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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现代情侠录之情色上海滩》


第一节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不要进行无谓联想或影射

2001年4月10日上海。鲁迅公园

铺垫在身下的一份昨天晚上的《新民晚报》在风中发出瑟瑟的声响,报纸下面的木质躺椅也随着我身躯的翻动发出“叽叽咯咯”的阵阵呻吟。我终于从梦中被冻醒过来,吃力地伸展一下已经酸痛的身躯,我又尽量把身体蜷成一团,恨不能把身上披盖的上衣变成温暖的棉被,盖住两肋和后背。

4月的上海的夜间,春寒依然料峭,竟然冷得让人无法入睡,这是我昨天晚上始料不及的。

昨天晚上,我在上海各个人才交流会上来来回回奔波了一天,没有找到工作。我是1998年美国西北大学哲学系硕士和2000年上海复旦大学金融学硕士,本来以为凭着过硬的学历背景新工作肯定是唾手可得,哪里想到现在每一个招聘岗位面前都挤满了拥挤的人群,也许是被我名校的学历所吓倒,很多招聘单位只是看了我的简历一眼,就惋惜地对我说:“很抱歉,先生。我们公司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低级的职员,像您这样的优秀人才,我们实在不敢屈就。”然后就向我身后高喊:“下一个!”

不过最可气的是,淮海路上南昌人才招聘市场中,某出版社的主任,据说是某名牌大学的小有名气的博士生导师。他在招聘栏里,醒目的用红笔大大地标明:“非留学归国人员免谈、非人才免谈”,我也凑了进去,似乎这位高级知识分子的主任对我也颇感兴趣,于是我们大谈特谈地聊了足有半个钟头,从图书编辑工作概念的崭新诠释,直到出版社未来发展战略的规划,可以说将这个出版社所有业务范围都谈到了,我本以为这次肯定是十拿九稳,所以也不藏拙,将我在美国麦克米伦这家世界知名大出版社工作的经历全盘托出,又结合着自己工作的实践,即兴为他们出版社量身规划了几个营销方案。那个主任大人听后高兴得眉飞色舞,直夸我是人才难得、人才难得,并约好他准备很快和我再联络,到时间再进一步面谈。

我兴高采烈的就要离开回场,这个人才市场的一位工作人员——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孩子大概惑于我的“男色”,不忍我受骗,就招手引我到茶水间,偷偷告诉我,那位出版社的主任已经在这里连续摆摊近两年时间了,连哈佛大学毕业的博士都前前后后面世了好几位,但是至今都没有招到合适的人才。凭借她的丰富工作经验,这个出版社在这里招聘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一般来讲有这样几个目的。

一则,公司内部并不需要新的人员,但是因为上海市政府今年提出要创造10万个新就业岗位,作为国有企业,准确来说是国有事业单位,也有责任为这个10万个岗位作出自己的贡献,所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来此“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来糊弄上级检查单位:你看我们不正在创造新的就业岗位吗,至于现在还没有招到,那是另外一个不同性质的问题,我们今天招不到,并不代表明天也招不到;明天招不到,也并不代表后天也招不到……总之,我们许诺提供的这个就业岗位总会兑现的嘛,至于是十天后、还是十年后,这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啦。

二则,公司经营遇到了困难,需要新的创意、新的发展思路或者是营销规划,但是从别的公司买新点子的话,要花一大笔金钱,倒不如办个假招聘,这样的话,作为面试的问题,提出来,那些凯子们不知有诈,为了显示自己的才能,一定会掏心掏肺的尽力卖弄,这样几个应聘者面试下来,还真能搜刮到不少闪光的思想,既解决了问题,又不用付一分钞票,岂不妙哉。

三则,公司缺乏知名度,这种假招聘的方法是迅速扩大知名度的极为有效的好方法。因为你在书店里随手买到的任何一本教你如何应聘的书的都会告诉你,有一个问题是用人单位一定会问的,这就是“你对我们单位了解多少”,所以你为了应付这个百分百的问题,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到处搜集找来用人单位的宣传资料,将他书籍默背的,所以这是多么好的一种广告行事啊。

在招聘市场里摆一个地摊,一天800元。如果再在招贴海报上写上甜美的福利待遇许诺,顺利的话,一天内两千人左右将公司的宣传材料背得琅琅上口、烂熟于心,不会有太大困难,如果在上海电视台做广告的话,每秒钟8000元人民币。这还说不定你的广告时段正好是电视连续剧之间的空档、也正是电视台留给广大电视观众的上厕所时间。所以,两种宣传方法孰优孰劣,谁更加物美价廉,谁更加深入人心,明眼人一目了然。

…………

听完了可爱小妹妹的这番鞭辟入里的对招聘黑幕的大曝光,我先是冷水浇头,原来刚才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都是白费,继而火冒三丈,险些提着我的家传的两只如来神掌,让那个出版社的熊猫鼻子开花、眼圈涂黑,不过考虑到上海警察两分钟必到出事地点的高效率速度,我还是放弃了。

不过这一天也不是全没有收获,那个可爱的小妹妹义愤填膺地向大曝黑幕后,看我一脸失落、愤怒,大概动了女儿家的恻隐之心,掏了她的名片给我,说道:“先生,这上面有我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您如果有甚么困难可以打电话来找我。”

我千恩万谢接了她递过来的尚带有她身上体香的绿色环保材料制成的名片,打量了一眼,嗨,这个小姑娘芳名居然叫做琴书,还真是我妹妹耶!

第二节

我天生或许是一个乐观派,也或许因为丰富的生活经历,见惯了人生当中的悲欢离合,使得我对于人生当中的挫折和失落看得比较豁达,所以,现在有漂亮妹妹可“泡”,有佳人的燕声萦耳,香鬓可闻,面试时受蒙蔽引起的不快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不由心花怒放,心窍俱开,差点冲回去,紧紧握着熊猫的手,感激涕零的高呼:“谢谢您了,主任大人!如果不是您,天上怎么会掉下了一个林妹妹?希望每次在您这儿碰钉子,都有这么好的桃花运。”不过还是眼前的琴妹妹要紧,给主任大人的大礼以后再奉送就是了。

所以,借此机会,我马上就向琴书姑娘展开了魅力攻势。老实说,我虽然算不上超级大帅哥,但是英俊强壮、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等等美妙的字眼,还是可以挂上钩的,再者说,我长期的玄门内功修持,更使我的眼睛有着引人(限美女)欲醉的妖异魔力。因此,我的情场生活,虽然算不上左拥右抱、艳福齐天,但至少也是好事连连,鸿运当头。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后,我就带了偷偷跷班儿的琴书妹妹,到了离此不远的瑞金宾馆。不过大家千万不要误会,用有色眼光看待我,虽然我确实是个风流情圣,经常在大街上追逐在美女的背影后做白日梦,但毕竟现实是残酷的,我还是没有如此强大的魅力,让有着良好家教的小姑娘现在就陪着我去巫山寻梦,能够认了这个漂亮干净的干妹妹已经很让我心满意足、阿弥陀佛了。

我和琴书妹妹光顾的是瑞金宾馆的face咖啡馆。

中国人一贯爱茶,茶的凝重和淳厚创造了茶文化的魅力。相比之下,咖啡的感觉乍看上去要淡得多,可品尝咖啡讲究的是一种感觉,它是心境、气氛和品味的完美组合。

尽管在西方国家,早上一杯咖啡、一块蛋糕,与我们一杯豆浆、一支大饼一样普通。但咖啡虽然不是上海的特产,确是上海的浓香。咖啡香,就是上海区别于中国其他城市的一种特殊的味道。

在有风景的地方陪着亲爱的琴书妹妹喝咖啡,对于暂时落魄的我来说,正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我轻轻地一本正经地对小姑娘说道:“咖啡不应该叫喝,而要说‘品’。每品一杯咖啡,就像恋爱一次。每杯咖啡总会产生三段不同而奇妙的感受,就像恋爱三部曲:起初感觉有些甜甜的,如初恋般,而后有些轻微的涩,就像是一对情人闹别扭,最后才是渐入佳境,甜蜜而回味无穷的美妙爱情。”

琴书妹妹素面朝天,清秀白净的面颊在我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忽然生出层层的晕红,颇有桃花之绚丽。我一时不禁看得呆住了。

平心而论,对于我这样一个“逐香浪子”来说,face咖啡馆是一个张开爱情罗网的绝佳的场合。这里的气氛是混合的:融合了中国旧上海典雅的大花园、法国式的庭院建筑、印度式白色华顶帐篷、纯正的巴西咖啡浓香。凝固的建筑再合着舒缓的怀旧背景金曲、墙上高低错落的电影剧照、以及厅堂里五彩缤纷、花团锦簇的布置,渲染出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奇妙韵味。

就在这个咖啡馆,借着温馨和舒适围绕四周,我和琴书妹妹的距离缩短了,似乎我和她的这种萍水相逢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其中。

老子有句名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百姓又有句俗话:“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虽然我从不赌博,严格说来,也算不上情场得意,但是在送走我的琴书妹子后,我还是很快开始倒霉了。

我在上海租赁的住处在思南路。

从旧租界时代遗留下来的花园洋房就是这条街的灵魂。

说实在话,这里的房租不菲,并不太富裕的我之所以一直会住在这里,大概是因为我身上暗藏的不合群性格在执拗地起作用,因为在这里我的心灵感到在这里和周遭的环境无比契合。

思南路上,一幢幢老式精致洋房,在这里并不显得张扬,隐隐约约掩映在密密的篱笆和粗壮的梧桐树后。街道两旁的老树上晾满衣被,昏暗过道里塞满自行车,外墙上被油烟熏得斑驳,静谧的情愫常被楼梯的吱吱作响打断。总之,在这里似乎有着没落贵族的优雅气质。

定能生慧,可以说正是这种幽静的氛围促成了我内功的飞跃。

我修炼的功法,唤作“四禅八定”,是禅宗大乘功法。这是由我曾经一门五侯的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的功夫,也是古时五台派的不传心法。

《顿悟入道要门论》曰:“问:云何为禅?云何为定?答:妄念不生未禅,坐见本性为定”。之所以要静坐修证、明心见性,最主要的目的是寻找人的潜意识中蕴藏着的庞大的灵能。人体内在的气机,犹如一个原始的宝藏,它与生命俱来,永远潜在着无尽的功能,但是通常的人体内的这种灵能的存在感觉被世俗生活当中各种欲望所淹没,潜藏的生命之能将随老死物化而去,永远无法发生作用。

通过静坐冥想,摒弃各种杂念或者说克服后天神识的干扰,在深深的静虑中和内省中,让被隐藏的灵能拨动修道人的心弦,让修道人感觉到它的存在,和体味如何驾驭这潜藏起来的生命能量。这就是佛道所说的“放下我执、我见,抛弃一切的迷妄、分别,让自己明洁的心镜(佛家谓之真如本性)显露出来”的真实含义。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我缓步来到了思南路的最南端,这里是新盖的一座楼房,外墙上赫然诠释的是“尊街贵巷”。我总是把这里简称为“尊贵”。

我进入“尊贵”的1号楼3幢301室。

门外站的居然是,我可亲的房东“高老头”!手里拎还着一袋水果,这难道是送给我的吗?这个“高老头”可是一向吝啬成性的,平时诸如水管开裂、房子裂纹等等,按照一般情理,这些修缮费用都应当由这个房东承担。但是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神奇得不见踪影,我只好每每自认倒霉。今天怎么转了性了。

掏出钥匙刚进屋,高老头就开始重复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回的问题和我热情地寒暄,什么“最近身体好吗”“工作顺心吗”等等诸如此类不关痛痒的废话,我一面心不在焉地应付他的轰炸,一面有些暗暗诧异:今天又不是缴租日,这个老头儿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总不会是想我了吧。

我从他放在桌子上的水果袋子里,拿出一只苹果,一口咬下去,好像味道不对,吐出来刚刚咬进去的部分,放在眼前一看,不由一阵干呕,原来这个苹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里面竟然有很大的一支蛀虫。

忙乱了半晌,这个精明的上海老头,一直不说明白来意,只是开始坐立不安,不断看腕上的手表。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高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搅您了。”

高老头这才吞吞吐吐地说:“琴先生啊!不好意思,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个香港来的客商,已经把这所房子买下了,按照约定他们今天晚上8点钟就会搬进来,你看现在已经7点钟了,再过一个小时,新房东就要搬进来了,你看,琴先生,您是不是……”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由提高嗓门道:“高先生,您不要忘记我们是签了合同的,您至少应当提前一个月通知我吧!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您才来告诉我,让我搬走,您这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高老头一听“合同”两个字,马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戴上老花镜,高声念道:“租赁合同第十七条:甲(房东)乙(承租人琴清)双方任何一方不能按照合同履行所有的约定时,都要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如果甲方因故不能再租房给乙方,而又不能提前一个月通知乙方时,甲方必须退还乙方的三个月押金合计人民币3000元,并且赔偿相当于乙方两个月房租的金额,合计人民币2000元。”

念完,高老头珍重地将合同揣好,然后又拿出一叠人民币来递给我,得意洋洋的说道:“琴先生,这是人民币5000元,请您点好,然后请您在半个小时内搬走这座房子内所有属于您的东西,否则的话,我会报警的。”

我狠狠接过钱来,真想把这堆硬纸掼在这个狡猾的上海人的老脸上,不过,生怕闹出人命来,终于忍下来,收拾好东西狼狈地离开思南路“尊街贵巷”。

幸亏我的所谓行李只是些随身换洗衣服和几本平常看的书籍,随便装了装,放在一个拉杆旅行箱里就全部收拾好了,否则大包小包、锅碗瓢盆就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时间没能消化掉这个严重的打击,我只好先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要了一碗小馄饨,慢慢吃完后,才稳住了心神,这时候咒骂没多大用处,找到一个暂时栖身之处,才是当务之急。

在上海我没有甚么比较要好的朋友、同学,因为我的性格一相比较冷冷淡淡的,况且我虽然风流,但是从来不在学校内拈花惹草,所以红颜知己也没有一个。

这该如何是好?

没办法只好拖着旅行箱挨个旅行社、招待所、宾馆……一家家问下去,所有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先生,对不起,您持有的是本市身份证,按照上海市公安局的规定,本市居民不能在本旅店住宿。”

这是什么规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

我哭笑不得,但又无可奈何。

第三节

很久以来,剑术和灵能的修炼对我而言,犹如生命。

我曾经把它当作自己生命的全部。但是从我开始尝试着独立给自己提出的问题给与自己的解答时,“为什么我要这样?这样难道就是生命的全部吗?”,我已经无数次问过自己。

一个只知道在武道上迈进而放弃了其他所有一切十几年的人,如果没有钢铁般的毅力,有时真会厌恶自己“当时何不学春耕”。

每当夜深人静,我跏趺而坐在布团上时,总会想道:你认为静坐便是修道吗?道是什么?怎样去修?你为什么要修道和静坐?

然而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我已经对生活有了自己的诠释,即便如“四禅八定”这样高深的大乘禅法,都只是获得道的手段,它绝对不是道的本身,道的本质就是生活,生活的真意在与感受生命中的酸甜苦辣,而不是像老和尚或是牛鼻子那样,逃避红尘的品味。

如果每一个人都像禅宗的枯木禅、枯石禅、枯铁禅……宣扬的那样灭绝一切命疆利欲之心,我们作为“人”又何必存在,还不如祈求造物主将我们生为顽石、白云、甚或一抔尘土,因为它们永远是不会存在任何欲望的,那么亿万年的矗立不动,只有受到风的力量时,才可能晃动一下。

所以,这种“去除人欲”的理论宣扬,实际上是对人生的否定(也是对自己的否定),人生的要义在于“动”,而不是“静”,我们之所以使用“静”的手段(例如静坐冥想),只是为了达到更好的“动”。所以,真正正确的人生理念或说禅的体验,并不在于“擦亮心镜上的尘埃”,而在于将心镜锻造的更有吸附力,吸引更多的尘土,换句话说,用有限而短暂的生命,去体验更多的世间人生百态,去经历更多的人生起起伏伏,这才是唯一的“道”。绝大部分人对于佛教的认识,实际上正是最大的“我执”和“着象”。

对于我来说:“道家的《阴符经》上所说的”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也就是说摒绝世间多欲之心,就可以达到超世逍遥之道”,这是绝对不可能和极端错误的事。因为在成为“一粒尘土”这样的所谓理想的大乘境界后,你已经不再具有任何人的欲望(至于是否会具有其他非人的欲望,这就不是我所能回答的问题了:)),又何必要求什么超世逍遥之道。那种修行的实质,实在是一种阿q的精神,用个形象的例子来说,这种修行的方法,就相当于美女在前时,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具骷髅,这只是自我精神欺骗而已,并不是获得人生奥义的正确途径,因为美女在你幻想骷髅的时候,仍然美艳动人,这样做只是因为你知道人生的奥秘凭接着你的才智是根本无法理会到的,所以你只好假装这个“道”根本不存在,久而久之,你自然会成功的忘记了这个“道”的存在了。

道法自然。

这才是人生的真正奥义。

生而为“人”,你就应当顺应欲望的引导,体验作为“人”的个中滋味。

这也是我生命的唯一目的。而“剑和女人”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而我这个生命终极价值取向,正是我在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进入女人身体后做出的。从此后,女人就成为我“漫漫修远”生命当中不可或缺的阳光。

在那之前,我对初恋女友和人生的期待相当模糊,我始终不太清楚自己渴望人世间和她的什么东西,以及我为什么要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或许仅仅因为她是个女孩子:长长的黑发,身上永远散发着青苹果的清香,红红的小嘴里充满着甜甜巧克力的味道。

但是,作为一个对性爱毫无所知的半吊子男人来说,潜意识中破解神秘的渴望肯定是最强烈的,它超过了对其他东西的热情。

我不知道对着这个像花一样美丽的少女该怎么办,但是我异常清晰的感觉到,我一定要做一些什么,因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错过了她就等于错过了人生,我不想错过。

最终,我并没有错过这个女人,可是我更觉得她对我的渴望,超过了我对她的渴望。

我还记得那个暮春的深夜,当我走进她的卧房时,突然像是被人卡住脖颈提了起来般喘不过气来,头脑也轰地胀大,眼睛暴睁、眼神发直:美丽娇羞的女孩儿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在朦胧的月光里,她裸露的玉肤透出丝绒一般的光晕,散发出诱人的光圈。

在这个光圈里,我目眩神迷,被她的美丽所征服,除了感叹造物主是如此偏爱、给了她美貌,海给了她如此美丽的身体外,我简直就无法理清思路,去仔细地欣赏她!更何况那时的我是一个从未见过女性裸体的青涩少年。

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忆着,当时我除了惊叹她的优美身材外,更令我心跳腿软的就是女人神秘所在:挺直丰满的白皙乳峰和上面点缀着的楚楚可怜的粉红色rǔ头,还有雪白峡谷中栗色的芳草地。

这时候我已经冲动起来了。我已经忘记去仔细欣赏她处女的身体,像醉酒似地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了身体,才没有扑到她的身体上。

她羞涩地柔柔说了一句什么,可这时我双耳轰鸣,什么也没有听见,想说句什么,却喉头发紧,只是一个劲地咽唾沫。她嫣然一笑,似乎隐藏的女性本能开始发挥,一点也不淫荡地主动起身将我拉到窗前,帮着我脱去累赘的外衣……

后来,她埋下脸去。

我再也忍受不了那冲动,双手猛地发劲,将他推到床上,开始猛烈地吻她,搂抱她,抚摸着她。

探索的动作中,我忽然惊讶地发现我知道我该怎样完成这件神圣的使命。我还发现羞涩的女孩子也知道。

在我进入的瞬间,女孩子轻轻“啊”的叫了一声,然后使劲搂抱住我的肩背,仿佛要把我全部勒进入她嫩滑火腻的身体里似的。

她的房子坐落于清丽的山中。那一天晚上,一切是那么宁静,飒飒的松涛声似乎也被温馨清静的山谷所包裹,一点儿也听不见了。在我的耳边,只有初恋爱人动人的呻吟声……

后来,我们常常在一起,但是我总也想不起做第一次时的过程,居然没有留下清晰的记忆。我只能回想起她的呻吟声和她雪白滑腻肉体和我赤裸的肌肉紧贴时的那种兴奋,还有她丰满的乳房随着我的动作一蹿一蹿地跳动。

再后来……

…………

多年后,我品味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我一直想知道女孩子第一次之后是什么心情。

我不停地一个一个询问我怀中的女孩子这个问题。

有一些女孩子会将脸埋在我肩上,害羞地说“人家忘记了”。但如果我追问到底,她实在无法回避时,就会捶打着我娇嗔地说:“臭男人,你还好意思问,一点儿也不顾及人家的感受。人家当时就是一个劲儿疼,疼得简直要昏过去。”

也有的女孩子会用天真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我说:“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好像疼了一下,但不是很明显。”然后告诉我:“反正第二天走路、上洗手间时,感觉怪怪的,一种无法说清楚的很奇怪的感觉”。

第四节

还有很多种说法,也都大同小异的,从中我寻找不到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只想知道第一次对一个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对一个人的生命过程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种恶劣的不良嗜好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的,开始在我交往第二任女友的时候。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学生,她在我怀抱里顽强的捍卫着她的神圣处女贞操。我们曾经住在一起一段时间,那段时日里,每个夜晚都会上演处女的争夺战和保卫战,她总是不停地哀求我放过她,并想出任何可能的方式来满足我膨胀的欲望,但是始终没有完成一次实实在在的性爱,她把处女膜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所以一方面我怀疑她对我的爱情,另一方面又不得不相信她对我的爱情。我有时候在性爱上的变态行为就是和她在一起时养成的。最后,她的不服从,使得我的欲望愈来愈高涨,处女争夺战简直成为我们在一起时惟一的事情。为了防止自己用暴力占有她,我不得不向她发出最后通牒:让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和她分手,大概怕失去我,她终于告诉我:“我只有嫁给你了,才会给你的。”我觉得这似乎不成为什么合理的理由,说:“这算什么理由,我们已经做过了那么多一般正常夫妻都不会做的性爱游戏,这又算得了什么?”她又进一步解释道:“我的第一次只能交给自己的丈夫,所以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做这种事情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笑话我吧!”我根本没有心情笑话她,我告诉她:“我不笑话你,我们明天就结婚,但是你今天晚上就必须满足我。”她照例一番挣扎,但是显然因为丧失了道德支撑,无力和徒劳的抵抗不久就彻底放弃了。那时我最能激起男人征服欲望的一次占有。但是,第二天我们没有能结婚,她被疾驰而来的车辆撞倒了,从此在我的生命当中消失不见……

多年以后,我打着伞在滂沱大雨中默默站在她的墓前,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记不住第一次的感受:多年来我一直努力忘掉那两个鲜花一样的阳光少女,不停更换新鲜的女友,只是为了忘掉两个曾经在我的生命当中占有那么重要地位的美丽女孩儿,她们每一个鲜活生命的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是我脆弱、孤寂心灵所无法承受的伤痛和重负。我一直全身心地投入去试图忘掉她们,用女人的肉体来刺激自己只不过是为了不再继续悲伤,但是,我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成功了……

明白的那一刻,我在空无一人的陵园里,喷涌出来的泪水和扑面而来的雨水从此,我更加怀恋初恋女友的身体的感觉:我爬伏在女孩子的身上,觉得就像伏身在一堆新鲜的花瓣上,将如此的美丽拥揽在怀中,还有一种酸涩的香味。当我的舌头在她口中探索时,总有一股巧克力的甜香透彻心腑。

而每当想到差一点就成为我的妻子的第二个女友心里却只有一片空虚和无限的怅惘。

如果将她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留在我的身边,也许我躁动的欲望早就平息,会像平常那样过着平和幸福的家庭生活,但是,冥冥中操纵一切的造物主显然不愿意我平凡地度过这一生,所以……

人活着总要有一个主题,使你魂牵梦系,可以占用掉你大部分的空闲时间,使得你不至于无所事事、浪费生命光阴。

比方说,我的父亲的人生的唯一目的就是修炼成“四禅八定”的第三阶段,达到超凡脱俗、从心所欲的境界,证明他是我们这个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大家庭永远后继无人,而他无疑就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个。在我的记忆当中,他在传给我所有功夫(其中有些不过是把武功秘笈交到我手中,然后了冷冷淡淡地说上一句:“小子!那好喽,丢了,我打断你两条腿!”,就算完事)后总在静坐冥想,总在尝试“开悟”。至于我父亲是否比他的前人聪明,我不知道,因为我除了我父亲外我没有见过我任何一位更“古老”的男性老祖宗。

但是我在十八岁以后当着他的面嚣张地对他说道:“我的人生主题就是”剑和女人“,而且我的成就一定会远远超过你。”他听了这话,当场脸就变绿了,但是他知道若是和我辩论的话,在我无碍辩才面前他只有“死”得更惨,所以最终只恶狠狠地“杀”了我一眼,又“哼”了一声,就算反击了我。

他的无奈使得我更加放肆,上了大学后,最后发展到公然带着各任女友回家过夜的地步。但是,这并不是说我整天只知道泡妞、打炮,别的什么都不想了。我的前半生都在绞尽脑汁,总想解决一个问题:如何解释宇宙存在的奥秘,和人生的终极意义,我的“英雄时代”何时到来。

但是在十一年后的这个暮春的夜晚,我却不得不狼狈地拖着破旧的拉杆旅行箱,徘徊在上海这个灯火辉煌的大都市各处街道小巷,为了找出一处安寝的地方而费力奔波,再也没有一丝余暇思考任何关于宇宙奥秘、人生真谛的玄妙话题。

路过淮海东路的行人过街天桥时,桥头上在灯光下涂抹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几个时髦暴露女郎,在我经过时,不停地发出招揽皮肉生意的招呼:“先生,要小姐吗?”“要不要小姐陪呢?”,甚至有两个惹火女人左右靠在我身上娇嗲的说道:“小弟弟,陪姐姐找个地方玩一玩吧,姐姐倒贴,不要你一分钱!”那垂涎欲滴的好色模样,似乎马上要拿出刀子,将我劫持到某个阴暗角落,然后“倒浇蜡烛”把我就地正法:先奸后杀了。我赶忙推搡开这些午夜流莺,继续赶路去也。

毕竟,我虽然自命风流好色,但是还是有一定原则和品位的,还不至于堕落到和街头拉客女郎同床共枕的地步。

我实在觉得走投无路,不禁想起我亲亲的琴书妹妹,也许厚着脸皮到她的家里,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虽然唐突了些,但毕竟比露宿街头感觉要强很多。不过,等到我一摸口袋,才发现印着有她家里电话的名片已经早已不翼而飞了,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我赶忙在路边的灯光下,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地翻开搜寻,“翻箱倒柜”地仔细找了三遍,还是没有踪影。最后,就着昏暗的路灯灯光,我才发现原来装名片的上衣衣兜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琴书妹妹的“名片片”怕是早在我装进口代理的时候就已经丢失了,现在又到哪里去找。

我举着破了大洞的衣兜对着路灯苦笑:难道这样一个好妹妹就这么飞了不成?

第五节

丧失了所有在屋顶下投宿的可能性后,我不得不无奈的认真考虑和接受露宿街头的现实,毕竟浪迹街头不是一个好办法,且不用说夜深人静后的拉客女郎,若是被上海满大街的认真负责的可爱警察“叔叔”们当作外地盲流关进拘留所里蹲小号、吃免费“牢饭”大餐,那可就惨到家了。虽然在生理满足程度上,这种免费住宿要比无处可去好得多,可我还是本能的对这种“优待”敬谢不敏的。

想想白天温暖的气候,我最终决定在鲁迅公园这一片森林公园里靠上海外国语大学一侧的假山山洞里糊弄一夜。

说老实话,我在那里的几处山洞里,颇发生过几件浪漫韵事、泡妞艳迹,正可以留在今晚这个无聊的漫漫长夜里细细咀嚼、慢慢回味——上海外国语大学可是上海这所灯红酒绿大都市的清纯漂亮的学生妹云集的大本营啊!所以,对于那里的几处幽深的山洞我还是非常怀念的。

我已经决定在那里度过一个“烛光夜晚”,以示对往事的“凭吊”。

来到鲁迅公园门口,我轻车熟路地绕过公园警卫的循行路线,来到假山处,这里和五六年以前相比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味道不太能恭维,大概现在的校园情侣们囊中充足、很少象我当年那样必须钻山洞来去卿卿我我、躲避同学和老师的目光了吧。

我把公园里的两把因为年久失修、螺丝脱落而活动的木质躺椅搬进山洞里作为临时床铺,再把从路边已经打烊的几家商店门前找到的几个很干净的空弃厚板纸箱,拣来铺在临时木板床上,然后又从公园附近24小时便利店里买来一大摞诸如《新民晚报》、《解放日报》这样的厚厚一叠的报纸,当作被子和铺盖,就和衣倒下、蒙头而睡。

刚开始时,还真自觉的不错,倒情不自禁地开始有些自鸣得意自己的小聪明了。

不过我的好运气显然只维持到上半夜。

在上半夜时,我因为跑了这一整天、经历了许多事情,实在有些疲累,所以很快就沉沉睡着了。可没想到,春天的上海夜晚还是相当寒冷的,冷风“嗖嗖”地灌进山洞里,我终于忍受不住寒冷,翻身爬起来走出洞外,来到山前的草坪上。

离假山不远的斜对面就是一座江南民居风格的鲁迅纪念馆,门前匾额上的金光闪闪的毛笔字据说是由周恩来亲自题写的。再向西北走不远,就是鲁迅的墓地。墓地占地约1600平方米,周围种植了松柏、香樟、白玉兰等常青树木。目前广场草坪上有鲁迅的铜像。

鲁迅公园就是一处用作纪念性质的休憩场所。所以面积并不大,除了鲁迅墓、鲁迅故居以外,只有一弯的人造河流穿行其间,也没有太大的看头儿,然后开始沿着蜿蜒曲折的林荫小道慢跑。

很快地,我就绕行公园一周,又回到了假山山洞,不过僵硬的四肢好歹总算被活动开了,不过另一个麻烦马上接踵而来,跑步时大口呼进的新鲜冷空气,不久就使得我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

空腹再加上吸入的一肚子冷空气,更觉得寒冷异常。

于是我又回到假山洞里,不过为了抗拒寒冷,我不再躺下,而是双腿盘坐,缓缓运动功力,穿行全身各处经脉。

我现在采取的是七支坐法。

儒、佛、道三家的静坐姿势,历来相传有96种之多,其中当然包括几种卧睡的姿势与方法。不过,通常所用的姿势,尤其是佛门中的各个宗派,修习禅定的方法,大多还是采用七支坐法,又简称它为跏趺坐,俗名盘足坐法。

所谓七支坐法,就是对静坐冥想修行者的肢体要求的七种要点。具体而言就是:双足伽趺(双盘足);脊梁直竖;左右两手圜结在丹田(小腹之下)下面、平放在胯骨部分“结三昧手印”(就是定印的意思);左右两肩稍微张开平整适度为止;头正、后脑稍微向后收放;双目微张、似闭还开、好象半开半闭地视若无睹;同时,舌头轻微舔抵上腭、犹如还未生长牙齿婴儿酣睡时的状态。

在静坐过程中,后天意识把对于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先天意识,此时身体内血液流行缓慢,心脏负担也因此减轻。同时身体姿势放置端正,不再有运动来消耗体能,脑下垂体内分泌没有肢体运动的刺激而平均分布,渐渐感觉四肢与内部,发生充满的感受。

这种感受发生以后,中枢神经和背脊骨的末端,连带肾脏部分,通常都会清楚地感觉到有大量的热量涌出。这股热量由此逐渐推进,循着气机和血脉的流行,如蚯蚓蠕动,逐步温暖全身。

东方终于泛白,黑黢黢的树林、灌木里开始变成灰色,假山的山洞里也开始亮了起来。树林里鸟儿未鸣,远远传来的早起晨运的人发出的声响听起来也很安详。

鲁迅公园附近是虹口区著名的商业街——四川北路,十分繁华热闹。公园还毗邻着虹口足球场,所以来这里进行晨运的上了年纪的人很多。

虽然天色欲曙,但还是只有四五点钟的光景,整个城市的户外基本上只有打扫街道的清洁工和最早一批的晨运的人,所以,我若是离开这里,还是没有去处,也没办法去买些早点来吃,我只好待在山洞里继续耗时间。开始接着射进山洞的灰白色光线阅读昨晚上买来遮挡风寒的报纸。

《解放日报》的头版头条醒目地写着:中国国家主席李达昨夜抵达美国首都华盛顿会见美国总统特里顿副标题是:美国是世界武器市场上最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出口国,却无端指责中国政府是武装所谓“无赖国家”最大的武器供应商。

下边又一个大标题是:中国政府严重抗议美国政府向中国台湾地区出售大量先进武器一行小字说明:中国政府发言人强烈呼吁美国政府应当遵守中美三个联合公报,停止售台先进武器的错误做法,并称中国最高领导人李达在和美国总统特里顿会晤期间将重申中国政府的严正立场。

我无聊地又扭头去看铺在另一边的报纸,那是一份《新民晚报》,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占据报纸左半版面的黑森森的大标题是:上海最近发生连环抢劫案,有关部门提醒广大市民出行时注意身命财产安全。标题下面登了五六张案发现场的照片,页面太小,阳光幽暗,有些看不太清楚。文章左边边缘处和右半边另一篇文章交界的中间骑缝线的中央处,还有插着一张老年男人的照片,我以为是左边文章中被通缉的连环抢劫案凶手,于是好奇地将报纸捧到脸前,拼命想看清楚,不过我买的这份报纸用的印刷油墨太重,况且又是晚报、昨天晚上买的时候,也才刚刚印好不久、墨迹未干,又被我压在沉重的身躯下一夜辗转“蹂躏”,这幅照片早就模糊不清了,没办法,我只好从左边的文章中寻找线索,却没有找到一句和这幅照片有关的语句,正在感到怀疑的时候,又将目光转移到右半张版面和这篇并列的文章,大略地看了看里面的说明文字,竟是一篇赞扬台湾著名机电进出口贸易公司总裁为上海和台湾之间人员、物资双向往来做贡献,并授予他上海市荣誉市民的采访录。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照片上的老先生,就是这位著名的台湾企业家了,不过又忍俊不禁,这个负责排版的怎么这么粗心,把老先生的照片和连环抢劫案的新闻方的这么“密不可分”,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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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这时候,也不过刚刚五点半左右,这样寒冷的早晨,在公园里这个偏僻角落,除了现场我们四个人以外,别无他人。

忠心耿耿的年轻保镖现在肯定已经被大汉雷霆般的打击打得头昏眼花,根本无力对我的到来做出什么表示。

倒是那个彪形大汉惊诧地看了看我,显然被我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难怪,一般人这时的反应要么是趁大汉还没有缓出手来对付我的时候,赶紧逃之夭夭,要么赶紧报警后马上加入战团。我两者都没有选择,大概使他认为我是个脑神经不太正常的白痴、弱智,不过我没有逃跑或者报警显然使大汉很放心,他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然后大大喘了口气,接着又重新把目光放在已经渐渐恢复的年轻保镖身上。

那个年轻人大概练过几年气功,这时双腿一分,扎下马步,短促而有力的“嗨”地叫了一声,身形终于稳定了下来。

大汉轻蔑地“呵呵”笑了几声,身形倏然向前虎跳,然后一记直拳“啪”地重重捣在年轻人右边胸肌上。年轻人接了这一拳下来,“噔噔”倒退了几步,但是,居然摇摇晃晃地撑住了,不过我估计他在连续的打击下大概受创不轻,所以现在只能站在原地挨打,根本无力还击。

我犹豫了一下,考虑是否应当不顾一切现在就出手。

同一时间,那个大汉见这一击没有奏效,愣了一下,趁着年轻人正在运气纳入丹田、再吐气出来,这个将吸未吸,将吐未吐的刹那,又跟身向前一个擂手又整整砸在保镖心窝处,年轻人“啊”地一声惨叫,脸上热血上行突然红得像赤脸关云长,一下子倒了下去,便昏眩过去。那个大汉赶上前去就要再补上一脚。

这一下我真是忍无可忍!一下子甩掉身上穿的西服上装,身子就像弹簧一般的弹了起来,右脚在他单立的脚上一勾一盘,然后左手格住了大汉的一个臂膀,右手顺式一插,一拳就击中蒙面大汉的腋窝。

大汉大叫了一声,身子被下盘一勾之力带得凌空向后摔去,当时就软颓着趴了下去。腋窝是人身要穴,我藉弹起之势,这一掌擂进去,足可以使大汉身心麻痹大半天。

但是大汉也有着过硬的一身功夫,挣扎了一下,嘴里“八嘎”的一声喝骂,从地上居然翻身爬了起来。

我一听到这句日语的骂人声,脑袋“轰”地炸响了一下,热血一下涌了上来,眼睛一下红了起来。

“他妈的,原来是一条日本猪!居然敢来中国撒野,老子今天废了你。”我挺直身躯高傲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残忍地抿起了嘴角,一手握拳,一手轻蔑地伸掌示意他上来再打过。

那个日本佬“嗷”地一声狂嚎,就扑过来,双手猛抓我的肩头,我一个“野马分鬃”两手叼住他的双腕,往我身前微微一拉,再左右一分,抬脚狠狠揣在日本鬼子的裸露出来的胸膛,小鬼子“嗯”的一声闷叫,巨大的身躯又凌空翻滚着重重砸在一棵树上,才“轰”地一下落在地面上,捂着胸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ぃゃ(伊呀)”“ぃたぃ(一它伊)”用猪猡一样的日语雪雪呼痛。

我“哼哼”地用鼻音发出冷笑,然后慢慢地沉马桥手,再次伸出一掌向他勾了一勾,示意他爬起来再打。

日本鬼子在地上滚了半天,终于“ょし(吆西)”一声,从地上踉踉跄跄爬了起来,这次他肯定知晓了我的厉害,面对着我摆出一个刚柔流空手道的猫足立姿,老实说,我虽然听说过空手道的一些名称,也大略知道一些动作套路,不过还是第一次和人实际交手,没想到第一次就碰上了会空手道的家伙,所以仔细打量着他的动作,想探出一些虚实。

眼看这个日本鬼子后腿屈前腿稍微着地,前吊后屈,宛若一只欲扑噬鼠的怒猫,我立时体会到这“猫足立”的可怕之处:动可迅速扑击,静可以劳待逸,看来眼前这个人很不简单,应当是一个空手道高手。

我怪叫一声冲过去,日本鬼子看我动作迅如闪电,心中一慌,竟忘了刚才受的教训,又伸出双手抓向我左右衣襟,同时一支脚便斜斜地踢了过来,我知道这一下正是柔道的“浮腰摔”.我“嘿嘿”冲他一乐,他大概这才想起刚才挨的一脚,慌不迭地怪叫一声,连忙松了双手,不过他严密的“猫足立”随之一下发生摇动,漏出了大的空档,我趁机贴到他的近身跟前,一个泰拳中的最狠毒的“霸王肘”狠狠敲在他的胸前,我清楚地听到“咯勒”一声胸骨碎裂的声音,大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就要摔倒在地。

我恨他刚才出手狠毒,根本不讲武德,又是我最讨厌的日本鬼子,所以根本不打算轻饶他,箭步追击,同时,五指并拢竖掌如刀在他鼻梁骨上轻轻一贯(我相信就这“轻轻”一下,无论他有多么高挺的鼻梁,今后恐怕都得塌着鼻子做“鬼子”了:)),然后侧进擒拿、叼住他的长满猪毛的鬼爪,肘部猛向下一记敲压,他的手骨“喀嗤”一声脆响,被我废了他一半武功。

这个可怜的日本鬼子张了张死鱼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吐出不少白沫,然后庞大的身体,一幌,再幌,终于痛苦、无声地栽倒在我的脚下来。

他栽倒的动作,久久烙在我的脑海中,在我一生当中,每当想起来这个镜头,总是感到口腔中充满了血腥味,有一种残忍的快乐:他倒下去时,动作异常缓慢,像一个慢动作的镜头,无限期的延长他的苦楚……

看着大汉倒地不动,大概是昏过去了,我还是不太放心,怕他一会儿趁我不备,再爬起身来偷袭,我又走到他跟前,俯下身来,扯下他罩脸的尼龙丝袜,打量了一下他的长相,这家伙留着一脸络腮胡子,很是凶恶,正是我印象当中,做杀手的标准模样。我也不客气,用右手运足功力,再在他的全身重穴的百会穴上不轻不重仿佛“轻轻”地拍了一下,这一下子,没有两三个钟头保证他醒不过来。

我这时才想起来,那个老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倒在地上半天都居然没爬起来,我急忙先奔到老人倒下的地方。抱起他,才看清老人瘦长的脸上此刻痛苦地布满皱纹,紧紧蹙成一团。

“老先生,你怎么了?能听到我的说话声吗?”我用一只手搂着他的干枯瘦小的身体,用另一只手食指掐了掐他的人中,焦急得出声询问。

他应当还意识清楚,感觉到有人抱起他的身体,口鼻咝咝地艰难呼吸着,喉头开始发出奇怪的格格求救声,痉挛抓取的双手哆嗦着把手臂弯过来,拼命地指了指不远处扔在地上的他的衣服,我放下老人,冲过去拿起衣服,急速翻遍了所有口袋,终于在上衣口袋里,发现一张硬纸卡片和一个沉甸甸古色古香的葫芦状小瓶,卡片上面写着:“连骏声,男66岁,心脏病患者,如果您发现他病发倒在路边,请速喂服瓶中药丸两粒,并送至当地医院,事后,请拨打电话021-59888757,通知我们这些焦急的亲属,我们会深深感激您的善行,并给与重金酬谢。谢谢!”幸好老人的家人设想周到,在他上衣口袋里放了这张卡片,否则,我这时手足无措,哪里想到这些可能性。

又拿起掉在地上的水杯,好在杯子没破掉,里面的水还在,我拿着药瓶跑回老人身边,把两粒药塞进老人的嘴里,用水硬性灌了进去。

然后扶起老人背在背上,这时又想起来,那个年轻保镖和日本鬼子还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偏巧公园里现在人迹稀少,这样扔在地上不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至少先得把年轻人弄醒,我背着老人,拿着水杯,来到年轻人身边,把剩余的茶水全部倒在年轻人脸上,那个年轻人受凉水一击,低叫了一声,醒了过来,不过他看来很虚弱,根本爬不起来,我用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摸,觉得应当没有大问题,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塞到他手里,对他说:“我背着老先生到附近的医院,你马上打电话报警,那个凶手已经昏过去了,没什么危险。另外,千万看好我的行李。”“谢谢你,连家一定……会感谢你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

我也不再和他多罗嗦什么,背着老人出了公园,向附近的医院跑去。

第八节

好漫长的一段路啊!

这鲁迅公园附近根本没有甚么大医院,况且天气尚早,还没到正点儿,一路上,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拦到,普通的行人车辆也非常稀少,我找不到一个帮手,只好一个人背着老人足足跑了四公里,才在虚构路、幻想街附近找到一所装潢的非常漂亮的上海慈爱医院。

等到看着老人“安全”地进了急诊室后,我一阵天旋地转差点虚脱倒在地上。

我不禁有点奇怪,这个老人这么瘦,背起来居然沉得像一座大山,我这么强壮的身体居然险些被活活累死。

这时我不由想起来,好几年前,我有一个同学在日本东京留学,东京那里物价非常昂贵,靠父母从国内寄来的那点儿微薄的钞票,根本没法儿生活,更别提交学费了,可是日本经济不景气,而且日本人又非常歧视中国人,不愿意雇佣中国人打工,所以,他有一段时间想方设法都找不到打工赚钱的机会,为了生活下去、赚到学费,他只好去干日本人最忌讳、看不起、都不愿意干的一种工作:扛死尸。

日本人一般住在多层公寓里,上下楼都必须要坐楼梯。但是,日本人不允许背着尸体的人进入电梯,而且死者家属也不准背尸体的人在中途把尸体放下,所以必须一气从顶楼背到底楼停放的灵车。做这个工作唯一的好处,凡是背尸体的人所经过的楼层只要有人看见他,就必须塞钱给他,据说这样可以“有钱使得鬼推磨”,否则会招来灾祸。

所以,那位同学只一趟就赚了几十万日元,不过当他背着尸体到了楼底,放进灵车后,马上累得摔倒在地吐血大病一场。

大概只有失去灵魂的依托,人的肉体有多么沉重才会全部显示出来。

我今天总算明白人们为什么喜欢在形容特别重的东西的时候,总要说“死沉”了。

现在那个老人确实是没病死,倒是我差点儿就此去见马克思同志汇报工作情况了。

我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歇、喘口气儿。

破旧的急诊室大门“砰”然打开,一个矮胖的值班护士嘴里嘟嘟囔囔着急匆匆赶了出来,两只深度近视又没戴眼镜的眼睛到处查看,嘴里不住嚷着:“人呢?刚才送病人来的那个人呢?!跑哪儿去了。”.“我在这儿!”我赶忙迎上前去。

“护士,那个老同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惴惴不安地问道。

值班护士翻了一下眼皮道:“先别说这么多。去,到交费窗口交五千块住院费!”我有些生气,怎么这些医务人员一点儿也不关心病人的死活,一开口就是钱,现在的这帮白衣天使根本不长天使的大翅膀,只有脸上的一双“金睛钱眼”,我稍微按捺了一下火气,重重地又问了一遍:“你难道没听见吗,老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值班护士被我凶狠的神态吓了一跳,畏缩了一下,定了定神,这才嗫嚅回答道:“你这么凶干什么?”见我眼睛一瞪,赶忙低声下气的又说道:“没事了,你父亲的心脏糟透了,最好留在这儿观察几天。为了医生判断他的病情和配置合适的药物,请你把最近半年内做的心电图和诊断记录全部带给我。”恰巧这时几个男医生、护士从这里经过,她好像突然找到了依靠,挺了挺十分肥厚的乳房,又张开涂着厚厚艳红唇膏的血盆大口冲我嚷嚷着道:“先生,请你快些去前面交钱。一共五千元!”我感觉到刚才奔跑出的一身大汗,把衬衣紧紧粘在后背上,特别难受。他妈的,什么慈爱医院,简直销金窟、无底洞,老人就这么被推进去,电击两下,就要五千块住院费,这笔生意倒不错,以后我也从屋子里拉一根电线到大街上,逢人就电两下,然后大手一摊:“电击疗法,五千块!”,我想用不了两个月就立马儿成一个款爷。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敲锣打鼓写诗称赞我是爱心天使,那时我肯定名利双收,正在呆想,旁边一声雷鸣。

“快交钱,否则,现在就把你老爸推出去晒太阳!”值班护士气势汹汹嚷着。

我一抬头看见她身后有三个戴着眼镜、肥头大耳的熊猫一样的男医生帮衬着,“快交钱!”难怪胆子这么大。

我心里不住暗骂,不过这里毕竟是医院,这个问题也不是使用武力就可以解决掉的,我勉强在脸上堆起笑脸,与象茶壶一般插手站立的护士商量:“你看,这个老人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只是看见他心脏病发作,所以,背他过来而已。”又赶忙从口袋里取出老人上衣口袋里的那张卡片,递到几位“天使”面前说:“这是老人家里的电话,你们可以以后和他的亲属联络,要钱……”值班护士用力挥着两手道:“我们不管你和那个老头儿是什么关系,是你带进我们医院的,你就得负责交钱,要不然你就把他背走,否则,你要是在这里闹事的话,我们就马上打电话报警!”旁边一个娘娘腔的男医生低声地说:“这种情况我们遇到多了,那些赖帐的家伙都是这么说,把人扔到这里就溜了。到时候,我们找谁要钱去啊!”我闻言大怒,狠狠瞪了那个医生一眼,他看我“来者不善”赶忙躲到其他人后面,另外一个身强力壮的高个子医生看看我,冷冰冰地说:“别罗嗦,拖下去只有对病人不利,你现在要么交钱,要么走人!”我实在无奈,又不能扔下老人不管,只好气哼哼往交费处走去,刚走几步,路过一张木制座椅,为了泄愤,抬脚一脚踢上去,大概用力大了点儿,那张座椅原地“喀”的一声,忽然四分五裂的碎成一地。

几个医生、护士看得目瞪口呆,倒是那个矮胖护士很有责任心,从我身后追上来大无畏地说:“毁坏公物,罚款五百!”

第一节

摸着已经被榨干了的干瘪钱袋儿,我“灰溜溜”地走出了“要钱不要命”的慈爱医院,这才想起在公园里那片地上还躺着的那个耐揍的兢兢业业的“伟大”保镖,现在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了,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我赶忙冲到路边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投进去仅剩的几枚硬币,用投币电话拨打我手机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我塞到保镖手里的那部老旧的艾克信t1088大概又发生了什么状况,电讯公司服务小姐只是一个劲儿地在电话那端单调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现在不再服务范围内!请稍候再打。对不起,……”没奈何,不去看一看又真怕出什么事情,我只好甩开名符其实的两条“11路公交”腿,一路小跑奔回了鲁迅公园。

我好不容易,大汗如雨地又回到了打斗的现场,只见原地围了密密匝匝的一大堆人,我在后面只能看见黑压压一片人头,根本看不见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可怜的保镖该不会就这样壮烈牺牲了吧。”我不禁心情忐忑不安起来,赶忙运起“插队神功”,费力地挤进人群,向地上一看,只见地上仅有一片不太多的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别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慌忙问周围围观的人打听:“请问,刚才躺在地上的人呢?”“人啊?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除了一滩血以外,什么也没有。”一个工人模样的老师傅回答道。

“那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我不禁啼笑皆非。

“我们在这里破案啊!”一个中学生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有什么案子好破的?”我还是不太明白。

一个外地人打扮的人热心地回答道:“看这是什么血啊?是人血还是动物血?如果是人血的话,究竟是情杀、谋财害命,还是……”“我看有可能是女人的月经血,我老婆的月经就是这个颜色的。”一位食堂大师傅大拌的秃顶中年男人插嘴道。

“胡说!这肯定是人血,不相信?人血是臭的,动物血是腥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闻一闻!喏……”说着那个人就要去抓起地上染满鲜血的土。

“别动!”旁边一个懂得侦破技术的大婶马上制止:“这是作案现场,不能破坏的喔!”…………

“我看死的人大概就是隔壁家的张三,凶手是他儿子,他儿子不要太”结棍“喔,整天虐待老人张三,我看……”“这不是张三,肯定是我家楼下的李四”……

叽叽喳喳。

闹闹哄哄。

尤其是一大堆人都操着难听的满是“阿拉”“侬”的上海话(我自己是上海人,说上海话难听,大家大概不会有意见吧:)),我的脑袋都快炸了,差点儿当场晕倒。

我觉得在这里再待下去,纯属浪费时间,刚要推开人群离去。一位精明的上海老太太看出了点儿门道,伸手拉住我的袖子:“小阿弟,你大概知道这一滩血是怎么回事而吧,来!给大家讲一下吧,要不然大家这样稀里糊涂的回家的话,晚上要睡不着觉的哦!反正你也空的很,来!快说一说。”我看那架势大家马上要把我包围起来,用口水狂轰滥炸了。赶忙边往外挤,边说道:“那地上是我早上买的鸭血不小心摔在那里了,哪里有什么凶杀案啊。你们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围观的人群“轰”地一声散开。

只有几个精明过头的人还待在原地不走,还向我的背影直嚷嚷:“小阿弟,你不要太会”捣浆糊“喔,刚刚侬明明说地上原来还躺着有人嘛,怎么现在就变成鸭血、鸡血的啦。哎,你站住!把话搞搞清楚……”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撒丫子”就溜之乎也。

我确实是很清楚:那滩血不过是年轻保镖在中了日本鬼子杀手、刺客的吹箭后留下的血迹,不过这话要说出来,我今天还走得了吗!

估计手机又出了什么故障,保镖联络不上,也找不到,不知道他们究竟到了那里去?

我在公园里如没头苍蝇、到处乱闯,逢人打听。

最后,还是一位在公园门口守门的老大爷告诉我,半个小时以前,有一辆警车开过来,带走两个人,至于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可不清楚。

我想肯定就是这两个人了。

我接茬儿又问:“老大爷,您知道是哪个派出所的吗?”老大爷警惕性还挺高,瞪了我一眼,怀疑的说道:“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想去\\\'劫牢反狱\\\'不成?”这什么词儿,这年头儿还兴“劫法场”一说吗?

老大爷的女儿——一位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好来为父亲送早饭,本来在一旁不声不响地听我们两个人说话,这时看我受窘,忙抱歉着说:“小伙子,别介意。我父亲年纪大了,脑子不好,整天听什么”水浒传“,闹的一嘴绿林”黑话“,到处乱用,对不住您了。”然后又接着说:“你别理我父亲,他怎么可能知道是哪个派出所,派出所来带人走从来不会通知这里的。你倒不如到附近的派出所找一找吧。”我谢过那位好心的大嫂。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继续挨家挨户地找下去吗,还是……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不再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的寻找那个保镖了,既然被公安局的警车带走了,只要他老老实实说明情况,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的行李里又没什么贵重东西,只当先暂时寄放他那里好了,也省得我拖着个旅行箱到处跑。

我还是先回医院,去看一看那个老人现在的情况如何要紧。

走出鲁迅公园来。

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时期,工薪族在不远的公交车站点前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待上车,街道上更是一辆接一辆疾驰而过的绿色桑塔纳“环球”出租车,几乎见不到像我这样在大马路上“闲庭散步”的闲人。

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奔波到现在,工作不但没有找到,反而和一个日本杀手打了一架,救了两个人,又跑了将近十公里路,最后只落得身无分文,腰酸腿痛,肚子里咕咕直叫。

从昨天晚上10以后直到现在更是再也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只有暖暖的朝阳慷慨大方的把暖洋洋的光束毫不吝惜的涂满我的全身。

我踟蹰在大街上,看见路边街角摆放的流动白色餐车,和在附近三三两两就座大口吃喝的人们。空空的胃囊,这时感觉着就像有一双大手把它像一块破布一样用力揉搓,难受极了。人“饿”极则思变:对了,若是我现在回去的话,老人刚抢救过来,也不能说什么,何不利用这个空档去找我的琴书妹妹呢!她在南昌路人才市场上班,现在约莫也到了上班时间,我好歹也去她那里蹭顿饭吃,然后让她“美人救英雄”,帮我解决一下住房问题再说。总之,饿极了狗都跳墙,我堂堂“五尺(无耻)”男子汉也就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想到这里,我拔腿就朝琴书妹妹上班的方向走去,边跑边替自己辩解:我这可不是见色忘义,再说我总得借点儿钱在以后几天好糊口、谋生啊。

我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在替老先生交慈爱医院住院费上,只有联络到老人的家人收回我投入的“本金”(垫款),我这个失业者才可能自力更生,然后再想办法找个工作,才做得到自食其力。

从鲁迅公园步行到南昌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穿过几条长长的街道,我已经是浑身虚汗了,究竟是饿的还是累的,我根本没有精神去分辨。俗话说得好“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我这个堂堂“上海现代情侠”居然快被一个肉包子饿死。

谈到肉包子,我还真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掉着两个包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包子偏巧掉在路边的一堆污水中,我恐怕早就“饿狗抢屎”般捡起来大口吃进肚子去了。不是我自甘堕落,实在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儿”啊!

第二节

我来到南昌路人才市场和后占地广大的园林式办公建筑群里。

问了几个工作人员。

最后才在最深处一片偏僻的小院子里找到了琴书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两人花木掩映的专用办公室。

走进小园里静悄悄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你找琴书吗?”这个秀美恬静的女孩,在等待我回答的时候她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我几乎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几许羞涩、期待的神情,我相信我的回答一定充满了不争气的心跳声,不过先天“好色”的本能还是让一句调皮话冒了出来:“对不起,小姐,您猜错了。我就是来找你的。"她的脸更加红了:”你胡说……我叫李思滢,你不认识我的。“在说话,尤其自报芳名的时候,她用的是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调。

在她低头摆弄衣角的时候,我内心深处隐约笼罩在一丝罪恶感中,好象我真地玷污了她。不过这种“微不足道”的不安的感觉还是不能构成阻止我亲近她的理由的。

“琴书早就把你介绍给我了。”我继续挑拨着她说话:“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琴书的?”

“我见过你,你就是昨天琴书新认的干哥……哥哥。”她低低嗫嚅道,头低得像一只美丽的天鹅,连白皙的颈项上也是一片羞红。

“你和琴书一定是好朋友吧?”我蛮有把握地问道。

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我步步紧逼。

“所以,我也是你的干哥哥啊。人家不是说吗:好朋友之间好东西要互相分享,我的就是你的,琴书有象我这样‘国宝级’(和大熊猫一个级别:))的好哥哥,你自然也义不容辞地要算上一份。”

她猛地抬起头,张大了嘴合不拢,一双美眸更是惊讶地睁得大大的!显是“震惊”于我脸皮之厚。

然后捂着嘴“格格”笑了起来,脸上就有了含羞带喜的神情,娇嗔道:“你这个人好不正经,专爱占女孩子的便宜!”

我避而不答。

反而,“琴书”大“妹子不在么?”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说什么?咯咯咯……,琴书,咯咯,琴书大妹子,怎么……怎么这么土的叫法?”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没办法,因为你呗。”我一副无辜的神情、继续板着脸“假”正经地说道。

她惊愕地用白嫩嫩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小鼻子,目瞪口呆地反问我道:“因为我?为什么因为我?!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副傻愣愣的娇俏模样十分可爱。我见“色”欣喜的色心更是跃跃欲试。

“当然了。”我拖长声音回答道:“因为……我还有你这个小妹妹嘛。”

红晕忽然浸润了她明秀的脸蛋。

顿了一顿我又道:“所以,只好委屈琴书作大妹子了。”

思滢低头不语好一阵子,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小声连羞带嗔道:“既然是……做、做……哥……哥哥的,就更不应当欺负自己的……妹妹了。”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足尖。

我高兴地心跳得厉害,只觉得朵朵心花怒放,恍惚间回忆起了初恋时那甜蜜而心悸的感觉,一时竟不知该怎样继续“调戏”下去了。

这时间,我眼睛正贪婪浏览她雪白的脖颈,恨不得凑上去,伸出大舌去添,或嗅那里的女儿香,不过毕竟初次见面,不好过于唐突。但是与此同时,我风流的本性不允许我放过这个“俏佳人”。我正在思考应该怎样才能“掳获”佳人芳心的时候,眼角余光竟然意外发现打扫得片纸不留的走廊地面上就在不远处居然什么时候掉落了一只圆珠笔,心里的“坏水儿”立时翻涌出来,那“马上就要抱得佳人归”的喜悦,顿如谗狗看见包子(实际上这时候,我还真是一条“谗狗”,还饿着肚子的嘛,当然要餐一餐这眼前“可餐的秀色”的喔:)),想要睏觉的人头下塞进一个枕头一般不可遏止,真是上天庇佑,这艳福肯定是享定了。

她仍然低着头站在原处,似乎没有在意我的缄默。

我不露痕迹地挪了一步,正踏在地上那只圆珠笔上,果然笔杆转动、脚下一滑,我身形不稳就要仰面摔倒,她虽然低着头,但我们两人站立说话的位置本来靠的就近,很容易就“及时”发现我狼狈地摔倒,虽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还是本能地慌忙伸手拉我,不过毕竟女儿家力小,怎么拉得动我,反而被我带的一起栽倒,我天衣无缝地做出保护的姿势,正好使她结实地倒在我怀抱里,恰好成就一幅“哥哥身上有妹妹”的奇妙景色。

思滢吃了一惊,忽然看清眼前的处境,张皇着想爬起来,可是我抱得紧,根本动不得,便红着脸小声向我哀告:“快放开我,让别的人看见,大家都该笑话我了。”

我故意闭着眼睛“哼哼”,回答说:“我跌伤了头,很痛,听不清你说什么。”

“你骗人!你跌伤了头又不是跌伤了耳朵,怎么会听不见?我知道你是、你是……”她羞缩了口,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话。

我搂着她绵软、滑腻的腰身,鼻中嗅着她的幽香,魂灵都要飞到九霄云外了,哪里舍得放手,更加咧了大嘴,逼真地装出痛楚模样。

思滢毕竟城府尚浅,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搂在怀里,又在这样的暧昧姿势下,不禁又羞又急,平常的伶牙俐齿早就长着翅膀飞跑了,再说小姑娘心软得很,看我装得逼真,就犹豫无奈起来,妥协地说:“我叫你一声好哥哥,放我起来好不好。”

“你叫完了,我再试一试。”我狡猾地说。

思滢没有听清楚我话里有话,只是急于摆脱这窘困,用颤抖得声音叫道:“好……哥、哥。”

“再叫两声,也许就好了。”我耍无赖。

“好哥……哥,好哥哥!”一叠声叫完后,她羞不可抑:“好哥哥,现在可以放我起来了吧。”

我松了手,可是忽然感到她全身滚烫起来,把头埋在我胸前一动也不动。我心里有些恍然,免不了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赶忙又将她腰身揽住,过了一会儿看她略微清醒又作势挣扎欲起就先开口说道:“哎哟,不管用!我的头还是痛得很,全身也受牵连,现在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动也动不了。”

思滢急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啊,让别人看见了,我要羞死了。”

“我还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好意思讲。”

“你这么厚的脸皮还……,快说出来试一试。”

“我小时候,经常到外面和野孩子打架,弄得全身到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我吗见我痛得厉害,很心痛,只要这种时候她在我脸上亲一下,我立刻就不痛了,可以说是万试万灵,神极了——也许你也有同样的本事也说不定。”

“你、你……胡说,我又不是傻子,你诚心占人家的便宜。”

“我又没有叫你这么做,是你非要我讲的,我本来就不想说的,就是怕你说我占你便宜。”我无辜地说道,又紧了紧露在她小腰肢上的胳膊,暗示她,不满足我,我决不妥协。

“你现在就占着人家的便宜!好啦,算我倒霉,只当给你治病……”小姑娘嘴里嘟嘟囔囔小声认命地埋怨着。

“别介,我还怕自己受不了,给你亲晕过去。”我差点儿笑出声来,幸亏她没注意。

“放屁!你晕不晕关我什么事。”思滢嘴上这样硬,脸上却绯红一片:“就一下。再不乖的话,我要恼了啊!”

我美滋滋地闭上眼睛,腆着脸凑上去说道:“承情、承情!感谢、感谢!不过我提醒你,猛药治大病,你要是亲的话,就用劲儿亲,说不定一下子就好了,如果不痛不痒来那么一下子,说不定……”

思滢用拳头擂了我几下,气鼓鼓地道:“我恨不得咬你一块儿肉下来,你这个坏男人!”

然后赴汤蹈火一般,战战兢兢在我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我霎时间飘飘晕晕起来,正晕乎着,只听思滢颤了声音道:“我已经亲过了,该放我起来了吧。”

艳福难求,我怎肯轻易罢手呢,况且这眩晕的感觉实在太美妙,总要她再亲一回,便高兴着又面带难色地说:“不错,不错!果然好了许多,可是还没有好彻底,想必是你的功力不及我妈的深厚吧。不过,以刚才的效果来说,你再多亲几下,肯定就成功。只是,这样也实在太难为你了。但使事情已经开了头儿,既然已经治了一回,而且效果还不错,总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吧,你也不差多治这几回,你说呢?我的思滢妹妹。”

说着,示威性的在她背上爱抚着,她也知道今天不全部遂了我的心意,这回看来是逃不掉了,干脆心一横,“恶狠狠”地拿着小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就算你说的是真话,我再……那个几回,你要还躺着耍赖,我可要捶死你。”

她下定决心猛一闭眼,索性小鸡啄米一样在我脸上撒下雨点儿般的香吻,我偷眼去看,见她不防备,就趁她看不到,猛一歪头,两个人的嘴唇忽然便触在了一起,两个人都觉得一阵香甜。

思滢浑身颤栗了一下,隐约知道自己刚才亲到了那里,惊慌地往我脸上望去,便见我正在那里回味无穷地狡黠地笑,而她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携随体内什么时候开始起伏的一种感觉,就在这个吻之后一齐都浪涌起来,使她的脸也顿时熏得喷红。

第三节

我清楚地把握到思滢感情的变化,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伸出手缓慢地抚摸她细腻的脸颊,诱惑的轻轻抚弄,思滢张开红红的小嘴不知所措的抽气着,一时迷乱起来。

我俯下头即往她的小嘴上吻去。

思滢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手足无措,水汪汪的眼睛猛然睁大望着我,然后躯体僵硬起来。

思滢的生硬和不反抗令我更放大起胆子来,我将她搂紧,同时加深吻的力道,用手缓缓地探入她的衣服内,在她娇嫩滑腻的乳房处徘徊,不过她的衣服阻碍了我进一步动作,于是我试探着轻轻解开她的扣子,当她的上衣被整个解开始时,她仍没有阻止我,我加快动作,手上的动作更加狂野了起来,搓揉着让思滢柔嫩无比的雪乳美肉在我的指间变幻无穷,最后又抬起头来俯下身来狂吻那对丰盈的玉乳来,乳峰上的嫣红乳珠很快敏感地硬挺起来。

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逗弄起思滢娇小玲珑嫣红艳丽的乳珠,看着它变成娇艳欲滴的樱桃。

从思滢的嘴里流露出来的点点娇喘中,渐渐带上了一种火热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冲击着思滢的身心。她裸露在我视线下的娇嫩肌肤如同整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我细细感受着她娇滑无比的身体,感到一种罕有的细滑,柔软和玉润的触感。

我的欲火更加高涨,就在我探入她萋萋芳草之地时,她猛然清醒,双手用力推开了我。

难怪有人说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男人是最脆弱的,我整副精神都放在她娇美动人的身体上,对突如其来的外力根本不具有防御力。被她冷不防这么一堆,我一下子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我和思滢两人一时急喘着,我更是血脉也偾张起来;思滢的脸上尽是羞红,看在我的眼中却是更加动人。

我们两个从地上爬起身来,相互一直对峙着,彼此间的气氛尴尬了起来。最后,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因紧张而僵硬的躯体很快在我怀里柔软下来,然后她将脸颊埋在我的肩膀上,幽幽地说:“你这个男人身上有魔力。”接着轻轻叹一口气说:“做你的女友,一定会有麻烦,不过……”她忽然露出俏皮的神色说道:“难怪别人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个标准的大坏蛋。”

好运气总是在无声无息的时刻降临,就看你能不能看见它并抓住它。我还相信,好运气来了,你躲也躲不掉,该你的,都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想也没有用。这就象我在失业之后,在招聘摊儿上北人戏耍后,认识了琴书,认识了琴书,也就等于间接认识了思滢,然后在恰当的时候或者说,或迟或早总有一天,已经发育成熟正待男人采摘的、甜美可人的思滢就会跳进我的生活里来。

这一切都应当不是一个简单的“缘分”所能解释得了的。但是似乎又只有用“缘分”这个俗不可耐的单词才能解释。

这就比如:昨天晚上我躺在鲁迅公园的假山山洞里、在“草疯长、马发情”季节的寒冷夜晚里孤枕难眠、瑟瑟发抖,而琴书妹妹显然在有了我这个“玉树临风”的“情哥哥”后激动万分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最后只好装病请假、躺在家里想着少女的美妙憧憬,而我在收拾掉日本暴徒、送老人进入医院,并“挥霍”掉身边所有财产后,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步行将近10公里,指望美人搭救,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将琴书的好友压在身下、险些当场品尝这朵含苞待放的“美女花”,这一切的一切非常玄妙,背后是否有冥冥中的神意在指引呢?

…………

……

我回答不了,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回答。

但这就是我对“道”的回答和体认,只有深入扰攘的红尘之中,你才有可能在“动”的变化中体味“静”的存在。

我在思滢和琴书的办公室里,细嚼慢咽地吃掉了思滢买来的“爱心便当”,灼灼的两道眼光不时在思滢和窗户外白玉兰树两者之间逡巡注目,耳边则听着思滢笑闹着解说她和琴书两人工作、生活上的趣事。

思滢的话语轻盈,院子里柔和的风不时吹拂着她的衣衫。这一切极安详,令人沉醉。

但是,我的心底却充满了勃发的情欲。

思滢和琴书的身体结构都非常紧凑(虽然我还没有实在占有过,但凭借着我的经验还是可以很容易的想象得到那里的泥泞动人),她们两个人都有很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当然更诱人的是都有一对很高很挺的乳房,我发现在她们两个人任何一个的面前,我总是很难将“色欲”的目光挪开,虽然她们并不属于那种肉感的女人,一个象空谷幽兰,一个若静室暖花,应当只会引起一般好色男人的怜惜和尊敬,但是,也许她们正代表我对性的两种不同偏好,在她们两人面前我总是难以遏制的欲火高涨。

思滢讲着无瑕的少女梦想,我却用着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抚摸她的身体。

我想这个春天对于我来说肯定是很难熬的,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人类没有十分固定的发情期了,这使得人类保持了很高的性犯罪率,也使得人能一年四季享受性的快乐。现在我的情况就不太好,尤其是现在。

思滢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却幻想着她现在赤裸着身体在屋子里活动,只是不敢有过分色情的表现。她和琴书都是即将属于我的女人,虽然中国的法律和上海这个开放的繁华都市给与了我与她们在婚前做爱的权利,但是这并不能表示我现在就可以享受两人肉体的圣餐。

人类的“交配”——那个星际浪子爱说的话,是一种艺术。

我只能等待水到渠成的时候,等待两个女人对待我的进入、爱抚心理成熟的时候。

也有很难等下去的时候,就像现在,我觉得身体里的那种渴望强烈之极,吃不好(大概已经吃饱了,没有刚才那么饿了,所以这样说)听不见的(思滢的话大部分只是组成一个流淌的音乐小河,从我的耳中,穿耳而过)。

我忽然想起在美国时曾经有过的两个情人。

第一个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英国贵族小姐,她最爱叫我说法文,还送给我一本法文诗集,是甚么“维仑”写的。她经常在我进入她的身躯后,偎在我赤裸的胸膛里,低吟一首关于下雨的诗中句子。后来,她忧郁地离开了我,因为她对性没有兴趣,而我正是充满着征服西方女人的报复快感的时候,除了性还会想到什么?

第二个是一个波兰美女(据说波兰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是一个表演艺术家。我和她初次约会时,就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了她的傲气。不过,正是这样我还是向她发动了进攻,很快就攻陷了她的堡垒。她修长的双腿十分完美,我经常坐在沙发上,而她此时总是把两条“美”腿弯曲着打开,仰躺着,有时则紧紧勒紧我的腰部。我亲吻着她金黄色的长发、抚摸着她高耸的乳房,她总是沉醉在我的狂暴里,忘情的呻吟。有时她也会将我按在身下,两腿合并夹紧我,迎着我的肢体上下摆动。我们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夜晚,知道后来我离开美国,又回到中国,因为我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我只有在黄色的人海里,才会感到安定,我鄙视西方人的文化,所以在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之后,我必须回到祖国。而她却不能离开,因为她的事业在美国。

在思滢的面前,我忽然不可遏止地想到这两个早已远去的异国情人,因为我知道正是思滢拨动了我久已宁寂的情欲之弦。

在我的眼中,可以真正被称为小说家的只有王小波一人。在他的作品里,名字叫“王二”的男主人公处于恐怖和荒谬的环境里,遭遇到各种损害自我意志和个人尊严的不公正待遇,但他却摆脱了传统文人的悲愤心态,创造出一种反抗和超越的方式:既然不能证明自己无辜,便倾向于证明自己的不无辜。于是他以性爱作为对抗外部世界的最后据点,将性爱表现得即放荡形骸又纯净无邪,不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将性爱轰轰烈烈地进行到底。

对于我来说,通过性爱,我获得了价值境界和道的体味上的全线胜利。性爱的光辉烛照我孜孜求“道”人生当中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更将我的精神世界从悲惨暗淡的人生阴影中超拔出来。

老子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又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每当我深入女人紧窄的通道时,我才会感觉到回到母亲子宫里时的安全、超脱感觉,正因为忘记了“道”的存在,所以反而获得了“道”的真谛。

第四节

吃饱喝足,又从思滢那里借了两百元钱。

我还是离开了南昌路人才市场。

思滢下午还要上班,我不能老是无所事事地待在她的办公室。

午后的太阳热辣辣地照射在我身上,我徜徉在大街上,心情惬意了许多,再环顾街道四周的人和物就有了灿烂的感觉。

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游逛,抬头忽然看到“上海慈爱医院”的招牌,我才明白又转回来了。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怎么忘了再去探望那个叫“连骏声”的老先生呢,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啊!

我走进医院。那个矮胖的值班护士还在,正在和一个瘦高个的白发老医生唠叨着什么。她认出了我,大概住院费和罚款(我几乎全部的财产啊)已经拿到了手,心情愉快,居然不计前嫌还十分友好地冲我一笑,用她最悦耳的声音对我说道:“下午好,先生,你的父亲现在状态很好……”

“他现在在哪儿?”我没好气地打断她。

“左边第二间病房,”她这时充分显露了天时的本色,心怀宽大得一点儿也不介意,很好心地向我指明房间所在,同时说道:“你的父亲上午……”

我不禁感叹金钱的威力,转回身来,再次打断她:“小姐,你弄错了。早上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不是我的父亲,只是我在路上”拣“的!”

她肥厚的嘴唇一下子惊愕地张成了大大的“o”型,然后抱歉地说:“真对不起,我以为……我代表我们慈爱医院为早晨的错误向你道歉。你救了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并且帮他付了住院费……”

“道歉?道歉,你们就会把住院费退给我吗?!哼!”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向病房走去。

连老先生斜靠在床上,高高的枕头垫在头下,花白的头发和耳朵都深深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只露出深深镌刻皱纹的瘦脸。两只矍铄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推门进入的我。

我将在路边小摊上买的一堆水果放在他床边的柜子上,说道:“连先生,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今天早上是我把您背过来送进医院的……”

他笑了,笑得很慈祥带着些微惊奇:“是你?这么说那个日本杀手也是你打倒的了。我当时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不过还是大略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的。”

然后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向我感谢,我急忙上前扶他躺下,阻止道:“不用谈什么感谢的话,实际上,我当时如果早些出手就好了,也不至于害得你躺到这里来,我当时太……你不必起来……”

“好、好!我不起来。”老人不再挣扎着要起来,重新躺好,接着又热情洋溢地说道:“你也别站着,你坐这儿,快请坐。”

我点了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把那张卡片掏出来还给他说道:“这上面的电话我打过,不过没有人接听,所以我还没有通知你的家人,至于你身边那位年轻人,大概没事儿,只是轻伤,现在被附近的派出所带走了,我暂时还没有找到他。”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宝贝女儿,出国谈生意去了,我又不喜欢打扰别人,所以卡片上只有我女儿住处的一只电话。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好起来了,不必再惊动其他人了,那个小王,我说的是那个照顾我日常生活的”保镖“,到了警察局把事情讲清楚自然会没事的,你也不必再费心去找他了。”

连老先生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又说道:“医生说住院费是你替我缴的,实在难为你了,喏,这是两万块钱,我让这里的医生刚替我从银行里取的。五千块钱是你元贝尔的钱,另外一万五千块钱是我真诚的谢意。”

我接过钱,从中数出五千元装进口袋,另外一万五千块钱又塞回他的手里:“老先生,您别这样,我并不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我的钱我收下,其余的还请您收回,再者,您现在还住在医院里,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老人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两眼中忽然爆出异样的光彩,他没有再坚持让我收下,转而询问起我的一些情况来。

这个老先生还真是啰唆,几乎将我的生辰八字、祖宗三代全都问遍了。

我倒也并不反感,因为我在上海遇到过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的儿女工作繁忙,平时往往无暇陪伴,所以这些老人寂寞得很,只要遇到肯和他聊天的年轻人总是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非要一次聊个够本儿,反正这个老人非常健谈风趣,并不是一味唠叨,况且现在也不是回去找思滢的时候,我又无处可去,倒不如待在这里和老人闲聊。

不过这个老人大概脑子不好用了,只管一个劲儿向我问这问那,每当我向他提问题、了解他的情况时,他总是“胡搅蛮缠”说不到正题儿,所以,后来我干脆也不问了。

最后他有些感慨的道:“古代的时候,凡是读书人都讲究”六艺“,既要文可安邦定国,又要武可征战沙场,所以中国历史上的很多文学家,都很有两下子,绝不是现代人认为的那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倒是现代……哎,今人不古啊!倒是你,居然是个文武全才。”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居然能够打倒那样一个空手道高手,又有着很好的学历背景不知道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该不会是给中央某位领导做助手吧!”他开玩笑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正在找工作。”

“怎么会?!”老人忽然坐起身来,慢慢地又倚在床头:“你是说……”

我点了点头,不过不想说太多关于失业的话题,于是就拣了个比较有刺激性的话题来转移老人的注意力,说道:“我的功夫实际上并不是太好,今天也是第一次和人动手,不过中国功夫的立意,平白地说,就是其中包含的哲学思想要远远高于其他功夫,尤其内家心法更是世界第一,所以,即便像我这样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都可以轻松解决这些所谓空手道的高手。”

“真正说起来,空手道本就是少林派(世界十大武功排名第一,不时我排的,是美国一家研究机构排的)的武技,而少林派武功再探究起来和所谓的”达摩“祖师根本无任何关系,那种说法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少林寺的武功是起自嵩山附近的村民,河南人向来尚武,习武之风更浓,所以少林寺也不能免俗,不过可笑的是,后世人居然附会到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的达摩祖师身上,令人可叹可笑。”(注解: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前不久北大的一个教授也进行了这个方面的研究,结论也是同样的,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查找一下有关报道,这篇论文的首发地址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在《大家文摘报》上可以找到简要的介绍:))

“不过这个话题扯得太远,且不说它。倒是那个空手道是冲绳(原属中国的领土:()一个人1915年在中国少林学习武艺时学得的。他偶然看见白鹤飞天时,两翼竟然可以拍碎屋顶上的瓦片,就感叹,以白鹤这么柔软的翅膀都能发挥这样大的力量,后来就结合少林寺的功夫,运用刚柔互制的道理悟出了一种配合以呼吸为主的拳法,这就是刚柔流空手道了。据说空手道高手运气时,刀棍都无法伤及躯体!(刚柔流空手道世界排名第二,附带一句,前十名全部是东方或被白人占领区域原土著人的功夫,西洋拳击根本排不上)”

“至于柔道(排名在第三位),也是明朝从福建少林寺传到日本的。而跆拳道则传自北少林(排名在第五名左右)。泰国拳的膝肘功夫(排在后几名),也不过是传自梁山泊中一百零八位好汉之一燕青的拳法!”(注解:作者本人不是太懂得武功,关于空手道、柔道、跆拳道、泰国拳的源流是引用的温瑞安的说法,至于具体哪一篇,一时记不清楚了,也懒得去查证,抱歉。)

老人大概对于这些闻所未闻,而且今天刚刚见识过空手道和中国功夫的较量,所以很快就忘记了继续追问我关于失业的话题,听得津津有味。

第五节

我陪着连老先生坐在赶往南昌路的出租车上。

在慈爱医院里,我本来已经向老人告辞,然后走出了医院大门。

忽然觉着背后似乎有人跟随,猛一转头原来是那位老先生正在身后不远处跟着我,身上的病号服早已经换过了,穿的是一身休闲服饰,我猜大概是那个医务人员在他住院后替他买来的。

他看见我已经发现了,冲我笑了笑,然后走上来说:“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猎艳、泡妞”。

我敢忙摆手道:“你的心脏病。”

“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如果你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喽。”老人摆明吃定了我的样子。

我只好苦笑。

我为了老人身体考虑,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下班的高峰时间所形成的交通堵塞在这条长街上构造了数条蔚为壮观的钢铁长龙。我和老人坐的出租车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跌跌撞撞的前进,老人在车里无聊地打着瞌睡,我脑中却在冥想和思滢见面后该说和做些什么。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回忆过去。尤其是和过去的女孩子们分手的事,每次的分离实际上原因都并不复杂,但分析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应该说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状态,这使得我的生活经常处在莫名其妙的怀疑当中,对于原本已经确定的人生又开始不确定起来。我说不好我和除了第一、二任女友以外那些女孩子之间有没有通常意义上所说的“爱情”,我一直相信没有爱情是不能结婚的,也不能发生什么性关系。

我和那些女孩子什么都干了,你不能肯定说没有爱情的存在,而仅仅是肉欲的发泄。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人们对性关系持一种开放的态度,“性”能证明的心理涵义已经减少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大家更看重瞬间的感受怎么样,现实化的东西变得比内心更重要。人们确实有十分充分的理由说:“人生苦短,关键是把握现在。”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庸俗化的人生态度,因为无论如何,生活是存在于现在,而不是过去与未来的。

我们下了车,打扮得风姿绰约的思滢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

她没有料到还有一个老人陪着我一起来,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先生看来是属于“见面熟”那一种,自我介绍道:“这小子是小色狼,我是他师父老风流,今天听我徒弟说他认识了一个大美女,我特地来看一看,另外现场指导一下他泡妞技术。”

思滢一听就开始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道:“我看你们两个都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一个老……”

“老顽童是吧?”我赶忙插嘴道:“思滢,刚才他是开玩笑,你别理他。不过,我还是介绍一下吧,这位老先生就是早上被我送进医院的那位连骏声老先生。”

“小伙子,你别老把医院什么挂在嘴上好不好,我年纪大了,不喜欢你总提什么”老先生“、”医院“之类的话。”老人在旁边不满的嘟囔着。

“好,我替您记下这些规矩,他再说这些话,我就替你罚他。”思滢看来很喜欢这个老头儿,开始替他帮腔,想让我难堪。

老头子一听有美女相助立时更加得意了,向我示威的说:“怎么样,小子。姜还是老的辣吧,所以嘛,在情场上,我是师傅,你只能算个小徒弟。”说着,咧着嘴“嘿嘿”直笑。

我看他一脸小人得志的奸笑,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老师傅,我们现在去哪儿?”思滢问道,这时候,我们两个不可能去思滢的小巢去吃浪漫的周末烛光晚餐。

“你们跟着我。”老人拔腿就走。

“哎,您好歹也说个地方啊。”我拉着思滢的手在后面追上去。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老人不屑一顾。

tmsk。

上海有吧台的餐厅不少,但即使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一番,恐怕你也找不到象tmsk一样的另外一座来。那纯粹是用一千多块精致的琉璃作品堆砌而成的。

大门是很低调的,仅是一扇简截的单开玻璃门,唯一的亮点是琉璃制成的门把手,思滢站在门外笑着说:“好好的玻璃门怎么装了个琉璃把手。”

老头儿诡秘一笑说:“你进去就知道了。”

果然,我们一迈进餐厅,低调就立刻被眩目所掩盖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几千块墨绿色基调的琉璃作品堆成的吧台,在繁华富丽的灯光下幻现出来橙、蓝、赤、青、黄等缤纷色彩的金碧辉煌,餐厅里的一切细节就隐退在在这灯火的掩映里。

餐厅的另一头辟出一块条形地带,我乍一看还以为是举行fashionshow的t型台,仔细观望,才发现波光粼粼,居然是个兰花池。水池是纯黑的,水中的兰花,都是用琉璃制成的,晶莹剔透,朵朵呼之欲出,在黑色的池中静静盛开,绽放着永不凋谢的美丽。下面的池水含情脉脉地流动着,缓慢得令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坐在这样的兰花池边,即使是一个人,也不会觉得太寂寞,更何况我面前还坐着美丽的思滢还有那个人老心不死的老“同志”,想寂寞也是不可能寂寞的。

我心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思滢陷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思滢推了我一把,嗔道:“你老看着人家干什么?”

我从怔怔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发现思滢的脸上罩着一层红晕.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不过当着老头儿,我有些发窘,尤其那老头儿还促狭地对我说:“年轻人,这叫色不迷人,人自醉啊!”

但是我的脸皮厚得很快反击道:“你好看么,要不然稀罕看你。”

思滢的脸越发红了,说了句:“贫嘴。”不过心里显然美滋滋的,高兴地把头扭开,不再理我,和老头儿热火朝天地侃了起来。

我乐得清闲,坐在一边欣赏着见多识广的老头儿如何把思滢侃得晕头转向。这老头儿还真不愧老色狼一条,我想老天爷生他的时候肯定在他嘴边挂了一支百宝囊,在女人面前总能源源不绝的抛出各种令老女人、大女人或者小女人感兴趣的话题,这一点确实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这一老一少谈笑风生,我还真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我在跟这个叫做思滢的小妞、连骏声这个老头儿打交道时总是处在下风(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开始联手,不停地用话挤兑我,我又不好认真,只好满脸堆着笑忍受他们两个的数落)?

我早就过了那种一见到女孩子就手足无措说不出话的年纪,但是,我发现我在她面前开始渐渐处于下风了,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想说出来。再回头仔细想一想.我忽然想晚上有这个老头儿在也好,至少这样我就不用单独面对这个处处令我觉得碍手碍脚的小妞,让连骏声这个斫轮老手来收拾她,省得我麻烦。

我“恶狠狠”地想。

然后,叹息要是体心贴意的琴书妹妹在就好了,好歹有个人替我抵挡一下两人的轮番波次进攻。

“来三杯格拉斯!”老头儿潇洒的对女侍应生吩咐道。

“这可是烈性酒。”我慌忙要拦住去端酒的女侍应生。

“怎么你怕了?”思滢也帮着老头儿说话。

我“愤愤”地瞪了她一眼:“你别瞎起哄,他点的是三杯,也有你一份儿哎!”言下之意你受得了吗?

思滢一搂老头儿臂膀,撒娇地说:“干爹,我喝不了,你替我喝。”

“什么?!干爹!”我目瞪口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套上瓷的?”

思滢小姑娘脸皮薄,粉脸一红,倒是那个老头儿趾高气扬地向我示威道:“就是在你刚才神游的时候。”

转过头来,拍拍思滢的小手儿,说道:“放心,你喝不完,有干爹我呢。”

这亲密的动作让我看得“妒火中烧”,什么时候,我的专利被这个老头儿享用了,我可真吃亏大了,这个色老头儿,连救命恩人的女朋友他也敢“撬边儿”!

我为之气结。

第六节

三杯格拉斯端上来,老头儿硬是全部灌进我的肚子里,可气的是亲爱的思滢小姐也在旁边起哄说什么“武松打虎”、“三碗不过岗”之类的混帐话。

这个餐厅里华丽的酒具特别有特色。用来喝红酒的杯子不太大,是用水晶制成的,碰杯时发出余音袅袅的悦耳声音。但是用来喝烈性酒的杯子却很大,唤作什么“古风六品”,杯子柄上还镶嵌着琉璃珠,我虽然是北方人,不过平常可以说是滴酒不沾,所以这么三杯下来,我就只能用醉眼看世界了。

要么说还是思滢对我好,她看我醉态憨然,就竭力阻止老头儿的不轨企图:“嗨,小清子(我甚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字,好像宫里的小太监什么”小桂子“一样,不过我心想这种叫法,如果见了琴书妹子,老头子是不是该叫她”小叔子“啊,不禁莞尔),这叫”古风六品“,你才拼了三品,我再叫三杯来,你把它们都灌下去,才算没白来这里一趟”。

见他的宝贝干女儿阻拦,老头儿也不再坚持,只是嘴里直喊现在的年轻人太没用了,才三杯就趴下了,看我老人家的,然后又叫侍应生端来各种品牌的洋酒、红酒还有啤酒,我朦朦胧胧看着摆满了桌面的各色名酒,心里不住奇怪:这个老头儿今天要开名酒博览会么,不过这时候脑子不太好使,“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也就随他们两人闹去了。

老头儿诲人不倦地告诉思滢每种酒都有什么轶闻趣事,味道有什么特色,该怎么品才有滋味儿,思滢听得津津有味儿.而且兴趣盎然,兴趣一昂然便乐此不疲,乐此不疲的后果是陪着老头儿两个人你来我往,边说边品尝,满桌子的酒居然不知不觉间化为乌有。

思滢之前根本没有喝过任何种类的酒,更没有什么酒量,开始几杯落肚后已经有些上头,一般的人,酒一上头,就非要继续喝下去,别人拦也拦不住自然也就喝得多些,如此恶性循环,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

我虽然也有醉意,不过毕竟只是浅醉,看两个人喝得太厉害,中间曾试图规劝他们量力而行,无奈他们都拒不理睬。

我有些眩晕,也就没力气坚持。

到最后他们两人硬撑着喝完一杯酒,便呼着酒气一左一右瘫倒在我的肩上,不省人事了。

我们三个醉鬼,又小睡了一会儿,然后付完账,踉踉跄跄走出餐厅,这时候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老头儿虽然仍然醉态可掬,但已经清醒了许多,勉强可以自己走路了,我哪,只要喝醉酒就只想找一个地方倒头大睡,所以困倦得受不了。只好替老头儿拦了一辆出租车,多付出租车司机一百块钱,然后叮嘱他一定要把老人送到医院里,又记下他的车牌号,这才让车子开走。

那个老头儿醉成这样,居然还色心不死,坐在车上后座,还带着一脸坏笑,对我眨眨眼,又冲着思滢努努嘴儿,隔着摇下的汽车玻璃说:“小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出租车启动,我还听见老头儿在车后嘶哑着嗓子五音不全的在唱:“今天晚上我就要嫁给你了……”

我真是好气又好笑,真是一个老活宝,继而忽然想:这个老头儿说不定根本没醉,一切都是成心的。

我望着车子开走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我搀着在我怀里又闹又笑的思滢(看来她酒品不太好),又拦了另一辆出租车,向思滢的家里驶去。

思滢是个独生女,父母都是外交官,长年住在国外,所以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平时寂寞得很,也只有琴书一个好朋友。她家的房子很大还带着一个花园,她一个人住着害怕,所以锁了大门,另外在茂名路上买了一处一室一厅的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原来女孩子喝醉了也这么难伺候!不过,思滢到底是美女,即便醉了,那风姿也很令人迷醉。现在,她的脸泛出桃花般地粉红色,胸前高耸的一双优美的乳房随着呼吸有节律的一起一伏,我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感受少女肉体的芳香……

下了出租车,思滢推开我不肯让我扶,东倒西歪一路挣扎着自己上楼,还不时回过头来冲着我做出各种鬼脸。我很怕她会摔倒,一步一随地陪着她来到房门前.她伸手去兜里摸出钥匙,嘴里含混不清的嚷嚷着:“这……就是咱们的家,从今往后……咱们、咱们两个人一起住。”

不过,她醉得很厉害,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钥匙准确地插进钥匙孔,我抢过钥匙,把门打开。她踉跄着走进卧室,一头载倒在床上。

思滢的房子里家用电器一应俱全,靠窗的墙壁处还有一个书柜,一室一厅的闺房显得很宽敞很气派,地上还铺着厚厚的地毯。

我跟进去,看思滢早已躺在床上,我替她把那双漂亮的黑色高跟鞋脱下,握着她纤细的秀足时,我低头欣赏着她甜美而安详的睡态.短裙下暴露出雪白如嫩藕似的美腿,我内心蓦地涌起一丝冲动.心里居然跳得厉害。

我几乎无法抑制这丝冲动。但是我实在困得不行,根本有心无力,于是倒头和思滢并排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阳光照耀着紫红色窗帘,我睁开眼意外地竟对上了思滢压抑着深情的眸子,这双眼呵!就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烧烙在她眼中似的,渴望的看着我。

我再打量四周,才发现知甚么时候思滢为我们铺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到地毯上,我和她的身体居然是赤裸的,在晨光中染上了深红的颜色。

思滢见我醒来并不逃避,反而眷恋的吻上我的眼睛,又吻上我的鼻梁与嘴唇。

我轻轻和她亲吻了一会儿。

思滢好奇地向我勃起的下体望去,一会才害羞地说:好丑哦!也许是我巨大的凶器很有吸引力吧,她用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摸我。

随着她柔滑小手的接触,我全身的血液和热量彷佛都往那里集中了似的。坚硬如铁又滚烫如火的蓬勃欲望让她觉得很有趣,她开始上下的摸索,可对于我则是太大的刺激,我不禁闭起了眼睛。

我小心翼翼将她压倒在下面,双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探索,然后用嘴含住了粉红乳晕上面早已立起来的rǔ头。

我吸吮轻咬,舌头舔抵转圈,思滢双眼紧闭,嘴里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声,渐渐摇摆着满头秀发陷入了快感之中不能自拔。

我稍微把头抬起来,思滢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柔滑的身体紧紧贴住我,两颗坚挺的rǔ头在我赤裸的胸前左右摩挲,不停地喃喃呼唤着我的名字,嘴唇寻找着我……

我缠绵得像一个纯情少年,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勇气表现出一个男人的急切和鲁莽,那样似乎有下作的嫌疑。

我吻上思滢的眉睫、明眸、鼻尖、唇瓣,接着来到她最敏感的耳垂,轻轻地诱哄着、啃咬着,像在品尝一道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思滢的双唇在呻吟声里颤抖着。

我把她紧紧抱住,迎接思滢突然抬起的头,此时我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肩头和她丰腴的腰肢,在少女结实浑圆的臀部停留并且使它贴近我的身体。

这时,思滢的呼吸像一条出了水的小鱼儿似的急促,她的身体开始呈现出淡红的色彩,液体从两腿间的峡谷流向我的小腹,她不自主地将身子弓向我,乞求更多的抚慰与爱,并将两腿用力绷起肌肉,渐渐为我打开。

我加重爱抚的力道,使她更加不能克制冲动,她开始用双腿热情的圈住我的腰身,主动摩挲着我的身体。最后,她的小手又试探着握住我,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她柔软的手指,然后我轻轻压上思滢的身体。

终于,我一用力,缓缓将欲望全部没入了思滢的体内,思滢“啊”的叫了一声,但我听得出,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她的子宫首次被男人猛烈撞击而发出的下意识的叫声……

当我在她火热的体内猛烈喷射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终于完全进入思滢了!思滢终于完全被我占有了!!

第七节

我在这天早上和思滢在床上缠缠绵绵,思滢在我的怀抱里就像一只小鹿似的活跃,她热烈迎接我的猛烈冲撞,她的欢愉之声在我耳边长时间回响。后来,我将她搂在怀抱里满足而疲惫地睡去。

中午,我独自醒来,思滢还在慵懒地沉睡,她刚刚由少女变为女人、受到男人的滋润,现在的美貌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艳光。

我静静地看了很久,然后悄悄地从她肢腿交缠中缓缓抽身进入浴室里洗澡。洗着洗着,我忽然感觉浴室外有人,抬起头来一看,思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外,赤裸着身躯,但显然还是不能完全放弃害羞,用毛巾被拦在胸前对我羞涩腼腆地笑着。

我对思滢伸出手,思滢伸手去拉我的时候毛巾被丢在地上,她轻轻叫了一声,想缩回胳膊遮住自己,但我顺势用力一拉,思滢站立不稳便跌在浴盆里,温热的水花溅出轻脆的响声。我把思滢紧紧抱在怀里。

洁白的泡沫湮没了我们两人的身体,冉冉的热气和我们的激情纠缠在一起。

思滢火热的通道,将我的下体完全包容后,我便开始慢慢的挺动腰部抽送,煞时之间一股无比缠揉的摩擦感,开始阵阵涌向我的脑袋。思滢的身体,竟然拥有如此的蚀人魔力。我觉得自己似乎要融化在她的身体上。

随着我剧烈的动作,思滢闭上眼睛,张开小嘴儿无声的呻吟,但这种无声的呻吟更像是极乐天堂中响起的销魂曲,想要让我的生命消失融化在她动人的肉体情欲漩涡中。

在她泥泞的身体里,我并不想忍耐也无法忍耐,没多久就将我生命的精华,尽情的催吐向思滢身体的最深处。思滢紧紧咬着下唇,震颤着、紧缩着,感受我强有力的冲刷,最后猛然到达了性爱的极至,终于“啊……”的呻吟出声,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激荡不已的欲海中浮浮沉沉…

不知道是不是狂乱的性爱让我太过兴奋了,在我一连两次的激情之后,我的欲望依然高昂坚挺,我内心的热情炙热不休。

我接着将已经瘫软如泥的思滢从浴缸里扶起,用洁白的毛巾把思滢湿漉漉的身体擦干,然后打横抱起,把思滢放到凌乱的床褥上,摆好姿势,开始随意侵犯蹂躏思滢的私处。

我时而轻柔时而激烈,不停的在思滢柔若无骨的身体里抽送无止尽的欲望。由於已经连续两次的发泄,所以我表现的十分勇猛,高潮来得特别漫长,在让思滢一连高潮好几次耗尽体力后,我才将白浊的液体,强力击打在思滢饱满的通道深处。

发泄完毕,我和思滢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天我和思滢醒得很晚,我太累了一点。虽然对于象处于“新婚燕尔”的我们来说,做爱次数并不多,但是我们每一次都全身心投入,两个人都全心全意让对方感受自己也感受对方,这使得我们在不很漫长的做爱中体验了无限的意识延伸,再次睡着前,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洗浴了,醒来时,两个人还紧紧相互拥抱着。

思滢已经睁着眼睛深情注视着我,我醒来后思滢羞涩的把脸颊藏到我的腋窝处,我爱怜地抚摸着她赤裸的脊背,思滢温顺的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起来。

看见我赤裸着坐起,思滢连忙闭上眼睛,悄悄从枕边拿过自己的三角裤和乳罩穿好。

“天啊!”她也坐起身来,然后依偎在我的怀抱里说:“我不知道我喜欢做爱。”

我伸手阻止了思滢,把思滢的乳罩再一次脱下去:“乖宝贝,我可是知道我喜欢,我要再和你……”

“噢!别这样……你累了……”思滢的反对并不坚决。

我没有说话,温柔地分开思滢的双臂和两条修长丰满的腿,用胸膛感受着少女细腻的皮肤,当我觉得少女凸凹起伏的身体能容纳自己的全部时,我又轻轻的进入压下。

这一次的爱就像和风细雨一样,大概今天射出来得太多,所以这一次我持续了很久都没有发射,直到再一次筋疲力尽后才从思滢的身体上爬了起来,虽然整个过程并没有性爱的高潮,但是却觉得这样反而更刺激,我觉得身心似乎都和思滢融化在了一起,我忽然感觉到这个女人已经成为我生命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久违了的温馨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

这一个星期六,我和思滢除了吃饭时间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星期天早上,我们再次醒来的时候,思滢娇嫩的肌肤已经红肿了起来,她醒来后,感觉到下体的异样,开始嗔怪地用小拳头捶打着我的胸膛,不停地撒娇弄痴,搞得我骨软筋麻差点儿招架不住。

起来梳洗吃完早饭,我和思滢决定一起去探望连骏声这个老头儿。

上星期五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让他一个人走了,不知道回医院后现在情况如何。

我和思滢坐着公交车,买了些果品之类的东西,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才终于到了慈爱医院的大门口。

我望着慈爱医院金光闪闪的招牌,不禁感慨,忽然想起一部旧上海滩的电影,那里面的一个武打明星以一个漂亮的“流星赶月”飞身高高纵起,再一个“倒踢金钟”一脚踹碎高悬的日本武道馆招牌,动作既干净利索,又十分令人心头振奋。如果不是怕被警察抓起来,思滢在旁边又紧拉着我的胳臂,制止我的鲁莽,我可真想在这里,现场实地表演一回,抒发一下对伟大的医务工作者的深厚感情。

我和思滢刚走进慈爱医院住院部,那个矮胖的值班护士(我的运气实在不好,每次都碰上她)看见我就嚷嚷:“不管那个老头儿是不是你的父亲,他不在这里。前天晚上他一个人溜出去喝了不少酒,回来被刘医生骂了一顿,昨天晚上又偷偷溜出去,就再没回来过,他还欠着我们医院三千块的各种费用。你现在是不是也替他付?”

我和思滢被他嚷嚷得一愣:“溜了,他会溜到到哪里去了?”

矮胖护士的眼睛都要绿了:“假如我知道就好了,我非得把这个老家伙抓回来,送进派出所不可。现在可好,我们科里一直让我写检查,说我没把人看好,还要扣我的钞票呢。”

停了一下,她有些难以启齿冲我和思滢说道:“先生、小姐,侬两个人看起来心肠蛮好的,能不能把那个老头儿欠的钱,再替他付掉?”

我估计老先生大概也是对这个所谓“慈爱”医院“要钱不要命”、“医务工作者的天职就是榨干每一个病人”的高水平服务“心有戚戚焉”,所以趁机钻空子溜之乎也,借机小小报复一下。

思滢心肠软,还要和这个倒霉的“天使”说什么安慰的话,大概还想替她的“干爹”付掉欠款,我一把拉过她,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对不起,不行,我早就说过了,我和这个老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义务替他付账单。”

说罢,强牵着思滢的手,转身扬长而去,耳边还听见那个矮胖护士在后面骂道:“这些该死的穷鬼!”

我和思滢走出医院大门,站在街道的路边面面相觑。

“这个老活宝会到哪里去了?”我茫然的问道。

“肯定是回自己家了!”思滢显然比我更对自己的干爹有信心,蛮有把握地回答道。

我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思滢,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思滢脸红了一下,撒娇地不依着道:“看你瞎说什么,我前天晚上和你一块儿和干爹吃的饭,然后我们两个人就……一直到现在,怎么会有事儿瞒着你呢,再说即便有什么事情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早晚会知道的,难道还能瞒着你一辈子吗?!”

第八节

“拓拔无双,我们又见面了。”年轻男子微笑着走向了自己面前高大魁梧的青年。

高大青年似乎还没有从惊诧中反映过来,依然用不可思议的神情顽固的分析着自己眼睛所反映出的影像是否属于真实的范围。“你真的就是世子殿下?”

炎舞阳哈哈一笑,拍着拓拔无双的肩膀开玩笑说道:“难道冒充帝国最大的通缉犯也成了现在的流行趋势了吗?”

陈宇轩则在一旁随声符合道:“由于世子您最近的身价由有所增加,所以在附近的经常会发现各种各样所谓您的传言。周围地区官员们的大门外经常会有上百人排队举报您的消息呢。现在在东海甚至帝国境内,真的很少有不知道您大名的人了。”

炎舞阳只能无奈的耸了下肩膀,转头向着拓拔无双说道:“拓拔壮士,我们还真是很有缘分。就为了这份机缘,舞阳先干为敬。”说完,高高的举起了酒杯,昂首饮下。

一杯喝完以后,炎舞阳再次高举起酒杯向着众人说道:“这第二杯,感谢所有赤炎的父老乡亲们。只要炎家存在一日,必与赤炎荣辱与共。炎舞阳说完,激动的人们齐呼道:“世子万岁!世子万岁!”

拓拔无双随着人群一起激动的高喊着炎舞阳的名字,这个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年轻人早已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此时他的身影显示的这样的高大,他的声音似乎充满了魔力,轻易的就掀起了人们的共鸣,久久在身边回旋。可能父亲说过的真正的强者就是这个样子吧,今天年轻的炎舞阳已经可以拥有如此傲人的风采,不知道那位直到父亲临终前都一直还在记挂着的前任东海候炎镇东是否也是如此?虽然心中有无数感慨,但是拓拔无双的目光还有不由自主的被炎舞阳那种领导者的气质所吸引,紧紧的跟随着炎舞阳的每一个动作。

炎舞阳挥手止住了人们的欢呼,用着谦虚却自信的笑容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所有的宾客都感觉到了自己在这个时刻成为了主角,让这些刚刚夺回家园的人们感受到了一缕久违的亲切,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自发的向着炎舞阳站立的方向不由自主的跪倒了下去,这些东海最勇猛的勇士们就这样如波浪一般在大地的脚下变得温驯而乖巧。

久违的炎家无上的尊严在历经了无数血与火的考验之后重新回到了东海的土地上,炎家那数百年从未熄灭过的火焰之旗此时此刻才真正的又一次燃烧出耀眼的光芒。

陈宇轩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父兄为之奋斗的主君重新崛起的身影,伊达承宗看到的是与自己一起寻求那个从古至今从未有过梦想的人的坚毅的神情,拓拔无双看到的是一个伟大君主身上所特有的扫清一切的霸气,夜素素看到的却是心上人此时骄人的英姿。

各人虽然心中所想不同,但却都坚定了一个信念,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值得自己付出一切去跟随,是一个真正值得自己将自己的性命与理想托付的人。

就这样,这场东海失陷以来真正属于东海自己的庆功会就在胜利的喜悦和激动的泪水中继续进行,它仿佛是一个媒介一般,让每个人尽情的释放着自己内心各不相同的情感。

狂欢的人群依然在高唱着炎城那特有的不知名的曲子,督军府地窖中的美酒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些狂放的人们喝的一干二净,可依然没有尽兴的人们纷纷从自己坐骑上取来了自带的一些甚至叫不出名字的“佳酿”来继续。直至迎来了赤城收复后的第一轮朝阳。

炎舞阳痛苦的拍了拍自己昏沉脑袋,麻醉的神经似乎依然还在抗议着自己主人昨日的放纵而发起了一些报复性的小抗议。

房门被一只小手悄悄的推开,夜素素那较小的身影轻轻的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炎大哥,你醒啦。”夜素素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快步来到了床边,关切的看着炎舞阳。

炎舞阳尴尬的说道:“素素,不好意思。昨日我喝的有一些过量。”说完挣扎着坐了起来。

夜素素一边搀扶着炎舞阳,一边说道:“你呀,就顾着和所有人喝酒了。也不考虑自己的身子。”说完,从托盘中端起了一碗热腾腾的稀饭轻轻的吹了吹,用小勺抵到炎舞阳嘴边说:“你都睡了快一天了,我为你作了一些稀饭,赶紧吃些东西吧。”

炎舞阳愉快的吃着美女亲自下厨为自己准备的“早点”,一边尽情的欣赏着夜素素惊人的魅力。

夜素素红着脸喂炎舞阳吃了一小碗稀饭,一边娇羞的细声说道:“你总盯着人家看什么?”然后就要借机收拾离开。

炎舞阳一把抓住了夜素素的玉手,趁着她惊呼的刹那,将玉人的娇躯轻轻的拢在了怀中说道:“素素,多亏有了你。昨天我只顾着招呼客人,都没有来得及照顾你,简直是罪大恶极,该死该死。”一边说,一边夸张的抓着夜素素的小手向自己的脸上拍着。

夜素素原本就面子薄,虽然和炎舞阳两人之间的感情是早已明确,但还是经不起炎舞阳如此的直接。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喜悦与害羞的顾忌使得这个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女神此时只有柔弱的伏在炎舞阳身上的份。

炎舞阳专情的注视着夜素素红烫诱人的面孔,怀中美女对自己的柔情蜜意如同潮水一般充斥着他的心灵。强烈的爱意刺激着炎舞阳,专横而霸道的吻着这个让自己动情不已的可人儿。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虽然碍于面子还要形式化的移开一些,可时间也仅有一秒种而已。

过了这一秒种,过了夜素素细不可闻“嘤”声之后,一个强烈的热吻便开始冲击起了接吻这个行为极限记录。

接近窒息的感觉艰难的将炎舞阳的大嘴掰离了夜素素的樱桃小口。没有什么甜品能够比夜素素的小嘴更能让炎舞阳感到愉快了。夜素素挥动这小手,不依的轻捶着炎舞阳,说道:“早知道你这样使坏,昨天人家还不如就把你仍在大厅。”

炎舞阳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门外陈宇轩的声音响起道:“世子,拓拔无双求见。”

炎舞阳答道:“宇轩,请拓拔先到偏厅稍候。我随后就到。”

虽然夜素素和炎舞阳的事情早已成了世人皆知,可夜素素在众人面前却还是总会害羞的逃开。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听到了门外陈宇轩的离开声音后,夜素素连忙趁机连忙挣脱了炎舞阳的魔爪,飞一般的“逃”了出去。

炎舞阳只好一边摇头叹道:“命苦啊。”一边整理行装向偏厅走去。

“拓拔无双参加少主。”

炎舞阳亲自扶起了地上的拓拔无双,一边说道:“拓拔你不要客气,赶快请坐吧。”

拓拔无双落座后,诚恳的向炎舞阳说道:“少主,无双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炎舞阳说道:“拓拔你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可以做的到的,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拓拔无双听完,再次跪倒在地说道:“无双本次前来,是恳求少主能够让无双跟随少主左右。”

炎舞阳扶起了拓拔无双,用力的拍着他宽厚的肩膀说道:“拓拔,你我一见如故。你愿助我,我自然是万般高兴,能够得到你这样得猛将不但让我如虎添翼,更是所有君主得梦寐以求得事情。可我现在自己还是朝不保夕,身处陷阱,更别说什么许诺日后种种,我虽然惜你重你,但是我不想连累朋友,你还是再想想清楚吧。”

拓拔无双听过后,坚决的回道:“少主,赤城百姓世代在炎家僻护下得以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炎家原本就是我们赤城百姓唯一的主公。并且少主救我之命,大恩难以报答。如果少主今日您不答应无双之请,无双便长跪不起,直到少主应允无双为止,”

陈宇轩在一边说道:“少主,其实昨夜拓拔兄弟是在我们住处过夜。昨晚拓拔兄弟就和我提起要加入之意。”

炎舞阳看了看陈宇轩,又看了看拓拔无双后说道:“好!我昨日曾答应过全体赤城百姓只要有炎家一日就保大家丰衣足食。今日我也向天盟誓,从今以后,我炎舞阳定待拓拔无双如亲兄弟一般,生死与共。让我们一同去创造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就这样,炎舞阳与拓拔无双重逢后的第二天,炎舞阳得到了拓拔无双的效忠。这个日后帝国的元帅,号称攻击力举世无双的猛将便正式加入了炎舞阳旗下。而拓拔家族的光荣也从此时开始一直伴随着炎家的光辉直至烈焰熄灭的瞬间。

“什么开心的事情笑的这么大声呀?”夜素素黄莺一般的声音自外响起。与夜素素一同进来的还有伊达承宗与刘宝林二人。

炎舞阳愉快的回答着:“得到拓拔的加入,难道还不值得开心吗?”

夜素素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拓拔无双,说道:“夜素素参见拓拔大哥。”

拓拔无双虽然勇猛,但是对女孩子却是出奇的腼腆。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回答道:“素素小姐太客气了。”之后就再也没词了。

伊达承宗轻轻的来到炎舞阳的身边,小声说道:“主公,这个姓刘的怎么办?”

炎舞阳看了一眼正在向着自己魅笑的刘宝林,也向他回笑了一下,弄的刘宝林开心的和猴子一样又作揖又拜礼。随后伏在伊达承宗耳边小声说道:“这样买主求容的小人我看到就想吐,现在我们又正直招兵买马之际,大好的黄金更是没有必要花在这样小人的身上。”

伊达承宗赞同并满意的点了点头,回道:“属下明白了。”

炎舞阳偷偷的向着伊达承宗奸诈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先讨论一下近日需要着手抓紧办的事情,他的事情你晚上再弄吧。”说完还不忘嘱咐道:“一定要找手脚干净的亲信去做。”

伊达承宗再次回答说道:“属下明白,请主公放心。”说完,便向着刘宝林说道:“主公说了,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实现。今夜就送你秘密离境,你现在就回去归置一下,晚上我亲自送你离开。你现在就先下去吧。”

刘宝林听完,连忙高呼着万岁,千叩万谢的离开了。

刘宝林离开后,炎舞阳将众人召集到身边。说道:“诸位,虽然我们夺得了朝海和赤城两座城池。可我们现在和帝国军正面对抗的条件依然不成熟。首先是我们的士兵质量和数量都达不到进行大规模正面作战的要求,其次我们的粮草军饷武器盔甲还都远远不够,并且朝海和赤城属于规模不大,不易防守的类型,所以我们要趁着任敬调集大军围剿之前尽快的壮大我们自身的力量。”

随即,炎舞阳摊开了一张行军地图,向着众人说道:“拓拔,从即刻起任命你从新组建赤炎铁骑,新赤炎铁骑的兵源暂时尽快全部从赤城招募,但是要求必须全部为骑兵。”

拓拔无双答道:“遵命。请主公放心,无双定不负重托。”

炎舞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宇轩,你负责守卫赤城,强化朝阳军团的战斗力。并且监督任敬大军动向。”

陈宇轩答道:“宇轩领命。”

炎舞阳转头看了看伊达承宗,说道:“伊达,你通知婉儿加紧加固朝海城防,然后再拿我的亲笔书信即刻率领苍龙军团到冰谷接待援军。”

伊达承宗吃惊的说道:“主公,我们的援军吗?”

炎舞阳想到了雪嫣与炎康久违的身影后,点了点头说道:“那里有一个我的一个挚友和我另一个亲人。无论你看到那里有多少人,多少东西,你只管看到他们后即刻前往朝海与我会合。”

伊达承宗没有继续问,简单的回答道:“主公。我明白。”

炎舞阳最后向夜素素说道:“素素,你派遣信史先前往半兽人部落一趟,命令阿契亚即刻率兵以最快的速度到大本营于我会合。”

夜素素说道:“好的。”

炎舞阳继续说道:“素素,还要麻烦你亲自回夜之谷一趟,向爷爷禀报,说我现在需要一万夜族精兵,请求他即刻发兵。”

夜素素关切的看着炎舞阳,说道:“炎大哥,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炎舞阳布置结束任务之后,再次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口气说了一句话:“一个月后,各路人马务必到位。大家都明白了吗?”

随着这些未来名声鹊起的伟大将军们嘹亮的声音,我们完全有理由期盼着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的一些让人热血沸腾的故事。人生在世,区区几十载。无论结果胜负如何,最值得回忆的往往却是在结果之前如此一般激情彭湃的场景。

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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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我抬头看了一眼地面上横七竖八倒卧着的人体,也不禁骇然:这一次,我单枪匹马居然打倒了这么多流氓。不过我也是险胜,如果这些流氓不是一开始就掉以轻心,现在倒在地上遭遇凄惨命运的恐怕就是我了。再设若:如果我刚才没有将思滢强行赶走,两个人一起进来,恐怕思滢我也保不住……

总之,我十分后怕。

精疲力竭的在地上坐倒一会儿后,我紧张的精神开始松弛了下来,这才开始感到左肋上的伤口正在火辣辣的灼痛,我费力地脱下沾满鲜血的上衣,低头看了看,发现左肋上的伤口虽然不是太深,不过因为正砍在肋骨边缘,这里肌肉不是太厚,所以长长的伤口下面白森森的肋骨也隐约可见,我不禁低低骂道,“难怪这么痛!”这可是我出道江湖(从鲁迅公园打倒那个日本杀手开始算起)以来,受伤最惨重的一次,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那个女孩子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这才想起我还没有替她松绑。

于是,我艰难的爬起身,脚步摇摇晃晃的走到女孩子跟前,先一把扯下塞在她口里的破布(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但愿它是破布吧),刚一解开,那个女孩子就开始放声大哭,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慢慢解开,解开后,她马上扑进我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发泄刚才受到的屈辱。不过,她这么“热情”的拥抱,我实在有些“吃不消伊”,因为她的一只小手,正好抱在我左肋的伤口上,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考虑到这个女孩子刚才受到了那样的惊吓,我实在不敢粗暴地推开她,生怕她现在脆弱的神经受不了,我“龇牙咧嘴”地把女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不断轻声安慰……

我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思滢叫来的那些五大三粗的保安们终于姗姗赶到,个个手中拎着电警棍喳喳呼呼冲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是思滢,真难为她: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居然这么快就跑了一个来回叫来了救兵,想来她实在担足了惊怕。

我刚要张嘴说话,思滢已经冲过来,要冲到我的怀里,我把女孩子往旁边闪了一闪,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把思滢一把抱住,思滢也是又笑又哭。

后面的保安冲进来,看见躺了一地人,有点儿摸不清楚头脑,问道:“先生,这里面谁是强奸犯啊?”

我一指地面:“全部都是。”

“啊!”

“真的?!”“这么多!!”

“愣着干吗,还不赶快绑起来,送到派出所去!”“已经打110了。”……

…………

……

我好不容易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安慰好,让她们安静下来站好。思滢这才发现我左半边身子几乎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因为左半边的位置刚才被另外一个女孩子身体遮挡住了),又心痛地大哭起来。

幸好今天是周日,庭院里很多业主都在家,听到保安们声如雷鸣的呼喝声、奔跑声,全都被惊动,很多人拿着棍棒、切菜刀,早就赶过来要齐心协力帮着捉拿这伙强奸犯。

他们比保安们晚一步赶到现场,看见打斗早已经结束,就齐心协力帮着保安捆人。

几个面目“慈祥”的大嫂过来开导那个女孩子,我想大概总是“有没有被怎么样了”“没被欺负就好”之类安慰性的话吧。

其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大概怕大伙和歹徒搏斗时,会有人受伤,所以居然随身携带了家庭医药箱,也跑了过来。

她在人群当中看见我身上长长的一道伤口,赶忙跑过来,脱开两个缠在我身边的女孩子,替我检查伤口。边帮我清理伤口和包扎,边对我说:“小伙子,你一个人怎么能够打倒这么多坏蛋,你是不是武术队的?”

我看越来越多的人围着我,你一言我一语,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城墙一样厚”的脸皮(摘自《思滢评语》第一篇)居然破天荒红了起来。

这时,思滢站在旁边心痛地流着泪,帮着老太太给我伤口消毒。

实际上,我在这个时候真想说的话只有一句:“阿姨啊,您别再夸了,您这么一夸,我都不好意思喊痛了,不过你知道我有多痛么,该死的碘酒,哎哟,这个痛……”

大约五分钟后,110警车带着10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赶到。

不过他们看到现场这么多保安和群众,再看一下横七竖八躺满地上的流氓也就不奇怪了,但是等到问清楚放倒这么多的人就是我一个人后,很多警察都“啊”的大吃一惊,一个队长模样的来到我跟前说:“小伙子,看来你功夫不错,在上海市武术大赛里拿个冠军,大概还行,要不要我们推荐你到上海市武术队里。”

我有自知之明,虽然我的功夫还不错,但是这些大部分只是用来强身健体或者领悟人生道理用的,真的进入专业武术队的话,恐怕也顶多是个市级冠军的水平,参加全国比赛的话,我恐怕连门儿都没有,这显然不是一个可以当做终生奋斗目标的事业,所以对于队长的建议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队长也没有强求,接着岔开话题说:“虽然你是见义勇为,但是刚才我们查看了一下,十三个人当中五个人当场死亡,其余八个人都是重伤需要送医院治疗。这在我们上海市也算是一件大案了,所以后续的手续恐怕会比较麻烦的。”

思滢有些担心的辩解道:“可他这是救人啊,为什么会……”

我知道队长说的是事实,于是打断思滢的话,宽慰她说道:“你放心,我这是正当防卫,而且不存在防卫过当的行为,所以只要到派出所讲清楚就好了,不会有什么牢狱之灾的,你可以放心,这只是一个正常程序。”

“可是……”思滢着急的还要说。

队长也解释道:“对啊。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你先生肯定不会有事的,不但如此,我们还会请示市政府颁发见义勇为奖给他,你先生还可以领到奖金的。”

思滢听了队长的话,才放下心来。

派出所很快结束了现场勘查,拍照、录部分次要口供……

然后,队长说:“我们一起回公安局,录一下口供,然后再让我们的医生再替你处理一下伤口,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家听消息了。”

我、思滢,还有那个女孩子,以及物业管理公司的负责人和几个重要一点儿的目击证人坐上警车,最后面是押解犯人的囚车,发动起来,呼啸而去。

在警察局里,他们考虑到我的伤势毕竟已经伤及骨头,所以还是需要重新慎重包扎一下,于是就把替我做笔录的地点改在附近的一家医院里,一边由医生为我重新清理、缝合和包扎,一面派了一男一女两位警察帮我把事情经过由我口述,用录音机记录了下来。

等到包扎完毕,两个人又提了几个问题,在整理出书面口供后,让我签字、又留下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联络方式后,才算结束。

使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和思滢刚走出医务室的门口,居然马上走过来一个漂亮的女警察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还以为我这么快就有了仰慕者,谁知道她敬了一个礼后,说:“琴清先生,我是上海电视台法制园地节目的主持人,想采访你一下。”

我刚想推辞,她就抢先一步说道:“这是市公安局下达的任务,您不想我因为您的拒绝挨上级的批评吧。”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思滢做思想工作:“您是琴先生的夫人吧,您这么漂亮大方,上电视一定很上镜的,到那个时候肯定会有很多观众成为您的仰慕者的。”

我一看思滢的表情就知道这下不能“善了”了,于是我只好苦笑着答应:“看来即便在我们国家记者也是无冕之王啊,所以我不敢得罪,只好答应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女警花笑着问道。

我说道:“我想在电视画面里请你们遮挡住我的头像,我可不想成为什么公众人物,至于我的‘夫人’,严格说来是我未婚妻,她的问题由她自己决定。”

思滢白了我一眼,对女警花说道:“我们别理她,什么时候开始?”

“就现在,好么!”

余下的整个下午时间,我和思滢,还有几位重要的证人都被请到电视台里,录制节目。

我和思滢回到她的小屋里时,已经是夜幕低垂的时候了。

我远远看到她的房间亮着灯,就对思滢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好像是关着的吧?”

思滢神秘地笑了笑回答道:“当然是关着的。”

“那现在怎么会亮着呢?”我疑惑着道,看了看思滢,她在捣什么鬼名堂。

思滢俏皮地说道:“你进屋不就知道了吗?”

“大概是你父母来看望你吧!”我自作聪明的解释道。

“走吧!别愣着!”

思滢回过头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家里跑去。

我和思滢来到家门口,打开房门,温馨的灯光和饭菜的香味儿扑面而来。

第十一节

打开房门,一把秀美的女声传了过来:“你们回来了!”

居然是干妹妹琴书。她怎么来的?再望了望思滢得意的笑容,立刻恍然。

我和思滢进入屋子,我才发现原来除了琴书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女客人。

年纪小的那个我认识:她就是今天白天我从流氓团伙中救出来的那个女孩子,不过我当时要么忙着和人拼斗,要么忙着安慰她,要么……总之就是没有认真打量过她的长相。

我之所以可以一眼认得出她,主要是她身上有一种特别优雅的香味,在她扑到我怀里“嘤嘤”哭泣时,我曾经清楚地闻到过。这股幽幽的香气不知道是她使用的香水的味道,还是少女本身的体香。

她走到我的身前。

我忍不住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她有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穿白色的长袖上衣,淡蓝色的长裙,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宁静柔和的美。

她抬起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略带羞怯微笑对我说:“琴先生,今天中午感谢您救了我。”

当我近距离迎上她皎洁无瑕的脸,顾盼流慧的眼眸,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动,不过我并没有表示出来。听女孩子提到中午的事儿,我觉得这种不愉快的经历还是少提为妙,于是开玩笑地说:“你说错了,不应该是你感谢我,而是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女孩子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我道。

“对啊,当然要感谢你啦。”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大家不都是说‘英雄救美’嘛,看来要做英雄就得救美女,我正愁着没机会做英雄呢,这不就从天上掉下了一个落难的绝代佳人让我打救吗!所以,我不感谢你,感谢谁。”

女孩子听了忍俊不禁,忸怩地笑了起来。

思滢看见女孩子受窘,就解围道:“啐!你别在这里狗嘴里吐象牙,乱嚼胡喷了。”

然后对站在后面的琴书说道:“琴书,快过来给你这个干哥哥,介绍介绍这两位贵客,别躲在后面装哑巴。”

琴书走到我面前,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抢白着思滢:“干妹妹总没有未婚妻亲近吧,你倒会躲清闲。”嘴上这样说,还是向我介绍两位女客人。

琴书先指了指那个女孩子:“她叫韩晶晶,是复旦附中高三的学生,说起来,你们倒是师哥师妹。”

然后又向我介绍那个年纪大一点儿的女人:“这是晶晶的母亲,叫做唐心虹。”

接着说:“她们是我家的邻居,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住。”

我打量了一下唐心虹,发现这个女人十分年轻,似乎顶多三十岁,而且出奇得妩媚,尤其令人心惊的是她的漆黑的大眼睛中似乎隐藏着一团火焰。

我虽然见识过许多美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母女二人确实都是美人胚子,只不过韩晶晶年轻,像朵含苞待放的蓓蕾,未经霜雪,未临风雨,就显得额外的完美清纯,引人入胜。

唐心虹虽然外表年轻,但是似乎有过沧桑、有过忧伤,自有她诱人的一面。阅历可以代表深度,所以唐心虹的阅历和妩媚使人望过去就感到她是有立体感的一个女人。我敏锐地觉察到在她的心底里可能有一座火山在涌动,为什么会这样,我并不清楚,只是感觉告诉我是如此的。

唐心虹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下道:“琴先生,听晶晶回家后说,您一个人就打倒了十几个流氓,当时我还以为您一定是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呢。哪里知道居然是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您救了我们家晶晶,我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以后希望和您成为好朋友。”说着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我笑着和她握了一下手,就在我抓住她滑腻柔若无骨的小手时,她忽然悄悄用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抠我的手心。

我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她时,不和知道是否我多心:我感觉她的美目这一瞬间又大又亮,里边像是有甚么让人头晕的东西。

我松开手,她落落大方地站回原处,我不禁怀疑刚才自己的感觉都是幻由心生。

我旁边站着的思滢向琴书问道:“饭菜做好了么?”

“已经做好了。”琴书答道。

吃饭期间,几个大女人、小女人、半大不小的女人,七嘴八舌、聊得火热,反而把我这个主角晾在一边儿,不过我正好清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深刻”地反省和体会什么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闹天宫。

通过她们的谈话,我才明白唐心虹是韩晶晶的继母,今年才二十九岁,比我只大一岁,至于韩晶晶的生母早在生下韩晶晶时就难产死了,她的父亲则是一所知名大学的教授,唐心虹本来是教授带的研究生,学习期间发生了不伦之恋,才嫁给了韩晶晶的父亲。结婚才半年,具体说就是三年前,韩晶晶的父亲患肝癌就去世了,从此唐心虹亦母亦姐的和韩晶晶一起生活,两人感情也非常融洽。

她们海阔天空的细细私语,不知道怎么聊到我身上,我想总免不了是是非非、闲言碎语,所以也不去仔细听她们说我什么“坏话”。

正在放任自己的思想如野马脱缰马胡思乱想的时候,琴书在我肋上的伤口推了一下,我痛的“哎哟”一声,回过神来傻愣愣地看着四个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琴书看我不开口,不耐烦地问我道:“你倒是表个态啊,愿意还是不愿意?”

“表什么态?”我更陷入了五里雾中。

“给晶晶做家庭教师啊,我们的话你没有听见耳朵啊?!”思滢不满的发着“雌威”。

我看了韩晶晶一眼,小女孩儿正睁着渴望的大眼睛眼巴巴望着我。

唐心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看不出她的内心想法。

我本来想答应,可是想起刚才唐心虹在我的手心上……就犹豫起来,因为唐心虹的魅力恐怕不是我这样一个意志不坚定的“花心”男人可以抵挡的,我本能的觉着这件事不妥,最好推脱掉。

哪知道琴书大包大揽地替我决定道:“反正他也无事可干,现在整天游手好闲的,总不能让我和思滢两个女人来养活他一个大男人吧,所以我做主了,明天就开始家教,另外由他天天负责接送我们四个人上下班,兼任司机、保镖和家庭保姆。”说着带着祈求的目光望了我一眼,我忽然明白,琴书之所以这样说是怕我被思滢一个人占有了,所以想方设法要插进我的生活来,我心里蓦的一软,不能出言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思滢心痛我左肋上的伤口,所以坚持一个星期后才开始,事情就这么算是说定了。

琴书看我答应下来,心情大见愉快,吵着闹着非要每个人讲个笑话,活跃活跃气氛(叽叽喳喳的,还不够热闹么),第一个就叫我讲,说我是唯一的男人,甚么事情都要起个模范带头作用,还威胁说如果我讲的不可笑,她们四个人就要动手执行家法(甚么时候定下的,我怎么不知道,也太不讲民主、人权了)。我知道自己在四个女人面前,永远只有附耳听命的份儿,所以也不推辞,脑子里正好想起前几天在网上读到的一则笑话,就说道:“要笑话我没有,不过烦恼倒是一箩筐。”

韩晶晶嚷着反对道:“我们要听笑话,不准违规。”

唐心虹安抚住韩晶晶说道:“我们听听他有什么烦恼也好啊。”

思滢也替我说情。

琴书只好说:“算你吧。不过随后要罚你。”

“你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思滢关心地问。

我假模假样叹了口气道:“男人命苦,帅哥的烦恼。”

四个女人这才明白我要讲的还是笑话,琴书和思滢的眼睛里就开始酝酿难以控制的笑意,我笃定待会儿我讲完,她们的笑是绝难避免。

我慢悠悠地说道:“昨天我走到街上,一群美女拦住我,问我:‘你帅吗?’我说:‘我不帅!’她们就一起上来打我,边打还边骂我虚伪。”

韩晶晶天真地问道:“接下去,怎么样?”

“我继续往前走,又一群美女把我拦住,问我:‘你帅吗?’我记住上次教训,点了点头,说:‘我帅!’她们又一起来打我,边打边骂,说我太不谦虚!”

“然后呢?”琴书问道。

“再往前走,又一群美女围住我,问我:‘你帅吗?’回想起前两次我的‘下场’,我没回应,一扭身,刚想走,孰料她们将手里拎着的手提包一起疯狂地抡向我,其中扁我扁得最卖力的那个女生还破口大骂道‘操!你小子帅得都拽成这样啦?!’”

唐心虹忍俊不禁,扭头喷一口饭,肩膀一抖一抖地笑开,韩晶晶倒在琴书怀里直嚷嚷“肠子笑断了”,让琴书帮她揉肚子,琴书和思滢虽然早料到我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没有想到我如此从容优悠地抖出笑料,更是前俯后仰地笑成一团。

我却一点儿也不笑,装着无辜的样子说道:“所以啊,你们倒是说我帅还是不帅啊?”

思滢压抑着却乱颤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了,你是个大帅哥,马不知脸长,还美得你?!”

我继续捉弄她们道:“帅是天意,酷是人为!长得帅并不是我的错,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今年过年有个人送了我一幅对联,上联是:看背影迷煞千军万马下联是:转过头女生爱得跳楼横批是:帅呀帅啊!“

韩晶晶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琴书则趴在桌子上,两肩耸个不停,唐心虹更是乐得喘不过气来,直冲我摆手。

我不理她们,一本正经地一口气儿说下去:“每天我都在不断刷新一项新的世界记录,那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保持最帅记录的时间又多帅了一天。

一个见过我的女孩儿曾对我说:“如果世界只剩下十分钟的话,我会和你一同回忆你帅时的样子;如果世界只剩下三分钟的话,你要再摆一下你最最最帅的造型给我看;如果世界只剩下一分钟的话,我会对你对你说60次——你真帅”。

还有一个女孩儿每天早晨都站在教室门口,痴痴地望着我,呆呆状喃道:“世间本无沙漠,只是我每看到一次你帅的样子,天上便会落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天天都是这句。一天我实在烦,自讨没趣地问了一句:”那世界上那么多的沙漠是怎么来的呢?“”哦,那是因为认为你长得帅的女孩儿实在是太多了……“

总之,我是如此之帅,人们都说青山绿水多可爱,我身为超级帅哥人人爱。连我考试的题都出成这样了:题:作个最帅的样子出来答:不用作了,现在已经是了题:作个最丑的样子出来答:也不用作,再怎么作也不会丑的……(:))

我帅得只想毁容,我帅得再也不敢上街……

如果帅是一种罪恶,那么我已经罪恶滔天;如果酷是一种错,那么我已经一错再错;如果聪明也要受刑罚,那么我岂不是要遭千刀万剐?????

苦啊!男人命苦。

身为帅哥我实在烦恼。

因为太帅,我曾经好几次想自杀,但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苦苦哀求我道:“你长得的确帅气,但是,你要知道:活下去要靠你的勇气,帅也并非是你的本意,只是上帝他老人家非要看看,世界上有了你将是多么的美丽!!!”

唯心主义告诉我说:“我说你帅,你就是帅。”唯物主义告诉我说:“因为你帅,所以我说你帅。”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他妈的就是帅!“

我还要继续鼓起如簧之舌,自吹自擂说下去,四个被笑折磨地再也无法喘气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发一声喊”,一齐扑上来,把我这个“超级大帅哥”按倒在地上,堵我嘴的堵我嘴,呵我痒的呵我痒……

我大叫:“救救帅哥!”“我强烈要求你们保障帅哥的权利!”

一时之间,粉拳雪腿,四双玉手、八只纤脚:群雌粥粥,天下大乱。

第十二节

晚饭后,四个女人又嘻嘻哈哈、窃窃私语很久,才“洒泪”而别。

唐心虹对我说道:“琴清啊(好像升级啦,不再叫我琴先生了),晶晶明天还要上学,所以虽然很开心,我们两个还是不得不告辞了。”

“琴大哥(这个称呼好像有些乱),这几天你好好养伤,我和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韩晶晶说道。

思滢就要挽留母女二人,我一向不喜欢繁文缛节、虚言留客,就抢先说:“好的,反正我们今后一起的机会还多得很,倒是没必要争今天的早与晚。不过,这么漂亮的两位女士走夜路的话,我们实在不放心,不如我和思滢送送你们吧。”

接着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射在琴书身上,我原本的意思是她们三个人都住在华山路,何不一起回家,这样互相有个照应,也比较安全。哪知道琴书噘起小嘴儿对我“哼”地一声,我不敢开口问她,只好求助地望了一望思滢。

思滢赶忙替琴书解释道:“今天琴书在我这里睡觉,我们两个要说一些悄悄话儿……”

我向琴书和思滢作了一个揖说道:“感谢两位美女照顾,小生这厢有礼了。”

“你啊,别老拿你的滑稽相献宝了。”思滢瞥了瞥嘴嗔道。

琴书“喎”的一声朝我作了一个娇俏的鬼脸儿。

我转头对唐心虹和韩晶晶继续说道:“那么我们送你们走吧。”

“不用的。”唐心虹谦让地说道。

“不,我要琴大哥送。”韩晶晶不满地发出抗议。

“好的,我们一起陪你们下去!否则我们会担心的。”思滢做和事佬说道。

我、琴书和思滢三个人在光亮的路灯下拦住一辆出租车后,和唐心虹、韩晶晶告别。

回到思滢的房间里,大概是我做贼心虚,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因为我知道思滢和我的关系,琴书肯定已经知道了。我和思滢今天早上起来出门的时候,家里并没有很好的收拾过,房间里残留的欢好后的气味以及云雨后凌乱的被褥应当很容易就被人知道我和思滢曾经在这里做过什么,况且我们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收拾得整洁清香,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琴书的杰作,她甚至把留有思滢贞血的洁白床单都清洗干净了。

我不知道琴书在整理留有我和思滢欢好痕迹的房间时会怎么想,大概心里总免不了伤心和醋意吧。

爱情也许分为很多种类。对于琴书,我更像大哥哥的疼爱,对于思滢,则更多的是怜惜。思滢是这么甜美依人,纯洁和不通世故,我想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会产生疯狂的占有欲吧,不过显然我是幸运儿,没有多大的气力,就占有了她的身心。

但是琴书呢?更像是可爱的邻家女孩儿,或者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初恋情人,她的清秀动人,非但不会让人感到拒人千里之外,反而使人平白生出亲近之意。

在她们面前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我也不想取舍。对于思滢,我比较有信心,因为我们三人之间她显然是后来者,她的献身和温顺已经表明了对琴书存在的默认,当然我不忍心使她为我伤心。只是琴书会怎么样呢,她可以接受这种三角关系吗?

上海的女孩子比较开放和世故,据我的所知,这种多角恋爱的情况并不少见,只不过我并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我虽然一贯是个浪子,经常不停地在女人之间飘荡,不过我从来没有在一个屋檐下同时和两个女孩子展开过恋爱,对于思滢和琴书这样的两个在我心目中占据有重要的女孩子而言,我并不想进行取舍,最好是同时占有,我自私地想到。

唯一的好处是思滢和琴书是多年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许姐妹之间的深情,可以帮助我最后摆平一切,如果靠着我徒劳的两面讨好,恐怕事情只会落到“鸡飞蛋打”的境界。

思滢说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都忙了一天,大家还是睡吧?”

“那么我们怎么睡呢,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我“为难”地微笑着说道,实际上我巴不得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告诉我:“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那样的话,我肯定左拥右抱、艳福齐天、如鱼得水……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微笑里似乎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哼!”琴书白了我一眼。

思滢说道:“男人啊!请你放正经一点儿,好不好啊?我怎么总觉得你……”

我涎着脸问道:“觉得我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不对。”琴书恨恨地纠正道:“是特别风流好色、荒淫无度、见色忘义、脚踩两只船、见一个爱一个……”

琴书还要说下去,思滢赶忙打断她的话说:“总之,你就是一个好色的臭男人。”

“思滢,你今天被我破了处女之身后,好像开口闭口都是‘臭男人’,是不是今天早上吃了亏,要不要我晚上补偿给你啊?”我装作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调侃着思滢。

思滢霎时脸红,招架不住。

琴书也是红晕满面:“你们两个……一对奸夫淫妇,我受不了你们的淫言浪语,得,算我倒霉,我一个人睡客厅沙发好了,让你们这对野鸳鸯好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一个还没……的大姑娘家,满嘴都是……都是那个字儿,真不害臊。”思滢说着就和琴书两人追逐打闹起来。

两个人笑闹着进入了厨房,然后不知道在低低地议论什么。

最后,思滢红着脸走在前面出来,对我宣布道:“考虑到琴清同志一贯的不良表现,现在经组织研究决定,今天晚上,琴清同志睡在客厅沙发里,我和琴书睡在卧房床上。希望琴清同志借此机会好好反省,改掉好色的缺点。”

接下来一阵尖酸刻薄的数落加讽刺,末尾是组织的教育挽救和谆谆教导。

我听得厚脸皮是一阵红一阵白,就像进了染缸,好看极了。

听完后我还要向两位上级领导通知作出深刻检讨、自我批评,末了,我“无比感激”地饱含“阶级”感情言语忏悔道:“感谢思滢同志和琴书同志对我的深刻揭批,终于使我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一定好好学习四书五经、马列著作,对自己的灵魂深处,进行大暴露、大批判,彻底改造,纠正我极其严重的错误。”

“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了吧?”思滢趾高气扬地说。

“具体是什么错误,请讲得清楚一点儿,不要妄图蒙混过关,告诉你,我们红小兵的眼睛是雪亮的!”琴书叉着腰、挺起高耸的胸部用“雪亮”的大眼睛给我抛了一个“媚眼儿”。

我看得两眼放光,色心大动,不由得脱口用唐山话腔调回答道:“我的错误就是:小鸡儿不尿尿,专走歪歪道儿。”(这句话摘自中国某部著名的相声作品,非本人独创,这句话既然可以向全国人民转达,量必我在这里小范围传达不会犯什么政治错误)

思滢、琴书两个娇滴滴、香喷喷的小女孩儿听完了这句“淫词秽语”,都先是目瞪口呆,继而面红耳赤、最后终于“羞愧无语”、无“颜”以对,如小鸟乱飞一般,转身又逃回里面的卧室,“砰”地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我本想向她们两人乘胜追击、占些手足便宜,但是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徒呼奈何、无计可施,只好无奈的把客厅里的沙发展开,铺成一个矮床的模样,准备脱衣睡觉。就在我刚刚坐下去的时候。

思滢和琴书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我一看:琴书“胆战心惊”地伸出秀头,用“有色”的眼光盯着我这条“大色狼”。

然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姨妈……”

我马上反击道:“什么姨妈啊,我好歹也是男子汉,要是长辈,也得是大舅子。”

“没知识、没文化,什么‘姨妈’‘大舅子’的胡言乱语。”琴书又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下嗓子,文绉绉的抒情朗诵道:“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折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我知道琴书念的是《诗经。齐风》上对媒妁婚的描述。这首诗的大意是,如要取妻,一定要告诉父母,取得父母同意后还不算完事,如果不通过媒人介绍就不行。

我微微愕然,想道:琴书这是什么意思,难倒是委婉地告诉我说应当对思滢明媒正娶吗?

这时候,琴书诡秘地对我笑了一下,语声一转,又说道:“婚礼者:纳采、同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所以敬慎重、征婚礼也。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

这时《礼记。昏义》上对古时“婚姻六礼”的描述,这倒没有什么,关键在于最后一句话“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这说的是古人对待妻妾的不同方式,难道琴书是暗示我她可以接受我,不过前提是要我把思滢做妾吗?

我愣了一下,引用《易经》中的话试探道:“归妹以娣,跛能履,征吉。”(《易经。归妹》篇,意思男人左拥右抱,妻妾同归,就如同一个天生脚部残疾的人,虽然腿脚畸形,但还是可以穿鞋行走,因而是一件好事。)

琴书没有说话,无言的定定看着我的表情,两眼中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韵味。

我看琴书没有说话,一时摸不清楚她的真实意图,就更加直白的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妻我以琴,媵我以滢’吗?”

琴书狠狠瞪了我一眼,白嫩的面颊上渲染出一片红霞,以仅能分辨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很快地缩回房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第十三节

蕾茜妮的中军大帐内此刻正在召开着一场高级将领会议。安娜和亚伦布两个人依然还是重复着他们之间不变的风格。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面红耳赤的争吵了起来。而蕾茜妮则是高坐帅椅之上轻松愉快的看着他们。其他的将领们只有在两人争吵的间隔不时的发表着自己的一些见解。

“任敬的十万大军已经开拔前往朝海赤城一线。到底何亚伦布你还有什么顾虑?现在不正是我们挥师东进的天赐良机吗?难道我们一定要等到任敬平定了东海军那万余人的小队伍之后,和他们进行一次大决战吗?”安娜双手叉腰,完全没有任何淑女的风范。凶神恶煞一样的高声喊道。

亚伦布和安娜之间的争吵在凤凰军团早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的公式化程序。亚伦布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说道:“任敬虽然亲率十万大军离开了七彩之城。可是东海由东至西路程不过十余日,就算我们现在能够夺下一两座城池,不但不能解决整个东海的问题,反而还会逼得任敬大军掉头西来。反而平白帮了东海军一个大忙。”

安娜渡着步子,俏面通红的打断了亚伦布的话说道:“亚伦布啊亚伦布,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一个任敬就把你吓成这样,别说任敬是否能够及时赶回来,就算他真的回来了,我们就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看看我们凤凰军团的厉害。万不济还有有大谷和磐石两城,进可攻退可守,又有什么不好?”

亚伦布说道:“任敬算什么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出兵王爷那里的其他几位公子会说军候什么?王爷给我们的任务是防御东线,伺机而动。军候这次好不容易才能够回来,难道我们打一场没有把握的,甚至可能得不偿失的败仗再给其他几位公子借口把军候召回去吗?”

安娜不服气的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蕾茜妮适时的制止了他们的口水战。平静说道:“你们也都不要再争了。在这场充满未知数的战争面前,现在打与不打,已经不是我们自己可以决定的了。”

众人听到蕾茜妮的话,纷纷不解注视着蕾茜妮,虽然这位妙龄少女的年龄应该是他们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应该在温暖的家庭里面享受着鲜花和情人的滋润。可是这位美丽但却充满了勃勃英气的女元帅。对于他们,对于凤凰军团却有着太多另外的意义。蕾茜妮就犹如一位女性的战神,带领他们在无数的战斗中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很少会有难题的军候,难道也会因为战机的选择而受到其他因素的干扰吗?

蕾茜妮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首先平静了帐内的气氛。让所有的将领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这里当然包括安娜和亚伦布。随后才说道:“大家刚刚说道各种因素都是需要我们注意的,但是我也有一个最新的消息要告诉大家。那就是我们的粮草之够全军一月之用了。虽然我们多次催促后方给予我们尽快运送军需补给,但是西线战场情况依然十分激烈,所以我们的军需补给最近两三次都是迟到许久才到达,下次是否还有后方的军需补给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众将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不谋而合的高声喊道“军候,这完全就是二王子害怕军候再立战功的诡计。军候,我们在前面拼命,他们在后面拖我们后腿。军候,干脆我们回去,我们不干了。”

蕾茜妮丝毫没有因为粮草的事件而有任何表情波动,反而是轻轻一笑,说道:“各位将军也不要过于激动。其实我们大家早就已经习惯这个样子吧,这种事情又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我们的十万大军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不战的境地,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出击可能造成提前与任敬开战。但已经没有其他什么好的办法。况且我们如果能够在大谷和磐石获得一些补给,那么我们就有了更多的回旋空间。”

安娜得意的向着亚伦布吐出了可爱的小舌头说道:“看到了吧,这次我赢了。”

亚伦布无奈的说道:“小姐,是二王子帮助你战胜了我。而不是你。”说罢,再也不理安娜的挑衅,装作聚精会神的听着蕾茜妮的训话去了。

蕾茜妮不再理会将领们每次遇到后方故意拖延补给都会发出的各种对二王子不满的声音。坐回到自己的帅椅之上,拿出了自己凤凰令箭,果断的宣布道:“命安娜率领三万人马即可发兵磐石城,务必在七日之内拿下磐石,不得有误。”

安娜开心的应道:“是。”愉快的领着令箭出帐而去。

蕾茜妮继续发布命令道:“亚伦布率兵一万随安娜一同出发,安娜部包围磐石后向你绕道向七彩之城出发。密切注视七彩之城的动静,佯兵围攻,牵制七彩之城支援大谷城和磐石城的援军,决不能让七彩之城的三万大军跑出来一个。”

亚伦布沉声应道:“亚伦布领命。”

最后,蕾茜妮说道:“其余众将即刻回营,随我前往大谷城。”

就在蕾茜妮发布进军东海的命令的同时,任敬的七万大军在不停的被小股不明身份的敌军骚扰中,缓慢的前进到了赤城。一路上帝国的士兵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会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敌人的身影。偷袭,夜袭,暗杀,放火,抢马,暗箭,陷阱,无时无刻不存在他们的身边。这些无所不在,无所不为的恐惧让七万帝国大军疲惫不堪。

虽然任敬也派出了大量的轻骑负责清剿这些小股“乱民“,可是对方总是人数分散,并且加之熟悉地形。导致了帝国的轻骑兵往往刚刚听到消息前往受袭地点后,敌人早就扬长而去了。气的任敬也没有任何办法,虽然十分着急自己独子的安危,但是这样的情况迫使他不能加快前进的速度,只能让七万大军缓慢的向前推进。

当任敬到达赤城的时候,已经是炎舞阳围歼任忠宇后的第三天。

何参议虽然是侥幸躲过了一场大劫,可二万大军的全军覆没,任忠宇的失踪,哪条任敬一发怒都是能给自己定一个杀头的死罪,所以在任敬到达前的几天里他也一直都是晃晃不可终日。家人都在帝都的他,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等待这任敬的雷霆之怒了。

“二万大军全军覆没!前锋统帅生死不明!那你们这些参议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就是几个乱民吗?乱民就能消灭掉我二万帝国精兵!全是废物!饭桶!”任敬在赤城自己的落脚处咆哮着喉道。

何参议早已吓得浑身颤抖,断断续续的回答道:“乱党狡猾异常,公子中了他们的奸计。追敌一日后受困。当属下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已经……已经……”

任敬一脚揣在了何参议的身上骂道:“我早就说过要等我大军达到后才能进军赤城,你们这些在公子身边的人难道耳朵都是当摆设的吗?还派人给我传消息说什么公子前往侦察敌情?这些混蛋主意到是你想出来的吧!要你们这些废物在身边,还不如养条狗。来人,把这个谎报军情的废物给我拉出去砍了。”

在何参议的哀嚎求饶声中,任敬率领着亲兵出城前往三日前任忠宇交战的战场。

战场早经被伊达婉儿整理完毕,虽然还是有着大量的战争遗迹。可是所有的盔甲,金属制品,军需补给,甚至马皮都已经不复存在。

任敬望眼看去,惊诧的向左右说道:“这决不是乱民。最少这样的军需官整个帝国也不会超过十个,你们谁听说过乱民还会将清理战场这样的工作做的如此有条不紊?”

左右的亲卫纷纷低头不敢答话,谁都知道命只有一条。这个时候,哑巴往往是最安全的选择。

任敬注视了一阵战场后,继续询问道:“到现在还没有公子的消息吗?”

“回禀大帅,至今还没有得到有关公子的任何具体消息,只是知道公子被卫队保卫向西撤退了。”

“那些乱民现在动向如何?”

“由于我军战后能够生还的士兵极少,所以现在只是知道乱民已经向西撤退。具体方位还不得而知。”

就在这是,一名斥候急促的飞奔到任敬的面前,喊道:“大帅。凤凰军团于四日前大举进犯,现大谷城已经沦陷。磐石城城守紧急求援,请大帅即可发兵支援。”

任敬狠狠用马鞭抽了一下地面,高声骂道:“列加这个老混蛋,我就知道这些乱民和他一定有关系。”失去了东海,任敬也没什么脸面返回帝都,更何况是连自己的儿子都失去更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与公与私,现在的自己都需要一场来自于西线胜利帮助自己,甚至是重新救回自己的儿子。于是任敬传令道:“传令全军即刻停止修整,向大谷城进发。”

身在远方的炎舞阳虽然没能够听到任敬的漫骂,但是还是十分配合的打了一个喷嚏。夜素素关心的问道:“炎大哥,天气有些凉,加件斗篷吧。”

炎舞阳笑道:“素素,我没事的。可能是任敬念子心切,此刻正在骂我的因素。”

伊达承宗在炎舞阳等人到达的时候,十分难得的露出了一次笑容。奉献给炎舞阳一份特殊的礼物。一个大活人,一个昨日还是帝国最年轻,最高贵,最有前途的的贵族之一的闪击军团元帅任敬的公子任忠宇。

此时的任忠宇完全和曾经的风流倜傥脱离了一切组织关系。潦倒的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亲卫队虽然保护他冲出了重围,可是还是受到了伊达承宗苍龙军团的伏击而无奈的全军被俘。任忠宇自然成为了一件另伊达承宗格外兴奋的以外之喜。

炎舞阳当时曾经拍着伊达承宗的肩膀说道:“伊达啊伊达,这么多人都找不到的任公子竟然被你藏在这里了。你真是大大的厉害啊。”

伊达承宗愉快的说道:“主公得到此子,一定能够为成功引诱任敬前往西线。”

炎舞阳赞同的说道:“任敬的注意力,就算还没有到西线。最多三天,当他得到逃兵代给他的消息之后,也一定不会再坐的住了。对了,伊达,消息都已经散发出去了吗?”

伊达承宗答道:“主公放心,我故意将任忠宇绑在高架囚车上面走了一天。又故意放走了部分他的亲兵。任敬一定很快就得到自己宝贝儿子已经西去的消息。”

“好!”炎舞阳愉快的说道。“素素,蕾茜妮那边有什么动静?”

夜素素说道:“我出发的时候已经派出了十名身手最好的夜族斥候,据返回的消息。凤凰军团已经开拔离开了驻地。向东运动了。”

炎舞阳拉着伊达承宗和夜素素来到了行军地图前,仔细的观察着蕾茜妮可能前进的路线后说道:“如果蕾茜妮真的是有所图谋,那么现在大谷城或者磐石城之一应该已经到了她的手中了。”

夜素素指着地图说道:“拓拔将军现在已经在赤城周围隐藏,随时等候命令。小康和特鲁将军也已经到达了制定位置。只有阿契亚他们由于目标比较明显,只能走人迹罕至的地点,所以现在距离集结地还有两天的路程。朝阳军团那边传来消息显示任敬似乎还没有进攻朝海城的意图。但是我们大部分的人员物资已经安全转移到了峡谷大本营。”

炎舞阳指着地图上东海的西部的说道:“这里即将会发生一场十分有趣的演出了。我们一定不能迟到。伊达,传令三军明日起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任敬老儿之前到达三星口。”

伊达承宗答道:“遵命。”

东海的大地上,数十万热血男儿不约而同的向着一个方向加快了自己前进的脚步。他们又有几人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场百年来东海最大一场演出的主人公呢?当回首望去之时,又有几人能够向西描写出自己当时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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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忙于工作使得更新缓慢,还请大家多多谅解。

第n次发誓:一定要每周更新两节!一定要减少错别字!

感谢所有一直以来支持《焚天录》的朋友们。感谢所有刊登和转载辛勤的大大们。

第十四节

这一天,我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没来由地想起女作家毕淑敏一篇名为《天使和魔鬼的较量》的文章。

在那篇文章中,作者写道:在孩子的眼中,魔鬼和天使的比例是一百比一。

在成年的女人眼中,婴孩生下的时候,都是天使,但是孩子一天天长大的过程,就是转变为魔鬼的过程。魔鬼的坯子在男人里含量更高,非但如此,男人心灵里的魔性还会像颌下的胡须一样,随着年纪增长而一天天浓重。

等到了男人中年后,每一个中年男人身上都无可避免地都染上了魔鬼的成分。可是到了老年,又有的人会渐渐善良起来,恢复一点天使的味道。只不过那是一种老年的天使了,一种衰老得没有力量的天使。

女人们还断言说,要是按出现的频率来计算,人们大约遇到10次魔鬼,才会出现一次天使。天使绝不会太多的。因为天使聚集的地方,就是天堂了,但是你看我们周围的世界,像是天堂的模样吗?

在男人,也就是那种被女人称为魔性最盛的壮年男子的眼中,他们认为,天使吗,大部分都是小孩和女人,全是没有能力的细弱种类,飘渺加上无知,就像蚌壳里面的透明软脂,味道鲜美但不堪一击。所以男人们认为这个世界绝不可能由天使掌控,因为天使太甜腻太懦弱了。掌握这个世界的是男人,因为魔鬼一般都是雄性,虽然看起来丑陋,但腾云驾雾,肌力矫健,举手投足间就能呼风唤雨,拥有庞大的能量。

男人们最后断定说,虽然世上肯定有许多天使,但这只体现在绝对数量上,在最终的综合实力上或说相对力量的对比来说,魔鬼是“1",天使是”0"。男人们调侃着说:当然,“0"也是一种存在,只不过当它孤立于世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不代表任一实在,更不能够象征实体。留下的,唯有惨淡和虚无。无论多少个零叠加,都无济于事,圈环相套,徒然摞起一口美丽的黑井,里面蜇伏着天使不再飘逸的裙裾和生满红锈的爱情弓箭。但如果有了”1"挂帅,情境就大不一样了——魔鬼是一匹马,使整个世界向前,天使只是华丽的车轮,它无法开道,只有辚辚地跟随其后,用清晰的车辙掩盖跋涉的马蹄印。后来的人们,只会也必然只能指着渐渐淡去的轮痕说,看!就是历史。

作者感叹地说这是关于天使和魔鬼最悬殊的比例,零和无穷大。

作者最后询问的是一位老人。

老人慈祥地说,世上原是没有什么魔鬼和天使之分的,它们是人幻想出来的善和恶的化身。它们的家,就是我们的心。智者早已给过答复,人是矛盾的统一体、善与恶的平衡,所以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作者又问,那指的是在某一刻在某一个人身上。我想问的是古往今来,宏观地看,人群中究竟是魔鬼多,还是天使多?假如把所有的人用机器粉碎,离心沉淀,以滤纸过滤,被仪器分离,将那善的因子塑成天使,将那恶的渣滓捏成魔鬼,每一品种都纯正地道,制作精良。将它们壁垒分明地重新排起队来,您以为哪一支队伍蜿蜒得更长?

老人以老年人的睿智坚定地重复,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不管怎么说,这是在作者所有征集到的答案里,对天使数目最乐观的估计——二一添作五。

这时候已经时近中午,厚厚的透明玻璃窗紧闭着,窗外炽热的阳光照射,屋子内却是一片昏暗,光与影将屋里和屋外分为魔鬼和天使的世界。

我躺在窗下的床铺上,就处在魔鬼与天使的分解处。

为什么大家习惯认为魔鬼是邪恶的,为什么又习惯撞到魔鬼和普遍认为天使无力?“为什么越是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孩童,越把魔鬼想象为无敌?为什么女人害怕魔鬼,男人乐以魔鬼自居?为什么老境将至时,会在估价中渐渐增加天使的数目?为什么当科学昌明,人类从未有过地强大以后,知道了世上本无魔鬼和天使,反倒在善与恶的问题上,大踏步地倒退,丧失了对世间美好事物的向往与信赖?”

最后一问,我是天使还是魔鬼?

我不回答,并不是我不能回答,而是我不想回答。我可以说的是,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这就像“善”与“恶”是被人们自己确定出来的,而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善”和“恶”,浩浩无边的宇宙亘古永存,“善”和“恶”对于它来说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概念。对于宇宙来说唯有永恒的运动、变化是唯一不变的。

人类之所以认为“善”少于“恶”,“魔鬼”是永不可战胜的,唯一的积极意义是代表了人们对于自己欲望不能够得到满足的不满和愤懑。

“善”和“恶”对于我来说是可笑的,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因为我已经超脱了天使和魔鬼的境界。

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

丧失了所有人生道德束缚的我,怎样存在?

“性”的过程正是生命无限延续的过程,也正是生命存在的唯一真实。

我只有在进入女人的身体后才能体会到自己的存在。

英国的基督教教徒认为:所有异教(对于西方白人,所有非白人和信仰其他宗教的人都属于异教)的核心就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崇拜自然。同时,在所有异教中,自然的最深刻和最使人敬畏的属性就是生殖力。换句话说,生育和生成的神秘性就是自然之力最深刻的神秘性。

生命的结局是死亡,宇宙的归宿是毁灭。

生命反抗自然的唯一有效途径是后代的繁衍。

性是一种战斗。

对于人类来说,只有“性”永存。

万物的化生,人类的繁衍,完全在于“性”,倘若生殖一旦停止,则一切毁灭,那时无所谓社会,也无所宇宙,更无所谓宇宙法则或是人类法则。

生殖的崇拜或说性爱的抗争,扎根在所有异教的思想中,并且用各种各样的形式显现出来,其中一些是比较纯真的,而其他一些则较堕落。

对古代异教思想家来说,就像在现代科学家看来一样,宇宙起源和存活的隐蔽秘密的关键就在性的神秘性中。

两种活力,或者力量,一种是积极主动的(雄性的),另一种是消极的女性的或接受性的,在每一个地方的心灵撞击和肉体交媾在我眼中都被认定是为了创造之目的而结合的。

生生谓之易:(翻译成现代汉语意思就是:生生不已的生殖运动构成了《易经》的根本思想。)

“男女构精,万物化生。

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

云行雨施,品物流形。

天地感而万物生。

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

玄牝之门,是为天地之根。

天和地、太阳和月亮、白天和黑夜,都是相结合而产生存在。

而几乎所有古代文明的多神论崇拜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有这个基础我们可以一个阶段接一个阶段地追溯出神灵分化男神和女神,不同自然力的神话,人自身能力、欲望和情欲的观念化。

人所理解的每一种力量都表现为一种敬慕的对象,人的意志地每一种冲动都称为神的一种具体表现。但在每一种多神论中,唯有性的神化是粘合剂。没有任何一种古代宗教不是通过某种宗教礼仪来献祭多种多样的性活动。(当然其中许多性活动实际上是把淫乱升华为一种庄严宗教的事务)

“性”是万道之本,我“性”故我在。

…………

……

思想把我带入了一个奇幻的境界,我竟忘记了时间和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思滢和琴书两个小女人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我感受到到她们的轻柔芬芳的气息,暖暖的在我脖颈上缓缓的扩散开来。

这两个身心属于我的女人,她们或清纯或甜美的面孔似乎有种非凡的魔力,在我的眼中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分外妖娆。

我深深凝视着她们,被她们天然的魅力和风流的气质所倾倒。她们的神态是那样的高贵温情,高高挺起的尖耸乳房微微动荡着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可是她们性感而鲜嫩的嘴唇,却令我想到那销魂的一刻和其中隐藏欲望的灼热。

特别是她们那两双令人怦然心动地黑色眼眸,更是让我无法抵御。那是深潭里的碧波,荡漾着令人迷乱地浪花,闪烁着是太阳燃烧地光芒。

仅仅望着这两朵姐妹花,就足以让我感受到那丁香的热烈、芬芳和水仙的高雅、甜美。

如果得到她们的香吻,世代的佳酿也会清淡如水。

她们打开音箱,流泻舒缓的音乐散漫小屋,两个女人分左右轻柔地拉起我的胳膊,紧密地拥着我在房间里踏着节拍轻盈起舞。

她们的步履轻柔娴熟,舞姿舒展大方。

我的手触碰到她们裸露的肌肤,细腻光滑,让我有一种舒适愉悦的感觉。我的脚无意识地跟随着她们。在那一刹那,我感觉无论她们将我带向何处,我都会毫无异议的。

悠扬的舞曲,美女香软的怀抱,使我进入梦一般的世界。

深褐色的清泉,晶莹透明、风情万千,仿佛映射出太阳的万道阳光,燃烧着让我狂野的激情。

我重又感到了那种眩晕和渴望。

我停下脚步,望着她们。

她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令我怦然心动。

这个浪漫的夜晚将永无止境。

第十五节

睡梦中我再一次醒来。

床榻上,只有琴书裸露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的怀抱里,她紧紧抱着我的一支胳膊压在她赤裸的乳房,却没有思滢。

我勉力抬起身想寻找她的身影。

“你醒过来了吗?”思滢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思滢穿着白色的丝制连衣裙,坐在清冷的月光中,长裙曳地,光滑的肩头裸露着,宛若一尊西方古代的仕女雕像。

在这安静的月色撩人的夜晚,思滢的身体充满了神秘和温暖。尤其她甜美的脸庞笼罩在一片特殊的光彩中,有如圣者的灵光照耀着她,沐浴着她,她给我的感觉是她整个身心处于一片陶醉之中,祥和的满足之中。他微微侧转头颅,晶莹妩媚的大眼睛望着我,脸上光滑的线条是那样柔和。

我轻轻摆脱熟睡着的琴书粉腿玉臂的纠缠,走下床,把思滢搂抱住,我闭上眼,仿佛侵润进海洋般温暖的碧波,我轻轻低吟一首献给思滢的诗:“……在黑夜中,我看见了你的眼眸,宛若秋天梨卷着浪花的清泉,是那么的滢澈、明亮和清灵,在那里我的天空显得更加悠远而空旷。

在月光下,我看见了你,清冷的月光和你一样的典雅高贵,静谧的夜晚,你的芬芳浮动在我身旁,撩动着我的心弦。

在飘动的窗帷下,唯有你的美丽在我眼前闪烁。

…………

当春夜的风吹过,我嗅到的是你的芳香;当暗夜中的星光歌唱,我看到的是你的倩影;当留声机里播放出美妙的旋律,我听到你的是喁喁的情思;甚至在我的梦里,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你;我无时无刻不看到你,感觉到你。

我用我一生的热情渴望着你,因为在我的灵魂里,你是一盏永不息的灯……

…………

我想挽着你的胳臂在树荫下漫步,耳边谛听着远处传来的飘渺的音乐,但音符的律动如何比得上你的笑声欢语;我想看见你盛开在鲜花之间,所有的鲜花都簇拥着你,但花儿的娇美如何比得上你的夭姿艳容;我想与你坐在最豪华的酒店里,享受最奢侈的云雨和浓情,但如何比得上你的激荡与风情;我想看见你出入最上流的社会,无数的名人和富豪环绕着你,但比不上你的尊贵与高傲;我想看见天空上的飞鹰在你的头上飞翔,展示它的自由和辽阔,但怎能和你那浩瀚的心灵相比……

…………

我等你,就像等一艘船,载着我驶向梦幻的天堂;我等你,就像等一片湛蓝的天空,让我企盼着飞翔的自由;我等你,就像等一场雨,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灵,我等你,就像等一首乐曲,奏出了我埋藏已久的心声;我等你,就像等一本书,在我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我等你,就像等……

我已经等了你这么久这么久:在丁香盛开的芬芳中,无不蕴藏着我对你的期待,对你的渴望。

你的美貌与灵秀无人可比——等你,就是一种美妙的享受;等到你,就是上帝对我的奖赏。

从我未出生之时到我出生之后,我都在等你;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夜里,无论醒着还是梦里,无论是在春天还是秋季,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寒,我都在等你,盼望着有一天能与你在一起……

…………

我想触摸你那飘逸的秀发,让它们在我的指缝间像山间的小溪一样潺潺流过;我想抚摸你那绸缎一样的肌肤,让它们在我的手指下像片片花瓣一样慢慢开放;我想将你搂紧我滚烫的怀里,感受你那激荡的风情和浪漫的缠绵;我想探知你心灵的奥秘,让它碰撞我的心灵,在夜晚也像群星般闪烁。

噢,不要责怪我太过疯狂!

当你如此风姿绰约得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怎能抑制住我心潮的澎湃和可求得欲念?

看着你的眼睛,我就想燃烧,站在你的面前,就使我陷入疯狂,你激起了我如此大的饥渴。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如此饥渴,有如行走在无际的荒漠之中。而你就是我的绿洲,又是滋润我的源泉。

只有你才能将我从沙漠中解救出来,只有你才能解除我的干渴。

我的生命已经沉入你的手指……

…………

我想亲吻你花瓣似的双唇,品尝它的鲜嫩与柔软;我想亲吻你睫毛颤动的双眸,感受它的晶莹与闪烁;我想亲吻你光洁的前额,体会书卷的清香与智慧的灵动;我想亲吻你白皙的颈项,宛如常春藤般地永久缠绕;我想亲吻你乳房的蓓蕾,然后才会懂得春天花朵悄然绽放的奥秘;我想亲吻泥土了蜂蜜的足尖,看到你的悸动与颤抖;我想亲吻你细长的腿腕,密密的,就像牵牛花一样爬向太阳;我想遍吻你洒满鲜花的全身,每一个部位,每一处角落;我想……“

思滢伸出洁白的双手,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再吟诵下,她灵慧的双眸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她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我在月光的照射下,缓缓脱下身上的长裙,飘渺的月光缭绕在她的身前身后。

她光滑柔嫩的腰身狭长并极富有韧性,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圆润肩头的曲线,隐约透出女性特有的一种柔和的美。这种美,随着思滢姿势的袅娜变动,人体曲线的微微偏移,就会变幻出无穷的意境和韵味。这种意境显的异常优美,但又热烈奔放;圣洁高雅而又激情澎湃。这种女性的爱抚渴望和羞涩动人,朦胧而又含蓄,宛若远隔的重山,雾中的美景,充满了女性那种独特细腻的心理感受。

我望着思滢月光中峰峦起伏、惊心动魄的秀美裸体,忽然感觉到:现在在我眼前裸露的并不仅仅是思滢女性的芬芳肉体,她是在向我坦露她所感悟的世界,她所认知的世界,用她的心,她的灵魂,她对我永无止境的接天之恋。

女性的心思,对我这样一个飘浮不定的浪子来说,从来都是令我生畏的,她们总是神秘莫测,变化无常,就像一张张密密织就的蛛网,又像一座座曲折幽深、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迷宫。

过去我从未注意过女人的裸露的脊背,但是思滢的后影居然却给我带来了如此的美的震撼和明悟。

我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被一种难以自持的情欲包裹了起来。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激情,使我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

我走到思滢身后,将她柔若无骨的光滑身躯搂抱在怀里。

思滢倒在我的怀中就像一束盛开的兰花,鲜艳夺目,而又清纯飘逸,一尘不染,但是我的坚挺的欲望靠在她圆润的丰臀上摩擦着释放出惊人的热力和力量,要将思滢甜美的果实吞噬。

在寂静的月夜里我感受着埋藏在心底深处火山爆发般的激情,而这激情在思滢女性的甜美氛围里正从我的下体处越来越强烈的散发出来,缭绕着我,燃烧着我。

我将思滢柔嫩的肉体慢慢转到自己的面前,思滢火焰般的身躯就一下子抱住了我,用我渴望已久的双唇紧紧吻住了我。

思滢的嘴唇是那样的柔软细嫩芬芳袭人,夹杂着执着爱恋,使我整个身心都沉醉了。伴随着如此绵长深切的吻,一阵芳香甜美的湿润,如玉液琼浆般甜美的蜜汁流入了我的口中,啊!思滢……

我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甘甜,欲望处在一种极度的亢奋之中。思滢的舌尖是湿软柔滑的,我忘情的吸啜着她柔嫩的舌尖,贪婪的吞食着一股股玉液香津,下面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入了她的胯下,触摸到她柔滑细腻的大腿根部,那种肤如凝脂的触感,使我如置身云端。

我沿着思滢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就像吻在花丛中,芳香馥郁,柔软娇嫩。思滢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部位都是一件件精巧的工艺品,我用灼热的唇和饥渴的手指反复欣赏把玩,流连忘返、永不餍足。

当我的手抚到她臀部时,我们的嘴唇仍然紧密的吸在一起,可是我嗅到思滢的鼻息开始粗重了,我的手用力按著她的臀部,使她小腹贲起的芳草之地与我坚挺的欲望用力磨擦时,思滢全身抖颤着激动迎合。

我打铁趁热,将手揉捏著她柔滑的臀部,由后深入她的股沟,触摸到她稀疏的芳草,指尖感觉到她胯下已经湿淋淋一片,她的花瓣张开,当我的手指缓缓伸入轻轻揉动时,思滢突然全身火热瘫软,在她檀口中绞动的舌尖感受到她口内流出大量温热的玉津,香甜甘怡,我一股脑儿的吞入了腹中。

我把瘫软的思滢轻扶靠在窗前的座椅上,使她上身后仰,两腿在我面前大大张开,已经意乱情迷的思滢只是下意识的摇头呻吟。

我将膨胀欲裂的欲望往前挺,轻轻进入思滢的身体。我爬伏在思滢半仰躺的身体上,感受到大腿与她柔滑充满弹性的大腿密实相贴的亲匿,尤其是思滢子宫腔内最深处的火热与紧窄。

我挺进思滢身体内的欲望胀得她不停的呻吟,眼神里透著情欲的魔光,嫩红的脸颊,呻吟微开的诱人柔唇,这一切美好诱人地有如做梦般。

我剧烈地起伏着身体,思滢逢迎着摇着头呻吟,一头秀发四处披散。我俯下身立即张口含住了她粉红色的乳珠,舌尖舔绕著她已经硬如樱桃的乳珠打转,刺激得思滢抬起两条雪白柔滑的美腿紧缠住我结实的腰身,匀称的小腿搭住我的小腿,死命的挺动迎合也开始抱住了我的背部,浑圆修长的美腿轻巧的缠上了我壮实的腰身。

我忘却所有怜惜,放任的大力动作著,全身的感官都支持坚挺的欲望,分享著欲望所传递来无限愉悦讯息,这一刻我的欲望主宰了全部的我。

思滢像八爪鱼般手脚都缠绕上我的身体,耳边的娇吟驱散我心中电光石火略过的杂念。我们赤裸的身躯密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在起伏的销魂律动中浑然忘却世间的一切……

心神俱醉的抵死缠绵,恍若要将生命的最精华萃取在这灵肉交融的一瞬间。

思滢缠在我腰间两条柔嫩的美腿突然在阵阵抽搐中收紧,像铁箍一样把我的腰缠的隐隐生疼。她胯下往上顶住我的腹部,在急速收缩中吮吸我,不停的蠕动夹磨。她的高潮持续不断,美眸中泛出一片晶莹的水光。

第十六节

这已经是我受伤后的第六天的夜晚,我左肋上的伤实际上只是皮肉伤,再加上我长期修炼的身体有着很强的恢复能力,所以很快显示出痊愈的迹象。

按照和唐心虹、韩晶晶母女的约定,明天起我将在四个不同的女人之间奔波、劳碌(这个说法可能太暧昧了),想到这里,唐心虹秀美的脸庞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她惊心动魄的眼眸里总有一股火焰在我的心坎儿里燃烧,在她的面前,我经常不敢和她的目光直视,更做不到坦然面对,因为……

这几天住在思滢爱的小巢里,我生活在黑夜和白天的交替之中:黑夜代表着狂热的欲情,白天代表着一个人的静思。我处在这种动与静的极致的对比下,徘徊在理智与情欲的煎熬中,我想我的精神状态似乎都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了,好在唐心虹和韩晶晶母女两个经常在上班或下学的空闲时间里来看望我的伤势,和我聊天儿谈话,给处于欲情当中的我一丝不得不恢复的冷静,否则,我真的觉得自己恐怕已经变成思滢和琴书这两个“性饥渴”女人的专用性玩具了。

每天夜晚,思滢和琴书一从南昌路人才市场上下了班儿,总是一起早早回家,进了房门往往就迫不及待的扑入我的怀中,和我在床上行云布雨,共赴巫山,我们是如此的眷恋着对方和沉醉于肉体的狂欢,以至于连思滢的小家也都已经被我们游戏地改名为“楚王巫山苑”。

琴书和思滢这两个如同新婚燕尔般处于渴望爱抚的女人,在我一双“调情圣手”的调教下,身上的性感地带得到了充分的开发,身体异常敏感,她们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总是情欲高涨,无休无止的向我索取着男女欢爱和雨露的滋润。

有时我也感到手软筋麻、为避免“精尽而亡”而想推拒,但可恨的是——每当这个时候琴书这个小妮子就会引经据典地对我说:“凡农家者流,苗与秀不可知,播种常例不可违。晚间耕褥之期至矣。”(《聊斋志异。林氏妇》)我理屈词穷、无语可对,只好乖乖“提枪上马”。

不过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是每一个男人渴求受到的幸福刑罚。

我想我和琴书、思滢两个女人这样的缠绵悱恻、如胶似漆,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鹣鲽情深”吧。

今夜星光灿烂,春风旖旎。

黑暗的卧室中。

我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思滢趴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抚弄着她的丰盈娇嫩的玉乳爱不惜手地搓揉着,下身顶着她的丰臀,粗长火热的坚挺欲望,深深埋进她柔嫩狭小的甬道,我用另一只手操纵着思滢的身体不住的前后摇晃起伏着。

肉体的结合,带来无上快感,思滢脸上的神情写满淫思媚意,早没了娴静优雅的气质。整个人,弯身伏在桌子上面,裙子被撩起在腰上,三角裤环绕在她一只腿的脚踝上。她娇嫩的臀部在黑暗中看起来是耀眼的一片白玉的颜色,按触的时候是满手的光滑的和弹性。

我在她的身后一出一进地剧烈动作着。

很快的,思滢开始娇楚不胜的低声呻吟起来,秀发有点散乱,一副娇怯慵倦的动人美态:肉光致致的脖颈粉脸上,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同时滑腻的大腿最大限度地自动往两边分开。

我下身更加猛烈地挺动,一下一下有如狂风暴雨之势,思滢在我身下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度的死去活来,臀下湿漉漉一片,她带着哭声,忘情地莺啼燕吟,下身香臀一次又一次的被我撞击地往上顶起,饱满的乳房晃动成一片诱人的美景。

思滢口中不断发出令人销魂蚀骨、神魂颠倒的呻吟,兴奋的胴体像条大蛇般扭动,不住与我的身体磨擦着、忘我的迎合着我的冲击……

思滢终于身子一颤,哼声不断,在极度兴奋中达到了高潮,思滢这时已经再没有力气那样站着,娇软无力的倒入我的怀里,一面歇息一面回味着刚才的缠绵。

琴书在我将思滢按倒在桌子上,半强力地解开思滢的上衣、脱下三角裤,从后面进行侵犯的时候,就觉得芳心怦然,欲念大起。她看着我重重地从思滢身后每撞击一下,身子便不由自主跟着颤抖一下,体内像有把火在燃烧,她忍不住慢慢躺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我和思滢的欢好。

那刺激实在强烈,琴书伏在床铺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千道情思、不由自主用银牙轻咬着朱唇,夹紧双腿,娇躯微微颤栗着扭动,浑身发软发烫。

在思滢登上爱的天堂之际,琴书也彷佛能感觉她那高潮的欲仙欲死的美妙快感,不由自主的身下泄出一大股液体,跟着两腿打颤,浑身酸软无力。

琴书正在春情荡漾,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将柔若无骨地倒在我怀里的思滢打横抱起,放在琴书身旁。

我低下头来,迎上琴书含情脉脉、情思难耐的动人秋水,琴书一只白嫩的手指正插入自己红红的小嘴里,不断吐出香艳的小舌噬咬。另一只玉手则放在胯下……

我这时候也是欲焰焚身,英俊的面庞像喝醉了酒般满颊匪红。

我俯下身和琴书深吻,然后温柔的为她剥去了衣服,好让她那玲珑剔透的胴体逞现在我的眼前:琴书白皙的肌肤因兴奋而泛起淡淡的红霞,我伸出一双大手在这美女滑不溜手的粉臂上轻轻揉弄着,大嘴却在琴书娇嫩的乳房上不住亲吻。

琴书在我无所不至的亲密爱抚下,娇吟连连,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逢迎着我的动作,像是鼓励着我、要我快些更进一步侵犯她似的。

我忍不住在琴书敏感异常的椒乳蓓蕾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在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下,琴书马上抵受不住,“啊”的发出了一声似泣似诉的娇吟,声音中满是慵懒动人的韵味。

我从琴书的乳房上抬起头,笑着道:“好妹妹,你才和我欢好不到一个星期,身体就丰满了许多!”

琴书勉强从销魂蚀骨的迷乱感觉中睁开美目,不依地向我撒娇道:“你就是喜欢取笑人家!”

我又伏身在琴书的圆润的肩膀上,侧头轻轻含住她娇嫩的耳珠,轻声耳语道:“我可不敢取笑琴书大小姐!你看,现在你是多么的热情奔放,每天晚上如果我不好好满足你,你就不会让我安稳地睡觉,我已经快被你们两个小妖精吸干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总是头晕眼花,四肢酸软。”

琴书被我逗弄得又是“啊”的一声娇吟,呢喃着道:“人家还不是被你这个大坏蛋害得!现在你左拥右抱、艳福齐天,把人家和思滢弄得什么矜持也没有,你还要……唔!”

我已经贪婪地封住了琴书一张小嘴,作恶的大手更移到了她禁处轻轻爱抚着。

经过一番施为,随著琴书欲拒还迎地扭动,我已经脱掉了琴书全身的衣服。

琴书肉光四溢的裸体,呈现在我的眼前,尽管我并不是第一回饱览这动人的上帝杰作,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咽了几口口水。

这个时候,琴书白净得像一朵小丁香的清秀俏脸,此刻却红粉绯绯、春上眉梢:一对晶莹如水的大眼睛,却媚眼如丝;嫣红似丹的小嘴唇,半张半开,诱人暇思、性感迷人。

感谢上苍,此生此世,能让我永远拥有琴书和思滢这双美妙的胴体,真是羡煞世人!

我把琴书的丰臀轻轻抱起,放在厚厚的枕头上,让她下体微微向上凸起,然后再握著她娇嫩的双腿,慢慢往两边打开,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顿时出现在我眼前。

琴书两条修长美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颤栗,夹在中间尽头的是萋萋芳草之地,峡谷上的小草,被我呼出的热气吹得歪向一旁;拱得高高的一朵粉红色的玫瑰随著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露出鲜艳夺目的红色,蘸著露水,在朦胧的月光中初放。

我不只一次这样忘形地注视著她神密的地方,但每一次都神魂颠倒,无法自抑,心头扑扑地乱跳,呼吸也几乎停顿下来。我退后仔细欣赏了好几分钟,才猛地埋头下去,细细品尝其中的美味。

琴书在我的逗弄下,一挺一抬,全身肌肉绷得紧紧,双手几乎把身下的床单的也抓破了,忽然间一个哆嗦,满身抖了几抖,大量液体骤然而出。

我见她牙关紧咬,身体左扭右动,像有无数虫子在身上爬动,知道我再没有进一步行动,准给她抡起粉拳在我胸前乱打了,便抽身而起,下身一挺,撑开玫瑰花瓣,在琴书销魂蚀骨的娇吟声下进入了这美女的身体。

在琴书一浪接一浪似挑逗,似鼓励的呻吟声下,我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激着身下美女,两人情欲都达到了顶点,不理天昏地暗地迎合着对方。

那种舒畅感觉,确非言语所能形容,全身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男女性器官接触的几寸部位,每一个动作都引起莫名的美快,每一次进退都带来无比的欢愉。

性爱的交合不停产生爱欲的电流,感官又把磨擦产生出来的震撼人心电流往双方心灵深处输送,最后聚集在大脑中。这股性的能量在积攒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后,便燃起爱的熊熊烈焰,爆发出让恋爱中男女如痴如醉的性高潮。

我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只净心体味著从琴书身体里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略着和琴书灵欲交流中所得到的爱情真谛。

琴书仰躺在床铺上,用牙狠狠咬著嘴唇,秀头左右乱摆,飘逸的长发四散,像发了狂般从鼻孔里透出来、既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唔……唔……唔……唔……”,娇媚的声音虽呢喃不清,却充满性感动人的快意,鼓励着我对她继续发起一浪接一浪的进攻。

快感的火焰在燃烧。

忽然间,琴书全身僵硬,只有两腿发软,呻吟声也停了下来,紧接着起伏的娇躯浑圆的小腹强力地抖动收缩,像发冷般不断打著哆嗦,两粒rǔ头在我掌心涨硬,我吼叫着最后一击——猛力进入琴书身体深处,倾泻着生命的精华……

云收雨散后,我紧抱著琴书热得发烫的胴体,两人二合为一,如胶似漆地融汇在一起。

琴书像只绵羊躺在我的怀里,一面享受着性高潮的余韵,一面在我的耳边娇嗲细语:“清(情)哥哥,我和思滢和你有了亲密关系,做了你的女人以后,没有一刻是不愉快的,也没有一刻是不满足的。”

说着绵绵的情话,琴书将秀美的面颊在我手臂上不停娇痴地摩擦,一副幸福满足的表情。

我心中涌起滔天巨浪的万般怜惜。伸手搂紧了像小女孩般撒娇撒痴的琴书,轻轻将她压在身下……

在我和琴书的颠鸾倒凤的床榻旁,思滢此时正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甜甜地熟睡在梦乡。

十第十七节

我终于开始了家庭教师的生涯,不过更严格来说,不仅仅是家庭教师,还包括司机、保镖、勤杂工、苦力,……以及情人。

当然情人的关系只限于思滢和琴书(目前如此,我心里一把微弱的声音抗议道),不过,我坐在唐心虹的身边,总是不能平心静气地专注于开车这件事上来(我开车的本领和驾驶执照是在美国、日本留学、工作时学会和取得的)。毕竟开车这样驾轻就熟的无聊事情怎么和唐心虹动人的气息、美丽的眼睛相比较呢?

我想在唐心虹深潭般的眼眸中隐藏的烈火炙烤下,除了柳下惠这样的性无能者,任何男人的坚强防卫都会被熔化掉的。

现在,四个女人和我这一个男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家庭混合体。我们除了睡觉以外,绝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在一起消磨,我不得不苦涩的发现我这个“人见人爱”的“超级大帅哥”成为了四个女人捉弄和取笑的对象。

每天,琴书、思滢、韩晶晶在的时候,还好一点儿,唐心虹只是远远地用忽闪忽闪的眼睛向我传送隐含情意的秋波。可是,一旦思滢她们三个大小女人离开,唐心虹就紧紧贴在我的身旁,寻找各种各样的话题,吸引我的心神。她的话语,经常充满了性的暗示,我并不是说她用什么“有色”的出言撩拨我,而是她极其富有魅力的嗓音似乎总是刺激着我这个“脆弱”男人的隐秘欲望。

偶尔不说话的时候,她就一定会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用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我。我感觉对唐心虹来说,我就好像她刚刚买回来的大玩具,充满了占有的欲望。

我没有办法,只有尽量少和她接触。

我更加不敢跟她主动搭讪,因为我发现这女人难缠得很(不愧是名校的硕士毕业)。

即便如此,我还是度日如年,因为无论在她的嗓音包围下还是眼光的笼罩下,我内心深处隐约的欲望总会泛滥全身,煎熬着我的身体。

我可以理解孀居华信少妇的春情煎熬,但是我不能判断唐心虹究竟对我有什么想法,其实是不敢想也想不出来。虽然总体上讲,我已经经历了很多的女人,尤其是思滢和琴书这样的动人尤物,但是女人的心思我还是永远无法搞清楚,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改变和思滢、琴书刚刚形成的生活状态,如果唐心虹在糅合进我的生活里,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或许唐心虹在我的身上只是想要获取一点点儿的东西,问题是那点儿东西恰恰是最难得的,我现在是不是能付出呢?我已经有了琴书和思滢,还有能力付出吗?

这种付出,绝对不是玩玩儿那么简单和轻松,如果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内,我很可能打破所有的平衡,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潇洒不起来,恐怕就会陷入到苦恼中去、痛苦中去、自责和羞愧当中去,严重些会导致就情感世界的分裂,最终既给自己也给琴书、思滢、唐心虹、韩晶晶带来伤害。

只要出现了情感的冲突,就只会造成彼此的伤害,那时大家就不会再相互感激和理解,如果说有,也只是在忘乎所以这个阶段才存在。

琴书和思滢是多年相知相亲的异姓姐妹,再加上社会环境的影响,比较容易相互接受和容纳对方,我们“一修三好”相伴到老是很可能的。

但是其他的女人过了这个忘乎所以的阶段,恐怕别的女人的存在,就会变得消极、埋怨、伤心、眼泪……吵吵闹闹就是主要的内容了。

我不相信唐心虹不是这样的女人。而且我相信唐心虹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控制的女人。

不过最大的麻烦是:不论怎样讲,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呢?又有哪个男人会对痴情的女孩子无动于衷呢?况且,我确实是个浪子,在漂亮女人的面前无论如何是无法把意志坚定起来的。

我不由自主替自己薄弱的意志辩解道:“你得到了,或许才会丢掉;你没有得到过,就肯错过吗?”

“加入了唐心虹的日子,会不会也是一种很好的生活呢?再有额外的一份乐趣,难道不是很好吗?”

…………

我胡思乱想着。

一切的关键,还是在唐心虹这个女人身上。

在渴望男人抚慰的唐心虹身上,我嗅到了雌性动物向雄性动物求偶散发的“性”的化学气味,我这几天来欲望特别的勃发,不敢在唐心虹肉体上体味性的快感,我只有无休止地反复发泄在思滢和琴书身上,将这两个女人搞得整天整夜情思不已、慵懒不胜,既怕我和她们有欢好的行为,又爱我爱得要命。

“在这之前,她们常常抱怨我不恣意‘玩弄’她们,现在则反怨我玩弄得她们疲不能兴,但是如果你真的听了她们的话,远观而不近亵的话,那结果会更惨。女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既愿意享受最甜蜜动人的爱的滋味,也心甘情愿感受爱的折腾和疲累。”

思滢和琴书也偶尔嘲笑我现在已经进入了男人特有的生理“发情期”,所以才会在性爱当中表现的勇猛无比,可是只有我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唐心虹这个女人身上。

唐心虹,难道是我的夏娃吗?

我苦笑无语。

我在华山路唐心虹的卧室里,唐心虹的闺房里,是一种粉红色的情调,就像这个女人眼中辐射出的热力。墙上几幅裸体的彩色油画,都是我喜欢的那种,其实也就是一些画满裸体美神之类的有关神话故事的画像。

床上的东西是那种又薄有轻的铺盖,也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床单和粉红色的枕头。窗帘也是粉红色的,有一些鹅黄色的图案,卧室里充满性的张力的感觉就在这种色彩中产生出来的。

唐心虹穿着宽松的白色薄羊毛衫,圆润的肩头从松松垮垮的领口暴露在空气里,薄薄的衣衫不能隐藏胸前很高耸的部位,下身是淡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高跟皮鞋,在阳光的照射下,的确楚楚动人。

她没有精心化妆,因此她的脸呈现了本色,很细腻很白皙的皮肤,性感的红唇,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双灼热的眼睛。

这时候,唐心虹倚着卧室房门对着坐在床上的我说话。

“琴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令人厌烦?”唐心虹有些哀怨地对我说道。

我连忙脱口否认:“你的问题是太令人喜欢了。”

这个话说得实在不妙,唐心红眼中立刻又开始闪烁着令我沉醉的光芒:“我也觉得你喜欢我,我真是非常高兴啊。”

我厚厚的脸皮居然红了起来,“嗯嗯啊啊”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平时的机智和伶牙俐齿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我没来由的在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因为你对于唐心虹有所渴望,所以你无法平心静气地对待她。

我最后吞吞吐吐地艰难回答道:“我也挺高兴,能有你这样一个动人的美女做朋友。”

唐心虹说:“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我问她什么叫做挺有意思。

“你看我的样子挺有意思的,但为什么总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唐心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扶着我的肩头说道。

我有些心虚地躲辟开唐心虹惊心动魄的目光注视,实在无言以对了,我猜在这样的暧昧气氛里和女人的灼热目光审视下恐怕没有人能够流利的给出一个合情合理、完美无缺的回答的,因为即便是说谎话也是需要时间来编造的。

“你真的对我是又想看又不敢看吗?”唐心虹笑眯眯的用略微带着娇嗲的声音步步进逼。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我想试着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我每次用掠夺的眼光逡巡她的身体每一个部位只是偶然的目光接触而已,并不代表我对于她有什么绯色的企图;我还想告诉她她肯定误会了目光的性质和涵义,我不是一个风流好色的“花心”男人;我还想告诉她……

虽然我的内心里翻江倒海般向告诉唐心虹很多事情,但我讲不出来,我一会儿木然地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总之,我张口结舌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句子。我想我一定是尴尬极了,这时候“撒泡尿照照镜子”的话,我一定面红耳赤的比关云长还更像关云长呢。

唐心虹善解人意的不再追问我。

不过她会说话的眼眸中,却透露出更多的意味深长的东西。

一段时间内,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唐心虹白皙的脸上忽然泛起一片潮红,她有些忸怩地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不是一个饥渴的女人,我一直很寂寞,所以很想有一个亲密的异性朋友。我只是很喜欢你,我并不想给你带来什么烦恼。”

我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我并不是问心无愧、不能做到对这样一个女人铁石心肠的。

过了一会儿,唐心虹抬起头,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睛恳求的语气说道:“我比你大,以后我们就姐弟相称好么?”

我愣了一下,刚要说什么。

唐心虹又低下头,有些幽怨的说道:“我知道你和思滢、琴书的关系,我真的不想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我只想有你这样一个弟弟,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行不行?”

我点点头,说道:“行!行!”

唐心虹忽然把身体靠近我的怀里,伸出双臂搂抱在我的脖颈上,我吓了一跳,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女人已经缓缓闭上双眼,微微噘起红唇,送到了我的面前。

她身上的脂粉香和浓烈的女人味道涌入了我的胸膛,我一时迷惑起来,伸手紧紧搂抱住她,向她渴望的性感双唇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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