鹿奸行为,是不被部落其他成员认可的。

从这一声群起低叹,萧思思猜测,估计至少有近百只白鹿躲在暗处看她,萧思思环顾四周,一片模糊中,只闻其声,没看见她们的身影。

“思思,思思。”正在此时,犬句欢喜地叫着她的名字欢飞奔了过来。手里好像还拿的什么东西。

“别过来!”萧思思忙护住胸前,急得大叫。

犬句顿住脚步,嘿嘿笑着骗她,“光线这么暗了,我看不见你的,还有,我给你带了些好东西过来,你一定用得着的。”

“我才不信,你要看不见,能跑得这么快?!”狗狗到底有没有夜视的能力,她根本不知道。而且天狗与她从前世界的狗狗好象也不能相提并论,比如吃屎,犬句就否认,虽然她只是半信半疑。

“哎呀,我跑得快只是因为我对这里熟悉。”犬句狡辩。

“是哦,你是对这里熟悉,有一群雌鹿正在周边聊八卦,好象有不少都同你交配过,想来你以前常来这里看她们洗澡,跟她们交配什么的吧。”

“呃,没有,没有。”犬句忙矢口否认,“她们都是闲扯淡,我才看不上她们呢。”只不过,听起来犬句的否认有些底气不足。

萧思思并非是吃醋,她就是纯粹觉得好玩,她调侃犬句,“我都听见了,你还狡辩。她们是不是闲扯淡,是不是撒谎,我还是听得出来的,其中有一个特别强势的雌兽已生下你的宝宝,只不过是鹿宝宝,正计划着将来帮她的宝宝谋取未来的白鹿部落的首领之位呢,嘿,用不了几年,这白鹿部落的领地可能就是你宝宝的天下了。哎哟,你的小雌鹿好有出息。”

香熏SPA

犬句连连摇手,“咱们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来,还是看看这个东西好不好?洗澡可以用的。”

犬句一边说着,一边走得更近些,眼光贼兮兮地先往萧思思雪白的胸前扫了一眼,她的酥胸正泡在水中,上下荡漾不定,越发诱人。

犬句不敢多看,怕自己忍不住又想要她,忙挪开目光,把手上用一片大树叶包着的东西放到了她旁的池台上,摊开来。

萧思思凑近一看,光线已暗到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的了,勉强能辨认出是叶子上堆着一些黑泥一样的东西,还散发着淡淡清雅的香气,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天然皂泥。你试试。这里的雌性白鹿常用来洗脸洗身体的。据说很好用。”

“哦,真的么?可以洗头发不?”身体都好说,搓一搓可以洗衣得干净,唯独她的长发令她苦恼,刚到池边时,借着微弱的天光临水照影,她都觉得自己的头发变成了鸟窝,一团杂乱不说,手抓都抓不开,全纠缠在一起,洗了半天,还是纠结在一起,摸起来也是涩得很,感觉还是脏脏的,也是个,自来到兽世大陆,她一直瘫着,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哪里还顾得上张罗头发的事。

“可以,可以,浑身都可以。非常好用。”

“你用过么?”萧思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犬句摇头,“这个是雌性专用的,我不会用的,你闻闻那个香味儿,雄性用了会被别的兽人笑话的,人家以为是雌雄错乱了呢。”

犬句的话把萧思思逗笑了,她抓了一把兴冲冲地抹在自己的头发上,“我试试,若是好下次还用,若是不好用,我下次就去追风那里洗澡,他那里也有温泉,而且还有一种香波花,可以洗手洗脸,应该也可以洗头发。”

“不就是个香波花么,你想要我去给你采回来就是,你还大老远跑去那里洗澡,香波川的温泉哪里有这里温泉好,那里的温泉只是比平常的水稍微热一点,泡在里面洗肯定会冷,会生病的。这里温泉泡一泡都可以强身健体的,以后没事的时候,我都抱你过来泡温泉。”犬句很怕萧思思一回到香波川便想起追风,便再也不肯回他这里来,是以,便故意这样说。

萧思思并没有多想。她正在试用犬句带给她的皂泥,一试之下,高兴得都快冒泡泡了,她且惊且喜地低叫道,“哎呀,犬句,十分好用呢,泡沫丰富,又十分滑润去脏,而且这么一搓洗,那种淡雅的香气幽幽散开,弥漫在周身,简直像是香熏SPA一样的,这个香气比我从前世界的那种香熏的重气还更纯正更自然呢,哎呀,我太喜欢了。”

犬句坐在夜色中的石头上,一边欣赏着萧思思的曼妙身材流着口水,一边乐得哈哈大笑,“你喜欢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欢呢,你要不喜欢,我这吭哧吭哧挖半天就白费力气了,以后只要你洗澡,我便帮你去挖皂泥。”

等价交换

“在哪里挖呀,你带我去挖一次,以后我自己去挖就可以了,你还要看守赤果山,事多,我就一闲人,在这兽世大陆除了吃喝拉撒睡,似乎便没有什么事可干呢。”

萧思思并不知道犬句黑暗中也能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也不防备他,还一边洗着,一边跟他闲聊,想着以后来洗澡,可就是自己来了,那皂泥自己去挖岂不是更方便?

“哎哟,你这小身板,又没有兽形,你可去不了,那里是万丈深渊呢,我去了都费劲,你怎么去得了?”

“那这些雌鹿都是怎么去挖的?我跟她们一起不就好了?”

“嘿,你以为那些雌鹿就是自己亲自去挖皂泥的呀,她们才不去,她们也是找别的雄性去替她们挖,雌鹿兽女在兽世大陆还是挺受雄性欢迎的,有的是雄性愿意为她们效劳呢。”

萧思思格格地笑起来,“犬句啊,看来你可没少干这种事。”

“哎,以前是以前,以前那不是还没有遇见你么?以后我可不会替她们去挖了,我只替你一个人挖皂泥。”

不远处响起一群雌鹿不满的怒声。

那个强势雌鹿的声音更响了起来,“犬句,你不要把话说早了,我们也不傻,你那小雌性我们早看见了,而且我们也看出来,你跟她之间呀,就是个一头热,你喜欢人家,人家可没有喜欢你呢,你对人家动心了,人家可没有对你动心呢。你别高兴早了,你这小雌性呀,你可看紧点,不定那天她就跑掉了,到时候,你可别找我们来哭!”

“是呢是呢。我们等着你看哭。”一个雌鹿吆喝,一群雌鹿跟着起哄。

犬句哈哈笑,“那你们都等吧,把你们头发全等白了。嗨,其实你们不用等就已经白了,因为你们天生就是白发。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哪个雌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犬句,你可真不厚道,竟然笑话我们白头发,我们这白头发是天生的,怎么了?又不是我们老的头发白了。你之前怎么不嫌弃我们是白头发呢?这温泉池可在我们的地盘上,你不肯给我挖皂泥,以后不许你再带你的小雌性来我们这里洗澡。”

“对对。太可恶了。竟然笑话我们白头发,还不给我们挖皂泥,又要带着自己的小雌性到我的地盘洗澡,天下的好事都说你犬句占全了。”又是一群起哄的声音。萧思思还以为这些雌兽这半天走了呢,原来她们一直都在,想来她跟犬句这半天聊的话她们全都听见了。

她们兽多势众,倒也不怕犬句,而且她们向来也知道犬句是不伤雌性,不会对雌性下杀手的,于是更加放肆。

一位的话音刚落,另一位又叫了起来,“犬句,只挖皂泥可是便宜了你呢,以后带你的小雌性要来我们的地盘洗澡,你不只得给我们挖皂泥,你还得同我们交配,这是交换,不然不许来!天下就没有白洗的澡。”

我不认账

这位话音刚落,一群雌鹿全都哄然大笑起来,“对对,就是这个道理!”萧思思也忍不住被她们的豪放逗得格格娇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好远。

萧思思又听得那个声音稚嫩,爱说我敢打赌的小雌鹿说,“哎呀,你们快听,犬句这个小雌鹿,连她的笑声都这么好听,怪不得犬句迷她迷得不了,以后只肯替她一个人挖皂泥了。我敢打赌,她的笑声是我听到过的最好听的笑声了,便是天鹅部落最高贵美丽的兽女、孔雀部落最热情美丽的兽女、美女蛇部落最妖治美丽的兽女、赤狐部落最妖艳美丽的兽女全部加在一起,也没有她的笑声好听啊。”

萧思思听着她对自己毫无保留的赞美,心里觉得美滋滋暖融融的,就像是那追星的小迷妹一般,心念一动,她不由地问犬句,“这个声音稚嫩的小雌鹿她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喜欢她,想跟认识她呢。”

犬句想了想,说,“好象叫小迷吧?她好象才只有两岁多一点,我还没怎么注意过她。”

说到这里,犬句忽然大声吆喝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说话的那个小雌鹿是叫小迷吧?”

那边高声应了起来,声音有些激动得不能自持,“犬句哥哥,我叫小耶,不叫小迷呢,小迷这两天跑出去玩了,不在部落中呢。”

“哦,是小耶呀,小耶,我的小雌偶她很喜欢你,想跟你交朋友呢,你明天可以来我们赤果山来陪她玩啊。我会给你赤果吃的。”

“哇,雌偶耶?!”一部分惊讶声。

“哇,赤果耶?!”另一部分惊讶声。

小耶的叫声,迷迷而稚嫩,“哇哦,我明天可以去赤果山作客了,可以跟犬句哥哥的小雌偶玩,还可以吃到赤果,好幸福哦。”

强势雌鹿的声音再度插了进来,“小耶,你能不能矜持点,你这样带着贱贱的气息哦。”

小耶吃吃笑道,“白点姐姐,你这是在嫉妒我哦,我听得出来。”

犬句忽然得意忘形地大声说起话来,“白点呀,我叫小耶到我们赤果山陪我小雌偶玩儿,人家挺高兴,你泼什么冷水?你难道忘了,你当初被我压在身下交配的时候,叫唤的那个声音那才叫贱贱的呢。还有,你生的那个宝宝,想抢什么首领宝座便去抢,千万别打着我的旗号,我是不会出来帮你撑腰的,做这种挑战兽世规则,惹众怒的事情的,再说了,咱们总共就交配过那么一次,你怀得上怀不上很难说,而且,咱们交配完了,你马上又跟我的那么多部众去交配了,估计忙了有三天三夜吧?你这把账算在我一个的头上,我有点冤得慌呢!”

萧思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由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轻咳,犹如一声惊雷,惊得半躺在石头上正滔滔不绝的犬句忽地坐起来,也连连轻咳地掩饰,并低声跟萧思思道歉,“思思,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啊,别往心里去,我以后再也不会碰她们的。”

那可不行

犬句是采花大盗,岂有不明白雌性是最爱嫉妒,他这是一得意忘了这一茬,之前,常有各个兽种的雌性为了他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

他以前放荡,那些雌性在他面前争风吃醋闹得他心烦了,他故意挑拔她们,让她们互相打斗,他还在一旁加油点火。这样的坏事他可没少干,早已习惯成自然。这一得意忘形,早忘了一旁还有萧思思在洗澡。

他以为萧思思这会儿也起了嫉妒之心,这才轻咳着提醒他,他心里不由地又高兴,又恐惧。

高兴当然是觉得她喜欢他,才会嫉妒他之前的雌性,反过来也可以说,她如今嫉妒他之前的雌性,说明她喜欢他了。他能不为此而高兴么?

他恐惧是因为,若是她的嫉妒心太重,竟然因此一气之下离开他,去找追风,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成想萧思思却跟他说,“犬句,我不想回赤果山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这般小雌兽挺有趣,这时洗澡也方便,我以后就搭个木屋住房这里了。”

犬句听她竟然说起要住这里,根本没有嫉妒的意思,心里的恐惧虽然消了大半,那高兴劲儿也没了,可见她没有如他想像的那般喜欢上他。

她跟犬句在这里说起话来,那边的雌鹿们便安静下来,显然是在听她听犬句说话。

犬句一听萧思思竟然要住在申山白鹿部落不走了,当下便着了急,一口回绝道,“那可不行。你是我的小雌偶,你必须待在赤果山,待在我身边,时时刻刻不离我的视线。我才放心。再说,你的身体眼下刚有点起色,还虚弱得很,还需要我的照顾跟保护。这白鹿部落,你也看得出来,他们也是食草兽,但凡有食肉兽来犯,这里便是一片狼籍,鸡飞狗跳,血肉模糊,她们自己都忙四处奔散逃命,谁能顾得了你?她们可都有四条好腿,关键时刻化为兽形,转眼就跑的没影了,咱们刚儿那会儿,你也见识了,她们跑起来,就跟一道闪电似的,你有那本事么,你没有,你连个兽形都没有,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再说了,就算没有食肉兽前来骚扰,她们这里雌多雄少,你是外来的雌性,她们一定会像盯贼一样盯着你,怕你跟她们抢她们那少得可怜的雄性,这又何苦呢?你要洗澡,我带着你,一眨眼的工夫就来了,何必住在这里?!要说住得舒服,吃得舒服,这兽世大陆哪里比得上咱们赤果山?那高高的竹楼,通风凉爽,还有那面粉瓜,这里有么?”

萧思思刚要说话,众雌鹿那边已热闹起来,她便停下来,先听她们在说什么。

起初她们似乎在窃窃私语,谋划着什么,萧思思努力听了半会儿,根本听不出来。后来,她们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萧思思只听见她们先是讶然她竟然是没有兽形的雌性,接着有的便开始嫉妒犬句对她这么好,这么关心体贴,再到后来便是愤愤然,为何犬句要把她们这里说得这么可怕。

莫吓唬她

于是有忍不住的便嚷嚷了过来,

“犬句,你那小雌性是傻子么,你要那么吓唬她?什么食草兽来了,吓得我们鸡飞狗跳,血肉模糊?什么我们雌性嫉妒,会像盯贼一样盯住你的小雌性。这都是胡说好不好?谁不知道,自从我们搬迁到这片领土之后,再也没有食肉兽敢来骚扰我们了。因为这里离你们赤果山近啊,那些食肉兽来了,你们会不管么?不会的。你们要不管的话,我们这里的雌性再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你们赤果山跟你们那些单身狗们去交配了,他们守在那里又不得擅自离山,那他们会不会饥渴而死?一定会的。就冲这,他们也得来救我们呀。再说了,除了你们天狗部落,我们的雄性也是遍及兽世大陆的啊。关键时刻,他们都会出手相救的。我们身为兽世大陆五大美兽女部落之一,以雌性众多,个个都是娇美的小可爱小可怜闻名,那个雄性不怜惜,不爱慕?哪里还会有什么血肉模糊、四散奔逃的事情发生?这事,你背着我们说,我们不知道便也罢了,你当着我们的面说,我们便不能装没听见了。还有,你觉得我们会嫉妒地盯着你的小雌性,怕她抢了我们的首领,告诉你,我们才不担心呢,我家首领成天围着我们转,他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那里还有心情有精力拈花惹草呢?是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你的小雌性想留下来,跟我们做朋友呢,承蒙她看得起,我也是很欢迎呢。你要不要她留是你的事,不要拿我们说事。”犬句呵呵一笑,

“食肉兽才三天没来,你们就觉得永远安全了?你们相好的雄性再多,这里一旦有事,他们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说来说去,还不得靠我们罩着,既然得靠我们罩着,你们还如此嚣张,真是不明智啊。再说你们首领,他有没有贼胆我不知道,但是以我身为雄性对雄性的了解,贼心一定是有的,你们会不担心你们的首领被我兽世大陆最美丽的小雌性吸引?我怎么就不太相信?你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别以为我猜不出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我的小雌性留在这里的。来,思思,洗完了就把兽皮裙裹上,咱们回。”说完,容不得萧思思再多说什么,长臂一伸,直接把她从温泉水中捞上来,用兽皮裙裹好,抱起她就离开了。

路过那群雌鹿身边时,他喊了一声,

“小耶,明天记得来玩哈。”便脚步不停地融进黑暗中,很快便走远了。

往回走的路上,萧思思一直不说话,犬句墨黑精光的眼眸几次扫向怀中的她,见她一直默不作声,也不看他,就怕她那里想不通,生了气,忙说,

“这会可该饿了吧,回去我就给你烤灌灌鸟吃。”萧思思懒懒地嗯了一声,

“那只灌灌鸟你就留着自己吃吧,把那个灌灌鸟蛋给我烤一颗就够我吃了。”

篝火晚宴

“啊,那个鸟蛋,你喜欢吃鸟蛋么?”

“喜欢不喜欢呗,填饱肚子就行了。”

“那个烤肉我虽没烤过,但见过别的兽人烤,这个鸟蛋,怎么烤?”

他这一问,倒把萧思思也难住了,她也没烤过鸟蛋呢,从前的世界烧烤摊倒是挺多,似乎也没见过烤鸟蛋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只的。

想了想,萧思思不确定地说,“大约外面糊上一层略厚的泥,就可以烤了吧?先试试再说。”

回到赤果山时,有些晚了。留守的狗狗们早已把灌灌鸟处理完毕,架起了大堆的篝火在那里等着他们。还贴心地搬来了竹凳竹椅竹桌竹床,一应俱全。晚风微凉,空气清爽,萧思思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篝火,像是突然回了那些有夏令营的暑假一样,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狗狗们见首领和萧思思回来了,越加高兴,远远地迎过来,围着他们问这问那的,一路围至篝火旁。

犬句把思思放到竹椅上,笑呵呵地说,“你坐好,我来给咱们烤肉、烤蛋。你等着吃就好哈!”

早有狗狗凑近来,讨好地问,“首领,思思的病这么快就治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犬句瞪了那狗狗一眼,“离远点,谁让你靠近思思的,还有,思思这名字是你叫的?思思这名字,只有我能叫。你们谁都不能叫,听到没有?以后你们都叫思思首领夫人,听到没?在赤果山待腻了的尽可以试试。还有,什么叫这么快就好了?难道你还嫌好得太快了?去,和泥去,把那只鸟蛋用泥糊上,要糊好,小心点,别把蛋弄破了,思思饿了一天了,还没吃东西呢,那是给她吃的。”

狗狗原本要讨首领和思思的好,谁知竟被首领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是当听说让他糊泥的那只蛋是思思吃的,心情又大好起来,欢天喜地答应着,一溜烟地跑去和泥糊蛋了。

萧思思听着犬句叫那些狗狗叫她首领夫人,心里虽不情愿,却也不想跟他较真,随便爱叫什么就叫吧,反正她还是她。

她这么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犬句将那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好大一只灌灌鸟用一杆长长的竹杆穿了起来,便要架在火上烤,于是说道,“你平时不是都是生肉的么,这跑了一天也饿得心慌了吧,那么大个的蛋,我一个都吃不完,这只灌灌鸟你也别烤了,你直接吃就得了。”

“那怎么行?烤好后,咱们一起吃,我也尝尝烤熟的肉是什么滋味。”

“这慢说诸多调料了,便是连盐都没有,烤下也不好吃,我不会吃的,你别费那个劲了,直接吃了算了。只给我把蛋烤好就行。”

“你说盐啊,咱们这里有啊,湖边那一面有一座盐池呢,我们天狗也是吃盐的,我们没事溜达过去,就在那里捡了盐块嚼一嚼的。”犬句正说着呢,早有一只有眼色的狗狗跳了起来,自告奋勇地说,“首领,我去捡盐块!”

惊动仙家

萧思思再一次感觉到赤果山领地是块宝地,这里几乎是无所不有,她见那狗狗已开始跑了,忙叫住他,“等等,拿一只小竹锅过去,若是有盐粉的话,还是抓些盐粉过来吧,那样才好往肉上面洒。”

“好嘞。”见思思竟然亲自嘱咐自己,那只狗狗高兴的都要冒鼻涕泡了,敞亮地应了一声,拿了一只竹锅飞速去端盐粉去了。

犬句坐在那里一边烤着肉,一边不时侧目看看萧思思,心里另提多惬意了。

“你们那会儿不是说仙家童子今天来采仙果问起了我么?童子都说啥了?”

一旁的狗狗们立即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童子说的,怎么不见你们首领,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祸害人家那些小雌兽去了?”

“我们说,仙家童子,你这回可没有猜对,我们首领最近带回来一个特别特别甜美的小雌性,首领从此便要改邪归正了,再也不会去找别的小雌兽了。他说的带回来的那个小雌性从此便是他的专属小雌偶了?”

“说得不错!那童子听了这话,又说什么来着?”

“那仙童说,原来如此,我说么,怎么今天上得赤果山来,总有种异样的甜美气息,却也不是赤果的气味。去吧,把你们首领叫来,叫他带上他新带回来的小雌性,给我瞧瞧,看是什么样的绝色甜美小雌性竟然能够收住你们首领那颗浪荡了多年的心?我也好回去报告给我们仙君和帝君和上仙们知道。好叫他们也高兴高兴。看来,你们首领这个超级兽人终于要生小崽崽了。超级兽人要后继有崽了。赤果山不愁未来没有超级兽人看守了。”

“我们忙说,哎呀,真是不巧啊,我家首领带回来的那小雌性近来身体不佳,首领带她到太姆那里去看病了。一大早就走了,什么时辰回来还不定呢。”

“那仙家童子便笑了,说道,哎哟,看来你们首领真是要浪子回头了,竟然还知道带小雌性去看病。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听说一个小雌性到了他手里,玩不过三天就烦了。你们这么一说,我可是越发好奇了。”

“那仙家童子采完赤果,竟然还等了一会儿,看能不能等到首领你早点回来,好看一眼你的小雌性,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你的影儿,仙家童子怕那仙君与帝君及上仙们等得着急,便先回了。临走时吩咐我们,说是等你回来要说于你,这几天叫你不要外出,仙家童子回去是要把这件事说给仙君与帝君及上仙们的,说不好,仙君与帝君这几日就会派仙家的其他侍者来看首领你的小雌性呢。”

犬句听到这里,十分得意,回头跟萧思思炫耀,“思思,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说仙家不仅不会怪罪我带你回来,还会前来祝贺我,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若是咱们生出超级天狗兽人宝宝来,怕是仙君,帝君及上仙们要亲自来贺都不一定呢。”

萧思思笑笑,觉得这些事跟自己完全无关呢,她却是催道,“你先别忙着自吹自擂,快把那只糊好泥的蛋给我烤上,我快饿得晕过去了。”

已经免疫

“好好!你看我这一高兴,高兴得晕乎了。”犬句忙半手中的烤肉让另的狗狗帮拿着,亲手把那只糊好泥的蛋放到了下面红红的火灰中去煨着了。

这里烤肉烤得外黄里嫩,油光水亮,应该是差不多了,浓浓地香气不停地四下散发,围坐在篝火的狗狗们开始不停地汲溜鼻子,这时,那取盐的狗狗也回来了,竟然端了满满一竹锅雪白的盐粉,犬句拿过竹刀,在那烤熟的肉上四下扁着,扁好后,开始一边转动,一边往上边洒细盐,洒好盐后,又来回翻烤了一回,等那些细盐粉都慢慢渗进肉里去。这才停下来,叫狗狗取过一只木盘,在那烤得火色最好的地方切下一大块,放入木盘中,递给萧思思,“来,思思,你先尝尝,合你的口味不。”

萧思思接过,从上面撒下一小条肉丝,放时嘴里慢慢嚼,一边嚼一边点头,含糊说,“唔,真是不错的,鲜嫩香美,你们快吃吧,挺好的。我尝尝就好,主要吃那个蛋。”

犬句撕了一条大腿,将剩下的递给围坐的狗狗,“来,看了半天了,也闻了半天了,都尝尝,觉得不错的话,咱们以后接着烤,反正思思得吃熟的,咱们就跟着一起吃吧。”

狗狗们接过剩下的烤肉,凑到一处去分食了。

犬句吃东西狼吞虎咽,一条大腿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吃完后在那里咂着嘴说,“确实挺好吃,以后就不吃生的了,咱们天天生火吃熟的。”

萧思思尝了一些,还要留着肚子吃烤蛋,便把木盘中的肉递给犬句,“你是不是不太饱?这些也给你吃,我等着吃烤蛋。你吃完给我烧些水,我得喝开水。这吃了烤肉,很快就会口渴。”

那些早把剩下的烤肉分食完的狗狗们听说萧思思要喝烧开的水,没等自家首领动手,先就忙开了。一会儿,便把手烧好了。连锅端到萧萧身旁的竹桌上。萧思思想起去年病前嘱咐他们再拔些竹子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拔了没有,于是便问,“我说是要做些竹碗竹勺竹筷的,那个竹子拔回来了没有?”

“报告首领夫人,拔回来了。拔了好多,竹碗我们会做,已经做好了,竹筷竹勺我们不会做,等着你回来教我们呢,明天就可做。”

“哦,不错,辛苦你们了。”

狗狗们得到表扬,高兴地笑了,笑中还带着些不好意思,趁机又多看了萧思思几眼,那目光比盯着烤肉时还要热烈,萧思思由着他们看,已觉得见怪不怪,想想也觉得自己适应能力还是蛮强的,来了也不过几天工夫,这对他们的粘乎乎的目光已经免疫了。

犬句却不高兴了,“哎哎,注意点你们的形象,跟首领夫人说话的时候不可直愣愣地看,要把头低下,眼皮子垂下去,再让我瞧见你们贼兮兮的目光,你们给我小心了。”

狗狗们听说,忙眼观鼻鼻观心,目不邪视,便如一尊尊泥雕一般围坐在那里。看上去既老实又可怜。

萧思思看了竟然心下有些不忍,捅了一下犬句,悄声说,“你是不是有些太霸道,太过分了?”

小耶来了

犬句勾起笑纹,附在萧思思耳畔旁,“你莫被他们老实可怜的外表给骗了,我比你了解他们,我得镇着点他们,在跟前他们还如此放肆,若我一时不在跟前,他们敢马上上来把你按倒。你信不?”

萧思思无语了,轻声说,“我觉得蛋烤得差不多了,你拿出来看看。”

犬句拿了根竹竿把烤蛋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瞧了瞧,笑道,“哎呀,可算好了,等着啊,我剥好皮你就可以吃了。”于是犬句把这只烫手的烤蛋颠来倒去,帮着萧思思扒掉泥皮,扒掉蛋壳,放到一只竹碗里,递到了萧思思手上,“快,趁热吃,看着好像挺不错呢。”

萧思思接过,看见鸟蛋里边的蛋白都已经烤得呈微黄色了,也应道,“感觉色香味俱全呢。”

于是把那只鸟蛋拿在手里,端起旁的竹锅,将竹锅里的水往竹碗里倒,犬句一见,忙接了过来,“哎哎哎,我来我来,这种事你不要干,你说一声就行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烫了你可怎么是好。”

萧思思笑笑不语,只管捧着烤蛋慢慢吃了起来。吃饱喝足,夜色已深,篝火也差不多熄了。犬句像往常一样,直接抱了她上竹楼顶层歇息。

此日大清早,萧思思还在睡梦中,便听得竹楼下,有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叫唤,“犬句哥哥,我是小耶,我来找你的小雌性来玩了,她起来了没有?”

萧思思一听,忙起了身,左右看看,并不见犬句的身影,她拿起身旁的兽皮,直接在胸脯以上绕了两圈成裹裙的样子,系好,跑到竹窗边,探出头来,往楼下看,见竹楼下站着一个白发小女子,胸前系着白色抹胸,腰间系着白色兽皮裙,抹胸与兽皮裙之间还露着一段腰身,看上去娇俏可爱。

萧思思冲着竹楼下的白发小女子招手,“哎,小耶,我在这里,刚起来,正要梳洗呢,你先上来玩吧。”

小耶仰头看上来,甜甜地笑着,“思思,我在下面等着你,这个竹楼是这里的禁地,我不可以上去的,不然犬句哥哥回来会生气的。”

萧思思也不明白这个竹楼里到底是什么秘密,便成了这里的禁地,见小耶不肯上来,只好说,“那你稍等等哈,我们收拾一下,马上便下来。”

“好的。思思。你慢慢收拾,不着急的。”小耶的声音自楼下传上来,很清晰,还带着小迷妹的那种甜嫩。

反正也没有梳子,还好昨日用了皂泥洗过的长发很滑顺,萧思思浓密的乌发本来就如瀑布一样柔顺地飘拂在身后,随便用手拨拉两下便算是梳过了。

萧思思看见竹几上放着昨晚狗狗们取回来的盐粉,便先在竹盆里洗了手,再用食指沾了些盐粉,伸进嘴里清理了一番,然后漱了口,吐掉,开始洗脸。

洗脸更简单,又没有洗面奶也没有香皂,撩起清水冲洗两把便算完事,便在往脸上撩清水的时候,萧思思心里不期然却想了香波川里的那里香波花。

天生尤物

那花揉碎了洗脸洗手很好的,她还记得那淡淡的香氛,她要找机再去采些回来。

想到香波花,便想到了追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臭鼬来时说他哭得快要伤心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真的话,也不知道他如今心情好些了没有?

心底对他又恨又怜的那种复杂情绪渐渐地就漫延了上来。一时竟然有些失神。

就这样东想西想地梳洗完毕,萧思思把兽皮裹裙系结的地方再紧了紧,感觉不会有问题了,赤脚下了竹楼。

“小耶。”萧思思笑得眉眼弯弯,再度打量她。

刚刚从楼上远远看下去像个娇嫩小迷妹的小耶,走近来看,却像是已有些年纪的样子。

萧思思心下疑惑,难道她只是天生嗓音比较稚嫩?其实已不年轻?

还是兽世雌性天生不耐老?

反正小耶一张小脸上,深深细细的纹路很多。

身体上露在外面的皮肤,看上去也特别粗糙松驰。白倒是挺白的。

不过,这些都是萧思思心下的一种猜测。

来到兽世大陆,她到眼下为止,在这兽世大陆上,总共真真切切看见的雌性就两个,一个是太姆,另一个便是眼前的雌性兽女小耶了。

太姆本来就已年老,她是什么样的皮肤外形已不足为奇。但小耶,她总感觉她应该还很小,应该还在稚龄,反正听她的声音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她的眼睛倒是很明亮,眼睛里有深深的笑意,这让萧思思再次感觉到小耶应该是年纪不会太大。

然而,她眉毛却很淡,大概因为眉毛颜色也是白色的缘故,不注意几乎看不见,一头白发倒是挺亮眼的,光亮润泽,修长滑顺。

小耶的笑很甜,像她的嗓音一样甜,看上去就特别招人喜欢,让人特别愿意亲近。

萧思思眉眼弯弯的笑更加深了些,笑到了眼底,笑进了心里。

萧思思是个很感性的少女,也就是所说的那种性情中人,她几乎是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小耶。

再想起昨晚自己洗澡时,小耶说的那些话,心里更加喜欢她。看来,虚荣心每个人都会有一点的,区别只在多少。萧思思自然也不例外。

萧思思在打量小耶,小耶也在打量萧思思,打量得越久,眼神中的羡慕越深浓。

她觉得萧思思在她面前简直是比仙家最美的女子还要完美的存在,更别说那什么兽世大陆最美的天鹅兽女了。

瞧她的皮肤,从头到脚,凡是裸露在外的部位,全都一样的光洁细腻,像白玉细瓷一般。

她白皙的面颊里透着红润,粉嫩粉嫩的,像三春盛开的桃花。

而且看不到一点瑕疵,一条细纹也没有,一点斑点也没有,水嫩粉润,细白滑腻,吹弹可破。

眼睛也是特别明亮清澈,寒夜幕中的寒星一般,光芒璀璨,闪烁不已。

此时她正笑得眉眼弯弯,像两弯蛾眉月,简直是天生尤物,眨一眨眼睛便能迷死个人。

她的眉毛,纤秀细长浓黑,衬得她的眼睛更加明亮。

太过直白

她的鼻子秀挺雅致,带着俏皮,嘴唇粉粉嫩嫩的,唇形迷人,唇角微微上挑,似乎一直都在笑。

玉颈秀长白腻,同样令人着迷。她一头长长的乌发披散在身后,飘逸灵动,衬得那玉颈更加惹眼。

小耶一直往下打量,在看到萧思思裹在兽皮裹裙里,像是要把那兽皮裙给撑破弹出的高耸酥胸时,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了自己平坦的胸脯。

笑意浓浓的眼中不禁带了沮丧,她的目光在萧思思的胸前扫来扫去,看得萧思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地轻咳了一声,微微地侧过了身。

那一头柔顺飘逸的长长乌发如黑色的瀑布突然完全展现在小耶面前,更加惊艳了小耶的双眼。

小耶忍不住走近萧思思,伸手抚着她的飘逸长发,一直从双肩处抚到腰际,感叹道,“思思,你真美啊,又黑又顺又滑,你为什么连头发都这么完美,简直要嫉妒死我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雌性有如此美丽的一头乌黑长发。”

萧思思回过头来,对小耶说,“你的头发也挺漂亮呢,还挺时尚,在我从前的那个世界,有人会专门把自己的头发染着这个颜色的。我这头发呢,也多亏是昨晚才洗过,这些日子简直就像在头上顶了个大大的乱鸟窝一般。”

小耶抚得太入迷了,根本没听见萧思思说了什么,抚了好久,目光又瞥到了萧思思的胳膊。

她忍不住又伸手抚着萧思思裸露在外的粉白滑嫩的胳膊,嘴里轻叹,“哇,思思,你的肌肤真的是太细太滑润了,还有你的奶奶,为什么那么大啊?你现在是不是发情了?还是因为犬句哥哥给你吃了太多赤果的缘故?”

萧思思没想到小耶的问题如此直爽露骨,觉得很是不适应。

尤其在她愕然地醒悟过来小耶口中的奶奶是指什么时,更是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她忙背过身去轻咳几声,心下有些艾怨地心想:咳咳,小耶啊,你能不能含蓄点,这么直白,我真的适应困难啊。

虽然如此,她却还得装出毫不在意地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昨天,那个昨天我确实吃了几枚赤果,咳咳,我应该没有呃没有发——呃情。”

萧思思其实到现在也没明白,什么叫发情。这倒不是说她自己上学时没有上过生理课。

她的困惑,来自于穿越之前偶尔看过的一些穿越兽世的网文,有不少网文里面都提到,来月经叫发情。

可是依据她自己在生理课上所学的基本常识来判断,就人类而言,月经来是因为没有受孕导致的经血排出。

怎么能说月经来了,就是发情?现下,小耶问她是不是发情,萧思思觉得有些混乱迷糊。

她那时候看文也就是看个热闹,作为繁重学习之余的一种消遣调剂,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反正就图个轻松自在。

早知道自己也要穿过来要面临这样尴尬的问题,她就应该早作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关于那啥

不过,她记得当时她也曾经因为好奇,百度过这个问题,只是印象不很深了。

她隐约记得度娘曾说过,人类随时可以发情,与动物的区别是,动物有发情期,人类的发情期已消失。

她还模模糊糊记得度娘好像大约似乎说过,性成熟的雌性哺乳动物或女性表现出的急欲和异性交合的现象叫发情。

若是她记得差不大离的话,那么,人类是随时可以发情,但她确定自己眼下并没有这种表现。

萧思思在走神。

小耶的目光却已挪到了萧思思修长洁白紧致结实的小腿肚和一双白嫩如玉的可爱小脚上。

听得她如此说,小耶吃吃地笑,“思思,你不懂呢,吃了赤果便会发情,吃一枚赤果应该至少可以有三天的发情期,犬句哥哥却给你吃了好几枚,他对你可真慷慨,我们有时候求他很久都吃不到一枚呢,难怪你的奶奶看上去那么大,肌肤那么好。”

萧思思心想,我长成这个样子全是父母所赐好不好,不吃什么鬼赤果也是这样的。

不过,她嘴里还是含糊其辞的应着,“啊啊,大概是呢,我也不太明白,犬句昨天带我去看病,那太姆非叫我吃的,想不到就吃成这个样子了。”

小耶一边满眼羡慕地同她说着话,眼睛一边不停地往赤果山上的赤果林里瞥着,流露出了对那赤果的强烈渴望。

她吞了吞口水,轻声问萧思思,“思思,犬句哥哥呢,怎么不见他,他昨日答应过要请我吃赤果的。”

“我也不知道呢,大概是去巡山了吧?你放心小耶,他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兑现的,他是这里的首领呢,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小耶点点头,“嗯,我知道的,就是心里有些着急,很想立刻就吃到呢。”

“你刚刚不是说吃了以后就要发情的么,发情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就不能同我玩了?”

萧思思有些担心,小耶刚来,吃了赤果发起情来,是不是就要回申山赶着同她的雄性或者首领什么的去交配了?

“啊。没事的。吃过赤果后,我的皮肤就会好很多,我的奶奶也会胀起来,就不会这么平了。虽然犬句哥哥可能不会同我交配,可是这里的狗狗哥哥们都挺精壮的,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交配都可以,交配完了,我们可以接着玩。”

“啊啊……”萧思思仍然处在适应困难期,对于太直白的话有些接受无能。

她在心里不住地勉励自己,啊,萧思思,你不要大惊小怪,不要小怪大惊,尽快适应,尽快适应。

“那个,那个。”萧思思只觉得口干舌躁,干咳了几声,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你之前跟这里狗狗们,啊,不对,我应该是问,你有了自己的雄性配偶了么?你之前可曾交配过?”

小耶笑眯眯地摇头,神情间带着些焦急,“我还没有发过情,我是指自然而然的,不是吃赤果才会有的那种发情。”

艰难抉择

小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萧思思,才又接着往下说,“跟我一般大的雌性们都有过了,可是我还没有,我一直求着犬句哥哥,想跟他要两枚赤果吃了催一下,可是他始终不肯,他说,小雌性没有自然发情之前,是不可以先吃赤果催的,可是与我同龄的雌性们,她们都有过好几次交配了。我还一次都没有。我没有发情,不管是我们部落,还是别的部落的雄性,包括这里的狗狗哥哥们,他们都不会理我的。我觉得自己很孤独。”

小耶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显出了浓浓的忧伤。

萧思思看了,心下好生不忍,她轻轻拍了拍小耶的胳膊,抚了抚她漂亮的白发,轻声安慰她。

“你的犬句哥哥之前不答应给你赤果呢,大概可能确实是怕伤了你的身体,眼下他不是答应了么,便就是他不答应,那也没有什么啊,你的发……呃情期,总会来的,有的雌兽早一些,有的雌兽迟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不必着急,等到你的自然发情期来了,你长得这么娇俏迷为,一定会有许多雄性追着向你献殷情的,你们白鹿一般多久发……呃一次情呢?”

“桃花开一次,我们便会发一次情,我出生之后,桃花已经开过六次了,我的那些同龄的玩伴们,她们最多的已发过四次了,我连一次都还没有……”

小耶说到这里,眼睛里竟然都有了泪,小嘴扁扁的,看上去竟然十分委曲的样子。

萧思思看了,竟然都觉得心酸起来,这些她觉得根本不是事儿的事儿,在小耶这里已成了天大的事儿。

六岁,对于一个雌性白鹿来说,应该相当于人类的少女时期吧,这么说,也就是说小耶与她应该算是同龄人。

萧思思身为少女,穿来之前正处在刚刚对异性萌发朦朦胧胧好感的时期,幻想中能够接受的两性亲热行为,大约还局限在羞羞涩涩偷看一眼,写个字条,拉拉手,一起出去玩一玩这个阶段。

可是同为少女时期的小耶,便是没有发情,因了与她们白鹿部落同龄人的比较,那种对于发情及与雄性交配的渴慕与向往是毫不掩饰的。

然而萧思思对于太过亲密的两性行为,比如男女之间的性行为还有着莫名的恐惧,她甚至处在对两性性行为还有些反感讨厌的时期,甚至会觉得肮脏丑恶。

可是,突然闯入兽世大陆的萧思思,先是被追风喂了赤果之后强了,很快又被犬句打着治病的幌子给强了。而且未来的局面依然不容乐观。她该何去何从?

如同突然被父母抛弃,不得不人后落泪人前欢笑,逼着自己假装强大与迅速长大,以便来对抗或者适应,被抛弃所破坏和伴生的一切现实情况一样。

原来还很单纯幼稚的萧思思,两次被相强逼着她不得不迅速调整自己,以便直面这个问题。

彻底妥协还是对抗到底?还是部分妥协部分对抗?

少女孤独

对于孤独无依的少女萧思思,这是艰难的抉择,痛苦的挣扎。她希望得到智者的帮助与指引,然而智者在哪里?

她的智者可能只能是她自己,一切都还很懵懂的自己。

不管他们做法对错,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对她的身心终是留下了伤害与阴影,而这些伤害与阴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弥合与消失。

也许他们的做法就他们所处的环境来说,本来也不能说有错,因为他们都是兽世大陆土生土长的兽人,就像白鹿少女小耶渴慕发情向往与雄性交配一样。

他们觉得,与萧思思这个他们眼中的小雌**配,是天经地义的,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种错位带给萧思思的痛苦,只有萧思思自己知道,他们是无法体会的,萧思思也无法给任何一个兽人或者谁来诉说,可能整个兽世大陆都不会有这么一个兽人能够理解她内心深处的伤心苦恼与困惑。

尽管她心里已把白鹿少女小耶当作了自己在这个兽世大陆的闺密,但是她的这些苦恼与烦恼也是无法与她诉说的。因为小耶根本没法理解。

她觉得太姆作为兽世大陆的智者巫医应该能理解她的痛苦,可是,太姆的“生命至上,万兽平等”观念,与追风、犬句还有小耶他们的想法不过是不同程度上的殊途同归。

是以,太姆尽管可以给她指出治病的方法,治好她的病,可是在心理层面,在精神层面,她注定在太姆那里仍是没法得到安慰。格格不入的痛苦,是最深层次的孤独。

谁能倾听萧思思的痛苦苦恼与孤独,在兽世大陆,她可能只能在夜深入梦的时候,自己在梦里安慰自己。

白鹿少女小耶因至今没有发情从而没有雄性关注她,从而也没法同雄性交配,而感到孤独。

热闹与喧嚣总是相似的。她俩的孤独却各自不同。

虽然小耶并不能安抚萧思思的孤独,可是萧思思却希望自己可以能够帮助到小耶,帮她缓解她的孤独。

看来,穿来的萧思思与兽世大陆土生土长长大的小耶差距还是太大了,需要努力适应啊。

萧思思再度看向小耶面容上的那么细纹,心里悄悄思索着,这会不会是因为小耶一直还没有发情,因此也就没有大量分泌雌激素所导致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还是挺大的,萧思思暂时忘掉自己的痛苦与孤独,忙着又安慰小耶,“没事的,啊,小耶,我看你有些瘦的,是不是吃得胖一点就会好了?”

萧思思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道理,她只是一种猜测,她也是刚来了初潮一两年的少女,好多东西也不太明白。

她从前的世界里,有些女同学,是不是偏瘦的初潮就来得迟,她还真不知道,也没有注意过,她只是偶尔在网上看到过一些这方面的消息。

说是原来有些偏胖的女孩子,为了让自己的身材变得苗条一些,因为爱美节食减肥。

魔兽可怕

减肥减到内分泌紊乱,原来挺正常的月经都没了。

还有的都减肥减得有了厌食症,也是挺可怕的。但是网上网下,还是减肥药乱飞,还真是害人不浅。

“我也不知道,也吃不胖。”小耶很是苦恼。

“没事的。放轻松啊。你的那个自然发……呃情期,说不定明天就会来的。若是实在不行,你不妨去太姆那里去看看,她看病似乎还挺灵的。你看我,昨日还瘫着不能动,太姆给我看过后,现在就完全好了。”

“真的么?”小耶里眼睛里光芒瞬间闪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了,她低了头,摆弄着自己的抹胸的下摆,轻轻道,“去太姆那里,路很远的,要走好久好久,没有雄性陪同,我是不敢去的,可是,我连个发情期都没有,哪个雄性肯理我?”

“没事的。下次我陪你去。”萧思思非常热心的自告奋勇,她想了想,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问小耶,“你能找到去太姆那里的路么,我虽然去了一次,还是昨天刚去的,可是我是个路痴,我仍然找不到路的。”

小耶摇摇头,“我只知道个大概的方向,从来都没有去的,不知道走怎么的路线才又快又安全。便是咱们俩找得到路,也还是不可以去的。”

“为什么呀?”

“因为咱俩都是雌性。我还是食草兽的雌性,你呢,昨日听犬句哥哥说话的那意思,你是没有兽形的?”

萧思思点头,“嗯呢,我是人,人是没有兽形的。”

小耶对什么是人,为何人便没有兽形也是茫然不解,她用十分怜悯的目光看着萧思思,“你连兽形都没有,那我们俩更不可以去了,太危险了,说不定走到哪里,就被食肉兽给吃掉了。”

“啊啊,有这么可怕么?昨日犬句带我跑了一个来回,我觉得路上还是挺安全的,没有发现有什么食肉兽之类的,就发现了一只生蛋的灌灌鸟,被犬句给猎杀了。”

“有犬句哥哥带着你,你自然觉得安全了,犬句哥哥的名头,兽世大陆谁不知道?便是那些兽王狮王豹王狼王们见了他都得让他三分,那些食肉兽闻到他的气息,只敢潜伏在暗处,面都不敢露的,你当然不会发现了。而且,太姆所在的天地洞后面过去不远,无边无际的高山阴暗的森林里盘踞着数不清的魔兽,他们也会经常在天地洞附近出没,碰上了就没命了,非常可怕的。”

“啊?这么可怕啊?”萧思思这才发现,听了小耶一席话后,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对兽世大陆一无所知盲目乐观的傻白甜,原来生与死的界限如此贴近?前边是天地洞,是救性命的,过去一线便是害人性命令了么?想着自己刚刚从那里回来,好比虎口脱生呢,不由地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愕然问道,“小耶,什么是魔兽啊?”

“魔兽反正就是专门祸害兽世大陆的,既不是普通的野兽,也不是兽人,他们是在从野兽进么兽人的过程中走了邪路,从而掌握了一些令兽人所不齿的各种邪术,不管是谁,只要落到他们手中,非死即残,最为痛苦的是有时候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有兴趣

“啊啊,这么坏啊?”

“是呢,是以,咱们俩个雌性,你还没兽形,肯定不能去,到时逃跑你都跑不动,一下子就是会被魔兽抓走。”

“这么说,我昨天去看病,其实就是在地狱门前走了一遭自己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呢。不过,有犬句哥哥陪着你,你就不必害怕了,这兽世敢于挑战他的没几个。一般都不会轻易招惹他。跟他在一起,你时时刻刻都是平安无事的。”

“哎,原来我沾了犬句这么大光,欠了他这么大一个情?”萧思思嘴里不由地自语地喃喃着,后来想想,不对呀,我干什么欠他的,他也占了我老大便宜呢。我这将来要是回到天城,被知道睡过狗,那还了得,没法活人了都。

“哎,思思,犬句哥哥都把你认作他的唯一雌偶了,他带你去看病那是理所应当的。这也不算你沾他的光欠他的情啊。”

“嗯嗯,小耶说的有理。”萧思思点点头,顺嘴说着,后来蓦然觉得自己说的这个话有问题,忙摇头,“不对,小耶,犬句是不是把我当他的雌偶那是他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他要做他的雌兽。”

“啊?你不愿意犬句哥哥呀?他可是兽世大陆最招雌性喜欢的雄性之一呢。走到哪里都有雌性追着他跑,要求跟他交配。”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她们喜欢的我未必就要喜欢呢。”

小耶的眼里放出了惊喜的光芒,“啊,思思,你是不是想像天鹅部落、孔雀部落、美女蛇部落和赤狐部落的那些雌性首领一样,独自拥有众多最勇敢最出色的雄性啊?”

萧思思挑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啊,还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啊。这四大部落都是以雌性为主的部落,她们的首领都是雌性首领,可是,她们四大雌性首领加起来再翻一倍都没有你长得好看甜美迷人,而且你看你的奶奶那么大,肯定繁殖能力也特别强,她们都可以拥有数不清的雄性,你为什么不可以?”

萧思思点头,“对呀,我为什么不可以?”

萧思思说完,马上又后会悔了,她发现这个小耶真是有些本事,总能说着说着,就把她的思绪拐跑,她不由自主就顺着小耶的意思走了。

“哎,我不可以。”

萧思思连忙摇头,心想,“我可不想拥有好多雄性。所以我也不必成为什么雌性部落的部落首领。”

“为什么不可以啊,你一定可以的。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萧思思的眉头拧了拧,对着急着要她作部落首领的小耶解释,“她们一直都生活在兽世大陆,这里的一切规则都已经渗透到她们的骨子里了,她们这样做起来,毫无障碍,我受不了,我接受的不是这样的规则,我会天天自己跟自己打架,直到自己打倒自己。”

萧思思心下暗暗补充:关键中的关键,是我萧思思对拥有诸多雄性没有兴趣呢。她一个雄性都不想有。心烦着呢。

太震惊了

“思思,那你以前生活在那里?”

“我以前啊,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总之我以前生活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很神秘很神秘的地方,当然那个地方有可能正是现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可是有一个时间差。可能大约得有几十万年的时间差吧。”

“什么是时间差?什么是年?”

“年呀,就是从这一次桃花开到一下桃花开这中间的间隔就叫年,时间差呢就是说,若是我们活几十万年的话,那么几十万年后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就会变成我从前生活的那个地方的样子。”

小耶迷茫地笑,“思思,你说的年,我有些明白了,你说的时间差我还没有明白。你从前生活的世界我也没有明白。”

萧思思感叹地笑,“不是你不明白,其实我也很糊涂。总之在我生活的那个世界,一个女人,对,就是这里常说的雌性,是不允许拥有许多雄性的,当然雄性,也就是我们说的男人也是不允许许多雌性的,是要一对一的。当然,也有少数的地方还存在多对一,但是已经非常稀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为什么她们可以,而我不可以。”

“思思,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不管你从前生活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你现在都已不生活在你从前的世界,你生活在兽世大陆,老想你从前那些规则干什么呢?你这些规则在这里都是没用的。”

萧思思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淡了,她心绪低落地看向东方那灿烂初升的朝阳,看向远方草甸子里那一片五光十色开得正鲜艳的花朵,低声叹息,“小耶,昨日去找太姆给我看病时,太姆也给我说了些跟你差不多意思的话。但是,好多时候,有些东西惯性是很大的。我只能慢慢改变,慢慢适应,也极有可能始终难以改变呢,我尽力吧。”

“对呀。太姆的话总不会错的。她是兽世大陆的智者巫医,据说她的寿命已有几万年。”

“啊?不会吧?”萧思思知道太姆的年龄一定是个谜,想着最多也就是个百岁老人,哪里想得到她竟然有几万年的寿命,真是太神奇了,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

“真的。”

小耶极其认真的点头,“传说她最初的时候也是一个部落的雌性首领,后来那个部落在一次天灾中灭绝了,只幸存了她一个。”

“哦哦,竟然有这样的事?这太让人震惊了。”萧思思若有所思地喃喃着,她想起昨日犬句给她说过,说太姆会疼爱每一个生命。这份疼爱背后原来有着这么刻骨铭心的疼。

一个生机勃勃的部落在天灾中灭绝了,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的雌性首领,这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椎心之痛?萧思思虽然一时之间没法深刻体会,但她也能理解那一定很痛很痛。

沦为公敌

当初她的爸爸妈妈抛下她的时候,她觉得天都塌了下来,这还仅仅是被抛弃。

“思思,你走神了?你有没有听我在说?”

萧思思赶紧回神,连连点头,“小耶你说,我一直都在听着呢。”

“在兽世大陆,一个雌性能成为雌性首领,而且可以拥有无数的最勇猛最出色的雄性,那便会成为这个兽世大陆的所有兽人兽族都羡慕不已的雌性,有多少雌性都有这样的梦想呢!你却不肯,这不好呢。犬句哥哥虽说要让你成为他的雌偶,若你也同意的话,你俩算是一对一了,可是从今以后,那些喜欢犬句哥哥的雌兽再也接近不了他,喜欢你的雄性再也接近不了你,你们俩会成兽世大陆的公敌。若是你跟犬句哥哥都不那么出色,那还好些,可是偏偏你俩都那么招异性喜欢。”

“啊,这样啊?”萧思思听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怪不得那天犬句说他以后以她为雌偶,那些狗狗们都惊讶得不得了。

“犬句或许挺招异性喜欢的,可是,我自己,也很招异性喜欢么?我没觉得。”

萧思思心想,追风与犬句只是想跟自己交配而已,想交配又不等于喜欢。不过,可能在小耶或者兽世大陆的规则观念中,交配就等同于喜欢了?

“思思,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啊,你还不招异性喜欢?你还想怎么样啊?犬句哥哥已经恨不得天天把你顶在头上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做雌性首领的事吧。”

“人家做首领,至少还有个部落,我单枪匹马的,做谁的首领?我自己的么?”

“你可以自己建一个啊。”

“算了吧。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无牵无挂的,唉,小耶,人家那几个以雌性居多的部落都是雌性首领,你们部落不也是雌性居多的部落么?为何你们部落不是雌性首领?”

“人家那些雌性首领,都是由特别有威信,起码是长得特别万兽迷的雌性担任。可能我们部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出色的雌性吧,是以,虽然雌性居多,却仍然是由雄性担任首领。可是我们部落的雄性,唉,真是说不出嘴……”

“没事的。我觉得你就挺万兽迷的,不如你来做你们部落的雌性兽领。”

“我?我可不行。”小耶小脸红红的低下了头,又开始搓弄自己抹胸的下摆。

“我是一个都没有发过情的雌性,如何做部落的雌性首领?没有谁会服气的,我会被我们部落的雌性撕得吃了的。”

萧思思豪情万丈地拍拍胸脯,安慰小耶,“这不算啥,不就是还没有发过情么?好说,明天我就叫你犬句哥哥带了你去太姆那里给你瞧瞧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治一治不就好了么?好了你就可以着手准备做你们部落的雌性首领了。”

“那有那么简单。”

“那还要怎么样?”

“最少也得有几个像犬句哥哥那么出色勇猛的雄性给撑腰呢。不然的话,哪里能站得脚啊?”

马上证明

“哦,这样啊。那,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先慢慢物色你中意的勇猛的雄性,等你发情了,你把你犬句哥哥先扑倒,然后再把你物色到的中意的雄性都一一扑到,你的争夺首领大业就完成大半了。”

小耶吃吃低笑起来,小脸跟比那初升的太阳还要红,“思思,你不嫉妒?”

“嫉妒啥?”

“每个雌性都生怕自己出色的雄性被别的雌性给勾走,都千万百计跟自己的情敌争斗,斗得头破血流,狠不得一口把对方生吞掉,你怎么还把犬句哥哥往别的雌性怀里推呢?”

“呃……可能,可能……”萧思思在斟酌词句,基本半天,突然笑呵呵地说道,“可能我觉得犬句他还不够出色勇猛吧。”

“什么?你竟然觉得我还不够出色勇猛。是不是我昨日的表现不够好,没有让你得到满足?”

忽然之间,犬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把将萧思思揽在怀里,紧紧搂住,墨眸里隐隐有怒气,他咬牙切齿语带威胁地说,“思思,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或者,咱们俩现在就上楼,让我把我的出色勇猛再表现给你看看?直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呼呼呼,哎呀,犬句,你真讨厌呢,你吓死我了。”萧思思拍拍胸口,语声瞬间变得妖娆娇嗲起来,她已很快无师自通地学会装疯卖傻,卖萌发嗲等保命绝技,迅速转移话题,转眼就不认账。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你不要这么对我大呼小喝的好不好,我的心很脆弱的,受不了。你看你,一大早的跑哪里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这会儿都快饿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呢。”

萧思思一撒娇,犬句的怒气马上烟消云散,早抛到九霄云外了。然后也不管小耶还在一旁,附近还有许多狗狗在窥视,两只大手扣在萧思思的高耸的胸上,一边揉搓一边宠溺的说,“我的小雌偶饿了呀,哎呀,都怪我,我想着今日仙君与帝君可能要派仙家侍者前来向咱俩道贺,我这不是自你来了以后都还没有好好巡过一次山么?万一有什么纰漏,在仙家侍者面前不好交待,便先去巡了一会儿山。就说回来给你弄吃的呢,没想到,我的小雌偶已经等不及了。说,想吃什么,马上给你弄。”

萧思思虽然没注意到周边窥视的那些狗狗们,可是小耶就在旁边啊,犬句当着小耶的面就按着她的酥胸揉来揉去的,令她不禁有些气怒。

可是,因刚刚说话惹怒了他,这会刚把他的注意力转移了,也不敢太过拂逆他。

手上用力掰了几下犬句的手,竟然是纹丝不动,不由地泄了气,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小耶一眼,希望她能躲开些,不要那么直愣愣地盯着看,谁知那小耶却痴痴地看着,竟然是满眼的羡慕。

萧思思突然想起一个可以救急的问题,忙对犬句说,“你不是答应人家小耶,来这里做客,给人家赤果吃的么,赤果呢?”

帮忙掩护

小耶正痴痴看着犬句跟萧思思调情,羡慕得不得了,恨不得被犬句搂在怀里狠狠揉搓的是自己,可是低头看看自己扁平的胸,不由地沮丧起来,便在此时,突然听得萧思思替自己向犬句讨要赤果,不由地感激地向萧思思看了一眼,再渴盼地看着犬句。

犬句似乎经萧思思提醒,才想起这事,放在萧思思胸上的手仍在揉搓,只是嘴里的吆喝了一声,“谁在附近,给本尊摘三枚赤果来,送给你们首领夫人的朋友,小耶。”

小耶一听,马上双眼放光,高兴地跳了起来,忙对着犬句和萧思思连连鞠躬,连声道谢,“谢谢犬句哥哥,谢谢思思。”她求了好几年都没有求到一枚的赤果,原以为今日前来,能得到一枚已是很好了,却没想到这次犬句哥哥竟然一下子慷慨地给了她三枚,小耶欢喜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犬句扫了小耶一眼,淡淡地说,“小耶,你不用谢我,我是看在你是思思朋友的份上,才给你赤果的,你要谢,谢谢思思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早过来的,思思能和你说话说到这会儿,说明她很喜欢和你说话,她在这里挺孤单的,你以后没事就多过来陪陪她,今日你第一来,给你三枚赤果,以后每来一次,都会给你一枚。但有一点,你得注意,你们之间什么话都可以说,但是,思思说我坏话的时候,你得劝着她。”

听犬句说以后只要自己每来陪思思一次都可以得到一枚赤果,小耶瞬间激动得泪流满面,又是好一阵鞠躬连连,“啊,犬句哥哥你真好!我会记住你的话,常来陪思思玩,其实刚刚哥哥误会了,思思她不是说哥哥的坏话,她是跟我开玩笑的呢。我看得出来,思思是非常喜欢哥哥你的。”

萧思思冲小耶挤挤眼,笑了,心想,“这小耶倒是个伶俐人儿,将来没准真能做得了白鹿部落的首领呢。她比那个强势鹿可是聪明多了。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闺蜜。”

小耶也冲萧思思挤挤眼,心思通透伶俐的小耶怎么会不明白,她今日之所以能一下子得到三枚赤果,以后还每来一次都可得到一枚,全是因为萧思思。

是以,她虽然很感激犬句,却也知道,没有萧思思,她根本就没有希望得到赤果。

很快的,便有狗狗端了木盘过来,木盘里不多不少,正好三枚色红诱人饱满多汁的赤果。

狗狗看了首领一眼,犬句点点头,狗狗便把赤果捧至小小耶面前,小耶双手颤悠着接了过来,欣喜若狂地盯着那几枚赤果,已止不住地有口水流至唇边。

“小雌偶,怎么样?这下总可以说你想吃什么了吧?”

萧思思犹在看着小耶过分激动的模样,心里多多少少总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得到三枚赤果,真的可以激动成这样么?

她心下暗叹:看来,自己还需要加快适应兽世大陆的步伐,嗨,若是能一觉醒来回到天城那就好了。难道真的是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

一起看瓜

想想自己那天跑去看天洞,现在想来,真可说是鬼使神差,就像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她非得去看不可,而且在去往天洞处的路上,脚下生风,真的像是有什么力量在背后推着她一样,身不由己。

萧思思在犬句的连声追问下,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那个面粉瓜还有么,要不,还是吃面条吧。我还是最喜欢吃面条。”

“好啊,只要你爱吃。这里没有面粉瓜了,地里还有,叫他们去摘一个回来就是。”犬句说完,便要扬声吩咐狗狗们去帮着摘面粉瓜。

萧思思止住他,“算了吧,我很想去去长有面粉瓜的那地方去看看呢,你陪我去。”

“长面粉瓜的地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在这里等着,叫他们去摘回来就是了,万一仙家侍者来了要见你我,总不好叫人家等着吧?”犬句是在找借口,他还记得旋风那小子对思思毫不掩饰的垂涎,他就因这才把他打发到那里去看瓜的,如今萧思思竟然突然想去看种瓜的地方,他心下当然不愿意,只是直说出来,又怕思思逆反起来,于是便找借口。

“我就想去看看,怎么了。你陪不陪?你不陪,我找别的狗狗陪我。我今日还就偏要去那里看看。”

“去那里也有好大一截路呢,你如今不是饿了么?怎么走得过去?”

“不是还有你么,你背着我去。”

一听萧思思肯让他背着去,犬句大喜,想着她那绵软高耸的酥胸在自己背上颤悠的快乐,立马双眼着火,嘴角上挑,浑身已酥了一半,忙应了,弓下腰身,招呼道,“小雌偶,上来吧,咱们去看瓜。”

萧思思也不推辞,果然爬上了他的背,又叫小耶,“走,小耶,一起去看面粉瓜。”

小耶便高高兴兴地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兴奋地问,“思思,你是不是也爱吃面粉瓜?”

思思头靠在犬句背上,闭着眼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跟小耶说话,“嗯呢,面粉瓜做成的面条挺好吃的。”

“做面条?”小耶好奇,“不是直接吃么,我们白鹿也爱吃面粉瓜,都是直接吃的。”

“我吃不了生的,只好把面粉瓜切成细长条,用开水煮熟了我才吃。”

“哦,是不是那样更好吃?”

“嗯,确实好吃,一会儿我们摘瓜回来,一起做面条吃。”

“好哇好哇,我倒很想看看怎么着把面粉瓜做成面条呢。”

萧思思笑了笑,扭过头来,迅速地朝小耶看了一眼,轻声问,“那几个赤果,你吃了没有?”

小耶摇摇头,笑着说,“还没有。”

“你是不是想等着回去再吃?”

“不是,我若带回去,一定会被她们都抢走的。”

“那你为啥不吃。”

“我眼下还没有雄性,我怕马上吃了,发起情来怎么办?”

“哦,小耶,你喜欢什么样的雄性?”

“像犬句哥哥这亲的,又勇猛出色,又温柔体贴多情。”

萧思思听闻此言,忍不住笑喷了,在犬句背上笑得花枝乱颤,犬句只觉得的背上那对绵软的酥胸弹跳个不住,与他的背不住地撞擦着,他只觉得浑身都酥了。

我不吃你

“思思,你笑什么呢,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对呀,可是,我觉得你说的不是全部的实情,只是你见到过的一部分的犬句,他要发起怒来,呲牙裂嘴,马上就会将猎物撕个粉碎。你们不是食草兽么?我觉得食草兽还是找食草兽比较安全,省得夜里睡得时候还好好,早上一醒来,醒不来了。被食肉兽吃掉了。”

犬句将一直往下出溜的萧思思往背上颠了颠,闲闲淡淡地说,“思思,你完全不必担心,兽世大陆可吃的东西的多了,我不会吃自己的小雌兽的。永远不会。”

“我只是拿你做个例子,讲一下这个理儿,并不是说你就会吃了我,不过,你那天从追风手里抢我回来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张嘴血盆大口一直咬在我的脖颈么,我也没冤枉你吧。”

“你个傻小雌,我那是吓唬追风的,又不会真的要吃你,我还以为只有追风被吓住了,原来你自己也被吓住了。你傻呀,我若真想吃你,早下嘴了。还费乞白列地去抢你干什么?我从来不伤雌性的,更何况是你,不信的话,你问问小耶,她应该知道的。”

小耶忙大声回答,“是的,是的,思思,犬句哥哥对雌性是出了名的温柔多情,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伤害雌性的事情。”

“小耶这会儿拿了你给的赤果,便是她说的话我也未必信呢。你这会自然说没有了,若是那会追风不依不饶地一直追着你,要把我抢回去,你怎么办?”

“那到最后,我肯定是撕了他,难道你以为我会撕了你?”

“你那尖利的牙齿一直咬在我的脖子处,不是么?”

“都说了,那就是吓唬追风的,不过,可能真吓到你了,我以为,兽世大陆的所有雌性都知道我的名头,你自然也是知道的,那便是知道我犬句是从不伤雌性的。那你肯定不会怕我的,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喜欢你才抢你的么?”

“你说的喜欢是什么呢?”

“就是还没有见到你,只是闻见了你的气息,便心慌慌的想立即见你,想同你不停地交配。”

萧思思听了,呵呵一笑,心底只觉得无限悲凉,果然她的理解没错啊,兽世所说的喜欢你就是想不停地同你交配啊。她沉默了,再没有说话。

犬句却兴奋地说个不停,“你知道么思思,你的气息真的是太甜美了,当初追风黑夜偷偷来到赤果山,他还未靠近,我便已从他带来的气息中嗅到了你的甜美,我这才放他靠近赤果山,偷得几枚赤果,不然,你以为,就凭他一个被天马部落和全体兽世大陆全体兽族兽人都抛弃的食草兽天马,他凭什么能靠近我天狗部落最勇猛善战的千条天狗日夜守候的赤果山?当然,我也不会那么便宜他,总得给他留点念想不是,是以,他虽被撕咬得遍体鳞伤,却总还是有命回去见你。”

萧思思不说话,只是伏在犬句背上沉默着。连动一下都懒得,直到犬句指着远处说,“思思,你看,那不是长有面粉瓜的地方么,很快就到了。”

魔兽来犯

萧思思这才动了动,从他背上支起身来,朝犬句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看去,先是一片花海,花海丛中,起了三间竹屋,显然是新建不久的,中间一间是三层高的竹楼,旁上两间是单层的竹屋,样子都挺古朴秀美。

再走近些,便看见离竹屋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萧思思便对犬句说,“你放我下来吧,这已经不远,咱们一起走着过去就可以了。”

犬句嘿嘿笑,朝那瓜地方向望了两眼,“不急,到了跟前,再放你下来慢慢看,你便不会太累了……”

话语未了,忽听得身后有狗狗急唤的声音,那声音急切而慌乱,“首领!首领!你等等,不好了!不好了!”

犬句刚顿住脚步,一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狗狗已飞奔而至,神情慌张而狼狈。

犬句看他慌成那样,冷冷斥道,“你慌什么?!天要塌了?!”

那狗狗这才稳稳神,喉间急带地滚动了两下,收敛了慌乱的眼神,沉声说道,“首领,有两只魔兽不知为何突然之间窜到咱们赤果山来了。正在那里发疯。怎么赶都赶不走,这要是仙家侍者突然来了,怎么办?”

萧思思闻言大惊,已听得身后的小耶急促尖叫了一声,叫声短促而惊恐,她回头看时,小耶已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惶恐不安。

她刚从小耶那里听说了这兽世大陆还有魔兽这么一种特别可怕的生物存在,这怎么一转眼便到了赤果山?

萧思思刚想着,犬句却已背着她迅疾回身往回跑,跑了几步,却又停住了,手臂一松,将背上的萧思思放下来,回身抱住她,在她的额间吻了一下,紧紧搂着她,柔声对她低语,“思思,赤果山来了魔兽,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那里现下很危险,你就不要回去了。”

“黑九,你不用过去了,你留下来保护好夫人,带夫人到旋风那边先避避。”黑九忙点头应命。

嘱咐完黑九,犬句笑着对萧思思说,“思思,我处理完了,马上过来接你,你安心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哈。”

萧思思见犬句神情十分凝重,一向嘻嘻哈哈没什么正形的他此时竟然很严肃,浑身上下已开始散发出一种威猛凛然的气息,她便知这事非同小可,温顺地点点头,抬头冲犬句淡淡一笑,“嗯,你要小心。”

犬句被她一句淡淡的叮嘱所感动,心下一热,蓦地俯首在她的粉唇上轻轻一吻,轻轻说了声,“不用担心我。”说完松开思思便如疾风闪电一般离开了,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萧思思看了小耶一眼,走近去拍拍她的背,低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受到惊吓了。”

小耶的身体的确有些抖颤,她极力稳住自己,惨淡的面容上挤出一抹笑容,“思思,我不要紧的,没事。”

萧思思眉间也带上了一丝担忧,看向小耶,轻叹一声,“没事就好。”

激动坏了

“小耶,你不是说那魔兽还是比较怕犬句的,一般都会让着他几分么?那为何我们去到天地洞的时候,魔兽没有出来找麻烦,为何我们都回到赤果山了,它反而要舍近求远追到这里来?”

小耶面色惨白地摇着头,“是啊,确实挺奇怪。魔兽明明也是很忌惮犬句哥哥的,为何突然间却追到赤果山来了,看不明白了。

“算了,想不明白那就先不想了,咱们还是看瓜去。”她和小耶互挽了臂,慢慢往前走,那只狗狗乖乖地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没走几步,萧思思又想起了天地洞的太姆,有些疑惑地问小耶,“小耶,你那会儿说的魔兽所在的地方与太姆紧紧相邻,这魔兽这么可怕,那太姆会不会害怕,魔兽伤害过太姆么?”

小耶摇头,低声说道,“魔兽再凶恶,并不会伤太姆,他们也需要太姆给他们看病的。”

萧思思心下一宽,轻声笑了起来,“哦,原来任他们再凶恶,也有不敢动的。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萧思思一边走,一边说,一不留神,便见一个身影已飞速扑了过来,她忙收住脚步,定晴一看,原来正是那个看守瓜地的旋风。而在他身后不远处,还有好几个狗狗也在往这边奔。

”天哪,这简直是天从我愿,心想事成啊。“

旋风满面惊喜地看着突然驾临的萧思思,早已激动得声音发颤。

他手足无措,魂不守舍,眯缝着眼,仿佛大梦刚醒的样子,又或者是想要掩饰什么似的。

定定看了一回,旋风的眼睛越张越大,一双大大的花花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看住萧思思,心里暗暗惊呼,“天哪,今日的思思简直美到可以令我的灵魂出窍呢,美得令人不能置信呢,比起之前,又更美无数倍,皮肤光洁粉润,眼睛里流光溢彩,情意绵绵,长发如瀑,丰胸蛮腰,天哪,只要能够跟她交配一次,我旋风便是立即去死也值了。”

若不是她身边还跟着别的兽人,他简直以为她便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呢。

旋风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目光越来越粘腻,他含情脉脉地问,“思思,是你?你怎么肯跑来这里的?你是来看我的么?”

萧思思尚未开口,一旁守护的黑九立即重咳一声,“旋风,你往后退一些,别吓到了首领夫人,咱们首领有吩咐,不让咱们直接呼夫人的名字,只能叫首领夫人,否则会被执行天条,烂棍打得还剩一口气,逐出赤果山的。便是这会儿首领不在,你也不能放肆的。”

旋风闻言,果然后退了几步,神情恭敬了起来,低眉垂首,轻轻地叫了一声,“首领夫人。”

这时候后边跟着的几个狗狗也跑近了,都气喘吁吁地围了过来,放肆地盯着萧思思看,首领不在,机会难得。旋风却一回头,将那几个狗狗赶走了,“去去,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再到竹林里拔些竹子回来,我还有东西要做呢。”

干得不错

那几个狗狗有些不情愿,欲待不去,又不敢违逆旋风,只得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几个狗狗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咕,“哎,想不到这个旋风比首领还过分唉,首领还是允许我们看看思思的。

他旋风却竟然不许咱们看,他自己却在那里看个没完没了。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他是这样一个狗东西呀?”

不满的声音渐渐远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前边的小竹林里面。

萧思思这边轻声一笑,对旋风说,“我来看看这里的面粉瓜,今日又想吃面条了。

那边没有现成的面粉瓜了,便过来看看。

旋风,你前边带路,我们看看面粉瓜去。”

“好的,好的,夫人,这边请。”旋风满面堆着殷勤的笑容,小碎步跑着跟在萧思思身边,带路前往面粉瓜地。小耶还有那狗狗在后面跟着,一同前往,没多久便到了地头,萧思思放眼一望,见一大片土地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滚着圆鼓鼓的大颗面粉瓜,长势十分好。

萧思思有些愕然地笑叹道,“天哪,竟然这么多哪,这下可不愁没吃的了。旋风,以后可要辛苦你了。”

旋风热切的目光迅速地扫了萧思思一眼,忙以挪开,饱含深情地说,“能给夫人看守瓜地,是我旋风的荣幸,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我很乐意做这件事。”

萧思思轻轻笑了,“这怕不是心里话吧?那天你们首领说是叫你过来看守瓜地,我好像看见你的神情间很不高兴呢。”

旋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那会儿可能有些想不开,眼下我已想开了。”

说着,他又回首指了指那几间竹屋,兴奋地说道,“夫人,你看见了么?那几间竹屋竹楼都是我这两天刚搭建起来的,我准备以后就常住这里了。”

萧思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正是她不久前看到的那几间古朴雅致的竹屋,不由地有些惊讶地问道,“是你独自搭建起来的?”

“嗯嗯。是的。搭建是我自己一个人搭建,他们几个就是帮忙往回运竹子就可以了。”

“哦哟,你好能干,心思也巧。这才几天呀,你便搭起了这么几座竹屋,中间的还是三屋竹楼呢。”

被萧思思这么一夸,旋风更加兴奋,他不停地搓着手,一双含情的眼不时偷偷打量她,嘴上说道,“不只起了竹楼,便是里面的陈设,也一并做好呢。”

“是么。嗯,真不错。这竹屋竹楼看上去都搭得好宽敞。看上去就特别舒心。”

“嗯。边上这两间竹屋我打算用来储存面粉瓜,以后长成的面粉瓜我会随时收进竹屋里,保证夫人随时想吃到面粉瓜,随时便有。中间的竹楼,主要是用来瞭望瓜地的,平时歇息也在那里。”

“哦,你还真是用了心,安排得挺不错。”萧思思说着,侧目看了旁边的小耶一眼,见小耶正目光热烈地看着旋风,仿佛很迷恋的样子。

心怀鬼胎

萧思思心下一动,再看向旋风,看到旋风却只是看向自己,好像没有发现小耶含情的目光。

她轻咳了一声,说道,“小耶,你不是也喜欢吃面粉瓜么,以后想吃,就尽管来这里找你旋风哥哥要。”

小耶闻言,羞羞一笑,低头摆弄着抹胸的下摆,柔声问道,“我可以来跟你要面粉瓜吃么,旋风哥哥?”

“只要夫人说可以,那便是可以了。”旋风应了声,话虽这么说,神情间却似极不情愿的样子。

又说了一阵话,看了一回瓜,萧思思便朝旋风的竹屋走去,说,“走,参观一下你建的竹屋。”

一行便相随着去了竹屋,萧思思先在旁边的两竹屋转悠着看,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叹,之后去了竹楼的一屋,见那里居然摆放着许多的竹锅竹碗竹筒竹板竹刀,全都是崭新的,一看就是新做的,屋子一角,还摆着些尚未做完的半成品,萧思思不由地惊笑着回看旋风,“这些也是你做的?”

“嗯。”

“哦哟,看来你这里也可以煮面条吃了。”

“当然可以,夫人这会儿饿了么,饿了的话,我马上煮给你吃。”

萧思思开心微笑,“我还真是饿了,今日起床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东西呢,原本想着过来看过以后,摘一个回去做了煮着呢,现下看来是不用如此费事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马上就给夫人做。”旋风说着,便要转身出屋去摘面粉瓜。

“等等。”萧思思叫住他,笑问道,“你真会做?前次那个面条可是你们首领自己切的,我都不会呢。”

旋风得意地冲萧思思一扬头,“那有什么不会的,我只要见过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做的,夫人只管在这里等着,面条保管一会儿就好,我去做了。”说完,便匆匆奔了出去。

旁边的黑九站在那里不动,首领反正是叫他来保护夫人的。

这会旋风走了更好,他可以更安心地看万兽迷的思思了。

谁知旋风并不让他如意,临出门时一把扯了他,叫他跟着去帮忙。

等走了好一截,黑九有些不高兴地跟旋风说,“旋风啊,你小子,别的本事没有,这讨夫人欢心的事,可是上心呢。

小心我告诉了首领,首领揭了你的皮。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你做这些,全都是为了哄夫人开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歪主意。

你不就是想趁着首领没在,偷偷跟夫人交配么?我没说错你吧?”

旋风抢白道,“黑九,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你在那里偷看夫人,口水流了那么长,以为我没有看到?你敢说,你不想跟夫人交配?”

黑九愣住了,停了停脚步,又重新跟了上去,跟着旋风一边挑面粉瓜,一边有些沮丧的说。

“我当然也想,可是,首领不让我们碰,我便不敢碰。

万一首领知道了,我们不是会被驱逐出去么。

那时别说跟夫人交配了,便是想看她一眼都不能了呢。

把她弄了

是以,我得忍住点,只要每天能看到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旋风正俯身看瓜挑瓜,听到黑九的话,扭头向上看他。

“真的假的?瞧你那点出息,我真是看不上。

你不要哄骗我,我又不是首领,我不独占,只要你保证不向首领告我的状。

一会儿若是把夫人哄高兴了,她同意跟我交配了,你也可以来。

咱们一起,把夫人侍候舒服了,你看如何?”

“啊?!还可以这样?!真的可以么?”黑九有些忐忑,有些疑惑,还有些向往。

黑九的心的这会儿已飞到了夫人那里。

夫人那白皙柔嫩的肌肤一直在他面前晃动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细腻滑嫩的雪肌。

能够摸一摸,死了心里都是美的。

旋风后牙一咬,神情冷了下来,恨恨地说,“有什么不可以的?首领可以,咱们也可以。

首领是天狗,咱们也是啊。

夫人肯让首领与她交配,那自然也肯让咱们跟她交配了。

你看看兽世大陆那几大雌性居多的部落,那些个雌性首领,那个不是拥有连她们自己都数不清的雄性的?

她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及咱们夫人的一个手指头,她们都有数不清的雄性,咱们夫人难道不该拥有么?

凭什么首领一句话要让夫人做他的雌偶,咱们就都不能碰夫人了?

首领他问过夫人的意思么?若是没有。或者问了夫人并不愿成为他的雌偶。

凭什么不让咱们跟夫人交配啊,你说是不是?

我看咱们夫人定是原意像那些雌性首领一样,拥有无数雄性的。

我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出来的。

你看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还有她看咱们时,眼中那些微笑的光芒,在我看来就是向咱们传递想要交配的意思的。

你不知道,我只要一看见咱们夫人那个微笑的眼神,我这心就跳得一通乱。

全身都是酥的。

我还从来没有这样过,不把她弄了,我死不瞑目啊!怎么样,你敢跟我一起干不?”

黑九见旋风铁了心,想了想,也咬着牙说,“干!这一辈子能跟夫人这样甜的小雌性交配一次,我黑九便是立马死了也瞑目了。”

“好!那咱俩就成难兄难弟了!

活,便一起活,一起服侍夫人。

死便死一处,也是为夫人而死,没什么遗憾的。

大不了,我们不在这里待了,去投奔魔兽领地,也一样活日月。”

“嗯!今日正好有魔兽来犯。

而且今天来的那两个魔兽,特别难缠。

他们不是普通魔兽,是魔兽里面头目级的,仅次于魔兽中最穷凶极恶的魔王。

首领估计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正是咱俩的好时机。

可是,我听你说了半天,感觉这全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和认为。

要是夫人不是那么个意思,不同意跟咱俩交配,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强迫她?”

旋风听说今日竟然有两个魔兽来犯,首领脱不开身,更是喜不自禁。

也不看瓜了,直起腰身来,拍拍黑九的肩,“兄弟,看来这真是天助我也。

没有经验

哎,我之前可是从来没跟任何雌性交配过的,你呢,你老兄是有过的吧。”

黑九一听,忙大摇其头,“你心眼那么活,你都没有,我更没有了。”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要不要我黑九跟你起个誓?”黑九急了,跟旋风较起真来,手已举过头顶,便要起誓呢。

旋风忙一把拉下他的手,“你急什么,我就问问。

我就想着,这咱俩都是第一次,这能行么?

不要夫人同意咱们同她交配了,咱们却笨手笨脚的弄不下个样子,岂不是伤了夫人的心?”

“没事。咱们自己虽然没干过,但是咱们看过呀,咱们不都偷看过好多次首领跟别的雌性交配么?你敢说你连看都没看过?”

“看过跟做过,那可不是一回事。”

“哟,这可不像你呀,你刚刚不是还在夫人面前夸口。

不管什么,说你只要看过一眼,便会做的么。

这事,你看过不止一次了吧,便是没见首领做过,那也应该见过别的狗狗交配呢。”

“这跟别的事能一样么,别的事可以慢慢琢磨,这事能行么,那不是冷落了夫人?夫人不开心了怎么办?”

“说的也是。这样吧,你要心里不踏实呢,我先上,你在一旁先看看,等我完了,你大概就会了,然后你再上,你看怎么样?”

“主意是我出的,凭什么你先上啊?”

“好好,你先上,你先上,这不是你怕自己不行么?”

“你才不行呢,我行得很!一定要我先上。”

“哎,咱俩别争了,夫人愿意不愿意还很难说呢。咱们先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的,有意思么?”

“夫人今日既然来了,我看她眉目的神色,总觉得是有些意思的。

只是她毕竟是雌性,可能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好意思,是不太可能主动要咱们同她交配的。

咱们身为雄性,要占据主动。

是以,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让她空回。

她愿意呢那是最好,玩一玩都开心。

这一次没有首领在,她是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旋风一向笑容满面的脸上显出一抹狠厉之色,一付志在必得的模样。

黑九见了,有些不寒而栗,竟然觉得这旋风是那般的不可捉摸。

说不出来他哪个地方,比首领觉得还让人害怕。

“不愿意你打算怎么办?”

旋风走了几步,从瓜田里拔了一种花草,举到黑九面前,“看见这个没有?”

黑九见那草紫叶紫花,幽香弥漫,摇摇头,疑惑,“这是啥?”

“迷魂草。”

“迷魂草?”

“对。中间那幢竹楼,一层便是平时歇息吃东西的地方。

二层是那几个狗狗歇息的房间。

三层我用作了我自己的歇息处兼了望处,就在三楼那房间里面的竹榻下面,我放了不少这种草。

这种草对于咱们雄性来说,就是一种普通的草,闻了不会有任何感觉。

却可以让雌性迷失心魂,处在似醒非醒之中。

夫人一旦被迷魂草迷晕,咱们既可同她交配,既能让夫人非常快乐,还可保证她认不出咱们是谁。

休想独占

迷毒消失后,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春梦一般。”

“哦,这么神奇?”

黑九大喜,浑身已知不觉地开始颤悠起来,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这,这可太好了,照你这么说,这,这咱们可是万无一失。

这夫人,夫人是肯定要被咱们干了的。

想想她的甜美滋味,我的骨头已开始酥了起来。”

都说色胆包天,果然不假,此时旋风与黑九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根本顾不得也不去想后果是什么。

旋风得意地说,“若是这次咱们把夫人侍候好了,夫人一激动,从此便永远把咱俩收为她的雄性,那就是大赞特赞了。”

说得这里,他弯下腰身,将一眼瞅准的一颗面粉瓜一把拧下,拎起来,塞到黑九手下,洋洋得意地说。

“走,咱们给夫人做面条去,先让夫人吃饱喝足了,再与咱们俩慢慢玩乐。

想那犬句,我平日里在他面前,也没有少出力,如今更是为夫人寻到她最喜欢的吃食,出力出主意。

他之前说了要重重有赏,我只道他是要赏咱们跟夫人交配的。

谁知不仅没有,反而将我发配至这里,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

这是公然当着大家的面打我的脸,他既无情,我便不义。

我这里便就将夫人先干了,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没准夫人跟咱们交配后喜欢得不得了,从此与你我便形影不离了,不是更要气煞他。”

“哎,你这么说也不对,首领平时待咱们也不错的。

他以前带回来的雌性,不都肯与大家分享的么?

上一次,就连美女蛇部落的雌性首领,都跟咱们分享了。

这一次带夫人回来,他也可能是太爱惜她,一时之间舍不得分享,也是可能理解的。

我们也都对夫人喜欢的不行不行的,可夫人是首领带回来的,他理所应当应该先品尝,我们只能先忍着。

你那天对首领做得也有些过分,容不得他度过十分喜欢夫人的这个时期。

等他对夫人不那么喜欢了的时候咱们再出手也不迟啊,可你猴急猴急的,表现得也太明显了。

换作别的雄性首领,怕是早已将你逐出领地了。

首领并没有,不过让你在这里看看瓜,说不定那天就让又让你回去了,你又何必记恨于他?

咱们没有征得首领的同意,便偷偷与夫人交配,又用迷魂草这样的手段。

不管怎么说,总是不大光彩的,你对首领的恨总该消了吧?”

“哼!他之前带回来多少雌性,我可是一个也没有碰过,我不领他的情。

这一回带雌性回来,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我们也去了呀。

没有我们相助,他能顺利把夫人带回来么?他凭什么要独占?

走。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夫人饿了,咱们快去与她做面条去。”

旋风说完,背手走在前面,黑九抱了瓜,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往竹楼这里来了。

却说他们离开去摘瓜这段时间,萧思思与小耶在这边也没闲着,也是聊得挺开心。

聊些心事

萧思思与小耶搬了两把竹椅,坐在楼前的小溪边。

一边看着清清溪水在两旁绿草的护送下哗哗流淌,一边聊些心事。

萧思思见小耶抓着那三枚赤果,始终也没有吃。

便想起了她那会儿看旋风的眼神,便问道,“小耶,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旋风啊?”

小耶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

“那一会儿吃过面条后,你找个机会跟他说一说,把那三枚赤果吃了,然后你跟他便可以那啥了。”

小耶呵呵地笑了,“我看旋风哥哥是特别眼高的兽人,他未必喜欢我呢。

我以前听我们部落的雌性说过,说犬句哥哥每次带了雌性回来,交配之后,会让其他的狗狗一同分享。

可是每一次,这旋风哥哥最多是在一边听听,从来不参与的。

他有些心气高,不是轻易谁都能看得上的,我怕自己入不了他的眼。

我看他那眼神,似乎特别喜欢思思你呢。可是,犬句哥哥既然已决定以你为雌偶了,想必他也不敢动你。

想想,都替他觉得委曲。

可是一般的雄性都不肯理我,他更不可能。我替他委曲也是自作多情呢。”

啊啊,萧思思又一次遭遇接受无能,什么犬句要以她为雌偶,旋风因此不能动自己,然后小耶还替他觉得委屈,天哪,她只能再一次选择性失聪,将这句话忽略掉,只是安慰小耶。

“哎,你何必说这么丧气的话?

一会儿他回来,你只管问他愿意不愿意,他若不愿意,我帮你劝劝他。

若他十分不肯,还可以让你犬句哥哥帮着劝劝。

还不肯,那就放手。

这里狗狗众多,不信就挑不出一个比他强的来了。”

小耶感激地看着萧思思,“谢谢你,思思,你对我真好。”

“哎,这有啥。你如今是我在兽世大陆唯一的朋友呢,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你开心我便开心。

你不是因自己没有雄性感到孤独么,这个旋风他愿意你呢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若不愿意,我一定会跟犬句一起,从众多的狗狗中挑一个配得上你的出来。

让你从此也有了自己的雄性,不会再为此不开心。”

“嗯嗯。”

小耶开心地笑出声来,“等我也有了自己的雄性。

我敢打赌,我们部落那些雌鹿们便不会再嘲笑我了。

之前,她们每次在一起谈论自己都跟哪个哪个雄性交配了。

互相炫耀攀比之时,总是都喜欢踩我两脚,看我的笑话。

我没有雄性,在她们眼里是件很不光彩很丢人的事,只有思思你不这么想,不拿这个嘲笑我,还尽力帮我。

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说出来,我也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小耶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思思,不由地自己笑起自己来。

“哎,我也是自不量力呢,就凭你这样高贵美丽迷人的雌性。

我敢打赌,但凡有一点事,便不知道有多少雄性急着要给你出力帮忙。

便是犬句哥哥,也是无所不能的,哪里又用得着我帮什么呢。”

萧思思格格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星眸光芒闪闪。

春光大泄

她拉过小耶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先谢谢你愿意帮我呢,我在这里一无所有,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以后怕是要麻烦你的地方多着呢。

至于犬句,他帮我治好了我的病也算他帮了我的大忙,其实他能帮我的,我看未必有你能帮我的多呢。

便是如你我这样静静坐着聊天,他就未必能做得到呢。”

两个人慢慢悠悠开开心心地正聊着呢,旋风与黑九回来了。

旋风一见坐在竹椅上的萧思思,胸脯那里更加高耸惹眼,心就管不住自己的双眼了。

那垂涎的目光在她的胸脯上扫来扫去,恨不能立即扑去抱住她啃起来。

萧思思捕捉到了他那放荡的目光,忙把身子侧了侧,躲开了他的目光扫视。

并重重咳了一声。

旋风回过神来,心下更加痒痒,却也只得强行压抑自己,开口笑道。

“夫人,瓜已摘回来了,你稍等哈,一会儿面条就好。”

说完,才同黑九进了一层的房间里,开始动手做面条。

他倒也是把干活利索的好手,又有黑九从旁帮忙。

大约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样子,一竹锅面条已煮好了。

旋风吩咐黑九把竹几搬出来,放在溪水边坐着的萧思思身旁。

盛了一碗面条,双手捧到了她面前,十分热情地对萧思思说,“夫人,面条做好了,你快尝尝,是我做的好吃,还是我们首领做得好吃,若是我做的好吃,你从此以后,便天天来吃,我天天给你做。”一边说着,那贼溜溜的目光,一边极是往萧思思的酥胸那里直瞟,带着钩子似的,仿佛恨不得把萧思思的裹裙给立马钩下来。

萧思思看了一眼竹几上的面条,淡淡笑着,“看着挺不错呢,怎么只有一碗呀,你们也盛了一起吃吧?”

旋风摇头笑,“我们不吃这个的,夫人你赶紧吃,吃了到三楼歇息一会儿。”

“哦,我忘了,你们是食肉兽,对吧。那,再给小耶盛一碗,她是我的好朋友,她也喜欢吃面粉瓜呢,叫她也尝尝这面条。”

旋风不动,对身后的黑九说,“去,你去给小耶盛一碗去。”

萧思思已注意到旋风不只没有收敛他放荡的目光,还更加放肆了些,她本能地把胸口的裹裙边缘往上提了提,手也没有放下来,顺便在那里遮挡一些风光。

可能坐下来这个姿势对于裹裙的这个压力考验大了些,兽皮裙的两个边角系的结因太过粗一些难以持久。

时间久了,老是不停地活动,不知何时,系结的地方早有些松了,只还勉强维持着。

萧思思因是坐着,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往上提,加速了那系结处的崩溃。

一提之下,系结处突然散开,早已被束缚了好久酥胸突然猝不及防间从兽皮裙里弹跳而出。

跃然眼前,并且还颤动不止,十分诱人。

这一下,别说旋风与黑九,便是萧思思自己也惊得呆了。

她愣了一秒,忙慌乱地捏住裙角往起站。

捡了便宜

然而越是忙乱越容易出事,脚下一个没部稳,便又外跌去。

眼看便要跌入溪水中去了,眼明手快的黑九一个箭步踏出。

长臂一伸,及时将萧思思揽住,搂入了怀中。

萧思思那尚裸露在外的酥胸便紧实在贴在了他结实光裸的胸前。

那美好的触感瞬间刺得他浑身一哆嗦,手上便不由地用了力,将萧思思的娇软身躯紧紧地摁在了胸前。

刹那间天旋地转。

只觉得无限美妙在由胸膛上往四肢百骸直奔涌。

还不曾与雌性有过交配经历的黑久,此时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快要炸裂了,不由闷闷地呻吟了一声,“思思,夫人……”

一旁的旋风悔之无及,恼恨得直跺脚。

早已扑过来,用力掰着黑久的手,生气地大声嚷嚷着。

“黑九,你干什么,赶快松开你的狗爪子,放开夫人!

你狗胆不小啊,谁让你这么抱着夫人的啊?!”

其实心里最恼火的是,为什么这样好的事儿竟然让你这闷葫芦小子占了先机,得了便宜,反而没有我旋风什么事?

萧思思也在黑九的怀里挣扎,一手推他的胸膛,一手捏着兽皮裙的边角,低声急嚷。

“黑九,我没事了,你快松开我,我快断气了。”

黑九这才缓缓松开,却又不完全放开,仍是虚笼着萧思思,用自己的胸背替她遮挡着。

等她在自己怀中把兽皮裙重新整理过,系好,这才放开她,给她把跌倒的椅子扶好,扶着她慢慢坐下。

一旁的旋风早已是妒火中烧,这时早已一把拔开他,“就你能得不行,滚一边去。”

萧思思重新坐好,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镇静了一下自己,才抬起仍然绯红的粉面,重新催黑九。

“黑九,去呀,还傻站着干什么,给小耶也去盛一碗面条去。

旋风,你也别在这里盯着了,去找些细竹枝来,做两双筷子,没有筷子没法吃面条呢。”

黑九一听,马上就去了。

“好的,夫人,你稍等,马上找来。”

旋风强颜欢笑,也去找可以做筷子的细竹枝去了。

只是心里那个悔呀,肠子都怪悔断了,也怪他刚才看思思看得太入迷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导致如此好的救美机会,如此贴近搂抱小美雌的机会,竟然让黑九这个闷葫芦给抢走了。

于是,走到萧思思看不到的地方,赶上黑九,照着黑九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低声咬牙切齿地骂道。

“谁让你刚才多事的?!敢在我的地盘上抢我的机会,一会儿你还想不想跟夫人交配啊?”

黑九愣愣地站在那里,也不作声,那神情一看便是尚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眼神都是虚空的,旋风便又重重踢了他一脚,气恨地骂道。

“瞧你那死样儿,搂了一下夫人把你搂成个傻子了?”一边骂一边气哼哼地去了。

等到黑九给小耶盛了面条出来,旋风已把做筷子的细竹枝找了过来。

照着思思说的尺寸,给作了两双简单的筷子,恭敬地双手递给了思思,“夫人,请用。”

暗中撮合

萧思思接过筷子,在身旁的小溪里涮了涮,递给小耶一双,笑说,“快吃吧,凉了怕就不好吃了。”

说完,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的萧思思率先端起碗吃了起来,小耶看了看萧思思的吃法,也照着她的样子,拿着筷子挑起面条吃起来。

萧思思很快便吃完了一碗,接着又来了一碗。两碗下肚,饱了。

萧思思吃完后,上身略靠在椅背上,旋风一见,忙殷勤笑问,“夫人,怎么样?我做的面条还不错吧?”

萧思思点头,随口说道,“挺好的。”

“是么,那可太好了。那以后,就请夫人天天过来这边吃面条吧?我天天给你做。”

萧思思眉头动了动,扫了旋风一眼,“再看吧,天天来不大可能,过两天来一次应该没问题。”

萧思思说到这里,不再看旋风,却转向小耶,看着她吃,小耶不太用得惯筷子,吃得有些费劲,思思笑吟吟地问道,“小耶,好吃不?”

小耶抬起头来,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似的,连连点头,兴奋地说,“嗯,好吃,太好吃了,就是这个筷子我不太用得惯,着急的吃不到嘴里,要不,我用手抓着吃吧,可急死我了。”

“也可以啊,怎么方便怎么来。”

小耶大大松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回身在小溪中洗了下手,果然用手抓着吃起来,边吃边笑对思思说。

“我还怕你笑话我呢,其实我早想直接用手抓着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吃不嘴里,真着急。”

萧思思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我是习惯用筷子了,用手反而会不得劲。

慢慢吃,不着急。你这么喜欢,以后就天天到这边来,让旋风做给你吃好了。”

小耶正抓面条的手顿住了,看了一眼萧思思,再不太自然地看向旋风,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却只管死死地盯着萧思思,根本没有反应,小耶见此情形,又开始低下头抓面条吃,一边说,“还是算了吧,怪麻烦旋风哥哥的。”

“哎,这又什么麻烦的?你旋风哥哥刚刚还说要天天做给我吃呢,我来不了,你来吃也一样啊,你说是不是旋风?”

旋风见萧思思笑着问他,这才点点头,“嗯嗯,夫人说是一样的,那就是一样的,最好你们都来,这样热闹。”

旋风说到这里,转了话题,“夫人,出来了这老半天,你也该累了吧,不如上三楼的房间里去歇息一会儿。你看如何?”

“哦,不了。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等着你们首领来接我回去。”

旋风劝她,“夫人,那会儿听黑九说,是因为有两个魔兽来了,首领才半路上返回去斗魔兽。

魔兽一般都很穷凶极恶,这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斗败的,说不定会斗上个三五日也是有可能的。

你还是上楼去歇息会儿吧。”

旋风说到这里,给一旁的黑九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从旁助力接着劝,黑九却装作没有看见,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了。

变态魔兽

“黑九,你应该见到那个魔兽了吧,是个什么样的魔兽啊,有多可怕?他来赤果山想干什么?”

“魔兽都非常善于变化,很难确切地辩认这个魔兽到底是个什么魔兽,不过,根据以往斗魔兽的经验来判断,好像是**与色魔两兄弟。”

“啊?!**和色魔?!还两兄弟?哦,我的天哪!”

萧思思一听,小脸瞬间惨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

一双星眸瞪得圆溜溜的,似两颗变形的亮晶晶的珠子,眸中深深的恐惧想藏都藏不住。

粉唇也不自觉地张成了O型,大概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忙伸手掩住了嘴,惊骇地问。

“黑九,赤果山经常会遭到魔兽的攻击么?”

看来,赤果山看上去特别世外桃源的感觉,也是假象呢,萧思思已经起了立即逃离的冲动。

黑久一见萧思思的神情,心下便有几分明白,忙说道。

“没有!没有!夫人。赤果山乃是仙家的仙果出产之地,又有我们如此多的天狗兽人看管。

首领又是超级兽人,那魔兽都很是忌惮的,不敢随随便便的来的。

他们若是太过分,仙家也绝不会放任他们,会对他们下狠手的。

他们已经很久没来过了,此次为何会突然出现,无法猜测。

也许是为了偷赤果吧,这两兄弟都对与雌性交配有着非常变态的爱好。

那个**,据说几乎每日都要跟几十个甚至上百个雌性交配,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土里钻着的,只要是雌性,那怕是一朵雌性的花,他必定要想方设法去交配。

有时候遇到喜欢得紧的雌兽,人家又不在发情期,牝户不开,或者有的雌兽过于狭小,不能容纳他,他没法得逞,就会来赤果山偷赤果,回去给喜欢的雌兽吃。

他的兄弟色魔,虽说跟**一样,对交配也有着十分变态的爱好。

不过,他只喜欢能化为兽人的雌兽,而且要长得漂亮,他才会喜欢。

这样的雌兽人若是被他见到了,那他是千方百计都要弄到手的。

而且,他更为变态的一点是,不只要跟长得漂亮的雌**配。

还喜欢变换着花样折磨她们,非得把她们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方才开心!

以前,他们兄弟俩来偷赤果时,一般不恋战,得手便退。这次却似乎专门来斗狠的样子。”

“是不是来的根本不是**色魔,而是其他什么更凶恶的魔?”

“不,是他们兄弟俩的可能最大。

因为这兄弟俩虽也有许多种变化,但无论他们怎么变,有一样他是变不了的。

就是他们都有一双桃花勾魂眼,普通的雌性只要眼神与他们有那怕只是一瞬的交流,心魂立即会被他们勾走。

马上便身不由己地跟他走了。

他们平时来时一般都会化成特别凶恶的恶兽形象,你只要一看他们的那双眼便会明白他们是幻了形的。

今天他们却一反常态,以一双翩翩美少年的形象出现。

说的有理

不过,他们那双色迷迷的桃花勾魂眼一睁,目光中淫荡气息便会倾泄而出,一下就全露馅了。”

“哦哦,哦哦……”

萧思思本就已受惊,听了黑九的话,更是花容失然,舌头打结,已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旋风心里一直惦记的是要跟萧思思交配,见黑九哗哗哗说个没完。

而且,他刚刚要他配合劝说萧思思,他竟然装没看见,不肯配合。

旋风心里不禁十分恼火,这机会可是太难得了,失不再来。

而且机会来了,还得赶紧抓住。

再迟上一会儿,首领来了,什么美事也都泡汤了。

那会儿在瓜地,他不过是不想黑九在首领面前把这事捅出来。

又见他对萧思思也十分垂涎,才拉他结成同盟,一起下手干。

他那会答应倒也痛快,没想到,这一转眼的工夫,他竟然变卦了。

看来,这黑久跟首领德性差不多,他想自己讨夫人欢心,单独跟夫人交配了。

于是,旋风决定支开黑九这个不识相的东西。

他满脸堆下笑来,对萧思思说,“夫人,你既然这么急着想回,又不知道那边首领他们与那两个魔兽斗得怎么样了。

不如派黑九去打探打探消息,也强似你这样干等着,心里着急,又替首领担着心。”

萧思思哪里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见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惨白的小脸转向黑九,轻声说道。

“黑九,那你就去打探一下消息吧,这么干等着确实令人揪心,坐立不安呢。”

“夫人,赤果山那边你不用担心,有首领在那里镇着,他们两个邪魔外道不可能得手的。

那边应该没什么大碍,若真有什么事,首领早就长啸召唤了。

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若他们真得手了,仙家那里也不会袖手的,早遣得力干将来助阵了。”

旋风抬脚又踹了黑九一脚,开口骂道。

“你个死样,夫人叫你去,你便去跑一趟呗,怎么那么多废话?

跑一趟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你个胆小鬼!”

萧思思听说,疑惑地看着黑九,她想起了那会在半路上他跑来报信进那付恐惧与惊慌的模样,心下便不由地有些鄙视。

她也还不擅找掩藏自己的情绪,心里怎么想的,很快便表现在脸上,神情有些冷冷地说。

“黑九,你说这么多,不想去,是因为害怕那两个魔兽?”

黑九见萧思思信了旋风的挑拨,误会了他,急得双手直摇。

“不是的夫人,不是的。首领返回时叫我留下来保护你,我不能随便离开的。”

“这里又没有魔兽,你保护我什么?”

萧思思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她一向最看不上眼的便是那些怯懦的男生。

虽然面子上一般还过得去,心里却是非常鄙视的,尤其是那种又怯懦还特别娘的男生,看到了她就会特别生气。

她转过头,不再看黑久,独自生起闷气来。她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想到处走走,坐了好半天,她想活动活动筋骨。

幽香弥漫

“小耶,咱们四下里走走去。”

萧思思吆喝了一声,见小耶没应声,回头看时,竹几那边的竹凳上空空的,小耶不见了影儿。

萧思思纳闷,看看黑久,看看旋风。

“小耶刚刚还在这里么,怎么我这一转眼便不见了,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打,去哪里了?旋风,你看见了么?”

旋风根本没注意到小耶,随手指了个方向,应道,“可能是去方便去了。”

“哦。”萧思思应了一声,想起自己答应帮忙小耶的事。

见黑九戳在一旁不肯离开,觉得有些不方便说,遂对旋风说。

“走,带我去看看楼上的房间,我有话要对你说呢。”

旋风一听,正中下怀,不由大喜过望,想不到机会终于给他等到了。

忙殷勤上前扶住萧思思光洁白腻的胳膊,“来,我扶着你,夫人,你慢走。”

黑九想起那会儿在瓜地里旋风和自己说的话,自然放不下心,便抬腿跟在了两人后面。

自从那会儿在萧思思差点跌倒时扶了她一把,猝不及防忽然把她温软甜美的身子抱了个满怀之后。

他马上便后悔了跟旋风之前在瓜地里说的那些话,结的那个盟。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突然良心发现,顿改前非,不想跟萧思思交配了。

恰恰相反,他心里想跟萧思思交配的愿望更强烈了。

但是,他不想与旋风一起用算计的方式来实现跟萧思思的交配了。

因为他思及那样做的后果,不是他想承担的,心里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肯定迟早会被首领发现。

或者萧思思自己很有可能告诉给首领。那么,他将会因此永远离开萧思思的身边。

不只没有跟她交配的机会,便是连见到她,再嗅到她甜美气息的机会也永远没有了。

这不是他要的。

这个念头便是在他把萧思思的温软娇躯拥在怀中的那一瞬间自动产生的。

他觉得,萧思思极致的甜美真的可以触极他的魂灵。

萧思思见他跟了来,停下脚步,极为冷淡地说。

“黑九,我有话要单独跟旋风说,你不要跟来。

你既然不想回赤果山探消息,我这里也无须你保护,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去吧,只不要跟着我。”

黑九闻言,再不敢往前迈一步,心惊胆颤地看着她一步步跟着一肚子坏水的旋风上了三楼。

进了三楼的房间,萧思思看了看布置得极为雅致,又宽敞明亮的屋子,不由地笑着,赞许地点头。

“还真别说,这房间看上去布置的真是舒服呢。”

“夫人觉得好就好,若是夫人觉得累了,不如就在这房间里歇息一会儿,等着首领,比那么干坐着等要少些心焦。”

萧思思笑了笑,来回地走动着,呼吸间总觉得有一股幽幽的香气在弥漫。

便走到房间的后窗那里往外展望,看着楼下不远处,一大片一大片的五颜六色的花,笑得更开心了。

“旋风,你这竹楼选得地点真不错呢,你看不远处那一片花开得多好啊,花香都飘浮到这房间里来了。”

大煞风景

说着,她还闭上眼,朝着窗外的那一大片花儿使劲地呼吸,只觉得肺腑之间皆是幽幽香气。

旋风本来就想靠近她,恨不能直接把她搂在怀中,听她说楼外的花好,忙借机靠近她身边,与她并肩看远处的花。

她觉得外面的花好香好香,可是在他旋风心里却觉得身边的萧思思要比远处的那些花好看好香多了。

靠近她身边,她那甜美的气息更是往他的鼻子里心里浑身的毛孔里直钻。

钻得他心里却像是有无数只猫爪在抓一般,痒痒得难受。

他总觉得她可能也对他有些意思,觉得她看他的神情里也是带着些暧昧的。

却又因不太明了她的心思,又因她刚进了房间,迷魂草的幽幽香气进入她体内的量还远远不够,他也不敢太放肆造次。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旋风,现在离事成只剩一步了,你一定要沉住气。

不能因心急吓跑这个美艳的小雌性。

只要想办法拖住她,让她在这个房间里待得久些再久些,那么交配的机会就更大些。

“夫人,你刚刚说的有话要对我说,是要说什么呢。”

萧思思看着远处的花海,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旋风,轻声问,“旋风,你觉得小耶如何?”

旋风不明所以,不知道萧思思为何突然问他这个,于是就顺口说了一句,“挺好的,她不是你的朋友么?”

萧思思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觉得有底了,于是坦然笑着说道。

“哎,真是太好了,小耶也觉得你挺好呢。那么就让她来做你的雌性好不好?”

旋风愣了傻了,他还以为思思神神秘秘背过黑九是对他有意思,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他说些甜言蜜语,跟他调情交配呢。

从前犬句带回来的那些雌性,很多都对他做过这样的事,他根本不屑一顾呢。

如今,他见思思的做法跟那些雌性大同小异,正期盼着思思也像她们那样对他勾引诱惑,于是他便可以顺水推船,半推半就把她压在他的床上,成就好事。

谁知道她却问出来如此煞风景的事。

他心里非常愤怒,非常不高兴,却面上却是笑嘻嘻的。

“夫人,你是在拿旋风开玩笑么,那小耶,谁不知道,这么大了,连个发情期都没有过,我让她做我的雌性?

那怎么可能呢?

我说的觉得她好不是雄性对雌性感觉的那种好。至于她觉得不觉得我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思思听旋风这样一说,顿觉得有些尴尬了。

她本来也就还是个少女,原来不擅长做这种事。

只是出于对小耶的心疼与怜悯,想帮她做点什么,才来做这件事。

现下却根本不知道再如何进行下去。

“我觉得小耶挺好的呀,她只是发……呃情期来得迟一些而已,可是她如今犬句已给了她三枚赤果。

你若是想跟她马上交配,她吃了那三枚赤果就可以了。好不好?”

萧思思恳切的话语甚至带了一些乞求。

待宰羔羊

可是旋风丝毫不为所动,强烈地表现出了一个雄性在面对自己不喜欢的雌性时那种不屑一顾与冷酷。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喜欢她!”

他的语气如此强硬,令萧思思感到一丝愕然,也让她感觉非常受伤。

她低下头来,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抬起头来冲旋风淡漠一笑。

“那好吧,既然你反应如此强烈,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强扭的瓜不甜。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个话,好了,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面条,我走了。”

萧思思说完,再不看旋风一眼,直接往房门处走去。

她才刚走了两步,却被旋风长臂一伸,捉住了她的胳膊。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已搭上了她高耸绵软的酥胸之上用力揉捏着。

旋风身高体壮,力气很大,只顺势那么轻轻一拉,早将娇小绵软的她拉到了他的怀中,瞬间将个温软甜美的思思搂了个密不透风。

“思思!我喜欢的是你!是你!我想同你交配。我想让你给我生崽崽。思思!”

他勾住她的下巴,强制她抬头看他,他激动的满脸通红,对着萧思思直嚷嚷。

说着说着,俯首便要去吻她。

萧思思的身体已恢复了许多,再不似以前那样没法反抗了。

她迅速躲开了旋风袭来的吻,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巴掌把个旋风给打愣了,他猝不及防地呆在那里。

望住萧思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思思的目光不复不久前的笑意盈盈,光彩夺目。

她的目光变了,变得很冷很冷,旋风看到她冷冷地盯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

“我把你刚才说小耶的话还给你,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同你交配!更别提跟你生崽崽!就这样,我走了!”

说着她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一拧,旋风吃疼,不由便松开了,他是被萧思思狠厉的气势给镇住了。

自首领带她回来,到眼下为止,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萧思思。

在他的印象中,萧思思就是甜美柔弱小雌兽,温柔乖巧可怜,一付等着人来宠来怜的小模样。

首领在她那里屡屡碰钉子,他也只是认为是她在撒娇求宠而已。

不想,她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他所知的一面,是以,猝不及防中吃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心里又气又急,正想着,这萧思思难道会邪术?

为何她吸了这半天的迷魂香,竟然好似一点也没有被迷魂的样子。

却见刚走到房门处的萧思思,毫无征兆地突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哈哈,夫人,你可是倒下了。嘿嘿,你刚刚还说不想同我交配,这下好了吧,这可由不得你了。”

旋风扑过去,狂喜之下,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刚刚目光凛厉冰冷的萧思思,此时看上去,目光已变得极度柔靡温软,仿佛一头正在待宰的小绵羊似的,惹人怜悯。

旋风便明白,她已失魂。此时的她别说认识别人,便是连她自己也不认识了。

意乱情迷

于是,他的胆大立马大了起来,毫不迟疑地伸手,将她胸前的兽皮裙边角处系着的结,迅速的解了开来。

那会儿一直在后悔没有摸到的雪白饱满丰软的酥胸已再度弹跳着,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便似恶虎扑食一般,将萧思思身上的裹裙一把扯开了去。

这一下,不只是她饱满的酥胸,便是她整个雪白妖娆的胴体也已一丝不遮地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颤抖的双手,触摸着她丝光水滑的雪肌,只觉从来没有的美好滋味在心里身体里翻腾着,巨浪滔天一般似要把他整个击倒。

他仿佛中了魔,又好似已痴傻掉,嘴里的口水不断地往外流,好象思思是一块含在嘴里可以化掉的雪糕似的,“思思,思思……你为何如此甜美?我便是天天搂着你不停地交配,也不会觉得厌倦,也不会觉得累!”

他抱起她,就像抱着一块稀世珍宝一样,只觉得她浑身酥软的仿佛一团棉花一般,他将她放在了他的床榻上,迷一样自信地自言自语着。

“思思呀思思,你终于要变成我的了。

我一定要你尝尝,到底是我们首领能干,还是我能干。

我保证你跟我交配一次之后,你的身体会永远地迷恋上我。”

将萧思思放平躺好后,他伸手按住她的饱满酥胸,再不像先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疯了一般地使劲地揉搓起来。

如痴如醉,如疯如狂,很快便在她的酥胸上留下道道爪痕。

心魂迷乱的萧思思,躺在床榻上,轻轻地无助地喘息着,被他疯狂揉搓的酥胸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

反而感觉到一阵阵的快意从那里传来,她竟然微眯了眼,双手紧握起来,甚至连脚趾都不由自主的蜷缩了起来。

“啊,好舒服,快,一点。”她轻轻的呻吟着,随着他的揉搓来回扭动着身体,看上去非常得享受。

她柔靡的呻吟更加激励了他,他的一只手已离开她的胸脯,往她的下腹处抚去。

分开她的身体,在她的敏感处快速按揉。

更大的快感便如电流飞窜一样突然了她的全身,直到四肢百骸。

很快的,她的身体便湿漉漉的了,像一汪泉水似的。

旋风疯言疯语的笑道,“思思,夫人,怎么样,那犬句没有这般能耐吧?

他能让你这样快乐么,不能吧?

瞧你在我的手下湿成什么样子了,怎么样,这会儿是不是特别渴望我马上进去?”

旋风虽然没有同雌性交配过。

可是,犬句与那些雌**配的时候,他可在一旁没有少听。

是以,说起调情逗趣的话来,比那犬句还要嘴皮灵活。

奈何心魂迷失的萧思思此时不只不知道犬句是谁,也已不知道自己是谁。

任他再说个不停,她根本没有反响,只顾着不停地啊啊着,直喊舒服。

旋风见她不能回应自己,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的。

不过,想着赤果山那边斗魔或者快要结束了,说不定犬句很快就来接她了,自己一定得速战速觉。

不然的话,若是被犬句撞见。

神秘男子

他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还想留着命同她多交配几次呢。

于是,他马上起身,扯掉了早已紧崩的身体上的兽皮裙,翻身压上萧思思,便要在那水汪汪处长驱直入。

然而便在此时,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极快的,便已如黑夜似的,似乎有一块厚厚的黑布瞬间把整个竹屋蒙了个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不见一丝光亮。

旋风见此,不由大喜,喜不自胜地自语。

“这真是天助我也,这样交配起来更带劲。”

话音未落,却传来惨叫,“哎哟”一声,随着惨叫声,旋风的身体已凌空飞起。

黑暗中竟然不歪不斜地飞向窗口,直直跌出窗外,扑通一声闷响,重重摔倒楼下。

正在迷乱中的萧思思,身体极度渴望重重的抚摸与撞击。

这突然之间漆黑一团后,那强劲的抚摸消失了,令她觉得十分难过。

她便扭动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寻求刚才抚摸自己的那双手。

谁知扭动了两下,竟然浑身酥软了没有一丝力气,根本坐不起来。

她急得不行,双手在黑暗中乱找乱抓,低声啜泣了起来,“哎,你在哪里,快过来呀……”

她其实只是没有目的胡乱喊叫,不想黑暗有微微的脚步声响起。

竹屋里瞬间弥漫了一股异样清爽幽香的气息。

仿佛干爽温和的风中,淡淡飘过一绺薄荷香。

竟然真的有人靠近了她,准确地捉住了她在周边胡乱抓挠的双手。

一个清冷温柔的,略带着些沙哑的,非常磁性的男声,淡淡响起,“思思,你还好吧?”

“思思?思思?”

萧思思一片迷茫地跟着他叫,心魂迷失令她一时之间觉得这个名字好陌生,不由脱口问出。

“思思是谁?”

那男子竟然被她一派迷茫纯真的追问逗笑了,他靠近她,于黑暗中坐在她身边的床沿上。

伸出修长干爽的手,抚着她满头柔顺的长发,柔声低低笑问,“怎么?你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掉了么?”

“我自己的名字?”

她嘤咛一声,挣脱被他的单手控制住的双手,反手却去抓他的手。

黑暗中,摸了几下,方才摸到,一把紧紧抓住,将他的双手按在自己的饱满绵软的酥胸上。

娇嗲着乞求他,“快点,你抚摸我,我很难受……”

他似乎很听她的话,修长微凉的手指落下,果然就在她的绵绵软软的酥胸上游动抚摸起来。

他一边温柔地抚着她,一边柔声跟她低聊,“怎么样,思思,想起你的名字来没有?”

黑暗中,萧思思迷茫地瞪大一双星眸,一边在他温柔的抚摸下轻轻呻吟着,一边似在极力思索,“思思,思思?”

随着他温柔不断的抚触,她似乎清醒了些,可是仍然对思思两字感到迷茫,并不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名字。

那男子见她的心魂还未归身,心下也微微有些着急。黑暗中,他抬手探入自己怀中,摸出一个晶莹透亮的玉葫芦。

莫名依恋

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送到她嘴边,微凉的手指点点她粉软的唇,柔声说道,“张开嘴。”

萧思思果然就听话地张开了嘴,任他把药丸放入她嘴中。

黑暗中,他的墨黑的眸中光芒闪烁,璀璨而温柔。

他宠溺地柔声说道,“吞下去,过一会儿,你就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了。”

萧思思嘴一闭,果然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他轻声笑着,爱怜地拍拍她的面颊,“嗯,真是乖呢。”

萧思思被他的温柔爱怜所迷惑,再度捉住他在她脸上轻轻抚触的手。

将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柔声乞求,“不要乱动,抚摸我。”

他为她的不断乞求所动,又依她所求,在她饱胀的酥胸上轻轻按揉起来。

仿佛在弹琴一般,萧思思便随着他温柔的按揉扭动起来。

一边揉,一边微不可察地拧了下英挺的眉头,暗暗磨牙,“这狗杂种,用的这迷魂草,劲儿竟然如此大。”

他有种抑制不住地冲动。

真想马上跃下楼去,把那狗杂种踩成肉泥!

吞下药丸一会儿之后,萧思思的身体似乎已开始慢慢好起来。

然而,想要瞬间药到病除,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在药力发散过程中的某些时段,症状还会加重。

是以,此时的萧思思,她的渴望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强烈起来。

对他只是温柔地抚触她觉得有些不满足。

她不由地便坐起身来,紧紧地贴上他的身体,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强烈地吸引了她。

她深深嗅吸着这种气息的时候,便感觉到特别安心。

受着他身体气息的诱惑,她的两条柔软滑润细长的雪臂,若藤蔓一般,缠绕到他的脖子间。

唯恨他不是藤蔓,不能与她交缠在一起。

她在他耳边,艾怨柔腻地喃喃低语,“你是谁呀,你是不是饿了?

怎么手上都没有些力气呢。

你的兽形是什么?是不是小松鼠?根本就没有力气?”

黑暗中,那男子忍俊不禁地低声笑了,他当然知道这是迷药的作用,却仍是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地故意说道。

“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怎么就一点点也不知羞呢。

你还这么小,便已是如此磨人,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我得有多么强大才能满足得了贪吃的你。”

萧思思却仿佛已被蛊惑,嘤咛一声,顺着他的意思,娇声说道,“你不要害怕,我饭量很小的,吃不了多少东西。”

那男子见她回得牛头不对马嘴,听来却又极为风趣。

不由心情大好地朗声笑了起来,反问道,“你饭量很小么?我只怕将来怎么喂都喂不饱你这个小东西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她的身下试探,他的手才刚一贴到她的敏感处。

她的上身便已紧紧贴近他的胸膛,蛇一般地缠绕扭动起来,意乱情迷间,唇间逸出一声叹息着,低语呢喃着,语声柔媚娇嗲,“啊呀,好舒服,快一点,用些力。”

来去匆匆

他在此并不能久待,见她如此却又舍不得丢下她不管。

他明白,若是不靠外力帮她释放一下,她迷失的心魂只依赖药丸怕是一时难以尽如人意。

于是他解开她缠绕在他脖子的双臂,顺手将她散乱的长发往耳朵别了别,轻声低语。

“啊,思思,你那鸟窝似的头发,终于柔顺了。而且已长得这么长。”

黑暗中,萧思思眨了眨眼,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他醇厚柔和的声音。

她迷迷蒙蒙地问,“你是谁呀,我们以前见过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头发跟鸟窝似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这么黑,你怎么看见我头发很长的?”

那男子只是笑笑,“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难道别人就不许能看得见么?”

男子一般与她闲闲地聊着,说笑着,为了帮她尽快释放恢复。

他的手又重新抚上她,拇指时轻时重地按揉着她的敏感处。

修长的中指却探入她湿润的身体内部,轻轻地抽动着。

她受此刺激,小手不由紧紧掐住他的胳膊,胸脯急剧起伏中,她娇喘着连声尖叫,“啊,舒服!要,还要,快点,不要停!”

她浑身是汗,柔软细嫩的身体便在他的抚弄中情不由禁流出了更多的汁液。

直到最后,在越来越尖厉的叫声中不断地持续痉挛着达到巅峰。

这个过程挺长,她体内的那些迷毒在痉挛中渐渐都排出了体外,她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何时却已轻得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黑暗中,他目光温柔爱恋地看着她,微凉的手指抚在她的脸上,反复描摹着的她的眉眼鼻唇,显得十分迷恋。

后来,他微凉的手指滑至她高耸的酥胸上,又在那里再三描蓦触碰,玩味按揉。

嘴里暗自喃喃,“思思,你,真是太让人着迷了,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呢。可是,我还是得离开。”

再后来,他的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望着她沉沉入睡中萌宠妖冶的小脸,久久挪不动不开手,也挪不开目光。

黑暗中,有幽幽空旷的声音在不断地催他,“少帝君,时辰到了,该离开了。再迟,会被仙君与帝君责怪的。”

他是偷偷跑出来的。听到催促,便知已到不得不离开的时辰。

他终于起身,一手抱着她,一手向空中一伸,手上已多了一套衣裙,一双同色软皮小靴。

他将沉睡的萧思思放在床榻上,轻手轻脚帮她将整套衣裙穿好,连同软皮小靴都给她穿好,又帮她将长发理理顺。

这才那不住的催促声中,缓缓后退,退至门口处,瞳眸灼灼,最后深深凝望她一眼,喃喃道。

“思思,你多保重,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

身形一晃,消失在门口处。他离开没多久,那如万古黑夜的漆黑渐渐消去,天色复又大亮起来。

萧思思从沉睡中醒来时,犬句正满脸焦灼之色地站在床榻前,俯身看着她。

无限惆怅

见她终于睁开眼,犬句面上的焦灼之色马上化为狂喜。

“思思,你可是醒了,你累得很厉害么,为何睡得这么沉,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我本来想带你回去的,怕扰你睡眠,没敢动,就这么一直候着。你没什么事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思思摇摇头,看向他身后,“就你一个人在?”

犬句随着她的目光往身后瞧去,疑惑地答道,“对啊,就我一个,你的意思是,还应该有谁呢?”

萧思思迷惑了,那么,一切都是一个梦了?

那诱惑着她令她迷恋令她安心的气息似乎仍在她的呼吸之间萦绕着。

那温柔的抚摸,温暖熨贴的话语。她似乎仍然能真真切切地感触到。

黑暗中,她虽然看不见他的一切,听是他温暖醇厚略带着一丝丝威严的声音。

莫名便让她觉得他是一个温润如玉却又霸气侧漏的男子。

那么,这个带给她无限沉迷极致快感,令她简直要无边无际沉溺下去的男子,只是梦中的幻影?

她痴痴呆呆,似梦似醒,无限惆怅涌上心头,不自觉地便独自坐起身来。

目光触及身上正穿着的淡银红衣裙,视线再往下移,又看到了脚上的同色小靴子,脚趾不由地在靴子动了动,哇,好软和,好舒服。

最后,她的目光移向犬句,“这衣裙,你带来的?你帮我穿上的?”

犬句见她这样问,也困惑了,他这半日只顾着担心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衣裙靴子,她这一问,他才开始注意她身的衣靴。

打量再三,犬句骇然摇头道,“思思,我也正想问你呢。

这种衣裙,兽世大陆上根本没有,怎么可能是我带来的。莫非是仙君的侍者来过了?

思思,你睡着之前,经历了什么?”

萧思思见犬句神情迷茫骇然,便知衣裙与他无关,她不由地且惊且喜起来,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他?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或许她的神情有些吓人,犬句忙伸手去捉她的手,她却迅速躲开了他,惊叫道,“你走开些,别碰我。”

犬句才不管,仍是伸手捉住她,目光中尽是关切,“思思,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中邪了?”

萧思思却仍在自言自语,“兽世大陆既然没有,那定然是他了,可是,他是谁?”

想到这里,她开始回忆沉睡之前的一切,她隐约记得她问过他的兽形是什么,他没有回答她。

那么,是他也没有兽形?还是他不愿意回答她?反正,她不记得他回答过她这个问题。

萧思思眉头微蹙,极力回想,她确定,他确实没有回答过她,那是不是他确实也没有兽形?所以回避了她的这个问题,身在兽世大陆,却没有兽形,那是什么?

萧思思忽然用手按住胸口,激动地大叫起来。

“难道,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他也是从天洞里掉下来的?

天哪,难道我终于可以遇见一个我的同类了么?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隐秘体验

想到这个可能性还是挺大的,萧思思不由手抚衣裙,激动的热泪盈眶。

在兽世大陆孤孤单单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有一个三观背景都相同的同类出现了,好比久旱遇甘霖,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的莫大乐事啊。

对于此时的萧思思来说,更是如此。她晕头晕脑地想着,狂喜之情,令她根本没暇发现其中的漏洞百出。

她这里如痴如醉,如疯如狂,把一旁的犬句可是惊得不轻,他捉住她的双手,心疼地连声问,“思思,思思,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犯病了?要不,我再带你去看看太姆?”

萧思思蓦地从犬句手中抽回自己的双手,定下一颗狂喜的心,淡淡地对犬句说,“我没事,我只是有些高兴。”

“哦?你能告诉我,你高兴什么吗?还有,你的这身衣靴是哪里来的?”

萧思思不想告诉他详情,她自己也还是有些糊涂着。

她只是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就这样了。”

“那你梦里都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天黑了,我睡在这床榻上,身体非常难受。这时来了一个男子,他抚摸着我的身体,还喂我吃了些药,还有,还有……”

她忆起了他的手探入她的敏感处,深入她的身体,给她的身体带来强烈颤栗,深切的快感。

只是这些隐秘的身体情感体验,只是回忆已令她面红耳赤,羞涩的不能自持了,她又怎么可能告诉犬句细节?

犬句急了,见她面色绯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不由地摇晃着沉迷的萧思思,急急追问,“还有什么,你到是快点说呀,可是急死我了。”

“还有……我想不起来了。”萧思思推了犬句一把,不想他再提这件事,于是转而问他,“哎,我不过是做了一场梦,有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半路返回去斗魔兽,一直没有消息,令我十分着急呢,怎么样?那两个魔兽是被你打跑了,还是打死了?”

“这些邪魔外道,也难缠得紧,哪里那么容易打得死,多亏仙家调兵遣将,前来相助,一场恶战之后,那两个家伙落荒而逃了。”

萧思思哦了一声,将犬句打量了一番,将他身上兽皮裙之外裸露,有些不少伤痕,是不是还有暗伤,也不得而知,于是有些担心地问,“犬句,你没事吧?”

犬句见她还知道关心他,心下大为感动,忙嘻嘻哈哈地笑着摇头,“思思,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萧思思伸手抚了抚他身上的伤痕,问道,“这都出血了,是不是要抹些药才好?”

“这么点皮外伤,出不了三天,就全好了,哪里需要抹药啊,不过啊,你这么关心我,我还是挺开心的。

你知道么,打斗的过程中,那两个魔兽满山乱窜,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后来,我想得不对了。

他们一定是嗅到了你的气息,我一直担心他们找到这里来。

莫名恐惧

还好,他们的嗅觉虽然不错,但总算被及时打跑。

若是被那色淫二魔找到你,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萧思思大惊,“真是是色魔与yin魔来了?”

“对啊,我那么只顾着与他们斗法,也没有想太多,现下想来,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嗅到了你的什么气息,循迹而来的。”

“啊?!真的么?!”想到自己可能已被色淫二魔兽盯上,萧思思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立即缩成了一小团,瑟瑟发抖。

黑九之前说的那些话,自动地从她的脑中跳了出来,她的脸上瞬间便已惨白无人色。

犬句一见,忙趁势见她紧紧搂在怀中,拍抚安慰,“思思,莫怕莫怕,有我在,你怕什么呢?”

“可是,可是,你也是在仙家的帮助下才勉强赶走了他们,若是他们突然袭击,仙家来不及赶到的情形下,该怎么办?”

“不会的。仙家一般都信息灵通,救援及时,便是仙家一时赶不到,我们也可以打跑他们,不过费时一些而已。”

萧思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全,她偎在犬句怀中,不安地说,“犬句,要不,你还是把我送回追风那里吧?这样,离得远了,他们嗅不到我的气息了,便不会到赤果山捣乱,我也就安全了。”

犬句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了她,“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

这两魔的脾性,你不了解。

我刚刚说的那些也还只是猜测,我见他们扮作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只是满山乱找乱嗅,并不偷赤果。

若他们真的是在找你,我放你走,是真的害了你。

他们一旦起了意,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只要你还在兽世大陆,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追踪而至。

他们极有可能是在天地洞附近嗅到你的气息,一咱追到这里来的。

你想想,这么远,他们都能从天地洞追到这里,你逃到香波川也是没用的。追风又保护不了你,你跑到那里等于送死。

一旦被他们捉到,下场那可是很惨的。

待在我身边,是你最好的选择。我有能力保护你,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等有朝一日,我把他们给灭了,你才可以四处行走。”

萧思思闻言,只觉浑身瘫软,一丝力气也没了,她躲在犬句怀里,怯怯地问。

“我听小耶说,他们的领地就在天地洞后面的深山大谷里。咱们去天地洞那天,也没碰见他们呀,他们怎么能一路追至这里的?”

“还用见到么?他们色淫二魔,对别的不敏感,对雌性的气息那可是太敏感了。

一点点极其细微的气息,都会被他们捕捉到的。然后就是千方百计追踪,不追到手,绝不罢休。

你的气息如此甜美,那日追风跑来偷赤果,你从来没到过赤果山,我从他身上都可以嗅到你的气息,我都带你去了天地洞,他们一向擅此道,自然更是一闻即知。”

犬句所猜虽猜不到细节,却也大致不差,原来也是事有凑巧,犬句昨日带萧思思去天地洞看病,看完以后便带着萧思思离开了。

二魔兽形

次日大清早,色淫二魔也去了天地洞找太姆看病,一入洞内,便立即嗅到了洞内残留的萧思思的气息。

她本身的气息已足够甜美悠长,更何况那日她在洞内又被太姆塞食了几枚赤果,然后又跟犬句在洞内长时间欢爱。

那残留之气息仍是非常浓烈,简直是想忽略都不行。更何况来的是色淫二魔。

他们不只是嗅到了她浓郁的甜美气息,还看到地上那些散落的赤果果核,连蒙带撞,便猜到了赤果山,从太姆那里看完病出来,没有再回领地,便直奔赤果山来了。

兽类与人类相比,对气息的敏感度要高出许多,兽类中又以臭鼬与天狗为佼佼者,臭鼬又胜出天狗许多。

只是臭鼬与天狗对自然界的一切气息的感受都比较灵敏,而色淫二魔兽主要是对雌性的气息敏感。对于其他气息的感受度与臭鼬相比起来则要逊色得多。

但是,由于经常偷赤果给雌性吃,对赤果及果核非常熟悉,又从太姆那里套出一些话,知道是犬句带了他最新的小雌性前去看过病,这便循迹而来。

几枚果核引来二魔,实在是出手犬句与萧思思之料,也出乎太姆之料。

萧思思之前听了黑九对色淫二魔的描述,心下是既恐惧又好奇,她忍不住问犬句,“这色淫二魔兽的兽形是什么,为何他们如此凶恶嚣张?”

“说起这俩货的兽形,那可是有些复杂,他们的爷爷是一只紫貂,他们的奶奶是一只雪鼠。

他们的爷爷与奶奶交配后,生出来的有紫貂,也有雪鼠。

还生出一个杂种,不貂不鼠的叫貂鼠。

这个貂鼠是个雌兽,因长得娇小玲珑,相貌迷兽,最与众不同之处就是随时可以发情。

当年在兽世大陆,这只貂鼠名气相当大。

爱慕她,试图追求并征服她的雄性若排起队来,可以饶着赤果山排几大圈,而她一生交配过的雄性更是不计其数。

几乎每天交配都在十次以上。交配时间长短不一,长则可以持续数天,短则也是打个歧睡的工夫吧。

可能因为交配太过频繁,身体消耗过大,或者什么别的原因。

她一直不产崽崽,直到后来被一头雄狮单独霸占了几个月,这才产下一对崽崽。

这对崽崽长大后,在进化兽人的时候,被魔王诱导,走入歧途,成了魔兽,这便是现在的色淫二魔。

说起来,他们的兽形是狮貂鼠三者的混合体,简称狮貂。

这三个兽种的交配能力都非常了得。

一头雄狮兽人可以昼夜不停地交配,交配次数达上百次。

紫貂可以从日出到日落一直交配连续交配而不觉得累。

雄性雪鼠可以连续**百次以上。

这样三个兽种交配生出来的杂种兽,其交配能力与需求,旺盛到变态,是可想而知的,更何况他们还受到了魔王的诱导。”

“那你们就由着他们这么为非作歹?为何不灭了他们?”

“灭了他们?谈何容易,魔兽的势力在兽世大陆盘踞已久,且势力一直在发展。

我守护你

那也是相当了得的,能共存共处就不错了,想灭掉他们,那有那么容易?

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急于一时。”

“你们整个兽世大陆的所有兽族、部落联合起来,难道还打不败魔兽们?”

“若要同归于尽,应该没有问题,若要完胜魔兽,眼下看来,彼此势均力敌,绝无可能。

而且这事儿,也得管辖兽世大陆的仙家仙君与帝君点头,他们不点头,我们也不可以单方挑起争斗。

因为战至最后,势必是整个兽世大陆白骨满地,一片萧条。”

“这么说,就任其发展,袖手不管了,直到最后整个兽世大陆都变成魔兽的天下,所有兽族部落都战战兢兢匍匐在他们脚下称臣称奴?”

萧思思听着犬句的话,总觉得心里不那么痛快,便呛声质问。

“哎,思思,这种事有我在,有我们在,你就不用劳心了,啊乖。”犬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趁势在她绵软高耸的胸脯上揉搓几下,啧啧称叹,“你这衣裙的料子还真不错,挺绵挺软挺舒服,到底谁送你的呀,是不是有别的雄性兽人打你的主意,来献殷勤了?”

萧思思正火大着呢,见他只管占她便宜,嘻皮笑脸,全不把她担忧放在心上,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把,怒道,“人家都担心死了,你却只管说笑调戏!”

“哎呀,小思思,你担心什么呀,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呢。

你看,我天天把你搂在怀中护着你,寸步不离护着你,谁敢把你怎么样啊?是不是?”

犬句满面堆笑,柔声哄她。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怎么这样缺乏安全感啊?走走,咱们回赤果山去。”

萧思思赌气,“其他的魔兽我可以先不管,但是,那色淫二魔,你不把他们给灭了,我不回赤果山,我怕他们再找来,我害怕!”

狗狗们盯着她的目光已够她受了,她只能勉强受着,若再加上色淫二魔,那简直没法活了。

她睡醒这多时,之前的许多事已清晰地忆了起来。

她想起之前旋风对她做过的那些。

还有她在溪边差点跌倒时,黑九救了她,将她搂抱在怀中时那些不由自主的表现,都让心里感到烦躁莫名。

“这次不小心让他们逃脱了,算他们命大,下次来就没有这么便宜了,他们只要有谁动你一指头,我保证立马灭了他们,好不好?”

犬句抱着萧思思,一边出房门,一边顺口答应她。

“这样的恶魔,就该立马灭掉,为何一定要等到他们动我一指,才灭了他们,难道他们没有动我,他们便不是恶魔了?但不是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了?”

“思思,他们只是对交配的爱好有些过分变态,确实有些罪孽,但要说罪孽深重,就有些重了。”

“哼!你对交配的爱好也挺变态的,也难怪你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了。你其实本质上跟色淫二魔是一样的。”

“我没有啊。那些雄性兽人们最多叫我采花大盗。

我来软的

我知道,那些雄性之所以这么叫我,其实他们心里就是嫉妒。

他们也恨不得天天可以有雌性搂在怀里,随时可跟他们交配呢。

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又不会哄着雌性,所以那些骄傲的雌性不买他们的账。

然而他们也没有别的招数,就强行跟雌性们交配,时间一长,雌性们自然躲着他们。喜欢我了,然后他们就嫉妒我。

色淫二魔对于交配是什么样的呢,他们是只要看上你了,他们才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只要捉到手,马上就一刻不停地强行摁倒你交配,甚至你越反抗,反抗得越激烈,他们还越来劲,越觉得兴致盎然。

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不这样。虽然跟很多雌性都交配过,但我从来都没有强迫过她们,就算有的雌性一开始时不愿意。

我一定是耐心哄到她们心甘情愿了才跟她们交配,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见到一个从头到尾不愿意的呢。”

犬句得意洋洋地夸口,夸到后来忽然看见萧思思一脸不悦,忙住了嘴。

有些尴尬地笑着,自己掌自己的嘴,给思思检讨,“思思,你看我这张嘴,真是欠揍是不是?来,你也打两下。”

说着,便捉住思思的手,要她也掌他的嘴,萧思思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问。

“你对那些雌性都可以好言相哄到她们心甘情愿了才同她们交配。

却为何独独对我残忍?我一直不同意,不情愿,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我,强行跟我那啥?”

犬句开始打哈哈了,他知道自己在面对萧思思时,确实有些迫不及待,少了些耐性,他不是没有耐心对她,他也不是不愿意哄她,这些,他都愿意。

可是看见她他就失控,就急切地不行,就一刻也不愿意多等。能忍那几日他都觉得是极限了。

真的,若不是太姆从旁助力,他可能就真的强行与她那啥了。其他就已经算强行了,不过还有个治病的幌子在那里罩着。

“瞧,你又生气了,又不开心了。思思乖,不生气,开开心心的哈。

再说了,我那也不算强迫你吧,你那会儿的身体明明就已经准备好了。

而且,我那不是急着想给你治病么,是不是?”

“打着治病的幌子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强迫我了是不是?你怎么这么能狡辩呢?

哎哎,你放我下来,我的病已经好了。我可以自己走路,不用你抱着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

犬句一听,不仅不松手,还抱得更紧了。

“哎,别,你刚醒来没多久,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体还在发软,浑身没有什么力气。

再说,这才治完病,要好好养一阵子才行,万一劳累过度,再给犯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还得再重新那啥,才能再治好?那你心里不是更气了?”

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思思下得楼来,听见有人在一旁问候,“首领好,夫人好。”

犬句侧目一看,原来是黑九,哼了一声,随意地说道,“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

百般纠结

黑九一瞥之下,见夫人娇软地窝在首领怀里,面色娇红。

身上的兽皮裙已不见了,竟然换上了一身从来没见过的衣裙,整个人显得更加明媚娇艳,媚惑诱兽了。

心里不禁暗暗想,旋风这小子还真有些手段,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样好看的衣裙?

如今夫人穿着这衣裙,肯定更喜欢他了。想起她那会儿在楼上的娇喘吁吁的声音,身子不由地就酥了,不由自主地便浑身颤悠了起来。

“首领,我一直在这里呀,首领之前赶回去斗魔兽,要我保护夫人来着,难道你忘了么?

你那会儿急匆匆地来,赶着见夫人,我跟你打招呼,首领你没听见。”

犬句随意地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说,“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干得不错啊,那个,旋风那小子在哪里,怎么不见他呢?”

黑九被他这一问,也有些愣住了,心里想,旋风带着夫人上去后,一直没有下来。

你去了楼上,你都没见到,我哪里知道啊。

后来天黑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偏偏就是楼上夫人的声音特别清晰。

他等得心里焦急,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才是好。

听着楼上不时传来夫人的娇喘呻吟,还能够清晰地听见夫人娇喘吁吁地叫着,要旋风抚摸她,还直叫舒服,要他快点。

他心里不由暗暗叹服,觉得旋风这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把夫人服侍得很好。

他心下便有些后悔了,后悔之前没有跟旋风好好配合,以致惹怒了他。

他便拒绝跟他一起同夫人交配了。

他几次忍不住想横下心,抹下脸,冲上去,跟旋风一起抚摸夫人,同她交配。

可是想来想去,愁肠百结,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他还是没敢上去。

心里老觉得首领可能一转眼就会来的,这就叫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

他只敢守在这里等旋风下来,一直等,一直没见到。

还好,后来天又亮了。

可是,仍是没有见到旋风下来,再后来,楼上没什么动静了,还不见旋风下来的身影。

他一边提着心,一边暗暗骂道:旋风这小子,真是狗胆包天,这跟夫人交配完了,还不说赶快下来,难道还等着首领来揭他的狗皮么?

正这么想着呢,果然首领就来了,他心里大惊,很想提醒一下旋风,叫他赶快离开,又想阻止首领先不要上去。

可是,他哪样也没敢做,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首领一步三阶地上楼去了。

心里直呼:糟了,糟了,这下可是要打起来了。

谁知等了好半天,上边竟然什么动静也没有,而且仍是不见旋风下来的身影。

他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好奇,不由地瞎胡猜测,难道是首领宽宏大量,竟然对于旋风与夫人在一起不加计较?那他可是更后悔了。

不想这会儿,首领下楼来,却来问他旋风的踪影。

他哪里能知道啊。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四处搜索着,张口结舌。

担心小耶

“啊,旋风啊?他,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大概,可能是去瓜地里看瓜去了吧?”

他这么眼睛扫来扫去的时候,无意中扫过一楼的房间,看见那边开着的窗户,心里恍然大悟,暗想:是了,这小子贼精贼精的,很有可能是听见首领上楼的声音,从三楼窗户里跳出去了吧。嗯,极有可能。

思思心里暗想,旋风这小子,那会儿对她做了不规矩的事,怕是早已躲起来了吧。

她只能清晰忆起在楼上软软瘫到之前的事,软瘫之后,她的记忆是模糊的,是混乱的,后来迷毒减轻后的那些事,她虽记得起,也觉得糊里糊涂的,觉得如梦似幻的,只是身上的这身衣裙,给了她一些确定的想法,她不知道旋风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但她知道,不论是梦是幻,后来的那个男子绝对不是旋风。

旋风身上没有令她安心的气息,这一点她是确定的,他有的只是猴急猴急地想跟她那啥的气息。

不过,她也不想把这些事同犬句说,魔兽那般变态,犬句都觉得没啥,旋风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在犬句眼里更不值一提?

以后还是自己多警惕些,依赖谁也是没用的。因为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是以,这会儿旋风到底如何,她并不关心,她倒是想起了之前就不见了小耶,如今还没有看见她。

于是,她问黑九,“你这半日见到小耶没有,不是说她方便去了么?怎么还不见她?”

“夫人,小耶自那会儿不见了之后,再没有露面,不知道去哪里了。”

萧思思一听急了,立马拍着犬句的胸膛,“什么?一直都没有露面?那你们快帮我找找她,她可是我在兽世大陆唯一的朋友呢。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跟你们没完。”

犬句见她动不动就着急生气,忙安慰她,“思思乖,你不要动不动就着急上火,好不好。

小耶虽是你的好朋友,可她也是个小雌性,是不是?

她今日又得到了三枚赤果,她一直渴望有自己的雄性。

这会儿不见了,可能是吃了赤果,发了情,跟这里看瓜地的狗狗们去交配了,那旋风不是也不见了么?

你这么着急慌忙的去找人家,是不是想看人家跟别的狗狗交配?

如果是,我马上就带你去找她。

如果你不是想看人家交配,那最好还是不要找了。

免得打扰人家的好事,让人家多享受一会儿,你说是不是?”

萧思思不作声了,她觉得犬句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心下嘀咕着:若真是这样,那倒好了。小耶也算一偿所愿,以后也许就不会感到孤单落寞了。

作为好朋友,她会替她感到高兴。想着旋风一直没露面,心下也是好笑,没想到他嘴那么硬,却立马又反悔了,这倒也算是有情兽终成眷属。

想到这里,她不再逼着犬句立马去找小耶,便说道,“那你先回赤果山吧,等小耶完事了出来,我跟她一起回。我们还可以顺便去申山的温泉那里去洗个澡。”

诗情画意

“哎,思思,这你就有点不解风情了哈,这种事等不来的。

没准人家高兴了,一交配就是好几天,若是几个雄性同时喜欢上她,那连续多天也是很有可能的。

你等不了的,你要去洗澡,我带你去就得了。等她作什么。

咱们又不是找不到地方。

不过,你昨晚刚洗过,眼下又要去洗么?洗那么勤快干什么,小心把身上的甜美气息都洗没了。”

那会儿梦中缠绵,身体出了少汗,羞人的地方也是湿漉漉,粘乎乎的,有些不舒服。

萧思思讨厌这种粘乎乎的感觉,急于洗掉,可是也不好跟犬句说那么细,只是说。

“我从前便是天天都要洗的,前些日子没有天天洗,是因为身体瘫着。

现下身体恢复正常了,我以后肯定是天天要洗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昨日说是想住在白鹿部落不想回来的原因之一。

你嫌麻烦没有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

反正我如今也闲得没事,申山离得也不远,我也已去过,我一个去就好了。”

“别呀,我什么时候嫌你烦了,你就是要成天要泡在温泉里,我也依着你,守着你,好不好?

我只是担心你把你身上甜美的气息都洗没了,我不就吃亏了么?

我可爱闻呢。一会儿闻不着就心慌得不行!

你呀,别看我带着你去申山,一转眼工夫就到了。你自己走啊,两天都未必走得到呢。”

“哼!那又你说得那么夸张,人家小耶找我玩,一大早也就来呢。”

犬句哈哈大笑,点着萧思思的鼻子,无限宠溺,“思思呀,你有时候那么聪明,有时候呢又那么蠢萌。

小耶在你面前自然是以兽女的形象出现,可是人家有兽形啊,白鹿的奔跑能力那是相当强的。

她们平时遇到危险了,全靠跑得快逃命呢,你跟人家能比得了?

走,我这就带你去,正好,我这一身血迹也是要洗洗的,咱们一起泡个温泉,那也是极美的。”

萧思思啐了他一口,“呸,不要脸,谁跟你一起泡。流氓。”

逗得犬句哈哈大笑,抱紧萧思思飞奔起来。

犬句抱着萧思思一路往西北方向飞奔,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草甸子,草身很高,五颜六色花开浮在绿然的海上,看上去美丽极了。

萧思思随便一伸手,就可以摘到许多。

幸亏犬句长得很高壮,否则在这草海花浪中穿行奔波也是很累的。

萧思思瞧着犬句健步如飞,毫不吃力的样子,简直就是草上飞,想着要是自己走的话,大概上个晌午也走不出二里路。

见这里花儿艳美,蝴蝶飞舞,和风习习的,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便欢喜起来,在犬句的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道。

“你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慢点走,不着急,你看这里多么的诗情画意啊,咱们边走边欣赏这花海风情多好。

你实在累得不行了,放我下来,走一阵子,也是好的,我想摘些花儿玩呢。”

非礼勿视

犬句一听,正中下怀。

立即慢下脚步,抱着萧思思悠哉游哉地慢慢往前走,嘴里还低低哼起了没词的小调儿。

于是一边往前慢慢走着,哼小调的哼小调,摘花朵的摘花朵,各玩各的,好不开心。

天气有些热,太阳光晒得有些毒,萧思思摘了一朵小锅盖似的紫色花朵,先给犬句扣在头上遮挡阳光。

又摘了一朵大红的,扣在了自己头上。

犬句人高马大,扣上正合适。

她的就有些显大了,扣在头上后,花瓣垂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只有那粉唇下巴还露在外边。感觉又逗又好玩儿。

但凡她对犬句有一点点关心的表示,犬句总是感动的要死,本来就想跟她交配的犬句,此时心下的这个念头更强烈了。

低头见她大半个脸被遮在花朵下面,只有那粉嫩的唇还露在外边,微微翘着,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诱他品尝。

他不由停住脚步,俯身轻轻地吻了上去。然而,他的唇还未及贴上她的唇,忽然就停止在一寸之间,凝滞不动。

粗重的气息不住在喷拂在萧思思的唇吻间,喷得萧思思直痒痒,她好奇地揭开盖在头脸上的花朵。

一看,原来是犬句的脸近在咫尺,古怪的表情正凝固在他的脸上。

他正起劲地翕动着鼻翼,好象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她刚要张嘴问他怎么了,犬句的唇已落了下来,贴在了她的唇上。

却也不是要吻她,只是要制止她出声。

萧思思闭了嘴,推开了犬句的脸,自己也侧耳听了起来。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可是犬句这时候已蹑手蹑脚地抱着她往前走,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那神情又兴奋又戒备,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近在身旁的猎物似的。

萧思思对猎物没有兴趣,她又没有捕捉猎物的本事,于是她继续伸手摘她的花儿,逗她的蝴蝶,也不去管他。

直到犬句带着她蹑手蹑脚走出好远,突然抱着她卧倒在地,轻轻伸手扒开眼前的草丛往前看,萧思思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一看之由不由地瞬间红了脸。

原来,根本不是有什么猎物,而是有两个兽人在草丛里交配。

萧思思一看之下,羞红了脸,忙别开脸,把先前摘来遮阳的那朵大花重新遮在了自己的头上,眼睛连大半个脸重新被遮住了。

非礼勿视。她不想跟着犬句看这些西洋镜儿,便挣扎着要离开,犬句却死死压住她,不许她动,还在她耳旁低语。

“你别乱动,你睁开眼看看,是谁在那里交配呀,那不是你的好朋友小耶么?她有自己的雄性了。你瞧她多浪啊,你听她叫的那个声音,还挺媚兽的。”

“啊,竟然是小耶?!”萧思思差点惊叫出声,幸好犬句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后面的话给她堵在了嘴中。

她刚刚一瞥见不雅场景,便迅速别过了脸,转开了眼,哪里还顾得上看谁是谁。

可是,她虽然别过了脸,那羞人的浪叫声还是不停地往耳朵里灌。叫声后浪推前浪,一浪高过一浪。

极力迎合

不只是雌兽人在叫,但是那个雄性兽人,也是叫得十分欢实。

听犬句那么一说,她也听了出来这个带着稚嫩的甜美声音果然是小耶的,只不过,这会儿,她的叫声,除了稚嫩甜美还多了一些柔靡旖旎。

似乎是痛苦的呻吟,却有抑制不住的欢悦。

听得出来,她真的很高兴,很喜欢,很幸福。

萧思思虽然觉得这些声音太羞人了,可是,既然这是小耶自己的选择,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只有为她祝福。

小耶她一直渴望有属于自己的雄性,眼下果然有了,而且正在如愿以偿地交配,萧思思还是替她感到高兴的。

若是她不认识小耶,这事或许就这么过去了。

偏偏她认识,而且她就在她眼前不远的地方正交配着。

出于好奇,她想看看,小耶选择了怎么样的一个雄性,于是,她悄悄地伸手揭开了眼前遮着双眼的花瓣,看了过去。

小耶与那雄性兽人的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正横在她眼前的草丛中,隔着十来步远的地方,

小耶被那雄性兽人压在身下的草丛里,胸前的抹胸腰间的兽皮裙,早被扯掉,不知道扔在哪里去了。

萧思思透过草丛的缝隙看过去,可以看见小耶肩臂着地,双腿张开,瘦小的身躯正在努力地向上弓起,显然是想极力迎合着正与她交配的雄性,她的胸脯那里,奶奶是两个不很明显的突起。

萧思思正看着,忽又听得犬句在她耳旁低语,“她的胸脯怎么那么不争气,吃了三枚赤果都没能胀起来,哎,真是白白糟蹋我的赤果了。”

萧思思侧过脸,冷冷地斜了犬句一眼,一付你能不能给我闭嘴的神情。

犬句马上闭了嘴,直愣愣地往前看,神情专注。

萧思思也看过去,注意看了看了那个雄性兽人,见他倒也长得高高大大,身强体健。

只腰间缠着一条兽皮裙,此时兽皮裙被他撩开着,下摆两角掖在腰间。

整个下体压在小耶半弓起的身体上,正上下起伏不止。

面部偶尔侧过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过于妖孽,令萧思思感觉很反感。

他的交配谷欠望似乎特别强,当然小耶配合得也好,他的动作幅度特别大,而且频率特别快。

他一边起劲地同小耶交配,一只手在小耶的胸脯上揪扯着,一边还念念有词,竟然是十分嫌弃的语气,“小耶,你怎么回事,你的这个奶奶怎么几乎没有?摸着干瘪干瘪的,我不喜欢!”

小耶却似乎毫不在意他语气中的嫌弃之意,稚嫩柔靡的声音响起,“哥哥,你之前,我都没有过一个雄性,还从来没有交配过,今日有了哥哥的爱抚,以后它肯定会长得丰满圆润的,我敢打赌,一定会长得比萧思思的奶奶还要大还要丰满。”

那雄性听了她这话,忽然定住身形,定定地瞪住身下的小耶,冷冷地问,“小耶,你刚刚说的那个奶奶长得又大又丰满的萧思思是哪部落的,是什么兽族的?我想同她交配!”

她很生气

天哪,萧思思没想到一个正在跟小耶交配的雄性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得有多渣渣才会说出样的话来?

幸亏犬句出手及时,帮她捂住了嘴,不然的话,她早惊得大叫出来。

小耶也呆住了,她没有想到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然让刚刚找到了雄性就这样轻易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她又是伤心,又是害怕,伤心的是这个雄性如此薄情,还在与她交配的进行中,竟然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害怕的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雄性,难道转眼就要失去了么?

于是她忙哄他,“哥哥,我就随口说说,其实没有这么个雌兽的,不是那个部落的,也不是哪个兽族的。哥哥,求求你了,你快开始吧,我,我好难受啊。”

小耶眼中尽是乞求的眼神,她小心翼翼地推推他的胳膊,示意他赶快开始,他却突然抽身而出。

赤果的效力正强,这突然而至的空虚令小耶大受刺激,她很怕这个雄性就这样突然抛下她离开,忙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腰身乞求,“哥哥,不要这样,我会死的,啊啊,求你了?”

那雄性兽人冷冷地盯着小耶看了半会,再次发问,“你能先告诉我,萧思思是哪个部落,哪个兽族的么?只要你说了,我保证让你今日爽翻了,你要是不说,我这就要走了。”

小耶吓坏,把他的腰身搂得更紧了,眼里已经溢满了泪,轻轻抽泣着,“哥哥,别,别离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萧思思,她其实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她长得很美,奶奶很大很丰满,连我见了都很羡慕,可是我也不知道她是哪个部落哪个兽族的,据她自己说,她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

“哦,这样啊。”那个雄性兽人的眼中发出了垂涎三尺的光芒,忙急切地问,“兽世大陆竟然还有这个美妙的雌性?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既然不是哪个部落哪个兽族的,那你快快告诉我,她眼下在哪里?”

小耶泪眼蒙蒙地看住身上的雄性,抽泣道,“哥哥,你今天不让我满足了,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我的。”

“嘿嘿。”那雄性兽人一笑,“好啊,你还挺聪明,马上就学会了。好吧,为了那个令我垂涎的小雌兽,我今天就满足你一次吧!”

他忽然抓住小耶瘦小的身体,翻了个转,喝道,“趴下,我是再不想看到你的那个胸了,我怕会刺瞎我的眼。”

小耶这会并不敢反抗,乖乖地趴在草丛里。那雄性兽人挺身进入,疯狂的撞击着小耶。

叫声二重奏又飘散开来。

萧思思听到这里,看到这里,早已面色铁青,但是心里对小耶却又恨不进来,对她极其渴望交配和想留住雄性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有些不明白,再渴望再急切,难道就可以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么?

一身冷汗

她有些恼火地扭头看向犬句,压住声音问,“这个雄兽的兽形是什么?他怎么比你还要渣?!”

犬句却悄然抱起萧思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原地,快步走出一大截,确定对方听不清他与萧思思的对话,这才说道。

“思思,我知道你有火气,可是,你也不能拿你的雄性跟那么渣的雄兽比啊。”

“怎么不能比?!我看你跟他并不多,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你们简直就是一咱货色。”萧思思一肚气没处撒,全撒到了犬句身上。

犬句又抱着她走出老远,这才轻声告诉她,“你猜刚刚那个雄兽是谁?你一定想不到,他就是二魔兽之一的yin魔。凡是见到雌兽就没命的那货色,没想到,小耶竟然跟他混在了一起,当真是有些饥不择食了,她一定会有吃不完的苦头。”

“什么?!他就是yin魔?!”萧思思又惊又怕,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与魔兽刚刚擦肩而过,她不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是已经被你带着天狗们打跑了么,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这里已是咱们领地的边缘,他逃到这里便不再怕了呗。”

“你刚才就该趁他不备猎杀了他,你为何不出手?!”

“我怎么出手啊,你没见小耶都饥渴成那样了,她连魔兽都敢找了,你难道忍心杀死她迄今为止唯一的雄性,她还正在发情中呢,没有雄性同她交配会很难受的。”

萧思思沉默了,实在是无语。她的思维又开始混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她痛恨yin魔,可是小耶却视他为心头肉。

为了交配,为了有自己的雄性,竟然铤而走险选择了yin魔,也不怕被他反噬,真是令人无法理解。

她再一次回想太姆跟她说过的那些话,试图理解交配何以在兽世大陆具有如此不可质疑的重要地位,可能令小耶把它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为了交配,性命都可以不要,何论生命,何论尊严。

犬句带着萧思思去了申山泡温泉,一进入白鹿部落的领地,便有许多雌鹿围了上来。

她们不再像昨天那样玩套路,直接簇拥在他的身旁,大胆地看着他声称的雌偶萧思思。

一边不时地偷偷地触摸一下她,扯扯她的衣裙,嘻嘻哈哈地问犬句。

“犬句,又抱着你的小雌兽来洗温泉了?这洗得也太勤快了吧?”

“对呀,我们住在这里,都没有天天洗呢,你们大老远的,也不嫌费劲。”

“犬句,你小雌性这件衣裙真不错啊,哪儿来的,也送我们一件好不好?”

“犬句,你不是把我们小耶骗去跟你的小雌性玩去了么,还说让她吃赤果,吃了没有啊?你们来了,小耶去哪里了?”

犬句一直不作声,任由她们聒噪,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回道,“你们的小耶确实拿了赤果,而且吃了,现在正忙着在咱们两家边界的草甸子那里跟yin魔交配呢,我看你们也挺饥渴的,就一起去吧。让yin魔好好疼疼你们,你们就不会这么喳喳个没完了。”

你别逗了

“哇!”一群雌鹿兽女终于止步,集体发出了倒抽凉气的惊讶声。眼睛全都瞪得像珠子一样圆,里面满是惊恐。

萧思思心情也不好,她冷冷的盯着那群雌鹿兽女,淡淡地说道,“你们何必如此惊讶,小耶有今天,全是你们给逼的!”

“啊,为什么是我们逼的?说不定是你逼的,小耶想跟犬句交配,犬句却成了你的专属雄性,她绝望了,是以,破罐子破摔。”

萧思思冷笑,“就是你们老在小耶面前炫耀你们有雄性,你们的雄性多么好多么好。

然后还嘲笑她还没有发情,没有雄性喜欢她。

就像那些雄性多的部落里,拥有雌性的雄性,老在别的雄性面前炫耀,刺激那些还没有雌性的雄性一样。

你们老嘲笑她,她为了不再被你们嘲笑,这才铤而走险。

犬句说我是他的雌偶,那是他自己的说的,我并没有承认,我从来没有阻止他跟小耶交配。

你们也一样,只要你们与犬句之间是互相你情我愿的,你们跟犬句交配,我根本不会管。

就算你们跟犬句之间互相不情愿,只要有一方能够强迫得了对方,我一样不管,你们请随意吧。”

“哎哎,思思你不有能这样啊。”犬句慌了,忙声明。

“我的小雌偶虽然说她不限制我跟别的雌性jiao配的自由。

但我犬句声明,从今以后,只守着她一个,我不会再跟思思之外的任何一个雌性有染,我自愿为我的思思守身如玉。”

萧思思闻言,不由地被犬句气笑了,“犬句,你得了吧,我还是第一听说采花大盗要守身如玉的呢。你就别逗了行么?”

“谁逗了,我是认真的。你要不放心,你天天守着我,看我是不是信守诺言。”

“你随意。我守你干什么。我还嫌心累呢。”

“你嫌守我着我心累,那你就闲着养心,让我来守着你,我不嫌心累。”

萧思思笑笑不语。懒得跟他贫嘴。身边围着的一群雌鹿哦哦地起轰,不停地往犬句身上或者是萧思思身上擦碰,继续追问。

“喂,犬句,还有,你这小雌性,这身漂亮的衣裙是哪里来的,我们也想要呢,告诉我们,我们也去弄一套。”

犬句已带着萧思思走到了温泉水边,挥手赶那一群雌鹿离开,“去去去,一边去,我的小雌偶要洗白白了,她怕羞,你们在一旁盯着,她没法洗,都跟我一边去。到水里去照照,你们那付模样,配得上这样的衣裙么?这裙子穿在你们身上,把裙子都要气哭了。”

那群雌鹿嚷嚷着,“犬句,你不要太过分,你小雌偶都没敢嘲笑我们长得丑,你倒来劲了。”

“就是。你干什么嘲笑我们呀。我们又没有得罪你。来我们这里洗澡还这么嚣张,太过分哦。”

“就是呢。”

“我们偏不走,我们等着你的小雌偶脱下衣裙后,我们要试试。”

“就是,一不要试。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穿上好不好呢。”

梦中所得

“对对,就是这样。”

一群雌鹿叽叽喳喳挤在犬句与萧思思身边,就是不走,又是说说笑笑,又是推推搡搡,嚷嚷着要试萧思思的衣裙。

萧思思哭笑不得,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群雌鹿喳喳道,“犬句,你说呀,你说了这衣裙在哪里弄的,我们就不纠缠你了,不然的话,没完。我们今日非得把这衣裙试了。不试了不走。”

犬句摊手,“小姑奶奶们,本尊真的不知道这衣裙是哪里来的,我的小雌偶她也知道。”

“哦哦。”

“哦哦。”

起哄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呵呵,我们知道了,你的小雌偶还有另外的雄性,是她另外的雄性送她的是不是?”

“哎,指定是,犬句,你吃醋了,是不是?所以你不肯说,你的小雌偶也不肯说。

说,是你的哪个情敌送给你的小雌偶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去找他要,绝不再纠缠你。”

萧思思看着那群雌鹿不依不饶的样子,心下只觉得好笑。

看来,尽管前后差着几十万年的时空差距,但雌性对于漂亮衣裙的谜一样的嗜好,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只有越来越向往。

“你们胡说,我的小雌偶没有另外的雄性,她只有我一个雄性。她这件衣裙……”

犬句正想胡捏造个故事骗骗她们,让她们赶紧离开,不想萧思思却接过了犬句的话说。

“我这件衣裙是我睡着时自梦中得的,至于是谁送的,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们也回去睡觉去,做个梦试试,看有没有人送你们。”

“什么?梦中得的?”

“我才不信。”

“对。我们也不信。”

犬句双手往胸前一架,嘿嘿笑,“你们不信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们想想,你们有谁在兽世大陆见过这样好看的衣裙么?”

雌鹿们想了想,摇头,“确实没有。”

“这不就结了?你们还诬蔑我的小雌偶说是她的别的雄性送的,怎么可能?

兽世大陆的哪个雄性能拿出这样一件衣裙来?

便是常来赤果山采仙果的那些仙家使者,童子。

不论是男仙还是女仙我都没见他们穿过如此好看的衣裙。

更何况咱们兽世大陆的这些肉眼凡胎,凡夫俗兽们。”

犬句说到这里,站起来身来,击了两下掌,说道,“我要去给我的小雌偶挖皂泥去了。愿意跟来的,我便帮她挖一份,不愿意来的,那就算了。”

犬句抬脚一走,屁股后边跟了一串,一窝蜂似的走了。

萧思思瘫坐在温泉池边,耳根这才得以清静一会儿,她不由地叹息道,“我的天,以后洗澡再也不到这里来了,简直是要人的命呢。”

一边叹息着,一边打起精神,脱下软靴衣裙,放在一旁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这才缓缓下到池水中,整个人沉进水中连浸了她几下,这才露出水面,缓缓地搓洗起来。

萧思思闭着眼,正搓洗间,突然叮咚一声响,身前有水花溅起,似有什么人向她面前的水中投了石子,水花溅了她一脸。

白衣少年

她吓了一跳,忙睁开眼来,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复又闭上眼,仰头搓洗起来,搓了没几下,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飞来一粒石子。

这次石子没有投到她面前的水中,溅起浪花。

而是直接打到了她高耸的酥胸之上,一下子命中了她的胸尖尖。

那石子击中的力道还挺大,萧思思吃痛,哎哟叫唤一声,伸手掩住被石子击中的地方,再次抬头四望。

蓦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近前放衣服的大石头上,竟然侧身卧着一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以手支颈,侧卧在大石上,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而且他的另一只手中,正抓着她的衣裙,放在鼻子下嗅闻着,口齿缠绵地低语,“哇,味道好甜好香啊,仙子妹妹,敢问你芳名为何?”

萧思思这一惊,非同小可,忙掩了胸前风光,冷眼打量那白衣少年,心想,“难道他就是白鹿部落的首领?”

心下不悦,冷斥道,“你这少年好生无礼,人家在这里洗澡,你该快快回避才是,竟然投石戏弄,你是活腻味不是?快快放下我的衣裙走开,不然的话,要你好看。”

那白衣少年仰天长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浑身直打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竟然又捡起一粒石子,又朝着萧思思投了过来,一边投一边调笑,“仙子妹妹,我便是无礼了,你又待怎的?”

话音未落,石子又落了下来,萧思思手忙脚乱地左闪右避,那石子仍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酥胸上,砸在了另一边的**上。

萧思思心下着恼,怒目而视,看向那白衣少年,正要破口骂她,却见他仍是那样慵懒地躺在那里,只见他手心朝下,手一松,抓在他手中的衣裙像一片轻云一样,又缓缓飘落在大石上。

他空了的手掌渐渐向上摊开,并拢的手指开始频频向上弯曲,一双桃花眼勾魄摄魄,闪烁着媚惑的光芒,他正在向她招手,语声柔和勾人,“仙子妹妹,来,上来,咱们亲热亲热。”

萧思思只觉心头一荡,似已被他诱惑得迷失了心神。在那个瞬间,她蓦地自己掐住自己胳膊上的肉,狠狠地拧了一下,心下一个激凌,清醒了过来,脑中闪过了黑九说过的关于色淫二魔的话。

那yin魔正在草甸子里跟小耶交配,那么面前这位便是色魔了。

想到这里,萧思思忙收敛目光,避免与他对视。

正在温泉中泡着的萧思思只觉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温泉池中。

她已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在往外冒冷汗。

心乱如麻,狂跳如擂鼓,脑中正在飞速旋转,想思考一点对策。

然而初来乍到兽世大陆的萧思思来说,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缺乏了解,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色魔,仓促间,她很难想出一个得体的应对办法。

想来想去,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应对办法,便是拖,拖到犬句赶过来,就好了。

给你惊喜

于是,她避开他的目光,不再看他打量他,以免不小心被他的目光所迷惑,心魂被他操纵。

全神戒备,对他的招手与话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仙子妹妹,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呀,来?还是不来?你难道对我不动心么?

告诉你吧,我可是整个兽世大陆交配能力最强的,我一定会让你又爽又舒服。

保证你跟我交配过后,再也忘不掉,天天都会盼着我。”

萧思思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索性把自己的耳朵掩了起来。

然而没用,他的胡言乱语还是会钻进她的耳朵。

“呵呵,仙子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不喜欢我么?你看你的奶奶好丰满,一看就是对交配就着强烈渴望的,你又何必不好意思呢?”

萧思思见他只是在大石上说话,并不下到温泉水中来强迫她,心里便隐约在想。

她在想,他应该不会是怕她,他极有可能是在怕这个温泉水,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儿,恐惧也消减了许多。

“哎,小雌性,你是不是叫思思呀?我一看你这对奶奶就明白那会小耶说的是你。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气息已足够甜美,长得竟然更加甜美,我看你这件衣裙,似是仙家之物?

你到底是仙子妹妹,还是兽世大陆某个雌性部落的小美雌?

犬句带去到天地洞里看病的那个小雌性就是你吧?

哎呀,你的气息可真是甜美啊,你跟犬句在天地洞内交配了吧?

我一嗅就嗅出来了。你跟犬句能交配,为什么不愿意同我亲热啊?

来,上来吧,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当然,若是你喜欢狂野的,那我一定会给你更多的惊喜。”

萧思思不言不语,垂首敛眉,手掩胸前风光,木然站在温泉水中央,泥塑木雕一样,对他所有的言语挑逗充耳不闻。

那色魔见萧思思始终不为所动,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知道犬句只是去挖皂泥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可是,他真是让萧思思猜中了,他是不敢下到这温泉水中的,一是这水的温度他受不了。

这种温泉水的热度对他来说是相当可怕的,下去马上烫掉毛,褪点皮。

而且,这水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适应的,反正碰一下,便会全身红肿,又痛又痒,要命一般。

这都是他以前着过的。

他本来是很忌惮这个地方的,轻易不会来。

可是,就在他的哥哥yin魔跟小耶在草甸子里的草丛中交配时,他正躺在不远处的另一处草丛里听他们交配的声音。

小耶不中他的意,他对小耶不感兴趣,是以,他并不想看见小耶与他的哥哥交配。听听声音缓解一下渴望就好了。

就在他听得正入神时,他注意到了犬句与萧思思出现在附近。

他先是一阵紧张,毕竟刚从赤果山被揍跑没多久。

紧接他便看到了犬句怀中抱着的萧思思,这一看,大喜过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与哥哥化作翩翩少年在赤果山翻天覆地找来找去,不就是要找萧思思么?

百爪挠心

之前找来找去,连仙家都惊动了,挨了顿揍,什么也没找到,正在这里垂头丧气地互相抱怨。

想不到先是有个小耶送上门来要求交配,色魔对色相相当挑剔,扫了小耶一眼没提起兴趣。哥哥却立即性趣盎然。马上抱了小耶倒在草丛中就开始颠鸾倒凤了。

没想到,过不了多久,犬句竟然抱着萧思思也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显然,犬句与萧思思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注意到了在草丛中因交配正大声叫唤的yin魔与小耶。

怪不得说交配时刻是最兴奋的时刻,也是最危险的时刻,此时若是死对头出手,必定一击而中。

色魔自从犬句和萧思思出现后,浑身便崩紧了戒备着,以防犬句趁此机会对哥哥发起致命一击。

当他发现最后犬句竟然只是与萧思思纯粹观赏了一场偶遇的交配之外,并没有发出任何攻击,便离开了。心里感觉还是挺意外的。

他来了精神头,便远远地跟着,一直跟到了这里。

一路追踪而来,他们似在说着什么,因不敢跟得太近,也没有听清他们说的什么。

终于等到犬句离开,确定他已走远,他这才敢露面。

此时,对萧思思的垂涎,让他有些忘记了之前的教训。

他从大石上坐起身,一跃而下,半蹲半跪在温泉池边,尽力伸长手臂,伸到极限,试图把萧思思从温泉池中扯出来。

萧思思自然看出了他的企图,迅速向着温泉池水的中央退去,让他的手臂伸得再长也够不着她。

色魔一够不着,萧思思退得更远,不禁有些沮丧,几次盯着荡漾的池水,恨不得咬牙跳下去,那怕脱毛褪皮也要将她拖上岸。

但是想想那惨烈之状,非常爱惜自己皮囊的色魔还是放弃了,毕竟对于色魔来说,一付好皮囊是他不知疲倦地勾引雌性能够得手的最有力保障之一。

然而这萧思思似乎却对他的皮囊无动于衷,连与他对视一眼都不肯,他又不敢跳下池中。

是以,他虽是百爪挠心,恨不能把萧思思压在身下,没日没夜地交配下去。

此时却也只能是捡起石子,眯缝着眼,瞄准了想摸却摸不到的她那充满诱惑的酥胸,投了过去。萧思思仍是拼命躲,却是怎么躲也躲不过。

她便恼怒地看向他身后,突然扬声大叫,“犬句,你快过来!色魔在这里,快捉住他!”

色魔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差点一不小心,跌入池中,慌乱中站起身来,都顾不得回头看看,一把抓了萧思思放在大石上的衣裙和小软靴,飞奔逃命去了。

萧思思见他受惊奔逃,自然高兴。

可是见他竟然顺手带走了自己的衣裙,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气怒。

那应该是梦中那位带清爽温暖的,令她倍觉安心的气息,声音清柔醇厚的男子送给她的。

只是嗅嗅他的气息,听听他的声音,便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全身心地依赖他。

这是穿入兽世大陆以来,心中疲惫不堪的萧思思第一次的生想依赖于一个人的感觉。

发嗔发痴

她心中十分珍惜,珍惜他带给她的这种感觉,可是她并不知道他是谁,她希望穿着这件衣裙,等着他来认自己。

可是这个混蛋色魔竟然拿走了她的这件衣裙。她顿时便觉得,这比摘掉她的心还让她感觉难受。

焦急万分的萧思思便不管不顾地大叫大嚷起来,“犬句,你快过来,捉住色魔那个混蛋,他把我的衣裙抢走了,呜呜……”

后来,心痛让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犬句远远听见她的哭声,流星一般奔至眼前,将手中的皂泥放在池旁,将腰间的兽皮裙一扯,急急跳到池子里,将萧思思揽在怀中,急急地问。

“思思,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色魔。”

“啊?!”犬句大吃一惊,忙松开怀中的萧思思细细查看,一边看一边焦急地问道,“那杂种来过这里了?他,他把你怎么了?他强行跟你交配了?”

一边说着,一边竟然要抬起萧思思的腿查看。

萧思思一把推开犬句的手,哭得更厉害了,简直是上气不接下气,“你讨厌死了,你干什么呀,他,他把我的衣裙小软靴抢走了!”

“就,就这?!”

萧思思泪眼汪汪地盯住犬句,“这难道还不够么?你还想他怎么样?”

“衣裙小软靴抢走了,咱们还可以再做,你又何必伤心成这样?他要是伤到你,那才是最让我害怕的。”

“可是,我就要我那件衣裙小软靴,来到这里,一直都是裹着个衣不蔽体的兽皮裙。

走到哪里都是招惹一堆令人生厌的目光,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件像样的衣裙,却又被那恶魔抢走了,我能不伤心么?”

“好好,我知道了,你别哭了。明天,会有仙家使者来采赤果的,我跟侍者说一声,保证给你做一身像样的衣裙和一双美美的小软靴,同你丢的那件一样好看。”

“那不一样。我就要那件。你快给我去夺回来。

谁让你今日前晌他来时不把他杀死的?你要早点杀死他,不就没这事了么?

都怪你,都怪你,你快去给我把衣裙找回来。”

萧思思哭哭啼啼,不依不饶,发嗔发痴。

“乖,听话,不闹了哈。

那杂种现下虽然跑了,可是他躲在哪里了,你知道么?不知道吧?

我这里丢下你一个人,再去找他捉他,咱在明,他在暗,万一他再从哪里钻出来要伤你,怎么办?

我能放心么?

还有,不管你多么珍爱那件衣裙,他那杂种抢去又抓又揉的,不定弄脏成什么样子了呢。

拿回来,你还穿不穿?穿吧,瘆得慌。

不穿吧,放在那里,一看见,就想衣裙曾被他脏兮兮的魔爪抓过,你说难受不难受?

索性就丢开手算了。”

萧思思听了犬句的话,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可是她仍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胆小不敢去,便说你不敢去,偏要找出一堆说辞,为自己开脱。

我便是拿回来烧了,也不想我穿过的衣裙落在色魔手中,便是如何?”

公私兼顾

“好好,思思乖,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完全任务。

衣裙咱们就不要了,咱们重新做新的,好不好?

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哭,你一哭,我这心里就难受,我就心慌。

来,别哭了,思思乖。

你别动,来,靠在我身上,我给你洗,好不好?”

犬句哄着思思,将她拥在怀里,给她搓洗,不远处偷看的雌鹿又开始哦哦地起哄。

她们知道萧思思那件令她羡慕万分的衣裙,竟然转眼间就被抢走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哈哈,刚才我们要试一下,都不肯叫我们试,这下好了,没了。真开心。”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笑声此起彼伏,没完没了。

萧思思已经够难过的,如今被雌鹿们如此嘲笑,越发又气又怒,悲不自胜,在池中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捶打着犬句的胸膛,泪水涟涟地嗔怨着,“都怪你,都怪你,害我的衣裙被恶魔抢,又被一群讨厌的女人嘲笑。”

“嗯嗯,怪我,怪我。你先让她们笑,我先给你洗澡,你看我一会儿上去怎么收拾她们,这一起没有眼色的雌性,我要叫她们三天都开口说不了话。”

犬句一边嘴里发狠,一边抱了萧思思,探手取过那皂泥,给她搓洗头发。

他第一次干这种活,干得有些笨手笨脚,干得有些手忙脚乱,却也干得十分开心。

像个贪玩肥皂泡的小孩子,将她乌黑长发全部用皂泥泡沫包裹起来,没完没了的搓洗,不肯漏下那怕一点点地方,洗得十分详细。

萧思思因心爱的衣裙小软靴被抢走了,失魂落魄的,诸事无心,也懒得动,便偎在犬句怀里,由着他折腾。

犬句给她把乌发洗好,漂洗得干干净净,又带她换了一处温泉池,给她搓洗身体。

犬句素来不是个老实的,干这么好的差事,少不得公私兼顾,趁机为自己谋取福利。

一双大手,在萧思思洁白的酥胸上没少揉搓,没完没了,不厌其烦。

甚至趁着萧思思失神的工夫,竟然低头含住,一阵狂吸。

引来远处林中偷看的雌鹿一阵失魂惊呼,许多没什么定力的甚至开始撩起抹胸来开始自摸。

摸到自嗨处,竟然发出一阵成片的呻吟声。有的雌鹿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叹息,“犬句首领真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他要是肯这么对我,那我得有多么幸福。”

引来旁边一众雌鹿的附和声,“是呢,是呢。”

萧思思的胸上那会被色魔用石子击中,仍在隐隐作痛。

被犬句这么一折腾,隐痛发作,痛得她倒抽凉气,伸手在犬句的头上拍了两下。

嗔道,“这光天化日的,你能不能消停些,先把澡洗完。”

犬句忙放开她,又认真地给她搓洗了起来,那林中又传来一阵叹息声。

“哎,你看犬句这个小雌兽多矫情,犬句对她那么好,她还满脸的不乐意。”

“哎,身在福中不知福。”

性别差异

“真叫我嫉妒的吐血。”

犬句给萧思思搓洗到下身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要揩油,萧思思正在独自伤心中,没力气跟他较劲,只瞪了他一眼,轻轻拍开了他不老实的手。

犬句心痒难挠,他的身体已全身紧崩,胀得难受,崩胀带来的身体疼痛让他更加渴望与萧思思的交配。

因为他明白,只有他的坚硬撞击她的温柔,这一切才能得到和解。

他将她拥入怀中,用身体将她顶到温泉池壁上,一边轻轻摩擦她,一边俯耳软语低求,“思思,我想跟你交配呢,好不好?”

“不好。”萧思思想都不想,直接就回绝了。心里正烦着呢。

“为什么不好?我刚刚替你搓洗身体的时候,我感觉到你那么挺湿润的,明显是你也很想的。”

“你废话,人在水中泡着,怎么可能不湿润。”

犬句却仍是纠缠,“来嘛,来嘛,好不好,咱们尝试一下在温泉水中交配是个什么感觉。”

萧思思直接冷拒,“没兴趣。再说了,那边还有那么多眼睛偷窥呢,你莫不是疯掉了?”

“让她们偷窥呗,让她们羡慕到吐血,却得不到交配,难受死她们。”

“抱歉!我没有这么变态的嗜好。要不,你现在就去找色魔**,去问问他们。

看看他们是不是有姐姐妹妹跟他们一样变态,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或者,林子里偷窥的那些雌兽里,肯定有许多愿意的,你从她们中间找一个。”

林子间的雌鹿显然是听见了萧思思与犬句说的话,兴奋地骚动起来,好几个声音高喊着。

“犬句,我们愿意和你尝试在温泉水中交配。好不好?”

“你点个头,我们几个就过去了。咱们一起上都没有问题。”

这般雌兽也真是够了,连人家俯耳低语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然而犬句对她们兴奋不已的反应根本不加理会,只是在这里软语相求萧思思。

萧思思不应他,他就只管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将她压在池壁上慢慢摩擦,希望可以缓解部分身体的紧崩。

引得林中群雌兽一直骚动不已。然而,直到他与萧思思最后都洗完澡,萧思思仍是没有答应他交配的要求。

她甚至生气地对他说,“你为什么只想着你自己呢?我心情不好,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我看出来了。那交配一下,身体愉悦了,你心情不就好了么?”

萧思思哑然。她不知道这个解决问题的思路,是人与兽的区别,还是雄与雌的区别。

因为在天城的时候,她还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刚刚对异性有一点朦朦胧胧的好感,连真正的初恋都还不曾有过。

根本不明白,男孩与女孩,男人与女人在处理同一件事上的思路是不是存在差异。

在她想来,差异应该是客观存在的。但跟她与犬句之间这样天差地别令她瞠目结舌地差异是不是存在,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禁有些遐想,若是梦中那个男子真的存在,若是他此时在她身边,面对她这样伤心的遭遇,他为怎么办?

梦中温柔

他应该会把她抱怀中,温柔地抚摸她,安慰她,说一些逗她开心的话,一定不会在这样的时刻,竟然试图通过交配来令她开心的吧?

因为难过,这夜萧思思躺在竹榻上,辗转反侧,很晚才睡去。

犬句一直没有放弃试图与她交配。她睡在床榻上,不肯让他搂着她一起睡,他便睡在她床榻边的地上。

他伸出一只长长的手臂,按在她酥软的胸脯上,一直在按揉挑逗她,试图引起她的兴趣,然而直到她沉沉睡去,他都没有被允准。

他只好等到她睡熟以后,趴在床榻边沿上,伸出舌头温柔舔舐她的酥胸,然后又偷偷摊开她的身体,舔舐她身体最为敏感的部分,看她在睡梦中是不是能够接纳他,允许他同她交配。

果然,梦中的萧思思似乎比醒着的时候要容易讨好得多,她的身体在他的舔舐下,不由自主地便朝着他缓缓打开了。唇间甚至逸出了欢悦的呻吟。

可是面对她打开的身体,早已迫不及待的犬句却又犹豫了,生怕万一他同她交配过程中,她突然醒来责骂他,便偷偷取出两支早先从仙家那里讨来的催情迷香给点上了。

这种迷香的气息特别清新好闻,可以令人安静愉悦,如梦如幻,可以强化交配带来的快感,并使人沉迷。

点上香以后,犬句返回到她身边,一边等着迷香的气息浸润她,一边仍是继续舔舐她最敏感的部位,促使她更加打开身体。

果然,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有些反应了,仍在睡梦的她,双目紧闭,头在枕上来回晃动,似在渴望什么,又似在躲避什么。

身体开始慢慢地扭动起来,娇柔的呻吟声越来越频密。

唇间刚始嘤咛低语,“嗯~嗯~难受,不,不要,啊,想要……”

他便伸出手去试探她,她的身体立马饥渴地开始迎合他的手。犬句这才放了心,开始挺身进入她,与她交配缠绵起来。

随着运动越来越深入,她身体扭动的越来越快,简直就像一条蛇一般,她低低的呻吟也渐渐转为欢悦的尖叫。

那叫声飞出竹林,在赤果山的林子和周边的草甸子里萦绕不散。

林中正在巡逻的狗狗们听到这叫声,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静静谛听,神情是无限的向往。

这还是他们首领将这个小雌性带回来之后,他们第一次听到这小雌性如此迷兽欢悦的尖叫声。

直到很久后,这欢悦的尖叫才停息下来。犬句看着在他身下变成一汪春水的萧思思,心中只觉无限满足。

他替她清理干净身体。将她的身子在床榻上放好,这才舒坦在再次躺在她床榻边的地上,闭目养神。

第二日,萧思思醒来,天光已大亮,看了一眼地铺上,犬句已不见了。

她觉得特别累,不想起来,便躺在床上沉思,昨晚,她似乎又嗅到了那股令她安心的清香气息,而且她竟然梦见那个男子进入了她的身体。

指名要见

她不仅没有感觉到他讨厌,还满心欢喜地迎合他,当他抽身离开时,她心中竟然还充满了深深的惆怅,是那样的恋恋不舍。

她不禁止伸手掩住自己的眼,感觉脸上有一些烫,心下无力地呻吟,“思思啊思思,这才到兽世大陆几天啊,你就变坏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得赶快想办法回到天城去啊,再这样下去,你就全毁了。”

便在此时,犬句突然窜回来了,见她还在床榻上躺着,便近前来,半蹲半跪在她床榻边,抬手便搭在了她酥软的胸上,无限宠溺地笑道,“思思,什么时候醒来的?要起来么?”

思思翻个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毛手毛脚的大手,喃喃道,“太累了,不想起呢。”

“可是,已有仙家童子来报信,说一会儿仙家使者要来,指名要见你呢。”

“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见我干什么?不见!”

“哎哟,我的小祖奶奶,不见可是不成的,仙家可是得罪不起的。来,来,起来,梳洗一番。”

“得罪了又怎样,难道仙家要吃人不成?我正好不想活了呢。”

犬句嘿嘿笑,“别胡说,我才不信呢,你昨日对二魔兽那么害怕,不就是想好好活着么?这怎么突然间的就胡说呢。”

“谁说的。我只是怕被那两个恶魔捉去折磨而已,他们要是能一口吃了我,别让我遭罪,我还要对他们千恩万谢呢。”

犬句左劝右劝,萧思思总不肯见,犬句忽然想起萧思思说过,特别想返回她从前的世界,忽然计上心头。

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重新抚上她的酥胸,轻笑说,“你不是一直念念不忘想回你从前的世界么,仙家可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哦,你何不趁此机会见见他们,问问他们可有什么办法。岂不是好?”

“哎,有道理,这个我爱听。”萧思思放才起身,梳洗了一番,裹上一件犬句给她新找的薄兽皮作裹裙,缓步下得竹楼来,在竹楼不远处的草甸子边上缓缓散步。

犬句早带了几个狗狗,忙着给她生火准备早餐。

萧思思一边漫步,一边放飞漫无边际的思绪。想着仙家果然来了之后,该如何问起返回天城的事。

忽然耳边听得一个怯怯的声音在轻声叫她,“思思,思思……”

萧思思闻声回头。

却见小耶正站在不远处的高草鲜花边上,仍是穿日同样的装扮,定定地望着她这边,却又不过来。

萧思思便想起小耶昨日在yin魔身下说的那些话,心里有淡淡的不悦,可是又觉得她很可怜,也不想跟她计较太多。

人无完人,兽无完兽,原谅她吧,她也挺可怜的。何况她原本也没打算怪她。

后来色魔跟她说的那些话,她也明白了,那二魔来赤果山,便是冲着她来的。

想来,即便小耶不说,那两个恶魔也是会找来的。

想到这里,萧思思便朝小耶走了过去,走过她面前不远的地方,站定。

非常大胆

上下打量她半晌,见她精神比昨日萎靡了许多,整个脸上都是浮肿的,面色也苍白了许多。

她身上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肤,尽是累累伤痕,十分可怖,触目惊心。

萧思思不敢多看,忙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不由地替她心疼,轻声问道,“小耶,你还好吧?”

小耶点头,“我挺好的。”

萧思思故作不知道她昨日跟yin魔交配的事,只是说,“小耶,你昨日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呢,害得我替你好担心。”

小耶便低了头,犹豫半晌,咬咬唇,还是对萧思思说了实话。

“思思,你不要怪我哈,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想我好不容易从犬句哥哥那里得到三枚赤果,我肯定是找到一位愿意同我交配的雄性的,不然那好不容易得来的赤果岂不是要浪费了?

我知道你好心想帮我,撮合我与旋风哥哥,可是,我也看得出来,他眼里只有你,根本没有我。

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旋风哥哥为难。便离开了。”

小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萧思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小耶后来跟yin魔在一起了。

她总不能问她你是不是去找yin魔了?还是yin魔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小耶却又开始说话了,她的话非常大胆,大胆到令萧思思大吃一惊。

“思思。当我听到黑九哥哥说yin魔和色魔的时候,也感到很害怕。

可是我心里在害怕的同时,竟然隐隐起了一点盼望。

我心里想着,反正没有雄性喜欢我,色魔yin魔那么喜欢与雌性交配,他们总会喜欢我的吧。

于是,我便悄悄离开你,去找他们了。

我当时没有跟你打招呼,是因为我知道,我若把这事说给你,你一定会阻止我。

因为,我看到,你自从听到黑九说了他们二兄弟后,恐惧的神情就没有消失过。

其实他们二兄弟昨日到赤果山就是来找你的,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小耶又停顿了下来,萧思思想接上去说几句,一阵干咳,却仍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小耶。

“我知道他们要逃回他们的魔兽领地,一定会经过一个地方,我便去那里等他们。”

萧思思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句话来,问小耶,“你怎么知道他们就逃得出来,也许你犬句哥哥直接把他们就猎杀在赤果山了。”

“不会的。”

萧思思讶然,看向小耶,不明白她为何说得如此笃定。

“你是觉得你犬句哥哥和那几千条狗狗,猎杀不了他们两个?”

“不。不是因为这个。”小耶连连摇头。

“那为什么?”

“因为太姆与兽世大陆的所有兽人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不许随意猎杀兽人。

若有犯戒者,永远不许到她那里去求医,便是勉强去求了,她也不会给医治。

是以,一般情况下,大家忌惮这一不成文的约定,轻易不会去触犯,因为一旦触犯,便等于把自己同时也逼进了死胡同。

好生矛盾

即使色淫二魔罪大恶极,他们也同样是兽人,他们可能会被犬句哥哥们揍得奄奄一息,可是绝不会被打死。”

“哦。原来如此。”萧思思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对这二魔恨得咬牙切齿,极力怂恿犬句猎杀他们,犬句总会找出各种借口推脱。

她有些不能明白,喃喃说道,“太姆的作法真是令人费解,这样一来,作恶者有依恃,那不成了纵恶么?”

“其实,思思,yin魔与色魔二兄弟虽然对交配的有着十分变态的迷恋。

但他们最多只是折腾雌性取乐,满足自己的特殊嗜好,并不伤及雌性性命的。”

对于小耶的这番说词,萧思思并不敢苟同,想不到她一旦跟二魔交配之后,便开始替他们辩护了。

她忍不住便出语责备小耶,“因为他们并不伤及雌性的性命,是以,雌性便不该对他们有所抱怨?有所戒备?就得毫无保留得接受他们的折磨,以便满足他们的变态嗜好?”

小耶被萧思思问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神情略带惊愕地望着她。

萧思思见小耶似乎被自己控制不住的激烈语气给吓到了。

有些不忍,心想,小耶一直没有雄性,觉得孤单可怜,铤而走险,也是挺让人心酸的,这又没有伤及自己什么,何必对她如此苛责?

若是这样,那她岂不与她的部落里的同伴也没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长舒了一口气,方缓缓问道,“小耶,你后来,果然等到他们了?”

小耶默默地点了点头,神情怯怯地,萧思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轻声说道。

“你别多想,我只是怕你被他们伤到。

只要你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你自己觉得快乐,那你便由着你的心去做吧。

我可能还是没有转过弯来,老想拿从前世界的规则来对照兽世的一切。

不合我心意的,我便控制不住想要生气,你别见怪哈。”

小耶握住思思的双手,轻声低语,“对于他们变态的嗜好,我也不觉得那是对的,只是,但我亲身经历之后,我也觉得没有那么可怕。”

天哪,萧思思在心里哀叹。她不明白,瘦瘦弱弱的小耶难道是钢铁炼成的?

明明她身上伤痕累累的思思都不敢看了,她竟然还说没有那么可怕。

那到底怎么样才算可怕?思思不禁自问,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太脆弱,太矫情了么?

她不禁又看了一眼小耶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那些伤痕,轻声问道。

“你难道不觉得疼么?你为何要容忍他们兄弟俩这样对你,你其实可以反抗的,也许他们会好一点,至少下手轻一点。”

小耶摇了摇头,“思思,不是他们兄弟俩,是yin魔一个,我只跟yin魔交配了,没跟色魔交配,色魔喜欢美色雌兽,我这样的他看不上眼。”语气似乎竟然还有些惆怅遗憾。

萧思思不由便想,还是犬句了解情形,得亏犬句昨日没有出手,趁着小耶与yin魔交配之时把yin魔干掉,不然,这小耶岂不得恨死犬句跟自己?

最感震惊

“你被伤成这样,难道心里一点点都不觉得害怕?”

小耶坚定是摇头,“一点都不!我觉得这是他喜欢我才会这样的,他高潮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觉得这样更加尽兴。”

“不害怕,总会觉得疼得吧?”

萧思思没想到小耶却仍然是摇头,“我那会儿只觉得刺激酥麻,兴奋得只想尖叫,把自己身体快乐给喊出来,一点都没有觉得疼。”

萧思思扶额,我的天哪,果然不在一个频道。

“你回你们部落了么,你的同伴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思思,我来就是同你告别的,我要跟yin魔去魔兽领地生活了,我没有回白鹿部落,昨晚,我一直跟yin魔在一起,我们交配了整整一个晚上。”

“啊?!”萧思思眼珠子圆瞪,嘴巴张成了O型,定在了那里,她已经被小耶的经历与大胆惊得要晕过去了。

交配了整整一个晚上?!我的天哪,那岂不是能要人性命的?

可是看着小耶无比淡定,反倒显得她萧思思少见多怪。

萧思思连吞几口口水,艰难地问,“是,是不是他强--迫你,非得带你去?你可不能去啊,那里是魔窟。”

“他没有强迫我,我自己要求去的。我想魔窟里也有那么多兽人生活着,虽然他们都变异了的兽人,那也是兽人,他们可以,我也可以。”

小耶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那凛然不惧的样子看得萧思思背上生出阵阵凉意。

然而,这还不是令萧思思最感震惊的,最令她震惊的话还在后面,她接下来便听到小耶跟她说。

“思思,那个色魔他很喜欢你,想让你同我们一起回魔兽领地去生活,你肯跟我们去么?”

“什么?!你说什么?!小耶?!”萧思思震惊得简直都快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她觉得小耶最后一句话带给她的震惊不亚于在她面前爆炸了一枚超级原子弹。

她早已坐在蘑菇云的顶端腾天而起,小耶却仍是那么淡定如常。

这一刻,萧思思觉得白鹿少女小耶真的天生具备做一个部落首领的首要素质。

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明知山有魔,偏向魔山行,她不只自己去,还要拉她一起去,果然是防火防盗防闺密。

与她的淡定相比,自己简直毛躁的像一根爆竹似的,一点就着,一着就炸。

萧思思极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作出一付像小耶一般淡定的样子,其实内心有一座活火山正在进入活跃期,浓烈的火山岩浆像开锅水一样剧烈翻滚,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焚毁一切,连同自己。

她冷淡地说道,“简直可笑,色魔是谁?我又没有疯掉,干什么自己作死,跑去那里生活。”

萧思思说完这话,才觉得她这气话虽是在说自己,却也无意中影射到了小耶,影射便就影射了,懒得去管,也懒得解释。

小耶却竟然不生气,她嗫嚅着向萧思思解释,“思思,你不要害怕,色魔他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他是真的喜欢你。

呦呦鹿鸣

你看,他不喜欢我,动都不动我一下,我主动要求跟他交配,他瞅都不瞅我一眼。

他昨晚跟我们在一起,抱着一件衣裙,痴痴呆呆地念着你的名字。哭了一夜。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哄都哄不好!

他还指天指地的赌咒发誓,说,只要你肯跟了他,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跟任何雌性交配,只守着你一个。

你愿意去么?”

萧思思心想,他哭什么?猫哭耗子么?咳咳,这个说法真难近,怎么可以把自己比作耗子?算了,不想太多了,反正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愿意!他喜欢我那是他的事,他喜欢我就得跟他去呀,他哭死才好呢,管我什么事?

行了,你要跟他们去就赶快去吧。犬句给我做吃的东西呢,应该快好了。我过去看看。”

萧思思觉得小耶已不可救药,她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扔下这些话,便往来回返。

“思思,思思!”小耶紧追几步上来,捉住了萧思思的胳膊,以乞求的眼神哀哀地看着她说。

“思思,你就跟我们去吧,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一起去好不好?

你若不去,他们是不肯要我的。

我特别想跟他们去,在这里,我连个喜欢我的雄性都没有,活着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从昨日跟yin魔开始交配,一直到今日早上结束,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离开他,我是没法活的。

求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好?我离了yin魔真的会死的。”

萧思思掰开小耶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冷冷地说。

“小耶,任你说破天,我也不会跟你去。你着魔了,我没有。

我不去,还劝你也不要去!他们不要你那正好。

谁离了谁都能活,你眼下也许会觉得难受,可是,过几天就会好的。

相信我,以后会有雄性看上你的。会比那个yin魔强上百倍千倍的。

须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若是不跟那yin魔去魔兽领地,咱俩还是好朋友。

你若是跟那yin魔去了魔兽领地,咱俩的友情到今日为止,就算彻底完结了。”

萧思思说完,快步离开了。小耶在她身后哀哀哭泣起来,哭得那么心碎,那么绝望。

萧思思脑中却蓦地崩出了诗经中的一句词: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嘿,还真是应景儿。她唇边不由地勾起了一抹笑,笑得那么妩媚,那么迷人。

犬句一见萧思思唇边挂着万兽迷的笑容,想起昨夜她在床榻上与自己交欢时的万情风情,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忙笑眯眯地迎过来,一把将她拥在怀中,伸手就摁在她的酥胸上揉捏,被萧思思抬手拍开了。

“思思,我看你笑得很开心,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么?说出来听听。”

萧思思斜睨了他一眼,信口说道,“你真要听。”

犬句忙点头笑,“当然。”

萧思思仰仰头,唇边勾了勾,笑道。

“小耶说那个色魔喜欢我,要我跟他到魔兽领地去生活。

真是够了

我一想,也不错,准备吃过饭就跟他们去呢,饭做好没?”

“什么?!什么?!大清早的,开什么玩笑?!”

犬句一把将萧思思搂在怀中,搂了个结结实实,怒道。

“思思,你疯了么,敢去魔兽领地?你是我的,哪里也不能去!”

萧思思故意叹息道,“听小耶说,那个色魔昨日到现在,一直在抱着我的衣裙哭泣,说是没了我,不能活。

我听得心都动了。反正你也不敢猎杀他。他以后还得不断来骚扰我。

与其你们也跟着鸡飞狗跳的,无法安宁。

不如我便跟着他们去了。从此大家耳根清静,安安静静过太平日子,不好么?”

“不好!”犬句怒目大叫,将萧思思搂得更紧,“你要敢起这个念头,我立马把色魔猎杀了。”

萧思思呵呵一笑,“我饿了,还是先吃东西吧,吃完东西再说。”

“不!你先说清楚!不会跟着色魔走!”犬句搂住萧思思不放,而且弯腰抱起她就走。

萧思思莫明其妙,问道,“犬句,你这是要抱我去哪里?我饿了。”

犬句冷冷地说,“上楼去交配!”

“什么?!你疯掉了么?!赶快放开我。你不是说一会儿仙家使者要来的么?我得先吃点东西,交什么配!真是够了。”

萧思思不过跟他开个玩笑,谁知道他竟然较起真儿来,真头疼。

犬句坚定不移地抱着她往竹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竟然起了跟色魔走的念头,不就是嫌我没有满足你么?你说吧,一次多久?十天行不行?”

萧思思见没法收场了,忙撒娇发嗲,小拳头在他心口一通挠痒痒似的乱捶。

“犬句,你讨厌死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人家都快要饿死了。

你却不叫人家吃饭,非要交配,还要交配十天。

哎呀,我不活了,你饿死我算了。饿死我你就可以天天奸尸了。”

说到后来,果然就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一付小模样,真是叫人疼爱。

这是犬句的软肋,萧思思一哭,他立马投降,完全没招。

犬句这才站住脚,瞪着一双英俊执拗的瞳眸,紧紧盯住萧思思,依然不放心的问,“那你说,你还跟不跟色魔去魔兽领地?”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他去了,我是说我就想了那么一下……”

萧思思谨慎地措词,免得惹怒他,他一怒之下,果真来个交配十天,她非得报废在这座竹楼上不可。

她总算知道这个竹楼为什么是这里的禁地了。要命啊。

“想也不许想!”犬句霸道地喝道。

萧思思的眼泪又哗哗地下来了,“讨厌死了,你这么凶,我不要跟你了,我要回追风那里。”

“追风那里也不许回!”

“那,饭总是可以吃的吧?”萧思思泪光盈盈,可怜巴巴地问。

犬句的怒气终于消了,返身抱着她往楼下走,来到了生火做饭的地方,将她放在竹凳上,给她盛好面条,放在她面前。筷子递上。

情何以堪

萧思思赶紧埋头吃了起来,却听得狗狗在一旁跟犬句说话,“首领,你如今身体衰退得厉害呢。”

犬句飞速地瞥了萧思思一眼,见她正在专心吃面条,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这才放了心。

眼一瞪,喝问那狗狗,“胡说什么?我怎么身体衰退得厉害了?”

“你这刚刚抱了夫人上楼,说要交配,这转眼就下来了,这交配时间这么短,这夫人能满足了?

怪不得夫人要跟色魔走,你可得注意了。”

犬句抬手在那狗狗头上敲了个响栗子,“你那狗头里边掺的是狗油么?我跟夫人就上楼说了几句话,我们根本就没交配,好不好?”

那狗狗挨了一记,忙嘻嘻笑着躲开了,躲远了嘴还不闲,又笑嘻嘻地问。

“首领,昨晚我巡山时,听得夫人一直在叫,叫得很诱惑,比你以往带回来的任何雌性叫得都好听。

我们隔着好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听得我们浑身都酥了,路都走不动了。

以后,你就天天晚上跟夫人交配,我们爱听夫人叫唤的声音。”

犬句初听,十分得意,夸口道,“你刚刚还说你首领体能衰退了,这下知道自己是在胡说了吧,就你家首领我这身板,保证天天把夫人服侍的美美的!”

正说着,冷不妨一双竹筷劈头盖脸地敲过来,接着是萧思思的尖叫声,“犬句,我敲死你!我敲死你个流氓!说好的我不乐意你不碰我,你为什么偷偷碰我,嗯?!为什么?!”

犬句一看萧思思在火头上,忙捂了头飞奔而逃,萧思思在后面狂追,一边咬牙切齿,“犬句,你等着!我今日不敲死你我不解恨!你再跑,你不让我追上,我就跟着色魔去魔兽领地!”

犬句正抱头鼠窜,一听魔兽领地四个字,忽然便如被施了魔咒一般,立马停止飞窜,乖乖地回到思思面前,低首垂眉,一把抱了萧思思就往楼上奔,边奔边说,“这里眼睛太多了,要打回楼上打,让你打个够。”

“我就要这里打!我敲死你个馋嘴猫,我敲死你个爱偷嘴的。谁让你跟我偷偷交配的?!”

萧思思昨晚梦中,今晨醒来,一直都以为是个梦,一直都以为梦中的人是昨日那个男子,是以还特别缱绻留恋,心下惆怅。

谁知竟然是犬句。只是,自己睡得有那么沉么?听那狗狗的意思,似乎交配的时间还挺长,尖叫声还挺大。

为何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大的叫声,自己竟然一直没有醒来?真的是因为自己太沉溺了,醒不过来?

还有,梦中那熟悉的淡淡清香从哪里来的?

更令她羞怒的是,听那狗狗的意思,估计全赤果山的领地的狗狗昨晚都听见她放浪的叫声了。

这叫她情何以堪?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这些狗狗?她只觉得以后在他们面前都抬不起头了。都是这个浪荡鬼犬句害的,不敲死他不解恨!

“上楼打!上楼打!”

一派仙风

“我偏在这里打!你反正不嫌丢人!就在这里打,好着呢!”

两人正闹腾,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位便是犬句说要做专属雌偶的小雌性么?”

萧思思闻声回头,见是两个头上梳着一对抓揪,余发披散着的少女,臂间各挽一竹篮,篮子盛着鲜嫩娇艳的赤果。

两少女正笑吟吟地看着她,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

萧思思一看到她们,便是不用犬句告知,也猜得出来这两位少女是仙家童子,她来赤果山这些日子,还没见过有少女敢大大咧咧进入赤果山还采许多赤果的。

便想起了回天城的事还得求她们,便拍拍犬句的手,示意他放下自己,上前施礼。

“两位仙童好,小女子萧思思,是不慎掉入天洞穿过来的。

如今很想再穿回去,求两位仙童指点迷津。思思先谢过两位仙童了。”

两位仙童笑说,“既来之,则安之。天意如此,思思又何必想着要返回去?”

“我安不下来。而且我是不慎掉入天洞的,那日再重现一次的话,我是一定不会那么多事了。请两位仙童发发慈悲,指点迷津。思思感激不尽。”

两位仙童互相看了一眼,又笑说道,“你果然想回去,求指点迷津的话,我俩也是没有这个道行的,一会儿,玄女姐姐会亲自过来,思思就问玄女姐姐,看她怎么说。”

萧思思一听有门,忙再次道谢,“多谢两位仙童指点。”

正要问玄女姐姐什么时候来,便见两位仙童笑着向远处看,指着一朵冉冉而降的祥云,笑道,“正说呢,便来了。”

遥遥可见,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子,身后跟着两位仙童,自云头落地,施施然而来,衣袂翻举,果然一派仙风。

犬句一见,忙拉了萧思思的手,与两位仙童迎上前去,附近得知消息的狗狗们都赶了过来,连同犬句一起跪拜在地,迎接仙家使者玄女姐姐。

只有两位仙童不跪拜,萧思思也站在那里,只是行礼,并不跪拜。

她从前的世界,早已取消这跪拜礼很久了,除了特别隆重的场合举行一些祭祀礼仪,敬天敬祖,才行跪拜礼外。

日常生活中,这种礼节已消失很久。她不习惯这样的礼节,是以,只是行礼,并不跪拜。

犬句跪在那里,扯扯她的兽皮裙角,希望她同他一起跪拜。

萧思思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并不理会他。

犬句未免有些着急,可又不敢使劲扯,他知道这种兽皮裙十分难系,还容易松,弄不好,一扯就扯下来了。

到那时,丢人出丑的可不只是萧思思,他自己先就受不了,也就由着萧思思了。

玄女早把犬句的小动作收在眼里,平静的面容上现出一点微微笑意,略抬了抬手,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小仙此来,是奉了仙君与帝君之命,特地来看望思思姑娘的,其他没有什么,大家起来,各自去忙吧,无须在这里候着。”

狗狗们听说,起身再行礼退下,一时间,这里只剩了萧思思,犬句,玄女姐姐,还有四位仙童。

困惑感动

萧思思刚要开口重提返回原来世界的事,这时玄女先笑着对犬句说。

“思思姑娘与仙家缘份不浅,见了我等普通仙子是无须参拜的。

便是将来,怕是也只有仙君和帝君受得起她的一拜。

便是见到上仙们,她亦是无须参拜的,更何况我等小仙,你不用强求于她。”

犬句忙低头喏喏连声地应了。

玄女这才看向萧思思,面露亲切的微笑,再三打量她,不时颔首,轻声说道,“果然是个标致的绝色尤物,怪不得从不动情的无情人都动了心。”

“玄女姐姐,您说的是什么?什么从不动情的无情人动了心?”萧思思并不明她所指,困惑地眨眨眼,追根问底。

玄女微微笑着,伸手抚了抚萧思思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柔声说道,“昨日仙君偶然兴起,卜得一卦,想不到竟然是与你有关的,于是特遣小仙前来看望姑娘。”

玄女说到这里,指指身旁跟随的两位仙童托盘里的衣物。

“这些都是仙君特地托了织女姐姐身边的巧手裁缝特地为你制作的天衣,你拿去穿着即可。

以后,每逢冷热交替,自会有仙童特地给你送衣服来,你以后不必再穿着这种粗糙的兽皮裙了。”

萧思思一听,大为感动,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惊动仙君,劳动织女姐姐的巧手裁缝为自己裁作天衣。

她连忙致谢,“思思惭愧,何敢劳动仙君、玄女姐姐您以及织女姐姐的巧手裁缝,为思思的衣物寒暖劳心劳力。”

“凡事讲究一个缘字,这都是缘字所致,你不必惶恐。坦然受之即可。”

两位仙童近前,将两托盘里的衣物,并作一处,全部交到了思思手上。

犬句一见,笑得合不拢不嘴,忙上来帮思民的忙,从思思将所有衣物接过,向玄女道谢。

“有劳玄女姐姐了,请姐姐回去代为向仙君及织女姐姐一并道谢。犬句感谢她们对我的小雌偶的关照。”

玄女但笑不语,等犬句抱了大抱衣物送上竹楼去,这才又看向萧思思,刚要开口说什么,萧思思却已开了口,眼神切切地看着她,“玄女姐姐,我是不慎掉入天洞,穿到这里的,这些日子来,一直寝食不安,非常想念原来的世界的,希望可以再穿回去,请姐姐指点迷津。”

玄女姐姐伸出胳膊半揽住萧思思的腰身,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安抚她。

“思思,来了就来了,不要想太多了,恐怕未来多年以内,你都得待在这兽世大陆。

这是你命有该有的劫,当然有劫便有缘,你逃不掉的。

至于能不能再回你从前的世界,一切都得等到你劫满之后再说,逃避是逃避不了的,勇敢面对吧。

姐姐知道,你刚来不久,一切都不适应,放眼大陆,只觉孤身一人,感觉特别孤单。

其实待久了融入了就好了,不要有太多顾虑,也不要再想从前。

既然到了兽世大陆,一切就按这里的规则来吧。

长发盘起

这没有什么的,你无须作茧自缚。

那完全没有意义,张开你的怀抱,热情拥抱这里的一切吧。

天助自助者,你将来定然不会后悔来这一遭的。”

玄女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把两寸来长一寸来宽的玉梳,帮萧思思梳理长发,梳完后给她盘了一个髻,用玉梳给她牢牢别在脑后。

四位仙童在一旁看着,面上不由都带了笑容。

玄女姐姐给她梳好头后,又轻声嘱咐她,“思思,这把玉梳就送给你了,你要好好保管,不可丢失,以后天天就用它把你的长发盘起。记住了么?”

萧思思不明所以,只是听玄女姐姐说话的语气,便如自己的亲姐姐一样,不由就顺口应了,“姐姐,思思记住了。”

做完这些后,玄女又拉住思思的手说,“兽世大陆,亦是善恶并存,你一个孤身弱少女,在这里生存也着实不易,虽说有犬句时时护在你身旁,可是他有时也分身乏术,并不能时时护在你身边,你也不可能天天待在赤果山哪里也不去。你也须学些护身之术以自保。这样吧,我授你一些简单的仙术,你急切之间可以用来自救,用来伤人却是不能。你学了这些,可保性命无忧,亦可激发你本身所具有的一些天赋异禀,畅行兽世大陆基本没有任何障碍。”

听说无法返回天城,萧思思瞬间泄了气,又听说玄女姐姐竟然要授她一些小仙术,顿时又兴致勃**来,笑得眉眼弯弯地问,“思思谢过姐姐了,不知姐姐要授我什么仙术?我可学得会?”

玄女笑,“都是一些简单的小仙术,不难学会的。”

于是俯在萧思思耳边低语,授了她一些口诀与要领,嘱她勤加修炼,假以时日,必有秘获,萧思思喜之不尽,连连点头称是,又连连致谢。

玄女姐姐又跟萧思思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儿,便带着几个仙童离开了。

萧思思依依不舍的同玄女姐姐告别,看着她和几个仙童驾着云彩离开了赤果山,缓缓向东方东飘去,心里竟然好一阵难受。

这难受也可能来自于从玄女姐姐那里知道了自己无法离开兽世大陆重返天城的失落。

也可能来自于这样日与玄女姐姐说话后,迅速对她产生的亲切与依恋感。

也可能是二者兼而有之。

确实,玄女姐姐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切和依恋感。

便如对那个来去匆匆的神秘男子短暂相聚便带给她深深的依恋一样,他与玄女姐姐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让她感觉到依恋与安心的气息。

萧思思沉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些难以自拔,犬句在一旁,左看右看,打量着长发被盘起的萧思思。

一边看一边点点称赞,“嗯嗯,美,太美了,长发披散着美,长发盘起来更美,真是个让我着迷的小美雌兽。”

一边赞美着,一边就忍不住凑了上去,越来越放肆的犬句习惯性伸手摁在她高耸的绵软上轻抚重揉,引得正自沉思的萧思思粉唇间不由地就逸出了一串串低吟。

渴求不得

不远处的林中,若隐若现往这边看的那些狗狗兽人们,看着自己的首领先是围着肤白胜雪貌美如花天生尤物的夫人,手舞足蹈赞美个没完没了,无一不在偷偷地笑。

很快便看见首领已情不自禁开始动手动脚摁揉思思高耸诱人的su胸,不由得身体都酥了半边。

多数看的入了迷,一边笑一边情不自禁止地撩开腰胯间的兽皮裙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

就听得有天狗兽人一边抚摸自己的身体一边叹息,“这么些日子了,咱们首领还是对思思喜欢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他这次什么时候就对思思厌倦了。

咱们也好尝尝思思甜美的味道。这都等了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还是等不到。”

恰好黑九与他的八个兄弟也在这里,他看见自己的几个兄弟还有周边几个狗狗兽人都在一边看着萧思思一边遛鸟。

想想自己昨日还曾把温香软玉的她抱在怀里过,似乎呼吸间还萦绕着她无比甜美诱惑的气息,唇边不由地浮上了抹笑。

可是,想着若不是自己临阵退缩,可能与夫人交配的机会都是有的,心里不禁又有些懊丧。

想想也不算是退缩,只是自己被思思夫人那温软诱惑的一切突然打动,不想以不可告人的手段偷袭她。

现下想来,又是忍不住一阵阵的后悔。机会失去了就没有了,以后恐怕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想着想着,他也情不自禁地撩起兽皮裙,开始遛鸟抚摸。

一边抚摸着,却又一边告诫自己的几个兄弟及其他狗狗兽人们说,“首领不让大家叫夫人的名字,你们偏要叫,小心被首领听见了,把你们逐出这里,你们就连看着夫人心动的机会都没有了。”

“哎,天天老这么意淫也不是滋味,总得设法与夫人交配一次,才不枉活一场。”

黑九的一个兄弟御九一边痴迷地看着竹楼附近正被首领光天化日下拥在怀里揉胸的思思夫人。心里幻想着那个把思思搂在怀中肆意揉捏的首领正是自己,心里正痒痒得不行。于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因为是自己的兄弟,黑九不得不重点告诫,他哂笑,“御九,你别痴心妄想了,旋风比你能多了吧,就因为想跟夫人交配,如今都成了残废了。”

“啊,怎么回事?黑九,你快给说说。旋风想跟夫人交配,被首领打残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默九闻言,一向最能沉得住气的他,也忍不住有些吃惊地问了出来,原来,他心里也正打着思思夫人的主意,正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她搂在怀里恣意爱怜一次才好。听到此消息,不能不惊,忙问了出来。

“不是首领打残的,不知道是谁打的,反正是残了。首领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咱们在这里说说,你们出去了可不要乱说。”

“哎呀,怕啥呀。我们便是不说,那夫人能不告诉首领么,我们不说,夫人便不说了么?”

兄弟九个

丁九有些不以为然,他最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最想着自己要什么,其他的一概不放在心上。

他往日还是个毛头小子,对雌性还没有太在意过。

但是自从思思夫人出现在这里,他一向沉睡的谷欠望似乎一夜之突然就觉醒了,而且一醒来便十分猛烈嚣张。

他这些日子只要闭上眼睛睡觉,便会梦见自己把甜美绵软的思思夫人搂在怀里,正在疯狂地揉捏她亲吻她,每每都会高兴得偷笑着醒来。但其实呢,每次醒来都会失望地看到怀中正奋力挣扎的一张脸愤怒得都变了形的麦九。

他们九兄弟同住一间大大的竹屋,睡同一张大大的竹坑,麦九一向与他挨着睡,便屡遭毒手。愤怒的麦九于昨晚已换了地方,跑到竹坑的最边沿去睡了。

然而愤怒虽则愤怒,麦九对思思夫人的渴望一丝也不比丁九少。不论思思夫人或在说话或在笑,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走不动路了。

另外九兄弟中还有金九、银九、铜九、铁九,他们更是想尽一切办法,只要有看见思思夫人的机会就往前凑,一次都不想丢下。

他们九兄弟是一窝出生的一母同胞,但据说他们的爹爹并非同一个雄性天狗,他们的娘亲当初在桃花季跑到赤果山草甸子边缘与看守赤果山的雄性天狗们交配,来一次也不容易,为确保能够来一次便能成功受孕,整个桃花季与九个不同的天狗兽人交配过,交配次数据说为那一届冠军,与九个天狗兽人共计交配上百次。

于是一次性成功受孕,一窝生出了他们兄弟九个。

在天狗部落引起了轰动,甚至惊动了仙家。天狗部落虽说一直生机勃勃地在发展,部族每年都有不少的新生命出生。

但就天狗本身来说,受孕并不是特别容易,而且常见的每一胎也就生那么一个两个。一窝生出九个的还真是个奇迹,非常罕见。

天狗部落一直生机勃勃,一是因为部族兽人数量众多,二是因为替仙家看守赤果山有功,一直得仙家庇佑,不曾遭过什么天谴什么大灾大难的,是以才能一直生机勃勃,长盛不衰。

娘亲因一次生得太多,且他们兄弟个个胃口惊人,虽有仙家饲肉足量供应,仍是刚刚坚持到他们过满月便给累死了。

多亏了仙家的多方照顾,他们兄弟九个才得以健健康康、壮壮实实地长大,还个个都长得高高壮壮,刀刻斧削般的面庞上,瞳眸深深,精光内蕴,眼睫黑长,眉目俊朗,笑起来个个都张着大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得相当迷人。

因得仙家照顾颇多,后来又因个个身强力壮被仙家全部选入赤果山看守赤果,因此对仙家颇为感激,每每有仙家使者前来,他们总会一起相跟着赶着前来跪拜。

便就是平时常来采摘赤果的仙家童子,他们只要见了,也是很热情地跑前跑后,给帮忙跑腿,以报仙家养育之恩。

忠于职守

平时忠心守护赤果山上的赤果,那就更不用说了,十分得尽心尽力。

每年的桃花季,别的狗狗大都不想守在赤果山,都争着想跑到草甸子边去忙着跟前来等候交配的众多雌性天狗们交配,轮到的自然争着去,没轮到的也是急切地盼望轮到自己,巡起山来也不是心思。

还没有去的自然不安心,去过回来的更不安心,思量着还要偷偷再去。没有一个能把心定下来的。

而偏偏就是这个桃花季,赤果山看守的任务最重,因为桃花季是兽世大陆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聚会期。

这个聚会期,从每年兽世大陆第一朵桃花开放开始,到最后一朵桃花谢去结束,前后长达一个月。是整个兽世大陆的疯狂交欢季。

在桃花季,整个兽世大陆是毫无禁忌的,大陆上的各个部族的雌雄兽人包括魔兽的雌雄兽人甚至包括未化形的雌雄野兽都会齐聚在欢乐谷中,尽情狂欢交欢,不分彼此。

这样的时候,便有不少总觉未能尽兴,想得到极致狂欢的雄性兽人蠢蠢欲动,成群结对前来盗取赤果。

因为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的雌雄天狗们也正在赤果山领地边缘的草甸子里疯狂交欢,赤果山的看守是最松懈的,最虚弱的,他们便来乘虚而入。

这个时候,自始至终,一心一意坚守赤果山的怕是只是黑九他们九兄弟了。

是以,他们成年后来到赤果山看守以来,已有好几年,却从来还没有参加过草甸子边缘的桃花季狂欢交配。

个个都还是看守赤果山的雄性天狗中最纯洁的单身处男。

当然,过了桃花季,大家的心思都收回来,他们轻松些之后,偶尔偷听一下别的狗狗与那些雌性交配的事还是时有发生的。除此之外,便只有自己抚摸自己了。

是以,对于思思夫人的渴望与想念中,他们也是最深切的最迫切的那一群,然而,看到连仙家都对她那么关爱有加,更加深了他们意淫思思夫人的心情,也愈加令他们觉得思思夫人的高不可攀,可望不可即。

黑九还在那里不停地讲着昨日的经历,“旋风当时给夫人闻了迷魂草,据旋风说,闻了那种迷魂草,夫人便会暂时失魂,是没法知道谁跟她交配了的。

夫人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是以,你们可千万别乱说。

说的夫人首领知道了,旋风可能就要没命了。旋风没命了,大家也得不到什么好。

夫人和首领都会对我们严加防范,到时候,我们可能连这样对着夫人流口水想念的机会都没了。”

听了黑九的告诫,知道不可妄动心思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得到却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他们九兄弟可以保证不妄动心思,可也挡不住别的天狗兽人动这份心思啊,因为这是根本阻不住的。

九兄弟之外的一个天狗兽人也是春情难捺,只听他说道,“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老这么流口水想念也难受,总得想办法交欢一次才好。那怕只有一次,也是好的。

待遇约束

哎,黑九,你知道那迷魂草长什么样么,等哪次首领出去,夫人单独在的时候,咱们把她骗到这林子里交欢她一次。”

有野心敢于铤而走险的狗狗兽人什么时候都不缺的。

何况能够被仙家选来看守赤果山的天狗兽人,都是天狗中的佼佼者,都属于体格健壮,精力充沛类型的。

犬句是他们中的杰出代表,九兄弟是他们中的优秀代表,然而其他的也不次呀,他们个个也都不是孬种。

他们终年守在这赤果山上,平时除了犬句偷偷带回草甸子里交欢之后赏给他们的各种雌性,和白鹿部落偷偷跑来找他们的雌鹿。他们可以偶尔与之交欢之外,大多数的时候他们是没有交欢机会的。

因为仙家为保证他们有充沛的精力看守赤果山,是严禁他们私自外出自行交欢的。

只有在每年桃花开的时节,仙家会开恩允准天狗部落生育期的雌性们来到赤果山领地边缘的草甸子里等候交欢。

雌性天狗是不被准踏进赤果山一步的。只能在草甸子里等候看守赤果山的雄性天狗们轮流前来交欢。

在这期间,看守赤果山的雄性天狗兽人会被允许出去浪一天。

一天满了,必须归山,因贪恋交配过分耗散精力不能及时归山者,便会被逐出赤果山领地。

那时候倒是可是四处浪了,可是一只离群索居的天狗,和其他普通的流浪狗没有什么区别。

走到哪里都是惶惶的丧家之犬,终日为裹腹奔波,风霜雪露,也是相当难挨的。

倒是也可以回到天狗雌性和狗崽崽们聚居的部落领地。

可是,在部落领地里,雌性天狗狗崽崽们的认识中,全都以能在赤果山为仙家看守仙果为荣。

宅男天狗兽人在部落中会被认为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会被鄙视的。

因为守在天狗部落领地的雌性天狗们,若是同看守赤果山的任意一个雄性天狗交配过之后且怀有天狗崽崽的,仙家就会为她们配备足够的饲肉,不必出去辛苦猎取食物,一直供养雌性直到该雌性的崽崽可独立捕食。

没有前去同看守赤果山的雄性天狗交欢的雌性天狗或者交欢之后没有成功受孕的,必须自己独立觅食猎杀猎物。

与看守赤果山雄性天狗之外的其他雄性交欢的雌性天狗们,无论受孕与否,都不会得到仙家饲肉。

这样的待遇是保证始终有纯种优秀的天狗兽人绵延不绝。

是以,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成天后仍待在部落里的成年天狗兽人会被视为没有出息,并不会被雌性和狗崽崽们所欢迎。会被鄙视的。

只有能成功被仙家选去看守赤果山的雄性天狗们才是这个部落的光荣与荣耀,并会得到全体天狗部落成员的尊敬与敬仰,是雌性天狗们争相交配的对象。

犬句是他们部落永不过时的传奇。

是以,每年都有数倍计的雌性天狗踊跃前来与看守赤果山的天狗勇士们交欢。

只可远观

也正因此,看守赤果山的雄性天狗们虽然一年只有一天能够尽情交欢。

但是,因为比较抢手,每次都可以与好几个雌性天狗交欢,而且因他们的精力旺盛,与他们交欢的雌性天狗受孕相对还算是容易些。他们的后代数量也是极为惊人的。

因为只要当年能轮到交欢,一次可以交欢到几个雌性的话,总有那三两个后代崽崽可以出生。

然而,对于精力相当充沛的天狗兽人们,一年只浪一次根本不够啊。

所以每回首领偷偷带雌性回来的时候,是他们最最兴奋的时候。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首领与带回来的雌性好上那么几天,接下来就会赏给他们了。

然而这些,等得好绝望。难道首领所说的小雌偶要认真执行了?不行,一定得想办法让首领打消这个念头。

“绝影,天下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为何如此众多?”

另一位天狗兽人疾风哧笑道,“你只想着与思思夫人交欢交欢。

你难道都不会想想,你配得上人家么?你都配不上人家,你谈什么跟人家交欢?”

面对疾风的哧笑,绝影也不客气,“嘿,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配得上配不上?思思夫人愿意同我交欢,那我就配得上。

她不愿意,我又还没有强迫她。

怎么想想都不能想了,你敢说你想都没有想?那你的手在那里摸来摸去算是干什么呢?”

“我看昨天来找思思夫人玩儿的那个小雌鹿也不错,首领叫给她摘赤果,不就是你摘的么,你跟她倒是挺般配的,你不如惦记来得实际些,她可是一直都渴望有一个雄性呢。”

“哼!你看着不错你上呀,我给她摘赤果是奉首领之命,又不是我自己偷偷摘了给她献殷勤的。”

“哎,我看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

首领已经说过,夫人是他的雌偶了,我们能这么偷窥着意淫一下,就不错了,想太多恐怕没用。

夫人这样绝色甜美的雌性,整个兽世大陆都是独一无二的,你看连玄女仙子都专门来看她了,还送了她那么多漂亮的衣裙软靴。

还说以后她的衣物全部由仙童按时节送给她,还说这是仙君的意思。

能惊动仙君,又劳玄女仙子亲自前来送衣看望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雌性。

咱们为仙家看守赤果山许久了,几时见过首领带回来的雌性享受过如此特殊的对待?

那些雌性连进入赤果山都是不被允许的,可是你们看思思夫人,分明就是赤果山的雌性主人一样。

这样的雌性,我们能远远的看看,都是眼福了,还想着把人家压在身下交欢,痴心妄想了吧?

我倒是也想了,我知道想了也白想,就想想而已,并没有打算采取行动。你这连迷魂草都打听上了。”

“嘿嘿,我还真就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你们可不许眼红哦。

到时候谁也不跟我抢。我就不信,像思思夫人这样天生的尤物美人,会甘心一辈子只拥有首领一个雄性。”

趁虚而入

绝影想到这里,舌头不由舔舐着略有些厚且十分性感的嘴唇,磁性迷恋的声音响起。

“只要能像首领那样摸着思思夫人的苏胸,能让她发出像昨晚那样像喵喵叫春一样愉悦着迷的尖叫。

别说是用迷魂草,我会不择一切手段的,可是,我也不会蛮动,我不动则已,一动就一定要得手。

这叫谋定而后动,懂不懂?

旋风他就是个笨蛋,估计连夫人的边都没有沾到,还把自己弄成个残疾。

不过,看在首领现在还这样迷恋思思夫人的份上,我还会再忍。

我就不信,首领会一直对她这样好,等他与思思夫人哪天翻脸了,我觉得机会就来了。”

绝影这一番话,听傻了边上所有的天狗兽人,包括黑九和他的兄弟们。

御九拍了绝影一掌,笑,“绝影,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小子还真是挺有心计的,早就捉摸上这事儿了吧。

你别说,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思路挺不错。

我觉得既然首领公开宣称思思夫人为他的专属雌偶,看来等他以后厌倦了,把思思夫人赏给我们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但要说首领与思思闹翻,这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据我观察,思思夫人常常会表现出对首领不满。

若能抓住时机,趁虚而入,或者制造时机,趁虚而入,都是不错的选择。”

绝影点头,与御九击掌,“唉,御九,咱俩想一块去了。咱们可以结盟,一起想办法,共同获得思思夫人的欢心。”

“好啊。”

黑九斥责弟弟,“御九,你不要胡闹。你们用不光明的手段获得与思思夫人交欢的机会,先不说被首领知道后会如何处置,便是思思夫人也会不高兴的。她与别的雌性不同的。”

“黑九,别的事我都听你的,这件事不用你管。”

黑九不想御九跟绝影搅和这件事,便说,“咱们该去巡山了,首领这会跟思思夫人正亲热,顾不上找咱们的碴,等他一会儿爽完了,就该找咱们的晦气了,走走,巡山去。”

说完,不管别的天狗兽人走不走,先把自己的几个兄弟带离了这里。

兄弟九个一边巡山,一边接着刚才的话题接着聊。

丁九向御九说,“御九啊,思思夫人大家都垂涎。黑九不让你胡闹说得很对啊。咱们九兄弟在这里呢,你可必跟着那个绝影搅和?咱们九兄弟共同进退不好么?”

“你们敢么?”御九把自己的几个兄弟扫了一圈,只见个个都挺兴奋,包括一向寡言的默九,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黑九脸上的时候,黑九却在犹豫沉吟。

“黑九,你怎么回事?自己昨天从瓜地那边回来后,到现在,老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黑九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口,“要说跟思思夫人交欢这事,我比你们谁都急切,昨天在瓜地的小溪边,我甚至已把她紧紧搂在了怀中……”

御九听到这里,没等黑九把话说完,已烦躁地叫嚷起来。

兽各有志

“啊!黑九,你说什么?我们连思思夫人的小手都还没有摸过,你却竟然都已经搂过思思夫人了?!还紧紧搂在怀中?!这臭小子,你自己占了思思夫人的便宜,竟然憋在现在才说,你还是不是我们的兄弟?真是欠揍,哥几个,你们说,该不该揍他?!”

其余几兄弟高声附和,“该!该!揍他!他小子撇下咱们几个吃独食,吃完还瞒着我们,该揍!”

几兄弟果然一拥而上,瞬间拳头雨点般地落下,把黑久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揍了个鼻青脸肿,果然是赌场无父子,情场无兄弟!

揍完之后,继续巡山。一边走,一边商量,九大优秀处男渐渐达成一致意见,九兄弟共同进退,互相配合,一起集思广益,想办法获得思思夫人的青眼相加,以期获得与她交欢的机会。

而且约定,九兄弟之间,谁都不许与单独与思思夫人交欢,必须一起。

却说犬句把萧思思在竹楼下揉搓半天,心痒难耐,便要抱她回竹楼,萧思思却一把拍开他的手,说道,“犬句,你从你的部下里面替小耶选个雄性好吧,要不然,她要被色淫二魔骗到魔兽领地去了。”

“兽各有志,人家想去就让人家去呗,哪里不是一样过日月,干什么要强求人家。

再说了,我这里的部下,除了桃花季仙家允准的交欢,平时跟雌性交欢那是偷偷摸摸私下里进行的。

这已经是逾矩了。

仙家念在我们终日守山,无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欲深究。也就罢了。

若然我再得寸进迟,公然给守山的部下找雌性,撮合他们交欢,那就是公然与仙家对抗。

是不可以的,对上,我无法向仙君和帝君交待,对下,那我以后还怎么号令他们?

这个头一开,他们都跑来要我给他们拉纤找雌性,我怎么办?

赤果山会乱掉的。

当然,若是我部下的兽人中有谁确实喜欢小耶,他们私下往来,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

“有那么严重么?我看你就是见死不救。既然仙家的规矩这么严,那你为何还要带我回来?

这难道就不是公然与仙家对抗?这不是给你的部下开了一个坏头,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么?”

“思思,他们不能与我比,我是一个特例,每年的桃花季,我都守在山上一波一波地替他们值守巡逻,让他们可以抽身去草甸子边上跟等在那里的雌性天狗交欢。

我自己却一次都没有去过。我只在看守任务比较轻松的时候,出去找雌性们交欢解闷。

到如今,我都还没有一个天狗兽人崽崽,而他们凡是去草甸子边上交欢过的,都已有崽崽了。

便是我自己不急,仙家都替我着急了,我带你回来,他们自然是不敢有什么话说的。

若非如此,仙君和帝君为何会听说我要结雌偶便如此高兴。

还专门派了仙家使者玄女姐姐来给你送衣裙靴袜?

身姿曼妙

还一下子送了那么多,还说以后每到换季时都要送来?”

萧思思默然,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犬句伸手揽了她的腰,柔声哄她,“思思,走,咱们先上竹楼去。玄女姐姐给你送了那么多衣裙靴袜,你上去试试呀。”

见萧思思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反对,只是站在那里想心事,便揽腰抱起她,噔噔噔地上竹楼去了。

上得楼来,犬句把萧思思放在两大摞衣裙靴袜面前,催促她快试试,目光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萧思思心里却只管想着,小耶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是回自己的部落了?还是跟着那色淫二魔已往魔兽领地去了?

犬句有些等不及了,动手便要替她解开兽皮裙。萧思思在他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嗔道,“别毛手毛脚的,我自己试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哎,试个衣裙,干什么还要我出去呀,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没事儿,你还害羞怎么着?你试吧,没准儿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呢。我可以帮你看看合适不合适,好看不好看。参考参考呢。”犬句嬉皮笑脸,只是不肯离开。

“好。你不想离开,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去下边一层的房间里去试,总可以了吧?”萧思思说着,上前抱了一套衣裙靴袜,便要去往下边的楼层。

犬句见她动真格的,忙上前拦住她,“好,好,你就在这里试吧,不用下去了,我走,我走好了吧。”

说完身形一晃果然出去了。

萧思思这才解开裹在身上的兽皮裙,开始试衣裙。

玄女姐姐给她送来的衣物,从内到外,从头到脚,一应俱全,而且件件看上去都是那样精致,触手都是那样的柔软舒适。

她伸手抚了半天,看见各种五颜六色非常好看的衣裙中,有一套的颜色跟那神秘男子送她的那套淡银红色的极为相似,便挑了出来。

先拿了同色抹胸系上,将自己高耸的酥胸给收束了起来,又将同色衬裤穿了,然后才穿上外边的衣裙。

穿好之后,光着脚先就地转了两个圈,不由地便跳了一小段舞蹈,只觉衣袂飘飘,裙裾翻飞。

腰身胸腹,衣袖裙幅,无一处不妥贴,无一处不合适。

只觉千般窈窕,万般妖娆,越发显得丰胸蛮腰,身姿曼妙。

竟然跟专门找她量身定做过似的,不由心下暗暗称奇。

直到最后,她才把那双同色的小软靴穿上,依然是又舒服又合适。

心中自然是无限欢喜。

却说犬句被她赶了出去,心里想想她试衣裙的妖娆情形,哪里舍得便走。

于是顺着外边的竹道走廊,悄悄转至竹窗外面,隐在窗角处偷偷观看。

萧思思的身材本来就比较火辣,穿来之后,两次食用了好几枚赤果,明里暗里又历经三次人事,平日里犬句有事没事,总要摁住她的酥胸揉搓那么几下,加之那温泉水也确实能够滋养肌肤。

煞是迷人

这些都给她的身体带来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使得她的身材如今看上去更是雪肤丰满,凹凸有致,站在采光明亮的竹屋中,那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更显得细腻润白,吹弹可破,煞是迷人。

尤其是那高耸的酥胸,雪样白,如两个小山峰一样傲然挺立在她柔嫩的胸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悠着,跳动不止,却又被她拿淡银红的抹胸慢慢包裹起来,看上去更丰满妖艳,看得鼻血差点喷出来,眼睛都直了,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眶子来。

犬句那双黑夜里仍视物如白昼的双眼,尽管已好几次见过她一丝不挂的样子,眼下在窗角窥见,仍是不能自持,身体某处不由地就僵硬紧崩,疼痛起来。

恨不能马上跳窗进来,把萧思思摁在地上,做点不可描述的坏事。

却又害怕萧思思恼他,不敢进来,只躲在窗角火烧火燎的吞咽着口水,那喉结处上下不住地滚动着,片刻也不得安宁。

及至等到她把里里外外的衣物都穿好之后,只觉比她一丝不挂的时候更诱惑迷人了。

他原以为,萧思思定然会把那些好看的衣裙靴袜挨个试一遍,那他虽不能近身看她摸她,却也多饱会儿眼福。

谁知道,萧思思只挑了其中一身穿上,穿上转了两圈,面上笑吟吟的,看那神情应是十分满意。

只见她又从那些配套的软靴中挑出一双与衣裙同色的小软靴,穿上了。

穿上之后,走了两步,大概满意了。

她转身走到竹榻边,竟然把那些衣物整理了一番,摆放整齐。起身往门口处走去。显然是不会再往下试了。

犬句忙从窗口处闪开,迎到门口来,笑嘻嘻殷勤赞道,“哇,思思,这衣裙太适合你了,把你衬托的更美丽了,比那仙子姐姐们还要美上十分。”

萧思思也不理他那些肉麻话,只管往楼下走。犬句身形一闪,跳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思思,你干什么呀?”

萧思思只得站住脚,“那些衣物就那样堆在床上也不是个办法,我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藤条,想折些回来,编个藤条收纳箱,把它们放在里面。

“哦,原来是这事啊,这好说,我马上派几个狗狗去做就是了,叫他们去折藤条去编箱子就是了,你也用不着亲自动去啊。”

萧思思把犬句往旁边拨了拨,“你让开,让我下去,你们都忙,都有自己的事儿做,我一个大闲人,成天无所事事,也不好,我自己去做就好了。我动一动,权当锻炼身体了,要不然,老闲着,就闲废了。”

犬句只好跟在她身后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问,“你自己做,你会编藤条箱?”

萧思思微扬扬头,有些骄傲地说道,“会呀,我以前上学时,参加了我们学校的一个课外手工小组,编过好多好多东西,我都编得特别好特别快,我的那些同学们,每次都特别羡慕我。”

心机满满

回想起以前的校园生活,萧思思脸上浮起了幸福的笑容,不过,这些笑容一闪便消失了,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回不到校园,心里不禁又惆怅起来。

不由地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在学校上课,被物理老师砸了一粉笔盒的情景,她醒来时只觉头上闷痛,地上一地碎掉的粉笑头,台上的物理老师很愤怒,耳中是同学们嘲弄的笑声,那时的她,既觉得恼火,又觉得羞耻,又觉得恨得牙痒痒。

如今再想起来,不论是对同学,还是对物理老师,竟然一点恨意也没了。想起与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竟然觉得特别快乐。

只是,如今的她,再也回不到他们身边了。也不知道他们,在繁重的学习之余,可曾有片刻想起过自己?

边走边想,唇边笑意隐隐,很快便已到了楼下。她站住脚,问一直跟着她的犬句,“这附近有长藤条的地方么?”

“有啊,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物,遍地都是呢,外面草甸子边上有许多,这赤果林中也有许多呢,长得又长又匀又直溜。走,我带你去看看,看跟你说的是不是一回事。”

犬句趁势拉住萧思思的手,试图再抱着她走,萧思思却躲开了他,嗔道。

“哎呀,我的身体如今已大好了,如今正需要锻炼呢,你不必动不动就抱我走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自己能走,可是这去干活,不比闲溜达,那长藤条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好一段路,我怕你还没有走到,已累得腿疼了。所以才想抱着你走的。”

犬句每回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打着关心她的幌子,明正言顺地吃豆腐。

起初萧思思可能没有往多里想,次数多了,她岂能回不过味来。回过味来,她便会找借口拒绝他。

“没事,咱们慢慢走。又不急的。要不你给我指一下方向,我自己过去,你还去巡你的山吧。”

她总觉得,兽世大陆所处的时代与她穿来之前的时代,中间隔着几十万年的光阴。

这些刚刚由兽进化成的兽人应该还淳朴的得很,一般不会有什么心机。

然而,经过她这些日子的观察,她渐渐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或许是因为兽世处于一个蛮荒的时代,对于交欢调情之类根本无所禁忌。

别的兽人什么样子,她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是对于犬句,她的了解也算不少了。

在吃她豆腐和哄她那啥方面,犬句简直可以被称为是心机满满的心机婊。

几乎是随时随地都敢无所顾忌地吃她的豆腐,哄她交欢,现代男比起他来那简直差得不是一点二点。

她至今仍然还没有搞明白,昨晚,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又跟她那啥了一次?以至于她的尖叫声都传遍了整个赤果山?

不行,这事没完。她得好好跟他算个账,跟他约法三章一下,再这样下去,他会更得寸进尺。

林间漫步

那么再往后,他便会把她当成兽世的那些雌兽一样,随便什么时候想了,便可以把她摁在草窠子里那啥。

就是yin魔把小耶摁在草丛时交欢一样。

而且还会理所当然认为这没有啥,这很正常,她得告诉他,不能对她这样,她不接受,这不正常。

她一边想心事,一边慢慢走。

“咱们这不就是在巡山么?”犬句开心地笑着,她坚持不让他抱,他不好拂逆她的意思,走着走着,长臂一伸,便自然而然地揽在了她的杨柳小蛮腰间。

走着走着,似有意似无意地便要在她腰间抚摸那么两下,萧思思对他这些小心机都懒得计较了,只要无伤大雅,就随他吧。

萧思思斜了犬句一眼,见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满布得意的笑容,神情自得慵懒,正笑眯眯地看向她,眼中的那些赤果果的欲望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了,根本不加掩饰。

“这慢慢腾腾的溜达怎么能叫巡山?你这老偷懒,时间长了,部下们也会懈怠,心里也会对你有意见的。

你还是去巡山吧,我不想让仙家或者你那些部下认为,是因为我的到来,让你连份内的任务都不能很好地去完成了。”

“那怎么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那样不安全。”

“这里就在赤果山上,又不是在外边的草甸子里。

到处有你巡山的部下,有什么不安全的?难道色淫二魔还会藏在某个角落不成?

就算是外面的草甸子里,那也还是属于你们赤果山的领地嘛,有什么好害怕的。”

“反正就是不行!”犬句揽在思思腰间的手往紧里又收了收,好像不困住她,她会突然间展翅飞走一样。

萧思思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跟犬句说着话。见他如此固执,便住了口,一路姗姗而行,欣赏着赤果山上的美景,不禁微微有些陶醉,为免说到不愉快处生气扫兴,她索性闭嘴,只看美景,懒得跟他多说了。

这个赤果山还真是美,美得跟仙境似的。

这些日子,萧思思住在赤果林边的竹楼上,因身体瘫着,加之心底老是念着想回到从前世界,对这里的美景竟然视若无睹,都不曾好好观赏过。

初来那日,远远望过来便觉得这里如仙境一般,但真正置身其中了却还没有用心欣赏过一次。

没把美境放在心中,只因没有那个心境。如今,知道自己穿回去的希望很渺茫了,无奈之中,一颗心只得定下来,定下心后,才有心情关注周边的一切。

这会儿穿行林中小径,一会儿繁花似锦,蜂飞蝶绕,落英缤纷,是正在开花的赤果花树。

行走其间,微风拂过,粉粉的花瓣飞雪似的扑簌簌飘落着,真的是在花海花雨里穿行,衣上发间皆是碎碎的粉色小花瓣。

地上已铺了厚厚一层花瓣,踩上去松松软软,十分舒服,萧思思真有些舍不得踩,可是,遍地都是如此,不踩便无路走。

随时随地

萧思思此时真的有化身林黛玉,拿个花囊装花的冲动。

伸出手来,一阵风过,不一会儿便可接到一捧粉粉的花瓣。呼吸间萦绕的皆是淡淡的清香,直可涤荡肺腑。

一会儿果实累累,绿叶成荫,红绿相间,煞是诱人。

萧思思伸出手去,抚着枝间赤果,觉得每一枚都是那么娇艳,玲珑可喜。

犬句见她触摸那些赤果,立时便怂恿道,“喜欢就摘下来吃,想吃多少都可以。”

萧思思看向犬句,自然明白他为何要怂恿自己吃,她偏不如他的意,于是嫣然一笑,“我就是觉得它们好看,并不是想吃。”

犬句笑,“想吃了也不必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想吃,随时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比仙家还要方便许多呢。”

萧思思不接他的话头,反而问他,“犬句,这赤果林很奇怪呀,它们的花季为何不同啊,为什么老是这一片在开花,那一片在结果。为何不是同时开花,同时结果?”

“这里四季如春,随时可以开花,随时可以结果。

四季轮回,每日都有开花的,每日也都有结果的,一向如此,四季的每一天都可以吃到最新鲜的赤果。

至于为何会如此,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地气如此吧?”

“真是块宝地,真令人喜欢。”

犬句一听,心下欢喜,突然一收手,把她揽入怀里,低头覆盖她的唇,把她的身体拼命地压向自己,就昏天黑地地吻了起来。

萧思思真是怕了他这个随时随地,拼了命地挣脱,一边娇喘着指责他,“犬句,你不这样好不好,太过分了。这林中到处都是巡逻的狗狗们,你这像什么话?”

挣了好半天,犬句才微微放开她一些,俯在她耳边说,“他们看见只会高兴,绝不会嘲笑你的,你放心……”

犬句手里刚一松劲儿,萧思思便脱出他的怀抱,飞快地向前跑了。

犬句只觉怀里倏的一空,微愣了愣,即刻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关切地嘱咐她,“思思,你慢点跑,小心摔倒!”

萧思思银铃般的笑声在林子间响起来,“你管我呢,我乐意。”

一边脚下生风,跑得更快,她跑着跑着,便想了玄女姐姐教她的风遁小仙术,顺风念口诀,可以跑得比风还要快。

林中微微有风,犬句又在身后追她,正好可以试试玄女姐姐教她的御风术好不好用。

于是一边跑着,一边默诵要诀,刚开始还不觉得,随着口诀念得越来越顺,她只觉得身轻如燕,越跑越轻松,越跑越快,几乎是身形微微一晃,便可晃出十几步远。

“哇,玄女姐姐真好,教了我这么实用的仙术,看以后谁还能追得上我……”萧思思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看犬句能不能追上自己,嘴里高兴地直嚷嚷。

咚地一声,思思整个人忽然之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萧思思只觉一阵头晕眼花。

她以为自己不小心撞在了赤果树上,直挺挺便向后倒,却没有倒下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结结实实地揽进了一个怀抱。

瞬间沉溺

还未回过神的萧思思先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坚实有力的咚咚心跳正撞击着她高耸的酥胸那里。

那么快,那么有劲,她都可以感觉胸脯那里被心跳撞击的在轻轻弹跳。

她只觉一阵销魂的滋味在身体荡漾开来,她起先以为是犬句,自己虽使了御风术,初次练习,未必跑得过犬句,不由地先娇笑着嗔骂了一句,“犬句,你真讨厌,你有完没完啊。”

骂完抬头定神一看,眼前的面孔竟然不是犬句的。

而是一张十分英俊却也十分陌生的年轻男子面孔,他正裂着一张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开心地笑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着迷地看着她。

那笑容是那样的灿烂,一时间竟然迷了她的眼,让她有瞬间不由自主的沉溺,感觉无法从那笑容中挣脱。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忘了要他放开她,只是轻轻问了句,“你是谁?”

那年轻男子轻声回道,“思思夫人,我是御九。”

“御九?御九是谁?”

那年轻男子还来不及回答,犬句愤怒的声音已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响了起来,“御九,赶快松开你的狗爪子,你竟然敢碰夫人,小心本尊要你的狗命!”

御九一听见首领的声音,这才明白思思夫人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还有首领在后护驾,忙松开她,在她耳边低柔的说了一句,“思思夫人,我喜欢你,希望以后天天都可以在林中见到你,首领来了,我先走了,不然他会杀掉我的。”

说完把还在浑身发软的思思倚在身后的赤果树上,转身飞速逃走了。

萧思思呆呆地倚在树身上,感觉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只感觉胸上那里还在被那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微微有些酥痒。

她这会儿似乎才有些明白过来,若不是刚才御九替她一挡,她可能撞入的不是她的怀中,可能直接就撞在他身后她现下正倚着的这棵树干上了。

以她刚刚的速度,不被撞晕过去才怪呢。

这时犬句已到面前,早已抓过倚在树干上的萧思思,紧紧抱在怀中,余怒未消地问,“思思,那御九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

萧思思见他还在发怒中,怕他真的杀了御九,忙轻声说,“没有。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你,差点就撞在这树干上了,他只是帮我挡了一下,没让我撞上去而已。难道你倒希望我撞在树干上不成?”

犬句怒气方才消了一些,大笑道,“我怎么会希望你撞在树干上,是你自己莽撞,我一直在喊你慢点跑,你偏不听,我怕你心急了真撞上,都吓得不敢起劲追,谁知你还是差点撞上。”

犬句说到这里,宠溺地伸手拂拂她鬃边散落的发丝,柔声笑说,“你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呀,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萧思思但笑不语。

犬句疑惑地又问,“你刚刚怎么能跑那么快?”

萧思思眯了眼,格格娇笑着,甚是得意。

太绝情了

“我跑得快吧?玄女姐姐授我的仙术,御风术,这才开始熟悉呢,等我完全练熟了,你以后就再也追不上我了呢。”

犬句一听,忙紧紧搂住她,心慌地说,“这玄女姐姐也真是的,教你什么不好?为何偏偏教你个御风术啊?等我下次见了她,跟她说说,求她把她的仙术收回去。她该教你驻容术什么的。”

他真的好怕萧思思一溜烟跑得不见了,他追都追不上呢。

“不许你说。我觉得这个御风术好呢。跑起来真畅快。真的可以御风而行呢。以后你再欺负我,我就御风跑掉。让你追不上。”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思思?你就是我心尖尖上的肉,我疼你还疼不够呢,哪里舍得欺负你。”

其实御风之术,犬句何尝不会,他们这些常年要巡山的狗狗们又哪个不会?

虽有高下之别,却都是必会之技。

真要较真追起来,萧思思未必逃得掉。可是,他还是觉得心慌。

是以,他宁愿自己每次都背着抱着思思,也从来没想过要授她御风术呢。

没想到人算不天算,玄女姐姐竟然教了这个仙术给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说,是他误会了仙君和帝君?其实仙君和帝君他们并没有要思思留在他身边,替他生超级天狗兽人宝宝的意思?

想到这些,犬句迷茫了,也更加觉得心慌。

“哼。你有没有欺负我,你自己知道,现下这里没有什么人,来,你倒是跟我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他们会说我一晚上一直在尖叫,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犬句见萧思思有些不高兴,便不敢说实话,只是王顾左右而言他,“我什么也没做,我,我就是给你……给你按摩了……一下,希望你的身体完全恢复起来。”

萧思思见他目光躲躲闪闪,便拉下脸来,厉声问,“只是按摩了一下?来,你给我说说,你都是怎么按摩的?你怎么可以撒谎撒得如此顺嘴呢?”

犬句笑嘻嘻地由着她发泄,仍是把她捞在怀中,手搭在她的胸上轻轻按揉,“就,就是这样按摩的。”

萧思思将他的手拍开,脱出他的怀抱,正色道,“以后,不得我同意,你不能碰我一下。不然,我立马就离开赤果山,再也不回来。”

犬句立即愁眉苦脸起来,“思思,能不能不要这么残酷?

不经你同意,我可以不同你交欢,可是,你连摸都不许我摸一下,这也太绝情了吧?我做不到呢。

你说什么我都依你,我一辈子都宠着你,把你顶在头上,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你都可以不跟我生超级兽人宝宝。

你一辈子只负责一件事,喜欢我就够了。

可是,你要连摸都不许我摸,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受不了,可以让我离开。而且,你也可以去找其他雌性,我又没有拉着你……”

思思刚说到这里,突然就有一个天狗兽人飞速跑了过来。

携崽认亲

那天狗兽人急速说道,“首领,快快快,有一个美雌兽女找你来了,非得要闯进来,我们给拦在了外面的草甸子里,还带着一个小宝宝,说是你的宝宝,你快去看看。”

犬句一听,愣住了,本来已让萧思思搅得慌乱的心此时更是乱蓬蓬的了,他有些不安地看了萧思思一眼,斥责那兽人。

“你满嘴胡说什么,有没有眼色,没看见我在这里正在跟夫人说话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全给我乱棍打出去好了,这种事也值得来跟我说,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萧思思闻言,八卦的兴致陡增,也不想着去采藤条了,便想去看热闹,他那会儿还说,这么多年还不曾有过自己的崽崽。

没想到,这一转眼,崽崽他娘已带着崽崽上门认亲来了。

萧思思笑得比林子中正盛开的花儿还要灿烂,她抬手扯住犬句的胳膊,幸灾乐祸地笑道。

“别,犬句,你这样显得多无情啊,始乱终弃可是非常不好的。你那会儿还觉得这么多年了,都没个自己的崽崽,挺伤感的,这崽崽娘带着崽崽来认爹了,你这乱棍打出去可不行。走走走,去看看。”

兽世寂寞,乐趣要自己找。权当上网看明星绯闻,现场感还这么强,岂容错过。

“思思,思思,咱不去。咱赶紧去找藤条,给你编藤条箱,好不好?”

犬句说着,拖了思思的手赶紧往后边的林子里走。

前来报信的天狗兽人又匆匆返回去了。思思甩脱了犬句的大手。

口中念起御风诀,跟在那个前来报信的天狗兽人后边,往赤果林外边的草甸子里急奔而去。

虽说操作不太熟练,赶不上前的天狗兽人,但总算不会输得太难看。

犬句无奈,知道逃避也不是办法,只得跟在萧思思身后,护着她,一同跑到了外面的草甸子里,果然有一身材从上到下水桶一般粗的妖艳妇人等在外边的草甸子里,颇有气势,被一群天狗兽人围在中心。

正在那里大声吵闹,犬句搭眼一看,原来是黑玛莉,美女蛇部落的首领。她的怀中果然抱着一个通体雪白毛绒绒的兽型小宝宝,看上去确实像狗狗,萌蠢萌蠢的。

萧思思还没看见黑玛莉长什么样,一眼先看见了黑玛莉怀中的那只萌蠢小宝,一眼便相中了,激动的双脚直跳,摇着犬句的胳膊,早已欢声叫了起来。

“哎呀,犬句,你看那只小白狗毛绒绒的像个白毛线团,多可爱啊。

太可爱了,我爱死它了。

那便是你相好的雌性给你生的小宝宝么?我喜欢,去,你快去,你给我抱回来,我帮你养着它。”

那只萌蠢萌蠢的兽型小宝宝确实太招人喜欢了。萧思思原来家里并不养宠物,路上看见看见可爱的小宠物,顶多也就是看两眼,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兴趣,也从来没有要求妈妈也养一只宠物的要求。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这只萌蠢萌蠢的小雪狗,就喜欢得不得了。

我不吃醋

犬句扫了黑玛莉一眼,又扫了她怀中的小宝宝一眼,不由地心下一颤,将一旁正引颈看热闹开心笑着要小宝宝的萧思思揽在怀中,附耳低语。

“乖,这妖女心狠手辣,你还是离开这里吧,免得一会儿有什么打斗吓着你。”

“不嘛,不嘛,我要那只小狗狗,你快去把它给我抱回来。”

萧思思并没有察觉到犬句的忧心忡忡,一边跟他要小狗狗,一边还跟他开玩笑道。

“首领,你莫担心,我就看个热闹,你不是一向声称我是你的雌偶么?

难道身为你的雌偶,了解一下你过往的风流韵事有什么错么,你放心,我不吃醋,我就看乐子。”

犬句马上转忧为喜,也不管四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马上将萧思思圈在怀里,手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在她的酥胸上揉弄着,一边欢喜地问,“思思,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我的雌偶了?”

萧思思的脸瞬间红了个透,平时林中有没有偷窥的眼,她一般看不到的,她反正也挣不过他,就由着他摸了。

今日这会儿到处都站着前来看热闹和助威的天狗兽人,他还这样,她脸上哪里挂得住,忙拍开他的手,轻嗔道。

“谁答应你了。是你自己一直这样说,好不好。如今,你相好的都来了,你还这样毛手毛脚的,叫她看见了,吃醋了,拿我出气怎么办?”

黑玛莉的确是个醋坛子,最大最大的醋坛子。可是犬句并不怕她这个醋坛子。

他只是怕把这醋坛子打翻后,伤到萧思思。

这会听了萧思思的话,忧色重回脸上,脸也耷拉下来,闷闷不乐地说,“你看乐子也行,吃醋也无所谓,你最好上竹楼去看,我担心的只是你的安全,这黑玛莉恢复……”

萧思思都没有听犬句说完,便打断他,把自己的耳朵虚掩上,嚷嚷着,“不听不听。”

一边笑吟吟地对犬句说,“你赶快哄你的雌性,认你的崽崽去,给我把崽崽带回来,我这里不用你管。”

其实萧思思正侧耳听着黑玛莉在那边冲着围住她的天狗兽人们愤怒大叫。

“你们快让开,我是你们首领的雌性,我是你们首领最宠爱的雌性,我如今又给他生了崽崽,我是来带崽崽认爹的。你们谁敢挡着我,等会儿叫你们首领打断你们的腿。”

天狗兽人们得了首领的令,对黑玛莉的胡搅蛮缠根本不放在眼里,非常不屑,他们睥睨着黑玛莉,厉声说道。

“我们管你什么首领的雌性不雌性。你要真是我们首领的雌性,就该明白。这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对!这里是仙家果园,任何外兽都不准擅入的。你连这个都不明白,竟然还敢说是我们首领的雌性。”

“像你这样前来碰瓷的雌性我们见多了,来了都口口声声嚷嚷:我是你们首领的雌性。”

“其实还不都是垂涎我们赤果山的仙果,想吃了保持美貌,想长生不老,还想催情。”

想死你了

“这仙果是仙家珍果,兽世大陆的一切兽种兽族,上至首领下至普通兽人,都严禁食用,你难道不知道?”

“我算我们不顾仙家禁令,冒着犯天条的大罪给你吃上几枚。可是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都这身材样貌了,还有吃仙果的必要么?”

“就是。这仙果我们便是偷偷给兽世大陆的雌性吃,也只给那些年轻可爱的小雌性吃。是绝不会给你吃的。”

一群天狗兽人围住黑玛莉,你一言我一语,冷嘲热讽,把个黑玛莉刺得体无完肤,暴跳如雷。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不跟你们这群小鬼喽罗废话,快叫你们首领前来见我,惹恼了我,我把你们这群小喽罗全灭了。”

“你灭一个试试。仙家马上把你们部落从兽世大陆抹掉,你信不信?”

这里你来我往来,吵得越来越热闹,林中巡逻的天狗兽人听到动静,跑过来助阵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犬句看着不出面不行了,便再三嘱咐萧思思在这里待着别乱动。这才走上前去见黑玛莉。

犬句刚一离开萧思思身边,黑九家兄弟九个马上便在萧思思身边自动围了一圈,将她护在中间。

萧思思不明所以,有些着急,不由地拍着前边的高个子,一边跳起来向外边看,“喂,我先来的好不好,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插队,挡住我的视线了。”

恰好丁九站在她身后,见她急得上窜下跳的,便抱住她的双腿,轻轻一举,等萧思思反应过来时,已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一下子高出好大一截,萧思思顿觉眼界开阔了许多,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小时候跟着爸爸妈妈去旅游,在那些景点的人山人海里,爸爸怕别人不小心踩到她,也怕她被挤得丢了找不到了,也因她人小被挤在人群中什么也看不见,常常这样把她举起,放在肩头坐着,登时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后来,她长大了,爸爸再也没有力气把她举在肩头了。再后来,爸爸跟妈妈便离婚了,她要再见爸爸一面都很难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重温过这样的坐姿了,心里一暖,低头冲着丁九嫣然一笑,“多谢啊,这下看得更清楚了。”

丁九见她不仅没有责怪自己,还冲着他笑,心里喜欢得直冒泡泡,笑得一嘴白牙全露出来了,嘻嘻道,“只要夫人开心就好。”

萧思思点点头,又看向黑玛莉那边。

黑玛莉见犬句来了,刚刚的嚣张气焰马上化为无限妖媚,尖锐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一边搔首弄姿,一边甜言蜜语。

“犬句,亲爱的,你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跟我幽会了,我想死你了,想得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前来找你,不想你的这群部下一点也不懂我的心,他们难道就没有自己的雌性么?

他们竟然把我堵在这里,死活不让我见你。都快要气死我了。”

犬句不耐烦的打断黑玛莉的话。

是我儿么

“这跟他们没有关系,是我叫他们堵着你,他们也不敢不执行我的命令。

再说了,这赤果山不要说你们这些兽族部落的雌性,便是我们天狗自己部落的雌性前来,也只能待在草甸子的边缘,不可以进入中心地带的。

有什么不满你就冲着我来。

不过,我挺忙的,你长话短说,找我有什么事?赶快说,说完就走。”

黑玛莉一听犬句的话,心里凉了半截,果然犬句这情场浪子不是浪得虚名的,果然有够无情,看来今天想讨得赤果再跟他亲亲热热一回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今天亲亲热热讨赤果不过是顺便之举,她因风闻犬句得了新雌性,宝贝的不得了,心下不由地起了嫉妒之意。

想了想,觉得这口气不能忍,她也很想念犬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便就来了。她何尝不知道赤果山是仙家禁地,不许随便踏入的。

可是她听说,犬句的新雌性已被犬句带回了赤果山,既然他的新雌性可以来,她也就偏要来试试。

这会儿,她听了犬句无情的话,又看了他不耐烦的表情,心下着恼,却还忍得住,顺手把怀中的小宝宝往犬句抛来,“犬句,你如此无情,真的令我伤心。”

三角眼眨巴眨巴,挤出几滴眼泪,“罢了,罢了,不管你怎么对我,这小崽崽总是无辜的,你可得好好对他,他可是你的亲骨肉,今日,我便把他留给你养着吧。”

犬句低头,抚着怀中的通体白毛的小宝宝,一脸慈父相,抚了半晌,抚得黑玛莉心里都偷偷欢喜起来,心里不由想着。

“有门,看来犬句对我还没有忘情,拎个小宝宝来便能引得他如此动情。这一场亲热与讹得赤果估计有望了,若是还能趁机把他的雌性吓唬一场,让他把那要配作雌偶的雌性给赶走了,那就大赚了。”

正想着,已见犬句满面笑容地看向她,眼睛竟然是少见的无限柔情,还没有亲热,她的身子先酥了半边,不由地向他回抛了个媚眼,粗壮的身子扭了扭,也是风情得很!

犬句笑得很开心,仿佛对于自己突然间喜得贵子,很是得意。

只听他笑呵呵地开口说道,“黑玛莉,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俩最近的一次交欢也已过去三年了吧?这个小宝宝,他几个月了?”

黑玛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宝宝两岁半了。他以前小,不知道要爹爹,如今它长大了,常常跟我要爹爹,我也是无奈,只得带他来见你。满足一下宝宝想见爹爹的强烈愿望。”

“你确定他真的有两岁半了么?”

黑玛莉坚持道,“当然,我自己生的宝宝,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多大?不是,犬句,你这么问你啥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他要真是我的种,两岁半已完全成年了,应该跟我长这么高了,便是兽形,也已跟牛犊子差不多大了,他长得这么迷你,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么?而且,我的兽形你也见过,是这色的么?”

你想赖账

“呃……这个颜色,就不要苛求那么多了,这颜色是上天给的,谁能说得清楚。要说瘦小呢,是真瘦小。确实,我独自个带他,又当爹又当娘的,着实不容易,再说了,我身为我们部落的首领,毕竟不同于普通的部落成员,生出这么个异类来,脸上也觉得无光,不好太过宠着他,营养可能是差了点。可能,就耽误他长个了。”

犬句突然把小宝宝扔向黑玛莉,黑玛莉伸手接住,还没明白犬句这突然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却已听得他冷冷地开了口。

“黑玛莉,大家都不是三个月的幼兽,你又何必玩这种小兽科的把戏?

这个小宝宝他的爹爹到底是谁,你比我更清楚,反正绝不会是我。

若没有别的事,请你就此离开吧!”

旁边的围着黑玛莉的天狗兽人闻言开始起哄,“哦哦,想讹诈我们首领,拿个跳蚤充龙种。”

黑玛莉怒了,三角眼大睁,“犬句,怎么的?!你提上兽皮裙就想赖账?!连自己的宝宝也不想认了?听说,你最近又弄来一个新雌性,还带回了赤果山,此事是真是假?”

先前黑玛莉只顾着跟身边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天狗兽人们大吵大闹,还没有注意到有意被犬句掩护着的萧思思。

萧思思与人高马大的黑玛莉相比,长得太娇小了,有人要故意掩护的话,她还真不容易发现。

这会儿犬句离开了,萧思思高坐丁九肩上看热闹。早被黑玛丽收在眼中,黑玛莉有意无意扫了萧思思几眼,心里飞速盘算着,下意识里觉得,这一次可能遇上了无比强劲的情敌。

她可以认可犬句有无数雌性,但不能接受他专情于一个雌性。可是,据可靠消息,说是犬句要以新雌性为雌偶,从此金盆洗手了。这就让她无比愤怒了。

因为爱慕犬句的英俊,又喜欢他强劲的交欢能力与无穷无尽的充沛精力,又爱慕他天字号的身份。

当初她还是妖媚少女时,犬句也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犬句,缠绵之际,她自己就曾主动提出过,要做犬句的专属雌偶,为此,她宁可放弃自己的首领身份,谁知犬句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了。

他曾对她说:不要试图困住我,也不要为我放弃什么,我受不起这个压力,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不停地去爱慕那些也同样爱慕我的雌性,与她们共享交欢之乐。你也当如此。兽世大陆雌性首领多了,哪个不是一堆的雄性?我不信你为我能做到目不斜视,始终如一,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到。同样,我自己也做不到。咱们就各自快乐,不要为难别人,为难自己了。这都是徒然耽误彼此的大好时光。

说实话,当时她还是一名纯情少***句还是一名英俊的少年郎。犬句对她说这些话时,她还哭哭啼啼不肯接受,觉得犬句太花心,她都愿意接受一对一,犬句竟然不肯接受。

试图重温

犬句占有了她的第一次后,毫不留恋地便离开了。此后,无论她怎么围追堵截他,他都说,只要她不放弃做他专属雌偶的想法,他是不会重回她身边与她第二次交欢的。

黑玛莉无奈,春情难耐,后来,慢慢便有了许多雄性,慢慢也尝到了不同的乐趣,这个时候,她才放下了对犬句的耿耿于怀。

她方知犬句此前说的都是大实话,若是犬句当初在她的不断逼迫下,接受了与她互为专属雌偶的话,恐怕她早就后悔了。

不过,她今日虽然过着拥有一堆雄性的性福生活。围绕在她身边的雄性们渐渐都年纪老大,年青一代都喜欢鲜嫩的小雌性,对她已不感兴趣。

这让她有些失落,让她更加想念自己的年轻时候,想念犬句。

对于占有了她第一次的犬句,她仍然是情有独钟。

然而,她已从妖媚少女转为徐娘半老,犬句这些年花心不断,却仍然是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哎,天字号的兽人们果然比她们普通的兽人耐老啊。

若是犬句能念在旧情,一天肯给她一枚赤果,吃上那么三年两载的,那她便可重回她的少女时代。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啊。

但她亦深知,这事没有那么容易做到。她得花些心思,要挟住他,逼他就范。

这些年来,犬句在她的不断纠缠下,总共也只跟她交欢过三次,除了第一次还算尽心,后边两次简直就是应付。

是以,她今天来,有两件事跟犬句摊牌,第一件,逼他答应,以后每天供她赤果一枚,助她重返青春。

第二件,打消拥有专属雌偶的想法,若他非得要有一个专属雌偶的话,那就一定非她黑玛莉莫属,毕竟,她的第一次献给他,不是么?若是犬句不答应,她便要与他斗争到底,直到鱼死网破。

她黑玛莉也不是吃素的。

往事不断,涌上心头,今日苦涩,更是多多。

她听得犬句说道,“是我的我才会认,不是我的我乱认什么?小宝宝他亲爹也不会愿意呢。再说了,你是产蛋的,我们胎生的,你确定你真的能生出天狗兽人来?这个小宝宝,怕也是你偷来的吧?”

她见犬句避重就轻,更加恼怒,一双三角眼,眼珠子都气红了,她厉声吼道,“犬句,你有种,好好。小宝宝的事,我先不跟你争论,我就问你,兽世大陆近日一直在传言,说你有了新雌性,你扬言,这新雌性今后将是你的专属雌偶,这事是真是假?”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黑玛莉气得一蹦三尺高,犬句却像没事人一般,云淡风轻。

“假的便罢。真的便不行!我黑玛莉第一个不依!”

犬句闻言,呵呵冷笑,“黑玛莉,你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新雌性,有没有专属雌偶,都是我犬句自己的事,八竿子打不着,与你何干,你在这里暴跳如雷,你不觉得可笑么?”

黑玛丽简直要被犬句给气疯了。

不谋而合

她索性扔掉怀里的小宝宝,就要往犬句跟前凑,可是一群天狗兽人围着她,她寸步难移。

“犬句!你觉得八竿子打不着么?我黑玛莉倒是觉得,一竿子就可以打得着呢,你先说说,你承认不承认占有了我的第一次?”

“那又如何?我强迫你了么?你不愿意么?多少年过去了,你这会儿觉得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呀。是啊,你没有强迫我。咱们俩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两情相悦不是么?”

“哎呀,就是交欢一次,正好赶上是你的第一次罢了,你还真能整词儿,你整这么多词干什么呀?你不累么?”

“我也不想整啊,现在的问题是你想整,我这不想整也得整。”

“我整啥了?把你给刺激成这样?”犬句真的是有些莫明其妙。

黑玛莉冷笑,“你还挺能装,还你整啥了?!你整啥你自己不知道啊?你不正想整个专属雌偶么,这事我不能答应!”

“你这不是扯淡么?这跟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关系大着呢!你当初占有我第一次的时候,我就要做你的专属雌偶,你死活不肯。说什么此生只想多爱慕几个雌性,多跟几个雌性交欢。我心里虽然不痛快,却也认了。怎么,你是不是记性不好了?忘了你说过的这些话了?”

“我说过这话怎么了?那是以前,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确实有了新雌性,要以她为专属雌偶了,这碍你什么事了么,你身边不是有一堆一堆的雄性么,我说过什么么?咱们两不相干。”

“犬句,你说怎么了?!我黑玛莉今日就专为此事来的,你要么打消拥有专属雌偶的想法,若是非得有专属雌偶的话,那你的专属雌偶只能是我!”黑玛莉语音铿锵,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黑玛莉此语一出,马上为自己加分不少。那些先前铁桶一般围着她的天狗兽人便开始渐渐围得松散了。

要知道,黑玛莉这话虽是替自己说的,可说的那也是他们的心声啊。只是他们不敢这样对自己的首领说。

首领把萧思思定为专属雌偶,理论上便意味着他们全都失去了与兽世大陆最甜美的雌性交欢的机会。

近在眼前,看得着摸不着吃不上,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若想偷偷摸摸地来,能不能得逞先不说,便是得逞了,也没有好下场啊。

看看旋风就知道,得逞没得逞不知道,先把自己给弄残了。

是以,他们虽是犬句的部下,却被黑玛莉的一句话全给统战过去了。

可见犬句想拥有专属雌偶的作法确实深深不得兽心啊。你企图独占最甜美小雌性,你便得失去天下雄性的兽心啊。

黑玛莉是谁啊,她也是兽世大陆的部落首领之一啊,不敢说聪明绝顶,那也是相当精明的一个雌兽啊。

她迅速察觉到了身边一直围着她的这些天狗兽人的微末变化,马上洞悉到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兽心向背

兽同此心,心同此理啊,看来,他们也是特别不愿意犬句独占新雌性,将她定为专属雌偶的。

只不过她的目标是犬句,他们的目标是犬句的新雌性,殊途同归嘛。

刚刚还觉得孤身奋战,势单力薄,没有什么胜算的黑玛莉,此时突然信心倍增,但觉自己这方已是人多势众,自己已然是胜券在握。

要知道,兽心向背才是绝胜关键啊。

这些犬句的部下,她都不指望他们出手助她,只要他们袖手旁观,那么她就赢定了。

她聪明,犬句也不傻啊。

他迅速地扫了自己的所有部下一眼,发现他们的神情中已露出要跟黑玛莉同仇敌忾的意思。

他重咳一声,一向笑眯眯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乌云密布的威严。

“黑玛莉,你别逗了。

你我之间的交欢,从来就不是已结偶为条件进行的。

若是在没有交欢之前,你说这话,我是绝不会碰你的。

咱们俩你情我愿,交欢了一场,结束了,你突然提出要与我结偶,那我能答应你么?

若是能答应你,我早前就答应了。

早前没有答应,现下更不能答应。

要不这样吧,我这些部下,个个也是兽中龙凤,你看上那个了,随便挑,挑了就可以带走。

还有你们,谁若是喜欢黑玛莉,可以自己站出来,跟着她走,我是绝不会阻拦的。”

围着黑玛莉的天狗兽人,包括远远站着看热闹的兽人,听了犬句的话,几乎是全都急急后退了一步。

表明他们绝没有喜欢黑玛莉,等得黑玛莉向他们扫视的时候,他们更是连退几步。黑玛莉见这些天狗兽人竟然对她视若畏途,竟然没有一个喜欢自己,顿觉颜面扫地。

就算她徐娘半老,那姿色也还是有的,况且她又是部落首领,也是很有威严很有地位的,跟着她,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花样人生,他们何以就怕成这样呢。

她的面色不由地更难看了几分。刚刚还把他们视作统一战线的战友,这会儿,马上在心里把他们已全部列入黑名单。

直恨得咬牙切齿。

犬句又重咳一声,忍着疼痛,眉开眼笑地说,“我今日在这里,还有一句话说,我是把我的新雌性定为了我的专属雌偶,我从此以后,愿为她守身如玉。但是,因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也可以说是一厢情愿,并没有征得我雌性的同意。是以,我现下在这里宣布,从眼下开始,赤果山上的所有天狗兽人,只要我的新雌性愿意与他们交欢,我是绝不会阻挡的,但是有一条,若是我的新雌性不愿意,谁敢强迫她,便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谁敢勉强强迫她一次,我会马上将他逐出赤果山。”

他这一招,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为化解黑玛莉的话出口后,无形中在黑玛莉与天狗兽人中结成的那个同盟。

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愿意与赤果山天狗兽人们分享萧思思。

不过,他亦不想把所有天狗兽人逼到自己的对立面。

深得兽心

那样的话,不只是对他自己不利,也会对萧思思大为不利。

他的独断专行可能会逼着天狗兽人们想出各种阴险的手段对付萧思思,旋风的事他已有所耳闻。

不过,既然他已摔得残废,他也不想再提这件事。免得引起连锁反应,挑动其他天狗兽人感同身受的同情。

他当然愿意只喜欢思思一个,也希望思思只喜欢自己一个。

可是,他能够保证从此以后自己只喜欢思思一个,却无法保证思思只喜欢自己一个。

因为她天生就是万兽迷,只是现在仍处在最美的青涩阶段,情窦初开,对雄性还没有太多的关注。

是以,他眼下并不担心她会喜欢很多雄性。自己对她也仁至义尽了,百般爱惜呵护她,论长相论性情论交欢能力,自认自己都是无可挑剔的,从前随便一招手,那也曾迷到无数雌性,便是今日,仍有黑玛莉这样的半老除娘闹上门来要做他的专属雌偶,可见他也并不差,饶是如此,她都不曾对自己表现出特别的依恋,明显的好感。

是以,他暂时并不担心她会投入别的雄性的怀抱。

但她总有一天会成熟的。未来垂涎她的出色兽人或者其他雄性部落的对雌性很有吸引力的杰出首领,肯定也不止一个。万一她见异思迁,喜欢上他们怎么办?

他已然意识到他可能终究是无法独占她的。

若是思思自己并没有喜欢上别的兽人或者首领,那些兽人首领来骚扰她,他自然可以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谁活着谁拥有她。

就像他把思思从追风手中抢走一样。他没那个本事他认命。

可是,若是思思自己要跟某个兽人或者首领交欢,要跟他们走,他该怎么办?

他把她从追风手里抢过来。

用的是吓唬和哄骗的办法,等她有一天醒悟过来,吓不住了,骗不了了。

若她真的喜欢追风,非要回到追风身边,难道他能真的杀了追风以绝她的念想,伤她的心?或者强行控制她,不让她离开?

犬句自认,与她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喜欢已深入骨髓,他是不忍也下不了手做不到的。

若是他强行那样做了,导致她一辈子恨他,一辈子伤心那可怎么办?

说来说去,所有的事,只要一遇到她这里,他冷硬的心便再也冷硬不起来。

那么,既然迟早有一天,他会阻止不了她喜欢别的雄性,阻止不了她与别的雄性交欢。

那么,今日,他又何必要因为拒绝自己部落的天狗兽人染指她而把他们逼上与他为敌的道路?

只要思思她自己愿意同其他的天狗兽人交欢,那么,为着她高兴,自己便是再难过,也只好认了吧。

但是若是她不同意,谁敢强迫她,他是绝不会答应了。

思思一直不承认是他的专属雌偶,他这样做她应该也不会怪他,犬句心里便是这样想的。

是以,权衡再三,趋利避害,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不出他所料,果然,这是得兽心的。

瞬间懵掉

赤果山上,草甸子里,马上欢呼声一片。

“哦哦哦,首领万岁!首领万岁。思思夫人万岁。”赤果山的天狗兽人们听了犬句这一番话,欢蹦乱跳欢呼雀跃。高兴得都要疯了。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无形同盟瞬间便被瓦解于无形。天狗兽人的心瞬间又与自己的首领连在了一起,坚固不破。他们热烈的目光扫过犬句,全都投向了坐在丁九肩头的萧思思。

萧思思瞬间便懵掉了。

天哪,犬句他在干什么。

虽然她确实并不愿意成为他的专属雌偶,可是她更不愿意成为成为无数天狗兽人追逐交欢的猎物啊。

她毕竟是人,不是兽啊。犬句一个骚扰她,她已经是不堪其扰了,这要是众多狗狗一起来骚扰她,那她还要不要活。

就因了犬句这句话,她瞬间已成了众矢之日,成为所有天狗兽人注目的焦点。

而上一分钟还把她顶在肩头的丁九,这会儿已放下她来。

目光如火地看着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一双大手已放在她的酥胸上揉了起来,嘴里已开始胡言乱语。

“思思夫人,你的胸好大好软好舒服,我想同你交欢,你能答应我么?”边上其他几个,更是蠢蠢欲动,好几双不安分的手已开始同时在她的身上抚摸起来。还有更多的兽人开始向她这里涌过来。

萧思思感觉到自己瞬间便有被百狗分尸的危险,她的心慌乱成了一团,却还得强自镇定,一边像拍灰尘一般拍着身上的各种爪子,一边厉喝一声,“都给我停!”

众兽人一惊,在她身上抚摸的手也收了回去。

萧思思定了定魂,方才缓缓说道,“你们首领刚才说了,谁都不许强迫我。

谁要强迫我,不只你们首领饶不过你们,便是我自己也饶不了你们。

玄女姐姐来看我,你们也都知道了,若是谁敢对我不敬,强迫我,我便把你们告到她那里,让她重重处罚你们。

重则丧命,轻了也得半死不活地逐出赤果山,你们谁活得不耐烦了,就过来试试。

还有,我萧思思虽没有什么大本事,但两样本事我还是有的,一是跑,一是死!

你们谁敢逼我,我要么永远离开赤果山,要么死在你们面前,也不会让你们的强迫得逞。

想逼走我或者想逼死我的就尽管来吧!”萧思思这一番话,还真是吓住了那些围过来的天狗兽人,他们并不想领略首领或者仙家的惩罚。

他们只是想尝尝她的甜美滋味,并不想逼走她,更不想逼死她。

她若离开这里,在兽世大陆浪迹海角天涯,他们守在赤果山哪里都去不了,他们连她的人都见不了了,还怎么尝她的甜美滋味?

若是逼死了,那就更尝不到了。

再说了,这么甜美的雌性,他们宠她爱她还来不及,便是终其一生得不到她的回眸一笑,青眼相加,也是不忍心,舍不得逼死她的。

毕竟只在她在赤果山好好活着,他们总还能心存希望是不是?

妒火中烧

于是,刚刚涌上来的他们现下摇着手连连后退,纷纷说道。

“思思夫人,你别生气,我们一定会等到你同意才同你交欢。”

“你不同意,我们不会强迫你。”

“你不要离开,更不要死。我们想天天能够看见你。”

“思思夫人,你相信我们,我们不强迫你。你也不能离开赤果山。”

萧思思见他们如此,这才放下心来。

点头说道,“只要你们规规矩矩的,不胡来,不逼我,我便会住在这里。”

毕竟这里环境还不错,也可以给她提供她的基本生存所需要的东西,尽管很简单,换个地方也不一定有呢。

比如面瓜,比如盐,比如竹锅竹碗之类,比如温泉水。这些看似不起眼,却可以满足她最基本的需求,她相信,这些东西,并不是在兽世大陆的每一处都可以找到的。

既然无法离开兽世,重返从前的世界,那便得在斗争与妥协中求生存。

只要他们不过分,她也不想轻易走极端。

经过这一番惊吓,萧思思再也没心思看热闹,她推开围住她的那些天狗兽人,便往外走。

那些天狗赶紧给她让开了路。

她很伤心,犬句的那一番话伤了她的心。

她脑子里有些乱,一时间也没有想好该往哪里去,就那么胡乱地茫然地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

瞬间万变,大好形势突然被瓦解得支离破碎,黑玛莉当真是没有想到。

她没有想到,犬句的这个新雌性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不仅让犬句神魂颠倒,头脑发热到要与她单方结偶。

而且,他仅仅是给了那些天狗兽人们一个可以与他共享雌性的口头承诺,最终能不能实现还很难说,目前还只是一个美丽的泡影而已,然而只是一个泡影便可使得本来已倒向她这边的兽心瞬间又倒了回去。

其实倒来倒去都只为一件事,能不能得到与犬句新雌性的交欢权。

可见这个新雌性不仅在犬句心目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而且在赤果山全体天狗兽人的心目中一样是无可取代的。

想起刚刚他们集体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与眼下他们的欢呼雀跃。

黑玛莉真的气得疯掉了。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胸脯急速地起伏着,越鼓越大,好象有冲气泵往她腹中冲气一般,一下一个大变化,几下便鼓成了一个圆圆的大球,仿佛轻轻一碰,瞬间就会炸裂一般。

妖艳的面庞上神情越来越凶狠,她的恶毒的目光开始自动搜寻萧思思的身影。

漫山遍野,整个草甸子里,除了她自身是个雌性外,剩下的便只有萧思思了,搜寻到她并不难,也无须费心辨认。

何况她早就瞄到萧思思先前坐在一个高高大大的天狗兽人的肩头上。

她一直在用眼光的余光关注着萧思思,这会儿自然是一扫便扫到了。

黑玛莉妒火中烧,恶毒的目光一旦把萧思思的身影完全笼罩后。

“啊!”地一声吼叫之后,人形已蓦地化为兽形。

死亡恐惧

黑玛莉血盆大口大张,已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恶狠狠地向萧思思猛扑过去。

她扑得又狠又准,正打算一扑得中,迅速把她吞入腹中,化为一餐美食。

看犬句和这些天狗兽人们还怎么为她神魂颠倒!

萧思思刚刚离开天狗兽人的包围圈,走了没几步远,彷徨中的她尚不知该去往何处,听到那“啊”地一声吼叫时,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

不看还不打紧,这一看之下,便看见一条像大油罐一样粗,像望不到头的火车一样长的大黑蟒蛇,张着一个直径足足有四五米的血盆大口,吐着腥红的粗长分叉的不断翻卷的蛇芯子向她扑了过来。

她甚至已经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要把她吸到黑玛莉的血盆大口中去。

要说萧思思动物中最怕的是什么,不是狮子,也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更不是什么飞禽走兽。

她唯一怕的就是这种无腿无毛的软体动物,尤其是蛇,别管它有毒无毒,吃人不吃人,见到蛇都会吓得她魂飞魄散。

她只顾着看热闹,完全忘记了在这兽世大陆,甭管人形如何,来者都是兽,她们的兽形是什么,根本不是肉眼凡胎的她所能辨识的。

看见大黑蟒蛇的那一瞬间,她其实本能是想逃来着,甚至想到了玄女姐姐的御风术。

然而,本能的恐惧早已死死扼住了她,她早已不只是双腿发软这么简单,她是浑身发软。

慢说惊吓慌乱已使得这时的她,早已记不起玄女姐姐授于她的御风诀。

便是想得起来,软作一团的她,也无法御风而行了。

萧思思像只受伤的小猫咪一样,只来得及惶恐地惊呼一声,早已双腿一软,往地上直扑跌过去。

“思思!”

她耳中传来犬句一声心胆俱裂地呼喝,却已无法回头再看他应他,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跌倒在地的同时,已被强大的吸力吸得离地而起,直往血盆大口中飞去。

萧思思闭上眼,万念俱灰,心下犹自想着,“罢罢罢,就当是又天洞里穿回从前的世界里去吧。”

然而便在此时,她又同时听到许多焦急的呼喝声,“思思夫人!”

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正往血盆大口里飞去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搂住了,硬生生将她从那血盆大口的强大吸力中给拽了出来。

而那一直向她飞扑过来的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够着她,只需一眨眼一合口,她便已化为美食之际,却突然定住一般,再也扑不过来,再也够不着她。

萧思思面色苍白,浑身虚汗直冒,电光石火间,再历一次生死劫之后,整个人虚软如绵,在那双有力臂膀的搂抱下,窝在那人的怀里,一动都动不了。

只有一双眼珠子还勉强动得了,她目光茫然地望出去,只见犬句与一众天狗兽人正与那化为大黑蟒蛇的黑玛莉进行惊心动魄的打斗。

犬句与许多天狗兽人在打斗中也已不由自主地化为兽形。

黑色闪电

巨大的蟒蛇翻卷之间搅得天昏地暗,草甸里一人高的花草被蟒蛇蛇身蛇尾的搅动带起的狂风横扫,如波浪般起伏。

天狗们身手很敏捷,纷纷张开尖牙利齿的大嘴,死死咬住蛇身,四蹄亦紧紧抓住蛇身,狠狠地撕咬。

黑玛莉急速扭动腰身,疼得打滚,试图把这许多天狗甩出去。

缠斗很激烈,巨蟒黑玛莉的背上以及腹部,早已皮开肉绽伤痕累累,她迅速将自己巨大的身躯一圈一圈地盘卷起来,试图把那些天狗卷入其中,勒死他们。

天狗们看出了黑玛莉的企图,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正在迅捷地来回奔跃,不让黑玛莉得逞。

其中一条天狗最勇猛,他一口咬到了黑玛莉蛇颈的要害处,都说打蛇打七寸,黑玛莉那正在盘卷的蛇身再也无法盘卷,又忽地散开来。

萧思思窝在兽人怀中,双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胳膊,由于紧张,她的指甲已深深掐入对方的血肉之中,她犹自不觉。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激烈的打斗场面,心下觉得那个咬住黑玛莉七寸的最勇猛的天狗可能是犬句,却也不太确定,他们化为兽形后,她早已认不出谁是谁。

黑玛莉败相已露,然而她并不会善罢甘休,仍然在做疯狂的极力反扑,最后的垂死挣扎。缠斗一时半会儿看来很难结束。

便在此时,萧思思只觉得天空中一暗,有大片黑影在迅速移动,她本能地觉得是有一大朵云飘了过来,在草甸子上投下一片暗影。

可是几乎就在她看到草甸子上迅速掠过一片暗影的同时,她耳中已听到了空中强有力的翅膀扑击的声音,这声音她不是很熟悉,只觉得这声音很独特,不由便抬眼向空中望去。

“哇!好大的一只大黑鸟!”

一望之下,萧思思惊叫出声,她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大黑鸟呢,慢说在从前的世界里没有见过,就是来到兽世大陆之后,也没有见过啊。

她感觉这只大黑鸟比自己平时所见过的最大的飞机还要大,大鸟两翼平平地展开着,足足有一个蓝球场地那么大,正朝着她直直地俯冲下来,冲到还剩一两丈远的地方,忽然收住,不再往下降,两翼微微起伏,浮掠而过,在她的头顶上方不远的地方盘旋几周。

萧思思就那样傻愣愣地瞪着眼看着头顶盘旋不至的大黑鸟,不明白它要干什么,心想,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大黑鹰,要跟她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么,她不会是才离蛇口,又落入鹰爪吧?

正想着呢,却见那大黑鸟一振翅,往高处飞了好几丈,忽然一个滑翔,离开了她的头顶上方。

萧思思便看见了大黑鸟腹下突然伸出两只铁钩似的利爪,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向黑玛莉疾扑了过去。

铁喙疾伸,稳准狠地朝黑玛莉的蛇眼啄去,黑玛莉大惊,蛇头疾忙一缩,躲过了大黑鸟的致命一击,已自乱了阵脚,再顾不上对付犬句和其他天狗们,只全神贯注地盯住大黑鸟来袭的方向。

首领夜玄

大黑鸟扑了空,速滑出去,再度振翅高飞盘旋,寻找时机。

这时黑玛莉迅速伸出缩进去的大蛇头,向后一仰,紧紧盯住空中盘旋的大黑鸟,随时准备反击它的袭击。

当大黑鸟再度俯冲下来,铁喙啄向黑玛丽的蛇眼时,黑玛莉迅速由后仰变成前冲的蛇头,却又从大黑鸟的腹下钻了过去。

这时大黑鸟已掉头啄向黑玛的蛇颈蛇头和蛇背,它的铁喙如同鸡啄米一般,在黑玛莉的蛇头一通猛啄,很快便将她的头啄成了稀巴烂。

这时的黑玛莉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在她毫无章法的狼狈中。

只听得笃笃两下连啄,黑玛莉怨母凄厉的惨叫声直冲云霄,先前奋力昂起的头,此时已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瘫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胡乱地扭动。

原来大黑鸟把她的两只眼睛给瞎了。

那些天狗见黑玛莉终于瘫成一团,再没法攻击了,这才纷纷松开嘴,跳开,化回人形。抬头冲着那只正在空中盘旋的大黑鸟欢呼起来。犬句忧心忡忡地抬头向那只盘旋不去的大黑鸟望了一眼。

踢了黑玛莉已没法化为人形的身子一脚,吩咐部下,“赶紧把这条臭蛇扔到草甸子外面去,莫要再惊吓到夫人。”

众兽人齐应一声,一人抓一段,将黑玛莉往草甸子外面拖去了。

犬句这才赶过来,走近萧思思,一把将她从丁九怀中捞过,忙忙地查看着她浑身上下,紧张地问,“思思,你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

萧思思摇摇头,“我就是没想到黑玛莉的兽形竟然是蛇,因此受了点惊吓,倒是并没有什么外伤,多亏了他,不然可能早化为黑玛莉的口中美食了。”

萧思思扭头看向丁久,轻声笑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得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丁九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红着脸,搓着手,呼吸不稳地说,“我叫丁九,救夫人是我份内的事,不敢当夫人的谢意。”

萧思思见丁九一脸窘态,躲闪的目光中是隐藏不住的渴望,微微一笑,只作没有看见,转头去空中搜寻那只大黑鸟,嘴里随意地问犬句,“刚刚前来助阵的那只大黑鸟,是只什么鸟儿呢,好凶猛啊!”

“那种大黑鸟叫鹰隼,他是鹰隼部落的首领夜玄。没想到他竟然会赶来相助。”

犬句的目光也随着萧思思在空中扭索,暮色将临,一切已渐渐黯淡下来,在空中搜寻一只大黑鸟已不太容易。

然而,一转眼,犬句已瞧见夜玄正落在竹楼顶上,静静地盯着这边看,并不曾化为人形。

萧思思并没有发现竹楼顶上的鹰隼夜玄,她轻声笑道,“今日多亏他出手相助,如若不然,只怕眼下你还在跟你相好的雌性黑玛莉在缠斗呢,犬句,你真是好眼光啊,想不到你相好的雌性竟然比雄性还凶猛。”

“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累了,散去歇息吧。”

很紧张她

等众兽人散了,犬句这才看向萧思思,“你也该累了吧,还受了这一场惊吓。咱们也该歇息吧。”

犬句说着,便抱了萧思思往竹楼方向走,他已习惯了抱着她走,一走路,顺手便会抱起她,思思因受惊吓,浑身也还有些虚软,便也由着他抱。

犬句边走边关切地再次问道,“思思,你真的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我。对了,那只可爱的小雪狗呢,它没有受伤吧?”

“你管它做什么?!”

“它不是你的崽崽么?而且它那么可爱。”

“你还顾得上它可爱?跟黑玛莉待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犬句,你这是在说谁呢,黑玛莉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相好的雌性啊,你这么说不是在骂你自己么?”

“我那时候是少不更事,被她诱惑,被她勾引,情不自禁就上了她的当。

可她并不是我的相好,只在她的纠缠下跟她交欢过两三次。

然后就断得干干净净了,我喜欢温柔善良的雌性。

当我知道她本性挺恶毒之后,就远离了她,再也没有碰过她,是她自己一直纠缠不休。

今日居然还打上门来,差点害你没命。”

想到黑玛莉差一点就把萧思思吸入腹中吞吃掉的那一幕,犬句就心惊肉跳,觉得浑身发冷,把萧思思更紧地抱在怀中,不停地抚摸她,“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受惊吓最厉害的是蛇口逃生的萧思思,可萧思思还得反过来安慰紧张兮兮的犬句。

“你把我松开些,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了么?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犬句却把她抱得更紧,回到竹楼顶层后,仍是紧紧抱着她,不肯松开。就连点那松明灯的时候,都不肯放开她。

松明灯亮起后,犬句抱着她坐在床榻上,似乎就打算这么无休无止地抱下去似的。

萧思思无奈地苦笑,“犬句,那个黑玛莉被夜玄的铁喙一通乱啄,瘫成了一团,两只蛇眼也被啄吓了,应该是没有命了吧?你还这么紧张干什么?”

犬句点点头,忽然却又摇头,“只怕没死,黑玛莉很狡猾的,她装死的本领很高的,装得比真死了还像真死。若她没死,以后怕是为祸不浅!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犬句把萧思思放在床榻,转身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却又返回来,不放心地把她抱了起来,“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不安全,我得带着你一起去。”

“啊?!不要!不要!”萧思思尖叫了起来,“犬句,我不去!就算她真死了,我也不要再看见她,我害怕那种没腿没毛的软体动物。你快饶了我吧。”

“哦哦。”犬句听得萧思思如此说,忙又定住脚步,“那就算了吧,反正天也黑了,咱们还是休息吧,明天再说。”

萧思思忙点头,“天已黑了,明天再说。再说了,那么多天狗兽人把黑玛莉拖了出去。

天生王者

应该会知道她是死是活的吧,你不必亲自再去一趟了。而且,最好她还是不要死吧。我听小耶说过,说是太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是随意猎杀兽人,以后有了病,太姆就不会给看病了。今日,你们和那个大黑鸟,把黑玛莉揍成那样,基本上不死也残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就此放手吧,若真直接打死了,太姆动了怒,你们和大黑鸟以后身体有个微恙什么的,找谁去看呢?”

“那都是次要的,我们身体都壮实着呢,不怕太姆不给看病,再说了,太姆那样有好生之德,怎么会见死不救,那岂不是又害了一条命?小耶什么也不懂,你呢对兽世大陆的一切也不了解,她说啥你就信啥,信了还自己吓唬自己。哪里有那么多事。跟小耶聊天,你听着开开心就行了,别当真。”

犬句说到这里,固执地看住怀中的萧思思说,“思思,这个黑玛莉这次必须死!我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怕她伤到你,你经常在这周边活动,万一她对你来个偷袭什么的怎么办?我还是亲自看过才放心。”

“随你吧。那也等明天吧。现下,你还是放下我,快快去清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口和血迹吧。清理完了好休息。”

犬句这才放开萧思思,站起身来,犹豫地看了萧思思两眼,抬头看了眼屋内顶,似乎那里藏着什么不可知的危险似的。

他不想对萧思思说,心里却在想,“这半天屋顶上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夜弦不知道是否还在上面。”

对于夜弦的出现,出手帮忙。犬句是既高兴又忧伤。

鹰隼是蛇类的天敌,有他出手,自然可以迅速地解决掉黑玛莉,但是,鹰隼为何会突然出现?他难道是专程跑来帮忙的?犬句有些不信,他似乎已感觉到有危机降临在身边。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也是冲着萧思思来的。理论上来说,兽世大陆所有的领空,都归鹰隼管辖,夜玄是高空之上天生的王者。他可以终年飞翔在空中巡视不止。

赤果山领地虽处在兽世大陆,但是属仙家的地盘,夜玄很少出在这里。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多是路过这里去往南边巡视。从不停留的。

他今日来了,不只出手帮忙,还在这里盘旋不去,犬句担心他在打萧思思的主意,这是一个危险的对手,犬句不能大意。

萧思思见犬句走了两步又定住了,不住地看内屋顶,不由地也跟着他看了看,奇怪地问,“犬句,叫你快去清洗身上的血迹,你不去,只管在那里傻看什么,难道今晚要下雨,你怕屋顶会漏雨么?”

犬句眼神复杂地看了萧思思一眼,这才无言地去了。

犬句离开后,她想到犬句这半天抱着自己,不由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裙,果然见上面也沾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非常扎眼,不由地皱眉,忙站起身,在玄女姐姐送来的那许多衣服中又挑选出一套颜色相对清淡一点的,准备把身上的衣裙换下来,等明天早上去河边清洗一下。

黑衣男子

趁着这会儿犬句不在,萧思思赶紧宽衣解带,脱下带血迹的衣裙,拿起新挑出来的一身水红色的衣裙,就要往身上穿时,鬼使神差地往竹窗那里看了一眼。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萧思思蓦地惊住!原来竹窗边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修长、五官英俊深刻的黑衣男子,他双臂架在胸前,斜倚在窗边,一双睥睨天下的冷眼正定定地看着她,他的那双眼睛太独特太犀利了,他的目光特别冷特别亮,仿佛最冷的冷的冬夜里,黑黑夜幕之上光芒最璀璨的那颗寒星一般,就那冰冰冷亮晶晶地闪烁着,似乎具备穿透一切的神力,叫人过目难忘。

萧思思手一颤,本来是想遮掩胸前风光,不料惊吓之下,手里刚拿起的新衣裙却掉在了地上,胸前风光更加一览无余,她忙以手掩了胸,半蹲下去捡起衣裙来,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套,一边目光惊慌地看向窗边问道,“你是谁?!你站在窗外干什么?!犬句马上就上来了,你快走开!”

那黑衣男子冰冷的目光里泛起一丝波澜,然而只是一瞬,转眼便消失无波。

他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思思,你的衣裙穿反了。”

“啊?!”萧思思收回慌乱的目光,低头看自己胡乱套往身上的衣裙,果然前胸后背调了个个儿。她不由地有些尴尬,下意识地觉得应该脱了重穿,可是手抓住衣裙时,慌乱的目光仍是先扫向窗边。

她看到那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眼中似乎是有一抹嘲弄的笑意一闪而过,快到一眨眼便没了,她都不知道到底那抹笑意是真的出现过,还是只是她的错觉。

她决定将错就错,暂时不再换回,一切等犬句回来再说。

萧思思强烈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不由地心下便哀伤叹息,每每遇到危险,似乎便束手无策,除了期待犬句来解救她,便没有了任何办法。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无可奈何。

那黑衣男子看出了萧思思脸上的沮丧神情,他勾了勾弧形优美的唇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思思,把你的衣裙换过来。”

冰冷的声音里似乎竟然有些按捺不住的期待。

萧思思定了定慌乱的心神,抬眼看向窗边,亦是冷冷地说,“你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站在别人家的窗外,瞪着一双大眼,催促人家少女在你面前换衣裙,你不觉得这是很无礼的事么?”

萧思思以为自己说了这番话之后,对方定然多多少少会有一丝羞愧,因为他看上去并不像那种不正经的油腔滑调的男子。

相反的,他看上去很是神秘,莫测高深,浑身上下散发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十分君子。

可是他却十分无辜地说,“你的衣裙穿反了,我提醒你换过来,难道不对?”

声音仍是冰冷无情的,听起来十分可恨,萧思思相信,他不是傻就是蠢要么就是故意的,不然何以能以如此纯真的语气说出如此邪恶无害的话来?

霸气侧漏

萧思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再跟这个外表正点内心不靠谱的男子废话。

“思思,我是夜玄,我大概喜欢上你了,我想带你回我的领地梁渠山,你跟我走吧?”

“夜玄?”萧思思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觉得有些耳熟,是了,犬句不久前刚刚告诉过她,这是鹰隼部落首领,也就是把黑玛莉给干掉的那只大黑鸟名字。

萧思思的眼光扫过去,不由地打量那黑衣男子,这才感觉到他那强大的霸气侧漏的气场无所不在,不同地脱口而出问道,“你就是那会儿啄瞎了黑玛莉双眼的那只大黑鸟?”

黑衣男子大概觉得大黑鸟这三字很不好听,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十分英挺的眉头,冰冰冷冷地纠正她,“思思,我的兽形是鹰隼,名字叫夜玄。”

言下之意,萧思思你能不能不要大黑鸟大黑鸟地叫,我已经听你叫了好几次大黑鸟了,这容易令人产生污污的联想。

萧思思慌乱的心这才又平静下来,点点头,认真地说,“夜玄,谢谢你。”

“谢谢我?你是指我帮忙打败黑玛莉?”

“对!”

“哦。这个你不用谢我。黑玛莉曾吞掉了我们部落的好几只雌鹰,我找不到她便罢,找到了自然不会饶过她。”

萧思思不由地格格娇笑起来,心想,好一只耿直的鹰隼boy夜玄。

她感谢他帮忙,他竟然还要说出他出手的真实目的。颇有些君子不欺暗室的风度呢。那意思我做这事虽然客观上帮了你的忙,但由于我是为我自己的部落复仇,所以,我不领你的谢意。

“你的笑声真好听,如仙音一般。”他明明是在赞美她,可是因为他的声音冰冷,面无表情,在萧思思听来看来,仿佛他是在嘲笑她一般。

萧思思冲着他微微一笑,真切地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迷茫与惊喜。却不明白,他迷茫个啥,又惊喜个啥,这时她轻声说道,“夜玄,既然你并不是等着我们向你说声感谢的,那么,现下已是夜里,我累了,要歇息了,请你离开,好么?”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说我大概喜欢上你了,你能不能跟我回我的领地?”

“大概喜欢并不是真的喜欢,从你的神情我也看得出来,你没有喜欢我。”

“我喜欢了。”

“你没有。”

“有。”

“你说的是大概。”

“我说的是大概是因为我还不曾喜欢过任何一个雌性,有一点点不确定。”

“有半点点不确定,也不是喜欢。”跟耿直boy说话心好累。

“我看见你之后觉得心慌,觉得心跳得比平时快了许多许多,觉得马上就想带你走。还有,我看见你一丝不挂的样子,便很兴奋,很想,很想扑过去抱住你,思思,你说这是不是喜欢?”

萧思思这会很累,只想躺在床上睡大觉,她才懒得管他是不是喜欢,顺口便说,“这也不是喜欢。

心理不适

这只是一时冲动,等你离开这里,看不见我的,这些症状便会消失,你赶快离开吧。”

“哦,这样啊?”黑衣男子将信将疑地看了萧思思一眼,倏然便从窗边消失了,他大概是信了萧思思的话。

萧思思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句话便可打发掉一个耿直boy,心下不由地有些得意,想着,“哎,还是淳朴的孩子好啊,都不需要套路,这要是犬句这个老滑头,哪里有这么容易可以打发得掉。”

萧思思吹掉了那松明灯,浑身放松地躺在床上,舒展着身体,觉得累了,想闭眼睡,可是总不由地要翻腾,翻来翻去,总觉得身上有些难受,她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便是浑身有血迹的犬句抱了自己,给自己的衣裙上沾了血迹,虽然那身衣裙已经脱下了,可是她却没法冲个热水澡,这便是她浑身难受的根本原因。

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呢,犬句清洗完血迹回来了,黑暗中,他无须点灯便可看见萧思思和衣卧在床榻上,他便上前替她宽衣。

“这睡觉呢,你还穿着衣裙干啥,这里就你一个雌性,那些衣裙全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

萧思思却一把捉住他的手,推开他,“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你觉得好,我觉得不好。”犬句不依不饶,强行把萧思思脱了个一丝不挂,将她搂在怀里,同她一起睡在了床榻上。

“你平时都睡在地板上的,怎么今晚上床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占了你的地方?要不,我给你把床榻腾出来?”

萧思思习惯一个人睡,被人抱着不舒服。

更何况犬句搂住一丝不挂的她之后,哪里会老实着,大手早在她的酥胸上揉捏不止。

以前只知道他是风流浪子,但是他跟谁风流跟谁浪,她并不清楚,也没有个具体的参照对象。

今日,黑玛莉的出现,让她产生极度的心理不适,一想到犬句抚摸着自己酥胸的手也曾抚摸过那个软体动物黑玛莉,她便觉得恐惧,她便浑身发冷发颤,根本产生不了任何愉悦感,反而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瘆得慌!

她实在忍不住,便把犬句的手拨拉开去,“犬句,我累了,能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

犬句知道她今日受得惊吓不小,正怕她心神不宁,想通过与她的交欢,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把她心中的惊吓驱逐掉。

当然,与她共处一室,他也有些深深的渴望,是不必讳言的。

是以,她把他的手从她的酥胸上拨拉开之后,他的手又移到了她身体的最敏感处,慢慢按揉起来。

采花大盗情场浪子的犬句,对于这些雌性的秘密再熟悉不过,他总有办法很快掌握雌性的软肋,让她以最快的速度臣服在他给予的欢悦之下,不能自拔。

果然,他这一按,萧思思立时便觉浑身酥软,如同被犬句点了穴一般,再也动弹不得,嘴里逸出一声柔媚的轻吟呢喃,“啊,犬句,你……你……”

满腹委屈

语不成句,语声破碎,酥麻的电流开始在她浑身上下快速涌动,她已控制不了自己。

犬句就一直这样撩拨,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到后来反倒是萧思思受不了,手足无措地轻轻地哭泣,“犬句,犬句……”

犬句方才翻身上去,俯在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柔声问,“思思,你哭什么?是不是想要了?”

萧思思先是摇头,后来又忍不住地点头,委屈的泪水一串一串地溜落,“犬句,你真是讨厌,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你碰我了,你那会儿为什么要说谁都可以同我交欢?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的……”

犬句见她哭得泪水花花的,心疼得不得了,他忽地挺身,进入她的身体,凝住不动,不住地吻着她汹涌而出的泪水。

“思思乖,别哭了,哭得我心酸。

你以为我愿意那样说,那样做啊,我也不愿意,我一向怎么对你,你也是清楚的。

我唯愿你我之间,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可是,当时情形你可能有些不了解。

黑玛莉说了我不能允许你做我的专属雌偶,我的部下们立即被她的话打动,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若是他们竟然为了得到你,放弃了与我一起对黑玛莉同仇敌忾,你的性命立时便很危险。

当然,这一切是我造成的,我当初若不招惹黑玛莉,便不会有今日的一切。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迟了,为了他们能与我同心同德,我必须那样做。

不过,只要你不愿意,他们谁敢强迫你,我立马取他们性命,绝不食言!

思思乖,说来说去,只要你不愿意,那就是一句空话,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委曲了哈。

哎,你的身下已经好湿润,我忍不住了,开始了哈。”

犬句再也忍不住,抱住萧思思疯狂地运动起来。萧思思这是第一次,在没有吃赤果,也没有被迷香所迷,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形下经历人事。

她的心里既有忐忑,又满怀恐惧,然而身体的愉悦却是不受控制的,在犬句的辛勤耕耘下,收获的便是一浪又一浪的愉悦的快感。

犬句毕竟是个中老手高手,他自然会全方位调动她的情绪,带着她走。

到最后,她终于完全失控,索性放下恐惧,放下忐忑,在犬句身下放肆地尖叫,让渴望与愉悦伴着尖叫飞翔。

犬句见萧思思在没有任何催情的情形叫得这么尽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不由地一边运动,一边低下头去,在她颈子上狠狠吮吻,不一会儿,他抬头再看时,那里已是满满在在的吻痕。仿佛是在给她的尖叫助兴一般。

吻完颈子,还觉得不能满足,又在她的酥胸上折腾,直到折腾的她酥胸上伤痕累累,这才作罢。

几番耕耘,几番收获。犬句精力充沛,虽然白天与黑玛莉斗了个你死我活。晚上在萧思思身上仍是折腾个没完没了。

萧思思最后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已经沉沉睡去,他还在那里不停地折腾。

让他眼馋

他知道那个夜玄一直不曾离去,一直在窗外偷窥偷听,他也不在意,念在他今日曾助阵的份上,他都没想着要赶他走。

他还故意比平时更卖力,逗引得萧思思尖叫不止,以此向夜玄卖弄自己哄雌性开心的高超技能,这真的不是每一个雄性都能做到的。

他就是要让他羡慕,要让他馋,却又火烧火燎地够不着。

他知道夜玄是鹰隼部落老鹰王死后新出任的部落首领,也知道他在没有出任部落首领之前就一直是鹰隼部落最年轻最勇猛最有头脑的头鹰。

在此之前,他还一直挺欣赏他的,彼此之间虽没有来往,但闻名已久,还是有些惺惺相惜。

他与他同属各自部落精力最为充沛的超级兽人,他可以终年不眠不休地遨游空中,他可以终年不眠不休地巡逻在林中山头。

然而,欣赏归欣赏,若是夜玄准备与他抢萧思思,他绝不会心慈手软。他一定会让他吃尽苦头,无法得逞。

白天是情势所迫,迫不得已。如今没了什么不得已,他会拼尽全力誓死捍卫。

犬句还知道,夜玄终年翱翔在空中,还是一个从来不曾交欢的处男雄性。这样的雄性一旦迷恋上了兽世大陆最甜美的万兽迷的萧思思,他一定是极具排他性的,是以,他只是让他眼馋,绝不会让他得逞。

以他对处男雄性的了解,他们对于交欢根本一无所知,笨拙的行为经常会惹得雌性不悦甚至大怒,根本谈不上让雌性愉悦开心。

他见过太多的处男雄性与处女雌性,兴致勃勃地钻入草丛中要交欢。

交着交着就吵起来,处雄往往莽撞急切,又不得要领,甚至不得其门而入。

处雌满怀美好的希望等着享受自己的雄性带来的意乱情迷,愉悦高潮,结果他的笨手笨脚把本来甜美愉悦的事情搞得一团糟‘

搞到最后,还互相打闹撕咬起来,彼此打得乌鸡眼一样的,互相指责,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他知道这个夜玄眼下就处在满腔谷欠火却又不得要领不得其门而入的阶段。他偏要刺激他,让他知难而退,自动打消打萧思思主意的念头。

他要把萧思思的胃口养得刁刁的,把她喂饱饱的。让她以后面对任何雄性的挑逗和交欢都感到索然无味,提不起兴趣,只想念他,那么他就成功了,也不枉他被人叫采花大盗情场浪子这么多年。

在他与萧思思的交欢结束后不久,那个一直偷听偷窥的夜玄终于黯然离开了。

犬句这才躺要地板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起身出了房间,精神抖擞地去巡山了。

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天狗兽人巡了一天山已经累得撑不住了,那些垂涎赤果的兽人野兽们也明白这一点,他们最喜欢挑在这个时间来,是以,犬句一般喜欢在这个时间段出来巡山。让累了的天狗兽人们可以休息一会儿。以便明日可以精力充沛地投入战斗。

好生尴尬

然而当他出来的巡山的时候,他发现那些兽人正三三两两地一边巡山,一边兴奋地谈论萧思思的尖叫声。

“咱们首领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昨晚才让夫人尖叫了一夜,今晚又接着开始了,比昨晚叫得更凶更久。”

“哎,咱们首领那是身经百战,咱们夫人一看就是个嫩雌,她以前应该就没有经过这些,这会儿自然是被咱们首领摆弄得服服贴贴,让她叫多久她就得叫多久。”

“这都有好一会儿没叫了,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叫不?”

“哎,不叫了也好。这叫着的我骨头都酥了,巡山都走不动路了。”

“瞧你那点出息,这才听了听叫声,你就酥了,那下次同夫人交欢,你还不得死在夫人怀里?”

“别,别,千万别,你死不足惜,吓到夫人我们会心疼的,首领也会生气的。”

“哈哈哈哈……”几个兽人说到得意处,哈哈大笑起来。

犬句在他们身后重重一声咳,众兽人一惊,忙止住笑,回头便见一片漆黑中,首领正健步走来。

他们不由地尴尬地目光乱晃,顾左右而言他,犬句既同情又好笑,便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地问,“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众兽人都打哈哈,“哈哈,没,没聊什么,瞎聊呗。”

有机灵的马上想到话题,“首领,我们在聊那黑玛莉,她那蠢样,竟然敢要求做首领你的专属雌偶,真是不自量力。”

“对对!她来之前难道就没有找了点水照照她的模样?”

犬句抬手制止了他们,问道,“那会儿让把黑玛莉的尸首拖出草甸子去,你们几个去了吧。”

“去了,首领。”

“那黑玛莉死了没有?”

“死了死了。”

“首领,你是怕她死了还是怕她没死?”

“我也觉得她死了,可又怕她万一又放活了,咱们倒是无所谓,咱们若不跟她纠缠,她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思思,可就不同了,她娇娇弱弱的,又没有兽形,万一被她再盯上,怕是凶多吉少。

天亮后,你们再到扔尸体的地方去看看,看看还在不在,要还在给埋了,要是不在的话,那就危险了。”

“是,首领。”

“还有,平时大家也多精心点,注意点周遭的异常动静,别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外来兽伤到思思。咱们这里上千号天狗兽人,个个都不是孬种。要是连思思都守不住,可就白活了。”

“是,首领!精心保护好夫人!”这次的回答更加响亮。

聊完这些,天狗兽人的尴尬情绪早已消散,他们又嘻嘻哈哈同首领开起玩笑来。

“首领,我们那会儿又听见夫人娇滴滴的尖叫声了。”

犬句得意,“夫人叫得好听不好听啊?”

“好听,太好啊了。跟百灵鸟儿似的。”

“去去去,百灵鸟儿哪儿有夫人叫得好听。”

“对对,还是夫人叫得最好听。我们可爱听了。”

“首领,你以后天天晚上都把夫人哄得这么开心,我们听着她的声音巡山,有劲儿,解闷儿,不累。”

特难侍候

“嗨,我也知道,你们的生活枯燥乏味。

可是,你们也知道,思思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她并不能完全适应咱们兽世大陆的一切。

便是我自己也不是想什么时候同她交欢就能交欢的。

我还得赔着千般小心,万般笑脸,才能哄得她顺着我一次。

就这还是一转脸就恼了,比咱们兽世大陆的雌性难侍候多了。

我知道你们都想尝尝她的滋味,这也是兽之常情,这也不怪你们。

我要是你们,见到这和甜美可口的雌性,我也想。

可是,真不是我吓唬你们,你们未必遭得了这个洋罪。

你看咱们这兽世大陆的雌性吧,你只要向她眨眨眼,甚至勾勾手指头,甚至你都什么也没有做,她们就屁颠屁颠地朝你扑过来了。

这多好啊,是不是?

以后,你们谁要憋得不行了,你们跟我说,我放你们一天假,你们可以去申山的那个白鹿部落里去,保管那些雌鹿直往你们身上扑。

把你们一个个侍候得跟老爷似的。

不过,不能去多了,一次最多去两个,时间是一天。

思思啊,在这方面跟她们可没法比,你得把她当个祖奶奶供着,宠着,一不小心,不知道怎么就惹恼她,就哭就闹就甩脸子给你看。

你也不得生气,更不能打她。

还得千般花言,万般巧语地哄着她,你们说,她长得这么可人疼,又是娇滴滴的,我真是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曲。

她但凡受一点点委曲,我这心里都跟扎了无数根刺似的,像是有人要剜我的心一样疼,坐卧不宁。”

“首领。你是不是对你白天说的话后悔了?”

“没有。我跟你们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们想要同她交欢,我不反对。

可是不能来硬的,不以让她受一点委曲,更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给她下迷药。

若然你们真能哄得她开心,让她自愿同你们交欢,我无话可说。

但凡你们有一点点不让她顺心,让她感觉受了强迫,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不会手软的。”

“那是自然,首领。你都舍不得夫人受一点委曲,我们更舍不得。我们会哄得夫人开开心心,自愿同我们交欢的,我们一丁点都不会强迫她的。”

“那就好。”

犬句在外面巡山去了,萧思思在竹楼上一个人在睡觉,连累带吓带折腾,她睡得特别沉,睡梦中,总觉得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偎在自己胸前,可是却累得醒不过来,后来不知道又是什么在自己的胸前又咬又吸折腾不止,弄得她又痒又疼地,她还以为是犬句又在折腾她,睡梦中忍不住就恼火地伸手就拨拉了一下,总算安静了,然而,没过多久依然如故,她终于不胜其烦地醒来,天光早已大亮,她看都不看先大吼道,“犬句,你是不是找死,还让不让人活?!”

没有犬句的声音,咬吸继续,她睁开眼,目光往胸前一看,竟然是昨日黑玛莉抱在怀里的那只毛绒绒的小雪狗,此时正偎在她怀中婴儿吃奶似的吸吮她。

宝宝饿了

萧思思又羞又怒,一把抓起它便狠狠地丢了出去,“窝草,你这小混蛋,我又不是你娘,你跑我这里混吃混喝来了。”

想不到恼怒之下,下手有点重,竟然一下子把小雪狗摔到了墙上,那只小雪狗可能被摔蒙了,从墙上掉下来,瞪着一双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瑟瑟发着抖,动也不敢动,竟然都没汪汪地叫两声。看上去更蠢更萌了。

萧思思本来就心软,昨日又一眼就喜欢上了它,此时见它一脸可怜相,泪汪汪的样,心又软了下来,刚刚的恼怒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她坐起身,穿好衣裙,光着脚跑到它身边,蹲下来,怜惜地摸摸它的头,柔声说道,“乖,小雪狗,刚刚是不是摔疼你了?对不住啊,给你道个歉,不哭啊。”

那小雪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眨巴眨巴眼,泪珠子竟然滚出了眼眶,看上去更可怜了,萧思思还要再安慰它两句,它却忽然开口冲着她奶声奶气地叫道,“娘亲……宝宝饿了……”

这一叫,吓得萧思思花容失色,跌坐在地,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小雪狗,气急败坏地问,“小雪狗,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雪狗竟然不知死活地又叫了一声,“娘亲……宝宝饿了……”

萧思思不由地又怒骂起来,“窝草,真把我当成你娘了?”

她坐好了身子,把手指点在鼻子尖上,凶神恶煞地厉声喝道,“小雪狗!你听着!以后不许你叫我娘亲,再叫我砸碎你的狗头!”

小雪狗显然又被显萧思思吓到了,瞪着一双委曲的无辜的大眼,奶声奶气地问,“那宝宝该叫你什么?思思姐姐?”

窝草,萧思思心下暗骂一声,再次细细打量这只小奶狗,看他萌蠢萌蠢的,他竟然还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原来这小奶狗一点也不萌宠,而是小鬼精。

她左看右看,看了它半晌,也看不出什么来,便说道,“姐姐也不许叫,直接叫思思好了。”

小雪狗果然听话,“思思,宝宝饿了。”

“你平时都吃什么?”

“吃娘亲的奶水。”

萧思思翻个白眼,她喜欢萌蠢的,要是小鬼精,她连当宠物养的兴趣都没有,反正她也不爱养宠物,昨日的一时兴起,如今早已消散,“除了你娘亲的奶水,还能吃什么,这里可没有你娘亲。”

那小雪狗往萧思思的胸前盯了几眼,狗嘴一撇,眼泪又出来了,仍是奶声奶气的,“宝宝只吃娘亲的奶水。”

萧思思气得站起来身,在屋里暴走转圈,那小雪狗竟然小跑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脚边,直往她的光脚上撞。

便在这时,犬句巡山回来了,一见萧思思在屋里暴走,又见小雪狗跟着她转圈,不由地诧异,“思思,你怎么了?怒气冲冲的,跟谁生气呢?”

萧思思指着地上的小雪狗,冲犬句吼道,“快快,你狗儿子要吃娘亲的奶水,你快抱了它去找它娘。我都快被它气晕了。”

好大狗胆

犬句哈哈笑了,“我当你跟谁生气呢,原来跟它生气啊?你昨日不是还挺喜欢它,要留下它养么?这怎么它来了,你还烦躁上了呢?”

“它不停地冲我喊声,宝宝饿了,要吃娘亲的奶水,我又不是它娘,没有奶水给它吃,我能不烦躁么?快快,带走。”

犬句弯下腰,将小雪狗抱起来,抱在怀里,在它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斥责道,“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惹我夫人生气,说,你从哪里跑上来的?!”

一边说,一边往屋外的走廊里去了,萧思思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问,“你去哪里给它找奶水?”

“我给它找奶水?我有那么闲么?”犬句说道,已到了栏杆边上,他指指下面,对萧思思说,“我要把它从这里扔下去,它爱找谁找谁去,反正缠着我夫人是不行的。”

萧思思知道这竹楼建的还挺高的,她跟着往下一看,有些惊讶地说,“哎呀,从这里扔下去不太好吧,摔坏它怎么办,毕竟也是个命呢,它都会说人话了。”

犬句伸出一条胳膊,将萧思思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语,“怎么,这么心软啊,那你留着养它?”

“我不爱养这么猫猫狗狗的东西,看着好玩,玩一会儿还可以,要我养,可能没有那个耐心,不过,我听说狗狗有奶便是娘,你给他找个有奶水的娘不就得了么。”

“咱们整个赤果山,就你一个雌的,你都没有奶水,我去哪里给它找个有奶水的娘去?”

萧思思在犬句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拧得犬句哈哈大笑起来,“瞧你那点劲儿,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萧思思确实有些饿了,想了想,说,“晚上咱们吃些肉,这大早上的,还是吃面条吧?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吃呀。”

“上次捡回来的灌灌鸟蛋,你吃了一颗,还有一颗给你留着呢,要不再给你烤着吃了?”

“好啊。煮着吃也行。我看这草甸子里有些地方蘑菇可多呢,我知道有的蘑菇可以吃,我去采一些回来。可以跟面条一起煮着吃,也可以跟竹笋一起放点盐凉拌了吃。”

萧思思说完,返身回屋洗漱,犬句便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等着她。

大清早被这小雪狗一闹腾,到这会儿她还没有洗漱呢,她先用清盐漱了口,又用清水洗了把脸,拿了玄女姐姐送她的玉梳把长长的头发梳顺了,高高挽起,再拿玉梳卡住,便算完事了。

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又柔和妩媚。一旁犬句看着她。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她整了整衣裙,找出配套的小软靴穿上。收拾停当,她回头抓过竹凳上昨晚换下的衣裙,出屋门的时候感叹说。

“犬句,昨天说是编藤条箱,现下看来,需要编的东西多呢。只是叫你的相好黑玛莉一耽误,连藤条都没有折好呢。”

犬句一手抱着小雪狗,一手揽在她柔软的腰肢间往楼下走,一边笑眯眯对她说。

花容惨变

“没事,多着呢咱们就慢慢编,昨天被黑玛莉耽误了,咱们今天编就是了,总不能天天来个黑玛莉,你说是吧。哎,你拿这衣裙是要干什么呢?”

“昨日沾上了血迹,脏了,需要洗一下,我拿下来,去采蘑菇时顺便在河边洗一洗。”

犬句突然站住脚,搂定她轻声问,“什么血迹?你来天水了?”

萧思思被犬句问愣了,莫明其妙地看着犬句,十分疑惑地问,“什么天水?”

“就是你们雌性过上一头半载,会来上那么一次的那个呀,来了之后,不就说明你们雌性成熟了,从此以后就可以生崽崽了么?”

“你想什么呢?”

萧思思总算明白了犬句口中的天水说的是什么,脸上红了一红,狠狠地剜了犬句一眼。

“这上面的血迹是你昨天抱我时沾的你身上的血迹,哪里有什么天水地水。”

这时,他们已相跟着来到了楼下,犬句放下胳膊上的小雪狗,轻轻踢了它一脚,“去,自己找食去,别跟着我们。”

犬句踢得虽然不重,小雪狗还是感到了疼,它忙忙地躲开犬句,一溜烟钻到赤果林中去了。

这时,犬句把萧思思搂在怀中,以额抵着她的额,轻声问道,“思思,你的气息已经这么甜美,我觉得你应该来天水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来过了没有?”

犬句虽然是兽人,可也是个男的,一个男的一本正经的问一个少女你来月经了没有?是不是件十分欠揍十分猥琐的事,可是犬句竟然问得天经地义,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眼神中还是那样真诚迫切。

萧思思可就受不了了,她穿过来时,已是十六岁,自然已有过初潮,可是,自从穿过来之后,可能从身体到心理的各种变化各种不适应太强烈了吧?反正到现在为止,她没有再来过月经。不管来没来过,她都不想跟一个兽人男讨论这个问题。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生活已经这样一地鸡毛,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干什么呢,爱来不来,不来还好呢,来了还是个麻烦。

于是她毫无在意地淡淡说道,“没有。”

但是犬句明显很不好骗,他搂住思思不松手,声音更柔更低了,“思思,你是在骗我是吧,我觉得,你肯定来过了。”

萧思思很厌烦跟一个兽人男说这种难以启齿的话,她不耐烦地说,“你说来过,那就是来过了,反正我不知道。”

犬句伸手在她的秀挺的小鼻头上刮了一下,轻声笑,“瞧你,又生气了,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反正我知道你来过就是了。你来到我身边,咱们总共已交欢过三次,没准呀,你肚子里已要有了咱们的小宝宝了。”

“什么?!”萧思思闻言,花容惨变,浑身立马颤动起来,她盯住犬句,疾言厉色,慌乱中可不择言,“你胡说,不可能!我知道,人与狗那啥是不可能怀宝宝的。”

怀孕了么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特别害怕,她刚刚只想到,可能会因为各种变化各种不适应,她的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月经暂时没来,可是,她恰恰就忘了一条,女性怀孕后,也是不来月经的。

她穿过来后,跟追风一次,跟犬句三次,保不准哪次就中标了呢。想到这个可能性还是特别大的,她不由地懵了。

根据她以前了解的粗浅的东西判断,他们虽然说兽形是马是天狗,按照理论应该是不会怀孕的,可是,可是他们都已进化为兽人,人与兽人那啥之后到底会不会怀孕,这个课本上可没有讲过呀。

她只知道,好多网文里都说的是会怀孕的,还会生出野兽来,这特么的对她的心理承受力又是一次天大的考验呀。

但网文毕竟不是科学,她心里还是有些侥幸心理的。可是侥幸之余,又觉得十分忐忑。于是她整个人一时间就懵了。

懵过之后,便是暴怒,她扔掉手中的衣裙,抓住犬句雨点般的拳头就往他的身上死命的捶,光是捶不不够,她还连掐带抠,又拧又咬,哭骂道,“犬句,你个王八蛋,我不让你碰我,你偏不听,你偏不听,要真是怀孕了,我就勒死你,我不活了,你也别想活了。”

犬句一见她大怒了,一边由着她捶打,一边忙把她搂在怀中好言哄她,“思思,乖,别怕别怕,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呢,即便是怀上了,还有我呢,你怕什么呢?我又不会丢下你不管。不哭了哈,不闹了哈,我给你做饭去,先喂饱我的小乖乖,不要把我的小乖乖饿坏了。”

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被她扔掉的衣裙,把她抱起来走。

周边林中偷窥的天狗兽人们见首领如此被萧思思折腾,仍然赔着一张笑脸,没有半分要动怒的意思,简直温柔得不得了。

方才首领先前说的萧思思特别难侍候的那些话,并不是说着吓他们玩儿的,而是确确切切的事实。

看着萧思思这阵势,首领又容不得她受一点点委曲,摊在谁头上也真是够受的,她这会儿的折腾与夜晚娇弱柔靡的叫声相比,确实叫他们很难相信是同一个人。

没有那金刚钻揽不得瓷器活儿。他们今日可算是既听见贼吃肉也看见贼挨打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白吃的晚餐。弄不好这白吃的晚餐就成了最后的晚餐了。

昨晚首领吃肉时,那娇吟是一声响过一声啊,叫得他们都走不动路了,首领那还用说,自然是酥到骨头里去了。

可是,这半天不到,瞧首领今日挨打的这小模样,这挨揍的声音也是一声响过一声,大约也酥到骨头里去了。

哈哈哈哈,此处应该有心理平衡后幸灾乐祸的笑声。

有些兽人心里已开始打退堂鼓了,有些兽人看了反而更兴奋,觉得这样够味够辣够劲够刺激,玩得就是心跳,要的就是这一会儿天使一会儿魔鬼的味道。

想跟谁生

喜欢天使魔鬼混血味道的,自然看得出来,首领虽然挨打挨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可是脸上并没有痛苦的神情,笑得那叫一个销魂,只有尝过个中滋味的雄性那才有发言权。

一想到自己真有可能怀孕了,萧思思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下来了,这在天城的时候,十六岁别说怀孕,那谈个恋爱都叫早恋。

这穿越到兽世,一切全乱套了。

犬句一边指挥几个狗狗帮忙做饭,一边抱着她各种哄,他抱着她离开那些做饭的狗狗们远一些,轻声说,“不闹了,别害怕了,一切有我呢,你就说说,昨晚咱们那啥的时候,你觉得爽不爽?”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萧思思的火气便噌噌往上冒,“爽爽爽!你就知道爽,爽你个头啊,你倒是爽了,反正你又不会怀孕。”

“思思乖,怀孕是件天大的好事啊,你怎么弄得跟大难临头似的?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是跟我说说啊?”

“我说什么?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就是不想跟你生宝宝。”

犬句心里还是挺紧张的,毕竟是追风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据说,雌性对占有了自己第一次的雄性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

就是昨日的黑玛莉对他的那样。执著到疯狂,于是他问道。

“那你想跟谁生?想跟追风生?”

“跟谁也不想生。”萧思思不能想像,一个十六岁的风华正茂的少女,身后跟着一群冒鼻涕泡的孩子,那是多么惨烈的情景,又不是幼儿园的园长。

好吧,这个答案虽然不怎么美气,但是比起他担心的答案来,这个答案还是能接受的。看来,她的成熟度还不够。还需要他好好喂养。

犬句为了哄她开心,先带着她到河边,亲自给她洗衣裙,洗完后晾在草甸子上,又带她去采她喜欢吃的小蘑菇,采完蘑菇出来,又去采竹笋。

采完竹笋出来,又带着她在草甸子里找野鸟蛋,草甸子里是各种野鸟做窝的好去处,犬句最了解哪些地方是野鸟最爱做窝的地方了,带着她连跑三个地方,果然一跑一个中,白白拣了许多鸟蛋回来,萧思思已把之前的不快忘得差不多了。

他们返回来时,狗狗们已给萧思思把饭做好了,萧思思确实也饿了,便连着吃了两碗,吃着吃着便又想起了怀孕的事,心里又不舒服了。

不过,这次她没再闹腾犬句,只是自己一个人心里瞎琢磨,她想着,眼下月经没来,也不代表她就已经怀孕了,听说怀孕的人特别能吃,她得注意一下,她最近是不是特别能吃,实在不行,就让犬句带着她再去一次天地洞,让太姆帮她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若是怀孕了,太姆身为智者巫医,应该是有办法用药把胎儿给流下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在这里跟兽人生什么宝宝的。

话可以乱说,宝宝不可以乱生,她还没有到想当宝宝娘的年龄。

问清兽形

是以,既便是要生宝宝,那也不是现在。

一是她自觉还不到生孩子的年龄,再说了,孩子可不是随便跟谁都可以生的。跟兽人生孩子,生出来就算不是怪胎,极有可能是个野兽,最好也就是个兽人,她可不想生野兽或者兽人出来。

想想都会一身冷汗。

若是一定要生孩子的话,她也想跟自己喜欢的人生,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她又想起那个梦中出现的神秘男子,他来无影去无踪的,到底是谁呢?

他到底是天洞里掉下来的,还是别的什么兽人呢?

若他是天洞里掉下来的,那便是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倒是可以接受他,跟他共同孕育一个宝宝或者多个宝宝。

可是,若是他也兽人,那她还跟不跟他生宝宝?

若有机会再见到他,她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是人还是兽人?若是兽人,那他的兽形是什么?这个问题至关重要,一定不能忽略。

她昨日已经被黑玛莉的兽形吓破胆了。若他的兽形是一条蛇的话,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再想他了。

“思思,你想啥呢,再来一碗?”

萧思思回过神,忙收了碗,连连摇头,“不要了,不要了,我已经吃饱了。”

她起身扔下碗,说道,“我去河边收一下我的衣裙。”

犬句也马上跟着站起,殷勤地笑,“我陪你去。”

她斜了犬句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别跟着我,我心里烦,想一个人静静。”

犬句却自顾自地跟着她,一边走一边说,“你晚上不是想吃烤肉么?收了衣裙,咱们去打猎去,打些猎物回来,晚上好烤给你吃。一块去,顺带开心地玩玩,好不好?”

萧思思想了想,说道,“今天没心情,明天吧,今晚不吃烤肉了,不是捡了那么多鸟蛋么,就吃烤鸟蛋吧。”

“别呀,好不容易你想吃呢,干什么要推到明天,你若真不想去,这草甸子里肥鸟儿也不少,你在晾衣服那块儿的河边等我一下,我去猎几只回来。”

萧思思点头,“好呀,那你去吧。”

犬句便嘱咐她道,“你就在晾衣服的那块儿等着我,可别乱跑啊。我一会回来找你。”

“知道了。你去吧。”萧思思答应着,见犬句身形一晃,已在好几丈外,便也想起了玄女姐姐教给自己的御风术。

昨日生命危急时刻,她竟然没法使用御风术逃命,全是因为练得太少了,关键时刻腿发软,口诀都吓得忘光了。

这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事,这里也挺安静,心里也正烦,不如练练这个解闷解烦。

想到这里,她便先是慢慢起跑,然后同时在心里默念口诀,渐渐越跑越快,自觉身体越来越轻,便是一个趁着风往前飘的状态了。

不一会儿,便已看见河边那晾衣裙的地方,她心里高兴,收了御风术,缓缓降落在河边,小河不算宽,河水清清,她纵身一跃,跃过河面,来到晾晒衣裙的地方,伸手去试,看衣裙干透了没有。

一试之下,已干得透透的了。

你骗了我

她收起来,覆在脸上深深嗅吸了一回,只觉衣裙之上皆是暖阳与和风的味道,又因在花枝上晒了这半天,还染上一些淡淡的花香,她不由地喃喃低语,“哇,好香哪,以后晒衣裙,一定要到这里来晒,花香风香阳光香,实在是比从前世界里的那些高级香水要好上百倍啊。”

叹完了,慢慢叠着衣裙,心下想道,“尽管如此,若是能回去,我还是愿意回到原来的世界啊。

我在这里兽世就是一个无聊的多余的人啊,我来这里干什么来了呢?

以前上学觉得枯燥乏味,忙忙碌碌,觉得好辛苦,现在想想,那时过得多充实啊。每天都在成长,每天都可以学到好多东西,每一天都充满了希望。

如今这样闲,闲得无聊,闲得心里都快要长毛了,除了被兽人惦记着交欢,就是混吃等死,才十六岁便要担心怀孕的事,真是够够的了。”

萧思思想了想,又呵呵地笑,自言自语道,“这兽世唯一的好处,便是一直活动都直抵生命的本质,生存与生命的繁衍,好好活着,生一堆崽崽,便是生命的全部。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然而看着简单,却也残酷,若是没有犬句的帮助,我可能也得饿死在这里,每天捡鸟蛋吃可以支撑多久呢?真是无聊!”

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叠着衣裙,衣裙叠好后,转身走到河边,正欲跃起跳过河那边去,却在衣裙的一解被灌木枝条挂住了,她只得返身过去去解,解下以后,刚一走,却见衣裙的另一角似乎又挂住了,不由地暗骂一句,“怎么回事,闹什么鬼啊?”

又返身去解,一转之下,才发现,原来她的衣裙这一次并不是被灌木枝挂住,而是被一只大手扯住了一角。

她还以是犬句已经赶过来了,在跟好玩捉迷藏,开玩笑。也没在意,俯身在那只大手上拍了一下,轻声说,“犬句,你这么快就返回来了,猎到鸟儿了没有?别闹了,快放开我的衣裙,扯烂了小心我揍死你!”

没人作声,那只大手却开始缓缓收紧,一步一步拽着萧思思的衣裙,把她扯到了他面前,原来在那一丛密密的草丛后,是一片早被压平的草铺。

在那片草铺之上,正躺着一个面目深刻英俊浑身黑衣的年轻男子,他嘴角闲闲地叼着一根草枝,他的面色微微有些黑,却十分有光泽,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一双墨眸如深水潭一般,幽深难测,墨眸中冰冷的眼神光芒闪烁,定定地罩住萧思思,唇角微勾,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嘲弄,只听得他轻声冷语道,“思思,你的衣裙,每一件都特别漂亮,哪里来的?”

原来是夜玄!萧思思一惊,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怎么在这里?你扯我衣裙干什么?快放开!不然我就生气了。”

夜玄眼中波澜不惊,冰冰凉凉地说,“你骗了我!”

“我骗了你?!我骗你什么了?”

不肯放开

“你骗我说我离开之后,见不到你了,就不会心慌了,就会心跳加快了,就不会想着要带你走了,看不见你一丝不挂的样子,我就不会兴奋了,就不会想要抱着你了。昨晚,你跟犬句交欢结束后,我便离开了,回到了梁渠山我自己的领地,可是,我发现,你在骗我!我回到自己的领地之后,确实是见不到你了,可是我更心慌了,心跳就不只是快了,简直是乱成一团了,我想要带你回梁渠山的愿望更强烈了。我更兴奋更想抱着你,更想看你一丝不挂的样子。”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大手上更用力,似乎马上就要把她的衣裙扯下来,看她一丝不挂的样子。

萧思思无语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她昨晚跟犬句那啥的时候,他竟然在一旁偷听偷窥,听了窥了倒也罢了,他还要告诉给她知道,他这是也要让她在他面前无地自容么。

萧思思的脸上,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片红晕。

她昨晚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敷衍他,希望他快快离开,让她赶快倒头大睡。

她当时见他的身影一晃,不见了,还以为他离开了,谁知道他竟然躲在暗处偷听偷窥。

而且,此时此刻,他竟然拿她昨晚敷衍他的话来跟她较真,这也太不通人情世故,太耿直boy了吧。

遇到这样一个男子,真是不幸,比遇到犬句这个情场浪子还要难受,最起码,犬句不会让她难堪,不会跟她来硬的。

而眼前这个夜玄,真是让她头疼。听着他用冷如冰刀的话语跟她诉说他喜欢上她的事实,她有种冰火两重天的分裂感。

假若有谁见过一个男人冷若冰山一本正经地跟他心爱的人说着绵绵情话,那么谁就一定能体会萧思思此时面对夜玄的感受。

他扯着她的衣裙裙角不放直往他那边扯,她也扯住裙幅上方往自己这边扯。

她气恼地看着夜玄说,“夜玄,无论如何,你能不能放开我的裙角跟我好好说话。”

“我看见你好象会用御风术,我放开你,你马上就会跑得不见影儿了。”

他回到梁渠山坐立难安,心里眼里全是萧思思的影子,便又重新返了回来,在空中盘旋搜寻她的身影时,先是看见犬句与她坐在河边说笑,又见到犬句在河里洗衣裙,然后看见了他们把衣裙晾晒在这里,又离开这里手牵手去了别处。他不用看也知道,晾晒在这里的衣裙,正是昨日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的那一身。他心里欢喜,再度振翅高飞,搜索她的身影,悄悄跟踪了一会儿,直到她跟犬句钻进了竹林中,他才停止追踪,回到这里等她。她的衣裙既然晾在这里,不怕她不回来呢。

那会儿,她正跟犬句在竹林中挖竹笋。

于是他把附近的草丛压扁了一块,长长躺在上面,一面舒展着晒太阳,一边想着她的倩影,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自己,一边守衣待人。他料定她必定回来取衣裙的。果然就等到了她。

我不会飞

“我不会跑,你放开好好说话,我就算会御风术也未必有你飞得快!”

“那你过来坐在我身边。”

他拍拍他身旁压平的草铺,示意她到他身边。

“这里离得又不远,你说什么我都听得见的。”不管他多么爱慕她,在她眼里总是个陌生男子,她被他扯着裙角已是无可奈何,怎么可能离他更近。

他见她不肯,心里又急切地想要她靠近,不由地手上蓦然一用力,她猝不及防,便向前扑,一个收势不住,突然跌落在他宽阔强健的胸膛之上。

一阵眩晕突然袭向夜玄,两团绵绵的东西突然重重贴合在他硬朗的胸膛上,那丰满得弹跳触感瞬间带给他火山爆发般难以抑制的愉悦,这种冲击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他神魂激荡,难收难束。

而她柔软的嫩唇也正好贴在了他的唇上,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觉得那滋味美妙极了,晕晕乎乎中不由地便伸出灵活的长舌在她的唇上舔了几下。萧思思却已醒过神来,双手在他的胸膛上一撑,已坐了起来,离开了他的胸膛,那带给他愉悦的软绵绵的两团一离开他的身体,他马上便觉得心里空空的。就在萧思思要撑住他的胸膛往起站的时候,他捉住了她的手,仍是冰冰冷的声音,“思思,不要走!”

他捉住她的手,便没法站起来,只得坐在他的身旁,冷冷看了他一眼,“夜玄。你回去吧。过几天你就会忘了我的。真的。你是天上飞的,我是地上走的。我不可能上天飞,你也不可能落地走,咱们根本都不在一个层面上生活。你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又能怎么样?”

“我也不是老在天上飞的。梁渠山上有我的领地,我带你去那里,我会对你很好,比犬句对你还要好,他可以让你在他的身下欢快地尖叫,我也可以。”

他们说话都是如此直接,逼得萧思思也不得不脸皮厚起来,她直接了当地说,“夜玄,你不要再纠缠了,我不喜欢你这种冰冰冷的性情,也不喜欢你,更不想在你的身下尖叫,你放我走,你也走吧。”

“不行啊。不带走你。我回到领地也是坐卧不安。跟丢了魂似的。你还是跟我走吧。”萧思思指出夜玄性情冰冷,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可是声音依然是冰冰凉的。

萧思思看到了他那一抹努力挤出的难以察觉的笑意,心下觉得好笑,却也只能忍住。

萧思思其实心里对夜玄还是挺喜欢的,但这种喜欢是属于朋友间的喜欢,并不是女孩子喜欢男孩子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就是看见了觉得舒心,不见了并不会想念。来到兽世大陆,唯一一个不见便会想念的就是那个神秘男子。可是她仍然需要厘清的是,她到底是已经喜欢上了他,还是来自对他神秘的好奇与对他那令人安心的气息的依赖。

无法比翼

对于夜玄,她并不讨厌他,还有些淡淡的喜欢,但是,她确定,见不到他,她不会想念。

她一见钟情并不陌生。那个神秘男子,她甚至都没有看见他长什么样子,只是听了听了他的声音,感知到他的气息,体味到了他的温柔,内心便对他有了莫名的深深的依恋。

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喜欢谁不喜欢谁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把控,只能听从心的指引。

萧思思身为情窦未开或者初开的少女,对感情的体味并不深,对于是否一见钟情还是有个最基本的判断的。

她确定自己并没有对夜玄一见钟情,作为一个普通的异性朋友,坐一起说说话聊聊天这是没有问题的,再多,便没有了。

于是,她对他淡淡说道,“夜玄,你明明笑不出来,何必为难自己。

再说了,性情冰冷是一种天性,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并不是你脸上有笑容了,你的性情就改变了,改不了的,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我。

你是天上飞的鹰,你就是喜欢,也该喜欢自己的同类啊,那样将来才可以比翼双飞嘛,是不是?”

夜玄静静听着她说话,觉得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动人,只是听听她的声音,都可以让他的内心心潮起伏,情意绵绵。

啊,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心动了,心动的感觉真好。他终于体味到了对一个雌性心动的美妙滋味。他想把这种感觉永远留住保持下来。是以,他不会放手,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带她走。

他一边听着她的声音,一边痴迷地望着她娇美的容颜。想着自己展翅云中,翱翔之处,并不仅仅止于中兽世大陆,五大陆的上空皆留下过他矫健雄伟的身影。

他见过的雌性何止千千万万?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兽人,不论是他的同类,还其他兽族雌兽兽女,他从来没有动过心。

往日里,遨游云天,俯视大陆,见过许许多多的雄性雌性为了求偶交欢,花样百出,心机费尽。他一边冷眼旁观,觉得好奇,一边是觉得十分不能理解。

觉得那些雄雌兽人为了求偶交欢简直是矫情的牙酸,丑态百出。

直到他突然间动了心,他才隐隐有些明白,那都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真情啊。

从不动情的夜玄,偏偏,一眼看见她,便动了心。

他们鹰隼部落也属于雄多雌少的部落,许多雄性都只能在其他飞鸟飞禽类中寻找雌性交欢,最受他们部落的雄性欢迎的,莫过于高贵美丽的天鹅部落的雌性天鹅,和热情奔放的孔雀部落的雌性孔雀。

在这两大部落求不到偶的,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其他飞鸟了,那种类就多了去了,什么样的都有。

他们自己部落的雌性真的太少太珍稀了。当然,虽然少虽然珍惜,身为一个部落最英勇最杰出最英俊的超级鹰隼兽人,如今又出任了部落首领。身边自然是不乏同类追求者的青睐的。

五朵金花

他们部落中最美的三朵金花:以梦,以幻,以云。已经等了他三年了,如今还在痴痴等着他,迟迟不肯与其他雄性配对交欢。

只要他在部落中,她们美丽骄傲的身影就会出现在他的身畔,围着他转。渴望同他交欢。但他总是一听见她们的声音,一看见她们的身影闪现,便匆匆起飞躲开了。

他以往只是觉得她们的声音太嘶哑干枯,太苍老沧桑,太难听了。听到他耳朵里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尽管身为卵生雌兽,她们不可能高高耸起的酥胸,他也觉得她们的身形仍然可以称得上相当不错。但声音,声音简直太折磨他了好不好。

天鹅部落和孔雀部落与他们鹰隼部落几乎是先后都由各方面都杰出的年轻一代出任了部落首领。

天鹅部落的新任首领叫明加,孔雀部落的新任首领叫美琳,鹰隼部落便是他夜玄自己。她们与他都是各自部落最杰出的佼佼者。

他们三大部落同为飞鸟类卵生兽人一族,是飞鸟兽类中最大的三个部落。

平时一般就走得特别近,飞鸟类一族有什么大事小情,他们三家的首领都会坐在一起,互通声气,有商有量。

一家遭到敌手攻击,其余两家都会全力以赴助战。共同进退,相处极为亲密。

在这一方面,因鹰隼部落是以雄性为主的部落,天鹅部落与孔雀部落是以雌性为主的部落,是以,在共同退敌方面,多数时候都是鹰隼部落在替天鹅与孔雀部落击退敌人,护佑她们两大部落的安全。

是以,在历任天鹅部落与孔雀部落两大部落首领在挑选心仪的雄性时,虽然她们身为首领都拥有诸多雄性,但是她们不约而同都把鹰隼部落的历任首领作为挑选雄性的首选,便是她们本部落的雄性,怕是都得排在鹰隼部落首领的后边。

在明加和美琳还没有出任部落首领之前,她们已对夜玄青眼相加,早就开始频频向夜玄暗送秋波了。

等得她们都出任首领,夜玄也出任了首领之后,就不只是暗送秋波这么含蓄了,她们各显其能,向夜玄展开了强大的感情攻势。

她们个个都娇美无比,可是,夜玄面对她们的强大攻势,一直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这两大雌性首领与他们部落的三大金花在兽世大陆,论颜值,论样貌,论才干都是在前面数得着的。

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心动的感觉。

尽管她们都已美到极致,可是,他一见到萧思思,他才明白,萧思思才是他一直渴望一直等待的雌性啊。他一直守身如玉,冥冥中便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明加、美琳,他们部落的三朵金花,尽管她们在兽世大陆已美出天际,可是,还是无法同萧思思相比。强要比的话,就好比一团泥巴要同一块洁白无暇的白玉比美一般,一定会被比的无地自容。

若是他能把萧思思带在身边,带回自己的部落。

一个玩笑

,相信那三朵金花马上就会低下骄傲的头,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从此再不会在他耳边聒噪了。

便是明加与美琳,也会完全蔫掉啊。

啊,他已经很期待看到那一幕了,简直是喜大普奔啊。因为,他已经被她们折磨了好久好久了,十分渴望解脱。如今,他已看到了光明。

还有,萧思思不只是声音好听,人好看,她说的那些话,好有道理,好高深啊,他简直佩服死了,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虽然他并不赞成她说的那些道理,比如什么她不是他的同类,不能与他比翼双飞。他觉得那都是她为了拒绝他找的借口而已。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但却没有急着问她。而是先回应了她所说的话,他捉住萧思思的手,轻轻抚触着她那细腻柔嫩的肌肤,冰冰冷的声音响起。

“思思,虽然你的声音非常令我着迷,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有些说的却未必是事实。

有些东西都是可以改变的,这个,你是骗不了我的。

比如,我的心跳一直很慢,可是见到你以后,我的心跳加快了许多,快到我心慌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可能自己摁住它,这就是改变啊。

不受控制的改变。

你觉得我的性情冷,那是因为我以前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雌性。

遇到你,我的性情会变的,可能不会一下子变得多热情,但总会一点一点地改变。

因为我看到你总感觉心里欢喜心跳加速,这样的话,性情自然而然会变暖变热。至于你说的你与我不是同类,不能比翼双飞。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萧思思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对他的话并不放在心上。无论是他对她的赞美还是他对她的一些说法的否定,她都不放在心上。

夜玄见她不以为意翻了身,爬坐起来,轻轻地扯着萧思思,想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抱她,可是她却拨开了他的手,拒绝他这样做。拒绝得非常坚定,并不是欲迎还拒。

他太珍爱她了,不想太过强迫她,令她觉得难过,很怕她会因为他强迫她而对他心生厌恶。

她既然不愿到他怀中来,他便极力靠近她,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坐着,就如同把她拥在怀中一般,他轻声问她,“思思,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兽形,你的兽形是什么?”

萧思思看了夜玄一眼,见他英俊眉目近在眼前,一脸期待特别认真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笑,突然便想跟他开个玩笑。

她也知道蛇的天敌是鹰隼,那么就意味着鹰隼与蛇是敌对的了,于是她狡黠一笑,轻声说,“我的兽形是蛇啊,你难道看不出来?”

夜玄闻言一惊,迅速地后退了一大截,与她拉开安全的距离,疑惑地再三打量她。

果然天敌之间的攻击与防范不需要刻意为之,万万年的进化史已将之变成了一种融化在骨子血肉里的本能,就像她刚刚说了自己的兽形是蛇,话音未落,夜玄已在安全距离之外一样。

你是传奇

不过,疑惑了没多久,夜玄马上意识到,他又被她骗了,怕她趁机逃走,他又迅速贴近她身边,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又骗我。昨日,我远远便看见,那个黑玛莉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吞掉你。你的兽形若是蛇,她为何突然会想要吞掉你?虽然同类相残的事在兽世大陆经常也会发生,可是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不是骗你呀,我是跟你开个玩笑,原来一个玩笑就可以把你吓出老远。呵呵。”萧思思开心地格格笑,笑得人兽无害。

夜玄又被她的笑声与笑容迷住了,并不介意自己刚刚被她吓出老远。其实也不能说是吓,只不过是一种本能的戒备而已。

鹰隼是蛇的天敌,蛇又是鹰隼的天敌,他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她的兽形若真的是蛇形,恐怕他就得空喜欢一场了。她的兽形若真的是蛇形,他把她带回部落,恐怕一转眼的工夫,她就会被他的部落成员们给灭掉了。

“好了。玩笑开过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兽形是什么了吗?”

“我现在是什么形,我就是什么形,我只有这一个形,没有其他的形。”

夜玄一把又捉住了萧思思的绵软的小手,惊讶问道,“思思,你没有兽形?”

萧思思见他一付吃惊之极的样子,点头道,“对呀,没有兽形,不可以么?”

“那你从哪里来的?海上仙山?昆仑绝域?上界天宫?”

萧思思摇头,“都不是,我来自另外的世界,从天洞里掉下来的。”

“啊?!”夜玄大吃一惊,“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天洞少女?”

萧思思呵呵笑,“夜玄,你似乎很吃惊哦,还传说中的天洞少女。传说中的天洞少女有什么神奇之处么?”

“有啊。”夜玄还是很吃惊,有些回不过神。

“是么?那我就很好奇了。神奇在哪里啊,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呢?”

“可以穿过天洞,历经天洞炼狱而不死,等于脱胎换骨的重生,定然是天赋异禀者才能渡过此劫。

天赋异禀加之天洞融炼。假以时日,那可是天下无敌。

可以这么说,天洞少女便是天生的王者,美貌无敌于天下就不用说了。

基本上对于兽世大陆的每一个最优秀的雄性都具有致命的诱惑力与吸引力,你只需要眨眨眼,可能就会有无数优秀的雄性愿意为你出生入死,呕心沥血,肝脑涂地!

你将拥有无敌的杀伤力和超强的繁衍后代的能力。

看来,我见你一眼,便被你深深吸引,也是理所当然了。我之前一直还纳闷,不明白是为什么。

现在我明白了。这种吸引力是致命的是天生的,是无可躲藏的。”

萧思思见他说的天花乱坠,更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坐了好半天,觉得有些累,她转了身,将先前已叠好的衣裙复又扔到花草枝梢上去。

与夜玄拉开了一些距离,顺手摘了一朵雪白的不知名的花,趴在厚厚的草铺上。

隐形翅膀

萧思思一光洁白皙修长的小腿弯上去,在空中来回摆动着,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白花。

一边转动还一边嘟起粉唇向雪白花瓣吹风。吹的那雪白的花瓣颤悠不止。

萧思思笑得眉眼弯弯,一付天真萌宠可爱无忧的神情。夜玄已被她的千娇百媚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痴痴地看着她,傻掉一般。

她一边玩一边笑得眉眼弯弯地看向夜玄,毫不在意地逗乐说,“天洞少女原来这么传奇呢?我今日才知道。幸亏我昨日没有被黑玛莉吸入腹中消化掉。

否则的话,我这么伟大的一代王者竟然栽在一个小小的黑玛莉手下,岂不是有损我的一世英名?

不过呢,我之前见过兽世大陆的智者巫医,还见过仙君与帝君的使者玄女姐姐,我觉得她们应该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

可是她们都没有对我说过这个话,我好希望你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可是,夜玄,你这些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呢?

我现在一刻都离不开犬句的保护,我觉得离开他的保护,我在兽世大陆一天都活不下去。”

夜玄微微回神,仍是冷冰冰的声音,“信不信由你。太姆与玄女是不是知道这些,我不得而知,我想她们应该也是知道的。不过,她们方便不方便说于你知道,那就很难说了。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说与你听。”

萧思思仍在玩自己手中的白花儿,她发现了花蕊中有几个小虫子,正嘟着嘴忙着往那花蕊中吹风,想把那些钻在花蕊中的小虫子给吹掉。

她一边忙着玩自己的,一边头也不回地顺嘴说,“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夜玄见她忙得入迷,凑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趴在那里,将一支手轻轻搭在她的腰身上,在她耳旁轻声说,“那个,思思,你其实不用担心自己没有翅膀。”

萧思思边玩边点头,“嗯呀,我没有担心啊。我从来都没有担心过自己没有翅膀。我又不想在天上飞,我要翅膀干什么,累赘!”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跟我回我的领地,我可以赋予你一双隐形的翅膀。”

萧思思心不在焉,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听见了隐形的翅膀五个字。

便即应道,“啊,隐形的翅膀啊,这是一首歌的歌名,我会唱这首歌。”

说着,她嘴里开始轻轻哼起这首歌,“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萧思思唱得很好听,夜玄静静地听着,听得也很入迷,她一遍又一遍地哼,他就一遍又一遍地听。

太可怕了

哼到后来,没了歌词,只剩了调调,夜玄却已听会了,跟着萧思思轻轻地哼起来。

他很喜欢这首歌中的一句: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他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对他成长经历的写照。他也不是天生就勇敢,他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专门飞往兽世北大陆的高山极地空气稀薄的高空,搏击风雨历尽艰难才练就出钢筋铁骨,练就出一身过硬的本领的。

萧思思见他跟着她哼哼,不由地转头看向他,笑道,“夜玄,可以啊,你挺聪明嘛,听了两遍就会哼了?”

冷面夜玄,被萧思思说得脸都有些红了。他也随手在旁边摘了朵花儿,拿着花朵在萧思思的耳垂上蹭着,问道,“你只顾着哼歌,我给你说的话,你到底听清了没有?”

“什么话?”

“我可以赋予你一对隐形的翅膀。”夜玄怕她还听不清,趴到她耳朵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

“啊,怎么赋予?!是新的传奇么?”萧思思停下吹花蕊中心的虫子,看向夜玄,好奇地问。

“通过交欢。”

“啊?!什么?什么?!”萧思思吓得一抖,手中的白花都掉在草铺上。

“天哪!跟你交欢还会长出鹰毛来,太可怕了。”

萧思思边说边慌乱地往起撑,撑起身来拨腿就跑,连衣裙也忘了拿。

边跑边想:可得离这鹰隼王远一点,虽然鹰隼不会吃人,与他一起并没有性命之忧,然而他若是强行跟她那啥,看他身形那么健壮高大,她定然是反抗不了他的。

若然真的长出鹰毛翅膀来,那岂不成了怪物?

然而她跑得再快,又哪里快得过夜玄,刚到河边,正欲跨过河去,已夜玄一把抓住,臂上略一用力,已把她拖入怀中,紧紧地搂抱往了。

之前夜玄把萧思思拽得跌入怀中的那种美好的滋味又重新回来了,他觉得自己都是晕晕乎乎的,搂住温香软玉的萧思思,越搂越紧,一下下都不想放开,直如一条绳子捆住萧思思绳子越抽越紧似的,萧思思感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犬句是情场浪子,调情高手,逗雌性开心,戳雌性软肋信心拈来,得心应手。

夜玄这种纯情处男雄性兽人,除了本能,啥都不懂。只知道死死地搂着,把自己喜欢的雌性搂在怀里,手足无措,手上又没有轻重,萧思思实在受不了他的蛮力搂抱,挣扎着叫嚷,“夜玄,你快放开我,我的气不够用了,你是不是想憋死我呀?”

夜玄却说,“思思,我要赋予你翅膀,我要同你交欢。”

“可是,我不想要翅膀啊。我现在这样子挺好的。长个翅膀我就成怪物了。我不想成怪物。”

“是隐形的,你飞翔的时候,它就会主动长出来,你落下来的时候,就会自然收藏不见。”

“那我也不想要。”

“不行。你必须要。你有了翅膀,我们就可以比翼双飞了。”

展开争夺

“可我不想跟你比翼双飞啊,啊,憋死我了,快要断气了。天那么高,摔下来就没命了,我不想飞啊啊啊!犬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这大黑鸟想要勒死我呀。”

她确实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可是夜玄一点想松开她的意思也没有,绝望中,她只好胡乱喊着求救,没想到她一喊,犬句还真来了。

犬句手里提着一支野兔一支野鸡,正兴冲冲地往这边赶,一边赶一边用目光搜寻思思的身影,他先看到了萧思思遗落在那里的衣裙,接着便听到了萧思思向他求救的声音,顺着萧思思的叫着,他蓦然看见高大的草丛里有一颗脑袋在晃动,萧思思的身影没在草丛中,被夜玄抱着,他根本看不见。不过,他很快便认出那个脑袋是夜玄的,他心下一急,身形一晃,已流星般飞扑了过来。见夜玄正一腔蛮力地把萧思思紧紧搂在怀中。

一时间心疼地大喝一声,“夜玄,你干什么?!快松手,思思那么娇小,哪里受得了你这蛮力?你想勒死她还是怎么的?!”

犬句一边说着,一边扔掉手里的野鸡野兔,两手分别各捉住夜玄的一只手,一用力,分开了他钢浇铁铸的怀抱,一把将萧思思抢过来,揽在了自己怀中。

萧思思这才得以解放,瘫软在犬句怀中,大口大口的喘气。

犬句见萧思思被勒被吓成这个样子,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他破口大骂,“夜玄!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你是不是雄性,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滚滚滚!以后再别来这里,再别碰我的思思,我念在你昨日帮忙的份上,今日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你再这样,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我立马召来上千天狗兽人,取了你的性命。”

萧思思被从怀中夺走,夜玄也很恼火,虽然萧思思眼下是跟犬句在一起,但兽世大陆雄性可以拥有许多雌性,雌性同样可以拥有许多雄性,凭什么这么甜美娇柔万兽迷的雌性只能属于他犬句,没有这个道理啊。

夜玄深眸冰冷,声音是冷冰冰的,“思思是天洞少女,大家都是兽世大陆的兽族兽人,什么叫别碰你的思思?思思有权拥有多个雄性,你顶多也就是其中之一,你想独霸她?这怕是不行吧,你休要拿召唤千个天狗兽人来吓唬我,我一声令下,用不得片刻工夫,我们的鹰隼兽人便可速达,谁怕谁。你说,咱们是群斗?还是单打独斗?随你挑!”

犬句的目光微眯了眯,一向收敛的凶狠目光渐渐流露了出来,他缓缓松开怀中的萧思思,缓步走向夜玄,一字一顿地说,“既然如此,那咱俩就先斗一场吧!”

夜玄见他的挑衅成功激怒了犬句,心下得意,冷笑道,“好啊,乐意奉陪!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若是你赢了,思思还留在你这里,若是你输了,思思我带走!你看如何?!”

攻心为上

犬句也哼声冷笑,“你做梦,想带思思走?!门都没有!思思是我的。想带她走,先问问我这拳头答应不答应!”

犬句与夜玄像两只好斗的公鸡一样,全都眼冒凶光死死地盯住对方,随时准备给对方死命一击。

萧思思看得害怕,不想两兽人打起来,她忙定定神,在两兽人还没有开打之前,忙忙地跑过去,展开双臂,挡在中间,心慌意乱地说,“行了,你们两个,不许打!我不喜欢看你们打架斗狠!你们谁敢先出手,我就永远不理谁!”

犬句见思思神情中流露出恐惧,忙把她揽在怀中安慰她,“思思乖,别怕哈,我把这王八蛋揍一顿,他以后就不会来骚扰你了。”

两个兽人,都不是坏人,萧思思不想他两个打起来。

夜玄今日的所作所为,比起当日犬句从追风手里抢她的时候文明多了,于是,她对犬句说。

“夜玄他没有骚扰我,我们只是聊了一会儿天,他说他想要赋予我一双翅膀,我说我不想要。

我要逃走的时候,他抱住我不让我走,只是手下没有轻重,抱得我差点断气而已。

莽撞一些是莽撞一些,并不是坏兽人,也没干什么坏事。

你俩这要惊天动地打起来,再把各自部落的兽人召集来一起斗个天昏地暗,就为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必要呢?

打起来就难免失了轻重,要伤性命,那多不好。不必打。他又不是黑玛莉,又没有要伤我性命。让他走就好了。”

犬句淡淡一笑,揽着萧思思对夜玄说,“混帐小子,你可听见思思的话了?看在思思的份上,为了不惊吓到她,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今后再别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夜玄自然也看出了思思的害怕与恐惧,又听她说起他的时候还是处处维护他的,心里有些欢喜。

只得暂时忍下干一架夺回她的冲动,却又舍不下她,于是对思思说道。

“思思,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回我的领地,你先过去住住看,不舒服了再回来,好不好。

我不是想独占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像接纳犬句一样接纳我,他优秀,我也不比他次。”

思思怕夜玄这个耿直boy再说出什么冲动挑衅的话来,只得先施缓兵之计,破解眼下的僵持对峙,她柔声哄道。

“夜玄,你说的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你先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想好了我再答复你,好不好?

不过,我可说好了,你与犬句,若是因为我动手,谁先动手,我一辈子不理谁!”

思思已退了一步,夜玄再耿直也不好再进逼。

思思不希望他用决斗的方式把她夺走,那他只能另想办法。

犬句不能容忍他强行夺走思思,但他能挡得住自己夺走思思的心么。

攻心为上,这虽不是他所擅长的,可是为了思思,他愿意努力学习。

以前别的雄性向雌性献殷勤,他见的多了去了。

不能当真

但那时因为他并没有对任何雌性动心,对此不屑一顾,是以见得虽多,却知之甚少。眼下,他迫切需要学习的就是如何获取雌性的芳心,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走。

只要思思心甘情愿跟自己走,到那时,看他犬句还有什么话说?

想到这里,他后退一步,淡淡说道,“思思,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我也是一定要带你回我的领地的。你多保重,我还会来看你,先走了。”

夜玄说完,随风起步,化为兽形,随即展翅飞向高空。他在高空中绕在思思的头顶盘旋许久,情思绵绵,留恋再三,才再度振翅,向遥远的北方高空飞去,一会儿的工夫便消失在云天间。

终于送走了一个神道,萧思思收回目光,心下这才放轻松,浑身一软,瘫在了犬句怀里,警告犬句,“以后不许再因为争抢我打架斗狠。这会夜玄要带走我你不让,你有没有想过,你当初用那恶劣的手段把我从追风手里抢走,追风是什么心情?你当时不是还对追风说,带我住一段时间便还我回他身边的么,眼下,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

“那都是权宜之计,怎么能当真?追风自己都过的苦日子,他把你留在身边干什么?他天生是吃草的,有草就能活,你吃草能活么?你得吃面粉瓜,得吃肉肉,这些,他能给你么?给不了。我之所以能把你抢走,还是他实力不够强大,他要足够强大,我怎么可能抢走你。在兽世大陆,没有强劲的实力,身边不配留有兽世最甜美可兽的雌性。”

“这么说,若是夜玄的实力比你强大,你是甘愿让他抢走我的?”

“我怎么会甘愿?我会誓死力拼,不惜一切保住你!”犬句说到这里,心里有些慌慌的,小心翼翼地问,“思思,你想跟夜玄走?想让他打败我,带你走?”

他当然知道,夜玄虽然笨手笨脚,还不懂得如此讨一个雌性的欢心,甚至连与雌性交欢都没有过,但他的魅力是不可抵挡的,总有一天,思思会喜欢上他的。若是夜玄来得勤快,说不定思思的心很快就会被他偷走。

他当然也知道,虽然他这样惯会甜言蜜语会讨雌性欢心的雄性,对交欢技巧又非常熟稔,只要他愿意,总能第一时间找到雌性最敏感的地方,抚弄得小雌**仙欲死,只要看见他便会脚软得走不动路,救着他宠爱。

可是,总也有那么些雌性会是个例外,相比他这样的情场老油条,她们更喜欢那种纯纯的,没有过交欢经验,连调个情都显得不知所措,说个暧昧的话都会脸红半天,不知道如何讨好雌性,总是笨手笨脚的处男雄性,这样的雌性还不在少数,她们就觉得那样的雄性好,她们觉得雄性的笨手笨脚急于讨好她们又不知所措的那个样子更可爱,可有趣。

有些已经有丰富交欢经验的雌性甚至还是故意去了逗那些从来没有过交欢的雄性,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特殊嗜好。

他动你没

他还知道,思思是与众不同的,她虽然也在他娴熟的技巧下欲仙欲死,可她似乎还没有对此上瘾,欲罢不能。

因为,她没有主动求过他要与他交欢。要知道,他从前碰过的那些雌性,只要被他碰过一次,就会对他上瘾,再次发情的时候总会想着他。

还好她们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才会发情一次,若是像思思这样随时可以发情的雌性,以他的滥情,饶是超级兽人也会累垮。

他希望思思早日对他产生欲罢不能地依恋,那么,就算他无法长长久久地拴不住她的心,总可以让她的身体对他产生依赖。等她真正成熟后,她会觉得一刻也离不开他,那时候,他才能对她真正放心。

面对他的问题,萧思思的回答是这样的,“没有啊,谁说我想跟他走了?我不是还叫你救我了么?”

可是这些话在他听来,总觉得有那么些言不由衷,他可是情场老油条,感情方面的蛛丝马迹都是逃不过他敏锐的双眼的。

若是有一天,萧思思变成他从前那样的,不断地想寻求陌生的异性,以获得新鲜的快感,他觉得那便是他的报应,他的噩梦。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思思,试图寻找她已对夜玄产生好感的直接痕迹,心里想着。

你虽然叫我救你了,可是你却已在言辞上开始替他辩护。

这里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与夜玄打斗,就算他再强悍,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没准还得挨顿暴揍。

你怕我揍他,故意找借口让他得以从容溜走。

虽然可能这只是你下意识的做法,但是这更能说明一些东西。

于是他试图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她与夜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思思,夜玄他对你做什么了没有?”

萧思思听他问得奇怪,问得异样,抬眼看了一眼犬句,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他能对我做什么?”

他将自己的大手情不自禁止地放在萧思思绵软高耸的酥胸上起劲地揉搓,“他有没有动你这里?”

萧思思拍开他的大手,轻怒薄嗔,“你讨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流氓啊,动不动就毛手毛脚,人家可是正经人。”

“那他亲吻你了?”

“没有啊,你胡思乱病些什么?你该找太姆给你看病了。”

“那,他直接跟你交欢了?”

萧思思直接从犬句怀中脱出来,骂道,“犬句,你真的病了,病得还不轻,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见了雌性,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时间地点场合,摁住了就交欢?拜托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神疑鬼信口雌黄好不好?”

“他是君子,我是小人?”犬句哗地大笑,“他是君子,那他来这里干什么了?我若是小人,他最多也就是个伪君子。”

“他干的事,你也曾经干过,比他还更恶劣,他没干过的事儿,你也曾经干过,干得还更过分。他若是伪君子,你就是超级伪君子。”

我太闲了

“看!你还说你没想着要跟他走!他都已经离开半天了,你还在这里不停地为他辩护!”

萧思思斜睨犬句一眼,说道,“犬句,你怎么不讲理啊,你想知道他对我干了什么,你来问我了,我跟你说事实你不信,我给打比方讲道理你强词夺理。你就是想逼着我承认我想跟他走了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跟你承认,我想跟他走了,他下次再一来找我,我马上就跟他走,再也不回来,这样,你总满意了吧?没话说了吧?”

犬句一听,真的急了,忙把萧思思再度拥在怀中,分辩道,“思思,我没有不信你的话啊,我没有逼你承认不存在的事实。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受不了你的话里总是带着替他辩护的意味,总觉得他什么都好,一口一个人家不会这样,人家不会那样,仿佛天底下就我犬句一个不是东西,对你这样了,对你那样了。”

萧思思撇撇嘴,“这会儿你觉得不受用了,那本来就是事实嘛,你本来就是没经我同意,对我这样了,对我那样了。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啊?”

“我那不是喜欢你喜欢得情不自禁么?再说了,我摸你的时候,难道你不觉得舒服,还有昨晚,你敢说你没有渴望。”

“没有没有,我没有!”萧思思双手掩起了自己的耳朵。坚决不承认。

这蠢宠的动作逗得犬句哈哈大笑。撩得他又春心荡漾起来,他转头四下里打量了一回,觉得这里环境安静又能隐蔽,花香草绿水清清的,实在是个交欢的好地方,便想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于是便抱了她回到那厚厚的草铺上,先抱着她坐下,嘴里说道,“哎,可累死我了,这半天追鸡撵兔的,可是累得够呛。今晚的美食有了,一定给你好好补补,老吃面条,瞧都把你吃瘦了。”

一边说着,一边极为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萧思思不理他,把他的手拍开,站起来又摘了一朵花,趴在草铺上,拿在手里,又开始往花蕊中吹风,看看这一朵里是不是也藏着虫子。

犬句见她一个人玩得挺高兴,对他说的话根本没反应,便也翻身趴下,凑到她跟前,看她在做什么。

“喂,你老吹那花蕊干什么?想在里边找宝贝?”

“这里面哪里有宝贝?这里面只有坏蛋虫子,它们躲在里面偷吃花蕊,我得把它们赶走。”

犬句哈哈笑,瞧见她耳边掉下了一绺发丝,便把那发丝帮她别在耳后,在她的颊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可真是闲得慌,人家花蕊都没有说什么,你倒在这里忙得不亦乐乎。”

这事就跟玩游戏似的,萧思思确实有些沉迷,她随口应道,“我可不是闲的,不然你说我该干什么?我闲得心里都长毛了,再闲就要抑郁了,我得给自己找点活儿干。”

“呵呵,找活干还不容易,我正想给你找点事做呢。”

这么温顺

萧思思仍在忙着找虫子吹虫子,头也不回地问,“你给我找了什么事做?”

犬句伸手轻轻一扳,玩得正入迷的萧思思便被他扳了个仰面朝天,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结结实实把压在了身下,摁在她酥软的胸脯上用力的按揉起来,轻声笑道,“这个地方挺不错,你反正很闲,不如咱们在这里交欢一次吧。”

“啊?!什么?!犬句,你疯了,这可不行。”萧思思忙用力推犬句下去,试图坐起身来。犬句哪里容得她挣脱,一手揉她的胸,一手探进她的衣裙,一下子找到她的软肋,立即按住快带抚摸,萧思思便马上软成一团,动弹不得。

萧思思见犬句三下两下,轻而易举便可控制自己,自己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不禁又气又急,先前自己是身体瘫着,无力反抗,如今自己的身体已恢复得大体差不多了,为何他只要一出手,自己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渴望他给予更多?

想到这里,她很是泄气,有些破罐破摔,索性也不再反抗,反正也反抗不了。就由着他予取予求。随着他带给她的那些强烈的悸动,放肆地甚至带着些发泄地故意地高声叫嚷。

犬句也是疯狂,见她不反抗,也知道她无力反抗,便就一次又一次地要她,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高潮。

折腾了好半天,直到夕阳已染红了半边天,这才收工,抱着软成一瘫烂泥的萧思思,躺在草铺上,让她睡在自己的身体上,满足的问,“思思,舒服么?”

“嗯,舒服。”

“你快乐么?”

“快乐。”

“天天这样,你愿意么?”

“愿意。”

“天哪。这么温顺?”犬句好生讶异,半探起身来,双手捧起萧思思贴在他胸膛上的小脸,“我瞧瞧,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如此乖巧?”

萧思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赌气地说,“我反正已犯在你手里,又惹不起你,那就随便你了。你不是正想要这样的答案么。给你就是了。你满意就好。我无所谓。反正也没人在乎我,也没人在乎我的话,更没人在乎我想什么。”

“瞧瞧,瞧瞧,这是怎么说的?”犬句捧着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让她又贴着自己的胸膛躺下,自己也再次仰面朝天躺下,望着夕阳染红的天空说,“思思,你说说看,自从你来到赤果山,我对你好不好?”

“好,好得很。”

“只要你愿情愿意地痛痛快快地跟我交欢,我什么都愿意满足你,什么都不用你做,我天天把你顶在头上都可以,总之只要你愿意让我同你交欢,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我就这么一点点可怜的卑微的愿望,你都不能让我满足么?”

“你还委曲呢?你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屋内草丛。你只要想了,随时随地便要那啥,你还想咋地?还怪我不能满足你?我还要怎么着满足你。日日夜夜被你压在身下都不要起来么?”

岂不亲密

犬句嘻嘻哈哈地笑,“不用不用,我不会那么过分的,我还是会让你适当休息的。累坏了你我会心疼的。好了,天快黑了。咱们回家烤肉去。”

犬句抱着萧思思起身,帮她收了裙子,又捡起先前扔掉的鸡兔,满载而归。

晚上,篝火点起来,烤肉架在火上面,香气四溢,好多狗狗们都围坐过来,凑热闹。

尤其是御九和丁九,更是热心,他们已经搂抱过萧思思,对萧思思的渴望更深切,更迫切,更具体。

于是忙前忙后献殷勤,手脚不停。萧思思窝在犬句怀中,看着他俩异常兴奋的神情,神情那种毫不掩饰的渴望,看向她时那火辣辣的目光,让她既同情他们,又可怜他们。

犬句自然也看得出来,只作没有看见,把他们支使个不停,让他们闲不下来。

烤肉烤到差不多时,又说,“思思喜欢吃烤蛋,前半晌我跟思思捡得那些鸟蛋在木屋里放着,你们去拿过来,糊上泥,给烤上。”

御九和丁九应了一声,了阵风似的去了。路上御九跟丁九商量道,“这以后思思夫人喜欢什么,咱们提前就给她备了,她肯定喜欢。咱们这草甸子这么大,里面鸟蛋多的是,咱们抽空就出去拣上一回,保证思思随时有吃的,她就不用亲自去捡,你说好不好?”

丁九点头笑道,“当然好啊。一起去。以后啊,咱们得多问问思思夫人,把她所有的喜好都了解清楚了,一一替她办妥,还怕她不高兴,不喜欢咱们?将来跟思思夫人交欢的时候,咱俩也一起上,岂不亲密?”

“你想得美,还没怎么样呢,倒想到交欢上去,我如今可不敢想那么多那么远,只要思思夫人愿意让我把她那软绵绵的身子抱一抱,把她那高高的酥胸摸一摸,我就心满意足了,交欢的事,还是慢慢再想吧。”御九之前不过匆忙中趁她不备,借着挡着撞树的机会抱了她一回,便已食髓知味。

“这倒也是,一步一步来吧,急不得。”丁九点头附和。

御九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们大献殷勤,也未必就能讨她欢心。思思夫人的心思确实很难捉摸的,你看首领对她也够尽心的吧,你看她今早那会儿发起威来,把首领给折磨的。”

“啧,我仔细听了一下,思思夫人好象是十分担心自己会怀孕,这雌性跟雄性交欢生崽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是啊,我也觉得无法理解。咱们思思夫人跟一般的雌性不一样,她害怕怀孕总有她的道理吧。可是身为雌性,不想怀孕那还是雌性么?哎,咱们雄性要是能怀孕生崽那该多好啊,思思夫人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丁九哈哈笑,“这漂亮的雌性啊,她就是事儿多,总得千方百计地顺着哄着,稍不如意便大发脾气。想想咱们首领,也真够可怜的。”

“他可怜。他才不可怜呢。

想个办法

他趴在思思夫人身上享受的时候,我们只能在楼下听着呢。他挨个打挨个骂那还不是应该的。只要思思夫人愿意同我交欢,我愿意让她天天打天天骂。你都不知道,昨晚才在楼上干了半夜,今日跑到草甸子里又干了一回,可把他美坏了。”

“啊,在草甸子里还干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偷偷地跟了咱们首领一会儿,听见了呗。思思夫人叫得好疯狂,比昨晚还疯狂。”

“啊,大白天的,你也不怕首领看见你揍你?”

“白天黑夜有什么区别,以前他带雌性回来,在草窠子里交欢,咱们不也一样跟去听么,一向如此。”

“这倒也是。不过,思思夫人不同咯。首领把她看得特别重。”

御九与丁九你一言我一语,边聊边取蛋,返回来时,听到思思跟犬句正在说洗澡的事儿。

“犬句,我以前的习惯是每天都要洗澡的,可是这里没有温泉,也没有洗澡的澡具热水,每次洗个澡还得跑到申山,特别不方便,怎么办,你快给我想个办法。”

“这有何难,没澡具弄澡具,没热水烧热水就是了,这活儿以后就交给,交给……”

犬句的目光在兽人中搜寻,还谁们能胜任,正好御九和丁九赶了过来,御九忙接住犬句的话,“首领,这活儿就交给我和丁九来干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让思思夫人每天晚上都能够舒舒服服地洗到热水澡。”

思思一听,心里高兴,目光柔和地看了二人一眼,柔声软气地问道,“哦,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

习习晚风吹过,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人舒适惬意。

熊熊火光中,御九见思思夫人冲他笑得温柔,更兴奋了,忙说道,“咱们那片竹林中有千年老竹,足有两人合围那么粗,竹节之间足有一人多高,有的已经干掉好久了。明天我兄弟几个去挖一个回来,在石刀那里把它截好,截成一个半人高的竹桶。再在这里地上挖个浅洞,把竹桶放在上面,里面加了水,下面生了火,再搭一间竹屋,等水热了,不就可以在里面洗澡了么?”

思思听了,微笑着点头,似乎是很赞赏。犬句一听,也连连说不错,“这个主意不错,最近这几天,你们九兄弟就不用巡山了,把这事办妥就好。”

“是!首领。”

犬句乐得萧思思提要求,只要她提出来,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他要为她的生活提供一切方便,她在这里生活的越方便,越舒适,便就越离不这里,离开这里去到别处,不敢说这些东西完全准备不出来,便是能准备出来,也需要一个过程。那个准备等待的过程也是相当难熬的,还有可能许多地方根本就准备不出来,比如面粉瓜,真是不可能是每一个地方都有的。

反倒是萧思思自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花间月下

从前的世界那么方便,说回不去就回不去了。她不一样得在这里生存。

这些跟从前比都是最基本最简陋的了。

吃过烤肉吃过烤蛋,喝了点烧开的水,就算是一顿晚餐了。

晚餐之后,便各自散了,犬句要抱她上楼,被她拒绝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抱我,把我抱成个废人,连路都不会走了怎么办?”

犬句只好牵了她的手往竹楼方向走,走到楼下了,她却又说,“大晚上的吃了肉,怕难以消化,在林中溜达一会儿,消消食,再上去。”

于是犬句又拉了她的手,在林中散步。

月华如练,洒下一地银辉。

犬句拉着萧思思的手,一会儿穿过果林,一会儿穿过花林,看上去倒也十分的浪漫自在。

御久与丁久远远地跟着偷看,悄悄地嘀咕,“哎呀,你看这情景,就老美了。”

“嗯,这花间月下,成双成对,叫咱好生羡慕。还是思思夫人会浪漫。以前那些雌性只会叫首领抱着在草窠子里滚,哪里会这样。”

“是啊,交欢的幸福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哎,这虽然美好,但是比起交欢来,还是交欢更幸福一些,那种肌肤相亲,互相交融,还有思思夫人那柔媚入骨的叫声才是最美好的。”

“我觉得两者是一样的美好。”

正说着,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歌声,低徊婉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竟是情切切意绵绵,思念深深。

御九与丁九对视一眼,都是一付惊呆了的样子,然后不约而同地说,“是思思夫人在唱歌,真好听啊,仙音一般。”

“哎,这歌声这般缠绵悱恻,真的是比交欢时的叫声还要令我迷醉啊。”

“哎,我怎么感觉思思夫人好像飘走了,根本没在咱们这里?”

“别胡说了。思思夫人刚刚还要咱们给她准备洗澡的用具呢。”

犬句一直拉着思思的手在漫步,见她突然对月低歌,低低切切,动人心魄,一时间沉浸在她的歌声,也是非常迷醉。

等她歌声歇了,他方才把拥在怀中,柔声低问,“思思,你是不是不开心?”

可能是这无边美好的月色和月下美景,让她的心慢慢的柔软下来了吧。萧思思看了看月色里的犬句,见他英俊的眉目间尽是担忧之色,突然间觉得特别感动,不禁柔情缱绻起来,她缓缓伸出手臂揽在他的腰间,偎入他怀中,小脸在他的胸前蹭了两下,轻声呢喃道,“没有,我挺好的,没有不开心。”

犬句还不曾得她如此主动地相依相偎过,心下大为激动,月色下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地吻着她的唇,柔声低语,“我知道你好象很担心怀孕的事,其实你不用担心,你要是真的不想要小崽崽,不生也是可以的。你要真是怀孕了,我会去找太姆去讨药方,虽然很艰难,我一定会给你讨到,你放心吧。”

还得等等

萧思思被他的真情呵护所感动,轻轻摇摇头,“我没有不想生小崽崽,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我现在年龄还小,再过几年再说,我这样你是不是其实心里挺难过的?”

“没有。我不难过。你怎么样我都支持你。你生崽崽我喜欢你,你不生崽崽我也喜欢你,从此以后,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我只是觉得,如果咱们之间能生几个崽崽,那就更完美了,此生无憾。而且,这也是仙家的意思。”

“犬句,你放心,我若是一直不想生崽崽那也就罢了,若是想生了,一定第一个同你生,好不好?”思思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可是敏感的犬句马上察觉到了。

他马上紧张地看着她,“你心里是不是除了我还有别的雄性兽人?你说第一个崽崽跟我生,是不是跟我生完,接着就要跟别的兽人生?那个雄性兽人是谁?是追风?是夜玄?还是另有其人?”

萧思思心里确实有一个人,但既不是追风,也不是夜玄,也不是犬句,就是带给她安心气息的神秘男子。她心里一直放不下他。

刚刚对月低歌,便是又想起了他,可是,她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一个确切的存在,她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算他真的存在,他日重逢,她又如何能认得出他来?离那一日的初日相见越久,她越不敢确定他是否存在,她越来越觉得,她可能只是做了一个十分真切的梦而已。

可是,看着眼前对她十分关切的犬句,又是那般吃醋的模样,她又如何说得出口,说出来便是要伤了他的心,与他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总是喜欢强迫她同他交欢,但其他方面可以说是对她有求必应,甚至连她自己想不到的,也不帮她想着,就算是强迫交欢,也并非是暴力强迫,不过使些小手腕,逼得她先受不了,方才同她交欢而已,可也算是费尽心机,其情可悯。

若是没有那个神秘男子的出现,她可能就算有些不心甘情愿,日久生情,反正也回不去了,她也就准备把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交付给犬句了。

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无论如何,她得先找到那个神秘男子,不论她与他有没有情缘,她都要找到他,或者等着他来找她。反正兽世无聊,这可能是她唯一想做的事了。

于是,她淡淡地说,“犬句,追风救过我的命,无论如何,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虽然他也伤害过我,但今时今日,已恩怨两消,今后会如何,我也不知道,眼下,我没有想过跟他生崽崽的事。至于夜玄,你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昨天到今天,我跟他认识才怎么一会儿?我就想跟他生崽崽的事?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还有一句话,她说不出口,那便是,就是对那个神秘男子,她也只是想她,想见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立即就要生孩子生崽崽的事。

吃得痛快

她觉得生孩子怎么也得是二十岁以后才会考虑的事吧,她现在才只有十六岁。

“没想就好。”犬句眉开眼笑,将她拥入怀中,心里想着,等她将来愿意给自己生崽崽了,他就不停地跟她交欢,不停地让她怀孕,让她忙到没工夫想别的雄性,更没工夫跟别的雄性生崽崽。嗯,这个主意不错,踏踏实实地实施就对了,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知道了怕是又要闹翻天,闹得鸡犬不宁了。阴谋暴露,她有了防备,怕是就没法顺利实施了。

犬句把萧思思揽在怀中,慢慢往回返的时候,顺手摘了两枚赤果,往她嘴中塞了一枚,说道,“吃一枚,可是美容养颜,一辈子都像今天这么美。”

萧思思也没有抗拒,赤果的美味,很多时候是很难抗拒的,今晚吃了烤肉与烤蛋,虽然那会儿喝了不少水,这会儿仍是觉得口渴,赤果那么甜美多汁,酸甜爽口,是很难抗拒的。既然犬句已塞到她嘴中了,也就咬开吃了下去。

吃了一枚,似乎挑动了食欲,还想再吃,正犹豫着,犬句好象明白她的心思,往她嘴中又塞了一枚。她当即又吃了下去。

犬句见她今日吃的痛快,心下暗喜不已,便又抬手摘了几枚,预备着。

萧思思第二枚刚吃完,正觉意犹未尽,犬句又往她嘴时塞了一枚,反正已吃了两枚,也就无所顾忌了,索性一次吃个够。

于是,犬句不停地摘了往她嘴里塞,她便一枚接一枚地往下吃。一路走来,前前后后共吃了多少已记不清了。

只记得吃到最后,她双腿发软,连路都没法走了,只能偎在犬句怀里,不停地娇吟,由着犬句把她回竹楼上去。

她吃了这么多赤果,那效用有多大,犬句比谁都清楚。

上了竹楼,犬句把她放在竹榻上,转身便要去放在竹窗上的竹帘,萧思思有气无力地扯住他,声音娇软,“别,不用放下竹帘,今晚月色这么好,就让竹窗那么开着吧。”

“好,你说开着就开着。”

犬句一手抱住越发绵绵软软的萧思思,一手在她的高耸的酥胸上抚来抚去,引得她娇喘连连。

他柔声低问,“思思,今晚,我就跟你同睡一个竹榻吧?”

萧思思摇头,声音娇媚柔嗲,“不,你还是睡地铺。若是你想睡竹榻,那我来睡地铺也可以。”

“不不,那还是你睡竹榻吧。我睡地铺。我不是想睡竹榻,我就是想搂着你睡。”

“我睡着的时候,不喜欢被搂着。”

“哦哦,那好吧。”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作声了,房间里只闻萧思思的娇喘连连。

身体里的渴望开始一浪一浪地冲击萧思思,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若是平时,犬句怕是早已扑上来了。

可是此时,他不只没有扑上来,甚至抚摸着她酥胸的大手也收了回去。忙着去整理自己的地铺。

她忍不住娇吟着叫了他两声,“犬句?犬句!”

安心待着

犬句一边应着,一边埋头整理地铺,情场浪子竟然一付不解风情的模样。

萧思思便有些气恼,翻身下了床,手软脚软,踉踉跄跄借着月色便往屋门外走。

犬句一看自己拽得有些过了,他知道她吃多了赤果,肯定忍不住,想等着她开口恳求自己要她。

谁知道她的暴脾气,竟然生气了,吃了赤果,越到后面应该是越柔顺的,她竟然这能生起气来,他真是服了她。

忙起身一把抓住她,柔声低问,“思思,你去干什么?”

萧思思呵呵笑,“不去干什么,今晚月色挺好,睡不着,我去看看御九与丁九,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你敢!”

“你松手!你看我敢不敢?!”

“别!别!”

犬句抱住萧思思,将她压在一旁的竹墙上,软语哄她,“哎,都这么晚了,要睡了,就不下去了哈,明天我陪你转个够。”

“不用了。明天我准备去找追风。有些日子没见他了,挺想他的。”

“不许去!”

“我偏去!我那会儿其实骗你的,我特别想跟他生崽崽呢。”

犬句怕她再说下去,都来不及把她放到床榻上去,先是长腿一伸,摊开她,顶了进去,然而低头吻她。

萧思思还想再气气犬句,但犬句按住她身体的某住处,她当真就浑身绵软到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有娇喘的份儿。

犬句将她摁在墙上,猛力地撞击着她,她都能感觉到身后的墙的吱吱响着摇晃,愉悦的浪潮淹没她,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沉迷与难以承受,却又想他更猛烈些。

受不了的时候,她娇喘着抓过他的胳膊,使劲地咬他,把他的胳膊都咬烂了。

犬句一边撞击不止,一边附在她耳边得意地低问,“思思,你快乐么?”

萧思思哪里说得出话来。

他又说,“你咬我也行,可是,我还是想听你的叫声。你放声叫吧?好不好?”

萧思思放开他的胳膊,月光下发丝散乱,双眼迷离,粉拳紧握,脚趾紧缩,浑身颤悠着,有气无力地流泪,“我们,天天如此。他们听见,会笑话的。犬句,你,你为何能控制我的身体?我,我恨你。”

犬句一边猛烈撞击,一边低头吻着她的唇,“只要你快乐就行。你恨不恨我不打紧的。思思,不是我跟你吹牛皮,论这一方面的能力与技巧,放眼兽世大陆,没有谁能胜得过我。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我身边吧,不用胡思乱想了。”

萧思思不语,只是流泪不止。

犬句一会儿吻她的唇,一会儿又吻她的泪。忙个不停。

这是一场持久战,结束的时候,一直靠着犬句的支撑靠墙站着的她早已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时,早已艳阳高照,醒来睁眼一看,犬句照例不在身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疼,动都动不了。唯独胸上,麻麻痒痒地在有什么在蠕动,萧思思低头一看,赫然又是那只小雪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又爬在她的胸脯上吃奶。

打了一架

萧思思伸手抓开它,将它扔到了床榻下,威胁道,“小混蛋,滚远点,见这样,我就让犬句把你从楼上摔下去!”

谁知这小雪狗竟不似昨日那样胆小了,她一摔下它去,它马上翻身蹲坐在那里,没事儿似的,张口便叫,“娘亲……宝宝饿了。”

“真是邪你娘的门了,你为何老要认我是你的娘亲,你娘亲是黑玛莉好不好?本姑娘还没有生过崽崽,哪里冒出来你这么个狗儿子来?”

那小雪狗果然比昨日胆肥了,它也不管萧思思说什么,也不怕她的怒火,倏地又跳上床榻,一个猛子扎在她的胸前,噙住她,又用力地吮吸起来。

这次萧思思要捉往它再往床下摔的时候,它竟然有了防备,紧紧咬住她不放。萧思思既惊且怕,只得由着它,且等犬句回来。

谁知犬句今日竟然不知道有什么事,左等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那小雪狗竟然跟婴儿吃奶似的,轮换着吃,吃了左边吃右边,十分放肆。萧思思一抓住要扔它,它就紧咬不放,十分的肆无忌惮。

不想犬句一直不回来,这小雪狗竟然把她吮吸的身体有了反应。她竟然在那里手足无措地低低呻吟起来。

一直到了午后,萧思思等得都快绝望了,楼梯上才响起了脚步声,显然是犬句回来了,那小雪狗鬼精鬼精的,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响起,它迅速松开萧思思,箭一般的窜出去,跳上竹窗,回头看了萧思思一眼,纵身一跃便不见了。

小雪狗的身影刚消失,犬句进了门,萧思思便打算要跟他抱怨几句,问问他这一早上去了哪里,还要跟他说小雪狗的事,打算让他把这只邪气的小雪狗送得远远的,让它再也找不回来,她怀疑这只小雪狗跟她有仇,它极有可能是给它娘黑玛莉回来找她报仇的。

可是,她坐起身来,一边穿衣裙,一边看向犬句,一下子惊呆了。

竟然看见犬句浑身是伤浑身是血,鼻青脸肿。血乎拉碴地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犬句?!你,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去了?!竟然打成这般模样?!!”

她看得心惊肉跳,面色苍白,眼泪止不住地就下来了,衣衫不整地下了床榻,跌跌撞撞地朝犬句扑了过去。

犬句却是嘴角一咧,竟然露出一口雪白牙齿,笑了,笑得还特别灿烂。

他长臂一伸,扶住了脚步紊乱的萧思思,“慢点,别急。”

萧思思伸手想抚一下他身的上伤口,看着恐惧,却怎么也落不下手去,最后颤微微地收回手,掩住嘴,哇哇大哭起来,瞬间便是满脸泪。

犬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她的背,“思思乖,没事,没事,不哭哈,就是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

萧思思哭得泪眼花花的,一边哭,一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伤成这样?跟谁打架了?是黑玛莉部落里兽人来寻仇了么?”

你脸红了

“不是。是夜玄那小子一大早又来找你了。被我撞见,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什么?!”萧思思一把推开犬句,气得在室内暴走,一边走一边泪眼花花地数落他,“好好的,你闲得蛋疼是不是?你揍他干什么?这下好了吧,没把人家揍了,倒把自己揍成这付熊样。我昨天说什么来着,敢情你就一句没听进去?”

“好了好了,不哭哈,也别乱走了,稍安勿躁,打架那有不挨揍的,夜玄也被揍得够呛,回去也得躺些日子!”

“好好,你有种!我说的话,全是耳畔风。”

“没有没有。其他打完以后,我俩都觉得出了口恶气,心里一下子就觉得痛快了。”

“你们雄性都是好斗分子,一见打架就没命了。下次见了就往死里打,不你死我活我不罢休。”

犬句哈哈大笑,说,“我得去申山温泉去洗个澡,那里的温泉有利于伤口恢复。咱们一块去?”

“你先去。我今天还没有吃过东西,这会儿饿得头晕眼花。”

“哦,那你为何现在才起床?你该早点下楼去叫他们做给你吃呀。”

“你以为我不想啊,那只小雪狗在这里缠着我,我走不掉。”

“小雪狗?!那小混蛋又来了?真是欠揍!它现在在哪儿,我剥了它皮,晚上把它的肉给烤了。”

“算了,它倒是鬼精鬼精的,一直赖着不走,听见你上楼的脚步声,它嗖地窜掉了,看来对你还是有些怕的。你再看见它的时候,把它送的远远的,别让它再来就是。它都会说人话了,你剥它的皮烤它的肉也不合适!万一它真是你儿子那不更糟糕?”

犬句看见萧思思说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心下疑惑,便问道,“那个小混蛋,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萧思思的脸刷地红了,忙别过脸,转过身,摇头,“没有。”

犬句越发可疑,上前搂住她,扳过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你的脸红了,为什么?”

萧思思扒拉开他的手,躲开他审视的目光,“谁脸红了,我的脸一直都这么红。”

犬句固执地捧住她的脸追问,“不对。你对我说实话,那小杂种是不是跟你那啥了?若是的话,我非剥了它的皮,把它的肉烤了不可。别怕,你对我说。”

“你想啥呢?它那么点,怎么会知道那啥?”

“嘿!兽小鬼大的事儿,我见多了,好多兽族兽种,出生六个月就可以交欢了。那小雪狗,你别看它小,那小杂种最少有两岁了。它可能天生就是个迷你种。说吧,它到底怎么你了?”

“你别问了,行不行?它到底是不是你和黑玛丽的儿子?”

“首先,它绝对不是我的儿子,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崽崽,第二,它也不是黑玛莉的儿子。黑玛莉不可能生出哺乳兽类,只能生出卵生兽类。小雪狗属哺乳兽类。是以,它既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黑玛莉的儿子。

非剥它皮

还不知道黑玛莉从哪里捡来的小杂种来诈我的。这下你明白了我为什么昨日要把它从楼上摔下去了吧?它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对我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犬句说着,伸手揽在她的腰间,就要对萧思思宽衣解带查看,“它若把你咬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思思实在拗不过他,拍开他的手,轻声说,“它就是老叫我娘亲,钻到我怀里咬我的……胸。”

“什么?!这小杂种竟然咬你的胸?”犬句又好笑又恼火,咬牙切齿怒道,“我就看着这小杂种邪性,果然不错,你等我再捉住它,非剥它的皮不可。”

“算了,它也没有咬伤我。你把它远远送走就好了。剥皮吃肉就算了。既然你不是它爹,黑玛莉也不是它娘,那它可能是跟它爹娘走散了,错把我认成它娘了。怪可怜的,送走就好,伤它就不必要了。”

犬句还是要宽她的衣裙,“我瞧瞧,它到底把你咬成啥样了?这小杂种,这明明是只有我才能动的地方,它竟然跟我来抢,我不剥它的皮我就不是犬句。”

萧思思哪里拗得过浑身是劲的犬句,硬是被他剥掉衣裙,查看了一回,抚摸了半天,才算完事。

查看之后,放下心来,给她穿好衣裙,帮她梳顺长发,用玉梳挽在脑后,说,“你先洗把脸,漱个口,我下去给你弄饭去,完了咱们一起去申山洗温泉,把这小杂种弄脏的地方给好好洗洗。”

萧思思在犬句胳膊的伤口上狠狠拧了一把,“你说谁脏?”

“嘶,我的个小祖奶奶,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小杂种把你那里弄脏了,咱们去洗洗就好了,完成我还要吃呢。”

萧思思啐了犬句一口,骂道,“真不要脸,滚!”不再理他,自去洗脸漱口了。

犬句笑嘻嘻下楼,去给萧思思准备饭食去了,萧思思洗漱完毕,重新换回那件昨日刚洗过的淡银红衣裙与同色软靴,下得楼来。

将换下来的衣裙拿下手中,准备吃过饭后,先去河边洗过,再同犬句一同前往申山温泉洗澡。

她过来煮饭的地方找犬句,却发现御九和丁九兄弟九个竟然已把洗澡的竹桶给做好抬了回来,竹桶已归位,竹桶下半截已糊好了泥,地下烧水填柴火的坑也已挖好,竹桶已摆放在火坑上边固定好,现在正在四周插细竹建竹屋。

萧思思走近去,笑吟吟地说道,“你们行动好快啊,这么快就已把竹桶做好了?”

黑九冲着萧思思笑一笑,还没有作声,御九已接了话,“思思夫人,必须快啊,我们今日晚上一定要让你用上这个竹桶洗澡。”

“不急,你们慢慢做,把太累了。我一会儿跟你们首领去申山洗温泉,今晚就不用了,用也到明天晚上了,辛苦你们了。”

兄弟几个都兴奋得嘿嘿笑,热辣辣目光在萧思思身上扫来扫去,没完没了。

夫人饶命

萧思思走近那竹桶细细查看,竹桶挺宽敞的,两个人合围都未必能围得起来,就近感觉了一下高度,说道,“哎,这个是不是有些高了,到时候我进去怕是有些费劲呢。”

丁九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夫人不用担心,到时候你往里跳的时候感觉费劲,还有我们呢,我们抱你进去就是。”

萧思思笑,瞅了丁九一眼,“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夫人,我叫丁九。”

“哦,好。我记住了。一会儿,我把你说的这话说给你们首领听,叫你们首领揍死你。看见你们首领今天的那个样子了没有?他刚刚跟夜玄打了一架,据他说,他把夜玄揍得半个月起不了床。你是不是也想半个月起不了床。”

丁九嘿嘿笑,“夫人饶命,丁九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

“好吧。那这一次先记下。下次若再犯,一起算账。”

“多谢夫人开恩。”

其实兄弟几个只是笑,看萧思思的语气与表情,知道她只是说笑,并不是当真的。对萧思思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萧思思绕着竹桶转了一圈,发现他们的心思还真巧妙,竟然还在一旁的底部那里钻了一个洞,然后另外加了一节竹管周边糊了泥,固定了起来。

于是站住脚问道,“这个是放水用的么?”

正好站在跟前的麦九忙点头应道,“是的,夫人,是为了洗完后放水用的。”

“你们还真是聪明,连这个都想到了,不错呢,真是不错。回头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叫你们首领赏你们。”

麦九低了头,红着脸,轻声说,“夫人,我们什么也不要,也不用首领赏我们什么,我们就想同夫人交欢,什么时候夫人觉得我们做得够好了,对我们满意了,就同我们交欢一次一吧,那怕就一次,好不好?”

萧思思噎了一下,顿住了,脸很快便红了,她伸手在麦九的头上拍了一下,嗔道,“脑袋瓜子成天想啥呢,看你蔫蔫的,你还真敢说,是不是想你们首领揭你的皮啊?”

“首领那天说了,只是夫人同意,只要我们没有强迫夫人,首领不会怪我们的。”

麦九说完,抬起头来,红着脸恳切地看着萧思思,鼓起勇气,“夫人,只要我们一直好好的侍候你,你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是么?”

萧思思看了一眼麦九,又扫一眼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她的其余兄弟几个,见他们全都凝神屏气,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她便知道,她不该贸然来这里的,当下只得强自镇静地咳了一声,轻声道,“呃……咳咳……那什么……我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呢,我先去吃东西了,你们,你们接着干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落荒而逃。

萧思思心意慌慌地逃走后,丁九跑到麦九身边,照着他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记栗子,“夫人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谁让你多嘴的?把夫人吓跑了吧?你个蠢货!”

只侍候你

麦九摸摸头上被丁九敲过的地方,不服气地瞪着丁九说,“你不也胡说了么?你为什么不敲你自己的脑袋?!”

“你个没眼色的,还嘴硬。夫人的话风一不对,我马上给夫人道歉了,而且我也没把夫人吓跑。你呢,夫人已经告诫你了,你还不依不饶的,不仅没道歉,还一个劲儿地往下问,长没长脑子啊。”

兄弟几个的目光全部看过来,多多少少都对麦九有些责备。麦九被丁九问得哑口无言不说话了。

黑九说道,“算了。反正已经说出去了,收是收不回来了。以后都小心些。看看以后夫人对我们是什么态度,若没有明显变化,那应该就是没有生气,倒也罢了。若夫人真生气了,以后都死心吧,别再想着打夫人的主意了。干活吧。”

黑九说完,先自默默地干了起来。几兄弟虽然心情低落,也跟着干了起来。

萧思思返回煮饭处的时候,饭已基本好了。意外地发现小耶竟然默默地站在那里。

见了萧思思,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便又消失了,低低地叫了声“思思”,便低了头,不再出声。

萧思思先是打量了几眼小耶,见她仍是穿着第一次来见她时的那身衣服,只是抹胸和兽皮裙的颜色都很脏了,还皱巴巴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本来就瘦弱,这会儿看上去,基本上就是皮包骨头的样子了。

萧思思打量半晌,看了一旁忙活的犬句一眼,犬句正在给萧思思盛面条。

萧思思走近小耶,拉着她的手,各自坐在竹椅上说话,“小耶,你这是从哪里来?”

“我……我……我从魔……魔……”小耶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完整,不过,从她说的这几个字里,萧思思大约已经猜了出来,她是从魔兽领地回来的。

萧思思心里已开始不安起来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犬句已把面条端到了她面前的低桌上,“思思,快吃,饿坏了吧?”

萧思思看了小耶一眼,见她的嘴不由自主地动了两下,便对犬句说,“给小耶也盛一碗吧,她也喜欢吃面条。”

犬句“啧”了一声,不高兴地说,“我只侍候你,不侍候别人。”

萧思思笑,“那你就再给我盛一碗呗。”

萧思思说着,把自己眼前的那碗递到了小耶面前,轻声说,“小耶,你也没吃过东西呢吧?先吃点压压饥。”

小耶可能确实也饿了,感激地冲萧思思点点头,端起碗吃了起来。

犬句见萧思思没了吃的,虽然不高兴,可还是赶紧给她又盛了一碗,端给她的时候抱怨道,“我可是只做了你一个人的量,吃不饱别怪我。”

萧思思看了眼小耶狼吞虎咽的样子,知道她是饿狠了,也不管犬句高兴不高兴,乐意不乐意,笑着对他说,“昨日不是捡了许多鸟蛋么,多拿几个出来,糊了泥,煨在火堆里,我吃了若是不饱,加几个鸟蛋算了。”

好言相劝

犬句只得吩咐边上帮忙的几个天狗兽人,“去,给夫人拿几个鸟蛋去,糊了泥煨火里。”几个兽人立即应声,去拿蛋糊泥去了。

这里犬句凑到萧思思耳边低语道,“这小耶现在跟魔兽混在一起,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莫着了她的道。她刚刚又来找我索要赤果,我没有答应她,一会儿她要从你这里开口,你不许答应她,听到没有?”

萧思思推犬句,“哎呀,你让开好不好,还让不让人吃饭了?”犬句这才离开,到黑九他们那里去看洗澡间搭建进度去了。

萧思思这才问小耶,“小耶,你是自个回来的,还是跟yin魔色魔一起回来的?”

小耶一碗面条转眼已吃得点滴不剩,她放在碗,犹觉得腹中很空。

“我自个回来的。他们想带你回去的,原本就不想要我。

色魔回到魔兽领地待了不到一天,因为想你想得发疯,在领地待不住,当天夜里也没跟他哥哥说,就自个跑掉到了。

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他哥哥担心他,也不管我,丢下我便要出来找他弟弟。

我独自不敢在那里待,再说待的也没什么意思,那些魔兽们都挺可怕的,老瞪着一双凶恶的眼看着我,我怕被他们吃掉。

便跟着yin魔又跑了回来,半途中分了手,他去找他弟弟了,我便来找你了。”

“回来就好。他们两个都是魔兽,性情不定,说不定急眼了,也会吃兽人的。你跟在他们身边,成天提心吊胆的,又何必呢。”

小耶不语。

“怎么?难道你还想跟着他们去?”

小耶又开始摆弄她抹胸的下摆,“眼下也不好说,等yin魔找到他弟弟再说吧。思思,之前犬句哥哥给了我几枚赤果,我吃了之后,就可以交欢了。可是等赤果的效用过去后,又不行了,我想再跟他要几枚,可是他不肯。犬句哥哥那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帮我向他求个情?让他再给我几枚?”

“我帮你求个情没有问题。

问题在于,我不想让你再跟着那二魔兽。

他们对你又不好,你看你第一次找我来玩的时候,多精神啊,雪白的抹胸,雪白的兽皮裙,长发顺溜,干干净净,看上去又清纯又精神。

你看你,这才几天工夫,抹胸皮裙脏兮兮皱巴巴,瘦成了皮包骨头,形容憔悴。

你得着什么好了,你非得跟着他们俩?

你听我的话,别再去了,回申山去,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

你找雄性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给你找一个令你满意的雄性兽人。

现在没有兽人喜欢你不是你不好,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发情,你为何不能耐性等等?

为何一定要这么着急?你觉得寂寞,你可以天天来找我玩,反正我也是没事人一个。

多好啊,是不是?”

“我已经等得太久,不想再等。”

萧思思听小耶的意思,似乎还是不愿意离开那两个魔兽,自己苦口婆心的话,全都白说了。

实心实意

不过,她还是要说,她不想看着小耶一错再错,最后命丧二魔兽之手。

“小耶,你那天不是还说,犬句曾说过,在你的身体还没有成熟到自然发情之前,用赤果催是不好的。

对身体有损害。你呢最好还是暂时不要吃赤果。

而且,我帮你向犬句求情也是有条件的,你答应离开那二魔兽,等适当的时候,我愿意帮你跟犬句求个情。

若是你还是不愿意离开他们,对不住了,我可能帮不了你。”

“思思,我跟他们在一起待过,对他们了解的比你多。

我觉得他们虽然不喜欢我,我也不在乎,只要他们愿意同我交欢就可以。

其实,他们并没有黑九哥哥那天说的那样可怕。

他们只是对交欢过分狂热而已。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他们只是对交欢狂热这么简单么?他们不可怕?

赤果山有多少相当勇猛的天狗兽人,相信你比我要清楚。

他们兄弟两个,便可把一个赤果山搅得天昏地暗,最后还得仙家出兵相助才把他们俩揍跑。

而且他们基本上都是毫发无伤。

你还说他们不可怕?我不知道你这个判断是怎么来的。

你只是跟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长,还没有看到他们最邪恶最凶狠的一面而已。

将来有一天,一旦你不小心惹怒了他们,你再看他们的真面目。

恐怕到那个时候,你再醒悟就迟了。”

从黑九的话中,萧思思了解到了二个魔兽恶魔本性。

而且萧思思那天被犬句带着,无意间在草丛中偷看到了yin魔与她交欢的场景,yin魔的种种恶形恶状,早已让她认定他是个渣男。

她没法对小耶说,你那天跟yin魔在草丛中交欢时我全看见了,他那样对你你还留恋他干什么。

她只能苦苦相劝。就算她没有见到那一幕,从小耶前后的神情精神面貌她也看得出来,她跟上他们有多可怜。

至于色魔,她与他在温泉池边迎面相撞,只看皮囊,确实诱人,至于行为,那就太下作了。

这样的两个恶魔,对雌性不会有一点呵护关照之心,对他们有什么可留恋可放不下的呢?

“思思,有一点,你不明白。我既然已经跟yin魔在一起了,申山的白鹿部落我就回不去了,她们不会再接纳我的。”

“为什么呀?”

“当然是怕我引魔入室。我们部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跟魔兽有过瓜葛的,要么驱逐出部落,要么暗地里活活烧死。”

“啊,那你还……!嗨!”

“这样吧。犬句这不是受伤了么?他一会儿打算去申山温泉去泡温泉修复身体的。

你们部落的那些雌性不是挺迷恋犬句的么?让他去给你们首领说个情,再劝劝你们部落和那些雌性,让她们不要驱逐你,不要对你作出烧死的处罚。你看可以么?”

不管小耶怎么样,萧思思对她的第一印象挺好的,也觉得她可怜,实心实意地想帮帮她,把她从悬崖上拉回来。

绝对不行

小耶摇头,泪水已经下来了,“没用的,思思,首领和那些雌性当时也许会答应,可是过后,她们还是会驱逐我或者烧死我的,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的。申山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萧思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就留在赤果山,跟我住在一起?”

“思思,怎么可能?赤果山本来就是仙家禁地,我们根本就不被允许出入的,竹楼更是禁地中的禁地,你住在竹楼上,犬句哥哥又跟你住一起,我怎么可能再跟你住一起,就算你答应了,犬句哥哥也绝不会答应的。”

“那就让他们在这附近的草甸子里再搭建一个竹屋,我陪你一起住。你回不了申山了,我回不了原来的世界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们住一起,开开心心每一天。”

“想啥呢?!绝对不行!”萧思思说得正起劲,不防犬句突然冒了出来,毫不留余地地回绝了!

“你不是早就叫唤饿了么?不说好好吃面条,都说那些废话干啥呢。兽各有志,人家小耶愿意干什么是人家的自由,你为何非得要劝着人家做人家不愿意做的事情?快吃你的面条。”

烤蛋的香味已飘了出来,犬句一边表达对对思思的不满,一边拿了棍子把烤蛋从火炭灰中扒拉出来,给她剥蛋。

萧思思忙端起碗来吃面条,一小碗面条很快吃光了,犬句便把剥好的蛋递给了她。

萧思思接过,尝了一口,开心地点头,“哇,好吃,比上次那个大大的灌灌鸟蛋要好吃。犬句,给小耶也剥一个,我看她没吃饱呢。”

犬句非常不高兴,瞪了萧思思一眼,萧思思装作没看见,全神贯注地吃蛋。

犬句将从扒拉出来还没有剥皮的烤蛋直接扔了一个给小耶,没好气的对萧思思说,“思思,我警告你啊,你要我怎么侍候你,我都没有怨言,我可不侍候别的雌性,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口。”

“哎呀,你怎么这么小气。你不是说的要去申山泡温泉的么。准备一下换洗的衣物去,我把这件衣裙拿去河边洗一下,洗完了陪你一起去泡温泉。”

犬句一把抢过萧思思手里的衣物,“哎,你独自去洗多危险,还是我去。”

“没事的。小耶在这里,她陪我一起就可以了。还是我来吧。你实在不放心,你跟着也行。”萧思思伸手,想把犬句抢去的衣裙抢回来。

“犬句,我已经快闲成废人了,还是我来洗吧。”

“不行!”犬句把衣裙拿在手中,举得老高,萧思思跳起来都够不着。上窜下跳了几下,只得作罢。

犬句一手举着衣物,一手揽在萧思思腰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哈哈笑道,“嗯,鸟蛋的味道挺不错的,走,一起去。”

萧思思被他手揽在腰间,向不由己地往前走,只得回过头来叫小耶,“小耶,走,一起到河边去玩。”

小耶只是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和犬句,呆了一般,不应声也不动身。

心魂被慑

犬句只管揽着萧思思往前走,走出好一大截路才低声对萧思思说。

“思思,我不是不允许你有朋友,可是,小耶,以后你还是离她远点。

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的心魂已经被那两个魔兽控制?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的心魂既然已被魔兽控制,她就已有了心魔,是很危险的。

她不愿意的事你再不要劝,万一她烦躁起来,伤了你,那可不是闹着的玩的。你这么娇弱,根本没有招架还手之力。人家伤你,一伤一个准。”

“啊,魔兽还可以控制人的心魂?”

“当然了。魔兽都有这本事,只看本事大小而已。当初色yin二魔还不是被魔王控制了心魂从而将他们引入魔途的?这一去就回不了头了。”

萧思思觉得更恐惧,回头看了看小耶并没有追上来,有些焦躁地说,“我说么,总觉得小耶不太正常,不可理喻。魔兽是用什么方法控制别人心魂的?”

“当然是通过交欢了。”

“那就只有yin兽控制了她的心魂,因为色魔并没有同她交欢。”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他们通过互相凝视的眼神交流法,慑取对方的心魂,不过,这种方法控制雌性的程度比交欢来得要轻一些。”

“难道没有什么解救的方法?”

“有是有。但是很玄。一时之间未必找得到。”

“哦,说说看。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小耶。”

“找到上天注定的心心相印的那个异性,即雌性心魂被慑要用心心相印的雄性的心头血救,雄性的心魂被慑要用心心相印的雌性的心头血来救。这叫以心救心。还得是在七天之内。时间过了,便是找到也没有用了,心魔已深入骨髓,再救也没用了。这个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萧思思一听,傻眼了。

“天啊。那小耶心心相印的那个雄性在哪里,现下,她的心魂被慑走有几天了?还来不来得及救?”

“来不及了。你也别瞎操这份心了,只记得离她远一点就好。”

“可是,我不甘心啊。犬句,你一定有办法的,请你救救她吧,从前小耶多么招人喜欢啊,我怎么忍心她在迷途上越走越远?”

“思思,不是我心狠,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个?那天咱们碰见她与yin魔在草丛中交欢的时候,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那天告诉你与今天告诉你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小耶都没有发过情,谈什么心心相印啊,根本就没有兽人会喜欢一个不发情的雌兽的。怎么可能找得到心心相印的?”

“那总是有充足时间找,现在连时间上都来不及了。”萧思思脸拉得老长,一脸的不高兴,“太姆能治得了这病么,你今日先别去泡温泉了,带着小耶到太姆那里走一趟,请太姆给她治一下。”

“太姆只能提供治病的方法,这方法就是以前兽世大陆上有雌兽着了yin魔色魔的道,太姆提供的解除心魔恢复心魂的方法。

总得试试

可是迄今为止,这种事发生了不计其数次,却一次也还没有成功过。说来说去,只为心心相印太罕有了。”

“都说得赏之下,必有勇夫,情况紧急,我们能不能发一个英雄帖。

把这消息向兽世大陆的各各部落传递出去,尤其要传那些以雄性为主的部落。

让他们前来帮小耶治病,谁能给她治好,我们重赏就得了。”

“我的意思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小耶这种情况,不用找也知道没有心心相印的。

因为太姆的这个药方针对的就是已经发过情的雌性。

没发过情的更没治,小耶这一辈子只能就这样被二魔兽牵着鼻子走了。”

不管犬句说什么,萧思思就是觉得不甘心,总得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就一定不行呢。

她眉头一皱,想了想,说,“犬句,要不这样吧,时间太紧,广传消息到整个兽世大陆各个角落怕是来不及。

那个,赤果山不是有上千个天狗兽人么,你把他们召集起来问一下。

看有对小耶动情的么,有的话,就拿出心头血来,喂小耶吃,救回她。

若是没有,或者懵懂着搞不清楚。

就让他们每人献出一滴心头血来,喂小耶吃下去。

说不定就有一个心心相印的可是还没有明确显现出来的。

通过献心头血便可查证出来。好不好?”

“不行!天狗兽人的心头血是十分珍贵的,不允许随便刺取的。

心头血被取走哪怕一滴,都会令天狗兽人气力大失,从此病病歪歪,根本无法再胜任巡山护仙果这样的重任了。

若遇强敌,顷刻之间,便会被对方取了性命。”

“你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

老是推三阻四。

若是心魂被慑的是我,你是不是也这样听之任之,袖手不管?

好吧,既然你这样为难,那你放我走好了,我带小耶去其他雄性多的兽族部落看看。

看有没有雄性为她献出一点心头血,若都不愿,那这兽世大陆的雄性也就令人呵呵了。”

萧思思想起自己从前的世界,虽然也有许多令人不满的地方,但整体上来说还是令人欣慰的。

经常是一八有难八方支援。

尤其是那些兵哥哥们,总是冲锋在前。

那里有苦有难,他们的身影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那里,总是冲锋在前。

简直是太有爱了。

每每哪里有人受伤了,需要输个血,血型稍微稀缺些或者血库告急了,兵哥哥蜂拥献血就不用说了。

便是市民们,也是排着长龙一般的队伍,等待献血。

萧思思是个泪点很低的少女,每每在网上或者新闻上看到这样的新闻报道或者镜头。

看到那么多人甘愿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献血献爱心。

心里只觉得无比温暖,觉会哭得泪哗哗的,甚至热泪长流。

难道偌大个兽世大陆竟无一热血雄性,全是这般冷冰冰的?

是不是心心相印不重要,重要的是会不会有雄性站出来,甘愿一试。

什么也不为,就为唤回小耶丢失的心魂。

心有愧疚

若是没有,那萧思思会绝望死的。

犬句原本松松地揽在萧思思腰间的手臂听了萧思思的话蓦然收紧了。

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连声说,“思思,你不要胡说,你怎么会心魂被慑?”

犬句的深深瞳眸中恐惧与紧张焦急交织在一起,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这样的,淡淡一句便可在对方心中凭空掀起惊涛骇浪。

萧思思冷冷回视他,“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这种事谁敢拍着胸脯说就一定不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岂不闻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世事无常,我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会穿到兽世大陆来。

现在,我不就穿来了么?”

犬句握定萧思思的手,定定地看住她,忧心如焚地说。

“思思,你放心,只要你安心地地呆在我身边,肯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愿意取自己的心头血给你,那怕是拼了我的性命,我也是愿意的。

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我已与你心心相印。

至于小耶,我已经说了没用的事,你一定要试,那也不必去别处了,就在赤果山挑一个试试吧。

若有自愿的,就让自愿的上。

若没有自愿的,让我来献心头血,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萧思思一听,心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来,觉得自己可能做的有些过分了。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犬句这几日连连大战。

先是跟色淫二魔大战一场,接着跟黑玛丽大战一场,然后又跟夜玄斗得浑身是伤。

虽说自己是无辜的,但细论起来,似乎哪一战都跟自己有关,便是他再精力充沛,勇猛过人,那也是血肉之躯啊,自己如此苦苦相逼,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萧思思白皙的面庞上浮上一抹愧疚之色,神情也不那么冰冷了,一时间柔和了许多,她也伸出双手,揽在犬句腰间,将小脸埋在他怀中,动情地问。

“犬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强人所难?

特别胡搅蛮缠,特别过分,特别严重不可理喻?”

犬句将她的小脸从自己的怀中捧起来,深情的地望着她,笑吟吟地说。

“思思,你确实特别胡搅蛮缠,特别过分,特别不可理喻,你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可是,我喜欢!”

犬句说完,俯首便向萧思思绵软娇嫩的粉唇吻了下去。

萧思思娇羞地闪了一下,还是被他捉住,重重地覆盖下来,深深地吻了起来。

萧思思起先还有些犹豫,很快便被犬句这情场老手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了。

犬句灵活有力的长舌很快便已挑开她的粉嫩柔唇,长驱直入。

极力追逐她一直在躲闪的香舌,她躲来躲去,毕竟青涩没有什么经验。

很快便被犬句缠住,纠结缠绵在一起,那美好的触感瞬间便击中了她,令她浑身酥软的站立不住。

很快但瘫倒在了犬句怀中。

犬句抱着她,一边天雷地火地吻着她,全神汲取着她的甜美滋味,只觉世间销魂者,莫过于如此。

有人偷窥

犬句搂了萧思思往路旁的草丛深处挪了过去,待走到觉得已很隐蔽的地方,瞬间将她压在了草从中。

犬句抱着萧思思,一边在草丛中来回翻滚,一会儿便吻得她神魂颠倒。

萧思思很快便觉得气息不够用了,娇喘吁吁声音柔靡地呻吟,“犬句,不要了,不行了,我的气不够用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好不好?”

“乖,没事的,你能行。你不要说话了,闭着眼睛享受就够了。想叫就大声叫,别憋着啊。你的滋味太甜美了,我尝不够啊。”犬句一边极力攻城掠地吻着她,一边竟然还可以神定气闲地跟她说话。

“思思,舒服么?”

“嗯。”

“喜欢么?”

“喜欢。可是,犬句,我的气,真的,不够用了,歇一会儿,再来,好不好?”

“不好。”犬句先是霸道地拒绝,接着又柔声诱惑地问她,“思思,你愿意我这样吻你么?”

“呃,不愿意。”

“啊?!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说不愿意?!”

犬句突然加强了力道,萧思思马上被他吻得神魂飞扬,尖声欢叫起来。

“啊,犬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愿意,我愿意还不行么。松开我,让我喘口气,活不了了。”

两人正玩得开心快乐,忽听得有一个声音在近旁冷冷响起,“犬句,思思已经被你吻得喘不过气来了,你松开她,让她歇一歇,有这么难么?”

犬句思思俱各一惊,粘在一起的唇倏地分开,思思犹被犬句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趴在她身上的犬句探着上身,惊疑恼怒地四下展望,看那声音来自哪里。

看是那个不识眼色的货扰了他的雅兴,惊了他的小雌性,惊扰了他与思思的亲热。难得他与思思如此两情相悦,玩得开心投入,真是让人火大,而且,他也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当真是吻得太投入太忘神了,竟然连身边潜藏的危险都没有发现。

这还多亏对方只是说怪话扰了他与思思亲亲热热的兴致,这要来者是劲敌,趁此一击,岂不一击一个准儿?那岂不是连思思都连累了?

一看之下,却原来是夜玄,他正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扒开草丛,闲闲地看着他和被他压在身下的思思,目光在他与思思之间来回穿梭,一刻不停。

就好似他那天带着思思听yin魔与小耶的草根一样。

犬句的脸马上黑了下来,怒气冲冲,沉声道,“夜玄,你这不是找死么?是不是挨揍还没有挨够,怎么还不滚?!”

“到底是谁在找死?!我刚刚要是出手,你已死了十八回了。

你以后再跟思思亲热的时候,能不能拜托你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你自己不想活了,不要连累思思。”

夜玄并不在乎犬句的威胁,还反过来点拔他,又呵呵笑说。

“我每日必得见思思一面,方能安心,我今日还没有见过她,怎么可能离开?除非你眼下就让我带她走!”

骂得太狠

“你做梦吧!绝无可能!不服气的话,再来决斗!”

“决就决,谁怕谁!”

两只好斗的雄性马上又磨拳擦掌起来。思思虽然还没有看见夜玄的面孔,也已听到了他的声音。

“停停停停!”萧思思一连串尖叫,忙要从犬句的身子下面挣扎着坐起,犬句偏不让她起,也不让她动,死死压着她。

“你俩能不能别跟斗眼鸡似的,一见面就是斗斗斗的,不是刚刚斗过一场么,还不过瘾,你俩先跟我说说,之前那场打斗谁先动的手?我昨天说过,谁先动手我从此不理谁?”

这下犬句与夜玄倒是不约而口,“一起动的手。”说完互相还狠狠地瞪了一眼。

夜玄见犬句一直把思思压在身下,思思挣扎来挣扎去就是挣扎不出来,于是冷冷地语气不善地提醒犬句,“思思要被你压坏了,你能不能放开她?!”

犬句冷漠地哧笑,“管你屁事!你个菜鸟,你连个雌性的胸都没摸过,你懂个鸟儿!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不对,你们这种卵生兽人,根本就没奶,吃个鸟儿啊。滚回你那梁渠山的高崖上喝西北风去吧。”

卵生雌兽不需要哺乳幼兽,没奶没酥胸再正常不过了,夜玄没想到这也会被犬句嘲笑。

的确,他们部落不只是雌性稀少,而且雌性都没奶没酥胸,可这种事是由上天决定的,并不是他夜玄做了什么错事造成的。

其实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不作任何反应,犬句骂得的时候可能只是为了刺激他随口那么一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思思也在这里,也许是这两天他一直希望亲近思思始终没能成功。

昨日,他拽着思思的裙角,令思思跌倒在他的胸膛时,她那绵绵软软的酥胸带给他的美妙触感刺激太大了。

夜玄把这话听在耳中却感觉仿佛被人揭了短一样,感觉像是被犬句照脸甩了一个大巴掌一样,面上一热,感觉全身的热血肯间全涌向了头面。面色红涨,怒气紫涨。

夜玄被犬句骂得熊熊怒火起,哗地一下化出兽形,随风展翅,飞向高空,又挟着强劲的风势祭出厉爪伸出铁喙,凌空扑了下来,来势甚是凶狠。

犬句也忽地化出天狗兽形,冷眼盯着,准备一下子扑咬住鹰隼的脖子,一击致命。

然而就在犬句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敌之际,思思忽然一个翻身,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反把犬句压在了身下,护住了他大叫,“啊!不要,不要打了!”

夜玄的铁喙利爪似快刀利刃一般,正准备狠狠地往犬句的背上抓去划去。鹰隼的利爪铁喙相当厉害,真是比最锋利的剑还要快上三分。碰到了马上便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况且他又是先发制人,占了先机。

然而不意情况瞬间万变,明明是犬句在上边思思被他压在下边,明明他已如离弦之箭一般转眼即至,眼看就要抓上啄到犬句的背。

故意作对

却不料思思一个翻身,上边的反而成了思思,他果然要抓下去,思思那个细皮嫩肉小身板,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只得迅即收回利爪铁喙,一声长鸣,再次展翅滑出去,展翅再冲向高空,盘旋几圈,才又落地,化回人形。

犬句大为感动,为思思在危急时刻竟然舍身护他,更多的是害怕,也顾不得管夜玄如何,也化回人形,转身又将思思压在身下,忍不住厉声责骂她,“傻傻的小雌性,你干什么呀?!这兽世大陆的规矩,历来只有雄性保护雌性,没有雌性保护雄性的先例,夜玄可不是普通的鹰隼,他可是个狠鸟儿,你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刚刚要真被他啄中了,小命马上就没了,知道不知道。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能活么?傻雌性!”

“你吼什么呀吼,我耳朵又没聋,我听得见。”思思斜睨了犬句一眼,“你这会儿怪我了?我说了不叫你们打,你们有谁听我的么?”

“刚刚你看见了,是夜玄先动的手,跟我无关。”

“你那么骂他,确实有点欠揍,是我,我也打你!”

“什么?!思思,你竟然帮着那个坏鸟儿说话?”犬句大怒,马上将她搂住,大吼道,“不行!我还得吻你,我要吻得你嘴肿了,说不出话来,气死我了。”

说完,果然又低头气势汹汹地吻了起来。排山倒海的吻一会儿便把思思再度吻得气不够用,大口大口地喘息。

夜玄一边在一旁冷眼旁观犬句吻思思,一边故意冷冷地说话,就是要打扰他,让他不能痛快。

不过,他不是跟犬句说。

这次,他直接跟思思说,“思思,我那会儿听见你说想找个愿意的雄性献什么心头血,救一个叫小耶的,帮她恢复心魂是么?我愿意献出我的一滴心头血给小耶,叫她试试,看能不能恢复心魂。”

鹰隼的嗅觉虽然无法跟天狗相比,可是鹰隼的视力与听力都是一流的。是以,对于思思与犬句这半天一路走过来的所说的话,夜玄基本听了处一清二楚。

鹰隼的心思那是相当细致敏锐的,他迅速地发现了离间接犬句与思思的最佳节切入点,这是一种本能,无须过多的思虑,便可以得出。斗智斗勇,他一样都不会输于犬句。

萧思思听到夜玄的话之后,果然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她极力推开压住她的犬句,站起身来,看向夜玄,满心欢喜的问,“真的么,夜玄?”

“当然是真的,这怎么能骗你。”

“那,会不会对你的健康和体力什么的遭成伤害?”萧思思还是有些担心的,为救一个而伤到无辜的另一个,也是她所不忍的。

“放心吧。我们鹰隼没有天狗那么脆弱娇嫩。取一滴心头血,算不得什么。”鹰隼说得慷慨而仗义。

犬句可是气坏了,他知道这是夜玄故意挤兑他,他微眯了眼,冷眼瞧着夜玄,语气恶劣地问,“夜玄,你什么意思?

两害相权

我都跟思思商量好的事,你突然过来插一脚,想干什么?

怎么,显得你比我们勇敢仗义还是怎么的?

我警告你,老实点,别玩儿你那些心心眼眼,没有用。

趁早回你们部落搂着你们那些没胸的雌性睡觉去吧,少在这里讨没趣!”

夜玄的脸色随着犬句的话也越来越难看,萧思思一看情形不对,没等得夜玄发作,轻轻地推了一下犬句,低声道。

“啧!犬句,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恶意攻击夜玄,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啊。”

“一番好意?呵!不怀好意还差不多!咱们都已经说定的事,用得着他在这里假意献殷勤?哼!”

“犬句,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好不好?我虽然是救小耶心切。

可是当你说到取天狗的心头血,对天狗的伤害是非常厉害的,几乎等同于废了一个兽人。

我虽然当时气急说了一些过头的话,可是,我心里也是很犹豫的。

救一个伤一个或者伤多个并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是尽可能以最最微小的代价或者没有任何代价地救回小耶。

比如有草药什么的可以救治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并不是非得要谁以生命健康为代价来救小耶。大家同为血肉之躯,我哪里忍心?

既然对于夜玄来说,伤害没有那么大,他自己又是自愿献出一点心头血,那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么?

你为什么要说那么些难听的话故意刺激夜玄呢。”

犬句近前两步,霸道地宣示主权般的将思思揽在怀中,不容分说地道。

“思思,你不要受他蛊惑,他分明就是借此挑拨咱们俩,你还替他说话,可就是上了他的当。

我已经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反悔,走,咱们不用他假献好心。

我愿意献出自己的一滴心头血,只要你高兴,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前提只有一条,你眼里只能有我,不能有任何一个雄性!

更加不能有夜玄这个坏鸟儿。”

“可是,我并不想因救小耶要你献出生命,也不想你付出莫大的代价。

既然夜玄取一滴心头血,并无大碍,我已决定取夜玄的心头血了。

你再不要多言,也不要恶言恶语伤害夜玄。这只是要救小耶,跟我眼里有谁没谁根本没有关系。”

犬句还要再辩解,萧思思抬手制止他,“我意已决,无复多言。”

犬句气得闭上眼,长长地吐了一口恶气。转身丢下萧思思和夜玄,气哼哼地走了。

萧思思见那条要洗的衣裙还拿在他手上,便冲着他叫道,“犬句,你放下我的衣裙,我把它洗了再回去。”

犬句根本不理,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思思见他在气头上,也不理他,由着他去。扭头对夜玄说,“走,咱们去看看小耶去。”

“好!”夜玄面上虽然仍是冷的,心下却欢呼雀跃,一招即把犬句气走,使得他有单独跟萧思思在一起的机会,他还是有些小得意的,跟在萧思思身旁,来找小耶。

还得有酒

萧思思走在里面,夜玄走在临河的一边,两人并排走着,想起犬句那会儿嘲笑他们卵生雌兽没有胸,又想起昨日销魂那一刻,目光不由地便扫到了萧思思的胸上,见她胸前高耸,心里恨不得伸手去摸一摸,却又觉得太那啥,有些不好意思,出不了手。

萧思思一门心思救小耶,况且又是并排往前走,只顾看着前方,哪里顾得上注意他这些细微的动作和眼神,只是问道。

“夜玄,这个,一滴心头血怎么个取法,是不是操作复杂?”

若在她从前的世界,那医疗手段花样百出,做这件事应该难度不会太大,但是,在兽世,她还真想不出来该如何办。

“不复杂。治这个病并不只是取心头血,还得有酒。事先取一些酒,在食指上用刺刺一下,刺破之后,用体内玄力推动体内血液瞬间倒流,便可趁势逼出一滴心头血。

把心头血滴入酒液中,等心头血在酒液中化匀,和酒吞下即可。”

“酒?”萧思思皱眉,“哎呀,赤果山未必有酒呢,那怎么办?”

“怎么会没有?你们住的那个竹楼,一共好几层呢,除了最上边一层你们住着。

往下的几层,到最底层的地窖中,藏着的都是历年成熟后吃不完的赤果酿的酒啊,上百载上千载的陈酿都有的。

当然,这些酒一方面非常贵重,一方面也是禁酒,是以竹楼成了禁地中的禁地。

你在那座楼中出入也有些时日了吧?竟然不知道这个?”

“是么?”萧思思讶异,她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从来没问过,犬句也从没有说过。我也没有见过犬句喝过,更别说其他天狗兽人了。”

“呵呵,我还以为犬句对你毫无保留的,原来他竟然连你都没有说过?

竹楼被视为禁地,其他天狗兽人也不允许随意踏入,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咳,我并不需要他的毫无保留,因为我对他竹楼禁地的秘密从来都不感兴趣,因为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我也知道那是禁地,但是他不说,我也不问,我不问他便不说,就是如此简单。”

夜玄冰冷面色上显出一抹微笑,两人一路聊着返回到竹楼外不远处的草甸子里。

小耶还痴痴呆呆地待在那里。

萧思思见犬句不在附近,便对夜玄说,“这便是小耶,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犬句,找他要些酒来,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她回头又看了小耶一眼,走近她身边,微笑着说,“上天保佑你,夜玄肯为你献出一滴心头血,你有救了。”

小耶疑惑地眨眨眼,“思思,你在说什么?什么心头血?什么救我?我挺好的,救什么?”

萧思思笑笑,“哎,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萧思思兴冲冲地跑回竹楼去了,上到顶层房间,犬句果然在那里,黑沉着脸,像是正在生闷气,见她上来,也不看她,也不理她,还把脸扭向别处。

没有算了

萧思思唇角挑了挑,走近他身边,轻声问他,“犬句,你生气了?”

犬句这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仍是不作声。

“哎,别气了,我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献出一滴心头血对你的伤害那么大。

人家夜玄献出一滴心头血没有什么伤害,人家自己又愿意献,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要生气呢?”

犬句反正是打定主意不出声,萧思思拍拍他的胳膊,“别生气了,你给我一竹碗酒,我有用,好不好?等救过小耶,我再慢慢哄你。”

“没有!”犬句听到她竟然跟他要酒,便知是夜玄那愣小子说给她的。

他从没有给她说过,相信这里的天狗兽人也不会对她说。

他这里竹楼存的赤果酒,只有仙家举办盛大宴会的时候,才会动用。

一般小宴都不会动用的,赤果仙酿,是仙家在赤果大量成熟的时节遣仙家酒工前来酿成的。

每一坛上都标有仙家印记与数码。

而且每一坛在酒工那里都登记在册,存放在天庭记室。

他的这座竹楼只是这些仙酿的一个储酒仓库,他自己也只是一个看守者,根本无权擅自动用哪怕一坛。

夜玄把这话告诉她,等于是要逼他犯天条。

犯了天条仙家会处死他,他死了萧思思就成他夜玄一个人的了,果然好恶毒。

本来,为了萧思思,他是什么都愿意做的,犯天条也在所不惜。

可是,若是夜玄掺和进来,那他便不肯。

于是他冷冷地拒绝了她,还说,“用河水也是一样,还要用酒,真能作。”

萧思思见他如此小气,哪知其中有许多关窍,以为他只是舍不得,心里有些小气,但仍是好语相问。

“是真的没有呢?还是你舍不得呀?用不了许多的,就一小碗。”

犬句仍是两个字,“没有!”

萧思思又看了犬句一眼,心下黯然,犬句一向笑脸对她,又是百依百顺的,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今日如此对她,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看他拒绝得挺坚决,知道从他这里拿酒的可能是没有了,犬句都不承认有酒,怎么肯拿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便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没有算了。我再另外想办法。实在没办法,就用河水吧。”

犬句见她神情黯淡,不觉心中大痛,看她小小的身影已挪至门口,只要一转眼便会消失在那里,他突然大叫一声,“思思!”

萧思思听他叫得急切,以为他是想通了,肯给她一点酒了,黯然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满怀期待地转回头来,笑问,“犬句,你舍得了么?”

犬句却忽然奔至她身边,一把捉住她的手,“我不许你去!你不要管这些闲事了好不好?反正也是白费劲,根本没用的。”

萧思思一听,大失所望,她面上的笑意消失了,低头看了一眼犬句捉着自己的手,将他的手缓缓推开。

犬句见她突然间神情大变,也不敢再强行捉住她,只好松了手,由她去了。

咱们也走

萧思思神情淡淡地来到夜玄和小耶这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夜玄说。

“夜玄,犬句不肯拿酒出来,我想,他可能有他的难处,我也不想让他为难。他说河水也是可以的,河水可以么?”

夜玄唇边含笑,“河水怎么可以?不可以的。”

“哎,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小耶病大概只能听天由命了。”

“别。酒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并非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

萧思思眼睛又亮了,“你有办法找到酒么?”

她一露面,夜玄便从她神情中猜到她可能没有向犬句要到酒,又见她两手空空,更加笃定,及至她说出这些话来,他心中早乐开了花。夜玄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有啊。我那里有的是酒,名叫梁渠白,都是用梁渠山中的一种小白果酿的,那小白果吃起来没什么味道,一点也不好吃,可是酿出来的酒,特别特别香,自我会酿酒起,每年都要酿上许多,存起来,到如今,恐怕至少存了有上万葫芦了。”夜玄兴奋地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都是这么大的葫芦。”

萧思思听夜玄说他那里有许多酒,心里的忧愁瞬间散了,高兴地说,“哎呀,那可太好了。”

夜玄见萧思思开心的什么似的,忙趁机说,“思思,那既然如此,咱们就只有带着小耶一起去梁渠山了?”

萧思思想了一下,笑问,“我们又不会飞,也不知道去梁渠山怎么走。总不能你在天上飞,我们在地上看着你,跟着走吧?梁渠山到底有多远,我们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到呢?”

夜玄被她的天真逗笑了,不过,一向冰山的他,便是笑了也是极浅的一抹,只不过是面上表情比平是明朗了些。

他忽然仰面朝天,连连发出三声锐利长鸣,鸣声远扬,像是在发送什么神秘的信号,又像是鸟类之间在呼朋引伴。

萧思思不由地也仰面看向天际,正奇怪间,却见天际那里蓦地出现了几个黑点,黑点越来越近,迅速放大。

不过眨眼间的工夫,便已可看清,是三只鹰隼正在离弦之箭一般快速朝这边飞来。

又是一眨眼的工夫,三只鹰隼已落地化形为兽人,齐齐朝着夜玄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叩首施礼,“尊敬的王,您突然发声相召部下,不知有何急事?”

夜玄指了指小耶,指示道,“你们三个,带上她,回领地。”

三个鹰隼兽人并不多嘴,听到指令,齐齐应声“是!”然后迅速起身。

还没等萧思思和小耶明白过来,他们三兽人已迅疾上前,身手敏捷地抓起小耶往前快冲了两步,早已化为鹰隼向空中飞去。

空中传来小耶惊慌的叫声,夜玄冲着萧思思眨了眨眼睛,唇角挑了挑,“咱们也走吧。”话音一落,不等萧思思应承,他长臂一伸,早已扣住萧思思的手腕,揽入怀中的同时,已化为鹰隼,振翅飞向天空,越飞越高,一直飞到白云间,往北方去了。

远走高飞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不过是一转眼间的事情,连萧思思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在竹楼上临窗远望的犬句,明白过来时,萧思思已被夜玄带上了高空。

他厉声高呼,“思思!你不能去!夜玄,坏鸟儿,快把思思放下来!”

他一边高呼,一边化为兽形从竹楼高处直接飞跃下来,然而哪里还来得及,他定晴再看时,夜玄已带着萧思思飞远,已成为天际的一个黑点。

很快的,黑点也消失不见了。

犬句目光呆滞地望向天际,整个人完全傻掉了,仿佛被人摘去心肝一样,只觉心里空荡荡的,空得难受,不由仰天厉嚎,“思思!回来!你快回来!我不能没有你呀!”

等天狗兽人凑过来,看着首领痛不欲生的模样,互相猜测打听了半天,才敢确定是萧思思走了,被夜玄带走了。

一时间,全都傻了眼。尤其是黑九兄弟九个,他们正在给萧思思建沐浴室呢,眼看马上就要收工了,这怎么突然间的萧思思就被带走了呢?

“首领!首领!思思夫人丢了?我们怎么办?!”天狗兽人群情激奋,纷纷围着犬句问道,“夜玄这坏鸟儿欺我们太甚,我们只说他那天来给我们助过阵,以为他是首领你请来做客的,才对他没什么戒备,要不然,他凭什么能从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把思思夫人抢走?!”

“首领!这事你不用管了。”丁九上前请战,他斩钉截铁地说,“夜玄不就是那个坏鸟部落的首领么,你放心,在领地等消息就好,我们九兄弟上梁渠山去,把思思夫人给抢回来,保证把他们梁渠山那班坏鸟儿全部收拾一遍,保证把思思夫人安然无恙,一根毫毛不少地带回来!”

其余八兄弟纷纷附和,“对对!首领。你一句话,我们马上出发!”

“首领!我们也去!”天狗兽人中又站出来几个。

“我们也去!”

“我们也去!”

越来越多的天狗兽人站出来,表态要加入营救思思夫人的行列中。

犬句神情冷肃,挥手制止住大家,摁捺下心中的空空落落,沉声说道,“你们稍安勿躁!这事发展到这一步,全由我自己所造成,你们谁都不用去,我独自去就行!梁渠山便是龙潭虎穴,我也一定把思思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你们都各干各的事儿去吧。我走了。”

犬句说完,化为兽形,一阵风似的去了。

夜玄抱了萧思思,在长空之上飞翔,飞得实在是太高了,比上次追风带她飞得还要高,追风带着她在云间穿梭,夜玄带了她直接在白云之上很高很高的地方飞,而且,上次她是骑在飞马背上,这次是被夜玄的兽形的两只铁爪抱在腹下。

这有些恐怖,万一他爪子松一下,她身下连依托都没有,掉下去就没命了。

她吓得闭了眼,紧紧抱住他的铁爪,任由呼呼风声自耳边过,呻吟道。

“夜玄,你叫你的部下把你的梁渠白往赤果山带一葫芦不是更省力方便么?

已经习惯

何苦要选这么一条笨办法?”

化为兽形的夜玄一样可以感知她的一切,见她在他的羽翼爪下不停地颤悠,忙安抚她,“思思,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掉下去的。

我们部落雄性兽人多,万一我的心头血不起作用的话,还可以试其他兽人的,我总不能把他们全召过去呀,那犬句还不把我的皮给揭了?

再说了,我一直想带你去我的领地呢,这不是一直很好的时机么?”

“那你也得容我跟犬句说一声呀,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走了,犬句一定会起误会,万一他疑心你是强行把我掳来的,找你来打架那就不好了。”

“我本来就是强行掳你来的,我不怕他来找我打架,他也一定会来的。可是,你若是想跟他打个招呼再走,那你指定是走不了的。犬句一定不会放你走。”

“不会的。跟他好好说,应该是可以说得成的。”

夜玄哈哈笑,笑声响彻云霄,因为本来就在云霄之上。萧思思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爽朗的笑声。

“思思,你根本不了解雄性。他连我见你一面都要千方百计阻挠,怎么会答应你跟我走的?”

“犬句没有那么不讲理吧,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不过转一遭而已。”

夜玄静默了一会儿,语气认真地说道,“思思,若是我想让你永远留在我的领地,与我相依相伴,你愿意么?”

“那不太可能呢,我已经习惯赤果山了,也有些习惯犬句了,习惯一个地方一个人对我来说有点不太容易。

我是个不太喜欢不停地改变的人,对已经习惯的一切有难以改变的依恋。

今天,黑九他们九兄弟还在竹楼附近的草甸子里为我专门建了沐浴的地方。今晚就可以用了呢。”

“沐浴房算啥啊,我们那里有天然的大瀑布,沐浴起来比你那个沐浴房方便多了。多畅快。”

“不。你不懂的。我沐浴要用热水的,是以才会建沐浴房的,那大瀑布的水再好,却是凉的,我洗不了哇。”

“不不,不是凉的,是一个温泉瀑布。在下面洗浴非常方便舒服,我每日暮色时分都要去那里洗浴一番的。”

“啊,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太方便了。”

“是的。所以我想让你住在我的领地,特别方便。

那水在源头的时候特别烫,出了源头流上一截路,流到瀑布那里的时候,水温刚刚合适,洗起来那个爽那个美啊,每天不洗一次都睡不觉,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等咱们到了梁渠山差不多就是个暮色时分,咱们一到就先去洗,那附近有我的行宫,洗完后咱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给小耶治病,你看好不好?”

“还是先给小耶治病吧,既然已经来了,她那个病不能等时间的,越早越好。”

“好吧。一到了先取心头血调酒,然后让小耶服下,叫部下守着小耶,有效无效,都到第二天了。”

“哦,还是我亲自守着她吧,那样比较放心。”

凉飕飕的

“何必你亲自守啊,又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有效就正常了,无效就还是那样,不需要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以前,天鹅部落的一个雌性被魔兽慑取过心魂,我曾献过一次心头血,全程见过的。”

“哦?那,那个雌性被救过来了么?”

“没有。”

“啊?!”

“那,那个雌性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就疯掉了,再后来就死了。”

“啊?!死了?!”

“对。天鹅这个飞鸟类兽族,除了雌性首领拥有诸多雄性便于广泛开枝散叶外。

都是一雌一雄,终身相守的。

那个雌性天鹅被魔兽慑住心魂之后,服下心头血调制的酒,当时一看似乎是控制住了。

但是,魔兽过来一勾引,又偷偷跟着魔兽回到了魔兽领地,后来被魔兽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却仍然迷恋魔兽。

但她后来形销骨立皮包骨头,魔兽肯定不会再喜欢她,就抛弃了她。

她若是这个时候回来,好好养着,应该还可以好好活下去。

可是她身不由己。自己管不了自己的心。

终于把命丢在了魔兽领地。

在我们看来觉得她挺可怜,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恶,有些罪有应得。

在她自己来看,却未必是这样的,若她自己也觉得那样活着可怜可恶的话,她早就应该回来的,可是她一直不愿意回来。被魔兽控制最可怕的不是对身体的控制,而是对心的控制。”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觉得凉飕飕的,小耶心魂被慑时间不长,应该会有效果的吧。

只是犬句说的一定是要心心相印的雄性的心头血才是最好的,那这仓促之间,去哪里找与小耶心心相印的雄性呢?

夜玄,你也见过小耶了,你能与她产生心心相印的感觉么?”

“不能。我与你能产生心心相印的感觉。”夜玄目视前方,淡定地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去你的。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以前虽然多次路过赤果山上空,可从来不曾停留,这一次,我天天在赤果山附近转近,为的什么?

可不是为了赤果,或者赤果山上巡逻的那些雄性天狗兽人,我为的就是你。”

“好了。不谈这些。”

萧思思与夜玄都沉默了,风声呼呼在耳畔呼呼而过,傍晚的时候,夜玄带着萧思思,降落在一个大山谷中的温泉大瀑布旁,笑着问她,“看一看,心动不心动?”

两旁高山郁郁葱葱,呈深深的墨绿色,目之所及皆是数十丈高的参天大树。

从两岸青山再往内走,左右两边各有几十丈宽的砂岩地带,寸草不生。

大瀑布夹在砂岩地带中,飞流直下,跌落潭中喷珠溅玉,卷起千堆雪,既惊心动魄,又壮丽雄美。

潭中喷出的水雾在夕阳中形成了一道美轮美奂的彩虹,异常惊艳。

她笑说,“美则美矣,若是其中洗浴,会觉得胆寒,没准一个浪头砸下去,就上不来了。”

不得怠慢

“没事,这潭水不深,再说了,还有我守着你,你怕什么?”夜玄线条硬朗俊美的面庞在夕阳中熠熠生辉,看得出来,把萧思思带回领地,他心情大好。

萧思思微笑,四下展望,见对岸青山脚下,有两处外形特别宽阔的屋子,一座木屋,一座石屋。两屋门外俱各有两个兽人把守。

两座大屋左右两侧,每隔几丈远,散落着不少小木屋和小石屋。这些小屋子大约有几十个之多。

“夜玄,那便是你的行宫么?”

“正是。走,过去看看。”夜玄将萧思思拦腰抱起,赤脚踏着河中露出水面的砂岩,奔向了对岸。

过河后,他还想抱着萧思思继续往山脚处的屋子那里走。在赤果山晃悠的这几天,他见得最好的就是犬句时常抱着萧思思走。他也如法炮制,反正他正想亲近她呢。

“夜玄,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萧思思已习惯地犬句的怀抱,对于夜玄的搂搂抱抱很不习惯,在天上是没办法,落了地,却不想被他抱来抱去的。

能把她带来领地,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虽然很想一直抱着她温温软软,清香甜美的身体,可是,为免惹她不高兴,他还是依她所请,放下了她,与她并肩往那一排排屋子处走过去。

“夜玄,那你们的部落领地在那里?”

“顺着这条温泉河往下走,拐上大大小小九十九个弯,在河的下游有一处悬崖峭壁,在峭壁下有非常宽阔的一大片平地,我们部落的成员就聚居在那里。”

“你的部下把小耶是带去了你们部落?还是这里?”

“这里。”

“那你那些梁渠白呢,在这里还是在部落?”

“看见那座大大的石屋了么,那就是贮藏梁渠白地方。”

萧思思放了心,“哦,那太好了。这么说,马上就可以取心头血调酒了是吧?”

“随时可以。”

萧思思救人心切,夜玄知她心意,便带着先走近了一处小木屋,屋里的人大约听到了脚步声,木屋门吱呀一声响,走出了一个兽人,正是那会儿在夜玄的召唤下,去到赤果山的三位兽人中的一个。

见了夜玄忙快走两步,单膝跪地行叩首礼,“尊敬的王,您回来了。带回来的小雌鹿正在屋中,她的情绪很不稳。”

“起来吧。”夜玄抬抬手,示意部下起身,沉声说道,“上远,这位思思是我喜欢的小雌性。你传令下去。从今以后,凡是我们部落的成员,不论雄雌老幼,见了本王行什么礼,见了思思便行什么礼,不得有丝毫怠慢!”

萧思思这几日所见的夜玄,虽然冰山一般冷,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给人不易亲近之感,但总体来看,还是比较平和的。

然而当夜玄跟部下下令时,举手投足语气威严中自然流露出的那种王者风范,令萧思思甚感意外。

他真的与犬句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兽人,一个热烈,一个冷漠,一个似一团火,一个似一座冰山。

深情表白

真正是冰火两重天,水火不容。

同为一个部族的头领人物,犬句给人的感觉是极具亲和力的,没有距离感。当然,初初相见时,并不是这样的,熟悉之后,总体上感觉如此。

夜玄正好相反,他的表情是冰冷的,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冷漠的。他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俯视众生。

尽管他内心深处是非常喜欢萧思思的,但他举手投足所展现出来的,与他言语中所表达的有很大的差距。

上远起身,后退两步,躬身垂首,恭敬的应道,“是!尊敬的王,我一定把您的指示传达给部落的每一位成员。只是,以梦、以幻、以云她们几位,是不是先不要说?”

夜玄的声音突然倍加威严起来,“她们几位为何先不要说?她们难道不是部落成员?”

“我,我……是有些担心……”上远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担心她们知道您带了小雌性回来,找过来闹事。”

“本王喜欢一个小雌性,难道还得征得她们同意才可以?她们来闹?本王但等着她们来!”

“尊敬的王,我明白了。我明天一大早就回部落去传达你的指示。”

上远说完,自己率先照着夜玄的指示向萧思思单膝跪下行叩首礼。

萧思思忙拖住上远的胳膊,扶他起来,“你不必如此,思思实不敢当。”

萧思思转而看向夜玄,“夜玄,思思惶恐,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小耶治病,又不是住下来不走了,不过是一个外来的客人而已,你叫你的部落成员行大礼给我,是不合适的,原谅我不能接受。你赶快对上远说,把这一指示给取消了。不然的话,我很难受,有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的感觉。”

暮色中,夜玄挥了挥手,叫上远先退下了,他不容置疑地萧思思说,“思思,我不管你如何想,反正我是已经认定你了。

今生今世,你将是我唯一的雌性,唯一的王妃。

犬句遍阅天下春色,而我还不曾亲近过任何一位雌性,我可能没有他会讨雌性的欢心。

但是请相信,我比他更喜欢你,更爱你,我这颗纯洁的还不曾向任何雌性流露过爱意的心永远只属于你!

我希望你来了以后,就安心地住下来,永远不要走了。与我共筑爱巢,喜结连理。

我会赋予你一双翅膀,咱们将比翼齐飞,白头偕老。”

面对夜玄深情的表白,萧思思既不能断然拒绝,又不可能坦然接受,她只能回避,转移话题,“咱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先救小耶。”

“好!”

夜玄应了,带了萧思思进了屋内,见小耶正坐在木榻上,她的左右各坐着一个兽人,按着她的手,见夜玄进来了,两人这才松开小耶的手,单膝跪倒叩首,“尊敬的王,尊敬的王妃,中远,下远有礼了。”

夜玄坦然受之,萧思思却如梗在喉。

上远早在那里接着按住了小耶的手。小耶原本只是神情激动,并不怎么出声。

夜玄血酒

眼下,小耶突然见到萧思思,不由地低声地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思思!思思!”

萧思思忙奔至小耶身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小耶不怕哈,夜玄将为你献出一滴心头血,可以治病的血酒马上就有了,等会你喝下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便又会和之前一样甜美可爱了,哈。”

“思思,我不喝,我没有病,我只是想要几枚赤果,你帮我向犬句求求情,为何叫他们带我到这里?我不要喝什么血酒,我没有病。”

“嗯嗯,你没病,可是,你有些偏瘦不是么,这个血酒对身体有益,喝下它,可以让你的瘦弱的身体变得健康起来,是以,你一定要喝。”

小耶摇头,“不,思思,你在骗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血酒可以让瘦弱的身体变得健康起来。你骗我。”

“没有。小耶,咱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骗你呢?”

“那你先喝,你喝过我才会喝。”

“可是我身体很好,我跟你比起来,我简直都可以叫作胖了,我不需要的喝的。”

“你不喝,我也不喝。有毒!”

夜玄正在指挥手下做准备工作,听见小耶嘴里崩出一句有毒,冰冷的目光不由地往这边扫过来,萧思思歉意冲他笑笑,“你别介意,她有些害怕,我来安抚她就好,你忙你的。”

萧思思这才转而向小耶说,“好的,血酒调好了,我先喝,我喝过你再喝,好不好?”

小耶激动的神情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点头,“嗯,你敢喝,我便喝。”

夜玄这才又回过头去继续指挥手下干活,“中远,下远,你俩去石屋取一葫芦酒过来,再拿一只大木碗。”

二人应声出去,很快便拿了一葫芦酒与一只大木碗过来。夜玄吩咐他们往木碗里倒了多半碗酒,然后又说,折一根荆棘刺来,中远跑了出去,很快又跑进来,手上已多了一根尖刺。

夜玄伸手便要接过中远折回来的刺,中远递出一半,却又迅速缩回了手,疑惑地问道,“尊敬的王,您是不是要采自己的心头血?”

“对!拿过来!”

“不,尊敬的王,还是采我的吧!您与犬句激战,精力体力耗费太大,心气怕是会不足,采心头血怕会有困难!还是采我的吧!”

“拿来!”不容质疑的语气。

中远只得将荆棘刺递给他,夜玄接过,走到酒碗旁,拿刺在自己的食指尖上指头肚部位深深刺了一下,顿时,便有小血珠冒出,他屏气凝神,将体内玄力全部逼至心脉上,心头血便在他体内强劲玄力的催动下直涌向指尖,很快,食指尖的上那滴殷红的心头血越聚越大,好似一颗红樱桃长在那里。

夜玄等那滴心头血聚到足够大,指尖一覆,将血滴在了酒碗中。

那滴血迅速在清水一般纯净的梁渠白中散开,一小碗白酒与一滴心头血混在一起,那碗酒便变得像一碗葡萄酒一般。

微笑迷人

夜玄捧起那碗血酒,走向萧思思与小耶,他看向萧思思,目光中满是询问。

萧思思看看夜玄,又看看小耶,小耶却满是戒备地看着她,那意思分明,你不先喝,我便不肯喝。

萧思思无奈,只得端过那酒碗,不由地鼻翼翕动,呼吸间只觉酒香扑鼻,她扫了一眼碗中血红的酒水,闭了眼喝了两口,也是甚感意外,想不到那酒水不仅闻着香,喝起来更是爽口,甜香可口,大约因酒中滴入心头血的原因,甜香中微微带着些淡淡的血腥味。

萧思思睁开眼,把酒碗递至小耶,笑着说,“小耶,你也看见了,我已喝过,来,该你了。”

小耶看了一眼,碗中的酒,整个人不由地颤栗了两下,忙摇着手说,“思思,不行,不行,你喝的太少了,你再喝,你喝一半,我喝一半。”

萧思思见小耶还不肯喝,心下有些急了,忙劝她,“小耶,我已喝过,挺好喝的,又香又甜,一点点都不难喝的,若不是想着你还要治病,我一口气都喝完了呢,乖,快,喝了它。”

萧思思把酒碗又往小耶面前递了递,小耶不仅没有伸手接,身子还往后退,固执地坚持道,“你再喝,你不喝到了一半,我是不会喝的,有毒没毒,喝两口是看不出来的。”

这明明是人家夜玄的心头血和的酒,小耶当着人家夜玄的面,就老是说有毒有毒的,萧思思怕夜玄心里不受用,忙侧过脸,看向他,冲他歉意地笑了笑,用温柔的眼神安抚他,希望他不要在意。

小耶老是怀疑自己的血酒有毒,夜玄心里的确很恼火,很愤怒,不过,看在萧思思的面子上,他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不过,看到萧思思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那么温柔,他心里一下子觉得暖了起来,那些恼火啊愤怒的立马就没了。

迎着她温柔的目光,他也回以她一个暖心的微笑。

他一向冰山,从不笑的,便即是偶然笑笑,也笑得生硬别扭,他刚刚的微笑,发自内心,自然而然,仿佛漫山遍野的春风突然绽开的一朵桃花,那么惊艳,那么迷人。

萧思思一时间看得都呆住了,捧着酒碗的手不觉颤了颤,差点把酒水洒出碗来,忙收回目光,收慑心神,捧着酒碗的手又紧了紧。

夜玄的微笑,不只是让萧思思看得呆了,便是一旁侍立的上远、中远、下远三兄弟,从夜玄第一次翱翔长空,猎获与遨游开始,便常年追随夜玄左右,他们从来不曾见过他终年的冰山脸上有过微笑,还是如此迷人的微笑。

他一贯的冷傲严肃,威严十足,拒人千里。三大飞鸟部落,有多少雌性向他示爱求宠,希望能得他笑脸一顾,他却始终如故。

如今,也不知道这个他新带回来的小雌性有什么魔力,她一个温柔的眼神,便能令他们尊敬的冰山王开心成这样。

他们的目光不由地在他们尊敬的王与萧思思之前来回穿梭,试图破解一下秘密。

非常无力

他们嘴上都不说,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尊敬的王带回来的这个小雌性,的确有一个温柔眼神便可令兽人们神魂颠倒倾倒众生的魅力。

他们一直为他们尊敬的王着急,为他一直冷冰冰的拒绝所有雌性,不肯亲近任何雌性,他们还以为他有什么问题呢,现下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了,他们尊敬的王是正常的雄性,他一样会为迷人的小雌性神魂颠倒神不守舍。

萧思思仍在劝小耶喝血酒,小耶的固执与戒备令她很无力,无奈之下,她只得再次开始喝那血酒,直到喝下去半碗,将剩下的半碗再次递到小耶面前。

谁知小耶仍然是不肯喝,萧思思没招了,有些不解地柔声问道,“小耶,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我喝一半,你喝一半么?我喝过一半了呀,现在该轮到你喝了。”

小耶摇头,“不,思思,我不喝。我为什么要喝这个?我又没病。”

“没病也可以喝的,我也没病,我不也喝了么?喝了对身体好。”

“我身体挺好的。既然你觉得好喝,你也喜欢喝,那你就全喝了吧。”

萧思思原先顾虑说实话会刺激到小耶,会令她伤心难过。想着只要能哄她把血酒喝下去就好。

现下,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劝小耶喝下血酒了,只得对她实话实说。

“小耶,你跟魔兽在一起后,你的心魂已被yin魔慑去。

长此以往,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很大的伤害,喝了这碗血酒,你的心魂就会收回来了。

从此以后,你远离那个魔兽,便可以像从前一样,过简单快乐的日子了。”

“只要能跟yin魔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快乐,我的身体很好。

我没有觉得受到什么伤害,我的心魂也很好,也在我的身体里。

思思,我叫你帮我向犬句求赤果,你不去求,却把我带到这里喝什么血酒,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啊,就是想治好你的病。”

萧思思看着小耶,小耶也看她,她发现,小耶眼神里的戒备已化为敌意,那敌意令她心痛。

她无力扶额,暗想,大约此时此刻,在小耶眼里,她才是魔兽吧,而那yin魔,却是她依恋的雄性。

夜玄见萧思思失落又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一番好心盛情,小耶根本不领。

他心里特别心疼她,不想她再为难,于是劝她道。

“思思,你别为难了,她既然不肯喝,你总不能强灌吧。

算了,既然你半碗都喝了,如今索性全喝下去。

这个血药反正也不能隔夜存放,你喝下去。明天她若是想通了,无非是我再给她做一次血酒好了。”

自己的心头血和的酒,被萧思思喝下去,夜玄还更高兴呢,他觉得这样两人之间便有了一种温柔的联系呢。

萧思思目光中满是歉意,“那怎么好意思,虽说对你来说,献出心头血不像犬句他们那样对身体的伤害挺大,也肯定多多少少会有影响的。

我很高兴

你肯献一次我已十分感激,十分不安,我怎么忍心你再来一次?”

“没事。你喝下去吧。只要不是被浪费。我心里就很高兴的。”夜玄目光温柔,话声愉悦。

人家的心头血,怎么好浪费掉?小耶不肯喝,萧思思只得把剩下的半碗也喝了下去。

夜玄接过她手中的空碗,目光越发温柔,伸手替她把脸颊旁垂落的一绺青丝别在她耳后,萧思思本能地躲了一下,没有躲开,只觉喝下的血酒在体内周流,浑身热乎乎的,面上不由便浮上一层绯色,越发娇俏迷人。

夜玄看得情不能自已,恨不能伸手立马将她揽在怀中揉搓一番。

只是屋中并非只有他与她,还有好几双多余的眼睛。他的手攥了攥,怕她不高兴,还是忍了。

他别过目光,看向上远、中远、下远三兄弟,嘱咐道,“小耶姑娘既然不肯喝血酒,那就让她先歇息上一晚再说,你们三个带小耶姑娘回部落去,把小耶交由妙兹照顾。”

“是,尊敬的王。”三兄弟应了一声,便带上小耶往屋外走。

萧思思忙说,“等等。”

三兄弟立足等待。萧思思看向夜玄,“你和我,是不是也得回你们部落?”

“咱们不回,咱们今晚就宿在这里,我平时部落有事的时候才回那边,没事的时候,多是宿在这里的。”

兽形为飞鸟类鹰隼的夜玄,从行宫到部落也不过是片刻工夫,距离不是问题,宿在这里也不耽误什么事。不为别的,只为求得耳根清静而已。

从他的行宫到部落,地上有迷谷,空中有隐形迷障,想通过迷谷与迷障,没有他或者终年在他这里守卫的部下的引领,是无法通过的。

迷谷有一部分是天然的,后来他又加强完善了好几次,到如今已臻完美,全部布成之后,再没有什么外侵者可以闯入,迷障是他特意所设,一样是为求耳根清静。

“那为何要把小耶送过去交由什么妙兹照顾,让她也住这边,我来照顾她不就挺好的么?”

夜玄对那三兄弟挥挥手,让他们先带了小耶离开。这才捉住萧思思的双肩,眸带笑意地对她说。

“你放心。妙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雌性,她是我们部落里一位年纪不大医术却特别精妙的巫医。

妙兹家族世代为医,小耶心魂被慑,性情不稳,由妙兹来照顾她是最合适的,她有经验。

自从先前那位天鹅雌兽被魔兽引诱致死后,妙兹一直在做这方面的治疗尝试,或许如今已有新办法可以治疗好小耶也未可知。

你显然不行,你没有照顾这种性情不稳定病患的经验,弄不好会伤了你自己,懂了吧?”

“啊,真的么?你怎么早不说啊?”萧思思一听夜玄的话,顿觉小耶治愈的希望又增加了许多。双眼都开始放光了。

夜玄但笑不语。心想:我要早说了,还有什么借口带你来我的领地?我又哪来的独自亲近你的机会?没准你只让我带小耶来,你就不会来了呢,我有那么傻么?

“小耶她,不会伤人的吧?”萧思思担心小耶万一躁狂起来,妙兹若是一时不防,伤到人家妙兹。

“当然会。若是你坚持照顾她,没准你就受伤了。

尤其是她坚持不肯做的事,你却想劝她同意的时候,她一定会变得特别烦躁,就像你刚才屡屡想劝她喝下血酒,她却再三不肯。

不过,你不用担心妙兹,妙兹富有经验。”

萧思思略略放下了心,扶额叹息,“夜玄,早知道这样,不如先让妙兹帮小耶看看。害你白献了心头血,倒让我这个没病的喝了下去。”

最大不公

“你是一片好意,可是你并没有与心魂被慑这们的病患打交道的经验。这样,有时候难免会伤到自己。”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与她,夜玄一边说着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里有些无限爱恋与怜惜在涌动,不由地伸出长臂,想把她揽入怀中,她却晃了一下身形躲开了。

“夜玄,别这样。”萧思思说着,面上的绯色更加深了些。

夜玄看了,越发心动不已。他情不自禁亦不甘心,疾步赶上,捉住她的手臂,手上一用力,萧思思已身不由己被他扯入怀中,紧紧抱住了。

萧思思在他怀里挣扎扭动着,想脱出他的怀抱,她以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贴胸搂抱自己,垂首低语道。

“夜玄,你别这样,我已经跟犬句在一起了,而且我们之间也已有过几次交……呃欢。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再与你在一起,对你是不公平的,而我不能也不想再跟犬句以外的雄性有什么瓜葛。”

萧思思这话说得也不假,她确实无意再沾染犬句之外的雄性。而且朦朦胧胧中,她已有心中所爱。

犬句是她无法摆脱的,也多多少少已对他产生了一些依恋。

而神秘男子,是她心中所爱。那怕他只是走入过她的梦,那怕他不存在于兽世大陆,那怕她爱上的只是一个幻影,她将永远也见不到他,她也无法忘掉他。

她觉得这已经足够了。

心有所爱,身有所依。她不想再招惹任何一个雄性。而且,她确实不喜欢夜玄这种高冷范儿的雄性,她本能地觉得,与他待在一起,会很累。主要是心累。

她希望日子过得安静些,单纯些。

可是显然,夜玄并不打算放过她,她挣扎不止,他只得松开她,可是仍然捉着她的手,目光温柔地看身萧思思,“思思,在兽世大陆,雌性是允许拥有多个雄性的,更何况像你这么绝色的雌性,我不在乎你跟犬句是不是有过交欢,我只在乎你愿意不愿意同我交欢,你如此美好,令人向往,怎么可以只拥有犬句一个雄性?你不愿意同我交欢,才是对我最大的不公平。”

“一个已经足够多了,若是能由着我自己完全作主,以后会如何我不知道,眼下一个雄性也不想拥有呢。心累。”

“思思,可是,我特别喜欢你怎么办?你能接受犬句,便也应该尝试着接受我。我想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与你一起比翼双飞,交欢生崽了。”

“夜玄,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没有翅膀,我不能飞,我也不想飞,我只想脚踏实地。脚踏实地还如此累,飞上天去更累。而且,你们是飞鸟族类,你们生蛋孵雏的。我与犬句或许有可能,我说的是或许,会生出崽崽来,但是跟你肯定不会,一点可能也没有。人类亦属于哺乳类,怎么会生出蛋卵来?”

“你能不能生出蛋卵来是要试的呀,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能?

何为心痛

再说了,我也没说,你一定要生出个蛋卵来,你直接给我夜玄生出一个小兽人来那不是更好么,还省得进化呢。就算你既不能生出蛋卵来,也不能生出小兽人来,那也不碍事啊,我还是喜欢你!”

“那怎么可以?你是你们部落的首领,你得生好多自己的宝宝,以便将来继承你的王位啊。”

夜玄笑了,他的笑,最大限度也就是唇边一抹笑纹,眼中一丝暖意。即便如此,也是非常罕见的。

然而今日能把萧思思带回领地,与她同处一室,独自相对,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他的笑意虽然浅淡,但都是自心底流露出来的。

“王位的继承没有那么重要。部落之王若是没有后代,部落成员可以从那些最强壮能干的兽人当中选一个最杰出的出来担任,我自己便是这样出任部落之王的。不过是为部落成员服务而已,我自己对这个王位一点也不留恋,便是没有自己的后代来继承,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思思,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还从来不曾有过任何一个雌性,便是你不能为我生出后代,我一样会喜欢你,一直喜欢。而且,我觉得你与我应该大胆尝试一下,没准儿我们俩交欢之后,你就为我生出一个小兽人宝宝来了呢。”

夜玄觉得自己的设想完全有可能实现,他的心就欢喜的开了花似的。

可是,萧思思完全笑不出来,“我不是担心你不喜欢我。我是提醒你不要因小失大。你既然是因为自己的优秀而被推举为部落之王的,那么,你们部落中那些优秀的雌性肯定会特别青睐你,你选她们做你的雌性门当户对,比翼双飞多好啊?”

“门当户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要喜欢,诚然,确实有不少雌性向我表达过想成为我雌性的愿望,可是,我是心一直不动,我能怎么办?也很绝望啊。直到我看见你,我才有了心动的感觉。我想作一个率性的王,一定要拥有一个自己喜欢的雌性,若是连边一点都做不到,那这王当来又何用?还不如回到我从前悠闲自在的时光好呢。”

“你觉得喜欢很重要,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若是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你,你不会生气吧?”

“啊?!”夜玄愣了一下,直觉心头好似有无数根荆棘刺在上面扎一样。他握着萧思思小手的大掌不由地攥紧了,萧思思顿觉一阵疼痛自手上传来,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却又不动声色地挺住了。

思思,思思她竟然说她不喜欢他。天,为什么?

他唇边的笑纹,眼中的笑意没有了,彻底地消失了。他的心很痛,他之前没有体味过心动的滋味,也不曾体味过心痛的滋味,今时今日,他全都体味到了。

原来心痛的滋味就是,当你告诉你心动的人,说你喜欢她时,她却对你说,她不喜欢你。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肝肠寸断。

我已认命

“你跟犬句交欢,是因为你喜欢他?”夜玄看了萧思思半晌,突然问出这句话,一下子便把萧思思问愣了。

她不由地在心底问自己,“对呀,我喜欢犬句么,一开始肯定没有,但是现在呢?”

现在似乎也说不上喜欢,但已对他有了依恋,那这依恋是怎么来的?自然是因为他对她方方面面体贴入微的照顾与呵护,也因为不论是被迫还是自愿,她都已跟他有了好几次肌肤相亲,她也无法否认在他的身下呻吟是快乐的。

这两日,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渐渐滋生出了一种恐惧,那就是与犬句交欢的时候,她越觉得快乐,她的内心越害怕,她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对与犬句的交欢产生深深迷恋,欲罢不能。就像心魂被魔兽慑住的小耶对yin魔的极端迷恋一样。

不同之处,只在于,犬句对她很好,不会折磨她,他自己在享受交欢之乐时也尽力使她得到快乐。但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心魂被慑?

夜玄见她不回答,眉目之中有犹豫忧愁之色,便又催问她,“思思,你说呀,你喜欢犬句么?你喜欢他什么呢?”

萧思思摇了摇头,迷茫地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与他现在已然这样了,已无法改变,我已认命,也不想再作改变。”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犬句,却已经跟他交欢,那么对于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呢?我是不是什么地方令你感觉特别讨厌?你说出来,我愿意为你而改变。”

“没有。你挺好的。喜欢是一种感觉,不喜欢也是一种感觉。正如你喜欢我不一定是我好一样,我不喜欢你也不一定是你不好,感觉而已,你不必为了我的感觉改变你自己,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有些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就算你改变得了,我也未必就会喜欢上那个改变了的你。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那个人完美无缺,而是愿意接受他的全部,喜欢他的好,接受他的不好,仅此而已。”

“那,你能接受与我交欢么?我想与你做这件事,就像犬句对你做的那样,我特别渴望你在我的身下愉悦的呻吟。”

萧思思摇头,“当然不能。我跟犬句交欢,并非出自本意自愿,而是,而是……最初是为了治病,后来,后来是拒绝不了。”

“就是说他一直在强迫你,可是这么说吧?”

“前几次基本如此,后来,后来也不用说全是他强迫,可能,我自己也是愿意的吧。”

“哦,原来如此。”夜玄了然地点点头,心想,“她最初并不愿意与犬句交欢,强迫几次就习惯成自然了,那么,也就是说,我想与她交欢的话,是不是也得用些手段才可以,如此直来直去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夜玄打定主意后,转了话题,“思思,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他这一问,她才感觉到,自己确实是有点饿了,想了想,她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你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我能吃的。”

大为惊讶

“这好说,那你跟我去看看呗。”夜玄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这会儿便手拉着手带她往外走。

夜玄带着她走进那些小石屋中的一间,守护石屋的兽人们给他们见过礼后,忙点燃松明,带他们入内观看。

进到里面,萧思思才发现,里面储藏的竟然是各种谷物粮食之类,甚至还有木薯、土芋、土豆,花生,甚至一些叫不上名来的各种野生瓜果。

一样一样,数量众多,整整齐齐地分类存放在石屋中。

萧思思大为惊讶,一边看一边扭头看向夜玄,“这些谷物粮食都是你们存放在这里,平时用来吃的么?”

“我们平时主要食肉,这些采集回来,虽然也吃,但是吃得少,主要用来试着酿酒用的。我看你之前在赤果山吃的那什么好像是一种瓜类,带你过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我也见过之前犬句给你烤肉吃,我马上叫他们出去猎杀猎物,至于蛋类,若是你想吃,附近的林中子里也可以捡到,只不过,现在天黑了,可能要到明天了。”

萧思思想到人家夜玄身为飞鸟类兽禽族,本来就是卵生类,估计不会喜欢看她吃蛋蛋,于是她忙摆手,“不必了,无须猎杀猎物,也无须捡蛋,烤一个木薯,一个土芋就足够我吃了。”

“啊,你才吃这么点东西?那怎么够?”夜玄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往她丰满的胸上扫来扫去,心想,“小雌性的胸那么丰满,应该需要吃很多东西的吧?她是不是不好意思?”

“足够了。足够了。”

“那,你那会儿喝血酒说我的梁渠白不错,那咱们一起喝点梁渠白?”

“好啊。没问题。”萧思思感觉那梁渠白确实好喝,跟她从前最喜欢喝的果汁差不多,只不过比果汁多了一些淡淡的酒香。她就权当喝纯天然无添加的果汁了。

夜玄见她一口答应,非常高兴,马上吩咐兽人部下在屋前石桌附近的空地上堆起干柴,点燃篝火。

又吩咐他们在石桌旁放了几大葫芦梁渠白酒,放上两个木碗。又在石桌旁摆放了几个木墩凳子,在上面铺了带毛的兽皮。

夜色将浓,山风飒飒。今夜没有月亮。四周黑黢黢的,草丛中有鸣虫在欢快的吟叫。

夜玄携手了萧思思的手,扶着她坐在石桌旁边铺了毛兽皮的木墩凳子上。

萧思思刚刚微微觉得有些凉意,夜玄已起身走入中间最大的那间木屋中,没多久,又出来了,手臂上已搭了一件款式极简的兽皮风衣,走近来,给萧思思披在肩上,微带着些歉意地说,“赤果山四季如春,梁渠这边天气比赤果山那边凉一些,白天差别不明显,入夜却是要冷上许多。今晚,你先把我这件风衣披着,等明天,我让部落中的衣工照着你的身材给你做一件合身的。”

萧思思扭头向上,眉目含笑,感激地说,“谢谢你,夜玄。我暂时披着你这件抵挡一下凉意就可以。

不强迫你

明日,小耶喝过血酒,不管有效无效,我们都是要回赤果山那边的,你就不用费心麻烦你们部落的衣工给我做什么风衣了。赤果山那边天气暖和,用不着的。”

“我不许你这么快离开,怎么也得小住几天,我明天准备带你到梁渠山中各处走走呢,你何必这么急着离开,来一次也不容易呢。”

“不行的。走的匆忙。跟犬句连个招呼都没打,他会担心我的。”

“不碍事。我明天派一个部下去赤果山给犬句报个信就可以,让他转告犬句你会在这里住些日子,等小耶的病完全恢复了,等你把梁渠山玩儿个遍,再回去也不迟。”

“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就是住几天而已。放心,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迫你的。”

夜玄说罢,一边吩咐部下赶紧把木薯、土芋烤上。一边回过头来对萧思思说,“来,不想那么多了,咱们喝酒,哎,这酒要不要热一下?”

“若是方便的话,那样更好。”

“有什么不方便的。方便得很。”夜玄说完,转头就吩咐部下提了大木桶去温泉的源头处去提一木桶水来。

兽人部下答应着去了,没多久工夫,已提一桶热气腾腾的水回来。

夜玄便把几个没有开过封的酒葫芦放入热水桶中去加热。在等酒加热的过程中,他一直在默默地看着萧思思,尽管他的目光并不似犬句那样看人时热辣辣的,看久了能把人点燃似的,然而萧思思还是被他看得受不住了,不由地微微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不由地便捉过她的手,低声问道,“思思,我很可怕么?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我呢?”

萧思思仍是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声音也很低,“没有,你挺好的,是我不好,我已有了犬句,不能再接受你,我很抱歉。”

“思思,犬句是犬句,我是我。你接受我之后,仍然可以跟他一起,这样可以么?”谁让自己是后来者呢,不做出一些让步,便无法得到她。

萧思思仍是摇头,“夜玄,原谅我。”

夜玄无奈,只得暂时放下这个话题,从热水桶中捞出烫热的酒葫芦,拔掉塞子,往木碗中倒酒。

倒满两碗后,先捧给萧思思一碗,“来,尝一尝,这是我亲自酿的,刚刚跟心头血混在一起的血酒会影响口味跟口感,现在纯酒,看看是不是感觉更好?”

萧思思笑着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慢慢的抿了一口,感觉与那会儿喝没有烫过的血酒,又别是一番滋味。

感觉酒汁似乎浓稠了,也更香甜了一些。口感非常好,爽甜可口,原本只是抿了一下,抿过之后,便不由自主一口接一口,不断点地喝了下去,喝下去之后,只觉得通体舒服,真的有种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感觉。

一碗酒很快见底,简直可说是豪饮。

夜玄见她饮得豪爽,心里开心,等她把碗刚一放下,提起葫芦又给她倒。

哎呀糊了

“怎么样,好喝吧。”

“确实不错,醇香可口,我恐怕是喝得上了瘾。”萧思思笑吟吟地点头,顺口开了句玩笑,“小耶被魔兽慑住了心魂,我可能要被这魔酒慑住心魂呢。”

夜玄笑,“好喝就多喝点,咱俩今晚把这几葫芦酒都干掉。你要在这里待不住,离开了,去哪里找这么好的酒喝呢?便是那赤果仙酒,也未必有我这白果酿的酒好呢。”

“你有好酒。还怕没有朋友喝?我便是回去了那里,馋你的酒了,还可以再来呀。”萧思思正说着,突然闻到有焦糊的气味窜入了呼吸中,不由地翕动鼻翼,连嗅了几下,忽然回过神,是木薯和土芋,她不由地便叫了一声,“哎呀!糟了!烤糊了!”

起身就往篝火堆旁边跑过去,果然焦糊味更浓烈了。那两个兽人坐在篝火旁,也端着碗,对着喝酒,一边喝一边往夜玄和萧思思这边瞧着。

听见萧思思突然叫了一声,又见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这才想起火堆里还埋着木薯和土芋,他们平时也没有这样吃过,根本没有想到这焦糊的味道是木薯和土芋烤焦了味,忙拿了木棍将埋在其中的木薯和土芋往外拔,拔出来一看,两兽人傻眼了,木薯与土芋已成了两个冒着红光的火炭,忙忙将手中碗里的酒水一口喝掉了,拿了碗去旁边的烫酒的木桶中舀了水往上面泼。

“哧啦”一声,尘灰飞扬,火炭变成了黑木炭。

萧思思笑着制止二个兽人,“算了,算了,反正已经烧成木炭灰了,不用再费那劲儿了。”

夜玄一看,沉下了脸,起身走过来,鹰眸微眯,扫了一眼已变成黑木炭的木薯土芋,神色不善,“怎么回事?烤个木薯土地芋,你们给烤成这样?”

那两兽人慌得,全都扔掉了手中的酒碗,爬在夜玄的脚下,惶恐不安地谢罪,“尊敬的王,怪我们喝酒喝糊涂了,竟然忘了火堆里还烤着王妃的木薯和土芋,该死该死!”

夜玄抬脚,连踹两脚,把两个兽人踹翻在地,滚了几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可不是该死是什么?”

“哎,夜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萧思思忙跑过去,要将两个兽人扶起,两个兽人翻身坐起后却仍是爬伏在地,不管萧思思怎么扶他们,不敢起来。

萧思思只得跑到夜玄跟前,见他黑沉着脸,怒气满面,推了推他的胳膊,轻声说,“啧,夜玄,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你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快,叫他们起来。我这个样子我觉得很难过。”

夜玄气得面色铁青,萧思思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一点很小的事,他为何要如此大动肝火,她轻轻拉住他的手,极轻极柔地说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生气的样子我觉得好害怕。”

“他们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了,难道不该处罚么?”

萧思思叹气,“夜玄,你是他们眼里尊敬的王,或许有些话我说了也不合适。可是,那木薯和土芋是我要吃的,这个话我仍是要说。

高冷吓人

你们可能平时并不这样烤着吃,他们也没有经验,都怪我那会儿没想到这一点,忘了提醒他们最好先拿泥糊着点再烤。

那样就不容易烤糊了。这事原怪我,你不必迁怒于他们好不好,你稍安勿躁,别生气啊,你本来已够高冷,一生气更加高冷,你知道不知道呢?”

“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才把事情办成这样的,若是他们操点心,你这会儿已经该吃上烤好的木薯与土芋了。不过,你别怕啊,我没有生你的气。”

萧思思的声音更加轻软更加柔和了一些,就是以柔克刚的那个意思,“夜玄,我真的没事,你快叫他们起来,不然,我心里不得劲。我来你们这里做一会儿客,反倒让你的手下因为我而挨训,你叫我于心何安?我知道你没有生我的气,可是,你生他们的气,我也害怕。”

萧思思还有一句话不敢说出口,她很想说你高冷的样子已足够可怕,生起气的样子本来就更可怕。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面对高冷男,明哲保身,最好是不要乱说话。

夜玄虽然不明白他处理不会办事的手下为何会让萧思思觉得心里不安,但他还是依着萧思思的意思做了。

“你们两个,还不起来,赶快给思思再烤木薯和土芋!还爬在那里干什么?”

那两个兽人如遇大赦,忙对着夜玄和萧思思叩首,“谢谢尊敬的王,谢谢尊敬的王妃,谢谢你们的不罪之恩。”

萧思思虽然觉得他们两次叫自己王妃很别扭,不过这会儿也不忍心责备他们,只是好言说道,“你俩快快起来,你们去屋里拿木薯和土芋出来,我亲自来烤吧。”

那两个兽人这才爬起来,感激地冲萧思思点点头,忙匆匆往储藏屋方向走去,才走了两步,夜玄突然喝声,“站住!”

他这一声喝得突兀,不只是那两个兽人,便是萧思思也被他的喝声吓得颤了一下,忙忙定住神,看向他,问道,“夜玄,又怎么了?”

那两个兽人转回身来,面色惨白,可怜兮兮地看向夜玄,两条腿已抖得站不住了,“尊敬的王,您还有什么吩咐?”

“多拿些出来,我要跟思思一起烤,一起吃!”

那两个兽人闻言,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又转回身去,匆匆忙忙地去了。

萧思思一颗提着心这才放下,“夜玄啊,你是要吓死我么?你对他们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严厉?”

“啊?!吓到你了?!”夜玄忙握住萧思思的手抚着,“思思,你别介意,我不是冲着你的,我一直这样,习惯了。”

她心里叹道,“看来我果然没看错,这夜玄比犬句难侍候多了。”

很快的那两个兽人拿了十几个木薯和土芋出来了,战战兢兢地走到夜玄跟前,“尊敬的王,拿出来了,这下要怎么办?”

夜玄看向萧思思,“思思,接下来要和泥?”

惹下祸了

萧思思点头,在篝火堆里拿了一根比较粗点的木棍,在地下把棍头的火蹭灭了,说,“夜玄,哪里取土方便?咱们得弄些土来。”

夜玄取了一只松明,在火堆中点着了,回头嘱咐那两个兽人,“你俩再提桶水过来。”

说完一手举着松明照路,一手牵了萧思思的手,兴致勃勃地说,“跟我来。”

夜玄将萧思思带到一堆浮土面前,笑问,“思思,你看这土可以么?”

萧思思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应该可以,其实我也不是太懂,试试看。”

只要能跟萧思思在一起,不管干什么夜玄都觉得无比开心快乐,他兴奋地撸撸胳膊,回头见那两个兽人已提了水过来,便说道,“思思,我来倒水,你来和泥,没有问题吧?”

萧思思信心满满,拿着木棍挥舞了两下,豪情万丈地笑道,“没有问题,尊敬的王,开始吧!”仿佛大将军要上阵冲杀似的。

萧思思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夜玄同样也是,两个人都特别兴奋。

两个人都带着深深的眼意,眼中光芒闪闪,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比入洞房还要兴奋。

等两个兽人把水提至近前,夜玄把松明递到他们手中,搓了搓手,说,“来,你们拿着帮我照明,我来倒水。”

其中一个兽人忙接过夜玄手中的松明火抱,另一个却说,“尊敬的王,来是我们来吧,这种粗笨的活恐怕你干不了。”

“什么,你们笑看我?!”夜玄墨眸一瞪,“不就是倒水和泥么?这点事能难得住我堂堂部落之王?拿来!”

一边说,一边伸手抓过木桶,一手攀着桶上缘,一手紧紧扣住木桶的底沿,略一用力,桶内的水哗地倒出,跌落浮土中,浮土上忽地旋起一股长长尘柱,接着便是泥星四溅。

站在一旁伸出木棍,上半身前倾,向着浮土的萧思思,将木棍插入土中,正准备随着夜玄缓缓倒入水,搅动着和泥呢。

谁知道这部落之王干活竟然这般猛,飞流直下,泥尘乱飞,直接喷溅了她一身一脸,连眼睛都被尘土迷住。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明艳少女,突然之间就化身成了一个大泥人。

便是夜玄自己,见情形不对,躲了一下,脸上虽没有什么泥水,衣服上也是满满溅了一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萧思思更不用说,脸上身上了,便是嘴巴鼻子里都是尘泥土腥味。

萧思思闭着眼,呸呸地把嘴中的泥星子往外吐,一边叫道,“哎呀,夜玄,你怎么回事呀,会不会干活儿呢?你就不能慢着点倒么?”

那两个兽人举着火把站在一旁给他们照明呢,没想到突然发生这样一幕,先是一惊,然后看到自家王与王妃的狼狈滑稽样,便忍不住想笑,也差一点笑出声来。

却也只能忍着,因为忍得很辛苦,浑身都忍不住颤抖着。

夜玄一见自己惹了祸,愣了一下神,扔掉手中木桶。

有错就改

夜玄匆匆对身后举着火把的两个兽人部下说,“哎,不成了,还是你俩来和泥吧,和好泥了,运一些到篝火处那里,我先带思思去冲洗一下。烤木薯和土芋的事,一会儿我们回来再接着干。”

两个兽人忙应道,“是,尊敬的王。”

夜玄已奔至萧思思身边,将萧思思手中的木棍取下,插到泥土中,长臂一伸,把满脸满身尘泥,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萧思思,揽腰抱了起来,有些慌乱地说,“哎,思思,抱歉哈,我太笨了,我抱你去温水潭那里去洗一洗。”

“哎哎。”萧思思拍他的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你给我带路就好了。”

她之前因身体有病,已让犬句养成了一个动不动就要抱着她走的习惯,仿佛她是个永远不会走路的婴儿似的。

她可不想夜玄再养成这么个习惯。

可是,夜玄这会儿固执起来了,根本不听她的,满怀歉意地对她说,“都是我太笨了,把你害成这样,你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怎么自己走路,这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我们夜里看东西没有障碍,你能行么?”

“唉,没事的,这样的突发状况谁都免不了的。那两个兽人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你也会出现,我一样也会的。大家其实都一样,所以,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对别人宽容些就好了。”

萧思思一边柔声说着,一边用手背擦拭着眼睛处,清理尘泥。她用柔和的声音委婉地指出了他那会儿对两个兽人的方式有些过分。

冷傲之王夜玄竟然听了进去,黑暗中点着头说,“思思,我听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萧思思无声地笑笑,心想,“这耿直boy倒也挺好相处的。”有火就发,有错就改。

眼睛处清查的差不多了,萧思思感觉没什么大碍了,试着睁了一下,还可以。但的确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过,适应上一小会儿,还是可以模模糊糊看些轮廊的。

“夜玄,我现在可以了,你放我下来吧,你带路就可以,没有问题的。”

她再三要求,夜玄不好拂逆她,只得放她下来,去又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放慢脚步带着她走。

原本他抱着,转眼就可以到地地方,拖着萧思思的手竟然走了好大一阵子。

一开始因她不要抱,还不太开心的他,这会儿心里又慢慢喜欢起来,想着,“干什么要急急忙忙的走啊,这样慢慢走,也挺好的。似乎多了一种情调。”

终于走到了温泉大瀑布下的温水潭,别处的空气有些冷,这里因为热气蒸腾,倒是暖融融的。

她停下脚步,望着只有个模糊轮廊了温水潭,才发现有些事欠考虑。

她是第一次在温水潭中洗浴,水到底有多深,下去之处站不站得住,心里没底。

这里是夜玄的地盘,她是一个匆匆来的闯入者,没有换洗衣物,也没有洗浴用品。而且,夜玄他在夜里是可以看清一切的。

我早见过

她跟犬句已有多次肌肤相亲,洗浴的时候已不怎么背着他。

可是,夜玄只是个普通的雄性朋友,在他面前她怎么好意思下温水潭中洗浴?

想了想,萧思思决定还是不洗了。

“夜玄,我还是不洗了吧?”

夜玄不解,慢悠悠走了好一阵子路,好不容易走了过来,一身尘泥,怎么又变卦了?

“怎么了?”

“太不方便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

“夜里凉,我怕把自己冻病了。”

“凉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凉?这么暖和。”夜玄站了这么一小会会儿,浑身已冒了一层汗。

他想了想,唇边勾起一抹笑,伸手刮了刮萧思思的鼻子,“嘿嘿,我明白了,你是怕我看见你光着身子,是不是?”

萧思思躲了一下,垂下头没作声,他猜得不错,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夜玄见她没说话,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由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起抬了抬,让她面对着自己,轻声笑语,“思思,其实你这又何必呢,是不是,我与你虽然没有交欢过,但是,你一丝不挂的样子我早见过的,你忘了那天换衣服的时候了。”

“夜玄!”

“好好!我过分了,过分了。那什么,这风衣上没溅什么泥,倒是你衣裙上溅了不少,这样吧,好不容易过来了,你脱下来自己去洗澡,我来帮你洗衣服,洗完后先拿这风衣裹着自己,哦,对了,忘拿皂液了。”

“有皂液?”

“有的,怎么没有?前面有一个小山谷,满满一谷都是皂角树。我们每年都会收集好多,做成皂液,用着方便。”夜玄说完,便鸣叫了几声,长短不一,像那之前召唤部下的神秘鸣声类似。

很快的,过来两个兽人,不只拿了皂液,还拿了几件衣物。放下衣物与皂液后,便匆匆离开了。

夜玄等他们走远,这才悄声对萧思思说,“我又让他们拿了几件我的衣物过来,有我换洗的,也有替你拿的。

你洗衣浴过后,可以凑合着先穿一下,只要别冻病了就行。

我现在转过身去,你宽衣解带好了。

等你好了之后,我蒙着眼,拉着你的手,把你放进温泉潭中试试深度和水,没有问题的话,我就放心了。

然后,你洗浴,我到底下稍远的地方去给你洗衣裙,你在这里慢慢洗浴,好不好?”

她本来就很想洗浴来着,只是不得机会,看见耿直boy替她想得如此周到,并不强行逼迫她这样那样,她心里暖暖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自然也就答应了。

只是说道,“我的衣裙还是我自己洗吧,我先洗浴,洗完后,我自己来洗。”

“我替你洗怎么了?我看之前犬句也在河里给你洗衣裙的呀,他能洗,我便不可以了?思思,你便不能对我情有独钟,相同看待还是可以的吧?”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犬句也不是我要他洗的,你们都是雄性,我觉得你们不太擅长做这种事。”

“谁说的,我做的好着呢,绝不会输于犬句。”夜玄是打定主意每一样事上都要跟犬句较个高低,好叫萧思思看见他并不比那个犬句差什么

晕乎乎的

萧思思格格地笑,“这个也要比较,也要争的么?他是首领你是王,而且都是雄性,我只是觉得你们平时肯定也不自己洗衣物的,未必做得了这种事呢。”

“不!我很能干,我什么都干得了。”夜玄说完,想起刚刚因为和个泥,还溅了她一身的泥,这都还没有洗呢,话说得有些过头了,不由地嘿嘿笑了两声。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好在,黑暗中,萧思思也看不太清。

似乎也不好过于拂逆人家的好意,“那好吧。你先转过身去。”

夜玄果然就转过身去了。

萧思思将衣裙脱下,捉住夜玄的一只手,夜玄便知道她要下到温水潭中去了,便像个小孩子一样,一手蒙了自己的眼,一手任由她捉着,缓蹲下身子来,把她放入温水潭中,一边体贴的轻声问,“思思,怎么样?觉得水凉还是水烫?”

“挺好的。不凉不烫。”

“那就好。”

萧思思往温水潭中慢慢滑去,滑到脚着了潭底,水便快到脖子了,比起在申山的那些温泉池来,这个温水潭里的水显然要深上许多,她整个人站在水中,感觉有点飘。晕乎乎的感觉脚下站不稳,随时都可以倒下去跌入水中一般。

萧思思没学过游泳,站在飘飘晃动的水中晕得厉害,为了能够顺利的洗完浴,她便把身体紧靠在潭壁上,一只手扶着潭沿,一只手慢慢搓洗。

夜玄又问道,“水深如何?是不是有点深?”他一向在这里洗浴,对这里的水深还是了解的。

“还行。”

夜玄知道她已滑入水中,便问道,“思思,我现在可以放开蒙着的眼睛,看看你站在水里,水深如何了么?”

“你不用看了,稍微有点深,没事,我不去潭中间的,我就站在紧靠潭沿的地方洗就好。”

“好吧。皂液在这里,你自己拿,慢着点,小心不要滑倒。”

她的身形在他看来,显得有些娇小,他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洗,再三嘱咐她小心点,还是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十分小心,这才拿起她的衣裙小软靴,到离这里不远稍靠下游的地方去洗。

因为不太放心她,他洗衣裙的时候,总是注意地听她这边的动静,眼睛也不时地往她这边偷瞟两眼,虽然明知她夜间看物不行,却仍是怕被她发现,目光匆匆扫过,见她没事,便又很快收回来,再说了,他也不敢久看,多看一会儿她那丰艳曼妙的身材,他怕自己会受不了。

他收回目光后又觉得不放心,过不了一会儿便要叫上一声,“思思,你没事儿吧?”

直到听到她回答说没事,他才能再次开始干手中的活,如此反复。

如此反复,后来萧思思忍不住笑了起来,“夜玄,你不用一遍一遍的问了,有事的话,我自然会叫你的,你放心好吧。”

夜玄听到她的笑声,也忍不住在这边低笑起来,心里暖融融,觉得特别温馨特别开心。

一声尖叫

若是可以与她日日如此相对,那该多好啊。

洗完了她的衣裙,将之晾在一边的树枝上,又把小办靴外边的泥点子清除掉,用清水把外边清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放到一边去晾干,等她洗浴结束,这小软靴马上就可以穿了。

做完这一切,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便把自己也溅了泥水的兽皮裙脱下来清洗。

等他全部洗完,看向萧思思那边时,看见她还在那边慢慢地搓洗,大概因为害怕,始终是一只手臂扶着潭沿,一只手慢慢洗。

他看到她一直盘着的发髻已然解开,长长的乌发飘浮在水面,显然还没有开始洗呢。

知道她可能还得洗上好久,自己便在洗完衣物的地方跳下水中,也开始洗浴了。

萧思思搓洗身上时可以一只手扶着潭壁,一只手慢慢搓洗,可是身体搓洗完了,要洗头发时,一只手显然就不够用了。

尤其她的头发还又多又长。她只得缓缓移动,背靠在潭壁上,然后将滑滑稠稠的皂液从木碗中倒入手中,慢慢往头发上抹去。

这个皂液跟在申山洗温泉时犬句跟他挖的那个皂泥不太一样,那个皂泥香气比较浓郁一些,这个嗅起来,只有淡淡的草木清香。

她还是挺喜欢这种淡淡清香的,虽然都是自然的香气的,那也是有不同的。

她靠背部倚着潭壁支撑身体,往头发上抹完皂液,只觉背部肌肉紧张得发颤,背问在粗糙的潭壁上也硌得生疼。

于是,她打算再重新恢复之前一手扶着潭壁,一手搓洗的姿势,这样洗头发特别费劲,却也只能这样了。

萧思思的背缓缓离开潭壁,伸出右手去扶潭沿的时候,大约是手上有残留的皂液,手搭上潭沿时滑了一下,便没有搭住,她想再搭时,却已来不久,本来就在水中晃悠的身体,一时没了支撑,瞬间失去平衡,她只来得及啊地尖叫一声,喊夜玄的名字时只喊出了一个夜字,整个人已倒入水中被淹没。

夜玄本来个一直为她提着心,他正洗浴间,忽然听到她一声尖叫,转头一看,果然不见了她的人影,夜玄只觉突然间浑身冷汗直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便凫水飞扑了过来。

一眼便看见了在水中胡乱扑腾挣扎的萧思思,忙伸手将她捞了起来,把呛了水的萧思思举出水面,倒过来控水(纯属天花乱坠的想像,并无科学依据,遇到类似情形,请马上向专业人士求助,请勿模仿处理)。

便是这短短一瞬,大概肺里已呛进了水,萧思思一边撕心裂肺地咳着,一边吐出了不少水。

直把夜玄吓得魂都掉了。他把她扛在肩头,不断地轻轻拍抚她,助她把呛进去的水全部控出来。

萧思思受此惊吓,水控尽之后,也不再咳了,仍在不停地大口喘气。

夜玄心疼见她水已控尽,这才缓缓把她从肩头放下,轻轻拥在怀中,低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忍得辛苦

萧思思已顾不得雄雌有别,他将她放下肩头,双脚一落入水中,双臂便紧紧搂住了他的腰,生怕一失手,再跌入水中。

夜玄自然地把双臂搭在她腰间,紧紧地揽住了娇小的腰身。

度过了最初的慌乱恐惧,渐渐平静下来的两个人,在水中相拥,毫无隔阻的肌肤相亲,萧思那绵绵软软的高耸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随着萧思思的轻喘微微起伏,终于激起了夜玄体内雄性的渴望。

夜玄一面幸福地眩晕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悠着,一面却也只能辛苦地忍着,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俯耳在萧思思耳边语音嘶哑地轻声问,“思思,你洗浴完了没有?是不是头发还没有洗?”

“嗯,刚刚,把皂液抹到头发上,手扶潭沿时滑了一下,没扶住,就掉水里了。”萧思思尽量说的慢一些,却仍是掩不住语声里的惊吓,她后怕地想,夜玄要是没有发觉她跌入水中,或者发现的迟上那么一会儿,她这会儿估计已经报销了。

反正抱着她也不敢动她,饱受煎熬,还不如帮她洗洗头发。

夜玄当即说,“那你搂着我的腰不用动,我来帮你洗头发,洗了头发咱们好上去烤木薯和土芋去,好不好?你那会儿不是说怕冻了,这水虽然暖和,水中待的时间长了,”

萧思思在夜玄的怀中点点头,低低应道,“嗯,好的。”

夜玄高兴地抱着她往潭边移了移,取的皂液,重新给她头发上涂抹,抹好后细心地轻柔地给她搓洗,眼中的宠溺沉进入立马能把人溺毙。

萧思思渐渐平静下来后,贴身抱着他,不由地感觉腰腹间有什么硬硬的物件抵触着她的肌肤,觉得有些硌的慌,不由地便动了动。

整在给她洗发的夜玄,被她柔软的腰肢扭动所摩擦,不由地停下手中的活儿,浑身痉挛地闷哼了一声,忙伸手按了按她的头,磁性低沉的声音暗哑道,“思思,别乱动,小心我忍不了。”

萧思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便明白了他语中所指是什么,也明白了腰间那硌得慌的东西是什么。

蓦然间定住,连呼吸都屏住了。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夜玄见状,一边给她洗着头发,一边不由低声笑道,“思思,你跟犬句不是已交欢过多次么?我听你那天晚上叫得也挺愉悦的,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吓得这样了呢?我难道比魔兽还可怕么?若是你愿意同我,我一定是很温柔很温柔的。”

萧思思沉默半晌,方说道,“夜玄,我的意思已经反复跟你说过,我不可能同时接受你和犬句。而我眼下已习惯了犬句,我不可能无缘无故便离开他来跟了你。是以,原谅我不能跟你。而且,以你的优秀杰出,你也值得更好的雌性,而我已经有了犬句。”

夜玄不作声了,只默默地给她揉洗着长长的秀发,揉洗结束,帮她在水中漂洗得干干净净。

当你默认

萧思思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低落,十分歉意地低声说,“夜玄,我很抱歉。”

夜玄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振作精神,“没事,这不怪你。谁让是犬句先见到你的呢?我只要能时时见到你,便满足了。”

黑暗中,萧思思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夜玄……”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夜玄应了一声,把她抱到一个干净的水区,把她浑身上下重新冲洗一遍,这才把她抱离开水中。这个差点丢了性命的洗浴终于结束了。

黑暗中,他看着她雪白的胴体,高耸的丰软颤悠着,终于还是忍不住。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便紧张了起来,呼吸渐渐粗重,气息开始紊乱了。

黑暗中,他低头靠近怀中萧思思的面庞时,萧思思已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热呼呼的呼吸不断地喷拂在她的面颊上。

她的面色便绯红了起来,又颊禁不住便滚烫起来,她听到夜玄低声恳求道,“思思,我亲亲你,总还是可以的吧?”

萧思思沉默不语,她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他,夜玄见她不语,柔声低语,“思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说完,再也等不得萧思思回应,低头便噙住她香软柔嫩的粉唇,轻轻软软地吻了起来,比起犬句,他的动作也太轻柔了,仿佛萧思思是一个梦或者一只暂时落在花朵的蝴蝶,他的力道稍微重一些,这个美梦便会被惊醒,这只蝴蝶便会被惊飞似的,萧思思由着他吻,既不阻止他,也不回应他。

夜玄身为处男雄性,也是生涩,只轻轻吻吻她的唇便觉十分满足,根本不懂得什么挑开唇齿步步深入那一套。

吻了好久,萧思思还依然还很平静,他自己先有了快要窒息的感觉。

不由地放开她连连地深呼吸,就在调整呼吸之际,眼角余光再次扫到她的酥胸,还未完全理顺的呼吸顿时一窒,又不像话地紊乱起来,他便再也顾不得,没有再去吻她的唇,猛地低头,噙住她的酥胸,温柔地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吸吻着,咬啮着,带给她一波一波的酥麻。

比之未经人事之时的她,她的身体已变得特别敏感。他吻着她的唇,她还勉强能稳得住,忍得住自己的气息。

但他一低头向她的胸触碰过去,她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尽管夜玄的动作比起犬句来笨拙而生涩,并没有犬句那样轻重适宜,她还是被他撩拔得轻轻呻吟起来。

她的呻吟令他的心情更加激荡,轻轻的吮吻咬啮渐渐就加重了起来,她有些忍不住了,推了推他埋在她胸前头,娇声低嗔道,“夜玄,你能不能轻一点?”

“啊。”夜玄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柔声轻语,“思思,我太失控了,咬疼你了是吧?”

“嗯,确实,有些疼得受不了了。而且,我有些冷了。”话音未落,便已连打了两个喷嚏,吓得夜玄忙说,“好好,马上穿衣物,可不敢把你给冻病了。”

太好玩了

夜玄这才将洗得干干净净的萧思思抱离了水中,上了岸,赶紧拿兽皮风衣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并把她搁在岸上的玉梳俯拾起来,交到她手中,“你把衣物裹紧,先站一会儿,我穿一下我的衣物。”

夜玄穿好自己的衣物后,把萧思思的小软靴拿了过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把她放在自己膝上坐好,给她把小靴子一一套在脚上,抱了她说,“衣裙晾在这儿就可以,明早过来再收就好。你现在肯定饿了,头发还湿着,时间长了会冷,还是我来抱着你走吧。”

之前只是喝了一些酒,萧思思这会儿确实觉得饿了,便没有拒绝他,由着他抱了自己迅速走回篝火旁。

先前的两个兽人已经把泥和好运了过来,正守着篝火堆等着他们。见他们返了回来,忙起身相迎,“尊敬的王,尊敬的王妃,都准备好了,就差抹泥烤了。”

夜玄挥挥手,说,“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可以先去歇息,不必老在这里候着,我与思思还要慢慢烤木薯呢。”

两个兽人答应着退下了,夜玄将萧思思放回座上,半蹲在她面前,与她面对面,看进她火苗跳跃的明眸中,唇边挑起一抹笑意,深深瞳眸中光芒闪烁,“为免我再干出什么傻事来,溅你一身泥水什么的,这次,你就坐在这边来静静地看着就可以了,剩下的事儿我来干。”

萧思思却站起身来,拉着他也站了起来,将披在身上的实在是有点大的兽皮风衣腰间的带子系系紧,以确保真空活动的时候不会春光外泄,又把风衣长长的袖子挽了又挽,差不多快要卷到肩部了,觉得干起活来不会碍事了,这才笑吟吟地看向夜玄说,“嗯~不要,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你一个人干呢。要干咱们就一起干。”

萧思思说罢已开心地跑向摆放木薯土芋和泥巴的地方,蹲在那里,就着篝火的光亮,萧思思一手抓起一只木薯,一手抓起一把泥巴,便开始往木薯上抹泥了。

那神情十分认真,仿佛在干一件什么神圣的大事一样。

夜玄也尾随过去,跟她肩并肩半蹲在那里,看着她抹,学着她的样子往木薯上抹泥巴。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篝火的火焰在活泼泼的跳动,开心得仿佛两个玩泥巴过家家的小朋友。

很快的,两个人便各自抹好了一只,然后走到篝火旁,蹲下身来,萧思思拿起一根略粗点的正在燃烧着的木柴,将那红红的火炭灰拨开一个坑,将裹了泥巴的木薯扔了进去,然后又将红红的火炭灰拨拉上去,将整个泥木薯盖住。夜玄也如法炮制。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相视一笑,萧思思问夜玄,“好玩不?”

“太好玩了。”

萧思思笑眯了眼,突然伸出满是泥巴的手指往他的眉心点了一下,调侃道,“这个傻乎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部落之王,倒像个长不大的小男孩。”

我让着你

“思思,你太调皮了,竟然敢往部落之王脸上抹泥巴?

啊!我要报复你!”

夜玄故意冷着脸,也将满是泥巴的手指伸到了她的眉心处,作势要往她的眉心点泥巴。

萧思思迅速一躲,尖笑着跳起来,逃开了。夜玄立即起身在后边追。

“嘿,逃掉就算了?看我追上你。”

萧思思本来准备跑到泥巴处重新再抹两只土芋的。

闻言回头,见夜玄果然紧追不舍,方向一转,又飞快地奔跑了起来。

篝火虽然照亮了四周的黑暗,可是毕竟照不了多远,夜玄知道萧思思夜间视物不行的,怕她跑起来磕了碰了摔着了,忙叫道。

“思思,小心,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别跑了,我不往你脸上抹泥巴了。”

萧思思也不回头,跑得更快了,清脆的笑声传过来。

“呵,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这些小伎俩我们三岁的时候就玩过了。”

夜玄真怕她摔了,好在她并跑不了多快,他不再说话,脚下生风,没跑出几步便追上了她。

从身后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牢牢地箍在怀里,惊得萧思思哇哇尖叫,他却已将她抱回了泥巴跟前。

“放心吧,我让着你,不跟你计较,我真的不会给你眉心点泥巴的。

你也不想想,你这么明媚这么白净的绝美之色,我怎么点得下去。

我要真想点,又哪里会让你逃掉呢,我是真的怕你摔了碰了。

真摔了,不管你疼不疼,我会心疼的。”

萧思思格格笑,“冰山脸说甜言蜜语,有些违和。”

夜玄拿了一只土芋,正在往上面抹泥巴,闻言停住手,扭头看向她。

“冰山脸,是说我长得很难看么?”

“不是啊,你长得挺帅气,但是表情太冷了,令人望而生威。不想亲近。”

夜玄收回目光,继续往土芋上抹着泥巴,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思思,你便是因为这个不喜欢我,不肯接纳我,不愿与我交欢?”

萧思思专注在抹泥巴上,随口说道。

“不是的啊,我只是无法同时接受两个兽人,一个已足够,两个吃不消。”

“这好办。我不会与犬句同时与你交欢的,我们可以分别进行。”

萧思思闻言颤悠了一下,回头惊讶地盯住夜玄,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是在哪里产生了歧义。

然后进而向他解释,“我说的无法同时接受两个兽人,并不是别的意思。

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我也接受不了。

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好怪异,还是抹泥烤土芋比较有趣一些,莫要坏了兴致。”

两人把所有拿出来的木薯与土芋抹好泥,全部埋时火炭灰里后,先前埋的两只木薯已烤熟了,浓浓的香气已开始缓缓飘散出来。

萧思思高兴地用力深呼吸,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又萌又纯,“夜玄,咱们先前埋的两只木薯已经烤好了,快快翻出来,咱们开吃,我等不及了。”

“好的。等着啊。马上就好。”

自食其力

夜玄拿起一根木柴,三两下便将那两只木薯拨出了火堆,滚烫的泥木薯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能直接用手去抓的。

萧思思先拿着一根木柴在旁边轻轻地敲着上边的泥巴,让那些泥巴一点一点掉下来,露出里面熟透的木薯。

干透的泥巴一遇冷很快龟裂,很好敲的,很快的两只木薯的泥巴全部被敲掉了,木薯的香气更浓郁了。

夜玄也不由地翕动鼻翼,轻声笑道。

“思思,没想到,一只很不起眼的木薯,烤熟了也会这么香呢。

我以前只知道肉味是香的,却不知道木薯也可以这么香。我闻着,都快要流口水了。”

萧思思笑着,“那是自然。你守着这么好的木薯不说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吃,只管想着那吃不到口的肉,是不是有些蠢萌呢?”

咦,这话好像有些双关的味道,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吃香香的木薯了,她已经迫不及待了,伸出手便要去抓。

“慢着!小心烫!”夜玄迅速出手挡住了她,“你先去洗洗手上的泥巴,我来弄就好了。这下你总该可以安安心心坐在那里等着吃了吧。”

萧思思的手定在半路,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还泥乎乎的,这半天忙活的,还没来得及洗一下手上的泥巴呢。

她收回手,笑眯眯的说,“好吧,这种危险的活儿还是交由勇士来做吧,我只需要做个坐享其成的小吃货就可以了。”

说完,起身跑到温酒的木桶旁,拿木碗舀了水开始冲洗糊在手上的泥土。

夜玄在那边笑语,“思思,你这可不是坐享其成的小吃货,你这半天可是比我还要干得多呢。

你这么能干,真的很让我惶恐的呢,其实,你只需要做一个美美的小雌性就可以了。

这些事以后就交由我或者其他兽人来做好了。”

“那可不好。还是自食其力比较踏实。”

萧思思洗完手,把手的水珠子甩了甩,坐回座位上。

“靠山山会倒,靠树树会摇,若是将来某一天原先我所依靠的一切突然靠不住了,那我怎么办?所以,到头来一切还得靠自己。”

连爸爸妈妈都会抛弃的孩子,内心里时时刻刻都有一言难尽的危机感和不安全感。

不觉得世间有什么人是可以永远依靠的。

更何况是在这远古洪荒的兽世大陆。弱肉强食应该是比她从前的世界表现的更加突出,甚至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从前的世界还有各种形式的基本救助,在兽世大陆,一旦被抛弃,下场应该会更惨。

夜玄将两只木薯捡起来,放到木碗中,端到萧思思面前。

“思思,你是天洞少女,是兽世大陆最美丽最无敌的唯一存在。

又这么能干,若是你还成天担心自己会没有依靠,那别的那些雌性岂不是没法活了?”

萧思思伸手在木薯皮上摸了一下,感觉不烫了,这才拿起来,开始剥皮。

“你所说的最美丽最无敌就跟那会洗头发时揉出来的泡沫一样,都是梦幻一样的存在,随时幻灭。

我好心疼

兽世大陆大得很,你说我最美丽最无敌,我一样都不敢当呢。

就算我真的很美丽,我也不想依恃美丽来换取生存之资。

再说了,青春易逝,美丽这个东西也是很短暂的,转眼之间便会消失。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嘛,是不是?

到美丽消失的那一天,那该是多么凄凉?更何况,我没有感觉到自己很美丽。

至于无敌,将来不知道,至少目前,我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无敌。

单靠自己,我连黑玛莉的血盆大口都躲不过呢。

唯一可依靠的,便是自己的能干了,可是往木薯上抹抹泥,算不上什么能干呢。

我得想想,可以学些什么本事以求得独自在兽世大陆生存的能力。”

“思思,你说的让我感觉好心疼。

呃,烤熟的木薯还要扒掉皮才能吃么,来来,我给你扒。”

夜玄伸手过来,便要从萧思思手中拿去木薯帮她扒皮。

萧思思闪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要不然真成废人了。”

说着指指木碗中的另一只木薯,“你也快拿起来扒了皮吃吧,趁热吃,吃着更香。”

“我不着急,你先吃,你饿了,我不饿。”

“不饿尝个鲜嘛,你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吃过么?”

萧思思终于给木薯扒完了皮,热呼呼地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已是开心地叫唤着。

“哎呀,真是太香了。喂,夜玄你快扒了吧,真是太香了。”

见夜玄仍然不动,萧思思拿起木碗中的那只木薯,强行塞到他手上。

“吃呗,吃呗,火灰中还埋着那么多,够咱俩饱餐一顿的了。”

夜玄只得接过,学着萧思思的样子,三两下便将皮扒了净光,放进嘴里吃了起来,连吃连点头。

“嗯,确实不错,以后没肉可吃的时候,可以用来填饱肚皮了。只是,吃起来,是不是有些干?”

萧思思点头,“又面又香又甜,就是吃着有一点点噎,咱们不是梁渠白么,倒上倒上,边吃边喝,更来劲儿。”

“好主意。我怎么就忘了咱们的梁渠白呢?”

夜玄奔回屋中,又拿了两只干净的木碗出来,从木桶中拿起那酒葫芦一摸,还热乎得很。

当即便倒了满满两碗,一碗捧给萧思思,一碗自己喝起来。

黑夜中的篝火旁,两个人,你一碗,我一碗,你一口,我一口,喝得开心,吃得香甜。

萧思思大约确实有些饿了,吃了一只木薯后,又吃了一只小些土芋,梁渠白喝了多少碗,自己都不记得了。

感觉很饱的时候,已经醉了。

只是她自己还不觉得,虽然夜玄告诉她梁渠白日是酒,她没有想到这种果汁一样的饮料,只带有极淡酒味的东西,也可以醉人的。

她吃饱喝足,满足地站起来,叹道,“吃的舒服了,也喝的舒服了,睡意来了,想睡了。”

正说呢,便感觉头上一阵晕乎乎的袭来,她还以为是坐了半天,起得有点猛,不由地轻摇了一下头。

我醉了么

想让自己恢复正常,谁知却一下子不由自主地往旁边软软地倒了下去。

夜玄正端着木碗喝酒呢,看见情形不对,忙放下酒碗,长臂一伸,及时揽在了她的腰间,手臂一伸,她已身不由己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尽管如此,萧思思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她目光迷离地冲夜玄一笑,“我是醉了么?”

夜玄唇边的笑纹勾起,“应该是。”

“想不到,你这甜甜的酒水竟然还能醉人。”

“你可能是第一次喝,以后喝多了,应该就好了。我天天都在喝,从来没醉过,只是觉得喝上通体舒畅而已。你,没事吧?”

“没事,头有些晕晕乎乎,腿脚有些站不稳而已,那什么,夜玄,我累了,想歇息了,你送我回房间吧?”

“好啊。夜确实很深了,我也累了。一起睡。”

夜玄抱了萧思思起身,往自己平时住的大木屋中去了。屋中墙上插着两只松明,照得屋中很亮,只是火光跃动,可能是有些醉酒的原因,萧思思觉得那跃动不止的光晃得人眼晕。

她打量了一下夜玄的大木屋,发现这间大木屋中陈设很简单。

一只大大的木床,比从前世界里北方的火炕还要大,占去了屋子里六分这一的面积。

靠墙放着几只木墩椅,椅前有一张原木拼成的长木桌,还有细藤条编成的十几只藤条箱,整整齐齐摆放在木屋的一角,仅此而已。

所谓的比北方火坑还要大的木床其实就是堆叠整齐的石块之上,铺着厚厚的干草编成的一只大大的草垫子。

草垫子之上,铺放着由极细极柔韧的细木条编成的类似竹凉席的东西,再上边是带毛的兽皮,带毛的兽皮上边是最后一层,是大张的没毛的薄兽皮。

萧思思正打量着,夜玄已抱着她大步走至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上边,萧思思在上边翻滚了一下,感觉倒还挺舒服。

夜玄去向藤条箱跟前,揭开最上面一只藤条箱盖子,从里边取出一条毛毯似的带毛兽皮。

回到床边,将那兽皮毛毯放在床上,弯腰替萧思思脱脚上的小软靴。脱掉她的小软靴摆放到一边后,这才对萧思思说,“好了,你可以脱掉风衣了,然后,我吹熄松明火把,咱们就可以睡了。”

萧思思眨了眨眼,“你睡哪里?”

夜玄下巴点点眼前的大床,“跟你一样,睡这大床上。”

萧思思微蹙了蹙眉头,“我看你这里屋子挺多的,你给我找一间小木屋住着,你自己睡这张床上,可以吧?我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上。”

“你在赤果山时,跟犬句不就睡一张床上么?为何到了我这里就不习惯了呢?”

“没有啊。在赤果山时,我睡竹床,犬句都是打地铺的。”

“那我也在这里打地铺好了。”

“那怎么行?赤果山的夜晚都是暖烘烘的,你这里的夜晚很冷的。不能打地铺的。你这里那么多小木屋,借我一间住一晚就行了呗?”

强行暖床

“那些小木屋要么住了其他兽人,要么没有床。怎么住?”

“……”萧思思无言以对。

夜玄见她不作声,便试探着问,“思思,你是不是怕我同你睡一张床上,会忍不住要同你交欢?”

萧思思心里嘀咕,“这还用问么,这连想都不用想,这是睡到一张床上不可避免的结局。”

夜玄倒在床上,搂住萧思思,“我向你保证,只是搂着你睡觉,绝不会同你交欢好了吧?后半晌挺冷的,你这小身板,又没有兽形,不抗冷的。我抱着你会睡得既舒服又暖和。”

萧思思脑子里翻腾着,不害想办法,夜玄却已跳下床,吹熄了松明灯,复又跳上了床。

黑暗中他一手抱住她,一手帮她解风衣带子,她捉住他的手,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无法可想,必须睡一张床上,就这么和衣而卧吧,风衣就不必脱了。”

“那怎么行?不舒服的。

你脱掉,脱掉后把这带毛兽皮盖上,睡着就很舒服了。

我说了不会同你交欢那就是不会。以后不敢保证,今晚绝对不会,我说话算话,你不必担心的。

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我要真强行与你交欢,这件风衣挡得住么?

我虽然很想同你交欢,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强迫你,我觉得强迫没有趣味,我会等你心甘情愿地愿意与我交欢。那才有意思,我才开心。”

“那好吧。我自己来。”

萧思思伸手扯过兽皮毛毯,先盖在自己身上。

她已知道夜玄夜间视物很厉害的,虽然在温水潭中已被他赤裸裸地抱过。

但那是事出意外,正常情况下,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

于是,她这才在兽皮毛毯下把风衣脱掉了,拿兽皮毛毯紧紧裹住了自己。

夜玄将她连人带兽皮毛毯抱在怀中,在她耳畔低声笑语,“你真的不必这么害怕,这么防备我,只要你愿意让我天天晚上就这么搂着你入睡,我也已心满意,其他的全凭天意好了。”

萧思思睡意朦胧的低语呢喃,“夜玄,不聊了,太累了,要睡着了。”

话语刚落没多久,便已响起了她轻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睡了过去。

虽然他一直在宽她的心,叫她不必防贼似的防着他,她不同意他不会同她交欢。他只是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而已,并不代表他没有强烈的渴望。

黑暗中,夜玄看着她妩媚柔萌的睡颜,便是如此,已令他的身体紧崩得疼痛了。

他强忍着疼痛,就那么一直睁眼注视着她,他的手揽在她的腰间,他渐渐感觉到,睡熟了的萧思思对他没有那么戒备了,被她紧紧裹着身体的带毛兽皮渐渐就松开了。

他不由地伸手试了试,果然手可以伸进去兽皮里边去,他便伸进手去,轻轻抚摸她高耸绵软的胸,抚着抚着,心情便越发荡漾起来,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睡梦中的萧思思竟然随着他的抚摸轻轻呻吟起来,一如那会儿在温水潭中一样。

憋出内伤

想起那会的肌肤相亲的美妙滋味,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揭开带毛兽皮,溜了进去,紧贴在萧思思的背,将她抱在了怀中。一双大手在她的胸上,更加放肆地揉搓了起来。睡梦中的萧思思呻吟声一直持续不断,到后来,她竟然转过身来,双臂缠在他腰间,身子紧紧地贴着,扭动了两下,低吟几声,窝在他怀中没了动静。

那绵软触胸的销魂滋味,让夜玄的一颗心整夜都荡漾不休。他方才明白,美雌在怀,只能抚摸,不能交欢是怎样的一种煎熬。简直是要让他整个身体憋出内伤啊。

然而,他答应她的话,便要说话算话。等他尝够销魂滋味,已至崩溃边缘时,他艰难地及时抽身退出了她的被窝。替她盖好兽皮毛毯,掖好边角,起身下了床,出了木屋的门,化为兽形,借助风力,展翅飞上暗夜的天空,在附近徘徊飞翔。

萧思思睡得很香很沉,可是但夜玄离开没有多久,她便醒来了,她是冻醒的。

她醒来时,是蜷缩成一小团,在兽皮毛毯中的。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一下,旁边是空的。

心下有些了然,她依稀还记得入睡之前,夜玄把她连人带兽皮毛毯搂在了怀中,她在一片暖融融中很快地便沉入了睡乡。

她这会儿被冻醒,原来是他已经离开了。萧思思没有想到,梁渠山的白天跟赤果山也并不了许多,也挺暖和的嘛,入夜之后竟是如此得冷,冷到她已经开始想念赤果山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累,便又睡了过去,只是一直浅眠,总有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感觉。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梁渠山上。

反正也睡不着,萧思思原本打算起来的,可是伸手抓了一下,只抓到了夜玄那件又宽又大的兽皮风衣,她这才想起,她的衣裙还在温水潭那里晾晒着。

夜晚人慵懒一些,穿着宽袍大袖的衣物将就一下,也无可无不可。

这会儿天光已大亮,阳光已照临,光天化日之下,她穿着件宽袍大袖的风衣四处晃悠,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要事等着她,温度又如此低,她还是窝在兽皮毛毯中等着夜玄归来,给她把衣裙拿回来再说吧。

可是这夜玄,左等不见人,右等人不见,等到她实在等不了了,只得起床,将那将宽袍大袖的风衣再次穿上,将腰间的带子紧紧系上,光脚下了床,取过自己的小软靴,赶紧套在冰冰凉的脚上,方才觉得脚上舒服了一些。

但是离开兽皮毛毯,只穿着件兽皮风衣站在屋中,她觉得更冷了。哎,她不由地一声叹,心情沮丧,气温这么低,但是把她那衣裙收回来,穿上了也不顶什么事啊,她真的没想到这个梁渠山竟然是个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典型大漠气候,可是这山间,也没有什么大漠啊。

聊些八卦

萧思思一眼瞥见床上的兽皮毛毯,心下一动,当即扯了过来,裹在身上,心想,不管了,去特么的美观吧,保命第一。

于是,她用兽皮毛毯将浑身上下裹了个严实,几乎是除了脑袋,浑身上下全都裹住了。

这才出了屋门,打算去温水潭边收自己的衣裙。

刚一出门,夜玄不见,先冒出来两个兽人朝她跪拜叩首,“尊敬的王妃,早安。”

萧思思原本不防,吃了一吓,忙说道,“你们两个快起来吧,见了你们尊敬的王,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见了我不必如此,我就是个匆匆过客,一会儿就走了,算是你们王的一个客人,绝不是什么王妃。”

两个兽人站起,退立两旁你一言我一语恭敬说道。

“尊敬的王妃。我们尊敬的王虽然没有明着说你是王妃,但我们跟随王多年了,他说了要我们要像对待他一样,对你一样忠诚,用同样的礼节参拜你。”

“那我们便明白我们王事实上已把你当成他的王妃了。”

“而且,即便我们王什么也不说,我们也看得出来,我们王对王妃你是万分喜爱的,我们还从来没有对哪一个雌性如此喜欢过。”

“是的。便是我们部落的三朵金花加上天鹅部落首领明加和孔雀部落首领美琳,她们五个全部加起来从王那里得到的喜爱,都不及你的一根头发得到的王的喜欢多。”

“是以,我们对王妃肯定不敢有半点怠慢,否则王会不高兴的。王不高兴便是我们的失职。”

“我们王也早该有一位自己喜欢的雌性了。我们都非常期待。”

“这里是在王的行宫,若是在部落里,怕是除了三朵金花,所有部落成员,凡是知道王终于有了自己喜欢的雌性这个消息的兽人,不论雄雌老幼,都会欣喜若狂的。”

“哦,是么?”萧思思围着个大兽皮毛毯站在门口跟两位兽人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一点违和感没有,仿佛她只是个看热闹的,这事儿跟她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一样的。

“看来,你们尊敬的王威信和拥护度在你们部落还挺高的呢。”

“那是自然。”

“三朵金花都是谁们呢?她们一定很可爱,很讨兽人们喜欢了?”

“她们分别叫以梦,以幻,以云。长得也确实是我们部落最拔尖的,不然她们也不敢爱慕我们尊敬的王。”

“之前我们没有见过王妃时,觉得她们确实长得够可爱够迷人。可是,如今见到王妃,我们才知道,与王妃相比,她们也不过是比普通的雌性长得稍微迷人一点而已。”

“也难怪我们尊敬的王对她们不动心,我们王是空域之上最伟大最威严的王,他见过的世面,比我们见过的多了去了,自然眼界高得很,普通雌性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也只有王妃你才配得上我们伟大的王啊。”

“那也不一定呢。我也曾听说过,天鹅部落和孔雀部落都是出雌性美兽的部落。

不宣之秘

她们的首领那自然是鸟中之凤了,既然她们对你们尊敬的王青眼有加,那自然也是应该配得上你们王的。”

“她们身为部落首领,自然是她们部落中最美最优秀的雌性,不过,她们跟王妃你还是无法相比的。”

“或许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吧。我们尊敬的王这么些年凡心不动,对那些雌性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想来就是预感到有一天会遇上王妃你啊。”

“的确。的确。据妙兹巫医说,我们尊敬的王可是上天最尊贵最年轻的天神降临凡世后所诞生的呢。他会有预感预知,那自然是毫不奇怪的了。”

萧思思见那个两个兽人谈到夜玄时,总是一付恭敬有加,敬若神明的语气,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开玩笑说,“我想,你们尊敬的王诞生之时,一定有最耀眼的七彩光环笼罩着梁渠山的吧,预示着一代雄主隆重降临。”

她原来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两个兽人竟然突然间睁大双眼惊喜地看着她,“果然如此呢,没想到,我们尊敬的王连这么神圣神秘的事情都告诉王妃你了,这可是我们部落所有成员心照不宣,秘而不宣的秘密呢。部落之外的,便是明加与美琳也不知道这件事的。”

萧思思再也忍不住地格格娇笑起来,她没想到,她随口说出的玩笑,竟然是真有其事,只不知道,那是事有凑巧呢,还是果然天降祥瑞于梁渠山?

不过,她还发现一件事,就是这些梁渠山的兽人们,看她的眼神,或许有些惊奇惊艳,但绝没有赤果山的那些天狗兽人们看她时那种粘粘乎乎,带着谷欠望的热辣辣的暧昧目光。这种感觉让她很开心很舒服,不会时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中,人的心情容易放松,容易卸下心防,敝开心扉,萧思思半好奇半玩笑地问,“那我不是你们部落成员,洞悉了你们部落的神圣之秘怎么办,会不会被灭口啊?”

“怎么会?这一定是我们尊敬的王的意思,也一定是上天的意思。”

“再说了,我们尊敬的王既然认定了王妃,王妃就已经是我们部落的成员了。”

“哦哦。”萧思思嘴里应着,心下哀叹,“这么顽固,这么强势啊。强行认定王妃。我的个乖乖。”

“尊敬的王妃,你为什么要裹着个带毛兽皮,是因为冷么?”

萧思思把自己裹得圆圆滚滚,像只大胖国宝熊猫一样,在谈东说西,萧思思自己都忘了这件事之时,终于成功地引起了那两个兽人的注意。

萧思思顿觉有些尴尬地笑笑,“嗯,是啊,这里夜晚和清晨确实够冷。”

萧思思朝两位兽人扫了一眼,见他们只是腰间围了兽皮裙,上身竟然是光着膀子,她看了都觉得替他们冷得牙齿打战,不由地满是敬佩地问,“你,你,你们只穿着一点点兽皮裙,难道,难道不会觉得冷么?”

赋予兽形

两个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同时把目光转向用带毛兽皮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一张小脸露在外面的萧思思。

诚实地又带着些同情地对着萧思思,摇头说,“尊敬的王妃,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早就习惯了,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冷。

王妃你实在冷的受不了,不如就化为兽形吧,那样就比较抗寒一些了。

等到天上的太阳到中天的时候,你再化为人形就好了。

我们部落中的小兽人们才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早晚受不了这寒冷,便是如此的。”

萧思思闻言,大为感叹,“哎呀,我这会儿恨不得自己是浑身长毛的长毛王呢。

那样就不会冷成现在这德性了。

可是,我没有兽形,只有这样一个形怎么办?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两个兽人闻言惊叹道,“啊,原来尊敬的王妃没有兽形?”

看到他俩受惊的样子,萧思思心里料想,没有兽形是不是在兽世大陆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在兽世大陆生存,没有人形可以,没有兽形怕是在兽陆大陆是件让人抬不起头的事情。

但萧思思怎么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她笑吟吟地问。

“没有兽形的我是不是不配做你们尊敬的王的王妃啊?”

“啊,不是,不是。”两个兽人连忙摇头。

“配不配做我们尊敬的王的王妃,只看我们王喜欢不喜欢,跟有没有兽形没有半点关系。”

“那你们刚才会感觉很惊讶的样子?”

“我们在替尊敬的王妃感觉担心,这里正午的时候还是很暖和的,但是早晚确实冷得厉害。

王妃既然没有兽形,何不让我们尊敬的王赋予你我们部落的兽形?”

“呃,还有这样的操作?”萧思思略感震惊,她只记得夜玄说是要通过交欢赋予她隐形的翅膀,被她拒绝了。

却是没有想到,还可能赋予兽形。只不知道赋予兽形是如何操作的。算了,管他如何操作,又不是要长住梁渠山,一会儿反正就要回去了。再说了,她可不想自己有什么兽形的,受不了。

“当然有了。王妃只要愿意,与我们王交欢的时候只要吃下妙兹巫医研配的一种药丸,连续交配三天,便会有兽形了。”

“嗯嗯,兽形就是雌性鹰隼了。然后王妃你一生都会追随我们尊敬的王,永远地与他比翼双飞了。”

“哦哦,这样啊?这么说,这样的情形以前发生过了?”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至少在二十代鹰王之前吧,发生过一次。”

“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很多的,一是只有最杰出的鹰王才有赋予兽形这样的权力和本领,二是兽世大陆极少有只有人形没有兽形的雌性。”

“哦,那,那个只有人形没有兽形的雌性是谁?”

“这个时光久远,我们不可能知道的很清楚很具体,但我们都肯定的知道,是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不过呢,兽世大陆出现过的没有兽形没有人形的,王妃你肯定不是第一例。”

有老传统

“哦哦,那之前出现过的,没有兽形的人都是来自哪里,你们知道么?”

“大概是来自几个地方吧,海上仙山,昆仑绝域,上界天宫,基本都是修仙得道的,或者是兽形化为人形已几万年,不再化为兽形的那种。比如兽世大陆的智者巫医太姆,就不再化为兽形了。”

“哦,这几个地方,我好象听你们尊敬的王提起过,原来这些地方会有没有兽形的人。”

“确切地说,是仙。至少也是修炼得道的小仙。她们应该从前就是像王妃你这样的人形,修炼得道后自然仍是人形。”

“那她们未得道之前都来自哪里。”

“那就是遥远的未知世界了,王妃你不就是来自遥远的未知世界么?”

萧思思想了想,笑吟吟地点头,“对于你们来说,可能确实是遥远的未知世界,对于我来说,却好似就在眼前,并不遥远呢。说不定,下一刻,我就可以重新穿回去。”

“什么,王妃想穿回未知世界去?那我们尊敬的王怎么办?你可是他唯一喜欢过的雌性啊。”

“对啊对啊。据说之前赋予过雌性兽形的那个几十代之前的老鹰王,也是一直寻不到喜欢的雌性,后来有一位小仙从上界天宫回昆仑绝域的时候,路过这里,见这行宫前的温水潭中有热乎乎的水,便喜欢得不得了,就开始宽衣解带,下潭洗浴。”

“不想,就被那时候还很年轻的我们的老鹰王看见了,一时看得痴了过去,竟然失去控制,忘了扇动双翅,直接掉入了潭中,直接把那小仙吓了一条。”

“我家老鹰王见小仙受惊,很是心疼,忙化为人形,不迭地向小仙道歉,那小仙念在他痴情,便也原谅了他,于是两人就一见钟情了。”

“老鹰王当即在这里建起了这一排排木屋石屋,终日与那小仙在这里相依相伴,你侬我侬,时而漫步林间,戏水潭中,好不快活。”

“这些虽然都令我们的老鹰王快乐满足无比,但他还是心有遗憾,就是那小仙只有人形没有兽形,无法与我们老鹰王比翼长天,遨游四海。”

“老鹰王知道那小仙没有兽形后,再三要求赋予那小仙兽形,小仙不肯,因为这样做的话,退回兽人阶段,不只没有前进,还后退了,以前的修炼之功也就全部白费了,小仙于是便偷偷溜掉,回了昆仑绝域。以为跑掉了就没事了。”

“谁知我们老鹰王得知小仙溜掉后,紧追不舍,每日往返于梁渠山与昆仑绝域,痴情恳求,那小仙经不起我家老鹰王日日赴昆仑绝域痴缠,再次被感动,征得西王母示下后,终于同意了。于是,跟着我们老鹰王回了梁渠山。”

“那时的巫医,应该就是妙兹那一族几十代之前的老祖宗,给老鹰王和小仙专门配制了赋予兽形的药丸,于是两人就在这木屋中的大床上连续交配了三天,然后赋予兽形就成功了。”

续写传奇

“从那以后,老鹰王与那个小仙日日比翼双飞在长天四海,相偕相伴,终其一生,他们眼中都只有对方,绝无他人。

他们共同一起抚育了许多后代,个个都优秀杰出。我们现在尊敬的王就是那代老鹰王的后代。”

“哦,听起来是个挺感动挺传奇的爱情故事呢。”

“嗯呀。我们希望王妃与我们尊敬的王再为这传奇动人的爱情故事续写新的篇章。”

“这个啊,我恐怕要辜负你们的美好期望了,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雄性,若是没有,我倒是被这个故事打动得准备一试呢。所以很抱歉啊。”

“有雄性也不碍事啊。

我们之前的鹰王也有不少与别的雄性共同拥有一个雌性的先例,因为那雌性太招雄性们喜爱了。

谁都不肯让步,决斗也分不出高下来。

再说,他们打来斗去的也伤雌性的心啊,后来为了不让雌性伤心,就妥协了。

各让一步,划分一下那些具体的日子跟谁在一起就可以了。”

“啊啊,那啥,我得去收一下我的衣裙去了,昨晚晾晒在那里,还没收呢。”

“哎,这种事王妃差遣我们就好,哪里用得着亲自跑去,再说了,王妃你裹成这样,走路也不方便啊。万一摔了怎么办?”

“我们去!”两个兽人说着,转身就要帮萧思思去收衣裙。

“站住!千万别!”萧思思大叫一声,奶裙有内衬衣有外套裙,让两个雄性兽人去替自己收衣裙像什么话,夜玄她是拗不过他,也没有奈何。

那两个兽人站住脚,回过头来,疑惑地问,“尊敬的王妃,怎么了。”

“没怎么。这种事我必须得亲自来,我不习惯别人碰我的衣裙,算是一种臭毛病,还请你们多多谅解哈。我自己来,自己来。”

萧思思说着走着,果然像只圆滚滚的大熊猫一步三摇地越过两个兽人身旁,往温水潭边收衣裙去了,两个兽人站在她身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萧思思摇摇晃晃走了好一阵子,才摇到温水潭边,一看,傻了眼。

她在温水潭这边,衣裙在温水潭对岸的树枝上。

昨晚一路走到这里,下到了温水潭中洗浴,可以不过岸,如今想要拿到衣裙,必须过岸去。

可是这岸到对岸,足足有一丈来宽,她根本过不去。

只好站在这边,望着那边的衣裙兴叹。正叹息踌躇间,一道暗影滑过,一只大大的黑鸟自天而降,在她面前化成了人形,正是夜玄。

夜玄一化为人形,就将圆滚滚的萧思思拥在了怀里,勾唇笑,“思思,你干什么把自己裹成这样,太好玩了。像只萌萌的小熊。”

“哎呀,人家也不想这样的,让你们看怪怪的是不是?可是,太冷了,没办法。

哎,你快帮我过去收一下衣裙,你该往这里搭一座木桥什么的,我想过去收,根本过不去呢。”

“好吧。我先带你过去收衣裙,搭桥的事,马上便让他们去做。”

不让你走

夜玄一边发出长短不一的神秘鸣叫,一边抱了她,一展翅便到了对岸。

萧思思已几次听到夜玄发出这种神秘的鸣叫,感觉就像以前看过的电影电视剧中出现的滴滴嗒嗒的发报声似的。

鸟儿之间这种神秘的传递信息的方式令她又惊讶又好奇。每一个物种在千万年的进化中都形成了他们各自的神奇密电码,除了他们自己,大概无人能破译。

若是她可以接受化为雌性鹰隼的兽形,这种神秘的电码大概还可以学来用一用,可是,她并无化为鹰隼兽形的打算,那么只好与这种充满神秘气息的大自然密码擦肩而过,绝缘了。想想还是有些遗憾的。

夜玄抱着她过岸之后,她才猛然觉得,人家这里住的是鹰隼族的,自己眼中天大的障碍,对于人家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自己今日便要走了,又何必让人家画蛇添足搭什么桥呢。

“夜玄,刚刚那种神秘的叫声,是不是安排你的部下搭木桥的?”

夜玄英眉一挑,目光中且惊且喜,深深瞳眸看向她,“思思,你听得懂?”

萧思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面上一红,“我哪里听得懂,我是猜的。那啥,你不用叫他们搭桥了。”

“为何。”

“你们出入又不需要,我今天就要走了。何必费那个事?”

“谁说你今天就要走了,我不让你走。”

夜玄原本打算放下她去替她收衣裙的,听她突然提起要走的事,便抱紧她不肯放手了。

“夜玄,我这个人极怕冷的,喜暖不喜凉,这里早晚太冷了,我真的受不了,你还是送我回赤果山吧。”

“送你回去可以,但你既然来了,总得住几天。

桥是一定要搭的,说不好哪天,你就会在这里长住不走了,也说不定。

至于冷,那不是什么理由,可以想办法解决的,昨天我不是吩咐上远回了部落让衣工先给做件合体的兽皮风衣么。

今天我索性带你直接回部落,除了继续给小耶治病以外,我还打算叫衣工多给你做几件带着兽皮毛的御寒衣。

那样的话,你穿起来就暖和了。其实还有一个最简便最直接的方法,只是怕你不肯。”

萧思思咬咬唇,吃吃地笑了,“你是不是想赋予我兽形啊。”

“正是。你这个都猜得出来?”

“对啊。你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我都一清二楚,是以啊,你最好老实点。”

“我这还不老实?我要不老实,早跟你交配不知道多少回了,就凭你那几两力气,你可能反抗得了我?”

“嗯,我确实反抗不了。可是,我会记恨你!”

“你跟犬句交配是心甘情愿的么?”

萧思思垂下眼睑,想了想,说,“一开始的确不是。后来好象没有那么抵触了。”

“那你可记恨他?”

“当然。”

“那你为何不离开他,永远待在我身边?这里虽然是我们祖祖辈辈留下来的领地,若是你怕冷,我愿意带着你去找一块暖和的地方,咱们长住那里好了。”

惯性依恋

“不不,你不必为我费任何心事。”萧思思不想折腾,她觉得心累。

“这不算什么,无非就是再建一个行宫而已。我日日翱翔长空,想找一个暖和的适合你待的地方太容易了,一点不需要费什么心事,举手之劳而已。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愿意待在我身边,那怕你永远不会同我交配,我都认了。”

“夜玄,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我真的离不开犬句。”

“你不是记恨他么?有什么离不开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种习惯性的依恋吧?”

“习惯性依恋是不是就是在一个兽人跟前待的时光长一点了,便觉得不想离开了?”

“大概是吧。”

“那这些并不难办,在我这里一样可以做到。你可以长长久久地待在我身边,长长久久地依恋我,我愿意生命中的每一寸光阴里都有你的依恋。永不厌倦。”

“哎呀,不是那样简单的事。”

“那你说出来。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能做得到!我听说你想让犬句灭了yin色二魔兽。犬句不愿意做,是不是?只要你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这件事交由我来做,好不好?”

“不好!”

“怎么?思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替你做这件事?”

“不是的。”萧思思看住夜玄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眼中流露的深情与执拗,她伸手轻轻抚着他的手背,柔声低语。

“我当时跟犬句说这话之时,只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语。

我并不想看到犬句或者是你白白去送命,或者同归于尽也不可以。

若是你愿意去做这件事,我也并不反对,但是你敢拍着胸脯说,你和你的部下能够毫发无损地回来么?”

“思思,你这便有些刁难我了,扫除恶魔,那里有毫发无损这件事?我只能答应你,尽量留着性命回来见你。”

“那眼下就先不要提这件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你若冒冒失失的去了,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会比犬句的谨慎更让我生气。

犬句并不是没有跟那两个魔兽斗,他加上赤果山的天狗兽人还有仙家派遣来的天兵天将,也只勉强斗个平手。

最后还被人家轻轻松松就给逃掉了。这还是在赤果山打斗。

你要跟人家斗,是不是得去到魔兽领地?你在魔窟里,在人家的地盘上老窝里跟人家斗,你有胜算么?”

“有没有胜算,做了才知道。我愿意为你的心愿拼一把。”

“我不要。虽然我不能答应你留在你身边,可是我却希望你好好的,没有胜算的事,不要轻易做,有了胜算的事要小心做。”

“思思,为什么?是不是你心里也有些喜欢我,是以替我担心?”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林照过来,把两人笼罩在清澈的光影里,在明媚的阳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出,夜玄的目光里面有着浓浓的令人不忍拒绝的期待。

萧思思目光迷离,轻声细语,“不管你与我之间有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你答应我

就冲你对我的好,你的这份痴情与喜欢,我也是不愿意你白白受伤的呀,我说了,一切从长计议。

不要贸然冲动,这不是那个部落一家能完成的事,这可能需要整个兽世大陆一起齐心协力才能做到。

就算是如此,也还得经过仙家的同意,便是太姆也未必愿意呢。

因为在他们眼中,众生都是平等的,没有善恶贵贱之分。我一个人的好恶实在算不得什么。你不可为此搭上你甚至你们部落的未来。”

萧思思令夜玄更加动情,他将萧思思拥在怀中,紧紧抱住,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深情地说。

“思思,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你同意我跟你交配吧,好不好?

那怕就一次,我还从没有和任何一个雌性交配过,可是我特别渴望和你一起体味一下你我融为一体的欢乐。好不好?思思……”

“……”

“你答应了?”他见她不语,猜她是默认了,于是满怀喜悦的问。

“没有。”

“思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难道你一定要逼着我走犬句的路么?”

“什么?”

“强行把你留在身边。强行同你交配。然后慢慢等待你日久生情?”

“你刚刚还说你不会强迫我。你刚刚还说,只要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你就是一辈子不碰我都愿意呢。看来你都是说谎的,你根本做不到是吧?”

“我怎么做不到了?你答应留在我身边了?”

“……”

夜玄见她好生为难,不想再为难她,却又忍不了身体的渴望,管她怎么想的,就算得不到她,也要把心中的渴望都说与她知道,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多么喜欢她。

他看得出来,她不是无情的雌性,说不定她那天就突然间对他动心了,万一呢?

于是,他继续咬耳朵,“思思,昨晚你睡着之后,我其实揭开你现在裹着的这个带毛兽皮搂了你一起睡来着。

我还一直在抚摸你绵软丰硕的胸和你的身体,我想着你的身体也是喜欢我抚摸的。

因为我听见了你迷人的诱惑的柔媚的呻吟声,你甚至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腰,直往我的怀里蹭。

你的身体好柔软好甜美啊,我差一点就忍不住了。

我怕自己犯错误,实在忍不住,这才离开你的带毛兽皮下,上天去巡视了。”

萧思思简直是哭笑不得,犬句那滑头,对她做了坏事后,百般抵赖百般推托,她不将他逼到死角,总不肯认,勉强认了,也是有十分能说半分便不错了,她若一直不知道,他就全当没有发生过,自己偷着美偷着乐偷着笑。

夜玄这个耿直boy,她都不知道他那神奇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昨晚他抚摸她,她可能睡意朦胧中多多少少有些感觉,身体被撩拔,睡梦中可能多多少少总会有些反应。

大概喝了酒,大概太累,他若不说,她是完全不会感觉到任何异样的。

但是他偏要郑重其事爬到她耳边清清楚楚地说给她听,还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令人沉迷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不回应他点什么似乎也太对不起他一夜的殷勤了。

于是她对夜玄说,“夜玄,抱得时间太久了,我浑身的骨头都觉得疼,你放我下来放松放松吧。”

夜玄虽然舍不得她离开他的怀抱,可是她既然说抱得骨头都疼了,便就放下了她。

他把她放下来,扶着她站稳了,柔声说。

“那你站稳了,我去帮你收一下衣裙,完了咱们烤肉去吃,你大概饿了吧?”

萧思思看住夜玄,柔媚地笑着,淡淡说道,“不着急,我不觉得饿。也不忙收衣裙。我有话要问你呢。”

夜玄看她笑得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是有些想同他交配的那么点意思。

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是处男雄性嘛,这方面的经验完全是个大鸭蛋。

于是他便用充满渴望的目光热辣辣地回应她,声音里带了更多的含情脉脉的意味与期待,“思思,你想什么呢?尽管问吧?是不是想知道如何才能赋予你兽形的事情啊?”

萧思思摇头,笑得越发灿烂柔媚,一脸的没有心机,一脸的人兽无害。

“不,夜玄,我暂时对那个没有兴趣,我眼下最想了解的是,你昨晚是用那只手抚摸我来着?”

萧思思说着,一直紧紧抓着兽皮毛毯的手便松开了,兽皮毛毯便渐渐往下滑去。

夜玄听她问出如此有情趣的问题,心下自然大喜,也不疑有他,唇边笑意渐起,把伸手伸到了她面前,喜不自胜地说。

“就是这只手,至今手上还留有你们体香呢。

你的身体太甜美了,完全没有其他雌性身上的那种难闻的气味。只有清清爽爽香香甜甜的气息,太令人沉迷了。”

萧思思伸出左手,接过他伸出的右手,再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抚着他的手,一直抚到手臂,一边轻轻抚一边淡淡地说。

“夜玄,你真会说笑,我昨晚刚在温水潭中洗过浴,自然不会有那些雌性身上那种难闻的气味。

她们有那种难闻的气味大约是从不洗浴的吧?

但你说我有香香甜甜的气息,是不是有些太言过其实了?

最多也就是昨晚你给我洗头时用了皂液,也就是有些皂液的气息吧?”

夜玄被她温柔的抚触弄得浑身热血沸腾,不由地便颤悠起来,一向冰山冷静的他,此时激动的有些语不成声,“不,不,思思,你确实很香甜,那种幽幽的体香,令人闻之难忘。”

“是么?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

萧思思说,“我也想闻闻你的身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别好闻的气息……”

一边说,一边闭了眼俯首鼻子向着她正抚摸着的夜玄的胳膊凑了过去。

“嗯,似乎确实有些淡淡地迷人的气息,这是什么气息?清草的气息么,不太对。

嗯,我明白了,好象是清风白云的气息,大概因为你刚刚从天上飞回来的原因……”

话音未落,她突然睁开眼,张开嘴,朝着他胳膊上肉最多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迳宠溺

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的大块肉给咬下来方才解恨。

直到她唇齿间有了血腥的味道,她才松开口,抬起头来望着夜玄甜甜地笑,“其实你的味道更好闻,只是微微有些血腥味儿。”

萧思思这一咬,想着夜玄可能会发怒,至少也会拉下脸。

谁知道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夜玄竟然笑眯眯地扫了一眼胳膊上那深深的齿印。

伸出刚刚被咬的那只胳膊,一迳宠溺地笑着,伸手帮她抚去嘴角的血痕,突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笑问,“思思,你是不是发情了?”

“什么?!什么?!!”萧思思简直要气晕过去了,这哪儿跟哪儿啊,这这从何说起啊?她伸手推了推夜玄,从她的怀中脱出身来,气愤地指责他,“夜玄,你胡说什么呀?”

“我没有胡说。”夜玄一脸无辜,墨眸深深地看住她,“我见过太多了,那些雄性雌性发情的时候,便会互相撕咬,觉得那样才舒服,才开心,你刚刚咬我的我就很开心,难道你不是因为觉得咬着我很开心才会咬我的么?”

“我咬你你竟然觉得很开心?!”萧思思真的无法理解。

“对呀,很开心。”

“不觉得疼么?”

“疼啊。”

“那你开心什么?”

“又疼又开心。”

“那只能说明是你发情了。”萧思思实在无语,冷冷地扔了一句。

夜玄再度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地亲吻她,低声笑言啊,“对呀,我是发情了,我想同你交配,可以么,思思?”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发情!”萧思思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切齿痛恨,为什么要跟一个雄性讨论这种话题,干脆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

“你又骗我。”

正在这时,十几个兽人两两一组,抬了几根一丈来长的木头过来了,抬着重物自然不可能展翅飞翔。

他们就那样踏着水面过来了,很快,齐齐五根长长的又圆又粗的木头已架在温水潭两岸。

他们又拿了一些宽宽的兽皮条,将那五根圆木捆绑在一起,固定好,一个简易的木桥很快就架好了。

萧思思惊异于他们极高的工作效率的同时,趁机转移了话题。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先说说给小耶治病的事吧。”

“好啊。”

夜玄松开萧思思,取下了树枝上挂着的衣裙等物。

又将她滑落地下的带毛兽皮捡起来,牵了她的手,笑道,“走,试试这木桥怎么样,咱们过桥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回部落给小耶治病去。”

“嗯。好的。”萧思思与夜玄,手牵着手走过了那段木桥,回到了屋前。

几个兽人已架了火,要给萧思思准备吃的东西了。

这会儿天气已暖和了许多,萧思思从夜玄手中拿过自己的衣裙等物,冲他笑笑,“我去换一下衣裙。”

夜玄立马跟了上去。

萧思思回头瞪住他,“你想干什么啊,在这里等着。”

住些日子

“呃……”夜玄笑笑,把手中拿着的带毛兽皮举到她面前,“我把这个送到屋里去,你不会是换了衣裙出来还要裹着它吧?”

萧思思一把抓过兽皮毛毯,眉眼弯弯地笑着,“这个我拿进去就好,你就不用亲自再跑一趟了。”

夜玄一脸失落地看着萧思思,“呃,既然如此,那好吧。”

萧思思换好衣裙后,感觉还是有些冷,想了想,便像昨晚一样,仍旧把那件宽大的披风披在了外边。

这才走了出来。

出来时,便见昨晚送小耶去鹰隼部落的三个兽人回来了,正站那里跟夜玄说着什么,萧思思便走去,问道,“上远,小耶怎么样?”

“还好。妙兹巫医给她服了一些药丸,她一夜睡得很安稳,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她还睡着,睡得很香的样子。”

“真的?太好了。”萧思思开心地笑,“妙兹巫医有没有说心魂被慑这个病能不能治得好?”

上远点点头,“妙兹巫医说了,小耶这种情形还不算最厉害的,应该可治。只是需要慢慢调理,不能着急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以后不能再见那个yin魔,若是再见yin魔,无论前面治得多好,都会前功尽弃的。再次复发的。”

“哦,这个有点难办。就算小耶不去找那个yin魔,那yin魔若是想得不对了,来找小耶,那该怎么办?”

夜玄看了看满脸担心的萧思思,意味深长地说,“小耶若是回到她们自己的部落去,我们就不太好插手了,若是在这里,那就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可以在部落外围结下迷障,让任何兽人都靠近不了部落。”

萧思思眉间的忧愁化去了,“夜玄,你太厉害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夜玄唇角含笑,“思思,只是,这样一来,你便也得住下来,住些日子吧?你总不能把你的朋友小耶留在这里,你自己回赤果山去吧?”

“哦,那是自然。不过,这样一来,便得劳烦你的部下去给犬句报个信了,叫他知道我在哪里,不用担心我。”

夜玄的心里笑开了花,但真情不流露,仍是唇角带着笑,“没问题,上远,一事不烦二主,你带你的两个兄弟去一趟。消息报到就好,不必落地。若是犬句或者他的部下对你们有什么不敬的地方,不必计较,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回来找本王撒气就好,记住没?”

上远点头,“知道了。尊敬的王。”

“好了。去吧。快去快回。”

“是!”上远、中远、下远三兄弟一声应,快步离开屋门,走到开阔处,纷纷化为兽形,展翅飞上了高空,望南而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萧思思还在看着三远兄弟消失的方向发呆,夜玄已拥住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了,我都觉得饿了,咱们去吃肉吧?”

萧思思收回目光,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些惆怅难过的心情在心中涌动。

有点难过

夜玄虽然面冷,身为雄性处男对于如此讨好雌性没有犬句经验丰富,但喜欢上一个人,体内被激发出来的那种本能还是很厉害的,萧思思的心情一低落,他马上就感觉到了。

拥她入怀,在处木墩上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关切地问,“思思,你不开心了?”

萧思思点点头,“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一点点难过。”

“你是不是想犬句了?”夜玄虽然不愿意她想念犬句,可是更不愿意她不开心。她不开心的样子他看得好心疼。

他宁可看她生气,也不愿意看她不开心。

“可能是,反正就是心里难过。”

“那,我带你回去见见他?”

“见了他,他要不再让我来,怎么办?”

“他要实在不让你来,那就暂时先别来了吧。”夜玄说着违心的话,不过是不想她更不开心,安慰她,“我那会儿是跟你说笑的,你放心,便是你来不了,我也会让妙兹照顾好小耶的。你什么时候方便来了,你就来看看她。”

“夜玄……”萧思思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眼睛里竟然有了些泪意。

她感动于他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她不由地窝在他怀中,小脸埋在他胸前,伸手轻轻揽在他腰间,动情地说。

“小耶是我在兽世大陆认识的第一个雌性好朋友。

她前些日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天真可爱善良。

就因为认识了yin魔,没几天,便变成了如此憔悴敏感的模样,实在是让我心疼。

我真的很在意她,希望她能早日恢复健康,拥有一个喜欢她疼爱她的雄性,我就放心了。

赤果山是禁地,犬句也有许多不得已,本来不该麻烦你的。

可是,反倒是你最后收留了她,我会在心里念着你的好。

上远他们三个去报信了,先看看他们回来怎么说吧。

若是犬句很担心很生气,我可能是真的得先回去一趟。

若是他留住我不肯再让我来,你就让你的人好好照顾小耶。

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报答你的这份深情与善良。”

“思思,你说什么呢,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只要你开心就好,何须报答。

你这么说真的是太见外了。可是我在心里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雌性。”

夜玄与萧思思一边闲聊着,一边吃着烤好的烤肉,夜玄又给萧思思热了她很喜欢喝的梁渠白酒,两人边吃肉边喝酒边闲聊,倒也轻松自在愉快。

夜玄的愉快是因为他感觉到,萧思思好像心里跟他亲近了许多,要是能成功地留她在他的行宫里多住些日子,估计,与她交欢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

萧思思的愉快是因她听说小耶的病可以被妙兹治愈的可能性很大,这让她很开心。

在鹰隼部落的这一边,上远、中远、下远昨日回来送小耶并传达了尊敬的王的消息后,部落的大部分成员都很高兴,但也有一些不太高兴甚至非常愤怒的,比如三朵金花以梦、以幻、以云。

愤愤不平

此时,她们正心情沉重地坐在妙兹的篱笆院落里,一边看着妙兹给一旁静坐着的小耶配药,一边低低地聊天。

以梦三姐妹就这事聊了一夜,睡都没有睡好,此时面上都是焦急之色,以梦代表三姐妹问妙兹巫医。

“妙兹姐姐,上远他们昨日回来传达了咱们尊敬的王的指令。

说是要我们向他带回来的雌性所行的礼节要与我们参拜他的礼节一样,这,这怎么可以这样呢?

听说上远他们这些常年在行宫那边侍候王的兽人,已经直接称呼王带回来的那具雌性王妃了,这不是太过分了么。”

妙兹形容端庄,神情安宁,她一边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一边轻声说。

“既然是王上叫上远他们代为传达指令,说明这个指令就王上的本意。

王上一向对雌性淡漠,不感兴趣,你们也是知道的,部落成员无不替王上着急的。

这次,王上终于有了他衷心喜欢的雌性的,且看王上指令的本意,亦是心里已认可这名雌性做他的王妃了,雄性爱慕雌性,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有什么过分的?

我们难道不是该为王上感到高兴,并向他庆贺的么?你们为什么反倒闷闷不乐,不高兴了呢?”

以幻听了妙兹的话,有些着急起来了。

“妙兹姐姐,我们三姐妹,是咱们部落公认的三朵金花儿,我们一直爱慕咱们尊敬的王。

你也是知道的,尊敬的王却从来没有同我们三姐妹交欢过一次,也没有给我们王妃的身份。

如今他突然从外边带了一个雌性回来,长得什么模样,是什么兽形都还不知道,部落成员们都还没有见过,就行宫那边上远他们见过了,这就突然成了尊敬的王的王妃了。

我们姐妹几个怎么办?尊敬的王以后会不会更不待见我们?我们还能不能得到他的欢心,我们还能不能得到同尊敬的王交配的机会?”

妙兹不急不徐地回答道,“你们也不用心急,一切听王上的意思就可以了。

王上愿意你们三姐妹与那位新来的雌性共同侍奉他呢,肯定会给你们姐妹交配的机会的。

王上若是准备专宠新带回来的雌性呢,那你们三姐妹就断了对王上的念想,另觅雄性好了。

咱们这么大个部落,优秀的雄性还是很多的,你们只要把你们高昂的头稍微低下来一点点,就可以看到许多仰慕的目光。”

“妙兹姐姐。”三朵金花儿中最小的妹妹以云开了口,她是三姐妹中最骄傲的,性子也最冲的。

“我不管以梦姐姐、以幻姐姐是怎么想的,我是准备去前往王的行宫去看看那个王带回来的雌性。

我倒是看看好什么模样什么性情,把我们的王迷成这样,若是那个雌性是美女蛇部落的,她的兽形是一条蛇,难道有资格成为咱们的王妃么?

若她的兽形真是蛇,我不仅不会同意那雌性做咱们王的王妃,我还会一口弄死她!”

什么什么

妙兹笑了笑,轻声问,“若她的兽形不是蛇呢?你怎么办?”

“那,若是那个雌性样貌性情各方面都挺好的话,那我就请求王答应我们三姐妹与她一起侍奉王。

若是她样貌性情都不怎么样的话,我是不会同意她做王的王妃的。

若是王一意孤行,我会在部落里争取多数成员的同意,一起站出来反对这件事。

总之王以哪个雌性为王妃,并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是我们整个鹰隼部落的大事。”

妙兹正要作答,一旁服过妙兹配的安神药后一直静默的小耶突然说了句。

“你们的王带回来的雌性样貌在咱们这个兽世大陆都是最美最绝色的,她的性情也是极好的。

不是你们或者你们王愿意不愿意人家作你们部落的王妃,是得看人家自己愿意不愿意做你们王的王妃。

据我所知,她是有自己的雄性的,天狗部落的首领犬句哥哥早已把她看作自己的专属雌偶,对她一直言听计从,宠爱有加。

你们的王为了从犬句哥哥手里把她夺回来,昨日还专门找犬句哥哥打了一架,打得昏天黑地的。她是为了给我治病才跟了你们王来这里的,你们不要想太多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姐妹的目光齐齐落在小耶身上,先后发出了三声疑问,语气中都有或多或少的震惊。

反倒是妙兹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意外,她一早就明白,能让鹰隼部落最骄傲最杰出的王上看上的雌性,注定不会是普通雌性。

自己部落的三朵金花儿加两大雌性部落里最美丽的首领的爱慕都打不动王上的心,他又怎么会看得上普通的雌性?听了小耶的话,她只是露了会心一笑。

以云最先沉不住气,她忍不住怒气冲冲的问小耶,“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你是那个雌性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真的。那个雌性叫叫萧思思,她是我的好朋友。

我对她的情形还是很了解的。她是天洞少女,是没有兽形的。

她的美丽,会让你看一眼都觉得眼晕。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你们王的行宫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只怕你亲眼所见的比听我所说的还要令你感到震惊。”

一向淡定的妙兹听到天洞少女四个字也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略觉愕然的轻声叹说,“哎,这就更难怪了。”

以云见连妙兹面上都出现了愕然的表情,坐不住了,忽地站起来。

“我这就亲眼见识一下,王带回的天洞少女是什么样的,这天洞少女据说万万年都难遇,只怕是个假的呢。”说完,转身就走。

以幻忙起身拦住她,“小妹,不可冲动,尊敬的王既然定了那个雌性为王妃,肯定会带她回部落让咱们见的。

不得尊敬的王同意,擅闯他的行宫是要被问死罪的。

更何况,王在空中与地上都布了迷障,岂是随便可以闯得进去的?弄不好,会丧命的。我们还是耐心等等吧。”

强闯行宫

“不行!我等不了。我现在就要去!我偏要去看看王带回的雌性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被问死罪,就算在迷障中丧命,我也不怕!”

以幻忙向以梦和妙兹求助,“以梦姐姐,妙兹姐姐,你们快劝劝这个莽撞的小妹吧,不要让她一意孤行,丢了性命。”

以梦也忙帮着以幻拉着以云劝道,“小妹,你何不想想,尊敬的王若是定了那雌性为王妃,一定用不了多久便会带她回来的,若是他迟迟没有带那雌性回来,说明尊敬的王对那雌性的喜爱也是有限的,那雌性能不能成为王妃还很难说的,若是你去了不知轻重地一闹,尊敬的王一怒之下偏要立了她为王妃,那才是适得其反呢。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以云一听,觉得以梦的话也有道理,王的脾气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以他的孤高冷傲,她贸然出动的确可能会激怒他,最后把本来没影儿的事,弄假成真。

不过,她的心还是放不下,她平缓了一下心情,语气已不像刚才那么激烈,“姐,你们放心,我不会闹的,我就是去看看,我很好奇啊,咱们眼巴巴等了王这好几年,他连正眼瞧都没有好好瞧过咱们一眼,就是明加与美琳,也很难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笑脸,我倒要看看这个萧思思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就能让咱们的王对她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雌性突然动了心?我就去看看,心平气和地看看,我不会闹腾的。”

妙兹平静地笑笑,“去吧,去吧,你们姐儿三个一起去吧,只不过过迷障的时候要小心些,实在不行,也不要硬闯,可以发声向王上请求嘛。王上若同意你们过去,自然会派人给你们引路,让你们顺利走出迷障的,那就不会定你们的擅闯之罪了,若是王上不派人给你们引路,那你们也就死心了,再原路返回就是了。”

“妙兹姐姐,这样会不会惹得尊敬的王生气发怒啊?”三朵金花虽然都喜欢她们的王上夜玄,可是,性情还是有差异的,以梦还是比较谨慎的,以幻比较热情,以云则比较暴躁一些。

妙兹想了想,目光落在小耶身上,轻轻说了声,“小耶是王妃的好朋友……”

以梦顺着妙兹的目光看向小耶,心里把妙兹刚刚好似说了半句的话在心中回想了一下,心下便有些明了了。

忙笑着向妙兹道谢,“多谢妙兹姐姐提醒,姐姐果然是高人。”

三姐妹告别了妙兹,化为兽形,展翅飞向云天,直往行宫方向而来,没多久便飞临行宫附近的空界迷障处,三姐妹各自试闯了几次,都垂头丧气地败下阵来。

无奈,她们只得落地,试探地上的迷障,看是不是容易通过些,试了半天,一进去但迷向,走上半天其实就是在原地打转,根本走不出去。

以云已烦躁起来,便对两个姐姐说,“姐,你们给王发密声请求吧,咱们也别在这里白费劲了。”

冲着你来

以梦无奈,清清嗓子,开始发声长啸,啸声之意,大概是说,奉了妙兹姐姐之命,前来向小耶的朋友报一下小耶的情形。

夜玄与萧思思正坐在屋前的石桌旁,吃着烤肉喝着迷酒,闲谈着。

以梦的啸声传来时,夜玄正端着碗喝酒,听到啸声,他声色不动,继续喝酒,旁边有兽人便过来报告,“尊敬的王,以梦姑娘发来啸声,说是奉了妙兹巫医之命,前来向王妃报告小耶的情形。”

萧思思一听,忙放下手中酒肉,问道,“人在哪里,快快请过来。”

兽人恭敬答道,“在迷障外面,没有尊敬的王的许可,没有这里的兽人引路,她们根本进不来。”

“她们?”

“嗯,以梦,以幻,以云她们姐妹上全都来了。”

“你们部落和三朵金花儿?”

兽人点头,“正是如此。”

萧思思看向之前聊得挺热闹,这会默不作声的夜玄,轻声说道,“夜玄,既然人家都已经来了,你就发个令,让人家进来呗?”

夜玄淡淡说道,“她们来,报告情形是个借口,她们是冲着你来的。我传令部落以后所有成员全以待我之礼待你,她们心里不舒服,来寻刺了。”

萧思思格格娇笑,“那你再传一道指令,把你之前传的指令再给撤销了呗,我确实不需要你们部落的成员对我行什么礼。你是她们的王,我又不是,我只是客。”

夜玄听了萧思思的话,目光温柔而固执地说,“思思,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王妃,而从你昨日踏入我的领地,我已把你当成了我的王妃,所有部落成员必须以待我之礼待你,否则,我会逐她们出部落,这事无可更改。我所需要等待的,就是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萧思思无奈地笑,“夜玄,你太霸道了。”

“不霸道何以成王?”

“但是感情的事,不是霸道可以行得通的。”

“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等待你的心甘情愿而已。我相信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不会强迫你。”

就在两人说话的这当儿,时有啸声传来。

萧思思虽听不懂啸声的内容,却还是对夜玄说,“你就同意她们进来吧,我倒是对她们很感兴趣,大家见见,也无妨的。我听听她们有什么话要说。”

“我不想让她们进来,也不是只因为你在这里,我的行宫,一直就不许她们来的。”

夜玄说到这里,又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话他眼下不方便对萧思思说。

那就是,他尤其不许这几位在发情期靠近他,靠近这里,因为发情期的雌性更加难缠一些,更加不可理喻一些。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段时间应该正在她们的发情期内。

这些东西,只能在脑中转一转,耿直如他,也是绝对不会说给萧思思听的,若有所思半晌,他方对一旁的兽人说,“去吧,你去引她们进来。”

他只是嫌烦,有他在,谅她们也不敢太放肆。

互相打量

“是,尊敬的王。”那兽人应了一声,便匆匆去了。

没多久,萧思思便看见那个兽人引了三个雌性兽人过来了,远远望去,身材都还不错,属于娇小型的,三雌性身高大约在140厘米至145厘米之间。

萧思思身高160厘米,在兽世里这些高大健壮的雄性兽人面前,已觉够娇小的了,没想到这几位更娇小,萧思思猜测可能是因为是飞鸟类兽族的原因。

因为她见的白鹿部落的那些雌兽人,除了小耶比较娇小外,其他的都偏身高壮,那个黑玛丽,更是壮得出奇。

她来到兽世大陆后,见过的全部雌性,也就这么多了。

这几位雌性的衣着非常合体,长长的黑色短毛兽皮裙直到脚踝处,上身是贴身的短毛贴身黑兽皮小褂,看上去既暖和,又干净利落。

只是胸部处,全都是平平的,比起白鹿部落的那些雌性来,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白鹿部落里她见过的除了小耶是个特例外,其他的雌性不管怎么说,总还是有胸的。还有一些看上去相当可观,应该是正处在发情期或者哺乳期的。

后来恍然想到人家是飞鸟族的卵生兽,并不需要哺乳,是以会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等她们走得近些了,萧思思才看得见她们的容颜与皮肤,容颜还说得过去,跟初次见到的小耶差不多,不过,小耶那时的容颜间清纯可爱多一些。

这三位看上去神情间比小耶多了几分干练利落。

看她们的肌肤,全都是那种纹路多偏松驰型的。

这倒是跟她初见小耶时的观感是一样的,那时她还以为小耶是因为没有发情或者个人的原因年纪小小的皮肤便显得苍老。

后来白日去申山洗浴时见白鹿部落的那些雌性也是这样的皮肤,没有最苍老,只有更苍老。又以为是她们部落的雌性都这样。后来远远见了黑玛莉,那皮肤苍老得更是过分。

她倒也知道黑玛莉早已是徐娘半老,没有什么奇怪的。

今日再见这三位,方才明白,兽世大陆的雌性大约都是这样的。

三朵金花都是如此,其他的可想而知。想来这并不是衰老得快或者不保养的原因。

虽然她们应该平时并不保养皮肤,不过,在从前的世界,那些女孩子年轻时候不保养也是水嫩水嫩的,并不是这样的啊。

想来这个雌性的皮肤问题,只是个整体上的进化阶段的问题,并不是某个个体自己的什么原因造成的,不过,加以保养的话,在现阶段的基础上应该会好上许多。

那日见到玄女姐姐和那几个女仙童,她们的肌肤就挺细腻粉嫩的,大约除了她们平时的修练,与赤果的效用也是大有关系的吧,也难怪仙家那么重视赤果山,犬句他们日夜看护的,可是全部女仙的不老容颜啊。

以梦、以幻、以云三姐妹跟在兽人后面,疾步走过来,等她们看清了坐在她们尊敬的王身旁的萧思思的模样时,全都惊呆了。

惊为天人

三朵金花儿只觉腿越来越沉,脚步越来越慢,整个人完全是一种窒息的感觉,最后都不约而同地站在那里,双眼瞪得如鸡子,嘴巴大张着,可以轻轻松松塞进一只大鸭蛋。

泥塑木雕一样,动不了步,说不了话,出不了音,连呼吸都快要找不见了。

用两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震惊!

用三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太震惊!

用N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太太太……太震惊了!

(在这里要请各位小可爱原谅一下作者大大的词语匮乏,粗暴直接!反正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女主在三朵金花眼中美到出尘,美出天际,美出宇宙,美到令她们绝望,美到令她们只敢远观,不敢冒犯!美到令她们生无可恋!哈哈哈,请容许作者大大狂笑三声!因为太爱女主了。)

果然小耶所言不虚。

她们所看到得比她们所听到的更令她们感到震惊,感到绝望。

小耶说见到萧思思的美会令人眼晕,她们岂止是觉得眼晕,她们的心都在眩晕,已晕到生无可恋。

这样美到令人无言的雌性,别说是她们尊敬的王,便是同为雌性的她们见了都晕得要死,更何况身为雄性的王上!

夜玄冷冷地看着她们震惊的表情,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萧思思的出尘之美之前,她们往日高昂的头低下了,高傲的神情不见了,一颗心已经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想来她们是来找碴的,可是如今,她们已完全泄了气。

甚至都忘了先参拜他这个王,从震惊中醒过神的三朵金花直接奔过去跪拜在萧思思面前,叩首不止,声音嘶哑,语气却极为真诚。

三朵金花儿伏首在地,齐声道,“以梦、以幻、以云叩拜尊敬的王妃,愿王妃永远美丽,贵体金安,洪福齐天。”

就是原先叫嚣得最厉害的以云也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地跪拜,说得极为忠诚。

萧思思没想到她们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一是难为情,一是不好意思。

再怎么着她们也该先拜她们尊敬的王,不是么。

她们却来先拜她,拜得十分虔诚不说,还整了许多高大上的词儿。

再说了,萧思思来自二十一世纪,倡导人人平等,跪拜这种封建旧礼早被取缔上百年了。她看着都觉得别扭,更别是接受了。

萧思思忙起身,净了一下抓了半天烤肉的手,上前一一扶起她们来,“快快请起,休要如此,思思惭愧,实在是不敢当呢。”

夜玄却也早净过手,过来揽住正在扶三朵金花的萧思思。

“哎,思思,你千万不要这么说。

以梦、以幻、以云可是我们部落的三朵金花,又是极重礼数的,你坦然受之她们会很开心。

你这样谦逊反而会让她们感觉很难做。

好了,你们三个今日对思思恭敬有加,表现上佳,本王心情十分好,看在思思的面上,对于你们擅闯行宫禁地的罪责,本王就不追究了。

都起来吧,一起来陪思思说说话,吃烤肉,替本王敬思思多喝几碗美酒吧。”

恭敬有加

三朵金花闻言,心下大喜,见她们尊敬的王不仅不怪罪她们擅闯行宫,就连她们情不自禁地先拜了王妃都不怪罪。

不只不怪罪,还很开心的样子,这是她们尊敬的王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跟她们说这么多话。

看来,她们先拜王妃,虽是情不自禁,却是拜对了,拜到她们尊敬的王的心坎上去了。刚刚她们若是对王妃有半点不敬,这会儿等待她们的怕就不是这么温柔的场面了。

她们忙忙又往夜玄的方向转了转,叩拜夜玄。

“以梦、以幻、以云叩拜尊敬的王,恭喜王上,贺喜王上,喜得爱妃。

祝愿尊敬的王与王妃鸳梦成双,早得优秀后代。”

“好好!说得真好!真不错!来,都起来吧!”

夜玄听闻,朗声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开心畅怀。

夜玄早已料到只有他把萧思思带回来,三朵金花会在萧思思面前低下高傲的头。

可是想着她们怎么也会闹腾一番的,雌性不是最善妒的么?

他早已做好了她们大闹一场的准备,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如此乖巧,见了萧思思,竟然连妒忌的勇气也没有了,心下不由地又是骄傲,又是感叹。

骄傲者,是觉得上天待自己确实不薄,他孤独了这么多年,上天终于把萧思思送到了他面前。

感叹者,是以为自己带萧思思回来,必定会遇到不少阻力,至少三朵金花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没想到一切竟然顺利得不可思议,竟然是如此的风和日丽,风平浪静,实在是大畅心意啊。

可见萧思思的魅力确实太惊人了,竟然惊人到能让善妒的雌性心平气和地接受她的不可思议的美。感叹啊感叹。

只要她们对萧思思以礼相待,他身为王者当然能够宽容她们的罪责,比如擅闯行宫禁地。

当下便给三朵金花赐了座,让她们围坐在萧思思身旁,敬萧思思喝酒。

以梦、以幻、以云三人谢了座,果然围座在萧思思身旁,一边热情地殷勤敬酒,一边恭敬地与她聊着雌性们最喜欢的话题。

萧思思见她们对她恭敬有加,恭敬到都非常拘谨的地步,弄得她自己也浑身不自在起来,她于是对她们说。

“以梦、以幻、以云,咱们今日有缘得见,便是朋友。

你们不要把我当成什么王妃,我也确实不是你们的王妃。

你们拜呢已经拜了,只要心里不要当真就好。

咱们就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这样你们舒服,我也自在。

我跟小耶就是朋友,她是我在兽世大陆认识的第一个雌性朋友。

再下来就是你们了,我与小耶之间无话不谈,十分随意的,但愿咱们之间就像我跟小耶之间那样无话不谈,好不好?咱们随意一些。”

三朵金花互相对视了一眼,再看向萧思思时,便多了些亲近,以云快言快语的说,“我们来之前,小耶就说您不但样貌超绝,还性情好,我只是不信,如今一见,果然比小耶说得还要好。

胜过万千

随意些自然好,不过,你不承认是我们的王妃那可是不行的,我们的王上先就不答应,是不是,我们尊敬的王?”

以云说完,三朵金花的目光全都聚在了夜玄脸上,看她们英俊冷傲迷倒一片的王上怎么表态。

夜玄唇边浮现一抹笑意,“在本王心中,思思已是本王的王妃。

否则,我也不会带她回咱们的领地!思思自己不承认,那不要紧。

相信你们的王,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份诚意,总有一天,让思思心甘情愿心悦诚服地做本王的王妃,做咱们部落的王妃。”

“霸气!王上,我就喜欢你这份当仁不让的霸气。

尊敬的王妃,我敢说,在兽世大陆,若是我们尊敬的王,你都觉得配不上你的话,那就没有哪个雄性能配得上你!”

萧思思格格娇笑,声如银铃,笑得那样光彩夺目,璀璨迷人。

“你们尊敬的王在你们眼中自然是兽世大陆中最好的,兽世大陆的雄性我也没见过多少,依我看来,你们的王确实是杰出的雄性。

我与你们的王将来能不能最终走在一起,只看缘份如何,并不存在谁配得上配不上谁的问题。

我相信,以你们王的优秀,配得上兽世大陆的任何一位尚没有拥有雄性的最美雌性。”

夜玄被萧思思的笑迷得神魂颠倒,一时间竟然忘了旁边还有三个雌性在盯着,竟然顺手将萧思思揽在自己怀中,忘情在她的粉嫩柔唇上印下温柔一吻,深情地说。

“思思,你就是兽世大陆的最美雌性,拥有了你便胜过拥有万千。”

萧思思被他突然的动作突然的吻弄了个大红脸,忙脱出他的怀抱,低声娇嗔,“夜玄,你太过分了,以梦、以幻、以云都在跟前呢,你怎么可以这样?”

以梦忙说,“尊敬的王妃,无妨无妨,你们请继续,我们尊敬的王喜欢你,我们是很开心的。我们看得出来,王上已喜欢你喜欢得情不自禁的地步,随时随地都想把一份爱表达出来。”

以幻叹道,“尊敬的王妃,若是我们姐妹三个将来能有幸时时刻刻侍奉在王上和你身旁,那该有多好啊。”

以幻说得还比较含蓄,以云可就很直白了。

“尊敬的王妃,若是我们三姐妹未来想跟你一侍寝王上,你能够接受么?”

萧思思本来已够应接不暇的了,这会儿被以云如此直白大胆的一问,突然间便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想道。

“天哪,能不能问点单纯清纯的问题,如此的重口味,有些消化不良啊。她连单独侍寝夜玄的事都还没有想过呢,这个以云竟然已想到了多人侍寝夜玄的问题。”

她的脸已涨成了大红色,此时的她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可是面对一脸真诚期盼的以云,不回答她的问题,似乎又觉得自己有些露怯似的。

她轻咳两声,略略镇静了一下自己,打了个太极,“那个,那啥,若我真是你们尊敬的王的王妃。

心存幻想

若这样做在兽世大陆不会被视为异类,是被允许的,那自然是可以的。可是我连你们的王妃都还不是,我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无力啊。”

以云一听,大笑起来,声音嘶嘎,神情愉悦,“那我们姐妹三个可是盼望着你早日成为我们的王上的王妃呢,心情比我们王上还要急切许多。”

说到这里,她还觉得不够,还又问了一下自己两位姐姐,“姐,你们说是不是?”

以梦、以幻皆面露喜色,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之后,三朵金花把目光又聚到她们尊敬的王的脸上,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夜玄却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不置一词,仿佛并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似的。三朵金花便以为他心下默认了,三人心里不由地都一阵阵暗喜。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她们果然便比夜玄还盼着萧思思早日成为夜玄的王妃了。

要知道,她们之前连这样近距离地与夜玄对坐的机会都没有捞到过,虽然她们经常围着他,但最近的围着转也在几米开外。

她们一直期盼着能够与夜玄交欢,可是却他的身都近不了。这萧思思已答应她们,若成了王妃可以与她们一同侍寝,她们便恨不得萧思思立马成了夜玄的王妃呢。

她们这几日正进入了新一轮的发情期,然而,自进入发情起那天起,她们别说近夜玄的身了,夜玄直接从她们的眼前彻底消失了。

若是萧思思今天就成了王上的王妃,那没准,她们这一轮的发情期还来得及与王上交欢一次。这可以她们期盼了好几年都没法得逞的事了。

见到萧思思,她们是彻底断了成为夜玄王妃的念头,但与他交欢的念头,却是无法断的。于是,她们开始迫不及待地怂恿萧思思。

“尊敬的王妃,既然我们王上心里早已认定你是他的王妃,你也觉得我们王上是兽世大陆最杰出的王,那你何就不能答应他马上成为他的王妃?为何一定要等什么缘份呢?”

“我们王上带你回来,你也已来到了我们王上的行宫,这就是缘份啊。”

“对啊。照我们姐妹三人看,你今天就可以成为王上的王妃。”

“不行啊。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雄性。而且我对他很依恋,一时半会儿并没有离开他的打算,这个时候,我突然做了你们王上的王妃,对你们王,对我的现在的雄性都不尊重,这不好的。”

“啊,我知道了,我们听小耶提了一下,尊敬的王妃,你口中所说的雄性便是天狗部落的犬句首领吧?”

萧思思点头,“对。是他。”

“不碍事啊。我们的王上明明知道你已有了雄性还是带你回了领地,说明他并不介意你有雄性。

而且,在兽世大陆,哪个美丽的雌性身边没有几个优秀的雄性时刻围绕着众星捧月呢?

像你这样美得令人无言的雌性同时拥有两个杰出的雄性很正常啊,他们俩都没有在意,你又何必纠结呢?是不是?”

车轮战术

“啊,你们说的或许有你们的道理,可是我自己并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形,是以,我很抱歉。”

“尊敬的王妃,你这么依恋犬句首领,想来他对你一定是很好的了?”

萧思思点头,“他对我确实没说的,是挺好的。”

“那你因依恋犬句首领现下便不肯成为我们王上的王妃,是不是担心我们王上以后对你不够好,至少是能像犬句首领对你的那样好啊?”

“那倒没有,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担心。我就是单纯地不能接受同时拥有两个雄性,若是我对犬句厌倦了,或者他对我厌倦了,我们两个分开了,到那时,我可能才会考虑重新接受一位雄性。”

“啊。尊敬的王妃,照你这么说,你成为我们王上的王妃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你是兽世大陆第一美人,那犬句首领又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他怎么可能对你放手?他若一辈子对你不放手,你一辈子对他不厌倦,那我们王上岂不是要白白等一辈子?”

“我并不敢要求你们王上等我啊,是以我说这种事还得看缘份。你们王上随时随地可以找任何一位雌性,这是他的自由。”

“哎呀,尊敬的王妃,你这样做对我们王上是不公平的,你看这样好不好?”

“什么?”

“你呢,这眼下不是在我们王上的领地么,那你在我们王上领地的时候,就做我们王上的王妃,咱们一同侍寝我们王上,等你住上一段时日,想回犬句首领那里了,你再回他那里,做他的首领夫人。直到你想念我们王上了,再回来这里做王妃。”

“这样的话,你一直都是在拥有一个雄性,我们王上也不用一上眼巴巴地空等,你也不用纠结同时拥有两个雄性的问题了。”

“这对于我来说,还是同时拥有了两个雄性啊。”

以云急了,“尊敬的王妃,这分明就是在某个时段里单独拥有一个雄性嘛,你为什么非要觉得是同时拥有了两个雄性呢。

同时拥有两个雄性是指天天都跟两个雄性在一起,那才叫同时拥有两个雄性。

你现在明明就是跟我们王上在一起嘛,是不是?”

“啊,以云,你把我绕晕了。看来,咱们俩都同时拥有两个雄性的理解是有出入的。”

“来来来,先不说这了,咱们还是喝酒吧,尊敬的王妃,以梦敬你一碗。祝王妃早日与我们王上同床共枕,早温鸳梦。”

以梦已然觉得,在萧思思特别清醒的状态下,与她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明智的。

不如先让她喝晕乎了再谈,那时候可能就比较好说话了。

萧思思虽然对以梦的这个祝酒词不是太接受,不过,敬的酒,她还是喝了下去,她心里自有底线,也不想嘴上较真破坏气氛的事。

三朵金花开始你一碗,我一碗,使起车轮战术向萧思思敬酒。

萧思思自然也不甘示弱,她们三姐妹敬她一轮,她也回敬对方三姐妹一轮。

爱美天性

到后来,话题也从做不做王妃转移到了萧思思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好上来。

以幻在敬了萧思思一杯酒以后,十分羡慕地问,“尊敬的王妃,你的皮肤看上去那么白皙,那么细腻,那么润泽,是不是因为在犬句首领看守的赤果山上吃多了赤果,变成这样的?”

以幻此话一出,姐妹三个全都神情专注起来,她们全都好奇而且特别感兴趣。

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着,若是她们的肌肤也像萧思思这么好,那她们尊敬的王是不是也会不顾一切地喜欢上她们?

那她们的这个发情期就不会这么空虚难过了。

萧思思喝了一口香甜醇美的酒,想了想,笑言,“我这皮肤是天生的,赤果倒也吃过几枚,应该也有些作用吧?我没有注意过。也许不只是赤果,可能许多果类都有这个作用吧。”

萧思思说着,举了举手中的酒碗,说道,“这个酒这么好喝,而且一喝就知道是果酒,夜玄,这个酒是什么果子酿的来着?”

“梁渠山的白果。”

“嗯。这个白果酒,没准儿也有润泽肌肤,使肌肤变得白皙细腻的作用,你们赶快多喝一点,不要只是忙着敬我酒。

多喝点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使皮肤变得好一些,若是有些变化的话,那以后就坚持喝,时间一长,效果就出来了。”

三姐妹一听白果酒或许便有润泽肌肤,使肌肤变得白皙滑腻的作用,哪里还顾得上敬萧思思酒,一个个都忙着往自己的碗里倒酒,往自己的嘴里灌酒。甚至到后业,三个人还因为抢酒葫芦先给自己倒酒吵了起来。

夜玄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臂,往萧思思的小蛮腰上一揽,略一用力,萧思思已身不由己地被他揽在了怀中。

他俯着在她耳边低语,“思思,你真狡猾,明明你被她们敬酒敬得手忙脚乱,你倒好,一句话便把自己解脱了,她们三个倒忙得抢着喝起来。”

萧思思轻声笑,“尊敬的王,你得理解一下雌性爱美的天性。

我也不是凭空乱说,故意逗她们玩的。我从前的世界,雌性多吃水果以保持肌肤润泽是常识呢。

不过,水果这东西虽好,也不可多说,吃多了会胃寒,体质寒的人会受了,天生热性体质的人吃了没事。”

“你以前也常吃么?”

“会吃。但不常吃。我自觉我是偏寒性的体质,不能常吃的。偶尔吃还是可以的。”

“在你从前的世界,你平时都干什么呢?”

“像我这个年龄正在上学啊,天天上学。”

“上学?上学是干什么?”

“就是到学校里去读书,学知道啊。”

“啊,很有意思的一种事么?”

“我以前觉得没什么意思,现在想想,觉得挺有意思的,可是,现在我却再也回不去了。”

“你很想念你从前的世界?”

“嗯。”

“那你对现在的这个世界就不留恋么?”

“一开始穿过来的时候,当然没有,现在待了一些日子,觉得也还不错。

极是暧昧

以前老是上学,觉得忙的心烦。想闲着。

没想到,现在在这里无所事事,闲得也心烦。又想忙起来。

可是,总也不知道忙什么。”

“想忙还不好说?我可以给你找好多活。”夜玄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萧思思听说夜玄要给她找好多活儿,不由地警惕地看了看他。

之前犬句也说过要给她找活,让她忙起来。结果他说的让她忙起来就是把她压在身下,同他交欢。

“什么活儿?”

夜玄还没有回答,看着萧思思一脸戒备的样子,好萌好迷人,唇边先是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大手情不自禁地就抚上她的胸,在她胸前温柔而又有力地抚揉起来。

萧思思轻轻地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心想,果然跟犬句一样,所谓的找活就是要交欢。

她不安地看了一眼旁边正在争酒喝的三姐妹和旁边不远处的那些兽人。

很怕他情急之下,众目睽睽便要那啥。

她捉住他的手,低嗔道,“夜玄……周围这么多双眼睛呢……”

不想,夜玄这个抚摸萧思思胸脯,表情沉迷的动作已被对面争酒喝的三姐妹看到了。

她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争抢,呆呆地看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家尊敬的王不知道何时已把萧思思揽在怀中,坐在他膝上,他的大手在萧思思高耸的胸上来回游走,神情十分陶醉。

而萧思思却面色绯红地捉住他的大手,不让他动,两人神情极是暖昧。

三人看到这一幕,再也没有心思争酒喝了。

她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酒碗,和被争来抢去的酒葫芦,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地向夜玄身边靠拢了来。

夜玄一看情形不对,抱住萧思思,迅速起身,连连后退几步,戒备地盯着她们,就像萧思思刚才戒备地盯着他一样。

萧思思见夜玄反应这么大,一时有些不太明白,不由地轻声问了句,“夜玄,怎么了,你,很害怕她们么?”

夜玄在萧思思耳边低声说了句,“你可能不太懂,所以看不出来,她们现在正处在发情期。”

萧思思先是一愣,然后轻轻笑起来,“看你那么紧张,我还以为她们要跟打架呢,原来只是发情期,发情期有那么可怕么?”

“你说呢?”

“是我在问你呀。我看你刚刚的反应是很害怕的样子。”

“若是我现在想同你交欢,你是什么反应?”夜玄一边警惕地盯着逼上来的三朵金花儿,一边后退一边问着萧思思。

萧思思无语了。她想,只要她能逃得脱,她应该比夜玄跑得很快。

可是眼下事不关己,萧思思笑着跟夜玄开起了玩笑,“可是,她们不是你们部落的三朵金花么?你的雨露是不是该让她们沾点儿?”

“那不行!我喜欢她们了才能让她们沾,我不喜欢她们那便不行。我的雨露全给你留着呢,只沾给你一个人!”

不亏是王者。在此紧张戒备的情形下,对于萧思思的玩笑竟然还能顾得上幽默地回应。

刺激她们

依然是以梦理智冷静的声音,“王,你对尊敬的王妃是一见钟情的么?”

夜玄点头,“是的。”

“只看一眼,便觉得永远放不下了,是吧?”

夜玄仍然点头,“是的。”

“这就对了。王,你对王妃是怎么样的感情,我们三姐妹对你就是什么样的感情,你在兽人群中看了她一眼,便一辈子放不下了。我们也是。自我们懂得爱慕雄性那一天起,我们的眼中便只有你,容不下任何一个雄性。你劝我们低下高昂的头,放下骄傲的目光看看四周一大把一大把爱慕的目光,为何你就不能低下你高昂的头,放下你骄傲的目光看看我们对你的爱慕呢?”

萧思思吃吃笑了,心想,这个以梦虽然没有以幻的诗情画意,没有以云的咄咄逼人,但听她头头是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便可明白,她是三姐妹中最厉害最老辣的角色,反倒是那个看上去咋咋呼呼,最咄咄逼人的以云对雄性最没有杀伤力。

夜玄果然冷斥一声,“放肆!”

三姐妹颤了一下,停住脚步,再不往前逼。

萧思思不由地便格格笑出声来,夜玄用来不及转换的冰冷目光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思思,你笑什么?”

萧思思用只有夜玄能听见的声音,低低说道,“我刚刚正在想,你是不是已经被以梦的话逼得理屈词穷,只能以势压人了,果然你就冷斥了一声。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感情的这种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谈不上什么理屈词穷,我也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一眼就喜欢上你,可是就是喜欢上了。我身为她们的王,她们都敢逼迫于我,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强行逼迫你,不是么?”

“你逼迫了。”

“我没有。”

“你那天在草丛里,扯我的裙子不让我走。”

“我是扯你的裙子不让你走,可我并没有强迫你同我交欢,不是么?我那只是想让你跟我待一会儿,说说话,让你了解了解我,然后慢慢爱上我。这总没错吧?”

“你那天明明死死搂住我,对我说,思思,我要赋予你翅膀,我要同你交欢。那算不算是强行逼迫呢?要不是犬句及时赶来,你说不定早就得逞了。”

“那不是的。那是你要跑走,我抱住你不让你跑走的。至于那句话,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并不是马上就要按到你交欢的。”

“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嗯。你冤枉我了。你得补偿我一下。”

“怎么补偿?”

夜玄把唇送到萧思思嘴边,“别说话,吻我。”

萧思思把他的脸轻轻往一边推了推,吃吃低笑,“夜玄,你别逗了,她们还在一边盯着呢,你这不是存心刺激她们么?”

“是她们自己要来的,我又没有请她们来。”

“你这样说就太无情了。毕竟她们是你的部落的成员嘛,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搞定她们

“狠心一点,才能让她们死心!不然如何让她们死心?!”

“我是不是就是一直不够狠心,是以,你一直没有死心。”

“思思,你不兴这样的。咱们俩跟她们不一样。”

俩人正在这里斗嘴调笑,忽然空中响起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转眼间,三只鹰隼先后落地,化为兽人,原来是上远三兄弟报信回来了。

萧思思一见,忙挣脱夜玄的怀抱,跑上前去,夜玄也随后跟了过去。

萧思思问道,“上远,怎么样?犬句他,怎么说的?”

“尊敬的王妃,犬句首领他不在。”

“不在?!”

“听其他天狗兽人说,尊敬的王把你带走后,犬句首领随后就赶来追你了。”

“啊?那你们来回飞,路上有没有见到他?”萧思思有些焦急了。

上远摇头,“我们飞在高空,虽然视力看以看见地面上极小的东西,可是若是有什么遮挡物的话,就不一定能看见了,比如,恰好犬句首领正在穿过一片丛林什么的。而且,因为我们急着赶路,也没有注意看。”

夜玄这时把萧思思揽入怀中,轻声安慰她,“你先别急,我来问几句。犬句不是普通兽人,他不会有事的。”

萧思思的心已经乱成一团麻了,却也只好先忍下,听听夜玄要问什么。

“犬句不在。其他天狗兽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上远含蓄地说了一句,“他们很愤怒,话说得很难听。”

“哦,这些本王能想像得到!本王早就看出来,赤果山喜欢思思可不只是犬句一个,有一大堆呢,个个都对思思垂涎三尺,思思,你能受得了么?”

萧思思这会儿心里很乱,只是说了句,“他们虽然垂涎,倒也还守规矩,并没有对我怎么样。他们成天被困在赤果山,基本上不见什么雌性,偶尔YY一下,也无伤大雅,一开始我是不太习惯,时间长了,也就忽略不计了。”

夜玄转向上远,“除了难听的话,他们还说什么来着?”

“他们说,要王上你赶快把他们的思思夫人送回去,不然的话,仙家童子来了,他们要把这件事请仙家童子告诉给仙君与帝君,请他们遣天兵天将来捉拿你。”

夜玄哈哈一笑,根本不放心上,“呵,还拿天兵天将来威胁本王?那本王就坐等他们请天兵天将来捉拿了。”

萧思思捉住夜玄的胳膊,摇了摇,“夜玄,你快别闹了。你还是带我快去找找犬句吧?好不好?你熟悉路。我有些担心他呢。”

夜玄见萧思思是真的心急,心下不忍,便说道,“好吧。我这就带你去。”

他说完又转向上远,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本王交给你一个美差,咱们部落的这三朵金花儿太缠人了,她们现在正在发情期,本王希望你们三兄弟一人一个,把她们全部拿下,你们要努力奋斗,尽快把这个任务完成,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有效就行!搞定发情期的雌性应该比平时容易得多!

王的意思

本王不想再听见她们在我耳畔聒噪的声音。太烦人了。”

“王,这个,这个怕不太合适吧,她们仰慕的可是你哪。”上远嗫嚅着回答,有些小兴奋,又有些小紧张。

“有啥不合适的,你们三兄弟,她们三姐妹,她们是三朵金花儿,你们是三大金刚,这不是挺合适,挺般配的么?”

“王……”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本王要带思思去找人了,等本王回来,希望你们已经搞定她们,让她们在你们面前低下她们高昂的头,这才是你们的本事,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思思,咱们走。”

萧思思正着急,听夜玄说走,早就等不及的她上前拉住他的手,连声催促,“快走,快走。”

两人刚抬脚,三朵金花已快速围到了近旁,“尊敬的王,我们也要去,找人的话,还是要人多,人多眼睛多,才容易发现。”

“不用了。上远他们刚刚辛苦了一趟回来,你们留在这里,照顾一下他们,本王去去就来。”

三朵金花还要纠缠,夜玄大喝一声,“上远!执行命令!”

“是!”上远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朝两兄弟使了一个眼色,自己率先上前,一把抱住了近在身旁的以云,搂了个结结实实,转身就往自己平时住的小屋里跑。

中远见哥哥出手,当下也不客气,他一向爱慕以幻那迷迷茫茫的小眼神,趁此机会,也扑上去,一把搂往她,跟在哥哥身后,奔回了房间。

下远稍愣了一下神,见两个哥哥都已得下,眼见还剩下一个大姐大,心想,“大姐大也挺好,有味道。”

当下,下远身随意动,意动身到,把一向冷静眼下却已慌了手脚的以梦抱在怀中,淡淡地说。

“姐姐,他们都去交欢了,咱俩也别闲着,我知道你眼下正是发情期,今天,咱们就一起尝尝交欢的滋味如何?”

以梦似乎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慌乱地看着下远说,“下远,你不能这样,我喜欢咱们尊敬的王已经很多年了,你不能动我,王会惩罚你的。”

下远哈哈笑,追随两个哥哥的脚步,也带着以梦奔进了房间。

目光一扫,见两个哥哥已开始行动,当下也不客气,伸手就扒以梦的衣服,以梦挣扎着,不让他动,但是下远人高马大力气多,她根本挣不过他,只得软声乞求,“下远,你不能这样,我喜欢的是王,不是你。王会责罚你的。”

下远抬手在以梦的脸上轻轻抚了一下,“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王,可是王并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王要是喜欢你的话,早把你办了。他一直没动你,对你们的爱慕无动于衷,那就是因为他不喜欢你们啊。慢说他现在已经有了王妃,便是之前没有王妃之时,对于你们的纠缠,他搭理过么?你不要想他了,想了也白想。而且,把你们姐妹三个配给我们兄弟三个,本来就是王的意思,王怎么会责罚我们呢?”

我身体好

下远嘴上说着,手上也不闲,话说完了,以梦身上的衣服也剥完了。飞鸟类雌性也没有什么胸,摸胸就免了。

下远有些猴急,回头看了下两个哥哥,都按着雌性们正吻得销魂,那两个雌性一边挣扎着,一边却已发出了特别媚惑的呻吟,虽然呻吟有些嘶哑,但也还是挺勾人的,便也低下头去对着以梦的唇吻了两下,才两下就耐心尽失,直接分开以梦的双腿,在以梦挣扎抗拒的扭动中,直接挺身而入,简直粗暴方是真爱,然后就拼尽全身蛮力运动起来。

以梦一开始还在挣扎抗拒,到后来慢慢便不再挣扎,再后来呼吸声越来越重,渐渐就变了呻吟声,身体也开始迎合下远的运动,下远一边运动一边看着她,抚了抚她有些凌乱了的发丝,轻声笑道,“怎么样,挺舒服吧?”

以梦有些羞羞地闭上了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你白白耽误了多么青春,要不然,这会儿小鹰隼,都不知道已经孵了几窝了。”

“下远,你以后会一直对我好的吧?”以梦睁开眼,一边轻轻呻吟,一边含羞带怯地问。

“当然啊。咱们俩这都交欢过了,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等你生下蛋蛋了,给咱孵小鹰隼的时候,你就不用亲自出去觅食了,我来养着你,好不好?”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下远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以梦眼睛里放出了光芒,她已经开始在幻想被自己的雄性宠着养着的日子了。

“可是,要是我这一次要是生不下蛋蛋怎么办?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怎么会?你一定能生得下。”

“我担心万一……”

“没有万一,一定可以。你这几日不正是发情期么?”

以梦点头,“是的。”

“那咱们这几天除了吃东西,什么都不干,就干这一件事,你看怎么样?”

以梦的脸红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不会累坏吧?”

“不会!我身体好!连续干一个月都没有问题!”

“吹牛……”

下远使劲撞了以梦几下,撞得以梦连声尖叫起来,“哎哟,下远,你轻点好不好?”

下远哈哈笑,“撞疼了么宝贝?我就是让你感受一下,我精力是不是充沛。这下你信了吧?”

以梦点头,“嗯,我信了,你慢点。还是温柔点感觉更舒服。”

“好嘞,那咱们就温柔点。”

相比以梦与下远的调情不断,其他两兄弟就比较沉默了,都是务实派,反正就是话不多,埋头苦干!

只有中远把以幻摁在木榻上撞击的时候,以幻推了推他,低声说,“中远,这样子不舒服,背上硌得慌,能不能换个姿势?”

“你喜欢什么姿势?”

以幻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见姐姐妹妹们都做的正尽兴,忙收回目光往别处看,扫过墙角有一摞藤条箱时,目光停在那里不动了。中远顺着她的目光往那儿一瞅,唇边勾起笑,低声问,“你想坐在那上边?”

别累着了

以幻不好意思地笑笑,“可以么?”

“只要你喜欢。”

“那就走吧。”

“好啊。”中远一把抱起以幻,走到墙角,把她放在了藤条箱上,放她坐稳,分开她的双腿,顶了进去,慢慢动了两下,问,“怎么样,可以么?”

“挺好的,比在木榻上舒服。”

“那我就用力了哈。”

“嗯。”以幻应着,双手搭在了中远的脖子上,以便支撑自己的身体,中远便剧烈地运动起来,没多久,便只闻撞击声和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了。

以云与上远,这以云,平时是个最暴躁的,躺到雄性上远的身下,没想到却是个最温柔的,姐妹三个中,数她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最多最大,喜得上远卖力不止,她却还嫌不够,柔声催促道,“上远哥哥,你能不能力气再大点,速度再快点?”

“可以是可以,我就是怕你第一次,受不了,会疼。”

“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管用力就是了,疼着疼着就不疼了,再说了,这会儿已经不疼了,你太慢太温柔了我反倒难受。”

上远一听,大喜,“你早不说,我早就想用力了,只是怕你疼!”

于是,加大油门,一轰到底。

以云幸福地尖叫了起来,叫了一会儿,已叫得上气不接下气。

上远便停住说,“歇一歇,别把你给累着了。”

“没事,我不累,我能行。你只管运动就好。你是老大,我一定得比我俩姐姐生蛋蛋生得早一些,迟了的话,咱们家就吃亏了。你刚刚没听见那下远对我姐姐说么,他们要连着做一个月,你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知道不?”

“哎呀,咱们不跟他们比,我不想你累着,你慢慢生,什么时候生出来算什么时候。”

“你还真会疼人。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咱们王那会儿说的话,王说,尊敬的王妃就是不能为他繁育后代,他也会一辈子喜欢她,你说这不是专门戳我的心窝子么?”

“哎,那是王上跟王妃表白深情,怎么就成了戳你的心窝子?你这都躺在我身下了,还想着王呀?王上那是眼比天高的人,你就不要想他了吧。我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对你好,就像王对王妃那样好,总行了吧?”

“我也不是想着他,就是觉得你说吧,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是咱们部落的王,就算不能在本部落选王妃,选个为他繁育后代的雌性总还是可以的吧?他,他竟然说王妃不能繁育后代也可以,可是却又不肯答应我们为他繁育后代,我,我……”以云难过得说不下去,忽然想起什么,便问,“王临离开时,对你说什么来着?”

“王说,你们姐妹三个,是我们兄弟三个的了,要我们好好努力。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王上就是想把我们姐妹三个赶紧打发掉,怕我们碍他和王妃的好事。”

上远拍拍以云扁着的小嘴,“哎,那怎么能叫打发呢?

青梅竹马

我们兄弟三个虽然不能跟王上比,但在咱们部落不也是顶尖兽人么?难道配不起你们姐妹三个?”

“现在说配不起还有用么,你们兄弟三个已经跟我们姐妹三个交欢过了,这都吃干抹净了,还说什么配不配?这辈子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了。”

“这还差不多。这个谁跟谁一对,谁跟谁交欢,这都讲究些缘分的。你们姐妹三个跟我们兄弟三个的缘份这是上天注定的。王上那里,你就甭惦记了,王上的缘份在王妃那里。”

“我不相信。王上跟王妃交欢过了么?”

“没有吧。王上认识王妃才不过几天,应该没有。”

“他们若是有缘份,那不该一见面就交欢的么?”

“那倒未必。那得看人家两个喜欢什么样的调调。若是人家都喜欢慢慢相处,慢慢了解,慢慢增进感情,然后再水到渠成地交欢,也挺有味道,你说是不是?毕竟王与王妃之间,并不像你与我之间,咱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谁眼睛上有几根眼睫毛那都是清楚的。王与王妃之间是一见钟情,但他们并不熟悉,他们彼此需要有个熟悉和深入了解的过程。”

“才不是。我看得出来,王早想把王妃摁倒交欢了。可是王又说,王妃不同意他不会强迫她。王上这样不觉得委曲么?”

“这有什么好委曲的?王上喜欢王妃,王妃身为雌性,在她还没有同意或者还没有想通这件事情的时候,觉得仍然需要对王上多方了解,看王上是否足以令她交付自己的真心,甚至交付自己的终身,王上出于对王妃的爱,尊重王妃的感受克制一下自己的欲望,愿意等着她慢慢地熟悉与了解,那不是应该的么?”

“哼!你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强迫我啊?你不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克制一下你的欲望么?”

“应该的。可是,我没有觉得我强迫你啊,我觉得我把你往怀里一抱,你马上便浑身发软,我想试探一下跟你能不能进行交欢,我一试,又湿润又顺利。那我还克制什么欲望啊,你的欲望明显比我强烈多了。这不正是尊重你的感受么?再说了,咱们之间是青梅竹马,多熟悉啊,是不是?咱们已经不需要再慢慢熟悉了。王与王妃虽然一见钟情,但他们之间很不熟悉是不是?”

“你一口一个青梅竹马的,谁跟你青梅竹马啊。”

“你啊。不然还能有谁?咱们之间一来青梅竹马,二来,把你们拿下是王交给我们的任务,王再也不忍心你们姐妹几个虚耗青春了,再耗就老了。”

“讨厌,你说谁老了?”

“没有。我是说再耗就老了。这不咱们现在一交欢,你成了我的雌性,我成了你的雄性。就不再是虚耗青春了。就开始踏踏实实地准备生蛋蛋,孵蛋蛋,繁育后代了么?”

“我那将来老了,你还喜欢我不?”

御风同行

“喜欢啊。你老了我也老了,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

“好了。不说这些虚的了。来点实的,你再加把劲儿,咱们争取一次成功,不放空炮。”

“好嘞,用劲。”上远连后牙都咬了起来。

却说夜玄带着萧思思离开行宫前小院,过了温水潭上的木桥,夜玄化为兽形,正要抱了萧思思往高空飞起的时候。

萧思思却拍拍他的翅膀说,“夜玄,咱们还是走陆路吧,犬句又不会高空飞,他要高空飞的话怕是早到了。上远不是说了么,飞在高空,若是犬句正在穿林而过的话,我们会看不到。”

“好啊,那咱们就走陆路,空中的优势是视野广,缺点是被树林挡住的地方看不见。走陆路倒是不怕树林遮蔽,缺点却是视野不广。”

“没事。上远他们已经飞过空中了,咱们再走一遍陆路,没准就在那里碰见了。”

夜玄突然轻轻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我知道犬句在哪里了。”

“嗯?!”萧思思狐疑地看住夜玄,“你不是在玩魔术吧,难道你有顺风耳,万里眼,这刚离了行宫前面的院子没多远,你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来,来,你跟我来,咱们还真得走陆路。”夜玄拖住萧思思的手,问,“怎么样?是咱们慢慢走?还是我背着你?”

“不用你背着我。我会御风术,不过操作不太熟练,咱们一开始走慢点,等我熟悉一程,应该就好了。”

“好啊。正好我也会御风术,那咱们就御风而行。也好比是比翼双飞呢,只不过高度没有展翅飞飞得高。来,我带你。”

夜玄拉着萧思思的手,缓缓起步,萧思思还在默诵御风诀,夜玄已带着她轻轻地飘了起来。萧思思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夜玄说,“别急,别慌,你平时怎么走路,你还怎么走,就是一个慢慢提速的过程,提到一定的程度,你稳住别动,便会自然前行了。你照着我说的做,试试看。”

萧思思照着夜玄教的方法去做,结合自己之前练习的体会,觉得确实也实用得多,不过,因练习得少,总难免有些心慌,行走间,遇到障碍,一躲避,又忙着默诵御风诀,便又不行了,还好夜玄带着她,总不至于跌得太难看。

夜玄观察了两次,便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练习得少当然是原因之一,最关键还是御风诀的问题。

再次起步的时候,他笑着对萧思思说,“思思,你今天先不要背你那个御风诀了,就先让我带着你走,你先多找找感觉,等你这一程跟着我走下来,感觉先就有了,然后平时没事的时候再把口诀背熟点,再自己试着操练熟悉熟悉,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嗯嗯,好的。”萧思思果然便听了夜玄的话,由着他带着她走。不再费心默诵什么御风诀。渐渐便觉得得心应手了许多。

两人手拉着手,在离地两三尺的高度衣袂飘飘地往南前行。

受惊了吧

山川田野既在眼中,又在脚下不远的地方,远远望去就像是手牵着手在田间地头漫步一样的。

萧思思感激地望了夜玄一眼,“夜玄,谢谢你,我只得了个口诀自己懵懵懂懂地练了两次,总觉得有些不得要领,你今天这么一教一带,好多了。”

“嗯,你今后再把口诀背熟了,熟到就像刻在心里一样,不需要在御风而行的时候再默诵时,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嗯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练习。哎,你刚刚说,你知道犬句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在哪里呀,你能先告诉我么?”

夜玄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纹,他轻声说道,“我之前以为犬句并没有来追你,比如他生气了,赌气了,故意不来。是以也没有多想,既然他来追了,估计咱们走了不久,他便追来了,以他的本领,昨晚就应该追到的,若是没到,可能是困在迷谷了。”

“迷谷?”

“嗯。我在梁渠山的外围故意布下的迷障,走到这里没有我们部落的专门兽人引导的话,便会走不出来。就像今天我们部落的三朵金花儿,没有专人引导到不了行宫前一样。”

“啊,你可真行。竟然会设迷谷。”

“我是部落之王,对保障部落成员的安全有责任,部落中不都是壮年兽人,也有老弱雌幼,我离开领地巡视空域的时候,有时候一去就是好久,怕部落成员受到外界恶兽的侵扰偷袭伤害。便在领地周边因地制宜布了迷谷,这样一来,我离开领地去巡视空域的时候,便可多一份安心,部落成员的安全便多一分保障。”

“嗯,不错,但愿将来我有一天想来看你的时候,不会被困在迷谷里。”

夜玄扭头看向萧思思,与她对视一笑,“你肯定不会被困在迷谷里。”

“肯定会。我本来就是个路痴,稍微复杂陌生一点的环境,我就会晕头转向,认不准路。更何况你专门在其间设了迷障。”

“我说不会就不会。”

“哦?这么说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夜玄神秘一笑,“对呀,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知道。”

“因为你喝了我的心头血调成的血酒。”

萧思思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夜玄忙扶住她,唇角含笑,“你看你,受惊了是吧,早知道你这么脆弱,就不告诉你了。”

“我其实是很不好意思,你说我,啥病也没有,却浪费了你的一滴心头血,早知道小耶不肯喝,咱们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宁可在迷谷里走不出来,也不愿浪费你的心头血啊。”

“哎,你别想太多,兽族与兽族之间是有很大差异的,并不是每个兽族兽人的心头血都像天狗兽族的心头血那么珍贵,这个是因族而异的。再说,你喝了我的心头血,我没觉得是浪费,我很开心,你身体里有了我的血液,咱们之间无形之中便形成了一种更亲密更神秘的联系。

何谓真爱

或许那种心心相印的感觉已经在你我体内深深扎根。”

夜玄话音刚落,萧思思一声尖叫,跌落在地,夜玄说得正在兴头上,一时不防,没有来得及护住她,忙收了御风术,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急急地问着,“思思,怎么样?摔着哪里没有?来,我帮你看看。”

夜玄说着,手已开始摸索她身上各紧要处的骨节。萧思思忙捉住他的手,“没事的,这地上这么厚的草,不会摔坏的,屁股那里着了点实,一会儿就没事了。”

“啊,来,我帮你揉揉。”夜玄半蹲在那里,就要将萧思思翻转过来,让她爬在撑着的腿上,帮她揉屁股。

“不要,不要。没事的。”萧思思坚决拒绝,那场景,想想也太不雅观了,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她忙从他膝头滑下来,坐在草皮上,“歇一会儿就好。”

“真的没事?”

“真没事。”

夜玄这才放下心,抬起手指刮了一下她俏挺鼻梁,半是调侃半是抱怨地说,“思思,跟我心心相印有那么可怕么?竟然吓得你连路都不会走了。”

“呃……其实呢,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若是事先知情,恐怕就不会这么大惊小了,关键是事先不知情,你突然这么一说,我有点接受无能……”

“若是犬句的血酒,你大概就不会这么受惊了吧?”

“不是,不是。犬句的心头血那么珍贵,我是坚决不会喝的,自然就谈不上受惊不受惊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吸血鬼一族的,我没有喝别人血的癖好!现在想想,小耶不肯喝你的血酒,也有人家的道理。我若与她一样被魔兽慑住心魂,也知道犬句的血能治我的病,犬句也肯献血给我喝,我也不会喝的。”

“为什么呢?”

“想我萧思思,在这兽世大陆,不过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生与死都没有那么重要,又没有什么能力与本事可以回报人家,却要让人家付出那么珍贵的东西来救,又何必呢,受不起呀,何必欠人家那么大一个人情呢,还又还不了,天天坠在心头,怪累的,就听天由命好了。活几天算几天,活不成死了也干净!”

夜玄听得心痛,突然把萧思思抱到怀中,动情地说,“思思,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谁说你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你在我的眼中,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真正爱你的人,是甘愿为你献出一切而不计回报的。又有什么欠不欠的呢?在感情里,有了斤斤计较,有了吃亏占便宜的想法,便已没有了爱。”

萧思思拍拍夜玄的手臂,“好了,好了,我懂得你的心,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咱们不多愁善感了,还是接着赶路吧。”

“歇一会儿呗,着什么急,你这刚掉下来,心里受惊,身体受伤,等恢复恢复再走呗。”

“没事。我没有那么娇贵。咱们接着上路吧,轻伤不下火线。”

有令必从

萧思思坚持要走,夜玄拗不过她,只得再次准备起程。

“思思,你不要走路了。我背着就走也比这样快一些。”夜玄弯下腰,手反上去拍拍自己的背,召唤萧思思,“来,到我的背上来吧。让我背着你。”

“别。别。我能行,只需要你带一带就好。”萧思思不肯,坚持要自己走。

夜玄只得带她,再次用起御风术前行。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前行。

行至午后,已翻越了数不清的山头,夜玄带着萧思思在群山之中最高的一个山头降落下来。指着雾气迷茫的前方,说道,“前面就是迷谷了。犬句极有可能是被困在了这里。”

萧思思看了看迷迷茫茫的前方,根本看不出来这前方的一团白雾到底有方圆几百里或者几千里。

萧思思傻眼了,她听夜玄之前说迷谷,还以为就是一条山谷而已。

谁知竟然是如此根本不知道纵横有几百几千看不到尽头的地方。

“夜玄,这漫漫云雾,都不知道何处是个尽头,这可如何找啊?”

“没事,我有办法。看我的。”夜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缓缓往外吐气,边吐边发声。

那声音低沉深厚,绵绵不绝,向群山之中发散出去。很快的,那声音便在千山万壑中巡还往复地环绕来去。听到耳中,便觉得到处都是响声与回声。

等着声音慢慢消散之后,夜玄侧耳静听,看有没有回声。

谁知回声没有听到,却是召唤来不少在这一片迷谷中巡守的鹰隼兽人。

他们从四面八方飞聚过来,在夜玄的四身落下,化身为人形,纷纷倒地叩拜,“叩见尊敬的王,叩见尊敬的王妃。”

夜玄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那些兽人这才起身,偷偷地向萧思思打量了两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他们虽然巡守在领地边缘,可是,王上已有王妃一事他们已得上远的密语传音。这会儿见身边从来不曾出现过雌性的王上对这个雌性神情亲密得不得了。又见这雌性美得出尘,便知道定是王上心爱的王妃无疑了。

“你们也收到消息了?”夜玄淡淡地问了一声。

“收到了,尊敬的王,上远昨日就用密音传给我们了。”

“嗯。好的。”夜玄对上远的效率非常满意,连如此偏远的领地边缘巡守兽人都知道了,那么,相信整个鹰隼部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知道了就好。”夜玄志得意满地点头,来回踱着方步,声音低沉而又威严,“以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你们的王妃,不论本王在与不在,对待她都要像对待我一样的尊崇恭敬,有令必从,知道么?”

“知道了!尊敬的王。对王妃,尊崇恭敬,有令必从。”

“知道了就好。这两日,可有什么兽人闯入这片迷谷?”

“有的。尊敬的王。每一日,总会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地闯进来。”

你别害怕

萧思思一听,心马上提了起来。瞪着眼盯着那几个兽人屏气凝神地一字不拉地听着。

“有一个叫犬句的,不知道你们见到了没有?”

“是不是兽形是天狗的那个兽人?”

“对!就是他!”

萧思思已一把抓住了夜玄的手,紧张地问那几个兽人,“他在哪里?”

那几个兽人见王妃如此紧张,不由地都看了萧思思一眼,迅即收回目光,恭敬地答道。

“回尊敬的王,尊敬的王妃,那个天狗兽人还在迷谷中转悠。

他试图走出迷谷,往领地方向去,显然是徒劳。

跟以往一样,我们正打算等着他走累了,走不动了,然后把他扔出迷谷出,让他从哪里来的,再回到哪里去。

但显然,他精力充沛得很,仍在不停地转悠,根本没有一点疲累的迹象。

因此,我们就没有管他,打算让他先转悠些日子再说。”

“好了。你们去把他带到这里来。”

几位兽人齐声应道:“是,尊敬的王。”话音落时,已化作兽形,展翅向白茫茫的雾气中飞了过去。转眼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夜玄与萧思思便站在高处等着,萧思思望向那一片白茫茫,因着紧张,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攥成了拳,手心中湿漉漉地尽是汗液。身体亦有些不自主地颤悠。

夜玄见状,伸臂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了抚她鬓边的发丝,轻声问道,“思思,你在害怕?”

萧思思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又点了点头,十分矛盾的样子。

“你在怕什么?”

“犬句来追,一定是在怪我跟着你不告而别。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又被困在迷谷中这么久,肯定会更加生气。”

“他生气你就怕成这样?那看来你根本不适合待在他身边。

我虽然不像犬句那样是情场老手,可能讨雌性欢心的手段没有他那样花样百出。

可是有一样我还是清楚的,那就是一个会令自己心爱的雌性感到害怕,令她时时生活在恐惧中的雄性不是一个好雄性,不值得跟他日夜生活在一起。”

萧思思眉间浮上一片忧色,缓缓地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心里有气,肯定要发泄在你头上,跟你一见面肯定要打起来。你俩都不是能让着对方的兽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打起来肯定又是头破血流的。我不想你俩因为我总是打得血乎拉碴的,你俩谁受伤了我心里都不好受。”

“原来因为这个呀?”夜玄轻轻笑了,他把萧思思往怀中搂搂紧,语气暖暖地说,“思思,原来我受伤了,你心里也会不好受的。我真开心。我还以为,只有犬句受伤了你才会心疼。你会心疼我,我一样会心疼你啊,我会心疼你更多更多。你放心,别害怕了。你害怕我跟犬句斗勇,那我就跟他斗智,斗智他一样不是我对手。”

“为什么一定要斗来斗去的?和平相处不好么?”

“和平相处当然好了。可是犬句不愿意啊。

话留一线

他想独占你。他凭什么独占你?就凭他是兽世大陆有名的情场浪子?还是凭他是为仙家看守赤果山的?还是凭他是天字号部落,是以比其他部落兽人高一等?这显然都站不住脚啊?你说是不是?要说他是兽世大陆第一个见到你救了你的,那也算啊,可显然不是啊,他不也是从追风手中把你抢走的么?凭什么他能抢,抢了就成了他的了,别人看一眼都不行了呢?你看,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就要求每天可以见你一面,看你一眼,不拉手,不搂抱,不亲吻,不交欢都可以,就见一面看一眼,你可以住在赤果山,我也不嫌远,我就天天飞来见你一面,看你一眼,一会儿犬句来了,你问问他,看他能答应么?只要他能答应,我二话不说,马上放下你就走。他不能答应,那就得说道说道,是不是?”

夜玄在这里跟萧思思谈着。却说那几个兽人下到迷谷去,找到了还在迷谷中兜圈子的犬句,问道,“你就是闻名兽世大陆的超级兽人犬句?”

犬句闻言停步回头,一身戾气,冷眼相问,“你们是夜玄那小兔崽子的部下吧,老子正是犬句,你们去问问夜玄这个胆小鬼,弄得这是啥破玩意,老子在这里转了许久了,没转出去!他还有种没种?!弄这破玩意儿糊弄人,是不是被吓破胆了?”

兽人们回道,“我们正是鹰隼部落之王夜玄王上的部下,我们尊敬的王设迷谷并不是因为胆小怕你,我们这迷谷设很久了,为的是防那些别有用心的坏蛋趁我们王上巡视空域的时候来我们部落侵扰我们部落的老弱雌幼。”

“行!行!别废话了。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去给你们的那个什么王上夜玄传个话,叫他速速把我的雌性思思给我送到这里来,我饶他一死!否则的话,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兽人们见犬句说话极难听,有些不高兴了,“犬句首领,俗语说得好,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王上能贵居我们部落之王,那也不是吓上去的,那也是战功赫赫累积出来的。”

“哟,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小嘴巴拉巴拉还真挺能说。行行,你们王上厉害,你们王上英雄,你们王上天上地下无敌,行了吧。快去传信,叫你们王上把我的雌性思思带到这里来!老子已经忍无可忍了,再拖延,我一把天火把这迷谷烧个干干净净。”

“不用给我们王上送信儿了,我们王上和王妃正在北边的高峰上等着您,请吧。”几个兽人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给犬句在前面带路。

“等等!你们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犬句的眼睛子瞪得溜圆,亮得像长明星一般。

“我们的王上和王妃正在北边的高峰上等着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犬句把瞪圆的眼睛渐渐往回收,收得眯成一条线,一边磨牙一边问。

他给不了

“你们王上我知道,是夜玄那小子,你们王妃是谁?”

“我们王妃就是我们王上的爱妃啊,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是谁了么?王妃的名讳是我们这些做部下的可以随便叫随便问的么?”

几个兽人其实已猜到了几分,自家王上的王妃大约就是犬句所说的他的雌性思思了,不过猜测归猜测,猜测不一定就是事实啊,就算是事实也不管他们什么事啊,他们不爱说便可以不说。

犬句见这几个兽人小子挺狡猾,知道问不出啥来,当下也不多问,跟了便走,走了有半个时辰的样子,走出了迷谷中的重重迷雾,抬头已望见一处高高的山峰,峰顶之上果然站着两个人,那高出好几头的自然是夜玄了。

那么,站在他身旁的娇小窈窕的身影,自然便是萧思思了。

犬句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情绪,热泪滚滚地冲着峰顶大叫,“思思!思思!我是犬句!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大叫几声之后,竟然忍不住在深深的山谷里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脚步不停地往上奔,不过片刻工夫,已奔上峰顶。

犬句脚刚一落地,便迅速伸手,从夜玄怀中抢过萧思思,紧紧地搂在自己怀中,也不管夜玄和他的部下还在旁边看着,抱住房萧思思在怀中起劲地揉搓,一边揉搓一边亲吻,一边哭诉,“思思,你真狠心!你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就跟着这个傻小子跑了!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多么害怕多么心碎么?我这一天一夜在这迷谷中一步不停,想走出去见你,想你想得都快要疯掉了,你知道么?”

萧思思不动,也不说话,任由犬句发泄着他的情绪,哭诉他的委曲,任由他把她的眼泪糊了她一脸。

萧思思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才缓缓说道,“犬句,当时事情有些急,没有来得及向你打个招呼,就离开了,我很抱歉。不过,我也不是一去不回了。我还要回去的呀。我向你要一小碗竹酒,你不肯给。体谅到你可能有你的难处,正好夜玄这边有,就跟着来了,完事了,也就回去了。就是这样。”

犬句自觉理有些屈,萧思思向他要一点点酒,他给不了,萧思思跟着夜玄来拿酒,他又不乐意。萧思思带给他多少快乐,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人家也不欠他什么,又没有签了卖身契给他,人家是有想到哪里便到哪里的自由的。认真说起来,便是人家不跟他打一声招呼,跟夜玄走了一去不回,他也没有理由怪人家的。

他把思思稍微松开些,眼睛红红地看着她,痛悔地说,“思思,我……我不是不肯给你,我确实有难处,竹楼里确实有酒,酒很多很多,而且都是上好的仙酿。可是我动一口的权利也没有,我自己除了在仙家宴上尝过,平时都没有动过一口。不过,我当时也是在气头,根本不想给你!

不配拥有

就算我没有权利动,为了救个急,动一小竹碗也不算啥的。我当时就是在生你的气,是以不想给你。其实,你一出门,我就后悔了,我后悔得心里跟猫抓似的。我一天一夜在迷谷里,我更是悔得肠子都断了。思思,你打我吧,骂我吧,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不能活,真的。”

犬句说着,抓住萧思思的手,要让她扇自己的巴掌,萧思思从他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冷静地说道,“犬句,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我没有生你的气呀,你想多了。我也没有说要离开你。”

“可是,你都已经成了夜玄那小子的王妃了,不是么?”犬句说到这里,猛地扭头看向夜玄,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恨不能把夜玄一口生吞了。

夜玄云淡风轻地望着犬句,唇边含笑,平静地说道,“犬句,你不用冲我瞪眼,思思怕你,我可不怕你,你知道么,那会儿思思知道你要来,吓得浑身直颤,手心里直冒汗,我看见她那小模样,我心疼呀,像有无数根刺在我心头扎一样,你知道么?你其实是不配拥有萧思思的你知道么。你让一个可怜的如此美丽的小雌性,一听说你要来吓成那样,你说你配拥有她么?思思在你身边待一会儿,我都心疼,你知道么,你会折了她的寿的。”

“呸!”犬句冷笑道,“夜玄,你少说好听的,你这些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听不出来?我配不上萧思思,我不配拥有萧思思,什么意思?谁配啊,是不是你呀?你做梦吧你!”

犬句咬牙切齿地朝夜玄说了几句,又转回来抚摸怀中的萧思思,柔声低问,“思思,夜玄那坏鸟儿,他刚才说的是真的么,你一听说我要来,就吓个浑身发抖手心冒汗?他撒谎的,是不是?”

萧思思点点头,“犬句,我确实很害怕……”

“你怕什么?我都不舍得动你一指头的,你害怕什么?”

“我怕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跟夜玄两个打起来,打得头破血流,打得你死我活,你俩谁伤了我都会心疼,都会难过。”

“什么?夜玄那小子受伤你都会难过?!”犬句大惊失色,上上下下打量着萧思思,看到她身上披着一件兽皮风衣,宽袍大袖的,一看就是夜玄那小子的,“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成为他的王妃了?”

萧思思摇头,“没有啊。”

“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我。刚刚那些兽人下去找我,给我带路的时候,一口一个他们尊敬的王妃,说的就是你吧?”

“他们叫是他们叫。你的部下不也一口一个思思夫人,思思夫人么?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天天去掌他们的嘴吧?”

“那你本来就是我的夫人嘛,他们自然可以叫。那你又不是夜玄的王妃,他的部下为何要那么叫?”

“你说我是你的夫人,夜玄说我是他的王妃,这都是你们自己的意思。

忍痛飞走

你们的部落想怎么叫那也是你们的意思,跟我无干。你们从来也没有人问过我,我是怎么想的,你们从来也没有人在乎,我愿意不愿意。”

夜玄在一旁听了,马上表态,“思思,我在乎你是怎么想的,来,你把你的想法说给我听听,你觉得怎么着好,就照你的想法办。”

犬句立马回头又狠狠瞪了夜玄一眼,“我跟思思说话呢,有你什么事?”

夜玄冷哼一声,“思思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牛什么牛!”

犬句问怀中的思思,柔声问,“谁说我不在乎你的想法了?你说说,我听听,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听。”

萧思思淡淡一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我不过一介无能的弱女子,自己尚且寄人篱下,苟且偷生,又哪里敢求什么我说啥你听啥?说一千道一万,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我萧思思虽然无能,却也有一颗活崩乱跳的心,有一双自己的手,我岂能终生寄人篱下,任人摆布,作人玩偶,我岂能甘心永远作一个只求安逸没有灵魂的木偶?”

萧思思的话未完,犬句的泪刷地就下来了,他已从萧思思的这句话里敏感地听出来,萧思思的心已萌生了去意。

夜玄听了萧思思的话,也深感凄然,眼中也不由地泊上了泪,动情说道,“思思,你怎么了,突然如此伤感?你想赤果山你就回吧,你放心,小耶在这里有妙兹照顾,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妙兹家族几代神医,对付各种奇怪的病都很有一套,只要以后那个什么魔不再骚扰她,她会一天天好起来的,你什么时候想她了,想见她了,你捎个信来,我带她去看你,或者你来看她,都很方便的。我知道,你在兽世大陆没有其他的朋友,只有小耶一个朋友,你心里对她的牵挂我十分理解。但她既然已在这里,你就请放心好了,真的不用太过牵挂。”

“嗯嗯,夜玄,我知道,小耶待在你这里我很放心。等我将来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我会来接走她的,若我永远寄人篱下,那小耶就拜托你了。若我将来有了一点能力,我也会尽力回报于你,若我果然是个废物,无法回报于你,也还相信上天有眼,愿上苍善待于你,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

“你放心。一切有我。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常来看你。今后无论你在哪里,一定要让我知道你的消息就好。思思,你多保重。”夜玄说到这里,有些难以自持,转头对几个部下吩咐说,“本王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好生护送思思和犬句出迷谷。”

“是!尊敬的王。”

夜玄最后看了一眼被犬句抱在怀中的萧思思一眼,强忍着心中隐隐的痛,眼中汹涌的泪,离开高峰,化为兽形,展翅飞向高空,盘旋留恋再三,终于还是飞走了。

不想依赖

萧思思久久望着他身影消失的方向,默默无语。

良久,萧思思收回目光,从犬句怀中脱出身来,轻轻说道,“走吧。”

又对几个兽人说,“麻烦你们给带个路。”虽然夜玄说她喝了他的心头血和的酒以后,在迷谷中不会迷路,但一直路痴的她,还是不敢相信。

“是!尊敬的王妃。”几个兽人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开始在前面带路了。因为没有看出萧思思是什么兽形,是以,他们很贴心地尽量选比较好走的路。

犬句习惯性地想抱起萧思思走,但是被萧思思坚定委婉的拒绝了,“犬句,从今以后,我力所能及的事,就让我自己来吧,路虽难走点,我还是可以的。”

犬句愣了愣,心中大痛,他捉住萧思思的手,不肯放开,哽咽道,“思思,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收留小耶?”

萧思思淡淡一笑,“犬句,你想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理解你的为难之处,毕竟赤果山是仙家之地,你肯收留我,我已经感恩不尽了,虽然你是强行收留了我,那我也仍然还是感激你的。我只是不想再过多地依赖一个人,彻底地把自己变成一个废物而已!废物总是令人厌烦的,不是么?”

“不是的。思思,不是的。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是废物,也从来没有觉得你令人厌烦。我一直都在担心害怕你有一天会想要离开我,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没有吓你啊。走,这不就是要回赤果山么?”萧思思说着,起步御风,跟在几个兽人,虽然有些磕磕碰碰,总算依靠自己的力量,下了高峰,犬句也忙忙地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兽人带领萧思思和犬句在迷谷中穿行的时候,萧思思便一边走,一边开始注意自己辨路了,这一分辨,竟然觉得这里的路是那样熟悉,心里不禁暗暗觉得有些惊奇,这难道就是夜玄所说的,因为喝了他的心头血缘故么?

心下惊奇的同时,为了验证夜玄的话,她有时候会特意赶着走在带路的兽人前面,竟然也没有走错。这一发现,让她非常高兴。

走出迷谷后,兽人止步,跟她告别:“尊敬的王妃,这里已出了迷谷,是我们领地的最后边界了,我们就不再相送,您一路保重。”

萧思思点点头,轻轻笑言,“辛苦你们了。”

兽人们忙低头回道,“这都是我们份内职责,不敢言辛苦,王妃多保重。”

萧思思挥挥手,御风飘然离开。

萧思思似乎已果然识得路,一路不需要犬句指路,也不需要他带路,便可直接循路望赤果方向走。

随着走的路越来越长,萧思思的御风术也越来越熟练,行走闪避,或高或低,或快或慢,或停或走,已基本上得心应手,收放自如。

这让她的心情越来越愉快,越来越舒畅。

跌倒在地

不禁轻轻地哼了起来,“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一直默默跟在萧思思身后的犬句,几次试图重新把萧思思重新揽回怀中抱着她走,或者能够像以前一样,背着她走,但都被萧思思用沉默的坚持拒绝了。

他的心感觉到越来越惶恐,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萧思思离他是如此之远,远到即使她就在他身边,他仍然感觉到她远在天涯。即使他刚刚把她带到赤果山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当她对他没有了依赖,没有了依恋,当她有困难不再想着他,也不再需要他,也就意味着,他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也就意味,她随时可以离开他。

至于交欢这件事,虽然他带给了她欢乐,但从她高峰顶上说的那番来看,她并不依恋也不依赖那些,而且,在这件事上,他自问,她带给他的欢乐远比他带给她的要多出许多,是他在深深地迷恋依恋她的甜美与柔软,她对他并没有同等的迷恋。

也是啊,在这个兽世大陆,以她的娇柔甜蜜,出尘之美,别说是她招招手眨眨眼,她便是冷着脸拒绝,也仍不知道有多少雄性会前赴后继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能给她的别的雄性一样能给,可是她能给他的别的雌性却给不了,他身为情场浪子,可以说尝遍兽陆大陆多少所谓美色,他最清楚,失去萧思思对他来说意味失去了什么。失去了她,意味着他从此再也无法尝到欢爱的甜美滋味。这对于一生热衷于此的犬句,无疑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过。

他跟在萧思思身后,走着想着,想着走着,突然就脚下一软,跌倒在地。脱口就哎哟了一声。

正在前边边走边唱的萧思思,听到了他的叫唤,收住脚步,回头一看,见犬句竟然跌倒在地,心下讶然,他身强力壮的一猛男,御风而行同走路一样熟悉,比起她来,简直强过不止百倍,他竟然跌倒在地,岂不是太奇怪了。

犬句跌倒在地,满心沮丧,却也不急着起来,坐在那里愣愣地发呆。

萧思思以为他摔疼了,一时起不来,忙跑过来俯下腰身关心地问,“犬句,摔到哪里了?摔得很厉害么?疼不疼?”

犬句见萧思思一脸关切,又开心起来,忙摇头,“没有摔到哪里。一点都不疼。”

“哦,没有就好,走的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要小心些。既然不疼,那就起来接着走吧。”

萧思思直起腰身,伸出手来,要拉犬句站起来继续赶路。

犬句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握住萧思思伸过来的手,正准备往起站,大掌触到萧思思绵软无骨的小手后,身体一颤,某处迅速地僵硬了起来,心念突变,握住她的小手突然将她往怀里一拉,翻转身体便将萧思思压在了身下。

这个动作一气呵成。

荒郊野岭

熟悉得很,显然是常年操练的结果。

萧思思哪里想得到,走路走得好好的,他会跌倒,跌倒拉他一把,手上触了一下,转眼已被他压下身下。

她有些气怒,但想想他一个人在迷谷里整整地转了一天一夜,也是可怜,便好声好气地同他说,“犬句,时候不早了,咱们还得赶路,不要淘气了好么?”

犬句的大掌却已在解她衣裙外面风衣上的带子,一解开,大掌在抚在她的高耸的酥胸上大力揉搓,显得那样的饥渴与急不可待。

“你走得慢,又不肯让我背你,咱们今日反正是回不到赤果山,索性就不着急了,我不是淘气,我是想你了,想得都快疯了。”

犬句的大掌在她的酥胸上按揉的力度比起平时来要大上许多,萧思思觉得有些疼,眉头蹙了蹙,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萧思思捉住他力道奇大的手,轻声恳求道,“犬句,这荒山野岭的,虽然比梁渠山那边暖和些了,可还是不行,我有些冷,咱们还是回到赤果山再做好不好?”

犬句却哪里收得住,信口哄她,“没事,做起来就不冷了,等做完了,我把你抱在怀里暖着哈,思思,我是真的想你想得不行了,实在忍不了了,再说了这荒山野岭做起来,也有荒山野岭的味道是不是?别有风味呢。”

他手上力道特别大,萧思思哪里可能一直捉得住他,他早就挣脱她的小手,伸手已解开了她里面前裙上的带子。

萧思思只觉得一阵凉意袭过,已然是酥胸半露,春光乍现,萧思思本能地伸手去掩,犬句却捉开她的手,低头便噙住了她,放肆地吮咬起来。

他今天所有的动作,比起往日来都加重了力道,带给萧思思的不只是酥麻痒的感觉,而是切肤之痛。

萧思思能真切地感觉到,犬句今天在吮吻自己的时候,大多的时候在咬着后牙在咬啮。似乎他心中对她有些恨意难消。她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发出两声痛苦的呻吟。

犬句终于从她的胸上挪开,全身将她紧紧压住,吻住她的唇,吻着她唇的时候,倒是温柔了许多,极尽缠绵,缠得萧思思也情动起来,忍不住伸出胳膊缠绕在他脖子间,小巧灵活的舌头与他的舌头一边追逐嬉戏着,一边发出低低媚惑的轻吟。

犬句却在这时放开了她,头一歪,唇凑到了她的玲珑耳垂边,轻轻重重地咬啮着,灼热的气息急促地喷拂着,引起她阵阵轻颤。

便在此时,她听见犬句在她耳边酸溜溜地问,“思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夜玄交欢了一夜?”

萧思思不作声。有些恼怒有些难堪的情绪混合着在心头缠绕。

犬句见她不语,醋意更浓,把她的耳垂重重咬了一下,痛得她身体颤了又颤,忍不住地尖叫出声。

“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夜玄交欢了一夜,你不说,我就一直这样问,看你能坚持多久。”

心中有恨

萧思思受不了他的折磨,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没有的。我没有跟他交欢。”

“没有?鬼才相信!”

“真的没有?!你说实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会把账记在夜玄头上,将来跟他算账。”

“真没有。”

“那昨晚,你与他睡在一张床上?还是各睡各的?”萧思思忍住啜泣,不作声了,她知道,她要说了实话,犬句肯定生气,肯定会折磨她,可是她又不习惯撒谎,只有保持沉默。

“怎么不哭了?也不说话了?看来是睡在一张床上是不是?是不是?!”犬句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与威严,他一声低喝,吓得萧思思心肝都颤悠。

“那个什么,犬句,梁渠山那边冷,比赤果山那里冷多了,是因为冷,是以,才睡在一张床上的,可是并没有,没有那样。”

“没有那也不行!”犬句气得怒喝一声,厉言指责她,“思思,你想想,你住在赤果山多久了,我都还没有搂着你在一张床上睡过,你跑到梁渠山才一夜,你就跟夜玄睡一张床。我一直要求搂着你睡,可你总找借口,说你习惯一个人睡。你跑到梁渠山,怎么就不习惯一个人睡了?就非得要夜玄那坏鸟搂着你才能睡着?可见,你心里同他比同我亲近多了,是不是?”

“不是的。”萧思思嗫嚅着说,“我都说了,那边冷,晚上更冷。你看我在赤果山一直就穿个衣裙,可是在那边儿,穿着风衣仍是冷得不行。而且,我们晚上只是睡一张床上,并没有搂在一起。”

其实夜玄告诉她,晚上她睡着后,他钻到了她被窝里抚摸她了。可是她并不知道。可以算作没有。

犬句磨了半天牙,说道,“不管冷热,根本跟冷热没有关系。从今天开始,回到赤果山之后,我每天晚上也要搂着你在一张床上睡,你没有异议吧?”

犬句气势逼人,萧思思也还不习惯反抗他,顶多只会生闷气,便忙摇头,“没有。”

这还不算,犬句又逼问她,“你心里是愿意的吧!”

这阵势,这情形,萧思思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势,这特么的谁敢说不愿意?傻瓜才也说不愿意,可惜她虽不是特别精明之人,可也还没有傻到一定程度,忙说,“愿意的,我愿意。”

犬句其实心里也不愿意这样逼她,威胁她,可是,当他感觉到萧思思已萌生去意后,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仿佛一切都是最后的狂欢!

“以后,每天晚上都必须跟我交欢。这个,你有异议么?”

萧思思摇头,她仿佛已经麻木了,只是机械地回答,“没有。”

“心里也是愿意的?”

“愿意。”

“除了每晚的交欢,平时我随时随地想交欢的时候,你也不得打借口反对反抗,有异议么?”

“没有。”

“从今天开始,随时准备给我生崽崽,再不能说不愿意,不想生,过几年,想生了,年龄到了再生。

分开算了

这些话以后都不许再说,能做到么?”

“能。”

“我能你交欢的时候,你要跟我好好互动,配合我,迎合我,要让我身心都感觉到快乐,能做到么?”

“我……”

“能做到么?!!”

“我尽量努力……”

“不是尽量努力,是必须做到!”

“可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你身心都愉悦。”

“我会把我的需求告诉你,你必须做到,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在没有给我生下崽崽之前,别想离开赤果山的事,想了也白想,你走到天涯海角,只要你还在兽世大陆,我拼了命都会把你捉回来!”

“能做到么?”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我可能永远也生不出来你的崽崽,毕竟,我不是雌性天狗,我也没有兽形,能不能生,我也不知道。”

“生不出来。也好。我不会怪你。可是,有一样,生不出来就永远待在赤果山,哪里也不许去!”

“犬句,你得讲理。我是人,我有思想,有感情,我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的专属物品,我没有把自己卖给你!我随时有离开的权利!除非你杀死我!”萧思思说得很冷静,不急不躁不怒,非常平和。

“思思,我虽然是兽人,可是,我也有感情,我没有把你当玩物,也没有把你当我的专属物品。思思,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没法活,没法活你知道么?!”

“你是不是把我当玩物,是不是把我当专属物品,是不是爱我,你想想咱俩这半天的对话,就清楚了。你不要以你自以为是的方式爱我,我是个废物,不值得也受不起你那样爱我,你干脆直接勒死我算了,我对于生也没有什么渴求了,如果你用那样的方式爱我。”

“你不是废物。我就是不要你离开我!要你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就是这样。”

“犬句,咱俩其实不适合一辈子待在一起。我们还是分开算了。”

“适合,非常适合。我是兽世大陆有名的情场浪子,跟数不清的雌性交欢过,只有你的滋味最好,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不。适合你的是那种没有脑子没有灵魂心中除了交欢便什么事也不会想的温柔的善于迎合的对你顶礼膜拜以你为天的雌性。我不是那样的。我一样也做不到。”

“做不到就做不到。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会强求你做这些。”

“你那会儿好象不是这样说的。”

“那会儿我疯掉了,现在我又好点了。”

萧思思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犬句,咱们都冷静下来,理智地说一会儿话。我虽然是废物,可是过不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吃嗟来之食的日子。是以,就算我现在暂时不会离开,可是,我终究还是会离开的。你要明白这一点,接受这一点。”

“你想跟夜玄,是不是?!不过一天的时间,你已经爱上他了,是不是?

根本不听

而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不是!我也不会去跟夜玄!”

“那就是追风!你总不会跟小耶一样,去找魔兽吧?小耶是渴望雄性渴望疯了,你又不缺想跟你交欢的雄性,赤果山的每个天狗兽人做梦都想把你摁倒呢。”

“我不会去找任何一个兽人,我就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可以的?”

犬句冷笑,“思思,就你?!没有兽形,手无缚鸡之力,独自生活,你不是开玩笑吧,不出十天,你要么饿死,要么冻死,要么被野兽吃掉!”

“那就让我饿死,让我冻死,让我被野兽吃掉好了!你让开,我冷得不行,让我把衣服穿上好不好?反正是个死,怎么死区别也不太大。”

“不行。我要交欢。”犬句压住萧思思,噙住她的胸,又咬起来。咬着咬着,突然下身一挺,顶了进去,开始疯狂地撞击。

尽管身下有夜玄的那件风衣铺着,可是,还是太薄了,被犬句压在地上这半天,早已是又冷又硌得慌,再加上犬句的猛力撞击,萧思思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活不了了。

忍着忍着终于还没忍住,只觉得满腹辛酸涌上心头,不由地就失声痛哭起来。

犬句终于被戳中软肋,停下撞击,抱起被他一直压在身下的萧思思,心慌慌地问,“啊,不哭了,不哭了,怎么了,是不是撞疼了?”

萧思思不说话,只管放声大哭,犬句便又手忙脚乱的替她吻去哗哗流出的泪水,拍抚她的背,一拍之下,才感觉到她的背是如此的凉。凉得跟块冰差不多,这才明白自己干了多大的傻事。忙把她的风衣脱下,转过她的背,贴在自己怀里,紧紧搂住她,用自己暖烘烘的胸膛给她暖那冰冰凉的背。

一边还抱怨她,“思思,那你冷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

萧思思哭得稀里哗啦的,十分委曲,“我早说什么?我一直说我冷,你只管你舒服,你听了么?是我没有说么?还是我说了你根本不听?”

“对不起,对不起,小宝贝,我还以为你那就是故意找借口不想跟我交欢,就像你老找借口,不让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不让我搂着你睡一样的。”

“我什么时候找借口了?赤果山本来就热,没事还一身汗,那么热的天,挤在一张床上,还搂在一块儿,还能睡么?我怎么就找借口了?我也确实不喜欢别人搂着我睡,我现在仍然是这样的。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就得完全照着你的一切来,连我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的都不敢说了?”

“没有。没有。你这么冷,我看看,我还是先找个地方生个火把你烤暖再说吧,把你冻坏了可不成。”

犬句抱着萧思思急奔了一阵子,看见一处山洞,直奔了进去,放下她,忙找了些干柴,拿到洞里,先把火给生了起来。为了能让火一直着,不只找了大篷的柴禾来,还找了干干的粗树杆,扔到火堆里煨着,比较耐着。

老实交待

然后这才把坐在一块石头上的萧思思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一边烤火,一边给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暖着。

慢慢的,她冰冰凉的身体暖和了起来,他又开始忍不住了,大手不由自主地又伸到她的酥胸上开始揉搓起来,一边揉搓一边问,“思思,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萧思思摇头,“不饿。什么也不想吃。”

“夜玄那坏鸟儿给你吃什么了,竟然吃了不饿。”

“早上吃了些烤肉,喝了不少酒,一点都不饿。”

“哟,还有肉有酒,看来夜玄待你不薄嘛。”犬句忍不住又拈酸吃醋。

“对于我来说,只要心情舒服,粗茶淡饭也好,心情若是不舒服,山珍海味又如何?”

“夜玄让你的心情舒服么?”

“舒服。”

“这么说,他比我好了?”

“是的。”

“比如呢?”

“我不想跟他交欢,他就不会强迫我,只这一点,他就强过你许多。”

“哦,你说这个呀。这个我不跟他比,不过,我感谢他没有强迫你。其实我也没有怎么强迫过你吧,思思,我多数时候,是哄着你同我交欢,不是么?”

“你刚刚不久前,还强迫了,你忘了么?我要是不哭,大概都已经冻死在那里了。还有,我背上估计都已要在那地上硌破了。”

“是么?我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心疼死我了。”犬句说着,就要扒她的衣裙。

“哎呀,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是不是不把我冻出病来,你心里就不舒服啊?”

“没有。没有。我其实就是太性急,太想要你了。再说了,一想到你昨晚跟夜玄在一起,我心里特别不舒服。就觉得你已经不属于我,成了别人的了,我得赶快跟你交欢一次,才能真实感觉到,你还是我的。刚刚匆匆忙忙的,还没有开始,你一哭这就结束了,这会儿我还难受得很,不信你摸摸,犬句说着,就捉了萧思思的手让她摸他的身体,萧思思不肯,他便不依,非得她摸,摸完后,问道,“是不是?”

萧思思低了头,把表情掩在阴影里,低声道,“我不懂。”

“你不懂就不懂吧,也没有关系。反正你知道我这样很难受就是了。是以,等你烤得暖和了,咱们还得再来。这一次,我不想再把压在地上了。要不,你压我?”

“讨厌,你说什么呢?”萧思思伸手抚额,遮住了自己的脸。

“嘿,害羞了。”犬句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自萧思思被夜玄带走后,第一次放声大笑。表明压在他心头的阴霾终于消散了。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挺喜欢在上面的?”

“你说什么呢,犬句,你说的好象我对这事挺精通似的。到底你是情场浪子呢?还是我是?”

“那你害羞啥呢?我以为你懂呢。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

“我不。”

“怎么了?是害羞?是不会?还是不愿意?”

“不会。也不愿意。”

“哦。不会倒没关系。

发泄怒火

我可以教你。要是不愿意呢,那就算了。其实呀,我也还是喜欢压着你。那种滋味真是太美妙了,无法形容。”犬句说到最后,一脸的迷醉。

“你不愿意在上面压着我,我在上面压着你呢你又会觉得地上冷,怎么办呢?哎,有了,我怎么把最传统的交欢方式给忘记了呢?”犬句像是突然发现什么宝藏似的,神采奕奕,双眼放光。

萧思思一看见他那双眼放光的眼神,就莫名地觉得恐惧。她软声乞求他,“犬句,求求你了,咱们今天晚上就不要做了,等明天回到赤果山再做吧,你做多久都可以,好不好。在这里,我害怕。”

“怕啥呢,一切有我。再说了,咱们是交欢,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不是我要吃掉你,你怕个什么劲儿呢?”

萧思思楚楚可怜地看着犬句,怕他突然又生起气来,轻声细语道,“那个,我的背上还疼呢。”

“没事,背疼没有关系。你这么着。”犬句抱着萧思思起了身,走到洞内一处半人高的大石跟前,将那件风衣搁在石头上,让萧思思面朝石头站在那里,两手扶在风衣上,轻轻在她耳边说,“思思,你只需要双手扶着石头站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萧思思双手扶在石头上面的风衣上,索性将脸也埋在风衣中,不住地哀求,“犬句,我今天真的不想做,求你别做了好不好?”

犬句自身后抱住她,将一双大手放在她的酥胸上用力地抚着她,一边柔声哄她一边给她说道,“小宝贝,放轻松啊,这一次一定会让你特别舒服,一点点都不会疼的。我不是说了么,我的身体难受得很,还有就是,你昨日在夜玄那里留了宿,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安感,我今日一定得跟你交欢一次,不然,我心里硌得难受!”

犬句嘴里说着,手里也没有闲着,早把她的衣裙里里外外全扒掉了。然后把自己的兽皮裙也扔到了一边,从后侧挺身而入。两手稳在她胸前抚摸,身体在背后极速地运动。

动了两下,犬句便烦躁地停住了,抬手将萧思思的脸扳过来问,“思思,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干涩?”

萧思思摇头,泪水串串摇落,“我只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啊,没事,没事,不哭哈。我看看是怎么回事。”犬句帮她抚去脸上的泪,又将那风衣张开,摊在石头上,“你轻轻靠在上面就好,我不会用力的。”

犬句扶着萧思思,让她轻轻靠在石头上铺着风衣的地方,半跪在她面前,噙住她的身体,慢慢地吻着,十分地有耐心,吻上一会儿,伸手试探一下,她的身体却一直没有反应,犬句已跟她交欢过数次,对她的身体还是十分了解的,只要他亲吻抚摸上她一会儿工夫,她马上便在状态中了。可是,今天,无论他怎么努力。

大病一场

萧思思的身体始终是干涩的,看来她今日实在是不舒服。

可是犬句今天也她较上了劲儿,无论萧思思如何哀求,无论她的身体如何不在状态,他始终折腾不止,后来办法用尽,始终不见效,把花样百出的情场浪子都给难住了。

他索性扶住她的身体,直接吻她,把她吻出一波高潮后,身体湿润了许多,这才再次从侧后袭入,极速运动起来。

犬句心中始终有隐隐的怒火没有发泄出来,借着与她交欢的机会,同时发泄自己的怒火,尽管萧思思一直在哀求他停下来,他始终不肯,竟然连着要了她好几次,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他这才放过她,给她穿好衣裙,拿风衣裹住她,抱了她坐在堆旁,抚着她凌乱的发丝,汗湿的苍白小脸,在她耳旁低语,“思思,不许你离开我,一会儿也不行。不是我不怜惜你,是你实在太让我生气了。你怎么可以跟着别的雄性头也不回地走掉?你怎么可以心里想着,终有一天要离开我?不,我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的。除非我死!”

第二日,萧思思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再也没有力气走路。

犬句终于如愿以偿地再次背着她,往赤果山赶,黄昏时分,带着萧思思回到了赤果山。

萧思思回到花果山之后,大病了一场,每天躺在竹床上,就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吐得天昏地暗的,把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后来索性就不吃了,每天就只能喝一点水,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显得更大了,只是无神。

圆润饱满的小脸如今两颊瘦削,下颏尖尖。整个人像得憔悴了许多。

把个犬句心疼地要死,心里开始后悔,那天从梁渠山回来的路上不该折腾她,她那天身体不一直不在状态,可能就已经病了,他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折腾她。

这可倒好。终于给折腾得病倒了。

他每天早上都一件事就是给萧思思梳洗,梳洗完了就给她做她以前喜欢吃的面条,盼望着她可以好好吃一点。

结果不是吃两口就吐,就是一看见饭碗就吐。最后萧思思实在吐得受不了了,有气无力地对犬句说,“拜托,再不要劳神给我做饭了,让我饿死算了。”

犬句看着面前的萧思思一天天地瘦下去,面无人色,早已慌得六神无主,“思思,我带你再去太姆那里看病吧,你老吃不下饭,可不行的。”

萧思思摇头,“别折腾了。我不想动,你背着我,我也不想动。我没事,吐几天,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就好了。”

犬句跪在竹榻前,满脸懊悔地开始责备自己,“思思,都怪我,是我太自私了,那天明明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却还是强行要你,还要了好几次,把你给累坏了。”

说着说着,眼睛里还泪光闪闪的。

反思忏悔

萧思思无力地摇头,“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怪我,全怪我。以后,但凡你身体有半点不舒服,我都不会勉强你的。”

“我没事。我就是特别困,想睡,你去忙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地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不出声。我守着你。离开你,我不放心。”

萧思思也没有力气跟犬句多费口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喂自己喝水,嘴唇动一动,喝上几口,便又睡过去。

这一日,萧思思终于醒过来了,睁眼便看见竹榻边上守着的犬句,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哭的。

神情萎顿,形容倦怠。这还是萧思思认识犬句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倦怠的样子,他身超级兽人,每时每刻见到他,总是一付元气满满的样子。

不过,看见她醒了过来,他神情一振,萎顿倦怠似乎一扫而光,马上精神抖擞地问,“思思,你醒了?感觉如何?要不要吃点东西?”

萧思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犬句,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三夜。”

萧思思长舒了一口气,再度看了犬句一眼,语声幽幽地说,“犬句,我已经对住在赤果山感到厌倦了,我想离开这里,去别处住一段日子,省得你老看我这付病容,时间长了也厌倦,你就放我一马,让我离开吧?”

犬句一惊,马上双手紧紧捉住萧思思的手腕,断然拒绝,“思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你这病容怎么了,病了更添一种别样的病态美,不过我宁愿不看这病态美,不想看你这样遭罪,你快快好起来吧。”

顿顿又说,“你柔柔弱弱的这个样子,我只有把你护在身旁才觉得放心。你去到哪里我都不放心。

你离开这里,谁给你吃的,谁给你穿的,遇见危险谁来保护你?你病了谁来照顾你?我想你了怎么办?

实话对你说吧,思思。我犬句因精力过于充沛,是需要经常与雌性交欢的,不然,我自己都会憋得疯掉。

以前,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我找别的雌性交欢,也就那样。

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已经无法再接受与别的雌性交欢。

你若是对我还有一丝丝爱,或者你根本不爱我。只是出于同情,出于其他的什么情也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愿意与我交欢。

以后,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无条件地满足你。

以后出现类似小耶这样的事,我也会尽我一切所能满足你。

你这几日病着昏睡不醒时,我守在你的病榻旁,我想了许多。

在这件事上,我确实做得有些不太好,至少是与夜玄相比做得不够好。

我就在想,夜玄他能容得下小耶,为何我站起来也顶天立地的犬句,就容不下她呢?

就算赤果山留下她不合适,我也可以想想办法。

继续反思

把她送到我们天狗部落的领地去嘛,是不是?

在这件事上,我可能确实少了一点点对别人苦处的同情心,怜悯与耐心,让你多多少少伤了心。”

“犬句,小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当初不是也答应了给小耶献心头血的么,我只是考虑到既然人家夜玄献血代价微小,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才选择他的。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也会换位思考,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冷血的人,你只是有诸多为难之处而已。

我其实也可以不管她,但是看见她可怜的模样,想想她初次来找我玩时的样子,心里总有一份不忍。

我可能确实太闲了,无事生非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她现在有夜玄那边的妙兹巫医照顾,我很放心。

这事以后,咱们谁也不要再提起。我在你这里住一天,再不会给你添任何额外的麻烦。

至于我离开这里之后,做什么,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与你不会有任何牵连。你也就不必再挂心了。”

“思思,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更难过了。”犬句握住萧思思的手,抵往自己的额,痛苦地说。

“其实小耶这件事就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我若是愿意帮忙,完全是举手之劳可以办许多事。

但是我除了在赤果山花费了部分精力后,就把全部的关注力给你,对你之外的人和事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和耐心。

我没有做到的事,夜玄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件事,不管你怪不怪我,我自己事后反思,我自己还是有许多失当之处的。

首先这件事于我来说,不存在做得到做不到的事,就看愿意做不愿意做,有耐心做没有耐心做。

你出于内心对二魔的深深恐惧,希望我除掉二魔。

这件事单靠我个人的力量确实一时之间很难做到,即便我身为天字号兽人,我也得承认,有我所力不能及的事。

小耶这件事不是力所不能及,本来就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

只是因我没能体谅一点你的个人感受,不愿意做也没有耐心做,所以最后什么也没有做。

但是你让夜玄做了这件事,我又心里特别不舒服。

因为我自己的心里不舒服,我反过来把怨气撒在你身上折磨你,导致你如今大病一场。

这件事前前后后,我做得确实有些太混蛋。

假如当初你提出来带小耶去太姆那里看病,便是我自己没有工夫亲自前去,便是派两个人前去,也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说不定太姆那里又有了什么新治法,或者什么药石也可以治得了,就是一时不能彻底治好,先稳住病情对于太姆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竟然没有答应你。

我说了心头血治病,便是看守赤果山的兽人无法轻易献出心头血,可是天狗部落还有很多普通兽人的心头血可以献的。

心头血对于精力越是充沛之人越是金贵,是精华之中的精华。

反思结束

但对于普通的兽人来说,也就是比普通的血金贵一些,对身体的伤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再说了,也还有她们白鹿部落的雄性的血可以试嘛,是不是?

我在兽世大陆混了许久,想干什么总比你初来乍到的门道多,路子广大嘛,是不是?

可是我竟然因为没有同情心和耐心,导致最后没做这件事,以致于最后让夜玄插了一脚进来,把你都带到了梁渠山去了。

这事儿我一想肠子都悔青了,在迷谷中被困住的时候,一想这事,我都想在谷中一头撞死算了,最后想来想去,千舍万舍,就是舍不下个你。

你提出要在草甸子建个竹楼,便是草甸子建了不合适,我仍然可以想办法送小耶去天狗部落住是不是?

或者就在她们白鹿部落的边缘给小耶搭个小屋子,就冲我犬句的名号,她们白鹿部落谁敢跳出来说个不字?

还有那酒,便是赤果仙酿不能动,我只要派个兽人出去,别的部落的普通酒也还是可以找到的。

总之每一样,我都有许多办法路子可选,可我恰恰选了最无情的一条路,简单粗暴地拒绝了你。

你越说不怪我,说你理解我,我心里越难过。你肯定在心里怪我,觉得我除了关心与你交欢外,什么都不关心。

在这一点上,我与夜玄比起来,确实要比他蠢许多。

你在兽世大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就是你唯一的依靠,除了我之外,你可能走得近的就是小耶了。

可是小耶来找你玩了一次,便着了yin魔的道。当然这主要是她自己的原因。她因了自己的单纯幼稚最后走到了这一步。

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总是你第一个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朋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给她一点点帮助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你向我求助的时候我却没有放在心上,导致你最后选择夜玄来管这件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这件事可以掀过去,但是错误我必须向你承认。

我成天眼里看到的只有你,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想办法哄着你跟我交欢。当然我认为我喜欢,特别喜欢同你交欢,想尽一切办法哄着你做这件事,这都没有错,我认为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应该是你唯一的依靠,我已把你当成了我的专属雌偶,我哄你同我交欢是天经地义的,你向我提各种要求也是天经地义的。你向我之外的雄性提要求我是很难受的。感觉你从此都不再需要我了。

可是我那会晕了头,对你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要求,我对没有去满足,完全忽略了你内心的感受。

我把所有心思都用在如何讨得你欢心同你多交欢两次上面,我确实有些狭隘了。”

“犬句,你打住。不要再提!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那么多的感受,我唯一的感受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办这件事。这就是我选择夜玄的初衷。”

“那你也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提离开的事。

异样反应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你觉得我是不值得依靠的,是以,你才会老想着要离开的。

而且你今后有什么困难,有什么想办而自己一时办不到的事,还是要想着依靠我,不能想着去依靠别的雄性,知道不?

你去依靠别的雄性,我会很难过的。

我会觉得你的心已经跟着别人跑掉了。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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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开心

于是,她把面条碗往边上推了推,微低了头,轻声说,“我这会儿又不想吃面条了。”

“啊?那你想什么?烤蛋?那我马上叫他们去烤。”

犬句知道萧思思七八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这会儿一门心思就是想着她吃东西的事。

犬句说着,起身便要往外走,萧思思却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把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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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不轻

萧思思意乱情迷地轻吟,“不知道,反正就是……难受。”

犬句闻言伸出大手,按在她的酥胸上,使劲按揉,揉了两下,觉得不过瘾,大手在她腰间的裙带上一抽,便将那系成蝴蝶结一样的系带给解开了……

犬句随即又压住她,性感的厚薄适中的唇轻轻地吻着她光洁的额,吻得那般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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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头了

“思思,我也喜欢同你在草窠子里交欢,然后让他们在一旁羡慕地偷听,然后心里痒痒得要死,又不敢动你的感觉。

只听得见看得见却摸不着碰不着,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会生气啊,因为我不习惯那样,隐私被人偷窥,心里会很不舒服呢。

你们雄性无所谓,可是我不这样想的。我会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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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许多

萧思思刚刚那一下,疼得泪都出来了,这会儿听他问,回答的声音微有些颤。

“刚刚疼得厉害,现在好一点点了。你是不是把我咬得出血了?”

“啊,不会吧?!”

“我感觉好象是破了。刚刚那种疼不是普通地疼,是钻心的疼。”

“啊,不疼不疼,我看看。”

犬句忙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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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什么

他抚着她两鬓旁已有些汗湿的发丝,发见她的粉嫩地柔唇上也有好几处地方渗出了血迹,不由地心疼地帮了舔舐去,仍旧抚着她的发丝,看着她泪汪汪的眼,听着她极力在忍,却仍是不停声的抽泣,无限怜惜地问,“思思,你为什么要咬自己的唇?为什么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既没有呻吟,也没有尖叫,却把自己的唇给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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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吃不下了就不吃了,只要你吃饱了就行。”

犬句放下手中的碗,笑着看萧思思,低声问,“怎么样,这会儿身上好多了没有?”

旁边忙活的那几个兽人听见犬句问得暧昧,嘿嘿低笑着,偷偷地看了过来,萧思思自然感知到了那些目光,她怨嗔地睨了犬句一眼,“你怎么这样,不想理你。”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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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出卖了

不由地喘息着低吟了一声,呼吸突然就急促起来,身体随之上下快速起伏,她本能地伸手遮在了胸前。瞪了黑九一眼,目光恼怒而又凶狠。

白皙的面庞因恼羞成怒而涨得深红。

黑九看着她绯红的面色,心悸不已。看着她恼怒凶猛的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心里哆嗦了几下。只是这哆嗦带来的害怕并没有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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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落无声

我太喜欢你了,就让我也跟你交欢一次好不好。”

萧思思紧张地浑身发颤,警惕地盯着丁九,冷着脸满目凶狠地喘息着警告他说,“不要!丁九,我已经是你们首领的雌性了,不可能再和你交欢。那样不好!”

“不不!思思夫人,这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在你之前,首领都曾跟许多雌性交欢过,那他跟你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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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解

那就意味他是默许我们跟你亲热的。”

萧思思没有明白御九口中的兽奴是什么意思,但她听说他们与她的亲热与犬句默许了的,她的心中突然涌起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前所未有的屈辱。

夜玄对她也算一片盛情,可是她仍是拒绝了他求欢的请求和希望她能留下来那怕暂时少住几日也好。怕他牵挂怕他生气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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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无力

还说要他们服侍她洗澡,他明明知道这些兽人心里想什么,却还是毫不在意地把她交到了他们手上,在他心里,她到底算是什么?她不由地又想起了黑玛莉找上门来的时候,他说过的那些话。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强烈的报复心升腾而起,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用武之地。

赤果的效用在她体内还残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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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会

迅速奔向另一侧,颤颤微微,费了半天劲,毫不放弃地进入了她。

第一次,太激动,心里又很是胆怯,滋味虽然美妙,可是昙花一现。

进去之后,动了没两下,很快就不行了,只得仓惶退出。

黑九黯然退出,丁九跃跃欲试,御九不干了,他制止丁九。

“你比我小,你得排在我后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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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命于你

萧思思以无比陌生的眼神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又缓缓地闭上了,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犬句略觉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柔声说道,“从现在开始,黑九、御九、丁九将是你的终身兽奴,以后,你洗澡的事和其他的一切食住行方面的繁杂事就由他们三人来服侍了。

不只如此,以后他们三人无须再听命于我,直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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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么

萧思思冷若冰霜,一付无所谓的神情,“没有啊,我刚刚不是就要让黑九来抱,你自己抢着要抱的么?”

嘴上说得倔强,眼中却忍不住流下泪来,犬句见她如此伤心。

扯掉身上的兽皮裙,翻身跳进大竹缸里,将她抱在怀中,轻柔地拍抚着她,吻着她的眼泪,低声哄她。

“好了好了,觉得委屈你就大声哭出来,不要只管这么无声地流泪。我其实也不想把你托付给他们。

可是,我既不能带你去,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赤果山。

他们三兄弟,既对你忠心耿耿,又是兽人中最杰出的,又全都是处男雄性。

思思,我虽然一直没有说,但身为兽世大陆的情场浪子,与你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想独占你。

可是,有时候面对如此甜美娇柔的你,我觉得对你有深深的愧疚。

让他们三个来服侍你,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种补偿吧。

我想着你是应该开心的,可是,为何你反而不开心了呢?”

“我很开心你对我考虑的如此周到,我没有不开心,可能是开心太过了,反而是这个样子。

不过,有句话我要对你说清楚,就是我可能无法同时喜欢几个人。

若是我在他们三九服侍我的时候,慢慢的日久生情。

对你的依恋与喜欢减少的话,还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他们只是你的兽奴,我才是你的雄偶,你无论如何该是喜欢我最多的。

怎么可能会因为喜欢上他们而减少了对我的依恋与喜欢呢?”

萧思思呵呵冷笑,讥讽道,“有些东西你一定不明白。

同处兽世大陆,就像你是兽世大陆的情场浪子,而别人并不是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别的雄性就不是,而你就是呢?

我并不明白兽奴与雄偶有什么区别,反正你对我做的事,他们也一样在做!”

“这个我倒没有想过。可能是天生的吧。

兽世大陆,可能也就是天鹅部落一对一的情形比较多。

除此以外。其他部落的雌性拥有的雄性或者雄性拥有的雌性,都不是唯一的。

虽然他们并没有浪子之称,但他们也都尽可能试图拥有更多的雌性或者她们试图拥有更多的雄性。

若非如此,你怎么理解我能够顺利地拥有过那么雌性?”

“你有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别人也有与你不一样的地方。

我对你的过往虽然也并不理解,但我也并没有对你的过往大加指责。

若是那是在兽世大陆的规则范围内允许的,我也会表示理解。

你可以喜欢我,也可以不喜欢我。

同样,我也可以喜欢你,也可以不喜欢你。

无论如何,能不能请你不要直接把我安排给谁或者把谁安排给我。

最起码,你是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吧?犬句,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你何以可以这样随随便便把我安排给他们兄弟三个?

你要去押送仙酿你自去就是了,难道我一个在这里待几天就活不下去了,非得你把我安排给他们才安心?”

振振有词

“思思,我无法带你同去,你大病几天,还很虚弱,肯定需要人贴身照顾。

我在这里镇着,他们还不敢对你怎么样,我留你下来,不把你托付给他们。他们也会千方百计想办法打你的主意。

旋风的例子就很明显,我就离开一会儿的工夫,他都要打你的主意。

我全面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从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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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哄她

“犬句,什么时候都是你有理,你真的疼爱我,却又把我交给他们,你真的不怕我喜欢上他们以后,不再喜欢你了么?”

犬句嘿嘿低笑,他把萧思思顶到竹缸壁上,蓦地进入,轻车熟路又极有分寸地运动着。

“思思,我当然怕呀,我怎么不怕,你要不喜欢我了,我都觉得活着都没有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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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有理

我也不屑于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唾弃他们!我诅咒他们都不得好死!”

萧思思格格地娇笑起来,心想,你唾弃的正是你自己,你诅咒的也是你自己,格格笑了一会儿,笑罢方说,“犬句,我看你就是专说好话,又专干坏事。”

“诶,还真叫你说对了,思思,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我得跟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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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着个脸

而且还是在今天把她随随便便甩给别人之后,难道他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么?

哎,若然他真的如此没心没肺的,那她又有什么心好伤的,根本就没有感情。

不要老想感情,老想感情就俗了。就会背感情的包袱。然后就会活得沉重。开心,最重要的开心,开心就好了。

同榻就同榻吧,反正人家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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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了

御九捅了捅了丁九,“你少说两句,让夫人安安静静地吃饭。”

丁九一听有道理,忙闭上了嘴。可是,一转眼,又忍不住了,搬个了凳子坐在萧思思身旁,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甜美的气息,悄身问,“思思夫人,你今天还是要洗澡的吧?”

萧思思看了他一眼,想起了昨日的情景,她便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本来就冷若冰霜的表情这会儿更冷了,看他一直盯着着她,于是仍不耐烦地冷声问,“怎么了?”

“那个竹缸热水比较慢的,你要洗的话,我们好早做准备。”

“算了吧。明天再洗。怪麻烦的。”

“一点也不麻烦,我问你的意思就是想早点烧水。”

“昨晚没睡好。今天太累,不想洗了,明天再洗。”

“没事的。你不用动,你就在里边站着,从头到尾都不用你动一下的。”

“还是算了,明天再洗。”萧思思的语也不只是冷了,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不耐烦了。

丁九看她神情淡淡言语冰冷的,张了两次嘴,到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

萧思思吃完面条,喝了点水,正要起身离开,黑九却拿了一个烤蛋过来了,而且已帮她剥好了皮,拿着木盘端给她,“夫人,只吃面条怕是不得饱,再吃一个蛋吧。”

萧思思病刚刚好了一些,胃口还不是太好,吃了一点面条已觉得很饱,已经没什么胃口了,于是摇了摇头,“吃不下了,已经很饱了。”

黑九有些手足无措的低声说道,“思思夫人,若是我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您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力做到让你满意。

平时首领在的时候,你总是吃过面条后,还会吃个烤蛋的。

可是如今,你只吃了一点点面条,便不吃了,给你剥的烤蛋,你也不肯吃,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萧思思还没有说话,御九也开口了,“思思夫人,是不是昨日我们兄弟几个同你交欢的时候,表现不好,惹您不高兴了?

是以,您饭也吃得少了,澡也不肯洗了,丁九看你走路没什么力气,想抱着你,你也不肯。

平时首领在的时候,可是常常抱着你的,也没见你不乐意。”

萧思思听到御九谈起昨日交欢之事,面色一红,神情更冷,越发恼怒起来,便低了下头。

可是想着要想办法把他们挤兑着离开她身边,老这么冷冷的似乎也难以达成目标。

于是表情稍微和缓了一些,语气也不那么生硬了,轻声说。

“我病了好几日,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昨日刚刚好些了,胃口还没有完全恢复,是以吃得少了,等恢复了就好了。

平时你们首领抱我走路,我也不是愿意的,我只是拗不过他,不得不愿意。

至于不想洗澡,是真的累得的不想洗,我便是只站在竹缸里什么也不做,也还是嫌累。

总之还是身体没有大好的原因,你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景是情非

我现在觉得吃的有点撑,我去溜一会儿,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萧思思起身,慢悠悠地往赤果林方向走,御九使了个眼色,丁九忙先跟上了,御九与黑九一起把煮完饭的一切都收拾好,这才随后跟了上去。

赤果林中的景色永远是那么美好,永远有花儿在开,永远有落花如雨,永远有果子在成长,也永远有果子在成熟。永远那样的生机勃勃。

萧思思非常喜欢这片赤果林,漫步其中,蜂飞蝶舞,花香萦绕,带给她的总是满心欢喜。只是,昨日的兽奴之事伤了她的心之后,如今再看花开花落,花谢花飞,只觉满腹伤感愁苦,无处言说。

丁九跟在一旁,看她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样子,总是忍不住就想像首领那样抱着,可是总被她冷着脸一一拒绝,他也没有办法做到想犬句那样强势。毕竟只是兽奴。

萧思思宁可走一会儿,歇一阵子,也不让他抱,他只好陪着她一边慢慢走,一边说话。

“思思夫人,你上次被夜玄带走,他是不是对你挺不好的?”

原来没心思说话,可是为了能顺利达成自己的目标,还是得勉力应对,萧思思淡淡说道,“没有啊。他人挺好。对我也挺好。”

“那你怎么从那里回来就病了?一病就是好几天,还病得昏迷不醒?”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边比较冷,也许回来的路着了凉,也许我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原因吧?我也说不清楚,为何突然就病了,还病了那么久。”

丁久突然捉住萧思思的手,看着她,动情地说,“思思夫人,那天夜玄突然带走你,我们全都急坏了,我们都想去找你,可是首领说他一个人就可以,不让我们去,你被夜玄带走了,我们觉得整个赤果山都空了。你病的这些日子,我们也很焦急,觉得自己挺无能的,既不能替你治病,也不能代替你病……”

萧思思心下有些感动,本来想抽回自己的手,都有些不忍了。想想他们虽然打着她的主意,可是并一定愿意做兽奴吧。这事儿似乎也不能怪人家,毕竟犬句不默许,他们应该也不敢这样胆大包天。

这样想着,心又有些软了下来。

她淡淡地笑笑,“没事了,我如今已经好多了,再恢复几日就完全好了。”

丁九原来只是想迫不及待地与萧思思交欢,这么一路走来,说说笑笑,才发觉,原来这样也是挺开心的。虽然她一直表情很冷,可是刚才她那么淡淡笑了一下,他便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思思夫人,怎么样才能使你的身体又快又好地恢复起来?我们能做些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努力做好。”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锻炼身体就可以了吧?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呢。”

丁九不好意思地笑了,轻轻地笑说,“思思夫人,我知道你为什么生病了……”

“哦?为什么呢?说说看。”

影响睡觉

“首领每晚跟你住在一个房里,你肯定没法好好睡觉的,是不是?”

“呃……”萧思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说不是吧,事实确实是这样,而且她与犬句在一起那些声音都传遍赤果山了,她没法否认,她说是吧,还真是说不出口。

“你刚刚吃饭时还说昨晚没睡好,可是我们昨晚好像没听见你和首领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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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问题

“什么也不用叫,原来怎么样还怎么样。”

兽奴这个称呼总令她想起在浴房中的那些不堪和犬句的强势无情,她是真的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那不能一样啊,思思夫人,以前我们没有同你交欢过,昨天我们同你交欢了,就成了你的兽奴了。这是在你病了的那几日,首领同我们说过的,谁要想同你交欢,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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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陪你

一方面担忧犬句和夜玄因为自己大打出手,不管是两败俱伤还是伤了那一方,都是她所不愿意看见的。

就是从那一刻,她的心突然萌生去意。

不管住在哪里,不管跟谁在一起,都免不了要受到对方的影响。

甚至好多时候还得委曲求全,还在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这不是她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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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烦恼

你一个人住在上边,很不安全的。”

“是么?未必吧?要不,你们三个辛苦点,每晚一个,轮流在楼下守着?”

“思思夫人,要不,我们兄弟三个,每晚一个,陪你在楼上住,你看好不好,那样若是有什么事的话,马上就会知道。”

“不用,楼下就好。我很久没有一个人好好睡过了,每天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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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问

一边编一边还要求萧思思指点,向她请教自己编得对不对。

萧思思见状,只得歇下来,指导他们编,其实他们编得挺好了,她不指导也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他们不停地问她,她只好不厌其烦地指导。

三九兄弟心灵手巧,编得飞快,活儿也漂亮,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一人做好了一个。

与萧思思的做那个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呢。

萧思思笑得眉眼弯弯,“哎,好了,这几个差不多够用了,走,帮我搬到竹楼上去。”

说完,拿了自己编的那个,便开始往回走,丁九却一把抢过来,“夫人,你最近身体不太好,还没有完全恢复,最好不要太劳累,我们拿着就行了。”

萧思思淡淡一笑,“那好,辛苦你们了,我就不跟你们抢了,走吧。”

说完,自己在前边走,三九兄弟跟在后边,帮着她把四个藤条箱搬上了竹楼顶层。

萧思思指挥他们把藤条箱放好,自己把玄女姐姐给她送来的那些衣物,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分门别类地放入藤条箱内,竟然把四个藤条箱装得满满当当的。

装好后,三九兄弟又帮她把四个藤条箱搬到竹榻尾部所靠的那个墙边,靠墙摞了起来,看上去既整齐又美观。

萧思思对着四个藤条箱,呵呵乐了半天,三九兄弟也陪着她乐,乐完后,她回过头,对他们兄弟三个说。

“好了,谢谢你们,现在没事了,你们下去忙吧。我觉得有些累了。想午休一会儿。”

三兄弟嘴里应着,脚下却都不动。

萧思思看看他们,“呃,你们……?还有什么事么?”

丁九搓了搓手,涨红了脸,指着那个竹榻说,“思思夫人,你每天晚上就睡在这竹榻上么?”

萧思思看了看竹榻,又看看丁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么个问题,却也应道,“嗯,是的,有什么不对么?”

“那首领他睡哪里?”

“呃……你们首领睡地板。”萧思思如实回答。

三兄弟听说首领为了夫人竟然睡地板,先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来却都不约而同地对萧思思说,“夫人,我们首领对你真好,他一定是怕跟你挤在一处你会热。”

赤果山虽然四季如春,也还是有冷热之分的,不过最冷的时候也是草绿绿的,花儿会开,最热的时候,那就是挥汗如雨了。

“嗯,你们首领对我确实不错,主要是我也不习惯跟人同睡一床,是以,他也没有计较……”

“思思夫人,那,你跟首领首领交欢的时候,是在地板上,还是竹榻上?”

这个奇葩的问题,竟然是不爱说话的黑九问出的。

“呃……”非礼勿问,可以拒绝回答么?你们是不是问得有点多了?这都是超级隐私的问题。

虽然在兽世大陆遭遇的奇葩问题已经够多了,已经多到不值得大惊小怪。

她仍是有些不适应,觉得没法回答。更何况昨日到今天,那个令她恼怒的问题一直盘旋在她脑中。

再来一次

而其中的三个当事人就在面前。若是知趣些,他们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这是一个正常的人的思维,以此来要求一个兽人,却是异想天开,交欢在他们来说,从来不是需要避讳的问题,更何况只是打听一下交欢的地点。

没法回答的问题,那就不回答。萧思思索性闭口不言。

“思思夫人,昨天在浴房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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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翁得利

丁九马上怒目瞪御九,“我想说的,我留下!你走开!”

“我说的也不比你慢。咱俩是同时说的,我又是你哥,是以应该是我留下!”御九针锋相对,不肯让步。

“你是我哥怎么了?!黑九还是大哥呢!你是我哥我就得让着你呀?夫人,我留下!”

丁九说着,便要往萧思思面前走!御九一把拖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往前迈步,剑拔弩张地说,“我是你哥你不让。你是我弟我也不让!”

丁九开始躁气起来,血脉贲张,脸红脖子粗,瞪住御九捉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暴怒喝道,“放开!”

御九挑衅似的一笑,“我偏不放!你要咋的?!”

“咚!咚!”两声闷响,丁九挥拳便朝御九的面庞招呼去,御九侧身躲了一下,随即也挥拳迎了上去。

两人的胸前各中了对方的一记重拳!俱各闷哼了一声!后退了两步。立足未稳,接着又要往上冲。萧思思冷眼旁观,不言不语。

黑九害怕两人的呼喝打斗吓着萧思思,忙厉声喝住,“行了!不要吓着夫人!”

两人闻声,猛地收住,同时转身向萧思思致歉,“抱歉,夫人!我们该死,让你受惊了!”

萧思思但笑不语。黑九听了两兄弟的话之后,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两人已争成这样,他身为大哥,就不好意思再插一脚了。

萧思思见状,开口说道,“我指定一个,其余的离开,你们会有意见么?”

黑九停下脚步,三个同时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萧思思说,“那好,御九和丁九,你俩先离开,等一次吧,这一次,先让你们的大哥黑九留下。”

丁九与御九同时惊叫,“思思夫人!”凭什么他俩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最后却让一声不哼的黑九占了便宜?两人愤怒不满的目光随即利刃一般扎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黑九。

当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黑九看看萧思思,心下的感激无以言表,对于两个弟弟不满的目光倒不怎么放在心上。

“我现在很累,不想多说话,你们大哥话少些,就让他留下吧。你们刚刚也答应我,我说是谁就是谁,其余的人都没有意见,是的吧?”

丁九和御九都有些不甘心,一边走一边回首,又恨又怒,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留下激动不安的黑九,满面通红地望着萧思思,兴奋的手脚都有些痉挛了。

萧思思注意到了黑九的兴奋与不安,心下暗暗叹息,“这样手足无措,与犬句那个情场浪子相比,真是我见犹怜。就这样子,还一门心思想着要交欢,真是尴尬,黑九现在这样,我怎么感觉像是我要强迫他似的,我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不过,想想刚刚的分化还是有些效果的,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累松的。

她四下看了看,把声音放柔和了些,对黑九说,“黑九,光线有些强,你去把竹帘放下来吧。”

那就来吧

黑九便依言走到竹窗边,把竹帘放下了,放下竹帘后,也不回过头来,竟然对着那竹帘傻乎乎地站着看,仿佛要把竹帘看得开了花一样。

萧思思也不管他,净了下手,擦了一把脸,自管自躺到竹榻上去睡了。因为确实累了,没多久便睡着了。

萧思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睡得又香又甜又沉,醒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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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恼怒

他的手抖了好了一阵子,终于目光躲闪着伸手摸到了她腰间的系带处,在那里抖抖索索了老半天,才艰难地把她的系带解开。

衣衫自然滑下,酥胸半露,黑九略一迟疑,伸出手轻柔地抚了上去,随着抚摸,他的喉结处开始迅速地滑动,并且开始不停地吞咽口水。

大概忍了半天,终了半天,终是忍不住,一张脸涨得红紫,面有羞色在俯下身去,噙住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吻着咬着,萧思思忍不住就轻轻地呻吟了出来。

黑九听到萧思思的呻吟声,停了下来,小心地问,“思思夫人,我是不是把你咬疼了?”

萧思思点点头,她已打定主意要拉拢黑九为她所用,便也打算让他得些甜头,于是柔声答道,“一点点。”

黑九听得萧思思语声温柔,心下更加急切激动,欢喜地说。

“哦,那我小心点。”说完,低下头去噙住她,吻得更温柔,更小心。萧思思忍不住又呻吟起来,黑九便又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惶恐不安地看着萧思思,低声说,“夫人,我已经很小心了。”

“嗯。我知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你继续。”黑九这才蓦然想到,夫人刚才的呻吟声不是因为疼痛,可能是因为感觉到很舒服才那样的,心里不由地又是高兴又是兴奋,吻得更卖力更起劲了。

萧思思终于被他吻到气喘连连,实在受不了了,于是轻轻推了推,低声说道,“黑九,不要了,可以了。”

“夫人,可以进了么?”

萧思思微觉尴尬又觉羞赧又有些恼怒地微微点点了头,若是犬句,他绝对不会问这样的话,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他比萧思思还要清楚得多,在这件事上,他一直是全局的掌控者和引领者,根本不需要她多说一句话,甚至半个字都不需要。她更多的时候是受不了他的折腾,向他求饶,他还未必肯放过她。若说还念着点他的好的话,这也算吧,可是,他却出卖了她。

得到她的同意后,黑九这才解开兽皮裙,挺身进入了她,或许有了昨天失败的教训,他今天的表现比昨天好了许多,他一边十分销魂地运动着一边不安地看着萧思思,“夫人,这样可以么。”

萧思思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神情淡淡地看着他,看着她神情冷淡,他似乎感觉有些胆怯,便不再看她,只埋头动作,动作了半天,见她似乎也没有斥责他什么,胆子稍微大了一点,运动的力度就慢慢加大了,一直加大到萧思思闭上眼开始喘息,越来越熟练的黑九渐渐便处于巅狂的失控状态。

萧思思也没有阻止他,由着他自由发控,直至最后的巅峰。等到最后结束,萧思思感觉自己有些处于虚脱的状态。

身体虚弱的情形下,稍微动一动就这样,令她时时处于一种紧张恐惧的状态中。黑九则紧紧地抱住萧思思,呜呜地大哭,一边哭一边诉说,“夫人,黑九今天能够这样痛快地与你交欢一次,便也明日死了便也心甘了。”

请留下我

萧思思轻轻地却是很坚定地推开他,语声柔弱,微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说什么呢,什么死呀活呀的,不要胡说。也不要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不像话。”

黑久忍住哭,“黑九不是胡说,黑九说的全是心里话,即便不是首领要求我们做你的兽奴,黑九也心甘情愿地一辈子做夫人的兽奴。”

“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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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行

兴奋令他忽略的萧思思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他自己迟早也是要出局的。或者,他并没有忽略,觉得只要能待在她身边,那怕多待一天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兴奋不已的黑九又来了兴致,激动地看了萧思思一眼,低声说道,“夫人,我还想再来一次,行不行?”

“这可不行。你身强力壮的。我可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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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最后

“不依我就离开这里。”

丁九吓得一颤,忙抱紧了她,“夫人你可不能离开,你不要吓我。”

萧思思笑笑,“我倒也不是吓你,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你离开以后去哪里呀?你又不属于兽世大陆的任何一个兽族。”

萧思思随口说道,“哪里都可以啊,四处流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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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就去

“夫人,我在别的事上都能忍,唯独与你那啥这事上,不能忍,也不想忍。要不,你让御九后天,我明天。”

“行了,不要纠缠了。你把我放在凳子上,你过去给御九帮个忙,你这样老抱着,我也不舒服的。”萧思思忍不住烦躁起来,她已经很不高兴了,还只管跟她讨价还价。照她的意思,她恨不能一脚将三兄弟全踹掉,只是她强力方面并没有这个能力。

“嗯。”丁九放下萧思思,赶紧给御九帮忙去了,他要在夫人面前好好表现。

萧思思觉得浑身筋骨有些酸麻,站起身来,来回溜达,不时的向草甸子的四周张望,看看黑九回来了没有。

正溜达间,忽然听见哪里有个雌兽的声音在叫,“丁九,丁九你过来。”

萧思思一看,心想,这真是天助我也,见丁九在那里忙碌,便叫了他一声,“丁九,你过来。”

丁九听到萧思思叫他,以为夫人突然想通了,放下手中的活儿,欢天喜地地跑了过来,开心地问,“夫人,你叫我?你不是想通了,愿意现在同我交欢了?”

“不是的。我刚刚在这里,好像听见有雌性在叫你的名字,现在怎么听不到了?”

正说着,叫声又起来了,“丁九,这边,这边……过来。”

丁九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前边不远处的花朵边上露出了两个小脑袋,定睛一看,果然是两个雌性,原来是白鹿部落的两个雌鹿。

萧思思先前只听见声音,没找到人,这会儿顺着丁九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那两个兽女,萧思思虽然不会看兽形,但一看她们的头发都是白色的,也猜到了是白鹿部落的。

那两个雌性白鹿兽女见丁九站着不动,又开始不停地叫他。

“她们叫你呢?”

“嗯,我听见了。”

“那你过去看看呗。”萧思思从旁撺掇,来这里的雌性白鹿,十有八九应该是找雄性那啥的。若能成功,萧思思便可顺便把丁九打发了。

丁九看了萧思思一眼,低声说道,“她们肯定是到了发情期了。想找我交欢呢。”

“也许有别的事找你帮忙呢。”

“她们来能有什么别的事,就这一件事。”

“那你,想去么?”

丁九迟疑着,不作声,也不说想去,也不说不想去。

“以前,有雌鹿来找过你么?”

丁九摇头,“首领在的时候,她们不怎么敢来。她们肯定是得到了首领不在的消息,偷偷跑来的。”

“那她们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

“我也不知道。”

“你想去就去呗。反正你那会也说特别想交欢。这不,人家找你来了。”

“我……我只想同夫人交欢。不想同她们。”

“别呀。我身体不好,受不了你们老折腾,你去找她们也挺好的。”

那两个雌性白鹿兽女见丁九老也不过去,便大着胆子跑近来了,一个拉着丁九的胳膊,一个扯住丁九的兽皮裙,笑着说,“丁九,走,咱们去草甸子边缘玩玩去。”

过去玩玩

她们一边拖拉丁九,一边看萧思思,其中一个可能觉得萧思思面生,便问萧思思道,“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也来这里找雄性的么?我怎么看不出来你什么兽形啊?那个,丁九我们看上了,你另找一个去啊。”

另一个可能认识萧思思,便说道,“小迷,这是犬句首领的雌偶,是犬句首领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小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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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出病来

小迷到处游历,却是见过些世面的,那里会被他的话给吓住,嘻嘻哈哈地笑说,“丁九,你拿动粗吓唬谁啊,兽世大陆有规矩,雄性不能对雌性动粗,你不知道啊?

我看你根本没有跟雌性交欢过吧,就你这倔样,连你们首领的一个毫毛都比不上。换作你们首领,早跟我在草窠子翻滚起来了,你咋这么不解风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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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周到

“过去,把她们赶走,别让她们在这里待着,这是不允许的。”

“她们是来找丁九玩儿的。你这样粗暴对待人家可不好。”萧思思见黑九似乎对她的示意并没有心领神会,再出语提示。

“听她们说,玩什么玩?她们所说的玩,就是要交欢,从前都是偷偷摸摸的,这肯定是得知了首领不在的消息,竟然大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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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其手

她在那里故意大声叫唤,叫得很痛苦的样子,听上去似乎全身都骨折粉碎了,不过是想引丁九过去看她。

等丁九听了黑九的话,过来要把她赶出去时,她叫的越加厉害,小脸皱成一团,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丁九冷冷地说,“别装了,起来赶快滚,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待久了会丢了小命的。”

小迷一边大声痛苦地呻吟,一边妖媚地向丁九抛媚眼,“哎哟,丁九,你快点来帮我看看,我活不了了,你把我摔成了浑身粉碎性骨折。

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我要你做我的雄性,我这一段时间正在发情期,快,你来同我交欢,然后天天侍候我。”

丁九冷冷地看着躺在草丛里演戏的小迷,语气极为不屑地说,“就凭你这样的,还想我同你交欢,天天侍候你,你没搞错吧,想得倒美的。”

“哎哟哎哟,腿折了,胳膊也不得劲了……啊,痛死我了。”

小迷一边装模作样地叫唤,一边同丁九斗嘴,“丁九,我劝你跟我说话客气点,我这样的怎么了,我小迷走遍兽世大陆,那也是万兽迷一个,咋啦,让你同我交欢还委曲你了?

让你侍候我,那是你的福分,别的雄性想争还争不来呢。过来,我摸摸,看你还是不是处男雄性,你若不是了,我还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同你交欢呢,你拽什么呢,我就不明白。”

“起来起来,别装死了,赶紧走。跟你说了,我已经不是处男雄性。”丁九已经不耐烦了。

“想赶我走啊?好说,来来来,我动不了了,你背我,我就走,你不背我,我走不了啊,而且,你背我回申山还不行。

你得背我到太姆那里去看病,让太姆给我把摔坏的地方接好,不然,我年纪轻轻的你把我摔成个瘫子我怎么活啊。”

“你事儿还真多啊。”

丁九走近小迷,半蹲在她跟前,“还想我带你去太姆那里看病?你在这里赖着不走那是犯天条的事,叫仙家看见你小命马上就没了。我送你去治罪还差不多,还看病!”

“你吓唬谁啊,丁九?你当我小迷是吓大的?我早打听过,近些日子仙家有大宴,你家首领带着不少天狗兽人去给仙家支差了,仙家童子也是没有工夫来的。我这才来的。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来的呀,我都算计好了。”

小迷说着说着,趁着丁九不注意,迅速伸手在丁九的下体上偷偷地摸了一把,丁九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热血突然冲向头顶,身体不由地就酥了半边,一时间便傻愣愣地回不过神来,定定地瞅住小迷,仿佛不太置信刚刚那个动作是她做出来的。

小迷见他着了道,迅速翻身坐起,一把搂住没有回过神的丁九,把他摁在了草丛里,开始上下其手。

丁九虽然勇猛,可是哪里见过这阵势,没有几下,便被经验老到的小迷给拿捏住了,抚得他全身酥麻酸软,热血沸腾,根本动都动不了。

深谙此道(加个更)

几次试图推开小迷逃走,却最终没有成功,最后被小迷骑在身上,扯了兽皮裙,强行给交欢了。不只是如此,与她一起来的同伴也给沾了光,也把丁九给强了一回。

身为雄性处男的丁九,这会躺在草丛里,只觉得浑身酥麻酸软,一点劲儿也没有了,那小迷见他这样,趴在他身上,拍着他俊俏的面庞,得意地笑,“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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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都想

小迷边摸边问,“丁九,舒服不?”

丁九点点头,终于能说出些话来了,只是声音有些嘶哑,“舒服。”

小迷媚态百出,目光仿佛有粘性一样,粘在丁九身上,直看得他浑身躁热,蠢蠢欲动。

“丁九,你说说话,说些好听的哄哄我,我会让你更舒服。”

“哄,哄人的话,我不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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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麻烦

小迷娇娇嗲嗲地说完,又惊天动地地叫唤起来。

御九这边烤肉都给萧思思烤好了,递给萧思思,抱歉地笑说,“夫人,你等急了吧,是不是很饿了?”

“没有,还行。”萧思思微笑着接过,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好像挺不错的,我尝尝。”尝过之后,高兴地冲御九点点头,“嗯,不错,确实挺好吃,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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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我

“好啊,那你一会儿给我送些到楼上来,以后我就天天拿它当茶喝,美容养颜了。”

“嗯嗯,等一会儿夫人吃完,这里收拾好了后,我便去给夫人拿几筒送上去。”

“嗯,好的。”萧思思边吃烤肉边喝着花茶,吃到尾声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丁九,来回看了看,没见他的身影,心里估计着十有八九是被小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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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

“夫人,你今天走路走得有些多了,肯定会觉得累,我抱着你吧,或者背着也行。”

“不用的。我歇歇咱们就走。我是专门锻炼消食的,再抱着就没有效果了。”

“那好吧。”御九却还是把萧思思抱起来,不过不是抱着她走,而是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将她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歇息,“夫人,这会儿,石头上有些凉了,坐久了怕你受不了,还在坐在我腿上比较好。”

萧思思也确实累了,便也慵懒地窝在他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暮色苍茫中,御九的手情不自禁地又抚了上去。

萧思思的身体在他怀里僵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便即想到了什么,随即便放松了,由着他抚摸,她便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窝在他怀里闭目养神,暗自谋划。

御九一开始还只是隔着衣衫抚摸,后来渐渐的,手就从她斜斜交叉着的衣襟里伸了进去,在她身体绵软的地方轻柔地按抚着,萧思思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渴望,可是身体却不由地在他的抚摸下变得虚软起来,嘴里也不由自主地逸出了呻吟声,她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御九的手,呓语一般的呻吟,“御九,不要这样……”

御九哪里控制得住,不由地低下头来,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轻轻地吻着她粉嫩的柔唇,低语道,“夫人,我这会儿就想跟你交欢,可以么?”

萧思思气喘着回应,“御九,我那会儿说了,我明天午休结束后,你可以过来,这会儿,就不要了吧,我今天跟黑九已经有过一次了,受不了的。”

“没事的,我轻柔点,不让你受累好不好?若是交欢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觉得受不了,我随时停下来,好不好?”

“……”

“夫人?”

萧思思轻叹,低语道,“就在这里,怕是不太好吧,要不,你先送我回竹楼,回去再说吧……”她的计谋还没有想好,身体也受不了,便想再拖延拖延,等她想好再说。

“不用了,夫人,这附近有一间小竹屋,我们平时巡逻的时候会在那里短暂地休息一会儿,咱们去那里,好不好?”

萧思思不作声。

御九就当她是默认了,起身抱起她,把她扛在肩头,便往附近的小竹屋里飞奔而去。

这小竹屋中并没有竹榻什么的,因为这里平时并不住人,只是个暂时休憩的地方,屋中只有两把高脚竹椅。

屋里黑乎乎的,萧思思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御九看东西一清二楚,他一进门,便直奔高脚竹椅过去,将萧思思放上去,扶着她坐好,语带歉意地说,“夫人,很是抱歉,我实在心急得不行,委曲你了。”

萧思思沉默了一会儿,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以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与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不用说那么多了,既然你特别急切,那就……。”

突然发病

御九大为激动,把双手在兽皮裙上搓了搓,搓完之后,忙应道,“嗯嗯,谢谢夫人恩准。”

一边应着的同时,一边便替萧思思宽衣解带,身手都要有些激动地发颤,连面容都有些变形,不过,好在,他清楚萧思思是看不见这些的,这让他在激动之时,少了些许尴尬。

他将萧思思放在高脚椅上解开她衣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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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说

于是,这个令人向往的无心销魂的交欢这会儿突然变成了冒险之旅。

萧思思只觉得一口气快要提不上来,马上就能昏死过去的时候,只听见御九一声低沉的怒吼,突然定住身体,一阵不可抑制的战栗之后,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一场又缠绵又猛烈的战斗终于宣告结束了。在萧思思濒临死去的边缘,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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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清退

既然我跟你们兄弟三个都有过肌肤相亲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没用的话。

由于身体的原因,我无力接受更多,要你们憋着也是不对的。你们兄弟三个回去也可以商量一下,看我说的合适不合适?

我与你们兄弟三个以后再有交欢之类的事,你们不能主动提出要这样,要那样,就算你们提出了,我一旦拒绝了,不得纠缠。

我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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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不高

“千万别这么想,这会害了你们,也会害了我。你们首领之前已经有过多少雌性,我根本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么多年了,他对交欢的需要还这么旺盛,几乎恨不得夜夜笙歌。我只应付他已经是心力交瘁了。你们三兄弟之前从来没有与雌性交欢过,这才开始呢,需求肯定比你们首领还要旺盛,让我拒绝你们吧,好像显得我特别无情似的,你们受不了。不让我拒绝你们吧,你们几个饿狼一般,我实在是应付不来。是以,我请你们慎重考虑我的建议,从长远考虑,从繁衍后代的角度考虑,从怎么能够最好地满足你们欲望的角度考虑。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夫人。”

“行,那你放下我,回去跟你们兄弟几个商量去吧。明天给我一个答复。”

“嗯,夫人。”御九把萧思思放在竹榻上,帮她把松明点上,默默无语地看了她半天,然后问道,“夫人,你一个人晚上住真的可以么?会不会害怕?”

“没事的,不会害怕。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在楼下守着么?去吧。我现在就想歇着了。”

御九的目光里满是恋恋不舍,犹豫了半天,还是离开了。

萧思思等御久一离开,马上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开始躺到竹榻上去睡了。

一日两交欢,对于大病初愈正在恢复中的她,真是要了老命。

若说与黑九的那次,她从头到尾还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点点身心的愉悦,那么与御九的这次,开始还没有什么,到后来真是要命一样。

身体疲累得很,还好入睡并不困难,躺到竹榻上之后,没有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却说,御九下了楼,去到为萧思思做饭的地方,看到黑九还在那里不停地忙活,便走过去问,“大哥,我来给你帮忙吧。”

“不用了。马上就好了。你就不用糊手了。”黑九一边乐呵呵地做着,一边抬头打量了御九几眼,“夫人呢?上竹楼睡了?”

“嗯。”

黑九感觉御九情绪似乎不高,于是问道,“怎么了?你不是陪夫人去散步了?夫人批评你了?你这脸色好像不太对。我可跟你说啊,夫人批评你,可不许闹情绪。”

“没有。我喜欢夫人还喜欢不过来,怎么会跟她闹情绪。”

“你这陪夫人去散步时间可不短,以后要注意点,夫人身体不好,差不多了就收场,别让她累着了。万一累病了,反而不是散步的那个意思,散散步不就图个身体舒服么?”

御九长长地吐了口气,闷闷地说,“其实散步时间也还好,后来夫人觉得累了,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我怕坐石头上凉着了,就把她抱在了我怀中。这一抱,我便忍不住了,便想同夫人交欢,结果……”

御九说到这里,又是长长吐了一口气,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黑九扫了御九一眼,淡淡地问,“结果夫人不同意,所以你不高兴了?”

你个混蛋

“夫人一开始不同意,我以为她只是不愿意同我交欢,说的推托我的话。

是以,我坚持请求,不停地抚摸她,她后来似乎也有些想了,便说要不让我送她回竹楼再说,我当时已很急迫,返会竹楼需要好一会儿。

万一在这个过程中,夫人被我撩拨起来的那个想法没了,又不同意同我交配了,我岂不是白忙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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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接受

黑九一听,手上的活便停了下来,他想起了夫人之前给他说过的那些话,他还以为夫人只是说说就算了,没想到,这一转眼,便开始了。

他停下活沉思了一会儿,装作什么根本不知道内幕的样子,淡淡说道,“丁九这会还不见人,夫人啥建议你先说出来,咱们俩先商量一下。”

“夫人说了。说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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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他私心

平时受不了时候,就去白鹿部落那里打打牙祭,也挺好的。夫人的要求,在咱们听来,可能觉得确实过分,可是回头一想,也可以理解,夫人的身体那个样子,咱们都知道的,交欢已令她难以承受,生崽什么的更是别想。

咱们兄弟三个都围着夫人转,眼下看来,确实不是好主意。你还是出去海阔天空吧,那样自在,想有几个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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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来了(加个更)

第二天早早便醒了来,朦胧中觉得有谁在身体上吸吮自己,心下还以为是三九兄弟里的哪一个偷偷跑上来,趁她睡着偷偷地动她。

心下虽然有些恼怒,却也没有发作,谁知道睁开眼看时,根本不是三九兄弟。原来是那只多日不见的小雪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哪里冒出来了,见她睁开眼来,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她,一边仍是爬在她身体上吮吸不止。

她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不由地扯住它雪白的毛绒绒的耳朵问道,“小坏蛋,你从哪里从冒出来了?是不是打听到犬句这几日不在,便偷偷跑来占我的便宜来了?”

小雪狗眨眨眼,也不说话,以前还叫她娘亲,如今也不叫她娘亲了,只是眼里泪汪汪的看着她,不松口地吸吮着她。

她也不知道她睡着时,它这样了多久,反正没有感觉。

如今她醒来了,它还这样不停地动着,她便有些受不了了,而且它今日还时不时伸出舌头飞快地划两下,戏耍她似的。

弄得她一大清早的,便觉得身体隐隐地有了感觉,想起上次想强行扔掉它弄得好僵最后也没能把它扔掉,还差点让它弄伤自己。如今犬句也不在,怕是更拗不过它。

当下决定也不跟它较劲了,就陪着它玩上一会儿,起床准备跑步。

是以,她忍住体内被小雪狗动出来的隐隐约约的感觉,抚着它背上雪白的绒毛,问道,“小坏蛋,你来了多久了?有够没够?够了的话就放开我,我想起床去跑会儿步。”

那小雪狗会说话,也听得懂她的话,见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恶狠狠地对待自己,在她跟它说完话之后,又不慌不忙地吃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她,由着她起床穿衣梳洗。

萧思思见好好跟它说话能说通,便也不再把它放在心上,自顾自梳洗,梳洗完了之后,整整衣裙,穿上小软靴,准备出门跑步时,小雪狗却跑到她脚边,卧在她的脚面上,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萧思思只得弯腰抱起它,往楼下走。

她下了楼的时候,看见御九守在楼门口,神情有些疲倦,见她下来,忙向她打招呼,“夫人,起得这么早啊。”

“嗯,昨晚睡得好,今天早早就醒了。想去跑会步。你昨晚一夜没睡吧?”

“嗯,我在这里守着,好让你睡得安心些。咦,你怀里的这只雪狗哪里来的?它昨晚偷偷跑上去的?我昨晚一直守在这里,眼睛都没有眨啊,它什么时候上去的?”

萧思思抚抚怀里的小雪狗,安慰御九,“算了,一只小雪狗,它也伤不了我,不必管它,再说了,它也未必会从这里走,估计随便哪里一扒,便扒上去了。行了,这会儿我也起来了,你该回去歇息一会儿了。”

“我不累,我去陪你跑步去。”

“一夜不睡怎么可能不累呢?我都看得出你满脸倦色了,快去睡会吧,哈,我跑步不用陪的。

各人各命

“我也还得考虑考虑。丁九咱俩也做不了他的主,还是等他回来自己做决定吧。”

“哎。我觉得不用等了。丁九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可能被那两个白鹿雌兽给勾住了,这样也好,不用再想这回事儿了,不用再纠结了。直接就按着夫人说的最好的建议走了。不过,丁九那个性子啊,我担心他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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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安排

就在这林子里跑一会儿,又不去别的远的地方。没事的。”

御九还想坚持,正好黑九过来了,听说萧思思要跑步,便对御九说,“你守了一夜,你先去睡会儿,我陪夫人跑步就好了。”

御九便去睡了。

黑九便伸手去萧思思怀里抱小雪狗,萧思思还没有说话,那小雪狗却已忽地一下跑至萧思思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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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离开

繁衍后代是件大事,不可草率从事。

我的身体怎么样,你一直也知道的,先是完全动不了,一切都得依靠别人。

稍好了一点,突然又大病一场,这样的情形下,你们的首领却把我安排给你们。

让你们在拥有我的同时再拥有别的雌性,我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这个不只是对你们,便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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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上眼

因昨晚睡得好,萧思思今天精神头不错,跑了不少的路,竟然没有觉得特别累,只是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这才停下来,开始往回返。

一直返到平时做饭的地方,才坐下来稍事歇息,然后看到黑九开始忙活给她做饭的事,她便起身过来帮忙。

“夫人,你不要动。让我来!”黑九捉住她的双手,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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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吃

“有些小,再张大点。”

黑九便把嘴张得更大了一点。

“好了,就这样,别动了啊,对,保持住,很好。”萧思思像催眠似的嘴里不住地念叨着,然后悄悄地把一筷子面条放进了黑九嘴里。

黑九感觉到她往自己嘴里放了东西后,才知道她是要往他嘴里放面条。

他睁开眼来,眉目暖暖地着着萧思思,含混地叫了一声,“思思……”心里想灌了蜜一样,竟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开始直呼其名,连夫人都忘了叫。

萧思思笑吟吟地看着他,“黑九,必须吃下去啊,不许吐掉。若是敢吐掉的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黑九点点头,听话地嚼着面条,其实对于常食生肉的天狗兽人来说,吃面条根本不用嚼,到嘴就可以吞。

不过黑九还是学着萧思思的样子,细细嚼了半天,才慢慢吞咽下去。

“好吃么,黑九?”

“还行。”

“说实话。”

“嗯。感觉没有什么味道。可能和我一直吃肉有关。”

萧思思抿唇一笑,“你吃得少啊,等你吃多了就觉得有味道了,我就觉得吃面条要比吃肉有味道多了,我可以一年不吃肉,但不可能一年不吃面条。”

“夫人,我也要吃面条,你也喂一口。”御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背着手,凑近来,要萧思思喂他吃面条。

萧思思笑,“每天只喂一次,今天已经喂过了,已经没有了。想吃的话,得自己动手了。”

“夫人,我觉得你偏心黑九。”御九开始吃醋,“为什么你肯喂他吃一口,就不肯喂我一口呢?就像昨天午休时的交欢,明明我和丁九先说的要留下,为此还打了一架,我俩打得昏天黑地的,你偏偏就把我们赶走了,留下黑九。”

萧思思淡淡地笑,“御九,你昨晚不是值守了一夜么,挺累的,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儿,而不是现在跑到这里来吃醋。”

“多谢夫人关心,我已经睡得非常好了,醒来后忽然想起昨天答应你的花茶还没有拿给你,便赶紧拿了来。说着双手往一伸,一手里拿着一个粗大的竹筒,递到了萧思思面前,萧思思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碗筷,接过来,放在鼻子边嗅了嗅,有淡淡的甜香味,她冲御九笑了笑,“多谢了。”

御九看着萧思思,眼中的笑意带着一丝迷茫与忧伤。

萧思思把两筒花茶放在竹几上,端起碗筷继续吃饭。黑九起身回到了炉火旁,御九却坐了过去,敛起了笑容,痴痴呆呆地,一言不发地看着萧思思。

萧思思只管吃面条,连吃两碗,才觉得吃饱了,放下碗筷,用清水漱了口之后,才看向一旁的御九,“御九,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御九不答话,却伸手捉住萧思思的小手,动情地抚摸着,“夫人,我想好了,我愿意一辈子留在你身旁,不和别的雌性交欢,一辈子做你的兽卫,对于交欢之事听从你的安排。”

发什么疯

萧思思抽回手,微笑着看向御九,伸手抚向他的面颊,顺便抚了抚他紧锁的眉头,柔声拒绝道,“御九,我不能接受你的选择。”

御九大惊失色,“夫人?你变卦了?你昨日说的让我们考虑一下,怎么今日就变成直接拒绝了?!”

“我昨日说是让你们考虑,我是指望你们能做出最好的正确的选择!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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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哪样

连环跃起,持续向御九的面部攻击,御九不防这小雪狗突然冒出来疯狂攻击他,他此时怀中抱着萧思思,挪不开手,没法出手应对,只能狼狈地左冲右突,差点失手把萧思思摔了,一边的黑九瞅准时机,倏地出手,把萧思思从御九手中抢过,护在自己怀中。

萧思思本来就是刚刚吃过饭,经这一番折腾,只觉胃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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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

想着她最喜欢在林中散步了,便往林子中冲去,他一边在林中奔跑着找她,一边大叫,“夫人,你在哪里?”

叫了大半天,跑了大半天,既没有见到萧思思的身影,也没有听见任何回声。

便是连黑九和小雪狗的影子也没有找见。

御九这下只觉得心慌脚软,见人就问,逢人就打听,“见到夫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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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苦心

于是便想起了夜玄曾跟她说过的,喝了他的心头血,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迷路的事。

虽然上次在迷谷中也小小验证了一下,她原本还是有些疑惑的,现在,她已经有些信了,看来夜玄所言不虚。当下心里只觉昨无比喜悦。把这前御九带给她的那些烦恼全都给消散了。

马上要进入林中,林中御风而行比较困难,步行反倒比较方便些,两人便收了御风术,落地行走,黑九伸手揽在她腰间,趁她不备,便低头在她唇上飞快地印了一个吻,然后,柔声宠溺地问,“夫人,这会总该累了吧,我抱着你好不好?”

“不思。又不着急,咱们慢慢走就可以。”

“好吧。”黑九便让她倚着自己,几乎是将她半揽至怀中,让她靠着自己,慢慢前行。小雪狗仍然乖巧地在一旁跟着。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夫人,御九那会儿有点鲁莽,希望你不要怪罪于他。我的兄弟我了解,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他只是接受不了夫人的拒绝,一时发疯,黑九代兄弟向你赔不是了。”

萧思思点了点,轻轻地说,“嗯,我了解,我并没有怪他。我只是没有想到他反应那么强烈。繁衍后代对于你们来说不应该是很神圣很重要的一件事么?为什么你们都可以不把它当成一回事?”

“夫人,那还用说么?肯定是我们太喜欢你了呀。”

“不。你们喜欢我喜欢到连有没有后代都不在乎了,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幸事,反而是沉重的负担。

至少对于我来说,是沉甸甸的心理负担。

虽然我的身体并不好,虽然我现在也还并不想生崽崽。

但是对于我来说,我觉得繁衍后代是很神圣很重要的一件事。

若是我疯狂地爱上一个雄性,而他却没有繁育后代的能力,我肯定会让自己理智下来,离开他的。

或许你们现在觉得这件事不重要,没什么,但多少年过去,我们都不再年轻的时候,再回头来看。

那个时候,我们一定都会后悔,然而再叹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是太迟了么。

那时候你们满腹悔恨,我满腹愧疚,每日于事无补地相对叹息,怨恨,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是以,我虽然不怪他。但还是希望你好好劝劝他,你自己也好好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

你们兄弟三个,于我而言,至少是沉重的心理负担。

我真的不忍心看你们把大好的年华虚耗在我这里,到最后连个后代都没有留下。”

“夫人,我理解你的一片苦心,也请你体谅一下黑九的这颗心。我会劝御九,但我自己仍然会留下。”

萧思思一声长叹,“好叹,固执的男子,没想通以前,你先留着,希望你早早想通,早日离开。”

两人边聊边走,走了没多远,林中便窜出了不少雌性白鹿,自来熟地跟萧思思打招呼,“萧思思,有日子不见了,这又来我们申山泡温泉了啊。”

酷男是谁

萧思思对她们也不像当初那样感觉隔阂了,笑应道,“对呀,你说这话,是欢迎我呢?还是不希望我来?”

“希望你来呀。以后你天天来,咱们可以一起玩儿一起闲聊八卦,那样才有趣,是不是?”

“哦,这样啊。那我可就当成真的了。”

“好啊,好啊,欢迎常来。看你面色不太好,身体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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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解释

若你不是专属雌偶我们都不会这样说,因为在兽世大陆,一个招兽喜欢的雌性拥有多个雄性是很寻常的事情,像你这样的绝色,喜欢你的雄性排队的话,那队伍怎么也绕申山一大圈。我们问你也没有别的意思,若是你确实是在跟这位酷哥偷情的话,等你不喜欢他了,记得把他介绍给我们了,他很中我们的意。”

黑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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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若无人

萧思思扫了一圈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雌性白鹿兽女们一眼,唇角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本来就是外边来的,只不过在兽世大陆日子待多了些,被你们熏陶得狂野了许多。哎,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什么事啊,萧思思?”

“你们部落的那个姑娘小耶,你们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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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丁九

可是,她原来洗过两次的地方,水深恰好适合她的那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那就只能另选地方了。

她正四下张望着,一时吃不准,哪片池水的深度更适合她。

正张望间。却听得身旁的那群雌鹿在问她,“萧思思,你看见温泉池中正在交欢互撩的那一雄一雌没有,那个雄性便是赤果山的,据说叫丁九,昨日被我们部落的雌性调情高手小迷带回来后,两个人便一直在这片水池中交欢,到现在还不知道疲倦的样子,精力真是充沛呢,真叫人好生羡慕,可惜这小迷特别霸道,根本不让我们沾他的边,昨日同她一起去到你们那边勾引的伙伴,据说跟着小迷沾了丁九一次,说是这丁九也是个雄性处男,交欢起来非常猛攻的,如今,那同伴也被小迷踢开了,不允许她再靠近丁九。”

“哦,是么?”萧思思正忙着看哪里有适合自己的温泉池子,再加上她也不好意思看那限制级画面,再说了,不论是小迷还是丁九,她跟他们都算不上熟悉,人家都光着,她一没想到,二也没有认出来,这会儿听她们一说,方才又看过去,看到的却只是一个雄性的高高壮壮,在那里极速运动的画面,而且可能因为太兴奋,两个都叫得很大声,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共起共伏的,不论是看背影,还是听声音,她都辩认不出来那到底是不是丁九,她于是侧身看向黑九,“黑九,那池子中的雄性,是丁九么?”

黑九早认出来那是丁九了,不过,萧思思不问他,因为旁边还有一堆雌鹿兽女跟着,他暂时也不会作声。低垂着头也不去看那香艳的画面。

这会儿萧思思问他,他才低低地嗯了一声,点头说是,面皮仍紫涨着,一脸羞涩,好象那在池中正欢快交欢被岸上一群人围观的雄性不是丁九而是他自己一样。

萧思思不由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再问他,也不再看他,省得他更不好意思更尴尬。心里却异常高兴,看来,兄弟三个中,已可以成功地甩掉一个了。

其实他在与萧思思交欢之前,虽然没有碰过别的雌性,但也曾多次听过首领的草根,也不是没见过限制级香艳场面。

只不过,首领那样做的时候,虽然知道他们有许多人在一旁偷听,但人家毕竟还是选在草窠子里有些隐蔽性的地方,并不像丁九与小迷这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而且他们去听的时候,都是一群雄性一起去的,如今这里一堆雌性白鹿,而且他唯一喜欢得不行的萧思思又在身侧,而且池中正浪得飞起的那个雄性又是他的弟弟丁九,他哪里好意思再看,只觉无限羞赧与尴尬。

萧思思不再跟他说话,转而去问旁边那些正入迷地观看限制级场面的雌性白鹿,让她们身她推荐一下,看哪里有适合她身高的水池水可以洗澡泡温泉。

我侍候你

其中一个特别热心的雌性白鹿笑着说,“萧思思,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管你满意。”

说着,那雌性白鹿便丢下正在热播的香艳剧情,前面带路把萧思思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萧思思和黑九,还有小雪狗,跟在她身后走了好半天,七绕八绕,峰回路转,才来到一处僻静所在。

那雌性白鹿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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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恼火

那你转过身去,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去,我要下去洗了。”

“夫人,我不喜欢热水洗浴,不喜欢温水泡澡,不等于我不能下热水服侍你洗澡啊。”黑九说完,伸出手来,便开始替萧思思宽衣解带。

萧思思忙躲开了,连声说,“哎哎,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自己还是做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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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来争去

“这可不行!你们不能老把我等同于一个废人来对待。来来来,你松开,我自己洗,等我洗完了,你抱我上去就好。”

“不行!夫人,必须我给你洗。你不同意我就不松手。”

“什么?!黑九,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不是的,夫人,黑九不敢。只是,服侍你洗浴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事,你不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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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也没用

萧思思生气了,黑九可不肯生气。更不会走开,反正她手里也没有多少力气,根本不可能性推得动他。

他将她扭到旁边的小脸捧起来,看着她愤怒的迷离的目光中氤氲着雾气,他不由地在她的眼睑上温柔的轻吻一下,然后覆盖了她的粉嫩柔唇,深情地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柔情低语。

“夫人,既然这一切都是黑九引起的,那自然是由黑九来解决了,黑九愿意为夫人效劳,不怕苦不怕累,不辞辛劳。”

生气的萧思思被黑九捧住脸强行亲吻着,一边恨得牙齿痒痒,“黑九,你想得美!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宁愿难受,也不要你解决,我看你自己办?!”

“夫人不乐意。那黑九只有求着夫人了。”黑九一手扶在萧思思的脑后,柔柔地吻着萧思思,一手在她高耸的酥胸上轻柔地抚着,比起另一处那一对的疯狂,这里就是一场和风细雨。

“你怎么求我?!滚开!滚远点!怎么求也没用!”萧思思虽然手足无力,却还是又打又推又踢又咬,只从昨日那场生死交欢中九死一生地逃了活命,她对交欢已有了难言的恐慌,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心里障碍。

然而她的抗拒没有什么力量,黑九又绝不肯放开她,他只是不住地抚着轻抚萧思思的酥胸,偶尔还低下头去咬她两下,咬得她疼得尖叫,黑九这才说,“夫人,求你可怜黑九,我实在是憋得慌,给我一次好么?你推你打你踢你咬都由着你,只求你答应我交欢好不好,不然,我是绝不可能放过你的。”

萧思思重重地痛苦的呻吟一声,目光迷离而又愤怒地看了黑九一眼,死死地盯着他。

黑九看着她的眼,用眼神与她交流,“夫人,你是已经答应了黑九了,是么?”

萧思思差点被他气出内伤,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愤怒在他眼中竟然是如此的效果,知道实在逃不掉,叹了一口气,想起之前想要施行的怀柔政策,便只好硬得不行来软的,冷笑着说,“你如此装可怜,我不答应也不行啊,显得我多么铁石心肠呢,不过想着你是故意的,我便心有不甘!”

“嗯,嗯。谢谢夫人垂怜,那我进去了啊?”

萧思思冷着脸,只是不作声,黑九大喜,突然大腿一伸,撑在她的双腿之间,微微一侧身体,便挺身而入了。

动作有些猛,萧思思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地轻哼了一声。

黑九听见,忙定住身形,柔声轻问,“夫人,是撞疼你了么。”

萧思思虽然不想与他交欢,恨他们只想着满足自己,从来不顾及她的身体,她刚刚大吐一场什么东西也没吃来到这里的。

她原以为黑九会稍微好一些,但现在看来,黑九也不过如此。这更坚定了她要将三兄弟一起劝退的想法。

不过,看来眼下这一次她是逃不过了。好在,看他虽然人高马大的。

不想洗了

萧思思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心慌意乱地搓洗,放下长发要洗的时候,却觉得举一下两个胳膊都能出一身汗。

可能这一处池子里的水比她前两次洗得那处池子里的水热一些,也可能早上吃到的东西全部吐掉,腹中空空的原因,也可能担心黑九再回来扰她,反正没有怎么一会儿,她便觉得自己浑身直冒虚汗,整个虚弱不堪,恨不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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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害怕

便闭上了眼,索性不看他,由着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黑九感觉萧思思似乎是默许了他,便忙忙地亲吻抚摸了她一会儿,便挺身进入了。

很快的,萧思思便有些受不住了。尽管有黑九的双手揽在她腰间支撑着她,她还是觉得浑身虚软地往下出溜。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昨日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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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惊

黑九一直揽过于己,也让她感觉多多少少感受到暖心贴心,心里不知不觉便对他有了一丝怜悯。她觉得好了许多之后,微微抬起头,看着黑九,淡淡地说,“黑九,我这会儿好多了。”

“夫人。”黑九当然愿意继续,他很快便把之前的话又忘光了,只不过,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你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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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心了

没准指的就是交欢,若是这样,那更得问清楚,不能稀里糊涂。

首领离开时,把夫人交给了他们兄弟三个,答应他们三个可以碰夫人,可以首领并没有说过还有别的谁可以碰夫人的。

“不知道。或者能或许不能。我反正没有见它化过人形。”

“哦。”听萧思思说没有见过它的人形,黑九心里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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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

因为兽世大陆的一些险恶之处,我是很清楚的,但是,你并不清楚。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而且,你没有兽形,你的自保能力几乎等于没有。这就使得我要更加精心,以免你受到伤害。”

“这只小雪狗,它今日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你可能不记得了,上次黑玛莉出现的时候,就是带它来向你们首领认亲的。

后来,黑玛莉被打得奄奄一息了,生死也不知道。

它却没走,去过竹楼上几次,那时候你们首领也说它有些怪异,但并没有像你说的这样可怕。

它平时藏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病着,病得昏迷不醒,它有没有出现过,我不太清楚,我是今早醒来,才发现它又出现在竹榻上的。

它要伤我应该早伤了,可是这几次观察下来,我也并没有觉得它有要伤我的意思。

前几次,我都是赶它就算了,有时候,它看见你们首领,它自己先就跑了,似乎有点怕他。

这回,我看着它也没有要伤我的意思,便没有赶它走。

看它长得也挺可爱,小小的,像个没娘的孩子,我打算着把它当宠物养了,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当是一种寄托了。黑久,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吧?”

“夫人,你说了这么多,可是并没有说出重点。我一直问你,你那会儿说的它碰你了是什么意思,它怎么碰你了,可是你一直不肯说。现在,你能确切地告诉我么?”萧思思越是王顾左右而言它,不知情的黑九便越发着急。

“它可能是把我当成它娘了,其他的并。”

“把你当成它娘了?夫人,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它每次爬到你的竹榻上去只是窝在你身边睡觉的?”

黑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虽然不确定它到底做了什么,但他可以确定没有这么简单,否则的话,夫人也不会这么吞吞吐吐,始终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叫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黑九捉住萧思思的双肩,俯下身体来,与她对视,柔声轻说,“夫人,来,你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不要躲躲闪闪,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思思被迫与黑九对视了一会儿,便垂下了眼睑,以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语道,“它,它只是,只是吃……奶而已。”

黑九顿住了。他看着萧思思的脸,试图再次与她对视,可是,他发现这几乎不可能。她的头越垂越低,连颈子都变成了粉红色。

黑九重新把她拥在怀中,心中既好笑,又好气。他不明白,为何这么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这么难,而且,他是在愣了一下子之后,才明白了她所说的奶指的是什么,但其实这个词也不是萧思思的原创,它的专利权归属于小耶。

黑九似乎松了一口气,可是仍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他对萧思思说道,“夫人,黑九请求你答应我。

很可怕的

从今晚起,让我陪你在竹楼歇息,若是你不愿意我上竹楼去,那么,我想把你带回我的竹屋去歇息,只是我的竹屋并没有首领的竹楼顶层房间那么宽敞,可能是有些委屈你了。你是愿意我去竹楼呢,还是你来我的竹屋?”

“黑九,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小心了?”

“夫人,小心无大错。我不想你受到任何那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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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

才没有说起,假如最近周边发生这样的事,你听听大家看是不是这么讨论的?”

“可是,可是这几次,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它只是在吃我的……那啥。它并没有跟我那啥呀。会不会它并不在这两种情形之中?”

“不可能。必居其一。你要知道,它做这种事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它不可能让你知道,让你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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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逗他

那都是它自己要吃的,我躲都躲不了的,我从来都没有要它来吃。”

黑九看她羞羞的样子,心里也是痒痒不已,忍不住又低下头来温柔地吻了她半天,缠绵低语,“夫人,你知道么?你这个含羞带怯模样,最是让黑九心动了,我只要看一眼,便会控制不住自己。”

“行了,咱不说这些了,快回吧,我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

“好的。夫人。不过,这次咱可提前说好了啊,这回去的路上,可不许你再御风行了,也不许自己走,必须是我抱着,好不好?”

“这肯定么,我现在都已经饿了,肯定是走不动了,你便是不肯抱我,我也得赖着你呢。好了,不废话了,抱着我,咱们回家去。”

黑九喜得咧着大嘴,应了一声,抱起萧思思,扛在肩上,吆喝一声,“回家了。”带着萧思思便往回走。

那只小雪狗见他们开始往回走了,便也起步跟着,只不过,它不像之前跟得那么紧,只是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黑九偶尔回头瞄它两眼,也不理它,由着它跟了来。

黑九把萧思思在肩上扛了一会儿,萧思思受不了,他这九放她下来,将她抱在怀中。

路过她从前泡过两次温水澡的池子里时,还没到近前,便已听到那里的一片不间断的尖叫声,萧思思不由地便往那个方向看,见丁九与那小迷仍在那里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心下不由地感叹,这特么地真能干啊,看这样子,不创下个吉尼斯世界记录,怕是不会收工的。

黑九抱着她路过的时候,明显加快了脚步,没多久,便把那声音甩到了身后,又走了一程,便听不见了。

萧思思见他走得匆忙,便拍了拍他的胳膊,有意逗他,“黑九,你抱着我,怪沉的,走那么急干什么?慢慢走,别把你累了。”

黑九嘿嘿笑,朝怀中的萧思思投去温柔一瞥,“夫人,我这抱着你走跑,跟玩儿似的,怎么会累着我?就这样抱着你走十天十夜都不累!”

萧思思看到他那温柔的目光,心头还是有些颤悠的,不由地便说道,“黑九,你不要老一口一个夫人的叫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黑九飞快地瞥了萧思思一眼,又看向前方的路,柔声回道,“我也想啊,可是首领不允许,他说过,思思这名字只能他叫,我们是不能叫的。”

“他以前还说你不能碰我呢,可是后来为什么还专门把我给你们几个啊?没事,你只要想叫,就只管叫呗。”

“没事。我觉得叫夫人也挺好的。”黑九嘿嘿一笑,说道,“在赤果山那我必须叫你夫人,否则首领不依,离开赤果山,我叫你夫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就是我夫人呢,我觉得也挺好的。其实在我心里,叫你夫人的时候,真的感觉,你便是我的夫人呢。”

萧思思格格笑,“没想到你还有些阿q精神的。”

“夫人,什么是阿q精神?”

不太过分

“就是一种特别会自我安慰的精神,把事实不是那样心里希望是那样的事,想象成就是那样的。”

“你说的有些绕,我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也没啥,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其实我也是阿q精神呢。不过,我们以后都要努力把希望成真的事实变成真正的事实。做一个强有力的自己。不需要看人眼色,不需要为五斗米折腰就好了。你说呢,黑九?”

“夫人说得我有些不太明白。不过,我想夫人说的总是对的。我愿意听夫人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不知道怎么的。萧思思听了黑九这句话之后,心里便有了一种怅然之感,她一方向觉得黑九是个挺不错的男人,似乎值得依赖,可是,一方面又觉得有所不足。

不过,这种怅然之感只是暂时的,一瞬之间便消失了。她心里想着,即使是人,也还人无完人呢,更何况兽人,太苛求了活得也是累。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连犬句都不想再依赖,黑九自然是要被很快劝退的,想这么多干什么呢,徒然增加自己的烦恼。哎,少想些有的没的,多想想如何尽快劝退才是最重要的,不过,看在黑九对她一直不错,而且从无二心的情况下,她心里还是告诉自己,劝退归劝退,只要他对自己好,自己对他也要好一些,不能太过分。

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苛求别人不如磨砺自己。看人只要看别人的优点长处就好了。

对自己苛求一些是希望自己上进一些,自立一些,尽量地少依赖别人。对待别人应该尽量多些游戏心态,得过且过,过不下去散伙。不可太较真。太较真的最后便会弄得大家都无趣,最后不欢而散。

萧思思心想,眼下还还是接着怀柔,接着劝退吧。这才是最重要最迫切需要做的事情。

“黑九。我说什么,你真的愿意听什么么?”

“真的,夫人。您有什么话就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啊,没那么严重,哪儿来的那么多汤啊火啊的。我是想问你,丁九在那里跟小迷整日整日的那啥,你羡慕么?”

黑九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我知道夫人的意思,我与夫人何时交欢,多长时间,全由夫人说了算。”

“你往哪里扯呢?我就问你羡慕不羡慕人家那样。”

“羡慕是羡慕,可是,我知道夫人身体不好,我不会那样对待夫人的,夫人你别害怕。”黑九竟然安慰起萧思思来。

“我没有害怕啊。我的意思是说,你既然羡慕,不如你也像丁九一样,去找一个小迷那样的,你看人家丁九多开心多快乐啊,是不是?像你这样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需要旺盛,老是欲求不满会憋出病来的。”

“我跟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开心快乐啊。我也想跟夫人在一起像他们那样做好久好久,可那是因为夫人甜美柔软,若是和别的雌性那就不一定了。

柔能克刚

细水长流也挺好的。夫人不必想太多。”

“你又没有跟别的雌性做过,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甜美柔软了。你看丁九那么开心快乐,持久不衰的,可见人家那些雌性也是十分甜美柔软的,你找上一个,就不必担心做到一半,突然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持续下去,然后被迫中断,差点憋出一口老血来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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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大天王

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克到他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差不多已算是兽世大陆的女魔王了?”

“我们首领犬句虽然是兽世大陆最有名的情场浪子,但是因为我们部落是天字号部落,我们又是为仙家服务的,自然要受仙家许多清规戒律的约束,根本不可能太放肆,是以,也不可能狂妄不羁。我们首领自然不可能是兽世大陆最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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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吓唬

你在那四大天王的烽火狼烟里根本无法生存的。

不过,若是你想用些手段收伏他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真是纯粹的生活,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好好待在兽世大陆,就算没有御九与丁九,我也会和犬句首领一起好好疼你的,犬句首领他毕竟是个首领,可能有时候他有些过于强势的地方会让你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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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

若是犬句回来这件事还没有搞定,那么,在犬句回来之后,她可能陷入两种结局,一种是陷在犬句与黑九两人的欲望深潭里难以自拔。

最终任由自己深深沉溺,放浪形骸,彻底的破罐破摔,从此永远地浑浑噩噩下去。

直到走向终了的那一天。

另一种那便是仓促出走,独自艰难度日,黑九对兽世大陆的描述若是真的话,那就她便像审视剧里活不过一集的龙套一样,估计走出赤果山没多远,便在野兽的爪牙下被报销了。

后面的这两种都是她不想要的。她希望能够充分考虑准备,从容离开。

“夫人,我的青春和子孙不大紧的,你可不要有什么出走的念头,兽世大陆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本来就猛兽多兽人少。然后再加上四大天王没完没了的闹腾,就你这样的弱女子,真的没法活。”

“嗯嗯,我知道,我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离开的,我说的那都是万一,万一有一天待不住了,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两人一路说笑一路聊着,没多久便走到了草甸子边缘,正好遇上还在满草甸子找他们的御九。

御九一见他们俩就扑了过来,吓得黑九抱了萧思思往后一跳,冲着御九呵斥道,“御九,你怎么还在发疯?还有完没完?”

“夫人,大哥,你们去哪里了?我以为夫人生我气了,然后你带着夫人走了。我找了你们差不多快一整天了,我快要吓死了。”御九失魂落魄的脸上这才有了些生气,刚刚回过神来。

“夫人受了你的惊吓,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想洗个温水澡,我带她去申山走了一趟,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能不能镇静点,再不要疯疯癫癫的了,夫人可是受不了你这一套。”

“嗯,我知道了,大哥。”御九控制了一下情绪,极力冲萧思思挤出一个微笑,“夫人,请你原谅御九之前的鲁莽,不要生御九的气,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萧思思点点头,笑着说,“嗯,好了,御九,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以后再稳重些,就好了。我饿了,咱们回去做饭吃吧?”

“嗯嗯,谢谢夫人如此宽大。哥,你抱了夫人一路了,让我也抱一会儿吧?”御九眼巴巴的样子,让黑九心下不忍,黑九看了眼萧思思,想看她是什么意思。

萧思思说,“这马上就到了,不用抱了,抱了一路,我也窝得难受。黑九,你放下我,先去做饭吧,我跟御九有话说。我就跟御九从这里一块儿散步回去吧。”

黑九听了,便将萧思思缓缓放下了,扶着她站稳,柔声问道,“夫人想吃点什么?”

“来来去去,也不过老三样,那个,还是面条吧,往里面加一点竹笋就好。”

“嗯。知道了。”黑九松开萧思思,不放心地又看了御九一眼,叮嘱道,“御九,你跟夫人好好说话啊,可不能再发疯了,你要再发一次疯。

不要辜负

不管首领怎么样,我第一个先不饶过你,你以后再也别想碰到夫人,记住没有?”

“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不会了。”

黑九这才匆匆离去。

萧思思与御九沿着草甸子边缘的小路,慢慢地往回走,御九把手臂小心地揽在萧思思腰间,扶稳她。

一个高大健壮,一个柔弱娇小,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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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以理

若是在白鹿部落找,那就更好了,左邻右舍,方便幽会。而且白鹿部落那些雌性,都蛮豪爽的,相得惯了,还是蛮对脾气。其他当初那个小耶就挺好的。可惜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总之你自己去找就好。只要记得在你们首领回来之前,返回赤果山就可以,你看好不好?若是你觉得可以,你现在就可以走。”

御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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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开恩

你们不同啊,你们刚开始,憋不住的。听我的话,我不害你。”

萧思思苦口婆心,她能力有限,总得想办法把犬句强行塞给她的这些个猛男一个个打发走。要不然,她以后躺在竹榻上就别想起来了。至于用什么办法,那就只能相机行事了,毕竟一个弱女子,除了以柔克刚,也是能力有限。

“夫人,你既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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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不讲理

整整一晚,睡得特别踏实特别沉,可能就是特别累的原因,整晚都没有醒过。黑九嘱咐她要注意小雪狗的动静,她心里还惦记着这件事,可是一睡下,便忘了个一干二净,一晚上也没有觉得什么异样,便是有,睡得特沉,也不会觉察到。

她只肯定地知道,睡之前,小雪狗没在她的房间。

清晨醒来的时候,她明显地又感觉到了小雪狗在她胸前。心下不由地一阵叹息。但是它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对她做过其他的什么事,她根本不得而知。

她伸手拍了它两下,“小坏蛋,你还真是没完没了哈?你是不是觉得,犬句不在,你没了什么可怕的,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登堂入室?为所欲为?”

小雪狗松开她,一脸无辜地说,“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就是吃奶了。”

“你吃什么奶呀,我这里有奶么?再说,你也到了该断奶的年纪了吧?行了,看你长得这么小,你要还不会捕猎,以后我让黑九给你留一份,你就不要再吃什么没奶水的奶了,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我捕不了大猎物,我可以捕小的,我有猎物吃,我娘死得早,我没有吃够,我迷恋吃奶。没有奶水我也吃。”

“什么?什么?你这讲的什么道理?我怎么听着你一点也不讲理?你娘死得早,你迷恋吃奶,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我让你娘走得早的。

再说了,兽世大陆雌性多了去了,你可以去她们啊,你可以找个刚产了崽崽的,奶水挺多的那种,直接就把你喂饱了。你干什么老是找上我啊。

还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今天我就不怪你了。可是,我跟你说了这些话之后,你可不能再来了,你要是再来,犬句不在,我也治得了你,我把你交给黑九,让他痛揍你一顿,再把你扔掉。

没准啊,你的小命就被黑九给揍没了,看你怕不怕?”

“我不害怕黑九。他根本捉不住我。我还会来的,以后我天天都要来,你反正就一个人住,我还可以陪着你呀,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怕什么呢?”

“我倒也不怕你,可我不喜欢你在我身体上吃来吃去的。”

“你骗我。我已经见到过,至少有四个兽人在你身体上吃过你的奶。”

“你!你这个小坏蛋!你说什么?你竟然偷窥我?看我不打死你!”萧思思举手就往它背上拍去。它不但不逃不躲,反而重新张嘴,一口咬住了她,又吃了起来。任凭她怎么打它,它就是不松口。

萧思思一向不是个有杀气的人,她以前虽然不喜欢小动物,可是也没有伤害过任何小动物。现在,她再生气,也不可能把这只小雪狗拍死在自己的竹榻上。更何况它还咬着自己的肉。投鼠忌器,她也不可能对它下狠手的。

看看窗外天色尚早,便又躺在竹榻上,任由它吃了一会儿,这才又拍拍它的背。

正好碰见

“好了吧,我要起床了,你走吧。最好以后不要再来了。”

小雪狗松开嘴,定定地看着萧思思,“我会一直都来的。他们可以吃你的奶,我也可以。”

“他们是谁?”

“犬句、黑九、御九、丁九。”小雪狗竟然可以一一指名道姓,看来它并不是信口胡说,它是真的偷窥来着。

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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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过我

要他们也别吃,我娘死得早,我没吃够,我迷恋奶,难道他们也是娘死得早,没吃够么?”

萧思思简直能被小雪狗的话气哭又气笑,她一直没拿它当回事,也没也跟它多聊过,这一聊下来,发现这小雪狗还真不简单,它说的那些话都是鬼精鬼精的,真的不是一个刚没了娘的孩子说得话……

萧思思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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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晃悠

就算不做兽卫,陪着晨跑一会儿,也不会怎么样吧?你别想太多,去歇息一会儿吧哈。”

黑九点点头,抬脚要走,却又停住脚步,回头低声问她,“夫人,那个小雪狗,它昨晚出现了没有?”

萧思思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黑九这才放心地去了,萧思思开始晨跑,没多久御九就从后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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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闯入

“别急,先休息一会儿,完了再说。要不然,一会儿可能又得中途休息。”

御九这才止住了,不过,放在她酥胸上的大手始终没有放下来,不只如此,他还伸手悄悄地在她衣裙腰间的系带上一抽,解开了系带,然后把大掌伸进她衣裙内抚摸。

萧思思怜悯他的急切,想着反正就最后一回了,也不想多说他,便由着他抚摸,自顾自地去睡了。

也不知道一觉睡了有多久,反正醒来时,御九的手还在她胸前抚着,从来就没有停下过。

他等得望眼欲穿,不停地数羊等着她醒来,感觉好象等了三生三世似的,好不容易等到了她醒来,睁开了惺忪的眼,他忙支起身,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欢喜急切地说道,“夫人,你可终于醒来了,咱们可以开始了么?”

萧思思慵懒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额上点了一下,“看你猴急那个样,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

话音未落,御久已翻身压住了萧思思,嘻嘻笑道,“我只想着与夫人交欢,要那出息干什么用?”

一边压住思思,一边早把她解得差不多了的衣裙给飞了。又抚又摁又摸又揉,把萧思思折腾到气喘吁吁,呻吟不止,便挺身进入了她。

鉴于上次的教训,他这次不敢太莽撞,极力地控制着撞击的力道,而且还问萧思思,“夫人,我这力道,你还受得了吧?受不了的话,你提前说,别又伤到你。”

“哦,没事,今天感觉身体还可以,你继续就好。不过时间不要太长,越快结束越好!”

御九听了萧思思这句话,感觉受到了鼓动,突然就加大力度,横冲直撞起来。不过,能不能很快结束,那得看天意了。

他的力度实在是有些过分,萧思思念在最后一次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一开始还只是忍着,后来实忍不住了,十分痛苦地轻轻呻吟一两声,后来轻轻的呻吟已难以缓解,便不由地失控地尖叫起来。

御九见她这样,蒙头蒙脑的,也不是太懂得,估计着是她喜欢,身体也还受得了,便更回卖力了,竟然比前次还要疯狂。

御九正在火热努力中,却不防门口忽然冲进一个人来,进来就气势汹汹冲着正在运动的御九怒吼道,“御九,你干什么?!你快下来!夫人前日明明跟我说好的,今天该轮到我!”

御九还好,他正好面朝门口,抬眼就看见了愤怒的丁九,基本没有受什么惊。

萧思思仰面朝天地躺着,又正在强忍痛苦之中,这平地一声雷,使得痛苦之外又大吃了一惊,直惊得她浑身一颤,不由地便胸闷心慌气短了,面色刷地就白了起来,冷汗立即便冒了出来,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她虽然没有看见人,通过丁九的话倒也知道应该就是丁九,但是惊吓已形成,一时半会儿压不下惊来。

不过,丁九的突然闯进却将她从眼前的痛苦中暂时解救了出来。

拳打脚踢

虽然,丁九的到来,也很可能会更她带来更大的困扰。但眼下,能解脱一样算一样。

她忙伸出手,捉住根本没有理会丁九,仍在加强运动的御九,气喘着惊慌地说,“御九,你先停下来,我又不行了……先让我歇一会儿,等一会儿再来!”

御九害怕出事,只得硬生生停下,抽身而出,帮萧思思擦了擦额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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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可能

萧思思说她跟他大哥去过申山泡过温泉,见到了他跟小迷,那自然是看见他与小迷在温水池中疯狂交欢了。

他不由自主便面然晃白,吃惊地跌坐竹榻前,双眼无神地问道,“夫人,这么说,你全看见了?”

萧思思微笑着点点头,“嗯,看见了,你们可能太投入了,边上那么多白鹿雌性围观,指指点点,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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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了

我这次大病初愈后,身体恢复得很不理想,与你两个哥哥在交欢过程中,都出现了因身体原因,中途停下,无法再进行下去的情形,你刚刚也看见了,你突然闯时来,大叫一声,我马上就出现了各种不适的症状,御九也只能因此被迫停下来。

我这样的身体,真的是无法应付你们的需求。这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跟小迷交欢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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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公平

“我与御九,这是最后一次。这一次结束,一切也都结束了。可是,就是这最后一次,也还是被你打断了。御九那会儿揍你揍得那么狠,你大概也已有所体会。你要不信,你自己去问御九,他至今还阴沉着脸在那里瞪着你呢。”

“那我也请求夫人给我一次。”

“不可能。御九并没有与别的雌性交欢过,我才答应了这一次,否则的话,我也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首领之前也与许多雌性交欢过,你不是照样接纳了他么。你和首领之间,不也挺快乐的么?”

“你们首领之前的事,我真管不了,因为之前我还没有来到兽世大陆,也还没有被他抢来,我怎么管他之前的事?但是,他与我在一起之后,想要与我一直在一起,我便不会接受他有别的雌性。他若有了,从此不能再碰我,我也会马上离开这里。你问御九和你大哥,我对他们都是这样说的。你还和小迷交欢了三天,你也不亏,御九根本就没有跟任何雌性交欢过,我照样拒绝了他。只不过,不像对你这么绝决而已。”

“说来说去,夫人就是嫌我与小迷交欢过了,是不是?”

“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我的身体。你们需求旺盛我应付不过来。原因之三,我连你们对交欢的需求我满足不了,繁衍后代更不可能。是以,我并不想耽误你们的大好年华。还有什么不理解的,你就去问你的大哥和御九吧,这些原因,我已再三声明,我不想再说了。”

但是,丁九根本听不进去,继续追问,“夫人。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先对我说,跟你交欢过之后,不能再找别的雌性?等我找了,你才这么来说,这对我不公平。”

“我之前对谁也没说。”萧思思对丁九的不依不饶感到有些头疼。

丁九却是没完没了,“夫人,我都说了,我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你为什么原谅我一次?你看,你跟首领、跟大哥、跟御九也都交欢过,可是我并没有因此就不喜欢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萧思思苦笑,“丁九,我跟你们首领,跟你大哥,御九,还有你都交欢过,你也可以选择不原谅我啊,这样不就公平了么?然后,你去找你的小迷,我守着你们首领。”

“我无法不原谅你,因为我喜欢你,我也觉得,你拥有几个雄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是兽世大陆的规则允许的。现在的问题,是你不肯原谅我一次无心的过错。甚至于这也不能叫过错。”

“你有原谅我的权利,我也有不原谅你的权利,而且,我已说过,这只是原因之一,你还得综合考虑一下其他原因。你跟小迷一起能交欢三天,这证明至少小迷是非常喜欢你的。她既然喜欢你,以我那天对小迷的观察,她喜欢上了你,绝对不会轻易放手,你跟我有了肌肤之亲之后。

怎么有脸

你去碰了她,然后你又返回来找我。

我什么也不说,便又接纳了你,小迷下次来,求你不得,然后迁怒于我,然后我再跟泼妇一样与她打骂在一起,丁九,你看看我,我是能做得了这种事的人么?

上次,黑玛莉来闹事,你也看见了,她不是差点一口把我吃了么?

是以,最开始,你们首领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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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道歉

黑九看了御九一眼,“咱们一起劝呗,你还有什么事?”

“你别管了。反正我还有事就是。你一个人先劝着,我已劝了他不少了。还揍了他一顿,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先走了。”

御九说完,便匆匆离开黑九屋中,跑到竹楼上去见萧思思了。

上到顶楼房间,见她披着兽皮毯,坐在竹榻上发呆,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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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惊魂

咱们之间到此为止,是爷们,说话就得算数,从此以后,再不许纠缠!去吧,我累了,要歇息了。你对黑九说,晚间不用给我做饭,我也不下楼了,我现在就歇下了。”

御九百般不舍,万分流连,在她的不住催促下,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御九离开后,累到极致的萧思思太阳还没有落山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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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它

心跳也平稳了许多,竖起的汗毛也柔软了下来。

她从前只是在清晨醒来时见到过它,这会她倒想看看,这只小雪狗这个时段来了之后会干些什么。

可是,令她感觉到奇怪的是,她从眼睫毛间小小的缝隙里望出去,模模糊糊中看到的轮廓并不是什么小小的雪狗,竟然是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

那身影飘忽一般来到了她的身边,她蓦地又有些紧张起来。

为什么是个兽人,而不是她想当然以为的小雪狗?难道是赤果山的其他兽人趁着黑夜她趁熟之机偷偷跑进来想非礼她?

想了想,她自己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赤果的兽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都是体型偏剽悍型,像这个身影这么单薄的会是谁呢?

她开始在她的记忆里搜寻,难道会是追风?好久没有见到追风,她都快要想不起他的样子来了,但是这会儿一细想,他应该也不会这样子的,他的身形虽然没有那些天狗兽人那么剽悍,却也是相当高大健壮的。

而且,他若然以人形出现,就楼下那么多守护的天狗兽人,他根本上不来。

若然以兽形,虽然比较笨重,可是,他身为天马,毕竟是会飞的,也不是没有一点点可能。只是这身形,他难道还可能把人形化小?

若然是他,她心里倒是少了许多惊怕,毕竟他是食草兽,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人形化小的事也似乎太有些天方夜谈了。

想来想去,又想了想昨日黑九给她说的那些话。

她突然了然,原来黑九说得没错,小雪狗果然已经有了人形。

赤果山也不是随便什么兽人想闯入就能闯入了,像小雪狗这样的利用身型小巧灵活上窜下跳方便从来不露人形的,才能屡次钻空子成功。不是它,还能有谁呢。

她醒来这半日,眼睛已有些适应了黑暗,虽然不可能看清那个身影到底是什么样的长相,但对身影的来回晃动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些。

她正想着呢,那身影已开始在悄无声息地动作,她模模糊糊可以看到那个身影在她的下身附近晃了两下。

已经半跪在她身边的竹榻边沿,又见他身影微晃,然后不过一眨眼的工夫。

原来,原来这身影真的是来与她交欢的。一刹那间,她震惊地差点大叫出来。

但随即有一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呼吸,她本能地忙忙地稳住了自己,硬是把那未及出口的叫声给生吞了下去。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魂都快要给吓掉了。

她想大叫,叫不出声,也不敢叫出声。她想动,又不敢动,便是敢动也动不了。

再加上那贴着她肌肤的一点也不陌生的毛绒绒,不是小雪狗还能有谁。

她这才恍然过来,原来一切都确确实实如黑九所说,这个小雪狗有人形,它不只是来吃她的奶,在她睡得不醒人事的时候,看它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是不止一次。

好一阵子,萧思思才从震惊中苏醒过来,心中的恼怒渐渐上升,恼怒的上升让她暂时忘却了恐惧。

油嘴滑舌

黑暗中,她蓦地出手,一把摁住了正趴在她胸上吮吸不止的小雪狗,低声怒道,“小坏蛋!我让你再撒谎,我让你再装,我让你再偷偷地贼一样地占我便宜。你不是没有人形么,刚刚那个身影难道是个鬼?!”

小雪狗先是惊愣了一下,突然就轻轻地笑了,开口便道,“萧思思,原来你早醒来了,却在装睡是么?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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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吓我

以后跟你交欢的时候,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大胆地动作了。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为了害怕你察觉知道,总是悄无声息不敢动,只能悄悄进入在里边微动。”

萧思思咬牙切齿哼声冷笑,“你做梦!你这些偷偷摸摸的把戏从现在开始就彻底结束了,你还想着以后怎么样,我看你才是想多了呢。我倒觉得你应该趁着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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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点

兽形不过一个迷你型宠物狗大小,她还差点把它当宠物狗给养了,他这会儿竟然在她面前自称白爷,她怎么感觉那么违和呢?

“萧思思,你觉得我是在说大话?那好,我现在便让你见识一下白爷的手段。”自称白爷的小雪狗兽人身形一晃,欺身直进,等萧思思回过神来时,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他竟然蓦地俯身向她面上吹气。

萧思思刚刚那会儿抓他时,让它滑溜溜地走脱了,这会儿他又贴近来,她本能地伸手又要去抓,然后抬手时已觉骨酥筋软,虽然还能略动一动,但已绵软无力。

萧思思不觉又惊又怒又怕,“你,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突然没力气了?”

小雪狗兽人得意轻笑,“没做什么呀,我只是向你吹了一口仙气而已。萧思思,你也太敏感了,一口仙气就让你浑身没有力气了呀?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本事了吧,现下不会再说我是吹牛了吧?”

他嘴里说着,伸手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心里感觉到美滋滋的,柔声说着安慰她的话,“思思,你放心啊,白爷我一根毫毛都不会伤你的,我就是纯粹地喜欢你,想疼爱你,想跟你温存而已,谁让你长得这么甜美,这么柔软,这么迷人呢。我不只现在不会伤害你,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以前我是偷偷摸摸地来,只是为了减少一些麻烦,现在不会了,我以后就光明正大地来找你,来跟你在一起,你能接受我的吧?”

“不能。”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

“可是,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你该想办法让自己断了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的念头。我觉得你非常讨厌,希望你离我远一点!这样有利于你保命!”

“断不了怎么办?无法离你远一点怎么办?”

“断不了也得强行断。多想想自己保命要紧就可以离开了。”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那你说个对的。”

“断不了。就不断。离不开,就不离。我以前都是悄无声息地跟你做,既然你如今都知道了,我那会儿又被你惊到了,那这会儿咱们就索性敞开再来一次,把那会儿失去的再重新补回来。”

“滚蛋!不要!”

“哎,你不要急着拒绝。这还没开始呢。咱们先试试,试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再拒绝也不迟。再说了,你这会儿拒绝也只能是嘴里拒绝,你又动不了。还不是一切都得听我的?”

他说完,直接抱过她的双腿,就要动作。

萧思思忙又出口制止他,“等等!”

“又怎么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萧思思试图想出一些办法制止它,可是,眼前这种情形下,除了拖延时间,她似乎一时之间想不出能够快速制住他的办法。

人形小雪狗嘻嘻笑道,“我刚刚不是说了么?白爷。”

萧思思呸了一口,怒道,“我不信,还有叫这么个名字的。”

我没有家

“嘿嘿,思思,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不然我问你干什么?”

“我叫白阳。这名字是不是挺不错的?”

“哦。白阳。这叫什么混蛋名字?那个,你家住哪里啊?”

“我啊?我没有家,我就四处流浪的,流浪到哪里,那里就是我的家。现在我流浪到了你这里,你这里就是我的家。你问这个干什么?”

萧思思想了想,说,“我虽然不喜欢你,也对你对我偷偷摸摸做的这些事很反感。

一个雌性不喜欢你,你另找一个就是了,找到你自己喜欢的,也喜欢你的,你们再交欢那不是就很完美了么,是不是?你为什么非得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

这样显得你兽品多么低劣是不是?但是念在你并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

我也不打算为难你。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你已有了人形,由兽化为人形也不容易,我也不想叫底下的那些凶猛的天狗兽人上来灭了你。

我只想你离开。毕竟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我只要告诉了犬句,黑九他们,他们肯定不会饶过你的,上次黑玛莉在这里胡搅蛮缠,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我不想你跟黑玛莉落得一样的下场。若是你有家,你就回家去吧。你在这里终究是危险的。不定哪天就会伤了性命。”

白阳笑得极其赖皮,“我不走。我不回家。我走了,你要想我怎么办?”

萧思思呵呵冷笑,听到了生平觉得最好笑的笑话,语带讥讽道,“哎,你真是个超级自恋狂。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想你。你怕我想你,你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想你的时候会去找你的。”

“嘿嘿,我没有家。”

“看来你已经撒谎成性了。你之前还说你没有人形。若不是被我发现,你现在还在装。”

“之前我是撒谎骗了你,这次真没有。那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啊,你要愿意的话,我带你走,咱俩建一个家,我以后就有家了。”

“你嘴里连个实话都没有。我怎么会跟着你走?你没有家,总有部落吧?那你是哪个部落的。”

雪狗兽人又是一阵低声轻笑,像是在嘲笑萧思思的无知一样,果然他开口说道,“萧思思,你果然是异界来的,对兽世大陆一点也不了解。

那些可以在兽世大陆形成部落的,算是混得有头有脸的。一般都是大型兽种兽族,要么美雌多,要么猛男多。像我们这种迷你型兽种,成立什么部落啊。成立了部落也是个活靶子出气包,不够一个天王来踢馆扫场子的。”

“不对吧?那听你那会儿口气大得很,好像在兽世大陆没有谁能让你放在眼里的,怎么这会儿又说的这么可怜。”

“对呀。这并不矛盾。我们本来弱小,抱成团也还是弱小。我们化整为零了,行踪不定,他们反倒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这样反而更安全。咳,不说这些了,说这些你可能会更回看不起我,会更加不想让我碰你。

又怎么了

我知道,在兽世大陆,只有那些强大的剽悍的雄性才是你们这些雌性最喜欢的,因为他们能带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食物。

像我这样,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单薄兽人,你们这些雌性一般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不过,我也有欲望,也想同你这样绝色雌性交欢,是以,我就得弄点手段了,虽然在你看来有些卑劣,可是,大有大的生存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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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好

“没事,你心里接受不了我,慢慢接受就好。只要你身体能够接受得了我就好。等你的身体接受我了,再慢慢在心里接受我,这个顺顺序可倒着来,不一定非要先心里接受,再身体接受,先身体接受,再心里接受也蛮好的。”

“不。你的顺序可以改变,我的顺序不能改变,我必须是先心里,后身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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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卑鄙

拒绝了丁九,而且对于黑九,我也正在想办法拒绝,只是因为他比较固执,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我吃在赤果山,住在赤果山,他们对我都是关心照顾有加,可是,因为身体原因,我连他们都拒绝了,现在我回过头来又接受了你,而你还是个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的流浪雪狗,你说他们会不会先捶扁了你,再捶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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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吹牛皮

还想让我心甘情愿地接纳你,你是不是当我脑残或者眼瞎啊?你不会是魔兽领地来的魔兽吧?你这些下作的手段下作的话,简直是比魔兽还要魔兽啊。”

“思思啊,你还是年轻啊,也还单纯啊。在兽世大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一点手段怎么活得下去?强者靠强力靠霸道,强行获取他所需要的一切,弱者想生存,必须得有些非同寻常的手段啊,这怎么能说是卑鄙呢?是不是?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交欢而已,这在兽世大陆是天经地义的事。魔兽想获得他需要的一切,也是靠实力或者手段,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在你看来,觉得是卑鄙,就是了。”

“交欢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就可以强迫我了?那是不是兽世大陆的每一个雄性打着这个旗号来找我,我都不用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心情如何,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就必须答应他们?”

“那肯定不是啊。在兽世大陆,像你这样绝色甜美的小雌性,那都是万分稀缺的资源啊,雄性想得到你,要么得靠实力,要么得靠手段,我是实力加手段。没有实力没有手段的全得靠边站。”

“也就是说我,我自己怎么想,我自己的意愿都是不重要的是么。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么巧取要么豪夺,反正怎么占有了怎么算。就跟抢一件东西拟的,是吧?”

“思思,这很正常啊,你难道不想跟兽世大陆最有实力,最有手段或者像我这样又有实力又有手段的雄**欢?只有跟这样的雄**欢,你的安全感和所需要一切资源的获得,包括繁衍后代所需要的一切,只有跟有实力的雄性在一起才能保证啊。”

“那你觉得你跟犬句之间谁是更有实力更有手段的?我跟着犬句不就是你所说的跟有实力的雄性在一起么?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搅宛?”

“我跟犬句不相上下。”

萧思思格格地笑了起来,是被白阳气笑的,“你跟犬句实力不相上下?不是,你自己老这么吹牛皮,你自己不觉得可笑么?犬句的实力我基本上可以看得到,可是你的实力,我没有看出来在那里。你能给我明示一下么?”

“好啊。马上明示给你看。”白阳笑得更轻声,却笑得十分放肆,他手中一直抱着萧思思的双腿,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分然毫无预兆地分开她的两腿,挺身就进去了。萧思思一直想用说话来拖住他,以待天明,他可能就不敢如此放肆了,谁知道说着说着,他突然就进入了。

而且可能,这半日所说的那些话,应该有许多话令他觉得受到了冒犯,然而满腹怒气的思思哪里管得了这些,首先,她自己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本能的自我防卫,那自己的言语中冲撞冒犯他也是难免的。看来,面对无赖与凶残之徒时,暴力手段比好口才重要得多。

无法忍受

所谓三句好话不如一个巴掌,然而,她现下所欠缺的,正是暴力手段。

自穿入兽世大陆以来,从追风到犬句再到三九兄弟,甚至现在的白阳,面对他们对她的强迫,她不是不想拒绝,只是因为自己的柔弱无力,根本没有人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令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无端的泥淖中,唯一一个没有强行强迫她便是夜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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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之极

然而,大口地喘息与低低的呻吟,对于释放体内暴涨到满溢的感觉如同杯水车薪一样,起不到根本作用,一直不想开口求他的萧思思,终于不得不放下自尊,气弱的软语相求,声音里带着难以忍受的哭音,然而愤怒却又使得她一张口便变成了怒斥,“白阳!混蛋,你快滚出来!否则,我真叫黑九他们上来了,索性大家一起鱼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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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硬不吃

只有她没有那个本事,是以,只能选择强忍心头恨,泪往心里流,她直接忽略掉他的问话,强作软语相求,“白阳你慢点……我真的受不了,我可能会昏死过去,太快了。”

“叫哥哥!”白阳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抽得不对了,朝她命令道。

“不行!”

“嗯?!怎么又能不行了?”白阳那种威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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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什么

“哥哥若是确实是慢不下来,那就求你出来好不好我确实是身体不行。再说了,我也不敢叫,这院里全是天狗兽人,我一叫,他们肯定就上来了,丢人不说,怕是你都会有性命危险。咱们就互相理解同情包容一下好不好?”

白阳听她说的有些道理,虽然她现在身体受不受得了根本不在他的考量当中,可是,他也不能不忌惮一下天狗兽人们,毕竟若是被他们发现,就算他有本事自保,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他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能偷偷与她在一起,他无意与他们缠斗,在他看来,与天狗兽人们缠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徒然浪费时间而已。

“没事,没事,既然不敢叫,那你就稍微忍耐一下,来,咬我的胳膊,使劲咬,这样舒解一下,这个,也慢不下来,也不能随便出来,等到释放掉之后,自然就好了,你再坚持一下哈。”

说着,白阳果然把胳膊一伸,递到了她唇边,萧思思见怎么求他都没有用,一是出于释放的需要,然后心里也确实恨他,正愁没有办法报复,他既然自动送上来叫她咬,她还客气什么,于是,就张嘴咬住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切齿地咬他,很快地,萧思思便觉得有一股血腥味渗到了嘴中,白阳起初还猛哼了一声,他咬住后牙忍着,由着她咬。

一直到后来,过了许久,他终于释放之后,这才渐渐地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停下来,他自己都感觉特别疲累地趴在了她身上,咬住她的身体,像以前他化成小雪狗的兽形时那样的。

然而,余波未消地那些感觉带给他的冲击令他一时无法安静下来,他于是变换姿势,一边压住她,一边伸手紧紧地搂住她的娇软身躯,难以自控地十分温柔地吻着她,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吻着她的粉嫩粉唇,无限缠绵地一遍又一遍地柔声低呼着她的名字。

“思思?思思你真的是太招人喜欢了,我嫉妒犬句,他可以日日夜夜守在你的身边,而我却不能若是你肯跟着我走就好了,可是,确实如你所说,我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连一个固定的遮风挡雨的山洞都没有,你便是肯跟着我走,我也得好好考虑一下,我怎么忍心你跟着我吃苦呢?这些日子,我一直偷偷来找你,总觉得舍不下你,今日与你总算有了一次畅快淋漓的交欢,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带给我的这美好的感觉,一会儿天亮后,我就离开了,你多多保重,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不想见我,我便离开一些日子,让你心情平静一下,不过我不会就这样永远离开你,我还是要回来的,我希望我可以闯出一片天地,回来把你带走,给你最安全最满足的生活。你也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考虑一下,看将来是不是可以跟着我走。

看不见啊

思思,你要记得我,不要忘了我。我也相信你忘不了我。我是独一无二的,我带给你的这种感受,没有谁能带给你,即便是犬句那么厉害,他也没有我这种本事。你说是不是?思思。”

他松开紧搂着她的手,轻轻在她的鼻头捏了一下,柔声低问,“傻丫头,你承认么?”

“……”萧思思无语。她闭了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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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进化好

我就是想向你证明,你根本不用担心,肯定会好的。如果不好,我自己撞地撞墙,你在一旁看着听着,你只要不说停,我就一直撞,你说这样好不好?”

萧思思被他的皮实逗得差点笑出来,幸亏有重重恨意压着,也只是轻轻哼了两声,“嗯,这还差不多,这才能体现出你说话的诚意,你说到就要做到啊,不要一会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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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卑鄙

这个功能最初的作用,它就是用来自保的,在危急关头,向捕食自己的大型猛兽趁着它不防向它的口鼻处猛喷一下,它马上就酸软成一团,没有一丝力气了,不过,这个其实只是一种慢性麻醉的过程,就是迷倒敌人,为自己赢得逃跑的时间,并不能致敌于死命,中了仙气的猛兽也不会死去,他们也无法通过交欢起到消解作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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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道不同

为什么一定要强迫对方,强行与人家交欢呢?不好。”

“嘿嘿,思思,你这是借着这个骂我的吧?”

“你自己说说,强迫别人与你交欢在你们兽世大陆是件很值班得炫耀特别令人骄傲的事儿么?”

“这事确实有一点那个啥,不太好,但是没有你表现的那么激烈。他们之间,许多之前是不喜欢不配合,然而交欢之后,好多都互相喜欢了,然后结偶了。那也是一种了解的方式嘛,是不是?”

“了解的方式多种多样,一定要采取那些不太光彩的甚至下作的手段么?”

“这也不算什么下作吧?”

“你和我的三观不同。咱们不在一个频道。”

“哎,其实呀,这个娱乐之用还有一个比较美好的用法。”

“哦,说说看,怎么个美好法?”萧思思倒要看看他能把一团浊气说出什么花儿来。

“刚刚我跟你说的那种情况,就是一方喜欢一方不配合,喷过之后,互相交欢,然后好多双方不是互相就喜欢了么?”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喷过仙之后,互相交欢可以给他们的交欢过程带来更多快感更多愉悦,有了这一发现后。便是那些喜欢的在交欢之前也会喷仙气,当然这种情形,只能一方喷另一方,不能双方互喷,互喷的话,双方都浑身骨酥筋软了那就没法再进行交欢了。是以,这种情形,一般都是雄性喷雌性,然后等雌性浑身酸软后再进行交欢,双方都能会体味到更多的快感。这个互相没有敌意,也不是算计,在彼此都接受都乐意的情况下,纯粹地为了获取理多的快感所进行的助兴行为,不是很美好的么?”

“双方都乐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倒是没有什么说的。”

白阳的声音更低了些,他俯在萧思思耳边低语,语声中带着诱惑,“嘿嘿,思思,那你现在说,我想听你说真话,那会儿咱们交欢的时候,我对你喷过之后,你是不是觉得比平时与犬句他们交欢时获得的感觉好多多了?”

萧思思不作声,仿佛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似的。

“思思,你说话嘛,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不说,我就当成是了哦?而且我其实特别不想威胁你,可是,你也不能老逼着我威胁你,没准哪一下就会失了手呢。”

萧思思咬咬唇,嗫嚅道,“是比平时的感觉多了许多,可是,谁知道是因为你频率高的原因还是你给人喷了浊气的原因?再说了,感觉也不是越多越好啊,凡事都有一个度,有的人承受力没有那么高,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的,那对身体也是有伤害的。我身体不好,我没有那么好的承受力,你那会与我那啥,那突然暴增的太多感觉其实是把我推向频临炸裂与崩溃的悬崖边,再向前一步,便会掉下悬崖,跌得粉身碎骨,犬句与黑九他们平时对我做的那些不带任何外来刺激的东西。

上天赋予

已经超出了我身体承受的极限,赤果也是助情之物,有时候偶然吃几枚,做完之后,我都会有浑身虚脱之感,你这个比那个要厉害许多,但是厉害并不能说明就是好。适度才是好。”

白阳抱过萧思思,轻柔地吻她,“抱歉哈,思思,我之前的想法可能有些误区,总以为快感这个东西总是越多越好,我自己之前并没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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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不行

这个真的不是问题。你跟我多做两次,习惯了就好的,等你习惯了我之后,你也会嫌弃其他雄性的。”

“要不然我为什么让你找你们同兽种兽族的雌性呢,你们千百年来同步进化,彼此的一切早已互相适应。非常容易同步。而你与我之间,这个差异太大了,我,我真的怕得不行。请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思思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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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大石

我看你天天老是那个面条,你能不能少吃点面条,多吃点肉,把你的身体养壮一点啊。你说你这也是血肉之躯,你天天只吃个面条你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白阳,兽世大陆身体强壮的雌性遍地都是,据说天鹅部落、孔雀部落、美女蛇部落、赤狐部落都是以雌性兽女美而多出名的,还有申山的白鹿部落里,雌性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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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担心

御九已被萧思思拒绝,昨日是第三次跟她在一起,也是最后一次。丁九更不用说,更是被萧思思彻底拒绝。唯有黑九不肯放弃,也从未动摇,又比较固执,是比较难打发的一个。兄弟三个转眼间便只剩下了黑九一个,轮流在楼下值守的时候,黑九便没有再让御九和丁九前去,坚持自己一个人值守。

萧思思因晚上被白阳折腾了半晚,又受惊吓又惊心动魄地交欢,累到够呛,之后再睡着时,睡得时间便有点过长。

丁九昨日午后回来,跟萧思思闹了一场,黑九把丁九劝说半天,收拾了一回。心里担心萧思思生了气,不高兴,不开心。又听御九回来后说萧思思晚饭都不吃了,太阳不落山便睡下了,心里更担心。可是,她没有叫他上楼去陪她,他又不方便去。

一夜在楼下,又是心疼她,又是担心她,一时又想到两三次与她在一起时,她那无比甜美又是娇弱不胜的千娇百媚,心里又觉得百痒难挠。

一夜在楼下,竟觉有无数心绪在心里缠绕,柔肠百转,愁肠千转。半日未见,竟觉相思浓浓。

按他的推测,萧思思昨晚既然睡得早,今日应该起得也早些,便是迟,也迟不了多少,他一大清早便眼巴巴地盯着楼门口,等着她袅袅娜娜的身影早早出现在楼门口,然而从朝阳初升等到了天快近午了,仍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等得他越来越焦躁不安,在楼门口附近绕来绕去,越走越快,到最后已成了急速暴走。

到后来实在不放心她,担心她万一出什么事,比如那小雪狗会不会又偷偷来了?会不会把她怎么样了,后来,他实在无法再等下去,也顾不得许多,便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冲上了楼来。

进了顶屋房间,见她正在竹榻上躺着,呼吸均匀,睡得正香,丽容娇态,十分诱人。

一颗心放下来的同时,也深深地被她娇憨诱人的睡姿睡容所吸引,不由地放轻脚步,轻轻地靠近了竹榻边沿,将一只大掌缓缓伸过去,轻轻地按在她半露的酥胸上轻柔的按抚揉搓,抚了一会儿,萧思思都没有醒来,或许是身体有了反应了吧,竟然随着他的抚摸轻轻地呻吟起来。

黑九的抚触越来越快,萧思思的呻吟声却没有了,似乎是睡得更沉了,或者之前的呻吟只是凑巧,根本与他的抚摸没有什么关系,黑九却很快便觉得口干舌躁起来。喉结急速滚动,呼吸便急促粗重起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黑九,迅速低下头,朝着她的丰软雪肌咬了下去。

萧思思昨晚被白阳折腾,有些地方已隐隐有些被咬破了,他这一碰,钻心地疼。

正在睡梦中的萧思思一声尖叫,醒了过来,大口气大口气地惊喘着,额上有虚汗,满眼惊恐,浑身惊颤,一时间云山雾罩,竟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黑九见她突然醒来,也是慌乱,忙松开她。

你怎么了

生怕她看见他趁她睡着的时候与她亲热而责怪他,好在她看上去醒来了,神情间却似乎仍沉在梦境中的感觉,一时间似乎并没有顾及注意到他。

他便忙忙捉住她的手,轻轻唤着她,“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没事吧?做噩梦了么?”

萧思思听见黑九轻声呼唤她的声音,才缓缓从梦境中彻底醒来,扭过头来,看见的便是黑九眉目间对她充满担忧的神色,她点点头,神色迷离地低声应道,“我梦见自己再一次掉下了天洞,又摔得浑身动不了了。”

黑九坐上竹榻,怜惜地将她抱起来,柔声安慰她,“夫人,没事,只是个梦而已,现在醒来了,梦就没了,你还是好好的。”

“我自到兽世大陆之后,没有做过与天洞有关的梦,这是第一次。”萧思思的神情飘忽,声音虚浮。

“是不是丁九昨日午后回来找你闹腾,把你气得厉害,身体不舒服,才会做这样的噩梦?夫人,你放心,我昨日后半晌已狠狠地收拾过他,他答应以后再不会找你闹,也不会再碰你,御九也是一样,他俩都对我发过誓了。你不用再担心。”

萧思思点点头,看向黑九,轻声说,“黑九,让你费心了,其实,做个噩梦也是常事,跟丁九没有关系的。”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顿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丝倦色,于是问道,“黑九,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黑九以为她是在责怪他不经过她同意便上来了,忙解释说,“夫人,你昨日下午太阳还没有落山便歇下了,我想着你今早应该起得早些,可是等到快正午了,一直不见你的身影,我有些着急,没经你同意就上来了,你醒来之时,我刚刚上来没多久。”

萧思思的神情回复了一些,唇角挑了挑,微有了些笑意,“黑九,我不是责怪你,我就是顺口问问。昨晚是不是又是你值的夜?”

“嗯。夫人。以后值夜都叫我来值吧。这样,我心里也放心。不然,我睡在自己的屋里子,也是提心你这里,心里不踏实,睡不着。”

萧思思便忽然想到了昨晚白阳在这里闹腾的事,故意淡淡地问了一句,“黑九,那你值夜,昨晚没发生什么事,没有什么异常响动吧?”

黑九摇摇头,“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听见什么异响。”

黑九说完,想起了那个小雪狗的事,他知道那小雪狗不会走正常的途径,便也问道,“那只怪异的小雪狗,昨晚没有上来吧?”

这种丢人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萧思思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没有。”

一切都已经过去,既然黑九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她便也懒得多说,反正白阳说他这一去要离开一段时间,那她暂时先不用为他的事烦心了。

至于将来他再来的事,那就留到将来再烦心好了,精力有限,烦不过来。

黑九也不疑有她,说道,“没有便好。”

以防万一

说到这里,放下心的黑九,不由地往萧思思的胸口雪肌瞥了一眼,目光微滞了一下。

萧思思察觉到了之后,本能地顺手扯了扯兽皮毛毯,去掩胸前风光,然而,她的动作快,黑九的动作更快。

只听得他声音微哑地唤了一声夫人,在她掩住胸前风光之前,他的一只大手已不由自主伸了过去,抚在了她的酥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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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坏了吧

“夫人你先说说是什么,就算眼下没有,只要夫人想吃的,黑九一定替夫人长到,让夫人能吃得上。”

“哎,不说了,说的我倒想起那日的烤木薯味来。想想真是香。”萧思思想到烤木薯的味道,竟然不自觉地差点流下了口水来,不期然便想起与夜玄那晚一起烤木薯所经历的那些糗事与开心事。其实一只烤木薯能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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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放过

“我才不信。就是个这,你就喜成这样?你看你那喜气那都是直接从肚子里冒出来的。想藏都藏不住。我又不是三岁幼兽,你骗得了我?”

“真没啥。就是我上去看夫人的时候,她答应我,从今晚开始,我天天晚上可以上去陪她了,不用夜夜只是守在楼门口。”

“哦,原来这样!”御九听说,更加妒嫉,甚至是妒恨了,说话越发酸溜溜,“哎哟,那这下你可美了,可以天天晚上搂着夫人尽情交欢了。

当日首领原是把咱们三个都赏给夫人的,这一转眼的工夫,我和丁九只尝了一口,便被踢出局了,只留下了你一个吃独食的。大哥,平时看你比谁都老实,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夫人那里使了坏,怂恿夫人把我俩给挤走,然后你一人独霸?”

“御九,你要这么说这么想,我都懒得跟你多说话,你忙吧,我要去给夫人准备饭去了。”

黑九虽然心里有些虚,可是,他并不认可御九说的话,是夫人也有这个意思,他才这么做的,若是夫人没有想把他俩劝退挤走的意思,他说啥做啥也基本上没什么用的。

不过,夫人说过,这事只能他知她知,绝对不能让御九和丁九知道,若是知道了,那可是惹下大麻烦了。所以,不仅不能让御九和丁九知道,而且,不管心里多么虚,一定要做出理直气壮的样子。

于是,黑九说完后,转身便走,步子迈得又大又快,御九却不肯放过他,也快步跟上了他。

“哎。大哥。不,黑九。你别走这么快!我问你话呢,你不回答我便走,那便是真的心里有鬼了!怎么?你把我们都挤走了,你一人搂着夫人交欢,我连问你句话都不能问了?”御九不依不饶。

黑九由着他发疯,也不理他,只管走到做饭的地儿开始做饭。

御九见他对自己置之不理,上去便去扯他的胳膊,要扯住他问个明白。

黑九头也不回,右手握成拳,倏地送出,一记重拳砸在御九脑门,御九哼都未来得及哼一声,便已仰面朝天摔倒了地上。

把他们劝退的事,是夫人与他商定的,夫人应该不会出卖他,那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想到这些,黑九心里更加踏实,这才回头看住他,冷冷地说,“御九,夫人那日说的那些话,可还是你先转达给我听的。是,我的确想独占夫人,可那也得夫人愿意。

首领把咱们送给夫人,是让咱们服侍夫人的,是让咱们做夫人的兽奴的,夫人的意愿岂是我一个兽奴能够随便左右的?你有没有长脑子啊。我知道,夫人极有可能有一天把我也赶走。

可是,我的想法就是,能在夫人身边待一天算一天,哪天实在待不住了再说。以夫人这样的绝色,咱们这样的兽人,不是首领开恩,咱们哪里能轮得到与她交欢。你能尝过夫人也算艳福不浅了。

哄我的吧

我也是能尝一回是一回,哪日夫人不高兴把我踢了我也认命了。首领那么出色的超级兽人,都未必能日日讨得夫人欢心,更何况你我?!你要能耐得住寂寞你就待着,你要耐不住寂寞就早做打算,你拿我出什么气?!”

御九虽然挨了黑九一重拳,但听了黑九这些话,那倒没有那么酸了,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兽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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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多了

“真的?!”御九觉得有些震惊,瞪大了眼。

“不然。你以为像咱们这样的,首领凭什么会把赏给夫人?让咱们跟夫人交欢?你真以为你魅力大得不行?!夫人离了你不得活?!夫人根本不想要咱们好不好?!

我现在一直担心夫人因为这件事最终会和首领闹翻,到那时候,她真要走了,怕是连首领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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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忍的

但因不知个中滋味,总还能忍住。现在一旦尝过其中滋味,想再憋就难了。夫人,这一下,你的心愿可是达成了。”

萧思思听了,手下一顿,停了半晌,看了黑九一眼,复又开始接着削,心里想着,看来效果还不错,三个碉堡炸掉两个,还有一个最顽固的,现在该轮到最顽固的这一个了,想到这里,她语气加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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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不住了

萧思思叹了一口气,心中只觉得又烦又厌倦,再不说什么,两人默契地配合着做好了饭,萧思思吃过,又一起洗刷收拾,黑九再三阻止她干活,她也不听,只是默默地不停地干。

她向来是个手脚利落的,干活三下五除二便干好了。

收拾结束后,黑九有些心疼地对她说,“夫人,首领要我们跟着你,就是怕你受累,让我服侍你的,你这凡事都亲力亲为的,我们倒成了闲人了。你这不是变相地赶我走吧?”

萧思思端起细竹杯,打开一看,里面是早已泡好的花茶,喝了一口,水温刚刚好,她先含了两口漱过嘴,才开始慢慢地喝。

听了黑九的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黑九,你不要那么敏感。我确实不想留你,想让你早点离开去找自己的雌性,可是,我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赶你走。

自食其力是一种美德,我得保持一下,不能自己把自己闲废了。再说,我也没干多少不是?那些提水些什么的重体力活还得你干,这些家具太笨重,你干起来非常轻松,我干起来却觉得非常吃力。

好了,饭也吃完了,也收拾利索了,你陪我去消食儿吧,这草甸子这么大,我还没有好好看过呢,咱们今日就绕着这个草甸子慢慢溜达,走累了,你抱我回来,这总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黑九一听开心地笑了,说,“夫人,你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我再给你添上,给你带着,路上好喝。”

萧思思果然便多喝了一些,然后把竹杯递给了黑九,黑九赶紧接过,给杯子里续上水,拿好了,过来揽住她的腰,开心地笑着,“走,夫人,黑九陪你去草甸子里溜达。”

两人便相跟着往草甸子里去了。沿着草甸子边沿溜了一会儿,萧思思便觉得有些累了,想坐下来歇歇,左看右看,不知道坐在哪里合适,黑久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一片草已干枯。

便走过去把那一片枯草踩倒后压了压,压得十分平整,坐上去感觉软软和和的,像是坐在草垫上一样,这才把她抱了过去,让她坐在上面歇着,“夫人,这干草上面挺舒服,你便是觉得累得不行,想躺一躺,也可以的。”

“坐一会儿就好,躺着就不必了。”

黑九听她说只想坐一会儿,并不想躺着,便双腿一蜷,盘坐在地,伸手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盘着的腿上,柔声笑语,“夫人若只是想坐坐,那就还是坐我腿上比较好。”

他总是不肯放过每一个能跟她亲近的机会,他心下非常明白,能属于他的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将她抱在腿上没多久,呼吸间萦绕得便皆是她甜美的气息,心里便开始痒痒地收不住了。萧思思刚拿了杯子喝了一口水的工夫,他的大手便不由自主的摁在她的胸上揉了起来。萧思思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差点把杯中的水洒出来,忙稳了一下。

大声争吵

捉住他的手坚定地给推开了,黑九被她推开后,能老实一下下,转眼便又抚上去了,如此反复,弄得萧思思十分卢脱出他怀抱,他又抱住不放,后来索性不理他,自顾自地喝水。

等萧思思喝罢水,黑九已经气息粗重起来,已处于失控的痉挛状态,再也不满足于只是隔着衣裙抚摸她了,手放在她腰间的系带上,便想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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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不错

让你们服侍她,你趁机偷个腥,也该满足了吧?怎么着,你还希望跟你家夫人天长地久来着?

你乐意,你家夫人乐意么,你家夫人乐意了,你家首领乐意么?你别自己吃不着腥了,反过来怪我!便是没有我,你家夫人该踢你,也是会一脚踢了你!

就人家那小模样,人家那娇柔甜美,将来这兽世大陆不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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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耳旁风

我连个崽崽都没有,我才不做这种傻事呢!行了,你回去去吧。以后别再来了,来了我也不会理你的。”

丁九说完,转身要走,小迷一把扯住他,“丁九,你别走!咱们还没有生过崽崽,你怎么就知道是白费力气呢?那之前不是也有我们部落和雌性跟你们赤果山的天狗兽人生出天狗崽崽,然后带回你们部落去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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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开心呢

自己做的事自己当。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一辈子套牢也不可能的。兽世大陆没有这样的说法。除非双方自愿,否则是没法套牢的,再说了,小迷那样的,一看就是喜欢到处套雄性处男的,人家也未必愿意一辈子套牢他。”

两人又低聊了一会儿,萧思思觉得坐得有些难受了,又同黑九站起来开始四处溜达。走了一会儿,黑九怕她累,便问,“夫人,你累不累?我要累的话,我抱着你,或者背着你,这草甸子大得很,路还很长。”

“没事。我还支撑得住。我需要多锻炼多走路,身体才能恢复到像穿来之前一样好。”

“哦夫人原来在异界时身体挺好的么?”

“嗯。超级好!”萧思思对自己以前的身体还是超有自信的。

“那为什么穿越来了之后就不好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从天洞里掉下来摔的?”哎,想想那个黑乎乎的无底洞,从里面掉下来能活着,已是万幸的了,不敢再有所抱怨。

“哦,希望夫人的身体可以早日好起来,那样的话,我们交欢的时候就可以特别尽兴了”

萧思思皱皱眉,有些无奈地叹气,为何说着说着,又扯到交欢的事情上去了呢?

她眼望前方,脚步散漫地走着,黑九的手时时刻刻地护着她,不离她腰间。

正走间,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大群麻雀起起落落,嘈杂不止,萧思思好奇,问黑九,“黑九,你们兽人能听得懂鸟语么?”

“还行吧,能懂一点点简单的。”

“那,那群麻雀在那里吵吵啥呢?”

“他们呀,他们在那里抢稻子吃。”

“哦”萧思思哦了一声,也没有多想,又走了几步,忽然想得不对了,她好象突然醒悟过来,一把抓住黑九的手,又惊又喜地问,“黑九,你刚刚说麻雀抢什么吃来着?稻子是不是?”

黑九不明白萧思思为何突然变得这样兴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嗯,是的。这件事让夫人感觉好开心么?”

他很困惑。

“对呀。很开心呢。”萧思思说着,扒开黑九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朝那一群麻雀起落的地方奔了过来,她要看看,黑九口中所说的这些麻誉抢食的稻谷到底是怎么样的稻谷,看是不是自己以前吃的那种大米。

黑九见她开心不得了,说话间已快步跑了前去,忙紧跟上去护住她,“夫人,你跑慢点,你着啥急呢,你是想干什么呢,我去干就是了。”

“这事必须我亲自出马,你不懂的。”因为急切,萧思思奔跑的脚步越来越快。草甸子里走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踩出小路的地方还好些,在杂草丛中磕磕绊绊的,非常容易摔倒。

黑九见她那样着急,索性赶上两步,一把抱住她,将她扛在肩头,往前飞奔起来,不一会儿便到了麻雀起落的地方,他们的到来把那些麻雀都惊得飞走了。

太开心了

“黑九,行了,就在这里放下我,我看看麻雀抢食的这些稻谷是什么样子的?”

黑九放下她,笑道,“我还以为夫人想抓麻雀玩儿或者想捡雀蛋呢,原来只是想看它们抢食的稻谷,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呢?”

“你不懂啊,这个稻谷没准备就是我们以的世界里常吃的稻谷呢,我得好好看看。”

黑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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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赌啊

小心摔着了,来,还是我背着你。”

萧思思懒得因一点小事较劲,便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爬上了黑九的背,黑九把她往上顛了两下,颠到了位,空着的那只手扶住了她的身体,一路感受着背上的绵绵软软,心里酥酥的,差点偷笑出来。

萧思思想到可以晚饭可喝到大米粥,竟然开心到不行,一路上格格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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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了

黑九拿了好几个稻穗,合在一处,往掌心中一放,双掌合拢,把稻穗夹在中间,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好像只是那么轻轻一搓,黑九搓过后摊开手掌,果然雪白的米粒已被从稻谷皮中搓了出来。

萧思思一见,颇为吃惊,不由地笑着对黑九说,“哎呀,黑九,你这双手真厉害,都快赶上脱粒机了。来来来,快把米放进这只小竹锅里。淘洗一下,去一去它的稻谷皮,便可下锅煮着吃了。”

黑九由着她指挥怎么做就怎么做,很快地便把搓好淘过的雪白米粒放到盛好清水的竹锅里,架到火上慢慢去熬了。

萧思思净了净手,找出两个先前挖回来晾干的竹笋,泡发了一回,切成细丝,又拿了一只小竹锅,往上加了一些水,架到火上,水开了后,把笋丝放了进去,走了两遭,端起来,搁在一旁,把水滗掉,等它放凉了,又净了一次手,把焯过水的笋丝抓在手中,使劲地挤干了水分,放入一只小竹碗中,放点细盐粉,拿了一双竹筷搅拌均匀,放在一旁,又拿了一只小碗,把它盖好,让她慢慢淹渍去了,一小碗因陋就简的凉拌小菜就完成了。

她做的时候,黑九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将她所有的步骤顺序都记在了心中,心里暗暗想,下一次,她再想吃的时候,就不必亲自动手了,他可以亲手为她拌制。

他只是在她拌成之后问她,“夫人,这个叫什么名字?”

“凉拌笋丝。”

“哦哦。”黑九把这个名字又默默地记在了心中,与夫人有关的一切,夫人喜欢的一切他都要默默地记好,以后亲自给她做。

做好这一切,又过了好一阵子,大米粥的香味渐渐出来了,萧思思一看,雪白的大米粥稠乎乎的,呼吸间,只觉得香气十足。

她开心地嚷嚷,“哎呀,我的大米粥可算是熬好了,好开心,等不及要吃,我今天要吃三大碗。”

黑九听见她说熬好了,忙取勺碗盛好了,给她端到了竹几上,萧思思则端了自己亲手拌的笋丝走至竹几前,坐下来开开心心地吃起来。黑九见她吃的那么高兴,想起了自己特地给她做的那些肉干,觉得她只喝这粥,用不了一会儿可能就会觉得浑身没劲了,不利于晚上的运动。于是赶紧拿了只竹碗,给她拿了一碗肉干也放在了她面前,萧思思正喝着粥,只觉得满口米香味,香得不要不要的。

忽然看见面前多了碗肉干,抬头一看,是黑九给她送过来的,她瞄了那肉干一眼,又抬头看黑九,笑吟吟地问,“这就好了?可以吃了?”

黑九满面笑容,点点头,连连催促,“夫人试试,看口味如何,如何好吃,我再给你多做点,如果不好吃,我再往好吃的做。”

萧思思拈了一根肉干,放到嘴里,小心翼翼地嚼了两下,准备味道一不对劲或者腥味太重,马上便吐出来。

我会嫉妒

“夫人,我不累。我身体好。你在草甸子里跑了大半天,又采集稻谷,你身体不好,你才会累,还是让我服侍你吧,要不然,等到晚上咱们交欢的时候,你可能又会觉得累得受不了。”

萧思思受不了黑九动不动就扯晚上交欢如何如何,便不由地厉声责备他,“黑九,你该不是魔怔了吧,动不动就是晚上交欢。我只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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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余悸

黑九忽在站起身来,神情特别紧张,“它是不是为了快速化为人形前来汲取你体内的精华的?”

“不。它已经能够化为人形。只是之前从来没有显过人形而已。”

“哦,那就好,那就好……”黑九跌坐回竹椅中,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回去,却又闷闷不乐地说,“这么说来,他就是专门来同你交欢吃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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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

再过些日子,你们首领就回来了。这事咱们同他商量过再决定以后怎么应付再做打算。也或许他以后再不来了也未可知。

它毕竟已经有了人形,也没有一点想伤我性命的意思,咱们伤它性命似乎也不太合适。

而且它有一样本事,便是会在觉得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身威胁到它生命者喷气,被喷中者骨酥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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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个更吧

因此对于犬句的怨恨也还有,可是,没有原先那浓重了。只有内心深处的那种隔膜是难以消除的。

黑九嘶哑的声音响起,“夫人,我可以进去了么?”

萧思思看了黑九一眼,没有作声。黑九马上离开她胸前,直起身,抱住她的双腿,迫不及待地便挺身进去了。然后便开始了一轮疯狂的撞击。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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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来了

气都不愿意多喘一口,然后黑九却精神健旺,性致勃勃,目光灼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就等着她作好准备,他马上扑上来。

萧思思一看他的眼神,就感觉头皮发憷,她侧卧在竹榻上,轻声跟黑九商量,“黑九,这半天洗浴,你已经把我折腾的够呛,今晚咱们就算了吧,让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醒来,咱们再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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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玩儿

阳光正好,却也让她觉得有些害怕起来,不由地问了声,“是白阳么?你藏在什么地方了?”

没有人应声。正当她心头慌乱,毛骨悚然之际,那声音又清清脆脆地响了起来,“思思,我好想你!”后面竟然还跟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清醒的萧思思才听出来那声音来自竹窗,可是朝着竹窗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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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开心

安静了下来,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萧思思梳洗。

萧思思梳洗完毕,把长发盘起,整理过衣裙,穿上小软靴,走过去把鹦鹉托到手上,兴高采烈地来到做饭的地方,看到黑九正在那里忙活着做饭。

还隔着好远,她便开心地叫嚷,“黑九,你看,这是什么?”

正在忙活的黑九听见萧思思开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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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传情

想我了,所以找了只鹦鹉,教它学会这句话。然后让它飞来告诉我,他想我了。要不,你说它一只陌生的鹦鹉,它怎么知道我叫思思的?你说是不是?

哎呀,我真是没有想到哎,都说你们首领是情场浪子,会讨雌性欢心,之前他怎么对别的雌性我也不知道,这往日他对我的那些,我也没觉得多惊奇,左不过也是些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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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木薯

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现在不肯说了,不会是你吓到了它了吧?黑九,你说,它是不是犬句放回来的。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ā”

“这个,夫人,我也不是很清楚,过些日子,首领就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们问问他,不就清楚了?”黑九言不由衷地说着,心里已经开始担心,即便他自己闭口不言,这只鹦鹉怕是会泄露秘密。想到这里,他真的想突然化为兽形,把这只看上去挺漂亮的小鹦鹉给猎杀掉。以阻止它把他的小美雌拐跑到他们的王那里。

黑九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这只鹦鹉被萧思思留在身边逗着玩儿,还没有放走的时候,更加奇怪事情便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虎皮鹦鹉出现后的第三天,萧思思早上起来到竹窗边卷竹帘时,她竟然在竹窗窗台上发现了一只木薯。

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她在梁渠山吃过的那种木薯。

她先是愣了一下,毕竟兽世大陆与她从前的世界不同,一只木薯可以在全国各地出现。

在这里,能见到一只就不错了,居然还凭空冒出来一只,但这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木薯?

她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吃惊,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可能是夜玄来过了。

因为到目前为止,她只在梁渠山吃过烤木薯,在别的地方她还没有见到过这个东西。

然而四顾无人,并没有夜玄的身影出现,是他来过之后已悄然离开了?

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来过,这只木薯根本跟夜玄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萧思思特别迷惑,但她总不会以为这只木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难道是她在黑九跟前提了一下,黑九答应帮她找,他找到了?若是的话,他为何要把这只木薯放在这里?而且,他肯定会给她说一声的啊。不会是黑九,她跟他说起木薯的时候,黑九显然连木薯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还问她来着,但她也没有给他说。

萧思思梳洗过后,一手托着鹦鹉,一手抓了那只木薯下了竹楼,来到煮饭的地方,自挽衣袖,便要调泥糊了木薯烤了吃时。

黑九将她抱到一边,说,“夫人,黑九说过多少次了,这种粗活让我来干就是。”

黑九一边和泥,一边看着那只木薯,好奇地问,“夫人,这是个啥?”

萧思思听他这么一问,心里更加明白,这只木薯与黑九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他根本不知道这档子事。她几乎已经是百分之百的笃定,这是夜玄的杰作了。

“木薯。”

“木薯?!”黑九停下调泥的动作,又朝那木薯看了几眼,心想,原来这个就是夫人那天说的木薯,他还是第一次到。想到这里,他又再度看住萧思思,有些吃惊地问她,“夫人,你一个人跑去草甸子里了?”

“没有啊。”

“那,这木薯哪里来的?”

“我在竹窗的窗台上看见的。咱们这草甸子里有木薯?”

“我以为是你自己在草甸子里发现的。

怕他吃醋

草甸子里有没有长着木薯,我还真不知道,没有注意过。不过窗台上怎么会出现木薯的?”

“我也很好奇啊,我还以为是你找见长木薯的地方了,挖了一只回来放那里的。”

“不可能。我都不认识。那这就奇怪了。这是哪儿来的?”

“管它呢。先烤了吃再说。”萧思思也没有把自己的猜想告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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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

他内心的恐惧便越来越深,总有一种末日狂欢的虚幻感,总觉得,不知道会在那个瞬间,她会突然从他面前消失,再也不见。

想到她利用了他劝退了丁九与御九,他心里更害怕,不知道她葫芦卖的是什么药,总感觉她有可能在给他施展温柔陷阱,准备除掉他,或者在用温柔麻烦他,让他对她放松警惕,而她可能要趁机逃走。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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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纵故擒

萧思思迫不及待地催他,“黑九,快点,木薯好了,我要吃,别在火灰烤焦了。”

黑九赶紧蹲下来,给她把木薯从火灰中扒出来,萧思思早已坐不住了,手托鹦鹉奔了过来,挤在他身边,看着他敲掉上边的泥。

泥敲完了之后,黑九看了看萧思思,又瞅了一眼烤熟得还很烫的木薯,见萧思思急着想把木薯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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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患失

一天两天他或许忍得了,十天八天呢,半个月一个月呢?

到那时候,她打算煽动黑九和犬句俩个兽人好好打一架,跟之前老怕犬句跟夜玄打架不一样,这一次,她特别希望犬句和黑九打架,而且还要打得狠一些。

她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打到两个人都气息奄奄才好,方叫她出了心头这口憋了好久的恶气。她对自己的想法还是蛮得意的,只希望到时候能够顺利实施。

黑九听她顺口就应了,不管是真是假,有无走心,他都觉得很开心,忙过去给她盛了一碗大米粥,放在她面前,然后是一小碗他照着她的法子做出来的凉拌笋丝,再然后又来了一小碗肉干,全部放在萧思思的面前。

萧思思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竹碗越来越多,小竹几上几乎都快要放不下了,一边吃着木薯一边格格娇笑起来,“黑九啊,你是不是不把我喂成水桶腰你不甘心啊,拿来这么多,我哪里吃得了。”

黑九唇边带笑,声音轻柔地说,“夫人,其实了没有很多,只是比平时多了一只木薯,若是没有那只木薯,一切刚刚好呢。”

哎呀,此语大有玄机。

但黑九是说者无心,萧思思更是听者无意。笑了笑说,“还好我这两天觉得胃口大开,特别能吃,这些我应该都吃得下去,实在吃不下去了,就把肉干留着,反正肉干可以当零食,随时都可以吃,留着也放不坏。我还怕吃完了再没得吃呢,得省着点吃。”

“没事啊,夫人,你放心吃,我不停地给你做着呢,存着呢,不会让你断了顿的。还有那日发现的那片稻子,我已经抽空全收了回来。

给你全存着呢,存了满满的两大竹桶,我看每次用的这个量啊,足够你喝好久的。等过几日咱们捉摸一下,怎么做食用油,做出来之后,就可以给你做蛋炒饭了。”

“啊?黑九,你都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了呀,你真好……”

萧思思抚着胸口,微笑着看了黑九一眼,眼里似乎隐隐还有些可疑的泪光在闪烁,他对她的好确实也让她感动,但她也明白,她能给他的也已经给他了,她无法永远留他在身边的。

“我心里好感动。你会把我惯坏的。”

黑九异常开心地说,“我喜欢对夫人好,看着夫人开心,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我也高兴。夫人的身体若是虚弱到连一次强有力的交欢的都承受不起,黑九不会开心的。”

萧思思听黑九又扯到交欢的事,心下叹气,故作娇羞地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风情万种地斜睨他一眼,“怪不得都说食色性也,咱们就扯个关于吃的话题,你每每总能顺嘴扯到交欢上去。我觉得这几日你也够疯狂的了,你应该满足了吧,怎么还是老挂在嘴上呀。”

黑九听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夫人,这种事怎么可能有满足的一天?只是,这几日,确实让夫人受累了。是以,我想夫人多吃点,把消耗补起来。这样才能长久,要不然,我担心把夫人累倒了。”

随时奉陪

“停,停,打住啊。”萧思思挥挥手,表情不由地便冷了下来,怏怏不乐地说,“幸亏我明智,把你俩弟弟给打发了,要不然,我这会儿都已经累死了。吃再多也补不回来的。”

黑九果然听话,便闭口不提,专注地看萧思思吃东西。

萧思思这里把最后一口木薯送下肚子后,意犹未尽地咂咂舌说,“哎,我觉得我做错了一件事……”

“嗯?什么事?夫人,我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怎么会做错事啊?到目前为至我没有觉得夫人哪件事做得不对啊。”

萧思思有些遗憾地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咯,我是后悔我不该把这只木薯给烤着吃了……”

黑九心里一紧,又沉不住气了。

“木薯不就是烤来吃的么,不烤着吃了,难道还要供起来,天天观瞻?”

“观瞻啥呀?我是想着应该把它留了种,发了苗,然后在咱们草甸子里开一整块地,把发好的苗给栽上,让它长出好多好多的木薯,以后不是随时想吃,随时便有的吃么?眼下这一激动烤了,几口吃没了,以后再想吃,又没了。”

黑九一听是这么回事,心里略觉轻松了些,笑着安慰她,“夫人,你别担心,你那天说想吃木薯,我还不知道木薯是个什么样子的,你也没对我说,我便是想替你找也不知道该如何找起。这下好了。这一只你虽然吃了,但是它长什么样我已经很清楚了,你放心,我一定能给你找到木薯的。到那时,咱再留种,自己种,不也挺好的么?”

“能找到么?”

“怎么不能?咱们门前这片草甸子无边无际,大得很,里面宝藏很多,没准这草甸子里就有,只是以前没注意。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给你找到。”

“哎呀,要是能找到,哪可就太好了。黑九,你还别说,你说得还真有道理。以前我也没有留意过,这门前的草甸子里这么大,没准真是有好多我可以吃的东西,我没有注意到呢。这几日左右无事,不如咱们就慢慢找找,看看可以不可以找到什么可以榨油的东西,若是能找到,我以后的餐桌上会有更多可口的美味呢。”

黑九一听,热烈响应,“好啊。只要夫人乐意,我随时奉陪。我就只担心累着你了,可是你不去呢,我也不知道哪种是你可以吃的东西,是以,还是得一起去,不过,只要夫人不任性地非得自己走自己受累的话,我抱了夫人,咱们一路该找的也找了,夫人也不受累,岂不是两全齐美?”

黑九心里暗想,这样做好处多多啊,最重要的一个好处是,夫人忙起来,她就顾不得胡思乱想了,飞鸟传相思、天上掉木薯所遭成的不良影响会马上被抹去。他还可以天天抱着她在草甸子里东游西荡,时不时把她摁在草窠子里亲热一下,交个配什么的,真是赛过活神仙啊。

这都怪你

萧思思温柔地看了黑九一眼,她哪里料得到黑九心里有这么计较有这么多小九九啊,见他处处关心她,时时怕她受累,便也说道,“我也不会一直走的。我不累的时候走一会儿,走累了你再背我,要不然,你一直背着我,你不累啊。”

“我不累!夫人。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累,最多稍微有些疲倦罢了。这一点,这些日子以来,怕是夫人也是深有体会的吧?”

萧思思唇角挑了挑,知道他又想把话题带歪,便忙着往回扭,“那好吧,从明天开始,咱们上草甸子里寻宝,今天歇息一天,把精神养足。明天寻宝有精神。”

“嗯,好的。”此时的黑九早已把一切收拾利索,忙起身问道,“夫人,哪这吃过饭之后,你是要溜一会儿,消消食儿,还是直接上楼歇息?”

“今天虽然吃得有点多,却也没有觉得特别难受,就不去消食了,你忙你的去,我上楼去逗鹦鹉玩。它这两日好象不开心,教它学新话,怎么也不开口。我再下点工夫去教教它。我就不信我教不会它。”

萧思思话未说完,黑九却已突然靠近她,一把把她抱在了怀中,却把那只鹦鹉给惊得飞掉了,萧思思忙伸出去够,惊慌地叫着,“哎,哎,飞了,我的鹦鹉,快,黑九,捉住它,别让它飞走了。”

然而哪里还来得及,一转眼的工夫,那只鹦鹉越飞越高,本来就小巧玲珑的虎皮鹦鹉,一转眼,就飞得不见影儿了。

急得个萧思思直扒拉黑九的手,想让她放开她赶快去追。

黑九却说,“别费那劲儿了,夫人,它了该飞走了……”

萧思思撅起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看上去便像是贪玩的小孩子丢掉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伤心。

“都怪你,是你惊到了它,你明明知道它害怕你,为什么还要突然地扑过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几日都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萧思思突然这样伤心让黑九有些不习惯,他还是喜欢看她开开心心,笑颜如花的样子。

“不是的。夫人,我就是想抱着你送你回楼上去。我也没想到它会突然飞走的啊,根本来不及捉啊。夫人,它飞走了,你虽然伤心,可是,你想想它是飞去找首领去了,告诉首领你一切都好,告诉首领你想他了,是不是就不太难过了?它又不咱们从小养大的,它注定是要飞走的。若是咱们养大,它迟早还会飞回来。也没准,下次首领回来的时候,就把它带回来了。是不是,开心点,我喜欢看你笑笑的样子,那种发自内心微笑的样子。”

萧思思无奈地叹口气,想着飞鸟有翅膀好比人有腿一样,什么时候想走,什么时候想飞,那都是不受别人控制的。

可是,它突然飞走还是让她觉得很伤心,“我教会它学会那句话,它再飞去见犬句也不迟啊,现在什么也不会,飞去有什么用啊。”

太过频繁

其实她心里还真不在乎鹦鹉是不是能替她传话给犬句,她纯粹觉得教它学说话好玩呀,可是它至今还一个字也没说便飞走了,这让她有些伤心。

黑九一听,忙赔着笑安慰她,“它不说不等于它不会啊。它长耳朵着呢,鹦鹉学舌的能力特别强的。早都学会了,只是没说而已。它到了首领那里汇报的时候,便会张口说了,你别担心了。”

萧思思明白黑九说的这些一多半是哄她开心,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就唯愿如此吧。她心里并不在乎鹦鹉能不能把那句话带给犬句,她在乎的是鹦鹉飞走了,她从此少了一件让她开心快乐好玩的东西,在兽世大陆,能让她没心没肺地感觉到快乐的事儿不多,这只鹦鹉到来后这些日子她与它玩在一起,带给了她许多无法言说的快乐,连她自己都没有想法明白,为何一只鹦鹉就可以让她如此快乐,这种快乐大概类似于从前那个世界里小孩子对动漫和游戏的迷恋和沉溺的那种快乐吧。

黑九心里跟萧思思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想着,这只飞走的鹦鹉若真是把思思教它的那句话学会了,回去到夜玄那里一说,会不会把夜玄气得吐血?

不过,他想了想,觉得这只飞走的小鹦鹉还是挺聪明的。萧思思教它学那句话,它一直不开口,说明人家是懂得那句话是不适合学的,那便是天天听,听得熟了,自己也是不会说给夜玄听的。

它之所以一直没走,大概是想听到萧思思终于明白它是从梁渠山来的之后,教给它另外的话吧?可是萧思思一直没有往那边想,她还是对兽世大陆的一切不太了解,信息量十分不够,没法及时做出正确有力的判断。

以她的聪明,若是对兽世大陆有足够的了解,怕是早就猜出来了吧?没准这会儿早被感动的跑到梁渠山去了。

黑九一边哄着萧思思,一边快步如飞把她抱上了竹楼,一进门把她放到竹榻上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抚摸她的酥胸。

萧思思不防他动作如此快,一声低喘,便把他毛手毛脚的大掌给拍开了,嗔怪道,“黑九,你这几日也太过频繁了吧,小心纵欲过度,脱精而亡。今日大清早还做了一次呢,而且时间也挺久的。这会儿就不要了。我心情不好,我想歇一歇。”

这鹦鹉才刚刚飞走,她马上便开始心情不好了,真是来得好快啊。

黑九坐到竹榻上,将她抱在怀中,仍然伸手去抚她的胸,还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思思,夫人,这段日子首领不在,就是黑九多疼疼你,好不好?首领回来了,万一真如你所说的,我将很少有机会能碰你了,那我该多难受啊?是吧。你要怎么样我都依着你,我会把你服侍的周周到到,无微不至,会让你吃好睡好,我就求你这一件事,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真的特别渴望。

忍不住了

若是你不愿意,那我这会儿就不进去了,我就抚摸你一会儿,吻吻你总是可以的吧?连那只野野的小雪狗都可以,相信夫人是不会拒绝天天为你操劳的黑九的吧。”

黑九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直不停,这几日早已操作的轻车熟路的他,伸手一摸,便能准确找到她裙子上的系带在哪里,手指轻轻一挑,系带从便被解开了。热烫的大掌直接就抚了上去。

萧思思的身子便已在他怀里颤悠开了,萧思思一边不由自主地轻轻呻吟着,一边低声责怪他,“黑九,你如今也学会摆功劳卖惨了,从明日开始,我自己的事全由我自己来的,我再也不敢劳驾你了。”

“夫人,黑九不是摆功劳,黑九服侍夫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让我服侍都觉得没法活了。我也没有卖惨,我觉得我天天跟在夫人身边,鞍前马后的,夫人对我的感情肯定比对那只小雪儿狗要强上许多。你都能容忍它碰你吻你,我抚摸一下吻一吻有啥呢?是不是。”

黑九说着,已将萧思思横放在膝上,低头咬住了她的身体,吮咬起来。

萧思思一直咬牙忍着,忍到后来,实在忍不住时,在他怀里酸软成了一团。身体渐渐有了反应,气喘吁吁,难以自制。她实在受不了,怕他拖得时间过长,令她虚脱,忙忍住气喘对他说,“黑九,行了,你那啥吧,完了我好歇息一会儿,老这样不行的。我受不了你这样。”

黑九有些委曲,“夫人,小雪狗可以,为什么我一吻你就受不了了?”

萧思思生气地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责骂道,“你懂不懂好赖啊?你比它厉害总行了吧?”

黑九这才肯松开她。将她放在竹榻上,自己跳下竹榻来,抱住她的双腿,分开的同时便一举而入。

很快的便是一室春色,满室呻吟。

还好晚上,在萧思思的再三坚持下,黑九终于放过了她一回,让她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清早,黑九早早把萧思思喂饱,喂好,揽着她的腰去往草甸子里寻宝了。

还别说,一天跑下来,还真是不虚此行。黑九带着她在草甸子里寻寻觅觅了半天,虽然还没有找什么木薯,但竟然发现了不少野生的花生。

正好黑九带着一张薄薄的大兽皮,他带兽皮本来是为着与萧思思在草窠子里做好事的时候,给她垫身子,别把细皮磨的意思,没想到还没等做好事,便发现了花生,然后忙着从沙土里往外刨花生,一直忙到太阳偏西,兽皮便用来裹一大包花生了。

两人满载而归的时候,黑九有些郁闷,萧思思却特别高兴,她趴在黑九背上,说,“黑九,今天转了一大圈,感觉这个草甸子真的是个宝库,回去后咱们编一些藤筐竹蓝什么的,可以用它们来时这些东西,比这里兽皮裹着要好拿多了。”

“夫人,没问题,咱们一样一样的来,慢慢的,都会有的。

兽性不改

今天可把你累坏了吧,明天咱们不来了哈,嗯,最好是最近几天都不来了。”

萧思思斜睨了萧思思一眼,有些奇怪地问,“怎么,这才一天,你倒厌烦了?”

“没有啊。我还想来呢,我觉得来了这后,抽个工夫,把夫人摁在草窠子里交欢的时候,比在竹楼上有感觉多了。只可惜今天忙了一天,最后连留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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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不饿

萧思思忙着辨认东西,黑九忙着琢磨做好事。

他昨晚躺在竹榻上搂着她的时候一直在疼痛,那疼痛到现在都没有缓解。

要是不先缓解一下,他都觉得疼得没法干活。现在走路的进修,他都觉得疼痛得厉害。

是以,当走了小半天,萧思思蹲在那里查看那些绿油油,叶子肉乎乎的叶子狭长的野菜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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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受惊吓

两襟一松,春光便泄了出来,他微微抚了两下,便听到了她隐隐的轻吟声。

他便挪开手,咬住她的身体,吻了起来。

萧思思的声音便渐渐大了起来,黑九每一步都把握得很到位,听她的声音,已明白她的身体有了反应。

于是他迅速掀开她的裙摆,褪下她的内衣,一挺身进去了。

进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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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偶然

“夫人,你其实不必害怕,我化为他形是那个黑九,化为正形也仍是那个黑九,我永远是那个疼你爱你服侍人的黑九,我这么爱你,难道我还会伤害你么?

你害怕什么呢?这里是兽世大陆,化兽形还不是特别常见的事儿么?

你是因为见得少,总觉得害怕,其实正形他形都是一回事,都是那一个黑九嘛,其实晚上黑暗中,咱们交欢的时候,到了情不自禁的时候,忍不住便会化为他形的,只不过你看不见而已。

而那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往往是你最兴奋最快悦的时候。

对于我来说,也是那样的。

等下次桃花季的时候,我带你到草甸子边缘看看,那些雄性雌性交欢的时候,要么是一开始便全都化为他形,要么是交欢过程中情不自禁地化为他形。

大家都习以为常,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害怕和不正常的。因为最原式的方式不只可以带来更多快感,还可以有利于交欢生崽,那样成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萧思思的哭声本来已经慢慢减了下去,听到黑九的这些话,又重新高声了起来,她哭得捶打他。

“黑九,以后你与我交欢之时,我不许你化他形,你要控制不住你自己,那你从此以后不许再碰我。

我才不管别的兽人怎么样,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但你不行,除非你不碰我。

你这样会吓死我的你知道么。便是你们首领犬句,与我一起的时候,我也没见他那样过,你怎么就情不自禁地控制不住了?”

黑九伸手帮她不停地拭泪,一边擦拭一边说,“好了,不哭了,今天那不是个意外么?

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以前不知道你会这么害怕我的他形啊,现在我知道了,我以后会管好自己的。

其实你说我们首领与你交欢时不会出现他形,我觉得不太信,或者他白天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会,但是晚上真的很难说,因为你的眼睛并不能暗中视物,他黑暗中情不自禁时化为异形,你也不知道啊。

他以前带那些雌性回来,在草窠子时交欢时,我们见多了,经常是一到激动的时候便化为异形。不过,我们首领有一点确实比我们高明。

因为他本来就是超级兽人,那就是他可以在异形与正形之间随时随地自如地互换,也正因他的互换很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是以,可能很多情形下,你只是没有看到而已。

我们在正常情形下,也是可以的,也就是说在身体放松的状况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在紧张紧崩不放松的情形下,正形化异形可以,异形想马上化回正形便有些难。”

萧思思想了想黑九说的话,觉得他说的确实也有他的道理,她确实无法在黑暗中视物,在此之前,她也从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于是,她说道。

“也许确实如你所说,你们首领在与我一起的时候出现过异常之形。

找同类项

但我没亲眼见过,他也不曾吓到过我,不过,这件事之后,我会给他说,要他约束一下自己,不要出现这种情形,那怕他互换的比较快,那也还是不要。

黑九,为什么我一直劝你去找别的雌性,因为那些与你们一样在兽世大陆一起成长起来的雌性,你们之间在许多事情上都有共识,有默契。

不会出现一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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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改变

但是我倒是以前,与其费力不讨好地去试图改变别人,不如去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人。

因为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改变一个人是很难的,寻找一个与三观相合,成长背景相似的,各方面容易达成一致的人反而要相对容易得多!

是以我现在还是希望你,能够离开我身边,去找适合你的雌性。

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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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接受

她将剩下的肉干和水收起来。然后站起身,黑九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伸出双臂,温柔地轻轻揽住黑九的腰身,偎到他怀中,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有些愧疚地说,“黑九,我那会儿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黑九见她突然如温柔,小鸟依人,不觉有些受宠若惊,忙说,“没有,没有,夫人。我觉得你说的都很有道理。我会记住你的说话的。”

萧思思想了想,慢慢说道,“我会慢慢试着接受,你在交欢时因突然受到惊吓或者情不自禁时化为异形。

也许我无法像你们一样觉得非常习惯,但我会尽力。

我也不会对你们首领提出不许他交欢时显出异形的要求。

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为了我可能很好的适应,桃花季的时候,我也愿意跟着你到草甸子边缘去看,只要那些被看的兽人不介意。”

黑九大为感动,他觉得她的话太体贴他,太善解人意,一时间他竟然感动的有些嘴唇发颤,他从自己的怀中捧起她的小脸,温柔地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吻着她闭上的眼睛。

吻着她粉嫩柔软的唇,那般温柔又那般热烈,吻着吻着,萧思思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他便又立即有了反应。

他忙克制住自己,俯在她耳畔柔声轻语,“夫人,黑九一点也没有觉得你过分,你是雌性,我是雄性,本来就是应该我来呵护你的,交欢时出现异形这事,在兽世大陆确实是极为普遍的现象。

毕竟大家都是兽人,经常会二形互化,有时候互化可以控制,有时候互化是一种本能,不受控制。

你不必觉得为难,能接受多少是多少,完全不能接受也没有什么。

我以后与你交欢的时候会尽量控制,至少在白天交欢时不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形,至于晚上,你看不见时,我也尽量控制,实在控制不住,还请夫人谅解。

但是夫人,无论我是什么异形,你都不用感到害怕。

我肯定不会伤你的。

至于桃花季的事,你只要愿意,我会带你去看的,那时候会有好多雄性雌性聚集在一起,他们才不怕别人观看,他们豪放得很,你越看他们越兴奋,像你平时常常会脸红会羞涩的,到时候恐怕他们交欢的没有觉得害羞,你自己倒觉得非常害羞了。”

萧思思吃吃低笑,“那可不一定,到时候才知道呢。”

黑九嘿嘿笑,“是啊,到时候就知道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夫人肯定觉得特别累了吧?我去割韭菜,割好了我背你回家。”

说完,黑九拖了萧思思的手跑去韭菜地那里割好韭菜,带好所有的东西,背着萧思思回家了。

因为有了韭菜,当晚黑九给萧思思做了面条,在面条里放了些切碎的韭菜叶,萧思思便觉得比平时好吃了许多。

吃过饭洗过澡,两人手拉着手回到了竹楼。累了一天,两个便早早地熄火睡觉了。黑九搂着萧思思睡在竹榻上。

抱歉抱歉

黑九老是翻腾,睡不安稳,萧思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低声问,“黑九,你是又想了,是么?”

黑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应了一声,带着歉意地说,“夫人,我是不是太烦人了?一搂住你就有了反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也有些苦恼。”

“那就别控制了,来吧,早些做,做完了好好睡觉。”

黑九一听,简直激动得要飞起来,抱住萧思思的头,在她的粉嫩柔唇上狠狠地吻着,压住她的鼻子了都顾不得,萧思思差一点就窒息过去了。挣扎着含糊其辞地叫,“黑九,你慢一点,我的鼻子被你压住了,我都没法呼吸了。”

“啊,夫人,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

黑九忙迅速调整角度,乘着萧思思鼻子被压嘴唇张开的机会,舌头马上进入她的小嘴之中,与她的躲躲闪闪的香舌追逐嬉戏。弄得萧思思气喘更急,轻轻地推了一下他,意思是想他力度小一点。

黑九没有明白过来,却也顾不得多想,伸手在她酥胸上抚了两下,嘴唇离开了她的唇,转而去吻她的身体了。

他离开了她的唇,她这才觉得呼吸畅通了些,气喘声更重,忽然觉得胸口钻心地疼了一下,身体不由地颤动着,黑暗中低声问道,“黑九,你是不是化异形了?”

黑九忙否认,“没有夫人,我只是失控了一下,咬疼你了吧?”

“有一点。”

“那我不咬了。我有些控制不住了。夫人,这会儿你应该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吧?”

“微微有一点轮廓。”

“那我化异形你会不会害怕?”

“我我不知道,提前有心里预期或许会好点?”

“那我试试好不好,看你能不能适应?”

“好吧。”

黑九得她应允,当即下了竹榻,抱住她双腿,分开进入后,便悄悄地化成了异形。

但是化形之后,他照常运动,并没有告诉萧思思。

萧思思因了他的提前告知,心里有些不安,黑暗中老是瞪着眼往他的方向看,却是什么也看不清,也仍然就是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也感觉不到什么明显的区别,也不知道他化了没有。有一阵子,她感觉到他撞击的力度比平时似乎大了许多,便试探着问道,“黑九,你是已经化形了么?”

黑九说,“夫人,你胆子小,就不要问了,闭上眼享受就好了。”

萧思思便照着他说的做了,稀里糊涂的似乎也觉得没有像在草甸子里那么觉得那么可怕。

于是闭着眼,气喘吁吁的也不去管那么多了,很久后。黑九释放结束。化回形来,躺下来再度抱住着她睡觉时,才低低地告诉她说,“夫人,这半天没有觉得害怕吧?”

“嗯,好像也没有,你什么时候化的形啊,是不是怕吓到我,就没有化?”

黑九在她的粉唇上轻吻了一下,低声笑道,“我化了呀,我一进入你身体时候就化了,最后结束后才又化回来。没有吓到你吧。”

忽然醒悟

“还好。看来看不见确实会好很多,基本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嗯。夫人。我就一直对你说,不要害怕,我不论人形异形都是爱你爱得疯狂的黑九,我只会喜欢你,保护你,绝不会伤害你一点点,任何时候都不会,是以,你放心,不用感到害怕,知道么?”

“嗯,知道了。我会慢慢适应。也许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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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奔过去

她不禁又是惆怅,又是伤感。

“夜玄……”萧思思捧着土芋发了一会呆,脑中历历皆是在梁渠山的情景,“夜玄,怪不得我教那只鹦鹉说的那句话,它始终不肯开口说,原来它的主子根本不是犬句,而是你这个痴心人啊。”

萧思思一时间柔肠百转,竟然有些难以自持,与夜玄相遇相处的那些时光场景一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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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面阻止

看来,这些东西,也许根本不是他送来的,而是他的手下或者其他什么兽人送来的。”

“是不是都没有关系,我过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他不露面也有他的难处,他在这里曾经跟犬句互相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带我去了梁渠山给小耶看病,犬句也有些不高兴,

犬句过去追我时,在迷谷中附近的高峰上碰了面,也是话不投机,气氛紧张,最后是夜玄先让了一步离开了,否则僵持下去,很可能又会打起来。

可能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他即使来了,也不好公然露面,我去见见他,说两句话就回来了,你放心吧哈?”

“夫人,这不太好。你以前同他在草窠子里见面,包括上次去梁渠山,是不是都已经跟他交欢过了?”

萧思思惊讶地看住黑九,拍了拍他揽在她腰间的手,

“黑九,你松开,你想啥呢?我跟他只是在河边的草窠子里见过两回面,那时刚认识,怎么可能交欢?

你们兽世大陆有雌雄见过面就一定会交欢的传统么?后来去梁渠山,那是带小耶看病去的。”

“夫人,关于你与夜玄之间的事,他带你去梁渠山之后,和首领把你从梁渠山带回来之后,我们都曾谈论过这件事。

他几次专程前来看你,又因看你与首领几次起冲突。

为的是什么呀,就是要做你的雌性,同你交欢啊,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

你们在草窠子里相见,去到梁渠山,他没有向你提出过让你做他的雌性,与他交欢这种事?”

“他是提出过要我做他的雌性,也要我同他交欢。

但他只是提出要求,我没有答应他,他并没有强行与我交欢。

再说了,小耶还在他那里。我为什么就不能见见他?黑九,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便是你们首领犬句在,他也不能这么限制我吧。再说了,我想做谁的雌性,同谁交欢这是我自己的自由吧?我是不是不需要经过你或者犬句的同意?”

“夫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同你们首领,同你交欢,除了你与你的首领之外,其他的雄性,便是不交欢,也不可以见面的是吧?

你们当日想同我交欢的时候,都说兽世大陆的规则是一个雄性可以拥有多个雌性,一个雌性可以拥有多个雄性。

现在,我只不过同夜玄见个面,怎么不行了呢?我也没有阻止你去找别的雌性啊,你去找吧。”

“夫人,我没说不行。我也不敢说不行。只是首领离开的时候,把你交给我们照顾。

如今你去见夜玄,他要提出带你走,你怎么办?你若是真被带走了,首领回来了,我怎么跟首领交待?

黑九真的是左右为难啊,还望夫人体谅。

若是夜玄他公开露面,光明正大地来见你,我不敢阻止你,他若是这样鬼鬼祟祟的,谁知道他又打什么坏主意?他又没有公开出来露面。

总会变的

是以,黑九就冒昧地觉得,夫人不去见他也罢,免得他突然发难,伤了夫人。”

黑九说到这里,顿了顿,心神慌乱地说,“夫人实在要去看看夜玄在不在那里,黑九陪你一起去看吧,我实在是不放心,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黑九阻止萧思思去见夜玄,出于两个考虑,一是首领交待,要防止她萌生去意,在他不在赤果山的这段日子偷偷离开,或者再被夜玄带离。

一是他自己,他现下的心理,其实比首领的嫉妒心还强,这几日独占萧思思,频繁与她交欢,已经使得他再也不愿意她接触别的雄性。

那种本能的独占心理越来越强烈,确实,这会儿,他自己都觉得兽世大陆一个雌性可以拥有多个雄性这个规则不合理得厉害,很是抵触了。

但对于一个雄性可以拥有多个雌性就不太有感觉了,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他这一生,只要能够拥有萧思思一个雌性就够了。

之前,萧思思说过,萧思思在与他们兄弟三个交欢过后,不反对他们兄弟三人此后再拥有别的雌性,只是,若是他们兄弟三个有了别的雌性后便不能再碰她。

他们倒也没有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过分之处,因为他们都很爱她,便即这个要求对他们是一种约束,他们也乐意接受。

丁九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出局,御九能接受这个,

但是对此后与她交欢要只从她的安排感觉有些受不了,毕竟身为处男雄性,一旦**之后,那种对交欢密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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