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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聚顶》


第二百三八章:来到紫霞

第二百三八章:来到紫霞

而就在各大凶星与巨门星君等人,却是要离开这里之时。()紫霞道场之内,十二个声音齐呼,“各位慢走一步。”

六大凶星听得身后紫霞星宫之方,却是回转头来,这一看,可不了得。

“十二长生神。”

十二金仙,对应十二长生神。此时,他们却是高高的站于紫霞星宫之上,看着六大凶星与巨门星君离去,最终却是下了狠心,却是要离开紫霞道场。

“哦,各位道友,我等便在这里等你,你等且快快下来。”

巨门星君大喜,刚才只是区区几句,便将十二长生神给拉下。心中暗道,再得几天,看我将周天所有星神,全部挖掘一空。我就要看看,这紫微一星,没有了星神,又会变成什么?

就在十二长生神准备离开紫霞星宫之时,天府星君却是上前一步,说道,“各位,你们也要跟着那六大凶星,下得紫霞道场么?”

十二长生神是为元始天尊及太上老君的弟子,其中那广成子,年龄最大,在洪荒之时,却也认得罗三娘。知道他法力高深,而且,天地大劫之时,也未遇难。可以说,紫霞门下,罗三娘比之陈希夷弱不了多少。当然,陈希夷乃紫霞帝君,又是李长安的弟子,一身功法通玄,却又是罗三娘比不了的。现在看得罗三娘向自己这边走来,却是暗暗心禁,只是他们十二人,刚才思绪良久,却是做好了准备。如今面对着罗三娘问及,想了想,十二位星君,却是主道,“第九元会到来,我等也要寻得一个好去处。这紫霞道场虽好,但帝君久久不归。也不知道未来到底如何,今朝我下得紫霞道场,也并非要与紫霞为难,还望娘娘勿要拦阻。”

“第九元会之势,便连我,也只能看得一个模糊,尔等只知道那天下无神,却不知道具体会是如何。就算你们下得了这紫霞道场,恐怕也是身处迷途。一时不知如何个去处,你们却又何苦呢。何不继续当得个周天星辰神灵,到了那时,帝君回来,一切便可得知。”

听得十二金仙之言,罗三娘却是开口劝说起来。

“我等心意已决,娘娘不必再劝。”

十二长生神意志坚定,虽然听得罗三娘之意却是有些道理,但自己性命,却不想苦等死守。如今打定了主意,便不想改变。

“既然如此,可别怪我三娘。”

罗三娘的辈份甚高,洪荒之时,与上古大妖大能之人,也都是以平辈论处。再者,又收养过罗小扇,便连天地圣人李长安,见得天府星君之时,也要称其一声三娘。从中,便可看见,这罗三娘,该当是何等的地位。

如今紫霞道场之中,陈希夷这个第二代紫微帝君却是下得了人世。那周天星辰当中,便由他这个南斗之主,天府星君主持。此时见得十二长生神不听她劝,却是要下得紫霞道场,哪里会让他们如意。却是展开功法,念出了一道法令,一时之间。那被巨门星君打穿的紫霞虚界,却好像自动闭合。

“你……”

十二长生神也想到,罗三娘会亲自动手。一时之间,却是呆在那里。他们可不敢与罗三娘交手,要知道,他们的境界哪能跟罗三娘相比。若是动起起来,恐怕不要几个回合,他们这十几个金仙,也要饮恨当场。当然,这话说的有些夸大。但是,十二长生神看得罗三娘的表现,却是不敢对罗三娘发怒。只好叹了口气,却是要回得星宫。而就在这时,那六大凶星看得于此,却是一阵冷笑,“好一个天府星君,好一个南斗之主。帝君不在,你却是当得了星辰之首,真个是好威风。只可惜,我六大凶星却不怕你。各位道友,却是在一边观站,看我等六人,怎么个将她拿下。”

六大凶星本想要走,看得十二长生神回心转意,便待要等他一等。只是没想那,那罗三娘却是插手进来。一时心恼气火,便要展开功法,杀入紫霞道场。

“哦,各位,千年不见,你们却是高力见涨了。若是对我不满,大可以上得紫霞道场。”

“好……”

六大凶星之一的火星,脾气最是爆燥。闻得罗三娘之意,却不想第一个就杀得紫霞道场。

“道友,慢。”

这时,巨门星君却不伸手一档,说道,“这紫霞道场却是有无数的阵法布置其中,各位星君千年未进入这个道场,却是不太熟悉。今日我等之言,却是令有些星君,产生了离开紫霞道场之意,也算是功德圆满。待我们修准之后,再度过来。”

“四弟,二哥说的甚是。”

铃星法铃再手,大都时间,都是最为清醒的一个。听得巨门星君之意,却是点了点头。毕竟这紫霞道场,是为一代帝君陈希夷所创。而且,那陈希夷虽未入得天地圣人之位,但却有天地圣人之实。当时在周天之上,与西方二大圣人对打,也未见败迹。从中可见,这紫微帝君之功法,却是厉害的很。

他们六人虽然受得四大圣人帮助,但毕竟大都修为,不是自己领悟。很多地方,也就是强行提升上去。对于天地规则的理解,并不如别人。不说紫微帝君,恐怕单对单,却是打不赢天府星君的。而且,十四主星当中,那破军,七杀等星君,境界都不知奇高。这六人杀进紫霞一道,说不定就是有去无回。此种危险之事,还是再做计较的好。

“哼,今日且放你一马。”

火星一听也觉有些道理,却是停下了脚步,与各大星君,就此离去。

……

再说陈希与罗小扇等人,化为普通凡人,下得紫霞道场百里之地。一路步行,却是往紫霞道场行走。

“咦,怪了?”

越靠近紫霞道场,六大吉星却是越感觉奇怪。

六大吉星以前来得过紫霞道场,就是前几次,却也来得。只是紫霞道场附近,却是有无数国家之人把守。只是这次,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越走近紫霞道场,却是感觉有一阵阵危险传来。待过得一会之后,迎面,却是出现十几个人。

“六大凶星。”

想不到,两伙人马,却是在这时照面了。

“各位,我们又见面了。”

六大凶星笑意盈盈,看着六大吉星,仿佛吃定了他们似的。

“多宝如来”,“贪狼星君”,“四大化星”。

几人都是周天星辰神灵,哪会认不得他们。现在一看这六大凶星,后面却是跟着多宝如来及数个星辰神灵。若是平时,倒没什么。只是这星辰神伙,明明是在紫霞星宫,怎么却是跑出来了?难道,他们六人,却是破了紫霞星宫不成。

“不对,不对。”

就算是周天圣人,要破得紫霞星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年西方二圣的极乐世界,三清联手,破了整整四十八天,也才破得。虽然这紫霞道场比不得那西方极乐世界,但里面的阵法,又有周天星辰之力,岂是这么容易破得了的。

只是如果没有灭了紫霞星宫,那这些星君,怎么却离开了呢。

六大吉星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索性不再多想,现在还是专心对付这几人吧。

“哼,你等紫微叛徒,也敢向我等问好。”

六大吉当中的文昌,文曲功力最高,看得六大凶星一眼,却是冷哼一句。

“哈哈,想不到,文昌,文曲两位仁兄,也会生气。倒是难得,我且跟你们说吧。这紫霞虚界,我等却是打开。只要再过几天,周天星辰神灵,也都会全部离开紫霞道场。只是想不到,你等不离开这紫霞一脉,反而奔走而来。”

“我等之事,与你无关。”

文昌文曲却是暗自戒备,此时他们看得这六大凶星,似乎境界一下子提升了许多。

“是么。”

六大凶星说话低沉,想来,却是想找回上次的场子。

因为此行当中,他却是认出了陈希与边上的李小扇。说罢,六人只是打了个招呼,却是瞬间发动,一时之间,满天的都是煞气。

“大家快退。”

几人当中,也就李小扇的功力最高。而且,她又身杯东皇钟。只是一眼看得这六人,好却是各道,六人此时功力,已经今非昔比。就算是他,也要小心谨慎。是以,看得六人发动攻击,却是一跃之间,来前于几有之前。

随后,一道妖族之中的秘法,却是使了出来。

“你是谁?”

六大凶星大惊,这位女子是谁,怎么会妖族之中的秘法。而且,这种妖族之中的秘法,就连他们,也只听说过。如今看得李小扇使了出来,却是大惊起来。

“我是何人,你们却还没有资格知道。”

李小扇虽看起来柔弱,但身为青丘圣母,一千多年的掌教生涯,岂是平凡之人能够比得了。这种外柔内刚之性情,比之罗三娘,也都厉害三分。是以,别人看得李小扇,好像没得主义之人。其实,万千念头,这李小扇都会考虑一翻。

譬如这六大煞星齐齐来攻,她便第一个出手,将万千煞气档住。

“哼,既然不说,那便给我死吧。”

六大凶星,此时不但功力见涨,就连脾气也涨了许多。一个不满,便怒从心来。无数的煞气,却是从体内而出。就连那巨门星君,贪狼星君等人,此时都连连后退。害怕这煞气,却是传到自己身上,遭了那鱼池之秧。

“退……”

只是,就在这万千煞气之中。那李小扇,却是一点也未受到影响。一道上古之时的妖族念出,只看得天空之处,一声炸响。一位上古妖神,却是手持玉旨。

“天帝。”

传说洪荒之时,天庭是为妖族掌管。那时无数的妖族大能,都效力于天庭。可以说,天地六界,便是妖族最为强盛。妖族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凛然。而天空之处浮现的那位上古天妖,正是洪荒之时的天帝。

这个天帝,号帝俊。

帝俊是为太阳星中修道而成,与东皇太一,共掌天庭,有天大功法。虽然那天空之中传来的是为假像,但是,就像那假像,却是令天下群妖,全部称臣。

六大凶星,本身就属于妖族。

面对着妖族帝君,他们却是心中一颤。若不是万万年来修为高深,恐怕见到如此,便要一跪而下。不过,他们却是修为高深。在铃星一阵铃档之音响起,却是知道了,刚才他们是中了幻境。如今醒来,更是狂风大作。

一声怒吼,整个长安城似乎都要暴炸。天家中的那道浮相,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招雷台。”

而就在这时,李小扇却是伸手一指,那位天帝走后,却是一层高台现出。

此台之高,也不知有多少,只是静静的树立于那,一直直穿云宵。高台之上,又画有无数符文,以及上古妖文之字。其云端,更是雷霆震动。好像上面云朵之上,便是雷池。只要李小扇一声令下,那万千雷池之水,便要倾刻而下。

“好厉害。”

站在边上的陈希,看得李小扇大发神威,却是无比的向往。这才是真正的仙人,比起来,自己的那点修道之术,简直不如他得眼里。

只看得万千雷霆之力,却是在云彩之上,越聚越厚,无数雷电,好像化为水一样的,晶莹流动。此时虽没有传将下来,但谁都清楚,那雷池之水所蕴含的恐怖之力。

传说,青丘山中,有一招雷台。

招雷台不知何物所造,据说能招得九天之上的雷霆。现在这位女子指出来的,是否就是青丘山中的招雷台呢?

六大凶星却是惊奇不定,不过,对于这天雷来说,他们却是不畏惧。

六人看也没看得那雷池一眼,无数的功法,便向李小扇而去。

“杀。”

带着杀尽天下,灭掉世人之人,这种煞气,李小扇都有些档不住。一时之间,瞪瞪几步,却是被那无数的煞气,压迫的进不了半步。而那招雷台,却也在李小扇的停顿之下,慢慢的消失,最后全部不见。

“唉。”

那招雷台,是为妖族重宝,身于妖族之地。如今这里却是人世间,距离何止万万里。是以李小扇便是用心力气,也招不来。

“自己还是功力不够。”

李小扇摇了扔头,看得漫天煞气,最后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尊金钟。

“各位,来金钟之下。”

说完,却是一把抛出。

金钟一时之间,却是大放光彩。无数的煞气碰到金光,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东皇钟。”

边上的巨门星君可是名家弟子,怎么可能不认得这个先天至宝。此钟号称天下防御最强的先天至宝,怎么落到了他手里。随后却是一想,对了,这位女子,不正是那天地圣人李长安之妹,李小扇么。

“六位道友,不可恋战,我们走。”

那六大凶星却是知道,巨门星君见多识广。而且,看得这金钟,似乎也很厉害。虽然也很远试试,这法宝威力到底如何。最后想了想,还是不值得冒这个险。于是摇身一晃,几人转眼之间,却是离开。

当然,六人离开之时,李小扇也没有继续追击。

他虽有天地至宝东皇钟,但却不是天地圣人,这东皇钟的威力如何能够发挥完全。如今拿了出来,一来吓吓人,二来也只是为了保得自己性命而已。

“我们且先去紫霞道场那边看看情况。”

在打退六大凶星之后,李小扇却是挂念着紫霞道场。若真是如六大凶星那般,被他们灭去,李小扇简直不敢再想。

“嗯。”

几人却是清楚,此时最关键的,便是紫霞道场。

此后,一行几人,再也不怕暴露什么,就此架着云头,只是瞬间便到了那紫霞道场。

就在六人刚刚到得紫霞道场之时,却是发现,这紫霞道场,好像处于一片虚雾之中。再也看不到,那几百星宫。

“怎么回事?”

不但是李小扇不知原因,便是六大吉星,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

“容我试试。”

而这个时候,陈希却是站了出来,说道。

“你?”

几人初时没有明白,随后却是心喜。这时,李小扇却是说道,“你是否想起了什么?”

“没有?”

陈希摇了摇头,随后又说,“我只感觉这里好像很熟悉一样。而且,里面的气息,似乎与我的气息一样。看到这里,我却是想一步踏入其中。”

“嗯,道友不仿试试。”

几人却是知晓,这陈希,极有可能便是陈希夷,也就是他们的帝君。只是,现在一切还没揭开之时,谁都不清楚。现在看得陈希有了反应,纷纷惊喜。

“嗯。”

陈希点了点头,向着前方的紫霞道场越走越近。待碰到那团迷雾之时,他却是双目精光一闪,随即一跃而起,对着前方的紫霞道场,说道,“开,开,开……”

一连念了三声开字。

只听得,轰隆一声……

无数的迷雾散去,却是要露出那紫霞道场的本来面目。可就是在这里,紫霞道场之中,一只巨大的手掌,却是朝天拍了过来,“何方妖孽,却是敢闯我紫霞道场。”(83中文网 .)

第二百三九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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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狗食日

时间: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

地点:大楚国

大楚国,东土上国也。至建国以来,已有四百年历史。当今之世,物产丰茂,民风淳朴,能臣遍地,更有贤君治朝。古语所述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理,现在来看,想必仍需些时日。只是,在这太天盛世之下,却也不见得那么的完美无暇。

“人物异类,狐则在人物之间。幽明异路,狐则在幽明之间。仙妖异途,狐则在仙妖之间,故谓遇狐为怪可,谓遇狐为常亦可……”

声音从村中私塾处传来,只是这私塾不学四书五经,何时讲起人妖志怪来了。

此村名为长安村,此长安,与大楚国都城长安,没有多少干系。只不过是一个偏远山野小村,民众不过五百。村中民众皆是安分守已之良民,一生只为平平安安。即是村中开的私塾,也只是为了识几个字罢了。那科举取士的念头,也从未敢想。所以,平时上课,此私塾先生,也偶尔讲讲人妖之事,以娱心情。

想来,私塾中孩童对这人妖志趣,也是喜欢的紧。平时上课吵乱不堪之境,现在个个都是竖耳倾听,生怕不小心漏掉。

“先生,这狐仙想必是好人了?”

一孩童听的是心花怒放,手舞足蹈,情不自禁的大声向老先生问了起来。

“天生万物,各命以名。狐名狐,正如人名人耳。呼狐为狐,正如呼人为人耳。我辈人类,好丑不一,恶善不定。狐亦如人类,良莠不齐,好坏皆有……”

老学究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点了点头,手持书卷,微微一笑,并未对孩童的大声有什么不满。看他光景,还真有些仙风道骨般的飘逸。

“难怪有些妖怪天天害人。”

坐于右侧边角落的粗衫孩童滴咕了一句。只是待孩童滴咕之后,却又有一个问题出来。这妖怪,为什么要害人?粗衫孩童苦思良久,终是没有想出来。在他的世界观里,周边附近,大都是良善之辈,甚少有恶人出现。于是,故事中的妖怪为何做恶,自然也想不清楚。

“先生,可为什么有这么多妖怪害人呢?”

粗衫孩童一时想不明白,只好求教于讲台之上的老先生。在孩童的心里,老先生是无所不知的。不管他们有什么问题,只要问了先生,都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个……”

人与妖本没什么分别,有恶人,自然也有恶妖。只是,大都故事中,都是以妖怪害人述说。而那善妖,只有狐类名声好些。只是世上好人还是居多的,为何妖怪却是为恶者甚重呢?难道是因为人与妖所处之水土不同,令妖的心性变恶?老先生学问过人,那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正待要将这个观点说出时,老先生又摇摇头。还是不说的好,这只是猜测罢了。为人师表,切不可误人子弟。哪怕所解之事无关痛痒,老先生也不想害人害己。

“天快黑了,大家还是早点回吧。”

回头查查书籍,应该能够找到这一方面的内容。又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边已渐渐黑了下来。借天色快黑,于是下课放学。

听老学生说放学,那粗衫孩童也忘了刚刚要问的内容。一脸喜色,兴冲冲的出了私塾。其他孩童也有查觉时间太快,怎么一下子就下课了?但小小孩童哪会记得心上,只当是老先生讲那故事太吸引人,时间一下子过去,也很正常。

私塾在一处稍高点的山丘之上,离村子不远,孩童翻爬个约一刻钟就能到达。粗衫孩童大概七岁左右,长的有些瘦弱,可能是村子太穷没什么吃的。此时正是长身体之时,如果食物不好,自然对身体的身长大有损伤。再看其头,发现如小女儿一样,扎一小辫。可能村里风俗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奇怪。小手上还带一红绳,据说是用于辟邪。是粗衫孩童之母在大山之外的大山另一边,从一处道观里求来的。至于有无辟邪之功,谁知道呢。反正几百年来,村中也是平安无事,这红绳寄与不寄在手上,都是一样的。

今天这孩童如此快速离开私塾,皆因三日前他母亲诞于一女。无知孩童方七岁,看到一细皮白嫩的小妹妹,由心欢喜。几日来都是逢人遍笑,很是开心。更是用山中野草,编了一把小扇,用绳子寄着,挂在妹妹的衣服上。

“安儿,快回来。”

粗衫孩童姓李,名长安,与长安村村名一样。大概老实本身的长安父亲,也只图个孩子平平安安,长久过日。

李长安父亲李延年,孩童还没到家,就在村口处等候,一脸焦色,不时来回走动,很是着急。

“爹爹,怎么了。”

李长安打老远就见自己父亲在村口徘徊,很是诧异。在他的记忆里,就是李长安三四岁时,父亲也从未有接送过自己。

“不要问,走,我们回家。”

李延年没有回答,紧紧抓着李长安的手,牵着回到家中。

“孩子他爹,今天这是怎么了?”

偏远山村,结婚向来较早,就算是李长安已然七岁,但其母看来也很年轻,大概二十一二的样子。长的一脸和气,如果生在大富人家,怕不知迷倒多少追求人士。

“三娘,刚才村长通知大家,怕是有什么妖物来了。”

李延年之妻,姓姜,没有名字,因排行第三,小时女方家那边都叫她三娘。

在李延年去村口之前,长安村村长已早早提醒,通知各家各户,关紧门窗,不要外出。

“妖物,怎么会?”

刚说出妖物之后,李氏就想到李长安还在她脚下。此时,李长安正抱着李氏的大腿,不时叫着妹妹,妹妹。只是李氏抱着小孩,本能的掩嘴动作也没敢做了。

“小声点,孩子还在呢。”李延年禁了禁手,提醒妻子小点声音。接着又说道:“你看看外面这天,刚刚才吃过午饭,现在就快黑了。”

黑云越来越多,寂静的吓人。连村中的几条大黄狗,也停止了叫声。一直在家中抱孩子的李氏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小女孩身上,刚才还以为天黑呢。

“村长说,天狗要吃日了,要发生大事故。”

“天狗吃日!”

天狗吃日的故事,李氏小时还是听说过的。传说,有一个村子,在天狗食日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论是人,或是鸡狗牛羊,更或是村中的房屋,全部都不见。好像,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这个村子。

“孩子他爹,村长会不会搞错了。去年,我还去白云观问过主持。他说,我们村子,在不久的将来,要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呢。”那什么大人物,姜三娘是不去想的。只要全家人平平安安,哪怕是过着穷些的日子,他们已然足够。

就在各孩童各自回家之即,老学生也背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拿过梯子,来到了楼上的藏书处。在一叠叠厚厚的书籍中,甚至还有笨重的竹简中,一遍遍查寻起来。

“凡妖之修仙有二途,其一采精气,拜星斗,渐至通灵变化,然后积修正果,是为由妖而求仙。然或入邪僻,则干天律,其途虽捷而危。或先炼形为人,即得为人,然后讲习内丹,是为由人而求仙。虽吐纳导引,非旦夕之功。然久久坚持,自然圆满……”

上述所言,说的是妖类修仙有二种途径。一种是采集精气,另一种是先化形成人,再缓缓吐纳。前者虽然快捷,但有伤天和,比较危险。后者虽然缓慢,但比较稳妥。而兽类当中,一直是弱肉强食。就算是偶有灵智开化之兽,也顾不得修什么人形,只求一条快捷修行通道,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若不然,也会被别的更为强大的妖兽吞食。

“这么多妖兽为恶杀人,想必是采人之精华,补其元神,以修得道。”刚才那孩童所问的问题,已不需再作别的解释。

“不好。”

老先生突然醒悟,看着外面的天色。此时已然乌黑一片,看不得半分。乌黑当中,又有兽语低狂。偶有亮光闪现,似乎是妖兽的眼睛,在天空中俯视大地。好像是黑夜中有无数的妖怪,随时就要下来生吞人族。一下子老先生慌了手脚,差一点就从楼上掉了下来。急急的放下书本,提着灯笼,往长安村中走去。

“乡亲们,大家不用怕。”

路不甚远,老先生一会就到了村长家中。将前前后后与村长说了一遍,村长于是提着火把,将村中几百人口集于村中大草坪之上。草坪之中燃起了大火,众人相聚靠扰。本来渐寒的天气,在人群一波波的涌来之后,已有了一丝丝温暖。大家虽是紧张,但看看周围人群。人多气自然就壮,心下也安定些。

“乡亲们,只要我们相互聚集,那我们的全身精血则聚为一团。形常妖怪,碰到我们的阳刚之气,就靠不近身,邪魔自然消退……”

人之一生,自父母生下以来,精血就已然带下。精血乃纯阳之物,有辟邪之用。只是平常人等,大都将一生精血化为一生蛮力,直到老去,精血渐渐退化,已是死去。当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大家都知道如何炼化精血,那就不会过着现在的贫穷生活了。

老先生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虽然他知道,他却没有炼精之法。只好聚所有村民一起,几百人聚集一起,一时精血如日中天。普通鬼类如果刚好经过此处,会被一下烧个半死。如果有道之士在此路过,就可以看到几百人的上方有一团团精气,像华盖一样飘散于村民周身附近。

第二章:浩然正气

老先生在长安村教书几十年,时间久了,平常村民先生先生的叫着,大家都不记得老先生叫什么名字。此时老先生发话,还是比较让村民信服的。这么一说,更是聚的紧了些。

“轰隆……”

一声惊雷在黑云中闪现,如一条电龙,撕开了整个夜空。接着又是狂风大作,草坪中的火把被风一吹,越烧越是旺盛,直烧的呼呼作响。

“卡……卡……”

又一声声响起,那是村中树木断裂的声音。在如此狂风之下,长安村村民直吹的像喝醉了酒似的东摇西摆。老先生虽然意志坚强,但身子骨却也不行,比村民更是不如,一个跟斗倒了下来。只是老先生在倒下之即,仍不忘大声说着:

“大家手牵着手,不要散开……”

连树木都要被风吹断,这狂风岂是一般。若是一个人在这狂风之中,也坚持不了多久。说不定,立刻就要被风吹到天边。只有村民聚众抱团,才能将力量拧成一条绳。吹不断,斩不乱。

“找死。”

一句沙哑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接着是两处电芒闪现。电芒如宝石亮光一样,从空中射了下来。村中百姓只是看了一眼,眼睛就刺热生疼。

“啊,是蛇妖……蛇妖……大家快跑呀……”

黑夜中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影全身金黄,周身金光闪闪。脸如宝玉,手指细长,健壮有力,活脱脱一个再世美男。若不是村民早就害怕,恐怕此时现身,大都人都将其当做是仙佛出世。说个不好,顶礼膜拜者皆会有之。只是,待全部看清时,却发现,原来这个身影竟然是人面蛇身的妖怪。

人面蛇身。

传说上古有两位神人便是人面蛇身,而其他,皆是精怪。

原本听信老先生所言建立而来的一点点安全感,在蛇妖的出现之后,全部土崩瓦解。这并不能怪村民的愚昧无知,对于一直在故事中出现的妖类,村民们是以生俱来的恐惧。

“哈哈哈……哈哈哈……”

蛇妖仰天长笑,早就听说人类蒙昧无知,今日来到人界,果然大有收获。看着一群落荒而逃的村民,蛇妖舔了舔嘴唇。

“去吧。”

蛇妖伸手一抓,一把金伞从空中闪现,金伞闪面处有雷电丝丝作响。蛇妖将手挥了挥,只一瞬间就大了一倍,再一个眨眼,已盖住了整个村庄。

金色巨伞一下盖了下来,伞中形成一股巨风,以村子为中心,四处散开,如龙卷风一样。那些还在四处逃避的村民,只被龙卷风一碰,即被吸进金色巨伞之中。

无数的村民一个又一个被吸了进去,村庄中惨中声不时传来。只是,村庄内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芒,都被这金色大伞隔绝了。

这个伞中,已经自成一世界。这个世界,与外界的世界没有一丝联系。

“爹……爹……娘……娘……”

李长安一家自然也在巨伞之中,龙卷风形成的风力将李长安一家人,全部吸了进去。而就在这时,李长安小手臂处的红绳微微散发了红光,那龙卷风产生的吸力即已消失不见。而李长安也从半空之中,掉了下来。只是,李延年及姜三娘,还有那刚出生三天的小女孩,就没这么好运。与村民一样,吸进了金色巨伞之中。

只是谁也不知道,在这个自成的世界之中。虚空的更深处,一个绝世美人。长衣飘飘然间,悬空站于蛇妖之上。慧眼如剑,冷眼看着这一幕幕。此时的她,仿佛是无上神仙,飘然出尘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

她是仙,还是妖?

只是这绝世美人,站于虚空深处,又明明觉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一个佣有着傲然之气的绝代佳人。

“纯阴之体?”

想不到,随便在人间走走,就碰到一个资质绝佳的婴儿。绝世美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言语也没有一声。只是一个神念转动,婴儿就从金色巨伞中消失不见,取代之的是出现在这绝世美人身边的虚空处。绝世美人看了婴儿一眼,无意间流露出一丝母性。随后看了看下方的村民,叹息一声。

“一切皆是命,若我救了你们,那谁来救我妖族?”说完,即已消失不见。而那蛇妖,没有半分的察觉。

这绝世美人是谁,恐怕她自己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金色巨伞开始慢慢的合拢,伞面及伞柄雷光闪现。待全部合拢之后,在虚空之中飞快的旋转。随着旋转的加快,雷光也越来越是密集。

“拍啦……”

附于伞上的雷光终于凝聚成形,化为一条雷龙。雪龙巨嘴一张,一口将巨伞吞去。只是,雷龙并没有吞掉那巨伞,而是穿进了金色巨伞的空间之中。接着,一股股浓密的气体从伞中喷射而出。蛇妖大喜过望,长舌一张,这浓密气体就朝蛇妖口中而去。

“好纯净的元气。”

这“混元金伞”果然不同凡响,若是我强形吸食他们的精血,缓慢不说,还不能全部吸取。中途中,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精血。如果这样,冒着天大的风险来这人界,岂不大大不值?

蛇妖弃“先炼为人”之术,而修采集精血之法。凡人精血,其血纯阳,最是大补。凡人若是懂得炼化自身精血,则身轻体健,延年益寿。炼至深处,往往能进入修道门槛。而在妖类面前,人的精血好比无上神丹。采集人之精血,炼化成元气。则妖之形体,也能同期变化。炼至深处,同样也能化形为人,有媲美神仙之威,此为妖类炼精化气之法。

蛇妖自然是知道人之精血的妙用,若不然,也不会来人间界了。当然,吸食人之精血有违天道之类,现在并不是这蛇妖考虑的事。

纯净的精血之气,一股股被蛇妖吸化。而在蛇妖慢慢吸化之时,蛇妖的下半身,蛇皮已慢慢退去。渐渐的,似乎要露出人类的双腿。

“就差一点点。”蛇妖不用看自己的下半身,即已知道自己形体发生的变化。精血元气的吸收,如大补药一样,妖力飞速增长。

“嗯?还有两个漏网之鱼。”

不知为何,除李长安外,这老先生却也还站在草坪之上,并未被混元金伞吸进,更未被炼成元气。反观下方,此时,草坪中央的火把,已然被混乱的人群扑灭,只有星星之火在一点点燃烧。暗淡的人影处,依稀可以看到老先生手牵住李长安,仰望着天空中的蛇妖。不知老先生用何方法,年少的李少安此时没有什么吵闹。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拳头紧紧的抓着,泪流早已满面。

“你是何人?”

蛇妖手持混元金伞,一指指像私塾老先生。混元金伞从收拢之后的回归本源,此时再一次闪闪发亮起来。一缕电芒从伞柄中劈了出来。带着滚滚之势,电龙再次闪现。

只是,在电龙劈下之时。老先生的身躯四周,演化出了一个无形气罩。这气罩不似刚才众人精血聚集一起产生的华盖,也不是自身元气的护体。看似若有若无,但却完全的将这电龙拒于身体之外。

“正气。”

想不到这小小山村之中,一个老学究身上,竟然有正气护体。蛇妖有些吃惊,从高处打量起这个老先生。

天地之间,至大至刚之气,是为正气。如果这至大至刚之气在人的身上,则称之为浩然正气。

有诗云,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一个人,要拥有至大至刚的气节,得先修其身,行君子之品行,戒骄戒躁……然后,正气才能聚集。而这老先生,几十年来的教书生涯,竟然将其培养成了一个谦谦君子。浩然正气,由然而生。

“好好妖族,不先修得人形,反而走这采精捷径。将来,你有大灾难也。”

老先生可并不知道自己有无正气,虽然他也很奇怪,为何雷电劈身,自己却没有异样。手抓着李长安,抬头怒喝蛇妖,

“哼,无知的人类,你却不是妖,怎会知道我们妖族修炼是如何的困难。有的历经千年,也没修得大成。反观你们人类,大好的修道之体,却不珍惜。忙忙碌碌,一生最多只得百年。百年过后,又归尘土,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精血。”

“妖有妖途,人有人道,岂是你小小妖物能理解的了的。我劝你,速速退去。现在醒悟,仍为时未晚。”

越是危难重重,老先生反而变得越是沉着。现在的老先生,死对他来说已没什么可怕。只是手下这小孩,却是村中唯一的希望。而现在,自己却没有半分能力保全孩童。

“退去,你这老头还是醒醒吧。”

蛇妖说完,双手聚于头顶。口念法决,轰然有声。只一个转身,原来是人身蛇尾的蛇妖,变成了一条巨大金黄色的巨莽。

巨莽不知多长,只知道上方虚空之中全是蛇影。蛇身散发闪闪金光,身上蛇皮似要化蛟龙鳞片。那蛇的眼睛,如灯笼般巨大,舌头一吐一收,便是翻滚巨浪。这蛇妖舌头的呼吸之气,竟然可以撕裂空气,打出炸响来。由此可见,蛇妖原形的威力。

虽然妖类修炼至人形,最适合得道修真。但若论妖类单纯的杀伤力,还是退回原形。天生本体的力量,远远大于妖类修得人形之后的力量。所以,蛇妖没有再用其他法宝,或者什么法术。而是直接退还原形,用他无比巨大的身躯,压碎虚空之下的二人。

第三章:神宵道人

“吾自幼好学,五岁识字,七岁能诗,十岁取得功名。只是后来,终其一生。碌碌无为。科举之道,屡战屡败。直到三十,方才醒悟,功名荣耀,皆如粪土。携带家眷,入长安村。这一晃,已是三十年……”

老先生自知再劫难逃,旧时记忆齐涌心头。不自觉间,竟然开口述起自己生平。不过,老先生的平生所述。并不是用着现在大楚国通用之字,而是念了一段上古人族文字。其语大而磅礴,所述之言,字字铿锵。如上天所示之文,声声入耳。这老先生的平常所述,犹如圣音,邪魔辟易。圣言如水中波纹一样,以老先生为中心,一圈又一圈,散波开去。

上天造物,各有独特。比如这蛇,它就是没有耳朵的。确确的说,蛇有耳朵。但蛇所听之音,皆是通过物体的震动,从而听到声响。而一些大神通的蛇妖,在炼精化气之时,一般都会将声觉炼化出来,以利修道。

虽然蛇妖修炼多年,声觉早早就已炼出。但要是退本还源,重回到本体蛇妖之内。闭声闭识,外界一切都无法将它干扰。只是这老先生所述之生平,不知附于何种力量。就算是蛇妖关闭六识,只靠妖心感念。那如佛经道言一样的文字,句句传入蛇妖神识之内。

“只是想不到,这三十年间的茅屋教书岁月,却是吾平生最为欣慰的时光。日升而起,日落而息。朝来念书,暮时自娱。山村孩童,淳朴天真。虽有不专心听讲者,却也无甚大紧。心中宽念,灵台清爽……”

自述所言如道家驱魔符咒般,将蛇妖锁定,不间断的干扰着他的神念。

“啊……这是什么……我的头,我的头……”

蛇妖在虚空中翻滚,巨大的身躯痛苦的任意摆动。看来,这上古人族话语对妖类有极强的克制作用。

其实这本是世间正理。

传说上古之时本没有文字,有神人,观鸟兽之变化,日夜之运行。游四海,访仙山,终于创出文字。文字出现之时,鬼神震惊,三山侧耳。如果现在有读书人拿着上古之时刻有铭文的器具,那一般妖魔鬼怪,恐怕是望风而逃。这样的器具,可以称之为法宝。只是平常读书人,大都是为升棺发财,平时所读之书皆当作敲门砖。门开,则砖扔。自是不知道这圣人所留下之字,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可恶的人类,我将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蛇妖翻腾着巨大的身躯,巨大的嘴巴一张,虚空中一亮光直冲云宵。一颗火红的珠子,从蛇妖嘴里喷射而出。珠子上面布满雷火,炽热无比。上面的雷火,随时都要落下。这颗珠子不是什么法宝,也不是什么神药。而是这蛇妖修炼百年的内丹。这颗内丹,蕴涵蛇妖的所有神通,包括它的性命。

内丹。

修炼到了一定水平之后,皆要在体内凝聚一颗内丹。对于修道者来说,内丹,金丹也。而对于妖族,则是妖丹。蛇妖体内的所有精,气,神,凝聚而成,化为内丹。说起来简单,而真要将精,气,神合而为一凝聚成内丹,不知难倒了多少修炼之士。更别说,那些妖族是天生灵智低下之辈。

说来妖类争斗也简单,未修炼者,靠力量牙齿等外在的东西取胜。而修炼有成者,只要内丹一出,立马胜负便分。只是内丹珍贵无比,容不得半分损伤。平常妖类争斗,也不敢拿内丹两两相碰。而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虚空之中,面对着下方那浩然直立的老先生,蛇妖的其他法术已没有作用。只好聚出内丹,以力量摧毁眼前的一切。力,乃一切法术之根本。所谓一力降十会,说的就是力的作用。

附有雷火的珠子从虚空中撞了下来,如太阳坠日。传说有一颗太阳从天空中掉了下来,一时生灵涂炭,赤地赤里。虽然这颗珠子没有真正的太阳那般巨大,但现在的老先生与李长安已然感觉到,天好像要踏下来,这世界恐怕就要立刻毁灭。而他们两人,也会被这如太阳一样的火珠撞成天边的云彩。

“长安,你快跑。”

老先生白发长飘,看着那撞击过来的火珠。双手举天,想用他那教化无数孩童的双手,硬生生接下虚空中炽热的火珠。

“嘭!”

轻轻的响声传来,这是老先生的血肉之躯与那火珠交碰产生的声音。

血肉之手,此时竟然接住了蛇妖的内丹。这是什么力量,又是什么意志支撑着老先生的双手。只是,老先生并不好受。嘴角一丝血迹慢慢涌出,脸如白纸,显然是支撑不住。而双手与珠子之间,不时吱吱作响。更有雷火从蛇妖内丹中激射出来,全部劈在老先生的双手之中。

老先生全身颤抖,这雷火的力量比一剑刺胸还来得疼痛。不仅从肉体,更是折磨着老先生的神念。只是,老先生的双手仍是高高举起。就算烈火焚烧,天雷降临,他也不能放下。因为,在他的脚边,还有一个孩童。长安村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无论如何,老先生都不想让长安村淹没在无情的妖类手中。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都要支撑到最后。

“先生……先生……”

李长安带着哭腔,先是爹娘惨死与蛇妖之手,接下来,又轮到了一直教化他长大的先生。幼小的心灵,不知是什么滋味。

……

“哎,师兄,怎么好像感觉有些不对。”

长安村天边过来四位道人,谈笑风声间,一位年纪稍年青的神情疑惑,诧异的问了一句。

“我也有点感觉不对。”

这位年龄稍大一些的道人皱了皱眉。

“对了,这里有一个叫长安村的地方。”

其中一位,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原来如此,各位师弟,布阵毁灭这长安村附近的小世界。”

四位道人多年游历,抓鬼斩妖无数,长安村屏空消失就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四人四剑,各自飞往东南西北四方。

“给我破。”

虚空不知怎么,竟然开始晃动起来。接着,从虚空中进来四人。这四人头带道冠,身穿道服,背负长剑。只一进来,四剑即都出鞘,齐齐的斩向天空中的蛇妖。飞剑上带着浓烈的驱魔之气,剑未到,剑气即已斩向了蛇妖。

“太宵引雷剑诀。”

其中一道士,高高跃起,在天空中踏着鬼异的步法。好似北斗七星方位,不时侧转。并高歌曰:“酬还良愿祭五岳,制邪扶正踩九州。不祭五岳不成愿,不踩九州哪成罡。”

步法踏完,虚空即被破灭。黑云散去,露出本来天空。原来,现在太阳仍没落山。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黑云散去之后,夕阳之下,一惊雷从天而起。这是真正的天雷,并不是什么法术法宝自成的雷法,也不是平常下雨打雷之雷,而是有道之士从九宵之中引出之雷。平常天雷妖类都躲之不急,更不用说这九宵之雷了。

九宵雷出,夕阳皆被它的光芒遮住。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要劈毁一切存在的事物。一杂眼功夫,九宵神雷已从夕阳边劈了下来。

蛇妖看到这四人到来,变了脸色。急忙将内丹收回体内,只是却有些迟了。那九宵神雷快的不可思议,内丹还没收回,神雷就已降下。

“拍叉。”

这颗内丹裂开了一道口子。

“神宵道的臭道士,此早有一天,我会杀上神宵道观,将你们灭得一干二净。”

原来这四人,是神宵道的道士。蛇妖说完,带着受伤的身体,寄出一件法宝,即已消失不见。

“师弟,别追,还是看看这两人吧。”

刚刚踏罡步斗年龄稍大的道士,制止住了一年轻道人。

“恭喜师兄修成太宵引雷剑法。”

旁边三位道士,都很兴奋,齐齐的看着这位能引出九宵神雷的师兄。

“各位师弟勤加练习,相信也很快能超过我的。”

这位大师兄倒很是谦虚,不骄不傲,行止有礼,说话有度,风采不凡。

“这位老先生,你没事吧。”

四人皆都奇怪,这位老先生,以凡人之躯,是如何抵档住这蛇妖的。只是看这老先生,双手已被烧得直露白骨,呼吸断断续续,随时就要撒手而去。

“我……我……我没事,长……长安呢?”

老先生说话很吃力,每说一句,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

“先生,先生,我在这,我在这……”

李长安抱着倒在地上的老先生,痛哭说道。

“老先生,你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四道人中的那位师兄,伸出一手,搭在了老先生的身上。说也奇怪,就在这位道人扶着老先生后,老先生一下子有了精神。双手的痛楚,此时也变得没什么痛了,神志也很清晰。老先生抬起头,感激的看着这位道人:“多谢道长相助,我还有几句话要对我的学生说。”

说着,老先生转头,面对着李长安说道:

“长安,以后要好好活着。你要记得,大楚国,有一个叫做长安村的地方。这里有你的爹娘,你的朋友,还有很多很多善良的人们。还有,不要厌恨世人,也不要厌恨这些妖类,虽然它们无恶不做。但……也不全是它们的错。长安,听明白了吗?”

这位老先生,虽然死在妖物手中。但是,他却没有恨这些妖类。想必是多年读书,达到明心见性的地步。古语有云,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妖类伤人,人类食兽,皆是定数,没什么恨与不恨的。

第四章:仙人洞府

四位道人听到这位老先生的临别所言,心中大起变化。四人修道多年,虽说远离俗世,但修真之人,皆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平常见那妖魔精怪,便是一剑而去。现在想想,似乎自己也做错了。想不到,这个山野小村,还隐藏着一位儒家圣人。

“先生……这是……”

李长安哭着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的他,哪会明白这些道理。

“唉,难为你了,长安,你只要记住就好了。如果记不住,先生以后可会用戒尺打你手心的。”

“先生,我记住了。可是,爹娘,妹妹……”

说着,又哭了起来。

“唉……”

老先生看着上天,很想知道,到底这个命数,是如何运转的。难道人生下来,就已注定人的命运。或是,凡人的命运,皆是上天安排?

只是上天并没有告诉老先生答案,或者,就连上天也不知道。老先生虽不明白,但也没心灰意冷,只是留下长长的一声叹息。

“四位道长,我走之后,希望你们能够将长安扶养成人。不求四位道长教习什么天地道术,也不求教他什么儒家至理。只希望如他名字一样。李长安,日久天长,平平安安。”

“老先生,我答应你。”

年龄稍大一些的道士,抚摸着李长安的头,重重向老先生答应下来。这长安村,四位道人也来过多次,识得这里民风纯正,皆是良善之辈。反观大楚国各大州,甚少有如长安村者。

“谢谢了。对了,四位道长,村子山丘那,有我几十年所存的书籍……咳……咳……,还有我这些年的教书手稿……”

老先生连续不断的咳嗽,一句话都可能说不完。

“老先生,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年龄稍大一些道士用眼神安抚起老先生,抬头一看,村子不远处,就有一小山丘,小山丘中有一茅屋。虽有些简陋,但却给这山野小村添了一丝丝灵气。修道人士,眼力自好极好。那挂在茅屋边上的“学”字,风儿轻轻一吹,随风不停摆动。再看这长安村,一时有世外桃源之感。

当今之世,虽有邪魔,但正道好人也不在少数。老先生死时能还能见着。正气仍存,很是欣慰,感激的看着四位道人。接着又看着李长安,眼中有些不舍:“长安,先生要休息一会,你跟着这四位道长。十年过后,你再来这里,先生在这里等你。”

“先生,不要,我不要离开这里。要不,先生,我背你吧。我背着你,你也可以好好休息的。”

小小孩童,有些怕生。虽然知道这四人是好人,不会害自己。但长安村,只剩下自己与老先生。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

“傻孩子。”

老先生想抬起手,再抚摸一下李长安,只是全身的精气,已渐渐失去,到了最后,终于停止。这是他留在人界的最后一句话语。

“这位小善人,老先生睡着了,不要吵着他。看你也累了,你也休息吧。”

一位道人走到李长安身前,只说了一句话,李长安不知怎的,竟然一下子睡着了。

……

“这是哪里?”

李长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房子中间有一个香炉。香炉中散发着微微轻香,闻一闻,便神轻气爽。透过房间还能看到外面不知名的参天古树,至于这些参天大树叫什么名字。不说是七岁孩童,怕是叫大楚国的新科状元过来,也是不知道的。

但这一点点疑问,马上就不是李长安在意的事了。此时的他,不惊想起了那只巨大蛇妖,还有爹爹,娘亲,刚出生三天的小妹妹,还有一直教化自己的老先生。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留下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爹,娘……”

李长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而就在李长安大哭之时,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位大概30岁光景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身着白色道装,淡雅脱俗,也背着一把长剑,盈盈走到李长安身前。

“小弟弟,怎么了,不要哭。”

女子看到一个小娃娃坐于床前,不时摸泪,有些心疼。

“这位婶婶,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呀?”

“我呀,哈哈。”女子笑的很慈祥,摸了摸李长安的小脸,逗了逗他:“你刚才不是叫了么,那就把我当成你婶婶吧。走吧,不要哭了,我带你去玩。”说完,连哄带扯的,把李长安抱在身上。

女子今天兴致很高,推开门,长剑从背上飞了出来。女子一跃,踏在了飞剑之上:“抱稳了,走,到我住的那个山峰去吧。”

李长安吓的不敢睁开眼,风不时吹着他的耳朵。但又忍不住好奇,过了一会儿,眼睛才慢慢的睁了开来。

“哇,这是天上呀。”

女子抱着李长安,御剑从山下飞过。

“小弟弟,下面的这些参天巨树,是我们神宵道的神宵巨树。说是神宵巨树,其实本来只是松树而已。至我们神宵道来此立派以后,于是这些树木就得了我教的灵气,长的无比巨大。而我们神宵弟子经常也在这些巨木下修炼,炼到高深时,用法术可从九宵中招来天雷。常常九宵神雷就落于神木之上。只是这些树木不但没有被劈断,反而越发长的巨大。你看那树杆,就是我的飞剑,也很难将其斩断。”

“好大的树呀,比我们村子还大。”

李长安啧啧有声,这巨木的枝杆,舒展开来,还真比长安村大了许多。

飞过巨木之后,又一个转身,朝天边一处瀑布飞去。

“来,洗把脸吧。”

女子收起飞剑,落于一块巨石之上。巨石边上,刚好有瀑布流下之清水。无数的巨石环抱,围成一个小湖。小湖之中,又有一处水口,清水从水口再度往下。瀑布连着瀑布,天水连着天水。李长安从巨石处自下往上看那瀑布源头,但却是一直看不到在哪。这瀑布真的是太高太高,不知这水从哪里来。难道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就像下雨一样,李长安不时想道。

“这里是巨石涯,也叫水连天,取瀑布之水天上来之意。巨石涯中的清水能洗涤人心,有保灵台清明之功。普通人喝了,活到两百岁,也不怎么稀奇。”

说着,女子摸了一点点清水,将李长安刚才哭过的泪水,鼻涕都擦干。李长安小脸长的很是粉嫩,特别是眼睛,又大又圆,可爱十足。本来就喜欢小孩的女子,现在看到李长安如此可爱,更是欢喜的紧了。

洗完之后,女子又抱起李长安,再度御剑飞去。飞过竹林,竹林如林海。那挺直的竹身,直插云宵,也不知到底有多高。接着又飞过楼宇,楼宇中灯火辉煌,仙气迷漫,不时有琴声传来,又有仙鹤飞过。偶尔啼鸣,堪比仙乐妙音。风景如画,如人间仙境,真乃仙人住所,直看得李长安眼珠子都花了。

“婶婶,你是神仙吗?”

老先生说过,那些出入青云之间的有道之士,大都是天上神仙。而家里娘亲,附近婶婶们也经常给李长安讲一些神仙故事。而这位抱着他的婶婶,竟然能够飞到天上。有仙鹤来陪,青云相伴,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婶婶不是什么神仙,小弟弟只要你愿意,婶婶以后也可以教你。到时,你也可以御剑飞行,出入青云之间。想去哪儿,就可以瞬息即到,你愿意跟婶婶学吗?”

“愿意,愿意,我愿意。我也要飞,我要飞到天上,飞得很高,很高……”李长安稚嫩的童音,在青冥之上,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李长安也接受了爹娘永远离开了自己的事实,不过,老先生他倒没有忘记。心中有一个念头,十年后,我要回到长安村。不然,老先生会打我手心的。

“安儿,上课了。”

一句呼唤,将李长安的思念拉了回来,原来是上课的时间到了。

这个上课,是李长安初到神宵道见到的那位女子提出来的。在她想来,小孩子此时正是学礼节,作学问的时候。如果现在不教,等大了一些,与那些山野村夫有什么区别。入我神宵道门,自然要好好将这小孩子教好。虽然现在还没正式收李长安为徒,但女子一见李长安就特别亲切,仿佛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也就事事照顾起李长安来。

女子姓卢,名月雪,是神宵道第十一代弟子,与神宵道师兄朱方时结为道侣。而这个朱方时,就是那天施展太宵御雷真决的道人。其他三位,是朱方时的师弟。分别是,唐竟言,刘长牧,万里知。当然,神宵道十一代弟子还有许多,这里就不一一例举。

“安儿,今天我们开始讲大学。”

虽然神宵道是修真道观,早已超脱凡尘,不管俗事。但人世间圣人所说之言,对人之修道者大有裨益。是故,神宵道中,藏书多如牛毛。至从教李长安开始,卢月雪遍将神宵道中大都圣人书籍搬到李长安所住的“落雁峰”来。

第五章:太平广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善。”

由一个飘然出尘的方外修真之士,念起这凡人书籍来,倒也朗朗顺口,别是一翻风景。

“亲,新也。这句话的意思是,大学教人的道理,在于彰显人人自身所具有的品德,再推及给他人,使他人也能去除污秽从而自新,做到最完善的地步,一直保持不变。”

神宵道并不是普通门派,收徒很是严格。不是你有什么慧根,更或者你有什么惊人之质就会收你为徒。神宵道,还得考察个人的品性是否纯正。若是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一概不收。所以,神宵道虽然道法高明。但门派并不甚大,第十一代弟子中,也就几十个人。不像别的门派,成千上百者,甚至万万千者也不稀奇。

所以,李长安入住神宵道来一个月,仍没有正式拜师。而卢月雪教李长安这些圣人名言,就是在教李长安做人的道理。希望李长安在这些圣人之言的教诲中,能够温养出宽正博大的君子品德。修身明心,方乃见性。

这就是所谓的,若要修真,得先正其身。

卢月雪学问过人,随口讲解,倒是通俗易懂。李长安虽是七岁孩童,但在长安村时,也有些基础。虽说听起来半通不通,但也不是完全弄不明白。

“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这是接上文“止于善”而说下去的,能够知其所止,止于至善,然后意志才会有定力。有了定力,心才能安静。心安静下来了,也就不会妄动,随遇而安。随遇而安之后,才会考虑的更多。慢慢的想了更多之后,才能做到至善的境界。

这与修真法门很相像。修真之法,最是讲究心性。静中取动,动中取静之法,心性若未修至大成,有走火入魔之危。李长安方乃七岁,心性还未成熟。心中更存有蛇妖灭族的映像,若心生恶念,执念不消,恐教出一代魔君出来。

圣人之言,果然通天彻地,大合我修真心意。天下不管是道,儒,妖,鬼,一到最高境界,其实是一样的。这就是常常说道的,殊途同归。

“安儿,跟我一起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

九宵峰。

九宵峰,并不只有九座山峰,而是有无数座山峰。只是,这九宵峰,却并不是随便什么道士就可以住的。只有那些修得“神宵引雷剑诀”的天师,才有资格入住。

传说,天有九宵,是为:太宵、紫宵、振宵、玉宵、景宵、丹宵、碧宵、青宵、神宵。九宵之内,有九宵神雷。如果有大法力者,就能引出神宵之中的天雷。

而朱方时之前引出的,乃是九宵之中的第一宵,太宵。所以,也称为“太宵引雷剑诀”。而真正能引出第九宵者,也就是神宵殿中的神雷,则称为神宵,是为“神宵引雷剑诀”。神宵道的名字,也就是因此而来。

“师兄,安儿在神宵道中已有三年,应该考察的差不多了吧。”

卢月雪与朱方时本是师兄妹,现在结为道侣,但却一直以师兄妹相称。

“三年,三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我观他,虽然平时读着圣贤书,言举心态为人刚正,也不失一正人君子。只是他心中还一直想着报仇,怕对修道不益呀。”

“如果报仇也算错,那师兄多年斩妖除魔是否也是错的呢?”

若不是长安村那老先生的临别所言,怕是朱方时仍会恶妖如仇。直到离开长安村后,四位师兄弟皆有所悟。本来朱方时悟性就高,短短三年,隐隐约约有修得“天花”迹象。

修得天花,是为炼神还虚中最高境界,这个时候称之为“地仙”也不为过。

“师妹说笑了。”

而此时,卢月雪数落朱方时,并不是说卢月雪的境界比朱方时高,而是卢月雪自小就待人和善。妖,鬼之类,虽非人族,但也不会如初时朱方时师兄弟一样。

“你也知道,我辈十一代弟子,虽说出师多年,但现在仍没有一位师兄弟收了徒儿。就拿大师兄来说吧,大师兄不可谓不是天才人物,顶上“天花”几百年间就已修得,只待渡过雷劫,就能成地仙之体。只是到现在,仍未收一徒。我若第一个收下长安,也没什么不可,但这也太过于招摇。”

“师兄在凡间游历多年,道法精深不说,连儒家中庸之道也学了过来。”不偏谓之中,不易谓之庸,不偏不易,就是中庸了。不在人前,不为人后,意思也差不多。

“唉,师妹,你有所不知。并不是我不想收长安为徒,而是,现在是不能收的。”

神宵道派与他派不同,大都数修真门派,是以境界高低划为辈份,这与妖族的弱肉强食之理并没有分别。而神宵道,却是以进门的先后次序划分为辈份的。若朱方时现在收李长安为徒,那李长安就是神宵道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这个称号,不可说不重。如果李长安是修真天才倒还罢了,如果只是平平凡凡,恐怕会惹其他门派笑话。

“我哪会不知你心里所想,不就是怕收下安儿后,如果安儿只是平庸之质,配不上神宵道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的称呼么?”

“这个……这个……”

朱方时被卢月雪识破心思,有些尴尬。

“好,你不收,我收。你别忘了,我也是神宵道第十一代弟子。现在收个徒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再说,安儿心里虽有执念,但这点执念算得了什么?若一点执念也没有,怕也对修道无益吧。若论品性,安儿我早就收下了。”

执念有无,从古至今就争个不休。有说道法自然,无为而修者。又有遇山过山,遇海填海者。修道就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也要一往无前。如果是这样,这岂不也是一种执念么?

“师妹,你……这样,太不合……”

修道之士,早已超脱凡尘,世俗理义,看的也较为淡薄。但卢月雪毕竟是朱方时的道侣,出嫁从夫之理,在修真界也是如世俗一样的。卢月雪单独收下李长安也无不可,但多少有些有违伦理。不知情者,可能就会说这夫妻二人,虽结为道侣,但本不是一心,同床异梦,平白受人冷视。

“这样吧,再过二年。待安儿十二岁后,那我就正式收他为徒。至于到时候各位师兄弟有未收别的徒儿,我也不管了。”

“师兄,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哦。”

卢月雪心中暗笑,这激将法还真管用。

“没有,哪有逼迫呀。”

其实朱方时早就定下时间,也就是李长安十二岁后,到时正式收李长安为徒。十二岁,虽说心性也未成熟,但读书读的多了,多少明白些事理。对于修真道法,也理解的更快。这两年,就再磨炼下他的心志吧。

朱方时故意勉强一笑,也只是装给卢月雪看看而已。

……

落雁峰。

此峰不知多高,听其名字,连大雁都飞不过来的山峰,可见这山峰之高。而这一高山之上,每每清晨,就能听到一小孩童读书背诵的声音。虽然童音未去,但所诵读者皆为圣人名篇。这超然脱俗的人间仙境之中,不自然的又带着一股读书人的君子之气。

这个孩童,就是李长安。

山中不知岁月,李长安也不记得来到神宵道有多久。李长安只记得,婶婶卢月雪已经三次从山下回来,而每次回来,都带来许多书。说是老先生叫他带来的,而其中有一本书的名字,名曰《太平广记》。

好在李长安已识得大部分汉字,这些书籍中,也有老先生的注解,读起来并不吃力。偶有不明意者,稍问婶婶便可理解。

“东海有蛇丘,地险,多渐洳,众蛇居之,无人民,蛇或人头而蛇身”。

人头蛇身,想必那只金黄色巨蛇,就是来至东海的蛇妖。

李长安翻到《太平广记》末三卷,该卷名为“蛇一”,介绍的都是一些有关于蛇的奇异故事。李长安就在这卷找到了人头蛇身的蛇妖。书上写着,他们来自东海。

初始,李长安心中还有着等将来长大了,炼就一身像婶婶一样的本事。到时自己肯定会御着飞剑,出入东海,寻找那人头蛇身之妖,斩其形体,以报家仇。只是,书看得多了,李长安那颗仇恨的心灵,亦慢慢变得通体灵光,不是那么的记恨。

先生说过,人有好有坏,妖也是一样。这人面蛇身的妖怪,说不定也有好妖怪在里面。我若碰到这些,怎么可以认为他们是妖怪,或者这些妖怪的同类以前杀过自己的爹爹,娘亲,妹妹还有全村人。然后我就一上去就杀了,如果这样,我又和那些坏人有什么分别。就像白蛇传里的白娘子,还有青蛇,这也是两只蛇妖。可是,他们却是好妖怪。反观那法海,李长安却讨厌的紧。

白蛇传的故事,李长安自小就听过。若是没有七岁那年的那场变故,可能,李长安还对蛇类有好感呢。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

李长安安默默念道,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品质,但多读几遍,也慢慢的使得李长安的心境变得舒泰安然。

先放下吧,就算现在我放不下,也没有能力报仇雪恨。还是和婶婶说的那样,多读圣贤书,到时候,一切也就想通了。

第六章:周身大用

想通之后,李长安也就不那么苦闷。这时,一缕阳光从天边射了下来。

“哦,上课的时间到了。”

山中不记时,李长安来到神宵道观已有三年,平时只看那太阳运行位置,就已知道现在是在何时。如果是在夜晚,天上的星辰也会告诉李长安答案。

“不知道今天婶婶会教些什么呢?”

三年时间,世俗之中的四书五经,卢月雪已经全部授完。也不知李长安是有大智慧,或是李长安本是个刻苦之人。除《易经》这部比较难深涩难懂的书外,其他几部,李长安大都理解的比较通透。如果只是为了修身养性,有四书五经足已。至于做学问,考科举,李长安却是没有想过。也就是说,卢月雪已经没有必要再教习李长安什么圣人之言了。

“安儿,四书五经,你已习完。再有别的,以你现在的能力,也能自己理解。从今天开始,婶婶教你些别的学问。”

“别的学问?”

李长安一喜,除了圣人学问外,别的学问。李长安脑子反应很快,自然想到了什么。在他心中,早就想学婶婶及神宵道各位伯伯的仙人之术了。只是,三年来,没有一个人教他学什么道术。李长安很郁闷,但他意志坚定。他们不教,李长安也不问。

“嗯,别的学问。”

卢月雪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部古籍出来:“这本书叫做《还真诀》,我现在就将这上面的学问教给你。”

“还真诀?”

李长安有些失望,原来不是“神宵引雷剑诀”呀。神宵道中最厉害的法术,是为“神宵引雷剑诀”。三年前李长安见过一次,来到神宵道后,也见过一次。而在神宵道见过的那次,更令李长安震撼。

李长安清楚的记得,就在那天他准备就寝的时候。天空中轰隆一声,一声巨响响彻整个神宵道观,接着本来是无边的黑夜,一道天雷一刹那划过了夜空,神宵道观婉如白昼。那道天雷,并不是如李长安在长安村时所见的一条细线,而是一整片,黑压压的笼罩在整个神宵道的上空。而且,这道天雷也不仅仅只有一种颜色,而是有九种色彩。每道色彩,就是一道九宵神雷。天雷炸响之后,把诸多修炼道人都惊醒了。只是最后落于哪里,李长安也没看清楚。只是后来听婶婶说,那道天雷,将九宵峰中一座山头的所有神宵树都给灭了。

婶婶说过,神宵道中的神宵树,已存有千百年,枝杆硬如飞剑。有的甚至化成了精怪。不过还好,这些精怪本性不坏,神宵道的弟子,也没想过要去斩妖除魔。可能,也存有自家人的心思。这些精怪,说不定在神宵道有大难之时,能够同舟共济,共拒外敌。而且,一般寻常的法宝在这些神宵树上,也留不下半分痕迹。想不到,竟然被一道天雷给灭的一干二净。

这“还真诀”听起来虽说也不错,但估计与和“神宵引雷真诀”是没得比的。

“怎么,难道不想学?”

李长安的心思,卢月雪哪会不知道。于是,转身就要离开落雁峰。

“别,别,婶婶,我学,我学。”

不是“神宵引雷真诀”,先学这“还真诀”也行,总比没有的强。

“小坏蛋,是不是想学“神宵引雷剑诀”?”

卢月雪故意逗下李长安,于是假装问道。

“你怎么知道?”

李长安有些脸红,刚才心中所想,婶婶就知道了。神仙果然是神仙,我这个凡夫俗子还是不要乱想的好。

“嗯哼,就你这点小心思,婶婶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呢,“神宵引雷剑诀”可不是这么好练的。修为不到,强行练习,说不定天雷劈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啊,这样呀,那还是先学还真诀吧。”

卢月雪说的话,李长安自然明白。这神宵引雷剑诀威力如此巨大,怎么可能想学就能学得会的。肯定之前还要下大功夫,待修炼有成,方可炼这神宵道威力最大的法术。

“嗯,明白就好。给,这是还真诀的总纲及修炼之法。”

这“还真诀”卢月雪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反正这书乱扔在神宵洞府之中,卢月雪看了看,只是俗世当中一些炼精煅骨化脏之法,为凡人武学。凡世武功,对于卢月雪这些修真人士,自然看不上眼。再加上,对于修真之人来说,人的身躯并不是如何重要。只要修炼达到一定境界,随时都可以找个气血强大的化身。如此倒也方便,省了不知多少煅炼精骨内脏的时间。

现在李长安仍不是神宵道的弟子,并不能够传授神宵道的法术,就算是一些粗浅吐纳之法,也是不能够传授的。而这本还真决,倒帮了卢月雪的大忙。将这部凡世武学教给安儿,一来不违背祖训,二来也可以煅炼李长安的精血皮骨。

“安儿,这还真诀我看了一些,比较容易,也写的很细致,你拿着一个人慢慢练习。婶婶一会就要下山办些事。对了,不要偷懒,待婶婶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还真诀,卢月雪其实也没练过,但卢月雪大至于看了下,发现也没什么错的地方。再则,道家初期的炼精化气之法,与世俗武学也比较相似,并不会有大的问题现。如此,卢月雪也放心将书交给李长安,自己下山办事去了。

“婶婶放心下山吧,安儿绝不偷懒。”

卢月雪将话交待完毕,就御起飞剑,出了落雁峰。

李长安虽然有点遗憾没有学着神宵引雷剑诀,但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之理。也没什么不满,拿起这本还真诀,翻开了第一页。

“人之精血,天生父母所给,精在则人在,精亡则人亡。是故凡修行之人,皆以炼精化气开始,或入武或入道……”

这是还真决的总纲,这也简单,李长安只看一眼,也就明白了过来。总纲之后,则是具体的修炼之法。为了修炼方便,还有专门为修炼配的几句口诀,名曰《周身大用》。

“一要心性和意静,自然无处不轻灵。”

“二要遍体气流行,一定继续不能停。”

“三要喉头不能抛,问尽天下众英豪。”

“如询大用缘何得,表里精粗无论到。”

李长安默念了几遍,结合上面的注解,却也是明白的。于是,李长安放下书本,来到了巨树的一块空地之上,按着还真诀教习的修炼法门,开始了第一次的修炼。

一个月后,神宵巨树旁。

李长安在空地之上,照着还真诀所述的内容,打起了一套拳法。这套拳法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做“降龙伏虎拳”。李长安第一次见这名字,差点喷饭。敢情创出这套拳法的人士,是一大老粗么,竟然起出一个如此俗套的名字。就算李长安年仅十岁,也觉得这名字甚不雅观。

炼精者,化气也。精血父母所给,藏于肾,化为气,储于丹田。所谓炼精,实乃炼肾。若要修炼出多一些的元气,则需要更多的精血。肾的功能强大后,自然,精血就多了起来。

李长安读书几年,虽不是武学奇才,但推理能力还是有一些的。“还真诀”前面讲了一大堆,说到底,就是“炼肾”。理解了还真诀的本意之后,李长安的修炼速度飞快。短短一个月,已经有微弱的气息从丹田处流了出来。虽然很小,但比书上所说的快者三月,慢者一年,还是快了许多。

“一要心性和意静,自然无处不轻灵。”

修炼者首先得心性与意识集中,呼吸贯通,上身中正,头顶犹如悬空。李长安一边默念周身大论口诀,一边在口诀的指引下进行修炼。

“二要遍体气流行,一定继续不能停。”

遍体气流行,说的是在意识的引导下,动作与自己的呼吸相配合,两者达到自然和谐。而呼吸并不是如平时生活般的随意吐纳,还真诀中讲究五点,是为,深,缓,细,长。动作应轻灵,均匀,圆满,不能有半分停滞。保持头顶犹如悬空,身体内外的骨骼,四肢,甚至内脏在意识的作用下,得到修炼。

“三要喉头不能抛,问尽天下众英豪。”

此中喉头,还真诀有详细描述,口鼻呼吸远远不能够满足一个武者对气的需要。平常口鼻呼吸至喉口,气就已然断诀,吸收不了多少气之精华。而还真诀所提到的用喉呼吸,大大增加了气的供给。创造出了如此好的修行条件,所以就有了,问尽天下众英豪的壮志。

“如询大用缘何得,表里精粗无论到。”

这句话大有学问,说的是光凭我的修炼方法,其实还远远不够。修炼之人,要征对自己的特点进行修炼,每一个地方都要修炼完好,做到表里精粗无不到。

口诀缓缓默念完毕,一套拳法也就打完。

打完之后,李长安微微有些出汗。但李长安并不在意,这降龙伏虎拳虽然名字俗了点,但还有些功效。最起码,练完之后,李长安便觉得神轻气爽,走起路来也轻快了许多。

“爹爹一个人能种十亩地,若我现在,肯定能种二十亩。”

李长安捏了捏拳头,感觉到五指力量的增加,心里有了底气。想想自己有了力气,就是神宵道不收自己为徒,以后回到长安村,也不至于饿死。最起码,还有力气种地呢。

第七章:三花聚顶

“先休息一会,对了,出了一身臭汗,还是洗个澡吧。”

想罢,李长安加快了脚步,离开落雁峰顶,来到了一处瀑布之处。这瀑布就是当年卢月雪抱着李长安来过的“水连天”。

水连天一共多少瀑布,李长安反正是不知道的。那更高一些的瀑布之地,李长安虽然也很想去观看一下,但以现在李长安的本事,想去都难。好在落雁峰下倒有一座瀑布与之相连,若不然,这落雁峰也就没这么好的场所供李长安玩乐洗澡了。

正待李长安要脱去衣服,跳入水中之时。突然,李长安发现坐于巨石高涯之上,有一老者。老者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眼睛半闭半睁,似乎睡着。这一看,倒吓了李长安一跳。并不是老者的长相吓着了他,而是这落雁峰平时本没有人,就是朱方时他们,也甚少来往。平时来这里最多的还是卢月雪。现在好端端的冒出一个人来,哪有不吓着之理。

“老伯伯,你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

“呵呵,小娃娃,你又是谁,我怎么也没见过你?”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正要脱衣的李长安,笑了笑。

大概李长安也发现自己的样子甚为滑稽,于是对着清水,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是我先问你的,你得先告诉我,我才会告诉你。”

“哈哈哈,小娃娃倒也聪明。好吧,我告诉你,我叫萧不凡,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老者并不恼怒,只当是童言无忌。

“我叫李长安。”

这个老伯伯如此坦诚,君子自当以诚待之。圣贤书籍,李长安读的不少,每每也照着圣人所说的标准去做。

“咦,老伯伯,你头顶之上怎么有三朵花儿。”

李长安有些好奇,为何这位老伯伯头顶之上无端出现三朵花儿来。而且还颜色各异,很是奇怪。

“什么,你说什么……你能看到我的顶上三花?”

李长安短短的一句话,竟然让这位叫做萧不凡的老者如此震惊。

“明明就有嘛,干嘛这么吃惊。一朵黑色,一朵白色,还有一朵是金黄色的。”李长安怕老者不相信,连三朵鲜花的颜色都说了出来。

而这句话说完,这位叫做萧不凡的老者再次打量起李长安来。这小娃娃身上无半分灵气,修真的门槛都还未进入,最多只是练了几天拳脚功夫,他是如何看到的?

三花一为人花,色如铅也。二为地花,色如银白。三为天花,是为金色之花。一但三花合一,齐聚于顶者,地仙之体也。

当然,如果萧不凡隐藏气息,或者修为在萧不凡之下者,皆看不到萧不凡的顶上三花,更不用说那些凡夫俗子了。除非萧不凡故意展现实力,三花聚于顶上。

“小娃娃,你师父是谁?”

“我……”

李长安皱了皱眉,来神宵道已有三年,如果硬要算,只能算是卢月雪的记名弟子。而就算说是记名弟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我没有师父?”

“哈哈哈,没有师父,那小娃娃你是怎么来到我神宵道中。”

“是朱伯伯与其他三位伯伯带我来这里的。”

“朱伯伯?”

萧不凡思索着,神宵道中十一代弟子里面,倒也有两个姓朱的师弟。一个叫朱方时,另一个朱章华。朱章华资质平凡,这些年一直在道观潜心修炼。倒是朱方时,听说几年前就要修得上丹田之“天花”。传闻最近三年又有所悟,想必,这时“天花”已成。

“难道是朱方时么?”

“就是朱方时朱伯伯,你认得他?”

“认得,认得……你且上来。”

这小娃娃有些古怪,刚才我打开天眼都看不清他的虚实。如果是在平常,就算是妖族大圣,在我天眼之下,也能将他的原形看得清清楚楚。而现在看这小娃娃,只感觉眼前一片虚雾,蒙胧不清。但从李长安身上传来的微弱气血,却是凡人无疑。

气者,精之化也。

一个人的气息有多强,那么,这个人的境界就有多高。凡世间的武者,如果炼到一定的境界。气血直逼凶兽,常常是站于人前,他人就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体散发的凌厉煞气。而如果炼精化气转为修道,则会有清盈之气聚于体内,与炼武者血气完全相反。

从李长安体内传来的,只是微弱的阳刚之气,远远达不到气血逼人的境界。除了这个阳刚之气之外,却是没有半点轻盈之气。

“这个,我怎么上来?”

一个月来,李长安的拳脚功夫倒有些长进,但上方之巨石离李长安最少也有一丈多高。打量一下高度,李长安实在没有把握跳得上去。

“小娃娃不用急。”

萧不凡倒也知道李长安并不是修真之人,其实就是一凡人。萧不凡轻轻一声“起”字,李长安就慢慢的离开了地面。李长安只感觉,脚下有什么云彩,支撑着他飞至一丈高的巨石之上。

“来,到我身边来。”

萧不凡摸了摸李长安的头,看似只是清微的抚摸,李长安也没感觉有什么不托的。

“可惜啊……可惜。”

神宵道收徒及为严格,对于为恶之人不收,并不是说就不讲根骨悟性,随便乱收一堆良善之辈。如果一个天生良善又资质非常的天真孩童,恐怕神宵道抢都来不急,怎么可能会拒收入门。萧不凡轻轻的一摸,从灵台至足下,李长安全身任何一根骨头,都被萧不凡掌握的一清二楚。

“资质平凡,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萧不凡暗自叹气,虽然资质普通之辈也有修得大法力者,但纵观修真界万年以来,每每有惊才绝艳的人物,都是天资非凡之辈。而那些普通之质修炼有成的天纵奇才,万中无一。所以,修真界对根骨悟性的渴望是极其强大的。

萧不凡观李长安虽然仍是玩童,可能也就十岁左右。但言行举止,有君子古风。脸上虽然稚嫩,但却一脸正气,没有半分淫/邪。有这样心性的小娃娃,怎么可能不让萧不凡动心呢?待摸其根骨之后,才发现,也只是普通之质。萧不凡不免有些失望,连叹可惜。

三花聚顶,是为炼神返虚之最高境界。往往修真之人,穷其一生也修不到这里。而有炼至此境界者,无不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天才。普通之质之人要想终修得此境界,更是难上加难。萧不凡身为神宵道派第十一代大弟子,收徒比常人更是严格。一要本性纯良,二更要有惊人之质。二者缺一不可。两者皆有者,萧不凡才会考虑收之为徒。

“不过,这小娃娃为何能看到我的顶上三花?”

放下收徒之念,萧不凡思索起来。

“哎,老伯伯,你头上的三朵花儿,怎么又不见了。”

“原来如此。”

萧不凡并没有立刻加以回答,而是在李长安的问话之后,想通了之前李长安为何能够看到自己的顶上三花。

这小娃娃根骨普通,但胜在为人至诚。儒家有圣人言:“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所说之意,也就八个字:“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这小娃娃没达到儒家至高境界,但至诚境界,着实不低。能看到我顶上三花,虽说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小娃娃,你很想知道么?”

“我只是想知道,为何我头顶上没有三朵花儿,老伯伯你却有呢?”

“哈哈,那你听着,我只说一遍,能不能记住,就靠天意了。”这小娃娃至诚坦荡,萧不凡也着实喜欢,就算刚刚放弃了收他为徒的心思,但也存有扶助之意,也就将自己多年经验向李长安一一道来。而说完之后,这小娃娃能明白多少,也就看他的造化了。

人之修炼是为三花,一为人花,二为地花,三为天花。

人本精化而生,故精为轮回种子,修道者心必空於下焦,戒去**,精不妄泻,则精满不思淫,人花生矣。

人之生存赖以气,心必空於下焦,无惊无恐,无忿无怨,则气平顺,道畅通,中气足而不思食,地花生矣。

精气虽足,无神者,则其体无光,其人无命,故神为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执不着,神满不思眠,常清常醒,则脱壳还虚,归入虚空境界,则天花生矣。

修真之人,只有修得人花,地花,天花,直到三花聚顶,方可称之为仙。若不然,也只是人。虽说如此,但却没多少人知道,炼得三花聚顶者,也只是有地仙之体,无地仙之实。”

“竟然是这样,原来修真之人修炼,也只是为了修得三花而已。”

萧不凡的一席话,终于打开了李长安的修真大门。李长安默默记住,不敢漏掉一个字。

“好了,小娃娃,你我虽没师徒缘份,但能来我神宵道中,也是有缘……”

萧不凡没有打扰正在思考的李长安,随后摸了摸胡须,在巨石涯中消失不见。

“是了,老伯伯,那如何才能达到大成,成就地仙呢?”

萧不凡只讲到三花聚顶是为地仙之体,但三花聚顶之后,该要如何才能成就地仙之实?

“哎,人呢?”

李长安睁开眼睛,却发现,巨石之上,也只有自己一人。刚才盘坐于此的老者,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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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随念即发

“这神宵道中之人,个个都是神仙人物,我何时才能和他们一样呢?”

那老者一下消失,沟起了李长安的无限心思。

“唉,不要多想。什么神仙凡人,自己到现在连进入神宵道的资格都没有。想这么长远做什么,还是好好练下这“还真诀”,说不定还能修得个人间大侠。到时回到大楚国,凡有不平事,我伸手来助,倒也大快人心,潇洒自若。”

还真诀,卢月雪虽说只是俗世中的拳脚功夫,但李长安现在倒视其为珍宝。最起码,这修炼一段时间已来,李长安确确实感觉到周身无处不轻灵,说不出的舒畅。

“嗯,还是先洗下澡吧。”

李长安来这水连天,就是为了洗澡,刚才与那老者一翻说话,李长安差点忘记。环顾四周,待确定除了自己真的没有他人之后,李长安才放下心来。

想罢,李长安就从一丈多高的巨石之上,一跃跳入湖中。

此时的李长安早已不是初入神宵道时的李长安,再加上近段时间修炼还真诀,全身精血旺盛。这一跳跃,比寻常人等,却也远了许多。

“对了,小时候听老先生说,人间有些侠客,一跃就能跳到几丈高处,更有踏浪而行的大侠……”

李长安跳跃在半空中的时候,想起幼时听老先生所讲的侠客,凌波微步,持剑而行,那是何等的威风。一个念头闪现,也要学学那些古时侠客。

待脚刚触碰到湖面之时,李长安胸提一口气,尽量使得下身变得轻盈自若,只是很可惜。现实与想象的差距是非常之大的,李长安双脚与水面一沾,扑通一声,李长安的整个身子就已掉落湖中。那凌波微步的情景,自是没有出现的。

“唉,竟然不行。”

李长安只是凭着老先生的话语,再加自己想像,就以为能够如古时侠客一样。只是没有明师指点,李长安也不是天纵奇才,怎么可能一学即会。就算李长安有惊人资质,但这还真诀也才炼了一个多月,数数也就几十天。人家那纵横江湖的侠客,岂是旦夕之功。

不过,李长安倒有一点比别人强,就是毅力。就算别人需要一月,李长安需要一年才能炼成之事,李长安也会朝夕用功,直到练成为止。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若有心,什么事都能成功。

而就在李长安落于湖中之时,湖面“嗖”的一声,从湖中跃出一条红色大鲤鱼来。大鲤鱼全身火红,鱼鳞更闪着红光。从湖面一跃而起,带出点点水花,落在李长安脸上。

“哇。”

那鱼刚一跃起之时,还真吓了李长安一跳。待看到原来是一条红色大鲤鱼,才惊呼出来。

这还不止,在红色大鲤鱼还没落入池中之后,又是“溲,溲”几声,湖中不时有一些鱼类冲天跃起。大都是鲤鱼,但颜色却各异,其中有条”金色大鲤鱼“跳的最高。而且,这条鲤鱼一跃而起之后,李长安竟然感觉到这鲤鱼全身气血有如实质,似刀光利剑,逼迫着李长安远离开它的身旁。

“想不到,这鱼类也能炼到这种地步,莫非成鱼妖了?”

但转念一想,就算是这些鱼类变成了妖怪。但在神宵道中,想必个个都不敢作那恶事。

“成百条鱼类腾空而起,如鱼跃龙门,争相跳跃。”

这瀑布之下,竟然有如此多的鱼类。各鱼争相跃空的情景,李长安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免大声惊呼。细看各鱼,从湖中跃入空中之时。初时整个鱼身笔直往上,不可一世的横冲跃起。待半空中力道稍弱之时,李长安本以为这些鱼类就要落入湖中。但却没想到,各鱼在力道稍弱之后,鱼尾一个摇摆,下方一股气劲升起,借着这股气劲,各鱼再度往上跳跃,如神龙摆尾,猛的再次飞腾了几米。

这个时候,各鱼的强弱就分了出来。有的在鱼尾摇摆之后,也只跃了几尺来高。稍强者,又跳跃了一两米,最为厉害的还是那条金色大鲤鱼。下身鱼尾接连摇晃,却是跃出一丈多高。但此时它并没有停歇,不时跳跃之时,这金色大鲤鱼竟然在半空之中又摇摆了二次。

“鲤鱼三摆尾。”

这小小鱼类,竟然凭借着自己的尾巴,在半空之中连摆三次。如果真的有龙门,想必这只金色大鲤鱼能够一跃化为巨龙。

李长安身在湖中,双脚不时踏水浮于水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条金色大鲤鱼。这鲤鱼能都够借着自己的尾巴腾空而起,难道我们人类会比不上这鱼吗?

眼前一条条鱼从李长安眼中飘过,半空中鲤鱼摆尾的动作不时盛开。看似简简单单的摆尾,但鲤鱼却能借着这摆尾之力,再度上冲。

李长安突有所感,随后气运丹田,接着缓缓吸息,从湖中一跃而起。

人类没有像鱼一样的尾巴,无法做到如鱼一样的摆尾动作,但人类有比鱼类更为灵活的双腿。双腿一提一收,如口鼻呼息。丹田之气本来只是存于体内,随着呼息吐纳的加深。轰的一声,丹田气劲从体内爆发了出来。借着这一股爆发气劲,李长安在半空之中再度凌空,这一跃,竟然跃出了湖心,来到了巨石之上。

“气沉丹田,随念即发。”

一但修炼者能够激发自己的气劲,达到“随念即发”的境界,气劲则由体内引出,爆发于体外。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说,此人摸到了炼精化气的门槛。此时的李长安,才能称之为炼武之人。如果连气都没摸到,只能入那梨园之中耍刀弄棍。

原本李长安只是一丝气劲在体内游走,最多只改善了他的体质精神。使得李长安比普通人更加神清气爽,不会过多劳累。但现在李长安学着鲤鱼摆尾的动作,竟然将储存于体内的气劲激发了出来,外散于体外。也就是说,李长安现在能够运用气劲于外,达到伤人的地步。

这就是“还真诀”中提到的,炼精化气。

“这么高!”

李长安再次惊呼了起来,初次惊叫是对鱼类腾空的惊讶,现在这次,李长安却是惊讶于自身的变化。刚才老者叫李长安上来之时,李长安还想着我怎么上去才好。只是没想到,待老者走后,自己竟然能从底下跳跃来至此处。而且,还是在湖中跃至这里。如果不是在水中,肯定能够跃的更高,更远。

其实这也没什么,虽然说短短一个月并不是很长,但也要看是在哪修炼。要知道,李长安现在是在神宵道观之中。神宵道观,在世俗人眼中,就是那仙人洞府。在这里,有充足的灵气滋养着李长安的形体,比如这瀑布之水,对人体就大有好处。普通人常年喝之,就算是未再进行煅炼,也能活个二百来岁,更不用说现在的李长安了。所以说,李长安一个月达到炼精化气的地步也不足为奇。

李长安大喜,从巨石之中,再度腾空向那湖心跃去。双脚触碰到湖面之时,李长安依着刚才从湖中心腾空而起的运气法门,呼吸配合着双腿的动作。拍,拍,拍,三声。李长安在湖面之上,踏波走出了三步。虽然三步过后,李长安再度掉落湖心,但李长安已经心满意足。

“日久天长,自己必能够如古时侠客一样,踏浪而行。”

仙人太过于遥远,还是江湖中侠客的愿望更容易达到。在成为仙人之前,自己不仿先当一当侠客又有何不可呢?

直到现在,李长安才有了一条比较清晰的方向。不像此前,虽然李长安读了这么多圣贤书。但读这些圣贤书以后自己该当如何,李长安也还是不太清楚。难道像老先生一样,隐归山林做那教书先生?可能,待以后老了,李长安有这个意向。但现在小小年纪,正是梦想最为强烈的时候。你叫他去归隐教书不与世争,那怎么可能?所以,这几年来,李长安一直蒙懂不安,不知未来如何。

而今日,终于给李长安打开了前方之路。不光是老者所说的三花聚顶心得,更是从鲤鱼腾空中领悟到了”随念即发”的境界。一是仙人之道,二是侠客之路。两条道路,都是李长安现在所向往的。有了方向,那以后朝着这个方向行走也就是了。

慢慢的游出湖中,李长安穿着在湖水中浸湿的衣服,向落雁峰顶走去。每走一步,李长安都在回味刚才那精血化为气劲的感觉。精血从体内化为气劲,再度打出体外。如春雷一样,一声炸响,就已爆炸开来,威力刚猛之极。

原来人体竟然如此奇妙,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极其普通的凡人,一但发力,就能将体内之气劲暴发出来。如果将这气劲附于手上,比什么刀剑都厉害三分,让人防不胜防。

体会着还真诀中炼精化气的妙用,李长安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落雁峰顶。

第九章:有念即止

两年后

时间过的很快,不自觉得,两年已然过去,李长安也十二岁了。

“三要喉头不能抛,问尽天下众英豪。”

周身大用口诀里面,李长安最是喜欢这句。当然这个喜欢,只停留在后句的“问尽天下众英豪”处。此时的李长安,已经修炼至一口气到达喉咙的地步。而且,李长安隐约觉得似乎自己的呼息吐纳可以更进一步。但还真诀中没有提到,李长安只好做罢。

不管是练武还是修真,都是逆天而行。这些修炼法门是很危险的。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高手,死在了自己的另辟新径之上。李长安也深深懂得这点,所以,也不敢对自己的修炼功法作什么太大的改变。怕一个不好,到时死的就是自己。

口诀念完,李长安的降龙伏虎功也就练完,收手之即,李长安大喝一句。体内气劲,从丹田处急射而出。随念即发的境界,这两年来,李长安已经炼的是炉火纯青。只要意动,周身气劲,就能随意而发。猛然发力之间快的不可思议,只一眨眼功夫,李长安就可以暴发出滚滚气劲。

一声轻响,这是李长安的拳头打在神宵树上的声音。

细看那神宵巨树,似乎在树杆之上有一小小细缝。细缝边上,人的手指拳痕若隐若现。这手指拳痕自然是李长安留下来的,两年时间里,李长安在炼完降龙伏虎功后,都会发力于这神宵巨树之上,或拍或打。日子久了,竟然不知何时,这硬如飞剑的神宵巨树,居然裂出了一道口子。虽然很细,但却很是明显。

所谓水滴石穿,可能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此时的李长安,虽然仍未长大,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孩童已然大变模样。特别是在修炼“还真诀”后,对李长安的帮助最为巨大。不管是皮肉,还是骨骼,都得到了很大的强化。如果李长安现在走到俗世,可能又是一个江湖少侠。

“安儿。”

听声音,李长安就已知道是卢月雪来了。这二年以来,卢月雪不再教李长安什么圣人之言,也没传授什么修真法门,来往的次数反而变得越来越少了。至上次卢月雪来落雁峰,李长安数数时间,似乎已有三月。

至于卢月雪为什么来得这么少,李长安也不敢多问。神仙中人,虽然看起来比凡夫俗子逍遥自在。但随着李长安年纪的增长,见识的加深。赫然发现,其实修真之人也并不见得比凡人快乐。可惜的是,凡人区区只有百年岁月。

“婶婶,你来了。”

“嗯,安儿,今天有事对你说,你跟我来。”

刚才李长安在神宵树旁练那降龙伏虎拳,卢月雪自然是看到的。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世俗界的拳脚功夫,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卢月雪只看了李长安一眼,就已知道李长安已进入了炼精化气的境界。按还真诀中所述的,李长安已完成了第一步的修炼。

相比于神宵道的修真法门,卢月雪是看不上眼的。修真之术,自然不是那些世俗武功可以比得了的。一但修炼有成,有移山填海之威。翻掌之间,就能灭掉一座城池。而尘世拳脚功夫,修炼再高,也只是十人敌,百人敌。而那些修炼至千人敌,万人敌的人仙,也只是传说中的存在。

“婶婶,什么事呀?”

李长安有些奇怪,卢月雪说完,即徒步带着李长安离开落雁峰。如果是在平时,卢月雪即是御起飞剑而去,岂会徒步?

“不要问,跟着就是了。”

卢月雪表情严肃,不在是平时慈祥之色。李长安虽然心中诧异,但也不敢多问了。

神宵道虽然看起来,也就只是一些山峰组成,但真要走起来,可能几个月可走不完神宵道观全程。两人沿路走了很久,大概都有几个时辰的时间。但卢月雪没有停,自然,李长安也就跟着。

“又穿过一座山峰。”

李长安数了数,这座是第九坐山峰。之前所穿过后的,有万寿峰,荡雁峰,凌云峰,飘渺峰……每个山峰都是一种景色。有山势及其险峻只留一线的凌云峰,有气吞山河之势的化龙峰,也有简陋无一物的轮回峰。千姿百态,让人眼花缭乱,望眼欲穿。好在李长安精力十足,再加上风景如此美好,倒也不感觉累。

“到了,这里是神宵道后山。一会进去之后,不要大声说话,你只要按我所说的做就是了。”

弯曲的小道上,卢月雪终于停了下来。站于小道之处的一扇石门之前,卢月雪对李长安吩咐起来。

“婶婶,我记住了。”

石门之上刻有二字,名曰“祖师堂”。李长安不知道卢月雪的用意,但光看石门所写的三字,李长安就知道,这个地方该是何等的重要。若不然,婶婶也不会这样小心,吩咐再三。

“那好,我们进去。”

随后,李长安跟随着卢月雪,踏进了“祖师堂”中。

“这里是历代祖师的魂归之处,凡我辈入门弟子,皆要在祖师之前行走一翻。一来让弟子记得祖训,二来也求历代祖师能够保佑我每代弟子。”

当然还有一点,也是更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看看所授弟子,能否在祖师堂里得到历代祖师的认可,这却是不能对李长安说的。

“凡我辈入门弟子……”

李长安激动起来,卢月雪的一句话,终于将李长安多年的等待化为了现实。好在李长安定力够强,意念一动,就已保持内心平静,不喜不悲。

卢月雪暗暗点头,这还真诀虽然算不上什么人间奇书。但有一点却是好的,书中第一段修炼法门与道家暗合。皆是以神念为主,神定而心静。

祖师堂说是历代祖师的魂归之处,其实堂内只是一些器具。不过,这些器具并不是普通的凡间物器,而是拥有大法力的法宝。虽然这些法宝的主人,现在早已不知何去,但法宝体内所残留的意念却并没有消散。

“好强烈的刀意。”

李长安的边上,一把玄铁巨刀。巨刀刀身甚厚,刀身之上,有九孔,九孔之中穿着九个金环。金环闪闪发亮,荡人心魄。就算只是普通的立于一石架之上,李长安就已感觉到玄铁巨刀中所传来的阵阵刀意。刀意如狂风暴雨,煞气逼人。这把狂刀,想必生前不知饮了多少鲜血。若不然,也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巨刀之旁有一古卷,这古卷甚是奇怪,竹卷之中并无一字,也不知道用来干嘛,难道是无字天书不成。

待又走了几步,一木剑印入了李长安的眼前。

木剑平平凡凡,倒没什么奇特。但李长安想来,能放于此处的岂是凡物。料想以现在自己的境界,也是看不明白的。就像那部古卷,可能是什么法宝之类的。但木剑上的二字,李长安倒是记在了心上,应该是此剑的名字,名曰“破邪”。

虽然只是两字,但李长安观察的很是仔细,似乎是生前主人随意书写于上。而就是这平常随意书写之二字,却给李长安的心灵,带来巨大的震憾。

这木剑之上的“破邪”二字,比那把玄铁巨刀传来的杀意更为强烈。只看这二字一眼,李长安就在心里中下了一种念头。这把木剑,实乃是灭尽诸魔,破除万邪之剑。就是这种念头,一下子埋进了李长安的心灵深处。

只一瞬间,李长安即已知道,自己的意识被这木剑控制住了。这个控制,并不是说控制住了李长安全身。而是在李长安的心内,打下了一个心灵烙印。可能这个烙印并没有害处,神宵道的历代祖师,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后代弟子呢,但李长安可不想接受别人的心灵烙印。

“有念即止,收回忘掉,顺其自然,不知有我。”

这是还真诀中所述的止念之法。

行常修炼之人,大都不能快速静下心来。而大都修炼之法,皆要灵台清明,身心体静,不得受外界干扰。所以,还真诀上还配有一套止念之法。

李长安默念着还真诀中的止念口诀,慢慢的,李长安的身心随着止念口变得清灵无物,心下安然。过了许久,李长安终于去除了心中的烙印,不再有任何念想。

“安儿,怎么了?”

卢月雪也是过来人,这把木剑的威力,她岂会不知。卢月雪初入神宵道时,她的师父即已告知,其他任何物件都可仔细欣赏,唯独那把木剑,看一眼就可以,千万不能再看。但今天卢月雪带李长安来此时,一时激动,竟然忘了通知李长安。

“婶婶,没什么。”

李长安可不想说什么,着了那破邪剑的道。

“那就好。”

卢月雪放下心来,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李长安修炼出了“地花”,自然能够破除那木剑所中之印记。当然,卢月雪能放下心来,是因为这木剑是为神宵道不知哪位祖师所拥有的。就算中了这木剑的印记,也是没有什么害处。如果换了一位别派的祖师,恐怕卢月雪就不是现在这样的表情了。

随后李长安不敢多看,就算是位于正中的镇派之宝“神宵剑”,李长安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只记得是一把蓝色古朴长剑,别的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安儿,我们走吧。”

卢月雪轻叹了一句,带着李长安离开了祖师堂。

就在卢月雪与李长安走后,祖师堂内,各历代祖师所持之法宝,皆振鸣有声。连神宵道中的镇派法宝,也微微一颤。

第十章:开山授徒

“安儿,一会婶婶就要带你去神宵殿拜你朱伯伯为师。神宵殿里会有许多师伯师叔,更有你太师父在场,一会不可失了礼数。”

两年时间里,卢月雪已很少来往落雁峰,目的只有一个,只是为了更好的让李长安进行修炼。而李长安也没让卢月雪失望,在落雁峰里只有李长安一人之时,李长安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恐惧,更或者放浪形骇的动作。

“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

一个人的内心怎么样,如果一时很难于看出,那就将这人放于一地独自相处。如果在独处之时,此人与平时一样,谦虚谨慎。就算无人在其身边,也心态平和,保持正中。那么,这人可称为君子。若与之相反,虽然不能称之人恶人,但表里不一,也是这人的真实写照。

落雁峰处,虽然是为人间仙境。但平白时间,也只有一人。换做他人,可能早就不能保持内心的那份真诚刚正,但李长安却超如常人。李长安认为,一人独处之时,周边会有千百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是故,君子应该谨慎的对待一个人独处。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神仙妖怪之流,都已从传说当中变为现实。那头上三尺之神明,恐怕也是有的。

虽然卢月雪也知道,李长安根骨算不得什么,但那份心性,实属难得。就是这一点,千百年来,又有谁做得到呢。今日终于能将李长安收之门下,卢月雪接连叮嘱李长安,实乃内心激动之表现。

“安儿明白,婶婶放心。”

刚才卢月雪并没有表明要收李长安入神宵道,但从几句话里,李长安即已明白。现在卢月雪再度提取,李长安也就没有多么大的反映,心静如古井不波。

卢月雪点了点头,带着李长安进入神宵大殿。

神宵大殿位于神宵峰上,凡道内大事,皆于神宵大殿中处理。要说这神宵峰,任景色并没有其他几座山峰美丽,更输于九宵峰。但胜在大气磅礴,周边山峰灵气齐汇聚于此,在此修炼,比他处更胜一筹。。

“师父,弟子已将李长安带入此处。”

坐于大殿中正位置的,是为卢月雪,朱方时等一干师兄弟之师,也是现任神宵道的掌门。姓张,名无为。

“嗯,有没有带他去历代祖师那?”

张无为一头白发,胡须也如头发颜色一样,不知活了多少年岁。也是穿一件道服,两袖清风。双目有神,似九天上仙,怜悯苍生。

“回师父,刚从后山祖师堂出来。”

“那好,天赐,授徒仪式开始吧。”张无为开口说道。

这时,从大殿内走出了一位中年道人。此人姓陆,名天赐。但陆天赐并不是张无为的弟子,而是张无为师弟“姚相谷”之徒。只是很可惜,神宵道虽为修真大派,但一直人丁不旺。十代弟子中,也就只剩“张无为”一人,其他师兄弟,有炼功走火入魔而死者,也有下山历炼不知所踪者。好在还剩下“张无为”,若不然,这神宵道的传承可能就要断绝。

“是,师伯。”

接着陆天赐大声念道:“神宵道第十一代弟子授徒仪式正式开始,各位师兄弟,左右分列排开。

“向太师父敬茶。”

这时,一童子将茶端至李长安面前。李长安双手端起茶杯,诚心念道:“太师父,请喝茶。”

张无为端起茶杯,停了停,并没有立即喝下。而是慧眼仔细打量起李长安来。李长安双眼清澈,本心纯朴,一脸至诚。随后深思良久,才将茶杯放于口前,喝了下去。

卢月雪暗松一口气,为李长安捏了一把汗。

“向师父敬茶。”

随后是向朱方时,也就是李长安的师父敬茶。

如此,李长安又将茶杯端至朱方时前。这次倒没什么意外,朱方时很快就拿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敬茶礼毕,宣读门规。”

陆天赐说完,拿出一幅锦卷,上书神宵道门规。

“凡入我神宵道,需得守我神宵道规。第一,不得欺师灭祖,第二,不得背叛同门,第三,不得乱杀无辜……”

这是神宵道的三大戒律,三大戒律之下,则是一些小门规。

“若有违者,轻者废其道行,重者逐出师门。”

陆天赐将所有门规一口气说完,合起锦卷。回头看向张无为,张无为点了点头。

“神宵道所有弟子听令,迎宗谱。”

陆天赐大声喝道,一道金光从神宵大殿中闪现,一玉牌出现于神宵大殿之上。玉牌初时只有一尺,稍会过后,赫然一下增大。如城中金榜,大放光芒。

这块玉牌,就是神宵道之宗谱,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才质所做,上书神宵道开派典故及历代祖师姓名。

玉牌之内,第一行为开山祖师,名为:“伊帛元”。下方则是历代神宵道弟子。

“朱师兄,请。”

朱方时从道童处拿起笔,沾了沾砚台中的墨汁,在第十二代弟子处,写下了三字——李长安。写罢,金榜玉牌腾空而起,消失于大殿之中。

“李长安,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神宵道派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望你好好修炼,光耀我神宵道派。”

“弟子李长安铭记于心。”

自李长安的名字写入神宵道宗谱之中开始,李长安也就成为了神宵道派弟子。

仪式到了这里,差不多已然结束。不过,一般在师父授徒之时,做师父的都会向自己的弟子赐下法宝。喝了弟子所敬之茶,就要承担做为一个师父的责任。所以,很多时候,这个赐宝过程也是收徒仪式中的一部分。当然,若是什么重要法宝,做师父的也可以私下里赐给弟子

“安儿,你起来。”

朱方时示意李长安起来,随后开口对李长安说道:“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身为我神宵道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则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成常人所不能成。”

“是。”

朱方时所说之意,李长安自然明白。

“为师暂时不想给你什么法宝,这把木剑,是我从长安村中的一棵桃树中削刻而成,今天为师将这把桃木剑传授给你。安儿,你要记住。修真一道,法宝灵器顾然重要,但人之本身的修炼却在法宝其上。如果着重法宝灵器,则是舍本逐末,得不偿失。如果你修炼大成,则世间万物,皆为法宝。”

“谢师父指点,弟子今后必潜心修炼,不为外物所扰。”

李长安接过木剑,细细的端详起来。桃木剑中传来的熟悉味道,令李长安的思绪回到了幼童年代。李长安到现在仍是记得,在他还未上学的时候,与隔壁大婶家的哥哥及众小孩童一起上那桃山,摘那半生不熟的毛桃。

而后各孩童又聊起神话故事中的妖猴来,说是有一只神通广大的妖猴,不知从哪里修炼有成。一个筋斗听说就有十万八千里,连天上的天帝都知道了。于是召他上天为仙,可是这妖猴哪会服那上天的管教。于是每日东游西逛,最后见那有一桃园。猴子生来喜欢桃子,心中大喜之下,也忘了这是在天宫,不是人间凡处。一入桃园,就将那满园桃子吃得个一干二净。要知道,这些桃子可都是仙桃。书上说,这仙桃闻一闻就能活个八百岁,一口吃下,可得整整七千二百年寿命……

“好,你先退下。”

拜师仪师终于结束,李长安离开神宵大殿,回到了落雁峰中。

“自我神宵道开派以来,至今已传至一十二代,只是我神宵道门一直人丁凋零。自我那一代,也只剩下我一人。幸祖师辟佑,不使我神宵道断绝传承。即日起,凡我十一代弟子,皆下山寻徒。一来传我道统,二来也光大我神宵道门……”

张无为待李长安走后,对众十一代弟子吩咐起来。张无为说完,也就离开了大殿,往神宵峰后殿而去。

“恭喜师兄喜得爱徒。”

唐竟言,刘长牧,万里知三人平时与朱方时走得亲近,待恩师张无为离开大殿之后,就已来到朱方时身前,向其贺喜。

“哪里哪里,以后长安还需各位师弟多多教导才是。”

“朱师弟,师兄一直关闭在山门之中,不闻世事。这些年我观你一直游走于俗世之中,有个事想打听下。俗世之中人杰地灵之地,有哪几处。”

从大殿第一个位置走出一老者,开口问起朱方时来。

朱方时,唐竟言,刘长牧,万里知等人,是为现今掌门张无为亲传弟子。而其他一些,则是张无为之师兄弟之弟子。这个老者,就是萧不凡,神宵道第十一代大师兄也。

“大师兄,我与各位师弟游走俗世,观俗世之风貌,相对来说,唯有大楚国,最是人杰地灵。而大楚国中,又以长安城最佳,临川次之,苏杭再次之。”

朱方时与萧不凡不属于同一个师父,但神宵道十一代弟子中,也就几十个人。平时往来也很平常,虽然没有唐竟言,刘长牧同门师兄弟亲近,但也关系融洽。再加上萧不凡天资极高,百年前就传闻已聚得顶上三花,众师弟也暗自佩服,对这位大师兄也极为尊重。

“如此,师兄得去大楚国的长安城走一招了。”

萧不凡一身修为,早就到了开山授徒的境界。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收徒。萧不凡如此,害得神宵道各师弟皆不敢第一个抢先而为之。若不是李长安的到来,也不知道神宵道第十二代第子何时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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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筑基之法

暂且放下萧不凡去那俗世不表,次日,朱方时即已来至落雁峰。

“安儿,从今天开始,为师就要将我派的道术传授于你。今日要教给你的,则是修真第一步——筑基。”

“是,师父。”

还真诀里没有提到筑基二字,但从字面意思,李长安也是明白的。

“修仙而始曰筑基。筑基者,渐渐积累,增益之义。基者,修炼阳神之根本,安神定息之处所也……”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朱方时一开始并没有教李长安如何筑基,而是先告诉李长安,何谓筑基。从这一点来看,朱方时算得上是一个好师父。

“筑基,也称补缺堵漏。”

人之生于天地之间,只为贪图人间享受,至始精血元气无端流失。如果顺应着天意,不采取措施,则人之一生即为凡人。顺则凡,逆则仙。修真的第一步,就是补缺堵漏,逆天修炼。

朱方时口才很好,再加自己也有经验。这筑基之法,早已便熟悉于耳。如今教起李长安来,倒也得心应手,没多少困难。说完,朱方时面对着李长安,席地盘坐起来:“跟着我做。”

李长安见状,跟着朱方时盘坐于地。

“头脊正直,全身清灵放松,双目垂帘,舌顶上腭,鼻吸自然,两手抱诀。”朱方时盘坐于地,徐徐向李长安道来。随后两手抱诀,此诀名为“太极八卦阴阳连环诀”。即是左手抱于右手,左手大姆指需得放于右手虎口之内。

“这是打坐练功的基本姿势,若是练至大成,或坐或睡,皆可打坐,无需拘泥于形式。”

长安村若是有老人过世,大都会请道士做些法事。所以,李长安小时也看到过一些道士,这打坐之法,倒也熟悉,并不甚难。再加上修练还真诀以来,“盘坐”也是没有什么困难。

打坐方式,各家各派皆差不多,没有多少区别。但吐纳之法,各家各有不同。神宵道的吐纳之术虽不敢说在这修真界排行第一,但比他派有过人之处,则是毋庸置疑的。

“吐纳者,呼吸也。吹嘘呼吸,吐故纳新。安儿,仔细听我的呼吸吐纳。”

李长安凝神倾听,只听见朱方时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人之外界之气,称之为清气。随后,朱方时并没有立即吐出,而是在体内停了一停,接着才缓缓吐出体外,体内之气,是为浊气。但所吐之气却是少了许多。随之如此之般,周而复始。

“吸长呼短,我神宵道的吐纳之术,炼至最高境界,可一口气吸至脚底,全部吸收外界清气之精华。”而这个境界,就连朱方时也没达到。而李长安只能吸到喉口。现在听到朱方时所传授的吐纳之术,才尝试着将一口清气冲击喉口之后,进入胸内。

“吐纳之术,你先好好练习,待我明日过来,再教你听息,观光之术。”

修真筑基,其实一点也不困难。就算是稍笨之人,日子久了,也能熟练掌握。李长安只是根骨不佳,但心性却很明见。不说有朱方时在一边如此详细教导,就算是给李长安一本书自己修炼,他也能够修炼下来。

李长安停下了动作,站了起来,将朱方时送出落雁峰,接着来到原来平地之上。席地盘坐,双目垂帘,舌顶上腭……

李长安有修炼还真诀的基础,对这打坐吐纳之术并不陌生。而且,李长安的止念之法境界已然颇深。李长安一坐下来,即可以全身入静。

“神宵道的修炼法门里,虽然也说炼精化气,但讲究自然而然,吐纳息气,气即生矣,没有刻意提到人之精血,但还真诀里却每每提到精血二字。”

吐纳完毕,一天也就过去,收功之后,李长安即将神宵道术与还真诀两两比较起来。李长安之意并不是为了将他们分出个高低,而是想取长补短。

尔后李长安又自我嘲笑了下:“李长安呀李长安,你才习得神宵道法几日,就想采众家之长补自己所短,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第二日,朱方时很早即已来到落雁峰。而李长安也从打坐中清醒过来,原来李长安一夜未睡,皆盘坐于床中运行吐纳之术也。

“安儿,你倒也勤快。”

这吐纳之术说也神奇,一夜的打坐吐纳,李长安并没有感觉到半分劳累,精神反而更加清醒。而还真诀中的一些功法,虽说练完之后也是神清气爽,但却不能连续练习。一但高强度的练功,轻者伤筋动骨,重者半身残废。

仙家功法果然不同凡响。

“弟子蒙师父收入门中,心下感激,不敢懈怠。”

“好了,昨日的吐纳之术,我观你已很是熟练,以后还得多加练习,今日要教你的。是为听息,观光二法。”

说罢,朱方时制止了李长安的回话,如昨日一样,言传身教,席地盘坐:“所谓听息,是为凝神内注,专心养静,并不是刻求听那呼息的声音。只要集中精神,随着一吐一吸之间,做到似听非听的境界。到了后面,心息相依,杂念全无,不只是听,连呼吸也似乎不存在了,这就是神宵道的听息入静止念法门。

还真诀中的“随念即止”的境界,李长安已习的。但是,还真诀中并没有提到如何做到这一境界。虽然口诀当中有所提及,但那只是最高境界的观念,并没有外在的止念之术。好在李长安心性过人,还真诀中所提到的随念即止,也只是在空中画了个巨饼,但李长安却不知不觉中学会了。

“此之谓听息,听息过后,则是观光。双目之光聚于眉心,如听息一般,似观非观……”

“听息观光之道,虽似有为,其实无为;无为之中,无所不为。虽曰听息,其实无听;虽曰观光,其实无观。听息无息,息听于无;观光无光,光观于无。无息之息,谓之真气;无光之光,谓之真性。由此参悟,方入真道。”

朱方时正待要继续说下去后,突又想起什么,于是停了下去。开口问道:“安儿,你观眉心之处,有何物出现?”

“有点点星光,飘移不定。”

李长安只感觉眉心之处有星光点点,不时闪动。初时只以为是幻想,待目光收回,再度聚于眉心,又是如此。

朱方时微微一笑:“不用管他。”

待过盏茶时间后,朱方时又问道:“现在又是何物?”

“有阵阵星光,由外至里飞来。”

“心神微视,凝聚星光。”

又盏茶时间,“现在呢?”

“星光凝聚一起,聚而成片,由外归内,片片而来。”

“星光时聚时散,如星如片,如雨如云,难于凝聚。”

李长安根据双目微闭所观之景像,如实向朱方时说道。

此时李长安,已从听息,再到观光,全身皆于入定,不知自己是谁,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朱方时如果只是随口告之,恐怕李长安是听不到的。不过,朱方时早就知道这点。口念咒语,手捏法诀。双眼暴射出一道金光,嘴未曾动,但声音已出:“心神发力凝聚星光。”

李长安只感觉头顶之上一道雷音出现,似天外仙人所述之言,凝神听后,方知是自己师父。

如此再三,终到后来,星光终成一片,不再闪动。而李长安此时却是似笑非笑,脸若安详,一片大圆满之境。

“醒。”

朱方时大喝,一声“醒”字,李长安方乃从观光之中醒来。

“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李长安不明所已,连问朱方时。

“刚才你已进入观光之境,这是神宵道的观光入静法门。一入此境,不知有我。若我不叫你醒来,怕是你得过一日时间,才能觉醒。”

刚才朱方时之所以不继续教导,却是因为这观光之术甚是奇特。如果朱方时先说观光修得有成就会在眉心闪现星光。那么,初炼之人,则很有可能在本没有观到星光,但自己师父所说会有星光闪现。于是,假意在眉心之中认为有了星光。如此再度修炼之后,终于见到星光。

但此时的星光,则不是真正的星光,而是这个修炼者进入了幻境。眼前所见之星光,皆是此人的幻觉所生。

“只要不再凝聚片片星光,则光芒自散,你也可以从观光之中醒来。”

朱方时心中欢喜,当年自己观光之时,也都用时一月,没想到,李长安只是将方法口述之后,即已习得。不过,此时朱方时也没认为李长安是如何的了不起。筑基只是修真之人的第一步,听息观光之术,只要悟性强些,也都能够一点即明。但到了后面,如果根骨普通,则很难进入高深境界。

“打坐,吐纳,听息,观光。神宵道筑基法门,也就是这些了。你好好修炼,”

“师父,那什么时候才算筑基有成呢?”

打坐,吐纳,听息,观光,这四法门,李长安皆在两天之内习得完毕。但李长安并不知道,何时才算筑基成功。

“活子时,也称为一阳生的出现,则筑基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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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炼精化气

“活子时?”

对于“活子时”这个道家术语,李长安自然是不知道的。虽然李长安也读了不少书,但大都是圣人古籍之类,其他一些则是人妖志怪。圣人古籍里面,是没有活子时之类的道家名词。而人妖志怪里面,虽也有写道家什么的,但只是说的是一些故事,并没有专业修真词汇。

“师父,何谓活子时?”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子时,处于第一,位于阴极阳生之时,也可意为万物初生,周而复始之意。所以这个子时,他是活的,又称为活子时。

但这只是活子时的字面意识,他的内在含意是为,运行功法一周天后该起火的时机。也就是丹田气动,精血生出的时机。”

如果要强烈解释,则是丹田融和,从十指以至全身,通体酥绵快乐,身自耸直,心身虚静,四肢似不能自主,杳杳冥冥,恍恍惚惚,似将走泄而并不造泄。接者丹田暖,窍中之气自下往复行,行至毛际痒生难禁,光透眼帘……

朱方时说的有些含蓄,也不知道李长安能不能听得懂。

“丹田气动,精血生出……”

李长安初时不解,待细细品味,方知真意。

“啊,师父,这……这……”

李长安满脸通红,还好是朱方时在传授,若是卢月雪,李长安怕会挖个地洞钻进去。”

朱方时已经很含蓄的表达出来,没想到,李长安一听就懂。

“啊什么啊,一但“活子时”出现,可要好好把握。昨天教你的吐纳之术,将先天之精,送至上丹田,此乃炼精化气也。”

朱方时强至严肃,他终于知道,当年张无为教他筑基之时,为何有些尴尬了。但为人师者,不可有损师容。就算朱方时心中尴尬,也不会表现出来。

“哦……是,师父。”

想不到,这道家修真之术的炼精化气,比还真诀这本世俗界的武功还来得直白。之前李长安自个认为的,说什么修真法门怎么不提所谓的炼精化气,实乃是自己的无知造成的结果。李长安拍拍脑袋:“无知是一种罪恶,我要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消灭无知。”

“嗯,那好,今天就到这了,为师明天再来。”

朱方时说完,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师父,怎么快就走了,我还要请教……”

有的时候好学也是一种坏处,李长安心中想着。男子的活子时是为丹田气动,精血出生。那么修炼此功法女子的活子时呢,又是什么景像?还好李长安没有问出来,若是这也请教,朱方时就不知道会用啥眼光来看待他了。

“算了,这个与我无关,还是不要问的好。”

待朱方时走后,李长安摇了摇头,扔下刚才自己的一个恶搞念头。盘腿而坐,舌顶双腭。缓缓运起吐纳之术。双目聚于眉心,接着而来的,又是星光阵阵,片片而来。

这一次的双目见光,比第一次的快了许多。而且,凝聚星光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只一瞬间,那星光点点,即已凝聚成片……随着呼吸吐纳的加深,李长安也渐渐睡着。

光是性的表现,所谓的观光,也就是观性的聚散。光散性即散,光聚性即聚。光定性即定,光满性则满,光圆性则圆。一但见到光之影像为:“圆陀陀,光灼灼。”也就到了观光之“性光圆满”的最高境界。

这里所说的性,与命相应。修真之人,也就是为了达到“性功”与“命功”的有机结合,也就是性命双修。

所谓的命功,即是养生炼气的功夫。性功,则是修炼心神的功夫。说的直白一点,命功是修炼肉体的功夫。性功,也就是修炼意识神念的功夫。

只是修真一门,虽说提倡性命双修。更有“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的俗讲。但当今修真门派,理论是认为性命双修的。但实践过程中,绝大多数者,包括神宵道派,却是先主张性,其次是命。也就是先性后命。

当然,从筑基来看,神宵道门最初是先命后性。但这只是基础,只是为了炼出气来,而这个炼气过程中也起到了养生效果。但这一切,都是服务于最后的炼神还虚。修炼之人,如果初时不修炼出一个好的身体,怎么能够支撑他一直修炼到阳神大成呢?

也就是说,修真一派中所谓的命功,也只是了保持自己的肉身不坏,在此基础上能够达到炼神还虚的境界,也就可以了,并没有在命功上下多大的功夫。

又是一夜而过,李长安这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深深吸入一口清气,由口,鼻,入喉,配合着修真法诀中的吐呐之术,李长安已可以轻松的将清气吸至胸口。随后将外界之清气聚于体内歇了歇,才缓缓吐出。接着,李长安一拳打出。前方气浪翻滚,如利剑穿出。

“拍。”

一声炸响从空气中传来。

李长安这一拳,竟然能在空气中打出一声炸响来。古之俗世中有“千金难买一声响”的话语。也就是说,单单只用身躯在空气中打出雷动炸响的效果是很难得的。想不到,李长安仅仅只是修炼了二天道家修真法门,即已大大的提高了肉身的攻击强度。

难怪师父会说,炼到最高境界,周天万物,皆是法宝。就如现在来说,只是双手都能够从空气中打出炸响,达到气劲伤人的地步。修真一道,只要境界足够,想必是路边拾来的一根树枝,气劲发生,也能爆发出如法宝一样的威力。

就在李长安打完一拳之后,不知怎的,突然感觉下丹田有精血翻动,一时麻软酥绵。

“丹田气动,精血生出。”

朱方时昨日已然说过,一但出现“丹田气动,精血生出”的景像,则是为活子时,也就是一阳生的时候。而这个时机,也就是“先天之精”产生的时候,道家将“先天之精”称之为“小药”。所以,活子时,也称为“产药”之时。

所产之药物,即是上述所言之先天之精。

丹田气动,精血生出的是“先天之精”。这点先天之精并不是喷出于体外,而是仍存于体内。但所喷出的景像与喷出与体外类似。

仔细的感受着“先天之精”的产生,李长安身躯及神念飘飘然间,亦常舒服。而这个时候,不可有半分杂念。这个杂念,一般称之为欲望。如果先天之精产生的时候,有了各种欲望,那么“先天之精”就会化为“后天浊精”随着欲望喷射于身躯之外。

如果修炼者有预感“先天之精”即将喷出体外,则要进行适当的采取调整。神宵派的吐纳之术里有一招,名为“火逼金行。”

火,是为意识。金通精,说的是精血。也就是说用意识引导着精血向下或者或后行走,如此,也就不至于喷出体外。

李长安方乃十二岁,并不知道这先天与后天有多大的区别。但此时的他,没有什么欲望,也没什么幻想。盘坐于地,听息入静,保持着灵台不灭,一点清明。没有欲望,也就没有了杂念。没有了杂念,自然先天之精就不会有喷出体外的危险。

这时,这招“火逼金行”,李长安也用不着了。

随着先天之精的产生,这股精气慢慢的往体内延伸。李长安没有管他,任其自然的在体内游走。先天之精在李长安体内游走一周天后,终于化为了纯净的元气,滋润着李长安的身体。最后,这些精气,再度回归至下丹田。

这就是神宵道“炼精化气”的整个修炼法门。达到了这一步,也就是说明着,李长安的修真第一步,筑基已成。

这应该算是比较快的筑基成功例子,要知道,修真界里可是流传着一句“百日筑基”的话语。百日筑基,并不是说要一百天才能筑基成功。百日,说的是一个宽厚的时间,意思代表很长的时候。李长安三日即已筑基成功,不敢说修真界第一时间,但也排得上名号。

之所以这么快就能筑基成功,与李长安二年来修炼“还真诀”的因素是分不开的。毕竟二者虽然不同道路,但同样是炼精化气。还真诀里的炼精化气,只是没有神宵道的这么详细周全罢了。

“好舒服。”

整个炼精化气的过程终于结束,李长安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这种舒服的感觉,李长安从来就没有体验过。特别是在活子时,一阳初生的那一刻,舒服的李长安差点就要呻吟起来。好在李长安止念境界深厚,心中有了这个欲望念头,随念即已止住。

“这筑基法门,应该算是修炼有成。”

李长安并不道下一步该当如何,但也知道,虽然筑基成功,但并不代表以后就不需要修炼筑基之法了。

“筑基者,渐渐积累,增益之义……”

这是朱方时在教李长安筑基之前所述的,此时李长安回忆起来,倒也知道。筑基是为积累,积累是一个过程。也就是说,积累仍将进行。这样才能将小流化为大川,大川化为茫茫大海。积累的越多,爆发出来的威力也就越大。

但不管如何,李长安,已然开始了他的修真之路。

第十三章:元神何物

“好像哪里不对?”

就在李长安准备收功之即,突然感觉身躯之内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可李长安仔细感觉了下,却又并没有发现什么。仔细想来,还是一无所获。李长安不免有些气闷,就像刚刚想起某件事情的时候,突然之间,只是一会儿,就忘得个一干二净。而再要将这事情想起来时,却一点也记不得了。

这样的情况,李长安也遇到过。虽然有些抓狂,但现在并没有什么方法。或许,偶尔之间。自己的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就能让自己想起来也是不一定的。

“咕噜……”

肚子的叫声提醒着李长安,已经到了进食的时候。

可能是炼武的原因吧,这两年来,李长安饭量奇大。初时李长安还不觉得,待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食量惊人。好在落雁峰处柴米油盐之类一样不缺,倒也方便许多。

“不去管他,还是先做饭吧。”

落雁峰中,平时只有李长安一人。吃的问题,也是李长安自己一人解决。几年在厨房之间摸索下来,虽然达不到掌勺大厨的水平,但最少可以蛮足李长安自己的口味。落雁峰如果从远处看也就一座山峰,看起来很小。但如果住在其内,你就会发现,这个山峰之大,远超你的想像。

平时李长安练功之后,皆会深入山峰之中,采下灵药,或抓些野兽以解口谗。由于山峰之中灵气充足,各类药草数不胜数。每每深入山中,李长安皆可以采集一堆回来。什么人参,灵芝这些大补之物,李长安常常都把他当汤一起喝了。

感觉到肚子的抗议,李长安加快了做饭的速度。

“可惜,昨天将那支野兔吃完了,现在只有萝卜白菜了,改明儿个打一只小野猪回来。”李长安一边将干柴放于灶中,一边摇头滴咕。

草草的将饭吃完,李长安拍拍肚子,来到了木屋之前的空地上休息。

刚休息一盏茶功夫,朱方时即已来到落雁峰中:“安儿,昨天刚夸你练功勤快,今天怎么就没坚持了?”朱方时御剑从空中而过,即已看到李长安半躺在平地之上。那一幅想打饱隔的样子,朱方时头上巨汗不时冒起。

“啊,师父。”

李长安见到师父前来,赶忙起身。之后又解释起来:“师父,我可是一凡夫俗子,饿了也要吃饭的,哪如您老人家的仙人之躯。”

“臭小子,好吧,算你找了一个好的理由。对了,筑基之法修炼的怎么样了。”朱方时笑了笑,并没有责怪李长安。

“回禀师父,昨日您所说的那个丹田气动,精血生出的景像,徒儿刚才已经……”李长安也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朱方时。

“倒也难得。”

朱方时来了兴致,细看起李长安来。发现李长安丹田之处果然有清灵之气聚于体内,但这点清灵之气并不甚大,暂时还没有将李长安培养出那种飘逸如仙人般的气质。

清气加以一身,自然全身清灵脱俗。所以修真之人,个个看起来都有些说不出的出众非凡。

“哎,怪了。”

朱方时有点奇怪,李长安丹田之中,除了轻灵之气外,竟然还存有一股纯阳刚正之气。纯阳刚正之气与轻灵之气同聚于李长安丹田之内,各相附于一边,没有干扰。

“师父,怎么了?”

一早上李长安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只是一直没有感觉出哪里不对。现在朱方时到来,似乎和早上自己的感觉一样。

“是了,一定是安儿修炼还真诀的原故。”

朱方时想起卢月雪在安儿十岁之时,将一本叫做“还真诀”的世俗拳脚功夫教给了他。没想到这两年时间,安儿还真修炼到了炼精化气的境界。想通了这一点,那李长安能够三日筑基成功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我观你丹田之内除了轻灵之气外,还有一股纯阳刚正之气,所以一时奇怪。”

“原来这样。”

李长安明白过来,难怪今天早上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呢,原来是丹田中两股气劲在做怪。不过,这两股气劲此时相安无事,并没有给李长安带来什么坏处,反而最近对李长安的修炼带来了不少的帮助。

“那师父,我当如何是好?”

两股气劲没事倒好,但随着修炼的加深,一旦有事,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世俗拳脚功夫虽然对命功修炼大有好处,但我道家法门,也一直主张性命双修,这俗世功夫练亦可,不练亦可。”

俗家功夫,朱方时是没有练过的。自上神宵道以来,他都是修炼的最为正宗的道家法术。师父张无为平常所述的“命功”修炼,朱方时到现在也都认为是“炼精化气”及“炼气化神”。至于“炼神还虚”就是纯“性功”修炼了。而且,自下山以来,就算朱方时不用道术,纯用肉体力量与俗世中凡人对抗,也是一招将他们击败。所以,朱方时自然是看不上这些俗世中的拳脚功夫。

此时朱方时所说的练亦可,不练亦可,真实之意也就是说,最好不练。

至于两种气劲皆于一个丹田,朱方时倒没有对此有什么不安的感觉。在他认为,只要李长安将道家功夫修炼深些,那点纯阳正气算得了什么。一个不好,就会被道门清灵之气吞灭。

“弟子明白。”

朱方时所说之意,李长安哪有不明白之理。

“好了,放下这个不谈,回到我神宵道派的修炼之上。”

朱方时不想在这个地方过多与李长安解释,今日朱方时来这里的重点也不是像李长安解释我道家功夫比俗世武功厉害之类。

“即然安儿你已筑基成功,那么,后面的诸多修炼都得靠你自己了。所谓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修真之门,为师已经为你打开,后面的许多道路,大都得靠自己去摸索。今日我就跟你详细的说说,我神宵道派的修真法门。”

给李长安打开了修真大门之后,朱方时自然要给李长安指明一条具体的修炼道路。如这个道路上,有的时候可通车,有的地方可行船,而有的地方只能过人。更有的地方,连路也没有,也不知道人过得还是过不得。

“盘腿打坐,凝神倾听。”

面对面的言传身教,可以更加快速的传授自己之修行经验。这些天,朱方时也就每面对着李长安进行教导,以期以言传身教之功,早日将李长安培成才。

李长安自然是知道今日朱方时并不是传授什么修炼法门,但却更知道,今日所说之内容,比修炼法门都更为重要。依言盘坐,双手抱诀。

“修真一界,已不知存有多少年。大都修炼功法虽不一样,但修行境界也都差不多。如开始之初,一个凡人若要修真,第一境界是为“炼精化气”。这个境界,安儿你已然明白,意思是将自身的精血化为纯净的元气,目的是为了滋养身躯及培养法力。”

“弟子也稍稍有些感悟。”

三天时间,李长安已修炼出活子时。对于炼精化气,有了一些心得。但炼精化气一途,并不是旦夕之功,非天长地久,持之以恒不可。

“第二境界则是“炼气化神”。

当炼精化气的境界越来越高,自身所化的元气越来越多之后,那么,修炼者就可以将这些元气化为元神。”

“元神?”

对于元神,李长安有些陌生。

“对,就是元神。一但修练出了元神,也就相当于半个神仙。”

说到这里,朱方时停了停,而李长安来了精神。这元神之术,倒也神奇。李长安只觉得,朱方时现在所述之法术,与诸多人妖志怪小说中的一样了。

“元神,也称之为元婴。此前世俗界所述的炼精化气稍微与我修真一道有些相似之外,那么到了炼气化神的地步,则彻底没有半分干系。此中的元婴,是以人体为鼎炉,以精,气为药物凝结成的圣胎化为的元婴,就像在体内仍有一个自己一样。”

“原来是这样。”

虽然李长安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但大至是了解一些了。

“对了,师父,那您的元神呢。”

“怎么,安儿,想看为师的元神么?”

当年张无为所授元神之法时,朱方时也问过和李长安现在同样的问题。只是张无为并没有寄出自己元神给朱方时观看,反而是训了朱方时一句。若你到了那个境界,自然就会明白的,不必多问。现在李长安问及,朱方时倒不想学自己师父教习自己一般。

“嗯。”

李长安睁着大眼睛,还是小孩的脸上露出天真的期盼表情。

“那好,安儿,你看好了。”

朱方时说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甚至连呼吸也关闭了。闭眼,闭口,隔绝外界所有呼吸。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朱方时丹田处“咚”的一声,这声音细不可闻,如心跳声。但却刚劲有力,堪比晨钟之音。若不是李长安最近听力大大进展,这声音也是听不到的。

突然一句话语传来:“安儿,你看我在何处?”

“啊,师父……你……你……”

头顶上声音响起,李长安抬了起头。赫然看见,自己的师父已然飘浮于自己的头顶之处。而后李长安又看了看对面打坐的朱方时,眼前两人,却是一模一样。随后又抬头看去,如此再三,仍没有发现这个元神与真人有什么区别。

为了更好的让李长安明白何谓元神,朱方时用神念控制着自己的无神,游走于整个落雁山顶。过了许久,才回到本体上方。

这元婴之术本就神奇,练至大成,可游三山五岳,入得幽冥,上的天界。

朱方时展示完毕,也就将元婴招回于本体之内。

“好了,看够了吧。”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就像李长安当年初上神宵道时,卢月雪抱着他御剑飞出落雁峰一样。如果说炼精化气还是比较好理解外,毕竟精血化为元气,还是很符合常理的。但这个元婴的出现,就已不是那么好解释了。

李长安看的是两眼发呆,不能自己。

第十四章:木剑开光

“哼……哈……”

朱方时见自己收回元婴,李长安还是一脸痴呆,心下恼怒。窍中二气一哼,一哈。顿时整个落雁峰顶轰隆有响,如闪过一道巨雷,直震的李长安晕头转向。

朱方时施展的是一门道家神通,名曰“哼哈二气”。由丹田发气,经过鼻,口二窍。以鼻出气则为“哼”,以口出气是为“哈”。若朱方时全力施展出来,这“哼哈”二声,可以将李长安震个魂飞魄散。

凡世之中,也有一些大将修炼过此种神通。三军之前,立于马背,提刀目视。气运丹田,窍中二气汹涌而来。哼,哈,两声,雷声阵阵,声传九宵,乱人军心。亦有被这哼,哈二气震得七窍流血,当场毙命者。

说来复杂,其实这个法术也简单,只要是“炼精化气”境界的修炼者,都可以习得。但威力如何,就另当别论了。

“啊……”

李长安被震的是摇头晃脑,终于醒了过来。发现师父朱方时怒视于他,于是乖乖收敛心神,不再有其他幻想。

“第三步,也是境界比较高深的一步。此境界名为“炼神还虚”。也就是说,到了这个时候,就得慢慢温养自己的元神,然后将元神放于虚空自然之中……”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师父,就这三个境界吗?”

“其实炼神还虚之上,还有炼虚合道。此谓道家修真之最高境界,此之境界为师也不敢多做评论。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得靠你自己去悟了。”

“炼虚合道?”

传说中道家之最高境界,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李长安有些向往,但也只是稍作思考,即已将思念回归本源。若不然,朱方时的哼,哈二气,再度爆发,李长安可受不了。

“道家所说的境界,也就这四步。而每一境界,都会有不同的表现。同时,随着境界的推进,法力的增长,那么各种道家术法,也就能一一练习。安儿你虽然筑基成功,但自身所培养的灵力并不够。今后仍需在炼精化气境界上多多修炼。只有修得一身轻盈之气,才是万法之源,修真之根本。”

李长安点了点头,就算朱方时不提醒,李长安也明白这个道理。就像读书人作文章一般,如果胸无点墨,恐怕所作之文章肯定是狗屁不通,旁人看的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随后,朱方时又细致讲解了此三境界的不同之处与他们相对应的境界等级,分别是:筑基,开光,胎息,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

“这本神宵秘传今日就传授于你,里面详细的介绍了各个境界的描述及修炼之法,以及各境界所能修炼的神宵术法。只是如果境界未到,那么此秘传里面,也只会有描述并不会有修炼之法。一但境界达到,则修炼之法及相对应的神宵道术就会显现出来。”

“弟子明白。”

之所以将更高一层的修炼之法暂时隐去,朱方时也是用心良苦。境界未到,如果强行修炼,轻者走火入魔,重者当场爆亡,神宵道无数的历代弟子用血的经验已然告诉了朱方时。

“那师父,我神宵道的“神宵引雷剑诀”到了哪个境界才可以修炼呢?”

“术法一道,最是下层,还记得为师在神宵殿对你说的什么吗?”朱方时双眉大开,喝问起李长安来。

“修真一道,法宝顾然重要,但自身的修炼,却在法宝之上。境界练至深矣,周天万物皆是法本。若只注重这些灵器法宝,则是舍本逐末,得不偿失……”

神宵殿中,朱方时当时所说,今日李长安再度回想起来。

术法与法宝皆是如此,是为身为之外。一切除自身以外的事物,皆不能给自己的修炼带来多大的帮助。若心境没有修正过来,反而是个祸害。

师父当日为何只传授自己木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时的李长安,还以为朱方时是在考验他呢。想不到,原来却是这样。

“是我错了。”

朱方时当日所授剑之情形,如当头棒喝,一棒将李长安敲醒了过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西域外佛有经卷述之,此中意思,说的也差不多。

“多谢师父指点。”

李长安醒悟过来,感谢恩师对他的教诲。

“你能明白过来,为师甚是欣慰。”

朱方时只一提点,李长安就能明白过来,心中欢喜。这才是我神宵道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么。

“今日就到此结束,近段时间你好好用功,你婶婶也会不时常来,这些天为师要下山一趟。”

张无为宣布的第十一代弟子开山授徒之事,一时,整个神宵道十一代弟子,皆连下山。朱方时本以为可能还要在山上多呆些时日,没想到,李长安修炼速度及快。三天时间,即已入得修真大门。而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了。将“神宵秘传”传授于他,朱方时也就可以放心的下山再收些弟子,好传神宵道统。

“弟子定当用心修炼。”

送走了朱方时,李长安回到了房屋之内。从怀中拿出这本神宵秘传,李长安翻开了第一页。

神宵秘传中第一页是为修真总纲,大至意思与朱方时讲的差不多,但并没有朱方时讲的详细。里面所述的境界,都是玄之又玄。一句话语,李长安常常要反复读个几遍,方知真意。

“唉,这神仙修真法门果然比世俗书籍强了许多,就如这书中文字,用字也比“还真诀”厉害三分。”

略而想想,李长安仿佛就看到了这两本书化为了两个人儿,一个是精壮汉子不时在草地中挥拳炼武。而另一个,则是一身儒雅之读书人,手持着一卷书卷,对月诵读。

翻过总纲,接着是一些修炼功法,第一章是筑基之术,李长安已然习得。但李长安并未就此略掉,而是一字字看了起来。筑基者,积累也。对于这一步,李长安是份外的重视。待全部看完,李长安才往下翻去。第二章,右边第一行中间写有二字,上书:“开光。”

“开光。”

四大境界中,每个境界都分为三重。就如炼精化气,筑基则是初期第一重,而第二重,则是开光。也就是说,现在李长安的修炼境界,已达到可以进行修炼第二重“开光”的地步。

“这个与法器开光不知有何相通之处。”

李长安看了看左手之上的红绳,娘亲说,这根红绳是从白云观里的一位有道高人处求来的。据说,也开过光。

“开光之意,于器具之内,灌注灵气也……”

炼精化气第二重“开光”境界比较简单,意思是将体内之灵气,灌注于所要开光之器具中。使其达到镇魔辟邪伤敌等等诸多妙用。李长安想了想,这根红绳应该就是那位道人开过光的。以前李长安并没有在意,现在修炼至“开光”之境,方才想起。

“难怪红绳之内,不时传来轻灵之气。”

李长安心中感激,若不是这根红绳,可能自己也如娘亲他们一样,进入那蛇妖口内。之后是妖是鬼,也未可知。

后面的是修炼法门,说是在将灵气从体内灌注于器具之内时,应该先念神咒,然后通过默念神咒之语才能触发灵气外散,之后才能将灵气注入器具之内。

这个步骤和李长安的“随念即发”之境有些相像,但还真诀里并没有提到怎样将体内之气劲外发于体外。但神宵秘传中,却是详细的说明了。

“我说凡世中没几个高手。就拿这还真诀来说吧,说的是不清不楚,平常人哪能明白。”李长安恨恨的骂着还真诀的原创者,然后,继续往下看去。

后面所附的是一篇道家咒语,名曰:“金光神咒。”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李长安跟着咒语,缓缓开口念道。

随着所念咒语的深入,李长安体内的轻盈之气开始从丹田处发散于体内。随后念到“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之时。体内清灵之气已翻滚如潮,轰轰作响,如开水沸腾。待将“急急如律令”五字吐出之后,清灵之气终于承受不了体内的压力。从体内一冲,至丹田经过膻中,随后至眉心,喷发出来。

这“金光神咒”有沟通灵气,将丹田之气催发于外的攻效。只是李长安并没有对何物件进行开光,这些催发出来的灵气,也就消散于外界虚空之中。

“该给什么物件开光呢?”

对了,就是他了。房内桌上,摆着的正是当日在神宵殿朱方时授于李长安之木剑。

李长安这几天忙于修炼道术之中,虽然还真诀内也附有一套剑法,但现在以李长安的境界,也是练不来的。只好将木剑放于桌上,待日后再用。现在看到,李长安已是就想到给这把桃木剑进行开光。

“师父说过,只要境界足够,周天万物,皆是法宝。从今天开始,我李长安就将这柄桃木,打造出一把惊天动地的盖世神剑。”

李长安想起祖师常中的那把“破邪”,虽然也只是一把木剑,但其中之威,比之诸多洞内法宝都不逊色,反而略高一筹。

神宵道历代祖师能将平凡木剑化为无坚持摧之神器,我李长安,也当学历代祖师一般。

第十五章:广收门徒

心中有了念头,于是李长安开口念起金光神咒的口诀:

“天地玄宗,万物本根……”

随着口诀的念起,体内轻灵之气在金光神咒的带领下,破体从眉心激射而出。这次李长安有了准备,用神念控制着这股清气往木剑之上灌入。

桃木剑在接受到清灵之气的灌入之后,全身微微发亮,在木桌之上跳动不停。再过一小会后,方才停止。

“原来是法力枯竭所至。”

清灵之气藏于丹田,并不是说用之不竭,取之不尽。而是和水一样,喝水的人多了,水自然也就慢慢减少。超过了一定的限度,清灵之气也会从有到无,转为枯竭。若要施展法力,只能再次聚集。

李长安初通炼精化气,自身灵气本来就少,刚才用了些。现在给桃木剑开光灌入了一些,自然也就很快枯竭。

修真,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

感觉到自身灵力的枯竭,李长安只好停了下来。伸手从桌子之内取出木剑,有一丝丝温暖传于李长安手中。想必,这股暖流,也就是李长安刚才灌入的灵气吧。

到了现在,这把木剑,已经不是普通的桃木剑。按修真界的说法来划分的话,则称为法器。

法器,是为有法力的器具。

“我自上得神宵道派,已有五年光阴。五年时间,大都时候,是为期盼入我神宵道门,以达修真。然人之一生,修真顾然重要。但老先生曾言,人活一世,只求明心见性,当初不解何意。现在想来,若用在此身上,也只有二字,是为“问道”也。”

这把桃木剑,就叫他“问道”吧。

大凡法器灵宝,皆要有个名字。这把木剑,李长安也就将他取名为“问道”。当然,这问道剑现在区区只是一件灵力极小的法器。

……

“师父……师父……我们这要去哪里呀。”

神宵山下,几个孩童的声音传来,拉扯着一位道人的衣角,吵吵嚷嚷的不时问着。

“哈哈,我们呀,就是要去那坐山峰之上。”

中年道人爽朗一笑,指着前方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的的山峰说道。

“啊,师父,这么高,那我们怎么上去呀?”

一个穿着甚为破烂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惊呼起来,在她的认识之中,那么高的山峰,凡人怎么登得上去呢。

“为师自有办法。”

这位中年道人掐了个手诀。本来还在神宵山脚下的几人,突然消失不见。仅接着,在空中不知怎的,突然出现了一把巨大飞剑,飞剑之中现出四人。四人相互抱着这位道人,缓缓的朝着天边的那座山峰而去。

这位中年道人,就是李长安的师父,朱方时。

至朱方时下山寻徒已有一年多的时间。可是茫茫人海,要找个本性良善根骨又好的凡人,其实并不容易。好在前不久在大楚国临川府的一坐破观之中,见到了三个小孩童。

三个小孩童衣着破烂,可能是事道不好,更或者家乡招了什么变故,三人沦落街头。好在三个小孩童皆天性善良,就算平日没得吃喝,也不与其他孩童一样行那偷窃之事。再观那三人,两个男孩资质倒一般,但那位小女孩却是天资出纵,根骨非凡。朱方时心中一喜,也就入得道观,将那三个孩童一并收进门下。

本来神宵道对那根骨普通之人是不收的,但张无为思绪许久,发现这条规矩就是造成神宵道人丁不旺的根源所在。反观其他修真门派,只要不是为恶之人,若是有缘,皆收之门下。众有根骨普通者,又有何要紧。

于是,也就宣布,如其他门派一般。只要有缘,若不是为恶之人,皆可收之。当然,如果碰到天资及根骨都绝佳之人,也是不会放过的。

“哇,师父,这就是神宵道派呀。”

对于朱方时的御剑飞行,三个小孩自然是看得目瞪口呆,如李长安初入神宵道派一样,直追着朱方时问着,师父,你是神仙么?然后几个小孩又唧唧喳喳起来,师父是神仙,那我们就是小神仙了……

“这只是神宵道的一处山峰,是你们大师兄住的地方,神宵道派比这大的多。以后,你们也住在这里,这样大师兄也可以照料到你们。”

三个小孩与李长安一比,朱方时才发现,原来安儿也只是个孩童,并没有比这几个大多少。

朱方时说完,也就带着三位弟子进入了落雁峰。

……

“天地法剑。”

还真诀中除了“炼肾”等等功法之外,还附带一套拳法及一剑法。拳法名为“降龙伏虎拳”,剑法则是这套天地法剑。

“想不到,还真诀中还能起出这么一个有如此威力的剑法名字。”李长安啧啧称齐,左手持还真诀,右手捏着“问道剑”紧贴于背中。

这一年时间里,李长安的筑基之功已略有小成。平时炼精化气之后,都将所存之灵气附于“问道剑”上,直到丹田之中,灵气枯竭乃止。日久天长,本是区区用桃树削刻而成的桃木剑,在每日灵气的灌住之下,竟然与李长安的心神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这把“问道剑”已然“通灵”。

现在的李长安,已经能轻易的将自己的神念依附于“问道剑”内,从而达到“御剑”的效果。但这个御剑,并不是御剑飞行,李长安还远远达不到这个境界。此时的御剑,只是和驱物差不多,但又比驱物更加精妙。

当然,这一年中,李长安除了能够“御剑”之外,其他地方,也大大增进了不少。如寻常吐呐之时,李长安能将体外一口气吸至肚脐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就算是炼武之人,如“周身大用”里就已经开始赞美“喉氏呼息”,可见用喉呼吸已是一种了不起的功夫。但现在李长安却能一口气穿过喉口,直达肚脐。

有了如此厉害的吐纳之术,自然对李长安的肉身煅炼极其有效。除了轻灵之气聚于体内改善着李长安的体质之外,丹田处的纯阳之气也随着慢慢增加。

今日李长安也如往常一样,李长安再度将灵气引入“问道剑”内。只是不知为何,今日“问道剑”吸收灵气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后面,甚至拒绝了接收灵力。似乎已经饱和,再难加入任何法力。

这种情况,卢月雪不时常来落雁峰,也告知过李长安。到了这个地步,李长安现在也没有办法。以他现在的境界,还不足于将清灵之气凝聚一起。凝聚不了一起,这丹田所存之清气也自然有限。

闲着无事,李长安只好右手持剑,翻开“还真诀”看了起来。

并不是李长安对“还真诀”痴迷不舍,而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李长安已将神宵秘传前前后后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就算扔了此书,也能背的出来。现在李长安也只是炼精化气的境界,虽然修到了第二重的“开光”境,但仍未修到第三重“胎息”境。以至于神宵秘传中,也只给了几道画符的术法附于其上。其他一类法术,只待境界深后才能看到。

这些画符之术,只要将灵气灌注于笔中,依着神宵秘传的图形画之,也就成了。这些符纸对那些大妖天鬼自然没什么用处,但对于一些寻常小妖,也有些效果。

既然又没有新东西可学,只好拿起一年未看的还真诀来。毕竟还真诀中还有许多李长安没有看的,比如,这套天地法剑,李长安就没有练过。

李长捏着木剑,边走边看。一时看得心痒难禁,于是扔下书本,一跃来到房前平地。按着还真诀中所述的天地法剑,开始了炼剑时光。待到后来,仍觉不甚过瘾。撒手扔剑于外,以神念附于剑中,随意而动。

问道剑在李长安的神念指引之下,来去如飞,迅如奔雷。千米之外,取项上人头,也是不废吹灰之力。忽而又撤下神念,引出丹田纯阳之气,试着以气御剑。初时甚为困难,但慢慢摸索,渐渐掌握以气御剑之法门。随后如古代侠士一般,右手一挥,便是一剑飞过。

待朱方时将三个孩童带至落雁峰时,此时的李长安已沉醉在天地法剑内的剑意里面。

“这个就是你们的大师兄。”

“大师兄好厉害。”

三个孩童看到李长安以气御剑,齐拍着手,大声叫着。

“来,安儿,见过一下你的三位师弟师妹。”

但朱方时并不知道,此时李长安已进入剑意之中,神念之类更是附于“问道剑”内。朱方时说什么,他却是听不到的。

“这个混小子。”

好好的道家功夫不学,练什么以气御剑,真是气死我了。朱方时见李长安没有反映,又见他不时展现以气御剑之法,有些不喜。来到李长安身边,随手一抓李长安的肩膀,想将李长安拍醒再说。

不知李长安是修炼一年功夫精进不小,还是朱方时本就只是随便一抓。但不管如何,朱方时这一抓,竟然没抓到李长安,反而被他躲过。接着天边一道飞剑袭来,虽然只是木剑,但飞剑天天被李长安用灵气灌入,已是否件不错的法剑了。

此时飞剑周身微微发出光芒,似蓝色火焰。常人被这蓝色火焰一碰,可能就要身死道消。可见,这法器之利害。

飞剑从天而降,滚滚之势,剑气大盛。飞剑还没飞过,热浪就已袭来。

朱方时眼力过人,哪会不知道这把木剑已成法器。但他修道多年,境界甚高,并不将这法剑放在眼里。待

飞剑奔来之即,朱方时只伸出二指,已然将此木剑夹在两指之内。微微用力,飞剑即已失去光彩,不在动坦。

这时,李长安也吃痛醒了过来。

第十六章:闭口闭鼻

“好小子,竟然敢杀师父了。”

朱方时初时一脸怒气,但感知到虽然李长安修习了世俗拳脚功夫,但神宵道的修真法门也没荒废,而且越发精深,也就不在怪罪起李长安。只是假装怒气,不然师父威严何在?

“啊,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什么杀不杀师父,李长安是不知道的,反正他现在才吃痛醒来。刚才他只感觉有外人侵入,于是神念自动反击,这只是本能动作。至于来人是谁,李长安并不知道。虽然醒来之后,即已明白前前后后,但李长安也不会笨的像师父赔罪,只是装傻充椤。

“哼,知道我是你师父呀。还不过来,这三位是你的师弟师妹,身为神宵道派大师兄,以后你得好好照顾他们。”

朱方时冷哼了句,知道刚才李长安是一种无意识的本能反映,也就不在计较。将新收的三位弟子向李长安一一介绍起来。

两个孩童,大些的叫陈大明。似乎有些木耐,长的一幅老实相。小些的叫刘少阳,一双眼睛不时转来转去,想必是天性爱好。最小的则是小师妹,叫聂无双。天真可爱,一脸稚气。

三人皆差不多年岁,大概十岁光景。但李长安在神宵道已修炼多年,比之凡人倒多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感觉,而且个头也长的比同龄人高了不少。刚入山峰之时,三个孩童就看到李长安以气御剑。只见李长安只是随便一挥,飞剑就直冲云宵。这是何等的威风,三位孩童一时心生向仰。大师兄的形像,埋入在了他们幼小的心灵之中。

“大师兄好。”

虽说三个孩童是第一次见李长安,但刚才看到李长安的精彩御剑之术,再加上朱方时已然介绍。倒也不认生,三人同声喊道。而且李长安长的眉清目秀,看年纪也不甚大,三个孩童也就将李长安当成大哥哥一般看待。

“各位师弟师妹也好。”

这一年来,神宵道从初开始的冷冷清清,到现在已经变得是处处身影。当然,这个到处只是相对而言的。与他派来比,神宵道并没有可比性。前些时候,有几位师叔就带着自己新收的弟子来到落雁峰坐客。

当时李长安的师叔“万里知”带着一个七岁小屁孩来到落雁峰处,对着李长安大笑起来:“哈哈,长安小子,你万师叔如今也是有徒弟的人了。”然后,从屁股后面一把抓出一个七岁小娃娃,对着李长安说道:“怎么样,师叔的眼力不错吧。我跟你说,在我的调教之下,不出几年,肯定超过你……”

想起那天的情形,李长安此时都笑的肚疼。

现在看到自己多出三位同门师弟师妹,李长安是由心的高兴。最起码,这落雁峰中,自己也有个伴了,不再是一人独处。

“安儿,你带师弟师妹休息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到神宵殿去。”

“是。”

朱方时去往神宵殿,李长安自然知道所谓何事。一来要安排三位弟子往祖师堂走一招,二来也要将三位弟子的名字录入宗谱之内。至于拜师之礼也是要的,但不会像李长安那时搞的如此隆重。只要喝了拜师茶也就是了,哪会叫各师兄弟前来围观。

“各位师弟师妹,师父有些事要去神宵殿。来,我带你们先到房间里休息休息。”

说着,李长安尽起为人师兄的义务起来。将师弟妹们带入房中,然后又取出一堆果物,放于桌上,开口说道:“师兄不知道各位师弟师妹今日上山,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这些瓜果是我从山上采摘下来的,你们先将就将就,一会师兄就去山里打些野味回来……”

这些年李长安修炼道法已有时日,除了对肉体自身的滋养之外,最让李长安感受到的功效是解决了口腹之欲。每隔几天,李长安都会跳进山中,将那什么野兔,山鸡之类,一窝端的弄到厨房。好在落雁峰奇大无比,不说李长安就一人,就算是再多个千人百人,养活他们也是没有问题。

“谢谢师兄。”

小师妹长的甚是乖巧,虽然衣着破烂,但笑起来最为可爱。看到桌上如此诱人的瓜果,一把就抓到手中,然后吃了起来。其他两位师弟,年纪本来就小,哪会跟李长安客气。也是和小师妹聂无双一样,伸手即拿……

“小师妹,我敢打赌,这是天下最好吃的瓜果了。”

本来刘少阳,陈大明是叫聂无双为双儿的,自从朱方时将三位收入门下之后,也就教他们改口以师门兄妹相称。此时刘少阳快速的将一个水果吃完,接着又拿出一个。咬了一口的同时,才开始有闲情说起话来。

“可能是吧。”

聂无双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天下最好吃的,但她从小到大,倒还没吃过如此香甜的瓜果。反观陈大明倒一脸老实相,只是闷头一个一个吃完,也不管他们。

如此三天,也慢慢过去了。

这三天内,三个孩童也正式的拜入了神宵道派。但是赐宝过程,朱方时并没有如对李长安一样,只给一木剑。而是将三件不错的法宝分别授予了刘少阳,陈大明,聂无双他们三个。

陈大明年纪稍大,最先赐于法宝。此法宝名为“镇坛木”。

镇坛木初看是一方形物体,上端稍稍突起,底面平坦,以丹漆漆成红色。正面刻有“万神咸听”四字,两端各刻一个太极八卦阵图,有驱魔辟邪之功。

刘少阳被授予的是一块令牌,名为“五雷正法令”。令牌之上,刻有五雷号令,总召万神等口诀。平时无事,可用此法宝吸收天雷。一但对敌,手持法令,口念法诀。则五雷正法之中的天雷即会发出,威力绝伦。

而聂无双最小,可能是长的可爱,加之又是女孩儿,最得卢月雪疼爱。也就代替起朱方时赐宝,将一件“五彩宝莲衣”赐予给她。

五彩宝莲衣全身五彩,所用之物是“五彩宝莲”的叶子。别看只是莲叶,但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诸多法宝近不了身。连在旁边串门的唐竟言师叔都流出了惊讶之情。可见,这五彩宝莲衣的贵重。

而在朱方时赐宝之时,还特意看了李长安一眼。发现李长安心性如常,并没有生出恶感。与卢月雪相似一笑,这场收徒仪式也就告一段落。

落雁峰。

至朱方时新收弟子已有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朱方时大都时间都在教习三位孩童筑基之法。也不知是年岁不到,有些意识难于明白,还是天资不佳之类,这筑基之法,也只有聂无双摸到一点门窍。至于陈大年,刘少阳二人,则是不明所已。好在朱方时倒有耐心,并没有大声训斥。而是一如即往,继续教习。

而李长安在这一段时间内,大都时候只是一个人进行修炼。偶尔也看看修真古籍所述的修真之法,这些修真古籍,是为多数历代弟子心得,有好有坏。至于能不能从中找出对自己有无帮助的,则看自己的悟性了。

也时常读读世俗凡尘的圣人之言,每当清晨,李长安仍会坐于巨涯之上。手持书卷,轻声郎读。而李长安三位师弟师妹,在看到李长安早起读书之时,也纷纷学起李长安来。李长安读一句,各位孩童也读一句。童音清脆,久而听之,能退心魔。

三位孩童的加入,使得落雁身的日子过的是有声有色。起码李长安吃饭之时,多了些欢歌笑语。特别是聂无双,不知为何,与李长安甚是亲近。每日都是大师兄,大师兄的叫着。而且眼睛里总是布满星星,对李长安充满着无限崇拜。李长安对聂无双也喜欢的紧,也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气入身来谓之生,神去离形谓之死。”

一边看着朱方时教习着各位师弟妹,一边自己单独修行。修炼不知时日,李长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神宵秘传里面的胎息之法,不知不觉中,已然开启。

胎息的意思,是为用脐呼吸。就像婴儿在母胎中一样,靠脐维持着生命的运转。

然而修炼者至瓜瓜坠地以来,就弃除了用脐呼呼之法。但对于修真人士来说,返本还源,去老归婴,将人的呼吸退还到如婴儿在母胎中用脐呼吸,则大大有利于自己修行。

习得胎息之法,则能炼出生命之气。生命之气,寿命也。对于修真之人来说,寿命往往比任何法宝道术都来得珍贵。只要练出胎息,则人的寿命将大大提高。寿命大大提高了,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去与天地参。

“闭口闭鼻,连至内脏呼吸,皆都关闭……”

李长安依据着神宵秘传所述的胎息功法,将口,鼻吸息全都关闭。甚至还真诀中,李长安都将肾炼的有了一丝呼吸之气的存在。也在修炼胎息之法这个时候,彻底关闭。

伏气于脐处,随后进入“观光”之境,慢慢的用神念去感受着丹田上方的肚脐。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小腹丹田上方,有一胎儿身影出现。这个胎儿,只是一个身影,李长安并未感觉到这个身影是真实的存在。不像朱方时的元神,可寄出体外,此之元神是为真正的物质,而不是一个幻影。

“我昔功夫行一年,六脉已息气归根,有一婴儿在下田,与我形貌亦如然。”

脉住气停胎始结。此中的婴儿,并不是元婴,说的是胎儿身影,不是真实的存在,与李长安现在的情形正好相似。

“咚……”

终于,腹内胎儿缓缓的吸了一口清气,随之而后又慢慢吐出。仿佛有一个气泡,在肚脐之中冒出,传出咚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但却幽远绵长。而在边上教习聂无双他们的朱方时,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也微微一笑。

因为朱方时知道,丹田上方肚脐之处“咚”的一声响动,也就告示着,李长安已然炼至第三重“胎息”境。

但朱方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引导着三个弟子的修真之路。

第三重胎息,是为炼精化气境界中最难修炼而成之境。历代修真弟子,不知有多少止于胎息境者。而正是因为胎息之难,难于上清天,才有了一句广为传颂的诗句。

“千古高人为折腰,历代圣贤已蹇足。”

千古高人与历代圣贤所追求的,也正是李长安现在修炼的——胎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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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两大法术

“大师兄,你醒了。”

李长安缓缓睁开眼,精神从未有过的清明舒爽。仿佛刚从母胎里出生一样,全身体内不带一点渣滓。呼息通透,一吸到胸。举手投足,便含造化之境。

“师父说,一会你就会醒来,我和二师兄,三师兄,都等着你醒来呢。”小师妹聂无双抢着话对李长安说道,这些天,聂无双在神宵道派的灵气及各种药材的滋养下,已不在是原来的瘦弱丁单。而是长的水嫩透白,如天仙之子。

“嗯,我醒来了,师父呢?”

李长安正要向师父禀报自己的修炼情况,但左右看看,师父朱方时也不知道去往何处。

“大师兄,师父回九宵峰去了。还交待话说,以后我们的修炼,都教给大师兄。”陈大明接过话,回答着李长安。

“啊,叫我带你们修炼?”

李长安心中震惊,自己都未出师,哪有资格带他们修炼。师父不会是想当甩手掌柜扔给自己吧。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李长安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既然朱方时将三个师弟托付给李长安,李长安也不想丢了自己这个大师兄的身份。镇定下来,也就问了一下自己入定之后发生的一些情况。

待刘少阳将李长安入定之后的情况前前后后说完一遍,李长安才知道,自己进入胎息之境已有九九八十一日。而在李长安入定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三位师弟师妹,也完成了修真第一步,筑基成功。

既然筑基之法完成,后面开光境就比较容易。然后开光境到开光大成的过程,大都需要一两年的时间。若不然,自身法力都没有多少,怎么修炼开光之术?

朱方时当然清楚三位弟子的情况,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也就将三个弟子全全托给李长安指点。一来自己省心,二来也可以借此机会锻炼李长安。

“嗯,是的。”

三位师弟也很高兴,虽说朱方时是一个很好的师父,但徒弟哪有不怕师父的道理。成天面对着朱方时,三个孩童玩笑也不敢乱开。只有在和大师兄一起时,才相处的比较快乐。现在朱方时将他们三个交给李长安指导,正合他们心意。不说大师兄本就厉害,就是他的学问,也是超如常人。三个孩童平时有什么问题,皆问李长安,都能得到答案。直感叹着,大师兄真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若是下得山后,肯定能中一个状元回来。

“那好,从经之后,那师兄就与各位师弟师妹共同修炼。”李长安虽带师传授,但并没有摆什么架子。而是一脸和目,如邻家大哥一样,照顾着三位师弟。

“大师兄万岁……”

陈大明,刘少阳,聂无双皆跳了起来,大叹李长安的英明神武。

“好了,各位师弟师妹,我还要去洗涑一翻呢。”

李长安从“胎息境”醒来,虽然神灵明朗,但肉身之外有无数污垢沾于道服之上。于是喝退了三位师弟,飞跃至水连天。

……

次日,李长安就已接过朱方时的担子,开始指导起三位师弟的修炼之路。李长安常读古籍,指导之时,不时用各种比喻教化三个。只是三个并不是天才,自小也受过良好的教育。除了聂无双稍微明白一些外。其他二人,听的是云里雾里。最后没有办法,李长安只好一遍一遍言传身教。不用过多的话语,带着他们修炼就是了。

“三师弟,这开光之法贵在心神集中。所念金光神咒之时,得心无杂念。若有幻想于身,则灵气就会在半途之中泄漏,激发不出体外……”

刘少阳虽然天资比陈大明好些,但天性爱玩,意念很不容易集中。所以前期修炼,反而是刘少阳最是缓慢。

这些天,李长安每日温习胎息之法外,接下的时间,除了看看修真古籍外,就是指导着三位师弟的修炼。

陈大明与聂无双倒没什么大紧,刘少阳最是让李长安头疼,也不知道师父朱方时是如何将其指引修成筑基的。李长安接连示范了三遍,刘少阳都无法领悟。还好李长安不急不燥,一次不行,李长安就指导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四……终到后来,这开光之术,刘少阳已然习得。

“真是累死我了。”

李长安来到一边,刚才指导他们三人,竟然比自己修炼都累。此时李长安也不打扰他们,来到稍远一些的神宵木下。

“云笈七签。”

神宵道藏书众多,除了一大堆修行道法的书籍之外,还有一些历朝历代的修真之士留下的古籍,种类繁多。就拿李长安现在拿的这部“云笈七签”,就是“洞神观”其中一位叫做“张道陵”所著之书,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神宵道内。

这部“云笈七签”其实是一部综合类书籍,或者称其为修真百科全书也不为过。文中摘录了各教各派的修炼之法,还有各种修炼之中出现的疑难问题。当然,这个修炼之法,只是一个概述。只是纵是如此多的书籍,张道陵结尾之时,仍做了一个总结。

“纵观各教各派之修炼功法,无不是重性轻命,偶有说性命双修者,也只是空泛之谈。我张道陵七岁入道,十五岁习得胎息,二十岁位号真人,三十岁“天花”出现,尔后三花聚顶,成地仙之体也。只是百年过后,贫道仍是停留此境界不前。翻阅群书,不得要领。入世俗中习那命功之法,终有所悟。习得炼肾,炼肺,炼脾之法,性命皆修。渡三花大劫,成就地仙。修真界内,未逢敌手。一时心高气傲,只想尽快渡那“九九无归灭魂大劫”,位证大罗。只到此时,才醒转回来。命功之法,我仍有“心”,“肝”未炼,这“九九无归灭魂大劫”是渡不过的。此时想起,已然晚矣。临死之即,著一部“还真诀”,此书为我多年修炼命功之经验。只是吾亦遗憾,此书之中,也只有炼肾,炼肺,炼脾之法……若有缘人得此书,希望以我为戒。未修得命功大成,万万不可提大罗二字。”

“想不到,我修炼的这部还真诀,却是洞神观张道陵写的。”

张道陵这个名字,修真界如雷贯耳。李长安想不知道,都很困难。传闻张道陵天资聪慧,三十岁即已修得顶上三花,实乃惊才绝艳的大人物。只是后来,终被天雷所灭,甚是可惜。

李长安摇了摇头,直叹一代天才就此沦去。

“只是这大罗是为何意?”

李长安查阅诸多修真古籍,皆无大罗二字,反而在一本志怪小说里出现过。说天仙之上,还有一境,此境名为大罗天。若修到最高境界的天仙,则可飞升至大罗天内,修炼到了这个境界的仙人,则称之为大罗金仙。

这个大罗金仙,未有考据,凭小说异志所说,不免少了份量。但张道陵所述的三花大劫,却令李长安心中激动。三花聚顶之后,只有渡过三花大劫,才是真正的地仙。

一法通后,百窍通。前前后后,修真界的修炼体系,李长安终于在张道陵的指点之下,彻底的联系在了一起。

就在李长安想通之后,心灵一下子进入了圆满光性之境。只一瞬间,李长安就已关闭了口,鼻,耳,肾的呼吸。丹田中一胎儿身影再渡出现,呼吸有声,咚咚作响。

这次胎儿的呼吸较往常快了许多,无数的灵气在体内不时流转,高强度的滋润着李长安的肉体与神灵。较为神奇的则是李长安口内不时有液体出现,此液体并不是口水,李长安轻眠一口,如灵汁玉露,实乃大补之物。

其实上一次李长安入定九九八十一天之时,口中即已出现此液。若不然,李长安又未炼至辟谷境,怎么能够八十一天不吃不喝还是活蹦乱跳呢?而这次入定,李长安却较为清楚的感觉到了口中生津,如服灵丹妙药的境界。

“胎食”的出现,是为胎息巅峰境。

就在李长安达到胎息巅峰之境时,丹田之中一朵花儿闪现。状如梅花,其色若铅,界于纯阳与清灵之气之间。

这就是“萧师伯”所说的人花么?

李长安感受着丹田之内的铅色小花,但一时并不知道该花有何作用,可能就是炼精化气大成的标志吧。也就放在一边,不去管他。

到了此刻,李长安已经是胎息大成,隐隐可达炼气化神境界的辟谷境。而神宵秘传在李长安胎息大成后不时散发着亮光。神宵道的各类道术的修炼之法,已现于秘传之中。

神行术,疗伤术,赤书玉字印符,九天碧潭雷法……

一到胎息顶峰,则各种法术,皆于出现。

这么多的法术,李长安一时不知道该先修习哪一个才好。随后看到“赤书玉字印符”与九天碧潭雷法,感觉两个术法应该不错,也就先修习这二类法门。

“赤书玉字印符”以“赤书玉字印”为基,丹田灵气为引,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法印。法印呈四方,刻有赤书玉字。施展起来,人魔鬼神,皆相退让。

想不到,这印符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连三界六道之物,皆可镇压。这只是一道符录,如果真的是“赤书玉字印”在此,恐怕连天仙都不得与其争锋。

看完了赤书玉字印符的介绍,李长安翻到“九天碧潭雷法”的介绍之中。

九天碧潭雷法倒没有多少的介绍,只说习后能明神灵,通雷神,可召唤九天碧潭神雷。说的玄乎,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

李长安顺着序言而下,上书修炼之法,依此默默修炼。

第十八章:踏罡步斗

又是一年光景。

这一年中,李长安的三位师弟成长的很快。虽然三个皆还处于“开光境”,但已不是如刚上山时中俗世小孩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修炼的提高,三位师弟的灵智增长飞快。再加李长安平日不时教习他们一些圣人之言,所以三人对修炼的理解又高了一层。

而李长安在这一年的时间当中,早已习得神宵秘传之中的各类法术。特别是“赤书玉字印符”及“九天碧潭雷法”,李长安练的最是得心映手。只是这二类法术消耗灵力过大,往往是李长安召唤出了九天碧潭神雷,却再也无力划出”赤书玉字印符”。

对此,李长安也只能潜心修炼,希望能打开“辟谷境”大门。

“安儿。”

正在教习三位师弟的李长安,突然看到卢月雪来到落雁峰中。忙停了下来,但仍却叫三位师弟们继续修炼。

“婶婶。”

李长安对三位师弟交待了几句,即回过头来。婶婶近段时间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已很少来落雁峰。李长安今日见卢月雪来到,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吧。

“嗯,安儿,我们到“天水桥”那边走走。”

“天水桥”宽十丈,长有千丈,连通着“水连天”内的瀑布,故名天水桥。从天水桥上不仅可以将整个瀑布大收眼底,还会让行走于“天水桥”上的人士产生人在虚空中飘行的念头,让人如痴如醉,久久不愿离开。

“嗯,好。”

李长安也不知道卢月雪所谓何事,但已有多日未见卢月雪,就算只是陪陪卢月雪在落雁峰逛逛,李长安也是心满意足。李长安可是卢月雪看着长大的,至七岁以来,直到现在,卢月雪如自己的娘亲一样。关杯倍至,令李长安份外感动。

说罢,卢月雪将李长安带至天水桥。

天水桥座落于落雁峰上,地势甚高。加之水连天瀑布之气,不时结成云彩散发于桥上。两人行走于桥上,如进入神仙玉殿。

“安儿,你来神宵道派,现在数数已有八个年头,也不知道安儿最近修炼的如何?”

待至天水桥边,卢月雪开口问起李长安来。

“安儿天资愚笨,虽是八个年头,但只修炼至胎息境,现在仍未进入辟谷之门。”

李长安摸了摸头,其实他并不是感觉自己的修炼速度慢,也不认为自己愚笨。但是和师父朱方时及婶婶比起来,境界相差之大,李长安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谁说安儿天资愚笨,八年时间里,安儿也只有三年时间在修炼我神宵道术,能修炼到胎息境已是难得。”

李长安仅仅只用三年时间就修炼至胎息境,这个消息,在神宵道众师伯师叔那里,引起了不少惊叹。甚至连萧不凡都郁闷了几天,难道当初自己看花眼了。这李长安哪是什么普通资质,简直就是少有的盖世奇才。纵观修真一界,大都修炼至胎息境者,往往需要十几年的时间。别看筑基容易,但其中积累存储灵气达到胎息的境界,实乃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卢月雪只看一眼,也就知道了,李长安哪里是什么胎息境,而是胎息巅峰,离“辟谷境”都只差一层薄纸。只要轻轻一摸,也就过了。

这次卢月雪来到落雁峰,也正是给李长安踏入“辟谷境”的机会。

“安儿,今日婶婶有个事要托付给你。”

“什么事?婶婶尽管说来,安儿一定办到。”

李长安本应该叫卢月雪师娘的,只是至七岁开始就已叫着婶婶,一时改不了口,也就一直叫到现在。现在听卢月雪说有事要办,不说李长安是卢月雪至小带大的。就算是以师徒关系,李长安也要尽力完成卢月雪所教给的事情。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神宵道外门弟子那边有一个俗世法事要做,婶婶想派你去见识见识。”

“做法事?”

神宵道外门弟子,李长安自然是知道的。若不然,落雁峰的柴米油盐怎么可以天天用之不完呢。这些俗家之物,是为外门弟子每月置办而来。只是卢月雪叫李长安今日随外门弟子去俗世做趟法术,李长安却有些不解。

在俗世中做法士进行亡魂超度之类,只要请一般道士即已足够。就连神宵道的外门弟子去俗世中做场法事,已是免为其难了。如果不是出了重金,恐怕也就不会过问了。更不用说,派李长安这个名正言顺的神宵道派第十二代大师兄去做什么法事了。

“本来这凡尘之事,我们神宵道派是不管的。只是那场法事中,有几个厉害一些的鬼类,可能我外门弟子一时无法超度。所以,婶婶也就派你前去。一来长长见识,二来也顺便超度完那几只无知鬼物。”

“这样呀,好,婶婶,你让安儿几时下山。”

神宵道外门弟子并不习神宵道术,而是如世俗道观一样,平时接收香火,偶尔也做下法事。只是因为这个道观设于神宵道派的山脚下,几百年来,也就将其纳入神宵派外门弟子之例。平常时候,神宵道派会有专门的人士前往外门弟子之中,将一些开光法器,灵符等一类物件,递交给外门弟子手中。而外门弟子靠着神宵道的灵符,法器,倒也在当地闯出了些名头。

“不急,不急。你此次下山,婶婶也不放心,我这有一门“踏罡步斗”的术法,今日也就传授予你,这几天你且好好修炼,三天之后,再度下山与外门弟子会合。”

卢月雪所说的“踏罡步斗”之术,云笈七签里有专门的介绍。说是修真之人,在对敌及平常修炼之中,踏着一些奇迹的步法,可以增加法术的攻击强度。这些踏罡步斗之法,各家各派皆不相同。传说最为厉害的,叫做禹步,乃夏禹所创。

“是。”

“这门踏罡步斗的步法,是依据八卦图中八个方位及中宫演化而来的。安儿,你仔细看好。”卢月雪说完,即已摆好姿式,踏起了奇异的步法。忽左忽右,身形变幻不定。明明李长安只认为婶婶在这个方位,一眨眼,即好像转至另一个方向。这并是速度飞快移至那的,而是卢月雪所踏之步法,造成了李长安的错觉。

坤,震,离,巽,乾,坎,兑,艮,及中宫,一共九个方位。卢月雪依着方位,一边踏罡,一边将口诀传授给李长安。

吾领众神下坤宫,循震与离雷火风。

巽步令下召万灵,禹步交乾登阳明。

坎宫捕捉邪魔精,兑宫锋芒八卦封。

赦向艮宫封鬼路,中请诸将护坛宗。

“这是我这门踏罡步斗的口诀,安儿,你好好记住。”

卢月依着“踏罡步斗”的步法在天水桥不时转动,随着卢月雪的转动,再加上口念着步斗之法诀。周天星光突然大放光明,无数的星辰之力,从亿万里的星空中洒落下来。如大海一般的纯净元气皆入于卢月雪体内。这个时候的卢月雪,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周身星光闪动,手中长剑吸收着星光之力,不时震震作响,随后卢月雪一跃而起。天空之中,一道剑光直冲云宵……

“禹步。”

竟然是禹步,李长安虽然境界不够。但自身对修真的认识,却很是丰富。卢月雪仅仅才踏出三两步,再加上踏罡口诀,李长安就已经知道了这门踏罡步斗的步法,就是传说中令鬼神震惊,夏禹所创的禹步。

禹步者,盖是夏禹所为术,召役神灵之行步,以为万术之根源,玄机之要旨。昔大禹治水……届南海之滨,见鸟禁咒,能令大石翻动。此鸟禁时,常作是步。禹遂模写其行,令之入术。自兹以还,术无不验。因禹制作,故曰禹步。”

这是禹步由大禹所创之传说。

传闻修得禹步者,能招九天日夜星辰之力,更能凭着此步法,避开种种灾难。而且,自夏禹所创禹步以来,后人推演百端,触类长之,更添禹步之威。

云笈七签中说道:“能知三五禹步之宗门,即入长生不死之道。”可见,这禹步的威力。可以说,凭此禹步之法,足可以在修真一界开宗立派。

李长安没想到,卢月雪会将“禹法”之术传授于他。

“婶婶,这是上古先贤夏禹所创的禹步么?”

“安儿,你怎么知道?”

“弟子何德何能能参此术,婶婶还是收回步法,安儿刚才所看之内容,我也会尽快忘掉。”

“傻孩子,婶婶能将此步法传给你,自然是有婶婶自己的考虑。这禹步虽说有种种不可预测的神宵,但到底他只是一种术法。你师父对你说过,术法一道,皆是身外之物,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术法一道,皆是身外之物。”

初时李长安心中所念之神宵引雷剑诀,被朱方时怒喝了几句。这些年修道岁月,李长安从未对任何术法有过什么期待。但现在有大神通摆在李长安眼前,却让李长安矛盾起来。现在再次被卢月雪开导,方才明白过来。身外之物,虽说不能太过期待。但真正来时,也不要将他的位置摆放的太高,扰乱自己的心性。

卢月雪的意思,就是告诉李长安。这禹步之术,安儿你就当平常神通练习吧。

前朝有富人之子,胸有治国之方。亦常读圣贤古籍,圣贤书中所言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其深以为然。于是辞别家人,入深山修行。不想几十年过去。富人家众寻得他时,此人已化猎夫,再没有往日的治国大才……

这个故事,李长安是从一本杂书中看到的。此书不知名目,但所写之观点,无不直指本心。如富人之子,此书作者有云,此子非天才之辈,实乃一废才也。

“这禹步甚是精妙,婶婶参了一百多年,也只知皮毛。希望这禹步之法,能在安儿手中发扬光大,也不负婶婶将此法传授于你。”

一百来年,只知皮毛?

卢月雪所说虽有些夸张之意,但也不难看出,这禹步确实是一部高深莫测的无上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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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人信物丰

三天之后,李长安下得山来,在山脚之下与神宵道外门弟子会合。随后李长安了解到,这次请神宵道外门弟子前去做法事的,是临川府内的一个巨贾。由于出价甚高,神宵道外门弟子也就接下了这个法事。

传闻巨贾此前已先后请过诸多道派,不但法事没做成,有些道派弟子反而因此丧了性命。神宵道外门弟子虽然有神宵道诸多法器镇压,但只是些灵器法玉,诸多外门弟子并没习得大法。顶多练些养生之术,难保不出事故。已是派人往内门之中,将此事如实说明。希望能从内门弟了中请出一位有道真人,出来镇镇场子。

“岳师兄,这信丰城还有多远?”

李长安叫着身旁一同赶路的道人,直感叹着,都走了三天了,怎么还没到?

“李师弟不用着急,再走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

这位叫岳师兄的,姓岳,名子云。是神宵道外门弟子中的一位长老,虽然在外门弟子中地位崇高,但哪敢跟李长安比。所以,李长安与这位岳长老,也就以师兄弟相称。而其他一些外门低辈弟子,也只能称李长安为师叔了。

“嗯,那好,我们继续赶路。”

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李长安也换了一身外门弟子的衣服,一路匆忙赶路。

“那山好像有些奇怪?”

刚走半柱香时间,行至两河交界之处,李长安只一眼就看到了两河交界之处的那处小山。

小山造型独特,盘旋与两江上空。隐约间,李长安竟然感觉有股纯阳刚正之气从小山之中传来,这股气息就像当年李长安看到的那支金色大鲤鱼散发的气息一样。只是这股气息极其微弱,李长安也不确定是否就是那小山发过来的。

“哦,李师弟,这是信丰城外的化龙山。”

李长安一行人等,此时已行至信丰城郊外,并未进得信丰城。而岳子云早已来过信丰城多次,李长安指的那个小山坡,岳子云也知道是怎么一样回事。

“化龙山?”

难道这山是一条巨龙所化的么?李长安若有所思,再细细观察,发现整个山头还真和那古时巨龙长的一样。

“李师弟,你有所不知。传说上古之时,信丰城乃通向东海龙宫之地。突然某一天,不知怎的,有一龙女从东海龙宫出走,在两江之边龙女化为一妙龄佳人,来至信丰城中。几年时间,遇得一如玉郎君。从此这龙女便与她的相公在信丰城生活了几十年。可终到后来,东海龙王发现了此事,派出东海水将,想将龙女抓回龙宫。龙女不想夫妻离别,又眷恋着信丰城的善良人民,便自毁身躯,化为一座山头,镇守于两江河侧。多少年来,大楚国到处都发过灾难洪水,就是信丰城,一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倒也感念起龙女大德。在小山之上,还建有龙女庙……”

岳子云的声音很有磁性,平常人等听之,只觉方外神仙。这个故事从岳子云口中念出之时,倒也迷住了一干外门弟子。

“你看,山坡右边之龙头,此时正眺望两江,又似龙吸江水。”

此为信丰城一大奇观,就是这一奇景,几百年来,不少文人墨客都赶往此处。不少大才子竟也留下了几首千古名句。

李长安顺着岳子云的手势,看着右边山头。这还别说,在岳子云的述说下,那坐小山还真是越看越像蛟龙。右边山头分明就是龙嘴,似乎张嘴在吸着江边的河水。再看小山的身躯,延远细长,周边利石遍地,如龙鳞般散布于小山之中。

李长安暗自称齐,但也没有在意。我堂堂大楚国,拥有万里山河。有些小山长得像个蛟龙,也并没有什么奇怪。就拿神宵道观中的山峰一样,有座仙女峰,打远处看,就是一仙女飘浮于虚空之上。若看了仙女峰再回头来看这化龙石,也就不那么惊奇了。

于是李长安也没再看,继续敢路。到了响午时分,终于到了临川府的信丰城。

信丰城。

乃临川府之重城也,是大楚国最为富饶之地。取人信物丰之意,有信丰足,临川丰的美称。而临川也是大楚国最为重要的物资供给地,所以临川府周边到处,皆是商人。

一有商人,则满地黄金。

此时,城中巨贾“焦润山”早已在信丰城前等候。

要说“焦润山”这个人,倒有些传奇色彩。幼年只是一个老实村民之子,只是焦润山有大志向,在十四岁那年,一个人离开家门,来到长安城闯荡。由于焦润山习得一些拳脚功夫,很快就在长安城打下了一片地盘。尔后,焦润山运道更是牛气冲天。期间结识了现在的大楚国的异姓王爷“莘正元”,于是靠着这一层关系。焦润山抛去了街头混混职业,开始了经商。不响,焦润山在经商方面却是有大天赋。经过几十年的商海打拼,也就成为了一代富商。

“爹,不就是一群臭道士嘛,有必要在这里迎接么?”

在焦润山右边站着的是焦润山的小儿子“焦飞”,焦飞生的飞扬跋扈,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看着自己父亲在此处大张旗鼓的迎接几个道士,感觉大是丢了面子,心里很不爽快。

“混帐东西,你懂什么?”

焦润山怒骂了小儿子一句,也不对他解释。如果是平常门派,焦润山或许不会来此。但神宵道派可是远近闻名,焦润山常年经商于大楚国各个地方,这神宵道的名头还是知道一些。若这次不是他花大价钱,这神宵道派还不一定来呢。

当然,焦润山所知道的,也只是神宵道外门道派而已。真正的神宵道派,凡夫俗子,哪里会知道呢?

“还不是你这个混小子惹的祸……”

焦润山瞪大的眼睛,真想一脚将焦飞踢下河中,让河水洗洗他的脑子。

说起来,这件事却是因他的小儿子“焦飞”引起的。焦润山小儿子焦飞,现今十五岁。自小宠爱有加,加之父母在信丰城有些势力,更凭添焦飞的恶风。前些时候,焦飞见到一良家姑娘,大概是这位姑娘生得有些漂亮,于是就带着家丁,将其抢回了府中。不想,这位姑娘虽是农家出生,但性子刚烈。无论焦飞用什么方法,打死就是不从。第二夜,竟然在焦府之中上吊而死。本来这也相安无事,焦家请了一些道士再赔了一些银子给这姑娘家人,也就将这个人命官司解决了。只是没想到是,一月后,焦府开始闹起鬼来。

这鬼好生厉害,连大白天都在焦家府中。而且,这鬼可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一群厉鬼闹将焦府闹的是人无安宁,生意一落千丈。前前后后,焦润山也请了一批批有道高士,不管是道士也好,和尚也罢,总之都不管用。更张榜有请得道高人,前几天还有一位不知死活看到银子发光之辈,一跑去焦家大院,也就再也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死还是没死。

如果只是寻常凡人死去,纵是有些魂魄仍存于阳间。但大都不敢在白昼行走,太阳光之纯阳元气,会将他的魂魄灭成烟灰。但一些厉鬼却比凡鬼厉害,有的修炼有成,有的体内装着太多怨气。就是太阳光照,也并不会对他有多大的伤害。

现在焦家个个是人心荒荒,焦府是不敢去住了。只好全家搬往城中旅店,暂住休息。好在这些厉鬼倒也善良,也只在焦家府中闹事,就算是隔壁邻居家中,也没受到半点影响。现在信丰城中居名,见到焦家之人大都是指指点点。说是焦家做了什么缺德之事,若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厉鬼不肯放过他们呢?

“来了,来了,神宵道的道士们来了。”

不只是焦润山,边上一些围观的群众也在此等候。打老远就见一群道人,拿着诸多法器,往信丰城而来。

焦润山整了整衣服,待神宵道派一群道士来的近了,才匆忙迎了过去。

“诸位道长辛苦了,焦某已在城中的“百花酒楼”预备了一些酒菜,给诸位道长洗尘接风。”焦润山作楫对着岳子云一干道士说道。

“酒菜就不必了,我们在途中也吃了一些干粮,暂时还不饿,待我们将那些无知鬼类超渡过后,再去那“百花酒楼”吧。”

焦润山倒是知道,这神宵道并不禁吃酒肉。其实不只神宵道派,其他也有很多道观,也不禁这些。只有从西域传过来的佛教,禁类较多。此时岳子云是胸有成足,这么多年以来。凭着神宵道所赐下的法器,诸多鬼类都被一一炼化。再说,今日内门之中还请了一位高手前来。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师弟是何身份,但从他的气质来看,肯定也是不低的。

“哈哈,道长真乃高人也,既然如此,请随我来。”

焦润山倒是欣喜。神宵道派就是不同凡响,看这个道人的风采也就知道了,这次肯定能将那一些厉鬼,赶出我焦府。满脸堆积起了笑容,也就带着岳子云等人,前往焦府而去。

“道长,请赎焦某无礼,那些个厉鬼,只要我焦府之人一靠近这处,他们就已知道,说不得现在又会来闹。这些天,焦某被这些厉鬼闹的是茶饭不思,我现在半步也不敢踏进焦府大门。还请道长带着各位弟子一同进去,我焦某全家老少,都在此恭候道长斩妖归来……”

焦润山是怕了那些厉鬼,还没到焦府,打老远就停了下来,指着前面占地极大的府院,对着岳子云说道。

“焦大善人不要害怕,既然我神宵道派答应为你驱魔除妖,自然是没有半分问题的。你先在此等候,我们去去就来。”

岳子云微微一笑,倒未对焦润山的无礼有什么意见。可能长年出门做些法事,像焦润山这种被鬼吓着之人,也大有人在。现在看到焦润山的样子,也并不惊奇。

岳子对着焦润山说罢,摸了摸胡须,然后回头对身后众弟子说道:“众弟子听令,取符纸,拿墨线,掏法铃,寄法器,布法坛,随我入焦府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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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焦府厉鬼

话说岳子云带着神宵道一干外门第子,进入了焦家大院。李长安只一踏进焦府,即已感觉府内阴气逼人。虽然现在是中午时分,天气炎热。但在这股阴气笼罩之下,一些外门弟子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好冷,这地方够邪门的。”

一些外门弟子,只感觉这里阴深恐怖,心里有些发毛。平常时候,一般也不会碰到这种情况。虽说常年做些法事,但碰到厉鬼的次数却是很少很少。大都时候,也都是去那里走走场。最后贴几张灵符,拍拍手取了红包也就完事。偶尔碰到一些鬼物,都是一些小鬼。被灵器一吓,即跑的飞快。没想到今日来到焦府,却感觉这焦府之中,似乎有无数厉鬼。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荡法铃。”

岳子云几十年来驱鬼生涯也不是白混的,虽然他也感觉这府内会有不少厉鬼。但自己这次前来,已准备充足。诸多法器,也全部带到。这些法器,可都是神宵道内门中的得道真人所炼至的。对付这些鬼类,那不是手到擒来。

道教之中的法铃有很多作用,一般做法事,祈福仪式之类,大有用到。现在岳子云第一件用的法器,就是这件玄黑色法铃。

其中一个外门弟子把手一摇,法铃传来清脆的声响。接着不时摇晃,整个焦府皆被铃声所掩盖住了。李长安看得明白,这法铃是经过开光的一件法器。只要手拿法铃摇动,即可以将法铃之内的镇邪灵气聚出。

“灵符开路。”

法铃摇过之后,三位外门弟子手持九张灵符,口念法诀,九道灵符即已飞向焦家中堂大门。

随着灵符的飞过,大院内的阴深之气也被灵符逼的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进房中,才停了下来。而灵符也在此时,往中堂大门及窗口这几个地方,紧紧的贴了上去。

“布法坛。”

一切顺利,看来这厉鬼也没多大厉害,岳子云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真是亏大了,一屁点小事就通报给了内门之中。以后有什么大事需要内门众真人帮助,这可说些什么好呢?岳子云想着心事,偷偷描了在一边观看的李长安。但见李长安如外门弟子一样,只是盯着前方,并没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心中想的什么?

随着法坛的设立,岳子云也无心再去猜测李长安之意,从背后拿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皆是一些李长安没听过的经文,也不知道有何功效。随后派出四位弟子,将墨线拿了出来。四位弟子手牵木线,待想在中常大门处画出“封邪墨”时。从房中传出一股阴气,一下子将四人震开。连带着,九张灵符也被炸个粉碎。

随之而来,整个焦府弥漫起一股更为浓密的阴深之气。

“一群杂毛臭道士,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尖锐刺耳的声音,从焦府中堂大门内传来。声音透露着阵阵邪气,随后,又是一声尖叫。这声音直透人心底,仿佛就是一只厉鬼已在你的身旁。

“鬼有鬼道,人有人道,小小鬼类不去投胎,却来人间闹事,真是大胆。”这厉鬼倒也有些厉害,想不到,这些灵符都震不住他。看来,得用真家伙了。

“明月,取八卦境。”

岳子云吩咐了一声,一位叫做“明月”的第子,从一个宝箱中取出一枚八卦镜。

岳子云从明月手中拿起八卦镜,手捏法印,将一纸灵符点燃,唱曰:“上请五方五帝斩鬼大将军官十万人降下,主为某家同心并力,收摄村中巷陌家中宅内行客魉魉之鬼……”

岳子云念的法咒名为“太上驱鬼咒”,此法咒念之,无论是宅内之鬼,井灶之鬼,山野之鬼,夜行之鬼……皆可被其镇压。

八卦宝镜在岳子云念出口诀之后,金光大盛。接着,岳子云脚踏步法,在焦府之内来回步罡。随后将八卦境一举,对准中堂大门。一道金光从八卦境内直射而出,进入焦府中门。

“啊……啊……”

一声声凄惨的鬼叫声,从中堂内传来。岳子云表情严肃,吩咐各位弟子取出法器,摆好大阵,担心厉鬼反扑过来。

而李长安一直呆在焦家大院,至始至终没有发一言。此时并不适合他出手,只有岳子云一干弟子抵档不住后,李长安方才会出手。现在来看,目前形势在己方。那厉鬼看起来气势凶凶,但外强中干。被八卦境一照射,元气肯定大伤。

……

“雪儿姐姐,都是我不好,害得连累了你。我看外面一干道士,应该有些道行。我们就暂时离开,待那道士走后,我们再来。雪姐姐,你看可好?”

中堂之内,一红衣女孩儿对着一位白衣女子说道。细看这红衣女孩与这白衣女子,皆是阴气深深,脚不沾地,半飘于空中。阴气重及脚不沾地者,除了鬼,又有何物?

“小青,你说的有道理。那神宵派,我也听过,据说有些道行。今日来见,果然名不虚传。还是听妹妹的,我们暂且退避,待过些时日,姐姐再给你报仇。只是下次,妹妹可要听姐姐的。不能太善良了,你看这次就因你太过善良。别说没抓到那个焦飞色鬼,还天天被一干道士喊打喊杀……”

“好好好,下次,妹妹一定听雪儿姐姐的。”

原来这个红衣女鬼,正是之前所说在焦府内上吊自杀的良家姑娘。红衣女鬼生前姓木,名叫木青青。自从木青青被焦飞抓去焦府之后,木青青就准备了就此死去的念头,只是木青青却是恨透了焦飞。上天好没道理,自己平时也烧香敬神,怎么灾难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临死之前,木青青就在焦府房间找了块红布。听说身穿红衣在子夜时分死去,死后会化身厉鬼。这样,自己死后就可以变成厉鬼为自己报仇了。

是夜,木青青上吊自杀,死后果然化成了厉鬼。虽然木青青已经成为厉鬼,但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神通广大。反而一些修炼了几天的道士,都能够抓他回去。心惊胆颤的在外面游逛了一月,终于碰到了现在这个叫雪儿姐姐的女鬼。

这位叫雪儿的女鬼听到木青青的遭遇,大起不平之心。于是叫了一些鬼类朋友,来到焦家大院,要给木青青报仇。但木青青天生善良,不想惊扰其他平民。而那焦飞虽然败类不堪,但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木青青及众鬼朋友只一去他们焦家,这家伙就跑得无影无踪……

“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八卦镜果然厉害,刚一拿出,就大展雄风。那厉鬼想是不敌这宝物,于是接连逃了出来。

“敲震魂钟。”

三位弟子抬出了一台古铜红钟,铜钟表现刻有驱魔法诀及各种图案。随后,一弟子敲了下去。

“当……”

铜钟之声,常人听之,能入静沉思。但鬼类听到这铜钟之音,就好像听到雷鸣之声一样。个个法力大失,本来要穿墙离开的一干鬼类,已是身软如麻,没有了半点力气。

“臭鼻子道士,给脸不要脸。”

那白衣女鬼看到众姐妹被铜钟之音震的失了神灵,脸上一寒。身上衣服一下子变得巨长,从中堂里面穿到院内。白色纱衣只一摇晃,即已缠绕上一些外门弟子。随手抬起,几十个弟子都被这白色纱衣捆绑在半空之中。

众弟子大惊,皆连后退。而在半空中的一些弟子,也不时挣扎,大声呼喊起来。

“这……”

岳子云心下大惊,想不到这个厉鬼这么凶悍。这八卦铜镜都没有将他击杀多少,现在反而更是厉害,将一干弟子捆了过去。

“李师弟,你看这……”

李长安点了点头,从角落之中走了出来。只轻轻一提气,丹田中的清灵之气就翻滚起来,不时游走于李长安体内。稍稍一放出于体外,而那虚空中的白色纱衣就被清灵之气一烧,全部化为灰尽。

清灵之气乃古来修真道人之体内元气,就算是天上神仙,也是修炼此气而得仙体。没渡雷劫之鬼,皆可被这清灵之气震压。

此时的李长安,真如不识人间烟火的仙人。只轻轻站了出来,全身散发着如仙神一样的飘渺之气。随后,各位弟子也被成功的解救出来。好在半空离地不高,各外门弟子也多少练了些养生之术,并没造成什么伤害。

“神仙中人果然是神仙中人,就算是年龄小些,也比我凡人强过无数倍。”岳子云心中想着,只恨自己无缘进入神宵道内门。接连叹气,暗恨可惜。

“你是什么人?”

白衣女鬼大骇,难道碰到了世外修真之人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身为鬼族。但却不守阴规,扰乱世常。我辈修炼之人,定以除恶辟邪为己任。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你们为恶人间,但我却不喜多造杀戮。我这有卷“往生咒”可渡你们,转世投胎……”

“转世投胎?”

白衣女鬼呆了呆,但随后再度冰冷。女鬼在人间界飘泊多年,最为思念的却是转世投胎。只是身为怨鬼,不但人间视其为厉鬼,连鬼界都不为其开门。众是有打着给亡魂超度的道士,和尚一类,终到后来,也都用灵力将其炼化消灭,哪会做什么超度之事?现在李长安说来,只当又是一个骗子道人。就算是死,这白衣女鬼也不会让他进行超度的。

“姐妹们,来。”

白衣女鬼呼喊着众姐妹,轻声对她们说道:“这个小道士,想必是方外修真之人,我们是逃不了的。能认识各位姐妹,雪儿已然知足。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拼个永世不得超生,也好过被那些道士炼化强些。姐妹们,我们一起冲出去……”

“你们……”

李长安一惊,这些鬼类怎么不知死活,一齐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待见到这些厉鬼靠近之时,“问道剑”从李长安背中飞了出来,吭吭有声。“问道剑”只散出一点点灵气,即已全数震开这些厉鬼。

“你们想死么?”

李长安手持问道剑,凝视这些厉鬼,开口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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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百花酒楼

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为天魂,命魂,地魂。天地两魂皆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

凡人死后,并不是所有魂魄皆连消散,而是最先失去的是为命魂。命魂当名一个命之,主人之生命。七天之后,则又失一魄,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则命魂及七魄皆已消失。

如果死后未满一年者,也就是说,此人的天魂及地魂仍在。而有一些有道鬼族,习得鬼仙之术,也能保住自身魂魄。

如果三魂七魄全都消失,在阴世者入轮回之所,在阳世者将永不超生。

这几位厉鬼,也不知为何,只知道拼死冲杀。李长安大惊讶。是人皆想存活于世,难道他们想永世不得超生么?

要知道,李长安体内的清灵之气,可是鬼族克星。只要李长安将清灵之气往他们身上一浇,那这些厉鬼都可能化为天上的浮云,真正的永不超生。

“哼,小杂毛,要杀就杀,还在里装什么仁义。”

白衣女鬼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虽被“问道剑”所伤,但仍强撑着。

“这位小道长,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是我让雪儿姐姐替我报仇的,你要杀就杀我吧。”

红衣女鬼刚死后不久,虽为厉鬼,但只比寻常鬼类厉害一些。到底是没有多少修炼,功力最是差劲。看着全部姐妹皆因她而受伤,现在更因为她,可能会被这位小道长炼化,进而不得超生。心中酸痛,罢了罢了,只当我命苦,这什么大仇,就不报了吧。

“报仇?”

报什么仇,李长安可不知道这些厉鬼是来报仇的。

“事情是这样的……”

红衣女鬼见这位道长显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又见他并不是抓鬼如麻之人,可能有什么转机。心中一喜,于是前前后后就将事情的经过给李长安一一道来。

“想不到,焦家那小子,如此无法无天。”

李长安长叹,世间居然有如此惨案发生。虽然李长安长年读书,书中也记载一些人间疾苦。但自小李长安就生于长安村,待到进入神宵道时,也没有感受过人间灾难。全村人虽被蛇妖杀害,但此为天灾,并非人祸,李长安也没厌恨他人。

“是呀,众位姐姐也是看我弱小无靠,才会齐相帮忙。小道长,你就放过我们吧。”

“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神宵道派受焦家所托,并不能言而无信。你们必需发下誓言,以后再不来为难焦家。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不可颠倒阴阳。至于那焦家小郎无恶不作,自有人间律法绳至于他,你们万万不要再来人间一界。”

这些厉鬼倒也不是无恶不作之辈,李长安并不想将他们斩杀。

“这……”

众鬼得知李长安答应放过他们,心中欢喜。只是待李长安叫其万万不可再来人界,却是行不通的。一时忧虑,不知如何回答。

“小道长有所不知,我们虽为鬼族,但都为怨鬼。人间不让我等往来,就连鬼界大门,也不对我们大开。若不飘泊于人界,那这个世界,就没有我等的容身之所。”

白衣女子见李长安好说话,也就将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这样。”

鬼界还有这样的法则,如果任由这些厉鬼混迹人间,那人间岂不是又会有无数的灾难?

“既然如此,我这有卷“往生咒”,不任是刚死之鬼,更或是如你们这般的厉鬼,只要我念出咒语,皆可将你们超度,洗去你们的怨气。体内没有了怨气,鬼界大门自然为你们大开,你们也好入那轮回之地。不知,你们可愿意让我超度?”

刚才李长安即已说过此翻话语,但看他们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李长安。

“雪儿姐姐……”

这白衣女鬼显然是众女鬼的头领,众女鬼接连向她看去。这小道长看来并不像寻常道士,观其样子,真如方外仙人。李长安所说之话,已然让众女鬼动心。

“雪儿姐姐,你看这位小道长一脸纯正,满脸书生之气,想是个信人。再说,以他的功力,若要炼化我们也是一瞬间之事。我们现在逃也是逃不掉的,还不如选择相信于他。若这位小道长果真是个吸血恶道,也怪我们命苦……”

红衣女鬼向白衣女子悄悄说道。

“青青妹子,我与各位姐姐倒无所谓,只是你大仇未报……”

“谢谢各位姐姐,我能相识几位姐姐已是天大的福缘,那什么大仇,就让老天来定夺吧。”

说完,众女鬼相护交待了几句。各抱在一起,相视大哭。接着,才分了开来。对李长安重重的点了点头,“小道长,我等愿意。”

“嗯,那好,一会超度之时,我会念出一段咒文,你们必得心静平和,不能有其他杂念。”

李长安说完,在焦家大院画了一个太极鱼图。随后踏入其中,手捏法诀,口念咒语: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众女鬼心神放开,融于自然。在往生咒的指引下,体内怨气破体而出,如烟如雾。往事已不在,一切的怨念全都抛开。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一段“往生咒”念完,众女鬼身上的所有怨念全部消失。而心灵之中,似乎鬼界大门已像其打开。心露微笑,众女鬼齐跪于李长安之前:“谢道长赐我等重生,道长恩情,永不敢忘。”

之后,一干女鬼微微对李长安一笑,就此离开。

只是遥远的地方,有一声音传来:“小道长,我叫木青青。如有来世,你只要看见一个长的和我一样的女孩,那就是我了。”

“木青青。”

李长安笑了笑,就算有来世,你我也可能永远不得相见。

“岳师兄,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了,我们是不是该……”

李长安并不知道做法事一类还要走什么过场,也就问起在一边的岳子云来。好在岳子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士,就算李长安表现的如天神下凡,岳子云也没并没有多少激动。但其他外门弟子就不一样了,个个看着李长安是眼冒精光,早就知道内门弟子都是神仙中人。今日来到俗世,那什么鬼呀妖之类,还不是伸手即灭?

“李师弟真乃我神宵道派的精英,如此之多的厉鬼,皆被李师弟一人超渡,让师兄羡慕不已呀。”

特别是李长安超度亡魂,着实让岳子云感慨。岳子云身处外门之中,虽然也有一些超度咒语。但最多只对刚死后的凡鬼有用,其他稍微有些灵力的鬼族,即无半分用处。反而用那些灵器将他灭了,倒也快速许多。但岳子云修炼多年,隐隐也有一些感悟天道。自己走南闯北,灭杀生灵无数,实乃有伤天和。只是自己功力也就这样,也苦无办法。

“差不多了,现在收拾些东西,我们离开焦府。”

这一次的驱鬼法事已全部完成,那些厉鬼也不可能再来焦家闹事。岳子云心中高兴,一想那大笔的驱鬼酬金,也忘了什么超度亡魂的法咒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在岳子云带着一干神宵道派弟子从焦府中出来,焦府上下皆是高呼有道真人。焦润山亲自迎来,自然就将岳子云一干弟子接到“百花酒楼”。

本来李长安不想与俗世中人交往,但将一些厉害超度之后,已有些劳累。也就没有推辞,往百花酒楼略作休息。

“来来来,岳道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两位侄儿侄女,乃我义兄“莘正元”之子。”

酒过三省之后,焦润山带来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正值少年,一脸刚毅。女的似乎比男的略大一些,大概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着劲装,脸色冰冷,似乎拒人已千里之外。

“想必焦大善人之义兄,是我大楚国临川郡王吧。”

“岳道长所言不错,我这两位侄儿,正是我临川郡王莘正元之子。”焦润山大是高兴,虽是介绍两侄儿,但仿佛他脸上倍有面子似的。

“两位世子,贫道这厢有礼了。”

岳子云拱了拱手,并未对两个郡王之子有太过的热情。

当今大楚国,国力昌盛。诸多教派,皆不受皇帝管制。反观从西域传至大楚国的佛教,倒是在大楚国的栽培下,日益繁荣。

“哼,小小道士,装模作样。”

年轻世子鼻子冷哼一声,不满岳子云如此无礼。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一眼,抬头向岳子云他们看去。

“我听焦叔叔说,各位道长已除得鬼物,想必各位道长都是身怀绝技之辈。晚辈斗胆,肯请道长赐教。以期道长能够指点一二,胜过晚辈十年埋头苦练。”

这位年轻世子说话很客气,但言下之意,就是想挑神宵道派的场子。

说完,年轻世子站了起来。手握腰中宝剑,气沉丹田,全身气血炸动。边上之桌椅,都被他体之真气,震得散到一边。如宝剑开鞘,锋芒毕露。

“随念即发。”

李长安皱了皱眉头,这位年轻世子虽然语出挑训,但自身的功力却不同凡响。光是气血凝而不散就已知道,他已练至“随念即发”的境界。换句话说,他在命功修炼上已达到了炼精化气的地步。到了这个境界,体内之纯阳之气才会凶猛异常。气劲不发,就已让人心惊。

“三弟,不可对各位道长无理。”

劲装女子放下茶杯,轻轻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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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白衣书生

“大姐,我……”

年轻世子一脸的不高兴,只是对这位劲装女子很是敬畏。但刚才放出话来,显然又不甘心就此收回。只是笔直的站于桌前,虎目盯着岳子云。

“怎么,三弟,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劲装女子右手端着茶杯,只是一句话的功夫,那本是半温的茶水,竟然在她的手中哗啦沸腾起来,升起一股白烟。

“高手。”

劲装女子虽然只是如平常一样端着茶杯,看似没有什么动作。但手上爆发出来的气劲,比之这位年轻世子不知高了多少倍。

李长安吸了一口长气。心中思念,此女子肉身上的境界,连自己都没达到。自己虽然多年以前就达到了随念即发的境界,但是自入得神宵道门,皆是以修炼道家术法为主。那还真诀上的功夫,虽未荒废,却也没有多少的进展。远远做不到如劲装女子一样,丹田之气如烈火中烧,瞬间就将茶水煮沸的境界。

“大姐,我哪敢呀。”

年轻世子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全身真气一泄,软绵绵的坐于椅子上。

“我三弟仍处年少,心性爱动好玩,还望各位道长不要见怪。”女子抱了抱拳,代年轻世子像岳子云道起歉来。

“郡主太客气了,我想世子也是年少气盛,并没有什么,反而我这把老骨头,早过了这个年纪。现在看到你们,直叹年岁易老……”

“道长是个宽宏之人,今日就此别过。来日必当上得神宵道派,以谢道长宽宏之恩。”劲装女子说完,就拉起年轻世子,跟焦润山告辞离开。

“岳道长,实在是万分抱歉……刚才……刚才……来,我自罚一杯。”焦润山有些尴尬,好在为人圆滑,接忙先赔不是。

“焦大善人,你不要过于为难,这并没什么大事。”

岳子云也不想将事闹大,行走江湖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是别人找自己麻烦,能躲也就躲了。更不用说,这焦润山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来,岳子云哪有不下之理。

之后又喝了几杯酒,谈了一下信丰城之风土人情。然后又说着,明天天气肯定很好,利于赶路,利于归途之类。再之后,焦润山辞别众人。众道士也就在百花酒楼暂作休息,待明日赶回神宵道。

李长安也随着众道士,在百花酒楼挑了间较为清静的房间。

“不行。”

李长安走进房间,从茶桌上拿出了一个杯子,往杯子之中倒了一杯茶。随后将茶杯放于手掌之中。丹田之气猛然一提,茶杯却被体内纯阳刚烈之气一下子掀开,朝房屋顶梁而去。

再来,皆是如此。李长安反复了几次,都不得要领。

心下郁闷之时,李长安丢了茶杯,朝空中打出一拳。拳劲如利剑穿空,气劲并没有在空气中产生炸响。而是气如烈火,连空气似乎都要烧着了似的,热浪随着拳劲冲了出去。直到几米之处,才慢慢消散。

“我能将丹田之气打出如“烈火中烧”的效果,但却做不到那劲装女子一般,用手将茶煮沸。”

李长安叹了口气,不再演练。境界不够,再蛮力苦练也是没用。深思良久,李长安皆不得要领。还真诀一书之中,我只练到“肾”的部位。而据那位“张道陵”所述,还真诀中还有练肺,练脾之法。如果将练“肝”,练“心”之法都能找到,到时候渡过三花大劫就容易的多。

李长安想想有些激动,张道陵所说的众多道家理念虽然讲究性命双修,但没有一家真正的做到了性与命修。终到后来,也只是修性,命功荒废了不少。如果我一边修炼神宵道法,再一边修炼还真诀,岂不是真正做到了性命双修么?

那张道陵老前辈,同样也是如此做法。性命都达到大成,堪称天下第一高手。难怪三花大劫之后,张道陵在整个修真界内,几乎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就在李长安激动不已的时候,一个念头让他身心一冷。

“李长安呀李长安,难道就你发现众多门派之中都只修性不修命么?万万年以来,修真界惊才绝艳之人数不胜数,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性命双修。只是,为何却只有张道陵成功。而别的什么人士,却没有听过。而在张道陵之后,“洞神观”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如张道陵一样的性命双修之辈……”

这个念头的想起,一下子将李长安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急时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若不然,自己就此再次修炼还真诀,肯定会出大问题的。

从“虚弥宝囊”中取出还真诀,李长安仔细的将“还真诀”所有的内容,用神识扫了一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长安终于明白。还真诀最后一章“张道陵”有言,虽然还真诀是一部修炼命功的绝佳术法。但对于大部分修真人士来说,并无太多作用。我至人花,地花,天花,三花聚顶之后,方才入尘世,习得命功之法。只是将命功修到肺部时,我之元婴居然不能出窍,反而随着命功修炼的加深,吾之魂魄竟然与肉体合而为一了。

“灵肉合一”

灵肉合一这个境界,李长安还是知道的。凡世间有命功修得大成者,能将自身的灵魂与肉体修炼的天衣无缝,达到灵肉合一的境界。这样的境界,在凡世之中是一种较为高深的境界。但是,一但灵肉合一。也就代表着,你就与修真问道无缘了。

李长安再度看去,发现后来张道陵能够突破灵肉合一,重返修真之境的方法,居然是吃了一颗“天玄丹”。此后,张道陵才突破人肉合一境,渡过三花大劫。

天玄丹是何丹药,李长安不知道。但看张道陵的介绍,除了仙丹,也没有别的丹药能有这样的功效。

李长安叹了一口气,命功炼的深时,就会锁住自己魂魄,以达灵肉合一的境界。如果这样,性功也炼不成了。本以为有了一条出路,没想到天下第一高手张道陵也没找到。成为地仙之实,竟然靠的是外丹之功。

如果李长安现在要性命双修的话,最多能达到“炼气化神”境巅峰,永远也不可能踏入“炼神还虚”境界中的“出窍”境,顶多达到“元婴”境。而如果修炼至三花聚顶成地仙之体的境界之后再渡修炼命功,此时更加不妙。境界就会从三花聚顶之境,一下退至元婴境。

心中烦闷,李长安也就来到床前,观光入静起来。

筑基之中的观光境,李长安越是练后面,越是感觉此境界大有潜力。原因只有一个,神宵道道诸多法术皆是以“存想”为主,进而修炼而成。

存想。

存我之神,想我之身是也。

原本的意思是存想自身是有神灵的,存想着让体内之神灵守在自己身上,不使其外出。这样,体内有了神灵的保佑,人的寿命自然就长久,进而达到长生不老的境界。

只是修真一门,“存想我之神灵”固然有之,但存想道家术法,却最为常见。

“赤书玉字印符”的修炼之法,即是以“存想”为基。在神念之中“存想”有一方赤书玉字印,随后丹田灵气在虚空中化为一道“赤书玉字印符”。

存想练到最高境界,可以以神念化出周天万物。即存想出一个天地,这并不是不可能。

而观光,即是进入存想的最好法门。观光之境练的越高,那存想之念也能练的越高。“存想”之念练的越高,所修炼的法术自然比常人厉害三分。

“谁?”

百花酒楼上空,一团阴影飘过,而李长安也在观光之境中醒了过来。

观光之境,初开始练时,很难从入静中醒来。但练至久时,就能一边入静,一边还能在入静中感觉外界的一切。甚至比在没有入静之初,都更为清楚。

“果然不愧是神宵道派内门弟子,我才刚来,就被你发现。如此正好,也省了我叫你出来。房间里的小子,大胜寺塔相见,我在那里等候你的大驾。”

大胜寺塔,李长安是知道的。岳子云在来时路上,也时有介绍信丰城的风景。而大胜寺塔,岳子云也没有忘掉。说是大胜寺塔在前朝就已修建,但至大楚国开国以后,这座宝塔也就荒废,再也没有佛佗到此修炼。

去还是不去呢,这是个问题。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呢?但又不像,这位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家伙,竟然知道自己是神宵道内门弟子,应该有些道行。既然他已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岳子云一行人等也就安全。谁敢打神宵道派的主意,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长安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再次确认不会有什么问题。推开房门,运起“神行术”往大胜寺塔而去。

“敢问阁下是何人,找我又有何事?”

不用多少功夫,李长安即已来至大胜寺塔。刚才之人也容易找,在大胜寺塔的大院里,一身白衣,右手持一纸扇靠于背后,等候着李长安的到来。

“我已等你多时,没想到,现在才来,我还怕你不敢来呢?”

白衣男子回过头来,发现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书生。书生谈吐文雅,再加上一身读书人的行头,比之参加科考的士子也不晃多让,反而多了一份气定神闲。

“是吗,我又为何不敢来?似乎阁下也未说何时叫我到来,而我也未曾答应于你。”

“我知道你会来,要不然,也不会在此等候了。”

青年书生打开纸扇,朝自己扇了扇,笑着对李长安说道。

“既然知道,那么,还请告诉在下,找我何事,似乎我并不认识你。”

“你不认得我,但我却认得你,昨日中午在焦府超度厉鬼投胎的,是你吧。”

“你是谁?”

李长安大惊,想不到,昨日中午超度厉鬼之时,却被一个人暗暗盯着,而自己半点也不得知。这次他通知我到大胜寺塔,想必也是故意现身。若不然,对方一下将我击毙也是有可能的。

“你害怕么……哈哈哈……一直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你们,有曾想过那些鬼族感受么?现在你害怕我,更弱小之生灵自然也会害怕你。你们能够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抓我鬼族,那我也可以将你送入轮回之地。”

白衣男子大笑,纸扇一挥,就扇向了李长安。

第二十三章:一代鬼仙

就是白衣男子这漫不经意的一扇,李长安就感觉一阵狂风吹来,有点被纸扇扇的站立不稳的感觉。李长安大惊失色,当下连连后退。而问道剑也随之而起,一剑向这股狂风斩去。

问道剑得李长安多年修炼,早就与李长安心思一般无二。剑身灵光大动,如九天蛟龙,一下就把那股狂风斩灭。

“你这法剑,与自身神念相通,倒也难得。”

白衣书生笑了笑,并未再次动手。只见他点点头,又指了指,对这把问道剑进行评价起来,好像在欣赏一件法器似的。

“哼,邪魔歪道,自然人人得而降之。我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若害我,我又有何惧?”

李长安心生戒备,这书生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一身法力深不可测。刚才他所说之抓我鬼族,想必他是鬼类。只是为何刚才施展的法术,却是纯阳之气。虽然这股纯阳之气并不凌厉,但李长安却感觉到这纯阳之气中有丝丝雷霆之力传来。

“好一幅正义凌然,你连我一招都难于支撑,却还有心情在这里假装清高。我观大楚国各教派道士也都这样。好吧……那我就将你送入地府,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衣书生合起纸扇,冷冷对李长安一喝。随后双眼皆闭,纸扇再度朝李长安扇了过来。于此同时,整个大胜寺塔似乎进入了由他制造的幻境之中。

能在现实大千世界里用法力制造出一个如小千世界的镜像,以李长安的认知,最少得是炼气化神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也就说,这位白衣书生,是为炼气化神境界的高手。

“剑去。”

对于炼气化神之境的高手,在修道一界,可称为真人,而李长安只是炼精化气的小小道士,境界相差一线,功力可就相差千万里。

李长安的以气御剑之术虽然在神宵道上没有用武之时,但此时却大放光彩。剑身之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纯阳之气,在幻境之中斩出了一道气浪。李长安的以气御剑之术用之到剑上,也能以剑代拳打出如“烈火中烧”的拳劲。

砰,砰,砰。

幻境毕竟是幻境,他并不是世界。在问道剑的攻击之下,幻境摇晃不定,即要宣告破碎。

“性命双修。”

白衣书生脸露惊奇,李长安所持之剑中居然发出纯阳刚烈之气。而这种纯阳刚烈之气,精血太过于凶猛,最是克制于他。

“修罗鬼卒,奉我号令……”

就在幻境即将破灭之时,白衣书生张口吟唱了一句,半空之中,出现了无数的冥界鬼卒。其中有修罗,饿鬼,鬼将。这些鬼卒个个都拿着地府兵器。有锤,有刀,亦有铁链。狂叫而来,带着一股地狱的气息,冲向李长安。

“嗯?地府鬼卒?”

这些鬼卒,不是什么幻境所生,亦不是念力所为,乃是真正的从地府中召唤出来的鬼兵鬼将。从这些鬼卒身上传来的阵阵阴气,李长安即已知道。

地府鬼卒何时也受人类的召唤,是了,这书生说我正道之士杀他鬼族,想必,他也是鬼物了。只是为何从他的身上,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阴气。刚他一扇扇出,狂风所带之力,虽然并不是很强大,但却是纯阳,李长安甚至还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位白衣书生,体内精血的爆发之气。

是了,这个白衣书生,应该是修炼有成渡过雷劫之鬼仙。

鬼仙。

在地府之中修炼有成的鬼族,可渡雷劫,接受天雷的洗礼,进而将自己的阴气转为纯阳。

渡过雷劫之鬼,是为鬼仙也。

想不到我李长安运气如此之好,一代鬼仙也让自己碰着。

心下思考,李长安也不忘了眼前的鬼卒。问道剑收回胸前,护住自身。随后李长安双眼睁三闭七,进入存想之境。在半空之中,存想出了一块方印。虚空中的方印,初时看不出有何奇特之处,也不知是何方印。随后,李长安体内灵气聚出,在方印之上划出了一道印符。

“赤书玉字印符。”

半空之中,金光万丈。赤书玉字印符也随之变大,金光从空中照射下来,无数鬼卒被金光一照,即化为了烟灰。接着符印从天而降,往幻境之中一砸。又是几声巨响,白衣书生所幻化出来的幻境也被“赤书玉字印符”所破。

“好,好,好……”

白衣书生大声赞叹,这位小道士居然能够破去我的幻境,着实对他有些低估。

“泰山压顶,泰山压顶。”

哼,此印符灭我鬼卒,破我幻境,那我也让你尝尝被压毁的滋味。

白衣书生微怒,张开五指。一只巨手从天上压来,如巍峨泰山。整个大胜寺塔都被这只巨手笼罩,本来还有些夜光的晚上,此时已变得一片漆黑,不再有一丝亮光。

无边的气势朝着李长安头顶压来,只一瞬间,手掌即已拍到。就在这手掌要将李长安镇得魂飞魄散之时,白衣书生心思一闪,本来朝李长安拍向巨掌扭了一扭,改为侧扫,将李长安拍出一丈开外。

渡过雷劫之鬼不愧是为鬼仙。

李长安被这只巨掌轻轻一扫,就已翻滚在地,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刚才这位白衣书生的巨掌,李长安居然没有一丝招架之功,好在肉体也有一些修炼,只是些皮外伤,没有大事。

李长安大骇,一代鬼仙之威,今日终于见识。

越是最为紧要之时,越要冷静。惊慌之念只一想起,李长安就已止住。随后进入到入静之中,脑海中各种破敌之策接连想出。

身为鬼仙,虽为仙,但亦也是鬼。一众鬼物,皆怕天雷,我倒要试试这九天碧潭雷法。只是九天碧潭神雷,也不知能否将其困住。只要托得一下时间,我即逃离此地。料得一时半会,他也找不到我。

李长安缓缓提气,刚才“赤书玉字印符”已将李长安丹田内的灵气吸收了一大截,现在看看,似乎并没有能力再召唤出“九天碧潭神雷”了。唉,不管如何,说不定,拼着个身体重伤,也要试一试了。

“风发巽户,雷振九天,云飞碧落,雨降临轩。”

口念九天碧潭雷法口诀,突然,大胜寺塔上空,风雨交加,轰鸣有声,似乎要打下雷来。

“一发雷车,二发闪电,三发喧轰,四发飞砂走石,五发九天碧潭神雷。”

风雨之后,接着又狂风大作。一声霹雳响,金光迸裂,乾坤震动。九天碧潭之中,风云雷电皆已闪现。

天空中一道巨芒,照亮了整个大胜寺塔。

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衣书生,面对着天雷的出现,此时神色也凝重起来。虽说要成为鬼仙,必需得渡天雷。但渡天雷之时,他却有所准备。现在李长安从九天碧潭之中召出神雷。

虽然比不上九天之上的天雷,但此雷到底是雷。就是渡得了天雷成为鬼仙的白衣男子,此时也不敢轻视这道碧雷。

只见白衣书生将纸扇一开,朝天空之中抛了过去,手捏法印,纸扇滚滚转动。

而九天碧潭之神雷,也正好在此时劈了下来。

纸扇随即毁灭,掉落于地,但九天碧潭神雷并没有消失。而是在灭掉纸扇之后,再度朝着白衣书生劈去。看此雷的气势,仿佛这碧潭神雷并不是李长安所召唤的。而是天雷炸响,奉上天之意来灭掉这个阳世中的鬼仙一般。

白衣书生没有退后,双手平放,仰天张开巨口,吐出一团云气。

“什么……”

那白衣书生竟然想要用嘴,吞下那道九天碧雷。

李长安着实吓了一跳,堂堂鬼仙之躯,竟然有如此神威?

这是何等的境界,李长安从未敢想。就算李长安日后到了三花聚顶成地仙之体时,也未曾想过将天上神雷吸于腹内。那雷霆之力哪是等闲。区区凡躯,如果吞下雷霆,恐怕雷霆之力将要炸开自己的小腹。到时肉身损坏,谈何成就阳神?

而就在白衣书生口吸九天碧雪之时,一道黑影从大胜寺塔顶跃了下来。黑影身如飞燕,只一闪念功夫,半空中就向白衣书生拍出了一掌。

掌中纯阳之气如“烈火凤凰”,焚烧天下万物,空气都被燃烧,闪出火花,劈啪作响。这一掌拍来,比之李长安打出的“烈火中烧”境界又不知高出多少。

砰砰砰,连续巨响,白衣书生倒退了十几步。

只是白衣书生并非等闲之辈,在倒退之时,心中一狠,手掌顺手一拍,即将这个黑影拍出三丈。黑影在白衣书生一拍之下,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筋斗,泄下三成力道。但这一拍之力太过于刚猛,仍是扑通一声,滑落于三丈之外的围墙之处,不知是生是死。

“想不到我堂堂鬼仙,竟然也能被你们二人伤着,神宵道的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白衣书生身形摇晃,这一掌倒还不算什么,关键的是那个黑影打出一掌之后,那九天碧雷就劈了下来。本来想将这弱一些的天雷收入腹内,炼化出更多的雷霆之力。这次没想到,在阴沟里翻了船。九天碧雷此时已在白衣书生体内吱吱有声,显然雷霆之力在一点点的消灭他的肉身。再不进行控制,恐怕白衣书生的肉身将要就此毁去。

白衣书生说完,即已消失不见。

“多谢侠士相救,李某感激不尽。”

待白衣书生离开,那个黑影才慢慢的爬了起来。只是刚才白衣书生这一拍着实霸道,纵是他肉身强健,也是受了内伤。

黑影看了看李长安,没有说话,转身即走。

“哎,你别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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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快步追了上去,但他自身法力已然消耗一空,身体透支严重,现在全身发软,只是迈出几步,就已没了力气。而那黑影纵是身受内伤,但却强支撑着,一个闪动,即甩开了李长安,不知道消失在哪里。

第二十四章:神明而寿

“就这么走了?”

也就短短时间,那个黑影就已消失。从黑影至塔上跃下到现在,李长安也不知道救了他的那位大侠到底是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侠客,路见不平,即拔刀相助。岂止相助,还不留名呢。这样的无名大侠,才最是让人佩服。

古之大侠,有助人者,大都皆会留下姓名。救人救得久了,于是江湖上就传出了一点名头。名头有了,自然生活就有着落了。天下朗朗,皆为利往。在李长安想来,为名为利皆是一样。行走江湖,也就混口饭吃而已。

见已不见黑衣人影,李长安只好延着来时之路,打道回“百花酒楼”。

一路跌跌撞撞,李长安回到了酒楼处。

“小二哥,怎么才刚关门?”

李长安出来之时,百花酒楼的一干伙计,也关门休息去了。但李长安现在回来,却发现,这百花酒楼才刚刚关门。

“唉,小道长,你也是肚子痛去城里找刘大夫了么?”

店小二今天最是不爽,刚睡得正香,即有人敲门。自己身为一个店小二,自然什么事都得干。于是从床上翻了下去,将酒楼大门打开。

“肚子痛?”

李长安初时莫明其妙,我什么时候肚子痛了?接着才醒悟过来。“是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喝了酒回去睡着,半夜就肚子痛了起来。去了几次茅房也不管用,于是就去城里找刘大夫看了一下。对了,小二哥,难道除了我,还有谁也肚子痛?”

“就是那位焦府焦大老爷的侄女,刚刚才回房间呢。”

“哦,这样呀。嗯,小二哥,辛苦你了,那我上楼休息了。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来开门。”李长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碎银子,赏给了小二哥。

“唉,小道长,看您说的……那小道长休息去吧,我也关好门,也回房间休息。”

店小二堆起笑容,看来今晚运气也不差嘛。大半夜起来虽然恼火,但也得了一笔赏钱。用手掂一掂,哟,值我一个月工钱呢。

李长安进了房间,摸到床前,就已感觉昏昏欲睡。

“不好。”

李长安心下着急,我自上得神宵道来,修炼道家功法,平时最多只是有些劳累,但却不会生出入睡之意。平常夜晚,也都是打坐观光直到天亮。现在自己怎么,竟然起了睡意?

李长安敢紧爬了起来,抱诀打坐,希望自己能够在观光之中清醒过来。只是这次打坐,李长安并没有一下子进入观光入静之中。而是心中一直存着睡觉的欲望,这种欲望就像小时候赖在床上的感觉一样,挥之不去,久久不愿起来。到了后来,李长安身子一倒,睡死了过去。

“李师弟,你可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睁开眼睛。床前一个声音响起,关切的问候起李长安来。

“岳师兄,你这是……”

这个声音,自然是岳子云了。在百花酒楼住了一晚之后,次日,本应该打道回神宵道派的。只是等到响午,也不见李长安醒来。于是派了一个弟子,敲响了李长安的房门,但久久也无人回应。后来才发现,原来李长安已昏睡过去。

岳子云心下惊荒,这李师弟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担待不了。前前后后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李长安昨天晚上说是去过城里刘大夫那里。待亲自过去寻问,才得知,昨天晚上这位刘大夫一晚上睡得很好,没有一个人来看病。

岳子云才明白过来,想必是李长安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又有可能和别人有了什么争斗。急急派了二位弟子火速赶回神宵道,将李长安的情况向内门通报。最后内门传来消息,说是李长安并无大恙,各位不用担心,诸位弟子也可等李长安醒后再度归山。

“李师弟,你可是睡了整整七天七夜了,现在有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七天七夜,这么久呀。”

李长安一觉睡得很香,现在醒来,大是舒服。听到岳子云说是七天七夜,这才大吃了一惊。只是自己终是醒来,没有什么大碍。

“多谢岳师兄关心,师弟睡得很好,没什么事。我看众位弟子在百花酒楼也逗留了一段日子,还是赶紧回山吧。”

“没事就好,如果李师弟没事的话,那我们明天就回山门。今天师弟才刚刚醒来,可略作整点,我们明天再出发。”

“一切听从岳师兄安排。”

李长安没有什么意见,送走了岳子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行李,待看到自己身上很是脏乱之后,于是李长安念了一段清尘咒,将身上灰尘清理。

很可惜,这小小的清尘咒语,在李长安念出之后,没有半分效果。也就是说,法术失灵了。

“怎么回事?”

这下,李长安是彻底的不安起来。就算他随念即止的功夫再高,也止不住现在的无比惊讶。我的法力,怎么全部消失了?李长安略而运气,竟然发现自己丹田之中,一丝清灵之力也没有了。剩下来的,也只有纯阳刚烈之气罢了。当然,那朵“人花”也仍然存在。只是看它样子,变得有些枯萎,不再是如当初的与天争艳之状。

李长安哪顾得了纯阳刚烈之气与这朵铅色人花,身为神宵道派弟子,自身修的也是神宵道法,自是以清灵之气为主。这纯阳之气,李长安没有找到出路之前,是不会碰到。只是丹田之中,也就只有纯阳之气,没有一丝别的气息。反观身上那把问道剑,剑内灵气倒时时流动。

“难道是施展了“九天碧潭雷法”的缘故?”

李长安想起那天晚上的斗法来,在李长安施展完“赤书玉字印符”之后,即已查觉自身丹田灵力已大大不足。而九天碧潭雷法,却是大耗灵力的法术,在施展“赤书玉字印符”之后再逆天施展九天碧潭雷法,不仅是丹田中的清灵之气瞬间变为乌有,就是肉体中的清灵之气都被疯狂的“九天碧潭雷法”抽走的一干二净。

现在的李长安,哪是什么修真之人,最多只能算一个凡间武士。一道霹雳在李长安的耳旁响起,仿佛上次那道九天碧雷,霹的不是那个白衣书生,反而正是自己。

李长安双目痴呆,神智不清。残酷的打击让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嘴角里总是念着不可能……不可能。而就在李长安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将李长安拉回了现实:“小道长,店小二送水来了。”

“嗯,进来吧。”

进来的还是上次给李长安开门的店小二,此时店小二端了盆清水,放于木桌之上。接着对李长安说道:“小道长,看来您上次病的不轻,难怪在刘大夫那里看病看得如此之久,现在想必是痊愈了吧。”

“谢小二哥关心,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小道长你忙,那我就先出去了。”

店小二倒是精明,上次见李长安出手大方,现在一听到李长安醒来,急忙端了盆清水前来表现。在他想来,说不定这位小道长一高兴,赏钱不就又来了吗?只是这一次李长安心思混乱,哪会想给店小二赏钱。

“好险。”

要不是小二哥的敲门,我差点走火入魔。李长安闭着眼睛,感受着现在已有的身躯。

灵力皆无,则不为修真之人。

李长安笑了笑,想不到我李长安在神宵道多年,却仍摆脱不了一个凡人的境界。而且自己身为神宵道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传了出去,可能又在修真一界添上一段笑料。

深深的吸了口气,李长安尽量让自己的心静变得平和起来。只是这一次,李长安不管是用何种入静法门,皆静不下去。心中百转回肠,不知以后如何是好。

修真之路纵是一片光明,但我却双脚已废,怎能走得了修真大道?

“婶婶,安儿无能,辜负了您的一翻栽培。”

现在这个样子,李长安最为愧疚的,就是卢月雪了。

“来,安儿,跟我念,大学之道……”

卢月雪手持书卷,如圣师慈母的表情,一幕幕的出现在李长安的眼前。

“安儿,这个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的意思说的是什么,你解释给婶婶听。”

“婶婶,这段话的意思说的是:有了意志才会有定力,有了定力就能够静下心来。而能够静下心来,就不会妄动妄语,然后心性就会很平和,随遇而安。随遇而安之后,就会考虑的更多。考虑的多了,才有机会做到至善的境界。”

幼时的李长安记性非常好,往往是卢月雪只说了一遍,他就能够记住。现在李长安念出来的语气,跟七岁那年说给卢月雪的话语,竟然一模一样。

慢慢的回忆着幼时的情景,李长安的心神也随着这些圣人所说的一样,慢慢的静了下来。

这一次,李长安已告别了刚才的烦闹不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说不出的安详。这种安详有些像智者的面容,能够令人们不会迷失方向。又有点像儒家圣人的形貌,能够让人豁然明朗,帮助你解决困惑。

是的,李长安已经入静。

这种入静,不是身体上的入静,也不是念头里的入静,而是意静,神静。

身体不动谓之“身静”,念头不动谓之“心静”,不知有我谓之“意静”。

以前的李长安虽然能够达到“随念即止”的境界,只不过是止掉念头,此之为心静。而这一次,李长安随着圣贤书的圣人所言之力,将他推上了最高层次的意静。

随着李长安进入意静的同时,呼吸也跟着迈进了一个新的境界。

无穷的元气随着李长安的呼吸进入了他的体内,此时的李长安就像浸泡在无穷的元气当中,纯净的元气修补着李长安的肉身。

又过了许久,李长安脑海里闪现出了一句话语。

“食气者,神明而寿。”

第二十五章:修真废才

在民间的传说之中,仙人皆是不食五谷杂粮,只吸风饮露,便可长生不死。而对于修真一界,大都门派都将不食五谷杂粮之境,称为辟谷境。

辟,断绝也,谷,五谷杂粮。

辟谷境的意思,也就是断绝五谷杂粮,食气长生之意。

而为什么要断绝五谷杂粮呢,神宵秘传里写道:“百谷之食土地精,五味外羙邪魔腥,臭乱神明胎气零,那从反老得还婴?”

从这句话就可以明白,食五谷杂粮对人的修炼有害。若要修得长生久视,必得断绝五谷,食天地之气。

李长安随圣贤之言进入“意静”之后,不由自主的,竟然从呼吸之中,提炼出了清灵之气,达到食气者,神明而寿的境界。

神明而寿,此中神,是为神念,意思是神念清明,寿命大大增加。

李长安心中一喜,看来,我并不是与修真一道彻底隔绝。只是,接下来,待李长安将天地之中提炼出来的清灵之气存于丹田之中后,却发现,丹田之气立马随之消散。也就是说,李长安的丹田再也不能够存储清灵之气了。

没有存储灵气的丹田,纵是李长安能修到辟谷之境,也是没用。修真,讲究的是一个存储积累的过程。稍大一些的术法皆要灵力的支持,李长安却无法提供如此多的灵力,最多只能靠着一口吸收过来还没有存储的灵气,供给滋润自身的身躯。

李长安现在暂时是为辟谷境,但这个辟谷之境却无法修炼别的法术。更加不用说,辟谷之后的“金丹境”与“元婴境”了,这两种境界,都需要非常多的灵力。

而李长安并不能够提供如此之多的灵气,也就是说,李长安可能一辈子就停留在辟谷境内,而且是一个实力低下的辟谷修真之士。

“现实已经比刚刚好了许多。”

不管现在的状态仍是奇差无比,相比较刚才而言,李长安有了一丝丝的满足。本以为再也没有资格踏入修真一界,没想到,入静之后,却不小心食取了天地之气,达到了神明而寿的境界。

只要人的寿命没有消亡,那一切之事,皆可以办到。现在李长安踏入了辟谷境,也就代表着李长安最少会有五百年的寿命。有这五百年的时间,李长安绝对有信心寻找出自身的毛病,并且加以修复,然后再次寻得突破。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立即回山。

神宵道派,传承已不知多少年。看起来神宵道观也就几百人,但就是这几百人,却控制着诺大的一个神宵峰。纵是有万万人之宗门,也不敢上得山来。可见,神宵道的实力之大。现在立即赶了回去,说不定师父那边就能将我的毛病解决。

有了一丝希望,李长安自然仅仅抓住。待休息一天之后,李长安等人即已回到师门。

……

神宵道派

“唉……安儿,为师无能,你现在的情况,为师也没有办法。可能……可能你太师父……”

朱方时叹了一口气,李长安这一次下山,没想到竟然断绝了他的修真之路。

“师父,我知道,那就不用麻烦太师父了。”

李长安虽有些失望,但并没有绝望。

朱方时口中所说,太师父那里可能有办法。可李长安却分明看出,师父朱方时所说之意,这只是可能。而且这种可能,只是一种美好的谎言。李长安贵为神宵派大弟子,但却从未给神宵道立过什么大功。这次虽为师门出力,也怪自己修炼不到家,无故逞强。再说,太师父已渐渐不管观内之事,自己有什么脸面去麻烦太师父呢?

“安儿,也许这是你的一场劫难,就看你有没有毅力渡过。古之有大贤者,皆是破而后立,其势如风如雨,随后大展前途。这次的劫难,换一个角度,可能就是给你创造厚积薄发的机会。你要好好努力,不得心存颓废之念。”

“你师父说的不错,就拿绝世奇才张道陵来说,他在修炼至顶上“天花”之后,不知何故,却跌至元婴境。这个打击,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张道陵最后仍是突破了自身的限制,渡三花大劫,终成一代地仙。”

卢月雪接过朱方时的话语,开导起李长安来。

“谢谢师父婶婶对徒儿的教诲,弟子不敢忘记。”

张道陵靠什么突破灵肉合一境,李长安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想到,卢月雪将张道陵的事件拿来激励李长安。这似乎是一个冷笑话,但李长安却明白婶婶卢月雪之意。

再者,李长安本是个意志坚强之辈。在百花酒楼得知自己全身法力全失,再也进不了修真一界时,也没能够将他的意志斩灭,现在更不用说。

“可喜的是安儿你借这次下山的机会,也成功突破了“辟谷”大门。这样的速度,同辈弟子,就算天才人物,也得几十年后才能到达此境界。安儿,以你现在的情况,仍在他们之前。”

卢月雪的意思,李长安自然知道。现在的李长安仍走在同辈弟子之前,而就算他们在几十年后达到辟谷境,说不定李长安早已突破自身限制,进而到达更高层次的修炼之中。

“师父,婶婶放心,徒儿虽然遭逢劫难,但意志并未消沉。反而让安儿更加坚定,日后必勤加修炼,争取早日恢复。”

“嗯,安儿你能这样想,我跟你婶婶甚是欣慰。”

“那徒儿暂先回落雁峰,众位师弟有些日子未见,倒也怪想念的。”

李长安告别师父师母,回到落雁峰中。

“师兄,安儿这样的情况,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么?”

“安儿是我徒儿,若有办法,我怎能见死不救。我观安儿丹田已然损伤,“人花”更是枯萎,可能是安儿灵力透支巨大的缘故。人之身体,处处皆是神灵,玄妙无比,更不用说藏气之府的丹田了。丹田一旦有伤,也没有多少外来的药物可以救得。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拿我派的镇派仙丹,方能……”

朱方时摇摇头,不忍再想。

“如果这样,那安儿可能一生就要停留在辟谷境,直到五百年后,消失于天地之间。”

刚才朱方时与卢月雪所说的什么破而后立,那只是激励之话。天下间真正做到破而后立的有几人,大都是破而就此死去的无名之辈,又有谁人记得?

“师妹,我观安儿心性,不只是有大毅力之人,且还是有大智慧之人。就拿安儿全身法力尽失,却仍能突破辟谷一境,在修真一界,堪称奇才。而后面安儿能否突破自身,做到破而后立。谁又说的清,谁又猜得透呢?”

落雁峰。

夕阳之下,一个身影坐落于巨涯之上。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那盘坐抱诀的资式,一直都都陪伴着落日夕阳,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此时的李长安灵力尽失,就算到了辟谷境也存不了什么灵力,连自己的本命法剑都无法炼至。但李长安并没有就此失望,而是一遍遍的继续打坐,一遍遍的进入听息,观光之境。只是,他的神念之中,再也感觉不到眉心之中的光芒闪现。而是一片混沌,什么也没有。

李长安连从头再来的资格也被剥夺。

纵然这样,李长安也没有放弃过。

一天不行,李长安又是一天。一月没有,李长安接着一月。

风吹了又过,雨来了再来。太阳东升了西落,明月依然光彩。

“二师兄,三师兄,你看大师兄在石涯之上,已呆了一年多,为什么到现在仍不下来?”

聂无双已不是当初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了,对于修道的理解已很是清楚。一年前大师兄回到落雁峰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话语。现在一年过去,仍是在山崖之巅,从来就没有下来过。

“小师妹,我也不知道。唉,大师兄遭此大难,也难怪会变得这样。”

三位师兄妹虽然也问过师父师娘有关于大师兄的事情,但师父师娘那里却不发一字。反而三位师兄妹在同门师兄弟之间,隐约的听到了一些传言。传闻大师兄在那次下山以后,碰到了一位鬼仙。是那位鬼仙将大师兄击成重伤。甚至还听说,大师兄再也没有可能修道了。

更有一些修真门派,已悄悄在背后说起神宵道派收了一个天才的修真废才。而这个修真废才,却是神宵道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也。

初时三位师兄妹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反而还跟那一些同门师兄弟起了点小冲突,好在大家都是同门,并未有什么大的争斗发生。

在三位师兄妹的脑海当中,大师兄简直就是师父的化身,甚至比师父还厉害。三位师兄弟从小修炼,大都时候也都是跟着大师兄修炼过来。现在听到大师兄从此再也不能修道,可能比李长安自己也难于接受。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位师兄妹也渐渐的默认了这个事实。可能,大师兄真的再也不能够修道了,也再也不可能指点三位师兄妹了。也有可能,再也不会教他们圣贤古籍了。

“哼,若我双儿修炼有成,定将那鬼仙灭得永不超生。”

聂无双牙齿咬的很紧很紧,那位鬼仙将自己心目中的大师兄打成这样,不将他灭掉,难解她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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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再练还真

“剑来。”

落雁峰顶,一道剑虹从天边而过。

随着剑虹的划过,落雁峰顶一道身影站了起来。脚踏七星,步斗踏罡,高歌吟唱:

“斗要妙兮十二辰,乘天罡兮威武陈,气仿佛兮如浮云。”

脚下步法随着八卦之中的方位,不时转动踏过。随后又依着天上日夜星辰运行之意,行走于八卦罡图之中。随着身影呼吸吐纳及脚踏罡步的加快。落雁峰的天空,一朵彩云浮现,无穷的星辰之力聚在这朵彩云之内。

“七星动兮上应天,知变化兮有吉凶。”

虽然这个身影只是在落雁峰的山顶之处踏罡步斗,但依着“步诀”中的节拍,仿佛这个身影已然形走在无穷的天地之间。日于夜的距离,似乎只要轻轻一踏,即可达到。无上星辰,也只是他的踮脚石块。

走过北斗七星,踏过日夜星辰。天地之间,皆是他的身影。四时变化,一切在他的掌握。天地风雷,水火山泽,也全凭他意……

“过天辅兮望天冲,入天芮兮出天逢。”

这是一段上古音节。

传说上古之时没有文字的时候,古时有智者,已是就创作出了一些音符,用来沟通天地。

这些音符之意传到现在大都模糊不清,但是,随着身影的吟唱,天地万物也跟着他的音符舞了自己的节拍。

天空中的云彩滚滚翻动,日夜星辰皆藏于其中。

就在身影高歌完毕,步法全部踏完之即。天地星辰之力随着云朵的降落滚滚而下,周天万物之气倾巢而出,整个落雁峰顶浸泡在天地元气的海洋之中。

落雁峰中的巨树,小草,甚至是野兽,无不欢呼喜悦。

这一天,不知有多少生灵通了灵智,也不知有多少妖兽化成了人形。

但不管如何,在他们心中,那个点化自己之人,就是那个站于落雁峰顶的天外飞仙。

神宵道场。

几十个新收弟子正在检验自己所修之道术,突然,落雁峰处,一片金色云彩出现。滚滚元力,就连远隔很远的神宵道场都扑面冲了过来。

“二师兄,三师兄,快来看,快来看,那是大师兄……那是大师兄。”

“我就知道,大师兄一定会回来的。”

落雁峰中的聂无双高兴的踏着小脚,大声的对着陈大明,刘少阳两人喊道。

九宵峰。

“师兄,你看,安儿所在的落雁峰。”

神宵殿后堂。

一位白须老者,双目金光之中,夕阳之下的身影时时闪现。

祖师堂。

无数历代弟子的法宝皆冲天而起,大放光明。

整个神宵道门都在凝望着落雁峰中那一个如千百年来不动的身影,无数的元气齐齐涌入他的体内。

身影大喊一声,凝结元婴,成就我神。

伴随着身影的神念,周天之力在他的体内齐聚凝结。

有万物灵力,有日月之力,山水之力,星辰之力……无数的元气,最后汇集成了阴阳二气。

一阴一阳谓之道也。

阴阳之气在身影的体内,快速的凝聚出了一个婴儿。又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婴儿快速的成长起来。接着,身影体内,紫气东来,冲上九宵。身体内元婴冉冉飞出天门,在天地之外不时旋转,疯狂的吸收着天上的星辰及万物灵力,最后再度回到腹内。

身影终于停了下来,天边的云彩也渐渐散去。而落雁峰顶巨涯之上,那个“与天地参”的怪人,终于踏在了一柄飞剑之上,逍遥而去。

这个身影,就是李长安。

两年的时间里,终于让李长安从“辟谷”境,跳跃至“元婴”境,省去了中间的“金丹”境。

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要回到两年前。

话说李长安告别师父之后,他就回到了落雁峰中。

当时的李长安回到落雁峰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连看到三位师弟师妹皆是不言不语。在屋内呆呆的坐了三天之后,出了房门,来到落雁峰顶的一块巨石之上。

从此,李长安就在这巨石涯上渡过了两年时光。

在两年的时间里,李长安在巨涯之上,不断的从筑基之时的打坐抱诀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只望能够重新再来。

李长安已不记得有多少次的失败,失败已渐渐麻木,留下的只是心中坚持的意念。

千万次的失败之中,终于在有一天,给了李长安一丝希望。

那是一次如往常一样的呼吸吐纳,李长安突然感觉这次的一呼一吸之间,大量的天地元气齐聚一身。虽然入于体内之时,皆于消失。但是,从吐呐之术中吸取的天地元气实在过于巨大,甚至李长安都能感受到,天上的浮云都被自己的一呼一吸间,带动的飘忽不定。

一个大胆的想法由然而生。

金丹是为清灵之气所化,元婴胎儿是为金丹粉碎所化。

既然我丹田无法存储灵力,那么,我就在吐呐之中成就元婴。

只要吐呐之术足够强大,一口气从口吸到脚底,把周天星斗,天地万物之气都吸收到体内。

一但天地元气滚滚而来,就算不聚于丹田,大量的天地元气,也能在体内成就元婴。

李长安想到这里,后面的修炼任务也就简单了。

在后面的时间里,李长安都在一遍一遍的练习着吐呐之术。也许,李长安是有大毅力之人,或许,也是有大智慧之人,更可能,他是一个有大气运之人。

这一天,天边的云彩再度飞来。而在云彩之下的李长安,神念隐隐一动,一呼一吸之间,上方那朵云彩皆被其消化。

随后李长安站了起来,踏起了卢月雪传授的禹步。

身踏禹步者,能借日夜星辰之力为已用。李长安就是想借日夜星斗,周天万物之力,助他成就元婴之境。

这一刻,天地为之颤抖,星辰皆为他用。

无比磅大的日夜星斗之力,成就了他的绝世元婴。

一朵银色花儿也在李长安成就元婴巅峰之境时盛放开来,其色为白,藏于心府,此之谓“地花”也。

…………

“各位师弟,好久不见。”

李长安御剑从山涯而下,轻轻下得剑来,对着一旁盯着自己的三位师弟说道。

“大师兄……大师兄……”

聂无双两眼垂泪,见到李长安下来,冲进了李长安怀中,“大师兄,我好想你。”边说边哭,一会又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下来了,再也不会教我们读书写字了。”

“小师妹,怎么会,师兄怎么舍得了你们。”

已是两年,当初年幼的师弟师妹已然长大,就连小点的聂无双,也有十五岁了。李长安现在再看这个小师妹,已长的婷婷玉立,气若幽兰。

“好了,小师妹,都长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聂无双见李长安取笑于她,忙擦干眼泪,轻拍李长安,嗔怒道,“哼,还不是因为你,你要再有下次,我……我……”

聂无双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又瞪了他一眼:“总之,就是不准有下次了。”

“好了,师兄已回来了,走,我们回家吃饭。”

李长安拍了拍聂无双的头,又拥抱着两位师弟。

陈大明已长得有李长安一样高了,只是脸上还有一些稚嫩。再看刘少阳,虽然也成熟了不少,但天生的娃娃脸,有些长不大的样子。

几位师兄弟,虽然每日都能见面,但却感觉这是两年来的第一次重逢。千百句的话语,也抵不过四人一起在厨房里忙活着做出一餐丰盛的佳肴。

时间过的飞快,李长安下得山涯之后。转眼,又是几天过去。

“虽我现在达到了元婴之境,但我之丹田仍未修复。”

抱诀坐于床前,李长安吸了一口气,静静的想着自己的情况。

别看李长安达到元婴之境是何等的威风,但是谁又知道,他现在的所有法力,皆是靠着他的一口呼吸吐呐之力而来。

就算修到了元婴之境,也并没有修复李长安的下丹田。(肚脐下三寸)

不积滴水,无以成江流。不积江流,何以成大海?

现在的李长安能够靠着一口气震慑他人,到了更高一些的境界,李长安也就再也无能为力。李长安一口气呼吸就是再厉害,也比不上别人千百年来的深厚积累。而且,李长安又不是一次的吐呐,都能借出星辰之力。

之所以李长安能够成就元婴引出天地异象,实乃李长安两年来的积累之功。

李长安用两年每日每夜不断的打坐抱诀及不断的呼吸吐呐,换来了一次借助周天星斗之力,成就元婴之机会。

而下一次何时能够再现,只有天知道。

这道家各派修真法门之中,最多修炼的只是“性功”。对于命功,却是很少涉及。

看来,也只有这本“还真诀”,才能解决我现在所遇到的问题。

李长安已经渡过了“炼肾”之境,接下来,也就是“还真诀”上面所述的“炼肺。”

肺藏魄,后天为鬼魄,先天为义,空於怒,则魄定。

这句话是“还真诀”中对“炼肺”的总结。

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为天魂,命魂,地魂。

七魄是为: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五魄中枢,位于肚脐之处,接近于下丹田。如果按“还真诀”中的体系鉴定,李长安是伤了七魄中最为重要的一魄——中枢魄。

中枢魄与命魂连续最为紧密,又将这一魄称为命魄。

李长安若要修复下丹田,必需修炼“命功”,达到“炼肺”的境界,到时“下丹田”自然完好如初。

可是,一但命功修炼至“炼肺”境,那么肉体就会锁住自己的七魄,不得七魄外出,达到灵肉合一之境。如果这样,到时候李长安要使得元婴出窍,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李长安却也知道,就算自己现在达到了“元婴”境,如果不修炼命功,仍是个修真废才。

不修命功前面无路,修得命功前面也有可能无路。

李长安权衡利弊,终下诀心,“这个还真诀,我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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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洞真弟子

“大师兄,师父吩咐我等弟子前往神宵道场。”

“三师弟,看你急的,怎么回事?”

李长安此时已然开始修炼起“还真诀”。

接过之前李长安修过的“炼肾”境,现在只要修炼“练肺”也就可以。虽看起来“炼肺”与“炼肾”差不多,其实不然,光是肺中包含的七魄就够李长安练的了。

按照上面的修炼法门,七魄中,李长安得从“英魄”与“精魄”开始练起。

世人皆以为,魂魄皆是没有形状,不可言明之物。

但以还真诀中所述之意,七魄并不是无形无质,而是也有固定的位置。皆是存于人体经脉之中,而这七魄,所在的位置,就是人体经脉中的七个脉轮。

天冲魄在顶轮,位于头顶正中。

灵慧魄在眉心轮,两目之间。

气魄在喉轮,是为喉结处。

力魄在心轮上,就是两胸之中心。

中枢魄在脐轮,肚脐也。

精魄在生殖轮,不言而喻。

英魄在海底轮,脚底正中。

七个脉轮为肉体所独有,肉体一旦损坏,则七魄也就消失。而若七魄修炼有成,则肉体所得到的好处也就不言而喻。

炼肺,说的也就是修炼这七个脉轮。

传说,三魂七魄之中,藏有人之神灵。若能将这些神灵供奉的安乐舒畅,就会受到这些神灵的无上保佑。

对于这个传说,李长安也只当他是一个传说而已,并没有深入研究。

现在李长安的命功境界,只停留在英魄,及精魄的修练之上。若此两魄修炼成功,则肉体的抗击打能力就可以大大增强。

听到刘少阳的传话,李长安也就停了下来。

“大师兄,我也不太清楚。说是洞真道观的弟子来我神宵道商议什么事情?”

“洞真观?”

修真界有三洞,一为洞神,二为洞玄,三为洞真。

三个门派听说万年前本是一派,不知为何分为三大门派。而就算是一分为三,这三个门派在修真界的影响力,也都是举足轻重的。若三派重现上古之时合而为一,可称霸整个修真一界。

神宵道场,是为神宵道派各第子互相切磋演习之场所。

洞真观的弟子前来商议什么大事,李长安并不知道。但师父却通知大家赶往神宵道场,而不是神宵峰。看来,这所谓的事情,并不是个人之事,而是整个神宵道派的事情。

“嗯,三师弟,将小师妹和你二师兄叫上。”

随后,三人一起下山,前往神宵道场。

修真之人,修炼至辟谷境,就可以御剑飞行,遨游三山四海,游遍五湖九州。

陈大明,刘少阳等人皆刚摸到胎息法门,聂无双最有慧根,已然胎息大成,但离辟谷境仍有一段距离。所以,三人皆御不得飞剑。李长安虽然一口呼息吐呐之气,就可御剑乘风而去。但李长安为人不喜张扬,也就和三位师弟一同运起“缩地成寸”之步法赶往神宵道场。

待李长安等人赶至神宵道场之时,已有诸多同门弟子先到此地。不少弟子见到李长安等人到来,皆连向李长安问候起来:“大师兄。”

李长安此时只有十七岁,但却是第一个入得神宵山门之人。不管后入门弟子有多大年龄,皆要喊李长安一声大师兄。

“好久不见,各位师弟师妹也好。”

平时李长安只在落雁峰中,并不怎么外出。但作为神宵道观第一弟子的居住之地,还是有一些同门师弟前来拜访。李长安为人闲和,没有大师兄派头,倒也让很多师弟们喜欢。虽然听说这位大师兄再也无缘踏入修真之境,一时皆叹可惜。

可是前几天又有传说,说是落雁峰顶大放光明,显出异相,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惊才绝艳的大师兄搞出来的。如果是的话,那大师兄肯定是破而后立,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境界。

相互问候了几句,李长安带着一干师弟,在神宵道场之中找了一个位置打起坐来。

过了一会儿,打坐之中的李长安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李长安缓缓将眼睁开,却见一个十七八岁长着一双丹凤眼的玉面道士向自己走来。

出于礼节,李长安从打坐中站了起来。

“这位想必就是大师兄了。”

玉面道士一脸傲气,看向李长安的目光带着不泄的样子。

“大师兄不敢当,我也只比各位师弟先入得门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这位玉面道士,李长安是没有见过的。除了来落雁峰拜访的各位师弟认识一些,其他也就没有什么映像。

“师兄,这位是萧师伯的二弟子楚凌云,听说根骨资质俱佳,深受萧师伯喜欢。”

小师妹聂无双见大师兄不认得此人,也就在他的身边悄悄的说道。

“楚凌云,以后还希望大师兄多多关照。”

楚凌云的话语,哪是想请李长安日后关照之意,这分明是在挑训李长安开山大弟子的地位。只是李长安这几年的修炼生涯,早将他的心性磨炼的纯正随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点小事,还惹不到李长安上心。

“哼,楚凌云,大师兄大度不跟你计较,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大师兄面前摆脸色,我呸……”

李长安没什么表示,在一边的刘少阳可受不了楚凌云的那股鸟气。

他妈的,到底谁才是神宵道的大师兄,这也太嚣张了吧。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刘少阳”呀。怎么,叶师叔的那个女弟子,你追的如何?可要加紧努力哦。若不然,我要有空,可就抢去了。到时,可别伤了我们同门师兄弟的和气。”

楚凌飞一脸讥讽之意,意思就是说,你刘少阳也就只会在神宵道泡泡美孩子,除了这个,还有啥?

刘少阳心中大怒,这小子有点根骨就了不起,就待要再次反击时。在一边的小师妹见刘少阳被人讥讽,抢过话来说道:

“楚凌云,大师兄都懒得对你这种人动口。还自以为天才,若是大师兄出手,一招就可以将你打出神宵道场。”

“那好,我给你们大师兄一个机会。我楚凌云与你们大师兄在神宵道场中比试一场,生死各命,互不相怨,无双师妹,你看如何?”

就算是李长安身为神宵道大师兄,但这个楚凌云却也不认。一口一句,你们大师兄。

“二师弟,不得对大师兄无礼。”

这时,从边上走出了一位颇具威严的青年道人。

“大师兄,难道我说错了么?凭什么一个修真废才就顶着一个神宵道开山大弟子的名头。若这样下去,其他道派还真以为我神宵道无人了。这两年来,你没听到各派都在笑我们么?”

“放肆,二师弟,你若再如此无理,可别怪我代师罚你。”

“是。”

神宵道第十二代弟子之中,楚凌云只服一人,也就是这位青年道人。其他任何一个弟子,皆不放在眼里。这位青年道士,姓陆,名长风,乃萧不凡的大弟子也。由于进门较早,加之天资极高,行事果断,为人也还算公正,在门中颇有威信。

陆长风教训完楚凌云,抱了抱拳,对李长安说道:“这位就是大师兄吧,不好意思,师弟自从上得山来一直忙于修炼,倒没去落雁峰拜访师兄。刚才楚师弟也是年少气盛,大师兄千万可别在意,我代楚师弟像大师兄赔个不是。”

“陆师弟客气,我并没在将此事放在心上。”

李长安得知楚凌云是为萧师伯第二个弟子后,也就知道了这个以前从未某面的青年道人,是为萧师伯的大弟子陆长风。

记得幼时,萧不凡曾在“水连天”处传授过“三花聚顶”心得于他,李长安甚是感动,自然对萧师伯的门下弟子有些了解。

“大师兄如此大度,那师弟我就放心了,师弟先行告退,不打扰大师兄。”

陆长风狠狠的瞪了楚凌云一眼,帅先离开。楚凌云仍是一脸不服之色,只是陆长风在此,也不再说话。离开之时,对李长安他们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也不知道萧师伯怎么收的弟子,竟然收一个人品这么差劲的人。大师兄,你还真能忍,要是我,早就和他拼了再说。”

刘少阳怒气冲冲,像要找谁发泄似的。大师兄虽然遭受大难,但这两年来,却从辟谷境一举突破到了元婴境,乃修真界万万年的绝世奇才。反而那楚凌云也就是胎息巅峰而已,就这么嚣张。换作是我,早就要杀杀他的威风,也叫神宵道各弟子见实一下,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的名号并不是白叫的。

“三师弟,不用多说。回去之后,我会专门指导你修炼。”

这几年时间里,李长安忙于自己的修炼,倒疏忽了各位师弟。小师妹倒好,天资聪慧,李长安也较放心。但以三师弟的爱玩,二师弟的平凡,若是没人经常指点,肯定落于人后。

李长安心境早已在多年的修炼当中,达到明心见性的地步,别人说他与否,他倒不觉得什么。但看到自己同门师弟受辱,李长安也微微动气。这种动气,并不想自己出来教训一下这位小子。而是想提高各师弟的修为,让他们自己独立起来。

“啊,修炼呀?”

见大师兄发下话来,刘少阳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唉,苦日子又要来了,我的妈呀,谁来救我一救。”

“各位弟子按师门秩序例阵待命。”

这时,一位师叔御剑飞到神宵道场,吩咐起道场中的各位弟子。李长安身为神宵道大师兄,自然是列在第一位置,当然,同门之中的三位师弟也紧随在李长安的身后。

列阵完毕之后,朱方时,萧不凡一干人等终于陪着三位中年道人及一干弟子来到了神宵道场。

这三位中年道人,应该就是洞真派的弟子了。李长安看了一眼,心中猜到。

随后,朱方时开始起介绍起洞真派的几位道人。

其中一位瘦脸道人道号清虚道长,中间这位高大威猛留八字胡的道人是为清阳道长,另一个面带微笑举指甚是儒雅的道人叫做清云道长。

“道真观”是一个门规极其严格的门派,就算是道号,也都是按师门辈份而来。俗家名字,一入修真之门,也就被门派消除。

“三位“洞真派”道长来我派除了商议教派大事之外,还带了几位高徒。想必大家也很想知道自己的修炼水平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

其中一位叫做“朱章华”的师叔对各位弟子宣布起各项事仪,无非就是洞真派弟子与神宵派弟子互相进行切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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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鱼更新给力,大家票票也要给力呀。有读者留言说,主角跳跃太快,小鱼在此解释一下。三花聚顶的修炼体系当中,有一个比较庞大修炼设定。大家请放心,还有更精彩的章节,将会一一奉献给大家。

第二十八章:道场比试

修真门派不比世俗凡界,并不是修炼得越久,功力就练高。

从修真门派中以性命为主,命功为辅的修炼方法就已知道。修真修的是神念,所谓一朝悟道,白日飞升,这里讲的就是根骨资质的重要性。

如果你只是普通平凡之辈,恐怕在修真的道路上,就算用几十年的努力,也有可能永远达不到胎息巅峰。而对于资质俱佳的修真道人来说,他们可能只要花三四年的功夫,就可能达到这个境界。

也就是说,三四年的时间,与别人的十几年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差别。若不然,修真之人,皆活个几百来岁。难道这些几百来岁的人物,都是修炼到了绝顶之才么?这绝对不是,一大堆活了几百来岁的修真道人,寿命将至之时,也只能含恨离去。

洞真派的弟子虽然大都比神宵道派弟子入得门来早些,若根骨不佳者,也与刚进门一两年的道士差不多。顶多就是道术修炼的熟练些,境界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在“朱章华”宣布了比试开始之后,众人来到道场中央,各门派弟子摆成了一个方形,中央的位置就是各位弟子的比试之处。为了安全起见,朱方时在中央道场之中布下了一个防御空间。

“洞真派弟子“张明玄”还请各位师兄赐教。”

洞真派“清”字辈下面是“明”字辈。这个叫做“张明玄”的弟子资质倒也普通,大概的境界与陈大明差不多。看来,这位弟子是来打头阵的,略先摸清下神宵道派各弟子的底细。

“神宵派弟子“丘风林”向张师兄讨教,望张师兄手下留情才是。”

这时,一位不知道是何人门下的弟子走到道场中间,像“张明玄”揖了一礼,笑着说道。

“原来是丘师兄,不敢,不敢……”

两人相互客套了几句,也就开始比试。

随后,这位叫做张明玄的弟子,从背后取出了一把飞剑。

洞真派是为剑修,所以,洞真派弟子的飞剑比之神宵道派的飞剑都更为出色。从品质上,大都是比神宵道派强上几筹。别看这位洞真派的弟子资质普通,但手上这把飞剑,倒是令围观的一些弟子眼红不已。

这柄飞剑不知用何材质所筑,剑身雪白,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之气。在列日照射之下,散发出阵阵水雾。

“丘师兄,这是家师采集天山寒冰煅造而成的寒冰剑,威力巨大,师兄可要多加小心。”

本来剑修在修真一界就是不好惹的角色,一个境界高深的剑修如果拥有一把绝品飞剑的话,真可以逍遥于修真一界,他人都不会怎么招惹。

“多谢张师兄关心,师弟自会谨慎。”

神宵派与洞神,洞玄,洞真三大门派千百年来关系一直不错。这次虽说是比试,大多也是相互应证一下各派的道术功法,不会大动干戈。

丘风林脸色凝重,这把寒冰剑给他带来的压力有些大。如果丘风林境界高一些的话,神宵道各派法术皆可习得,倒也不把这寒冰剑放在眼里。但境界甚低之时,诸多对敌法术也并没多少,难怪丘风林倍感压力。

“那好,丘师兄,接招。”

一道白光从道场中闪现,如银蛇腾空,速度极快。只一瞬间,这把寒冰剑就已刺向了丘风林。丘风林深提一口气,连连后退。但这把寒冰剑却步步紧追,再看无路可退之即。丘风林口念法诀,背上飞剑终于在此时迎上了这把寒冰剑。

神宵道派并不是剑修门派,虽然丘风林身上这把飞剑经过自己多年开光,附于不少灵力。但比起这把寒冰剑来,仍是显得寒酸。

两剑只一相交,寒冰剑身上爆发出了一股冰雪之力,快速的传递至丘风林的飞剑之上,瞬间就将这柄飞剑凝结成冰。

速度之快,闻如未闻,丘风林的法剑还未腾空,就被寒气冻住了。

“卡,卡,卡”的声音不时响起,犹如寒冰之气袭来,冻住天地万物。

却见丘风林之飞剑,已然被寒冰剑冻的悬挂于半空之中。

众弟子倒吸一口冷气,这剑修也太变态了吧。

随后冰雪融化,飞剑拍啦一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只一招之间,这位叫做张明玄的弟子,就将“丘风林”的飞剑破去。

应该说,这一场胜负已分。

丘风林自知不是对手,虽然丘风林还有一些法术没有施展出来。但对方实力确实在他之上,那些小道术,不用也罢。拾起地上飞剑,说道:“明玄师兄,我已输得心服口服,来日再度像明玄师兄请教。”

丘风林虽然败北,但并没有就此伤心。而是将飞剑拾起,暗暗发下狠心,日后定当努力修炼。他日去得洞真道观,再度与这位洞真派的弟子比试。

“我只是靠这把寒冰剑之威,方才小小取胜,若真正对敌,恐怕谁胜谁岁,仍未可知。”

两大门派的弟子一翻比试下来,胜者不骄,败者不馁。虽然他们皆是资质普通之辈,但心性却很坚强。朱方时,萧不凡等人也点点头,表示满意。

接着,两派弟子又比试了几场,不过,神宵道派却负多胜少。

这时一句响亮的声音响起。

“弟子楚凌风,向洞真派各位师兄请教。”

这位丹凤眼的玉面道士,自然就是傲气十足的楚凌风了。萧不凡见楚凌风站了出来,眉头一皱,不知在想什么。

“哈哈,神宵派弟子果然不凡。”

儒雅道人笑了笑,仔细的打量起李长安来。

“哪里哪里?”

萧不凡有些尴尬,有客来到,自然是客随主便。没想到,这个楚凌风一点规矩也不懂,竟然在自己家门口挑战起“洞真派”的弟子来了。

“在下洞真观弟子赵明慧,还望楚师兄多多关照。”

这位赵明慧一看就比楚凌风大了许多,但洞真观弟子规矩甚严,来到神宵道派,也不敢以年龄稍大妄自称兄。

“那我楚凌风就接受明慧师弟的高招了。”

哼,这一句话惹怒了在一旁的洞真观弟子。张明慧称你师兄,已经放下面子,他还给脸就上了,真是太过于狂妄。

张明慧也微微有气,不再多做客气。背上长剑刷的一声,也就飞了出来,用手一指,宝剑就向“楚凌云”飞刺而来。

“御剑之术。”

张明慧自然比张明玄高了一层境界,已经达到了御剑的地步。

“雕虫小技。”

楚凌云嘴角一笑,并未对这御剑之术放在心上。手上连施法印,口念咒语:

“水连天罡。”

这时,就在飞剑刺来之即。楚凌云的身前,一道天水从天而降,形成了一道水墙。虽然水墙看起来一桶即破,但是张明慧之飞剑刺到水墙之后。只感觉水墙深入大海,每刺一分,劲道都被水墙化解。

这“水连天罡”之术,是萧不凡观神宵道“水连天”瀑布之碧水,从而创出的防御道术。却不想,楚凌云在短短几年时间,也将这道法学了去。

“你当我无法破开你的水墙术么?”

张明慧见楚凌云一幅漫不经心的表情,大是恼怒,一道剑诀打了出来。

而飞剑也在这道剑诀的带动下,突然暴发了一股惊天之力。飞剑之中,一道剑气劈来,狠狠的将那道水墙撕裂。

楚凌云刚才在旁边观看之时,只发现洞真观的一些弟子,最为厉害的只是“胎虚境”巅峰,与自己相当。所以,这才大例例的站了出来。

那道飞剑破了他的“水连天罡”之术,一时大惊,眼看楚凌云就要被飞剑伤着。

“脚踏七星,我为北斗。”

在那飞剑刺来之即,楚凌云终于展现出了他的极高天赋。短短时间,他就在道场中央,施展出了一种“步斗”之术。只见楚凌云只是稍稍一踏,就已躲开了那道飞剑。

“北斗踏罡。”

萧师兄,你还真舍得呀。清阳道长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笑着对萧不凡说道。

“清阳兄,这也是无意之举。那天我只不过是随意踏了几步,没想到这劣徒就摸到了一些门径,并非我有意传授。”

北斗踏罡之术,踏的是天上北斗七星方位。虽然不如禹步能借周天万物星斗之力,但北斗踏罡之法,也堪称是一门无上道术。

“不踩九州兵不动,要踩九州兵才行。”

楚凌云口念罡诀,周身灵气大盛。本来只是胎息巅峰之境,在施展出“北斗踏罡”之法时,隐隐有冲击辟谷的实力。

按着北斗踏罡的步法,依北斗方位,楚凌云只一瞬间城,就来到了洞真观弟子明慧的身旁。随手施展了一个招火术,张明慧身上就燃起了一道明火。

张明慧自知已输,招回飞剑,扑灭了身上的明火,说道:“我输了。”说完,也就下去。

“承让。”

楚凌云笑意盈盈,看着这位被他打败的洞真观弟子走出道场。

“不知洞真道观还有哪位弟子再来赐教?”

萧不凡刚才只是眉头轻皱,现在听到楚凌云在击败道真观弟子后,仍未走出道场,反而还要挑战,脸色大惊。

“哼,不肖之徒,还不给我回来。”

萧不凡脸色铁青,若不是洞真观道人在场,他非要罚楚凌云不可。

“哈哈,萧兄,不急,不急。我这有一弟子,倒很想跟这位楚师侄讨教几招,不知萧师兄是否愿意?”

清阳道长说完,在他的身后,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道士走了出来。

这位年轻道士手持一把短小玄黑色法剑,玄黑法剑卖相并无什么奇特的地方。而且比普通之剑又短了许多。只是,就在这位年轻道士手持着这把玄黑法剑出来之时,朱方时,萧不凡等神宵道人,皆连失色。

第二十九章:鱼肠剑威

“在下洞真派弟子刘明诚。”

刘明诚说完之后,再不发一言。手持着手中这把短剑,闭着眼睛,并未再看楚凌云一眼。

“哼,装腔作势。”

这人目空一切,不把人放在眼里,到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楚凌云已然动怒,对于他这样的傲气十足之人,若有人比他更傲,哪能受得了。

“这位楚师弟输了。”

李长安见“刘明诚”走了出来,即已知道了结局。

“大师兄,比试还没开始,你怎么知道?”

刘少阳甚是奇怪,这位叫做“刘明诚”的洞真观弟子,也并不见得有何奇特之处。若任修为,最多胎息巅峰,而那楚凌云据说也是此境界。再加上刚才他施展出来的”北斗踏罡“之术,震慑全场弟子。就连对楚凌云有些不感冒的刘少阳,也暗暗心惊。

你别看他傲气十足,不把楚凌云放在眼里。其实,并不是他有意看不起何人。而是此人的心性坚若刚石,他的傲气只是坚刚之意。一旦对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立见胜负。”

“大师兄,有这么夸张么?”

虽说陈大明也是心性坚硬,但却表现在耐力上,远远达不到那种对自己下得了狠心的境界。现在听大师兄一说,陈大明都有些不敢相信。

“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也不看下是谁说的,大师兄有骗过你们吗?”

小师妹聂无双不管李长安说什么,他都是选择百分百的相信。

就在李长安他们私下小声说话之时,比试已然开始。

“脚踏七星,我为北斗。”

楚凌云越看这位洞真观弟子越不爽,心下早已将他骂了无数次。比试一开始,就展开了这门无上法术。

“风发巽户,雷振九天,云飞碧落,雨降临轩。”

楚凌云脚踏北斗七星方位,口中吟唱起九天碧潭口诀。借北斗之力,楚凌云接着又施展出了一道攻击力超强的九天碧潭雷法。

“哼。”

洞真观的三位道人鼻子一哼,他们是真的生气了。两派只是相互应证下各门之功法,一切只是点到为止。但观这楚凌云,似乎是生死决战一般。幸好是叫“明诚”前来比试,若换做别的弟子,岂不是一招就要将我“洞真派”弟子击成重伤?

“一发雷车,二发闪电,三发喧轰,四发飞砂走石,五发九天碧潭神雷。”

洞真观弟子刘明诚仍未出手,就算是天上乌云阵阵,雷鸣闪现,他都没有理睬,仿佛就是等着这个楚凌云将九天碧雷召唤出来一样。

“找死。”

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一声霹雳响,九天碧潭中之神雷终于凝聚而成。一道闪光,从天而降。

就在这个时刻,刘明诚终于动了。只见他高高跃了起来,手中短剑朝天上碧雷一划,这一划,居然将九天碧潭之神雷划到了楚凌云的头顶之上。

这个其貌不扬,就连飞剑也无特色的刘明诚,竟然如此勇猛。九天碧潭之神雷,都被他用短剑划开,引至楚凌云身前。

李长安紧紧盯着这把短剑,终于,他想起了一把上古奇剑的名字。

“鱼肠。”

不错,这把黑色短剑,即是鱼肠剑。

鱼肠剑是何人打造,现在已经没人记得。但是,他在最后消失的时刻,却留下了一个千古传唱的故事。

相传古时有位叫做“专诸”的刺客,为了行刺“王僚”,他将这把宝剑藏在了鱼肚子里,以躲开士兵的搜索。待士兵搜索走后,专诸悄悄的来到了王僚居住之地。但是,王僚居住之地有重兵把守,专诸根本无法进入。于是,专诸认准了王僚所在房间的方位,拿起宝剑,朝着那个方位一剑刺去。

这一刺,如慧星袭日,宝剑所发之剑气,连接穿破了几十座大殿仍未断绝,直到抵达王僚所住之地。这把宝剑再次展现出了他的勇猛刚绝之力,连透王僚三层金刚巨甲,最后刺中了他的颤中穴,王僚当场毙命。从此,鱼肠剑威震天下。

这把宝剑,就是“刘明诚”所持的“鱼肠剑”。

而就在刘明诚一跃而起,将九天碧潭神雷划到楚凌云头顶之时。刘明诚并没有停息,而是再次出手,身影快不可见。鱼肠剑光一闪,就已至楚凌云身前。而这时,那九天碧雷也随之而降。楚凌云甚至没有时间施展他的北斗踏罡之法。

“明诚,不得无礼。”

一个声音传至刘明诚的耳中,他知道,这是清云师叔用密语传告于他。

随后,刘明诚将鱼肠剑收回。但是那道九天碧雷可不会就此白白消失,而是一如即往的朝着楚凌云劈了下去。

就在九天碧潭神雷劈至楚凌云身上之时,一道宝光从他身上闪现。一块铜镜飞了出来,迎接上了那道九天碧雷。

这块铜镜是萧不凡在收徒之时赐给楚凌云的护心镜,楚凌云一直挂于身上。碧雷到来之时,这道护心境也同时感受到了危险,自动从楚凌云身上飞了出来,以护得楚凌云的安全。

“破。”

护心镜被九天碧雷劈出了一条断痕,而九天碧雷也随之消失不见。

“你输了。”

楚凌云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原来就在他一眨眼的时间里,他就已经输得个彻彻底底。

“不,我没有输,不,我没有输。”

就在楚凌云寄出飞剑,仍要继续之时。一把短剑已然抵至他的眼前,只要这个手持短剑的身影再往前三寸,楚凌云毙死无疑。

“认不认输?”

刘明诚冷冷的问道。

“我楚凌云从来就不会输,就算是死,也不会认输。”

楚凌云大吼一声,也不顾眼前剑芒,就要再次暴发。

朱方时,萧不凡等人见楚凌云已入魔境,皆是摇摇头,满脸的失望之色。

“冥顽不灵,我若杀了你,反而弄脏了我这把剑。”

刘明诚手碗一甩,一把就将楚凌云甩出道场中央。

全场鸦雀无声,想不到这位洞真观弟子,虽说其貌不杨,但却在短短时间内,就将不可一世的楚凌云打的没有一丝还手之地。

“大师兄,真被你说对了。”

刘少阳擦了擦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虽然听说剑修杀伤力巨大,但也不可能有这样大吧。两人皆是胎息巅峰境界,但与刘明诚相比,楚凌云简直就是刚入山门的修真之人。若不然,怎么会打的连半点招架之力也没有呢?

想不到,这小小的两派比试,居然闹成这样。这哪是什么点到为止?但不管怎么说,洞真派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一切皆是楚凌云的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不知还有哪位师兄前来指教?”

刚才楚凌云的嚣张态度,刘明诚也有一些生气。现在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杀一杀他神宵派的面子。若不然,还真以为他们神宵道派天下第一似的。

边上站着的陆长风见刘明诚公然挑战,看了师父萧不凡一眼,就要上前。只是萧不凡摇摇头,令其退下。虽然陆长风比楚凌风入门久一些,但境界相差并不多。以那洞真观第子刘明诚的鱼肠剑之利,低辈弟子基本无取胜的可能性。

刘明诚环顾四周,见众多神宵道弟子,却无一人敢来应战。心下冷冷一笑,对神宵道派的映像又降了一层。

“神萧道派弟子李长安前来向师兄赐教。”

李长安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神宵道场中间。

本来他是不想出来比试的,但现在来看,事情已经关系到了神宵道派的威严。做为神宵道派开山大第子,李长安岂有退缩之理?

“李长安,听说你就是那个被鬼仙废去道行的,神宵道开山大弟子李长安?”

“开山大弟子不敢当,但李长安确实是我。”

别人怎么评价李长安,李长安并不在意。

“哈哈,好风采。神宵道派大师兄,果然是英姿非凡,我刘明诚佩服。”

刘明诚见他如此轻视李长安,这位神宵道派的大师兄还能保持如此风度,心生敬佩之感,这才是神宵道派应有的风采。

“李师兄请出剑。”

刘明诚并不想先动手,也不想占李长安便宜。在李长安面前,刘明诚表现的很坦诚,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明诚,明志心城,不再是冷莫无情。

李长安从背后取出“问道剑”,右手捏着放于后背之中,“请。”

这个洞真观的弟子明诚,虽然不是洞真观开山弟子,但却是有大气运之人。也不知他从哪里寻得了这把上古奇剑,几年时间里,剑术大进,洞真观一脉现在也将其定为重点弟子加以培养。

只是,不知怎的,比试已然开始。但两人皆不出手,而是静静的站于两旁。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两人还是不动。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两人没有反应。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此时天色已晚。好在神宵道观是为修真洞府,道场上的夜明珠闪闪发亮,并不缺少光线。

在第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之后,洞真道观弟子刘明诚终于出手。

手略微一动,整个身影快如鬼魅,一瞬间就消失于神宵道场之中。

“快,实在是太快了。”

众神宵道弟子的眼睛,根本跟不上刘明诚的身形。只是李长安何等境界,现在是元婴大成,就算这洞真观弟子速度再快个十倍,在李长安眼前也是慢如窝牛。

“天雷剑法。”

这是还真诀上的唯一剑法,李长安修炼多年,已很是娴熟。

李长安一剑挥去,比明诚之速度更快,只见剑芒一吐,剑身就拍打在了明诚的剑柄之上。

“雷霆之力。”

李长安脸色一凛,将问道剑收了回来。这鱼肠剑上,居然有雷霆之力。李长安只是轻轻一拍那鱼肠剑,鱼肠剑中就已传来了阵阵雷霆之力。好在李长安修为甚高,一口呼吸,清灵之气就将雷霆之力化解。

反观洞真派弟子刘明诚,被李长安问道剑一拍,身心一个颤抖,似乎有烈火中烧,手臂酸痛,鱼肠剑就要脱手离去。

但“刘明诚”心性坚如金刚,怎会轻易退缩。但何况,这把鱼肠剑,乃勇绝之剑也。

侧转身子,“鱼肠剑”再度出击,如仙人指路。前方一道细不可见之剑芒划过了神宵道场。剑芒之上,丝丝雷霆之力不绝于耳。

就算鱼肠剑是为上古奇兵,但以他胎息境巅峰实力,根本不能发挥他的威力。李长安不慌不忙,见那剑芒之雷霆,突然又想起了在大胜寺塔中的那个白衣书生。

滚滚碧雷而下,竟然张开巨口,吸取天上碧雷。

还真诀中之命功修炼,不管是炼肾,炼肺,炼肝,炼脾,更或是炼心,皆是煅炼肉体之术。我观众多书籍有言之,雷霆之力是为最好淬炼肉体之力。

想必鱼肠剑上,雷霆之力是比不得九天神雷。

九天神雷我采之不得,鱼肠剑中之雷霆,我又何不吸取其中之力,以炼我肉身?

想罢,李长安放下问道剑,双手迎上了那道剑芒。

只是,李长安也太低估了鱼肠剑的威力。就在李长安双手触碰到那道剑芒之即,那剑光一下暴涨了起来。初时只是一线剑芒,待接近李长安后,一下暴涨至一尺。

一尺剑芒,朝着李长安奔去。快如奔雷,其势威不可档。

李长安大惊,心下后悔。但鱼肠剑威来袭,李长安只好硬拼。

“精魄,英魄,随我现身。”

七魄之中,李长安现在修习的是为精,英二魄。现在鱼肠剑来袭,李长安正好借用鱼肠剑之力量,一来帮他冲破两大脉轮,二来粹炼肉体。

这时,李长安脚底及会阴之处,现出二大脉轮。

脉轮如法轮一样,运转不停。恰恰这时,一道剑芒冲了过来,二大脉轮瞬间就被冲破。而在冲破之时,李长安也感觉到肉体一阵一阵凝练,坚不可摧。寻常法宝,根本就破不开身。

李长安大喜,精英二魄算是练成。但是,鱼肠剑不愧是勇绝之剑,就在冲破二大脉轮之后,后劲再度暴发。

当年专诸行刺王僚,剑气直穿十几座巨殿仍能将王僚击毙。现在由这位洞真观弟子“刘明诚”使来,虽然威力小了许多,但他的勇绝之义仍存,鱼肠剑的勇绝之气仍在。

砰,砰,砰,砰,砰,砰,砰。

李长安被这道剑芒震的连退了七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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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化境不朽

“想不到鱼肠剑的威力如此之大,我比他高整整三个境界,仍被他的剑气所逼。”

李长安心下惊奇,但却并不心慌。人之修真根本,是为自身修炼境界的提高。靠外物之力,都是偏路。鱼肠剑纵是上古奇剑,也只是一区区器物,我李长安何惧之有。就算单单只靠我的肉体境界,我也能将他拿下。

别看李长安连退七步,形势较弱,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现像。

李长安将问道剑挂于背上,深吸一口清气。随脚一踏,就已来至刘明诚身前。

禹步之法,李长安自从那次引天地异相出现之后,就已渐渐明白了“禹步”的精髓。寻常修炼之时,不知不觉一踏就是千米之外。慢慢的,李长安在不自觉间,突然感受到了。天地之间,日夜星辰,也就一线之隔。只要轻轻一踏,也就触脚可达。

“接我一掌,泰山压顶。”

还真诀中只有一套降龙伏虎拳,并没有掌法。这招泰山压顶,却是从那鬼仙中学来。那鬼仙一掌拍出,如泰山压顶之势,直逼的当时的李长安没有半分招架之功。现在李长安模仿起来,虽然达不到那个鬼仙所施展的一样,但也相差不多了。

李长安手掌一翻,黑云腾空而起。不只刘明诚,就是观战的各派弟子,也都感觉山要踏毁,天地即将震动。

但刘明诚与他人不同,心性之坚定,恐怕不比李长安差去多少。就算是天踏下来,他也要锋芒必争。真正勇绝之人,寻常时候,宝剑藏匣,一但宝剑出鞘,就是诸天万佛,也档不住他的脚步。这才是真正的锋芒毕露,不懂得藏锋之人,永远不知道锋芒毕露的真正含义。那楚凌云,与这境界差的远呢。

一道剑气从底下穿了上来,虽然这股剑芒很小,但却坚不可摧。李长安对刚才的战况记忆犹新,若是小看这道剑气,死的就是自己。

上古奇兵虽说李长安也不俱,但也不会将他视若无物。

“隔山打牛。”

李长安丹田纯阳刚烈之气,突然爆发了出来。

传说有位“命功”修炼有成的武者,他来到泰山之边,朝泰山打出一拳。却没想到,这一拳竟然打死在泰山另一边的一头大水牛。

这就是广为传颂的隔山打牛之攻。

李长安施展的就是这道运力法门。在落雁峰时,李长安曾经一掌向一块豆腐拍去,掌中之力渗透豆腐,豆腐之下的巨石皆被李长安的掌劲所毁。但反观豆腐,却还是白嫩如常。

李长安现在正是要将泰山压顶之掌力透过那道剑芒,隔山打牛,达到击退刘明诚的地步。

底下一道剑气袭来,如蛟龙逆水。剑锋所指,所向披靡。李长安只感觉这剑芒似古时一位神勇战士,有万夫没开之力。

就算你是一把绝世神器,又当如何,今日我就破了你这勇绝之力。

剑芒之利与泰山压顶掌劲终于碰到了一起,鱼肠剑芒随即一吐,又是一尺剑气,袭向了李长安之手掌。而李长安并不畏惧,手掌继续下压。

“拍。”

掌风穿过了剑芒之气,从空中压了下来。刘明诚胸口一闷,手中鱼肠剑却是再也拿不稳了。一撒手,鱼肠剑应声而落。

但是鱼肠剑威仍未失去,一尺之剑芒再度穿于李长安体内。

只是这次却不同刚才,精英二魄打通,李长安的肉身达到了一个无法想像的境界。光凭上古奇兵自身之力,根本对李长安造成不了多少杀害。丹田一收,就将那道剑气收进丹田。随之丹田之“人花”,膻中之“地花”聚出,将这道剑气封印起来。

摸索了很久,李长安终于知道,天地人三花的一些妙用。

李长安收回右掌,手掌放于背侧,站在神宵道场。而鱼肠剑也应声而落。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李长安的身上。

这位大师兄的掌劲,竟然能透过那道剑芒而不毁去,却还能击退伤人。这样的功力,犹如天神。

这就是神宵道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的风采。

谁说大师兄从此无缘进入修真一道,看到了吧,我都不知道大师兄现在是何境界?底下人群私私作响,惊讶与敬佩不时发出。

“刘师兄,鱼肠剑威虽然无人能及,只是刘师兄却只重其势,全部精力只在这把上古奇剑之上。反观自身剑意却并未练成,所以我才侥幸取胜。”

李长安道服飘飘,说话客气,赢得漂亮,同时也不伤人。

“李师兄过赞,刘某已然知道,以我现在之功,非师兄之对手。多谢师兄指点,明诚感激不敬。若有空,可到我洞真观一坐。”

李长安的气度,已折服了刘明诚。虽然被其击败,但也并不恼怒,反而一脸客气。

“来日定当登门拜访。”

李长安抱了抱拳,也就退出道场。尔后,这一次比试,到此结束。

落雁峰。

“三师弟,我观你虽然摸到了胎息法门,但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师兄思虑许久,却是你筑基之时,观光境未练至深矣……”

回到落雁峰,李长安就开始指导起刘少阳,陈大明二人的修炼。

刘少阳最是爱玩,心性不坚,难于入定。不得入定,终难入静。不得入静,胎息之法,最多只习得皮毛。

“观光之境,说来意深。三师弟,你就当你眉心之处,是你心中所思之物,但你所思之物,却不得强取。只能似观非观,顺从自然……”

李长安一笑,想起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这小子一直在各师门处溜达,修炼也没怎么进行。不知看上了哪位女弟子,天天登门而去。女儿人家,面皮较嫩,不忍赶刘少阳离开。刘少阳本一脸皮就厚,不说她不赶,就是赶他离去,恐怕也闹着不走。

现在李长安说的所思之物,刘少阳自然也就理解。

见刘少阳有些理解,慢慢进入了状态,李长安来到了陈大明处。

最是让李长安苦恼的不是刘少阳,而是陈大明。刘少阳虽然爱玩,但怎么说悟性还是有些,也较为聪明,一点就透。但陈大明天资就差了一些,为人敦厚老实。修真一道,这种类形之人,十有八九也都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

“嗯,二师弟呀,今天练习的怎么样。”

一时没有办法,李长安只好跟陈大明聊起天来。

“呵呵,大师兄,这个,这个……还是老样子。”

陈大明搓了搓手,有些脸红。

“怎么,二师弟,我看你修炼的不错呀,比我神宵道一干弟子强多了。想当年,你大师兄我,在胎息境界也停留多年,差点没把师父师娘气死。”

李长安开起了玩笑,也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就吹吧。

“真的么?”

在陈大明眼中,这位大师兄,那可是天纵其才。

“不信呀,我跟你说吧。我七岁上山,比你们上山早多了。但是直到十二岁才拜得师父门下,你当为何?”

“是呀,为何?”

陈大明也听说大师兄上山最早,但也知道,大师兄也只比他们先进师门一二年,并不是很久。

“唉,还不是因为资质不够,众神宵道师伯师叔,皆不想收。”

“啊,怎么会。”

还有这种事,陈大明心中好奇,他怎么没有听过?

“怎么不会,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当年我去水连天那个洗……不对,那里练武来着。在那里碰到了萧师伯,本来萧师伯是准备收我为徒的,但一摸我根骨,就把我扔了。”

“难道大师兄的根骨比我还差?”

“我不知道有没比你差,但肯定不会比你高。好在师父看我可怜,师娘也挺喜欢我的,就破例将我收入门下。”

“大师兄,想不到,你比我还可怜?”

“是呀,于是,十二岁那年,我终于进入了神宵道派。我心里那个恨呀,凭什么我根骨差就不想收我为徒。我在心里说道,你们等着,等我练出大神通让你们瞧瞧,到时你们后悔去吧。于是,我每天每日的练呀练,于是就成这样了。”

“嗯,大师兄,我也会和你一样的。”

陈大明脸色坚定,在他想来,大师兄都能以普通根骨的资质练就现在这样的大神通,我陈大明也行。我也要让那些人看看,待过些时候,你们将刮目相看。

“终于搞定。”

李长安见陈大明脸色凝重,暗暗高兴。只是你还别说,这胡吹时的感觉,还真是痛快。

搞定了刘少阳与陈大明,李长安回到了自己的修炼当中。

丹田之中的剑芒之力,李长安只是用人花,地花压住,并没有炼化。现在有时间,李长安。盘坐抱诀,开始炼化起来。

缓缓的将人花移动了下,露出了一个小口,但只是一个小口,剑芒之力就猛的窜了出来。如在神宵道场一般,就是鱼肠剑掉落于地,那勇绝之意也未曾灭去,这就是鱼肠剑这把上古奇兵身上所附带的剑意。

见剑芒到来,李长安早有准备,引导着雷霆之力在全身游走不定。这时的李长安,肉体皆像被天上神雷电着一样,全身滋滋作响。甚余的五大脉轮,也在雷霆之力的淬炼下,变得宽松了许多。

最为惊人的是为肉体成长,随着雷霆之力的淬练,肉身的坚固程度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一块块血肉在雷电的淬炼下不断的分裂,随之而后,又滋生出新的血肉。而且,被雷霆之力一电,李长安的整体身体,似乎也带有雷霆之力一般。

一拳打出,拳劲之中,蕴含闪电。直如天雷袭来,就算电不死别人,也吓死别人。

“烈火中烧”的境界,李长安早已渡过,现在一拳发出,可以将雷火之力都赋带其上,可将周边天地元气点燃。如烈火凤凰,又似九天碧雷。

如果说“随念即发”只是单纯的对身躯表面造成伤害,那么“烈火中烧”,则是可以将拳劲之力,灌穿于躯体,隔山打牛,伤人五脏。

现在,随着肉身不断的淬炼,李长安自身对力道的掌控,终于让他进入到了一个更高级的境界。

李长安伸出手掌,轻轻往一块巨石拍去。别看只是轻轻一拍,但巨石却变得四分五裂。

劲道可刚可柔,随意转化,此之谓,化境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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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再次下山

“化劲不朽”之所以称为不朽,皆因化劲之功并不是寻常之人等皆可习得。

化劲之意,重在化字。

不管是何种拳劲,到了这个地步,皆是万法同宗,随心所欲。想打出何种拳劲就能打出何种拳劲。如“随念即发”之猛烈刚硬之力,又如“烈火中烧”之伤人内腑之劲,又或如二者同时发出。可刚可柔,变化莫测,未动已知彼,运化于无意也。

到了这个地步,在世俗界,足可以开宗立派,传承一代武术。

李长安缓缓将剑芒中所带的雷霆之力,全部吸于体内。终于,在李长安运行一大周天后,这股剑气被李长安所化。

将体内之浊气吐了出来,一股白烟冒起,这是剑气消化掉之浊气。就在李长安将浊气排出体外之时,神宵秘传中一道法术印入李长安脑海之中。

“天河之气。”

此天河,是为九天之上天河也。

传说仙人要飞入九天之上,要过得九天之前的一道天河。

此天河没有桥,亦没有船。天河之中,有火风雷电不时穿过。若是修炼不够,抢行渡过,轻则被天雷劈个重伤,重者直接灭为天上云彩,不得超生。

看起来天河漂渺若仙,但又有几人知道。这天河之下,埋藏了多少仙人骇骨。

“天河之气”法术,取的就是九天之上天河中的雷电之意。

此法术,并不是说要去天河中采集这些天雷,也不是借用天河雷电之力。而是通过法术修炼出雷法,然后附于体内。若要对敌,张口一吐,就是一道天雷,杀人于无形,比什么飞剑法宝都要管用。

想想练成了“天河之气”的修真之人,哪还怕什么剑修?

李长安体内之肉身就已附带雷霆之力,如果修炼这道天河之气,所吐之天雷,威力倍增。当然,如果你有能力采得九天之上的天雷附于体内,那自然是最妙的了。只是,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够将天雷收于腹内?

这门法术倒也容易,李长安已达元婴境大成,神宵道派除了一些禁咒之类的法术,其他各种攻击性法术,李长安皆可以习得。此前一直修炼命功,倒也没时间修习这些法术。现在突然想起,也就挑了几个管用的法术,先修炼再说。

就在李长安日夜修炼神宵道法及还真诀时,朱方时一道符令,将李长安召至了神宵峰。

“安儿,最近我观你苦炼还真诀?”

“是。”

“你可知道,若是将“还真诀”炼至大成,则你毕将会达到“灵肉合一”之境,到时元婴不得出窍,也就永远停留在此境界。”

神宵道历代弟子当中,也有不少“性命同修”者,只是每每练到深处,最后都是灵肉合一,无端的把自己的元婴封锁于肉体之内,使其不得出窍,再也入不了修真大门。

朱方时修炼多年,岂会不知道修炼命功的弊端。

李长安只是丹田有些损伤,现在已然修炼至元婴境。再修炼个百年,说不定这丹田损伤,也就治好了。若是还习命功之法,恐怕李长安就真的只能永远停留在元婴境了。

做为李长安的师父,朱方时不得不提醒李长安。

“师父,徒儿明白。这两年来,徒儿也一直在寻找治好我丹田破损一道。我翻遍修真一派所有书籍,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寻得一枚仙丹,靠仙丹之药性,将我之丹田补全。虽然是外丹之术,但好过没有。其他法门,皆无办法。但我观“命功”修炼法门,是以肉身开始修炼,此中所提到的“炼肺”境界,按道理能够将我肉身之丹田修补完全。虽然到时候可能会灵肉合一,但徒儿有信心一举冲破这个境界。”

“仙丹顾然难寻,但突破“灵肉合一”的境界也是艰难。万万年修真长河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靠着天地奇异,才突破了这一道关口。其他有效仿者,不少也有天纵奇才者,皆不得其法。直到后来,也是灰灰而去。”

朱方时叹了口气,他本以为李长安不知这秘闻,更不知灵肉合一之境。却想不到,李长安所考虑的比他还多。看他的样子,想必是早拿定了主意。

“师父,我观张道陵能突破这一境界,应该与下得俗世中修炼有关。俗世之地,人心最为难测。其中也有不少高人之士隐藏于其中。若是下得山来,在世俗之中苦修,尝尽人情冷暖,感受沧海桑田。安儿认为,必能助我突破灵肉合一之境。”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

如果按这样一种境界化分,那人世间,应该有不少奇人异士,指不定哪个就是修炼有成者。

“安儿你是否打定主意要下山一趟?”

“回师父,弟子七岁那年,与老先生有十年之约。数数时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幼时老先生的话语,到了现在,李长安哪里还会不知道,那只是老先生临死之前的善意欺骗。但不管如何,李长安即已答应了老先生,就得回到长安村。

十年了,来到神宵道观已有十年。

那个叫做长安村的地方,却是李长安自幼长大的家园。就算那里已经没有一人,李长安也要回去看一看的。

何况,李长安也要借这一次下山,前往世俗中历炼历炼。命功修炼之法,呆在一个人间仙境之处,哪里修得大成?只有在人世界中不断的积累,领悟,方可踏入巅峰。

“也罢,也罢,你去吧。”

朱方时回想时十年之前,不免心生感慨。这位老先生,虽处穷乡山沟,但一身正气,称其儒家圣人也不为过。只是时运不济,天意弄人。

“安儿,你这一次下山,可有打算何时归来?”

卢月雪在旁边默不作声,李长安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归山。人间险恶,纵是你是仙家弟子,入得人世间,也是分外凶险。

“婶婶……安儿我……”

李长安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归山,可能没有突破“灵肉合一”境界,那李长安就会一直在红尘之中翻滚下去。

“安儿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山,但安儿身为神宵道派弟子,只要道派有难,纵然弟子法力低危,也会回得山来,尽我神宵道弟子应尽之责。”

“既然安儿你意已决,婶婶也不留你。这是一道神宵道符,一旦有难,可点燃此符。到时,神宵道派自然会派人前来。”

“这……”

李长安犹豫了一下,此次下山,就得抛开一切,若总想着有人庇护,那还下山做甚。只是婶婶爱徒心切,我也不好拂她心意。也好,暂且接过道符,下得山来,扔了就是。

“谢谢婶婶。”

李长安想罢,接过道符,放于怀中。

随后,李长安辞别了师父师娘,往落雁峰准备与师弟师妹告别。

落雁峰。

待李长安回到落雁峰时,三位师弟皆在修炼。李长安没有打扰,跃至一块石涯之上,想着一会该要如何告别?

“大师兄,吃饭了。”

就在李长安想的出神之时,小师妹聂无双将李长安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师兄马上就来。”

李长安跃下石涯,小师妹拉着李长安的右手,来到客厅,“大师兄,今天我抓了几条鲤鱼,做了一道红烧鲤鱼。鲜嫩扑鼻,我想你一定喜欢吃的。”

“嗯,好,小师妹的手艺一直都比大师兄好,大师兄哪有不喜欢吃的道理。”

聂无双听得李长安表杨,甚是欢喜,心中一甜,不时嘻嘻作笑。总算大师兄有一样比不上我,若是处处都被大师兄比了去,那我也太没用了。

“怎么,大师兄,不喜欢吃么?”

“喜欢,喜欢。”

李长安有些发呆,见小师妹突问,赶忙夹了一块鱼肉,品尝起来。

“大师兄,有什么心事呀?”

小师妹聂无双见李长安心在在焉,倒似有满腹心事一样。

“嗯,师兄是有一些话要跟师弟师妹们说。”

反正也是要说,不告而别,李长安又做不出来。只好放下碗筷,开口说道:“大师兄明天,就要再一次下山了。”

“啊,还下山呀?”

这一句话倒不是聂无双说的,却是刘少阳。上次李长安下得山来,就在石涯之上呆了两年。这一会双再下山,指不定不回来了。

“哦,那要多久回来?”

聂无双倒没有过于激动,以李长安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将不可改变。

“这个,师兄也不知道。”

李长安本想说去去就回,又怕到时久久不回,伤了小师妹的心。再者,李长安一直保持着君子作风,也不想在人前失言。

“以后师兄不在的日子里,各位师弟,你们得好好修炼。修真一界,虽然没有人世间般杂乱,但也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小师妹我比较放心,两位师弟,你们切记。”

“是,大师兄。”

两位师弟重重的点点头,就连总是爱玩的刘少阳,此时也一脸严肃,再看他时,那还是娃娃脸的面容,稍稍有了些成熟。

“大师兄,难道不回来了么?”

聂无双大大的眼珠子里含着两眼泪花,只是一只忍着,并没有掉落下来。

“会的,师兄从不骗人,就算是死,临死之前,我也要爬回神宵道派……”

“不,不用说了。我相信,我相信大师兄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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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一章,膻中之花,是为地花,并不是天花。

后台修改不了,这里说明一下。谢谢读者的指证,希望各位读者,多多建议,可到书评区评论。

第三十二章:中原镖局

次日清晨,李长安告别众位师弟,离开了神宵道派。

长安村,大楚国版图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李长安只知道自己的家乡是属于大理管辖之地。此次下得俗世的第一站,李长安就定在了大理。

本来李长安也可御剑乘风而去,但下得俗世,李长安打字主义,只做一个真正的凡世之人。那些仙家道法,在元婴未出窍之前,李长安是不想再用的。

李长安并不知道具体的路线,但大理之地,位于大楚国最南部。只要一路向南,也就可以到达。

一路走走停停,翻过高山,跃过江流。

这一天,李长安来到了一个叫做“小江镇”的地方。马道之上有一茶亭,李长安先打算在这里歇息一会,然后问下行走路线。

“小二哥,来壶茶。”

世俗五谷杂粮,吃之并没有好处,李长安能不吃时,一般不会食用。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李长安只好点了一壶茶水,自个儿在那里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突然几辆马车赶过,马车之上,载有厚厚的几个大箱子。车上挂了一杆旗帜,上书:“中原镖局。”

李长安不大在俗世走动,却也知道这是所谓的镖局,干的是护送押保之类的活儿。

微微一笑,并未在意。

“店小二,来几盘牛肉,再来一轮包子,一小壶水酒。”

镖局之中,一位豪爽女子走进了凉亭,声音甚是清脆。行事雷厉风行,果断自若,有将门之女的作风。

“这倒有点奇怪。”

古来行镖之事,干的都是危险的活。大凡走镖之时,一干镖头,镖师,都先将家里打点一二,然后才敢上路。

怕就怕再也回不来了,家里妻儿老小没人照料。这么一个甚是危险的活儿,很少有女子出来行镖。

好咧,店小二见生意来临,自然高兴,连忙招呼一干镖师就座。

“大小姐,大概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到押送之地。总镖头说了,这次是你第一次出镖,能在慢行之地就慢行,不得超之过急,免得惹了麻烦。”

女子左边坐于一位五十来岁的镖师,骨格突出,长的高大威猛。常人一看,也就知道这号人物不太好惹。

“嗯,一路上有赵叔照应,怎么会发生什么事儿。以您在江湖中的地位,黑白两道哪能不给您面子。这次爹爹让赵叔跟着我一起出镖,我都快闷死了。”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

这位叫做赵叔的老年汉子大笑,镖局不就求个平安押镖么?若一路无事,平安送到,是上上大喜之事,哪有开镖局的天天想着别人给自己找点麻烦出来?

“嗯,大家快点吃,酒呢,只能喝一两杯,不许多喝,太阳落山之后,我们还得赶到下一个镇子呢。”

赵叔喝了一杯小酒,到了马车那边,将一些还在守着镖车的弟兄们叫过来进食,然后又通知几个已经吃完的镖师,继续看着车子。

“敢问这位老人家,你们可是到大理的么?”

大楚国境,地域宽广。李长安从神宵道出来,接连赶路,已经走了二月有余。虽然沿途风景不错,只是孤身一人,倒也烦闷。今日看到这个中原镖局,想必应该是去大理,也就希望与镖局一同前往。

“这位小兄弟,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是要去大理的呢?”

豪爽女子见李长安过来问话,心中惊奇,顺口反问了一句。

“呵呵,我刚才在喝茶的时候,听这位老人家说你们还要半个来月才能到达押送之地,我想了一想,离小江镇半个来月的路程,应该就在大理城附近吧,不知我有否猜对?”

“小兄弟倒很聪明,我们是到大理,不知道小兄弟有何事?”

这时,中原镖局之人,皆停下了进食,纷纷盯着李长安。

这几十道目光,李长安自然感觉到了。只是他却不明白,随便一问,就有这么大的反映,难道是犯了他们行镖之人的大忌不成?

李长安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了。只是话已然问出,不好收回,也就继续说下去。

“正好我也要去大理,只是路途遥远,我独身一人,不免有些烦闷。不知贵镖局是否方便,容许李某与之一道而行。”

“这个倒有些不便,还望小兄弟不要见怪。”

赵叔制止了正要说话的豪爽女子,谢绝了李长安。

“多有打扰。”

李长安明白过来,拒绝他,在正常不过。他们行镖之人,不喜惹事。自己一个对于他们来说甚是怪异之人,不免让他们心生警觉。

李长安回到桌上,喝了最后一口茶水,付了茶水钱,认准方向,朝大理而去。

“赵叔,人家小兄弟不就搭下程嘛,干嘛拒绝人家?”

“唉,大小姐,我们行镖之人的第五戒,你难道忘了么?”

“戒忽视疑点,忽视可疑之人。”

“这位小兄弟平白的出现在这个茶亭已是可疑,又能猜出我们也去大理,更是可疑。最为可疑之处却是他也要一同前往大理。如此可疑之人,大小姐,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呀。”

“唉,好吧,赵叔,一切都听你的,反正爹爹就没让我独立运镖。”

……

李长安离开茶亭,一路直奔南方,朝着大理方向而去。刚才茶亭之事,李长安并没将他放在心上。反而是自己刚才那翻问答有些唐突,白白的让人起了疑心。

这样也好,无人在旁,夜里之时,修炼起还真诀来,倒更是方便。

行走两个月下来,对于命功的修炼,李长安是从未间断过。

气,力二魄在李长安几十天的努力修炼下,慢慢有了一丝松动。只是还需要时间,现在的李长安,并不能达到一举突破之境。

气,力二魄。一在喉结,二在颤中。这二道脉轮,掌握着人的行动。

气魄在喉,也就是周身大用里说的,三要喉头永不抛。

现在李长安一口气能从喉头直达脚底,明面上看起来这个气魄并没有修炼的必要。但是,李长安却知道,这并不是这么简单。

炼肺一境,七魄之中,每个脉轮都各有功用。比如前期李长安打通“精魄”及“英魄”后,肉身的结实程度就大大的提高。

这种肉身境界的提高,是任何修真法门无法达到的。

正如李长安一口气能从喉头吸到脚底,如果此时再度打开喉轮。那么,李长安所吸心的天地元气,肯定会成倍增长。互补有无,这才是真正的性命双修。

九魄在心轮颤中之处,掌管的是肉身之力。如果与气魄同时冲破,那么李长安打出一拳之力,足可以用几百头烈马之力来形容。

当然,话要说回来了,与修真道法相比,肉身之力炼的再大,没有炼至人仙境界之时,也只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只是“还真诀”之功法,炼到后面,越是难炼。并不比修真功法,讲究最多的还是心性,悟性。命功修炼,悟性再强,根骨再好,没有长时间的积累,是绝对不会有质的飞跃,这也是李长安要来世俗界的原因。

李长安就是要在世俗之中积累足够,然后性命双修。

若不然,只修性,或者只修命,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天边有一丝亮光闪现,已然是第二天早晨,李长安停止了修炼,继续一路往南。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命财。”

行至中午,在一小道之上,突然听到一声巨吼。十几个毛贼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各自拿着一把大砍刀,神情凶狠。

“居然碰到了抢盗。”

李长安有些兴奋,赶了几个月的路,一直都没人影。现在终于来了一点乐趣,见到那几位山贼亮着大刀,李长安笑了起来。

“各位大哥,这路也开的烂了些,况且,这里也没有树,你也敢收钱,太不厚道了吧。再说,老兄,你也不找对人下手。你看我,粗布烂衣,双手空空,就是这把剑,也是木头做的,哪有什么钱财。难道,你们想要我这身衣服不成?”

众山贼一蒙,心下呆了呆。看着边上一棵鸟树也没有,再看看这条小道,心里有些尴尬。其中一位带头大哥似的人物吼了一句:“他妈的,敢逗老子,不想活了。”

这位带头大哥也很恼火,刚才来了一个镖局,看那押镖之人,是个小妞,一时色心生起。待跑了过去,一看却是中原镖局。

中原镖局可是大有来头,黑白两道都有结交。几个小毛贼虽然干的多是无本买卖,但哪敢劫中原镖局的镖。连连说了几句误会,误会,就拉着一干兄弟闪人。

待再次跳了出来,却碰到一个神经病小子。

李长安为了不引别人注意,也就从世俗之中,买了一套粗布麻衣,略一装伴,跟那农家村民没得两样。几个毛贼,哪能看出李长安是修真之人?

“我正想着,一个人前往大理甚是无聊,现在倒来了十几个毛贼。”

李长安心中怪笑,一会收拾他们之后,赶着他们陪自己一起前往大理城。如此,有十几人一同上路,赶起路来,也就轻松许多。

李长安眼珠子乱转,盯着前方十来位山贼。

第三十三章:我是山贼

“兄弟们,他娘的今天晦气,一笔买卖都没做成,今天就拿这小子出下心口的恶气。”

带头大哥大刀一挥,吆喝着几个山贼往李长安砍去。

“连随念即发的境界都没达到,也敢混山贼?”

不要看这些山贼来势冲冲,最多只能吓忽一下平常老百姓。从他们发出来的刀式,拳劲来看,也就是练了几天三脚猫功夫。李长安随便几手,没几个回合,也就将这十来个山贼擒住。

“怎么,这位大哥,我们要不要来比划比划?”

眼看着最后只剩下带头大哥了,李长安将十几个山贼治住,抬头问着正想逃跑的带头大哥。

“啊……这位少侠。这个,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有眼有珠,得罪了少侠。还望少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您请……您请。”

大头大哥果然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一见李长安过来,一把将手上之刀扔了,大喊英雄饶命。

“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李长安慢慢的来到带头大哥身旁,轻轻只出一拳,就将带头大哥放倒。

“我这次前往大理,路途甚远,一个人走来无聊,就麻烦几位陪我一同前去,不知各位兄弟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哪有不方便呀。”

李长安说的斯文,似乎只是商量的口气。但这些山贼哪敢当真呀,一个个答应下来。

“那好,我们现在就上路。”

李长安见目的达成,心里高兴。但一想,这些家伙半途中逃跑怎么办,我不能防着他们跑吧。

“这些药丸,是我采集了几十种毒药炼制而成。嗯,没有我的解药,世上没人救得了你们。如果你们半路逃走的话,可别怪我事先没通知你们。不过,你们放心,到了大理,我自会给你们解药。”

“唉。”

众山贼皆叹气,刚才心里想半夜逃跑的路子也行不通了。

“好吧,咱们走。对了,把你们身上的一些家伙扔掉。”

李长安可不想别人将他误会成山贼头目,也就命他们将手上的利器,统统扔到山沟。

“这就对了,各位兄弟,我们这就前往大理。”

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如此烦闷了。

沿途走走停停,有十几位山贼聊天,倒也快意。只是这些个山贼所聊之物,甚是让李长安郁闷。今天聊着哪家姑娘漂亮,明天又说着怎么如何壮大山寨。

远看行走了快半个月,大理城也渐渐快到了。

这天,就在李长安带着一伙山贼再次敢路之时。在一个巨涯口,突然又碰到了前次所遇见的中原镖局。这是这次,中原镖局之人,似乎碰到了一些麻烦。

“大家行走江湖,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若是前方的兄弟今天能卖我中原镖局一个面子,来日必凳门拜访,大礼相谢。”

“哈哈,赵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呀。我也是拿了人家的钱财,今儿个也就劫下你们这次镖。放心,你们可以随意离去,做兄弟的,绝不会动你们半分。”

“这位大哥说笑了,我中原镖局就是靠押镖吃饭的。你叫我们放下东西,就此离去,以后我们怎么在江湖上混。我赵天寒黑白老道也有些面子,不知这位大哥受何人所托,我也好去打点,绝不让做兄弟的为难,你看如何?”

“唉,赵兄,你也知道,你们押镖之人靠押镖吃饭。而我们这些绿林中人,岂有出卖顾主之意。至于是何人,我看赵兄就别想了。今天这次镖,我们是劫定了。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了,毕竟以后还有相见之日。”

清山不改,绿水长流。

镖局与绿林中人,本是同时存在,同享富贵之人。如果没有了绿林中人,自然也不会有镖局。如果没有镖局,绿林中人也很难生存下去。哪有天天靠着打劫一人两人吃饭的呀。这样一弄得明声不好,二也要天天忙着应付官府通辑。

行走江湖,特别是对于押镖之人来说,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

赵天寒今天心里发毛,敢情可能是碰到同行踢场了。若不然,中原镖局诺大个名气。平常山贼,也不敢来劫。现在不但名号喊了出去,就连赵天寒都拿出自己黑白两道的关系来压对方。却没想到,仍是没有作用。

而这时,正好李长安一干人等闯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这趟镖可是我先看中的,还望小兄弟行个方便?”这位绿林大哥见李长安带着十几位山贼手下,以前碰到了同道中人。

“小兄弟,原来你是?”

那位豪爽女子一看,这不是前天搭话的那个小兄弟嘛。今儿个竟然带了一批山贼过来。而且,这些山贼,还是上次打劫他们的山贼。

“这个,这个,误会,误会。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李长安也有些尴尬,居然被别人误会成了山贼头目。楫了楫手,就要从旁边离去。

“这位小兄弟,慢一慢,我赵某出一百两银子顾你,帮我中原镖局护送一程,你看如何?”

赵天寒见李长安就要离去,虽然感觉李长安身份怪异,但现在面对着前方大敌,以现在目前一些人,似乎还远远不够。

“顾我?”

想不到,平白赶路,居然来了一比生意。

“不错,这是定金。”

赵天寒取出银子,痛快的就扔给了李长安。

哈哈,这位老先生倒也爽快,就不怕我取了银子,立即闪人?

“既然中原镖局之人都如此豪爽,那这一趟镖,就由我李某全程护送至大理城了。”

这些镖局之人,走南闯北,见识肯定丰富。此次前往大理城后,我倒要去各地走走。想必从他们口中,能得到一些比较详细的世俗信息。如此,我也不至于没有目的的到处乱逛。李长安打定主意,决定帮他们护送这一次镖。

“这位小兄弟,你可不要坏了道上规矩。”

前方那位留长胡子的带头大哥心里发冷,这是哪家跑出来的小毛孩。妈的,难道就不了解道上规矩?

只是李长安并不是绿林中人,就算是知道那所谓的道上规矩,李长安也不会遵守。只是默默站在那里,没有回他,静观其便。

“小子,你等着,到时候可别怪你爷爷没通知你。”

留长胡子代头大哥发下狠话,回去得通知一下大理城附近一些山寨头目。到时候聚集一起,端了李长安的山寨。

“哼,咱们走。”

长胡子带头大哥冷哼一声,看看两双人马,在李长安到来之后,中原镖局这方,显然势力就强了许多。混绿林虽然大都是些亡命之徒,但也不会连自己命也不要,就去拼老命的劫所谓的财物。有命抢,也要有命花才对。

再加上,长胡子带头大哥一看那位那小毛孩,虽然年纪青青,但周身气血滚滚而动,只要意动,就可以暴发出来。以他现在的功力,似乎并不是这位少年的对手。

见他们一走,赵笑寒及这位豪爽女子道了声:“多谢小兄弟相救,也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个寨子的,他日,我中原镖局也好去拜访一二。”

所谓镖局,靠的就是关系人脉行走江湖。如果能沿途不打点一些,他们就算是再有实力,也不敢开所谓的镖行。

“你说我呀,这位老先生,我并不是绿林中人,这些人嘛,嘿嘿……”

李长安长话短说,一会儿就将刚才摆平这些山贼之事说了个明白。

“赵叔,我就说嘛,小兄弟看起来一脸至诚,哪会是什么坏人,就你疑心重。小兄弟,前些天不好意思哈,我带赵叔向你赔个不是。”

豪爽女子白了赵天寒一眼,像李长安道了声歉。

几人说说聊聊,一同前往大理。

“李兄弟,不知这次前往大理,所谓何事?”

豪爽女子姓程,单名一个英字,是为中原镖局总镖头“程天放”之女。

“不知你们知不知道,大理城有个长安村的地方,我这次就是前往长安村。”

“长安村!”

赵天寒心中一惊,不知小兄弟去往长安村做甚。那里现在已经是一片荒凉,没有半点人烟。

“哦。”

经此大变,十年又过,想必也是这样的情况了。

“我自小在长安村长大,今日下得山来,只是去长安村拜祭我的父母亲人。”

“想不到,李兄弟却是长安村人,难怪,难怪。”

“赵叔,难怪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话?”

“大小姐,那年可能你也还小。十年前,我押镖路经此地,听到一个传闻,说是长安村那里,出了一个妖怪,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村民全都给杀害了。至此,长安村无人敢于靠近。到了现在,更是荒无人烟。”

“原来这样。”

程英点了点头,看了李长安一眼,一下子觉得这位李兄弟甚是可怜。

“想必李兄弟应该是长安村最后生还之人,对了,李兄弟,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天我去了镇子,不在村里头,待回到家里,却发现,所有村民全都消失不见。后来,就跟着一个游方道士,上山当了道士。数数时间,已有十年,这些天,辞别了师父,就回家拜祭下父母亲人。”

李长安自然不会将长安村所有之事,都随口告之。

“难为你一片孝心,不知以后是继续回到山上,还是有何打算?”

赵笑寒见李长安身手不错,中原镖局正好缺些镖师,有意拉拢起李长安来。

“在下自幼跟随师父上山,现在才下得山来,只当是历练。我观长安都城,人杰地灵。加之我在山中,读了几年圣贤书,倒想先去长安都城,找家书院。不求科举取士,只想感受一翻我大楚国之圣人教诲。”

“想不到,李兄弟还是个读书人,我说怎么李兄弟一身儒雅之气。”

虽然李长安穿着粗布麻衣,但久居神宵道,那份飘逸出尘的气质,无时都在散发出来。再加自幼读书,言行话语,无不合圣人教诲。一身儒雅出尘之气,再所难免。

“程姐姐说笑了,只是瞎读了几年书而已。”

“李兄弟,若是你要去长安城找个书院的话,老朽倒可以帮你一个小忙。长安城那个白鹿洞书院与我镖局有些来往,我给你写封推荐信,进入这个书院倒也不难。”

“那就多谢赵叔了,如果以后中原镖局有什么事要李某帮忙的话,也尽管说来。”

几人说的话多了,关系自然就亲近了些。所以李长安也改了口,连谢起赵天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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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主角就要回到长安村了,嘿嘿,各位书友,猜猜会发生什么故事呢?

第三十四章:叫我三娘

又走了两天路程,李长安一行人等,终于来到了大理城。随手给了十几位山贼解药,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向赵天寒问了一下长安村所在的位置,李长安就和中原镖局告别。

长安只是一个偏野小村,李长安走了很久,终于,在一条羊肠小道上,李长安停了下来。

看着前方这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李长安心神好像回到了小时。

这是幼时李长安与许多小朋友经常走的小道,李长安甚至还记得,沿着这条小道而上,山头处还有一片桃林。李长安往小道之上看了看,发现桃林依旧。可能是十几年没有人采摘,更是长的熟透了些。

只是这条羊肠小道,此时已布满了诸多杂草。李长安行走在这条路上,有的小道之上,只见青苔,不见道路。但是,越是靠近长安村,李长安的记忆越是明透。

就算是闭着眼睛摸到长安村位置,李长安也能用鼻子带着自己前往长安村。

村子中虽然十几年未有人来,但是,长安村所散发的味道,却让李长安份外激动。这种味道,只有远离家乡故土,今朝而回之游子才能闻到。

不错,这就是故乡的味道。

长安村子的味道,有着黄土地的气息,还带着村中一条小溪流水的清香。

“我回来了。”

李长安默默自语。

“爹爹,娘亲,老先生……我回来了。”

李长安大声呼唤,他多么想有一个声音响起。

可是,这个村子里,也就只有他一人。就算李长安再怎么喊叫,仍没有人作答。

再走了一段路程,李长安看到了自家的房子。此时,房屋已然倒踏,只剩下一堆木头,还有一些杂草,凌乱的堆积在那里。李长安来到家门,朝着屋子跪了下去。

“安儿回来了,爹娘,妹妹,你们还好么?”

李长安不知道对谁说话,可能,他只是想一个人倾诉。

神宵道虽好,但有时候,却也比不了长安村。

慢慢的,李长安站了起来。看着眼前满片狼藉,李长安走了过去。将一堆杂草除完,然后又去山中砍了几棵松树。他要将自家的屋子,重新修筑一翻。

也许,以后的岁月,李长安会回到长安村,在这里一年一年的生活下去。

一个时辰过去,李长安在自己家的原址上,重新盖了一个房子。看起来只是一个茅屋,但此时全身一新,倒也有些家乡的味道。

全部弄完,李长安回头看了看山丘之上。

山丘之上的学堂,已然不复存在,很奇怪的是,那个“学”字,却一直挂在一棵竹杆上。风儿一吹,不时的东摇西晃。但任是这般,这个学字,却存在了十年之久。

“老先生,我已听你的话,十年之后,我已回来。只是老先生,你却食言。”

李长安一次次的想起老先生的话语,可是到了现在,再也听不到他的教诲。

……

“娘亲,那位哥哥,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长安村天空之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两个女子。

“是吗,小扇,在哪里见过呢?”

“我也不记得了,好像在梦里记过?”

这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长的甚是可爱,偎依在一个绝世美人的身上。

“哦,是嘛。那就多看看,看看这位哥哥在下面做什么?”

“嗯。”

小女孩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这一位少年。

只见少年从山林中砍了一根竹子,将那根挂于“学”字的,快要倒下的竹杆换了下来。接着,又寻了一块风水较好的地方,挖了一个很大的洞。然后,这位少年又跑到村子,将村子里一些比较有记念的物件放进了洞里。

稍后,这位少年填上了泥土。在洞前,立了一块石碑。

石碑之上刻有几个字,上书:“长安村村民之墓。”

弄完之后,这位少年在墓前插了三柱香与三根蜡烛,撒了一些纸钱。静静的看着这一块墓地,随后,向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之后,这位少年,念起了一道法咒。

“弟子李长安,护送长安村亡魂,过往冤孽,通通散去。鬼界大门,为我打开……”

“娘亲,你看,你看,那有几个影子朝着这位哥哥磕头呢。然后……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待这位小女孩再要看去,那什么黑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嗯,小扇,娘亲看到了。你知道么,以前,你也出生在这个地方。”

“是吗,那娘亲,小扇怎么一点也不记得。只是,好像刚才那几个影子,我也感觉认识一样。”

小女孩不知怎么回事,一脸焦急的样子,睁大着眼睛,看着李长安。

“前尘往事,已如过往烟云。小扇儿,我们走吧。”

“不嘛,不嘛,娘亲,我还想看看那位哥哥,再看下嘛,好不好。”

小女孩拉着这位女子的衣角,女子心一软,答应了下来。看着抱在自己大腿的小女孩,绝世女子慈祥的一笑。突然心中念头一闪,看着下方的少年,绝世美人皱了皱眉头。

我入得人界,将小扇儿带入妖族之地抚养。算来算去,小扇儿却有一大劫难渡不过去。今日观这少年,如果所猜不错的话,就是昔日那七岁孩童。小扇大劫,应该也只有他才能档得住。绝世美人再仔细往下算去,却又算不清楚了。

这少年,想必是有大气运之人。小扇儿虽然天资非凡,但自己却渡不过劫难。也罢,我就给他一线希望。若这位少年他日有成,上得了青丘山,自然有你兄妹相见之日。若是上不了,也怪不得我三娘。

“小扇儿,要不要娘亲帮一帮这位哥哥。”

“帮一帮?”

小女孩显然没有明白娘亲所说的话。

“娘亲也很喜欢这个哥哥,只是这位哥哥又不知道我们住在青丘山,待我们走后,就再也见不着这位哥哥了。”

“是呀,娘亲,那可怎么办?”

“小扇儿,别急,待娘亲试探试探这个哥哥。”

绝世美人笑了笑,在天空中把手一朝,一条金黄色巨蛇就闪现于半空之中。

“蛇妖。”

超渡完一直游荡在长安村附近的游魂,突然天空一黑,一只巨大的身影从半空中出现。李长安抬头一看,赫然就是昔日来到长安村中的那只蛇妖。

“你来的正好。”

李长安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想不到,十年过后,却让我再次见着这条蛇妖。既然如此,也省去我到处乱找。

“风发巽户,雷振九天,云飞碧落,雨降临轩。”

一个见面,李长安即发动了这招九天碧潭雷法。这个时候的李长安施展出来的九天碧潭神雷比之在大圣寺塔之时,威力大了许多。一声雷响,一道碧潭浮现于长安村之上空。

这道碧潭,是为九天碧潭浮现于天空中的影像,李长安这道雷法,借的就是九天碧潭之中的碧雷。

只是,李长安丹田已有损伤,不能连续施展各种法术。一口吐呐之气,仅仅只能招来九天碧潭神雷。若是李长安丹田没有损伤,神宵道比九天碧潭厉害之法术何只一两种。只是越厉害的术法,越是需要法力。李长安自知丹田有损,也就懒得修习那些过于消耗法力的道术。

李长安深明这一点,为了加重九天碧潭之威力,李长安一边默念九天碧潭口诀,一边踏起脚步,施展出了禹步。

识得三五禹步者,便可入长生之门。

李长安只是按着禹步之方位一踏,周天元气就滚滚而来,九天碧潭神雷之力,瞬间加大。天空中轰隆作响,碧潭中的碧水也被无数的元气点燃,开始冒着白色的烟灰。

而碧潭之神雷,到了此时,已不是最先的一道神雷,而是一片。接着,九天碧潭中的碧雷齐聚于雷云之中,凝聚成团。

只要李长安一声令下,天空中那片彩云,就会狠狠的劈了下来。

一声霹雳响,彩云被碧雷炸的四分五裂,一道如水帘一般的碧雷从天空中劈下。

“禹步,想不到传说中的禹步,竟然仍存于修真一界。”

上古禹步之术,想必这位绝世美人也是识得的。

只一瞬间,半空之中的蛇妖,就被九天碧潭之神雷,灭得消失于天地之中。

“死了么?”

一道碧雷而过,蛇妖就消失不见,没有半分挣扎。李长安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

“好厉害的步斗踏罡之术。”

一声娇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天空中一道金光闪现,长安村里,出现了两位女子。

一个是中年美妇,另一个却是扎了把头发的小女孩。

“你们是?”

“小道士,刚才那只蛇妖,是我用法术在天空中结成的虚影。没想到,你那一道天雷,就将他劈了,实在是可惜。”

“虚影,那你又是谁?与那蛇妖有什么关系?”

这位绝世女子,也不知是人是妖?李长安运起天眼通,也看清楚这位女子的真正面目。但从她的身上,却感觉不到半分妖气。再看那小女孩,李长安已确定,是人类不错。

待仔细看时,李长安突然感觉这个小女孩在哪里见过。

特别是眼睛,好熟悉的眼神。

“我,你问我么?很多年了,从来就没人问过我是谁。记得很多年前,别人都叫我三娘。若是你愿意,也可以这般叫我。”

“三娘?”

自己的娘亲,却也叫三娘的。

“小道士,要是有缘,可来青丘山找我,到时,自会给你答案。”

绝世女了一笑,两个身影慢慢的模糊起来。原来,刚才站于边上的两位女子,仍是两个影子,并不是真正的人儿。只是,为何这两道虚影,却能散发出如人一样的精血之气呢?

就在她们慢慢消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物件出现在李长安眼前。

那是一把小扇,由山中藤草编织的小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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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多多点评。

第三十五章:一字千金

“妹妹。”

待李长安醒悟之时,长安村中,已只剩下他一人,留下的只有那一把小小的扇影。

只是,这位女子却又是谁?妹妹与爹爹他们不是进入了蛇妖口中了么?

“青丘山,又是什么地方?”

这两个女子的出现,给了李长安太多的未知难题。但不管怎么说,这位女子,已经透露出了一些信息。至少,当年那惨血案,这位女子想必是在场的。她不是说了么,只要去得青丘山中,一切也就明白。

我以为,这个世界也就只剩下我一人。没想到,今天却出现妹妹的踪迹。李长安心中渴望,小时只有三天大的婴儿,又一次的出现在李长安眼中。

那双眼睛,跟这位小女孩,又是何等的相似。

“爹爹,娘亲,安儿暂先离开。待安儿寻得妹妹之后,会和妹妹一起,再来此处祭拜爹娘。爹娘放心,安儿现在过的很多,平平安安。希望爹娘在九泉之下,不要过多挂念。安儿必定拼尽最大力气,也要将妹妹寻回。”

……

长安城。

大楚国都城也,先后有,大秦,大周,大汉等国,建都已此。于是,世人皆会问出。难道长安城真的是一个宝地不成,如果不是,为何历朝历代之皇帝皆建都于此呢?

待到李长安来到长安城时,才终于明白。

长安古城,李长安只一靠近,就感受到了一股天子之气。

古城上空,凝神观去,却发现,有一条巨龙卧于其上,镇压着长安城的地脉。平常鬼仙见到这道天子龙气,也要望风而逃,不敢显露身形。

有龙居于城之上者,必是一代帝君之所。

这就是大楚国的都城——长安。

李长安此次所去之地,也就是上次赵天寒所说的“白鹿洞书院”。

白鹿洞书院是为大楚国四大书院之一,威名郝郝。诸多今科进士,也都出至此院。更有当朝首辅“朱程明”,也是出于此院。

如果李长安是独身一人前来,是大没有可能进入这所书院的。想到这里,李长安不免感谢起赵天寒来。

今天才刚到长安,李长安并没有立刻前往白鹿洞书院,而是先去了长安城的周边街道。

“宝安街。”

长安城甚大,如果一一逛来,也不知道要几天几夜才能逛的完。李长安选了其中一条街,打算先看看长安都城之人情物貌。

街区物品数不尽数,李长安没走几步路程,就已然有上百件叫不出名字的商品。好在李长安也只是随意观看,并没有购买的欲望。

正在李长安随意闲逛之时,突然看见街边一处,一白衣书生,摆出了一块字牌。

“字本无价,若要买之,一字千金。若是识之,我自相赠。”

好大的口气,李长安只看一眼,就认为这书生甚狂。但是,再看下去。李长安却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凝思。

“好字,好字。”

就只这区区几字,一横一划之间,如金戈铁马,杀气横生。待李长安看得久了,仿佛看到一位大将手持长戟,在战场中厮杀。长戟银钩铁划,一刺,一扫,正如这字意一般。

这位书生,竟然将他的无尽杀意,写在了字上。笔锋过处,力透纸背。

李长安点了点头,仔细的体会着字中的意境。

若我与其比之,又当如何?

稍后想了想,李长安就得出答案。

“我不如他。”

就这份杀意来说,李长安的命功修炼,的确是未能达到。若与之动武,李长安恐怕不能与之为敌。

“哼,这什么破字,一字千金,亏的写的出来,敢情说我大爷不识字么?我告诉你,大爷我在白鹿洞书院,也是有名的才子。你这小子也太狂了吧。敢紧收拾收拾,免得少爷我拆了你的破摊。”

就在字牌摆出来时,一位胖书生手持纸扇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滩位面前。

“兄台如果不识得这字,若要买之,也就按一字千金来算。要是不买,大可以在此观看。若要拆我滩子,就得问问我徐某人肯不肯了。”

这位自称姓徐的白衣书生冷冷一笑,并未被胖书生吓倒。

“哟喝,你还挺狂的嘛,你以为少爷我不敢么?”

少爷,老爷吩咐过了,叫少爷最近别到处惹事。免得哪位大臣,又参老爷一本。这时,胖书生边上一位家丁悄悄的对他说道。

“废什么话呀,少爷哪会不知道。”

“哼,小子,算你走运。少爷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辱我读书人的斯文。咱们走。”

说罢,带着一干家丁大笑而去。

这位胖书生也是白鹿洞书院的,李长安大感无趣。虽然不知道这位胖书生到底有无才华,但看他这一幅样子,想必也是一个纨绔子弟。若是白鹿洞书院,尽是这些浪少之辈。我李长安还是找个小小书院,以求清静才好。

“好字呀,好字,一字千金,并不为过。”

李长安走了上前,不惊对这字赞叹起来。

“哦,这位公子,你要买徐某所写之字么?”

“这字虽然是好字,只是在下却拿不出千金之物。你说,可惜却不可惜?”

“的确可惜,只是不知公子所说之好字,这字,又好在哪里?若是识得,徐某自当如实相赠。”

“这字之好,好就好在区区几字,竟然能将徐公子的心意下入字中。就拿最后这个“赠”字来说吧,收笔本来只是最为简单的一横,却被公子写得锋芒毕露,满纸煞气,似乎要杀尽天下可杀之人。想必这位兄台心中有天大的仇恨埋藏于胸,只是却不得报。于是借笔,将心中那股杀气全都写下。不知,我说的对与不对?”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杀尽天下可杀之人。”

“徐慕白。”

“李长安。”

“原来是李公子,既然李公子能识得我之心意。说吧,李公子要在下所写何字?”

“我观当朝诗仙李太白气骨不凡,所写诗句,皆气势磅礴,大有深意。不如写一首他的侠客行,你当如何?”

李长安下得世俗,皆要在命功与性功上有所突破。徐慕白竟然能将自己的杀意赋于纸上,想必字如其人。李长安要徐慕白写一首侠客行,皆是为了习得他的字意。然后,从中参透出那股“杀尽天下可杀之人”的意境。

“好一首侠客行,你且等着。”

说罢,徐慕白展开宣纸。手提狼毫。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李长安仔细的盯着徐幕白的手势,感受着他所写下的那份字意。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写到这里,李长安心意一动。体内气血一下子随着那股字意,滚滚如潮。

杀,杀,杀……

徐慕白这“杀”字,鬼神看后都会为之心惊。笔锋过处,尸横遍野。这已不是字,而是真正的杀人之术。李长安闭着眼睛,体会着这“杀”字真谛。

徐慕白可没有管李长安如何,此时的他,已完全沉浸在无尽的宣泄之中。

“杀尽天下可杀之人”之意,全部灌注于这首侠客行中。

随后,李长安睁开眼睁。徐慕白此时仍未停止,笔走龙蛇,一笔一画,皆如无上神通。

现在亲眼看到徐慕白写出之字,比刚才他所写完,这份意境更来得猛烈。借着徐慕白这首侠客行,李长安渐渐的融入到了这份杀意之中。

杀。

区区只有一字,李长安体内之,喉轮,心轮,也就是力,气,二魄所在的脉轮。皆被李长安丹田的纯阳刚烈之气,冲击的左右摇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李长安闷哼一声,古之侠客十步杀一人的场景,赫然出现。只要出剑,便是赤地千里。

“给我破”。

李长安深吸一口清气,丹田之气,借着充足的天地元气支配,从丹田中炸响了出来。只一瞬间,就冲到了心轮与喉轮之中。

一阵细微的响动,李长安知道,心轮与喉轮,他已经成功突破。尔后,李长安只感觉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口中一个呼吸,大量的元气飞入体内。

“哗,哗,哗。”

此时李长安所吸之力,竟然连徐慕白所写的宣纸,都感受到了元气的波动。被元气风儿一带,抖动了几下。

徐幕白被此影响,杀意顿失,收笔,停了下来。

“李兄,这首侠客行,还有最后一句没有完成。待过些时日,我再送至李兄府上,你看可好。”

“徐兄客气,我刚才已观得徐兄大才,所写之字,已入我心。就算是夜半醒来,也能感受到这篇侠客行中的字意。李某受教,受教。”

李长安抱抱拳,心中对这位徐慕白还是非常感谢的。只是又不好说明是利用他所写之字,以冲破,喉,心二大脉轮。

“哪里,哪里,最后一句没得写完,终是不美。我看也至正午,我与李兄是一见如故,真有相见恨晚之意。不如先到太白酒楼,先饱吃一顿。”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徐兄送我这字,那么这次就由小弟代为请之。”

“也好。”

徐慕白并未推辞,收拾好笔纸,与李长安一道,前往太白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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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讨论区不是很热闹,大家看后,希望多多到评论区留言。

第三十六章:白鹿洞书院

太白酒楼,传闻是当朝诗仙李太白经常出没之地。也不知真是假,不过,从他取这名没被惹下麻烦,就已知道,这传闻就算不是真的,也相差不远。

两人徒步,来至太白酒楼,选了一个靠窗位置的座位。不一会儿,店小二就已过来招呼,问着客官需要什么酒菜之类。

“小二,听说你们酒店,当朝诗仙时有光顾,不知是真是假?”

徐慕白并没有立即点菜,而是饶有兴趣的问起店小二来。

“回客官,青莲居士官至翰林,平日功务烦忙,只是一月中有一两次前来,并没有传说中的经常光顾。”

这太白酒楼果然名不虚传,就看店小二的回话,就已是如此风度。二人听后,甚感店小二说话成熟老道。即不得罪人,也没有把话说死。

听完店小二的回话后,徐慕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好,传闻太白酒楼有一道名酒,号“醉生梦死”,就算是青莲居士喝了,都是如醉还休,更有传闻青莲居士一喝之后,诗意迸发,一篇又一篇传世绝句留传了下来。今天,我们二人,就喝一喝你们太白酒楼的“醉生梦死”。”

其他菜类各等,李慕白倒没怎么细看,随便点了几道。

“哈哈,李某今日到得长安城,就只是在长安城随便一观,才明白长安城果然名不虚传。就是我朝这位诗位,也让李某佩服的紧呀。”

酒菜还未上来,李长安与徐慕白说起了闲话。

“现在的长安城并不是当朝的长安,而是历代帝王治下的长安。我等现在所看之长安,不知道经过多少前人的努力从而修建而成。有现在如此气派,再正常不过。至于我朝这位诗仙,徐某只是佩服他之文采而已,并没有其他。”

大凡书生,皆是傲气的很。这位徐慕白,更是狂傲。先是在街头立“一字千金”之招牌,现在即而又口出狂言,只认为诗仙李太白也不过如此,最多是个咬文弄字这辈。李长安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会不明白徐幕白所说的意思。

“哈哈,想不到徐兄眼界如此之高,我李某就大大不如了。”

“李兄客气,并不是我对青莲居士有什么不满。而是我观整个大楚,虽是国力昌盛,但却不知进取。上至百官大臣,下至黎明百姓,皆是奢侈之风。就如大楚国科举一道,尽是些诗词歌赋,文人每每举杯,吟风弄月。你观长安城宝安街,满街皆是奇淫技巧,举国都在享乐。纵观历朝历代,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衰败下去。”

“徐兄高见,令李某大长见识。”

这徐慕白虽然生得狂傲,但一翻话说将下来,李长安认为,还是有些道理的。

李长安说完,店小二已将酒菜之类送至桌上。

“来,李兄,这壶醉生梦死,我可是专门为他而来。”

徐慕白说完,给李长安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也给自己满上。

“不错,不错,我观这酒之颜色,纯净透明,没有一丝杂物。以卖相来说,就比他酒胜上三分。”

徐慕白对酒之一道,想必了解较深。倒出酒时,并不着急喝下。而是正中而坐,凝视观之。先观这酒之颜色,然后才缓缓向李长安道来。

“徐兄不说,我却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这酒之纯净,比其他酒类都好过一些。不知道这店家是如何制而出,如此纯净之酒。”

在李长安的印象中,酒之颜色,大都是混浊偏带综色,而纯净透白之酒,还是第一次看。

“李兄有所不知,酒如茶一般,得品。首先得观色,其次是闻味,再之后才是品酒。这品酒,重在品字,三口成品。不得如牛饮一般,一把就倒入口中。”

徐慕白大概是酒中常客,一堆酒论,说得头头是道。但李长安却不敢苟同,微微一笑,反驳说道:“我观这酒,并不是茶。茶是清雅之物,当然得品。而这酒嘛,却是大热大烈之物。喝酒不图个痛快,一喝而尽,怎么能叫喝酒呢?”

“不对,不对。李兄,这酒若是仰口而喝,一喝而尽。那是匹夫所为。我等读书人,应该用品,才能尝出这酒之真味。”

“徐兄,此话差矣……”

两人文采甚好,又心有智慧,一谈酒论,直说的周边喝酒之人大是砸舌。他们从来也没想到,小小的一壳酒还有如此多的学问。只是两人一翻论战,直到下午也没结束,更是谁也没有说服对方。眼看着天夜不早,二人两目相对,接着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今日与李兄一谈,大是舒畅。”

徐慕白大是高兴,生出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感。

“我看天色不早,不知李兄住往何处,我这幅字却还是要赠给李兄的。”

“我托朋友介绍,入得白鹿洞书院,今日刚到长安,还没去书院。日后徐兄可到白鹿洞书院找我,也就是了。”

“巧了,我与李兄还真是有缘,我也正是在白鹿洞书院,也才刚来不久。”

“哈哈,这倒真巧。”

“既然如此,长安城我还是熟悉的,那我就尽地方之谊,带李兄前往书院。”

“甚好,甚好。”

两人再喝了一会,李长安付了酒钱,随徐慕白前往白鹿洞书院。好在白鹿洞书院与宝安街不远,两人行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发现一处书院。

在李长安拿出赵天寒的推荐信后,那白鹿洞书院之管事,用复杂的眼光看了李长安一眼。然后问道,“公子是要入文科还是武科?”

“文科,武科?”

虽然李长安听闻,这大楚国,也有武举一途,但没想到,书院之中也会有武举一科。

至大楚国开辟武举以来,四大书院,都设立了武科。也有诸多习武弟子,被推荐至这四大书院。书院之中,可谓龙蛇混杂,不下于一个江湖。

李慕白见李长安不明白,稍稍跟李长安解释了一下。

“不知能否文武同习。”

这书院之中的武科,应该教习的是一些练武之术,虽说高深之理不会有之,但既然他们开得出武科,应该也有一些过人之处。李长安现在修炼的正是世俗中的命功。若能从书院中获得一些学问,倒也欢喜。只是来这长安城,李长安也想感受一些大楚国之圣人教诲。所以,就问得了一问,这文武两途,能不能共同习之。

“这又有何不可?”

徐慕白说道,白鹿洞书院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中午习文,下午习武。若要双修,只是学业烦重了些,只要个人愿意,并没什么问题。

于是,李长安就将文,武两科都通通选上。自然,所收之费用,倒增加了一倍。李长安并不再意,跟着这位管事之人,来到了一处住房。

白鹿洞的环境甚好,只要学子教得起钱,那么,就会有单独一间卧室。对于李长安这种修真之人来说,黄白之物并不看重。通通交了一笔钱财,选了一个安静些的住处。

“李兄,这就是白鹿洞书院了,怎么样?”

白鹿洞书院很大,不知占用了多少良田。李长安一路走来,皆是房屋楼舍,有学子住之卧室,也有大一些的讲学之地。书院内小桥流水,还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儿,清香被风清清一吹,倍感舒心。虽然比不得神宵道派,但在世俗之中,能有一个如此闲雅的地方,很是难得。李长安只是观了一观,觉得甚是不错。

“正合我心意。”

“对了,李兄,我就住于前面湖对面,隔的并不甚远。平时有空,还望李兄常来。”

徐慕白指了指,就在前面有一个小湖,湖对面就是徐慕白所住之处。

“一定,一定。”

之后,李慕白就没有打扰李长安,自个一人回到住处去了。

李长安整了整刚才买之行李,稍后盘坐起来,感受着中午突破气,力,二魄时的变化。

气魄,管人之呼吸,力魄管人之力量。

一但冲破喉轮,心轮,那么,用喉所吸之天地元气,也就大大增加。

难怪“周身大用里”说到,三要喉头永不抛。其中之喉头,不单单指的是将天地元气吸至喉口。其中真意,恐怕是开发“喉口”吸收天地元气之速度。

其后是心轮,心轮连接手与脚,又与海底轮相通。

本来打通,精魄,英魄,肉身就增加到了一个难于想象的地步。现在气,力二魄接着开发出来。在肉身无比强大的基础上,再增加力量的供给。若不是怕在凡世间会惹出麻烦来,李长安真的想试一试自己的力量到底增加到了何种地步。

“这也急不来。”

肉身的修炼固然重要,但“中枢魄”一日没有修复,自己的丹田就一日存不到灵力。下得俗世最要紧的不是命功修练到如何,而是打通中枢魄,以修复丹田。只是中枢魄是为人之命魄,最为关键。这在还真诀中的炼肺一境,是为最后打通之关口。

若要打通中枢魄,则需将天冲,灵慧二魄打通之后,方得触碰到“中枢魄”。

想罢,李长安暂且放下了肉身的段炼,拿起了刚才所发之书籍看了起来,毕竟明日还得上课。

李长安久居山中,世俗的科举制度并不是很了解。现在入得世俗,只好将一些规则看得清楚。到时夫子讲习起来,李长安也能听得明白。

第三十七章:天意道意

次日,李长安早早出了房门。这时,白鹿洞书院已经有三三两两学子。有的坐于石旁,背读经义,有之对着湖水,纵歌呤诗。也有的学子,寻得偏些的地方,正在练武强身。

“这比神宵道派可热闹多了。”

神宵道派顾然是人间仙境,只是道派如此之大,但弟子却没有多少。大都弟子,都是一人独处一座山头。看起来气派,但多少有些冷清。现在李长安来到世俗,观这俗世之风情,人意喜然,好不热闹。

李长安手付于背中,走了过去。在湖边一石桌上,停了下来。感受着白鹿洞书院的学子之气,李长安跟着朗读起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这是诗经,卫风,里的一首诗歌。

做为君子,要有青铜器般的精坚,玉礼器般的庄严。

而命功修炼,同样要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精神。

只一瞬间,伴随着朗读之声,李长安就已入定。随后,李长安进入了内视境界。

所谓内视,也称为内观,是从外观内的一种修炼法门。

如果按照基础的步骤来做的话,先要抛开杂念,双目聚于身躯的某个部位。比如肺部,双目聚于肺处。练至深处,那么在修炼者脑海之中,就可以看到自己身躯之内的肺之形状。

当然,区区凡人是不可能进入内视境界的。人之内脏反映最是缓慢,往往内脏受到损伤也不能当天就可以看得出来。有的可能停留在一个月后发病,有的是一年。更长者,直到几十年后。随着身体的瘦弱,这时,内脏之病就表现的越厉害。

对于修真之人来说,达到了内视境界,那就可以更好的检查自己的肉身是否有所损坏。只要进入内视,探查着各个器官的运行情况。若发现哪里出了问题,则依法修补。

李长安伴随着古诗经义,进入到了内视之中。不过,李长安的内视境界却比其他修真之人要高的多。大都修炼者,只能一个部位一个部位观看体内器官。但李长安只是一眼,体内所有器官全都立立在目。

左下角之心脏,在李长安打通心轮之后,心脏的跳动明显慢了许多,但现在每一次的跳动都更为有力。李长安甚至感觉到,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能暴发出无与伦力的杀伤力。这些力气惯输在手,脚之中。只要李长安心意一动,心脏就能从不断跳动当中,传递于力量。

其次是喉,气魄所在的位置。

李长安现在的喉之呼吸,比之前大了无数倍。表面中,李长安并不能感觉到喉口的变化。但他却隐隐有些觉得,喉口之内,似乎自成了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似乎就像一个“引气池”,只要李长安轻轻呼吸吐呐,“引气池”就可以无穷尽的吸收天地元气。然后,通过喉口传递至李长安身躯各处。

除了喉轮与心轮之外,最先打通的是为“生殖轮”与“海底轮”。这两大脉轮主管着肉身的坚固程度,如果李长安探察,只要观察身躯之血肉是否结实坚固,就可以明白。

吾日三省吾身,除了身心上的自省,还得细细的查看肉体的精细。

这样才能做到表里如一,无不坚韧。

慢慢的查看,突然,李长安发现自己的肉身出了一丝丝变化。

“血肉合一。”

一块块肌肉与体内之鲜血慢慢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时李长安的血就是肉,肉就是血。血肉再也不能分开,达到了“血肉合一”地境界。

这种现象初时还并不明显,在神宵道派之时,李长安也没注意到。但是,直到昨天李长安突破气轮与心轮时,血肉就开始合二为一。

如果李长安继续练就下去,血肉合一之后,那就是灵肉合一,意思是自己的魂魄与肉体合二为一。对于修炼命功来说,灵肉合一,是一个非常高深的境界。但是,对于修真来说,灵肉合一,就是修真尽头。

“我早做好了准备。”

待李长安看到自身“血肉合一”之时,心中并没有惊慌。退出内视境界,李长安睁开了双眼,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一次的内视,李长安发现自身的肉体成长的非常好。不仅是“肾”与“肺”得到了加强,其他一些内脏,虽然并没有开始修炼。但在肾与肺的带动下,慢慢的跟上了脚步。

为了表现的与常人一样,李长安在退出“内视”之后。离开了湖边,在白鹿洞书院外面,买了一点早餐,草草吃掉。然后,收拾好书籍,笔墨,来到了昨日那位管事的老者处。老者摸了摸胡须,写了一个条子,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学堂。

“今后的文科,你就在这间学堂学习。嗯,你到这个位置座下。至于下午的武科,你拿着这张条子走到那处“习武场”,然后教给那里的教头。到时,他自会安排你学习相应的武艺。”

老者说完之后,就已离开。李长安将笔墨书本之类放于桌上,然后,开始打量起学堂起来。

学堂大概有二十几人,皆和李长安差不多年岁。个个正禁危坐,只偶尔描了李长安一眼,随后就做起自己的事来。想来,对于这种新进的学子,他们已然习惯。谁叫白鹿洞书院乃大楚国四大书院之一,普天之下,个个都都想进入这个书院。所以,不时就有新入的学子。

不过,一般中途插进来的学子,大都是官宦子弟,胸无点墨,但家里却有些势力。白鹿洞书院不好得罪,只好给他们随便安排一个位置。只要这些人不打扰各位同窗,主管书院之人,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人猜测,这位刚进来的俊俏学子,指不定又是出至宦官之家。

暂且不管这些学子的猜测,没过多久,讲习夫子就已进入学堂。

李长安抬头看了看这位夫子,夫子长的甚是年轻,大概三十岁的样子。为了给自己增加些成熟气质。于是,这位夫子留了点八字胡。

年轻夫子手拿戒尺,轻轻敲了下课台,然后缓缓开口念道。

“读书讲究的是为悟性,然悟性最为重要的就是入静。我辈读书人,若能在闹市中听而不闻,在街区中视而不见。入得静来,则万千之书,皆可通之。今日我之所述,只是一个静字。”

然后,夫子吩咐各位学子,拿出笔墨,各写几个字出来。

“修真,炼武,读书……最先开始的,都是入静法门,原来天下间的法门,都是殊途同归。”

李长安所学宽广,将修真,炼武与读书相联系,也就明白。

“不知有我,谓之意静。”

想后,李长安执起笔。在未写出字时,进入到了意静之中。此之意静,虽然明为“不知有我”,但并不是真正的不知有我。而是身心没有任何的杂念,将自己放于一片虚无之中。

但如果,练到这个层次,什么也做不了,那意静又有何用?

其实,将自己放于虚无之中,仍可以超脱出来。就是说,自身是在虚无之中,但心中的本能反映可以命令自己完成某件事情。

就如天道一样,天将自己融入进了道的怀抱之中。于是,上天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暗合道之意思。天道的本能反应到了此时,就谓之道也。

天意,在有的时候,就是道意。

为何将“天道”视为“道”的代表,正是因为“天道”已经融入到了虚无之中。

于是,一切有违天道之意的存在,就是违反了道之本意。违反了道,自然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顺者凡,逆者仙。

如果顺着天意来走,那就是凡人。如果逆着天意求“道”,就会受到天道的惩罚,因为天意就是道意,天道并不容许超越他的存在。

正如李和安现在进入“意静”之中,在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要写出“不知我有,谓之意静”这八个字的本能反应。

于是,李长安在意静之中,写下了这八个大字。

这八个字的写出,就是“道”让他这样做的。

只是李长安现在远远没有明白这一点,一切的一切,还要他自己去领悟。

“好一个不知有我,谓之意静。”

夫子走到李长安身前,只见桌上已然写出了八个大字。

八字飘逸出尘,灵动不凡。夫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能明心去念,退魔止乱。一瞬间,夫了竟然斩断了自己的念头,进入了心静之中。

没想到,就这八个大字,就让自己进入了心境之中。

稍后,夫子从“心静”中跳了出去,不由惊叹起这幅字来。

“学生胡乱之作,还请夫子多多指点。”

“这位同学是今日才来书院的么?”

“学生今日才刚刚入学,姓李,名长安,见过夫子。”

“李长安,倒也好记,不知这八个字能否赠于夫子。”

夫子是越看这字越是喜爱,若论笔法,可能算不得大家。但是这字中静意,却扑面而来。

如果将这幅字画放在一个练武世家,简直比什么灵丹妙药还来得真贵。一但有走火入魔者,让其观这八字,大都能将心魔暂时压住。

“能赠于夫子,是学生之荣事。”

李长安说罢,将桌上的八字,递给了夫子。

第三十八章:命功境界

袁府。

一位身穿八卦道衣的老者,手持一把法剑,登于天坛之上,仰看九天。

只是现在这天,却是白昼,除了能看到太阳以外,别的星辰皆被太阳的光芒所掩盖,大都凡人在白天是看不到其他星辰的。

但这位八卦老者却是例外,只见他双眉一紧,眉心处裂出了一道细缝。接着,线缝一张,或然冒出一只眼睛来。只见老者用这只眼睛一扫九天,周天之上,日夜星辰,全部闪现。纵是太阳光芒再强烈些,也阻档不了老者的慧眼视观。

“北斗之位,似有偏移,怪了,怪了。”

老者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待收功之后,才发现,天坛之下,有人来访。

“淳风,怎么,今天你急急前来,所谓何事?”

老者从天坛之中走了下来,向着在一旁等候的来客说道。

“师父,你且看这一幅字。”

这位叫为“淳风”的男子拿出了一幅字,放于桌上,随后展开。

“不知有我,谓之意静。”

老者念了念,将手中桃木剑放于一边。然后,就要再问时。却一瞬间,进入了“心静”之中,刚才所想之念头,却被这八个大字,活生生给斩断了。

“这是何人所写?”

过了一会儿,这位老者醒悟过来,然后盯着他的徒弟问道。

“此人姓李,名长安,乃今日刚入书院之学生。”

原来这位叫做淳风的,却是白鹿洞书院中方才教李长安第一课的夫子。

夫子姓李,名淳风。而他的师父,则是大名鼎鼎的袁天罡。

名间有一个故事比较有趣,说是袁天罡早年以算命为生,每天有一个叫做张稍的渔翁就请袁天罡算上一卦。所算之卦,无非就是今日何时下网,哪里有鱼之类。至此,张稍在袁天罡的帮助下,日日满载而归。泾河龙王听到后,大怒。化为一读书人,来到袁天罡的算卦之处。问起明日何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袁天罡曰,“明日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泾河龙王大笑,于是回去。次日布雨之时,天帝召见,所述明日布雨一事。上述所言,皆和袁天罡之一模一样。于是,泾河龙王一气之下,改了雨水尺寸。没想到,却犯了天条,被当朝宰相魏征入梦一刀斩去。

这只是一个传说,不知是真是假。

大楚国皇帝,正是听闻袁天罡有大能,已是请袁天罡入朝为火山令一职,总管天文历法,占卜一事。而李淳风久慕其名,不远千里,带着重礼拜入袁天罡之门下。

而李淳风虽然身为袁天罡之徒,但一身学问渊博,时常到白鹿洞书院讲课。今日一早见李长安这八个大字,心下震惊,下得课后。乃用古钱占了一卦,方才清楚。于是,急急拿着这八个大字,来到了袁天罡处。于是,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李长安?”

袁天罡看了看北斗七星之位,手指一掐,心中大喜。

“想不到,我们寻找许久之人,他却自己跑了过来。”

“师父果然厉害,徒儿只是看到李长安人之后,回得房间再占了一卦,才算得他是我们要寻之人。而师父只从李长安之姓名,就已经算出他是何人。”

“少拍马屁,你都将此人之名与此人之字都送至为师处。若是为师还算不到,那我这个“火山令”就不要当了。”

李淳风听后尴尬一笑,并没有接话。

“淳风,李长安现在已至白鹿洞书院,你当如何?”

“师父,我今天来,正是为此。我观李长安只修得世俗“命功”之道,对道术似乎只是稍稍涉及,并没有练至大成。徒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前来转告师父。”

“这个好办,既然李长安已然入得书院,日后,你们大可以时常走动些。时间一久,将之收入门下。如此之般,也就是了。”

“弟子遵命。”

二位师徒再说了一些,没多久,李淳风匆匆离去。

“若是此子只修得命功,他却是如何修得“意静”之术?

袁天罡看着宣纸中的几个大字,久久不能明白。

“儒家之道虽然少了种种神通,但是心性练至大成,亦可进入这“意静”之中。”

袁天罡拍了拍脑门,自叹自己老糊涂了。

……

白鹿洞书院

上午所述之课皆是四书五经,这些字言,李长安虽然也读过,但听白鹿洞的一些夫子讲解,倒也清新。转眼,下午即已到来。

下午之课,是为武科。李长安来到对面的“习武场”,将纸条给了武场上的总教头。总教头看了看,对着他一指,先到那里集合。

李长安看了看,对面五十多位学子,站于对面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总教头的命令。李长安不想耽误。待总教头说完,即跑了过去。

“我大楚国开设武举,实乃万民之福。今日所教习的内容,是为骑术……”

大楚国马上打江山,所以武举之内容,大都是关于骑术。如,骑射,骑枪之类。

这白鹿洞书院所设的武举科,一下午尽是些骑术。

李长安有些失望,但一想,却是自己太过高估这个所谓的武举。如果在书院之中都能学得无上神通,那大楚国一大堆世家,岂不完蛋?

很无聊的渡过了一下午时间,李长安决定,从明天开始,只上那文科。对于武科,李长安再也不会过问。

待李长安回至住处之时,在路上却碰到了徐慕白。

“李兄,昨日这首侠客行,今日已然完成,本想送至你府上,不想在这里碰到你了。”

徐慕白将字画递了过去,李长安正感烦闷无聊,拿着字画,与徐慕白找了处清幽之地。然后,李长安才缓缓将这幅字画打开。

“好字,好字……咦……”

诗还是这诗,字仍是这字,意中之杀气,仍如昨日“杀尽天下可杀之人”之意。李长安再一次见到这字,仍感觉这首侠客行,并不只是诗,而是一部杀人之术。

只是最后一句,却有些可惜了。虽然填上,但比起昨日之字来,不免少了那份意境。

“李兄是否感觉最后一句,似乎杀气已尽,再没有昨日之意?”

李长安点点头,“正想请教徐兄。”

“唉,昨日时分,恐怕是我杀意最浓之时,只是回到书院,满腔热血皆被儒雅之气感染,今日勉强填上了最后一句,待到现在想来,却是不填,反而好些。”

“我当是为何,原来却是这样。”

李长安笑了笑,徐慕白字中杀意,李长安已经入得胸中,并没有太过于介怀。

“我观李兄刚才从习武堂而回,满脸落幕之色,不知为何?”

“徐兄,你有所不知。我本以为,书院所设之武举可能有助于我。却没想到,尽是些骑射之术,对我大无一用呀。”

“哈哈哈,我就知道李兄不是凡人。恐怕我这首侠客行,对李兄的帮助,就比书院所谓的武科,大的多吧。。”

“你……你说什么?”

李长安心中变色,他这句话是何意?一种被别人看穿的感觉由然而生。

“李兄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若是我想害你,也不可能赠于你这首侠客行。”

也是,从他这句话中可以得出,若徐慕白是位高手。就算李长安心有防备,都不是他之敌手。是了,我早该想到的。一位书生,哪有如此之大的杀气。就算有,也不可能将满腹杀气写入字中。李长安猛的惊醒过来,以后行走俗世,得越发小心。

“那你又是谁,来白鹿洞书院,似乎并不是为了读书吧。”

“我是何人,昨日见面之时,我已告之。至于我来白鹿洞书院,只是为了找一个暂住之处,别无其他。而为何与李兄结识,可能就是缘分。我也没有想到,昨日在宝安街上,还能碰到一个如此让我一见如故的朋友。”

徐慕白虽然深藏不露,但看他所述,并无谎言。

李长安看着徐慕白,发现他眉角一丝傲骨及现在流露出来的心意,并未有作假的感觉,不免信了几分。

“若李兄还是如此待我,那我只好就此离去。”

李长安一脸戒备,徐慕白很是失望,就要告辞。

“哎,徐兄,是我之过,是我之过。虽然昨日与徐兄初次见面,但我亦生出相见恨晚之意。还望徐兄莫要怪罪,不然小弟可真是慌恐不安了。”

每个人难免有些秘密不对人言,李长安想得清楚,也就放下心来。

“昨日见李兄文武两科兼修,以为李兄要到武科还有别的目的。今日看李兄落幕而回,想来那武科所设之骑马射箭一术,并不是李兄所要的,不知李兄修炼到了哪个地步。徐某不才,练武已有些年岁,或许可以帮助李兄。”

“哦,原来徐兄也是练武之人,那再好不过,我来长安城中,正是为了在修炼之上有所突破。敢问徐兄,我等练武之人,有哪些境界。”

徐慕白之境界,恐怕不是我现在能看得透的。若能得到他的指点,对我日后的修行,大有好处。李长安放下戒备之色,暂时将徐慕白当成是一位朋友。

“难怪,难怪。想必李兄是一人独自摸索修习,这练武境界却是不大清楚。不过,这也简单,李兄听我慢慢道来。”

我观此人,心性坚定,又有大智慧,说不得,我现在帮助于他,哪日或许就能回报于我。

徐慕白本来就对李长安有些好感,又善于识人。现在先授李长安好处,并不打算对李长安有什么隐藏。

“炼武之境,若按大楚国现有的军级来划分,有武士,武者,武师,大师,北斗,武圣,人仙。”

“那敢问这些军级,又是如何评定的?”

世俗界与修真界并没有太多差别,就比如修真一界,炼精化气一境的修士,称为道士。炼气化神一境的修士,称为真人。而达到炼神还虚的有道真君,则称为天师。至于后面炼虚合道,太过于飘渺,并没有进行划分。

“修得腹内之气者,是为武士。”

“将丹田之气,暴发于外,是为武者。”

徐慕白说完,伸出右手,朝着边上的石块拍去,石块应声而裂。

李长安点点头,自己已然过了武者一境。

“将丹田之气凝结成团,打出体外,如烈火中烧,是为武师。”

徐慕白一边说,一边演练,右手往石桌一拍,砰的一声,石桌没有任何损伤,而石桌之下的泥土之中,赫然却出现五个手印。而且泥土之中,散发着微微烧焦的味道。

能将丹田之力,打出隔山打牛的效果,就是武师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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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金光护体

“再下一个境界,就是比较高深的境界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得达到。我观李兄,似乎也就是在这个境界。”

徐慕白看了看李长安,缓缓说道。

“下一境界,不知是否是……”

徐慕白的命功修炼不知修到何种地步,我李长安这点破水平,恐怕早被他看透,也就没什么隐瞒。学着徐慕白的样子,轻轻一掌往边上的石块拍去。

“拍啦……”

石块在李长安轻轻一掌之下,变得四分五裂。

李长安正是用“烈火中烧”的境界,打出了“随念即发”的效果。

“不错,练到此境界,足可称为一代大师。”

能够将不同的气劲,随意打出,要刚就刚,要柔就柔,这就到了“化劲不朽”的层次。到了这时,可称为一代大师。

徐慕白欣赏的点了点头,他却知道,别看一掌拍去,只是石块破碎。若李长安用尽全力,恐怕一座城墙都会被其击碎。

“那北斗之境又是如何?”

“化劲不朽”可称为一代大师,足可以开坛布派。“大师”之上的“北斗”境界,李长安很是期待。

“所谓北斗,泰山北斗也。大楚国有人练到此境界后,恐怕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徐慕白站了起来,看着北边的皇城。

“就是不知,北斗之境,又是何境界?”

想必徐慕白,怕是已然练到此境界。若不然,怎么可能随意就能看出我的修为。现在李长安最为需要的,则是命功修炼的一个方向。还真诀中有“炼精”,炼肺,炼脾,之术,但一直都是李长安自己摸索。练得多年,并不知道是何境界。

“到了北斗之境,已不是世俗中的练武了,不知李兄对修真中的内丹术有未了解?”

“内丹之术,我倒未有听过。但外丹之术,我却略有而闻。昔日大秦国君,寻访天下方士,为的就是炼就一颗长生不老丹药,如果按照道士的那种说法,则是外丹。只是到他死后,仍是没有练成。更有诸多帝王,服食丹药暴毙而亡者。就是不知道这内丹之术,又是何意?”

李长安现在凡田之中,可是没有任何灵力,徐慕白虽然不知到了何境界,却也看不出李长安是否炼过道术。

“历代帝王所请之方士,只不过是鱼目混珠之人。而真正的有识之士,哪会为帝王卖命。”

“原来如此。”

“到了北斗境的炼武之人,就可在体内修得一颗内丹。这颗内丹,是为炼武之人所有的精气凝结而成的一颗圆珠。与修真之士的“金丹”差不多。一旦修炼之人,将内丹之力爆发出来,威力惊人,有万夫没开之力。”

“金丹?”

李长安默不作声,自己在神宵巨涯之上,一呆就是两年。借着天地元气之力,一举跃过了金丹境,修得元婴大成。现在徐慕白所说之内丹,就是修真之人的金丹。只是李长安跃过金丹一境,对于内丹的理解,反而模糊了些。

“不错,正是内丹。一但炼武之人,修得了内丹,就有可能通往无上大道。到了此时,周身纯阳之力,就不在存于丹田。而是存于这颗内丹之中,于人对敌。只要将内丹之力,稍稍释放,就如九天响雷爆炸一般,谁人敢敌?”

“徐兄这一境界如此有研究,想必是……”

“李兄慧眼,能与李兄相识,也是有缘,我不满你。北斗之境,我已练成。”

随后,徐慕白缓缓闭上了眼睛,一道金光从他体内而出。

这道金光如一道金钟一样,护住徐慕白全身。随着这道金光的靠前,李长安竟然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砰,砰,砰,的几声,李长安被这道金光逼的连连后退。

“若修得金光护体,就是真正的踏入了北斗之境。”

慢慢的,这道金光在李慕白的意念之中,逐渐的收于腹内。

“内丹之术,果然神奇。”

命功炼到了这里,竟然和“性功”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这金光护体之术,与佛教之中的金光有何区别?”

李长安接着又问道。

“西域外佛,非我之道。大都佛佗,周身所散之佛光,皆是迷人心智之用。不过,西域外佛传我东土多年,其中也有大智之人,融我华夏术法,修得北斗境。”

“徐兄一言,胜我十年埋头苦炼。”

李长安连忙称谢,看来世俗之地,果然藏龙卧虎。纵是他们不修“性功”,以“命功”之术,同样可修至大成,有移出填海之威。

“哪里哪里,我已说过,我只是比李兄多习得几年。哪比得像李兄这种有大智慧之人,就只是观区区几字,就能领悟我多年修成的杀意。”

“哈哈,徐兄提及这话,羞煞我也。”

“不敢,不敢。炼武之人,如果只是一味蛮练,终练不出什么名堂。只有入得世井一地,在红尘中多加打磨,才能激发人之潜能。”

“徐兄所言,正合我之心意。那接下来之两重境界,又当何解?”

北斗境就已是仙家术法了,那武圣之境,世界之大,不知能否找得一人?

“武圣一境,我观便大楚国,只识得一二。到了这个境界,已没有多少文字性记载,全靠个人悟性。千年流传下来,就只有四个字——全身纯阳。”

“全身纯阳。”

全身纯阳这四字,李长安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也就随他。

“至于武圣之后的人仙境,那就是真正的传说了。此中的人仙境,虽然其中有个“人”字,但说的已不是人,而是仙也。”

“原来如此。”

武士,武者,武师,大师,北斗,武圣,人仙。

这就是命功修炼的级别,徐慕白的一翻解释,终于让李长安明白过来。掂量一下自己,李长安也只是在俗世中的“大师”一境。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就算李长安是为“大师”境,但李长安之肉体的强横度,世间少有。纵然是一个“北斗”境的强者,李长安也有得一拼。如果李长安“炼肺”完毕,丹田修复,可一举冲破大师境,达到北斗境。

“多谢徐兄。”

“炼武境界,纵不是我,他人也能轻易解你心中所惑,李兄不必客气。”

见李长安似乎正在回味刚才所述之话,徐慕白并不打扰,将字画放于石桌,也就告辞,然后离开了书院。

“天色已晚,徐慕白不知去哪?”

李长安看着徐慕白之身影,随后不再去想。人家去作甚,与自己何干?想罢,李长离开石桌,回到了自己住处。

“世俗命功之法,我看并不是全如师父所言。”

李长安闭着眼睛,回味着世俗界将命功修炼划分的几大境界。

就拿“北斗”境来说,这个境界就与修真之“金丹”极其相似。至于后面的的全身纯阳,恐怕就是“炼神还虚”的境界了。而最后一境,人仙境,想必是与渡过“三花大劫”成就地仙之境界一般。

张道陵临死之即,曾言之,未修得“命功”大成者,万万不可提“大罗”二字。李长安虽然到现在仍然不知“大罗”是为何意,但张道陵已然成就地仙,恐怕这“大罗”之境是比“地仙”更高一级的境界。

张道陵在几百年前就已修得顶上三花,但迟迟不成地仙。直到入得世俗,习得命功之法,才敢渡“三花大劫”,此后成就“地仙”。

“想必未修得命功之术,则修想渡得三花大劫。”

我算是明白过来,为何萧师伯百年前就修得顶上三花,但却迟迟未修得地仙之实,想必是未修命功之术。综合张道陵的遗言及李长安的推测,李长安得出了世俗“命功”之术,恰恰是成就地仙的必修之路。

想通了这点,李长安心中明朗了起来。原本只认为修这命功之术,只是破釜沉舟之举。但现在来看,这命功之术,迟早也是要习的。现在性命双修,岂不正合修真道义?

就是那个“灵肉合一”有些烦闷,李长安此时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考虑似乎为时尚早。后面的一切,待丹田修复再说。

还是继续打通顶轮与眉心轮吧,李长安集中精神,感受着眉心之处的“灵慧魄”及头顶正中的“天冲魄”。打通了此二轮,就可以修复“中枢魄”,还我丹田。

眉心轮所在的位置,是为两目之眉心,就是修真之人天眼所在的位置。若是打通眉心轮,还真诀中有述,千光之眼千眼明。

此中的“千光之眼”,与修真之中的“天眼”差不多。就是说,除了双眼之外,仍可以使用自身的第三只眼,探索幽明大千世界。

而顶轮的位置是在头顶正中,与眉心轮皆藏于大脑之内,修炼之时,不得全靠肉身之力打通。所以,这两道位于大脑之内的二大脉轮,比其他轮脉,更是难于打通。

李长安调用着体内纯阳之气,一遍一遍冲击,皆不得其法。

不过,每一次的冲击,两大轮脉皆有松动的迹像。这让李长安放下心来,虽然这二大脉轮难于打通,但是,日久天长,水滴都能石穿。

我李长安每日每夜的冲击,就不信还打不通此二大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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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天龙宝寺

转眼,李长安在白鹿洞书院,已有半个多月。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上午之课外,其他的时间,李长安皆在为打通眉心轮与顶轮而努力。

“长安。”

上午之课已然上完,李长安收拾物件正要离去。这时,身后夫子叫了他一声。

“夫子?”

这位夫子,正是李淳风。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在李淳风有意接近李长安的心思下,倒和李长安混得熟套起来。所以夫子喊住于他,李长安并未感觉有什么奇怪。心中想着,可能夫子又想和他讨论一些圣人之言吧。

“不知今日“长安”有无时间,与夫子一同前往天龙寺?”

“天龙寺。”

天龙寺的名号,李长安来得半月,已然从无数的香众之中得知。

传闻大楚国皇帝昔日被异军所围时,天龙寺十三棍僧受方丈之令,连突重围,将皇帝救了出来。大楚皇帝为了感谢十三人的救驾之功,特封他们做为军中大将军。但十三人中,却只有一人留下,其他十二人皆回到天龙寺,继续修行参佛。大楚国见此,不好强留,于是亲笔玉赐,写下了天龙宝寺之名。至此,天龙宝寺名传天下,声名直逼净土寺。

“夫子姓佛么?”

李长安有些错鄂,堂堂白鹿洞之夫子,竟然信了西域外佛?

“夫子倒不姓佛,只是我长安城有众多善信女,信这佛佗,也不知这些僧众用的何功?夫子说不得,倒要去天龙寺看上一看。”

李淳风手持一把折扇,来到李长安面前。

“夫子有命,长安不敢不从。”

这长安城甚是巨大,就是市街,也有好几条。不说李长安才来得半月,就是来得半年,不是天天游玩的话,也不可能逛的完。这次夫子所说之天龙寺,倒沟起了李长安的游玩的兴趣。

“好,我们走。”

李淳风叫了一辆马车,与李长安一道,直往天龙寺而去。

“这人倒是蛮多。”

从马车上下来,李长安一看,还以为到了宝安街呢?不少善道信女,一人独往者有之,托家带口者有之,也有诸多读书之人。再一细看,各色人等,皆有之。

“是呀,若是我读书之人,也有这般,那我大楚国该当是何般景像。”

还未到天龙寺,就在寺外,二人即已感受到人之拥挤,更不用说天龙寺内了。随后,二人一同进入天龙寺。

天龙宝寺由大楚皇帝亲笔所写,寺内一概用具,皆可报与皇宫,由皇宫制办。所以,天龙寺,装修的极其奢华。就连周边之石柱,都刷上了一层金漆。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生慈心,生悲心,生欢喜心,生大舍心。

石柱之上,立一对联。

李淳风念了出来,所念之时,周身金光闪动,好似大慈大悲之佛降生于天龙宝寺。

“难怪这西域外佛,传至我大楚国,竟然入土深根,短短几百年,就已吸收到如此多的善众。这些鼓惑人心之术,实乃三界第一也。”

李淳风念头一抖,隐隐金光立马消失。

“长安,你道这天龙寺如何?”

“西域外佛之教义,我只通晓一些。拿盈联来看,如果西域之教真能做到,应该有益于万千百姓。”

李长安所习之是为道家术法,但对于西域外佛,并没有天生的厌恶。

“长安,话虽如此。西域外佛所传之教义看上去是好的,但是,大都是迷或人心之术也。不像我儒家道派,讲究清静无为。一切都得自己本身去领悟,哪像如这些寺僧,弄什么排场,收什么善众。”

“夫子所说也不无道理。”

李淳风说的却是事实,儒家与道家,哪会用这些术法。若是你根骨皆无,愚昧无知,大都懒得对你进行点化。而反观西域外佛,却是教导大众,人人说佛,人人念佛。又有言之,若是人人姓佛,皆可得道,进而自己超脱出来,从而化佛。

“咚,咚,咚……”

“快,快,钟声已敲,天龙宝寺的神僧就要设坛讲法。”

只听见金钟敲响,周边一些善众,齐齐向前方跑去。

“夫子,不如我们也去听得一听。”

西域外佛传至东土,时日已有,融大楚国文风,不知有多少佛家至理传至众人之心。就如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理,道家也常常引用。

“嗯。”

李淳风今日唤得李长安来,正是为了听那寺内僧中开坛讲法。

“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两人来至法坛,法坛之下,早已布满了众多善众。也不知这些僧众用何法力,几百上千之人,居然安静自若,没有发生半点声音。仿佛所有之人,皆沉静于法坛那位圣僧的佛经之中。可能,此时的他们,正是在感受着无上佛法。

法坛之上的寺僧,自幼饱读佛经妙义,此时讲解起来,那是口若悬河,舌生莲花。香众听的是如痴如狂,如饮清泉,如喝佳酿。直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坦然,言不尽的舒服。

“哼,又是这一套因果论。”

李淳风心里鄙视不止,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佛教之因果论,确实吸引了无数的善众。

今生之果,皆是前世所种之因。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就连大楚国皇帝,也对这套“因果论”喜爱有加。

“难道爹爹,娘亲,老先生,皆是前世做恶,才遭今日之劫么?”

显然,这一套因果论,李长安并不认同。这套因果论看起来说的有理,但却谁又能够证明呢?要入轮回,前世所有冤孽,都得忘切。一切困果,也在轮回之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何为因果一说?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呀……可笑……”

李淳风大笑起来。

在这个开坛讲法的地方,李淳风的大笑之声,犹为刺耳。

“阿弥陀佛,何人在此喧哗。”

一声庄严的佛号喊了出来,法坛之上那位僧人定睛往李淳风身上一扫。一股凌厉的劲风就已袭来,就连在边上的李长安,都已感觉到这股劲风的强烈。

只是反观李淳风,似乎并没有受此影响。纸扇一开,扇了扇,就将那股劲风化去,然后对着法坛之上讲解经义的寺僧说道:“我说这位神僧,你说今世之果,必是前世种下之因。我想请这位神僧,不知能否告知于我,我之前世,又是如何?我之今生,又会怎样?”

“你是何人……滚开……无知之徒,竟然敢在佛主面前高呼……”

一群香众对着李淳风怒目相向,但李淳风却是不惧。仍是风度翩翩,镇定有加。

“我说夫子来天龙寺干嘛,原来是砸场子的。”

李长安暗自砸舌,敢砸天龙宝寺的场子,夫子的胆量不可谓不大。

“你是何人?”

寺僧一伸手,制止了暴怒的香民。

“我只是堂堂大楚国一位读书人,今日来得贵寺,本以为能听到无上经卷的佛法,但却没想到,尔等所言之物,皆是空谈。想我堂堂大楚国之百姓,被你们这些妖僧迷惑的整日只知烧香敬佛,却又不思进取。你们还在这里谈什么因果,岂不是害了我大楚国之万里江山?”

李淳风一顶大帽砸了下去,纵是他百般解释,与大楚国万里江山来言,却是微小许多。

“不知哪里来的狂生,在这里妖言惑众,给我打将出去。”

顿时,法坛之上,现出二位棍僧。恶狠狠的冲了过来。

“夫子小心。”

眼看着夫子就要被两人一棍打倒,李长安哪敢不帮。站了出来,迎上两位棍僧。

“你又是谁?”

两位棍僧被李长安所拦,心下恼怒,却未立马发作。

“佛法一道,自当大家相互讨论探解,这位先生才说得一二句,就被贵寺打将出去,有失贵寺之风度呀。”

“那位狂生,分明就是来捣乱的。我劝小施主不要多管闲事,我等赶他出去之后,神僧还得继续讲法呢,小施主还请让得一让。”

说着,又要冲了过去。

“我看,两位神僧,还是请回吧。”

李长安手腕一抖,将二位棍僧一甩,就甩至一丈开外。

“各位乡亲,你看,天龙宝寺也就这般。我本意是跟这位神僧讨论佛法,没想到,只说得个一二句,就被这些妖僧派出两个恶徒。若不是这位少侠相助,恐怕我的身上,说不得也挨上了几十棍。”

李淳风本就是来这砸场子的,闹的越乱越是满意。

而那两个棍僧被李长安一甩,一时头晕目眩,待醒至过来,再也不问是非,手持木棍,朝李长安袭来。见二僧又来,李长安如是再般,又是手腕一抖,棍子还未到,两个棍僧又被李长安甩至一丈。

“慧能,慧力,你们退下。”

这时,一位手持念珠的大和尚走了过来。喝退两个棍僧,站于李长安三米之外。

“小施主难道要与那狂生为伍,为难我天龙寺不成?”

大和尚向李长安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六字真言!”

李长安耳朵之中嗡嗡作响,犹如打雷之音。

别看大和尚只是随口一说,但所说之言,却赋上了佛家“六字大明咒”之妙意。旁人听之,如响雷灌耳,功力稍差者。只是一句,就可以将人之魂魄震伤,变成个痴呆之人。

“哼,真是厉害。”

本来李长安甩出那两个棍僧还有些不忍,现在来看,天龙寺虽贵为皇帝亲封,但也不过如此。若我只是个普通人,恐怕就这一句话,都会被大和尚震死,真是杀人不见血呀。

想不到这些寺僧个个口喧佛号,但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无恶之徒,又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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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内丹之术

唵、嘛、呢、叭、咪、吽。

此中的唵,是为佛部心,代表法,报,化三身。

嘛与呢,是为宝部心,意为无上的财富。

叭与咪,是为莲花部心,意为出淤泥而不染。

吽,是为金刚部心,意为只有依靠佛的力量,才能成就一切,最后到达佛的境界。

此六字音节为佛家无上法门,修持最高境界,可立地化佛。据说,观自在菩萨也是据此咒从而修行成佛的。

李长安虽然不修此咒,但却知道这“六字大明咒”的无上威力,几乎可以媲美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真言”。

幸好这大和尚没练到家,若是练到深处,李长安哪能受得了。

“哼……哈……”

我跟这大和尚无冤无仇,他却要置我于死地,心下对西域外佛又厌恶了几分。

气运丹田,二窍前后吐气。一哼,一哈,之声,平地炸出了一声雷响。比之刚才大和尚的六字大明咒,却又是高明了许多。

哼哈二气,修习并不困难。神宵秘传里也有口诀,李长安在神宵道只是随意一看,也就学了下来。刚才这大和尚施展出了“六字大明咒”,却让李长安想起道家的窍中二气。也就以彼之道,还治其身。

“原来小施主也是来捣乱的,那就别怪老衲不客气了。”

大和尚没修得罗汉真身,但平日在天龙宝寺勤加练习,这哼,哈,二气最多只是震下他的心神,根本奈何不了他什么。

“我观你整个天龙寺,也都是些假僧,尽装慈悲。”

那对联写的甚好,但这些和尚却没有做到。李长安心下戒备,暗示夫子李淳风先行离开。只是夫子却不着意,反而在边上观看起来。

“大师,赶走这两个恶棍,赶走……”

这时,法坛之下的香众大声吼了起来,皆连怒骂起李长安与李淳风。

“小施主,你看,并不是我要赶你走,而是百姓要赶你走。”

大和尚说完,右手一挥身上的金色袈裟。

“大力金刚掌。”

金刚之意,是为金中最刚。在佛教之中,喻为有大神力的佛佗。

大和尚一掌袭来,李长安即已感觉到滚滚气血扑面而来。威力比之凶兽扑过,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力金刚掌,不过如此。”

李长安久炼降龙伏虎拳,在神宵道中虽然感觉这名字俗不可耐,但来到世俗之后,却发现,这降龙伏虎拳还真是盖世神拳。

一掌袭来之即,李长安不退反进。吸了一口清气,一拳迎了上去。

大力金刚掌与降龙伏虎拳砰的一声,接触到了一起,一股热浪从两人之间喷了出来,围观的香众大都是普通之辈,被热浪一带,皆被震倒。

“隔山打牛。”

化劲不朽的境界,岂是儿戏。李长安初时打出猛烈至极的拳劲,在转眼之间就已化刚变柔,透过大和尚的巨掌。一股暗劲,打在了大和尚的颤中穴处。就在李长安正要收手之即,却没想到,威猛如厮的大力金刚掌法,却也能变得至柔无比。透过李长安的拳头,凶狠气劲,也随之而到。

砰的一声,二人皆被各自的拳劲击中,各自退了几步,方才消化对方的劲道。

李长安右手微麻,感觉到胸口之处,略略受了内伤。不过,那大和尚也不好过。被李长安一拳击中颤中穴,此时也是右手按着胸口,似乎显露出一点疼痛之色。

“长安,这个大和尚已然达到“大师”境,无论是多么刚劲威猛之掌法,他都能够在随意之间,由刚化柔,打出绵里藏针的掌风。”

绵里藏针。

形容的再贴确不过,李长安听到一边的夫子在一旁讲解,难道夫子也炼了俗世命功之术?

想不到我李长安在神宵道派修炼多年,自以为肉身修炼的无坚不摧。却没想到,这个大和尚比之自己也不晃多让。只是稍稍一试探,李长安就已经明白。

大和尚也不知道修炼的什么法门。竟然将全身的血肉,练的合二为一,威力深不可测。

其实世俗之中,对于肉身的修炼之法,比之道家之修炼却是更高一层。更不用说,堂堂天龙宝寺了。众僧除了每日勤加炼习之外,还吸取无数的大补药物。内外合炼,比之李长安只单单修炼还真诀,更是快捷迅速。

显然,李长安并不知道这点。不过,李长安比之这大和尚,也不是一点也没有优势。最起码,他之吐呐之术,就强过于众多命功修炼大成者。

一口气能吸收多少的天地元气,打出来的拳劲,就会有多少的攻击效果。再说,李长安之肉身,除了命功的修炼之外,天地元气中的灵力,对李长安的滋补也甚是巨大。

“这大和尚是大师境,我现在也是。力量上,似乎并没有绝对的优势。”

李长安不想蛮打硬拼,自己在别人家的地盘之下,如果硬对硬的对碰,说不定每多久,两人都身心力竭。而天龙宝寺,可不止大和尚一人。

“接招。”

李长安一跃而起,在大和尚四周不时游走。

这一招比较管用,大和尚力量练上去了,但自身的灵巧能力却没有李长安强。李长安再也不跟大和尚硬对硬的对碰,而是上下飞腾,位置飘移不定。只是游走了几圈,大和尚就感觉一丝丝危险传来。

果然,不一会儿。就在大和尚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股拳劲从背后打来,直逼他的后脑。

后脑正中位置,是为人之极度脆弱的地方。只要一被打着,不说用多少力气,就是普通农夫之力,都能将一个炼武之人击晕。

就在李长安一拳击到大和尚的后脑之时,李长安突然心中暗叫不妙。这个大和尚,怕是在拌猪吃老虎,我是上了他的当了。

李长安一猜没错,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大和尚全身涌现出了点点金光。李长安的拳劲一碰,即被反震回来。随即,金光大盛。法坛之中的香众,直以为大和尚是仙佛转世,倾刻间就向着大和尚拜了下去。

但大和尚并未理会四周香众,而是乘胜追击,快速转身之间,暴怒一喝,腹中之气一吐,一声炸响之劲传来。

这股气劲,再也不是如丹田之气一般,而是一股妖兽之气。就像一只快要化形的巨妖,正在用出最大的一股力量,退皮化为人形。

事有反常,必为妖。此之谓妖,说的是这股力量再也不是人之力量。而是力量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高度,让人难于预测,则称之谓妖。

“拍。”

这一掌之力,如火药点燃,随着大和尚的掌风,爆炸了出来。

“金光护体,北斗境。”

李长安脑内闪现出了徐慕白所说的境界划分,一旦体内修得金光之术,是为北斗境。只是,他却收手不急。大和尚一掌之力,终于展现出了他的凶威。一掌打向李长安的胸口,随之李长安在半空中飘了起来,胸口喷出一道鲜血,被大和尚一掌打出了法坛护栏之外。

“内丹?”

修得金光护体之术,即是在体内修出了内丹。

到了这个时候,内丹强者使出之力,已经不是人的力量。与人对敌之即,早已不是将丹田之气发射出来,而是将内丹之气爆炸出于体外。

一个是丹田,一个是内丹,不可同语。

丹田,只收藏天地元气。而炼武之人的内丹,则是肉身的所有精华凝聚而成。

人之精气凝结成了一颗内丹,平时藏于腹中。每日滋润温养,若要杀敌,只需释放出一丝丝内丹之气,皆有莫大威能。

李淳风变了脸色,想不到,这大和尚竟然修炼出了内丹,达到了“北斗”之境。只是,他却为何一直躲躲闪闪。若是真正的北斗境者,李长安岂是对手?

但李淳风现在哪敢想这些,从法坛中跃了出来,随手扶起李长安,消失于天龙宝寺。

“若不是我未真正踏入北斗境,你还跑得了么?”

“阿弥陀佛。”

对着香众念了一声佛号,大和尚也就离开了法坛,进入内院禅房之中。反观寺内香众,在大和尚一战之后,更是坚信不已。个个烧香念佛,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在苦难之中得于解脱。

“空见师弟伤势如何?”

这时,内院禅房走出了一位老和尚。

这位老和尚,即是空见和尚的师兄,空性。

“有劳师兄挂念,师弟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师弟,师兄早就对你说过,练武一途,切不可贪图快速,得一步一步。”

“师兄,我也知道……”

空见叹了口气,现在他终于明白,纵是半步踏入了北斗境,但却毁掉了以后更远的武道之路。

“十二祖师从佛界命我传话,近些时候,各位师兄弟,皆回内院,不得随意外出天龙宝寺。更不可招惹是非,只一心修炼便是。”

“师兄,十二祖师的意思是?”

“如今我佛教大盛,自然惹得其他道派眼红。今日之举,恐怕只是他派的一个试探。我佛教从西域传至东土,根基未深,暂时不与他派争斗。日后若仍是碰到今日之况,师弟尽可放心修炼。留一些讲经弟子在外,料这些得道门派,也不会为难这些俗世中人。”

“大楚国虽贵为天朝上邦,但举国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教派。而我之教派受到皇恩,他们就坐不住了,真是可笑。师兄不必多虑,师弟这些时日就在内院之中,不再踏出半步。”

“那师弟好好养伤。”

空性将话转告给了空见,也就离去。

待空性走后,空见和尚来到禅房浴室,浴室内放了一个大桶,大桶之下有熊熊烈火。走进浴室,就能闻到药香的味道,也不知道浴室之中放了多少名贵的药物。

稍过一会,却见空见和尚把许多不知名的药物放进了中间的大桶之内,待水烧得沸腾之时。空见和尚一把将衣服脱去,赤着身子,一脚踏进了大水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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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感受星斗

“夫子,我没事。”

李长安虽然被空见一掌打的吐血,但却是肉体上的一点小损伤。现在李长安的肉身,只要不被击中要害,皆不会出现大的问题。而且,在李淳风带着李长安遁走的一段时间里,李长安也在不段的吐呐治疗。没过多久,那一掌所造成的损伤,就被李长安化解。

“长安,今日是夫子害了你呀。”

李长安本意是想让李长安认清这西域外佛的本质,但却没想到,天龙寺内竟然藏着一个“北斗”境的高手。也不知十二棍僧在不在天龙寺内,李淳风心内盘算,日后得小心行事。

右手放下李长安,李淳风给他把了下脉,发现脉像四平八稳,跳动有力。哪像一个受伤之人,活脱脱一个热血少年。

这次入得世俗,李长安就已决定尽量不使用道术。若不是这样,李长安哪会让那个大和尚嚣张,更不会被他一掌拍出护栏了。

受了一点小伤,李长安不悲反喜。那大和尚内丹之力的暴发,对现在的李长安来说,有很大的参考意义。如果每日与这些北斗境高手过招,说不定不要多久,李长安就能突破大师境。从而凝聚内丹,金光护体,达到“北斗”境。

“这倒不怪夫子,我观这些恶僧,大都是些虚伪之辈。一些教义,只是为了迷惑人心。”

李长安看看四周,发现被夫子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禁问道,“夫子,这是何处?”

“这是家师府上。本以为你身受重伤,想将你带到此处疗养。现在来看,已没这个必要。”

“师父?”

是了,夫子本是个修真之人。从李淳风扶起李长安,只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离开天龙寺,这份功力,连李长安都不能做到。

“长安,夫子除了读一读圣贤书之外,还修得一些道家养生之术,你不用奇怪。”

李淳风见李长安稍露疑色,就向他解释一二。

“走吧,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我带你去拜见家师。”

李淳风不说,李长安也想去拜会拜会,他倒想多了解一些。

“天坛之上者,就是家师。”

李长安顺着夫子所指的方向,却见天坛之上,有一位身穿道衣摇望天空之老者。

李长安顺着老者的目光,发现天空之中,除了夕阳之外,并没有其他。难道这位夫子的师父,是观夕阳之景色么?

“长安你是不是在奇怪,家师为何摇看天空?”

见夫子来问,李长安勉强一笑,并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你有所不知,家师是为大楚国火山令,总管天文历法,代占国之大运。所以,每日都得仰望天空,探察周天星斗之变化。”

“只是现在却是白天,若要观看,也要到晚上?”

这句话一说完,李长安就想改口。如果是普通人士,自然得晚上察看,不说是夫子之师,就算对于夫子来说,李长安也不应该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他们。

“其实周天星斗并不是晚上才出现在天空之中,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天空中高挂,未曾离我们而去。如果能够发现这些星斗的变化,就能够寻得天下动荡之规律,从而能预知某种事情。”

“长安受教。”

“对了,长安,家师观天象之时,不喜别人打扰,我们二人就在此处稍等片刻。”

半柱香过去,天坛之上的老者,仍是一动不动,没有半分要下来的意思。

正待李长安准备开口寻问之时,李淳风却说道,“长安,若你无法用双眼观看周天星斗,不如似着去感受。”

“感受?”

“不错,周天星斗,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他的星力,朝着大地发散而来。你仔细的去感受,在杂乱的元气之中,你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我试试。”

禹步之术,本身就是借天地万物之力。只是李长安一直到现在也没这个感悟,以为只有施得法来,才能借得周天万物之力。现在得到夫子提点,李长安如梦初醒。

周天万物,不管世间变化如何,他都是无时无刻存于大千世界之中。特别是天空中的星斗之力,就算不施法术,不念口诀。只要用心去感受,也能在众多元气中发现他们的存在。

既然无法用双眼去观看,李长安索性闭上了眼睛。

“不知有我,谓之意静。”

只一瞬间,李长安就进入了意静之中。放开心神,感受着天地元气。

大千世界中的天地元气是一个非常杂乱的组合,里面有清灵之气,呼吸之气,也有万物生灵之气,更有周天星斗之气。而修真之人,通过吐纳之术,就是在杂乱的元气里面,提练出清灵之气,存于腹内,进而与天地参。

一吸,一吐。

入静之中,元气由嘴至脚底,一口就吸了进来。

“不对,这是呼吸之气。”

李长安将呼吸之气放至一边,没有管他。

“这是清灵之气。”

现在清灵之气对李长安来说,并没有什么功效,也放在一边。

“这是万物生灵之气。”

又不是与人对敌,要这些万物生灵之气做啥,将之扔到一旁。

杂乱无章的元气之中,李长安慢慢的提炼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一股苍劲刚烈之力,在杂乱的元气之中跳了出来。

“这是北斗七星之力。”

终于,李长安从杂乱的元气之中感受到了北斗七星之力。顺着北斗七星之力,李长安慢慢的将心神放于天空。在他的脑海之中,慢慢的,闪现出了七颗星斗的画面。

天枢星,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摇光星。

七颗星,组成了北斗七星。

就算李长安不用双眼,现在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并且,比之用双眼观察的更为仔细,更为清楚。再慢慢感受,李长安甚至能够看到,无数的元气从北斗七星之中发散而出,飘散于大地之上,融合在杂乱的元气之中。

除了这些,李长安还感受到了,北斗七星中的每颗星上,似乎都住着一位神灵。

就如那颗天权星,李长安分明感觉到了,里面有位神灵,他的名字,叫做文曲。

除了北斗七星之外,李长安在更北边的地方,又发现了一颗星斗。

李长安知道,这颗星是为紫微星。位于北方,象征皇权。

只是,李长安却感觉这颗“紫微星”有些摇晃不定,连星内之神灵也不知何踪?

“神灵?”

对了,就是神灵。

人之肉身,住着无数的神灵。

一句话闪过,李长安心中意动,不再探查其他星斗。

可能,人之肉身,真的是有神灵的存在。只是,为何我到现在都没有感受得到?

若是我将北斗七星之中的神灵,引入我七魄之中,能否唤醒我之神灵。若是我之肉身,大都神灵不知所踪,能否借用北斗七星之神灵,附于其上?

想罢,李长安试着将一丝丝北斗七星之力,引入七魄所在的七个脉轮之中。

而就在此时,李长安心神之外,一个声音响起,“小兄弟,万万不可。这北斗七星之力甚是凌厉,一个不好,会将你的七魄震个粉粹。”

被这个声音打扰,李长安也就退出了意静。眼开双眼,却见那位老者已然下得天坛,此时,正站于自己对面。

“这位正是家师,姓袁,名天罡。”

“袁天罡!”

李长安心中震惊,自小李长安就已听说,袁天罡算术无双,又被皇帝请于朝中,在百姓人眼中,他就是大楚国的天师。

“晚辈李长安拜见袁天师。”

“你就是淳风提到的李长安,今日一见,令老夫大是欣喜呀。”

“久仰天师之威名,小子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对于传说中的袁天罡,李长安对他自然是极其尊重。古之谓大隐隐于朝,这位袁天罡,想必就是大隐之人吧。

“淳风刚才只一提点,你就能感受到周天星斗之力,悟性着实甚高。只是娃娃你要记住,周天星斗之力借用得好,顾然是威力无穷。而若是有半点差错,就会被星斗之力化为尘埃。”

袁天罡叫李长安娃娃,只是心中欢喜的表现。其实叫李长安娃娃一点儿没错,李长安现在的年纪,比起袁天罡来,不知道差了多少。

“多谢天师指点,只是刚才我观北边的紫微星似乎摇晃不定,不何为何?”

想起刚才观出紫微星之异相,李长安也就说了出来。

“没想到,你还能观察的这么仔细。”

袁天罡并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抬头看着北方那颗极其明亮的星斗来。

“紫微星,号帝星也。一旦紫微星摇摆不定,则东宫乱矣。不出十年,东宫必要发生大事。”

东宫,指的是太子居住的地方。袁天罡所说的东宫之乱,就是国之储君之争。

想不到周天星斗不紧有其磅礴的元气之外,还能蕴含如此多的信息。

神宵道并不是研究周天星斗之门派,纵算能借星斗之力,也不知其中真意。对于袁天罡所说的东宫之乱,李长安并未放在心上。

东宫乱也好,不乱也罢,与李长安是没有多少干系的。就算是换了一个朝代,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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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星斗炼体

“多谢天师指点。”

长者传授,就算李长安并不感兴趣,他也不会表现出无理之意。

“李公子,我观你之肉身,虽然强健,但却坚而不久,不知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袁天罡只是随便一观,就已发现李长安肉身有所损伤。

传闻袁天罡早在大隋朝就已是个非常出名的人物,现在已改朝换代不知多少年,这位天师仍然存于世间。老而不死,不是妖,就是仙。至于袁天罡到了何种境界,也无人知晓。

“天师明察秋毫,我之丹田处的确有些损伤,至今无法得治。”

“原来如此,人之内府,奇妙无比,有众多神灵居住其中,非一般药石能够治之。”

“不知人之肉身神灵,却又是何意?”

又是人之神灵,想必肉身神灵的传说并不是随口杜撰。不然,袁天师身为大楚国观天测运之士,又岂会随口乱言呢?

“人之肉身神灵,贫道只了解的一些皮毛,不敢枉自谈论。”

李长安有些失望,却又觉得自己太过于奢望。自己又不是他之弟子,岂会轻易告知于你?

“我原本只以为人之肉身神灵,只是一些奇士随口瞎说。今日听天师一言,想来,神灵一说,应该是有出处的。”

“人之肉身神灵,玄而又玄,太过于虚幻不存。不过,李公子之丹田,我却有办法帮你修复。”

“还望天师赐教。”

还真诀中所提到的炼肺境,理论上来说,应该能将丹田修复,但这只是李长安的推测。真正炼肺大成,如果还未修复,那李长安岂不抓狂。现在袁天罡说有修复之术,李长安哪能不心动。若不是李长安骨气实足,说不得就要跪拜谢恩了。

“只是小子何德何能,却敢求天师帮助。”

转念一眼,李长安心下又疑惑起来。李长安之师朱方时对于丹田修复之术,皆没有办法,可见若要将丹田修得完好如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袁天罡虽然境界可能比朱方时高些。但是,如此困难之举,他却愿意帮助第一次所见之人,这不得不让李长安心生警惕。

“小娃娃倒很谨慎。我之所以帮你,只是希望日后你能帮得我大楚国,仅此而已。”

袁天罡做事坦当,不想入人口实。

“帮大楚国?”

李长安心道,我有这个能力帮得了整个大楚国么?

“不错,现在你可能不明白,但不要紧。总之,我现在帮你,也不是白白助你。日后大楚国有难,还望公子出手相助。”

“若是如此,长安岂敢不从。”

李长安心道,“我李长安生于大楚国,也算大楚国民,虽然全村皆被蛇妖所灭,自入得山中,已不是红尘之人。但若是自己有能力助得一助大楚国,我也不会推辞。”

“那多谢公子,我这有一部“周天星斗炼体大法”,能借用满天星斗之力,炼你肉身,煅你五脏。你之丹田,也可一道修复。”

袁天罡说完,一道金光就已射入李长安的眉心。尔后,李长安的脑海之内,一段段文字洒落出来。上书几字,名为“周天星斗炼体大法”。

“师父……”

李淳风正要阻栏,但袁天罡却摆了摆手,制止住了李淳风。

“这段时间,李公子可在我这天坛之上修炼,书院之事,淳风可以替你处理。”

“多谢天师相助。”

李长安下得世俗,第一目的是为修复丹田,即而再性命双修,最后打破“灵肉合一”境,位证无上地仙。至于入的白鹿洞书院感受圣人教诲,倒可随手放下,并不是非去不可。就算李淳风不去书院打点,也没什么关系。

袁天罡将“周天星斗炼体大法”传授至李长安,即已进入袁府,不在出来。而李长安,依着袁天罡的意思,登上了天坛。

将念头放至眉心,“周天星斗炼体大法”口诀即已呈现在李长安的脑海之中。

“人之肉身最为虚弱,加之多灾多难,一不小心,就此陨去。不少能人异士,皆寻炼体之法。万万年下来,百家众多,优劣各态,不一而足。我观周天星斗多年,发现星斗之力更胜于九天神雷。若借用星斗之力煅炼肉身,岂不事半功倍?参悟百年,终得一部“周天星斗炼体大法”……”

周天星斗炼体大法,并非袁天罡所著,而是令有其人。可能是袁天罡师门之物。但不管如何,周天星斗炼体大法中,已然给李长安打开了一条新的炼体法门。李长安本以为,用天雷淬炼肉体,本已是无上法门。没想到,还能借用周天星斗之力从而炼就肉身。

这部周天星斗炼体大法与天雷炼体却不一样,众所周知,星斗之力虽然磅礴,但与大地相隔万万里,传至于此,已是稀薄。人若是慢慢将其吸收,以炼肉身,并不会对肉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反观天雷,只一降下,不是人死就是畜亡。就算是修得地仙,也不敢天天拿着雷玩。而且,借周天星斗之力,可大可小。修炼者境界有多大,也就可以借出多大的星斗之力。若是觉得力道太过,倒也可借得小些。

将口诀全算看完,李长安就照着“周天星斗炼体大法”开始修炼起来。

第一步与李淳风教给他的感受周天星斗之力相似,倒没有浪费李长安多少时间。

第二步则是引星斗之力入得肉身之内。

这个入体并不是一开始就引入五脏之内,“周天星斗炼体大法”中有云,炼体之初,必先将星斗之力引至肉身皮外,需得让肉身适应一段时间。若不然,一下将星斗之力引入五脏,看似星斗之力绵绵无存,一旦爆发起来,那可是毁天灭地。

李长安盘地而坐,感受着星斗的光辉。

只看见,周天星斗之力如月光一般,洒落于李长安的肉身表皮。李长安只感觉似泡在温泉中一样,全身上下无不是舒服通透。随着星斗之力的慢慢滋养,李长安的肉身表面已被周天星斗之力温润的细滑光嫩,没有半点粗糙之感。只是,这并没有结束。只有待星斗之力将肉身表皮,温润的连李长安自己都感受不到肉身的存在,这个时候,才可以将星斗之力引入体内。

整整三天三夜,李长安坐于天坛之上,一动不动。

现在他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落雁峰的巨涯之上。这三天时间里,李淳风与袁天罡都不时上得天坛,但并没有打扰李长安。而且,袁天罡每日观察周天星斗之时,也都当着李长安之面/时而盘地而坐,时而仰天而望。

初时李长安本以为袁天罡只是习惯于在天坛之上修炼,可过了一段时间,李长安却明白过来。顺着袁天罡的目光,李长安也开始摇望起满天星斗。接着寄出念头,将部分心思,放诸于无尽的天空之中。

随着李长安将念头放诸于外,天坛边上的另一个念头就已跟来。带着李长安的部分意念,形走于周天星斗之间。

游过七曜星斗,又穿过黄道十二次,排徊于二十八星宿,最后归于紫微星斗之上。然后这个念头在这里顿了顿,李长安即已明白过来。

除了感受周天星斗之外,袁天罡不时手持法剑,在天坛之中随意挥舞,游动。

虽然袁天罡许多动作,李长安并不知何意,但李长安却默默记在心上。李长安并不是笨人,现在记住,说不定日后就能参透。而且,袁天罡之意,却是有意传授给李长安。若不然,这些无上法门就不会当着李长安的面进行修炼。

“身体不动,谓之身静。”

李长安并没有施展入静法门,只是感受着周天星斗之力的洒落。自然而然间,就已感觉不到肉身的存在。这个时候,也就是身体静到了极点。按照“周天星斗炼体大法”中的描述,李长安可以将星斗之力引入体内,进而真正的淬炼肉身。

“周天星斗,炼我体魄。”

感受着星斗散落的元气,李长安深深一吸。漫天的星斗之力,皆洒落于李长安体内。由喉口至胸,然后传至脚底,最后游走于李长安体内肉身各处。

而李长安体内之血肉一碰到周天星斗之力,竟然开始燃烧起来。滋滋作响,如烈火煅炼真金。

借星斗之力与用星斗之力炼体,并不是同一个概念。

李长安身踏禹步之时,也借得过周天星斗之力,但却一呼一吸之间,就已经将这些星力暴发出了体外,并未存于肉体。就算是在体内结得元婴,都只是在腹中凝结而成,与肉体没有发生多大的冲突。

现在李长安修炼的炼体大法,却是引出星斗之力,用之炼体。这是实打实的与肉体接触,这个时候,李长安终于知道,这周天星斗之力是如何的刚烈。而且,也暗叹了声好险。刚来这时,若不是袁天师所拦,恐怕我就要被这星斗之力,烧成了个灰尽。

周天星斗这力,竟然如此霸道。

只是吸得一点点进入肉体之中,李长安的血肉就已起了这么大的变化。不过,李长安意志坚定,虽然痛不可忍,但却知道,一旦星斗之力全部炼之体内。不说修复丹田,恐怕自己的肉身又将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第四十四章:洗髓换血

无数的精血在星斗之力的淬炼下蒸发的不知所终,骨头之中的骨髓也在星斗之力的淬炼下变得洁白有光泽。

“洗髓换血”

李长安想起还真诀中的一个词,说是炼肺达到大成,七魄所在的脉轮皆被打通,则七魄可连成一线。到时自身精血及骨髓,都会进行一次大的变动。这个变动,称之为洗髓换血。

故名思意。这个洗髓换血,自然是提炼骨髓的纯度及更换肉体的鲜血。

人之一生,自生于大地之后,精血即已带下。只是一身精血直到老去,也仍然是这些精血。虽然在成长过程中,这些精血也会增加一些。但是,这些多出的精血也只是取五谷杂粮之精华变化而成,至于骨髓,若没有修炼,恐怕一生都如初生时一般。

现在李长安炼肺还没完成,但周天星斗炼体大法,已提前更换了他的鲜血以及骨头之中的骨髓。

精血不断的消失,又不断新生。而李长安腹内中的“精气”也不断的在减少。

“精气化血。”

原来,人体之中的精血,是为精气所化。连带着,精血之中,也将星斗之力添加了进去。由天地元气转化而成的精气,再由精气生出的精血,才是最为完美的精血。

随后,星斗之力再度淬炼。慢慢的,星斗之力已深入骨髓之中。无数的杂质被星斗之力弃除于外,又将精血之中的精华填充于骨髓之中。

人之骨髓,比之精血更为神妙。

这种神妙之处,可以与媲美五脏。万千法门之中,对于骨髓的修炼,大都就是不断的提炼,然后修补。将骨髓之中的渣滓清除,灌注纯净的天地元气及人之精血。

传说天龙宝寺内,有一部“洗髓经”,此经卷甚为奇妙。是专门对人体的骨髓进行提炼洗涤。一但将“洗髓经”炼得大成者,无一不是历代高僧。

慢慢的,李长安的整个肉身,在无数星斗之力的碎炼下,开始脱胎换骨。

唯一值得遗憾的是,除了换血洗髓之外,周天星斗炼体大法并不能够将肉躯换掉,也就是说,不能更换血肉。

纵是李长安修炼多年,无数的纯阳刚正之气和天地中的清灵之气,以及现在的星斗之力灌入其中。但此之躯体,也还只是凡体。若是凡体,就算是个半仙,也还是人。

日夜不停交换,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洗髓换血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此中精血的生出,及骨髓的提炼,也是一个非常消耗“精气”的过程。若不是周天星斗之力漫漫无边,群而洒之。以李长安的丹田之气,哪能提供如此之多的天地元气。

一个月过去,李长安已感觉到双腿之处,精血已然更新,骨髓变得透彻清灵,不在混浊。

又是一个月过去,新生之精血,已然到达五脏。

体内五脏在得到新生精血的滋润之后,越发展现出他们的活力。内视一观,李长安即已知道。新生之精血对于五脏的帮助,简直是无与伦比。

李长安仿佛都感觉,五脏器官在新生精血的滋补下,已慢慢开始呼吸。

这种呼吸不是简单的五脏呼吸,而是吐呐之术。似乎五脏也在开始慢慢修炼。不过,这种感觉若有若无,李长安也不敢确定。

三个月时间过去,精血已然开始抵达至大脑之中。

换血洗髓这一过程,走到现在,这是最为坚难的一步。

人之大脑是最为玄妙的存在,主管神识,神念。就拿修真者来说,若是万不得已,自身肉体都可以舍去不用。但是,神识,神念,却不能舍去。如果舍去,那就是真正的死亡。

精血一滴一滴凝聚,李长安没有操之过急。因为除了大脑的玄妙处外,李长安的天冲,灵慧二魄所在的顶轮及眉心轮,皆在于此。李长安若用力过猛,不但大脑有伤,二大脉轮也有可能打通不过。

将神识聚于脑海,李长安慢慢感受着大脑的内部。随着李长安神识的进入,在眉心的地方,李长安突然看见了一轮闭着的眼睛。

还真诀中有言,眉心轮也称为月轮。

月字与目字相近,只要加上一横,则成为目字。

似乎李长安只要轻轻对月轮稍加些力道,那月轮就会由闭着的眼目,转变为开着的眼睛。

就在李长安将所有的神念集中在月轮之上时,李长安赫然发现,闭着的月轮,似乎已渐渐打开,好像人之睁眼一样。随意仰望天空,无数幽深用肉眼都看不见的星辰,皆被月轮之目发现。

这个时候,李长安终于明白,除了用神识去感受外界之外,还可以用这弯月轮。

月轮与日轮是相对应的,日轮是为太阳,也就是现在的眼睛。而月轮,则是日轮照射之下产生的影子。

“千光之眼千光明”。

此中的千光之眼,是为千万般影子。

在万千世界之中,日轮双目一观,大都只能看到万物之表面。但是,日轮观之大千世界的所有影像,皆没有消失,而是存于月轮之目当中。

千般光影,千般亮明。

无数的影像,月轮都将其观之的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月轮之奥义,竟然是这。李长安大喜,“千光之眼,给我打开。”

一道幽亮的光芒闪现,这道光芒,仿佛是地狱之光。而这一些些光芒之中,分明就是李长安刚才遥望天空中看不真确的景像。

难怪袁天师白日观天之星辰,仍能够看得一清二楚。此中的道理,就是用日轮之观,将影子传至月轮,从而就能看遍大千世界。

如果功力深厚,就是区区一观,地府的幽明之门,都能够看到。

月轮打开,自然,眉心轮也被打通。

眉心轮之后的轮脉,是为顶轮。

两轮皆藏于脑,主管人之意念。随着月轮的打开,顶轮开始变得摇晃不动。在所有精血全部焕然一新之后,顶轮自然不攻自破。

天冲,灵慧二魄的打通,李长安的意识,只一瞬间,就变得非常清晰。

本来要想很久的事情,现在只要念头一动,即已考虑清楚。而且全面周到,不会遗漏。似乎李长安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思考,而是一百个人在思考。

天冲,灵慧二魄主管天资。

到了这里,李长安就可以称之为,天资聪慧。

人之骨髓,主管根骨。

随着骨髓在星斗之力的粹炼完毕,这个时候,也可以将李长安称为根骨奇特。

天资与根骨,在李长安后天的努力之下,终于远远的超过了任何一个得上天眷恋的修炼之士。

只是在打通眉心轮与顶轮之后,仍有一个中枢轮没有打开。不过,此时李长安已经不是这么着急了。因为随着洗髓换血的深入,李长安的丹田,已经被周天星斗之力,修复的完好如初。

轻轻一个吐纳,李长安就已将滚滚元气吸入到丹田之中。

李长安真的想大叫起来,困扰了几年的丹田破损,今日终于全部修复。

无数的星辰之力及天地元气被李长安吸至丹田,而本是渐渐要枯萎的人花及地花,在天地元气的灌溉下,开始慢慢盛开。原本只是缩成一团的元婴,有了无数元气的滋补下,终于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李长安一呼一吸之间,满天星辰之力滚滚而来。整个天坛之上,笼罩着一股圣洁之力。好在天坛之中已有设有禁咒。就算李长安再弄出一个天地异相,他人也是看不到的。

“想不到,此子竟然是性命双修。”

袁天罡只一眼就已看出,李长安此时的境界,实乃是元婴境大成。心中暗暗称奇之时,亦有一些担心。

古来不少杰出之士,都死在性命双修的道路上。

袁天罡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回至府中淋浴,烧香,净手之后,袁天罡拿出了几块龟壳占了一卦。

“乾。”

所占卦中,得到了一个乾卦。袁天罡眉头皱的更紧了,再占了两次,仍是乾卦。之后,袁天罡收回龟壳,不再占卜。

乾卦,易经中第一卦也。一般来说,是为上上大吉之卦。

乾者,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句话最为重要的是为“健”字。健为刚建之意。意思是说,周天万物,升降有落,停息有序,春夏秋冬,周而不息,从未停息。君子应该学习上天的刚健,自强不要停息。

所以,这乾卦,是为上上大吉之卦。

而就是因为此卦是为上上大吉之卦,但如果所占之人,并不行君子之操守,也不学天之刚键。那么,此之上上大吉之卦,就是大凶之卦。

“天命所示之人,必有其过人之处,我还是静观其便吧。”

袁天罡走出房门,看着天坛之上的李长安。而李长安似乎心有所察觉,神念一动,给袁天罡回报了一个至诚的笑容。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这小娃娃身兼“道儒”两家思想,又习得命功之术。心性坚定,至诚不欺人。凭这些,就可以称之为君子。若是为君子,这乾卦,就是上上大吉之卦。

如此,我堂堂大楚国,至少仍有四百多年的国运。

“哈哈哈……哈哈哈……”

想通之后,袁天罡大笑,不再观看李长安,进入房中,没有再出来过。

PS:这章写的有些烦琐,小鱼打算,在晚上十点之后,再发一章,让大家跳过烦闷的章节。

第四十五章:入得皇宫

“出窍。”

李长安早就达到了元婴境,只是一直没有元气支撑他的元婴出窍。现在丹田修复,再加周天星斗之力,李长安将神念放于元神之中,腹内之元婴冉冉飞出天门。

这时,肉身处一股吸力涌了过来,这是命功修炼到一定境界的表现。一但命功修炼有成,就会与自己的灵魂产生紧密的联系。不过,李长安现在中枢魄仍没有打通,炼肺未至大成,就算肉体能够牵住元婴,但力量有限。

李长安凝聚所有元力,猛的向上直冲,元婴就已离开肉体,真正的飘浮于虚空之中。

元婴冲出天门,离开肉体的束缚,就达到了“出窍”境。

天坛之上,一具肉身盘坐于地。但虚空之中,也出现一个与肉身一模一样的人儿。

这是李长安的元婴,也称之为元神。

“自己终于达到了师父当日元神出窍的境界。”

第一次元神出窍,李长安显得异常兴奋,驱使着元婴不时游走于天坛上空。随后,抬起双眼,仰望起无尽的天空。天空之上,有满天星斗。一阵阵星辰之力,不时的吸引着李长安的元婴。

元婴越飞越高,似要飞往星斗之上,以摘取满天的星辰之力。

只是终到后来,就在李长安的元婴上升到一定高度之时。虚空中一道天雷炸响,李长安心神大跳,只感觉天空之中,传来无数的纯阳刚烈之气。随后朝着元婴一压,元婴就急急的从天空中狠狠坠下。扑通一声,重回到李长安的肉体之中。

李长安一把醒了过来,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小的天雷之声,即已将李长安的元神震伤。可见,九天之上的神雷,威力何其大也。

内视观看起肉身,李长安发现只是元婴受到天雷炸响,心神产生了恐慌。元神恐慌,随之血肉开始紧缩,挤压着精血往口中吐出。

没想到,刚一寄出元神,就受了点轻伤。不过还好,并不碍事。

待元婴收于腹内,李长安将天地元气寄于其中,慢慢温养。过了片刻,元婴在无数元气的温养之后,重新散发出了光彩。

为了感觉出窍境的妙用,李长安再度将元婴冲破天门,环游虚空之中。但这次,李长安却不敢飞得太高。

北方有天子,天子现真龙。

李长安将目光放于北方,这时,一道真龙之气从北方传来。

吸取上一次教训,李长安有了准备,清灵之气寄出,一道清光圆盾就已围住元神。真龙之气虽然霸道,但在清灵之气的防御下,元神尽可以在天空中随意游走。

本来李长安还想到皇城去看一看的,但看那皇城中央,龙气阵阵。李长安心中一寒,不说能不能飞到那里,就算是飞至皇城之中。无边龙气一冲,元神立马毙命。

到时就留下了一个没有元神的肉体,如果元婴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

天地元气果然玄妙,不但有纯阳刚烈之气,也有周天星斗之气,更有修真人士的清灵之气。

就连真龙天子的龙气,都存于其中。也不知道,天地元气里面,是否有妖气,鬼气?

将元神心思无限放大,只是找来找去,整个袁府,李长安也没发现半丝妖气与鬼气。

“笨了。”

李长安一笑,天师所住之地,哪会有什么妖气,鬼气呢?放眼天下,恐怕是没有几个妖怪敢跑来袁府做客。

将这个搞笑的念头放下,元神再度游走于无尽的虚空之中。

天地之大,如果只是肉体凡胎,可能终其一生,只能面对着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而若是修炼有成者,就算没成为地仙,驱使着自己的元神,亦可游走三山五岳,一饱万里风光,这才是逍遥。

只有修真,才能感受到逍遥之意。

仔细感觉着出窍境的妙处,李长安嘴角不时微笑。而就在李长安心中微笑之时,肉身之内的“中枢魄”所在的脐轮,居然就在李长安环游虚空之时,自然打通?

脐轮一旦打通,那么,顶轮,眉心轮,喉轮,心轮,脐轮,精轮,海底轮。七大脉轮,就可以连成一条线。到了这个时候,各大脉轮再也不是相互独立,而是互通有无,不分彼此。

到了这里,也表明着,李长安“炼肺”已经大成。

体内五脏中,李长安已将“肾脏”与“肺脏”修炼完毕。正在这时,肾脏与肺脏之间,突然冒出了丝丝元气。

二气产生之后,体内点点金光闪现,从五脏之中开始蔓延,透过肉身,显露于外。

“金光护体。”

随着“金光护体”之像的出现,体内由“肾”与“肺”喷出的元气及全身精血,慢慢凝聚成片。一颗内丹在腹内飘了出来,只是这颗内丹只是微微升起,只呆了一会,即已破灭。

原来这颗内丹只是一个虚影,李长安体内之精血及元气,并没有真正的凝聚成丹。身上的金光随着内丹的破碎,也随之暗淡了下来,之后消失不见。

“啊……砰……”

就在李长安感受着全身变化的时候,飘浮于外的元神似乎被什么召唤似的,再一次跌落于李长安体内,与肉体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任凭李长安如何努力,元神再也出不了窍。

“灵肉合一。”

“炼肺”大成之时,同时也是七魄大成之时。七魄藏于肉身之中,对于元神来说,自然是有极大的吸引力。就算是元神远在九天之上,只要灵肉合一,那么元神就得回归于体内,与七魄相连。

好不容易达到元神出窍的境界,一下子又进入到了灵肉合一之境。而且,此时的灵肉合一,居然没让李长安结成内丹,李长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眼。当年张道陵从三花聚顶境界,一下子跌至元婴境,恐怕比现在的自己更郁闷。

“天将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面对着“灵肉合一”境,李长安并没有太过于伤心。这样的局面,早在他的设想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

只是“炼肺”大成之后,李长安并没如预期一样,进入北斗境,这让李长安有些苦恼。

“对了。”

我借周天星斗之力一跃跳至“元婴”境,其中并没有经历过金丹境。对于现在命功的凝聚内丹,显然没多少经验。凝结不成,却是再正常不过。

李长安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身躯,接下来的修炼,只有全力突破灵肉合一境。只是到现在为止,李长安并没有多少把握。舒展身体,李长安决定,还是先下天坛。

“长安。”

刚好李淳风也来到袁府,见李长安下来,就与李长安打了声招呼。

“不错,不错,长安,你差一点就要达到北斗境了。”

李长安在天坛之上虽然一坐就是三个多月,但还是有许多收获的。

第一个收获,就是周天星斗炼体大法帮助了李长安修复好了受损的丹田。

第二个收获,在修复丹田之即,三个脉轮也一举突破。

第三个收获,就是让李长安摸索到了一丝命功结丹的经验。

“夫子好。”

李长安喊了声夫子,这时,袁天罡也从府内出来。

“淳风,你也在,正好,我有一事要去趟皇宫。”然后,又看着李长安,问道:“不知李公子是否有事,能否陪贫道一同前往?”

“天师大恩,小子仍还未报答,区区小事,晚辈愿意前往。”

说完,早有仆人牵出马车。袁天罡一行三人,就朝皇宫而去。

“李公子,此次前往皇宫,只为带你至东宫一看。日后事发,还望公子多多出手相助。”

在马车之内,袁天罡对李长安说道。

“小子若能帮得上忙,必定相助。”

在天坛之上时,袁天罡就已暗示过李长安。现在袁天罡提及,心下更是明白。想必日后之事,必是与争储有关。袁天罡为了早做安排,待李长安下得了天坛,就决定带他入得皇宫,以便日后李长安能助得一助。

“有李公子这句话,贫道就放心了。”

袁天罡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没有说话,闭着眼睛。而李淳风也如袁天罡一般,同样闭着眼睛。见二人如此,李长安也只好学着他们。闭上眼睛,将心神放于腹内。

“到了。”

袁天罡一句话传来,李长安就随着袁天罡下了马车。

刚才距离皇城有段路程的时候,李长安就已经感觉到了前方的真龙之气。幸好此时的李长安乃是肉体凡躯,没有将元神寄出。所以这股真龙之气,并没有对李长安造成什么伤害。

“这就是皇城了。”

皇家威严,果然气派。

李长安感受到的气派,并不是皇城建造的巧夺天工,也不是皇城所占之地有多大,而是皇城自身所带的一股舍我取谁的威严。这种威严,如上天一般,不容他人怀疑。

如果简述成为二字,是为,“宏大,方正。”

这就是皇宫,天子居住的地方。李长安第一眼看之,心神微震。

纵然皇城只是红尘俗事,但他却在这个纷纷俗世之中,赞放出了自己的风采。而且,这种风采,就连方外得道术士,亦不敢轻视。

跟着袁天罡一路,李长安不时观看着整个皇宫。袁天罡也有心放慢脚步,每到一处地方,都给李长安详细介绍起来。

“这里是东宫。”

终于,袁天罡在一处宫殿旁停了下来。

“东宫。”

李长安凝神观之,发现东宫之上,并无龙气,可能是现在大楚国还未立储君。

反观皇帝所居住的太极宫,此时皇宫之上,出现一只强壮的睡龙。睡龙偶有醒时,又立即睡着。看来,东宫之乱,若要找其原因,就在皇帝的身上。

只是现在这条睡龙仍很强壮,还未到事发的时候。所以,东宫之乱不可能提早发生。

“李公子日后只要凝视东宫,即可发现异样。”

修真之人,就算没有刻意修炼“观龙望气”一术,但自身“天眼”已开,同样可以看见凡人不能看见的事物。

“晚辈记住了。”

李长安记在心里,以现在的状态来看,东宫之乱,应该还需得几年。

第四十六章:御林军

“不知李公子今后有何安排?”

袁天罡明明知道李长安在白鹿洞书院读书,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一说?

李长安没有回过神,待仔细分辨袁天罡之意,再结合自己情况,才算明白。

“白鹿洞书院只是晚辈暂居之所,至于今后有何安排,目前仍未考虑。”

“我倒有个去处,不知李公子是否愿意前往?”

“天师不妨告知。”

最要紧的不是感悟什么圣人教诲,而是突破灵肉合一,再之后则是入得青丘山中。

“我与御林军总统领“郭将军”有些交情,不知李公子是否愿意前往御林军处,暂居带刀护卫一职。”

“御林军?”

御林军是做什么的,李长安还是知道的。只是他却不明白,袁天罡所说之话,却是何意?袁天师是知道的,李长安是一个修真之人,为何还将李长安推至御林军处?

“不错,正是御林军。我观公子性命双修,此时恐怕已经灵肉合一,若无法突破这个境界,则终生就与修道无缘。”

“天师慧眼,只是我却不知如何突破此一境界。”

“贫道介绍你去御林军中,也正是为此。”

“难道天师有何秘法?”

李长安说完,随后又暗淡了下去。如果袁天罡有秘法突破灵肉合一之境,那他岂不是也性命双修了。现在来看,袁天罡虽然境界深不可测,但仍只是修的性功。

“秘法倒是没有,但贫道却知道有一条门路,至于这条道路能否走的通,就靠你的努力了。”

“是何路?”

“元婴修得纯阳之时,方可突破灵肉合一之境。”

别看出窍元神与人的肉体一般无二,但元神却是纯阴之体。只有渡过天劫,元神吸取天雷中的纯阳之力后,方可化为纯阳元婴。

看起来这个方法很简单,但却难倒无数修炼之人。要吸取天雷中的纯阳之力,至少得修得顶上三花成为地仙之体,方能吸取。而区区元婴境,想要吸取天雷之力,无意于找死。

“只是这跟进入御林军有何干系?”

“御林军乃我大楚国禁军,直接奉命于天子,权势涛天。若在其中修炼,对公子的帮助非常之大。公子你若进得御林军,想必不要多久,就能突破大师境,进而体生金光,达到北斗境。而“北斗”之上,则是武圣境。武圣境有一句话,称为全身纯阳……”

“全身纯阳。”

徐慕白也说过这句话,现在袁天罡再度说来,李长安已彻底的明白过来。

“多谢天师指点。”

突破“灵肉合一”之境的方法,竟然是修得全身纯阳。李长安大喜,我终于找出了一条突破此境的道路。

“公子不要太过于惊喜,武圣境的全身纯阳,只是肉身上的纯阳,并不能将纯阳之力附于元婴之上。”

“啊……也就是说,达到武圣境,也不能使得元神由阴转阳。”

那岂不是仍没有办法?李长安大失所望,直看着袁天罡,两只眼睛分明说着,天师,您老不要玩我好不好。

“公子莫急,性命双修一途,纵观天下,并没有几人修得成功。以贫道多年经验得之,肉身修炼的越厉害,则渡过天雷的可能性就越大。公子不仿先将命功修炼至武圣境,待全身纯阳之后,再做打算。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公子就有可能自己发现了一条突破此境的道路。”

“多谢。”

现在灵肉合一的境界,李长安道术是不能炼了,只能往命功上下功夫。而若要修习命功,呆在世俗书院十年,说不定仍没什么机会突破。而若进入御林军,那可是方便许多。

大隐隐于朝,难怪如此。

所谓六扇门中好修行,李长安只要入得御林军,一来有足够的时间修炼,二来,也有足够的钱财购买所需要的修炼之物。三来,更可以与无数的命功修炼者交流切磋。有如此之多的好处,李长安去那御林军中又有何不可呢?

“正好今日恰逢初一,郭将军要领兵视察皇城,现在想必是在玄武门处。”

袁天罡留李长安至皇城,虽然有利于李长安修利,但更有利于李长安完成他所托付之事。见李长安答应下来,袁天罡这就领着李长安来到了玄武门。

“玄武门。”

据说在“玄武门”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兵变。那时大楚国皇帝并不是国之储君,为了争夺皇位,就在此处,发动了一场兵变。大楚国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就铲除了对手,从而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当然,普通的老百姓是不会知道这什么变与不变。只要生活富足,管他天下是由谁当皇帝。

“郭将军。”

“哈哈,天师好久不见。”

这时,玄武门中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盔甲的英武将军来到袁天罡面前。

“是呀,好久不见,今日可是老朽特意来看望将军。”

“哦,不敢,不敢。”

英武将军下得马来,然后大笑说道:“岂敢让天师看望,折煞我也,不知天师有何事找郭某。”

“将军果然英明。老朽今日前来皇城,一来是为勘测皇城地形,二来是向郭将军推荐一位良才。”

“是嘛,天师果然深知我意,我郭某是求闲若渴呀。”

郭将军甚是高兴,想不到袁天师竟然带领人才来投奔于他。以袁天师的眼力,推荐之人,又岂会一般?

“这位李公子是我至交好友之孙,近期才来长安不久。苦于一生力气,不知去往何处。老朽不才,将其推荐到郭将军这里。”

“在下李长安,参见将军。”

李长安抱了抱拳,为了不辱袁天罡推荐之意。特意将气劲付于口中,一句话说出,如浪打涛声,虽然音调不高,但却震人心神。在一旁呆着的众御林军士,都被李长安这一句话,震得心神不宁。

“好,好,好……”

郭将军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心中暗叹,这少年了不得。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公子可愿意来我御林军。”

“早就听闻将军大名,在下愿往。”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天师推荐,你且先当带刀护卫一职,你看如何。”

“属下听令。”

李长安说完这一句后,就已知道,他已经是御林军中的一员。

……

白鹿洞书院。

“李兄大驾光临,请。”

白鹿洞书院,除了夫子,也就徐慕白与李长安最为熟悉。明日就要前往皇城,李长安来到徐慕白之住处。好在徐慕白今日却在,李长安刚到门口,徐慕白即已出来。

“请。”

李长安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兄功夫大进,可喜可贺呀。”

“多亏徐兄指点之功。”

“哪里,哪里,李兄若只是愚昧之人,就算是人仙在世,也无能为力。”

“哈哈……多谢徐兄赞许。今日我之前来,是为向徐兄告别。”

“告别?”

徐慕白有些惊讶,不知道李长安为何无缘无故就要离开书院,难道是前几个月不知所踪之故?

“明日我将前往皇城,入得御林军中,今日特意来向徐兄告别,以谢徐兄指点之恩。”

“御林军?难道李兄前几个月,正是去了皇城?”

“这倒没有,我是这几天才决定下来。”

“只是我观李兄,并非喜欢争斗之人,怎么想到去那御林军中。”

“白鹿洞也好,御林军也罢,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暂居之地,徐兄不必多虑。”

“我就知道李兄志在远大,怎么可能受他人指使?走,我们去宝安街的太白酒楼,让徐某为李兄送行。”

“走。”

当初李长安与徐慕白就在宝安街认识的,今日离别,两人再度来到宝安街。

“李兄,上次这壶醉生梦死,你我都没喝个痛快,今日离别,不仿醉上一场?”

“醉上一场?不瞒徐兄,李某还不知醉字何意呢?”

“好呀,李兄。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上次李兄与我辩论,就是承口舌之快。我看李兄,并非是个纯粹的酒徒。”

“还是书生意气用事呀。”

想起当天论酒一事,李长安微微脸红。李长安并不是好喝酒之人,只是看徐慕白说的头头是道,心中书生意气上来,也就开口反驳起来。

“读书人嘛,有些傲气是应该的,来,我们喝酒。”

徐慕白应该算是个好酒之人,不管是从喝酒之中,还是论酒之中,李长安都能感受到。只是他一直很是奇怪,这位徐慕白,他到底是何人?

又是一杯下去,但徐慕白始终保持着风度,即所谓的品酒。

“李兄,你观大楚国国运如何?”

不知何故,徐慕白问起了国事。

“现今大楚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百姓安居乐业,上有贤君,下有能臣。以现在我大楚国的国势,应该还能享得几百年的国运。”

“不错,以现在大楚国的国势来说,应该还能有几百年的安乐日子。”

“不知徐兄要说什么?”

李长安不知徐慕白何意,好端端的,怎么谈起国事来了?

“没什么,只是感叹,天朝盛况之下,却没人发现他的隐患,实为可悲。”

徐慕白那日已然说过,借仙诗一事,述大楚国事。可是,这徐慕白杀气滚滚藏胸,并不像是个忧国忧民之士呀,难道是?

李长安默然不语,在他的猜测里面,可能这徐慕白并不是大楚国人。

“徐兄,你多虑了。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哪有享得万世江山的朝代。古之大秦国,第一代帝王名为秦一世,不就是希望他所开辟的朝代能够一直永保江山,传至万世么。可惜,区区只传至秦二世,大秦国就已灭亡……”

“唉,是我多虑了。李兄,来,我们再喝一杯。”

徐慕白将朝着北边皇城的目光收回,举起酒杯,这次是一饮而下。

PS:可能会有读者不太喜欢世俗中的情节,大家可直接跳到第二卷阅读。

第四十七章:枪王关胜

次日,李长安早早即已来到御林军中。

御林军直属天子,不归三军,地位超然。

主要的职责,是为保护整个皇宫及监察文武百官。兵马虽然不多,但个个身经百战,有以一敌百之功。分别驻扎在皇城玄武门及朱雀门附近。而李长安这次所要去的,是为朱雀门。

“原来御林军的总统领,却是郭子仪。”

前几日袁天罡将李长安推荐至御林军中之时,李长安并不知道这位郭将军是谁。待这几天回至书院,随便打听了下。始才知道,御林军中的总统领,实为大楚国名将“郭子仪。”

郭子仪一生骁勇善战,大楚国先皇在世之时,就已是三军主帅。

当时大楚国爆发“安平之乱”,大楚国先皇被迫城离宫出走。正是郭子仪在危难当头,拯救了整个大楚国。由他帅领的兵部,先后扫灭“安平节度使”,“武候一部”,将先皇迎回长安。满朝文武,皆以郭子仪为首。

只是郭子仪为人忠厚,并不居功,反而在顶盛之时,急流勇退,将大权放下。真正做到了,“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

正是由于“郭子仪”的忠心,大楚国当今皇帝也对其信任有加,将亲兵御林军全全交给“郭子仪”统领,以保皇宫安危。

“好一个郭子仪。”

前几日当面见这位郭将军时,李长安还并未觉得这位郭将军到底如何。今日听说,始才知道这位将军是有多么的了不起。

不用多久,李长安即已来到玄武门边上的御林军指挥处。

“你就是袁天师介绍过来的李长安?”

朱雀门指挥史“左相云”,在接到总统领“郭子仪”之意时,今日特地在此等候这位叫做“李长安”的到来。

“在下正是。”

“不卑不傲,倒还可以。”

左相云暗暗点头,今日虽然是来刁难他的。但李长安的气度,倒让左相云欣赏起来。

“我不管你是何人介绍而来,但入得御林军,就要按我御林军的规矩办事。若是没半点能力,只想混吃上位,连门也没有。”

左相云板起脸,大有六亲不认的样子。随后,大喝一声:“关胜何在?”

这时,从内院之中,一位扎髯汉子站了出来。扎髯汉子长的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手持长杆大枪,砰的一声,双脚重重的踏在了地板之上。

“这位小兄弟是新入我军的护卫,关胜,你与他切磋,切磋。”

旁边站着几位带刀护卫,见左相云将“关胜”叫了出来,皆同情起李长安。

这位叫做“关胜”的护卫,天生勇猛过人,又得奇人相授大枪之法。手持一杆长枪,不知杀尽多少豪杰。可以说,关胜是为带刀护卫第一人也,有军中枪王之称。左相云一下就将“关胜”叫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否是得罪了副统领。

“请。”

关胜侧转脸来,长枪轻轻一放,坚硬的石板就被长枪刺了一个窟窿。可见,这长枪之重。若是腰力不够,哪舞得动?

“还望关兄多多指点。”

李长安就快踏入“北斗”境,岂会怕小小的一个御林军带刀护卫?就不拿什么武器,右手一声请字,即宣布切磋开始。

“这小子太狂了吧。”

旁边观战之人,直叹李长安狂得不行。

枪乃百兵之贼,可刺,可扫,可拿,可拦。若是被长枪舞动起来,就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也可来去自如。大汉朝有位猛将,号赵子龙。善始长枪,一人一枪,入得敌方三军之中,杀得是七进七出,那是何等的风采。

这位小兄弟连武器都不用,难道想死不成?

“小兄弟不使武器?”

“在下行走江湖,一直靠的是这双拳头吃饭。”

所谓一力破十会,只要力道足够强大。就算是随手挥出一拳,也有莫大的威能。

“那小兄弟可要小心了。”

关胜不管李长安是狂妄无知还是真有本事,长枪提起,熊腰一抖,即将长枪扎了过去。

关胜这把长枪,展开有一丈多长,重三十多斤。只是随便一扎,旁人都抵档不住。长枪扎下,一丈开外之处,闪现朵朵梅花。这梅花自然不是真的梅花,而是枪头的银光闪动。

“棍怕点头枪怕圆。”

只要将大枪抖动起来,枪头乱摆,上下左右夹功,神仙都难防。

虽然关胜还停留在“烈火中烧”一境,但枪法着实不错。再加腰力惊人,舞动起长枪来,可谓是虎虎生风。

李长安只看一眼,即已知道关胜所处的境界。

天下炼武之人,若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哪能个个都炼至“大师”境?天龙宝寺的那个大和尚,并不是一般人。

长枪抖动之中,万朵梅花之下,若是同等功力之人,恐怕只被乱枪一个照面,即被扎出几个洞眼,立马身死道销。但李长安哪能跟一般人相比。双脚摇摆不定,跟着长枪的步子,接连闪避。

李长安能闪避过来,全靠的是听劲。

只有听得枪头的声音,才能在乱枪之中躲避。再说,长枪虽然凶险,但也有阴阳。左刺过来之后,他必定右扎。横扫过来之后,必定侧扫。只要懂得了长枪之规律,再加听劲练得上成,对付长枪也就不难。

李长安并不想立即结束这次比试,在长枪乱舞之中,忽上忽下,陪关胜慢慢切磋。

当然,李长安自然不会用手去档那长枪。要知道,长枪弹劲十足,只要你档得一档,马上就被长枪借过力道,一招回马枪杀来,更是难防。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见李长安能在乱枪抖圆之中,还能闪避自若。左相云来了兴趣,对关胜暗使脸色。

“孔雀开屏。”

这是“关胜”长枪中的一招杀招。

长枪抖动下来,如孔雀开屏。比之刚才的万朵梅花,又是猛烈了几分。这招杀招,关胜经常习练。只要舞动起来,就算是对着关胜扑出一盆清水,也会被长枪全部散抖出去,端的是厉害之至。

“好一招孔雀开屏。”

这招枪法使来,长枪所及之处,片片都是枪影,没有任何可以容身之处,真的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就算李长安听劲再厉害,到了此时,亦没有半分作用了。

这个时候,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退。

只是李长安初入御林军,哪能让他们小瞧。再说,这个指挥使,正想杀我威风。我若让他得意,岂不是让他小瞧了袁天师。

别人怎么看李长安倒无所谓,关键是李长安是袁天罡推荐而来。若是被他们这样扫地出场,不说李长安没面子,袁天师更是无地自容。

李长安不退反进,丹田之气聚于双手。改掌为捏,劲道快不可见。认准刺来之枪头,一把就将枪头抓在手里。手腕再一抖动,对关胜大喊一声,“撒手。”

只见枪头在李长安一捏之下,两方劲道传过,长枪变得弯曲起来,李长安力道再猛烈一发。关胜枪柄那头,就已左右震动。一个不好,虎口就已出血。再被李长安大吼了一句,长枪就此没有拿住。吭朗一声,掉落在地。

世人竟然有如此神勇之人。

几位带刀护卫看得是目瞪口呆,五指只区区抓住枪头,即能卸下“关胜”紧紧抓牢的长枪,这份力量真的难于想象,一旁护卫,直以为李长安仙人护体。

“多有得罪。”

李长安抱了抱拳,对着关胜开口说道。

“小兄弟神勇过人,关某佩服。”

关胜虽然心中沮丧,但不得不承认,这位小兄弟实在胜他太多。

捡起长枪,退到一边,不在多语。

“拍,拍,拍。”

左相云拍起掌来,“好,好,好,天师推荐之人,果然名不虚传。李长安,现封你为御林军带刀护卫,这是你的腰牌。”

左相云本来只是想扫出李长安这只蛀虫,却没想到,李长安如此英勇。心中高兴,将令牌递于李长安手中,直叹捡到宝了。

“恭喜李兄弟。”

旁边之人,接连恭喜李长安来。刚才李长安这招惊人之举,让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多多亲近,说不定以后让他教个一招半式,那也就发了。

“日后还望各位大哥多多关照。”

入得御林军,自然不得我行我素。李长安虽然刚才大展雄风,但却熟知变通之道,忙跟各位同僚拉起关系。

左相云将令牌交给了李长安,重重的拍了拍李长安的肩,随后即已离开指挥使。

李长安拿着令牌,领了一套御林军的衣服,和一间房屋的钥匙。之后又得知,明日李长安就得开始担当守护皇城的责任。

李长安心下记住,接过衣服,然后进入到了房间之中。

做为带刀护卫,李长安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虽然不大,但也清静。

“皇城之中,实乃是非之地也。我入得此处,日后的时间,肯定能接触到更多的高手。”

如果只是守护皇城,大都时间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御林军的职责,除了保护皇宫之外,还负责监查百官。有诸多机会,去得他处。

长安城可谓藏龙卧虎,如果只是一谓呆在书院之中,哪能将他们发现。现在李长安领了一身官服,以后办事就方便许多。

就拿天龙宝寺,以李长安现在的身份,也是来去自若。说不得,再去之时,也要找出那位大和尚再来比试一次。

第四十八章:奉命捉拿

身为带刀护卫,算得上是小官。除了可以夹带武器之外,还可以骑着马巡逻整个皇宫。今日,李长安负责的是玄武门的巡视。

身穿着御林军特有的官服,李长安骑着高头大马,看着来往的文武百官。只是大楚国正处巅峰之势,国泰民安,就连周边大国,皆忙着休养生息,不与大楚国开战。不说李长安巡逻一天,就算是守护一年,亦有可能没什么事做。

李长安倒没有表现出焦急之色,平日无事之时,大可修习还真诀。

还真诀中最后一篇,名为“炼脾”。

脾藏意,后天为妄意,先天为信,空於欲,则意定,中央黄帝之土气朝元。

此中的意,是为念头。

到了此时,修炼一道,并不能简单的借用周天星斗之力,从而炼脾成功。

而是要将周天万物之元气,化为纯阳之力。然后将纯阳之力,寄于脾脏之中,日复一日的温养,如道家将金丹化为元婴一样。

这里靠的是水滴石穿的功夫,并不是有大智慧,大神通,就能在短短时间内炼至大成。

除了“炼肺”,之外,李长安也在不时着尝试体内结丹。

只是结了几次,发现元气倒是够了,但是在最后的凝聚成丹一步中,始终不得要领,终是凝成虚丹,然后又是破碎。

如果这个时候,朱方时在李长安身边的话,说不定李长安能靠着师父结丹的经验,从而凝聚成功。只是入得世俗已来,一切都得自己摸索。

无奈之下,只好随他,先慢慢温养脾脏再说。

“李护卫,左统领有请。”

这时,一位御林军士卫来到李长安身边,传达命令于李长安。

“不知所谓何事?”

属下并不知道,左统领说了,到时李护卫一去便知。

“嗯,我这就便去。”

李长安喝退传令卫士后,就朝玄武门指挥使而去。

“左统领,属于接令而回,不知有何要事?”

“确有要事,李护卫,今日接到秘探,据信中所言。长安城“荣国府”中藏有奸细两名,本统领今日派你,将他们捉拿归案。”

“荣国府?”

这一段时间,军城中的一些情况,李长安已经了解的较为清楚。这个荣国府,乃当今“吴侯”的居住之地。这要一拿,可就连“吴侯”也就拿下了。

“不错,就是荣国府。只是这次前去捉拿案犯,却不可大举旺动,只捉拿吴侯之门客,许诸林,昌杰生,这两人即可。事态紧急,我只给你十个人手,希望你在今日天黑之时,将两人押往御林军中。”

许诸林,昌杰生,乃当今有名的士子,在长安很有名望。据说这次科举,实为“进士”之热门人选。不知为何,竟然投靠了荣国府,做起了“吴侯”的门客。

不管如何,李长安只要奉命行事即可。管他什么当今士子,还是今科状元。就算是吴侯,只要下令,李长安也就抓了。

“是。”

李长安答应完毕,领着十个御林军将士,骑着快马,离开了皇城。

一路快马加鞭,十一人很快就已行至荣国府。

“李护卫,这里就是荣国府了。”

荣国府占地极大,装饰极具奢华。一远望去,大都是荣国府的宅子。

“开路。”

李长安坐于马背,传令开路。

“御林军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几位御林军将士,手持长刀,各分二路,闯进了荣国府。

而吴侯府中的一些仆人,在看到李长安等人前来,即已立刻前往内堂。这些御林军人,他们可不敢惹,还是先通报侯爷吧。

“许诸林,昌杰生在哪?”

运气真好,李长安只一踏进吴侯院子,就已看到两位书生,此时正在石桌旁下棋。如果李长安没有猜错的话,正是这两人。

“我等便是。”

两位书生见李长安到来,并不畏惧,停下棋局,来到李长安面前,昂首直述。

“好,很好,那就有请二位随我至御林军中走一趟吧。”

李长安掏出令牌,就要将两人抓至皇城。

“小小带刀护卫,我们两人也是有功名在身,你岂敢抓我?”

“笑话,我御林军何时办事要他人废话……带走。”

李长安说完,御林军中之士卫,即要捉拿两人。两人书生正要再说,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这位大人,且慢。”

从内堂走出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老者。

老者头带高帽,身穿儒雅长衫,一表仪态。李长安只看得一眼,直感觉是哪家富家翁。

“这位想必就是吴侯了。”

“老夫正是,只是不知这位大人,我府内这两位士子所犯何事,劳得大人亲自抓捕?”

“我只是奉命捉拿,至于所犯何事,与我无关。”

“吴某与郭将军有些交情,这位大人不如先进府中喝杯酒,容我去得一去郭将军处。”

“多谢吴侯美意,只是我奉命前来,若抓不得这两人归案,我也很难交差,还望吴侯不要为为难在下。”

吴侯说话客气,李长安也不想跟他翻脸。副统领只说抓这两个书生,也未说抓吴侯。于是,李长安就跟这位吴侯打起了太极。

“那这位大人,是不给吴某面子么?”

吴侯鼻子哼了声,对李长安大是不满。

“岂敢,岂敢。”

李长安假装客气,“既然如此,在下告退。”

既然抓到了人,亦没有必要在这里废话。

“假若吴某要是不答应呢?”

就在李长安一干人等押着两位书生离开之时,吴某冷袖一甩,从后面走出了一个光头。

只是这个光头并不是和尚,看他一脸凶悍的样子,倒有些像江洋大盗。

“我劝吴侯还是不要动手的好,若是有什么差迟。到时我御林军将士,说不定就将荣国府移为平地。”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小小的带刀护士,竟然敢威胁于我?哼,不去打听打听,我吴侯是谁?”

吴侯大笑,“将两位士子送入内府。”

看来,这个吴侯是想抗命了。李长安左脚一踏,怒视吴侯等人,大吼一声,“我看谁人敢来?”

“我倒想向这位大人讨教几招。”

那个光头男子并不畏惧,阴笑着对李长安揖了揖手。

“好,好,好。”

李长安不怒反笑,心中暗道,我第一次外出办事,你就过来找我麻烦,你让我在御林军中如何立足。今日不把你拿下,我还真不想回去了。

看着光头男子,李长安笑意更盛,再不废话,先将他打趴下再说。

“泰山压顶。”

天下武功,无坚不催,唯快不破,纵是习得万千招式又有何用?

李长安一心只想提升境界,哪会炼什么世俗拳脚功夫。又是这招泰山压顶,李长安一掌就拍了下去。

光头男子见李长安出手,正要反击。只是他却没想到,李长安出手之快。就待出手之即,头顶之上一只巴掌盖了下来。气势威不可档,如古铜金钟,从天而降。

周边天地元气,皆被这一掌所带动。空气滚滚翻动,热浪袭来。边上吴侯等人,被掌风一吹,皆连倒下。而旁边所摘种的树木花草,也被李长安这一掌之威,压的中间折断了半截。

“平兄,我来助你。”

眼见光头汉子就要招灭顶之灾,旁边一位刀疤恶汉冲了过来。双手大开朝天,想要接住李长安这一掌之势。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我这招泰山压顶掌法,虽然没什么奇妙之处,但胜威在猛过人,无坚不催,你以为就能挡得了么。只听”卡叉“一声,刀疤恶汉的双手,就已折断。

只是这恶汉倒也凶悍,就是疼痛难忍,也一声未吭。

刀疤男子只一瞬间,就被李长安废去双手。光头男子这才醒来,凶光必露,如野兽一般,大吼一声,提拳就冲向李长安。

“找死。”

这两个中年汉子,最多也只是炼到“炼火中烧”境界而已,还未到“化境不朽”的地步。李长安这个快要达到“北斗”境的高手,对付他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光头男子人未到,李长安就在空中打出一拳。

“拳头”未至光头男子身上,但气劲就已发出。空气中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又有火星闪现,哗啦作响。只听见砰的一声,半空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光头男子就应声倒下。

周边还有几个炼武之人,见李长安威猛过人。使了个眼色,全部一拥而上。

“通通都给我趴下。”

李长安又是一掌拍来。

掌风笼罩着整个院落,气劲从掌中一吐,掌还未至,掌风就将所有人等全部压倒在地。

随后收起手掌,并未再拍下去。李长安只是奉命拿人,并不想杀人至死。

“侯爷,这次我可以走了吧。”

收了手势,李长安笑看着吴侯。

“你……你……”

吴侯右手指着李长安,气得说不出话来。

“兄弟们,带着这两个家伙,咱们走。”

抓起两位书生,李长安一干人等,离开了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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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肾肺二气

“禀左统领,许诸林,昌杰生两人带到。”

只一个时辰的时间,李长安就将两个犯人抓至御林军中。

“很好,李护卫辛苦了。将犯人压到天牢,我要亲自审问他们两人。”

左相云满意的笑着,这李长安办事利索果断,看来以后得多多栽培栽培。

“是。”

……

“许诸林,昌杰生,你们俩可知罪?”

大楚国太久安平了,左相云一直守护皇城,心中都以为就这样守护到老。现在有了一个机会,左相云心中激动,只要将此案了解,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

“大人,我们不知所犯何罪。今日你们抓我,说不得,明日各位官员就要参你一本。我劝大人现在就将我俩放了,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哈哈,我御林军视察文武百官,若没半点凭具,怎么会将你们二人请至此处。”

左相云并不着急,从怀中拿出两张宣纸,阴笑的说道。

“这份退位诏书,不知又是何人所写?”

“啊……这……这……这,怎么在你手里?”

许诸林,昌杰生心中一寒。

当日吴侯邀请二人,正是因为二人才华无双,又加二人在士子之中大有名望,威逼利诱之下,将二人邀入门下。所为目的,就是日后发动政变之时,以期利用二人在士子中的地位,将政变的影响降到最低。

这话,又得从大楚国当今皇帝“李玄一”开始说起。

当年身为第二子的李玄一,在玄武门发动政变,杀死大哥,也就是当时的太子,逼迫先皇退位,这才有了他今日的九五至尊之位。然二十几年过去,堂堂大楚国,一直没有设立储君。

终于,有人开始暴发了。这个想要发动政变之人,即是李玄一的大儿子,李承乾。

李承乾身为李玄一的大儿子,但自小有足疾,虽然私下里李玄一也答应将太子之位传至给他。但是二十年了,李玄一仍没有立太子之位,这不得不令李承乾心下着急。于是,李承乾暗暗拉拢朝中重臣,一有机会,也学他父亲一般,来一场玄武门政变。可惜呀,在李承乾还未开始发动政变,就已被郭子仪知晓。如此,也就有了李长安奉命捉拿要犯的情形。

这份秘招,就是两人一同秘稿的“退位诏书”。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也不知如何,现在就到了御林军手里。

“哼,还有什么话说么,一切都给我如实招来,免得大邢斥候。”

“大……大大……大人……”

许诸林,昌杰生两人,终于在此时变了脸色,看着天牢里的邢具,那平日里修来的儒雅读书之气,也不知跑哪了。这一会只吓得全身发抖,六神无主,吐字不清起来。

在经过一个时辰的审查之后,左相云终于大笑的离开了天牢。

郭府。

“郭将军,这是那两个士子的案词。”

“唉,没想到,承乾居然走上了这步。”

李承乾是为郭子仪自小看着长大的,虽然郭子仪并不认为他是储君的上上人选。但若有闲臣辅助,倒还勉强可以。以他长子的身份,只要再呆些年岁,这储君之位,岂不是他的么?

心中想道,只一会,郭子仪又摇摇头。

可能这一切也不能怪在李承乾的身上,就如当今皇上,不也是发动政变,才位极皇位的么?身为他的儿子,等待了二十年,仍不得储君之位。再加年少气盛,旁人三言两语,说不得就将之鼓惑。

天下第一的宝座,是人都想坐上一坐。只是大楚国的江山虽然有万万里,但位置只有一个。

“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处理?”

“嗯,左统领,这件事你立了大功,我这就前往太极殿禀报给圣上。”

犯上做乱之事,就算郭子仪同情李承乾也没得用,接过左相云拿来的案词及一份退位诏书。郭子仪当机立断,立刻就去了太极殿。

“今晚皇宫全城戒备,若发现可疑人等,立即捉拿。”

左相云回至御林军中,对所有御林军士,下达了全城戒备的命令。

事情虽然败露,但只要李承乾来至皇城,救回或者杀掉“许诸林”及“昌杰生”两人,李承乾还有一线生机。

而李长安等一干带刀护卫,今晚自然担当起了保护天牢的重任。

只要守得一晚,那么李承乾就没有多少翻案的可能。当然,李长安等一干护卫是不知道这什么政变不政变的,他只知道保护这两人不被劫走也就完成了任务。

皇城,子时。

几个黑影,从皇城之中飞过。纵是几丈高的城墙,却一点没有难倒他们。守卫皇城各处的士卫,没有半分发现他们的存在。

李长安端坐在一把椅子之上,此时,他已进入了意静之中。只要入静,那么,自身的神识感观,就会无限大的增强。何况,李长安进入的是“意静”。

神识慢慢的融入于整个皇城,只要皇城之中有什么异动,皆可以传至李长安的神念之中。

“他们来了。”

就在那黑影翻跃城墙之时,李长安就已感知到了。

黑影速度奇快,在跃过城墙之后,即已来到御林军附近。这几个黑影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慢慢潜伏起来。

“外面的兄弟,既然来了,还是现身相见吧。”

这话并不是李长安说的,而是左统领。

“想不到这位左统领,却是一个身藏不露之人。”

待左统领发话,所有的护卫都开始戒备起来。

“哈哈,多年不见,左统领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这时,黑夜里走进来了四位蒙面人。

“是你,于正。”

“不错,正是在下。”

“什么时候于正兄也干起了劫狱的买卖了?”

左相云显然认识这位蒙面人。

“废话少说,今日我于正,就是来劫你的天牢。”

艺高人胆大,就算几个蒙面人被御林军发现了,也并不畏惧。

一声劫你的天牢之后,两方人马,就开始打了起来。

“动手。”

御林军中虽然人多,但大都只是军中精英,哪是这些人的对手。四个蒙面人随便出手,就将几十个御林军护卫打倒在地。

李长安这时并没有观战,而是冲入了阵营,先牵住一个蒙面人。

其中一位蒙面人见李长安到来,见李长气势凶涌,甩开御林军士卫,右手快速出击,往李长安打出一掌。

李长安哪会让他得手,见蒙面人来袭,以硬碰硬,同样打出一掌。

“砰。”

蒙面人被李长安的掌劲一拍,连退了几步,方才停了下来。

“大师境”高手。

只一接手,李长安就已知道,对方已然练至“化劲不朽”的地步。这还不止,李长安却发现,这个蒙面人,却是个女的。

“怎么样?”

这时,另一位蒙面人见女子受伤,赶忙来助。

“没事。”

蒙面女子暗吸了一口气,提防着李长安。

“我们一起上。”

两人点了点头,一同跃起,在半空之中,朝李长安各拍了一掌。两股掌劲叠加,威力爆增。连边上的带刀护卫,也都被掌风所带,皆各自散在一边。而李长安凌然不惧,见空中两掌拍来,一撑向上,朝天空中的两掌拍了上去。

“盘古撑天。”

这是降龙伏虎拳里的一招,专门克制半空中来袭的敌人。这次李长安可没留手,丹田之气爆发,滚滚烈火扑面而至。

两掌未落至李长安头顶之上,却在半空中被李长安的掌风接住,两两相碰,立即就消化掉了他们联手打出来的一掌。但李长安的掌劲何等刚烈,岂会就此终结。半空中砰的一声响动之后,底下烈火之气再度袭来,又是砰的一声,将半空中的两人一掌拍向了半空。

稍后,两人跌落在地,那位蒙面女子的黑巾,此时也掉落下来。

“是她。”

这个女子,不就是当天在“百花酒楼”见到的那位劲装女子么?

四个蒙面人中,李长安就已牵住了两人,左相云等一干御林军士卫压力大减。想不到,御林军中,还藏有一个大内高手。那个叫做于正的蒙面人,心头暗叫不妙。

“一个也不许放走。”

左相云见李长安转眼就控制了场面,大喜之下,立即下了生擒四人的命令。眼看着形势一片大好之下,其中另一位蒙面人,这时,御出了一把飞剑。

“咣朗”

一声宝剑鸣响,飞剑周身大放光明,照亮了整个御林军中。

“道家飞剑。”

这四位蒙面人中,有一位却是修炼道术的高手。李长安大惊,“难怪这些蒙面人如此大胆,区区四人,也敢闯入皇宫”。

这把法剑只一寄出,李长安就感觉到了法剑之中的滚滚灵气,实乃是上品飞剑也,比他多年炼至的“问道剑”强多了。

飞剑划出一道惊鸿,朝李长安刺来。

御林军中,李长安战斗力最强,这位蒙面人自然深知这一点,一剑飞出,就要先将李长安斩下。

“肾,肺,二气,融于我身。”

在打通了七魄之后,肉身体内七个脉轮终于连成了一条线。而李长安五脏中的肾,肺,两脏,也在开始不断的吐纳呼吸。随着肾与肺的吐呐,在李长安体内,竟然多出了两股元气。

这两股元气不是天地所生,而是内脏所生。此时,李长安将腹内由肾,肺二脏所吐之气,融于全身各处。一道银白色光芒升起,如金光护体,将李长安笼罩于内。

飞剑快如奔雷,转眼就到。

来不急细想,李长安见飞剑到来。随即双手合并,两手一夹,就要将这把飞剑夹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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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药王府

“想要夹我飞剑,还真看得起自己!”

那位蒙面道人知道李长安命功修炼甚高,不敢小瞧于他。但却见李长安双手合并,就要夹他飞剑。心中轻笑,你当我道家飞剑跟你世俗中的凡铁一样么?

“剑化无形。”

就在飞剑刺来之即,那道人一道口诀说出,一把明晃晃的飞剑,突然就消失于李长安眼前。

“这是什么法剑?”

李长安也是道家中人,一般法宝虽然也能够变化身形,但却不可能消失不见。不过那把飞剑虽然消失,可李长安仍然感觉到,周边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那柄飞剑的气息。

“我这把无形剑,不知道斩杀了多少高手,任你命功修炼再高,也是死的份。”

蒙面道士神念附于剑上,金光一闪,无形法剑,就从背后刺向了李长安。

“滋……滋……”

无形法剑一碰到李长安的护体银光,发出滋滋的响声。李长安后背一痛,却是飞剑朝他后背一剑刺来。好在有银光护体,那把法剑虽然厉害,但一时也没有破开这道护体光芒。

“好厉害的护体之术。”

这个御林军带刀护卫,并未修得“北斗境”,但却能够修炼出如“金光护体”一般的罡气,真是奇才。只是可惜了,若在别的时候,我可能会放你一条生路。只是现在,嘿嘿……你可不要怪我。

“小子,死后到了阎王那里,可一定得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上官无悔。”

蒙面道人说完,飞剑立即收回。然后,念出了一段咒语。

“元神出窍。”

一位与这个蒙面道人一模一样的人儿,突然从蒙面道人的肉身之中,飞了出来。

“出窍境天师。”

达到出窍境的修真之士,可以称之为天师。

蒙面道人的元神只一出现,天牢之中突然就起了一股狂风。半空中的那个道人,手持飞剑,如天神下凡。前脚一踏,即已来到李长安身前。随后,朝李长安一剑刺去。

这一剑,早已不是刚才蒙面道人所刺的一剑。寄出元神之后刺出的一剑,比之用肉身刺出,威力增加了十倍不止。一剑刺出,阵阵剑影闪现。仿佛不只是刺了一剑,而是一下刺出了千万道剑。在场之众人,心神都被这把飞剑干扰,一时不知自己,生不出任何的抵抗。

这就是道家术法的高明之处。

一旦修炼到了出窍境,已经不是凡人之力量所能够抗横的了。

“天河剑气。”

李长安见飞剑刺来,张嘴一吐,一道剑气便从口中射了出来。

传说命功炼至深处的高手,能将口内之气化为飞剑,张口一吐,就是一剑飞来,今日总算是看到了这一种奇功。蒙面道人心下惊奇,但并不在意。腹内之气,纵是厉害,也比不得我之飞剑。果然,这道天河剑气,只是挡上了一挡,并没有撤底的改变那剑刺来的威力。

灵肉合一之境,虽然对命功大有好处,但却锁住了李长安的元神,使之不能出窍。不能出窍,李长安的境界,就与这位道人相差一线。

虽然只是一线,但却差上了万里。

容是这道天河剑气神奇无比,却对蒙面道人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李长安身为道家中人,岂有不知。随即,又将丹田所有天地元气,全部聚起。

这些元气之中,有纯阳刚烈之气,有周天星斗之气,也有天地灵气,加之修炼不久得出的两脏这气,全部汇于腹内。

“凝聚内丹。”

滚滚元气全部聚起,体内一道金光散了开来,与银色光芒交织一起,组成了一道更为厉害的护体神光。除此之外,借着凝聚内丹之力,李长安右手一掌,朝着那一道剑气之中拍去。

周朝元气,全被李长安这一掌所带动。掌中散发着无穷的精血元气,这一掌之力,若是拍在玄武城墙上,说不得,城墙都要被李长安拍散。只是,李长安毕竟不是北斗境,所有元气凝聚而所的,只是虚丹。纵是借着虚丹爆发的威力,也档不住那一剑之威。

“呛呛……呛呛……”

飞剑撕裂了李长安拍出之掌风,再一下猛列刺出,扎到了李长安的护体光芒之上。

护体光芒一下就被飞剑刺透,而李长安也被这一剑震的倒退了几步。体内气血翻滚,差点就要破口吐出,显然是受了内伤。幸好这时,蒙面道人这一剑之威却被档了下来。

就在蒙面道人再度发起攻击之时,一道声音,从虚空中传了过来。

“何人闯我皇城?”

天空中传来了一道如雷鸣的声音,这道声音,如天之圣言,又似乎是雷公怒吼。飘浮于虚空之中的元婴,被天空中传来的狂暴血气,震的抖动不已,就要退回到蒙面道人的体内。

“巅峰武圣。”

武圣者,全身纯阳也。

虚空之中的元神,哪能受得了无边的纯阳之气压制。

“撤。”

蒙面道人心知抵档不住,当机立断,在那个声影还未来时,就已跃出了玄武城墙。其他三位见此,跟着蒙面道人一跃而去。

“追。”

李长安略一犹豫,就要追出。

“不必了。”

就在四个黑衣人走后,御林军中,一位将军走了过来。

这位将军,正是御林军总统领,郭子仪是也。

左统领见郭子仪到来,迎了过去,连忙说道,“将军神威,若不是将军,我等恐怕就要守不住这天牢。”

“这也怪不得你们。”

话说郭子仪去了太极殿之后,与当今皇上谈了许久。

“想不到自己的大儿子,却学当年自己,这怪他,还是怪我?”

李玄一叹了口气,这才下令捉拿李承乾。随即,郭子仪匆匆赶回御林军中。

“左统领,召集玄武门所有卫士,随我前往承乾殿。”

李承乾生于承乾殿,是故,李承乾就被李玄一赐名为承乾。郭子仪眼下之意,就是去往承乾殿,将李承乾软禁起来。交由当今皇上,再度发落。

随后看了看受伤的卫士,说道,“受伤的兄弟们,一会太医马上就到。”然后,又将目光放至李长安处说道:“李护卫,今日你立了大功,我现在封你为右统领,掌管朱雀门。”

“谢将军提拔。”

李长安就要谢恩,郭子仪摆了摆手,“你现在受了内伤,还是不要动的好,明日你暂时不用守护,可至长安城药王府拜访一位孙老先生。有药王的治疗,对你现在的内伤,大有好处。”

“多谢将军指点,属下明日就去。”

别看李长安现在完好如初,但受伤甚重。元神一剑之威岂是儿戏,就算硬档住了,但剑气已伤及李长安内府。幸好李长安护住了五脏,若不然。就这一剑,就得要了李长安的性命。

随即,郭子仪带齐兵马,深夜来至承乾宫。

而李承乾心知事已败露,并没有反抗。过后不久时间,李承乾也被流放至“平阳”,没过两年,居然死去。奇怪的是,与李承乾暗应的一干同党,却并没有得到朝庭的惩治。

暂且不提刘承乾政变之事。

次日,李长安依郭子仪吩咐,穿了一身便装,来到了长安城的药王府。

药王府的主人,是为大名鼎鼎的孙思邈。

孙思邈据传已有一百多岁,是有名的活神医。大楚国皇帝即位之时,特请孙思貌,说他有道,封他爵位,并亲自称其为真人。但孙思邈却不受,后来落户于长安城,也就是这家药王府。

“这就是药王府么?”

很远的地方,就已闻到药王府内传来的药味。待李长安走得近后,那股药味更加浓益。神奇的是,这些药材的味道却很是好闻,不似别的药物,闻之令吐之。李长安闻得久来,似乎内伤都有些减轻,不由的大叹药王的不凡,果然不愧是有道真人。

“麻烦童子帮我传报一下,就说晚辈奉郭将军之命,特来拜访孙老先生。”

门前有看门两位童子,李长安上得前去,开口说道。

“稍等。”

其中一位童子待李长安说完,就回到府内通报。过后不久,童子就将李长安迎入府内。

“这位公子,先生就在这个院子里喝茶。公子进得院子,就能看到了。”

迎客童子将李长安送至此处,停了下来,并没有进去。

“有劳。”

说着,李长安从怀里拿出了一定银子,送至这位童子手中。

只是那童子却是不接,回了李长安一句,说道,“这位公子,先生说过,世俗荣华皆是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之何用?”

发下话后,那童子就没有再看李长安,回去继续守门。

“想不到我李长安,入得世俗久了,却变得和世俗中人一般。”

今日被这个童子教训了一顿,反倒让李长安醒悟过来。

看来这位药王,不只习的是医术。

远远观去,那位童子体内,似乎飘浮着一股清灵之气。只是清灵之气少得可怜,若有若无。刚才李长安没有细看,还真没有发现。

一声感叹之后,李长安这才进入院内。

院子里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药草,有的开了花儿,有的也才刚种。中间修了一个四方石桌,桌上放着一壶茶,还有几个杯子,只是那位药王却不在石桌旁边。

待李长安将目光放至别处,才发现,一个白发老者,手捏茶杯,正看着院子里的药柴。

“晚辈李长安,拜见孙老先生。”

在听到李长安说话之后,那位老者才回过头来,看了李长安一眼。心里就明白过来,“郭子仪那个小屁孩,又给我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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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结成内丹

“哦……你叫李长安?”

这位老者,自然是药王孙思邈了。

“孙老先生认识晚辈?”

“不认识。”

“啊……”

这老先生都一百多岁了,也爱开玩笑呀。只一照面,这位药王就将李长安逗乐了。

“啊什么啊,我问你,我很老么?”

“不老……不老……您看您,童颜玉体,哪有老呀?”

“那怎么叫我老先生呢?”

这位药王的意思,也就是说,先生就是先生,你李长安为何在先生之前加个老字?

“这个……孙先生,嗯……你就当我童颜无忌好了。”

李长安十七八岁,若换在别人身上,自然是不能这般说的。但与这位药王相比,李长安还真的可以称为童子。

既然这位药王如此喜爱开玩笑,李长安这就奉陪。直把自己当成小孩,看你拿我怎样。

“哈哈……你这小娃娃识趣,坐吧。”

李长安依言坐于石凳之上,“晚辈奉郭将军之命,特意前来看望孙先生。”

“这样呀,那你多看我望我几下。”

说着,孙思貌瞪大了眼睛,在李长安眼前晃了几晃。然后说道,“小娃娃,看望够了没?”

李长安不知何意,答了一句:“看够了。”

“既然如此,看也看了,望也望了,小娃娃请回吧。”

李长安起想找块豆腐撞死,又被这位药王耍了。

药王心中窍喜,然后又说道,“既然来看望我,小娃娃,懂不懂规矩呀,居然不带礼物过来。”

“礼物?”

对了,刚才被这位老先生作弄,倒忘了将礼物送上。可随后李长安却想了起来,手停了停,“先生,郭将军就是叫我来看你的,我就看了你几眼,也要拿礼物呀?”

李长安装做一脸无辜的样子。

“扑哧……”

孙思貌端着茶杯,正喝下一口茶水,听李长安回答,一口茶水就此喷了出来。好在李长安反应够快,赶紧向左边躲了躲。若不然,还真会被这位老先生一口茶水喷着。

“小娃娃,你想害死老人家我不成么?”

孙思邈满笑得前伏后仰,指着李长安说道。

“孙先生正值壮年,哪是什么老人家呀。我看再活个几百来岁,也没什么问题。”

李长安干脆与这位药王大开起玩笑来了,若不然,这位药王,指不定又哪里开句玩笑,为难起李长安来。

“好了,好了,小娃娃,小娃娃,你厉害,我老人家不跟你玩了。直说吧,来我这何事?”

药王孙思邈算怕了李长安,也不在为难他。

“这是郭将军令晚辈送过来的一道药方。”

“药方。”

孙思邈一听药方二字,两眼立即放光,李长安还没将药方拆出来,就已被这位药王抢到了手里。速度之快,连李长安这样的命功高手,都没来得急反应。

“好一道伤风药方,这药方我收了,说吧,小娃娃,还有什么事?”

这本来就是送给我的,我若不收,多不给人家面子,药王心里头就是这样想的。

“其次呢,晚辈来老先生这里,只是想请老先生,治一治我的内伤。”

还是直说的好,这药王虽然看起来一百多岁,但却心如赤子,世俗一套用在他身上,没有半分作用。

“我就说那郭子仪叫你前来准没好事,这不,还不得麻烦老人家我。”

孙思邈大声叹气,然后在一边,又小声的咒起郭子仪来。

“不过呢,我收了你的好处,怎么说也得给你治一治。”

李长安听言,正待将手放至石桌之上,方便孙思邈把脉。

“就你那点破伤,在老人家我眼里,还用不着号脉。”

李长安将手伸了出来,药王气的不行,好像怀疑他的医术似的。

“我观你体内五脏,此时已被阴气所伤,虽然不重,但若是让这股阴气存于腹内,对你的修炼,大有害处。”

元神乃纯阴之躯,那一道剑气,自然也是纯阴之气了。炼武之人,本来就是要将自己全身气血,转为纯阳。现在李长安腹内五脏,被一股阴气所笼罩,自然大大有害。

“老先生医术无双,我却是被阴气所伤的。”

“治你这伤倒不难,只是……”

孙思邈不知又想到什么。

“只是什么?”

“小娃娃,是这样。最近呢,我这里缺一个炼丹童子,不知你愿不愿意在老人家这里耽搁几天?”

“炼丹?”

李长安心道,药王府童子无数,还要我这个对于炼丹一窍不通的外门汉做啥?

“对,就是炼丹,你若不愿意,那就请回吧。”

“愿意,愿意。”

李长安受的是内伤,虽然没有以前丹田破损严重,但若是要自己用纯阳之气慢慢修复,最少也得漫长时间。我就算帮他炼丹,他也不可能留得我几日。于是点点头,大声说着,“其实老先生不知道,我早对炼丹有兴趣了。今日您不说,我也会留下来看一看老先生您的炼丹之术。”

“孺子可教,小娃娃太让我高兴了,我会让你在我这多留几天的。”

药王孙思邈嘿嘿作笑,一幅奸计得逞的样子。

“完了,完了,早知道不说也好。”

后面的几天,李长安就充当起药王的炼丹童子。

“孙老先生,你说,我都来你这三天了,怎么连药也不给我下一副。”

“小娃娃,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三天,你没感觉你的内伤正一点一点转好么?”

“倒是好了一些。”

不说不知道,李长安一探查,竟然发现自己的内伤好了五六分。

“每日三餐之中,老人家我都在你的饭菜之中,加入了不少的药材。若没这些药材的功效,你还有这么轻松?”

孙思邈白了李长安一眼,展示出一幅你太无知的样子。

“原来用的是食疗法,我说呢。”

李长安滴咕了一句,难怪自己没有发现。

“滴沽什么呀,快放火。”

炼丹是一件苦力活,好在李长安臂力惊人。除了总是拉着风箱,没事盯着炼丹之外,倒也不觉得什么。

“就快要结丹了,小娃娃,你可看好了。”

孙思邈特意告知李长安。

丹炉之中,此时盛着一些药石。烈火煅烧之下,丹炉内的药石,并没有化为烟灰,而是仍存于丹炉之中。随之而后,火势骤然熄灭,丹炉内的所有气体,还有物质,全部凝聚在了一起。随着温度的冷切,慢慢的,化为了几颗圆珠。

“聚而不散,凝而为丹。”

只一瞬间,李长安就明白了结丹之真谛。

人为天地所生,天地为烈火,自身为炉鼎。

将体内精,气,神,全部聚成一起,凝而成团,在体内,就可以结为一颗内丹。

李长安数次结丹,都不告而终,皆是没有明白结丹之理。是故,精,气,神充盈无比,仍是没能够结成内丹。

明白了结丹之理,李长安才知道,这位药王将他留住炼丹是何道理。

“此时不结丹,更待何时?”

孙思邈将一拍李长安,一股气流就引爆了李长安腹内的精气。

精血,元气熊熊燃烧起来,如丹炉中的药物。如果拿来比喻的话,此时正是在炼丹。

李长安被孙思邈一拍,哪还能不明白。

神念集中于腹内,将精,气,神,全部聚于一起,凝而成团。慢慢的,精血,元气,彻底的融入到了一起。最后一瞬间,扑灭烈火。气温大降,聚而凝成为了一颗玄珠,再也没有破碎。

这颗玄珠,就是命功修炼者的内丹。

一朝悟道,省了十年苦修。

如果没有观结丹一景,恐怕李长安要结成内丹,不知道需要多久。

运气一动,肉身之内就生出金光,一圈一圈的护住了李长安。

“金光护体。”

一旦金光护体,也就代表着,李长安正式踏入了“北斗境”。

而就在李长安凝成内丹,踏入“北斗境”之时,前几日所受的内伤,也在这个时刻,自然痊愈。

体内的所有精华凝炼而成的一颗内丹,是为纯阳之物。这颗内丹在李长安腹内一照,那股阴气立即就被这股刚猛至极的纯阳内丹所灭。

“多谢老先生指点。”

这份大恩,李长安只有记在心上。若他日药王有所差遣,李长安必定帮助。

“谢什么谢呀,我还有一个丹炉的药物没有结丹呢。赶快过来,烧火炼丹。”

孙思邈继续老不正禁,就算是心里透白通彻,却不想表露出来。赶着李长安又来到一间屋子,继续烧火炼丹起来。

“小娃娃,你已明了结丹一道,但却不知,那破丹一道,你是否明白?”

又是一间丹炉,孙思邈盯着炉内的丹药,然后问起李长安来。

到了此刻,李长安也才知晓,跨跃式的进入高级境界并不是好事。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明白结丹之意,那就不可能凝成金丹,而若不知道破碎金丹,也就凝结不成元婴。

李长安纵是现在元婴大成,但仍不知道破丹之意。可能在道术修炼上暂时还没有体现出弊端,但在命功修炼上,就已慢慢的显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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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五气朝元

“破丹一道,晚辈着实不知晓。”

达到“北斗”境者,最为依仗的就是内丹。与人对敌,只要将内丹之力,爆炸开来,就能达到一招至敌的效果。

但是,如何将内丹之力爆炸出来,达到更好的杀伤力,李长安虽然踏入了北斗境,但却不是很明白。不知此理,那么李长安与该境界之高手对敌,难免落人下风。若如此,一个北斗境的高手,最多只能欺负下境界更低之辈。

对于药王孙思邈的一问,李长安有些脸红,但却如实回答。

“小娃娃,很好。”

这小娃娃不知何人所教,内里通达,至诚明心,境界着实甚高。

修身明心,方乃见性。

明心,指的是,发现自己的本心。

见性,说的为,见到自己的本性。

孙思邈满意的点点头,郭子仪这个小屁孩虽然给我找了个麻烦事,但他眼光倒还是不错的。

“破丹一道,对于道家来说,就是为了化成元婴,达到更上一层楼的效果。但对于命功修炼者来说,却是为了克敌至胜……”

说到此时,孙思邈看了看李长安,又是摇了摇头。到了现在,命功境界,与修真境界就分出了高下。此子心思通透,至诚不欺,实乃是上上修道之人选。只是可惜了,一旦性命双修,则再也与修真无缘。

药王孙思邈不知是何境界,只是随便几眼,就能看出李长安的深浅。只是在一旁的李长安却不得知,见药王走了心神,然后提醒一声,“孙老先生,这丹药,恐怕要结丹了。”

“哪有这么容易。”

孙思邈叹了口气,将心神收回来。然后又盯着丹炉内的丹药,命令李长安加重了几分火力。

“小娃娃,破丹一道,一切尽在其中。”

烈火汹涌而上,丹炉内的丹药变得翻滚如潮水,里面的丹药被烈火煅炼的就像“火中真金”,散发着浓浓的药石之气。

就在这时,药王将丹炉全部封闭合在了一起,再不留半丝细缝。

“嗡嗡……”

丹药在密封的丹炉里面,被烈火煅炼的嗡嗡作响,就连丹炉都为之颤抖。

“老先生,这是?”

“不急,不急。”

孙思邈笑着回答。

李长安有些惊讶,难道现在是“伏火”时机。炼丹之中,有一招炼丹之术,称之为“伏火”。看来药王是用伏火法了。

是药三分毒,更不用说这些龙虎药石呢。大都药石提炼结成的丹药,虽说也有大补者,但大补之中,也有大毒。所以民间就有传闻,说是仙丹,自然是给仙人吃的。若是凡人偷吃吞下腹内,大都第二日,也就爆体而亡。

伏火的意思,说的是将大都的毒性药石,在丹炉之内燃烧一会,以达到“以火毒攻药毒”的作用。最后,留下来的丹药,自然毒性大减。”

这几天的炼丹时间,李长安也明白了一些炼丹之道。

药王孙思邈说后,等了等。然后,取了一点星火,扔进了丹炉之中,说道:“丹炉之中的药物,虽然被烈火煅炼了许久,但却不会自燃。这个时候,我们炼丹之人,则要在边上,为其点燃。这在炼丹之中,称之为点火……”

“点火。”

李长安点点头,有些明白,这似乎与自身的修炼大有联系。

“一旦点火,不出意外,则下一部就是伏火。”

说完,药王做了一个鬼异的笑脸。

“如果出了意外呢?”

“小娃娃,你这个问题问的好,你仔细看。”

药王吩咐李长安,然后一步就跳出了丹房。

而就在药王孙思邈跳出丹房之后,丹炉突然之间,电光火石,四散而开。

“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音传来,震动了整个药王府。而炼丹房也在这一声爆炸当中,应声毁灭。

这时,一个被炭火烤过的人影,从燃着大火的丹房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神情呆滞,似有所思,静静的想着,过了一会,又笑了起来。

密封,点火,电光火闪,丹炉爆破……

丹炉爆炸中产生出来的情景,一幕幕的出现在李长安眼前。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丹炉密封爆破的一瞬间……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李长安大笑,这破丹之道,却是这样。

明白过来,李长安也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身都被烧焦。随手一个清尘咒,这才完好如初。

丹炉爆破之威,居然如此之大。若不是李长安结成了内丹,达到了北斗境,全身金光及腹内二气产生的护体之术,恐怕李长安也就被丹炉爆破炸死。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却给了李长安提示,另其明白了破丹一道。

人之肉身,是为鼎炉,可聚内丹,也可引爆内丹。将精气合而为一,是为结丹。密封肉身,放出内丹之纯阳之气,再度点燃,产生电光火石,是为破丹。

当然,如果将整个“内丹”引爆,威力可杀死“人仙境”以下的存在。就算是练就全身纯阳的武圣,内丹爆炸开来,也不能幸免。

为了试验一下内丹爆发之力,李长安闭口闭鼻,封闭肉身所有对外的呼吸关卡。然后,慢慢的将内丹中的纯阳刚烈之气释放出了一些,接着,一星火花出现。

火花将内丹之气彻底点燃,李长安控制着这道爆炸气息,一掌朝大地拍去。

“砰……”

这声巨响,比之丹炉爆破之音,还更是强烈。周边之人直感觉是山崩地裂,忙吓得飞跑出了房门。而药王府院内更是飞沙走石,泥沙四渐。无数的石块,泥土,还有树木,花草,被李长安这一掌,震的飞到了天空。过了一会,才凌乱的掉落下来。

一个一丈多宽的大洞,赫然就在李长安脚底之下。

“小娃娃,你……你……你想干啥?想拆我房么?”

药王大怒,手指着李长安,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这个,老先生……失误……失误,我这就给你修好。”

好在院内泥沙较多,李长安神功盖世,只一会儿,就将他处的泥沙运了过来,将这个大洞填了上去。

“算了,老人家我宽宏大度,不跟你计较。小娃娃,看来你修炼的还不错嘛,不但一拳将我这大院打出一个大洞,就连丹炉爆破,也没将你炸伤,真让我也佩服起来。”

药王本意就是为了指点李长安结丹与破丹之术,但却没想到,李长安的肉身如此坚固,连炉鼎爆炸,都没伤得他半分。

在他的见识里,天下间,也只有一种奇功,方能修炼出如此强劲的肉身。

药王孙思邈,一说活了一百多岁,又一说活了两百多岁,到底活了多少岁,恐怕只有他知道。

老而不死,不是妖就是仙。

加之行走天下,见识广闻。在他的记忆里,连袁天罡所在之“星斗道派”中的“周天星斗炼体大法”都不可能修炼出李长安现在的肉身境界。

而除了周天星斗炼体大法之外,药王暗思,就只有传说中的那门煅炼五脏之术了。

这门功法,叫作“五元朝气。”

五元,说的是人之五脏,也就是,心,肝,脾,肺,肾。

一旦炼心,炼肝,炼脾,炼肺,炼肾大成,就可以修得五脏之气,最后五气朝元,位例人仙。

这已不是世俗命功法门,而是介乎与世俗及修真之间。

但这只是传说,千年传到现在,亦没听过哪个炼到了“五气朝元”的境界。

听说洞神观的张道陵得到此法,但只修炼到“炼脾”一境,后面炼肝,炼心一术,却不知是炼不成,还是并没有后面的功法?

这才是与修真一界并驾其驱的修炼法门。若不是这门功法不知所踪,又或是修炼极其困难。恐怕,在人间一界,又创出了一个修炼世界。

药王心如明镜,只是猜测,并没有问及李长安。

“多谢孙老先生。”

药王为了指点李长安,不惜将一座丹炉及丹房炸毁,这份恩情,李长安莫敢忘矣。

“谢什么谢呀,老人家我还差点担心将你炸成重伤呢?”

药王想后,又是一幅老玩童的样子。见李长安又谢,不耐烦起来,“小娃娃,你这人太不好玩了。总是谢来谢去,这几天你在我药王府,甚觉得你烦。走走走,老人家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唉,现在小娃娃,怎么这样呀,哪像以前的我们……”

药王笑骂了李长安几句,忙将童子叫了过来,“送客。”

“多谢老先生,改天晚辈再来拜访。”

药王为老不尊,李长安这些天也算明白了。见孙老先生赶他走人,李长安并不恼怒。客气的像药王鞠了个躬,就要离去。

“临走之前,还废什么话。快走,快走。下次不要再来了,一点也不好玩的小娃娃,老先生我不喜欢。不过呢,下次若是多带几个药方于我,那老先生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药王见李长安大是客气,又对他罗嗦了一堆。李长安见此,只好离开了药王府。

“师父,您老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旁边的童子偷嘴笑道。

“哼,小屁孩,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还不快去修炼,想挨板子了不成。”

那位童子见药王板着脸,向孙思邈伸了伸舌头,回去修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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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前往大理

朱雀门

朱雀门指挥史本来就空缺,之前由“左相云”一直兼带管着。这次李长安以一人之力,牵住了三位蒙面人,立下了大功。郭子仪有意培养李长安,就将朱雀门指挥史的重任交于给他。

右统领一职品阶不高,只有从五品,但权力甚大。若遇紧急之事,可先斩后奏。李长安至上任为朱雀门指挥史已有一个多月,各项守卫措施安排的错落有致。

“启禀大人,郭将军有令招见。”

台下的这个护卫,正是枪王关胜。

在李长安调往到朱雀门时,就将以前一些熟悉的同僚招往过来。而左相云左统令在李承乾谋反一事之中,立了大功,不久就要加封官爵。李长安说出的所招之人,左相云乐得卖给李长安一个人情。

“好,你们继续防守朱雀门,不得有误。”

郭子仪突然有事召见李长安。李长安不知所谓何事,但上司召见,不得不去。

郭府,书房。

“将军,下官李长安进见。”

郭府是坐落在长安城,城东。本来以李长安的品阶,已然达到了在长安城置宅的资格。但李长安了身一人,无牵无挂。就放弃了置宅一途,每日住于御林军中,倒也自在。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书房中的郭子仪,伸出右手,两指一挥,二指剑气破空落于墙壁之上,随后又是刷刷几指,却是在墙壁之中写起了字来。

随着郭子仪两指的不停甩动,墙壁之上,赫然显出了这一句词。而郭子仪的头发,也在写下这句词的时候,达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长发一震,就将头上的帽子冲了上去。

怒发冲冠的凌厉煞气,就是踏入“北斗境”的李长安,也不敢小巧。

想不到,郭将军居然能将肉体的修炼,修至头发上。这种修为,比之李长安高得多了。至少李长安现在,还正在煅炼五脏。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这一首词,正是赫赫有名的“太玄经”,为我朝堂堂诗仙李太白写的。郭子仪不知是沉静其中,还是这首词太过有意境。竟然“仰天长啸”起来。

这一啸声,并不如皇城那时的惊天动地,浩瀚无边。就连房屋之内的各种设施也没有感受到。但李长安却连连变色,似乎这道啸声,是专门征对李长安而发的。

啸声如涛似吼,将李长安的精血,震动的疯狂乱窜。就连体内的内丹,也在这声长啸声中跳动不已。脑海中嗡嗡作响,好像李长安就在一个封闭的炼丹炉中。

功力不深者若是听到这一啸声,立马七窍流血而止。对于一般“内丹境”高手,在这啸声当中,也只能控制心神,不让其夺去了神智。但李长安却不是一般的内丹境高手,郭子仪一啸当中。李长安瞬间就进入到了“意境”之中。任是书房内无边的狂啸,却也震动不了李长安半分。

“好一个入静功夫。”

郭子仪大赞,长啸声停了下来。但是词还没写完,于是右手再度凌空。

“刷,刷,刷……”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泥屑随着字迹的突显,瞬间掉落,只一会儿的功夫,墙壁之上就削刻上了一首太玄经。

李长安不知道郭子仪怎么写这首词,但却保持平静,没有多问。

写完这首词,郭子仪停了下来:“嗯,长安,你来了,坐。”然后郭子仪又从书桌之中,拿出了一道奏折。“看看这份奏折,长安,你观这人如何?”

李长安接过这道奏折,上书:“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

奏折之中,借用孙子兵法一道开口。大意是告诉当今皇上,我这里情势比较恶劣,并不是想回就回得了的。你也不要催我,可能回的时候,我自然就回长安了。

落款之名,是为莘正元。莘正元,临川郡王是也。

李长安进入皇城,多多少少了解了些事情。上次李承乾一事,听说莘正元就参与其中。只是当今圣上,却一直没有拿他。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大将不听君王之意,而是古代将军带打仗,战场之中,形势瞬间即变,若是刻意死板的听着君王的命令,则这仗岂早要输。所以很多时候,经常会出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情形。

“此人之字,刀锋苍劲有力,所写之意,也合情合理,可能也有借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之言,故意推辞。而且,我观这封奏折之“字”意,是大有问题……”

李长安并没有把话说下去,而是观察着郭子仪的脸色。

“说下去。”

见郭子仪并没什么动静,李长安接着说道,“此人之字,一笔一划,苍劲有力,但却傲气峥峥。我怕是此人有意想反,但却出师无名,应该是时机未到之因……”

纵然你拥兵百万,可当今圣上,还算个贤君。百姓安居乐道,天下大吉之景。若出师无名,那就是谋反之罪,必招天下人的反对。

“不错,上次承乾一事,莘正元就曾参与其中。若不然,承乾也不敢犯上做乱。”

这次朝中发出令函,也就是确定一下,这“莘正元”到底真是“真敢反”还是“假敢反”。

莘正元,临川郡王,在临川一地,拥兵几十万。而且,不只是临川,周边如襄阳,岳城,大理……等郡,皆在莘正元的控制之中。

“我大楚国,正值盛世,若任郡王坐大,迟早发生祸害。”

李长安隐隐知道这一点,但却没想到,莘正元控制的地盘如此之大。若要给他一个机会,说不定他就可以推翻李楚江山,改朝换代。

“唉……”

郭子仪叹了一口气,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郭子仪有很大的责任。当年他带兵扫清“安平”等部,即知自己功高盖主,于是放下兵权,以得保身。却没想到,大权一落,就落到了莘正元手里。而且,这个莘正元,还是郭子仪一手培养出来的。

难道当今圣上是想讨伐莘正元么,但看现在的样子,李承乾犯上一事,莘正元都平安无事。想必,天下太平之即,当今圣上亦不想发动兵马。再说,大楚国虽然贵为天朝上邦,但却不是强大的令人发指。若内乱一起,指不定,吐蕃,天竹,大食等国,立即就乘虚而入。

李长安心中念叨,不知当今皇上之意。

但随后又醒悟过来,自己来俗世之中,只是为了历炼,进而突破“灵肉合一”之境,被世俗政权一事牵拌,也太划不来。索性不再多言,皇帝爱想咱想,与李长安没多大关系。

“这要是开战,苦的仍是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数政权的更替,最后苦的,也都是黎明百姓。郭子仪没有把话说完,李长安就已明白何意。

“这本是人间正理,哪有天下大同的理想国度?”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句话说的是,天地没有什么仁或不仁,对待万事万物,都是让其自生自灭,从不过问。随着家园的破碎,加之修道多年,对人世间的情感,李长安却是看淡了许多。

天下苍生之事,与李长安是没多大干系的。

“为何如此一说?”

“将军却是明白的。”

郭子仪当然明白这是天下至理,只是人活于俗世之中,就脱离不了这个世界。纵是自己明白,也难于放下。

还是了无牵挂的好,就如眼前的李长安。郭子仪不免生出羡慕之意,虽然一人孤苦,但心志份外坚定。以这样的心志,迟早踏入“人仙”境界。但看看自己,凡尘俗世已撤底的占据了他的心口。若要忘掉一切,斩断世俗,达到最高境界,着实甚难。

“长安,今日找你前来,是朝庭有一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

李长安却是知道,郭子仪此翻叫他前来,岂是谈心么?

“前往大理。”

郭子仪一说,李长安也就明白了过来。朝庭虽然出师有名,但同样也没准备好。再加上兵马多年囤于营中,天下太平的久了,早已失了血气。而观莘正元之兵马,常年守卫边疆,连年争战,兵锋正利。再加上莘正元一部,久居边关,拥兵之久,粮草充足,坐等来攻。而朝庭若要出征,所谓兵马未至,粮草先行。这一开战,首先粮草就得准备几月。

这样一算,似乎没多少胜算的机会。难怪朝庭就算知道莘正元参与了李承乾谋反一事,只当作不知。郭子仪命令李长安前往大理一趟,恐怕是要李长安调查莘正元的兵马,粮草,以及步防等等。

这个任务不可谓不重,也不可谓不险。

一直以来,朝庭这边没少派人前去。只是大都派去之人,能力低微,却是打探不了多少情况。李长安这一来,真是天赐良缘,郭子仪立即就想到将李长安派往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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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能会有读者不太喜欢世俗中的情节,大家可直接跳到第二卷阅读。

第五十四章:突袭望夏

“也好。”

想不到,又得去大理一趟。

大理,长安村,是为李长安的故乡。

“何时动身?”

“立即前往,到了大理之时,自然有人联系你”

兵贵神速,一个命令下来,由不得李长安考虑。不过,李长安倒没觉得什么。反正他只是一人,在皇城当个右统统是寻机突破,去大理也是一样。

“是。”

李长安正要离开,然后又想起一件事,“将军,天师那里,还望带我转告。”

“长安放心,我必当前往。”

郭子仪并不知道袁天罡与李长安是何关系,但袁天罡堂堂一代天师,怎会无缘故的推荐李长安呢?想必,李长安与袁天罡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郭子仪也有必要去袁府走上一趟,将事情说明。

大理。

长安离大理相隔千里,不过,一路快马加鞭,倒没花多少时间,李长安就到了大理城。

为了不引人注意,李长安在大理城逗留了几天,又欣赏了几天大理风景,换了三四个行头。最后发现已没人注意,又换了一身粗布衣衫,前往大理南部的一处军营。

这几天游玩之中,李长安打听到了,大理城此时正在征兵。这次前来大理探察,最好的去处,就是军营了。

十几年来,大理城一只相安无事,也不知近来为何,驻守于大理城的大军,居然开始大量征兵。不说你自愿跑去,就算你不愿,也将你拉去。

一切都很顺利,李长安成功的混入了军营之中。但这个军营,显然只是一个训练营,并不是正式的兵营。在严格训练了半个多月后,李长安等一些身体强壮之人,随后被调入到了大理城最南部的一个军营之中。

随着军营,一直赶跑,十天过后,军营终于在一个地主驻扎了起来。

这个地方,名叫“望夏”,靠近“南昭国”。

听说,这一次大理城征兵,正是为了攻打“南昭国”。

这是李长安第一次真正的进入军营,就算在守卫皇城之时,御林军那区区几千人,严格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军队,远远比不得这里。

从踏入军中的第一步,李长安就已感觉到三军将领全身散发的气血。这份气血,比之郭子仪身上的纯阳刚烈之气,还来得猛烈。

特别是鸣鼓呐喊之时,吼声震天。所有士兵的精气,伴随着这一吼,精气凝而成团,一时直冲云宵。天空之中,笼罩着一股无边的煞气。不说李长安未达“出窍”境,就算是达到了“出窍”境,只要元神在军中上空行得半步,都会被无尽的气血吞没。

世俗之中的一场战争,想不到还有如此之大的威力。难怪区区凡人,虽然个个都身小力弱,但却还能掌控人界。

李长安不想表现的太过特殊,只想和其他卫士一般。感受着三军将领的滚滚气血,李长安体内的那颗内丹,也不时的跳动起来。李长安知道,这是周边气血强大,从而影响到肉身,进而有了一些本能反应。

除了这些以外,对于沿途的一些设施,李长安也暗暗记在心上。但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是这些将领的作战策略,还有粮草存放之地。

如果李长安能摸清这些,基本上,任务也就完成了。

当然,李长安其实是很愿意来这个军营。战场军营,军中战魂,如果将这些意志化于腹内,比之在皇城,都能更好的磨砺自己。

这一日,望夏军营的统领召集了所有三军将士,对南昭国发动了一次突袭。

三军,分为前,中,后三军。

前军,称之上军,是为开路搭桥,运送物资之军。中军是为士卒,铁骑,作战之军也。下军,又称为后军,是为后勤补养之军也。

三军之中,以中军最尊,上军次之,下军又次之。

李长安所在的军营,是为中军,就是正规与南昭国作战之军。

“攻城。”

鼓声传来,号角响起。

咚……咚……咚……的战鼓声,如巫师的咒语,一次一次的激励着士兵们的血气。

战场之中,最怕士兵头脑冷静。只要气血一热,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这些士兵,都会一往无前,不会有半点退缩。

一声令下,攻城就已开始。漫天箭雨,飞至“望夏”城中。

第一道攻城利器,是为重型弩箭。

重型弩箭造型并不是平常弓箭,两手持弓就可以射出。而是得以双手,双脚并用。将重型奴箭放于地面,双脚踩着弓臂,双手紧拉弓弦。然后,腰身往后,将弓弦拉开。一箭射去,就算是金钢巨盾,也要洞穿。可见,重型弩箭的杀伤力,是如何的巨大。

往往一箭之威,能连穿透多个人的身躯。一翻箭雨过去,就算是硬如钢铁的圆球,都会被射成如刺猬一样。更不用说,区区防护城墙了。

这还不止,除了重型弓弩,几百辆投石车也招了过来。一块块巨石抛于城中,有的石车之中,更带有火种。一抛过去,城中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些防御设备,皆被大火烧着,派不上用场。而且,大火烧着之时,满片黑烟,城中士兵一闻,就咳嗽不止,刺人眼鼻。

箭雨夹着巨石,凡人之躯,如何档得?

“啊……啊……”

惨叫声不时响起,连李长安都暗暗心惊。李长安虽然命功修炼至“北斗”境,但从小至今,却未杀过一人。现在来到军中,终于知道,人命如草芥。

两军交锋,哪有手软之情。你不杀他,他就杀你,有什么慈悲可言。

“搭云梯。”

一翻箭雨及巨石过后,攻城之云梯架了过来。而李长安,也开始登上了“望夏”城中。

“杀……”

耳边的杀字不时响起,只是李长安却一直没有放开杀戒。在望夏城头,最多只是一掌击晕他人。手中之刀,一直没有挥起。

“李兄弟,杀呀。”

与李长安一道进入兵营的兄弟,看着李长安傻傻发椤,不由的急道。说完,一刀又砍向了一个南昭兵。

“啊……”

又一声惨叫,这一刀下去,一条手臂,都被活生生的砍了下来,重重的掉落于地。鲜血一撒,就撒到了李长安脸上。热辣辣的感觉,让李长安心头满不是滋味。

“李兄弟……李兄弟……”

边上大声喊着李长安的士兵,长的虎头虎脑,大家都叫他虎头。虎头为人憨厚,不怎么说话,但却天生神力。现在看到与自己一道上城的李长安,居然发起呆来。

虎头心下不由着急,参兵之前,虎头的大伯就跟他讲过当兵打仗的故事。说是两军要是一打起来,胆小的怕是一见鲜血,就可能冲乱了他的心智。这样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被敌军一刀所灭。而李长安现在的样子,正是虎头大伯跟他说过的一样。

虎头兄弟很讲意气,一个多月以来,与李长安的关系混的不错。现在见到李长安发傻,哪愿意让李长安就此送死?

“小心。”

就在李长安发呆之时,一支冷箭射了过来。

这箭虽然是普通之箭,但却比平常之箭快了数倍。好在虎头动作够快,身形一闪,就闪过这道冷箭。只是虎头闪过之后,那冷箭却射向了李长安。心下大惊,也不回头,右手往后一捞,就将这支冷箭抓在手中。

只是虎头虽然将冷箭捞着,但他却忽略了这只冷箭的威力。右手一抓,冷箭之威,就已将他的右掌,震出一道箭痕,渗出血来。虎头心叫不好,但却心志坚强,哪里肯松手。

“砰……”

就算是被虎头抓住,但冷箭威力仍未有减。急冲之下,箭势之威,就将虎头带至了城墙之上。然后,砰的一声,虎头整个身躯撞上了城墙。而冷箭之威仍还未停歇。又是咻的一声响起,穿进了城墙之中。

这个时候,李长安却被这道惊虹冷箭,惊醒了过来。顺着这道冷箭望去,却见“望夏”城中,一个身穿金甲的将领正在那里搭箭,似乎又要一箭射来。

从刚才那支冷箭射来之威中,李长安就已知道,这位金甲将领,恐怕是“武者”巅峰之境,差一线,就要进入“大师”境界。

李长安正待要下去解决这位将领之时,却见虎头那边,已危险不堪。随手几拳,将一旁的南昭兵击退,将虎头救下。这时,又一支羽箭射了过来。

李长安是何人,堂堂北斗境高手,在大楚国都找不出几个。现在清醒之即,就算这支羽箭力量再强些,李长安都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拍叉……”

李长安右手一抓,就将这支羽箭抓住,轻轻一用力,这支冷箭就被李长安一手捏断。

“哇,李兄弟……”

虎头这才发现,原来李兄弟这么了得。

金甲将领一箭射出之后,就被李长安一手折断。心下震惊,又见李长安眼露凶光,心生惧意,跨上马背,就要逃走。

见他要走,李长安哪会让他如意,跃下城墙,快步就追了过去。金甲将领还未逃跑,只一瞬间,就已被李长安追上。凌空一掌,就将金甲将军拍下马背。

一个时辰之后,南昭兵开始撤退。这也标志着,望夏城已被大楚国占领。

这场战争之中,由于李长安抓住了一位金甲将领,破例将李长安提升为“百夫长”。

而从这一场战争打了下来,李长安也了解到,莘正元一部的兵锋是何其利也。而且,这一战中,大都还是新兵。就算这些是新兵,但发挥的战斗力,亦不是南昭士兵所能档的。

这只是攻城战。如果是平原战,更不敢想。

听说莘正元一部有三万铁骑,若是三万铁骑一个冲锋,怕是无人可档。

李长安心下盘算,以莘正元之兵锋,就算是了解了他的用兵之道,朝庭恐怕都不敢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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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能会有读者不太喜欢世俗中的情节,大家可直接跳到第二卷阅读。

第五十五章:莘正元

“恭喜李兄弟荣升为百夫长。”

大楚国军中,一般将五人为一伍,长官为伍长。二十人为什长,百人为百夫长。五百人为小都统,一千人为大都统.。三千人为正、偏将,五千人为正、偏牙将,一万人设正、副将军。

百夫长就是一百个人的头领。

此时大楚国打了大胜仗,自然得喝酒庆功。与李长安较为熟悉的一干士兵,纷纷拿起大碗,向李长安敬起酒来。

李长安端起大碗,并不推辞,说道,“全靠各位兄弟们的支持。来,干。”说后,李长安一口就将烈酒喝下。

“好,爽快。”

军中喝酒,哪有什么品酒之说。众士兵见李长安为人豪爽,就算是升为百夫长,仍是待他们如兄弟。心中高兴,端起大碗,跟着一口喝下。

“来来来,满上,满上。”

李长安入得军营,就是想和常人一样,即不假装清高,也不大施脸色。不管是何人敬酒,都一一和其对饮。

一个时辰过后,这个庆功酒,就已结束。大都士兵,个个喝的大醉,只有少部分人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虎头兄弟,怎么了,回家了么?”

虎头并未和其他人一样,而是一个人独自来到一处小山坡。傻傻的抬起头,遥看北方。

“嗯。”

虎头姓常,名字就叫虎头,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这次打仗,做为青壮年的他,自然被大楚国征兵了。

“等仗打完了,就可以回家了。”

虎头心中一脸的希望,只盼望这仗快点打完,到时自己可以回到家中,侍候老母亲。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谁又知道,一入沙场,生死可由不得自己。天下之大,这仗哪有打得完的。虎头的美好愿望,也不知,能不能实现。

“李兄弟,你念的这诗,是什么意思呀。”

在虎头的眼中,李兄弟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这样的人,应该去科考,当大官的,怎么跑到这里来打仗了?

“噢……这句话说的是……少年去打仗,之后衣锦还乡的故事。”

虎头正在思乡的时候,李长安哪敢对虎头解释真意?

“衣锦还乡,李兄弟,别逗我了。当年我们村子,几百人征去当兵,最后只我有大伯一人回来。而且回来之时,一支手都被砍断了。”

说着说着,虎头眼角都湿润起来。

“虎头兄弟,这打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一个读书之人,不也是来打仗了么?”

“哈哈,是呀,李兄弟,你怎么跑来这了。你不知道,今天中午,没把我吓死。”

想起中午那会,李长安的内心,微微温热。

自己与虎头也只是认识了一两个多月,但他却能如此重情意。当然,就算虎头不去抓那支冷箭,李长安也不会有事。但这份情意,李长安哪能不感同身受。

“这还要多谢虎头兄弟。”

李长安抱抱拳,对虎头谢道。

“哪里,哪里,李兄弟身手非凡,就算没有我,李兄弟也不会有啥事的。”

想起中午李长安右手一抓,就将那羽箭折断,虎头是佩服的紧。

“对了,虎头兄弟,我这有套粗浅的拳法,你若习完,在战场之中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对于虎头这样的人,李长安自然是喜欢的。再加又对李长安算是有救命之恩,不免想助他一助。至少,在这乱军之中。学得一套拳脚功夫,总该是好的。如果只是一身蛮力,迟早都会死于非命。

“啊……虎头我……真不知……”

虎头不知说什么好,胀好着脸。

“虎头兄弟,什么也不用说,李兄弟我懂的。”

说着,李长安眼中闪现一道金光,印入于虎头的脑海之中。这道金光,是李长安施展的一门道家传功之法。比较简单,一学就会。

“这套降龙伏虎拳,你好生练习。”

“李兄弟,你是神仙么?”

只一瞬间,李虎头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套拳法。这套拳法不仅有口诀,还有图形。就算常虎头看不懂字,按着上面的图形依法修炼,也是没得问题。

“什么神仙呀,只是一点点小功法罢了。”

“哦,这样呀。”

李虎头显然比较好骗,李长安随便说说,虎头就信了。

“对了,多谢李大哥!”

虎头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李长安虽然只比他大一两岁左右。但入得世俗久了些,加之在御林军中呆了一段日子,看起来较为成熟。常虎头在李长安传授功法之后,一时不知如何报答。就将李长安当做大哥看待,若日后李长安有什么事要办,必当鞍前马后。

“不客气,走吧,我们回去。”

李长安拍拍虎头的肩膀,两人一道回到营中。

望夏战役之后,军营在望夏休整了半月。之后,又传出命令。攻打“开合”城。如此又是几个月。前前后后,居然攻打下来了六座城池。

幸好,这些城镇,都是小城,并未对军队造成多大的损失。而李长安,凭着过人的身手,在几个月当中,上升到了大都统的位置。也就是说,李长安可以统领一千余人。

而就在李长安当上大都统的职位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只兵马,并不是为了攻打南昭国,而是为了练兵之用。

“练兵。”

不言而喻,自然是征对于朝庭。

朝庭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莘正元这个“镇军大将军”岂是一般。从朝庭下的那道旨意当中,他就已然得知,朝庭恐怕是想对他动手了。

如果从两方实力对比来看,自然是朝庭占优。只是莘正元暂时未反,天下还算安定。朝庭也不敢举全国之力,进而讨伐莘正元。所以,两方人马,此时都在准备,都在期望出现一个良好的时机。

……

“王爷,此翻我军连占六座城池,想我堂堂军威,恐怕已传至了长安。”

这个所谓的王爷,正是临川郡王“莘正元”。

若不是“莘正元”生有反意,恐怕也是一个郭子仪一般的人物。当年莘正元只是郭子仪手下的一个小兵,而他就是从小兵开始。莘正元靠着自己的努力与无数的血汗,造就了郭子仪对他的另眼相看。

只是,谁又曾想到。尽忠无私的郭子仪将大权放下之后,部分兵马,却留入到了莘正元手中。而莘正元靠着这些兵马,一路在边疆大杀四方。诸多小国,皆臣服于大楚国。那时的李玄一,直以为天下归心,放松了对莘正元的管制。而且,由于莘正元战功郝郝,并亲封他为“镇军大将军”,武将之中,只位于郭子仪之下。这还不止,又封他爵位,赐他属地。

到了现在,当年封下的属地“临川”,现在变成了莘正元谋反的最大依仗。这次新募兵马,连连攻下六座城池,莘正元大是高兴,特地前来军营,视察一翻。

“传得好,我看是还得多派一些人手,到长安城散发消息。”

两军交锋,气势由其关键。军中打出了必胜的气势,就算是数倍于己的敌人,也能将其击败。而对手往往是闻风而逃,不敢恋战。

“王爷高明。”

这次统兵的将军,名叫董百川,是为莘正元的老部下。这次连连攻克六座城池,何只是练兵,而是以军之威,震住长安那边的朝庭。

“董将军,还是你治军有方呀。”

“哪里哪里,还是王爷雄才大略。”

“请。”

董百川笑意盈盈,然后说道,“王爷,这是几个月前新招募的兵马。如今连攻下六座城池,已将这些新兵,煅炼成了一支钢铁坚兵。不说朝庭兵马久年未曾征战,就算是多年打仗,又有何妨。”

董百川面对着三军,详细的给莘正元介绍了起来。

“不错,董将军这几个月辛苦了。”

莘正元站于高处,俯视三军。其势一散,如君临天下。随着三军的一吼,更震其威。这哪是什么新兵,简直就是一支虎狼之师。

莘正元满意的点点头,这次大举征兵,虽然劳民伤财。但能打造出一支虎狼之师,又算得了什么呢?朝局之中,任是你再高的官。若没有兵马在手,皇帝一声令下,脑袋就不得保住。莘正元以前哪一次不是战战兢兢,行事如履薄冰。

这种朝生夕死的感觉,莘正元早已受够。于是,莘正元每一日不盼望着,手中拥有一只无敌之师。终于,几十年的征战,给他创造了一切。随着实力的膨胀,当年不想“受命于君”的“莘正元”早已改变。现在的他,只想自己是君,自己是天。

外界有位士子,戏称莘正元,诗云,“拥兵几十万,坐守临川王。”

莘正元听到后,大怒。当日就派出刺客,将那位士子杀死。从此以后,长安城,再也无人敢谈及临川郡王莘正元。

“王爷,这次练兵之即,除了大展我军声威,我还在军中,发现了一位将才。不过,我观他入得军营并无多少时日,现在暂时只任他为大都统。待历炼个一两年后,恐又为王爷添一虎将呀。”

莘正元除了有谋反之意以外,其他的,倒还是一个英明的统领。

至少在用人方面,一直是人尽其才。所以这些年间,大都部下,都对莘正元忠忠心耿耿。就算莘正元生有反意,这些将领,也都誓死追随。

“哦,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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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读者反应武侠仙侠参杂,感觉很是怪异。为了不让各位读者产生郁闷的心情,小鱼决定今日爆发,快些结束俗世历炼。

第五十六章:纯阳之力

“此人姓李,名青云,现任第十一军大都统。”

“李青云。”

莘正元念了一下,然后叹道:“青云直上,好名字。董将军,我倒想见一见此人。”

“是王爷。”

董百川听到莘正元的吩咐,连忙对手下说道:“传令李青云来此处。”

“董将军,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带我过去吧。”

莘正元并不想李青云进见,只想先从远处一观。以他征战几十年的目光,是龙是虫,只要一看,即已明白,哪用得着日夜观察。

“那人就是李青云了。”

董百川指着前方站于高处,身穿巨甲,指挥一千余人操练的青年统领,对莘正元说道。顺着董百川的目光,莘正元只一观,就已发现。

“根骨不错。”

从表面来看,这位李青云实乃是炼武的好材料。

而就在莘正元一观之后,前方站于高处的那位青年统领,不知为何,回头朝这里看了一眼。随后,并没有任何表示,转过头去,继续操练起士兵来。好像这位青年统领的回头,并不是有意而为。

“胸有激雷而脸如平湖,有大将之风。”

莘正元一喜,想不到此人之能力,还在他预料之上。

两人只是随便一观,这个叫做李青云的即已知晓。金风未动,蝉先知。这份直觉,若用到沙场之上,无不是战不胜,攻不克。这还只是其次,最为关键的是。在李青云回头一看两人之时,却只当做没看见。如此定力,又有几人比得过呢?

“哈哈,想不到董将军除了治军有方之外,眼光也是独到的很呀。”

莘正元所说的意思,正是夸董海川有伯乐之风,能慧眼识人。

“比起王爷来,末将这点眼光,又算得了什么?”

这并不是董海川有意奉承莘正元,而是莘正元这人,确实眼光独到,知人善用。

“对了,董将军你这一推荐,倒让我起了爱才之心。不过,我得先考他一考……”

……

站于高处的那位年轻统领,除了李长安,又还有谁呢?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李长安只好改名,取了一个李青云的名字。

“刚才那人,也不知是谁?”

“世俗之间,果然藏龙卧虎。不说堂堂长安城,就连军营之中,也不知藏有多少豪杰。”回想起刚才那一瞬间,李长安差点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袭来。

是夜。

将士们大都睡着,只有一些守夜的将士,还在重要的地方战岗。而李长安为了方便修炼,身先士卒,担当了守夜一职。

这“炼脾”境界,还真是困难。

五脏之中,脾为仓廪之官,主运化之道,是为五味化生之本源。有调节三焦气机,使五脏六腑各施其能之功。

简单的说,脾脏属五脏之一,起到的作用,是为调理肉身所有内腑。若炼通脾脏,则五脏六腑,皆可相通。人之肉身,将进一步增强。还真诀说道,炼脾一境,至高深处,可以用自身之力,沟通天地,有莫大的威能。

先是沟通自身,进而用肉体沟通天地,果然玄妙无比。炼肺一境如此困难,就不足不奇了。

李长安放下着急之念,按步就班的,按着还真诀中的心法,煅炼起“脾脏”。

“炼脾”一境的心法,说的是用脾之力,贯穿整个肉体,运行一大周天后,即可收功。而且,一天也只得运行一次。若强行练习,不但没有功效,反而损伤其他内脏。

过犹不及,只能水滴石穿。

一个大周天运行完毕,李长安开始温养起肉身之内丹。

命功修炼之内丹,与道家修炼之金丹,平日都得用元气温养。只是道家中所述的温养内丹,却是为了化为元婴。而命功修炼之温养内丹,只是为了积累纯阳之气,至于后一步如何?李长安现在不得而知。

“呼……吸……”

这是李长安在吸收天地之元气,一呼一吸间,周边之间的天地元气,滚滚而来,全部进入于李长安肉身之中。随后,丹田之纯阳刚烈之气慢慢聚出,温养着体内之内丹。

内丹在纯阳之气的温养下,一点一滴的吸收着纯阳刚烈之气,聚而在内丹之中,凝气成团。周而复始。就这样,慢慢的温养,李长安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意静之中。

“来者何人?”

不知多久,意静之中的李长安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气息靠近自己,即而醒了过来。

“想不到,你却能发现我的存在。”

这时,黑夜之中,闪现出一个身影。

“你是谁?”

此人衣着长衫,面容威严,缓缓从黑夜中走了出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来人没有回话,而是反问了李长安一句。

“阁下如果不知我是谁,怎么会无缘故的接近在下。”

李长安心中警惕,但脸色如常。

“你不说么,那我就逼你说出。”

长衫男子脸上一怒,哼了一句。周边气场一时如铜境破碎,每一次镜像的破碎,都有千军万马之力。

就在发现长衫男子之时,李长安即已做好了迎战准备。

“千手如来。”

李长安双掌连拍,黑夜中出现了千百只掌影。每一掌,都拍在了破碎的元气之中。短短时间,又归于一片平静。

“有些能耐。”

长衫男子略略吃惊,但却越发高兴。长衫一甩,一股狂风袭来,吹向于李长安。

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也不是冬风,夏风,更不是长衫一甩带过的来掌风,而是九天之上的罡风。罡风袭来,只吹人,不吹物。被罡风一刮,功力弱者,倾刻间灰飞烟灭。

想不到命功修炼,也能采集到九天之上的罡风。罡风阵阵而过,若李长安不避得一避,再强的肉身,也会被罡风吹蚀的化为尘土。

肾,肺,二气,瞬间而发。罡风一到,李长安周身就散发出了道道银光。

“先下手为强。”

长衫男子显然留有实力,我若是被动接招,一定没得胜算。银光一闪,周身显现护体之气时。李长安大喝一声,朝长衫男子拍出一掌。

七魄打通,连成一线。肾脏修完,精血旺盛。就算李长安不用内丹之力,单单只靠肉身之力打出这一掌,也是地动山摇。一掌下去,可摧毁几百匹猛冲而来的战马。

“好功夫。”

长衫男子不躲不避,反而任李长安拍了过来。

“砰。”

单掌拍至长衫男子胸口,一股猛烈至极的纯阳之力,反震回李长安手掌。李长安被这股纯阳之力一震,飘至半空之中。好在李长安已炼至北斗境,区区反震之力,倒伤不了李长安。

“全身纯阳。”

全身纯阳之人,是为武圣也。

李长安就算现在完好无伤,面对一个全身纯阳之武圣,也没什么胜算。

“小伙子眼光不错。”

长衫男子欣赏的看了李长安一眼,“我就让你看看,何谓是全身纯阳。”

说罢,长衫男子向李长安打出一拳。

这拳无声无息,若有若无。即不像“烈火中烧”的隔空发力,也不是“随念即发”的刚猛威严,更不是“化境不朽”的化尽天下拳劲。而是缓慢至极,就像老年人打架一样,轻轻的将拳头推至于李长安身边。

而就是长衫男子轻轻的推出一拳,周天所有元气,倾刻间都化为纯阳。

不管是清灵之气,还是周斗星斗之气,更或是万物生灵之气。一拳打出,所有天地之气,只化为一种元气,就是纯阳之气。仿佛天地之间,就是纯阳之气组合而成,没有其他。这道拳劲,犹如鱼入大海,鱼尾一甩,便是涛涛巨浪。

李长安变了脸色,想不到武圣之境,居然厉害如此,远远不是北斗境可以比拟的。长衫男子轻轻一拳,看似无力,又似乎没有。但却重如泰山,其势如天,其力如龙。

一拳打出,李长安的心神都被这道拳劲牵动。

“金光护体。”

到了这时,李长安终于不再隐藏。体内道道金光闪动,与银色光芒组成了一个更为坚固的气罡。而后封闭呼吸,六识关闭,进入意念之中。

随即“咚”的一声清响,如婴儿呼吸。一吐一吸,摧动内丹,一吐之间,激烈气流暴发于外。气劲翻滚,李长安瞬间就将内丹之力点燃。一掌击出,如丹炉爆破,又如山洪暴发,更似春雷炸响。

“轰……”

就连长衫男子看到李长安这一掌,也变了脸色。

李长安虽然只是区区“北斗”境,但打出的拳劲,直逼纯阳武圣。那道巨掌发出之力,已不再是人的肉身之力。快速点燃之即,炸响一声,随后爆发开来。内丹之力,被李长安发挥的淋漓尽致。

长衫男子脸色凝重,再不是刚才的随意而为。

“破。”

恐李长安这道拳劲,破了他的纯阳之拳。口中一吐,破字口诀随口而出。区区一字,比之剑气更为厉害。李长安打出一掌,都被这道破字,消退了几分劲道。再拍至纯阳之拳中,已然不敌。只一交手,空气都被炸烈,就连两人所站之地,也被滚滚气劲,压踏了几尺来深。

只是,北斗丹劲,终是不敌纯阳之力。

虽然李长安内丹炸烈之劲,已消退了纯阳之拳的大半分力道。但剩余的力量,仍让李长安心中叫苦。看起来这道纯阳之力,没有内丹之气的霸道刚猛。但却绵绵不竭,简直无穷无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哈哈哈……”

长衫男子看到李长安苦苦支撑,大笑开来。随后,刚才所击之的一拳纯阳之力,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就是李青云?”

长衫男子凝视起李长安。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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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所图何物

“好一个李青云。”

长衫男子仰天大笑,随后,一跃又进入黑夜之中,消失不见。

“奇怪。”

这个长衫男子,至今日中午,我就已感觉他的存在。只是却不知,他找我所谓何意?李长安眉头轻皱,又道,“难道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

可却又不像,如果被发现了,我也不可能还在此处。恐怕是千军万马,将他捉拿归案。就算我是北斗境者,面对三军,也只能夺路而逃。

“是了,就算他们没发现自己的存在,也让他们起了疑心。”

自从李长安打通七魄之后,凡事只要一思考,便能分出个完全。

“为今之计,这些天还是找个时机闪人。”

看着远方消失的长衫人,李长安打定主意,这次是非走不可。但现在并不是闪人的时候,堂堂武圣在军中坐镇,整个军营一有风吹草动,他哪能不清楚。莘正元一部暂时可能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不得卤莽逃脱。

清晨,就待李长安回至营中之时,一个士兵传报,“大都统,董将军召见。”

“我随后便去。”

难道是昨晚之事?这个长衫男子,李长安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李长安估计,他的地位,绝对在董将军之上。现在叫我过去,难不成要将我拿下?不对,不对,昨日已然得知,他们只是试探于我。如果昨日我露出了什么马脚,我怕是早就被他所擒。

“去就去。”

不就是一个武圣么,我命功修炼虽不如他,但若要逃跑,就算是武圣,又耐我何?

李长安喝退士兵,想了一会,就已决定前往董将军帐下。

“参见董将军。”

将军帐中只有两人,一人是董海川,另一人,却是昨日试探李长安的长衫男子。

“李都统,这位是临川郡王莘王爷。”

“临川郡王。”

想不到,这位长衫男子,正是莘正元。

“参见王爷。”

李长安暗暗提防,若情况不是推测的那样,李长安立即就考虑逃命。

“哈哈哈……李青云,你不记得我么?”

莘正元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欣赏的看着李长安。

“昨日不知王爷驾凌,属下多有冒犯,还望王爷恕罪。”

“哎,所谓不知者不罪。如果你知道本王来到,恐怕本王就看不到李都统的真正本领。”

莘正元并不怪罪李长安,反倒是越发的喜欢。

“李都统,今日王爷召你前来,是想派你前往临川府,不知你可愿意?”

临川府,那是莘正元的地盘。虽然大理城也被莘正元所控,但远远达不到临川一府,那里才是莘正元的本命所在。

“属于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李长安敢说不愿意么?但不知莘正元叫我去临川做甚。而且,我与莘正元之女有过两次碰面。我这一去,身份立马揭穿。

“好,我能得到像李统领这样的少年英豪,实乃是本王的荣幸。”

莘正元大是高兴,次日一早,就帅领着李长安,一路前往临川府。

为了表示对人才的爱惜,半个多月,莘正元与李长安共坐一趟马车。不时大谈治国之道,也有云领军之方,更指点起李长安命功修炼之法来。

如果不是莘正元心有反意,这份惜才之度,足可以当得一代霸王,难怪这么多杰出之人,都甘愿为他卖力。

只是这样一来,弄得李长安更没有机会离开。

“青云贤侄,这里就是临川了,感觉如何。”

一路相伴,莘正元为了拉拢李长安,连称呼都变得亲切了。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是个不错的地方。”

李长安回答之后,这时,一人走到莘正元耳旁,向莘正元悄然说了几句。

李长安暗自叫遭,凭着直觉,李长安知道,他的身份已被发现,待要夺路而跑之时。莘正元却开口说道,“怎么,贤侄,不愿意到本王府中一叙么?”

“哪里,哪里,只是来到临川,我却想起了有位故人,准备前去探访,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既然是故人,当然得去看望,我又有何不允的呢。来呀,给贤侄备马。”

一会,一匹宝马就牵到了李长安的面前。

“那王爷,我可就要走了。”

莘正元心里唱的哪出戏,李长安一时摸不着头脑。既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为何却不将他拿下。若是我这一走,你想留我,也留不住。

“贤侄尽管去,代我向你那位故人问声好。”

说罢,莘正元就进入了府中,未再看李长安一眼。而李长安,骑着一匹宝马,杨尘而去。

“王爷,此人为锦衣卫右统领,为何不将他拿下。”

身为锦衣卫右统领,莘正元这边,哪能不展开调查。就在莘正元第一天接触到李长安,莘正元就派人将李长安的底细察的一干二净。这次却不知莘正元打的什么主意,明知道李长安是朝庭派过来的奸细,反而大方的放他回去。

“李长安只在长安城呆了不到一年,料定对朝庭没有太多的忠心。我若要招得此人,只能以礼相待。若不然,他不会为我所用也。”

“王爷英明。”

……

话说李长安骑着一匹宝马,一路离开了临川府,行至久时,方才停下。

“好厉害的莘正元。”

直到这时,李长安才明白过来。

别看莘正元大方的放了李长安,说不定,这个消息肯定就传到了北方的朝庭那边。本来李长安就在锦衣卫没多久,而莘正元这半个多月以来,又与李长安朝夕相处,以礼相待。说不定,郭子仪都要怀疑李长安是否被莘正元收买。

莘正元大方的将李长安放走,一来显示自己的大方,二来令朝庭有所顾忌。李长安只要是个聪明人,此时就不会回到长安。

如果换做别人,说不定现在只有投奔莘正元。只是李长安却不是凡人,朝庭对他的猜测干他何事?只是莘正元摆了他一道,李长安却有些不服。

“既然如此,那我就投奔你好了。”

李长安心中计较,莘正元以为我无路可走,我就将计就计,先上得他府中住上一住。日后找个机会,再离开临川。到时候看看莘正元,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三日之后,李长安骑着宝马,来到了莘王府。

莘正元暗自微笑,一如继往的对李长安以礼相待。又过了几天,莘正元才派给李长安任务。任务很简单,只是令李长安教习一干莘家子弟的武艺。

……

又是几日过去,李长安的教习生涯,过的很是惬意。

这些莘家子弟,虽说都不是天资非凡之辈,但也马马虎虎,并不是愚笨之人。李长安随便从古籍中找了些世俗修炼功法,传授于这些莘家子弟,勉强可以应付。

平常时候,这二几十个子弟,并不花李长安多少时间。除了每日中午的讲解之外,大都时间,李长安皆一个人独自修炼,偶尔也会出出莘王府。

最让李长安奇怪的是,不管李长安在莘王府做些什么,莘正元都从来没有干涉,好似莘正元彻底的对李长安放心似的。

这一日,李长安正午教习完毕,就要回到住处独自修炼。却不想,有一人来到了正气堂。

“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不管如何,两人现在并没有闹翻,李长安还是打着李青云的身份叫着莘正元。

“堂堂御林军右统领李长安,李贤侄,你客气了,本王应该迎接你才是。”

莘正元这一次前来,立马就揭穿了李长安的身份。

“哈哈,不错,我确实是李长安。”

既然莘正元揭穿了自己,李长安就懒得再做掩饰。

“好一个少年英杰。”

莘正元是一人前来,也未带什么兵马,这让李长安稍稍放下心来。若要逃跑,莘正元就算是堂堂武圣,李长安也可转眼即逝。

“哪里,哪里,王爷的一石二鸟之计,更是高明呀。”

身份暴露,两人不再是遮遮掩掩。

“大丈夫若要成天下大事,有些计谋,就算非我所愿,我也得用上一用,还望李贤侄不要怪罪。”

莘正元双手扶着栏杆,远跳着北方的长安城。

“如果谋朝篡位也是天下大事,那王爷的志向倒真不小。”

李长安虽然并不管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但李长安也并不喜欢谋朝窜位之人。

“是么,纵观历朝历代,又有哪一个皇帝,不是谋朝篡位而来?就如当今大楚国皇帝,不正是从李近渊手中夺来的么。不说我朝,拿堂堂大汉朝来说,篡的也是大秦朝的皇位。之后又有魏晋篡汉,大楚篡隋之举……”

莘正元冷哼一声,将历朝历代的篡位之举,全都说了出来。

李长安心口一闷,说不出话来。

莘正元说的正是事实,现在就算莘正元是篡位。但若是成功,当得了天下一代帝王。再过几百来年,恐怕世人就会将认其为正统。

“王爷你说的不错,只是天下大势,现在并不在你这边。”

天下大势,说的就是天下人心。天下人心,仍是向于大楚国,向于朝庭。

此时大楚国物华正盛,百姓安康。就算莘正元有篡位之实力,也不敢轻易发动战乱。而且,临川不属中原,更离长安甚远。守成有余,攻取不足,这些都是莘正元不敢篡位之原因。

“李贤侄说的没错,天下人心,确实不在我处,本王也在等候这个时机的到来。”

“难怪王爷到处招兵买马,就等这个时机了。”

“人生于世,若没得一些资本,必将被人取代。就如我这个莘王府,若不是我手中有些兵马,恐怕早就被移为平地。”

以莘正元现在的处境,若没得一些兵马,恐怕早被皇帝抄家灭族,但这并不是篡位的理由。堂堂名将郭子仪郭将军,当年之风,比之现在的莘正元,威名更胜。若是当时郭子仪灭了“安平一部”之后,顺手就可将朝庭取而代之。但郭子仪却没这么做,而是将手中兵权,全部归还于朝庭,真正做到了大忠。

正待李长安要回击之时,却又硬生生将话咽回了肚中,“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郭子仪之般大忠无私。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学习郭子仪。”

“王爷如此想,并没什么错,可亦没什么对。而真若真要分出个对错,恐怕也就是这个世间,图的只为一个字……”

“何字?”

“利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管是错与对,只有利字当头,就有人会去做。为利是对是错,谁又知道的呢?

“李贤侄,你说的不错,我所图的,就是这一个字。但却不知,李贤侄,你图的又是何

物?”

莘正元反问一句,却让李长安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呀,我图的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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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反目成仇

被莘正元反问,李长安一时却回不上来了。

如果说是世俗中的利字,但李长安并非为此。可如果图的不是利字,那李长安又何苦修什么仙?倒不如平平安安,呆在长安村中,一生终了。

“我所图的……”

下得世俗久了,李长安差点都忘了自己所图何物。

老先生一生只为明心见性,而我,只为问道。我之谓我,皆因我有我的道。若我的心中无道,则我就不是我,而是芸芸众生,与凡人一般。过得百年,终入轮回。

“我之为道。”

一颗坚定的心灵,说下了此句。

莘正元再没有说话,心头一直有一句,“我之为道”,伴随在他的耳边。

“很久以前,我不正也是与他一样么?”

世态变迁,当年那个坚强小兵已不再了。如今换成了那个坐守整个临川,拥有了与朝庭抗横本钱的莘正元。

带着自己的迷惑,莘正元离开了正气堂。随后几天,莘正元不时常来正气堂。大都时候,只是与李长安聊天。有时候,也不时寻问,道是何物?

李长安并没有直面回答道是何物?

所谓的道,若要描述,根本写之不来,只得自己去领悟。而李长安的道,现在只在“问道”之中。就是说,李长安现在的“道”,是在追求“道”的途上。这个路途之中,纵算不是真正的道,但这一步,却不能少。

又一天,莘正元找到李长安。

“李贤侄,我观你已入得北斗一境,但却不知,你是否明白,何谓全身纯阳?”

“全身纯阳?”

全身纯阳一词,徐慕白说过,袁天罡说过,现在莘正元也提及。但入得世俗这么久,李长安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纯身纯阳所谓何意?

“李某不知。”

“众多北斗境高手皆以为,体内结成之内丹,只为凝聚纯阳,用之杀敌。却不知,内丹之力,远远不是杀敌之用。若要修得全身纯阳,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粉碎内丹,将内丹之力融于全身,始才可修得武圣之境。”

修真之中,金丹一境之后,是为元婴境。而若要成就元婴,必需金丹破碎,始才结得元婴。而命功当中,也只有粉碎内丹,才能化为全身纯阳。

莘正元只一提点,等于给李长安打开了“武圣”秘境的大门。

“莘王爷……你这是何意?”

李长安目前的身份,是为御林军右统领,与莘正元一部可说是水火不融。却不想,莘正元将如此奥秘都传于李长安。要知道,在御林军中,就算是郭子仪郭将军,也未对李长安提半字纯阳之意。

“我观李贤侄乃大智大勇之人,着实不忍你离我而去呀。”

早就知道莘正元惜才,却没想到,惜才到这种地步。平时以礼相待李长安不说,而且还将最为宝贵之修炼心得传授于他。这份情意,不可谓不重。

“莘王爷,你我本不是同一路人,你今日待我,来日我却不一定这么对你。”

“能遇到像李贤侄这样的大才,就算来日你负我,又当如何?”

李长安所说的不是同一路人,莘正元自然是不会明白的,可李长安却又不能解释。这份大礼送了过来,李长安就算是不想要,现在也接收了。一时间,李长安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本来李长安来得俗世之中,不管是去书院,还是入得御林军中,更或是再回到大理,只是想在滚滚红尘中突破灵肉合一之境。什么朝代更替,什么人情冷暖,李长安都不想顾及。

可入得俗世久了,俗世之中的侠义之举,却每每影响着李长安。就如袁天罡时刻念及大楚国的安危,又如郭子仪的大忠大勇。这些,就算李长安不想学他们,却也令李长安佩服的。

心中不免也染上了一份人世间的正义之举。就像莘正元,如果对于纯粹的修真之人来说,莘正元是叛乱也好,犯上也罢,与他是没得干系的。

“唉,世俗多纷扰,入得俗世就要受得了红尘的打磨。”

面对着莘正元的热情款待,又以毕生心血相授。就算是打通天冲,灵慧二魄的李长安,此时也不知道该是如何是好。

……

“不好。”

又是一月过去,李长安摸索着粉碎内丹,化为纯阳之意时。突然,内心一跳。待李长安仔细感知之时,才发现,紫微星,已渐渐暗去,似乎就要消失于天地之中。

“这么快。”

袁天罡所托之事,难道这么快就来了?只是现在自己却在莘王府,也无法联系袁天罡。但从星像上来看,似乎大楚国储君将快要消逝。

“看来,只有回长安城一趟。”

大楚国的兴亡与李长安没得关系,可李长安这次入得世俗,却是答应过袁天师。若不回,则是失信于人。李长安做人坦荡,岂会做失信于人之事。

“莘王爷,感谢这些时日对李某的招待,只是今日,李某却是要告辞了?”

这些天一直呆于莘王府,或多或少,李长安对“莘正元”的态度就变得好了一些。

李长安本来是想不告而别,但却又受他之恩。就算这份恩情,是莘正元强塞过来的。但怎么说,对于李长安的帮助还是无比巨大的。

“李贤侄,是怪本王招待不周么?”

李长安说要离去,莘正元一脸失望,痛心的说道。

“这倒没有,李某在莘王府住的很好。只是李某答应过一人,就要回到长安城中。为人做事,不能失信于人,李某只能先行离去。若有时间,再还莘王爷的恩情。”

“李贤侄,非得离开不成么?”

“还望王爷成全。”

莘正元大是心痛,急急挽留,只是李长安坚如是铁,说什么也要离去。

“枉本王如此对你,却没想到,李贤侄还是如此冷漠。罢了……罢了……”

李长安正要说多谢王爷成全之时,却听莘正元大吼一声,“所有将士听令,拿下李长安。”

“莘王爷,你?”

“李贤侄,你别怪我。你若不能为我所用,本王也绝不让你为他人所用。”

一声令下,大殿之中,层层士兵就将大殿围住。站于前排之例的,分明是三个“北斗”境高手。再加上莘正元这个武圣,李长安想逃走,真是难上加难。

“哈哈,我这次虽然离开,但仍很仰慕莘王爷的惜才之风。却没想到,王爷竟然是如此之人。”

世俗红尘,果然奸诈。昨日还是以礼相待,今日李长安一走,就立即翻脸。就算李长安有个七巧玲珑心,也猜不透天下的人心。

婶婶说的没错,人间险恶,纵是你是仙家弟子,也是分外凶险。

“你贤侄,你当我愿意拿下你么。本王一直诚意待你,你却半点不解恩情。现在反而又要离开临川。你叫本王,该如何对你?”

“哼,莘王爷,我算是知道了。前面你的以礼相待,都是权谋之计。只是,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三个北斗境的高手,加上王爷你,就能拿的下我么?”

李长安大笑,再不跟莘正元废话。一脚跨出,笔直横冲向大殿门前的所有士卫。

三位北斗境高手,哪会让李长安如意。见李长安冲来,皆朝他拍出一掌。三个北斗境高手联合一拍,威力何止增大数倍。三掌下去,虽是无生无息,掌劲之中,闪现金光。李长安若是被三掌拍着了,就算肉身修炼的再好些,恐怕也得重害不可。

“这点力道,亏你们还是北斗境高手。”

三个北斗境高手虽然修得了内丹,但却不知如何更大限度的利用内丹之力。三掌拍来,威力再大,也是有限,达不到那种非人是妖的恐怖之力。

就算是三个北斗境高手合而攻之,李长安也不放在眼里。

“给我破。”

内丹之力瞬间点燃,炸响一声,李长安的丹道之劲,从掌中暴发了出来。一掌拍去,就将三个北斗境高手,拍的连连后退。而边上的一些卫兵更甚,大都已然倒地,不知是生是死。

“好,好,好,李贤侄,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若你不离开临川府,本王仍将你奉为上宾,刚才之事,我一概不究。”

李长安果然了得,三个北斗境高手,莘正元在寻得之即时,还大为得意。没想到,李长安一拍,就击退了三人联手。

要知道,在世俗之间寻得一个“北斗”境高手,何其难也。

就算莘正元如此力量,在堂堂大楚国,只找到区区三个。而李长安,莘正元最为看重。根骨天资,无一不是上佳。若是再得自己指点,说不定何时,就能踏入到武圣境。而且,李长安心性坚定,不为物动。假以时日,问鼎传说中的人仙境界,并不是不可能。

综合而言,李长安的潜力无穷。如此,莘正元才会对李长安大是宽容,且还将粉碎内丹,成就纯阳之身的修炼心得告知于他。

“那李某只有多谢王爷的美意了,只是我李长安决定之事,还没有谁能改变得了的。”

李长安一掌击退三个北斗境高,并不回头,就要冲出大殿。

“想离开莘王府,当我堂堂武圣不存在么?”

莘正元大怒,再也不怜惜李长安的什么天资。见李长安即要踏出大殿,终于坐不住了。

“碧海潮生。”

这招碧海潮生,是莘正元征战之里观东海之水,又在海底炼就几年,方才习得,威力深不可测。这一掌拍出,再也不是当初在军营试探李长安的轻轻一拳。而是带着莘正元的暴怒之气,朝着李长安的天灵拍去。

到了此时,李长安才明白“武圣”的恐怖。莘正元一掌拍至,李长安只感觉整个大海的力量,都被他的掌劲带出。海中巨浪一翻,就算一座城池,都要被他毁去。

第五十九章:武圣之威

无边的力量,压制着李长安半步也踏不出大殿。

如果北斗境的高手打出的拳劲,近乎于妖。那么,武圣一境拍出的掌风,就是天妖降临。道道浪潮,汹涌澎湃,一浪又是一浪,一掌接着一掌。

“不为我用者,只有死。”

莘正元大吼一句,霸气凌空于整个大殿之上。

“生亦何欢,死又有俱。”

记得初次下山,白衣书生使出一招“泰山压顶”,当时的李长安居然被恐怖的气势压蒙住了,心里生不出任何的反抗。只是,在七魄打通之后,李长安的肉身,不知强大到何种地步。莘正元一招碧海潮生袭来,李长安的肉身即已反应过来。

全身毛发冲天而起,就像动物遇袭做出的反应一般。面对着莘正元一掌之威,李长安闭口闭鼻,关闭肉身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内丹之力瞬间暴发,李长安双掌齐聚,迎接上那道“碧海潮生”。

“李贤侄,你以为以内丹爆破之意,就能档得住我这招碧海潮生?”

莘正元摇摇头,一幅李长安太天真的表情。

“拍啦……”

大殿之中,一声巨响,却是李长安被莘正元一掌打出大殿之外。

“李贤侄,我再问你一遍,留下还是不留。”

李长安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这招碧海潮生,一掌拍至李长安身上,身躯之内闪现阵阵冰花。冰花冷入骨髓,瞬间就将李长安的内丹冻住。好在李长安快速反应快速,内丹之力再度爆发。一股纯阳刚正之气,就将冰花烧成浊气。如若不然,内丹冻结,则爆发不出内丹之力,单单只有肉体的力量,最多只是大师境水平。而大师境打出的拳劲,虽然刚列威猛,刚柔可化,但却还没有超越人的极限,还属于人的力量。

只有在体内凝结出一颗内丹,以内丹爆破之威,打出来的拳劲,才能超超人体极限,达到近乎于妖的水平。当然,“武圣”打出的拳劲,更是了不得了。就如这招碧海潮生,堂堂纯阳之身,却能打出一招至阴至寒的掌劲。要阳即阳,要阴即阴,这就是武圣。

“李某已经说过,王爷无需多问。”

“冥顽不灵。”

莘正元已经彻底的起了杀心,脸上的暴怒之气已然消失,反而慢慢笑了起来。只见莘正元单手高高举起,一时间,整个莘王府皆被纯阳之气笼罩。

随即,空中闪现一爪,正是莘正元的五个手指。五指粗如山峰,其势又如泰山压顶。在纯阳之劲的灌输下,就像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

“断绝七轮。”

人有三魂七魄,七魄皆存于人之肉体的七个脉轮之中。

莘正元一爪下去,五指之力,可瞬间摧毁顶轮至脐轮一处的五个脉轮。再顺势一带,精轮与海底轮,又要毁去。

这招“断绝七轮”之术,是为纯粹的杀人夺命之术。七魄若要断绝,则肉身化为灰灰。传说只有大神通的妖类才能习得。没想到,却从莘正元手中施展出来。

五个手指从空中一压,李长安全身七大脉轮皆已震动不安。仿佛脉轮之中住着的七个生灵,已然感知道了危险,开始了本能退缩。

莘正元杀心一起,任谁也档不住。李长安大惊失色,半空中的巨爪就像天罗地网一般,李长安微微抬头,五指即已压到。

“剑来。”

一道金光闪出,李长安手中就多出了一把飞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莘正元的杀意,已令李长安喘不过气来。李长安招来法剑,决定以杀对杀。

李长安自从在长安城将徐幕白的字中杀意,融入于自己的剑意之中,现在手中的桃木剑,婉如上古神兵鱼肠剑一般。就算是天踏下来,我也要争得一争。

带着“杀尽天下可杀之人”的剑意,问道剑暴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量。一道剑芒从剑身上一吐,附上了鱼肠剑的勇绝之力,斩向了半空中的五指大山。

铿铿声响,剑芒瞬间破掉了莘正元的五指山。

“好快的剑,好凌厉的杀气。”

莘正元被李长安这道法剑,逼的连连后退。

李长安杀意顿起,再也不管莘正元是何方神圣。就算前面是千军万马,只要一剑在手,天下谁人奈何得了我?

杀,杀,杀……

手持问道剑,一步踏出,瞬间就到了莘正元的身旁。手舞银蛇,一剑刺向了莘正元。剑势快不可见,剑意坚不可摧。不容莘正元细想,转眼之间,问道剑就刺到了莘正元的眉心。

形势危在旦夕,人之眉心,是为千光之眼的所在。而且,也位于大脑之中。一旦此处受伤,轻者毁其道行,重者立即毙命。

“封。”

好一个莘正元,就差一丝之距时,莘正元双手一合,就将这招来势快不可见的问道剑夹住。掌中纯阳之力一透,滚滚纯阳之力,就从问道剑中,渗至李长安肉身。

滚滚纯阳之力快速袭来,由剑传至李长安全身,随后杂乱流到李长安全身各处,瞬间就将李长安体内之气弄的杂乱不堪。

若再这样下去,只要莘正元纯阳之力再度暴发,李长安非死不可。

“天河之气。”

李长安大口一张,一道剑气就从口中发出。

莘正元见李长安张口一吐,就知不妙。双手一撤,就将问道剑撒下。随后凌空后翻,将这道剑气躲了过去。

“赤……”

扑赤的一声响,却是天河剑气将大殿的顶梁柱斩断。大殿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踏了下来。

“好机会。”

李长安抓住时机,纵身一踏,即要离开莘王府。但三个北斗境高手仍在旁虎视眈眈,见李长安又走,再度打出几拳。

“给我趴下。”

半空之中,一招泰山压顶,瞬间就将三个北斗境高手的掌风灭掉。再一用力,六人所站之位的泥土,受不了泰山压顶之势,轰然塌下。而此时,三人个北斗境高手的六条大腿,皆被李长安一掌压在了泥土之中。

只是被三人稍稍耽搁,莘正元却又杀了过来。

“轰。”

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却是莘正元一拳砸向了大地。拳下去,整个大殿皆被莘正元砸出了一个大坑。一瞬间,大地为之颤抖,整个大殿被莘正元一拳砸出,瞬间就踏了下来。而后,伴随着大地的颤抖,莘王府的空间也随之摇晃,就像镜面折断。李长安身在半空,也被这一拳砸落于地。

“武圣之威,我算是见识了。”

莘正元这一砸,不但使得大地震动不安,竟然连空间都为之破碎。

刚才打莘正元一个措手不及,完全是取巧之功。现在待莘正元重视起来,李长安就没得这么潇洒了。心下着急,只希望快些逃离此地。

“神行千里。”

危难关口,李长安不想用道术也逼的他用了。念出了一道神行咒语,李长安咻的一声,飘出了莘王府。

“想走,没那么容易。”

莘正元见李长安快速逃跑,纯阳之劲暴发,认准李长安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会吧。”

李长安心中暗恨,敢情命功修炼也能做到瞬息千里么?只一会儿的功夫,李长安就被莘正元追到。

“遁地术。”

远见此前一片山林,李长安为了躲避莘正元的追赶,也不管暴不暴路自己修真的身份。前方一个山头,念了道遁地术,立即就钻了进去。

“想不到李贤侄连道家术法都学了过去,不错,不错。”

李长安表现的越是深不可测,莘正元想要斩杀他的意念就更强一分。这种人物,若不能留给己用,终是祸害。不如现在除去,免得被自己的对手得到。

见李长安遁入山林,莘正元并不着急。微闭双眼,就已感知到李长安身在何处。

“哪里跑。”

一掌朝着山头右侧拍了过去,这个地方,正是李长安的藏身之所。

就算是遁地之术,也不可能遁的没有半分缩迹。境界越高之人,散发的气血越是强大。李长安虽然身在山林之内,但刚才拼斗之时留下的滚滚气血并未消散。就算是藏于泥土之中,也能轻而易举的感觉出来。

莘正元正是凭这一点,就已得知李长安遁在何处。

一掌下去,整个山头右侧都被莘正元一掌拍毁。李长安身在林中泥地,本以为莘正元发了不了,待见莘正元一掌劈来之时,已来不急逃脱,被莘正元一掌拍个正着。

“扑赤。”

李长安踏出泥土之中,吐出一口鲜血。内视一观,便见内丹即将破碎。尔后纯阳之力从破碎的裂缝中,不时流入到李长安的肉身之处。

“好烫。”

内丹之力,只要有一丝丝放出,即可爆发出像天雷一般的力量。更不用说,李长安现在内丹破开了一道口子。只是一会,内丹之力瞬间就被点燃。

“李贤侄,我只告诉你。武圣之境,是为内丹破碎而生。只是如何破碎,破碎之后,又如何成就武圣一境。我却没有与你详谈。现在你的内丹已然破开,我就算不出手,你也会被内丹之力,烧成烟灰。”

莘正元仰天大笑,再也不出手,他想看着李长安,一点一点被自己的内丹之力烧个半死。

第六十章:储君之争

“王爷好计谋,李某心服口服”

想不到莘正元如此计谋,李长安哪能有不服呢?

将内丹破碎化为纯阳之意授给李长安,看上去好像给李长安送上了一份大礼,但打开一看,图有其表,内里无一物也。

李长安忍受着被无穷烈火燃烧的痛楚,狠狠的盯着莘正元。

仔细回忆,似乎李长安至来到临川府以后,至始至终,皆在莘正元的算计之内。

从第一次的以礼相待,然后大方放李长安离开,再到将纯阳之意授予李长安。

一切的一切,一环扣上一环,密不可分,简直是天衣无缝。别说李长安没有世俗行走的经验,就算是江湖油条混混,都会被莘正元算进其中。

一切计谋,皆离不开人心。

李长安修的是道,但仍有一颗人心。纵算是练至三花聚顶,同样逃离不了人心的算计。

到了此时,李长安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不是输在自己的不够聪明,也不是输在自己的境界低微,而是输在自己肉身中的那颗人心。

可是,纵算明白,李长安能逃得了么?

“莘王爷,我就算死,你也逃不了。”

这一句话,李长安说的很平静。仿佛生死之事,已看得很轻。

慢慢的,李长安将破裂之内丹,又撕开了一道口子。

“轰……轰……”

如果说内丹之力流出一些,就可以爆发出雷霆之力。那么,将整个内丹全部撕裂,则是真正的天雷降世。

“你……你……你不要命了!”

面对着李长安不要命的将内丹之力全数打开,莘正元终于开始害怕。

粉碎内丹之力虽然可以化为纯阳,但是,突然来得激烈,则可以炸掉整个肉体。这还不止,一旦北斗境高手展开了拼命手段,自暴内丹,就算是号称全身纯阳的武圣,也不敢与其争锋。

“给我爆。”

李长安此时的双眼,变得火红妖异,就像一只垂死之前的猛兽,正在展开最后的挣扎。

整个山头为之颤抖,树木慢慢的倒塌,而李长安的内丹之力,已然全部从体内炸开。

“疯子……疯子……”

莘正元再也不想呆在此处看戏,看着李长安走了过来,运起神通,消失不见。无尽的疼痛撕裂着李长安的意志,内丹自爆的伤害,远远不是肉体所能存受得了的。

“忍住,忍住,若这关过去,则无任何畏惧。”

李长安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而在这时,李长安肉身的七个脉轮,在内丹之力的爆炸下,转动的越来越快。最后,居然变成了一个影子,附于李长安的七个脉轮之中。

伴随着影子的出现,李长安的肉身再也没有被内丹之力催毁,而是变得固若金汤。只是,痛苦中的李长安,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走了么?”

拼着自暴内丹的威力,李长安终于吓退了莘正元。

李长安看看自己,内丹之力,已然炸伤了他的五脏六腑。而且,爆炸之力,仍在不时继续。这个不是虚丹破碎,而是真正的内丹爆破。李长安就是打通了七魄,也不可能在自暴当中不受伤害。

“人花,地花,随我神念,封锁内丹。”

内丹之中的“人花”,及膻中之“地花”,快速飞至而来。在李长安的神念之下,封锁住了仍在继续爆炸的纯阳之气。

“走。”

随后,脚踏飞剑,一道剑虹,往北方长安城而去。

袁府。

“师父,紫微星已越来越暗,但李长安却迟迟不来,我们也得早做准备,不可将所有机会,全压在李长安一个人的身上。”

天坛之上,李淳风恭敬的对袁天罡说道。

“淳风,我观李长安的面相,并不是无义之人。我料想,李长安会在这几日回到长安城。不过,淳风你说的不错。灵妃娘娘即将临盆,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

就在两人商语时,天边一道人影飞过袁府。却没不到,那道人影刚刚一到袁府上空,就重重的摔了下来。

好在李淳风身手敏捷,在李长安还未落地之即,就已将他接住。

“师父,我……。”

李淳风一接可不得了,李长安全身发烫,阵阵内丹之力不时从体内暴发而出。李淳风就算修道有成,也受不了内丹狂暴之劲。

“取星斗寒冰。”

李长安只一落下,袁天罡即已知道李长安的情况。

推开李淳风,一把将李长安放至法坛之中。然后,双手翻动,施展秘法,将李长安内丹之力的狂暴之劲稍稍降下。但这并不能够解决多少问题,内丹之力一旦爆炸,他就不会停息,直到消耗完最后一滴能量为止。

“封印体魄。”

天空之中,降落下来了一块巨大寒冰。袁天罡双手一托,随后朝李长安一棒砸去。奇妙的是,巨大寒冰并没有破碎,而是透过李长安的身躯,将李长安冻在了寒冰之中。

这块巨大冰块,就是星斗寒冰。是为袁天罡采集九天星斗之上的寒冰,修炼了一个甲子的时间,方才大功告成。其中镇魔退邪之功还算小事,最为神秘的是,这块星斗寒冰,据说能冻住时间。旁人入得寒冰之中,就算过了千百年,只要从寒冰中出来,似乎只是一刹那。

“总算是暂时稳住了他的内丹爆炸之力。”

别看袁天罡刚才只是稍稍施法,但旁人却不知道,要将内丹之劲封住是何等的不容易。而且,袁天罡就是坐于李长安身边。袁天罡不但要一边施法,还要一边沉受李长安的内丹爆炸之劲。就算是郭子仪这个巅峰武圣在此,肉体也是受不了的。但却没想到,袁天罡只是稍微出汗而已。可见,袁天罡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不可预测的地步。

“师父,你看这……”

李淳风一脸担心,李长安本是天命所托之人,但却没想到,现在自身都难保,更不用说完成袁天罡所托的大事。

“此子受伤如此之重,还拼着性命来到这里,显然是不想失信于人。就是不知此子去得大理以后,为何现在才回来,难道他自毁内丹不成?”

李长安入得莘王府的消息,早已传到了朝庭之中。本来一直相安无事的郭子仪,却被李长安一事,多次被诸多大臣弹骇。但郭子仪大忠大勇,朝**下皆已明了。最多只是参他老眼昏花,不至于定郭子仪之罪。对于这些,做为大楚国的火山令,袁天罡还是知道的。

“师父,以弟子来看,李长安似乎正是自爆了内丹。但却不知,为何自爆内丹之后,李长安的肉身只是重伤,却并没有被内丹之力炸毁。”

周天星斗炼体大法,是为天下间少有的炼体法门,李淳风自然是练过的。只是他刚刚一碰李长安,就大呼受不了。更不用说,身为内丹源头的李长安。却不想,反而他还能挺到现在。

“为师也不得而知。”

袁天罡不断的在思索,翻遍天下修炼法门,也没找到何种功法能达到这种地步。

三天过后,李长安睁开了眼睛,但李长安却不能动坦。以他现在的情况,只要稍稍一动,刚刚被封锁住的内丹之力,恐怕又将爆发。

“李公子,你醒了么?哎,现在你千万不能乱动,你的内丹之力仍未消退,若是动得一下,

恐怕你的内丹又将爆发,到时候贫道也没得办法了。”

李长安识海之中,一个声音传来。李长安知道,这是袁天罡施展的秘法传音之术。

“多谢天师相救,晚辈来迟,还望不要见怪。”

“不迟,不迟,只是不知李公子为何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见袁天罡问及,李长安痴笑一声,世俗之中,果然让自己大长见识。

随后,就将大理一行,简单的向袁天罡说了一遍。

“唉……早在多年之前,我就提醒过郭将军……”

当年袁天罡第一次见着莘正元时,观莘正元的面相,就得知莘正元日后必是一代枭雄。只是当时的郭子仪,岂会相信?袁天罡想起当年之事,不时摇头。

“对了,李公子现在的状况,贫道只能暂时压住,若是时间一长,北斗寒冰的功效,也会用完。只怕到了那时,李公子还是逃不了……”

“天师不必如此,晚辈现在还能保得性命,已是万幸。况又在临死之即,返回到袁府,总算没有失信于人。只是我现今的情况,恐怕天师所托之事,我却无能为力了。晚辈就是不知,为何紫微星近日突然暗淡了许多,似乎随时要熄灭一般。”

李长安并没有太在乎自己的生死,自暴内丹之时已然死去。现在还能暂时不死,就算下一秒重回地狱,又当如何?

“好坚定的意志。”

为何早些没有碰到李长安,若是袁天罡早些与李长安相遇。可能,袁天罡就将李长安打造成为了下一个天师。

袁天罡摇摇头,暗道可惜。

“自李承乾做乱以来,我皇就已开始考虑储君之事。近来一段时间宠幸灵妃,似暗中下了一道旨意。传闻若是灵妃生下来的是为儿子,即刻就会被立为大楚国储君。”

“天师,这是喜事呀,可为何星斗之相,却变得及及可危了?”

听袁天罡一说,李长安更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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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肉身神灵

“往往大喜之时,皆伴随大凶。**之中,此时已展开了一场惊天争斗。纵是贫道有些本事,却也无法插手**之争呀。”

星斗道派在修真一派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历代弟子,皆以在红尘中打磨为主。

更为神奇的是,这个道派比神宵道派人数都少,只有二三个人,大都是单脉相传。幸好的是,星斗道派参日夜之星斗,识得天下滚滚大势。就算是处于乱境之中,也能从周天星斗当中找出明路,达到趋吉避凶。这才使得,千百年来,不至于断绝传承。

这一次大楚国的储君之争是为天意安排,做为星斗派的传人,袁天罡就算明白天下大势,却不能随便插手。

“盛朝之下,果然大有隐患。这个储君之争,如果处理不好,大楚国都有可能走向衰败。”

李长安想起徐慕白的话来,现在分析,更是觉得有理。

“天师,我刚到长安城之时,遇到一位朋友,这位朋友有言之,说是大楚国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皆在享乐放纵。又有云,如此下去,大楚国必开始衰败也。”

“李公子这位朋友讲的甚是有理,若有空,我倒想见他一见。不过,我观本朝国运,虽然会有动荡,但仍处强盛时期。再稳稳渡个四百来年,并不成问题。”

“就是不知半途之中为何李楚江山似要断绝,却又不知为何又大盛起来。”袁天罡看着周天星斗的天象说道,但没有将他的疑惑说出。

“我亦如此想的。”

李长安说完,两人再也没有说话。

而袁天罡,此时已登入天坛之上,看着无尽的夜空。似乎想在漫天星斗之中,寻得破解之法。

“唉。”

李长安心头叹了口气,什么修真,什么寻找小妹,一切将要烟消云散。但李长安却又不甘,那位绝世女子不是说了么,叫我去一趟青丘山,到时一切的问题,自然就清楚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李长安仍不知“青丘山”是在何处,更不知如何寻得。

“天师,在下有一事想请教。”

“公子请讲。”

“不知天师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做青丘山的地方?”

“青丘山。”

袁天罡没有立即答话,而是仔细的在脑海里回忆起传说中的青丘山。

“不知李公子,怎么问起这个地方来了?”

李长安听到袁天罡所言,心中一喜,怕是天师是知道这个地方的。

“晚辈年少之时遭逢大难,直到下得山来之时,突然有了小妹的踪迹。有位绝世女子告知于我,说是若我有本事,可到青丘山寻得于她,到时一问便知。我来得长安城已有时日,却仍不知青丘山是在何地。”

“这样。”

袁天罡摸了摸胡须,他早从李长安的面相得出,此子幼时家中必逢大难。而且,现在却是孤身一人。此时听到李长安说起幼年之事,并未奇怪。

“传闻青丘山是妖族的圣地,一代天妖九尾白狐就住于此山中。若要寻得青丘山,恐怕只有入得妖族,方能寻到。”

“多谢天师指点。”

青丘山,原来是为妖族圣地,就是不知那位女子,是否是一代天妖?临死之即,李长安总算知道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就在袁天罡说完之时,周天星斗之中,北方的北斗七星,突然大放光彩。一时之间,七星闪动,就连边上的紫微星,都被北斗七星的亮光所掩盖。如果用肉眼一观,北方的天空中,似乎只有北斗七星,再无别的星斗。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是为北斗七星。此时七个星斗皆是闪闪发亮,就连最暗的天权星,亦爆发出无尽的光芒。接着,光芒过后,无数的周斗之力,从天而降,洒落于天坛之上。

过于充裕的星斗之力,就算不用神魂去感觉,都能感知他的存在。而坐于星斗寒冰中的李长安,肉身之内的七大脉轮,突然在星斗之力的降落下,疯狂的运转起来。

一道身影,从七大脉轮中闪现。

不过,此时的李长安并不知道肉身中的这个身影是为何物。但却知道,这个身影,与自己一般无二,似乎,他就是自己的命数。

“神灵之力,神灵之力。”

李长安醒悟过来,人之肉身,存有无数的神灵。这道身影,说不定就是自己肉身之中的神灵。

身影疯狂的吸收着北斗七星之力,而在这时,李长安又想起初来袁府之观北斗七星时的场景。那是一次用神念感触北斗七星之力。

那个时候,在北斗天权星上,李长安感知到了一位上古神灵。他的名字,叫做文曲。

这个文曲,说的正是文曲星君。

可这一次,李长安的感知就大大增加了。除了天权星上的文曲星君之外,李长安还感知到了天枢,天璇,玉衡,开阳,摇光上的上古神灵。

天枢之上的上古神灵,是为贪狼星君。

天璇之上的上古神灵,是为巨门星君。

天玑之上的上古神灵,是为禄存星君。

玉衡之上的上古神灵,是为廉争星君。

开阳之上的上古神灵,是为武曲星君。

摇光之上的上古神灵,是为破军星君。

加之天权上的文曲星君,是为七大上古神灵。

心中一动,李长安突然从“星斗寒冰”中跳了出来。

“脚踏星斗,再踩八卦。”

李长安在天坛之上,踏出了一道神奇的步法。一边踏斗,一边大声吟唱着口诀。

“吾领众神下坤宫,循震与离雷火风。”

随着口诀的念起,李长安伸脚一踏,踏在了法坛北斗七星方位的“天枢星”上。

而就是李长安轻轻一踏,夜空中的天枢星,突然跳动起来。似乎刚才李长安这一踩,就是踏到了真正的“天枢星”。

“巽步令下召万灵,禹步交乾登阳明。”

天枢星之下的是为天璇星,李长安按着禹步之法,随之又踩了过去。尔后,在李长安全部踏完。七颗星斗,全部开始震动。接着,一道光芒闪现,北斗七星散发的全部星辰之力,全部朝李长安涌来。

“神灵归位。”

七魄脉轮得到李长安神念的指示,在肉身之中,摆出了一个北斗七星的方位。

“贪狼星君。巨门星君,禄存星君,文典星君,廉争星君。武曲星君。破军星君。各施其职,回我神位。”

北斗七星亮光一射,就进入了七大脉轮之中。尔后,七大脉轮再度复原,仍是一条直线,回到了原来位置。

这时的李长安,就像是天帝降临,一道法旨,就将上古七大星君全部招回。随着七大神灵融入脉轮之中,内丹之力,在李长安跳出星斗寒冰之后,再度打开。

又一次的体验到了自暴内丹的恐怖,这是最后一次能量的爆发,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次。只是奇怪的是,这一次的内丹爆炸,李长安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

内视一观,却见内丹之力,与体内刚刚吸收的北斗七星之力碰撞上了,两两相冲,就此抵消。最为厉害的还是李长安身躯之内的那道身影,只见他朝着炸开的内丹狠狠一压,就像观音坐莲。随之而后,内丹爆发之力就被身影一坐,全部消散。

无数的纯阳之力,在内丹爆破之后,开始融入于李长安全身各处。

就连元婴之中,不知为何,也参杂了一些。

而且,随着北斗七星之神灵的入住,本来受伤甚重的五脏六腑,在七个上古神灵的帮助下,开始修复起来。这种修复速度,快的惊人,就像血肉衍生,凭空造物。李长安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七魄不灭,就算是五脏失去。那么七个神灵,都能将他修复。

“肉身神灵,肉身神灵。”

袁天罡在一边看到真切,传说之中的肉身神灵,既然被李长安修炼而出。

到了此时,李长安才停了下来。现在的他,内丹已然破碎,成就了一个“全身纯阳”的李长安。也就是说,李长安达到了武圣一境。

这还是其次,最让李长安兴奋的是,元婴之中,已然有了点点纯阳之力。假以时日,必能将元婴修得纯阳之身。到了那时,李长安就可以突破灵肉合一之境,真正做到性命双修。

“恭喜李公子境界提升。”

面对着散发出全身纯阳之意的李长安,袁天罡哪能不知道。现在的李长安,已然达到“武圣”一境。当然,对于元婴之中的一点纯阳之力,就算是袁天罡,也是不知道的。

“还得多谢天师。”

如果没有袁天罡的周天炼体大法,李长安就不会感知到星斗之力,如果没有星斗之力,也招不来北斗七星之神灵。而若没有七星之神灵藏于肉身之中,就算是内丹爆破,能够保得一命,李长安也无法修复受伤如此严重的五脏六腑。

“李公子客气。”

天命所示之人,果然不同凡响。李长安在生死边沿走了一趟,却让他得到巨大的奇遇。

大难之后,必有后福,这话不假。

“东宫之争,就在一月之后,李公子切记,贫道先行告退。”

“晚辈定当尽力完成天师所托之事。”

李长安境界刚刚提升,得仔细体悟,袁天罡说完,就不再打扰李长安,离开了天坛。待袁天罡走后,李长安盘坐于地,感受着进入武圣一境的玄妙。

第六十二章:东宫之乱

内丹破碎,化为纯阳之力,融入于身,是为全身纯阳。

现在的李长安,只感觉肉身每一个地方,都拥有着无比强大的纯阳之力。神念微微一动,纯阳之意稍露,立马就可以逼退任何北斗境高手。

而且,全身纯阳之气,最是克制极阴之气。如果碰到了一个出窍境的天师,只要武圣之境的修炼者长啸一声,就能将他们的元神震回肉身,使其法力大降,端的是厉害无比。

“恭喜道友。”

肉身之内,一个声音响起。李长安大吃一惊,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却是肉身之内的那道黑影所说的话。

“你就是我的肉身神灵?”

肉身神灵之说,从来就没人跟李长安讲过。当然,大都修士,连听都没听过。有听过的,也只当是传闻,对于这个黑影是否就是自己的肉身神灵,李长安并不十分确定。

“严格的来说,我就是你,如果你要将我当做七大星君一样的肉身神灵,也是可以。”

黑影有些无奈,回答道。

“你就是我?”

李长安被这道身影的回话,弄得糊涂了,“难道他是我的身外化身。”

“出窍境”修得大成之后,就可以将元神寄于万物当中,道家的境界,称之为“分神”。通俗的讲,就是拥有了“身外化身”的本事。

可李长安内视一观,却发现,元婴仍在体内默默修炼。那道黑影,自然不是李长安的化身。如果不是李长安的身外化身,那这个黑影,又是谁呢?

“呆子。”

那道身影骂了李长安一句,随后,身影化为一道金光,进入了七大脉轮之中。

“人有三魂七魄。”

天地二魂常在外,而命魂却是隐藏在七魄当中,掌管七魄。

七魄存而命魂存,七魄亡,命魂也不存在。七魄所在的脉轮,李长安已尽数打通,而隐藏于七大脉轮之中的命魂,被李长安的内丹自暴,提前修炼了出来。

这是险而又险之事,平常修炼之人,若是内丹自爆,早就将自己炸死。就算李长安性命双修,也差点化为灰灰。如果不是被莘正元一掌拍裂内丹,李长安说不定也不会自爆内丹?

在这个身影融入到七魄之后,从七大脉轮之中传来了一道意识。李长安终于明白,这个身影,就是李长安的命魂,也可以说是李长安自己。

人一旦修炼出了命魂,那么,此人的命就变得强横无比,再也不是那么容易死了。

金丹境界,道家有句俗语,说是“一料金丹吞入腹,始知吾命由我不由天。”

这句话说的有些过于夸大。但是,至李长安修炼出了命魂之后,这句“吾命由我不由天”的豪言,尽可以说将下去。

比较可惜的是,由于李长安肉身在这一次的自暴过程中,损伤较为惨重。七大星君在修复完李长安的五脏六腑之后,就陷入了沉睡当中。现在李长安再要看去,只能依稀看到七大脉轮中住着七个天君,个个盘坐于地,默默修炼。

郭府。

几天之后,李长安来到了郭子仪府中。而郭子仪见到李长安时,并没有表现的怒不可遏,而是一脸平静,问了李长安一句,“长安,此次前往大理,打探的如何?”

“郭将将仍相信在下么?”

李长安投奔莘正元,临川那边早就将这道消息传至长安城中。没想到,郭子仪却并未喝问李长安,还是选择相信于他。

“若不相信你,我又何必派你前去?”

郭子仪大笑,自己的眼光,怎会看错。纵算满朝文武参他,又有何干系的呢?

“多谢郭将军的信任。”

此后,李长安将在大理及临川的所见所闻,皆通报于郭子仪。

“兵马,战车,粮草,我们都不如他,长安,你说,这仗该当如何打法。”

郭子仪听后深思许久,终得不出良策。

“古来用兵,皆讲天时,地利,人和。三策之中,我们却不占一策,若要取胜,实属坚难。在下认为,这仗大可以不打。”

明知是输,何必派兵呢?再说,朝庭这边不敢随意进攻,那莘正元也不敢反叛呀。

“只是不打,莘正元终是个祸害,不除不行。”

“属下倒有一道“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

“哦,速速讲来。”

若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则为大楚国必采用之方。

“我观莘正元一部,虽然控制着,临川,大理,襄阳……等地。但控制最为坚固之地,是为临川郡。其他各路郡王,只是依附于莘正元。若大势一变,自然分之。”

“合纵之术?”

郭子仪身为一代名将,如何不知李长安所说之意。

“就是不知,如何个合纵之法?”

连横合纵,兵法中每每都有提到。但是,除了上古之时的张仪,苏秦二人将这两道兵法发挥的淋漓尽致外,其他诸将,皆不得其法。

“以利驱之。”

天下人心皆驱利也,小至邻里之间,大到邦国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利字。

“好一个以利驱之。”

李长安只是稍稍说及,郭子仪就已明白。只要朝庭这边,广施恩义,下达诸多优利政策与其他各郡。莘正元一部,自然不攻自破。至于朝庭需要下达何策,何时下达,这些就不是李长安考虑的事了。

“我会将此策禀报给皇上,只是长安你……不知长安现在住于何处,不如先到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过些时日,我再联洛一些大臣,给你开脱罪名。”

朝庭此时已下达了捉拿李长安的通辑令,在离开袁府来至郭府这时,李长安就已发现。幸好李长安反应迅速,而且走的较快,旁人还没回过神来,李长安就远远的离开了。

“郭将军,这个倒不必要,我来长安城,并不是为了什么官职。而且,此次长安前来,除了莘正元之事外,还有另外一事要和将军商量商量。”

“哦,何事?”

李长安是袁天罡推荐而来的,以袁天师的能力,李长安还要依附朝庭做啥?郭子仪想了想,便已明白过来。

“有关于东宫的事。”

“东宫之事,岂是你能插手的。”

郭子仪神色一冷,皇家大事,就连郭子仪都得小心谨慎,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李长安是不是脑子坏了,没事提起东宫之事?而且,看他的样子,还想插手进去。

“郭将军误会,我只是受袁天师所托,并非郭将军心中想的那样。”

“原来如此,天师已将星斗异相告知已我,说是东宫之乱,随时皆有可能发生,让我及早做些准备。”

这几天,郭子仪也为此事烦恼不安。

郭子仪身为一代名将,大忠无私。自然不希望东宫发生什么大事。但最近灵妃即将临盆一事,已经使得宫中满城风雨,各路人马,皆暗中潜伏,怕是时机一到,就要变天。

郭子仪虽然总管御林军,但御林军并不是万能的。监察百官,保护皇城这些自然没有问题。若要插手于储君之争,问题就大了。一个不好,纵算大忠大勇的他,也可能死于这场争斗。

郭子仪正在考虑,是否有必要参与此事。

“天师妙算,早在我来长安城之前,天师已然识得,却不想,东宫之乱,就在此时。我受天师所托,自然得忠其事。若将军不方便动手,在下倒可以暗中相助。”

李长安了然一身,怕什么东宫之乱。在李长安眼中,这就是一场夺权之争。

崇丽殿

“释将军,这次可全靠你了。”

崇丽殿居住的是为“丽妃”,与崇灵殿的“灵妃”极得大楚国皇帝李玄一的恩爱。两位妃子先后受孕,且都得到大楚国皇帝秘召。说是两位妃子,谁最先,生出的是为儿子,就封谁的儿子为储君。算算日子,灵妃临盆的时间,比之丽妃早上一些。这可急坏了丽妃,为了夺得储君之位。丽妃联合了大楚国一位地位极高的将军,也就是这位“释宗”将军。

要说这位释宗将军,可是大有来头。

十三棍僧里的带头大哥,就是这位释宗。当年十三棍僧救了楚王,其他十二位皆回至寺中继续参禅,唯有释宗留了下来,当上了大楚国将军。

没想到,这位曾经救了大楚国皇帝的和尚,此时却不甘寂寞,竟然参与了储君之争。

“有末将在,娘娘请放心,我已派人混进了崇灵殿中,上上下下,先后都已打点。若是灵妃生下的是个女娃儿倒还罢了,若是生下的是个儿子,嘿嘿……到时娘娘自会看到一场好戏。”

释宗入得皇宫多年,恐怕早已将他的慈悲之心化去。此时说下话来,神情阴险之至。似乎宫庭斗争,就像打架吃饭,再正常不过了。

“好,很好,释将军,若是我儿当上了储君,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娘娘。”

……

袁府。

“长安,我从天象中得出,今日是为灵妃临盆之日。”

袁天罡心中细算,如果不出意外,灵妃临盆的时间,就在今日子时。

“天师放心,晚辈一定尽力而为?”

“嗯,去吧。”

说罢,李长安告别袁天罡,来到了郭府,并假装郭将军的士卫,混入到了崇灵殿。

第六十三章:狸猫换太子

崇灵殿中,各太监宫女相继忙碌,打点一切。就连大楚国皇帝李玄一,都来了三趟。

“郭槐,都快子时了,爱妃怎么还未临盆。”

大楚国皇帝李玄一,不时在殿中走来走去,神情焦急之色。此时的他,哪是什么万人之上的皇帝,如果脱去了龙袍,就是一个平凡父亲。

“回陛下,接生婆已传过话来,说是灵妃娘娘就在子时临盆,万岁爷还请不用着急,静候佳音便是。相信娘娘洪福齐天,定能诞下一位龙子。”

“嗯,是朕太过着急了。”

……

“释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灵妃娘娘临盆。”

这时,一位宫女至崇灵殿出来,将话转告于释宗将军。

“很好,你先下去。”

这位宫女名叫“珠儿”,七岁那年,就已进入宫中,现在是为“灵妃”的贴身丫环。待将崇灵殿中的一切状况转告知释宗后,这位叫做“珠儿”的宫女,再次回到了崇灵殿。

“快,珠儿,以我多年接生的经验来看,灵妃娘娘怕是要诞下一位龙子,将外面那只剥了皮的狸猫拿来。”

**之内,早已准备好了一只剥了皮的狸猫,全身血红恐怖,就像一个肉球,用布包着。眼看着灵妃就要临盆,接生婆早早的唤了珠儿,将那只狸猫提到产房。

“啊……啊……”

随着一呼婴儿的啼哭,一股龙气冲天而起。

“生了,是位龙子。”

刚刚诞下龙子的灵妃看了一眼产婆抱过来的婴儿,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由于过度劳累,就此昏睡过去。

“珠儿,来。”

产婆接生完后,从宫女珠儿手中将剥了皮的狸猫,一把放进了灵妃被子底下。然后,转手将刚出生的婴儿交给珠儿,说道,“将他抱出宫去。”然后,伸出一只手掌,划了一下。显然,是要珠儿将婴儿杀掉。

“是。”

宫女珠儿接过婴儿,快步离开了产房。

“不好了,不好了,灵妃娘娘生下了只妖怪。”

待宫女走后,接生婆从产房大叫而出,流露出一股恐惧的神情。

“什么,妖怪?”

太监总管郭槐早就被丽妃拉笼,见接生婆出来,就知事成。待到产婆将话一说,立马向太极宫走去,并转告给了当今的皇帝,李玄一。

“什么,妖怪,朕不相信。”

随后,李玄一带着一干人马,来到了崇灵殿,进入了产房。赫然看到,躺在灵妃被子底下的哪是什么婴儿,分明却是一只血淋淋的四脚妖怪。

“这……这……怎么会这样……”

李玄一看到这幅光景,差点晕了过去。

……

“怕是灵妃就要临盆了。”

混入于崇灵殿中的李长安,看着东宫之上若隐若现的龙气,心中得知。

尔后,崇灵殿中,一股龙气冲天而起,直上云宵。李长安就算不用道术,如今千光之眼已开,同样能看到世俗之人不能看到的一切。

“真龙天子。”

李长安双目微视,即知灵妃已然临盆,诞下的是一位龙子。只是过了一会,却见一位宫女抱着一个什么东西,离开了产房。接着就是接生婆大喊,说是灵妃生下了什么妖怪。

“灵妃哪是生下了什么妖怪呀,分明是掉包之计。”

一切的情况,李长安看得清楚,哪有不明白的。也不管崇灵殿怎么闹乱,先将那位龙子救回来再说。说罢,李长安身影一动,向着那位宫女行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太子殿下,灵妃娘娘待我不薄,可我却没有办法,只好委屈你了。”

珠儿身为灵妃的贴身丫环,哪愿意看着灵妃受难,只是家人性命,全部掌握在丽妃手中,珠儿不得已,只好委身屈和。随即,心中狠心一起,右手就要往这位婴儿的脖子中掐去。只是到了半途,心中一软,却下不了手。暗自垂泪,说道,“唉,这就是我的命么?”

这位叫做珠儿的宫女,一边是想救家人,另一边却还有些良知,面对着身上的这位婴儿,说什么也下不了狠手。

“这位姑娘,不如将这位婴儿教给在下,我抱着这位婴儿从此消失于长安城,你当如何?”

这位宫女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想必是被人威胁,才走上了这条道路。

“你是谁?”

宫女抱着婴儿离开崇灵宫,心中本来就大是不安。却不想,自己刚才之事,却被一人盯着,心下更是害怕。一时全身发抖,不时往后退去。

“你别怕,我也是受人所托,只为保全大楚国李家的一丝血脉。今日若你要杀了这位婴儿,恐怕你一生都会不安,还不如将这个婴儿教还给我。到时,我抱着这位婴儿,远走他乡,再也不会来到长安城。”

“真的?”

李长安说的真切,珠儿听后,有些意动。

“拿来。”

李长安心神何等税利,略一感知,就已知道有人前往此处,再也不跟这位宫女废话。手掌一拍,将这位宫女打晕。然后,抱起婴儿,转身就要离开皇城。

“掳走太子,居然敢走,给我留下来吧。”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突然出现了一位光头将军。

光头将军只是一出现,李长安就感觉到了莫大的威力。此时的他,全身纯阳已成,是为武圣境。但观此光头将军,全身纯阳气血,如锋火狼烟,威力直逼当代名将郭子仪,怕是达到了武圣巅峰的境界。

若是在平时,李长安倒想和他较量较量。只是现在,哪里愿意跟这位光头纠缠。

“天河剑气。”

张口一吐,一道剑气杀向了光头和尚。随即,再不回头,一跃飞出城墙。

“哼,想逃。”

光头将军见一道剑气袭来,心中微感诧异,但却冷哼一声,并未将这道剑气放在哪里。也不躲闪,任由这道剑气劈来。随后,朝半空中打出一掌。

“降龙伏虎。”

这招不是还真诀中的降龙伏虎功,而是西域佛教中的秘法。只有达到武圣一境的修炼者,才能使得出来。一招打出,如天神降世,就算是山林中的白虎,空中的巨龙,都要被他这一掌擒拿过来。

这位光头和尚,正是十三棍僧中的带头大哥,释宗也。

本来自“珠儿”离开崇灵宫,产婆大喊灵妃生下一个妖怪之后,事已完成。只是释宗此人,做事心狠手辣,绝不留对方任何翻身的机会。心下思量,定要亲眼看到这位婴儿命归西天,方才放心。

光头将军一掌打出,李长安抱着婴儿,身在半空之中,只感觉身后一道掌风过来。随即掌风之内,传来一股吸力,硬是将他吸住,被迫从半空中跃了下来。

李长安心中发狠,不想在皇宫多做停留。杀气一闪,问道剑凌空跳了出来。李长安右手持剑,左手抱着婴儿。再不后退,反而直冲。向前一剑直刺,杀向了这个光头将军。

剑如流星,一闪即逝。

徐幕白写的那首侠客行,李长安早已将他的杀意吸收完全。现在到了武圣境界,一剑刺出,天地都为之变色。随着侠客行中诗句,一笔一画,一横一刺,杀气震震,剑势快不可见。只一眨眼,利剑就到了这个光头将军的眼前。

“好快的剑。”

释宗和尚纵算是武圣巅峰,但并未达到人仙,面对着同样是武圣境界的李长安,只能暂避其锋。只是徐幕白写出的那份杀意,你不让还好,若是你让得一让,更助其势。李长安又是一剑,如蛇似龙,缠上了释宗将军。

此剑并不是世俗凡剑,而是一柄法剑。虽然只是桃木修炼而成,但比之世俗的无上奇兵,都厉害三分。再加李长安使出的那份杀意,直让释宗退了又退,闪了又闪,神情狼狈至极。

虽然李长安区区几剑,就将释宗杀的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但他却不知,自己心头也不好过。

李长安身在皇城之中,虽然不怕这位光头将军。但是,若打的越久,拖的时间越长,越对李长安不利。任是李长安剑术神奇,可人家武圣巅峰一境在那里摆着,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击退这位光头将军。

就在这时,释宗和尚终发爆发了他巅峰武圣的威力。

一颗火红的圆珠,从释宗身上飞了出来。

随即,释宗周身金光闪动,如佛光普照。连李长安的震震杀气,都逼迫的退了几步。

舍利子。

这颗火红的珠子,李长安终于看清,却是一颗佛家舍利。

舍利,是为佛道有道高僧坐化之时遗留的产物,其内含有这位高僧生前的一部分意志,有无上的法力。也不知道,这位光头将军,哪里找来的舍利子。

“小子,你能死在这颗舍利之下,是你的无上的荣光。”

释宗将军大笑,大声一喊,舍利子再度爆发出阵阵金光。接着,佛光之中,不时可以看见诸多佛佗,又有钟鼓之声响起,千百德道高僧不时呤唱佛经讲义。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一道声音传至李长安脑海之中,这道声音,充满了无上诱惑。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想不到,这颗舍利子的威利如此之大。李长安修行多年,仍被这颗舍利迷入其中,不能自拔。仿佛只要依着这个声音所言,放下手中之剑,自己就将得到大圆满,就能飞升极乐。再也没有痛苦,再也不会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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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返回道门

就在释宗和尚寄出舍利子时,体内一个身声音传来,“主公,我来助你。”随后,李长安七大脉轮阵阵闪动,破军星君终于在盘坐之中,站了起来。

细看破军星君,却是一位青年男子,与李长安差不多年纪,眉毛较宽,眼神税利。全身上下,散发着阵阵杀气,活脱脱一个再世杀神。

李长安只一细观,便知是“破军星君”借着他刚才的那份杀意苏醒过来。

传闻破军星君,乃上古一颗大杀星也。

只要身带“破军星”命格之人,必是一个好杀之徒。上古时候,有一位帝王,就是拥有破军命格。随之而后,这位帝王一怒之下,赤地千里。

破军星君说完,随即消失不见,融入了李长安的神魂之中。

尔后,李长安全身周招杀气腾腾,仿佛凶神降似。滚滚杀气直冲天际,就连天子龙气,在这一刻,都被这道杀气冲击的飘来荡去。

“杀。”

只一个杀字,问道剑暴发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一剑刺出,鬼哭狼嚎,杀气四横。释宗将军大惊失色,全身纯阳之气,都被这道杀剑,逼迫的消失不见。

伴随着杀字响起,一股绝煞之气,令李长安全身一个机灵。瞬间,李长安醒了过来。融合着破军星君的杀意,李长安杀的是血性横生。

铮铮之声,不断传来,却是那颗舍利迎上了李长安的法剑。

破军星君的杀意岂是儿戏,若不是刚刚苏醒,区区舍利如何档得了他的威力。

纵然是这样,破军星军的煞气,也令“光头将军”心中一阵阵的畏惧。劳是这位光头将军在战场之中杀人无数。可现在面对着李长安,他只感觉碰到了一位上古杀神。

那种一令之下,伏尸百万之杀神。

“破。”

问道剑下,这颗火红的舍利,终被一剑斩断的暗然失色,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色彩。

“扑哧。”

光头将军吐出一口鲜血,这颗舍利他自从得到,炼化多年,早就与自己心意相同。现在被这把法剑传来的煞气所破,让其大受损伤。随即,再也不敢与李长安争斗,夺路逃跑。

李长安见光头将军遁走,也不追行,翻出城墙,往袁府而去。

“天师,灵妃之子,我已救回,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李公子,我这只能暂住几日,时日一久,怕也不安全。不知公子师门何在,贫道有个不请之请,倒想请李公子将灵妃之子带入山门,日后若有时机,再将此子送至贫道一处。”

“这……”

李长安在自爆内丹,元婴之处有丝丝纯阳之意后,就想远离俗世,重回神宵道门。但天师之事,却未完成,只好在长安城多待些时日,待完成之后,再回师门也不迟。现在天师所说带此子回到神宵道门,心下之间,李长安并未有所准备,一时迟疑起来。

“李公子,我观星斗之相,如今大楚国皇帝虽然年强身建,但日后大都皇子,必会夭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子可能是李楚江山的唯一血脉,天师在此垦求公子帮忙。”

袁天罡虽未问及李长安是出自哪个门派,但李长安一身秘法,肯定是出至修真大门。这些修真大门,可不比星斗道派,以入世为主。大都修真道门,皆不愿意拈惹红尘俗世。现在要让李长安带着一个真龙之子前往修真道门,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天师严重了,我答应便是。”

袁天罡对李长安有救命之恩,而且还传授他炼体秘法,李长安甚为感激。就算这个要求令李长安有些为难,李长安也不会推迟。

“多谢公子,事不疑迟,李公子还是尽快离开长安城,十年过后,李公子可携此子再来袁府。”

储君之争,想必是灵妃败落,此子留在长安城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天师放心,十年之后,我必会带此子来至袁府。”

李长安并不了解为何袁天师堂堂一个修真之人,却如此大管人间俗世。但看袁天罡一幅忧国忧民的神情,不再多问,就要告辞。

就在李长安准备告辞离开袁府之时,袁天罡突然想到些什么,叫了一声,“李公子,且稍等一步。”

“天师还有何事要吩咐?”

李长安见袁天罡叫住自己,以为天师还有什么事要说明,就且再等一等。

“李公子,且将此子借我一观。”

李长安听后,将此子递到袁天师面前。袁天罡伸手接住,细看起这个婴儿。随之而后,袁天罡朝着北边的天空一招。突然之间,袁府的上空,涌现阵阵星斗之力。再一细看,却是紫微帝星之力。尔后,袁天罡紫微帝星之力,汇集于右手之中,朝着婴儿的眉心印了上去。

赫然之间,婴儿的眉心之处,就出现一颗紫微帝星,随即深入到识海,消失不见。

李长安若不是内丹爆掉,哪能轻意招惹北斗七星中的神灵。幸好阴差阳错之下,不但内丹自爆没有死去,反而因祸得福,成就了武圣之境,且将元婴炼化出了丝丝纯阳之力。

这也亏得紫微星上神灵这知何踪,若不然,这位婴儿哪受得了。纵是这样,在紫微星进入此婴儿脑海后,也使得婴儿整个肉身变得滚烫无比。随之而来,即是大哭之音。天师早已料到,从坏中取出了个药丸,右手捏粹,随之一拍。无数粉粒就从体表之外,进入到了婴儿的内脏之中。

尔后,婴儿停止了哭声,转眼就已睡着。

“紫微入住,当为天子。”

袁天罡说完,又看着周天星斗,再次对着婴儿说道,“天下将乱,人君治之,我就替李楚江山,给你取个“李治”的名字。”

“天下将乱,人君治之。”

李长安不知这句是何意,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接过天师递过来的婴儿,一声剑来,就踏上了问道法剑,御剑离开了袁府。

至李长安离开袁府之后,宫城之内,传来秘闻。说是灵妃娘娘生下一个妖物,皇帝大怒,将灵妃打入冷宫。没过几日,丽妃诞下一子。大楚国皇帝大喜之下,即将此子设为国之储君,并招告天下。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

就在李长安离开袁府,御剑前往神宵道处,却不想,在青云之间,突然碰到了几个修真之人。

此时李长安正赶往神宵道派,并不想和这些人打什么交道,并未细看,转了个方向,就要御剑飞过。

“那不是神宵道派的李师兄么?”

就在李长安离开御剑远离这些修真弟子之时,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李长安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位叫住自己之人,正是与李长安在神宵道场比试过的“刘明诚。”

“原来是刘师兄。”

李长安抱着婴儿,对着刘明诚点点头。

“两年前听说李师兄入得世俗,想必是又精进不少呀,若不是这次有任务在身,说不得仍想请李师兄指点指点。”

刘明诚与李长安在神宵道场比试之后,虽然败在李长安手下,但却对李长安大是佩服。这两年来一直都在努力修炼,就是想有招一日,再寻得李长安比试一场。

“看刘兄今日的状况,想必是境界大成呀,再来找我比试,我怕是一招都接不了。”

这几十个修真之人中,李长安只一眼,就已看出,却是以刘明诚为首。当初刘明诚还只是一个默默不语的刻苦弟子,今日就已然开始率领着若干师弟。

“李师兄羞煞我也。”

刘明诚揖了揖手,听李长安这一说,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刘师兄,贵派声势如此隆重,不知前往何处?”

“哦,是这样。这两年来,妖族不知何故,多次入侵人界,做为修真之人,虽不管世俗之事。但世俗本是修真之根本,我等只好前往各处降妖除魔,为天下尽一份力。”

“原来这样。”

当年李长安的师父朱方时与各位师叔,也时常前往世俗之中。但在收了十二代弟子之后,皆在门中一心培养弟子,甚少外出。几年过去,有些天资的弟子,想必修炼已有些火候,就是不知神宵道派有未派往弟子前往世俗之中。

“我刚从尘世中而回,正要赶回师门,就不打扰刘师兄了。若有时间,必当前往洞真道观。”

说罢,李长安告别刘明诚等人,往神宵道派而去。

“明诚师兄,那人是谁呀?”

刘明诚天资极高,再加修炼刻苦,一把鱼肠剑使得是出神入化。各同门师弟,往往是一招之间,即已败北。不少同门师弟,皆羡慕刘明诚起来。现在几位洞真派弟子,却见刘明诚对此人大是恭敬,不由问道。

“各位师弟,恐怕你们不知道吧。这个李师兄,正是神宵道派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李长安也。”

待李长安走后,刘明诚大声的介绍起李长安来。

“他就是李长安,传闻他不是丹田破损,难入修真大道么?”

早就听闻李长安早年入得世俗之时,遇到一个鬼仙,将他的丹田打得破损,却没想到,今日就见着了这位传闻中的神宵道派第十二代大弟子。而且,看此人御剑飞行,速度奇快,不废半点灵力。想罢,那丹田破损一事,就是子虚乌有。

“丹田破损又有如何?两年前,你们师兄我不也是败在他的手下。大家不要管这些传闻,好好修炼才是。”

对于败在李长安手下,刘明诚并未感到什么羞耻。而是更加有了前进的动力,在他的心里,第一个目标,就是超过李长安。

“师兄说的是。”

尔后,洞真派弟子再不说话,下得世俗中去了。

第六十五章:妖族传闻

前面就是神宵道了。

“想不到,又是两年过去。”

李长安看着手中的婴儿,若有所思。

“不知师父婶婶,师弟师妹们,如今怎样?”

越是离神宵道近了,思念之情越是深切。随后转念一想,世俗凡尘哪比得神宵道派,做为一个修真道门,怕是百来十年,凡尘换了几个江山,恐怕这些门派都不会有什么大变。

不再多想,远看着神宵道派就在门口,还是上得山去吧。

“咦,怎么山门之上布满了无数的禁咒秘法。”

李长安正待要御剑飞往落雁峰之时,却发现,整个神宵道门,都布满了层层防御禁咒。里面的各种符录,阵法,皆若隐若现。不说李长安现在只有元婴大成境,怕是来了个修得顶上三花的天师,都不敢乱闯。

心下迟疑,李长安只好下得青云之间,从山脚之下开始上得山去。

“此乃是神宵道派之地,尔等俗世之人,快快退去。”

神宵道山门之前,有四位看护弟子,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又是新进的弟子。若不然,岂会不认得李长安。

“各位师弟,在下李长安,刚从世俗中回到师门。”

纵是这些弟子拦住了李长安,李长安也不想摆大师兄的架子。在他为人处事之中,一直对待别人都是客客气气。而且,李长安观整个师门此时已布满了无数法咒,怕是这两年来,修真之界出了什么大事。李长安不想找麻烦,就将自己的身份通报出来。

“你是大师兄?”

传闻本派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两年前就已下得世俗历炼,四位守山弟子入门不久,自然是不认得李长安。见李长安通报身份,一时狐疑,但却不敢待慢。

“且稍等,我去禀报一下。”

“有劳。”

其中一位守山弟子回复了李长安一句,就返回到了师门之中。

没过一会,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大师兄在哪,快快带我前去。”随即,师门之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出来。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来人正是刘少阳,李长安的三师弟。

“两年不见,三师弟怎么还是这么爱玩。”

远见着刘少阳就要扑过来,李长安将脸板了板,假装怒道。

“嘿嘿,这个……这个……一时激动,一时激动。走,大师兄,我们回师门。”

“各位师弟,看到没,这就是我们的大师兄,记清楚喽,免得又不认识。”

神宵道派十二代弟子中,由于李长安顶着一个大师兄的名头,各大弟子差不多都见过李长安。加之李长安在下山之前,在神宵道场之中,大放光采,诸位弟子更加对这位大师兄映像有加。就连这些新进来的弟子,也时有听到关于大师兄如何神奇的传闻。

在他们的心里,恨不得立即就想认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开山大弟子。只是这位大师兄两年前就下得俗世,纵是他们有心结识,亦没得他法。现在见刘少阳刘师兄指认出来,两眼简直就像看到了美女似的,个个齐声喊道,“大师兄好,大师兄好……”

更有一位机灵的弟子,见李长安抱着一个婴儿,忙套起了近乎,说道“大师兄,看你一路上得山来,倒也累了,这个小孩,就由我帮你抱一会吧。”

“去去去,哪要你抱。”

刘少阳一脚就将那个弟子踹开,他都没来得急与大师兄亲热呢,你着啥急?

“大师兄,这娃娃谁呀?”

刘少阳奸笑的样子,指不定就想着大师兄这两年来下得世俗,肯定是鬼混去了。

“这个说来话长,到时再跟你说。”

李长安见刘少一脸YD的样子,就知他心中想歪了。只是现在当着四位师弟,李长安懒得跟他解释。待回到落雁峰后,再说不迟。然后,又对着四位守山弟子示意说道,“各位师弟辛苦了,日后若有空,可常来落雁峰。”

李长安刚回师门,还要向师父婶婶回报,岂敢在这里耽误时间。

“如此甚好,那大师兄先回落雁峰休息一二,改日我们必当前来拜访。”

四位守山弟子大喜,早就听闻大师兄修炼到了一个奇高的境界。我等前去拜访,嘿嘿,一时窍喜起来。然后,心中又一本正禁的对自己说道,“唉,大师兄真是太客气了,我们正想着去拜访大师兄呢,却不想,大师兄倒先开口相邀。我们不去,岂不是不给大师兄面子嘛不是?

随即四位弟子不再多说,笑意满面的目送着李长安赶往师门。

“三师弟,我下得两年山来,怎么这里变化如此之大?”

刘少阳不知是得到李长安指点,还是这两年来加倍努力。此时,已然真正的进入了胎息境。但却仍未至辟谷一境,仍是不能御剑。李长安心中有些疑问,暂且就没有御剑前往落雁峰,只与刘少阳一路徒步而行。

“大师兄,你有所不知,在你下山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妖族不知何故,居然开始大举混入到人界之中。就连我们修真一界,一些嚣张的妖魔都不时前来。前些时候,洞真观弟子还在自家门前,灭了一头猪妖呢。”

世道啥时候变得这样,李长安心头无数个疑问升起。

“难道是这些个妖怪,初通人智之时,就想挑战一下修真道派的威严?”

“我们估计也是,自从几个强些的妖怪落网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这些妖怪前来修真之界。倒是俗世之中,越发多了起来。”

刘少阳刚开始也觉得妖怪前来攻打修真道门之事,有些不太相信。直到后来才发现,恐怕是这些妖怪千百年来呆在妖界,现在初到人间,并不识得修真之人的厉害。纵然有些妖怪识得,但心中仍不服气,仗着自己有些法力,也就前来。不想,来者的妖怪,皆被修真道门所灭。

“对了,小师妹和二师兄等一干师门弟子,几个月前就下得俗世除妖去了。”

说完,刘少阳又看了一眼李长安,见他没有反应,就没在说话。其实他想说的是,小师妹之所以下得俗世去除什么妖怪,大半的意图是想到红尘之中,寻得大师兄你呀。没想到,大师兄现在倒回到师门了。看来,小师妹却是白去了一趟。

“那三师弟你怎么,却留……”

李长安刚想说三师弟你怎么留在山中,为何不一起下得山去。随即一想,笨,这句话岂不是笑话三师弟无能嘛,还是不说的好。

“哎……大师兄,你就不知了。守护山门如此重要的任务,可一直是由你三师弟我负责的,我哪有时间下得什么山呀?”

刘少阳倒不在意李长安说什么,就算李长安开个玩笑,捉弄他一翻,刘少阳也不会生气。要知道,李长安可是他大师兄,岂会不为他好。就说李长安下山之前,随便对自己教导了一翻。这两年来,刘少阳就已真正的踏入了胎息境,倒让众多师叔大吃一惊。这让刘少阳这些时候行走神宵道派,倍感有面子。

而且,这还不止,陈大阳与刘少阳一样,皆是在两年的时间里,个个进入了胎息境界。师兄弟一共四人,最低境界就是胎息境,其他同门师叔皆羡慕不已。有的不知何故,特意请教朱方时如何调教弟子,可是朱方时也茫然不知,只好随便应付了事。

李长安笑了笑,哪会相信刘少阳的鬼话。

这次李长安倒是猜错了,以刘少阳胎息境的实力,却是达到了下得俗世斩妖除魔的标准。只是刘少阳一直迷恋于“于江城”师叔的一位女弟子,不舍离开。就自告奉勇,担当守护山门的职责。其实所谓的守护山门,基本都没什么事做。自从那些妖怪被修真一派打怕,哪敢上得山来。而且,诸多路径之处,已然有一些弟子看守,容不到刘少阳亲自把守。

“大师兄,你别不信,我说的这次可是真的?”

刘少阳见李长安未着他意,显然是不相信,不由的急道。

“好,好,好,大师兄信了便是。”

说罢,两人施展秘法,几个瞬间,就到了落雁峰中。

好在神宵道派有些外门弟子,李长安暂且就将这个婴儿,交付于这些外门弟子,待他年岁渐长,李长安自会亲自教导。

待李长安安顿好这个婴儿后,李长安就已前往神宵峰,拜见两位师父。直到从神宵峰下来,李长安才略略明白了,这两年来修真一界发生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在李长安下得俗世的两年时间里,妖族中有一位大圣从万万年的沉睡中苏醒过来。各处妖王得知,聚相赶往这位大圣的住地。本来这些妖王就不甘寂寞,再加群起而聚,又有万年妖圣撑腰,于是就想恢复上古之时妖族的辉煌。

这位妖族大圣刚刚苏醒,此时还沉静在上古之时的岁月当中,现在醒来,见世代变迁,哪里接受得了。得各路妖王鼓动,号令一发,就要开始新的妖族盛世。

如今世俗中的一些妖怪,只是这些大妖的试探之举,并未有真正的大举入侵人界。

听到这些传闻,李长安摇了摇头,有些郁闷的想道。“我本以为,修真道门是为仙家福地。没想到,到头来,与世俗一般,仍是逃不开战乱纷争。”

第六十六章:武圣巅峰

“大师兄,你知道么,小师为了找你,都混进莘王府去了,差点儿……。”

几月过后,下得俗世的众神宵道派弟子皆回至师门,只是小师妹却最后回归。

仔细寻问才知道,聂无双得知李长安投奔于莘王府之后,就赶往了临川,混进了莘王府中。若不是莉园当家“公孙大娘”相助,指不定,聂无双就回不了师门。

“以后再不许做这些胡闹之事。”

聂无双下得世俗找寻自己,李长安哪有不感动的。只是身为大师兄,却不得不开口训起她来。幸好这次有高人相助,得于返回师门,若不然,李长安恐怕会内疚自责很久。

“哦。”

聂无双被李长安轻微怒喝,差点就要哭了起来。心中想到,我下山还不是为了找你,没想到大师兄不但没有关心,反而教训于我。心下委屈,不知该如何倾诉。

“哎呀,小师妹,你别哭别哭,大师兄这也是为你好。”

还是刘少阳了解女孩子心思,见聂无双暗自低头,心中就明白,怕是李长安伤了小师妹的心了,于是连忙出来打圆场。

“哼,再也不理你了。”

聂无双瞪了李长安一眼,转身就往自己屋子里去了。

“大师兄,你看这……”

“这个……今天天气不错,各位师弟好好修炼,师兄也正处在关键时刻,就不打扰你们了。”

聂无双的心意,李长安哪能不明白。只是他却一心只想求得心中大道,哪会管其他之事。见小师妹眼睛红红的回至房间,李长安找了个借口,说罢就已离开。

就算不为心中大道,李长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即是寻找小妹。如果真的如那位绝世美人说的一样,那么青丘山,李长安是非去不可。

传闻青丘山,是为妖族圣地。要入得妖族圣地,必需经过人妖虚界。闯进虚界进入妖族虽然不难,但人妖虚界附近却埋伏了无尽的妖魔。就算是李长安的师父朱方时,都不愿去那地方。

而且妖族不比人间,人间纵算人心奸炸,但大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你。而在妖界之中,却是以实力为尊。再说,李长安身为人类,入得妖族。前脚刚一踏进,后脚恐怕就被这些妖怪吃了,难道他们还会给李长安带路前往青丘山不成?

由此可见,到时李长安不说能不能见着小妹,就算是到不到得了那里,都是一个很坚难的问题。就此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

以现在李长安“出窍”境都没修成的地步,哪敢去得妖族?想到这里,李长安更不敢有其他非份的念头,只一心加紧修炼。

离开两位师弟之后,李长安又来到了两年前曾经一直盘坐的那块巨涯之上。此时李长安的修炼,已到了一个关键时期,还有最后一步,炼脾就彻底完成。

早在袁府天坛之上时,李长安引入“七大星君”入住七大脉轮,就已使得炼脾小成。只是一直以来,李长安并未彻底的了解炼脾之真意。终到现在,仍未突破。

还真诀有云,脾乃调节三焦气机之内脏,起沟通人体肉身之攻效。虽是这么说,但李长安仍未知道,脾脏是如何沟体肉身?

一遍一遍将心神放至五脏六腑之处,内视观看了很久,李长安仍是没有明白。于是,李长安站了起身,打算换个念头,先休息一二。

仰视长空,不用眼睛刻意去扫,李长安只是神念微送,满天星斗即已展现在李长安眼前,这些星斗,永不疲倦,无时无刻皆在散发着他们的星辰之力。随即俯看而下,从山涯之巅往下一看,云雾蒙蒙。千光之眼再一打开,却见无数的村庄庙宇。

在天之上,有日夜星辰。在地之中,有人兽生灵。

“好一个周天世界。”

就是不知,堂堂大千世界,又是如何造就而生?

也许李长安不知,他的这一个感慨,不只是他,就算是圣人,亦并不知道。

再度仔细观察,李长安却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像。

比如周天之上,有日夜星辰。日夜星辰之中,又有神灵居住。而神灵居住的地方,似乎又是一个天地?正如大地之中,有村庄庙宇。村庄之中,有着无数的人家。而每户人家,不正又是一个天地么?

“是了,人体也和大千世界一样,就是一个小天地。”

李长安心头一震,灵光闪动,明白了大千世界的奥秘。

“一沙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如果说天地万物是一个大千世界,那么,人体肉身就是一个小千世界。

这个小千世界当中,同样有阴阳五行,日夜星辰。若人体不是自成一个天地的话,七大星君哪能入住自己肉身?

明白人体是为一个小天地之后,那么,炼脾大成,即是水到曲成。

脾之功能,就是沟通人体,始得整个肉身齐聚为一,共掌天地。现在有了神灵的入住,脾之功能发挥到了极至。怕是创造这门无上神通的大能,都不可能想用脾之沟通,融洽整个神灵。

“果然如此。”

一朝悟透,就此得道。李长安心念一动,脾之功能全部发挥了出来。

“破军星君听令,召唤其余六大星君。”

如果说刚开始的“破军星君”苏醒只是受到李长安的杀意,产生了本能觉醒,那么,这一次李长安的发动号令,就是李长安整个人体肉身的圣旨。在人体的肉体当中,李长安就是天,就是地,也是此中的道。

“属下听令。”

破军星君得到李长安的玉旨,随即游走于七大脉轮之中。一声怒吼,整个肉体的天地都为之颤抖。破军星君的杀意全面发动,灌入于其他六大星君之处。

“回禀主公,贪狼星君归位。”

破军星君一声怒吼,最先觉醒的是为贪狼星君。

贪狼,七杀,破军,是为上古三大杀星。若是三星齐聚,可逆转乾坤。李长安神念一动,吩咐贪狼星君与破军星君一起,唤醒剩余星君。

贪狼星君是为欲望之星,命格狠毒。

破军星君命格是为破坏,天地一切,只要他在,皆可焚化。

破军相遇贪狼,简直如虎添翼,两两合手。哪要什么功夫,只是神念微动,其他五大星君,全部都已觉醒。

“回禀主公,巨门星君归位。”

“回禀主公,武曲星君归位。”

“回禀主公,文曲星君归位。”

“回禀主公,廉贞星君归位。”

“回禀主公,禄存星君归位。”

破军,贪狼,巨门,武曲,文曲,廉贞,禄存,七大星君,全部归位。

此时,炼脾已然大成,随即全身纯阳之气如浩瀚江洋,一举将李长安推至了武圣巅峰的境界。除此之外,五大内脏,李长安已炼成三脏。

肾,肺,脾。

三脏之气一吐,划为了一个玄之又玄的阵法。

此阵名为三才阵,意为天,地,人三才。

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即是天地人。

若是李长安将三脏之气全部聚于体内,即有紫气东来之象。此三才阵法一出,不管是李长安陷于何种地步,皆可以逢凶化吉。

“破邪宝剑,我所等待之人终于踏出了这一步,你去助他一助。”

神宵殿后山祖师堂处,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即,那把名曰“破邪”的木剑,全身大震。咻的一声,穿过了神宵殿,飞至落雁峰中。

李长安正待下得山涯,却见天边一道剑光飞过。其势快如闪电,一个呼吸之间,即奔向了李长安。

“破邪剑。”

修炼至此时,李长安眼光何其锐利。只是看得一眼,就已知道这把飞剑,是为后山祖师堂之破邪剑。当年若不是李长安入静功夫深厚,恐怕就要着了这把破邪剑的道。

“你又要如何?”

祖师堂之法剑,皆是历代神宵道得意弟子之法剑,修炼多年,早已通灵。见飞剑转眼就奔自落雁峰,抬首喝问起这把宝剑。

破邪剑并未着话,而是嗡嗡作响。稍待片刻,却又刺向李长安而来。

“三才阵法,紫气东来。”

三脏之气轻轻一吐,一股紫气就从李长安体内冒了出来。破邪宝剑一剑刺来,被紫气一冲,震的在空中摇晃不定。李长安见势而动,双手一捞,即将这把破邪宝剑抓在手处。

正待要拿下这把宝剑之时,剑中一股神念传至李长安神识之中。

“感谢历代祖师的恩典,只是弟子深受师父教诲,并不喜外来法宝,破邪宝剑虽然大有神通,但却与我无缘,还是等待有缘人取之。”

从破邪宝剑之中传来的神念,李长安即已明白过来。原来却是破邪宝剑之主人,有意提携李长安。于是即将生前携带之法剑,以助李长安。

“请回吧。”

单手一放,清灵之气与纯阳之气一吐,就将这把破邪宝剑送还至祖师堂。随即“铮”的一声响动,一推之力,就将“破邪宝剑”插入到了石壁之内。

“好小了。”

祖师堂内各大法剑面面相觑,只感觉李长安甚是狂傲。

“剑来。”

李长安把手一招,背后问道剑就飞了出来。右手紧紧抓着这把木剑,轻轻说道,“我之法剑,却是这把,其他之物,要来做甚?”

问道剑虽只是区区一把开光之法剑,并未有多大的神通。但至入得山门,李长安一直携带于身,早已和他神识相通。若要他丢下这把问道剑,着实让李长安有些不舍。

李长安说后,问道剑微微跳动,仿佛感受到了李长安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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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洞神道派

又是几月过去

在这几个月里,李长安一心一意,只为将元婴化为纯阳。只是这一步,何其难也。几个月的时间,元婴之中的纯阳之力,仍是星若灯火,并未有增加。

“还是不行。”

没有口诀功法的支持,李长安只能一步一步自己摸索。但用了几月时间,一点门道也没有摸出来,纵算李长安元婴体内已经有了一丝丝纯阳之力都并没有用处。而且,若不是李长安最近几月仍一直努力修炼,说不定元婴之中的那点纯阳之力都会被纯阴之气吞没。

“突破灵肉合一之境,果然艰难。”

万万年来,修真界中,不少惊才绝艳之人,都死在这一关口。李长安叹了口气,总算明白了此中之难。

只是李长安却是个意志坚定之人,哪会因此而退缩?

就在李长安又在思索该当如何突破此境时,朱方时的一纸号令,打乱了李长安的继续修行。

“至上次我修真道门斩灭无数妖族之后,这几个月来,似乎妖族又有入侵世俗的迹象。此次洞神观召集整个修真一界,共商灭妖大事。安儿,双儿,你就跟为师及各位师叔伯一同前去。”

“是。”

之所以没有叫陈大明及刘少阳,只是因为他们还停留在胎息境,未达辟谷,不得御剑飞行。再说,此次洞神观召开天下修真大会,一来是为除妖,二来也是想督促新进弟子修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若是天天关在自家洞门,哪里知道自己境界何如。怕是修炼的久来,就有坐井观天之象。朱方时说罢,就带着李长安及聂无双到了神宵大殿。而其他一些同门弟子,也赫然在例。

随着一声令下,神宵道派半数人等,皆御剑飞往了洞神观。

前方由萧不凡,朱方时,万里知等人带路,李长安,聂无双,陆长风等一干弟子紧随其后。几十人御剑飞行,一时天边破开了一道巨浪,金光阵阵,不知羡慕了多少人等。

“楚凌云。”

李长安倒吃了一惊,想不到,楚凌云也在其中。李长安本以为,自那场比试之后,楚凌云已入得魔境,再也无缘入得修真大门。却没想到,两年下来,楚凌云不但修为没有退去,反而隐隐要踏入金丹境的样子。

入得魔境还能返回清明,此子也算是个人才,李长安暗暗点头,心道此人的心性,怕是在这两年来不知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哎,大师兄,你这御剑之术,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用灵力似的。”

跟在李长安身后的是为聂无双,至上次李长安训了她一句后,也不知聂无双是忘了这事,还是不想跟李长安计较。过了些日子,倒又亲热的喊着大师兄。现在见李长安脚踏飞剑,温文尔雅,萧洒自若,真的是乘风破浪,御剑飞行,比之前面的师父师伯都不晃多让。反观各大弟子,御剑之时,个个不时吐纳呼吸,将丹田之灵力寄于飞剑之上。这幅样子,简直就像炼功,哪是什么御剑。

“这个倒简单,只要师妹将自己的心神放于天地元气之中,任由天地清灵之气扶助飞剑。如此御剑,自然不费半点灵力。”

李长安身为神宵道派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当着所有同门的面,并不藏私,将自己掌握的御剑之术,一一道来。

怕各位师弟并不了解,李长安又仔细的进行讲解。

左右各弟子见大师兄说道,皆按着李长安的法门尝试御剑。不想,果然比之刚才轻快了许多。如果炼的久时,怕是一个念头闪动,就是千里之外。有了这门御剑之术,简直就是多了一条保命的手段。

“多谢大师兄。”

各大弟子连连感谢起李长安来,想不到大师兄如此厚薄,竟然将御剑秘法都慷慨相授。心中对李长安的敬佩之意,更是加了一层。

就连萧不凡,朱方时等人,听到李长安一翻讲解下来,都是欣慰一笑,暗自点头。

“好厉害。。”

就算是到了现在,李长安在小师妹聂无双的眼中,仍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就如御剑之道,连师父朱方时都没有教的如此轻便自然。

“师兄入得山门早些,自然比大家多学了点,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大师兄品德过人,师弟佩服。”

这时,楚凌云在边上对李长安楫了一礼,坦诚的说道。

众多十二代弟子中,能做到像李长安这样的博大胸襟,怕是没有。萧不凡曾经跟楚凌云说过,当年李长安拜师之时,朱师叔对李长安份外叮嘱,说道,“做为神宵道派第十二代开山大弟子,就得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现在看看,这位大师兄,是真正做到了。

心性转变的他,此时亦开始佩服起李长安来。心中只恨自己,只怪以前自己太过于高傲,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

“师弟能够大彻大悟,着实也让师兄佩服的紧。”

李长安微微一笑,看来楚凌云算是真正的脱胎换骨。

“是嘛,楚师兄现在的样子倒令大家喜欢,不像以前,我是讨厌的很。”

聂无双接过话来,看了楚凌云一眼,笑着说道。

楚凌云有些脸红,尴尬的回道,“聂师妹说笑了。”然后,又对着各位师兄弟说道,“以前在下若是有哪些地方得罪了各位师兄弟,还请大家见谅。”

“都是同门师兄弟,楚师兄不用客气。”

前几个月下山除妖之中,楚凌云表现神勇,不但自己身先士敌,而且还总为他人着想。有好几个弟子在生死边延之即,皆得到楚凌云的帮助。想想楚凌云当年,最多就是心高气傲了点,并没有拿别人怎么样,心下对楚凌云以前之事,并未放在心上。

三日后,以萧不凡为首的神宵道派弟子,终于抵达了洞神道派。

洞神道派,是为修真界泰山北斗也,就连“天师道”都比不上洞神道派。传闻洞真,洞玄两大道派,皆是从洞神观分划出去。

据说洞神道派,有一“洞神经卷”,是为无上修真法门,玄乎又玄。就算是天资灵根普通者修之,过个几年,就已是天才之辈。可惜的是,至洞神道观一分为三之后,“洞神经卷”略有残余。若不然,怕是天外天都要被其占领。

“好大的城池。”

只一眼,众弟子就见到了前方的巨大城池。

城池之下,众多世俗之人往来寻走。有饮风弄月的士子,也有骑马而行的将士,更有无数的商贾,还有数不尽数的平民。

这座城池,若论其大,已很难估计,总之一眼,却看不到边际。再加城池之建筑,无不是巧夺天工,气势非凡。容是见惯了高山大川的各位弟子,现在见到了一座如此之大的城池,不免眼睛发亮,望眼欲穿。

就算是大楚国的长安城,都比不得此地。

也不知道这座城池,位于世俗哪个国家,以李长安的见识,似乎并不像大楚国境。

这座城池,名号“大罗。”

而洞真道派,就是位于“大罗”之上,号称大罗天。

直到众位师叔伯带着各位弟子上得大罗天后才明白,大罗之上,还有另外一个仙境。

与巨大的城池相比较,大罗天反而并没有多少引人注目的地方,同样是高山大川,同样是奇秀险峰,众位弟子天天呆在山清水秀的高山之上,对于这个大罗天,并未觉得有多大的新奇。

“萧师兄,朱师兄……”

这时,大罗天内,走出了一位迎客道人。

“原来是清松道长,多年不见,你还是驻颜有术呀。”

修真一道中,难颜之术倒很简单,就如朱方时,一直是个中年道人的打伴。

“萧师兄取笑了,各位远道而来,先请到这边休息,三天之后,我们再商大事。”

这位清松道长与萧不凡交情不错,一边大笑着,一边将神宵道派弟子引至一处山峰,暂时做为神宵道派休息之地。

“若还有什么需要,可吩咐守山弟子,我们立马就会为各位置办。”

随后,萧不凡,朱方时等人与清松道长聊了几句话语,之后,清松道长即已离开。想必还要再接待别的道门。

“大家好好休息,三天之后,说不定在我等与各派商议完大事之后,就有各派弟子向你们切磋切磋,到时,可不要丢了我神宵道派的面子。”

“是。”

众位弟子这次前来,却是知道这场大会肯定会有比试的。待听到萧不凡的命令后,各自找了个山头,独自修炼去了。

“大师兄,你怎么不修炼呀?”

聂无双见李长安不时打量着整个洞神道派,有些奇怪的问道。

“就只有三天时间,还想修炼到什么境界,师兄对这个大罗天蛮有兴趣,倒想随处走走。”

还真诀中提到的“大罗”二字,李长安从朱方时口各,得知是为“大罗金仙”之意,是为最高境界的无上真仙。

而大罗天,即是大罗金仙居住的地方,神宵道派敢将他的道场号为“大罗天”,就算不是真正的大罗天,恐怕也有其过人的地方。

“那这样,大师兄我也要去。”

“你根基不稳,去什么去,快点修炼才是。”

李长安哪会让聂无双跟着去,只好以师兄的身份压她一压。

“哼,不去就不去嘛,我才不稀罕。”

“总有一天,我会超过大师兄的。”

聂无双瞪了李长安一眼,暗暗发下狠心,盘坐修炼去了。

第六十八章:大罗何意

喝退了聂无双,李长安禀报师父之后,即已向大罗天各处行走。

既然洞神道观敢号称“大罗天”,必有其玄妙之处,李长安在洞神道观四处走动,即是为了寻找大罗天境的真正妙意。

“哎,这里有些奇怪。”

行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李长安突然感觉“大罗天境”,与其他地方,似乎有些不同。为了更好的感知大罗天的妙境,李长安走到了一处高峰之上。展开神念,将心神融入于整个大罗天。

仔细的探察了很久,才明白,原来大罗天之上,比之各处,多了几股奇妙的元气。

这几股元气,李长安自修道以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仔细感知,这几股元气似乎有些像清灵之气,再细细体会,又觉得像纯阳之气,直到后来,发现更像天地万物之气,神奇无比。

试着将这几股元气吸入体内,李长安却发现,元婴之中几月没见动静的纯阳之力,开始了慢慢的增长。李长安大喜,想不到在大罗天修炼,还有这种好处。也不管这里是在何处,即开始修炼起元婴中的纯阳之力。

一天过去,李长安才醒了过来,而此时,元婴中的纯阳之力已增长了一倍。

这个一倍说的挺夸张,其实就是增长了一丁点小火星,比一滴水珠还小。若要将整个元婴修炼成纯阳之境,就算在这个大罗天,也不知得用多少年。

“好一个大罗天境。”

就算是如此,大罗天已给了李长安成就元婴纯阳之机会。有些郁闷的是,大罗天境却是洞神道派的地盘,李长安最多只得在这里呆个几天,并不能天天在此。

“哈哈……小娃娃,不知这“大罗天”又好在哪里?”

李长安对面的山峰之上,突现一个老道士,须发长眉,笑意的看着李长安。

“晚辈神宵道派弟子李长安拜见前辈。”

修真之人,就算是远隔千里,运起大神通,同样能够听到彼此说话。更不用说,只是相隔两座山头了。

这位老道人不知是谁,看起来虽在前方那座山峰之上,但仔细感知,似乎那位老者又不在那里。略而一想,李长安就将他当做是洞神道派的哪位前辈。

“小娃娃无需多礼,贫道倒很想知道,刚才你这一声感慨却是何意?”

“回前辈,我观大罗天之上,比之别处大有不同,刚才晚辈仔细感知,似乎发现大罗天境,多了几股世间少有的元气。而且,这几股元气对人之修炼,比之天地间的清灵之气,也不晃多让。”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这几股玄之又玄的元气,却是少了些,并不像清灵之气,只要你学得吐纳之术,便可将清灵之气吸收于腹内。

“不错,若是没有这几股元气,那这个大罗天,也不敢称之为大罗天了。”

这个小娃娃“天花”都没修出,即能感受到大罗天境的玄妙之气,着实了不得。何时神宵道派出了一个天资如此之高的弟子?

在这位老道士的眼中,神宵道派虽然名声响亮,但这派镇教之宝,却是神宵引雷剑诀,威力大是大了,却是术法一道,不入长生之门,老道人并未放在心上。众观无数神宵道派弟子,三花聚顶者大有人在,但渡得三花大劫,成就地仙的却没有几人。原因无他,却是因为神宵道派少了一部镇教经卷妙意,不得长生之术,所以“地仙”难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纵然是这样,神宵道派仍可以在修真一界站稳脚根的原因,实乃是地仙一境着实难渡。千百年来,也就了了几人。如此局面,也就造成了地仙之后,洞神观称霸。但地仙之前,却是神宵道派显威。

“那敢问前辈,大罗是为何意?”

听这个老道长一说,似乎大罗却又另有深意,并不是仅仅代表大罗金仙而已。

“大罗何意?我记得以前有个小道士,也曾经问过我的。”

只是那个小道士,一心只想成就大罗,最后落得个灰灰而去,着实让人可惜。老道士开始回忆起来,但随之而后,却将这个回忆一抛,接过话来,“天地未分之时,是为混沌。”

混沌之意,是为虚无不可明状。

李长安修真多年,对于混沌之意,却是明白的。

老道长说话很慢,一字一句,慢慢道来,接着又道,“混沌之名,又称大罗。”

混沌即大罗,大罗即混沌。

看来,大罗金仙果然是至高无上之仙。

“大罗之气,一化为三,是为始,玄,元。”

“原来如此。”

这位老道士的一翻话语,令李长安大开眼界。

“始气是为混沌之始气,玄气是为混沌之化气,而元气是为天地万物之气。”

混沌破,天地生。严格的来讲,天地万物之气,并不是混沌之气,但却脱胎于混沌之气。

“多谢前辈赐教。”

说到这里,李长安已明天大罗天境的妙意?

这位前辈所讲之意,即是告诉了李长安,大罗天境之中,除了天地元气之外,还有两股气机。一为始气,二为玄气。而大罗天境,恐怕就是因为存在这两股气机,始才得名。

“小娃娃,你好生记住,阳神未出,我不为“道”,切不可提大罗二字。”

说后,这位老道长就已消失不见,留下一团雾水的李长安。

阳神之意,李长安还是知道的。是为渡过人花,地花,天花三大劫之后,即可成就阳神。但是,我不为“道”,李长安却是不明白了。

但老者之意,应该是善意的提醒李长安,大罗之境,不是那么容易成得了的。别到时候境界一高,心儿就飘了,若是境界不够,强行渡那九九无归灭魂大劫。最终会与张道陵一般,落个灰灰的下场。

见老者消失不见,李长安盘坐于地,又开始修炼起来。在得知洞神道观,有着始,玄二气之后,李长安哪有不加紧修炼之理?若不然,以后可没得机会了。

禹余天上清境

“禹余天上清境”是为洞神道观的一个道场,也称“上清境”,诸多重要的事情皆在此商讨。这次洞神观召集天下修真道门协商除妖之事,就是在“禹余天上清境”召开。

“好一个上清境。”

一位道人在进入上清境之后,情不自禁的大喝了一声。

诸多修真门人,此时已然各相来到上清境。在他们踏入此境之后,无边的元气滚滚而来,就算不用刻意吐纳,清灵之气都灌注于身。在此修炼,胜过他处百倍。难怪洞神道派皆出天才之辈。怕是一个懒鬼在此修炼,不用多年,就可修得三花聚顶,位证半步地仙。

据说除了上清境之外,洞神道观还有两个神秘的道场,一为“青微天玉清境”,二为,“大赤天太清境”。两大道场,玄妙无比,就连各大派的有道真君,都恨不得立即前去一观。只是做为洞神道观的绝秘道场,怎会轻易对他人开放。纵算诸多修真人士想去得一去,只能感叹无缘于此。

“多谢张天师美言,然贵派的“天师堂”比之我洞神道的上清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急呀。”

刚才说话那位道人姓张,号风杨,是为“天师道”的修真之士。

这个天师道说来复杂,不但在修真一界设有道场,就是在世俗一界,也立有道场。世俗之中的道场,号正一道。历代掌教,都被朝庭奉为国之天师,在民间影响甚大。可以说,世俗道场,皆以正一道为尊。

“哪里,哪里,贵派若不是一分为三,说不定就有弟子证得混元大罗之境。”

洞神道派一分为三之事,修真之界,天下皆知。虽然当初在分派之时,闹的不可开交,但千百年下来,三派弟子仍然各相来往,婉如一家。但却不知为何,三派亲则亲余,但一直没有合派之说。

“张天师说笑了。”

主持这场修真会议之人,是为洞神派的副掌门,也就是洞真道掌门的大弟子,号“清明”道长,与洞真派弟子“清云”,“清虚”,“清阳”同辈。见张风杨说起一派三分之事,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即开始商讨除妖之事。

“各位,我派得到可靠的消息,传闻那位苏醒的妖族大圣,是为上古之时的鲲鹏。”

“清明”道长刚一说完,各派修真之士,皆大惊失色。

鲲鹏是为上古妖族大圣,精于变化,通灵万物。但传闻上古之时的洪荒大乱,许多大能皆于死去,但去不知,鲲鹏何以独善其身。但不管如何,现在这位妖族大圣醒了过来,恐怕又要学上古之时,铲除他类,凳上天庭。

“不知清明道长,有何妙方,可以制住这个鲲鹏。”

坐在一边的“太平道”的道人,这时问出了一句。

这位太平道的道人,名曰“通碧玄”,若论辈份,还在各位修真道人之上。

“碧玄师叔莫急,这位妖族大圣虽然苏醒,但却实力大降,传闻仍是鱼身,并未化鹏。”

鲲鹏其实是两个名字,一为鲲,二为鹏。

传闻“鲲鹏”最先只是“鲲”,乃是东海一条大鱼,有记载,“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说的就是这条大鱼。这条大鱼经过多年修炼,最终化而为鸟,名号为鹏,同样大的不可名状。一怒飞去,其翼若垂天之云。

若是真正的鲲鹏降世,恐怕洞神道观躲还来不急,哪里会商讨什么除妖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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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一气化三清

清明道长解释完毕,众道人皆放下心来。若未化鹏,那此鲲若是离开东海,实力必大减。而且刚刚苏醒,应该没有上古全盛之时的法力。

清明道长看了看众人,然后接着说道,“人妖虚界之处,已然汇聚了众多妖魔,我怕妖族待时机一到,就要开始大举入侵人界。”

“清明道兄,妖族聚于人妖虚界一事,我等各大派皆已得知,而我等各派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不知清明道兄有何斩妖良策?”

这位清明道长,是为洞神道长掌大弟子,地位崇高,而且修炼多年,大都数同辈修炼之人,皆要喊他一声师兄。此时萧不凡待清明道长说完,开口问道。

“不凡道兄所言,正是我等各派之意,清明道兄不妨直说,我等各派皆在此处,大家相互探讨一二,却是正理。”

清云道长见各派实权人物皆已发话,于是就直接挑明,“妖族入侵人界,关系各派安危,此次召集各派前来,只为商讨共同斩妖之策。而且,我观各大门派,新生弟子皆已修道多年,亦有不少天才之辈,正好乘这个时机,下得俗世历炼历炼。”

一为斩妖,二为历炼各派弟子,两得之事,洞神道派自然愿意去做。这次妖族大举入侵人界,虽然危险,但若是众多弟子身在其中得到历炼,却是众派之福。

“清云道兄说的不错,只是纵观各派弟子,天才虽有,但却了了几个,若将他们派去,怕妖没除去,反倒被那些大妖给害了。”

说话的是为“太清道观”之掌门人“紫阳道长”。若说这个太清道观,其实蛮可怜的,本来人丁就不旺,而且掌门在几百年前,居然不知所踪,一些功法也没得再度传授,留下一大半修炼弟子看守着宗门。好在门中还有几个长老,若不然,恐怕太清教义都没法保全。

现今掌门,就是这个紫阳道长,免为其难接任了掌门一职。现在看看宗门,哪有昔日的辉煌。就算是出了一个天才弟子,哪不是爱护有加,岂会让他冒着危险历炼?

这位道长刚刚说完,各派道人都对他发出了同情的目光。

洞神道观提出此举,太平道派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在他的心里,我太清道派不比洞神,洞真,天师,神宵你们这些道派。你们人多,弟子也多,死几个弟子又有何妨?而若我派死几个天才弟子,到时我找谁去?

“紫阳道兄不必担心,我倒想了一个主意,就是不知各派意下如何?”

“哦,清明道兄请讲。”

“考虑到各大门派之状况,加之这次除妖确实甚是危险,我等各派皆不强迫各派弟子下山除妖。不过,为了更好的历炼我派弟子,不如有请各大派弟子在我洞神道观比试一场。若发现稍有天资者,皆可获得我等各派之奖励。若是这些弟子拿着我等赐下的法宝,就算除妖不了,自保应该有余。而若是资质平平者,不去也罢,暂且继续修行。”

清明道长说的复杂,如果简单些说。就是放着彩头,让各派弟子去抢。对于不愿去的,自然可以不参加此次比试。而对于想去比试资质又平凡者,却又得不到各派之奖励。

如此,一来不为难各大门派,二来有着法宝的奖励,恐怕不少派中隐忍之才都会跳将出来。若是多些发现有道之才,皆是各派之福。

“清明道长之策,甚何我等心意。”

各派道人,皆连同意,就连紫阳道长,都直叹这主意,大为高明。

“既然各派都同意,那么……”

清云道长话还没说完,天师道张风杨就已将三张神符亮了出来,“我天师派愿为此次历炼弟子,提供三张天师道符。”

众人见张风杨一口气拿出三张天师道符,暗吸了一口气。心中想到,这天师道还真大方。别看三张天师道符区区只是道符,但却比大都法宝都厉害三分。

传闻“天师道符”为历代天师道掌门亲自所画,更印有镇派之宝的“天师法印”,威力绝伦。据说辟谷境的弟子若是拥有了此道符,大可以力拼修得“天花”境高手。

“我洞真道愿为此次历炼弟子,提供一柄飞剑。”

说道,洞真道青虚道人拿出了一把飞剑。

“龙泉宝剑。”

诸位道人眼光何等锐利,只一眼,就已然看出清虚道长所拿之宝剑,是为龙泉宝剑也。

龙泉只一拿出,便是龙吟阵阵,似乎剑中藏有着一只上古巨龙。而宝剑之上,又刻有北斗七星。一但对敌,可凭此剑引北斗七星之力,瞬间灭掉任何对手。

众人有些看不明白,难道洞真观比洞神观还厉害了,居然将龙泉宝剑都视为无物。后来一想,唉,洞真观打了个好主意。几十个修真道门,就洞真观剑修甚为了得。别的门派就算拿到此剑,亦发挥不了他的威力,说不得,最后还是被洞真观弟子拿回去了,也难怪这么大方。

这时,待洞真观弟子拿出宝剑之后,萧不凡站了起来,同样拿出了三张道符,说道“我神宵道派愿为此次历炼弟子,提供“青宵引雷神符”三张。”

青宵只在神宵之上,凭此符,即可以召得青宵天境的神雷,灭杀妖魔,比之天师道符都更为快捷迅速。而且妖族鬼类,最为惧怕的就是天雷降临。说不得天雷还未召出来,那些个妖怪就闻风而逃,端的是居家保命之神符呀。

随即一干道派,皆各自提供了若干法宝,如“先天保命丹”,这是洞玄道观的无上丹药。又有“紫金收妖壶”,是为“纯阳道”所提供的法宝。

比较神奇的是太平道提供的法宝,名为“五斗仙米”。

五斗仙米撒将出来,便现无数兵将,比之撒豆成兵之术都更为神奇。不过这“五斗仙米”并没有五斗,只是一小包,撒完就没了。

其他还有大大小小,一干法宝,就不再例举。

“众大门派皆慷慨解囊,我洞神道派,自然不会小气。我派愿为此次试练弟子,提供三日到得“玉清”“太清”两境修炼的机会。”

传说大罗一气化三清,一为上清,二为太清,三为玉清。

上清是为“元气”所化,太清是为“玄气”所化,玉清是为“始气”所化。

洞神道派的三大道场,取的就是大罗一气化三清之意。

虽然洞神道派“上清天”元气滚滚而来,但在各大派眼中,并不称奇。就如天师道的天师堂,也不比洞神道派的“上清境”差。

不过太清,玉清两境,却令各大门派眼红了。若是修得“玄始”二气于身,渡过三花大劫的概率就大大增加。就算只有三日的修炼机会,但对各派弟子来说,帮助也很是巨大。

青明道长说完,各派道人皆相视一笑,心中想到,“我等这么努力的献宝,还不是等你洞神道派开放太清,玉清两境。好在“青明道长”也知各位之意,就将此二境开放了出来。”

“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修炼呀?”

至各大派商讨完除妖之事后,萧不凡,朱方时等人就将这一次的比试,通知了各大弟子。只是李长安却未放在心上,现在是一点时间也不能浪费呀,若离开了洞神道观,李长安去哪里寻找如此绝佳的修炼之所?

“怎么了?”

“哎呀,各大派弟子都快要比试了,大师兄,难道你不准备去么?”

此次比试的一干法宝,直看得聂无双眼睛都花了,恨不得立即全部占为己有。那什么紫金上妖壶呀,镇妖宝塔之类,聂无双都比较感兴趣的。但这些法宝,都只赐给那些修为有成之弟子。现在看到大师兄仍在此处修炼,哪能不急。若大师兄再不去比试,那些法宝就会被其他派弟子抢去了。

“有什么好去的,小师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师兄都不怎么喜欢法宝的。”

李长安到现在还记得朱方时及卢月雪的教导。术法,法宝一道,皆是外物。只有自身境界的提高,才是正道。

“被你气死了。”

聂无双嘟着小嘴,心中想道,哪有人像李长安这样的。这个不喜,那个不爱。真不知道,大师兄喜欢什么,难道就知道天天修炼么?

“修炼。”

聂无双眼睛一亮,是了,洞神道派还给这次历炼弟子准备了三日太清,玉清二境的修炼机会。想必这两处地方,最是难能可贵。若不然,怎么别的门派都拿法宝,而洞神道派却什么法宝也不出,只提供一个修炼的场所呢?而且还如此小气,就只有三天时间。

“大师兄,洞神道派的清明道长还说了,若是这次比试有成者,大可以进入太清,玉清二境修炼。”

“太清,玉清是什么地方?”

李长安没有答话,继续闭着眼睛修炼。但过了一会,心内一震,“小师妹,刚才你说什么?”

“吓死我了。”

李长安突然提高了音调,倒把聂无双吓了一跳。见大师兄双眼盯着自己,一瞬间脸都红了,忙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上清,玉清,太清,三清之境,合而就称为大罗天。”

李长安终于心动,站了起身,随即对聂无双道,“小师妹,咱们走。”

第七十章:洞神奇才

还好两人及时赶到,若不然李长安可就要当做是弃权处理了。

众人报名之后,随即就是抽签比试。

“哎,大师兄,你怎么又坐下修炼了?”

眼看着第一场比试就要开始,没想到到了比试场地的李长安仍是盘坐于地,看都不看比试一眼。

“师兄这两天修炼遇到了关键时刻,让师兄静一会。”

太清,玉清二境洞神道观最多只开放三天时间,远不是李长安所期望的。就算是快要比赛,李长安都不想浪费时间。仍是盘坐于地,吸收着大罗天境上极其稀少的“始玄”二气。

“哦。”

李长安说完,聂无双开始担心起来。刚才是不是自己打扰了大师兄修炼,不会又出什么问题吧。心儿七上八下,直看着李长安,连场中的比试都不怎么关心了。

下面比试的是为神宵道派的“聂无双”与天师道派的“欧阳锦”。

前面几轮之后,不知不觉,却是轮到了聂无双。聂无双震了震,不舍的看着大师兄,叹了口气就要上得比试场。

“小师妹,放心去吧,师兄看着呢。”

也不知李长安何时从打坐中醒来,看着小师妹聂无双,微笑的说道。

“嗯。”

李长安说完,聂无双重重的点点头,心中高兴,身儿一跃,就已飞至比试场。

“九天玄女。”

聂无双身穿五彩宝莲衣,风儿轻轻一带,半空中就闪现五彩光芒,各派弟子只以为九天玄女下凡,一时间居然痴了。

“聂无双么?”

洞神派盘坐于前排位置的一位白衣道人嘴角一弯,眼睛直直的看着身穿五彩宝莲衣的聂无双。心中滴沽,“我以为整个修真之界,我是遇不到令我心动的女孩了?”

“聂师妹好风采,欧阳锦佩服。”

早就听说,神宵道派收了一个根骨奇特的小女孩。今日一见,恐怕就是她了。

“欧阳师兄,还望多多指教。”

随即聂无双深呼了口气,将刚才内心的喜意暂且抛开,头脑进入了一片清明之境。

“请。”

“请。”

聂无双与欧阳锦皆处于辟谷境,两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即开始了这一场的修为比拼。

“有请诸天神将,下得凡尘……急急如律令。”

天师道道术繁杂,有符咒,术法,步斗,诀术等等,皆有莫大的威力。这位欧阳锦开始一招,就是口念灵咒,请诸天神将下得凡尘,与其共同御敌。

只见欧阳锦念完咒语,将手中灵符一烧。天空之中,一朵彩云不知怎的,突然撕裂了开来。十二个金甲巨神,就已下得凡尘。

“六丁六甲神灵。”

六丁是为,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为诸天阴神。

六甲是为,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为诸天阳神。

传说这十二大神将,是为贡奉在天庭的护卫,至于是否如此,却又有谁知道呢。

对于这十二个神灵,聂无双自然识得。不过,她却并不畏惧。

天师道虽然能够将神灵请下凡尘,但这些神灵却不是真的神灵,而是神灵的一部分意志。只要将他们残留于人间的意志打散,十二神灵自然就破去。

“天地五行,听我号令。”

聂无双轻声吟唱法咒,天地五行瞬间融于其身。而其身穿的五彩宝莲衣,在他口念法咒之时,皆连吸收着天地五行之力。

金,木,水,火,土。

聂无双出右手,两指一指,就指向了十二个金甲神人。

“金行而去。”

金为税利之器,有变革之功。聂无双轻轻一指,瞬间比试场中就传来了兵革之声。有利剑,刀光,枪马。一时间,刀光剑影,似乎人间正在进行着一场战争。

“身起离火。”

又是一指,十二大金甲神人被五行之金杀的还没缓过神来,体内就已是大火阵阵。

“呼……”

嘴角一吹,火随风势,顿时场中燃起了涛天大火。

“水来。”

此时的聂无双,仿佛就是五行之主。一口一句,一步一诀。

金木水火土之五行,只要意动,皆随她意。一道瀑布从天而降,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哗啦啦,全部洒在了十二金甲仙人之上。

“黄天厚土,随我震压。”

这是聂无双最后一次施法,一座山头从天而降,如泰山坠毁,只听见“砰”的一声,狠狠的压在了十二个金甲神人之上。随之而后,十二金甲神人瞬间就被五行大法,灭的烟消云散。

“在下甘拜下风。”

欧阳锦却是知道,聂无双已经是手下留情。若不然,只要将那山头往她头上一压,哪有不败之理。见此,只好快些认输,免得丢了天师道的脸面。

“承让。”

随即二人下得比试场,自然,这一场比试是为聂无双赢得。

“师兄,怎么样。”

聂无双跳着来到李长安身边,两只眼睛大大的看着李长安,仿佛等着长辈的夸奖似的。

“不错,不错,想不到小师妹这么厉害了,就连师兄恐怕都不是对手了。”

五行大法李长安也有修炼,但至下得世俗以来,一直没有用过。现在见聂无双使了出来,心中滴咕,难不成这五行大法的威力如此之大?稍后再看到小师妹身上穿的那件五彩宝莲衣时,才明白过来。

这件五彩宝莲衣,不仅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还有聚集五行之力的功能。配合着五行大法使用,威力何其高也。好在聂无双一直控制着力道,若不然,这个比试场恐怕就要被聂无双的五行之力给炸了。

“哪有,大师兄才是最厉害的。”

聂无双心中那个美呀,今天总算在大师兄面前露了一手,再也不会让他小瞧我了“哼哼,我小师妹如今也是个高手了,大师兄,你可不得再如小时那般看我。”

下一场比试者是为神宵派弟子“李长安”与洞真观弟子“贾天同”。

这时,却轮到了李长安比试。

“师兄去吧。”

聂无双两手推着李长安的后背,硬将他推了上去。

“这位就是神宵道派第十二代大弟子李长安,听说……”

李长安刚一上得比试场,各派弟子皆在讨论。就连洞神道观的那位白衣道士,此时都凝望着李长安。众人皆在观察,似乎想从李长安身上发现些什么。

“在下洞真观弟子贾天同,早就听闻李师兄的大名,今日一见,却是风采不凡。以我之能,万万不是李师兄的对手,在下认输。”

众观所有比试,就这一场最为简便。这位洞真观弟子在得知是李长安时,居然比都不比,就下了比试场,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

其实这位贾天同也是无奈呀,当年他可是亲眼看着这位李长安将刘明诚一手打败。那招泰山压顶之势,至今记忆犹新。现在看看自己,似乎仍不是当年刘明诚师兄的对手,再一比较,更不是这位李长安师兄的对手了。就且退下,省得浪费时间。

“多谢师弟相让。”

李长安觉得莫明其妙,但人家退场,他岂会拉着这位仁兄比试一场,抱了抱拳,下得了场地。

“哇,大师兄……”

聂无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威风之至。以大师兄的名头,就将此人给吓住了。看来,自己还是有很多地方比不得大师兄。

“师妹不要惊讶,想必是那位洞真观弟子最近几天,修炼上出了什么差错,这才让给师兄的。”

李长安一直是古井不波,身心淡定从容,不悲不喜。得亦可,失也罢。随后李长安再次闭着眼睛,继续修炼。而几十个门派中的几百位弟子,也在一天的时间里,分出了一百强。

第二日,比试继续进行。

李长安与聂无双都是比较轻松的战胜了对手,不过,陆长风,等一些弟子,却被他派档了下来。特别是洞真道观的弟子,一人一把飞剑,杀得各派弟子脸若寒霜。

又一天就此结束,数了数,五十强当中,神宵道派留下来的弟子,还有李长安,聂无双,楚凌云三位。应该来说,这个成绩算是好的了。

第三日,三位神宵道派弟子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挑战。

就连根骨极高的楚凌云,都被洞神派一位弟子给淘汰了。

这位洞神派弟子,正是清明道长之徒,也是整个洞神道派的大师兄。姓池,道号明玉。手中一柄飞剑,传说是为上古法剑。剑名“血饮”,实乃一把无上凶器。往往这把血饮宝剑还未出鞘,其内发出的凶煞之气就令人变色。被视为神宵道天才修士的楚凌云,却也在“池明玉”的一剑之下,败北认输。

池明玉一招之间,就将楚凌云击败,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听说“池明玉”已修至出窍一境,怕是百年过后,洞神道观又将出现一个地仙。”

“池明玉。”

这个叫做池明玉的洞神观大弟子,李长安略有耳闻,但他以前却并不在意。直到现在,李长安才重视起来。这个重视,并不是因为池明玉境界奇高。而是池明玉的身上,李长安发现,他似乎已将“始玄”二气修得一身。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洞神道观既然有上清,太清,玉清三境,也就是大罗天。池明玉能将二气修得于身,自然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池明玉”并未修炼命功之术,但他的肉身气血之强大,几乎不下于李长安自己。

这才是最让李长安惊奇的事情。

“果然有些门道。”

李长安来了兴趣,难怪这位叫做池明玉的洞神观弟子,一直被他派称为洞神奇才,看来是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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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贪武同行

又是几轮比试,李长安转眼即已闯进了八强,而小师妹聂无双却被洞真观的一位女弟子击败。

“师妹,别伤心,你才入得修真之门多久,纵观各派弟子,无不是比你修炼久些。今日败于给她,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聂无双神情落幕至极,本想与大师兄李长安一同闯进八强,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位女剑修。李长安见师妹难过,只好安慰着她。

“知道了,大师兄。”

“那就好。”

别看聂无双应着乖巧,但此时的她,能听得进去才怪。

八强比试,洞神道观“邓盈盈”与神宵道派“李长安。”

这位洞神道观的邓盈盈,就是那位将聂无双击败的女剑修。李长安慢慢的走到比试场中,向这位洞真观女弟子楫了楫手,“在下神宵道派李长安。”

做为开场白,也为了礼数,李长安先自报家门。只是待了一会,那位女弟子却是一声不吭,并不理会李长安。

李长安有些尴尬,但并不气恼,修真一界大多之人,皆是傲气实足。若李长安为此气恼不已,则大为愚笨了。

“请。”

见那位女弟子并不搭话,李长安只好说了一个请字,示意就此开始比试。

而就在李长安刚刚说完,赫然间,邓盈盈一剑即已杀来。

剑未出鞘,但破空之声,却是嗡嗡作响。李长安心中一惊,腾身一跃,随即伸手一指,点在了那把剑上,之后再度腾空,躲过了这记杀招。

“这个女弟子果然了得。”

八强之中,就连刘明诚都被涮了下去,唯独这位邓盈盈却留了下来,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就在李长安刚刚躲过这招法剑之后,却不想,又是一剑,即已从身边飞过。李长安还未准备好,那剑又是再度刺来。李长安只好再次躲闪,避了开来。

随之而后,两人不时在场内游走,只是不任李长安躲到哪里,这把法剑就跟到哪里。

如影随形,快的不可思议。

而且,随着邓盈盈的每一次出剑,比试场内,不时皆可以听到利剑破空之声。若不是李长安身法奇妙,怕是早被这位邓盈盈一剑击败而退。

“紫气东来。”

剑修一道,就是一往无前,若是避的久了,反助其势。

这位叫做邓盈盈的女弟子一把飞剑虽然练的神奇,但境界最多只有金丹一境,此时李长安元婴大成,岂会怕她。加之命功修炼也很是深厚,三脏之气一吐,身内之紫气就已滚滚而来。将那道法剑一冲,这位洞真观的女弟子,就已将其震的远远退开。

如果李长安愿意使出全力的话,要赢这位女弟子却是再容易不过。只是李长安一直不喜过于表现,几次比试,都只稍稍赢得对方一招半式即已收手。现在这位女剑修万千剑影刺来,没得办法之下,只好以力震开她的法剑。

而就在这时,邓盈盈手中的那把长剑终于出鞘。

一道剑虹划过天际,就是众人皆在惊叹这柄无上法剑之时,邓盈盈与李长安已然再度交手。

“好厉害的剑意。”

只有修炼出了自己剑意的剑修,才有资格称为真正的剑修。

这位邓盈盈,已经踏入了这个门槛。这个时候,李长安只感觉她就是剑,剑就是她。而且,随着这把法剑出鞘,李长安体内的紫气,都被一道道剑意削退的弱减了大半。

这柄法剑却不知是何剑,剑中虽然没有半分杀气,但剑气却凌厉异常。而且,李长安还感觉到,这柄飞剑中的剑意,似乎有舍己之风。连自己性命都可以舍掉,爆发的威力,可见一般。

短短几秒的钟的时间,李长安被这把飞剑逼的是退了又退。

眼见不能再退,李长安只好开始反击。一跃而起,伸出两指,朝着前方邓盈盈横竖画了两下。随即笔走龙蛇,居然在空中开始写起字来。

赵客缦胡缨。

李长安这一招,学的是郭子仪以气刻字与墙壁之上,现在拿来,且将这位邓盈盈逼退再说。

别看李长安只是随意挥甩,但每一笔划出,却有莫大威力,一笔一划,皆是阵阵纯阳之力。就如这个缨字,其中横竖撇捺,无不合剑中真意。若不是李长安收殓了心中那份杀意,怕是李长安只写得一句,这位女剑修就受不了。

只听见场中叮叮叮之声不时响起,仿佛李长安的每一个字,每一笔划,皆如剑气一般,全数洒在了那位邓盈盈的法剑之上。

“巅峰武圣之威,岂是儿戏。”

如果拿修真境界来比较的话,武圣巅峰相当于道家“分神”境界。

就算李长安并未尽全力,只是两指带剑,却也不是这位女弟子所能抵档的了的。

看你还能撑多久,李长安越写越快,剑意越来越强。

刷刷刷。

转眼一句,“吴钩霜雪明”就已写出。

又是叮叮叮的声音响起,李长安的每写出一划,皆将邓盈盈带退一步。眼看着李长安写了五十几笔,而邓盈盈就退了五十几步。

面对着威猛刚烈纯阳之力,邓盈盈还是第一次碰到,在其他时候比拼,大都是道术比拼,现在李长安两指杀来,顿时半她杀了个错手不急。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就算邓盈盈有了防备,面对武圣巅峰的李长安来说,同样不是敌手。

若不是李长安怕伤了两派之和气,哪能只写一句,怕是一个挥洒就将整首太玄经全部写完,字若一气呵成,怕是邓盈盈就不是退五几十步这么简单。

“哼。”

一直未有说话的邓盈盈,终于在此时哼了一声。眼见李长安功力高过自己,但心里并不认输。随即,只见邓盈盈手持法剑,凌空连踩九步。

“中州,天州,神州,西州,东州,南州,北州,玄州,清州,融我秋水,天下九州,去……”

一段古老的咒语吟唱了出来,虽然断断续续,感觉力不可支,而且吟唱到半路,这位邓盈盈反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是这位女弟终是坚强,强撑着身体,将这一段咒语念完。

随之而后,整个“大罗天”似乎都有了一丝颤抖之意。

李长安大惊,识得此法咒的厉害。

传说天下分为九州,大楚国是为中州,其他各大州,就连李长安都没去过。而这位邓盈盈所念之口诀,居然能够引动天下九州之力,融于她的法剑之中。

九州之力,是为天下之力,天下之力,也就是整个厚土大地之力。

一个人的力量纵算再大,在苍天厚土面前,也不值一提。面对着九州之力,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李长安,都开始有了些心慌。

洞真道观原本我只以为是剑修,却没想到,其道法之术,亦不比他派弱个多少。

“这……”

不但是李长安,就连各派长老都变了颜色。这种禁咒,不说李长安,就连他们自己,恐怕都承受不了。只是比试仍在进行,就算朱方时,萧不凡等一众神宵弟子着急万分,却不可坏了此处的规矩。

那道法剑在九州之力的灌注下,凭空增大了无数倍,整个道场皆被这道法剑拦住。盈盈秋水一闪,便是无数灵力炸响。整个秋水法剑之上,已经布满了浓郁的九州之力。

尔后,看了李长安一眼,似有些不忍,但终于还是一剑斩向了李长安。

“吾领众神下坤宫,循震与离雷火风。”

到了这时,李长安再也无所保留,禹法之法施展了开来。

双脚连踩九宫,口中念诀。滚滚天地万物之气,瞬息即到。

“禹步。”

卢月雪传授李长安禹步之法时,就连朱方时都不知道,现在见李长安踏出了禹步之法,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来。

“贪狼,武曲何在?”

贪狼星君与破军星君,皆是杀星也。而武曲星君,却是将星。杀星得到将军的帮助,更助其威。两大星君待李长安召见,立即待命,等候着李长安的号令。

“贪狼,武曲,入我命宫。”

一旦贪狼武曲坐守命宫,在“命格”上,就成“贪武同行格局”,如果用之算命,乃大器晚成之相。若将两位星君用之对敌,则是厚积薄发之意。

此中的格局,也称为命格。

“格局”是为天地造化所生,一旦“格局”运转,就如滚滚大势,周天星辰,不容改变。将这两大星君放于命宫之中,立即就将李长安的命运暂时改成了“贪武同行”命格。

“禄存,文曲何在?”

文曲星君是为大大的吉星,满腹经纶,学问过人。加上禄存这颗助星,贪武同行命格,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上面说的复杂,其实这就好比用兵打仗。贪狼只为杀星,可做前锋,而武曲是为将星,可坐守指挥,文曲暂可充当军师,提供参某。禄存实为财星,可提供充足的粮响。前有先锋作战,中有武将坐镇,又有军师辅助,后有滚滚资源,这仗若是胜不了,却是真没天理了。

“禄存,文曲,皆入命宫。”

命宫位于两眉之眉星,掌管天生的命运。李长安摸索了很久,终于知道了几大星君的妙用。

兵不在多,而在如何使兵。阵法一道,莫过如此。

李长安不将七大星君全部召来,就是因为此意。如果全部召至命宫,不但不能助其势,反而有些星君相冲,白白的浪费了其中杀力。

“剑来。”

面对即将刺来的那一剑,李长安将问道剑捏于手中。在他心里,他就要让世人看得一看,这柄桃木剑,是如何破掉这把拥有着“九州之力”的秋水剑。

李长安能如此做为,皆因心中有了底气。

禹法之法,是为借天地之力,何其玄妙,再加“贪武同行命格”,就算是面对着堂堂地仙,李长安都有的一拼,更不用说这个金丹境的女弟子了。如果不是“九州之力”过于凶猛,李长安基本可以无视这位女弟子。

“杀。”

贪武同行,一声杀字,三军震动。脚踏禹步,李长安一剑在手,迎接上那道秋水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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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命格系统,从今日开始。

第七十二章:第一高手

贪武同行,乃厚积薄发之意。

就连禹步借来的天地万物之力,都融合进入了李长安的“命宫”之中。贪武同行命格,有了各大星君的帮助,再加滚滚天地万物之元气,从来没有过的强大。

杀。

贪狼之意,且贪且狠,带有无边的欲望,杀气朝天。随着贪狼凶狠之意,全部爆发了出来。整个场内的上空,仿佛看到了一位上古杀神,伴随着“贪狼星君”的一声杀字,万千兵马,齐齐发动。

中军阵前,大声一吼。无数精气,齐聚于整个大罗天。精气之强大,几乎可以胜过人仙。

就是边上围观的各派弟子,甚至诸多长老,在这一声巨吼之中,都被震退了开去。好在这声巨吼并不是征对他们,而是这把秋水法剑。

“杀。”

坐守于中军大门中的武曲星君一声令下,前,中,后三军,齐齐来攻。

“啊……”

邓盈盈再也承受不了上古杀神的怒吼,自己先从半空之中掉了下来。

只是邓盈盈人虽坠下,但秋水法剑却不是普通的法剑,纵算邓盈盈掉落于地,但法剑中的“天下九州”之力仍未灭绝。面对着李长安的三军大阵,秋水宝剑一怒而起,一道剑气就已斩来。

“拍……拍……拍……”

天下九州之威,不容小视,就算李长安脚踏禹法,身有各大星君帮助,但也不可能全面压制这股力道。手中之剑借着三军杀意,随势一剑。

几声清脆的响声,却是问道剑被这天下九州之力,斩成了烟灰。

问道剑,终究是一把桃木剑,就算剑中附有三军杀意,但本质上还是木剑,哪能承认得住“天下九州”之力,只一个回合,就将李长安的本命法剑破去。

一口鲜血,喷洒于上空。

这柄问道剑早已和李长安心意相通,现在被秋水宝剑所毁,立即受了重伤,腹内一口鲜血喷出。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之中突然一个变化。

消失的木剑上空,一柄用肉眼看之不见的剑光,赫然出现。

“剑灵。”

是的,就是剑灵。

眼见着问道剑全部消失,却没想到,就在李长安将鲜血洒在问道剑消失的空气之中时。问道剑在消失的瞬间,吸得了李长安的鲜血之后,居然产生了剑灵。

手握长剑的感觉,又回到了李长安的心口。只是这把问道剑,却只有李长安才能看到。

问道剑既然产生了剑灵,就再也不是凡剑。天地万物之力助着三军之威,全部汇集于剑灵之中。剑光一吐,再度迎上了秋水宝剑。

“贪武同行,厚积薄发。”

厚积薄发之意,婉如太阳光照。虽是一点一滴,温暖于身。但是照的久了,就是其热无比。李长安这道剑意看起来抵不上天下九州之力的霸道无边,但却胜在绵绵不断,永不停息。

清灵之气,纯阳刚烈之气,三军之气,天地万物之力,周天星斗之力,全部存于问道剑灵之中。带着厚积薄发之意,一道又一道剑芒吐出,缠上了秋水法剑。

慢慢的,武曲中军在坐,贪狼前锋杀敌,一道一道剑芒吐出,滚滚如势,渐渐养成。

“天下九州之力,给我破。”

贪武同行命格,终于在厚积薄发之下,培养出了涛天的气势。

一旦大势所成,天下归心。

这个时候,就算是圣人,面对着滚滚大势,却也无可改变。因为这势就是天,这势就是道。

到了现在,已不再需要什么,李长安只是轻轻一喝,秋水法剑就被李长安的涛天大势,彻底的击毁,再也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掉落于地的任盈盈,在看到秋水法剑被破之后,却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而这一场比试,已不需要他人述说,自然李长安赢得。只是,这一场比试,却没人前来喝采。因为围观之人,早被三军杀意冲击得远远退了开去,不敢靠近。

经此一战,李长安树立了各派弟子中第一高手的威名。

在接下来的比试之中,亦没有人愿意与李长安争锋。就连洞神道观的大弟子,是为洞神奇才的池明玉,到了决赛之时,也是如其他人等一样。做了个楫,叫了一声李师兄,就此退去。

“师妹,你不是喜欢这个紫金收妖壶么,给,拿着。”

做为各派弟子第一人的李长安,在比试完毕之后,就拿得了这个收妖壶。

“谢谢师兄。”

当然,几十个门派,法宝都有几十件,也一同奖励给前二十几名的弟子。

……

“清明师兄,真的要打开太清,玉清二境么?”

洞神道观除了一部“洞神经卷”是为镇教之宝外,太清,玉清二境,却不在这部经卷之下。千百年来,只有门中得意弟子,才得有机会享受在此二境中修炼。而且就算是有机会,也都是限制了时间。

没想到,在这次比试当中,洞神道观的副掌门清明道长却是开放了出来。

“清月师弟,这个勿需多虑。我太清,玉清二境虽然玄妙,但却不是那么容易参透的了。众观我派千百年来,亦只有区区几个弟子得而识之。现在只是开得个三日,就算这些弟子当中有个天资极高之辈,怕也悟不出个所以然来。”

清明道长之所以这么大方,也正是此意。

“师兄所说不无道理,只是我观神宵道派弟子李长安,却是天资极慧。而且又得禹步之法,怕是这次去了太清,玉清二境,修为又要精进一步。”

小小的一场比试,本来只是检验各派弟子的实力,却没想到,挖出了一个天才中的天才。一把小小的木剑就此破去了洞真道观弟子,用着无上法剑借过来的九州之力。这份威力,不说是各派弟子中无敌,怕是天花境界的高手都不敢与其争威。

“师弟所言甚是。”

如今妖族入侵,修真之门本应该同气连枝。话虽如此,但却又有哪个门派不为自己着想?就算是重归混沌,各大派也不可能做到无私奉献。本来他派只以为李长安一生难入道门,但现在看来,恐怕这位弟子,还真有可能突破灵肉合一,最后位证大罗。心中忧虑,不得不防。

随即,清明道长却又叹了口气,心中想道,“我亦如师弟你这般想法,但太上长老有言吩咐,叫我不得为难这位弟子,我岂敢抗了太上长老之意?”

罢了罢了,既然长老发下话来,料定有其深意,我等弟子还是不要太过于计较门派得失。想罢,清明道长于是吩咐“清月”,通知各派弟子,入得玉清,太清二境。

……

“师妹,走,我们进去。”

聂无双虽然止步于八强,但却进入了十六强,还是有机会入得此二境。

李长安心中激动,若不是为了这二大秘境,自己都懒得参加这次比试,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拉着小师妹聂无双,进入了玉清境。

“嗯,大师兄。”

聂无双心道,这却是大师兄第一次牵我的手。想罢,跟着李长安的步子,进入了玉清境。

玉清境。

玉清境空间很大,里面有大大小小千百个洞府,洞神道观称之,玉清境是为大罗天始气所化。边上还有另一个洞府,是为太清境,基本的模样与玉清境差不多,外形上是无法分辨出他们的区别。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一点清灵之气都没有?”

就在各大派弟子进入玉清境之时,却发现,这个太清境内,一点儿清灵之气也没有。若是没有清灵之气,又是如何修炼?心中奇怪,可“洞神道观”的弟子将各大派弟子带入洞府之后,即已退出,无得问寻之处。于是带着奇怪的心思,到了另一个太清洞府。

几派弟子来来回回,得到的结论同样是如此。稍后不再走动,而是想起进入洞府之前,各大门派弟子的师父临前交待。

“太清,玉清二境甚是奇妙,传闻是始,玄二气所化,你们进入洞府,还望好自参透。”

“玄元二气。”

各大门派弟子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真正的来到此时,却根本发现不了。而且,不但没有玄元二气之外,就连别的气机都没有。

面对着各大弟子的疑惑不安,李长安哪管了得这些,与聂无双两人随便找了个小的洞府,就此开始修炼。

“大师兄,你怎么没有感觉这里很奇怪么?”

聂无双与各派弟子的认知一般,这个洞府,却是一点清灵之气也没有,不知有什么神秘之处。心中疑惑,却见大师兄李长安却是盘坐于地,似乎正在修炼。

“不要乱动,放开心神,感受这里的大罗始气。”

始气是为何物,李长安不是很清楚。只感觉混沌一片,混浊不堪。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如火山融炉。李长安只是将轻微的气机吸入体内,转眼片刻,元婴体内的纯阳之力,就开始慢慢的增加起来。比之在外界,速度快了几百倍不止。

聂无双听李长安说完,立刻抛开杂念,全身放松,融于玉清洞府之中。

但是,却不知为何。就算聂无双同样如此做法,却也感觉不到李长安所说的大罗始气。心下又有疑惑,但却见大师兄一动不动。若不是李长安在她的面前,她都感知不到李长安的存在。

心中想道,可能大师兄又是进入到了一个要紧的关口。于是不忍打扰,继续按着大师兄李长安的话语,感受起玉清境的气机。

第七十三章:紫微帝君

转眼一天半时间过去,李长安算好了时间,就此醒来。

“大师兄,你终于醒了。”

这个洞府无聊之至,什么气息都没有。这哪是什么玉清境呀,若不是看着李长安一直处在修炼之中,聂无双差点以为洞神道观将他们带到别的地方。

“嗯,我们到太清境去。”

玉清之境,其内含有无数混烛之气,利于命功修炼,聂无双修炼不得,自然正常不动,想必那太清境就是全部为清灵之气。

此中的混浊之气,只是李长安暂且定义而为,并不是真就是如此。

李长安想了想,带着聂无双来到此境。

“果然是这样。”

大罗一气化三清,一为始气,在李长安的认知里,就是混浊之气。二为元气,是为天地万物之气。剩下的玄气,就是清灵之气。

“师妹,这里的元气全部皆是清灵之气,比之外界胜过万万倍不止,浓郁的几乎化为石块。”

大大小小的洞府,一闪一闪,星光闪动。但却有多少人知道,这些石块,就是清灵之气所成?而除了清灵之气之外,再没有其他。

见聂无双还是不知,李长安走到了一处石块之上,手中烈火之力一烧,瞬间就产生高温。随即,石块开始慢慢融化,浓郁的清灵之气飘散而开。

“哇。”

聂无双终于明白过来。

只是很可惜,空气中的清灵之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已化为灰尘,散落于地。

“怎么回事?”

聂无双得到大师兄李长安的提示,明白了此境奥秘,但还是叹了口气。这里的清灵之气过于浓密,普通的呼吸吐纳,根本就不能吸收这些清灵之气。而若是要将这些由清灵之气化为的石块,活生生吞入腹内,却又会爆体而亡。

“师妹,无仿,你先观光之境。”

既然来到了宝地,如果空手而回,自是大大遗憾。李长安吩咐聂无双进入观光之境,准备助她一助。

“嗯。”

对于李长安的吩咐,聂无双皆是言听计从。听息入静之后,即已观得眉心光芒。

“随意吐呐。”

李长安一把握着聂无双的右手,随即全力一吸。本来变为固体的清灵之气,慢慢的开始了风化,最后化为浓浓的清灵之气,深入到了李长安体内。然后李长安又将部分气息通过左手,传递至聂无双体内。

“三要喉头永不抛,问尽天下众英豪。”

李长安自修炼还真诀以来,早将喉轮打通,本来一口气就能吸至脚底,再加气魄的帮助下,始才能够在玉清,太清二境之内,吸得始玄二气。难怪一本世俗武学之中,却也能写出问尽天下众英豪的英雄气概。

聂无双心神一动,即知是大师兄帮得于她,心中温暖,差点又要胡思乱想。

“灵台清明,抛开杂念。”

被李长安轻喝了一句,聂无双有些不好意思,明白现在时间富贵。不再多想,将这股玄之又玄的清灵之气,化为体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洞府内的石块也不时的在减少,但相比于整个洞府来说,只少得了九牛一毛。而聂无双也在这些灵气的帮助下,开始慢慢散发着金光。

李长安修炼多年,只是神念一扫,就已得知,怕是小师妹聂无双要凝结金丹了。为了助得师妹凝丹成功,李长安又是一口呼吸。更多的清灵之气传来,这次,李长安没有自己消化,而是全数传递至了聂无双。

“凝我金丹。”

随着太清境清灵之气滚滚而动,本来还在辟谷境的聂无双,居然就在这一刻,将体内之,精,气,全部合而为一,一举达到了金丹境。

“一粒金丹吞入腹,从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的有些夸张,但可以得知,修得金丹一境,是为一个比较高深的境界。已然开始从受天所管,慢慢转变到具有逆天的本领。

“恭喜师妹。”

聂无双修为精进,李长安自然是极为高兴。

“全靠大师兄相助,不然师妹哪有如此成就。”

就在两人说话间,洞神道观的弟子即已通知三日时间已到,各派弟子速速返回。随后,李长安与聂无双离开了太清玉清二境。

第二日,各派一切事仪全部商讨完毕,不再多扰,就此打道回府。待半月之后,得需赶往人妖虚界,共同除妖。

“七大星君何在?”

落雁峰中,李长安将心神放于身躯之内,召唤出七大星君。

“回主公,臣在。”

七大星君全部待命,等候着李长安的调遣。

“不知七位星君有何妙计,可令吾之修为快速精进。”

七大星君是为北斗七星的部分意志,多少能够对李长安出谋划策。

“回主公,以主公的修为,命功境界已很是高深,短时间内很难进入人仙一境,而性功一途,却在灵肉合一之下,无从修起。臣以为,主公可速速召集其余星君,回至神位。有诸多星君帮助,必可助主公成大事也。”

文曲星君才志非凡,学问过人,通读古今,加之口才又好,很快就已为李长安点明修行之路。

“文曲星君所言有理,不知以文曲星君之意,我现在却是要召集哪一位星君?”

离开洞神道观之后,李长安元婴之内的纯阳之气就不是那么容易增长了。在性命二功没得修炼之下,还不如多多召集些天上神灵。

要知道,武贪同行格局就已是如此之大,更何况别的格局。

如杀破狼格局,一旦七杀,破军,贪狼三方四正会照之时,就成杀破狼命格。若俗世中有人是此命格,天下必将易主。

算李长安对于星斗之术不是很了解,但威名赫赫的杀破狼格局,他还是知道一些。李长安也正是因为得知有此格局,心中意动,就想快些将诸天星斗,全部召集于体内。

“回主公,如今我紫微帝君已在,臣认为,可先召南斗七星之中的七杀星君。”

文曲星君想了想,回复李长安道。

“什么,紫微帝君?”

紫微帝君,为诸天星斗之主。民间更有传闻,说其是为四御之一,只在玉皇大帝之下,地位无比崇高。可是文曲星君所述,李长安却是没有明白。

“文曲星君,紫微帝君何在?”

李长安只将北斗七星之神灵召于体内,何时曾召过紫微帝君。而且,李长安在袁府天坛之上时,分明就已感觉到了,紫微星上的紫微帝君已不知去向,又哪能召得了呢?

众星君见李长安不明,笑了笑,指了指坐于命宫的一位如帝王般的身影。

“这不是我的命魂么?”

这个身影,李长安还是知道的,却是自己的本命魂,不知何时变得如帝王般的模样了,而且,他怎么又会是紫微帝君呢?

“臣等不知。”

七大星君见李长安错愕,同样满头雾水。

“你是谁?”

面对着这个帝王般的身影,李长安再度确认一下。

“我就是你。”

身影微微一笑,还是如第一次回答一样。

“那我是谁?”

“你也是我,我也是你。”

“那为何七大星君称你为紫微帝君?”

“我已说过,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如果我知,你亦知。而你不知,我亦不知也。”

问了等于白问,李长安还是不知。算了,暂且将这个命魂当做紫微帝君吧。随即,采纳了文曲星君之意,准备将七杀星君召入体内。

“南斗六。”

李长安仰望起天空,南斗六星当中,七杀星君就是住在第六颗星内。

“主公,万万不可。”

众星君见李长安即要将神识引入七杀星君,吓得是脚脚发软,直喊着李长安暂且停下。

“诸位星君,为何如此?”

李长安奇怪,刚才文曲星君还建议他唤得七杀星君过来。可李长安正将神识放于虚空之时,七大星君反而伸手来阻。

“主公有所不知,七杀星君,破军星君,及贪狼星君,一身杀气重重,若是主公这就召得,怕是还未入体,就被他的杀气所灭。”

武曲星君是为将星,有勇有谋,这时出来告知于李长安。

“原来如此。”

上次在袁府引七大星君入住之时,七大星君之力若不是与内丹自爆之力相互抵消,他哪能活到现在?虽然李长安现在已练至武圣巅峰一境,但若没有些准备,直接召得,恐怕危险之至。

“武曲星君有何良策?”

“主公可请帝君出面,召集七杀星君归位。”

“武曲星君所言极是。”

紫微帝君是为众君之主,并不是白叫的。以他的威力,足可以降服七杀星君。就算是煞星降临,有紫微帝君的存在,皆可使其变得温和,不得做乱。

“道友助我。”

李长安看着坐于命宫的命魂,请了一句。

“道友莫急,我去去就来。”

说罢,紫微帝君(暂且称他为紫微)将神念一放,融入到了南斗之中。

“七杀星君何在?”

一声呼唤,将沉睡于“南斗六”中的七杀星君唤醒。

“臣在。”

周天星斗,由于紫微帝君不知何踪,这些年七杀星君一直处于沉睡之中。却不想,消失多年的紫微帝君就在此时出现。

“既然在命,随我下得凡尘。”

说罢,紫微帝君就要将七杀星君引入李长安体内。

“何人在此喧哗,拿本宫不当回事么?”

一声凤言之声响起,却是南斗之主,天府星君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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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处的诸天星斗略有改变,大家不必深究。

第七十四章:人妖虚界

“七杀星君,还不快快归位?”

眼见着南斗之主的天府星君来临,紫微星君若再不走,麻烦可就大了。

“是,帝君。”

七杀星君略一犹豫,跟着紫微帝君下得了凡尘。

“啊,难道帝君回来了么?”

天府星君没有再追,细细思量。待再要看去,紫微帝君与七杀星君早已下得了凡尘。

“回主公,七杀星君归位。”

李长安大喜,有了七杀星君入住,李长安就可以摆出一个杀破狼格局。

此之格局,汇集七杀,破军,贪狼,三大杀神,其威之盛,不可测也。当然,除了杀破狼格局外,还有其他格局,只是李长安对星斗一道并没有多少的研究。那个武贪同行格局,还是李长安自己摸索出来的。

半月之后,各大门派精英长老等一干弟子,已然汇聚在人妖虚界之处。

人妖虚界。

传闻太古之时,有大能人,为了使得三界有序,在人,妖之间,划了一道虚界。只是万万年来,这道虚界已然失去了当年的作用。有些能力的妖魔,皆可穿过此界,从而进入人界之中。

“就在这停下。”

前方就是人妖虚界,神宵道派等一干修真道门,皆在不远的地方停下。

“此地甚为危险,大家千万得小心,不得单独行动。”

萧不凡提醒神宵道派一干弟子。

神宵道派带队的是为萧不凡,朱方时等一干师叔伯,皆是修得顶上“三花”之高手。由于人妖虚界部属了众多妖魔,各大修真之门虽然派出了门中精锐,但也不会如此大胆的硬闯。

“是。”

说罢,萧不凡等人吩咐门下弟子,开始布下防御大阵,暂且将这个地方充当为临时落角点。若是前方不敌,即可退至大阵之中。

……

“大师兄,这就是人妖虚界么?”

不知是否是妖族得知修真道门即要前来,还是怎的,眼前人妖虚界之处,已然布满着无数的迷雾。纵算是修得了天眼通的修士,皆看不明确。

好在李长安除了天眼之外,还有一道法眼,是为千光之眼。千光之眼一扫,人妖虚界就出现在李长安的眼前。

“原来是一道巨大的屏障。”

千光之眼中,一道如水帘一样的屏障,挂在人妖虚界之处。只要穿过这道屏障,就算是踏进了妖族之地。不过,屏障之后,却有着无数的妖魔把守,三花境高手都不敢轻易踏进。

李长安轻轻的点点头,然后道,“这里布满着无数妖魔,若是开战下来,师妹最好跟在各位师叔伯的后面。”

“没关系,不是还有大师兄你在嘛。”

“傻丫头,我修道才几年,而且从来没除过什么妖怪。说不得迎面来了一个小妖,我就对付不了,到时反而要师妹保护。”

“我才不相信呢。”

就在李长安将视线移开,转到其他处时,人妖虚界屏障之处,一个身影闪现。

“小妹?”

还是那个绝世美女,还是那个梳着小辫的小女孩。李长安喃喃自语,若前方不是人妖虚界,说不得,李长安就闯了进去。

“师兄,怎么了?”

“没事,师妹,继续打坐。”

说罢,李长安闭上了眼睛,盘坐于地。

“妖族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各派一声令响,所有弟子全部待命。

“嘶……嘶……”

半空之中,突然闪现一只巨大的妖蛇。妖蛇全身火红,而且,脑袋之上居然长出了蛟龙的硬角。舌头一伸一缩之间,一道道大火就从天而降。

“妖孽,受死。”

这时,太平道一位道人一跃而起,手持一把阴阳镜,往天空中一照,既将所有的烈火全部熄灭。待这位道人正要持剑斩了这条妖蛇时,一道巨吼声传来,却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白虎。白虎大口一张,就要将这位太平道道人活活吞下。

“各位道兄,请。”

各派精英哪会观战,见太平道道人就要丧生在白虎口中,就要展开法术,将之救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一个更快的身影从身后飞了过来,一道血光咻的一声,洞神道观中一位年轻道士,手持一柄血红长剑,凌空踏步,一剑就斩向了那只白虎。

“血饮。”

手持这把“血饮”的道士,正是池明玉。血饮剑出,一道剑光,就将那道白虎斩成了半截。

“清明道兄收的好徒弟呀。”

“哪里,哪里,玩劣之徒而已。”

清明道长摸了摸胡须,做谦虚状。

“好一把大凶之剑。”

这时,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位白衣书生。

“你是何人?”

各派道人甚是惊讶,这人不知是敌是友,无缘故的就出现在半空之中。

“哈哈,你们前来人妖虚界,反而问我是何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白衣书生手持纸扇,面对着前方诸多道门,很是有风度的将纸扇打开,随手扇了一扇。

“各位小心,这个白衣书生是为上古大妖,早已修得人身,退去妖性。”

年轻一辈弟子可能不识得,但对于萧不凡,朱方时,清明道长这些“三花”境高手来说,却是能够看出。

“我观这把凶剑,是为大大不祥之物。这位朋友,不仿将这把凶剑交由我给你保管,免得这把凶剑里的凶灵,夺去了你的灵智。”

白衣书生丝豪不将天下修道之人放在眼里,轻言细语,就要拿下池明玉手中的血饮长剑。

“是嘛,我要不答应呢?”

池明玉本是个傲气之人,这位白衣书生一脚踏出,就要拿自己飞剑,由不得他不恼火。

“如果不答应,那在下就硬拿了。”

“好大的口气,剑来,请接吧。”

池明玉踏前几步,又是发出了一道血红剑气。

“明玉,回来。”

这位白衣书生,就连清明道长都看不出深浅,自己徒儿虽然在年轻一辈少有对手,但与这位白衣书生相比,却是差的太远。

“若换一个有道真君出手,我还真不敢硬接,但凭你,还差远了……”

白衣书生轻视的说了一句,血红剑光一来,手上纸扇一扇,即已将这道剑气扑灭。随后几步快速踏前,伸出右手,就要将这把血饮长剑抓在手里。

“你以为我这把血饮剑就这么容易被你拿下,哼,太高看自己了。”

“出鞘。”

剑鞘一脱,血饮长剑终于展现出了他的凶性。

天空之中,一道狼嚎,似乎一位上古凶神问世。漫天的凶残之气笼罩在整个人妖虚界,就算是虚界中传来的迷雾,碰到这股上古凶气,都是退避不急。

而池明玉,也在这把血饮长剑的带动下,眼睛开始变得发红,似乎就要入落魔境。

“来呀,怎么不敢来了呢?”

池明玉仰天长笑,看着刚才被这把凶剑逼退的白衣书生,神色一冷,“杀。”

“入魔大法。”

洞神道派有一门绝学,号“入魔大法”,一旦修炼而成,可将自己化为无上天魔,但却本性不失,威力无穷。

对于这门道法,白衣书生自然是识得。但却豪不畏惧,又说道,“你虽学得了入魔大法,本性坚定,不为物动。只是血饮凶剑,是为上古杀剑。你可能不知,在你不知不觉中……”

白衣书生还未说完,但血饮凶剑已经杀了过来。

“你当我怕了你这把长剑么,哼,给我退下吧。”

也不知白衣书生是为何妖化身,纵算是面对着上古凶剑,只是露出欣赏的眼光,半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一挥纸扇,一道凌厉的杀意就已斩向了血饮长剑。

“杀尽天下可杀之人。”

这样的杀气,在李长安的记忆里,除了徐幕白,还有谁呢?想不到,原来徐幕白却是上古巨妖。站立于边上的李长安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的观看起来。

“不好,明玉有真正入魔的迹像。”

清明道长心中大急,手中拿出了一个铃铛,摇了摇,一道法音从铃铛中传递而出。位于半空中的池明玉,顿时神智大清。那一扇挥来,就要抵档不住。

“洞神经卷。”

一道天书飞了过去,猛的用力一撞,就档住了白衣书生的纸扇。随之而后,池明玉退了下来。

“好一部洞神经卷。”

洞神经卷除了是为无上经卷之外,还是一部威力巨大的法宝。清明道长救徒心切,只好将天书抛了出来。

第七十五章:七杀朝斗

这白衣书生修炼不知多少年,恐一己之力,奈何他不得。清明道长将天书寄出,立即就对各大门派递了个眼色。

“怎么,你们还想围攻不成么?我本以为,人类最讲道义,却不想,也不过如此。”

白衣书生见各大修真之长老,皆要开始动手,心中冷笑。

“非我族类,还有什么道义可言。你们妖族入侵人界,残害生灵,怎的就没想过道义。”

清明道长已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一部洞卷经卷散发着金色光芒,飘浮于他的头顶。

“哼,天生万生,但上天却好不公平,白白的将大部分气运赋于你们人类。堂堂万千凡华,皆浪费在你们人类的手中,好不可惜……”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说?”

清明道长说罢,将“洞神经卷”一放,洞神经卷突然大放光明,无数金光闪动。随着法决声音的响起,顿时天边乌云阵阵。

“移山填海,移山填海。”

渡得三花大劫者,是为地仙也。而地仙的标志,就是有移出填海之威。清明道长只是念了一段法咒,人妖虚界附近的一座大山,就被他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神仙,各派弟子心中生出无限的仰慕。

“恭喜清明道长。”

各派道人皆连向清道长贺喜,言下之意,似乎是恭喜清明道长渡得了三花大劫,成就了一代地仙。只是清明道长却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心中暗想,“你当地仙之境这么容易就修得成么,能够将那座山头拔起,全是这部洞神经卷的功劳。”

“逍遥扇。”

面对着有移出填海之威的清明道长,徐幕白不再是一脸清松,而是神情严肃,将手中法宝“逍遥宝扇”,朝着半空中的巨山一扇,就要将这座巨山扇走。

“哪有这么容易。”

说罢,清明道长将“洞神经卷”朝天空中一抛,就像大日如来一般,狠狠的镇压在了巨山之中。一瞬间,这座巨山变得无比沉重,那把逍遥扇纵是无上法宝,也对其没有任何用处。

“不凡道兄,请。”

对付妖魔大怪,最为有效的术法,就是雷法,而雷法之中,最为凌厉的则是神宵道派的“神宵引雷剑诀”。一招引来九天神宵天雷,诸魔僻易,妖鬼不侵。

“清明道兄太客气了,贵派之雷法在修真一界,威力也是不凡呀。”

萧不凡大笑,没有推辞。背上法剑一声令下,即已出鞘。

“青宵法剑。”

神宵道派雷法除了有九宵,神剑亦有九剑。

这柄青宵法剑,只在神宵法剑之下。据说只要手持九宵宝剑的修士,就算不会“九宵引雷剑法”,同样能够利用九宵法剑,召唤出九宵之中的天雷。而若是“九宵法剑”配合着九宵引雷剑法,威力猛增十倍。

这次前来人妖虚界,萧不凡却是带上了这把“青宵法剑。”

手持青宵法剑,萧不凡吟歌踏唱起来,一剑舞动,九宵之中的第一宵,太宵殿即已闪现在虚空之中。又是上前一步,紫宵宝殿已然打开。边踏边唱,一时之间,振宵,玉宵,景宵,丹宵,碧宵,青宵,各殿皆已淫现。直到青宵之时,萧不凡停了停。随之而后,又是一圈舞动。终于,神宵宝殿开始打开,皆是悬浮于头顶上空。

无数的天雷,滚滚炸响,聚于九大宝殿之中。一声召唤,九宵雷法齐齐降落。

“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

一共九色,是为九宵天雷。一刹那,人妖虚界的上方,一道雷鸣,一闪亮光。

“拍叉……”

天边一道如水帘般的九宵天雷,带着灭杀一切生灵的威力,朝着白衣书生霹了下去。

“好一道九宵天雷。”

被山峰压着的白衣书生大笑,眼见着九宵天雷即要来临,心中杀气一现,大吼一声。

“七杀朝斗。”

轰隆,巨山开始颤抖。白衣书生只是转了转,无边的杀气就已飘散开来。

“七杀星君。”

李长安心中一震,眼睛狠狠的盯着这位白衣书生。在他的眼中,赫然看到,徐慕白的命宫之处,已然坐着一位上古神灵,他的名字,是为七杀星君。

天地万物,从出生开始,上天就赋于了他的命格。而左右命格的则是为诸天星君。

这些星君大都时候沉睡在人体肉身之中。如果有人将这些星君唤醒,那么,这人就会拥有这些星君的命运。徐幕白的命宫之处,坐于七杀星君,三方四正的位置之间,又各有吉星相助,这种命格,就是闻名天下的“七杀朝斗格。”

诗云:格名朝斗贵无疑,入庙须教寿福齐。烈烈重重身显耀,每一步中有杀机。

拥有此命格之人,就能得到“七杀星君”杀尽天下一切的气势。

“诸位星君,若是我与其对敌,这个七杀朝斗格局,如何破之?”

“回主公,七杀朝斗虽然厉害,但若主公若摆出杀破狼格局,则七杀朝斗不攻自破。只是主公只招得八位星君,并不完全。摆出的杀破杀格局,可能亦不是他的对手。可请紫微帝君出手,或可制住“七杀朝斗”之杀性。”

文曲星君如实回道。

“哦,如文曲星君之言,我还要继续将星斗神灵引入体内么?”

“正是。”

“只是周天星斗繁杂,我亦不知从何开始。”

“主公莫急,周天星斗虽然繁杂,但却有序运行。若是日后主公要招来其他星君,可从十四主星开始,再到六大吉星,六大煞星,接着是四大化星,最后是为各大助星……”

“何为十四主星?”

周天星斗,磅礴之大,神宵道派并没有具体的研究法门。对于何谓十四主星,何谓六大吉星,李长安却是不清楚的。

“十四主星,亦称为十四正曜,乃周天星斗之主宰。分别为七杀星君,破军星君,廉争星君,贪狼星君,紫微帝君,天府星君,武曲星君,天相星君,太阳星君,巨门星君,天机星君,太阴星君,天梁星君,天同星君。而紫微帝君,却是诸天星君之主。”

难怪我能引得如此之多的星君入体,实为有紫微帝君的帮助。李长安细细想道,又开口寻问之,“何为六大吉星,六大煞星?”

“六大吉星是为,文昌,文曲,左辅,右粥,天魁,天铖。六大煞星是为,火星,铃星,地劫,地空,擎羊,陀罗。”

六吉六煞当中,李长安只知道“文昌星君”与“文曲星君”,但却没想到,他们只是吉星而已,并不是主星。

“何为四大化星及各大助星?”

“四大化星是为,化科,化禄,化权,化忌。各大助星却是比较多,分别是,禄存,天马,天哭,天虚,红鸾,天喜,天刑,天姚,龙池,凤阁,咸池,华盖,天才,天喜,天寿,孤辰……”

文曲星君果然了得,几百助星当中,他居然能够一一道来。而就在文曲星君介绍着各大星君之时,徐慕白这边,已然争斗的难解难分。

“杀。”

徐慕白不知用何方法,唤醒了他的肉身神灵。冷冷的一句杀字,七杀朝斗之格局终于展现出了他的威力。随之而后,徐慕白右手一拳,就将头顶之上的山峰打了出去。接着轻轻一用力,整个山峰就朝着各大门派飞来。

“有请七杀星君。”

一位上古神灵,突然从徐幕白肉身之中飘了出来,如元神出窍一般。面对着即将到来的九宵天雷,这位上古神灵,怒声一吼,漫天的刚烈之气瞬间传递至九宵雷上。

“哄……哄……”

雷未霹下,却在半空之中炸响了出来。只是九宵天雷是为神宵道派的镇派绝学,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抵档的了。只是一会儿之后,这位上古神灵,就已支撑不住,退了下来,瞬间又回到了白衣书生的命宫之中。

“扑赤……”

白衣书生吐出了一口鲜血,摇摇晃晃,就快支撑不住。但却并未倒下,从怀内摸出一颗丹药,一口吞下腹中,重伤的情势这才稍稍好转。

而就在此时,人妖虚界之处的万千妖魔终于从虚界之内飞了出来。

人妖大战,不需要话语,已然开始。

“杀。”

人要杀妖,妖也想杀人。这个时候,再也不需要什么话语,再也不会讲什么道义。

“撒豆成兵。”

比起万千妖魔来说,修真道人却是少了许多。只是各派道人术法无数,并不畏惧。特别是太平道的道人,手中拿着一个五斗米袋,朝天空一撒,千百将士就已闪现。

“镇妖宝塔。”

洞神道派的那次比试,诸多修为有成之弟子得到了不错的法宝。其中一位太玄道的弟子,得到了这座镇妖宝塔。手中一抛,宝塔瞬间变成了一座巨山,一下就压碎了上百妖魔。而且这还不止,宝塔之中不时传来阵阵吸力,一些法力低微的妖怪,瞬间又被吸入塔内。

最为精彩还是在白衣书生这里,此时白衣书生在吃过丹药之后,略微恢复了些元气。但各大门派之长老哪会让他如愿,各相对眼,齐齐围住了这位白衣书生。

但“七杀朝斗”格局的威力岂是儿戏,就算是面对着各派高手的围攻,白衣书生也没有退切。又是一声杀字,七杀星君将令一挥,无数兵马战车杀将了出来。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七杀星君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段七杀符文,在白衣书生的吟唱下,一时之间,杀气横生。只要是人,皆有可杀的理由。各大派高手,纵算是围困住了白衣书生,仍擒拿他不得。

第七十六章:北冥有鱼

“师妹,到我身后。”

眼见各位师叔伯都在围攻徐慕白,面对着无数的妖魔大军,聂无双区区金丹境修为,恐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身死道硝。李长安心中着急,当先一步,将聂无双拉到身后。手持问道剑灵,一剑即将前面的妖魔斩杀。

“好。”

聂无双身穿五彩宝衣,水火不入,妖魔不侵,五行大法更是威力绝伦。但见大师兄正义凛然,心中暖和,很是享受被大师兄保护的感觉,随即躲在了李长安身后,不怎么出手。

“居然这么多妖魔。”

无数妖魔就像天边的飞虫,打退了一波又是一波,数不胜数。虽然刚刚开战之时,各大派弟子道术神奇。有撒豆成兵者,有招天兵天将者,更有洞真观弟子,手持飞剑,在妖魔当中来去自如,杀的是血肉纷飞。只是时间一长,面对着数也数不尽大妖。各派弟子大感灵力不支,渐渐露入下风。

各大修门派皆是一家,见众多弟子,已是险之又险,李长安只好眼观六路,来往穿梭其中,解救各派弟子。

众妖修行多年,早通灵智,见李长安修为高深,斩灭了无数同类,心中恨意,一股脑儿的全部扑到李长安身前。

“来的正好。”

李长安正想将这些妖魔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来,别派弟子压力就减轻许多。见妖魔冲来,随即将心神放至体内。

“七杀星君坐于命宫,贪狼,破军,左右相照。”

七杀坐命,若无煞星相伴,是为七杀朝斗。而七杀星君坐于命宫,又得贪狼星君,破军星君相助,则是“杀破狼”命格。此命格一出,天下为之震动,日月为之变色。

古语有云:

七杀星君是为搅乱世界之贼。

破军星君是为纵横天下之将。

贪狼星君是为奸险诡诈之士。

七杀朝斗已然厉害如此,更不用说杀破狼命格了。此之命格一出,李长安瞬间就变成了纵横沙场的无上大将。

“杀。”

一人一剑,走到哪里,各妖皆已身首异处。连走十步,几百个妖魔,皆被李长安斩杀在问道剑下。

“小道士,两年不见,你却是得到了些奇遇。”

不知何时,一位绝世女子突然闯进了李长安眼前。面对着充满着无数杀气的李长安,幽幽一声,便令李长安再踏不得一步。

“是你?”

这位绝世女子,不正是当年那位带着一位小女孩的中年女子么。

“怎么?”

只是这位女子到底是谁,至今李长安都不得而知。想不到,现在却见着了他。

“我正要事想请问,不知三娘可否告知。”

如果按着天师所说,这位女子就是九尾天妖。面对着传说中的上古天妖,李长安万万不是对手。

“哈哈哈……”

女子轻笑,眼神妩媚之极,叹道,“冲你叫了我一声三娘,我就给你一个寻问的机会。”说罢,拿出一块宝镜,对着李长安一照,瞬间李长安就消失于人妖虚界之处。尔后,收回宝镜,再不看这里一眼,就要离开。

“你这个妖怪。”

这位女子只一出现,大师兄即已消失不见,也不知是生是死,心中伤痛欲绝。聂无双见她要走,手持法剑,一剑就要刺向这位女子。

“小妹妹,你伤不着我的。”

绝世美女并没有躲闪,那柄飞剑只是刺到半途,就再也没有力道。

“你,你……”

“我可没有杀你师兄,你不必如此恨我。”

说完,也不解释,就此凭空消失。

……

“各位道兄,这白衣书生不知怎的,居然生出了上古杀神之命格,一身杀气,直如再世杀神,我等不妨寄出本命法宝,将他一举拿下。”

清明道长见久攻不下,将神识传递至各派道人。

“也好。”

见各派皆于点头,清明道长当先一步,将“洞神经卷”翻开一页,经卷之中,无数上古符文直冲云宵。随之猛然一拍,朝着白衣书生盖了下去。

随之而后,太平道“张殊图”紧随其后,一声唱语,一道法诀就已念出。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此法绝是为太平道开派之教义,接着,张殊图从怀中拿出一袋“五斗道米”,朝着白衣书生砸了下去。

五斗道米与五斗仙米可不一样。

据说太平道人传教之时,只收教徒五斗米,千年下来,这种道义一直没有改变。直到如今,这五斗道米已然化而为神,成就了一具绝世法宝。

米为人道之粮,虽然只是区区俗物,但其中却蕴含着无数道理。只见五斗道米轻轻一放,便让白衣书生动弹不得。比之刚才清明道长的移山填海之威,却是强大了许多。

自然,天师道亦不想落人身后。“张风杨”,手拿“龙虎宝印”,往天空中一抛,一道金色光芒便已照了下来。随着金光的照射,白衣书生全身颤抖,四肢骨骼开始伸长,全身皮肤变得如妖兽一样,似乎就要退化至妖兽的形状。

就连太清观的紫阳道长,此时都手持传教法杖,只是轻轻挥了挥,厚重的教派之力,即已滚滚而来。

此中法杖一共九节,又称为九节杖,是为太清观传教之物。上古之时,人类病伤无数,太清道观下山医治世人,皆是每人手持一杆节杖,将病人医好。随之而后,又用节杖指点伤病之人。现在紫阳道长将法杖拿来,一杖打下,就将白衣书生打落着地,厉害至极。

倾刻间,各大门派法宝皆于聚齐,就算白衣书生的“七杀朝斗”杀气再重,面对着天地之间少有的法宝,却也无可奈何。

“哗……哗……”

就在众位道人即将白衣书生收服之时,一道水声传来,哗的一声,天边之东,突然飞出了一支大鱼。初时只是一点,近后大如房屋,再走得近来,婉如一座城池。随着鱼尾一摆,如鱼跃龙门,瞬间就到了人妖虚界。接着大口一张,整个人妖虚界突然没有了半丝光芒,一口就将无数的修真之人,吞入腹中。

“鲲鹏。”

这只大鱼,就是鲲鹏。

传说锟鹏是为上古巨妖,身形展开,遮天蔽日,不知其大。一跃而出,只是随便张了张嘴,已然将诸多道人全部吞进腹中。

就在此时,天边几道亮光同时出现,最为快捷的是一把宝剑,破空之声,就已穿过。随之一闪,一位须发道人就已来到。

尔后,洞神观,洞真,洞玄,天师道等所有掌门,皆已来到。似乎各大掌教早就商议托当,也不二话,各自伸出一掌,拍向了大鱼的腹中。

几大掌教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渡过了三花大劫,成就绝世地仙。就算是区区人手一掌,比之什么法宝都更为厉害。

大鱼身形巨大,威猛有余,灵巧不足,面对着各大掌教的一掌,却是没有躲过。随之尔后,大鱼被这几掌,拍得身形歪了歪,腹中阵痛,鱼嘴一张,各大派弟子皆被吐了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走。”

各大掌教将众人救出,说罢,展开法宝,将所有弟子装入其中,逃离了人妖虚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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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云中客栈

“不用追了。”

大鱼锟鹏见各派弟子已走,化为一个中年道人,喝退了追击的妖魔。

“慕白,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们此次所得,只为世俗凡间,尽量不与修真道门冲突,今日若不是我从北海赶来,怕你就要被这些道门所擒。”

说罢,手中打出一道金光,照射于徐慕白身上。

“多谢妖圣。”

这束金光一照,徐慕白刚要化为妖形的躯体,立即就已恢复了过来。

“只是在下却有一事不明,还望妖圣告知。”

“但说无妨。”

“上古之时,我们妖族何其辉煌,更有二位天帝掌管天庭,如今世态变迁,天界却被他族所占,就连人间界,都被凡人独吞。修真界的道人一日不除,恐怕我等占据凡人界也是困难重重……”

“慕白你有所有知,如今我妖族偏居一地,本已实力大损。万万年来,更有诸多天妖,已然失去了妖族的本性,大都只坐于山中,不在出来。修真一界与天界干系甚大,若修真一界有什么损伤,恐怕我妖族不得不又与天界开战……而以如今我妖族实力来言,怎会是其对手,只能先占得人间一界,再谋他图。”

“只是我等若要占据人间界,恐怕仙界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慕白无须担心,建木神树,已被砍断,仙界若要下得凡界,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传说上古之时,昆仑山巅长着一颗巨大的树木,若是凡人寻得于他,就可以通过这颗大树,从而登入天庭。这棵巨树,说的正是建木。只是自从三界分立,这颗建木就被毁灭,不知下落何踪。

“原来如此。”

或许妖族入侵人族,仙界可能还不会大动干戈,若是将修真一界灭了,恐怕天庭逼不得已,就要侵全力将妖族灭杀。

……

“这里就是妖族之地么?”

天边响起那个绝世女子的话语,告知妖族之地已到,此后,不容李长安细想,就已消失不见。

初到妖界,李长安打量着妖族之地,从地形外貌来看,似乎与人间一界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想了想,还是按着刚才那位女子所说的话语,暂且前往“云中城”。

“人类。”

李长安行至半路,突然半路里闯进来一只妖怪。

“蛟龙。”

这只妖怪,与龙长的特别相似,但却并不是龙,而是蛟。蛟龙与龙一般,天生就有大神通。人间更有传闻,若是蛟龙出没之地,往往就会有一场大暴雨。若是做恶的妖龙,指不定一场暴雨就可以毁灭一座城池。

“多少年了,妖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人族。”

这只蛟龙修行多年,颇有神通。只是却不知为何见了李长安,并未就此杀将过去?反而摇身一晃,变成了一个长着双角的中年汉子,来到李长安身前。

“这位小哥,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

李长安刚刚经过人妖大战,见到这只蛟龙前来,心下戒备,没想到,这只蛟龙突然在空中一晃,化为了一个中年汉子,面露微笑,与李长安打着招呼。

“你?”

李长安心下惊奇,妖族之地不是弱肉强食么,何时这些妖类变得如此斯文起来?

蛟龙见李长安心中戒备,已是问道,“小哥可是初到妖界?”

“正是。”

“那就不奇怪了,你可能不知道,这里已是云中城的地界。”

“云中城我是知道的,但却不知,这云中城难道有何奇特之处?”

“哈哈,这个自然,我正也要到云中城,不如一同前往,我细细给你道来。”

“也好。”

李长安心下答应,但并没有放松戒备,谁知道这个妖怪发什么神经,指不定行至半路,一口就将他吞了。李长安行走世俗多年,积累了些经验,不会过于相信陌生之人。

一路边走边行,李长安始才知道为何这位蛟龙表现的如此友好。

原来妖族修行,其有二途,一是吞天地之气,采其精华,先化为人,再度修行,虽然缓慢,但却稳妥不伤天和。而另一种,是为采集精血,煅炼体魄,先强肉身,进而神通广大。只是这般修炼,快则快已,却有伤天和,难入大道。而这个云中城,就是给予那些吞天地之气的善妖,提供一个安身之所。如此,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妖族之地,不会被其他恶妖所灭。

“妖族虽然天生凶狠,但修至人身,却与人类一般无二。”

蛟龙如此一说,李长安生出了些好感。然后问道,“想不到妖族先贤,早有先见,修得云中之城,实乃妖族一大快事。”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不远之地,已然浮现一座城池。

“小哥,我还有事,不便已你同行。你只需记得,如是遇到什么危险,但管来云中城就可以。”

这个蛟龙法力虽然低微,但却修成人形,心思计量,与人类一般。突见李长安到来,心中欢喜。又怕李长安遇到什么危险,临走之时,反复叮嘱一二,这才离去。

待蛟龙离去,李长安并未就此前往云中之城。而是将身形隐匿好,独自思量起来。“这个云中城好则好,只是我却是人类,纵算来到了云中城,不免惹其他妖怪注意。”

“主公,我有一计。”

刚刚入住不久的七杀星君早知李长安心意,上前一步,向李长安献出一计。

“哦,快快道来。”

“除了我等十四主星及各星之外,周天星斗当中,却有二十八位妖族星君。”

“七杀星君所说的,难道是二十八星宿不成?”

传闻周天星斗之中,有二十八星宿,个个皆是妖怪出生。见七杀星君说出,李长安却是明白过来。

“主公英明,正是二十八星宿。本来二十八星宿并不归我帝君所管,但妖族四位先贤,早已不知去向,直到后来,这些星君,全全就交于了帝君。”

“想不到还有这种秘闻。”

对于七杀星君所述,李长安却是不知道的。

“我去去就来。”

二十八星宿联合起来虽然强大,但单论一个星宿,法力比诸星君都低。无须请微紫帝君出马,李长安将心神放于无尽的星空之中。走过北斗,行至南斗,最终在黄道十二次的地方,李长安找到了二十八星宿。

“先招哪个呢?”

二十八星宿,也就是有二十八位星君。

“角木蛟,就是你了。”

想起刚才那位蛟龙,李长安大有好感,即将心神放于东方七宿第一宿的角木蛟上。只是瞬间,二十八星宿之一的角木蛟,就已被李长安拉至体内。

“回禀主公,角木蛟归位。”

角木蛟贵为天庭星宿,早已化得人形,但不知为何,头上两角却是一直都在。双手抱拳,在一旁进见李长安。

“好,好,好。”

李长安大喜,有了角木蛟的帮助,他就可以根据角木蛟的形魄,化为两角蛟龙。说罢,摇身一变,一只两角蛟龙即已出现。

“化气成镜。”

为了看看刚刚变成的模样,李长安对着半空中化出了一道镜子。

“还好。”

除了顶上长着双角,皮肤有些怪异之外,其他地方,倒和人类一般无二。

“如今我也是个妖怪了。”

李长安窍喜,再不躲藏,从中跳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云中城。

“主公,稍等。”

禄存星君见李长安就要前往云中城,心中大急,走了出来。

“禄存星君,不知有何事?”

“主公,角木蛟虽属星宿,但本身却是凶星,若无吉星相助,迟早会发生祸害。”

角木蛟,是为龙角,乃斗杀之首冲,故多凶。

人间便有言,角宿值日不非轻,祭祀婚姻事不成,埋葬若还逢此日,三年之内有灾惊。

由此可以知道,角木蛟实乃一颗大灾星也。若旁人见之,说不定就发生祸乱。

“既然如此,禄存星君,随角木蛟,坐于命宫。”

禄存星君化禄为财,实为大大的吉星也。有了禄存星君的坐守,就算是角木蛟再凶再恶,却也能逢凶化吉。

“是,主公。”

之后考虑再三,并无不妥之后,方才进入云中城。

“想不到妖族之地,竟然有如此繁华的地方。”

李长安化为角木蛟,周身气息,虽然有些仙气笼罩,但角木蛟本身是妖,周身妖气亦很浓重。云中城中大都妖怪只看得李长安一眼,便转过头去,只当李长安是路人甲。李长安看到如此,戒备之心就此放下,却在云中城慢慢游荡起来。

“云中客栈。”

行至不久,前面不远,李长安看到了一座客栈。心中想到,此翻我得前往青丘山,苦于不得路子,自古客栈皆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还是先去那里打听打听。

“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前脚刚踏进云中客栈,一位店小二就已迎了上来。李长安定睛一看,这位店小二,却是一只兔妖。可能是只知吞吐云月,虽然修得了人身,但法力却很低微。

“住店,不过一路行来,我亦有些饿了,暂且先吃个便饭。”

“那客官,您稍坐,一会就来。”

店小二将李长安引至一旁坐下,就去准备了便饭。

只一会儿,一个玉瓶就已端了过来。

“这是便饭?”

李长安心中奇到,难道妖族的便饭就是这个。但怕别人注意,没有多问,细细的端详起这个玉瓶。

“玉瓶之中,似乎装有无数日月之灵气。”

念头转了转,李长安便已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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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天地二魂

这里本是妖族之地,大凡妖怪修炼化为人形,早就已到辟谷之境。来这云中客栈,皆是因为灵力不够。打尖之类,只是为吸取这些日月之灵气。

为了装扮成和其他妖怪一般无二,李长安按着其他妖怪一般,腹内一吸,口轻轻微张,就将玉瓶中的灵力全部吸完。随后,与其他妖怪一样,盘坐起来,静听客栈各大妖怪谈论。

“牛兄,听说没有,人妖虚界一场大战,居然将我妖族上古之时的锟鹏大圣都招了出来。”

这时,其中一位头上刻有一个王字的虎妖,对着边上的牛妖说道。

牛妖说罢,大感兴趣,问道,“虎兄弟,我在云中城一呆就很多年,一直没有出去,不妨你跟我说说。”

“我跟你说呀,你没去看,你是不知道。鲲鹏听说吧,上古妖圣,想我妖族大圣从北海一跃而出,张开大口,只是一瞬间,就将修真之人,全部吞入腹中……”

虎妖说到得意之时,整个云中客栈皆是侧耳倾听。就连街边行走的妖怪,却也被人妖大战之事,吸引了进来。

“哇,果然了得。”

云中城的妖怪大都修得人身,但一生为善,不曾吸取他类精血,精进缓慢。这妖族大圣的神通,自然对他们极其有吸引力。

“只是可惜,却在这个时候,各大门派之掌门突然偷袭,将各大修真门派的弟子全部救出。”

“吓我一跳。”

刚才那个虎妖说道鲲鹏大鱼一跃而出,差点没将李长安担心死,现在听到修真门人相安无事,这才略略放心。见如此多的妖怪聚集一块,心中一动,走到了那位虎妖身前,行了个礼,问道,“这位虎兄,在下初来云中城,闻你见识广博,特地前来打听一事。”

“蛟兄客气,客气,不知蛟兄想打听何事,若是我知道的,定当相告。”

蛟龙本来就少,加之天生神通,如今又修得人形,想必神通广大。见如此一位人物,都来向他打听事情,心中有光,不免笑着回道。

“是这样,我蛟龙一族虽天生强悍,有些神通,但却少了些功法,不入长生之道。我族长老告知,若要学得长生之道,只能前往青丘山,寻得一代天妖,拜其为师,方能进入长生大门。特此一问,这青丘山是在何处?”

李长安刚刚说完,客栈中大都妖怪,皆发出羡慕的神情。心中念叨,我们虽然也修得了人形,但却不能与这个蛟龙相比。人家生下来就有大神通,就算是走出了这个云中城,都不怕其他恶妖。最可悲的还是我等呀,既想炼就大神通,但却又不想采集精血。这每日每夜的修炼,也不知到何年马月才得修道有成。

“哈哈,我说蛟龙兄弟说的是什么问题,怕我等是为蛟龙,恐早就前往青丘山了。只是青丘山与云中城相隔万万里,传说是在“基山”往东三千里。但却并非如此简单,这基山,听说又在亶爰山向东三千里。而这亶爰山,又在柢山向东三千里,除此之外,还得经过杻阳山,猿翼山,堂庭山。”

一座一座三头,绵绵三千里又三千里。

这位虎妖一说,直把李长安弄得糊涂了,又问道,“虎兄,那敢问我们云中城,是属于何山系,离这最近的又是何山?”

“云中城属于鹊山,而离这最近的山头,就是鹊山山系的堂庭山了。”

说到此时,李长安才算明白过来。这“青丘山”原来是“堂庭山”往东又三千里的三千里的三千里的三千里的三千里。

“多谢虎妖相告。”

“这位蛟龙兄弟,虽然你们蛟龙一族天生有大神通,但一路前行,不知有多少里,山中更有无数恶妖。若是要去得青丘山,还望多加小心,不可逞强。”

这时,那位牛妖接过虎妖的话来,提醒于他。其他一些妖怪,见牛妖说完,皆附言称是。就拿堂庭山来说吧,山中就住着无数白猿,这些白猿天生凶缠,不时都下得山中,将过往云中城的善妖抓去。

“多谢各位坦诚告知,在下自会小心。”

妖族之地,果然是弱肉强食。若不是有这个云中城,我怕是刚刚踏入妖界,就已身首异处。若是人间一界,也和妖界一般,开辟一个云中城,何其妙哉。

打听得青丘山的去处,李长安再也不想多呆,就要结账离去。

“结帐!”

刚说到结帐,李长安却是慢了一步。这个云中客栈,可不比世俗客栈,结帐什么的,哪会是用人间的金银。随即回到桌上,细看起其他一些妖怪结账之法。

“想不到,却是以物换物。”

诸多妖怪在吸得这些日月之灵气后,皆拿着一些小法宝或是丹药结帐。李长安翻了翻自己锦囊,发现大都是些书籍古书。心中叹道,不喜法宝,也是个缺点。如是其他弟子,就算是没多少巨宝,但法宝灵器,应该有那么几件。哪像李长安,只是一把问道剑,而且还被毁了,只剩剑灵。

“这可如好是好?”

眼见着客栈之中,已然少有妖怪。李长安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掌柜的身边,说道,“这个,老板,在下初到云中城,未曾带法宝之类,你看……?”

云中客栈的老板,不知是何妖怪,堂堂站于李长安之前,李长安却感觉不到半点妖气。若不时这里是妖族之地,李长安还真会将他当成是人类。

“这个容易,法宝没有,丹药也行?”

“这个没有。”

“那水精,玉石之类呢?”

“好像也没有。”

李长安很是尴尬,总是摇头。

“呵呵,小哥不要担心。”

掌柜的见李长安心中担忧,笑着脸说道。

“多谢老板。”

“哎,你谢谢我做啥,我又不是不要你付钱。我久居云中城,像你这般想吃霸王餐的,见的不少。我呢,在云中城一向心善,并不想过于为难你等。正好,我这里正缺个伙计,你就在此打工一月,以当饭钱,你看如何?”

“这个……这个……老板,吃饭给钱,自然是天经地义,只是我现在正有要紧之事,不知老板能否通融通融,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本以为这位老板心胸宽阔,没想到,也是个一毛不拔之辈。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人家生意人,如果天天行着善举,这个客栈就不要开了。

“唉,蛟龙小兄弟呀,我这个店也很要紧呀。”

这位老板哪会理“李长安”的叫苦之言,瞪了他一眼,真想告诉他,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那好吧。”

李长安心道,刚才一听那位虎兄所言,就要前往青丘山,现在冷静一来,却是充忙了些。不如在这里呆上几天,准备妥当,再度离开也不迟。

“小兄弟虽然身为蛟龙之质,但却无蛟龙的恶习,我很喜欢。那就这样定了,明天开始,你就过来帮忙。”

云中客栈在云中城已不知多少年,形形色色各类妖怪大都见过。如蛟龙一类,千百年来,亦见着不少。只是蛟龙天生有大神通,大都性情凶狠。今日这条小蛟龙。没想到,心思通达,与人无二。想必是一心求道,力证长生之辈,不免对他多看了几眼。

“豆天兔,过来,认识一下新来的伙计。”

掌柜的一声呼唤,刚才那位迎接李长安的店小二即已到来,见老板笑的眯成了一条细线,心中又猜到,“敢情又是一位与我一样的?”

“这位蛟龙兄弟,我叫豆天兔。”

“客气,我叫蛟青云。”

“好了,好了,哪那么多废话,带这位蛟龙兄弟到后堂歇息。”

“是,掌柜的。”

豆天兔说罢,就将李长安带入后堂,接着进入一间小房间,说道,“蛟龙兄弟,掌柜的很枢门,我们只好共住一屋。不过,你放心,云中客栈的屋子,都是用大法力建筑而成,若要修习什么秘密功法,旁人绝对偷看不到。”

“我说这个客栈弄这么多屋子做甚,原来是这样。”

“那蛟龙兄弟,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二,我忙完后就回来。”

这位兔妖修炼多年,一直是小心谨慎,好在心细努力,加之天资聪慧,修炼多年,终于修得了人形。听兔族长老说,妖族之地,有一个云中城,那里安宁没有争斗,最是适合一心求道的妖类修炼。已是打点东西,九死一生,才算赶到了云中城。至于为何当起了店小二,却是和李长安一般无他,原因只是付不起饭钱。

兔妖安顿好了李长安,即回到店中。

见免妖回至店里,李长安盘腿打坐,修炼起来。

“咦,元婴纯阳之气,怎么又多了些?”

李长安心中奇怪,至来到人妖虚界,再到云中城,李长安都没有修炼过。但却不知,为何元婴之内的纯阳之气,却是多了起来,难道是吞了那瓶日月灵力的原故?不对,不对,李长安摇摇头。日月灵力对妖族修炼有用,但对李长安这等修仙之人,并没什么功效。李长安待吸收完毕之后,即运气功法,将这些灵力排出体外,并未留在体内?

“难道是引神灵入体的原因?”

想想还真有可能,从洞神道派回来之后,李长安先后即已将“七杀星君”及“角木蛟”引入体内。如果所料没错的话,只要将周天星斗一一奈入体内,则元婴纯阳,指日可待。

正想着此事之时,却见豆天兔从店中回来。但李长安心中正在思绪,并不想立即起来。而豆天兔见李长安正在打坐修炼,亦没有干扰,同样盘坐于地,进入到了修炼之中。

只见这位兔妖双眼微闭,心神融入日月之中,随后,身影一闪,从他的体内,走出了一个身影。同样盘坐于地,继续吞吐日夜之精华。尔后,又是一闪,兔妖体内,又走出一个身影。一共三人,皆和兔妖长的一般无二。

“天地二魂。”

李长安心神一震,却是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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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命魂出窍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命魂与七魄,李长安皆已修得,剩下的就是天魂及地魂。而且,还真诀中提到的“炼肝”之术,说的似乎就是“炼魂”。只是还真诀至“炼脾”一境就此没有,后述之言,只是支言片语,大都是张道陵的猜测,李长安一直没能明白。

“蛟龙兄弟,难道你们妖族的修炼功法不是如此么?”

豆天兔见李长安已修炼完毕,从打坐中起来。

“我们蛟龙一族,天生肉身强大,往往不用修炼,就已有大神通,所以修行方法,倒和大都功法不一样。刚才看到天兔兄弟的修行法门,一时惊讶,故多看了几眼。未得天兔兄弟的允许,我却善自偷看,还望天兔兄弟不要见怪。”

“蛟龙兄弟哪里的话。我们妖族修炼,大都功法都是一样。无不是吞日夜之精华,进而炼化三魂,才得化为人形。如此,天长地久,只要持之以恒,方可证得道果。这功法不功法的,倒是其次,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炼化三魂,此中三魂,说的是天,地,命三魂么?”

“正是。”

豆天兔见这位蛟龙兄弟并不了解,有心结识于他,说完之后,又细细说道,“天生万物,虽各有灵识,但万物之中,却只有人类最适合修道。所以我等妖族,若要修炼,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化为人形。化形一步说来简单,但妖类天生灵识低下,有的千百年来,仍只是半妖半人,不得进化。我还算是在族中有点灵智,修炼五百年,修炼出天魂,地魂,及本命命魂,方才退去妖形,化为人身。”

“就是不知如何炼天魂,地魂?”

“人有三魂,是为天,地,命,三魂。我等妖类修行多年,命魂自会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只是天魂及地魂,一直飘游于外,最好的功法,就是命魂出窍,将天,地,二魂招及入体。如此,三魂合一,便与人类无二。”

豆天兔心思单纯,又想这些修炼之术,寻常妖类也都知晓,并无珍贵之处,于是并不隐藏,对李长安一一道来。

“原来这样,天兔兄弟,我却是碰到个难事。”

想不到妖类的修炼功法,似乎与“还真诀”的命功修炼之术有些相似,于是就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于豆天兔。

“蛟龙兄弟,你不要着急,大概是因为蛟龙一族肉身过于强大之因,方才始得你虽然修得命魂,但却一直招不来天,地,二魂。”

李长安所说的命魂虽在,但天地二魂却一直没有感应到的原因,豆天兔想了想,就已明白过来。说着,又看了看李长安。

其实豆天兔还是很羡慕李长安的,心中想到,若我是蛟龙一族,就算不修得人形又当如何?

“所以我才告别族地,准备前往青丘山,寻得长生之道。”

“蛟龙兄弟有志气,小弟佩服。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应该如何助你,但却有一道命魂出窍的法门,相信蛟龙兄弟命魂一旦出窍,则天地二魂,即可招来。”

豆天兔说罢,就将命魂出窍之心法传授于李长安。

原来命魂出窍的法门与元婴出窍的法门差不多,不过,元婴却是道家修炼之术,而命魂出窍,则是命功修炼之法。虽然原理不一,但却殊图同归。李长安在得到豆天兔的传授之后,细细体味起来。随后将神识融入识海。

“道友,这出窍之法如何?”

“再好不过。”

紫微帝君大喜,略而盘坐修炼,即已明白其中真谛。

“哈哈,道友,我去也。”

这道功法本来就很简单,再加李长安积累深厚,紫微帝君勿须修炼多久,已然掌握。说罢,命魂自七魄之中,一跃而起,飞过天门。

“出窍。”

一只金色的四爪蛟龙腾空而起,一跃横卧在云中客栈之上。

龙从云,虎从风。

随之而后,又有祥云飘过,位于四爪之下。李长安身形只是稍稍闪动,便已至千里之外。口中一吸一吐,天上就已满是乌云。随即朝着一条江河猛然一吸,整个江水赫然间全部涌入李长安腹中。再尔缓缓吐出,便是雷雨阵阵。

行云布雨,是为蛟龙天生之能,李长安幻化而成的角木蛟,根本不需要修炼,就已知晓。

“青龙。”

直到李长安将命魂入得体内,一旁的豆天兔喃喃自语,直盯着李长安。

“天兔兄弟,你说什么青龙?”

“刚才我观蛟龙兄弟命魂出窍,那翻光景,真像我妖类四圣之一的东方青龙。”

蛟龙一族果然得天地之造化,我只是刚刚将命魂出窍之术传授于他,他却立即得而习之。又见李长安的命魂极像妖族四圣之一的东方青龙,心中更是崇拜。

妖族四圣,是为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

此四圣不仅是为妖族之四圣,在人间及天庭都享有盛名。传闻北方玄武自两位妖族天帝逝世之后,就已位例仙班,是为四御之一,号“勾陈上宫天皇大帝”。

“唉,你有所不知。我蛟龙一族,虽也得一个龙字,但千百年来,却仍是蛟,不成龙形。”

角木蛟本就是东方七宿的老大,长的很像青龙,再正常不过。但这个秘密,却不能告知于豆天兔的。

“天道酬勤,我等慢慢修炼,终会证得大道。”

豆天兔虽然身为低等的兔妖,但却心性坚定,一心向道,没有他心。这样的妖类,若是生为人类,怕又是一个修真奇才。纵算不入修真之道,轮入红尘之中,怕也能闯出一翻天地。只是妖族之地,弱肉强食,纵算兔妖一心求道,却不得其法。只能每日吞吐,以期天长地久,证得无上道果。

“多谢天兔兄弟,容你相告命魂出窍之道,我却是修为精进。我蛟龙一族,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天兔兄弟对我有恩,我岂能不报。我这里有一卷“炼肾”之术,可助你煅炼肉身,相信对你的修炼大有帮助。”

至于“炼肺”之术,李长安可不敢告知于他。并不是因为不舍,而炼肺一境,一旦修炼有成,则是“灵肉合一”。说不定到那时,豆天兔的“天地命”三魂皆要被肉身锁住。

说完,不容豆天兔拒绝,就将“炼肾”之术,传授于他。

“这……”

早就传闻蛟龙一族肉身强横,若是得到他的功法,必能在妖族之地,闯出一翻名堂。豆天兔心中激动,刚刚自己的小小善举,居然换回了无上回报。

“蛟龙兄弟,你如此厚报,叫小弟如何……”

命魂出窍之术,只是妖类化形之术中的一小道法门,只要是妖类,都能知晓,不足道也。心中又想,蛟龙一族怎么可能连这点小法门都不知道。刚才我只是随便一说,他的命魂就已出窍,就算是天才之辈也做不到这点。想必是这位蛟龙兄弟本就想帮他,但却又不想让人感恩,于是装做无知,先让他受我恩惠,然后他再报答。

“哎,天兔兄弟不需多礼。俗世中有句话说的好,萍水相逢便是有缘。若是有缘,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嗯,是我太过楫礼了。”

见李长安如此大方,豆天兔不在多说话语,心中念叨。若是以后自己修道有成,必报这位蛟龙兄弟的大恩。

一月之后,以工抵债完毕。

李长安辞别豆天兔,就要前往鹊山山系的堂庭山。

“蛟龙小兄弟,等等。”

正待李长安要走出云中客栈之时,客栈的掌柜叫住于他。

“掌柜的,有何吩咐?”

在云中客栈的一个月里,李长安算是对整个妖族之地有了初步的了解。而且,也越发看不透这位云中客栈掌柜的深浅。

“你在我店里帮忙了一月,今日你要离开,我也不能亏待于你,我这里有几颗破药,留着没多大用,现在给你,就当是你一月的工钱。你收着,日后说不定对你大有帮助。”

掌柜的身形略胖,而且又留着八字胡须,长的有些委琐。就连说话,都是阴阳怪气。只是想不到,今日李长安一走,他却良心发现,居然将一盒丹药送给了李长安。

“多谢掌柜的。”

这位掌柜的虽然说话刻薄不尽人情,但心眼还算纯良。难怪豆天兔早就过了以工抵债的日期,反而还是留在此处。

“不用谢,对了,忘了告诉你,云中城东的堂庭山,多有水玉。”

之后,掌柜的不再说话,低着头,算帐去了。

掌柜的不是什么好人,但亦不是什么坏人,此翻告知于我,怕是有些深意。李长安心下记住,展开身形,化为一条蛟龙,腾云往堂庭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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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堂庭山

堂庭山。

是为鹊山第二山,在“招摇山”以东三千里处,正好在云中城附近。此翻李长安化为角木蛟,脚踏祥云,龙驰电侧,速度之快,比之御剑之道都更为迅速。其他一干妖怪在看到云中上方有一条蛟龙之时,皆是避路而过,生怕被其所伤。

“这就是堂庭山么?”

一路腾云驾雾,行至久矣,体力渐感不支。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座高山。不管是不是堂庭山,李长安先下得山脚,略作休息。想罢,在空中收起云雾,化为人形,降落于山中。

“好大的树。”

堂庭山中,有许多大树。不过,李长安却不认得这些树木,只看见这树叶子浓密,遮天避日,不知日月。进入山中只坐得一会,便已感觉很是凉快。若是坐的久了,反而有一股冷意传来。

“这就怪了。”

我修道多年,早已寒暑不侵,却没想到在此稍稍休息,就已有些发冷。心中奇怪,左右四观,打探起这座山中的不同之处。

只见山之巅处有雾气凝结,直冲天空之宵,在上方,结出团团白云。想必这阵寒意,皆从此中传来。又想起云中城掌柜交待,说是堂庭山中多有水玉,想罢,就已腾空,飞至山之巅处。

只是行至半山腰,突然一股狂风扑面,稍后狂风之中传来一爪,猛然袭至李长安胸前。接着跳出一只巨大的白猿,大声一吼,又是再度扑来。

李长安至离开云中城时,就已四下戒备,这白猿虽然暗中偷袭,却并未让其得逞。身形一摆,将尾巴一扫,一如神龙摆尾,瞬间就打在了白猿身上。

大凡妖怪,尾巴的作用皆有神通。如小小的鱼类,鱼尾摇摆,就能直冲云宵,更不用说堂堂蛟龙的尾巴了。腰身只是抖了抖,龙尾即已传来。只是猿类天生灵动,更有白猿者,臂力惊人。见龙尾扫来,不慌不忙,手抓巨树,一跃而避。接着,不知从哪儿扯出一颗乌黑粗棍,一棒就向李长安砸来。

“好家伙。”

这白猿虽未化形,但修炼多年,加之天生神力,又吸食了无数精血,神通广大。这一棒打来,直感觉如支撑天下之四柱倒塌。力有万斤,随势一砸,若是被砸中了,当场就要化为肉酱。李长安虽然现在身为蛟龙之身,但却不敢硬拼。四爪一跃而起,脚踩祥云,躲进了云头之中。随之而后,整个身躯开始变大,最后如堂庭山般大小。直冲下来,一时之间,整个山头皆是摇晃。狂风大阵,树木齐断,巨石翻滚。就连这只白猿,都是站立不稳。这才惊讶,不与李长安纠缠,立即就躲进了洞中。

“这妖怪倒也机警。”

白猿明知不敌,并不力拼,见李长安不好招惹,就是一跳,进入了深山洞中。李长安并不追赶,还是化为人形,入得山巅之上。却看见,整个山巅婉如天池,天池之中,无数寒晶凝结而成。

“这就是水玉么?”

水玉之名,其莹如水,其坚如玉,故名水玉。又有称为水晶,水碧之类。其产生复杂,至今修道门人,只识其玉,却不知玉之哪来。

“主公,这水玉大有好处,不妨将之收取一些。”

各大星君虽不能跳出李长安体内,但自身神识却很敏锐,透过李长安的感知,即已知晓这水玉是为何物。连忙上前,向李长安道来。

“我正有此意。”

那位掌柜所言,虽未细细点明,但亦说这水玉对自己很有帮助,心下早就想取。随即化为蛟龙,卧横于天池之上,就要张口将天池水玉吞下腹中。

“小小蛟龙好不地道,我让你过得堂庭山,你却不知感恩,反而想收我之水玉,找打。”

白猿虽然藏于洞中,但洞外之景,哪能不知。见李长安要将那天池之水玉抢行夺走,无明火爆起,又是一棍,从后砸了过来。被这一打断,那天池之水玉,李长安却不能收取半分。只好回转头来,又与白猿大战了几个回合。只是不想,那白猿只是稍稍抵档,又是跳进了山中,不在出来。

“我当你要跟我拼命不成。”

李长安笑道,我又不将你整个水玉全部吸走,让一些于我,有何干系,这白猿也太小家子气了。摇了摇头,不去管他,张开大口,又要将水玉吞入腹中。只是没想到,就在李长安再次收取水玉之时,那白猿却又踏将出来。再不二话,又是一棒砸来。如此再三,只是战了几个回合,又进洞中。来来回回,白猿踏出了七次,而李长安半点水玉也没收着。

心中郁闷,也不再收什么水玉,来到白猿所住的山洞,先将那个白猿收拾了再说。

“好个天然山洞。”

这洞穴生的不凡,从山顶一直贯穿山底,不知其深。而且周边婉转四折,洞中有洞,密密麻麻劳不可分。李长安苦笑道,见此光景,恐怕找都找不到他在哪处。

“你这破龙,非得抢我水玉不成么?”

白猿洞中,一句话语传来。

“白猿老兄,你却是不知,这个水玉对我有极大的好处,所以才取得一些。你诺大一个天池,要这么多水玉做甚。不如卖个人情于我,舍我点水玉,日后说不得你有困难,我自当出一臂之力。”

硬的不来,李长安只好说起好话。

“休得骗我,你们蛟龙一族,天生就是喜爱宝物,不说这水玉有没有用,恐怕就是你们觉得好耍,就已抢了去,白白的浪费了无数珍宝。”

不管是青龙,白龙,还是蛟龙,自古皆传龙之好宝。更有东海龙王,藏宝无数。许多大能往往都下得洋洋大海,与龙族借些宝贝。山巅中的天池水玉,白猿每日吸食,对他的修行大有好处。如此命根,怎会让得于李长安。

“白猿兄,你却是不知,想我蛟龙一族,虽有好宝如命者,但更有两袖清风者。正如小弟我,你看,一心修炼,每日吐呐。以我蛟龙一族的天生神通,何苦修什么长生大道。我说只取得一点儿,就是一点,不骗老兄。”

李长安化身为角木蛟,见话过来,只好自圆其说。以他的心智,本就聪慧,这一翻解释,那白猿兄一时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要取我些水玉也可以,但却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休说是取得一些,怕是半点,老猿我也不答应。”

“休说是一件,只要力所能及之事,十件八件大可以答应。”

入得妖族,说多了慌话,李长安是越说越顺。

“你且休得答应这么快,到时反悔,我找谁去?”

“那行,你且说来,待我帮你办完这事,再且取些水玉。不过,我正有要事,你不得耽误我过多时间。若是惹的我火了,我就将你整个山头都给端了。”

以角木蛟的能奈,化身巨龙,还真可以将整个堂庭山摧毁。只是李长安只为赶路,没事惹那么多麻烦做甚。再说,若是惹出个动静。一些妖族大能,指不定就前来将他收拾了,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我这整个天池,虽然盛产水玉,你当何故,却是因为天池之下,有“水玉之精”也。只是天池之水玉已存万万年之久,寒透异常,我下不得池底,不知你是否能下?若是能够,且将“水玉之精”取得交于给我。那天池之水玉,我就让你拿些便罢。”

“水玉之精。”

想来应该是个好东西,心中计较,怎么说也要分得一分。又道,“我说猿兄,你这天池,寒透异常,虽然我蛟龙一族,肉身强悍,识些水性,但亦非万能。我如此辛苦帮你取得,你就只将一点水玉给我,岂不是欺我年少无知么?”

“好吧,我也不欺你,若是你能取得,这水玉之精,我俩一人一半。”

这只巨猿心思通透,见李长安一心只参大道,是个善妖。想必是心思单纯,暂且先骗他一骗。然后又对李长安说道,“此翻你下得天池取得水玉之精,若是不分于我,岂不是大大不妙,你且先发个毒誓再说。”

“好,若我蛟龙取得水玉之精不交于猿兄,必招天雷加身……”

李长安发了个毒誓,那位白猿这才相信于他。随即出了洞口,指引着李长安进入天池之底。

“这里下去,可直通池底,若是取得水玉之精后,可再从这里上来。”

“好,我去去就回。”

蛟龙本身就善行水,去这个天池倒也没多大问题。若不是天池过于寒冷,李长安大可以一跃而下,不要做任何防御。白猿说完,李长安化为四爪蛟龙,往池中一钻,就下得了池底。

顺着池底寒气,李长安一路行来,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池底的一个山洞中,李长安发现了一块四四方方的水玉之精。待行至近时,却感觉寒冷异常。每行一步,皆是困难重重。尔后走得几步,前方水路居然凝结成了寒冰,李长安再也不得向前半步。

第八十一章:尾火虎

水玉之精存活万年,早早就通了些灵识,知道有人要来拿他,自然是封锁水路,使其不得靠前。李长安心中细想,大凡灵物皆有灵识,此翻凝水成冰阻我进前,却是正常。只是这点寒冰,哪能冻住李长安。周身气血上涌,滚滚纯阳刚烈之气,如山洪爆发,瞬间前方的冰块就被融化。再不疑迟,龙尾一摆,就已来到水精之玉洞府前。

“哎,你还想跑?”

见李长安前来,水玉之精心下慌张,飞出寒洞,就要夺路而逃。只是大凡宝物有通灵识者,却没明师指点,修炼万年,修为仍然低下。这翻逃跑,哪能逃脱李长安的眼角范围。随即前爪一伸,就将这块水玉之精抓至手中。

只是不想,李长安刚刚将“水玉之精”捞至手中,那块水玉之精却发出求饶的信息。

天生万物,只要通了灵识者,皆能得道。

见水玉之精求饶,李长安心中软了一软,就想放下。但仔细想念,稍后对着这块水玉之精说道,“念你开了灵识,我就暂且放过于你。只是你呆在这天池之下,今日我不收你,他日别人也会将你取走。不如我将你化为我之佩剑,若干年后,若你修炼有成,我便还你自由之身,你看可好?”

李长安的问道剑虽然产生了剑灵,与自己心意相通,但问道剑灵法身已被摧毁,与人对敌,剑灵最容易损伤。如今有这块水玉之精,正好融入剑灵之中。

水玉之精待李长安说后,想了想,方才同意。

只是我下得天池之底时,已然答应了那位白猿,说是一人一半。现在自己将他化为佩剑,却是失了信誉。不如这样,李长安呆在池底,与水精之玉商量了一翻,随即出了池底。

“蛟龙小弟,快快将水玉之精递来。”

山巅之上的白猿早等得心急,见李长安迟迟未回,心中狐疑,莫非有诈不成。还好,再过了片刻,天池之下水泡之声冒起。那只蛟龙,赫然就要上岸。

“好,猿兄接着。”

李长安双爪一放,水玉之精就扔至了白猿手中。

“哈哈……水玉之精……水玉之精……”

水玉之精刚一到手,白猿兴奋异常,见李长安要从空中下来。大声一叫,“谢谢蛟龙兄弟,这天池之水玉,我就全部给你好了。”说完,不待李长安回话,拿着这块水玉之精就要躲入洞府之中。

“哼,早就知道你这等恶妖没什么信誉。”

在李长安发完毒誓,这位白猿却没有声响,李长安便已得知。只是李长安却想见一见这水玉之精,故没有点破。

“回来。”

水玉之精本身就通有灵识,乘白猿兴奋之间,突然从他手中滑落,只是片刻,就已来至李长安身前。李长安双手一抓,肉身之内一把常人看不见之飞剑穿过。

“水精之玉,融入剑灵。”

拍的声响,李长安就将这块水玉之精,化为了一把道家飞剑。不待白猿反应过来,驾着云头,就已往东而去。

“你……你……你等着……”

白猿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本要追去,但李长安驾云速度极快,过了片刻,就已不见终影。再说,就算追上了,白猿也打不过。心中恨道,大骂着李长安。待过片刻,终于醒悟,不再多言。手持一道玉符,撒手一扔,向东飞去。

李长安不想惹什么麻烦,腾上云中,就远远的离开堂庭山。行至久时,突然心神一动。于是下了云头,停在了一处小山之上。

刚一降落,紫微帝君,也就是命魂,突然飞出天门,一时紫气东来,万霞增辉。随之而后,刚才用水玉之精化为的法剑,却也一跃而起,散发出阵阵水玉之气。紫微帝君张口一吸,念了一段口诀。

“天地二魂,回我肉身。”

这段法决是为豆天兔传授于李长安的,是为化形之用。紫微帝君刚刚飞出天门,李长安心中便已知晓。待吸收水玉之气后,灵光一动,突然与天地二魂产生了联系。口念法诀,终于将天魂及地魂容入于身。

尔后肉身之内,突然一化为三,出来两个人影,皆是与李长安般模样,向李长安点点头,说了一声,“道友,你我终于得见。”

李长安微微一笑,没有多言,心中却是明白,此之二人,是为自己的天地二魂。

一气化三魂,此之境界,可辟美道家的三花聚顶,若是渡得“五行大劫”,可称为人仙。

性功修炼元婴,直到最后,分身万千。肉身修炼三魂,虽然不知大成之境会是如何,但应该不比性功差到哪去。如今李长安三魂已成,只是念头微动,便可分神,身外化身,何其简单。而且,一气化三魂,未成人仙之前,李长安就已有了三个身外化身。不过,命魂与七魄相连,一般只居住在肉身体内。虽然可以出窍,但不得迟久,如此一算,只有二个化身可以好好利用。但纵算是如此,在三花聚顶之前,却比道家性功稍胜一筹。

不过,不成大罗,终是万千蝼蚁。路还有很长,李长安得一步一步行走。

……

过了堂庭山,往东三千里就是“猿翼山”了。大半的路程还没有走完,李长安只好再次驾着祥云,一路往东而去。

“你就是从堂庭山而过的蛟龙?”

行得几日,突然半路之中,飞来了许多妖兽。这些个妖兽大都生着奇怪,有身形像马的鱼,又有三条腿的猴子,更多的是怪蛇,有两头怪蛇,也有两尾怪蛇。气势凶凶,将李长安拦下。

“正是,不知各位拦住在下何意?”

妖族之地,李长安是第一次来,自然不会跟这些妖怪有什么交集。但却见这些个怪兽,一来就喝问起自己。心中想道,怕这伙怪兽,就是那只白猿的同伙。前几日丢了水精之玉,唤来了朋友将其灭杀。

“你承认就好。”

领头的是一只长着两翼的猴子,见着凶主,不再多说。手持法宝,也就扑了过来。

“如今我三魂已出,实乃半步人仙,岂会怕了你们。”

李长安见各大妖兽前来,也不后退,口念法诀,将天地二魂招出,随之而来,半空之中,出现三只蛟龙,皆与角木蛟一般无二。

三只蛟龙,在半空之中只是随便乱舞,底下就已狂风大阵。特别是角木蛟的双角,实乃青龙之角,巨硬无比。只是随便碰撞,就已将几大妖魔刺伤。

“这只蛟龙好生厉害。”

各大怪兽心中叫苦,直叹白猿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现在为他报仇不成,自己反倒要搭进去了。

还是两翼妖猴最是厉害,见蛟龙张牙舞爪,群妖皆退,上得前来,对各位妖兽说道,“各位莫急,看我拿他。”

两翼妖猴说完,双翼就已张开,只是扇了两扇,两翼旁边便生出滚滚妖火。再是一扇,漫天妖火就飞至李长安身边。若是被这火势烧个半点,怕就立刻化为灰烟。

李长安招出天地二魂,正耍的高兴,突然迎面一道巨浪袭来,却是热火扑面,暗叫不好。小腹收了收,张开大口,吐出一道清水。只是这妖火却不是凡火,李长安虽能行云布雨,但所吐之水气,实为江河之水,乃凡水也。水势再大,也灭不了那只两翼猴子扇过来的妖火。这才惊讶,不再多耍,见火势又来,只好扭转龙头,往后逃离。

“好险。”

若不时蛟龙腾云迅捷,怕是就被那伙妖怪给抓了。好在那几只妖怪也没有追赶,李长安下了云头,找了个小山隐蔽起来。

“主公不必惊慌。”

这时,位于命功的角木蛟突然说道。

“为何?”

李长安心中郁闷,你角木蛟都打不赢人家,战斗力只有五,还叫我不要惊慌。若不是不想暴露身份,我早将这些妖怪杀的落花流水。

“主公,我乃东方七宿之一,五行属木,木生火,反助火势,故不敌。”

“那不知你有何破敌良策。”

“回主公,若要破敌,大是容易。我东方七宿,除了我之外,还有亢金龙,氐土貉(he),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ji)水豹。其中“尾火虎”五行属火,“箕水豹”五行属水,皆可克制那两翼妖猴。”

说罢,角木蛟又详细的介绍了其他六大星宿的特点。

“如此甚好,我去去就来。”

有了破敌之策,李长安自然欣喜,不再多留,天魂直接出窍,化为角木蛟,将神识放到了东方七宿身上。

“尾火虎,帝君就在凡间,与我一同下得俗世,助帝君一臂之力。”

有了角木蛟的现身,尾火虎没有任何迟疑,就此下得了凡间。

“回禀主公,尾火虎归位。”

“大善。”

果然如此,随着神灵的入住,元婴之内的纯阳之力也随着增多了些。这次得到验证,李长安高兴的差点没踏将出来。忍着激动之情,又将神识送至东方七宿的“箕水豹”上,待要将箕水豹招下来时,却发现自身灵力空空,已然无能为力。随即,只好退下。

第八十二章:杻阳鹿蜀

尾火虎,东方七宿之一也。

身形与平常的老虎没有多大区别,但尾巴生着怪异,乃龙尾。一尾扫来,比之角木蛟的蛟龙之尾都厉害三分。待将尾火虎收至体内,李长安立即就将尾火虎调入命宫,随之而后,身形化为了一只猛虎。仰天长啸,虎声震震。胆小的妖怪,倾刻间便从山中逃的没了踪影。

李长安笑了笑,没有继续骚扰此山中的妖怪,暂且打坐片刻,回复自身灵力。

第二日,全身灵力充沛,认准方向,尾火虎纵身一跃,驾着一股妖风,朝着猿翼山而去。

“速度慢了点。”

尾火虎可没有角木蛟那种腾云的本事,不过,却能招来狂风,龙尾一扫,妖风袭来,赶路虽比角木蛟慢了些,但还能接受。

“此乃猿翼山也,尔等速速停下。”

猿翼山与堂庭山却不一样,堂庭山只有一个大妖,就是那只白猿,但猿翼山,妖怪众多。李长安刚刚来到猿翼山的边界,即被路边的小妖拦住。与其他路过的众妖一样,皆要检查。

“何时妖类也学起人类城邦来了?”

这些个妖怪,手拿法器,拦于路中,分明与世俗都城的守卫一般。尔后,李长安又想到妖族之中的云中城。想来,这些妖怪有了灵识,便与人类一般无二。弄出一个城邦出来,并不是怪事。不再多想,收敛浓厚的妖气,只外放一点,跟着众妖的身后,接受起小妖的盘查。

“小虎妖,准备去哪?”

“杻阳山。”

收敛了大半妖气的尾火虎看起来就是一只还未化形的小虎妖,那两个拦路的小妖,只是看得李长安一眼,便起轻视之意。

“杻阳山,哈哈哈……哈哈哈……难道你这只小虎妖也是去抓鹿蜀的么?”

杻阳山有种怪兽,名叫鹿蜀,长的像马,白头,红尾,通身是老虎的皮毛。鸣叫起来,好像有人在唱歌。若是将他吃了,不说延年益寿,而且可以子孙满堂。不过鹿蜀非常警觉,往往在别人还没靠近,他就已然跑远。若没有多少功力的,见都见不着,更不用说吃了。

往东各个山头的妖怪,李长安在云中城呆了一个多月以来,却是打听清楚了。这两个守卫小妖一说鹿蜀,他却是知道的。

两个小妖大笑,就是在饥笑李长安身为一只小虎妖,本领低微,没事跑去那里找死不成。要知道,每天去杻阳山抓鹿蜀的妖怪多不胜数,可却往往无功而返。若是一些大妖生起气来,说不定就将这只小虎妖给吃了,以解心头之恨。

“去吧,去吧,抓到鹿蜀,记得分我俩兄弟几块。”

两个小妖见李长安低头不语,想是说中了他的伤处,忙挥着手放他进入猿翼山。

李长安一路行来,对妖族之地的风情,看的真确。这妖族之地,虽然弱肉强食,但与世俗一般,也有着一定的规则,并不是如此恐怖不堪。

其实李长安是想错了,如果李长安早些时候来到妖族之地,自然不是现在的光景。原来自妖族大圣鲲鹏苏醒之后,各大妖王群起相聚,商讨出了一个征战世俗一界之方。历来妖界弱肉强食,为了壮大妖族之举,就在这个时候,各大妖王下了一道命令,不得无故猎杀同类。如此,妖族之地,才有了今日之盛状。

“前面的那个虎兄弟,你也去杻阳山么?”

李长安身后,一声呼唤传来。李长安回头,却见一头水牛妖怪,风尘仆仆,朝着自己奔来。更为怪异的是牛妖背上,还坐着一只黑狐狸。

“叫我么?”

“可不是。”

“嗯,我是准备去杻阳山,难道你们也是?”

“正是,沿途甚远,如果有伴同去,自然再好不过。”

这头牛妖说话客气,样子也很老实。就是他背上那只黑狐狸,眼珠子不时一闪一闪,发着亮光,感觉狡猾的很。

“也好。”

大都狐狸可能都是这样,李长安如今有大神通,却不怕他们搞什么鬼。

“你们是去杻阳山抓鹿蜀的么?”

“不,不,我们是去抓旋龟的。”

杻阳山除了有鹿蜀之外,还有许多怪曾,比较出名的就有旋龟。自古龟类寿命就长,若是将旋龟的肉吃了,寿命可大大增加。对于妖类来说,寿命自然是极为宝贵的东西。如此,也有一些妖类,是冲着旋龟去的。

“哦。”

此后,三人一路同行,言谈甚欢,行至几天,终于来到了猿翼山向东三千里的杻阳山。

“梆梆……梆梆……”

刚来到杻阳山,就已听见一阵怪叫,好像是敲木头的声音。黑狐狸一听,大喜,在牛妖背上跳来跳去,说道,“阿三,旋龟,旋龟。”

这头牛妖叫张阿三,那只黑狐狸叫李阿四,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瞎起的。

“嗯,老牛我听到了。”

牛妖“蔓”的一声,后脚抬起,踏出滚滚灰尘,没理会一边的李长安,驮着黑狐狸就已朝着声音的方向赶去。

李长安也没在意,这鹿蜀,旋龟神马的,他都没有兴趣。若不是赶路累了,他还真想跃过杻阳山,向东往“柢山”而去。见那头牛妖转眼没了身影,于是就来到杻阳山的南山坡。

听说,杻阳山的南山坡有赤金。

世俗间有一句话,叫做金无足赤。意思是说,十成十的金子本来是红色的,只是世俗一界并没有能力提炼出十足的金子,所以大都金子,皆不是红色,而是金黄。不只是世俗,就算是道家炼丹之术,也很难炼出赤色的金子出来。而杻阳山上,却是长有赤金。

刚刚上得南坡,李长安就已感觉到阵阵兵革之气。整个南山坡,没有别的,全是矿石,李长安随便走了走,便是回音不断,一片死静。唯有的,只剩下肃杀。这种感觉,李长安只在七杀,破军两大星君的身上看到过。

“主公,此赤金矿,蕴含无数杀气,对我等修行大有好处。主公不妨在此打坐,将神识融入金矿之中,我等自可以将赤金吸入本体。”

七杀星君及破军星君向李长安禀报说道。

见七杀,破军两大星君,蠢蠢欲动,李长安便知这赤金对他们恐怕是大为有利。而且七杀星君与破军星君,杀气最重,战斗力在诸天星君中也最为厉害。比之角木蛟这种战斗力只有五的星宿强多了。说什么,李长安也要让他们多多修炼才是。

没有管山下旋龟大战,亦没有管鹿蜀之争,李长安闭上双眼,卧于南山坡之上。

两大星君见此,大喜,顺着李长安的神识,进入了南坡的矿藏之中。展开神通,一股脑儿的,将无数赤金之气,全部吸入体内。

一个时辰之后,两大星君终于吸得完毕。李长安活动了下身体,发现整个身体居然全身金红,几乎化为山坡之上的赤金。若不是李长安肉身强悍,指不定就与杻阳山的赤金融为一体,变成一个活化石。

内运纯阳之气,四爪伸开,金石之器,就已全部瓦解。

“哎,是谁在唱歌?”

就在李长安准备下得南坡之时,一阵乐曲的声音传来。过了一会儿,便见一只披着老虎皮的马儿,往南坡这边狂奔。尔后这只马儿的身后,又有不少妖怪正在追赶。甚至云头之上,还有只巨大的白鹤正紧盯着他呢。

“鹿蜀。”

李长安这才想起来,这种生长着老虎皮的怪马,正是杻阳山的鹿蜀。今日不知怎的,居然没有逃离出这些妖怪的追赶。

李长安看了看,便没多大兴趣,正要下山。只是不知为何,那只鹿蜀在看到李长安这只虎妖时,似乎感觉碰到了同类,居然跑到李长安身前。并且高歌吟唱,声音沙哑,似乎正在向李长安求救。

“不会吧,小鹿蜀,你我虽然都有老虎皮毛,可不是同类?”

这只鹿蜀一看就是只没有成年的小鹿蜀,见到李长安,只感觉见到亲人似的。李长安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看到这只鹿蜀那渴望的眼神,会明就是亲人的目光。

“亲人?”

自己赶到妖族之地,不正是寻找自己的亲人么?当下不在犹豫,从南坡之上一跃扑下。带着虎啸山林,山中之王的气势,瞬间就将追赶的怪兽扑倒在地。尔后看了看半空中的那只白鹤。龙尾向着天空一扫,刮起一股旋风,立即就将那只白鹤扫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

先发制人,一眨眼的功夫,李长安便制止住了群妖。见气势养成,李长安便仰首长啸。整个杻阳山中皆是虎啸之声,威震天下,谁人敢敌。

众妖见李长安厉害,哪敢再抓什么鹿蜀,扭头早早逃命去了。

“我已将这些妖怪赶走,你去吧。”

目的已达到,李长安不想在杻阳山过多停留,喝退这只小鹿蜀,就已下得南山坡。还是快快赶路,早日上得青丘山才是。

第八十三章:龙女敖青

“哎,你怎么还跟着来?”

李长安正要赶往柢山,却不想,那只小鹿蜀却是跟在他身后,停了下来,对其说道。那鹿蜀见李长安停下,心中高兴,如小马儿找到家一样,蹦跳的来到李长安身旁,不时抚慰着李长安的大腿,很是亲昵。随后又是鸣叫,音声之中,李长安便已明白其意。

原来这只鹿蜀的母亲,早在前几日,便已被别的妖怪抓去。虽然知道李长安并不是他同类,但这只鹿蜀灵智已开,识得李长安不会害他。如此,也就跟着李长安,以保自己安全。

“你倒是聪明。”

李长安伸出虎爪,摸了摸这只小鹿蜀,暂且将他带着。话毕,即已起先一步,驾起狂风,就已往抵山而去。好在这只小鹿蜀赶路功夫一流,李长安就算是驾着狂风,他都能够紧随其后,不拉半步。

“阿三,阿三,快跑,快跑。”

才行得一会,李长安却见前边一头背着一只黑狐狸的大水牛不时狂跑,似乎正在逃命。再往后一观,只见一只长着鸟头蛇尾的乌龟紧紧的追着他们。

这两只妖怪,分明就是与李长安一同前来的张阿三,李阿四。

“虎兄弟,救命,救命。”

李长安本待要走,听到牛妖大声喊道救命。只好停下步子,一跃来到那只旋龟身前,虎啸一声,拦住这只旋龟。旋龟早在杻阳山之时,便已见着李长安的威风,见他档路,只好幸幸而回,不再追敢。

“多谢虎兄弟,咦,这不是鹿蜀么?”

李长安没有回他,心中有些好奇。想这旋龟一生机警,便是听到半分声响,就会下得水中泥潭,不再出来,这只牛妖是怎么将他引入岸中的?带着疑问,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牛妖见李长安问及,才将放于鹿蜀身上的目光收回,如实跟李长安道来。

原来这头牛妖与这只黑狐狸来这杻阳山,早就有了计较。待知道前方有旋龟时,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弥香撒到路上。这弥香其香扑鼻,旋龟最是喜闻,于是沿着香味,渐渐就离开了水潭之中。这时,埋伏于边上的牛妖突然暴起,就要将这只旋龟抓住。但却棋差一着,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这旋龟也是大有神通之辈。

一牛一狐狸便是使出十二分力道,与旋龟大战一场,仍是落下风。见状不妙,只好夺路便跑。可那只旋龟被两只妖怪所骗,心中气恼十分,立即就追了过来。好在李长安拦住于他,若不然,恐怕这两只妖怪抓旋龟不成,反被旋龟吃了。

李长安听后,差点就要笑了出一。见眼前二位如此狼狈,只好收住笑容,说道,“二位,我还要赶路,这就告辞。”说完,李长安便驾起妖风,向柢山而去。

“走吧,阿四,那只鹿蜀又没咱俩的份。”

背上的黑狐狸拍拍牛妖的背,告戒于他。然后二妖又商量着,下次该当如何抓那只旋龟。

……

一路走来,不觉时间又过了一月。

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一路上并没碰到多少麻烦,倒让李长安增加了许多见闻。

如柢山中有一种长相像牛的怪鱼,而且身上还长有翅膀,叫声和牛一样。能飞入天空,亦能下得水中。又如“亶爰山”中,有一种怪物名叫“香髦”,这“香髦”粗看一眼倒没什么奇怪。但到后来,李长安才发觉,原来这“香髦”居然是雄雌同体。还有“基山”中有一种叫做“猼訑”的怪物,长着九只尾巴,四个耳朵,样子很像羊,但眼睛却生在背上,怪里怪气。

上天照物,果然奇特。就只行得几座山头,便让李长安受益非浅。

这一日,一鹿一虎来到了东海之滨。

“东海之滨。”

不是说基山之东便是青丘山么,怎么过了基山,却来到东海边了。

李长安来到海边,打眼一看,汪洋大海,何其大也。看看四周,只有海水,连只鱼兽都没。只好将鹿蜀收入法宝锦囊,化为角木蛟,腾云飞向东海。

只是东海之大,不知其宽,李长安飞得两日,仍不见陆地。再加体困心乏,见前方有一座小岛。李长安便下了云头,往岛上暂且歇息。

“居然有两个人在?”

行至近时,突然发现岛内,居然现有两人。两人一男一女,女子身穿青衣,手捏三尺青锋,面容清秀。男子手持黄金大戟,举止轻浮。只是片刻,不知如何,青衣女子一怒而起。手中青锋,刷刷几剑,便与男子争斗起来。

只是该男子虽然轻浮,但却有些神通,见青衣女子恼怒,并不畏惧,反而得寸进尺,在争斗中亦不时占着这位青衣女子的便宜。青衣女子大羞,化为一只青龙,就要拼命。男子见状,大笑几声,同样身形一晃,化为一条火红巨龙。

虽然青衣女子化为龙形,但仍不是男子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又是落入下风。

“表妹,你就从了我吧。”

“做你的春秋美梦,我就是死,也不嫁给你这个凳徒子。”

“哼,表妹,我一心待你,明月可鉴,你为何还是如此对我,让表哥好生伤心。”

男子阴笑着脸,一步步向青衣女子走来。

“你,你,你想干嘛?”

“表妹,你可别怪我,是你逼我的。”

说罢,男子就已扑向了青衣女子。

“大胆狂徒,吃我一剑。”

李长安虽然不知道岛内具体发生了些什么情况,但见此光景,气从心来,一声剑来,手持法剑,就已刺向了那个男子。

自水玉之精融入问道剑后,法身已全,威力比之以前,增大了何止百倍。再加李长安三魂已成,是为半步人仙,一剑杀来,便将那男子逼的连连后退。

“哼,小小蛟龙,你可知我是谁?我乃渭河龙王三子敖礼是也。”

“哦,久仰,久仰。”

天下大半龙族,都姓敖。

这只火红巨龙,却是渭河龙王之子。只是救都救了,李长安哪有退缩的道理。

“既然知道本龙名号,还不退下?”

李长安只是笑笑,并未做何反应?

“你……”

见李长安分毫没将他放在眼里,敖礼大怒,手中持戟,就已刺来。只是这个敖礼哪是李长安的对手,勿须要什么法术,随意几剑,再度将他逼退了几步。

“哼,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

只是几个回合,敖礼就被李长安杀的灰头土脸,哪有什么面子再看青衣女子。驾起云头,离开了小岛。

“多谢公子相救。”

“姑娘不用客气,我只是路过此地,略而出手罢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青衣女子便邀请李长安入得洞府小坐。

“敢问姑娘,这是何处?”

“此乃东海别院,不知公子前往何处?”

“东海别院?”

东海别院是什么地方,李长安仍是一头雾水,又问,“不知青丘山离此地有多远,我这又该如何前去?”

“青丘山?”

青衣女子心中怪异,不知李长安前往青丘山做什?并未回答,问道,“传闻青丘山是为妖族圣地,乃九尾白狐的住处,公子身为蛟龙一族,前往那里做什?”

“我闻得族中长老,说是青丘山九尾白狐有长生之术,特地不远万里,前往青丘山中,只为寻得长生之道,别无其他。”

“难怪公子有大神通,原来是一心求道。”

青衣女子肃然,这才告知,“一直往东,过了东海,便可到青丘山。”

“多谢相告。”

李长安这才放心,心道还好,并未走错方向。在小岛之上盘横了两日,以养心神。次日,告别青衣女子,就要往东而去。

“公子,东海之地,比之陆地大了十倍不止,一路多有险困,还望公子千万小心。”青衣女子说完,似乎仍不放心,又将一个玉佩寄在了李长安手上,说道,“若有危险,可通过此玉佩招来东海水族相助。”

“多谢姑娘,我自会小心。”

李长安本想拒绝,但却说不出推辞之语。向青衣女子抱了抱拳,说道,“我这就前去,若是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嗯。”

见李长安行得远时,青衣女子才回过神来,尔后看着天边就要消失的身影,说道,“公子,我乃东海龙王之女,名叫敖青。”

第八十四章:我乃孔宣

“敖青。”

青衣女子的话语虽然很是轻微,但却已然传至李长安的心神之中。李长安回过头来,给了敖青一个微笑的面容。

……

东海之地,果然广阔无边。李长安向东已经一月有余,除了碰到一些鱼怪和小岛,半点陆地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一日,李长安又是起程,继续往东而行。

“奇怪。”

行至半路,李长安心神荡漾,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似的。只是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心下奇怪,又行得几步。这种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李长安心中不安,只好找了个小岛,降下云头。尔后,盘坐岛上,不在赶路,将心神融入整个东海之边。随即,神魂一动,却是发现了端倪。

“云中的朋友,何不下来一见。”

李长安说完,云中千里上方,始才有所动静。只是一会儿,一只孔雀,便从云头飞下。

“阁下好高的境界。”

这只孔雀生而不凡,尾部有五根三尺来寸的羽毛,其色各异,隐隐闪着神光。他本以为,自己已然飞至千里上方,就算这只蛟龙感应再强,亦不能发现自己。没想到,他只是将心神略略盯住于他,便被他知晓。

“你是谁,为何紧盯着我?”

这只孔雀羽毛艳丽,长相雄伟,虽然只是轻轻的站在岸上,但已给李长安带来巨大的压力,不用细说,指不定就是妖族中的巨妖大怪。

“我乃孔宣。”

孔宣大笑,心中暗道,“若不是这几日修炼上有所突破,恐怕我仍不明白自己是谁。”随后摇身一晃,化为一个手拿折扇的青年雅士。

“徐幕白。”

孔宣是谁,李长安并不知道。但这个青年雅士,不是徐慕白又是谁。

“哎,这位蛟龙兄,难道你认得我么?”

李长安虽然没有指认,但徐慕白却从他的眼神之中猜出。

“何止认得,徐兄,你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李长安说完,也是摇身一晃,回复了原来面貌。

“哈哈哈,原来是李兄,徐某失敬失敬。”

徐慕白抱着拳,向李长安楫了楫手。暗道,“这李长安居然有如此能奈,短短几年,进展快的不可思议,若不是他自暴身份,以我现在刚刚苏醒的境界,仍都看不出他到底是谁,指不定又是一个天生有大气运之辈。”

至封神以来,又不知多少年过去。徐慕白刚刚苏醒,神通还未恢复,但记忆却已拾回。面对着万千事物,从来都不会表面判断,皆暗暗思量一翻。

“我本以为徐兄是为我辈中人,却没想到,居然非我族类。”

“我之隐瞒身份,实属无奈,还望李兄不要见怪。至于你我不为一族,我亦甚觉可惜,不知李兄为何前来妖族之地?”

“妖族之地,我并无多少兴趣,此次前来,却是要寻得青丘山,以解我多年之惑。”

“哦。”

徐慕白略而深思,不知心中所想,随后才开口,“青丘山,我亦听说,只是我却没有去过。如今李兄境界虽然大有进展,但上得青丘山仍是困难重重。我劝李兄还是沿道而回,不要白白的丢了性命。”

“从入得妖族之地起,我便已然知晓,多谢徐兄劝告,这青丘山,我却是要去的。”

“当真要去?”

“非去不可。”

“若是我不让呢?”

徐慕白细声轻语,说的客气,却是想阻拦李长安。

“那就看徐兄能不能拦得住在下了。”

徐慕白想拦助自己,李长安并不知何意,但却懒得计较,一跃而起,就要向东而去。

“李兄,还是留下吧。”

孔雀出生非凡,实乃凤凰之子,这几日刚刚苏醒,才得知自己身世。见李长安要走,两翼轻轻一扇,便追上了李长安。随之手中之扇往空中一抛,一幅山水图便已浮现空中。尔后,山水画卷居然由画卷转为实物,东海之边,突然现出一座高山,高山之中,一弯清泉流出。李长安没有防备,就已飞进了高山之中。

“怪了。”

好端端的,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李长安略微细想,便知是进入到了幻境之中。

“李兄,你就在此暂住几日,到时我自会将你放出。”

徐慕白记忆苏醒,以前的手段是层出不穷,对付李长安这种连地仙都没成的修炼者,岂不是手到擒来。将折扇一合,就要离开东海,往人妖虚界而去。

“徐兄,你以为,这就能难得了我么?”

纵算是身入幻境,李长安并不畏惧,将神魂进入体内,大声宣旨,“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坐于命宫。”

东方七宿,实为青龙一分为七。

角木蛟,是为青龙之双角。亢金龙,是为青龙之胫。氐土貉,是为青龙的四爪。房日兔,是为青龙的半身。心月狐,是为小腹。尾火虎,是为龙尾。箕水豹,是为龙尾所刮的旋风。七大星君合而为一,则是东方青龙。

在人间传说当中,龙的化身,也是由许许多多物种拼凑而成,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真正东方青龙之形貌,实乃东方七宿合而为一也。

几个月的赶路之中,李长安早将东方七宿全部招将下来,现在七宿合一,坐于李长安命宫深入,瞬间李长安的形体就化为一只巨大的青龙。龙身一摆,整个幻境皆连破碎。

“青龙。”

青龙,是为四灵之一,有无上威能。小小幻境,怎么可能将四灵之一的青龙困住?

“想不到,李兄还能通七十二般变化之术。”

当年封神大战之中,杨戬凭着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之术,所向无敌。这个徐慕白,正是当年那个生有五色神光的孔宣。见李长安从折扇中跳出,体内五色神光隐隐发作,似乎就想一刷,将李长安刷下云头。

这点变化之术算得了什么?李长安没有回答,见徐慕白仍是站于云中,细细观看自己,犹如圣人俯视,高高在上。又想起当年在长安城中的情景,李长安又道,“当年徐兄一首太玄经,写尽无数杀意,就不知今日这份杀意是否还在?”

李长安再度化为本体,一声剑来,就已刺向了徐慕白。

“当年我能写出杀尽天下可杀之人的字意,今日同样也能。”

徐慕白被李长安挑动的起了血性,五色神光都不用,以扇带剑,就和李长安拼斗起来。两人你来我往,一时整个东海上空,杀气横生。旁观的鱼怪在感觉到阵阵杀气之后,大都沉入水底,不敢上得水面。

“李兄,看来当日我只是随便书写,居然造就了一个绝世天才出来,且看我这一招。”

二人拼斗了几十回合,仍不分胜负。昔日向自己请教的小小道士,今日却有能力与自己与战。徐慕白本就心高气傲,哪里愿意接受。体内七杀神灵寄出,使出一招,“七杀朝斗。”

七杀星君一出,整个东海,突然一下子黑了下去。李长安只感觉到了上古战场,迎面而来的,赫然就是一代杀神。这份杀意,比之在人妖虚界之后,又是厉害的多。纵算如此,李长安半点没有露出惧色,暗道“我就破了你的这个“七杀朝斗”格局。”

“徐兄,你这个“七杀朝斗”虽然厉害,但我却不惧,让你看看我这招。”随即,李长安又一道旨玉,“七杀星君,贪狼星君,破军星君,随我坐于宫格。”

此三大星君一旦相会,则是杀破狼格局。

杀破狼格局,是为逆转天下之势的格局。加之七杀星君与破军星君吸得赤金之气后,身上的杀意更浓更重。三大星军一旦相合,乾坤就要逆转。这份杀意,已经不是单单杀尽天下可杀之人,而是天下扭转天下大势不容改变之意。

“杀。”

三大凶神,兵革一切阻挠。

杀破狼命格只是刚刚露出半分大势,转眼就将“七杀朝斗”那份杀尽天下可杀之人的杀意,破的是干干净净,无所保留。

“好,好,好。”

人妖大战之中,各大派高手围攻徐慕白,都没破掉他的那份七杀朝斗的杀意。没想到,李长安的杀破狼格局,一招就将他破的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徐慕白不怒反笑,大笑唱好。

“我孔宣一向自傲,但面对李兄,却不得不称一句,天下之中,也只有你才能称得上奇才二字,只是可惜了。”

徐慕白神色一冷,五色神光盈盈流动,随即一刷,便向李长安刷来。

第八十五章:成就人仙

“主公,不好,此乃五色神光。”

李长安体内各大星君可是识货之人,见五色神光刷来,连用神识告知于李长安。

“五色神光,却是何物?”

这五色神光是什么东西,李长安自然不知道,但见几大星君心下惊慌,只当是什么厉害的法宝。

“主公,这五色神光,传说是为先天一点混沌之气所生,而这只孔雀,亦并不是凡鸟,实乃凤凰之子,名叫孔宣。这个孔宣早在万万年前,便已厉害万分,修得五色神光,藏于五根羽毛之下。五色神光只要一照,只要是五行之物,全部一刷而下。”

这话说起来漫长,其实只是一瞬间。

“想不到还有如此讲究。”

各大星君只是一说,李长安便已知晓。只是对面五色神光却是来势快捷,不容细想,眼看五色神光便要刷来。

“不知各位星君,有何破敌之策?”

这道神光生而不凡,就算几大星君不说,李长安却已感觉到厉害。

“若是主公招得化权星君,化禄星君,化科星君,或许还能应付一二,只是现在……”

众星君摇了摇头,李长安现在连“十四主星”都没招得,更不用说四大化星了。

“着。”

自孔宣出道以来,这五彩神光,只要被神光一照,皆被刷落。不说李长安,就算是当年的准提道人,同样也要刷下。

“不好。”

这道五色神光好生厉害,只是被他一照,李长安体内之人花,地花就变得暗淡无光,全身纯阳精血,一时温润异常,没有一丝暴发之力。转眼功夫,好像没有半分灵力。只是一刷,李长安就从东海之上掉了下去,在水中渐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

孔宣摇了摇头,说道,“功力退步如此之快,还是得好生修炼才是,不然如何应付这即将到来的天地大劫?”

当年孔宣大战西周众部,那是何等的威风,五色神光只要一照,无物不刷。现在孔宣刚刚苏醒,实力大大降低。虽然也将李长安刷下,但却没将他擒拿到手。眼见李长安掉落茫茫大海,本想下得海中找寻。但见海中星光一闪,立即认得此地。

“五行之地。”

若要修得人仙,必得渡过五行大劫。这个五行之地,便是渡五行大劫的地方。不说孔宣刚刚苏醒,就算是恢复全盛时期的法力,亦不敢轻易下得此处。

无奈之下,孔宣只好一人离开。

……

“这是哪里?”

不知多久,李长安终于醒来。睁开双眼,便见自己身处于茫茫海水之中。也不知为何,李长安在这水中,并未念什么避水咒,但却活动自如,没有半分影响。

“回禀主公,这里是五行之地。”

这时,李长安身体之内,走出一人,向李长安述说道。

“五行之地,哎,你又是何人?”

李长安身体之中,有北斗七大星君,南斗七杀星君,还有二十八星宿之东方七宿。各大星君皆是男子,这个回复之人,分明就是一个头戴凤帽,脚穿缕鞋之女子。

“回禀主公,此为五曜星君之水曜星君也。”

还是文曲星君向前,介绍起这个女子的身份。

“原来你是水曜星君,但却不知,这五行之地,又是个什么地方。”

五曜,说的是金,木,水,火,土,五星。这个水曜星君,是为水星,也称为晨星。只是五行之地,李长安却没听说过。所以,才有此一问。

“回主公,我等五曜星君之职责,除了掌管五曜之外,还负责掌管这个五行之地。而这五行之地,却是五行之力的本源出处。历来要渡得人仙者,皆要前来五行之地,渡得五行大劫,方可称为人仙。”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个五行之地,却有这等出处。随即之后,李长安问了一些他晕倒之后的情况。自李长安被孔宣的五色神光刷下海底之后,便已昏迷不行。正好此地是为五行之地,乃水曜星君掌管之地。众星君见李长安一直没有醒来,就连三魂皆是昏迷其中。只好将神识外放,引得水曜星君入住。在水曜星君入住之后,自然,茫茫大海,李长安皆可去得。

刚才与孔宣一战,真是凶险,若不是被水曜星君所救,李长安指不定就葬生海底。心中对那五色神光,却是份外的忌惮。若是以后再碰到他,还是远远躲开才是。

“我观主公性命兼修,使得灵肉合一,元婴不得出窍,至始性功境界一直停止不前。不如先行渡得五行大劫,成就人仙之后,再做图谋。”

这时,水曜星君上前向李长安道来。

“成就人仙。”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人仙,地仙,是为同一个极别存在。而且,越到后面,越是殊图同归。纵算是灵肉,一直突破不了,以李长安的命功人仙境界,同样能够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也好,只是我之命功修炼,却只炼得肾,肺,脾,还有肝,心,二脏没炼。这五行大劫想必与道家三花大劫差不多,以我现在的功力,能否渡得?”

李长安心中忧虑,虽然自己处于武圣巅峰的境界,只差一线便可踏入人仙之例。但李长安心中却没有如此乐观,像道家境界一般,修炼三花聚顶者,也只是半步地仙,不入地仙之门。

说是为只差一线,实为差得千里。

“主公不必担忧,肝藏魂,主公既然已修得三魂容为一体,便已炼肝大成,再加……”

水曜星君话还未说完,李长安腹内却是一动,肾,肺,脾,肝,四脏之气一吐,将三才阵法之“紫气东来”取而代之,换回来的,居然在体内演化出了四象。

古语有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其中的两仪,便是天地。而四象,说的正是四灵。

四灵一为东方青龙,二为南方朱雀,三为西方白虎,四为北方玄武。

“恭喜主公。”

李长安境界提升,各大星君面露喜色。而其中最为高兴的,则是东方七宿。东方七宿合而为一,可化为东方青龙,李长安在体内演化出了四象,东方七宿便可借四象之力,破出体内,进而在体外身化青龙,等于李长安又多了一个身外化身。

“水曜星君继续说下去”

原来李长安自修得三魂一体之时,便是炼肝大成,只是李长安却一只没这个觉悟。现在被水曜星君点破,境界立即上来。

“再加此地,是为五行之水劫之地,乃臣所掌管之地,主公暂且可化为我之身份,进而渡得五行之水劫,成就人仙,不在话下。”

“好,好,好,水曜星君所言甚是,我这就去渡得水劫。”

为了一举渡过五行之水劫,李长安并没有立即渡劫,而是在五行之地细细的修养起来,将自己的身态修炼的最佳,这才收腿起身。身形一晃,化为水曜星君。随之尔后,纵身跳越,进入五行水劫中心。

“这就是五行之水的力量么?”

五行大劫,一共五劫,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劫。第一劫,是为水劫。

劫,灾难也。渡劫,就是要从灾难中得以脱身。

水劫之水,不是天水,河水,海水,更不是井水,山水,溪水,而是五行之水。若不是李长安化身为“水曜星君”,以他只炼得四脏之气的命功境界,只怕一下就要被这五行之水,冲的尸骨无存。

舒展形体,使得五行之水注入全身。

按着水曜星君介绍的捷径,李长安将身体舒展开来,引导着五行之水进入体内。而后,肾脏一个呼吸,便将这五行之水,吸入到了肾脏之中。

随着五行之水进入李长安的肾脏之内,源源不断的力量滚滚而来。尔后,李长安周身一动,在水中打出一拳。茫茫海底,就已生出了一个陷涡,如龙卷狂风。自西向东,朝着东海卷去。

“九龙之力。”

命功境界中一拳能打出九龙之力者,便是水劫人仙,又称为神力人仙。刚才李长安打出这一拳,已然远远超过了九龙之力。这也证明着,李长安渡过了五行之水劫,成就了人仙之身。

第八十六章:日丽中天

人仙。

虽有人字,但已是仙体。

李长安手握着拳头,感受着身体中每一份血肉都蕴含着无数力量。地仙之境的标志如果是为移山填海,现在李长安命功修炼到人仙,拥有九龙之力,同样能够移山填海,掌断江河。

“水曜星君,不知这里离青丘山还有多远。”

在渡得五行之水劫成就人仙之后,李长安返回于本体,便问起水曜星君。

“回禀主公,青丘山已属妖界,是为坤元中宫界,乃“勾陈帝君”掌管,我等不知。”

“坤元中宫界?”

李长安只知三界六道,但这坤元中宫界是为何界,他却不得而知。于是问道,“何为坤元中宫界。”

“回主公,诸天宇宙,共分为六界,一为灵动九天界,二为五行八荒界,三为九曲黄泉界,四为坤元中宫界,五为芥子六合界,六为宇宙混沌界。”

说罢,水曜星君,又一一详解起六界之特点。

原来凡人所称之天界,就是灵动九天界。而人间,便是五行八荒界。八荒,亦由此而来。至于地府,乃九曲黄泉界也。妖界,也就是坤元中宫界。西域外佛有二大能人,又创出芥子六合界,此中的芥子,说的就是一沙一世界之意,是为极乐世界,称之为佛界。而宇宙混沌界,则是三十三天之外,混沌未分的世界。

想不到还有如此划分,李长安大大的长了见识。更让他佩服的是,西域外佛居然能以大神通,开创西方极乐世界。就算已经对佛教有所恶感的李长安,亦大为佩服西域外佛之境界。

了解完毕,李长安再问了些具体的东海之路线,便出了五行之地,继续往东而去。

又是一月有余,东海之东终于出现一座高山。

此山不高,但胜在奇秀险峻,山之南坡,有白玉之石,泛着亮光,极其耀眼,北坡亦有不少矿石,但李长安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青丘之山有玉石。

李长安从各大妖怪的口述之中,一点一滴了解一些。最为亮眼的,就是山之南坡的白玉石。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青丘山了。

于是李长安下了云头,整理了一下衣冠,化为角木蛟,从山脚之下开始寻起。

“这位小哥,你这是去哪里?”

突然山腰之边,一阵乐音传来,旁人听之,如痴如醉,似醒如梦。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好听的声音,难道是到了天界不成?

“好厉害的魅惑之术。”

这种术法,不论你境界高低,若是心智不坚,通通都要受其所扰,不得逃脱。若不是李长安心智坚定,明心见性,恐怕就这一句话,就立刻化为活死人,受他人摆布。

“咦。”

山腰之旁现一女子,只见她长的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平静之中,已然风采艳人。放在人间,恐怕又是一个红颜祸水的女子。

这个女了,双眼狐媚,一举一动,皆让旁人心神不定。李长安来到青丘山中,只为寻坊小妹,虽厌恶这个女子,却不想惹出事非。向其楫礼问道,“敢问姑娘,这里可是青丘山么?”

“不错,这里就是青丘山,我见小哥一路赶来,恐疲惫不堪,不仿来凉亭之处,暂且歇息一会,再登得山顶,却也不迟。”

女子心下惊奇,她这魅惑之术,已有千年道行,想不到小小蛟龙,亦能抵档。心下不畅,记起圣母之吩咐,就要将李长安留住。

“多谢姑娘美意,在下身有要事,还须得继续赶路。”

说罢,李长安就要离开山腰,往山峰之处走去。

“是吗,小哥,你真的要走么?”

艳丽女子话音一转,言词诱惑无双。这一句,比之刚才更为诱惑的多。李长安只听得半句,心神就已发麻,双腿柔软,前行不得。

“火贪格。”

见李长安受阻,众位星君忙将神识传递至李长安,说道,“主公,此女子之命格,是为贪狼,火星同宫,名为火贪命格,又称为“木逢金制”,有流芳百世之能。”

“诸位星君,那这个火贪命格,又有何奇特之处?”

“回主公,这个火贪命格,是为“贪狼星君”与“火星”共同坐守命宫。火星本为凶神,是为六大煞星之一,诸多命格若是碰到火星,都会被他冲破,难成大事。但火贪命格,却与别的命格不同。贪狼星君主欲望,也主桃花,多才艺。而凶神之火星,却也能激发人体欲望。如此,贪狼配火星,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若是心术光明正大者,可流芳百世,若是心术奸小恶为者,却是遗臭万年。”

有诗为证:贪狼遇火必英雄,指日边庭立大功。更得福元临庙旺,帐呼千万虎贲门。

这位女子,显然是将自身神灵修出来,如今火贪同宫,立即就是“木逢金制”,比之刚才的魅惑之术,提高了百倍不止。就算李长安心志再坚,碰到火贪命格,却也要陷入欲望之海,永不得超脱。

“主公放心,由我在此,定保得主公安全。”

这时,前几日刚刚招过来的太阳星君大笑,不待李长安吩咐,便已进入到了李长安命宫。

“日丽中天。”

太阳星君,指的是为太阳。主光明,显贵。与紫微星君一般,同属帝王般的星曜。只是太阳只有一颗,左右并无君臣相助,所以只显得贵气,并没有多少权势。一旦太阳星君入住命格,李长安的命格瞬间就变为“日丽中天”格局。

日丽中天说的是太阳正在午时,是为日头最盛之时,而这个时候,也正是天下最为光明的时候。无论大小鬼怪,强弱妖魔,只要被中天之太阳一照,便要显出原形。

伴随着太阳星君入住命格,李长安的身体,瞬间光芒万丈,如日丽中天,光芒四照,整个青丘山都变得光大透亮,没有一丝隐藏。而就在这时,身边这个女子,突然大叫起来,被日丽中天之太阳一照,瞬间就要返本还源,退回到妖形。

“好厉害的中天之太阳。”

山峰之中,突然一个身影飞过,手持法伞,一下打开,就将中天之太阳档住。

“你是何人?”

李长安单身一人来到青丘山,自然不愿意与这些妖怪为敌。见太阳星君破了这个女子的魅惑之术,也就将太阳星君请出命宫。

“我乃青丘山之炼气士,董阳是也。”

男子见李长安退下法术,没有再度袭来,心下稍宽,随即在女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女子点点头,化作一条青虹,往山顶而去。

“原来是董阳道友,在下蛟青云。”

刚才那位女子,李长安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本体是为何妖,但从面相及命格当中,却已猜出,实为一只狐妖也。而这个董阳道友,虽然居住在青丘之山,但自他持法伞而下,直到现在,李长安仍看不透他的本形。心中暗道,这青丘山果然是为妖族圣地,随便走出一个妖怪,便是大神通之辈。如此一想,更不敢先树敌手。

“失敬,失敬。”

董阳穿着一身灰色道服,言语之处与方外术士一般,两人一翻介绍完毕,董阳才开口说道,“此地是为妖族圣地青丘山也,不知蛟龙兄,前来青丘山是为何事?”

“素闻青丘圣母有道,不远万里,特此赶来,只为拜得圣母门下。”

青丘山之主,就是九尾天狐,亦称为青丘圣母。不知那个绝世女子,是否就是九尾天狐?但不管如何,来到青丘山,还是先拜访青丘圣母,到时一问便知。

“原来如此。”

“蛟龙道友有所不知,圣母至千年之前,就已不再收徒。”董阳露出一脸可惜之色,然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唉,蛟龙道兄有如此根基,却不得明师,着实可惜,我看天色尚早,道兄还是早早回去,再访名师。”

“果然可惜,只是道兄却有所不知,我不远万里,走过堂庭山,再到纽阳山,又路过柢山,基山,等等山脉,一路飘洋过海,行时几月,方才到达此处。就算圣母已然谢绝我等拜师,我亦应该拜会拜会她的。若不然,我这翻心血,岂不白白流至东海了么?”

董阳说的客气,李长安哪里会信他之所说,分明就是想随便找了个借口,得以阻拦自己。

“道兄,我看还是别去的好,到时候一看如我所说,反而心冷死灰,更是不美。走走走,我正要出青丘之山,倒愿意与道友同行。”

董方说着,就要拉着李长安的手,说是一同前往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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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命宫之处皆有神灵,若有兴趣的同学,可到论坛贴子里面赋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时辰(农历),笔者可以帮大家看一下自己的命宫的星曜,及简单的命宫分析。

第八十七章:东方青龙

“哎,道兄,应该……”

李长安正要谢绝董方的好意,见董方伸手来拿,不退反进,先将董方的右手一把牵住。然后说道,“道兄太过客气,我刚到青丘山,就算是返回再寻明师,亦不争得这一时半刻。我观青丘山风景秀丽,还望道兄带我前去一观才好。”

蛟龙一族,果然天生神力。

李长安位证人仙,有九龙之力,一把将董主抓住,等于九龙锁身,任是董方道法高深,一时不查,却被李长安抓住脉门,心下微觉不安。但董方却是厉害之人,就算身处险峻,仍脸不变色,一切正常。说道,“既然蛟龙兄有如此雅兴,我万万不可阻了兄台的兴致。”然后,再不提返回东海半字,起先一步,就要带李长安前往山顶。

见董方如此大方,事有反常必有妖,李长安并未放松警惕。但脸色也如刚才一样,故作喜意,开口谢道,“多谢道兄。”

“不必客气。”

随即董方不再多说,两人就像久别重逢之友人,一路牵手,开始游逛起青丘山来。行至不久,两人来到青丘山中的一个池子旁,董方介绍起来,说道,“蛟龙兄,此为青丘山之化形池。大凡青丘山之精怪,一旦修为达到,便可跃入此池,即而化形成人。”

“想不到,还有一个如此绝佳的地方。”

妖族要化形成人,必须先将三魂修得,方可化形。这其中说的简单,但是真正修成三魂之后,若要化形,仍属坚难。探究原因,皆是因为三魂修出只得人意,不成人身。而这一步,又要修炼不知多少年,才能退去妖性,化为人身。若是有这个化形池,倒是简单的多。只要妖族中的精怪境界一到,便可跃入此池。经过青丘之水浸泡,便可脱去妖性,化为人身。

李长安往下观这化形池,见池水通透异常,没有半分杂物,如果不是董方介绍,只会认为是普通的池子,哪有什么化形之用。心下惊奇,对这池子称赞有加。

董方点点头,没有多说,又将李长安带到另一个地方,对着前面四四方方一座高台说道,“不知蛟龙兄,可识得此台?”

李长安顺着董方的手势细看,只见这座高台共有九层,每一层皆刻有符寻图文,更画有上古之时妖类掌天之盛况。其中有一个人物,手持铜钟,位于天门之上。率领纵妖,俯视苍茫大地。李长安摇摇头,“这座高台造型奇特,我初以为只是观日月星辰之用,后来细想,发现并非如此简单,还请道兄指点。”

“此为招雷台。”

董方大笑,只说了个名字,并未详细解说。待过了一会,又将李长安带至一处,指着镇守山头的那个金色葫芦说道,“蛟龙兄,不知是否识得此物?”李长安看后,仍是摇摇头,如实说道,“在下不才,仍是不得而知。”

“哈哈,蛟龙兄不知倒也可以理解。”

董方得意洋洋,正待细说,却脸色一变,一时闭嘴。此后,再也不说一句,与李长安一道又行来到许多地方。两人走走停停,大大小小之景,观看了数十个,直到此时,董方才停了下来,问道,“蛟龙兄,我青丘山如何?”

“青丘山能被称为妖族圣地,自然是极好的。”

这董方带我行至各处,难道是故意向我耍宝不成?李长安看得越多,心下越是担心。

“可惜呀,这青丘山虽好,却与蛟龙兄无缘。这一个时辰的时间,蛟龙兄看也看了,观也观了,还是请回吧。”

董方不知为何,走到这时,却又大改颜色,做了个手势,请李长安打道回府。见李长安没有反应,微微动怒,随之而后,背后生出六尾,迎风摇晃,见李长安迟疑不定,六尾便是一下打来。李长安心下震惊,想不到这个董方,却是生有六尾的六尾白狐。见六尾来袭,手中一掐。却不想,刚刚抓着董方之手,却在李长安这一掐之中,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就在这时,那六条白色狐尾,早已扫至李长安面前。

“砰。”

李长安没有防备,六条白尾一扫,就将他从山腰扫至青丘山底。

“哈哈哈……哈哈哈……蛟龙兄,还是回东海吧,我这就不送了。”董方大笑,刚才故意示弱,现在一招得手,很是高兴。之后再不理会李长安,手中一划,山角之下,凭空就浮现出一道屏帐,犹如人妖虚界,划分东西。

李长安被董方摆了一道,心下虽然恼怒,但并未失去理智。见脚下浮现一道虚界,并未硬闯,而是先礼后兵,仰头对其说道。

“我本以为道兄是个信人,没想到,却是个狡猾之辈。”

董方听见李长安所言,没有理会,就要登上山峰回禀圣母。

“道兄慢走。”

这青丘山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内里藏有乾坤,若没有人引路,李长安抢将下去,定然有去无回。就如那个招雷台,董方没有细说其意,但李长安哪能不明白。想来就是招九天之天雷聚于台中,一旦有外敌入侵,便是九天之雷劈去。任你百般能奈,也要饮恨当场。

说罢,李长安运起禹步之法,看都不看这个虚界一眼,一脚就已上前,转眼便踏到了李长安身边。董方本要驾云上得山峰,却见李长安一脚踏来。心中震惊不已,暗道,我这道虚界修炼千年而成,旁人轻易不得进入。只是看看李长安,一脚便已寻至自己面前,难道这只蛟龙已然修得大罗之境?不管如何,此翻没有将他止在山下,董方便是没有完成任务。见李长安上来,背后又是六尾寄出,朝着李长安扫来。

只是这一次,李长安早有防备,见六尾来袭,右手一抓,就要将六只尾巴抓住。

“哼,你当我这六尾是普通精怪之尾么?”

董方冷笑,见李长安伸手来抓,六只尾巴一时精光大盛,其内锋芒毕露,手势刚刚来抓,便看到六尾之中闪现六色彩光。这六色彩光虽然比不得孔宣一点混沌之气生成的五色神光,但却是董方修炼千年之根本。彩光之中,蕴含着他千年之道行。

李长安识得这六色彩光之厉害,立即收手,见彩光又到,身体之内一道虚影飞出,在天空中身形展开,就已化为一条青色巨龙。青龙随势而动,身躯想大就大,想小就小。仰天大吼一声,整个青丘山便是雷云阵阵。突而又刮起一股狂风,遇到招雷台时,又是雷光闪现。转眼功夫,东海之水便已全部吸入腹中,随势一吐,如洪水暴发。

“东方青龙。”

这可不是角木蛟这条战斗力只有五的蛟龙,而是东方七宿合而为一的东方青龙。就算是董方这只修炼千年化为六只尾巴一直淡定自若的老狐狸,此时都已变了脸色。刷过去的六只狐尾,转眼就已收得体内,不敢再动。

“道兄,还是上来吧。”

东方青龙,果然威不可档。就算青龙没有施展出多少功法,但这份身势,还有青龙之气血,就已将身为妖类的董方逼迫的没有半点还手之余地。说罢,李长安帅先踏入青龙背上,伸手一招,就将董方迎送至龙身。两人站于巨龙之上,摇看整个青丘之山。

“原来道兄的本体居然是……”

这时,董方才回过神来。只是说到一半,却又不想再说。任是他修行千年,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只蛟龙原来就是四灵之一的东方青龙。

“道兄不必惊讶。”

李长安没有解释,七宿合而为一虽然不是真正的东方青龙。但东方七宿星君,本来就是东方青龙所化,全身气血与青龙一般无二。拿来吓唬别人,或装做正统青龙,却是再好不过。随后,伸了伸手,对董方说道,“请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请董方带路行至青丘山顶。

第八十八章:兄妹相认

董方受制于李长安,心下无奈,只好在前面细言,将通往山顶的路程,向李长安解释起来。

虽然青丘山并不高,如果用眼睛一看,可能就会觉得青丘山之顶峰就在附近。如果要是这么想,那就是大错特错。其实这座山顶,也只不过是个幻像而已。旁人不明所已,强行上得山峰,立即就要陷入青丘山的大阵之中。

“想不到,就是小小一条登山之路,便有如此门道。”

李长安心下骇然,若不是将董方制住让其指路,自己纵算有些神通,可面对着青丘山之守山大阵,恐怕也逃脱不得。心下思量,暗对自己道,以后行事仍得更加小心才是。

“道兄,这就到了。”

虽然有青龙为带步前行,但一路腾云,简直就像走山路一般,弯曲不断,用了不少时间。

“这就是青丘山么?”

眼前之景,只有几间木屋,旁边皆是些奇石,虽然宽广,但仍很简陋。想不到妖族圣地之青丘山,居然是如此光景。此前李长安也有曾想过,现在亲眼看到,亦有些吃惊。不过稍后,便已醒来。人家青丘圣母,早早练就长生之术。对于身外之物,如过眼云烟,并不计较。如此一想,这青丘圣母居住的地方,就算是光白无一物,却也是好理解了。

“请。”

董方伸手引路,将李长安带至中间大殿,“圣母有言,若是道兄有些本事,就让我将你带至于此,道兄这便进去。”

董方说后,不再多言,站于大殿之外,盘坐于地,不知是修炼还是守护山头。

“多谢。”

青丘山虽然妖怪众多,但大都已化得人形,而且常读圣人古籍,行事作风与常人无异,虽然有大神通,亦并非如那些吸食他人精血之妖怪一样。谢过董方之后,李长安看着这个有些寒碜的大殿,目光如聚,踏进了殿中。

大殿之内,分左右两排,各坐于诸多道人。有闭眼手持佛尘盘坐于蒲团之上者,有背后身附宝剑直眼细看李长安者,亦有诸事不管只知修炼吐气者。

“你是何人。”

这时,一老年道人喝问起李长安来。

“在下李长安。”

董方有言,说是叫我进得大殿,想必在坐的几位道人,都知道我的身份。见其又问,李长安亦不敢失了礼数,如实答道。

“上青丘山做甚?”

还是那位老者开口。

“特来拜见青丘圣母。”

“哦。”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圣母诸事烦忙,你可在此稍等。”说罢,一位童子就在大殿之末,加了一个蒲团。

“有劳。”

一路万里,终于来到青丘山。压下思念小妹之情,谢过童子,与各大道人一般,盘坐于蒲团之上,闭目进入意静之中。

“青丘圣母怎么还未出来相见?”

待李长安将功法运行大周天后,却发现青丘圣母仍然没有出现。正要开口寻问,却见左右分坐的各大道人,皆于入静修炼。心下不忍打扰,只好再次入静。此翻几次,在李长安的感知当中,已是一月过去。

“也罢,我且当修行好了。”

既然上得山中,想一代天妖青丘圣母自不会欺骗我等小辈。加之又想起在青丘山脚,遇到妖艳女子与董方的阻扰,心下就已明白,想是青丘圣母正在考验于我。如此,再不多想,开始修炼起来。

“七杀星君,天同星君,天梁星君,天机星君,天相星君,一同上得南斗第一宫之天府宫,迎天府星君下得凡尘。”

又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一心修炼,很快就将剩下一些星君全部召回。而这一次所招的星君,与别的星君不一样。而是南斗诸星之主,天府星君是也。由于这位星君是位女子,加之有帝君之相,亦称为天府娘娘。

天府娘娘与紫微帝君同属帝星,不过,紫微主男,天府主女。相对来说,紫微帝君的权力要高过于天府娘娘。所以,诸天星斗之中,天府娘娘只掌管南斗诸星,而紫微帝君除了“南斗”之外,仍统“北斗”及周天所有星曜。就连太阳星君,及太阴星君,亦归紫微帝君所管。

“娘娘,帝君派我等前来,恭迎娘娘与臣等一道下得凡尘,辅助帝君。”

天相星君手持相印,第一个上前,向天府娘娘启奏道。

“我已知晓。”

天府娘娘说完,就要与各大星君一同下得凡尘。

“娘娘稍慢。”

喊住天府娘娘的是为南极长生大帝,与紫微帝君,勾陈大帝,玉皇大帝,同属四御。当然,此前后土娘娘却也是四御之一,只是至后土身化轮回,四御便少了一御。于是,就将南极长生大帝,补了四御之缺。

“长生帝君不知有何吩咐。”

地位上来说,南极长生大帝略高于天府娘娘。

“若是娘娘与各位星君下得凡尘,事成则罢,但若有何闪失,周天星斗,便又得纷扰不安。”

自紫微帝君下得凡尘之后,天府娘娘暂据紫微之位,统管周天星君。若是天府娘娘下得凡尘,虽然只是天府娘娘的天魂前往,可若是身遭大难,则天魂再也不得回归。如此,周天星斗便会大乱。

“这个我却是知道,只是量劫来临,我亦顾不了许多。”

一元是为十二会,一会是为三十运,一运是为十二世,一世是为三十年,此中的量劫,也就是元会,乃天地轮回之劫,共需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自上一量劫到现在,已过了十二万九千年,还有六百余年,天地又将轮回。不论是人,或是神,更或是仙,只要没有位证大罗,便要入这天地量劫。

“唉。”

南极长生大帝叹了口气,面对着量劫的到来,就连身为四御的他,亦不能够逃脱。而且,这次量劫,已无封神榜。若是在量劫之中轮回,就是真正的灭亡。若要得于重生,又得过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长生大帝手持木仗,见天府娘娘说到量劫一事,却是没有半点话说,再不管天府星宫之事,驾起祥云,不知前往何处。

见长生大帝已走,天府娘娘看了看周天星斗,似有不舍,但却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南斗各大星君,随我下得凡尘。”

天府娘娘将法令拿出,一声号令,就已下得了凡尘,进入到了李长安体内。

“十四正曜已成,还我天魂。”

天魂与元婴一样,是为纯阴之体。

天府娘娘一旦归位,那诸天十四主星,也就全部降临。而诸天十四主星入住李长安体内,并不是真正的星君降临,而是各大主星之天魂附于李长安体内。

如今十四正曜已齐,李长安三魂之中的天魂,瞬间就已转阴为阳,成就纯阳天魂。这个时候,此中的天魂,已不在是魂儿,而是如道家“阳神”一般,修出了一个纯阳人仙。

这还不止,除了天魂修得纯阳之外,本已有纯阳之意的元婴,在这个时刻,与天魂一般,在得到各大主星附体之后。元婴转阳,成就出了纯阳之元婴。

元婴成就纯阳,就可突破灵肉合一。

只是李长安身在青丘山中,元婴出窍及分神,合体等境界,却不能一一练习。

“恭喜道友。”

只一瞬间,李长安身体之内,就走出一人,并高歌唱曰,“我闻修道万万年,纯阳之魂不可见。如今一点灵光起,纯阳之身始才现”。

又对李长安点了点头,与李长安一道,盘坐于地。

“小道士,没想到,你还能修出纯阳之魂。”

纯阳之魂,是为命功最深处中“练神”的境界。

不知何时,一个绝世女子在看到李长安成就纯阳元神后,突然闪现于大殿之中。裙带一摆,位坐于大殿的正中位置。

这个女子,不是那个自称三娘的女子又是谁?李长安见着,心中暗道,果然猜得不错,这个三娘,正是青丘圣母。从蒲团中起来,与天魂一道向三娘楫了一礼,问道,“在下李长安,拜见圣母。”

“无需多礼。”

青丘圣母微微笑道。

“在下应约圣母之言,来至青丘山,正想请教……”

李长安话未说完,青丘圣母便已开口。“你之所愿,我已知晓。我之所诺,自会兑现。”随后,轻轻唤了一句,“小扇,出来吧。”

“哥哥,哥哥……”

一位小女孩从大殿偏处走了出来,见其模样,年芳十三四岁,头上仍是扎着小辫子,衣裳之上,挂了一把草制小扇。见到李长安站于大殿之下,一把就冲到李长安身前,扑进李长安怀中,直喊着哥哥,哥哥。

“小妹?”

李长安盯着那把藤草编制的小扇,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又抬头看了看青丘圣母,见其点点头,猛然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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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若要看命格的朋友,请一定得将时辰写上,如果不知道,或者是大概的时辰,则不能算。还有,请注明是农历还是阳历。

第八十九章:三花聚顶

“小妹,你要记住,我们的家乡是在大理城的长安村,爹爹叫李延年,娘亲姓姜,叫三娘。”

至李长安来到青丘山,不觉三天已然过去。兄妹相认,自然有数不清的话语。两人来至东海之边,细言兄妹分别的一点一滴。

“嗯,哥哥,妹妹记住了。原来我姓李,我应该叫李小扇。”

李长安之妹被一代天妖青丘圣母救出之后,就以圣母为姓,姓罗,名小扇。如今小扇虽然仍未成年,但已年至十三四岁,加之天资聪慧,现在听到兄长李长安之言,却是明白过来。

“走,小妹,我们回长安村,我带你去拜祭爹娘。”

说着,李长安拉着李小扇的小手,就要前去与青丘圣母告辞。只是没想到,就在李长安刚刚起步,青丘圣母却飘然而至。

“小道士,小扇此时却不可离开青丘山。”

当年长安村遇此劫难,以命格上说,便只有李长安的合格最为独特,能逃脱一劫。李小扇虽然生有纯阴之体,但“命格”不够坚强,本是必死之局。只是没想到,青丘圣母经此而过,逆天将李小扇救出。虽然李小扇一直很好的活了十几年,但命格岂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了?不要几年,想必一场更大的劫难,就要降临于李小扇的身上。

“为何?”

青丘圣母摇了摇头,并没有细说。

“我李长安修道多年,本以为这世上便只有我一人,现在还能找寻到自己的妹妹。圣母对小妹有救命之恩,我李长安自然感激不尽。若以后有什么差遣,在下一定照办。只是我与小妹分别多年,十几年来,却未尽半点兄长之责。如今久别重逢,这份长兄之责,我却是一定要担当的。”

再者,李小扇本是人类,呆在青丘山中,亦有不妥。

说起来,青丘圣母贵为妖族大圣,那蛇妖残害之事,青丘圣母也有一份责任。只是李长安修道多年,渐渐明白道之变化,又有老先生临终所言,便没有慎恨世人。对于妖族一类,也没有过于厌恶。当然,如果李长安哪天碰到了那只蛇妖,自然是绝不手软,一定会将其灭杀。

“小道士,你之所意,我已明白,但不管如何,小扇是不能跟你回长安村的。”

青丘圣母也不知何故,完全不理会李长安的感受。只是看了李长安一眼,就要将李小扇带回青丘山顶。

“小扇,跟娘亲回去。”

“娘亲……我……”

见青丘圣母发下话来,李小扇很是为难,初时走了几步,只是终到后来,又跑回李长安身前。将李长安一把抱住,就是不肯跟圣母回去。

“小扇不听话了么?”

青丘圣母微微动怒,想不到养育十几年的小丫头,如今面对着自己的亲生哥哥,就忘了自己这个娘亲。

“不是的,娘亲,小扇只是跟哥哥回家一趟,很快就会赶回青丘山的。”

“我想圣母要留小扇在此,一定有其道理。只是我与小妹久别重逢,定当要回去祭拜父母乡亲,想必圣母也不愿意破坏此等伦常之事。”

伦常之事,不只是人类,便是妖族,仙神,都份外重视。当然,这种伦常不一定就是伦理道德,而是至天地初开,就已产生的道之意思。

“小道士,我不与你多讲,如果你要离开青丘山,这就便去。若要带小扇离开,却是万万不可。”

“圣母好不讲道理,难道却要与那些恶妖一般?”

李长安也有些气愤,但却仍然保持着平静之态。

“小道士,何谓是道?”

青丘圣母轻笑一声,问起李长安来。

“道……”

李长安一下子震住了。

“既然不知何谓是道,你跟我讲什么道理?”

说罢,青丘圣母右手一挥,就将李小扇招至半空,却是要回青丘山顶。

“一言一行谓之道,一动一静谓之道,一喜一怒谓之道,道之何意,就是天地存在之事物。道就是道,何需用什么言语说明?”

李长安说完,腾空而起,追了上去。

“小道士,等你渡得五行之火劫之后,再来此处。”

青丘圣母朝着李长安一划,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圈,随之而后,一面法镜就出现于半空,往李长安一照,就将李长安与整个青丘山彻底隔绝起来。

“东方七宿,合而为一。”

轰隆一声,一条青龙从天而起,四爪腾云,头上龙角一撞,就要撞开这个虚界。

“小道士,没用的。”

很可惜,就算是拥有东方青龙的气血,七宿合而为一的青龙,却仍然撞不开这个虚界。

“道友,我来助你。”

李长安并未就此罢休,一气化三魂,天地命三魂皆于出窍,特别是天魂,乃纯阳之身也,几乎于李长安本身的实力相当。三魂齐聚,与李长安各出一掌,打在了青丘圣母所划之虚界之处。

“九龙之力,九龙之力。”

李长安渡得水劫,已然成就绝世人仙,再加纯阳天魂,加之命魂地魂,一掌之力,何止九龙之力。就算青丘圣母所划之虚界再厉害,但却只是虚界,仍被李长安所破。

“小道士,有些能耐。”

青丘圣母见李长安打碎虚界,又要再渡追来。神念一动,青丘山顶之招雷台,顿时雷云阵阵。满台的天雷,已然劈啪闪动,更有无数天雷炸响其中。

“去。”

拍啦,招雷台上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就要灭了李长安。

“元婴出窍。”

元婴纯阳,则灵肉不再合一。

面对着那道袭来之天雷,李长安没有半分畏惧。元婴就此破开天门,迎上了那道天雷。

“元婴分神。”

分神是为出窍之后的境界,意为拥有身外化身的本事。虽然李长安没有刻意修炼“分神”之境界,但三魂早就修得,更有天魂纯阳,此之分神,却是轻而易举。

“合体。”

合体意为将元神融入自然,与天地没有分别。

李长安自元神出窍之后,境界就是水涨船高,赫然之间,就在半空中,一越飞到了合体境界。随之尔后,李长安体内一朵金色之花升起,此之花朵,是为天花。

“三花聚顶。”

修得三花聚顶者,是为半步地仙。

李长安法令一动,天花,地花,人花,便已齐聚于顶。

“渡劫。”

招雷台上的天雷,不仅仅是为杀敌,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作用,那就是渡劫。不管是地仙,妖仙,修炼至一定境界之后,便要渡得天劫。此之招雷台上的天雷,便是渡劫之用。

“轰……轰……”

三花齐聚,散发着无尽的光芒。面对着杀灭一切的天雷,三花护住元神,恭候着天雷的到来。

“人花大开。”

表现最为激烈的要数人花,本来只是位于李长安头顶护住元神的铅色之花。就在那道天雷到来之时,人花不知何故,却是大行盛开。本来只是三朵花瓣,眨眼功夫,就已长成九朵。迎风即长,人花瞬间变得有如华盖。大伞一张,笼罩起元神。天雷随势劈来,九朵齐开,将天雷吸进了人花之中。

“地花摇摆。”

人花吸收了大部分天雷之后,就此退了下来,随后而上的是为地花。如人花一样,似百花齐放,迎风摇摆,一怒九朵,又吸收了剩余一大半天雷。

“天花喝彩。”

天花是为金色之花,待天花飞至上空之时,金色之花,只是微微开放,那道天雷便消失的没有影踪。天边金色之光,照遍了整个青丘山顶。

“好,好,好。”

好一个腹内一气化三魂,好一个胸中三花齐聚顶。

就连青丘圣母,此时都暗自称好。自张道陵后,又一个性命双修的绝世天才横空出世。

第九十章:再次相遇

能够一气化三魂者,皆是“命功”修炼的高手,若是“炼心”有成,则胸内自成五气,五气一旦朝元,三魂就是完全纯阳。想不到李长安身为道家子弟,居然能够突破难倒万千天才的“灵肉合一”之境。而且,这种突破并不是靠的外丹之功。假以时日,李长安很有可能位证大罗,进而量劫不灭。

青丘圣母一边拍手,喝了一个好。心下思量,这个李长安,果然是个有大气运之人。现在他命功成就人仙,性功是为地仙,性命双修,再也不受天之阻拦,万万年也死不了。此境我虽然不惧,但若要将他彻底赶出青丘山,却是有些麻烦。

“有请道友相助。”

还得如此这般,心下主意已定。

青丘圣母念了一段法诀,位于眉心命宫之处,一位腰金衣紫的神灵赫然出现。随之尔后,又有诸多神灵位于其旁辅助。

“天府朝垣。”

想不到,这位青丘圣母的本命神灵,居然是万圣之尊的天府娘娘。

“退去吧。”

天府娘娘贵为一代帝君,又称之为令星。手持法令,天令一挥,就是金口玉言,不容改变。短短三个字,却含有莫大的威能。这可不是“火贪命格”的诱惑之言,也不是令人畏惧的恐吓之音,而是上天书卷之令,帝王搬发之文。

有诗为证:天府临戌有星扶,腰金衣紫贵华全。辅府同宫法令通,尊居万乘金玉言。

腾云追上的李长安,在听到这句之后,居然不得前行,慢慢下了山头。

“各位星君,此之是何命格,居然如此霸道。”

就算李长安头脑清醒,但法令已出,便不是李长安能够改变得了。心中大骇,忙问起各大星君。

“回禀主公,此之格局,是为天府朝垣格。”

天相星君上前一步,回禀李长安说道。

“何为天府朝垣?”

“天府朝坦,是为天府星君坐于命宫,左右身处,有“左辅星君”,“右粥星君”两大吉星相助,更兼有文昌星君,文曲星君,天魁星君,天钺星君,一旦“天府朝坦”,犹如君臣嘉会,万圣来朝,百官齐拜,令通天下。”

“难怪区区三字,我便退如山倒。”

古之帝君,法令一出,便是大势所驱。旁人若要抵档,犹如螳臂档车。

“主公莫急,虽然天府朝垣尊贵无比,但如今主公身兼十四正曜,乃周天格局之主,天下任何命格,皆能寻得破解之法。”

天相星君见李长安一脸忧色,继续开口。

“哦,天相星君快快道来。”

“一代帝星,十四正曜之中,有三,一为紫微,二为天府,三为太阳。但其中最为尊贵的,却是我紫微帝君。若是帝君出手,君临天下,这天府朝垣,就此破去。”

随后,天相星君又细细的与李长安一一道来。

“道友助我。”

坐于中央的是为紫微帝君,天相星君说完,紫微帝君已然上前一步,坐进了命宫之内。

“禄存星君,文曲星君,随紫微帝君,同入命宫。”

“接我一招,极向离明。”

其中之极,意为北极,紫微帝君,就是一颗北极星。如今正处午时,午时属离卦,离卦属火,称为南明离火。一旦紫微坐于命宫,就是“极向离明格”,又称之为君临天下。就算没有吉星相助,亦是帝王之相。更何况,还有禄存,文曲等相助。

古语有云:乘骢司谏肃威风,气象堂堂立殿中。几转皇庭多少事,终身尊贵与天同。

此中诗句,说的正是“极向离明”之意。

紫微坐命,是为君临天下。天府朝垣之法令政通,已然对李长安起不到半分作用。

“哼,小道士,你当我制不了你么?”

就算是不识人间烟火的青丘圣母,见李长安不识他之心意,又见自己的本命神灵都被其破去,顿时恼怒。将头上所戴之发簪取下,在青丘山顶,朝着李长安所站之山脚一划。就是这区区一划,青丘山脚,赫然裂开,一道鸿沟就此出现。滚滚天河之水,瞬间就已填满了这道鸿沟。

“天河。”

此之江河之水,不是东海之水,却是万千天河之水。一道鸿沟,仿佛是九天之上的天河,阻拦着诸多大神通之辈。

“小扇,我们走。”

说罢,青丘圣母再不看李长安一眼,就此消失于山顶之中。

“这……”

别看只是一道天河,但若没有渡得“地花大劫”,却是不得渡过。李长安刚刚人花化为九朵,渡得人花大劫。但胸中之地花,天花,只吸得一丝丝天雷之气,仍然是人花地仙。

李长安暗暗叫苦,想不到青丘圣母竟然有如此法力。就算李长安命功是为人仙,性功是为地仙,可面对着万千天河之水,他却半点也不敢横渡。前方青丘山虽然近在眼前,但又有何办法呢?

“看来只有渡得地花大劫之后,才得再次前来。”

李长安叹了口气,又一想,纵算是渡得地花大劫,想来也很难将小妹从青丘山接回。是了,青丘圣母有言,说是渡得五行火劫,方可再来。李长安并不知道渡得五行火劫是为何等境界,但想火劫乃“炼心”之劫,是为五行大劫中最难渡之劫难。若要渡过,又不知何年马月。

再看得青丘山一眼,李长安终于将目光收回。摇看东海,化为角木蛟,沿路返回。不想,就在半路,茫茫东海水面,突然出现了一干妖类。这些妖类,大都是为水族,剩余的却是一伙猴妖。其中一个长得很是雄壮的猴子,提着一口大刀,威风凛凛,在一边指手画脚。而就在这时,东海水中,一只青龙从水面冲天而起,随后,化为一个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手持三尺青锋,满脸寒霜,怒目对着这只猴妖说道,“马元帅,自上回来我龙宫借些兵器才不到一月时间,如今又来,真当我们龙宫,是你花果山的后花园么?”

“原来是敖青公主,我花果山与你东海龙族向来互有来往,加之又为邻居,你东海之大,还差些兵器不成?”

原来这个妖猴,却是花果山的马元帅。

“任我东海有金山银山,只要有你们花果山在,恐怕不出几年,我东海就成穷困之户了。”

这些花果山妖猴好不要脸,每次都说借些兵器,可何时见过他还?现今不知为何,短短几月,居然借了三次兵器。这些兵器虽然不是份外贵重,但所借之数量却是有几万件。难道是上次跟天庭斗了一场不服,又想借机练兵打上天庭去么?

“敖青公主说笑了,我也只是奉大王之命,况且我等所借之兵器,也是经你父王同意,我看敖青公主还是回得宫中,休管此事。”

“哼,今天之事,我敖青却是非管不可。”

想来敖青是怒到了极点,一股闷气,不知道该往何处发泄,再不得与那个猴妖细说,提起三尺青锋,刷刷几剑,就朝着马元帅刺去。

东海水族见敖青公主已然身先士卒,哪敢呆站其中,举起法器,就已开战。

本来他们看到花果山这些嚣张的猴妖就已很是气愤,只是东海龙王不知何故,一直对花果山必恭必敬。任这些东海水族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他们起什么冲突。今日见龙女带头,心中大喜,使出十二分力气,就要将这一干妖猴打发回花果山。

“你……你……你……”

马元帅气的双脸通红,一直以来,在他的印像之中,东海龙宫都是软弱可欺,哪会料到今日之举。如今身在东海,加之所带之兵马不足,哪是敖青的对手。战了几个回合,就此逃离,先回花果山禀报大王再说。

见一干猴妖狼狈逃离,敖青这才罢兵。随后,点了点兵马,就要回到东海龙宫。只是不知何故,敖青突然回头看了看东海天边。

“是你么?”

待敖青说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边飘然而至。

“敖青姑娘,别来无恙。”

第九十一章:朱雀收徒

茫茫东海,这个熟悉的身影还会有谁,正是李长安。

本来李长安打道回府,却是要回神宵派的。但却不知为何,在看到龙女敖青之时,李长安却止住了脚步。心头有丝温暖,这种感觉,有些像思念,又有些如相见。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不是么?”

敖青喝退了一干水族,与李长安一道飘浮在东海水面。一时久视不语,带着春风微笑。东海之风吹来,却将敖青公主的青衣,吹的迎风飘荡,别是一翻清秀。

“嗯,我们又见面了。”

李长安点点头,正待要告辞离去,心下又不忍心,只想再多待一刻。

“既然又见,公子不仿来我东海龙宫歇住几日。”

“久闻东海盛名,敖青姑娘以礼相邀,在下哪敢不去。”

二人相视一笑,一道下得了海底,来到了东海龙宫。

……

想不到,东海水底,却有如此一个地方。周边雕梁画栋,假山林立,又有无数洞府,夜明宝珠更是星光闪亮。又有无数宫殿,众多舞女,争相歌舞。说不出的清闲,话不尽的安乐。

此翻暂歇,又是三日有余。

“昔日闻公子前往青丘山寻访明师,不知为何却沿路而回?”

这一日,两人来到了东海龙宫的一处亭院。

“实不相瞒,我并不是蛟龙一族,实乃神宵道派的修真之人。”

说着,李长安身形一晃,变化为本来面目。随后又说道,“此翻前往青丘山,亦不是为了寻访什么明师,而是寻找我多年失散的妹妹,我之隐瞒身份,还望敖青姑娘不要怪罪。”

“原来如此。”

敖青见李长安恢复原来面目,却是一个修真之人,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婉如平常。微微笑道,“早就知晓公子并非普通之辈,今日得见,果然风采不凡。公子前来妖族之地,隐瞒身份,却是再正常不过,岂有怪罪之理。就是不知,公子是否寻得了小妹?”

“唉。”

说起小妹,李长安却是烦上心头,回道,“寻是寻到了,只是对方法力高强,我却奈何她不得。幸好小妹如今过的也还不错,我只好沿路而回,望努力修炼,希望有招一日,再得踏入青丘山,将小妹接回。”

“却是这样。”

敖青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李长安见在东海呆了已有三日,心中计较,便要起身返回,随即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多谢敖青姑娘这几日来的盛情款待,在下叨唠已久,却是要返回师门。”

敖青见李长安要走,并未刻意挽留。起身与李长安一道,上得了东海水面。

“敖青姑娘勿须再送,就此请回。”

“既然公子执意要回,我却不便相留,还望公子多加小心。”

“多谢。”

李长安再看得敖青一眼,于是驾了云头,往西而回。

……

“青儿。”

待李长安消失于天边之后,敖青这才返回龙宫,这时,东海龙王敖广突然来到。

“父王?”

“闻你三日前扣住了借往花果山的兵器,不知可有此事?”

敖青当日扣下借去花果山的兵器一事,东海龙王敖广便已知晓。只是三日之中,敖青一直与李长安结伴相游,龙王亦没有寻问此事。今日见李长安已然告辞,这才来至敖青龙女府中。

“却有此事?”

这事哪能隐瞒的了,敖青敢扣下兵器,自然也敢承认。

“我儿,你好糊涂。你却不知,那花果山一干妖猴,那是何等厉害,昔日天庭派十万天兵天将,这才将他打退。你这一扣,若是那妖猴翻起脸来,我东海岂不是又要生出祸端?”

“父王,他花果山虽然妖猴众多,但我东龙海族亦不是善类,况且那些个妖猴在陆地上有些本事,但来到我东海,实力可就要大大降低,父王何必怕了他们?”

若不是天生就习得水性的妖类,纵然后天修炼有成,来到水中,实力却也不可能保持在陆地时的本事。

“青儿你有所不知,这花果山我东海顾然不怕,只是花果山那个妖猴的师父,却是大有来头。我东海就算有千百万水族,又有何用?”

传说花果山有一个妖猴,乃天地灵石所化。至孕育而生,便通灵识,知天地,能变化,有大神通。更是不畏艰辛,拜得大能,习得八九玄功之七十二般变化,神通广大,又结识妖族六怪,在花果山坐地称王,号美猴王,又自封自己是为齐天大圣,要与玉皇大帝平起平坐。

“父王,那个妖猴的师父,却又是谁?”

龙女敖青隐约也知道这一点,但却一直都是道听旁说,没有多少可靠的消息。今日龙王提起,便要问来。

东海龙王摇了摇头,摆摆手,没有说出。又道,“这个你勿须得知,对了,我妖族四灵之一朱雀大圣已然来我龙宫坐客,你随我来。”

说起来东海神龙一族,虽入仙般,但归根起来,也是妖族。

“朱雀大圣?”

传闻妖族四灵早就不知前往何处,怎的无缘故的出现在我东海?敖青心下暗道,但却见父王不再多说,只好闷着头,跟着东海龙王一路而去。

“此乃我十二女。”

东海龙王将敖青带至迎客堂,对着朱雀大圣介绍起来。随后,又对敖青说道,“青儿,还不快快拜见朱雀大圣?”

“敖青见过朱雀大圣。”

“无需多礼。”

只见左上所坐,却是一位老年女子,身穿火红道服,手柱一根拐杖,满脸皆笑,一直看着敖青,不知有何用意?

“不知青儿可否拜得明师?”

东海龙王敖广见朱雀突然说出这一句,心中大喜,接过话道,“我儿敖青自幼呆于龙宫,未曾远行,一直不曾拜师。”

“好,好,好。”

随后又道,“我观青儿气运悠长,却想将其收入门下,以传我衣钵,不知龙王之意?”

“这再好不过。”

想不到朱雀大神来我龙宫,却是为了收徒一事。东海龙王又惊又喜,吩咐敖青说道,“青儿,还不拜见师父?”

“是。”

敖青长年呆在东海龙宫,虽然天资聪慧,但东海龙族管瞎虽大,却没有多少修炼的功法,所以境界一直停步不前。今日见朱雀有意收自己为徒,哪有不愿意的。心中欢喜,三叩九拜之后。从此,成为了朱雀大圣的衣钵弟子。

……

又是三日过去,这一天,朱雀却有要事与东海龙王商议。

“敖广贤侄,你可知天地大劫之事”

朱雀是为上古妖神,比东海龙王的辈份高多了,自然直呼其名。

“敢问是何大劫?”

朱雀说后,东海龙王心中惊讶,不免问道。

“想我妖族四灵,玄武已位列仙般,青龙,白虎下落不明,我亦是这些年才觉醒。今日来得龙宫,只是为了我等妖族一事,特来相告,望你们好做准备。”

说罢,朱雀便细细对东海龙王一一道来。

“自上一次量劫之后,如今又过去了十二万九千年,还有六百余年,又是一次量劫。”

东海龙王掌管整个东海,面积虽大,但自身实力却弱,并不知道天下大势之类。所以,朱雀才会不远万里,来至东海。

“量劫。”

量劫一词,龙王还是知道一些,但却不知何意?

“不错,正是量劫。天地之间,每隔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便会有一次量劫。量劫之下,三山轮回,仙神隐退,没有位证大罗,皆要经受此劫。”

“想不到,这量劫居然如此厉害。”

本来朱雀只是将此事告知于东海龙族,让其好生准备。却不想,在见到敖青之时,见她气运悠长,似有不死不相,仿佛这量劫一难,她都能够躲过,故收其为徒,希望能从敖青的身上,得到保全妖族存亡之道。”

此后,朱雀与东海龙王,又细细的商量了一些。又过得一日,朱雀带着敖青,离开了东海龙宫,往朱雀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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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一位读者命格是为“机月同梁”,恭喜,恭喜。

第九十二章:地仙界

话说李长安渡得人花大劫,成就地仙,从东海延道而回,不用三日,便已返回了神宵道派。自然,李长安这一回,却是在轰动了整个修真道门。

此之轰动,不为别的,却是因为李长安已然突破了灵肉合一之境,位证地仙。

暂且不提他派之议论,这一日,李长安盘坐于地,展开心神,再一次融入星斗之中。

“如今我十四正曜以成,奈何吉星及助星太少,且就先将六吉六煞先招之下来。”

想罢,李长安心神一动,“还请道友助我。”

如今天魂是为纯阳之身,与李长安一般无他。这声请字,请的不是命魂,而是这个纯阳天魂。

“道友莫急。”

清烟升起,纯阳天魂从体内钻了出来,化为身穿龙袍锦衣,腰披玉带的无上天帝。随之高歌欢唱,“他星皆动我不动,他曜皆转我不转。万万年来是紫微,号令众星谁不从?”只是瞬间,便来到周天星斗之内。

“六吉六煞。”

六吉是为文昌,文曲,左辅,右粥,天魁,天钺。

六煞是为擎羊,火星,铃星,陀罗,地空,地劫。

此前文曲星君,李长安已招得入体。这次所招之星君,只要剩余的五大吉星,与六大煞星。

将帝君神识往天空中一扫,六吉六煞,便通通跟随天魂下得了凡间。

“道兄,别来无恙。”

这时,中天之上,灵宵殿中,一位上古大神突然来到。

“你是何人?”

这位上古大神衣着黄金龙袍,仪态尊贵之及。

“在下昊天。”

“昊天?”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只是李长安却不知从哪听过。

身着黄金龙袍之人,自称昊天。又见李长安之天魂似不认得自己,略而一想,便已明白。

“道兄莫急,恐是时机未到,故你还未苏醒。”

说完,却有些婉惜,摇了摇头,像李长安楫别,回到中天之上。

“怪事?”

这人是谁,李长安从未见过。下得凡间之后,便问起各大星君。

“这个昊天是为何人?”

周天神灵中身着龙袍之人,并不只有四御。比如,东岳大帝,阎罗王等,皆是人间帝王般穿着。是故,刚才中天之上走出来的道人,李长安并不识得。

“回主公,昊天之名,是为玉皇的字号。”

刚刚招下来的左辅星君上得台前,向李长安道来。

“玉皇。”

李长安心内一震,玉皇,这“玉皇”还会有谁?

四御除了勾陈大帝,长生大帝,紫微大帝,还有一御,便是玉皇大帝。而玉皇大帝,如果要排个名份,却在其他三位帝君之上。掌管天,地,人,三界,权力极大。当然,北极紫微大帝不受玉皇所管。

李长安点点头,心中隐约得知一事。只是,现在他并不敢如此确认。随后又想,进入意静之中,挥手即将这个念头斩去,不再有任何遐想。

……

神宵殿。

“太师父,不知召集弟子,所谓何事?”

张无为虽然身为神宵道派的掌门,但却将教派之事,交给萧不凡及朱方时处置,大都时候,皆在闭关独坐,众弟子甚少看见。这一日,李长安接到师弟传话,说是太师父有事召见。

“安儿,如今你地仙已成,又是性命双修,境界之高,恐怕修真界内,无人敢与你争锋。”

张无为摸了摸发白的胡须,很是欣慰,能得此弟子,却是神宵道派之福。

“太师父夸赞,只是弟子运气比别人稍好一些而已。”

“哈哈哈……”

听到李长安如此谦虚,张无为大笑,然后又说,“岂止是稍好呀。”

“不知安儿有未听说过灵动九天界。”

笑后,张无为话锋一转,问起李长安话来。

“回太师父,灵动九天一界,弟子却是听过。”

“不错。”

张无为点点头,又道。

“灵动九天界当中,又有地仙一界,安儿是否也听过?”

“地仙一界?”

李长安摇了摇头,这个地仙一界,他却是没有听过的。

“人间之上,有九天,也称为灵动九天之界。而灵动九天界内,又有地仙一界。我等修真之人,若是修得地仙之境,便可进入此界。”

“原来如此。”

李长安心内暗道,难怪成就地仙之后,周天之上,似有一界为我大开。只是当时的李长安一心只想将周天星斗奈入体内,却懒得花时间去探究。

“安儿不妨身外化身,进入地仙之界。”

人间一界,便有无数的奇迹,更不用说地仙界了。此翻张无为召集李长安过来,便是想让李长安进入地仙之境。

“多谢太师父指点。”

一具纯阳天魂从李长安体内走出,向张无为道了谢,便飞入周天,进入到了地仙之内。

地仙界。

“花开花谢,又不知多少年过去。”

地仙界内,一个中年道人看着眼前一朵美丽的花儿。

地仙境与人间界不同,日夜交替,并不是以日夜升落划分,而是以花开花谢参照。花开之时,是为一天开始,花落之即,是为一天结束。

这位中年道人所叹之花开花谢,却是因为他之寿命将至,再已没得时间参道。而就在这时,天边一道紫气飘来,一时万霞齐开,周招紫气顿出,生出无数光明。随之而后,万霞之内,闪出一位青年道人。

这位道人身着白衣,举止从容,气度不凡。一行一走,如古之圣人。

“无量天尊,敢问道友从何方来?”

见这位白衣道人仪态万方,生而不凡,就连感慨自己时日不多的中年道人,此时也都上得前来。唱了句道号,便问了一句。

“在下从人间界而来,初到宝地,还望道友多多照料。”

这个白衣道人正是李长安。

“人间界?”

中年道人略有惊讶,心中暗道,“想不到人间修真一界,又出了一位如此之人物。”

要说这地仙一界,万千年来,虽然也有比较多的人间修真人士来到此界。但最为多数的,仍是地仙之境土长土长的修真之人。相对来说,纵算人间修真之人在人间修真界内称霸无双,但来到地仙之境,可能只算得上有些本事,未必就能与人间一般,横行天下。

“原来是人间界来的道友,在下寒远山。”

“在下李长安。”

“既然道友初来,不妨到我洞府一坐。”

名为寒远山的道人本来心灰意冷,但见着李长安时,便起了个念头,于是邀请李长安到其府内一坐。

“也好。”

李长安初来地仙界,本不应该如此轻信于人。只是如今李长安十四正曜已成,又加有六吉六煞从旁协助。只是随意一观,便已看到这位中年道人命宫之内的神灵。

“天同星君。”

寒远山命宫之处只有一个神灵,是为天同星君,没有形成“格局”。而天同星君为人和善,仁意,还有一些小孩子气,而且他不会骗别人,最为吃亏的是他容易被别人所骗。待李长安识得此后,很是乐意的回了一句,“如此,那我就叨唠了。”

“道友不用客气。”

两人一翻客气,寒远山前方带路,驾起云头,便来到了他所住之洞府。

“紫霞山。”

此山名为紫霞山,常年有紫霞笼罩。若是修真之人在此修炼,可将无数紫霞修得于体,威力无穷,其他地仙境的修真之人,无不眼红异常。只是很可惜,这紫霞山的紫霞虽然对修真之人大有好处,只是,这紫霞太过于猛烈,吸得体内之时,威利大是大了,但留下的后患也大。就如寒远山,自他得到这个洞府以后,方圆万里,已然甚少对手。可是呢,随着他功力的增强,他的寿命,亦不时在减少。直到如今,恐怕已没有多少时日。

“好一座紫霞山。”

李长安只是随意吐呐,便已知晓那紫霞对自己的修炼大有好处。

见李长安称赞有加,寒远山脸色有光,带着李长安进入山中。

此后时间,两人同坐于紫霞山巅,不时闲聊。有谈大道,又有说功法,亦述法宝。然后又云天下大势,再者又是人物异志,等等等等,千奇百怪,无所不谈。

寒远山见自己每一话语,李长安都能回答自若,就算不解者,亦坦白相告。

这李长安举止有度,潇洒从容,却又明心见性,自有一翻气度,寒远山不免心中敬仰。而李长安亦觉寒远山为人温和,仁善有加,却是增加了几分好感。

不知不觉,一日便已过去。

“敢问远山道兄可在?”

这时,紫霞山下,一片黑云生起,无数大妖降落于山脚。

第九十三章:移山填海

“道兄,似有客来访?”

李长安见山脚之下有数人道访,就要起身先行告辞。

“道兄见笑,山脚之下,若说他们是客,反不如说是些恶妖。”

“恶妖!”

果然如此,这地仙界似乎就是修真界与妖界的共同之界。这里不仅有无数散修,也有着无数修炼得道的妖怪。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天庭。只是大都修炼有道之人,并不喜欢受天庭的约束,纵算天庭每日招兵买马,这些个得道真君,亦不为所动。

“正是恶妖,贤弟暂且先行离开紫霞山,待我打退那帮妖魔,再与贤弟畅聊数日。”

寒远山见外敌入侵,不便再留李长安,就要谢客。

“哎,既然你叫了我一声贤弟,当弟弟的,怎能看到哥哥有难,就此退去?”

这个寒远山却是人品不错,见自己有难,却不想连累别人。就连那句贤弟二字,却是肺腑之言。再细看他之体内的“天同星君”,如他本身一般,慈眉善目,温善敦厚。如此,哪愿意就此离去。

“唉,也罢。”

寒远山虽然叹气,但心中却是欢喜,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然后,两人从山巅之上下得紫霞山。这时,山脚旁边,早已是大妖小妖无数,正等候着寒远山的到来。

“贤弟稍且退后,容哥哥与他们周旋。”

说罢,寒远山就将李长安护在身后,开口朗声道,“各位,我虽寿期将至,但这紫霞山却是个圣地,自然有德者居之。凭道不才,在此居住了几百年,看来亦也是没德,不日就要归去。尔等却要来抢,着实不知死活。”

待寒远山说完,这时,一个长着两只翅膀的妖道上得前一步。故作斯文,回着寒远山。

“远山道兄啊,这紫霞山有何神效,我等俱知。远山兄只是贪功走火,才弄得如此光景。现在你大限来到,何不让于我等。就算远山兄西归之后,我等亦不敢忘掉您的大恩。必立牌坊,以祭远山道兄之情。”

两人一人一句,李长安却是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是这紫霞山是个仙家宝地,可能是寒远山炼功走火之类,大限就此到头。自然,这座即将无主的洞府,便成为了无数散修,妖怪的眼中之物。

“原来是鹏道兄。”

寒远山做了下楫,然后脸色又一冷,“你乃鹏魔王之徒,贵师门所在的山头鹏魔洞府,亦是无上的仙家洞府,跑来紫霞山做甚?”

地仙一界,有七大圣,个个皆有大神通。

其中排名第三的,号鹏魔王,据说双翅一展,便是十八万里。这个长着翅膀的妖道,便是这个鹏魔王的第七个徒弟,号鹏道人。

“远山道兄有所不知,我鹏魔洞虽然也是仙家之弟,只是师尊一共收了七个徒弟,远看着我几个师兄皆于出师,下得山中寻到了仙家妙地。如今再看看我,本来就最晚入门,神通也没学得几成,更没有洞府,只好委屈在师尊之地暂且修炼。闻得紫霞山是个仙家福地,于是告别师父,来到了此处……”

随后,这个鹏道人又大誓赞美了这个紫霞山一翻,说自己真的是太喜欢这里。又道自己是个好人,若是平时,绝不会上得前来讨要。可如今时间紧迫,不得已,只好打扰。

“说的好听……”

命宫之处有“天同星君”之人虽然温和,也容易被别人骗,但并不代表他不聪明。就算这个鹏道人说的再好,寒远山岂会将自己的洞府送给这些妖道?

“若是鹏道人早些前来,或许贫道就将这紫霞山让给你了。只是很可惜,这座紫霞山,我已让给了别人,各位还是请回吧。”

寒远山伸了伸手,见他们不走,又道,“难道大家想明抢不成?”

说着,寒远山提了口气,周身紫气大盛。

“远山道兄还请息怒,我等又不是什么无恶之徒,这明抢暗夺之事,我们是不会做的。”

这个寒远山虽然是一介散修,但功力深厚,而且为了快速提升境界,居然令辟绝径,着实厉害。这个鹏道人虽然是鹏魔王的第七个徒弟,但却深得鹏魔王真传,为人圆滑。见寒远山发怒,便摆摆手,连说我等绝无此意。

“那就最好。”

寒远山也松了口气,虽然他修为深厚,也能将这一干妖魔击退。只是大限将到,越是多用一份力气,便死的越早。

“敢问远山兄,这紫霞山,却是送于这位道兄么?”

鹏道人见寒远山身后站着一位白衣道士,突然问道。

“是又怎的,不是又怎的。”

寒远山本来初看李长安时,只是有此念头闪现,待和李长安一翻畅聊之后,已然意动。

“如果是的话,我等自然是恭喜这位道兄喜得宝地,如果不是的话,那远山兄就是有意欺瞒我等,到时可别怪我们。”

鹏道人吐字缓慢,虽然仍是开口笑说,但已然威胁起寒远山来。

听到这个鹏妖所言,寒远山心下思虑起来。这紫霞山是块宝地,自己虽然看中贤弟,但若是将大好一座山头送给他,到时说不定反而将他害了。只是话已然说出,不好反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位是我贤弟,紫霞山我便是要送于给他。”

先喝退这干恶妖再说,到时与贤弟细述一二,想来,他也能理解。

“原来这紫霞山早就送于了这位道友啊,寒山道兄岂不是害得我等白跑一趟。不过呢,这些我都不计较。刚才寒山兄不是说么,自古名山,便是有德者居之,就是不知道你这位贤弟,是否有这个德呢?”

说完,又轻视的看了李长安一眼,“这位道友,寒山道兄大限就快来临,你不会一直站在他身后吧。就算寒山兄愿意护你,可到时也没得护了……”

说罢,众妖皆大笑起来。

“尔等若再此撒野,休得怪我?”

寒远山大怒,这辱人也太甚了。

“道兄休怒,这位朋友说的好,若是一直在他人之下,还修什么道。”

紫霞山虽好,可李长安却不会贪图。随即走了出来,与寒远山一道,面对着无数妖魔。

“好气魄。”

鹏道人拍手称好,这个白衣道人有些傲气,就是太傻了。他以为自己是谁,难道还想用一人之力,将我等赶跑不成?

“在下有没有那坐拥宝山之德,各位前来一试便知。”

李长安平时看起来是为谦谦君子,不与人争,但他却自有君子的傲骨。见到他们辱上门来,若还是避让不动,亦非君子所行之事。

“贤弟,你这?”

寒远山见李长安上前一步,但却不知李长安境界如何。再者,这一干妖类众多,就算是身怀大神通者,亦有可能不敌。

“放心,若是不敌,道兄再出手不迟。”

李长安为人并不圆滑,实为至诚之人,寒远山一直喊着他贤弟,他却开不了口喊一声大哥。

“小小道士,吃我一斧头。”

这时,山脚之下,众妖得到鹏道人的暗示,皆是越越欲试。其中一位虎妖最为迅速,双手各拿一把大斧,朝着李长安便砸将下来来。

“就这点力道,亏你还是虎类?”

地仙界内妖怪修炼法门,与妖界中的妖怪修炼,功法基本差不多。不说这只没有化成人形的老虎,便是化形修炼有成的大妖,李长安也是半点不俱。

“九龙之力。”

如今李长安是为人仙,而且这具天魂是为纯阳之身,与真身一般无他。一掌拍出,同样有九龙之力。李长安只是轻轻一掌,紫霞山便好像出现了九条金龙。随后拍叉一声,这只虎妖,便被李长安一掌拍到了天边,也不知拍飞到哪去。

“好小子。”

众妖暗吸了口气,就连鹏道人,也是大吃一惊,暗道他妈的看走眼了。

“我就说嘛,寒山道兄所赠之人,怎么会是无名之辈。”

见李长安一掌将那只虎妖拍飞,鹏道人心下也有些惧禅。只是鹏道人份外狡猾,哪会就此罢休。一边称兄道弟,一边问着李长安仙家何处。

“在下无门无派,还请鹏道人多多指点。”

李长安有意隐瞒身份,也不想告诉这一类妖怪从何而来。

“多多指点……多多指点……”

鹏道心内发狠,我这就对你多多指点。说罢,腰间光芒一闪,便拿出一杆银光长枪,朝着李长安一刺而来。

“好一杆长枪。”

这神枪长约一丈,通体银白,更有无数神符阵法位例其中。刚刚拿出,就有蛟龙出海之音。随之一挥,如江河翻滚,威力非凡。

“小心。”

旁边寒远山知道这个鹏道人是什么人物,怕李长安上当,一边提醒起来。

“多谢道兄,我自会小心。”

李长安点点头,见长枪来袭,不慌不忙。腹内之气一收,张开大口,随之一吐。

“天河之气。”

自李长安修得人仙之后,这天河之气的威力才算真正的体现出来。这气不是普通修炼之气,而是水劫五行之力。只是轻轻一吐,一道路凌厉的剑气便飞了出来。快如奔电,只是瞬间功夫,这个鹏道人,便被李长安一道剑气所伤。

“兄弟们,上。”

见此光景,鹏道人再也不装什么君子。喝令一干助拳妖类,就要将李长安灭掉。

见无数妖类袭来,李长安终于展现出了他的恐怖之处。随即念了一道法咒,将神念赋于紫霞山边的群山。

“移山填海,移山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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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只简单的看下各位的命格,虽然人的一生,皆在命格天盘当中,但有一些,我却不好明说,还望见谅。

第九十四章:积雷山

修得地仙者,便有移山填海之威。

况且李长安命功亦修得人仙,与性命之地仙两两相加,法力何其大也。只要念头稍动,紫霞山无数的山峰,皆被李长安移来。

若是普通的有道真君,就算修得地仙,这移山填海之威,也只能移动一两座小山头,厉害一点的,可能移出两三座,地仙顶峰者最多五六座。可李长安却是性命双修之辈,比之当年的张道陵都厉害无比。自然,紫霞山内无数山头,却不在话下。

“轰隆……”

连接几座大山,皆与被拔了出来,整个紫阳山一时乌云密布。稍后,又有十来座山头冲天而起。仿佛山头之上,有一只大手抓着这些山肪。

“镇压。”

随势一砸,就将大都妖怪,镇压其中。

就连那个鹏道人,在数十座山头的砸击下来,却也被砸的晕头转向。心内暗叫不好,张开双翅,扔下众人,便是冲天而起,只一会儿,已不见踪影。

“逃的还真快。”

这个鹏道人本领没有多少,但双翅一展,就是万里之外。不说李长安不想追,就算要追,面对着这样的速度,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贤弟,这些个妖怪皆是乌合之众,成不了大气候,还是将他们放下了吧。”

寒远山见无数妖怪,皆被十几座山头镇压在紫霞山脚,心中不忍,便开口对李长安说道。

“这个自然。”

李长安点点头,念起法咒,十几座山头赫然间重回原来之位。

“我贤弟不愿多造杀孽,尔等快滚。”

两人打发了一干妖众,便又回到了紫霞山中。李长安想起刚才发生之事,于是开口问道,“道兄,刚才听他们说什么大限将至,却不知到底为何?”

“贤弟纵是不问,我亦会告知于你。”

寒远山早知李长安会问及,便一一对李长安道来。

“想不到,这紫霞山内的紫霞,居然如此霸道。”

这紫霞山内的紫霞之气,不知从何产生,总之,却对人之修炼大有好处。至寒远山得到此地之后,短短几百年的时间里,居然一越飞到了地仙境。可惜的是,这紫霞之气太过霸道,寒远山当初贪动,一时没有防备,伤了内脏。此时天人五衰,寿命将绝。

“唉。”

寒远山长叹了一句,看了看整个紫霞山,发现一生忙于修炼,到现在仍没一个传人,现在悔之晚矣,连洞府都保留不住,只能静候有缘人。

“贤弟,我已不久,大限就要来临。本来想将这洞府托负给你,又怕你怀壁其罪。刚才见你神勇,愚兄却是万万不及。这座洞府,却是交给你了。”

“啊……”

李长安本以为寒远山只是为了打发那些个恶妖,却没想到,还真将这个洞府交给自己。

“这个不行,不行。”

李长安平生之中,无功不受禄。再者,收了人家好处,便是麻烦不断。李长安下得世俗之时,便已得知,那大楚国太子还在神宵道派呢。若是再到地仙一界收下什么好处,指不定有更多麻烦事。

“贤弟高风亮节,愚兄佩服。”

只是洞府放任在此,被一些恶妖占了,寒完山打死也不瞑目。又一想,我修道多年,亦没有个传承,不仿拜托这个白衣道人,让其为我寻得位传人。

“不如这样,愚兄修炼多年,只有端茶打雪守护山门的一干童子,一直没有寻得良徒。我这有卷紫霞丹经,现交你贤弟。若是贤弟日后寻得良徒,可将这卷经书传授于他便是。为作答谢,这座紫霞山,愚兄我就送于给你。”

“这……”

李长安有些意动。

如果说李长安不想要这座山头,那肯定是骗人的,他只是不愿意白白的受人恩惠罢了。只是这么一看,仍是李长安占了天大的便宜。如果是个恶人,若不想违背信义,指不定就拿着这卷经书,随便送于他人。又可以得到洞府,一举两得,何其美哉。况且,也算完成了当初答应之事。

李长安不是那种喜欢占别人便宜之人,但这紫霞之气,却实对他极有很好。

“罢了,罢了,日后帮他找到一位徒弟,然后再将这个山头还给他徒弟就是了。”

心中想了又想,只有这个主意最为稳妥。

“如此,在下答应便是。”

寒远山见李长安答应下来,心中欢喜,总算将临死之事交待完毕。随后,又一一对李长安详细的解释起这个紫霞之气。

时间飞快,不知不觉,李长安来到地府一界,已然一月有余。为了彻底的吸收这些紫霞之气,李长安将位于神宵道派的真身,都已招至地仙之界。

“这紫霞之气果然玄妙。”

李长安感叹了一句,随之心中一念,身体之内的天,地,人三花,便已飞了出来,齐聚于头顶。仔细一观,便见三花之内,已蕴含无数紫气。就连金色之花的天花,在紫气的引入之下,如天花,地花一般,一怒化为九朵。朵朵齐开,份外耀眼。

至此以后,三花之气,已得到彻底的滋养。若是再渡得,地花,天花,大劫,便是无上金仙。

当然,除了性功之外,这紫霞之气对于命功的修炼,亦帮助非凡。短短几日,肉身中的七大脉轮,却是变得更加凝结踏实。稍一运气,体内就会生出护体紫气。

唯一可惜的是,寒远山终是大限已至,在半月之前,已然仙去。

“没有位证大罗,任你大千神通,又当如何?”

亲眼看见寒远山的离去,李长安不免嘘嘘起来。

“还是渡得五行之金劫再做打算。”

一月多的时间,李长安皆在不停修炼,直到如今,肉身却不能再得前进。至于性功,人花大劫与地花大劫,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之威,却是相差千万倍。如此,李长安只好先将五行之金劫渡过后再说。

说罢,李长安展开心神,将五行之金星,招得入体。

“取禀玉帝,我紫微帝君相召。”

灵宵宝殿中,一位白发童颜老者,楫了一礼,对中天之主“玉帝”说道。

“既然紫微相召,太白金星,你便去吧。”

五行之金曜,是为太白金星。至紫微帝君不知何踪之后,由于太白金星人缘不错,便暂时辅助玉帝。只是太白金星毕竟仍归紫微帝君所管,紫微现在召见,他哪有不去之理?

“多谢玉帝。”

说后,太白金星的一缕天魂,便跟着紫微帝君下得了中天。

“太白金星,五行金劫之地,却在何处?”

刚刚将太白金星召得于体内,李长安便开口问了起来。

“回禀主公,五行之金劫正好在地仙境,位于“积雷山”“赤金洞”府,离紫霞山大概有一百八十万里的路程。”

太白金星上前一步,如实说道。

“一百八十万里。”

虽说不远,但也近不到哪去。

“主公,臣有一策。”

见李长安眉头轻皱,太白星君献上一策。

“快快说来。”

周天杂曜之中,天马星君最善奔行,不妨将他招得入体。

“想不到,诸天杂曜之中,居然有如此一个善于奔行的星君。”

太白金星此策,正合李长安心意。神念又是一动,将天马星君招得下来。

“天马星君何在?”

“臣在。”

“敢问星君,你这奔行,速度几何,能行多久?”

“回禀主公,我等身为诸天杂曜,并无“十四主星”及各大助星之能,大都杂曜,只有一两种神通。如我之神通,便是能够奔行不止。马啼一迈,便是三十三万里路程,更能彻夜日行。只要我紫微帝君在此,我便可永不停息。”

“好,好,好。”

李长安大喜,将天马星君招得命宫之处。然后又将紫霞山大阵打开,接着摇身一晃,便化为天马星君。认准“积雷山”的方位,四脚轻轻一迈,已然消失于紫霞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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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今日只有一章。

第九十五章:大力牛魔王

第九十五章:大力牛魔王

积雷山。

乃地仙界有名的山头,之所以有名,皆是因为这座山头住着“地仙七圣”当中的第一圣,号牛魔王,又称为平天大圣。

平天大圣,意思是为与天平起平坐之圣人。当然,这个称号是自封的,三界当中,也只有他们地仙七圣自己承认,别的仙家,可没将他们当作是正统仙神。

李长安化身天马星君,区区一百八十万里的路程,只是马蹄迈了六下,便已来到积雷山脚。

“好一个天马星君。”

李长安下得云头,摇身一晃,变化为本来面目。不免称赞起天马星君,有此星君在身体之内,日后便是碰到金仙,也能逃脱,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良驹也。

“太白金星,这赤金洞在哪?”

积雷山方万万里,李长安哪能寻得到那什么赤金洞。还是将掌管五行金地的太白金星招呼过来,一问便知。

“回主公,赤金洞府,便在积雷山山顶,不过……”

太白金星略一犹豫,似乎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回主公,这积雷山顶除了赤金洞外,还有一个洞府,号摩云洞,里面住着一个牛魔王,是那“地仙七妖”之首,端的厉害无常,主公还请小心才是。”

地仙七妖?李长安初时不明白,稍后一想,便已理解过来。对于周天星君这些正统神灵来说,那地仙七圣,自然是反贼,称他们是为妖已经够礼貌了。

“太白金星言之有理,我自会小心。”

如果是真正的“太白金星”降临,岂还会走什么积雷山。身为五行之金曜,他便能够打开时空秘道,瞬间进入五行之金地。只是现在各大星君只是一缕天魂,大都神通没法施展,只保留着原来命格上的神通。

“天庭讨贼,闲杂人等,速速退出积雷山。”

这时,天边祥云笼罩,瑞气传来,无数天兵天将,齐聚于积雷山顶。

“天庭又过来攻打积雷山了,各位还是退远一些才好,免得招来鱼池之秧。”边上一位散修,提醒着一干道人。说罢,自己便先行离开。

“太白金星,你刚刚从天庭下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地仙一界,也如人间界一般么?

“回主公,此乃玉帝讨贼之兵。”

随后,太白金星,又详细的解释起来。

原来这“地仙七圣”个个神通非凡,更有七大圣中排名第七的,号齐天大圣,据说是一只天地灵猴化生。生下来便大有神通,此妖猴着实了得,居住在地仙界花果山。收服了七十二洞洞主,又靠近东海,借得东海无数神兵利器,打造出了一支无上妖兵。就此,联合其他六圣,与天庭公然叫板,说要平起平做。

身为三界之主的玉皇大帝,何时受得了此气,便每日派兵来讨贼。

“却是这样。”

这些妖类想是本性不改,一直想着攻打天庭,重回昔日荣光。

“如此正好。”

李长安心道,我正想办法前往赤金洞呢,没想到天庭的兵马就已到来,待他们斗到难分难解之时,我便一跃飞入积雷山顶,进入那赤金洞府。

心下寻思,便退了数千里。

“这倒是不妙。”

这一退不要紧,可退至千里开放,那积雷山的状况,李长安却是份外看不清了。

“主公,此乃天庭所设的天罗地网。”

天白金星对天庭的用兵之法了如指掌,又上得前来说道。

“难怪我什么也看不见,听不清了。”

这天罗地网甚是神奇,天庭每每抓妖,为了不让这些个妖怪走脱,也不让外界之人相助,便设立了天罗地网。一网之下,仙神分例,人妖理清。

“回主公,可招得“顺风星君”与“千里星君”入体,要看透这天罗地网,自然不在话下。”

顺风星君与千里星君,便是传说中的顺风耳与千里眼。

这两大星君,皆和天马星君一般,是为周天杂曜,只有一两种神通,但却厉害非凡。往往在关键时刻用着他们,立即显出神威。

“如此甚好。”

周天星曜大有奇才,不说十四主星,就是周天杂曜,亦是不可多得。见太白金星道来,李长安便将命魂出窍,化为紫微帝君,将顺风星君,与千里星君招得入体。

这些星君是为周天杂曜,招起来倒也容易,几乎不用多少神念,便可将他们招之入体。不像天府娘娘,太阳星君等,需得如此废力。

“顺风星君,千里星君,随我入住命宫。”

李长安一道旨意,便将这两天星君招进了命宫。尔后,两大星君各展神通。一个是顺风如势,一个是千里如电。这天罗地网网尽一切的神奇法宝,再也阻档不了李长安的从中偷看。这还不只,如果配合着自己的千光之眼与天眼通,李长安只要抬头,便可见那无上天庭。

“南天门。”

天庭之南,有一座天门,上书三字,是为南天门。李长安只是一眼,便已见着了天庭之南的南天门。不过,现在李长安对天庭不太有兴趣,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积雷山。

“尔等快快投降,不然,我数十万天兵,便将你这积雷山移为平地。”

这时,积雷山半空之中,一个手持黄金宝塔的武将,开口说道。

“李靖老儿,你当我积雷山怕了你么?上次你带兵攻打我七弟的洞府,我老牛还没跟你们天庭算帐呢。今日正好,你们倒上得门来,岂不是找死不成?”

回答者是一个头上长着两角,手拿一根混铁棍。鼻子一哼,半空中便天雷炸响。此妖便是地仙七圣之老大,号牛魔王。听到那个手持宝塔的神将所言,又想起前次天庭带兵攻打花果山,将他的七弟打的落花流水,无名火爆起。今日又来我积雷山,还真没将我地仙七圣放在眼里。待打完这一场,我看是否有必要将诸位弟弟召集过来。此后再不仁慈,端了他的天庭再说。

“哼,冥顽不灵,巨灵神何在,我派你当讨贼先锋,将那牛妖捉拿归案。”

手持黄金宝塔者,是为天庭讨贼元帅,姓李,名靖,乃天庭重将。前不久就是李靖出师,带着一杆天兵,收拾了花果山洞府。现在兵锋正利,李靖再度出击,就要将地仙七圣之首的牛魔王擒拿归案。

“诺。”

李靖一指将令,便点出了一个善战先锋。只见那巨灵神将,手持两把宣花板斧,舞舞生风。就算是重有千斤的板斧,在他手里,玩的也是轻快无比。接到将令,点了一干兵马,就出了天庭大阵。

“我乃天庭先锋巨灵神也,何人敢与我为战?”

巨灵神征战多年,早识兵法之道。刚刚上来,便是一道怒吼,先破了这干妖类的气势再说。

“小小先锋,也敢叫战,受死。”

牛魔王不仅有大神通,而且也识兵法之道。见这个巨灵神一上来,却要威震诸妖,便自己当先一步,先生擒他再说,挽回些气势。

说着,牛魔王跨上“碧眼金睛兽”,一棒就朝那巨灵神将打来。

“好一个牛魔王。”

李长安暗暗拍手,这一砸之下,何止数十万斤,就算是李长安性命双修,比起这牛魔王的大力来,似乎也没得多少可比性。

“来的正好。”

巨灵神别的本事没有,但天生神力,见牛魔王来攻,拿着宣花板斧,便已大战起来。别看这巨灵神生着粗大,似乎傻里傻气。但一翻猛攻,身子骨却是轻快无比。手舞板斧,就如凤凰穿花,又如妇人手中之针线,灵巧十足。

“哼,找死。”

牛魔王心下轻视,敢和俺老牛比力气,你还差的远呢。两人战了几个回合,牛魔王便收取武器,头上双角瞬间变长,一时双角金光闪现,锋利十足。然后朝着巨灵神将一撞,便将巨灵神撞回到天庭大阵之中。

第九十六章:不死人仙

“哈哈哈……哈哈哈……”

众妖见巨灵神被牛魔王轻轻一撞,便撞飞到了天庭大阵之中,皆是大笑起来。

“如此废物,也敢出来叫阵,天庭无人乎?”

两军对阵,除了兵马上的交锋,就是言词之上也要大打出手。牛魔王将巨灵神撞飞出去,便狠狠的羞辱起天庭无人。

“父王,看我拿他。”

这时天庭大阵之中,跳出一位少将。

这个少将长的非凡,只见他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腰带乾坤圈,又寄着一根混天凌。

“这少将是谁?”

李长安只看得一眼,便知晓这个少将着实厉害。而且,此人居然不是人身,实乃莲花之身。诸多法术,皆对其没有半分作用。

“回禀主公,此乃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是也。”

天上仙神,几乎没有太白金星不了解的。

“果然英勇非凡。”

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之名,李长安在人间界便已听过。想不到天庭之中,还真有这个神将。

“这牛魔王是为地仙七妖之首,我儿仍需小心才是。”

地仙七妖,个个神通非凡,排名第七的那只妖猴已然如此,便不用说这些在他之上者。上次一场大战,要不是李靖请了无数天兵神将,还真拿不了那只妖猴。

“父王放心,我这就便去。”

哪吒说完,脚踩风火轮,便下得了天庭大阵。

“小小牛妖,也敢说天庭无人,看枪。”

哪吒当先一步,给牛魔王来了一个下马威。

“你是何人,老牛不杀无名之辈。”

牛魔王却是了得,轻轻一避,就已躲开了哪吒刺来一枪。

“你且记着,我乃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是也。”

哪吒火尖枪一指,对着牛魔王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个剥了龙王太子之皮,又杨言誓要杀父,而且又败在我七弟手下的哪咤三太子。敢问太子,被我七弟一棍打来,现在伤势如何?”

牛魔王大笑,调戏起哪咤来。

“你……”

哪吒大怒,再不跟牛魔王说什么话。轮起火尖枪,便与牛魔王斗了起来。

一神一妖,在积雷山上斗个不停。一时风起云涌,只听得兵器叮当之声传来。

这个棍法使得是精通无比,那个枪法亦是熟练非常。两人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哪吒见此,吸取上次与那妖猴比拼的经验,懒得再跟牛魔王争斗。将腰中乾坤圈一扔,便要将牛魔王套住。随后又是混天凌寄出,往空中抛去。这还不止,除了这些法宝之外,这次哪吒三太子还拿来了“九龙神火罩”。

这九龙神火罩是为无上法宝,只要被“九龙神火”罩住,罩内便会化为九条火龙,瞬间就可以将人化为灰尽,乃无上凶器。

见无数法宝飘过,此时的李长安都暗暗心惊。纵算自己法力高强,可面对着这一翻法宝,恐怕也要大大吃亏。

“身化万千。”

见无数法宝袭来,牛魔王眼露精光,忙运起神通,化为无数个牛魔王。转眼之间,那些法宝,却不知该打哪一个才好。

“这牛妖居然也有如此本领。”

见到牛魔王施展出如此本领,哪吒岂会罢休,也是身化万千,身形一晃,无数个哪吒三太子一一闪现。

“三头六臂。”

而后,法咒念起,赫然间,哪吒便化为三头六臂。

六只手臂,各拿着无数法宝。

牛魔王见哪吒终于将看家本事显陋出来,神情严肃,不再多耍,俯身化为本体妖形。

只见积雷山顶,一只巨大的牛妖便已闪现。凭着牛妖的本能,牛魔王对着无数的哪吒身影,便是冲了过去。

“我儿,退下。”

李靖见情势危及,忙令哪吒退下。手中黄金宝塔往半空中一抛。不偏不移,正压在了牛魔王本体的背上。

“夫君,我来助你。”

见牛魔王被“黄金宝塔”所压,一时难于脱困。这时,摩云洞中跳出了一位手持芭蕉扇的玉面狐妖。这个玉面狐妖虽说是女流,但也有大神通。此时怒气正盛,又加爱夫心切,手中一杆芭蕉扇,就此一扇,那大显神威的哪吒,就已扇得不知何踪。

“好机会。”

至此,两方大战达到顶峰。李长安见此,化身为天马星君,马蹄轻踏,便已来到积雷山山顶。认准赤金洞府,就此钻了进去。

两方人马虽然看到一个身影闪现,但哪顾得了这些。

李靖见这芭蕉扇厉害,不能力敌,又担心哪吒的安危,只好快速收兵。随后,几翻功夫,天庭人马,却是消失于积雷山。

……

赤金洞府。

这里的赤金洞府,比妖族之地的赤金厉害十倍不止。若不是李长安有太白金星入体,指不定刚刚进入,便要化为金身罗汉,就此西归。

“七杀星君,破军星君,何在?”

金劫与水劫可不一样,水劫固然厉害,但杀伤力有限。但金乃兵革之意,杀气最重。李长安虽说有些准备,但来到赤金洞,仍被这里的五行之金气吓了一跳。只好先将七杀,破军两大星君招得出来,以避此中杀气。再者,这里的赤金之气浓厚非常,也最适合这两大星君修炼。

又是一个月过去,两大星君皆已修炼到顶峰,再也不能吸收半点赤金之气。

“总算缓和了一些。”

李长安吐了一口浊气,一个月的时间里,李长安终于有点适应了洞府里的赤金之气。随即化身太白金星,就要渡得金动。

“主公且慢。”

这时,太白金星用神识提醒李长安。

“太白金星,你这是何意?”

李长安心下奇怪,自己即将渡劫,这太白金星叫住自己是为何事?

“主公,别看这区区五行之金劫,但与水劫却有些不同,纵算是主公化成我之身份,渡过金劫的概率,也只有五成。”

“难道太白金星有一条万全之策?”

渡劫本来就是九死一生,有五成渡得的机会,已然谢天谢地。

“不错,有我帝君在此,这金劫却是容易非常。”

太白金星豪气万丈,大笑的说道。

“快快道来。”

“回禀主公,五行之金劫,乃金之所化。周天星斗之中,除了我之金星,仍有许多五行属金的星君,主公不妨将他们一一招得入体,如此,便可轻易渡过此劫。”

“居然有如此捷径。”

太白金星说完,李长安便将命魂出窍,来到了二十八星宿之中。

“鬼金羊,娄金狗,牛金牛,何在?”

鬼金羊,是为南方朱雀第二宿。娄金狗,是为西方白虎第二宿。牛金牛,是为北方玄武第二宿。三大星宿,皆是五行属金,当然,还有早就招得入体的东方青龙第二宿,亢金龙。

“臣在。”

随后,李长安又将二十八星宿之四个属金的星宿,全部请进命宫。

当然,除了二十八星宿之外,就连主星当中,武曲星君,亦是五行属金,还有六大煞星当中的陀罗星君,也是五行属金,李长安一一将他们收进命宫。

如此多的五行属金的星君,齐齐入得李长安命宫,这五行之金劫,李长安只是瞬间,已不需要多久,也没费什么功夫,便已渡得。

“血肉衍生。”

肺藏魄,五行属金,渡得五行金劫,就是将血肉之躯提练到一个无比高深的地步。其中,金劫人仙最为明显的标志,就是“血肉衍生”。无数的血肉能够自行重组,再生。

如果修炼者达到了这个境界,几乎等同于不死。

这个时候,金劫人仙,亦称为“不死人仙。”

第九十七章:力士星君

不死人仙。

基本上,如果不是寿命将至,到了此境,便是很难死了。就算是与人对敌,身受重伤,也能以“血肉衍生”的境界,进而快速痊愈。

想不到,命功修炼,到了此时,已然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就算是道家术法神奇,亦没有如此之功。李长安大喜,一时便有点得意忘形,抬脚一步,就此走出了赤金洞府。

“你是何人?”

待李长安出来之时,那场争斗早已结束。换回来的,却是一干妖怪,大声喝问着李长安。

“唉,怎的如此不小心?”

李长安心下后悔,但既然被这些妖类发现。想了一会,这积雷山摩云洞主牛魔王有大神通,不如我去拜访一翻,以增长些见识。想罢,便大声说道,“我乃紫阳山练气士李长安也,久闻平天大圣之名,特地前来积雷山拜访大圣。”

“原来如此。”

这些守山小妖,本领低微,哪里能知晓李长安的身份。见李长安举止非凡,而且又看不透他的底细。待他一说,便相信了几分。于是就有小妖上得前来,对李长安说道,“大王正在摩云洞府,你随我来。”

小妖说完,领着李长安来到了积雷山中。

摩云洞府。

自上次积雷山大战之后,牛魔王心中就很气恼。暗道,“我老牛虽然自号为天平大圣,但却一直呆在积雷山中,从来就没想过攻打天庭。但却没想到,这天庭居然当先一步,先行声讨自己来了。”随后越想越气,就将其他几位兄弟叫了过来。

“二弟,你说,我们七兄弟联合一块,攻上他个天庭如何?”

摩云洞中分例坐了六个妖怪,这时,牛魔王向左边坐着的一位身形像蛟的道人问道。

“大哥,这攻打天庭之事……”

此人正是地仙六圣排名第二的蛟魔王,号覆海大圣。见牛魔王问起,心中想到,我在水中或许还有些本事,如果攻上天庭,还真应付不来。只是大哥问起,硬是拒绝,又有些拉不下面子,一时沉吟其中。

“大哥,这事需得再商议商议。”

排名第五的猕猴王,见二哥蛟魔王沉吟思索,便接过话来。

“五弟,这又是如何?”

猕猴王号通风大圣,天生就是机敏灵利,识得天地大势。牛魔王见五弟说道,却是要听一听他的意见。

“大哥,就拿上次天庭攻打七弟洞府花果山来说吧。本来七弟是将天庭打的是落花流水,眼看着就要占了他的灵宵宝殿。只是,到了后面,终于将一些大能惹恼了。直到后来,七弟照样输的惨不忍睹。我等与七弟的本事也就差不多,各有各的长处,就算联合起来,也不是那些大神通之辈的对手。我看,这攻打天庭之事,还是……”

六个妖怪看看在座几位,唯独七弟美猴王未到,心中不免发酸,不是个滋味。

就在众人独自感慨之时,一个小妖上得前来通报,“报大王,外面自称有一个紫阳山炼气士的,说是久仰大王威名,特来拜会。”

“什么紫阳山练气士,不见。”

牛魔王哪有空见什么练气士,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完呢。

“哎,大哥,不仿见上一见。”

猕猴王的神通虽然不及在座几位,但福缘深厚,识得诸天变化之道。一路趋吉避凶,混的是风声水起。听到小妖来报,却是心神一动。冥冥中感觉今日到此之人,非同小可,便向牛魔王建议,说是见他一见。

“六弟既然说见,想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牛魔王见此,吩咐小妖,将那个炼气士带来。

“在下紫阳山炼气士李长安,久仰各位大圣之名,特来积雷山拜见各位大圣。”

李长安向着六位大圣楫了一礼。

想不到洞府之内,却有六人,这倒让李长安小小的吃了一惊。随后又想起上次那场大战,指不定就是牛魔王心中不服,便邀了几位弟兄过来。

“紫阳山,听说紫阳山倒有些神奇。”

这时,排名第三的“鹏魔王”突然说起。

“比起积雷山来,小小的紫阳山,又有什么奇特之处呢?”

“是嘛。”

随后,鹏魔王却是没有再说。但猕猴王却很是亲热,待鹏魔王说完,便起身来到李长安身前,也向李长安楫了一礼,说道,“原来是李道兄,请。”说着,便将李长安请到一边入住,而后,又一一对李长安介绍起来。

原来这六位大妖,却是地仙七圣当中的六圣,正中坐着的自然是排名第一的牛魔王。

余下的是为蛟魔王,排名第二。

鹏魔王,号混天大圣,排名第三。

狮驼王,号移山大圣,排名第四。

向李长安介绍之妖是为猕猴王,号通风大圣,排名弟五。

禺狨王,号驱神大圣,排名第六。

排名第七的,是为美猴王,号齐天大圣。只是不知何故,却是没来。

猕猴王介绍完毕,又开口说道,“李道兄既然一人就能上得了积雷山,想必是有些神通。我等几位哥哥,却是在商议一事。只有讨论多时,仍没得个结果,你待我等分析分析如何?”

说罢,就将刚才商议之事,对李长安一一道来。说完,又怕各位大哥会有误会,连将神识通报给各位兄长,直说无妨。

“却是没有猜错。”

李长安暗暗微笑,心中就有了答复,回道。“上次天庭来攻,在下不才,却是见到了这一幕。”说着,李长安便依着上次所见的场景,称赞起牛魔王来。

李长安口才本来就是极好,加之又是亲眼所见,这一翻描绘起来,直说的牛魔王一人对战十万天兵,仍不落下风。这份英姿,三界难寻。

“李道兄妙赞。”

见李长安称赞,虽有夸张之意,但大都说的也是事实。了了几句,牛魔王便对李长安有了几分好感。于是心热起来,对李长安说道,“刚才五弟所言,正是我等商议之事,不知李道兄有何建议?”

“这也容易。”

李长安来到地仙界虽然不长,但在紫阳山却是呆了有一段时间,地仙界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见六大圣齐齐看着自己,于是开口说道。

“三界之主玉皇大帝一向仁慈,不与人争。上次天庭挥兵来讨,只不过是李靖大败花果山,想借势乘胜来攻。此次无功而返,想来,更不会卷土重来。各位大圣不用着急,静坐在山头之中,好生修炼才是。”

听李长安一言,六圣想想也是。

当初七位弟兄一起称圣,个个名头响亮,那是何等威风。天庭纵算是听到了七位大圣的叛逆之名,亦没有降旨讨伐,反而将美猴王招到天庭。就算是后来美猴王下得天庭之中,一翻小小的争斗之后,便又封他为齐天大圣。若要是美猴王安份一些,指不定过个几百年,便成了正统仙神之辈。怪就怪他生而狂逆,不通人意。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公然称狂,这才惹下了祸端,招到天庭的讨伐。

尔后,诸位大圣又想着刚才“猕猴王”所说的话语,心中更是不想攻那天庭。

“李道兄一语道破我等所迷。”

牛魔王听后,向李长安道了声谢。此后,摩云洞中大摆酒宴,说是为李长安接风洗尘。

这一翻喝将下来,不觉城三日过去,诸位妖王却是与李长安关系又近了一步。这一日,牛魔王当着所有弟兄,化身巨牛,与剩下五位妖王拼起了力气。

只见五个大妖,对着前头一头巨牛。

“退。”

单论力气,便是五位妖王联手,也不是牛魔王的对手。牛魔王轻轻一喝,将牛角冲将下来,五位妖王就已退后连连,就此不敌。

“好一个天生神力牛魔王。”

李长安拍手称好,大赞牛魔王天生神力。

“李道兄,不仿你也露上一手。”

众妖早就想见识一下李长安的神通,无奈一直处于酒宴之中,没得借口。此翻酒宴完毕,众妖皆在玩耍,便有了机会。

“如此,在下就与牛兄比一比这力气,牛兄以为如何?”

在地仙六圣面前,李长安哪能弱了自己威名。

“哟……”

三界之内,牛魔王还真没碰到哪个敢和他拼力气的。听李长安一说,牛魔王却是来了兴趣。对李长安说道,“好,好,好,俺老牛一身力气,自生下来便没有对手。今日,我等就好生看一看李道兄的神通。”

“请。”

李长安伸手说了一声请字,然后就将神识融入周天星斗当中。

“力士星君何在?”

李长安这一次将神识放入周天星斗当中,招的仍然是一颗杂曜,号“力士星君。”

第九十八章:西天取经

力士星君。

传说力士星君骨格神奇,乃天下力气最大之人。后来天庭知晓此事,便将他招上了天宫,当了力士星君一职。至力士星君入得天宫之后,各路仙家闻风而动,皆想探究一下为何力士星君境界如此之低,但却天生神力?

只是很可惜,纵算那些天庭神将智力过人,但研究来探察去,仍是不得而知。不过,这一翻研究,并不是没有收获。其中一位神将,便在力士星君的大力当中,悟出了一门道法。

此门道法,名为“傀儡神将。”

此中招出来的神将,便是威名赫赫的“黄巾力士”。

李长安此翻所招的,便是六界力气最大的“力士星君。”只是将神念微动,李长安便将力士星君招得入体。随后一道旨意,将力士星君招入命宫。

“接我一拳。”

牛魔王见李长安不是说假,又见李长安已然做好准备,便先用上了三成力道,看看如何?

“牛兄,怎的如此小看于我,这力道甚轻,甚轻。”

如今力士星君入住命宫,李长安便有了力士星君的大力神通。这牛魔王打出的三成力道纵算是能开山断河,对于现在的李长安来说,便是搔痒一般。

“哈哈,那就再接我一拳。”

牛魔王大喜,刚才一试之下,终于知道了李长安也是天生神力之辈。再不留手,这一拳打出,便是用上了八成力气。

别小看牛魔王的八成力道,便是上次那场大战,牛魔王也都未尽全力。此时使出八成力道,就算是连绵千里的山头,都要被牛魔王摧毁。其势之威,就算是金仙在世,也不敢硬碰。

“来的正好。”

见一拳袭来,李长安一接,便将牛魔王的八成神力接住。

“好,好,好。”

其余六妖刚开始也如牛魔王一般,以为李长安有些吹嘘。现在亲眼见着,皆是暗声叫好。

“不打了,不打了。”

见李长安不躲不避,只用双手,便接住了自己八成神力。牛魔王心中就已知晓,这道人的神力,却是在自己之上。纵算是自己使出十成神力,也奈何不了他。于是便撒手,不再比试。

“承让。”

李长安报了报拳,微笑的说了一句。

“李道兄如此大力,不知水性如何?”

李长安与牛魔王这一翻比试,虽是未分胜负,但各位大妖皆是识货之人,哪能不知道李长安的水平。纵算牛魔王没有拼尽全力,想来李长安与他之大哥的力道,便在伯仲之间。见两人比试完毕,排名第二的蛟魔王,却是要与李长安比试一下水上功夫。

“在下不才,也识得些水性,却是能够与蛟兄切磋切磋。”

水曜星金五行属水,李长安下得水中,直和陆地一样,没有半分差别。纵算是李长安水系神通没有多少,但与这个蛟龙比划比划,还是绰绰有余。

“如此正好。”

蛟魔王号覆海大圣,水上神通厉害非常,见李长安答应下来,一跃便跳入到了南海之中。见此光景,李长安没有迟疑,也是身形一晃,跟着蛟魔王下得了南海。

“水击三千。”

刚刚入得南海之时,蛟魔王便施展出了一门法术。一道巨*喷来,连绵三千多里。

“好一道巨*。”

只见南海之上,一道连绵千里的水帘冲天而起,煞是奇壮。

“水曜星君,随我入得命宫。”

一道旨意,便将水曜星君招进了命宫深处。那一道水浪,只是碰到李长安,却是变得温柔无比,婉如江河细流。

“道兄好神通。”

蛟魔王见李长安神通盖世,不再有所保留,化身蛟龙,便在南海水中,施展出了道道水上神通。一时之间,整个南海浮现出了一只水上神龙。无数水晶赫然生起,齐齐来攻。

但不管怎样,李长安招得水曜星君,便是掌管水之属性。纵算没有水系神通,但那蛟魔王的水系功法,亦也对李长安没有半分用处。

“道兄厉害,在下不及。”

蛟魔王见李长安一动不动,便已化解他之水上神通。心中惊诧,暗道,他都不动,我都奈他不得,若是施展神通,我焉有命在。随即收了法术,甘愿认输。

“蛟兄太过客气。”

妖族之中,向来是以实力来尊。众妖见李长安神通广大,心中敬佩。随后,又有排名第四的狮驼王,要与李长安比试移山之功。

李长安没有推迟,便与狮驼王比试了几个回合。皆是半斤八两,不分高低。

这时,七圣排名第三的鹏魔王上前一步,却是想要与李长安飞行之能。

“三哥,你这太不厚道了。”

地仙七圣当中,要数飞行能力,便是鹏魔王最是厉害,双翅一展,便是十八万里路程。而且,李长安也见识到了他之徒弟的本事,飞行一道,确实厉害。

“如此,那就算了。”

鹏魔王想想也是,这三界之中,还真没有人比得上自己。现在找这个自称姓李的道人,岂不是难为他嘛。

“无妨,既然鹏道兄有如此有雅兴,我便陪鹏道兄耍下,当以娱乐。”

李长安在紫阳山时,便招得天马星君入体,这鹏魔王纵算飞行能力再强,恐怕也不及天马星君。李长安有意展现自己的神通,自然是点头答应。

“好,好,好,李道兄,有请。”

鹏魔王不想占李长安便宜,便先令李长安先行。

“多谢鹏道兄好意,不如我等一同如何?”

“也好。”

见李长安不想先行,鹏魔王便与李长安同时起步。

只听见两声咻,咻的声音,积雷山中,两人的身影便已消失。

那鹏魔王天生就善飞行,在看到李长安大展神力之时,心中不免发痒,便起了争雄之心。这一翻飞行,便是连展十下翅膀,一下子就飞到了东海之滨。

“想来,这个李道兄纵算力比大哥,但这飞行之道,还是比不上我的。”

鹏魔王摇了摇头,见李长安没有到来,便要起身返回。

“鹏道兄,怎么不走了?”

就在鹏魔王沿路而回时,东海之前,出现一个道人,疑惑的问了鹏魔王一句。

“好一个李长安。”

鹏魔王心中一惊,直拍自己脑门。刚才还以为这个李长安没有赶来,却不想,他却还在自己前面。再不多想,双翅再度连展,又是消失不见。

这次鹏魔王打定主意,再不想其他,心中只想着一直往前便是。这一翻飞行,只看到天边两个影子,如流星划过,瞬间一闪,便消失无踪。

“长安城。”

从地仙界飞至东海,又从东海,飞到了世俗界的长安城。见李长安不紧不慢,又已到来。鹏魔王心中发狠,又是咻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阴山。”

此阴山,正是幽冥地府之阴山。想不到,鹏魔王却是飞到了地府之中。

“这阴山虽不雄伟,但却别有情调。”

这时,李长安说了一句。

鹏魔王听到,便已知李长安跟了上来。又是双翅大展,接连飞行。

“西域。”

鹏魔王又是一飞,飞到了西域。

“哎,三哥,你怎么来了?”

就在鹏魔王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却看到通往西方的道路上,出现了四人一马,皆是长相奇物。其中一人,身着虎皮,提着一根如意金箍。另外几人,有长着猪头人身手拿钉爬之人,又有衣着袈裟,口念佛号之人。

说话之人,正是地仙七圣中最小的一圣,号美猴王。

这四人一马,其中一个还是玉面和尚。再看了看他们的打伴,却是西域外佛的装扮。

“七弟,你怎的……”

鹏魔王吃惊不小,便问了起来。

“三哥,如今我被师父点化,正要与师父一同前往西天取经。时间仅迫,故没有向众位哥哥告别。既然三哥到来,便代我向各位哥哥问好。待我取经回来,再来我花果山一聚。”

美猴王见着三哥鹏魔王,甚是高兴。只是赶路要紧,却是没有与鹏魔王细谈,只是聊了片刻,四人一马又是赶路,往西而去。

“鹏道兄,这就是你七弟美猴王么?”

见美猴王一干师兄弟走后,李长安便来到鹏魔王身前。

“不错,正是七弟。”

鹏魔王叹了口气,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你这七弟生而不凡,乃天生灵石如化,却是有大神通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心性之中,喜怒婉如婴儿,却又不通人道,日后恐怕仍有大祸。”

周天星斗神灵,除了掌管周天星斗之外,还代表着天地众生的命运。李长安如今十四正曜早就招得,又有六吉六煞,更有诸多助星,还有一些杂曜。此翻一看,便能看出一个人的命格到底如何。

“道兄所言,真乃一针见血。”

当初七兄弟虽然一起称圣,但都是在地仙界闹着玩的,哪想到要攻打什么天庭。只是不想,七圣当中最小的美猴王,居然不知何故,却是真的与天庭闹上了。好在如今又得明师指点,前往西天取经。就是不知日后,又会怎样?

见到美猴王西去,鹏魔王一时心情低落,便没了比试的兴致。朝着李长安楫了一礼,便离开了西域,回到了积雷山中。

第九十九章:收徒六耳

“李道兄果然了得。”

见李长安与鹏魔王一道回来,摩云洞中各大妖怪皆是震惊不已。心中暗道,这个李长安不知在哪里修炼出如此神通,每种神通皆不下地仙六圣。

先是以大力神通与牛魔王争斗,又是水系妙法不在蛟魔王之下。随后是移山之能也是厉害如厮。更为恐怖的是这飞行能力,以他人形肉身。不想,亦与鹏魔王不相上下。区区一人,便将他们最为拿手之神通比了下去。

见到如此,众妖皆为李长安喝彩。然后,又拉着李长安,要与他细说个修行之道。一时吵吵闹闹,这个说什么神通,那个言什么功法。

“三弟,你怎么的如此闷闷不乐?”

这时,牛魔王见众妖皆与李长安论道,却见三弟鹏魔王好像心事重重。不免想到,三弟也不是那种不服气之人。就算是有人在本事上超过于他,也不会表现这般。

“大哥,却是因为……”

见牛魔王问起,鹏魔王便向各妖说起在西域见到七弟之事。

各妖听到鹏魔王所言,想起当年七兄弟荣光,又见七弟身入佛门,皆是感叹不止。李长安见此光景,又觉呆在积雷山已有数日,便起身告辞,回到了紫阳山中。

不知不觉,在紫阳山修炼,又是一月有余。李长安从打坐中醒来,这时,有扫地童子来报,说是紫阳山山脚,来了许多的妖怪。

“难道又是来踢场子不成?”

至寒远山离去,这紫阳山便成了李长安的洞府。现在从打坐中醒来,听到扫地童子所言,心下便是想着,不会又是一伙恶妖,想来抢其洞府?

“我已知晓。”

李长安退下童子,却是一个人走出了洞府。

“敢问可是李长安李真人?”

李长安刚刚迈出脚步,就已听到一大堆妖怪喊着自己的名号。见这些个妖怪缤缤有礼,神情甚是恭敬,不像是来抢什么洞府之辈。心下疑惑,回答道,“真人不敢当,但我却是李长安,不知各位……”

“我等闻真人大名,特此前来,只为拜得真人门下。”

见着正主,一干妖怪及散修心中大喜,皆朝着李长安楫了一礼,说是要拜李长安为师?

“怎么回事?”

李长安更加疑惑,这演的是哪出?

随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花了一翻时间,李长安才算明白过来。

原来至李长安离开积雷山后,众多小妖将李长安与“地仙七圣”比试一事传了出去。如此,李长安足不出门,却是在地仙一界有了些名气,算是站稳了脚跟。再加各路小妖争相传颂,本来只是略略胜过七大圣的李长安,居然说将成了是一个天地圣人。又说天地圣人此次前来地仙一界,就是寻访良徒。

“天地圣人”

天地圣人乃量劫不灭之人,这个名头不可谓不大。就在李长安盘坐修炼的一段时间里,众妖及众多散修闻得此言,便争相来到紫阳山,说是要拜李长安为师。

“在下功力浅薄,又加之初到地仙界,却是不敢有收徒之念。”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长安婉言谢绝。只是众妖哪会愿意,心中直想着,大凡圣人收徒都是很严格的,却是不会轻易收徒。李长安越是不愿意收,他们越是想拜得李长安为师。

见此,李长安亦是没有办法,只好任他们在此。

不觉时间又是一月过去,不少妖怪见李长安一言不发,平日只是打坐修炼,虽未赶他们离开紫阳道场,但也并未收他们为徒。有意志不坚者,便已早早离去。不过此翻来到紫阳山的妖类众多,加之紫阳山附近灵气十足,一些没得山门之妖怪散修,便驻守在了紫阳山脚,权当这里是他们之山头。而且这里众妖齐聚,热闹非凡。各相互通有无,功法比之一个人修炼,却是精尽不少。如此,更不愿意离开紫阳山了。

“想不到,事情居然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状况。”

李长安摇摇头,不免啼笑皆非。事后稍想,虽然感觉此事有些怪异,但并非对自己没有好处。怎么说有如此之多的妖怪相聚,日后自己办事,却是方便许多。为了照顾这一干妖怪,李长安便将山头的紫阳之气稍放出了一些。

李长安心中一片善心,却是让群妖激动不已。暗道,这李真人果然大善。又见如此真贵无比的紫阳之气来到,皆好生修炼,不再多耍。

这一日,李长安突然心神一动,似见一只灵猴飞来,便从打坐中醒来。在洞府之巅一观,却见紫阳道门旁边,跪坐着一只长有六只耳朵的灵猴。李长安只是看了一眼,本来还在玩耍的灵猴,不知怎的,却是仰头朝着李长安看去。然后神情恭敬,不时做楫。

“这灵猴不凡。”

李长安暗暗惊讶,这只灵猴看其样子,似刚出生不久,居然能够识得我在观注于他。随后又看了看他头上之六耳,见六耳随风便动,似能听到天地万物之音。于是李长安便下得山头,将紫阳洞府大门打开。

灵猴见李长安来到,却是上前一步,不时跪拜,然后吐字不清的说着,“师父,师父。”

“慢着。”

李长安见灵猴朝着自己下拜,身形闪动,避了过去。然后说道,“你这灵猴,倒也聪明。你要拜师也可以,但却不是拜我为师。”

想起当日寒远山托付之事,又见这只灵猴在此,李长安便起了代寒远山收徒之意。便令灵猴起身,随自己一同进入洞府。

众妖见李长安终于出得山门,然后又将一只灵猴招得进了洞府,心中欢喜。想到,总算李真人开始收徒,我等日后想必也是有机会的。然后,又暗叫自己努力,更是加紧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入得李真人的法眼,就此拜入紫阳山内。

“你这灵猴,不知姓甚名何?”

将这只灵猴带入洞府之后,李长安便问了起来。

“回师父,我无名无姓,山脚下众妖,皆叫我六耳。”

灵猴搔了搔头皮,回答李长安道。

“六耳,倒与你的形貌相似,以后便叫你六耳吧。”

李长安说完,然后才提到正事。

“我受昔日道兄所托,却是要为其收一个徒儿。今日见你来到山中,想是与紫阳山有缘。我便带道兄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灵猴见不是拜李长安为师,心中有些失望。但六耳一动,又是欢喜起来,连忙点头答应。

“既然愿意,我且先带道兄教你,望你日后好生修炼。”

“多谢师叔。”

这灵猴却是聪明,见并不是拜入李长安为师,却是叫起李长安师叔起来。随后,一翻拜师礼仪完毕。就此,这只六耳灵猴,却是进入了紫阳山一脉。

第一百章:生不逢时格

山中不知岁月,至李长安来到得紫阳山时,却是一年有余。

这一年的时间里,除了自己修炼之外,便是教习六耳一些道家神通。可能是李长安本就是个明师,又或者是六耳天生就很聪明,短短一月时间,进展神速。

其中有一次六耳偷跑下得洞府,与山脚之下的妖怪玩耍,不小心露了几手,便令一大堆妖怪震惊不已。心中暗道,这六耳也才进入紫阳山一年时间,怎的就如此厉害?若是再过一两年,我岂不是连六耳也打不过了。心中直恨自己,为什么那个李真人看不上自己呢?

“师门有事。”

正在修炼的李长安,突然心神一动,却是神宵道派张无为召唤。想想已有数月未回道门,李长安便将纯阳之身的天魂留在紫阳道场。然后自己的本命真身,却是回到了神宵道派。

“太师父,今日召见,有何要事?”

见神宵殿中,除了掌门张无为,各位师叔伯亦在其中。李长安向前楫了一礼,便问了起来。

“安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朱方时便向李长安说起了唤他回来之意。

“想不到妖族居然如此聪慧。”

听得朱方时说起,李长安才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上次人妖虚界大战之后,妖族就已改变了单纯以武力入侵人界的方式。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不知何故,却是有无数妖魔尸解,然后进得地府。借此投抬,随后又从中破开胎中之迷,转眼就变成一个妖人。

这些个妖人生而不凡,一边是人生,一边是妖物的思维。混迹于人界各处。世俗中的门派皆连向修真道门反应,希望诸多修真门人。派得高徒,下山除妖。

“想必不是除妖这么简单。”

无数妖魔进入人间,而且大都是为人身,功力稍弱者,便是发现不了他的真迹。纵算是知晓,人间之大,要一个一个去除,何其难也。

“安儿果然聪明。”

张无为等人皆是微笑,大赞起李长安来。

“我等道门此前皆有商议,加之近日又得到消息,可能这些妖族计谋,却是想首先控制整个朝庭,然后自上而下,开始人族妖化。”

大凡天下之事,皆是自上而下容易成事。如是至下而上,十年都未见得了动静。

“好一个人族妖化。”

此举也不知是哪个妖族大能想出来的,利用无上神通,先令众妖尸解。然后,再以人生进入朝中。这翻下去,恐怕不用几年,整个朝庭,都变成了上古妖庭。

“这事牵扯过大,恐我等修真之人,也是无能为力。”

在地仙一界呆的久了,李长安的见识日加深厚。若要尸解投胎,首先必得经过地府。若是地府禀公无私,自然没有问题。其中关键,也就是地府出了问题。若是如此,这地府之事,哪容得神宵道派这些修真之人插手,自然应该是天庭出马才对。

“安儿,这个我等却无需多虑,据“天师道”祖师传训,说是天庭已然知晓此事,这地府一事,已派神通之辈下得了地府,主要是现在尸解幻化为人之妖类,已然混进了世俗之中。如此,这些个妖物,仍然需得我修真门人除之。”

天师道祖师,据说是为天庭四大天师之一。此翻传话天师道,想来不假。

那尸解之法入得人界的妖怪,恐怕是妖族中的大妖。昔日人妖大战之时,那个白衣书生却是厉害如此,更不用说那个妖族大圣鲲鹏了。修真之人每每想起那场大战,若不是众掌门来临界,恐怕都得全军覆没。虽然人界不关修真界一事,但人界却是修真一界根本。若是人界有难,修真界也可能不保。只好硬着头皮,派出门中最为厉害之高手,前往世俗之中。

自然,神宵道派目前来说,却是李长安境界最深。如此,张无为便将李长安派去了世俗。

……

长安城,一处小客栈。

“又是榜上无名,为何我之命格如此……”

这时,客栈中一位粗衣书生,却在那痛酒狂饮。嘴里一直念叨,直说着自己命运之差。

旁边在坐的有几位书生,却是认得这个粗衣书生。

这书生是为“松阳书院”有名的士子,一身才气十足。但却不知为何,次次科举,皆连失利。众人皆在叹他怀才不遇,又说他生不逢时。见他酒意正浓,想劝上一劝却又不知何从说起。只好付过酒钱,下得楼中,还是不看得好。若不然,自己反倒有些替他可怜。

“这位兄台,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科举失利又当如何,我辈男儿却是应该发奋图强,争取下一次金榜题名。”

不知何时,一个白衣书生来到了粗衣书生之旁。

“咦,你是何人?”

粗衫书生见有人来此,半眯着眼问了起来。

“在下李长安。”

几年过去,那一纸通辑令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就算李长安现在大摇大摆的来到长安城,便也没有几个知道他是何人。

粗衫书生听此,半楫了下礼,便没再理会,又拿起酒壶,这次是一壶喝下。

“我本以为你有些才气,奈何自甘堕落,在下告辞。”

这位白衣书生,正是李长安。

在李长安得到师门消息之后,便已来到长安城,进而秘密探访起来。这一日,他便来到了长安城中的一家客栈。本来只是想听听城中讨论之事,却没想到在客栈之中,看到了一个酒鬼书生醉酒之态。正要离开,却不想,在他的命格之中,李长安发现了些异样。

“文曲,文昌。”

这个粗衫书生虽然未将肉身神灵唤醒,但李长安是何等人物,便是沉睡其中的神灵,李长安亦能够看得清楚。这粗衫书生命宫之中有文曲文昌两大身主文运之神灵,本来应该是飞黄腾达,今科登甲之相。但却很可惜,命宫之中,除了文曲文昌之外,还有两大煞星同守其中。

这两大煞星是为,“地空,地劫。”

两大煞星坐守命宫,瞬间就变成了“文星遇夹格”。此之格局并不是好格,而是凶格。

遇凶夹命,如此,两大文星就算再吉利再有文采,却也是一败途地。纵算是身有才华,也是怀才不遇。每每皆叹,自己生不逢时。

第一百零一章:文桂文华

“哎,李兄有所不知,我只是借酒消愁罢了,只是真正的发愁,这酒却是解不了的。”

粗衣书生见李长安要走,却是醒了过来,将酒扔到一边,叫店小二泡上了一壶茶。

“在下柳文昌,多谢兄台赐教。”

见其醒来,李长安回了一礼,便没有立即出得客栈。

“原来柳兄只是借酒发泄一下,并没有迷失本性。”

李长安微微一笑,了解了这位柳文昌为何假装醉酒。

随后,李长安与柳文昌又聊了一会。一翻谈将下来,李长安大至也解了一些。这个叫柳文昌的还真是有些才情,而且所在的书院也是赫赫有名,更有师从王学之,是为朝庭二品大官,又是一代大儒。如此之人,居然接连失利科举?

“李兄,不知你信不信命?”

不知何时,柳文昌问了李长安一句。

“君子说命不信命。”

其实人的命运,自生下来,就掌握在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曜当中,此之谓先天命运。若是这个人一生皆是碌碌无为,则他之一生,便被先天命运主宰。若是这人能够与人争,与地争,进而与天争,则可超脱先天命运。

只是,逆天改命之事却是千难万难。世上普通人士却是十之八九,哪有这么多与天争之人?

“在下幼时家中偶遇当朝天师袁天罡,说是为我算了一命。”

“何命?”

袁天罡是为星斗道派传人,虽然不能将周天星斗奈入体内,但观人之相与查吉探凶之术,却是比李长安高明的多。

“生不逢时。”

柳文昌说完,又是笑了笑。不知是自嘲自己真的生不逢时,还是感叹袁天罡的铁口神算。

“难道柳兄就如此相信命运?”

“不是我相信,而是不得不让我相信。”

柳文昌虽未一蹶不振,但看他的样子,仍是低迷失落。

“若如此,我便与你说说这命运。”

李长安不知怎的,居然来了兴趣,朗朗开口说道,“有道是枯木逢春犹再发,岂可人无得运时……”

命运二字,是为两重意思。包含的不仅仅是命,他还有运。正如这枯木,他本已枯萎,这是他的命。但是,遇到“春”之运时,他便仍可再度重唤生机,此是为运。

柳文昌虽然遇凶星夹命,生不逢时,但此中不逢时,只是大部分时候。若是得到机会,抓住其中一点时机,便可一跃化龙,今科登甲。

李长安口才及好,一时涛涛不绝,这命运二字,被他说的是淋漓尽致,好不细致。就连客栈中的店小二在听得李长安这一翻命运之说,都暗自一震。心头总是那句,“枯木逢春犹再发,岂可人无得运时。”

“先生大才,请受我一拜。”

听得李长安一言,柳文昌只感觉如醍醐灌顶,瞬间醒悟过来,周身四支说不出的通畅,连忙朝着李长安重重的行了一个弟子之礼。

拍,拍,拍。

“好一翻命运之说。”

李长安一口气说完,这时,一位锦衣书生道了声采。

“在下潭今秋,正想向先生赐教。”

喝采之人向李长安楫了一礼,然后大方的坐到了两人桌前。

“先生不敢当,却不知兄台有何事?”

见潭今秋来到,李长安心神一动,暗自说道,“此人居然周身神灵皆是吉星,实乃时运享通之辈。”

以李长安的了解,天地对于人类,都是公平没有半分私情。

比如这命运。

若是你自身哪里有了缺陷,那么,天地就会在别的地方对你进行弥补。就如这位柳文昌,现在他是生不逢时。但他却家庭和睦,而且还有一个贤妻。

这个潭今秋的命格,虽然不是有名的格局,而且也没有成为格局,但却比诸多有名之“格局”还吉。满天都是吉星保佑,这种人物,就是那些出门一不小心,就能捡到金砖,踩到狗屎之辈。

也就是说,这人是为有大气运之人。

“只是可惜了,大气运之辈并不是表现在周身皆有吉星当中。”

李长安又摇摇头,似在深思。

“潭今秋,你来此地做甚?”

这个潭今秋,柳文昌却是认识,与他一道,是为松阳书院的仕子。

“文昌兄,你可以来此,我怎的就不可以来,真是笑话。”

潭今秋讥笑了一翻柳文昌,然后才向李长安说道,“在下幼时也曾经找人算过命,刚才看到先生所言,想必对这天命一事知之甚多,不妨给我看看如何?”

“潭今秋,你……”

如果说柳文昌是生不逢时,那么潭今秋则是天才大运。这位仕子才进入松阳书院半年,就已展露出了锋芒,更得书院诸多夫子看重。这次乡试,居然中了解元。

“好命,好命。”

如果按“潭今秋”周身神灵论述的话,这潭今秋还真是得天眷恋,生得一幅好命。

“好何好之?”

“文昌文曲坐命,又有吉星相助,与柳兄之命格正好相反,实乃文桂文华之格。”

文桂文华,是乃上上吉格。

诗云:丹书一道自天来,唤起人间经世才。命内荣华真可羡,等闲平步上蓬莱。

此诗之意,便是说的”文桂文华“之命格。

其实,柳文昌命宫之中,也是文昌文曲坐命。若论文采,两人相差不多。只是柳文昌命宫之中却有两大凶星夹命。而潭今秋,命宫之处,全是吉星相助。如此,这便成全了两种不同之命格,也造就了两种人生。

李长安说完,便又看了柳文昌一眼。却见他已然没有初时的怒不可恶,心地渐渐平静下来。特别是听到李长安说的那句,枯木逢春犹再发,已然在他心里打开了一扇大门。心底对自己的生不逢时,也不在多想。此时李长安所说,却是一点也不反感,反倒是暗中感激。

“哈哈,先生果然神算。”

潭今秋大笑,大赞起李长安来。

“只是可惜呀,可惜。”

李长安一边细说,一边暗暗观察这个锦衣书生。

“可惜什么?”

潭今秋略微变色,盯着李长安。

“可惜这么好的命格,却是不应该生在人的身上。”

“你……你是何人?”

锦衣书生心中一震,就要后退,以为别人识破他的身份。但转念一想,随后深呼吸,瞬间便镇定自如。又说道,“先生何出此言?”

“果然没有猜错,这个锦衣书生,虽然是为人身,但却并不是人类。”

李长安暗中点头,但却不想在此点破。

第一百零二章:逆天改命

“人乃天地万物之灵,得天地大气运于身,若是一生又大吉大利,没有半点坎坷,则要遭天所妒。潭兄日后行事,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这个潭今秋,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便是妖物尸解转世。只是如今他是人身,光天化日之下,李长安却不想立即将他擒拿。是故没有点破,仍与他谈论着命运一道。

“多谢先生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说罢,看了李长安一眼,见其没有什么动静,心下稍安。又想,自己尸解转世,已是人类无二。就算是法力再高强之人,也猜不得我之身份。

“好险。”

潭今秋吸了一口冷气,以为被这人发现。只是之后再聊,他却没有了兴致。匆忙向李长安和柳文昌楫了一礼,便离开了客栈。

“柳兄,我也有些事情,便要离开。”

见潭今秋离开客栈,李长安却是要跟上去的,然后向柳文昌恭了恭手,就要离去。只是突然又灵光一闪,走之前时,随手向柳文昌一挥。赫然间,柳文昌命宫之中,便出现了两座庙宇。

凶星入庙。

本是在柳文昌命宫之处狂乱不止的两大煞星,却在这两座庙宇的镇压之下,很快就停止了狂乱,变的温柔和善,不再如先前般不安。

庙宇之力,可镇压一切煞星。

当然,如果吉星得到庙宇的供奉,便是锦上添花。

区区两座庙宇的出现,便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这份能力,几乎可以逆天。称之为逆天改命,也不为过。如果袁天罡在此,恐怕再也不敢给人预测吉凶,推测祸福。

之所以李长安没有给柳文昌再加上两座庙宇,实乃不想将他的命运改的太过完美。当然,有了这两座庙宇的加入。刘文昌的命格虽然不如文桂文华,但已经不在是生不逢时之命。平时只要抓住时机,仍可以飞黄腾达。毕竟文昌星君与文曲星君入住命宫之人,在整个世俗间,本没有几人。

“以后可别错过了时机。”

说罢,李长安便已离开了客栈。

而柳文昌待听到李长安所言之后,却是心中紧了紧,日后定当努力,不使得时机错过。

潭今秋至离开客栈之后,就已感觉心神不妙。只是他几翻搜寻,却又不见一人。心中烦恼,只恨现在自己是为人身,许多能力都没得施展。

“这是哪里?”

又行得一段路程,潭今秋越走越是心惊,以前熟悉无比的小路,现在却变得陌生之至,仿佛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哪位高人拦住在下。”

这潭今秋虽然身处险境,但认知还是有的。这翻情况,却是进入了别人之幻境当中。于是对着虚空,大声的说了一句。

“潭兄,你不认得我么?”

潭今秋说完,虚空中一声大笑传来,走出了一位白衣书生。

“是你。”

这个白衣书生正是李长安。

“不知先生跟着在下,有何贵干?”

潭今秋仍是脸色不变,向李长安问了起来。

“在客栈之时,潭兄不是请我给你算上一算么,怎的这么快就忘了?”

“哼,我与先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我有些不怪异,先生何必如此计较?”

潭今秋话语虽然镇定,但内心却已然波涛汹涌,暗道,“想不到,这个白衣书生还真有本事。只看得我面相,便能知道我的底细。”

“我不是说了么,如此好命,便会给他人带来祸害,而且容易招天妒,不妨让我为你改得一改,我便罢手离去,不动你分毫。”

妖类尸解化形成人,纵算有以前妖类的灵识,但却恢复不了以前的功法。这锦衣书生以前是否是大妖李长安不知道,但现在却是一个普普通通之人。纵算命格在好,在李长安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说他这个文桂文华,就算有“君臣庆会”的帝王命格,李长安都能将他拿下。

“先生所言,虽大有大理,但对我却着实不公。”

潭今秋一边说着,一边拖延时间。

“天地不公之事向来很多,你若记仇,以后随时可以找我。”

李长安能够做下此事,便不怕别人前来寻仇。见潭今秋要拖延时间,心中想到,还是快快将他搞定再说,若不然情况有变,又有得麻烦。

“周天星斗神灵,紫微号令,回我神位。”

虚空中一道旨意,赫然间太白金星就已闪现。手持玉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紫微召曰。天地万物,各自有序,不得干扰。今潭今秋破坏天条,扰乱人间,特招回周身神灵……”

玉旨念完,潭今秋周身无数神灵一下冲破了他的肉身,然后朝太白金星楫了一礼,说道,“臣等尊旨。”说罢,便已消失于虚空之中。

“你对我做了什么?”

潭今秋见李长安念了几道口诀,自己身体好像变得空虚无比,就连思维都变得缓慢不堪。心中大骇,暗道,我之转世,可是专门寻得诸天星斗之神灵意识附于体内。现在看看,却在李长安的一念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去吧。”

免去周身神灵,这个潭今秋便成为了普通之人。就算他有妖族意识,也翻不了大浪。就在李长安散去幻境,就要放走潭今秋时。虚空之上,一道雷响,降下了一道天雷。

“好一招逆天改命,小子,你是何人。”

天雷之力,一时虚空内皆是闪电,瞬间便破了李长安的幻境。

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来时空,这时,从小道之上,走出了一位中年道人。

“在下李长安。”

这个中年道人,李长安并不识得。但他周身所散发的爆烈气血,几乎令李长安站立不稳。急急运起神通,抵档着这股暴烈之气。

“李长安。”

中年道人轻轻念了一句李长安,好似在哪里听过,但却又不记得他是何人?只是中年道人此时正怒火中烧,哪愿意理会李长安是何方神圣。就算是天庭神将在此,他也要废了他的道行。

“受死吧。”

再不问其他,中年道人就是一掌,朝着李长安拍来。

第一百零三章:勾陈大帝

“金仙。”

人花,地花,天花。

天花乃金色之花,渡得天花大劫者,是为金仙。中年道人一掌之力,便是一座城池也要毁灭。李长安大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中年道人,居然有金仙的实力。就算这个中年道人不使用任何神通,单单是肉体的一掌之力,以李长安现在的的境界也抵档不了。

“砰。”

转眼之间,李长安便被这一掌打得粉碎。

地仙之上是为神仙,神仙之上是为金仙。

地仙与金仙,相差何止万里,李长安被一掌打得粉碎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血肉衍生。”

不死人仙,既然号称不死,就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了。李长安的肉身被中年道人拍个粉碎,但神念未毁,仍可以再生。随即运起神通,无数血肉又在半空中重新凝聚在一起。

“不死人仙?”

中年道人眼光不错,这命功中的修炼境界,他都知道。但也吃惊不小,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白衣书生,便练成了上古洪荒之时巫族大圣的能力。

“哼,就算你是不死人仙,可落在我的手里,同样得死。”

中年道人冷哼一句,念了一段法诀,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儿,便从他体内闪现。

“阳神。”

金仙的标志,就是修炼出纯阳元神。此中的纯阳之神,便是道家所称的阳神。

“道友助我。”

中年道人说罢,便又朝着李长安打出一掌,随后,那个阳神之身,点了点头,念了一句无量天尊,施了一个法诀,将天地最为厉害的“南明离火”招了过来。见真身一掌将李长安再度打个粉碎之时,便将“南明离火”一抛,就已开始燃烧着李长安飘浮于空中的残躯。

“好厉害的南明离火。”

李长安只恨没有招得火曜星君,若不然,也不可能受这离火之苦。虽然这离火阻碍不了自己的身体重组,但这离火却不时煅烧着李长安的神智。长持久往,指不定李长安神念一松,便再也没有能力重回不死。

“主公,如此下去,恐怕我等支撑不了几个回合……”

太白金星见此,便上得前来,向李长安说道。

“我亦得知,只是我却没有办法。”

境界相差太大,加之这个中年道人又是全力来攻,李长安纵算有周天星君附体,仍不是对手。只能被动挨打,没有半分还手的余地。

“主公,可请帝君快快将“华盖星君”招得入体,便可保自身无恙。”

危及关头,太白金星本想叫李长安招得火曜星君附体,但一想,那“南明离火”虽然厉害,但威胁最大的,还是这个道人的金仙之力,并不是离火术法,。

“华盖星君。”

时间紧急,眼看又一次被击破碎,李长安估计再得几次,自己就支撑不住。便不再多问,将神识融入周天星斗之中,瞬间便将“华盖星君”招得入体。

“主公莫急,看我之能。”

华盖星君刚刚入体,便见形势危及。不待李长安吩咐,便直接踏入到了李长安命宫,随后身形一晃,化为一尊华丽十足的顶盖。顶盖刚刚化形,展开便有十丈。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而且顶盖之中,蕴含着地水火风,天地规则全都齐聚。

华盖星君之神通,便是可化身华丽伞盖,附于人体顶门。随之而后,便是万邪不入,诸魔不侵,可抵档大罗金仙之下一切术法。

那中年道人金仙一掌之力,碰到这尊华丽顶盖,便如石沉大海,没有了半点反映。

“好一个华盖星君。”

得此星君,李长安终于可以喘息一会。

而那个中年道人在见到李长安这尊华盖之后,却也停止了攻击,而是细看起李长安来。

“你就是紫阳山那个李长安?”

这时,中年道人终于想起。这个李长安,不正是紫阳山的那个么?

“正是,却不知你是何人?”

见中年道人不再来攻,李长安一边回答,一边寻思着如何逃脱。

“既然你问起,我便告知于你,我就是……”

“鲲鹏。”

话语还未说完,中年道人却是摇身一晃,化为了一条大鱼。张开鱼尾,朝着李长安一拍,便将李长安拍到了东海之滨。

“正好。”

这一拍之力虽然凶猛,但李长安却没受多少伤害。见来到东海之滨,李长安心中大喜,又将水曜星君请入命宫,随后化身为水曜星君,就此下得了东海。

“主公,此地不是东海。”

在东海之中游了好一会儿,水曜星君才醒悟过来,连忙提醒李长安道。

“不是东海?”

见水曜星君大急,李长安就是一跃,便要从东海水中一跃而出。

“怪事?”

不管李长安如何运起神通,仍然出不了茫茫大海之中。

“回禀主公,我却是知道,这是何处。”

这时,北方玄武第二宿,牛金牛上前一步,向李长安道来。

“快快说来。”

“此为鲲鹏鱼肚之内。”

北方玄武之真身是为“勾陈大帝”,统管天下群妖,牛金牛身为玄武第二宿,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妖族特性。

“原来如此。”

想不到李长安就此一入,便进入到了鲲鹏鱼肚之中。

想必这个上古大妖鲲鹏见一时难于灭掉李长安,便将他收入腹内,以后再做打算。

……

九曲黄泉界。

“想不到,却在这里碰到了道兄。”

地府阴山之上,一位身着龙袍的帝君向前面的一个中年道人楫了一礼。

“原来是玄武道兄,传闻你已入得仙班,再不是我妖族之辈。”

这中年道人却是鲲鹏。

在他将李长安一口吞入腹中之时,便来到了地府,正打算寻找地藏王商议些事情。却不想,却在阴山之上,碰到了四灵之一的玄武,也就是天庭四御中的勾陈大帝。

“观鱼道兄何出此言?”

鲲鹏姓陈,名观鱼,万万年前,勾陈与鲲鹏等人还是一同修道之人。却不想,万年过后,沧海桑田,早没有当年时光。

“若是玄武道兄记得妖族之情,想我妖族,何至于偏居一地?”

陈观鱼愤愤不止,怒向勾陈。

“此乃天地大势,纵然是我也不能改变。观鱼道兄难道不记得,当年两位妖帝掌管天庭,那是何等的荣光,却是因为不识大势,居然身陨。而且我等妖族,当年人族还未出生之期,便已掌管了万万年的天庭。如今妖族气运稍差,却在情理之中。”

“推脱之言。”

其实不用勾陈细说,鲲鹏自己却是知晓。只是做为上古大妖,却不愿看到如今妖族之景。纵算面对着滚滚大势,却也要拼得一拼。哪怕就是身死,又有如妨?

第一百零四章:炼心之术

“观鱼道兄要说我是推脱,我却没得办法。”

勾陈大帝叹了口气,自己身为天庭四御之一,现在处境,却是有些左右为难,连昔日同时修道之好友,都不能理解于他,不免吁吁。

“哼,勾陈大帝还是多看看地府阴山美色,我却有事告辞。”

鲲鹏喊玄武为勾陈大帝,自然是讥笑于他。

“敢问观鱼道兄,可是去地藏王处?”

本来地府之中是为十殿阎罗掌管,但自从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玉帝请了西域外佛帮忙,便欠了西域外佛一份人情。于是,西域外佛便乘机在地府之中,设了一个菩萨。

此菩萨大有来头,号大愿地藏王菩萨。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此中的大愿,便是这位地藏王所发的宏愿。

妖类能够尸解化而为人,必先得经过地府。而地府十殿阎罗乃天庭玉帝掌管,自然不会让这事发生。唯一可以理解的,便是妖族与西域外佛勾结。而锟鹏来此地府,自然是去地藏王处,难道是与十殿阎罗喝茶不成?

“是又如何?”

见玄武识破他之去向,锟鹏便停了下来。

“若是的话,我这翻前来地府,也正是去地藏王处,不如我等一道,同去如何?”

见玄武过来,锟鹏心思暗道,此翻玄武虽然身为妖族,但久居天庭。妖族之念就算还有一些,但想必也没存多少。这次前来地府,必是破坏我等妖族大事。若让他前去,我妖族何时才能兴盛。

“我看我等都不要去了。”

鲲鹏说完,便化身大鱼,便要拦下玄武。

“观鱼道兄,此乃地府,若要争斗,我等到外面去。”

鲲鹏之大,方千里也。小小地府,指不定就被鲲鹏胡乱几下,就此毁灭。想罢,勾陈大帝本来这趟来找地藏王的,便也停了下来,先将现在之事处理完再说。然后,身形一晃,率先出了地府,来到了东海。

“观鱼道兄,当年我等就在此认识。”

玄武真身,乃一只玄龟也。与鲲鹏一道,万万年前,都住于东海。如今两人来到当初相识之地,旧时之情不免齐涌心来。便是鲲鹏,也是感慨良多。

“不错,我也想不到,当年还是一只小玄龟的玄武,如今一跃,便成为统领万妖的勾陈。”

看着对面那个统领万妖的玄武,鲲鹏眼中,只感觉有些模糊。但看的久了,似乎又还是当年的那只小玄龟。

“是呀,我也想不到,当年一心只参长生不入争斗的观鱼道兄,居然在洪荒时候,便成为了天庭的妖师,而那时的我,却仍在不断修炼。”

两人一人一句,皆在述说着旧时的美好回忆。

“纵算如此,可我仍然是妖族中那只大鱼,而玄武你,却渐渐离开了妖类,化身为天神。”

“唉。”

勾陈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回答。

“既然没有话说,那还等什么?”

鲲鹏说完,便不再理会勾陈大帝。展开神通,却要与勾陈拼个你死我活。

“观鱼道兄,你刚刚苏醒,实力大不如前,却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多多静养,稍过些日子,我再与你大战个几百回合如何?”

洪荒时期,若论实力,鲲鹏还在玄武大帝之上。只是鲲鹏万万年昏睡,就算这几年的时间将境界修炼回金仙的地步,但与当年金仙顶峰之境,还差的万里。

见鲲鹏一尾来袭,勾陈大帝只是轻轻一指,便将锟鹏打退。

“哼,看剑。”

锟鹏只是一试,便知自己不是勾陈的对手。被他一指退回,心中仍然不惧。随后张口一吐,一把绝世凶剑冲天而起。

“绝仙剑。”

勾陈大帝大骇,便是这剑还没到,他已是连连退后。

绝仙剑,是为诛仙四剑之一。相传是为通天教主之物,不知为何,却是流至妖界。

“你倒是认的此剑。”

鲲鹏轻笑,并没有就此杀去。

“诛仙四剑之名,我岂能不识。”

“既然识得,还不返回天庭,好生当你的勾陈大帝,再不要管人间闲事。”

两人早在万万年前便认得,灭杀勾陈,鲲鹏心中也是不忍。便拿出诛仙四剑中的绝仙剑,令其知难而退。

“观鱼道兄,你也并非不识滚滚大势之辈,为何却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倒还罢了,说不定到时便将整个妖族气运也给连累了。”

“妖族气运,现在妖族,还有什么气运可言。此之正逢天地大劫,若妖族还是呆居一地,量劫来临,却也要灭亡,我只不过是提前做好准备罢了。”

鲲鹏是为上古妖圣,岂会不明白大势?见勾陈说出,便将量劫一事搬来。

“鲲鹏道兄,量劫之事,你我都只知半点,何苦为了一点点希望,便行如此之事。”

此次量劫,并不是杀劫,而是生劫。若要生还,便要寻找天地有大气运之辈。纵观三界,便只有人界,一直气运悠长。若妖族能够进入人界,则很有可能躲避这场大劫。进而在量劫之中得以保存,若如此,以后这六界之内,又将回归于妖族掌管。

“懒得与你多费口舌。”

鲲鹏心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勾陈入得天庭久矣,恐怕早将自己当成是天上之仙神。那什么妖族,什么人类,在他眼中,都是一般无他。而我却不同,我乃是妖,只要能够为妖族争得一线生机,我便什么事都会做。就算是将人间变成地狱,又算得了什么呢?

随即不再多说,便取了绝仙剑,朝着勾陈一剑刺来。

“拍……”

勾陈大帝纵算是境界高深,但面对着圣人使用过的法宝,就连他也不是对手。那鲲鹏只是轻轻使剑,一道剑气便削飞了他头顶上的龙冠。

“小子,你想死么?”

锟鹏一招得手,便要再度出击。不想腹中一痛,却是李长安在他体内施展出了一道法术。

“咦。”

勾陈见鲲鹏吃痛,心中惊异。又见他腹内似有杀气袭来,便已得知。恐怕这鲲鹏小腹之内,却是藏有一人。随后展开心神一观,便感觉阵阵紫气袭来。心中震惊,却是知道此人是谁。

“玄武道兄,难道你还不走么?”

鲲鹏见自己相让,玄武却还不走,心中气恼。压制住了腹内之痛,便又要提剑杀来。

“你有绝仙剑,我定当不是你之对手。观鱼兄莫急,我这就离去。”

勾陈大帝向鲲鹏楫了一礼,随后一道神识,便与鲲鹏小腹之内的人儿交谈起来。

“我乃勾陈,见道友有难,特来相助。”

勾陈说完,又见鲲鹏似要发作,便不容李长安接话,说道,“我这有卷炼心之术,你炼成之后,便可破开鲲鹏身躯,从而逃离此地……”

第一百零五章:阴山之巅

“勾陈”

勾陈是为天庭四御之一,统管万妖,地位无比崇高,却没想到,今日李长安却是碰上了。

待勾陈大帝走后,鲲鹏终于将心神放于小腹之内。

“小子,我本不想杀你,没想到,你却误我之事,今朝我便炼化于你。”

鲲鹏心中大怒,若不将李长安炼化,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又在自己小腹内搞鬼。他虽然不惧,但面对生死大敌之时,若有一个闪失,他都会生死道硝。

说罢,不容李长安细想。鲲鹏念了一段法咒,小腹之内便涌进了无数暴烈之气。这些气机十分强烈,有兵革杀伐之意,也有妖兽天生所带的凶恶之气,更有经过炼化不带任何杂质的纯阳之气。无数的阳正刚烈之气齐聚于小腹,顿时鲲鹏的小腹就如一个熔炉。

肉体为炉,精血为火。

鲲鹏此举,便要将李长安炼化成人元大丹。

“心藏神,后天为识神,先天为礼,空於哀,则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气朝元。”

此为炼心之术的总纲。

这里的炼心,便是修炼神识。而神识却是三魂掌控,所以,这修炼神念,便是修炼三魂。

如今李长安天魂纯阳,已然修得了第一步。但若没有口诀方法,地魂及命魂若要纯阳,又不知什么时候。如今面对着鲲鹏的全力炼化,李长安便开始修炼起这炼神之术,将自己的三魂修炼成纯阳,方能够保持法身不灭,进而不被他炼化。

“天,地,命,三魂,听我号令……”

随即,李长安闭口闭识,完全沉静于修炼之中,不再管外界任何之事。

“咦。”

鲲鹏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白衣书生,居然能将三魂融为一体,使得自己法身不灭。此种功法,比之巫族的不死这身都厉害的多。就算鲲鹏恢复顶盛时期的法力,恐怕也很难将他炼化。见此,鲲鹏叹了口气,将一道符印打入小腹,暂且将他封印起来。

“看来,还是得去趟青丘山了。”

青丘山圣母是为妖族大圣,早在洪荒时期,便已修得金仙之身。虽然直到现在仍然未证大罗,但想必只差一步,就可一跃化为天地圣人。只是青丘圣母一直在青丘山修炼,向来不管其他。上次洪荒大劫都未理会。若不是女娲娘娘从她手中借走轩辕坟三妖,可以说青丘山妖族在洪荒一劫当中,未陨去一人。

“看来,还得好生计较一翻,若不然,我妖族怎么躲的过这场天地大劫?”

本来妖族圣人,还有一个女娲娘娘。但鲲鹏却对她已不再信任,此时的女娲,在洪荒时期,还算良善。但自封神以后,便不拿天下妖族当成自己族类,反而帮助人族,灭掉无数妖魔。回忆起来,鲲鹏心中就气恼万分。若不是女娲娘娘已证得大罗,指不定他刚刚苏醒之时,便要打上女娲宫,与她个女娲评评道理。

……

灵动九天界。

“玄武道兄刚刚下得人界,怎的又如此之快便已回来?”

勾陈至离开东海,便驾起云头,回到灵动九天一界。这时,中天之主“昊天”来得玄武宫。

“昊天道兄,实不相瞒,我却是实力不济,被观鱼道兄的一把绝仙剑打退。”

然后,玄武便详细的与昊天说来。

“原来如此。”

昊天略微沉吟,然后又再度开口,对玄武说道,“玄武道兄莫急,一切都在你我预料之中。”

“昊天道兄,现在之境,却是阐教出手的时候到了。”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语。随后昊天回到灵宵殿,召集天庭四大天师,拟了一道文书,说是地府有难,特请“元始师兄”相助。

此中的元始,便是元始天尊,是为大罗圣人。

虽然昊天是为四御之首,掌管天庭。但资质有限,万万年来,一直未证大罗。若论辈份,昊天与元始天尊,便是同辈。所以这声师兄,倒也叫的。

将书函拟好,昊天便交给张天师。看着张天师驾云前往昆仑玉虚宫,心中暗道,“我就要看看,是大势无情催人死,还是人心算计比天高。”

……

昆仑玉虚宫。

“师尊,天庭张天师送过一道昊天的书函。”

这时,云中子便将书函交给了坐于大殿中正的元始天尊。

“你待怎看?”

云中子见师尊发话,便回道,“回禀师尊,天庭昊天向来软弱,前次有地仙七妖大闹天宫,这次又有妖族入侵人界,可见,昊天管治天庭实属无方。”

若说这个云中子,却是大有名头。昔年封神大劫时,元始天尊之十二金仙弟子,遇难的遇难,叛教的叛都。唯独这个云中子,却是躲过了这场大劫,众人皆称其为福仙。

“只是……”

云中子说到此时,又看了师尊一眼。

“只是地府是为六界之根本,却不可被人巅倒阴阳。”

当年天庭有难,阐教众人可以不闻不问,但地府有难,却是不同。一翻话来,云中子的意思,是为出手相助。

“如此,你便去吧。”

喝退了去中子,元始天尊冷冷一笑,暗道,“昊天,万年过去,没想到,你去长进了不少。”

随后,便幻化出了一个身影,赶往了八景宫。

……

八景宫。

“师弟,你之前来,我已得知。”

不待元始天尊发话,太上老君便已知道了前因后果。随即吩咐一边的玄都大法师,“玄都,你与青牛,下得地府。”

“是,师尊。”

接到太上老君的符召后,玄都便与青牛一道,离开了八景宫,前往幽冥地府之中。

“师兄,你观这量劫如何?”

还有六百余年,便又是一次量劫。只是这次量劫,到底是何劫,六界之内,仍无一人知晓。

“不瞒师弟,这一次量劫,便连我亦不得而知。”

老上老君摇了摇头,然后又想起一句话,便说道,“当年我听老师有言,恐怕这一次量劫,也只有紫微帝君才得化解。”

“紫微?”

元始天尊皱了皱眉,周天仙神之辈,唯独这个紫微最为独特,是为天地初生之时的一颗北极星所化。而且,此星万万年便在周天当中,永远不动,众星皆围绕他转,是为所有星辰之主。在封神大劫结束之后,才化身出来。而且最近百年,这紫微又不知去向。

一时之间,两人皆没有头绪。

“师兄,不妨我等上得天外天,问得老师一问。”

“不可,师弟难道忘了么,老师有言,若不是老师相召,我等切不可去寻得一他。”

“师兄提醒甚是,我差点将此事忘了。只是这天地大劫来临,我等却要好生安排。”

元始天尊所说的安排,不仅仅是这天地大劫一事,还有那昊天算计之事。

“不错,那昊天虽然万万年来不证大罗,但却深得老师厚爱,一直气运悠长。这翻将我等之人拉入地府与人族之争,我们虽然识破,但仍得派人下得地府。此翻算计,着实厉害。我左右推测,可能,洛书,河图,便在昊天的手中。”

洛书,河图。

早在混沌之时,便已出现。与太上老君的太极图,通天教主的诛仙四剑,是一个等级的先天至宝。单论法宝威力而言,两书皆比不上其他先天至宝。但拥有此书之人,便可识得天地大势,就算是量劫到来,大势干扰不清,也可从图中得到趋吉避凶之测。而且,最为厉害一点,若将此图融入周天星辰,就算是圣人,也要被算计。

太上老君是为三清之首,万万年前,便证得大罗,境界着实甚高。想不到这一翻推测天庭之事,却是没有半分头绪。心中猜想,也只有先天至宝,才能不被所测。

说罢,两位教主,细细的商议。

……

地府,阴山之巅。

万万年来死去沉沉的阴山,今日却是突然大放光明。无数的仙家神佛,齐聚于整个阴山之上。一时之间,周天地府之幽魂鬼类,皆不得靠前。功力稍弱者,便是看得一眼阴山,便已神魂全失,再不得超生。

“见过各位师兄……”

云中子楫了一礼,看着已身为西域外佛之四大菩萨,心中冷冷一笑。

此四大菩萨,一为地藏,二为观音,三为文殊,四为普贤。而除了地藏之外,其余三大菩萨,皆是当初的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云中子此翻所称之师兄,无不是冷笑他们是为叛教之徒。

“云中师弟太过客气。”

四大菩萨还了一礼,微笑如常,并没将云中子的讥笑之意放在心上。

“哼。”

云中子闷哼了一声,想不到当年身为十二金仙之一的观音,文殊,普贤,如此不要脸皮。见羞辱他们不得,云中子便直接开口说道,“我奉师尊符召,特来地府,相信各位却是知道我之前来。我劝各位还是回西天好至修行,休得管人间地府之事。”

“云中道兄,此言差矣。”

地藏王身为四大菩萨之首,待云中子说完,便开口反驳。

“不知地藏止有何赐教?”

“我等受玉皇大帝法旨,特在地府超渡众生。云中道兄将我们赶出地府,岂不是务了万千众生之性命,实非六界之福呀。”

“那好,既然你西域外佛如此慈悲,那怎的与妖族勾结起来?”

四位菩萨阵旁,除了一干佛徒之外,还有一干妖族。自然,鲲鹏却是在的。

“天地万物,皆是平等。人要超生,妖类又有何不可。我等超渡妖族,使其化成人身。从而在人间一界教化万民,实乃六界之福。云中道兄,怎可说我等与妖族勾结?”

刁嘴滑舌,难怪西域外佛最近几百年来如此大盛。想必一些佛徒,便是受不了他们的诱惑。见此光景,多做口舌已无益处。

“还需得做过一场。”

说罢,云中子再不发话,便拿出一块印章。这印章粗看并不觉奇,但底面却刻有“番天”二字。云中子刚刚拿了出来,四大菩萨都是变了脸色。

“番天印。”

此之印记,便是当年赫赫有名专砸人这头顶的番天印。

见众人大惊,云中子暗声叫好。心道,“我这炼器水平又提高不少。若真是番天印再此,我还跟你们废话不成,早一印记将你们砸将下去,免得浪费我如此多的口水。”

“既然识得此印,我劝尔等还是快快退去,免得我等师兄弟自相残杀。”

云中子说完,见四大菩萨仍无动静,却是心中恼火,就将番天印寄起,朝着阴山四大菩萨之头顶一砸。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见翻天印砸来,观世音菩萨念了一道佛诀,顿时整个阴山便出现一片光和祥云。此之祥云,如佛光普照,那砸将过来的番天印记,便被阻拦在了上空。

“好一个大悲观世音。”

四大菩萨之中,观世音又称大悲菩萨。昔日由阐化佛,舍去了道家神通,炼就一身佛法。刚刚所念之口诀,便是大大有名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阿弥陀佛。”

大愿地藏王菩萨久居地狱,超渡了不知多少冤魂。随着观世音一道,述了一个宏愿,

“地狱不空,誓不为佛。”

如此之大和宏愿,就如天地圣意。整个地府之内,那些万万千千之幽魂,皆被地藏王所带动。随即,地府之中,一股浓郁的愿力传了过来。此之为万万千幽魂所持的念力,灌住于地藏王身,便成为无往不利的愿力。

那停在半空不得动弹之番天印,便被这股愿力一下就此冲破,转眼就失去了原来的神通。

“云中道兄,想不到你的炼器水平,又精进不少。”

将番天印打落下来,四大菩萨始才知道,这番天印,又是云中子仿照出来的假冒产品。

“若是真的番天印在此,就算是你西域外佛之多宝如来到此,我也要将他打个跟斗。”

云中子心中郁闷,想不到西域外佛功法如此厉害。昔日被消去顶上三花,胸中五气的,普贤,文殊,慈航,却又修回到了金仙的境界。若论单打独斗,这四人每位都不是我之对手。只是西域外佛向来不讲道理,此时一战,便是四人连手。好在妖族的那个鲲鹏还算好面子,只是冷眼旁观,并未来攻。

“云中道兄,我等四人联手,你万万不是我们的对手。居然你也称我等为师兄,我看还是请回,不要伤了我们师兄弟的和气。”

见一时僵迟,文殊菩萨说了一句。

而就在这时,阴山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人一牛。牛为青色,人却是道家法师打扮,随后这位高大的法师,看了看众人,便仰声大笑,说了一句,“各位师弟,不知可好?”

“啊,玄都大师兄。”

来人正是玄都大法师,是为太上老君的弟子,入门最早,而且辈分也最高。不管是阐教,还是截教,更或是西域外佛,只要是二代弟子,皆要称玄都一声大师兄。

“我奉师尊之命,特来地府,各位师弟却是回去吧。”

“这……”

三清当中,太上老君辈分最高,而且法力也最强横。这个玄都法师,也是太上老君唯一的弟子。法力之强,基本上可以说是圣人之下第一人也。就算是多宝如来在此,恐怕都奈何他不得。这只是其一,其二却是因为,云中子刚刚来此,玄都法师后脚便到。显然,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已然密谋好了。西域外佛纵算有两大圣人,但却没有镇教之法宝。若要与此两面教拼斗,指不定西域外佛又将重回当年截教的下场。

“难道还要我出手不成?”

玄都大法师见自己到来,都只是略微将他们镇住。心中暗道,万万年过去,难道我这个大师兄身份不好使了么?

“哈哈,玄都法师好大的威风。”

见西域外佛之四菩萨面露难色,鲲鹏心中气急。这西域外佛果然不可靠,一碰到实力强横之辈,便缩手畏尾,让人恼火。也罢,与这西域外佛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日后成事,说不定也要与这西域外佛做上一场。

“原来是鲲鹏道兄。”

若论辈论而言,鲲鹏的辈份与几大圣人一般,但却没有证得大罗。

“想不到,你却还认得我。”

这个玄都法师,洪荒时期还只是一个牵牛童子,想不到万万年过去,境界居然达到金仙顶峰。

“妖师之名,怎能忘切?”

“法师既然认得于我,难道就想将妖族赶到绝路不成?”

“鲲鹏道友,我亦只是奉师尊之符召。”

“是么。”

真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当年洪荒时期,便是这一干圣人相互算计,随后封神之间,居然各自内斗。如今天地大劫再临,这些个圣人又要跳了出来。

“我也不难为你,待我将你打退,你便回去付命。”

鲲鹏说罢,张嘴一吐,一把绝世煞剑便飞了出来。

“绝仙剑。”

此等凶剑,居然在鲲鹏手中。就连玄都大法师,脸色都阴情不定。

“看剑。”

说来说去,又有何用。鲲鹏是看透了这一干教派的嘴脸,便不再多说。手持着绝世凶剑,一剑就要往云中子头上削去。

“云中师弟,小心。”

这绝仙剑是为碧游宫通天教主的镇教之法剑,别看轻轻一刺过来。若是被碰上一点,便是三花尽毁,五气全消,比之任何先天至宝都更为厉害。当年诛仙四剑摆出诛仙大阵,若没有四位圣人到场,休想破得此阵。可见,这凶剑的威名。

第一百零六章:周天星君

云中子的境界自然比刚刚苏醒不久的鲲鹏高,但面对着天地第一煞剑之绝仙剑,却也生不出任何的反抗。而且,云中子炼器水平虽高,但却不受原始天尊的喜好,是故也没什么法宝。若是有,他也不可能天天仿制一些假冒产品了。

见绝仙剑一剑袭来,云中子大骇,暗道,“我在封神之中都能逃过不死,不想却要死在这把凶剑之中。”一时心灰意冷,就要闭目等死。

“鲲鹏道友,看我师尊法宝,太极图。”

就在这最危机的关头,玄都大法师取出一件法宝,看都不看,便朝着鲲鹏扔了过去。

“太极图?”

鲲鹏心中一惊,不免慢了半拍。再定睛一看,这玄都大法师就是一大骗子。这哪是什么太极图,分明就是一盏神灯。而就在他一念之间时,云中子只感觉绝仙剑之杀气陋了一丝,心中大喜,展开神通,瞬间便躲到了玄都大师身后。

“唉……”

终是慢了半步,云中子却是逃过一劫,果然是福中之仙。

见云中子逃走,鲲鹏便将目光放到了砸来之法宝。

“八景宫灯。”

此法宝虽然不是太极图,东皇钟等一类之先天至宝,但也是大有名堂。乃八景宫中日夜不熄之神灯,若是没有防备,就算拥有绝仙剑的鲲鹏,也要吃个暗亏。

“去。”

如今鲲鹏手中持有绝仙剑,自然是走到哪里,便是所向无敌。拿着绝世法宝,就算是他人境界再高强,只要没有位证大罗,他都不放在眼里。见八景灯来袭,一道剑气,便又刺了过去。

“回来。”

见绝仙剑来攻,玄都大师法只得将法宝召得回来,不敢与之硬拼。

“玄都,我看你还是回去取那太极图来此,不然,你休得呆在地府半刻。”

绝仙剑何等之威,鲲鹏一手一指,便将玄都打的只有招架之功。

就在玄都大法师思量着是否离去,这时,阴山之上,又来了一人,“玄都师兄,我来助你。”

来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首的广成子。

当年封神一战,消去顶上三花的十二金仙,如今万万年过去,想必大都恢复了些神通。

“师弟来的正好。”

若说修为,广成子的修为却在玄都之下,当年还打不过截教四大弟子。但他手中却有一件法宝,是为一尊法印,乃元始天尊采不周山柱炼化而成。此印名为番天,大时方圆千里,小时如巴掌大小。专打人之头顶。只要被此印一拍,就要饮恨当场。

此之法宝,便是云中子最想仿制的番天印。只是云中子毕竟未成大罗,所取之材料哪能比得上不周山石柱。如此,即便是云中子炼器水平再高,也仿制不出一个与番天印一般的法宝。

“各位师弟,不知可记得师兄。”

广成子冲玄都法师点点头,便向着三位菩萨说道。

“我等虽入西域外佛,但师兄对我等的恩情,却是不敢忘记。”

对于三位菩萨来说,广成子那可是真正的同门师兄。

“既然没忘,师兄也不说你等背叛师门一事,现在立即离开地府,我便既往不究。”

同为元始门下,师兄弟的感情还是有的。

“回禀师兄,我等已入得西天,便不再是阐教门下……。”

普贤真人号大行菩萨,见观音一时无话可说,便接过话来。

“好一个普贤。”

见普贤菩萨如此说话,广成子脸色瞬间就变得极其难看。“如此说来,以后你我便没有师门情份。你杀我,我不怪你不义。我杀你,你也别怪我无情。”

“玄都师兄,请……”

随后,广成子,云中子,玄都大法师,还有那头青牛,便已展开了攻势。

这一翻争斗,不说地府,便是人间界,都感觉到了。

“玄都师兄,你持番天印会一会那鲲鹏,你便与云中师弟将那几个逆徒牵住。”

在场之中,也只有广成子的番天印能跟绝仙剑拼上几招。其他法宝,拿都不敢拿出手。见鲲鹏绝仙剑厉害,玄都只好点头答应。与青牛,云中子一道,便与四大菩萨大战起来。

一翻大战,虽比不得当年封神一战,但也是惊天地,泣鬼神。但却不知为何,地府十殿阎罗一直没得上前。似乎这些仙神来到阴山之上,便不**们之事。任他们谈也好,打也罢。总之,居然是没有一个阴神到场。

只是,这些仙佛哪管得这些。随后,又大战了几个时辰,互有胜负。

“六道轮回。”

不知不觉,两方人马,便是打到了六道轮回之处。只是两方人马早已杀红了眼,哪管什么六道轮回。只是各看了一眼,便又杀将下去。

“天地大劫之事,就连是我都无从知晓。尔等却在此地大动干戈,退下吧。”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凭空生起。

“谁。”

众人皆在惊疑。

“我乃后土。”

想不到,六道轮回之所,还真是后土娘娘所化。尔后,后土冷哼一声,说道,“万万年前,我化身六道轮回,便是为众生命运。却没想到如今万年过去,尔等居然算计此处。尔等各自回去,告知于你等师尊,便说这六道轮回之所,还容不得他们干扰……”

他便是天地圣人又如何,如果后土现在能够重活,凭着这份功德,便也可位证大罗。

后土娘娘显然动怒,说罢,六道轮回一时间全部漆黑,待过了片刻,两方人手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地府。待仍要进入之时,却发现有一股命运的力量,阻止着他们进前。便是地藏王要回他的地藏王府,却是前路无门。

众位仙佛大惊,见出了如此差乱,再也没有了比拼之念,纷纷驾起云头,转眼就已消失。

……

青丘山。

“鲲鹏道兄,不知来我青丘山有何贵干?”

至上次阴山大战之后,不管是仙,还是佛,更或是妖,都失去了对六道轮回的控制。可以说,这一次争斗,各方都有没得到好处。眼见着入侵人界的希望泡汤,鲲鹏免为其难,却是来到青丘山,想请得青丘圣母出山。

“三娘,你我相识多年,我今日所来,你怎的又会不知?”

鲲鹏叹了口气,自苏醒过来,自己每日为着妖族的气运奔走。不说辛苦,可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就不明白了,为何青丘圣母能一直坐于山头,永久都不走出山门?

“鲲鹏道兄,当年洪劫大劫,封神大劫,我都未走出来,今招天地大劫,又关我何事?”

“三娘也是我等妖族,为何却说出如此话语,着实让人寒心。”

“鲲鹏道兄,不是我不想管,而是这天地大劫,连我都看不清楚。我不出山还可,恐怕一出山门,便如洪荒,封神时期,就要身死。我劝道友也找个山头闭关修炼才是,管他什么天地大劫。再说,这气运一事,未成大罗之前,争亦是争不来的。”

“可惜呀可惜……”

在青丘圣母说到大罗之时,鲲鹏连叹了几声口惜。心中想道,就算是成就大罗,如果与女娲一般,又对我妖族何益?

见青丘圣母一点也不为所动,鲲鹏就要起身告辞。

“鲲鹏道兄慢走。”

见鲲鹏就要离开,青丘圣母却又挽留。

“三娘却是何意?”

鲲鹏心中一热,难道圣母改变主意了?

“闻你刚刚苏醒,而又还是鱼身,我这有颗天元丹,可能对你有些帮助。”

说完,青丘圣母便掏出一颗金光神丹,朝着鲲鹏一扔。

鲲鹏见着此丹,心中大喜万分。摇身一晃,便化为千里大鱼。然后张开大口,便将“天元神丹”一口吞下。鱼尾一跃,便飞入东海。

“我为东海一浮鱼,洪荒时期已化生。万万年后方才醒,如今一跃便化鹏。”

一声鸣叫,东海之中一只千里大鱼,终于展现了他的神奇之处。赫然之间,本是一只千里大之大的鱼类,却在吞下一颗天元神丹之后。周身一跃长出了鸟的羽毛,接着是翅膀……

随之双翅一展,便是飞入云宵。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从鱼化为大鹏,这份激情,就像鱼跃龙门。这份心情,实乃天下一等一的快事。

“南天门。”

鲲鹏只是展了展翅,便飞到了天庭南天门处。

“你是何人。”

南天门中,早有四大天王看护。见天边一只千里大的鹏鸟飞来,便要点齐仙兵,严加戒备。

“我乃鲲鹏。”

一料神丹吞入腹,鲲鹏终于恢复了当年洪荒时期的功力。只是天庭如今却不是妖族天帝掌管,而是昊上玉皇大帝。鲲鹏心中虽想恢复妖族昔日荣光,却没傻的现在杀进天庭。

说完,便不再理会那四大天王,双翅一展,又回到了青丘山。

“多谢三娘。”

看来,这青丘圣母虽然不愿走出山门,但妖族之情还是深厚。

“鲲鹏道兄不必多礼,你便去吧。”

这一次,青丘圣母却是下了逐客令。

“多谢。”

此时鲲鹏刚刚得到青丘圣母的帮助,并不以为意。又道了声谢,飞回到了东海。

……

修炼不知岁月,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从打坐中醒了过来。双眼一睁,便是一道法诀念出。

“三魂纯阳,现。”

口诀念完,李长安体内天地命三魂,瞬间走出李长安体内。四人相视微笑,一时默默不语。尔后,如同本身一般,盘腿打坐其中。

“时机已到,道友,我等却是要破开这鲲鹏胸腹。”

李长安点点头,随后展开心神,将神识传递于鲲鹏,说道,“我已修得三魂纯阳,你再也困不住我,我这便要从你体内而出。”

说后,也不待鲲鹏答复,暗运神通,纵身一跃,便破开鲲鹏的身躯。

“你……”

鲲鹏此时正在东海修炼,不想李长安破体而出,随即吐了一口鲜血,受了轻伤。

“咦……”

见李长安脱困,鲲鹏却要将绝仙剑寄出。却不想,李长安周身紫气大盛,冲盈而泄。顿时整个东海,皆是滚滚紫气。

“你是何人?”

这紫气有些熟悉,但鲲鹏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在下早已说过。”

李长安见鲲鹏举指怪异,似在思索,好像认得自己一般。但此人甚是危险,李长安现在虽然修得纯阳三魂,炼心大成,但也只能自保,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这中年道人似乎在短短时间,又是境界提升。本来还只是金仙境界,李长安现在一观,便像是快要位证大罗。

“是了,他就是那颗北极星……”

当年天帝东皇太一与帝俊,皆是从太阳星中得道。而其中有一颗北极星,全星皆是紫气,就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出现。

正当鲲鹏想起之时,李长安却没有理会于他。早早就化身天马,朝着鲲鹏恭了恭手,便是马蹄一迈,转眼就离开了东海,返回到了人界。

只是不想,刚刚来到长安城,师门又发秘召于李长安,说是人间妖族之乱已然解除。李长安心中疑惑,便离开了俗世。待回到师门,才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想不到这六道轮回,却是四御之一的后土娘娘所化。”

李长安着实敬佩,这份功德,比之女娲造人都一点不差。只是女娲造人自己却得已保全,进而证得大罗。但后土娘娘身化六道轮回,就已再也享受不了天地功德。

李长安感叹了句,心道,“这天地之间,虽然皆有算计,但那无私之人,还是有的。”

带着敬佩后土之情,李长安离开了神宵道派,重回到了地仙界紫阳山。

……

“木曜星君,土曜星君,火曜星君,听我紫微号令,回我神位。”

十四主星虽然厉害,但碰到境界高深之人,也抵档不了。反观一些杂曜,却在关键之中,救得了李长安一份性命。比如华盖星君,若没有华盖星君化身为顶盖,护住李长安。就算李长安是为不死人仙,也要生首异处。

“值年,值月,值日,值时星君,听我紫微号令,回我神位。”

随后,又将“四值功曹”招得入体。

“太白金星,还有多少星曜神灵……”

此时李长安体内,已有十四主星,六吉星,六煞星,三奇星,五曜诸星,天马星,千里星,顺风星,巨力星,华盖星,二十八星宿……数一数,已然有五十几颗星曜。

“回主公,二十八星宿,实乃勾陈大帝掌管,虽奉紫微符召,但日后说不得仍要送还勾陈,如此一数,仍有三百多位星君没有归位。”

“想不到,还有如此多的星君。”

李长安暗暗杂舌,但却喜于脸色。周天星辰神灵越多,对李长安越有好处。

“太白金星,拟我旨玉,送入周天……”

这么多星君,李长安一个一个去请,着实麻烦,便似了一道旨玉,交由各大星君。一时之间,周天星君,纷纷入得李长安体内。

“回禀主公,咸池星君归位。”

“回禀主公,红鸾星君归位。”

“回禀主公,孤辰星君归位。”

除了这些,又有,“台辅星君、封诰星君、恩光星君、天贵星君、龙池星君、凤阁星君、三台星君、八座星、天官星君、天福星君……”

“大善。”

李长安大手一挥,将三百多位星君分列两旁。

第一百零七章:人参果会

第一百零七章:人参果会

“百官朝拜。”

紫命坐命,旁边有左粥星君,右辅星君,文曲星君,文昌星君等文将,台下又有七杀,贪狼,武曲等武将。文武并列,两列排开。此之格局,实乃“君臣庆会”之格。就算是“杀破狼”格局,碰到如此一个上有贤君,下有能臣,天下皆安,万邦来朝之吉格,也奈何不了半分。

仔细的感受着身体内的周天星斗,李长安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就是这天地星辰的主人。只要意念一动,周天之上的星辰,便会融入自身。

这种融入,不是星辰上的神灵,而是整个星辰,全部奈入体内。

随着感受的加深,一丝丝记忆也慢慢回来。

“我乃紫微。”

“我乃紫微。”

“我乃紫微。”

脑海中,不时闪现着这一句话,还有一个身穿龙袍坐于北极星宫的帝王,又有诸天星辰,辅助其中。只是记忆终到此时,便又结束。李长安脑海中的那个紫微形像,一下子变得破碎无全。到头来,弄得李长安整个脑海都是混乱不安,居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得谁。

好在李长安入静功夫深厚,见此情况,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进入意静之中。随之神念一挥,瞬间就将这个“我乃紫微”的念头斩掉。

“我乃李长安。”

管他什么紫微不紫微。随后双眼微闭,继续打坐修行。

……

这一日,地仙七圣中的六圣来到紫阳山做客。

“各位道兄来此,未曾远迎。再者洞府寒碜,也没什么招待的。”

见地仙六圣前来拜访,左右洞府却没个什么东西招待,李长安心中尴尬。

“不急不急。李道兄,我等此前前来,一来看看道兄的紫阳洞府,二来也是邀请你与我等兄弟一同前往万寿山五庄观。”

通风大圣弥猴王这时说道。

“万寿山,我等前去万寿山做甚?”

万寿山里有个五庄观,乃地仙之祖的地盘。地人之祖号镇元子,地位崇高,与三清,四御都平起平坐,道法高深。平日只敬天地,来往皆是云中雾里,甚少结交陌生之人。

“道兄想必是每日修炼,却不知山中无岁月,他处便有了多少变化。”

说罢,弥猴王便跟李长安详细的说起了这事中的缘由。

原来这事却跟前往西天取经的美猴王孙悟空有些干系,说是他们师徒一行四人沿西行走。突一日,却是经过了万寿山五庄观。当日地仙老祖震元子说是要去“弥罗宫”讲什么“混元道果”,便带走了四十六位徒弟,剩下两个小弟子看守家门。不想,这美猴王孙悟空闻得五庄观异果神奇,已是就前去偷吃了几个。随后被五庄观的弟子发现,大骂了孙悟空一顿。

而后,孙悟空气急,一棍将那天地灵根打坏。至此,待震元子回来之后,发现灵根已毁。怒从心来,便将孙悟空一行四人捉了回去,一翻怒打之下。孙悟空便去了南海请了观世音菩萨,用他那玉净瓶中的仙水,将那天地灵根人参果树救活。震元子大喜,便与孙悟空结为兄弟。而且,又拿出诸多人参果,说要开一个人参果会。

“镇元子开那个人参果会,与我等又有什么关系?”

震元子地位崇高,平日里李长安也不认得于他。再说,那人参果据说是万年才结一次果,只得三十来个。地仙界仙家无数,若是要分,也轮不到李长安这种无名之辈的头上。

“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却不知,那震元子不知何故,说是仍有三个“人生果”闲致。若是有缘之人,便可前往五庄观。”

原来是这样。

既然还有三个人参果剩下,自然这有缘之人便是天下众人。而以什么来证明你便与这果子有缘,自然得在五庄观较量一场才知道了。

“想必这人参果还真有些神奇,也罢,我且与各位道兄一同前去。”

李长安对这个人参果是没多少兴趣的,他一心修炼,并不想靠外功。之所以一同前往,一来不忍拂了六圣的心意,二来也凑下热闹,长些见识。怎么说这人参果会也是地仙之祖震元子开的,虽比不得蟠桃圣会,但也是远近闻名。诸多仙家,恐怕都已前往万寿山。

随后,李长安吩咐了几句六耳,说是要用功修炼。便与地仙六圣驾起了云头,往万寿山而去。

“好一座山头。”

万寿山故名万寿,看山便已得知。李长安等众人看得一眼,心中都暗暗滴沽,万寿山都如此了得,更不用说里面的五庄观了。随后想想自己的山头,简直没得比呢。

几人又行得近时,赫然间,眼前便现出无数楼阁。

“此乃万寿山五庄观,尔等是为何人?”

这时,早有守山弟子出现。见到李长安一行七人,便开口寻问。

“我等是为地仙七圣,与七弟孙悟空是为结拜兄弟。闻得镇元大仙举办人参果会,已是便从积雷山前来一观。”

待牛魔五通报了身份,守山弟子这才放行。尔后,便将他们引到了一处山头。此时,山头之内,已然有无数仙家。有散仙修道者,也有如地仙七圣这些妖怪修道有成者。更有一些小神仙,如山神土地之类。由于他们地位仙职实在太低,哪有得人参果分。那些守山弟子,也一并将他们放在一处。

虽然七人不受地仙待见,但也知道,人家是何身份。自己也就是地仙界里面的几个散修,能来此处,已然算是有些本事。随后七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就此坐了下去。尔后又有无数散修,妖怪之类前来。

“各位大哥,想死小弟了。”

这时,七人身边一声呼唤,一只毛脸猴头跳了出来。

“啊,是七弟。”

来人正是孙悟空,七人久别重逢,不自觉却是感慨良多。各说了许多话语,随后又将李长安与孙悟空介绍了一翻。只是孙悟空不知为何,却对李长安没多少感觉。只是奉承的与李长安打了声招呼,便没有多说什么。

“道兄不要见怪,我这七弟便是这样。”

这是弥猴王轻声对李长安说了一句。

“无妨。”

李长安微微一笑,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中。

“各位哥哥,坐在此地做甚。走,走,走,我们上得正厅。”

孙悟空性子火爆,见自己六个兄弟不受镇元子待见,只将他们放在此处,心中就大感不快。几人一翻亲热之后,便拉着大哥牛魔王,说是要将他们请入正厅聚会。

“七弟,还是你去吧。”

牛魔王心中一热,暗道,七弟这人还是极好的,只是不通人情世故。我等虽与你是结拜兄弟,但与那镇元子却没什么干系。你将我们请到中堂,与那无数的成名仙家同坐,却是有**分。便挽言拒绝,其他几个心中也甚明亮。接着对孙悟空说着,“七弟,我等在这里甚好,你无需挂念,你且先行回去。待哥哥一会抢得那人参果,再与你同坐。”

“那哥哥们就在此处暂歇,我在那里恭候各位哥哥的到来。”

孙悟空见几位哥哥都未起身,心中不知何故。眼见着大会又将开始,只好辞别众人,先行到正厅入坐。

“这猴头性子如此火爆,恐怕每时都会惹些祸事。若不是他气运深厚,早已化为灰灰。”

李长安看着孙悟空走后,便是叹了口气。本想说上几句,但自己本是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且看他自己命运造化,我等却不要多说。

眼看接近正午,万寿山中,已经来了无数的拜访之人。也不知是地仙之祖的名头响亮,还是受不了那人参果的诱惑。更或是也有与李长安一样的,只是为了凑热闹,长些见识。

“人参果会开始。”

随着一声令喊,地仙之祖镇元子举办的人参果会,便已开始。

“承蒙各位仙家光临……”

这时,地仙之祖镇元子走了出来,向来往无数的有道真君楫了一礼。随后缓缓开口,“贫道不才,洪荒年间,得到了一株天地灵根,养育万万年,便是这人参果树。此树特异,需得万年才收获一次。如今算算时间,已是万年过去。贫道不敢独享,便摘下拿来与众多仙家分享。只是天下之大,仙家众多,这人参果也就区区数十个。恐有一些得道真君,却是不能享得。不过,天地之物,便是有缘者得之。这人参果,若是与各位有缘,还是可享。”

说完,伸手虚空一指。顿时虚空之中,便生出了一个方圆十里的之高台。

“虚空造物。”

李长安看得真确,那块方圆十里的平地,并不是幻境,也不是法宝生成,而是真正的地界。如此虚空造物的大事,令李长安大是震惊。想不到,天地间,却有如此境界。

李长安虽然将无数星辰引入体内,尔后又渡得地花大劫成就地仙,命功更为精进,是为不死人仙。再加近期越发修炼,只要渡得五行之土劫,便可成为杀劫人仙。但比起镇元子这虚空造物之境界,却是差的太远太远。远到李长安都不敢去想,这是何等的境界。

“若是有缘者,便可上得台前。”

镇元子不用多说,各位散修皆已明白。说的通俗一点,便是让各位比试一场。若是你有些神通,入得镇元子的法眼,指不定就将那人参果分你一分。

镇元子刚刚说完,这时,便有两个散修跃上了高台。一翻拼斗下来,都是半斤八两,没什么奇特之处。也没见镇元大仙点头称好,两人看到,便不再比试。暗道,我之前来亦不是为了抢人参果。今朝在此拼斗,却是希望哪位仙家看上于我等。

见目的完成,如此,双双楫了楫礼,就已下得了台中。随后,又有一干个妖怪及有道真君上得了台前,皆是普通平常,无甚精彩的地方。

“大哥,还是你上吧。”

若论综合实力,地仙七圣当中,还属牛魔王厉害。眼见拼斗再无出彩之处,众位大妖,便怂恿大力牛魔王上前。

“如此,哥哥便去了。”

说罢,牛魔王将披风一甩,手拎着混铁棍,鼻子哼了哼,大声唱道。“我乃积雷山牛魔王,谁敢与我一战?”

“好一个牛魔王。”

比试还未开始,牛魔王这一声怒吼,便令人心神一震。就连地仙镇元子都微微一笑,摸了一把胡须。点点头,暗叫一声,“好牛儿。”

“这牛妖却有一些本事。”

说话之人,乃四御之一的勾陈。

“岂是有些本事,那人却是我大哥。”

孙悟空在一旁听到勾陈大帝称赞,大是高兴。

勾陈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身为四御之一,他哪会不知道地仙七妖之事。当年孙悟空派兵攻打天宫,若不是勾陈与昊天有心算计三教,早将他打入轮回之地,哪有他今日前往西天取经之事。见孙悟空又要得意妄形,懒得再看。心中暗道,“你这猴头越闹,三教便会越乱。”

此中的三教,说是人教,阐教,还有佛教。

当年一气化三友之三教,本来还有个截教。奈何封神一战,截教众人死的死,逃得逃。所谓的截教,就此破灭。

牛魔王吼完,大都数人皆心中掂量自己的本事,一时尽然无人敢于上前。

“哈哈哈……哈哈哈……”

牛魔王大笑,想必这人参果便与我老牛有缘了。

不想,在他大笑完毕,一个白衣书生却是一跃而上,来到牛魔王对面。随后朝着牛魔王楫了一礼,便说道,“在下也想凑一下热闹,牛兄,请了。”

“怎的是他?”

中堂各位仙家见白衣书生来到,皆是侧耳,心中不免疑问顿生。

“你是何方神圣,报上名来。”

老牛与人拼斗,向来先叫他人报上名号。

“我乃孔宣。”

不错,这个白衣书生正是那大战西周各部,英勇无敌的孔宣,也就是李长安认识的徐慕白。据说他被西方圣人接走,号孔雀大明王,入了佛教。不知怎的,却来到此处?

“啊……你是孔……孔宣……”

封神之中的妖族大圣孔宣,天下皆知。

“不错。”

孔宣微微一笑,然后拱拱手,向镇元大仙说道。“镇元道兄,在下特来你万寿山讨个果子,学望道兄不要小气才成。”

“道友客气,你若要个人参果,来问我便是,上得此台做甚?”

镇元子位列地仙,当年不承招惹封神大劫。但孔宣之名,他却是听说的。所以,待孔宣说明来意,心中也想给他一个人情,便叫他下来。

“哎,这可不成。既然道兄立下规矩,我孔宣却不要破坏的好。”

孔宣是个极要面子之人,人家镇元子又没请他,现在入得中堂向他讨要,岂不成要饭的了么。若不是这人参果对他现在大有好处,他还真不想来。

“既然如此,那道兄请吧。”

见孔宣谢绝了他的好意,镇元子也没得办法。总不能人家不要,你硬塞给他吧。

“人参果对我大有好处,这才上得台与牛兄一战,还望不要见怪。”

孔宣当年被准提圣人接走,入了那西方佛教。但他天性是妖,那西域外佛之功法,他却一点也不敢兴趣。尔后又化身孔雀,一口便将多宝如来吸入腹中。最后没得办法,西方两大圣人,便将他记忆封印,送到了轮回之中。

不想,万万年过去,孔宣居然破开了胎中之迷。重新拾回来原来记忆。可虽然如此,几十次的轮回当中,他的法力失去良多。若没有灵丹妙药,却是很难恢复。若不然,当年与李长安一战。小小人仙都没成的李长安,哪能逃得了孔宣之手。

“我老牛也是来凑这一热闹的,可我却万万不是你的对手。”

牛魔王很识趣,他也不见得就比现在的孔宣弱多少。但闻得孔宣是为当年妖族大圣,不想与之拼斗。留下一个好名声,日后办事就要容易的多。

这就是牛魔王的厉害之处,比那孙悟空机灵多了。

“这可不好,若是牛兄这就下得了高台,日后众妖还说我以大压小。在此台上,我们便不分辈分,各展齐能。我赢了你不说我欺压于你,你打过我,我亦心服,你当如何?”

见牛魔王便要下去,孔宣急忙拦住。

“既然如此,那老牛我就多有得罪。”

话已至此,牛魔王若在推辞,便是矫情了。

牛魔王不再多说,面对着这个昔日打遍西周无敌手的孔宣,一时神情凝重。见孔宣站于其间,微笑如常,并不想要出手之相。牛魔王暗道,孔宣辈份比我高出不少,自然不愿以大欺小。如此,他便拿出混铁棍,朝着孔宣一棒就此砸去。

“来的正好。”

这混铁棍虽然比不得孙悟空的如玉金箍,但牛魔王天生神力,一棒打来,威力还在孙悟空之力。这便是为何美猴王敢大闹天宫,却还要称牛魔王一声大哥。想必是牛魔王之神通,便在孙悟空之上。

孔宣见一棒打来,其势甚威。虽然他神通无双,但如今光景,也不敢硬拼。随之退到一边,拿起折扇,便与牛魔王大战起来。

两人拼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牛兄,可要小心了。”

见此光景,孔宣只好展开五色神光,其盈一闪,便是一晃,朝着牛魔王刷来。

“五色神光。”

众位仙家见此神光,心中大骇。暗道,此之五色神光使出,天地间,又有谁人敢档?

那牛魔王也是有见识之辈,见五色神光刷来。急运八九玄功,化为一道长虹,就此下得了十里高台,算是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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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杀破狼格显威名

第一百零八章:杀破狼格显威名

“承让。”

牛魔王也算了得,若不是身怀八九玄功,恐怕那五色神光一刷,他便要被孔宣当场擒拿。虽然身化长虹离开,也算不敌,但至少输的还算有点面子。

孔宣拱了拱手,然后又对地仙界诸多有道人说道,“不知还有谁再来赐教?”

待过半会,镇元子无人应战。便高呼道,“这人参果,想是与孔宣道友有缘。”说罢,就有童子将“人参果”送了上来。

“多谢。”

见“人参果”送来,孔宣也不迟疑,神念一扫,便将人参果吞入腹中。

“好一个人参果。”

孔宣也才吃得一口,境界却是立马提升。本来还是“神仙”境界的他,居然一举冲破此境,一下子就到了金仙的境界。

其实这人参果也没这么夸张,实乃孔宣封神之时便是金仙修为,这翻只是将原来境界提上来罢了。如果是一个普通修炼之人,最多提升到地仙境界。

“多谢镇元道兄的人参果,在下仍有要事,这便告辞。”

孔宣来此便是拿这人参果,现在一口吃完,回复到了原来境界。心中大喜,看了看在坐的一些仙家,心中不喜与他们这些仙神打交道。谢了一声镇元子,就此离去。

“那孔宣是何来头?”

坐于中堂的孙悟空心中气恼,本来这人参果是他大哥的,半路居然杀出了一个孔宣。

众仙家与孙悟空本来就交恶,见他问了出来。装做没有听见,便不理会于他。好在镇元子为人厚道,而且又刚刚与孙悟空结为兄弟。见义弟不知,便细细的与他道来。

“想不到这孔宣却是如此厉害。”

孙悟空心惊不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他之师父(这个师父不是唐僧,是为准提,也就是灵台方寸山的菩提老祖)准提道人亲自拿他,却也被他的五色神光刷下。若不是准提是为天地圣人,指不定也要如西周各部一般,沦为孔宣的阶下囚。

“大哥莫急,我们兄弟在此,待我将人参果夺来送与哥哥。”

万寿山众多修炼之士见孔宣离开,便又跃跃欲试。其中鹏魔王速度最快,孔宣前脚刚刚离开,他便双翅一展,上得了十里高台。

“我乃鹏魔洞,鹏魔王,谁敢和我一战?”

待鹏魔王说完,这时,一个全身黑漆一片的熊罴精一跃而上。

“我乃黑风山,黑风洞,黑风大王。”

熊罴精说完,便拿起一杆长缨枪,做好斗法的准备。

“幸会,幸会。”

鹏魔王见这熊罴精全身乌黑,黑风倒不错,但这大王,却不像,倒有些与那个煤窑里刷煤的。心中便起了轻视之意,也不用心,朝着熊罴精楫了一礼,居然不取武器,与他争斗起来。

“不好,三弟要吃亏哩。”

地仙七圣当中,牛魔王功力最高。不只大力,还练有八九玄功。这个熊罴精虽然长相难看,但修炼功法着实了得。见三弟起了轻视之意,心中叹息连连。只是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斗法,牛魔王怕自己一个提示,更让三弟吃亏,只能长叹一口浊气。

“看枪。”

果然如牛魔王所料,这熊罴精也不知拜得哪个明师。一杆枪法,耍的是如龙似虎。整个十里之地,全是枪影。纵算是鹏魔王飞行之速再快,但在这十里之地的高台,对他却是无可奈何。用尽全力,都近不得这熊罴精之身。直到最后,反被这个熊罴精的枪影逼退出了十里高台。如此,这一场,便是这个熊罴精赢得。

“这熊罴精倒还了得,不下牛魔王。”

李长安点了点头,暗道地仙一界,果然是卧虎藏龙。

“三哥莫叹,看我拿他。”

见鹏魔王失落而回,狮驼王称移山大圣连连劝阻,说着,就已跳上台去。

“我乃狮驼山狮驼王,还望这位黑熊道兄多多赐教。”

狮驼王说完,便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法宝名名百炼焚心刀。当先一刀,就要杀去。

“先下手为强。”

狮驼王却是聪明,知道熊罴精法力了得,不与他纠缠,当先一步,就要给也一个下马威。若不然,他枪法使出,还真是天女散花,无数枪影,着实难斗。

“来的正好。”

熊罴精既然上得台来,随时都在戒备。就算狮驼王半点招呼不打,他也没有半分畏惧。

这一翻又是一场争斗,只是熊罴精攻守严密,不露半分破绽。狮驼王一心想着争面子,心中气急,更是急急来攻。见久攻不下,却是念了一道口诀。

“移山填海。”

狮驼王号移山大圣,这称号不是吹的,果然有移山之能。

只见万寿山边,无数的山头便在狮驼王的带动下,齐齐往熊罴精砸去。

可惜,自古黑熊本就大力,虽然这黑熊精比不得牛魔王。但这一些山头,在他眼也,也不在话下。见山头来袭,熊罴精仰天长啸,一杆黑缨长枪朝天便是一指。只听见轰隆几声大震,无数山头,却被这一枪,撑飞到了原来位置。

“好功法。”

别看区区一枪撑天,那力道比之移山之威都要大的多。若不然,哪撑得动无数群山?

事已至此,眼见狮驼王最为拿手的移山神通都被这个熊罴精破去。只好恭恭手,认输下得了十里高台。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牛魔王长叹了口气,他们兄弟七人,自号七大圣,心中还真将自己当成了天地豪杰。不想这一番来到万寿山,先是碰到一个打尽天下无敌手的孔宣,接着又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熊罴精。一翻争斗下来,兄弟几人,却是连连败退。

随后再看得一看二弟覆海大圣,更是为难。二弟在水中或许无人可敌,但来到陆地之上,实力却大大不如。随后牛魔王又捞了一眼五弟通风大圣,也是叹了口气。暗道,五弟虽然聪明,识得天地大势。但法力还是差些,自然是打不过那个熊罢精。

最后只剩下禺狨王驱神大圣。

“六弟,不知你……”

禺狨王见大哥看了过来,也有些无奈。心中想到,连各位哥哥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去更是歇菜。但见大哥充满希望的眼神,就要提枪上得虚空十里天台。

“罢了,罢了,我等日后好生修炼。这人参果,我们不要也罢。六弟,还是回来吧。”

自家兄弟的本领,牛魔王哪能不了解,只能摇头将禺狨王召回。眼见着一行几人兴致而来,不想一翻打击,便要想着回去。

“哎,却是忘了道兄你。”

牛魔王本想回那积雷山,却见边上李长安仍是平静自若。只是欣赏以看,不露半点形神,那份定力,着实让人佩服。

“那人参果听说是天地之灵根,他人吃得一口,便有数不出的好处。李道兄不妨上得台上,取得一个人参果。若不然,我等七人来这万寿山,却是啥也没捞着,实在是遗憾。”

“那黑熊精有些本事,我也正想会他一会。”

那人参果李长安是不感冒的。但自从见到“镇元子”的无上妙法,却令李长安大为所动。不如借此机会,向那地仙之祖请教一翻。如此,也胜过我等苦修千年。

说完,李长安冲着地仙六妖点点头。右脚轻轻一抬,便上得了十里虚空。

“这人是谁?”

李长安右脚轻抬,禹步之法便已迈出。神情说不了的萧洒,气度着实不凡。这份镇定之功,却是令正厅在坐的仙家都为之动容。

“感觉很面善,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镇元子回头看了福禄寿三星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放在勾陈大帝身上,“各位仙家,这个白衣道人,怎的如此面善?”

“镇元道兄一说,我等也觉份外熟悉,就是不知他是何人?”

福禄寿三星见镇元子一说,皆在苦思。但思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是谁。进而再想一想,突然就感觉头脑一片混乱。那刚才熟悉的感觉,却是一点也没有了。心中奇怪,但却只当是思虑过多所致。唯独其中上坐的勾陈大帝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在下紫阳山李长安,还请道兄多多赐教。”

李长安楫了一礼,表现的温文尔雅。

“请。”

黑熊精看起来比较憨厚,见一个如此书生模样的修道之人上来,心中却不愿跟这些书生们打交道。若是被他们的三寸之舌挑动的无明火爆起,指不定这场比试我就要输了。是故也只说了一声请字,便提起黑缨长枪,朝着李长安刺来。

见枪势凶狠,李长安便只好将多久不用的“问道剑”取了出来。

“七杀朝斗。”

七杀朝斗格局最为简单,但一身杀气却并不弱,只在杀破狼格局之下。见那黑缨长枪来袭,李长安便将七杀星君招至命宫,试试这黑熊精的能耐。

“好一招七杀朝斗。”

七杀星君进入命宫,瞬间便爆发出了无比的气杀。此之杀气,在七杀星君吸得了无数赤金之气后,更将他的杀伐之气表现的完美无缺。就算是孔宣现在施展出这道七杀朝斗,也不一定能拼得过李长安。

赫然之间,只听得十里高台,不时乒乓有声。这并不是兵器相接之声音,而是无数的杀气爆破产生的炸响。这一翻争斗,正是恰逢对手。黑熊精从修炼有成,还是第一次碰到对手。心中大喜,那一杆黑缨长枪,更使得是密不透风。

“好厉害的枪法。”

就算李长安调动七杀星君,摆成“七杀朝斗”之格局,都没将他拿下。心中暗暗称齐,然后格局一换。命宫两旁,又将贪狼星君,破军星君召了过来。

“杀破狼。”

此之格吉,天下闻名。就连中堂在坐的仙家,看到李长安使出一招杀破狼,都是脸色一变。

“杀,杀,杀,杀,杀,杀,杀……”

只要成为杀破狼格局,那就不是单单一个杀气之重,而是摧毁天下之势。其势如风,永无停息。就算是诛天神佛,面对着天地滚滚大势,也是无可奈何。

这才是杀破狼的精髓,也因此,那些个仙家,才会变色。

杀破狼一出,那黑熊精终于知道厉害,一时连连躲避。真是风水轮流转,刚才他还大展胸中所学,没想到,只在一念之间,自己却只有招架之功。

“道友,这一翻打将下来,我却是有些饿了。待我用膳之后,再跟你拼斗。”

冷不防的,黑熊精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既然如此,黑熊道友尽管慢慢享用,我稍等你也不迟。”

黑熊精见李长安答应,也没感觉脸红,随后席地而坐,将一干锅碗之类摆了上来。

围观各路仙神看到黑熊精此举,笑的差点喷饭。这厮也不知怎想的,亏他说的出口。那福禄寿三星本来正在喝茶,心中亦没想到会是如此光景。一口茶水只是喝到喉咙边,突的就要喷将出来。幸好神功盖世,又憋进肚中。

“这黑熊精大是聪明,日后我若不敌他人,也这么一说。”

底下一些个妖怪,一边笑道,一边暗暗记在心上。改明儿个与人争斗,万一不敌,就此一说。慢着,俺用过膳再与你拼斗。

如此,便是半个时辰过去,黑熊精终于用膳完毕,随后拍了拍肚子。李长安见此,就要持剑将他拿下。不想,这黑熊精又发话来,“道兄,刚吃完饭,不宜激烈斗法,容我再休息片刻。”

说完,黑熊精又是席地而坐,闭目养神去了。

这黑熊精也算有才,刚才打到半会说要吃饭,吃完饭后,又要休息。李长安心中却是明亮,暗道,这黑熊精看似傻笨,但炼就神通,明心见性,心思聪明着呢。哪是什么肚饿之类,分明就是想扰乱我的心神。随即便没有管他,也跟着他说了一句,“我正也有些累了,你休息好后,一会把我叫醒,我们再来比拼一翻。”说着,李长安也跟着闭目休息去了。

黑熊精见此,心中郁闷。再不休息,随即就已起来。说道,“唉呀,刚刚一躺,不想还真的大有帮助,如今我便是没有半分疲倦。道兄,我等就开始吧。”

“早就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李长安见这黑熊精唤醒自己,才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说道,“道兄若是还有其他事情,我还可以等你一等。”

“多谢道兄宽厚,暂时我却没有他事。”

居然还是暂时,黑熊精能将话说到如此份上,果然是天下无敌。李长安却不管他,手持三尺剑锋,带着杀破狼灭进天下的大势,又是一剑袭来。

“好快的剑。”

此剑之快,比之闪雷都快了三分。那黑熊精只是眨眼,便已见三尺剑锋就要削到了自己头顶。眼看就要饮恨当场,却不想这黑熊精还真是厉害。摇身一晃,突然之间便在场内失去了踪影。

“七十二般变化。”

这可不得了,此之法术,实乃玄门功法中的顶级妙术。牛魔王,美猴王,弥猴王等,正是靠着此术,才能在地仙一界号称七圣。若不然,他们就算神力再强,妖法再盛。若没这些道家玄门之法,哪敢喊出如此口号。

“火曜星君,随我入住命宫。”

李长安虽然修为甚高,但却未习得这七十二般变化,但纵然如此,见识还算有的。见黑熊精转眼不见踪影,却是知道,黑熊精指不定就是化成了蚊子,苍蝇一类的微小物种。随即便招来火曜星君入体,只是瞬间,已然念出了一段口诀。

“五行之火,起……”

这火不是凡火,也不是天火,亦不是南明离火,而是五行之火。带着五行本源火之力量,只要被这火势烧着半点,就算是金仙,也要身受重伤。

“道友,我认输,我认输。”

只听见一句声音传来,却是那黑熊精受不了这火势。只是一会儿功夫,便开口认输。

李长安见黑熊精服软,便收了火势。

“承让。”

李长安楫了楫手,微笑如常。那黑熊精叹了口气,自己修炼万万年,从黑风山大老远跑来此处。没想到,还是败在他人手中。一时心灰意冷,提起黑缨长枪,驾起云头,便离开了万寿山。想是回去再好生修炼,日后再来找回场子。

而在黑熊精走后,众人见李长安神通盖世,一时之间,便无人前来挑战。又过了一会,镇元子见李长安的确是神通压倒众人,他人心服口服。随后便派出弟子,将一个“人参果”送给了李长安。

“多谢。”

这人参果虽然是天地灵根,但李长安却不想用他来提高境界。从童子手中接过人参果,随手一扔,放进了锦囊当中。

“这位道兄,可入得正厅一坐。”

听得童子一说,李长安有些心动。久闻镇仙子地仙之名,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对自己修炼大有帮助。只是李长安却是与地仙六圣一道而来,若是抛开他们,自己一人前去。却是不够意气。心中想到,还是日后再来拜访。便回绝道,我还有七位朋友在他处等我。说罢,就要离开高台,往牛魔王那边而去。

“李道兄之意,我等已然得知。这地仙之祖大有来头,还望道兄不要错过了机会,我等兄弟便不等道兄了。”

牛魔王见李长安不忍舍去他们,心中感激。于是密法传音于李长安,说后,便挥了挥手,又传话与孙悟空,说道,“七弟,我等这就离去,望你取经回来,再来大哥处相见。”说罢,带着五位兄弟,就已离开了万寿山。

“唉……”

见地仙六圣离开,李长安叹了口气。心中感动,便跟着童子,来到了正厅。

“一别多日,不知道兄可否认得于我。”

这时,一个身着龙袍之人,却是朝着李长安楫了一礼。

“取禀主公,此乃我玄武大帝。”

这时,牛金牛上前一步,对李长安道来。

第一百零九章:七十二般变化

第一百零九章:七十二般变化

“玄武大帝。”

李长安心中一动,此人不正是当初传了一卷“炼心之术”于我的勾陈么。

“久闻大帝威名。”

李长安楫了楫手,随后又说着若不是勾陈大帝,他指不定还在鲲鹏鱼腹之内。两人寒喧完,勾陈大帝不知为何,却待李长安很是心热,连忙向他介绍着在座几位仙家。

那位坐于中堂之上者,自然是镇元子,这个倒不必要介绍。随后旁边又有东海蓬莱福禄寿三星,右边又有天地人三官等一些仙家。就是不知怎的,边上孙悟空及观音等一些佛门真君,勾陈却没有介绍。好在镇元子见此,不想引起在座一些仙家误会。加之又对李长安甚有好感,才接过勾陈之话,对李长安介绍起来。

“哼。”

孙悟空见此,鼻子却是哼了一句。心中暗道,改我西天取经回来,再上你那天宫闹上一闹。只是师父及大悲观世音菩萨在此,他便没有发作。强自心忍,转过头去,再观看起剩下一场比试。不过,这次争斗,却是没用多久。一个自称为在黄花观修行的“百眼魔君”脱颖而出。

这百眼魔君据说是一个蜈蚣精修道而成,胁下长有千只眼睛,只只金光四射,冷艳森森,旁人莫不敢敌。而且这蜈蚣精有巨毒,一边的修炼之士,哪敢向他身上靠近?也就三两个回合,将一些个不怕毒的修炼之士打败,便没有其他的修士敢于上得台前。

本来打败众人,这百眼魔君是有机会上得正厅与众位仙家同坐。只是这个魔君全身邪气,不知杀过多少人。镇元子心中不喜,只是把人参果扔于给他,便叫童子将他打发下台。

至此,三个人参果已然各归其主。而五庄观正厅的人参果会,便是差不多结束。这时,一路仙家纷纷与镇元大仙告辞。尔后又有南海观世音等一干佛徒,接着是孙悟空一行四人,便是起身继续前往西天。

本来李长安也是要离开的,奈何镇元子门下二大弟子。一个号清风,一个号明月。两人不知怎的,便将李长安拉住。说是师尊吩咐,要留他住上一住。李长安正找不着以什么主意留下,见此,哪能不愿意。便跟着清风明月,先浏览起整个万寿山来。

“李道兄,这就是我五庄观的人参果树。”

清风明月修行多年,任年纪早在李长安之上。但不知为何,心性与十七八岁的少年差不多。又见李长安举止文雅,言语有度,心中欢喜。便将他带到后山,来到了人参果树旁边。

“果然不愧是天地灵根。”

此时人参果树之上已没有人参果,虽然如此,但此树,仍令李长安心中震撼。这哪是树,分明就是一个得道万万年的有道真君。李长安不敢迟疑,便朝着这颗人参果树楫了一礼,“说道,在下李长安,见过前辈。”

“道兄果然大智。”

清风明月见李长安如此,心中大喜。暗暗想道,“师尊果然说的没错,这李长安却是天生有大气运之人,而且也生有大智慧。往来无数仙家,见到这人参果树之时,便都只当他只是一棵奇树而已。不想,李长安慧眼过人,居然识得此树已然修炼有成。若是有了机缘,指不定就跳出五行之土,证得一个金仙之身。”

就在李长安感念着人参果树上的神识之时,突然,这棵人参果树一时百花齐放,争相夺艳。本来三千年才开花的人参果树。却是在此时,又长了三十朵鲜花。

“木之本源之力。”

这时,木曜星君提醒着李长安。

想不到,在这一棵人参果树上,便有木之本源之力,李长安连连称齐。

“人参果树已然修行万万年,化形就在近日,此之为本之本源力量,大家可将之吸收于腹内。”

这时,天边镇元子传话过来。随后又密法对李长安说道,“如此良机,道友能到我五庄观,也是有缘,便一同修行。”

李长安心中感激,答应下来。与清风明月一般,盘坐其中,瞬间便进入意静之中。

“天地二魂,**成运。”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醒了过来。这时,周身本体内之天地二魂,居然**在一起,产生了一道魂魄。这道魂魄玄之又玄,难于捉摸,但却光亮无比。不过李长安却是知道。此之魂魄,名曰“运”,号“运魂”。

如果加上七魄中的命魂,那么,也就组成了人生的“命运。”

命运。

有命,便有运。此之命是为命魂,此中运,是为运魂。

到了此刻,李长安才算是抓住了命运的一角。

“恭喜道友。”

清风明月虽然不知道李长安在修炼之中发生了些什么情况,但却能够感觉到他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原本李长安只是地仙之躯,虽有飘渺淡定,但却少了一份神仙之妙,金仙之能。而对于如今吸收了木之本源力量的李长安来说,在清风明月的眼里,分明看到了一丝“大罗”的影子。

“多谢贵派指点。”

此番机遇,若不是在五庄观,李长安若要领悟,没个几千年,恐怕还真觉查不到。

几人又是一翻客气,清风明月又带着李长安来到了五庄观的一处修道广场。

广场之中,此时已有无数修道之人,或是打坐修炼,或是讨论功法,更或是闲聊则个,不一而足。清风明月见此,便将李长安带入其中,向一干正在闲聊的师兄弟们介绍起来。

“原来是李道兄。”

镇元子二共有四十八弟子,个个本领非凡,神通广大。这些个弟子,便是镇元子真传四十八弟子之一。见清风明月将李长安带到,又想起李长安在十里高台大战黑熊精的情形,不免心中敬佩,纷纷与李长安打着招呼。

“果然是名门大家。”

这些个真传弟子,大都没有修得金仙之身,但修养品德甚高。与人交谈,无不让人感觉说不出的畅快。李长安才刚刚到此,便已感觉他们热情好客,个个都行君子品行。

随后各大弟子,便与李长安闲聊起来。

“刚才高台之上,见李道兄使出一招杀破狼,此之招式,厉害非常呀。”

这时,有一个道人称赞起李长安来。

“哪里,哪里,比起贵派的玄门功法,我却是差了许多。”

玄门功法三千,每种功法都有无数神通。比如那**玄功,李长安是份外眼红。只是如此玄功,皆是各派之绝学,谁人会轻意相传?

“哎,道兄切不可这么说。所谓百家功法,皆有其长。玄门功法虽然厉害,但他派之功法,也有独到之处。就如那西域外佛,居然另僻新径,创出种种无上神通。我等虽然是玄门弟子,却也佩服的紧呀。”

“这倒是实情。”

李长安默默点头,刚才在正厅只是坐了不久,李长安就已感觉到了西域外佛的种种神通。就如那个孙悟空的师父,也就是唐玄奘,心性之坚,婉如亘古之神。再有那个大悲观世音菩萨,看起来对人和善,没有丝毫压迫之感。但是那种慧心一念之间的大悲,仿佛就是一种无上神力。只要他发下一个宏愿,便是天地间种种玄之又玄的功法。

几人聊的欢快,不免又有诸多道人从打坐中醒了过来。看到各位弟子皆与李长安不断的在讨论,便又加入其中。这一翻畅聊,一日时间,却是很快过去。

“想不到,李道兄居然是性命双修之才。”

闻得李长安性命双修,各位五庄观弟子皆是无比动容。常听师尊所言,说是洪荒时期肉身最为厉害的,便是那巫族。只是巫族一只练就肉身,不修元神,弄得不识天地大势,最后在洪荒大劫中与妖族一道化为灰灰。

当时初入道门之弟子每每听到此时,便会问道,那巫族一些大能,为何却不修元神,只练肉身呢?后来他们始才知道,原来这肉身修炼虽然强横,但到灵肉合一之时,便会锁住自己元神,进而不能出窍,也因此。那巫族的一些大能,只能修炼肉身,那性功之万千玄门功法,却是不能修得。

只是不想,现在却是看到了一个性命双修之辈。而且,此之双修,居然打破了灵肉合一之境。至此,李长安肉身便是人仙,性功则为地仙。两两相加,可灭杀“地仙”境界一切高手。就算你地仙境界之人功法再奇特,也拼不过李长安。

“哪里,哪里,只是侥幸修得。”

说罢,李长安便将自己被一个鬼仙击成重伤,难入修真之门的情形说了出来。直叹道,并不是我刻意要修习这命功,实属被逼无奈。但却没想到,一路走来,自己居然突破了灵肉合一之境,经过种种困难,才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玄功,变……”

几人谈着热烈,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时,角落中一个独自静修之,却是大声一喝,运起**玄功,转眼之间,他便变成了一只白鹤。

“好功法。”

李长安心中一热,盯着那只飞在天空中的白鹤。

“恭喜“闻若”师弟修得**玄功。”

这**玄功,又有别名,号七十二般变化之术。说是七十二般,其实是无穷的意思。也就是说,习得此术,可变为天下万千之物。

众位五庄观弟子听到“若闻”习得**玄功,此时也回过头来,连连向着那只白鹤做楫。礼毕,又回到闲聊之中。想来,在他们眼中,这**玄功,也就是师门传授之功法,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道兄,其实以你现在的境界,也是可以修得那**玄功。”

其中一个道人见李长安似对**玄功大有兴趣,不免说了一句。

“实不相瞒,在下一直想着提升境界,那什么功法妙论,却是一直没有修行。加之师门简陋,比不得地仙界的修真大派,那什么变化之术,玄门神通,在下并不了解。”

当然,话又说回来。李长安已然招得周天星君入体,若是单论变化之术,他也会一些。但这并不是功法,只是取巧之道,不是玄门正宗。

“原来如此。”

众人听到,却是明白过来。只玄功是为师门所传,虽不是镇教之术,就算几人对李长安很有好感,但也不可能轻易传授于李长安。

“其实道兄不必伤神,这**玄功虽然神妙,但也离不开八个字。”

镇元子开山大弟子,号“元辰”,有意结识李长安,心中一动,便开口说道。

“哪八个字?”

“阴阳五行,逆转乾坤。”

元辰说完,便不再多说。

“阴阳五行,逆转乾坤。”

李长安细细体味着这八个字,突然心念光明,似有所悟。

“五曜星君,何在?”

一道旨意,便将五曜星君招来。

“臣在。”

金,木,水,火,土,是为五曜,亦称为五曜星君。

“何为阴阳五行?”

“回禀主公,阴阳五行,是为金,木,水,火,土,其中之阴阳,便是相生,相克。若要划分,便是生我,我生,克我,我克,之阴阳变化。”

“生我,我生,克我,我克。”

听得五曜星君一说,李长安有了一丝明白。

所谓的生我,便是万物之始,有其生。辟如人类,便有其母所生。而五行之金,便时由五行之土所生。随后,五曜星君,又一一对李长安道来。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金生水:金销熔生水;

水生木:水润泽生木;

木生火:木干暖生火;

火生土:火焚木生土;

土生金:土矿藏生金。

这便是相生。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刚胜柔,故金胜木;是因刀具可砍伐树木;

专胜散,故木胜土;是因树木可稳住大地;

实胜虚,故土胜水;是因堤坝可阻止水流;

众胜寡,故水胜火;是因大水可熄灭火焰;

精胜坚,故火胜金;是因烈火可熔化真金。

这便是相克。

相生相克,谓之阴阳。

而逆转乾坤,就好理解了。修行及论何功法,遍是逆天行事。所谓顺着凡,逆者仙。懂得了五行相生相克之真义,便可逆转乾坤。

五曜星君一翻解说,另李长安大大的长了一翻见识。原来这相生相克之理,便是如此。纵然以前知道阴阳五行之相生相克,但大都只意思。而何谓相生,何谓相克。天下大都修真之人,还真不知道。

“阴阳五行,逆转乾坤。”

李长安心念闪动,肉身便是重新组合。随之而后,一声轻喝,说道,“变,变,变。”

赫然之间,一尊人参果树,却是相应而生。

“好,好,好。”

众位道人见此,大赞,齐声喝彩。

想不到,元辰师兄的一句话,便令李长安领悟到了**玄功的精髓。要知道,此种玄功,虽然四十八弟子皆可习得。但修练而成者,也就了了五六个。若非天资聪慧之人,就算拿着天下一等一的功法在你面前,你仍参透不了。

“好一株人参果树,好一个李长安。”

这时,坐于五庄观内殿中的镇元子摸了摸胡须,微笑的看着道场之中的一切。

“李道友,师尊有请。”

一个童子来到道场传话。

李长安见到童子过来,心中一喜,然后对各位五庄观弟子说道,“多谢各位道兄指点,我这便前往令师处。”

说罢,李长安便与各位弟子点头告辞,来到了五庄观内殿。

“在下李长安,见过镇元大仙。”

镇元大仙辈份其高,李长安一个毛头小子,自然以小辈之礼进见。

“李道友勿须客气,喊我一声道兄足矣。”

见李长安以小辈之礼问候,镇地子连忙回绝。李长安看的真确,这句回绝之话,并不是镇元子谦虚而说,也不知镇元子是如何想的。

“李道友,不知你可知我为何招开这人参果会?”

这时,镇元子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我只是道听途说,真实之意,并不得而知。”

传闻镇元子是因观音救活了他的人参果树,尔后又与孙悟空结拜为兄弟,便开了一个人参果会。但这只是道听途说,谁知道呢。

“难道是因人参果近日快要化形一事?”

想起前几日在人生果树旁有所突破,李长安这才开口。镇元子听后,却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却又摇了摇头。

“不知何故?”

“人参果树化形只是表面,真正是因为天地之间,便在近几百年,会有一场大劫。”

“大劫?”

听得镇元子一说,李长安隐隐有些不安。在他天地二魂**产生运魂之后,他便有此种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强烈,只是隐隐约约。想要抓住,却又消失。

“不何是何大劫?”

“昔日洪荒年间有洪荒大劫,封神年间,又有仙神大劫。而如今,便有天地大劫。”

此之大劫,比起当年洪荒,封神时期的大劫,都要大的多。虽然现在还有六百余年的时间,但至今仍没多少人感知得到。

“想不到,每隔十二万六千年,便是一个量劫。”

按道理上来讲,这量劫一来,天地又将轮回。听起来似乎不错,只是修道之人,个个都想长生不死,哪愿意入得此劫。就算是李长安,也不愿意坐等生死,更何况别人。

“不知可否有破劫一道?”

既然是劫难,有应劫一说,自然,也有破劫一说。

第一百零一十章:三魂皆斩可为圣

第一百零一十章:三魂皆斩可为圣

“破劫之道。”

镇元子叹了口气,说道,“这破劫之道却是有的,只要证得大罗之境,则量劫不死。”

“大罗之境?”

对于大罗之境,在人间界修行之时,李长安本以为只要努力修行,便会有一天可位证大罗。直到来到地仙界,也才明了。要证得大罗之境,几乎没有半分希望。如果说仙人是世俗之人的传说,那么,这大罗金仙,便是仙人的传说。

就连一身境界深不可测的镇元子,万万年过去,却也没证得大罗之境。

“难道这大罗之境,便是如此难成么?”

李长安不免问道。

“当年鸿均老师曾说,大罗之位有七,三清已然位得大罗,再有女娲,而后又有西方接引,准提。这一数,便是六个圣位之位。还有一位,本来却是要给我之好友红云,却不想,被他人所妒,就此身死。尔后万万年过去,这天地间,也就只有六位证得大罗之人。”

从洪荒那时,便是六位圣人,到如今,也是六位。镇元子不说,李长安就已然明白。

“那还有一位,为何一直未曾出现?”

既然是七位,那便还有一位。

“这个吾亦不得而知。”

镇元子摇摇头,今日回想起洪荒之期,不免又是长叹了几句。

“我便是因为感知到天地大劫,怕是天地六界,又要重归轮回,便举办了这个人参果会,权当是天地大劫来临之前,最后一次相聚。”

“却是这样。”

“我观李道友对玄门功法是乎份外感兴趣?”

这时,镇元子轻轻摆了摆手中的玉尘麈,笑看着李长安问道。

“倒让镇元大仙见笑了。”

李长安听得镇元大仙说明,有些脸红,一时没有回答。

“这都是些小术,算不得什么,只有那证得大罗之妙法,才是无上仙家法门。”

那什么七十二般变化之道,在镇元子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大罗之妙法。”

李长安心神一动,心中砰然而动,问道,“不知斩三尸之术,是否可证得大罗?”

镇元子虽然没有证得大罗之境,但在洪荒时期,便已实力超群。又听闻与三清等道友一道,说是天天去鸿均老师那里听课。这些事迹都在人间界广为传颂,更有无数仕子,闲来无聊之时,还相互杜撰,也不知是真是假。

“小友想必是看那些闲书看多了么?”

李长安所说的斩三尸之术,说的是斩去善,恶,与及自我。此种术法,便是一些异志小说里有写过的。而真正成圣之法,却并非这样。

李长安被镇元子一说,却是有些脸红。

“若要证得大罗,其法有三,小友且听好。”

见镇元子开口指点,李长安无比动容,声怕漏掉一字。

“其一,是为功德成圣。只要修得万千功德,便有机会证得大罗。如女娲道人,创立人族,有大功德,这便成为圣人。”

“其二,是为以力证得圣人。当年盘古觉醒,以力开天,虽然身死,但一气化三清,证得三圣。可见,以力证圣之法,最为玄妙。”

“其三,与小友所说的斩三尸之术有些相似,但此术斩的不是三尸,而是三魂,亦称为斩三魂证圣。只要将天,地,命,三魂全都斩去,便可证得无上大罗之境。”

镇元子一气喝成,证得圣人之境的三法,逐一解释完毕。

“想不到却是如此。”

李长安点点头,心中明白过来,但却不敢再仔细寻问。要知道,镇元子能告诉此证圣三法,已然算是福缘深厚。若再寻问,却是贪心了些。以后的路,便让自己摸索去吧。

“多谢指点。”

此三道证得大罗功法,自然比那些玄门功法强个无数倍。

“你不用谢我,我之所以对你所言,只是为了结个善缘而已。”

两人说着,这时,后院之内,人参果树突然身形大动。三十朵花儿,一时之间,却是朵朵飞入云宵。而后,在天空之中,花朵齐相合聚。只是一会儿功夫,云头之上,便出现了一个人参娃娃。

“恭喜道友。”

镇元子心中一喜,这人参果树终于化形。

“同喜。”

那人参娃娃长的煞是可爱,如邻家孩童,面色嫩滑,婉如婴儿。随后收起云头,似乎与镇元子份外熟悉,便降落于镇元子身前。

“恭喜前辈。”

这个婴儿刚刚化形,李长安便已认得。如今他落下云头,便向其楫了一礼。

“哈哈,我如今刚刚化形,正如人之初生一般,说起来,我比你还小呢,可别称什么前辈。”

那人参果说话轻脆,还有点奶声奶气。

“我乃玄明。”

人参果说完,便对李长安说道自己的名号。

“如此,便恭喜玄明道友。”

说着,李长安又是一楫。

“玄明道友,如今你已化形,不妨前往昆仑,渡得木劫。”

这时,镇元子对那人参娃娃说道。

“正合我意。”

听得镇元子说完,人参娃娃便要驾起云头,前往昆仑。

“道友别急,你刚刚化形,却是不知仙界凶险。你如此便去,指不定就在半路,已然被一些个妖怪吃了,还是下得云头,我便与你计较一翻。”

“那好。”

见镇元子说起,人参果树还是比较听话的,便又下了云头,重回到镇元之身前。

“我观小友最近境界似有所突破,恐怕五行之土劫,便可一跃而过。至于后面的木劫,是在昆仑之巅的建木神树之中,如今玄明道友也正要渡得此劫,不妨你们一道同去如何?”

“就怕我法力低微,到时候还连累了玄明道友。”

李长安本想拒绝,奈何刚才得到镇元子的帮助。人家都如此大方,说是结个善缘。如果自己拒绝,岂不是让镇元子结了恶缘了么。

“这倒无妨,我观小友福缘深厚,气运悠长,纵算碰到点小难,也只是略加磨砺而已。如今玄明道友刚刚化形,诸多事物却不得而知,若是前往昆仑,指不定就会碰到什么问题。若是跟着小友一道,或许一切定可逢凶化吉。”

“如此,那玄明道友,且跟我一道去得昆仑。”

镇元子话已至此,李长安哪有什么话说,便是答应下来。

第一百一一章:六道轮回

第一百一一章:六道轮回

随后时间,李长安又在大五庄观歇了几天。有时与四十八弟子谈论一些玄门功法,有时也听镇元子开坛讲道。只是李长安只是到万寿山做客,又过了几天,心中便起了回紫阳山的心思。随后,辞别镇元子。带上人参娃娃,便驾起云头,往紫阳山而去。

“长安哥哥,你驾云速度太快,等等我吧。”

身后一个话语传来,却是那刚刚化形的人参娃。

“怎么你叫镇元道友却叫道兄,反而叫我长安哥哥?”

听得人参娃喊话,李长安便放慢云头,与人参娃一道前行。

“镇元道兄万万年我便认识与他,是故在记忆深处,便将他称为道兄。但实际来说,我才刚刚化形,以前一切都是前世,与我现在是没我多大干系的。”

人参娃一说,李长安才算明白过来,这便和投胎转世一般。这人参果树纵然活了个万万年,那也是他的前世,现在的这个人参娃与人参果树虽然有些关系,但却不是同一人。

“这就是紫阳山了。”

别看人参娃驾云速度不及李长安,但也是极快。从万寿山到紫阳山,两人只用了一两个时辰,便已来到。

“好地方。”

人参娃刚刚踏进紫阳洞府,便已感觉此地之紫阳之气浓厚,对其修行大有好处。也不待李长安发话,自己就盘腿修炼起来。

“师叔,这小娃娃谁呀。”

六耳见李长安带回来了一个可爱娃娃,大感奇怪。加之人参娃长的可爱,心中便自欢喜。要不是李长安在此,指不定他就带着人参娃下得洞府,介绍给那些个妖怪们认识。

“这个……”

李长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人参娃一个小屁孩子,但辈份却是其大。唉,管他,也就告诉六耳,说他道号叫做玄明。然后查看了下六耳的修炼情况,也就没再理会,自己来到紫阳山巅,盘坐修炼去了。

又是几月过去,李长安终于将在万寿山中的领悟全部消化。心念一动,便已感知自己渡得五行之土劫的时机来临。

“土曜星君,土劫之地是在何处?”

“回禀主公,土劫之地,并不是在地仙一界,也不在人间界,而是在地府。”

“地府?”

怎么回事,这土劫之地,怎么跑到地府去了?

“自后土娘娘化身轮回之后,土劫之地,便已跟着后土娘娘,进入到了地府之中。而若要渡得土劫,便要入得那轮回之所。”

土曜星君虽然只是轻声细说,但李长安却是吓了一跳。入得六道轮回,那岂不是一个不好,便是投胎转世去了?传说那六道轮回之所,便是仙人入得其中,也是迷芒不知其处。最后中了胎中之迷,就此陷入轮回。可想而知,这六道轮回之力,何其大也。

“还是先到地府再说。”

想不到这土劫,却是如此难渡,李长安头痛无比。本以为按着太白金星的指点,后面的土劫,木劫,火劫,便可任意渡得。但却没想到,远非心中所想。也许,太白金星也只是猜测而已。要不然,太白金星指不定就修得金仙之身了。

“玄明道友,我却要到地府渡得五行之土劫,待我回来,便与你一道上得昆仑。”

说罢,李长安身形一闪,便已来到九曲黄泉界。

“怪了。”

上次与鹏魔王比试脚力之时,便可飞至阴山之上。而如今,至李长安下得九曲黄泉界后,居然不得横穿而过?只能一步一步,延着通往地府的道路前行。

“幽冥地府鬼门关。”

行得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座石门,石门之上,刻有“幽冥地府鬼门关”七字。想必,进入此门,便是来到了地府。为了不让他人注意,李长安摇身一晃,化为一只鬼差。随后大摇大摆,就已进入鬼门关。

延路前行,行至孟婆亭,走过奈何桥,又到望乡台,最后来到三生石旁。

这三生石也不知是何法宝,传说有大神通,只要过往的鬼族被三生石一照,便能看到前世的点点滴滴。此时三生石旁,已然站满了无数鬼类。有满脸皆笑者,也有啼哭不止者,更有伤神恼怒者。人间百态,便在三生石旁,显露无疑。

“我之前世不知是谁?”

李长安看的真切,就要化为孤魂混进其中。随后却又摇摇头,心中暗道,我便是我,以后休得再想什么前世。再不多做非分之想,认准六道轮回之地,就此而去。

“主公,这便是土劫之地了。”

土曜星君指了指那六道轮回之所,回禀于李长安。

“我已得知。”

李长安点点头,心中知道。但一时却站在六道轮回之边,不敢下得轮回。他怕就此一下,便与那些个魂魄一般,就此进入无尽的轮回之中。

“啊,我不想投胎成猪呀。”

这时,轮回之地,一个孤魂大喊,就是不入轮回。

“哼之福,你生前做尽恶事,本来却要将你打入十八成地狱,念你祖上积善,这才送你投胎,即便是猪身。只要你日后好自行善,百来年后,同样可再渡为人。”

说着,几个鬼差,也不管他再怎么叫喊,就是一把,将万之福推入轮回之中。

“你怎的也不入轮回。”

几个鬼差将万之福推下之后,便见一个粗衫书生一直停步不前,就是没有入得轮回。

“我便是忘不了今生,才不敢入那轮回。”

粗衫书生学识过人,但不知为何英年早逝。

“哈哈,常青,你却好糊涂呀。”

这时,他身后来了一人。

“荣添,你怎么也到这了?”

这个叫常青的书生刚问得一问,随后却是明白过来,说道,“还是我连累了你。”

“什么连累不连累,结拜之前我们不是说了么。生前我们是为兄弟,就算是死后,我们也是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今朝便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何其快哉。走,我们一道下得轮回。”

说罢,这个叫做荣添的,便来到了粗衫书生旁,拉着他一道,来到轮回之前。

“荣添一语喝醒于我,刚才我却是迷芒了。”

粗衫书生一语醒悟,朝着荣添楫了一礼,大笑道,“走,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说着,二人一道,就此进入轮回之中。

尔后,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等,皆于入得轮回。随着每一个人的路过,他之一生之景,赫然之间,李长安仿佛全都看到。

如那刚刚进入轮回之人,他生前便是一位纵横沙场的大将,战功无数。只是没想到,在一次很小的战役之中,居然被冷箭射中,当场死亡。虽然千秋功业仍未完成,但命已不再,只得在轮回之地长叹一声。没有多说,也进入了轮回。

更多的,便是那些老人。

“老头子,走走走,我们下得轮回。”

这时,一个老人家摧着边上的一位老头。然后又说道,“还有什么好看的,儿子有了,孙子也有了,我们也是七老八十,劳累也劳累过了,享受也享受过了。虽然没什么轰轰烈烈,但也平淡安然。这人间一界,我们亦没算白来。走走走,这轮回别人害怕,我们又有什么畏惧的呢?再说了,我等一生行善,对得起天地良心。虽然我与你都已没有命在,但此之轮回,不正是又一片生机么?”

这老人家虽然是个女子,但想必生前,便出生于大方之家。这一翻谈将出来,无不让人感动。就连边上一些心中害怕的孤魂,听到这位老人家的话语之后,便已心神震奋,一步就跨入那轮回之地,说不出的萧洒。

李长安看的真切,心中渐渐变得明朗起来。现在的李长安,好像与这些个魂魄一样。来此不是为了渡劫,而是为了轮回。

是的,李长安便要渡这轮回。从这轮回当中,找到一线生机。

想着这一切,李长安朝着那老人家楫了一礼。与他人一道,没有再多迟疑,就此踏进了六道轮回之中。

“三娘,我们的儿子,就叫他长安吧。”

长安村中,一个老实村夫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随后大笑的对着躺在床上的道。

“长安,李长安,这名字好。”

**默念了几声,于是,这孩子便取名叫做李长安。

“娘亲……爹爹……”

李长安大叫,便要抓住娘亲。只是,境像却是破碎。尔后,眼前又出现了一座高山。此山名为神宵山,神宵山上有一座山峰,号落雁峰。

“安儿,跟我读,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年少的李长安,在听得这个美妇说后,便已摇头晃脑,跟着念出,“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哥哥,原来我姓李,我应该叫李小扇。”

此时,一个十三四岁,很是高兴的拉着李长安的手。

“公子,我叫敖青……”

忽然间,又出现了一个身影。青衣飘渺,三尺剑寒。

“敖青。”

李长安默然的念了句。

尔后,又有许许多多之景,一遍又一遍的传递至李长安的脑海之中。

“道友,你可认得于我?”

这时,轮回之中,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身着凤衣,脸露大悲之以,头顶之上,又有无数圣洁之光。此之光芒,不是佛教之金光,也不是“三花聚顶”生出的仙光,更不是明心见性所悟出的希望之光。而是万千圣德,救济天下之人的功德之光。

“道友有些面善,但我却不识得。”

此般母仪天下之容貌,却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想来想去,仍不记得。

“这倒无妨。”

女子微微一笑,便将李长安请到了她的洞府之处。

“三界六道终有归,生死两忘是轮回。”

洞府之上,贴着一幅对联。

“好一个生死两忘是轮回。”

李长安若不是听得那个老妇人所讲,便是没有勇气踏入这轮回之所。

“倒让道友见笑了。”

这时,早有童子奉上仙茶。

“如果在下所猜不错的话,道友便是那后土娘娘。”

据土曜星君所说,轮回之地,便是后土娘娘所化。自己身入轮回,却仍能被她请进府中,想必这个女子,便是后土娘娘了。

“道友还是如此聪慧,不错,我便是后土。”

见后土承认,李长安却是一楫,“闻得后土娘娘身化轮回,实乃无上功德之事,在下每每想起,便是佩服的紧。若是换做是我,此时便没有这份大义。”

若要李长安身化轮回,恐怕他还真不愿意。至少目前来说,李长安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且,也没有能力这么做。

见李长安称赞,后土娘娘却并不认同。随后伸手一指,六道轮回之处的景物,便出现在李长安眼前。过了一会,后土娘娘便指了指另一位老妇人,“说道,就算是我化为轮回,如果换做在人间一界,比起这位老妇人,也是不如的。”

随后,轮回之处,便出现这位老妇人的生平。

“这个老人家,我亦是佩服的。”

老妇人自幼家中着难,尝过无数辛酸。七岁便失去双亲,尔后又卖于他处,尝进苦难。但仍是乐观与待,并未厌恶世人。而且一有机会,便常常相助他人。直到后来,可能是老天照顾,她终入找到了一个好归宿。随后结婚生下三个儿子。儿子长大,说要征战沙场,老妇人欣然同意。只是一去,就再没有音信。

随后二儿子又说,男儿生于当世,便要保家卫国,又去了边疆。如此,与他大哥一般。最后就连她的三儿子,也被她送到战场。临走之前,老妇人还特意交待。

说道,“你这一去,我却不知是否与你大哥二哥一般,但纵算如此,娘还是要让你前去。无国何以为家,就算我儿身死,但却能保得万千家园,娘就算无子送终,也别无所怨。”直到最后,这位老妇人死去,仍是无子送终。

这一比较,似乎后土身化轮回,也不见得有多伟大。

只是却不然,越是修炼有成之人,越是好生恶死。若是修得长生之道,又有哪位仙家想着身死感恩?李长安来至地仙一界,看过无数众人,大都是一心只为修得长生大道。别之杂事,却是一盖不管。再比得一比,后土身化轮回,仍是无上功德。

如此,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后土娘娘见李长安早记不起前尘,心中感慨,便不想多留。说道,“道友能看破轮回,便有机缘,这五行之土劫已然渡过,你这就去吧。”

说罢,李长安眼睛一黑,便消失于地府。

待李长安睁开双眼,突然却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紫阳山,好似刚才入得地府,只是南柯一梦。不过,待李长安轻轻吐呐了一翻之后,便已明白。刚才自己,的确是到了幽冥地府。

“剑来。”

一剑东来紫气升霞同辉现彩虹。

李长安轻轻一吐呐,无数元气便已入得腹内。如江河翻滚,好似有无数的神力。持剑一削,天面便出现一道彩虹。

脾之作用,是为调节三焦,属土,渡得土劫者,便是土劫人仙,亦称为杀劫人仙。

之所以称其为杀劫人仙,便是因为渡得土劫之后,周身之内便有了黄天厚土之力,用脾之调节,进而沟通天地,有无上威能。只是心中意动,无数神通便已展现。一招打出,金仙之下,无人敢敌。就算是修得金仙者,面对着李长安这个杀劫人仙,亦不敢在力道上与其争锋。

紫阳山一干妖怪,何时见过李长安施展道法。现在见到李长安一剑之下,却是有如此威力。心中那拜师之念,又加了几分。

“玄明道友,我却是渡得了土劫,这便与你一道,前往昆仑。”

李长安境界上来,随意吐呐,便有日夜星辰之威。加之悟得命运一道,有了一丝趋吉避凶之念,心中掐指细算,却是知道。此次前往昆仑,虽然有些惊险,但仍能成事。于是便叫着人参娃娃,说是一同前往昆仑。

“那好吧。”

此时那人参娃正跟六耳玩的火热,不是李长安说起,那五行之木劫,他都可能忘记。李长安见此,心中想到。这人参娃刚刚化形,心思婉如婴儿,天性却是爱玩的。就是不知道此翻过去,人参娃是否能渡得那五行土劫。而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却如何跟镇元子交待?

“罢了,罢了。”

镇元道友都不惧,我怕什么。想着,就已驾起云头,与人参娃一道,前往至昆仑山。

昆仑山。

是为地仙界名山也。据说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及若干金仙弟子,便在昆仑山中修行。无数散修闻得其名,纷纷前往昆仑。只是元始天尊收徒谨慎,天资根骨稍不如意,便不收。而且年以来,传说一直在帮他一些个弟子恢复实力,更未曾收徒。

两人驾云速度及快,没用多少功夫,便看到了一座高山。

此山大而雄伟,连绵万万里,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而山之巅处,便是那玉虚宫,也就是元始天尊居住的地方。李长安本想驾云落到山之巅处,只是不想,只是刚刚将云头驾到昆仑山边,便已被昆仑山中的金光所扰。

“元始天尊一门,果然不同凡响。”

见到如此,李长安只好下得云头,从山脚开始上得昆仑山。

“此乃玉虚宫金霞洞,师尊早已谢绝仿客,道友若是要上得玉虚宫,这便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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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二章:玉鼎真人

第一百一二章:玉鼎真人

两人行至不久,突然来到了一处洞府。尔后,洞府之内,走出了一位高仙。

这高仙相貌不凡,身穿玄黄道袍,手持斩仙剑。一声高歌起,得道了真仙。

“在下李长安,这位道长,敢问尊号。”

这个金霞洞虽然没什么出奇,但这个道人境界着实甚高,乃金仙之境。李长安现在只渡得地花大劫,是为地仙。当然,以现在他的实力,也可以渡得人花大劫,进而位证神仙。但是,与那金仙,却还差上那么一段距离,也不知何时才能渡得。

“贫道玉虚门下,号玉鼎道人。”

此位便是当年元始门下十二金仙之号玉鼎真人。

“原来是玉鼎真人,在下李长安,来昆仑山并不是要入玉虚宫。”

“那却是为何而来?”

若不是看李长安像是一个有道真君,玉鼎真人哪会听他废话。千年以来,也不知多少人等,有说去昆仑山游玩的,有说是采药的。总之,不一而等,只是终到后来,大都跑去了玉虚宫。然后一翻痛哭,说是要师尊收他为徒。

一时之间,众玉虚弟子大是郁闷。从此以后,见来往道人,能拦下便都拦住。

玉鼎真人今日刚好出关,见李长安来到,以为又是一个借机拜师之辈。

“在下与玄明道友,只是为了寻找建木神树。”

李长安刚刚回答,那玉鼎真人却是点了点头,心道,“果然如此。”随后又看得他一眼,想不到,还带一个小娃娃过来。

“不对,不对。”

玉鼎真人眨了眨眼,初看一下,还真以为这个小娃娃是个普通修炼之人。再仔细一观,赫然发现。这小娃娃哪是人呀,分明就是一株万万年修行得道的树妖。看他样子,想必才刚刚化形,也不知为何,却与这个小道士一同前来昆仑山。

“小娃娃倒蛮可爱的。”

说着,便要来到李长安身前,说要仔细看得一看。只是李长安却很谨慎,心知人参娃娃是为人参果树化形得道。这些个得道真仙,平日坐在山中,最喜欢炼那什么丹药。而人参果树本是大补之物,更不用说刚刚化形的人参娃娃了。在一些邪道人眼里,这人参娃娃哪是什么修炼之人,分明就是一颗天玄大丹。

见玉鼎道人过来,李长安略微向前,意做拦状。若是有道真君,想必见到这个动作,便会退了下去。而若是邪魔歪道,李长安也有准备护得人参娃娃周全。

“哼……”

见李长安上前阻拦,玉鼎真人便知其意。心中暗怒,我堂堂十二金仙之岂会做那小人之事。再说,我玉虚宫是为天下第一大教,教内啥法宝没有,会看上你这个万年树妖?如此一气,本来就不想让李长安上得昆仑山,现在更没有机会。

随后一拂冷袖,便说道,“那建木神树岂是尔等能够靠近的,修为不够者,就会被神木中的五行之力烧死,我看天色尚早,道友还是尽快下得山去吧。”

“多谢玉鼎真人指点,只是我与玄明道友此翻来此,便是要寻得建木神树。我等这就上山,自己寻得便是。真人大才,想必不会为难我等吧。”

李长安见玉鼎道人拂袖生气,便知他极其好面子。若是以礼相待,他还真不让自己上去。也就用言词激他一激,看他又当如何?

“你……”

好小子,你却是聪明。难道以为那么一句话,就能上得山中,那是做梦。你要知道,每日来此之人无数,更有聪明绝顶者。终到后来,不也被我拦下么?

“哎,道友还是暂且留步。我玉虚宫一向仁慈,哪愿意见得道友深入山顶,被那建木神树烧死。我便考你一考,若是你有些神通,我便不拦于你。但若是没得神通,还是下山多多修炼才是。要知道,没得性命之后,再怎么修炼,也是枉然。”

玉鼎真人说罢,便是大笑了起来。

“我原来以为那玉虚宫都是些有道真君,没想到,你们这些有道真君,却将诺大一个昆仑山,当做是你们玉虚宫的私人之地,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长安心中也是有气,这昆仑山如此之大,他玉虚宫只是在这里开了几个洞府,便将整个昆仑山占为己有。就连他人路过,也有经得他们同意,与那些劫匪又有什么不同?

“我却不跟你多说,若要上得山来,你便拿出些本事,若是没有本事,上得昆仑山做甚,你还指望有哪些个大仙指点于你么?”

见玉鼎道人不上他当,李长安便不再多说。一把将人参娃娃拉着手里,就要硬闯而上。

“回来。”

见李长安硬要上来,玉鼎真人哪会愿意。手中斩仙剑随势一斩,便将李长安拦了下来。

见此光景,李长安只好放了人参娃娃。随着一声剑来,腰中之问道剑,便已在手中。尔后一道旨意,说道“七杀星君,贪狼星君,破军星君,随我入住命宫。”

“杀破狼。”

玉鼎真人实乃金仙之身,与他对敌,李长安立即就将自己的命格,换成了杀伤力最大的杀破狼格局。

“好一个杀破狼。”

玉鼎真人哪会不认得此格,要知道,他也是个金仙。虽然封神时期被削去顶上三花,与胸中五气。但万年过后,又再度修得。那杀破狼之气势虽然凶猛,玉鼎真人只是略微惊讶而已,不免想再看看李长安还有些什么本事。也就只守不入,待他气势泄之后,看他又有何神通。

“这玉鼎道人果然了得。”

李长安越打越是心惊,杀破狼之杀尽一切之气势,居然没有破开他的手中之剑。而且,这越打下去,杀破狼之气势便越弱。想必要不得多久,恐怕杀破狼命格,也会被他破去。心中计较,随后又是一道旨意,“天府娘娘,请入得命宫一住。”

命宫之中有天府,尔后又招得左辅星君,右粥星君。此之格吉,便是一令之下,便已将李长安退出山脚的“天府朝垣格。”

“退去吧。”

天府娘娘手持法令,一声轻喝,便是政通天下,不容有变。那玉鼎道人本已守得密不透风,却不知为何,心中一声政令响起。仿佛是师尊驾到,不知怎的,就要退下。

“不好。”

再退得了一二步之后,玉鼎真人心中连叫不好。

想不到,刚才在拼斗之中,居然着被这个小道士算了一计。随即反映过来,但却稍稍迟了一步。那李长安抓住机会,一把拉住人参娃娃,便已踏出了金霞洞。尔后在不远的地方对着玉鼎道人说道,“不知真人,我这还算不算有些神通?”

“道友神通,再在佩服。刚才我已发下话来,自然算数,你这便去吧。”

玉鼎真人见一个小小道士,便从自己手中溜走,自己虽感没有面子,但好在还是说话算数之人。见李长安问起,便不再阻拦。

第一百一三章:十二金仙今何在

“多谢玉鼎真人相让。”

见玉鼎道人并未追赶,李长安却是心神一松。要知道,这玉鼎道人的境界本就在金仙之上,刚才李长安一招“天府朝垣”只是将他退得一两步,真正拼斗起来,李长安哪是对手。

谢罢,沿着山路,往建木神树那边而去。

行至不久,大概百里的路程,突然又见着一个洞府。洞府之上,刻着“麻姑洞”。这名堂有些怪异,李长安也不知道是何方真仙之道场。见洞府紧关,也没什么修道之人。心中一喜,就要拉着人参娃娃从边上走过。只是不想,刚行得一两步。一道如“苍龙”般的声音响起,“何人上得昆仑山中?”

“黄龙。”

李长安当年下过东海,识得那一干龙族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之上,一条巨大的黄龙,正紧盯着自己。

“在下李长安,这位是玄明道友,正要上得昆仑山,寻找建木神树,敢问道兄尊号。”

传说玉虚宫门下有十二金仙,其中就有一条黄龙,也不知是否就是他。

“我号黄龙。”

说着,这只巨大的黄龙在空中摇身一变,化为了一个老年道人。

“原来是黄龙真人。”

李长安楫了楫礼,暗道,果然又是玉虚宫门下,我看得想个法子上山,不然,岂不是又要与他争斗一翻。

“真人不敢当。”

黄龙真人略微谦虚,随后便道,“山顶之上的建木神树乃天地之间的巨树,若没有大神通之人,却是见不着的。而且,就算见着了,那建木神树中的五行之力,也可能将道友烧得形神惧灭。我看道友还是下得山中,修得金仙之后,再来山中不迟,你看如何?”

这个黄龙真人说话倒是挺善意的,但与那玉鼎真人一般,也是要阻拦别人上山。

“真人说的有理,只是在下既然来得山中,早就有些准备,自不怕那建木神树之力。况且在下刚才在金霞洞时,却是见过玉鼎真人。若不然,我也来不到真人此处。”

“道友说的也是。”

黄龙真人心中细想,玉鼎师兄之洞府,却是在山脚之下。他都没有拦下这个小道士,想来是有些原因。

“而且玉鼎真人还吩咐于我,说那山腰之上,有一位有道真君,若是我上得山来看见,一定要我来拜访拜访。这不,刚才我正想来访,却不想真人之洞府却已关闭。心中遗憾,这才说要继续上山,不想真人神通,闻得我等前来,转眼便回了洞府。”

李长安一翻大赞,直将黄龙真人说的是天地之间少有的大能人。

“哈哈,道友过奖,过奖。”

说罢,便邀请李长安入得洞府喝茶。

李长安见黄龙真人劝阻之心大减,便没有拒绝,与黄龙真人一道,进入了麻姑洞。

为了投其所好,李长安便将他毕生所学的儒家之道,又对黄龙真人一翻猛夸。从洞府的雄伟,再到功法的神奇。从昆仑山的玉虚宫,又说到阐教那十二金仙。那个黄龙真人修行万万年,何时听过如此妙语。听得李长安大赞下来,心中欢喜之情,却是跃然脸上。

“想我堂堂玉虚门下,昔日更有十二金仙,不想封神大劫,居然遭受到如此劫难。”

不知怎的,两人聊着聊着,黄龙真人居然感慨起来。

“哦,封神大劫。此大劫我倒是听过,只是在下年幼,未曾见得玉虚十二金仙之荣光。”

对于封神大劫,李长安却是无比感兴趣的。只是时间相隔太过久远,一些传闻,也都是道听途说。连那斩三尸成圣之法,当时的李长安却是信已为真。若不是镇元子提醒,李长安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呢。

“唉,这个不提也罢。”

黄龙真人又叹了口气,心中想着。昔日的十二金仙,今已不在。留下来的,也就八位。真是当年十二金仙同宫游,此时玉虚门人今何在?

“哎,道友却是将我当外人看待。”

这个黄龙真人是个性情中人,两人虽然聊得片刻,却大让黄龙真人舒心,心有相见恨晚之意。见李长安生着闷气,心中一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说也无妨。随后,便一一对李长安说着那封神一事。

话说殷商无道,西周崛起。恰又逢天地大劫,阐截两教便签了封神榜……

“好一个封神大劫。”

李长安心中震动,此翻封神,虽说是劫,但却如此精网”

第一百一四章:莲花真身

第一百一四章:莲花真身

“人有三魂七魄,木偶之魄虽好,但与三魂却不能相容,亦难修得仙道。”

看起来,这个太乙真人似乎却是要将这莲花,化为一个真正的人儿。

“原来如此。”

这个道人听得李长安所言,瞬间醒悟过来。将木偶一扔,却是放回到了水池之中。而后木偶遇水便长,又长出二朵莲花。

“哎……小道士,你是何人。”

这个道人刚刚醒悟,一想不对。回过头来,却见身后站着两人。

“在下李长安,路过此地,见真人一时所迷,才开口说道,还望真人不要见怪。”

“无妨,你倒是提醒于我,我还要感谢你呢。”

随后,这个道人,却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说他是玉虚门下,号太乙。

“久仰真人威名。”

这不是说假,而是李长安真的听说过这个太乙真人之名,传说他便是哪吒的师父。

“道友勿需客气。”

太乙真人回了一礼,心中一动,然后问道,“我观道友是有大有神通之辈,我却是碰上了一个难题,不知道友是否能够解我所惑。”

“真人旦说无妨,只要在下知道的,便会如实告来。”

“当年吾用两叶莲花,锁住了我徒之三魂,从而使吾徒修成了一个莲花真身。虽然莲花之身神功盖世,但却不入仙门。今朝又逢大劫,莲花真身固然神奇,恐应付不了天地大劫。如今便想再造出七魄,如此,三魂七魄,一应俱全,方可证得仙道。刚才被道友提醒,始才知道。这池中莲花虽然神奇,比之人之七魄都更为厉害,但却与人之三魂相冲。这便有了我之所惑,不知用何方法,才能修成七魄?”

“原来那哪咤是为太乙真人施法,进而修炼有道,我还当他是莲花化身呢。”

太乙真人虽没有明说,但这一翻话来,李长安却是知道了个大概。只是如何修得七魄,李长安着实不知。想罢,便要摇头,但又想起地府之中的六道轮回。道,“如何修得七魄,在下着实不知。不过,在下却有一个笨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友直说妨。”

太乙真人见李长安说道,心中便生出了一线希望。

“前几日我入得地府,又在六道轮回走了一朝。只要三魂得以保全者,便可入那六道轮回。或投胎,或转世。如此一来,便可得到人之七魄。只是这翻入那轮回之所,又恐受胎中之迷,是故只是笨法。怕就怕万一永世不醒,就害了真人大事。”

“多谢道友。”

李长安说完,太乙真人只是略微谢了谢。这转世之法,他便是想过的。昔年他之徒弟哪吒,不也是灵珠子转世么。只是现在却不同封神时期,如今后土娘娘身化六道轮回。这一转世,便再也不受他等这些仙人控制。

“不知道友是否就是那上得昆仑,寻找建木神树之人?”

“真人如何得知?”

李长安心中怪异,难道是黄龙真人或玉鼎真人传信于这个太乙真人么?

“哈哈,刚才我却是收得玉鼎师弟相告,说是有一个小道士带着一个小娃娃,要去那昆仑山顶,寻找建木神树。叫我这个当师兄的,无论如何,也得拦他一拦。”

太乙真人大笑,心中暗道,这个玉鼎师弟呀,还是如此好面子。不过,玉鼎师弟纵然不说,太乙真人也是要拦住李长安的。只是刚刚又得李长安提醒,一时之间,太乙真人却放不下面子拦得于他。

说到底,太乙真人和那玉鼎真人一样,也是个爱面子之人。于是,他便抬出了玉鼎真人之名,说是受师弟所托,不想让师弟为难。

“这么说,真人却要与玉鼎道友一般,拦住在下么?”

“我也是受师弟所托,这样吧,我不为难道友。只要道友展现几翻神通,若是有些能耐,我也好好向玉鼎师弟交差,你看这样可好?”

“既然如此,真人可不要后悔?”

太乙真人说的好听,与那玉鼎道人一般,还不是要拦住李长安?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神通,可不是李长安说的算。若是赢不了太乙真人一招半式,你就是道法神奇,仍没半分作用。

“后悔?”

太乙真人听着奇怪,怎么李长安说出如此怪异之话。但不管如何,此翻只要将他拦住便是。于是就说道,“贫道说一是一,绝不后悔。”

“哈哈,真人大方。”

李长安大笑,眼中盯着那池中莲花。随后运起神通,一句道友助我。赫然之间,一个与李长安一般无二的人儿,便从李长安身体之内走出。随之纵身一跃,便跳入那池中莲花之上。

“天魂锁身,成我莲花之身。”

一道法咒念完,只见那池中两片莲花,却是摇身一晃,朵朵齐开,随后包裹住李长安之天魂。只用了片刻,一个“莲花之身”的李长安,便已出来。随之与李长安一道,对太乙真人做了一楫,说道,“多谢道友之莲叶,才使得我有这具身躯。”

别看这两朵莲叶,但却有种种奇效。李长安天魂成就纯阳,奈何没有肉身,终是不美。此时看到太乙真人池中之莲花,不免打起了主意。现在太乙真人又要拦得于他,便展现出了道家分神之神通。将自己的天魂,依附于两朵莲花之上。从此以后,天魂之身,那便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诸多法术,都对他无效。

“啊……我的金莲……”

太乙真人大惊,急急跑到池中。只是那两朵莲叶已然成为李长安天魂之肉身,哪还有什么莲花,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杆莲根。

“真人难道后悔了么?”

见太乙真人心疼不已,李长安怕他后悔,便问了一句。

“贫道虽然心疼,但却有言再先,自然是不后悔。”

“那敢问,在下这点神通,还入得真人法眼么?”

“道友居然修出了纯阳天魂,而那分神之术,亦不在贫道之下。此之神通,我便是口中不服,心中也只能点头称好。”

“如此,我等却是还要赶路,也就不打扰真人。”

说着,李长安楫了一礼,带着人参娃娃,又继续前行。

待李长安渐渐走远,这时,金光洞中又来了一位道人。

“大师兄,你怎的来了?”

这位道人正是十二金仙之首,号广成子。

“唉,师弟,刚才那位小道士也太过无理,连你的金叶莲花都抢了去,师兄这便为你向他讨要回来。”

说着,广成子便要起身追上那李长安。

第一百一五章:一盘残棋

第一百一五章:一盘残棋

“哎,师兄,这并不怪他,只能怪师弟看走眼了。”

太乙道人见师兄广成子是要追上那李长安,连忙叫住。

“师弟胸怀,师兄佩服。不过呢,他一个小小道人,便要闯我昆仑山,岂当我玉虚宫无人么。我便回到山头,等着他到来。”

说罢,广成子却是辞别了太乙真人,往昆仑之崆峒山而去。

“也罢。”

见无法拉住广成子,太乙真人只得叹了口气。心中切道,那小道士虽然夺走了我二叶金莲,但我却有言再先,故不恼怒。再者,这小道士福缘深厚,日后说不定我却要依仗他呢。想后,太乙道人便回到金光洞中,细细的思量那化魄之道。

“哇,长安哥哥,你好厉害。”

人参娃虽然化形不久,但自生下来便懂得诸多道法。见李长安一路走来,每每大显神威。便是现在赶路,都多了一个莲花真身。这分本事,他却是没有。

“厉害么,小鬼。”

李长安看得人参娃一眼,然后伸手掐了他一把,说道,“你长安哥哥一直在前面开路,你这小鬼却躲到后面,也不帮我一把。”

别看人参娃才刚刚化形,但他却是天地之灵根化形得道。单论法力,还在李长安之上。只是没有习得多少神通,是故与人对敌,怕也是不行。

“这个……”

见李长安故意装做生气,人参娃便吐了吐舌头,不管李长安的白眼。

“哼哼,快走,不然我可打你屁股了。”

李长安也不想跟一个小屁孩计较,便吹着人参娃走快些。

“等等。”

前方山头,李长安心神一紧,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似的。

“怎么了?”

“没事,我们先停一停。”

说罢,李长安便与人参娃在附近找了块平地。随后吩咐于他,就此不在前行。

人参娃不知李长安何意,但见李长安盘坐进入到意静之中,也便跟着盘坐,开始修炼起来。

“这小道士还真是警觉。”

这时,崆峒山中一位道人,对着一面镜子,看着镜中的李长安说道。

“如此,我便等你一等。”

道人说完,也就坐于山中,不再探察。

……

“玄明道友,我们这就上得那山中吧。”

不知何时,李长安醒了过来。心中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昆仑山一干金仙弟子,论境界,论手段,论计谋,皆在自己之上。若不是他们我,我哪能轻易上得山中。此翻也不知被哪个有道真君看上,我这便直接上得你门前,省得一路不安。

说罢,便与人参娃一道,往山顶而去。

“此乃玉虚宫崆峒山,道友且慢行。”

果然如此,李长安刚刚上得山头,便见一个道人盘坐于巨石之上,似乎等的就是自己。

“不知真人,可是十二金仙之首的广成子。”

据黄龙真人所言,十二金仙之首的道人,便是广成子,居住于玉虚宫崆洞山。此翻来到崆峒山,想必这个道人,便是那广成子。

“十二金仙早在封神之年,便已不在,道友休得再提什么十二金仙。”

广成子前不久下得了一次地府,又与西域外佛的四个菩萨打了一场。心中气恼,哪愿意再说什么十二金仙。

“再下失言,还请道友恕罪。”

听黄龙真人所言,二金仙里面,广成子最受师尊喜欢,所赐法宝是为番天印,专砸人之顶门,威力无穷。心中暗道,我还是不要得罪他才好。

“无妨。”

广成子倒表现的很大度,并未介意。尔后却大手一挥,对李长安说道。我久居崆峒山,又甚少人来往。今日见着道友,着实让我心喜。我这却有一盘残棋,千年以来,一直未得解开。我观道友大才,想必能解贫道心头之惑。

“在下棋艺不精,哪敢献丑。”

十二金仙果然大是不同,玉鼎真人是当先一步拦下李长安。黄龙真人其实也想拦得,奈何李长安太会说话,便将他哄住了。至于太乙真人,也不知为何。拿了他的金叶莲花,居然都不跟李长安计较,反而直说并不后悔。若要真的动手,李长安岂是他的对手。现在见着广成子,也是个性十足。居然摆出了一道残棋,以此来为难李长安。

“道友看都不看,难道是故意推辞不成?”

“也罢,在下也就与道友下得一下。”

李长安也知这是广成子的激将之言,但心想,就一幅棋局还怕他怎的,最多弃棋认输。李长安想的完好,可却不知,便是中了广成子的计谋。

“这残棋倒是奇怪。”

李长安初看一眼这棋局,觉得再简单不过。这盘棋还有的下么,自然是黑棋胜出。待抬头看得广成子一眼,见他微笑如常。随之李长安又细细的观察起来,这一看可不得了。李长安居然在不知不觉当中,陷入到了棋局里面。

意想当中,仿佛那白棋就是李长安,黑棋便是那广成子。只见广成子左右来攻,几番子落,便已将李长安全部包围。

“这便要如何破去,这便要如何破去?”

李长安喃喃自语,前进无路,后退却也无门。此翻想来,李长安却是再也醒不回来。脑海之中,便只有那幅残棋。

“你这妖道,你对我长安哥哥做了些什么?”

人参娃娃眼见不好,但却不敢拍醒于他。便怒骂广成子一句,喝问于他。

“小娃娃,我一直盘坐这里,何曾动过道友半分。你难道不知,你那长安哥哥,便是在思考怎么破我这棋局么。”

广成子见计谋得成,很是得意。见人参娃怒喝而来,也不以为意。便又说道,“你且在这里等等,说不定过个几天,你那长安哥哥,便要醒来。”

说完,广成子却是大笑起来。随后也不再管人参娃,便是回到了洞府之中。

“长安哥哥,长安哥哥,你醒醒,你醒醒。”

不管人参娃如何叫换,李长安却是没有半分动静。

“妖道,你且出来。”

见没唤醒李长安,人参只好来得广成子之山门。心中气恼,便已运起神通,朝着广成子的洞府劈了下去。

“你这娃娃,再到此撒野,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人参娃前来捣乱,广成子便跳将下来。随后掏出一张玉符,往山门之前一贴,拂袖而回。

“你……”

这玉符乃元始天尊所画,有无上降妖之威。人参娃娃就算是天地寻根化身,但说到底,也是妖身。那广成子刚刚拿出之玉符,他便是不敢再靠近半步。

“哼,等我渡得木劫之后,我再来拿你。”

人参娃娃气急,又来到李长安向身前,见李长安久久都未有什么动静。又见此处离昆仑山顶不远,想必那建木神树也就在此附近。心中暗道。还是自己先渡得木劫,成就“木元法身”之后,再来报仇。

想罢,人参娃娃便认准山顶之方向,一路爬云而去。

第一百一六章:建木神树

第一百一六章:建木神树

“这便要如何破去……”

迷失在这盘残局中的李长安,丝毫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出重围,也就是破开此局。

“不好。”

从没有如此失去理智的李长安,突然心神一动,却是感知到自己中了那广成子的计谋。心中暗道,我怕是身在局中,从而不能超脱出来。

“滚滚大势摧白骨,谈何你是英雄。”

便是识的那天地大势的高人,若是一直处于布棋之内,也终要被棋局所迷。

而就在李长安感知到这点之时,这棋局的力量,便已成为天地大势,就算李长安不想入那棋局,也是别无可能。

“杀……杀……杀……”

眼看着那黑子一子一子的落于棋盘之中,而白子几乎没有丝毫抵档之力。李长安是退了又退,避了又避。终到最后,李长安已经无路可走。

“好厉害的残棋,好厉害的大势,好厉害的身在局中。”

最为厉害的不是天地大势,而是身在棋局。

天下大势,不管是布棋之人,还是布棋之人所用的棋子,只要入了局中,便是超脱不开。

正如修仙一样,说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倒容易,但不在五行之中,却是千难万难。

“我却要如何跳出此局?”

李长安终于明白,身处棋局之中,就算自己破开此局,也超脱不出来。所以,解开这道残局的关键,便不是如何破开,而是要跳出棋局。

“布棋,棋子……”

无数的念头在李长安脑海中闪出,一语“观棋”之念,便是在李长安耳中想起。

若要跳出棋局,便要做那观棋之人。

观棋者,既识得那天下大势,而又不为棋局所迷,乃是棋中的最高境界。

灵犀一点,李长安赫然间便已醒悟。

稍后,脑海中便将那无数棋子全部扫空,而后便是缓缓吐纳,“不知有我,谓之意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终于醒来。只见他脸露微笑,如春风沐浴,微微睁了开眼,便看起了这道残棋。此之为看,便是观棋。

“黑棋雄俱中原,白子身陷其中,只有舍中原之势,方能继续图强。”

说罢,李长安便手持白子,入于棋盘之中。

“哈哈,道友,你这一着棋,岂不是与自杀无异。”

广成子笑言,随手将黑子落下。赫然之间,李长安那偏居于中原之白子,便已被黑子全部吃完。而就在广成子笑言将李长安白子退下之时,中原之地,却是空出了无数地盘。而盘踞于边关的白子,随时便可以再度来攻。

“这……”

如此一来,本来已是走投无路的白子,便在此时,杀出了一道血路。而那一直压着白子的黑子,就在这一刻,一时四面楚歌,再也无力守护那堂堂之大的中原之地。

“恭喜道友。”

这道千年所布之残棋,就在今天,却被李长安破去。此之大智,又有谁人敢敌?

“承让。”

李长安点点头,并没有表现的过于欣喜。尔后看了看四周,发现人参娃娃却是不知去向,便问道,“敢问真人,不知玄明道友身在何处?”

“我只看得他爬云上得了昆仑山顶,至于现在在哪,我却不得而知。”

“如此,在下便要上得昆仑山顶,寻得玄明道友。”

说罢,李长安起身告辞。而广成子也不知为何,在李长安解开这道残局之后,心中好似明白了一个道理。见李长安要上那昆仑山顶,也再没阻拦。也跟着楫了楫手,算是回礼。

李长安见广成子没有阻拦,道了声谢,爬着云朵,往昆仑山顶而去。

这次很顺利,再也没人阻拦。不用多久,李长安便已来到山顶。随后,又招得木曜星君,问明了建木神树的方位,很快就已找到了传说中的仙树。

“这便是建木神树么?”

如果说神宵道派的巨树在李长安眼里,已然是巨大无比,但比起这棵“建木神树”来说,那巨树只能算是幼苗。隔着十里之地,李长安便已发现“建木神树”的形貌。而且,越靠得其中,那木之力便越是浓厚。若不是李长安肉身修炼深厚,指不定就被这五行之力烧死。

“这人参娃跑哪去了?”

人参娃是万万年之“人参果树”得道成精,本身属木,应该能感觉到建木的踪影。只是来到昆仑山顶,却是一个人也没发现。

就在李长安在左右附近搜索人参娃的时候,一句孩童声音却在天边响起,“长安哥哥……”

只见建木神树之上,飘出了一个孩童。孩童全身散着金光,如神仙金童降临。那刚刚化形的一丝丝妖气,已然在此时此刻,没有半分,转为了纯净的五行木之力。

“我渡得木劫,正想去给长安哥哥报仇呢,没想到,长安哥哥自己却来到了这里。”

人参娃抓了抓痒,嘻笑着说道。

“什么报仇不报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了么?”

人参娃渡得了木劫之后,实力暴涨,而且又是万万年的人参果树修道而成。真要闹起来,那十二金仙,可能就要头疼一阵。

“对了,玄明道友,你此翻渡得木劫,不知有何窍门?”

既然是劫,哪有这么容易渡得了。此翻人参娃既然渡得,想必是有一些诀窍。

“这个……长安哥哥,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里之时,便进入了建木神树之中。稍后在那里睡了几天,这才醒来。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算是渡得了五行之木劫。”

人参娃一脸痴白,哪会知道这事?

听得人参娃所言,李长安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暗道,“这人参娃果然是天生灵根,连渡五行之木劫都如家常便饭一般。”

“如此,我也正要渡得木劫,玄明道友就在此处等我。”

李长安吩咐于人参娃,一道旨意,将二十八星宿之五行属木的星君招来。随后,又将木曜星君招得命宫。有了一丝丝准备,这才纵身一跃,来到了建木仙树之上。

“主公,小心,这是木劫之雷。”

刚刚踏进建木神树上,天空之中,却是一道雷劫劈了下来。这时,木曜星君提醒说道。

“木劫之雷。”

除了天雷之外,想不到,还有木劫之雷。只是这木劫之雷,李长安却不能躲闪,只能任其劈中自己。如此,李长安便可以从木雷之中吸得五行木之力。

不过,渡得土劫却并非一道木劫之雷劈来就完事,这只是渡得五行木劫的第一步。

第一百一七章:黄帝大战急请兵,李长安施法造天梯

第一百一七章:黄帝大战急请兵,李长安施法造天梯

见木劫之雷劈来,又得木曜星君告戒,李长安不敢轻视。泡-书_吧将体内之精,气,神,全部合而一体,天地人三花瞬间飞了出来。一时三花聚顶,齐齐旋转。人花九朵,地花大开,金花夺目。木劫之雷刚刚劈下,便被李长安体内之三花吸收进去。

“恭喜主公。”

各位星君见李长安轻松渡得木劫第一关,皆向李长安喝喜。

“这倒没什么。”

若是单独修炼肉身,那么,渡得此木劫之雷,便只能用肉身硬抗。只是木劫之雷,最为厉害的便是摧毁人之命功肉身。若修行低下者,哪能轻易渡得。便是天空中传来的阵阵木之雷劫气息,也能让一些命功修炼者退而止步。

不过,李长安却不同。他乃是性命双休,除了肉身强大之外,而且还修得了元神。天地人三花乃精气神合而成就的人之精华。对付区区木之雷劫,却是轻而易举。

“主公,渡得木劫之雷后,便会产生一个幻境……”

木曜星君只是刚说,建木神树似乎就已感知。尔后,周身景物一变,李长安居然看到了一个上古帝王。

“敢问道友,这可是建木神树。”

那帝王装扮之人楫了楫手,朝着李长安问道。

“这便是建木神树,不知道友尊号?”

这个皇帝看起来并未修什么仙家法术,但一身真龙之气,却是扑天盖地,远非大楚国“李玄一”所能比的。就连现在的李长安,对于这股真龙之气,都份外忌惮。

“在下轩辕氏。”

“轩辕氏?”

这不是皇帝么?李长安心中一动,想起刚刚“木曜星君”那不完整的话语。然后,又说道,“原来是轩辕道兄,在下姓陈,从紫阳山而来。”

两人一翻介绍,李长安这才问道,

“不瞒道兄,我族皆好安乐,但蚩尤一族却屡屡来侵。不得已,我便想来到昆仑山顶,寻得这棵建木神树,从而上得天庭……”

轩辕氏一翻解说之后,李长安才算明白过来。之所以上得天庭,也就是为了寻找帮手而已。

“只是这建木神树,不愧是天之仙树,不知有多少万里,我左右细观,却是不能登上,不知道友能否助得我一助。”

轩辕氏叹了口气,却是请教起李长安来。

“这倒是个问题。”

李长安想了想,现在自己却是在幻境之中,也就意味着,现在的年代是为上古之期。当时的轩辕氏,可谓是没多少法力。要上得建木,从而登上天庭,着实太过困难。不如我帮他一帮,随后,便暗运法力,想将轩辕氏拉上建木,从而登上天庭。

“咦……”

李长安心下奇怪,轩辕氏区区一个普通之人,最多就是真龙之身,怎的却是如此之重。即便是北斗泰山在此,以我现在的功力,也能将他移动。可现在将法力提至五成,居然一点也抬不动他。心中疑惑,便看了又看。

随后,李长安消却了法力,在原地渡了几步,又对轩辕氏说道,“轩辕道友,容我细细思量一翻。”

李长安翻动起远古之时的传说,发现当年“黄帝”上得天庭之时,还有一把神梯。此神梯,号“登天梯”,传闻皇帝便是靠着这“登天梯”,驾在建木之上,进而上得了天庭。

“敢问轩辕道兄,此次你来,可有带什么梯子之类?”

“事情紧急,在下却是空手而来,未曾带有一物。”

见轩辕氏摇摇头,李长安便连那句有未带其他法宝之类的话语,也就省去不说。

“这就麻烦了。”

拉也拉不上,轩辕氏自己一个人也上不了,这可如何是好?李长安想的头大,不时来回走渡。尔后又看着轩辕氏,便想从他身上找到上得天庭的办法。

“唉。”

此时的轩辕氏,看他样子,普普通通,没甚法力,活脱脱一个凡人。李长安摇摇头,任他万千般本事,仍是想不出什么办法。

“多谢道友,纵算建木之上有刀山火海,我仍是要去。”

轩辕氏谢了李长安一句,便率先一步,抬起右脚,一声话语,说道,“建木神树,为我铺路。”

一道玉令,赫然之间便已传开。轩辕氏命宫之处,赫然之间,却是出现了一位神灵。

“天府娘娘。”

没想到,轩辕氏的命宫神灵,便是天府星君。一道“天府朝垣”命格,便是法令诸天。而如此之仙树,在得到玉令之后,居然开始倾斜,任由皇帝一步踏入。

李长安松了口气,以为轩辕氏靠着“天府朝垣”之命格,便能一脚踏入天庭。只是没想到,那轩辕氏只走了一二里路程,却不知为何,居然摔了下来。好在李长安眼急手快,将轩辕氏给救了下来。要不然,古之帝君的轩辕氏,便是摔死在李长安眼里。

“轩辕道友,莫急,我却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轩辕氏跌落于地,一声长叹,只是谢了一声李长安,便又要上得建木神树之上。李长安心下着急,便将轩辕氏拉住。

“不知道道友有何良策?”

见李长安想到法子,轩辕氏这才停了下来。

“你且站着不动,看我施法便是。”

看来这“天府朝垣”之命格,还是有些威力的,之所以从空中掉落于下,想必是单单一个天府星君,却是不足于号召这建木神树。人家“建木神树”弯腰让你踏上几步,已经够给你面子。还想一直踏着建木的身上,直上天庭,那是做梦。

“既然天府不成,我便再加上一个星君。”

李长安微微一笑,说了一句“道友,还请相助。”

随后,李长安之命魂,也就是紫微帝君,却是跳将了出来,瞬间就进入到了轩辕氏的命宫之中。如此,轩辕氏的命格,此时便有紫微帝君与天府娘娘。两位帝君在此,便是紫府同宫。这才是真正的朝中之庭

“登天梯,随我现身。”

紫微帝君一声令号,无数的建木枝叶,居然纷纷落下。只是一会儿功夫,便在轩辕氏眼前,组成了一把黄金天梯。此梯号“登天”,以登天之用。

“长,长,长……”

以是一道法令,这登天梯便长的与建木神树一般高大,随后一把将顶端靠在“建木”之上。

“轩辕道友,请。”

李长安伸了伸手,请轩辕氏上得这登天梯,进入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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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八章:九天银河

第一百一八章:九天银河

“多谢道友。”

轩辕氏见李长安如此神通,朝着李长安楫了一礼。本来还想再说什么感谢的话语,但一想到与炎帝大战,此时哪容的耽误。略微至歉,便上得了天梯。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已消失于云端。尔后,过了许久,天庭之内,有“九天玄女”下凡,冲着李长安看了一眼,便离开了昆仑,不知去往何处。

“恭喜主公。”

场景又是一换,李长安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洞府。而命魂也在轩辕氏将九天玄女请下凡间后,却是回到了李长安体内。木曜星君见李长安帮得轩辕氏上得天庭,便向李长安道了声喜。此中之意,便是渡得了木劫之第二道难关。

“只是第三步该当如何渡得,臣却不得而知。”

“无妨。”

如果渡劫都有功法套路,那天下之人,早就个个渡得大劫,成就无上果位。对于木曜星君的无奈,李长并不以为意。

“这是什么?”

这个洞府倒没什么奇特的,但中间却摆放着一棵巨树。枝杆之上,长有花卉,结有果实,住于飞禽,又有走兽,还有那悬龙,也挂着如法宝一样的神铃。还有那周天星辰,似隐似现。周身金光闪动,无数天地元气伴随左右。

“我乃建木。”

如亘古传来的话语,一声我乃建木,如九天之上的神灵。

“建木。”

想不到,建木神树的真身,居然是这样。

本来建木之大万里不止,要观他全貌,基本是不可能。如今在这个洞府之内,居然呈现出一个缩小版的神树。

“见过建木前辈。”

传说天地存在之时,“建木神树”便已经存在。比之李长安,辈份高了不知多少倍。这一声前辈,自然是叫的。

“木劫三关,你已渡得两关,接下来这关,便是第三关。”

其实木劫一关的木劫之雷,本是威力巨大之雷。只是碰到了李长安这个怪胎,那木劫之雷的威力还没发挥出来,便被李长安的三花吸收进去,是故李长安便是轻易渡得。当然,如果渡得第一关后,李长安已经可以称之为木劫人仙。

但这个木劫人仙,却不是顶峰。若要到木劫人仙之顶峰,便要三关齐渡。

“敢问前辈,这木劫之第三关,却又是何关?”

“若你能在洞中领悟建木之真意,便是渡得第三关。到时,你自然可以到达木劫人仙顶峰。不过,你在这里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时辰。”

尔后,建木神树再不发一言。

“想不到,木劫第三关便是如此?”

想想前面三大劫,皆是吸收得五行之力,从而渡得劫难,没想到木劫比前面三关,却是有意思的多。只是那建木也没个什么提示,李长安一点头绪也没有。

转眼时间,半个时辰已然过去。

至始至终,李长安对这个洞府是瞧了又瞧,看了又看,仍不知要领悟什么,最后将目光放到建木神树之上。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虫鸣鸟悦,好一幅山河锦秀之图……”

别看这只是区区一颗树,但建木之上,现在看去,婉如一个人间国度。无数的物种在建木之上休息生养。随着周天星辰的东升西落,一却都是那么的循环有序。

李长安不由感叹,只是感慨过后,李长安仍没什么领悟。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长安不由心中着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领悟机会,如果走出了这个洞府,恐怕再也无法领悟到木之真谛。

“天黑了……”

不知何故,一时之间,整个洞府变得漆黑无比。各类鸟兽,火龙等,皆与休息。周天星辰,开始散布于开。然后,慢慢的,延着建木神树,不时环烧移动。

“雄鸡一唱天下白。”

一声鸡鸣,夜晚便要过去,建木神树之上的所有生物,便又开始了新的一天。而那周天星辰,也在白天的到来,隐藏在无尽的天空之中。

这本来就是普通的人间景色,但在建木神树之上,一起展现出来之时,却是又一种意境。冥冥中,李长安好像抓住些什么,但却不能将其说明,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建木神树。

一声炸响,天空中传来了一道天雷,顿时黑云密布,接着狂龙便已来临。建木之上的鸟兽悬龙见此,个个都回到洞府,不在出现。只一会的时间,大雨就已淋下。一点一滴,滴落到树杆之上,又流进泥土之中。随后建木的树根在吸收到天地之雨水后,又长出无数枝叶。

“天地有序,便可前知。”

太阳东升之后,便是西落,皆是因为天地有序。雄鸡早鸣,却是知道白天将来。雷鸣过后,又有降水。降来落下,天地万物皆在生长。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天地之间,有他自己的秩序。所以万千生物,便提前一步知道了其中的信息。

这种表现,便是前知。

就在李长安念出这八个字后,李长安的脑海之中,命运二魂就此紧密相合,不分彼此。随之而后,建木之上,一片片彩云瞬息落下,全部灌入于李长安头顶。这些彩云不是什么天地功法,也不是什么圣人明言,而是天地之间的秩序。

而天地之间的秩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便与“道”相接近。

“木劫人仙之顶峰,原来可以前知。”

在得到如此多的天地规则之后,以前一切想不通的地方,现在想来,却是再正常不过。而且,这还不只。了解了天地规则之后,李长安便已感知到,那天地大劫的存在。

“多谢前辈指点。”

难怪五行之木劫,却是设了三道关卡。比如木劫顶峰境界的“可以前知”,便不是一般命功修炼者能够悟的了。

“你能领悟,却是你的造化,你可以离开了。”

建木神树待李长安领悟了木之真谛之后,却是下了逐客令。

“多谢。”

李长安转过头,就要离开,但脚步却是慢了慢。然后又回过头来说道,“受前辈指点,我却是了解了一丝天地之道,恐六百年后的天地大劫……”

建木乃天地之间的桥梁,上承天庭,下接人界。只是量劫一来,无数有道真君,便要通过昆仑山顶的建木神树,进而遨游于天地两界。这些个有道真君,大都两界来回,皆只为应付那天地大劫。如此一来,无数众人,便犯了杀戒。

“若开杀戒者,皆在量劫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无数仙神皆要入那天地大劫。便是这建木神树,一翻牵连下,亦也逃离不了。而且,别看建木神树如今依然风采,仍是万万里不知其长,足于撑天。其实,这只是建木的一根幼苗而已。

当年那棵“建木神树”自从被大能砍断之后,便消失于天地之间,只留下一株幼苗。如此一株幼苗,若要躲过天地大劫,希望着实甚李长安之所以停住脚步,却是因为感知到了即将来临的天地大劫。

“天地大劫,我也是知道。若是日后你有能力,便再来昆仑山顶。”

建木止住了李长安所说的话语,李长安见此,便没有多说。谢过建木,就离开了洞府。

……

至李长安与人参娃在昆仑山顶渡得木劫之后,时间飞快,却又过了一年。

“北极星宫。”

从打坐之中,李长安醒了过来。只见他手掐指诀,随后又摇看天边之北极,似有所悟。

“看来,是时候回去了。”

领悟木之真谛后,李长安便是可以前知。而一年的修炼之中,李长安也从他的记忆深处,真正的得知自己是为“紫微帝君”转世。只是很可惜,转世之前大部分记忆,他都不甚记得。只记得自己曾经住的地方,以及自己的两件本命法宝。

而北极星宫,是为紫微帝君的宫殿。

之所以要回得宫中,便是要取回李长安自己的两件法宝。

这两件法宝,其中有一件名曰河图,另一件名曰洛书,乃混沌时期便与产生的先天至宝。只是李长安转世之前,这两件法宝,他却不知道放在哪里。如今李长安想起,便要回那北极星宫,否在自己的宫殿之内。

“看来,仍需得计较一翻。”

李长安转世多年,谁知道北极星宫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且,北极星宫是在天庭之内。李长安虽然想取得自己的法宝,但暂时又不想暴露身份。若强行上得北极星宫,不说两件法宝拿不回来?便是自己,都要被无数天将拿下。

别看那天庭连一个妖猴都收服不了,他人便以为天庭无能。其实大错特错,天庭之中,无数能人奇士在那次大战之中,都是袖手观看,从未参战。便是那四御当中的任何一御出马,就算地仙七圣齐聚,都要饮恨当场。而且,玉皇大帝未当周天之主之时,是为鸿均道人的看门童子,算是半个徒弟。虽未成大罗,但绝对在金仙顶峰。要捏死那孙悟空,更是翻掌之间。

就是不知道那天庭为何请了西域外佛出手。

事有反常,只是李长安暂时却猜不透,只能暗暗记在心中。

想毕,李长安摇身一晃,化为天府星君。随后驾起云头,赶到了周天之上。

“天河。”

若要上得天庭,必先渡得天河。此时,拦住于李长安的,便是那闻名六界的九天银河。

第一百一九章:七夕天河鹊桥现,紫微回得北极宫

第一百一九章:七夕天河鹊桥现,紫微回得北极宫

九天银河。

说白了,就是天庭的护城河。

别看天河恍如仙境,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天河之底埋葬了多少尸骨。李长安只是近得身前,迎面一阵恶风就是吹了过来。此风之烈,是为九天之上的罡风,直吹人的心底。随后,又有烈火袭来,更有无数的雷电相伴其中。

“还是渡得地花大劫成就神仙再说。”

地仙之后,便是神仙,再后面是为金仙,最顶上的境界,便是大罗金仙。

九天之上的种种威胁,以现在李长安的肉身强横来说,可以说并不畏惧。可若要强行横渡,仍要废些功夫。毕竟命功修炼,在某些时刻,并没有性功修炼来的玄妙。

想后,李长安并未着急的就此横渡九天银河。而是驾起云头,飞入了九天银河之上。

九天银河之上,有天雷。

此天雷,也就是九天之雷。李长安驾云而上,便是要渡得地花大劫,成就神仙真身。

“轰……”

刚到九天半空,李长安便已听见天雷炸响的声音。此中天雷,比起当年在青丘山渡劫时的天雷,却又强横的多。只是李长安如今性命双休,若是“三花聚顶”之时的天地人三花抵档不了,大可以用肉身抵档。如此,却也可以轻而易举渡得这地花大劫。

天地人三花,聚于天门。

一旦三花聚顶,则万邪不入,千妖不侵。

李长安见那道天雷,转眼便已来到,瞬间就调动起体内之三花,守护于自己的顶门。

三花大开,元神出窍。

若要渡得三花大劫,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头顶之三花吸收到天雷之中的纯阳之意,成就一个清灵之身。如此,方可入仙神之道。

心念一动,纯阳元神在李长安神念的指挥下,轰隆一声,冲开了天门,一跃飞至天空。

“昔年我住北极宫,今朝故地又重游。诸天星君是否在,我为紫微入天宫……”

一句唱曰,那九天之雷,便已劈到纯阳元神之上。

“收。”

无数的雷庭之力,瞬间灌入于元神之内,不时丝丝炸响。头顶之上的三花,也在雷霆之力的灌入下,冲撞的左右旋转。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变,变,变……”

待吸收得雷霆之力后,九天之上的元神突然之间,全知晃动。随即却是一分为二,接着,二分为三,三化出千千万万个元神。

“亿万化身。”

渡得地花大劫者,是为天地神仙,可身化万千,分神无数。

“神仙之境,却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感受着身化万千元神,李长安一时沉静其中。就算是闭着双眼,周天世界的一切一切,都通过万千元神的感观,传递至李长安的心中。

此中之境,又比化出三魂纯阳,又高明了一些。

“性命二功,果然是各有所长。”

李长安细细感悟,片刻之后,便已招回元神。尔后,看着前方那一道万万里之天河。那什么罡风,什么烈火,什么飞沙,李长安再也不放在眼里。前脚一踏,便是飘浮于银河之上。

“九天银河好风光,万里涛涛起波浪……”

李长安心情大好,一边渡河,一边吟起诗来。行至半个时辰,突然半路之中,飞来万万只喜鹊。一时唧唧喳喳,好不热闹。看他们的样子,好似在迎接什么。尔后,万千喜鹊,却又排成一字,横跨于九天银可,组成了一道鹊桥。

见此异事,李长安却是停下了脚步,驻足观看。

尔后不久,鹊桥之上,走来了一男一女。

“娘子。”

“夫君。”

原来这一男一女,却是一对夫妻。两人相见,一时感慨万千,久不能语。

“太白金星,这两人是谁,我怎的感觉份外熟悉?”

此一男一女,李长安越看越像周天星辰中的星君,只是转世过后,很多事情,李长安都忘的一干二净。

“回禀主公,此乃织女星君与牛郎星君。”

“既然是牛郎与织女,他们怎的再此相会,而且还用喜鹊搭桥?”

李长安不解,又问道。

“这事却有一些典故,主公容我细细道来……”

原来织女星君与牛郎星君,便是天河边上的两位星君。万万年来,两星摇星对望,彼此产生了情意。后来,牛郎星君找着良机,下得凡间,投胎转世。织女星君见此,也弃了星位,便也下了凡间,与牛郎做起了人间夫妻。

只是王母娘娘知道此事,便派天神将织女抓回,牛郎挑起一儿一女便要来追。那时,恰逢七月初七,正好追至天河这里。王母见牛郎紧追不舍,心中大怒,便拿出银钗,往九天之上一画。一道天河,便就此产生。

牛郎见此,只能含恨离去。并约定,每年七月初七,都在天河两边摇相对望。万千喜鹊有感两人的情份,便在七月初七这一天,齐齐飞至九天银河,为他两人搭上一座鹊桥……

“难怪这么多的喜鹊……”

等等,什么,稍后一想,李长安却是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两位星君,是为周天星辰之神灵,乃我紫微掌管,何时轮到王母派天神下凡捉拿?”

“主公有所不知,织女星君虽然是为周天星辰神灵,但却是昊天玉帝的孙女,是故,那王母为了天道的威严,便大义灭亲。”

想不到还有这一层关系。想想当年紫微下得凡间不在天庭,尔后又出现这等事情。那王母插手进来,也算不上什么。

“唉,我为周天星辰之主,没想到,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李长安叹了口气,虽然这件事情是在他下得凡间之后出现,但若要说起来,也是李长安掌管星辰无方。若不然,就算紫微帝君下得凡间。这牛郎与织女,也不会发生如此事情。

“也罢,我便成全你们。”

事情既然发生了,便要有个解决的办法。那王母一画九天,将九天分为两半,多出一道天河,看起来固然传奇,但对于牛郎与织女来说,却是一种责罚。

“天府,左辅,右粥,文昌,文曲,贪狼,七杀,破军,武曲,天同,天相,天机,天梁……”

一道玉召,李长安便将十四主星及一些助星召了出来。随后身外化身,将元神附于周天星君之上。而后李长安摇身一晃,化为紫微帝君。

百官开道,紫微来临。

“牛郎,织女,帝君有旨……”

太白金星手持玉旨,大声念道。

“参见帝君……”

牛郎与织女见帝君到来,心中有些慌张。

“免礼。”

李长安大手一挥,微微一笑,朝着牛朗织女说道,“你等之事,我已知晓。念及你们多年不得相见,想是我掌管周天星辰无方。今日宣旨,便允许你们二人下得凡间,结为百年夫妻。百年过后,再渡回归天庭,不得再有思凡之念。”

六百年后量劫便要来临,两人之心愿,我便达成于他,又有何妨?

牛郎织女见紫微帝君没有责怪,反而让他们下凡结成百年夫妻,心中感动,齐齐参拜。

“时间不多,你等快快下得凡间,王母那边,我自会去说。”

“多谢帝君。”

“多谢帝君。”

万千喜鹊见此,也纷纷朝着紫微帝君拜了一拜,最后划为长虹,抬着牛郎织女,下得了凡间。

李长安见此,便又招回周天星君,尔后仍化为天府娘娘。待渡得九天银河之后,便是到了南天门。

“这不是天府娘娘么。”

守护南天门的是为四大天王,也就是佳梦关魔家四兄弟。

一为魔礼青,身长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须如铜线。手持青锋宝剑。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风内有万千戈矛。若人逢着此刃,四肢化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缠绕。遍地一块黑烟,烟掩人目,烈焰烧人,并无遮挡。职风。

二为魔礼海,手持一根银枪,背上一面碧玉琵琶,上有四条弦,也代表地水火风。拨动弦声,风火齐至。职调。

三为魔礼红,手持混元珠伞,以伞之义谐“雨”;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四字“装载乾坤”。这把伞不敢撑,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职雨。

四为魔礼寿,用两根鞭。囊里有一物,形如白鼠,名曰“紫金花狐貂”,放起空中,现身似白象,肋生飞翅,食尽世人。职顺。

四人合而一起,便是风调雨顺。

李长安化身的天府娘娘刚上得南天门,四位天王便问了一声好。随后又问,“敢问天府娘娘,紫微帝君下得凡间,已有几百来年,不知可有踪迹?”

紫微下凡之事,天庭谁人不知,几百年来,都是天庭谈之又谈的话题。

其实这倒不是怪事,当年后土身化六道轮回,天庭众神,也是聊了个几百年。最后便说,四御不可缺一,那长生大帝便补了四御之缺。今朝北极紫微大帝下得凡间已有几百年,谁知道跑去哪了。那四御之位,岂不是又空出了一位。

所以,这便与当年后土一般。诸多天神对那北极紫微之位,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只是北极紫微之位,说是在昊天玉帝之下。但掌管天神之数目,却在玉帝之上。比如那三百六十五位周天正神,便是玉帝也派不出如此多的精英。而且,紫微帝君乃北极星化身。周天星辰无不是环绕北极星而动。若是紫微不在,那北极星也不在,可能周天星辰都会因为北极星的消失而消亡。但现在北极星仍在,那便是紫微仍存于世。

李长安听得四位天王问起,不想多说暴露身份,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满腹心事,与四位天王摇了摇头,便往北极星宫而去。

……

“恭贺帝君回归。”

北极星宫早有周天星君迎接,三百多位星君齐齐来拜,场面何其壮观。

“众位星君平身。”

北极星宫与灵宵宝殿差不多,皆是帝王宫殿。

“容得各位星君之天魂相助,我才能够回到天庭……”

说起来,李长安能够性命双休,除了自己有大气运之外,周天神灵之天魂入体,便也起了重要的作用。

“回禀主公,我等皆是依附于帝君而存之神灵,若帝君不在,我等亦也不在。区区天魂,却是不足道也。”

紫微星乃北极星,是为众星之主。当年紫微帝君全盛时期,能一口融入三百六十五颗星君。这些星君,可不是什么天魂之类,而是周天星空中的日月星辰,包括星辰之上的诸天神灵。境界之高,他人无法预测。

说话之人,是为至紫微下得凡间之后暂时掌管周天星君的天府娘娘。

“有劳天府星君。”

随后,李长安便又问起,自己下得凡间之后,北极星宫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

“周天星曜得帝君掌管有方,就是百年下得凡间,仍是自施其职。除了牛郎星与织女星思凡之外,未曾有大事发生,只是……”

天府娘娘略一沉吟,却未有说出。

李长安见天府星君沉默许久,却未说话,便问了起来,“我至下得凡间,不说境界退化,便是记忆也参差不全,天府星君不妨直说。”

“是,帝君。”

得到李长安的答复,天会星君这才一一道来。说道,“我等周天星君与帝君同管周天星辰已有万万年,如今,便是大限将至,恐怕不用多久,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便要轮回转世。”

“却是有这等事。”

李长安心中惊讶,突又想起牛郎与织女下得凡间一事,想必也因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大限将至的原因。

“嗯,我已知晓。”

李长安闭着双眼,仔细的感受着天地的变动。

“量劫。”

渡得木劫之后,便是可以前知。

李长安仔细的感受着天地的变化,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所以大限将至,也与量劫有关。只是再仔细算去,再也得不出任何内容。

“若是洛书河图在此,则一切便已明了。”

为了稳住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心,李长安待天府娘娘说后,便说道,“此之事,我已知晓。刚才吾亦感知到天地变化,众星君大限之事,我自会安排。”

第一百二十章:洛书,河

第一百二十章:洛书,河图

简单的召集了一次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李长安便下令他们回到各自星辰之上。随后李长安一个人回至内殿,细细的感受着北极星宫的一切。

“河图,洛书。”

心念一动,李长安切是感知到了自己两年“本命法宝”的波动。只是这两件法宝都不在北极星宫。若所猜不错的话,却是在中天之上。

中天之上者,便是昊天玉皇大帝。李长安心中奇怪,自己的本命法宝是为先天至宝,与自己心血相连,怎么可能落到昊天手里。待要强行招回来时,李长安却是摇了摇头,此举不妥。

“紫微道友。”

就在李长安感念着中天之上时,一个神念便已传至给李长安。

“却是昊天道兄。”

这个声音,便是那住于中天之上的昊天玉皇大帝。见昊天来临,李长安却是吩咐童子接客。

“那日不识得道兄,多有得罪。”

这个昊天玉皇大帝,便是上次那个叫住李长安的昊天。只是当时的李长安一点记忆也没恢复,故而并不识得。

“道兄说哪里的话。”

一翻寒暄之后,两人分主客入坐。纵算四御以昊天为首,但来到北极星宫,昊天也不敢托大,是故,便坐于客坐。

“不瞒道兄,我却是有许多事情没有记起,是故这次回来,便没有前往中天,还请多多见谅。”

“哎,道兄说哪里的话,我等四御,那去那长生大帝之外,皆是一家,不必客气。”

那长生大帝虽然是为四御之但却是阐教中人。若不是原始执意,这四御之哪轮得到那长生大帝?这个原由,天庭之内,皆是知晓。

稍后昊天玉皇大帝略作沉吟,便拿出了两本古籍,各放于两手之中。

“洛书,河图。”

这两本古籍,便是先天至宝洛书与河图。两书刚刚拿至北极星宫,却是跳动异常,大放光明。

“昊天道兄,不知你这是何意?”

很多记忆,李长安却是不记得了,是故便问起昊天。

“看来紫微道兄,果然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昊天玉皇大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才道,“昔日道友下得人间之时,说是天地量劫将至,怕我天庭没有那震压气运之法宝,便将这洛书与河图暂且放于我处。如今道兄却是回来,这两件先天至宝,便送还于道友。”

说着,昊天便要将两书送至李长安处。

“多谢。”

李长安抱了抱拳,感叹昊天这人,实为至诚之辈。而洛书与河图刚刚收回至李长安手中,那两件先天至宝。便是欢声雀乐,好不欢乐。

其实说实话,昊天心中将这两件先天至宝拿出,着实很不舍得,但这两件法宝是为先天至宝,与李长安性命相通,就算自己拿到,顶多震压下天庭气运,查看下天地大势。至于算计周天圣人之法,他却使用不了。

“昊天道友实乃至诚之人,只是我之记忆暂时仍未恢复,却不想呆在灵动九天一界。我现在接回洛书与河图,却是我心中有一疑惑,便想要从此书中解答。”

说罢,李长安将两书朝半空中一抛,洛书河图之全貌,便已展现开来。

此之河图,没有什么文字记载,只在图中画了不少的圆圈。从一到十,分别用一个奇特的方式进行排列。

阳数相加是为二十五,阴数相加是为三十。天地之数,便是五十有五,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意思是说,周天万物之变化,皆是从这些数字中得来的。

此之谓河图。

再观洛书,如可图一般,也是有十个数字组成。但他摆成的方位,却是九宫位。其中八位,分别是八卦之八个方位。

众星皆动,我不动。众宫皆转,我不转。

中宫,赫然一指,却是北极星,乃永远不动之星辰。

李长安终于醒悟,难怪自己生下来时,便身这两件先天至宝。

“昊天道兄,不如你我一道参详如何?”

李长安感谢昊天的至诚不欺,便想助得昊天一助。

“如此,便多谢道兄。”

昊天道兄大喜,向李长安楫了楫手,来至李长安身前,齐齐看着洛书河图。

“紫微道兄是否在参那天地大劫。”

本命法宝就是不同凡响,若是自己拿在手中参详之时,哪里能够分辨的如此清楚。现在与紫微一道,只是看得几眼,这天地之间,好似一切掌握之中。

“昊天道兄大才,我便是在参这天地大劫,不知昊天道兄,可曾参详出什么?”

这天地大劫非同小可,若没参详出来,恐怕“北极星宫”掌管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从此便要烟消云散。

“哈哈,紫微道友却是想考我一考么?”

“不敢,不敢。”

“在下不才,几百来年,却只参透得这天地大劫,似乎与你紫微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有关。至于未来六百年后,会是怎样,我却无从得知。”

听得昊天之言,李长安却是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拥有洛书河图之人,天地之间,没有哪样是算不出来的。只是一来这两件先天至宝不是昊天的本命法宝,是故参详不周。二来,昊天这几百来年,拿着洛书河图,一直都没怎么参详周天大劫,反而总在算计各大道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百年间,昊天利用洛书与河图之参尽天下一切之妙,顺利的将各大道门拉入水中,便是那封神时期大盛的西域外佛,也被昊天算计其内。

“这天地大劫,原来却是如此。”

李长安参详完毕,心中对那天地大劫一事,已然成熟于胸。待要合上洛书河图,却见昊天一直目不转睛,盯着那天地大势。

“道友可是在参悟各教之气运?”

昊天早在洪荒之期,便是鸿均道人的看门童子,地位与三清并列,只是气运不够,未能成就大罗金仙之例。又有传闻,说是各圣人早在很久之前,皆不将昊天玉皇大帝放在眼里。就如天庭之事,一些仙神,居然奉原始符召,不听玉皇调遣……

这一切切,菩萨也会气的七窍生烟。只是各大圣人早在洪荒之期,便成为了大罗金仙之境。昊天想要报复,还真没有门路。

“不错。”

昊天玉皇大帝并没有隐瞒,而是坚定的回了李长安一句。

“只是洛书河图是为紫微道兄的本命法宝,我却有诸多大势参详不来,还望道兄助我。”

紫微与昊天,同住于灵动九天界,又同为四御之关系至然是极好的。如今紫微回来,昊天那个心情激动呀,急急就赶到了北极星宫。刚刚这一问,便是昊天玉皇大帝前来北极星宫的最终目的。

“这个……”

李长安不想招惹那教派之争,是以并不想多说。

“道兄……”

见李长安默不作声,昊天心下着急,便又问了一句。

“也罢。”

可能这一切皆是定数。昊天这人,本还是好的,只是仇恨太深。若我不说,反倒不美。说着,便对昊天一一道来。

“多谢道兄。”

李长安一语道破天机,昊天感激万分,朝着李长安楫了三礼,方才收手。

“昊天道友,你也不用谢我,我这翻帮你,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李长安如今只是神仙之境,虽然洛书河图是为他的本命法宝,但有些地方,仍是参悟不透的。这翻将各派之气运告知于昊天,也不知未来会出现什么变数?

尔后李长安又看着昊天,对其说道,“灵动九天一界,乃三界之主宰,不容有失,这部“洛书”还是留于道兄之处,以镇压灵动九天之气运。而我记忆此时仍未苏醒,却是不想过多呆于北极星宫。”

河图为体,洛书为用。

河图是为天地之数,种种变化,又生出阴阳五行,大衍之数……乃天地之根本。

洛书一功分为九宫,将天地变化之道,运于其中。风火雷电,可为之用。

李长安刚才看得两图之后,便明白了天地大劫之变化一道。对于现在的李长安来说,这洛书,却是可以不用。

说着,李长安便将“洛书”递至昊天之处。

当然,李长安将洛书暂且留于昊天之处,却是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刚刚查看河图洛书之时,却是知道昊天日后怕有一个劫难。若没先天至宝防身,恐怕就要飞灰烟灭。

“如此,我便暂且先帮道兄保管,日后紫微道兄若要拿回,只要说得一句,昊天毕亲自送得北极星宫。”

此后,昊天又与聊了一会,过了片刻,却是回到了中天之上。

……

“昊天道兄,这一去北极星宫,可有何收获?”

中天之上,勾陈大帝却是飘然而至。

“哈哈,玄武道兄,大喜呀。”

昊天一见勾陈到来,却是大笑起来。

“昊天道友如此大笑,想必从紫微道兄那里,收获不小呀。”

近几百年来,勾陈与昊天走往最为密切,同处一线。见昊天大喜,又问了起来。

“玄武道兄,这次,那三教,恐怕是再劫难逃了。”

说着,昊天便将三教之气运一说,勾陈却是连连点头。

“好一个‘一入杀劫便逢难’。”

昔日封神大劫,便是杀劫。阐截两教,比要从杀劫之中得已超脱。而此时大劫,实乃生劫。若是谁犯得了杀劫,那便第一个进入量劫。

“只是妖族一辈,照此下去,恐怕第一个就要进入劫难。”

玄武大帝统管万妖,虽然身为四御正神,哪愿意看得妖族落难。

“玄武道兄,这次量劫,不说妖族,便是三教都难于脱身,妖族一类何其大也,便是女娲在世,也只能长叹一声。而且,此次我等算计那三教,说不定日后我等都要进入量劫……”

昊天所说之意,玄武哪能不明白。只是识得这天地大势之后,他之心思,又起了不小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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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一章:地府十殿

第一百二一章:地府十殿

朱雀山。

“原来是玄武道兄。”

朱雀山是为四灵之一朱雀的山头,这一日,玄武大帝,便下得了灵动九天界,来到了朱雀山。

“不觉千年过去,朱雀道友,不知可好。”

眼前这个红衣老妇人,便是闻名六界的朱雀大圣。

“我便是还好,就是不知青龙道友与白虎道友身在何处。”

朱雀道友叹了口气,便将玄武道人引至洞府。

“青儿,看茶。”

朱雀呼唤了一句,却见一个青衣女子端了两杯香茶进来。

“青儿,这就是四灵之一的玄武。”

尔后,又对玄武勾陈大帝说道,“玄武道友,这便是我前些年在东海收的徒儿,乃东海龙王十二女,名叫敖青。”

“见过玄武大圣。”

敖青俯了俯身,行了一个晚辈礼。见二人有要事要谈,敖青便先行离开。

“咦,你这徒儿倒有些奇异。”

待敖青走后,玄武略而问得一问。

“道友慧眼,我亦不得而知,只感觉我之徒儿气运悠长,似乎这天地大劫都能躲得过去。是故这才将其收入门下,以期在青儿的气运之下,保得一干妖族。”

“想不到朱雀道友早有先知,此次我来朱雀山,便是为天地大劫一事。”

说着,玄武便将从昊天那得知的一些天地大势,告知于朱雀。

“想不到,紫微帝君居然回得天宫。”

那什么三教气运,天地大势,也只有李长安最为清楚。

“一犯杀戒,便入量劫。”

朱雀细细的体会着其中真意,然后又看看玄武,便又说道,“量劫之下,你不犯杀戒,别人也会杀你,却不知如何躲过。”

“如今量劫还没开始,总能想出个对策,我这次前来,便是想让妖族做些准备。只是前些时候我与鲲鹏交恶,要让他退出人族争斗,恐怕是千难为难。”

“嗯,玄武道友之意,我却是了解。只是我仍然有一事不明,不知玄武道兄,能否赐教?”

“请讲。”

“闻得紫微帝君所言,百年后,便是人族大兴之时,又有言,一犯杀戒,便入量劫。只是不犯杀戒,又怎么争得人族气运。若争不得,恐也只有一些个妖类能够躲过这场量劫,其他一些,仍要化为灰灰……”

“朱雀所讲,亦正是我犯难之事。”

若要化解妖族劫难,何其难也,就算知道那天地大势又能怎样?

……

“想不到,这次量劫,居然应在我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之上。”

李长安左右寻思,皆寻不得破解之道。量劫之下,不说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便是李长安,若要应劫,却也逃脱不得。只是这三百六十五位星君却与李长安合而一体,若他们陨去,我堂堂紫微,便成为在野孤君。

“不如前往地府探察一翻。”

若要轮回,都要经过地府。我与后土道友有些交情,不如前往她那,再做打算。

想罢,李长安吩咐众位星君,便下了灵动九天一界。

九曲黄泉界,六道轮回处。

“想不到区区几日不见,紫微道友进展神速,不仅境界提高,连那记忆都给拾了回来,实在是可喜可贺。”

后土娘娘开口一句,便是向李长安贺喜。

“哪里,哪里,比起后土道友,我却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就算后土身化轮回,目前的李长安也不是她之对手。

“不知道友,可否知那天地大劫一事?”

二人一翻客气,李长安这才说道来意。

“至封神大劫以来,已有十二万九千余年,算算时间,这量劫便在这六百年的时间里,我虽身化轮回,却也明白一些天地大势。”

“后土道友大智,近来吾回得北极星宫,取得洛书河图之后,便是了解了一丝量劫的变化。”

“哦,紫微道友,不妨一说。”

量劫一事,不说后土,便是诸天圣人都要无比动容。

“此之量劫,号天地大劫,未来人族大兴,应在我所掌管的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上……

“却是这。”

难怪三教一直在争这地府,却是想从我这轮回之地,掌管万千人族。

得到李长安的提示,后土便是确认了前一次自己的猜测。

“但那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却又是怎么回事?”

“这便与当年封神一般,既然应在我所掌管的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上,如今各星君又是大限将至,恐怕未来入这量劫之内的仙神,却是要接管周天星辰之位。”

“只是……”

此翻却是有求于别人,李长安却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这翻如此,紫微道友之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便是要从此消失于天地之间。”

后土娘娘聪慧过人,李长安没说,他便是已然猜出。

“而紫微道友此翻来我轮回之所,便是为那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之事?”

“不知道友,能否帮是一帮。”

李长安变腰,楫了一礼,便问道。

“紫微道友,你有所不知……”

后土娘娘叹得一口气,接着说道,“当年我身化轮回,便是为了亿万生灵。前段时间人界时有妖类出没,便是妖族混进人界,从而想争得人族气运。随之而后,又有三教来临。如今,道友又来,我这六道轮回,难道就是各位利用之地么?”

后土神色一冷,怒视李长安。

“哈哈,后土道友,你当我紫微,也要争那人族气运不成?”

李长安大笑,他来得地府,只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投胎之事,却没想到,被后土误以为是日后要争得人族气运。

“紫微道友身怀先天至宝,最识得天地大势。若你要插手这量劫,谁都阻止不了。我如此怀疑,还望不要见怪。”

“也罢,既然你如此看我,我便就此离开。”

见后土已然怀疑自己的用心,李长安不想多说,只是楫了楫手,便已离开了六道轮回之地。

“唉,紫微道友,你也别怪我。量劫来临,不说是你,便是周天圣人,也要相互算计。既然我已身化轮回,便要负起这轮回的责任。若是依着交情行事,要我之轮回何用?”

只是后土内心的话语,李长安却是听不到的。

“难道是天数如此?”

李长安走出六道轮回之后,并未就此离开地府,而是一直穿梭与地府各处。

“不知帝君驾到,还望恕罪。”

这时,幽冥地府第一殿阎王是为秦广王,见到李长安时,敢忙叩拜。

“勿须多礼。”

李长安心中烦闷,便想观一观这幽冥地府。

“至我位居四御之后,这幽冥地府,我只来过一二次,却不知地府之妙境,不如派一个阴卒,带我前往十殿一观。”

幽冥地府并不归李长安总管,而是直接奉命于中天之主昊天玉皇大帝。李长安虽然身为四御之一,却并没来得地府几次,是故这地府,李长安仍不是很熟悉。

“是。”

秦广王见李长安要游历地府十殿,没有多做迟疑,便传唤了一个阴卒过来。

“帝君,这边请。”

这个阴卒甚为聪慧,而且见着李长安也不畏惧,而是昂首挺胸,一脸正气,上前一步,便给李长安引路。

“哈哈,这位小兄弟,看你样子,生前怕是一个读书人。”

边走边说,李长安却是问起了这个阴卒的身份。

“帝君慧眼,生前我应该算是一个读书之人。”

“既然如此,虽然定数让你身死,但你生前亦做了不少善事,死后应该可以重新投胎,化为世人,却为何在这阴世,当起了鬼卒?”

“帝君有所不知,我五岁读书,直到身死,足足有十七年光景。回想重前,虽然做了无数善事,可却忽略了家中老母亲。直到身死,方才醒悟过来。我便不入轮回,却是想在地府之中好好悔过,若不然,一个轮回,我便又与前世一般。”

“百善孝为先,你说不错。咦,这却是何处。”

这时,一座高台出现于李长安眼前。

高台约有一丈,右侧挂有一块圆镜,有十围大小。上面还挂了一块横匾,写着七个大字,“孽镜台前无好人”

“回禀帝君,此为孽镜台。”

“孽镜台?”

“不知这孽镜台却有何说法?”

李长安甚是好奇,不犹的问道。

“帝君常住天庭,是故不知。凡人死后,第一时间便要送至第一殿的秦广王处发落,看其善恶。若是善大于恶,便送至第十殿轮转王处投胎。若是恶大于善,便要来这孽镜台看其生前所犯下的恶事。随后,再度交到其他各殿,狱之中。”

“难怪说孽镜台前无好人”

想来为善之人,都直接送去投胎了,来到此处的,想必都是生前做恶多端之人。这正是:魂登孽镜现原形,减字偷文暗补经。阴律无私实判断,阳人作恶受严刑。

“甚妙。”

听得这个阴卒所言,李长安却是拍手称好,齐叹地府执掌有方。

“就是不知这孽镜台是否能照出生人之恶。”

李长安心中细想,便想去孽镜台观得一观。看看这所谓的孽镜台,是否能照得自己犯下的恶事。

“帝君仙家身躯,这孽镜台却是照不出的,除非……”

“除非什么……”

李长安刚问,便是醒了过来。笑了笑道,“除非我身死是么,哈哈……如此,那我便不看了。若是有我身死那天,即便我所行善大于恶,也想前来看一看我所犯下的恶事。”

说罢,李长安开怀大笑,再不看这孽镜台。

“这便是楚江王掌管的第二殿。”

游完了第一殿,前方引路之阴卒又将李长安带至第二殿。

第一百二二章:水陆大会

第一百二二章:水陆大会

第一殿除了阴深之外,倒没有其他特别的。但是至李长安来到第二殿时,却是被这地狱之景吓了一跳。

“帝君,这是黑云沙小地狱。”

只见漫天黑云,如黄沙弥漫。一些个鬼类,皆被埋葬在“黑云沙”中受邢。

“这是粪尿泥小地狱。”

刚入此处,一股恶臭之味便传了过来。无数的恶鬼,皆在这人间至臭至污的粪尿泥中挣扎。

“这是寒冰小地狱。”

又行得一处,阵阵寒意袭来,便是李长安境界之高,来到此处,都不免心里发冷。

随后阴卒边走边说,有五叉小地狱,饥饿小地狱,焦渴小地狱,脓血小地狱,剑叶小地狱,狐狼小地狱,共狱。

每个小地狱皆有不少的鬼类在其中受刑。

“如此之多的邢法,就是不知道这些个鬼类生前犯了何罪?”

李长安越看越是惊心,这地狱果然是威名赫赫,便是第二殿的狱都让人如此恶寒,更不用说,三殿,四殿,五殿……

“回帝君,这些个鬼类都是生前伤人肢体之人。”

“嗯,如此,倒也受得此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伤人肢体者,便是重罪。

李长安点点头,却是欣然同意。

两人又是一路走来,其他各殿皆与第二殿差不多,殿中设有无数小地狱,皆是因为生前做了恶事,死后便要在地狱受罪减轻罪恶。

如谋财害命,盗窃,诬告,敲诈者,却是要下油锅地狱。

忤逆不孝者,亦要受到铁锥打、火烧舌之刑罚。

阳世杀人放火、斩绞正法者,用空心铜桩,链其手足相抱,煽火焚烧,烫烬心肝,随后发阿鼻地狱受刑。直到被害者个个投生,方准提出。

“这便是第十殿轮转王处,也是为十殿最后一殿。”

此殿与第一殿一般,并未设什么地狱。但各个大殿之中,却是装满了无数人间册录。

“此为中州天下人口之数……”

“此为南州天下人口之数……”

“此为青州天下人口之数……”

诸多册录,记载着天下九州之人口,以及该人之阳寿,在人间之善恶等等,无不详细。

“这为天下万国国王之册录……”

不论是人间走卒,还是天下帝王,地府之中,皆有备案。李长安却是想看得一看这“天下万国国王之册录”,刚要伸手。心中细想,地府之事,我便是没有权力干涉的。随后,便是笑了笑,只一边,再未想看得一看。

引路士卒见帝君高风亮洁,心中连连称赞,便又将李长安带至一处大殿。

“这便是轮转王断人生前善恶之殿。”

两人皆未进入殿中,而是打远处观看。

“林清海,生前你行善大大小小共一百零八件,做恶一百件,善恶相差不多,仍能转世投胎。”

说罢,轮转王便在林清海的册录上钩上了一笔,交由阴卒,说道,“带至孟婆处,喝去孟婆汤,前世今生两相忘,发往中州之普通人家。”

“毕大福,生前你行善共三百件,做恶二十处,算得上一个小善人,可转世投胎。”

然后,也在毕大福的册录上钩了一笔,交给阴卒,说道,“发往青州殷实之家。”

前前后后,审了数十个,皆以善恶之多少,有转世投胎成*人者,也有投胎成猪者,不一而足。

“唉。”

不知怎的,李长安却是叹了口气。

“帝君为何叹气?”

“我叹气是因为定数将至,我却不能改变。”

“既然是定数,又何须改变?”

阴卒一语,却令李长安心神一动。

那些个鬼族,身前便是无数风光,死后善恶之事,仍是历历在目,却是定数使然,逃脱不得。而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大限大将,若要说来,也是定数。

“我却是太执迷了。”

若换做是他人受劫,可能李长安可以冷静以观。只是换作是周身三百六十五位星君,李长安却是身陷局中。

“三百六十五位星君大限已到,便再与自己无缘,自己若要强求,却是有违道之意思。”

被这个阴卒提醒,李长安这才醒悟过来。

尔后又想起后土之话,她之六道轮回,若是每日依着交情行事,这个六道轮回,又要来何用?

“多谢小兄弟带我游得十殿。”

“不敢当。”

随后,李长安便辞别阴卒,离开了地府。

……

落雁峰。

“治儿,我等读书之人,为何要习圣人古籍。”

不知不觉,当初从长安城抱回来的婴儿李治,如今也有十岁。

这十年来的时间里,李长安除了自己修炼之外,还担当了教导李治的责任。

为了不让天下众仙知道自己的身份,李长安便用先天至宝,河图,干扰了天机。便是天下圣人在此,也算不得李长安身在何处,又是从何出生?

“回师父,常读圣人之言,可通我读书人的灵识,渐而明心见性。”

李治自幼皆在神宵道派长大,又得李长安每日教导,虽然小小年纪,但却表现的犹如古之美玉。这份风采,比之当年的李长安,亦差不到哪去。

“嗯,你且坐下。我这里有三大奇术,一为百人敌之术,二为万人敌之术,三为万万人敌之术,不知治儿,你要学哪种?”

“师父,什么是百人敌之术?”

年幼的李治,哪会明白所谓的百人敌之术。仰着头,问起李长安来。

见李治问起,李长安微微一笑,解释起来,说道,“百人敌之术,是为修得全身武艺,出入沙场,所向披靡,以一敌百,勇冠三军之术。”

“这个倒是不错的,那师父,什么是万人敌之术呢?”

以一敌百,勇冠三军,听起来就很威风。但李治又一想,那万人敌之术万人敌之术,岂不是更加厉害,于是便又问了起来。

“万人敌之术,是为习得千般兵法,行军步阵,纵横天下之术。”

任你百般能耐,在三军阵前,一样能将你灭杀。

“那什么是万万人敌之术呢?”

“万万人敌之术,是为对内施仁,对外施霸,一时天下皆和邦来朝之术。”

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最高境界,那就是没有任何人会与你为敌。万邦来朝,他邦再也不会与你起争锋之意。

“徒儿自然愿意学万万人敌之术。”

这一翻解释,李治听的似懂非懂,一时点点头,一时又不太明白。不过,这百人敌人敌万人敌,自然是选万万人敌之术了。

李长安心头苦笑,李治毕竟年幼,有些道理却是悟不出来的。只是十年之期,已然来临,李长安也不管李治听得懂听不懂,只好让其好生记着,以后自行领悟。想罢,再渡开口,向李治一一说道,“何谓对内施仁,对外施霸。”

……

神宵殿。

这一日,神宵道派迎来了三个和尚。

三个和尚当中,其他两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异常。但另外一位,自称法号“道济”,长相非凡,又说是“三藏法师”的师弟。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疯疯癫癫,但只是往神宵殿中一站,便给朱方时等人,带来不少的压力。甚至连掌门张无为,都隐隐有些忌惮。

“不知三位圣僧,前来神宵道派所谓何事?”

净土寺三藏法师之名,天下如雷灌耳,就算是长年不出山门的神宵道派,亦有所耳闻。这个自称是三藏法师的师弟,张无为不敢待慢,忙问道。

“阿弥陀佛,此次我等前来,却是奉三藏法师之命,邀请各大修真之门徒,前往大楚国长安城,参加水陆大会是也。”

其中一个和尚道了一声佛号,这才说明来此之事。

“水陆大会?”

这个水陆大会,张自然却是明白的,是为超渡天下亡魂举办的一次法礼。三藏法师自西方天竹而回,取得真经,受大楚国皇帝之邀,特此召开水陆大会。

“这些凡尘俗事,我神宵道派却是不愿多管,三藏法师的好意,我等心领。”

张无为脸色一寒,对于西域外佛,道门一向都很厌恶,却没想到,净土寺竟然派了三个门徒前来神宵道派,说是邀请参加水陆大会,其实明摆着的是想挑战各大修真道门。

“张真人,这“水陆大会”实乃利万民之举,我大楚国上有明君,下有善教。超化众生,指点迷人,如此功高之事,我净土寺僧还是希望各位多多参加才是。”

这两位普通和尚不修功法,但口才甚是了得,善于辩论。

“我修真之人,一直修炼打坐,那什么利国利民之事,有贵教已然可以,何须我等参加?”

张无为哼了一声,净土寺虽然是为凡尘俗教,但却出了一个陈玄奘,令三界彻耳。

传闻陈玄奘通得“经藏”,“律藏”,“论藏”,号三藏法师,一身神通,威力惊人。更有传闻,说是陈玄奘去西天取经之时,点化了一只妖猴,每日护于其身。更是万邪不入,千妖不侵。张无为虽然生气,但却不愿意就此得罪了净土寺,话说的客气。

“天下各教虽然繁多,但想必万万年来是为一家,张真人何必将教派之事分的这么清楚?”

两个普通和尚虽然平凡,但言辞犀利,三言两语,就将张无为说的哑口无言,不容反驳。

“各位圣僧,家师已然说过,我等修真之人,不愿惹那红尘俗事。我看各位,还是请回吧。”

朱方时站于其下,早就看不惯这些西域外教。见两个和尚你一言我一语的,却要将神宵道派拉下俗世。心下恼怒,上得前来一步,将手伸出,说了一声请字。

“哈哈,我看大家还是去的好,不然……”

一直没有说话,看起来邋遢无比的和尚大笑了起来。手中持着一把破扇,扇了扇,然后又将腰间葫芦拿下,仰着头,喝了一口美酒。

“不然你又怎样?”

见道济和尚举止无礼,萧不凡怒气一烧,就要将他们赶出神宵道门。

“嘿嘿,不然,我怕再过得几年,就已没人知道神宵道派是为何门派了。”

道济和尚喝下一口,仍觉不甚过瘾,于是仰头又喝了一口,随后,居然在大殿之中耍起了酒疯。众十一代弟子哪受得了这个疯和尚如此污辱,纷纷拿剑,就要拿下这个破烂和尚。

“放下吧。”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和尚,居然有如此神通。只见他手拿破扇,却是轻轻对着神宵道派门人一扇,众多法剑便应声而落。就连萧不凡的“青宵法剑”,也不能幸免。

“有请神宵宝剑。”

坐于大殿之上的张无为气愤之极,大手一拍木案,就将位于祖师堂的神宵法剑招来。

“神宵引雷剑诀。”

倾刻间,一招神宵道派最为厉害的雷法,已然发动。而且速度奇快,只是一眨眼功夫,九天之上,即已打开了九宵宝殿。

“去。”

面对着滚滚天雷,道济和尚一点不惧。将腰中葫芦一放,赫然间就飞至了虚空之中。随着口诀之声的响起,葫芦开始变大,渐渐如山般大那道天雷刚刚降落,葫芦张口一吸,就将九天之上的神宵天雷吸得个精光。

“你。”

张无为大骇,想不到神宵道派的镇教之术,却对这个邋遢道人一点用也没有。心中焦急,再不顾其他。一道法诀打出,整个神宵山峰,突然之间,好像连为了一体。每一个山锋,赫然间光芒无丈,瑞气千条。无数的灵气从各个山峰涌出,倾刻间便已传至神宵宝殿。

“剑去。”

张无为撒手将神宵法剑一扔,带着千万座山头的气势,朝着道济和尚刺来。

“难怪神宵道派能屹立千百年不倒。”

道济和尚看着神宵道派无数山头之灵气,心中大赞,根本就没看这把神宵法剑一眼。

“接我一招,降龙伏虎。”

道济和尚摇身一变,化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降龙罗汉,接着大手一张,一把就要将“神宵法剑”擒拿。

“哈哈哈……哈哈哈……这神宵法剑,也不过如此。”

想不到,这个道济和尚,居然修得了佛家功法之中的罗汉金身。只是轻轻一抓,就将这把“神宵法剑”抓到了手中。

“你当我神宵道派好欺负的么?”

天边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天之圣言的怒气。

“是谁。”

道济和尚变了脸色,连连开始戒备。

“放下吧。”

突然之间,大殿之中突然多出一人。只见他身着白衣道服,一身儒雅之气。轻轻几了几步,就到了道济和尚的身前。伸手一拿,就将神宵法剑再度拿了回来。随之而后,双手恭敬的将神宵法剑送回至张无为手中。

“太师父,弟子来迟。”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李长安。

“不迟,不迟,刚刚好。”

张无为摸了摸发白的胡须,大笑道。

第一百二三章:天府朝垣擒罗汉,十年之约已到来

第一百二三章:天府朝垣擒罗汉,十年之约已到来

神宵大殿众人见李长安来到,皆是一笑,不再有任何担忧之色。

要知道,李长安不只在神宵派,便是在整个修真之门,已然是个传说。诸多弟子都有议论,说李长安早在几年之前,便已位列仙班。

“水陆大会么?”

李长安将神宵法剑送回之后,又恭敬的对张无为说道,“太师父,既然净土寺邀我神宵道参加这个水陆大会,我等切不可寒了人家的心意,不如将弟子派去,看下他这个水陆大会,又有何奇特之处。”

“这样也好。”

张无为满意的点点头,对于收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弟子,甚是欣慰。纵然李长安现在修道有成,却也不枉自称狂。如平时一般,不管对师尊还是师弟,皆是爱护有加。

随后,李长安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对面的三个和尚。

“刚才就是你说要灭了我神宵道派么?”

李长安神情平静,不怒不喜,将目光盯着这个邋遢和尚。

“是又如何?”

道济和尚修炼有成,虽然也很忌惮这个白衣小道士,但却是敢做敢当。

“好,好,好。”

纵然你修得金身罗汉的境界,今日我就毁了你的金身,让你当回原来的邋遢和尚。说着,李长安一掌就已拍至道济和尚的顶门。掌中一吸,就要将他的罗汉金身,吸出体外。

此中的“罗汉金身”,与命功修炼的“命魂”差不多。西域外佛有大神通,只要将命魂修至极点,可化为一座金身罗汉,护于自己身前。而李长安这一掌,就要灭掉道济和尚金身,打伤他的命魂。

“小小道士,也敢收我金身,找打。”

道济和尚大怒,自己身为西天十八罗汉之首,位号降龙罗汉,岂是你这小小道士能对付的了?想罢,将破扇一扇,就要将李长安扇出神宵大殿。

“就你这把破扇。”

十年时间里,李长安在命功修炼上,连渡五行之,水,金,土,木四劫,只差最后一劫”火劫”未渡。肉身之强,几乎可以辟美上古大巫。加再性功修炼上,三花大劫之“地花”大劫,李长安也已经渡得,只差天花之劫。若是渡得五行大劫,再加三花大劫,可位证大罗。

虽然以仙家等级划分,李长安仍处神仙之境,但性命双修,足可以比得上无上金仙。便是阐教十二金仙在此,李长安也有的一拼。

只见李长安伸手一抓,将这把破烂抓到手里,随后五指轻轻用力,这把破扇就此捏成粉碎。

“啊……”

道济和尚大骇,心中震惊无比。别看这把扇子破破烂烂,其实是一把无上法扇,乃西天莲花金莲所化。只是没想到,李长安只是轻轻一捏,就将他的法宝毁灭。

“葫芦,去。”

见形势危及,道济和尚将腰间葫芦再渡拿来,手中一抛,就将葫芦抛到大殿半空。然后一个倒转,葫芦嘴对准于李长安。刚才收之的九天神雷,倾刻间就从葫芦里吐了出来,像倒水一般,九天神雷全部朝李长安劈去。

“小心。”

神宵道派众位师尊哪会知道此神雷的厉害,忙出声提醒。只是,他们纵算知道李长安境界高深,却也无法猜得李长安现在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如果没有渡得“三花大劫”时的李长安,可能对这个神宵天雷有些畏惧,但如今腹内“三花”已化为九朵,每朵都含有纯阳天雷。就算这九宵天雷再猛烈些,李长安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见天雷滚滚而下,腹内“三花”闻风而动,就已跳出体内。

一时三花聚顶,齐齐环烧,九朵花瓣大张,就将九宵天雷收至花中。即而再渡回至李长安腹内,那滚滚天雷,已然消失不见。

“走。”

此人着实厉害,怕已是金仙之境。道济和尚见李长安腹内三花一吐,便知不是李长安的对手。不再管其他,将两个普通和尚一捞,就要逃离神宵道派。

“想走,没那么容易。”

见道济和尚远遁逃离,李长安却未追赶。而是走出神宵大殿,来到一个宽敞的地方。五脏之脾赫然间灵光闪动,天地元气滚滚而来。

“沟通天地。”

渡得五行之土劫者,是为杀劫人仙。此之杀劫,意为有“沟通天地”之能。就算道济和尚一跃千里,但对于李长安来说,就像蚂蚁走路。

目光一扫,就已将道济和尚锁定。

“天府星君,左辅星君,右粥星君,随我坐于命宫。”

“回来。”

天府娘娘帝令一挥,已然是天地大势。

身为紫微帝君,乃诸天星辰之主,任何格局,他都能够轻易变化。这道“天府朝垣”格局,李长安只是心念一念,便是瞬间即成。携带着“天府星君”的天地法令,道济和尚纵算有万千神通,亦再行不得半点。

“好一个天地法令。”

这时,云边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珠光袈裟,手持锡杖的和尚。口念一声佛号,随之将袈裟朝道济和尚一挥,那“天府朝垣”的圣人天下之旨,便已弱了几分。之后,手中之锡杖横扫,一道金光打出,这天府朝垣的威力,就此破去。

“又一个和尚。”

就算不看这人,仅那身穿之袈裟,与手中之锡杖,便有无上神通。正待李长安要施展功法,将这个和尚一同拿下之时。那个手持锡杖的和尚,却已然开口。

“阿弥陀佛,施主,我之师弟多有得罪,还望收手如何。”

手持锡杖之和尚喊了一声佛号,站于云中,朝着李长安楫了一礼。

“你又是谁?”

这个和尚却是有些熟悉。

“在下俗家姓陈,名唤江流。”

自称陈江流的和尚彬彬有礼,演然一个有道高僧。

“我当是谁,原来是三藏法师驾到。”

三藏法师姓陈,自小被母放于木盆之中随江流而下,因此也被称之为陈江流。而且又习得佛家三藏真经,号三藏法师,意为有大佛法之高僧。

当年万寿山大会,李长安却是见过此人。又有传闻,说这个陈玄奘是为金蝉子转世。想必这一次取经回来,他之记忆却是全部拾回。若不然,他怎的可能抵档住李长安的天府朝垣。

“三藏法师之名,只是他人高抬,贫僧实不敢当,贫僧来此亦不是要与神宵道派结冤,只为求得施主给贫僧一个薄面,暂且收下怒气,你看如何?”

“这个李长安,居然是神宵道派之人,我怎么从未听说?”

陈玄奘心中大骇,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李长安却是神宵道派之人。当年李长安在那十里高台大战黑熊精之场景,他可是看的真确。而且更有传闻,此后的几年时间里,这个叫做李长安的,境界却是突飞猛进。至于到了什么境界,却是无人知晓。

“三藏法师相求,在下哪敢不应。”

西域外佛之中,陈玄奘名气颇大,加之又多行善举,是为有道高僧。李长安纵算身有大神通,也不想与他争斗。已是就卖给三藏法师一个面子,放过了道济和尚。

“多谢施主,贫僧就此告辞。”

三藏法师朝李长安道了声谢,就此下了云头,往大楚国长安城而去。

……

“安儿,这翻前去长安,又是如何?”

前日在神宵大殿之时,李长安所说的参加水陆大会,朱方时只当是李长安借机戏弄于他们。哪想到,李长安却是真的要去。

“师父,这水陆大会,弟子并不在意。只是我仍有两件心事未了,一件便是寻找小妹。另一件,却是十年之前答应过袁天罡袁天师。如今正好十年,我这就要下得山去,前往长安城。”

“既然为此,为师便不再多说。只是我还有一问,却是想安儿帮为师解答。”

“何事?”

李长安见师你紧锁眉头,好像忧虑不定。

“前段时间,你太师父与诸多长老会谈之时,突然感觉天地震动,似要毁灭。只是推算许久,仍不知所谓何事。”

如今李长安的境界,恐怕整个修真一界,已无人得知。而朱方时就算是李长安的师父,也只能不耻下问。

“原来却是为这。”

朱方时刚刚开口,李长安便已知晓。只是却没立即接过话来,他在思考,是否有必要将此事告知于神宵道派。

“师父放心,这只是一场小小的劫难而已。”

仔细思索良久,李长安还是决定暂时隐瞒。

“原来如此,为师却是放心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朱方时才上得了神宵峰。

“唉,这天地量劫,纵算我知道,怎能轻易说露呢。”

既然是量劫,他就一定会发生,没有谁能改变,就算是圣人,说只能顺势而为。若要逆转,恐怕连圣人都要毁去。

而且这次量劫,人教从此就要到达顶峰。神宵道派等诸多修真道门,虽然也修仙道,但仍然与俗世关系紧密,人族气运,却能照应的到,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事。

……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

落雁峰。

“治儿万人敌之术,你记住了么?”

“徒儿记住了。”

“那好,我们下山。”

李长安携李治下山,自然是应袁天罡十年之约一事。

第一百二四章:一代妖猴孙悟空

第一百二四章:一代妖猴孙悟空

宝安街

十年之后,李长安再度来到。

车马不息,繁华似锦,宝安街一如既往的热闹。

“这位公子,请,请,请,里面坐,里面坐。”

天色已晚,李长安不愿就此打扰袁天师,已是选了间客栈,暂且休息一晚,明日过后,就将李治送到袁府。如此,也算完成了当年所托之事。

“萧兄,水陆大会听过没有。”

小李治一路行来,却是有些饿了,李长安只好点了几道小菜,选了个桌位坐着。这时,边上有两位读书人,却是说起了水陆大会。

“赵兄,你也太小看我了,七月十五鬼节那日要举办的水陆大会,我怎的会没有听说呢?”

说着,这位姓萧的读书人便已向这位姓赵的书生大谈起水陆大会。一说什么三藏法师如何了得,又道他之徒弟更是厉害。再者又说如今佛教如此昌盛,不少仕子都跑去庙宇,与那些个和尚们呤诗作对。这种风尚也不知何时盛行,倒也流传了不少美句。更有位仕子,号“子目”,据说与净土持中一位叫做“悟真”的和尚交情甚好。去年科举,居然高中进士,实在是让众多读书人刮目相看。

“萧兄,你说的我却是了解一些。你想想,净土寺三藏法师如此出名,又说是当今皇上的御帝。而且,据说有大神通。如今又召开水陆大会,超渡大楚国众多亡魂。此之善举,天下仕子自然争相传颂,影响颇大。”

两人边吃边聊,大都是歌颂西域外佛者。

“两位兄台,此言差矣。”

这时,边上一位读书人朗声反驳起来。

“敢问这位兄台,何差之有?”

“西域外佛自西土传我大楚国,本来只是天竹国之教派,诸多教义经卷也是梵文,与我大楚国大大不通也,这只是其一。其二,西域外佛传我东土,只说轮回因果,却无半分证据,实乃愚民之举。其三,佛教日益庞大之下,现已极尽奢华。诸多寺院不事生产,只知念经享乐,却又占据诸多良田,国力渐衰。尔等只看到到西域外佛之益处,却没看到他的短处,做为读书之人,实在是不应该与那俗人一般见识……”

“兄台高见,我等佩服。”

两位读者人书读的久了,心思却很灵通,实乃开化之辈。这位反驳的书生只是略而点明,两人便已明白其中关键。

“不敢,不敢,在下陈希夷,只是感慨罢了。”

“哦,原来是陈兄。”

说着,两个仕子便邀请了这位陈希夷同坐一桌。

“敢问这位兄台,如今佛教大盛,而且我大楚国皇帝却也以佛教为尊,上行下效,不说平民百姓,就是满朝文武,都与佛教结了不解之缘。你说,这又该当如何是好?”

这个李希夷还算有些眼光,一眼就看透了佛教的本质。李长安有意考他一考,便开口问道。

“这……”

李长安这一问,却是难倒了他。心中又想,我就算有些见识又如何?同样不能改变什么,刚才一时高谈,反而有些仇世之态。

“在下着实不知,还望兄台多多赐教。”

陈希夷站了起身,冲着李长安楫了个礼。

“既然此举是为“上行下效”所引起的,也只能从上而下进而根治。”

李长安说完,见李治已然吃饱,便上得了楼上,歇息去了。

……

袁府。

第二日一早,李长发便带着李治来到了袁府。

而袁天罡在听到仆人禀报之后,即已亲自前来大门迎客。

“天师,一别十年,近来可好。”

“原来是李公子。”

见李长安到来,袁天罡又惊又喜。前一段时间,几翻查看周天星斗,都推算不出李长安的下落。想不到,今日却已来至家门。又再细观,如今李长安到了何般境界,连他都看不出深浅,心中一时感叹。

说罢,将李安迎入府中。

“天师,一别十年,我已将李治带回,不知天师将要如何安排?”

本来将李治带到袁府,李长安便不再想管凡尘俗事。只是他却与李治有师徒之情,故而问道。

“贫道已然做好了万全准备,公子勿须当心。只是如今圣上正在忙着水陆大会,可能要稍过一段时间,才能成全此事。”

“怎么,这水陆大会不是西域外佛之事么,当今圣上就算是关心,也不可能事事亲为。”

难道域外佛之影响,已然深入万民?如此,恐非大楚国之福呀。

“这中间倒发生了些故事。”

袁天罡见李长安问道,想了想,开口说道,“说起来,这事与我却有些关系。”

说罢,袁天罡就与李长安一一道来。

原来却是当年袁天罡给泾河龙王算命一事所引起的,泾河龙王改了雨水尺雨,始才知道自己犯了天条。已是便求救于袁天罡,袁天罡心中一软,便答应了他,说是只要去求得当今圣上,止住魏征,便可保他无事。没想到,当今圣上虽然答应,召集魏征下棋,不想,魏征居然睡着。李玄一不忍打扰,便没有叫醒于他。但却没想到,魏征就此一睡,居然入梦夜斩了泾河龙王。如此,李玄一答应泾河龙王的要求便没有完成。

至此以后,泾河龙王每日便来皇宫闹事,最后将李玄一弄的神昏颠倒,就此离魂,随即魂魄就此下了地府。在崔判官的帮助下,才回转阳间。不过,当今圣上在地府一游,却在奈何桥,望乡台之地,见无数冤魂索命。又得崔判官指点,说是若是圣上还魂,勿须在人间办一个水陆大会,以此超渡亡魂。

于是,这便有了这场水陆大会。

“想不到,还有如此趣闻。”

两人又谈了一些,却不想,一个仆人急急来到客厅回报,说是外面来了个毛脸和尚,要见袁天罡袁天师。

“天师,那我先行告辞。”

李长安见袁府有客光顾,便起身告退。

……

过了一会,仆人才将那个毛脸和尚迎了上来。

“哦,你就是袁天师?”

那个毛脸和尚一至客厅,便是跳将到袁天罡身前,一时抓手弄脚,嘻笑不止。

“正是袁某,敢问阁下是……”

若不是这个毛脸和尚口说人言,又着人服,鬼才会将他当成*人呢。

“是就好,是就好。给,这是请贴。”

说着,就将一张请贴发给了袁天罡。

“水陆大会?”

袁天罡皱眉说道,“我已启奏过圣上,举办水陆大会之时,我仍要堪查国之大运,这水陆大会,贫道却不便参与。”

当然,这只是袁天罡的推脱之言。谁都知道,一个是西域外佛,一个是中土道教。大楚国皇帝也算开明,就算知道袁天罡故意不去,也不想为难袁天罡。

“哎,天师,这个要去,要去,不然,我可不好向师父交待的。”

“哼,这水陆大会与我何干,送客。”

说着,袁天罡就要将这个毛脸和尚赶出袁府。

“嘿嘿,天师你也太不识抬举,我现在以礼相邀请,你却不去,到时可别怪俺老孙将你捉到金山寺。”

毛脸和尚见袁天罡发怒,嘿嘿一笑,发下狠笑,驾起云头,就已离开袁府。

……

且说那毛脸和尚威胁袁天罡一句之后,便已离开了袁府。刚刚驾上云头返回金山寺时,便见云头之边,站着一位白衣书生,似乎有意在等自己。

“你是何人?”

毛脸和尚自生下来便通有灵识,见白衣书生淡定自若,人畜无害,但他却起了疑心。暗暗戒备,喝问着李长安。

“哈哈,大圣好没记性,你却不认得我么?”

白衣书生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这个毛脸和尚。

“原来是你,你待要怎的?”

这白衣书生不是别人,正是李长安。

在李长安离开袁府之后,心下就已留意。又见一只妖猴从袁府而出,掐指一算,便知前因后果。于是就在前往金山寺的云头之中静候,以等这只妖猴的到来。

“我却没什么事,只是很奇怪。如今大圣取经回来,位列斗战胜佛。不好好呆在西天,怎么没事跑到东土来做甚,再说,你六位哥哥,可是好生想你呢,你怎么却不去看得一看。”

“哼,我之私事,**何事?”

这个毛脸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大闹天宫,号齐天大圣的美猴王孙悟空。

“这倒是实情,且不说你来东土做甚。只是那袁天师与我有些交情,你刚才没事跑到那里威胁人家,我便心中有气,是以便来这里等你一等,只是想向大圣讨个说法罢了。”

“你想找我麻烦,却是找的好理由。你若向我讨个说法,我便是没有话说。我看李兄还是让得一让,不要参与这水陆大会之事。”

“唉,我也不想参与呀,只是前些时候,贵派有个叫“道济”的和尚,来到我之山门,直说着叫我们来参加这水陆大会,今儿个大圣又赶我回去,实在是好没道理。”

“我看你诚心是来找麻烦的。”

李长安这么一说,孙悟空气的抓狂。加之当年就对李长安没什么好感,现在见他惹上自己,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便从耳朵里掏出一根小棍。随后一吹,这根棍子就变得粗如大碗。带着无边的怒火,朝着李长安一棒打去。

“好一根如意金箍棒。”

李长安定睛一看,认得这件法宝。

“你这法棍虽然厉害,但我切不惧。”

见孙悟空一棒打来,李长安身形一闪,如幻影鬼魅,快如闪电。那一棒砸来,却是砸到了空处。

“如意金箍本是大禹治水之物,后来放至东海,以当定海之用,却不想被你借走,惹得东海时有祸乱发生。如今你已修得正果,却不将法器送回,反而继续行凶,着实可恶。”

地仙七圣里面,本领就孙悟空最弱,但也是这妖猴最为嚣张,也不知道他仗着何人之威?

第一百二五章:李长安大战取经两师徒,唐三藏现一代教主命格

第一百二五章:李长安大战取经两师徒,唐三藏现一代教主命格

孙悟空。

乃天地灵石所化,生下来便有大神通,又寻得明师,习得诸多妙法。但却不知何故,居然被三藏法师点化,跟随着三藏法师一起,去往西天取经。如今取经回来,便已修得正果,封号为“斗战胜佛”。

孙悟空见这个李长安有些道行,只好施展出**力。随之身形一变,化为三头六臂。将腰身猴毛抓了一把,又是一吹,整个云端,就已出现了千万个孙悟空。

“你这些化身,却有何用?”

这些猴毛所化为的孙悟空,哪会有真正的孙悟空厉害。见万千个身影扑来,李长安也是摇身一变,一气化三魂,云端便已出现了三个与自己一般的人儿。而且,三魂皆是纯阳,其中,又要数那拥有莲花真身的天魂最为厉害。

“亿万分身,化,化,化……”

渡得“地花”大劫者,则可将分身化为万万千千。

一时整个云端,如三军交战千兵马,齐齐来攻。这一翻打将下来,直将长安城弄的是风起云涌,雷声阵阵。本来还是乌黑的夜晚,竟然一下子大放光明,无数的云朵散发着别样的光彩,似晚霞再来。

这个是一身铜皮铁骨,另一个也相差不多。

一个是天生灵猴大神通,另一个是厚积薄发了全真。

一猴一妖,本来没多少干系,却在云中拼斗起来。

“早就知道这家伙神通了得,难怪我几个哥哥对其如此重视。”

一代妖猴孙悟空见李长安神通广大,心里虽然不服,但也知李长安的能耐在自己之上,见无数神通使出,仍拿李长安没得办法。于是就不想过多纠缠。随即在云端翻了一个筋斗,施展出了一门绝世神通。

“筋斗云。”

这门神通大为了得,据说一个筋斗,便是十万八千里。比之无数的地仙,神仙,金仙的腾云手段都要高明的多。

“天马星君,随我坐于命宫。”

天马星君,是为周天星曜当中行走最为快捷之星。李长安御剑速度虽然也很轻快,但比起这个筋斗云来,却是差的太远。只好将天马星君招来,立即化身天马,脚踏云端,认准这只妖猴行之方向,便追了上去。

“他祖母的。”

孙悟空一个筋斗云,便飞至了花果山,下得云头之时,心中不免骂了李长安一句。眼下长安城是去不得了,只好先回花果山。

“你这妖猴,好不礼貌。”

天马星君的速度何奇快也,只是瞬间,便已追上了孙悟空。

“好小子。”

孙悟空心下大骇,这家伙怎的有如此神通。三界之内,若论飞行之速度,我只见得三哥“鹏魔”王和“大鹏鸟”还算厉害,想不到这个白脸书生,却也如此了得。

“我便是威胁那袁天师,你拦也拦了,莫非还要将我花果山挑了不成?”

“你这花果山虽然神奇,可我却不稀罕,只是贵教在人间界如此作风,我却讨厌的紧,我便是管上一管,你又奈我何?”

只从上次“道济”和尚上得神宵道派,开口威胁师门起,李长安便恨上了这西域外佛。虽然给了三藏法师一个面子,不难为道济和尚。但却不想,刚刚下得长安城,又见这个妖猴来威胁一代天师。不免无明火爆起,敢情这些个“西域外佛”还真有本事。对于普通百姓,则是大卖魅惑之术。对于有道真君,却是双手擒拿,真的是所向无敌。难怪短短几百年时间,便将佛教传播的如此之广。

“你,你,你,欺人太甚……”

回想以前,孙悟空哪受过如此之气。他孙大圣行走三山四海,皆是欺负别人,哪里会有别人欺负他的份。但却没想到,这个李长安看起来像个好好先生,实乃比之自己还要狂恶的多。再不多说,连花果山也不回了,站上云头,又与李长安拼斗起来。

“你虽然有些本事,只是刚长在长安城时,便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怒从心来,你之章法大乱,更非我敌。”

也不用什么分身,便是手拿问道剑,一剑就就往孙悟空刺去。

“阿弥陀佛。”

云边一句佛号传来,这声音很是熟悉,李长安不要回头,便知是三藏法师驾到。

“原来是三藏法师。”

李长安收起法剑,心中计较,便不再进攻。

“不知我之徒儿哪里得罪了真人,惹得真人大打出手?”

三藏法师果然有些神通,不说在在神宵道派一出手之时,便已破去我之天府朝垣格。便是现在,居然也算出来他之徒儿有难,特此来助。

“这妖猴生着狂傲,对人无礼,故而拿他。”

见唐三藏问起,李长安就随便找了个理由。

“哦……原来却是如此。”

唐三藏微微一笑,又说道,“我这徒儿实非人身,虽通人言,但妖性仍未去除,故而有些狂傲,还望真人不要计较。”

“这个……”

唐三藏身明大意,举止有度,倒是个有道高僧。只是我这翻拿下孙悟空,也不全是因为不喜西域外佛之因。又想到“李治”已交给了袁天师,若任由佛教坐大,到时小李治掌管李楚江山之时,指不定也要受这些西域外佛的鼓惑。生气只是表面,想毁去这个水陆大会倒是真的。

“三藏大师所说有理,只是这妖猴千百年来,也都是这幅性子,加之你爱徒心切,不忍责罚。不如交于给我,我定当好生教化,到时还你一个有道高僧,你看如何。”

李长安现在一说,摆明了是不想再给唐三藏面子。只是李长安却是个读书人,拉下脸皮之事,自然是不会做的。只好换个腔调,便又准备拿下这两师徒。

“真人居然如此,大是让贫僧失望,那贫僧只好多多得罪。”

唐三藏摇了摇头,便已手拿念珠,朝着李长安扔了过来。

这圈念珠看起来普通,实乃唐三藏前世修佛之念珠万年来,一直加持于身,厉害非常,是为自己的本命法宝。如今见李长安半分面子也不给他,心中微微动怒,一开始便拿出了手中念珠,想将李长安捆住。

“三花聚顶。”

李长安大声一喝,体内天地人三花,瞬间便飞出天门,三花齐聚于顶,护住于李长安。而且,其中之人花,地花皆已渡得天劫,一怒化为九朵,朵朵齐开,每一朵都蕴含着无数雷霆之力,一时滋滋作响。万千法宝只要被这两朵花瓣碰着,便要毁去法宝神灵,厉害非常。

这还不止,除了九天之雷霆之力外,李长安又性命双修,渡得五行大劫的五行之力,三朵花儿也吸收了不少。稍稍发放,便是最为纯净的五行之力,杀人于无形之中。

有此三花,胜过无数法器,这就是境界的高明之处。任你无数法宝,境界不够,就此歇菜。

唐三藏识得李长安顶上三花之厉害,赶忙收起念珠。

“吃俺老孙一棒。”

孙悟空见唐三藏吃亏,也不管什么以多欺少,其实他也最喜欢背后下闷棍的活。拿起如玉金箍,随势跳起,朝着李长安天门之上的三花,就是一棒砸来。

这“如玉金箍”生而不凡,不是普通的灵宝,乃镇守东海之神器,有万斤之重,故而不怕李长安的三花聚顶。这还不止,单单就是这份重量,常人都拿之不起,更不用说被这一棒砸来?

“你还真当我怕了你这如玉金箍么?”

李长安没有什么法宝,在对敌之时有些吃亏。只妖猴每每都仗着自己的法宝,见人不顺眼就是一棒打来。那稍有功力差者,岂不是被他一棒就要打成肉泥?本来是为定海神针的如玉金箍,被这妖猴耍的变成了一根绝世凶器。

冷哼一声,一道旨意传来,“力士星君,随我坐于命宫。”

力士星君是为杂曜,不属正曜,别的本事没有,但却力大无穷。当年李长安力士星君招来,连牛魔王都不是对手,更不用说不以力气见长的孙悟空。

见孙悟空一棒砸来,李长安摇身一晃,化为力士星君。双手撑天,就要接住这根神铁。

“拿来吧。”

力士星君果然了得,这一棒砸来,最少也有几百万斤的重量,但却没想到,居然能够靠着自己的双手,将其托住。心下大喜,一把将如金箍抓在手里,就要将他抢去。

“……”

孙悟空见李长安要夺他兵器,一段咒语说来,那如玉金箍瞬间便小,转眼之间,就已飞出李长安的双手,回到孙悟空的手中。

“李真人果然了得。”

想不到李长安居然有如此神通,两师徒一起而上,都被李长安打退。

三藏法师点了点头,双目大亮。随之而后,命宫深处,赫然之间,坐守着两个神灵。

其中一个神灵,是为天机星君。

另一个神灵,是为天梁星君。

“接我一招,机梁加会。”

此之格局,身为紫微李长安,岂会不知。

天机星君代表智慧,天梁星君代表传统。若是两大星君合而坐守命宫,则是玄学,教派的代名词。若是两边有吉星相助,有一代教主之命。若是有煞星在旁,便是邪教之辈。

唐三藏命宫正处,坐于“天机星君”与“天梁星君”,两旁有无数吉星相助。如今又已修得正果,就算目前不是一派之教主,有了两大神灵的帮助。境界一跃,便要化为我佛如来。

第一百二六章:天相星君显神威,人教气运远悠长

第一百二六章:天相星君显神威,人教气运远悠长

一时之间,唐三藏整个金身大放光明,罗汉金身之光亮,笔者冲往云宵,有千丈之高。整个花果山中,只看到一尊无比巨大的金身古佛。

“悟空,你可认得我么?”

金身如来大笑,并没有动手,而是问了孙悟空一句。

“如来?”

眼前的唐三藏哪里还是原来的唐三藏,分明就是真正的如来。

“想不到连徒儿也认不得我了。”

唐三藏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伸手一捞,就将李长安捞到手中。

“当年我徒儿与我佛如来打赌,说是若我徒儿一个筋斗能翻过我佛如来的手掌心,便不再过问我徒儿大闹天宫之事,今日我亦要学学我佛如来。若是“真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日后只要一见着真人,我便退避三千里,你当如何?”

唐三藏想起当年如来的威风,心中不免一热,也想试上一试。

“哈哈哈……唐三藏呀唐三藏,你与我打这赌,却是有三大不智。”

李长安大笑,想不到唐三藏却要与他打赌。

“哦,哪三不智。”

唐三藏皱了皱眉,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只是话都说出来了,岂有反悔一说。

“你之金身,实乃你“命格”两大神灵所化,虽然你有潜力成为一代教主,但现在却不是。况且你虽化身如来,但这只是化身,并不是真实,怎么可能是为如来?这是其一不智。”

“其二呢?”

唐三藏并未着怒,而是又问道。

“这个就更明显了,你也不看看与你打赌之人是谁,心中争雄之心上来,居然将我当成了你的徒儿,这是其二不智。”

“敢问其三呢?”

“其三……”

李长安顿了顿,又问了一句,“三藏法师真想知道?”

“不错。”

就算前面两点李长安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唐三藏却不是很在意。如今他法身是为如来金身,境界何其高也,几乎只在“天地圣人”之下。李长安境界虽高,却离大罗之境相差甚远。我就算半个如来,亦能拿他。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第三个不智之处。”

说罢,李长安又发了一道旨意,说道,“天相星君,入我命宫。”

天相星君,是为国之宰相。手中法器,是为国之相印。待李长安一道旨意,便已踏进了命宫之内,手中持印一照,那唐三藏命宫之内的“天机星君”,“天梁星君”,皆是燥动不安。

“我之天相,担当国之重任,专破你这等邪魔歪教。”

李长安大义凛然,丝毫不将这座如来金身放在眼里,而且口中还说着他是邪魔歪教。

何为正,何为邪,其实并没有多少定义。

可如今李长安手掌相印,便是国之宰相,人教总管。说你是正你就是正,说你是邪,你便是邪。就算是正统无比之教派,人教要灭你宗族,也是轻而易举。

“那就得看你是人教厉害,还是我教昌盛了。”

唐三藏不在多言,双手一翻,便要将李长安拍下云头。

“好厉害的教派之力。”

别看这轻轻一拍,但在“机梁加会”命格的带动下,这一拍之力,便是滚滚教派之力。带着西域外佛的整个教派气运,就要将李长安打下地底,进而彻底镇压。

古语说的好,机梁入庙最堪言,得地教君福寿全。化身玄教功盖世,倾刻之间断人缘。

“有请相印。”

见主公有难,天相星君哪能不管。随即将手中相印一抛,便砸向了唐三藏的五指山中。

砰……砰……砰……

西域外佛纵算有二大神通之人,但哪能与人族的气运相比。而且,这一次的天地量劫,李长安便已知晓。天地中,人鬼神妖仙佛,也只有人教能够得已保全,剩余其他皆要渡这天地量劫。

天相星君相印一砸,便将唐三藏的如来金身砸到了千里之外。

西域佛教果然不敌人教气运,李长安见“天相法印”将唐三藏砸退,心中便有了计较。对于这一次天地大劫,却是理解的更为深透。

“徒儿,走。”

这一次打赌,自然是李长安赢得。

“三藏法师,你那个赌注,不知还算不算数。”

眼看着唐三藏与孙悟空就要逃回西天,李长安笑了笑,也不追击,便问了起来。

“贫僧说话自然算数。”

唐三藏虽然逃离,但却还是个信人,见李长安问道,却是回了一句。

“那好,七月十五那天,在下不才,暂且代法师超渡那些亡魂。”

你不是见我要退避三千里么,那就好,我现在就明白的告诉你。七月十五那天,我仍在长安不走。你若是讲信用,便不要来长安城。你若是不讲信用,可别怪我在人间毁你道场。

“哼。”

地底之中,传来一声闷哼,显然是知道李长安之意。

……

袁府。

“天师,我看金山寺的水陆大会是开不成了。”

借着刚刚领悟的天机,李长安来到了袁府,与袁天罡秘密协商事仪。

“哦,公子何出此言?”

袁天罡心下奇怪,无言无故,李长安便说出此话。

“天师不必惊奇,我这就与你道来。”

说罢,李长安简短的将打退唐三藏与那个妖猴一事说明。

“想不到公子居然有如此神通。”

“这不算什么,今日我来此处,就是与天师商量。不如我等就将那西域外佛主持的水陆大会取而代之,有我中土道教主持,你看可好。”

“公子此事,甚合我意,只是当今圣上那边,还得计较一翻。”

袁天罡所说之意,李长安哪能不明白,连连点头会意,随后李长安便说道,“此事我已想好,我这便下一趟地府。”

说罢,李长安念了个法诀,瞬间便从袁府消失。

此次一去,李长安便是要入那九曲黄泉界也。

“尔等速速通报,就说紫微帝君来此。”

看守鬼门关的小鬼,何时见过一代帝君,见李长安一脚踏来,其中一人便急急去报,另一人,引着李长安进入地府之中。

此时十殿阎罗正在第五殿商量事情,见看门小鬼急急来报,说是紫微帝君来访。

“速速迎接”

第五殿阎罗王是为十殿之主,此时发话,十位鬼帝便已来到第一殿。

“恭候紫微帝君。”

行至一会,李长安便已来到秦广王所掌管的第一殿,见前方站着十位帝君鬼帝。不用介绍,李长安一眼便知,这十位鬼帝,是为地府之十大阎罗。

“不知帝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其中第五殿阎罗王向李长安楫了一礼,很是恭敬的说道。

十殿阎罗虽然住于幽冥地府,但本身是仙,并不是鬼。而且,还奉天庭玉旨。当年孙悟空大闹地府,阎罗王还跑去天庭告状呢。面对着天庭四御排名第二的紫微帝君,十殿阎罗哪有不恭敬的道理。

“不要多礼。”

李长安正有要事相问,不想见到过多礼节。

“不知帝君前来地府,所谓何事?”

十殿阎罗说着,便将李长安请到了殿中。

“至上次我到地府一观之后,却是发现一件事情。”

见阎罗王问道,李长安正好将来此之事说明。

“敢问帝君,不知何事?”

“我观大楚国皇帝“李玄一”明明阳寿已尽,为何却还留在阳间,这岂不是阴阳失乱了么?”

说罢,李长安重重的拍了拍木案,大声喝问道。

“这……这……”

十殿阎罗见紫微帝君问起大楚国皇帝李玄一阳寿的事情,心中后怕,两腿发抖。强作镇定,对李长安说道,“帝君,那大楚国皇帝阳帝的阳寿是为贞观三十三年,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仍有十三年寿命……”

催判官改命之事,若没有十殿阎罗的同意,他小小一个判官,岂敢扰乱天条?

“哼,拿生死薄过来。”

此生死薄专管凡人之阳寿,当年孙悟空阳寿尽时,也被地府的小鬼勾下黄泉。

“崔判官,取万国国王天禄总薄。”

这万国国王天禄总薄,其实也是生死薄,只是因为李玄一身为人皇,故将他放在另一册里,方便地府阴神查阅。

说着,崔判官便取来万国国王天禄总薄,递交与紫微帝君。

“中州大楚国太宗皇帝李玄注定贞观三十三年。”

李长安轻轻念道,众阎罗心中就要歇一口气。但却没想到,又是拍的一声,李长安将生死薄一合,重重的拍将在木桌之上,又道,“这一十三年,何时变成了三十三年。”随后又大哼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

“帝君……”

想不到紫微帝君法力如此高强,那一十三年加了二笔的三十三年,也能看出。心中惧怕,开口求饶起来。

“尔等速速道来,若是事出有情,我或不报于玉皇。”

幽冥地府的直接掌管者是为玉皇大帝,就算紫微帝君尊贵无比,却也无权干涉地府之事。不过,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紫微帝君说什么也是四御之平时与玉皇大帝都称兄道弟。这一件如此重要之事,怕是不小心说到玉皇耳中。那这十殿阎罗,恐将换位。

十殿阎罗见紫微帝君松口,心中计较,边忙道来。

“帝君,我观中州之主李玄虽然夺得皇位之时用了一些手段。只是至从位列人皇,却是一代名君。加之地府冤魂重多,已在地府结成了一股冤气,若不消除,恐地府也要生出事端。便通知崔判官,又给了李玄一二十年阳寿。”

“原来如此。”

原来这水陆大会,却是地府吩咐李玄一操办的,难怪李玄一这么上心。

听完十殿阎罗的介绍,李长安在大殿之中渡走了几步,又说道,“众位之举,本也无可厚非。只是尔等生为我道家子弟,为何这超度水陆大会之举,却要让那西域外佛主持,白白的丢了我道家名声。”

“这……”

几位阎罗神情尴尬,欲言有止。李长安见此,说道,“直说无妨。”

“帝君有所不知,昔日花果山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我玉皇无奈,便请了西方如来,这才制住了这个猴头……”

“这怎的又关那个妖猴什么事了?”

李长安不解,继续问道。

“帝君当年已不在天庭,故而不知。至从我玉皇有请西方如来之后,西域外佛便开始大举进入“**八荒之界”。就连我这地府,也派了一个菩萨过来。而这个水陆大会,亦是这位菩萨特地传告于我等。说是待唐三藏取经回来,便要办一场水陆大会,当年我等却是上得了天庭回禀于玉皇大帝。

“却是这样?”

难怪西域外佛居然传授如此之快,灵动九天界都没有意见,小小的人间界,哪有反抗的地步。

“敢问这幽冥地府住于哪尊菩萨?”

“这菩萨便是四大菩萨之首的大愿地藏王菩萨。”

想不到却是这位菩萨,李长安皱了皱眉,心中又计较了一翻,开口说道,“我倒想见一见这个地藏王。”

这个地藏王在民间之时,便有许多传闻。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发下了大愿。

“地狱不空,誓不为佛。”

地狱至亘古便有,鬼类也未绝断,从没有一天的空过。所以,这个地藏王虽然有佛之神通,但却一直仍是菩萨,从未成佛。

就此一句,足可以让他人敬仰。

“纵然如此,又有如何?”

李长安细想,暗道。就说那个三藏法师,李长安亦是佩服的。只是最后到了教派之说,气运之流。就算是有道高僧,亦不能够把持心中那份至诚。

“回禀帝君,八年前至后土娘娘魂魄苏醒后,整个地府,便只有我等一些鬼族,那地藏王菩萨,却是离开了地府,传闻已回到西天去了。而那水陆大会,本在十年之前便已计划好了,是故没有天庭的通知,也只好让其如此。”

“既然那地藏不在,尔等便通知李玄便说西域外佛不通我东土之风貌,若要超渡,还得请我中土之教派。”

“是。”

十位阎罗本来就是阳间有大神通之人,习得诸多道法,可惜却是身死。后来到了地府,天庭昊天玉皇大帝有感他们功法神奇,便让他们当得了这十殿阎王。此时接过紫微话语,便急急唤来崔判官,让其托梦于李玄一。

第一百二七章:李玄一玉旨撤佛门,各派能人争气运

第一百二七章:李玄一玉旨撤佛门,各派能人争气运

是夜,大楚国皇帝李玄一早早入睡,不觉又进入梦中。..

“陛下,不知那水陆大会超办的如何?”

这便是崔判官托梦于李玄一。

“判官放心,一却都好,只等七月十五日鬼节来临。”

“唉。”

判官听着,却是叹了口气。

“判官为何叹气?”

李玄一心思,暗道,难道是近来送往地府之钱财少了?

当年李玄一在地府还魂之时,有恶鬼拦路。便借了河南开封“相良”存于阴世的钱财,发放于这些恶鬼。直到醒来之后,李玄一更不敢待慢,每年都会烧出诸多物资于地府。现在见判官叹气,以为地府又缺什么金银之物。

“可是地府缺些什么,崔判官直说无妨,我立刻叫人办到。”

大楚国物华天宝,可真是什么也不缺。地府要什么,人间便能置办的到。而且,这地府阴神,万万不可得罪。不说大楚国什么都有,便是什么也没有,抢也要抢来烧给他们。

“陛下有所不知,前日天庭“紫微大帝”来我地府探察,却发现陛下阳寿已尽之事……”

说罢,崔判官便将紫微到妨地府一事前前后后,都给李玄一说了一遍。

“啊,判官救我。”

当年“李玄一”一十三年之阳寿,他早就找过袁天罡算出。至于后来崔判官给他增了二十年阳寿,他也是知道的。是故地府只要有什么吩咐,李玄一却是最为热情。这便是水陆大会,李玄一也是每日操劳,为的就是自己的江山永固。说不定那地府感念自己之情,又给我之阳寿增加个十年呢。

现在见到此事却被天庭知晓,李玄一那是震惊万分,只想到自己的阳寿便要离去。又看到崔判官身后又出现了几个牛头马面,这分明就是上一次带自己下得阴世的勾魂使。一时手脚冰凉,心若死灰。

“本来救得陛下也不是不可以,奈何……”

说着,崔判官又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还是跟我回阴世吧。”

“判官直说无妨,直说无妨。”

李玄一见话有转机,哪敢放弃。

“这却是与陛下在阳世尊奉佛教之因。”

说着,崔判官便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度,几乎是厉声喝下:

大楚国是为天朝上邦,怎的就去尊那西域外佛为国教呢,陛下你可知道,那总管天庭之神仙,无不是我等道家子弟,与那西域外佛自然是水火不容。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这西域外家尽都是些鼓惑人心之辈,一些凡夫俗子,被他们的三言两语,便从此日日拜佛,连那科举的仕子,也天天与那些个说是清净无为的和尚吟诗作对。

此之风气,便是由陛下所引起。那紫微大帝千百年来,才来人间界一次,居然就看到如此气貌,又观得陛下阳寿已尽。心中大怒,我等个十殿阎王,都被大帝降了奉录,若不是念及我们劳苦功高,指不定就要削去我们的神位,就要打入凡间,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如此一大段,崔判官是一气呵成,想是怒气正盛。

“崔判官,原来如此,只是向我等平凡之人,怎滴会了解如此之事?那什么西域外佛,却是因为当年有十三棍僧救得于我,为了感念他们的恩情,我才对他们进行了嘉奖。没想到,却是惹怒了上天。还望判官传话于上天,待我还阳之后,立刻罢佛信道,你看可好?”

李玄一看着崔判官的脸色,见判官没有原来之时的恶脸相迎。便又加了一把力,说道,“就是这场水陆大会,也不请那什么西域外佛主持。我中土道教何其多也,便是本朝天师袁天罡,也是个有道真君,我怎的就将他们忘记。”

说罢,李玄一又说着,要撤去那西域外佛主持水陆大会之事。

“陛下,弃佛信道则可以,但罢佛还是不要的好。此举有伤天和,毕竟那佛教传入东土,已有几百来年,诸多香火弟子,也是我中土之百姓。若是罢去佛教,这些个僧众,恐将无法渡日,说不得又增加罪孽。”

“判官说的是,日后我便只信道就是了,至于那西域外佛,任他自生自灭。”

“如此甚好,陛下记住今日所言,此话切不可对任何人所说,切记,切记。”

说着,崔判官便带着牛头马面,下得了地府。而李玄一,也因此在半夜惊醒了过来。

“救我,救我……”

醒来之时,李玄一已是一身冷汗。当夜,李玄一便下了一道玉旨,撤销金山寺主持西域外佛一事,改由中土道门主持。并又立了一道玉旨,说是交由袁天罡全全负责水陆大会。

……

“李兄,听说了么,那净土寺的三藏法师在快要举办水陆大会之时,居然不知所踪,我皇当场大怒,便下了一道旨玉,撤去了西域外佛主持水陆大会一事,特改为我中土道门……”

“可不是,我也听说,前几天我还正想着,是不是要去那金山寺拜会拜会哪位长老,没想到,这便是出事了,好在没去呀。”

边上这个姓李的仕子暗叫好险,若是这一去,自己的科举,指不定完蛋了。

至李玄一下了一道玉旨之后,不用一天功夫,此事便传至了整个长安城。不少来往之仕子,都在不时议论。更有那些心思敏觉者,直感到天好像要变了。又想起前些时候自己如此亲近佛教,此时当朝皇帝大怒,说不定我等便会遭受那鱼池之殃。

一时之间,便有不少仕子离开了长安城,找个地方先避得一避再说。

“唉,李兄,我等还是不要想这些绝径之道了,好好用功才是。”

“是,是,是,张兄说的是。日后我等好好用功便是,管他什么教派之事。就算没有金榜题名,亦不用提心吊胆。”

两人说着,坐在边上的李长安却是欣然一笑,便要离开客栈,往袁府走去。

“咦,想不到,却在这里碰到了兄台。”

李长安刚待要走,这时,一个书生却是走了过来,向李长安楫了楫手。

“在下陈希夷,不知兄台可否记得得在下?”

这位便是前几天痛述西域外佛之恶的陈希夷。

“原来是陈兄,请……”

这个陈希夷有些见地,李长安却是记得。

“当日兄台所说的‘自上而下’一方,实在是令吾惊叹。”

当天李长安所说的“至上而下”之时,便已经想到给“小李治”铺好一条大道。没想到区区几日,这便是应证了李长安所言。如此惊天之话,怎能不叫陈希夷佩服。

“陈兄见笑,当所说的,也是一针见血。想是我皇也见西域外佛之劣根,便下了这道玉旨,如此来看,应该是天下万民之福。”

“兄台太过谦虚,敢问尊号?”

正待李长安回答之时,只见一人急冲冲的跑到陈希夷处,说道,“陈兄,十万火急呀,你可一定要帮得我一帮。”

“之常兄,何事如此着急?”

“这事说来话长,你便帮我算上一卦。”

说着,这个叫做“之常”的男子,便将一人的生辰八字拿了出来。然后说道,“刚刚我在书院与人乱聊,却是说到了算命一事。其他人等不时吹嘘,说什么那白云观主持算法一流,当今无敌。又言纯阳道“清月天师”是为神仙下凡,算无遗漏。我心中有气,便说道,他们个一些,都只是图有虚名之辈,哪比得陈兄您呀。只是不想,却与他们产生了争论……”

这个叫做之常的男子心中气急,连带着说话也是不清不楚,但一翻说将下来,最后又拿出生辰八字放于桌上。李长安前后一联系,却是明白了过来。

“想不到陈兄,却对测人一道如此有研究呀。”

“只是略有研究,是为小道而已。”

陈希夷幼时好读书,除了圣人古籍之外,其他一些杂书,他都会拿来一读。七岁那年,他却从自己家里,翻出了一部测算之术。如此一看,一发不可收拾。可能是他天资极高,直到如今,陈希夷的测算之术,已经神之又神。

陈希夷楫了楫手,便拿起了桌上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起来。

“天煞孤星。”

想不到,居然是天煞孤星之格。

就连算出此格的陈希夷,在得到此格之时,脸色都是震惊不已。这天煞孤星之格,也只存在于传说当中,想不到还真有此格之人。

传说,若是身怀“天煞孤星”命格之人,一生孤苦,无依无靠,克尽所有至亲及至朋好友,直到老去,仍是无一为伴,这便是天煞孤星。而且,此煞最为厉害的不是他一生孤苦,也不是克亲克朋之类。而是此命格,没有论何破解之法。

无论用何办法消灾,都解不了天煞孤星之命格,这才是“天煞孤星”最为厉害之处。

“陈兄,此命格何解?”

“此之命格是为天煞孤星,我亦没得办法破解。”

与这个叫做“之常”打赌的一些人,便是拿出了这个千古无解之绝命。心中笑道,那陈希夷不是很牛么,且就让他解得解此格。而这个叫做“之常”的男子,只知道一点算术皮毛,哪里知道这个生辰八字,便是天煞孤星之命格。现在听得陈希夷说出此格,心中暗道不好,却是中了那一帮家伙的计了。

“天煞孤星虽说是绝命,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都会留有一线生机,只有把握住了其中之机,便可破解这天煞孤星。”

不知为何,这个叫陈希夷的,李长安却是感觉他与自己很有缘份。随后,拿出河图一算,便已清楚。便直接开口,对陈希夷道来。

“没想到兄台也通得这测算一道,这再好不过,敢问兄台,如何把握其中之机。”

陈希夷见李长安说起,便想请教一翻。心中暗道,这些年来,我只能算得过去与现在,对于未来之事,只是模糊得出。而且,越学测算一道,心中越是烦闷。算得万千命格,心中却是一个声音响起。

凡人天注定,他人改不得。

便是能测出别人命格之人,也只能在小的方面,提醒他人注意一二,并不能够详细解说。

“机,运也。这运,便表现在大限,流年之上。”

李长安是为诸天星辰之主,掌管天下所有命格。区区测算一道,他便是最为清楚。

“何谓之大限,何谓之流年。”

“十年为一限,称之为大限,掌管人之十年之气运。一年称为流年,掌管人之一年气运。若是能够测出他大限之机是何时,流年之机又是何时。这天煞孤星纵算是绝煞,便也能破去。”

这也就是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之人,为何命运会有不同之说。除了天时地利风水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便是气机的影响。如果掌握住了气机,那便可逢凶化吉。如果没有掌握,那便被天生之命格所左右。

“兄台大智。”

待陈希夷再要说,如何算得大限,如何测得流年之时。心中却一拍脑门,如此绝学,自己岂好意思相问。便是其中之一点,拿到别处,足可以开宗立派。自己与这位兄台也只是萍水相逢,他便又怎的会告知于我。若是问了,岂不是令二人尴尬。

“我却是有事,就此告别。”

李长安此时却不想过多点明,便楫了楫手,与陈希夷告辞。

“对了,兄台尊姓……”

远看着李长安就此走远,陈希夷一拍脑门,还不知人家姓甚名谁。

“我姓李,若是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李长安没有回头,将神识传递至陈希夷脑海中,转眼,便已来到了袁府。

“李公子。”

袁府内,袁天罡一直在中堂大厅坐候。

“不知天师有何要事?”

李长安来到袁府,只是商议一些七月十五水陆大会之细节一事。但此时来到袁府之中,却见袁天罡神情严肃,似有要事与自己细说。

“不知公子对七月十五日之水陆大会如何看待?”

这事李长安早就与袁天罡商议过了,却不知为何袁天罡又再度说起。

“一切正常便是,不知天师之意?”

“公子有所不知,至我皇撤销西域外佛主持水陆大会之后,最近几天,我长安城,便出现了无数西域外佛之有道佛佗。而且传说,那小乘佛教的“如来”便也来到长安,若是一个不好……”

袁天罡并不是世俗中人,却也是修真之门人。对那西域外佛之极乐世界,却是知道一些。现在见他们大举来到长安城,担心七月十五举办的水陆大会有变。

“天师不必着急,我自有办法。”

李长安早就知道西域外佛当中的一些佛佗混进了长安城,但却成足于胸,并不着急。

“既然公子已然得知,贫道便放心了。”

袁天罡虽然一直呆在俗世,但他却是星斗道的传人,以他现在的境界,虽然看不透李长安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却对诸天星斗之变化最为精深。隐约之中,只感觉李长安的身份并不简单。是故,得到李长安的话语,心中便放下心来。

“就怕你西域外佛不来,若是来得长安城,定让人教气运,将你西域外佛烧的一点不剩。”

得到河图之后,李长安可算是真正的了解到了,何谓是天地大势,何谓是天地气运。

……

玉虚宫。

“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当年的十二金仙,如今却是残缺不全。不过怎么说呢,就算只有七八位金仙,那阐教,仍是实力犹存。这时,广成子等一干金仙弟子得到原始天尊符召,便上得了玉虚宫中。

“七月十五那日,人间九州之一的中州一界,便要举办一次水陆大会,你等速速前往人间界,若有机会,就此夺下那水陆大会主持一事。”

天下九州,就数中州最为强盛,而且人口也最多,气运便是最强。

“是。”

众弟子得到原始天尊符召,便要下得玉虚宫,却没想到,一句话语传来,“慢着。”

来人正是三清之首,也就是原始天尊之师兄,太上老君是也。

“大师兄,你这是何意?”

原始天尊见太上老君突然而至,却是不知何意,便问道。

“师弟,那人教气运虽然强盛,但如今却被他人掌管,你我现在不是插手之时。”

太上老君近日苦苦寻思,终于用太极图为引,发现了一丝玄机。此时从八景宫赶到,便是要与原始共同商议此事。

原始天尊见太上老君似有话说,便叫回几位前往人界的金仙弟子。

“天地大劫将至,若不夺得那人教气运,恐怕……”

当年封神之时,阐截两教一场争斗,便都是为了抢得气运。

“师弟切莫着急,如今周天大势,却被一股不知名的灵宝所扰,你我一直参不出来。如果所猜不错的话,那便是紫微回到了天庭。”

“师兄所言甚是。”

原始天尊得到太上老君提醒,才醒悟过来。那河图,洛书,只有在紫微帝君的手里,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如今天地大势一片混沌,能将大势干扰的如此这般之人,除了紫微大帝,没有别人。现在大势不明之下,如是强夺那人教气运,指不定引火烧身。

“如此,尔等便下得人间界,只看得一看,切不可轻易动手。”

“是。”

各位金仙弟子领命,朝着人间界中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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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八章:水陆大会今召开,四十八愿动四方

第一百二八章:水陆大会今召开,四十八愿动四方

妖界。

话说当年在万寿山五庄观夺得人参果的孔宣,一口便将那人参果吃下,一时之间境界立马提升,尔后回至东海,就此闭关。不想,七八年时间又是过去。

这一日,孔宣终于恢复到了当年全盛时期的法力,这才出关。

只见东海之滨,突现一只玄鸟,玄鸟全身火红,尾部生有五色神光,一飞而起,便是万万里之遥。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成汤已尽,孔宣不败。”

这只玄鸟,便是孔宣。

“恭喜孔宣道友。”

这时,一位中年道人,突然飘至。

“原来是鲲鹏道友。”

当年孔宣未苏醒之时,便得到鲲鹏帮助。而且,在洪荒时期,两人辈份差不多。是故,交情却是深厚,孔宣刚一出关,那鲲鹏却已到来。

两人一翻客套,鲲鹏才开口说道,“如今人界正举办一场水陆大会,不知孔宣道友可曾得知?”

“那水陆大会我却是不知,但我刚刚出关,便已感知人间一界气运大盛,我正想前去一观,不想,鲲鹏道友却已前来。”

“既然如此,你我不妨一同前去。”

鲲鹏伸了伸了一个请字。

“哎,如今万万年过去,我等妖族却是日益衰落。那人间界超办的一场水陆大会,恐怕是声势浩大,不说我等,便是诸天仙神,西域外佛,甚至那冥海之类,也都可能参与。此之盛况,想那几个天地圣人,早就步好了棋子。你我二人境界虽已恢复,但比起那偷天的大盗来说,不可同日而语,不如我们前去青丘山,寻得青丘圣母出面,或许有些胜算。”

当年孔宣之五色神光,何等威风,一刷之下,便是陆压道人,燃灯道人都不是对厉害者,便是将那准提道人,也是一刷而下。只是准提却是天地之圣人,量劫不死之辈。纵算孔宣将准提一刷而落,反而被他生擒。所以,那孔宣最为恨透的,便是偷天之圣人。

“孔宣道友有所不知,那青丘圣母至洪荒大劫,封神大劫,都未曾出山,我已多次前往劝说,她都未曾答应,直到后来,却是听得了一句话,似乎青丘圣母在等一个人的出现。若是那人来得青丘山后,他便会考虑下山。”

鲲鹏一边述边回忆当时的情形。

“切不知这人是谁,居然让青丘圣母一直等候。”

“我亦不得而知。”

鲲鹏叹了口气,便说道,“孔宣道友说的不错,我等妖族至洪荒之后,气运便越来越弱,此翻下得人间一界,还得多找些好友才是。”

“不如我等前去东海龙宫一趟?”

东海之大,比之陆地大过无数倍。诸多大妖,便与掌管东海之龙王有些关系。前些年便听说,那朱雀已然出山,还收了东海龙王之十二女敖青为徒。

“也好。”

孔宣是为玄鸟之子,乃保成汤江山之神。只是成汤气数已尽,万万年过去,身为妖族,他便与鲲鹏一样,一心只为保得妖族气运。

……

金山寺。

金山寺本来是为这一次水陆大会召开之地,但至李玄一撤销佛门主持大会之后。本来还是门庭若市的金山寺,一夜之间,就只有一些个小沙弥在此。不过今日,金山寺内,却出现了几十个西域得道高僧。

只见那,妙庄胜严,金山寺婉如成了一个极乐仙境,无数佛家妙音不时涌现。更有金光生成,这金山寺之名,便在这一刻,成就了真正的金山。

“佛祖,教主有符召传来,说那水陆大会,我等只能在旁一观,却不可生事。”

传话之人,是为如来佛祖的大弟子,号“摩诃迦叶尊者”,听说万千佛佗当中,号第一智慧之人。而就是因为他太聪明了,却是生了孽障,一直都是罗汉之身,远远没有达到佛之境界。此中的教主,所说的,便是西方两大圣人。

“退下吧,我已知晓。”

坐于正中之人,便是小乘佛教之掌门,号如来。洪荒年间,名为名宝道人,是为通天教主之大弟子。一身神通非凡,封神大劫之时,被老子引去西方,设立了小乘佛教。

“观音尊者,那三藏法师,怎么还未到来?”

这时,多宝如来见左右诸多菩萨之中,那个唐玄奘却是未到。

“回佛祖,三藏法师据说与一个姓李的道人打了个赌,结果却是玄奘输了。想必玄奘法师却是遵守那约定,只要见着那个道人,便退避三千里。如今那个道人正在长安城,想来玄奘法师,却不会再来……”

“孽障生来祸便起,天地大劫如何渡?”

多宝如来念了声佛号,便闭上了双眼,静候水陆大会的开始。

……

不知不觉,七月十五这一日,便是来临。这一天,也是人间界俗称的鬼节。据说一年当中,也就只有七月十五这一天,鬼门关才会大开,让那些个孤魂野鬼来到人间,识得人间香火。

秋水观。

此观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名气。只是,就在李玄一撤销西域外佛,改由中土道教主持水陆大会之后,此观便已闻名天下。

这一日,长安城所有善众,便都去了秋水观。一时这间,秋水观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好在有诸多士兵把守,这才没让场面失控。

“天师,时辰来临,登坛作法吧。”

主持这次水陆大会之人,是为当朝天师袁天罡。随着时辰的来临,袁天罡手持三尺桃木剑,一步一步的登上了高坛之上。

“大楚国袁天罡奉我皇之命,特上此坛,超渡人间孤魂……”

袁天罡边念符咒,边踏步起罡。不时唱曰,有歌功大楚国之恩德者,又有言大楚国之物茂。正是天下昌平,人人安康。又感知天下孤魂众多,周身怨气太重,是已不入轮回。特此开坛作法,集天下之愿力,令尔等洗脱怨气,重入轮回……

漫天的经卷之声传来,整个长安城,婉如神之国度。周边百姓见袁天罡一片威严,又有**力,随着袁天罡的法咒之声响起,皆是双手执叩拜之礼,一片赤诚,心中为那飘落于地府之中的孤魂而祝福。

无数的愿力,瞬间直冲云宵。

天边祥云飘过,瑞气千条。那人心之中的愿力,刹那间,便冲洗了无数的怨恨之气。

“尘归尘,土归土……”

那一干才刚出鬼门关的孤魂,在吸得万千香火之意时,胸中之气却是烟消云散。冥冥中,便已感觉六道轮回的呼喊。心中激动,化为云朵,朝着秋水道观,便拜了下去。

随着无数冤魂得到解脱,九天之上,突然涌现了一道道金光,瞬间穿过了万里云宵,朝着秋水道观而来。

“功德之力。”

无数功德之力,全部涌入了白云道观。凡是参与这场水陆大会的,便都沾了一份功德之气。当然,功德最多的,便是一直处于幕后筹划的李长安。

“想不到,居然有如此功德。”

李长安大喜,本来只为他的徒儿李治扑开一条人间道路,没想到,却平白得了无数功德。要知道,这些个功德,便是天地间的气运。谁得到的功德越多,谁气运便越长。就如圣人女娲,便是由于造人有功,成就了功德圣人,天地量劫不灭。

……

“大师兄,你看。”

这时,长安城南处,赫然出现了几位大神通之人。这些个仙人,皆是脚踏祥云,头上三花齐齐聚顶,全为金色。三花聚顶,皆是金色者,是为金仙也。

这些个金仙不是别人,正在从昆仑玉虚宫下得人间界的几位金仙。

此时这些个金仙见着满天功德之力,心中便生出无限渴望。若不是师尊有令,他们恐怕一见着这份功德,便要跳将过去抢夺。

“唉……”

广成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师尊却是如何想的。眼看着无数功德之力,便被秋水道观的一干道士拿去,心中郁闷。但纵然如此,他们也不敢上前。要知道,如今便是天地大劫来临。元始天尊早早有吩咐,若不听此,恐怕还未踏进那秋水观,便要入那量劫。

……

“鲲鹏道友,这功德……”

长安城北边,这时,闪现出了几人。这些个道人虽然没有那几个金仙生着飘逸,但也是吐气成风,招手即雨的大神通之人。

“好久不见这天地功德之力。”

听得孔宣之言,鲲鹏却是感慨了一句。

“可惜呀,可惜。”

众人皆称可惜。

现在长安城中,已是龙蛇混杂,不说三教各派弟子,便是秋水道观幕后那人,他们也是甚为忌惮。鲲鹏及孔宣虽然寻得了朱雀,也拉了一些个有道妖族,但算来算去,实力仍最为弱小。便是功德再多,他们也不敢跑去抢来。

……

“阿弥陀佛。”

随着无数功德之力的涌入,终于,有一方开始坐不住了,一声佛号,秋水道观之半空,却是迎来了无数佛佗。只见个他们,个个宝光宝色,脚踏金莲,手持念珠。又有铜钟之声,更有八步天龙守护,如万佛来朝。

那些个凡夫俗子,何时见过如此光景,便都齐齐来拜。

“来者何人。”

本来万千香众还在加持念力,那一干个佛佗到来,念力瞬间消逝的没有多少。见此,袁天罡只好停了下来,厉声喝道。

“我乃西天如来。”

西天便是唐玄奘取经之地,这个如来,便是赫赫有名的西天佛祖。

“哼,我东土超办的水陆大会,何时轮到你西天前来。”

“天师所言差异,这水陆大会,本是我佛超办之事,我等为何却不能前来?”

“哈哈,久闻西域外佛,一直说不打妄语,今朝一见,却是妄语连篇。”

坐于天坛之下的李长安,终于站了起来。面对着诸天佛佗,接过袁天罡之言,却是开口说道。

“不知小施主,我等何时说过妄语?”

“尔等难道不知我大楚国早在多天之前,便是撤销了佛门主持一事么?”

“小施主所说之事,我等却是知晓。只是这水陆大会,十年之前,便已定下。前些天,便一道玉召,撤了我教派之主持一事。我等皆想,莫不是大楚国皇帝中了阴小之辈的计谋。我等特从西天而来,为的便是查清此事。若是如我所言,恐不是万千百姓之福呀。”

那多宝如来除了神通高强之外,口才也是了得。当年身为通天教主大弟子的多宝道人,万万年来,也一直代师传授过弟子。面对着李长安说的奉皇帝符诏一事,他便可解释出来。如此他人还真会认为这大楚国皇帝是受了小人鼓惑。

“笑话,我大楚国皇帝请我中土天师超渡天下亡魂,却是再正当不过。而十年之前,怎的大楚国皇帝便信了西域外佛?而且,还将如此重要的水陆大会,交给了西域外佛主持,其中之因,我便不说,想必三界皆与知晓。”

若论口才,李长安又怕过谁。

“你便是那李长安?”

多宝道人暗自皱眉,这李长安好生了得,我一直拿法眼看他,皆不识得他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尔等这些西域外佛,还离开这秋水道观。”

这多宝道人在洪荒时期,便是圣人之下第一人,而且又是小乘佛教之教主,一身功法深不可测。以李长安现在的境界,还真有点头疼。

“我等便要是不走呢?”

“若是不走,一律当邪魔歪道处至。”

如今李长安身处人间一界,却是人教气运最为强盛之地。便是他境界不如那多宝如来,却也有办法得以应付。

“哈哈,万万年来,却只有你李长安,称我等为邪魔歪教。”

多宝如来大笑,一时金光大盛,直冲千里之外。他这翻表现,却是怒到了极点。

“拿下此人。”

一声令下,就有一个菩萨走了出来。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这位菩萨,便是那地藏王菩萨。

有诗赞其的功德,说道:

地藏菩萨妙难伦,化现金容处处分。

三途六道闻妙法,四生十类蒙慈恩。

明珠照彻天堂路,金锡振开地狱门。

累劫亲姻蒙接引,九莲台畔礼慈尊。

“你是何人。”

这菩萨面容和善,不似争斗之人,却不知为何,第一个走将出来,却是要拿下李长安。

“贫僧,金乔觉。”

“原来是地藏王菩萨。”

金乔觉是为地藏的俗家名号,李长安却是记得。

“敢问地藏王菩萨,你不去地府超渡孤魂,跑来这却是为何?”

“只要心中有佛,在哪里,都可以超渡。施主不妨退去,我等便为大楚国,超渡万万千孤魂。”

“哈哈,我大楚国超渡亡魂,还是不劳烦尔等西域外佛。”

“那就得罪了。”

地藏王口念一声佛号,也没看李长安,闭着双眼,便是发下了一个大愿。

“愿我刹中,无地狱饿鬼禽畜以至?飞蠕动之类。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此愿一生,各路围观的仙神,皆是大惊。

“四十八大愿。”

传说这个“四十八大愿”,是为“阿弥陀佛”曾经发下的宏愿,有无穷的愿力。没想到,这地藏王,却能修得。就连多宝如来,却也是大惊。

“愿我刹土中人欲食时,七宝钵中,百味饮食,化现在前。食已,器用自然化去。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大愿一出,满天都是大愿之力。

这愿力之声,直传人的心底。李长安的眼中,直觉得这地藏王,便是来解救自己的天神。

“愿我刹土中,自地以上至于虚空,皆有宅宇宫殿楼阁,池流华树,悉以无量杂宝,百千种香,而共合成,严饰奇妙,殊胜超绝,其香普熏十方世界,众生闻是香者,皆修佛行。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一个又一个大愿,愿力越大,威力便越大。

“好厉害的大愿之力。”

难怪西域外佛能创出无数神通,便是如这大愿,虽然平平无奇,但其中之愿力,皆是无上之法术。而且此愿力一发,没有任何神通可破,只能靠个人的意志,从而超脱出来。

“愿我顶中光明妙胜,如日月之明百千亿万倍。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此愿一出,地藏王头顶之光明,一时大放其亮,耀人眼目,其中之光,便如大愿一般,如千亿万倍之日月光明。

“好,好,好,好一个大愿。”

这个地藏王,果然不愧是号称大愿地藏王菩萨。

李长安心中叫苦,一直苦苦支撑。

“愿十方无数世界诸天人民,闻我名号,烧香散花,然灯悬缯,饮食沙门,起立塔寺,斋戒清净,益作诸善,一心系念于我,虽止一昼夜,亦必得生我国。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又是一愿,此愿威力更大。那些个善男香众,只是听得此愿,便化为佛之弟子。

闻他名号,烧香散花。饮食沙门,起立塔寺。

一股股念力,倾刻间,由这些香众之头顶,全部飘散于地藏王之身上。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终于,地藏王念出了最后一句。

只要李长安回得一回头,那便永世身为西域佛佗,再不入道家大门。

“好厉害。”

阐教众金仙倒吸了一口冷气,此之大愿一出,他等几能望风而逃。

就连孔宣见此,也是眉头皱起,但他却不惧。只要他有这五色神光,天地圣人这下,他却是没怕过任何一人。不过,若是孔宣没有个准备,恐也难逃此大愿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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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九章:圣旨一道破万法,紫霞山开课讲神通

第一百二九章:圣旨一道破万法,紫霞山开课讲神通

就在地藏王要拿下李长安时,却见李长安突然目露精光,一字一句,也发下了个宏愿。

“愿天地万千,没有神灵。天地秩序,再无干扰。圣人不死,我不为道。”

“轰……”

此之大愿,便是李长安从修行到现在,一直坚持的信念。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天地纵然是无私的,但有了天地圣人的存在,那便存在了不少偷天之人。如此,这天地秩序,已是混乱不堪。如果天地之中没有了神灵,一切都如太阳一般,东升西落,无论发生什么,都照常运行。可以说,这便是道之作用。

道之意思,表现的不是个人,而是天地万物的有序运行。

李长安将此大愿一发,无数人纵,皆是变色。此之大愿,几乎颠覆了他们的传统。天地都已然默认圣人的不死,他小小的李长安,居然发出了天下再无神灵,也无圣人之说。

但不管如何,此之宏愿,瞬间便穿透了地藏王的四十八愿。那什么,烧香散花,饮食沙门,起立塔寺之类,倾刻间,全部不见。

“天地众生,闻我名号,皆是平等,再无大盗……不得此愿,我不为道。”

发下如此宏愿之后,李长安只感觉自己便是这六界天地。一切的一切,都如自己本意。白天,黑夜。日出,日落……此中之意,是为亘古不变的秩序。

“不可能,不可能……”

地藏王喃喃自语,自己所发的四十八愿,便在李长安的宏愿当中,破解的一干二净。要知道,这四十八愿,看起来只是一段段的誓言。但这并不是随便人都能修炼而成,没有大毅力,大品德的有道高僧,修想触碰到四十八愿中的任何一愿。就连多宝如来,他都没有修成。可见,此愿之威。可是,尽管此大愿如此宏亮,如此震人心魂,可还是被李长安破去。

“一切邪魔,全都退去。”

噔,噔,噔的几声,地藏王哪能受得了此之宏愿,被李长安的法愿一冲,便是连连后退。随后一口鲜血,不自然间,却是喷了出来。而且,身上的罗汉金光,也随之变得淡不可见。

“不好。”

来这里的都是佛门当中的有道高僧,见地藏王如此,心中皆叫不好。此之情形,分明就是要退佛化人,再不入佛门之相。

“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合该有此一劫。”

多宝如来念了声佛号,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随着时间的过去,地藏王从原来的金身菩萨,转眼间,便退去了身上的金光。只见他双腿盘坐,两眼皆闭,手持念珠,口宣佛号。婉如一尊古佛,只是被风儿一吹,就此风化而去,散为尘埃。

“我便入那凡尘,去感受一翻天下无神之境。”

天空中,传来一句话语,那是地藏王投胎转世的最后一句转达。

“阿弥陀佛。”

几十个高僧,见地藏王仙去,皆口念佛号,一片大圆满之境。右手持珠,念起了一段**。

“若未来世有诸人等,衣食不足,求者乖愿,或多病疾,或多凶衰,家宅不安,眷属分散,或诸横事,多来忤身,睡梦之间,多有惊怖。如是人等,闻地藏名,见地藏形,至心恭敬,念满万遍,是诸不如意事,渐渐消灭,即得安乐,衣食丰溢。乃至睡梦中悉皆安乐。”

此之**,不是四十八大愿,而是地藏王本来发所的大愿,是为他心中的佛。

“闻地藏名,见地藏形,至心恭敬,念满万遍,是诸不如意事,渐渐消灭,即得安乐,衣食丰溢,乃至睡梦中悉皆安乐。”

那**之声,便是李长安听之而后,也是肃然起敬。发下如此大愿之人,必身怀大悲之心,愿世人安乐体康,再无悠愁。只是,天地大劫之下,却不管你是恶是喜。若不识得这天地大势,便要化为天地间的尘埃。

“无量天尊。”

李长安叹了口气,不知是叹地藏王的离去,还是感叹一切不识天地大势之人。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若天地间再没有神灵,也没有圣人,这一切都不会存在。

“尔等还是回西天去吧,我却不愿多造杀孽。”

此之大劫,应在李长安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上。而李长安,便是那主持封神之人。他就算杀再多的人,也不会有因果缠身。

“大悲观音菩萨,大智文殊菩萨,大行普贤菩萨,将此人擒往西天。”

多宝如来一声令下,三位菩萨却是站了出来。

“施主不知我西天极乐之境,我等便请你一同前往西天。”

领首之人,便是大智文殊菩萨。

“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三位菩萨,是为当年十二金仙之一。只是在封神大劫中,此三位菩萨却西域外佛。当时李长安上得昆仑之时,黄龙真人每每讲到此处,皆是吁吁不止。也不知道是感叹封神大劫的无情,还是感叹这些个阐教弟子的叛教。

见三人前来,李长安暗道,这三个菩萨早在万万年前,便是金仙之境。我虽然没有渡得天花大劫,不为金仙,但命功却连渡四劫,两两相加,比之金仙之境,却是厉害的多。只是三人来攻,我还是不要托大的好。心中计较,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尔等身为西域外佛,不属我中土道门。虽然另辟蹊径,但对我中土道门来说,便是邪教之辈。我为中土子民,便要铲除你们一干邪魔。”

说罢,李长安玉旨一挥,说道,“有请天府星君,天相星君。”

天府星君是为南斗之主,掌管天下大令。

天相是为南斗之相,手持中原之印。

大令加权印,比之单独之天下号令,却是猛烈几分。一个是帝星,一个是重臣。身在人间界,周身气运便滚滚如潮。再加上两大星君入坐命宫,则成为赫赫有名的“府相天地格”。

此格一出,天下之势,便是一夜到来。

“邪魔歪教,一律清除。”

天府星君手中法令,随手一挥,天下之令,便已传来。天相星君手握相印,人教气运,猛烈而来。接过天府星君的号令,便要铲除无数邪魔。

人族帝星及重臣在此,这便是整个天朝之力量。当时李长安将天相星君召进得命宫之时,便已了解到了天相星君的权势,及人族气运之大。现在施展开来,却是得心应手。

“邪魔,歪教。”

不被朝庭承认者,皆可称为邪魔,歪教。

“破……”

三个菩萨还没来得急施展神通,便感觉秋水道观,人族气运瞬间涨至万倍。如烈火中烧,气运翻滚,随浪而来。随后天相星君的相印一砸,三个菩萨瞬间便被砸出秋水道观。

长安城是为大楚国都城,是为人族气运最为强盛之地。伴随着天相星君的召出,那人族气运本来只是虚无飘渺之物,却在这一个时间,成为了杀人于无形的天地之宝。

“人族气运。”

各位大能哪会不识得这人族气运,见李长安一声怒喝,便将三位菩萨打出秋水道观。一些个金仙等有道之士,纷纷退后,就怕那人族气运一烧,连他们都要遭殃。

“唵,嘛,呢,叭,咪,吽……”

多宝如来再也坐不住了,见无数人族气运烧来,心中也是大骇。没想到,这人族气运,居然盛况如厮。再不迟疑,六字大明咒,却是突口而出。

此六字大明咒,乃佛家至高神通,也是西域外佛另辟蹊径的独门功法。比之中土道门的神通,却是鬼异了许多。

“好一个六字大明咒。”

李长安初次来到长安城时,也曾见过一个大和尚念过此咒。只是那个大和尚显然境界不够,念出之时,只能震下普通之人。但现在由多宝如来念出,李长安才发现其中的恐怖之处。

只见如来法身,化身千丈,如百万光茫。每吐出一个音节,只感觉这便是天地之序,这便是六界之音。比之那四十八愿,有异曲同功之妙。但多宝如来明显却比地藏王境界更高,他之所念的六字大明咒,只是第一个音节念出,李长安便施展不出任何神通。

再念出“嘛”的时候,李长安已然全身发软,几乎没有一丝力量。

“呢。”

这种神通,太过于惊奇。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没有此法。乾坤八卦中,也没有此术。

“咪。”

就在多宝如来即将念出最后一个咒言之时,李长安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语,“传圣旨。”

“圣旨到。”

这时,大楚国掌印太监手持圣旨,也不管那什么道佛斗法,双手拉开,便是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域外佛不通中土人情,强形布教传道,鼓惑人心,实属邪教。特此布召,以告天下……”

随着一声钦迟的话语,大楚国李玄一所拟的圣旨,便已读完。而就在这时,人族气运,一下子炸响了开来,那多宝如来,应声倒下。最后一个“吽”的音节,却是没有念出。

人族气运,在圣旨的到来之即,已然达到鼎峰。只见长安城中,漫天都是人族之气。一些个邪魔歪道被人族气运一烧,倾刻间,便是身负重伤。最为惨痛的,便是那多宝如来。有大半的人族气运,却是烧向于他。

而那些围观神通之人,在那圣旨刚来之时,却是机警非常,再不多看,驾起云头,便已消失不见。

“我作佛时,他方世界诸菩萨众,闻我名者,证离生法,获陀罗尼。清净欢喜,得平等住。修菩萨行,具足德本。应时不获一二三忍,于诸佛法,不能现证不退转者,不取正觉。”

就在多宝如来应声倒下之时,天边闪现出了一个佛佗。

只见该佛佗身高六丈,面皮黄色,脚踩九品莲台。也无什么光辉灿烂,也无什么飘渺出尘。只是静静的行走于半空之中,那人族气运烧来,他只是挥了挥衣袖,便将此气运挥到一边。

“多谢教主。”

此人便是那西天极乐,大乘佛教之教主,号接引,在洪荒时期,又称为接引道人。也有人称他为“阿弥陀佛”,意为如来佛祖的导师。

“只怪我西方没那先天至宝,这天地大势已被他人干扰,是故只知其厉害,却不知缘由,白白的让尔等受了如此之罪。”

接引道人一声感叹,将一干个佛佗护在其后。随后看着秋水道观的李长安,说道,“紫微道友,不知你可认得于我。”

“我虽不认得你,但如果所猜不错的话,你便是那西天教主,号接引道人,是也不是。”

“紫微道友却是聪慧,不错,我正是接引。”

接引回过话来,尔后又看了看漫天的人族气运,说道,“紫微道友不愧是天地星辰之主,天下大势,没有任何一人,能比得了你。多宝败在你的手里,却是情有可原。”

“不敢,不敢。只要你西域外佛不来我中土,我也不会难为你等。”

“紫微道友身人在间一界,便是我在此地,也不敢再来中土传教。若紫微道友有空,不妨来我西方极乐世界一观。”

“西天极乐世界,我亦是佩服的,若有机会,我定当前往。”

“如此,再好不过。”

说罢,接引道人一声佛号,带着一干个佛佗,却是离开了秋水道观。

至此,中州大楚国超办的一场水陆大会,却在一干个佛佗大败之中,进入到了鼎盛。法会继续进行,无数的孤魂一个一个全被超渡进入轮回之中。一下子,整个地府,却是变得空空荡荡,再也没有几个孤魂。

“治儿,你我师徒一场,这是为师为你做的最后一事。日后行事,你却记小心。”

李长安叹了口气,望了一眼长安城,对袁天罡说道,“天师,我便要离去。”

“多谢帝君相助我朝。”

一场大战,李长安的身份,却是暴露出来。但李长安并不计较,至此以后,便是量劫来临。那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此早也会有人算出。

李长安点点头,再没多作留恋,一下子消失于秋水道观。

“恭送帝君。”

随着李长安离开秋水道观之后,从此,大楚国一心向道。家家户户,皆挂着紫微帝君的形像。并且每日三餐,不时供奉。

……

不觉时间,已是百年过去。

李长安终于将自己的记忆全部拾回,这个时候,他便是真正的紫微帝君。只是,在这一次转世之后,却令紫微帝君改变了许多。比如,紫微帝君常住的北极星宫,李长安却是甚少来往。平常时候,大都住于紫霞山。而地仙界众多散修在打听到,原来李长安便是紫微帝君转世之后,一时之间,整个紫霞山变的门庭若市。

这里没有仇恨,这里没有纷争,有的便是无数的炼气士。不知不觉,整个紫霞山,居然变成了妖族当中的云中城。

无数的散修闻得此地,纷纷来到这里,有打着拜师之意的炼气士,也有的是为了交朋结友,更有的是为了寻得一处安身之地。

当年李长安去了妖界之时,心中便有想法,日后也要在人间界开辟一个云中城。只是没想到,世态变迁,那人间界李长安已甚少回去,不料却在地仙界,居然开辟了一个桃园之地。无数的炼气士,云集其中,好不热闹。

李长安见此,欣然高兴,为了照顾这些炼气之士,不仅将紫霞山的紫霞之气大开,便连周天星斗之力,也一股脑儿的往紫霞山灌入。此举一出,不说一个个炼气真君欢声跳跃,便是那紫霞的山花草树木,也是得益不少。其中就有不少精兽,在得到无数星辰之力的灌入后,从而化形成*人,一跃成为了一个修炼之士。

除了这些,在百年的时间里,李长安已然渡得了天花大劫,顶上三花全部化为金色之花,成就了绝世金仙之身,就差五行之火劫未渡。若是渡得,便是大罗金仙。只是火劫之难,比之金花大劫都难多,李长安没有万全准备,却是不敢轻易渡过。

此后,李长安便年年岁岁一直处于紫霞山中修炼。

偶有无聊之即,看着紫霞山中的无数修炼之士,李长安心中一动,却是吩咐童子,在紫霞山巅,设了一座三尺讲台。尔后,学着小时老先生的模样,开起课来。

这些课程,却是自小李长安常读的圣人古籍。

帝观的一些妖类,初时见李长安开课,以为紫微帝君要开山传授神通,只是听得一听后,却是一些圣人古籍,不免心中失望。如此,便有一些妖怪,却是没有听进去。不过,有些妖怪,却是心思坚定。从李长安开课之始,他们都一字不落。

渐渐他们发现,紫微帝君虽然教的是为圣人之言,但无数神通,却与那圣人之言一般无二。偶尔李长安说到兴致之时,也会拿着圣人之说与神仙之法相互比较。更有甚者,时常将一大段修炼之妙言随口而出。

譬如那**玄功,居然在某一天的讲学过程当中,李长安却是脱口而出。一些个有心之士,皆是暗暗记住,不觉有一天,其中有一个天资聪慧者,闻得李长安之言后,一跃而起,连念三声,说道,“变,变,变……”

此翻腾空,一跃而起,居然变成了一只白鹤。

白鹤迎空而飞,飞至紫霞山巅,朝着李长安叩拜下来。

从此,这个炼成**玄功,化为白鹤的修炼之士,便成为了李长安的开山弟子。

这个弟子没有名字,众人皆传其神奇,已是大家便叫他白鹤仙人。

第一百三十章: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入轮回,天地量劫已到来

第一百三十章: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入轮回,天地量劫已到来

至白鹤仙人拜得李长安为师以后,紫霞山中的无数炼气之士,方才知晓了紫微帝君的神通。譬如那**玄功之七十二般变化,那可是无数仙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神通。却没想到,那紫微帝君一点儿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而是随口在讲课当中脱口而出。如此一得,那紫微帝君的神通,该是什么境界?众人皆在猜想,这紫微帝君,该不会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吧。

如此,又过了一百年,李长安为了须心传授弟子,每日便开坛讲课,不曾落下一天。而那白鹤仙人与六耳也是聪慧之辈,短短几百年的时间,皆已三花聚顶,连连渡得人花,地花大劫,成就了“神仙”之位。

这一日,李长安掐指一算,却是叹了口气,对白鹤及六耳说道,“你等好自修行,为师却是有些事要办。”

说罢,此翻两百年的开坛讲课,便到此结束。

紫霞山的一干炼气士闻得紫微帝君罢课不讲之后,无不是心痛不已。好在紫微帝君也未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讲,已是个个皆打定主意。要在紫微帝君外出办事之时,好生消化百年所学,以便在下一次开课当中,也能如那白鹤一般。一跃而起,大放光彩。

北极星宫。

遥远的北极上空,一直挂着一颗夺目的恒星。此之星辰,便是那北极星。

“众位星君,吾无能,没得办法保全各位,今日众星君大限已到,我只有送各位一程。”

此时,北极殿中,李长安位列中正,文武三百六十五位星君,皆分列两旁。

“帝君厚爱,我等大限,自天地初生之时,便已注定,此翻而去,也是命中注定,帝君不必如此,况且,我等大限已至,也是周天星辰迎接新主之时。”

这时,天府星君回复李长安话来。

“这个我岂会不知。”

越是明白那天地大势,也就越孤苦无依。几百年前,李长安便知道三百六十五位星君已是大限到来,是已也奔走劳碌。只是在得到河图,洛书之后,却现。三百六十五位星君这大限,本是天地循环的一部分。任你是周天圣人,也无法改变。

“来,我等今日,痛饮一翻。”

这个时候,还要说什么呢。至李长安恢复记忆以后,回想起万万年来,周天星辰与自己的点点滴滴,李长安与他们虽属君臣,但培养出来的情义,早就越了君臣。

“喝。”

大殿之中的星君,此时不管是哪位仙神,个个把酒言欢。有说昔日执掌星辰之时的趣事,也有说着我等大限之后,也不知会到哪里。

当夜子时,北极星宫,三百六十五位正神齐齐合集,随紫微帝君一同走出了北极星宫。路过南天门时,却见中天之主的昊天玉皇大帝,却在南天门处带着文武百官,一同来送。

“我昊天恭送三百六十五位星君。”

说着,昊天玉皇大帝第一步当先,以他万尊之躯,向着三百六十五位星君,深深的鞠了一躬。尔后,其他文武百官,如四大天师,李靖,哪咤,雷部众神大天王,三官大帝等等仙家,皆朝着三百六十五位星君鞠了一个大礼。

“多谢昊天道兄。”

李长安想不到,在他带着三百六十五位星君离开天庭之时,昊天居然会带着文武百官前来送行。这份情义,着实让他感动。便向昊天玉皇大帝楫了一礼,没有说话。然后,带着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下得了凡尘。

“唉。”

四御之一的勾陈大帝,看着北极星宫所有众神离去,却是叹了口气。心中暗道,“真是天地大势摧人死,岂会留得半分情。”

就如当年洪荒时间妖巫大战一般,大势之下,便是周天圣人,也无法左右。

八景宫。

还在打坐参悟的太上老君,突然惊醒过来。随后双目金光大盛,却是看到了南天门处三百六十五位星君由紫微帝君,一并代入下得了天庭。随后,便寄起太极图。仔细参悟良久,终于得知,明白了困扰他几百年的玄机。

随后,轻轻一叹,说道,“这天地大劫,终是来临。”

说完,便将神念传递至玉虚宫原始天尊处。

六道轮回。

“后土道友,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我已带到,至于他等未来身在何方,皆听天意。”

说罢,便帅先一步,走到了六道轮回之所。

“紫微道友能够悟透,实属天地之福。”

后土娘娘微微一笑,便退了下去。

尔后,李长拟出一道玉旨,一声旨玉下来,说道,“天府星君,你为南斗之主,手掌国之天令,乃帝王之星,终身显贵,奈何大限已到,就此身入轮回,你可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天府万万年来,相伴于帝君左右,统管南斗诸星,执掌星辰,无怨无悔。”

天府星君说罢,抬脚一步,回头看得一眼三百六十多位正神之后,却是闭上了双眼,进入到了轮回之中。

正是:身前是为南斗主,奈何大限已到来。一脚踏入轮回处,未来一切有谁知?

说着,李长安右手一晃,变出了一只笔来。双手连连甩动,却是在半空中的一道玉符之上,写下了天府星君万万年来的生平。

且不说天府星君踏入轮回之后一事,待他走后,李长安又一声旨玉传来。

“太阳星君,你为中天之太阳,一生光明磊落,同属帝王之星,今日也要身入那轮回之所,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我属太阳,从生至死,便是如此,未有停息,只要我在,便天下光明。如今身去,无怨无悔,没有遗言。”

说着,太阳星君向前一步,也是踏入那六道轮回之处。

随即,如天府星君一般,李长安同样大笔一挥,在玉符之上,赋上了文字。

正是:终身显贵无私意,轮回之后仍光明。

随太阳星君之后,便是那太阴星君。

“太阴星君,你为中天之月,一生贞洁阴柔,今日入那轮回,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我之贞洁我之身,我入轮回也无怨。”

一声叹息,太阴星君,随着太阳星君一道,就此踏进了轮回之所。

此之太阴,一身贞洁,有阴柔之美。身入轮回,走的也是那么的曲美迷人。

“北斗破军星君,你之一生,皆在杀伐之中渡过,一生杀尽一却,今朝大限来临,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我为破军万万年,破尽天下一瞬间。便是入那轮回之后,我之破尽天下一切之势,也不会改变。今朝身入轮回,乃是破尽一切之后的重生,我无怨无悔。”

杀破狼之中的破军,是为破坏力最强,也是最为迅的星君,往往是一夜之间,人间便换了一个乾坤。但是,杀破狼之意,虽然表现的是为破坏。但他的根本目的,却是为了破除守旧,迎接新明。

好一个破尽一切我重生,李长安大笑,看着破军星君进入那轮回之地。在入符上,也写上了这一切。

“北斗贪狼星君,你之一生,主天下**。**一来,如此,便生出无数因果。今**便要入那轮回,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我为**之主,便是日后生出无数因果,也由我一人承受。”

说罢,贪狼星君随前几位星君一样,进入那轮回。

正是,天下**从我生,我入轮回仍重生。

此之描述,便是那贪狼星君。

“南斗七杀星君,你之一生,从杀劫中来,便要到杀劫中去。今**也要入那轮回,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天下风云出我辈,我等杀破狼,便要在杀劫当中,方才显出我之本色,今朝身入轮回,看我杀破狼,又将重现一片天地。”

七杀星君慷慨激昂,便连身入轮回之地,也是杀气横身。随之尔后,便是杀,杀,杀,的音调,消失于轮回之中。

“北斗廉贞星君,你一生性格多变,最难猜测,而且心孤气傲,最是化气为囚。心念稍恶,便会沦落成奸之辈,今**也要入那轮回,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心高是为我本意,气傲皆是我天生。我若没有这心高气傲,便不是我廉贞。”

说罢,朝着李长安楫了楫礼,便进入轮回之中。

好一个廉贞星君,便是大限终到,他也是如此之傲骨。

李长安却未在意,他之执掌天下星君,便是知晓每一位星君之性格。若廉贞没有了他那份心高气傲,便不成廉贞,也不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

“北斗武曲星君,你为武曲,一生威武不屈,刚毅果决,今朝入那轮回,不知还能不能保持那份刚毅?”

“帝君放心,我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便是天生性命,纵算是无量量劫到来,轮回千百万次,也改变不了我等之命格。”

武曲星君双手一楫礼,便下了那轮回。

正是:天命之时我乃生,轮回千百仍心存。万千量劫叙前事,正有北斗之武曲。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武曲星君。”

李长安拍手撑好,也将武曲星君之事,写在了玉符之上。

“北斗巨门星君,你之一生,拥有三寸不乱之舌,乃雄辩之才,今朝入那轮回,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我为巨门一张嘴,天下之事从口出。善恶美丑,皆有我在。今朝生入轮回,无怨无悔,没有话说。”

说着,巨门星君也进入那轮回。也不知日后,他是否还能记得当年自己身为巨门星君。也不知沦回之后,是变为那雄辩一方之才,还是变为那连横合纵之谋士。

“南斗天相星君,你为南斗之相,也为朝中之相,掌国之相印,今朝身入轮回,望你好好执印,不要辱我天相威名。”

拥有国之相印者,便为国之宰相,乃群臣之主。

“定不辱帝君威名。”

天相星君忠贞不二,威名天下,双手持印,一步踏入,就此进入轮回之中。

“南斗天机星君,你有天机之星,慧眼识得天地万千,足智多谋,乃天下最为聪明之士,今朝身入轮回,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主公,我之天机之心,便为天下之机,如今身入轮回,无怨无悔。”

如此,也和其他星君一样,下得了轮回。

“南斗天梁星君,你为传统之星,又有寿命,乃寿星也,也不知入那轮回之后,你是否能如现在一般万年不死?”

“回禀主公,我为天梁,守传统之命,是故长寿安康。至于能否万万年不死,我却是不得而知。”

天梁说后,边行边思,也进入那轮回。

“南斗天同星君,你为十四主星之福星,福气深厚。只是大势之下,却也要入那轮回,天同星君,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主公,我之福份本天生,如今便是大限至,交由天地又何妨?”

天同星君哈哈大笑,进入那轮回之中。

“大善。”

至此,十四主星,全部入那轮回。

正是十四主星入轮回,从此量劫便来临。

尔后,又有六大吉星,六大煞星大化星,也纷纷入那轮回之地。

最后便是几百来杂曜。如那巨力星,咸池星,龙池星,凤阁星,华盖星,天马星,天才星,天月星,天哭星,全部进入那轮回。

“红鸾星君,你怎的还在此处?”

众星君全部下得了轮回,只是最后,却仍有一位星君站于李长安身后,未曾入那轮回。

“回禀帝君,我为红鸾星君,主天下喜事,诺大一个北极星宫,我却没有出一分力气。今日我等星君,便是大限已到。我便将红鸾之身,化为意志,为帝君搭上一份情线。”

红鸾星君说完,便将自己之身,化为红线,一端寄在了李长安身上,另一端随手一划,也不知飘到了何处。

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便在红鸾以身化为红线之后,全部陨去。

那飘浮于半空中的玉符,一时之间,金光大亮。仔细一看,却见玉符之中,前前后后,排列着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的名字,还有他之万万年的生平。

“去吧。”

李长安挥了挥手,那玉符便出了轮回之地,附于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之上。

“唉……”

李长安叹了口气,就此要离开地府。只是一个声音却传了过来,说道,“紫微道友已了心愿,为何仍至叹息,难道还放不下么?”

不知何时,那后土娘娘,却是飘然而至。

“只是感慨罢了,倒没什么放不下的。”

周天大势,也只有李长安最为明透,也最为明白。但就是因为看得越明白,却又无力改变,除了叹息之外,李长安还真不知道做些什么。

“当年我身化轮回之时,曾经也如紫微道友一般。只是万万年过去,那曾经之感慨,却已经不在。相信量劫之后,北极星宫,又将重现昔日荣光。”

“多谢道友开导,此翻周天星君已入轮回,我便再没什么牵挂,此翻离开地府,正想去西天极乐世界一观。”

回想起当年接引道人所说之语,李长安不知怎的,却是现在想起。

“西天极乐世界,传闻是接引与菩提道人联合开辟的一方世界,其内有种种玄妙之境,道友此去,还望心才是。”

“多谢后土道友关心,我这便离去。”

说罢,李长安楫了楫手,就此离开了地府。

可他却不知,在他离开之后,六道轮回之地,一声幽怨之声,却是传至了万千轮回。

……

长安城。

两百年过去,大楚国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国力渐衰,只是昔日之荣光太重,虽然繁华已去,但仍然盛彩添光。这一日,长安城街头,坐着一位算命先生。

这个算命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一干个游众,看得这个算命先生年纪轻轻,哪像什么算命之辈。是故这个算命先生坐了个大响午,仍没有客人光顾。

不过,那个算命先生却不着急,眼见响午已到,便收起滩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要起身。见他半瞄着一座酒楼,估计是想饱餐一顿。

“这位先生,麻烦帮我算上一算。”

就在算命先生起身离开之时,一位白衣书生,不知何时,却是走了过来。

“也好。”

见生意上门,算命先生摸了摸肚子,将目光收回,又坐了下去。便问道,“将你的生辰八字报于给我,也就是了。”

白衣书生见算命先生说起,依言报了上去。

“咦……怎么回事。”

刚开始这个算命先生还是漫不经心,可是算到一半,心中却是惊奇万分。

这八字看起来平平常常,可无论他怎么算,可一点也算不出来。不论是命格还是家底,居然白白一片,全然测算不出。算命先生心中暗道,“我从紫微帝君一言当中,悟尽大限流年之机,两百年来,以天下测算进入道门,测尽众身之命格,就算是位列仙班之人,我亦能算出,可却不想,今日居然什么也测算不得。”

算命先生心中大惊,忙仔细的观看起这个白衣书生的面相来。可看了许久,算命先生仍是摇摇头。如生辰八字一样,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测算不得。

“先生大才,你之命格,我却是测算不来。”

算命先生震惊无比,只好如实说道。

可就在算命先生说完之时,那白衣书生却是大笑起来,身形一晃,回复了本来面貌,说道,“陈希夷,不知你可认得于我?”

第一百三一章:琉璃世界,婆娑世界,极乐世界

第一百三一章:琉璃世界,婆娑世界,极乐世界

“李……李兄……”

这个青年道士见白衣书生回复了本来面目,哪还有不认识,心中激动,就要脱口而出。只是一想,这称呼却是不对,又急忙改口,说道,“参见紫微帝君。”

“不必多礼。”

这个白衣书生,正是李长安。而那个青年道人,也正是当年与李长安有数面之缘的李希夷。没想到,这个陈希夷当真了得。只是受了李长安一句指点,尽能悟透“大限”,“流年”之机,这份天赋,不在李长安之下。

“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却做了算命先生。”

李长安也没想到,当年只是区区一句话,便令他得以所悟。

“我之算命,实属是悟道。”

这正是,算尽人间千百命,得出一个了全真。

就此之后,陈希夷便拜入李长安门下。

……

西域。

西域之路上,茫茫没有半点人烟。此时,居然在一方小路之上,出现了两个和尚。其中一个年少和尚看了看这地界,对着边上的中年和尚说了一句。

“师父,这里便是西域地界了。”

“嗯。”

中年和尚点了点头,细心的看着周招一切。随后,两人行至不久,便已来到一处小镇。

这个小镇名为“木苦”,至于“木苦”是为何意,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好一个外邦风情。”

“木苦”镇与中原之地别来不同,这里的居民,家家信佛,人人念经。

只那看琉璃为地,城阙垣墙,门窗堂阁,柱梁斗拱,周匝罗网,皆七宝成。无女人形,离诸欲恶,亦无一切恶道苦声,是为一处净土。

“师父,这里就是西方极乐世界么?”

传闻西方有极乐世界,那里没有衰苦,一切极乐。如今来看,这个叫做木苦的小镇,个个身体康健,无疾缠身。又不时烧香拜佛,诸多愿力破顶而生。

中年和尚摇了摇头,说道,“这里虽是一片极乐,但却不是那西方极乐世界。”

这两个和尚,正是李长安与陈希夷。两人来到西域之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便化为两个行走四方之和尚。

“老人家,敢问这里是为何地?”

这时,一个老人从他们身边而过,李长安便问了起来。

“这里是为琉璃世界,乃我“药师佛”所化成的净土。”

这个老人向李长安行了一礼,便说出了此地之名。

“琉璃世界。”

传闻西方有三世界,一为婆娑世界,二为极乐世界,三便是这琉璃世界。

李长安点点头,谢过这位老人。然后又带着陈希夷,穿过了木苦小镇,来到了一座城池。

这座城池庄圆而又盛洁,一尘不染,平民善众,个个礼佛。

两人刚刚走进城池,便见一处广场之中,正在做着一个法事。

只见广场之内,已点燃七七四十九盏法灯,边上挂着四十九天之五色彩幡。而中间卧着一人,枯色已现。拿道教之说来讲,便是已现天人五衰之相,大限即将到来。

“难道,这些个佛主是在做超渡法事?”

久闻西方世界神奇,李长安一直都不清楚,今朝来观,却是大开眼界。

如是我闻。

愿我来世,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曜无量无数无边世界,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好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

一段**,从这些个佛子口中念出。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饥渴所恼,为求食故,造诸恶业。得闻我名,专念受持,我当先以上妙饮食饱足其身,后以法味毕竟安乐而建立之。

此愿与四十八愿一样,皆有无上愿力。靠着这些愿力之威,居然白骨生肌,生出无数神通。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贫无衣服,蚊虻寒热,昼夜逼恼。若闻我名,专念受持,如其所好,即得种种上妙衣服,亦得一切宝庄严具、涂香、鼓乐、众伎,随心所玩,皆令满足。

此愿已然实现,此世界众,个个衣着妙衣,随心所玩,仿佛天境。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王法所录,绳缚鞭挞,系闭牢狱,或当刑戮,及余无量灾难陵辱,悲愁煎逼,身心受苦。若闻我名,以我福德威神力故,皆得解脱一切忧苦。

刑杀之例,在这个琉璃世界之中,早已不知去向。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众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穷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众病悉除,身心安乐,家属、资具悉皆丰足,乃至证得无上菩提。

……

总共十二大愿,众佛子念了七七四十九遍,那卧于正中的老人,突然五衰消失,坐立而起,微笑以对,向众位佛子行了一个大礼。

好一个琉璃世界。

李长安看得明白,这个琉璃世界,乃大能人开辟的一个小千世界。闻得他法,可渡一切苦呃。正如那句,闻他名号,众病悉除,身心安乐,证无上菩提。

“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

这时,场中的一位佛子,不知怎的,却向李长安两人喧了一个佛号。

此人左手持药器,右手结三界印,身着袈裟,脚踏金莲。左右两边,各有两大菩萨。一个全身赤红,如日月光明,另一个洁白无暇,月明万千。身后,又有十二神将。

“不知大师从何方来,到何方去?”

“我从东土大楚国而来,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原来是大楚国来的高僧,我为药师。”

“原来是药师佛。”

琉璃世界之主,便是那药师如来,他身边的两大菩萨,其一为日光菩萨,其二为月光菩萨。李长安只是闻得名号,没想到,现在却已见着。

几人一翻客套,那“药师佛”却是邀请李长安两人,一起来到一处大殿。

“我琉璃世界,为琉璃而成,不贪不惧,全身净洁,没有痛苦,是为净土之地,不知比之大楚国如何?”

琉璃世界,便是这个药师如来用大神通,开辟出来的一个世界。

闻着药师如来之言,李长安却是摇了摇头,并不想过多做评价。

“我观婆娑世界,有五浊恶世。五浊是为,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与,命浊,我这琉璃世界,便消却了命浊,如此一来,除了“劫浊”不能消除之外,见浊,烦恼浊,众生浊,便全部消去。此之世界,难道比不得大千世界么?”

此中五浊,是为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

劫浊是为不可抗拒之劫难,如量劫。

见浊是为个人见解不同引发之劫难,如门派之争。

烦恼浊,是因个人**引来之劫难,如私欲之难。

众生浊,是为不识因果引为之劫难,此之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而命浊,是为寿命引来之劫难,如大限将到,你能奈何?

琉璃世界,第一消灭的,便是命浊。如此,既然寿命永固,自然诸多烦恼便不会再生。此之世界,便是琉璃世界。

“琉璃世界,虽不贪不惧,不嗔不痴,不怨不恨,没有病痛,更延年益寿。只是,如此一来,却消除了人之**。即使是没有痛苦,可也没有欢乐。此之世界,虽如琉璃,内外光明。又有日夜菩萨,照遍万人。但却不欢不乐,不喜不忧,如画中之城,虽如真实,却又虚幻。”

众人虽然安享其中,个个满足,但却不知满足何意。如行尸走兽,虽号琉璃,但存之何意?

见“药师佛”逼问,李长安才开口述说。

“大师果然了得。”

李长安此语,并没有恼怒到药师佛。反而却是在细细量李长安的话语,这琉璃之地,是为他用大神通所化,只是近千年来,他却感觉到这琉璃世界的不足之外。

“那敢问大师,我这琉璃世界,难道要重返如来所掌的婆娑世界么?”

婆娑世界是为西天如来掌管的大千世界,此之世界,名为婆娑,意思是为堪忍。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皆是苦,只有堪忍,才能活下去。通俗的讲,婆娑世界,也就是人的世界。因为人世间有五浊,而药师佛便是看到婆娑世界的苦难,便用大佛法,消去了“命浊”,创造出了流璃世界。

李长安见此一问,心中也是震动。

婆娑世界只得堪忍,一生受尽磨难,仍超脱不得。此中的琉璃世界,怎么说都比婆娑世界强上一些。可冥冥之中,李长安却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世界。但药师佛问及,李长安却又不知道从何回答。

只好摇摇头,说道,“我从东土而来,便是要去西天极乐世界,如我下次回来,想必会有答案。到时药师问起,我便全数相告。”

“如此甚好。”

药师佛大喜,心道,那西天极乐世界,乃我教之最高世界,我之琉璃世界,虽也欢乐,但却不知欢乐何意,比不得那西天极乐。只是他虽然踏遍极乐世界的每一个脚落,仍是没有什么感悟。若是这个大和尚能帮我解开此愿,我便能踏出佛法当中的最后一步,位证周天圣人。

此后,李长安两人告别药师佛,一路向西前行。

“师父,那琉璃世界固然没有欢乐,但却少了痛苦,我等修真之人虽然不喜这个世界,但万千之世人,却未必如此。”

陈希夷久居世俗,见惯了世俗间的痛苦离别。若是告诉他人,琉璃世界已无命浊,也无痛苦,恐怕世人无不是争先前往此地。

“为师也在寻找这个答案。”

李长安叹了口气,他之修炼,却是到了最后一步。此之劫难,意为火劫。此火不是别火,是为心火,心藏神,神为神念。要渡得火劫,便要彻底的在大千世界中得到感悟,这也正是李长安要来西域的原因。他却要看一看,西天极乐世界,比之大千世界,又有何分别?

“前方之国,是为天竺国。”

李长安指着前方的城池说道,然后又说了一句,“天竺国,是为“如来”掌管之地,也称之为婆娑世界,我与小乘佛教教主“如来佛”有一些恩怨,进入城池之后,希夷切记,只看不说,也就是了。”

西方佛门有两教,其一为小乘佛教,其二为大乘佛教。小乘佛教的教主,便是那多宝如来。而大乘佛教的教主,却是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两人皆为天地圣人。

“是,师父。”

当年水陆大会时期,陈希夷却是亲眼见着了李长安将那些个佛徒,全部击退。李长安这一说,他却是份外明白,便依李长安所言,只是跟在李长安身后,不发一言。

如此,两人进入了天竹国城池。

天竹国与大楚国相似,皆是人间世界,但远远比不得大楚国的繁华。好在这座城池甚大,百姓纵多,城池中心,却也是一片热闹,人间疾苦之类,暂时还是看不到的。

“宝光刹。”

前方有一座宝塔,宝塔共有七层,宝光绝伦,上书二字,名曰“宝光”。其内佛音盛耳,又有高僧讲佛,诸多善民,依言倾听,好一片人间安乐之境。

见宝光刹的神奇,李长安带着陈希夷,进入到了刹中。

“我佛世界,西方万万里,有极乐世界,此之世界,内有七宝池,八功德水充满其中,池底纯以金沙布地。四边阶道,金、银、琉璃、颇梨合成。上有楼阁,亦以金、银、琉璃、颇梨、车磲、赤珠、马瑙而严饰之。池中莲花,大如车轮,青色青光,黄色黄光,赤色赤光,白色白光,……若是修炼有成,便可往生极乐。”

宝塔之内,有一位高僧,此时正开坛讲佛,述说西方极乐世界的妙处。

多宝如来虽说是婆娑世界之教主,但也知婆娑世界之疾苦,便将极乐世界介绍给人间众生,以此布道教化。虽然下乘,但却靠此功德,拉拢了亿万万子民,当得了小乘佛教的教主。

“敢问大师,婆娑世界不知有何苦难,却是要往那西天极乐之境?”

见那位高僧讲坛完毕,李长安站于其下,却是问了一句。

“婆娑世界有八苦,谓之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此八苦,烦恼人之一生,永不得脱离。只有前往西天极乐世界,便可永离此八苦。”

极乐者,安隐也。安隐者,安泰而无任何隐忧。

极乐世界,便是天第一安隐之处。如此八苦,你还留恋人间什么,还是尽早归依我佛,证得无上道果,才能上得西天极乐世界。

“多谢高僧。”

李长安并不想与这些个和尚争辩,他只是想了解一下西域外佛的教义。此中之八苦,最是迎合百姓之心。若是个个信佛,则超脱有望。此之教义,难怪能传承千百,永绝不断。即便大多人等永不证佛,也经久不衰。

婆娑之地,倒没什么奇特的,就是一个人间界,只不过这里众生信佛,愿力昌盛罢了。

退出宝光塔后,李长安便开始游走于天竺国四方。

一路走来,只见那,三山遍野有寺庙,人间之路有香火。此之盛况,却是大楚国不能比的。但除此之外,香火鼎盛之下,却是那贫穷子民。寺院之外,又有大半是挨饿百姓。

真个是,挨饿之时也参佛,便是身死也无妨。

如那饿得瘦如骨柴之辈,皆都一心拜佛,只望自己死后,就能进入那西方极乐世界。

如此一看,这婆娑之地,还真只有堪忍,才能生活下来。

可惜呀,那西天极乐世界虽有,但并不是人人可以进得。那什么佛家至理,只要人人参佛,人人便能成佛,实乃是一大谬论。

尔后,又有敬神佛之百姓,一家安乐,欢声笑语。一遇丰收之时,皆顶礼膜拜,好一幅人间之景。

一边是生离死别,一边却又是欢声笑语。两种绝然相反之景,无不是,时时刻刻的出现在这个婆娑之地。

“希夷,你觉是修道好,还是不修道好。”

看着眼前的一切,李长安却是问起了身后的陈希夷。

“师父,这两百年来,我以测算一道,进入修真之门,原本以为,这便是超脱了人世间的八苦,可是跟着师父来到这里,看到婆娑之地的一切,却又发现,虽然修道不错,但却可遇不可求。若是不能修道,当个凡人,虽然疾苦,但苦中有乐,也是好的。”

“苦中有乐。”

不错,正是苦中有乐。便是大千世界当中,一生皆是疾苦,但苦中有乐。就是这一点点,在无尽痛苦之中的一点点乐趣,这便是真正的欢乐。没有尝过痛苦之人,他永远不知道欢乐是何意。没有身在痛苦之中,他永远也不会求得那一份心中安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师徒两却是大笑起来。

世人都说神仙好,岂知人间更是妙。

苦中有乐勿错过,神仙也把眼来妒。

大笑之声,传的很远,很远。

“希夷,那西天极乐世界,不去也罢。”

笑完,李长安再也不看得那西天一眼。

第一百三二章:极乐世界从天现,要将紫微渡成佛

第一百三二章:极乐世界从天现,要将紫微渡成佛

话说李长安师徒行至天竺国,居然就此停住,再没有往西而行,一边欢笑,却是沿路而回。经过琉璃世界,李长安信守诺言,将自己的感悟,却是告知于药师佛。可惜的是,此翻感悟,并不是药师佛亲自体悟,虽然得已知晓,但却没有就此让他踏出最后一步。

也许是天命所为,也许是机缘不够。

那药师佛听得李长安所述之后,整个琉璃世界,赫然之间,居然返回婆娑。他愿在此,看遍万千,寻得李长安师徒所说的真谛。

李长安点点头,心中暗道,这个药师佛一心向道,不为功名利碌,也不为教派之争。此之心境,就算是没有证得那混元道果,又有何妨?

想罢,见其仍在细细领悟,便没有打扰,带着陈希夷,就此离开了琉璃之地。

“紫微施主,既然来了西天,为何不去极乐世界一观?”

就在李长安两人快要走出西域之时,路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位全身光明如灯的金身古佛。

“你是何人?”

李长安来到西域,就是想去西天极乐世界,是故并没用洛书河图干扰天机。想必那大乘佛教的两位教主,却是知道自己的形踪。是故见着这个光明如灯的金身古佛喊出自己名号,李长安也未感觉奇怪。

“贫僧燃灯。”

燃灯古佛楫了一礼,报上了自己名号。

“原来,你就是原始天尊的大弟子。”

十二金仙之是为广成子,但他并不是原始天尊的大弟子,辈份最大的,便是这个退阐化佛的燃灯道人,乃玉虚门下的大师兄。

“我乃西方过去佛,洪荒时期,却是拜过原始天尊为师。”

“我不管你是过去佛也好,燃灯道人也好,不知道友叫住于我,却是何意?”

李长安只听得黄龙真人说了些洪荒时期的事情,可洪荒之大,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有些东西,李长安却是不知道的。譬如这个燃灯原来就是西方过去佛,还是他原来只是燃灯道人?不过,李长安却不想深究,管你以前是为何方神圣。

“紫微道友,昔日师尊阿弥陀佛曾邀道友去我西方极乐世界一观,不知为何走到半路,却是不去,是故我才出来,只是问得一问罢了。”

“原来是这。”

李长安暗道,若是就这一问,你会亲跑来,信你才有鬼,便说道,“西天三界,我已观得两界,又从那宝光寺的高僧之口中,得知西天极乐世界,确实是一个无上之境。这去与不去,已然一样,是故便沿路而回。”

“紫微道友言之差矣,俗世凡僧,哪能讲得尽我西天极乐之境,我看还是随我一同前去,亲眼看得一看,这才是实在。”

那燃灯道人说完,便走了过来,神情友好,便要拉着李长安的右手,带他到西天极乐之境。

“唉,燃灯道友也差矣,世上所存之景,只要有人传颂,便能想到其中之景。譬如那西方极乐,若是心中有那净土,何处不是极乐之境。若如此,这去与不去,也是一样。”

“紫微道友,当真不去?”

李长安摇摇头,否绝道。

“哈哈,既然紫微道友如此婉言,我等便一同把道友过去。”

一声大笑之音传来,从路之中,走出了一位大肚和尚。

“你又是何人?”

“我乃弥勒,是为未来佛。”

弥勒说完,见李长安思吟,便说道,“我西方之地,有过去,未来,现在,三佛。燃灯古佛,便是过去佛,从过去而来,我便是未来佛,从未来而来。”

“想不到,还有如此之佛。”

“既然如此,那现在佛,定是那多宝如来了,不妨也请出来相见。”

“如来要教化众身,却是身在西天,紫微道友与我等一同前去,便可与如来彻夜畅聊。”

其实多宝如来上次被人族气运一烧,已然身受重伤,虽然两百年过去,但元气仍未恢复。是故,这次便只有燃灯古佛与弥勒佛前来。

“就你们二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将我请动。”

“你当这里是大楚国长安城么,没有那人族气运,量你也没多少能耐。”

当年李长安击退多宝如来,实乃人族气运威不可档,便连接引道人,也只能将气运挥到一边,不敢触碰,可见,这人族气运之盛。可惜,这里却是西域。虽然西域当中,也有万万千人族,但大都信了那佛教,称之为佛子也不为过,因而不能算正统的人族。

燃灯与弥乐两人同来,已是看得起李长安了,没想到李长安却说出如此话语。心中暗道,别以为你紫微是为四御之在我们眼里,那天庭众神,什么都不算。

“那就比过一场,才知道了。”

以性功境界来看,三人皆是金仙之境,但李长安却是性命双修,肉身无比强大,对付这两人,虽然不可能完全击败,但全身而退,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阿弥陀佛,紫微道友如此,我等便得罪了。”

两人同喧了一道佛号,便要强行将李长安带至西天极乐世界。

“光明如灯,我照世人。”

燃灯古佛唱了一道佛语,一时周身大亮,本来已是光明如灯亮的燃灯,瞬间变得光芒万丈。这种情形,比之日丽中天之太阳,却是强过无数倍。而且,佛门广修宏愿,不说那闻名四方的四十八愿,便是普通的佛佗,往往都会用毕生之念,化为一个宏愿,以此作为自己的寄脱,证得那无上道果。

而燃灯古佛亦是如此,光明如灯,比之日月之明,强万万亿千倍。

再观那弥勒和尚,同样神通非凡。只见他伸手一抓,一个布袋便已出现。唱曰,我有一布袋,虚空无挂碍,打开遍十方,八时观自在。

说罢,此布袋迎风便长,瞬间大如万万倍,如天地伞盖,瞬间就将李长安罩去。

见两人来攻,李长安不慌不惧,神念一伸,念了一道口诀。

“我有三魂,谓之天地人。今朝斩天魂,成就我真身。”

说罢,念头进入意静之中,神念一斩,便将整个天魂斩出体外。

“一念斩天魂。”

从此,这尊天魂,便成为了一个真实的存在。

“斩三魂之术。”

燃灯古佛与弥勒未来佛见李长安一念斩出天魂,心中大骇,此之术法,便是那证得无上圣人之斩三魂之术。他们两人,早在万万年前,便已修得金仙之身。那斩三魂之术,也是听过的。但一直到现在,仍没斩出一魂。现在见到那李长安,一念之间,便斩出天魂,哪有不震惊的。心中直想着,如今李长安之境界,我等万万不是对手。

想罢,便没有争雄之念。

那万万倍如太阳之光明,也在燃灯古佛的心灰意冷之中,渐渐变为平静。而那布袋,也在此时,瞬间缩,眨眼功夫,也不知去向。

“如此,贫道却是告退了。”

李长安说完,便要运起神通,抓起陈希夷,便要回紫霞山。

“还是留下吧。”

这时,天边一句声音传来,一根妙树轻轻一刷,便是刷在了李长安身上。那驾上云中的李长安,便被那妙树一刷之力,就此掉了下来。

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

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师。

一声高歌起,一个怪人,不知何时,却是踏云而来。

只见这人身有八只手,其中一手持丝绦,另一手持璎珞伞盖,还有一手拿花贯鱼肠,除此之外,其他几只手,分别拿着,金弓银戟,架持神杵,宝锉金瓶,六根清净竹,七宝妙树。那一下将李长安刷下云头者,便是那七宝妙树。

“准提道人。”

手持七宝妙树者,除了西方二教主准提道人外,没有别人。

“哈哈,没想到,你却认得于我。”

那道人高声大笑,身形一晃,化为人身,只持着那杆七宝妙树没变。

“我怎的会不认得于你,那悟空,不知可是你的徒弟?”

孙悟空功法,与这个准提道人多有相似,李长安却是问了起来。

“不错,是我徒儿。”

准提道人昔日隐居方寸山,确实收了孙悟空为徒,而且还叮嘱孙悟空万万不可说他之师父是谁。他本以为,这三界之内,便没人知晓孙悟空是他徒弟。可没想到,李长安只是看得一眼,便被他识破。

六界传闻,说那紫微大帝,是为天下大势之主,果然传闻不虚。看来我这一行,虽然有**份,但却没有白来。

“这便是清楚了。”

想不到量劫还没到来之时,这西方两大圣人,便已算得了天地大劫一事。要不然,也不会收那孙悟空为徒。尔后,也不会派什么唐三藏西天取经。当年李长安在秋水道观反驳那多宝如来的话语,今日看来,却是没有冤枉他们西域佛门。

“紫微道友果然得天地之造化,识得天地大势,如今便不是圣人,也能算尽天地大势,我观道友与我佛门有缘,不如归于我门,成就我佛。”

“准提圣人真会说笑话,当年封神之时,诸多道人都与你西方教有缘,今日我亦和你西方教有缘,怕是明日那三清也要与你西方教有缘?”

当年接引与准提来到东土,渡尽无数中土炼气士。辟如那多宝如来,三大菩萨,还有这个燃灯古佛,便连孔宣,却也渡了过去。只是孔宣这家伙太过不老实,好好的灵山不呆,居然一口气将多宝如来吃下肚中。那西方二教主无奈,只好将他送入轮回。想来,送入轮回之时,便直叹道,唉,孔宣道友,如今,你便与我西方无缘了。

“不错。”

准提道人没有因李长安的讽刺而生气,百是含笑点头。心道,天地有缘与无缘,皆在你争而不争。若争,便是有缘,若不争,便是无缘。

“我也不与你多说,还是跟我回西天吧。”

不知怎的,那准提道人,右手一掐,却是脸色一变,再不说话,七宝妙树再次一刷,便要将李长安与陈希夷拉进西天极乐世界。

“准提道友,还是收手吧。”

这时,天边三声道语,一句无量天尊,出现了三位道人。说罢,三个道人同时出手,其中一位道人,手拿盘古幡,将势一抖,那混沌之气,却是滚滚而来。那七宝妙树刚刚一刷之下的李长安,却是停在虚空之处。

“原来是三位道友万年不见,不知可好。”

这三位道人,不是那道门三清又是何人?

道门三清,一为太上老君,二为原始天尊,三为通天教主。

太上老君与原始天尊在一起倒还好解释,但却不知,为何那通天教主,居然也是三人一道?难道封神大劫,阐截两教结下的仇恨,就此消亡?

“准提道友好算计,当年封神之时,便渡走了我道门无数弟子,我等也识得那天数,便不与你多做口舌,没想到,如今天地大劫又来,你却想将封神之人,都渡入你门下。如此行事,怕你西域佛门之气运就要到此结束。”

李长安是为紫微帝君,乃这次天地大劫的封神之人。若是被渡化进入西域佛门,恐怕中土道门,再也无立足之地。如此,那通天教主就算与原始及太上老君有些仇恨,暂时也抛开一边。三人结伴,便来到这西域之地。

“三位道友何出此言,我只是想请紫微道友前往西天极乐世界,做下客而已。”

准提虽然如此述说,但七宝妙树仍然锁定李长安,没有将他放下。

“传闻西天极乐世界有种种神通,我等却是没有去过,如此也好,我们便与紫微道友一块,入你那极乐世界,你看如何?”

“这个……”

准提道人心下郁闷,怎么师兄还不前来,对方三清可不是好惹的,我若再迟疑个片刻,说不定他们三清,便要就此动手。

“什么这个那个,放下紫微道友,你自行离去。”

通天教主脾气最为火爆,虽然手中没有诛仙四剑,但一声话来,气势比之当年封神之期,却是强过了不少。

“师弟,你便放了紫微道友。”

这时,天边又走出一位黄皮道人。只见他脚踏九品莲花,步步生莲,只是一晃,便到了西域交界之处。

这人正是西方大乘佛教之教主,号接引道人,也是准提道人的师兄。

“师兄,怎可……”

“师弟放心,我自有计较。”

“唉,也罢。”

见接引道人打定主意,准提道人却是叹了口手,手上七宝妙树一松,便将李长安放下。三清见准提放下,皆是神情一松。而就在此时,接引道人突然大放光芒。右手一挥,天空之中,一座城池,便一跃飞来。

“极乐世界。”

接引道人一挥之间,便将极乐世界,从遥远的西方,瞬间搬到了西域。随便轻轻一放,李长安却是进入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极乐至极,是为极乐。”

李长安刚刚入得极乐之境,此界之中,便传来梵文唱音。无数佛家经卷妙语,声声入耳。莲花之乐,步步盛开。

只见那:巧峰排列,怪石参差。悬崖下瑶草琪花,曲径旁紫芝香蕙。仙猿摘果入桃林,却似火烧金;白鹤牺松立枝头,浑如烟捧玉。彩凤双双,青鸾对对。彩凤双双,向日一鸣天下瑞;青鸾对对,迎风耀舞世间稀。又见那黄森森金瓦迭鸳鸯,明幌幌花砖铺玛瑙。

东一行,西一行,尽都是蕊宫珠阙;南一带,北一带,看不了宝阁珍楼。天王殿上放霞光,护法堂前喷紫焰。浮屠塔显,优钵花香、正是地胜疑天别,云闲觉昼长。红尘不到诸缘尽劫无亏**堂。

此之仙境,便是那西天极乐世界。

“好你个接引。”

三清不妨有他,却是忽略了接引使计。那极乐世界,可是号称渡遍万千佛子。圣人之下者,一入极乐世界,便生出大圆满之境。在此境当中,呆个七七四十九天,便立地化佛。

真是个年修得金仙体,一入西天我是佛。

此境之厉害万年来,也就只有玄鸟一族可以躲避。李长安虽然修得了金仙之身,奈何没有证得大罗金仙之境。一入那极乐世界,恐怕呆得了个七七四九天,便真正的要化为佛中之徒。而这个天地大劫,恐怕就不是人族大兴,而是佛教再此大兴。

三清见着此况,那是怒从心来。原始天尊当先一步,便是展开了盘古幡,化为无数混沌之气,便与那接引拼斗起来。

“师弟,且休与他争斗。”

太上老君见元始天尊与接引道人争斗一起,却是说了句,将原始天尊唤了回来。

“大师兄,这却是为何?”

原始虽不满那接引,但也知太上老君修为在自己之上,手中太极图参天照地,单论查探天地大势,只在洛书,河图之下。是故拼斗了几个回合,也就回来。

“如今紫微道友身处极乐世界之中,恐怕四十九天之后,便要化为佛徒。我等还是集三人之力,一举毁掉他的极乐世界。如此,方能将紫微救出。”

六位天地圣人,其中任何一位,都有重开天地之能。一指下去,便是地水风火,再造成一个世界。正如这极乐世界一般,也是接引道人用他的无上法力创造而成。不过,这个极乐世界,他却是加入了万万千神通,远比刚刚创出的世界,却是神妙了些。

如今三位圣人齐聚,便要一起破掉那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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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三章:三清联手破极乐,诛仙四剑从天来

第一百三三章:三清联手破极乐,诛仙四剑从天来

说罢,三清便一齐动手。

只见那太上老君,手执太极图,一念之间,化出一道金桥,瞬间便进入极乐世界。

“二位师弟,随我进那极乐世界。”

太上老君大笑起来,驾起青牛,说罢,就要上了那金桥,进入极乐世界。

“好一个太极图。”

西方两圣看得暗暗心惊,这太极图实在是天地间少有的法宝。当年太上老君一人,手执太极图,化为一道金桥,孤身一人闯入诛仙剑阵当中,不但毫发无损。而且还展开**力,一气化三清,打了通天教主几下。

现在万万年过去,他之神通,比之当年封神时期,却是更精进了。那极乐世界虽为境土,可若要让三位天地圣人进入里面,指不定掐指之间,便要毁去。

“师弟,只要守得那七七四十九日,这极乐世界,不要也罢。”

极乐世界是天地圣人开辟地水火风创造出来的世界,就算被毁去,也能重新用**力,再创造一个。当然,这个极乐世界,也不知用了几万万年的功夫,比之任何一个世界,都是玄妙的很。放在平常时候,谁敢毁去他的极乐世界,他们俩非跟谁拼命不可。

只是现在天地大劫将到,事有轻重缓急。若是能将紫微帝君渡为佛子,由道化佛,那这个极乐世界,也可以舍去。

西方两圣点点头,见三位圣人进入那四十八愿之中。却是盘坐于地,居然没有阻拦,而是双手合掌,念起了**。

“愿我刹土中人,皆心相爱敬,无相憎嫉。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这便是接引道人成佛之前所发的宏愿,现在有两位圣人发生,那极乐世界,刹那间,金光大盛,便像是多了一层华盖。纵算是三位天地圣人进入到了极乐世界,一时间,却也难破除。

“此之四十八愿,化为极乐之境,要破除极乐世界,第一便要破那接引道人的四十八愿。”

这个极乐世界,便是四十八愿所化。愿中一切之景,皆可以在极乐世界中找到。难怪这极乐世界,便是无数佛佗向往之地。这里的一切,皆是他们梦中所见之景,日夜所期之愿。

太上老君听得此愿之时,却是停了下来。眉头轻皱,似在想着破解之法。

“师兄,这四十八愿固然另辟蹊径,但归根绝底,仍逃脱不了我道家玄功,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号罢了,看我破他。”

三清与两方两圣早在洪荒时期,便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听道。那西方二圣所学的东西,他们岂能不知。就算现在改换门庭,立了佛门。但其中的根基,仍是道之玄功。见西方两圣发下宏愿,第一个就要破他的佛门神通。

你这刹土,虽然心相爱敬,无相憎嫉,但却是因为极乐之景,使得他们忘了自己的本来内心。说罢,便抖开盘古幡,无数气劲便将极乐世界的美景破坏的一干二净。

只看到那内外光明的琉璃,一时齐齐破,东一块西一块。七宝池,八德功水,任意横流。这一处,那一处。本来还是极乐之香景,瞬间便成为恶梦之家园。

一直处在极乐世界享乐的佛佗,却在极乐之景破灭之后,全都醒悟过来。一招醒悟便是人,一是人类便有欲。一旦**来临时。那心相仇恨,憎嫉之类,便通通而来。

西方二圣见原始破除其中一愿,虽然气恼,但却没有办法。几人同在一起听课,而三清有先天至宝防身,有此法宝,便是神通境界相差一些,便也能靠着法宝取胜。

两人眉头紧锁,想罢,又念起了一段**,发出了一个宏愿。

“愿我刹土清净,照见十方无量世界,菩萨欲于宝树中见十方一切严净佛刹,即时应现,犹如明镜,睹其面相。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宏愿刚刚发生,刹土之中,便如中天之界,十方无量世界,皆在其中闪现。只要佛佗站在其中,便能看得天下九州。一切众生,皆在他们的法眼之中。如此,便又让无数的佛佗得已领悟,即而境界飞升。刹那间,心性安和,不在有任何恶憎之念头。

“我来破他此愿。”

这时,通天教主发下话来。他之碧游宫,当年也用了大神通,照镜十方世界。只要是截教弟子,入得碧游宫,便能从宫内,直接查看天下一切。这也使得截教弟子,个个本领非凡。便如那截教四大弟子,便是圣人到来,也都有雄心与其争锋。虽然不是敌手,但也可以从中看见,截教四大弟子之境界,却是非常高的了。

通天教主见此情形,与他封神时期所设的碧游宫相似。拿出腰中配剑,此剑号青萍剑,虽然比不得诛仙四剑,但也是圣人法宝,威力岂可小视。一剑挥去,极乐世界中的无数镜像,便齐齐折断。那照尽十方世界之愿,便在此时,得以破去。

通天教主这一剑斩去,那接引道人的第二愿,也就此破去。

不过,极乐世界乃四十八愿组合而成,就算是有一愿得以实现,那也是极其享乐。那西方二圣见原始天尊与通天教主,转眼之间,就已破去了他之两愿,便又发下了一个宏愿。

“愿我刹土中菩萨、声闻,皆智慧威神;顶中皆有光明,语音鸿畅,说经行道,无异于佛。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此愿是祝西天极乐世界中所有佛佗的宏愿,此愿一出,无论是菩萨,还是声闻,或是智慧威神,顶中皆是大放光明,智慧加身。本来有一些不得要领的经卷,佛文,瞬间便一眼看透,领悟,与佛无异。无数佛佗,欢声跳跃,沉静在极其舒畅的领悟当中。

一股股愿力,便他们的顶上光明之中,破顶而出。由此,又化为玄之又玄的神通,开始修复着极乐世界之景。

此愿不同凡响,就是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的太上老君,暗自里却也叹道。当年老师说道,若论境界,我等三清是为盘古正宗,又有先天至宝守身,不惧任何一圣。但是若论功法,却是那西方二圣多有神奇。

随即将手中之扁拐一扔,却是削去了无数佛佗顶中之光明。

“大师兄,那胸中之气,也一并消除了吧。”

佛门之中功法,与道家功法虽然不同,但到最后境界,仍是殊图同归。比如这顶生光明,便是与三花聚顶差不多。而胸中之气,却又与巫族修炼差不多。所以,佛门之中,却是道巫两修。不但性功境界高深,便之功,却也非常了得。

“如今天地大劫来临,这些个佛子之杀劫,却不是由我出手。”

说完,只是削去了他们顶中之光明,便拿回了扁拐,算是放了这些个佛佗一马。

此中三愿,虽然说起来容易,但破起来,花费的时间也是繁多。三愿就此一破,不知不觉,居然三天就此过去。

西方两圣却是微微一笑,我有四十八愿,你要破除,起码得四十八天,最后一天,我等师兄弟暗自努力一把,说不得也要和你们大战个几天几夜,拖得你们一拖,一切便已事成。不待三清有任何考虑,两人心思相通,却又发了一个宏愿。

如此,又是十几天过去。三人一起进入那极乐世界,大大小小宏愿,却是破除了十几个。这时,那原始天尊,却是说了一句。

“大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破去了十几个宏愿,但是时间也过了十几天。算算时日,那七七四十九天,说不定,他们两人,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

“现在也只能先破他宏愿。”

太上老君岂会不知,但这极乐世界却是西方二圣的全身心血创造而成,神妙无比,不破那四十八愿,休想救得紫微帝君。

“师弟,不妨你将诛仙四剑召回,你当如何?”

这时,原始天尊,却是开口对通天教主发起话来。

“哼,诛仙四剑早在封神时期,被你们破去,我也不知去往何处?”

此翻天地大劫,截教已经消失,自然落不到通天教主的头上,和他五毛钱干系也没有。那通天教主若不是看在天下道门的份上,还真不想来这西域救那紫微。现在见原始天尊开口问及诛仙四剑,却是怒从心来,便一口回绝。

说罢,袖子一拂,懒得理会原始天尊。

“哎,师弟,看来你还在生封神时期之气。你也要明白,那封神大劫,一切都是大势所为,我等也没办法改变。若是多有得罪,哥哥我,现在却是给你陪个不是。”

那诛仙四剑虽然被太上老君联合原始天尊,再加上西方二圣,四人合聚,方才破开了诛仙剑阵。也有此,通天教主,一时心灰意冷。再不管红尘俗世,一直闭关不出。那诛仙四剑,也从未想着拾回。当然,如果他要拿回,那本是他本命法宝的诛仙四剑。只要他意念一动,就可破空而回。

“哼。”

通天教主鼻子一哼,暗声说道,那阐教便是由你开创的,教导的一干个弟子,全是虚伪之辈。我诺大一个教派,却是被你给毁了。你现在赔不是,已经晚了。

“师弟莫气,这紫微帝君,我等却是要救的,若不然,一旦紫微帝君被他们两人渡化成佛徒,我等天下道门,恐怕就要绝迹。”

还是太上老君说话最为厉害,一语点中要害。本来那通天教主就是冲着天下道门而来,如今又得太上老君说出,更是迟吟起来。

“容我想想,先破他四十八愿再说。”

那通天教主如此一说,二人却是放下心来。心中想到,我这个三弟虽然脾气爆燥,也不会教什么徒弟,但大事大非之间,却是不糊涂的。

“愿我刹土中菩萨,以香华幡盖真珠缨络种种供具,欲往无量世界,供养诸佛者,一食之顷,即可遍至。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又是一道宏愿,三清齐力,破去那香华幡盖,真珠缨络。

“愿我刹土中人寿命皆无数劫,无有能计知其数者。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此愿与那药师佛开辟琉璃世界,去除命浊一愿一般。皆是入得我之世界,便无限寿命。

“天人五衰,现。”

无论是人,魔,佛,仙,妖,皆有天人五衰。

其一衰为,衣服垢秽,谓诸天众铢衣妙服光洁常鲜,于福尽寿终之时,自生垢秽。

其二衰为,头上华萎,谓诸天众宝冠珠翠彩色鲜明,于福尽寿终之时,头上冠华自然萎悴。

其三衰为,腋下汗流,谓诸天众胜体微妙,轻清洁净,于福尽寿终之时,两腋自然流汗。

其四衰为,身体臭秽,谓诸天众妙身殊异,香洁自然,于福尽寿终之时,忽生臭秽。

不乐本座,谓诸天众最胜最乐,非世所有,于福尽寿终之时,自然厌居本座。

太上老君一道玉符,瞬间穿过了极乐世界。本来那享万万劫之寿命的佛佗,倾刻间,便刻有天人五衰之印记。虽然现在没有现出衰相,但只要时机一到,这天人五衰之感,便会降临,再不可能永保命数。

“大师兄,你,你,你……”

见太上老君一道玉符,却令亿万万佛子,有了天人五衰之相,那西方二圣,气的差点吐血。

“愿我刹土中人,尽通宿命,知百千亿那由他劫事。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此愿一说,三清立即将身上携带的至宝,齐齐合聚。那天地大势,瞬间便被*扰。不说那佛子不知宿命,便是那西方二圣,也不识得自己的宿命。

两方人手,斗的是那个激烈。虽然西域诸地,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动静。但整个极乐世界,却是翻天复地。此种斗法,比之那亿万万仙佛出动,都更为惨烈。不说那先天至宝的神通,便是那一个个宏愿,只要其中一个宏愿之力流出,说不定,天下间便换了一个江山。

随后,又有诸多宏愿。

“愿我刹土中人,得他心智,知百千亿那由他世界众生心念。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我刹土中人,尽得神足,于一念顷,能超过百千亿那由他世界。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十方无数世界诸天人民,闻我名号,五体投地,稽首作礼,喜悦信乐,修菩萨行,诸天世人,莫不致敬。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十方无数世界,有女人,闻我名号,喜悦信乐,发菩提心;厌恶女身,寿终之后,不复为女。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我刹土中菩萨,得金刚那罗延力,其身皆紫磨金色,具诸相好,说经行道,无异于佛。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三清闻得,却是“破慧心”,“破神足”,“创世人”,其中有男有女,破大力。一切种种,全都破去。转眼之间,四十八天已过,那接引道人的四十八愿,也就此破去。

“三位师兄功法大进,我等佩服。”

西方二圣见三清破去他的四十八愿,却是爽快一笑。两人站了起来,相视一眼,点点头。瞬间一晃,便化为八臂神人。

只见那接引道人,脚踏九品莲台,一手拿舍利子,一手持拂尘,又一手又有乾坤袋,还有那荡魔杵。准提道人同样如此,手上七宝妙树,散出无数金光。

“两位道友,我们同属天地圣人,你们只有两圣,我们却有三清,我等有先天至宝,你等却两手空空,如何是我之对手。看在当年一起在老师座下听讲的份上,二位还是请回吧,你这西天极乐,我等却也帮你留着,你看可好?”

见西方二圣似要拼命,太上老君却是好言相劝。

“大师兄心意,我等心领,只是天地大劫将至,我等只能舍命一博。”

此事若成,便是无那镇教之法宝,佛门也再不用担心。

“唉,怎的不识体统。”

说罢,太上老君便骑着青年,走出了极乐世界。展开太极图,就要定住西方二圣。而无始天尊的盘古幡,实乃单件杀伤力最大的天先至宝,用力一抖。无数的混沌之气,便是破幡而出。便是天地圣人,碰到此混沌之气,也要身受重伤。

不过,那西方二圣却也不是如此不堪,虽无先天至宝。(那九品莲台,属先天至宝,本来是为十二品,被一只蚊子咬了三品,便成了九品,所以,则不成先天至宝。)但争斗起来,防御几下,还是够的。

“通天师弟,快快请诛仙四剑。”

四人一翻争斗,那西方二圣守的是水滴不露,只想拖住时间。太上老君看得真确,岂会让他们得逞。便急急唤着通天教主,说是请出那诛仙四剑。

通天教主见太上老君说道,略一犹豫,想了想,却是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随意念了一段咒语,说道,“诛仙四剑,回我手中。”

说完,天空中,一道天雷炸响。

四柄飞剑,刹那间,却是飞奔而至。

此剑有四名,一曰诛仙剑,二曰戮仙剑,三曰陷仙剑,四曰绝仙剑。

一旦佩合诛仙阵图,四剑便倒悬门上,发雷震动,剑光一晃,任他是万劫神仙,也难逃此难。

有诗为证: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神利害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此之四剑,便是那凶名震动六界,令大罗金仙都要变色的诛仙四剑。

第一百三四章:鸿蒙紫气入紫微,紫宵宫中传玉符

第一百三四章:鸿蒙紫气入紫微,紫宵宫中传玉符

当年通天教主,靠着此四剑,加上诛仙阵图,摆下诛仙大阵,原始天尊,太上老君皆破不得。后来寻得西方二圣,四圣齐力,方才破得那诛仙剑阵。

从中可见,这诛仙剑阵之威,该是多么的厉害。

只是很可惜,诛仙四阵凶则凶矣,但杀戮之气太过强盛,不能震压气运。所以截教一干个弟子,入那封神榜的有之,弃道入佛者有之,不知所踪者,也有之。

“师兄,不妙。”

准提道人见通天教主召唤回诛仙四剑,心下大骇。当年他等四圣齐聚,方才破了这诛仙四剑。如今这西方便只有二位圣人,如何是他等对手。不说原始天尊与太上老君在这,便是通天教主摆出一个诛仙剑阵,他们也奈何不得。

“难道这就是定数么?”

西方二圣,其实是极其聪慧之辈。只是很可惜,却没那先天至宝震压气运。如此,封神时期,就来东土渡得有道真君。如今万万年过去,天地大劫又来,佛门气运本来就弱,若不想得他法,恐将步入截教后尘。是故不惜与三清交恶,也要点化李长安。

“师弟,我佛门,便拜托你了。”

这时,那接引道人却是下了一个决定。脚下九品金莲全身大动,一时飞速旋转。整个金身,如千丈光芒,瞬间进入到了极乐世界。

“师兄万不可。”

接引道人此会,便是用自己全身精血,化为意志,融入到紫微帝君身上。从顶中用无灌入,如果事成,则接引道人的全部意志,皆会被紫微帝君吸收。

若是换做普通人,接引道人此法,便是夺舍之法。可李长安如今已是金仙顶峰之境,更斩出天魂,随时都有可能三魂齐斩,进而位列大罗金仙。接引道人此举,无异于自杀。

“师弟,莫急,就算我身死,那紫微身上,也无时无刻的流传着我的意志,等于第二个接引。”

此中之意,便说是接引重生也不为过。不过,这只是安慰准提道人的话语。

“不好,大师兄,那接引道人,却是准备拼命了。”

原始天尊见接引道人大放光芒,无数精血破顶而出,比之日月之光明强万千亿倍。此举,便是要将自己的全部意志,刻到李长安内心之中。就算紫微没有变成佛徒,恐怕接收完接引道人的全部意志之后,就要成为第二个接引道人。当然,这个第二个接引道人,并不是真正的接引道人。他仍然是紫微,只不过,有很大一部分接引道人的意志罢了。

“无量天尊。”

太年老君心中震动,想不到那接引道人,为了教门兴盛,居然肯舍去自己性命。这份魄力,三清之中,没有一人能够做到。就如那通天教主,也是不能,更不用说那原始天尊了。

见接引道人此举,三清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是生不出任何办法阻拦。

而就在接引道人化出无数精血灌入李长安头顶之时,李长安头顶突然闪现三味真火。三味真火,瞬间吐出,无边炽热之气,一下就已喷了出来。那极乐世界的一处场脚,也被这一股真火,烧成了个灰尽。

“心火。”

心藏神,五行属火,故曰心火。心火破顶而生,便是五行之火劫到来。

此劫乃五行大劫中最后一劫,只要能控制自己的心火,便能平安渡过。想不到,那接引道人之精血,居然引动了李长安埋藏于体内的心火。如此,这心火大劫,却是要提前到来。

心火顺势一烧,若不是接引道人是为周天圣人,肯定当场就要消亡。饶是如此,那接引道人也被李长安头顶之中的心火,烧得个灰头土脸,受了点点轻伤。

“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

李长安心火大劫来临,那接引道人,却是无法将自己的意志灌入其中。只好跳将出来,在一边观看起来。

再看那三清,见接引道人退了出来,心下暗松了口气。可是不想,又见那李长安心火大劫到来,手中又捏了把汗。这心火大劫早不来,晚不来,就在现在这个时候来临。若是没有渡得,止不定就被心火烧成烟灰,永世不得超生。

……

话说李长安被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一刷之下,本来是要被拉往西天极乐世界,却没想到,三清突然而来。随后,便定在了半空。之后,又有西天极乐世界飞过。倾刻间,李长安便进入到了极乐世界里面。

只见极乐世界之中,现种种奇妙杂色之鸟。有白鹄、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又有昼夜六时出和雅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无数梵文经卷,群佛礼唱,滚滚宏愿之力,瞬间穿透内心。

在此之中,只要心念稍想,便生出无上智慧,头顶之光,如日月之明万千亿倍。又天生神力,妙眼世千。只是一观,三千大世界便在其中。闻得“阿弥陀佛”之名,就算从未修得佛门中论何一种功法者,来到此处,便感觉自己就是那无上佛佗。

此中之境,是为大圆满。

此中之意,是为大极乐。

极乐世界,便是无数安乐。心中所想,便能心想事成。论何一人进入这里,都不愿就此离开。说不出的欢喜,言不尽的多情。如那众佛子,一起唱曰把经讲。又有那菩萨,欢声辩经乐无常。此中逍遥,此中快乐,不足为外人道人。

难怪多宝如来,只说的一点极乐世界的妙处千佛子,便拜入其门下。

而后,又闻得接引道人的四十八愿。那些还没有感受到的乐处,一瞬间,便又传递至李长安耳中。随着宏愿,却是一一体会着其中之妙境。如那神足之力,他心通之境,全身如紫磨金色,光艳盛洁。

虽然这四十八愿,一一被三清破去。但那只是破得其表,宏愿之根,并没有就此散去。只有破得四十八愿,再破去极乐世界的地水火风,才是真正的消灭此中极乐。

“这里虽好,却不是我之故土。”

看遍极乐之景,若李长安之前没有感悟,恐怕还真会留恋其中。但明白了那“苦中有乐”之真理,那份极乐就算再强,也留不住李长安。就在李长安快要醒来之时,突然又感觉头顶之上,有一股极强的意志灌顶而入。

心中神念一起,那一处埋藏在内心之中的心火,就此一喷,冲出体外。

五行之火劫,便正式开始。

“这火居然厉害如斯。”

刚开始这道心火只是为了抵抗那接引道人的意志灌顶,待将接引道人的意志冲出天门之后,李长安才真正的感觉到了,此火的恐怖。

什么叫做火炼真金,这便是了。

无数的心火,从心底而生,经由全身脉落,通透整个**。一时之间,李长安整个身躯,全部都是火红之焰。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李长安自小到现在,读圣人古籍,行圣人作风,以为做到了明心见性。可是,到了现在,他才真正的了解到自己。原来心底之中,那份恶念,私念,欲念……种种念头,却是犹然而生。而那心火,便是由这些念头化为而成。不管是私念,善念,邪念,全部化为心火。

如道家自开始修道的法门,便是那入静之功。这个入静之法,为的就是不让自己产生任何念头。这种念头,不管是善恶也,恶念也罢。只要有了念头,便来临。有了**,就不能做到清静如水。无法做到清静如水,古波不惊,便修不得那无上神通。

“唉,就连堂堂巫族万年来,都没有一人渡得了这火劫,也不知那紫微帝君,为何下得俗世之后,却要练那什么命功。”

太上老君感慨了一句,回想起当年巫族全部身陨的下场,不免长叹口气。心中想到,换做是我,恐怕也无法止住自己念头,同样也渡不得那心劫。

天地三清,还有西方二圣等人,皆是性功修炼之辈。虽然没有修得命功,但性功炼的是天下无双。最后将无数念头,全部寄脱在天地人三魂之下,此后一剑挥去,就此斩出三魂,位证大罗金仙。

五位圣人,看得李长安这一切,皆是连连摇头。心中暗道,此翻那紫微帝君,恐怕是渡不得心火大劫,这天地大劫,怕变得更加是扑朔迷离,再无大势可寻。

“我却是要死了么?”

李长安喃喃自语,那心火之威,烧得他全身颤抖。再渡得个盏茶功夫,他便也要跟着那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入那地府之中。

就在李长安支撑不住之时,胸中光芒一闪,一片祥和之光开始笼罩着李长安。那心火本来是千万丈光芒,碰到此祥和之光,却也变得温和如常。

“功德之力。”

最后关头,那超办水陆大会取得的功德之力,却是救了李长安一命。

众位圣人虽然惊奇这功德之力,但还是摇了摇头。这功德之力虽然神奇,但却太过稀少。若有当年女娲造人之时产生的功德之力,便可一跃之间,化为天地圣人。可惜,那水陆大会产生的功德之力,也就只有那么一点。最多能延迟一些时间,仍解不了那心火之威。

果然,就在众位三清摇头之时,那本是温顺如常的心火,突然之间,又猛烈的喷出了几丈。虽然没有最开始的威猛刚烈,但经此下去,不用多久,肯定又是烈焰千百万丈。

“哈哈,就让这心火,来的更猛烈吧。”

不知何故,那被心火重重包围的李长安,却是大笑了起来。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清醒过来。

众圣不知何故,以为那心火,已将李长安烧得神智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一时之间,却是不忍再看。而那西天两圣,也也是念了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

我为紫微万万年,位于北极星恒天。

洪荒年间我已生,封神之后我才现。

突闻天地大劫至,我弃河图下人间。

如今心火从身起,皆是心中存杂念。

若要弃念证无欲,但却令我无欢颜。

今朝看山还是山,任他心火上身前。

一道唱词,李长安再不管心中杂念,任他私念,善念,恶念,邪念,还有无数杂念。心火要来,便让他来。心火要灭,也随他灭。

而就在李长安如此舍去一切,放开心神之时,却不想,正合了道家最高层的道义。

“炼虚合道。”

道家修炼有三境界,一为炼精化气,二为炼气化神,三为炼神返虚。

无数人等,连炼神返虚都做不到,更不用说,那传说中的炼虚合道。就连三清,西方两圣这五个周天圣人,也只做到炼神返虚。

传说炼虚合道之境,就只有他们的老师,也就是鸿均道人才做到了。

而这个炼虚合道,不光要做到将自己放于虚空之中,尔后,忘记虚空。最后,还要做到,知道自己是在虚空。如果拿来比喻,便是忘与不忘,存与不存,若有若无,若分若聚。

此中忘与不忘,存与不存,若有若无,若分若聚,便是混沌之意。

李长安将心神全部打开,将杂念放于虚空之中,忘记之中又记得,记得当中,却已忘记。

无数心火,便因李长安此举,却是轰然熄灭。那万丈之高的火焰,一瞬间,便已不知去向。仿佛刚才之火,只是天地之幻想。一切都是虚幻,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五气朝元。”

伴随着李长安平安渡得心火大劫,胸中突然之间,却是自成五气,随即一吐,居然五气朝元。无数玄黄之气,开始涌入李长安体内。

三清见得这玄黄之气,全身皆是震动。这股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

如亘古传说中的玄黄之气,一瞬间开始凝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传说之中,天地开辟之初时,便是玄黄两色。而宇宙二字,说的意思是为,上下四方叫作宇,古往今来叫作宙。明确一点,宇宙,便是时间与空间的统称。

最后的洪荒,意为元始。元为本源,始来开始。

合起来的意思,称其为道。

这股玄黄之气瞬间融入李长安的肉身,李长安一跃之间,却是跳出了极乐世界。仰天大喊了一声,如洪荒之时开天之盘古。身形一晃,全身玄黄之色,如盘古真身。

尔后,头顶三花,飞速旋转,与那五气朝元,相互辉映。瞬间,地魂,命魂,也在李长安的一念之间,全部斩出。

一念斩三魂,天下震动。

无数大能之辈,都感应到了这一切。就连三十三天外,宇宙混沌之界,那个一直处于闭关中的圣人之师,却也睁开了双眼。

“紫微圣人,终于出世。”

这人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语。手中一道鸿蒙之气,却是缠在了手中,朝着**八荒界一放。鸿蒙之气,瞬间便穿过了灵动九天界,飞至到西域。

只见天边飘过一道紫气,不偏不移,正好掉落至李长安身上。

“鸿蒙紫气。”

五位圣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这道万万年来不出的“鸿蒙紫气”,却是留给了李长安。要知道,当年洪荒时期,众人问及天地圣位之时,鸿均道人便说,天地圣人之位有七。

一为太上老君,二为原始天尊,三为通天教主,四为女娲娘娘,五为接引道人,六为准提道人。而就在众人问及第七个圣人,又是谁时。鸿均道人,却是将手一指,把这道“鸿蒙紫气”交给了红云。至此,洪荒大劫,便从此开始。

而李长安在得到这丝“鸿蒙紫气”之气后,心中一念,突然明白了许许多多之事。从此,他便成为了天地之间第七位圣人,无量量劫不死。

“恭喜,紫微道友。”

想不到,那洪荒年间便已生出的紫微星,便是这道“鸿蒙紫气”的主人,难怪红云会枉死。

三清见李长安终于证得大罗金仙,皆齐齐来贺。就连刚刚要将李长安渡为佛徒的西方两大圣人,此时也伸了伸手,在一旁恭喜李长安来。

尔后,又说道,“刚才多有得罪,望紫微道友不要怪罪。”

“哪里,哪里。”

果然是“天地大劫摧人死”,便连那周天圣人,也都会忘乎所以。

李长安见众人楫礼,也抱着手,回礼以到。

回想前刚刚发生的一切,有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为天地大劫渡他成佛者,也有三清为天地大劫救他者。这渡与救,皆不是出至他们本心。而是这天地大劫,摧使他们而为。是以接引道人渡他,他并不恨。三清天尊救他,他也不喜。

“天地七圣归位,来我紫宵宫。”

就在众人祝贺李长安时,三十三天外,宇宙混沌界,却是传出了一道玉符。

“老师闭关出来了。”

三清听得这声音,却是大喜。他等三人,是为鸿均之弟子。而接引与准提,只不过是记名弟子。谁轻谁重,一眼便知。

“紫微道友,你刚刚证得大罗,可能还不知道紫宵宫的位置,便与我等一同而入。”

三清见李长安站着不动,不知他之何意,便开口相邀。

“也好。”

那鸿均听说是诸圣之师,李长安虽不认得,但却想见一见的。听得太上老君相邀,便对陈希夷说道,“希夷,你且先行回紫霞山,我去去就回来。”

“是,师父。”

陈希夷也是福缘深厚,虽然境界不高,但跟着李长安一道,从中原到西域,尔后,又经过琉璃世界,婆娑世界,看得那极乐世界。观得李长安渡那心火大劫,就连成就大罗之境,他都在场。这份机缘,恐怕天上地下,也只有陈希夷一个人了。

如今见师父要去那紫宵宫,便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无行回紫霞山。

第一百三五章:周天圣人说大劫,紫霞山创紫微神通

第一百三五章:周天圣人说大劫,紫霞山创紫微神通

宇宙混沌界。

乃六界之中,最为神秘的一处世界。这个世界,无神,无佛,亦无仙,更无人类,一切都似乎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若没有金仙顶峰的实力,却是难于到达。

李长安吩咐陈希夷后,却是跟着三清等西方两圣一道,游过了三山,走过了四海,飞过灵动九天,始才到达宇宙混沌界。

紫宵宫。

传闻洪荒时期,鸿均道人便是在此处开设道场,讲解大道。尔后,坐下弟子,却是有六位得到了大罗道果。除了三清及西方两圣之外,剩下的那位,便是人族之圣母,号女娲。

“各位师兄,怎的这才来此?”

六人如今皆是大罗金仙,但紫宵宫,却是处于三十三天界之处,便已走了一段时间。只见紫宵宫前,却是站着一位女子。

这女子容貌瑞丽,瑞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李长安虽未见过此人,但却也能猜着。大概此人,便是女娲了。

“来,紫微道友,我为你介绍一翻。”

原始天尊与太上老君表现的极是热情,几人一道前来,皆与李长安不时客套。现在见女娲在紫宵宫前等候,便给李长安介绍起来。

“这位是我等之六师妹,号女娲道人。”

然后,又指着李长安说道,“师妹,这便是紫微道友了。”

一翻介绍,天地七圣,终于齐聚。七人在紫宵宫前相互客套了翻,然后,才整了整身形,一并进入了紫宵宫。

紫宵宫并不大,只有一处大殿,大殿之中,除了设有一个香坛之外,还放着几个蒲团。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七个。那其他六位圣人万年前,便在此处听课,只是看得一眼,便是盘腿坐了上去。留下最后一个位置,李长安也按着样子,坐入其中。

稍过片刻,紫宵宫大殿中正,却是出现了一位老者。

众圣见这位老者前来,皆是齐齐问候了句老师。李长安如今刚刚成圣,当初洪荒之时,也从未跟鸿均道人打过交道,是以只是跟着站起,楫着礼,并未称老师。那鸿均道人见李长安如此,也未在意。只是看得李长安一眼之后,便开口说道。

“紫微帝君乃北极星化身,应劫而生之人,合该成圣。此之大劫,号天地大劫,紫微封号,是为天地圣人。”

鸿均道人此翻一说,李长安天地圣人之名,便得到了周天六界承认。

众人见鸿均说完,却是再次恭喜李长安一遍。

“至封神大劫,又过去十二万九千多年,量劫已到,今日召集各位,便是商议那量劫之事。”

一翻道贺,那鸿均道人,却是说到了正题。

“老师,就是不知这次量劫,是否与封神大劫一般?”

这时,那西方二圣的接引道人听得鸿均道人说后,便急急开口。

众圣看得接引道人如此心急,却是微微一笑。暗道,如今他佛门是为天下第一大门。若是量劫到来,他等又无至宝震压气运,指不定就要重归截教之路,是以这才如此慌张。

“这次天地大劫,虽也有封神,但却无封神榜,虽也号杀劫,但也是生劫。杀生同在,各派门人,全凭自己本事。”

这翻话语,听得众圣云里雾里,那太上老君,却是又问了起来。

“敢问老师,若无封神榜,那诸多门派弟子,不是要亡死了么?”

当年三教立下封神榜,其中便有言,境界高者,便入仙道,次者,入那神道,更次者,转入轮回。这一次若无封神榜,只怕是任你境界高与不高,低与不低,只要身死,通通便要进入轮回?

“天地有大劫,纵然是仙神,也不可能永保寿命。当年后土身化轮回,除了超渡凡世众人之外,便是仙神,也要位列其中。那紫微之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不也是进入那轮回之地么?”

说罢,鸿均道人,又再看得了李长安一眼。暗道,我为圣人之师,教出一干个徒弟,却也是大罗圣人。但众观他们,境界虽然高深,法力也很高强。但境界却比不得此人,就如这三百六十五位众神下得轮回之景,若换成原始,指不定他就要跑得我紫宵宫,问得一些解救之法。而李长安,却表现的如此大度,似乎看透一切。

“老师说的是。”

太上老君闻得鸿均此言,却是感觉好像夫子批评自己一般,连忙虚心受教。

“敢问老师,何谓是杀生同在?”

在坐众圣,那通天教主,他却是不想管这天地大劫,一直冷眼以观。但其他个圣人,哪能如通天教主一样。便连刚刚笑话着西方二圣的原始天尊,待太上老君问后,便也急忙问道。

“此之杀,意为死,此之死,又有轮回或进入神道,这便是杀生同在。”

明白的说,便是生死同在。你杀死别人,别人不一定就此死去,有可能得以封神。你得以保存,也未必能活下来,可能最终也要入那轮回。

生生死死,便连鸿均道人,却也看不真确。

众圣一听,感觉却似明白,又似糊涂。此翻讲解,比之当年学道都难得多。只是鸿均道人似乎不想多讲,此翻说完,便已离开了大殿。

众圣见师尊离去,心下着急。便在蒲团之上,继续参悟。尔后见紫微道人却是起来,突然眼睛一亮。心道,此翻天地大劫,紫微道友应劫而生,是为天地圣人。而且,他手中又有河图,洛书,威力虽然差了点,但却识得那天地大势。这一次的大劫,想必就他最为清楚。便齐齐问道,“紫微道友,却不知那天地大劫,是来何劫?”

李长安听得那鸿均之言后,便想回紫霞山,却没想到,众圣却是齐齐开口寻问。本想不说,可稍后一想。这天地大劫,事关众圣,我若一字不说,想必招他们所恨。便是我识得那天地大势,几位圣人若是联合起来,我也是拼不过的。只好又坐了回去,想了想,这才开口。

“这天地大劫,与封神大劫却是并不多,虽无封神榜,但同样能够封神。只不过,这封神榜却是换成了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若是有缘之人,便可入住其中,执掌星辰之位。若是无缘者,便只有入那轮回。”

“啊……”

李长安这一解释,可比鸿均道人说的直白的多。

当年封神之时,虽说境界低者,便要入那轮回。但区区数来,入那轮回者,却还是少数。没想到,如今最好的躲劫之法,居然是入那神位。要知道,成就神位虽然能够保得性命,但却再也与仙无缘。看那天庭众神也就知道,虽号天神,但如人间众臣又有什么分别?

而且,这还只是有缘者,谁知道怎个是有缘还是无缘?众人待要再问,李长安回绝道。“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若是再说,怕我这天地圣人,也逃脱不了这天地大劫。”

当年封神大劫,众圣立那封神榜,榜上写有名字,个个心中清楚,但也不敢对门下弟子述说。若是说出,不但门下弟子不保,便连自己,也要入那大劫。

众圣见是如此,只能长叹一口气。

好在这次大劫虽然模糊不清,但却知道日后人族肯定大兴,只要借助人族之气运,想必能保得教派完好。你看那西方两圣,早早就做了准备。为了取得人族气运,居然用尽无数手段。三清看得两圣一眼,心中皆道,哼,你以为就你有手段,我等只是不想为之。如今天地大劫来临,看你这佛门厉害,还是我道门昌盛。

“紫微道友,我等在西域之时,多有得罪,还望紫微道友切不可将此恨气转到我佛门之上。”

李长安在西域成圣之时,西方两圣,却是向李长安赔了个不是。如今李长安执掌大劫,越想越是不安,若是那紫微恨透佛门,我等佛门,岂不是倾刻间便要完蛋。是以在鸿均道人走后,又向李长安赔起不是来。

“两位道友放心,你我虽然有些过节,但我也知是为天地大劫而为,说到底,你我本没什么仇恨。这次天地大劫,不任是道门或是佛门,全靠各自本事,我只是奉天地之序行事。”

李长安见二圣隐隐不安,却是一笑,他倒是看得很透,没什么怪与不怪的。

“道友如此一说,我等却是放心了。”

西方两圣见李长安并不恼怒他等,再看他神情,也不是说假之人,便放下心来。眼见着三清与李长安楫了楫手,便要离去。便也向李长安告辞,转眼间,便回西方而去。想必他等离去,却是各自做些准备。

最后还未走的,便只有李长安与女娲。

“紫微道友,不知我妖族气运如何?”

女娲乃人身蛇尾成圣,若分族类,实为妖族。成圣万万年来,虽然不管那妖族,但却并不代表他不关心。

“女娲道友乃人族之母,怎的关心起妖族气运来了。”

这倒不是李长安嘲笑女娲,而是在李长安的认知当中,小的时候,便将女娲当成是人之圣母。虽然现在成就大罗金仙,一时之间,却是没有改变小时的念想。

“道友见笑,我虽为人族之母,但也是妖族,两族气运对我来说,都是无比重要。”

当年鲲鹏就拿着这话嘲笑过女娲,是以在李长安说出此句之后,却是别有深意的看着李长安。只是紫微之目光,却是丝毫没有邪念,更没嘲笑之意。便心道,看来这紫微道人,并不是有意说此。想后,却也没将刚才那句话语,当成是什么。

“却是如此,是我待慢了。”

李长安楫了楫礼,有些脸红,便直接回话。“气运二字,如凡世间邦国一般,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地气运,不时在人,妖,佛,魔,神,之间周转,此之谓天地气运,不容改变。不过……”

“不过什么?”

女娲道人虽然是圣人,可却是以功德成圣,在六圣当中,境界是为最低的。而且每日居住于女娲宫,甚少出门。这什么气运,什么神通之类,哪有李长安看得清楚。

“除了周天气运无可改变之外,先天至宝,仍有震压气运之功。”

当年洪荒时期,妖族东皇靠着先天至宝东皇钟,一时之间,妖族大盛,周天侧耳。

“这我却是知晓,只是天先至宝如此难求,至东皇太一陨落之后,那东皇钟便不知去往何处。如此,更谈不上什么气运。”

“先天至宝在混沌时期便已出现,就算万万年不见,若要寻得,也有踪迹。女娲道友若是有心,定能寻得。只是先天至宝固然有震压气运一说,但要与周天大运相抗横,最后也会沦落到化为灰灰的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东皇太一手中有先天至宝东皇钟,但却保不得妖族一事。

“多谢紫微道友提点。”

女娲心头大震,此翻话语,若没有紫微帝君告知,怕是再过个万万年,她也不能领悟,也不知道几位师兄是否得知。

说罢,便向李长安楫了一个大礼。

“女娲道友不用多礼,我却还有要事,若是有空,不妨来我紫霞山一观。”

“紫微有请,若有时日,定当来访。”

二人说完,却是离开了紫宵宫。

……

紫霞山。

话说李长安回至紫霞山时,却是一直在思考着天地量劫一事。随即仔细的参悟着洛书,河图,却是越看越是心惊。

此次天地量劫,太过复杂,便是连我,都只能看个大概。这次量劫,恐怕是天地间最为大的一次量劫。初看起来,好似天下所有之人,都不入此大劫。再细细一观,却又好似天下所有人,都要入此大劫。真是生生死死,便在一念之间。

如今我为天地圣人,虽未创立门派,不占大劫之事,但却是收了三个弟子,大劫来时,怕一不小心,便将他们也牵扯进去。心中一动,便喊来三个弟子。

“六耳,你最先入门,是为天生灵猴,识得天地大势,但你聪明太甚,如今天地大劫来临,你且安分守己,再过得几百年,便再不隐患。”

当先第李长安却是吩咐起六耳灵猴。

“是,师叔。”

六耳听李长安说的慎重,却是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未将此事放在心里。只想到,如今师叔乃天地圣人,一招之间,便是地水火风,可重立一个世间。就算再有什么大劫,也能保得我平安无事。日后,我只要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白鹤,你为人老实,我却是比较放心,日后还望多加修炼。”

这个白鹤一只勤奋刻苦,每日皆在修炼,虽然入门比六耳晚些,但境界却是快要赶上六耳。

“是,师父,弟子定当努力修炼。”

白鹤仙人心中感激,他能进入紫微道门,实乃有大气运之人。本来只是山野之中一个散修的他,闻得李长安妙法,一跃之间,却是进入了长生大门。如此,更不敢待慢,每日皆在修炼。

“希夷,你境界最低,但却跟着为师,走遍了西域,见过了俗世万千,对那天地大劫,想必有些领悟,你且继续参悟。”

“是,师父。”

陈希夷虽然境界最低,但悟性却是最佳。一旦修炼起来,那境界肯定是突飞猛涨。

尔后,又吩咐三位弟子,近段时间不得下山。

说完,李长安喝退下三位弟子。

若我x日监督,虽然可保得门下弟子平安无事,但对他们,却是没有益处。也罢,为师最多提点于你们,若是量劫来时,全凭各自造化。

此后,又想到如今三位弟子虽然境界修习甚快,但苦已没多少功法。那**玄功,都是从五庄观那里学得。除了这个神通之外,似乎李长安还真拿不出什么神通。

一念及此,李长安却是老脸通红。直恨自己,一心只想着提升境界,却是忽略了其他神通。如今身为人师,居然没有多少功法传授。若是传至周天圣人之中,恐怕会被他们笑死。

我为紫微帝君,如今又成为天地圣人,岂会没有功法,我便创出一套紫微法门。

李长安其实也是孤傲之辈,闻得自己的弱处,便会想尽一些办法弥补。譬如紫微门下没有神通一说。他便仔细参悟,从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中,创出了一套紫微功法。

“紫微大力神通。”

此之神通,是为大力妙法,取的就是当年巨力星君的大力功法。

“紫微凌云步。”

心中细想着那天马星君一跃之间,便是三十三万里,李长安心念一动,连踏七步,转眼之间,便是万万里之遥。一套飞行之法,倾刻间创出。

“紫微天地华盖。”

又从华盖星君当中,看得天地华盖可防一切神通之力。想罢,便在头顶之上,化出了一顶宝盖。一时之间,华盖却是大盛光芒,如顶中光明。

“一气化三魂。”

此之化出三魂,乃李长安结合命功修炼之法,加以改进。一气之间,便是三魂出现。若是练到高深之时,便可挥剑斩三魂。虽然不能成就无上大罗之位,但与那大罗之境,却是只有一步之遥。此之功法一出,便是三清见此,也都要连连点头称赞。

“不死之身。”

天地圣人,何其神通。只是心念稍动,又是一个神通出现。

“紫微禹步。”

融入周天星辰的禹步之法,比之当初李长安所学,却是强了万万倍。

第一百三六章:十二长生改人命,天珠峰千年斗法

第一百三六章:十二长生改人命,天珠峰千年斗法

若是习得这些神通,只要不碰上周天圣人,自保还是有余的。不过,那佛门功法倒是有些奇妙。如那宏愿之力,不明其理者,往往不知如何破开。当年李长安身在秋水道观,差点就被地藏王的四十八愿渡化。

如今李长安已身为天地圣人,自然不愿意看到日后自己的门人也如当年自己一样。是以便又花了诸多时间,回想着在西域之时,三清用**力破尽西方两圣的四十八愿。

突然灵光一闪,却是创出一门神通。

“金光神咒。”

此咒取的是当年李长安初学术法之时的神咒为引,再赋于无上玄门功法,专克西域外佛的无上宏愿。

一通闭关之后,大概过了几月时间,李长安这才出关。

面对着三个弟子,李长安也不藏私,将诸多法门,却是赋于紫霞洞府之中。三个弟子若是境界到了,自然可以参悟。

“师叔,这凌云步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些神通之中,六耳最喜凌云步,直看的他摇头晃脑,好不欢喜。

“若是喜欢,便好自学习。”

本来李长安听得六耳说起,便想说教一翻。譬如神通之术,皆是身外之物,只有自身境界的提高,方才是真正的法门。当年朱方时收下自己之时,也中如此说的。

只是天地大劫就只剩下几百年的时间,三个弟子哪能如他一般,是为应劫而生之圣人,境界想要提升,哪能这么容易。如今是多一门神通,便多一份保命手段,是以并没有再说。只是吩咐三位弟子,好生修炼便是。

“师叔放心,师叔放心。”

……

青丘山。

东海之滨,不知何时,却是出现了一位白衣道人。

“几百年过去,没想到,这条天河仍在。”

白衣道人想回起当年之景,却是触景生情。感叹完后,居然看也不看这天河一眼,右脚一迈,就此踏过这道天河。

“青丘圣母,我李长安遵守当年诺言,今日便已来到。”

原来这个白衣道人,便是那李长安。

“想不到呀,想不到,成为天地圣人的李长安,还是如当年一样,居然几百年不变。”

一声轻笑之声,青丘山中,一位绝世女子便已闪现。

“我是没变,圣母你不是也没变么?”

李长安说完,两人却是同时笑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就在此时出现。

“哥哥,哥哥,妹妹好想哥哥呀。”

说着,这个小女孩,便扑进了李长安怀里。

“小妹。”

几百年后,李长安却是再一次见着了小妹。

“紫微道友,小扇怕下次来时,你不认得于他,便用法力,便将自己的样子,一直停留在十四岁。”

这时,青丘圣母却是开口解释起来。

“傻丫头,便是再过个千年,哥哥也能认得小妹呀。”

李长安捏了捏罗小扇的小脸,轻骂了她一句。

“哪有,本来我就是这个样子,娘亲乱说的,哥哥不要听娘亲的话。”

“嗯,知道,你母亲亲就是坏人,哥哥只听小妹的。”

李长安与罗小扇一翻亲昵,突然心神一震,却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小妹,似乎气息全无,没有半分生机。若是放在凡人的身人,指不定就此死绝。

“难怪当年青丘圣母叫我渡得火劫之后再来找她,原来却是为这。”

李长安如今是为天地圣人,前后一联系,再看得小妹之情况,却是明白过来。

悄然之间,念了一段咒语,说道,“帝君有令,传唤长生十二神”

念罢,只见罗小扇身体之内,赫然便出现了十二位神将。他们之名号,分别是为:

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

此十二神,分别代表着人之一生。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周而复转,生命运行不息。

周天星君虽然入得了轮回,但他们的意志,早在万万年前,便已刻入到天下人之命运当中。

“紫微道友果然了得,我却是有一事相问。”

青丘圣母见李长安转眼之间便将罗小扇的必死之格,化为长生之相。心中暗道,天地圣人,果然夺天地之造化。说罢,便将李长安请至青丘山顶。

“不知圣母何事?”

青丘圣母能救得他之小妹,李长安是很感谢的。就算是李长安成为了天地圣人,证得了大罗,也不会摆什么架子。

“不知我妖族气运如何?”

“我以为圣母一心只在山中修炼,不问世事,没想到,也关心妖族气运了。”

李长安却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即回答。

“紫微道友说笑,我为妖族之人,怎会不关心知族之事。一心处于山中修炼,只是识得那天地大劫之威,是故只好隐藏其中。”

“圣母之方,却也是良策。”

这躲避之方,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躲避得了。没有大神通,就算是你隐藏在深渊万万里,终也要被量劫杀来。

“紫微道友却还未跟我说妖族气运一事呢。”

见李长安顾左右而言他,青丘圣母,却是追问了起来。

“刚才我已说得,圣母之方,却为良策。至于妖族气运一事,想必圣母心中已然知晓,何必要问我呢?”

青丘圣母虽然未修得大罗之位,但不知为何,却是识得天地大势,是以每每都能在量劫之中,得以脱身。这份能耐,便只有镇元子等了了几人能够与其并论。

“紫微道友,却是我心急了。”

尔后,李长安在青丘山住了三天。三天之后,却是带着小妹,回到了长安村,待祭拜过父母之后,就此回到了紫霞山中。

……

北极星宫。

这一日,李长安孤身一人,回到了北极星宫。

看着诺大一个星宫,如今便只剩他一个,这紫微帝君,真正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紫微道友。”

这时,就在李长安感叹之时,中天之上,昊上玉皇大帝,却是来到了北极星宫。

“闻得四大天王通报,说是紫微道友回得星宫。今日昊天特来拜访,也恭贺紫微道友,位证大罗之位。”

李长安证得大罗之境的消息,如果没有到达金仙顶峰之境者,是不可能查觉的到。是以紫霞山中,绝大多数散修,皆以为紫微帝君境界奇高。但高到何处,从没一个人说的准。

昊天玉皇大帝,早在万万年前,便是鸿均道人的童子。虽然没有修得大罗之境,但却是金仙顶峰的境界。而且,天庭又有诸多天地法宝,是以也能感知到李长安证得天地圣人之位。

“多谢昊天道友。”

本来昊天玉皇大帝在李长安证得混元大罗圣人之时,便要来紫霞山拜访。奈何李长安不想申张,却是回绝了一干拜访之士。而后,又传话于昊天说道,到时候便会上北极星宫。是以,今日李长安回得天庭,那昊天玉皇大帝便已赶来。

“这一次的天地大劫,不知如何个封神之法。”

昊天玉皇见李长安虽然证得大罗之位,但却仍如平常一般,没有摆出圣人的架子,心中高兴,便开口问及了此次天地大劫。

李长安见昊天问及,便将在紫宵宫说过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哈哈,多谢紫微道友。”

在得知到其他几位圣人并不能够真确的看得此大劫,昊天心中那个激动,简直无以言表。心中暗道,“此之天地量劫,来的正好。”

想想当年封神之时,虽然大劫来临,三教皆签了那封神榜,但每个教派,无不是想保得自己弟子。以是诛多仙神,皆被这些个天地圣人算计。更有甚者,一干个弟子兵败之后,居然跑回到这些圣人面前,哭着喊着叫他们下山帮忙。

如今天地大劫又起,除了紫微,众圣都看不得这天地大劫之势,昊天自然有实力跟他们拼得一拼。是以李长安说起之时,昊天却是大笑了三声。

“昊天道友,这天地大劫不说是其他几位圣人,就连我,也只能在一旁观看,虽然能看出个大概,但却控制不住。我劝道友住在中天之上,不要妄动。这天地大劫,我保你无事。可若要与这些个教派相争,止不定逃脱不了这天地大劫。”

没有成就天地圣人,他便无法了解到天地圣人的恐怖之处。就算你是金仙顶峰又如何,与大罗差之一线,简直差个十万八千里。靠着这个天地大劫,昊天虽然可与其他教派斗上一斗,但若真正拼斗起来,吃亏的还是昊天。

李长安前世是为紫微帝君,与昊天同在天庭万万年,不忍看到昊天身陨,是以出言提醒。

“多谢紫微道友,我自会小心。”

昊天心中哪听得进去,现在的他,只想与那些个天地圣人斗上一斗,便算就此陨去,他也再所不需。

此后,昊天向李长安道了声谢,却是离开了北极星宫。过后不久,居然亲自下得了地府。

不要细看,李长安便已得知,那玉皇大帝是要干嘛。

“唉……”

见其如此,李长安只能摇摇头,展天洛书,河图,却是观察起天地大运。

“咦,那佛门怎的有东渡的迹像。”

当年李长安在秋水道观击退一干佛子,没想到,他们却又卷土重来。而后又细细观察起大楚国之国运,却发现,大楚国在传了几代之后,却是要进入尾声。而后,一百年后时间里,整个人世间,便是一场乱世。

自古乱世出英雄,这场天地大劫,便在这个乱世时期。

“想不到,他们却是有先见之明。”

到底是成圣万万年的天地圣人,在李长安还没来得急察看天地大运之时,西方二圣便已开始出动。当然,西方二教如此,那阐教也不相让。也派出了一干个金仙弟子,跑到人间界传教去了。这个传教之法,与那佛门一样。或用鼓惑,或用神通。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招得人族信徒却是关键。

便连那妖族,也都派了无数能人下得人界。往往一夜之间,某一处村庄,便出现什么狐仙教,巫神教。这些个教类。为了吸收信众,倒也做了一些善事。就算那些个村民知道这些大仙是为妖仙,却也拜得心安理得。

天地量劫之下,三教九流之辈,便在此时,滚滚而出。李长安看得真确,但却不想做任何干涉。心念一动,转眼功夫,便已回到紫霞山。

“开课。”

不管人间界发生了什么,李长安回到紫霞山时,便上得了山之巅处,重新开课**。

紫霞山中的散修,妖怪之类,见紫微帝君再度开课**,皆是拍手称好。早早便已守候在紫霞山脚,静听李长安妙音。

这次讲道,可比第一次开坛讲道厉害多了。

身为天地圣人的李长安,每一句心德,皆是天地之道,比什么功法都更为神奇。那些个散修这一次听得,心下激动,直将紫微帝君当成是天地君师。

“哇,金仙。”

只见人群之中,一个修得神仙之境的散修,居然在听得紫微帝君讲道之后,一跃飞入九天之上,渡得了天花大劫,成就了无上金仙。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金仙呀。不是地仙,神仙,而是打着灯笼也很难寻得的金仙。可这样的金仙,却是在听得紫微帝君讲了几十年课后,一跃而起,成就了无上金仙之身。

无数的炼气士看得有人修得了金仙之境后,心中皆在猜测,怕这个紫微帝君,恐怕早已修得了大罗之位,成就了天地圣人。如果不是,就算他讲个万万年,也出不了一个金仙。要知道,修得金仙之境可不是你天资聪慧就可以。而是要有大气运,大机缘,大功法。

三者满足,才能修得,缺一不可。

“你叫何名?”

闻得山脚之下,居然有一人成就了金仙之身,李长安却是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回禀师尊,弟子姓齐,单名一个方字。”

这个齐方却很聪明,闻得李长安问及,直接叫起了师尊之名。

“你未拜得我为师,怎的叫我师尊呢?”

“回师尊,至第一次开坛讲课之时,我便已在旁倾听,百年过去,听得师尊**,只恨弟子本领低微,当时白鹤仙人一跃练就**玄功之时,我却还在暗自修炼。如今几十年过去,才算成就金仙之位。就算未曾拜得师尊为师,在吾心中,早就将师尊当成了自己的师父。”

“好,好,好。”

闻得齐方所言,李长安却是大笑着,说了三声好。就在齐方以为自己也能如那白鹤仙人一般,入得紫微门下。却不想,李长安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可惜。”

心中暗道,这天地大劫,转眼便到,我若多收弟子,冥冥之中就成了一方教派。说不定到那时,这天地大劫,也要来我紫霞山,这却是大大的不妙。

“你我虽有师徒之缘,却无师徒之分,还是退下吧。”

见李长安摇头拒绝,齐方心神一暗,但并没有心灰意冷,回至山脚,仍盘腿而坐。在他心中,早已便将李长安当作是自己的师尊,即便是他没有收下自己,他也如每日一般,静心修炼便是。相信有朝一日,师尊看得他之诚意,便会将他收入门下。

至此以后,又过了几十年,前前后后,居然有七位修炼之士,证得了金仙之身。当然,六耳,白鹤仙人,及最晚入门的陈希夷,也达到了金仙之境。

只是很可惜,其他六人与齐方一般,李长安皆未将他们收之门下。

不过这七人是为心志坚强之辈,见李长安不收他等为徒,也跟着齐方一样,盘坐其中,仍每日听讲,只希望有一日,师尊能够看其诚心,将之收入门下。

当然,来紫霞山听道的,何止万万千,除了七个金仙之外,那什么神仙之境,地仙之身,更是数不胜数。而且,这一干炼气士很是团结。虽然没有进入李长安门墙,但每每外出,便都称自己是在紫霞山修道。隐隐之中,紫霞山一脉,居然成为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转眼之间,百年过去。

大楚国,便在这一百年中,被后梁所灭。

而李长安也在这一日,停止了讲道。

“无量天尊,这便是最后一次讲道,若是有缘,下一元会,我还会在紫霞山中,开坛**。”

李长安说完,离开了紫霞山巅。

……

“师叔,地仙界千年一次的斗法大会,便在天珠峰举行,弟子一直在紫霞山中修炼,如今却是想去看得一看。”

这一日六耳来得大殿,向李长安说了此事。

“这个斗法,我亦有所耳闻,你若要去,还望小心。”

猴类天生爱动,若要让他一直呆在紫霞山,还真是难为了六耳。

“白鹤,你也修道多年,不妨与六耳一同前去。”

“是,师父。”

白鹤虽然老实,但一直在山中修炼,如今境界甚高,一时也心痒难禁,李长安叫他与六耳一同前去,自然是欣然愿往。

“师弟,不如你也和我们一道前去。”

六耳见白鹤也来,心中欢喜,见师叔未叫陈希夷,是故便叫了一句陈希夷,只望师叔也将师弟一同叫去。如此三人一道,却是不会寂寞。

“两位师兄,你们去便可,我最近却是在修炼关头,不好下山。”

陈希夷修道时间最短,但这几百年来,居然后来居上,单论境界,却在紫霞山众人之上。

“唉,师弟真真无趣,如此,那师兄便和白鹤一同下山,你好好修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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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七章:天珠峰六耳斗法,悟空使计诱下凡

第一百三七章:天珠峰六耳斗法,悟空使计诱下凡

六耳有些郁闷,三师弟什么都好,就是无趣的紧。每日只知修炼,比白鹤都无趣。说罢,便与白鹤一道,下得了紫霞山,却是要前往天珠峰。

“两位师兄,不知要去哪?”

山脚之下众多散修见六耳及白鹤下得山中,便迎了上去。

“原来是各位师弟呀。”

几百年来,李长安虽然未收这些个散修为徒。但这些散修一直都在紫霞山听着李长安的大道,着实境界提升了不少。如此,这一干个散修,却是在山脚之下,平时皆以师兄弟相称。而六耳,白鹤这些个真正的紫微门下,他们皆称其为师兄。

“那千年一次天珠峰斗法,却是在近日召开,我与白鹤,便是要去那里看得一看。”

“原来是这。”

尔后又说,“两位师兄,我等一同在紫霞山修炼,闻得师尊**,虽然未入得师尊门下,但从心底,早将自己当作是紫霞山一脉,不如我们也去观一观那天珠峰斗法?”

“哈哈,各位师弟说的甚是,既然如此,便一同前去。”

那六耳几百年前便与这些个散修是为同道中人,如今虽然进入了紫微门下,但平日里,与他们这些人来往有加,不时也会切磋一二,研然是一派。是以他们说起之时,便没有多想。于是,一干个紫霞山修士,与六耳,白鹤一道,往天珠峰而去。

……

天珠峰。

据说此峰之高,只在传说中的建木神树之下。不仅如此,而且又连绵万万里,如一个巨形山脉。山脉之中,隐居了无数地仙一界的修仙大能。当然,如果单论山脉之威,最多只是有些奇特,倒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关键的是这座天珠峰,不知从何时起,便已约定,说是每过千年,便要举行一起地仙界斗法。

算算时日,地仙界花开花谢了千次,这千年时间,转眼就要到来。

常住于天珠峰的一干个修炼之士,自然担当起了这一次天珠峰斗法比试的主持。如此,近段时间,过往天珠峰的修炼之士,却是络绎不绝。有路过打酱油的,也有凑热闹的,也有真正前来斗法的。三教九流,应有尽有。

“师尊,紫霞山一脉来到天珠峰,此时正在山脚之下。”

这次主持天珠峰的教派,是为灵宝派。这一日,门下弟子,却是通报,说是紫霞山一脉弟子,已然来到了天珠峰。

“师弟,这紫霞山一脉可了不得,不访去迎接一下。”

这时,坐于正中之人,在听得紫霞山时,却是心神一动,连忙吩咐自己的师弟出门迎接。此人姓陆,名静修,是为灵定派第一代大弟子,道法高深,天珠峰万万里,皆传其名。

“师兄,我灵宝派在地仙界,也是有名的大派,门下弟子无数。那紫霞山虽有紫微帝君镇场,但我等万万年来,从来都未尊天庭符召,此翻他们来此,何须如此客气。”

此人是为陆静兄的师弟,姓全,名真杨。

“师弟有所不知,近来几百年间,不知何故,那紫霞山却是出了不少大能之士,再说,那紫霞帝君虽然住于天庭,但与昊天玉皇却是没有多少干系,说不定,此翻来此,只是那紫霞门人听得天珠峰斗法,前来观得一观罢了。我等切不可失礼,师弟还是出门迎接才是。”

师兄向来眼光独到,既然如此,我便出门迎接。

说着,全真杨便下得了天珠峰,来到天珠峰山脚,迎接起紫霞山一脉之弟子。

“敢问可是紫霞山门下?”

山脚之下,已然有十几个修炼之士,正欲上天珠峰。

“正是。”

白鹤见天珠峰已派人前来迎接,便报上了身份。

“久闻紫霞山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请……”

那全真杨在天珠峰顶之时,还真没将紫霞山一干众人放在眼里,可如今下来,却是吓了一跳。这十几个紫霞山门人,居然有不少是为神仙之境的高手。而且,这还不止,领首两个,境界之高,连他都看不出来。恐怕……全真扬都不敢猜想,他之境界,已然是神仙顶峰,若是连他都看不透的境界,最少也与他一般无二,而且,可能是那无上金仙。

如此,哪能待慢,却是热情的将紫霞山一干修炼之士,迎上了天珠峰。

此后,又有不少地仙界高手,上得了天珠峰,三天之后,那天珠峰斗法,便已开始。

前前后后,十几个门派一翻较量,皆无什么出彩的地方。当然,这是以六耳的眼界来看。他之修炼,每日皆在圣人的眼皮之下。不说境界之高,便是眼界也是奇高的。那一干个地仙界高手,也都是平日里自己修炼,最多交朋结友,引得一些妙方。只是纵算他们天资再高,没有明师,也很难有所成就。

转眼之间,却是轮到了紫霞山一脉。

眼见天珠峰斗法无趣的紧,六耳却是随便派了一个师弟。这个师弟是为一个花斑老虎得道成精。号虎大力。每日在紫霞山听道,却也让他脱去了妖身。周身一运气,便是紫气滚滚。这哪是什么虎妖,分明就是天仙。

“何人敢与我一战?”

平日里,紫霞山的一干修炼之士,皆只在紫霞山附近走动,也未曾出过远门,是以自己的功法到底修炼的如何,却是不知道的。如今来到天珠峰,眼见一个个修炼之士,却是平平无奇。这才知道,自己在紫霞山修炼的神通,那该是多么的厉害。

地仙界的一干散修,皆是知晓紫霞山一脉的厉害,是以那虎大力跳将出去,一时之间,却是没有人前来应战。好在地仙界门派众多,还真有几个门派不服那紫霞山者。见无人敢于应战,其中便有一个门派的炼气士跳了出来,说道,“丹鼎派王之唤前来讨教。”

这个王之唤却也了得,千年时间,却是修到了神仙之境,在地仙界也是有些名头。说罢,便拿出三尺青锋,刷刷刷几剑,便要将那虎大力刺下台底。

“吼……”

虎大力在紫霞山听道多年,修炼的一身神通,那区区几剑,却是丝毫没放在眼里。随意吐呐,那滚滚紫气,便从东而来。随之一冲,却将那法剑,冲的是东摇西晃,眼见王之唤就要拿捏不住。

“三十六般变化,变……”

没想到,这王之唤还真有些神通,居然连三十六般变化,却也修得。

“你这三十六般变化固然神奇,但比起我紫霞山来说,却是差的紧。”

虎大力也是有天资之辈,见五之唤使出三十六般变化,同样身形一晃,说道,“看我**玄功,七十二般变化之术。”

王之唤变成的三头六臂之神人,这虎大力,却是变成了千手如来。

“好一个**玄功。”

众地仙界高手眼光独到,哪能不识得此功法。

传闻那**玄功,也就只有那些名门大派才能修得。譬如那昆仑玉虚宫寿山五庄观。没想到,紫霞山随便派出的一位门人,便会那**玄功,当真是了不得。

虎大力稍露**玄功,那王之唤却是泄了口气。暗道,此仙家法门,我如何是之对手,便叹了口气,自动认输。

众地仙高手见虎大力如此神通,皆是暗吸了口气。纷纷滴咕,指不定那紫霞帝君,就是如那镇元子一般的人物。若不是,怎么随便一些个门人都有如此神通。而且,那领头两人,皆还没出手呢。如此一计较,更没人愿意再来。

就在六耳以为紫霞山一脉技压群雄之时,突然之间,一个毛脸猴头跳了出来。

“嘿嘿,俺老孙与你比划比划。”

只见得这个猴头,虽成*人形,但全身猴毛仍未去除,手中持一棍,能长能短,能大能小,手中只是晃了晃,便如碗如大见着虎大力,只是说了几句,便开始斗起法来。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长的挺毛燥的猴头却是厉害的紧。不管虎大力使出何种神通,皆让这个猴头破去。便连那**玄功,这只猴头同样也会。

如此几个回合,那毛猴却是将虎大力打退而去。

而就在这时,一干个地仙界炼气士,却是认出了他。一时之间,众人齐呼,“大圣,大圣,美猴王……”的一些称呼。

原来这个毛脸雷公和尚,便是那齐天大圣孙悟空。

“哎,我不当大圣很多年了。”

孙悟空上窜下跳,笑着回应着众人之语。

“我当是谁,原来是地仙七圣的美猴王。”

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又有四猴混世,此四猴,分别是为。

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

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

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物皆明。

六耳便是那六耳猕猴,而那孙悟空,正是排行第一的灵明石猴。不说李长安以前说过,便是不说,以六耳万物皆明的本事,却也识得那灵明石猴。

“白鹤师弟,那美猴王倒也了得,我且与他大战个几回合。”

六耳见到自己的同类,一时心痒难禁,就此空着手,只是轻轻一迈,便已来到孙悟空旁边。

“你却是谁?”

孙悟空见一只天生灵猴跑将出来,用他的火眼金睛一看,认得此猴不凡。但灵明石猴虽然厉害,但却不识天地大势,也不明世态万千,是故却是不识得六耳。

“我乃紫霞山六耳。”

“哦,那紫霞山我却是听过,听说是紫微帝君的洞府,不知你是?”

话说当年李长安一人之力,打退孙悟空及唐三藏后,他们两人,便回到了西天极乐。尔后,那准提道人,却是下了大本事,一心栽培孙悟空。本来还只是神仙境的美猴王,几百年的时候里,却是渡得了金花大劫,成就了无上金仙。如今神通大成,这才出关。闻得地仙一界,说是有天珠峰斗法,便自个儿跑了过来。

本来他正想叫几位哥哥一同前来,奈何他们几个,不知如何,似乎不愿意来此。孙悟空暗暗滴咕,难道是紫微帝君搞的鬼。想想自己的几位兄弟,自从结识了紫微帝君,个个都变的是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只是紫微帝君如今已成为了天地圣人,孙悟空虽然心中恨那紫微,但也没胆去紫霞山闹事。

“紫微帝君,正是我师叔。”

“原来如此。”

孙悟空本来就恨透紫微帝君,闻得六耳是为紫微帝君的师侄,更是恼怒。二话不说,就是一棒打来。

“来的正好。”

六耳见孙悟空当先一棒,就此朝自己打来。心中一喜,暗道,便让你看看我紫微功法。说罢,施展出了“紫微大力神通。”见棒来袭,居然不躲不避,就是想空手拿下他这根神棍。

“哼,你以为你是当年的紫微帝君么?”

孙悟空看得六耳此举,想起当年李长安也是空手接住了他的定海神针,如今又见六耳使来,更是恼怒。如玉棒瞬间化为万万千千,一时千般幻影,直叫人防不甚防。

“我紫微功法,你怎能识得,你这棒法虽然神奇,但却破不了我这大力神通。”

见万千棒影砸来,六耳不为所动,紫微大力神通用到极点。周身之上,一时婉如金色,如佛家的罗汉金身。一身铜皮铁骨,任那个如玉棒再强再狠,却也伤不到六耳半分。

“好,好,好。”

孙悟空见六耳如此神通,心下却是暗暗称奇。这紫微大帝果然了得,不说他之功法厉害,便是培养出来的徒弟,也是个个惊人。如这大力神通,普天之下,还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破去。心中思念,又将如玉棒耍的是密不透风。

两人是棋逢对手,越打越是欢畅。

六耳小试身手,更是欢喜。无数神通,便一一使将出来。二人一翻争斗,直打的是天昏地暗,日夜无光。想不到,天珠峰的地仙斗法,却也能如此神奇。便是天地圣人之弟子来临,也不过如此呀。众人看得真确,眼中直冒精光。

“这个六耳灵猴着实了得,我却是身有要事,还是就此罢手,不跟他争斗。”

就在孙悟空准备罢手之时,却是想起师父的交待。尔后又想,师父唤市来的地仙界,不正是为了寻得一些个地仙界高手么。这个六耳有些神通,又是紫微门下,何不暂且与他结交一翻。说不定,就将他拉下人间界。嘿嘿,到时,那紫微帝君,岂还能看着他师侄受死不成?想到这里,孙悟空却是邪邪一笑。就此停下,说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战。”

“也好。”

六耳虽然天生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但也不可能什么都明白。这孙悟空打着什么心思,他哪里知道。见他收手,虽然正斗到兴奋之时,却也无奈。只好抱了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再与你大战个几百回合。”

随后几天,孙悟空想尽办法,一边陪六耳斗法,一边又借机与六耳闲聊。没用多久功夫,便与六耳打的烂熟。这一日,两人斗法完毕,孙悟空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六耳兄弟,我却有要事要下得人间界,不便与你斗法,若有空,可来人间界金山寺找我。”

如今大楚国灭亡,天下各地,皆是诸候混战。那西域佛门,便也在这个时候,进入到了中土。而各个诸候,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却也没对佛门做些什么干涉。反而见到佛门的综旨,大有愚民之策,不少诸候都争相扶值,是以西域佛门,在短短几十年间,却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人间界么,我却是很感兴趣,不如我与悟空兄弟一同前去?”

“师兄,这孙悟空早早便拜入佛教,不是我太玄道门,如今天地大劫又来,这人间界便是祸乱之地,还是不要去的好。”

见六耳要下得人间界,白鹤在一旁,却是连忙提醒。

“师弟放心,我却是知晓。”

六耳天生聪慧,冥冥中也感觉到了天地大劫,识得周天大势,心中却是骄傲,他便以为,以他之能耐,这天地大劫就算来临,我也有本事逃出来。人间界虽然最为凶乱,但自古乱世之地,也最能煅炼世人。我若在人间界历炼一翻,指不定回得师门之时,却是境界大升。到时师叔看到,却是要表扬我一翻。

见六耳不听,白鹤又要再说,只是白鹤为人老实,不善言谈,只是说了几句,就被六耳说的回不了口。一时叹了口气,心道,师父早就吩咐过了。说是天地大劫来临,若是安分守己,以紫霞山的气运,定可安全渡得大劫。若是心存他念,指不定就要化为灰灰。

见无法劝阻六耳,白鹤本想回到山中,却又怕六耳在人间界惹事。于是便吩咐了两位师弟,叫其回紫霞山将此事禀告师尊,然后跟着孙悟空,下得了人间界。

这正是,一入凡世深似海,天地大劫岂等闲。

欲知六耳下得那凡世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八章:太乙真人急报仇,一犯杀戒便入劫

第一百三八章:太乙真人急报仇,一犯杀戒便入劫

话说六耳与孙悟空一道,下得了人间界,一路观世间之物貌,见得那苦饿痛苦之人无数。又有诸多战争,往往一夜之间,本是好好的村庄,却是全村流落街头。

“想不到人间界,居然疾苦如此。”

六耳等一干修炼之士,几百年来,一直生活于地仙界。尔后又修得**,自然是寒暑不侵,五谷不食,那人间界的景色,以前只是听说,何曾亲眼见着。现在刚刚来到,便看到人间凄凉,不自然间,却也流露出一股慈悲之心。

“不错,人间界本是疾苦之地,我这次赶回人间界,便是为了帮助于他们。”

孙悟空一路走来,见一处患难人家,便是出手相助。见一处人间离别,又是出手帮忙。一路走来,倒也做了不少善事。本来那白鹤心中心中皆是不时戒备,待见得孙悟空如此慈悲,却也稍稍放心,不再是那么多疑。

如此赶路,虽然各位皆有大神通,但也花了三日时间,才到达金山寺。

只见金山寺中,已然坐着不少善众。法坛之上,站着一个法师。只见他端坐其中,神情端详。开口所述,便是西域佛门之法。

众善众听得是如痴如醉,直感觉自己就要得道脱,不久的将来,自己却是要入那极乐世界。

“西域佛门之功法,却是如此奇特。”

六耳,白鹤等人,看的暗暗心惊。天下间哪有如此功法,只是听得一听,便是沉迷其中。就算是自己的师父,紫微大帝开坛讲课,也有一些不明所语者。

“六耳兄弟不要惊奇,如今天下大乱,众多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他们之心中,往往便想找一个精神寄托。我等西域佛门在此讲道,却是用了些术法。如此,便让他们心生安乐,不在厌世,是以在这乱世当中,便可以保存下来。若不然,每日厌世之气大盛,加之如今世道,指不定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失去生存之念,就此灰灰而去。”

“却是这样。”

六耳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认可的。只是白鹤却觉得有些不妥,但却无法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冷眼以观。

随后几日,不知为什么,金山寺中,又进来了无数流民。如此,除了每日**之外,却又开起了布粥大会。只要是善众,闻得佛之名号,皆可前来此中享用斋饭。

六耳等人看得真确,心中想到,虽然那西域外佛不是我道家玄门,但面对着天下流民,倒也做了一些好事。心中那份戒意,便就此全部消失。

如此,一月过去,流民越来越多,金山寺的善众,也因此扩大了一倍不止。这一日,各善众吃过午粥。不知怎的,金山寺广场之中,却是出现了一个道家童子。

此童子一身仙气,有金霞相伴其左右。各善众见着此人,只感觉这人乃天仙童子,便要敬礼膜拜。

“我乃金光洞太乙真人门下,号金霞童子,闻得金山寺众多善众与我道门有缘,便来此处,渡化尔等。”

想不到,这个童子,却是大有来头。报上名号之后,念了一声道号,便开始走出金山寺。尔后,一干个信徒,居然鬼使神差的,便要起身跟着这个金霞童子离开金山寺。

“阿弥陀佛。”

眼见着一干个善众,便要离开金山寺,这时,内殿之中,走出了一位僧人。只见他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那一干善众,突然之间,却是定在当场,再也未有跟去。

“施主用鼓惑之术害我佛家善众,此之行径,着实可恶。”

“哈哈,大和尚,若说鼓惑之术,还是你等佛门最为独特。”

金霞童子见众善众皆被定住,便没有继续前行,回过头来,却是回应了这个僧人一句。

“我佛门弟子,讲究一个缘字,这些善众来我佛门,便是与我佛门有缘,怎么能说是鼓惑呢?”

“大师所言甚是,只是我来到此处,众多善众,你没看见么,他们皆是自愿跟我前行,想必与我的缘分倒也不浅,还望大师宽宏,便成全这些个善众与我的缘份吧。”

金霞童子看起来如孩子一样,但心思聪明异常,两人一翻辩论,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那金霞童子,想是急了,看看天色,便是大手一挥,无数的金霞之气,顿时冲满了整个金山寺。那些个被定住的善众,闻得金霞之气后,便又跟着金霞童子,就要离开金山寺。

“好妖孽,尽敢渡我佛门善众。”

那僧人气的是脸色紫,袈裟一挥,便是一跃而起,与那个金霞童子斗起法来。

“大和尚,你讲那**还可以,若要与我动手,却是差了点。”

金霞童子自幼便跟着太乙真人在金光洞修炼,本事非凡,三两招之间,便将这个大和尚打回去。

“六耳施主,还望救得一救这些善众。”

金山寺中,那孙悟空近日却是有事,不在寺院,其他一些有大神通的僧人,也不知去往何处。大和尚被金霞童子打了回来,便急急找到六耳,说是求得六耳出手。

“这个……”

六耳虽然跟着孙悟空下得凡间,但却是天资聪慧之辈,又识得天地大势,那金霞童子此举,分明是道门与阐教相争。他乃紫微门下,若说起来,也算是太乙玄门,怎可出手帮得佛门呢?再说,今日之世,虽然看起来事,但牵扯却是甚大。一旦两派之间恼火起来,指不定就要引得佛道大战。是以见那个大和尚跑来相求,却是沉吟起来。

“还望六耳施主,看在天下善众的份上,救得一救。”

这个大和尚本是个凡人,一心修佛,倒是个有道高僧。见一干善众被一个妖孽抢去,心中便是滴血。见六耳沉吟其中,便要跪下,以求得六耳帮忙。

“大师不必如此,此中之事,牵扯过大,我等实在是不能帮忙。”

六耳考虑再三,又想起师叔的话语,却是狠了狠心,闭上了眼睛。

……

“想不到那六耳,却能看透天地大势,果然不简单呀。”

远在天边的孙悟空,见着六耳不为所动,却是说了一句。

“徒儿,紫微帝君之徒,自然异于常人。你且不用着急,看为师再设一计。”

这个唤得孙悟空为徒者,不是那唐三藏,而是西方准提道人。

“只是师父,闻得那紫微帝君,却是证得大罗圣人之位,我等算计他之徒儿一被其知晓,到时天地大劫来时,恐对我佛门不利呀。”

孙悟空修炼百年,却是大彻大悟,深得准提道人的真传。这一翻说将下来,却是有理有据,令准提道人心喜万分。心道,当年收他为徒,不过是争得人族气运。没想到,这天地石猴果然了得,近几百年来,却是后来居上,境界上升奇快,力压诸多西方菩萨。

“徒儿有所不知,这天地大劫,一旦沾着,岂能脱身。那紫微大帝就算是应劫而生之人,若是沾得了天地大劫之力,照样将他的门人,全部卷入天地大劫。到时候他这个封神之人,嘿嘿……”

准提道人心中一笑,一切计谋却是沉着于胸。

……

“白鹤师弟,人间界我等已来有三月,还是回地仙界去吧。”

三月时间,不知不觉,却是悄然过去。六耳隐隐之间,却是觉得甚是不安。是以第一个提出,便要回地仙界。

“师兄说的甚是,人世间太过杂乱,远没地仙界好。”

白鹤为人老实,见到这三个月的时间,每隔一两日,那道门之人,便来此处渡化众人。那一个佛佗,被气的是怒火中烧。只是法力低微,一直奈何不得。

就在六耳等人打定主意,要回得紫霞山时。金山寺正中广场,却是传来了几声怒喊,只听得霹雳拍啦几声,又有一干和尚说道,你道门欺我太甚,我便跟你拼了。说着,那一些个凡世之人,居然连性命也不要了,就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哼,尔等西域外佛,受佛门鼓惑太重,今朝拦得你道爷爷,便是死了,也不可惜。”

说话之人,便是那金霞童子。见一干个寺僧冲了过来,一掌之间,十几条人命,当场毙命。

“杀人了,杀人了。”

一时之间,金山寺众人,却是鸡飞狗跳,惊慌失措。六耳本待要走,却也没想到,那金霞童子如此霸道。人家只是区区凡人,你来这里抢光善众也就罢了,居然一念之间,杀死了十几条人命。六耳虽不是人族,但久经李长安教诲,也懂圣人之道。此中之情一看,便是热血上涌。再不管什么佛道之争,身形一晃,来到了金霞童子身前。

“难道太乙门下,皆是像你一般的心狠之辈么?”

“咦,你是何人?”

金霞童子见寺院之中,闪出了一个灵猴,又见其身后一干个炼气士,心中奇怪,怎的金山寺中,怎么有太乙玄门?

“我乃紫……”

六耳本要报出名气,心中却是一惊,此时我来得人世间,本没有禀报给师叔,若是闯出祸来,倒让师门受罪。也罢,我六耳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不要连累道门。随后却是改口,说道,我乃地仙界的炼气士,路过金山寺,不想随便一走,却是看到你这个恶人。

“原来是地仙界的真人。”

金霞童子见六耳怒气正盛,又见他境界高深,不敢招惹,是以便说起了好话,“道友有所不知,我杀的这些个人族,虽然是为凡人,但早已被西域外佛所鼓惑。我杀他,便是帮他,若不然,他们中毒太深,又要害人。道友难道不知西域外佛的鼓惑之功,却是无比厉害的么?”

“哼,今日之事,我全都看见,你便是再怎么解说,也是无用。”

六耳在人间界呆了三月,大部分时间,便在金山寺中。虽然那佛门用了一些鼓惑手段,但那金霞童子,也用的不少。是以不待他解释,便已运起紫微大力神通。

“今日我便废了你的神通,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做恶。”

六耳怒从心来,但也不想就此杀掉此人。顶中三花瞬间闪现,三花聚顶,朵朵皆为金色。

“金仙。”

金霞童子大惊,便要逃离。

“哼,留下吧。”

六耳说罢,一掌之间,便拍了下去。

“啊……”

金仙之身,何等威力,便是六耳只用了一二成力道,金霞童子却也受不了。身在半空之中,被一掌拍下。随后吐了一口鲜血,居然就此死去。

“咦……”

怎么回事,六耳心中大惊,自己一直控制着力道,就是怕将他打死,没想到,一掌之下,那金霞童子居然身死异处。

“不好,我却是犯了杀戒。”

“一犯杀戒便入劫。”

想起师叔所说的话语,六耳周身一冷,直恨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本以为能够看得清这天地大势,奈何一入人间界,一切便身不由己。就算你看得清,想的明,这又如何?同样逃避不了天地大劫的威力。

“白鹤,我已犯了杀劫,恐怕逃不了天地大劫,你带着各位师弟回到紫霞山,若是师叔问及,便说六耳愧对师门,无脸回紫霞山。”

说罢,六耳便驾起云头,离开了金山寺。

“师兄,你怎么……”

白鹤虽然老实,但并不笨,要不然,他怎可能拜入李长安门下。见六耳驾云而走,分明是不想连累紫霞山一脉。

“各位师弟,我们还回紫霞山,这里再不能呆了。”

见六耳走后,白鹤也不细想,召集各位师弟,便往紫霞山而回。

……

“我的徒儿……”

这时,人间界玉清道观,一位道人心神一动,却是伤心神离。这人正是金光洞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受原始天尊符召,下得人间界,传播道门。这几日,见得金山寺中有众多香众,便派得金霞童子前往,或抢或夺,总之,皆要将这些善众拉到玉清道观。

没想到,便在今日,居然亡死。随即掐指算了起来,闻得自己徒儿是在金山寺出事,再不管其他,驾起云头,赶往至金山寺中。

待太乙真人赶到金山寺时,哪里还有凶手的影子。

“金霞……”

那金霞还在,但却早已死绝。三魂也毁,七魄已亡。纵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他了。

“好狠毒。”

太乙真人捏着拳头,他岂会就此罢体。

他乃是一等一的护犊之徒,当年他之徒弟哪吒,不紧打死了龙王三太子,还贪玩用乾坤弓和震天箭,射死了石矶娘娘的弟子碧云童子。石矶娘娘找哪吒论理,哪吒打不过石矶,就逃到太乙真人那里。太乙真人居然护着自己的爱徒,便用九龙神火罩,把石矶娘娘活生生的烧死了。其中可见,那太乙真人是多么的蛮不讲理。如今倒好,自己的徒儿,却是先给别人杀死。这份气恼,简直是他修道,至现在最火的一次。

“太地无极,乾坤借法。”

一道神咒,太乙真人脚踏七星,连连踏罡,施展出了玉虚宫的绝学。

“妖魔综迹,通通现形。”

念完之后,太乙真人便已感知到了那个打死自己徒儿之人。

“看你往哪里逃。”

说罢,认准六耳夺路逃跑的方向,却是追了上去。

“妖孽,受死。”

太乙真人早在万万年前,便已修得了金仙之境,虽然在封神时期,削去了顶上三花,但在原始天尊的努力之下,一干个金仙弟子,皆又修回到原来的境界。

六耳虽然是金仙之身,但天**玩,好动,若任境界,不仅在陈希夷之下,也在白鹤之下。是以太乙真人倒没用多久,却是看到了六耳的身影。

说话六耳辞别白鹤,也不知该逃往哪里,只是驾起云头,一路往西便是。可没想到,只是走了一段路程,却是现后头一个金光道士追了过来。不用问,铁定是前来报仇的。

“紫微凌云步。”

管他是何人,六耳却是聪明,先逃跑再说。说罢,便展开紫微凌云步,双脚在空中连踏七步,一瞬间,便是三十三万里之遥。

“这子哪里修到的如此功法?”

太乙真人正要拿他,转眼之间,却见六耳在空中连踏七步,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你便是飞的再快又如何?”

太乙真人虽然驾云度赶不上六耳,但境界却在六耳之上。见他离去,认准他逃离之方向,便又追了过去。

“还真是阴魂不散呀。”

六耳心中气恼,刚才展开凌云步法,连踏七步,本以为将他甩开。没想到,只是过了一会,这个道士,却又追来。

“你是何人?”

总不能一直逃下去吧,先问问他再说。

“我乃金光洞太乙真人,你又是何人,为何打死我之徒儿?”

“我乃……我为地仙界的炼气士,今日路过金山寺,见你徒儿甚为无礼,一掌之间,便杀了十几条人命,是以这才出手,本想废除他功法,但没想到,你徒儿却被我一掌拍死。”

“很好,既然承认,所谓杀人偿命,我便将你也拍死算了。”

太乙真人那个气呀,杀了我徒儿还真有理了,难道你想说我徒儿不经打吗?真是气死我也,说罢,就已展开神通,便要将六耳拍死。

第一百三九章:六耳躲劫走四方,河图洛书遮大势

第一百三九章:六耳躲劫走四方,河图洛书遮大势

“你当我怕了你吗?”

六耳见有人来追,毕竟打死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不是,只好夺路而跑。如今眼见被追着了,他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见太乙真人来攻,却是运起紫微神通,与太乙真人大战起来。

“你这大力神通虽然神奇,奈何你却不知变通,找打。”

太乙真人修道万万年,普通的金仙哪是他的对手。六耳的紫微大力神通虽然玄妙无比,但太乙真人却不惧怕。一口清气喷出,便是万万千个太乙真人。尔后,又拿出一个八卦。此八卦号八卦云光帕。状若一方白帕,上面有坎离震兑之宝,包罗万象之珍。

此之法宝,是为当年石肌娘娘的法宝,至从太乙打死石肌之后,这八卦云光帕便成了太乙真人之物。又经万万年练至,便成为了太乙门下一件威力非常的法宝。

“不好。”

六耳虽不识得此法宝是何名堂,但却知他厉害。见太乙真人拿出法宝,自己却两手空空,怎的是其对手,更何况境界都没有他高。心下大叫不妙,便不跟他纠缠,又是在空中连踏七步,紫微凌云步,瞬间便已施展开来。

“哼,你跑得了么?”

那八卦云光帕甚是厉害,太乙真人刚刚寄出,便是地水风火,婉如创出一个小千世界。见六耳又要逃走,顺势一抛,便砸中六耳的后脑。六耳当即咯噔一声,却是掉下了云头。一时双脚疲软,哪还能再跑。

“想不到我六耳,便要死在这了。”

眼见自己只有等死一说,六耳却是闭上了眼睛。只是没想到,就在他认为快死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六耳兄弟,快快起来。”

此人正是孙悟空,只见他身穿黄金锁子甲,手持如意金箍棒,婉如天神下凡,正与太乙真人大战起来。

“原来是悟空兄弟。”

六耳心中一喜,总算是出现了救星,虽然隐隐之中,也感觉自己被这佛门算计,但现在哪管其他,还是逃命再说。

孙悟空见其睁开双眼,却是抛出了一颗药丸,说道,“此乃还元丹,吃完之后,元气立马恢复。

六耳不疑有他,伸手一接,便时吃将下去,果然,还元丹还真是天地妙药,短短时间,六耳便恢复了元气。

“六耳兄弟,你我一同将这个臭道士赶走。”

那孙悟空有一根如玉棒,乃当年大禹之水之物,有无数神通,一通耍将下来,倒也能跟太乙真人比划几下。只是那太乙真人终归是万万年来的金仙,孙悟空天资再怎么聪慧,却也不是对手。见六耳恢复神通,便叫其来助阵。

“好。”

六耳心中暗道,此时还是将这个道士打退之后做其他吧。说罢,却是运转紫微玄功,与孙悟空一道,与太乙真人周旋起来。

“尔等好不要脸。”

太乙真人那个气呀,这两个虽然是为金仙之身,但却刚刚修得,单对单怎的是其对手。但是两个金仙来攻,太乙真人就无能为力了。

“你道门更不要脸,冲着我不在金山寺的时候,你那童子金霞,却是渡走了我佛门无数善众,更打死我十几个佛门弟子,今朝怎么说,你那徒儿身死,也是因果报应。一命抵十几命,还真便宜了你徒儿。”

孙悟空吵架水平那是了得,一边斗法,一边却是大骂起太乙真人。

“你……你……你……”

太乙真人虽然本事了得,但哪能比得过孙悟空这种妖猴呢。要知道,当年孙悟空与唐玄奘,那可是从东土一直骂到西域,过往个妖怪,无人不识他骂功。更有甚者,有一些个妖怪,便被孙悟空骂的心生羞愧,更不提吃唐僧肉一事。

心中气急之时,太乙真人更不是两人的对手,一不小心,却被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碰上了半点,身上吃痛,只好退将下来。暗道,我且先行人间界,再邀得几位师兄。想罢,再不回头,驾起云雾,便往东而回。

“多谢悟空兄弟。”

“六耳兄弟太过客气,此事说到底,也和我金山寺有些干系。你为我金山寺报仇,我却没有感谢你呢。只是如今六耳兄弟杀了金霞童子,恐怕他个道门不会干休,不如跟我去西天极乐世界,躲他一躲。到时风平浪静,再出来也不迟。”

“这个……”

如今将太乙真人打退之后,六耳却是冷静了下来。心中暗道,我便是被你等所害,如今又要我去西天极乐世界,那是万万不会去的。心中又道,人家能算计你,归根到底,还是自己闯的祸事,以后还是不与这些个佛门为舞才好。想罢,便回绝了孙悟空。

“此翻打死金霞童子,我却不能再回师门,加之又犯杀劫,恐将对佛门也不利,是以只好浪迹天涯,以求保得半刻性命。”

六耳说罢,也不待孙悟空回话,随便找了个方向,转眼之间,便已消失。

就在六耳消失之时,半空之中,却是走出了一位手持七宝妙树的道人。

“师父,你看这。”

“徒儿,莫急,容为师计较一翻。”

这个道人正是准提,见六耳离开此地,心中也的吃了一惊。想不到六耳沦落到了此翻地步,仍能头脑清醒。紫微门下,看来真不简单。

……

紫霞山。

“师父,六耳师兄却是因为在金山寺打死金霞童子,不忍连累师门,便未回山。”

这时,白鹤已然回到紫霞山,将他等下得俗世之后的一切,通通告知于李长安。

“我已知晓。”

李长安早就知道六耳有此一难,无任如何也逃不得的,是以六耳说是去天珠峰,看那地仙界斗法一事,他却也未阻止。更用河图洛书算得,佛门二大圣人,似乎正在算计紫霞山,其中的突破口,便在六耳之上。

“师父,六耳师兄如今犯了杀劫,若再呆在红尘之中,恐怕杀劫更重,不如……”

这时,陈希夷在一边提醒李长安道。

“六耳当此一劫,我却不想插手。尔后,又看着陈希夷及白鹤说道,我紫微一门,日后若是门下弟子因为自己之过,遭逢劫难,为师都不想插手。若是各位能自己跳出劫中,那便是无上功德。若是不能,也该是你合当有此一劫。”

李长安说罢,却是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

“六耳,师叔若是要帮你,转眼就可破去你这劫难,但若如此,恐怕你一生都不会再有长进,你且好好在红尘之中磨炼,若是能保持内心不灭,你便是入那天地大劫,师叔也会将你救得。”

天地大势,又有谁能比得过李长安呢?西方两圣算计紫霞一门,李长安知道的清清楚楚。知所以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暂且先打磨六耳。一旦六耳功成,那西方二圣,恐怕是再劫难逃。要知道,李长安虽然不怎么记仇,若是一旦发狠,恐怕周天圣人,都要为之恐慌。

“师尊,昆仑玉虚宫元始天尊来访。”

这时,门下童子通报于李长安,说是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来到紫霞山。

“嗯,好。”

李长安点点头,他却是知道元始天尊此翻到来,是为何意。

“原来是元始道友。”

紫霞山大殿之中,两人一翻见百,分主宾入座,寒喧完毕,元始天尊这才开口。

“听说紫微道友有一师侄,是为天生灵猴,不想近日下得人间,却是起了一些争斗。”

说起来,那金霞童子,论辈份,也就是元始天尊的徒孙。

“确有此事,元始道友来此,莫不是想让贫道清理门户?”

“哎,不敢,不敢,紫微道友说笑。”

元始天尊却是尴尬一笑,回绝道,尔后又说,“你那师侄,虽然在人世间有些争斗,但想必是招人算计,这才如此。今日我上得紫霞山来,便是于紫微道友述说,切莫被一干个小人扰乱天机,使得此大劫,又多添祸乱。”

此中意思,便是想让紫微帝君出手,李长安哪能不知道。

“此次天地大劫,不同洪荒封神,各派若要得以超脱,却是各凭门事。我为封神之人,不愿参和此中大劫,便是我这师侄六耳,若是在劫难逃,我亦不会相护。”

“哈哈,却是我卤莽了。对了,紫微道友,贫道还有一事相问。”

“敢问何事?”

“便是我之徒孙,金霞童子一事。”

这便是元始的真正来意,他早就知道紫微是何心意,表面所说,也只是客套两句。若是一翻话语,能将紫微拉下,却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也没什么不可。

“元始道友所问的,不知是否是金霞童子封神一事。”

“紫微道友果然是为应劫而生之人,贫道来此这意,正是为了封神一事。如今金霞童子身死,却不知该封何神。”

当年封神大劫,三教在紫宵宫中,点齐数目,一干个神灵,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如今已无封神榜,不说天地大劫无法左右,便是封神之事,他们也不清楚。是故金霞身死,他却要来紫霞山,问一问这个天地圣人。

“元始道友既然问及,我却是不想隐瞒。金霞虽然是为太乙玄门,但却没有神格,是故身死,只能入那六道轮回,不得封神。”

“啊……”

元始一听大惊,心中暗道,此翻封神,岂不是紫微一人说的算了。便又说道,“既然金霞无法得到神位,却不知,谁人能得到神位,总不可能紫微帝君,也如那西方两圣一般,谁与他有缘,便封谁的神位。”

当年西方二圣来到东土,渡化了无数个得道真君。往往开口一句,便是施主与我西方有缘,这便将其渡往西天。如今紫微执掌封神一事,诸人无法干涉,这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岂不是任他胡来。

“我为紫微,所封神之人,便是日后执掌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之主,不说我不会如那西方二圣如此行事,便是我与他们一般,似乎也没必要向元始道友汇报吧。”

此次天地大劫,李长安自会禀公封神,但若有他人干涉,李长安也不会对其有好脸色。

“紫微道友说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看还需得七圣好好商议才是。”

如今天地大劫来临,第一个身死者,便是玄门中的金霞童子。虽然一个童子倒算不了什么,但经此之后,肯定是越来越多的仙神要在此中陨难。元始门下,那可是弟子众多,除了亲自传授的一干个金仙,便又有诸多徒孙。如那二郎神将,哪吒三太子,黄天化,等等。

“若要商议,元始道友尽管商议,我却是不会去的。”

“好你个紫微,你也是道家玄门,难道要帮西域外佛不成?”

元始天尊心中大怒,没想到,这个紫微如此不识抬举。此次量劫虽然磅大,但天地大限万万亿年,过了此翻天地大劫,十二万九千多年之后,便又会有一次量劫。而这些个天地圣人都是不死之辈,待到下次量劫之后,恐怕就不是李长安能够左右了。

“元始道友却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当年西方二圣要将我化为佛子之恨,我都没跟他们算呢,又怎会帮那西域外佛。不过,我为量劫而生之圣,却不会坏了此次封神之计。我便说了,此次天地大劫,各派但凭本事。我只是冷眼以观,两不相帮。”

“既然如此,贫道告辞。”

元始天尊来意,却是没有达成,只好装着怒气,离开了紫霞山。

“真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死。”

李长安如今是为天地圣人,那可是真真确确的感受到了天地圣人之威。譬如说自己,是为应劫而生之人。若是要偏坦一方,却是再容易不过。可李长安若是这么做了,他便不是李长安。只好压下怒气,待此次天地大劫过后,再做打算。

想罢,便细细参悟起河图洛书。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终于身起。手中两书突然一抛,便在天空中发出万万道紫色光芒。

“天地阴阳,颠倒乾坤。”

此之妙法,便是李长安用**力。利用手中先天至宝,河图,洛书,将天地大势,全部干扰一翻。天地圣纵算再厉害,经此以后,再也无法料事以千里之外。

“想不到,那紫微帝君,居然有如此神通。”

正在计较的西方准提道人,一时之间,居然探察不出六耳的音信。手中掐指,更用七宝妙树为引,也是半点踪迹都寻不得。无奈叹了口气,对孙悟空说道,“紫微已然出手,将天地大势都给摸盖住了,我等日后行事万小心才是。”

想不到紫微帝君,居然连整个天地大势都能蒙蔽。这翻本事,不说西方二圣做不到,便是三清也是无可奈何,传闻只有老师才能勉强办到。但老师合道多年,早不管天地大事。便是天地大劫来临,在他眼前,也如无物。

“是,师父。”

孙悟空见自己的师父准提道人,却是连连叹气。心中暗道,看来,那紫微帝君,却是真真个厉害。也不知道这翻将他之弟子拖下水中,是否会找我算帐?

且不说孙悟空的心思。话说六耳辞别孙悟空,一路驾云而去。只是如今他犯了杀劫,有师门却不得回,也不知该往何处。如此飘飘荡荡,却是一日有余。

这一日,六耳来到了人世间的一处村子。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便用**玄功,幻化成为了一个青年道士。

“老人家,敢问这是何处?”

见路边来了一位老人,六耳便上前一步,问起了路来。

“回道长,这里是为桃花村。”

“桃花村?”

桃花村位于哪里,六耳是不知道的。但见这里民风沌朴,如世外桃源,却是非常满意。心中暗道,不如我就在这里呆上个几十年,或许以这桃花村之清静,却也能躲过天地大劫。想罢,便谢过了老者,一人往村中而去。

“多谢狐大仙保得我桃花村平安无事,我等村民,却是感激您不尽……”

走至半路,突然看到诸多村民在一处似观非观的房舍之中,不时参拜。而且,他们所拜之神将,不是天庭之神,也不是道家之仙,更不是西域外佛。

听得他们说着狐大仙,难道拜的是只妖怪不成?

“怪了。”

心下奇怪,六耳走了上前,看得那所拜之泥相一眼。见这法相是为一个女子,雕刻的阿娜多姿,份外妖烧。眉目之中,又有桃花之意。吟吟秋水,说不出的迷人。

“这哪是什么仙神,分明就是一只妖怪。”

六耳之能,知前晓后,炼就无数神通。只是看得一眼,便知道村民所参拜的神像,是为一只妖精。

可纵然如此,六耳本身仍是个妖怪。是以见着村民参拜这个妖怪,他却没有打扰。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细看起这个大殿。

“老人家,为何无数仙神不拜,你却拜这个妖怪?”

带着疑惑,六耳却是问起了边上的一位老人。

“小道士,你可别乱说。”

那位老人连连对六耳禁手,尔后又对参拜的神像说道,“这位小道士年纪轻轻,不知道狐大仙的本事,请狐大仙不要怪罪。”

说完,便将六耳拉出了狐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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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木吒杀死苏妲己,贪狼星君已归位

第一百四十章:木吒杀死苏妲己,贪狼星君已归位

“小道士,你有所不知,我们桃花村,原来都是烧香敬神,但年年拜神,却年年干旱,诺大一个桃花村,那饿死之人,却是时有发生。自从狐大仙来到我桃花村后,我桃花村便真正成为了桃花之村。每年皆是风调雨顺,家家户户,都过上了好日子。你说这狐大仙如此待我,我们不拜他,难道还去拜那些从来就不显灵的仙神菩萨么?”

这位老人心中欢喜,却是向六耳一一道来。

“老人家说的是。”

听得这位老人说完,六耳才算明白过来。心中暗道,人类本是善良之辈。别人对他好上一分,他便会会感激你的恩德。纵算保佑他们的是只妖怪又如何,只要这个妖怪是个善妖,他们同样将他当成神灵参拜。

那位老人说完之后,六耳却是看着眼前这个桃花村。只见小桥之下清水流,绿树旁边桃花开。说不出的清静,话不完的安乐。

是夜,六耳随便在桃花村的一处山头之上,选了一个地方,就此盘坐下去。

“来者何人,还请现身相见。”

半夜之中,六耳听得附近有些动静,便睁开双眼,喝问了一声。

“道长果然神通非凡,我姓苏,闻得道长来到桃花村,特此前来拜访。”

“我道是谁,原来你就是村民所称的狐大仙呀。”

六耳如今是为金仙之身,一眼便看出此人的真身。只见她天生一双媚眼,吐气如丝,妖烧无比,不是妖狐又是何人?

“道长大才,却是被你认出。”

来人听得六耳认出于她,却是吟吟一笑,如清风拂过,声音细铃轻响,说不出的享用。

“你也不用对我用媚惑之术,我不抓你,你却是万幸,你再如此,别怪我不客气了。”

要不是这个狐大仙还算是对村民做了些好事,六耳铁定第一个抓他。

“却是在下失礼,多有得罪,只是不知,道长来到桃花村,却是何意?”

要说这个狐大仙,那可时郝郝有名之辈。早年她便在青丘山修道,封神之期,是为令无数人等痛恨欲绝的苏妲己。虽然封神之期肉身死绝,但元神却未消失,且还被女娲救回,尔后,又送回至青丘山。如今天地大劫又来,苏妲己自知自己气运最弱,又在封神之时,招得天下之人痛恨,不想连累青丘山,是以辞别圣母,来到了桃花村隐居。

此后,苏妲己一心向善,不时帮助平民,十几年过去,本来还是一个鸟不拉屎的烂村,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世外桃园。今日不想,却是来了一个道士。如今天地大劫来临,各派都在争那人族气运。这个小道士也不知道来这里干嘛。于是,苏妲己便在当夜,前来探访探访。

“你不用多疑,我虽是道门中人,但却不想争那人族气运,你当你的狐大仙,与我却没什么干系。”

六耳说的很明白,苏妲己更是聪明之人,哪会不知何意。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九鼎。”

苏妲尸听得六耳之言,却是退了回去。此后,十几年的时间,却与六耳做起了邻居。尔后又不时来往,彼此却是熟悉起来。

“苏姑娘,如今这桃花村,已然被你打造的如人间仙境,此翻下去,恐怕会生出祸端。”

附近村落,闻得桃花村有大仙保佑,皆各相搬到此村。一时之间,桃花村婉如市镇,周边村民,来往不绝,生活过的好不安乐。如此一来,那人族气运,也渐渐增多。见此情况,六耳不喜反忧,心中暗道,若是人族气运太强。指不定就被各派之能人发现,如果他们之门人来到此处,恐怕又会生出祸根。是以,六耳便提醒苏妲己。

“我也有些担忧,只是我至来得桃花村时,看得此处疾苦,不免心痛,是以便发下誓言,要将此地,打造成一个人间仙境。今日来看,似乎正合了当初我之誓言。至此以后,我便了却了心愿,再也不用为桃花村之俗世烦恼。”

“这再好不过。”

如此,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一两年,只是不想。终有一日,还是出事了。

……

“师兄,你看那个村落。”

桃花村前,不知何时,却是出现了一些个佛门之士。其中一人,指着前方桃花村说道。

“想不到,还有如此一个人间仙境。”

只见那桃花村,虽不如中原大城,但其中之人族气运,却是如日中天,一时扑天盖地,皆呈现在桃花村半空之中。有神通之人,便可运用天眼,观得这一景观。

一干个佛子看罢,却是心中欢喜,口暄了一个佛号,进入了桃花村。

“有妖气。”

刚进得村子,那个领首的行者,却是发现了不对。

“慧岸师兄,我也觉得奇怪。”

着,一干个佛佗,便闻着妖气,一路前行。而旁边的一些村民,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一切。尔后,却有一些个聪明善众。心中暗道,恐怕这一些个和尚,便是打着捉妖的旗号,来毁我狐大仙的洞府,是以便急急通报村长,说是有一干和尚来到桃花村。

“果然如此。”

几个和尚一路前行,不一会,便到了狐大仙的洞府之处。

那慧岸行者乃是西方观世音的大弟子,号木吒,也是李靖的二儿子,哪吒的二哥。一身本领非凡,岂会不识得有妖物出现。见那神像,一眼看去,便知是妖怪金身。

“砸了他的金像,毁了她的洞府。”

罢,便叫门下师弟,就要砸了他的法相。

“谁人敢砸我洞府。”

一声轻喝,法相之中,却是走出了一位女子。

“苏妲己,没想到,原来是你。”

木吒在封神时期,曾经帮过西周,出过一些力气。苏妲己刚刚出来,他便认了出来。

“是我又如何,如今封神已过,难道你还能将我送到封神榜么?”

“大胆妖孽,想不到你仍然活在这个世界。既然上天放了你一条生路,为何不好好修行,反来人间,鼓惑百姓。”

“桃花村原本只是一个不毛之地,在我来得此地之后,用了几十年时间,才将这里变成了桃园仙境,我对他们有恩,这些个人族,便贡奉于我,何曾迷惑过村民?你身为正教弟子,皆是虚言假义,每日打着为天行道之名,做些狗且之事,比之我等妖类也不如。”

苏妲己封神当年,混进商朝,说起来,却是奉了女娲娘娘之命。没想到,一场封神之后,众人只记得了苏妲己的谋害商朝,为何却不知晓,这幕后主使之人,便是人类的圣母。

“哼,妖族天性难改,人人得而诛之,各位师弟,随我拿下这个妖孽。”

木吒说完,便吩咐起众位师弟动手。

一场大战,便在桃花村展开。

“你们这些个和尚滚开,来我桃花村做甚。”

这时,桃花村的村长带着一干个村民来到了狐大仙的洞府,眼见狐大仙显灵,众人皆是拜下。尔后,又看得这些个和尚,说是要拿下于她。心中气愤,便拿出一干个农具,要与这些个和尚拼命。

“还说没有迷惑村民,你看,这些个村民,皆被你迷的不知所以,便连个妖怪,都奉为神灵。”

木吒看得一些个村民,皆向苏妲己叩拜,心中大怒。

他本是观世音的大弟子,是为佛门有道高僧,这些村民见着于他,不但不跪拜,反而动手相向,这无异于打了他一巴掌。心中大怒,暴喝一声,却是用**力,定住了这些个村民。

“各位师弟,这些个村民被苏妲己鼓惑甚重,我等还是先拿下苏妲己再说。”

完,再不顾什么,却是和一干个师弟联合一块,要灭掉这个苏妲己。

苏妲己虽然修道千年,但哪是木吒等人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便渐感不知。尔后,木吒更是心狠,拿出一把宝剑,却是一剑刺去。

此剑号吴钩,锋利无比,更赋有诸多神通与剑上,与人对敌,往往一剑,便要了别人性命,乃仙家法器。

“啊……”

可能是天意弄人,木吒一剑刺来,苏妲己却是没有躲过,就此身死。

尔后,一缕孤魂,居然破体而生,往天庭而去。

“不好,灭了他的魂魄。”

木吒得师尊观世音吩咐,却是知晓一些天地大势。而且,也经历过封神大劫,见识还是有的。刚才区区一剑要了苏妲己的性命,本是爽快之至,没想到,他之魂魄,居然破体而出,要飞往那天庭。此翻之意,恐怕便是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位有其名,是故回得天庭归位。

“是。”

众位佛子见师兄如此心急,皆是心惊。见那魂魄飞起,便纷纷寄出法宝,便要将这个生魂灭掉。不想,那魂魄却着实了得,身形一晃,一丝丝紫气从体而出。无数法宝碰得此气之后,却是纷纷掉落于地,再也没了灵识。

“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那魂魄,便往天庭而去,众人皆拦不住,一时齐齐看着木咤。

“罢了,罢了,这苏妲己是为天命星辰之主,却要授于神位,我等是故阻止不得。”

木吒见此,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各位师弟,如今这个狐妖,便被我等除去,这桃花村一干村民,我等还是要好好渡化为妙。”

“阿弥陀佛,师兄所说甚极。”

几人来到桃花村,为的就是渡化香众。此翻那妖类已除,便可乘机渡化他等。说着,木咤便是施展神通,化出三味真火。将此火一引,引至苏妲己肉身之上。只是一会,那狐妖之肉身,便烧的尸骨无存。

“尔等贼子,居然如此歹毒。”

这时,一个声音想起,却见一个青年道人飘了过来。

“你却是何人?”

这几十年来,道佛两派,已然打的不可开交。更有甚者,乘着天下大乱之机。各派门人,却有不少混进人族大军之中。借着人族气运,声势一时无两。走到哪里,所向无敌。

木吒看得一个青年道士走了出来,却是心下戒备。

“你管我是何人?”

这几十年间,六耳与苏妲己朝夕相处,却是有了一份好感。没想到,居然便在今日,却被这一干个佛佗刺死。而且这还不止,待苏妲己死后,却是喷出三味真火,将之肉身,烧的是一干二净。如今六耳是怒气正盛,只是六耳却是知晓自己早就犯了杀劫。若是再杀,肯定是再劫难逃。是以双脸皆红,显然是强制忍住。

“那不知这位真人却要怎的?”

眼见这位青年道士,就要暴走伤人,木咤与一干个佛佗,却是暗暗心禁。心中说道,这个青年道士,我却是看不出他的深浅,估计是道行高深,还是少惹他为妙。

“我要怎的……”

终于,六耳再也忍耐不住,大声说道,“所谓杀人偿命,你杀死了这位姑娘,那便一命偿一命。”

罢,六耳再也忍不住心中杀意。周身紫气运起,大手一拍。如番天印记,从天而来。一掌之下,便是地动山摇。

“师父救我……”

木吒眼见性命不保,临死之前,却是发出了一道印符。

“啊……”

转眼之间,木吒也如金霞童子一般,一掌被六耳拍死。

“尔等也是行凶之人,我却不想要你们性命。”

六耳虽然一掌拍死了木吒,但却没有失去理智。见身边还有十几个佛子,双手一拿,便毁了他们的罗汉金身,再也修得不佛门功法。

“如今又杀了一人,还是走为上策。”

也不知道为何,杀了木吒之后,六耳却越发冷静。不待多留,运起紫微凌云步,就此而去。

……

且不说六耳去了哪里,话说苏妲己被吴钩剑一剑刺死,魂魄破体而生。也不知怎的,好像被什么召唤似的。冥冥中的一股力量,却是将他拉到了九天之上。

刚到九天银河边,却是停了下来。这时,银河之上,却是走出一人。

只见他身着紫色道袍,头上飘着两本天书。神情平静,没有一丝感情。一眼看去,却又觉得若有若无。过了一会,便已走到苏妲己面前。

“我却是认得于你。”

这时,那位紫袍道人说道。

“没想到,帝君如今成就天地圣人,仍记得于我。”

眼前之人,便是李长安,紫微帝君也。而苏妲己,正是当年李长安去那青丘山时,身有火贪格之艳丽女子。两人有过一面之缘,是以认得。

“苏姑娘说笑了。”

李长安渡了走步,尔后又开口说道,“不知苏姑娘是否得知,为何会来到此处?”

“帝君不说,我便要问。”

苏妲己却是一片迷茫,摇了摇头。

“当年你受女娲吩咐,下山于商,祸乱整个商朝,奈何被姜尚所擒,就此身死。只是你乃青丘山之妖族,女娲当年送你下山,也只是向青丘圣母所借。不想,你却是身死,女娲便用**力,让你借尸回魂。只是封神之时,你太招三山各路仙神所恨,是以这次天地大劫,你仍逃脱不了……”

“帝君神通,我之一生,便都让你算得。”

“今招你已身死,但你命中,却有贪狼星君的意志,是以此次大劫,你便榜上有名。”

当年苏妲己一招火贪格,李长安差点被他魅惑。可见,她的贪狼意志,是有多少的强劲。

“此翻来此,你便要入住贪狼星宫,从此执掌贪狼星,号贪狼星君……不知,苏姑娘,是否还有什么交待?”

“我本以为,此次大劫,我却是再劫难逃,没想到,身死之后,居然位列仙班。只是……”

苏妲己说罢,却是回头看得了一眼人世间。

只是人间界与九天万万里之摇,便是苏妲己用尽一身法力,眼前之景,也都是模糊不清。隐隐之间,也只能看到,那一片桃林,还有桃林之下,那个一直盘坐于其中的青年道士。

“唉……”

“回禀帝君,我别无所求。”

“既然如此,那便归位。”

完,紫微帝君神念一动,周天星辰之上,却是出现了一块金榜。金榜之上,刻有无数仙神之名。分列各行,其中有一名号,是为贪狼星君。

尔后,李长安手中一晃,一只天地笔便出现在他手中。

“苏妲己,不管你封神之时做过何事,还是如今身在桃花村中,一切种种,皆是因你**而起。如今遭逢大劫,正好补了贪狼星君之位。从此,苏妲己,你便为贪狼星君,掌贪狼星辰,执管天地间无尽的**。”

起来,苏妲己一生当中,便是因为**二字。

如青丘山中,众人皆不入大劫,便只有苏妲己一人下得了山中。尔后这次大劫,辞别青丘山后,来到桃园村,你且隐居好了。却不想,为了心中的那个誓言,便让这个桃花村,变成了人间仙境。

唉,一切命运早注定,若不为圣人,却是逃不脱天命的安排。

李长安说罢,便在玉榜之中,贪狼星君边上,写下了苏妲己三字。

“多谢帝君。”

李长安微微一笑,尔后一指点向她之眉头,说道,“前尘往事,这一次量劫,便全部忘切。”

从此,苏妲己,便是贪狼星君。

“若下一量劫,你还记得那盘坐于桃花村的青年道士,你便可与他再次相见。”

待苏妲己回至贪狼星宫之后,也不知是何人,俏然说出了此中话语。

这正是,封神之时下殷商,不想身死人断肠。如今大劫又起时,位例仙班为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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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一章:三军阵中气运长,各派能人显神通

第一百四一章:三军阵中气运长,各派能人显神通

话说苏妲己回至贪狼星后,一时之间,那沉寂了几百年的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神,却在今日,突然之间,大放光明。而其中的那颗贪狼星,却是极是耀眼。若是境界高深者,隐约间,还能感受到,贪狼星中的那一位仙神。

且不说贪狼星君一事,六耳在拍死木吒之后,却又开始了流亡生涯。他连杀两人,冥冥之中,六耳却是感觉自己再也逃不脱那天地大劫,是以并未找一个地方隐居。而是一路驾起云头,准备回妖族之地。

行至半路,突然看见两军相战。

只见万万千之战士,一入沙场,便开始血战起来。本来这也正常,只是打到半会,突然一方军中,却是出现了一些个得道全真。只见一干个道士,手持木剑,立于两军阵前。脚踏八卦,剑走游龙。一时龙飞凤舞,杀气横生。更有厉害者,招云吐月,飞沙走石。这一场争斗,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哎,那些个道士,怎么跑到大军之中了?”

六耳很奇怪,心中想道,“这天地大劫,争的是人族气运。若是有道之士,何不寻个道场,教化善众?如此,这人族气运,自然滚滚加身。”

心下疑惑,却是没有看明白。于是停在半空之中,细眼以观。

只见一干个道士,身处乱军之中,本事没多少,居然杀的是七尽七出,比之纵横天下的大将,都厉害三分。

“原来是这。”

终于,六耳细神观看之后,却是现了神奇所在。只见一干个道士,冲进乱军之中时,头顶之上,皆有一片光明。这片光明虽然很淡,但却时不时护得这个道士周全,从而使他法力大增。本来还没有修得地仙境的道士,被头顶之上的光明所摧动,一时之间,战无不胜,功无不克。此之光明,六耳听得李长安说过,便是人族气运。

当年李长安靠着人族气运,在秋水道观,以一敌百,将一干个佛佗全部赶回到了西域。便是当时的佛门教门接引道人来此,便也无可奈何。可见,如果能好好利用人族气运,便可令自己自身实力暴涨,从而起到杀人于无形之中。

如今天地大劫来临,六界之中,人族气运最为强盛。若是借着人族气运,不但可以使得自己的神通无限增加,更可以保得自己周全,难怪各大门派都要抢这人族气运。

六耳大喜。

若是在平常之地设立一个道场,虽然也能收取一些人族之气运,但哪有大军之中的人族气运强烈。而且,大军之内的人族气运,正是兵锋天下。稍稍运用,便可展现无数神通。一个神仙境的高手若是借用着万千人族气运,可以力拼金仙境的仙人。

想罢,六耳下了云头,冲进军中,将那一干个修士放倒,尔后,纵身一跃,位于半空。说道,“我乃地仙界的炼气士,闻得人间大乱,特来相助明主。”

这时,早有一位大将出来。

“我乃新唐明宗之子李从珂,有请真人。”

六耳看得一眼这个李从珂,现其身上,居然有一丝真龙之气。心中微笑,便下了云头,进入到了李从珂所在的大军之中。

“真是天将神人,敢问真人法号。”

李从珂连日大战,却不想,每每都碰到一些个道家子弟,或用道术,或用妖法,使出种种手段。若不是李从珂人族气运旺盛,指不定就被对方的大军所灭。今日却不想,居然有仙人来奔。于是急急从中军大帐中走出,以迎仙长。

“贫道号六耳,乃天命仙神。修得一身大力神通,一掌之下,能毁五岳。”

六耳说罢,为了使得众人相信,便是轻轻一掌。一时之间,天空一黑。只听得一声轰隆之声,前方的一座山头,便被六耳一掌所毁。

“仙长好神通,有仙长相助,我李从珂何愁大业不成。来,我敬仙长一杯。”

李从珂见六耳神通广大,心中大喜。

尔后几日,李从珂待六耳皆如上宾,一切打点的妥妥当当。这一日,李从珂来见六耳。

“将军来见,不知所谓何事?”

六耳来得军中,便是想借人族气运保得自己周全。只是如今三日过去,三军皆是安营扎寨,未曾动过任何一方。

“仙长不知,当今皇帝,如今是为“李从厚”,我本与他是为兄弟,奈何他却怀疑我之忠诚,便派大军来讨。本来我却没有畏惧,但“李从厚”近日召来了一些奇人异士。这几日间,我军都是大败而归。前几日若不是仙长来此,指不定又是一场大败,是已便在此处休整。只是前方探子来报,说是“李从厚”又派了大将,不日就要来此。闻得仙长有大力神通,却不知仙长有无退敌之方?”

“我无退敌之方。”

“这……”

李从珂大惊,心中阴晴不定。

“哈哈,将军莫急,那一干个奇人异士有何惧。有我在此,将军尽可放心。不说退敌,便是将军率兵打到洛阳,也是不日便到。”

“原来仙长早有计谋,本王便是放心了。”

李从珂大喜,刚才差点吓他一跳,以为请了一个神棍。

第二日,果然有大军前来。

两军对战,这时,六耳从中军大帐中走了出来。说道,我乃地仙界炼气士,今日下得俗世,特来相助“左卫大将军”(李从珂的封号),尔等若是知晓,我地仙界高手的厉害,便快快退兵,念在同属太乙玄门之下,我便放了你们一条生路。

“我道是谁,原来是地仙界的真人,我乃玉虚宫金霞洞玉鼎真人之徒,号清月仙人。怕你地仙界之炼气士做甚。我看你还投我门下,不然,你便是与我玉虚宫为敌。”

这清月仙人蛮横自大,一时哈哈大笑。他乃是玄门正宗,玉虚宫的门下。太师父是为元始天王,天下间,还没有哪个道派他畏惧的。闻得六耳是为地仙界炼气士,却是报上了自己名号,想羞得他一羞。

“哼,玉虚宫便了不起么。”

金霞童子我都杀了,而且,又灭了西方外佛的木吒,就你一个清月仙人。今日我便要借着人族气运,将你杀的落花流水。

“玉虚宫,我却是不放在眼里,看我神枪。”

说是神枪,其实是六耳随便在军中拿了一根长枪。

“你这也叫神枪,哈哈,真是笑煞我也,吃我一剑。”

清月看得六耳手提一根凡铁,一时心中大笑。早就知道地仙界的炼气士穷得很,没想到,居然拿着一根凡铁当成利器。

笑罢,那道人从马上一跃而起,提着三尺青锋,就要杀向六耳。

“我便让你笑。”

六耳金仙之境,岂是清月这种神仙境界的高手能比。便是六耳拿着人世间凡铁,运起神通,却也比清月高明个万万倍。见那一剑刺来,六耳不躲不避。居然前胸向前,任他个三尺青锋刺来。只听得咣啷一声,那三尺青锋,居然当场折断。

“啊,不坏金身。”

传闻修炼得金仙之境,肉身便是无比坚固,虽然没有不死之身厉害,但也相差不多。号不坏,乃不坏金身。清月是为仙门正教,哪能不识得这不坏金身。见六耳是为金仙之境,却是脸色大变,急急调转云头,大喊道,“撤……撤……”

“想逃,却是晚了。”

见清月要逃,六耳将长枪轻轻挥动,一枪刺去,半空之中的清月,身上却是一个窟窿闪现。

真是千年修得神仙体,一枪居然没命在。

一缕幽魂,不知如何,却是破体而出,上得了天庭。

尔后,天河之边,一道符召传来,却是封了神位,号天月星君。

“杀……”

李从珂见六耳大显神威,一枪便将他们请的有道真君刺死,心中大喜,号令传下,一时鼓声阵阵。带着兵马,追击了三百里,方才停歇。

“真人神通,此之战功,当全属仙长。”

是夜,李从珂犒劳三军。亲自在三军阵前,感谢起六耳来。

“将军天命所归,我只不过从旁相助罢了,算不得什么。”

六耳爽快的喝下美酒,今日一战,他才是真真确感受到了那人族气运之威。身处沙场之中千人族将领之气运,便一股脑儿的往他身上灌入。带着灭掉一切的威力,便拿着凡铁,也能一枪之间,要了清月的性命。

“将军,如今我军兵威正盛,乘其不备,正可一举拿下洛阳,你当如何?”

李从珂身上有一股真龙之气,虽然很是弱,但慢慢培养,指不定就是真龙天子。六耳身为金仙之身,怎会不识得。便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度,以他之神威,快快拿下洛阳。

“拿下洛阳?”

李从珂心中大震,这句话的意思,他怎会不知道。那帝王之身,他又何曾不想?只是他虽然拥兵有数十万,但比起李从厚来,却是大大不如。而且,最近六耳没来之前,他却是一直在吃败仗。那争雄之心,也在这些时日里渐渐隐去。

只是没想到,有可能是天命所归。近日天降神人,短短时日,便破敌一万,追击敌将三百里。若是行此下去,恐怕不用多久,洛阳都城,他便可轻松拿下。

“正是。”

为了激励李从珂,六耳便又道。“我修道多年,查看天势,审人吉凶的本事还是有的,将军之身,便是身杯真龙之气的真命天子。我下得世俗,便是为了助将军成就帝王霸业。”

“仙长此话当真?”

世俗凡人,最信命运之说。刚才六耳说什么一举杀向洛阳,李从珂还没什么反应,但一说他之身上,怀有真龙之气,他便兴奋异常。暗道,我有真龙之气,便是未来之帝王。如今又有神人相助,这大业,便是倾刻间完成。

“句句属实,绝不虚言。”

“如此,本王便听仙长所言。”

李从珂采纳了六耳的建议,第二日,乘着兵锋之威,连连向北,一路夺城拔寨,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大军便杀到了洛阳。当然,其中最大的功劳,便是六耳身在其中。每每打仗之时,便施展神通。不说一些个凡夫俗子,便是得道真君来此,也是倾刻之间,饮恨当场。

如此,六耳虽然犯了无数杀劫。但身处兵营,人族气运滚滚而来。不说平安无事,而且还肋长了他修为。那“不死之身”的修炼法门,六耳便在三军阵中,进而修得。要知道,此之法门,那可是夺天地造化之功。只要不碰到周天圣人,或是先天至宝,他便不可能身死。

“多谢仙长。”

眼看三军皆以包围洛阳,李从珂周身一拜,朝着六耳楫了一个大礼。

“将军不必如此,还拿下洛阳,尽早登基。”

一旦李从珂成就帝王之位,人族气运,便到了顶峰。到了那个时候,六耳再也不用亡命天涯,就算是回得紫霞山,那也是可以的。

“嗯,仙长提醒的是。”

李从珂也是内心激动,便命令三军快快出击。转眼一日时间便已过去,洛阳都城虽然坚固,但在六耳的大力神通之下,却是一眨眼功夫,便已破开。此后,三军开动,没用多久功夫,便擒拿住了李从厚。

至此,李从珂废除李从厚,则日登基,改元清泰。

……

玉虚宫。

“不知师尊召集弟子,所谓何事?”

大殿之中,元始天尊位列正中,一干个金仙弟子分列两旁。这时,广成子却是问起元始天尊。

“如今天地大劫已然开始,西域佛门却是暗暗勾结了北辽。”

这几十年来,大部分的时间里,皆是各派门人在俗世间设立道场,进而吸收门徒。只有少部分三代弟子,入得了军中。开始玉虚门人倒并不为意,仍然将主要的精力,放在布道传授之上。可没想到,那西域外佛,居然暗暗勾结北辽。如今北辽兵强马壮,只要时日到来,便可南下,将人族气运,全部抢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西域外门,怎的做出如此之事?”

北辽本是一些个游牧之民,不属中土大地。广成子听得西域佛门居然勾结北辽,心中气愤,便是脱口骂出。

“师兄,西域佛门本就不是中土子民,他勾结北辽,于情倒也说的过去。”

这时,云中子却是说了一句。

“云中师弟,话虽然如此,但那西域外佛与我道门,如今已是势如水火,说不得,我便要骂他几句。”

众位金仙点点头,却是认同广成子的意见。

“如今人世间大乱,传教虽然能招得人族气运,却是太过缓慢。西域佛门勾结北辽,无非就是想借人族兵锋之威,进而踏入中土。尔等还是下得人世间,寻得一位诸候,将其立起,然后再做图谋……”

传教虽然也能招得人族气运,但哪能比“抢”还快。若是北辽大军来时,一举就攻克天下各地。到时帝命一来,任你传教,也是再无作用。

“师尊说的是。”

几位金仙弟子其实至清月身死,隐隐便已有所察觉。奈何天地大势被紫微帝君所干扰,他等之人,便再也查看不得天地大运,是故仍只是在人间界布道传让。可没想到,区区半月时间,人间界就已生了大变乱。

前几日,说是李从珂废了李从厚,从此称帝。

当然,这个称帝只是诸候争霸中的个人行为,李从珂只是控制着洛阳一带地方,其他很多地区,皆是诸候将领控制。是以,他这个帝王,却是得不到他方承认。

“只是如今天下大乱,天地气运已被*扰,敢问师尊,不知立哪一个为主?”

若是不识得天地大势,随便立一位新君,指不定他就是气运较弱,天生短命之人。到时他之身死,这道门又去向何方?

“如今李从珂称帝,但实力不济,我与大师兄用盘古幡连夜探查天相,得知新唐附马石敬瑭有真龙之气,当为天子,尔等快快下山,助他一助。”

“是。”

各位金仙闻得元始法旨,便下了玉虚宫,往人间界而去。

……

灵宵宝殿。

“取禀陛下,玉虚宫与西域佛门,便在近日弃了人间道场,转而扶持中土诸候,以借三军之威,称霸整个世俗……”

十殿阎罗中第五殿阎罗王见得各派近日有些动静,便上得天庭,将此事告知于玉帝。

“好,好,好……”

昊天大喜,心中暗道,你西域佛门与玉虚宫不要那人间道场,我便拾将过来。待你们斗的难解难分之后,我便拥着人族气运。到时黄袍加身,灭掉他一干个仙神。

想罢,便是玉旨一召,说道,“快快下得人间,将所有人间道场,全部统一起来。”

“是。”

阎罗王听后,急急回得地府。号令无数阴间鬼卒,夜半时候托梦于世人。说是尔等皆信他教,天庭玉皇大怒,便要降下祸端。尔等醒来,快快毁了三清佛相与佛门菩萨,立我天庭玉皇牌位。如此,才能消灾避难。

第一百四二章:玉虚金仙助驸马,石敬塘公然谋反

第一百四二章:玉虚金仙助驸马,石敬塘公然谋反

且说李从珂废了李从厚,从此称帝,国号清泰。

只是如今正处天下大乱,中土仍是四分五裂,诸候国无数,便是清泰本朝,却也有一大祸乱。至李从珂废李从厚称帝之后,河东节度使“石敬瑭”便在今日,说是身体羸弱,乞解兵权,肯请李从珂调往他镇。

“陛下,万万不可。”

那石敬瑭本来就拥兵自重,李从珂正没有办法将他除去他呢。没想到,他居然说退老还乡。李从珂接到折子之后,却是心中一喜。即日早朝,与群臣商议此事。没想到,刚刚说出,众臣皆是反对。

“敢问众位爱卿,为何如此?”

如今李从珂废除了李从厚,朝中一干大臣,皆是自己门下,可谓是亲兵。

“回陛下,石敬瑭乃朝中驸马,当年跟随先皇立下战功,拥兵数十万,此翻说是告老还乡,实则是因为陛下刚刚登基,假做试探。若是陛下允之,石敬瑭不日必反。”

先皇,是为“李嗣源”,也就是“李从珂”与“李从厚”的父亲,只是“李嗣源”身死,却没将皇位传给李从珂,而是传给了“李从厚”。而“石敬瑭”当年跟随“李嗣源”立下赫郝战功,李嗣源便把自己的女儿“永宁公主”许配给他。这石敬瑭,也就成为了朝中驸马。

朝中大臣也是有眼见之人,哪会猜测不到石敬瑭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便不允?”

李从珂也不是什么昏君,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登基,帝位还不稳当,应该先拉笼众多诸候。

“若是不允,恐怕更助长石敬瑭的气焰,假以时日,他仍会反。”

这时,又一个大臣说道。“这允之,石敬瑭不日便反,不允,仍是会反,众位爱卿,尔等叫朕如何?”

“这……”

一时之间,众臣却是没有办法。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大楚国灭亡之后,一直都处于下天争霸之中,各路诸候国无数。就算是未称王者,也是拥兵一方,不听朝中号令。便是你称上帝位,也得不到他方承认。更有兵力强大者,若是杀到洛阳,便可再换一个天下。是以此时天下大局,哪能是个安稳之地?

“陛下,既然石敬瑭早晚必反,若不允反而助长其势,不如允之,许他一个河东候。料他纵算想反,也没胆杀到洛阳来。到时,陛下再点其兵马,一鼓作气,便将他拿下。”

这时,六耳却在旁边说道。

“国师所言甚是。”

六耳助李从珂打下江山,位封国师,见君不拜,地位超然。其他众臣虽有意见,但一想这个国师乃是方外仙人。若是叫他称臣,指不定他就抛下众人,另立新主。是以,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保得新唐江山,管他什么。

河东。

“圣旨到……”

不日,李从珂一道玉旨,便已传至河东。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应驸马连日征战,劳神伤精,特允驸马告老还乡。念及随先皇征战多年,劳苦功高,特封驸马为河东候,赐金银珠宝两车,封田千亩……”

“砰……”

待持旨太监走后,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暴怒,就是一拍,石板应声而裂。

他李从珂,也就是一个犯上作乱之贼,却没想到,居然一路进攻,乘其不备,拿下了洛阳,换做是我,说不定拿下洛阳之人,便是我了,真是时运不及呀。

“将军息怒。”

这时,石敬瑭的心腹李知远,却是说了一句。

“如何不怒。”

河东与洛阳相距甚远,石敬瑭便是立刻谋反,也不一定能打进洛阳。

“李从珂如今刚刚登基,若是不允将军告老还乡,反而被其他诸候小视,是以允之,也只是作给天下人看的。我当其是外强中干。将军只要备足兵马,联合其他一些诸候,要拿下那李从珂,却是易如反掌。”

李知远有些谋略,是故分析的头头是道。

“知远,与其他诸候联合倒是一条策略,只是我新唐江山,岂容他人插手。到时便是拿下了李从珂,也白白便宜了各路诸候。”

石敬瑭怎么说,也是新唐的驸马,对新唐还是些归属感的。只是如今天下大乱,他又拥兵数十万,便有了自立为王的念头。

“唉……”

如果不联合其他诸候,以石敬瑭一人之人,却是很难攻到洛阳。若是再准备个一两年,恐怕李从珂帝位已稳,再要拿下,便是晚矣。

一时之间,两人皆是思索。就在这时,有探兵来报。

“报将军,外面有九个道人求见,说是将军是为真龙天子,他等乃昆仑玉虚宫门下,特此下凡,助将军成就霸业。”

“快快有请。”

石敬瑭大喜。如今天下大乱,诸多方外仙人,便是倾巢出动。这玉虚宫是何教派,他不知道,但昆仑山,他却是了解的,那可是天下第一山。在那里修道成仙者,无不是天上神仙。是以得到探兵来报,便急急有请这些道人。

“刘将军,还是我等一同前去。”

想了想,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便当先一步,自己亲自前去迎接。

“多谢各位高人前来相助,石某感激不尽。”

只见八个道人,个个身穿道衣,飘渺出尘,散发着仙人之气。只看得一眼,便知道是方外仙神。其中神力,凡人不可估量。

“石将军乃真龙之身,天命所归之人,是以我等这才来助。”

尔后,石敬瑭便将九个道人一一请入府中。之后,却是设宴为其接风。三日过后,石敬瑭一部,两列排开,却在大殿商议大事。

“众位道长,如今石某虽然拥兵数十万,但离都城洛阳着实甚远,若是一直呆在河东,最多做一个土皇帝,成不了气候,不知众位道长有何良策?”

这时,石敬瑭却是问起了九位道人。

“我等下山,便是助将军成就大事。不说将军拥兵有数十万,便是只有一两万兵马,我等也能用大神通,助将军攻入都城,拿下李从珂。”

“好,先派一万兵马与众仙长,暂先当讨贼先锋。”

说着,石敬瑭便要传召,说要点齐兵马,交由九位道长领兵。

“哎,将军多虑,有我等在此,何需一万兵马,只用三千步兵,我也可将他之拿下。”

这时,其中一个领首道人说道。

“好,好,好。”

石敬瑭此举,也只不过是试试那些个仙人的实力。

“太乙师弟,此次讨贼,就由你当先锋。”

这九位道人,便是昆仑玉虚宫的九位金仙。分别是广成子,云中子,赤**,太乙真人,玉鼎真人,黄龙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灵宝**师,共九位金仙。

九位金仙齐聚,不一个人间界,便是攻上天庭,也能周旋个一翻。

“是,大师兄。”

太乙真人领命,回禀过大师兄广成子。尔后,出了府门,带着三千兵马,且当先锋。

话说太乙真人领了三千兵马,不日,便来到了一处重城。

此城号“清河城。”

守城将军“袁庭”征战多年,又通兵法之道,石敬瑭与其交手无数次,未有功破。

“尔乃何人?”

袁庭正在奇怪,怎的那攻城之将,不是刘知远,也不是辽东任何一个将军,却是一个打着道旗之将,莫非是一干个道士过来了?

“我乃玉虚宫门下太乙真人是也,闻得石敬瑭有真龙之气,是为真命天子,特此下山助他成就霸业,你若识得我玉虚神通,便快快下城投降,若不然,倾刻间,便毁了你的城池,也让你见见,我玉虚宫的厉害。”

“大胆妖道,妖言惑众,受死。”

真是天下将乱,必有妖孽。如今天下大乱,无数牛鬼蛇神便是纷纷出洞。这个玉虚宫是什么个道场,鬼才知道。是以待太乙真人说完,便纷咐城头之兵将,射下一道道利箭。

只看得漫天箭雨,破空之声大作。

“哈哈,小小木箭,不说是我,便是我玉虚宫的一个看茶童子,也可将你破去。”

也没见太乙真人怎么动弹,那飞来之箭,居然在半空中就此停住。尔后,纷纷落下。

“这人妖法厉害。”

袁庭大惊,始才知道太乙真人的厉害。

“哼,这点能耐算得了什么,看我破你城池。”

说罢,太乙真人便掏出了一道八卦,就势朝清河城一砸,转眼之间,那三丈多高的城池,便就此毁掉。

若在平时,一干个金仙到此,破那城池只在翻手之间。只是如今天地大劫,人族气运最是旺盛。是以普通之城池,便也承载着万千人族气运。如果没有修炼到一定境界,还真破不了什么城池。便说那个清月,他乃是玉虚宫三代弟子。身在沙场之中,表现的也只是神勇罢了。

这便是人族气运之功效。

当然,若是借人族气运与外族对敌,那施展的威力,便要大大增加。

太乙真人一招之间,便毁去了坚固无比之城池。一时河东士兵,气势大震。心中想到,他们有那仙人相助,还怕什么。尔后,便是齐齐冲进城中,只要了几个时辰,便占领了清河城,活捉了袁庭。

“报将军,太乙真人率三千兵士,只用了两个时辰,便破去了清河城。如今清河城,已属我河东。”

这时,有探马回来禀报。

“哈哈,各位道长果然有大神通。”

直到此时,石敬瑭才真正的了解到,这九位金仙的厉害之处。

……

“回禀陛下,石敬瑭公然谋反,如今已夺下清河城。”

这时,清河城失守的消息,却是传至了洛阳。

“啊……”

李从珂大惊失色,倒不是因石敬瑭叛反之意,而是因那清河城是为重城。城中兵将一万有余,更有无数物资,粮草一应俱足。而且城墙高有数丈,就算是避城不战,守他个一两年,也是措措有余。没想到,便在两个时辰之内,就此破开。

“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不急,恐怕是石敬瑭那边有高人相助,我去看得一看。”

“如此,便有劳国师。”

六耳说罢,便是驾起云头,只用了一会儿时间,却是到了清河城。

“我道是谁,原来是玉虚宫门下。”

就在六耳发现太乙真人之时,城头的太乙真人,却也见着了六耳。

“还我徒命来。”

六耳虽用**玄功幻化成为了一个青年道人,但太乙真人万万年前便是金仙之身,更深得元始天王传授,神通非凡,岂会不识得**玄功之术。是以六耳只是刚刚来到,他便认了出来。

说罢,太乙真人也驾上了云头,要将六耳拿下。

“哼,如今我练就不死之身,岂会怕你。”

见太乙真人到来,六耳凛然不惧。运起紫微功法,便向太乙真人攻来。

“找打。”

太乙真人早就知道六耳的本事,只是拼斗了几个回合,便拿出了一百八卦。一翻抛向天空,便向六耳狠狠一砸。

“砰……”

此之八卦威力,居然凭添数倍。当时只将六耳砸了一个跟斗的八卦,此时金光一闪,照射之下,便令六耳无法动弹。之后,就势砸将下来。顿时,六耳真身,却是全数粉碎。

“不死之身,还我真身。”

六耳心下大骇,虽然自己身有不死之身,但这八卦何时有如此威力?尔后又看了看清河城下的将领,始才知道。这太乙真人如此厉害,便是沾了人族气运之威。是故功法便大大提升,如今我单身一人,来到他之军营,难怪不敌。

“哼,太乙老儿,明日我率齐兵马,与你一战。”

再不跟太乙真人拼斗一起,回复真身之后,六耳便驾起云头,往另一处城池而去。

太乙真人本来要追,但也知晓人族气运厉害,是以追到半路,也就返回。

“哼,算你命大,明日再取你性命。”

太乙真人一边驾云回城,一边回道。这个毛脸猴子,从哪修得如此功法。居然连巫族的不死之身,都修炼出来。恐怕明日大战,也不知能不能拿将他来。

……

“却是国师驾到。”

话说六耳驾起云头,只是倾刻间,便已到了清河城东的一座大城,此城号“泰阿”。闻得六耳前来,守城之将,便派了一干人马亲自来接。

“尔等不用多礼,明日备齐人马,我便要攻那清河城,将此要地夺将回来。”

“国师英明,只是清河城守城之人,听说是为玉虚宫门下,本领非凡,我看……”

泰阿城“郭立人”幼时当过道士,后来还俗征战沙场,是以知晓一些修真之事。那玉虚宫听说是为元始天尊之地,天下大都道门,皆是他所创。便连郭立人幼时住的那处道观,贡奉的神仙,也是三清祖师。

“玉虚宫又如何,他等一干个道士不好好修道,却来趟人间祸水,我皇乃天命所归,定教他有来无回,郭将军放心。刚才我已打探完毕,识得守城之人的神通。明日点齐兵马,必杀的他有来无回。”

之所以打不过太乙真人,便是因为六耳孤身一人身处清河城,人族气运不在六耳身边,是故这才吃亏。

“既然如此,在下便去准备。”

郭立人也是听得六耳神通,说他是为地仙界仙人,特此下凡,以助李从珂大业。当时还是王候的李从珂,便在六耳的帮助之下。一路向北袭击,

至此势破如竹,只用得半月,便打到了洛阳城。之后,李从珂居然真正做到了天命所归,是为真命天子。万千将领,都对国师佩服的五体投体。做战之时,每每皆想,说自己是为天命士兵。一旦杀敌,真是以一当十,勇猛无常。

次日,六耳与郭立人点齐兵马,便急急来攻清河城。

“太乙老儿,出来受死。”

久居军中,六耳却是学会了两军交战之时的骂战。兵锋还未开动,便先开骂起来。

“**妖猴,你且仗着你一身本事,便在人间界横行。昨日让你逃走,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封神之时,太乙真人也曾经下得山中,助得西周大业。那一腔骂词,骂的好不痛快。

“你我休得再说,且下城与我一战。看今儿个是你身死,还是我先亡。”

“下城便下城,量你也奈我不得。”

太乙真人当夜本想回到辽东将一干个师兄请来,但却心道,第一阵便请救兵,真的是太没面子。是以当夜轰然大睡,坐等六耳来攻。

说罢,太乙真人从城中一跃而下。脚踩祥云,真是个有道真仙。

两人相见,那是份外眼红。这个要报杀徒之仇,那个要破夺城之恨。两人皆是金仙体,又有人族气运加身。一时顶中光明妙盛,无数仙法使将出来,比平时都厉害三分。真个是杀的难解难分,好不厉害。

二人拼得个三十回合,眼看诸多功法都奈何不得对方。太乙真人就且一跳,拿出了他的“八卦云光帕”。只见八卦生火增气势,日月暗淡无光晖。手中一抛,便是地水火风,好似重开一个世界。

“真是无耻之人。”

玉虚门人也就这点本事,神通无可奈何之时,便连连仗着法宝逞强。见太乙真人又拿出法宝砸将过来,六耳却是早有准备。一道玉旨飘来,“新唐驸马石敬塘公然谋反,其罪当诛。今命国师,特此来诏……”

没想到,小小的一道玉旨,居然生出无数光明。

六耳手中一抛,玉旨便在天空中迎风飘荡。随后,六耳所在之军中,赫然之间,人族气运暴涨无数倍。

“我皇乃正统天子,你却是反贼,与我皇相争,便是扰逆天下,其罪当诛。”

一声喝言,那八卦云光居然就此破碎。

“啊……”

太乙真人暗叫一声不好,却是吐了口鲜血,从云头之中掉了下来。好在清河城将领见机得当,急急将太乙真人救回,方才保得了性命。

第一百四三章:鲲鹏下得世俗间,绝仙剑中斩清虚

第一百四三章:鲲鹏下得世俗间,绝仙剑中斩清虚

“你且等着,三日过后,再与你一战。”

太乙真人虽然败北,但若丢了此城,岂不被各位师兄骂死。进得城后,便高挂免战旗。说是三日过后,再来一战。

“三日便三日,料你也没什么神通。”

六耳大笑而回,心中想到,却是三日过后,来取太乙真人首级。

“国师神威。”

一干个士兵见六耳大显神威,皆是拜倒,齐齐称赞,这且不提。

而那太乙真人吃了败仗,高挂免战旗后,便回得河东,想请一干个师兄前来。

“唉,那只妖猴,也不知在何处修道,居然如此强横,师弟我却是吃了个暗亏。”

来得各位师兄身前,太乙真人便述起苦来。

“太乙师弟莫急,我却是知道那只妖猴是何处得道。”

十二金仙之首的广成子,却是叫住了太乙真人。

“大师兄,敢问是在何处?”

“几百年前,我随师尊去了一趟紫霞山,闻得紫微帝君有三徒,一为白鹤仙人,二为陈希夷,三便是一只六耳灵猴。想必,那个六耳灵猴,便是此人无疑。”

六耳灵猴虽称紫微帝君为师叔,但与师徒无异。

“想不到,却是紫微帝君之徒。”

众金仙方才恍然大悟,直叹紫微帝君果然了得,短短几百年,居然教出了一干个金仙弟子。

“只是紫微帝君乃量劫而生之天地圣人,气运横长,不沾因果,不入大劫,那六耳跑到人间来做甚。如此犯了无数杀劫,便是紫微帝君出手,怕他也是再劫难逃。”

这时,太乙真人却有疑惑,便问了起来。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广成子也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住在紫霞山多好,没事跑来人间界入这大劫,难道是活腻了不成?当年封神之时,众位金仙若不是身处大劫之中,他等也不想出山。

“且不提六耳灵猴之闲事,我等还是一起前往清河城,若不然,三日之后,则清河城破矣。”

若是九大金仙在此,却夺不得一个清河城,那玉虚宫就真的是没有脸面了。是以九大金仙,便辞别河东,驾云来到了清河城。

九人皆是金仙之身,从河东至清河城,哪用多少时间,便是眼睛一眨,却是来到。

却见清河城高挂起免战旗,各位金仙弟子,便是老脸一红。

“师弟,这免战旗,便撤去了吧。”

这时,广成子说道。

“师兄所言甚是。”

太乙真人也是尴尬无比,但在当时,太乙真人也没得办法,如果不挂免战旗,这清河城,恐怕不用多久,便被六耳灵猴破去。

当即命令士兵,将城中免战旗撤下。

“报,国师,石敬塘一部撤下免战旗。”

这时,有探马回报于六耳。

“这太乙真人难道是找到了帮手不成?”

六耳心中一惊,一天时间未到,他便撤了免战旗,心中暗暗提防。不过,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太乙真人是为玉虚门下弟子,量他们一干个帮手,也没多少能奈。想罢,便点齐了兵马,再度来到了清河镇。

“太乙老儿,我说你怎的如此快便撤了免战旗,原来是请了帮手,快快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见城中之上,除了太乙真人之外,却有八大道人。六耳一边叫骂,一边却是做好了防备。

九大金仙当中的“道德真君”看得城下六耳,却是说道,“果然是天生灵猴,我看皆因是师兄之法宝,当年封神之时,却是全都送给了哪吒,而手中那八卦,却是石肌之物,是故不敌。师兄莫急,看师弟为你报仇。”

说罢,却是驾起云头,来到了六耳身前,说道,“我等皆为玉虚门下,在下道号“清虚”,你却是何人?”

清虚,便是清虚道德真君。

“我乃地仙界炼气士,号六耳道人。”

“哈哈,好一个六耳道人。”

道德真君听得六耳说完,却是大笑了起来。

“你笑怎的?”

看得道德真君大笑,六耳却是恼道。

“我笑你身为紫微门下,却不敢报上名头,反而躲躲藏藏,惹人笑话。若是被天地圣人紫微帝君知晓,恐怕早就将你赶出师门,再不要你这恶徒。”

“你怎的知晓我是紫微门下?”

六耳大惊,再不敢小视这些个金仙。

“我玉虚门下,修道万万年,又有师尊是为三清之一,乃盘古元神化身,何事不知,何事不晓。不说你这点小事,便是周天世界的所有之事,我等皆是知晓。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得紫霞山请罪,也不枉我玉虚道门与你紫霞山的一场交情。”

“哼,就算你知晓我之身份又如何,咱们还是手底之下见真章吧。”

六耳被其识得身份之后,心中大乱。再不想和他细说,拿着一根长枪,就要刺下道德真君。

“难道紫霞门人便这点本事么?”

清虚道德真君在洪荒时期,便是一个大有神通之人。当年他之徒弟杨任,进谏关于鹿台之事,不想被挖去了眼睛,致死,遭到弃尸。怨气不散冲了道德真君的足下之云,获救,用金丹放在他的眼中,使其眼中长手,手中长眼。

从中可见,清虚道德真君之本事。

见长枪刺来,虽然认得此枪是为凡铁。但紫微门下,何其神通。又有人族气运加身,便是区区凡铁,道德真君也不敢相碰。便是身形一晃,躲过了长枪。尔后拿出了一把火扇,说道,“小小灵猴,看扇。”

此扇是为五火七禽扇。

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故名五火。又有,凤凰翅,有青鸾翅,有大鹏翅,有孔雀翅,有白鹤翅,有鸿鹄翅,有枭鸟翅,七禽翎,故名七禽。

当年靠着此扇,道德真君一扇扇死了王变,破了红水阵。

封神时期,传给杨任。只是杨任被袁洪一棒打死,上得了封神台,再不是阐教中人。是以这五火七禽扇,便又被道德真君拾回。

只见一扇扇出,便是五火齐聚,好不厉害。

六耳本来被道德真君识破身份之后,章法就已大乱,是故不敌。被扇扇了一下,周身便生出五火,倾刻间,却是将六耳的肉身烧的一干二净。好在六耳身怀不死之秘法,转眼之间,却又修回真身。

“清河镇有九位金仙助阵,我却是不敌。”

六耳想了不想,便令三军撤兵,自己驾云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

九位金仙见道德真君赶走六耳,皆是拍手撑好,一时大笑起来。也不追赶,道德真君便回到了城池。

洛阳。

“取禀陛下,石敬塘不知从哪里,却是请来了昆仑玉虚宫的九位金仙,我不敌,便下令郭立人只守不攻,料能撑得几日。”

“如此怎的是好?”

李从珂也不知道昆仑玉虚宫的九大金仙到底有何神通,但他却是知道六耳的本事。连六耳都打不赢,心中却是一暗。难道自己帝位,便又不保?

“陛下莫急,我乃地仙界的修士,朋友众多,我这就前往地仙界,请得一些个朋友帮忙。”

“如此,再好不过,国师还前去,军情十万火急,一日也不得耽误。”

刚才六耳说的轻松,说什么叫郭立人只守不攻,能守得几日。但郭立人区区一介凡人,如何抵档的了那九大仙人。恐怕不用一两日的时间,泰阿城也要被此攻破。尔后借势之威,一路往东,杀到洛阳,也不是难事。是以心中焦急,却是急急告知于六耳。

“陛下放心,我去去就来。”

六耳如今已处于天地大劫之中,如今还未身死,皆是因为人族气运强盛及他天生识得大势,更有紫霞山一脉之气运相助,是以得以保身。不过,这只能保得一时之机。若是长此以往,六耳必遭杀生之祸。

此中之情,六耳如何不知。不说李从珂心中焦急,他也是心中烦闷。运起紫微凌云步,便要去地仙界,找得一些有道真君下山。

行至半路之中,却不想,却在云中碰到了一位中年道士。

“敢问小兄弟,可是四大灵猴之中的六耳猕猴。”

那中年道士好生了得,只是看得六耳一眼,却是将他认了出来。

“正是,你又是谁?”

六耳虽不识得这个道人是谁,但他是为妖族,凭着天生的直觉,却是知道这个中年道人,也与他一样,是为妖族之身。

“我便是鲲鹏,不知小兄弟你可认得于我?”

原来这个中年道人,便是鲲鹏。这次他从人妖虚界出来,便是要下得人间界,寻得一位真命天子,进而助他成就大事。

“鲲鹏大圣,我便是不识,但又如何不知,晚辈有礼了?”

鲲鹏之名,那可是如雷灌耳。六耳便是身在紫微门下,却也听过。

“我鲲鹏也只是比小兄弟多长了几岁,小兄弟还是勿需多礼。”

说起来,鲲鹏虽然心痕手辣,但对自己本族,却是关心倍至。这六耳乃天生灵猴,修得大神通,是以鲲鹏很是欣赏。

“不知小兄弟急急赶路,却要去得哪里?”

听得鲲鹏问起,六耳却是心神一动,便将在人间界之事,一一向鲲鹏道来。

“原来如此,我正要下得人间界,不妨与小兄弟一道,前去会会那玉虚宫九大金仙。”

鲲鹏本来就是去人间界寻得真命天子,如今李从珂已然称帝,又得六耳帮助,这再好不过。是以便告知六耳,说是同去人间界。

“如此,甚好。”

有鲲鹏这个妖族大圣相助,六耳当然高兴。要知道,他此去地仙界,虽说是寻得朋友。但地仙界一大堆有道真君,都知晓他是紫霞山门下。此之一去,借着师门之光相邀,却是大大的丢脸,是以迟疑不前。

地仙界也都不去了,就此带着鲲鹏,往人间界而去。

“前辈,泰阿城便在下面。”

六耳指着云脚之下的城池,却是对鲲鹏说道。

“事关紧急,我等这便下去。”

知晓九大金仙,却是在清河城,离泰阿城也只不过百里。若时间长了,恐怕泰阿城,便要被其所破。

“却是晚了一步。”

两人下得云头,只见大城之中,已换了大旗,上书一字,写着石字。

想不到,九大金仙如此之快。我才刚走,他便破了泰阿城。六耳心下着急,却是停在一边,不敢进城。

“所谓兵贵神速,这倒没什么。”

洛阳与河东万里之遥,三军便是日夜行军,也有几个月的时间。

“前辈说的是,我等还是往清州去吧。”

“清州城”是为“泰阿城”往东三百里的城池,此城之宽,比泰阿,清河两城加起来,都要大的多。是以清州之地,不容有失。

泰阿城被破之后,清州守城将领“董纯林”那可是心下慌张,一时六神无祖。更听得探兵来报,说是石敬塘一部,有九位仙人相助。一掌之下,便是天崩地裂。无数将士,却是倾刻间化为肉泥。那泰阿守城之将“郭立人”,也算有些门道,居然短短一个时辰,便被破开。清州虽比泰阿强上一些,但料来也抵不得那一群神仙众人。

“报,将军,皇上有旨,说是国师已去请高人相助,不日便到,望将军坚守城池,不容有失。”

这时,却有士卫传旨到来。

“这……”

董纯林唯一的希望,那便是等国师到来。如今国师又说去请什么高手,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一定。到时石敬塘再来侵犯,如何档的住呀。

董纯林一直在大殿之中行走,皆是不得其法。

“董将军莫急,我却是赶来。”

六耳与鲲鹏看得真确,知道清州已经危在旦夕,是以直接降下云头,也不通报守城之人,便与鲲鹏一道,来得了大殿。

“原来是国师驾到。”

两人凭空闪现,董纯林已经见怪不怪。心中暗道,早就知道国师神通无敌,这一点点法术,却也没什么稀奇的。

“来,我给你介绍,这位便是鲲鹏大圣,是为妖……”

刚想说妖族,却一想不对,立即改口,说道,“一身法力深不可测,就算是十个,百个我,亦不是鲲鹏之对手。”

六耳为了高抬鲲鹏,不惜扁低自己。

“国师夸奖,我等还将军,这一处之军情吧。”

鲲鹏辈份虽高,但也很给六耳面子,当着董纯林的面,却是以国师相称六耳。

“前辈说的。”

六耳楫了一礼,心道,还是正事要紧。

“回禀国师,如今石敬瑭得九位仙人相助,令其士气大涨,此时便出兵三万,驻扎在霄汉平原处。出征之将,是为李知远及清虚道德真君。”

说着,董纯林拿出了地图,指着霄汉平原所在的位置。

“离清州只不过五十里地。”

众人皆是大智之人,怎会不知道此时之危。

“国师,不如你我一同前去,破掉他的前锋兵马。”

鲲鹏双眉紧锁,考虑了一会,却是想先拿下那个清虚道德真君。

“前辈此言,正合我意。”

六耳听后,来不着歇息,便对董纯林说道,“将军快快点齐兵马,我等先灭了他的先锋。”

“是。”

见两位仙人来此,董纯林松了口气。急急点齐兵马,急奔至霄汉平原。

霄汉平原。

此地百里之地,皆是绿草之地,一平开阔,最适合打仗。若是配合着铁骑,往往只用几千兵马,便可在草原之地,杀的是七进七出,厉害非常。

几个时辰之后,一干个兵士,却是来到了宵汉平原。

“败军之将,也敢再来,难道是没脸回得紫霞山,却是想来这里受死么。”

刘知远是为一代大将,便是休息之时,也未放松警惕。六耳鲲鹏等人刚到,他便已然得知。这时,清虚道德真君,却是羞了羞六耳一道。

鲲鹏听得紫霞山一句,略而惊讶,看了看六耳,便转回头。

“哼,我只是不想与你多做计较,莫非真怕了你么?”

说实话,清虚道德真君虽然厉害,但六耳也并非完全没得反击。只是当时对方有九位金仙,自己只是一人,如何是其对手。便急急而回,先找得帮手再说。若不然,自己被他们所擒,那新唐江山,就要从此灭亡。

“难道,你是想再与我大战几百个回合么?”

“哼,几个杂毛金仙,也敢在这里逞强,我便会与会你。”

这时,鲲鹏站了出来,骂了清虚道德真君一句。

“你是何人?”

“以你之身份,便还没资格问及。”

鲲鹏辈份其高,与三清是为同辈,只是气运不够,证不得混元大罗。二代弟子当中,也就只有玄都**师知道鲲鹏往日的风采。

“好大的口气,你且知道我是何人?”

“你是何人?”

鲲鹏怎会不知,这个清虚道德真君,便是当年的十二金仙之一?只是却想戏耍他一下,便假作不知。

“我乃昆仑玉虚门下,道号清虚。”

道德真君大是得意,便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原来是玉虚门下,真是失敬,失敬。”

鲲鹏阵阵阴笑,却不想,立刻之间,便生出无数杀气。

“吃我一剑。”

拍拉一声飞剑,便从鲲鹏身内,破体而出。长剑一削,生出一道剑气。

“绝仙剑。”

此剑一出,便是鬼神震惊,清虚道德真君参悟过封神一战,岂会不认得,这便是威名郝郝的诛仙四剑之一,号绝仙剑。

只是很可惜,他虽然认得,但却如何抵档得了。手中五火七禽扇就此一扇,不想,便被绝仙剑一剑削去。而后,那绝仙剑气仍未停歇。又是一冲,转眼之间,这个清虚道德真君,便是一命污呼,削去了顶上三花,上得了周天星辰之上。

第一百四四章:清虚真君封神位,去得妖族请孔宣

第一百四四章:清虚真君封神位,去得妖族请孔宣

当初通天教主召回诛仙四剑,本来要将西方二圣擒拿,却没想到,只是摆了摆招式,那西方二圣的接引道人,既然却要拼命。将自己全部精华化为意志,就要灌顶进入李长安体内。好在李长安是为这一量劫所生之人,反而因祸得福,成就了周天圣人。此后,各大圣人又来到紫宵宫,问起老师天地大劫之后。

说来说去,通天教主听得是烦不甚烦。想了想,这次天地大劫,也和我没得关系。心中想到,既然此四剑在这一量劫被人得到,合该那人与诛仙四剑有缘。如今诛仙四剑我已用不着,倒不如成全他们。也罢,,便一撒手,扔回至原来地方。

而鲲鹏当时正郁闷之时,却没想到,这绝仙剑又再回来。虽不明白到底为何,但手中持有先天至宝,如何会不要。便又藏于身体之内,直待大劫之时,重现诛仙四剑之威。

今日刚刚拿出绝仙剑,漫天的杀气便滚滚而来。一剑削去,清虚道德真君,就此上得了周天星辰,也不知道封的是什么神位?

“前辈神通。”

见鲲鹏一剑便将清虚道德真君斩去,六耳心中大喜,急急恭贺道。

“只是仗着宝剑之利罢了。”

当然,以鲲鹏如今恢复顶盛时期的法力,要打败清虚道德真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两人都是金仙。没有厉害的法宝,休想在一时半会伤得了对方。就算是打败,对方也能从容逃走,这便是金仙的厉害之处。

董纯林可不管什么宝剑利也好,神通妙也罢,见主帅被杀,石敬瑭一部,便在刘知远的带领下,开始后退。当机立断,命令将士追击。

两个时辰之后,追击结束,杀敌一万,缴获战马兵器无数。只是大将“刘知远”却是厉害至极,后退之时,仍有不少伏兵。而且,越是追击越离泰阿城越近。董纯林便下令停止追击,不要陷入了对方埋伏之中。

且说清虚道德真君破体而,一缕幽魂,上得了周天星辰。而在天河之前,早有紫微帝君在那里等候。

“你是何人?”

紫微帝君,清虚道德真君却是没有见过。但见此人,身着紫袍,周身紫气滚滚,只是随便站于天河之上,却生出一股俯视天下之气来。此之帝王,三界之内,便是昊天玉帝也没得如此气概。心中隐隐间,便是猜得,这人便是紫微帝君。只是如今天地大劫,他却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是不敢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

“我乃紫微。”

“没想到,我却是逃不脱这天地大劫。”

清虚道德真君长叹了口气,想自己万万年来,便修得金仙之体,更有师尊是为三清之一。没想到,这次天地大劫,仍是身陨其中。可悲,可恨。

“既然是天地大劫,除了圣人,都有可能应劫。就连上次封神大劫,也是如此。”

此之话语,却是有两重含义。李长安没有说的是,若不是大盗之圣人干预,你十二金仙,早就上了封神榜。如今又让尔等活了一个十二万九千余年,难道还不知足么?

“既然如此,我便没什么怨言。”

清虚道德真君是为金仙之体,怎会不知上次封神之事。现在得到紫微提醒,却是想当年封神,想想他们能活到现在,便是师尊左右其中。

“大善。”

十二金仙虽然身在天地大劫之中,知晓那天下大势之理,只是继承了他之师尊的作风,每每行事,都想扰得天机一翻,更想改掉这天地大势。是以个性当中,都有股天地不服之气。

说罢,便是一道玉符飘了出来。

玉符迎风便长,只是一会儿,便长如横扁。横扁之上,刻有无数玉言。其中一颗贪狼星君名字最亮,边上还刻着一位星君的名字。此人姓苏,名妲己。尔后,玉符之中现出一莹光,莹光不时飞舞。最后,停在了一处位置。

“十二长生神之养星。”

“清虚道德真君,你为玉虚门下第子,封神之时,大劫来到,你等十二金仙,合该入劫。奈何被人破坏天势,这次天地大劫,便是再劫难逃。如今你已上得周天星辰,何当封为星辰神君。此后,清虚道德真君再也不在,生出的,便是十二长生神之养星。”

李长安说完,仍是一指指向清虚道德之眉心,“前尘往事,这一量劫,便全都忘切。”

“养星何在?”

“臣在。”

“如今你为长生十二神之养星,执掌养星宫,日后行事,需得潜龙勿用”

长生十二神有十二位神将,掌管生命的周转轮回。

第一位是为长生星,意为生命的开始。

而养星,是为最后一个神将,意为生机发展尚未完全成熟的隐藏。形象的比喻是为,结胎之后,生命还未完全成熟,需得静静修养。当然,修养之后,便是长生。

当年李长安一指召唤出罗小扇体内的长生十二神,便是此十二神。

因为这长生十二神,掌管的是为生命的开始至结束。若是长生十二神能在体内循环不息,便可证得长生之道。是以罗小扇本是绝命之体,便在拥有了长生十二神在体内。

至始生命不息,周转不停,得以长生。

而潜龙勿用,乃易经之中乾卦的第一卦,乾乾为天,乾上乾下。初九:潜龙,勿用

隐喻事物在发展之初,虽然势头较好,但比较弱小,所以应该小心谨慎,不可轻动。

与养星之意,不谋而合。

“是。”

尔后,李长安便拿出笔,在养星之上,写上了清虚道德真君之名字。

至此,周天当中,清虚道德真君已不在,换回来的,便是长生十二神之养星。

正是:身前是为玉虚徒,万万年来了金仙。封神之时逃一劫,如今正好合天势。

回复完紫微,养星当前一步,便上得了养星宫。尔后,周天星辰之上,又一颗星辰升起。其中之星君,便是赫郝有名的玉虚宫门下。

……

不说清虚道德封神一事,那人间界清虚道德真君被鲲鹏一剑削去了顶上三花,转眼之间,坐守于泰阿城的剩余八位金仙,却已知晓。当下,那太乙真人,赤**,云中子,等一些金仙,便要杀将到霄汉平原,为清虚道德真君报仇。

“慢。”

“如今清虚师弟身陨,我军已成改军之相。人族气运,便是弱不可及。我等前去,正好赶上对方人族气运大涨之时,一翻拼斗,恐怕我等也要与清虚师弟一样的下场。”

广成子拥有番天印,此印为昆仑山天柱炼至而成,虽不是先天至宝,但也威力无穷。拥有此法宝的广成子,却是比他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等身为玉虚门人,便连报仇,也进而不能,大师兄,你说如何?”

几位金仙弟子,修道万万年来,平时虽然没觉得各自感情如何。但清虚一死之后,才发觉,众人心中,却是多么的不舍。那师兄弟之情,便是犹然而生。

“清虚师弟之仇,我等不可不报,且待李将军回来,待重整旗鼓,方能有实力与鲲鹏一拼。”

广成子可是与鲲鹏交过手的,知道鲲鹏的厉害。而且,又传闻他已恢复当年法力。手中又有绝仙剑,若是急急来攻,恐怕还真不是他对手。

“大师兄,绝仙剑是为通天师叔之物,怎却在鲲鹏的手上,我等说不得,也要上得玉虚宫,将此事禀报于师尊。若不然,那通天便指使一干个妖族,将我等阐教门人,害得一干二净。”

阐截两教之恨,怎是这么容易忘得了的?是以,太乙真人想到,肯定是通天教主还记得昔日封神之仇,如今天地大劫又临。便培养一干个妖族,以报他灭教之恨。

“唉,如今通天师叔是孤身一人,我等便是找着师尊,也奈何他不得。”

昔日截教四大弟子,一为多宝道人,一身法力,直逼教主。二为无当圣母,三为金灵圣母,四为龟灵圣母。此四大弟子,任何一个人的法力,皆在十二金仙之上。

不说此四大首席弟子,便是云宵三姐妹,赵公明等人,却也是威风的很。当年一举摆下九曲黄河大阵,十二金仙,便在此阵当中,被云宵三姐妹削去了顶上三花,与胸中五气。若不是元始到来,十二金仙,恐怕早已落难。

诺大的一个截教,便在封神之中,全部消失。通天教主若真狠起来,说不得,阐教门人,还真会就此陨难。

众人不甚吁吁,只是若截教不完,他等也不可能保存。

待过几个时辰,泰阿城中,才传来大将李知远不敌李从珂,败兵而回。

“刘将军,是我等太过低估了李从珂一部,这才让清虚师弟一人前去。如今李从珂请了妖族鲲鹏大圣,却是厉害非常。待三日之后,各位将士养精蓄税,我等八位师兄弟,便一举将清州城攻破。”

“如此,也只这样了。”

刘知远一身兵法,奈何在这些仙神之前,便是无用武之地。一边感叹着仙人的妙处,一边又想着,若是无这些仙神,我等岂有如此狼狈?

三日过后,八位金仙点齐兵马,便来攻清州城。这次八位金仙是做好了准备,也不贪功,皆是每日只行三十里。三日之后,方才到得清州城下。

“那刘知远还真是用兵大将。”

六耳,鲲鹏等人,在八位金仙率军第一日时,他们便得已知晓。只是刘知远用兵有道,怕半路有什么埋伏。皆是每日只行三十里,而且每到一处,皆做好万全准备。是以六耳与鲲鹏看后,皆找不到偷袭的地方。如此,三日过后,他等来到了清州城下。

“鲲鹏,你仗着我道家至宝绝仙剑,害我清虚师弟,如今我大军来到,不知你还有没有胆下得城来,与我等一战。”

八位金仙如将士一般,骑着高头大马,便在城下开骂起来。

此中之话,说的是叫鲲鹏下来,与他等。是的,是他等,而不是他。也就是说,一会鲲鹏下来,八位金仙,就全部出动,瞬间便要擒下鲲鹏。

“我又有何不可?”

鲲鹏大笑,这个广成子,他在地府之时,倒与他有过一战。只是那时他法力未得恢复,是以就是手拿绝仙剑,也没发挥出多少威力。如今自己正在鼎峰,就算再来几个广成子,他也全部拿下。

“前辈,那玉虚门下甚为可恶,指不定前辈一脚下去,他等八位,便要来攻,还是不要上他的当才好。”

六耳甚为机警,听出广成子话里有话。

“国师放心,纵算他八位一起,却又奈我何?”

鲲鹏心道,纵算我不敌八位联手,我便逃离开来,也是可以的。

说罢,鲲鹏便是一跃,下得了城池。

“何人敢与我一战?”

“我便会与会你。”

各位金仙当中,属广成子法力最强,而且有番天印,可与绝仙剑抵档个几回合。是以便第一个上前,拿着番天印,却是与鲲鹏斗起法来。

“好一个番天印。”

此印为元始天尊所炼,传到广成子,封神之时,此印却是大放光采。众位仙神,便是碰一碰就死,挨一下就伤。纵算是法力堪比圣人的多宝道人,也被此番天印,砸了一个跟斗。

两人刚刚斗法,广成子便拿起番天印,朝着鲲鹏砸将下来。

尔后,又给各位师弟使换着眼色。只是瞬间,七位金仙,便齐齐出手。

只看得那周天法宝无数,除去广成子的番天印与落魂钟不说,又有赤**的阴阳镜。此镜一阴一阳,阴面为白,阳面为红。白的一晃,是为死路,红的一晃是为红门。只要被白面一照,倾刻之间,便是生死道硝。尔后,又有玉鼎真人手持斩仙剑,黄龙真人身化巨龙,灵宝**师手持符寻,就要将鲲鹏一举拿下。

“看剑。”

如此之多的法宝袭来,鲲鹏别无他法,只得寄出绝仙剑。只是广成子早就有所准备,拿着番天印,便专门对付绝仙剑。虽然那番天印每每砸之,都被绝仙剑削去了无数元气,广成子心中也肉痛无比。但不如此,怎能拖住这把绝仙剑。

如此,绝仙剑被番天印拖住,其他一干个法宝,便要杀到鲲鹏之身。

特别是阴阳镜,白光一个照射,就要将鲲鹏洞穿。好在鲲鹏早就暗中提防,这才没有被那阴阳镜照着。但此时,却也险相横生。

眼见那斩仙剑,便要一剑朝着鲲鹏斩来。六耳暗叫不好,这斩仙剑,却是玉鼎真人之法宝。而玉鼎真人,是为二郎神的师父。那**玄功,便是他传授于二郎神的。而他手中的这把斩仙剑,岂是等闲。便是你练就**玄功,恐怕也要被一剑斩下。

说时迟,那时快,六耳只是叫得声来,那斩仙剑却是已经刺到。危极关头,鲲鹏纵身一跳,却是逃离此剑,只是此剑之威,太过吓人。一剑划过,一道白光闪现。就算鲲鹏躲避开来,却也被那道白光所伤。

只听得扑赤一声,鲲鹏却是被这斩仙剑,削去了一块鱼鳞。

鲲鹏吃痛,动作便是缓慢了一些。

赤**抓住机会,将阴阳镜就此往鲲鹏身上一照。这次鲲鹏再也没有逃离,那白光,却是照在了鲲鹏身上。

只是鲲鹏到底是为金仙之身,阴阳镜照其他一干个仙人,说不定早就死了。但照鲲鹏,却是只伤了他的魂魄,赤**也料得如此。也不惊讶,便等着番天印来,将鲲鹏灭掉。

好在六耳机灵,快快下得城头,运着不死之身,硬抗了番天印一记,这才将鲲鹏救得回清州城。此后,高挂免站旗,再不出城。

“前辈却了那八位金仙了。”

鲲鹏被斩仙剑使出的一剑白光所伤,又被阴阳镜照了一下,元气大伤,如躺在清州城中,没有任何行动之力。若不靠外力,没有个几年,却是恢复不了神通。

六耳一边关心着鲲鹏的伤势,一边却在房间里来回渡走。心中想道,鲲鹏大圣一伤,恐怕清州也保不住了。

“却是我太轻敌了。”

只是说了一句,鲲鹏便喘气连连。显然是受伤甚重,不能把持。又见六耳不时在房间来回走动,却是知道如今清州形势危急。如今虽然高挂免战旗,但也只能拖得几日时间,不是长久之即。当下便又道,“小兄弟不妨前往妖族之地一趟,我与孔宣有些交情,若说我有难,他必当前来。”

“孔宣?”

“敢问可是在封神一战中,任商朝金鸡岭总兵的孔宣。”

传闻孔宣在封神一战之时,那可是打尽天下无敌手,便连准提道人,都被他的五色神光一刷而下。如此人物,六耳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错,正是此人,你可凭此物请得孔宣下山。”

说罢,孔宣拿出一物。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斩仙剑削下来的鱼鳞。

“如此,晚辈便上得妖族之地。”

形势紧急,六耳也不想再有什么耽搁,向鲲鹏告辞完毕,驾起云头,往妖族之地而去。

第一百四五章:孔宣下山无人敌,鲲鹏绝仙斩日月

第一百四五章:孔宣下山无人敌,鲲鹏绝仙斩日月

寻着鲲鹏给出的路线,六耳运起紫微凌云步,不用多久,便已来到孔宣居住的洞府。

才上得山中,便见洞府之上,站立着一只火红孔雀。尾部五色神光,莹莹流动。六耳只是看得一眼,便知神光之中,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敢问可是孔宣大圣?”

孔宣与李长安本是有些交情的,但六耳哪里知道,是以并不认识。

“我正是孔宣,不知小兄弟是?”

六耳是为天生灵猴,孔宣如今之境却是一眼便已认得。见他寻得自己洞府,倒未有惊奇。

“我乃地仙界炼气士,号六耳道人……”

说罢,六耳却是将世俗间的一切,向孔宣一一道来。而且,手中鱼鳞也拿了出来。孔宣看后,却是信了大半。

“如今鲲鹏大圣伤势如何?”

孔宣第一句问及的,却是孔宣的伤势。

“鲲鹏大圣一时不察,被玉鼎道人的斩仙剑划了一下,尔后又被赤**的阴阳境照了一翻,伤势甚重,恐怕不是一两日能恢复得了。”

鲲鹏本来伤势就很严重,再加六耳一翻描述,听者更是觉得惨不忍睹。

“哈哈,小兄弟,你也不要说的如此,鲲鹏大圣的情况,我却是知晓。要我帮忙,倒也可以。只是……”

鲲鹏是什么样的实力,孔宣知道的一清二楚。被这两**宝所伤,伤势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要了性命。而且孔宣乃玄鸟一族,一生灵药无数。当年封神之时,他被一干个阐教弟子打伤之后,便已回到军营之间,一服灵药,第二日便完好如初。虽然当时他受的都是轻伤,但也足以证明,孔宣之灵药,还是有些奇特。见着六耳说的危及,却是笑了笑道。

“只是什么,孔宣大圣尽管说来。”

天生猴类,都是急性子。见孔宣卖起了关子,六耳却是焦急万分。

“只是我便是下山守住了清州城,也只是为了争得人族气运,为我等妖族躲过这场天地大劫。若是其他之事……”

“孔宣大圣放心,便是我下得世俗之中,也是为了躲这天地大劫,难道是贪人世间的富贵荣华不成?”

孔宣提这一点,对六耳来说,似乎是一点都不成问题。

“如此甚好,我这就与你下山。”

孔宣说罢,却是双翅一展,与六耳一道,下得了妖族之地。

“鲲鹏兄,别来无恙呀。”

两人赶往回清州城,孔宣便急急来得鲲鹏歇息之住处。在看得鲲鹏伤势严重之后,便从怀中拿出玉瓶,倒出一料药丸。

鲲鹏吃后,不觉内心一股清气升起,转眼之间,自己的伤势便好了五成。

“哈哈,孔宣贤弟,你这丹药却是如此厉害。”

“哪里,哪里,只是鲲鹏兄伤势较重,恐怕还要歇得一两个月,方才能够痊愈。”

也才一两个月,此之时间,那不是眨眼便过。一时之间,鲲鹏却是大笑了起来。

“走,鲲鹏道兄,你我下得城头,我便会与会那八大玉虚宫弟子。”

封神大战之时,孔宣便是无敌天下,众阐教弟子闻之无不变色。有诗赞其曰,说是,天下虽大,其一人可往。可见,当年孔宣的威风。虽然封神之后,被准提道人渡化到西方,尔后又轮回千百次。可吃得人参果后,却是恢复到了当年之实力。

如今天地大劫又起,孔宣为了保全妖族性命,便要再展封神雄风,将这些个金仙弟子擒拿下来。而且,打定主意,擒下之后,再不留手,便是一剑要了他等的性命。

“如此甚好。”

当即点齐兵马,撤了免战旗。

八位金仙见清州城撤免战旗,心中皆是猜到,恐怕这几日时间,却是请了高手过来。当即坐于将士之后,另眼一看。

“孔……孔……孔宣。”

一干个金仙弟子却是大惊失色,想不到,所请之人,便是那孔宣。

“这下麻烦了。”

那孔雀可是一代妖圣呀,若是被他的五色神光一沾,倾刻间,便要被其刷下。当年如此厉害的陆压道人,还有玉虚宫当年的大师兄,燃灯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他们了。

“刘将军,尔等快快撤军,我等先拖得他们一阵。”

广成子心中大惊,但却没有慌乱。急急通知“刘知远”做好撤兵的准备,便与七位师弟一道,走出了中军大营。

“你乃何人,且先报上名来?”

“哈哈,连我都不认得么?”

孔宣大笑,却是说道,“我便是孔宣,不知有哪位愿来与我一战?”

孔宣也不管他真不认得,还是假不认得。如今局势,便是将他们打退回去。

“孔宣,传闻你不是被准提道人,渡化成为西方佛佗了么,来人间界何事?”

“你等也是玉虚门下,也跑来人间界做甚?”

孔宣懒得跟这些个金仙解释,便反问了一句。

“说的好。封神之时,本来师尊要出手将你降服,没想到,却是准提道人先来一步。可却没想到,准提道人如此慈悲,居然没有将你灭去,反而让你当了西方菩萨。唉,师尊每每念及,都是悔不当初。如今你又再来人世,我之师尊不日便要来取你性命。”

广成子大笑起来,抬出准提与他师父元始天尊的名号,以此想震住孔宣。

“你等玉虚门人,当真是不要脸的紧。我本想留你们一条性命,居然说出如此之话,你师尊先到,还是你等先死。”

孔宣最不愿意让人提到的,便是让准提道人收服,化为西方菩萨之事。只是他不是周天圣人,虽然心中不服准提,却也反抗不了。就算如此,到了西方之后,孔宣也公然叫反了起来。一口之下,半多宝如来都被吞入腹中,差点便将大雷音寺闹翻。

如今听得广成子所言,却是心下大怒。居然拿天地圣人来威胁自己,岂不是找死不成。背后五色神光呈现五彩,就要一怒而发。

“大师兄,不好,那孔宣却是……”

八个金仙弟子心意相通,哪会不知道孔宣要做什么。当下再不说其他,对刘知远说了一声,快撤,便化为一道长虹,转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喵了个迷,尽是些装逼之人。”

孔宣吐了一口水,骂了那八个金仙一句。却是率着兵马,追击刘知远等人。

此翻追击,董纯林那可是憋足了劲,仗着有高人在此的份上,连翻带着兵马追将下去。那刘知远看得八个金仙远远逃走,早就骂了一句直娘贼。想道,这神仙他**的太不可靠了。见到厉害一点的,跑的比谁都快。一边埋怨,一边领着将士往回逃跑。

就算是跑回到泰阿城时,心下也大感不安。又弃了此城,回到清河城驻命,这才罢休。

至此,六耳在请得孔宣之后,一路势破如竹,不用几日,便已将清河城拿回。尔后,又开始攻进河东。那八个金仙也不知跑去哪了。总之,这一路攻城之时,却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六耳等人也懒得猜测,却是一路往西征战。

几月下来,前方捷报不时传至洛阳。新唐上至皇帝,下至百官,皆是春风得意。有国师在此,恐怕不用几年,定可统一中土,再现大楚国辉煌。

而就在这时,令无数人等都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居然在前几日,向北辽求援,请称臣,且以父事契丹。约事成之后,割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与北辽。

这是何意?

此举一出,天下震惊。

北辽之民,本不是中土之众。向来我中土之地,本是物资丰盛邦来朝。如大楚国时,便有新罗,扶桑等一大堆国,向大属国俯首称臣。却没想到,便在今日时间,那石敬瑭,冒天下之大不违,却是向北辽皇帝称臣。而且,还以父子相称。

这个父,当然是北辽皇帝耶律德光,这个子,便是石敬瑭。

此之行径,便是连石敬瑭的心腹刘知远都反对,说道,“称臣可矣,以父事之太过,厚以金帛赂之,自足致兵,不必许其土田,恐异日大为中国之患,悔之无及。”然石敬瑭不从,仍一意孤行。

北辽皇帝大喜,以兵援之,三军将士,却是开往到了幽州。

幽云十六州,是为卢龙道及雁门关以北的区域,共有十六州。

分别有:幽州,顺州,儒州,檀州,蓟州,涿州,瀛州,莫州,新州,妫州,武州,蔚州,应州,寰州,朔州,云州。

这个幽云十六州,便是石敬瑭答应事成之后,送于北辽之地。此之十六州,乃中土天然屏障,若被打开,则外方可轻易贱踏中土。

六耳等一干个将士,正攻的火势,却没想到,那石敬塘居然如此行事。如此,朝庭便发快报,说是北辽入侵,召集国师快快回到幽云十六州,以抗北辽,保得洛阳安全。

“想不到,那石敬瑭居然做出如此之事。”

六耳,孔宣,鲲鹏等人,得到玉召之后,便是急急赶到幽州。

“这石敬瑭看来是想当皇帝想疯了,若不然,也不可能行此之事。”

孔宣当年下山保成汤江山之时,心中却也知道纣王无道,成汤气数已尽。但他乃玄鸟一族,是为成汤江山的保护神,怎会不管。是以下得山中,只是想尽些人事,看能否改得一改。可能是天势如此,不管是其他诸神,还是孔宣来此,皆未保得半分。

此时见石敬瑭如此,却是知道他之心思。只有帝王之位,才会令一个人变的如此疯狂。

“此时暂且不管,我等还是先将北辽之士打退再说。”

三人皆是长叹,直骂着石敬瑭这无耻之贼。尔后,鲲鹏却是提到了正事,说道,“传闻西域外佛暗中勾结了北辽,我等切不可大意。”

“鲲鹏兄说的是,若是西域外佛都来助他北辽,以我之三人,恐怕非其敌手。”

西域外佛众多菩萨,孔宣倒是不惧。不过,除了西方两圣之外,孔宣仍畏惧一人,便是那多宝如来。当时孔宣身为西域外佛,不服多宝如来之管教,却是大口一张,将之吸入腹中。不想,那多宝如来却是了得,居然用**力,破开孔宣胸腹,从而出来。

除此之外,又有无数佛门菩萨。如那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皆是万万年前的金仙弟子。又有燃灯,弥乐等。

“这个勿须着急,我已传信朱雀,相信不日便会赶到,而且……”

鲲鹏却是停了一下,似乎不想再说。

“而且什么?”

“而且勾陈前几日便已联系过我,说是若有必要,可请得天庭相助。”

如今天庭势力虽不在军中,但在人间界,却是控制着所有道场。诸多百信,皆是贡奉天庭玉皇。虽然一直以来没有表现,但实力不容小视。

“哼,那勾陈枉为我妖族之人,随他去。”

孔宣哼了一声,却是没将勾陈放在心上。以他的性命,便是落难,也不会请天庭出手。

“我亦是如此想的。”

鲲鹏叹了口气,心中却是隐隐担忧。

尔后没几日,却是闻得北辽大军来攻。

三人一同登得幽州城头,放眼望去,只见北辽之兵,个个披着盔甲,身着战马,冲将下来,威力着实厉害。

“那两位菩萨是谁?”

只见那北辽之旗,上面无名无姓,却是画了两个图案。一为日丽中天的太阳,二却是贞洁至美的月亮。

“日光菩萨,月光菩萨。”

六耳曾经听得师弟陈希夷提及,说是西方琉璃之地,有药师佛,旗下有二大弟子,一为日光菩萨,二为夜光菩萨。

随后,六耳便向孔宣及鲲鹏说道,那琉璃净土的一切。

“想不到,西方之地,除了极乐世界之外,却还有一处净土。”

鲲鹏与孔宣虽然恨透佛门,但也不得不感慨其净土中的神妙。若拿境界来分,孔宣及鲲鹏,皆比不得药师佛。不过,境界比不上是一回事,实力拼斗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敢问是何方高僧前来?”

六耳知晓日光菩萨及月光菩萨的底细,是故站在城头,对着三军众人,却是问了起来。

“我为日光菩萨。”

“我为月光菩萨。”

“我等二人,皆为药师佛的护法菩萨。”

两人同时说道,却是回应了六耳。

“久闻药师闻创出琉璃世界,此中消去命浊,此中之界,无苦无难,无痛无疾,婉如人间天境。难道是因药师佛一怒之下,将琉璃之境,重返婆娑,你们便不甘寂寞了么?”

琉璃之境虽如人间天堂,但却不欢不乐,无欲无念。是以日光菩萨,便能如天之太阳一般,照遍世人。而月光菩萨,也能如月之贞洁,散发着她那阴柔之性。如今重返婆娑,便如人间一般无二。不想,却是令二人,生出了无数**。

那西方小乘教主来得药师佛处,便是借走了这两大菩萨。而药师佛本不管俗事,但却看得自己的两大菩萨,已然生现诸多**。便叹了口气,任他们去得人间。若是不死,便是他们的造化。若是身死,也合当他们有此一劫。

“阿弥陀佛,我佛药师将琉璃之地重返婆娑乃是为了证得无上道果。我与月光菩萨,却是不能与佛药师相比,如今**杂念生出,便来人来间界走上一招。”

想不到,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却是明白之人。知道自己生了无数杂念,是故来得人间界,寻得机缘化解。

“只怕你来人间界这趟,便惹来了杀生之祸。我听得有高人言,说是人间境土,哪里不是琉璃,何处不是净土。何苦在开一个极乐,再创出一个净土呢?”

此之话语,便是李长安当年讲道时不知觉说的。如今被六耳拿来一说,却令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心神大动。便连鲲鹏与紫微,听得此句之后,也生出无数感悟。

“多谢施主指点。”

两人齐喧了一声佛号,却是向六耳道了声谢。

“若是早认得施主,我等怕早已所悟。只是如今身在人间一界,便身不由己。”

“可惜。”

孔宣,鲲鹏,六耳三人,听得这两大菩萨之言后,却是叹了声可惜二字。

“真是天地量劫摧人死,何由个人意志?”

便在此时,六耳却是想起李长安所说的话语。

“如此,两位菩萨,别怪我等。”

说罢,六耳向鲲鹏做了一楫,说道,“如今北辽入侵,首战定要大胜,方才能压住北辽气运。”

“这个我却是知晓。”

鲲鹏点点头,手中持着绝仙剑,缓缓的下得了幽州城。

“此剑是为诛仙四剑之号绝仙剑。当年封神之时,你西方两位圣人,加上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才破得诛仙剑阵。我劝你一劝,还是回你琉璃之地,不要再过问中土是非。”

这一对菩萨,一为日光,照遍世人。一为月光,贞洁无双。皆是修行有道之高僧,便是看不起西域外佛的鲲鹏,却也是肃然起敬,不想杀他。

“若是要退,刚才那位施主说后,便是我等身退的最好时机。这天地大劫之下,我等却是身不由己,施主动手就是。”

日月两菩萨说完,却是默念了一段佛经,随着佛经地响起,

只见天空之中,升起一轮明日,光芒万千,照尽无数世人。

此之后,又是一轮明月升起。贞洁无双,点化万千平民。

一日,一月,交相辉映。如天地万物,运行不息。

第一百四六章:龙池凤阁入星辰,五色神光拿诸僧

第一百四六章:龙池凤阁入星辰,五色神光拿诸僧

粗看起来,这日月菩萨所施展的神通,也并不神奇。只是随着时间的推去,那日月之光,居然如天地宇宙规则一般,无坚不摧,无物可破。

东升西落,昼夜不停。

日在中天,普天之下,都能感受到他的光亮。不任时态变迁,人间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沧海变成桑田,中天之日,仍是如当时一般,每日皆是如此。

这是日之规律,也是道之意思。

而,月,也就是太阴,也同样如此。月亮之上的光亮,虽比不得太阳。但那贞洁阴柔之力,却是太阳比不得的。

一阳一阴,谓之道,一刚一柔,这便是日夜。

一段段**的不时响起,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婉如中天之日月。

刹那间,散发了无尽的光辉。整个沙场之中,早已不见什么骑兵,也早已不见什么城池。留下来的,也就只有高悬与中天的日月。

绝仙剑不时声鸣,也在不断的跳动,似乎也感受到了无尽的日月之力。本来还是在缓慢向前的鲲鹏,却在日月升起之时,几乎不能向前。

“可惜呀可惜,如果两位菩萨能一直保持如中天之日月一般,恐怕也只有天地圣人出手,才对将其收服。只是,两位菩萨内心之中,早已生出了无数杂念。这天地之序,便被你们内心的杂念所干扰。一被*扰,则不为道。”

沙场之中的日月之力虽然如天地规则一般,但鲲鹏仔细感受,却发现了一丝丝杂念身在其中。就是因为这些杂念存在,才让这两大菩萨,失去了天地日月之力。如此,两人便是能化身日月,却也比不得中天之日月。

“绝仙剑,去吧。”

一声法咒,绝仙剑轰鸣大震。一时冲天而起,剑芒一吐,便在幽州沙场之中,划出了一道如天河的剑气。

剑气闪动,划穿天河。

此剑号绝仙,便是大罗金仙被此剑碰着,也要受伤,更不用说与大罗金仙相差千万里的金仙之身。

只听得赤,赤,两声。

日月两大菩萨,倾刻之间,便没有了半丝生气。两缕幽魂,一路向上飘荡,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天河之处。

这时,天河之边,早有人等候其中。

“阿弥陀佛,想不到,却是紫微施主。”

当年李长安携陈希夷入得西域,第一个到达之地,便是琉璃世界。是以,李长安与这两位菩萨,却是见过面的。

“可惜你等的万千修为。”

看着眼前的两位菩萨,李长安着实叹了口气。以药师佛不争世俗,一心问道之功德,他之门派,虽然没有紫霞山气运悠长。但也横长久远,能保得一干个佛门弟子无事。可是没想到,他最为得力的两大弟子,居然动了杂念,就此上得了周天星辰。

“紫微施主无需为我等叹气,我等离开琉璃之地后,我药师佛祖便已有言,说是,若我等能在这大劫之中,得已保全,便是天地照化,日后功德无限。若是不能,便是合该有此一劫。我等皆是因为动了杂念,却是合了此劫。凡事因果,皆由我等承担。”

两位菩萨虽然身死,但却是看得很开。而且,得六耳那翻话语,却是领悟了一丝真谛。是以上得了星辰之上,也无怨无悔。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药师佛的得意弟子。”

那琉璃之地,李长安虽然不喜。但从内心来说,能开创琉璃之地的药师佛,也是一代教主级的人物。只时天命不济,修不得大罗之位。

李长安说罢,便是喝令一声,开始封神。

“日光菩萨,月光菩萨,你等本来是为琉琉世界中天之日月,奈何重返婆娑之时,生出了无数杂念,虽然在幽州之时,得以领悟,只是时命不济,如今却是身死道消,不知有何遗言。”

封神之后,便如转世轮回,前世一切,婉如喝了孟婆汤,再也不能记得。是以封神之时,李长安皆要如此一问,以了切星辰之神的最后一个愿望。

“我还有一言,却是要对我佛药师述说。”

两人虽然是为两体,但婉如一人,一字一句,说的没有半分差错。

“请。”

李长安依言,满足他之心愿。

“师尊,弟子临死之前,听得了一位高人之言,说是世界一切,皆是净土,何需什么极乐世界,何需什么琉璃之地。”

说后,两人却是口喧了一句佛号,退去了一身袈裟。

而在西域那边,那个将琉璃之地重返婆娑的尊者,突然心神一动。放眼看着整个婆娑世界,却是仰天大笑。随后,却不知去向何方。也许是悟透了,也许是……

尔后,一块玉榜却是飞了出来。玉榜之内,无数星君之名,不是流过莹转。过了一会儿,停留在了一对星辰之上。

这一对,是为两个星辰。一男一女,一阴一阳。

“日光菩萨,月光菩萨,本来你等之能,可入住十四主星之宫,封得太阳星君与太阴星君之位,只是可惜了。终是因为你们内心的一丝杂念,再也执掌不了太阳与太阴。只是你等是为药师如来之弟子,气运悠长,神格明显,是以仍将封神。”

说罢,其中两个星君之字,却是大放光芒。

其中一阳是为龙池,一女是为凤阁。

“日光菩萨,当为龙池星君。”

“月光菩萨,当为凤阁星君。”

说罢,李长安便在龙池,凤阁之上,写下了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之名。

“龙池凤阁,主天下文明,希望尔等日后同心协力,如日月一般,运行不息。”

“是。”

尔后,李长安一指分别点向了两位菩萨的眉心。从此,西域两大菩萨,便成为了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当中的,龙池,凤阁。

正是:日月齐辉身显耀,龙池凤阁天下明。

……

话说鲲鹏一剑斩下了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北辽之士,却是势气低落。幽州守城之将看得如此,便下令开城迎敌。此后,在三位神人的相助之下,此次战役,便是大获全胜。追击北辽之士一百里,方才回城。

“阿弥陀佛。”

位于西天极乐世界的多宝如来看得日月两大菩萨,被鲲鹏一剑斩去,却是口暄了一句佛号。尔后,突然西天极乐世界之中,闯进来一人。

“原来是药师驾到。”

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便是多宝如来向药师佛借走的,区区几日,便是命尚黄泉。多宝如来心中正要思绪着,该当如何向药师佛交待。却没想到,药师如来,居然不请自到。心中不由一惊,神情有些不自在。

“阿弥陀佛,多宝,我来这里,并不是要你给我一个交待,却是想见一见两位教主。”

“原来如此。”

多宝如来松了口气,却说道,“两位师尊近日却不知去往何处,并不在极乐世界。”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离去。”

药师佛想了想,却是走出了极乐世界。尔后,却又转回头。说道,“若是两大教主回来,不妨通报一声,便说琉璃之地已不在,世上更无药师如来。”

在药师如来踏出极乐世界之后,世上,再也不存在药师福。便在同时,天竺之地,突然生下了一位金光童子。此子生得不凡,刚出生,便能言善辩。十几岁时,悟透三藏真经,二十五岁,出家为僧,三十岁,舍去了佛门,创立了一个天竺教派。

至此,西方之教,便由开始的佛门转为本土的天竺教派,再也与佛门没有任务干系。

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便在药师如来刚刚离开极乐世界,多宝道人却是想着药师佛的那句话语。只时参透了许久,却也没有明白。随即不再多想,对身前的“燃灯过去佛”与“弥乐佛”说道,“幽州之地,战势紧急,鲲鹏一剑杀害日月两大菩萨,我佛门之威,便在此时破去。两位师弟,不妨一同去得幽州之地,会与会那鲲鹏到底是是如何的厉害。”

“阿弥陀佛,我等便去。”

燃灯道与弥勒楫了楫礼,驾起云头,便往幽州而去。

尔后,多宝如来,又对着身前的三位菩萨说道,“观音,普贤,文殊,尔等,便一同与过去,未来两佛,去得那幽州之地。”

“是,佛祖。”

封神之时,观音与多宝是平辈弟子。只是多宝是为小乘佛教的教主,观音,普贤,文殊,却是小乘佛教的菩萨,地位远远在多宝如来之下。

三位菩萨一齐楫礼,却是跟着“过去未来”两佛而去。

三日过后,北辽重整旗鼓,这次是为“燃灯”与“弥勒”做为先锋大将。五万兵马,齐齐来得幽州之地。

“两位前辈,此次前来的,是为西方过去佛与未来佛,又有观音,等三位菩萨助阵。闻得封神之时,他等却是为原始门下,法力高强,又有诸多法宝,还得小心才是。”

此时斗法,六耳虽然也修得了金仙之躯。但比起封神之时的一些个牛人,六耳也只能在旁边,冲当一下龙套的角色。

“不急,鲲鹏道兄有绝仙剑在手,却是不惧任何一位,若是他等敢群起攻之,我等也不需对他们客气。”

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战,孔宣还真没有怕过谁。

“如此,我便放心了。”

孔宣与鲲鹏皆是心高气傲之辈,六耳怕鲲鹏如在清州一样,仗着有绝仙剑,便一人独挑八个金仙。是以,这才提醒。现在听得孔宣之言,六耳却是放下心来。想必是受到了清州城之时的教训,也让他们放下了高傲之心。

次日,北辽之士,鸣鼓准备攻城。

鲲鹏仍是一人,手持绝仙剑,站于城头之上。

“敢问可是鲲鹏大圣。”

燃灯的辈份,是为元始的大弟子,与玄都**师的辈份差不多,早早就拜得元始门下,便在洪荒之时,也已出生,是以认得鲲鹏。

“不错,想不到却是燃灯道人。”

如今天地大劫已起,不管是以前的友人也好,仇人也罢,都为了争得各自气运,本来没什么仇恨,便也要斗个你死我活。

“阿弥陀佛,贫僧早已弃道入佛,鲲鹏大圣别来无恙呀。”

“哈哈,所谓佛本是道,当年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不也是在紫霄宫听得老师讲课么,虽然创立了佛门,但教之内容,本是我道家之物。什么佛门不佛门,却是笑话的紧。”

“鲲鹏施主是不知我佛门**,是以才会如此痴迷,不如与我等前往极乐世界,也好让鲲鹏施主,见识一翻我佛门之功法。”

“也好,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鲲鹏说罢,绝仙剑早已握在手里,就等一战。

“如此,贫僧便得罪了。”

燃灯说罢,也不畏惧鲲鹏手中持有绝仙剑。从怀内一掏,便生出二十四颗定海神珠。

这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原本是为赵公明之物。被落宝金钱落下之后,燃灯道人索去,成为了燃灯的法宝。后来燃灯到了西方,便将此珠化为二十四诸天。功德无量,是以有无上威力。

只见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刚刚抛入半空,便化为西天二十四国度。

每一颗珠子之中,便是一个佛门国度。

一个国度里面,诸多子民,不时演义着悲欢离合,生死轮回。再佩合着身后一干个将士之力,人族气运,瞬间暴涨无数倍。

鲲鹏见此,却也心惊不已。

想不到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居然有如此威力。再不迟疑,便是一剑斩向了二十四珠天。

“二十四珠演国度,佛门**岂等闲。”

就算不是先天至宝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却也借着人族气运,一下子神通暴涨,居然能与鲲鹏手中的绝仙剑,斗上几个几回合。二人你来我往,倒也争斗的厉害。

“燃灯道人,没想到,赵公明的法宝落到你手里,却是厉害如此。只是这法宝毕竟是为赵公明之物,你白白的拿了人家的法宝,为自己积攒功德,实在是好不要脸皮。”

鲲鹏眼见一两个回合,却也拿不下燃灯,便开口肌笑燃灯起来。

“你这绝仙剑,不也不是你之物么,怎的拿将了下来?”

“这你可就不知了,我便要给你说说这绝仙剑的来历。”

当年封神之时,众神破了万仙阵后,诛仙四剑便不知所踪。而鲲鹏醒来之时,却发现一柄长剑伴随其身。拾起之后,始才得知是为绝仙剑。心中大喜,直感叹着,难道是老天要妖族兴亡么。尔后,鲲鹏凭着此剑,那是遇神杀神,遇仙诛仙,端的是厉害无常。

“我这绝仙剑,乃通天教主授于给我,为的就是灭尽尔等叛教之贼。”

此物是通天之物不错,但却不是亲自授予鲲鹏,也未说什么灭尽叛教之贼。鲲鹏为了吓一吓燃灯,却是一口说出。

“哼,你便是再说一千遍,我也不会相信。”

若要清理门户,恐怕一干个叛教弟子早就死了,何需等到这一量劫。

两人又拼斗了几个回合,燃灯渐感不支。

绝仙剑毕竟是先天至宝,而且,这绝仙剑,又是天下至凶之剑。往往是越战越凶,没有丝毫退意。一翻拼斗下来,终于,绝仙剑展现出了他的凶剑之名。

扑赤一道白光闪现,一道剑芒便斩在了一颗珠子之上。

瞬间,其中之国度,便已消失不见。这一剑之威,等于灭了一个国家的生灵。涛天冤气,刹那间穿破了整个沙场。绝仙剑本来就是至凶之物,吸得如此之多的冤气后,更是凶猛。刷刷几声,例又连连斩下三颗。

“捆仙绳。”

弥勒眼见不好,手中法宝捆仙绳一下寄出,便要将鲲鹏捆住。

这捆仙绳是为惧留孙的法宝,后来化佛成为了迷勒佛之后,这件法宝却很少用。如今到了紧要关头,见鲲鹏杀得兴起。乘其不注意,便一下将捆仙绳拿出。默念法咒,便是抛了出去。

“鲲鹏兄,我来助你。”

孔宣早就知道西域佛门向来阴险,又得六耳提醒,便在城中暗暗提防。弥勒拿出捆仙绳时,便暗叫不妙。随后下得城头,五色神光一闪,便是一刷而来。

那什么捆仙绳,倾刻之间,被五色神光一收,却是进入到了孔宣体内。

众位菩萨看得孔宣如此本领,皆是在惊。齐齐点了点头,那三位菩萨,便纷纷寄出法宝,要围攻孔宣。

“哼,尔等,便通通来吧。”

孔宣是何等人,便是天下所有之人到来,他也并不畏惧。五色神光一时大盛,其光分五彩,一闪一闪。三位菩萨刚刚冲了出来,孔宣便是一刷。瞬间,冲在前面的观音,便已被神光刷中,转眼不知何踪,却是进入了孔宣体内。

尔后,五色神光齐齐而动,拿普贤,拿文殊,拿惧留孙弥勒,便连燃灯,却也拿下。

一干个佛门弟子,居然被孔宣全部拿下。

六耳与鲲鹏见得,却是齐声赞叹。心中想到,果然是玄鸟一族,其威不可测也。

“怪了。”

孔宣喃喃自语,隐隐之间,却是感到奇怪。当年封神之时,孔宣也对战过燃灯,便连陆压也交手过。他们虽然不敌,却也可以逃走。难道万万年来,他们的功力退化到如此地步?

而便在他暗自不解之时,西方之地,一道九品莲台恰恰在此时飞来。

第一百四七章:多宝如来八相至,无敌孔宣也身死

第一百四七章:多宝如来八相至,无敌孔宣也身死

“九品莲台”

孔宣在西方呆了几千年,怎会不识得此莲台。此莲台,便是接引道人之成名法宝。本来是为先天至宝,被蚊子咬去三品之后,便成九品,实力降了一级,成为了先天灵宝。但纵算是先天灵宝,却也是厉害之至。单独拿绝仙剑来,也不一定能拼得过这九品莲台。

孔宣识的厉害,心中暗骂西方二圣太不要脸。又想起在封神之时,就被准提道人降服过。心中记恨太深,是以五色神光一刷,便要将莲台刷下。

而就在五色神光刷将下来之时,九品莲台之中,却是升起了一尊金身古佛。

“阿弥陀佛。”

此人,便是婆娑世界的教主,号如来,也称多宝如来。

“八相示现。”

金身古佛刚刚出现,便念了一段梵文。此文如天音,妙言异常。尔后,便生出八相。

此八相,演化的是为多宝如来之一生。

第一相,是为八相成道之降兜率。

此中之意,说的是多宝如来成道之时,降生于兜率天。

第二相,是为八相成道之住胎。

此中之意,说的是,多宝如来在胎中十月,仍不失定慧,具足正念,清净无染。便在胎中,也可为诸天说法。

第三相,是为八相成道之出生。

此中之相,很是被佛子传颂。说的是,经十月怀胎,多宝身母手扶无忧树之枝叶,多宝如来即于此时,在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之下诞生。诞生之时,各种殊胜妙相与瑞兆产生,大地有六种吉祥之震动,帝释、梵天以各种化身示现,守护四周;天女散花,天众以天乐庄严,又有龙王以殊胜美妙之甘露泉水沐浴佛身。

诞生之后,多宝随即于东、西、南、北四方各走七步,每走一步,地皆涌现宝莲承接佛足。只见如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三界皆苦,吾当安之。

第四相,是为八相成道之出家。

此中之相,说的是多宝见婆娑之地,多有生老病死。深感人生之苦痛与无常,遂萌出家修道之志。于十九岁,至伽耶村菩提树下,以吉祥草敷金刚座,东向跏趺而坐,誓成正觉。

正觉之意,乃真正觉悟。

第五相,是为八相成道之伏魔。

此中之相,说是有魔王不想多宝如来成道,便派魔女来yin*扰乱禅定中的多宝如来。但多宝如来,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魔王见此,尔后又派罗刹,投掷各种利刃兵器法宝,但是这些法宝,到了多宝如来之身前,却如花瓣一般,一一散落。最后,多宝如来,又以慈悲之力,降伏了妖魔。

第六相,是为八相成道之成道。

此中之相,说的是多宝如来,以深厚的慧力,明了一切法,成就无上正等正觉。而且成道之时,有曰,一切众生皆具佛性,皆可成佛。

第七相,是为八相成道之说法。

其中之相,说的是,多宝如来为令众生解脱苦难,四十九年弘法说佛,十方无量的诸佛、菩萨亦化现于娑婆世界,助兴佛教,救度众生。

第八相,是为八相成道之涅盘。

此中之相,说的是多宝如来在说法四十九年之后,因缘将至,以八十岁时涅盘。涅盘之时,又有云,要以戒为师、以四念处安住、在一切经首的第一句,写上“如是我闻”,令人起信。

这八相,便是世人传颂的多宝如来之八相成道。至于是否真的如此,一切已不重要。

八幅图相,便如画卷一般,飞瀑而生。上有降生之景,又有说法之物,更有诸多信徒。漫天经卷,袭卷而来。

如是我闻,这便是多宝如来成道之八相。

整个幽州之地,婉如极乐世界。

孔宣本来就未有察觉,就要发动五色神光,将九品莲台刷下,看得八相来临,却再也抵受不了这“八相示现”的魔力。

此中八相,每一相,似乎都有天地圣人之力量。闻得名号,便要从此化身佛佗。周招一切大军,见得八相之景,却是纷纷膜拜。

“多宝如来,吃我一剑。”

鲲鹏眼见孔宣被八相所迷,手提绝仙剑,就是一剑刺来。只是多宝如来何奇神通,手中法宝无数,当年分宝岩留下的法宝,全部都到了多宝如来手中。见绝仙剑飞来,便将那块分宝岩扔了出来。

分宝岩是为紫霄宫鸿均道人分宝之时留下的岩石,虽然不是先天至宝。但无数天地至宝,皆在此中所放。如那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四剑,九品金莲,玲珑宝塔……便是一块普通石头,得如此机缘,也能由石化玉,成就一翻神通。更不用说,这块岩石,本就不凡。

而且万年来,多宝如来每日修炼,早炼的是心意相通,有无上威力。绝仙剑纵然大凶,一时之间,却也奈何他不得。

“孔宣道友,你我本在雷音寺教化他众,却没想到,你妖性未改。渡你千年,你仍将我一口吞入腹中。教主无法,便将你打入轮回千百次。如今你记忆拾回,却仍未有所悟。今日,我便代教主,送你入得轮回之地。”

多宝如来,却是起了杀心。八相示现将孔宣定住之后,便展开法宝,就要将孔宣至于死地。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便是入得西域万万年,也不可能身入佛门。哪会如你,本为截教弟子,却是入得西域佛门。如今大截之下,又来杀害众多同门弟子,可悲,可恨。”

孔宣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多宝如来,居然拼着让众位菩萨,及过去,未来两佛身死的下场,就是为了拿下于他。若不是如此,单打独斗,孔宣就算不敌,也不可能被其所擒。心下大骂多宝无耻,又恨自己刚才只是将众位菩萨收入体内,未将他等杀死。

“多说无用,这次天地大劫,便是你的忌日。”

多宝如来念了声佛号,却是运起法宝。转眼,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孔宣,却也失去了性命。一缕幽魂,上得了周天星辰。而刚才被孔宣所拿下的燃灯,弥乐,观音,文殊,就此也被多宝如来救了回来。

“多宝,你……”

眼见昔日好友,就被多宝杀害。鲲鹏大急,就要与他拼命。

“前辈,这多宝道人厉害,我等先避其锋芒。”

六耳也是暗叹不已,心中大恨。看得鲲鹏就要与多宝道人拼命,却是下得城头,将鲲鹏拉了回来。尔后,再次高挂免战旗,先休息三日。

“阿弥陀佛。”

多宝见六耳挂了免战旗,对各位菩萨念了一声佛号,说道,“刚才之情,着实危险。若我不出此测,那孔宣,我却是收服不了,还望各位尊者恕罪。”

“教主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众位菩萨齐齐念着接引道人的佛口,居然没有半点责怪多宝。也不知道这西域外佛,用了何法力,却是让他们万众一心,没有私念。

……

且说六耳将鲲鹏拉入城内,鲲鹏心下却是冷静下来。直叹道,刚才若是自己拼了过去。就算有绝仙剑,怕也不是如今这个多宝道人的对手。

当年多宝道人未去西方之时,便是教主之下第一人。虽然看起来,孔宣有五色神光,连准提道人都要刷下。但其实说到底,孔宣境界并不高。便连与二朗神对战,那只会**玄功的二朗神见势不妙,也化为白虹逃走。其中可见,这五色神光虽然厉害。但只要速度快,孔宣刷不到你,他照样无可奈何。

但多宝道人可不一样,他可是截教四大弟子之首。万仙剑阵当中,代师掌管诛仙四剑。而且,还公然敢与老子对阵,这样的人物,谁人敢敌?可以说,圣人之下,也只有镇元子,能与他拼得一拼。其他之人,恐怕还在其下。

而且,多宝道人被老子引入西域,创立小乘佛教万万年,乃婆娑世界的教主。其下信徒,弟子无数。便是那八相现示,每一相,便在婆娑之地经久传颂。是以多宝如来吸得人世之愿力无数。而且,此翻天地大劫,合该人族大兴。多宝如来更是因此实力暴涨,若不是多宝如来想一举拿下孔宣,就算是面对面与孔宣单挑,也要将他打败。

“前辈,这该如何是好?”

六耳来回渡去,心中只恨自己本领低微。现在看看,连妖族中的大圣孔宣,都拿那个多宝道人没得办法,也不知道日后还会有谁,能够收服于他。

“看来,得上青丘山一趟。”

也不知道朱雀等人,为何未到。鲲鹏急得没有办法,便想上得青丘山。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圣母请下。要不然,妖族气运,恐怕便要被那多宝如来杀尽。

就在鲲鹏起身之时,幽州城门,却是有四人来访。

“不知是谁?”

六耳与鲲鹏皆不知是谁,便走得城门,亲自看得一看。

四人分别是为两男一女,其中一女子,年纪甚大,身着火红道衣,另一个女子,却是一身青衣。境界虽不怎样,但却感觉玄之又玄。边上的两位男子,其中一人长着凡凤眼,头上顶着两根龙角。另一人,却是一个中年汉子,脸上有刀伤,浑身上下,散发着滚滚杀气。

只是看得一眼,鲲鹏却是大喜。

“原来是朱雀,白虎,青龙驾到,快快进城。”

说罢,鲲鹏便将四人接进城中。尔后,一翻介绍,这才步入正题。

“各位可是来迟一步,刚刚与多宝道人一场大战,不想,孔宣道友,却是被多宝道人杀害,如今一缕幽魂,已进入星辰之上,也不知道封的何职?”

鲲鹏却是叹了口气,若是朱雀,白虎,青龙,三人到来,几人合力,怎么说,也可以与多宝如来斗上一斗。只是可惜了,孔宣道友已然身去。如今三位到来,加起来,最多与西方众多菩萨打个平手。

“切是如此。”

朱雀,青龙,白虎,却是吁吁不已。他们早在万万年前,便认得鲲鹏,孔宣。而且,也知道孔宣的厉害。若没有齐聚,还真拿不下孔宣。可是如今来到幽州,却不想,孔宣居然被多宝如来杀害。一边不敢相信,一边又思绪多宝如来的八相示现。

“鲲鹏道友莫急。”

听得鲲鹏之言,朱雀却是说道,“我等三人,已然联系好了玄武,如今齐聚,便可压治住那多宝道人。而鲲鹏道友,手中有绝仙剑,却也是无人敢档。

“玄武么,休提此人。”

鲲鹏虽然说不上与玄武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在他的内心里,却是很鄙视玄武。朱雀刚刚说到玄武,鲲鹏便是来气。

“鲲鹏道友,如今形势危急,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时,青龙却是一旁说道。

那玄武被封上勾陈大帝,却也是天命所归。虽然万万年来,未曾管妖族之事。可是,天下大势合当如此,他便是想管,也是螳臂当车。

“就算如此,但以我一人之力,单打独斗还好说,怕就怕那一干个西域恶贼一拥而上。”

那燃灯,弥乐,观音,普贤,文殊等佛佗,他们可不是吃素的,个个都是金仙之体。而且,燃灯更是实力超群,和鲲鹏都能拼几个回合。鲲鹏一人要想战胜如此多的人物,却是休想。便是加上六耳这个入得金仙不久的家伙,却也是打不过的。是以,青龙说完,鲲鹏仍然是眉头紧锁,却是在深思。

鲲鹏听得青龙所讲,也知道如今天地大劫来临之即。那玄武到最后还会来帮忙,想是记得妖族之情,也不算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便暂且放下心中所恨,不再管玄武之事。

“这些个西域外佛本就如此,不过,我等前来之时,却是碰到了一位道人,不日,他便要来此。只要他到,可保幽州安宁。”

“是谁。”

鲲鹏与六耳皆想知道,那是何人?

只是四位含笑不语,见鲲鹏又问得急了,便说道,“这位道人便想打那西域外佛一个措手不及,是以不愿我等透露他之名号。如今他已来到幽州,到时开战之时,她自会前来。”

“如此甚好,到时,三日之后,我等便开了城门,与那多宝如来大战一场。”

见朱雀暗自微笑,鲲鹏心中却是放下心来。

此后,一干个炼气士便在幽州城养精蓄税,近待三日之后的大战。

……

话说孔宣被多宝道人杀死,胸中一股恨气,一时直冲云霄。便连路过天河,上得天庭的仙神,都被这股恨气干扰。一时徘徊不前,进不了天庭。好在天河之边,早有紫微帝君守候。右手轻轻一挥,那股漫天恨气,却是一扫而去。

众位仙神谢过了紫微帝君,这才上得了天庭。

“徐兄,我们又见面了。”

这时,李长安从天河之边,走到了孔宣的身前。

“我该称你李兄好呢,还是要敬称紫微帝君。”

地于李长安,孔宣早在人间界的时候,却是认得。不想,几百年过后,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特别是李长安,居然由一个区区人间界的修真之人。一跃之间,成为了天地之圣人。这份气运,这份天资,恐怕天上地下,也就此一人。

“随徐兄所好,我却是没有意见。”

李长安微微一笑,想起当年自己与徐幕白在太白酒楼喝酒时的情形。只是如今,一切都已不在。徐慕白再不是当年的那个徐慕白,而李长安,也不是当年那个李长安。

“哈哈……李兄,你还是如此的合我心意。”

孔宣大笑,在他心里,最为眼红的,也最为佩服的,便是李长安。

“徐兄大才,我也很是欣赏,只是如今天地大劫,不想也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李兄不说大劫,我还正想跟你叙旧呢。现在你却提到,我便是要与你说一说这天地大劫。”

李长安刚刚说起这天地大劫,孔宣却是咬牙切齿,似乎大是不满。

“徐兄看来满腹怒言。”

“正是。”

“不妨请说。”

李长安一直心境甚好,如今成为天地圣人,境界更是不知高到何处。

“敢问李兄,如今你贵为天地圣人,为这一量劫而生之圣,为何却如此对待我妖族。”

“天下各族,我却是平等对待,徐兄何来此说?”

“当然,李兄之德,我却是知晓的。但周天圣人,除了李兄之外,仍有六人。为何他等既然识得天地大势,却又要插手天地大劫。难道真的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么。”

不说洪荒时期,也不说封神时期,便是这次多宝大战孔宣。若不是西方两大圣人指点,孔宣怎会就此死去?身为一缕幽魂的孔宣,刹那间,却是明白了过来,知道自己死的不冤。被西方两圣算计,你要不死,那才是奇怪呢。

“大罗之境,便是万万劫不死,我就算是应劫而生之圣人,也无法阻拦得他们。”

“若如此,留圣人何用?”

孔宣一字一句,几乎将这一句,大骂的说了出来。整个银河,一时之间,皆摇摆不定。只听得整个天河,皆是那一句话。

留圣人何用,留圣人何用?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天地之道,本不应该有天地圣人。这次天地量劫过后,还有一劫,便是圣人之劫。相信徐兄之恨,便会在此劫当中,得到消散。”

最近李长安参悟河图洛书,却是知道了下一量劫是为何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呀,想不到……”

孔宣一时大笑,一时却又不敢相信。

“天地圣人之中,恐怕也只有李兄,才佩称得上圣人二字。”

既便是孔宣说出如此话语,李长安都未有任何变色。更对其说,下一量劫之事。

“不敢,不知徐兄还有何话要说?”

“天地间有李兄这么一个圣人,相信下一量劫,便是六界重生之时,我再无话说。”

直到这时,孔宣才解除了心中所怨。摇了摇头,静等李长安法旨。

“如此,孔宣听封。”

说罢,李长安一道玉旨飘了过来。这个时候,却是封神之时。

到底李长安要封孔宣何职,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八章:无当圣母突然至,三位菩萨便归西

第一百四八章:无当圣母突然至,三位菩萨便归西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后,凤凰产二子,一为大鹏,一为孔雀。封神之时,孔雀下山,守护殷商,奈何商朝气数已尽,被准提道人引渡西方,是为孔雀大明王菩萨。尔后千年,与佛门交恶,一口吸食西方千里之地,杀生无数,便连多宝如来,也吞入腹中。至此,西方两圣便将孔雀扔入轮回千百年。于大楚天朝之时拾回记忆,命宫之中,有七杀神灵,杀气朝天,无人可档。今朝天地大劫来临,却被多宝如来杀害。命数如此,特此听封,位封七杀星君……”

三百六十五正神当中,最为主要的,便是十四主星。孔宣是为凤凰之子,乃有大气运之人,再加上有七杀星君的意志,是以身死,仍能封神。

“多谢帝君。”

孔宣叩手谢恩。

李长安说完,便拿出天地笔,在七杀星君之上,写下了孔宣之名。又说,“七杀星君,是为诸天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之杀神,主肃杀,变革,执掌七杀星宫。”

封完神位,孔宣便化为七杀星君,飞至七杀星宫,执掌星辰。

至此,十四主星当中,已有贪狼,七杀,还有十二位主星未上得神位。

……

幽州。

转眼之间,三日便已来到。

幽州沙场,又是大军来至。朱雀,白虎,青龙及鲲鹏,六耳,敖青等人,却在此时,大开城门,以迎外敌。而北辽之军,却也在这个时候,无数仙佛排列其中。

只见大军之上方,正中之首,是为多宝如来,左右,又有燃灯,弥乐。身后,却是有三大菩萨,是为观音,文殊,普贤。更有诸多弟子,三藏法师,还有孙悟空,亦有十八罗汉。整个大雷音寺的无数佛佗,便在此时,全数出动。

“看来,西域外佛,便要在今日之中,定下胜负。”

众人看的真确,却是明白了西方佛门的想法。

“阿弥陀佛,如今天地大劫来临,不任是佛门,亦或是阐教,更或是妖族,皆是为争得人族气运。此番斗法,我杀你不是为了报仇,你杀我,也不是为了泄恨,一切旦凭定数。”

多宝如来脚踏九品金莲,向六耳等人,齐喧了一声佛声。

“多宝道人,你如今也是一代教主,若是好好呆在西域,指不定还能保得周全,现在出山,大势不明之下,恐怕就连你也要身死沙场。我劝你还是回得婆娑之地,继续教化民众,以后再也不要来得我中土半分。”

这时,当中的朱雀,却是接过多宝道人的话语说道。

“朱雀道友,一别万万年,想不到,今日一见,却在如此场合。”

当年通天教主收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妖族。如那四大弟子中的龟灵圣母,便是万载灵龟。还有其他一干个妖族弟子,是以阐教无始天尊,便说通天教主太没师品,啥弟子都收,又说他的弟子,人行兽言之类。

身为妖族大圣,自然与当年截教弟子多有亲近。如此,却是认得多宝如来。

“是呀,我也没想到,那堂堂截教大弟子的多宝道来,居然化身为如来佛祖。”

“阿弥陀佛,一却都是定数,由不得我做主。”

多宝如来一生当中,最不想提的,便是弃截入佛。虽然他没有半分后悔,但说将出来,却也让人唾弃。尔后,又看了看朱雀等人。说道,“朱雀道友虽然神通,又有青龙,白虎相助,但未聚,无法施展阵法,恐怕来到这里,也要入这天地大劫之中。我与朱雀道友相识一场,劝你还是回得朱雀山,或许还能逃过此劫。”

“哈哈哈……多宝道友,谁说不全,加上我呢。”

这时,中天之上,突然降下了一位身穿龙袍的帝王。

“想不到,却是勾陈大帝驾到。”

这人不是玄武又有谁?在他得到其他三灵的消息之后,便在天庭等候。如今天地大劫来临,这幽州之地,便成为最大一个沙场。听得多宝如来之言,便下得了天庭,来到了幽州。

“三位道友,我等再次重逢,便要一起会一会那多宝如来。”

玄武向朱雀,青龙,白虎,楫了楫手,打了一个招呼。

“玄武道友来的正好。”

众人皆松了口气,如今驾到,便可以牵制住神通最强的多宝如来。虽然其他菩萨功力也十分了得,但却不会呈现一边倒的局势。拼个身死,也能让佛门元气大伤。

“只是在下无能,未带得天庭兵将过来。”

玄武却是叹了口气,回想刚才昊天玉皇之话,却是心神一暗。

“玄武道友,你下得天庭相聚,我却没有拦你的理由。只是大势之下,这幽州城必破,我为了天庭着想,却不想让各位仙神与你下得凡间冒险。”

玉皇与李长安交情甚好,又早在很久之前,便参悟河图悟书,是以比其他人等,对于天下大势,却是看的更为清楚。而在这场人间争斗当中,昊天一直都在收集民众香火,未参与任何刀兵之争。此步棋,也只有李长安才能知晓何意。

“昊天道友不必如此,天庭与妖族,本来就无甚交情,或者,可以来说,还有些仇恨。不让天庭仙神下得凡间,却是道友的苦心。”

玄武不是愚笨之人,向昊天道了声别,就此下得了天庭。虽然他也在昊天玉皇的告知当中得知,此次幽州之地,绝对保不住。但他身为妖族大圣,怎会忘了自己的根呢。是以相聚,他便急急下得了凡间。

“玄武道友不必自责,那昊天玉皇与我妖族一点干系也没有,他却是没有理由来助我等。”

青龙给了玄武一个宽厚的笑容,却是没有任何怪罪。

“多谢。”

玄武见虽然万万年未见,但以前那份好友之情,却又再回。心中一暖,便来到了其他三灵旁边,静候大战。

“看来四位道友早有准备,如此,我等也无须任何话语,却是要做过一场。”

多宝如来见玄武到来,虽然有一些小小的吃惊。但相比之下,还是佛门大战优势,是以仍是微笑以待,就要动手。

“那便做过一场。”

多宝如来发下话来,鲲鹏等人也不甘势弱,就此回了声道。

随后,北辽之佛佗,却是摆出了万佛大阵。诸多佛子,一时齐唱梵文。直将整个幽州之地,变成了极乐世界。其中有仙鹤飞起,又有清泉流过。无数佛佗之顶中,皆有光明妙胜。比之日月之光明,强万千亿倍。更有诸多信徒,一时皆在其中,烧香敬佛。起立扫塔,口暄佛号。一时之间,人族气运大盛。其中之光明,照遍了无数世间。

看见,却是暗暗心惊。这佛门功法,果然厉害。再不二话,四人身形一晃,却是回到了原来真身。

其一有,东方青龙。

角、亢、氐、房、心、尾、箕,七而合是为东方青龙。

其二有,西方白虎。

奎、娄、胃、昂、毕、觜、参,七而合是为西方白虎。

其三有,南方朱雀。

井、鬼、柳、星、张、翼、轸,七而合是为南方朱雀。

其四有,北方玄武。

斗、牛、女、虚、危、室、壁,七而合是为北方玄武。

虽说是为,但之中,却又隐含着所有妖族之相。如东方青龙,他便是像龙,像虎,像鹿,像蛇。如那北方玄武,他便是像龟,像蛇,像牛。

其中之力,便是整个妖族之力。

是以合聚,便可施展出阵法。此阵一出,天地万物生灵,都在其中。

多宝道人见得此阵厉害,当下一步,却是八相示现。

八相之降兜率。

八相之住胎。

八相之出生。

八相之出家。

八相之降魔。

八相之成道。

八相之说法。

八相之涅盘。

八相示现一生,那婉如极乐之世的幽州沙场,其中之光明,又强盛了万万倍。

“各位尊者,随我与那一干妖族做过一场。”

这次争斗,虽然是为了争得那人放气运。但看起来,却是佛妖之间的争斗。就是那六耳,他也是妖族。

多宝如来现出八相,便吩咐一干个佛佗施展神通。

其中法力最强者,便是燃灯。双手一挥,二十颗定海神珠,便已抛到了沙场之中。尔后弥乐惧留孙,却是将他的布袋及捆仙绳就此扔了出去。更有三大菩萨,观音之玉净瓶,虽然攻击力不强,但胜在玄之又玄,令人防无可防。

又有三藏法师,齐念三藏真经,漫天经卷佛功,却是令各位佛佗的法力大增。又有孙悟空,手拿如玉棒。要长便长,要短便短,一声长字,便如撑天之柱。双手握住,站于云头,就是一棒砸去。

“哼,剑来。”

鲲鹏也不二话,见牵制住了多宝如来。手中拿剑,却是蛟龙杀过。无数法宝齐聚,他便一剑破之。尔后六耳这个刚刚成为金仙之灵猴,也未在一旁观站。运起紫微大力神通,随后几声变变变,施展出七十二般变化,跟在鲲鹏身后,阻档着一干个佛佗。

当然,还有龙女敖青,她是为东海龙王之女。跟随朱雀学艺多年,虽然没能修得金仙之境。但也不畏生死,后持三尺青锋,便与诸多佛佗战在一起。

只是西方佛门毕竟人多,六耳这一方,也只有鲲鹏厉害一些。其他如六耳,敖青等人,斗一二个金仙还好,一干人佛佗来攻,他们却是受不了。一时连连败退,险相环生。不过,毕竟鲲鹏有绝仙剑护身,短时间内,还可以撑得一下。

最为惊险的,莫过于龙女敖青。诸多菩萨佛佗心中清明,知道她境界最低,便是齐齐攻至她来。可是,也不知道为何,每次敖青逃无可逃之时。周身便会涌出一股紫气,将其救下。虽然险之又险,但却没有性命之忧。

众位菩萨心中暗叹奇怪,但也只认为那龙女身上,可能有什么先天至宝之物。若不然,怎么可能抵档的住众多佛佗攻击?是以虽然苦恼,但也只能慢慢攻来。相信时间一久,她便不能支撑。

众位佛佗心中清明,却是不急不慢。

时间越拖越久,终于,就连鲲鹏都要开始节节败退。六耳不死之身虽然厉害,但被无数个金仙打碎了几次,却也再不敢硬撑。只好收缩范围,咬牙抵档。

而就在这时,一声“无量天尊”的道号传来。

“这……”

众人齐齐侧目,皆想知道来者何人。

“哈哈哈……”

鲲鹏大笑起来,看得这个道人之后,却是大声说道,“天不亡截教。”

众人终于知道,所说的道人,却又是谁?

“多宝师兄,不知可记得于我。”

来人是一位女子,只见他闲云逸步,身在云中,那万千之争斗,却是半分也未看在眼里。尔后,却是说了一句,好像是在回忆。

“想不到,却是无当师妹。”

这个无当师妹,不是别人,正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的“无当圣母”。封神时期,多宝被太上老君拿下,化佛变成了西方小乘佛教的教主。金灵圣母在万仙剑阵身死,死后封神,成为了斗姆元君。龟灵圣母是为上古灵龟得道,本已逃过一劫,不想,却被西方教主的蚊虫吸干了血肉,落得个身死灰灰。最后便是这个无当圣母仙阵被破之后,无当圣母却是战败而逃,一直没有音讯。

这个战败而逃,看起来很惨。但从中可以推测,这无当圣母的法力,可以说是与多宝道人并列。要知道,那万仙剑阵当中,可是有无数神将,更有几大圣人身处其中。破了万仙剑阵之后,其余弟子皆是身死的身死,被抓的被抓,唯独只有无当圣母完好,全身而退。

是以无当圣母刚一出现,多宝如来却是心中一惊,八相示现之景,威力一时却是小了许多。

“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妹。”

无当圣母怒气升来,却是骂了多宝如来一句。本来他对多宝如来化成外佛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封神之时,大势之下,由不得个人意志。能够活得性命,已是万全。可却没想到,今翻多宝如来,却是联合北辽,想大军南下,贱踏中土之地。说不得,到时碰到截教弟子,也是不二话,就此杀害。

“这……”

多宝道人被无当圣母一通喝骂,却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劝你还退出中土,你我兄妹之情仍在。若不然,我便替师尊清理门户。”

如今截教中人,便只剩下无当圣母一个。以她的地位,却是有这个身份代师清理门户。

“无当师妹,如今天地大劫,非我所愿,我看师妹还是不要管人间闲事,早早离开的吧。”

“多宝师兄如此说话,可别怪我。”

无当圣母脸若寒霜,却是要发怒。

“阿弥陀佛。”

多宝如来似也在内心挣扎,最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在多说。

“师尊在上,无当来得幽州之地,本想劝得多宝师兄回心转意,却不想世态变迁,早非当日。我无当便在今日,与那多宝割袍断义。从此,我杀他不是不仁,他杀我,亦非无义。”

无当圣母说罢,一指划过,只听的刹拉一声,她之身上的一丝布袍,就是被割下了一块。从此,无当圣母,便再与多宝没得半分情义。

“杀。”

再也不用说什么言语,无当圣母来此之时,便做好了此中准备。一声喝下,便下得了幽州战场。只听得一声杀字,漫天杀气横生。本来还是极乐之景的幽州之地,仿佛进入了地狱之中。此中之地狱,一片杀伐。

杀,杀,杀。

无当圣母万万年来,一直不知道去往何处,想不到,却是今日出现。见劝不得师兄,却是抛开了一切,便要杀尽佛门中人。

而其中几位菩萨,她便是份为仇视。只是看得一眼,便已来得观音,普贤,文殊等人之中。

这三位菩萨,乃是阐教之人。当年与截教,那可是视如水火。如今无当圣母仍将自己视为截教门人。自然,那三位菩萨,却是合当一劫。

“聚宝盆。”

说罢,无当圣母便聚起法宝,聚宝盆。施展神通,便砸将到三位菩萨身前。

本来西方三位菩萨一直在围攻鲲鹏,哪里会有防备。再加上无当圣母的境界,更在他们三人之上。所以一个回合,聚宝盆砸来,他等便身死灰灰。

可怜西方四位菩萨,那地藏王早在几百年前被李长安一道玉旨逼死。如今无当圣母刚来,只是轻轻一砸,剩余三位菩萨,也难逃劫难。

三缕幽魂,却是上得了星辰。

真是万万年来截教仙,一手出便菩萨灭。昔日阐截两教仇,倾刻之间化飞烟。

无当圣母一来,倾刻之间,要了三位菩萨的性命。这份神通,无数个佛佗皆是大骇。便连燃灯道人,也是越打越心惊。

那多宝如来见三位菩萨身陨,却是心头一暗,八相之景,瞬间消失了一幅。而抓住机会,却是展开神通,逼的多宝如来连连退后。

杀死三位菩萨之后,无发圣母又是上前,一会儿功夫,十八罗汉,就此身死。

第一百四九章:鲲鹏身死妙树下,紫微北极移步来

第一百四九章:鲲鹏身死妙树下,紫微北极移步来

就在六耳这方气势大胜之时,天空之中,不知何时,突然闪现了八位道人。

“广成子,赤**,太乙真人……”

这些个道人,正是被孔宣逼的消失不知何踪的广成子等金仙,想不到他们,却在此时出现。

“师兄,我等便真的要……”

八人双眼观看着幽州城下一干个佛妖大战,众金仙心中,却是有些不忍。尔后,又想起师尊之言,说是幽云十六州,必被北辽所破。此是为天下大势,任何人干预不得。是以元始天尊,又急急将八位金仙赶至幽州,却是要与佛门联合,破那幽州之城。

“各位师弟,却不可多做思念,我等便听师尊所言。”

广成子深吸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一翻下去,这中土大门,从此,便要给北辽打开。日后北辽在入中土,却是易如反掌。

“是,大师兄。”

各位金仙弟子得到广成子的点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立即下得了云头。

“无当圣母,昔日封神之时,没想到,你却逃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众人见阐教八大金仙到此,皆是暗吸了口气。本以为无当圣母前来,一切定然无忧。却是想不到,半路又杀出这八个金仙弟子。若说再加上两三个阐教金仙弟子,六耳这一方倒也不惧。只是一来就是八位,无当圣母就是再厉害,也挑不赢八位金仙。

“我倒是谁,却是阐教那一帮专门要师父保护的弟子呀。”

无当圣母也是暗暗心惊,使用神通,却是将弥乐,燃灯击退,将心神放在了八位金仙的身上。

“哼,刚才你将普贤,文殊杀害,虽然他已身入佛门,但怎么说,也是我阐教弟子,还容不得你来教训。今日我等,便是为文殊,普贤,慈航报仇的。”

若在平时,刚才广成子他等犹豫,却是有一思大局思想,是故没有立即下得云头。但拿定主意之后,便不会再改。不说要听得师尊之吩咐,便是私仇,也要在此时报了。

说罢,八位金仙神念一个交映,就此围攻无当圣母。

鲲鹏却是吃过八大金仙的亏,拿着绝仙剑,便要与无当圣母一道,打退八位金仙。只是燃灯那二十颗定海神珠,却又来临,再加赤**那捆仙绳也着实难缠。是以身前一步,又被他们纠缠到一块。

“阿弥陀佛,多谢各位道兄相助。”

多宝如来见得八位金仙到来,却是念了声佛号。心中大喜,虽然他也看不起这八位金仙。单对单,他们任何一人,皆不是他的对手。奈何他们金仙弟子太多,封神之时,便有十几个。虽然如今不比以前,但八位到来,便是多宝如来,也是奈何他们不得。

“多宝,我等却不是助你,待这场争斗之后,日后我们之间,仍要做过一场。”

一干个金仙弟子,心中其实是非常不愿意助那多宝如来的。但如今天地大劫来临,一切,却是由不得他们自己。若是不灭掉妖族,日后也是一大祸乱。

其实这场天地大劫,各派之间,为了争得人族气运,皆是谁也不相信谁。如妖,阐,佛,天庭,四方。想必是任何两方见面,都有可能引起争纷。真是天下将乱,只有自己才靠得住。其他任何一方,指不定为了人族气运,背后就桶你一刀。

“哈哈,广成道友,不管日后如何,先将他们送入轮回再说。”

多宝道人大笑,此时己方有人相助,再也没什么顾虑。展开无数神通,便与周旋在一起。

“看我法宝。”

多宝如来,号多宝,便是有无数法宝。眼见八相示现无法拿下,却是将无数个法宝抛了出来。什么量天尺,什么紫金葫,更有天地塔。种种法宝,虽然不是先天至宝,但奈何法宝众多,令人防不甚防。本来由开始的凶狠进攻,到了此时,也开始逐渐防守起来。

“四位道友,你这血阵,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我便再问得你们一问,现在退去,我仍放你们一条生路。”

多宝道人与当年也算是好友,奈何如今便是生死博斗。是以多宝在占的优势之时,却是想喝退他们。

“便是与你佛门战死,我等也不退后半步。”

点了点头,哪管得多宝何意。眼见越战下去,越对己方不利。一时四人心念转运,却是同声叫好。齐声吟唱,身体中的精气,却了出来。

“血阵。”

大阵之中,威力最大的,便是以自身精血,发动的血阵。其中之势,便是燃烧全身精血,暴发出来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这种功法,早已超脱了神通范围。多宝只是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四位道友,你这……”

血阵若是发出,便是用全身精血为引,进而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就算能杀死多宝,也会因精血的全部消亡,从而死去。而且,这种死去,却是再也进不得轮回,也无法超生。等于天地之间,再也没有这号人物。若要重生,只能无量量劫之后,才能得以出现。

此中的无量量劫,便是天地重回混沌。

多宝如来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却要展开拼命手段。要知道,以为妖族大圣的气运,就算是在这一次天地量劫中死亡,也能死后得已封神。而若展开血阵,便是彻底的灭亡。一时之间,多宝道人,却是连连后退。寄出九品莲台,便要档住其中爆发之力。

“朱雀,白虎,青龙……玄武万不可。”

眼见便要燃烧自己之躯,鲲鹏便想阻拦。只是血阵一旦发动,那就再也没法停止。

“师父,不要。”

敖青见施展了血阵,知道自己师父,却是再也见不得了。心中酸痛,却是喊了出来。

“青儿,不必如此,师父身为妖族大圣,理应为了妖族的气运着想。你身之上,气运悠长,却是有不死之身,还望日后,多为妖族考虑,为师便死也欣慰。”

“师父,我不要,我不要……”

“傻孩子。”

朱雀叹了口气,当年收下敖青之时,虽然是发现其气运非凡,这才收下。只是几百来年,那师徒之情,却是深厚无比。

尔后,再也没有说话,回过头,与一道,便要杀死多宝道人。

“杀。”

怒吼一声,他等身死,便是要拉下多宝道人。

无数的精血之力,伴随着涛天的杀气,这种恐怖之力,便是圣人在场,也不想轻易招惹。是以西方佛门在发动血阵之后,皆是开始后退。

只是,这血阵威力太过骇人,其中之精血之力如风卷残云,扑天盖地,随势一扫,诸多佛子,却是倾刻之间,没了性命。便是多宝如来,若不是他有九品金莲护身,指不定也要身死道消。即便是这,也将他打的连连退后,吐血不止。

“拼了。”

眼见多宝道人被血阵拼的没有任何退路,鲲鹏当机立断,将手在绝仙剑上一划,一股鲜血流出,顿时,绝仙剑变得通红无比,如一把妖异之剑。其中妖光一闪,剑芒便吐了出去。

鲲鹏便也是利用自己的精血,联合,将多宝道人斩杀。当然,鲲鹏利用的精血之力,最多减些实力,倒要不了自己的性命。

“不好,佛祖。”

众多佛子也是高手,怎会不知道多宝道人身处险境。那之危,又加绝仙剑气,恐怕这一关口,多宝却是抵档不过。

而就在这时,天边一道亮光闪现,一根妙树刷了出来。只看见莹光一闪,便将绝仙剑气刷下。而后之力扑来,却是将妙树化为华盖,紧紧护在了多宝道人身旁。

只听得轰……轰……轰……几声巨响。

却是以全身精力,轰击在了这个华盖之上。

尔后,尘土散去。华盖消失不在,回复了原来的妙树,其中一根枝叶,被风儿轻轻一吹,却是掉了下来。而那,却早已不在。

再多看多宝道人,却是仍存于半空,在其身边,赫然便是西方二教主之准提道人。

“准提……”

鲲鹏只看得准提一眼,一时心中气急,却是吐了一口血来。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最后关头,这西方准提,便走了出来,救得了多宝道人。

“鲲鹏道友,还是不气的好。”

准提道人却是一脸微笑,心中对这幅局面很是高兴。唯一没想到的便是,那居然施展出了血阵。

“师父……”

龙女敖青眼见自己师父,只在转眼之间,却是消失不见。悲从心来,却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你……”

想不到圣人之脸,却是如此之厚。

“多宝,拿命来。”

鲲鹏头脑之间,却是发热。刚刚施展开的血阵,心中想道,这四位大圣,便为妖族气运,舍去了一生道行,令得自己永世不得超生。就是他一直看不起的玄武,在天地大劫到来之时,也能如此忠义。想起以前自己每每见到玄武,还不时讥讽他几句。心中百味杂陈,不能自己。

如今又被准提道人羞辱,却是再也保不得灵台清明。拿着绝仙剑,也不管前方是不是周天圣人,就要与之拼命。

“唉,天数如此,鲲鹏,你便要死在此时。”

准提道人一边感叹,却是没有半分躲闪。手中七宝妙树一刷,便从云头打来。鲲鹏若是在清醒之时,手中有绝仙剑,或许还能躲得一躲。只是如今头脑发热,一时起了心魔。哪能分辨的如此,见地七宝妙树飞来,却是再也逃离不了。就此一刷,转眼之间,便已死去。而那绝仙剑,也在鲲鹏死去之时,却是冲天而起,不知飘向了于何方。

想不到,洪荒之时的天庭妖师鲲鹏,却也难逃此劫,被准提道人就势一刷,就此身死。

“无当,当**逃脱万仙阵,今日,你也随鲲鹏去吧。”

准提道人一刷将鲲鹏刷死之后,便将目光盯住了无当圣母。

“准提,你却是如此无耻。”

果然天地圣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一代圣人,居然还有脸面过来,与低辈弟子争斗。

“你这丫头,连圣人也骂,却是不知死活。”

准提道人被一个小辈骂起,心中也是恼火,手中七宝妙树虽然断了一节,但要刷死无当圣母,却是倾刻之间。一声骂喝,便又是刷来。

“想不到仙阵我都能逃离,便在此时,却要死在这个无耻圣人的手里。”

见七宝妙树刷来,无当圣母眼见逃离不得,便是闭上了双眼,就此等死。

“准提道人,你却是好威风。”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古铜金钟却是飘了过来。

咚的一声,震人心神。准提道人刚刚一刷,被钟声一扰,却是慢了一步。尔后再次刷下,那金钟,居然就此而来。随势一撞,便将七宝妙树撞到一边。

“多谢相救。”

来人却是一位绝世女子,无当圣母也不认得,却是楫了一礼,以谢她救命之恩。

“勿需多礼。”

女子伸了伸手,示意不需客气。

“原来却是青丘圣母。”

准提道人定眼一看,见她头顶之中,飘悬一个古铜金钟,却是青丘山青丘圣母。而这口金钟,便是先天至宝,东皇钟。

当年东皇拥有此宝,那可是横扫天下。凭着此钟,可抗横天地圣人。可见,此钟之威力。争斗之时,只要将此钟立于头顶,便是不败之身。任他是诛仙四剑到此,也能保得一个清净之身。刚刚一撞之下,却是将天地圣人的准提道人,撞得小退了几步。

“想不到,你却是认得于我。”

来人正是青丘圣母,也就是罗三娘。

“我又有何不识,洪荒时期,封神之间,你虽未出山门,但我与师兄,却是知晓你的存在。只是想不到,这次天地大劫,你却耐不住寂寞,下得了俗世。”

“若我再不出山,恐怕我妖族气运,便会被你这等天地之间的大盗摸杀的一干二净。”

别看青丘圣母一直隐居于青丘山,但她对妖族气运却是关系倍至。洪荒时期,封神时期,虽然妖族气运一路走低,但却还有希望。但此次天地大劫,若是再由这一些个圣人胡来。恐怕不要多久,世界之上,将不知妖为何物。是以,在李长安来得青丘山后,她便打定主意,要下得世俗,为妖族争得一些气运。

就在她下山之时,妖族圣人,女娲,却是找得于她,且将寻得的东皇钟交于她的手里。说道,“三娘,我为功德圣人,以人族气运成圣,却是不好下山为妖族争那气运。如今便将这东皇钟教到三娘手中,只要东皇钟在,便可保得妖族气运不失。”

是以,青丘圣母,便拿着东皇钟下得了世俗。只是,直到她来时,却是晚了一步。已然身死,鲲鹏也已身亡。便连这个截教弟子无当圣母,若不是来得快速,恐怕也要身死。

“哈哈,圣母说笑。天地大势如此,他等便是不识大势之人,合该招此一劫。”

准提之意,便是说,他等之死,死了也是活该。谁叫他们不识天地大势,跟天意争斗,就算我不杀他,他们也会死去。

“是么?”

一声细语,却是回了准提一句。只是这句话,却不是青丘圣母所言。只见北极星宫,一位紫袍道人飘了过来。

“既然准提道友如此识得天地大势,日后可要看准一些了。”

这位道人轻言细语,头顶之上的两部天书,不时散发着无尽的光彩。虽然看起来,他却是轻移细走的从北极下来,但就在这时,整个天地大势,便在他的带动下,彻底的混乱不清。便连现在的局面,却也是看不透了。

“紫微道友。”

准提道人脸色一变,却是向李长安楫了一礼。

“师叔……”

六耳见李长安到来,却是泪从心来,不自觉间,却是跪了下去。

“李公子。”

这位道人,敖青又怎么会不认得呢?

“准提道友,想不到,一些小辈弟子,你也下得了手,真是失敬,失敬。”

李长安听得当年封神之时,也是有这一些个天地圣人,合起伙来欺负小辈弟子。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心中很鄙视他们。可是到如今,自己新眼见得。始才知道,这份无耻,简直难于想像。要知道,大罗金仙,便是天地圣人,量劫不灭。就算是空着手,任何人也害他不得。想不到,这些个圣人,居然做出如此之事。

尔后,却没待准提回话。走至发动血阵的地方,轻声细道,“本是妖族大圣,有天大功德。如今身陨,妖族可再立。如此,方能保得妖族气运不灭。”

然后,又走到鲲鹏的肉身之前,说道,“鲲鹏早在洪荒之时,却是天庭妖师,合该封神。”

便是佛门的三大菩萨,李长安也轻轻说了句,“三位菩萨是为三清之徒,虽然身入佛门,但气运仍在,可封神。”

“十八罗汉,未有神格,转入轮回。”

一切说完,却是回得幽州城下。说道,“幽云十六州,乃石敬瑭割于北辽之物。石敬瑭有二十年真龙天命,这幽州之地,便让于北辽,此乃天地大势,我亦不忍,却也遵守。”

随后,看得六耳,敖青,青丘圣母等人一眼,却是说道,“二十年后,再做一场。”

第一百五十章:鲲鹏得封廉贞星,六耳被贬为灵猴

第一百五十章:鲲鹏得封廉贞星,六耳被贬为灵猴

银河之边,此时,却是齐聚着各路仙佛之魂魄。

“此次天地大劫,不管尔等身前有何恩怨,但已来得这里,便再与以前没有任何联系。”

天河之边,却是李长安对着一干个魂魄神灵。

“帝君不说,我等亦是知道。”

鲲鹏及佛门中的三位菩萨,虽然身死,但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以李长安说及,他们只是静立在银河之边,等候着李长安的发落。

“如此,却是再好不过。”

李长安听后,却是点了点头。第一个便点了一个人的名号,说道,“鲲鹏,上前听封。”

“是。”

对于紫微帝君,鲲鹏虽然没什么交集,但却听得孔宣说过此人。传闻他在人世间时,便与孔宣认得。经过种种磨难,却是成就天地圣人。而且,至成圣以来。比起其他六位圣人来说,却是威严的多。最起码,这个紫微帝君,一切都是奉天地大势行事。不会做出如西方二圣及三清之类的恶劣之行。

“你为上古妖族天师,洪荒时期巫妖大战,至此,巫族灭绝,妖族气运降至极点。幸好你在沉睡之中,躲过了那场大劫。今朝你虽苏醒,知道天地大势的情况之下,仍想恢复妖族当年气运,此之做为,着为不智。如此,这场天地大劫,你却是合当有此一难。今日上得天河之边。敢问妖师,你服与不服。”

鲲鹏以前身上妖族天师,一身敖骨,亦邪亦正,心思最难猜测。是以,李长安在封神之时,却是问得个清楚,好让他们身为周天星君之后,不会再有什么后悔一说。

“帝君此言,一语中地,我鲲鹏虽说是谁也不服之人,但此翻入得劫难,却是心服口服,没有任何后悔一说,唯一的,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遗憾,说的是为妖族气运么?”

鲲鹏之遗憾,李长安自然知晓,是以便问了出来。

“帝君法眼,正是妖族气运。”

“妖族气运,你却勿需担心,只要天地仍在,圣人仍存,这天地六界,便仍将存在。气运流转,终会轮到妖族之中。”

李长安微微一笑,却是给了鲲鹏一个希望。

“帝君如此一言,我却是放下心来,再无遗憾。”

鲲鹏说罢,再没什么难于割舍的了。

李长安见鲲鹏终于放下了心中执念,便将玉符一招,天河之上,一道玉榜飘来,上述莹光流动,一时字体大盛。最后停在了“廉贞”二字身上。

“廉贞星主生杀,一生孤傲,心思邪正参半,最是化气为囚。鲲鹏你便是因为你之傲骨,却是生出无数劫难,今日入得天河之边,我便封你为廉贞星君,掌管廉贞星宫。”

“我之性格,正是如此,多谢帝君。”

李长安说起鲲鹏之个性,鲲鹏却是半点也没有恼怒,听得李长安封完,却是当先一步,上得了廉贞星宫。以此执掌星宫,主天下性情。

封完鲲鹏之后,却是转头对佛门三位菩萨说道。

“三位道友,尔等虽然身入佛门,但万万年前,却是元始天尊之弟子,气运悠长,是以仍得封神。只是个性之中,却是随波逐流,是故封不得十四主星,不知尔等是否有些怨气。”

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当中,便以十四主星最为尊贵,统管周天星神。

“既然帝君都已点明我等却是随波逐浪,如此封神,便一切听帝君之愿。”

大智文殊菩萨却是开口回道李长安。

“文殊菩萨,果然不愧是为大智之人。不过,你等虽然个性不是非常强烈,但却自有一股不一样的力量。若是封为杂曜,却是委屈了你等。”

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星辰当中,虽然早已定下名号,但若是中途发生变化,李长安却是可以加以调整。比如,本来是要上得星辰,封为星辰神灵的,但可惜却是发动了血阵,,无法保全,如此。周天星辰之上,便又空出四个星辰之位。到时,李长安便可依据天地大势,审其因果个性,补上四位。

“如今已然身死,尔等便补了空缺之位。”

是为妖族大圣,有无上功德。虽个性当中不是十分出彩,但却不可能轮入杂曜。原本所对应的星曜,便是四化星。四化星,便是为化权,化科,化禄,化忌。

此四大化星极其重要,虽然不如十四主星,但有的时候,正是由于这四大化星的存在,便会改变人的一生。

如今身死,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几位菩萨,却是有些资格担当此任。想罢,便是说道,“大悲观世音菩萨,你虽入佛门,但大悲之心未变,可担当化禄星君,掌天地间福禄。”

福禄,便是财与福。

“大智文殊菩萨,你一身智力超群,可担当化科星君,掌天地间民望,才智。”

科,便是功名,才智的化身。

“大行普贤菩萨,诸事当中,你不善言谈,却是身心力行,可担当化权星君,掌天地间权势。”

化权,便是加重权力。

本来还有一个化忌星,只是地藏王却是在天地大劫未开始时身入轮回,是故不得封神。

此四星,是为四大化星,在周天三百六十五科星君当中,称为四奇。

如此,三星齐聚,若是生于体内,便是“三奇嘉会”命格。有此命格,一生气运都在其身上,做任何事情,都能马到功成。

“多谢帝君。”

三位菩萨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虽入不得十四主星,可却封得了四大奇星当中的三星。这份福缘,已然不浅。这天地间圣人,恐怕也就只有紫微帝君算的上是圣人。便是他之所恨之人,却也能按天地大势,不分个人喜恶,从而奉天地大势行事。

三位菩萨,谢过李长安,便上得了化科,化权,化禄星宫。

至此,十四主星当中,有贪狼,七杀,廉贞。四大化星有化科,化权,化禄。

至此,幽州一场大战,便已妖族身死鲲鹏,孔宣,,还有佛门身死三大菩萨,十八罗汉,阐教身死清虚道德真君,清月,金霞,就此结束。幽云十六州,也在石敬瑭勾结北辽之后,从此,将此区域,划分给了北辽。

可李长安却是知道,这只是天地大劫的开始。真正的大劫,便是二十年后。

当下,李长安便下得了天河之边,回得了紫霞山。

紫霞山。

此次大劫,六耳自认自己聪明,误入人世间,进而生在天地大劫之中。此翻虽然没有身死,但仍难逃脱天地大劫。是以六耳见着紫微帝君之时,却是悔不当初。如今身回紫霞山,却是不好意思进入山门。每日之间,却在紫霞山大门之前,叩首悔过。

“紫微道友,你之师侄虽有过错,但下得世俗一切,皆是天意安排,由不得他做主,是以才生出如此祸端。你为天地圣人,自然应该好好教化于他……”

说话之人,却是青丘山圣母。至离开幽州之后,李长安便将青丘圣母,还有敖青请到紫霞山做客。如今青丘圣母看得六耳一直在紫霞山中长跪,却是心中一软,想给六耳求请。是以便开口说道,只希望以自己青丘圣母的面子,能让李长安往开一面。

“是呀,公子,六耳岂是天地圣人,怎会没有过错?”

这时,敖青却也在一旁求情。

“二位有所不知,我是为这一量劫而生之天地圣人,便要执掌天地大势,不容他人干扰。虽然我有河图洛书,可保得六耳无事。只是如此一来,我之行为,如那其他诸圣又有何分别。我之门人,若是知晓我之本事,无故闯些祸端,便想到我为其担当。若是如此,这弟子我要来何用,这门人留其何来。”

李长安早就算得六耳有此一劫,是以早早开口提醒,只望他能收拾心境,努力修炼。不想,仍是下得了凡间。而且,幽州城一站,六耳更是其中的重要人物。为得此次大战,他便又拉下孔宣,鲲鹏,还有等人。这份困果,着实不是以在回得紫霞山时,李长安却是一直未有理会六耳,让其在紫霞山跪也好,坐也罢。

“紫微道友,六耳才修炼的几百年,未知人世险恶,况且他身处人世间,心中也时刻想着你之交待。便连金山寺时,若不是受人计算,想必早早就回得紫霞山了。”

六耳及白鹤,却是将下得俗世的一切,告知于青丘圣母。隐约间,青丘圣母,却是知道六耳受到了他人的算计,是以才入得了天地大劫之中。

“这……”

李长安默然无语,他倒是知道,六耳入得了天地大劫,却是被西方准提道人算计。若不是如此,恐怕六耳早就逃过了这一劫。

两位见事有转机,却又是努力,细细的对李长安分析说道。

“罢了,罢了,如此,两位便与我一道,见一见那劣徒。”

李长安此翻前去,可不是受到这两人的开导,而是他早早就打定了主意。这次前去,只不过是借着两位之口,给自己一个理由罢了。

“六耳,你可知错?”

这时,李长安等一干人等,来得了山门之前。其中有陈希夷,白鹤,更有无数紫霞山之炼气士。

“师叔,弟子知错。”

六耳是真心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见师叔终于出来,却是开口悔过。

“只是,这次天地大劫,你既然身在劫中,却是不可逃脱。师叔我虽为天地圣人,也不想为了你,改变天地大势,除非……”

“师叔尽管说来,弟子一定照做。”

“昔得紫霞山前,我受远山兄之托,才收你进门。如今你身入大劫,便只有废你道行,重回灵猴之身,这才能摆脱劫难。”

“啊……”

李长安刚刚说完,众人皆是心慌。要知道,六耳现在可是金仙之身。若是重回灵猴,等于又回到了妖身。而且,若是道行大退,想重新修炼回来,却是千难万难。

“紫微道友,容你再考虑考虑。”

“是呀,公子,这翻如此,怕六耳再也不可能成就仙道。”

青丘圣母及敖青本以为说服了李长安,却没想到,这翻惩罚,比之身入天地大劫还要重的多。要知道,就算六耳在这次天地大劫中身死。但身为紫霞山门下,却是有机会封得星辰之神。而若是废除了六耳道行,则一切都不会重来。他等修炼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在废除道行之后,还能再次修得。

“却不知,你可愿与不愿。”

李长安没有回答青丘圣母及敖青之话,盯着六耳,问了起来。

“我身入紫霞一门,便从未后悔过。入得这天地量劫,却是要封得周天星辰。如此,再也与紫霞无缘。我愿退去一身修为,重回灵猴之身。只望有招一日,能重回紫霞门下。”

六耳眼中带泪,却是无比坚定。

“好,你便去吧。”

众人也没想到,六耳居然会做出如此行径。便连李长安听得,也是微笑以待。

“是,师叔。”

六耳三叩九拜之后,却是端立于紫霞山前。随后运功,自断了全身道行。转眼之间,一个金仙弟子,却是重回到了灵猴之身。

灵猴上窜下跳,双眼流转不停,看得李长安众人,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尔后,心中有些害怕,便是一跃,离开了紫霞山,也不知去往何处。

众人皆是感叹,也不知道那六耳,是否还有机缘,再次重回紫微门下。

“尔等切记,我紫霞山一门,若是不尊天地大势,强行干扰世间者,我便是周天圣人,也不会救得你们。希望各位好好修炼,不要步入六耳之旧路。”

“是。”

陈希夷,白鹤两位弟了,听得师父所言,却是神情严肃,点头称是。而众多紫霞山炼气士,闻得紫微帝君所言,却也与陈希夷,白鹤等人一样,纷纷点头。

随后,几人却是进入了山门。

“紫微道友,我在你山中住了几日,今日,却是要回青丘山了。只是临走之前,却是想问得一问,二十年后,又会如何?”

青丘圣母此翻下得俗世,便是管定了妖族气运。是以不任用何方法,都想为妖族争得一丝气运。那女娲道人不想出手,他便要担当护卫整个妖族之事。

“圣母有东皇钟在手,妖族气运,你但可放心。但需要记得,若要相抗天地大势,便是有先天至宝,也要陨落。日后若是碰到难于取舍之事,大可以狠心放弃,不必如此计较。如此一来,妖族气运虽然不可能在这一量劫之中得以恢得,但气运本就是不时周转。何时到了妖族之身,也是不一定的。”

就算是李长安知晓日后大势又会怎样,他也不会说的。更何况,还有一干个天地圣人在此,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疯,做出一些干扰天地大势的事情。李长安最近一直在融入河图洛书当中,便想将自己化身为天地大势。直到那时,一切想扰大势者,却是要就此身死。便是天地圣人,也逃不开劫难。

“紫微道友如此一说,我却是放心了。”

青丘圣母得到李长安之言,楫了一礼,不再是心事重重,看得敖青一眼,也没有叫她,便一个人先下得了紫霞山。

“公子,我也是打扰了几日,这便要离开。”

敖青有些神伤,见青丘圣母要走,不知如何做主,脸色通红,心中想到,再呆在紫霞山中,却是不好意思了。只好看着李长安,便要告辞离去。

“敖青姑娘,这紫霞山风景甚好,怎却要走?”

李长安却是想将敖青留下来的,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在陈希夷聪明,忙跑了过来,说道,“青姨,我这里却是有些功法,要向您讨教呢,还是多住些时日。”

“这……”

敖青脸色有些微红,听得陈希夷所言,低下了头,尔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多住些时日。”

……

天庭。

“取奏陛下,石敬瑭在勾结北辽之后,却是与北辽一道,联合破了幽云十六州。尔后,在八位阐教金仙弟子的帮助下,一路向东,攻城拔寨,便已打到了洛阳。近日,更是废了李从珂,自己登上了人间帝位。”

这时,四大天师之许逊,向昊天玉后说道。

“嗯,我已得知。”

昊天点了点头,这幅局面,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可惜的是,勾陈却是因为此次天地大劫,下得了天庭,居然身死。昊天与勾陈相处万万年,心中感叹,为其叹了口气。

“紫微道友有言,石敬瑭却是有二十年皇命,我等便等他二十年,二十年后,再与那佛门道门分个高低。”

随后,昊天又细细的进行了部署。

要知道,人间道场,虽然掌握在玉皇的手中。但人皇,却是石敬瑭。若是这二十年的时间里面,石敬瑭一心想废了玉皇之人间牌位,二十年后,则昊天就再没有资本与他方抗争。是以这二十年里,昊天的主要任务,便是保得人间道统不失。如此,二十年后,则可力压群雄。

第一百五一章:闻仲奉旨下俗世,无始太上布奸计

第一百五一章:闻仲奉旨下俗世,无始太上布奸计

如此,至幽州大战,十年悄然过去。

那石敬瑭自从认北辽皇帝为父之后,却是一心一意,从未有背叛过。每年不仅金银相送,且还说,北辽是为父皇帝,他便是那儿皇帝。此话一出,却是失了无数民心。尽管这十来年的时间里,石敬瑭也想夺回宗教之权,只是奈何天庭早有准备。各个地方,都布有无数仙神严密防范。是以十年的时间里,天庭之教威,却是没有撼动。

这一日,有仙将来报,说是石敬瑭终于忍耐不住,便要派大军,前来消灭一干邪教。更在城中,张帖了布告,以示天下子民,说那天庭地府一干仙神,都是妖怪转世。今日来得人世传教,不一日就要灭了中土之民。

此旨一出,明面上看天庭没有损私什么。但却已不被朝庭认可,被其册封为邪教。人族气运虽存,但却留失了很多,勉强可以自保。

“众位爱卿,不知有何良策?”

中天灵宵宝殿,昊天却是在召集着一干个仙神,商量如何讨兵。

“臣却是有一策。”

这时,四大天师之一的张陵,却是有话说道。这个张陵,便是天师道,正一道的祖师。

“张天师,来。”

如今人间界事起,虽然还未到决战生死之时,但由不得玉皇不提防。所以,石敬瑭刚刚有所动作,昊天便要想出个对策。

“此之争斗,为的便是夺那人族气运,我天庭至封神以来,却是有诸多人族朝庭大将上得天庭,若是派这些神将下得俗世镇守,这气运虽说不会继续增长,但保住却是没问题的。”

张陵所说的,便是西周封神之时,不任是仙神凡臣,只要封神榜上有名者,便封得了神位。是以,天庭之中,便有许多当年身为西周或是商朝的大臣,封上了神位。

如,那闻仲,封为雷部天雷,执掌雷部。还有那黄飞虎,李靖,四大天王等等,便连纣王,也封得了一个清闲的神位,号天喜星。

“天师言之有理。”

张陵一说,昊天便要点齐神将,下得世俗。只是见张陵却是欲言又止,有话要说。

“天师有话,不妨直说。”

“这个……”

张陵心中那个恨呀,我能直说吗?迟疑其中,没有说出。

昊天也是聪明之人,见得张陵一时无言,又看了看闻仲,李靖,等人。心中一思,却是想了起来。“天师提醒的是,我却是知道了。”

闻仲是为商朝天师,放至如今,便是一国之相。李靖,黄飞虎等人,虽然也做过商朝的官,但后来却是投奔了西周,与商朝大将来说,可以算世敌。这还不止,商朝之将,原来大部分人等,却是属于截教。就算他们上得了天庭,封得了神位,底下也不时与阐教众人争斗。平常时候昊天也看在眼里,未有计较。心中还想到,两派越斗,反而起到了制压作用。

而西周众将,便都是阐教。如那哪咤,他便是太乙真人的徒弟。此次下得世俗,明面上与石敬瑭争斗,但暗地里,还不是得与阐教,佛门争那一干个人族气运。

所以,若是将截阐两教之人都派下,却是不美。

“雷部众神听令。”

玉帝想通之后,却是玉旨一拟。

“臣在。”

这时,早有闻仲,雷公,电母,等一干个雷部众神上前一步,倾听旨意。

“如今世俗石敬瑭玉旨来讨我天庭气运,尔等便下得人间界,保我教门,不使天庭气运破灭。”

“是。”

说罢,闻仲接过昊天玉旨,帅领着一干雷部众神及一些天兵天将,骑着墨麒麟,挂着蛟龙鞭,往人间界道场而去。

就在玉帝宣布完此事之后,众位仙神本以为却要退朝。却没想得,那李靖却是站了出来。

“取禀玉帝,臣有本取奏。”

这李靖向来大公无私,而且及好面子,是个守旧之人。当年他之儿子哪吒犯了无数罪孽,他便半点也没有顾及私情,便要将哪吒拿下。可却没想他,他儿子比他更刚硬。居然割肉还父,割骨还母。本来这父子之情,却是散去。却没想到,太乙真人还真有**。居然指点哪吒,叫哪吒下得人间托梦于他**。说在人世间设一庙坛,立上哪吒金身。只要吸得人间香火,三年过后,便可借着这些香火愿力,再转化为人。

不想,李靖这家伙听得此事。认为此举伤风败俗。还说他之儿子,本却是个妖怪,居然还弄什么庙宇。一怒之下,却是将哪吒庙宇全部拆毁。至此,哪吒金身便毁,化人不成。后来,太乙真人便用二叶莲花,将哪吒之魂锁在莲花之中。至此,便成就了一个莲花哪吒。

死而重生的哪吒,心中对自己父亲那个恨呀。便提着太乙真人给的武器,杀到了陈瑭关,要取李靖的老命。可怜,这李靖虽然也学得了几分道法。但哪会是哪吒的对手,便一路飞奔。好在有燃灯道人前来,将玲珑宝塔交于李靖,最后才镇压住哪吒。所以一直以来,到了天庭,李靖每日手中都持有那宝塔。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有一天,这哪吒发起威来。想起俗世之仇恨,便又要跟他拼命。

从中可见,这李靖,是为一个极其传统之人。

“李爱卿,却是有何事?”

天庭之中,李靖还是很得昊天赏识的。虽然他神通不高,但带兵打仗却是有一手。而且,为人忠贞不二,是一个好臣子。所以,很多时候,昊天便大都将手中之事,交于李靖去办。便是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也是由李靖当为天庭讨贼元帅。

“那人间世祸乱已起,我虽为西周之臣,但如今封神已过十二万多年,西周早已不在,我身处天庭之臣,便一直为天庭考虑,何曾再想西周?我皇只派闻仲前去,难道却是怕我帮那石敬瑭不成。”

说起来,当年身为度厄真人之俗家弟子的李靖,还真是忠贞不二,若不是后来因故去得西周,恐怕死后封神,都一直是商朝的将领。可见,他却是将阐门弟子之身份看的较轻,将朝中之臣的身份看的更重一些。是以看得昊天只派闻仲前去,却不派他李靖前去。李靖却是一急,便急急取奏昊天。

“李爱卿却是误会了,如今朕派闻仲下得世俗,也只不过那石敬瑭如何,毕竟还有十年,到时我天庭再全力以负,便也不迟。”

昊天微微一笑,心中想到,这个李靖却是忠贞之人,日后旦取用之。

“却是如此,那臣却是无话可说。”

李靖得到昊天之说,却是满意的退了回去。

此事之后,天庭却是退朝,这时,早有三坛海会大神在门外等候。

“爹爹,朝中之时,你何出此言?”

这时,哪吒却是跳将出来,问道李靖。

“我儿,你想说什么?”

十几万年来,李靖与哪吒同朝为官,父子之情,却是好了许多。只是,那李靖与哪吒,都不是善于表达之人。是以父子亲情仍在,但却不会当面细说。

“爹爹,你身为度厄真人的俗家弟子,是为我阐教之人,怎可说出背教之事?”

哪吒虽然顶着一个哪吒的名号,但一身却是太乙真人所给。所以在哪吒的内心之中,却是将阐教当成是自己的唯一教派,便是让他身死,他也不敢叛教。是以见着李靖如此一说,便要开口问道。

“既然如此,我儿英明,如今天地大劫来临,可阐教却是在帮石敬瑭这个恶贼,难道我儿要下得俗世,助石敬瑭成就霸业么?若如此,我儿岂不是和当年帮助商朝又有何分别。”

当年李靖弃暗投明,最终加入到了西周。如今看得石敬瑭无道,居然做出一大堆祸事。这比纣王祸害天下,都让人唾弃。毕竟当年纣王还只是祸害本朝,可这石敬瑭却是联合北辽,犯我堂堂中土。此之行径,李靖又有何不厌恨呢。

“这……”

哪吒被他之父亲一说,却是没有话来反驳,但心中却怎么也不认同。

“既然爹爹看得如此透彻,便是两不相帮才是。”

终于,哪吒却是回过话来。心中想到,也就只有这个办法。

“我儿糊涂,你想。如今天地大劫来临,各派都为了争得人族气运。到时大运一来,不说你是否是阐教弟子,便是师兄弟间,却也反目成仇。如今你身处天庭,却不是阐教中人。如此阐教着想,说不得,到时大劫来临,我这个做父亲的,你便也要灭了吧。”

封神之时,李靖可是看得心寒。一干个仙家弟子,本是师兄弟,但为了气运,教派,便是斗的你死我活。如今天地大劫来临,恐怕又会是这样的光景。

“哼……”

听得李靖讽刺阐教,哪吒心中怒哼了句,心中想到,天地大劫未来,你便不也害得我走投无路么?只是哪吒毕竟与李靖十几万年的父子之情,心中却很珍惜的。是以只生着闷气,再也不与李靖说的一语,就已走开。

“唉。”

李靖叹了口气,心中思量。“自己三个儿子,皆拜入他派,而且,几十年前,二子已经。如今天地大劫又来。到时两派相争起来,又不知是什么情况。”想完,见着自己最小的儿子,却是渐渐走远。心中一冷,只感觉这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情,没有一个是真确的。

……

话说闻仲率着雷部众神与一干个天将下得了世俗。

“闻相,你看,这世俗一切,与当年商朝如何?”

这时,雷公大笑着指着下面的世俗界说道。

“商朝与如今,已过了十二万余年,便是连我,有一些地方,却也认不真确切了。”

闻仲看得眼前之景,只感觉即熟悉又陌生。又想起当年那场封神,不由的吁吁起来。

“哈哈,闻相说的倒是。”

雷部众神,除了商朝的一些大将之外,便是截教的一干弟子。如雷部众神之中,当年摆出十绝阵中的金鳌岛十仙。其中便有秦完、赵江,董全、袁角、金光圣母、孙良、白礼、姚宾、王变、张绍,个个都封为雷部神将,号十天君。

这时,秦完附和着闻仲说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问道,“闻相,此次天地大劫,我玉皇怎的只派我等前来,若是那阐教倾教而来,我等却不是对手。”

当年一干个阐教金仙,便是联手破了金鳌岛十仙的十绝阵。是以秦完对那一干个金仙,却是有些畏惧。

“哈哈哈……秦天君勿需如此。我玉皇与紫微帝君交好,是以识得天地大势。如今时候,可能那石敬瑭试探性的回击倒是有的,但大规模的争斗,他们却是不敢。”

如今幽州大战只过去十年,还有十年,才是真正大劫暴发之时。

“闻相英明。”

听得闻仲之言,秦完这才舒展眉头。随后,一干个天神,却是下得了凡间。

……

而就在闻仲等雷部众神下得凡间之时,元始天尊及太上老尊两人,心神一动。随即查看了一翻天庭气运,发现天庭气运,居然便在此时,镇守其中,再也不得外泄半点。要知道,一召玉旨召来,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此之玉旨,乃天之诏令。令中之话,便是天地大势。此旨一出,那天庭气运,便是日日夜夜的向外飞散。本以为,只要过个十年,天庭气运便可外泄完毕。没想到,便在今日,却是一切得已停下。

“师兄,想不到,这昊天却是有些能耐。”

这时,元始发下话来。

“师弟,你却是错了,不是昊天有能耐,而是紫微太过于高明。”

“不错,师兄说的是。”

元始微微一笑,却是明白了太上老君之言。想到,若昊天没有得到紫微的指点。他一个连大罗金仙都未成的人,何曾能看得这些天机?

“还是得派一些弟子前去扰他一扰。”

元始也知现在并不是争斗之时,但那天庭气运如今太过强大,到时天地大劫到来,要将昊天拿下,也要费一翻手脚。所以,真正大劫未到之时,说不得也要对那天庭进行骚扰一翻。

“师弟此言,正合我之心意。”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也不知道在耍什么鬼计。

……

忽一日,就在闻仲下得俗世无聊之时,却不想,道观之中,来了几个道士。这些个道士也不知是何门派,来得玉皇道观,却是未进观中,只在广场之中,耍起了道术。此举一出,一干个香众,却是围了上来。只看得一眼那道术,众位香众,便认为是天神降世,却是要拜。

闻仲下得俗世,就是住于这个道观之中。他之责任,只要下得俗世就可以,以他身为商朝的国相,镇守天庭气运,却是绰绰有余。可不想,今日却是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道,这些个道士,指不定就是阐教中人派来人,难道是来这里强夺善众?

“只是这不像呀?”

要知道,天庭这一方在阐佛两教,弃掉俗世香火力量之时,天庭却是捡了过来,如今已有几十来年,却是巩固的很好。石敬瑭虽然每每来灭,可都没有成功。今日这一干个道士,不知为何而来?一时想不清楚,闻仲便来得了人群之中。看得这些个道士一眼,便怒喝道,“尔等是为何人,来到这里装神弄鬼。”

“哈哈,闻爱卿,你不认得我么?”

中间一个为首的道士,却是笑了一笑,随后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一个无上帝皇。众香众一看,这位帝王,不是那每日朝拜的玉皇大帝,还会有谁。见其显出真形,却是连忙跪拜。

“你这妖道,却敢变我玉皇的模样。”

闻仲那个气呀,他虽然法力低微,但也能看出这个玉皇便是假冒的。而且,他之双眉之间,却是有一眼。此眼不凡,能辨善恶忠奸。更能射出数道白光,威力非常。见那道人变得玉皇模样,第三只眼大亮,射出了一道白光。白光一照,那个道人,转眼便现成身形。

“广成子。”

原来这一干个道士,却是那阐教金仙弟子。

“好你个广成子。”

闻仲大怒,随即手中持蛟龙鞭,便要与广成子拼斗起来。

“小小截教三代弟子,也敢出来受死。”

那些个道人见闻仲手持蛟龙鞭,却是半点也不畏惧。双脚轻晃,避了过去。

“唉呀,闻相,你之身手,却比当年弱了许多呀。”

广成子也不知道来这里来何,避开闻仲之后,居然没有展开神通,而是在一旁轻笑闻仲起来。

“哼,我没有你们一样无耻,凡事有难,都厚着脸皮求你师尊过来。”

闻仲想来就有气,当年截教弟子何其威风。不论是二代弟子,还是三代弟子,哪个都比阐教厉害个几倍。真是要法宝有法宝,要神通,有神通。但是,这一干个阐教弟子好不要脸。一打不赢,就跑到老师那里求情。说是截教弟子欺负他们,那元始天尊本是个护短之人,便也厚着老脸,下得了昆仑山,将一干个截教弟子杀了。

最悲惨的便是这些截教弟子,身死之后,只好上得了封神榜。如此,元神被寄在封神榜中,许多神通,却是使不出来。是以,闻仲实力却是大降。

第一百五二章:相公一怒要拼命,李靖点将赴洛阳

第一百五二章:相公一怒要拼命,李靖点将赴洛阳

“太师,这你可不对了,我请了师尊出手,你们截教,不也请了通天师叔出来了么。怎么样,不也是被师尊,及各位圣人一起破了?”

广成子修道多年,比之闻仲年长多了。不说法力高强,便是心思灵通,也是闻仲万万不能及的。是以打起口水仗来,那是厉害非常。

“无耻之人。”

闻仲听得此言,呸了一声,这阐教门人,果然如此不要脸皮。也罢,再不跟他们计较。闻钟便是一路来攻,观中十大天君,及雷公电母闻得外面打斗之声,却是齐齐赶到。见得一干个金仙弟子,都是大怒,便要一起来攻。

随后又有无数天兵天将出来,小小的一个道观,居然成为了一个战场似的。

“唉,我等只是来你们道观参观一下,奈何尔等却如此激动,我便要走了。”

广成子见一干个兵将出来,虽然也不惧,但想起师尊之号令,却是轻笑的说了一声。尔后,与一干个金仙弟子,随即离开了玉皇道观。

“追……”

十天君见这一些金仙弟子逃离,便要追击。这时,闻仲却是发下话来。说道,“慢着,却是别追。”

玉皇已有吩咐,说是这十年时间,却是不适争斗。想那些个阐教中人,闻得我等下凡,便是气不过,想来戏耍我等一翻,便让他们。

闻仲当年在商朝之时,便是太师之身,公正不阿,很有威信。是以截教诸多门人,便都愿意下山与闻仲一道,杀那一些个阐教弟子。虽然死后封神,但天庭之中大都将领,都是截教中人,是以闻仲威望仍存,可以说势力颇大。好在他一身忠肝义胆,却是对天庭没有半分私情。要不然,天庭之大,怎可容得一个闻太师。

十天君听得闻仲之言,却是立马停下,显然是对闻太师极其尊重。

如此,过后个两三天,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没几天,那一干个金仙弟子,又跑到玉皇观道来闹事。总之是打几下,斗一会,也不多做停留,便一股脑儿的全部败走。

这翻下去,那一干金仙弟子,却来了三四次。终于,闻仲再也清静不下来了。心中暴怒,火气冲天。本来坐守道观之中,可镇压气运的闻相,便因心中暴怒,使得天庭气运忽摇忽荡。天庭玉皇看得真确,暗骂那一干个阐教门人无耻。

便又下了一旨玉符,将李靖召了过来。

“李爱卿,闻太师身处人世,被阐教门人使计,使其怒火攻心,天庭气运,却是飘荡不定。甚是危险,如今便令你率领各部,下得世俗,相助于闻仲。此次切记,这十年间,并不是最后一场大劫到来之时,不要引发大的祸乱。”

“臣遵旨。”

李靖听得玉帝召见,心道,果然玉皇未将自己排斥,是以急急领命,便要带着一干人马,下得世俗。

“李天王,且慢行一步。”

这时,刚刚走出灵宵殿的李靖,正要拿着兵符调令兵马,却不想,旁边天师张陵却是走了出来,似乎有什么事要与李靖商谈。

四位天师是为天庭国师,虽然没有一兵半卒,但却是玉皇的智囊。李靖不敢得罪,与张陵走到一边,来到一处石桌旁,便开口问道,“天师有何吩咐?”

“敢问天王这次下得世俗点齐兵马,切不知要点哪些仙神。”

“自然是巨灵神,鱼肚将,还有我儿哪吒等……”

这些后马,是为李靖一直以来旧属,虽然大将之中,功力最高者,便是哪吒。但是李靖可不是一位道人,乃代兵打仗之帅,不是靠着神通取胜。是以与人对敌,皆是靠着兵法之道,用兵布阵,将他人打败。只要不碰到超级厉害之辈,却是可以轻易拿将下来。此次下得世俗,只是为了解得闻仲之危,却不需要多少高手。

“嗯,巨灵神与鱼肚将,一直是为天王用兵之先锋,倒可用得,只是哪吒嘛……”

张陵抚了抚胡须,刚刚一说,李靖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这天庭怕是怀疑我儿了。只是他到底是为哪吒的生父,十几万年以来,护犊之情不自觉间便生了出来,说道,“天师严重了,哪吒却是我之三子,有我这个父亲在此,我定会来加看管,不会令天庭失望。”

说罢,李靖却是将手中的玲珑宝塔又端了出来。

“哈哈,有李天王一句话,贫道却是放心了。”

张陵听是李靖说后,却是大笑的站起。心中想着,这李靖果然是个大公无私之人。尔后,便对李天王说了句打扰,却是告辞。

“唉。”

李靖待张陵走后,却是叹了口气。心中想道,日后还是劝一劝自己三子,若不然,夹在天庭与阐教之中,左右不是人。到时天地大劫来临,若还是风吹两边倒,恐怕不说天庭愤怒。便是那阐门,也会愤怒。李靖可是知道,那阐教中人,看似相亲相爱。但实则,大大的是为无情之辈。

一边细想,一边将一干个仙神兵将点齐,急急忙忙,驾起云头,往世俗界而去。

“爹爹,我等恐怕去这人间界,却是不妥。”

哪吒本不愿下得世俗界,奈何李靖已然拿着兵符过来,由不得他不去。如今站在云头之上,却是问道。

“有什么不妥。”

李靖回也不回头,他便是早就会想到哪吒会有如此一问。说完,也不待哪吒再说,便又说道,“我问你,你我身为天庭神将,天庭气运保还是不保?”

“自然得保。”

哪吒一直呆在天宫,哪会愿意看得天庭完蛋,是以不假思索,便是说道要保。

“自然要保,那如今天庭气运正在被他人算计,要不要去救?”

“这个,自然也是要救的。”

既然要保天庭气运,那自然得救这天庭气运。

“如此,我等这次下得人世间,不正为救那天庭气运么?”

如此三问,得出来的答案,便是哪吒非得保天庭不可。

“可是,可是……”

哪吒一时心中大乱,他本是灵珠子转世,投胎成为哪吒,也在很小的时候身死,后来在太乙真人的神通下,得以保全。但所之心思,却是单纯至极。而且,又未经历过什么人心算计。是以没有什么主见,便连封神之时,都是别人叫他做啥,他便做啥。如今一个大难题摆在他的面前,他却不知道如何做出选择。

“没什么可是,你跟着我下得世俗,只是站在那里看一看做做样子便好,若不然,你叫爹爹怎的向玉皇交待。难道说我儿哪吒念着阐门之情,不忍出手,是以不想遵命么?”

李靖只是随便拜了个师父,自小在商朝长大,尔后便又当上了陈瑭关之总兵,可以说,他受商朝的影响太深,对于阐教倒没什么好感。是以西周灭亡之后,他便可以说,他与阐教没得什么关系。

但他也知道,哪吒可不一样。自己当年做的太过,弄得自己的小儿子受了无尽的委屈。最后没得办法,小孩子的他,只能跑到师父那里求师父救命。说起来,也是自己不是。李靖如今想起,却是越发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儿子。若不是自己,哪吒也不会如现在一般难于取舍了。

哪吒听得李靖之言,却是没有回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李靖又叹了口气,只好随他去。时间还久,日后再慢慢与哪吒细说其中利害。

随即,两人不再多言,却是下得了世俗。

“哈哈,闻相,怎的如此?”

刚刚下得世俗之时,李靖便见闻仲气急败坏。双脸通红,第三只眼更是怒火中烧。恐怕只要再气得一气,那双眼之中,便会喷出怒火来。

“哼,李天王,你莫非下得世俗来取笑我的么?”

闻仲与李靖在天庭之中,都是手握兵权之将,虽然两人没多少仇恨,但关系也说不上好。是以见李靖从天庭下来,闻仲却是冷冷一笑。

“不敢,不敢,我却是奉玉皇符诏,特来下得俗世,以解闻相之急。”

说罢,李靖便从手中拿出玉旨,开口念了起来。然后,便收了圣旨,对闻仲说道,“闻相息怒,如今我下得世俗,一会便去那洛河都城走上一招。”

“李天王还是好好歇息吧,这世俗间很好,虽然老夫最近几天有些气急,但休养几天,却是没事,天王虽然尊旨到来,我却是谢了天王的好意。”

本来世俗之间,玉帝便派得闻仲前来镇压天庭气运,却没想到,没过个多久,又派得了个李靖。心中没说那玉帝何事,却是猜想李靖,怕他是为了夺自己兵权的。

“闻相此言,似对我敌意甚重。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便依了闻相之言,便在一旁静观,什么也不做,你看可好?”

“哈哈,李天王却是好兴致,请便。”

闻仲心下狐疑,这李靖啥时这么好说话了?只是想了又想,却是测不出来。便不再管他,让他个李天王自己忙去。

尔后几天,那一干金仙,便又来闹事。闻仲看得李天王在此,却不想落了威风。早早就纷咐一帮雷神,与那些个金仙斗法。

只是金仙弟子,毕竟不受封神榜约束。而闻仲等一些众神,若换做生前之时,或许还能与这些金仙弟子拼斗一翻。但现在,哪能是其对手。被那一些金仙弟子一来,便又戏耍了一翻。如此,又大笑着,杨长而去。

反观李靖这一方,却是至始至终,也都是微笑以待,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

闻仲大败而回,甚感丢人,又有李靖,哪吒等人在旁边守看,便更是恼怒。瞪了李靖一眼,再也不与李天王等人相见。

“我儿,你却是看出些眉目么?”

“儿臣不知。”

李靖身处局外,又加玉皇指点,便知道了一点点天下大势。是以世俗这一局面,却是看得再清楚不过。如今哪吒便在他身旁,却是对其说道,“如今天下大势,妖族渐渐退去,便还有三方之势,一为佛门,二为阐教,三便是天庭。

那西方佛门如今暗合北辽,占我中土之地,幽云十六州便被其夺去。而石敬瑭,却是认贼做父,以父事北辽之人。阐教为了打退妖族,与佛门联合在一起,是以石敬瑭一部,便是有阐门中人支持。如今天地大劫来临,但十年之前,已然做过了一场。死了一些妖族大能,及一干个菩萨。后来紫微圣人下得世俗,说道二十年后,便是天地大劫中的最后一战。

如此,这二十年来,便是天下最为安宁的时候。

三方之间,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打乱天下大势。是以,那阐门来得玉皇道观,也只是借机戏耍闻相,使其失去理智,进而影响人族气运。如今你看闻相,却是着了他们的道。”

李靖闭着双眼,不时对哪吒说道。哪吒听得暗暗点头,只是心中一直不想接受如今的局面。是以便算明白,他也不知道如何行事。

见哪吒沉默不语,李靖却又说道,“如今闻相已被你师叔伯等气得怒火中烧,恐怕不用多久,他便会踏出玉皇府,跟那些个金仙弟子拼命。”

果不其然,闻仲却是比李靖猜想的还急一些。第二日,居然急急点齐兵马,就要出得道观,与那些个金仙弟子拼命。

这个时候,李靖知道,他却是不能再站着不动了。

“闻相,且慢。”

李靖见闻相要走,便从身后叫了闻仲一句。

“哦,李天王还有吩咐,若是要笑老夫,便笑吧。”

闻仲这次点齐兵马,便是打定主义,此翻便是拼了老命,也要将一干个金仙弟子拉下水中。

“哪里,在下岂敢。”

“既然如此,我便去也,若是我未回来,还望李天王代老夫镇守玉皇道观。”

李靖与闻仲,皆是有人族大气运之辈,是以能够镇守玉皇道观。

“不知闻相可否听得本王说上一两句,若是听得之后,我便再无话说。”

“好,你便说。”

听得李靖此言,闻仲却是转过头来,只望听了李靖三言两语后,就此提着兵马闪人。

“不知闻相可还记得,我玉皇吩咐我等下得俗世做甚?”

“自然是镇守人族气运,以保天庭气运不灭。”

“既然如此,此翻闻相前去,这人族气运,怎的守候?”

“不正有李天王你么?”

闻仲却是听得有些奈不住了。

“哼,难道闻相是保不得人族气运,却是不想丢人,只希望拼死报效天庭么。若是如此,亏你还是当年商朝的太师,亏你还是如今天庭雷部诸神之主。”

李靖见好言以对,却是没有半点反映,是以便开口破骂。

“你……”

闻仲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李靖,却是破口大骂起自己来了。

“我,我又怎么,起码我却是比你清明,你且回得观中,看我本事。”

李靖说的是威风凛凛,意气纷发。闻仲看得,却是被他逼的跳将了下来。与那些金仙弟子拼命的想法也扔到一边,便是回得观中,对李靖说道,“好,好,好,你李天王有本事,我便在道观,看你神通。”

“好。”

李靖大笑,却是用言语激将了闻仲,点了一些兵马,便一路驾云来得了洛阳都城。

“哈哈,我倒是谁,却是李天王。”

这时,广成子早在洛阳都城之上,迎接着李靖等一些天兵天将的到来。

“想不到,他等居然知道我要戏耍洛阳都城”

李靖心中略而惊讶,但转念一想,便已明白。人家这些个金仙弟子一直在戏而闻仲,肯定也知道这天庭这边,也能反将回来,是以便在洛阳都城专门等候。

“却是广成道友。”

按辈份上来说,李靖与他儿子哪吒都是拜得阐教二代弟子为师,应该与哪吒同辈。如此来算,面对着一干个金仙弟子,却是低了一辈。只是李靖早就不将自己当为阐教中人,是以见着广成子等人,只是普通的楫了一礼,说道,“想不到本王只是路过此地,各位就有如此接待,真是让在王受宠若惊。”

“哎,李天王太过客气,你身为天庭天王,地位何其高也,我等相迎,却是应该的。”

那一些个道人,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李靖。

“哼,无耻小人。”

李靖骂了一句,再不废话,就是一句号令,布阵。说罢,一干个天兵天将,便在天空之中,布开了一道道阵法。

“给我拿下他们。”

又是一令挥出,众多天兵,便将这些金仙包围住了。

“哈哈,李天王,你便以为这些个天兵天将,就能拦得住我们?”

众位金仙想起当年李靖那十万天兵都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妖猴,此中之话,至今仍传来是仙界的笑柄。没想到,这李靖是脑子进水了,又派一些天兵天将来到?

“能不能拦得住,试下便见真章了?”

李靖哪会不知道这些个金仙弟子在笑什么,心中说道,当年我若不是放水,便是一百个妖猴,我也将他拿下。天上地下,你还真以为我李靖吃干饭的么。要知道,十万天兵加起来的力量对比,他可不仅仅是单纯的意义相加。配合某些阵法,他可以憾动准圣。

是以看得这一些金仙弟子嘲笑自己,李靖却是心中发狠,一会要给们点颜色看看。若不然,也显示不出我的厉害。

第一百五三章:李靖布阵羞金仙,紫微圣人大喜日

第一百五三章:李靖布阵羞金仙,紫微圣人大喜日

李靖心中思想,不时命令着天兵天将布着奇异的阵法。

“给我破去……”

如今不是最后一次天地大劫,两方人马,都不想出全力。是以这一干个金仙弟子见无数天兵天将来围,也只是想将天将打退。所以,使出神通,却是想甩出这些个兵将。

“咦……”

众人一惊,刚才施展的力道虽然也只有一两成,但料想对付这些兵士已然足够。只是没想到,刚推出去的力道,碰到这些天兵天将之后,突然一沉,居然无影无踪。就像一滴水流入大海一般,半点也看不出来。

心下迟疑,却是又加大了功力。

砰,砰,砰……

没想到,连续施展神通之下,周身之前,居然从这些天兵天将当中,传来了无边的霸道之力。这些力道不似神通法术之力,也不似天兵天将的一身蛮力,而是如教派气运一般。虽然看不着,摸不到,但却长久绵长,永不断息。

“各位师弟,我等集全力而出。”

如今,八个金仙弟子,已经被天兵天将包围。无数的战争利器,倾刻之间,都是搬了上来。什么天罗地网,什么天雷刑台,更有地狱黄泉之水。这样的功势,便是当年捉拿妖猴之时,也未曾见过。

八位金仙弟子心下大惊,想不到,这些平时在他们眼里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天庭兵将。现在联合起来,居然如此厉害。特别是李靖,大手一指,便是一个阵法出来。可以说,行军布阵一道,在他手里,那可是鬼神莫测。

这才是天庭真正的实力。

就算是天庭当中,没有多少神通之人,但拥有着万千兵马,同样能灭掉无数高手。就像俗世当中,一个人的武功再厉害。但来得三军阵中,就算是牺牲千百个将士,铁定能将他捉拿。而且,李靖如今布的阵法,那可是集天庭气运于诸多将士之中。你若要攻,便是于天庭气运作对。若没有圣人级别的高手,却是难于攻破。

“设午门……”

这时,李靖高喝一句,却是在三军之中,设立了一个午门。

此之午门,居中向阳,位当子午,故称午门。上古之时,有万恶之人,帝皇便将这些恶犯,推至午门,示众斩首。可以说,这午门,便是天地间煞气最重的地方。

李靖刚刚说道,一排将士,却是在半空之中,分左右并排,开成一个门字。尔后,午门之中,设立斩将刀,屠妖剑,灭仙雷……一干法器,应有尽有。

而就在午门设立之时,天庭气运,一下子突然猛涨。八位金仙,似乎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庭之中。无数的仙神,正齐齐盯着自己。好像自己的神魂,便是上得了午门。又看得左右将士手提巨刀,便要一刀斩下。

心神就此一伤,众人皆是浑身打颤。

“好贼子……”

此之阵法,居然如此厉害,与那九曲黄河阵,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便在八位金仙要暴走拿出法宝伤人之时,李靖却是将兵一撤。说道,各位道友,我等只是在这里演习一二。没想到,却是惹得几位真人大动恼火。我且就收兵,还望各位真人不要恼火才是。

李靖哈哈大笑,站在一旁,看着一干个金仙之人。

“哼……”

广成子当先一哼,心下暗道。刚才还是自己太过暴怒,如今却不是大劫时机。若是刚才李靖没有收手,指不定又要发生一场争斗。想罢,却是对各位师弟说道,“我等不要理会于他,便下得了洛阳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靖见八位金仙弟子下得了洛阳城,却是没有继续再耍。而是端坐云中,吩咐三军将士,明日早时,再渡来此。

说罢,却是带着兵马,回得了玉皇道观。

“仗着兵马之盛,这算不得什么。”

闻仲也是带兵打仗之人,却是知道这阵法的厉害。但此次下得世俗,他却只带了诸多天神,天兵却是没有带得多少。是以对阵八位金仙,他便不敌。

“闻相说的是,这也不算得什么,明日再看我戏耍他等。”

李靖也不着急,回得道观之中,便是闭目休息。次日一早,点齐兵马,又是驾云来得了洛阳都城上空。不过,那八位金仙弟子,却没有再来。李靖早料到如此情况,却是通知三军,在云中城头,便骂起阐教诸仙。

要说骂词,最为厉害的是为三军将领。但真正骂的毒辣的,便是三军之士。万千天兵天将,在得到李靖的吩咐,早早就敞开喉咙,骂得痛快。

一时之间,云中城头,便是骂声不断。

其语之难听,其声之雄伟,却是一翻奇闻。不少将领心中那个爽呀万年来,从来就没有骂得如此痛快。此翻将自己憋了万万年的骂语说将出来,那是一口气骂得洛阳后宫,半个时辰都未有一句重复。一时问阐教之门的所有女性,尔后又点明问及他之父母。上至天帝君师,下至朋友道俗。只要与那阐教沾点干系的,便被他们骂的是狗血淋头。

“直娘贼,这李靖,欺人太甚。”

这时,云中子,却是受不了诸多天兵天将的漫骂,便要上得云头,与李靖等人做上一场。好在旁边众位金仙拦助,却是安慰于他。说着那李靖,也只不过是想挑动我等的肚火,我们只在此处安心打坐修炼,也就是了。

随即,众位金仙,却是闭着双眼,打坐修炼不说。

只是,那天庭之漫骂之功,岂会就此罢休。一边在云中大骂,一边还打着战鼓。骂词加鼓声,好像便是一支军队来临。就算是天兵天将未下得洛阳城,可这些声音,比之无数刀枪还要厉害。那些金仙弟子就算是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是不时闪现天庭天兵天将的嘴脸。也不知道是真的听到,还是他们心中恼怒自己幻想而出。

但不管如何,这一干天兵天将的骂词,却是一字不露的被他们全都听了进去。

“我受不了了……”

终于,有数个金仙弟子,却是大声喊道,再也受不了了。

在他们万万年的修炼当中,何曾被被骂过如此之惨。如今听是天兵天将一翻痛骂,他自己都感觉自己不是好人了,完完全全一个恶棍。这可得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说不定被他一翻痛骂,自己等人,便要吐血而死。

就在一干个金仙弟子上得城头要来与李靖等天兵大战一场之时,李靖却是楫了楫手,说道,“我等天兵天将,却是吃了饭再来与你争斗。”

说完,便带着一干将士,下得了玉皇观,用餐不提。

这一翻用餐,却又是几个时辰。待终于上得云头之时,李靖等人,却又跟他们聊起了世俗风情。这哪有什么打仗之说,直将一干个金仙弟子气的肺都要爆炸。

“李靖,你却是想怎的……”

广成子心想,这一翻却不是办法,便问着李靖说道。

“我等也不想如何,十年之后,便是最后一次天地大劫,这十年间,本是安平时期,我天庭也不想发生什么,奈何你等却是想挑战我天庭气运,我们不回击一翻,岂不是显得我天庭无能了么。”

“既然如此,你我各自而回,再不多做其他。”

众位金仙听得李靖之言,心道,他天庭也不想真斗,是以便提议就此罢手。

“回却是可以,可你等之阐教的人品,我却是信不过。”

“你……你……你……”

众位金仙听得,便要动手做上一场。

“不过也好,虽然你们也如此恶毒,但我天庭也不怕你们,若是想来,我等随时奉陪。”

李靖哈哈大笑,完全不将他等金仙弟子放在眼里。说完,便带着天兵天将,下得了云头,往玉皇道观而去。

就在李靖回得玉皇道观之时,却见闻仲等一干雷部众神,却是要准备回得天庭。李靖大惊,问及闻仲为何如此。

“李天王乃我天庭之帅,有天王在此,何须老夫……”

闻仲虽然不服李靖,但这几天也看到得李靖的手段。之前李靖本事,他却是戏耍了一干金仙弟子。反而闻仲自己,反而被金仙戏耍。这么一比,似乎显得闻仲不如李靖。闻仲本是商朝天师,位极人臣,不想受李靖之气。便点齐雷部众神,要回得天庭。

“闻相严重,我之如此,却是玉皇看得近日闻相受那金仙之戏,一时气恼,有扰天庭气运,便派我下得俗世,助得闻相一助。再者,闻相当年是为商朝太师,忠肝义胆,天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便是我李靖,每每提及,也是佩服的。是故,又怎会轻视闻相。前几日一翻说词,却是看得闻相正在气头之上。便用言词激得一激,还望闻相恕罪。”

李靖一翻言词,很是中肯,听者无不被其感动。是以闻仲听得,却是长叹了句,看着李靖,叹道,“想不到李天王,却是用心良苦。昔日之时,我却还了天王你。今朝想来,却是老夫的过错。”

两人一翻客套,至此,二人关系变得好了许多。

玉虚宫。

“师尊,如今玉皇道观,有闻仲,李靖做镇,我等不想与及纠缠,便来得师尊之处……”

这时,众金仙却是上得了玉虚宫,将在世俗间发生的一切,向元始天尊一一道来。

“嗯,我却是知晓。”

元始天尊眯着眼,心中想道。想不到,昊天之智,却是越发高明了。早在几十年前,便不管人间帝命之争,却是抢了人族道场。今朝来看,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而到如今,其智更胜。便连气运一道,都运用的炉火纯青。

这翻看来,十年之后的一场争斗,阐教门人,却是没多少胜出的把握。

要知道,到时不光有天庭是敌人。便是暂时联手的佛门中人,也是敌人。而且,那妖族之中,仍有一些大能之辈。若是不好好计较,恐怕阐教一脉,便要随截教而去。做为一向护短的元始天尊,他怎会让此事发生?

“尔等可去找得姜尚出山。”

这时,元始天尊终于想出了一个人物。便是上一次大劫中,封神之人。

“是。”

得到元始天尊的指点,众位弟子,却是齐齐醒悟。不错,怎么忘掉姜尚呢?

这个姜尚,自然指的是姜子牙,身有飞熊之相的封神之人。封神之后,天下正神全部封完,他却是没得神位,一直游荡在人间各处,也不知去向何处。

如今天地大劫又来,这个昔日的封神之人,虽然未有什么大神通,但一身智慧,无人能出其右。若是把姜尚找得,阐教何仇会灭?

再者,姜尚是为周朝之太师,一身才智,招得无数将士为其效力。而且,又交友广泛,很多奇人,他都识得。是以,元始却是想到这个当年不成气的弟子姜尚。

众弟子得到元始天尊的指点,纷纷下得了昆仑山,便在人间界寻得姜尚起来。

……

紫霞山。

几年过去,紫霞山倒没有什么变化,但却有一事,值得天下述说。那便是紫微帝君与东海王之十二女敖青,结为道侣一事。

李长安本不愿大张旗鼓,一心低调,但心中想了想人数,想低调也不成了,也就再不管其他。特意召告天下,若是上得紫霞山者,尽可向紫微帝君贺礼。

当然,这只是向普通仙神说的。一些众要人物,却还是要派弟子前往他处送上请贴。只是天上仙神众多,李长安弟子也就二人。后来又发现紫霞山那七个金仙,这几百年来,一心向道,也有些慧根。也就借着大喜之事,收了七个金仙弟子,当作是记名弟子。

七位金仙弟子早就盼望入得紫霞一门,没想到,却在今日得而实现,心中欢喜,更是表现的积极。

这一日,李长安写好请贴,将九位弟子召集一起。

“齐方,田仁,毕之中,杨定,易天,方圆,李正,你等七人,便将这一些请贴,送至各位仙神府中。”

“是。”

七人各拿着请贴,寻着仙神之名号,便离开了紫霞山。

“白鹤,你将此三封,送至三清,女娲圣人,还有西方二圣。”

李长安对三清没有多少好感,只是人家怎么说也是圣人,所以也只能吩咐自己的弟子前往送贴。

“希夷,你将这些,送至镇元大仙,昊天道友……”

“是,师父。”

陈希夷接过请贴,也离开了青丘山。

“小妹,你母亲亲的,便由你拿去吧。”

罗小扇现在的娘亲,自然是青丘圣母。

“嗯,哥哥,我也好久没见娘亲了,我便去了。”

说着,罗小扇接过请贴,却是驾云往青丘山而去。

随后,李长安又写了一些,却是俗世中神宵道的。

神宵道法,虽然对于如今的李长安来说,可以说一点也不放在眼里。但怎么说,将李长安带入修真之门的,便是神宵道派。那里还有他的师父,婶婶,还有师弟师妹。

所以,这些请贴,也就李长安自己新自送去。

写完之后,便向敖青说了一句,“青儿,我却要去得俗世一翻。”

“嗯。”

敖青点点头,她自然知道李长安几百年前入得俗世投胎一说,是以点点头,自己一个人坐守山头,静候李长安归来。

李长安微微一笑,便驾起云头,来得了神宵道派。

真是时态变迁,当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修真童子,几百年后,却成为了天地至圣。李长安如今回得神宵道派,一时也感慨万千。

将请贴交于太师父,师父,婶婶,之后,李长安却是来到了落雁峰。

“大师兄……”

三位师弟仍在,李长安刚刚来得落雁峰后,却是被刘少阳发现。

“各位师弟,也就一百来年未见,有何惊讶?”

说起来,李长安自从成为了天地圣人之后,一直都在紫霞山讲解大道,却是很少回去。而且,神宵道派中人,也知道李长安是那紫微帝君转世,是以也未说什么。他能记得神宵道派之情,已然足已,难道你要让一个天地圣人,每每都念着当初之教门么。

如今李长安能够亲自前来将请贴送至,已然足够说明李长安之情。人家虽贵为天地圣人,但仍没有忘记他们。这样的情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李长安回复以前在神宵道时的大师兄身份,笑着与各位师弟打招呼。

“小师妹,师兄多年未回,可不要怪罪。”

小师妹聂无双在李长安去得地仙界后,便已未对李长安报有什么幻想。只是幼时大师兄的记忆对她影响太深,是以久久难于忘掉。

“怎会,大师兄能记得我等,我们已然知足了。”

聂我双神情有些落幕,但却没有表现的太过于伤心。

尔后,几位兄弟又聊了一些,一翻交待之后。李长安这才起身,便要告辞。

“再见了,大师兄。”

聂无双看得李长安离去的背影,却是喃喃自语。她知道,如今李长安已然与她等,再也不是一类人。纵算是日后相见,也不会再有从前的那种感觉。

而李长安驾着云头,却也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感叹还是什么。

“却是还有一人忘记了。”

本来便要回得紫霞山的,身在本路,李长安却是想起一人。只是想了一会,却是感觉有些不妥。但也不知为何,却总想去得那里一次。

“这么多年未见,今日便去看一看吧。”

也不知哪个思想告诉李长安的,不由自主的,李长安认准方向,一路前行。

要知李长安去往何方,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四章:众位金仙寻姜尚,子牙上得泰山中

第一百五四章:众位金仙寻姜尚,子牙上得泰山中

李长安此中之行,便是下得九曲黄泉界之六道轮回处。而六道轮回之住所,除了后土娘娘,还会有谁?

也未通知任何人等,李长安却是悄然来到了六道轮回。

如今之六道轮回,如往常一般,每日皆有万千魂魄下得轮回。或转畜生,或转人生。杯喜交加,每日便会在此时上演。

“紫微道友。”

这声音充满着幽怨,虽是轻言,却如大声呼唤。

“却是后土道友。”

李长安楫了楫礼,看着眼前的后土娘娘。万万年来,记忆当中,她还是如此。

“紫微道友既然来得我处,不仿进洞府一叙。”

说着,后土娘娘却是带着李长安进入了洞府。尔后,退开了左右童子。李长安本想说自己与敖青之事,可张了张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一时相对无言,李长安看了看后土,也不知道后土心中如何在想。

“紫微道友。”

“后土道友。”

想不到,就在两人沉默之后,却是同时说起话来。不自觉间,两人相似一笑。尔后,后土娘娘,却又是沉默其中。过了一会,才悠悠说道,“听说七月初七,你便要与东海龙王之十二女结为道侣。”

李长安也不知道现在的心思到底如何,他之对后土的心思,却是有些如初见敖青之时的感觉。如今后土问及,李长安却是内心一震,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今日来得后土道友这里,却是送上请贴。”

摸了摸身上,李长安却是傻了,似乎根本就没有写到女娲之名,怎会有她的请贴。

“哈哈,紫微道友,却是如此幽默。”

后土见李长安尴尬,却是轻笑了一下,仿佛并不在意。

“不知后土道友,便是一直深处轮回之地么?”

后土身化六道轮回,但魂魄仍存。以李长安现在的本事,只要寻得一件先天灵宝,便可为后土重塑肉身。是以来到此处,李长安便想问得一问。

“我却是想去到处看看,只是万万年来,一直呆在地府,却是早已习惯。外面的世界,虽然多彩,但呆的久了,也感觉如地府一般。”

后土是为巫族之身,当年也一直生活在洪荒大地,尔后,妖巫大战之后,却是有了一翻迹遇,上得了天庭,封得了四御之一。

“却是如此。”

李长安见后土一直幽怨以说,知道她心情低落。此之话语,却不可轻信。又过了一会,李长安见来得六道轮回已久,便起身告辞。只是一闪,就已走出了地府。

“唉……”

身处云头之中的李长安,却是叹了口气。想起当年身在六道轮回,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时,最后红鸾星身化的红绳,到了如今,他却是知道将后土与他牵住。只是当时的李长安,却是没有半分感觉。如今虽然得知,但已成为了冥冥中的天定。或者,便成为了李长安内心之处的思念。要想斩去,着实甚难。

远看着紫霞山便在眼前,李长安只好将刚才之念头,深深的压在内心深处。

……

万寿山,五庄观。

陈希夷至离开紫霞山时,便来得万寿山,五庄观处,将请贴送至镇元大仙之手。

“晚辈陈希夷,拜见镇元大仙。”

“哈哈,希夷贤侄,勿须客气。”

镇元大仙见得陈希夷到此,却是份外高兴,忙令童子,奉上了瓜果香茶。

“晚辈奉家师之命,特此将请贴放于镇元大仙。”

说着,陈希夷便将请贴,恭敬的送至镇元大仙手中。尔后,镇元子将请贴拿出,看了一看,便放在了台桌之上。

“希夷贤侄,望转告紫微道友,七月初七之日,我必会上得紫霞山。”

随后,陈希夷只是坐了一会,便起身说还有其他事情。说着,却是要离开五庄观。只是不想,却看得人参果树之下,有四十八位弟子。心中一个念头一闪,却是摇了摇头,就要驾云而去。只是陈希夷这翻场景,却被镇元大仙瞧在眼里。对着陈希夷说了一句,“久闻紫霞山一脉,最为识得天地大势,却不知贤侄可有看出何如?”

陈希夷见镇元大仙问及,便停下了脚步。说道,“天下大势,何其繁杂,我亦只习得皮毛,不敢妄加说明。”

陈希夷入门最晚,但却是最有悟性之人,而且,机缘也深厚,是以境界最高。那天下大势,他却是在研究诸天星斗当中,慢慢得已发现。而且,又加李长安在旁指点,陈希夷理解的更为深透。是以刚才只看得这四十八位弟子一眼,陈希夷却是知道,恐怕这四十八位弟子,是逃离不了此次大劫。

只是陈希夷并不是善于表现之人,就算是镇元子问及,他也只是告罪,不愿多说。

“哈哈,希夷贤侄是个明人,却是不言,也罢,你且去吧。”

镇元子何等人物,刚才只是看得陈希夷一眼,他便猜出,可能这陈希夷,却是看到了自己那四十八位弟子的气运。是故这才惊奇,便慢了半拍。只是陈希夷却是个内敛之人,镇元子也不想为难于他。

“多谢镇元大仙,晚辈先行告退。”

尔后,镇元子却是来得了四十八位弟子之处。“尔等可知那是何人?”

镇元子此问,便是想问他自己教导的四十八弟子。

“师尊,这个道人,是为紫微道友之徒行,为何师尊如此一问?”

当年紫微帝君未拾回记忆之时,还来得过五庄观呢。只是想不到,短短几百年间,他却成为了天地圣人。众四十八弟子,不免心生感慨。

“不错,他是紫微道友之弟子。”

尔后,镇元子却是说了一句,居然就此离去。众人皆不明白,一时不明所已。而镇元子在看得自己这一干弟子之后,也是长叹一口气。暗道,想我在洪荒之时,便修得金仙顶峰之境。平时交友,也都是三清诸圣。只是天命不济万年来,却是成不了大罗道果。只是没想到,自己传授之弟子,便又要招受这一次天地大劫。

“也罢,若是天意如此,我却也干涉不得。”

想后,镇元子却是闭目参悟着天地大势。

……

陈希夷离开万寿山,运起紫微凌云步,便是一晃,就已来到了南天门。

“你就是紫微帝君之徒,陈希夷么?”

这时,守护南天门的四大天王,见一个青年道人上得了天庭,却是问了一句。

“我是陈希夷,见过四位将军。”

别看四大天王只是看守南天门,便以为官职很小,其实权势大的很。天庭之中,一大堆兵马,四大天王,皆可以调动。而且,身为四大天王,做为天庭的守护神。如此功高之神,怎么会是品阶低呢。

“我说一看就眼熟呢。”

这些个仙神,早有七个金仙弟子送上了请贴。如今又见得紫微帝君之真传弟子,却是想过来亲近亲近。

一翻客套,却是用了一些时间,陈希夷这才上得了中天之上,将请贴送至了昊天玉皇。本来送完却是要走,那昊天玉皇不知为何,却是说了一句,“希夷贤侄,且慢。”

“不知玉皇有何吩咐?”

也无甚紧要的事,便是王母后宫之处,种了无数瓜果,虽无甚神奇,却也新鲜,这翻见希夷贤侄来到,便顺路带一些回紫霞山。

玉帝说罢,便命令一干个童子,取得了仙果。

只见那幡桃,琼浆玉液,无数天庭奇珍。数量奇多,数不用数。

“这……”

这哪是送一些,分明就是给紫霞山送了一份大礼。不过陈希夷却是通明之人,想了想,也不二话,便收了。

“哈哈,贤侄果然是爽快之人。”

昊天见陈希夷只是想了一想,便拍板将这些礼收了下来。要知道,如此之多的仙果,放到哪里,也是一份大礼,平常之人见到此大礼之时,都不免推辞一翻。却不想,这陈希夷居然如此豪爽,就此收了下去。

“若是我推辞不收,反而冷落了大帝的一翻心意,贤侄不才,便收了。”

陈希夷却是会找理由,便是说了起来。

“好,好,好,我便是喜欢贤侄这般个性。”

昊天玉皇一时大笑,却是话锋一转,问了一句,“紫霞一脉当中,听说却是师侄境界最为高深,深得紫微道友的传授,却不知,十年之后的天地大劫,不知贤侄有何看法?”

“大帝见笑,这天地大劫,便算是周天圣人,也测不出多少,便不用的陈希夷了。”

陈希夷还是如在五庄观般,却是不想表露什么。尔后,昊天也不生气,却是将话绕开,与陈希夷论起了神通功法。言词之中,又时不时又说着天地大势。只是陈希夷却是心如明镜,讨论其他,他便是依言说出,一说到天地大势,便是只字不提。

昊天心道,果然是紫微帝君的弟子。便不再多问,想着,还是待七月初七之后,再问得紫微帝君也不迟。

见昊天终于不再多说,陈希夷却是起身告辞。

“师父,我待上得中天之时,玉皇大帝却是将一干个仙果,玉液送于紫霞山,我却是未经师父同意,便是一概收了……”

“希夷,为师诸多弟子当时,你入门最晚,没想到,胆子却最大了,居然敢代师收礼……”

说着,李长安假装怒起。

陈希夷见李长安大怒,开始却是心中一慌,尔后便镇定下来,也没做什么解释。

“没想到,你却还挺镇定,不怕为师罚你么?”

李长安见陈希夷一点也没有慌乱,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师父罚我,我当然怕。不过,我却是知道,师父不会罚我。”

“这倒是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罚你?”

“这个嘛……”

陈希夷贼笑了一下,却是未说。

“快说,不然为师真罚你了。”

“好吧,师父教弟子说的,我便说了。”

陈希夷叹了口气,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我紫霞山虽然有紫霞之气,又有周天星斗之力,只是奈何年岁太轻,山中无甚天地灵根,长不出什么仙果。若是师父大喜之日,没得仙果招待各路仙家,岂不是让人笑话。玉皇大帝既然送了这些仙果到来,岂不是正合师父心意。便是我不收,师父也会收了。”

“好小子,你却敢说起紫霞山的不是了。”

听得陈希夷之话,李长安差点笑倒。不过陈希夷说的倒是不错,若是大喜之日,没得东西招待各路仙神,无端的让人笑话。

也就没有计较什么,尔后,陈希夷却又是说及玉皇大帝问及天地大劫之事。

李长安叹了口气,对陈希夷说道,“如今昊天道友抢得人族道统,天庭气运暴涨,只是他终究不是圣人,又无先天至宝防身,迟早还会吃亏。”

“师父,有些人的执念太深,便是明知生死,也会去做的。”

“你倒是看得挺清楚。”

李长安看了看陈希夷,心中欢喜,想不到陈希夷却是到了如此境界。就算是他成就不了大罗,但假以时日,便连圣人,也可能奈何他不得。便要再说,却是心头一闪,一个灵光升起。看了看陈希夷,点了点头,问道,“希夷,我问你一问,除了天地圣人,却不知,普通之人,如何躲过这场天地大劫。”

不任何劫,都有破解的办法。就算是天地大劫,也有。

“弟子不知……”

陈希夷却是摇了摇头,冥冥中,他好像能抓住了这个问题的关键。只是终到后来,却是不得而知。是以李长安问及,他却是得不出来。

“难为你了。”

恐怕这天地间,能回答这个问题者,除了李长安,还真找不出谁。不过,李长安却是知道,陈希夷早有一天会领悟的。

……

人间界。

八大金仙得到元始之言,便开始在人间各处,寻找姜尚的去处。只是封神之后到现在,已是万万年。当年的姜尚,是否还在人间界都不一定。如今,天地大势被*扰下,圣人也测不得一个人的去向。如今八大金仙,只好日日夜夜,奔走于天地六界。

几翻寻找,人海茫茫,却是找不到踪迹。

一日,广成子来得了一处小湖之上。

这时,小湖岸边,却是坐着一位垂掉老人。广成子定睛一看,感觉这老人甚是熟悉,但又好像没见过。待过了片刻,那个老人,却是将一条鱼儿钓了上来。

“直钩。”

广成子大喜,用直钩钓鱼者,除了姜尚,还会有谁?

“姜师弟万年不见,不知可好?”

说起来,姜子牙却是元始天尊的俗家弟子,但不怎么成气候。很多仙法修炼不得,幸好他有飞熊之相,这才主持了封神。

“原来是广成师兄。”

姜子牙收了鱼杆,却是向广成子作了一楫。

“想不到,姜师弟还有闲情在这钓鱼。”

“闲为无事,便每日钓鱼。”

姜尚其实很气愤,当年他之封神,一时封过了头,他的神位却是没有留下。所以一直以来,只好在人间界飘荡。

“哈哈,既然如此,看来师兄找到姜师弟,却是正是时候。”

说着,广成子便将这次天地大劫一事,跟姜尚说了一遍。

“广成师兄,这天地大劫一事,我却是知晓,难道如今我阐门有难不成?”

“何止是有难呀,简直是生死存亡,你有所不知。如今我等阐门……”

又一翻解说,广成子便将如今阐教身处之境给姜尚道来。

“想不到,我阐门居然落到如此地步。”

姜尚是为阐教门下,虽然未习得多少道术,但却对阐教很有感情。听得广成子之言,却是心中气恼。

“如此,师尊便发下话来,叫我等寻得姜师弟,若不然,恐怕我阐门便要在这一次天地大劫中,身死灰灰。”

“师兄不必气急,这场天地大劫,虽然大势不明,但对于其他各派,也是大势不知。如此之局,我却是能帮得阐门一场。”

若说神通法术,姜尚没有,若说计谋智慧,姜尚却有一大堆。

“有师弟这句话,我阐门无忧了。”

广成子大喜,却是要和姜尚一起回得洛阳。

“师兄,如今形势紧急,我却要去联系一些好友,以做准备。”

姜尚听得广成子之言,便心中有了计较。当先一步,却是想先联系一些故人。

“师弟说的是,我便先回洛阳,将寻得师弟之事,告诉于各位师弟,待师弟联系好一干人等,只要来得洛阳都城皇宫,便可寻得我们。”

广成子也不知道姜尚要做啥安排,但知道姜尚素有计谋,却是没有计较,也就交待了一些话,便回得了洛阳。

尔姜尚待广成子走后,驾着云头,赶往东岳泰山之处。

东岳泰山,是为东岳大帝掌管。而这个东岳大帝,便是封神之时赫赫有名的黄飞虎。当年黄飞虎是为商朝的镇国将军,但纣王太过荒yin,最后反出商朝,到了西周,是为姜尚的得力大将。只是封神一战,却也身死。但劳苦功高,被姜尚封为东岳大帝,掌管天下群山。

姜尚第一个找的人物,便是黄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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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写的没什么感觉,见谅。

第一百五五章:阐教各路请仙神,清风明月入紫霞

第一百五五章:阐教各路请仙神,清风明月入紫霞

话说姜尚驾起云头,赶往东岳泰山,这时,早有守山童子拦路。

“此为东岳大帝之洞府,来者何人?”

万万年来,姜尚也未来得这东岳洞府。这守山童子哪认得于他,是于便拦住。

“我乃姜尚,你可对黄将军说,就说丞相来访。”

丞相?哪里来的丞相,守山童子暗暗滴咕了一句。但又见姜尚有些道行,看起来,也不像恶人,便回得洞府,禀报东岳大帝。

“报大帝,外面有位自称姓姜,名尚的老者前来拜访。”

“丞相?”

黄飞虎心念一动,却是欢喜,便要急急出得洞府。只是刚走几步,却是停了一下。心中想到,如今天地大劫到来,也不知丞相前来所谓何事?一时左右各走了几步,没有想明白。也罢,丞相如今到来,我就算猜测也无用处,便出得了洞府,将姜尚迎至洞中。

“丞相万万年不知去向,害得我们思念之时,也寻之不得呀。”

这时,黄飞虎却是说道。

“飞虎不必如此,我无官一身轻,天下之大,我一路玩游,好不乐矣。”

两人一翻客套,子牙却是说明了来意。

“飞虎可知这次天地大劫?”

“这次天地大劫,岂能不知,只是我本领低微,却是看不得天下大势。”

黄飞虎心道,果然是为天地大劫一事而来。

“那飞虎可知,我阐门弟子,如今正处危亡时刻?”

这时,姜子牙说起了阐门弟子如今所处的局面。

“想不到,阐门如今却是这般。只是,我为天庭之神,却是不好出面呀。”

黄飞虎是为天庭正神,也未拜过阐门哪位神人为师,是以虽然对阐门有些好感。但要他出手相助对抗天庭,却是不太可能。是以便缓了缓,慢慢的说道。

“我亦知晓,只是阐门如今形势危机,一个不好,便要身入大劫。这次前来,并不是想请飞虎出山,而是日后若是阐门与天庭打将起来,还望飞虎手下留情才是。”

“这个……”

黄飞虎其实本领没有多少,但却是商朝大将,行军带兵却是有一道的。而天庭之中,神通之辈虽少,但兵将却是良多。若是多几个如黄飞虎,李靖之辈,其他教派,可能还真对付不了。是以姜尚第一个来的,便是东岳泰山。若是能请得黄飞虎出手自然最好,若是请不得,也好让他卖个交情。

黄飞虎一时沉吟其中,心中想到,姜尚对其是有恩的,此恩不可不报。只是自己又身处于天庭,或是天庭完蛋,他也跟着完蛋,这翻却是难于拿下决定。

“飞虎勿急,我只是来此说说便罢,我也知晓飞虎是为天庭之神,却是不方便行事。若是日后两军交战,一切如常便是。”

说着,姜尚却是没有说什么,就要起身告辞。

“哎,丞相……”

黄飞虎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今姜尚如此一走,似乎自己就成了不义之人。心中仰天长叹,说道,“罢了,罢了,日后只要一碰到阐门,我便肯请玉皇换将便是。”

那姜尚一路而回,却是知道黄飞虎的个性。他这招以退为进,肯定能逼的黄飞虎念及昔日之情。如此,也未被黄飞虎没有答应而沮丧。便下得了泰山,寻到了三山之地。

三山是为蓬莱、方丈、瀛洲。

姜尚来得此三山,不是请三山之中的天仙,也不是请三山之中的散修,而是想见一见三山正神。这个三山正神,却是封神之时,黄天化所居的神位。

姜尚执掌封神大权,各路仙神,他岂有不知。很快,便是来到了三山之处。一翻通报之后,却是见着了三山正神黄天化。

黄天化是为天飞虎的儿子,也是为清虚道德真君之徒。

“师叔,你怎的却是来了。”

“此翻我来,便是为我等阐门一事。”

两人皆是阐门中人,是以姜尚却是直接开口。

“你之师尊清虚,却是被妖族大圣鲲鹏所杀,如今天地大劫又起,恐怕我阐门却是有难,你在三山之中,呆了万万年,便召集一干仙神,随我而去。”

“是,师叔。”

黄天化是为阐门中人,是以对阐门却是份外忠心,姜尚只是说得一说,便是答应了下来。说罢,便是出了洞府,召集了一干三山之中的散修,跟着姜尚一道,来得了洛阳都城。

“却是姜尚师弟。”

八位金仙见姜尚带着黄天化来得洛阳都城,却是纷纷立起,向姜尚楫了一礼,说道,“姜师弟此去一趟,却是收获大丰。”

说罢,几人落座。

“闻得新唐大臣之中,有一位大夫,性格刚强,宁死不屈,不知可在朝中?”

也不知为何,姜尚却是突然一问。

“似乎有此人。”

八位金仙拥护的是为石敬瑭,乃新唐江山的国师,自然知道有此一人。

“不知姜师弟何意?”

众位金仙皆是不明所语,然后又说,“那人姓何,名宁人。一直在朝中直骂石敬瑭为卖国之贼,是以这才将他押入天劳。”

“各位师兄,你们有所不知,此人便是比干转世,自然是刚烈异常。”

“啊,他是比干转世?”

众人闻得姜尚所言,皆是大惊。若是如此,此人万万不可杀的。于是急急传令,免了比干的的死刑。

“如今他却是未曾恢复记忆,我想见一见他。”

众人皆知道比干与姜子牙是为旧交,便带着姜尚,来得了天牢之处。

“不知你可认得于我?”

天牢之中,却是坐着一个面容刚正,志气不凡之人。

“你是何人?”

此人正是何宁人,他本为李从珂旧臣。石敬瑭念及他刚正不阿,便仍请于他。可却没想到,这何宁人也太刚正了。当天上朝之时,便说石敬瑭卖国。石敬瑭一气之下,便将此人打入天牢,说是秋后问斩。

“比干兄,没想到万万年,你居然记不得我了。”

姜尚笑罢,却是中指一点,点在了何宁人的眉心。说道,“前尘往事,全部拾回。”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何宁人却是打了个激灵,似乎醒来。看着眼前这位白道人,轻声说了句,“子牙兄?”

“哈哈,我正是子牙呀。”

尔后,姜子牙便将比干请出天牢。

“没想到,至商朝到如今,却是万万年过去。”

比士回想往事,不免吁吁,不年自己是为纣王的叔父,也是身死。

“比干兄不必感慨,世事皆是如此。”

姜子牙似是安慰,也好像看得真确。

“却实如此。”

“对了,子牙兄,我却是有些疑惑。”

比干喝了一口酒,便问姜子牙。

“比干兄不妨直讲,你我是为多年好友,没什么不能说的。”

姜子牙见比干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便直言对他说道。

“如此,我便说了。”

比干整了整思绪,却是说道。

“便如子牙兄说道,如今天地大劫再临,为何阐门却是选了一个石敬瑭当为人主。要知道,此石敬瑭,便是连当年的纣王也不如呀。”

当年纣王虽然昏庸,但比起石敬瑭来,却是好的多了。最起码,他未将中土之地,让于让人。若不是西周兵反,说不定商朝还能撑个几百年呢。只不过一切都是天意,西周雄起,也正是天命所归。比干虽为商朝重臣,也未觉得什么。

只是如今天地大劫又来,怎的这阐门,却是选了石敬瑭?这让比干大是不明呀,以石敬瑭之治国之策,不说幽云十六州再也收不回。便是新唐江山,也要完蛋。

“比干兄有所不知,如今天地大势,却是一片蒙蒙,难于算计清楚。便连师尊这等圣人,也只能算得天下之中,谁的真龙之气强些。石敬瑭有几十年国运,我等阐门,却是尽力扶植于他。石敬瑭虽然昏庸,但我等却是要利用他的人族气运,将佛门等一**族,赶出中土。”

姜子牙说的大义凛然,其实说到底,阐门之念,只是想保得自己周全,管他什么中土之地。只是姜子牙却是为了说服比干,便说的高尚起来。

“却是如此。”

比干想了想,阐门也只能如此。若不然,一干个仙神,若是没得人族气运保身,只能被他派灭掉。所以,只能选得石敬瑭。

“比干兄放心,如今我却是下山来得洛阳之城,这石敬不说是区区一凡人,便是仙神在世,我等也不可能让他再做出其他恶事。只是如今我阐门为了自保,只得联合佛门。到了最后,却还是要与佛门一战的。一切之事,只是暂且行事罢了,还望比干兄理解。”

“却是我想多了。”

比干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经此一事,姜子牙成功说服比干。

不过,天地大劫却是太过复杂,一切还得仔细布置。随后几年,姜子牙皆出计谋,一方面令石敬瑭假意奉迎北辽,一方面也在暗中积累实力。门中弟子,不时寻方天下群山,到处寻的奇人异士。更有诸多散修,皆被拉入阐门阵营。

这一日,姜尚却是心头一动,想到了还有一派实力强劲,但却一直未有下得山中。

“不知各位师兄,可知道万寿山五庄观?”

“这个自然知晓。”

这个万寿山五庄观,乃镇元大仙的居处。而且,五庄观处,又有天地一灵根,号人参果。三界之内,颇有威名。

“师弟怎的问起这五庄观了。”

众金仙,哪有姜尚足智多谋,是以并不知晓姜尚所问何意。

“传闻镇元大仙,却是有四十八弟子,不知是否属实。”

镇元大仙收徒甚广,门下有四十八弟子,个个神通非凡。只是一直呆在万寿山中修炼,便是封神时期,也没有下山。这时,姜尚却是打起了这四十八弟子的主意。

“正是。”

众位金仙得到姜尚的指点,却是一想,随即心神领会,便说道,“师弟提醒的是,这四十八弟子,若是入得俗世,便是我阐门一大助力。我等这就上得昆仑山,先问请师尊,然后便去得那五庄观。”

八位金仙大喜,说罢,便驾起云头,往昆仑山而去。

“师尊,姜师弟却是出了一计,说是叫我等前往五庄观,请得镇元大仙四十八弟子下山。”

八位金仙弟子,却是向元始天尊禀明此事。

“镇元子这四十八弟子,此次天地大劫,却是再劫难逃,镇元大仙,却是清楚。尔等只要去得五庄观,报上我之名号,便可请来。”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没想到,姜尚对仙道无缘,却不想,智谋却是一等一的。只是区区几年,这阐门一脉实力,便在姜尚的到处拉笼之下,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是。”

几位金仙弟子正没有理由请得那四十八弟子呢,现在听得元始之意,却是赶紧下得了昆仑山,往五庄观而去。

“取禀师尊,玉虚弟子求见。”

这时,清风明月,却是将八位金仙弟子,带进了五庄观。

“几位贤侄,却不知来我五庄观何意?”

镇元子见八位金仙弟子到来,眉头却是一皱,心中知道,自己的四十八位弟子,可能便要在今日,入得天地大劫之中。

“如今天地大劫来临,却是想请得镇元师叔之弟子,与我等下得俗世,保得道门之气运。”

“我之弟子,一直处于观中修炼,不惹凡尘,却是不想下得世俗。”

“我等皆是太乙玄门,道门血脉,师叔万万不可如此呀。”

广成子见镇元大仙回绝,却是打着天下道门之情,想说服镇元大仙。

“唉,如此,清风,明月……”

说着,镇元大仙,却是叫了四十八位弟子进入大殿,问道,“尔等可愿意下得世俗?”

“我等愿意?”

四十八位弟子万年来,便在五庄道观,早就想下得世俗了。只是镇元大仙一直管教甚严,却是不让其下山。如今元始之弟子前来,正好借此机会下得山中。

“唉,既然这样,尔等便去吧。”

众人辞别镇元大仙,却是要下得世俗。

“哎,清风明月,你怎么不去?”

众人本来要下得五庄观,突然看得清风明月没有跟行,便问道。“各位师兄,我便是答应紫霞山陈希夷,明日便要上得紫霞山做客。各位师兄先行下得世俗,我稍后便来。”

清风明月却是见过李长安的,加之上次紫微圣人大喜之日,与陈希夷交谈甚好。几人约好,说是改天有空,便再来紫霞山。如今一干个师兄,便要下得世俗。清风明月心中打定主义,明日便去紫霞山。之后,再下得俗世。

“却是这样,那我等便先行下山。”

众位弟子只想快快去那人间界一趟,也没在意清风明月,就此而去。

“清风,明月,此行去得紫霞山时,若是紫微圣人对你有何吩咐,你便应了就是。”

镇元子心道,此翻清风明月这一去紫霞山,若是有此机缘,或许能逃得天地大劫。只是天机已被*扰,个人气运只能看得个一二,何时完蛋,谁也说不清楚。紫微帝君乃天下大势之主,若是能指点清风明月,必能逃脱大难。是以便令清风明月,待去得紫霞山时,多多听得紫微圣人的教诲。

“是,师尊。”

尔后,清风明月告别五庄观,驾起云头,便往紫霞山而去。

这时,早有陈希夷在紫霞山下迎接。

“两位道友,请。”

“希夷道兄,还是你紫霞山热闹呀。”

清风,明月一边行走,一边感叹着紫霞山的风景。而后,又看得无数的散修,皆在紫霞山中。只见那两人一组,三人一行,几十人围成个圈。或笑或谈,好不自在。如此之景,就算是人间界也比不得此呀。

“哪里,哪里,这些个散仙,皆是清静之辈,不喜人间争纷。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有一些散修,却也是受不了人间诱惑,下得了山中。”

“说不相瞒,我之四十多位师兄,也在昨日,随玉虚门下,下得了世俗。”

若不是要来得紫霞山,说不定,清风,明月也要去那世俗了。

“哎,你等难道不知,这人间界,却是天地大劫之战场,一入人间界,恐怕便要入那天地大劫,怎的还下得世俗界?”

这时,陈希夷却是说了一句。

“天地大劫一来,也由不得自己。不说人间界,便是地仙一界,若是你命中入劫,到时也逃不了。我等师兄弟,便下得了俗世,争得人族气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不到,清风,明月,等一干弟子,却是看得明白。而且,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身入大劫。是以也不呆在地仙界避难,反而直接下得了世俗。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陈希夷点了点头,他却是知道这四十八位弟子,皆要入那天地大劫。如今他等去往人世间,一翻打拼之下,或许还真有弟子,可以逃出大劫之外。

两人边说边聊,没过多久,便上得了紫霞山。

这时,有童子来报,说道,“希夷师兄,师尊唤你。”

第一百五六章:希夷下得红尘中,黄河之边遇子牙

第一百五六章:希夷下得红尘中,黄河之边遇子牙

“两位道友,且先在紫霞山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陈希夷见师尊召唤,便辞别清风,明月。

“师父,不知所谓何事?”

走至内殿,陈希夷却是问起了李长安。

“还有几年,便是天地大劫中的最后一场,近年来,不知你是否有所突破。”

当年李长安问得陈希夷一句,那便是“若是身为普通的修炼之士,该当如何逃脱此劫。”如今李长安唤得陈希夷前来,仍是如此问题。

“回禀师父,我却是隐隐约觉得境界便要突破,只是缺乏一个助力,使得我一直没有桶破。是故近日之间,却是欲欲不乐。”

对于此境,陈希夷知道,若是突破,日后可以说没有任何可以难得于他。只是此境却是千难万难,李长安说的也只是模糊不清,一切都要陈希夷自己去悟。

“你能在几百来年,修得如此修为,已然是大有机缘。凡事不可强求,你如今未得体悟,可能是历炼不够。”

说着,李长安便在内殿之中,又渡走了几步。

“如今天地最后一场大劫便要来临,天下各路神通之人,皆下得世俗之中,只待时机一到,便大战爆。就是镇元子的四十多位弟子,近日也下得凡尘之中。想必清风明月二人,来得我紫霞山后,不用多久时间,可能也要下得俗世。为师叫你前来,便是想让你与清风明月一道,下得俗世。一来感受此翻天地大劫,二来,也在红尘之中打磨。”

“不知你可愿不愿?”

毕竟此前红尘,却是份外危险,说不定,便会身入天地大劫之中。

“自然是愿意的。”

陈希夷点点头,却是回应着李长安。

“你不怕身入红尘之中,便入那劫难么?”

如今陈希夷的境界,已然甚高。对于这个天地大劫,自然有了自己的感念。是以此中厉害,陈希夷却是比六耳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聪明之人,自然不愿意下得世俗。而且,以紫霞山一脉气运来说,此次天地大劫,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任他也烧不到自己身上。可却不知,陈希夷居然一点也未犹豫,就此点头。

“回师父,我在世俗之间受师父指点,以测算入道,如今修为大成,只差最后一线,想来也是应该在红尘之中得到领悟。这天地大劫固然可怕,若是我身入此劫,便是我命数如此。我若能在此中,追求我之道果,便是就此而死去,却也再所不惜。”

每个人皆有每个人的道,陈希夷也有自己的道。如今的陈希夷,他便要去世俗之间,寻得自己的道果。若不然,就算是神通修得再厉害,倾刻间,也要身死灰灰。就如那孔宣,就如那鲲鹏,此种人物,还不是就此遇难。

如今七圣已齐,世上再也不可能成就别的圣人。就算是此之量劫得以保全,难免下一量劫也会身死。只要寻得自己的道果,一直尊行其中,便可躲避圣人之能。从而达到,脱六界,不在五行。就算是大罗圣人,也奈你不得。

“希夷,你却是悟性甚高,此翻下得世俗,为师也不想再于你多说,一切,你便自己领悟。若悟得,便是无量量劫不死,若不成,也是天数如此,强求不得。”

说实话,李长安这翻叫陈希夷下山,还真有些冒险。要知道,红尘之中,最多算计。就算你时时防备,不心,也着了别人的道,李长安可是深有体会。只是,若没能在红尘之中打磨,又怎能有所进步?

“是,师父,我自会心。”

陈希夷感激的看了李长安一眼,随后便离开了内殿。

随后几日,陈希夷与清风明月在紫霞山住了几日。就在两人提出要下得世俗之时,陈希夷也是当先一步,说道,“我也正有要事,想下得世俗,不如与二位同去。”

“等等。”

身后,却是李长安叫住他们。

“当年我还未成圣之时,与五庄观一门,却是有些交情。今朝两位道友来得我紫霞山,我却是没有什么好送的。不过,却是有一句话希望两位道友记得。”

**玄功之术,李长安也是从五庄观学的。当然,就算五庄观的弟子不告诉李长安,日后他也能够修得,但是,毕竟五庄观与李长安还是有些情义的。是以此翻见着清风,明月,李长安便想送上一句话。若是他们能遵照而行,或许可躲得天地大劫。

“帝君请说,我等切记。”

清风,明月离开五庄观的时候,镇元子便说过。若是紫微圣人有何吩咐,二人却是要细心听从。如今见紫微帝君说起,便凝神听之,生怕忘记。

“此翻天地大劫,拼的都是各派之气运。五庄观里有镇元大仙,一生不入因果,气运悠长。危难关头,可借得自己门下气运,或可逃得一劫。”

“多谢帝君。”

二人心下感激,却是纷纷向李长安楫礼。

“勿须如此,只是此功法,尔等却不可告知于他人。”

“是。”

二人听得,始才与陈希夷一道,下得了世俗之间。

一路奔行,转眼之间,便已来得了世俗。

“希夷道友,我与明月,便要去那洛阳都城,不知你要去哪?”

刚刚下得世俗之间,清风明月,便问起陈希夷来。

“我此翻下得世俗,只是想游历一翻,那洛阳都城,暂时却不想去。”

“如此,我等就在这里告辞。”

清风,明月掂记着四十几位师兄弟,便楫了楫手,与李长安告辞离去。

看着两人远行,陈希夷却是叹了口气,说道,“师父,怕是你告诉他们躲劫之法,恐怕两位道友,也要身死。”

当然,陈希夷却也知道。李长安告知这一句话,也只是尽些人事罢了。如果李长安铁定要保得某人,他便是死个几回,李长安也有本事将其救回。

摇了摇头,随即认准方向,往长安城而去。

长安城,是为陈希夷的出生地,当年李长安,也是在长安城与陈希夷认识的。是以,,陈希夷便要去长安城。

“想不到,长安城,却是落到如此模样。”

如今都城早已不是长安,是为洛阳。几十来年的时间虽然短暂,但足可以将一座大城,令其失去往日光辉。不过,毕竟长安城强盛久了。从远处一观,还是能够感觉此城之大气。只是再大气又如何,街边商道,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荣。

“算命了……”

也不是为了什么掩人耳目,陈希夷本来就是算命先生,是以装点了一下行头,以一个行走天下的算命先生出现于红尘之中。

“机月同梁格……”

这时,一群乞丐当中,陈希夷却是现,其中一人,居然是机月同梁格。

机月同梁。

此之格局,是为命宫之中,有天机,太阴,天同,天梁。得此命命,一生大富大贵。不是执政一方,便是商场巨贾,可以说是绝世好命。可惜的是,就得这样的一好命,却是出现这一个乞丐之中。不过,陈希夷倒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

天生命运,也会受到很多事物的影响。便如如今天下大乱,虽然洛阳那一块还算良好,但中土之地,仍有许多地方,处于诸候争战之中。不说机月同梁之格,便是君临天下的极向离明之格,也可能落到此般下场。

“咦,哥哥,那里却是有个算命的,不访我等前去看得一看。”

这时,街边不知何时,却是出现了二位童子。这二位童子一生水灵,身上穿的衣裳,也是光彩四射,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到儿。

“喂,算命的,你会算些什么?”

两个童子显然十分好奇,冲着这个算命的,便问了起来。

“两位善人,你们要算什么,我便能算什么。”

这个算命的,自是陈希夷了。

“吹牛。”

其中一个带着金项圈的童子做了个鬼脸,显然是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们,算与不算,也由你们。”

“哥哥,这算命的能开如此大口,想必是有些本事,不如我等便让他算上一算。”

这时,那个更一点的童子,却是向银圈童子说道。

“也行,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骗子。”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商量好,便向陈希夷说道,你这道士,不仿算算,我等便要去于何处?

“天下之大,便只有洛阳城最为繁华,想必两位善人,便是要去那洛阳了。”

陈希夷只是随便看得一眼,就已算了出来。

“咦……你怎么知道。”

年的童子很是吃惊,想不到,这人间界的道士,也有如此能力?

“这个不算,谁都知道洛阳繁华,我们去那里,恐怕你只是随便乱说,瞎蒙的。”

年大的童子显然不服,便反口说道。

“也好,那二位可以再问。”

陈希夷也不想解释,也就容得他们再问得一问。

“弟弟,这次,便由我来我问。”

“好吧。”

年童子虽然也很想问,只是刚才,他却是问了一句。于是,这一句,便让给了哥哥。

“我倒要想一个难一点的。”

一时之间,两人皆在思索,好久,才说了一句,“那你说,我们是哪里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

陈希夷一时大笑。

“你笑什么,莫非你不知道了?”

“我岂会不知,两位善人,如果我所测没错的话,两位,便是从天上而来,是也不是。”

“啊,这也能测到。”

两人啊了一句,终于相信了陈希夷这个算命道士。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二位不只是从天上来,而且还是从八景宫而来,是也不是。”

“你……你……你怎么知道。”

两位童子大惊,尔后才醒了过来,却是问道,“你是何人?”

“我只的算命先生罢了。”

李长安一时大笑,想不到,那八景宫太上老君的两位童子,居然如此好玩。而且,心思却是如孩童一样。如今天地大劫,也不知道,那太上老君,怎么将此二人放到了俗世之中。

“那你要如何?”

两个童子显然很少于人打交道,却是问起了陈希夷。

“我要如何?”

“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陈希微微一笑,便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你们便去你们的洛阳城,我却是要走了。”

说着,李长安拍拍屁股,就已闪人,留下两个不知所已的童子。

“金角,银角,你们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这时,从街边,却是走出了一个中年大汉。见到两个童子,叫了一声。

原来两位童子,便是太上老君的看炉童子,大的叫金角,的叫银角。而这个中年大汉,便是太上老君的坐骑,青牛是也。两人随青牛下得八景宫,本来就要直奔洛阳的。却没想到,老牛在长安城时,说是有位故人,便去看得了一看。两位童子无聊之即,看得陈希夷,便走过去,算上了一算。

“老牛,你可不知道,刚才有个道士好厉害,居然知道我们是谁了。”

这时,银角却是一脸兴奋,告诉于青牛。

“什么?”

青牛听得银角一说,却是驾上了云头,双眼一观,仔细的打量着整个长安城。可惜,来往都是平凡之人,无什么异常之辈。

“金角,怎么回事?”

没有现可疑之人,青牛便下得了云头,问起金角来了。

金角与银角一样,的时候,就被太上君收养。万万年来,一直呆在八景宫。平时也没多少机会与人沟通,每日只知道炼丹。最多与这头青牛说上几句,所以呀,就算是修道万万年,心思还是如儿时一样。那青牛问及,金角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用了大半会,青牛才算明白了其中之意。

“唉,早知道,不带你们下来了。”

青牛瞪了两个童子一眼,心中暗道,可能是碰到高人了。还好,那人不是恶人。更或许,他也知道太上老君的厉害,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乱动。

如此这般,于是再不多做停留,拉着两位童子,去得了洛阳都城。

而陈希夷见青牛走后,才退去了功法,又拿着算命先生的招牌,行走于长安大街。

如此一路走来,从长安,一直向东,直往洛阳都城。

为了感受红尘俗事,陈希夷没有特地为赶路而赶路,皆是缓步而行。有时他会看着落日之下的村夫回得家中之景,有时,也会看着街边商贩叫卖之相。红尘万千,一路行来,陈希夷却是感触良多。

只是,陈希夷只是在旁轻看,没有打扰他们。

这一日,李长安来得黄河之边。看着涛涛的黄河之水,一时感慨,说道,“天下芸芸众生,虽然忙忙碌碌,不知天时,百年即亡。只是有苦有乐,好不自在。反观众多仙神,就算是神通广大,大劫一到,人心计较,不一而足。有时,比人还不得。”

“哈哈,道士,你却是看得很透。”

这时,黄河之边,却是来了一位白老者。

“只是有感而罢了。”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姜子牙。这几年来,他为了阐门气运,一直奔走天下四方。这一日请那地仙高手,那一日便又邀天界各神。如此努力之下,阐门声势,一时也如当年封神一样。今日刚巧来得黄河之边,却是看得一位年轻道人,却是对着黄河着感慨。

“好一个有感而。”

姜子牙心中一震,暗道,我就算活了万万年,一生皆在算计之中渡过,何曾领悟到此中意境。今日刚刚听得这位年青道士所言,只感觉再也不想管这天地大劫,做个逍遥神仙多好。只是一入大劫深似海,如今想要撒手,却是不能。

“我想兄弟如此感慨,必定是脱于大劫之中,以旁观,观之的心境处之。如此,才有高人一等之心境。”

“脱于大劫之中。”

陈希夷听得这位老者一言,却是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要躲得这场天地大劫,定要在心境之中,跳出此天地大劫。就如下棋,只有跳出棋局,方能冷眼于观。之前的陈希夷一直蒙蒙胧胧,直到下得了俗世之后。看得万千平民之劳作,又有诸多仙神之斗法,始才有所感悟。今日再得这位老者一言,却是彻底的突破了。

“在下陈希夷,多谢这位老先生。”

陈希夷做了一楫,现在的他,却是可以回答李长安提出的问题。

“想不到,老朽的一句话,却令兄弟有所领悟,老朽以是欣喜。”

姜子牙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却是做不到脱一切,是以仍处于大劫之中,脱不得。说完,便要邀请他去得洛阳都城,正想说时,却现。陈希夷之名,那不是紫微圣人的徒弟么?

“陈希夷……敢问可是紫微帝君之徒?”

“正是,不知先生尊姓。”

“难怪,老朽姓姜,名尚。”

“原来是姜相公。”

上一次封神之人,陈希夷自然是知晓的。

“我原来还想请你到洛阳的,现在看看……哈哈”

姜子牙却是大笑了起来,如今却是没有必要了。

第一百五七章:人皇病危天庭喜,比干刚烈如太阳

第一百五七章:人皇病危天庭喜,比干刚烈如太阳

“我为紫霞门下,却是不想惹这闲事,不过,我来得这红尘之中,便要感受一翻天地大劫,洛阳都城,我却是要去的。”

陈希夷笑道,他倒是知道姜子牙的心思。不过,陈希夷身为紫霞门人,怎么可能会助得那阐门。当然,别的门派若是要寻得紫霞一门相助,也是不可能的。

“紫霞一门气运悠长,我却是羡慕的。只是我等阐门,早在万万年前,便已创立。如今又几百万年过去,合该应此大劫。只是不任是凡人,或是仙神,只要有一线生机,我等便会竭力争取。就算是使计也罢,用强也好,一切只是为了躲得这天地大劫。希夷道友此翻有如此心境,却不知道,再过个百万年,是否仍是如此?”

姜子牙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什么技谋权柄,全都是为了应付这天地大劫,他却不管别人怎么看他。

“姜相公此言也是有些道理。”

陈希夷心中一震,却了阐门中人。

“如此,我亦正要为此次天地大劫奔波劳走,就此别过。”

说罢,姜子牙便楫了楫礼,也不知去向何方。

“红尘之中,果然是最为历炼人心之地。”

看得姜子牙走后,陈希夷却是感叹了一句。那姜子牙神通无几,但一身智慧。你叹他为天地大劫可悲奔走他方,他笑你不知天地大劫是为何物?

滚滚红尘,谁是对,谁又是错呢?

本来这几年来,得以脱大劫之中的陈希夷,却是要回得紫霞山的。只是那姜尚的一句话,却是令他心中一动。尔后,又重整身形,一路向东,感受一翻这天地大劫。

如此,又是几年过去,十年之期,渐渐就要到来。

天庭。

“取禀玉皇,世俗间石敬瑭病危,寿命将至。”

这时,阴间地府的秦广王,却是上得了天庭,向玉帝禀报此事。

“好,好,好……”

昊天大喜,早就等这一天了。尔后,便对着灵霄宝殿的文武百官说道,“石敬瑭病危,便是人族气运最为低弱之时,众神听令……”

说罢,便是一道玉旨下来。

“李靖,闻仲,黄飞虎,各领天兵十万,下得人间,于洛阳城郊驻守。天地人三官,财神赵公明,坑三娘娘大天王大天师,斗母正神……紧随大军。”

财神赵公明,便是当年截教的弟子,坑三娘娘虽然神位低浅,但一身法力惊人,是为当年的云霄三姐妹。斗母元君,更是了得,是为截教四大弟子之号金灵圣母。闪电神是为金光圣母,金鳌岛十天君之一。

尔后,又一道玉旨,“各路山神土地,齐至洛阳。”

这些山神当中,便有西岳,南岳,北岳,中岳,皆是当年封神之仙神。

一干个仙神领命,便齐齐下得了天庭。

……

“姜师弟,这石敬瑭怎的却是突然病?”

这时,广成子等金仙,身在洛阳,却是焦头烂额。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石敬瑭,却是提前病。而且,看这个样子,怕是撑不住了。如果石敬瑭完蛋,那么阐教就算兵力再多,失了人族气运,就要从此灭教。

“广成师兄,不急。”

姜尚虽然有些担心,但他做为此次阐门的军师,怎么会轻易表露出来。连用好言安慰广成子,说道,“当年紫微帝君说到二十年,时间便肯定是在二十年。虽然提前了半年,但若那天庭来攻,可能也要落个灰灰的下场。”

这只是姜子牙的猜测,这二十年,可不一定要在二十年后,他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话是如此,但却是要做些准备。”

石敬瑭病危之事,天庭恐怕立即就已知晓,指不定不要多久,天庭之仙神,便要开到洛阳。到时大军杀过,恐怕却是抵档不住。

“不急,如今这十几年来,我等皆于请到各路仙神,虽然天庭实力如今靠着人族气运,比我阐门强些,但还是有一场争斗的。”

如今这场天地大劫,谁若是能借着人族气运,他便能保得自身。那一干个金仙弟子,每每只是仗着自己神通,就算你再厉害,恐怕也是不敌。

“但愿如此。”

广成子见姜子牙成足于胸,却是松了一口气。

不觉三日便已过去,有探马来报,说是洛阳城郊,已然聚集着三十多万天兵天将。

“想不到,来的如此之快。”

姜子牙虽然做了些准备,但也没想到,这天庭兵马,这么快就已到来。

“子牙勿须担心,我可带领一队兵马,去看一看这天庭到底有多少威风。”

这时,比干却是微微一笑,并未对天庭之兵马有太过于担心的地方。

“比干兄,这天庭兵马神通非凡,你只是肉身凡躯,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姜子牙与比干是为多年好友,不忍比干就此送死,便是不允。

“哈哈,子牙兄客气。你却是糊涂了,我为人族之重臣,自身人族气运,比任何一位仙神都是强大,那些个仙神虽然厉害,但此次天地大劫,他们恐怕也拿我没办法。”

比干虽不修道术,但一身刚正不阿,心意坚定,冥冥中,却是感受到了天地大势。是以天庭兵马一到,他便想去会一会他们。

“比干兄一说,却是有理。”

姜子牙仔细一听,觉得先派比干前去打探一下天庭的虚实,也好为下一次争斗做好准备。思绪了再三,于是便允了。

比干楫了楫礼,拿了兵符,只带了三千兵马,未带任何一位仙神,便一路杀向了洛阳郊外。

“报,大帅,新唐何宁人,率三千兵马,直冲我前军大营。”

天庭兵马一路有李靖帅领,一路由闻仲率领,一路由黄飞率领。分东南西,三个方向,将洛阳包围于其中。

此时东边方向的,正是闻仲率领之兵。

“何宁人。”

闻仲听得何宁人这三个字,心中一惊,却是未有立刻做出决断。

“闻相,这何宁人,区区一凡人,闻相为何如此?”

两军交战,自然要打探各方兵马。这个何宁人虽然只是区区一凡人,但却刚正不阿,有古之大夫作风,是以闻仲却是留意过此人。没想到,那洛阳都城的姜子牙,第一个派出之人,便是何宁人,也不知这姜子牙使的何计?

闻仲与姜子牙,早在封神之时,却是交手了无数次。如今天地大劫再次来临,不免又再次相遇。不过,这次天庭全军出动,又统管着人间道统,气运旺盛,倒不怕那姜子牙。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那些个天外圣人,是否会因为一干个阐门弟子被杀,从而下得了山头。

“各位有所不知……”

见雷部众神惊异,闻仲却是开口说起了何宁人,“这何宁人虽然只是区区一凡人,但一生刚硬,人族气运旺盛。如今天地大劫来临,恐怕我等之神通,他都无所畏惧。”

“却是这样。”

众位仙神却是点了点头,以前在他们眼里一点也不算什么的人族兵马,现在只要他们抱成一团,便是神仙到来,也可能不敌。

“众人不必如此,这何宁人虽然人族气运旺盛,但如今来我大营,仍要取下他的级。”

如今天庭高手云集,不说何宁人,便是石敬瑭来得此地,恐怕也是再劫难逃。当然,所废的时间恐怕要更多一些。

说罢,闻仲便点了雷公,也领着三千兵马,打算先探下这何宁人的虚实。

“来者何人。”

只见那人族兵马,手中提旗,上书一个“子”字,并不是“何”字。雷公心疑,便是手拿雷公锤,张开大口,大吼一声。一时雷音阵阵,好像天空之中,猛的炸响了一道巨雷。那人族兵马听得此雷,却是心中一惊,队形不稳。

比干是为子姓,如今记忆拾回,便不再用“何宁人”之号,改回商朝之姓。见着那雷公喊将一声,众兵将却是心惊胆寒,连忙高声笑起,用目光扫了扫手下兵马。尔后,却是念出一句刚正雄烈之音,“我乃比干。”

便是这区区一说,那天雷之音,瞬间便消失于战场之上。而三千兵马听得比干之言后,心下却是定了下来,再也无所畏惧。

“什么……比干。”

闻仲在后营之中,听的真确。再细眼一观,虽然何宁人与当年的比干形貌变了许多,但声音,气容,却是与原来一至。想不到,这何宁人,居然是比干转世。

“哈哈,原来是比干兄。”

闻仲与比干同朝为官几十年,怎会不识得呢。见比干报上了名号,便直接从后营中走了出来。

“咦,想不到,却是闻太师。”

当年封神一战,不知有多少商朝之将,封得了天庭众神。如今天地大劫来临,想不到,以前的商朝重臣,便又重逢。

“我也想不到,比干兄怎会在洛阳?”

当年比**的太早,还没到封神之时,便死了。所以,比干就算是再有才,也没有封得神位。

“唉,在下仙缘浅薄,只能世世受轮回之苦。今招却是转世为何宁人,最近才拾回记忆。只是没想到,我只是想保得新唐江山。闻太师便要带着天庭兵马,想灭我家园么?”

“比干兄何出此言?你难道不知,如今新唐江山,却是气数已尽。而且,这石敬瑭,为了保得自己帝位,居然勾结北辽,将我中土之江山,送于北辽。这份耻辱,比干兄怎么还尊其为帝。枉你当年,却是刚列忠节之辈。如今来看,恐怕转世千百次,早将你之人心,变得圆滑透润,再也没有从前的刚烈。”

闻仲本想与比干再叙旧情,只是不想,比干却是帅先说自己带兵来讨伐人间界一事。

“闻相骂的好,不过,我之性情,就算是轮回千百次,也不会消失。之所以仍尊石敬瑭为帝,实为我中土大好河山,这一百来年来,一直是诸候争乱。好不容易,那石敬瑭统一了中原之地,若是将其赶下帝位,恐怕这天下,又将大乱。到时,苦的仍是天下。”

“比干兄却是找得了一个好理由。”

闻仲哼了一句,又说道,“如今石敬瑭病危,若是再由石姓担任帝位,恐怕天下百姓,仍是疾苦其中,不知比干兄有何建议?”

“自古帝位,皆是子承父位,石敬瑭虽然病危,但仍有儿。就算石敬瑭身死,有我等再此,他之儿,便可让他学得万千圣人之言,成就一个绝世明君也无不可。”

当年纣王年少之时,一直得比干众大臣辅助,是为一代明君。只是后来变了性情,成就了他的荒yin之身。比干见石敬瑭病危,心中也想道,这也正是一个机会。若是有他及各位在臣辅助,说不定新唐江山仍有得救。

“比干兄好志向,只是如今北辽已得幽云十六州,不用几年,便会来攻我中土。恐怕你之养育一代新君之念,便要不攻自灭。我观镇州节度使“赵匡胤”素有高德,又礼贤下士。新唐何不效防上古之时,阐让退位。如此一来,再加我等相助,这幽云十六州,恐怕指日便回。”

镇州节度使赵匡胤,是为镇州一方诸候,天庭一方,却是想在人间立一帝王,选中之人,便是赵匡胤。

“上古帝王阐让之制虽然公平,只是如今时态变迁,早已不适现在之局。闻相提议虽好,但无疑是儿之说。”

这等于痴心妄想,如今怎么可能还出现阐让呢?

“既然如此,我等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三千兵马,来我十万大军之中,恐怕不要片刻,就要身异处。念及你我多年之情,我便让你一让,还回去,叫那姜子牙出来受死。”

闻仲最恨的,便是姜子牙。对于比干,虽然如今两人处于不同阵营,但闻仲也不想杀害了比干。是以便想用言语劝退比干,让姜子牙出来。

“子牙兄高才,怎会轻易下得沙场,由我便足已。”

“好,好,比干兄,那便得罪了。”

闻仲说罢,便是一令挥去。他倒没有下命令将比干杀掉,最多打败他之兵马,然后将比干捉到阵中,随后天地大劫结束,再放他出去。

“看我神雷。”

这时,雷公早就在一边看得不奈烦了。他可与比干没什么交情,见比干一幅酸儒之态,却是鄙视至极。见得闻仲下得了命令,便高举雷公锤,就是一击。

顿时,整个战场之上,却是出现一条电龙。拍叉一声,震人心神。那骇人之天地之力,就要从天而上,降于沙场。

“雷电,又奈我何。”

比干从未修炼过任何道术,也未有什么神通。但心中刚正不阿,又常读圣贤书,一身正气,真是百邪不侵魔不入。而且,如今天地大劫,正是人族气运最为旺盛的时候。身在人间之地的比干,只感觉那条闪电,也不过尔尔。

也未下马,只是仰头看着天空。顿时,他之眉心之处,却是射出一片片光明。此光明如中天之日,瞬间直穿云宵。闪电本要穿透云雾,炸死沙场之中的三千将士,却不想,被中天之之光明一冲,却是不知去向。

“太阳星君。”

千里之外,一个身影,也不知何用法力,双眼如聚,这洛阳都城之景,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人正是陈希夷,想不到,比干,居然是天命天阳星君,难怪能散出中天之日。不过,他却没有干扰这次斗法,只是一边静静的看着。

“咦……”

闻仲心下惊夷,何时比干学会了道术?那雷公虽然神通不怎样,但在天庭之中,当得了万万年雷公。世俗之雷,皆由他掌握。大凡鬼类,妖类,见到此雷,便要被炸的魂飞魄散。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却是将这道天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还不止,比干之眉心之光,却是持续不断,如日丽中天。中天之上的太阳,仿佛也是比干的化身一样。绵绵不绝,看起来无甚威力。但那雷公无论放出多少道雷电,都在中天太阳之上,全部消失不见。

“天界诸神,也不过如此。”

比干初次与天界众神斗法,一招之间,便令雷公无能为力,便是大笑起来。三千将士见比干大神威,比之天神还要厉害的多。高声喝起,却是大声叫好。一时之间,人族气运,又是滚滚而至。比干下得马来,只是向前走了一步,那中天之太阳,便是猛列十倍。又走得一步,又是猛烈十倍。

随后,比干一口气走了十步,中天之太阳,早已变成了一个大火球。那天庭之将士,此时也都受不了。

“闻相,让我去会一会他。”

这时,赵公明却是上前一部,就要拿下比干。只是闻仲心下计较,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赵将军,暂时不可。”

尔后,退了一干出战之将,便令天庭之兵马,往后退去。

“闻相,你我却是有些交情,刚才你说不难为我,我亦感激,我亦不难为你。你等退兵三十里,我便做罢。”

“多谢比干道友。”

闻仲见得比干念及昔日之情,也是感动,便下令各方士兵,退守三十里外。

第一百五八章:子牙使计欺飞虎,魔家四将擒比干

第一百五八章:子牙使计欺飞虎,魔家四将擒比干

“哈哈,比干兄,想不到,你本是肉身凡躯,但比那一干神仙中人,却也厉害三分。”

待比干回得洛阳都城之后,姜子牙一干阐门弟子,却给比干庆贺。

“这实非我之功,实乃是人族气运大盛,我只是借着人族气运暂且打退了闻仲罢了。”

比干虽然打退闻仲,但也知道,其中厉害,便是人族气运在做怪。一旦顺应天势,这天下之力,皆可借得于你。是以遇神杀神,遇佛斩佛,这才凭着三千将士,便打退了闻仲。

“比干兄谦虚,这人族气运虽然也有,但若不是比干兄刚正气节,想必,这人族气运,也不可能被你借来。来,我等却是恭喜比干大胜而归。”

随即,洛阳都城一干将士,连连向比干敬起酒来。

一翻庆贺之后,姜尚却是来得比干身前,说道,“比干兄,看来这次天地大劫,却是合当人族大兴。只是天庭兵马有三十多万,比干兄虽然将闻仲打退,但却还有李靖,黄飞虎等天庭兵将在洛阳都城虎视眈眈,却不知如何是好?”

姜尚一翻凝思,却是想着如何打这场大仗。

“子牙兄何惧,既然天地大劫是为人族大兴,则人世便可保得,今日睡过一宿,明日我便去会与会黄飞虎。”

“也只好如此。”

姜尚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我阐门对黄飞虎有恩,想来他不会乱来。

次日,比干点齐兵马,往洛阳西郊而去。

此翻动静,自然传至黄飞虎耳中。

“想不到,却是比干驾到。”

这比干在商朝,可是大大的忠臣,要不是纣王太过荒yin,黄飞虎还真不可能反叛商朝。是以如今知道比干到来,却是一阵吁吁。

只是如今天地大劫到来,黄飞黄虽然不想与当日的好友为敌,但也不想天庭灭亡。如今奉旨来得俗世,一时却是尴尬无比。

“报,雷公求见。”

这时,有兵传报,说是闻仲帐下,雷公求见。

“有请。”

封神之时,黄飞虎虽然与闻仲各为其主,但却没结多大的仇恨。如今一同上得了封神榜,封神时的过节,早不知去哪了。不过,李靖,闻仲,黄飞虎,皆是大帅之才。如此局面,却是不可能打得火热。

“黄将军,闻相却是有一事令我向您转达。”

“不知所谓何事?”

那比干已然起兵,雷公现在便来,想必是有重要之事。

“昨日我等与比干大战了一场,却是现比干自身人族气运太盛,而且周身一身正气,百邪不侵魔不入。身入沙场,便是无敌之将。是以闻相便令我前来,提醒黄将军心才是。”

“多谢,我自会心。”

黄飞虎虽然没亲至去得闻仲大营,但昨日之景,他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是不知,黄将军会如何破敌呢?”

这时,雷公却是问了一句。

“这个……好像不是雷将军要问的吧。”

雷公刚刚一说,黄飞虎却是有些不悦,是以便冷冷回道。

“黄将军误会,只是闻相却是设了一计,需得向黄将军道来。若是黄将军配合,则比干便是手到擒来。”

“何计?”

见黄飞虎回话,雷公却是上前了一步,在黄飞虎耳中低语了几句。

“哈哈哈……闻相此计甚妙。”

黄飞虎听得雷公所说的计谋之后,却是哈哈大笑,欣然同意。

尔后,又想到自己的儿子,黄天化,却是被姜子牙鼓动入得阐门阵营。而这次与比干一起的,便有黄天化。一会,我却是要好生计较一翻。

不久,比干与黄天化,却是来得了洛阳西郊。

“飞虎兄,不知可认得于我。”

这时,比干刚到洛阳西郊,却是骑着马上,问着前方阵营主帅,黄飞虎。

“比干兄大名,我又何不识呢,没想到,如今却是辅助起新唐江山来了。”

黄飞黄冷冷说道,本来他倒想与比干说几句来。只是没想到,比干却是将黄天化叫了过来。摆明了是想看他们父子相争。

“父亲……”

这时,一个年轻少将,却是喊了黄飞虎一顺。只见他身高九尺,面似羊脂,眼光暴露,虎形豹走,头挽抓髻,腰束麻绦,脚登草履,骑玉麒麟。这人不是黄天化,却又是谁?

“哼,混帐子,这没你说话的份。”

黄飞虎怒目一瞪,却是训了黄天化一句。那黄天化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反了他父亲。听得父亲喝骂,却是低着头,不敢回话。

“飞虎兄,何须如此?”

这时,比干见得黄飞虎怒骂黄天化,却是过来解围。

“为何不能如此,我等虽然在封神之时,是为周朝之将,只是身死,入得封神榜万年来,便和阐门,西周无关。这个逆子,居然背着天庭,如今还带着兵马,想灭了你父亲么?”

黄飞虎越想越气,便是破口大骂开来。

“父亲,我怎敢……”

“不敢,不敢你怎么的来这?来呀,将这逆子拿下。”

黄飞虎一句令言,南岳,北岳,西岳,中岳大山神,却是站了出来。此四人,在封神之时,也是西周的将领,死后封得神位。不过,以东岳大帝黄飞虎最大,天下群山,皆归黄飞虎所管。而且,封神之时,这四位仙神与黄飞虎交情甚好。如今同为天庭之臣,听得号令,当即就要站了出来。

“慢……”

“飞虎兄,一切好商量,天化贤侄,却是我叫过来的。本想你们父子能够好好说话,却不想,一见面便居然这般,却是我之过呀。”

“这与你无关。”

再不二话,便是眼色一动位大帝,便要将黄天化擒下。

可怜那黄天化,本来就不愿意跟黄飞虎见面,只是姜子牙却是在一旁劝说,最终才勉强答应。如今刚刚见着,却是挨了一声怒喝。如今又见四位山神大帝到来,哪敢反抗,却是在一边拼命抵档。只是黄天化只是一人,就算他是清虚道德真君的弟子,面对着四位山神大帝,一时之间,却也险相横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四位大帝,好像不认得黄天化一样。个个都是用尽神通,只望能将黄天化打死。

“着……”

只是拼斗了几个回合,南岳大帝骑着火睛金睛兽,便将黄天化打于马下,眼看就要身异处处。

“唉……”

比干却是摇了摇头,他开始也是反对黄天化到来,只是奈何姜子牙一定要黄天化来得阵营。没得办法,比干只好同意。没想到,如今却是如此。眼见黄天化就要被四人所擒,比干眉心一亮,却是暴了出了万丈光芒。

“啊……啊……啊……啊……”

瞬间四声喊叫位大帝,却是被比干散的中天之光芒一照,双眼便是模糊不清,就此跌下了各自所骑的神兽。

如此一来,比干却是将黄天化救得。

只是比干中天之光芒动,那便是如日丽中天,经久不灭。只要比干意动,天空之中的太阳,他便能操控自如。要其光亮,他便光亮。要他火热,他便如火球一般。

“四位将军,这中天之光太过火热,却是先退下来吧。”

黄飞虎见四人不能抵档,便急急下得了命令,命四位大帝离开沙场。

“飞虎兄,你我也是有些交情,奈何如今天地大劫,你我各为其主,我也不想为难于你,你等大军,便先退三十里,我立即收兵。”

见黄飞虎等人不能抵档,比干却是心中一软,说了一句。

“多谢。”

黄飞虎楫了一礼,立即下得了命令,退兵三十里。

“天化,我等便先回都城。”

眼见黄飞虎等一干天兵便已退兵,比干却是叫了一声黄天化。

“是……”

过了许久,黄天化这才回过声来。

“子牙兄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算计。”

比干见着黄天化如此,心中暗道,今天之举,恐怕黄天化便会恨透他之父亲。日后相见,可能便是一场父子相争。

“也罢,只要保得新唐江山,也只能用些计谋。”

之后,比干却是不再去想,与黄天化一道,回得了洛阳都城。自然,皇宫之中,又为比干黄天化摆起了庆功宴。

宴完,姜子牙却是来得了黄天化这边,说道,“天化,你也不必如此。你之父亲是为天庭重臣,自然身为天庭。日后你只要好言相劝,相信你之父亲,必能理解你之心意。”

“师叔错矣,我却是没有这个父亲。”

黄天化咬着牙齿,想着刚刚四位大帝,下手之狠,若不是自己躲得快,早被四人联手杀死,哪还有命在。他做为父亲却是如此冷血,拿自己这个儿子不当一回事,我又何必将他当成是自己的父亲。

姜子牙见黄天化如此,心中暗暗高兴,但脸上仍是一幅忧愁之色,拍了拍黄天化的肩膀,便回得了房间,只留下黄天化一人。

次日,比干乘兵锋正盛,又带着三千兵马,往南郊出迎李靖。

“哈哈,闻相却是好计,那姜子牙只以为比干真是天神赋体,却是拿天庭无人了。”

这时,中军大帐之下,李靖听得探子回报,却是大笑了起来。

“爹爹为何大笑?”

哪吒三太子近段时间一直郁郁不乐,好在李靖一直在其身前,加之最近也未碰到阐门中人,哪吒倒还愿意跟着李靖下得世俗。这时,却见李靖突然大笑了起来。

“这没什么。”

此时,却是不可泄露军情。尔后,看着哪吒说道,“昨日黄天化与黄飞虎相见,你可知道?”

“儿臣听得四大天王提起。”

“嗯,如今天地大劫来临,若是我儿也如黄天化一般,入得阐门大营,恐怕到时你我父子相见,也会如此。”

李靖见得黄天化与比干出征,他心中便已猜到,肯定是姜子牙想离间黄飞虎父子之情。这一招,果然狠毒。那黄飞虎一生家教甚严,怎么会令自己的儿子做出以下犯上之事。便急急命令四位大帝,要将黄天化捉拿帐下。也许是黄飞虎怒气太盛,是以四位大帝,便是下手狠了一点。直到被比干救得,想必黄天化心中,便已恨透黄飞虎万千。

“儿臣知道。”

哪吒默然无语,心中想到,日后碰到阐教门人,我便离去。

父子俩正说着,这时,比干派着大军,却是来到。

“魔家四将,随我出得大营,会一会比干。”

李靖曾经也是商朝之臣,对于比干,他却是份外重视的,是以便与四大天王,出得中军大帐。

“敢问可是比干兄。”

见着昔日商朝比干,李靖其实还是很高兴的,是以出得中军大帐之时,却是高呼起来。

“正是,没想到,如今我等相见,却是在沙场之中,若是这天地大劫不来,我比干,肯定要与李靖兄,痛饮个三百杯不可。”

“哈哈,比干兄好兴致。不过,这沙场又算得了什么呢。若是要喝酒,现在也行。”

说着,李靖便令将士,拿出二尊酒,双手各持一杯,孤身一人,就要来到比干阵营之中。

“将军万不可。”

这时,魔家四将,却是提醒李靖说道。

“无妨,比干乃忠节之人万年不出一人,我就算一人独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李靖昂挺胸,丝毫不怕对面的三千将士。

“李靖兄,好胆识。”

比干大喜,想不到,这李靖却有如此胆识。

“哪里,哪里,若是换做一人,便是打死李某,李某也不敢来呀。”

李靖却说了个笑话,拿着两杯酒,来得比干身前。然后,李靖却是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比干。

“大人,这酒。”

这时,比干身后之人,也一边提醒。

“无妨,李将军乃我好友,若是这酒有何问题,就算死了,我也认了。”

比干却是一点也不再意,接过酒杯,便要喝下。

“哎,比干兄,何必喝这么急呢。”

这时,李靖却是摆了摆手,唤住比干。

“哦,莫非李靖兄还有何话说?”

“这个自然。”

李靖微微一笑,却是拿着这杯酒说道,“万万年来,想不到,我还能与比干兄相见。这杯酒,便代表你我相见之喜。”

“好,你我同朝为官,纵算是沧海桑田又如何,此杯之意,我已心领。”

比干听得李靖之言,却是心中高兴,便又要喝下。只是不想,待他又要喝下之时,李靖又在旁边劝道,“万万年来,你我各为其主,如今沙场相遇,已是兵戎相见。这杯酒完喝,从此,在这个沙场之中,却是各凭本事。你死或是我亡,都未有遗憾。”

“好你个李靖,你之话语,大合我心。”

说起来,比干又何曾想与闻仲,黄飞虎,李靖等为敌呢?只是如今天地大劫来临,他比干同,要保得新唐江山,他李靖,又要为天庭着想。便是昔日的好久,也免不了斗上一场。

“请。”

“请。”

二人相似一笑,再不说话,就此一杯喝下。

此后,李靖便是又看得比干一眼,回得了中军大帐。将令一挥,说道,“魔家四将,将比干拿下。”

“是。”

魔家四将得令,分别寄出法宝,就此杀向了比干。

只见那魔礼青,手持青锋宝剑,一剑刺来,便是地水火风。

又有那魔礼海,拿着碧玉琵琶,拨动弦声,一时乐音阵阵,婉如极乐。那三千兵甲听得此音,却是如痴如醉,哪有半点战意。

“不好。”

比干大惊,见魔礼青与魔礼海如此厉害,便是眉心一开,就要爆出中天之太阳。只是就在这时,魔礼红却是持着一把巨伞而来。随势一撑,巨伞大开。只是瞬间,便是天昏地暗,没有变点光现,那中天之太阳,也转眼不知道去向。随后,这伞再转得一转,天地好像都要晃动。三千兵甲,皆是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倒。

布天罗地网。

又是一声号令,李靖却是布下了天罗地风。一网之下,三山正神无处可逃。

巨灵神,鱼肚将,率领兵将,灭了三千兵甲。

又命令巨灵神,鱼肚将为先锋,就要灭了比干带来的三千将士。

“比干险矣。”

身在洛阳都城的姜子牙,看得比干身处险境,这才慌张,知道中了闻仲的计谋。原来,比干第一次与闻仲交锋之时,雷公虽然不敌那闻仲,但并不代表天庭从此就无人了。只是闻仲却是故意示弱,退兵三十里。再者,又联合黄飞虎,同样示弱不敌。终于,来得李靖之处,比干却是吃了一个大亏。

李靖早就布署好,就等比干到来。

“有请三官大帝。”

三官大帝,是为天官,地官,水官。此三位大帝,是为天庭正统天神。一身法力无穷,为了彻底的拿下比干,便连三官大帝,李靖也请了出来。

三人使法,一举,便将比干定住。

最后,魔将四将之魔礼寿,却是拿出了一只紫金花狐貂,双翅一飞,便来得比干身边,张开大口,就是一咬。

那什么诸邪不侵妖不入的比干,到了此时,也支撑宵住,在众神的合力之下,倒了下去。

本来就已经大败的兵士,见得比干倒下,更是没有了心神,见天兵天将到来,却是大喊投降。李靖见此,也未杀生,就将三千将士擒下,分别到各大军中。

第一百五九章:袖里乾坤展神通,三方大帅计谋定

第一百五九章:袖里乾坤展神通,三方大帅计谋定

自此,闻仲使出的计谋,令李靖活捉比干及三千兵甲,天庭初战,却是大获全胜。

“比干兄……”

这时,闻仲,黄飞虎,李靖等人,却是在兵营之中,把酒款待比干。

“唉,没想到,就连子牙都未曾看破闻太师的计谋,在下佩服。”

比干虽然被抓,但却一点也不惊惧,仍是正禁自若。

“天下计谋皆在人心,子牙虽然善于使计,但也不可能破得一切计谋,比干兄如今身入我天庭大营,这些时日,便委屈你了。待得灭了新唐,我等便放你出去。”

三人与比干皆有交情,是以抓住比干,并不想就此杀害。只是将他软禁在军中,待大战全胜,可能大家还是好友。

尔后人一起,便喝起酒来。

洛阳都城,此时城中军中稍乱,各方仙神皆是有大神通之人,只是有些诧异罢了,是以仍未有什么表现。这时,姜子牙却是来得各位道人之旁。说道,“比干兄一时大意,却是中了闻仲的计谋,敢问有哪位仙神,愿意上得天庭大营,将比干救回。”

姜子牙环顾四周,左右有各大金仙,又有五庄观四十八弟子,也有近日来到的青牛及金银两大童子,还有地仙界一干修士。算起来,道门兵马,却也不弱。

“我五庄观弟子下得世俗多日,那救得比干之事,便由我五庄观弟子前去吧。”

这时,五庄观弟子“元辰”听得姜子牙说后,便想先为洛阳都城立得一功。前一步,就要请攻。

“久闻地仙之祖镇元子大名,想来,尔等是为镇元大仙的亲传弟子,本领肯定不弱,既然如此,我便特允你们去得天庭大营,将比干救回。”

“是,太师。”

元辰听得姜子牙命令,便是率领着清风,明月,闻若等五庄观弟子,点齐兵马,便要杀向天庭大营。

行至半路,清风明月却是突然说了一句,“大师兄,此翻我等前去救得比干,还是隐蔽身形较好,如此带着大军前去,声势浩大,就算打退天庭兵马,也救不回比干呀。”

听得清风,明月一说,元辰却是点了点头,说道,“两位师弟说的是。”尔后思绪再三,却是说道,“我等大军前来,指不定天庭兵将便已知晓,不如这样。两位师弟帅着兵马,亲自去李靖大营,然后,借势不敌,待得晚上子时,我等与四十五位师兄弟,再去劫天庭大营。”

“大师兄此策高明。”

五庄观众弟子听得此策,皆是连连称是。心中想到,这天庭兵马白日与清风明月交战之后,肯定是身困体乏。半夜子时的时候,我等四十几位弟子,再来一场突袭,必定大获全胜。

一翻计较之后,清风明月点了点头,带着兵马,一路往洛阳西郊而去。没用多少时辰,便已来得天庭大营。

“来者何人。”

这时,天庭之中,早有李靖等一干将士出营,见得石敬瑭一部有两个年轻道士带着兵马过来,却是问了一句。

“我等乃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大仙之徒弟,号清风,明月,今日奉人皇之命,特来剿灭天庭反贼。若是知晓我五庄观的厉害,尔等便快快退兵,省得一会兵戎相见。”

清风明月等一干五庄观弟子万年来,都得到镇元子的传授,神通非凡,是以口气甚大,除了三清及紫霞山一门外,却不将任何一家放在眼里。

“原来是五庄观的弟子,我等天庭向来与五庄观有些交情,为何你等却是下得了地仙界,来到人间趟这些混水?”

李靖也很奇怪,这些个五庄观弟子吃饱撑着么?好好的五庄观不呆,偏偏跑下世俗。如此,一犯杀劫,便要入得这天地大劫。

“如今天地大劫将至,我等虽然一直清修,冥冥中,也感觉要入得这天地大劫,以其坐于等死,倒不如下得世俗,或许还可以躲过大劫。今日我等便是奉人皇之命,尔等天庭之兵,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这人间一界,不是你天庭神将呆的地方。”

清风明月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两位道长却是明白,只是这人皇石敬瑭,却是个荒诞之皇,他有何德何能,坐得这人皇之位。你且看他,自登基以来,天下仍是诸候混战,百姓民不聊生。若是从此下去,外加北辽虎视眈眈,不用几年,中土之地,便将全是外族之物。我等天庭之神将,本来便是人间界之人。虽然如今身在天庭,怎会愿意让此山河,交于他族之手。是以,我玉皇体天之民情,顺天地大势,便派得我等,前来指点人世……”

天庭大部分仙神,都是由人修成得仙。如这李靖,又如闻仲,又有黄飞虎万年前,皆是人间中人。此翻李靖一翻说将下来,却是说的大义凛然,好不威风。

“好,好,好,好一个李靖,我等不想你与多做口舌,且做过一场,便知高下。”

这一次清风明月领兵,带了三万兵马,再也不怕那十万天兵。清风明月本是个修道之人,怎么说的过李靖这种天天征战沙场的无上之将,没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于是再不多说,便要在沙场之中,与李靖做上一场。

“如此,那就只有做过一场。”

沙场之中,从来就没有随便聊得几句,就把对方败下阵来的,至始至终,也都要打过一场才会罢休。是于,两方人马说了几句,却是要大打出手。

“布天罗地网……”

一声号令,诸多天兵天将,便开始布起了天罗地网,李靖这一手,却是想将清风,明月等人,全部抓下。

清风明月见此,却是不慌不忙,任其布完。李靖见其没有反应,却是暗暗心惊,心道,那镇元大仙洪荒之时,便是金仙顶峰。只是时运不济,却是未修得大罗之境。他之弟子一直都在五庄观修炼,未有出山。今朝看他们的样子,好似身杯大神通。心下思量,却是心戒备。

想罢,又是一声号令,“魔家四将,将此两人拿下。”

这时位天王,却是齐齐而动。一个使七星剑,一个使玉琵琶,又有混元伞,便是那紫金花狐貂,也是放了出来。一口张开,放出一道白光,随势一吸,就将一百多个人族将士,吞入腹中。

“好妖孽。”

清风明月见此狐貂如此恶毒,皆是大怒。只见清风伸后一挥,手中长袖,便是扑天盖地,整个大营,一时暗了下去。过了一会,才露出光明。只看得,前方攻打之天兵天将,居然一下子少了三千。

“这是何法术,怎的如此厉害……”

李靖大惊,那清风只是区区把手一招,便将三千将士吞没,也不知是生是死。

“父王,此为五庄观的拿手神通,号袖里乾坤。袖内自成天地,一袖挥来,便可生出地水火风,瞬间可拿他人。功力低微者,便是区区一袖,就要装入他们的袖中,实在是威不可档。”

魔家四将见清风明月如此厉害,皆是大惊。一时身上法宝,却是连翻摆动。尔后,又拿紫金花狐貂放出,说要将清风明月咬下。只看得清风明月只是笑了笑,又是一挥,那紫金花狐貂,却被挥到一边,撞在巨石之上。砰的一声,就已身亡。

“啊……”

魔礼寿见清风一举便将他的法宠杀害,便要拼命。这时,李靖却是挥了挥手,令其退下。而后亲自带兵,一时整个沙场之中,却是布起了大阵。

此翻大阵,号周天星斗大阵,便是以天兵天将为引,借着三百六十五颗星斗之力,瞬间杀死对方。只看几万兵马,在沙场之中来回穿梭。一瞬间,周天之上,三百六十五颗星曜,却是微微光。一阵阵星辰之力,便如月光一般,酒落于战场之中。

得到星辰之力的灌入,天兵天将更是大神威。往往几人合起的一击之力,便是如无上神通。清风明月虽然厉害,但哪能敌得过如此之多的天兵天将。双袖之中,连连翻起。但每次,也只能装进几十个天兵天将。再过的久一些时间,居然只能装得几个。

如此,清风明月却是心神一动,又坚持了一会,眼见不能力敌,便顺势而退,看得天罗地网一眼,抬脚就是一踢,那天罗地网便已毁去,随后,下令说道,“退兵。”

瞬间,三万兵马,便在清风明月的带领下,完好的退了开来。

“想不到,这五庄观的弟子,却是如此厉害。”

这两个弟子,虽不如阐教几大金仙,但也有大神通。若不是李靖排兵布阵厉害,还真打不退清风明月呢。

“将军勿须担心,这阐门虽然有诸多大神通之人,但却不识阵法一道,如此之多的俗世兵马,也只是为他们争得一些气运罢了。我天庭三十万天兵,拿下洛阳都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时,魔家四将,却在一旁说道。只是魔礼寿脸上难看,他的紫金花狐貂,被清风一袖拍死,心中痛恨,一直闷闷不乐。

是夜子时,天庭兵马,在白天与清风明月大战一场之后,却是困乏无力,大都数兵将,便已开始休息,只有少数人马还在值守。

“爹爹,不好,今晚恐怕……”

这时,哪吒半夜却是突然醒来,急急奔到李靖帐下。

“我儿为何如此?”

李靖不解,见哪吒心中惊讶,便问了起来。

“爹爹,这五庄观镇元子,听说有四十八位弟子,个个神通非凡,那清风明月已然如此厉害,他的一些师兄弟,想来也差不到哪去。白日之时,我等打退那清风,明月,恐怕今日晚上,那剩余四十几位弟子,便要来劫我中军大营。”

“我儿说的有理。”

李靖一听,心中吓得冷汗冒起,便要出得大营,通知兵马。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是突破响起,“哈哈,待你们想起,已经晚了。”

这时,中军帐下,却是走出来一位道人。

“你是何人?”

“我正是你们所称的五庄观弟子。”

这位道人,是为五庄观大弟子,号元辰。

“你要怎的?”

“这个也简单,只要交出比干,我等便离去。”

五庄观一干弟子,并不是来打退天庭兵将的,而是来救回比干。所以,打仗是假,救人是真。

“哼,你当这是你五庄观么?”

李靖也很生气,这道人高高在上,一直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心中怒气正烧,怎会令其如愿。

“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元辰说罢,便是展开神通,要拿得李靖。而这时,其他各位五庄观弟子,皆去得了天庭所有大营之中探查。

“爹爹心……”

元辰是为镇元子开山大弟子,神通非凡,岂是清风明月比得上的。只是微抚起衣袖,却是要将李靖装入袖中。哪吒虽然着急,但提醒却是晚了。幸好李靖手中玲珑宝塔,却是灵光一闪,一时金光灿灿,当空一抛,便要砸到元辰之头顶。

“好一个玲珑宝塔。”

李靖号托塔李天王,手中持有的宝塔,便是玲珑宝塔。乃是当年哪吒不孝要杀他,燃灯送给他之物。那元辰神通非凡,见其攻来,也只能将此塔一抛。

元辰不敢迟疑,脸色凝重,见此塔砸来,却是拿出了一道树枝。这根树枝,号天地树。别看这根天地树,这可是人参果树之中的树枝万年来,元辰一直修炼,早已炼就无数神通。玲珑宝塔砸来,他便要用这天地树,将玲珑宝塔刷到一边。

只是那玲珑宝塔太过危猛,身在空中,却是一晃,一下子如山般巨大,顺势砸来,却是砸到了元辰之头顶。只是元辰却也厉害,身被宝塔镇住,仍然没有半分伤势。只是身体沉重,行动缓慢罢了。

而这个时候,魔家四将,却是来得了中军大营,说道,“将军,不好,比干却是被一干五庄观弟子救回。”然后,又见宝塔压着一个道人,便要拿下于他。不过此时,五庄观四十几位弟子,却又来得此处。见元辰被宝塔所压,纷纷寄出法宝,只是片刻,玲珑宝塔,便被无数法宝攻击的飘到了半空。转眼,元辰却是被救得了回来。

“大师兄,比干我等却是救回。”

眼看着天兵天将已然展开阵势,那三官大帝,却也到来。元辰心中虽然想将李靖抓下,却也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等便先回去。”

尔后,看得了李靖等人一眼,五庄观弟子,却是全部而回。

此次大战,李靖一方虽然兵将没有多少损伤,但却在三军之中,将比干丢了,可以说,已然是大败。次日,李靖便上得天庭,取禀玉帝,说是要乞罪。

“李爱卿,那五庄观弟子,却是神通非凡,加之又有四十几位弟子,比干被他们救回,也算正常,爱卿不必自责,日后只要来回防范便是。”

玉皇却是责备李靖,不但没有降罪,反而开导李靖,说道,“比干是为那姜子牙的好友,姜子牙却是要救得回去。不过,纵算如此,那比干回得洛阳都城,对姜子牙也无甚益处。”

比干虽然人族气运深厚,但他还未觉醒,是故不敌天庭众人。

“谢玉皇。”

李靖心中感激,便下得了天庭,日夜布防。

如此,天庭与石敬瑭一部,却是各自观望了十几天,两方皆未有出手。

这一日,闻仲却是提出一策,说道,“李靖兄,飞虎兄,如今我天庭三十万兵马,若是再到这里安营扎寨,恐怕也灭不了石敬瑭一部,不如我等三方,三日之后,重整齐鼓,以我三十万大军之势,一举拿下石敬瑭,两位看如何?”

闻仲与黄飞虎这一方,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损私,但看得李靖这一方,却是清楚。若论神通之人,天庭与阐门相差甚远。但若论行军打仗,布阵杀敌,却是天庭占尽优势。如果一直在这里安营扎寨,岂不是弃了自己的长处,让得他们有机可乘。所以,闻仲便提议,三日之后,就要拿下洛阳都城。

“这个……”

黄飞虎却是思吟了一会,说实话,黄飞虎还真不想直接杀到洛阳。毕竟到时,却是要面对一干阐门弟子。如那姜子牙,又有他儿子黄天化。他虽然暴怒,但怎想杀了他的儿子?

“怎么,飞虎兄有何高见?”

闻仲见黄飞虎未有表态,却是问道。

“闻相误会,只是昔日之时,我受阐门太多恩惠,今朝便要攻那洛阳,着实有些不愿。闻相此策,之策,只是我却……罢了,罢了,我立即上得天庭,取禀我皇换了我这个大帅就是了。”

黄飞虎却是个实诚之人,并未有隐瞒。

“哎,飞虎兄,临阵换帅,是为兵家大忌,你再不可说换帅一事。至于阐门中人,飞虎兄不忍下手,我等却也理解。只是如今天地大劫来临,那姜子牙前些时日便让你父子所目,可见,这阐门中人,却是阴险之至。你如此对待阐门中人,恐怕那阐门中人到了最后,却要给你背后来得一刀。”

李靖在一旁点到厉害,希望黄飞虎三思而行。

“李靖兄说的是。”

李靖一说起黄天化之事,黄飞虎却是瞬间明了。想到那姜子牙,虽然昔日对自己有恩。但如今,却使计令自己父子反目。此之人,我又何再多考虑。

尔后,却是连连点头,说到三日之后,三方兵马,齐齐攻那洛阳都城。

第一百六十章:天庭兵马齐来攻,阐门各派阵法现

第一百六十章:天庭兵马齐来攻,阐门各派阵法现

行军打仗,最重气势。

如今天庭已有三十万兵马,若是摆开阵势,就算再来几十个金仙,也都没用。到时三军之中,杀气一生,金仙看得,也只能望风而逃。当然,金仙顶峰,准圣人却不一定了。

闻仲,黄飞虎,李靖三位大帅,商议完毕,便命令,三日休整之后,就要一鼓作气,拿下洛阳都城。

洛阳都城。

“子牙兄,最近两天,怎的那天庭之中,却是静的很?”

这时,比干却是来得姜子牙身前,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也有所察觉,只是天庭最近一直严加防备,近期派了不少高手身入天庭大营,也未得到任何好处。”

反而有几个散仙,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任是在天庭大营不走。不想,那三军将士,刚刚出击,便将他杀的魂飞魄散,也不知道是否就此下得了轮回,还是再也超生不得。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尔后,姜子牙却是叹了口气,“天庭三十万大军,又有三位大帅亲自出征,难于攻破。如今,我等只能严守不出。时日一久,那天庭兵马,定会生乱。”

天庭兵马下得世俗,那可是耗费巨大,诸多物资,人间界却是没有的。若是打他个一两年,就算是姜子牙这一边再不出一兵一卒,天庭这边,也要全部退去。若不然,物资一断,三十万兵马,倾刻间便要飞灰烟灭。

“也只能如此。”

比干也是心中一暗,本来他还想去联合其他一些诸候,只是这些个诸候平日都不服石敬瑭,如今见得石敬瑭有难,更不会相帮。再有比干出使北辽,本来石敬瑭一部对待北辽,那可是比亲爹还亲。只是不想,那北辽皇帝却是以时机未到推辞,不肯出兵来帮。如此,洛阳都城,也就只有阐门弟子协助。

此后,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天。

“报……”

这时,有探马来报。

“说。”

这位探士一脸着急,显然是探得重要情报。

“报太师,天庭三十万兵马,全部舍去了军中大营,便要杀向洛阳都城。”

“啊……”

姜子牙听得大惊,连忙吩咐洛阳所有仙神,快快前往各自布防之地。

“想不到,这天庭却是下了狠心。”

如此三十万兵马齐齐而功,便是天庭的全部兵力。若是一举攻破,固然可喜,但若是功而不破,到时,天庭兵将可是吃亏甚重。不过,现在的情势,却是天庭之兵来势凶凶。姜子牙虽然有才,但如今只能硬守。

“比干兄,走,我等前去会一会那闻仲,李靖,黄飞虎。”

见各路仙神都已到了各自设防之地,姜子牙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有如此之多的仙神,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便与比干一起,来得了洛阳城头。

这时,天庭之兵马,早已来得了洛阳大城之前。只见那浩浩荡荡,三十万天兵天将,分东西南,三个方向,便将洛阳围住。

“可惜,那北边却是北辽之地。”

闻仲,李靖,黄飞虎,三人皆是用兵之大将,从小都学得兵法。如今大军压制,虽然将洛阳三方围住,但北面却是北辽。如此一来,洛阳都城,便不会断了物资。若是四面俱已围住,天庭兵马,大可以不用攻击,只要围他个一两月,这座城池,也就不攻自破。

李靖却是叹了口气,略觉不美。

“可是闻仲闻太师。”

这时,姜子牙与比干,却是来得洛阳东大门的城头。

此时,两军已然剑拔弩张,只要稍微下令,便可全军出动,拿下此城。

“不错,正是闻某。”

闻仲看得姜子牙,那可是恨从心来。

“败军之将,你还有脸来得此处?”

商朝败给西周,姜子牙自然可以骂闻仲是为败军之将。

“古语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昔日封神之时,尔等阐门,却是请得了天地圣人为你出头,你等便是胜了,也是无趣之极。”

闻仲却不会因为姜子牙的羞怒而恼恨,他与姜子牙的仇恨,早就记在了心中。

“所谓兵不厌炸,自古成者王,败者贼,闻太师,你却是输了,何苦又找出如此之多的理由。难道闻太师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么。”

姜子牙听得闻仲此言,却是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喝问了闻仲一句。

“哼,我倒不与你多做口舌,我劝你等快快弃城投降,若不然,一会攻进城中,我等天兵天将,可就不客气了。”

“哈哈,闻太师真是好幼稚,弃城之说,却是说的出来,你若要有本事,便派大军来攻。”

姜子牙一时大笑,随后离开了城东城头。

尔后,城头之中,一个大阵,却是出现于天庭三军之前。

此阵是为一幅太极八卦图案,分八个大门,除了乾坤八卦之外,加中宫,便是九宫格。尔后,此阵之中,一时身影闪动,九位金仙便从卦中走了出来。

这九位金仙,便是那广成子,太乙真人,等。

“闻太师,你若有本事,且来破得我这阵法。”

“哦,你这是何阵?”

闻仲却是一惊,当年阐截两教,只听得截教阵法无数,从来就没听过阐门阵法。想不到,今日阐门阵法,却是出现于他的眼中。

“你且听好了,此阵法号“九九归一”阵,乃我师尊封神之后,创出的绝煞之阵。尔等若是识得此阵的厉害,便快快退去。”

封神之时,截教阵法,那可是齐相开放。有十天君布下的十绝阵,虽然被众金仙破去,但也威力惊人。更有云宵三姐妹布下的九曲黄河大阵,一入阵中,便消去了众金仙的顶上三花。更有天地圣人闻之都要变色的诛仙剑阵,尔后,又有万仙剑阵。可以说,截教不但功法厉害,便是布阵之法,也是厉害非常。

想那元始天尊,看得截教之阵法,却是若有所悟。封神之后,苦思万万年,便创出这一个九九归一阵法。此阵由九位金仙布阵,又融入八卦九宫。变化莫测,威力惊人。此阵一直放于昆仑玉虚宫中,没有拿得出来。想不到今日,天地大劫来临之时。元始天尊,却是将此阵法,传授给了九位金仙。

“哼……容你再活几天。”

闻仲不是个冒失之人,就算没有亲自试过此阵,但由九位金仙联手布下的阵法,岂是等闲。是以便没有立即攻城,先回去与各位仙神,商量破阵之法。

再说那姜子牙骂了一翻闻仲之后,心情大是痛快,于是又与比干一道,来得了李靖之处。

“李将军,近来可好?”

这时,姜子牙却是站在城头,问起了李靖来了。

“多谢丞相,近来无病无痛,却是神清气爽。”

“哈哈,李将军倒是有趣。”

姜子牙了打了哈哈,随后又问了一句,“敢问哪吒却在何处?”

至李家父子上得天庭为官之时,大军出征,哪吒三太子皆与李靖一起。只是今日,姜子牙却是没有看到李靖。

“哪吒身有要事,恐怕一会,哪吒便要帅领兵将,将你这个师叔擒到手中。”

李靖对姜子牙没有多少好感,现在又见姜子牙说起哪吒。心中想到,这姜子牙计谋太深,恐怕又想利用哪吒与阐门之情,却是要离间我们父子关系,是以不客气的便回了一句。

“哈哈,李将军说笑。我却是知晓哪吒的为人,我这个师叔虽然没多少份量。但哪吒这人,还是极其尊师重道的。反而他之父亲,可是让哪吒为难,他便要大义灭亲。”

当年哪吒年小,割肉还母,割骨还父之后,却是拿着长枪,要灭了李靖。是以这杀父之说,早早便做过。姜子牙一说,却是厉害非常,一语便揭了李靖的伤疤,令其好不恼怒。

“我李靖当年是做了一些错事,不过,你要拿此事来笑我,却了我李靖。”

李靖虽然生气,但却没有失去理智。姜子牙这般如此,只能加重他更恨于他。

“唉,本来却是唤的杨戬与雷震子到来,只是哪吒师侄却是不知去向。”

姜子牙一说,也不知何时,那杨戬与雷震子,却是站在了城头。

“哪吒,哥哥扬戬与雷震子却是来看你了。”

这时,杨戬大吼一声,声音传至千里之外。

杨戬与哪吒还有雷震子,是为结拜兄弟。三人皆为阐门弟子,封神之时,却是同心协力,这份情义,不知有多深。如今杨戬只是唤得了一句,千里之外,那本要离开大营的哪吒,却是身子震了震。回过头来,用神识传过话来。

“二哥……”

听得哪吒传过神识,姜子牙等人却是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果然是兄弟情深。这李靖就是他生父又如何?

“哪吒,你怎的在那,快快过来吧,我和雷震子多年未曾见你,却是想念的紧。”

这时,杨戬依着姜子牙的吩咐,却是想用兄弟情义,接回哪吒。

“二哥,我……”

哪吒很是犹豫,看了看杨戬与雷震子,又看着城下的李靖。只是李靖却是黯然无语,他内心也是波涛起伏。如果这一次,哪吒被杨戬拉到洛阳城中,那他这个当父亲的,便是太失败了。

“怎么,连你这两个结拜哥哥都不想见了吗?”

这时,姜子牙却在边上,加了一把力度,对哪吒说道。

这一句话,威力甚大。哪吒刚刚听完,脑海一乱,便顾不得什么,就要驾云来到洛阳城。

“不行……不行……”

刚刚驾云到半路的哪吒,突然硬生生停了下来。想起刚刚碰到的一位道人,只听得他言,这天地大劫,容不得什么人情道派,只要你参与其中,便要化为灰灰。你如今身处两方之中,更是危险。我劝你,却离开人间一界,或许能躲得此次天地大劫。

这位道人,哪吒并不认得。但是,此人一身紫气,境界不知其深。而且,谈吐说言,皆是如天地圣人一般。哪吒想了想,最近期间,便都与这位道人所说的一样。是以,便辞别父亲,离开那三军大营。

李靖虽然心中有些低落,没能够说服自己的儿子让他一直呆在军中。但也知道,要让哪吒与师门反目,基本却是不可能的。毕竟,哪吒一生,皆是阐门所给。是以点了点头,让哪吒离去。

“大哥,二哥,恕哪吒之罪,我却是不想入这纷争。”

“哪吒,你……”

姜子牙与杨戬皆是大惊,原本他们以为,只要杨戬与雷震子出面,哪吒必定来得洛阳都城。只是想不到,却出现了如此变数。

哪吒说完,看着李靖及姜子牙等。

“爹爹,师叔,大哥,二哥,对不起,我却是要走了。”

说罢,哪吒却是朝着几位,楫了一恭,踏云不知去向。

“唉,李将军,恭喜你了。”

姜子牙冷冷说了一句,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年父子反目的哪吒与李靖,现在却是如此情深。是以拂了一把衣袖,就此离去。

而就在姜子牙等人离开之后,城下之地,却是闪现了四十八位道人。

此四十八弟人,是为五庄观的弟子,个个神通非凡。如今四十八个齐聚,摆了一个天都大阵。个个手持着法剑,只是随便掐了一个剑决。整个沙场,便是无数剑影。纵算是十万大军前来,漫天剑影,也要将他们化为灰尽。

“好厉害的阵法。”

若不是此阵只能守得一地,恐怕天庭兵马,早就被他们灭了个精干。那天地人三官,可是神通非凡之人,怎会不识得此阵。

传闻镇元子耗尽一生精血,创出的“四十八天都大阵”,威力岂容小视。

“此阵如此破去?”

李靖见得此阵厉害,却是左右问道。只见那魔家四将变了脸色,天地人三官也是不断摇头。显然,此阵太过厉害,他们无能为力。

“如此,暂且围住于他们,稍后想得破阵之法,再来破之。”

接着,姜子牙与比干,却是来得了黄飞虎处。

“黄将军,不知你可认得于我。”

这时,姜子牙站在城头,却是厉声喝问起黄飞虎。

“丞相之容,我岂会不认得。”

黄飞虎神情平静,并未有什么变化。

“既然认得,还不快快退兵”

“敢问丞相,我为何却要退兵。”

这时,黄飞虎却是咬着牙齿,问了一句。

“昔**身在商朝,纣王本要杀你,还不是我西周将你救回。若没有我阐门,不说你黄飞虎,便是你黄家所有之人,全都要通通化为灰灰。难道此恩,还要我说么。”

“不错,丞相及阐门,却是对黄家有大恩。”

本来黄飞虎却是恨及姜子牙,只是姜子牙一翻痛骂,却让黄飞虎记起了阐门对其一家的恩德。虽然前几日姜子牙使计,使其父子反目所仇。但说到底,若没有阐门,黄家早就死了。此之大恩,不可谓不黄飞虎实乃深明大义之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如今姜子牙等阐门对其有恩,他又怎的下得了手?是以姜子牙喝问之时,黄飞虎却是无言以对。

“昔日我上得泰山,本是好言相劝,没想到,如今你却是带着十万天兵天将,莫非你想恩将仇报不成?”

又是一句,姜子牙可谓是训人的行家,一语点中人的痛处。

“丞相说的是。”

黄飞虎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正在下一个非常大的决定。只是姜子牙却不管他如何,见黄飞虎黯然无语,以为他在内疚。是以又是一阵痛训,转眼,半个小时,姜子牙却是训得累了。问道,“飞虎,我且不想多说,相信你也是个大忠大义之人,自然知道该当如何。”

“不错,我黄飞虎是为大忠大义之人,自然知道该当如何。”

这时,黄飞虎终于下了决心。

“好,如此甚好。”

姜子牙以为黄飞虎终于想通了,一时大喜。暗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之策,也只有我姜尚,才能用得淋漓尽致。

只是他喜到半路,却是目然可呆。

“阐门对我有大恩,我自然要报。只是我身为天庭之神将万年来,天庭待我亦有恩德,且昊天玉皇,一直广开言路,体察各界,当为民君。如今天地大劫来临,阐门与天庭各自征战,我既然领得了这个兵权,便要护得天庭气运。若是此之一战,阐门中人皆被我天庭所伤,我黄飞虎,也会随各位而去。若是此之一战,我被阐门中人所杀,只当是我还了阐门中人的恩德。我黄飞虎说出此言,便会做到,不知丞相还有何话说?”

“你……你……好你个黄飞虎……”

姜子牙被黄飞虎一说,却是气得没有任何话语。

“杨戬,梅山七兄弟,雷震子,天化,三山各路仙神,地仙界各炼气士,何在?”

见黄飞虎打定了主意要攻洛阳,姜子牙却是下了一道命令。将一干神通之士,全全召得过来。

“末将在……”

“末将在……”

“末将在……”

一时之间,杨戬,雷震子,梅山七兄弟,黄天化,还有各路仙神,却是齐齐站于城头之上。这些个仙神,皆是姜子牙请得各界神通之人。虽然这其中,大部分散修,神通不过尔尔,但胜在人多。几千个仙神在城头一站,却也是威风不凡。

第一百六一章:九九归一为天地,闻仲天庭借至宝

第一百六一章:九九归一为天地,闻仲天庭借至宝

且说阐门九大金仙弟子,站于洛阳城下,摆出一个九九归一阵法。闻仲看得此阵,一时之间,却没有破阵之方。是以回得中军大帐,左右相似,环顾四周,问道,“各位,不知有谁识得此阵的厉害?”

“回太师,此阵是为元始天尊所立,我截教门人虽然参天地阵法无数,一时之间,却也难看得通透。不过,若是聚齐九位神通之人,与我等一道,入那九九归一阵法,或许还能看得个究竟。”

这时,云宵三姐妹中的云宵说道。

云宵三姐妹在封神大战之中,可是大放异彩,最为厉害的,便是她们三姐妹设的九曲黄河大阵,此阵一出,打得个阐门金仙直喊娘,圣人之下,无一人能破得。如今三位娘娘见阐门九大金仙,却是摆出了九九归一阵法。一直在旁边细细观察,只是这阵法乃圣人所立之阵,三位娘娘虽然通阵法之玄妙,一时之间,却也难于察看。

“哦,云宵娘娘何意?”

闻仲早就知道截教阵法厉害,是以见得云宵说起,却是心中一喜,只感觉却是有希望破去。

“太师不必大喜,刚才之策,只不过是聚九人之力,入得阵中看个究竟。至于能否破阵,一切还未可知。”

云宵却是面色凝重,如今他等身入封神榜万年来,虽然修得了大部分神通,但神魂却索在于封神榜上,怎么说,比顶盛时期,却是差了一些。而且,封神当年三宵娘娘的法宝,也被那阐门的无耻之徒,收到了玉虚宫。是以三位娘娘虽然与大军出征,但却一直没有出手。如今见九九归一大阵档路,这才出来相告。

“却是这样,不过总归是有一线希望。不知云宵娘娘,该派哪九人前去。”

“阐门九九归一大阵,是为九大金仙布阵,我等出阵,也得派出大神通之人,方能保自己无事。”

云宵左右看了看大营,随即便说道,“有我三姐妹,再加哥哥公明,还有四位天师,斗母元君,如此九人,就算破不了他们的大阵,也能看得个究竟。”

云宵只是一数,便是九人到来。更为厉害的,便是那斗母元君,封神之时,号金灵圣母。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封神大战之时,圣母一人对敌文殊,普贤,慈航三人,不落下风,可见,这金灵圣母的厉害。只是封神大劫之时,没有逃过大劫,是以身死,封得斗母元君之神位。如今天庭有难,斗母元君也奉玉皇的旨玉,下得了世俗,以保天庭气运。

如此,加上财神赵公明,天庭四大天师,正好九位。

“如此甚好。”

闻仲见云宵点了众位仙神之名,便下得令来。此后,九位天庭仙神,便来得阐门九大金仙之外。云宵昔日与这些个金仙多有交往,交仇甚重。碧宵当前一步喝道,“各位可认得我等。”

“怎又不识?”

九大金仙看得云宵三姐妹及赵公明大天师到来,皆是心中一惊。暗道,天庭恐怕便将他全部大神通之人,集中到我这了。而且,又想起当年封神之时,除了云中子外,都吃过云宵黄河大阵的亏。如今万万年又见得云宵三姐妹,心中没来由的,一丝冷气生起。

“各位师兄,切莫怕了她们。”

这时,云中子见各大金仙看得云宵到来,皆是变了脸色。急急出语提醒,怕就怕这些个金仙弟子,想着当年黄河大阵之危,是故惧从心来。尔后又说道,“那云宵三姐妹也就只帐着金蛟剪与混元金斗两件法宝,但这两件法宝早就被拿到玉虚宫去了,如今他们又上得了封神榜,各位师兄,怕他们做甚。”

云中子一生多福,封神大战之中,诸多劫难,都得以逃脱,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云中师弟说的是,不说这云宵三姐妹早不是当日之云宵,便是当年之她们,有师尊传授而下的九九归一阵法,料也可擒拿下她。”

尔后,九位金仙,却是点了点头,镇定心神。

“昔日只知道阐门功法破烂,今日想不到又弄出一个阵法?”

这时,财神赵公明却是笑侃了九大金仙一句。

“烂与不烂,各位一试便知。”

其中有一位中年大汉,本不是阐门金仙,他乃是太上老君的座骑青牛。万万年来,没想到,却是成就了金仙之身。如今九九归一阵法,正好差了一人,也就由青牛补上。

“咦……却是这个青牛道人。”

云宵及各大天师,金灵圣母等,自然认得青牛。心中暗道,如今这个青牛到来,那太上老君肯定也想插手这一场天地大劫,这倒是难办了。要知道,太上老君虽然门下弟子不多。但太上老君却是三清之,功力非凡。当年通天教主设的诛仙剑阵,他单身一人手持太极图进得阵中,居然不败,而且,还打了通天几拐。可见,这太上老君的实力,那可是厉害万分。便是同为圣人的通天教主,一点也奈何不了于他。

“妹妹不要多心,如今也顾不得其他,先看一看他那个九九归一阵法。”

赵公明见云宵三位妹妹皆在暗皱眉头,却是提醒着说道。

“哥哥说的是。”

尔后,九人却是点了点头,看得这九九归一大阵,认准八个方位,就此进入。

九九归一共八个大门。

分别是为乾,坤,兑,离,震,巽,坎,艮,加上中宫,便是九宫,每个宫中有一位金仙镇守,天庭九大仙神,便是分别进入九个宫位。

其中乾宫,却是由广成子守得。

云宵第一个,便是进入乾宫,“广成子,昔日封神之时,你犯了戒,仍却逃脱大劫,此翻天地大劫,难道不知天地大势么,何苦又下得人间界?”

当年黄河大阵之中,广成子却是说道,自己犯了戒,是以只能在杀劫之中求得生存。没想到,那原始天尊一护短,众犯戒之人,居然全部保全。

“顺着仙,逆者凡。若是都顺应天地大势,要我等这些仙神来做甚。”

广成子之意,说的是却是,仙便是用来逆天的。

“果然,这便是你们阐门中人的道果,难怪个个本领低微。”

别看十二大金仙名头响亮,其实在封神时期,却是打不过很多截教弟子。真是要法宝没法宝,要功法没功法。但是找得一个好师父,是以就算他们再差劲,也活得潇洒。

“是么,那就且看这九九归一阵的厉害。”

听得云宵一说,广成子却是老脸一红。再不二话,身形闪动,就已隐入乾宫。

“看我拿你。”

见广成子要走,云宵便要施展神通,拿下广成子。只是踏云到半步,天空中一声炸响。滚滚天雷,便是身于半空之中。

“云宵,此乾宫,便是苍天之力量,任你是金仙之身,也要被苍天之力灭去。”

八卦分为乾,坤,兑,离,震,巽,坎,艮。分别是为,天,地,泽,火,雷,风,水,山。

这乾宫,便是天之力量。

别看天庭身处于周天之上,又掌管三界。但天庭,他并不代表天,更不代表天道。就如这天雷,便不是那雷公电母所之雷,而是自天地初开之后,便产生的天雷。此雷浩瀚无边,滚滚不知其大。

尔后,又有巨风吹来。

一时风雷齐聚,这便是天之力量。

云宵虽然法力高强,但面对着这个大阵,却也变了脸色。好在今日进得此阵,却不是为了破得于他。眼见不敌,便化为一条白虹,离开了九九归一大阵。

云宵刚刚出来,便见两位妹妹与大哥赵公明大天师,却已出来,唯独金灵圣母还在其中。

“四位天师,金灵圣母怎么的还未出来?”

“金灵圣母去得之宫位,乃八卦之中宫,是为九九归一阵威力最大的一处。我等进入阵中,便没有金灵圣母的去向,也不知身在何处。”

四位天师见云宵问及,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并不知晓。

而就是他等在阵前等候之时,没过多灵,九九归一阵中轰隆有声,金灵圣母冲天而起,却是离开了九九归一大阵。

众人大喜,急急迎了过去。

“此阵着实厉害,我等先回大营再说。”

金灵圣母吐了一口鲜血,显然身受重伤。尔后,一干仙神再不疑迟,扶着金灵圣母,回得了中军大营。

“哈哈哈……若是再来,定让尔等身异处。”

这时,九大金仙,却是出得了大阵之中,看着驾云离云的天庭仙神,却是大笑的说道。

“各位,怎的如此?”

这时,闻仲见众人回来,又见金灵圣母身受重伤,于是拿出天庭灵药,暂且止住了金灵圣母的伤势,尔后,便急急问道。

“太师不必着急,我却是拼着受伤,呆在阵中良久,看出了一些端倪。”

闻仲大喜,没想到金灵圣母虽然受伤,但却被她识得了此阵的厉害。

“我身处中宫之地,还是先听一听云宵,天师各大宫中的情况再说。”

金灵圣母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想听一听其他八大宫位的情况。

听得金灵圣母问及,云宵便第一个说起,“我之进入的宫位,是为乾宫,此之宫位,是为天地之乾,广成子守阵,阵中无甚其他,但不知为何,却有苍天之力。天雷不时炸起,又有巨风袭。如此力量,我却不敌,只好退出。”

尔后,又有琼霄说道,“我之进入的宫位,是为兑宫,灵宝**师守阵,此之宫位,是为天地之兑,阵中一片山泽,身入其中,便已身陷,仿佛要一直沉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又有碧霄说道,“我之进入的宫位,是离宫,赤**守阵。阵中全部是为南明离火,焚烧一切,火势太盛,我故不敌。”

接着碧宵,赵公明说道,“我之进入的宫位,是为震宫,太乙真人守阵,阵中天雷我却是从未见过,传说便是九九归灭天雷。至不是,我却是不敢硬接。天雷刚刚凝聚,我就感觉到此雷的厉害,还未劈下,我便知不敌,是故身退。”

后面便是四大天师进入的,巽宫,坎宫,艮宫,坤宫,分别是为玉顶真人,黄龙真人,道行天尊及青牛道人守阵。阵中皆是如天地四相,仙神之躯不可档也。

“果然不出我所料。”

听得众位仙神之言,金灵圣母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进入之宫位,是为中宫,乃九宫最为重要之位,云中子守阵。其宫位中,便是合得八个宫位之力,皆入此宫,比他宫更加危险。好在我拼着受伤的机会,识得了此阵的玄机。”

“敢问圣母,这九九归一大阵,却是有何玄妙之处?”

“九九归一阵法,是为元始天尊集天地万物之力,聚于阵中。如此,阵中不要他物,便可借着天地万物之力,退得我等,实乃是当世一等一的阵法。”

元始天尊不愧是周天圣人,居然不用任何法宝为引,便可布下此阵。就连一向自傲的金灵圣母,却也不得不佩服。不过,那元始是为周天圣人,创出此阵,却也是理所当然。是故众人佩服,但也未有惊讶。

“就是不知,该当如何破得此阵?”

众人虽然听得金灵圣母一说,始才知晓此阵之玄妙。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破开是另一回事。那九九归一大阵当中,有万千天地之力,就算你看得再通透。没有神通,仍破不开此大阵。

“我住碧游宫时,常听师尊讲道,却是知晓一点点破阵之道。”

“哦,圣母快快讲来,如今我大军来得洛阳城下,还破得此阵才是。”

金灵圣母是为截教四大弟子之比云霄三姐妹的地位还高,常年听得通天教主说法,是故修为深厚,见识广博。这个九九归一大阵虽然玄妙,但万阵同归,其理是一样的。略而一想,便有了破解之道。

“我等九人,已然去得此阵,识得此阵的变化。若是身入中宫之人,能够拿来一件先天至宝。以至宝之力,破得这天地之地水火风。再配合九人之力,便可破得此阵。”

这时,金灵圣母却是说到了破解之法。

“唉……”

金灵圣母一说,众人皆是叹气。若是封神之时还好说,截教有通天教主一方圣人佑护。众截教弟子求得通天教主一求,或许还能借得先天至宝于手。只是自截教灭亡之后,哪还有什么先天至宝。就是天庭,昊天虽然身为三界之主,但却无先天至宝。是以万万年来,成就金仙之身,仍是成就不得圣位。当然,与昊天同样遭遇的,还有镇元子,冥河老祖。镇元子的地书,冥河老祖的元屠、阿鼻两**宝,只是先天灵宝级的,厉害是厉害,但却没得气运,证不了天地圣人。

“圣母此言,却是有理,只是我天庭,怎么会有先天至宝?”

先天至宝可是极其少的至宝,若是一大堆,怎么可能叫至宝呢。众人虽然不是天地圣人,但也知道天地至宝,数数,也就那么几件。天庭虽然富有,但却没得先天至宝。

是以众人听得,也只能望洋兴叹。

“各位勿须叹气,谁说我天庭没有先天至宝?”

这时,闻仲却是说了一句。

“哦……”

众人听得闻太师之言,皆是诧异,何时天庭有先天至宝。要知道,当年昊天身为鸿均道人的童子,也都将先天至宝分给他们的几位徒弟。当然,鸿均对昊天也不错,不仅让昊天当了天帝,还给了玉皇一把昊天镜。万万年来,从未听得过天庭有先天至宝一说。

“众位道友,你们却是忘了我天庭之中,还有紫微么?”

这时,闻仲却是提到一人。

“紫微……”

紫微帝君,身处北极星宫,虽然不归玉皇所管,但也在天庭之中。手中有两大先天至宝,一为河图,二为洛书。而且,与昊天私交甚好,若是昊天求得紫微帝君,还真有可能借得先天至宝。是以,闻仲一说,众人眼睛皆是大亮。

“只是,紫微帝君如今成就天地圣人,便连他徒弟,他都未成出手相助……”

这时,云霄却是说了一句。

众人听得云霄说起,脸上又是一暗。个个点头,“是呀,紫微帝君是为这次量劫而生之天地圣人,一生大公无私,顺应天势。他之徒弟六耳,便是不听他的劝告,下得了世俗,犯上了杀戒。没想到,他居然废了六耳的神通。要知道,当年六耳已然身为金仙之身,你当成就金仙之身容易么?此时说废就废,定然是无私之人。

而且听说西方二圣早年在紫微成圣之时难为于他,如今成就天地圣人的紫微帝君,也都没有找西方二圣的麻烦。从中可见,紫微帝君此人,一生公正不阿,不为私情。”

“不管如何,老夫还是要上得天庭一趟,总该是有一线希望。”

闻仲却也知道,要向紫微帝君借着先天至宝,还真是困难。但如果不去,那就一丝机会也没有。是以向九位仙神点了点头,便骑着墨麒麟,上得了天庭。

天庭。

“闻爱卿,你怎的丢下那十万大军,上得了天庭?”

这时,昊天心下惊异,暗道,难道人间界碰到什么大事不成。

“回禀陛下……”

第一百六二章:天都大阵剑影生,金银童子现蒲毯

第一百六二章:天都大阵剑影生,金银童子现蒲毯

不说闻仲上得天庭如何,且看李靖这一方。

“三位大帝,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五庄观四十八弟子摆出四十八都天大阵,一时急得李靖好烦闷。要说这李靖带兵打仗还算厉害,但说到破掉仙家神通阵法,他就没有半分能耐。是以便在中军大营里来回渡去,不时问着天地人三官大帝。

“李天王勿急。”

天地人三官思绪良久,终是想出了一个办法。

“哦,三位大帝有何妙计?”

见得三位大帝起身,李靖却是心中一喜,便问道。

“破阵之计,如今却是没有。不过,我等便想去看看此阵的虚实。探得此阵之玄妙之后,才得想出破解之道。”

“这倒是我心急了。”

刚才看得四十八天都大阵之时,众人皆暗叹其厉害,却是未有进得阵中试探。如今一点也不知那天都大阵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叫人家怎么破阵?

“只是那五庄观弟子,一来便四十八人。不说还布了天都大阵,就算是四十八位弟子摆在那里,也很难打退于他。如今我等前去试探容易,恐怕到时想脱身而出,却是困难重重。”

五庄观四十八弟子,那可都是二代弟子。虽然只有少部分人是为金仙之身,但威力却是不同凡响。看看李靖这边,也就只有三官大帝,还有魔家四将,加上巨神灵,鱼肚将之类的先锋,如此一算,哪还有胜算?

“这倒是实情。”

那三官大帝说是去试探四十八天都大阵,其实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知道,此次一试,或许就没有命在。放做是别的仙神,还真不容易下得此决心呢。

“三位大帝稍等,容我等再想想办法。”

李靖可不想让一干个仙神冒着生命危险去试探那个大阵,是以便没有同意。之后,一干个仙神,各自于大军之中深思。

“对了,我却是有一计。”

也不知什么时候,李靖却是高声一呼,想到了一个计谋。原来,他之玲珑宝塔,虽不是先天至宝,但却是天地间难得的法宝。不说可以镇守一方,更可以用玲珑宝塔为引,聚集天庭数十万天兵天将之力。只要将玲珑宝塔寄于几人头顶之上方,以万千兵将之力护得一干人等的周全,便可来回进入那阵中。

说罢,李靖便将刚才心中所想,告知于各位。

“想不到李天王之宝塔,却有如此妙用。”

各位仙神皆是大喜,有了此宝塔,就算是破不得那大阵,料想全身而退,也是没有问题。尔后,李靖却是将宝塔朝空中一抛。玲珑宝塔光芒大胜,旋转于众位仙神之头顶。尔后,十万天兵天将之力,皆源源不断传入玲珑宝塔之中。

便在此时,玲珑宝塔聚得十万天兵之力,却是降下一道金光,护得一干个仙神周全。

“走,各位与我进得那四十八天都大阵。”

李靖大笑,领着魔家四将与三官大将,巨灵神,鱼肚将等,一起来得了四十八天都大阵之旁。

“李天王,我劝你一劝,若是没得想出破阵之法,还是不要进入此阵。若是一个闪失,恐怕尔等便要身死在洛阳都城。你我虽属两派,但我五庄观也不想多造杀孽。尔等就此退去,还能保得命在。”

元辰此话,可不是吓唬李靖。而是这四十八天都大阵,真真是威力其大。此阵号四十八天都,便是有四十八个洞府,取的是天地六界四十八洞天之意。一入此阵,只感觉进入四十八洞天一般。初进一看,只感觉仙乐飘渺。但过得片刻,便是万千剑影。转眼之间,便可要了他人性命。当年元辰等五庄观师兄弟,初学此阵,不知此阵厉害。便在万寿山摆了此阵,叫得一干地仙修士进得里面。不想,一干炼气士,前脚刚进,也就再也没有出来。

为此,镇元子却是狠狠的训了一干弟子一顿。

“多谢道友提醒,若是进得此阵,便是身死,我亦不恨各位。”

李靖却是洒脱,抱了抱拳,与各仙神,便已进入四十八天都大阵之中。

“你等如此,却怨不得我等?”

五庄观四十八弟子见李靖不听劝告,皆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咦……”

李靖前脚刚刚踏入,只感觉好像来得了一处洞天。仔细看得,只见前方之山,有三重,其状如屋。又见得山中有洞,深不可入。屋如皇家汉宫,金碧辉煌,气象万千。

再看得一眼,洞中写着三个大字,号“王屋山”,这便是四十八大洞天之一的王屋山洞。

难道来得了天地四十八洞天不成?

李靖心下戒备,不敢乱动,只是走得几步,又是一个洞府前现。只见洞前,建有殿宇和亭台楼阁,四周苍松翠柏,花草掩映。又有一块巨石立一山门,上写一诗句,曰,山头方石静,洞口花自开。鹤背人不见,满地空绿苔。再看得那大门,又有一对联,写到,古洞仙自在,鹤支羽还留。

此之对联一出,正是“委羽山洞天”。

李靖越看越是心惊,此之洞天,身在其中,婉如真实。

又是一会,眼前之景又换了一换,只见得仙鹤渺渺,琴音如醉。比之天庭,却是少了一份庄重气象,但却凭添多了一些仙家之景。就算是身处天庭万万年的李靖,见得此些洞天,也不得不感叹。这些个去处,却是真正的仙家福地。而天庭,权势太过涛天,并不适合修身养性。

而就在李靖感叹之时,万景瞬间破灭。

万千剑光,就已杀至。

只听得无数利剑之声,此中画境,便被利剑穿空而破。李靖大叫不好,这万千剑影,他哪能看得了。好在护体金光一时大盛,却是挡下了这万千剑影。

“还离开此地。”

眼见护身金光便被这万千剑景消弱了一半,若是再到这里呆了一会,恐怕就算有十万天兵之力,也护不得他之周全。想罢,李靖当先一步,便离开了四十八天都大阵。

“李天王,李天王……”

刚出得大阵,却见各仙神齐唤于他。

“众位无须担心,我却是出得此阵。”

此魔家四将等仙神,却是问及安危,心下便说,一身无事。众的听得,这才放下心来。

“尔等能逃出大阵,算是你等的福缘,日后再来,我等便再也不手下留情。”

这时,元辰却是踏出大阵之中,向李靖等人说道。

“多谢。”

原来李靖等人能够出来,除了有玲珑宝塔镇守之外,那五庄观弟子,却也未赶尽杀绝。李靖听得元辰所言,抱了抱拳,谢过于他。

尔后,众位仙神,皆是脸色暗淡,回得中军大营。

“众位如何?”

看得各位仙神都平安无事,李靖却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问起了这四十八天都之阵。

“回天王,此阵我等只观得一部分,若所测不错的话,便是五庄观弟子,借着四十八洞天福地之力,这才有如此逆天之威。”

众人身在其中,一个一个仙家福地,却是不时出现。如那西城山洞,西玄山洞,青城山洞,赤城山洞……

天地宫府图中,便有描述这四十八洞天之地。只是一直以来,这四十八洞天之地,却是鲜少有人知道。便是成就仙道之士,也是从未见得。是以这些洞天一开,功力稍弱者,便被洞天之景所迷。便是功力高强者,碰到后面的万千剑影,也要死于剑下,端的是厉害异常。也只有如镇元子这等万万年便已成就金仙顶峰之仙人,才识得六界各处的仙家福地。是以创出此阵法,外人不识得厉害,哪能破得了呢?

“想不到,却是如此。”

传闻,仙界之中,是有四十八洞天的。但是,这四十八洞天在哪。不只李靖等人,便是二代弟子当中的各大金仙,也无从得知。三官大帝年岁深厚,是以得知。但要他们三人想出破阵之法,却是无能为力。

一时之间,众人又在苦思冥想。

……

再说那姜子牙唤得杨戬,雷震子,梅山七兄弟,黄天化,等一干三山之神,却是与黄飞虎两军对阵起来。

“逆子,今**便要上得沙场,灭了你父亲么?”

见黄天化上得城头,黄飞虎气的发抖,若不是现在正是两军交战,黄飞虎便要行使家法。只是黄天化却是面无表情,见得黄飞虎怒喝之时,也只是心中一震。本来黄天化也不想与父亲为敌,奈何又想起前几日所遭之罪,却是没来由的气恼。

也不二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城头之上。

“好你个逆子……”

黄飞虎也料不到黄天化会是如此,一时大是痛心。直想到,这姜子牙却不是好人。只是时命不济,当初却是被他阐门所救。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说罢,黄飞虎再不看黄天化。却是抬头问起了杨戬。

“杨戬,你乃玉帝外甥,为何却做出反出天庭之事,此种行径,实在是大逆不道。”

“黄将军,休提玉帝一说。”

杨戬却是脸色一寒,昊天是他舅舅不错,但昊天当年,却是将他的母亲,也就时昊天的妹妹,瑶姬仙子,压在了桃山之下。后来杨戬拜得名师,修成武艺,这才斧劈桃山,将其母救出。对于玉帝,杨戬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亲情。现在听得黄飞虎所言,却是心下一怒,更加对天庭没有了好感。

“唉,杨戬,玉帝是是舅舅之说,无论你想不想承认,这便是属实。你若是要反得天庭,便是有违。若是你执意如此,我等天庭仙神,便要替天除了你这等不孝之徒。”

黄飞虎厉声喝道,但也知道刚才之言,却是说过了。心下暗暗后悔,但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继续装到底,直骂着杨戬是为不孝之人。

“黄将军,若我是不孝之人,你便是不忠不义之人。”

杨戬在眉心,修得了第三只眼,天生智慧,怎会怕了黄飞虎。说黄飞虎是为不忠不义之人,似乎也说得过去。

“既然各位不知悔过,却不要怪我。”

黄飞虎说后,便是一道令牌召得出来。说道,“我乃东岳大帝,掌管天下群山。六界山神听令,来得洛阳都城,听候调遣。”

说罢,将令牌一抛。

顿时,六界之内,三山各路仙神,却是齐齐而聚。不一会儿,便有无数山神来得黄飞虎处。

“取禀东岳大帝,昆仑山山神来到。”

“取禀东岳大帝,太华山山神来到。”

“取禀东岳大帝,天都山山神来到。”

……

一时之间,各路山神,却是全部来到。数了一数,除了些小山神没来之外,天地六界山神,便有一千多位。这一千多位,可是有大神通之人。比黄天化请的一些山神强多了,要知道,黄天化虽然号三山正神。但只掌管方丈,蓬莱,赢州,此三山。这三座山头虽然有名,但怎么比得了天下诸山。是以别看杨戬这一边神通之人无数,如今黄飞虎一道玉召来唤,一下子,婉如君临天下。

那一干个散修,看得六界山神聚已赶来,却是有些心慌。其中有功力差的,心中都打定主意,若是不敌,便投降算了。

杨戬等一干将士,哪知道这些个仙神什么想法。见无数山神来到,却是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如此一来,我等怕是敌不过。只是那黄飞虎大军来到,若不死拼,洛阳便会不保。是以就算明知不敌,扬戬仍要拼得一拼。

“众将听令……”

眼见没什么可说的,黄飞虎却是发下命令,十万天兵,瞬间摆出了大阵。各路神仙,便由四位大帝领头,齐齐来攻得杨戬一部。

只看得天兵天将齐攻城,神将散仙乱飞去。这边有天雷阵阵,那边有剑景从从。真的沙场之中人命贱,岂有你我情义在。

那杨戬,雷震子,封神之时,却是没有身死,直到如今,肉身修炼,早就强横无比。更有那梅山七兄弟的老大袁洪,那可是与杨戬一般无二的人物,是为四大灵猴之一的通臂猿猴,一生本事,令人防不甚防。

当年封神之时,众将不能力敌,便是杨戬也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女娲娘娘拿了江山社稷图,将袁洪捉拿归案。此种人物,放在任何一地,他人也不敢小视。

此除之外,那雷震子也是厉害非凡,拜得福仙云中子为师,后背长有翅膀,又善使雷。往往一招之间,数百天兵天将,便无数逃身。一眨眼,却是进入了轮回。

不过,杨戬这边虽然厉害,但黄飞虎率领着一干山神,却也是所向披靡。而且,黄飞虎最善用兵,阵法摆将出来。随便杀出几枪,便令得一干散修死于非命。更配合着天下山神的支持,十万兵马,简直杀到哪里,哪里就血流成河。

半个时辰之后,洛阳城下,已然死了大片兵马。眼见十万天兵,步步逼近,杨戬这方,却是无力再战。有胆小的,居然投降叛逃到天庭大营。如此,大势之下,杨戬并不是周天圣人,此时也是无力回天。

“给我全部拿下。”

眼见他等没有再战之能力,黄飞虎便命令将士,将杨戬,雷震子,黄天化等阐门三代弟子,全部拿下。而就是这时,城中两道金光一闪,却是出现了两个童子。两个童子也不知从何而来,却是嘻嘻一笑。只见其中一个童子,却是在怀里拿出了一个风火蒲毯。

此蒲毯,是为修家之人打坐之蒲毯。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那童子只是朝着黄飞虎这边一扔。蒲毯遇风起火,瞬间整个沙场,便烧起了涛天大火。一团巨大的风火蒲毯,却是朝着黄飞虎这一方烧来。

“退,退,退……”

黄飞虎大惊,知晓这风火蒲毯的厉害,见大火烧来,却是喝令三军,往后退去。

“多谢两位师叔相助。”

这时,杨戬,黄天化,雷震子,却是尊称两位童子为师叔。

原来,这两个童子,便是金角童子与银角童子,他与青牛一道下得世俗,便是助石敬瑭打退天庭之兵。那姜子牙不知这两个童子的厉害,居然用兵之时,半点也不提到两个童子。是以两个童子在大军来攻之时,反尔在洛阳都城玩耍。最后见杨戬等人抵档不住,这才现身。

一生现,便是拿出太上老君赐给他们的法宝——风火蒲毯。

风火蒲毯。

此风火蒲毯是为太上老君之物,虽然不是先天至宝,但至太上老君成圣到现在,一直皆用此蒲毯。金银二童子此翻下得世俗,这才赐于给他。那黄飞虎带兵打仗那是厉害,但对天地圣人的法宝,却也无可奈何。是以见风火蒲毯袭来,便叫大军后退。只是大军要退,哪有这么容易。那风火蒲毯就势一烧,也烧得了千八百天将。好在金银童子不想多造杀戮,见天兵天将退去,这才收了蒲毯。

“位各师侄,勿须客气。”

金银童子见着杨戬,雷震子等人喊齐师叔,却是心下高兴。一时蹦蹦跳跳,显然是高兴至极。

而姜子牙看得金银童子进入沙场之中,始才得知。想不到,这两个小师弟,却是如此厉害。好在两位师弟虽然玩心很重,但也知道厉害,见到杨戬等人危极之时,便出手来助。若不然,那黄飞虎大军一冲。杨戬,雷震子等人,哪还有命在?

第一百六三章:紫微话语助天庭,闻仲寻访陈希夷

第一百六三章:紫微话语助天庭,闻仲寻访陈希夷

话说闻仲上得天庭,昊天玉皇略觉惊异,是故便问了一句。

闻仲略一犹豫,便开口说道,“回陛下,那世俗界石敬瑭一部,得到玉虚宫与八景宫门人相助,在城下布了一个九九归一阵法,此阵以八卦天地来基,可招得天地日月之力,我等九人入得阵中,皆是不敌。金灵圣母拼着受伤的机会,却是看清楚了此阵的玄妙。说道,只能以先天至宝为引,再招得九大神通之人,方能破得此阵。九大神通之人,我天庭兵马倒不缺,唯独差一件先天至宝。臣等无能,没得办法之下,只好来得天庭向玉皇禀报……”

“先天至宝……先天至宝……”

昊天郁闷不已,瞪了闻仲一眼,心中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天庭虽大,但也无天庭至宝么?如今你取禀于我,我去哪里找得啥至宝?”

“这个,先天至宝是为天地间少有的至宝,整个六界也没得几件。那九九归一大阵,果真如此厉害么,却是要先天至宝配合,方能拿下。”

“不错,那九九归一大阵。其阵中,设八卦九宫。每一宫位,便是自成天地,地水火风,端的是厉害非常。本来我等便想集十万天兵之力,强硬破得此阵。但如此一来,能否破阵还未可知,白白的却损私无数兵马。而且,那姜子牙近些年间,却是在天地六界请了无数神通之人。便连五庄观镇元大仙的四十八徒弟,也都请了过来。如今也布了个四十八天都大阵,也不知道李靖能否破得……”

李靖那边对阵四十八天都大阵,闻仲自然得知。只是九九归一大阵,他都破不得。是以也没心思想那四十八天都大阵之事。如今上得天庭,其一为借得先天至宝,破那九九归一大阵。其二,也是想利用至宝,帮得李靖,黄飞虎他等。毕竟洛阳都城,乃石敬瑭的都城。而姜子牙封神之时,却又结交了天下无数奇人。如此,阐门弟子,肯定会拼死一博。

“容我三思。”

昊天玉皇,并未立即回绝,而是低头深思。这时,王母却在其身边。见闻仲似有话对其述说,但却在大殿之中,也未见他说起。再看闻仲模样,两只眼睛,却是一直盯向天庭北极星宫。五母心转转了一转,立刻便知闻仲何意。于是,装做不经意间,却是说了一句,“陛下,要说这先天至宝,我天庭也不是没有,就是……”

“娘娘何出此言?”

玉皇却是看着西王母,心中暗道,你我当年,一直是为鸿均道人的守山童子。有无先天至宝,你怎么会不清楚。今日怎么,却是说出如此之话,难道是不想在闻仲面前丢了面子不成?

“陛下却是忘记了,当年你却是拿着两大至宝,一直在参悟天机呢。”

这时,王母娘娘终于点明提示。

“娘娘所说,我已然明白。”

王母娘娘一说,昊天却是醒悟。只是又叹了口气,说道,“这河图,洛书,却是紫微道友之物。如今他成就天地圣人,是为这一量劫而生之人,定不会管六界各派之争。若是我去那紫霞山,一来不说能否借得。二来,也是为难于紫微呀。”

昊天却是心中清楚,他也知道,紫微帝君已然帮助天庭甚多。若是再一直求得紫微帮忙,就算紫微帝君肯帮,昊天却也过意不去。他可是得知,紫微帝君曾一宏愿。此愿是为,“圣人不死,我不为道。”虽然这一次天地量劫,紫微帝君的宏愿无法实现。但从中却是可以得知,那紫微帝君,却是不想做那偷天之圣人。

“陛下,如今干系我等天庭安危。若是你还顾其情面,恐怕天庭也就难保呀。”

王母也知昊天是为何意,但天地大劫到来,若是一个不好,天庭万万千仙神,也就要遭受大难。就算是拉下面皮,也想去争一争。

“我却是知道。”

王母所说之意,昊天又怎会不知呢?

“陛下,我等三十万天兵天将,如今皆在洛阳都成。若是时日一久,攻不克那洛阳,恐怕凶多吉少呀。”

如今天庭兵威正盛,就是一鼓作气拿下洛阳的时候。若是在全盛的时候都未拿下,恐怕天庭三十万兵马,那就真的是危险之至。到时气势一散,就算是三百万天兵天将,也成不了气候。闻仲可是深得兵法之道,军情急如火势,不容有误。

“朕却是知道……闻爱卿,你且在天庭稍候,我这便去一趟紫霞山。”

终于,昊天却是拿下了主意。就算是厚着脸皮,也要上得一上紫霞山。说罢,便驾起云头,往紫霞山而去。

紫霞山。

有童子来报,说是天庭玉皇来到。

“有请。”

李长安近来一直在研究天地大势,却是越精熟。譬如玉皇今日会到得紫霞山,他便已然算得。此之境界,也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要知道,研究天地大势容易。但若要详细到个人的一举一动,那便是千难万难。想不到,李长安如今,却是已然测得。

“昊天道友,如今天地大劫来临,怎的上起紫霞山来了。”

李长安却是知道昊天玉皇来此之意,但却不想点明。

“实不相瞒,却是天庭有难,特请紫微道友相助。”

下定了主意的昊天,此时也不管什么有没面子没面子的事,直接开口道来。

“这个……”

昊天来此之意,他却是有些头痛。要知道,他与昊天还是有些交情的。再者说,昊天此人,还算忠厚。至少,比那些周天圣人,强过千百倍。在他内心之中,还是不想昊天有什么大难的。只是天地大势,这昊天早已知晓。李长安也在平时之中,向其隐约透露。但他却想逆天行事,早晚也要惹下祸端。

“昊天道友,昔日我却是有云。天地大劫之时,各派全凭手段,我却是不会干涉。”

“不错,紫微道友,早早便提醒于我。只是,这事关天庭万万仙神之命运,我昊天,却也是厚着脸皮,前来求助。”

昊天心中暗道,早就知道紫微之意,但他却还是不想放弃。

“只是我要助你,那各派之圣人,恐怕便要直接插入世俗之间。昊天道兄难道不知,为何近期天地大劫来临,各派之圣人,却是没有下得山中么?”

李长安是为这一次天地量劫而生之人,为六界看察天势。是以各派之圣人,都对李长安有所顾忌。如此,这人间界,也都只派得弟子助阵,自己却是不敢下山。

“紫微道友,各派之圣人,虽然未曾亲自下山,但其门下弟子,也都是奉其旨意。便连世俗间那九九归一阵法,便是元始所创,端的是厉害非常。我天庭兵将倒是繁多,但要破这圣人之阵,却是难如登天。”

“哈哈,昊天道友却是看得清楚,只是……”

其实,李长安却不想说,这六界之圣人,为何一直想干涉其天地大势,便是因为他之门下弟子,大都要身入大劫之中。所以,这一切由不得他们。但紫霞一门,却是气运悠长。又有两件先天至宝,可以说,不入此次天地大劫。难道要让紫微帝君也如其他圣人一般,护得个天庭仙神周全么?

当然,这些话语,李长安却是没有说出。只是用着双眼,直直的看着昊天。

昊天当然也知其意,脸上一红,却是感觉尴尬无比。心中说道,那紫微是为周天圣人,对其已然照顾有如今却是要他与其他圣人一般。若是这样,这李长安,岂不是又是一个偷天之大圣么?

“却是我太过了。”

昊天心下也觉过份,便楫了一礼。叹息了一口气,便道,“想来,这天庭却是合当有此一劫。”说完,却是辞别李长安,就要回得天庭。

只是身在半路,那紫霞山却是传来了一句话语,“希夷如今已下得紫霞山,若是天庭能寻得于他,或许可助得天庭一臂之力。”

声音说完,却是再也没有说话。而李长安,却在紫霞山中,看着满天星斗。心中暗道,“希夷,以你之修为,已然跳出天地大劫之中。不过,此之境界虽然高深,但却还未至最高境界。为师今日一策,便让你身处天地大劫之中。若是你能够在大劫之中,得以脱,便可传承我紫霞一门。

而就在李长安说完,周天之上,星斗不时周转,跳动不停。身处人世间的陈希夷,却是心中一惊。急急查看周天星斗,现星斗忽明忽暗,游动不止。其中又有一股力道,另其杂乱丛生,也不知何意。

“难道是师父?”

陈希夷心中细想,能扰乱周天星斗者,也就只有他之师父李长安。随后又看得无数星斗排位,现星斗之中,已然一片混乱。诸多事物,也是一概不清。其中生中藏死,死中藏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便是心中一个思量,便是生死不一。

“多谢紫微道友。”

昊天玉皇听得李长安一语,心中却是一喜,心中暗道,天庭此翻必能成就大业。于是急急回得天庭,将闻仲召得,说道,“闻爱卿,我已去得紫霞山,只是紫微帝君,却是不想出手相助。却是给我传了一句话,说道……”

“啊,紫微帝君不肯相帮么?”

闻仲只听得玉皇前半句,心中却是略感失望。不过,也是,这早在意料之中。他之弟子六耳身入大劫,也未见紫微帝君出手。更不用说,这天庭了。

“下得世俗,找得陈希夷。”

随后又听得昊天说道,下得世俗,寻得陈希夷。只是他已心灰意冷,哪想到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一直神情目呆,却是重复的念叨了一句。

“闻爱卿,怎的?”

昊天玉皇见闻仲如此,却是知道他之意境。于是,大声一喝,一道响雷在其耳边炸过,这个时候,闻仲才醒了过来。脑中一个思念,却是明白。于是,辞别昊天,下了天庭,急急回得洛阳,对各位将士说道,说是寻得紫微帝君弟子陈希夷,定能助天庭破得此阵。

众位将士大喜,若是有紫霞门下相助,这次天地大劫,定能全安渡得。只是,紫微帝君之弟子陈希夷,如今身在何处?众人不免各自相问,但却无一人得知?

“各位,勿须担心。我从天庭回来之时,玉皇却是将昊天镜赐于我手。”

说着,闻仲便将天庭最为玄妙的法宝,昊天镜,拿了出来。

“昊天镜。”

早就传闻天庭之中,有一件玄妙法宝,号昊天镜。此镜是为鸿均道人传给昊天玉皇之法宝万年来,只知其玄妙。但具体有何妙用,却是不得而知。

众人见闻仲拿出此宝,却是争相问道。

“这昊天镜玄妙无比,我也不知有何妙用。不过,下得天庭之时,陛下却是对我说道,此镜是为天庭至宝,可寻圣人之下任何一人。”

这句话说的简单,但其中之意,便是太过厉害。天地间只有七位圣人,除了他们之外,昊天镜便能一一寻得。

“如此甚好,我等正不知陈希夷身在何处。如今正好有昊天镜,寻得陈希夷所处之地。”

众人听得闻仲所言,皆想看一看此镜的玄妙,便对闻仲说道。

闻仲也不想让大家失望,念动昊天所给的口该,却是将昊天镜往半空中一抛。只看得昊天镜摇摆不定,随后一阵金光一射,便往一个方向照去。接着,镜子之中,却是出现了一个模糊身影。随后,便是无论如何,也看不真确。

“奇怪?”

众人虽然看到了这个人影,但这人到是谁,还是看得不是很清楚。闻仲心下也狐疑起来,又念动口诀,只是一会儿,九大金仙,便全部出现在昊天镜中。这次镜中之景,便是清楚无比。不论是人,还是人边上的景物,都是明明白折,一眼便知。

“想不到,那紫霞山一门,居然如此厉害。”

从此得知,这昊天镜却是厉害无比,便连那九大金仙,说是要寻,便是倾刻间寻得出来。但要寻得陈希夷,花了不少时间不说,还只看得不清不楚。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那陈希夷简直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如此逆天的昊天镜,居然对陈希夷,却是没多少效果。

“各位莫急,这陈希夷越是厉害,对我天庭越是大有帮助。”

闻仲却是心中高兴,尔后又对各位仙神说道,“刚才虽然只看得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料定是陈希夷不错。而且,周边景色,我却是有些眼熟,好似那陈希夷就是在洛阳附近。”

各位仙神得到闻仲一说,却是点了点头,“闻相慧眼,刚才之景,我等却是非常眼熟。只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到是在何地。”

“不如,再看得他一看。”

随后,闻仲便又拿出昊天镜,此翻要看,便要看清楚周边之景,是在何处。只是这一次昊天镜中现出之景,不说陈希夷这人模糊,便连周边景色,也是模糊不清,看不真确。

“这……这……这……”

中军大营的仙神,已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就连截教四大弟子之一的金灵圣母,也无话可说。那陈希夷,恐怕就差一步,就能成就周天圣人之位。只是可惜了,天地七圣,已然全部齐聚,再没得圣位。若不然,紫霞山还真有可能成就两位天地圣人。

“哈哈哈……哈哈哈……”

闻仲看得众人此景,却是大笑了起来。心中越高兴,若是将陈希夷请到,岂不是请了一个周天圣人。

“闻相,我却是知道,陈希夷身在何处。”

这时,云霄却是将刚才看得之景想了起来。

“哦,云霄娘娘,来。”

时间紧急,传说紫霞一门,有一功法,号紫微凌云一步,七步一踏,便是三十三万里。若是在这里呆个一会儿,那陈希夷,恐怕就不知去向。

“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霄说着,却是将手一指前方的一处山坡。

“不错,刚才之景,确实是那处山坡。”

众人看得那山坡,却是想了起来。于是闻仲也不二话,打点身形,骑着墨麒麟,就已来得山坡处。

这处山坡甚,也就只有千百来米,闻仲在山坡之上看了一眼,也未现有什么人。再看得四周,更无人影在那。只是闻仲却不就此罢休,刚才那昊天镜都无法查看得陈希夷是在何处,料来我更不能。于是,下得云头,在山坡处,仔细的寻访起来。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闻仲却是将山坡查看了好几遍。只是无论如何,却是找寻不到。就在闻仲放弃之时,前方的石块之上,却是出现了一个白衣道人。

闻仲只是看得一眼,便感觉此道人不俗。虽然只是平平静的在巨石边上一站,可却别有一翻气度。尔后,又见这道人,手持狼毫,行云流水,便在巨石之上,写起了字。

也不知那白衣道人是谁,那本是巨硬的花岗岩,转眼之间,却是石泄纷飞,现出一行字来。上书一行诗句,是为“世俗人皇气运亡,阐门弟子气数尽。”

看得此句,闻仲默念了一便,尔后却是大喜,这人定是自己所找之人,于是走了上前,问道,“敢问可是紫霞山陈希夷,陈道友。”

欲知白衣道人是否是紫霞山陈希夷,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四章:新唐江山气数尽,昊天宝镜破归一

第一百六四章:新唐江山气数尽,昊天宝镜破归一

“正是。”

此人,正是李长安之徒,陈希夷。

至陈希夷下得世俗,转眼已有几年。如今最后一次天地大劫又起,陈希夷却是未有回紫霞山,而是来得了洛阳之地。前些时日,却是碰到阐门中三代弟子哪吒。见他命数之中,有一线生机。是以便助他一助,告知于他。此翻天地大劫,若是你哪吒不参与其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哪吒本来就在天庭与阐门当中来回挣扎,此时听得陈希夷之言,却是相信于他。于是,辞别李靖,杨戬,雷震子等人,也不知去往何方。

再说闻仲借得昊天镜,探得陈希夷所处之地时。那时的陈希夷,正处于此中山坡。而且,冥冥中,却是发现有人却是在注视自己。心下大惊,便立刻展开神通,以隐其形。只是没想到,那暗中注意自己之人,却是法力高强。虽然自己隐蔽好了身形,但是,仍是被他盯着。心中大感不安,正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想,却是心头一动。联系刚才周天星斗大乱之相,却是与自己有关。前思后想,陈希夷却是隐约间得知,可能是他之师尊有意考教于他。是于陈希夷便没有离开洛阳,仍是坐于山坡之上,静等来人。

只是一会儿,却是看得中军大营中,一位骑着墨麒麟的大将,朝着这边过来。仔细一看,这不是那闻仲是谁。待其上得前来寻问之时,陈希夷始才告知,自己正是陈希夷。

“不知闻太师寻得于我,所谓何事?”

“希夷道友,我却是奉天庭玉皇之命,来得此处寻得于你。”

这时,闻仲却是说起了如今天庭遇遇之困,又将紫微话语,转告于陈希夷。

“却是如此。”

陈希夷这些时日一直处于洛阳之城,天庭与石敬瑭一部交战,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至于那九九归一大阵与四十八天都大阵,也是看得通透。

“这倒是难办……”

陈希夷皱了皱眉,心中暗道,师尊不仅让我身陷于天地大劫之中,而且,还拿如此一些大阵来考我。只是那九九归一大阵,却是元始传授之阵法。此阵虽没那诛仙剑阵厉害,但到底是圣人创下之阵,端的是厉害非常。陈希夷一个人入得此阵倒还可自保,但若要破去,还真没得办法。

“罢了,罢了,闻太师与我前去,看一看那九九归一阵法。”

这九九归一阵法,李长安虽然识得其理,而且自己境界也深厚。但却是未曾进入此阵,也不知此阵如何。如今李长安设计令陈希夷入得天地大劫之中,陈希夷虽不明师尊何意,但也知道,师尊却不会害了自己。若是身处天地大劫,也就不用再冷眼旁观。于是对闻仲说道,说是一看那九九归一阵法。

“大善。”

闻仲大喜,心中暗道,紫霞门人,果然不同凡响。如今他便是站在我处,我却是不知他的深浅,更不知他的境界。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闻仲是为武将,不是那种炼气士,神通功法虽有,但也不怎么厉害。但他识人却是厉害万分,这陈希夷之气度,只是往那一站,冥冥中,他却感觉如圣人亲临。这份气势,便如天地圣人一般。

当然,这份气势,还只是非常微小,但就是散发一点点,就已令人生不出任何的反抗。这便是陈希夷的厉害之处,旁人只是看得一眼,就已感觉不是此人对手。试想,这陈希夷,该当是何种境界?

尔后,闻仲却是与陈希夷一道,来得了天庭中军大营。

一翻介绍,陈希夷认识了天庭众位仙神。

“不知闻太师,可曾携带什么天地法宝。”

陈希夷在回来的路程当中,却是一直在想,刚才探试自己之人,应该不会是天地圣人。如此,除了天地圣人,那便再没人能够知晓自己之形踪,除非是什么天地法宝。

“希夷道友慧眼,我却是携带着天庭的至宝,昊天镜。”

“原来是昊天镜,难怪如此。”

陈希眉头终于舒展,微微一笑。早就听闻师尊说过,天庭之中,昊天有一把昊天镜,此镜虽不是先天至宝,但却能探得圣人之下任何一方仙神。自己虽然修为深厚,与天地圣人之位,也只是一线之隔。但这一线之隔,却是差了千里万里。所以,便是陈希夷想隐藏身形,这昊天镜,也能探得于他。

不过,陈希夷真正感兴趣的,却不是这昊天镜探天下任何仙神之神通。而是这个昊天镜,乃当年鸿均道人亲自赐于昊天之物,如果单单是探人神通的话,那要此镜来何用。真正厉害的便是,此昊天镜虽不是先天至宝,但却有镇压天庭气运之功效。

若不是如此,天庭万万年来,一个圣人也没有,怎么可能保得天庭平安无事呢?就是因为此昊天镜的存在,才镇压住了天庭气运。当然,其中法宝神通,比起先天至宝来说,却是差了许多。不过,能镇压天庭气运者,就算不是先天至宝,也是不可多得的天地灵宝。

此翻闻仲拿了出来,陈希夷便立即有了破得那九九归一大阵之法。不过,陈希夷却不想现在说出。笑了笑之后,与闻仲等各位仙神,随大军来得了洛阳城下。

“咦,闻仲老儿,难道还想试一试我九九归一大阵的厉害么。”

九位金仙见闻仲又带着天庭之兵,来得此处。广成子冷笑了一句,随口便骂着闻仲。

“哈哈哈,广成子,你的死期到了,还不得知。看来,你阐门之运数,也就在此了。”

闻仲哈哈大笑,有陈希夷在此,他还怕谁呢?

“是么,我道天庭之人想破我大阵,想的却是疯了。如今一阵未破,居然说起了狂言,我看是天庭气运从此完蛋才是真的。”

“广成道兄,不知可认得于我。”

就在闻仲要回口之时,陈希夷对闻仲使了个眼神,自己走了出来。

“你……你不是紫霞帝君之徒,陈希夷么?”

陈希夷虽然很少行走于天地六界,但广成子却是认得。只是他打死也想不到,这陈希夷居然来得了人世间。而且,这还不只,居然跑到天庭大营之中去了。此翻之意,还要说什么呢,想来那紫霞山一门,便要帮得天庭一方了。

“正是。”

“你紫霞一门,不沾天地大劫,希夷道友怎下得了世俗间。”

广成子很是不解,便问了起来。

要知道,这陈希夷可与六耳不一样。那六耳灵猴虽然说是紫霞一门中的大师兄,但他天**玩,未得紫微帝君的真传。可陈希夷却是悟性甚高,更有无数奇迹。平时呆在紫霞山中,一心修炼。各仙神皆有传闻,说是若不是天地圣人有七。恐怕第八个圣人,便是陈希夷了。

是以,广成子却是对陈希夷无比重视。

“这一切皆是定数,我来得世俗,本不想管天地大劫。只是新唐江山气数已尽,特来告知各位。若是各位道友还是痴迷不悟,恐怕到时便要化为灰灰。”

“什么,新唐气数已尽?”

若是别人说起,几位金仙,还真不泄听得。但是由这个紫微帝君的真传弟子陈希夷说起,他们却是不得不信。

“不错,我紫霞一门,替天守得大势,若不是大势如此,我又怎么的跑来人间界呢。”

陈希夷冥冥中有所悟透,对于师尊令其身入大劫之事,也看得较为清楚。

“这……这……”

一时之间,九位金仙,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而就在这时,太上老君之座骑青牛却是向陈希夷一楫说道,“气运一说,向来飘渺,你争得一下,便存,你弃之,则亡。就算新唐气数已尽,但绝处之中,也有逢生之时。希夷道友好意,我等却是心领,不知还有何赐教?”

“想不到,青牛道人却是境界深厚。”

陈希夷见青牛道人说出此翻言语,却是不时点头。心中想到,太上老君门下,虽然弟子不多,可个个都是精英。便是这个青牛道人,悟性也着实厉害。

“在下无何赐教。”

说道,陈希夷却是退到一边,尔后,看得天庭众人一眼,说道,“昊天镜是为鸿均道人传授天昊天玉皇之物,有镇压气运之效。尔等既然将此镜带入凡间,便可以此镜为引,借得天庭无数气运。这九九归一大阵虽然玄妙,但与天庭万万年气运来拼,却是比不得的。”

说罢,便不在多言,就此呆在一旁。

“多谢希夷道友。”

天庭各位仙神听得陈希夷此言,却是明白过来。尔后,闻仲便将昊天镜交于金灵圣母,说道,“此九九归一大阵,便由我天庭来破得。”

“好,我等便看一看这昊天镜,到底有何能耐。”

九大金仙虽然听得陈希夷的一翻话语,但他等却是清楚。这九九归一大阵,无先天至宝,却是破不了的。这小小的昊天镜,虽然也有些神奇。但可惜的是,却不是先天至宝。若要破得此阵,还真是困难重重。

说罢,九位金仙,便进入九九归一大阵之中。

而此时,金灵圣母,手持昊天镜,与云霄三姐妹,赵公明,四大师天,齐齐进入八卦九宫之中的九个宫位。

“金灵圣母,便是你有昊天镜,今日也让你身死于此。”

九九归一大阵之中宫,是为云中子镇守。他本是万万年来的福仙,封神之时,逃过一劫,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如今万万年过去,自然比其他一干金仙弟子要强上一些。是以,这中宫之位,便由他来镇守。

“是么,那就看一看是你九九归一阵法玄妙,还是天庭气运悠长。”

金灵圣母也不动怒,他虽然知晓这九九归一大阵,只有寻得先天至宝才能破得。不过,此昊天镜,居然有镇守气运之神通。如此,便与先天至宝无多少区别。所以,金灵圣母听得陈希夷之言后,却是心中一喜,知道破阵有望。拿着昊天镜,便当先一步,进入到了中宫之位。

两方说完,再不多做口舌。

九大金仙,却是齐齐念动口诀。九九归一大阵,一时之间,各各宫位,不时旋转。无数天地之力,便从阵中涌出。如苍天大地之力,又如,九天惊雷之力。更有地水火风。此中之力,若是放在六界中的混沌宇宙界,便可重开一个空间。

九大金仙这一次施展神通,却是再无所保留。九九归一大阵之中的诸多妙法,一一施展出来。天庭这一方仙神虽然有昊天镜的保护,但刚刚进得阵中,却是感觉来到了洪荒世界。一阵一阵的天地元始之力,却是扑天盖地的齐涌而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就在这时,云中子,却是念了一道口诀。其中口诀无甚玄妙,便是广为流传的诗句。可就是这区区平凡的诗句,赫然之间,九九归一大阵,似乎回到了混沌之时。尔后,混沌破开。现出天地,天地分为两色,一玄一黄,是为玄黄。

此景一生,天庭众位仙神再也抵档不住,纷纷吐了一口鲜血。想不到,这九九归一大阵,居然如此厉害。引得天地之力还不止,居然穿越了时间,将混沌开天之力,也都融入其中。

九大金仙看得天庭众仙身受重伤,心中却是大喜,暗道,刚才陈希夷所言,却是骗得于他等。如今见他们身受重伤,心下稍安。而刚才之言,也当陈希夷是想用言词,骗得他们神魂不宁。如此,天庭仙神便可乘机破阵。

只是很可惜,便在阐门九大金仙大喜之时。昊天宝境,却是大放光彩。中天之上,一股股玄之又玄的气流,倾刻间,酒落于九九归一大阵之中。

此气流不是周天星辰之力,不是天地清灵之气,也不是元始二气,而是传闻当中的气运。

不错,这便是保得天庭万万年一直平安无事的气运。

“天庭气运,融入我身,破。”

待那气流进入九九归一大阵之时,众位仙神,纷纷将这股气运融入于身。此之气运刚刚融入,倾刻间,刚才身受的重伤,居然全部完好。而阐门九大金仙,被天庭气运一冲,再不得动弹。天庭仙神大喜,以天庭气运为引,使出无数功法,八卦九宫,瞬间便破。

见九九归一大阵被破,九大金仙心中大骇,运起神通,各化一道白光,回得了洛阳城中。

“哼,胆心之辈。”

闻仲见陈希夷一来,转眼便破了阐门九大金仙布下的九九归一大阵。心中大喜,便要命令天兵天将,从城东开始,攻占洛阳都城。而就在闻仲下令之时,那姜子牙却城头,说道,“闻太师,我却是不服。”

“哦,子牙兄,我天庭破了你阐门的九九归一大阵,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想来闻仲却是高兴坏了,连他的世仇姜子牙,他都称上了一句子牙兄。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等便是破了九九归一大阵,又有何了不起的。再说,我洛阳城西,与城南,各有四十八天都大阵,还有圣人至宝风火蒲毯护城,鹿死谁手,却是不一定的。”

“石敬瑭气数已尽,便是尔等争来,也是无甚异处。姜道兄若是不服,闻太师不妨遂了姜道兄的心愿。”

这时,站在一边的陈希夷开口说道。

“既然希夷道友说起,料来破你什么四十八天都大阵也是反掌之间。”

见得陈希夷都如此说道,闻仲却是心喜,直接答应了下来。于时命令天庭之兵原地驻守,手中持着昊天镜,与陈希夷一道,来得了李靖之处。

那李靖正愁破不了四十八天都大阵,就在这个时候,闻仲却是来得。待得将陈希夷引见之后,李靖大喜。帅领着一干天兵天将,来得了四十八天都大阵之旁。

“我等本以为李靖是为识得时务之辈,怎的却又到来?”

元辰等五庄观弟子,见得李靖又来,却是说道。

“咦……”

就在元辰等人说完之时,五庄观一些弟子,却是看见了陈希夷。

“希夷道友,你怎的来得此处?”

五庄观与紫霞一门交情甚好,不说清风明月认得陈希夷,大部分弟子,也认得陈希夷。如今见得陈希夷前来,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各位道友,别来无恙。”

说实在的,陈希夷不想出现在五庄观众弟子之前。只是如今自己已然进入天地大劫,一切都由不得交情。看着五庄观弟子满脸惊讶,李长安也是有些尴尬,楫一楫手,说道,“新唐气数已尽,各位道友,还是回得五庄观吧。”

“多谢希夷道友告知,只是我等身入世俗,又答应得阐门护得新唐江山。如此一走,便是与小人无异。”

五庄观弟子听得陈希夷说起新唐气数已尽,皆是心中一暗。他等五庄观弟子,可是知道紫霞一门的神通。这天地大势,也就只有紫霞一门看得真确。只是新唐江山气数已尽又如何,他等下山之时,便答应了阐门中人。就算陈希夷现在说起,他等也不会就此回五庄观。

再说,便是他们回得五庄观,这天地大劫,仍将会降临于他们头上。

这走于不走,都是一样的。

这便是天地大劫,便是你晓大劫将要发生,可也是躲不过的。

第一百六五章:五庄弟子全遇难,位封星斗天字神

第一百六五章:五庄弟子全遇难,位封星斗天字神

五庄观四十八弟子,也是修道有成之士,怎会不知晓天地大劫的厉害。是以就算陈希夷说起,他等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退缩。

“看来各位道友,却是看的真确,在下自然无话可说。”

陈希夷楫了一礼,便退到一边。

“各位,石敬瑭气数已尽,如今我天庭兵将到来,也是顺天行事。”

这时,李靖一干众人,却是有了破阵之方。只是昔日李靖等一干天兵天将下得此阵之时,五庄观弟子,却是有意放了自己。这翻破开此阵,一个不好,那四十八弟子,可能就会身亡。所以,李靖还是想说上一句,不想看得这些大能人身死。

“顺天也好,逆天也罢,沙场之中,只有成败二字。此翻天地大劫,本是没什么人情可讲,李靖,你旦管来此便是。”

元辰面无表情,知道此翻一战,可是凶多吉少。不过万年来的修道,早就将他打磨的心性坚定。不说成败未可知,便是现在身死,他也不会有所畏惧。当然,如果能够不入此大劫。或是能够跳出这天地大劫,自然也是他们希望的。

说完,五庄观弟子再不二话,就此进入四十八天都大阵之中,专候天庭众将到来。

“如此,我等便得罪了。”

李靖与闻仲,天地人三官,魔家四将等人点点了头,便将昊天镜与玲珑宝塔往天空中一抛。瞬间,玲珑宝塔放出一道道金光,护得一干仙神的周全。更有昊天宝镜,吸得无数天庭气运。如日月之光照一般,全部洒落下来。

本来这些仙神,都是天庭当中的神仙,又收复了人族道场,如今天庭气运加身,一时法力暴涨。个个身上,婉如金仙之身。就连头顶之上,也现出三朵金色之花。

三花聚顶现金色者,是为金仙。

那李靖,魔家四将,一跃之间,便成为了金仙之身。而且,此金仙,却是比普通的金仙更为厉害。仔细看那三花,每朵之中,皆蕴涵着无数的天庭气运。花中带运,运中藏势。一怒化成九瓣,随势一张,便是花开之力。

此中之花开之力,婉如地仙界一天之花开。

众位金仙此时境界大涨,个个皆带微笑,也是一脚踏入到了四十八天都大阵之中。

正是:王屋山洞神仙住,岂料也有破灭时。

那本时四十八天洞之的王屋山洞,便在一干仙神拿着昊天镜进场之后,第一个破开的。

拍叉……

整个洞府,就好像一个铜镜破灭。一瞬间,全部消失。一折一断,一断一逝。

五庄观大弟子元辰,便是守护王屋山洞之人。只是不想,那天庭气运,却是如此霸道。他万万年的修道水平,只档得半下,就已没了力气。随后被天庭气运一冲,周身动弹不得。而且,那玲珑宝塔,更是心狠。见到元辰无力再守,便是从天空中一压而下。

可怜五庄观开山大弟子,就在此时化为灰灰。那李靖本想收回玲珑宝塔,却也来不急。心中不忍,眼睛闭了上去。便已感觉,一缕幽魂,却是往中天之上飞去。

此中之景,还有谁不清楚呢?

而位于五庄观的镇元子,却也在此时,心神震动了一下。双目之光,瞬间穿破了万万里云霄。只看得元辰命已不在,还有一大堆弟子在苦苦支撑。

“天地大劫摧人死,半点也不讲人情。”

镇元子叹了一口气,却是没有下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斩却了所有杂念。

随着元辰一死,五庄观弟子,却是无比心痛。只是那昊天宝镜却是太过厉害,周天天庭气运,便是无边无距。任他们万截修为,也是抵档不住。只是五庄观弟子,却比那阐门弟子更加坚定。就算明知不敌,也要拼死以战。哪怕四十八弟子全部身亡,也要守得这四十八天都大阵不灭。

“五庄观弟子听我号令……”

就在这时,清风,明月两人,却是高声一呼。

旁人皆不明所已,但如今身死处于边延之迹。众人定当抱团一至,是以皆看着清风明月。

“各位师兄弟,我与明月上次去得紫霞山时,紫微帝君有言,若是身死关头,可借得五庄观气运护得自己周全。”

说完,清风,明月也不顾紫微帝君所说的告戒,将借得五庄观气运之秘法,全全告诉了其他一些师兄弟。

“想不到,却还有如此神通。”

众人习得此法,无不是心中震慑。那气运一说,本来就是最为高深之门道。向来只有先天至宝可以用来镇压,或是借着周天气运。没想到,紫微帝君区区一段符文。居然能破万万里云霄,将五庄观气运,借得于身。如此逆天之术,难怪紫霞一门,却是气运悠长。

“我等五庄,只尊天地,不敬鬼神……”

也不知什么时候十八天都大阵之中,却是传来了一段段符文法咒。此中法咒,好似五庄观的精义符术,又如天地圣言之音。

传闻五庄观镇元子,一向只尊天地,从不拜什么仙神。而五庄观弟子,大都得到了镇元子的传承,是以只尊天地之力。这便是五庄观的综旨,也是五庄观的精义。没想到,他等只是稍微一念。突然地仙一界寿山中,一股气运冲天而起。

穿过万万里云霄,来得了人世之间。

本来还是退无可退的五庄观弟子,得到五庄观气运加身,却是如天庭仙神一般,个个身形一变,全身如紫金之色,头上齐聚三花,三花一化,是为金色之花。

本来五庄观弟子,也就只有七八人是为金仙弟子,没想到,得到五庄观气运一冲,所有的弟子,全部一跃化为金仙。

四十七金仙弟子,放在任何一方,也要令人胆颤。

“我为五庄,只尊天地,不敬仙神……”

四十八天都大阵,也就在此时,再次暴涨。五庄观气运,与天庭气运,突然之间,碰撞出了万点火花。

这是一次气运的碰撞。

到底是天庭万万年气运强盛,还是五庄观只尊天地气运悠长。现在此时,一切还未可知。

两股气运,便如两条巨龙。沙场上空,只看得蛟龙飞舞,漫天教派气运,齐齐而生。便连人世间最为强盛的人族气运,此时,也不得不退居一旁。

各方所有仙神,都在看着这一刻。

自洪荒以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争斗。可以说,此中之争,早已脱了无上之术。一时之间,三清侧耳,西方二圣惊讶,女娲道人若有所思。鸿均老祖,居然一直看着那紫霞山。

犯我中天之上天庭者,虽远必诛。

就在两方气运打的不可开交之时,一声苍老而又刚劲的声音响起。

也不知是何人,好似昊天玉皇,又如帝俊东皇。就是这一股声音的响起,天庭气运瞬间暴涨,沙场之上的那条代表着天庭的金黄巨龙,一下子暴涨万万倍。

“吼……”

八爪金龙,是为真命天帝。

“犯我中天之上天庭者,虽远必诛……”

这一句话语,传到了很远很远。

在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知道,天庭气运,是多么的悠长。

八爪金龙一吼,便是漫天的天庭气运。随后,龙身只是旋转一翻,五庄观的气运,便在此时,已然不敌。

“师尊,弟子不孝……”

四十七弟子眼见自己性命不保,却是齐齐跪于地下,望着地仙界的万寿山,三跪九拜之后,就此身死。

一缕缕幽魂,全部破体而出,上得了中天之上。

“无量天尊。”

在场之中仙神皆是太乙玄门,想不到,一场争斗之中,五庄观弟子,却是全部身死。

五庄观气运虽然悠长,但却比不得天庭气运。

……

九天之上,银河之边。

五庄观四十八弟子,齐齐站于天河之边,似乎在等待一人。

“帝君……”

终于,一位紫袍道人,却是踏浪而来。众人见得此人,皆开口问道。

“无量天尊,可惜五庄观一门,却是全部身死。”

来人正是李长安,紫微帝君也。

“帝君,却是我等之错。”

这时,清风,明月踏前一步,就此说道。

两人身死之后,这才记得,紫微帝君说过,此天机切不可告知他人。要知道,五庄观气运虽然悠长,保得清风明月两人,或许能够做到。但要保下所有弟子,那便万万不能。是以清风,明月将他传之秘法告知于众位师兄弟,等于是让五庄观气运与天庭争个高下。不言而喻,自然是天庭获胜。

如此十八弟子,也只能身死。而五庄观一门,便不留一人。

要知道,此天庭气运,自亘古便已开设。可以说,无论世态变千,天庭气运都不可能轮落。究其原因,便是无数之人,都对“天”有一种自然的崇拜。哪怕只尊天地的五庄观,虽然他的天不是天庭,但天庭身处中天之上,冥冥中,也代表着一丝天道。

这就是为什么,五庄观气,拼不得天庭气运。不仅如此,纵算是阐门,佛门,等教派,同样也不能。可以说,天庭气运是除人族气运与紫霞山气运最为强盛的一派。

紫霞山气运,因为李长安是为这一量劫的天地圣人,是故比天庭强上一些。若是下一量劫,紫霞山肯定拼不过天庭。当然,下一量劫的天庭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会知道。

也许还存在,也许灭亡了,也许……

“这没什么错与不错,天地大劫来临,纵算是我,也左右不得……”

当时李长安告知于清风明月借得气运秘法,也只是略尽些人事。只是,这天地量劫太过强大,来临之时,纵算你有万千准备,也没得用处。

“尔等上得此处,便是应了天地大劫,此翻之后,再和以前无关,不知各位,还有何遗言。”

合了天地大劫的仙神,便要封得星神之位。

各位弟子左右看得一看,皆说道,“只是愧对师尊,除处之外,别无遗憾。”

“我与尔等师尊,却是有些交情。或许,下一量劫之时,你等师徒,还会有相见之日。”

李长安一时大笑,却是向他们许下诺言。

“多谢帝君。”

众人听得李长安所说,皆是心存感激,再没有何遗憾,就此听候紫微帝君的落。

“如此,五庄观四十八位弟子听令……”

北极星空之上,一道玉榜飘来,李长安所要做的,便是封得周天星斗之星君。

“尔等身为五庄观镇元大仙之弟子,本身无什么过错,但天地大劫此翻来到,一切也由不得你等。如今身死,再与前尘往事无关……”

说后,玉榜金光大盛,字体莹光闪动。

“天字辈。”

“尔等是为五庄观天字辈弟子,如今,我便封你们为天字辈星君。”

“元辰,你为五庄观大弟子,最是深明大义,德高望重,当为天德星君。”

“闻若,你为五庄观弟子,天生聪明,当为天才星君。”

“清风,你为五庄观弟子,本有福缘,当为天福星君。”

“明月,你为五庄观弟子,本有寿缘,当为天寿星君。”

尔后,其他一些弟子,又封得,天官星君,天喜星君,天巫星君,天空星君,天刑星君,天姚星君,天哭星君,天伤星君,天使星君,天虚星君,天命星君,天神星君,天刚星君,天阳星君,天行星君,天苦星君,天乐星君,天离星君……

一共四十八位,皆是天字辈仙神。

“多谢帝君。”

从此,五庄观四十八弟子再也不在,换成了的,就是周天星斗天字辈星君。

……

再说李靖,闻仲,三官大帝持着昊天镜,破了四十八天都大阵,五庄观弟子全部身死。不论是两方仙神,皆是痛惜不已。

“尔等却是如此之狠毒。”

姜子牙心中大痛,一边痛恨天庭手段狠辣,一边又为自己这方失了如此之多的神通之人痛惜。

“姜尚,五庄观四十八位高士身死,我等却也伤痛。早就告知于你,石敬瑭气数已尽。若是再拼死抵抗,恐怕就连你,也要身死他处。”

这时,闻仲却是说道。

“这翻天地大劫,我就是想逃,也逃不出来,闻太师你勿须多说,还有一阵,你破得再说。”

说罢,姜子牙等一干仙神,便已来得了金银童子那处。

“李天王暂且在这里待命,我却是拿着此镜,助飞虎兄破那风火蒲毯。”

“闻相放心,此处已然破去,便是等上个一时半会,又有如何?”

李靖心下放宽,便回得营中,只待闻仲破了那风火蒲毯,便帅兵灭了洛阳都城。

闻仲点了点头,与陈希夷一道,却是来得了黄飞虎处。

“飞虎兄,陛下赐下了昊天镜,那风火蒲毯,当即便可破得。”

刚才一场争斗,黄飞虎虽然不在场中,但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如今闻仲拿着昊天镜到来,料来那风火蒲毯就算是为圣人法宝,但也敌不过天庭气运。

尔后,点齐兵将,就要攻入洛阳都城。

这时,金银两童子与青牛,几大金仙,却是全部来得此处。

“怎么,姜尚,你却是怕我等破了你那风火蒲毯,便想集齐所有仙神来攻么?”

闻仲看得于此,心中暗道,只怕姜尚最后,却是会拼死挣扎,说罢,便派兵传令,吩咐云霄,赵公明,金灵圣母等人,来得此处。而后,又不放心,便也派兵到黄飞虎那里,请得黄飞虎等一干仙神来到。

听得闻仲之言,姜尚却是没有说话,想是被闻仲猜中了。

过后一会,天庭所有仙神,皆已到场。如此,就算到时姜尚想要拼命,也无能为力。

“哼。”

姜尚见天庭所有神通之人,皆已来到,心中气急。只是如今却是别无办法,只能背水一战。

“早就知道你们阐门弟子,却是最无信用之人。不过,我等先前答应之语,仍会遵行,且看我天庭,破了你圣人法宝风火蒲毯。”

闻仲说罢,便手持昊天镜,与一干仙神,齐齐来得两大童子身前。

“且慢。”

这时,陈希夷上前一步,对着两个孩童说道,“两个娃娃,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不要惹这世俗争端。”

这两个童子,天真无邪,不惹尘事。此翻天地大劫,与他两人无关。所以,陈希夷却是出声提醒。若不然,就算是与天地大劫无关之仙神,闯入大劫之中,也会身死。就如六耳。紫霞一门本是气运悠长,他没事跑得世俗中来,如此,也逃不开劫难。

“却是你。”

金银童子见得陈希夷上前,心下一惊。只是他们俩人,是为心思单纯之辈,哪会知道陈希夷的意思。

“不错,这次天地大劫,任何仙神一入劫中,都逃不开的,你等还是回去吧。”

“两位师弟,休得听此人之言。若是两位师弟离开,恐怕洛阳都城,倾刻间,就会破灭。”

姜尚怕陈希夷将两位仙童骗走,便开口说起。

金银童子听得两人说起,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听何人才好。两人睁大着眼睛,一时看着姜尚,一会又看着陈希夷。摸了摸脑膜,尔后金角童子说道,“闻得你测算厉害,若是你能算得我等两人的命运,我与弟弟,便回得八景宫。”

“这又有何难?”

陈希夷听得两位童子叫其测算,却是微微一笑。说罢,右手朝天空一指,一幅天盘,便呈现出来。

第一百六六章:比干化身太阳星,希夷一气化三魂

第一百六六章:比干化身太阳星,希夷一气化三魂

此天盘,是为一张虚拟的命盘。

盘中现十二宫位,每一宫位,都有相应的名称。分别是为命宫,兄弟宫,夫妻宫,子女宫,财帛宫,疾厄宫,迁移宫,交友宫,事业宫,田宅宫,福德宫,父母宫。

命宫:是为个人先天个性与人格性质。

兄弟宫:是为个人与兄弟之间关系。

夫妻宫:是为个人感情及婚嫁。

子女宫:是为个人子女的特点。

财帛宫:是为个人财运。

疾厄宫:是为个人身体安康情况。

迁移宫:是为个人在外活动。

交友宫:是为个人及一切朋友之间的关系。

事业宫:是为个人事业的变化。

田宅宫:是为个人所拥有的住所。

福德宫:是为个人思想及**。

父母宫:是为个人父母之情况。

一共十二个宫位,此十二个宫位,便是先天命盘。尔后,十二宫位之中,一瞬间大放光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全部布于十二宫位之中。

如此,这十二个宫位,也就组成了人的一生。不管有何改变,此盘都会给予答案。高明的测算师,只是看得你一眼之后,便可知你之的特点。如你之出生,你之父母,便是你的大运,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现在金银童子问起陈希夷来,却是再简单不过。

“命宫之中,端坐着天同星君。”

天同星君,是为福星,只是太有福了,所以,一生都很懒。若没有别的煞星刺激于他,他之一生,都会在懒惰中渡过。而且,天同星君,孩子脾气。如此,便是金银童子修道万万年,不但身体是孩之身,便是心智,也是孩童。

李长安微微一笑,再看得三方四正之处,却是无煞星相冲。此之命格,一生有福,但却不会有多大成就。

“两位娃娃,你两人之命格,却是一般无他。如今天地大劫到来,以你等命宫之处有天同星君坐守,却是能躲得此次大劫。还是回得八景宫中,继续练丹,方能保你大运。若是不然,你之大运已到,强留在人间一界,只能化为灰灰。”

天盘虽然固定不变,但天盘之中,又有流年大限,若是在大限之中抓得机遇,便可一跃化龙。而若是在流年之中,某一刑伤之事没得躲避,便吉格,也会落魄一生。所以,的一幅天盘,虽然看起来简单,但人之一生,便是身在其中。

“这样呀……”

金银童子听得陈希夷之言,却是有些信了。只是他才下得山中,一时却又拿不定主义。而就在这时,天边一声大笑,一位道人,却是走了过来。

“金角,银角,你等便回去吧。”

“是,大师兄。”

这个道人,正是太上老君的大弟子,号玄都**师。金银童子听得陈希夷一言之后,冥冥中也感觉到了危险,如今大师兄吩咐,更不在这里多做停留。驾起云头,便回得八景宫不提。

“大师兄……”

“大师伯……”

这时,姜子牙等一干金仙弟子,却是连连叫道玄都**师。而杨戬,黄天化等三代弟子,自然得称玄都大师为大师伯了。

“无量天尊。”

玄都口暄了一句道号,不紧不慢的来得于此。随后,却是对姜尚说道,“你军中有奇人,却不好好利用,反而令诸道人身死,你之过大矣。”

“大师兄,何出此言?”

姜尚大惊,不知玄都**师为何如此一说。如今天庭大兵压制,他可是稍微有一些神通之人,也都派上了战场,还有啥奇人?

“哈哈哈,比干何在。”

玄都**师却是没有理会姜子牙,于是便说了句。

“我正是比干,不知道友寻我何事?”

比干区区一个凡人,上次被天庭抓住之后,便没有再次出战。如今身在城头,也只是做好准备。万一天庭破了所有大阵,他便帅领一干将士,拼死守得洛阳之城。

“你为中天之太阳,奈何却不得知,且先醒来再说。”

玄都**师微微一笑,一指点向比干之眉心。

“玄都道友,你还是住手吧。”

陈希夷怎会不知道,这比干,便是天命太阳星君。若是被玄都**师唤醒,比干立马就会化为中天之太阳。一旦人族气运被中天之太阳一照,便会瞬间强上万万倍。到时不要说天庭三十万兵马,便是三百万驾到,也敌不过人族气运。

而且,这太阳星君,是为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乃紫霞帝君掌管。如今比干还未封得太阳星君,玄都**师就想将他的太阳之意唤醒,有违此次封神。做为紫微帝君之徒,不说陈希夷如今身处天地大劫,便是未参与这次天地大劫,他也要阻止玄都。

“哦,我却是忘了,还有紫霞山的道友。”

见陈希夷阻拦,玄都**师却是向他楫了一礼。

“既然知晓我为紫霞门人,尔等各派,便全凭本事,若是要强行将比干的太阳意志唤醒,我便要管上一管。”

严格的来说,李长安来得天庭之边,已然帮得了天庭一方,但毕竟,他却是没有亲自出手。如果玄都**师要如此,陈希夷没得办法之下,只能亲自动手。

“希夷道友,你紫霞一门,不入此天地大劫,何苦下得世俗?”

玄都**师不想与紫霞门人交恶,见得陈希夷阻拦,便先退开,想先用话语说将一翻,到时动手之时,他也不能怪得自己。

“既然下得了世俗,便没有什么好说。这天地大劫来也罢,不来也罢,我又怕他做甚?”

“哼,你紫霞一门,仗着识得天地大势,替天守意,便如此乱为。敢问,这便是你紫霞一门的作风么。”

玄都**师也是有气,他却是知晓。紫微帝君手中有河图洛书,传说此两大至宝,便连天地圣人,也不能逃脱。有此宝,便是门下弟子,身入天地大劫,照样可保得他平安无事。想这陈希夷,如今身处天地大劫,居然无所顾虑。肯定是有师门保护,这才胆大妄为。以为他紫霞一门,便可以在六界之内横行。

“我紫霞一门作风,自有他人评说,玄都你是如何评价,与我何干?”

陈希夷一幅书生意气的儒雅之态,常人一看,还以为是一个胆心之人。但实则,紫霞一门当中,便是陈希夷最为胆大。其性格果断异常,做事说一不二。平时都是老好人一个,但起怒来,那可是地动山摇。

“好,好,好,好你个紫霞一门。如今我便将比干意志唤醒,你又耐我合?”

玄都**师听得陈希夷之言,再不停手,就此中指一出,点中比干眉心。一瞬间,比干之眉心,一片炽热金光,从眉头之处散出。中天之上的太阳,得到此太阳之意后,一里震动不定。

“你……”

陈希夷当真怒了,他想不到,这玄都还真要唤得比干命宫之中的太阳星君。

“我又如何?”

玄都冷冷一笑,暗道,紫霞山一门,也不过尔尔。只不过名头响亮罢了,其他也没什么。

稍一迟疑,那比干,瞬间便醒了过来。他之命宫深处,一位神灵坐守其中。仔细一看,不是那太阳星君又是谁。

“我为太阳万万年,中天之上我是天……”

一声唱词,太阳星君,居然破体而生,瞬间穿过了云霄。尔后,一道金光,射到了太阳之上。只是一会儿,太阳之光,却是瞬间大亮。如日中天,照射于人间大地。

“姜尚,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玄都**师见比干命宫之处的神灵,终于出现。如今中天之太阳光一照,人族气运便大涨十倍。此之气势,便是天庭所有气运加到沙场之中,也破不了洛阳都城。

“是,大师兄。”

说着,姜尚命令着一干仙神,还有无数兵将,大开城门,冲向了天庭之兵。

“杀……”

闻仲,李靖,黄飞虎等人,见得人族兵马冲来,便是命令将士,以迎其敌。闻仲,李靖又亲自去得城东与城南,将所有天兵天将召了过来。

尔后,却是将昊天镜一抛,天庭气运滚滚而来。

只是比干已然全部苏醒,他便是拥有着太阳星君的全部意志,也就是说,他便是天命太阳星君,若是比干身死,绝对要封得太阳星君之位的。但却不想,未死之前,便先一步,将太阳之意,全部散了开来。

此中之举,恐怕也只有太上老君,才知这玄妙。玄都下得山来,也只不过是为师办事而已。

中天之太阳,配合着人族气运,那便是天命所归。

比干的一举一动,此时都婉如太阳。一个念头,便是太阳光芒。随后脑海之中,闪现万万千个念头,便是天地天阳之力。

“太阳星君,如今你已然苏醒,得北极太阳星宫,若不然,到时身死,便是成就太阳星君,你之境界,也是大不如前。”

陈希夷呆在一旁,却是看得真确。来得比干身前,便说了一句。

“我为比干,乃人族之臣,为何要上得北极星宫。”

比干虽然接收到了太阳星君的全部意志,但他还是比干,是以陈希夷叫其上得北极星宫,又怎么可能呢?

“好,好,好,那我便代师封神。”

见比干没有任何反应,陈希夷怒急反笑。运起神通,便是紫微大力。右手一拍,只感觉中天之上,降下一只巨手,瞬间天昏地暗。

此之紫微大力神通,在陈希夷手里,比之在六耳手里,威力何止大了千倍?

“紫霞一门神通,果然神奇。只是比起我八景宫,却是差的远了。”

玄都**师一直在注意陈希夷的动静,见他施展神通。不慌不忙,却是拿出了太上老君赐于给他的法宝太极图。

见李长安一掌拍来,太极图便是一晃,化为一道金桥,就要定住陈希夷。

“太极图。”

陈希夷大惊,那太上老君的先天至宝,居然让玄都带到了世俗之间。陈希夷便是法力高强,面对着先天至宝太极图,也不敢与其争锋。

“着。”

太极图是为天先至宝,岂是陈希夷能逃得了的。一道金桥,便是道之意思。便是玄都**师境界不够,但拿着先天至宝,照样可打得陈希夷不知往哪里跑。见一道金桥飞来,陈希夷躲避不急,便被此桥一定,就此定住。

而后,桥中生出地水火风,婉如一个世间。只是一眨眼,便把陈希夷的肉身,全部斩灭。

“不死之身。”

还好紫霞一门,却是有一门不死奇术。就算是肉身全部化为灰尽,只要灵识不灭,便能重组肉身,端的是不死秘术。

“好个太极图。”

靠着不死之术,陈希夷才保得周全。看着玄都**师手中的先天至宝,却是暗叹了一句。此法宝,果然不愧是先天至宝。这种法宝,早就不是人之所拿之物。任你境界再强,只要不是天地圣人,绝对是拼不得这太极图。

“既然认得此宝,希夷道友,还是回得紫霞山吧。”

玄都**师心中也如波涛翻涌,想不到,这陈希夷被金桥定住,还没身死。要知道,便是当年的巫族大圣,只要被太极图一定,便要立刻化为灰灰。管他什么不死之身,照样让你完蛋。可没想到,陈希夷居然如此了得。

“便是你有先至宝太极图,我也无惧。”

陈希夷看得一眼沙场之中,本来还大占优势的天庭众将。在比干化为太阳星君之后,一时人族气运暴涨百倍。那昊天镜就算再厉害,也无可奈何。

直看得那人族之士猛如虎,在人族气运的帮助之下,人族兵将好似就是天仙,以一敌十,瞬间秒杀无数天兵天将。如此一看,那天庭之兵将,比凡人都相差无几。

“玄都道友,你不是说我紫霞一门也就如此么,那便让你看看,我紫霞一门之神通。”

紫霞一门的无上道术有许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修得。比如这不死之术,也就只有陈希夷与六耳习得。再如其他,紫微天地华盖,紫微禹步,等,常人却是修不来的。

“一气化三魂。”

这一次,陈希夷却是被玄都**师的太极图给惹火了,念动法咒,施展出了紫霞一门中最为厉害的斩三魂之术。

只看得陈希夷天门顶中一吐,一气化为三朵,朵朵齐开,尔后,天边一阵大笑之音,走来了一位白衣道人。这白衣道人也不知是谁,见得这沙场大战,一点也未退后。将手一指,无数的人族之士,便已轰了开来。

“你却是谁?”

玄都见得此人,暗叹此人比那陈希夷也不相上下呀。心下惊奇,便问了一句。

“我乃紫霞门下,号陈抟。”

刚刚说完,天边又一阵大笑之音传来,走出了一位白衣道人。这白衣道人更是厉害,连踏七步,居然看不清他的走势,便已来得了比干身旁。随后一指指向他之眉心,中天之上的太阳星君,却是跌落下来,回得了比干之眉心。

“这位道人,你又是谁?”

见得又一个白衣道人前来,玄都**师更是惊讶。又见他一指,便将太阳星君从中天之上拉下,又是开口问道。

“我乃紫霞门下,号扶摇子。”

说完,便在一旁黯然无语。玄都却是心中一暗,想到,怎的又是一个紫霞门人。而且,这两人,皆有如此神通。只是,不容他细想,天边又是一阵大笑传来,走出了一位白衣道人。

“敢问,可是紫霞门下。”

这时,玄都**师再也不问他是何人,便直接开口。

“正是。”

白衣道人大笑,看着比干,便说了一句,“比干,你为中天之太阳星君,此之天地大劫,合该封得太阳星君。今日之时,便是你封神之机。”

三位白衣道人大笑,近候一人到来。

“三位道友,却是辛苦了。”

这时,陈希夷来得三位白衣道人身前,向其楫了楫礼。

三位白衣道人看得陈希夷楫礼,却是微微一笑,回以礼道,“有请本尊封神。”

原来这三个白衣道人,居然是陈希夷的天地命三魂。

所谓一气化三魂,便可成真圣。

陈希夷虽然没有修得天地圣人,但却有了天地圣人的神通。

一旨号令,陈希夷对着比干说了一句,“太阳星君,还不归位?”

说着,又是一指,指向了太阳星君的眉心,一缕幽魂,便破体而出,上得了中天之上。

……

银河之边。

比干的一缕幽魂,却是飘到了此处。

“比干,你可认得于我?”

这时,一位身穿紫袍的帝王,来到了比干身前。

“我虽不认得于你,但来得这天河之边,想来你便是紫微帝君了。”

“不愧是拥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的比干,我便是紫微。”

来人正是李长安。

“想不到,我只是区区一凡人,也有一日可封得星辰神位。”

封神当年,比干身死,未封得神位,轮回千百次。如今身死,却不想,周天星辰之上,却是有其大名。

“一切上天早就注定,如今你已上得此处,不知还有何遗言。”

“敢问帝君,人族气运如何?”

比干上得了周天之上,却还是关心此次天地大劫。

“次此天地大劫,便是人族大兴。那石敬瑭只是草头天子,怎可代表人族。”

“既然如此,我却是没有遗言。”

比干心中虽不想新唐江山灭亡,但若新唐不亡,人族如何大兴?是以听得李长安说后,便是闭上了双眼,静候封神。

第一百六七章:无当圣母携四剑,破军星君杀杀杀

第一百六七章:无当圣母携四剑,破军星君杀杀杀

“比干听封……”

一道玉榜从天而降,上述三百六十五位星辰神灵之名,其光莹转流动。上述着天庭之文,过了一会儿,便是停留在了太阳星君之位上。

“比**为商朝重臣,一生刚正不阿,心比日月,照耀世人,当为太阳星君。”

所谓心比天高,心若是刚正不阿,便是胜过太阳之光辉。比干之心,便是刚正如太阳,死后,封得了中天帝王之星,是为太阳星君。不过,此太阳星君,只是尊贵,并没有权势。

说罢,李长安便在玉榜太阳星君之旁,写下了比干二字。

“多谢帝君。”

眉心一指,比干前尘往事,皆已烟消云散。

“太阳星君,主中天之太阳,一生刚健,比干,望你掌管太阳星后,也能如以前一般。”

“帝君便是不吩咐,我亦是如此。”

比干在商朝之时,便是以刚健忠贞而闻名天下。轮回千百世,仍没有去除他心中的刚正之念。是以不用李长安提及,他也是如此。

“我却是欣慰,且上得太阳星宫。”

比干看着中天之上的太阳星宫,没有任何迟疑,当先一步,就此上得了太阳星宫。

至此,周天十四主星里面,已有贪狼,七杀,廉贞,太阳。

……

不说比干封得太阳星君一事,洛阳都城沙场,在陈希夷一气化三魂杀了比干之后,在场之中的仙神,皆是震惊无比。

“一气化三清。”

玄都喃喃自语,此种神通,也只有当年的太上老君才施展的出来。当年封神之时,通天教主摆出诛仙剑阵。老子手持太极图,化为一座金桥,一人进入阵中。尔后,与通天斗了几个回合。为了展示让通天看看他的紫府神通,展天口诀,便是一气化为三清。

这三清,虽看起来是三位道人,但实则是太上老君一人。但三人又可独自分开,神通无二,却不是身外化身能够比得了的。

如今玄都见陈希夷施展出来,便以为又一个圣人出世。就是手拿太极图的玄都,也都不知道该当如何。

“轰……”

平地之中,不知何时,却是出现一声炸响。本来还在喃喃自语的玄都**师,一瞬间却是醒了过来。手执太极图,当先一步,便已身入沙场。

“陈希夷,就算你紫霞一门神通无比,那且看一看我八景宫的太极宝图。”

此时玄都是气红了眼,手拿太极图,只是一晃,便化为一座金桥。

只看得光影一闪,沙场之中,一座金桥却是化了出来。玄都踏入此桥,便是万邪不侵。尔若是他物进入此桥,立马身死。只看得天庭一干将士,待此金桥一碰,立刻不知去向。也不知是化为云烟,或是进入轮回?

“好一件凶器。”

陈希夷只看得一眼,却是心中发寒。刚才他被金桥定注,差点九死一生。幸好他境界只差一线,就要踏入圣人之境,才勉强靠着紫霞一门的不死之身,逃离了出来。但此翻见太极图再渡化出一道金桥,他也不敢去试一试了。

先天至宝,哪一件都有逆天之威。若论杀敌,区区一两下,便可重开一个大千世界。便是功击力小些的河图洛书,若是拿来杀圣人之下的任何一人,也是一招之间,他人就要化为灰灰。此时太极图虽然身处玄都之手,威力降了万万倍不止。但先天至宝,岂容小视。那陈希夷见一道金桥化来,也只能退至一边。并告戒天庭之兵,快快退兵。

只是陈希夷之说,却是慢了几步。一座金桥化出,万万千天庭将士,就此死在了金桥之下。

一时之间,天庭兵马,却是纷纷撤退。

李靖,黄飞虎,闻仲等人,识得此宝的厉害,也都纷纷下令,先退出洛阳都城。

“想走,没那么容易。”

手拿太极图的玄都,简直就是天地圣人的化身,走到哪里,哪里就血流成河。如今看得天庭兵将,齐齐后退,玄都哪能愿意。就此一踏,便已来得了天庭大军之前。见得前方一个将领,便是喝声一句,“黄飞虎,你可要逃么?”

玄都不找别人,就是盯住了黄飞虎。想来,当年阐门弟子救了黄飞虎,没想到如今,这黄飞虎却是杀向了阐门。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玄都最是厌恶。

“玄都道友,既然要取我性命,我还留待怎的?”

黄飞虎也不是畏死之人,见玄都**师追了上来,再不后退,昂首挺胸,正面着玄都。

“好,好,好,黄飞虎,你却是一个硬汉子。”

玄都虽然痛恨黄飞虎,但不得不说,这黄飞虎,还是个敢做敢当之人。如此一来,对他的恨意,却是消了几分。只是纵算如此,今日黄飞虎,也难逃一劫。玄都说罢,也没留手,一道金桥化去。可怜这天庭元师,天下三山之帝君,就此身死。

一缕幽魂,却是破体而出,显然要上得中天之上。

“哼,还想上得北极星宫封神么,留下来吧。”

见得这黄飞虎一缕幽魂,便要上得北极星宫。玄都哪能令其如意,就要将其灭杀。

“玄都,你却是如此歹毒。”

这时,天庭金灵圣母,却在一边施法救得黄飞虎。

“金灵圣母,我不来找你麻烦,你反而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罢,你也让你入这天地大劫吧。”

玄都见金灵圣母冲了过来,也不二话,持有太极图,一并将金灵圣终结果完毕。

一声惨叫,当年身为截教四大弟子之一的金灵圣母,就此化为灰灰而去。

“哈哈哈,这天地大劫来了又如来,有我三清圣人,一切定保无忧。”

玄都只是一下,便结果了金灵圣母,一时之间,却是大笑唱曰。又看得边上赵公明,云宵三姐妹,便又是一道金桥化出。四位兄妹,也跟着金灵圣母,身死道消。

几缕幽魂破体而出,玄都看得真确,也不可惜于他等,就要一扫而灭。

而就在这时,天边一道身影飘来。身影之上,四把绝煞之剑,却是冲天而去。

“玄都,可识得我是谁?”

来人头顶之上,现四把绝煞之剑,只是当先一步,沙场之中,便是冲天煞气。那太极图闻得此四剑到来,也是跳动不止。

“却是无当师妹。”

原来这个道人,便是无当圣母。

“哼,我与尔等,不泄为同门师兄妹,也请玄都以后,休得提三清二字。”

通天教主早在洪荒之时,与元始天尊及太上老君反目,三清从此分家。无当如此一说,自然是一点也不失了礼数。

“哈哈,想不到,无当师妹也与通天师叔一样的脾气。”

玄都见得无当拿着四把绝煞之剑到来,却是心中忌阐,并不想立即动手。

“我截教性情就是这样,善恶分明,哪如你们阐门与人教,皆是些虚伪之辈。今**杀得了我金灵等一干师弟妹,那我就拿你阐门开刀。”

无当圣母见玄都打死金灵,心下暴怒。本来这四把绝煞之剑,便是是无上之凶气。如今在无当圣母的暴怒之下,越发现其凶煞。

说罢,诛仙四剑当中的一剑,便是飞了出来。剑名诛仙,其剑一出,便是大罗金仙,也要退避三分。无当圣母如今暴怒,那可是见着阐门之人,便是一剑刺去。

“杨戬小儿,你便死去吧。”

无当双眼细看,只见得诛仙四剑之下,杨戬却在其下。第一个,无当就先灭了杨戬。

“**玄功……变,变,变……”

可惜,这**玄功纵算是厉害,但碰到诛仙四剑,照样歇菜。诛仙剑一剑刺来,那杨戬就算是施展出了**玄功,倾刻之间,便已被此一剑斩下。

只听得扑赤一声细响,封神之时是为周朝督粮官的杨戬,便已死去。

“杨戬……”

玉鼎真人是为杨戬的师父,见着杨戬身死,却是怒从心来,也不看得那什么诛仙四剑,他之斩仙剑,就此一剑斩来,想要拉下无当圣母。

“玉鼎你这把斩仙剑,怎的还是封神之时的威力,便是我不用诛仙四剑,照样拿你。”

无当圣母法力那是一个高强,当年在万仙剑阵,诸多圣人之中,也能逃离出来。如今万万年过去,功法更是大进。见玉鼎真人持斩仙剑来袭,诛仙四剑也都不用。右手二指一夹,就此将斩仙剑夹住,随后用力一提,那玉鼎真人的斩仙剑,居然被无当圣母空手夺了过去。

“你也随你徒弟下去吧。”

无当圣母顺势拿着夺过来的斩仙剑,一念之间,毁了斩仙剑中的灵识。此斩仙剑,立即就便成为无当圣母之法宝。再顺手一剑刺去,一道白光飞过。阐门当中,身为金仙弟子的玉鼎真人,便是化身灰灰。

就连身在旁边的陈希夷,也不由得感叹起无当圣母的神通。

“玉鼎师弟……”

众位金仙弟子见得无当到来,只是两个回合,便将杨戬与玉鼎真人杀死,个个胆寒。虽然一个个痛恨无比,但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要知道,无当不紧法力高强,而且此翻过来,还带着诛仙四剑。此四剑之威,便连他之师尊,也不敢惹的呀。

“哈哈哈,果然阐门中人,皆是些胆小之辈。”

无当站在沙场之中,怎会看不明白。见得一个个阐门弟子不敢上前,冷笑一句,心中越发鄙视起阐门弟子。不过,他之冷笑,但手却未有停下。要知道,他之怒气。早在封神之时,也都存在。如今玄都又杀了金灵圣母,早将他的怒气全部提升。

现在的无当圣母,便是一方凶神。就算是太上老君到来,他也会拿着四剑去拼得一拼。要知道,当年的多宝道人,可是做过此事。

“雷震子,黄天化,今日也不别怪我以大欺小,也一起下去吧。”

绝仙剑飘过,那雷震子与黄天化,半点也没得抵档,就此身死。

无当圣母刚刚来得洛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回合,例是连杀几人。此之凶势,就是手拿太极图的玄都,也不敢去招惹。

“通通都死吧。”

也不知为何,无当好像着了魔一般。杀了雷震子与黄天化之后,又是提剑,四剑齐出,只看得剑阵生起。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刹那之间,就如妖异之剑。四剑倒悬门上,发雷震动,剑光一晃,任他是万劫神仙,难逃此难。

杀杀杀……

只看得四剑剑光生起,阐门一干弟子,便全部身亡。

就是那青牛道人,也在此时,死已非命。

“破军……破军……”

陈希夷怎么也想不到,就此一战,阐门那全部金仙,居然就此灭亡。待仔细一看,陈希夷才终于得知。原来这无当圣母,便是天命破军。

破军,在杀破狼格局中,破坏力最为快速,一夜之间,人间便可换得一个乾坤。更不用说,身怀诛仙四剑的无当圣母。其威之胜,就算是陈希夷此时见得,也不得不逃离此地。

“姜子牙,不知你还有何话说。”

眼看着阐门弟子当中,也就只有姜子牙了。

“天意如此,我无话可说。”

姜子牙却是有先见之明,不待无当前来,手持利剑,自吻而死。

“好,好,好,如此,我便也算报了当年封神之仇。”

如今阐门弟子当中,已然全部死亡。如此,天下之间,再没有了阐门。看得此景,无当圣母,却是仰天大笑。随后看得前方的玄都说道,“玄都,你有太极图,我却是取不了你之性命,快快滚回八景宫。”

“好你个无当……好大的威风。”

也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之中,一声巨响,却是传来了一句话语。

“元始老贼,早就知道你会插手。”

无当圣母似乎早就知道,抬头看着天空。

“我为圣人,怎会下得世俗与你小辈争斗,真是笑话。”

如今元始,却是没有来得世俗。而是在昆仑山中,施展**,意志穿过万万里云宵,来得洛阳沙场。元始说完,却是又对着玄都说道,“玄都,你有太极图,怎会怕他个诛仙四剑。你且去会一会无当。”

一道金身,却是一闪,玄都周身流光闪动。此时的玄都,好像换了一个人,这种神情,分明就是元始附身。

“元始。”

就算是元始施展**,无当只看得玄都的眼神,便认得了这是元始附于玄都之身。

“想不到你却是认出了我,哼,不过,今**杀了我阐门弟子,便是你的死期到来。”

被元始附身的玄者,冷冷一笑,展开太极图,就是一道金桥,便要定住无当。

此时圣人之手施展出来,威力比之玄都之手施展出来,那可是大了万万千倍。无当就是身有诛仙四剑,但他到底不是天地圣人,见金桥化来。心中忙乱,急中生智,念出法咒。却是一脚,进入了诛仙剑阵之中。

“元始老贼,你若是能破得这诛仙剑阵,便进来阵中。”

当年通天教主摆出诛仙剑阵,若没有天地四圣,休想破得。如今无当圣母见着元始杀来,心中想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元始的对手,只好躲进诛仙剑阵之中。

“无当,你不是天地圣人,便是摆出诛仙剑阵,我也不会怕你。而且,你这诛仙剑阵却是缺少诛仙阵图,威力岂能与当年相比,且看我破了你的诛仙四剑。”

元始哈哈大笑,手中拿着太极图,化为一道金桥,一步踏入金桥之上,就此进入到了诛仙剑阵之上。只见得诛仙剑阵当中,现出四门,四门之上,倒挂着四把绝煞之剑。

元始刚刚进入诛仙剑阵当中,四剑便是剑光一晃,刺杀元始。

只是元始有站于金桥之上,那诛仙四剑虽然厉害,但也奈何不了他。

“无当,你且信了么。”

元始进入阵中,那诛仙四剑,居然对他没有半分损伤。无当大惊,急急撤了四剑逃离。只是元始哪会让他如意。展开神通,就此破了诛仙四剑。

又是一声惨叫,太极图化出一道金桥,无当圣母,倾刻间,就此身亡。尔后,那诛仙四剑便是被元始所破。待破得此阵之后,元始本想将四剑收下。奈何此四剑却是身有灵性,见着元始伸手来拿,却是飞了出去。

而一直站于沙场之中的陈希夷,正掐指细算石敬瑭命数之时,突然之间,诛仙四剑,却是齐齐飞至其旁。尔后,四剑落下,分列排开,插入在。

“诛仙四剑。”

陈希夷心中大震,想不到,这诛仙四剑,却是从天而落。这翻迹遇,简直千古难逢。

“咦……”

被元始附身的玄都正要寻得此剑,却见诛仙四剑,已然位于陈希夷之手,心头暗叹了一声,便是开口说道,“紫霞一门,果然夺天地之气运,我阐门如今全部阵亡,却是合该此劫。罢了罢了,这天地之势,我元始,再不想争那一分。”

说完,玄都头顶之上,一个身影,却是朝着昆仑山而去。

“大善。”

陈希夷也是心下紧张,若是元始这家伙没有醒悟,再渡来攻,恐怕陈希夷也只有逃命的份。到时,天庭三十万兵马,也要身死。

第一百六八章:诸天大能封神位,截教大愿谁能成

第一百六八章:诸天大能封神位,截教大愿谁能成

至此,天庭与人族新唐大战,已然结束。

细数这场争战,天庭兵将损私五万,大帅黄飞虎死去,金灵圣母,云宵三位娘娘,赵公明,也相聚陨落。

新唐这边,比之天庭,损私更重,不论是各大金仙,还是三代弟子,或是姜子牙,便连比干,也身死他处,可以说。这次天地大劫,阐门已然部入截教的后尘。

除了阐门,太上老君的人教,青牛道人也已身死。金角两童子还算命大,得到陈希夷提示,又在玄都来到之后,一心在八景宫炼丹。从此,再不下得人世。

至于昔日截教的四大弟子之一的无当圣母,冥冥中,也应了此次天地大劫,被元始所杀。

新唐江山,便已灭亡。

尔后,天庭扶镇州节度使赵匡胤,便在新唐灭亡之即,黄袍加身,改元大宋。

……

银河之边。

李长安送走比干之后,只是一会,却又迎来了诸多幽魂。

仔细看去,只见得这些个幽魂,虽然身死,但全身散之气,一些天庭仙神也都不敢注视。

“真是天地大劫催人死,哪有半分人间情。”

一道唱词飘过,一位身穿紫袍的帝王,却是冷眼看着这一干幽魂。

“如今众位已然应得这天地大劫,上得中天之上,难道还分什么教派么?”

此次身死之人,随便拿出一位,皆是赫赫有名之辈。便是死后上得了中天之上,各方之人,也都分左右排开,研然两方人马。

只看得阐门一干金仙,青牛道人,三代弟子,姜子牙是为一处。

又看得黄飞虎,金灵圣母,云宵三姐妹,赵公明,无当圣母,又是一处。

“帝君所言虽然有理,只是我等却是刚刚身死,便是知晓这天地大劫,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与刚才之仇人相逢一笑泯恩仇。”

见李长安说起,元当圣母却是说出了原由。

“无当却是道出了实情。”

两方门人,早在封神之时皆已埋下了仇恨万年来,何曾消散过?如今天地大劫来临,便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只是时运不济,不管是被杀的,还是杀人的,通通入得了天地大劫。

“如今尔等上得中天之上,便是此次天地大劫榜上有名之仙神,你等有什么恩怨,一会之后,我皆会为你们抹去。”

封神之后,便如喝了孟婆汤,不到下一量劫,休想记起。

众人听得李长安说道,却是面面相觑。

李长安也不管他们,玉旨一出,北极星宫之处,却是飘下了一道玉榜。玉榜莹莹流动,过了一会,却是定在了十二长生神之位上。

十二长生神,共有十二位星君,清虚道德真君,已然位例十二神中的养星。如今,阐门各大金仙来临,却是合当补上剩余之位。

“广成子,上前听封。”

“是。”

听得紫微帝君封召,广成子,却是当先一步,上得前来,听候封神。

“广成子,你为阐门十二金仙之,素有大道,可封长生之位。”

十二长生神之: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排在第一位的,便是长生。

长生者,面世之始也,掌管天下生命入世的开始,住长生宫。

“长生”所体现的是生命力的开展。它并不是一个人生命力最强的阶段,却是生命力蕴藏最深厚的阶段。所以“长生”便带表着“开启、悠久、积累、丰厚”的意思。

“赤**,上前听封。”

“是。”

“赤**,你为阐门弟子,纵算身死,但仍有神品,可封沐浴之位。”

沐浴者,积蕴也,掌管天下积蕴,住沐浴宫。

生人初生,便要洗去母胎中带来的血迹,这个过程,便是积蕴的意思。

“太乙,上前听封。”

“是。”

“太乙,你为元始之弟子,气运悠长,具有神品,可封冠带之位。”

冠带者,成*人也,掌管天下成熟、越、喜庆,住冠带星宫。

二十岁时要接受冠礼,冠带者,便是已经长大,一切成熟。

“玉鼎真人,上前听封。”

“是。”

“玉鼎真人,你同为元始弟子,阐门虽然被灭,但仍有神位,可封,临官之位。”

临官者,出仕也,掌管天下问世之谋职,住临官星宫。

冠带之后,便要走出家园,以效天下。天下之民,皆将出仕视为最好的前程,所以这临官,意为问世。

“道行天尊,上前听封。”

“是。”

“道行天尊,你为元始弟子,虽未有什么成就,但气运仍长,可封,帝旺之位。”

帝旺者,旺盛也,掌管天下顶盛之势,住帝星宫。

不管是生命还是事物,他都有一个**,这个**,便是帝旺。

“黄龙真人,上前听封。”

“是。”

“黄龙真人,你本为黄龙之身,最后拜得元始,时运较佳,可封得,衰之位。”

衰者,衰败也,掌管天下衰败之势,住衰星宫。

所谓物极必反,帝旺之后,便会逐渐消退,这个时候的表现,便是衰败。

“灵宝**师,上前听封。”

“是。”

“灵宝,你为元始之徒,却是个老实人,但身入阐门,也入了此次大劫。不过,身为阐门中人,气运悠长,可得神位,封你为病星。”

病,患也。掌管天下之病灶,住病星宫。

衰败之后,自然就会生出无数病患。这个病,便是隐患之意。

“云中子,上前听封。”

“是。”

“云中子,你本为福仙,封神之时,不惹祸事。只是万万年后,天地大劫来临,你之福气,也在万万年之中消去。不过,你为元始一门,合该封神,封得,死星。”

死,弱也,掌管天下积弱,住死星宫。

病患过多后,便是体弱。这个死,不是灭亡之意,而是非常非常之弱。

“青牛道人,上前听封。”

“是。”

“青牛道人,你为太上老君之座骑,只是悟性奇高,是以修得金仙之身。本来你与金银二童子一样,皆可躲得这天地大劫,奈何你身入人间界,却是合当此劫。如今长生十二神之位仍有空缺,你便补上其位,封得,墓星。”

墓者,潜伏也,住墓星宫。

墓也不代表彻底的灭亡,而是指生命隐藏与潜伏起来。

“多谢帝君。”

“多谢帝君。”

“多谢帝君。”

九大金仙,此翻身死,皆已被李长安封得神位,却是齐齐谢道,各自看着所在的宫殿,进入此中,从此。阐门弟子无处寻,只有长生十二神。

当然,长生十二神里,还有两位,却是还未归位。只是这天地大劫已然来临,不用多久,后面二位星君,便会上得中天之上。

“二郎神杨戬,上前听封。”

“是。”

“杨戬,你虽为阐门三代弟子,但习得**玄功,法力不俗。本来你却是与那梅山七兄弟一般,下得轮回,不可能封得神位,但你为昊天之外甥,天庭气运深厚,是以仍有神品,可封神,号巨力星君,住巨力星宫,掌管天下巨力。”

梅山七兄弟,其中老大,袁洪,一身法力不下杨戬,但却是气运不足,封不得神位。

“多谢帝君。”

此翻上得中天之上,杨戬却是吁吁不止,眼看着梅山七兄弟个个遇难,却没有上得中天。也许,这便是命数。

杨戬看了看世俗之间,依稀只能看得七兄弟的幽魂正处于轮回之处。

“兄弟们,是杨戬对不起你们。”

梅山七兄弟一直跟着杨戬,可没想到,身死之后,居然要下得轮回。

就在杨戬感叹之时,那七个生魂似乎也感觉到了杨戬的注视,却是纷纷停下了进入轮回的脚步,朝着杨戬笑了笑,并没有怪他。

“前尘往事,一并忘切。”

李长安伸手一指,便令杨戬忘记了生前的一切。

“雷震子,上前听封。”

“是。”

“雷震子,你为云中子之徒,若以阐门气运来算,你便不可能获得神位,不过,你却是封神之时周文王之子,虽不属天子,但气运仍长,我便封你为天雷星君,掌管天下之雷,住天雷星宫。”

“多谢帝君。”

如今西周早已不在,雷震子倒没什么放不下的,谢过李长安,便是进入了天雷星宫。

“黄天化,上前听封。”

“黄天化,你为阐门三代弟子,阐门气运传到你处,便没有了多少,本来是没有神位。只是你却是黄飞虎之子,与十四主星有缘,今日我便封你为,天化星君。”

“多谢帝君。”

黄天化谢过李长安,本要上得天化星君,只是路过黄飞虎处,却是停了一停,似有话说,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终到后来,却是叹了口气,看了看紫微帝君。

“哈哈哈,黄天化,你却是想着自己的父亲。你若能如此想,你父子俩,又有何仇恨?”

李长安说罢,在边上的黄飞虎却是大笑的走到黄天化身前。“我儿,你且去天化星宫,你我父子一场,便是万万年过去,仍是父子。”

“嗯。”

黄天化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人世间的父子反目,早就荡然无存。

“赵公明,上前听封。”

“是。”

“赵公明,你为天庭财神,封神之时,是为通天教主之弟子,有大神通,法宝中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却是渡往佛门,创立二十四诸天,虽然不是出于你手,但此法宝,本就是你之物。日后你之气运,仍会不时增长。只是这天地大劫,却是太过厉害,你未能逃过此劫。如今身死,念及你日后的气运,我便封你为财星,掌管天下之财。”

“多谢帝君。”

赵公明与雷震子一般,没有什么遗憾,只是看了看三位妹子和截教众人,就此上得了财星宫。

“金灵圣母,上前听封。”

“是。”

“金灵圣母,你为天庭斗母元君,封神之时,是为通天教主四大弟子之气运悠长。我便封你为北斗之母,仍号斗母元君。

“多谢帝君。”

也是上前一步,进入到了斗母星宫。

李长安一口气连封十几位星君,如今,只剩下云宵三姐妹,无当圣母,黄飞虎,姜子牙。

“云宵,碧宵,琼宵,上前听封。”

“是。”

“尔等三位姐妹,是为一体,封神之时,拜得通天教主为师,有大神通,更有法宝金蛟剪与混元金斗,实乃是一等一的法宝。只是命数如此,封神之时,难逃大劫。就算封得星神,却也是掌管天下茅厕。如今天地大劫又起,念及你们有太阴之贞洁,我便封你们三人,为太阴星君,同掌太阴星宫。”

“多谢帝君。”

云霄,碧霄,琼霄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却是封得了十四主星之一的太阴星君。要知道,她等身在天庭,却是最为低等的仙神,号坑三娘娘,执掌人间茅厕。有可能是紫微帝君念及他们身掌天下茅厕,也能不染,是以便封得她们为太阴星君。

三位星君谢过李长安,便共同上得了太阴星宫。

“黄飞虎,上前听封。”

“是。”

“黄飞虎,你本为天庭元帅,身在人世之间,同为商朝与西周重臣,权柄涛天。封神之时,未逃过劫难,死后仍被天庭重用,封得东岳大帝之位。念及你通兵法之道,是为一方将师,我便封你为武曲星君,掌管天下权势,住武曲星宫。”

武曲星是为将星,有勇有谋,权势涛天。

“多谢帝君。”

想不到黄飞虎也能封得十四主星之一的武曲星。

“姜尚,上前听封。”

“姜尚,你为西周之丞相,当时凤鸣西歧,合当西周大兴。又应你身现飞熊之相,执掌封神。只是当时,天地圣人过于参与到大劫之中。如今天地大劫又来,你却是再劫难逃,不知你可有何话说?”

“回帝君,我为阐门之人,便为阐门考虑,便是身入大劫,也没什么话说。”

姜子牙却是无怨无悔。

“好,既然如此,我便封你为天机星君。”

天机者,智谋也,掌管天下智谋,灵智,住天机宫,是为十四主星之一。

“多谢帝君。”

姜子牙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封得十四主星之一。要知道,天下智谋之人可不只他一个。心中一想,暗道,果然这紫微帝君,便是大公无私之人。不管是他之门人,或是有仇之士,都是按天势行事,未曾寻私。

想后,却是被紫微帝君一指,重此,再也不记得何事,就此上得了天机星宫。

“无当圣母,上前听封。”

“是。”

无当圣母,是为此次最后一位星君。

“无当圣母,你为通天教主之四大弟子这封神之时,身入万仙剑阵,仍能逃脱不死。以你之神通,本可以躲得这次天地大劫。奈何你便是知晓大劫到来,仍是跳进其中。便是你师尊借得诛仙四剑于你,仍保不得你。如今身死,不知有何遗言?”

无当之境界,几乎与多宝如来差不多,识得天地变化之道,虽不是圣人,但也可躲过天地大劫。只是没想到,天地大劫之下,无当圣母仍是没有逃脱。

“遗憾是有,可一切都不能重来,说来何用?”

“不错,无当你却是看得真确。”

李长安点了点头,暗道无当果然境界不低。

“此次天地大劫过后,便要削去你的记忆,封得星辰神灵,前尘往事,再不相识。那什么遗憾不遗憾的,也休得再提。”

“这个自然。”

“如此,我便封你为破军星君。”

破军者,破坏也。无当先后在天地大劫之中,只出现两回。但每一回,都是破坏一切。先是幽州沙场,一招之间,三位佛门菩萨就此身亡,又杀十八罗汉。尔后在洛阳都城,手持诛仙四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阐门所有弟子,便被他一人,全部杀灭。

此之破军之意,何人又比得了。便是孔宣这个七杀星君,也比不得她的破坏能力。

“多谢帝君。”

无当圣母谢过李长安后,却是进入了破军星宫。

这正是: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天地大劫至,从此阐截沉。

阐教,是为阐尽世间之理。

截教,是为截取一线生机。

两大教派,本是鸿均道人所传,奈何量劫来临,就此灭亡。

天地之间,从此以后,再没有阐教,也没有截教。

……

洛阳。

此时的洛阳,在赵匡胤黄袍加身之后,改元大宋,在洛阳称帝。只是天下战乱久矣,诸候仍是纷争,各个诸候,并不承认赵匡胤是为中土之帝王。而那北辽,也乘洛阳局势未稳,已开始驻兵至幽云十六州处,随时都有可能南下,灭掉整个东土。

“师父。”

就在陈希夷看得洛阳一切之后,本要回得紫霞山时,李长安却是出现于洛阳都城。

“希夷,如今你身入天地大劫,却是知晓了大劫的厉害,而且,也从天地大劫之中,悟得了逃脱之法。只是,你却还有一事未做。”

“何事?”

“你且看你手中的诛仙四剑。”

这时,李长安却是一指,指向了陈希夷手中的四把绝煞之剑。

“先天至宝,得来岂能容易。希夷,你此时得到,便要完成截教最后的大愿。”

究竟截教最后的大愿会是什么,岂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九章:行千秋万代之教,立千古长青之门

第一百六九章:行千秋万代之教,立千古长青之门

“大愿?”

无当圣母死去,那截教却是再不存在,也不知有何大愿。只是这诛仙四剑,却是通天教主之物,岂会无缘故的来到陈希夷之身。

“不错,正是截教大愿。”

李长安却是识得天地大势,此翻下来,又与通天教主碰到过一面。得知他之心事,是以,这诛仙四剑,便未回得碧游宫。

“敢问师父,不知是何大愿?”

圣人之愿,岂能小视,陈希夷哪能猜得出。

“三清之中,只有太上老君之人教还在。只是太上老君万万年不理人事,那人教弟子,更少在人间走动,是以三清之道,至阐截二教灭亡之后,便再也不在。阐截虽然是为两教,但归根还是一家,是为我太乙玄门。如今我中土,若是没了道门,天长日久,定会失了传承。通天教主之意,便是令你,代三清开辟一个教派,以传其功法,道学。”

此中虽然是通天教主之意,但也是三清之意。

“原来如此,果然是个大愿。”

传教一事,自然是极其重要的。有的门派,便是因为没有传承之人,便是断绝了香火。从此,再没有此门。便是镇元一脉,自四十八弟子身死之后,五庄观气运就要开始衰退。若是镇元子不寻得良徒,恐怕万寿山五庄观,从此便会失去传承。

陈希夷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如今李长安说起,陈希夷三思过后,方才点头,说道,“师父,此传教之事,虽然困难。只是我为中土之民,虽不属三清,但同为太乙玄门。今朝天地大劫,却是将阐截二教的所有弟子,全部送入了星辰之上。此太乙教义,恐怕就会断层。我愿下得山中,开辟道派,行千秋万代之教,立千古长青之门。”

“嗯,如此,我甚是欣慰。”

李长安看着陈希夷,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欢喜。尔后又道,“此次洛阳一战,这天地大劫仍未结束,西方佛门,此时已然准备南下,入我中土之门。不说天地大劫要来,便是不来,我太乙玄门,也要下得世俗,将佛门逐出西域。只是天庭及西域外佛之气运仍存,一切便令其施展手段,你只旁观便可。”

“是。”

“还有……”

就在李长安交待完之后,却是又转了回头对陈希夷说道,“冥河血海,可能也会不甘寂寞,冥河来袭,你便自己将其送往星辰之上。”

“想不到,冥河血海的冥河老祖,却也想插手这天地大劫。”

冥河之处,是为六道轮回附近,鸿蒙开辟以来,生成的地狱黄泉,其中有幽冥血海。在幽冥血海中,天生孕育了一个胎盘,后成为冥河教祖,有大神通,演阿修罗一族。

洪荒之时,妖族掌天,巫族掌地。冥河老祖虽然存在,但奈何不得强大的巫族。再到封神之时,阐截二教,各大弟子皆很出色,那冥河老祖,亦不敢再犯。如今阐截已亡,佛门东侵,此举,正是大好时机。便是隐忍了万万年的冥河老祖,此时也坐不住了。

不过,冥河之中,一切都还只在暗中行事。现在中土的大敌,便是西域佛门。

一翻交待之后,李长安便驾起云头,回得了紫霞山。

而陈希夷却是想起李长安的交待,收了诛仙四剑,也未与天庭仙神再有什么交集,便化为一道人,来到了长安都城。修了一座道观,名号紫霞。

暂且不提陈希夷修建紫霞道观一事,西方极乐世界,漫天仙佛,已然分列两旁,不知在商计什么。而坐于正首的那位,便是西方小乘佛教的教主,号多宝如来。

“如今阐截二教已亡,正是我佛门东入之时。尔等,不知有何计策?”

中土之邦,是为天朝上帮,处中州之地,人杰地灵,物产丰厚。人族气运最为强盛,是以,此地之民,最是各派争夺之地。

“回佛主,如今北辽驻兵与幽云十六州处,正好借北辽之势,与其一道,杀入中土,此之机遇,真是千载难逢,佛主难道还有何疑惑?”

这时,燃灯上古佛却是在一旁提议。

“借北辽之势,挥师南下,其势虽锋,但如今中土之地,却被天庭掌管,天人合气运更盛,若是碰到了大神通之人,恐怕反而受阻。”

这时,多宝如来旁边,一位菩萨,却是开口说道。

“原来是大势至菩萨,既然如此,按你之意,我等便要如何?”

大势至菩萨是为接引道人的右胁侍者,长相端庄,富贵,周身呈紫光之色,天门之顶中,有一肉髻,肉髻如红莲花,现一宝瓶,内里装着智慧的光明,用以济度一切众生。

成佛之时,发大宏愿,说是要用他之周身之光,照遍十方世界。令诸天国度之民,闻他名号,知晓我佛。所以,大势至又称为“无量光菩萨”。此无量光,说的是大势至每一个毛孔之光,就与十方无量诸佛光明一样地广照无边。

所以这位菩萨,并不是善战之人,而是以渡化闻名。他心中之佛,便是渡化万万千子民。

“周天世界,诸大国度,无不可渡化之人,若是我等去得中土,渡教善众,这中土之地,不攻自破也。”

大势至菩萨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

“此举本也甚妙,只是中土之地千子民,已然全部信了玉皇道派,而且此时正处于天地大劫之时,怕是我佛门一入中土,倾刻间,便会遭到杀生之祸。”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翻入得东土,并不是为了渡化善众,只是为了渡化天庭中有大神通之人,到时天庭之仙神,全是我佛门弟子,这天地大劫到来,又有何妨?”

想不到,大势至菩萨所说的渡化之意。一为传教,二也为了灭了天庭教派。此举与封神之时,二圣入得东土引渡诸多道人,却是异曲同工。

多宝如来,燃灯古佛,还有弥勒佛,也都是中土道门中人。如今,却是成为了西方佛门之士。此之功德,何其大也。如今天地大劫到来,佛门之士,也可去得东土渡得一切仙神之辈。

“大势至菩萨此举,甚合我等之意。”

一时之间,西方极乐世界的众千神佛,却是齐齐称赞,暗叹此举之妙。

“不过,此举虽好,若是我佛门大举进入中土,却令天庭有所查觉,不如兵分两路,一边随北辽大军去得幽云十六州,一边只派一两位佛门大能,去得中土,渡化天庭众神。”

“大善。”

诸多神佛接连点头。

“那便有请大势至菩萨,去得中土一去。”

要说渡化之功,除了西方二圣之外,便是大势至菩萨。他之无量光力,极其恐怖,瞬间一开,十方之地,见其光明,皆可立地化佛。

“是,佛祖。”

此策是为大势至所出之测,去得中土渡化大能之事,自然由他去完成。是以,大势至在得道多宝如来吩咐之后,便要驾起云头,往中土而去。

“大势至,且慢。”

就在大势至要去得中土之时,接引道人,却是出现。

“教主吩咐,不知有何事?”

多宝如来是为佛祖,掌管小乘佛教,接引与准提道人,是为教主,掌管大乘佛教。

“中土之大,多有大神通之士,你此去中土,便会危难重重,我便赐你九品金莲,隐你身形,圣人之下,休想看得你是何人?”

“多谢教主。”

这金莲虽然被蛟子咬去三品,降为九品,变为先天灵宝,但神通也是不俗。除却不可震压气运之外,可档诸天神通,更为其妙的是,只要金莲在身,圣人之下皆看不得他之真身。

大势至怎么也没想到,此去东土,居然被接引道人赐下九品金莲。有此金莲,那大势至入得中土,便再也不怕什么神通之人。以后之事,只要一心渡化便是。

谢过接引道人之后,大势至菩萨摇身一晃,化为一个老年道人,就此进入了中土。

一路行来,中土之地,虽然经受了无数次的战火,但天朝上邦气运丰厚,许多地方,仍是歌舞升平,好不热闹。譬如这洛阳都城,至天庭帅大军攻克,赵匡胤称帝之后,越是显得热闹。

大势至化为的老年道人,也因为中土之民全部信奉玉皇道门的原因,一路走来,不少平民,也都对其显出足够的尊敬。

“好一个天朝上邦。”

大势至久居西方,甚少来得中土之地。以前只知道中州之地,是为天朝上邦。但如何个上邦法,却是一直不得而知。如今亲自到来,看得这洛阳城中之景,却是大生好感。心中念头一紧,更是坚定要将此处,化为佛门之地。

想罢,这位道人,却是走到了一处客栈。这时,早有店小二出来迎客。而就在这时,这位老道人,突然全身散发出金光,光芒一扫,整个客栈之人,全部化为佛门弟子。不过,为了不引起天庭道门的注意,大势至菩萨只是在他们心里,中下一个节印。平时仍是以普通之民生存,若是时机到来,便可化为佛门弟子。

之所以渡化客栈之中的平民,这只是大势至想打听一下洛阳城中之事。无量光一闪,倾刻之间,全部平民便已认得这位老道人。之后,在大势至的寻问下,洛阳都城的所有之事,客栈众人,也都全部向其道来。

“看来,得向玉皇道观下手。”

从几十人说出的话语当中,大势至却是得出一条信息。若要快速渡化天庭之仙神,第一个,便先从玉皇道观开始。要知道,天下之民,此时皆已信奉玉皇道观。每一个地方,都有此观。若是将玉皇道观之人,渡为佛门弟子。时机一到,恐怕整个天庭,便要出现暴*。

想后,大势至念了一段法咒,将客栈之人的所有节印,全部消退,因为大势至已然得知,如今洛阳之地,最是为天庭仙神重视。他便出得洛阳,往长安城赶去。先从西边的长安城开始,慢慢的,再往东,不用多久,整个中土,恐怕都要成为西方佛门之弟子。

长安城,玉皇道观。

天下之民,皆信玉皇道观,是以玉皇道观,却是很多。便是落魄了的长安城,也有一座玉皇道观。而且,道观之中的道士,皆是天兵天将下凡驻守。不过,不是非常重要的玉皇道观,里面的一些道人,大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天将。

大势至菩萨,第一个去的,便是长安城的玉皇道观。

一路很顺利,没花多少功夫,在大势至无量光现出之后,玉皇道观的几位道人,全部都化为了西方佛门弟子。不过,外表之中,却是看不得这些道人的改变。

大势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已然完成了第一步。尔后,便召集了一干玉皇道人,问了一句,“长安城处,除了玉皇道观有天庭兵马外,不知是否还有别的仙神?”

“阿弥陀佛。”

众位道人齐喧了一声佛号,便由主持开口,说道,“长安地处中州以西,是为旧都,除了我玉皇之外,却是没有多少仙神。只是……”

“只是什么?”

听得主持迟疑,大势至便追问说道。

“只是近来长安城以西百里之地,却是修了一个道观,此道观号紫霞,观中主持测算无双,有一些神通,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哦,紫霞?”

紫霞山,他倒是知道,但是世俗紫霞道观,他却是从来没有听过,也不知道与紫霞山有何干系。于是,大势至又问得玉皇道观主持,“那紫霞道观主持,却不知姓甚名谁?”

众位道人听得大势至问起,摇了摇头,说道,“那位道人也不知道拜得何方仙神为师,一直皆在紫霞道观之中,从未出门,也不知道姓什么,众人只知他测算厉害,其他便无从得知。”

“这倒是怪了。”

大势至听得长安以西还有一个紫霞道门,却是心中一紧。若是真的是地仙界的紫霞山,那便是大大的不妙。一时之间,大势至便在玉皇道观之中,来回渡步。

“还是探一探这紫霞道观。”

终于,大势至打定主意。心中暗道,我有九品金莲护身,量他也看不得我之真身。若是去得此处道观,发现是紫霞一脉,我掉头便走。如若不是,也一并渡化了吧。

次日,大势至离开玉皇道观,驾起云头,来到了紫霞道观。

“这里人却是挺多。”

紫霞道观虽然地处洛阳以西百里,但也不知为何,此时进入道观之人,却是繁多。于是大势至便走到一位善众身前,说道,“这位善人,我乃云游天下的道士,来得长安之地,却不知这紫霞道观有何奇特,我周游天下,怎的从来便没有听过?”

“这位老道长,你不知,却也并不奇怪。这紫霞道观,也只是最近开始修建的。我等闻得观中主持测算灵验,是以便从三十里的地方赶来,只想求得……”

说着,这位女子却是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此中不言而喻,便是来求子的。

“却是这。”

大势至谢过这位女子,心中暗道,测算一术,只是小道。不过,此术虽然是小道,却也能令天下之民信服。想到此,大势至心中却是一轻,不自然间,便认为这紫霞道观只是名字叫做紫霞罢了,料来跟地仙界的紫霞是没有什么瓜葛的。

随后,大势至便进入道观之中。

此观之中,贡奉的仙神繁多,除了三清之外,又有紫微帝君,更有一些星辰之神。

只是看了一眼,大势至差点笑翻。

看来,这紫霞道观与地仙界紫霞山是没多少干系的。若不然,他怎么会贡奉三清呢。要知道,紫微帝君可是与三清平起平坐之天地圣人,不属同一门人。

这个道观一起贡奉,岂不是让各路仙神笑话嘛。大势至本想要走,但既然来了,也就看得一看。他却是想知道,这个道观之主持,测算之术,又有何神奇的。

“道长,我是西明村一家小户之女,早就到了出嫁之龄,只是不知为何,村里之人,皆说我是克夫之命,若是娶了我,不说克夫,便要将全家也克掉。所以,直到如今,也未有……”

说以此时,那位女孩儿却是脸上一红。想来,她也是太不心甘。为什么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家,别人都要说我是克夫相呢?

“你命宫之中,凶星太多,显露于形中,便是克夫之相。各派测算一道虽然不同,但异曲同工,大都能够从面相之中,得出你之命运……”

“啊,道长,我真的是克夫之命?”

这个女孩也曾经找过一些道人算过命格,虽然大都说她是克夫命格,但女孩儿一直不愿相信。要知道,那些算命之人,虽然也算的较准,但有的时候,也会出错。她之邻居小妹,便是因为被算命先生说是一生孤苦,从而嫁了一个穷苦人家。只是谁也没曾想到,事隔两年,这位小妹靠着一家人齐心协力,既然很快脱贫,现在早就是一方地主了。

“命运天注定,也逢有无时。你虽是克夫命格,但若时运到来之时,便可借克夫之势,破掉恶相……”

“敢问道长,不知如何破得?”

女孩儿大喜,便急急问道。

第一百七十章:希夷一测谁人躲,无量光照十方界

第一百七十章:希夷一测谁人躲,无量光照十方界

“这也容易。”

这位道长,正是李长安之徒,陈希夷也。

在陈希夷来得长安城之后,便在长安城以西百里之地,修建了一处道观。只是如今正处在天地大劫之时,他却没有传教。闲来无事,便为香众测算一生,指点他人平安过得。

本来陈希夷的测算之术便已天下无双,如今境界越深,测算起来,更是得心应手。不说这些凡人之命格,便是无上金仙,只要陈希夷看得一眼,便可测算得出。当然,对于天地圣人这种能重开地水火风的大能,却是测算不出来的。

没想到,陈希夷只是随便给人测算了一些,短短时间,长安城方圆百里,便都传其名号。说他是天仙转世,金口铁算,算无遗陋。左右之人相聚打听之下,还真现这位道人厉害。据说,还没有一个算不准的。抱着好奇心,诸多乡名便不远几十里赶来。

有求子的,有保平安的,更多的,便是求姻缘的。

今日与往常一样,这一个女子,也是来问姻缘的。不过这个女孩儿却是命中犯煞,有克夫之相。再者被其他算命之人点明,全村之人皆已明晓,其煞气更重。如今虽然看似好端端的,恐怕也会被左右众人的指指点点,最后成就一个真正克尽天下之妇。

“唉……”

陈希夷也很无奈,那一些个江湖术士,你说出人家的克夫命格来做啥?要知道,他们虽然说出了真话,可却让一干个女孩儿无处容身。本来还能化解之煞气,便在这些江湖术士的说教之下,再难于脱。

是以就算这个女孩儿本性善良,是个好女孩,但常久在别人的指指点点当中,却是郁郁不欢,终会蕴成恶疾。

“明日午时,你从家里出门,往前延路一直行走,大概走半个时辰左右,在一处清泉旁停住,然后呆个一会,清泉旁会出现一位老妇人。你只要依着老妇人的指点,便可化解你命格之中的恶煞之气,日后好好行善,定能美满一生。”

陈希夷伸手一掐,便给这位女孩儿指点起来。

“多谢道长。”

女孩儿听得陈希夷指点之后,却是大喜,便将家里老母鸡生下的二十个鸡蛋留了下来。

天下战乱未停,百姓之家,皆是贫苦之辈,哪有什么钱财。陈希夷修得此观之后,见着如此,便定了规矩。若是善众家中富有,便多捐些香火。若是贫苦之家,略作表示。这个表示,就是你拿着一个番薯过来也成。毕竟陈希夷为别人测算,却是帮得于别人。

陈希夷如今境界高深,不想他人受其恩惠,也不想他人感恩于他。如此一来,不论是贫穷之家,还是富足之民,皆是平等交换。

长安城诸多善众听得此举,皆暗称齐,认为陈希夷是得道真仙,岂会在乎你这些世俗之物。

女孩儿谢过道长,离开了道观,往家里赶回。尔后,66续续,为他人算了几卦。这时,却是一位老道士走了过来。

“道友有礼了。”

这位老道士向陈希夷做了一楫。

“有礼。”

见得这个老道士而来,陈希夷心中阴晴不定。仔细看得这位老道士,却是有些看不出此人深浅。陈希夷暗皱眉头,天下之人能逃过自己法眼的,除了天地圣人,还真找不到其他之人。便是多宝如来,陈希夷也能看得真确。只是这个老道人,却是让陈希夷看不透。

“莫非有先天至宝藏身?”

这只是一个可能,但陈希夷也不敢肯定。心中却又暗道,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你陈希夷又算得了什么?如此一想,陈希夷却是打消了刚才之念头,再不管得他是何人。

“我本是为云游天下之士,闻得道友测算之术天下无双,便驻足进得观中,特来请教。”

“不敢,测算之术,我也只是略通而已。”

敢情这位老道士,却是来砸场子的。以他的境界,还真的有这个实力。

“不知这位道友,能否算得我之命格?”

说罢,这位老道士,便令陈希夷算起他之命格。

“道友是为有大神通之人,我却是算不来的。”

陈希夷脸色一暗,虽然他一直仔细查看,但对方命格一直却是模糊不清,好似被什么先天至宝档住。论他怎么测算,便都算不出来。

“居然算不出来,你又有何本事为他人测算,你这不是害人害己么?”

老道士哈哈大笑,却是用言语来羞辱陈希夷。

听得这个老道士羞辱,陈希夷却是微微一笑,并不为意。只是那老道士却并未就此罢手,而且大声说道,“各位且看,这位道长还说什么金口铁算,但连我之命格一点也说不出来。想来,他之测算一道,也只是随口瞎蒙。众人回去之后,还望各相传告,再不要来得此紫霞道观,若不然,到时上得此人的当,那便后悔莫急。”

“这位道友,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何苦陷害于我。”

陈希夷仍是份外镇定,便是周边香众传来置疑的眼光之时,他也未有什么动静。

“你这江湖骗士,不知骗了多少善众,就算你与我无怨无仇,我亦要拆穿于你。”

这位老道士,正是西方大势至菩萨。在他看得这紫霞道观与紫霞山一点干系也没有的时候,心下松了一口冷气。想想刚才还一直心惊,不知怎么的,便将这口怒气,就要撒在陈希夷身上。是以身藏九品金莲,令其测算他之命格。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道士,居然一点也看不出。当然,话又要说回来了。他拿着九品金莲,若要别人识破,恐怕也只有周天圣人。天地圣人,哪会闲得没事跑到人世来玩耍?是以,便是他人再有神通,也是不知道他之身份。

“哈哈哈,既然如此,你且将你的生辰报来,我若算不得,你便拆了我这紫霞道观。”

陈希夷被这个老道士惹的生气,他本认为这个老道士是为云游高人,能修得如此境界,实非不异,是以敬重有加,并未有什么反应。若是真的想测算出他之命格,岂会算不出来。要知道,陈希夷却是身怀诛仙四剑,此四剑可是先天至宝。虽没有河图,洛书,太极图等玄妙,但要以诛仙四剑为引,参天下之机,却是没有点半困难。

只是诛仙四剑一出,便是天下阵动,陈希夷也懒得使用,所以便承认自己无能,算不得他之命格。只是没想到,这个老先生反而得寸进尺,还想毁其名声。若是普通的江湖算士,这区区几句,便是质于他死地。

“好,我便半我之生辰说给你听,你且听好了,你若是测算不出,到时可别怪我。”

按说,以他之神通,要想泄,何需跟眼前之人废什么话,直接一掌拍死算了,或者渡化为自己的佛门弟子。只是今日,这大势至却是起了玩耍之念。他刚入中土,便想戏耍一翻这天朝上邦之子民。

这大概是恶趣味的心性在作怪。

“我为七元八会十八运六世……出生”

一元是为十二会,一会是为三十运,一运是为十二世,一世是为三十年。

一个元会,便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如今时间,是为第八个元会的末期,也就是说,按大势至所报的年号来算,他的岁数,应该是在二十万岁左右。

如果是凡人听得这个字数,恐怕会惊讶的合不咙嘴,只是陈希夷却是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这个老道士不凡,活个二十万岁,却也正常。要知道,那阐截两教中的各大金仙,也都是几十万岁的人物。

若是说起天地圣人的岁数,更不知何止。至于他之师父李长安,却是由于转世之因,是故比较年轻。但若要论起他的前世紫微星,却是比三清岁数更大。

“不怕你厉害,便怕你躲起来不报身份。”

陈希夷以测算入道,测算之术何其厉害,这位老道士想也不想,居然将他之生辰报给了陈希夷。要知道,这生辰之中,他所包含的,便是人之一生。

“算呀,怎么不算,是不是算不出来了?”

大势至大喜,他就是喜欢看这人的表情。

“若是我所测不错的话,你便是西方转轮王之第二子,身入佛门,因有无量光,便封为大势至菩萨,是也不是。”

陈希夷一字一句,却是念出了此人之名。

“什么……什么,你……你,你到底是谁……”

待陈希夷说到转轮王时,大势至已然变了脸色,又说到他是为西方大势至菩萨之时,更是惊讶的不知该做些什么。

“别问我是谁,不知在下算的对与不对?”

陈希夷面无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西方大势至菩萨,却是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想砸自己的道观。传闻,大势至菩萨虽然神通广大,一身无量光,可照尽十方世界,渡万千国度之人。但这只是表现在渡化别人身上,他之境界,也就与西方三菩萨差不多,最厉害,不会强过燃灯古佛。

陈希夷一直在思吟,他在想着,是谁给了他的胆子,没事跑到这了?

“原来你就是紫霞山的陈希夷。”

大势至最不想面对的,便是紫霞山一门。没想到,他本以为这个道士,只是江湖骗子,却没想到,他还真是紫霞一门。可怜自己身怀至宝,本以为他看不出自己真身。但却也不知道,就算他看不出自己,自己之境界,也看不出这紫霞山陈希夷。

而且,刚才一气之下,居然将生辰告诉于他。他可是知道,紫霞山有秘法,若是将自己生辰告知于紫霞一门,他等门人,便可从生辰之中,排出一张天盘。再从天盘之中,算尽人之一生命运。

如今,大势至之一生,也便全部展现在陈希夷眼前。不说大势至本不是陈希夷的对手,便是是他的对手,陈希夷也能根据大势至天盘中的信息,击其短,避其长。

“不错,我就是陈希夷,不知大势至菩萨,来我中土,所谓何事?”

“希夷道友居然能测出我是何人,难道还会不知我此来是为何事么?”

既然得知对方是紫霞一门,如今被其识破身份的大势至,好似已没有初时的担心。心中暗道,就算被他识破身份又如何。我有先天至宝九品金莲,还怕他陈希夷么?

“不错,这倒是我多问了。”

陈希夷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大势至还真是聪明,居然想出来我中土渡化天庭众人。此策虽然是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被天庭之人现,可能就此破灭。但若是心行事,先从外到内,若是功成,可取到异想不到的效果。如此,一个个天庭之兵将,皆被其渡化。到时天庭想要再战西方佛门,却也有心无力。”

“既然大势至菩萨这么有兴趣来我东土渡化善众,我这长安城紫霞道观,如今正好缺个**之人,传闻你周身之上,便是每一个毛孔,都能散无量之光。入得我紫霞道门,正好宏扬我太乙玄功。如此千年过去,你之功德大矣。不知大势至菩萨,愿还是不愿呢?”

既然这个大势至想来东土渡化中土子民,陈希夷也不想客气,便先行渡化于他。看他个西方佛门,还敢不敢来东土渡化。

当年西方二圣,在封神之时,来得中土,渡尽一大堆有道真人。只是那时却是大势所趋,他人不得已身入佛门。只是如今,天地大劫虽然又来。但这大势至来此,却是想强行渡化。若是如此,便是有违此次大劫。

“希夷道友说笑,这个自然不愿意。”

大势至菩萨怎么说也是西方菩萨,地位崇高。诸多佛门之中,皆有他之法相。是以他之法力,也份外厉害。与人对敌,不但可将无量光放出杀人于无形之外,还可借得诸多善众的愿力。这些愿力,不比普通神通妙术。得来虽然简单,但却有无上威力。

不过,若是没有万万千弟子信仰,也积累不出多少愿力,攻击之力也没多少。但大势至可不一样,他之无量光一闪,便是万千子民被其渡化,可谓是善众多多,愿力旺盛。

这便是他的保命手段,是以,大势至才敢来得中土之地。

“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与菩萨一般,便将你渡化成为我太乙玄门了。”

“传闻紫霞一门,神通广大,更说希夷道友,乃圣人之下第一人。我就算在西方,却也敬佩万分,但希夷道友却是想渡化于我,不知是否有这个本事。”

要说渡化,大势至是为渡化的大行家。如今陈希夷说要渡化于他,他却是大笑起来。

“那便让你看一看我太乙功法,也好让西方佛门记得,日后若要得中土,却要三思后行。”

西方佛门,陈希夷只对药师佛这一方有一些好感。但药师佛严格来说,并不属西方极乐世界。而且,药师如来已然投胎,创立了天竺本土之教,可谓是功德无量。

说罢,陈希夷便是右手附于后背,微笑面对着大势至。

“先下手为强。”

大势至对陈希夷很是忌惮,第一个,便动起手来。只看得他之天门之上,一个肉髻升起,肉髻之中,现一宝镜。宝镜之中,生出无数智慧之光。随着大势至的法咒响起,这些智慧之光,便全部散了出来。

瞬间,整个长安城,似乎都在震动,紫霞道场也是摇晃不定,而后,震动之处的地方,过了一会,生出五百亿宝华。其光灿灿,又有金莲降落。

“哼,西方佛门,尽是些愚弄人心之术。”

什么金光,什么宝莲,什么紫金之色,在陈希夷眼中,一切如狗屎一般,一无事处。也不做任何表示,令那无量光照来,只看得陈希夷一片详和,没有半分变化。

“咦……”

大势至见无量光照到,陈希夷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叹陈希夷境界高深。想来,这无量之光,却是渡化不得于他。不过,大势至只是微微惊讶,便又盘腿坐了下来。

这时,半空之中,自动现一金莲。

莲分九品,大势至双腿盘坐其中。如开始一般,整个地面,皆是震动不已,慢慢从长安城一直向外扩散,传至很远,很远。似乎十方世界,都能闻得震动之声。之后,无数仙佛,却是倾刻而来。其中有罗汉,有菩萨,更多的是为善民。他们皆现于金莲大势至脚下,向大势至顶礼膜拜,接受他的无量之光,无限智慧之光。

漫天的愿力,从这些子民的头顶之中,破顶而出,飞入大势至莲花之中。

“愿力”

那九品金莲,陈希夷虽然得知是为一件不可多得的先天灵宝,几乎可比美先天至宝,但陈希夷连太极图都对阵过,怕这个九品金莲做甚。但这些子民的愿力,陈希夷却是份外重视。

李长安当年成圣之时,西方两圣,了四十八大愿,每一愿,都是漫天的愿力。三清联手,使出先天至宝,破了整整四十八天,才算破去。这份厉害,直看得陈希夷咋舌不已。

如今陈希夷见万千子民愿力破顶而生,心中知道,大势至肯定下了一个大宏愿,始才能够集其如此之多的愿力。

到底大势至菩萨,的是何宏愿,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一章:存想之念存我神,一念之间化世界

第一百七一章:存想之念存我神,一念之间化世界

只看得坐于九品金莲上的大势至,头顶之中,现无量光明。万众受其光明,皆一心向佛。尔后,大势至盘坐于金莲之上,口生莲花,无上佛经妙言,却是随口而出。

以念佛心,入无生忍。

都摄六根,净念相继。

此二句,是为大势至教导万万千善众念佛之方法。不假方便,自得心开。不借任何方法帮助,心开即与佛门大彻大悟相应。得心开是理一心不乱,入三摩地是证得首楞严大定。

念佛是方法,有智慧才能念佛。世间聪明人未必有智慧。聪明是世智辩聪,为八难之八难中任何一难均障碍修道,障碍出三界,障碍了生死、出轮回、成佛道。性体周遍为圆,妙用无碍为通。又妙智所证之理圆通。用念佛的方法,可以达到圆通的境界。

所以,佛门之中,便要有大势至菩萨,开无量之国度智慧,使其念佛,达到圆通的境界。

此之所举,这大势至菩萨,便是万千佛子入门的导师,可以说,地位无量。

“好一个以念佛心,入无生忍。”

陈希夷也看得暗暗称妙,这大势至菩萨,渡化佛子,的确是有些法门。不像道家清净无为,若是没有慧根,管你生死。只是,大势至用此法渡人,却是有些强人化佛,不是道家之意。陈希夷虽然也看得此种手段快速方便,但却不敢苟同。

就在无数子民的念佛之中,漫天的经卷愿之力,却是冲天而起,全部汇聚到了大势至身体之中。尔后,大势至睁开了双眼。用他那高高在上,是为天佛之悲天悯人的慧眼,看着陈希夷。在这一刻,大势至仿佛就是天地圣人。

他是独一无二的佛门导师,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地圣人。

“存想。”

陈希夷看着这一切,心中惑然明朗,就是大势至这一个神情,使他读懂了佛门功法的至理。此中的功法,便是道家初期所练的“存想”。

存想者,存我之神,想我之身。

这本是道家修炼的一道法门,没想到,西方二圣至得鸿均那里学后,却是将存想之境,发挥到了极至。每日打坐参禅,皆是以存想为主。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也是佛子心中所存想出来的。

便是三千大世界,又有无数小千世界,十方国度,十方世界,也都是以存想为主。

更有无数大宏愿,也是以存想为主。以自己的思想,化为大愿。

存想境界越高,佛法越是高深。

到了此时,陈希夷才算真正的明白,佛本是道,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势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厉害的存想之境。”

陈希夷大笑,却是微笑的看着漫天大愿之力。此时的他,似乎已进入佛门国度。这里之地,再没有中土一分一地,环绕他的,便是万万国土佛子的怀抱。

“阿弥陀佛。”

大势至神情一震,他简直不敢相信。此时的陈希夷,似乎已沉静在了佛门功法之中。那无量之愿力,妙天之法光,皆是穿入其身。仿佛这个快要成就天地圣人的陈希夷,便是又一个佛子。也就是说,大势至用他的无量智慧之光,便是将陈希渡化成佛。

看到此刻,大势至却是掩势不住的激动。要知道,如果将陈希夷渡化,不说功德无量,恐怕这次天地大劫,佛门也就再也不用顾忌。

只是,就在大势至心喜之时。那站于诸天国度中的了陈希夷,却是突然一醒。之后,眼冒金光,说道,“八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演化一切……”

一刹那,似乎天地重开,地水火风齐聚,无数生灵出现,又有人类住于其中。日升月落,早出晚归,好一个美妙世界。

“道友,且看这花。”

陈希夷手持一朵金莲,却是看着金莲之中的一切,随后送至大势至眼前。

“啊……”

大势至手中一颤,花朵却是掉了下来。

因为在他眼里,却是看到了花中的世界。所谓一花一世界,陈希夷居然在一念之间,便化了出来。

此种境界,便是天地圣人之境。

一念生世界,天地风火聚,这便是天地圣人才能拥用的力量。

西方佛门,虽说个个佛法惊人,有云其佛法照遍十方世界者,又有云,创出二十四国度者,更有八相示现,其一种种,无不是存法之功。

真正能开辟世界者,也就只有西方二圣。只有天地圣人,才能一指开辟地水火风。若不然,空中存想,只得其形,未得其意。何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就算是药师如来之琉璃世界,也只是他心中所存想之世界。只不过,他的这种存想之功法,太过厉害,可以做到幻像成真实的地步。

陈希夷悟得西方佛门功法,却是以纯想为念,幻化天地世千,心中万念之中,却是一气化为天地之道,在一朵金莲之中,化出地水火风,开辟了一个世界。

此之世界,便是真正的世界。

就在这个时候,天地之间,齐声轰动。

六界内,云彩飞扬。三清心动,西方二圣侧耳,女娲道人不知何故,紫霞山紫微帝君,却是微微一笑。便连三十三天外的鸿均道人,也都在仔细演算。

昆仑玉虚宫

“大师兄,你看这……”

元始问及太上老君,只是太上老君却是摇头不知。

西方极乐世界。

“师兄,这天地圣人之位,只有七位,怎么刚才之间。”

天地之间,圣人之位,只有七位。这是至混沌初开到现在,一直定好了的。只是刚才陈希夷重演地水火风,却是创出了一方世界。六界之中,现出异相。这个预召,便是天地圣人出现的祥瑞。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其中一线,便是谁也测不出的。”

河图洛书当中,一共相加,有五十五,是为天地之数。金木水火土,是为五,是为小衍之数。天地之数减去小衍之数,便是大衍之数,得出五十。

是故,大道只有五十。

以一为体,四十九为用。

天道用的,便是四十九。

鸿均大道,便是天道,用的是为四十九。只是,其中之一本为体,又何止是四十九?所以不管如何测算,天地之间,任何事物,都会留出一线。这个一线,有可能是非常多,也有可能,只单单是一。

大势至,你为西方佛子的导师,如今来我中土,却是想渡我道门。今朝来得我紫霞道观,却是你天命所归……

说罢,陈希夷一指伸出,便要点化于他。

大势至见此,知道自己再劫难逃,九品金莲却是金光闪现,现九色之光。其光虽不明艳,但到底曾经是为先天至宝,威力非凡。陈希夷那一指,居然就此档住。

“好一个九品金莲,你为西方接引之物,若是再到此时纠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凡法宝通灵,更不用说先天至宝。陈希夷一指点向大势至,却是被九品金莲拦住,心中不爽。本想破掉此宝,但却要浪费一些时间,是以出声提醒。

九品金莲闻得陈希夷之言,却是顿了顿,过后一会,九色光消失,便已往西飞去。

见九品金莲离开,陈希夷伸手一指,大势至周身之上的无量光,却是全部消失,而后,漫天的佛门子弟,无数金莲,还有那五百万亿宝光,也全都消散。

留下来的,却是在打坐之中修炼的大势至道人。

而那陈希夷,一指开出天地世界,瞬间却是明白了天地圣人之真谛。只是,第九元会未到,陈希夷如今只有圣人之实,但却无圣人之名。

紫霞山。

不知何时,却是有一位老道士来到。

“鸿均前辈?”

这位老道士,居然是一直处于三十三天外的鸿均道人。

“不各可否向紫微道友借河图洛书一观。”

鸿均之道,是从造化玉碟中参悟得出,是为天之道,只是天道并不是大道。

其中一线之隔,便是千差万别。是以,若论大道之势,大道之形,大道之义,便只有从河图洛书当中,才能测得。

“请。”

李长安并未藏私,却是将二书送至鸿均道人之手。

“多谢。”

鸿均道人谢了一句,将两书一翻,天地之数,却是齐冲云霄。无数的星辰之数,却是摆出了河图洛书之形。

也不知参悟了多久,鸿均道人,却是睁开了双眼。将两书还回李长安,说道,“想不到,却是这。随后,又看了看李长安说道,人无永生时,能传承的,便只有大道。

李长安没有回话,将鸿均道人送出紫霞山。尔后,又看得长安城的陈希夷,心中暗道,“元会至极,第九元会,便在此次大劫之后,再度开启。”

……

不说大势至菩萨渡道不成,自己反被陈希夷所渡。

且说那位得到陈希夷指点之女孩儿,次日依着陈希夷所示,往前一直行走。大概是她行走之时,太过匆忙,居然在半路之中,便将一个老妇人撞倒于地。

女孩儿大惊,连忙将老妇人扶起,然后口中,一直说着对不起。只是老妇人显然年迹老迈,被女孩儿一撞,居然就此动弹不得,只能依依哑哑,显露痛苦之色。

这一看,可把女孩儿弄慌了。还好急中生智,知道往南之地,村中有个大夫,于是背起老妇人,便往南一路前行。只是走了许久,仍是没有找到那家大夫所住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

女孩儿一边担心着老妇人的伤势,一边又暗恨自己没的把握机会,错失了那位道长的指点。一时之间,却是背着老妇人小声哭泣。

“小姑娘,不用哭,我知道附近有一种莲花,若是将这莲花吃下去,便可缓解病情,你便带我,去找得这种莲花,到时我自然无事。”

“嗯。”

女孩儿叹了口气,若是天意如何,那就算了吧。于是,再未去想那算命道长之言,背着老妇人,依着老妇人的指点,寻得那莲花之处。

“对,就是那朵莲花。”

又行了一段路程,眼前现出一小山,山脚之下,有一弯清泉,清泉之上,长着一朵白莲花。女孩儿见着此花,便轻轻的将老妇人放在地上。尔后,来得清泉边,将白莲花采了下来。然后便将这朵莲花,拿至老妇人身前。

“好一朵白莲花呀。”

老妇人接过此花,却是说了一句。

“嗯,这朵白莲花也不知道,怎么就长在清泉之上。”

“我不是说这朵白莲,而是说的小姑娘你。”

“我?”

“不错,你心如明月,光彩照人,便如这朵白莲。”

就在这时,这位老妇人,却是站了起来,将白莲花递到女孩儿手中。说道,“这朵白莲,我便送于给你,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怎么……怎么,这不是用来治你的……”

见得老妇人突然之间,却是变化甚大,女孩儿却是不明所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哈哈,去吧,去吧。”

老妇人哈哈大笑,朝着女孩儿挥了挥,只是瞬间,女孩儿便回得了村子之中。过后,女孩儿才醒了过来。想起刚才之景,婉如一场大梦。只之花,却是一直存在。

而就在这时,远方一位书生,却在远方看得手持白莲花的女孩,不由的两目发痴。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孤芳自赏无人问……”

一首唱词,却是飘然而过。

从此,这位书生,便与女孩儿结为了夫妻。百年过后,儿孙满堂,哪有什么克夫之相。

……

极乐世界。

“大势至菩萨,已然东渡身化道人,看来,要渡得天庭之士化为佛门弟子,已然不行,尔等便下得人世,助北辽大军南下。”

这时,西方两圣,却是下了命令。将多宝如来,燃灯古佛,弥勒及三藏法师,孙悟空,还有万千佛门菩萨,全全招来,一同下得世俗。

“是,教主。”

尔后千佛门弟子,却是全部来得了幽云十六州。

“玄奘,你为天命化忌星君,可领兵三万,先乱天庭锋芒。”

这时,多宝如来命令唐玄奘,暂且当先锋大将,灭天庭威风。

“是。”

唐玄奘接得多宝如来之令,带着三万兵马,直接杀到雁门关。

“报……北辽之士派先锋大军来袭,领兵之帅,是为唐玄奘。”

这时,有兵士来报。

雁门关守城之帅是为李靖与闻仲。

“闻相,我却是对这个唐玄奘有些兴趣,不如我先去会他一会。”

虽然洛阳一战当中,天庭损私也很大,截教诸多神通之人,个个身死。只是天庭兵马扔存,是以实力仍是不容小视。李靖听得唐玄奘带兵来袭,第一个,便是想去会与会他。

“李天王小心,这唐玄奘是为一得道高僧,一生佛法,威力非凡。”

闻仲提醒着李靖说道。

“闻相不必担心,有我天庭兵将,就算是不敌,也无大事。”

“也好。”

李靖用兵还是有些门道的,闻仲岂有不知,只是随口一提,略表关心。

尔后,李靖点齐兵马,打开城门,以迎唐玄奘。

“阿弥陀佛,敢问可是天庭托塔李天王李靖。”

这时,唐玄奘帅领大军,却是来到了雁门关处。

“正是。”

李靖大喝一声,指头回认,便反回一句,“唐玄奘,你一生皆为了中土之民,虽学得佛门功法,但故土之情,怎的就忘切,居然派大军杀灭中土子民。”

严格来说,唐玄奘还真是中土人。

“阿弥陀佛,我本为金蝉子,是为我佛如来之徒,中土之地,只不过是我修行之地。”

唐玄奘是为金蝉子转世,如今拾回记忆,怎么会对中土有什么留恋。

“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你西方佛门再说什么,你我便在沙场之中,分个高低。”

李靖懒得与唐玄奘再说什么,带着兵马,便在沙场之中,布起天庭大阵。只看得天庭万千兵将,排列有序,进退有渡。一前一后,皆是蕴含天地力量。更有无数天兵,组合的大阵,却是与天庭气运相连,虽没有昊天镜为引招得如此多的天地气运,但也属难得。

“久闻李天王用兵如神,今日我便会与会你。”

唐玄奘微微一笑,亲帅兵马,却是来攻。

“找死。”

李靖冷笑一句,你唐玄奘佛法还行,但要说到带兵打仗嘛,与那境界拼斗,却不是一回事。不说你带着三万兵马,便是三十万,我也要你有来无回。想罢,却是一连变了几个阵法,想诱得唐玄奘深入大军之中,最后将其掩杀。

眼看着北辽之兵一点一点深入,李靖便要发动大军,全部将其拿下之时。唐玄奘却是念了一句咒语,一时之间,他之头顶之中,妙光破顶而出。悠悠然间,上得了星辰。

而就在这时,周天之上,一颗星辰大亮。

“化忌星。”

这颗星辰,名曰化忌星,掌管天下恶忌之事。此星一出千天下好事,美事,福事,利事,全都会因这颗化忌星,从而失利,失美,失福。

可以说,这颗星,虽不属煞星,但却比煞星更恶。

第一百七二章:六大煞星今日现,唐玄奘命死雁门关

第一百七二章:六大煞星今日现,唐玄奘命死雁门关

想不到,这唐玄奘,居然是天命化忌星。

随着唐玄奘与周天星辰的联系,他所率领的军队,一时之间,变的如狼似虎。而李靖这一方,本来天庭天兵组合的阵法,却是被化忌星的星辰之力一照,瞬间便破了阵脚。

天庭之兵,却是慌了手脚。

李靖只道这唐玄奘佛门功法厉害,哪知道其他,如今自己这方天将大乱,心中焦急,不敢再多做斗争,便急急撤军回得城中。

“阿弥陀佛。”

唐玄奘见李靖败走,想到此战只是想杀天庭锐气,便没有继续来攻,帅着三万兵将,就此而回。

而在雁门关城中,军中大将,却是不时商议。

“众位可有良策?”

闻仲此时眉头皱个不停,心中暗道,也不知那唐玄奘使了什么功法,居然令李天王如此大败。要知道,就算是在洛阳与阐门争斗之时,也没如此败过。想不到与那个一点也不通兵法之道的唐玄奘刚刚交手,便大败而归,真真是令闻仲大为惊讶。

不过,闻仲在城中可是看得真确,知道不是李靖用兵有错,而是唐玄奘佛法精深。

“回太师,我观唐玄奘领兵之时,似乎与当时的比干一样。”

这时大天师的张天师对闻仲说道。

“比干?”

闻仲一惊,想起比干这位商朝忠贞之臣。当时他在洛阳都城,以区区三千兵马,便能有如此威力。虽然后来被闻仲设计所擒,但比干之威,岂能视。尔后,在人教玄都**师来后,却是将他唤醒,原来他便是次此封神的十四主星之太阳星君。

一旦比干与人对敌,可化身中天之日,配合人族气运,便可将天庭兵马,杀的落花流水。此时那唐玄奘,似乎也与比干一般。

“张天师言之有理,就是不知这唐玄奘是为何神将。”

比干是为中天之日,这过于明显,但除了十四主星之外,仍有诸天杂曜,更有六吉六煞,其中的每一位,便有大神通。随便拿出一位,也足够别人头疼。

“我观唐玄奘施展神通之时,与周天星辰之化忌星交相晖应,如果所测不错的话,那唐玄奘,定是天命化忌星君。”

四大天师对北极星宫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却是很熟悉,是以脱口而出。

“居然是化忌星?”

闻仲听得,更是郁闷。

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当中,有四奇,一为化权,二为化禄,三为化科为化忌。其中这化忌星君,最是让人头疼。这颗星斗一出,天下再无好事。

这颗星比什么瘟星,灾星都难对付。要知道,瘟星,灾星也只是一两种灾难的表现。但是这化忌星,却是让天下不好的事情,不好到极至。

“敢问天师,这化忌星君一出,我等却是要如何应付?”

其实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星辰,皆归紫微帝君所管。若是闻仲有能力,自可请紫微帝君,叫其下得凡间,将化忌星收走便是。只是闻仲便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请紫微帝君呀。再说,那紫微帝君只是封神之人,这化忌星又没身死,紫微帝君也不好插手进来。

“这个……”

张天师一时迟疑起来。要知道,这颗化忌星一直都比较难对付的,并不是他神通广大,而是碰到此星,他人皆要意志消沉,做出祸事来。

闻仲看得四大天师一直支唔的没有说话,便知道,问了也白问。

如此,又是一天过去,天庭仙神皆没有对付唐玄奘的方法。只是西方佛门这一方,哪会坐等天庭仙神,那唐玄奘又已领兵,就此来攻。

“李天王,你且守得城门,我下得城中会一会这唐玄奘。”

闻仲看得唐玄奘又来,便自己出战。

“闻相还是心才是,这唐玄奘也不知用了什么功法,他只是随意施展,便令天庭兵将乱了阵脚,如此一乱,再被他之兵马一冲,就此败去。”

“多谢天王提醒,我自会心。”

如今没得办法之下,闻仲也只能自己上得战场之中,看看这唐玄奘到底有何神通。

“唐玄奘,便由老夫会一会你。”

闻仲只想先下手为强,若不然,自己却是没得机会。只看得闻仲手持金鞭,双目一瞪,便生起无边气势。急令天庭兵将,就向唐玄奘杀来。

“闻太师,你与李靖用兵,皆是半斤八两,既然你下得了城头,那便再不要回得城中了。”

唐玄奘看得闻仲也没多少法力,只是用兵厉害一些。只是他乃天命化忌星,管你的什么大阵,一碰到他,便全部化为灰灰。

说后,唐玄奘眉心之中,放出亿万万光芒。周天星辰之上,一颗星辰突然大亮,洒下漫天化忌星力。天庭兵将被化忌星力一冲,便是心志不清。头脑之中,总是有一个恶劣的心思升起。那什么征战,什么杀敌,通通无存。

如此,这天庭兵将,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只是刚刚接触,闻仲便已大败,比之李靖初次领兵更加不如。只看向一干个天兵天将乱了手脚,被人族兵马随势杀来,便已身死灰灰。要知道,天庭兵将一入人世间,被人族气运笼罩之下,便再也没有多少神通,也就是普通士兵。

这次大战,也和人族之兵一般,一枪刺来也要身死,一剑斩来,倾刻而亡。

“逃呀……”

又坚持了一会,闻仲却是看到了吓人的一幕。

只看得大军之中,居然有一部分人,开始逃跑。要知道,这些可是天庭兵将。万万年来,训练有素之兵将。居然在这个时候,却是逃了出去?

一出逃兵,则天庭大军便要完蛋。

就是城雁门关中的各路仙神,看得此举,也是大惊不已。

“谁人敢逃?”

而就在这时,闻仲突然暴喝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了一幅相印。

这幅相印,是为商朝之时,纣王授于给他之物。虽然万万年过去了,商朝早已不在。但此中之相印,此中之权威,仍是没有消失。闻仲刚刚拿了出来,无边的人族之气,便倾刻间散出。此之威力,便比什么法宝,也来得厉害。

见着那一干个逃兵,闻仲便是大怒,看也不看,拿起相印,朝着逃兵之身,就是一砸。立刻之间,那几百逃兵,却是化为灰灰而去。

而就在闻仲将他的相印拿出来之时,天庭兵将,居然在这个时候,停止了骚动。

“天相星君。”

想不到,闻仲也是天命星辰之神。他之名号,是为天相,是为印星,掌管天下忠诚,权印。

“杀……”

唐玄奘看得闻仲大显神威,心中也暗暗心禁,便派大军连连来攻。只是闻仲刚才在暴喝之中拿出了相印,冥冥中,却是与周天星辰之上的天相星联系在了一起。

那大军杀来之时,天相星的星辰之力,也不断的洒落下来。

天庭之兵得到天相星辰之力,一时之时,刚才骚乱的心静再也没有出现。至此,两方人马,便彻底的争斗在了一起。

只是,到底是四奇之一的化忌星。

待拼斗的久时,那天庭之兵马,似乎又受到了化忌星力的影响,渐斩变得木奈不战。再过的一会,败相已显。闻仲越打越是心禁,见此情况,只好收了兵马,回得城中。

唐玄奘见闻仲败退,又看得己方兵马也打得兵困,是以没有继续进攻,也就回去。

雁门关

“那化忌星,却是如此厉害。”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闻仲是为天命天相星君,居然会拼不过这颗化忌星,果然是奇星也。

“报,有一位中年汉子求见,说是闻得太师之命,特来投奔。”

这时,一位士兵却是传话来报。

“哦,快快有请。”

闻仲也不知是何人,但此时正碰到难事,见有人来投奔,哪有不喜的。

过了一会,只看得一个中年汉子进入殿中。

“在下岐山炼气士枯云羊,闻得太师之名,特来投奔。”

这位叫做枯云羊的中年汉子生着高大威猛,满脸横肉,只是往军中一站,便是煞气横生,令人畏惧。不过闻仲当年是为商朝太师,何方之士没有看过。这个叫做枯云羊的炼气士虽然生着凶狠,但想必是有些本事。

“原来是枯道友,有请。”

闻仲将枯云羊请至一边,本想与他先客套几句,枯云羊便说道,“闻得太师近日为兵事担忧,在下虽无**力,却可为太师暂当先锋,为我中土开路。”

“哦,道友慧眼,便是一眼便知。只是那西方唐玄奘,却是天命化忌星,其星之力,能令天下之事,都化为恶。我便是手持相印,也只能与他拼斗得一会。再过一些时候,他之化忌星力又来,却是令人防不甚防。”

“哈哈,太师不必担心,我本是擎羊化身,怕他做甚?”

而就在枯云羊刚刚说得擎羊之时,军中各路仙神,却是暗呼了一口气。

原来这擎羊,却是一天大的凶神。早在万万年前,便是凶名便极六界。也不知拜得何明师,居然逃避了封神大劫。如今天地大劫来到,却是下得了山中。

若是擎羊出现,那化忌星就算再恶,也只能加重擎羊之凶性。以煞制煞,或许可破。

闻仲听得枯云羊说后,却是点点头。管他这个枯云羊是凶神也好,正神也罢。只要能帮得于他,他便用之。

“大好,敢问道友何时出兵。”

闻太师却是等不及了,刚才他之用兵的时候,居然出现了逃兵,此种大辱,他便立刻想找回场子。是以便问了枯云羊,问其何时出兵。

“太师,我有五位弟妹,却是没有到来。到时我等六兄妹齐聚,便可完破唐玄奘。”

“想不到道友还有五位兄妹,若是如此,那唐玄奘,肯定望风而逃。”

枯云羊已然如此厉害,他那几个弟弟,想来也不差。而且,以这位凶神之个性,他之几个弟妹,想来也是一方煞星。如此,六大凶神其聚,立刻便可破得化忌星力。

枯云羊见闻仲待其有礼,又闻得他之名号,皆没有表示厌恶,心中暗道,“传闻果然非虚,这闻太师,却是与其他虚伪君子强的太多。”

次日,雁门关又来了五位奇人。

枯云羊见得,却是为众人介绍起来。

其中一位胖道士,号陀罗,一身阴狠之色,站在中军大帐之中,众人只感觉一股寒气逼来。

另一位是一个光头,双脸通红,似火中烧,号周火,一怒之下,便可喷出无穷之火。

尔后又有一位青黄女子,号刘铃,看上去还算正常,较为温和。

剩余两人,是一对兄弟,一个叫陈空,一个叫陈绝,两人一母同胞,容貌几乎一样。

闻仲见枯云羊六兄妹终于到来,一时大摆酒宴,为这六人接风。尔后,第二日,六人当先士卒,为闻仲大军先锋,开城迎敌。

唐玄奘刚刚帅兵而出,便看得六位异人。心中便道,可能这六人,便是闻仲请的能人。也不为异,直接开口喝问,“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不知尊姓。”

“唐玄奘,你可听好了,我等六兄弟,下山投奔闻太师,今日便要取你性命。若是你识相,立即便离去,若是不识得我等厉害,一会要走,就再也没得机会。”

这时,枯阴羊却是阴狠一笑。那笑声,说不出的邪恶。北辽之兵听得,个个是两腿软,只感觉碰到了再世恶魔。那种至内心里的颤抖,却是无法抵抗。

“好妖孽。”

唐玄奘不知这六人是为何妖,但看他们的样子,便知不是善类。见得北辽之兵,都是颤抖不已,唐玄奘却是一道金光闪去,只看得一干个北辽之兵,一时脸露安和,再不受其影响。

“哼,我等便是妖物,你又当我如何,杀。”

枯云羊是为六兄妹之,咬着牙齿,显然很不喜正道仙神喊其为妖孽。只是一句杀字,便帅领万千兵马,杀向于唐玄奘。

只看得这六兄妹,个个皆是凶狠角色。其中每一个踏出,便是再世煞神。北辽之士碰得于他们,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往往只被他等一个眼神盯住,便是七魂散去,转眼身死。

那枯云羊也真是厉害,神通看似没有,只是手拿一柄大刀。但就是这把大刀,一劈之下,便是十丈之宽。一时这间,血光冲天而起,直染得沙场血红。

唐玄奘看罢,不敢迟疑,眉目出金光,联系周天星辰之上的化忌星。只看得一股化忌星力,却是不断涌来。

“唐玄奘呀唐玄奘,你若是不引得这化忌星力,若许你还能逃得此劫,但引出此力,便是你的死期到来。”

枯云羊见唐玄奘引得化忌星力,心中大喜,随口一吸,便将无数的化忌星力吸入胸内。只是一瞬间,那本是凶神恶煞的六位煞星,便在吸得无数化忌星力这后,开始变的狂热起来。

“杀,杀,杀……”

似乎这化忌星力,便将他们最原始的杀戮之欲调了出来。此时来攻,便是真正的杀神。那种一念之下千兵死之杀神。这样的神将,便是有**力大神通的仙佛,也拿其没有办法。三万兵马说来不多,但其实不少。可是,就在六位化形便成绝煞之神后,区区三万兵马,便被他们杀得所剩无己。

唐玄奘大骇,一念之间,三万兵马,就此完蛋。看得这六人厉害,便要展开神通,自己夺路而逃。只是那六位煞神却是早就盯着唐玄奘,见其要走,六人齐动。

大哥枯云羊拿出大刀,就此一刀斩云,陀罗手持大戟,也是一划。刘铃比较奇怪,拿着一个铃铛,见唐玄奘要走,随手一敲,只看得神音震动,唐玄奘立即掉下云头。周火不用武器,大口一喷,便是万千兵火,朝着唐玄奘一烧。

可怜这唐玄奘,那陈空陈绝还没出手,他便被四人所杀。

一缕幽魂,却是破体而出,上得了中天之上。

那个为大楚国去得西天取经的唐玄奘,就此死去。

中天之上,银河之边。

早有一人在边上等候。

“三藏法师。”

“没想到长安道友,却还记得于我。”

唐玄奘笑了笑,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他之师弟上得神霄道派之时,他却是与李长安有过一面之缘,而后在花果山中,更与李长安斗法,从此,见着李长安,他便退避三千里。如今几百年过去,当年的三藏法师还是三藏法师,但当年的李长安,如今却成为了天地之圣人。

唐玄奘看了看李长安,感叹了一句。

不说是唐玄奘,恐怕是认识李长安的,便都会出这样的感慨。毕竟,这天地圣人虽然存在。但真真有人证得天地圣人之时,却又让人不敢相信。因为在他们眼中,那天地圣人,只是传说中的存在。

“你我虽然不同教派,但三藏法师之名,我却是记得。如今天地大劫到来,你便是天命化忌星君,如今身死,不知有何遗言?”

“帝君不说,我便也会提及。我之身死,对于西方佛门,却是没有什么遗言。只是当年我奉大楚国皇帝之令,去得西天取经。经卷虽然取回,但三藏真经,却是未有译得一字。如今身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译得真经。帝君若是不避我派,不知可否帮贫僧这个忙。”

想不到,唐玄奘虽然身死,但仍还记得当年自己去西天取回的三藏真经。

第一百七三章:孙悟空身中血咒,陆压寄斩仙飞刀

第一百七三章:孙悟空身中血咒,6压寄斩仙飞刀

此次天地大劫之后,阐截二教与西方佛门都会遇难。不过,这并不表示,这些教派就会断绝,阐截二教与西方佛门的一些教理,已然深入人心。许多中土士子,已然将其当做是一门学问。便是天地大劫之后,天下无神,但各方教派,仍会以另外的形势表现出来。

这唐玄奘却是不知天地大劫之后的事情,是故心中念记着从西天取回来的三藏真经。

“此忙勿需我帮,日后自然会有人译得,你且放心便是。”

陈希夷虽然不喜欢西方佛门,但也知道,西方佛门这中,有一些教义,还是对天下之民有些好处的。是以,唐玄奘此翻所求,他并未有所恶感。

“如此,贫僧便再无所憾。”

唐玄奘念了一句佛号,便静等李长安封神。

“陈江流,听封。”

陈江流是为三藏法师的俗家名字。

“是。”

“你为西方多宝如来之弟子,金蝉子转世。大楚国时,奉李玄一之命,去得西天取得真经。此举虽然是为西方一统中土教派,但有些教义,却是有利天下之民,是以功德深厚。这次天地大劫,你却未逃得一死。今日我便封你为四奇之一的化忌星,住化忌星宫。”

“多谢帝君。”

诸天星辰之上有四奇奇奇之又奇,往往奇一出现,便能改变天下,若是放在人族的命格当中,便能改变人的一生。

尔后,闻名天下的唐玄奘再也不在,成就了诸天星辰之一的化忌星君。

这正是:十年西行取真经,威名广播传天下。如今天地大劫至,身死一渡化忌星。

不说唐玄奘封得化忌星君一事,便说雁门关中,六大凶神齐聚,几招之间,便将唐玄奘灭杀。西方佛门,却是震惊不已。

更有那孙悟空,见得自己师父身异处,却是无明火冒起,也不听多宝如来的符召,便驾起云头,要去云雁门关与那六大凶神拼命。

“燃灯尊者,弥勒尊者,悟空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尔等且一同去得雁门关,若是能保得悟空,还是救得回来。若是不能保得,则一切不可强求。”

孙悟空境界较低,但脾气却是火爆,如今去得雁门关,自然凶多吉少。多宝如来可是知道,这孙悟空乃准提道人之弟子,是以便吩咐燃灯及弥勒护得他一护。

“是。”

燃灯与弥乐接过符召,便驾起云头,追赶孙悟空而去。只是那孙悟空的筋斗云太过快,只是一眨眼,便不知何踪。想来,早已便到了雁门关处。

雁门关。

至枯云羊六兄妹上得沙场,只用了几个时辰,便将北辽三万兵马,全部杀落。这翻功劳,着实甚大。闻仲看得心中大喜,却是又设酒宴,犒劳三军。

就在军中大将喝的正高兴时,突然军中士兵来报,说是有一个毛脸雷公和尚,正在城头叫战。

“哦。”

闻仲听得,放下大碗,便对那军兵士说道,“那个和尚带了多少兵马?”

“回闻相,只他一人,未曾带一兵一卒。”

“哟……”

哈哈哈,众将一时大笑。如今天地大劫,可不比封神时间。纵算你本领再强,没得人族气运支持,你也很难与他人拼斗个几回合,这毛脸和尚是真有本事,还是怒火烧心?

“六位,且继续行宴,这个毛脸雷公和尚,且由我先去会一会他。”

闻仲不想打扰枯云羊几人的兴致,便要自己带兵前去。

“哎,闻相,那毛脸雷公和尚,岂能让闻相出手。我等六兄妹下得山中,便是为了助得闻相,今朝有人来战,便再让我六兄妹上阵。想来不用个多久,便又可回得军中继续用宴。”

枯云羊等六兄妹,那可是真正的凶神,在岐山之时,周招千里之地的生灵,皆被他们兄妹六人,杀的是一个精光。其身之煞气,便是眼睛一瞪他人,说不定别人就身死道消。如今下得世俗,刚刚杀了三万世俗兵马,哪能解得了他们六人的杀性。是以见有人挑战,那杀戮之欲,却又要再来。

“如此,却是有劳六位。”

闻相没有推辞,便由这六位带着兵马,前去会一会那毛脸雷公。

“刚才那唐玄奘,各位哥哥却是出手太快,我兄弟俩,却是半点也没捞着,这次那个毛脸雷公和尚,便由我等兄弟,送其上路,不知意下如何?”

这时,陈空陈绝却是向枯云羊等一干哥哥说道。

“哈哈哈,五弟六弟却是杀欲难忍呀,也好。”

枯云羊,刘铃,周火,陀罗等听得,却是哈哈大笑。想着刚才几人合力,一举便将唐玄奘灭杀,那份爽意,却是令人兴奋。而五弟六弟也是下得了沙场,却是没得分享其中之乐。如此,自然是心中难闷。

六位兄妹说说笑笑,却是出了城门,这时,半空之中,一个毛脸雷公和尚,却是喝骂了起来,“便是你等六个妖孽,杀了我师父么?”

“嘿嘿,你这和尚好不地道,你也是妖物化身,反倒骂着我们是为妖孽,真是好不要脸皮。再说,你那师父是谁,我怎的知道。”

枯云羊六兄妹杀人无数,哪记得如此多的仇人。

“哼,我师父便是去得西天取经的唐玄奘,号三藏师法是也。”

“原来那白脸和尚,却是你师父。不错,刚才我等几兄弟,却是将你师父灭了。”

“好贼子,看棒。”

这毛脸雷公和尚,正是孙悟空。见找得正主,便是拿起如玉棒,一棒从云头砸来。

“就你这点功夫,还是回得山中修炼个几百年,再下山不迟。”

这时,陈空陈绝两兄弟见孙悟空拿棒便砸来,却是跳了出来,就要会一会孙悟空。

“呀呀呀……”

孙悟空见他等轻视,却是心中火起,全身猴毛,便是一抓,一瞬间,却是化为万万千个孙悟空,各拿如玉棒,便是齐齐杀向陈绝陈空。

“咦,你这和尚,却是有些本事。对了,我却是记起来了。当年你与唐玄奘路过岐山,我等六兄弟,正好不在家,却是让你们跑了。想不到,如今又碰到你们。”

当年孙悟空跟随唐玄奘去得西天取经,确实是路过岐山。那时走到那里,只看得千里之地,一直都是荒无人烟。更有无数尸骨,旁人看得一眼,便是毛骨悚然。孙悟空等人心下戒备,直到过了这千里之地,方才停歇。当时他们四兄弟却是暗自奇怪,如此一个大凶之地,居然没有一个妖怪,真真是奇怪之极。

如今看来,原来这岐山之中,住着的六位妖怪,便是枯云羊等人。

陈空陈绝见得孙悟空身化万千,却是各念了一段咒语,施展出了两**术。

“地空术。”

“地绝术。”

陈空的法咒,名号地空术。

此咒一起,方圆千里,立即化为赤地,若论杀人之凶,还时陈空最为厉害。

陈绝的法咒,名号地绝术。

此咒一起,千里之生灵,全部绝命,威力与地空术差不多,同样是凶不可档。

两个禁咒法术刚刚施展,那万万千化身的孙悟空,只一瞬间,却是个个消失,个个身死。若不是这些分身是为孙悟空的化身,换成是人族之兵,绝对是一场赤地千里的屠杀。

一念之间千生灵便要毁灭。

这份凶性,这份魔性,难怪只杀得三万人族之兵,那杀性还没解呢。

“悟空,快快退下,这六位魔斗,是为岐山六妖,凶性名震六界,你万万不是其对手。”

这时,燃灯与弥勒却是赶到。见那陈空陈绝施展出了地空地绝两术,那二十定海神珠一晃,便是颗颗夺目。其中每颗神珠之中,皆是一方国度。其中之力,便是一国之力。

只是这地空与地绝之术,却是厉害非常。

二十颗定海神珠刚刚施展出来,那地空地绝之术,便将这二十颗珠子,烧的是赤赤作响。一时之间,这些个定海神珠,婉如在火里炼金,烧得这些珠子火红透亮。

纵然如此,但这二十颗定海神珠,却是难得的天地法宝。孙悟空本来是再劫难逃,但得到定海神珠的帮助,却是从沙场之中逃了出来。

陈空陈绝见孙悟空逃过一劫,脸色有些挂不住,便又要施展法术,将其拿下。

“五弟六弟,且看我之法宝。”

这时,刘铃见西方三位仙佛,便是要逃,手中拿出一支玄色铃铛。只是摇了摇,那震魂之音,便已散了开来。其中之力,却是如摧命之音,旁人听得,便是全身软,再运不起何功法。那燃灯及弥勒听得此音,一时却是感觉全身软,好在功力深厚,分别打出一道金光护体,便又要逃离。可是那孙悟空,却是没这么好运。

听得这铃铛一响,居然掉下了云头。

陀罗见势,手拿大戟,一戟便要朝孙悟空当胸穿过。只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吃尽了数仙丹妙药,炼就一身铜皮铁骨。那大戟一刺,居然只刺出了几分火星,却是没将他刺死。

“血咒。”

这时,枯云羊咩的一声响动,却是动了一个咒语。

这个咒语,名曰血咒。

此血,不是自身之精血,面是被他们杀尽无数人魔仙佛之鲜血。动血咒之时,只要将这些血液往他人身人一浇,任他个佛门金身,也要当场破掉。

只看得半空之中,一股极血腥臭的黑血,突然扑赤一声,浇在了孙悟空的身上。顿时,那本是一身铜皮铁骨的孙悟空,再难保得性命。大戟再来,便是当胸穿过。

三魂破了命魂,七魄全部灭绝。

一缕幽魂,却是上得了中天之上。

此之状态,哪有不死之说。燃灯与弥乐看得孙悟空身死,只是身形停了一停,而就在这时,一道剑气,却是破空而出。

原来这道剑气,便是岐山六妖中的老大,枯云羊出的。他便要在这二人神之即,一刀灭了西方过去佛与未来佛。

只听得赤赤两声,燃灯与弥乐却是纷纷中了一刀,好在二人功力深厚,加之早有金光护体,只是身受重伤,未有要的性命。只是这样,也好不到哪去。二人却是再不得施展功法,被剑气一杀,便要掉落云头。

“无量天尊。”

这时,西方一片彩云升起,一位黑衣僧人,却是飘至而来。只看得这位僧人,虽然身穿僧衣,但言行举止,无不是出尘飘逸,倒像是一方有道真君,又有唱曰,“先有鸿钧后有天,6压道人还在前。今年才活十八岁,一个混沌为一年。”

唱后,却是将掉落云头的燃灯与弥勒救了下来。

“多谢6压道友。”

这位身穿佛衣的僧人,居然是一位道士,而且还是封神时期赫赫有名的6压道人。

“我与西方佛门有些缘份,是以便救得二位,如今二位身受重伤,还回得极乐世界。”

6压道人拿出二粒药丸,送至了燃灯与弥乐手中。两人服用之手,略尔回复了伤势。对6压道人楫了一佛礼,便往西天而回。

“你这和尚,是道还是僧?”

说这个和尚是僧嘛,他却是喊着道号,说他是道嘛,他却又穿着僧衣,而且还救了燃灯与弥乐。六人被这个怪和尚弄糊涂了,便是一问。

“想不到万万年过去,已然没有人认得我。”

6压道人感叹了一句,随后又看着眼前六位凶神说道,你等且听好了,“贫道本是昆仑客,石桥南畔有旧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餐寿药,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岛蓬莱随意乐。人人称我为仙癖,腹内盈虚自有情。6压散人亲到此,雁门降服六凶神。”

“好你个6压,报上名号之时还顺便加上要降服我等,我便看你有何神通?”

要说这6压道人,在封神之时,那可是一等一的牛人。只是岐山六妖在那场天地大劫之时,却是闻得封神劫难,不肯下得世俗,一直藏于洞中,闭洞不出。等他们出山之时,那封神大劫,早过了万万年,是以,这6压道人是谁,他等却不得而知。

“我有一法宝,号斩仙飞刀,不任是妖魔鬼怪仙佛,皆可斩下。尔等杀人无数,今日,我便要了你们的性命,也好缓解这天地大劫的煞气。”

天地大劫煞气越严重,杀戮也就越重。6压道人能在封神大劫之中不死,已然是了不起了。更不用说万年过去,他这功法,却是更为深厚。

“哈哈,原来却是碰到位疯道。”

众人大笑,以为6压道真是在说谎。要知道,若是有此法宝再手,那普天之下,除了圣人,还真无人是其对手了。

“各位如果不信,我便让尔等看得一看?”

说罢,6压道人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葫芦。只看得此葫芦高三丈多,葫芦内有一线毫光,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

“你这分明是个红葫芦,怎么就是成了斩仙飞刀?”

岐山六妖见6压道人拿出一个葫芦,便是大笑。

“我便斩给你看看。”

6压微微一笑,却不动怒。朝着这个红葫芦,却是一拜,口念一声,说道,“请宝贝转身。”

尔后,葫芦之内眉目之中,居然射出了六道白光。

“不好。”

枯云羊见白光射来,感觉不好,只是刚才他等六人没有提防,如今白光射来,哪躲得了。只是一晃,六人皆被白光所照。顿时之间,六人立刻陷入昏迷之中。

随后,只听进赤,赤,赤……

一连响了六声,岐山六妖,瞬间便被斩仙飞刀斩灭。

“哈哈哈。”

6压道人却是大笑万年来,他之修炼,却是将斩仙飞刀炼至的更为奇妙。当年施法一次,只能斩下一人的斩仙飞刀,如今一念之间,六人便尸异处。此之凶器,真真是厉害。

岐山六妖一死,天兵天将,却是心中大骇。

只是那6压道人却是一笑,并没有杀害这些天兵。而是看得雁门关一眼,大声说道,“我乃6压道君,明日之时,我便再来。若是无人敢站,尔等便立即降服。”

说罢,却是驾起云头,不知去向。

西天极乐世界。

“多谢6压道友相助。”

这时,多宝如来却是向6压谢道。

“多宝道友勿需如此,我在封神之时,来得西方,化为佛门弟子,这才逃脱封神大劫。如今天地大劫又起,西方佛门对我有恩,我不得不出手相助。”

原来6压道人在封神之时,也入得了天地大劫。只是那时,却是合当佛门大兴。6压道人修为高深,识得天地大势,便化为佛门弟子,当了一个野和尚。

如此,却是逃脱了那一次封神大劫。

随后,6压又与多宝如来,细商了一些明日征战之事。

中天之上。

一缕孙悟空的魂魄,却是飘荡到了银河之边。

“孙悟空,我们又见面了。”

这时,紫微帝君李长安,已然来得孙悟空身前。

“原来是你?”

“怎么?”

“也没怎么,只是我却是不愿相信罢了。”

孙悟空如今身死,一时心灰意冷。再看得李长安已经成为了天地圣人,更是感叹时态变迁。

第一百七四章:六大煞星封神位,陆压道人战天庭

第一百七四章:六大煞星封神位,6压道人战天庭

“至天地量劫而来,大都之事,都是出乎人之意料。不说我成为天地圣人,便是如今这场局势,到时收官之即,恐怕你也不愿相信。”

李长安自成为紫微帝君之后,看上去就好像天道一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天地大劫会变成怎么样,他也不会多做干涉。

“帝君一言,说的却是实在。”

孙悟空如今身死,一缕幽魂身在天河之边,似乎那火爆性子,却也消失不在,只是仔细的体会着李长安所说的话语。

“孙悟空,如今你却是入得这天地大劫之中,不知可有遗言?”

李长安也不想废话,便想封了神位,也就是了。

“这天地大劫,师尊曾对吾说过,可能我便会入得此劫。如今身死,却是想回得花果山看看。”

“我便如你所愿。”

说后,李长安支手一挥,便与孙悟空下得了银河,来得了花果山。

话说,海外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唤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孙悟空,便是花果山中一灵石化身。

如今故地重游,眼前之景,无不是熟悉。只是今日看后,孙悟空便再也不会记得这里是哪。每走一步,孙悟空都是眼泪不断。

尔后,翻过几处山头,突现一瀑布。

此瀑布之水,婉中九天之银河灌入其中,其势甚伟,谁也不曾知道,这瀑布之内,便藏着一处神仙之洞府,号水帘洞。

不过,孙悟空却是没有进去,只在外面一直观看起来。这时,有两位猴将走出,只听得两位猴将所言,“芭将军,如今天地大劫来临,大王却是下得了人世间,如今还未回来,却不知情况如何?”

“崩将军,你不说,我却也是着急。只是这天地大劫着实厉害,大王曾吩咐我等,不可轻易下得花果山。如此,我亦没得办法。”

之后,两位猴将,却是不时讨论,皆是说道孙悟空。

“想不到悟空道友,对这天地大劫,却是看得真确。”

李长安本对孙悟空没什么好感,只知道这只灵猴本事没有多少,但性子却是火爆。又到处招惹是非,是已不喜。可听得这两位猴将说后,李长安却是感觉这孙悟空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他的灵猴一族,却是保护有自己便是遇难,也不想让花果山中的妖猴参与。

这份心思,与鲲鹏却是极其相似的。

随后,孙悟空又看得一眼,便对李长安说道,“帝君,我别无所愿。”

说完,二人便回得了银河之边。

“孙悟空,听封。”

说罢,一道玉符,却是从北极星宫飘过,上述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名。仔细一看,其中字名,却是莹莹流动。上述之星辰名将,有十四主星,六大吉星,六大煞星大化星,又有诛天杂曜。其星辰神灵之名字,却是刻于这玉符之上。

只看得十四主星当中,七杀是为孔宣,破军是为无当圣母,贪狼是为苏妲己,廉贞是为陈观鱼(鲲鹏),武曲星是为黄飞虎,太阳星是为比干,太阴星一共有三,是为云霄,碧霄,琼霄,天机星是为姜子牙……

当然,还有一些杂曜星神,也有一些星辰,现在没有神灵,可能是还未入得这天地大劫。

“孙悟空,你为准提道人之徒,是为圣人弟子,气运悠长。只是当年无知,上得天庭大闹天宫,惹下不少祸端,是以天地大劫,你便再劫难逃。今朝没得逃脱天地大劫,上得银河之边,合该封神。念你一身本事,又有铜皮铁身,我便封你为,华盖星君。”

“多谢帝君。”

孙悟空楫了一礼,李长安一指便点向孙悟空之眉心。从此,那与唐玄奘一同前去西天取得真经的孙行者,便成为了周天星辰之中的华盖星君。

便在孙悟空上得周天星辰之后,银河之边,却是又迎来六大生魂。

这六大魂魄刚刚来得银河之边,扑天的煞气,却是直冲灵动九天一界。看来,他们之身死,却是蕴含着极其强烈的不屈。

这六大魂魄,便是刚刚被6压道人所灭的岐山六妖。

“六位道友,难道却是不服?”

这时,李长安上前一步,问起这六位道人。

“自然不服?”

这时,岐山六妖之中的老大枯云羊,却是回了一句。

“哦,你是不服入是这天地大劫,还是不服6压道人一刀便灭了你们六人,更或是不服我紫微?”

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星辰,皆个有其性,李长安并不生气,却是问了起来。

“帝君是为天地圣人,我等六人,便是再狂妄,也不敢不服。而我们入得这天地大劫,虽然心中所恨,但下得世俗之时,便已想到,是已,也不是不服身入天地大劫。”

“哦,那便是不服那6压道人一刀灭了你们六人?”

“原来如此……”

李长安摇了摇头,接着却是大笑了起来。

“帝君为何笑?”

“六位想必是不知这6压道君之名,是故你们便如此气急。见你们生死,却是不得瞑目,我便与你们说说,这6压道君,是为何方人也。”

“帝君请说。”

这六人被6压一刀所灭,那可是冲天恨气,是以便想知道,这6压道君,究竟是为何人。

“你且听来,混沌开劈之时,生二界,一玄一黄,是为天地。妖掌天,巫掌地。其中妖中有两位大能人,一为帝俊,一为太一。帝俊有十子,皆是三足金乌,为天地之太阳,时逢巫妖大战,后羿一连射杀九只金乌……”

“帝君,这传说,我等早就知道,我等只是想了解,那6压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我说的正是6压。”

“难道……”

“其中一只金乌借九天烈日隐替身形,躲过射日箭,逃脱一劫,此金乌,便是6压道人。”

“原来如此。”

岐山六妖暗吸了一口气,原来这6压道人,却是当年妖族天帝之子,难道如此厉害。

“后来,这6压道人,却是去得昆仑山一仙藤上,采得了一个红葫芦,习得万千功法,便杀了后羿,然后将后羿的精气封入红葫芦,再毁射日神弓、射日箭,以离火煅炼,采日月之精华,夺天地秀气,颠倒五生,至工夫图满,结成飞刀,如黄芽白雪,似一线毫光,隐于红葫芦之中。尔后,在封神之时,却是大放异彩。此飞刀一出,无论何人,只要被白光照得,皆要身异处。”

将6压道人介绍完毕,李长安却是问了一句,“不知尔等服也不服?”

“我等心服口服。”

洪荒之时的天帝,本是妖族至尊,这6压道人却是身份尊贵,是为妖族太子。如今李长安说了起来,岐山六妖心中思念,怕是六人做好万千准备,也要被这斩仙飞刀所灭,还有什么不服的?

“既然如此,尔等身死,便是入得这天地大劫,不知有何遗言?”

“回禀帝君,我等别无遗憾。”

“好,岐山六妖,上前听封。”

“是。”

“是。”

“是。”

……

六人上前一步,听得李长安封神。

只看得玉符之上,却是莹光流动,尔后,停留在了六大煞星之中。

“枯云羊,你为擎羊修道而成,机谋狡诈,好勇斗狠,却是合当入得天地大劫。以你之性情,我便封你为擎羊星君,掌管天下刑伤,住擎羊星宫,为六大煞星之。”

“多谢帝君。”

“陀罗,你为驼峰修道而成,善工心计,狡猾多疑,毅力深厚,我便封你为陀罗星君,掌管天下是非,住陀罗星宫。”

“多谢帝君。”

“周火,你为花班虎修道而成,凡事喜出风头,急躁胆大,缺乏冷静,化气为暴,暴暴亡只是瞬息之间,我便封你为火星,掌管天下刚强之性。”

“多谢帝君。”

“刘铃,你与周火般,暴气不如周火,但持续性却任何一人。我便封你为铃星,执掌铃星宫,管天下刚烈之性。”

“多谢帝君。”

“陈空,陈绝,你兄弟二人,其性一样,一个空亡,一个劫命。我便封你们为地空星君,地劫星君……”

此六人,便是周天星辰之中的六大煞星。当然,周天星辰之上,煞星很多。但这六人,便是周天星辰煞星之,其煞绝能力,只能削弱,不能破掉。

六人谢过李长安,纷纷上得了各自星辰之上。

……

雁门关。

话说6压道人刚到,拿出封神之时的成名法号,斩仙飞刀,一句请宝贝转身,便杀了六大凶神。就此一战,天庭兵马,却是心中胆寒。

“各位,明日这6压道人,便会来站,不知有何破敌良策。”

李靖与闻仲,是为雁门关守城大帅,是以便召集各路仙神,共商破敌之策。

“李天王,闻相,那6压道人是为当年天帝之子,一身本领非凡,封神之时,便大放光彩,手中斩仙飞刀,一句符言,他人便身两处,实在是厉害之至。此之法宝,若是云霄三位娘娘还在,回得封神之时全盛法力,再借得混元金斗,或许还可拿下这6压。只是云宵娘娘早就封得了星辰神灵,这混元金斗,当年也被太上老君派人送到了玉虚宫。如此,这6压道人,却是无人可敌……”

这时,三官大帝的天官大帝说道。

“不如这般……”

这时,地官大帝灵机一动,却是想得一策。

“哦,大帝不知有何良策?”

“如今我天庭与佛门天战,便是中土与西域开站,天下之大,奇人凡多,不如请得玉皇召一道旨玉,有请天下各路仙神相助,或可破得这6压道人……”

那化忌星唐玄奘不是厉害之至么,岐山六妖一出,立刻将其灭了。是以,不说6压,便是多宝如来到来,也有奇人能够破得他之法术。

“大帝此言甚妙,只是明日这6压便是到来,现在就是出符召,也未必见得有高人前来相助。而且,这6压道人万年前就是如此厉害,如今他之飞刀,一念之下,居然可连杀六人,看来,又是精进许多。此时不说能不能找到高人,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破得了这6压道人的斩仙飞刀。”

闻仲修为不高,但眼界还是有的。

像6压道人这种人物,便是如孔宣,无当圣母,多宝道人一般的牛人。他等这些仙神,早就是金仙顶峰,那人族气运要与不要,也都一样。只靠神通功法,便可将无数之人杀掉。此种神通之人,却是太为厉害。

天庭这方,恐怕只有玉皇出手,或许还能够与其拼斗个几回合。只是玉皇乃为三界之主,岂能让他出手。若是这样,那闻仲与李靖,可是丢人丢大了。怕是到时玉皇出手之后,闻仲与李靖,也就再做不得天庭之元帅。

“闻相,不如请得紫霞山陈希夷……”

这时,张天师却是一旁说道。

“天师不是不知,这紫霞一门,只是想顺应天势。便在洛阳之时,陈希夷眼看玄都杀害飞虎,金灵,赵公明,云霄三娘娘……等人,他都未曾出手。如今最后一次与佛门争斗,他更不会出手。而且,传说陈希夷之境界,已然修到了天地圣人的实力。我等便是要去请他,也是请不动呀。”

闻仲却是清楚,这紫霞一门虽然厉害,但你当他是天庭仙神么,想请就请。

“闻相,为今之计,只能先号召天下之奇人来得雁门关下,或许不日,一些奇人,便已来到。至于明日对阵那6压,我等各位,便全部出阵,拼死也要守得几天。”

这时,李靖却在一旁说道。

“也好。”

此后,闻相与李靖上得天庭,求得了一道符召。玉旨一下,三山仙神,皆已听得。

次日,6压道人,只身一人,来得雁门关处。

只看得这位身穿僧衣的道人,手中拿着一支红葫芦,一步一晃,便已来得了天庭三军阵前。

“贫道6压,有礼。”

“6压道友,你之大名,我等皆已听得。封神之时,闻得你有一法宝,号斩仙飞刀,一句符言,便令他人身死。你本是为一逍遥神仙,何苦参合进这天地大劫当中。要知一入大劫深似海,便是圣人也难分清。”

天庭这边,实在是不想与6压一战。他之斩仙飞刀,却是厉害至极。昨日六大凶神如此神通,居然一个回合不到,就已身死异处。更不用说,比之岐山六妖境界更低的他们。

“封神大劫之时,我受佛门之避护,自然得还以恩德,还望各位道友莫怪。”

“哈哈,6压道友,你却是说笑话。你还佛门恩德,便不需得罪整个天庭,又将天庭兵马全部杀害,你之所结的仇恨,到时要还,恐怕也还不清了。”

“太师言之有理,只是如今我却是想不得如此之多。若是我杀了你等,日后天庭众神,尽管找我报仇便是。”

6压却是心中清楚,天庭之中,也就昊天还有得与自己一拼,除开玉皇昊天,天庭众神,他还真不怕谁。是以便算将天庭之人全部得罪了,又有如何?

“6击道友,你却是打着好主意。若是我天庭有一位天地圣人,恐怕你便不是如此说话。”

“太师如此一说,岂不是说我6压欺了你等?”

听得6压一说,闻仲却是没有说话,摆明了是默认。

“哈哈哈,闻相带兵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本是天地至理。我若是没有这斩仙飞刀,恐怕你闻太师早就带天兵天将我灭了,还会与我如此说话么?”

这句话反问,一时之间,闻仲却是无言以对。

“也罢,我也不与你天庭之人再做口舌,今日我6压与你做上一场,便不会再管这天地大劫。”

6压是为中土道门,虽然也恨天庭,但也不喜西方佛门。只是受了西方佛门的恩惠,便想回报完毕,就此罢手,他才懒得管这天地大劫。以他的能力,可识得天地大势,大劫来到,便可夺路而逃。是以,此次来得雁门关处,便是做上一场,立即便走。

就此而后,他6压也还了佛门的恩情,一生逍遥,何其快哉。

天庭诸多仙神,见6压如此一说,便拿出各自法宝,齐齐展开防御。

“李靖,闻仲,今日我6压来此,便是要取你们级,你等若不想让众位仙神受死,便自毁道行。若是不愿,可别怪我。”

6压其实不想杀害天庭仙神,只要灭了李靖与闻仲,天庭兵马,则不攻自破。是以,6压道人来得雁门关,只是灭掉李靖与闻仲,足矣。

“哼,6压道人,你仗着有天地法宝,却是杀人夺命,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今日我四兄弟,便要你性命。”

魔家四兄弟的法力,比李靖还不如,但知晓6压是冲着闻仲与李靖而来,护主心切。四人齐齐点头,便腾空而起,先下手为强。冒着身死,也要将6压道人拉下。

此策虽好,但魔家四兄弟境界着实甚低,或许说,这6压道人境界太高。见四人冲6压道人也不为意,微微一笑,一句说道,“请宝贝转身。”

第一百七五章:天庭仙神皆入难,未知天庭运何长

第一百七五章:天庭仙神皆入难,未知天庭运何长

“万万不可。”

李靖见着魔家四将腾空而起,心中一惊。知道四将便是想牺牲自己性命,以争得攻击陆压道人的时间。

只是魔家四将主意已决,怎会轻言放弃。

四人腾空一跃,便是展开法宝。

其中青锋宝剑,一剑之下,便是地水火风。

又有碧玉琵琶,琴弦拨动,扰人心神。

再看那混元珠伞,其伞面之中,各相宝石争相发亮,夺人眼目,功力差者,只被这些宝石一晃,便是睁眼不得,心神大乱。

而魔礼寿至从紫金花狐貂死后,一心在他手中的两根鞭下苦下功夫,二十来年的时间,倒也炼的是得心应手,一舞之间,如蛟龙飞出。

整个沙场,在魔家四将的拼死争斗之下,却是充满着悲壮之意。

只是那陆压道人,在洪荒年间,便是妖族的太子,生下来便有大神通,又是万万年过去,不有斩仙飞刀,就算是没有,魔家四将,也奈何他不得。

只听得一句“请宝贝转身。”

婉如阎罗摧命,斩仙葫芦之中,射出四道白光,往魔家四一照。

顿时,那本是威风赫赫的魔家四将,却是陷入昏迷当中。

天庭仙神虽然杯愤,但却抓住陆压道人施法的时机,四大天师,三官大帝,闻仲,李靖,等一些天兵天将,却是齐齐出动。

龙虎宝印。

张天师早在万万年前,在俗世开辟了一个天师道,后来修炼有成,上得了天庭,担任天师一职,是为四大天师之首。其功力,自然是不低的。

此印一出,只看得半空之中,出现两大神兽,其一龙,其一虎。

龙从云,虎从风。

龙虎大啸一声,便是无上之威力,再加上此法印乃天师道镇派之宝印,一直留在人间一界,人族气运大盛,以是当先抛去,陆压道人便感到有一些压力。

除此之外,许逊许天仙,葛洪葛天师,还有萨天师,也是神通广大之人。见着机会,便是连手而攻。

再有天地人三官大帝,虽然一直在天庭之中,享受奉禄,看不得有多少神通。但他等万万年来,便修道成功,甚少显陋功法。如今大战之即,拼了老命,也要将压箱底的功夫抽出。

只看得三人连手一施,却是踏出了几个奇异的步法。

“我为天官。”

“我为地官。”

“我为人官。”

天地人,谓之三才。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有天地人,便能生成天地万物。三人心意相通,只是一会儿,便摆出了三才大阵。

联合四大天师,便是一齐攻向陆压道人。

当然,李靖看起来本领较差,但哪能就此眼看,手拿乾坤弓,拉满弓弦,就是一箭射去。此箭带着李靖满腔血恨,只看得亮光一闪,便是射至了陆压道人的身前。

更有天兵天将,布下天罗地网,大罗一照,就要将陆压道人照住。

只是陆压道人毕竟是万万年金仙之辈,岂是如此好对付的。便是天庭众将齐齐而攻,陆压道人也有脱身之法。只是如今施展法力之时,陆压道人却是想斩下魔家四将,以震其威。若不然,后退之间,气势弱了,到时就算有斩仙飞刀,恐怕也施展不出来。

见无数法宝,神通施展而来。

陆压道人,却是展开了他万古金仙之实力。只见他周身冒着金光,摇身一变,却是变成了一只三足金乌。

金乌之大,如山之大

全身金光闪闪,而后,又是一晃,居然化为中天之太阳。

太阳之光势,瞬间洒照在整个战场之上。

不错,这三足金乌,便是陆压。陆压早在洪荒之时,便是天地之间的太阳。今日退本还原,展现出原来面貌,其威之盛,天庭兵将的所有神通,一瞬间,却被中天之太阳档下。

又是一会,只听得赤,赤……

一连响动了四声,魔家四将,转眼之间,便身首异处。

这陆压道人,面对着天庭众将的合力功击之下,不说保得了自己之身,而且,还能发出斩仙飞刀,一念之间,便将魔家四将杀灭。众天庭仙神大骇,心中暗道,刚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居然也没伤到陆压道人半分。

一时之间,却是心灰意冷。想,这陆压道人如此厉害,我等如何是之对手。

“哈哈哈……”

只看得中天之上,一个太阳摇晃大笑,一时周游不动,散发着无尽的光热。

“我陆压虽不喜杀,但若要杀我,这四人便是下场。尔后,周身金光更是大盛。”

只看得雁门关处,那还有一些绿意的沙场,却在陆压道人身化太阳之后,一照之间,全部化为尘土。随后,太阳之光,又是猛烈了一翻。河中之水,居然能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退去。

这分明是天地太阳之热,将大地之上的水,全部烧干。

“热……热……好热……”

这些天兵天将,本来就是法力低微,下得人间一界,更是不如。如今中天太阳如日中天,全部洒了下来。这份热势,哪能受得了。

其中就有一个兵将,帅先倒了下去。

尔后,又有一些,再也支撑不住,相聚倒下。

“李靖,闻仲,你等自取首级,我便不难为你天庭天兵。若不然,你这雁门关所有兵将,皆要会被我的太阳之力烧死。”

“你……陆压道人,你却是好狠毒。”

“沙场之中,有什么狠毒不狠毒的。”

陆压道人,却是未将李靖,闻仲之话放在心中。现在的他,一跃化为三足金乌,是为太阳之身。其中之力,便是他都很难控制。本想再用斩仙飞刀,却是发现,其太阳之力,便是一直不断,非得他释放完毕,方才罢手。

见到如此,陆压道人也无法,只好威胁李靖与闻仲。

李靖与闻仲听得陆压所言,皆是心头暗震。

人之性命,谁不想要,要他们就此死去,还真是困难。只是如果不死,那天庭几十万兵马,也要被这太阳光之力杀死。到头来,二人难逃其纠。

随后,两人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要施展法力自杀。

而就在这时,中天之上,一个声音响起,“陆压道人,你可认得于我?”

“咦,你是谁?”

只看得中天之上,又一个太阳升起。

“我乃太阳星君。”

“原来却是太阳星君,不知太阳星君找我何事?”

陆压暗暗戒备,这比干在洛阳一战,封得了太阳星君。如今,他便是真正的太阳。自己在洪荒时期,虽然也是太阳真身,但与现在的比干一比,那便是冒牌之辈。如今大战之时,陆压道人化为中天之太阳,看来这比干,却是要找他之麻烦。

“我乃紫微帝君亲封之太阳,住太阳星宫,天地之间,太阳只有一位。如今你身化太阳,却是干扰了人间秩序,是以我便出来,你却是下去吧。”

比干是为太阳星君,但如今记忆不在,只知道敬守太阳之职责。见得陆压道人身化太阳,乱了人间秩序,他便出来。

说罢,比干周身大亮,其中传为一股巨力,便将陆压道人踢下了中天。

“啊……”

砰的一声,陆压道人便在万万里的中天之上,瞬间砸了下来。

雁门关沙场之中,却是砸出了一个天坑。

“晦气。”

过了一会,天坑之中,陆压道人才爬将出来。然后,又看了一眼中天之上的太阳。心中暗道,这紫微帝君,却是不能招惹,算了。于是,又将心思,放在了天庭这边。

只看得天庭兵马,却是面面相觑。随后,又拿出斩仙飞刀。只是此时的他,刚才被太阳星君一击,从中天之上,掉了下来,却是受了内伤。不过,今日一战,陆压道人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李靖与闻仲的人头。

“李天王,闻相,快快闭城,我等先在这守得一二。”

这时,天地人三官大帝与四位天师,却是齐声说道。

刚才他等看得李靖与闻仲为了天庭之兵马,便要自行了断。这份刚烈,心中一动,便也与魔家四将一样,做好了拼死保得天庭之意。

如今见陆压道人又寄起斩仙飞刀,七人却是双双踏出,以身护得李靖与闻仲。

“天师,大帝,这万万不可。”

李靖与闻仲看得,却是心下着急。

“天王,闻相,你等不要如此。若论神通,我等是比你强,但若论带兵功城,天庭之中,也只有李天王与闻相了。如是天王与闻相身死,这天庭必败矣。”

张天师看了看李靖与闻仲,却是说道。

“这……”

听得张天师所言,以大局着想,此策却是最为稳妥,只是,于情于理,李靖与闻仲,却是不想看到如今之局面。

“快走,若不然,我等身死,也不会原谅天王与闻相。”

说后,再不管其他,就此向陆压道人功去。

“你们倒是忠贞。”

陆压见四位天师与天地人三官大帝,一直护着李靖与闻仲,却是说了一句。

“我等是为天庭之仙神,自然应当为天庭着想,就算此时被陆压道人杀害,也别无所憾。只是,陆压道友却是可怜。”

这时,人官大帝却是摇了摇头,似乎在可怜陆压道人一般。

“哦,我却是有何可怜之处,不妨说来。”

“陆压道友既然要我说出,你便听好了,你有三大可怜之处。”

人官大帝了一下词句,便说道,“你为天帝之子,是为妖族太子,洪荒时间,享尽无尽荣耀,只是可惜,巫妖一战,从此便留你一人,这是其一可怜。”

“不错,洪荒之时,我妖族气运大降,便是连我之父皇,也再劫难逃,这样算起来,我也算可怜,其二呢?”

陆压道人点点头,居然承认。

“洪荒过后,你本是逍遥神仙,没事却是参合到封神大劫当中,到头来,远见躲不过大劫,只好躲到西方佛门,虽然保得性命,但却苟且偷安,这是其二可怜。”

“不错,入得佛门虽然保得了性命,但佛门之教义,却不是我想要的,可以说是苟且偷安,我也算可怜,不知其三呢?”

“如今天地大劫,陆压道友,你身为妖族中人,却不想妖族之事,看得佛门灭尽无数妖族大能,你还能一直不出,这份冷血,这份无情,枉你身为妖族太子,这是其三可怜。”

陆压道人是为妖族之人,也是中土之民,如今天地大劫到来,却是眼看着佛门弟子,杀尽了无数妖族中人。如那鲲鹏,如那孔宣,如那,皆死在了佛门之手。

“不错,我为还恩,却是看得无数妖族大能死于佛门之手,自己却是冷眼旁观,我也算大大的可怜。”

“此三大可怜,敢问陆压道友,怎么还能活得下去,我等几人,便是立即生死,也好过你活于这世上。”

陆压道人被人官大帝说的是心情低落,好似沉静其中。

只是过后,陆压道人却是金光一露,“既然我如此可怜,我便杀了你们,还了佛门的恩德,到时再找得佛门,拼死为妖族报仇便罢。”

说后,斩仙葫芦就是寄出,一个唱词,“请宝贝转身。”

只听得扑赤几声,三官大帝便已身死。

随后,不待四大天师反应过来,又是一句,请宝贝转身,四大天师,也死于非命。

再看得闻仲与李靖,此时已然回得了雁门关城中。

陆压道人却是长叹一口气,知道再不可能灭掉李靖与闻仲,便是消失于地,不知去向何方。

而雁门关沙场之中,几缕幽魂,却是上得了中天之上。

银河之边。

其中魔家四将,四大天师,及天地人三官大帝,却是各看了一眼,心事重重,专候紫微大帝到来。

“各位,入得这天地大劫,难道还在思念着天庭之事?”

这时,李长安却是走了出来。

“帝君慧眼,我等身死,却是仍担心天庭气运。”

天庭仙神与紫微大帝,却是熟悉,所以这几位生魂上得这中天,却是并未感到拘束。

“常道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便是跟你们明说天庭日后便会怎样,你们且会如何?”

李长安没在直接回答张天师的话语,却是反问了一句。

“帝君所言有理。”

听得李长安一言之后,几人好像明白什么。只是心头那一丝牵挂,却是放不下的。

李长安看得,心中却是知道,尽管他们不再说及,心头还是一直牵挂。毕竟万万年来,他等皆为天庭仙神。对天庭气运,那是感情深厚。此时入得银河之边,便要封得星辰神灵。至此以后,虽然身在中天,但却再也与天庭无缘。

只是李长安却是知晓,日后天庭会如何,但却不能告知于他们。是以就算想了全他们的牵挂,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尔等身入中天之上,便如人世间去得六道轮回之所,一切生前思念,便要抛弃。什么气运,什么人情,一切都要轮回。只有千百次的轮回千世界才会变动。若是万万年都停留不动,这天地之间,又有何意义呢?”

看得这几位天庭仙神,李长安却是想着当年身在六道轮回之景,于是,便感叹的说将出来。只是没想到,就是这般话语,却是帮天庭几位仙神,解开了心中所结。

“多谢帝君,我等上得这天庭,以前之事,便如我等前世一般,再也与自己没有干系。”

“如此甚好,各位听封。”

“是。”

“张陵,你为天庭四大天师之首,在人世间时,创立天师道,虽处于人间,无甚神通弟子,也无三清之教奇特,但香火漫长,信者甚多,日后天师道派,仍会传承千百,有大功德,可封得神位。今日身入天地大劫,我便封你为“封浩星君”,住封浩星宫,掌管天下名望,成就,一生贵不可极。”

“多谢帝君。”

自此,那个创立天师道派的张陵,便是为封浩星君,是为一颗有德,显贵,名望之星辰。

“葛洪,你为天庭四大天师,丹经妙卷,立有无数,神通广大,上得天庭,享天庭之气运,可封神。如今身入天地大劫,我便封你为“台辅星君”,与“封浩星君”是为对星,同管天下名望,成就,一生贵不可极。”

“多谢帝君。”

“许逊,萨守坚,你们两人同为天庭天师,一生博学多才,荣誉丰厚。今朝身入天地大劫,我便封你们为“恩光星君”,“天贵星君”,主天下殊荣。”

“多谢帝君。”

“天地人三官大帝,尔等是为天庭仙神,人世凡人对天地人的崇拜,那是一直不断,所以,你们一生皆会享受人之香火,气运悠长,可封得神位,今朝身入大劫,我便封你们为,天符星君,地符星君,人符星君。”

“多谢帝君。”

“佳梦关魔家四兄弟,你等是为天庭四大守城天王,追随李靖一道,征战无数妖兵,立功无数,又护得天庭城门,对天庭有功。只是如今身入天地大劫,却是难逃劫难,今日身死,我便封你们四人,一为,劫煞星君,二为,灾煞星君,三为,难煞星君,四为,困煞星君,掌管天地间劫难。”

“多谢帝君。”

如此,天庭四大天师,三官大帝,魔家四将,全部上得了天庭。

这正是,天庭仙神皆入难,未知天庭运何长?

第一百七六章:昊天玉皇亲征战,大雷音寺化极乐

第一百七六章:昊天玉皇亲征战,大雷音寺化极乐

而在雁门关处,陆压道人寄起斩仙飞刀,杀死天庭四大天师,三官大帝及魔家四将之后,却是退去,也不知身在何处。

这一场战役,可以说,天庭大败。

虽然天兵没有损私多少,但却损私了无数仙神。便是在万万里云霄之上的昊天玉皇,也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神不宁。

随后,昊天又想起李长安的话语,紫微说道,此次天地大劫,天庭气运悠长,若你不下得人世之界,我可保你平安无事。

只是昊天万万年来,却是与各教结了无数仇恨,并不是一日能够解除的。所以,昊天玉皇见这次天地大劫而来,心中却是一喜。

如此,利用心机智谋,却是将阐门一干弟子,全部灭杀。只是没想到,如今天庭神将,却是一个个被佛门所杀。再如此下去,恐怕不用多久,李靖及闻仲,可能也保不得了。要知道,这西方佛门,一个多宝如来,便让人没得办法,更不用说,还有两个无耻之圣人。

昊天如今听得此中消息,一时之间,却是心灰意冷。想收回兵马,但却太迟了。无数天兵天将下得人世间,就是能收回来。但与佛门的恩怨,却是还要做上一场。此时收回,昊天又如何能忍得了这口气。

要知道,他可是一只忍了万万年了。

“传令下去,明日,朕要亲征。”

寻思了许久,昊天却是下定主意,自己要亲自去得雁门关,会一会那西方佛门。

“陛下……”

这时,王母听得昊天下了命令,却是在一边说了一句。

“怎么,娘娘有何话说?”

“人世之间,最是凶险之地,若是陛下这次一去,恐怕,恐怕……”

王母想起紫微帝君的话语,心中便心神不宁。如今见得昊天要亲自下得世俗,与佛门争斗,更是心急。是以便出声提醒,以期能令昊天收回旨意。

“娘娘还不了解我的心思么,我在这个天宫,已然忍了万万年,若是再如此下次,这玉皇,不当也罢。就算是身死,也好过在这个天庭。”

“这……”

西王母与昊天自小一起修道,是为鸿均道人的童子,她哪能不知道昊天之心思。见他主意已决,只能低头默语,心中想着办法。

次日,昊天点齐天庭所有仙神,齐齐下得了世俗。

只是那王母,在昊天下得世俗之后,却是心中计较,认准方向,赶往到了三十三天之外。

此次一去,便是寻得鸿均道人。

毕竟鸿均道人是为王母与昊天之师尊,虽不是正式弟子,但他们却是与鸿均相处最久,其中的感情,比之三清及西方二圣他们,却是更深一些的。如今昊天下得世俗,西王母也不管有没有打扰鸿均道人,如今之计,只能求得鸿均道人指点明路,昊天才有出路。

若不然,不说西方二圣,便是多宝如来,也都不知如何应付。

一路驾云,走了许久,这才来得紫霄宫中。王母看了一眼紫霄宫三字,却是呆在门前,一时之间,居然不敢进去。尔后心中细想,却是一跪,居然朝着紫霞宫跪去。

“师父,弟子杨回叩见。”

西王母信杨,名回。杨回说罢,便向着紫霄宫拜去。

只是许久,紫霄宫,仍没有何反应。王母心中清楚,鸿均道人,早就不管天地俗事,不说这场天地大劫,便是洪荒时期,封神时期,也都没有插手。而且,鸿均修的是为天道,与紫微帝君之道,却是非常相似。一切有违天势者,更不会出手相助。

只是这天地大劫,如今却是降落到了昊天与天庭的头上,西王母没得办法,只能想得这里,来求鸿均道人。是以,便是紫霄宫一直没人回话,她都会一直求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跪不起的王母,却是迷迷糊糊之中,看得了一人。

“老师。”

这人正是鸿均道人。

“杨回,你却是何苦。”

“还望老师大恩,救得昊天一救,若是老师都不出手,恐怕昊天便要身入这天地量劫之中。我与昊天虽然跟随老师学习道法甚久,但天资却是差了一些,不得证那天地圣人。只是希望老师能看在我等万万年来陪伴老师左右的份上,救得昊天一救。”

“唉……你与昊天,皆是我之童子,万万年来,享尽天庭气运,虽然诸天圣人,各有其私心,但若是心中宽念,一切也是无事。如今昊天之心,却是仇恨太多。是以这天地量劫,他便是再劫难逃。我便是救了他,也无济于事呀……”

“老师……老师……”

西王母声中带泣,令人大觉可怜。

蒙胧中的鸿均道人,却是依稀记得,当年两个小孩童,一直长陪伴于自己。虽然这两个小孩童天**玩,也无多少根骨,但却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也罢,你且起来。”

想后,鸿均道人,却是掐指细算。

在看得河图洛书之后,鸿均道人却是悟得了天地之间的气数,便是身死之局,也有一线生机。是以昊天虽然大有可能身入轮回,但若取得这一线之机,或许还能借此逃脱。如此,鸿均道人,却是在一旁细算起来。

“周天星辰之上,有六大吉星,此六吉,是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当中的吉星,只要任何一人出现,便大吉之事。六人合聚,可保得天庭之气运,只是……”

鸿均道人细算之人,却总有一线,仍是抓不透。无奈之下,只能将所算的这些,全部告知于西王母。

“多谢老师,就是不知这天地六吉,会在何处?”

“这次是为天地大劫,战场便在人间一界,自然,这六位吉星,便在人间一界。”

王母谢过老师,却是急急忙忙,下了三十三天,尔后,又一个人,下得了世俗之间。她之前去,便是要寻得周天星辰之中的六大吉星。

……

不说西王母下得人间一界,寻得六大吉星一事,这时的雁门关,却是迎来了天地人三界之主,号昊天玉皇大帝。

李靖与闻仲见得昊天到来,却也无可奈何。换他们是为帝君,恐怕心中更急。要知道,上次一战,天庭仙神,却是个个陨去。若是再这么打下去,不用多久,天庭之兵,就要全部死去。是以,也理解昊天为何到来。

“李靖,闻仲,如今军情如何。”

在听得李靖与闻仲述说各仙神身死之细节时,玉皇却是大怒,连称呼,也都只呼两位大将的名字了。

“回禀陛下,自陆压前日离去之后,近日却未再来,也不知去向何方。至于北辽大军,在前日大战之后,却是没有半分动静,也不知实情。”

昊天听得,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喜是怒。

这时,李靖却在一旁说道,“陛下,我等猜测,这北辽之兵,可能正分路进攻我中土,若是一直守候雁门关,恐怕也不是办法。”

中土之地,何其大也。就是幽云十六州,也是连绵千里之地。如今中土之门户已然打开,北辽之兵,随时可以借道南下。

“那与你之意见,又是如何?”

“臣等认为,我等有几十万大军,何不一举冲向北辽,以兵锋之力,或许可取得一线生机。若是坐守死候,则无法壮我天庭声威,更无法借我天庭之气,灭杀他等。”

几十万天兵天将守城,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陛下,我亦如此考虑。”

若是昊天不下得凡间,李靖及闻仲,便要在这几日,点齐兵马,一鼓作气,直杀北辽。

“既然两位将军已然考虑周全,杀入北辽,又有何不可呢?”

昊天下得凡间,本来就是心中发怒。如今若是一直守在雁门关,便是守得城池,又有如何?还不如点齐兵马,杀入北辽之地。

以李靖及闻仲的帅兵之经验,或许可收复万千中土之地。

“陛下英明。”

第二日,李靖,闻仲点齐兵马,二十多万大军,却是全部发兵攻入北辽之地。

这次李靖携带昊天镜于手,天庭气运,滚滚而来。二十多万大军,一路杀来,不用一月时间,却是夺回了幽云十六州。

而北辽兵马虽然厉害,但碰到李靖与闻仲这样大将,却也只能望风而逃。再者,西方佛门,也在这一次天地大劫大当,损伤惨重。

前有三位菩萨与十八罗汉身死,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又有三藏法师及孙悟空,更有大势至也不知去,这西方佛门,厉害一点的人物,也就只有多宝如来及弥勒与燃灯。其他一些菩萨尊者,哪能是天庭之对手。没几个回合,便被天庭万千仙神杀来,就此没了性命。

而就在天庭连夺十六州后,天庭兵将,没有稍作歇息,正想乘兵锋之盛,再举杀入北辽之地。这一日,天庭之兵,一路杀入,却是进入到了一处草原之地

北辽之地,大城甚少,平时以游牧为生,是以茫茫北辽,大部分是为草原。

“昊天道友,别来无恙呀。”

这时,三军之中,却是走出一人,仔细一看,不是那多宝如来,却又是谁?

“多宝,我之辈份,却是比你长上一辈,你要唤我,应该喊我师叔才对。”

多宝是为西方佛门小乘佛教的教主,地位显赫不说,法力更是神通广大。

“阿弥陀佛,昊天道友一身法力平平,却也学阐门中人一样,尽好面子,我便是叫你一声师叔,难道你便认为,天庭就会无敌了么?”

多宝如来打心眼里是看不起昊天,在他心里,昊天是为鸿均道人的童子,万万年过去,境界一直停步不前。而且一直处于天庭,受尽天地圣人之气,却未有一点反应。此之气度,没有一方天帝之相。便是当年妖族天帝,人家同样没有成就天地圣人,但他们却不与玉皇一般。纵算是身死,也是轰轰烈烈,留下美名。

至今妖族仍有许多大能,却是一直回想着当年天帝的威名。所以,纵算是玉皇成就了天庭之主,但却一直得不到妖族的承认,只能掌管天地六界中的三界。

“你……”

昊天被多宝一骂,大怒,手持昊天镜,却是要与多宝拼斗。

“哈哈,昊天道友,若要斗法,我又如何惧你?”

见昊天来袭,多宝却是手持七宝妙树,伸手一刷,便要刷落昊天手中的昊天宝镜。

“哼,你以为你有圣人法宝,便不将人放在眼里么,看镜。”

昊天宝镜不是天地至宝,也不是圣人法宝,但却是鸿均道人送于天庭镇压气运之宝,其威力也不可小视。见多宝如来一树刷来,昊天便将昊天宝镜一抛,只看得宝镜突然周身大亮,射出一道金光,朝着多宝如来一照。

“咦……”

多宝如来有七宝妙树在手,便以为能轻松搞定昊天,对那镜中射来之光,却是不以为意,没想到,镜中之光只是一照那多宝。瞬间,多宝之金身,却是四分五裂。

多宝大骇,始才得知昊天宝镜的厉害。金身破灭之后,却是集运神通,一招八相现示,瞬间多宝如来成道之八相,却是飘然而至。那刚刚裂去的金身,也在八相现出之后,全部组合在了一起。

此之功法,虽然不是紫霞一脉的不死之术,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便持有昊天宝镜的昊天,在看得多宝如来展开八相示现后,心头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只是两方人马,皆是世仇,这多宝如来就算是功法再神奇,昊天也不会手软,此时占了上风,昊天如何不知,随后便又施展功法,要拿下多宝如来。

多宝刚刚金身四碎,虽然靠着八相示现重回金身,却是受了一点小伤,如今见昊天宝镜又来,却是不想再战,急急驾云退去。尔后,却是命令北辽之兵,全部撤离。

昊天见着多宝退后,心中哪会愿意,却是与李靖,闻仲一道,全军追击。

本来天庭兵马连克十六城,声威大阵,此翻追击,更是大展天庭之威。没用多年,天庭兵马,却是将北辽之兵追至,一旁大战,借兵威之盛,却是将多宝所带之兵,全部杀灭。

“多宝,难道你便一人逃跑么?”

这时,昊天看着前方的多宝如来说道。

“哈哈,既然昊天道友如此想抓得于我,我却是不想跑了。”

多宝说罢,却是再也不退,反而向昊天走来。

“陛下,这多宝,甚是怪异,也不知布了何计谋?”

闻仲久经杀场,冥冥之中,却是感觉甚是危险,本来刚才就想提醒昊天不要追击,只是追击太快,却是没来得再说。如今杀敌几万之后,更是疑惑不止,难道是刚才的直觉出错了。如今见多宝不退反进,那危险之感,便又再来。

“你们便是再小心,也是没用了,且看。”

多宝如来挥了挥手,草原之地,却是一变,昊天与李靖,闻仲,却是全部来得了大雷音寺。只看得大雷音边,又有无数佛佗弟子。

再看看身边的几十万天庭兵马,居然不知去向。

“好你个昊天,居然不惜以几万北辽之兵为引,就是要将我等引入这里。”

几万北辽之兵全部被天庭所灭,这可是一点也不打假,就是这一招,连李靖与闻仲,也都瞒骗了。

“哼,便是来得你大雷音寺,我昊天便怕了你么?”

昊天虽然没有多少根骨,但在洪荒时候,他便出生,而且,万万年来,一直跟在鸿均身后修道,就算再笨之人,也有一些成就。多宝如来虽然天资聪慧,但怎么说,却是比昊天修炼要晚万万年。是以,境界来说,昊天却是比多宝如来高一些的。是以,昊天虽然来得这大雷音寺,但却并不畏惧。

“是么,那便让你看得一看我西方佛门功法的厉害。”

说罢,多宝如来却是双手合什,念了一个佛号,尔后,居然发了一个大宏愿,“我若证得无上菩提,成正觉已,所居佛刹,具足无量不可思议功德庄严。无有地狱、饿鬼、禽兽、蜎飞蠕动之类。所有一切众生,以及焰摩罗界,三恶道中,来生我刹,受我法化,悉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复更堕恶趣。得是愿,乃作佛,不得是愿,不取无上正觉。”

此愿,乃接弟道人成就西天极乐世界所发的四十八大宏愿,没想到,现在的多宝如来,却也修得。

此愿一出,那身入世俗之中的大雷音世,却是一瞬间,要变为西方极乐世界。

我作佛时,下从地际,上至虚空,宫殿楼观,池流华树,国土所有一切万物,皆以无量宝香合成。其香普熏十方世界。众生闻者,皆修佛行。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只看得宫殿楼观,池流华树,一切的一切,皆是无量宝香作成,闻香者众,皆可修行成佛。

李靖与闻仲境界本来就低,只是第一愿,便是双目痴呆,似乎化为佛佗。而那昊天,虽然境界甚高,但此四十八愿,乃是天地圣人所发之宏愿,一时之间,他却是不知如何破得。只能将昊天宝镜迎空,以护得自己心神。

第一百七七章:陆压道人杀两佛,准提现身灭金乌

第一百七七章:6压道人杀两佛,准提现身灭金乌

佛言,我无上菩提之心。愿作佛时。身相光明。刹土殊胜。宁可得否。彼佛知其智识高明。心愿广大。乃以二千一百万佛刹。善恶粗妙之相。随其心愿。悉令显现。法藏即一其心。遂得天眼。莫不彻见。复白佛言。我已摄取如上佛刹。所以庄严国土清净之行。愿有敷陈。惟佛听察。遂此四十八愿也。

如果是陈希夷来得此处,或许弹指便破,但昊天本来天资就差,对于西方佛门之功法,更不知如何破去。除了用昊天镜护住自己心神之外,别无其他。

“昊天道友,我观你与我西方有缘,不如入我佛门,享我西方极乐之世界。”

多宝如来看着昊天苦苦支撑之态,相视一笑,也不知是戏言,还是真想将昊天渡为西域外佛。

“哼……”

昊天此时却是在运功抵档这四十八大愿的无上愿力,哪里有心思开口回话,只是怒目看着多宝如来,嘴角里哼了一句。

“十方国度,多有疾苦之人,但自己却不得知。所以,世人皆是迷昧,正要我佛为其渡化。”

而就在西方多宝如来,与众僧齐念佛号之时。李靖与闻仲,头顶之上,却是生出百万亿无量光。其光如中天之日月,只是一闪,便能照遍十方世界。

闻其名号,便可立地成佛。

而后,李靖闻仲两人,周身皮肤现紫金颜色,生慧眼,生神足,衣物亮丽,不病不疾,一片安乐,婉如得道高僧。又看其两人,此时双双盘坐于地,各持一卷无上妙卷。虽不通佛音,似乎在此时,一跃之间,明白了佛之中谛。

闻我名号,便是从未修行之男子,亦可闻佛之真谛。这是四十八愿当中的大愿,为的是渡化世人。

“阿弥陀佛,昊天施主,你便归一我佛吧。”

这时,两人悟得真经,看着昊天在大雷音寺内一直苦苦挣扎,却是齐喧佛号,要救得昊天于水生火热之中。

“李靖,闻仲……”

昊天心中之惊如波涛翻滚,天庭的两大元帅,居然在区区几**愿之中,就此化为了西域外佛。想不到,这佛门功法,却是如此的鼓惑人心。

“昊天道友,李靖与闻仲,都归于我门,你便也入得我门吧。”

李靖与闻仲立地化佛之态,对昊天的心灵撞击,无疑是非常巨大。只看得昊天便是身形摇晃不动,心中颤抖,似要被这四十八大愿,化为西方佛子。

“请宝贝转身。”

就在多宝如来要加**力,渡化昊天玉皇之时,也不知从哪里,突然现出一个葫芦。葫芦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精光无数。

一句咒语,那眼中之白光,却是瞬间散开。

“斩仙飞刀。”

多宝如来只看得一眼,便知道是斩仙飞刀,见那白光袭来,多宝如来却是展开七宝妙树,当先一刷,便将白光打下,解了自己性命。只是大音寺的众佛子,却是没有这般好运了,白光一照,瞬间便定在当处,瞬间身异处。

此之神通,也不管你四十八愿到底有多厉害,只要是沾着白光,却是全部身死。

“6压道人,你……”

来人正是6压。

那多宝如来看得6压到来,却是无明火暴起。“6压,我西域佛门,保你万万余年,没想到,你现在反而要杀我佛门子民,当真是不义之辈。”

“多宝,我去得雁门关时,杀尽天庭无数仙神,已然还了佛门的恩德,我这次前来,却是为我妖族报仇。”

6压是为三足金乌化身,是为妖族太子。如今妖族大能,个个皆被西方佛门所杀,可以说,6压与西方佛门的怨恨,又纠缠到了一起。

“好,好,好,6压,想不到,你却是如此一个不义之人。”

多宝道人也没想到,这个6压道人,前几日还着西方佛门的恩德,今日便跳出来,要杀无数佛门弟子,真是疯狂。

“我6压万万年来,向来独行独事,你要说我怎的,我便让你说好了。”

6压不管多宝如来说些什么,他之法眼,却是看得坐于大雷音寺中的燃灯与弥乐。

“燃灯,弥乐,幽云十六州时,你两人也曾参与,杀我妖族之辈,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

6压道人知道多宝如来身杯七宝妙权,而且又神通广大,一时半会,拿他没得办法。是以,便盯住了燃灯与弥乐。

“你,6压万年来,我佛门对你也不薄,没想到,你是如此一个人。”

“如若人,西方佛门之行径,恐怕比人也不如。”

再不二话,6压对着斩仙飞刀,又拜了一下,说道,“请宝贝转身。”

只看得红葫之中,射出六道白光,其一线白光,杀向那多宝如来,令其没办法顾及他人,后几道白光,全部向弥乐与燃灯杀去。

“定海神珠,去。”

眼见白光照来,燃灯古佛哪能不识得此宝厉害,拿出二十颗定海神珠,便抛了出来。只看得白光一射过来,碰到这二十颗定海神珠,便是出了赤赤的声响。过了一会儿,二十颗定海神珠,居然产生了裂痕,就此破碎。

瞬间,阵阵痛苦之声,不时传绝于大雷音寺。

这痛苦之声,不是燃灯所,也不是6压所,而是二十颗定海神珠里的佛子所。

6压一刀之下,斩下二十颗定海神珠,便是灭了二十国度。

其中每一国度,便有万千子民。

如此,二十颗下,便是亿万万子民。

6压道人的斩仙飞刀,破了这二十颗定海神珠,便是杀灭了亿万万佛子。如此多的佛子,全部身死,瞬间整个大雷音寺,仿佛都沉静在了无边的伤痛之中。、

漫天的怨气,怒气,直冲云宵。

本来还是快要化为西方极乐世界的大雷音寺,瞬间又回到了原来。

就是李靖与闻仲两人,也都停止诵读佛经。只是他们两人,却是被刚才的四十八大愿化为西方佛子,是以仍没有清醒。

除此之外,那弥乐过去佛最为可怜。

他之功力本来也不弱,但奈何碰到了6压这个变态。变态的不是他的功力,而是他的斩仙飞刀。此飞刀一出,便如孔宣的五色神光,一刷过来,普通法宝哪能抵得住。那燃灯还算好,二十颗定海神珠虽然被毁,但怎么说,却是保得了性命。

可是弥乐却是没什么像样的法宝,手中一根捆给绳,没事之时,偷袭捆人,便还可以。但拿来防御,那是大大的不行。是以那白光一照,他便没有了分寸,便要施展法力逃脱。可惜,那白光一射,便定住了弥乐,任他逃到哪里,一句请宝贝转身之后,便是身异处。

一缕幽魂,却是上得了中天之上。

6压道人刚刚闪现,便是灭了西方过去佛。这妖族之士,还真是厉害至极。譬如那鲲鹏,如那孔宣,再如这个6压。皆是无上神通之辈,惹到他们,一杀起来,便是煞气通天。若是没有大神通,休想拦得于他。

只是杀了弥乐,6压却是意犹未尽,又是一句请宝贝转身,白光又起,便已盯住燃灯。此时的燃灯,已没什么厉害的法宝,那斩仙飞刀寄起,便是身两处。

而就在这时,整个大雷音寺,也因为碰到6压道人的冲天煞气,变的摇晃不定,回到了原来之草原,原来这个大雷音寺,也只是一个幻境。

而天庭几十万兵马,却是仍在草愿之中。

想想这次多宝如来所设的计谋,不可谓不毒辣,若不是昊天等人追击太急,他们岂会上当。只是用着万万千北辽之兵牺牲为引,恐怕再有智谋之人,也要受骗。

至此,西方佛门弟子当中,也就只有多宝如来,还算厉害一些。其余一些佛门弟子,便不用计较。

6压杀了弥乐与燃灯,却是看得一眼多宝如来。说了一句,“多宝,你有圣人之法宝在手,我杀不了你。不过,你西方佛门,已再无多少弟子,想来气运也要就此消去……”

6压说罢,就要离开这草原之地。

“6压,你杀尽我无数佛门弟子,现在便想走么?”

就在6压准备离开草愿之时,云霄之上,一位道人,却是走了过来。

“准提?”

6压心神一紧,想不到,西方佛门中的天地圣人,还是会忍不住出手。真是大盗不止,圣人不死。有他们的存在,这天地大劫,也不知会变成何样?

“请宝贝转身。”

天地圣人到来,自己万万不是对手,6压还真不想和准提单挑。当年妖族之中的孔宣,那也是傲气的很,便是他先天长着的五色神光,也奈何不得这准提。6压可是比孔宣聪明多了,见准提到来,一个法咒响起,便想先下手为强,拖得他一阵,便要立即逃离。

只看得斩仙飞刀之中,只现出一道白光。想必,6压是要集所有神通,先阻得这准提道人。

“你倒是聪明。”

准提道人微微一笑,并不惧那白光,反而迎头而去,右手掌一伸,便是将白光抓住。只听得赤赤之声,斩仙飞刀之中的那道白光,却是在准提道人手中跳动不已。

“你这飞刀虽然厉害,但你却不知圣人之威力。”

说罢,准提手中一捏,白光就此消失。那无上法宝斩仙葫芦,在准提道人身前,好像是孩子玩具。

6压道人见状,当场就化为三足金乌,双翅一展,便是万万里之遥。

只是,云宵之上,一只巨手伸来,朝着这只金乌一拍,就已将这只三足金乌拍下云头。

“准提,我为妖族天帝之子,你若是杀我,整个妖族,皆会寻你麻烦。”

6压身化三足金乌被准提一拍,却是身受重伤。如今想逃,也逃不出去,是已便出声威胁。

“你妖族都自身难保,还想威胁贫道,我便是杀了你,看有谁来找我麻烦?”

天地圣人若要出手,他人就算有万千法宝,也逃不了圣人之手掌。不说6压这个妖族太子,便是洪荒之时,帝俊与东皇太一两两而来,也不是准提道人的对手。

此时6压连杀西方多位佛子,便连过去与未来佛,也都直接灭掉。本来西方气运,在这一次天地大劫却是最低的,这下倒好,全部弟子,只剩下多宝如来了。恐怕这一次天地大劫,西方佛门也要随阐截二教同去。

如今听得6压之话,准提道人,却是起了杀心。

随后周身一晃,瞬间周身之上,现出八臂。每支手臂当中,便是拿着一件法宝。其宝有丝绦,有,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架持神杵,宝锉金瓶,六根清净竹。

此之形像,便是准提道人的法身金相。

其金相一出,他便是想令6压道人,永世不得生。

“准提,你……”

6压道人怎么会不知道,见他身现八臂,看来是想令自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你要怪我,便怪吧。”

八臂之下,诸天法宝,全部袭来。

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架持神杵,宝锉金瓶,六根清净竹,这些法宝虽然不是先天至宝,也不是先天灵宝,但却是准提道人修炼亿万万年之法宝,其中修为,有着圣人神通,妙不可言。

6压看乎这些法宝袭来,却是躲无可躲,双眼一避,就此等死。

青丘山。

“娘亲,怎么今天一直心神不宁。”

罗扇虽然被李长安接至紫霞山,但一有空,她仍会回得青丘山与罗三娘聚聚。今日闲聊之时,罗扇却是现自己娘亲似乎满脸心事,一直魂不守舍。

“我也不知为何,今天就是感觉出了什么大事。”

罗三娘眉头轻皱,一时想不明白。

“娘亲,哥哥说了,这次天地大劫,便是圣人也看不真确,想必娘亲是为这天地大劫之事操心吧,若是这样,大可不必如此。”

“扇,你哥哥说的是。”

李长安早就与罗三娘细说过妖族之气运,虽没说妖族日后会当如何,但却是叫她顺其自然,不要刻意争那气运。

就在罗三娘长呼一口气,携着罗扇的手来得天雷台时,一瞬间,却是变了脸色。只看见天雷台中,其中有一只三足金乌,却是在苦苦挣扎,就快要死去。

“娘亲,怎么了。”

“扇,我要离开青丘山一次,你且回紫霞山。”

罗三娘似乎很急,放下话语,头顶之上,便浮现一大至宝。

此宝号东皇钟,没想到,功力如此深厚的罗三娘,居然先拿出东皇钟来。

“娘亲,我陪你去吧。”

“这怎么可以。”

此去之地,罗三娘虽然不知会碰到何人,但却是知道异常危险,她怎会让罗扇跟着她一起去得那里冒险。

“娘亲,这是哥哥跟我说的,说是娘亲若要离开青丘山,便叫我陪你一道而去。”

“哦……”

听得罗扇之言,青丘圣母回过头来,想了想,可能是紫微帝君有意相帮于他,“既然是你哥哥所说,扇,你便与我同去。”

既然是紫微帝君吩咐,想来,他之妹妹是不会有什么大事。

说后,两人便驾起云头,一路往北而去。

而就在6压道人闭上双眼,任命之时,只看得天空之中,一时金光大闪,一尊古铜金钟,却是飘然而至。

“东皇钟。”

准提道人大吃一惊,这钟正是东皇太一的成名法宝,号东皇钟,乃先天至宝。此宝防御力当属天地第只要将此宝寄于头顶,就是不败之身。

来人正是青丘圣母罗三娘。

那八件圣人之宝齐齐攻入,碰得东皇钟时,全部却是被退了回来。只是纵算如此,那圣人的八件法宝,却也是威力惊人。再者,手持东皇钟的青丘圣母,却不是天地圣人,所以,东皇钟的威力,还是无法挥到极至。

只听得轰隆几声巨响。

6压道人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其中之法宝神力,直透他之**。瞬间,这个当年的妖族太子,元神就此硝毁,只要片刻,便会身死。

“多谢三姨。”

6压道人吐了一口鲜血,却见来人正是青丘圣母。

“压子,你本是逍遥神仙,何苦参杂进这天地大劫?”

当年青丘圣母与6压之母亲,也就时天帝之妻是为好友,当时的十只金乌,皆叫青丘圣母为三姨。

6压听得青丘圣母一言,却是苦笑了一句,摇了摇头,对青丘圣母说道,“我为妖族太子,为妖族气运,便是身死,又当如何?”

说完,却是含恨死去。

遗憾的是,青丘圣母前来,6压也难逃一死。幸运的是,青丘圣母用她的东皇钟,却是档下了大部数神通,自至,6压仍可上得周天星辰之上,得以封神。

尔后,一缕幽魂,上得了中天之上。

“原来是青丘圣母。”

准提道人见青丘圣母携东皇钟而来,更有紫微帝君之妹罗扇,也一同前来。心中一惊,却是想道,难道紫微帝君要插手这天地大劫不成?

“哼。”

青丘圣母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准提。

准提道人自讨没趣,看了看青丘圣母,又看了看昊天,尔后,却是对多宝如来说道,“回我西方世界。”

“是,教主。”

多宝如来没有将昊天渡化,有些不甘。只是准提却是叫其回得西域,又见紫微帝君之妹前来,心中暗暗滴咕,可能是紫微帝君要插手这天地大劫,是以也就没有多想,还是尽早离开才是。

第一百七八章:陆压位封禄存星,王母紫霞问希夷

第一百七八章:6压位封禄存星,王母紫霞问希夷

银河之边。

6压道人与西方佛门的燃灯及弥乐,却是在这里等候一人。

只是这两方本有天大的仇恨,所等之人未到,三人却是骂将了起来。

“6压,你便是有斩仙葫芦又如何,还不是逃不开天地大劫。”

燃灯看得6压的魂魄来得中天之上时,却是冷笑一句。

“早就知道你西方佛门之天地圣人无耻,我便是生死,又有何妨。只是不想,你等本为阐门弟了,身入这无耻之圣人门下,却还尽忠尽义,当真是愚不可及也。”

听得燃灯骂来,6压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也回敬一句。

如此,两方你来我往,在银河之边,却是展开了一场骂腔。终于,北极星宫之上,却是来了一位紫袍帝王。

“尔等却是好有兴趣,入得大劫之后,仍是两不相让。我若是不来,你等是否会在这银河之边,一直骂将下去。”

李长安可没兴趣听他们的胡骂,尔后又说,“不管你们生前如何,如今上得这中天之上,便要应了这天地大劫,便要封得星辰神位。前尘凡事,一律皆要忘切。”

说完,便是对着燃灯说道,“燃灯,你本来元始之徒,后来投入西方佛门,这本是顺应天地大势,今朝入得此劫,不知有何遗言。”

“回帝君,刚才我等虽与6压道友有过一翻争吵,但彼此心中,却是明白这天地大劫。如今身入银河之边,我却是合该此劫,没有遗言。”

“你却是聪明。”

李长安笑了笑,这几位刚才争吵,却是呈口舌之利,倒未必对以前之事念念不忘。既然如此,那便听封。

一道玉榜却是飘了过来,尔后停留在了十二长生神上。

“燃灯,上前听封。”

“是。”

“燃灯,至你投入西方佛门之后,用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演化诸天二十四国,有大功德,只是如今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先后被毁,无量国度之名,却是已死,你之功德也随之消失。不过,你为元始弟子,气运悠长,仍可以封神。今日上得中天之上,我便封你为绝星,住绝星宫,掌管天下断绝之事。”

绝字,是为真正的死亡。

“多谢帝君。”

“弥勒,上前听封。”

“是。”

“弥勒,封神之时,你为元始天尊门下,号惧留孙,封神大劫之后,与燃灯一道,投入西方佛门,封得未来佛一职。看你一生,皆是普普通通,无大过也无大德。只是你为三清之一的元始门下,是以气运悠长,纵算身死,也能封神。今日我便封你为胎星,住胎星宫,掌管,天下之始。”

一个人死后,入得轮回,又得重新投胎,这个胎,便是生命的开始。而不是等到婴儿生下来之后,才说是开始。

“多谢帝君。”

西方过去与未来佛谢过李长安,便上得了各自的星宫之上。

至此,长生十二神中的二十神灵,便全部封完。

他等分别是为,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

生命开始至结束,又开始,又结束,周而复始,一直永存。

此十二星辰,虽然各施其职,但若是能懂得十二神之真义,若是在体内修出十二神灵,则能长生。

所以,长生之意,便是事物不停的展,经久不歇,永不停止。

“6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李长安封完二人之后,却是看着一边的6压道人。

“不错。”

“既然有心事,便不妨说来,若是此时不说,封神过后,这一量劫之事,你便全然不知。到时就是想说,也没得机会说了。”

“帝君之意,我却是心领,只是我之话语,又何必说呢。”

6压只是感叹,来得这周天星辰之上时,分明记得以前,天宫之中,便是妖族掌天。而自己,便是天宫之太子。只是万万年过去,不说天庭已然不在,便是妖族大能,也相聚死去。也不知道未来,这妖族会又如何。

“你也不必感慨,人之不如意事,十有**,若是还有想法,且在下一个量劫再说。”

尔后,李长安也不再管6压,说道,“6压,上前听封。”

“是。”

“6压,你为洪荒之时天帝帝俊之子,本是天上十日之奈何巫妖大战之时,后羿射杀你十兄弟,你得保全,最后你苦练神通,报得大仇,成就了一位逍遥神仙。只是封神之时,你却是下得人世间,凑了那一份热闹,不想,却是入得了大劫之中。好在你也聪明,识得大劫变化之道,身化佛子,以躲这大劫。如今天地大劫又起,你却是再也逃脱不开。若不是青丘山青丘圣母赶到,恐怕你便是永不生。只是冥冥之中,道已注定,念你之身份,我便封你为禄存星君,住禄存星宫,主权,主财,主美,主善,主好,主天下之喜事。”

禄存星,是为一颗大大的吉星事碰到此星,皆可逢凶化吉,若是与化禄星君同在,更是无上大吉,便是死期到来,也有可能逃脱。6压道人,是为当年天庭的太子,洪荒之时逃过劫难,封神之时逃过劫难,此之福缘,比之云中子更盛。是以,这6压道人,才是真正的福仙。由他担得这禄存星君,实在是名至实归。

“多谢帝君。”

6压道人以前是为天庭太子,怎么会不知道三百六十五位星辰之属性。这禄存星虽然不是主星,但是,却也是一颗上上之吉星也。能够封得禄存之位,他却是没有想到。

谢过李长安,6压道人,却是上得了禄存星宫。

再看那人世间。

在青丘圣母与罗扇来得世俗之后,却是一举惊走了西方准提道人与多宝如来。连带着,那昊天玉皇,却也逃过一劫。

“多谢圣母,多谢扇道友。”

昊天缓过神来,却是向青丘圣母与罗扇谢道。

“昊天道友,我来这里,本不是为了救你,你却是不用谢过。”

青丘圣母来得此处,本是想救6压。只是没想到,想救的人,却是身死入得中天之上。没有心思救的,居然就此活了过来。真是道意弄人,让人哭笑不得。

“不管如何,圣母此来,却是救得于我昊天,若是日后圣母有需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青丘圣母眼见6压身死,心中却是难过异常,再呆在此处也没有意义,拉着罗扇,驾起云头,却是回得了青丘山。

而昊天看得青丘圣母离开之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来得李靖与闻仲旁边,便要展开法术,将其唤醒。

“咦……”

怪了,昊天心中大惊。

此时的闻仲与李靖,哪有什么天庭仙神之表情,只看得两人,却是双目痴呆,婉如废人。便是昊天施展**力,仍是不得其法。

“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天庭之兵马,更要李靖与闻仲两位大帅帅领,可没想到,那多宝如来施展的四十八愿,居然如此厉害,却是将闻仲与李靖两人,彻底的化为佛门弟子。只看得两人,虽然双目痴呆,但手中之动作,仍是双手合什,一幅苦自修行的僧人一般。

……

长安城。

自王母下得俗世,寻找周天六大吉星已有许多日子。可大千世界,便是仙神之辈,一天便全部游过,也不一定能寻得其中一人。再者,人世间,最多的便是人类,要想在人世间里,找得六大吉星,与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所以,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王母所寻便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没有半分消息。

这一日,王母一路找寻,却是来得了前朝故都长安城。

“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呀。”

为了寻得这六大吉星,这王母是逢观便进,见庙就入,却是希望寻得这六大吉星,是否会隐藏在观庙之中。只是观庙多是多了,但大凡之士,皆没得神品。是以,皆不是他要找寻之星神。

“前方有一座庙观,我且进去看看。”

在长安城以西一百里之地,王母看到了一次道观。只见得这个道观虽然不大,但是,随便坐落于其中,却是别有一翻气度。王母只是看得一眼,便知此观不凡。是以便下得云头,打算进得观中。

“紫霞道观?”

咦,紫霞道观不是在紫霞山么,怎么人世间也有么?

要说昊天道观,那可是天不遍地都是,但是紫霞道观,还真只有紫霞山才有。而且,如今正是天地大劫,听说除了陈希夷下得世俗,其他一些弟子,皆在紫霞山中,避世不出,以逃脱天地大劫。

如此一想,这紫霞道观,更与那紫霞山没有半点干系了。

一边想着这紫霞道观,王母没用得多久,却是进入其中。

只看得这道观之中,已有许多善男信女,有求神问仙者,也有驻足观看者。当然,更多的,则是排着长队,等候中正一位道长算命。

“这位姑娘,那位道长测算很灵验么?”

王母看得道观之中,排了很长的队,但仔细看那道人,现他却是普普通通,没什么惊人的表现。是以,心中便很奇怪。若是测算厉害之人,也能以测算一学,悟得天地之机,尽而修炼有成。但是这个道士,却是普普通通之辈。若是如此,怎么可能测算厉害。是以,王母便对着身前的一位姑娘问道。

“您可不知道,至从道长来得长安城后,却是测算无双,没有测错一个。更有前几月,有一位命中克夫的女孩,却是被道长指点,从而嫁给了一好人家……”

女孩也是闻名而来,就是想让这位道长算一算她的命格。若是能够得到道长的指点,更是三生有幸。是以,她却是很愿意向人介绍这位道长。

“有这么神奇?”

王母虽然不相信,但她却不是那“大势至”。只是看着如此之多的善民,只见得这些善众,个个神情激动,希望得到正中这位道长的指点。王母却是知道,他等之神态,皆是自内心。不是作假,更不是被妖类迷惑。

世俗虽是凡间,但大都奇人,也隐藏于此,便是那六大吉星,不也是在人间么,若是一眼便看得真确,那就不是奇人了。王母眼见这几日都没有一点线索,也就想看看这位道长,是否真是如这位姑娘说的这么神奇。

若是真有奇人,那我也不妨让他算上一算。

王母想罢,也就跟在这位姑娘的身后,这时,却是轮到了一位青年书生。

这位书生来到正中之的道长之前,所求之事,便是功名。只看得那位道士,也只是双眼一观,似已知晓。便说道,“你之面相来看,本是大富大贵,但命格之中,却是无一煞星,如此,便是一生多福。只是俗话说的好,命中无煞不聪明,若没有煞星的刺激,便会生出无数懒惰。这位公子,日后你若能克服懒惰,你之功名,何愁不成?”

“多谢道长指点。”

青年书生听之不上点头,放下了一些钱币,又轮到了下一位。

这次所问之人,却是一位青年美妇,说是怀疑她之相公与外人有染。

“这位女善人,你这命格之中,有太阴星君,是以一生贞洁,但奈何入陷,贞洁有余之时,却是心高气傲。若是你能与自己之相公,做到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何愁你相公不眷恋你?”

“道长所言甚是。”

这位美妇,长着漂亮,但却冷落冰霜。若是他之相公,整日都对着一个冰霜之脸,心中舒坦,那才怪了。是以,这位美女相公的问题,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王母虽然一直排着队,但却在凝神倾听。而且,也用自己一些神通,测算一下这些世俗之人的命运。现便是自己有神通,但也只能看得这些凡人一个大概。可是那位道长,虽然短短几句,但却是能够看尽别人一生一般。

到了此时,王母才算真正的明白,他却是碰到奇人。

虽然排着队很长,但这位道长显然功力深厚,往往只是看得一眼,便能够看尽别人一生。所以,三言两语,便给出测算之数。是以,排了几十个人,半个时辰过后,却是轮到了王母。

“咦……”

算命的道长,除了那陈希夷,还会有谁。不过,如今他却是隐了身形,化成了一个普通之人。而王母也是,不过,众人不识得王母,但怎么能逃过陈希夷呢。

“这位善人,你之命格,贵为母仪天下,难道也想找我测算么?”

“道长果然是为奇人。”

就算是刚才了解到这位道长不简单,但王母却没想到,这位道长,却能测出自己命格。

“过奖,不知想测什么?”

陈希夷也不想过多表露,只是王母能够到得观中,便是有缘,是以,陈希夷仍将会给她算上一卦。

“我想找六个人,不知道长能否帮我测算得出。”

“你太看得起在下了。”

便是再高明的算命先生,就算是李长安到此,也不可能算尽天下。要知道,天道五十,只用四九。其中一线,便是算不出来。这寻人之术,若是没有一个线索,怎么能寻。

“闻得道长测算天下无双,便想前来试试。”

“哪六人?”

陈希夷倒是与天庭有些交情,是以便想帮他一他。

“文昌,文曲,左辅,右弼,天魁,天钺。”

王母一连说了六个名字,皆是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星辰之神灵。

“原来要找的却是六大吉星。”

“敢问道长,可曾知晓他等之人是在何处?”

王母见这位道长并没有惊奇,反而是点了点头,暗道原来如此之意。心中一动,便认为,这个奇人,想必是能够帮得于他。

“此六人,是为日后星辰之神灵,不知你为何要寻得于他等?”

王母听得陈希夷所言,略一犹豫,看了陈希夷一眼,便说道,“我这身份,想必道长却是知晓,我也不必对您隐瞒。”

王母说道,却是一一对陈希夷说起。

“唉,这位善人,便是你寻得这六大吉星,也未必能令某人脱劫,反而……”

“反而我亦有可能身入此劫是么?”

“正是。”

“如今我却是考虑不得这么多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皆要抓住,还望道长助我。”

王母此时已经认定了这们道人是为大神通之辈,又见这紫霞道观之名,也就认为了,这位道长,想必就是紫霞一门的奇人,只是不愿透露身份罢了。当然,王母也聪明,也不想拆穿于他。只是在边上,苦求于他。

“唉,既然你能来得此时,想必与我有缘,我便帮你一帮。”

看得王母之态,陈希夷便对其说道。

“多谢道长,敢问这六大吉星,现在是在何处?”

“此六大吉星,是为日后周天星辰之神灵,只是如今天地大劫之时,这六人,却还未封得神位,是以,他等亦有可能是人族,或是妖族,更或是……”

“那到底这六位吉星,身在何处?”

见陈希夷说了一大堆,就是没有直接点明,王母却是心急。

“你勿着急,你且要记得,文曲主天下之才艺,文昌主天下之学问,左辅与右粥,辅帝王之皇位,天魁,天钺,主天下之科甲。”

第一百七九章:范仲淹乃文曲星,王安石为文昌神

第一百七九章:范仲淹乃文曲星,王安石为文昌神

“多谢道长。”

王母谢过陈希夷,本是要走,但却记起刚才几位善民测算之后,都会留下钱帛他物。为了不让这位道长因为自己,从而也进入天地大劫,想后,王母却是将头中的一根金钗拿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诸多钱帛物资之上。

随后,王母便驾起云头,来得了洛阳都城。

此去洛阳,王母却是因为得到陈希夷的指点,突然明白了这六大吉星的出处。

如那文曲,主天下之才艺,而文昌,主天下之学问。

如今天地大劫,这个天下,自然指的是为人世间。人世间中,天下学问之人,有才之人,便是有了方向。是以,王母便去得了洛阳,以期在此处,寻得那六大吉星。

为了方便自己寻人,王母幻化成了一位青年男子。只看他手持折扇,随意轻走,却是飘渺不定,气度非凡。

这一日,王母来得了一处酒楼。

这一片地方,是为中土大都名仕常来之地。不,便是上至庙堂的高官,时常也会微服来到此处。是以,别看这的一处酒楼,却在其中,蕴藏了无数的文人雅事。

“王兄,如今北辽南下,我中土大片河山,恐怕就要落入外族之手,不知有何计策?”

这时,王母旁边有两位书生,正在高谈当今局事。

“范兄,你却是高看于我,此乃前朝遗留之下的病患,若要治理,实属坚难呀。”

这位姓王的书生,却是楫了楫手,有些苦笑。

“这倒是我的不对了,我自罚一杯。”

看得姓王的书生苦笑,那姓范的书生,心中一想,前朝新唐旧主,石敬瑭,如此卖国,便是再强盛的天朝,也会衰弱。而且如今大宋刚刚建立,最需稳定。北辽实乃虎狼之师,兵骑最为厉害,若要破敌,还真是困难。

“如今我朝刚立,最是图强之时,然则至大楚过后,天下之民,正要休想生息,若是此时能动一场变革,或许他日有机会驱逐那北辽之士。”

这时,那姓王的书生,却是感叹了一句。

“哦,王兄,变法,不知要变哪里?”

变法之道,便是庙堂之事,不过这两位读书人,皆是胸怀大志之辈,只要有一个机会,定当大展鸿图。

“其变有三,一为农,二为兵,三为商。”

随后,王姓书生,却是简单的介绍了这一些。

“好一个变法之道。”

范姓书生不由感慨,若论才情,他不如我。但若论学问,至世之道,我不如他。

王母在旁边听的真切,知晓二人有大才,而后又展开天眼,却是现这二人身上,却是有神品。只是这次天地大劫,是为归紫微帝君掌管。这两人日后会是何方仙神,王母却不得而知。不过,自从听得陈希夷说后,她便最为留心这大才之人。

“两位兄台,我等是为申斗民,何谈国事?”

王母母仪天下,一生才识,自不会低。闻得两人谈将下来,她便接过话来。

“哎,这位兄台,我等读书人,便是申斗之民,亦应该为天下之事担忧。如此,一旦居于庙堂,便可处天下之事。便是不居庙堂,亦可如我等一般,时时细看天下之事,每日谈论庙堂之言……”

这时,那位姓范的,却是开口说道。

“兄台高见,请问两位尊姓。”

“在下姓范,名仲淹。”

“在下姓王,名安石。”

范仲淹,王安石,王母心神一动,冥冥之中,这两人,似乎正是自己要找的六大吉星之一。只是,现在的王母却不是很敢肯定。

“原来是范兄与王兄,在下姓杨,单名一个云字。今日初到洛阳,能结识两位,却是有缘。”

“我观杨兄举指不凡,亦是人中之龙。”

几人一翻客套,正又要找些话题继续闲聊之时,却看得酒楼之下,突然传为了一声杂乱之声。只听得无数骇语,七吵八吵,却是不知说些什么。这声音之大,三人却是没有办法继续谈将下去。便相互来得窗前,只看得酒楼之下,有十几人等,却是疯疯癫癫,一时东撞西撞,破坏洛阳街区。

这本来也没什么,有十几人扰乱,自有捕快捉拿关进牢房之中。只是,便有一些捕头来时,却现骇人的一幕。只要是有人靠近这些人等,倾刻之间,便如那些个疯癫之士一般,瞬间变得疯狂起来。

原本还只时十几人的疯癫之士,便在这一下子功夫,瞬间达到了五十多人。

“各位,各位,下面出现妖人,各位千万不可下得店中。”

这时,店二已然上得楼来,通知喝酒的一些客人。而且,这个酒楼,也怕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便也将大门关上。若不然,那几个疯子跑到酒楼之中,那便大大不妙呀。

“咦……”

王母也是有大神之人,看得一群失心疯子,却是现,似乎这些个平民,好像被他人控制住了心神,是以才疯疯癫癫。

“这……”

王安石与范仲淹一生正气,虽心中奇怪,但却也知晓,天地之间,那玄之又玄之事,却是有的。其中那王安石便对范仲淹说道,“范兄,我观此态,必是妖孽做乱,我等读书人,一生刚正之气,如今虽然不能报效朝庭,不仿将那几个祸乱除了,以敬天下。”

“王兄此举,大合我之心意。”

“王兄,范兄,难道是高人不成?”

“哈哈,杨兄,我与范兄,哪是什么捉妖之高人。只是平时之日,常读圣贤书。只要心中光正,定是百邪不入魔不侵,杨兄,你说是已不是?”

王安石范仲淹近日不觉,却是现顶中光明妙盛。他等遍观群书,却是隐约知道,恐怕他之头顶中的光明,便是所谓的正气。如今妖孽当道,两人正气十足,便想下得酒楼之中,除了那一干妖孽。

“原来如此,我也之人,想来,正气也是加于一生,便与二位,一同下得酒楼,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再好不过。”

三人商量过后,便要一起下得酒楼。只是那客店之中的老板,却是打死也不开门。一翻争执过后,始才心的开了一扇大门。待三人出去之后,却又紧紧的关上。

“这三人恐怕是疯了。”

店中之人,看着三人出去,皆是各相说道。

且不管店中之人如何,王母一行三人,却是下得了酒楼,不一会儿,便来得一群失心疯子之中。而那群失心疯之人,看得三人到来,一时之间,却是全部轰了过来。

这些人群,便如僵尸鬼怪一般,伸着双手,眼露邪态,便要将三人拉入自己边上。

“好妖孽……”

看得如此之多的妖物冲来,王安石凛然不惧,范仲淹更是轻笑,只看得他们冷哼一声,只是往那里一站,一股他人看不到的气息,却是扑面冲去。

此气光明而浩大,但并不可见。

众多在房里观看之人,只看得一群失心疯子冲到他们三人身边之时,却不知如何,居然一一退去。而后,好像受了重伤,却是心神大乱,抱着自己的头,一直痛苦不止。

“好一翻凌云正气。”

王安石与范仲淹两人,虽不是修道之人,但常读圣贤书,居然生出了儒家正气。只是区区往前面一站,便如儒家圣人亲临。便是不用什么功法,也是万魔不入。

王母身在一旁,在两人散周身正气之时,却是看得两人命宫之处,坐着两个神灵。

范仲淹命宫之内,是为文曲星君。

王安石命宫之内,是为文昌星君。

找遍许久,终于在陈希夷的指点当中,令王母寻得两大吉星。虽然还有四大吉星不知身在何处,但以陈希夷之语,想也不是很难。

三人刚刚下得酒楼,那五十多个失心疯的平民,居然就在这时,全部被他等三人制服。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请随我来。”

在三人收服这一些妖人之时,已有无数平民,皆向其三人摸拜,以为碰到了再世仙人。

眼见三人不走,这些百姓,便要围了上来。王母只好施展法术,在地上连走了几步,那王安石与范仲淹前脚跟进,也只是走了几步。

“想不到,杨兄,却是仙家门人。”

三人只是区区走了几步,两人却是现,这早已不是洛阳都成。

“不敢,不敢。”

王母将两人带出洛阳,这才对其说道,“二位本是天命星辰神灵,我便帮二位点开灵识。”

说罢,王母伸手一指指向两人之眉心。

两人心头一震,恍然大悟,“我为文曲。”

范仲淹说道。

“我为文昌。”

王安石说道。

“不错,你们二人,便是天命文曲,文昌星君。我下得凡来,便是唤醒你们。”

……

冥河。

传说在六道轮回的底下,有血海。血海不知其大,里面住着一位大能,号冥河老祖。传闻这冥河老祖,早在洪荒时期,便修道有成,而且一直居于血海。有诗云,血海不干,冥河不死。是以,这冥河老祖,便是一个大神通之人。

万万年过去,冥河便在血海之中,创立了修罗一族。

修罗一族,不入六界,不属六道,不入轮回。是以,其修罗之族,便是有万万亿之众。这一日,修罗教教主,冥河老祖,却是来得冥河大殿。

“欲色天,你此去人间一界,不知有何现?”

如今天地大劫到来,冥河老祖早就想染指人间,是以,便派了他的弟子,欲色天,前往人间探查一翻。如今几月过去,他便是招得欲色天,便要问其探查的情况。

“回禀教主,我往人间一界,已有三月,却是现,人间一界众人,其信仰最为繁杂,不论是佛还是妖还是道或是鬼,更或是不知名仙神,人族皆可将其贡奉。”

冥海老祖听得此言,却是大喜。

“好,好,好,若是如此,我修罗一族踏入人间一界,则不成任何问题。”

居然那人族什么都信,那阿修罗一族,便也可以成为人族之神灵。

“只是……”

说到这时,那欲色天,却是话语一顿。

“只是什么?”

“只是近日之间,我却是现一处怪事?”

“何怪事?”

“今日我本派了十位修罗族人,占具人族之心神,本想以此为机,控制万千平民……”

于是,欲色天便是一将今天之事,告知于冥海老祖。

“这倒是件奇事?”

冥河老祖神通虽然广大,但却没有证得大罗,而且,又处于六道轮回之下,乃六界的最下面,诸多大势,更看不真确。是以欲色天告知于此事之时,他却是在独自思索。

“如今正处天地大劫,诸多神通之人,可能都混在人间一界,今日之举,恐怕便是出现了几位得道高人,这也无甚大事。近日血海与人间一界入口,却是快要打通,欲色天,你也做好准备,以迎人间大事。”

“是。”

……

不说冥河老祖与王母之事,且说昊天玉皇脱困回得军中。只是闻仲与李靖,却是变成了一个痴呆之人。一时之间,几十万兵马,皆退回幽州,暂不入侵北辽。而那西方佛门也不知为何,在多宝如来回得西方极乐世界之后,却是没有再来。连那北辽之兵,也是未曾见得。

“三位爱卿,如今两位元师如此,不知如何是好?”

天庭之中,除了身在天庭的无数仙神外,还有一干逍遥神仙。这些神仙平时大都不住天庭,有自己的神仙洞府。

如那福禄寿三星,便是其中之一。

这时,昊天心思烦恼,不如该当如何,便唤得福禄寿三星前来。

“陛下,两位大帅皆是中了西方教主的四十八愿,若要解救,恐怕也只有圣人之法,方才能够让二人逃脱。”

“三位之言,我却是清楚,只是天地圣人,也就这么几位,与我天庭交好的,除了紫霞一脉,却是没有他人。上次我已去得紫霞山,寻得紫微圣人,破了那阐门几**阵,如今之局,我便是厚着脸皮去得紫霞山,恐怕也……”

还有一说,那便是李靖与闻仲,皆可能入得周天星辰之上。如此,那紫微帝君,更不会相帮了。那可是直接干系到紫微帝君封神一事,不说昊天,便是几大圣人,也不敢干涉。

“这个……”

听得昊天一言,三仙却是没有了主意。

“陛下,我等三人,夜观天相,却是现人间一界,长安城突然气运大涨,虽无天子龙气,但却现,那里居然福禄寿齐至,是为一方净土,陛下不妨去得长安城,或许有一些转机。”

若是福禄寿齐至,便是天下盛世之局。只是如今是为天地大劫,中原之地,也在征战之中,哪有什么盛世?

“哦。”

听得三仙说话,昊天却是心中意动。

传闻紫霞一脉中二代弟子陈希夷,却是下得了世俗。而且,前些时候,天地生异相,似乎与紫霞一门有关。若陈希夷呆在那长安城,或许两位还有一些解救之机。

要让昊天去求紫微,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要去找陈希夷,那便还好。怎么说,陈希夷也是他的晚辈。

“我且去得长安城一去。”

想后,昊天便驾起云头,往长安城去了。

在玉皇道观之中,打听得长安城中,有一处紫霞道观甚为有名,昊天便来到了紫霞观。

进得观中,却是现正中坐于一个道士,此时,正给他们测算命格。

昊天身杯昊天镜,暗自测看了一翻,可是这次,镜中再无人影。昊天心中大异,难道那陈希夷也跟紫霞帝君一般,成就了周天圣人不成?带着疑问,昊天却是想看看这位测算他人命格的道长,到底有何奇特之处。

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却是轮到了昊天。

“这位善人,敢问要测算何事?”

“道长,近日我有一位朋友,连日受西方佛门鼓惑,居然想弃掉家中妻女,出家当那和尚。身为好友,不忍一个家庭破灭,不知道长能否帮得我这位朋友,远离佛门。”

“佛门之术,本是存想之功。若要破去,却也不难。我这有卷金光神咒,你日读三遍,三日之后,你之朋友,便会身醒。”

说罢,这位道长,却是将一部分金光神咒,念给了昊天。

“多谢道长。”

昊天听后,留下了一只大红蟠桃。

这蟠桃是为天庭蟋桃园九千年成熟一次的蟠桃,虽然不是仙丹妙药,但凡世之人,闻一闻,便可活个几百来岁,若是吃了,便可长生不老。

昊天得到金光神咒之后,回到了玉皇道观。尔后,将闻仲与李靖从锦囊当中放中,却是默念起法咒。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

金光现。覆护真人。

闻仲与李靖闻得此咒,却是心神一动,那环绕在自己内心当中的佛门经言,却是悄然间消去。随后,双目微睁,似要苏醒。

昊天看得此态,心中大喜,知道那紫霞一门当中的道长,想必便是那陈希夷了。不过,他不想前去点破。

随后三日,每日念了三遍,终于,李靖与闻仲,已然痊愈,退去了一身佛念。

第一百八十章:冥河老祖现幽州,无屠阿迷杀两帅

第一百八十章:冥河老祖现幽州,无屠阿迷杀两帅

上回说道昊天玉皇日念三遍金光神咒,将闻仲与李靖救了回来。随后,天庭之兵马,重整齐鼓,挥师北上,一连攻克数城。而北辽之兵,大都只是象征性的抵抗,随后便已弃城。

“陛下,如今我天庭一连攻克数城,朝中正处空虚,若是有人造反,恐怕……”

这一日,闻仲却是对昊天玉皇说道。

“闻爱卿不必着急,如今我兵威正盛,正是一鼓作气,拿下天下各大神州之时。此时不攻,恐怕日后便是再有机会,也再无力前来。”

如今佛门之中,已退守西方极乐世界,可以说,天下九州,再也没有人能够抵档天庭的兵威。此时的昊天,却是想一统九州。

按理说,昊天是为三界之主,九州仍属昊天管瞎之地。只是,天下九州,何其大也。便是西州,全州之名,皆信佛门,西州之民只知道佛祖,何曾知晓天庭。是以,昊天便想将天庭之声威,散至天地任何一个角落。

闻仲见劝说无用,只能长叹一口气,至此千兵马,又一路北上,攻克了无数城池。而就在昊天以为天下九州,随时都可以收入其中之时。中土之地,各路诸候,却是纷纷起兵。一时之间,中土之地,却是内乱又起。

昊天闻得诸候暴*,悔不当初,只好南回。只是万千天兵天将,来得世俗,早失去了腾云的手段。除了一些有神通的大能可以施展法术之外,大堆天兵,只是比普通人间之士厉害一些。是以,这翻南回,所用之时间,却是长达几月。

而且,延路之中,不时还碰到北辽之士的拦截。

这一日,昊天与闻仲等人,已然回至幽州,突然之间,却是现,这幽州已然被不知名的族类罢占。只看得这些族类,像妖非妖,是怪非怪,面容丑陋。但天生神力,似乎比天庭兵将还厉害一些。

“原来是修罗一族。”

天庭之中,大都能人,已然相聚死去,也就只剩下“昊天”法力厉害一些。若是换做他人,便还都以为,这些兵马,便是妖族之人。

“陛下,修罗一族不是生在地底之下么,怎么来到了人世间?”

闻仲虽然从未见过修罗一族,但还是听过修罗一族的。以前只当是远古之时的族类,便如巫族一样,皆消失于天地之间。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上得了人世间。

“恐怕是冥河老祖闻得中土空缺,却是想乘机霸占人间一界。”

昊天摇了摇头,却是有些后悔。只是如今后悔已然无用,所要面对的,便是打败这修罗一族。

“闻仲,你且带兵,且先探查一翻。”

“是。”

闻仲接过昊天玉皇之令,点齐兵马,便是杀至了幽州。

这时,幽州城中,早有人守候。

“你乃何人,且报上名来。”

只见对面一位将领,却是生着不俗。在一群丑陋的兵将之中,这位将领,显的是鹤立鸡群。

“我乃冥河老祖之徒,号欲色天,如今中土之地,已被我修罗一族霸战,尔等还是回得天庭之中,再不要管人间之事。”

“哼,的修罗一族,便要霸占人间一界,着实可恨。”

闻仲此次前来,便是想试一下这修罗一族兵将之厉害。是以,三言两语,便出兵来攻。那欲色天倒没有后退,见天庭之兵袭来,也是点齐兵马,一路杀来。

也不知是闻仲只想试探,并不想真打,还是那欲色天,也不想真打。两方兵马,你来我往,看似热闹,但打了几个时辰,也不见胜负。

“哈哈,闻太师,果然带兵有道,今日人因马乏,且明日一战。”

闻仲听得,却也停手。

这几个时辰打将下来,也不是全然没有意义。至少,那修罗兵马的特点,他却是了解了一些。

尔后,也帅兵,回得了军中。

“闻仲,这修罗兵将之实力如何?”

刚回军营,昊天便问了起来。

“回陛下,修罗族人,天生神力,比我天庭兵将,却是强上一些。只是如今天地大劫,我天庭有人族气运加身,是以修罗一族,却是奈何不得我天庭。只是我观那修罗一族,似乎并不想与我等真战,只是想将我们拦在幽州之地,恐怕是托延时间。”

从欲色天之话语当中,闻仲便已猜得。

“不错,如今中原之地,正是诸候征战,洛阳都城,也不知能不能保住。这修罗一族,看来是想将我等困在此地,到时便是我等破了修罗一族,但中原之地,恐怕要尽入修罗一族之手。”

“正是。”

“李天王,不知有何计策?”

这时,昊天玉皇,却是问到了李靖。

“回陛下,唯今之计,只有快攻克幽州,才可以借道南下,救得洛阳。”

“李天王之意,是想点齐所有兵马,一举拿下幽州之城?”

“正是。”

“李天王,那修罗一族虽然不通兵法,也无人族气运加身,但他之兵将,却是比我天庭兵将厉害。若是全力攻城,恐怕就算打退修罗一族,我天庭兵将,也会损私惨重。而且,据我所测,那幽州之修罗战将,最少也有三十万。”

天庭兵将一路征战,虽然所向披靡,但也损私不少。如今,也只有二十万兵马。

“闻爱卿所言有理,这修罗一族,有亿万万子民,皆是血海化身,简直无穷尽,若是硬拼,我等就是拿下来了,也是损私惨重。”

“陛下,如果不尽早拿下幽州,恐怕时间一久,我等更是危险。”

别看北辽之兵已不知去向,若是抓住机会,定会从后来攻,一旦联合修罗一族,到时全后夹击,天庭兵将更是危险。

李天王所担心的,昊天怎么会不知道呢。左右一想,皆是两难选择。

只有,这已容不得他细想,最担心之事,却是生。

那北辽之兵,居然在多宝如来的帅领之下,从北面杀过。而那幽州守城之将,欲色天,也点齐了所有兵马,出得城门,准备与西方佛门,拿下昊天。

“多宝,想不到你西方佛门,皆是些人。”

“阿弥陀佛,上次放过施主,本以为施主收复幽州之后,便不再进攻北辽,只是没想到,昊天道友,却是想霸占天下九州。就是远在西方极乐世界的我,也只好出来。”

“你西域佛门,已然没得了面皮,何苦解释,若要来攻,便来吧。”

如今两方大军压过,昊天虽然担心,但哪会就此放手,急令万千兵将,摆好大阵,相抗修罗一族与多宝如来。

……

洛阳,左丞相府。

“报,丞相,外面有三位书生求见。”

“不见,不见。”

大宋国左丞相姓寇名准,如今,正在为诸候战乱一事心烦,哪愿意见什么人。

“怎么还不退去?”

见兵士未还未退开,心恼怒,便说道,“没听见我的话么,说了不见,便不见。”

“禀丞相,那三位书生,却是说,来见得丞相,正是想解丞相的燃眉之急。”

“哦,且将他们三人带来。”

随后,三位读书人,却是来得了丞相府中。

这三人,正是王母,王安石,范仲淹。

一翻介绍,三人说明了来意,“闻得丞相为诸候混战烦恼,我等身为读书之人,虽不居庙堂,但也能为天下之忧而忧。”

“好一个为天下之忧而忧,敢问这位兄台,对于眼下之急,有何良策。”

寇准听得一句为天下之忧而忧后,却是心中大赞。暗道,能出如此感慨之人,必是身怀大抱复之辈。随后,又看得三人,见其眉目之中,一脸正气。三人只是在坐在其上,便感觉天地正气来得于人世。世上只有此正气,何愁事不成矣?

“眼下诸候混战,我料定是受了他人之鼓惑,若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暴*。”

“不错,我等朝庭,也是认为诸候暴*,是受到他人鼓惑。只是鼓惑也好,真乱也罢,我等朝庭,便先要止住这场战乱。”

“其实这也不难。”

不说王安石与范仲淹拾得了文昌文曲的意志,便是没有,以他们的学识,要想出一套可行之策略来,却也不是难事。随后,范仲淹却是提到,以民抗候之策。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天下之民,共抗天下诸候,必能止住这场战乱。

“好一个以天下之民,共抗天下诸候。”

寇准闻得此句,却是拍案而起。如读到一篇经典好篇一般,心中大是痛快。尔后,便说道,你且稍等,我邀右丞相包拯到来,一起详谈。

三人听得寇准派兵士传信于右丞相包拯,却是相似一笑。

没用多久,那脸面无情,大公无私的包拯,包丞相,却是来得了寇准之府。随后,几翻商议,得出了止住天下战乱之事。

“三位果真是年轻英杰……”

两人对三人一翻猛夸,这时,杨云却是战了起来,对两位丞相说道。“两位丞相,两位可知,与那北辽之兵争战的,是为何方兵将?”

“这位兄台,怎么问起这事?”

“看来两位还是知道一些,只是你等星辰之神灵意志,仍未觉醒,我且帮你一帮。”

杨云说后,一指,便点向两位丞相之眉心。说了一句,“左辅,右弼,快快归位。”

尔后,两人心神一动,寇准说道,“我乃左辅。”

包拯说道,“我乃右弼。”

至此,六大吉星之四星已然聚得。

“四位,如今六大吉星,还差其二,若是六星其聚,可保得中土气运不灭。还有两星,一为天魁,二为天钺。此两人,尽日我却是算得,一位正是当今新科状元欧阳修。而另一位,却是一位女子,号李清照。两位丞相,还唤得此两人,才好作出打算。”

天魁,天钺,皆是主科甲之星辰。只是天钺,是为玉堂贵人,乃是女子。

六大吉星合集之时,便是天下太平之日。

如今寇准与包拯,都先后觉醒,是以,听得王母所言,明白他们之责任。一边上报当今皇上治理人间之乱,一边下旨,却是将欧阳修与李清照召至洛阳。

三日过后。

欧阳修与李清照分别来得丞相府,王母一一将其命中的神灵唤醒。尔后,却是对他们说道,“如今天庭玉皇有难,正被修罗一族与西方佛门夹击,我等快快去得幽州之地。”

“是。”

六人土之民,如今命中神灵苏醒,知道自己之责,便已王母一道,去得了幽州。

……

而那幽州之地,在天庭兵将被多宝与修罗之族夹攻后,一直在苦苦之撑。

其中闻仲与李靖,一南一北,共抗来攻之人。只是那多宝如来,却是厉害之至。他虽不通兵法,但道法神通。就快接近天地圣人之位,若不是昊天一直与他拼斗一起,恐怕诸多天兵天将,皆要死在多宝道人的法术之中。可纵然如此,天庭兵将,却是越战越是心急。

“闻仲,李靖,今日无论如何,皆要破了那幽州城。”

这时,昊天下了一道命令,拼死也要破了幽州城。若不然,再这样战下去,军中人心,也都会因此而散掉。

“是。”

两大元帅接得命令,再不顾其他。纷纷下令,拿出天庭诸多法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破了幽州城。

“天雷台架起。”

代表天之威严的,便是天雷。天庭之中,有天雷台。若是抓到大妖,有的时候,也会将其放在天雷台上,以天雷烧死。

如今大战已到了生死之间,天庭重宝,天雷台,也架了起来。

此台高三丈,上刻有无数星辰,又有诸多符寻,还有上古之文。玄之又玄,散着一鼓苍老,而又威严的气息。仿佛只要这天雷台一个呼吸,便是九天之天雷降临。

“好一个天雷台。”

便是多宝道人看得此台,心中也暗暗震惊。他虽不怕这天雷台,但万千兵将,那可是受不了。如果被昊天将天雷台架好,还真有可能被他破了幽州城。

“天玄地黄,宇宙洪荒……”

一段古老的咒言,从昊天口中念出。只看得整个沙场之中,一时风沙大作。尔后里云宵之上,无数云彩散去。最后,露出一道雷池。

雷池之中,蕴藏着无数天雷。

这些天雷非常奇怪,不是青色,紫以,也不赤色,白色,而是黑色。正如咒语当中的一样,天玄地黄,这天雷,正是玄黑之色。

滚滚天雷,不时在雷池之中炸响。

天雷还未降下,无数兵将已然开始心慌。特别是修罗一族,他们万万年来,也不知道天雷是为何物。如今亲眼见着,虽然还未降下,但却给他们带来着强大的震慑。

“招天雷。”

咒语念后,昊天身在半空,作着一个古老的仪式。这个仪式,有些像巫族祭拜,又如妖族颂天,散着一鼓未知的力量。

“哈哈,昊天道友万年不见,别来无恙呀。”

一声怪笑,幽州城中,突然走出了一位道人。只看得他手提两把神剑,其剑蕴含着莫大煞气,那天雷台摆在中正,他也没半分畏惧,却是一路行来。

“原来是冥何道友?”

昊天见得此人到来,停下了祭拜,因为他却是知道,这天雷台,怕是架不起来了。

“想不到昊天道友贵为三界之尊,仍没有忘了我。”

“你为血河之祖,虽然万万年来,一直在地底之下,但我怎可能忘得掉呢。”

“好,好,好。”

冥河老祖大笑,却是看了多宝一眼,说道,“多宝贤侄,这天雷台太过凶煞,留在这里,是个祸害,不如我等联手,将此台破去,你看可好?”

“阿弥陀佛。”

两人点了点头,展开法力,只是瞬间,那个要将万千兵马毁去的天雷台,却是被冥河老祖与多宝道人灭去。

天雷台被毁,北辽之兵与修罗一族,压力大减。

昊天虽然想出手相阻,但那多宝道人,他最多打个平手,更不用说,这个冥河老祖了。他之手中之剑,一为元屠、阿鼻,皆是先天灵宝,而且,又有十二品血莲,就算是天地圣人,也杀不死他。

是以,冥河出来,昊天也只能站在一边,似在思考着脱困之计。

“昊天,洪荒之时,你我皆在师尊那里学道,算起来,你我本是师兄弟。师兄不想为难于你,你便带着天兵,回得天庭,再不要来得人世,你看可好?”

“冥河师叔,这……”

多宝道人可是不想昊天回得天庭。

“怎么,多宝师侄有意见?”

“既然冥河师叔决定,一切听从师叔之意?”

多宝虽然厉害,但岂会是冥河道人的对手,他虽然不是天地圣人,但和天地圣人也差不多了。只要血海不干,他便不会死去。便是圣人见着,也是头疼呀。是以多宝就算再厉害,也不敢与冥河对着干。

“我为天庭之主,若是被冥河道友一翻话语,我就回得天庭,那我这天庭之主,也就白当了。纵算是身死,我亦不会回得天庭。”

“昊天师弟,你何必如此固执,你若不回得天庭,可别怪我不念昔日之情。”

冥河心中还真是不想为难昊天,如今听得昊天拒绝自己好意,却是微微一怒。

“多谢好意。”

“哼,冥顽不灵。”

冥河说罢,手中元屠、阿鼻两剑,却是朝空中一抛,只看得沙场之中,一股恶煞之气袭来,不偏不移,朝着李靖与闻仲杀去。

第一百八一章:接引欲杀昊天帝,六大吉星飘然至

第一百八一章:接引欲杀昊天帝,六大吉星飘然至

元屠、阿鼻两剑,从冥河老祖诞生之时,便已出现,是为冥河老祖的本命法宝,威力无穷,便如先天至宝一般,杀人不沾因果。此中便可见,就是冥河老祖下得人世间,扰乱这天地大势,也不会沾什么因果。

当然,天地圣人下得凡间,无论或杀或毁杀灭,皆也不沾困果,量劫不灭。

冥河老祖虽没有达到天地圣人的境界,但一生修为,深不可测。而他的两件本命法宝,一直处于血海之中。这血海,天地洪荒之时便成,是为天下最为恶浊之物。

在如此恶浊之中,生出的两剑,岂是平凡。

元屠者。

元,始也。

阿鼻者。

阿鼻,地狱也。

只要被两剑盯上,心念一闪,他人便入得无尽的阿鼻地狱之中。虽然没有诛仙四剑的诸天绝煞,但自有一鼓骇人的威名。

冥河老祖将两剑一抛,只看得整个云霄,划出一道血痕。其血是为玄黑之色,又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却是冲天而起。就是多宝如来看得这股恶气,也赶忙退到一边,害怕这股恶浊之物,污染到自己的金身。

只听得扑赤,两声。

两个统领天庭万千兵马的李靖与闻仲,便是身首异处。

接近圣人之人出手,岂是等贤。那冥河老祖只是轻轻抬剑,却是斩下天庭两大元帅,看得两人身首异处,却是眉头也不皱得一下。尔后便看着昊天玉皇,说道,“昊天师弟,天庭气运虽在,但却不可争夺整个人世界。我与你有同门之情,那天界之主,仍是你,这人世间嘛,师弟还回得天庭,若不然,我这两剑杀了起来,你这二十万天兵,恐怕也不够我杀的。”

冥河老祖可不是说假话,他手中的两剑,那可是天地之间,最为恶浊之物。刚才多宝如来的无量金身,碰都不敢碰一下。若是两剑散发出来之地底下的无边浊气,恐怕天庭兵马,瞬间就要饮恨当场。

“冥河,你欺我太甚。”

眼见身边的大将,就是身死,昊天玉皇,似乎已失去了理智。再不管其他,昊天宝镜当先一抛,无尽的天庭气运,却是滚滚而来。

“昊天,你疯了。”

只看得天庭之门,已然大开,漫天的气运,全部甩落而下。这便是万万年来,天庭积累的滚滚气运。只是此时,昊天看得两位大帅身死,尔后,又想到天庭再无仙神与诸多教派抗横,一口鲜血吐出,便是失了理智。一个闪念,他便想将整个天庭之气运搬下。

“我是疯了。”

昊天一时狂笑,接收着滚滚天庭气运的他,此时一瞬间,境界立马提升。这时的他,才是真正的是三界之主。这时的昊天,便是天地圣人来临,似乎已无所畏惧。

“昊天,你将整个天庭气运全部搬下,那天庭便会毁在你的手里,你现在停下,还来得急。”

冥河老祖哪想到昊天会如此拼命,居然将整个天庭气运,全部拉下。冥河虽然不怕,但也不想与他斗个你死我亡,是以便出身提醒。

“哼,冥河,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

这一切,都是各教逼昊天所为。在他心里,若不是天地圣人,他这昊天,早就是三界之主,何必要受如此之多的委屈。他这天庭高高在上,只是,在那些圣人的眼里,却是什么也不是。万万年来,昊天早就受够了这份委屈。

而昊天宝镜,引来无数天庭气运的同时千天庭兵将,终于将克制于自己身上的人族气运冲破,变成了真正的天将。

只见二十几万天兵,全部金兴闪闪,个个皆有腾云的手段。手中之法器,也不是凡人。随便一扫,便是万卷里云浪。这一次,天庭之兵将,却是恢复了以前之神通。

“杀。”

昊天邪邪一笑,一声命令下来。

“杀,杀,杀……”

天庭兵将如今修为重回,终于暴发了他们的潜力。只看得五人一行,十人一组,百人成列,齐踏一步,横冲向前。一瞬间,前方轰隆一声,气浪炸响。幽州城池,也都在这个时候,变得摇摇晃晃,似乎瞬间就要倒踏。

整个沙场之中,再度冲卷着漫天煞气。此中煞气,不是元屠,阿鼻的恶浊之气,也不是诛仙四剑诛尽万千仙神的凶煞之气,而是沙场之中,人命如草贱的绝煞之气。

不错,正是绝煞。

长生十二神里面,绝,是为一切事物彻底的停止。

用在沙场之中,便是令一切生灵,彻底的停止生机。

狂风大阵,风卷残云。

幽州之中,暴发了一场惊天之战。无数北辽之士修罗之族,碰到如今的天庭之兵,再也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往往一招之间,天庭兵将,就能瞬间连杀数十人。就是其中一位领头的将领,大枪使来,狠狠一砸,却如仙人指路,前方一道枪剑之气,瞬间横穿万千兵将。

如此虎狼之师,试问,谁人敢敌。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昊天靠着天族气运,便将局式彻底的扭转回来。

“退……”

北辽之士,已然开始撤退。幽州城池,也放弃了抵抗。

“多宝,你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此时的昊天,看得多宝逃走,哪能愿意,展开神通,却是杀将到来。

“哼,昊天,就凭你,也想拦得于我?”

多宝如来虽然比昊天低上一辈,但他乃通天教主之大弟子,当年碰到太上老君,他还想跟老子单挑一下。更不用说,这个玉皇昊天。见着昊天追来,多宝却是没有再跑。心中说道,“这昊天将整个天庭气运搬将下来,我却不是他之对手,不过,若我要逃走,他也拦不了我。也罢,我也就在这个时候,再戏耍他一翻。”

打定主意,多宝如来,却是身停于半空,口念佛号,便是八相示现。

八相之出生,八相之说法,八相之成道……

一幕幕,每一幅图案,便在沙场之中,飘了出来。

“哼,你本是道家子弟,还弄出什么八相成道之说,看我宝镜。”

昊天宝镜是为镇压天庭气运之物,而且,又能识破圣人之下千众人。此时多宝如来展开八相示现,昊天便用宝镜一照,射出一道白光,却是将其定住。

“你为多宝,就是投身佛门,也改不了你之根源。”

“哼,那便看一看我佛门神通。”

昊天宝镜,专克多宝如来的八相示现。见八相破灭,多宝如来却是双手合什,念着一段宏愿。

“设我得佛,国中声闻,有能计量,乃至三千大千世界众生悉成缘觉,于百千劫悉共计校,知其数者,不取正觉。”

此之宏愿,也是四八愿中的一愿。

只看得多宝如来将法愿念出,整个幽州之处,似乎就要化为佛门净土。

“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究竟必至一生补处。除其本愿为众生故,被弘誓铠,教化一切有情,皆发信心,修菩提行,行普贤道。虽生他方世界,永离恶趣。或乐说法,或乐听法,或现神足,随意修习,无不圆满。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愿我刹土中人,皆同一善心,无惑他念;其所欲言,皆预相知意。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一连发了三大宏愿,经卷之声,响彻整个云霄。便连冥河老祖,听得此之大愿,也是心神一动,似要被其牵引。急急慧剑寄出,一剑便已斩开。

“好险。”

想不到,这西方佛门,还真有些能耐。刚才的大愿,差点连冥河都着了道。

“愿十方无数世界诸天人民以至蜎飞蠕动之类,蒙我光明触其身者,身心慈和,过诸天人。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十方无数世界诸天人民,有发菩提心,奉持斋戒,行六波罗蜜,修诸功德,至心发愿欲生我国。临寿终时,我与大众,现其人前,引至来生,作不退转地菩萨。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十方无数世界诸天人民,至心信乐,欲生我国。十声念我名号,必遂来生,惟除五逆,诽谤正法。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又是三大宏愿,此时的昊天,似乎就要被化为佛佗。

而就在多宝如来惊叹之时,却见昊天眼中,金光一闪,念出了一卷道家法咒。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金光神咒。”

此咒刚刚念出,瞬间极乐之景,却是齐齐穿破。什么光明妙盛,什么他心智语,什么佛佗子民,什么闻他名号,皆已消失不在。

这卷经卷,看似普普通通,但却蕴含着天地至理一般。专破佛门中的存想之功。那四十八愿再美好,再伟大,也只不过是一个大愿而已,他并不是真实,也未有做到。只是心中所想,便成就大愿。

如果说这是大愿,那金光神咒,便将其定为大骗。

“砰,砰,砰……”

无数极乐之景,就在金光神咒之下,破得个一干二净。而那多宝如来,却是由于生发大宏愿,与极乐相通。此景破灭,一口鲜血吐出,受了重伤。

“拿命来。”

昊天见着多宝受伤,心中大喜,想,紫霞一脉果然夺天地之照化。若不是这卷金光神咒,我又怎么破得了他的四十八大愿?见他受伤,正是要他性命之时。展开神通,就要杀死多宝。

冥河老祖身在一旁看得,虽有能力救得多宝。但西方佛门,他也一向不喜,多宝死了便死了,**何事?而且,此时冥河老祖要夺的人世之界,那西方佛门灭亡,却是再好不过。是以见着多宝身落险处,也不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西方一法尊前来,只看他足踏九彩金莲,飘飘然间,就已来到了幽州之地。不用多看,便知是一位大能人前来。

“接引道人。”

这人正是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自鸿蒙初开,便开了灵智,又见西方贫瘠,故发下“度尽世人”之宏愿,此之宏愿,便是他的四十八愿,天道感其慈悲之心,降下无边功德,接引借功德成就万劫不坏之身,不堕红尘之苦。是以,得此成圣。

可惜,接引道人虽然创立西方佛门,但成圣之后,却成为了偷天之盗。如今天地大劫到来,他之佛门,也不知能否保得。如今,佛门弟子之中,大能之士,也就只有多宝。若是多宝一死,佛门就要从此亡教。是以,这个西方大教主接引,也不得不离开了极乐世界。赶往到幽州,就是要保得多宝。

“阿弥陀佛。”

此时的昊天,见着接引道人前来,心中那个恨呀。只是接引是为天地圣人,昊天却奈何接引不得。而且,不说奈何不得,自己性命,可能都要被接引取掉。只是看了一眼,便驾起云头,想进入幽州城。

“昊天道友,你我多年未见,何苦一见师兄,便要离开,你且回来吧。”

接引来得此处,一为救得多宝,二为灭了昊天。便是到时鸿均道人怪罪下来,他也不惧。谁叫昊天没有成就天地圣人,便下得人世。而且,还想一统九州。此中罪孽,接引道人,便全部抛在了昊天身内。

玉皇昊天见接引喊住于他,哪愿意回头。此之天地圣人,他万万是敌不过的。虽然多宝道人身受重伤,是为灭他的最好时机。但此时的昊天,也只能放弃。

是以,也不搭话,就此要踏进幽州城。

只是接引道人是为天地之圣人,他要留人,别人还真逃离不了。见昊天一脚进入幽州,右手一张,随势一捞,便将昊天捞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此中情形,便如当年多宝如来,用五指山将孙悟空困在于手掌之中。

“你……”

“师弟,你为同门一场,师兄本不想为难于你,只是师弟生了恶念,便想灭了我西方佛门。如今之境,师兄也只好让你入得轮回。”

“你好狠。”

一般有大气运的仙神,就算身死,也会封得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星辰神灵。更不用说,昊天玉皇大帝了,他若是身死,绝对是十四主星之一。只是接引道人,却是想让他进入轮回,连那周天星辰神灵之机,也不想给他。

“接引道友,六道轮回乃我掌之地,只有身死之人,才能入得轮回之处。如今昊天道友,金身未灭,三花俱在,怎可入得六道?”

六道轮回之处,后土娘娘看得接引道人将昊天拍下地府,心中大惊,急急关闭轮回之门。

“后土师妹,我将昊天送往轮回,却是好意,你还是不要阻拦。”

以接引道人之能,还真可以将昊天灭的得永世不得超生。如今将昊天送入轮回,对接引道人来说,他还真是发了大慈悲。

“接引道友,天地有序,是为大道。你便是天地圣人,又当如何。我后土身化轮回,便要掌管好这个轮回之地,你若是要强行将昊天送入轮回,便先将我杀死。若不然,这轮回之门,却是不会打开的。”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昊天师弟,你也怪不得师兄了。”

后土只是一个魂儿存在,接引道人若要灭了后土还真是容易。只是后土身化轮回,乃是鸿均道人之意。此翻接引也只是与天庭有些过节,不想再将后土得罪。是以,此时的接引,便要将昊天灭得个永世不得超生。

佛号宣完,那只金光巨手,五指便要开始合拢。他便要将昊天,在他的五指之中,压成粉末。

“接引恶贼,还我夫君。”

就在这时,南边突然现出七人。当中带头之人,正是西王母。而后跟着六人,却是那六大吉星。便在六大吉星来得幽州之时,瞬间,地府之中,生出了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

此气息,玄之又玄,如天地之数,天如下天之力。

那五指本要将昊天毁去,却被这鼓天地之气阻拦。而昊天却也知道,利用这股玄之又玄的天地之气,纵身一跃,逃离了出来。

“周天星辰之六大吉星。”

接引只是一看,发现这六人,正是六大吉星。

传闻六大吉星一现,人族便是大兴,从此天下太平,永不争战。

看来,传闻果然不虚。六大吉星刚刚出现,那昊天便如整个天地一般。

“君临天下。”

昊天本是真龙之身,是为帝王命格,如今得到六大吉星相助,那便是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者,必是群臣归心邦来朝,天下太平。

而这个时候的天地之相,也正显示着此举。无数天地之气,全部飘至了人间一界。那一些修罗之族碰到此气之后,居然就此消去,彻底的毁灭。

这便是天地大势,一旦大势来临,便是诸天圣人,也没得办法。

第一百八二章:人族大兴,天下大吉

第一百八二章:人族大兴,天下大吉

六大吉星出现,便是标志着人族大兴之时。此时昊天虽不是人皇,但却与人界密不可分。天地之气,大都落在于他的身上。

这种玄之又玄的气息,便是天地之间,特有之气。

天地之气,与清灵之气,纯阳之气,皆不相通,有如气运一般,看不清,摸不到,但却实实存在。天地之气只要一加身上,便是天地大势。此中之势,再无扭转的可能。

本来中土之地,在修罗一族全兵出击之下,又有北辽随是都有可能南下,可谓是纷争不断。只是六大吉星刚刚出现,却是现出天下大吉之象。

此之卦象,正是乾卦。

只有诸天都如天之刚健,天下便会大吉。此时六大吉星刚刚来到,卦象中就已显示,不用多久,中土之地,便是一片吉祥。

而接引道人看到六大吉星出现,也是淡暗了下去。心道,“真是神通不及天势,这紫微帝君,真的是亘古以来,最为难测的一人。有此六大吉星,这昊天玉皇,便是真正的三界之主。”

接引道人再想杀他,便是有违大势。纵算是杀了他,天地大势,也不会改。因为大势已然形成,昊天玉皇就算身死,天下仍会大吉。只不过,所用的方法,可能会不一样罢了。

就在接引道人长叹口气,随后,便念了一声佛号,与多宝如来,准备回西天极乐世界。

“多宝,你且想走。”

在天地之气融于周身的昊天,冥冥中,便是感知到了天地大势。此时的他,便是三界之主。如今他身处人界,便是这一方的主宰。他之金口一开,谁也不能违抗。

境界齐升的昊天,怎会让多宝逃走。说罢,却是将天地之气一展,发出一线,缠绕在多宝之身上。而本是通天彻地的多宝道人,就在这一缕天地之气的困扰下,就此逃脱不得。

“昊天师弟,我不想取你性命,没想到,如今你却是想灭我佛门,你之心思,便是天下大吉之相,你也会陷入劫难。”

“接引,少废话,我若不是被天地之气融身,你岂会放过于我?”

昊天仇恨太深,此时功力深厚,就此一步,却是要踏入天地圣人的境界,哪愿意放走多宝道人。要知道,此翻多宝与接引回得极乐,恐怕他便再也不会来得中土。是以,昊天哪能放过如此机会。

说罢,随势一笑,便如虎啸山林,苍生震惊。

得到六大吉星相助,昊天之大势已成,一言一行,皆如古之帝王。这些帝王虽未成就圣位,但亦与圣人之境不远。是以,昊天之境界,却是可以将多宝杀死。

“犯我天庭天威者,虽远必诛……”

一句话传来,也不知谁人耳语,好像天庭存在之时,这句话就已然刻于其上。当中天之上的天庭,三界之主发起怒来之时,便是汹涌澎湃,挡不可档。

一指点出,又是一线天地之气穿透多宝之金身。

一瞬间,那本是光芒千丈的如来金身,就在天地之气的缠绕下,开始一点一点消失。

百丈,十丈,三丈,一丈……

只后只有三尺来长,这才不再消退。而看多宝表情,却是双手合什,嘴中不时念叨什么。而且,眉目之间,显露痛苦之色。显然,多宝便在一直苦苦支撑。

“昊天,你可别逼我。”

接引看得此景,却是大怒,对昊天怒喝一声。

“接引,你之天地圣人,逼我昊天万万年来,我却一直隐忍,你们何曾想过我的感受。如今天地大劫到来,天地之势身在我处,我若不在你们佛门身上找回些代价。恐怕再过得几年,我那天庭,你这天地圣人,恐怕也要毁去。”

昊天大笑,很是看不惯一干天地圣人之作风。

“哈哈,昊天师弟,想不到,万万年来,你却是长进不少。”

这时,西边又是一位道人飘过,只看得他手持七宝妙树,足中生出金莲。每一踏步,便是莲花大开。随意前行,只是一晃,便已来得幽州之地。

“想不到,你们西方二大圣人,却是齐齐而来。可纵然这样,天地大势已来,不说你们二圣,便是三清来到这里,也不可能改变。”

“昊天师弟却是清楚,难怪敢在接引师兄之前,想灭掉多宝。”

准提仍是吟吟一笑,似乎并不为意。而后,又说道,“只是你切不知,这天地大势,我等虽改不得,但若要将你灭去,却是在反掌之间。”

接引不想杀昊天,只是因为天地大势不容改变,再杀昊天,也没有意思。反而,到时候师尊怪罪,他也受不了。这就表明,并不是接引对昊天没奈何,只是他不想杀害昊天而已。刚才急切之下,想置昊天于死地,却是因为杀掉昊天,则西方佛门便可入住人世一界。

可六大吉星一到,便是一切都不存在。

“我为三界之主,若是杀得于我,你们西方二圣,气运便会消失,再不可立教。”

昊天自然清楚西方二圣其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将自己灭了。但如今,天地大势已然加于他身。此中气机加身,便是表明,天地各界,已然承认了昊天之天帝身份。到了这个时候,他便是真正的一方天帝。

若是谁杀了昊天,便是有违天地大势,就算是周天圣人,恐怕也再无气运创教。是以,昊天心中,便测得,这西方二圣,打死也不敢杀死于他。

想清楚之后,昊天又是施展法宝,便要进快灭掉昊天。

“找死。”

准提见量天猜破他的心意,又见昊天杀向多宝,七宝妙树一刷,便将昊天刷下云头。只是如今昊天身怀天地之气,大半神通,却是被天地之气吸收,是故也没受得多少伤害。

“圣人之威,也不过如此。”

昊天微微一笑,若说刚才他还有些忌惮这两位天地圣人。但是如今天地之气在身,便是昊天境界最为高深的时候,刚刚准提这一刷,也都没有将他杀死。是以,更不将这两人放在眼里。

“天有天规,人有人道。我为三界之主,多宝如来屡犯天条,便要受到天邢……”

一道玉旨念出,只听得天空之中,一声霹雳炸响。

中天之上,炸响了一道天雷。

此天雷,正是天邢之雷,用于处置那些犯了天条之人。如今昊天是为三界之主,便可动用天邢之雷。便是多宝没有犯得天规,昊天说你犯了,你便也难逃天雷之邢伤。

这便是三界之主的威严,虽不是天地圣人,但亦不容侵犯。

霹雳一声炸响,云霄之间,闪出一道天雷。其雷是为九九归灭天雷,据说此雷是为以力证道所要渡的天雷,渡者,便可化为周天圣人。

如此天雷,圣人之下者,又有几人可以渡得?

“啊……”

看得昊天将九九归灭天雷都招了出来,西方二圣,却是大骇。两人点了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定。只看得准提道人,手上之七宝妙树,却是散发着无尽的光芒。而接引,足踏着九品金莲,手提了一个法决。

此手决,号阿弥陀佛决。

不用什么法宝,此中决者,便要生出人世八苦。

其八苦,是为,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生苦,是为出生之时的痛苦。

虽然大多数人不记得生出之时有多痛苦,但这种痛苦,不仅是生母,其中最为痛苦的,便是本人。如今昊天,便是再次体验了这一次痛苦。

老苦,是为苍老之苦。

什么叫年华已去,容颜不在。那些天地神人,有大神通,可修得几十万之性命。但是,若是生出苍老之苦,便是寿命将至,天人五衰。

病苦,是为疾苦。其疾万千,诸多种种。或疼或痛,苦难多矣。

死,更是苦。

别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那是天大的错误。死去之后,还有轮回。若是轮回不得,更或是轮回进入畜生道,其他道,那便是苦不堪言。

爱离别。

诗云: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其中之苦,表面看起来,无前面四苦。但爱离别三字,无不是发自内心。内心之苦,便是心苦。其心痛之时,每日晃晃忽忽,如人间走兽。不分白昼,不知自我。

怨憎会。

所谓怨憎会,便是怨憎相会之苦。

佛语有云,世人薄俗,共居爱欲之中,共诤不急之事,更相杀害,遂成大怨,各自相避,隐藏无地,各磨刀错箭挟弓持杖,恐畏相见,会遇迮道相逢,各自张弓澍箭,两刀相向,不知胜负是谁,当尔之时,怖畏无量。

从中可见,怨憎相会,便是苦中之苦。

求不得,便是容易。

所求之事,而不得,其苦亦盛。

五阴炽盛。

其中之五阴,是为色、受、想、行、识。

五阴大盛,便会遮盖人的本性。若是五阴大盛,其中之人,便会迷迷惑惑,造出各种业来。

这个时候的人类,何谈什么明心,哪里说什么见必性。

色阴炽盛,四大不调,而有疾病之苦。受阴炽盛,领纳分别,使诸苦转本加极:想阴炽盛,想相追求,而有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诸苦。行阴炽盛,起造诸业,又为后来得报之因,且因行而迁流不停,而有老衰之苦。识阴炽盛,起惑造业,三世流转,而有生死之苦。

其中七苦,皆是五阴而来。其中之苦,便是最为痛苦。

便是因为人族会生出此八苦,是以便永入红尘,证不得天道。只有弃除这八苦,才能修行,才能感悟天之道义。

此决一出,昊天立马便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准提道人,却是朝着昊天一刷。只看得一片虚光而过,王母一声大叫,“不要。”

只是已迟,那圣人之法宝,七宝妙树,便在此时,尽全力刷了下去。此中一刷,昊天便是境界再深,也会生死。而且,是那种永不超生之死。

“无量天尊……”

只是,就在这时,天边一位白衣道人前来。

见着这宝光一现,却是伸手一拦,万千宝光,俱都入到这位道人之手。只是天地之圣人全力一击,那是何等的恐怖。就是那位道人功法再高,也拦不住。

七宝妙树之光,透过这位道人的手掌,便是直穿昊天之身。

而昊天如今之境界,已然非常之高。便是身陷无尽的痛苦之中,身体也自然作出了反应。只看得他之头顶,三花飞出天门。齐齐旋转,那白光刷来,天地人三花,一怒大开,便将白光吸收进花中。

只是可惜,三花吸得七宝妙树之光后,突然裂开。瞬间,天地人三朵金色之花,居然一分九朵,朵朵皆毁,掉落于空中,转眼不知何踪。

削去头顶三花者,便再无仙体。三花齐毁者,便是人亡。

便是成就了三界之主的昊天,也在天地圣人一刷之下,彻底的死亡。

“两位师叔,你等杀了天帝,便是造了无尽的业罪,日后若要创教,则再无可能。”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希夷。

“阿弥陀佛。”

两人齐喧了一翻口号,心中也是不忍。只是昊天已然身死,再不可能复生。

“夫君。”

王母见得昊天身死,却是扑到了昊天之身上。

回想当年,紫霄宫中,曾经有两位守山童子。万万年来,一直听得鸿均大道。尔后,渐渐长大,练就神通,结为道侣。又万万年过去,妖族天帝死去,昊天接得大位。事到如今,仍与世人一般,逃不开身死之局。

“接引,准提,枉你们身为老师门下,却做出杀害同门之事。此之行劲,哪还可以传承什么教派。我愿化为天地血咒,诅咒西方二圣,再无创教之运,便是如今之佛门,我也愿以自己之躯,化为天地煞气,笼罩其身。佛门存在,煞气不灭……”

西王母身形凄惨,却是发了一个血咒。

瞬间,做为三界之后的王母,便如血咒中描述的一样,化为天地煞气,一直笼罩在多宝如来之头顶。当然,还有一部分,飞入了西方,进入西方极乐世界。

“无量天尊。”

“阿弥陀佛。”

陈希夷,准提,接引,三人谁也没有想到,西王母,却是如此刚烈,居然化为了天地煞气,诅咒西方永生永世。只要教在,他便存在。

而那多宝如来,也在天地煞气之下,更是难于承受。

“一切皆是道意。”

见到此举,便连陈希夷也没得办法。

西王母贵为鸿均童子,一直深处天庭,不与人争,母仪天下,气运不若是身死,可封得天府星君。只是如今周身之躯,却是化为天地煞气,则永不可入得轮回,不得超脱。

“两位师叔,佛门气运不在,二位就此而回吧。”

两位圣人听得陈希夷一眼,心中皆是一叹,便是得知,佛门气运,便在这个时候全部失去。说罢,陈希夷伸手一指,便消去了多宝如来身上的天地之气,还有无数煞气。

“多谢希夷道友。”

多宝如来心中明白,看得陈希夷一眼,尔后便对西方二圣说道,“天地大势之下,我多宝,却也难逃大劫,两位教主,我便去了。”

说完,双手合什,盘坐于地,就此仙去。

“师兄,走吧。”

如今多宝身死,则西方小乘佛教灭亡,大乘教主没有小乘佛教的信民,也消失不在。两人看得多宝死去,却是回得极乐世界。再看得世界之中,已然满天煞气。便又是一叹,手中一挥,西方极乐世界,再也不存。

待两圣走后,陈希夷对一旁的冥河说道。

“冥河道友,如今天地大势,全归人族,你修罗一族,恐怕还得沉入地底,再渡过万万余年。”

“我却是知晓。”

看得陈希夷前来,冥河心中一叹。不说天地之势不在修罗一族,便是在,有紫霞一门的存在,恐怕修罗一族,也要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随后,冥河老祖便收好元屠,阿鼻两剑,与万万千修罗一族,再次回得血海。若无机缘,这修罗之族,便不会再来。

六界之中,截教早毁,阐教已亡,人教不在,佛门不存。

至此,人族大兴,天下大吉。

“六位星君,随我上得周天星辰。”

尔后,六大吉星的,文昌,文曲,左辅,右弼,天魁,天钺,便与陈希夷一道,上得了周天之上。

银河之边。

昊天,多宝,闻仲,李靖之生魂,却是在银河一旁停留。待陈希夷与六大吉星来后,紫微帝君便已出现。

“先有混沌,再有洪荒,又过封神,如今正是天地大劫。众人皆是应劫之人,上得这里,便要成为星辰之神灵。”

紫微说完,但却没有一人接话。李长安也不为意,却是说道,“闻仲听封。”

说罢,一道玉榜,便是飘了过来。上有莹光流动,已有不少星辰神灵身在其中,更有文字述说。而这个时候,却是停留在了天相之位。

“是,帝君。”

“闻仲,你为商朝太师,天庭雷部正神,掌国之相印,气运深厚。如今身死,我便封你为天相星君,住天相星宫,掌管天下官禄。”

官禄,便是事业,天相星君,便是官禄主。

封完,李长安便在天相星君之上,写下了闻仲二字。

第一百八三章:第九元会至,天地无圣人

第一百八三章:第九元会至,天地无圣人

“多谢帝君。”

想不到,当年截教三代弟子中的闻仲,居然能够封得十四主星之一,位号天相星君。

正是:封神之时有闻仲,天地大劫是天相。

“李靖听封。”

“是。”

“李靖,你在商朝之时,是为陈塘关总兵,后来投身周营,未入封神大劫,有天大福缘。今朝你却是身死,合当应此天地大劫。念你一直统帅天庭之兵,权势涛天,我便封你为天梁星君,住天梁星宫,掌管天下权势。”

而且,天梁星多寿,李靖也被别人称其为寿星。

“多谢帝君。”

李靖说完,却是看了昊天玉皇一眼,随后抛开前尘旧事,上得了天梁星宫。

“多宝,上前听封。”

“是。”

“多宝,你在封神之时,是为通天教主大弟子,一身法力惊人,而且,又有诸多法宝,沾进无数气运。尔后,封神大劫之时,响应老子之应,入得西方,设立小乘佛教。教化万千平民,有大功德。如今小乘佛教全部灭亡,则大乘佛教也不存在,合了老子当年分佛门气运一述。今朝我便封你为巨门星君,住巨门星宫,掌管天下间口才。”

巨门有一张口,是为暗星,所以,除了主天下口才之外,还主是非。正所谓,祸从口出,说的正是这道理。

西方佛门的多宝如来,便在天地大劫之后,化为十四主星之一的巨门星君。

“多谢帝君。”

多宝楫了个礼,也没有管其他人等,便进入了巨门星宫。

“王安石,范仲淹,寇准,包拯,欧阳修,李清照,六人听封。”

“你们六人,本来身死之后,却是要化为六大吉星,只是被王母唤醒。此举扰乱星辰,如今我便将你六人再渡打入人间,化为凡人,待阳寿已尽之时,便可来得银河之上,封得六大吉星之位。”

“是。”

其中之意,虽说不想破坏星辰秩序,但六大吉星本从人间化生,若是在人间一界消失,凡尘又怎么会大吉。所以,李长安便将六人打入凡间,待天下大吉之后,才将六人招回星辰。

李长安说完,便是消去六人之记忆,将其引入凡间。

最后还有一人,那便是昊天。

“昊天道友,如今天庭神将,已化为凡人,天庭再也不在,你也上得了银河之边,便要封得星辰神位,若是早知如此,昊天道友,是否还会入这天地大劫?”

“紫微道友,昊天早就知晓自己必当入得这天地大劫,就算回到当日,同样也会如此,可惜天庭万万年气运,便全都不存。”

至此,天庭再无神仙。

“这亦是大势所以,第九量劫,便是诸圣之劫,到时诸圣都可能不存在,更不用说天庭。”

李长安的“天下无圣”之愿,便要在第九量劫之时完成。

昊天回味着李长安的话语,却是没有说话。只是,这银河之边,本是封神的场地。李长安等了一会,便说道,“昊天,上前听封。”

“是。”

“你本为鸿均童子,有大气运,入住天庭,是为三界之主,可谓天生福命。只是天地大劫之时,却是下得了一间一界,要与各派争雄,和当应了此劫,今朝上得银河之边,我便封你为天同星君,住天同星宫,掌管天下之福。”

天同是为福星,正是因为天同星君太有福了,所以,如果命宫之中,没有煞星相冲,便会生出懒惰之性。

“多谢帝君。”

昊天楫了一礼,便去得了天同星宫。

三界之主的昊天玉皇,便在这场天地大劫当中,封得了十四主星之一的天同星君。

至此,十四主星面,七杀是为孔宣,破军是为无当圣母,贪狼是为苏妲己,武曲是为黄飞虎,天相是为闻仲,太阳是为比干,太阴是为云霄三姐妹,巨门是为多宝如来,天机是为姜子牙,天梁是为李靖,天同是为昊天。

十四主星当中,还有天府星君未封。

“希夷,如今天地大劫已去,你看这天府星君,可由谁来当得?”

李长安看了看陈希夷,便问道。

“青丘山青丘圣母,掌管天下群妖,又有东皇钟震压妖族气运,这次天地大劫,虽然进入劫中,但却一直隐忍,未有争端,天府星君之位,她便是最好的人选。”

听得陈希夷之话,李长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青丘圣母,一身有大福缘,可肉身成圣,封为天府星君一职。”

随后,李长安却是严肃起来,一声玉旨,便说道,“陈希夷,上前听封。”

“这……”

便是成就无上境界的陈希夷,他也猜不得李长安之意。要知道,陈希夷如今之境,便是身入天地大劫之中,也不可能沾上因果。是以,周天星辰之上,便不可能有他的名字。只是,这李长安,却是念道陈希夷之名。

“除了天府星君之外,仍有一星,却是最为重要,为师在第九量劫之时,可能也会遇难,这颗星斗,便由你来接位。”

李长安所说的星辰,便是那颗众星皆转我不转之北极星,也就是紫微星。

“是。”

听得李长安之言,陈希夷黯然的点了点头,接受封位,“陈希夷,你为李长安之徒,如今虽未成就天地圣人,但境界已然与天地圣人一般,此之境界,着实了不得。今日上得周天星辰,我便封你为紫微帝君,掌管天下三百六十五颗星辰……”

“多谢帝君。”

陈希说完,李长安的紫微帝袍,便已不在。

从此,那个紫微帝君,便是陈希夷。一道玉符飘过,便通知到了天地六界。

“希夷,你去吧。”

“是,师父。”

李希夷自然知道李长安之意,于是,驾起云头,来得了青丘山。

“圣母,我之来意,想来,你却是知晓。”

这时,陈希夷对青圣母说道。

“自然得知。”

青丘圣母也想不到,这李长安居然将紫微帝君之位,传给了陈希夷。

“既然知晓,圣母且随我上得星辰之上。”

“只是……”

青丘圣母看了看青丘山,却是有些舍不得。

“小扇,娘亲如今便要上得星辰之上,娘亲求你一事,不知成么?”

“娘亲自小将小扇养大,对小扇,那便如亲生父母,娘亲之事,便是小扇之事。”

这时,罗小扇回道。

“如此甚好。”

“小扇,如今天地大劫已然结束,我却是要上得星辰之上,封得星辰神灵,只是妖族之地,我却是放不下。小扇,你且为娘亲统管万千妖族。”

“青母,小扇是为师尊之妹……”

这时,陈希夷却在一边说道。

“是了,我却是忘记了,小扇,你为天地圣人之妹,本不应该与妖族有参合的……”

就在青丘圣母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之时,天地之间,却是传过一句话来,“小扇,圣母对你有大恩,你便是圣人之妹又有如何?”

“哥哥说的是,妹妹知道该当如何。”

罗小扇听得李长安之言,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对青丘圣母说道,“娘亲,小扇自小在妖族长大,也放不下妖族,我便代娘亲掌管天下群妖,不使妖族气运衰落。”

青丘圣母大喜。

“好,好,好,小扇,你且听封。”

“是。”

说罢,青丘圣母,便将手一招,青丘山中一个金葫芦,却是拿了下来。

随后,青丘圣母揭去芦盖,用手一指。

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幡”。

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

这便是闻名天下的法宝,号招妖幡。本是青丘圣母的法宝,封神之时,被女娲借去。

“圣母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这时,天下群妖,皆来得了青丘山中。

“我罗三娘,今日封旨,令李小扇,接管青丘圣母之位,特此封召,以召天下。”

说后,便将招妖幡,递给了罗小扇。

“多谢娘亲。”

赐完招妖幡,尔后,青丘圣母却是将东皇钟拿了出来,“此钟是为妖族天帝东皇之物,可镇守妖族气运,小扇,你且拿去。”

从此,罗小扇,便成为了新一任青丘圣母,统管天下群妖。

“大善。”

一切完事,陈希夷领着青丘圣母,上得了周天星辰。

而青丘圣母,也成为了肉身成圣的天府星辰,是为南斗之主,地位只在紫微帝君之下。

这个时候,周天星辰之三百六十五位,正好圆满。

共有十四主星,六大吉星,六大煞星,四大化星,十二长生神,无数杂曜。

天地大劫,全部结束。

瞬间,无数星辰,皆是大放光明,闪耀于周天之上。

紫霄宫。

三清,女娲,西方二圣,李长安,天地七圣,全部聚集。

“长安道友,好计谋呀。”

这时,西方二圣的准提道人,却是对李长安说道。

“准提道友,你是何意?”

“明知故问,长安道友,一念之间,便令三清众教乃至佛门,全部消失,此之计谋,难道不好么?”

至准提道人灭了玉皇昊天之后,佛门气运便全部消失,再无立教的可能,是以,西方二圣,便将怒气,在了李长安的身上。

“我为天地大势行事,你若是不服,一会可问得鸿均道人,若是再不服,你我做过一场,你当如何?”

李长安成就天地圣人之后,还真没有跟别人动过手,见西方二圣想找自己麻烦,便想与他做上了一场。

“哼,做上一场便做上一场,我两师兄弟,岂会怕你?”

各圣听得准提之言,皆是鄙视不已。什么我两师兄弟,摆明了,想二挑一。那三清也对西方二圣没什么好感,是以便冷笑不止。还好女娲出来,说道,“各位皆是天地圣人,量劫不灭之人,来得紫霄宫中,还动什么口舌,静候师尊驾到,方是正理。”

“女娲道友说的正是。”

李长安楫了一礼,谢过女娲道人。

“哼。”

那准提道人却是小家子气,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说。

尔后,鸿均道人,终于现身。

众圣见鸿均来到,相至行礼,说道,“老师。”

随后,七圣左右入座,鸿均这才开口,“自混沌初开,生出两界,一为天,二为地,尔后,又有诸多大能,先后开辟无量之界,是以天下之间,便有六界。历经洪荒,封神,天地大劫……此时,正是混沌开后,第八个元会。今日我招得尔等前来,便是向尔等述说,第九元会即将开启,尔等还是做好万全准备才好。”

“敢问师尊,第九元会,又有何大劫?”

“所谓九九至极,第九元会,便是天地之间最后一个元会,第九元会之后,天地便会重回混沌,一切重来。”

“啊,却是如此厉害。”

众圣听得,大都惊讶,原来天地圣人的无量量劫,也是有极至的。

“敢问师尊,此劫便又何解?”

越是修为越高,越是怕死,天地圣人,便是天下间最怕死的人等。

这时,接引道人,却是说道。

鸿均道人面无表情,听得接引说后,摇了摇头,说道,“此劫便是连我,也要身入其中,无法得解。”

“却是这样。”

一时之间,众人独自沉思。而鸿均道人,却在各位深思之时,已然消失不在。

“所谓有生便有灭,有灭有轮回,这圣人之劫,又有何了不得呢?”

这时,看得鸿均道人走后,李长安却在一边说道。

“长安道友,你倒是境界高深,我等便要看看到了第九元会,你紫霞一门,该当如何?是顺应天地大势,重回混沌,还是借用洛书河图,逃避其中。”

准提对李长安很有成见,是以见得李长安说后,便开口反驳。

“自然是顺应天势,重回混沌。”

李长安微微一笑,却不在意。

“说的容易。”

“我在成圣之时,于秋水道观之中,过一个大宏愿,那便是圣人不死,我不为盗。我等身为天地圣人,无量量劫不死,便是有违天道。譬如我李长安,说不定到了什么时候,为了门派着想,也做了偷天之圣人。是以,天地圣人,便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而第九元会,便是一个新世界开始,天地再无圣人。”

“哈哈哈,长安道友,你这翻话语,可真是大逆不道,如此一说,你还想将我等全部圣人,包括老师,全部算计身死不成?”

“我紫霞一门,道之境界,便是顺应天地大势,第九元会,是为圣人之劫,便是我想逃脱,也没这个能耐。”

李长安说后,坐于其中的三清,却也开始骚动起来。

“长安道友,若是没有天地圣人,该当如何布教阐法,替天说道?是以,这天地圣人,便是天地让其而生。”

“有其生,便有其死。万万年来,如今便是不要天地圣人,也无不可了。”

李长安一说,天下不在有圣,便是女娲,也是暗皱眉头。

“我却是明白了。”

三清之一的元始,也说了一句。

“明白什么?”

“当初长安道友于秋水道观下的宏愿,便是圣人不死,我不为道。恐怕第九元会来到,长安道友,便要冲着你之道,将我等全部陷入轮回。长安道友,是也不是?”

“这……”

听得元始一说,李长安却是迟疑了一下。在他心中,他却对天地圣人的行劲,一向是痴之以鄙。是以,便将天地圣人,认为是偷天之大盗。若没有偷天之大盗,则天地按着自己的步子,有序运行。如日月一般,东升西落。

“怎么,不愿承认了?”

“元始道友应要如此一说,我便只好承认。”

终于,李长安还是承认。

他本是应天地大势而生,可以说,天地大势便是他,他便是天地大势。一切有违天地大势者,李长安皆会将其摸杀。第九元会,是为圣人之劫,一切皆要重回混沌。李长安的道,便是要应了此劫,才能完成。

所以元始之意,说李长安要灭掉他等诸圣,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这正是,天地众生,闻我名号,皆是平等,再无大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李长安承认之后,众位圣人,却是大笑了起来。

“长安道友,你虽有洛书河图,若是想将我等天地圣人,全部至于死地,恐怕,却是没有这个能耐。”

天地各大圣人,境界都差不多,最多功法厉害一些,但要至任何一圣身死,都不可能。便是封神之时,四位圣人齐攻通天教主。通天虽败,但也死不了。可见,天地圣人之不死,便是天地默认的。

“我为天地大势之主,大势之下,便是天地圣人,也要入得此劫,众位不信,便静候第九元会。”

李长安不想跟他们多做口舌,说完,就此不说。众人看得李长安没有话,也没什么心情。而这时,太上老君却是说了一句。

“长安道友,既然第九元会,便是圣人之劫,而你之道,便是天下无圣。不如这般,我等诸圣合力,将你送回至万年之后,你且看一看,这天下无圣之世间。若是一切皆如你之所愿,你便再渡回来,你看可好?”

“道友说的有趣,尔等若是将我送至万万年以后,我若想回来,恐怕还真没那么容易了。”

李长安可是清楚,这太上老君,看起来是为老好先生,但是用心最为毒辣。

“唉,长安道友,这可由不得你了。”

见李长安识破他之计谋,太上老君对元始及西方二圣说道,各位,“我等合力,送长安道友一程。

第一百八四章:万万年后

第一百八四章:万万年后

通天教主自从与三清分家之后,又经过封神大劫,早就与元始及太上老君没有多少干系,是以,太上老君也不叫通天教主,而是与西方二圣一起,便要将李长安送回万万年后。

“阿弥陀佛,道友说的有理,若是长安道友如此坚信这天下无圣之境界,我等便送你至万万年以后,看看这个世间,到底又会如何?”

西方两大圣人,接引与准提,心胸本就不怎么样,是以得到太上老君说起,便纷纷站了起来,要联手将李长安送至未来。

“各位,还真看得起我李长安呀。”

李长安看得几人站起,却是冷笑一声。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他们四人联手,我万万不是对手,还是先离开这三十三天外,以后再做图谋。是以,一边用话语说将起来,却是一边暗暗打着闪人的主意。

“各位,事不疑迟,我等动手便是。”

太上老君一个脸色,便展开了太极图,一道法咒,便架起一道金桥。此之施展开来,比之玄都施展开来,却又不知高明了多少万倍。只看得那座金桥,弯曲向前,一直通往无上之境。只要进入金桥之上,便可到达彼岸。

又有元始天尊,手中盘古幡,抖将起来,便是无数混沌之气。

三清是为盘古元神所化,有天大功德,便是功法,也是独一无二,施展开来,就是其他诸圣,也不是对手,可以说,诸圣之中,以三清的实力最为厉害。

再看接引道人与准提,手中持七宝妙树与佛家舍利,足踏金莲,遍地生花。只是随便轻踏几步,三十三天之内,便是金莲朵朵,齐齐盛开。一时之间,无上佛家至理,便是纷纷唱来。

这些唱词,便如圣人教诲天下之民一般,深入人心,不可不信。

纵算是李长安是为量劫而生之人,也不可能力拼四大圣人。见四人联手,李长安神情严肃,将河图洛书一抖,便是浮于自己头顶之中。

河图洛书是为先天至宝,虽然攻击力不行,但参天地大势,防御他人功法,还是有些能耐的。是以,河图洛书一出人联手之合击之力,也便档了下来。只是李长安档下来时也不好过人联手之威,岂是视。是以砰砰几声,李长安便被四人压迫的连退七步,方才停歇。

“长安道友,你便是有河图洛书在手,也抵不过我四大圣人联手,拼死抵抗,也无甚意义。”

这时,太上老君,却是说道。

“太上老君,我等皆是为天地圣人,第九元会未到,皆是不死之身,你等联手来攻,我便怕了你么?”

天地圣人,那可是夺天地之照化成就的圣人,哪有这么容易身死。是以,不说四圣联手,便是加上女娲及通天教主,也不可能将李长安杀死。是以,李长安虽然不敌,但却一点也不畏惧,显的轻松自若。

“长安道友,我等也不想杀害于你,只是想请你去得万年之后,看一看这天下无圣之世界,若是一切皆如你意,则你之道成矣,我等也无话可说。”

太上老君一边用话语缓和气份,但却未有停止斗法,而且,隐约之间,似与诸圣商议好一样,就等最好一击。

“你们要战便战,也无需什么废话,至于我之道是何,也用不着你们过问。”

李长安早用河图洛书算得,第九元会之天下无圣之劫,岂是如此容易成就?如今四圣联手,也只不过的考验罢了。

“好,好,好,长安道友,你倒是嘴硬,且看我紫府功法。”

太上老君与各圣点了点头,头顶之上,突然现出三气,一声唱词,“道友助我。”只看得天边一个道人过来,却是说了一句,“我为老子,来助道友。”

说罢,便一起进入了斗法。

说完,天边又是一阵大笑,一位道人前来,说道,“我为李耳,来助道友。”

只是瞬间,三十三天之内,便多出了两位天地圣人。

又是一晃,又是一位道人过来,说道,我乃李伯阳,来助道友。”

“大师兄,好功法。”

元始及接引准提看得,皆拍手撑好。

“好一个一气化三清。”

李长安看得真确,太上老君一念之间,化为三清。此紫府手段,却是厉害万分。就连李长安,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长安道友既然识得我紫府手段,我等也不为难于你,你且去得万万年之后,也便是了。”

“老君道友,却是说笑。”

一气化三清之术虽然神奇,但对于李长安来说,也并不是对付不了。见三清出现,李长安摇身一晃,天边也是一阵大笑过来,说道,“道友,我为助你。”

“咦,你是何人?”

众圣见三十三天之内,突然现出一天尊,纷纷问了起来。

“我乃紫微。”

随后,与太上老君一般,也是同样走出三人,便是一起,加入了战局之中。

“想不到呀,想不到,长安道友不仅通天地之势,便连功法,也不下我三清。”

终于,众圣却是看清楚了,这些个道人,分明便是李长安的天地命三魂。此人一念之间,便斩出三魂,此之功法,与太上老君的一气化三清,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过奖,过奖。”

“只是可惜了。”

终于,太上老君下了狠心。心中暗道,我等四人联手,若还是拿不下这个李长安,恐怕也不要等第九元会了,便在此时自杀好了。

随即,将太极图一把抛去,对诸圣说道,“我便是拼着毁灭太极图,也要将你送入万万年后。”

“师兄万不可。”

这太极图盘古幡,乃先天至宝,是为鸿均道人赐下之物,威力无穷。而且,又有镇守人教气运,便是天地大劫到来,太上老君之人教,也只是青牛身死。如那玄都**师,金银两童子,却是活的好好的。

元始看得太上老君要毁去太极图,以其中的混沌之力,将李长安送入万万年后,便是大声高呼。

“师弟,师兄意已决,你勿须拦我。”

太上老君平时没什么表现,一旦爆之时,比通天教主都更为恐怖。是以见得四人联手,还没拿下李长安,他便不需毁去太极图,也要将李长安送至万万年后。

“太上老君,此先天至宝,你居然忍心将其毁去,着实不该呀。”

要知道,对于这些先天至宝,每一件,那可都是天地之间,极中至极之法宝,蕴含天地法则,脱一切,有莫**力。便是身死之道人,也都不舍得毁去这些先天至宝。

“这没什么该与不该,若是第九元会到来,长安道友若要至我等诸圣于死地,我也只好如此。说起来,也是长安道友逼我们的。”

李长安虽然是顺应天地大势,但顺应天地大势之时,却要诸圣陨退,便是女娲道人,此时也不喜李长安,便一直站于其中,两不相帮。

太上老君说完,只看得太极图身现阴阳二鱼,一时在半空之中,游转不停。

一阴一阳,谓之道也。

其中不停转换,阴极阳衰,阴阳互转,便成就了天道。

随后,阴阳二鱼,却是合而为此之为混沌。

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中之便是混沌。

无数的混沌之力,全部撒落于李长安的头顶之上。便是洛书河图这种先天至宝,也不能抵档。一时之间,却是金光暗去,似要回至李长安身体之内。

面对着无数的混沌之气,李长安也只能让步,一脚退去,便踏出了三十三天之外。只是混沌之气,何其强劲。便是李长安退往何处,皆是逃脱不得。

终于,便在李长安退无可退之时,混沌之气,全部洒落于李长安身体之内。只是瞬间,沾了一点混沌之力的李长安,便要身化混沌,融入其中。

“我这要死了么?”

没想到,天地圣人,也有死的时候。

不错,面对着混沌之力,便是天地圣人,也要融入其中,从而死去。

太上老君以毁去太极图的代价,居然要灭掉李长安。

“只是,我却未寻着我之道。”

对于身死,李长安倒不可怕。只是心中遗憾,他之天下无圣之道,却是没有寻得。如今便要身死,更不可能完成。

慢慢的,慢慢的,李长安的意志不断的浮沉,就要变的虚无。而就在这时,洛书河图之中,却是闪现五十五颗数子。

是了,天地之数,五十有五,去除衍之数,便是五十,乃为大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以一为体九为用,这便是洛图河图的精髓。

如今我身化混沌,便是进入这“一”中。以一为体九之道,却是随之即来。

明白了河图之意,李长安却是大笑,身在混沌之中,他也没有畏惧。而是闭着双眼,仔细的体会着,那混沌之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或许是万万年,更或是第九元会到来。

时间:公元二零一一年。

地点:武当山。

人物:李长安。

李长安是谁,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叫李长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至李长安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十五年了,除了刚来之时,感觉这里一切都很陌生之外,直到如今,李长安已渐渐习惯。

这一日,李长安早早起床,便在武当山的一处角落,摆好了一干道具。

忘了介绍,十五年之前,李长安莫明来到武当山。当时还是五六岁年纪的李长安,也不知为何,那武当掌门游玄德,却是一眼便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而这十年里,李长安皆呆在武当道观,甚少外出。除了每日的修炼之外,闲来之时,李长安便在武当道观的一个角落边,摆好了算命滩。

“师兄,您喝水。”

李长安是为武当派第三十三代大师兄,如今改革开放,武当一门,渐渐为全世界了解,是以,来得武当拜师学的人非常之多。这时,却是有一位俗家弟子,将一杯茶端到李长安身前,亲切的向李长安套着近乎。

“游子,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师兄赚钱。”

“师兄,哪能呢,我就是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下。”

这位名叫游子的,姓游,名子,天生聪慧。也不知为何,五年前,却是被他父母送到武当,做了一个俗家弟子。

说完,却是堆着笑脸,对李长安说道,“师兄,我都观光了三个月了,却是一点也没观到光的到来,你说怎办?”

武当一脉,除了世俗武艺之外,不为人知的,便是内家修真之术。这游子也算是福缘深厚,以俗家弟子的身份,武当一脉,却是是破例将修真一术,传于给他。

其中之观光,便是筑基里的观光之术。

“你听息都未深入,当然观不到光了,所谓的“听息”与“观光”之道,虽似有为,其实无为;无为之中,无所不为。虽曰听息,其实无听;虽曰观光,其实无观。听息无息,息听于无;观光无光,光观于无。无息之息,谓之真炁;无光之光,谓之真性。由此参悟,方入真道。”

说完,李长安喝了一口香茶,便说道,“说到底,便是因为你入静的功法没有学好。你且记得,静功的关键,在于入静;入静的关键,在于止念。止念就是去除心中的杂念,然后一心一意地去做静功。往往有的人,平时不觉自己脑海之中存有杂念,及至静坐之时,什么念头都来了。只有通过静功止念之法,去除杂念,才可能把静功做好。”

“多谢师兄。”

游子听得李长安之言,却是醒悟了过来,这一翻解释,可比他之师父强多了。要知道,他之师父,便如一位老学问家一样。问一个问题,便是一通知乎者也,摇头晃脑之间,也不知说的什么。到头来,弄得更是晕头转向。还是这位大师兄强,便是如这些深奥的修真之功,也能用平凡的话语说出。若不是有这个大师兄在,他恐怕“听息”这一关都进不了。

要知道,这传说中的修真之术,可不是个个都能修得。他之家族,也是一方世家。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休想入得武当。便是入得武当,也休想习得修真之术。

“去吧,去吧,别档着我做生意?”

听得大师兄赶他走,游子却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大师兄什么疯,上个月开始,居然在武当山摆起了地滩,以给游客算命赚钱。

武当山如今已是国家五*级风景区,每年游人,都是数不胜数,还真别说,李长安的生意却是火爆异常。只是众武当长老,却是拿他没办法。更有一些师弟看到李长安此举,便跟李长安说道,“师兄,您要是缺钱,我立马给你打入卡里。”

多不敢说,但几百万,却是一个电话的事。

他们倒是心中清楚,若是这位武当大师兄收了他的钱,他就好厚着脸皮每天前去请教了。只是李长安也不知何意,只是笑笑,谢过各位师弟,仍是每日摆滩。

就在李长安将游子赶走之后,李长安身前,走是来了十几位青年。有男有女,说说笑笑,一起将李长安围了起来。

“这位大哥,您这么年轻,也敢出来算命呀,化化妆再来吧。”

李长安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岁,那十几个青年,好像是大学生的样子。可能是看到武当一旁,冒出一个算命先生,大感好奇,便一起来得此地。

其中一位猥琐男子,却是笑的对李长安说了一句。

“信者便算,不信者也不强求。”

此之话语,便是你爱算不算。李长安如此一说,那个男子自讨无趣。过了一会,其中一位女子,却是说道。“请问一下道长,能否跟我们说说,这算命一说的科学性。”

这位女子说话虽然客气,但比那个男子说话都更为毒辣。

众所周知,现代社会,皆是科学的社会。什么神呀,鬼呀,怪呀,乱呀,力呀,神呀,通通都视为迷信。若不是武当世俗武术厉害,再加也是千年道观,有谁还来看这武当。对于算命之种玄之又玄,比气功都更加让人难于相信的事物,现在也没有几人相信。是以,这位女子一说,无异于拆李长安的台。

对于算命的科学性,这个怎么说呢。科学与算命,本不是一个概念。就好比,拿一个国人的性情,用美国人的眼光评价,这怎么能够评价得了?这位女了提出的问题,便有毛病。李长安虽然能够解释,但也不想与这些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一群无知大学生评论。

于是便念起了一个月来一直做生意的口头禅,“算命一说,信者便算,不信随缘,每卦一千,谢绝还价。”

“天呐,你怎么不去抢呀?”

李长安黯然无语,他真想说,这比抢来得容易。只是他是来算命做生意的,不是和他们胡闹的,是以也就不再多说。

见得李长安不出声时,那十几个学生模样的,这才离去。

而就在这十几人离去之时,其中一位穿黑色T恤的女子,却是来到李长安身旁,说道,“一卦一千么,我算了。”

说完,就是将一千块钱,放在了摆在地滩那,写着金口铁算的红布之上。

第一百八五章:骗我一千块,还钱

第一百八五章:骗我一千块,还钱

李长安被那十几个大学生烦着呢,突然看到十张百元大钞闪了出来,心中一乐,嘿,敢情刚才那出,还将人给吸引了过来。也不抬头,右手将红布之上的一千块收入怀中,便问道,“敢问姑娘要算什么?”

“你倒是将钱收得挺快,若是不准,我这一千块,岂不白花费了?”

这位女子虽然不在乎这一千块钱,但看到这个算命先生一见钱那眼光,心中暗问,难道刚才我看错了,这算命先生哪是什么奇人,指不定就是个骗钱的。

“准与不准,一算就知道了。”

李长安并不为意,他修道多年,早将天下之间千测算一术修习一生,若要简单的为人算命,倒难不倒他。

“那好,你便给我算算前程。”

“哦,前程。”

大多数女孩,要算,自然问姻缘最多。当然,也有问事业的,不过,也是问了姻缘之后,再问事业。可见,对于女孩子来说,姻缘是第一重要之事。但这个女孩,不但出手爽快,便是测算命格,也非比普通之人。

李长安将头抬起,仔细的看起这位女子的面相来。

有人问,面相之中,真能测算出人之一生么?

答案是不能,但由面相,可以测算出很多很多。

所谓相由心生,内心的感念,必会通过外表表现出来。比如,你内心欢喜之时,便是大笑不止,你内心苦闷之时,就沉默不言。这只是最为简单的,深入一点的,便是由个人的长相,衣着,举止,说话,测出此人的性格。

当然,这只是江湖术。

不过,若是算命先生不懂江湖术,自然也不能为他人算命。可以说,江湖术,是为命师的基础。此时李长安第一步要做的,便是观相。

只看得这位女子,表现上看起来,却是一片平静,不露声色,似乎就是游玩的女子。只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却是孤身一人。而且,从刚才不问缘由,一出手,便将一千元拿出……结合种种,此人必是近期碰到麻烦之事。

看到这里,如果是那种骗钱的命师,自然是开始套话了。随后,在前来算命之人的口中,得出一大堆信息,此后,综合分析一下,大都能骗住普通之人。

只是李长安来这摆滩算命,还真不是骗人钱财,这一千钱块,他拿的是心安理得。

“你印堂处一片暗淡,近日可能有血光之灾……”

印堂位于两眉之眉心,紫微斗数中,称其为命宫。只是紫微斗数只是一个传闻,千百年来,这部书卷,一直未有问世,倒让李长安大叹遗憾。

李长安刚刚说完,这个黑色T恤的女子,仍是一动不动,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面无表情,直等李长安将全部说完。

李长安看在眼里,哪会不知道这个女子的意思,随后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但是近日,就是姑娘来得武当山时,也是凶险万分。”

如果说近日之间,会有血光之灾,十个命师,有九个会说。但是,若是将前几日发生之事,便说了出来,这就不是每个命师都能做到了。

不过,这个女子仍是没有表情。

“看来,不拿出一点本事,也震不住这人。”

李长安收了人家的钱,自然得给她算命。是以,见这个女子一直未有说话,便要拿出真手段来。道,“如果我没测错的话,这位姑娘,近日之间,想必是为躲避仇人。”

而这位女子所问的前程,已然不言而喻。

“不错,道长果然是个奇人,不知道长能否指点于我,如何躲得这场血兴之灾。”

这个时候,这个女子,终于认可了李长安。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之中,东西南,都很危险,唯有北边,有真龙之气。而且,北方有你之贵手相助,你可一直往北,定保你平安。”

有些人,呆在家里则一事无成,如果一出家门,就是鱼入水中,鸟入高空。这个女子,若是一直躲在家中,血光之灾,也会倾刻而来。而若出去行走,一切都可逢凶化吉。

“多谢。”

这位女子已然得到了答案,站了起身,谢过李长安,便下得了武当山。看来,这武当山便是再漂亮,对于这样的女子来说,也无半点欣赏之意。

李长安看着这位女子离去的背影,不自然间,喃喃自语,“好好的一个女子,怎么入了杀手这一行?”

不过,人世之间,不说杀手,便是穷凶恶疾之人,也时常遇到。李长安是为算命师,自然不愿揭人**。她便是国家通辑犯,又当如何?

随后,又来了几位富贵人。

这几位富人,比那个女子更大方,好像捐香油钱一般,来到李长安身前,便拿出了三千,若不是习惯带这么多纸币的话,恐怕几万都可以砸去。

其中一个中年女子对着盘坐一边的李长安,说道,“小伙子,我也不指望你给我算出什么,念你在武当山下摆个滩也不容易,这三千块钱,算是送于给你,你我解下善缘。你对我说几句好话,也就是了。”

既然有人送钱过来,那敢情好,李长安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思,也就收了起来,然后回道,“既然这位善人要与我结个善缘,我亦欣喜。本是收了你钱,我便送你一句话。”

“哦,小兄弟,什么话?”

这位中年女子,在看到李长安收了她的钱后,居然一脸平静,也不称赞,仍坚持他的算命之职,是以略而惊奇。

“田宅盛世已去,三年之内,不可再碰。而你近年投资过于密集,一旦周转不急,到时便满盘皆输,还是收回为妙。”

这个田宅,自然是房地产。

“多谢小兄弟。”

几人大是惊讶,想不到这位算命师还真是有些能耐,居然不闻不问,就已知道他们是做房地产的?要知道,投资房地产之人,虽然个个是为富翁,但并不是有钱之人,都是搞房地产的。几人心下惊奇,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见着如此,也拿出三千块,放在红布之上,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也与你结个善缘,你看可好?”

只是这时的李长安,却是站了起来,将红布之上的三千元递回至他手里,说,“有意结善,怎会是缘,今日到此结束,是时候收工了。”

李长安说完,便将滩上的全部行头,收了回来,随即微微一笑,抱了抱拳,便进入了武当道观,也不知道前往何处。

“李总,这个小兄弟的话,你信么?”

这时,边上的另一位中年富人,问着刚才这位女子。

“也信,也不全信。”

这位女了姓李,名苏红。

说起李苏红,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地产名人。当然,若论地产规模,比李苏红大的,大有人在,之所以如此出名,便是因为她是为一个女子。此人白手起家,二十几年的风风雨雨,造就了地产之中的一个女强人。

之所以半信半不信,皆是因为李苏红,也觉得自己近年投资过于密集。好在十几年来,房地产市场,都是有声有色。资金虽然紧张,但却将整个规模括展了好几倍。可是,最近一段时期,李苏红却对如今步于辉煌的房地产业,已然开始警惕。所谓盛及之下,必是衰败。一旦房地产走向低谷,他的资金,便会全部套入其中。到时,身价再高,一旦资金链一掉,所有的经营,也要全部消散。

而今日碰到这个算命先生,居然为她指出了这一点,由不得她不动心。只是,如今规模甚大,若要暂时退出,也不是个易事。

再说李长安收拾东西,便一路回得武当内观。将一干物件放好之后,李长安便来得掌门游玄德处。

“长安,来,坐。”

游玄德一共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迟明”,二徒弟,“庄凡生”,李长安是为最后一个徒弟,也是最有悟性的一个。

记得当年李长安来得武当之时,游玄德第一眼,便知晓这位孩子不简单,是以将其收之为徒。而李长安也表现了他的神奇之处,第一年便筑基完成,从此进入修真之门,第三年学得胎息,第十年达到世人苦求而不得的金丹之境。要知道,如今世俗修真早不比古时,大凡弟子,能进入修真之门的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修炼到金丹之境了。便是游玄德一生,也只达到辟谷境。但就是这个辟谷境千同门,也都称其为仙人。

至于如今的李长安,到底是何境界,便连掌门,也不知道。

“是,师父。”

李长安依言坐下。

“师父,最近徒儿一直呆在武当为人测算命格,时日过去,徒儿便要离开武当。”

“也好,总是呆在武当山中,你不闷,我这个老家伙都闷了,去红尘之中走走也不错。”

其实游玄德也清楚,之所以李长安要下得世俗,便是想在红尘之中历炼,以期能够突破境界。如今李长安一说,他倒也不奇怪。

“何时起行?”

“明日起行。”

游玄德一震,随后便说,“这样也好,明**下得武当便是。徒儿,你要记得,这红尘之中,可不比武当一脉。便是你修为高深,说不定也要着了人心的算计。”

“多谢师父指点。”

李长安内心一动,总觉得这一句似曾相识,但随后便甩了甩头,没有管他。

第二日,李长安早早起床。这时,早有武当内门中的一位师叔,在武当山门之旁等候,“长安,世俗一切,都已办好,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接应。”

“师叔,长安只想一个人下得世俗。”

其实,李长安不想暴露身份。要知道,武当一门,可是与国家联系甚为紧密。有许多政府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会交于各大道派。本来以李长安这样的境界,早被国家挖去,进入龙组,好在游玄德一心培养于他,倒未让他下得世俗。

“这……”

就在李长安师叔张玄清迟疑之时,李长安便是一晃,居然消失于武当道观。

“哈哈哈……”

看得李长安消失离去,张玄清反而大笑起来,“我武当有此人,足已。”此后,便将刚才之念念头挥去。

武当地处湖北十堰市,至李长安离开武当之后,他便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北京是为首都,放在古代,那便是天子之城。李长安的第一站,便要北京。手中拿着火车票,李长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号,便是这了。

也没什么行李,看到位置,也就直接坐于其上。尔后,左右看了看,却是发现,边上的一位女子,很是面熟。

“你不是……”

“你不是……”

两人同时发现对方,又是同是说道,李长安笑了笑,“你先说。”不想,那位女子,也如李长安一样,与李长安同时说道。

旁边在坐的几人看到两人,皆是大笑了起来,“大妹子,你们干嘛呢,演相声么?”

李长安略觉尴尬,倒不以为意,怕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便不说话。只是没想到,那位女子也是同样的心理。想到,若是再一说话,又是同时出声,岂不又让人笑话,于是也坐于一旁,看着火车之上的风景。

终于,一个小时之后,还是这位女子没有忍住,“没想到,也能到这里遇到你呀?”

“我也没想到。”

“对了,帅哥,你去哪。”

说起来,李长安修真十五年,境界大成,不说他本来长的就帅,便是不帅之人,那全身散发的飘逸之气,也令人眼前一亮。

“北京,你呢。”

“也是北京。”

“哎,不对,不对,不对,昨天你怎么说的?”

这位女了,正是昨日找李长安算卦的黑色T恤女孩。

“昨天……”

听得这个女孩问起,李长安头上一滴汗水升起。想起昨日之语,李长安便是叫他一路往北。如今,自己也是去得北京。这中间若说是巧合,他人也不相信。

“我说是巧合,你信么。”

“哼,鬼才信。”

此时这个女子,已然后悔不已,心中直骂着李长安不仅骗人钱财,还想一直跟着人家。若在平时,她早将李长安收拾了。只是如今正在避难,还是少惹麻烦。

“唉,不信也由得你,不过呢,昨天我对你说的,还真没骗你。”

女子瞪了他一眼,再不理他。

见着如此,李长安也懒得向她解释,于是微闭着双眼,以这个火车为引,感受着外界的一切。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身边一阵惊慌的念头向其传来。仔细感受,正是边上的女子发出来的。于是,李长安睁开眼,却是发现边上的女孩一直平静以常,没有任何不适之举。

“泰山于顶,面不改色。”

不错,李长安称赞了一句。随即念头感应,却是发现身后有两人正一直搜索着整个车厢。

“咦……”

李长安可是知道,他们并不是火车上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寻找丢失的物件,而是带着一阵煞气,一直在盯着整个车箱,令人生畏。

“是找你么?”

李长安轻轻说了一句。

“不用你管。”

那两人越来越近,女子便要起身前往厕所。

“最好别动,你来不急了。”

整个车厢并不大,再加上现在并不是车流高峰,这个女子一出,立马便会被他们发现。

说完,李长安左手一捞,放在这位女子的后胫脖上。

“你,你想干什么?”

女子又羞又怒,只是那两人就要来到,也不敢大声反抗。

“不想被他们发现,最好不要乱动。”

说罢,一用力,便将女子按到自己双腿之间。女子从小练习武艺,本没那么容易被李长安按住,只是随念一想,如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躲得过去。于是,也就顺势躺在了李长安双腿之上。

尔后,那两人只是往李长安这边一扫,也就走过,并没有发现什么。

“好险。”

女子虽然躺在李长安双腿之上,但那两人发出的凌厉目光,她还是能够感受到的,也不知为何,他们并未有认出来。也未在意,为了保险起见,也不敢立马起身。

“美女,人家走了,你还趴在腿上呀,难道……”

李长安一阵邪邪的笑声,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得李长安一言,女子大羞,刚才心中只想躲过这两人的搜索,却是没有感受什么。只是如今清醒,哪愿意再呆,一下子起身,便看到了李长安那邪恶的笑容。

“你……”

说罢,便暗暗用手,往李长安大腿之上一捏。

“啊……”

还好李长安忍住,“美女,我帮你,你也这样,真是世风日下,世态炎凉呀?”

“活该,谁叫你沾我便宜。”

“我有沾你便宜么,只不过是摸了几下而已。”

刚才那两人来时,李长安还真是将两只手放在了这位女子的腰上,也不知是真摸呢,还是为了档住他们的目光。

“你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说话甚轻,倒像是一对小情侣。

“好,好,好,我不说,我一介书生,量也打不过你。”

“你还一介书生,昨天还骗我一千块呢,快,还钱。”

第一百八六章:紫禁城中紫气开,紫气东来我仍在

第一百八六章:紫禁城中紫气开,紫气东来我仍在

“我说,美女,我怎么就骗你钱了?”

自打李长安摆滩算命,虽不能算尽别人一生,但总的来说,只要他测算出来的,也都是准确无误,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譬如变数一道,有的时候并不能测算的十分精确,但大概的方向,还是能够测出来的。

“你不是说,一路向北,定保我无事么?”

“对呀。”

“那今天碰到的那两人,又是如何解释?”

“我不是还说了么,北方有贵人出现,就算有险,也可逢凶化吉。你看,你现在不是安然无事么。”

“这么说,我命中的贵人,便是你了?”

“咦,你倒是聪明。”

“哼。”

听得这位美女冷哼一声,李长安只好双手一滩,一幅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那位美女也拿李长安不法,总不能与他大吵一翻吧。再说,如今身在火车之上,说不定她之仇家又窜了过来。心中又想,这家伙虽然骗了我一千块,但心思还算机警,刚才若不是他,自己肯定就被那两人发现。虽然说发现之后,她也有办法逃离,但这样一来,便会生出无数的麻烦。

想到此时,也暂且不与他计较。而后又想着刚才扶在他大腿之上,脸上一红,看都不敢看李长安一眼,便转过头,盯着车外的风景。

终于,火车经过十几小时的前行,到了北京车站。李长安也不想与那美女搭汕,待车停后,便直接下了列车。那位女孩回过头来,此时的李长安,已经不知去向。不由的,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心中一惊,哎,我是怎么了,叹气做什么?

随后将头摇了摇,不再多想,也下了列车。

“想不到,还有人跟着。”

至下了火车之后,李长安便发现,似乎有人跟踪自己,于是放开心神,便已感觉到了。不过,此时的他,便装做不知道,打了个的,叫其随便开至一方去处。

半个小时之后,李长安下得的士,但仍有人盯着于他。李长安不由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国家的力量,还真是强大。”

眼看前面有一胡同,李长安身形一闪,便进入胡同之中。随后,隐蔽身形,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一人现于胡同之中。

粗看起来,这是一个普通男子,身着打扮之类,丢有人群之中,你绝对发现不了。但是,偶尔之间,散发的眼中精光,却令谁也想不到,他便是国家龙组里的一号成员。姓郭,名亦风。外号,千里追风。之所以有这个名字,完全是他天生一只灵鼻,便是千里之地,他也能够闻到气味。

这一日,郭亦风接到上级命令,要他跟踪一人。

靠着他的灵鼻,这跟踪之事,再简单不过。他还心中想着,是不是上头想放他假,故意给他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任务。不过,心中如此想,但哪敢耽误。接到命令之后,他便用着灵鼻,找到了要跟踪之人。

那人好像只是一个普通人,半点也未发现郭亦风的存在。而看见他进入胡同之后,郭亦风也未有何着急。凭着他超强的鼻子,便是他再走千里,他也能够将他找出。只是,事实大出他之所料。便在那人进入胡同之后,郭亦风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刚才那股气息,好像到了胡同之后,就已彻底的消失。

郭亦风心中大惊,要知道,便是各大修真门派的高手,也甚少有人能够完全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心中暗道,怕是碰到了高人。再不敢待慢,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小心的进入了胡同之中。

“这位大哥,跟着我这么久,不知有何贵干?”

想不到,一个普通之人,居然天生觉醒了异能。这小小的鼻子,倒也有些功效。李长安见着郭亦风进入胡同,这才闪现。

“这个……”

想不到,李长安便一直站在胡同之内,未曾离去半步。只是,就算得身怀灵鼻的郭亦风,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你替我转告上头,就说,我李长安不想插手国家之事,请以后,不要再跟踪于我。”

“我等身为中国人,为国做事,便是份内之事,这位兄弟一身本事,若是浪费,还真是可惜。”

“人各有志,这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李长安便离开了胡同,尔后,郭亦风身边,却是传出话来,“再不要派人跟着我,若是不听,后果自负。”

郭亦风黯然无语,看着李长安走后,但也无可奈何。他跟踪人还有些本事,但若身手,却是差了一些。

醒悟过来之后,这才急急拨通总部电话。

“头,失去目标,是否还要继续跟踪。”

“你都失去目标了,还怎么跟踪,先回总部。”

“是。”

龙组。

龙组是为国家特别组织的一个异能者组织,一般用来处理一些超出于常人认知范围的事情。当然,有的时刻,也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刺杀,刺探情报什么的。

所以,这样的组织,一直在全国各地,寻找形形色色的异能者。当然,那些修真大门,也与龙组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

武当一脉的李长安,传闻天纵奇才,境界不知其深,龙组早就想将其召得旗下。只是武当掌门“游玄德”一直用各种理由推脱,这游玄德不但境界奇高,而且在修真一脉也是威名赫赫。龙组哪敢得罪,所以,便是大家都知道李长安境界很高,但也没有办法将他拉入组职。

这一次,听闻李长安要下得武当。龙组高层,便想先会一会这个李长安,若是能将他拉入组织,自然是再好不过,这才有了郭亦风跟踪李长安一事。只是想不到,从未丢失人过的郭亦风,居然在此次跟踪人时,失去了目标。

龙组高层一边暗皱眉头之时,一边也是欣喜。这李长安境界越高,对他们越有帮助。是以,将郭亦风调了回来之后,却又秘密派人,再次全城搜索。

故宫。

故宫又称紫禁城。

紫禁城的名字倒是有趣,据说是根据北极垣紫微大帝而来的。做为天子的真龙皇帝,所住的宫殿,自然要与凡人区别开始。

紫,是为紫微,禁,是为凡人禁止入内。所以,故宫,又称为紫禁城。

只是如今,当年的皇帝早已不在,但他所住的宫殿仍估保留完整。李长安来得北京之时,第一个想去的地方,便是紫禁城。

“果然有帝王之风。”

未进入故宫,只看得前方一座座大殿,一股帝王之气,却是袭卷而来。打开天眼,李长安还能清楚的看得,故宫之上,不时有祥云飘过,更有无数宝光。北京城之地气,便全部汇集于此。住于此中之人,得到地气的滋润,更会显的超人一等。

不过,此时的故宫,已然成为了一处景观。

万万千的国人,来得北京,恐怕第一个要参观的,便是故宫。

李长安最近境界一直停步不前,便想来北京的紫禁城看看,以期能寻得突破之机。

也未买票进入其中,李长安只是一直站于故宫几百米处,一直就这么观看起来。

只看得故宫之中,宫殿林立,一座挨着一座,但却谨然有序。其中之修建,又以庄严,高大,无上皇权为中心。每一处地方,无不是体现着皇家特有的威严。

李长安越看越是激动,故宫之中的气息,对李长安也有莫大的吸引力。而且,好像体内似乎有一股气息,便要融入紫禁城中。

一声长啸,其啸声虽不强烈,但却气正纯阳。以李长安为中心,传入紫禁城中。而紫禁城之上空,那祥云一动,却是风云变转,一时整个皇宫,便升起丝丝紫气。

“紫气东来。”

其中不少游人,看得故宫之内,有紫气升起,纷纷惊呼,更有拿出照相机的,便要将此景拍了出来。只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所拍之物,怎么也拍不到那一丝丝紫气。

紫气越聚越多,随着啸声,居然慢慢向李长安靠拢。

李长安虽然不知道这股紫气有何作用,但却知道对自己肯定大有帮助,哪不动心,瞬间便将漫天紫气,全部吸入腹内。

而紫禁城异相生出,早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李长安哪会不知道,将紫气一收,便走进了人群之中,几个眨眼,也不知去向何方。

又几日过去。

故宫旁边的一处地方,却是来了一位年轻的算命先生。当然,除了这位年轻的算命先生之外,在他边上,还有三四个同道中人。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以老年人为主。是以,这位年轻的算命先生一来,便是格外抢眼。

这人正是李长安。

在上次李长安吸收了紫禁城中的紫气之后,李长安突然之间,却是与天上的星辰产生的联系。这种联系很是奇特,玄之又玄,李长安一时难于明了,是以又过得几天,便干起了老本行,打着算命先生的旗号,便在故宫附近找了个滩位。以期能借着紫禁城中的紫气,让自己有些感悟。

几位老年人看得李长安来得此处,皆是心中冷笑,暗道,“这小屁孩以为自己是谁,难道随便看几本测算之书,也敢给人算命。”

不过,这几位老人心中便是如此想的,但到底老年人修养不错,也不会来找李长安麻烦。好在李长安这么年轻,大都要算命的民众,也都未找过李长安。李长安也乐得清闲,他倒不是想算命,只是想在这里吸收紫禁城中的紫气罢了。

如此,不觉三月过去。

李长安也在这三个月当中,摸索到了一丝修炼法门,那便是靠着胸中之紫气,他便能够吸收周天星辰之力。这种星辰之力非常纯净,而且很是霸道,区区一丝,便蕴含无数能量。只要将其消化,进而引入自己腹内。不但修为暴涨,便是肉身,好像也经过无数淬火融炼过一样。

本来还只是金丹初期的李长安,便在这三个月的时间,一跃到了金丹中期。

此时的李长安,已然可以感觉到,他体内之金丹,精气已然非常旺盛。无数的精血,气息,全部汇聚于金丹之内。长此下去,当金丹之精气达到一个高度之时,便会一跃化为元神。

此之谓,金丹化为圣婴。以金丹为胎,进而凝结成婴儿。

其中之圣婴,便是道家元神。

这可是元神境,至宋朝以来,天下间,再也没有修士能够修出过元神。不过,路还有很长,李长安虽然欣喜,但还要一步一步往前走。

这一日,李长安照例摆滩,不理会几位老人发过来的嘲笑之光。

双眼微闭,仔细感受着紫禁城中的紫气。不错,李长安正在修炼。只是,这一次的修炼,却被他人干扰到了。

原来是有一位女孩,正在打量着李长安。

“怎么,这位姑娘要算命么?”

这位女孩看上去二十岁在右,一脸朝气,很是活泼可爱。看他的样子,大概是受过常规教育,应该不会对算命感兴趣。

“这个……”

这位女孩一时迟疑起来,过了一会,她才说道,“我叫木青青,是北京大学考古系的学生……”

这位女孩住在故宫附过,傍晚时分,也经常来故宫附近游玩。是以,便知晓一位年轻算命先生,来得故宫之处摆滩算命。也不知道这位年轻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三个月下来,居然没做成一笔生意。便是偶有一人前来问寻,这人也懒得回答,随后,更是无人问径。

今天教授给她们布置了一个题目——论命理。

考古说是考古,其实考的就是文化。“命理”这种非物质文化,自然也在考古之例。为了做好这个论题,她便想问一问这些算命先生。只是那些老人,虽然看着慈祥,但大都皆是在做生意。也问不出真正的东西,唯有这个年轻人,甚是古怪。是以,她便想从李长安这,了解到一些命理之信息。

“原来这样。”

这考古系倒蛮有趣了,李长安还真以为,国人自古以来传授下来的学问,只有民间在研究,没想到,国家的高等学府,也是深入其中。不过,看来,也只是摸个皮毛罢了。要不然,他考古系就不叫考古系,而应该叫命理系。这算命一学,可能只是随手带过,不会过于深入。

“这个命理一说,实属繁杂,若是知其皮毛,也懂不得多少。便如中医一般,若是连望闻问切都不知晓,恐怕便是一个庸医。这位姑娘要了解,便可先去翻一翻古书典籍,如周易,道德经。再者,一些基础的内容,也要认知。譬如,何谓阴阳,何谓三才,又如四相,五行,八卦,九宫,天干,地支,等等……”

“这么多呀?”

木青青听得李长安一言,暗道,一直还以为这人是个小骗子,没想到,还真有些本事。

“命理一学,本是玄学,切不可用科学的方法加以解说。”

李长安心中一暗,也不知道这高等学府,会否解说起这些玄学,皆用科学之法?若是如此,便是知晓了何谓阳阴,何谓五行,恐怕也不知其真意。

“你倒是说的有理,只是一时之间,这么多书,而且,要明其中真要,还真是困难,看来,老师出的这一题目,要是认认真真完成,恐怕……”

木青青一脸愁容,也不知在想什么。

“呵呵,这倒没这么困难。若只想大概了解命理一学,懂得其意,便是了,何必深入了解?”

“你说的也对。”

这时,木青青才舒展笑容。

一翻闲聊,两人倒也变得熟套起来,后来几天,木青青也不时以长安哥哥,长安哥哥不停的叫着。还有,每日上学放学之后,木青青都会经过李长安的滩位。若是学业不紧之时,下午的时候,也没事跑来向李长安请教许多问题。

她之所问,不论是古史典籍,还是诗词歌赋,李长安都是无一不精。害得他这个考古系的高才生,见得李长安时,也都感觉自己是为小学生一般。在李长安面前,木青青好像感觉见到自己的老师。不对,比一般老师都厉害。便是那考古系的教授,也不如长安哥哥。

如此,半个月下来,木青青简直对李长安崇拜得不得了。

北京大学,考古系,0903班。

这一期的论命理,各位同学做的非法好,不论对错于否,皆是寻得了不少的观点论证,这在学术风气之中,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其中某一位同学,论述的非常好。不但很好的解释了命理学,而且还例举了无数命理之论断。如,论大运,论小运,论太岁等等……

讲台之上,一位教授非常激动,教书多年以来,他还从未碰到一位如此奇才之人。譬如那论大运与小运之说,相术之中,虽然也提举,但大都语义不清,而且,也测算不准。没想到,这个叫木青青的同学,居然能够用如此简单易明之话语,便将大运,小运一术,说的通透异常。便是从来没碰过命理一学之人,看得之后,也会恍然大悟,心中说出一句,“原来,命理之学,便是如此。”

第一百八七章:泰山北斗袁守仁

第一百八七章:泰山北斗袁守仁

随后,教授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的名字,现这个叫木青青的,也不是什么世家传承,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便是那些世家弟子,也不定知晓这么多。

这位教授已然年过六旬,姓袁,名守仁。本来是应该退休养老的,只时考古一届,那便时越老越吃香,加之身体感觉还行,便仍回得三尺讲堂,为众多学子讲起课来。

半个月前袁守仁布置了一道论题,是为论命理。

其实,袁守仁布置这道题目,倒并不是要研究命理一学,只不过,命理一学,涉及诸多传统文化,对于考古一说,非常有帮助。比如,某出土的一件方鼎,其中鼎中,刻有铭文图案,若是有写,“一阳生出”这一词时,可能便系的高才生,也不一定知道这是何意。是以,这才布置了“论命理”一题,只希望各位同学能回家多查资料。如此,在做完这道题目之时,不知不觉,便可以将万千知识,融入一身。

不得不说,袁守仁的教学方法,还是非常独到的。也正因为如此,只要是他亲自传授的弟子,如今已在国内考古一系,也是有名声。当然,更不用说大名鼎鼎的袁守仁。之所以说他大名鼎鼎,其便是因为他在考古系有非常独到的功底,其二,他师生重多,朋友重多,本来考古一系就不怎么大,如此,便又形成了以袁系为的袁系考古一脉。再者,袁守仁一生刚正不阿,教学严谨,有古之师风。平时也时常花大价钱,购买古书典籍。

便如《术藏》一书,便是袁守仁亲自排编的。

别看区区《术藏》。大家都知道,各派各门,皆有诸多典藏。如,佛家有《佛藏》,儒家有《儒藏》,道家更有《道藏》。这些典藏书籍,皆是汇集各家经典,分类编排而成,就如百科全书一般。可以相信,再过几百年,中华《术藏》一书之上,袁守仁三字,将会名史册。

就是这样一位老先生,在他仔细的各众位弟子教上来的习题时,却是现,其中有一位学生,论述之妙,言词之好,大是让他惊讶。一口气将全部看完,却是拍案而起,大叫三声,好,好,好。

袁守仁如今的地位,能够让他如此评价,最近几年,还真是没有。所以,第二日在课堂之时,仍是掩不住激动的心情,便在三尺讲台之上,狠狠的对该学生表扬了一翻。

而此时的木青青,心中却是波涛起伏。想不到,从长安哥哥那里学到的东西,居然有如此高度。这让本是对李长安有些好奇的木青青,心惊奇不定。

很快,上午二节课完毕,木青青被袁守仁留在了教室之内。

“袁老,您找我?”

袁守仁不喜欢大家喊他教授,只让大家喊他老师,只是如今袁守仁已是六十好几,大家不自觉间,便叫袁守仁为袁老。是以,在袁守仁将木青青留下之后,木青青走到袁守仁身前,亲切的叫了一句。

“木同学,你那篇论命理,写的很好呀,便是我这个老头子,也想向您请教一翻。”

“袁老,哪能呀,只是瞎学的,是为学生的一派胡言。我是您的弟子,您哪能说请教呀。”

“哎,木同学,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又有达者为师之称,你之命理一说,其中几道论述,的确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向您请教,又有何不可呢?”

“这个……其实……”

“怎么?”

“袁老,这些知识,我也是请教了一位算命先生,说起来,这并不是青青自己研究出来的。”

“哦,算命先生,这位老先生身在何处?”

听得木青青一言,袁守仁点了点头,心中也知道,区区一个女孩,哪有如此高的造诣,肯定是拜得高人指点。不过,就算如此,木青青能够吸收,并且将之消化,还能将如此玄妙的命理学,表现的简单至极,也令袁守仁称赞不已。

“老先生呀……”

木青青差点笑了起来,“袁老,也不是什么老先生,只是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男生。”

“居然有这样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刚才袁守仁听得木青青说是请教了一位算命先生,本以为是江湖中的高人。正暗叹一句,看来,中华诸多绝学,大都留传在民间。只是民间之中,又没有很好的传承方式。若是再过得几百年,恐怕大家都将老祖宗留传下来的东西,全部丢下。是以,他便想什么时候,前去拜访一下。

只是如今听得木青青而言,居然是一位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年纪青青的算命先生。要知道,命理一学,他就如中医一般,他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可以说是越老功力越深。而若是年纪青青,不是骗子,恐怕就是真的身怀绝技,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呀。

“不知木同学能否告诉我,这位奇人住在何处,我改天必定登门拜访。”

“住在……”

木青青一时迟疑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李长安住在何处。

“回袁老,那人住在何处,我不知道,但他一直都在故宫北边的一条街道上摆滩。”

“好的,多谢木同学。”

“不客气。”

“对了,木同学,你准备读研么……”

……

一直在下课回家之时,此时的木青青,简直都不敢相信今天生的一切。

她虽然是考古一系的高才生,心中也一直想拜入袁守仁门下。只是袁守仁在国内考古一届,是为泰山北斗,她便是想入得人家门下,人家也不一定收呢。没想到,便是区区一道论题,居然让袁守仁对她令眼相看。木青青知道,这大半的功劳,绝对在李长安身上。

若没有李长安告知于她的命理之学,恐怕这种好事,也落不到她的头上。是以,如今坐着公交回得家里,一直都处于兴奋之中。

“长安哥哥,长安哥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还未回家,木青青想将这好消息,第一个告诉李长安。

“妮子,啥好消息,难道有人追你了?”

“切,我这么漂亮,自然有人追,这也不算什么好消息。”

“哦,没想到,美女还会臭美了。”

“哼,你也好像和我一样年纪吧,弄得自己好像我老爸老妈一样。”

“这个……这个……今天天气真好……”

李长安打着哈哈,然后便问道,“说吧,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长安哥哥。”

“今天我们教授,破例要收我为徒啦。”

“哦,收徒,什么收徒?”

“笨呀,长安哥哥,就是我可以考取北大袁守仁教授的研究生了。”

“原来如此,恭喜,恭喜。”

一般大学本科之前,虽然称讲师为老师,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徒,还要在硕士之后。

听得李长安祝愿,木青也很是兴奋,脸一直微红着。

“今日这个好消息,长安哥哥听后,也很高兴,走,今天长安哥哥请你吃饭,特意奖励你。”

“别,别,别……”

看得李长安如此,木青青连忙摆手,说道,“长安哥哥,我能报考袁教授的研究生,其实最大的功劳,还是长安哥哥你呀,哪能让你请,还是我请长安哥哥,谢谢长安哥哥这几天对青青的帮助……”

“咦,不对呀,你报考研究生,好像我没出什么力吧。”

“唉,你不知道,走,边走边说吧。”

说着,木青青就拉着李长安的右手,就要去饭店。

“等等,我收拾一下。”

那一些行头,虽然也没人要,但怎么说,也要弄个装饰么,若不然,天天一屁股坐在那里,不被别人骂精神病才怪。

随后,李长安与木青青,来得了一处比较的饭店,虽然不是很高档,也没有星得,但胜在雅致,别有一翻风味。李长安看了看,点点头。来到这里吃饭,既不贵,也不显得低等,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很快,菜已上齐,“长安哥哥,你不来酒么?”

“这个,读书人不喝酒的。”

木青青见李长安说一句读书人,却是笑了起来。

“怎么,你长安哥哥我,不像读书人么?”

“不会,不会,长安哥哥一表儒邪,谈吐都很好的,若是放在我们学校,别人都会将你当为大才子。只是么……”

说到这里,木青青却是心中窍笑了一翻,没有说话。

“只是,你长安哥哥,居然不人,反而是街头给人算命的神棍。”

“啊,长安哥哥,你可误会了,我可没将你当成神棍。”

听得李长安说起,木青青急忙反驳。

“好了,知道你的意思,快吃,快吃……。”

随后,二人一边吃菜,一边闲聊。

“对了,长安哥哥,你这么年轻,怎么不去读书呢,出来算命干嘛……”

若说李长安在街头给人算命是为了赚钱,好像也不像,若不是为了赚钱,他在街头摆滩做啥。

“这个嘛……”

李长安一时之间,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才,随后邪邪一笑,说道,“秘密。”

二个时之后,一餐饭总算吃好,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两人出了饭店,李长安看了看月色,现有点暗,想着木青青一会还要回家,便说道,“青青,你家在哪,天色这么黑,我送你吧。”

路边倒还好,就怕走到什么巷之类,李长安想着一个女孩子家,还真是缺乏安全感,于是便要送其回家。

“嗯。”

木青青脸红了红,并未拒绝,尔后,李长安便一路送木青青回至家中。

一路上,木青青也未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大概走了十几分钟。

“是这里么?”

“长安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家就在这里?”

这是一栋区,名字叫碧和区,算不上高等区,但区内装饰还好,应该是中等人家住的地方。

“猜得。”

从木青青的目光之中,李长安便大致的清楚,木青青,可能就在这栋区居住。

“要不,长安哥哥……到我家坐坐吧。”

说出这句话后,木青青已然双脸通红,不敢看向李长安。

“这个,不太方便吧,青青,你进去吧……”

说完,李长安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木青青见其走后,轻轻跺了下脚,便回至家中。

“青青,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呀。”

这时,木青青的母亲杜秀英,见得自己女儿回来,便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学校里有点事,就晚回来。”

“你不是说今天放假么?”

“啊……这个……这个……是放假呀,只是学校有点事。”

“哦,这样呀,那刚才楼下的那位,是谁呢。”

“什么呀,哪有,哪有,老妈,你变得太八卦了。”

说着,木青青便回得自己房间,一晚上也不出来。尔客厅之中,却不时似来笑声。

随后,又过了几天,李长安仍是一如继往的继续在故宫北边的一处街摆滩。只是最近,李长安却感觉,故宫的紫气,已然吸收的差不多了。而且,经故宫紫气一润,使得自己体内,也自然而然,生出一股紫气。虽然这股紫气很,的不能看见,但李长安却欣喜亦常。以后,他再也不用靠着故宫里的紫气加以修炼。

这个时候的他,便是离开紫禁城,也能将紫气修得。

一日,李长安早早摆好滩位,于是坐于其中,便闭目修炼去了,只是没想到,一位老先生,却是来得他之身旁。

只看得这位老先生,虽然头半黑参白,但双目有神,举止儒雅,随便一走,便是气势非凡。这样的人物,不是一方大佬,便是得高望重的学士。

“这位老先生,是算命么?”

“不错,我正想请兄弟为我测算一卦。”

老先生初看起来,贵不可言,但又感觉平易近人,说了算卦之后,便也蹲了下来,没有半分讲究,想必是想仔细听听李长安的测算之道。

“老先生年过五十,所谓五十而知天命,便是我不算,老先生也知自己命理。况且,老先生一生儒雅,又明心见性,心中未有疑难之事,又何必找我算命呢。”

“哈哈,兄弟,不简单呀,不简单。”

这位老先生,便是袁守仁。在木青青对其说了李长安一事之后,袁守仁便在今日,抽出时间,来得故宫拜访一下这位奇人。是以,一大早,便起身来得故宫。也不用寻问,来得故宫北边大街,便看得这一位年青的算命先生。

只看得他两眼微闭,似醒似睡,面容镇定,似微微一笑。不观路人之游过,不闻街边之杂响。再看其身,虽是蹲坐,但一身气度不凡。纵是身着粗衫,亦觉其雅。这翻气度,就算是看惯无数惊才绝艳之才的袁守仁,也是暗暗称赞。

是以,便来得其身旁,没想到,路上行人无数,皆在他身前不断走过,他都一直不问,却没想到,袁守仁只是来得他身边,他便眼开了眼睛,显然是知道自己是来找他。袁守仁略而惊奇,但也知道,江湖之中,奇人异士太多,有点神通,也是应该的。于是,接着李长安的话语,便说是来找其算命。

只是没想到,李长安只看得袁守仁一眼,便说出如此之话。

“过奖,过奖,不知老先生找在下何事?”

“伙子,你我从未见面,你就这么认定,我来这里,并不是算命,而是为了找你?”

“这个自然,便是不用测算一术,在下自也清楚。你且看得这故宫北大街,数数算命先生,亦有十几位。不说老先生不是来算命,便是来算命,亦不可能寻得于我。”

“不错,说的有道理,我正是寻得于你,特此来向先生请教一翻。”

“先生不敢当,请教更不敢当,若是老先生有兴趣,我们不妨任意言谈。”

一翻说将下来,李长安才知道,原来这位老先生姓袁,名守仁,便是木青青所说的那位教授。没想到,这位教授,居然亲自来得这里。而袁守仁也在这一翻谈话之中,得知李长安是为隐居在山中的奇士。又见他吐谈大方,见识广博。不论是相术一门,便是上下五千年之学问,他都信手捏来,着实让袁守仁吃惊不

以这样的学问,若是放在学术研究上,绝对能成为一方大家。

要知道,考古一学,若是没有深厚的国学功底,还真不能考古。譬如参古之时,现了一卷书籍,你若是不知书中所写何意,那就失去了考古的原意。

这考古,考的是古,但时,了解的是为文化。

当然,现在大都玩古玩的,都是为了赚钱。更有无数盗墓之士,挖空无数山头,就是想寻得古物,好卖个大价钱。在他们眼中,可不管你这文化价值,只要是古董,有几百年或是几千年历史,他便有他的价格。不错,是价格,不是价值。

而袁守仁做为考古一脉的泰山北斗,他的文学造诣水平,也是非常高的。可没想到,如今碰到这个伙子,居然令他产生了甘拜下风的感觉。当然,李长安一直也很含蓄,并未有什么抢着辩论。但是,只要袁守仁问及论,他都能够表自己独到的见解。

就是如此一个谦谦之君子,却让人袁守仁不得不服。

第一百八八章:紫微斗数全书

第一百八八章:紫微斗数全书

随后转念一想,心中却暗自可惜。这样的奇人,放在民间,真是浪费了。于是暗自思量,便想出了个主意。

“长安,你说,你若是一直漂泊全国各地,虽然也能赏天下之美景,体万物之自然,但如此一来,你之所学,恐怕就白白浪费。如今国人,已经鲜少学习国学,集大成者,更是少之又少。国内正需要向你这样的人才,不说恢复古时之风貌,但将国学传承下去,却也是我们作为中华子民,应尽的义务。”

国内当中,虽然有很多人考古,但只是想赚钱。对于袁守仁来说,他之考古,便是挖掘出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文化。这种文化太过于宝贵,若是我们能吸取得一些经验,定可使得民族越走越远,一时传承千百,经历不断。

只是在考古当中,袁守仁也碰到过许多问题,那就是,纵算是将无数老祖宗之文化挖掘出来,但是,却还是少了传承之人。好在如今国力正强。俗话说,盛世古董,整个中国,收藏一片大热。不管是不喜国学的,喜国学的,或者是为了发财的,或多或少,还是将这些文化,传承了下去。

只是,这始终不美。诸多之人,为了赚钱,便会不假词句,对一些事物进行特别的包装,使其失去了原来的意味。如今袁守仁见着李长安,便想令李长安将毕生所学,用在学术研究之上。如此,也为国人尽了一些责任。

“这个……”

说实话,李长安从五岁开始修道,除了每日修道之外,便要遍读天下群书,特别是自古传下来的国学知识。如此,书读的越多,一通而百通。修道之中的许多问题,便是迎难而解。是以,李长安修炼之速度,除了他天资聪慧之外,还跟博览天下群书有关。

如今听得袁守仁说及此事,心中从未考虑过的事情,却是一闪而来。

“如今北大图书馆,正好有一个位置空缺,不知长安愿不愿意暂时入得北大,到时一年过后,你便可报我的研究生,当然,以长安之能,也不用报什么研究生,只不过是拿一个身份而已。”

做学术这一块,很讲究资历。袁守仁倒很想助得李长安一把,倒不是为了将李长安收为弟子之类的思想。

“这个,多谢袁先生,只是我自幼皆在山中,甚少下山,容我考虑考虑。”

“也好。”

袁守仁不想过于追问,只好暂且打住。

待袁守仁走后,李长安才细细的思考起这件事来。

此时李长安体内已修出紫气,到哪皆可以修炼,再呆在故宫之旁,也没什么必要。而且,自己年纪轻轻,便在此处摆滩,更有好事者,还用DV将自己拍下发至网上。好在李长安暗运功法,旁人拍之,皆是模糊不清,看不出什么。

但呆在这里,始终惹人眼球。

若说北大,李长安虽然一直在武当山中修道,没有接收过正规教育,但也知道,这个北大,着实了不得。而且,袁守仁所说的图书馆,也让李长安有些心动。要知道,武当一脉,藏书固然纵多,但哪比得了这个国人之最高学府。恐怕馆中,便有无数的道家孤本,若是有幸阅之,恐怕对自己的修真非常有益。

譬如《黄帝内经》一书,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不知经历了多少版本。往往若是错了一字一词,对于修炼来说,便是不得而语。若是能在北大图书馆中找到这些资料,纵算没有孤本,参众异常,倒也对自己帮助甚大。

“这倒是个好去处。”

李长安暗暗点头,心中有些意动。

这次下得山中,来得故宫之地,也算是天赐奇缘。居然让他引得了故宫紫气,如此,便是一直停止不前的境界,也让他冲上了一层。

只是,这紫气虽好,但没有相应的功法,凭着以前自己的修道经验,只能发挥紫气十分之一不到的功效。李长安知道,这股气流,一定得用特殊的修道法门,才能有所成就。要不然,便是再炼下去,顶多借着这股紫气,将自己带到金丹大成,能不能冲破金丹,化为元神,也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用处。

三日过后,袁守仁再度来到。

也未说前几日之事,袁守仁便与李长安闲聊起来。

两人好像一别许久的老友,从南到北,天,人物异志,神话传说,无所不谈,无所不聊。而且两人皆是大家,所说之话语,无一不精。真是句句皆是经典,声声让人侧耳。不时之间,却是将那一些来故宫旅游的游客吸引住了。

每每谈到兴高采烈之时,旁人皆是大誓称好,一时称颂连连。好像两人这一翻对聊,就是一场电影一般,让游人看得是如痴如醉。再仔细一看,原来这位老先生,便是国家大名鼎鼎的袁守仁袁教授。

这一听可不得了,众游客大是兴奋,没想到,便在街头,还能品味到一方大家的经典名言。只是与袁守仁对谈的那位年轻小伙子,倒不知道是谁。看他吐谈不俗,隐隐间又散发着一股出尘之气。便是面对着一方大家袁守仁,也未有任何惧色。只见他侃侃而谈,或喜或笑,或怒,皆是锦秀文章。

众人皆是惊讶,想不到,除了一方大家袁守仁之外,世上还有如此一个人物。只是两人谈的高兴,倒未管游人细看。你一言我一语,不觉之间,几个小时也便过去。

“痛快。”

自袁守仁功成名就之后,便很少有这一翻痛聊。这倒不是他不想聊,而是切实没有对手。而且往往是这几年,待做完学问之后,自己发出的观点,居然没人反驳。袁守仁一边感慨之时,一边也很无奈。只是没想到今日,聊的却是酣快淋漓,大是过瘾。

两人相似一眼,大笑起来。

游人看到两人结束,一时皆是感叹,好像看到了两位江湖高手经过一场大战之后,产生的心心相惜之感觉。也不再打扰二人兴致,这时,游人便慢慢散去。但两人所谈之观点,无不是让他们印像深刻。便是游玩结束,这一些游客,仍时不时向他们的朋友谈及今日所见所闻。

“长安,不知有无兴趣去得北大。”

“欣然愿往。”

三日的时间,李长安已然决定下来。更不用说,这一翻言谈。在李长安心中,袁守仁教授能有如此之高的学问,除了自己每日钻研之外,还得遍览群书。其中有一点,最是让李长安心动。便是当袁守仁谈到周天星辰之时,却是让李长安大开眼界。

如他谈到的紫微星,袁守仁便对这颗紫微星,在学术理论上,有过很高的认识。当然,这种认识,是建立在中国道家学术之上,而不是科学意义上的北极星。

袁守仁提到,紫微星属己土,乃南北斗中天之帝王星,为官禄主,有解厄、延寿、制化之功。喜左辅、右弼为其辅佐,天相、文昌、文曲为之部从,天魁、天钺为之传令,日月为之分司,更喜会合禄存、天府,其威能制火铃为善,能降七杀为权。

只是最后,袁守仁也暗叹了几声可惜。说是周天星斗当中,他只了解十几颗星斗的属性,仍有万千星斗,袁守仁便是不知真确。也感叹着道,传闻宋朝陈希夷,写出一部“紫微斗数全书”,只是千年以来,一直无缘以见,甚是遗憾。

这些内容,便是李长安修道多年,也未曾了解。

譬如给人测命,最为常用之测算之术,是为四柱八字。

一个人出生时候的年,月,日,时,对应着传统黄历的八个天干地支,年对一天干一地支,为一柱两字,加上月、日、时、合共四柱八字。

所以,生辰八字,很多人以为很神秘,其实就只有八个字,这八个字,便是以天干地支为代表的时间而已。如果现在的记时方式是为天干地支,想必大家一看,便知晓。

只是四柱八字固然无物不可测,但却太过宽广,往往具体起来,便是测不真确。而命理一脉当中,传闻“紫微斗数”能测尽人之一生。只是很可惜,千年以来,大家只当其是传说。因为至现在为止,也没人见着紫微斗数一书,更不用说,为他人之测命了。

这些知识,对于李长安这个纯粹的修真之士来说,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此时与袁守仁一聊,李长安恨不得立即进入北大图书馆。

随后,两人结伴来得北大。由于正值中午,正是中饭时间。

“长安,你第一次来北大,我这老头也不请你到饭店吃饭,便在这学生食堂,你当如何?”

“既然袁老有请,下次我也请你来这吃一顿。”

两人开着玩笑,便进了食堂之中。

袁守仁是为国内考古一庙的泰山北斗,在学术方便,也是颇有威名。前几年,更受央视邀请,去了百家讲坛,讲述了一段东周列国之事。如此,本来还只是圈内的学术大家,一时之间,便在全国成名。

至袁守仁进得食堂之后,便有学生认出于他,短短的几步路,居然几百学生,跟着喊了一声袁老。随后排队打饭,诸多学子便要让队。只是袁守仁倒未摆大师之风,谢绝各位同学好意,说是食堂规矩不能破,与李长安一道,排在各学生身后。

一翻忙碌,两人终于将饭菜打好,来得一处桌上。

众位学生皆在暗自思语,猜测着那位年轻人是何身份。有人说是袁老的亲戚,但旁边之人立马反对,便说,你看看袁老的神情,似乎对他挺客气的。不说袁老如今大名,便是他之岁数,也不可能让袁老这样。若是亲戚,怎么可能?

不管旁人的猜测,袁守仁与李长安,却是在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长安,吃完之后,你便与我一道,去得图书馆一趟,顺便将一些手续办好。”

以袁守仁的地位,本来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为了李长安,他也放下身份,为李长安开了一个后门。

“也好。”

一翻交待完毕,正吃到半路,突然一句声音传来。“长安哥哥……”

李长安回过头来,正是木青青。

“是青青呀,来,坐。”

“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青青太过激动,随后才看得边上的袁守仁,大是惊讶,便说道,“袁老好,没想到,你与长安哥哥在一块呀。”

说完,随后想了想,便又说道,“哦,你们忙,你们忙,便端着盘要往另一桌。”

“木同学,也没什么,我还没谢你向我介绍长安小友呢,你也一起坐吧。”

“多谢袁老。”

木青青听得袁守仁叫其留下,哪会不愿意。

“青青,以后我可能就要在北大工作喽,哈哈,希望青青同学多多关照。”

李长安说着,便是做了一个手势,好像新人报到,请各位大哥大姐关照的样子。

“工作,真的么,太好了。”

木青青差点高兴的大叫起来,随后才稳住情势,说道,“对了,什么工作,讲师么。是了,肯定是讲师的了,以长安哥哥如此的学问,不当讲师怪可惜了。”

“不是讲师,是个图书管理员。”

“原来这样。”

“木同学,长安小友如今的职位,只是挂个名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与你一起,报了我的研空生了。”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有说有笑,这才将饭吃完。

“对了,袁老,如今正处午休时间,想必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也都还未上班,下午青青也没课,不如袁老先回得家里休息,一会由青青陪长安哥哥将一切手续办好。”

这时,木青青说了一句。

“嗯,也行,那拜托木同学了。”

袁守仁想了想,反正已向上面打了招呼,自己去不去,也都一样。于是,便告别李长安,自己先回去休息。

随后,鉴于李长安第一次来得北大,木青青倒很有兴致的为李长安当起导游来。逛了一会校园之后,始才带着李长安来得图书馆报到,随后办了一堆手续。

如此,李长安便成为了北大的一个图书馆理员。

这个图书馆理员的职位,其实就是挂个名而已,除了一下书籍,基本没什么事做,有的是时间给李长安。而且,学校还给李长安大开绿灯,便是不上班也可以。

时间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下来,李长安生活的倒很安逸。除了每日看书之外,便是晚上修炼。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孤本,但北大藏书,还真是不少。诸多古卷,李长安也未有读过。譬如道藏一卷,北大收藏最多,比武当山这种修真道门,也都多出不少。虽然有一些对李长安没什么帮助,但是,也有小部分,对李长安帮助甚大。以前在修道之上,有一些不理解的内容,便在这些道藏之中,了解清楚。一时之间,李长安沉静在了茫茫书海之中。

这一日,和往常一样,李长安来得图书馆,正盯着道藏中的书卷。

“唉,就只有最后一部了。”

若不是做学术的,或是真正的修炼之士,对于道藏这些书籍,一般都不会过多涉及。虽然北大也将这些书籍摆在图书馆,但真正看的人,还是少之又少。要不是图书馆里人员经常打扫,说不定,这几百卷道藏,便要蒙上一大堆灰尘。

“神符类。”

中华道藏历来有许多版本,几千年来,收集了一千多卷经书。分类方式,是为三洞,四辅。三洞,便是洞玄,洞真,洞神,四辅是为太清,太玄,太平,正四辅是为对三洞的辅助。随后,三洞之下,又分十二类,又称十二部。

十二部统管中华道本,本文类:经教的原本真文;

二,神符类:龙章凤篆之文,灵迹符书之字;

三,玉诀类:对道经的注解和疏义;

四,灵图类:对本文的图解或以图像为主的著作;

五,谱录类:记录高真。上圣的应化事迹和功德名位的道书;

六,戒律类:戒规、科律的经书及功过格;

七,威仪类:斋法、醮仪及道教科仪制度的著作;

八,方法类:论述修真养性和设坛祭炼等各种方法之书;

九,众术类:外丹炉火、五行变化和一切术数等方术书;

十,记传类:众仙传记、碑铭及山渎道观的志书;

十赞颂类:歌颂赞倡的著作,如步虚词、赞颂灵章、诸真宝诰等;

十二,章表类:建斋设醮时上呈天帝的章奏、青词等。

而李长安拿出的这卷,便是第二部,神符类。

道藏一书,太过繁杂,不是专业人士,哪知道怎么分类,是以,李长安最后拿出来的一本,却是第二类的神符类。

虽然早在武当一派之时,这神符类,李长安便已看过,但来得北大,他还是想仔细的看一看,是否会有不同之版本。

是以,拿出神符类之时,他便翻开。

“咦……”

这时,李长安突然发现一个异处。

“紫微属土,乃中天星之尊,为帝,主造化枢机,人生主宰,仗五行而有万物。以人命为定数安星,各根所司,在处数内,当掌爵禄,诸宫降伏,能消百恶。分有三台,紫微守命,是为中台,前一位是上台,后一位是下台;俱看在庙旺之乡,有何吉凶之星守照?如庙旺化吉,甚妙;陷又化凶,甚凶;吉限不美,陷则凶也……”

这哪是道藏的神符类,分明便是紫微垣之解释。

只是,很可惜,神符类中,只有这一垣的解释,别的星斗,却是没有。不过,便是这一颗星斗的解释,却令李长安大是惊讶。

如果所猜不错的,这一章,便是出至《紫微斗数。

第一百八九章:神话传说与文化的关系

第一百**章:神话传说与文化的关系

紫微斗数,传闻是紫霞道观祖师“陈希夷”所创。

历史命皆有传说,说紫数斗数,是为天下神算之首,能测尽人之一生。只是千年以来,众人皆随口相传,但真正却无一人习得过紫微斗数。随着年代的久远,如今更是不知从何研究。便是众星曜之属性,现代之士,也没几人知晓。

而紫微斗数全书,便是详细解说紫微斗数的一门测算之古籍。如果能寻得这本书籍,应该可以将千年失传的紫微斗数,还将天下。

而李长安今日所看的这一篇紫微垣的介绍,以他阅读天下群书的经验,极有可能便是《紫微斗数里的一页。只是很可惜,只有区区一页。不过李长安倒是欣喜,既然《紫微斗数的一页能够在北大图书馆中找到,那么,千年失传的紫微斗数,可能还并未消失,正等着有心之人去寻找呢。

李长安心中一喜,便在千百册道藏之中,一页一页的寻找起来。只是很可惜,除了那一页紫微垣的介绍,其他皆没有寻得。叹了一口气的李长安,有些灰心,不过稍后一想,便也了解。若是在北大图书馆都能找到大部分关于紫微斗数的资料,可能紫微斗数还真不至于失传。

随后也未再次找寻,将目光放在刚才看到的“紫微垣”之介绍之中。

紫微帝座,以辅弼为佐贰,作数中之主星,乃有用之源流,以南北斗集而成数,为万物之盖以水淘溶,则阴阳既济,水盛阳伤,火盛阴灭,二者不可偏废,故知其中者,欺为美矣。寅乃木之垣,三阳交泰之时,草木萌芽之所;至于卯位,其木至旺矣。贪狼天机是庙乐,天相水,巨门水到卯位为之疏通。木赖以栽培,以水之浇灌,三方文曲水、破军水相会,尤妙。禄存土、巨门水到丑,天梁土到未,陀罹金到四墓之所;或者擎阳金相会,以土生金则金通不为疑。加以天府土、天同水生之,是为金旺土肥,顺其德以生成……

这一页内容,虽然只介绍了紫微垣,但万星皆是相互联合的。便是斗数之主的紫微星,若是孤星没有守会,亦是不吉。是以,他便还有种种组合,排列。其中,这一段意思,便是讲的诸星与紫微垣的相会所蕴含的含义。

一字一定读将下去,慢慢的,体内一股紫握,便是破体而出。李长安心神一动,便停住了运功。待晚上之后,一个人出了住处,来得天台之上。

默读着紫微垣的介绍,李长安发现,自己体内的紫气,便慢慢冲开天门,往遥远的北极星而去。似乎在那里,那颗最为明亮的紫微星,便是紫气来源所在。

紫气越飞越高,虽然只是一小股细流,而且,今晚之夜色,风势较大,但无任是多大的狂风袭来,那一股细流,还是慢慢向上飞去,一点都未被狂风影响。慢慢的,李长安微闭双目,仔细的感觉着这股紫气。

这个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的思想,便能通过这股紫气,飞跃于诸天之上。

这种境界,玄之又玄。好似元神出窍一般,游过三山五岳,走过四海大山,就这般,如此,一路向前,通往那颗灿烂的北极星宫。

一夜时间,悄然而过。

有点遗憾的是,那股紫气便算是速度奇快,也未到达北极星。只是李长安并未着急,经过这一夜的时间,他却是发现,体内的紫气,已然增长了一倍。而且,摧动起来,比以前更加快速。虽然没有试过这紫气的攻击力度,但李长安却是清楚。当他将体内的紫气打出体外之时,似乎天地之气,也在这个时候,退到了一边。

好像这股紫气,便是真正的帝王之气。

如君临天下一般,其紫气,一切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无人可以匹敌。

随后,李长安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暗自想道,“只要日夜修炼体内之中的紫气,相信不用多久,体内的紫气,便能御九天之上,去无穷之地,然后再次上得紫微星中,也是半刻时间。到时候,他便能以紫气为引,看得一看,那紫微星,到底如何。”

是了,上次与袁老一翻通聊,他倒是说过,周天星斗当中,除紫微垣之外,还有别的星曜。

如今李长安将紫气修得于体内,他便是知晓,若是突破境界,便只有在体内这股紫气之上,作出文章。若不然,要成就元神,还真是不可能。他可是知道,千百年来,人世间众人,便是成就一身,最多也只到了金丹境,但是元神之境,至宋以来,还真没有一人。

是以,现在的李长安,便一心修炼体内这股紫气。

只是中天之上,以紫微垣为中心的,古书介绍,便有三百六十五颗星曜。如今单单是一颗紫微垣,便让李长安受用无穷。若是将三百六十五颗星曜之属性找得,便是没有紫微斗数全书,李长安也能靠着自己的天赋,创造出一套自己的修炼之法。

只是上次李长安与袁守仁的一翻闲聊,倒未有将星曜之性情深谈,可能是袁守仁本就是知道一些,或者是不愿深谈。要知道,千年以来,紫微斗数也都失传。便是单单一颗星曜之介绍,也都是极其宝贵,袁守仁未说得详细,也是可以理解。

想通之后,李长安便悄悄下得天台,往图书馆走去。

若是单独找得袁守仁寻问,这也未必不可,但袁守便是对自己重视有加,也未必会将这些秘术告知自己。而且,李长安也不是那种愿意白白受人恩惠之人。是以,在李长安回得图书馆之后,他便来得电脑之上,写上了一份资料。

这份资料,题目是为——论神话传说与文化的关系。

看上去是一份论文,不错,李长安正想靠着这一篇论文,送于袁守仁处。

只是这个题目,若是对普通的学者来说,还真是困难。

虽然大都数搞学术的皆认为,中国神话传说一定与文化有着深刻的联系,几十年前,还有众多学者联合起来,想提供一个全面介绍,但是,研究来研究去,总是无法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是以,这个论题,也就不了了之。便是近几年来,也鲜少有人再度研究。

而李长安,便是想将这一论题,全面研究出来。

说起来,这个题目,对于李长安来说,虽不能算是简单,但也不困难。除了李长安博览天下群书之外,他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修真者,对于自古相传的神话传说,他可是有着独到的见解。其中便有几个传说,便能拿出几个直接的证据。

不过,这个论题,便要一步一步得来。

第一句话,李长安写到,“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所谓的太极,易也,变化也。

太极之初是为无极,无极是为道,道之变化的过程,便是太极。

只是道之意思,无人可以描述,是以,便只能以一个太极图表示。虽然单单是一个太极图,但其中之意,便是蕴含无穷。

两仪,阴阳也。

太极变化之时,动者称为阳,静之是为阴,是于,太极又生两仪。

两仪演化天地,天地之中,又有万物之主人,是以,便生三才,是为天地人。

三才过后,便是生出四象,四象或是四灵,或是四季,或是四相,或是四星……

四象易,化为五行,是为金木水火土。

五行再生**。

为上下四方,古往今来,天地宇宙。

又有七星,再演八卦,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加上中宫,是为九宫。

这便是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七星,八卦,九宫。

此一至九,便是中华道学的精髓。

诸多神话传说,人物异志,神通法宝,便是中医理论,儒家文化,也都是靠着这一些演化而来。是以,李长安上述所言,便是论神话传说与中华文化的总纲。

随后,便是论据。

要说论据,李长安在此中,例举了一个朝代。

这个朝代,是为宋朝。

说起来,宋朝是一个不完整的朝代。因为不论是宋朝至创立还是到结束,都未有统一过中国。一边是北边有辽,南边有大理,西边有西夏。整个宋朝,便是在天下各国围困之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历史是汉族人编写的,那一个不完整的朝代,仍将其称为中华正统。

言归正传,宋朝是一个奇特的朝代,他便像一个分水岭一般。许多学者,也都发现了这一点。不管是地域问题,还是文化问题,宋朝严格来称,都是一个分水界。

而神话传说却也在宋朝之后,瞬间大规模减少。

至宋以前,先不说夏商周时期,更或是夏之前,那里可是神仙满地走的社会。便是宋朝之前的唐朝,那历史人物的唐玄奘,也都化为神佛,又有当朝大官魏征,还有袁天罡,更有观世音等等。只是至宋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多少神仙。自然,神话传说,也是没有。

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神话传说繁荣之时,诸多教派也是繁荣,文化也是鼎胜。可一旦神话破灭,不说天下道门大幅减少,便是文化之学,也是单调之至,再无以前的辉煌。

这是何故?

李长安先没有解释,但是,他却是引出了神话传说与文化的联系。

而后,便是具体的论据。

李长安先拿“道德”二字说起。

道德二字,并不是一个词,而是两个词,一为道,二为德。只是如今,大都人皆将道德是为德之意思。但是,以文化的源头说起,便是先有道,再有德。

支持这一观点的论证有《黄帝内经》里的“上古天真论”。

黄帝曰: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

其次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被服章,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

其次有贤人者,法则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将从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

从上古,中古,至圣人,贤人,便是由道向德的转变,如此,至从道之缺失,德之过来,天下间,便没有多少神人。

所以说,道德二字,便是先有道,再有德。

此中之道,便可以说,先是道引导文化。

……

一时之间,洋洋甩甩,李长安文学功底本就深厚,一翻写将下来,二个时辰,便是几万字写出。其中不少论证,皆是数一数二。再加上,李长安又将无数玄,用通俗的话语加以描写。随后,又有圣人古籍之中,找到该论断。

其中无数先贤,受到神话传说的影响甚大。不少言语之中,虽是一两句提到,但便是精华所在。若是没有熟读天下群书,而后又不理解玄学之意的学者,恐怕要将此翻论述说将出来,便是困难重重。

仔细的检察了一翻,李长安便将他打印出来。随后看了看,心中极其满意。心道,拿着这份资料送于袁老,那礼尚往来之时,李长安再问什么紫微星曜属性,那便是很好开口。

心中激动,拿着资料,便去得袁守仁的住处。

“长安,来,来,来……”

袁老老伴去的早,只有他一人。

两人一翻客气,便在院子之中,泡上了一壶茶。

“长安,看你最近一直在图书馆群书,可有收获。”

“图书馆藏书甚多,如此看了许久,便有一些感受。是以,今日便来得袁老处。”

说罢,李长安便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于袁守仁处。

“哦,我看看。”

袁守仁来了兴趣。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以李长安的水平,若是写出一些什么,绝对是一方学术之权威。是以,在李长安将资料递至他手中之时,便急忙看了起来。

“论神话传说与文化之关系。”

袁守仁默念了一句,略微抬起头,他可是清楚的知晓,这个论题,虽看起来简单,但要论证,实属艰难。当年的他,便也加入其中。但是一翻忙碌,仍是不得而解。想不到今日,这李长安的第一份论题,便是这个。

只是袁守仁对李长安有很高的评价,便也不想过于表示,便先看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袁守仁终于看完。只见他神情激动,不由自己。尔后,又快速的再看一遍。最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深呼吸一口,说道,“长安,了不得呀,了不得。”

这个当年有百位学者都未攻克的论题,便由李长安一人完成。

“袁老过奖。”

“长安不必谦虚,此论文若是发表,你绝对能在一夜之间,闻名天下。”

“是了,袁老,我来得袁老这里,便是为此事而来。我本是山中之人,对于学术问题,也只是爱好,暂且不想被外界的因为打扰。是以,便想将这份资料放于袁老处,随袁老处理。”

“长安,你这……”

听得李长安一言,袁守仁却是镇重起来。想了一会,便说道,“长安,你是否还有事找我?”

“不错,近研究诸天星斗,却是没有多少进展,上次与袁老一翻痛聊,似乎记得袁老对紫微一系星斗,有着很深的造诣,便想求得袁老指点一二。”

“哈哈哈……”

听得李长安一言,袁守仁便是大笑起来。

“所以长安你,怕老朽不想告之于你,便先想将我这个老头收买下来。”

袁老哈哈大笑,好像并未生气。

“正是。”

被袁守仁识破,李长安有些尴尬。但随后,却是镇定下来。

“长安,中华国学,何其多也,我这老头,便是一生学问,死后,也是再也留不得什么。你便是直接来问我,只要我知晓之,便是全部相授。今日长安此举,却是令老朽……”

“袁老刚正一生,小子得罪,还望勿怪。”

李长安这才汗颜,自己与袁守仁一比,便是小人之举。

“长安,你也不必如此,你且将这份资料收下。”

随后,袁老便令李长安稍等,回得房间之中,拿出了三页书卷,“紫数斗数,已然失传千年,我几十年的时间,也才寻得三页,今日送于给你。若是你能有所悟透,定是中华之福。”

“这……”

李长安无功不受禄,本要推迟,但是,这份资料,对他太过重要,李长安很是心动。

“长安,你且收下,若是你觉得受我恩惠,老朽倒有一事相求。”

“请说。”

“近来北大考古系,开了一个“中国道教史”的课程,若是长安有空,不妨为老朽上得几节课,你看如何?”

“这个,袁老,我只是区区山中之人,未受高等教育,若是担得讲师,恐怕会误人子弟。”

“若是以长安的学识,还不能担当此任,恐怕北大全部讲师,也都要下岗继续深造。”

“既然如此,长安愿意为袁老上得几节课。”

第一百九十章:桃花非花,桃花是花

第一百九十章:桃花非花,桃花是花

受人恩惠,李长安自然不愿白受,李长安也未有反对,便答应了下来。

随后二人,又聊了一些,最后李长安告辞回得住处,始才拿出这三页书卷。

这三页书卷,分别写着三颗星曜,其一“天姚星”,其二,“红鸾星”,其三,“天喜星”。一一详细看之,上书有言。

天姚星:紫微斗数星曜之一。天姚属水,为败星,主风流好yin。居卯酉戌亥宫为入庙,余宫陷。天姚守身命,有姿色,女命性感,心性阴毒,多疑,善于察颜观色,做事隐秘惧人知晓,异性缘佳,风流好yin。入庙旺,温文儒雅,博学多才,学识丰富,交际广泛,富贵多奴,福厚,耽于酒色,性喜yin乐,声色犬马。会恶星,破家荡产,因色致祸。天姚与戏鸾、天喜、咸池相会合,重yin欲,沉迷酒色财气。与华盖、禄存、天马、昌曲同宫或会合,大多属于文艺界人士,名利双收。丑时生人,天姚必入命宫。巳酉丑时生人,命宫与三合宫必有天姚、天刑加会。天姚,主风骚、交际、魅力、情趣、**、桃花之星。

想不到,这颗天姚星,居然是桃花恶星。

李长安不以为意,传说“紫微星系”中的星曜,主管万物生灵之性格。大千世界,有好有坏,有色有贞,自然再正常不过。

随后,又看到红鸾星上。

不用看,听这个名字,李长安也知道,红鸾星也是一颗桃花星。

红鸾:红鸾星属癸水),主婚姻。

俗话说的红鸾星动,说的就是你要结婚了的意思。只是红鸾星介绍较少,只是区区几句。

最后的,便是天喜星。

天喜:属木,主缘订。入命身,主人容貌美丽,聪明秀气,性格温和,异性缘好。入丑寅卯辰戌亥为入庙,有魁力,易获异性亲睐,讨人喜欢,人缘好,主有富贵,三合紫微,旌节朝堂。大二陷及太岁逢之,主有喜庆,财禄增添,或婚姻吉兆、生育等喜庆事。

如此,区区三页,便全数看完。

李长安长吸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三页书卷之上的三颗星,皆是桃花之星。

这只是略而感慨,想过之后,便不管他是不是桃花星,先修炼再说。

只是这三页书卷明显没有李长安看得那卷紫微星介绍的那么具体,是以,李长安摸索了好一会儿,利用紫微之气沟通,才有了一丝明悟。

还是如昨日一般,李长安在晚上时分,上得了天台之上。也不二话,立马盘坐其地,微闭双眼,紫气瞬间便破体而出,进入遥远的紫微星垣。尔后,心中又默念着三星之要义,突然,他之眉心一闪,似有星动。

由于李长安自己摸索着练习,没人指引,他也不知道是何意,稍过一会,现对自己并无坏处,便继续修炼。一时之间,紫气越来越盛。一夜之间,眉心之处,跳了三次。直到最后一次跳过之时,李长安明白了一点。

原来,这三次跳动,便是李长安肉身与散落天地间的三星,取得了某些联系。只是,具体的联系是什么,此时李长安并不知晓。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一夜的修炼,已然结束。

李长安轻轻站了起来,不知觉间,似乎感觉自己有了一丝变化。只是到底在哪,李长安又感觉不出来,随后只当自己思绪太多,也就没有管他。

下得天台之后,李长安如往常一样,去得了图书馆。随后,找了一本中华道教史看了起来。二个时之后,李长安合上了书籍。心中暗道,这道教史编写的倒是中规中矩。虽没什么缺点,但也见不到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转念一想,若是一本教科书编的都花团锦簇,还要这么多讲师来干嘛。

讲师的作用,无非就是传道授业解惑嘛。书中不明的地方,不对的地方,或是没有讲到的地方,正需要讲师进行纠正,补充。

李长安早就对中华道教史有着很深的认知,现在拿着这书看了起来,也只不过是想着,一个星期之后,该当如何教学。

“长安哥哥……”

这个时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都来图书馆看书的木青青,今日不知怎的,却是眉目荡漾,脉脉秋水,直看着李长安。

“怎么了?”

李长安被木青青看得有点怪怪的,心里毛的说道。

“长安哥哥,你今天好帅呀。”

今日木青青也不知怎么了,本来一直陪着李长安看书的她,便在今日不由自己的,被李长安的身影所吸引。当然,话又说回来了,木青青也是对李长安有一些意思的。只是木青青为人淑女,并不是大爱大恨的那种。便是她喜欢,他也不会强烈的表达出来。是以,便是一个多月以来,木青青也只是在图书馆静静的陪着李长安。

今日却不想,待再次见得李长安进入图书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心思看书了。

在她的心里面,今日的李长安特别不同。那一举一动,无不是令人陶醉。便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书,也是温文儒雅。他之全身散的气息,一时之间,便是进入了木青青心内。

不只是木青青,便是图书馆的一些女同学,今日在看得李长安之后,脸上也不时现出红潮。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们虽然一直都有注意图书馆中新来的李长安,但一直没有和李长安说过什么话,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哈哈,屁孩,你长安哥哥哪天不帅呀。”

“哼,你才是屁孩,你再说我屁孩,我跟你没完。”

听得李长安说她屁孩,木青青腰身不自然间,便是一挺。似乎便在向李长安示威,瞧,我是屁孩么?

“额,好吧,青青妹妹是大姑娘了,不是屁孩。”

随后李长安也无事,木青青也看不进书,便轻轻在图书馆闲聊。

这个时候也正值午饭时间,李长安便请木青青吃饭。本来李长安是想请木青青去饭店的,可木青青执意要到食堂。李长安也由得她,便一起来得食堂。

“青青,这是谁呀,也不介绍一下。”

这时,边上几个女孩端着盘子,一起来得李长安这一桌。

“哦,这是……”

木青青一时不知怎么介绍李长安的身份。李长安看得如此,便直接对他们说道,“我是青青的哥哥,很高兴认识几位同学。”

“哥哥呀,青青,你真是的,早点说嘛……”

几个女孩听得李长安说是木青青的哥哥,心中一喜,有说有笑的,不时与李长安闲聊。而边上的木青青,简直就要喷火。心中暗道,“哥你个头,我才不要你当我哥哥呢。”只是有几位同学在此,她更拉不下面子。

只能有些委屈的端坐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也不知为何,大概是食堂之人见这里热闹的缘故,又有几位女孩过来。皆是木青青的同学,然后,也未问李长安是谁,只是端坐来到一起吃饭。

一时之间,北大食堂边上,有一条线,居然全是美女,也不知搞什么活动。最为奇怪的是,中间还有一位男士,在那里谈笑风声。幸好北大各位男士,还是比较有礼,看到此景,心中只是恨透着李长安,也未有闹事之类。

而这个时候的李长安,终于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虽然平日李长安之气度也是不凡,但还没有到那种天王巨星,一来就吸引无数mm倒贴过来的境界。但是今天,突然之间,众多美女便是纷沓而来。事有反常必有妖,在下得天台之时,李长安便感觉自己有些奇怪。

经过此翻,李长安才算是知道,原来,便是他昨天晚上修炼三颗桃花星的缘故。

由于初学,没有门径,致使李长安周身之处,皆是桃花。再加上李长安的气质,一时之间,便是桃花滚滚,女人运来。

明白了这一点,李长安只好快的吃完中餐,便与木青青走出了食堂。

是夜,李长安正要去得天台修炼,也是为了弄清自己身上的三颗桃花之星。只是刚刚出得住处,便觉有人盯着自己。

李长安心中一动,“难道是国家的人?”随后展开神识,现是一位女子盯着自己,好像也是北大的学生。可在她眼中,似乎充满着讥笑之情,好似看不起李长安一样。为了弄清这人是谁,李长安故意装作不知,便像是晚上赏月的人一样,慢慢的来得了公寓楼草坪之中。

“你倒是很有闲情。”

那位女子也未看透,在李长安赏月之时,便也来得李长安身前一边,与李长安相似对看。

“咦,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是谁?”

李长安故作惊讶,随后便又说,“我便是我喽?”

“哼,油嘴滑舌。日后你若是安心在北大,不生事端,我也不为难于你。若你要帐着修得桃花诸星,便想祸害良人,我必生擒于你?”

说完,这位女子头也不回,便要直接离去。

“哎,这位姑娘,请留步。”

“何事?”

这位女子说话简洁,并不回头,回道李长安。

“刚才你说的话语,我全然不知何意,但是,最近我却是感觉桃花星附体,此时更不知如何退去呢。”

三颗桃花星用处没有,修炼之后,反而周身便是桃花,弄得李长安眉心泛水,如桃花遍开。常人看得,哪能受其诱惑。李长安心中滴沽,又想,这位女子虽未入得修真之门,只是学得一身武艺,但她见识居然不错,一眼便看清李长安命中有三朵桃花。

“你也勿需多作口舌,这桃花诸星,便是你自己修炼生出,什么命犯桃花,全是你自找的。”

“唉,既然姑娘认定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李长安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三朵桃花,还真是李长安自己修炼而来。只是如今面对这位女子的质问,他打死也不承认。若是承认,李长安岂不成了色狼yin乱之辈。

而在李长安长叹一口气之后,那位女子,心中也是暗自回问,难道自己看错了么?只是自家所传的测算之术,那是何等的灵验,怎么可能出错?

“命有桃花,得失存乎于心。”

最后女子还是决定帮得他一下。

“多谢。”

李长安多谢还没说完,这位女子,便消失于夜色之中,也不知去往何处。

“江湖之大,果然藏龙卧虎。”

便是这一个弱女子,便是身怀绝技,若是有空,李长安必要向其请教一翻。

要知道,这位女子可不仅仅是看出李长安身怀桃花。若是身怀桃花之相,大凡相命之人,只要观人面目,便能看得。而这位女子,却是明确点明,李长安是自己修得桃花三星,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也不知道她如何知晓。

暂且抛开这个念头,李长安再次登得天台之上。

这次的修炼,除了继续将紫气引入紫微垣之外,还有彻底弄清体内三颗桃花之意。

随后,李长安盘腿坐于其中。将紫气引出体内,慢慢往紫微星而去。而在紫气破体而出之后,眉心之处,又是跳动了一下。这次的跳动,比昨天晚上的跳动来得更为快,想必是昨天晚上一晚上修炼的缘故。

“天姚星动。”

李长安早就将自己的部分意志,附于眉心正中。只要眉心中正一跳,他便立刻感觉其跳动所蕴含的意思。

随着神识的进入,李长安便是感觉,此眉心一动,似乎周天之上的一颗星斗,也是动了一下。再仔细感觉,现周天之上的星斗,有一颗的亮光,与自己体内天姚星的属性,非常相似。

只看得那光芒,极其耀眼,散着迷人的亮泽,魅力实足。

从光亮之中,李长安得知,那一颗星斗,便是天姚星了。

随后的两声跳动,李长安也用着这样的办法,在周天之上,找到了红鸾星与天喜星。

而就在李长安感知到周天之上的三朵桃花星时,李长安周身体内,三颗星斗,一时齐齐旋转,如桃花一样。被风一吹,便是摇晃不断。可谓,极尽妖娆。

若是这个时候有女子看得李长安,绝对是心跳加,不能自己。尔后,只要被李长安看得一眼,恐怕李长安愿意,她便要立刻**。

这便是三朵桃花星的厉害之处,难怪那位女子便要盯防着李长安。怕就怕李长安一旦控制不住体内的桃花之星,便会生出无尽的**出来。到时,北大女同学,可就要吃亏了。

“命有桃花,得失存乎于心。”

就在李长安不能自己之时,突然灵台一阵清明,想起了刚才那位女子所说的话语。

“得失存乎一心。”

桃花皆而成,若是将其恶的一面表现出来,便,若是将他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便是多才多艺。是以,桃花桃不桃,皆在一心。你心中所想是什么,桃花表现出来的性质,便是什么。

“桃花非花,桃花是花,花花争开,我心无花。”

一段唱词突然响起,那不断旋转的桃花,一时之间,便是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心念一动,桃花皆无,心念一起,又是三朵其聚。到了这个地步,李长安便做到了存乎于心。随后,三朵桃花之气,也随着体内的紫气,进入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他们,正朝着遥远的紫微垣走去,也不知要走多久。

如此,七天时间,李长安便在修炼与图书馆中渡过。

这一日,李长安拿着教科书,来得了考古系。

这一次中华道教史是一堂大课,并不在平常的教室里上课,而是在阶梯形的大教室中上课。李长安虽然从未受过正规教育,但他学识渊博,不自然间,一股浩然正气,却是由然而生。再加上对中华文化的熟悉,李长安一点也没有感到别扭。

便是诸多同学看得李长安年纪轻轻,也没有什么表示。反而令无数同学佩服,生不出任何轻视之意。而比较喜欢去图书馆看书的同学,自然是一眼便认识了李长安。在李长安进入教室之后,便有一些同学,大声向李长安打着招呼。

李长安见着如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视意各位同学不必如此,随后说道,“我姓李,名长安。相信已有不少同学认得于我,今后的中华道教史,便由我与大家一同学习……”

“啊……长安哥哥?”

木青青最近一直魂不守舍,便是今日上课,也是提不起精神。刚才迷糊之中,又听得李长安的话语,心中便又骂了自己一句,“妮子,就这点出息,人家长安哥哥,可不一定喜欢你呢,天天乱想。”就在她以为自己再度出现幻觉之时,随后看得讲台一眼,自己千思万想的长安哥哥,居然在三尺讲台上,开始了他的讲师生涯。

木青青差点尖叫了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李长安居然成为了她的讲师,如今正站在讲台上讲课呢。若不是李长安轻轻瞪了她一眼,她指不定就要尖叫起来。

“某位同学,还请不要出怪异的声音……”

这时,李长安在讲台之上,以师长的身份,没有点名字的说了木青青一句。

第一百九一章:十八飞星

第一百九一章:十八飞星

众人自然不知道李长安说的是木青青,听得如此,木青青吐了吐舌头,眼珠子转了转,突又开心起来。也不知道心想的什么,便开始认真听起课来。

李长安学识本来就好,口才也佳,博古通今。这一节课讲了下来,却是舌生莲花,妙语连珠,众多学子听的是回味无穷。再加上李长安本就是一个修真之人,对于道的,道派的理解,比之普通讲师,不知道高深了多少。许多古的词句,在李长安的解释下,都变得活灵活现。

譬如许多道教词典里面,都会讲金丹二字。

可以说,观穿整个修真道门,金丹二字的意义非常重要。不论是钟吕派还是三丰派,更或是武当派,一大堆道门人,都对金丹二字,有着深刻的研究。而李长安,便用简述普通的语言,向大家讲解,何谓是道家金丹。

当然,李长安并不是为了讲道,而是为了研究国道教史。其这些知识,也只是穿插进去。令人听得耳目一新,趣味无穷。众多就是全国的精英人才,对于国道教史,或多或少都有理解。只是听得李长安一言,这才知道,以前自己所了解的。是多么的乎浅,而且,又得出了,这道教玄学,居然如此玄妙。

难怪古时道门,会如此昌盛。更有魏晋南北朝时期,无数大家,都以研究玄学是为学问的高深,那时已然形成了一种风气。可以说,上层人士,论谈的皆是玄家理论。

“好了,这个星期的二节课就到这里,下面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可以向我提问。”

大学课程一般都是连堂课,而且,不是非常主要的课程,一个星期最多二节。是以,也比较轻松,李长安不用花多少时间备课。

“老师,可谓精,气,神。”

有一位同学日夜看国道教史上的内容,现往往书,皆会提到精,气,神,三字。这位同学找了许多资料,虽然看起来有点明白,但是,到头来,还是迷迷糊糊。是以,他便第一个,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当然,这个问题刚刚提出,也得到了很多同学的响应。能报考考古系的,都应该对国化有着非常大的兴趣,而国化,其又有许多道家化决定着如今正统的儒家化。这便是上次李长安所说道到,神话传说与化的关系。

“精者,是为父母之精所给,化为血,又称为精血。”

“气者,血之化生,是为精气,其之气,与医里的气差不多,是为支撑肉身活动的气机。”

“神者,魂也,便是道家说的元神。待精血,精气,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便能滋补自己的神魂,从而达到灵台清明,不受他扰之境界……”

这便是精,气,神。

“原来如此。”

李长安虽然只是简单的进行讲解,但所讲之肉容,却是通俗易懂,众学子只是一听,便已明白过来。心暗暗点头,这位讲师,真是太厉害了。难怪年纪青青,便能担任北大讲师的身份。

随后,又有同学问了几个问题,李长安一一作了回答。

这时,下课铃也响了起来。

“长安哥哥,好呀,当得了讲师也不告诉我,哼……”

木青青待众位学子离开之后,这才来得李长安身前,装作气鼓鼓的样子。

“你长安哥哥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看来效果不错,你果然被惊到了。”

说着,李长安故意学着刚才木青青出的怪叫声。

“啊,还不是你,再不理你了。”

木青青还有课,又是哼了一声,便拿着书本,去了别的教室。

李长安摇了摇头,他还是很喜欢木青青的。当然,这种喜欢,只停留在兄妹之情的份上。似乎,在李长安浅意思里,他自己感觉自己好像有一个妹妹。只是多年以来,他都未有弄清这个原因。而且,5岁之前的所有记忆,他都忘的一干二净。

这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只是十几年来,便是李长安修到如今的金丹期修为,仍是没有找回以前那段失去的记忆。暗自感叹了一句,随后不再多想。人之肉身,本是个小宇宙。不说修到金丹之境,便是修到金仙之境,也不一定能够了解自己。

想罢,便拿着书本,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是夜,李长安正准备前去修炼。不想,那一天晚上出现的女子,便又出来。李长安也不想再装做没看到,而是径直来到这位女子的身前不远。

“这位美女,怎么,难道喜欢上我了,这两天居然一直盯着我。”

带着调戏之音,李长安便戏笑的说着。

“是呀,我在想,你长的这么帅,又是满面春风,我一个小女子,自然被你吸引住了,所以呀,这两天,我便盯着你了。”

没想到,这位女孩居然还挺配合,跟着李长安的话语,便是说道。

“这个……”

李长安本是正人君子,最多只是嘴上沾下别人便宜。要往深处,他还就从来没想过。如今听得这位美女居然如此豪放,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如何答话。

“哈哈哈……”

这位女孩大笑,随后变了个脸色,神色一冷,又说道,“说,你之桃花三星,是如何修炼而成,而又如何将其去除?”

“似乎,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这女孩的变脸度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是大笑,瞬间就变得冷若冰霜。而且口气极大,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李长安只是听得一声,便心生反感,哪会愿意如实招来。

“是么,你不说,别怪我逼你说了。”

“随你的便,我无可奉告。”

这个世界之上,在李长安的认知当,还真没有人能够逼他。便是政府来得,也不能。李长安要是火起来,谁能抵档得了?

“哦,不如这样,我看你也是一个君子,我们打个赌如何?”

女子便要怒,只是这里却是学校公寓楼,虽然悠静,但来回还是有诸多同学。是以,她便不想在这里动手。

“哦,什么赌?”

“我们不仿来比划比划,若是你赢了我,你便不需要回答,若是你输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向交待清楚。”

“哈哈哈……”

李长安大笑,差点笑的肚疼。

“怎么,不答应?”

“我笑你太天真,我为何要答应。”

这个赌局,亏她想的出来。李长安一直平静的呆在北大,没有招谁惹谁。这位女子,却是平白无故的找他麻烦。还弄出这一个赌局出来。而且,这赌局设的也太霸道了。好像她爱整谁就整谁,你不服,便来和我赌一局。

“你……”

“别以为仗着几分本事,就高高在上,我今日有事,恕不奉赔。”

说罢,李长安便准备离开校园,打算去外面走走。

“好,你不答应也行,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女子见李长安要走,便下了一句狠话。

“等等?”

“哈哈,怕了么?”

“我是怕了你,我怕你日后尽给我找麻烦。”

李长安心怒气正烧,这女子可能还有一点家世,若是不将他打退,日后麻烦无穷。李长安下山只是来感悟人生,提高境界的,他可不想一大堆麻烦加身。

“如果不想麻烦,打赢我再说。”

“好,若是我赢了,有请你日后,不要再来烦我。”

说着,她便先行带路,李长安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得一处教学楼旁。仔细一看,上书一个武字。李长安在北大已经有一些日子,知道这里应该就是武术协会。

“会长。”

“会长。”

待两人进去,里面的一干同学,便纷纷唤得她来。这个女子,居然是武术协会的会长。

“原来是会长大人呀,失敬,失敬。”

李长安故意堆笑着脸,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女子瞪了李长安一眼,心知道,李长安这幅表情,哪是什么害怕,分明就是在讥讽。只是来到这里,她也不再跟李长安多做口舌,一会打趴他后,再羞辱他一翻,也就是了。

“嗯,大家好好练习。”

女子向大家点了点头,并未停下,带着李长安来到了二楼。

二楼与一楼一样,皆是很大的演武场,应该是级别更高一点。里面坐着三位男士,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见着女子一来,其一位花格子衬衣的男子说了一句,“雪仪,你来的正好……”

就在他们打算说时,却又看到后面跟进来的李长安,便又说道,“这位朋友是?”

女子没有回答,铁面的看着李长安,“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既然你这么有耐心再问我一次,那我也还你一句,我为何要说”

“好,好,好……”

女子拍了拍手,自己先到演武场正,“请。”

看她的架式,居然是形意拳的开式。李长安点了点头,这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看来,这位女子果然有些身份。当然,边上的三位男士,恐怕也非凡人。而且,李长安还在那位花格子衬衣的男子身上,现了丝丝灵力。

灵力,是为修真的基础。

通常情况下,凡人是不可能拥有灵力的。当然,特殊情况除外。而做为修真之士,不管这境界那境界,说到底,修得都是灵力。如果你的灵力足够强大,大到别人都为之害怕的地步,敢问这个天下,又有谁会是你的对手?

如果所猜不错的话,那位男子,却是摸到了修真的门径。只是灵力太少,这位男子,好像也不会怎么控制。李长安没有管他们,天下之大,除了一些修真门派,那些散落于民间的奇人,亦有许多。出现几个修真之士,倒也正常。

见女子已到了比试央,李长安微微一笑,便已进入其。

“请。”

武当一脉,不只有修真功法,便是世俗武学,也是博大精深。近几百年来,武当一脉,皆当作是内家功夫的代表。其的太极拳,响彻国内外。是以李长安的起式,只是随便摆出一个太极拳的起式。

那位女子也未惊讶,天下炼太极拳的多了去了,除了少数一些有大成就的,其他的,都是只能表演,上不得台面。当然,若是修炼有成者,自然是威力惊人。女子显然不相信李长安将太极拳学精了,只是轻声一笑,便是一拳袭来。

别小看区区一个弱女子,便是这一拳打来,空气之,便是一声闷哼,如虎似豹,出阵阵雷音。旁边三人,却是变了脸色。

“虎豹雷音。”

传闻将形意拳炼到一定的境界,体内便可生出虎豹雷音。以其声音来震荡骨髓,达到洗髓换骨的目的。可以说,功夫炼到这一步,已然是难能可贵了。想不到,这一位女子,居然能够将形意拳炼到如此的境界。

旁边观站三人,显然也是古武世家弟子,怎会不识得虎豹雷音。所以,在女子打出这一拳时,他们都心惊不已。

早就传闻“苏家”苏雪仪天资非凡,今日才见得她的真正实力。

“好一个形意拳。”

李长安见得这位女子打出虎豹雷音,也是暗暗点头。只是做为一个修真人士,世俗内家功夫炼的再高,对于李长安来说,也都如花拳袖腿一般,没有半分用处。

是以,这一句响彻虎豹的拳劲,李长只是轻轻伸出右手,一掌便将其抓住。转眼之间,那一拳出来的刚猛之拳劲,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形意拳本就善于近身作战,两人隔很近,最是有利于形意拳的挥。只是没想到,李长安太过厉害。一个巴掌伸来,便破了这位女子苦炼十几年的虎豹雷音。无论她无何用心,便好像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

“多有得罪。”

说罢,李长安便是一撒手,刚才的猛烈拳劲,却在此时爆了出来。通过这位女子的右手,随势一震,便将她自己震了出去。女子大惊,连连翻了好几个筋斗,才算将这股刚烈之拳劲化去。

“敢问美女,不知刚才的赌局,还算不算数。”

一招之间,李长安便将其击败,这份实力,便是摸到了修真门径的花格子男子,也是心惊不已。

女子听得李长安问及,脸色却是一红,没有说话。李长安可不管她如何,出一句话来,“日后,还请不要再来烦我,谢谢。”

说罢,便是转头,要下得二楼。

“慢着。”

这时,三位男子当的两位,居然上前一步,将李长安拦住。

“花荣,石海,不要……”

只是女子的提醒已然晚了,李长安怒哼一声,右手一展,如鱼尾摇摆,又如巨龙扫来。只看得砰砰两声,两人居然被李长安一扫之间,扫出三米之外。

那位花格子男子见到如此,本想出手,只是最后,心略一犹豫,“若论拳术,我虽然比他们强上一些,但与这人还是差了许多。若要施展修真法门,便又暴露身份。”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李长安可没管他心所想,头也不回,便下得了二楼,转眼,就走出了武术协会。

“雪仪,他是谁。”

花荣,石海挣扎的站了起来。别看李长安用力巨大,一掌就将二人震飞,但还是留有余地,要不然,他们二人,早就内脏俱毁,哪能站的起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

这位女子,姓苏,名叫雪仪。

而苏家,却是为数不多的古武世家之一。当然,除了苏家之外,花家,石家,也是其之一。

苏雪仪有些尴尬,在她看得李长安现出三朵桃花之时,便暗自留意李长安。没想到,在她警告一翻之后,这人身上的三朵桃花,居然消失不在。心惊奇的苏雪仪,一时有欠考虑,便又找到李长安。她本是个骄傲的人,两言两语,便将两人的关系弄缰。

如今比试一次之后,想不到,修为居然如此高深。

“不知道……”

两人木瞪口呆,想不到,刚才李长安一招之间,将三人打败,居然不知道这人是谁。

“不过,要调查他的身份倒也简单。”

苏雪仪说完,拿出电话,在电话里吩咐了几句,过了一会,电话便已响起。苏雪仪看了看来电,现是家打过来的。

“爷爷?”

苏雪仪有些吃惊,怎么她爷爷打过电话来了?

“雪仪,刚才你调查的这人,你万万不可招惹,就这样,你先回家一趟,有什么事,家里再说。”说完,电话那头,便挂了。

“看来,这人身份不简单呢……”

苏雪仪一脸愁容,与三人道了一声别,便离开了北大。当然,那三位男子,也是明白之人,相互说着,家里有点事,也离开了武术协会。

苏家。

要说苏家,还真有些奇闻。

自古以来,苏家上下,从未出现过什么名人,最盛时期,也是家一位祖先当了一方太守。只是后世流转多年,早就失了大势。直到清朝时候,苏家更是门庭不震。本来像苏家这样情况的家族,在国,比比皆是。只是在清朝晚年的时候,苏家家主却是碰到一位奇人。也不知有什么际遇,最后这位奇人走时,留下一部测算命格之书。

这本书,名为“十八飞星”,也不知何人所著。

从此,苏家名声大响。

第一百九二章:飞星派传人

第一百九二章:飞星派传人

又过了百年时间,经过苏家几代人不断的努力,以命理一学为基,上交一方要员,下结江湖人士。到了如今,苏家不仅在命理一派当中,有了很高的成就,便是在古武武学之上,也是人才倍出。

而苏雪仪接到她爷爷电话,也就是苏家现任家主,苏寅的吩咐,便回得了家中。

说起苏寅,还真有一段传奇经历。

在他生下来时,苏寅之父,便给苏寅起了一个寅字。这寅,是为寅时的寅。为何要取这个名字,便是因为在相术之中,有一句话,名为,“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

子,丑,寅……

不仅是时辰单位,而且,还是元会单位。

一元是为十二会,其中这十二会,便是依十二地支而来。一个元会是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会,便有一万八千年。人生于寅,说的是,在寅会之时,人类始才降生。

十八飞星的第一段总纲,便写到:

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

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蒙而万物否矣。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又五千四百岁,亥会将终,贞下起元,近子之会,而复逐渐开明。邵康节曰:“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物未生时。”

到此,天始有根。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易曰:“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至此,地始凝结。

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发生万物。历曰:“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群物皆生。”至此,天清地爽,阴阳**。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

而苏寅之意,便很好理解了。

当然,自苏寅生下来时,还真没令苏家失望。自小苏寅便天资聪明,好读天下群书,渐渐小有名气。年成之后,更是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不管是高官之人,还是草野之辈,更或是无名之人。苏寅皆是认识了一大堆,如此,便在近代时间,苏家虽只有几百年家史,但研然变成了千年传承下来的世族大家。

在苏雪仪回得家中之后,突然发现,家里中厅,已然来了许多人。不但有自己的父亲在那,便是几个叔叔伯伯,也都来了。看得这幅光景,苏雪仪知道事情严重,不敢轻视。

“雪仪,你回来了。”

苏寅看到苏雪仪回至家中,朝她点了点头,随后苏雪仪便在一旁坐下。

“雪仪,你将那个人的事情,详细的说一下。”

那个人,自然指的是李长安。

听得苏寅问起,苏雪仪虽有许多疑问,但如今并不是寻问的时候,是以,便依着苏寅之言,细细的将李长安的一些情况,向在座的众人说来。

“你说的是,他修得了天姚,红鸾,天喜,三颗星曜。”

“是的,爷爷。”

苏家中最为宝贵的秘录,不是古武绝学,而是那本十八飞星。

这本十八飞星,也不知何人所著,上述字言,说的是,人体肉身,便是一个天地。在肉身之内,隐藏着无数星曜。这些星曜,便与周天之上的星曜相应。若是将这些星曜唤醒,便能得到该星曜的部分意志。

很可惜,这本十八飞星,并没有介绍如何唤醒自身神灵。但是,书中却是将周天星曜之特性,全部书写其中。

别看区区星曜之特性,苏家就是靠着这一部十八飞星,才在命理一学当中,闯出了诺大的一个名气。大凡高官,闻得苏家名号,都会请苏家高人,为其测算命格,指引迷途。

苏雪仪天资聪慧,自小便对命理一学有着很高的悟性,经过十几年来的苦修,测算之术,可谓是深得苏寅的真传。是以,李长安在修得三颗桃花星曜之时,她一眼便看了出来。

“嗯,你先退去吧。对了,这个人,不是苏家可以惹的人,日后,千万不要找他麻烦。”

今日也是无心之举,若李长安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苏寅也不会发现于他。但是,调查下来,突然发现,这个李长安的身份,居然一片未知。随后,苏家之人,便报告于苏寅,苏寅也感觉有些奇怪。为此,他还特地打电话寻问了政府的一位高官。

那位官员倒没讲多少,只是说,这人身份,属于国家绝密。

有这一句话足已。

苏寅闯荡江湖几十年,怎会不知道这绝密是什么意思。是以,便急急打电话,令苏雪仪不要轻易招惹李长安。

“父亲,既然那人能够修得桃花三曜,必有其他星曜的修炼法门,就算是没有,他之经验,也是非常宝贵……不如……”

十八飞星其实是为“紫微斗数”的一个分支,可能是教义不全,十八飞星之中,只记载星斗之性情,却没有记载紫微斗数的测算一道。苏家几百年来,做梦也想得到那部号称算尽人之一生的紫微斗数全书。

只是无论苏家用尽什么办法,那部书卷,也都不知身在何处。最近传闻,说是紫微斗数全书已然有些踪迹。只是,这只是传闻。千年下来,也不知流传了多少传闻。到头来,没有一个是真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一人修得了桃花三曜。

如果是的话,这对于苏家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了解紫微斗数的人,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区区一个测算之术,到底会有多大的能耐。但是,苏家这个紫微斗数旁之的飞星派,知道的可是清清楚楚。

如今有这个途径,怎会不令他们震奋。

这时,苏寅的长子,苏之来,第一个说道。

这个苏之来虽然是为苏寅的长子,但表现平平,不如苏寅的二子苏清和,也就是苏雪仪的父亲。但还好的是,苏寅的几个儿子,虽不是天纵奇才,但也不是浪荡子弟。至少,苏家打拼下来的家业,还是能够传承下去。

所以,苏寅虽然也有遗憾,但还算欣慰。

“那人不是普通人,国家都在时刻关注,我们要拉笼那人,倒不能做的太过明显。”

苏寅点了点头,但却不想立即行动。

而这时,苏清和便在一旁提议。“雪仪与那人产生了过结,正好借这个机会,向那人至歉。如此,说不定便可将关系修复。”

“这个倒不错,只是雪仪性格刚烈,恐怕……”

“父亲,这个请您放心,不管雪仪如何,但她却姓苏。”

“好,你看着办。”

苏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苏家众人,这才散去。

次日,李长安刚好上完课,便拿着书本,回到住处。而这个时候,苏雪仪却是来到李长安身前。李长安眉头一挑,有些生气,“怎么,难道女子说话,便不算数么?”

“你误会了,我只是为了昨天之事,向您道歉而已。”

“道歉?”

李长安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这只火凤凰,她会有道歉之意。

“是吗?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是为了道歉,而是一幅吃了我的样子。要道歉也诚意一点嘛,你这样,我很难接受。”

“你……”

听得李长安调戏的声音,苏雪仪就要发怒,只是想到父亲的话语,还是忍了下来。

“不管您相不相信,这次我是专门向您道歉的,对不起,这几天打扰你了。”

苏雪仪委屈的低下了头,艰难的将话说出。

李长安看得这,摇了摇头,他知道,苏雪仪的道歉,哪是发自内心,可能是被家中之人逼迫。不过,李长安倒是个大肚的人,并不想为难苏雪仪。

“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说完,李长安便一个人帅先离开。走了几米远的地方,又回过头来,“差点忘了告诉你,虽然我接受了你的道歉,但还是请你日后不要来烦我。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长安并不喜苏雪仪这样的性格,是以,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只是李长安不记仇罢了,看起来倒是和和气气。就算苏雪仪是一个不错的美女,对李长安来说,他也不会怜香惜玉。

“哼,当你是谁呀,鬼才会招惹你。”

苏雪仪见李长安走后,收起神情,小声的骂了李长安一句,便已离开。

只是没想到,后面的几个月下来,苏雪仪居然每日来学中华道教史。李长安虽然奇怪,但见她没有打扰自己,好像真正的在研究一般,也未在意,并不管她。要知道,这中华道教史并不是主课,你来不来也无所谓,你学不学,也是无所谓。

只是李长安学识出众,又年轻,倒有不少其他系的学子慕名而来。本来很是宽敞的大教室,就在众多学子纷拥而至之时,变得门庭若市。这种现象,比之北大知名教授的人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几。

这一日,二节课如常结束,众多学子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教室。李长安本准备要走,但苏雪仪,却是拿着笔记,来到了李长安身前。

“李老师,我有几个中华道教史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您,不知有没有时间?”

“我不是说了么,以后不许来打扰我,谢谢。”

说完,也不管苏雪仪什么脸色,就要离去。

“我只是寻问一些关于道教史的内容,你身为北大讲师,有义务向我们这些学子解惑。如今我拿着问题来请教,你却拒而不答,有你这样讲师么。”

“笑话,如果你想请教,上课之时问及也不迟,何必待我下课。对不起,我很忙,没有时间,请让一让。”

李长安可没耐心向她解释,说完,便回到了住处。

只是苏雪仪还真是性格刚强之辈,哪会轻易撒手。在下节课的时候,就在课中,举着手,就要寻问李长安。可李长安呢,装做没看见,始终没有点她名号。这翻举动,却将苏雪仪气的无可奈何。只是她到底是个聪慧之人,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策略。

随后,就在旁边的几位男士前,耳语了一翻。

那几位男生何曾有过如此艳遇,皆是不断点头。拍着胸脯,不断的说道,“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是以,在第一节课时,众多男生,皆高高举起右手,示意有问题寻问。

“后面的那位男同学,你什么问题。”

见有人提问,李长安便点了一位男同学。

“是这样的,老师,苏同学一直有几个关于道教的问题想寻问老师您,我便带她向老师问寻一下……”

这一举动,没将李长安雷翻。

“既然是苏同学要提问,她举手就是,你坐下。”

苏雪仪正等这个机会,举起右手。

李长安无法,见众多同学都盯着,只好点她,问她有何问题。

“我在几节课上,连连举手提出问题,但都没有被老师采纳,不知道,老师是否是歧视女性……”

“苏同学误会,可能是提问之人太多,倒没有注意于你。”

“那就好,我相信老师也不会这样。”

随后苏雪仪,便提出了一个问题。

“刚才老师讲到,说是至宋以后,诸多教派再无往日辉煌,便连神话传说,也是少之又少。但是,为何测算命理学的门派,居然大放异彩……”

“这位同学问的好。”

李长安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苏雪仪并不是来捣乱的。从她提出的问题当中,便足见对中华道教史有着不俗的功底。

“至宋以后,诸多道门便已断了传承,这个原因,至今无人可以解释。但是,便在宋初之时,有一道派,却是一直流传下来。这个门派,号“紫霞”,贡奉的是紫微大帝。研究的是为命理一学,不过,千年下来,紫霞道也不知消失于何处,只能从民间各派命理一学的记载中找到。可以说,正是由于紫霞一门的影响,这才有了千年传承的测算命理之道。比如,当代声名较广的飞星派,便是紫霞一门的旁支……”

“谢谢老师。”

当李长安说到飞星派时,苏雪仪差点叫了出来。他之苏家,便是飞星派的传人。难道李长安知道了,可又不像。上次与李长安交手之时,苏雪仪用的只是古武绝学。再说,天下命理学派多如牛毛,他怎么会知道我是飞星一门?

想通之后,苏雪仪才暗舒了口气。心中暗道,这个李长安,果然不是普通之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这个时候,苏雪仪便对李长安开始好奇起来。

本来还是很不愿意来上课的苏雪仪,在今天这堂课之后,居然变得热切期盼起来,这是苏雪仪的父亲苏清和,从来没有想过的。

要知道,苏雪仪之所以会来上李长安所授的中华道教史课程,完全是听命于“苏清和”的吩咐。本来以苏雪仪刚烈的个性,她怎么也不会来的。只是,谁叫苏雪仪姓苏呢。苏雪仪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是以,尽管内心十万个不愿意,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得课堂。

好几次时,在李长安的讽刺之下,她差点就不想再来。只是后来,想着苏家一门的荣耀,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日后传承飞星道派?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

李长安一边在北大教习,一边也在慢慢修炼体内的紫气。如今的紫气,再也不是细小一条,百是如江河一般。在李长安的体内,不时奔走流动。真是涛涛江水,连绵竭。这种紫气,带着天下间最为凌厉的王霸之气,也是天下至圣之气,是为诸气至极,尊贵亨通。

只要紫气一出,天下万气,皆是退让一边。

“李老师,慢走一步。”

又是一节课完毕,苏雪仪叫住了李长安。

“怎么,又是有关于道教中的内容要请教么?”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对于苏雪仪,李长安也很无奈。看她的样子,还真像研究道家学术的人士。是以,李长安也不好意思,将其赶走。

“不是,李老师不是说过么,要问问题,便在课堂之时提问,我可是知道,李老师很忙,没有时间的。”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说吧,什么事。”

李长安笑了笑,问着苏雪仪找他何事?

“李老师,不知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

李长安平时皆在修炼,也没吃饱了饭没事干,跟踪这个苏雪仪。说起来,李长安还真没必要知道别人是什么身份。你就算是国家元首又如何?对于李长安来说,他也没有半分畏惧。要知道,天下之大,达到金丹境的,除了李长安,也不知还有没有别人?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也就是说,达到金丹境的,这个时候,再也不是凡人,而是半仙之躯。试问,对于这样境界的高人,又怎么会再意世俗凡人呢?

“看来李老师是不知道的,我也不仿直说,我便是飞星派传人,是以上次一眼,便能看出李老师修出了三颗桃花星曜。”

第一百九三章:紫霞遗址

第一百九三章:紫霞遗址

“原来如此。”

李长安听得苏雪仪说后,明白了过来。

看来,飞星派果然厉害。就只是随便一眼,便能看透当初李长安修得三朵桃花星曜。李长安暗暗点点头,感叹天下之大,处处皆有奇人。

“上次相扰,只以为李老师是为邪魔妖道。不过现在来看,怕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苏雪仪再次向李长安道歉。

“这也没什么,我早就忘了。”

以苏雪仪这样刚烈的个性,见到恶事,自然是一步当先。不过,李长安说是这么说,其实内心当中,还将苏雪仪的个性,当作是大姐性情一般看待。

“多谢,这次来找李老师,一来向您陪礼,二来,也想请李老师到我家做客,我爷爷倒非常想见您一面。”

“你爷爷,敢问是否是苏寅?”

当代中国将十八飞星,用得出神入化者,便只有苏寅。而苏雪仪也姓苏,且还自报身份,说是飞星派的传人。是以,李长安便猜到,他之爷爷,可能就是那位威名赫赫的苏寅。

“正是。”

苏雪仪心中一喜,看李长安的表情,似乎对爷爷很是有好感。如此,这翻邀请,恐怕他便不会拒绝。

“什么时候?”

“那就定在明日如何?”

“你代我向您爷爷转答,说我一定会去。”

之所以想去苏家,完全是想了解一下十八飞星。而苏寅,便是当代飞星派的正宗传人,或许去得那里,对自己有些收获。

要知道,十八飞星,便是紫微斗数的一个分支。

如今紫微斗数失传千年,退而求次,了解一下飞星门,也有利于李长安如今的境界。

随后,二人便告辞离开。

“长安友。”

走到半路,突然袁守仁在其身后,喊了一句。

“原来是袁老。”

两人这几个月来,倒成为了忘年之交,很多时间,李长安都会去袁守仁的住处,与其痛聊学术。虽然李长安博览群书,知识甚广,但远没有袁守仁的老道毒辣。而且,袁守仁教书几十年来,不自然间,倒养出了一股师之雅风。

这种气度,便如胸有浩然之气一般。

如江河之水,充沛整个身心。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无形之中,却给袁守仁增加了一股不一般的气势。这种气势如古之圣人,天地君师。

“长安友,走,到我家,我有事与你聊聊。”

看来袁守仁是有事要找李长安。

李长安点了点头,与袁守仁一道,来到了袁老家中。

“袁老,不知有何事?”

两人独坐院之中,泡了一杯茶,便说了起来。

“长安友,最近国家这边,在西安现了一处道教遗址。只是这遗址非常神秘,他之建筑,似乎用了一种阵法布局,往往我们挖掘之时,都会碰到建筑遗址,进展非常缓慢……是以,那个组,倒想邀请我前去看看……”

现今社会,大都古代文化,都沉没在地底深处。要想考古,必须将他挖掘出来。只是地底之下,皆是珍惜的文物,你又不能随便乱挖。哪像什么修房子挖地基,若是随便一铲下去,再多的文化,也要毁去。就如八大奇迹的秦始皇陵,部分的挖掘工作,都持续了几十年,到现在还没有全部挖完。

“道教参的是天地日月,对于阵法之道,了解甚深,进展缓慢,也很正常。”

“不错,不如长安友,与我一道同去,你看如何?”

袁守仁虽然不知道李长安是何门何派,但却知道李长安对道家学术有很高的认识。而且,也知道李长安似乎有一些江湖手段。若是将李长安唤去,肯定对这次的考古工作,有所帮助。

“我倒想见见这道家遗址,到底是为何方道场。”

李长安虽然不知道这道场遗址有些什么东西,但这件事情,已然惊动了袁守仁,看来,这次考古规模,肯定是非常之大。而且,袁守仁已然将如此保密的事情都告诉于他。不得不说,袁老还是对李长安非常信任的。就算是李长安不去,袁守仁也不怕李长安将此信息传将出去。

“我想,长安友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哦,难道有了一丝线索?”

李长安来了兴趣,仔细寻问起来。

“不错,经过多日的考古工作,那边传过来的图片,已经基本可以确定。”

“不知是何道场?”

历史中,比较出名的道场有非常多,比如,昆仑山中,便有许多上古之时的道派。但万万年来,这些道场,早就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而且,直到如今,也很少有人记得。就算是记得,也只当作是神话。随着年代的过去,一批又一批道场相聚倒下。说起来,史书之上,记载比较清楚的道场,也就最多二千年历史。

这些门派,比较出名的,分别是为,龙门派,崂山派,武当派,正一派等。

只是龙门派,崂山派,武当等,根本不用考,现在都有传人。而年代久远一些的,现在之人都已忘切,也不知道是什么教义。

“难道是紫霞。”

如果这些都不是的话,也就只有传说中的紫霞派。

“长安友果然聪明,正是紫霞。”

“如果真是紫霞,那在考古史上,可算是一大现吧。”

“自然。”

袁守仁也是非常高兴,想不到,消失千年的紫霞一门,终于在今天有了一丝线索。

听得袁守仁一说,李长安也是欣喜万分。

如今他正在修习紫气,而这个紫气,便是紫微之气。那紫霞一门,供奉的就是紫微大帝,或者说是紫微星。以这颗永远不转的星斗为诸天斗数之主,从而便有了紫微斗数。就算李长安没有福缘看到这本斗数全书,但能去得紫霞道场,对于如今的修为,肯定是大为有益。

……

次日,李长安付苏雪仪之约,正打算去得苏家。而苏雪仪在早上九点左右,便已来到讲师公寓。

“有大美女来接,不胜荣兴呀。”

今天苏雪仪开来的车,看起来只是一辆普通的本田。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款本田汽车,却是特制的一款。除了防弹之外,车中,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功能。这些,就不足于向外人道也。

李长安对外在的物质并不怎么上心,不说是车,就是钱,有也可,无也可。是以看到苏雪仪开着一款特制的本田来接他,他也没多少惊奇。

“我倒不想亲自来接,只是父亲逼迫。唉,我也没有办法。”

“看来,让苏姐来接在下,还是个苦差事了。”

“如今你是家中的贵客,我可不敢得罪你。”

随便说了几句,两人便出了校门。

一路行来,大概开了一个多时,这才到达苏家。

“苏府。”

如今虽然是现代社会,但苏家还是保持着很多古时的传统。两人下车之后,李长安便看到门庭之上的大字。上书二字,苏府。也不知何人所写,区区两字,写的却是龙飞凤舞,大气之风,扑面而来。

这就是苏家,给李长安第一眼的感觉。

而这时,早有人前来接客。

其中一位,头全白的老人,驻着一根拐杖,笑意盈盈的看着李长安。再看他的神情,却是那种历经江湖,处事不惊的高人风范。

这位,极有可能就是苏家家主,苏寅。

不待苏雪仪介绍,李长安便当先一步,说道,“如果所猜不错的话,您就是苏寅,苏老先生。”

“哈哈,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我正是苏寅……请,请,里面坐。”

随后,苏雪仪又介绍了他的父亲苏清和。

“女日前多有得罪,还望李先生不要见怪。”

这时,苏清开口,倒先向李长安道歉起来。

“苏先生太过客气,这事我早就忘了。而且,我等身为江湖中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嘛。”

“好一个不打不相识。”

苏寅自混迹江湖,如今李长安提到江湖中事,大和他之脾性。

“我年纪与苏姐相仿,两位前辈,倒可以随意唤我,这先生二字,愧不敢当呀。”

“哎,李先生太谦虚了。你是雪仪的老师,我等称您先生,合情合理,没什么敢当不敢当的。”

李长安见苏家执意称其为先生,倒是没有办法,笑了笑,没有再多计较。

“不知李先生师从何派?”

“山野之家,说出怕各位见笑,不说也罢。”

就算说出李长安的身份,他也没都对顾虑。之所以不说,只是不想多出麻烦罢了。

苏家自然明白李长安之意,也不想过多寻问。随后,几人客客气气,倒是聊着闲话。饭后,苏寅请李长安来到一间书房。

李长安知道,接下来,便是正戏。

“听雪仪说,先生对中华道门有些研究。”

“只是略通而已,算不上什么研究。”

“哈哈,李先生,我们都是江湖中人,也不必绕什么弯子,相信雪仪也跟你说了,我们苏家,便是飞星派的传人。”

“不错,苏姐昨日已跟我提过,在下对飞星一门,却是久仰的很呀。只是以前一直身在山中,倒无颜以见,今日终于来得苏府,看来,我是福缘深厚。”

“李先生太过抬举。”

苏寅听得李长安称赞飞星一派,也是微笑不已,随后又说,“今日请得先生来得鄙府,一来为前些时日之事正式致歉,二来,也是想请教下先生,不何先生可否赐教。”

“苏老先生旦说无妨,只要在下能说的,一定告之。”

李长安这句话有水平,看起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意。但其实,告诉不告诉还是李长安做主。如果问的问题过了李长安的底线,他便不会说出。

“听雪仪述说,说是先生当日已然将诸天星斗当中的三颗桃花星曜修得于身,不知是否有这件事情。”

“不错,我是偶然之间,才将三朵桃花星曜,修得于身。”

李长安修得三颗桃花星曜,苏家却是知道,李长安没有必要隐瞒。

“先生倒快人快语,能否请教下先生,这三颗桃花星曜,是如何修得?”

这时,苏寅却是如此一问。李长安震了震,心中暗道,你也太直接了吧。你这般问,放在一方门派,就等于寻问人家的镇派绝学是如何学的。

一时之间,李长安阴晴不定,没有说话。

“抱歉,是老朽太过唐突了。”

苏寅也不知道是真的如此,还是假装。边说,边向李长安做着楫。

“苏老先生,您也不要跟我玩江湖术,有什么话,便可直说。”

李长安虽然很少下山,但一些江湖之术,却是知晓的。这苏寅刚才之意,哪是什么太过唐突,只是想试试李长安而已。

“倒是老朽之错。”

苏寅略觉尴尬,不过,对于他这样的老江湖,什么症状没有看过。之后,便道出了来意。

“想必李先生却是知道,我们飞星一脉,是为紫霞一脉的分支。只是千年过去,许多教义都已丢失,留下来的,只是十八飞星之中少之又少的内容。当日闻得先生,修得三颗桃花星曜,我等苏家,却是大是震惊……”

十八飞星在测之术,天下无双之外,传闻千年以前,还有一套功法。这套功法,便是能够将沉睡于肉身之中的星斗神灵唤醒,渐而拥有星斗神灵的部分意志。当然,这并不是最为高深的内容。最为高深的功法,是在紫霞一门当中。飞星一门,只是紫霞一门的分支,许多功法,倒是残缺不全。

“如果先生能将修得三颗桃花星曜之法,告知于苏家,那么,我苏家便以飞星派的宝典,十八飞星,代作报答,你当如何?”

听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交换。

十八飞星之中,记载着周天紫微一系当中的星斗性情,对于李长安来说,帮助非常之大。如果得到十八飞星,恐怕李长安便能依着十八飞星的星斗介绍,从而在体内修出三百六十五颗星斗,到时一跃冲击金丹境,达到元神之躯,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李长安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

之所以李长安能够修得三果桃花之星,完全是靠着体内的紫气。而李长安之所以能修得紫气,也是误打误撞之中,加以引入周身。看看苏家,虽然拥有着十八飞星,但并没有一个是为修真之人。即使有,也不一定能修得紫气。

是以,李长安便将方法告知于苏家,对他们也没有半分用处。

“怎么,先生不答应么。”

苏寅见李长安不断扔头,便问道。

虽然十八飞星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修炼肉身神灵之法。只是,那十八飞星之中,详细介绍的周天星斗神灵之性情,也是非常重要。

如今苏家只能拿出十八飞星宝典与李长安交换,换成别的,倒没有什么。如果是世俗武学,可能李长安还看不上。更不用说,什么金银财宝。

“不是我不答应,而是这种修炼功法,便是告知于苏家,对贵派来说,也没有半分用处。”

“这是为何?”

既然有修炼之法,为何又没有半分作用?

李长安听得苏寅说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难道说,只有修真之人,才有机会获得这紫气?稍后一会,李长安便说道,“只有将境界从后天,提高到先天,或许还有机会。如不然,半分也不能修得。”

别看区区紫气,那可是霸道之极。当初修炼时的李长安,若不是境界深厚,恐怕都会被这紫气烧个半死。

“后天到先天。”

明白的说,就是修炼武术的最高境界。到了那个时候,修的再也不是武,而是道。如果拿修真当中的一个境界来描述,便是筑基完成之后。

……

一个星期之后,袁守仁与李长安两人,来到了西安。

要说西安,那可是历史悠久。古时称长安,先后有非常多的朝代,皆在西安建立都城。可以说,西安是为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长,建都朝代最多,影响力最大的都城。不少珍贵的遗址,都是在西安现的。比如,西安兵马俑。

这一次考古的地点,便是位于西安市郊区。

得知这里有一个非常大的道场遗址之后,国家已先后派人,将附近的村民,全部搬到别处。此时,整个村庄,已然全部用铁丝围起。周边还布置着一大堆士兵,显然,是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其中。

就算是袁守仁与李长安来得这里,也经过了七道验证,才将二人放入其中。

“长安,你倒别见外,这处遗址,已然被例为国家重点开遗址,不容有失。”

袁守仁是见怪不怪,在一边为李长安解释起来。

李长安点点头,表现理解。

两人一路前行,这时,有一些工作人员,却是过来接迎。

“袁老,终于将您盼来了。”

这时,前方一个穿着白色考古服的工作人员,见得袁守仁来到,便向他拥抱过来。

“哈哈,老李,一别两年,你还是如此的热情呀。”

这个在袁守仁称为老李的男子,比袁守仁年轻一些,但也有五十来岁。

“唉哟,老李,我可不能和你相比,我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唉,袁老,您是老当益壮,怎么会呢。”

说完,两人这才分开。

之后,袁守仁便向李长安介绍起来,“来,长安,这位便是这次考古工作组的组长,李开升,你称他为李组长就好了。”

“李组长,您好,很高兴来得这里,希望能向您多多学习。”

“早就听袁老说北大请了一位年轻的讲师,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你们刚下飞机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会。明日之后,再做安排,袁老,您看如何?”

第一百九四章:周天星斗大阵

第一百九四章:周天星斗大阵

李长安倒不累,却是想在附近走走,只是他刚刚来得这里,若是单独一人考察,又怕惹人怀疑。只好点了点头,与袁守仁一同在附近休息一二。

第二日,袁守仁早早起床,看来,他也对这个遗址感兴趣。与李长安一道,再度进入遗址现场。而这个时候,有一些工作人员,还一直不断的在现场做着工作。

“老李,怎么样。”

做为此次考古工作的组长,李开升在最近几月来,那可是身心疲惫。本来做这一行的,也都这样,有的时候,比当泥土匠还累。可是,若能考出不少古时化,再累一些也是值得的。只是,在现此遗址之后,最近时间,虽然一直忙碌不断,但却没有多少进展。如今,连遗址的外围都没探究清楚。

是以,李开升便想请考古一届的泰山北斗出马。如今袁守仁问起,李开升却是摇了摇头,“袁老,我是没有多少办法了,只好请您来看看。”

“哦。”

袁守仁大惊,不管遗址的挖掘工作有多艰难,但遗址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会想出办法来的。而且,就算是没有办法,用土办法,一点一点的挖,也能将遗址全貌,全部挖出。可没想到,袁守仁居然说没有办法。

“袁老,您来看看。”

说着,李开升便带着袁守仁与李长安,一直进入遗址外围。

“这便是遗址外围。”

李长安顺着李开升的和势,细观起这个遗址。

从遗址外围来看,此时外围之,已然挖掘了一些,露出一幅道家法场的格局。只是,却没有再进一步,挖掘深入。

“老李,这怎么停了下来?”

袁守仁自然也看清了这一点。

“袁老,您有所不知,我等本来也要顺着外围,一直挖掘进入,只是,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当我们开始挖掘之时,每一次的下土挖掘,都好像触碰到泥土之下的化,只是慢慢挖时,又没现,再一次用力深挖,却现,瞬间又毁了不少……”

考古之时,将埋在外面的虚土挖开是一件技术活。他可不比种庄家,只要用力,一铲下去,将泥松开就是。考古之时,所要考虑的是,你这一铲下去,万一将下面的物毁掉怎么办?所以,考古之时,很多时候,都是用极小的铲子,就像吃饭用的勺子一般大小,在那里挖掘。这还不只,除了用如此小的铲子挖掘之外。到了后面,看见化出土之时,还得改用刷子,一点一滴,将外面的泥,像刷灰尘一样刷开。

由此可见,要将一件化挖将出来,那是多么的艰难。许多盗墓的,往往在不自然间,任意开采,不知毁去了多少物。

当然,说起来困难,其实也不是很难。只要有经验,有技术,也不用花多少时间,便可将万千物挖掘出来。

究其原因,那就是一切遗址,都是有迹可寻。

比如,埋在遗址上面的泥土,与遗址里的泥土,那就有很大的区别。不管是从色质上,还是从松散度,更或是气味,都有不同。

从这些来观察,便可顺着他的痕迹,慢慢挖掘出来。

而李开升所说的意思,就是说,这个遗址,无迹可行,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动手。

说完,李开升为形象的将问题展现出来,又对着遗址层说道,“前几日,我们本在这里,挖掘出了一尊方鼎,只是,待我们工作人员休息之后,这尊方鼎,居然消失不见。

如果说消失不见,正常情况下,我们便会说,是被他人偷走。只是,李开升却说道,当天已看过全部录相,而且,自己也是亲自在场,就是那么一瞬间,那尊方鼎,居然原地消失。最为鬼异的是,这个遗址,似乎并不是死的,而是活的。他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移动,只是我们感觉不到罢了。

在考古现场,出现的种种灵异事件,袁守仁也碰到过。

国有这么多历史,本就是术法遍地的地方。特别是古代国,诸多能人奇人辈出。留下的一些东西,对于现代人士来说,便无法解释其原因。就如那尊方鼎屏空消失一样,谁也解释不了。李开升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对这样的场景,只是惊奇,觉得无从下手罢了。

“长安小友,你怎么看?”

袁守仁一边寻思,却是问了一句李长安。

“传闻紫霞一门,本就是奇之又奇,通得一些道家之术,也很正常。我认为,这遗址,很有可能是按着一种阵法修建而成,是以,便是千年以后,这种阵法仍在。”

就算是布阵之人不在,这阵仍能经久运行,千百年来,不曾断绝。

“长安小友所言甚是,我等经过多日研究,也认为,这个遗址,便是一处大阵。是以,除了请得袁老来外,我们还通知了国家有关部门,相信过个几日,他们也会前来。”

对于玄家术法,也只有国家的特殊人士,才有办法。李开升,袁守仁,便是再博学,但到底没有修过玄家道术。就算对理论有些了解,但实践当,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得李开后一言,对此,袁守仁也没有办法。

只是重重的点着头,与李开升一道,从各个地方,开始打量着这个遗址。可是,这片遗址却是如此的神秘,厚厚的泥土之下,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现在仍无人得知。

李长安倒是看出了一点眉头,便将心神放入整个遗址之时。只是,不探还好,一将神识放入,却是现,整个遗址,突然暴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若不是李长安收的快,恐怕转眼之间,便会被里面的气息吞没,从而身死。

这个遗址,哪里是大阵这么简单?

虽然刚才就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就是这么一瞬间,李长安差点就要身死。这是李长安至修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只是刹那功夫,李长安后背之,便生出无数冷汗,再也不敢将心神放入遗址之。

“长安小友,怎么了?”

袁守仁见李长安脸上灰白,好似大病了一场。心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瞬间,便这样?

“没……没什么。”

李长安调息了一会儿,这才好转。

随后,三人又细细的看着。只是一天过去,几人都没得办法,没有多少思路,李开升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只有等候那些国家特殊人士。

三日过后,终于,道场遗址之处,来了五人,一女四男。在与李开升等人说明之后,五人便进入遗址外围。只是没想到,就是进入区区几十分钟,只听得一声惨叫,五人当,一位男子,瞬间便已倒下。

尔后,这处遗址,便被封锁起来,不得任何一人靠近。

“长安小友,看来,这次道场,你我都出不上多少的力了。”

经过这么一出,袁守仁哪会不知道,这处遗址,恐怕已经出了他的认知。

李长安默然无语,他却是清楚,那位倒下之人,可能与他自己一样,便是将心神融入遗址之,进而被遗址之蕴含的恐怖之力烧死。

随后几天,6续有各异的人士来得此处。有云游四海之郎,也有年纪青青之学子,更有修道有成的道士,也有佛门苦行的神僧。

一时之间,整个遗址之处,各处奇异之人,全部出现。

而在这些人当,李长安现了一位熟人。这人,便是苏雪仪,飞星一门的传人。

本来,飞星一门并不是修真之士,是没有资格入得这里的。只是这次开辟的是为紫霞道场,而飞星派又是紫霞一门的分支,所以,国家又将苏家苏雪仪请了过来。本来,苏寅是想亲自来到的。可是不知为何,上头居然没同意,只是说,苏小姐尽得苏家的真传,也可替苏寅来此。是以,苏雪仪也就来到了西安。

只是苏雪仪是与那一些修真之人一同前来,李长安倒不想过去招呼。

“苏小姐,传闻你们飞星派,是为紫霞一门的分支,想来,会有独到的见解,不知看过这处遗址之后,是否有什么高见。”

这次的考古任务,已然全面被国家特殊部门“龙组”接管。而龙组的副组长,龙明,居然亲自到场。在详细的看查此处,及问过第一次来得这里的龙组成员之后。便将目光,放到了飞星派传人“苏雪仪”身上。

“龙组长过讲,如果所猜不错的话,这处遗址之的大阵,便是周天星斗大阵。”

“周天星斗?”

众人听得苏雪仪说出这个大阵名字,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何谓周天星斗?”

“紫霞一门,供奉的是为紫微帝君,而紫微帝君,便是统管周天之上的所有星斗。这个周天星斗大阵,便是集周天星斗之力,开辟的一处大阵。”

待苏雪仪解释之后,在场的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周天星斗之力布下的阵法,就算是放在神仙满地走的时代,也没多少人能够抵档得了,更不用说现在。

“不知有何破解之法?”

苏雪仪听得龙明问起,却是苦笑了一句,“龙组长,我飞星一派只是紫霞一门的分支,千年以来,许多教义都消失不全,只留下十八飞星,若不然,我等苏家,早就进入修真之例。至于如何破解,却是没有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

“方法倒是有一个,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苏小姐尽管说来。”

来这里的修真之人,就算是本事再高,但比起遗址之内的恐怖气息,却是不能比的。就算是李长安这种修炼到了金丹境的高手,差点都要身死灰灰,更不用说他们。是以,如今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苏家飞星一派。

“周天星斗茫茫之大,每一刻,都在散着他的光辉之力,但是,便是再盛的星斗,也有弱的时候。譬如月亮,当地球档住了太阳光线的时候,月亮之力,便的时候。同理,周天星斗,也是一样,当某个星斗威力最小的时候,便可破开该星斗之守护的地方。”

这个大阵,名为周天星斗大阵,其实就是借用周天星斗之力。每一个星斗,他都守护着遗址当的某一片地方。如此,便可以在某个星斗威力最弱之时,破开该星曜之地。

“飞星一门,果然不同凡响。”

龙明大笑起来,连连称赞起飞星一门。心暗道,“若不是飞星一门失了诸多传承,恐怕修真之例,就得多出一门。”

飞星一门既然能够借星斗之相,断人之命理,便也能借星斗之力,修得万千功法。只是可惜了,千百年来,飞星一派的诸多教义,却是大都失传。

“明日午时,便是太阴星,最为微弱的时候,各位做好准备,明白午时,一举开辟“太阴星”守护之地……”

这一处遗址,在苏雪仪的帮助下,已然将诺大的一块地方,画分了三百六十五份,每一份地方,都有一个对应的守护星斗。

譬如东北角的一处,那块地方,便是太阴星曜守护的地方。

“龙组长,万万不可。”

听得龙明要开辟太阴星守护的地界,苏雪仪却是变了脸色,连连阻止。

“怎么,苏小姐,有何不托么?”

“太阴星,是为紫微一系当的主星之一,就算他是最弱之时,威力也是惊人。我们还是先从杂星开始,方才保险。”

“苏小姐说的有理,按你之意,明日该当开辟哪处地界?”

太阴是为月亮,就算是不了解紫微星系的,却也知道太阴星力的不凡。而紫微星系,许多星,比与现代天上的星系不同。有的是为虚星,也不知身在何处。是以,龙明就算是境界高深,对紫微一系星斗,也了解甚少。

“劫煞星。”

劫,劫难也。煞,凶煞。合在一起,便是劫难与凶煞并存。

劫煞星,他便是一颗虚星。

苏雪仪说出了一个众人没听过的星名。

虚星之意,放在现在社会的理解,是为虚拟的一颗星曜。但是,这只是现代人将其认定的方法。因为现代科学,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找到这颗星系的存在。是以,便将诸多紫微星的星系,认为是虚星。

可是,随着研究的加深,越来越多的科学家,便将精力投入到了这些虚星当。他们认为,这些虚星,可能就是黑洞也说不定。

不过,这虚星不虚星,对于飞星派来说,他们才不管。他们只知道,这些星系,是为紫微一系的星斗,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至于身在何处,这并不重要。

“何谓劫煞星?”

传说之的紫微星系,就算对于修真之人,也并不是很清楚。譬如,红鸾星,这颗星,在天学当,是找不到的。但是,就是这颗星,他却流传甚广。谁都知道,周天之上,有一颗星星,名叫红鸾星。更为奇妙的是,飞星一门,便可根据红鸾星曜,测得你何时结婚。

所以,在旁众人,皆想听听这颗所谓的劫煞星。

“恕在下无法透露。”

周天星斗,是为飞星派的镇教之学,怎能轻易告知他人?是以,就算龙明问起,苏雪仪也是不会说的。

“倒是我卤莽了,苏小姐,切不要见怪。”

龙明笑了笑,觉得刚才一问,甚是不托。这句话的意思,等于上次苏寅问李长安。

第二日,龙组成员,全体出动,自然,还有苏雪仪。

所有之人,全部来得西北一角,静候午时来临。

“准备。”

午时就快来临,龙明已然出准备的号令。

“辰时到,开动。”

随着龙明的命令,龙组成员,集合所有之力,便将心神集在“劫煞星”所处的位置。只是瞬间,道场遗址之,充满着无数清灵之力。漫天气息,滚滚传入。

“扑赤……”

一位修炼佛家神通的高僧,只是微微触碰,便被劫煞星所处在的地方,冲撞了出去。接着,又是一位修炼佛门神通奇士,也被冲开,转眼受了重伤。反观其他修道之士,皆是相安无事,最多吃力罢了。

“所有修炼佛门神通的修士,全部退开。”

龙明看得清楚,心暗道,“难道千年之前,佛道之争的传说是真的,若不然,怎么解释这个原因?”

随后,便有几个修炼佛家神通的奇人,却是退至一旁。

“各位努力,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了一个时辰,那么,劫煞星,便会转到全盛时期的威力,到时,我们再要开辟,却是难上加难。”

这时,苏雪仪在一边详细说明。

“各位,全部寄出法宝。”

修真之门,除了每日修炼之外,最多的时候,还是修炼法宝,有一些威力强大的法宝,自身所带的灵力却也惊人。是以,手持法宝的修士,绝对比手无寸铁的修真之人强得多。

而龙组成员,皆是各修真门的精英,不说境界高深,法宝岂是等闲。龙明刚刚说出,漫天的宝法,却是突然而至。瞬时,一片大亮。

而做为在场之,唯一一个没有入得修真之门的苏雪仪,直将她看得目瞪口呆。

心想起来时苏寅所说之语,“雪仪,我们苏家,若是靠着飞星绝学,倒还可以在世俗,传承个千百年。只是,飞星绝学却是残缺,我等就算再能算命,也改不了自己的命格。对于那些修真之人来说,我们什么也算不上,此次去得西安,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是以,在认识了这么多的修真之士后,苏雪仪在这几天,便一直在找寻机会。一个能令苏家,进入修真之门的机会。

第一百九五章:劫煞星君

第一百九五章:劫煞星君

要说,至龙组成员来得西安之后,紫霞遗址,也就全全被龙组接了下来。而袁守仁与李长安这样的考古之士,只能退至十里之外。随后袁守仁与李开升一商量,便先行告辞。

至于李长安,心中却是一动,便对袁守仁请了个假。说是有些事情,暂先不回北京。袁守仁知晓李长安是一个奇人,倒未有说什么。一翻叮嘱,说是多多注意,便一个人先回得北京。

两人分别之后,李长安悄悄的来到遗址之处。

这一日,龙组成员已然全面出动,正攻克着西北一角的地方。只看见漫天法宝,瞬间升起,一时齐艳艳,红晃晃,端的是厉害非常。再看龙组成员的境界,大都在“筑基”中后期,厉害一点的,也只不过是为“开光”境。其中那个组长,境界最高,达到了“开光”顶峰境界,只差一点,就要进入胎息境界。

反观他们的法宝,大都威力都在他们的境界之上,这在修真一界,还真是一个冷笑话。只是纵是如此,各大修真之门,也是无法。现代社会,能进入修真之境,已然是天大的造化,哪敢再谈别的?

“大家再加把劲,只差一点。”

只看见西北一处的地方,在几十个龙组成员的合力之下,慢慢的,开始融化起来。不对,应该不是融化,而是展现本来面目。其貌如混沌一般,不断的生出阴阳,随后,其光一闪,一线化出,混沌破灭,现出一圆圈。圆圈一阴一阳,显露出了一个太极图案。

“开天劈地。”

李长安一直都在注意着前方的情况,刚才西北一角展露出来的情形,仿佛就如盘古开天一样。

传说,在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前,那个时候,还没有时间,天地一片混沌。在混沌之中,有一巨人,此人号盘古。盘古醒来之时,感觉这片世界,混沌虚无,虽然是为大道,但不为世人得知。已是便用神力,拿出开天大斧,就此朝混沌一劈。

从此,阴阳生出,地水火风齐聚,成就了一个世界。

而刚才之景,虽未现出盘古,但那混沌,如一片虚无之状,再到一画成就阴阳之景,分明与开天成就地水火风一般。李长安只是看得一眼,心中便一片清明,好似理解天地之间的玄妙,一切他的掌握之中。

只听得“轰隆”一声千泥土,全部冲天而起,散落于他处。而西北一角之地,终于展现了他的本来面目。

一处道家宫殿,就此凭地而起。

“劫煞宫。”

宫殿之上,挂一横扁,上书三字,是为“劫煞宫。”

随后,只听见吱的一声,宫门大开。从外面一看,只见宫内正中,雕刻着一方道尊。这道尊不知何名,只见他身着古扑,脸露苍伤。手持一道玉旨,腰中挂一宝剑。虽是一方泥塑神灵,但只感觉,迎面这方天尊,便是上古天神。

天尊左右,又有道童弟子,分列两旁。宫柱之中,刻有无数符录。这些符录,龙组成员,从来没有看过,也不知威力如何。

“神灵。”

千年以来,天下无神。

不管是修真之士,还是普通百姓,从来就没有看过什么仙人或是神灵。可就在今天,上方泥塑神人,仿佛就是一方神灵。就算是这些修真之士看得,心中也产生了膜拜的情感。

“此乃劫煞星君。”

十八飞星之中有记载,说是劫煞宫中,住着一方神灵,号劫煞星君,掌管天下煞难,凶煞。据说,历史之中的每一次大劫难,都与劫煞星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方雪仪虽不知道劫煞星君有多少神力,但却知道“劫煞星君”所掌管之事。此时一处宫殿开劈而出,便出言提醒。

“劫煞星君。”

也不知这尊神灵是真的神灵,还是假的神灵,龙明不敢冒然派人进入。便想寻问苏雪仪,只是待苏雪仪说完这劫煞星君之后,她便退到一方,不再多说。显然,有关于劫煞星宫,还有劫煞星君之事,她却是不想过多提及。

“所有龙组成员,不得踏出紫霞遗址半步。”

龙明心下计较,便吩咐一干龙组成员,暂先守在这里。随后,来得苏雪仪处,请她借一步说话。

苏雪仪自然知道龙明言下之意,与龙明一道,离开了此处。

在他们两人离开之后,李长安却是被劫煞星宫之处的神灵吸引住了,心中一个念头想起,就想进入宫究竟。随后,运起神通,施了隐身术。穿过龙组成员,慢慢的,进入劫煞宫。

而对于这些最高境界只有开光境的修士,李长安的来到,他们一点也没感觉出来。

就在李长安右脚第一步踏入劫煞宫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来得好突然,就像一道闪电,在宫中炸响一翻,“此乃劫煞宫。”

一句话语说完,宫内的神相,全部苏醒。而位于正中的那位劫煞星君,却是开口,“有贵客来访,看茶。”

“是,师尊。”

一位道童说完,便下得正厅。

当然,这一切,宫殿之处,却是半分也看不到的。

“请坐。”

李长安虽然惊奇,依言就坐。

“不知贵客从何而来。”

“我乃武当派弟子李长安,巧巧来得贵府,若有打扰,多有得罪。”

“李长安”

李长安刚刚将名字报出,那尊天尊,却是心神大动,随后,仔细的看得李长安一眼,摇了摇头。尔后,又在心中想着武当一派,道,“武当一派只是世俗中的一个修真之门,虽然有点功法,但也不是什么大派。”

“原来是长安道友。”

“我乃劫煞星君。”

“敢问星君是否就是周天之上的劫煞星垣?”

“正是。”

“闻劫煞星虽然处于周天之上,但一直以来,我等修真之人,都难于现,不知为何?”

劫煞星是为一颗虚星,现代不管用何种科学手段,都现不了他的存在。

“此事牵扯甚大,我不便相告。”

“原来如此,我却是打扰了。”

说着,李长安便做了一个楫。

“无须如此,这些秘闻,与长安道友也没什么干系。再说,我这劫煞宫,千年以来,也都很少有人拜访,今日长安道友能够进入,想来,也是缘份所至。”

两人一翻客套,这时,有童子上得香茶。李长安端了起来,喝了一口。

就在李长安要将心中疑问提出之时,劫煞星君开口说道,“扶桑国有劫将至,我且先行布下劫难,若是贵客愿意观看,且谁我来。”

“欣然愿往。”

随后,劫煞星君便起身,带着李长安,走出中厅,来得一处高台。

天台之高,直入云宵,眼前的阶梯,也不有多少。而劫煞星君来得此处,便是一闪,瞬间入得天台之中。李长安哪有他之本领,只好延着台阶,快向上。

走过一个一个的台阶,虽然度不知奇快。但这天梯,真的可以与天齐一般。就算李长安施展无数神通,还是不知其长,走了好久,也不知走到哪了。

一个时辰之后,李长安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得天台一眼,仍是不见台顶。李长安只好在边上盘坐一会,略而休息。再看得四周,现左右两边,立两根石柱。同样高入云宵,上书两句,“天梯直入九重宵,心念一步就来到。”

“心念一步就来到。”

这句话很有意境,李长安心中细想。难道说的是,心中一念,便可入得九重云宵么?若是如此,这种手段,岂不是与那些仙人一般?

想到这里,李长安便进入存想之境。

存想前方现一高台,高台不知其高。

再存想,高台之中,现于仙人,仙人不知其境。

仙人看得一眼前方之高台,唱词曰,“心比天高。”只见他,轻脚一踏,便入得天台之中。

随后,存想之中的李长安,突然眼露精光,跟着存想之中的那位仙人,大唱一句,“心比天高”。随后,右脚也如那位仙人一样,轻轻一踏,便穿过了万万里云宵。身子一晃,倾刻间,上得了天台。

“长安道,好悟性。”

劫煞星君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展开玉旨,朝东观看,“日出扶桑金艳艳,谁能测得劫难来?”

此中的扶桑,指的是现在的日本。

上古之时,说是太阳是从扶桑开始升起。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树长数千丈,一千余围。说的是在日出升起之时,树的倒影。

劫煞星君说完,玉旨一展,开口说道,“奉紫微符召,扶桑日出之处,降大劫。”

说完,随手一指,指向东边的扶桑。

只听得天地之间,一声震动,大地倾刻间,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哄隆……”

扶桑国东面海面,生了一波级的特大地震。

地震声响,海啸高达三十几米。

李长安虽没亲眼看到扶桑现在的情况,但刚才那一响声,便好像天地倒塌一样。这种声音,便如o8年纹川地震。

这便是神灵之威,一旨下去,赤地千里。

……

“龙组长,不知有何要事?”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苏雪仪便问起龙明来。

“苏姐,我找你来,你却是知晓,何必再问呢?”

“我一个世俗之人,怎比得了你们这些修真之士。就算是猜出点眉目,也不敢轻言说出,龙组长,你且将话说明了。”

“哈哈,飞星一门,果然大为独特,我且说来。”

龙明大笑了起来,便说道,“这次开辟的紫霞道场,难估其影响。如今之计,只有进入宫殿之中,方才知晓这紫霞道场,究竟有何秘密。只是我等对紫霞一门,知之甚少,便是今天开辟出来的劫煞宫,也不知如何是好。而飞星派是为紫霞一门的分支,若是得能到飞星一门的全全帮助,相信破开这个迷底,也不是件难事……”

说完,龙明顿了顿,又说道,“我说的帮助,苏姐应该明白何意。”

“全全帮助当然可以,只是我飞星一门,能够得到什么?”

苏雪仪自然知道龙明所说的全全帮助。此中之意,不正是想要飞星一门,将他们的镇派绝学,十八飞星,贡献出来。

“哈哈,苏姐,既然要飞星一门全全帮助,自然,我们也会给予飞星派一些好处,就是不知道,飞星一门,需要什么?。”

“说来也简单。”

苏雪仪早就想到今日之举,便说道,“我飞星派的十八飞星,虽然只是世俗中的测算之学,但在千年之前,也是紫霞一门的分支,其中很多教义,对于修真之士来说,帮助甚大。而且,特别是紫霞遗址开辟之后,恐怕借着十八飞星,或许能够参透更高的境界也说不定……”

苏雪仪先对十八飞星一翻痛夸,随后便道,“可以说,我们飞星一门虽算不得是修真一门,但也是逆天之学。若要我飞星派派全全帮助,不知可否借得一部修真秘籍一观?”

言下之意,便是以十八飞星换得一部修真秘术。

“这个……”

龙明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按道理,十八飞星,只是世俗之学,虽然测算无双,但他始终不入修真之门。

世俗与修真,那可是云泥之别。就算是再普通的修真法门,也比世俗最为顶级的功法,有用的多。若按平时,哪个修真门派,也不愿意做这个买卖。

只是如今,紫霞遗址已然开辟。若没有十八飞星的帮助,恐怕后面的三百六十四宫,也不可能开出。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龙明虽然没有探出这紫霞道场有什么东西,但谁都猜得出来,这紫霞道场,铁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紫霞一门。

传说,紫霞道场,在宋朝之时,那可是天下第一道场。不管万万年来流传下来的昆仑派,还是仙家道场,都比不上紫霞道。只是不知为何,却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

直到如今,才重现于世。若是道场之中,寻得紫霞道的秘传……

龙明已经不敢想像,这种好处,太过于巨大。大到任何一方门派,都会拼死争抢。只是如今,劫煞宫已然开启,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各方势力来得其中。

龙组成员,那可是鱼龙混杂。有修真之门的高人,也有一些江湖术士,更有一些天生异能之人。这些人士,分别属于天下各派,纷乱杂奇,哪是这么容易管教的。平时无事之时,大家倒还会同心协力。

但是,一碰到天大的利益之后,恐怕各修真门人,也会为了自己的道派着想。就如这处紫霞遗址一样,龙明虽然吩咐龙组成员不得踏出一步。但是,各门派之人都是修真之士,他们有的是办法将消息通知到门派。

“这个我不能作主,我可以将你的要求,反应到上头。”

哪家门派的修真之法,不是命根子,谁愿意跟你交换?不说龙明做不了主,就算做得了,他也不可能答应。

“那我就等龙组长的好消息了。”

苏雪仪听得苏寅吩咐,提出了这一要求。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修真之派,可没有世俗那般一样。若是这些修真之人,不讲起理来,谁人可以压制的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今是为现代社会,许多修真之门,却也需要国家的大力支持。如果没有国家的支持,恐怕他们的门派,也只能隐居在山沟中。

……

在劫煞星君一指,扶桑之地,便是劫难到来。李长安看得一眼,不免嘘嘘起来。

“长安道友是否在感叹,绝煞一来万人死,从不由得个人情?”

“正是,我在想,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是万恶之人,也有一线生机。星君刚才一道旨玉,恐怕扶桑之地,便成为一座死城。”

“哈哈哈,长安道友却是慈悲。只是你却是不懂,且听我说来。”

“请讲。”

李长安聆耳倾听。

“至地水火风生出之后,便开辟出一方世界。世界之中,有人,有妖,有鬼,有仙。有生有死,有欢,有乐,有苦,有甜……一切种种,皆可轮回。就如这劫煞,他方有劫之时,另一方便有福事弥补。善恶到头终轮回,劫难之后是新生。刚才劫难来临,虽然赤地千里,但是,谁又知道,他也是一个新生的时机……”

“多谢赐教。”

听得劫煞星君一言,李长安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倒觉得这劫难,也没有多恐怖了。

就在劫煞星君说完,他却是眉头一皱,“咦,有人闯入劫煞宫。”

李长安心中一想,猜测可能是龙组成员,进得此宫探查。

“星君为何如此?”

既然有客前来,自然要以礼相待。

“长安道友,你且是不知。我等星辰神灵,同属紫微一系。刚才闯进之人,未有修得紫气,又怎会是客?既然不是客,恐怕进入宫中,便要受到无边的劫难。”

“啊……”

想不到,劫煞星君能够将李长安当成是客,完全是因为李长安修得紫气。若不然,劫煞星君,早将他灭得形神惧灭。

刚才闯进来的龙组成员,突然之间,只感觉天下旋转,似要塌下。尔后,脑海之中,又有洪水袭来。一时,天地之间,生灵全死,整个大地,皆是一片汪洋。两人修为本就低下,如何逃得了此翻大劫。

瞬间一命污呼,连肉身也不知身在何处?

“长安道友,我这劫煞宫还算仁慈,虽然他们身死,但仍有轮回。若是他们闯入十四主星之宫,恐怕,那就是永世不得生?”

十四主星之中的每一位,皆是周天之上的大能人,有无上威力。他等任何一个念头,都可以让任何一人永世不得生。

第一百九六章:苏家大难

第一百九六章:苏家大难

“哦,还有十四主星之说。”

“正是。”

劫煞星君看得李长安并不了解,便说道,“紫微星系,包含周天星辰,其中,又以十四主星为尊,分别是为紫微帝星,天府星君,廉贞星君,七杀星君,贪狼星君,破军星君,天相星君,天同星君,太阳星君,太阴星君,武曲星君,巨门星君,天机星君,天梁星君。十四主星,除掌管周天星辰之外,还掌管天地之间物之性情。”

“难怪紫微斗数,便是天下第一神算。”

李希夷点了点头。从侧面当中,他便认知到了,紫微斗数,端的是玄妙至极。

“道友所说不错,我紫微一系,便是以测算之术闻名天下。当年帝君以一人之力,算尽天下万千之事,那是何等的威风。便是万万年过去,我等依然记得那时的岁月……”

就待“劫煞星君”继续说将下去之时,却看到边上的李长安,才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说多了一些,便不再多言。

“却是如此,只是在下还有疑问。”

“你且说来。”

劫煞星君也不知为何,对李长安甚是友好。

“传闻紫霞一门,在宋朝之时,便大是辉煌,只是不知为何,却是昙花一现,如今千年过去,紫微一门早已不在,流传下来的,便只有飞星一门。”

“飞星一门,是为紫微分支。至于为何紫霞一门未有流传下来,也是因为在宋朝之时,生了一场争乱。不过,这场争乱,我不好向长安道友明说,还望见谅。”

“倒是我问过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延着阶梯而下。而在两人离开天台之时,天台瞬间一闪,化为一道玉榜,飘浮于半空之中。

若是仔细看去,还能看到玉榜之内,隐隐约约写着几个字,李长安只认清四字,是为劫煞星君,其他之字,倒是看不真确。

“此乃紫微玉榜,上述周天星辰之一生。”

劫煞星君看得李长安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心中意动,将手一挥,只看得玉榜之中,突然大放光明。其中之字,齐齐跃于榜上。

上述百来字,第一行,写着劫煞星君四字。

劫煞星,丁火,阴火,主劫难,喜诸吉化解,忌诸凶。

下面的,便是详细解释。

诗云:劫煞为灾不可当,徒然奔走名利场;须防祖业消亡尽,妻子如何得久长。

又云:四位逢生劫又来,当朝振业逞儒魁;若兼官贵在时上,鲠直名标御史台。

又云:劫神包裹遇官星,主执兵权助圣明;不怒而威人仰慕,须令华夏悉安荣。

上面所说的,若是天盘之中,某一处宫位,有劫煞,便会产生种种的影响。

又云:劫煞原来是煞魁,身宫命主不须来;若为魁局应当死,煞曜临之不必猜。若是无星居此位,更于三合细推排;天盘加得凶星到,命似风灯不久摧。”水生木,申子辰以亥为亡神,亥中甲木、泄水也。火生土,寅午戌以巳为亡神,巳中戊土,泄火也。金生水,巳酉丑以申为亡神,申中壬水,泄金也。木生火,亥卯未以寅为亡神,寅中丙火,泄木也。

……

李长安一字一字看去,用时颇久。而劫煞星君,也未打扰于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的肉身之中,突然一个跳动,感知到了一股灾难的气息。

这种灾难,有天地倒塌事俱毁的劫难,也有风火其聚,心神化魔的凶灾。

此气息极其恐怖,李长安只是略微感触,便心生忌惮。好在这劫煞之力,倒不是向着李长安。是以,李长安仍能控制着心神,感知着这无边的劫煞之力。

劫,灾难也。

煞,凶煞。

这种灾难,这种凶煞,他是与身俱来的。不任是亘古洪荒时期,还是久远未知时候。劫煞之力,便会一直存在。

如果用佛家的话语来说,这种力度,便是所谓的业力。而在道家一词当中,便是命运。

不错,劫煞,便是人类逃脱不了的一种命运。

“我是来至亘古的灾难年生来年存在。路边的人儿,你不要将我无视,否则,你之生命,将会永远不在……”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句歌声。

听着声音,李长安仿佛触摸到了那无可明状的劫煞。还有,那一丝丝的劫煞之力。

“劫煞生来劫煞存念融入我之身。”

李长安心中意动,便将那股劫煞之力,全部融入自己之身。这个时候的李长安,仿佛便已感觉到了,自己便是那劫煞星君,而劫煞星君,便是他。只要他一个念头转动,天地之间的某一处,便要倾刻间消失。又或是自己只是手指一伸,他方之处,便顿起。

“哈哈,长安道友果然悟性高深,在下佩服。”

劫煞星君看得李长安将劫煞之意,全部融入周身之内,拍手称好。

“多谢星君相助,若没有星君,这劫煞之意,我又如何能领悟得了?”

“道友谦虚。”

又是一翻客气,李长安一想,来得这里,已然有些时间,便要告辞。

“对了,星君,不知星君可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

此时紫霞道场已被国家盯着,这劫煞宫,已然暴露到了众人的眼前。可以说,劫煞宫,已很是危险。李长安临走之时,不得不提醒一句。

“道友放心,我这劫煞宫,虽然设在人间一界,但却自成一个空间,我在这里,便如在周天之上执掌星辰一般。就算是万千修真之人前来,也破不了我这劫煞宫。”

“如此,我倒放心了。”

李长安楫了一礼,便从劫煞宫中离去。

而在李长安离开之时,劫煞星君却是叹了口气,“千年时间就快到了,如果帝君还未出现,恐怕周天三百多星宫,便要支撑不住了。”

劫煞星君,是为紫微一系当中的杂星。他只记得,当年天地圣人“李长安”与各圣一场大战之后,从此,李长安不知去向。这还不止,其他几圣似乎怒气正盛。齐齐来得周天星辰之上,说要毁去紫微一系的三百六十五个行宫。幸好,李长安的弟子,陈希夷,也就是第二任紫微帝君。用**力,将三百六十五宫,移至人间一界。

从此,紫霞道场之中,便有三百六十五宫。在人间一界,行星辰之职。

只是很可惜,陈希夷虽有圣人之实,但无圣人之名,岂能拼过各圣联手。最后无力之下,只好封闭了紫霞一门。从此,人间一界,紫霞一门就此消失。而陈希夷,也转入到了轮回。

……

“苏姐,飞星一门功法,虽是奇特,但到底还是世俗法门,你且还是先交出来。当然,做为交换,我昆仑一脉,倒可以给苏家一件威力奇大的法宝。这件法宝很是奇特,便是普通人,也能运用。而且,此法宝中,还有诸多奇妙之处。若是苏家得到,说不定,就能参悟一些修真之理,自己便进入修真门径了。”

至李长安进入“劫煞宫”已有三天时间,李长安刚刚从劫煞宫出来,便现这里来了好几个高手。若不是李长安境界深厚,加之又在劫煞宫中有些领悟,恐怕刚刚出来,也就被他们现了。

“还好,就差一点点。”

李长安暗叫一声好险,将所有心神与紫霞遗址混在一起,融入进了遗址之处。随后,慢慢的,李长安运起神通,离开了紫霞遗址外围。

这个时候李长安,他还是要好好消化,刚才进入劫煞宫中所领悟的东西。

“苏雪仪?”

刚刚出来的李长安,又见着于她。只是此时的苏雪仪,似乎被什么人逼迫似的。

李长安与苏雪仪虽没多少交情,但怎么说,还算认识,不急离开,且先在旁边细观。

只见边上站着五位道士,年岁较大。每个人的境界,都进入了“胎吸”一境,而为那人,更是厉害,就差一点,便要入得辟谷一境。

对于现在社会来说,若能辟谷百日不食者,便是仙人一般的存在。这种人物,据说目前,整个华夏,也只有三四人才修得。

“法宝虽好,但有命拿,却没命用。我等俗人,对于修真法宝,哪敢渴望。各位道长,贵派修真之门,也是堂堂大派,若说修真功法,恐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苏家,只不过想用十八飞星,换得一部修真功法,各位为何如此吝啬?”

苏雪仪虽然是为区区世俗之人,与这些修真之人,却是不能比的。只是纵算这些道人是为修真之人,可性格刚烈的苏雪仪,面对着这种传说中的修真之人,心中一点也没有畏惧。而是正禁凛然,与各位道长,讲着条件。

“苏姐,看来你是不了解修真一脉。千年以来,修真一界,大都功法都已失传,哪比得了过去。苏姐想以世俗之中的十八飞星,用以交换修真法门,实在是……”

“玉虚真人,闻得你是方外高人。难道你们的修真法门是宝,我苏家的十八飞星,便是破烂不成。既然要我苏家帮忙,自然要答应我苏家提出来的条件。而什么修真功法大都失传之话,我也知道。若不是千年以来,大都修真法门失传,恐怕我苏家,也是一方修真之门。”

“这个……”

这位玉虚真人,是为昆仑派长老。地位崇高,甚少下得世俗。这次世俗现出紫霞遗址,他便下了昆仑山,来到了西安。只是不想,就算他这种快要到辟谷境的高手。来到紫霞遗址之处,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半点头绪。

最后无法,各方门派实权人物,便约苏雪仪出来,商量起这件事情。

“世俗凡人,谁人不想修真。苏姐想索要修真法门,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玉虚真人说的也是实情,实在是两难之选。不如这样,苏姐,你拜入我全真一脉如何。”

苏雪仪天资不错,倒是个修真的人选。若是苏雪仪拜入全真一门,倒是可以修得修真之法。如此一来,便解决了这一问题。

“李道长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我一人拜得全真门下,终是不美。”

苏雪仪一人拜得全真门下,她自己倒可以修习全真功法。但是,苏家却不行。而且,门派之中,规矩甚多。哪可以随便乱传道术,若是儿子拜得山门,修炼了功法,就随便传给自己的家人,朋友,那还了得。如果这样,修真一界,绝对会起天大的祸端。

不只是修真一派,便是世俗当中,也是一样。比如,飞星一门,便只有苏家直系,才能修得。其他之人,不可外传,苏雪仪自然是知道这一点。

苏雪仪这次前来,可不是为了自己进入修真之门,而是为了整个苏家。

几人一翻劝说无果,几位道长相自点了点头。其中,一位“楼观道”的长老,便对玉虚真人说道,“玉虚道兄,你昆仑一脉,那可是亘古传下来的大派,就依了苏姐的意思吧。”

“哎,善水道友,我派虽然流传久远,但也和各派一样呀。”

玉虚露出一脸难色。

而其他各派之长老看得此举,纷纷出言相劝。过了大半会,那玉虚真人被几人烦的无可奈何,便说道,“唉,既然如此,这卷昆仑心法,便送至苏家。日后苏家若是出了杰出之士,可不要为难我昆仑一脉才好。”

“多谢玉虚真人。”

苏雪仪很是激动,接过这卷昆仑心法。心中暗道,苏家梦寐以求的修真秘录,终于到手。从此,苏家再也不是世俗之家。他们苏家,便要踏入修真之门。

“我苏家承蒙昆仑一脉的大恩,以后苏家弟子,遇着昆仑一脉,必当以师尊之位供奉。”

苏雪仪楫了一礼,很是感谢玉虚真人。

“那倒不至于,不过,昆仑一脉之心法万年来流传,苏家切不可传授他派。若是又将该心法传出,我昆仑便要举全派之力,灭了你苏家。”

“真人放心,我等自然照办。”

随后,苏雪仪便拿出了十八飞星,送至玉虚真人手中。

心愿达到,苏雪仪便要离开。

“苏姐,如今紫霞遗址尚未开辟,我等还有许多不明的地方,就算有十八飞星指点,恐怕也要研究多日。苏姐这些天,还是暂住在西安,也方便我等请教。”

“各位道长放心,这个雪仪明白。”

苏雪仪微微一笑,倒未在意这句话的意思。随后,便将一卷昆仑心法,放进怀中。

至苏雪仪走后,李长安却是一笑。暗道,“这苏家难道是想修真心法想疯了么,居然将主意打在了这些修真门派的身上。”

别看这些修真之人,皆是详和之色。但千年流传至今的修真门派,岂是等闲。而且,他们之功法,就是他们存于世的绝命之术,哪会轻易送人。这个玉虚真人能将昆仑心法送出,其中,必定有炸。

当然,李长安倒不是怀疑,这部昆仑心法是假的。因为现在紫霞遗址,仍需要苏家的帮助,若是给了一部虚假心法,那苏家肯定也不会再次出手。以苏雪仪刚烈的个性,就算到时,各修真门人以死相逼,他也不会说出个半字。

果然,过了一会。

五位道人看得苏雪仪离开之后,却是微微一笑,说了一句道号。尔后,那位玉虚真人便开口说道,“各位道友,我昆仑一派,冒着危险,将昆仑一派的修真心法,授于苏雪仪。虽然这部心法,不是昆仑一脉的最高心法。但怎么说,我昆仑一脉,也损私巨大。到时,紫霞遗址开辟出来,各位可要遵守约定……”

“玉虚道友放心,我们多年交情,你还信不过么?”

“自然是相信的。”

“对了,若是遗址全部开辟出来,最后苏家一事,各位还要一起动手才是。”

玉虚真人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遗址全部开辟这后,便要灭了苏家满门。谁叫苏家好好的呆在世俗不可,非要闯入修真之门,你当修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么?

李长安叹息了一口气,不再呆在此处,朝着苏雪仪离去的方向,就此追了过去。

“苏姐……”

就在苏雪仪进入宾馆,准备细细翻看这部昆仑心法。这时,房间之内,已然站着一人。

“谁?”

“连我也不认得么?”

“怎么是李……李老师?”

“为何就不是我?”

“你怎么来到我房间了?”

苏雪仪虽然惊讶,但也知道李长安身手不错,能够悄然进入自己房间,便不是难事。

“今日外面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庄趣闻,倒想说给你说说。”

“哦,什么趣闻。”

“几百年前,有一位奇人。这人医术精湛,人称赛华佗。只是这家伙救人有一个毛病,就是他救得别人一次,就要让别人将他最得意的功法,传授于他。后来,赛华佗一家,居然离其死亡,全家才,一百八十三口,一个不留。”

“你猜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

苏雪仪脸色一寒,李长安所说之话,不是暗指她自己么?

“刚才苏姐,以十八飞星,换得昆仑心法,看起来,做了一件不错的生意。只是,你当进入修真之门,就是如此容易么?不用多久,苏家恐怕就要有大难也。”

“你……你是谁?”

“你不要惊讶,我只是路过那里,恰巧看到罢了。”

随后,李长安便不再多说,让苏雪仪自己去想。

第一百九七章:小小出手

第一百九七章:小小出手

听得李长安一说,苏雪仪现在虽然满脑子都是疑问,但不得不冷静下来。细细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咦……”

苏雪仪本就是天资聪慧之人,前后一联系,便发现刚才五位道长,似乎话语之中,有诸多破绽。就比如,刚开始,这五方门派,谁也不想将各自门派的修真功法交将出来,只是过了一会,在大家劝说之下,那昆仑玉虚道人,居然将昆仑心法交于自己。只是当时激动的她,哪能想得这么多。如今想来,似乎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只不过演一场戏给自己看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越想越是清楚,苏雪仪喃喃自语,始终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切。

多年以来,苏家做梦也想进入修真之门。只是不管用尽了多少手段,几百年来,苏家只能在世俗一界有所建树,哪能入得半部修真之门。可能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的紫霞遗址,苏寅便认为是为苏家崛起的一个机会。

而苏雪仪在来得西安之时,也得到了苏寅的吩咐。这才有了十八飞星换得修真功法一幕。可惜的是,苏家纵然是飞星一门的传人。但是,可自己身入局中,却不自知。

再厉害的命师,也不能算得自己的命格。此时苏家已然大凶,血光之灾,怕不远了。

“怎么不可能,昆仑一脉传承千百,他们怎么可能他们的将功法随便流传到世俗一界。而且,你苏家也太过贪心。你以为一部修真功法,便与世俗绝学一样么。要知道,一部修真功法的问世,便是一个国家,都会起贪婪之心。小小的一个苏家,便想趟进这趟混水,只能落个灰灰的下场,你们还是做好准备,或许还能保得一线苏家的希望。”

“那……那我将这部昆仑心法还回玉虚真人?”

就算再聪明的人士,碰到这样的局面,也难免陷入慌张之境。此时的苏雪仪,已然变得没有多少头绪。心中想着李长安的话语,好像就看到了以后苏家的劫难。这份无助之感,看得李长安都觉得有些可怜。

“可惜,已经迟了。”

就算苏雪仪现在将这部功法还给昆仑一脉,也保不得苏家。昆仑绝对会侵全派之力,将苏家彻底灭去。

“怎么办,怎么办……”

苏雪仪此时双目变得痴呆,好像走火入魔的感觉,“李老师,拜托你一件事,可以么?”

“要我帮得苏家么?”

李长安看得苏雪仪将目光转向他来,以为苏雪仪想求得自己帮助苏家。只是却出乎苏雪仪的预料,只看见苏雪仪摇了摇头,“苏家闯了如此大祸,想来要保得无事,已无可能。李老师定是奇人,只是想拜托老师,将这卷昆仑心法收好,到时候就算昆仑找上门来,寻不着这部功法,可能,我们还能保得一丝性命。”

“哈哈,苏小姐倒是聪明。”

想不到,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苏雪仪还能想到对策,这样的能力,就连李长安都为之佩服。只是可惜了,苏雪仪就算再聪明,也不知道修真之人的功法。

“纵算我将这部昆仑心法带走,你苏家恐怕也要招到血光之灾。”

“我也知道,只是,这是最好的办法。若不然,苏家连一丝逃命的机会,却也没有。”

“嗯,这样也好。”

李长安点了点头,接过这部昆仑心法,“如今紫霞遗址还未开辟,你们苏家,暂时还很安全,明日之时,你一切如常便是。”

“嗯。”

苏雪仪早就从刚开始的慌乱,转到了现在的镇定。

随后,李长安便走出了宾馆。手中持着一卷昆仑心法,就此往昆仑玉真真人的住处而去。

“谁?”

半夜时分,玉虚真人便已听到有股若有若无的神觉探查。就要修得辟谷之境的玉虚真人,神识很等敏锐,只是心念一动,便已查觉了出来。随即出得房间,一跃上得了楼顶。

这时,楼顶之上,已然住着一位身着休闲装的青年,正站在边上。

“玉虚真人果然境界高深,我只是刚刚来到这里,便被你发现。”

这个青年,正是李长安。

“你是何人?”

玉虚真人虽然很少下山,但修道多年,岂会被几句漂亮的恭维话语就此放下心神。他可是知道,刚才自己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完全是这位年轻人故意试探。只是为了将他引出房门,似乎有什么事情要找得于他。

“我只是山野间一个修真之人,今日路过西安,刚好碰到一件奇事。不知道长,可想听一听。”

“何事?”

玉虚真人并没有着急,静等李长安说明来意。

“这件奇事,倒很是奇怪。你说,一个世俗之学,能否换得一部修真功法?”

“你,你,你到底是谁?”

玉虚真人听得李长安将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才变了脸色。看他的样子,李长安只要有一个举动,他便要随时施展神通,将李长安拿下。

“道长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

说着,李长安便从锦囊里面,拿出一册书卷,朝着玉虚真人一扔,说道,“昆仑心法,传承万万年,还是不要流传出去的好。”

“这部昆仑心法,怎么在你手上?”

玉虚真人阴晴不定,疑惑的看着李长安。

“说实话,我这次前来,只是想做一次和事老。苏家与我有些交情,可惜苏家一念之间,便做出了祸事。下午闻得此事之时,我便亲自去得苏小姐处,以其言之利害。便将这部昆仑心法,讨要了回来。”

“这么看来,我倒要感谢道友了?”

“不敢,只是想请得昆仑一脉,放过苏家,不知玉虚真人,能否给我一个薄面?”

“笑话,你也知道,苏家区区一世俗之人,便生出如此贪欲。这样的世家,留在人世,又有何用。而且,我等也给过苏家一次机会。说是将她招得进入修真之门,这本是世俗之人天大的福气,她苏家到好,还想将整个苏府,带入修真之门。哼,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玉虚真人倒不是万恶之人,但看得苏家一幅贪得无厌的情形,心中却不时生着恶气。

“唉,玉虚真人说的也是。只是真人也要理解,凡人皆好生恶死。若是有一个进入修真之门的机会,摆在他们的眼前。就算是换做别人,恐怕也会迷失了自己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理智。千百年来,为了功法,弄得天下大乱的事情,历朝历代都不断重演。我等修真之人,上体天心,对于这世俗凡人之举,倒可一笑而过。”

“无量天尊。”

李长安一翻话语,说的在大义不过。而且,在玉虚真人眼中,这位年轻人到底是何境界,他到现在也看不清楚。

“而且,真人却也清楚,这部昆仑功法,直到现在,也没有翻开过。”

这部昆仑心法之中,早附有神识进入其中。只要昆仑一脉想将这功法招得回来,便是倾刻之间。

“我等本与苏家没什么仇恨,而且,既然这部昆仑心法重回昆仑,我昆仑一脉自然不会为难于她。”

这人也不知到了何种境界,反正以玉虚真人本事,他是看不透的。

既然这卷昆仑心法重回昆仑,自然昆仑一脉,也不想结下一个如此厉害的仇人。而且,凭着此举,也算卖了一个人情给他。

“多谢。”

“道友不必客气。”

“今日与道友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在下一直独自修炼,倒有一套功法想找玉虚真人,帮忙印证,不知可否?”

既然帮了苏家,李长安便打算救人救到底。如今苏家的十八飞星,已然落到玉虚真人之手,他倒是想用些手段,将这书籍拿回来。

“哦,是何功法?”

“九天碧潭雷法。”

“啊。”

这九天碧潭雷法,可是不凡。传闻是为神宵道派的法术,若是修成,可召得九天碧潭之上的神雷。此雷一生,万妖退避,诸魔不侵。

可惜的是,这套雷法,早就失传。

“这九天碧潭雷法,可是神宵道的功法?”

“不错,我偶然之间得到,还请玉虚道友指点。”

李长安博览群书,这套功法,只是偶然间在一部经书之上翻得。如今将此术拿出,却是大有用处。说完,便在楼顶之上,轻踏了起来。随着步子的踏起,一段符咒,已然念出。

一声霹雳响,乾坤震动,这时天河中风云雷雨电齐出现,天雷、神雷、龙雷、水雷、社令雷等诸神分列于两侧。

中天之上,一道碧潭裂出。

“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令字,李长安用手一指,一道天雷,穿过无尽的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

只是李长安可不想将这道天雷,砸到这里。随即心念一动,这道碧雷,便往虚空而去。直到雷霆之力,全部用完为止。

“如何?”

“妙极。”

九天碧雷一出,直将玉虚真人震撼住了。想不到,传说之中,真有这套雷法。

刚才他可是看得真确,虽然不能将这套功法学将过来。但是,李长安的运雷法门,便给他极大的提示。相信不用多久,玉虚真人凭着今天的感悟。或许不能招到碧潭之雷,但招得其他神雷,也是可能的。在李长安问及他时,他便在一旁拍手称好。

“我与道兄也是有缘,那么,就此别过。”

李长安说完,屏地居然消失。

“啊,这是何种功法?”

玉虚真人简直不敢相信,就算是一个辟谷境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无声无虚的消失,可没想到,这位年纪青青的修真之人,居然如此厉害。

就在玉虚真人感叹之后,虚空之中,一句话语传来,“苏家是为飞星派的传人,那本十八飞星,还是有请道长,退还给苏家。”

“道友放心。”

那十八飞星,对于修真之人,他们还真看不上。若不是这次紫霞遗址,鬼才会要他的十八飞星呢。要知道,他这测算之术再厉害,也只不过是给他人算命的。对于自身,又不会增长什么。百年过去,同样与世俗凡人一样,就此挂掉。

李长安提及这事,玉虚也没有反对。

次日,玉虚真人与其他几派的长老商议之后,便唤得苏雪仪前来。

“想不到苏家倒结识了修真高人,这部十八飞星,我等门派,也不想独自拿去,便还回于你。”

“多谢。”

在李长安辞别玉虚道人之后,他便又来到苏雪仪处。随后,便对他说,一切事情,已然妥善处理。以后,千万不可再行他念。若不然,就算我有本事,也不会再帮。

而苏雪仪本来还一直做着一死的准备,没想到,柳暗花明。李长安居然帮助他们,解除了全家灭门之祸。要知道,对方可是五大修真之门。

当初的苏雪仪,还以为李长安是一位奇人。直到如今,她都不敢去想李长安到底是何人。但不管如何,苏家再也无事。这次教训,足以让苏家撤底反思。

修真之路虽好,但哪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呢。机缘不够,恐怕就要惹来杀生之祸。

此的,苏雪仪再不敢提及修真之事。将开辟三百多处星宫的时辰,方法,全部告知于各大门派,就此离开了西安。

而李长安看得如此,心中也舒了一口气。想道,“这修真之门的争斗,岂是世俗之人能够参合进来的。”

三日之后,李长安从打坐中醒来。

这一次的打坐,李长安便将从劫煞星君那里领悟的劫煞意志,全部吸收消化。待李长安再度来到紫霞遗址之时,却是发现,那五大修真之门的高手,似乎要联合进入煞劫星宫。

“各位,这劫煞星宫之中到底是为何物,便是连飞星一脉都不知道。此次进入,还望多加小心才是。若是感觉到危险,可先退出,再想办法。”

如今天下各修真大派,以昆仑一派实力最强。全真,楼观,等道门,皆以昆仑派为首。

各大长老听得玉虚说起,纷纷拿出教门法宝。

全真道的李真人的法宝,是为一方三尺青锋。只是刚刚寄出,整个遗址之地,便是睁睁之声,好似剑气在这里不时游走。

楼观道一位道长,信丘,名陵。手拿着一尊玉鼎,玉鼎洁白无暇,晶莹剔透,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只是轻轻一抛,便在丘陵之头上旋转,护得自己周身。

当然,还有昆仑玉虚真人。

昆仑一派,虽然诸多功法消失,但万万年传承下来,法宝不知其多。只见他也掏出一把法宝,看这样子,像是一把方尺。尺上刻有不知名的符文,又画有各种不同的图案。

随后,又有天师道的天师,拿着十八张神符,纯阳门的周道长从怀中,拿出一盆纯阳刚烈的火盆……

玉虚真人看得各位准备完毕,这才使了个眼色,全部杀入劫煞星宫。

五大门派刚刚进入劫煞宫,便与第一批进入的弟子一样,立即感觉到了无边和煞难。只是这五人,怎么说,也是一方长老,虽然都没修得辟谷一境,可都是胎息境顶峰。而且,手中还持着各种法宝。

那劫煞星宫,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星辰宫位,只不过在人间造就而成。而且,千年之前,一场大战,他们之神通,差不多都被废的七七八八。只保留着先天之时遗留的特性。

那灾难之气一来,其中,纯阳门的周道长最是厉害,手中一道火盆,便是轰的一声,猛烈爆炸开来。无数的纯阳刚正之意,瞬间穿破整个劫煞星宫。而刚刚传来的劫煞之力,也被这股线阳刚正之力克制住了。

“哼。”

虚空中,一句冷哼,这人,正是劫煞星君。

只见他坐于天台之上,双腿盘坐,静静的观看着下面的五人。待其中一位道人寄出火盆之后,他却是稍微有些奇怪。不过,那火盆就算再厉害。可那手持法宝的家伙,境界就太低了,完全没有将火盆的威力发挥到十之一二。

“命运之中万物在,周身之处劫煞存。”

天地圣人之下,谁也逃脱不了劫难,凶煞之力。

一段法咒,在劫煞星君的默念下,开始响彻了整个云宵。从火盆中传出来的刚正纯阳之力,在碰到这股如命运一般的气息之时,慢慢的,也开始抵档不住。

最后,砰的一声,火盆之中,纯阳刚正之气,全部消散。

“量天尺。”

一道玉尺飘了过来,对着虚空之中,一尺斩下。

这柄玉尺,正是玉虚真人持有之法宝。

“各位,此劫煞宫,太过危险,实非我等所能抵档,还是回去,召得门中各数精英,再做打算。”

“玉虚道兄说的不错,此宫危险四处,一个不好,恐怕就要身死,我等还是叫上同门师兄师弟再说。”

五人皆点点头,在玉虚真人一尺将劫煞之气,暂时档住之后,便同时出得了星宫。

而劫煞星君看得五人离开,眉头一直都在紧锁。

他们五人,劫煞星君倒是不怕,但若是各派门人全部来到,如今修为大失的众星君,如何是他们之对手。到时候恐怕,劫煞星宫,便要被他们破去。而那道紫微玉榜,也要落到他人之手。

第一百九八章:贪狼星君的故事

第一百九八章:贪狼星君的故事

紫微玉榜。

传说是为第一代紫微帝君,封神之时,所用的符榜。

本来这道符榜只是记录周天星辰神灵之牌位,倒没有别的作用。只是诸圣一场大战,便将周天之上,诸多星辰毁去。

而第二代紫微帝君,便借助紫微玉榜,将周天三百多位正神,全部融入玉榜之中,使得他们神魂不散。只是可惜了,这紫微玉榜虽然能保得诸天神灵的性命,但万万年来,各大神灵的法力,便在玉榜之中,不断的退化。

可能是玉榜之内,没有星辰之力,亦有可能,天地大势本就是如此,就算是以前身为周天神灵的诸多天君,也不可能逆天存在。

而若是劫煞星宫被人破去,那么,破去之人,便可以得到紫微星系每个宫中的紫微玉榜,到时候。各个星宫之中的神灵意志,便会被修真之人,融入于身,彻底的变为星辰神灵。

劫煞星君虽然看起来掌管万千劫难,但只不过是周天三百六十五位当中的一颗杂星。再者,万万年来,修为退下。还真有可能被如今的修真门人,夺去意志。

话说,在玉虚道人与各大门派的修真之人,退出劫煞星宫之后,便急急向本派之士传报。这次通报,中华大地的所有修真之门,全部震惊。

不只是昆仑,楼观。世俗之中的万千修真之人,也都开始来到西安。便是武当一派,也派了几位长老进来。其中之一,便有张玄清,也就是李长安的师叔。当然,除了中华道门,便是散落于海外的修真之门,也有前来。

只是这些门派,也不想先下手这么快。

如今劫煞星宫都未破去,也不知道到底有何秘密。是以,大多数道门,也都在这里静观等候,见机行事。

这一日,以昆仑一脉为首的修真大派,便在紫霞遗址之处,召开了一次会议。

“各位,如今我中华各大修真道门,皆已来得此处,这紫霞遗址,想必不用多久,便可破去。只是我等身在其中,难免有一些海外修真之门,做守渔翁之利。特别是那扶桑小国,便也派了一批道人,来得附近。这次会仪,除了商量如何破开那劫煞星宫之外,还得想方法,除去么些奸小恶人……”

玉虚道人的师兄,玉明道人,是为昆仑一脉的副掌门。听说,最近几年,有所突破,似乎达到辟谷一境。不过,这只是传闻,不知是真是假。这一次玉明真人听得玉虚所述的紫霞遗址,便从闭关之中走出,召集了诸多昆仑精英,便来得西安。

而这次大会主持之人,也是昆仑派的玉明真人。

“不错,玉明真人所言不虚,只是那海外修真之士,也都未曾出手。而且,数量也大。我等侵全力将他们赶出西安,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样一来,倒会引起修真界的一场纷争。这对我中华修真一门来说,却不是好事。”

他等来得西安,也只在边上静静旁观,虽存不善之心,但到底还未动手。若是中华道门侵全部之力,将其灭去,恐怕一场修真大战,就要开始。

回复”玉明真人”的道士,正是武当一派的张玄清。而待张玄清说完之后,却也令在众道门之士,其声附合,大叹言之有理。

“哈哈,玄清真人倒是见解独特,说的在理。只是我等中华道门聚集于此,便是为了开辟这个紫霞遗址。如今情况,倒被小人盯住,此中肉刺,不可不拔。”

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整个大会,不时都在讨论。

“我看这样,还是先破开劫煞星宫再说。若是有什么天地至宝或是什么修真功法,我等便召唤各派的所有弟子,全部来得此处。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也不用操这份心,各位意下如何?”

好在玉明真人想得一个法子,各派听得,倒也无甚意义。

当日,各派门人,召集所有达到“胎息”境界的修真之士,一起入得劫煞星宫。

数一数,却是有几十个。其中,昆仑派人数最多。除玉虚,玉明,之外,倒还有几位长老过来,最为厉害的,居然有一位小字辈弟子,却是修得“胎息”境。

此人俗家姓刘,名悟真。

刘悟真天纵奇才,如今二十几岁,便修得胎息之境,着实令各大门派眼红不得。要知道,修真本来就难。就算慧眼不错的,进入修真一门之后,往往有的直到老死,也还是筑基一层,厉害一点的,可到开光镜。只有那些极具天资者,才能修得胎息境界。

当然,胎息之上的辟谷境,更是仙人的存在。

如今刘悟真二十几岁就到了胎息之境,那么,辟谷之境,也不是那么的遥远了。

“悟真师侄,境界高深,可喜可贺。”

边上的张玄清看得,却是向昆仑一派恭贺道。

“不敢当,不敢当,玄清道兄,你武当一脉的弟子,更是了得呀。”

传闻武当一脉,游玄德的关门弟子,李长安,听说早在很久以前,便到了辟谷一境。如今是什么境界,鬼才知道。这人,已经不能用天纵奇才可以形容。只是李长安一直低调,很少显露境界。外头之人,一直都是传闻,看不出深浅。

“呵呵,我那位师侄境界倒是有一些,但悟真师侄,倒也是了不得呀。”

玄清却是会说话,就算是武当一派出了一位千古难遇的弟子,他也不会狂妄无礼。

几人打着招呼,各派门人,已然全数准备,就此踏入劫煞星宫。

而一直盯着紫霞遗址的李长安,心中也有些担心起来。“如此之多的修真之士,也不知道劫煞星君能不能档得住?”

上次李长安进入其中,虽然感觉劫煞星君功法奇特,但也知道,他之境界并不高。若不是自身神灵意志不失,恐怕是一个胎息境的修炼者,他都抵档不了。

李长安喃喃自语,一想,更是担心起来。于是,展开身心,便来得了紫霞遗址,悄然潜入进入劫煞星宫。

“长安道友,多日不见,境界又高了几分呀。”

劫煞星君看得李长安进来,心中份外高兴。连那几十位进入的修真之人,也未有理会,将李长安唤得天台之上,冷眼看得这些修真之人。

“星君倒是很有闲情。”

李长安楫了楫手,佩服劫煞星君的处然安若。

“凡人有劫,仙人亦有劫,便是我这个掌管劫煞的神灵,也有劫难。此之为天地大势,无人可以逃脱。既然是我的劫难,我怕与不怕,劫难终会到来。乘他们还在摸索这劫煞星宫,不如,我与道友,一起闲聊一会。”

没想到,掌管万千劫煞的神灵,也会有劫煞来临。此时劫煞星君侃侃而谈,一幅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这等气度,就连李长安也暗自肃然。

“星君说的有理,我们且就痛聊一翻,又当如何?”

既然劫煞星君表现的都这么无畏,李长安却又怕什么呢?随后,也未管天台之下的几十修真之人,便与劫煞星君,闲聊起来。

二人便如多日不见的老友,一时海阔天空,聊的甚欢。

“拍拉……”一声,这时,放于木桌之上的香茶,不知为何,震动了一下,一下子掉至地上。

“唉,长安道友,看来,我们只能谈到这里。”

劫煞星君说完,便对李长安说道,“这是我的劫难,道友且细观便是。”

显然,劫煞星君,并不希望李长安出手。

“如此,星君便去吧。”

李长安向其楫了一礼,目送劫煞星君离去。

而在劫煞星君离开天台之后,星宫之处,那尊星辰神像,突然眼开了双眼,“此乃劫煞星宫,闯进此处者,便会有无尽的劫难也。”

说完,其旁边的十八童子,也瞬间跃起。一人一剑,再不多说,便刺向各大修真之门。

“楼观玉鼎。”

就在十八飞剑刺来之时,虚空之处,一尊玉鼎飘了过来。十八道剑光,却是齐齐落于玉鼎之人,全部被玉鼎档了下来。

此时大战,哪会多说。

玉鼎过后,一道飞尺,一斩而来。

正是玉虚真的量天尺。

量天尺,传闻是模仿上古之时的量天尺炼至而成。虽然没有量天之威,但如今来看,威力却也惊人。一斩之下,那十八童子,便是纷纷退去。

大战已经开始,劫煞星宫,一片混战。各种法宝,不时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而劫煞星君,如今的境界,也只在胎息之境。若不是掌管天下万千劫煞之力,哪能坚持到现在。

眼看着十八童子,已然全部身死,劫煞星君突然大呼一声。

化为一道玉榜。

玉榜之上,写着劫煞星君四字。

此四字,是为当年第一代紫微帝君书写,也是天地圣人刻之。虽然圣人不知何去,但这四字,却是有莫大的威力。金光流转,四字大放光明。

其光明一射,众多修真之人,皆是纷纷退下。

只是很可惜,这金光并不能持续,半刻之后,金光慢慢消退。而那道紫微玉榜,却是飘泊不定。最后,终于落下。

“长安道友,可否拜托您一事?”

“说君且说。”

……

众修真之士见得玉榜掉落,知道是为一件厉害的法宝,皆要取得。只是他们的身法,便是慢了一步,一个身影,不知从何而来。伸手一抓,便将这道玉榜,抓在手中。也不二话,倾刻之间,便已消失。

“谁?”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玉榜已然消失不在。

这还不止,除了玉榜消失之外,众多门派之人,一下子,不知被一股什么力道,全部送出了劫煞星宫。尔后,不一会儿,紫霞遗址之外,突然,现出千百栋星宫。

劫煞星宫边上,是为灾煞星宫,再边上,是为月煞星宫。除此之外,又能有天月星宫,天才星宫,天德心宫,天虚星宫,天马星宫……

表现最为明显的,便是位于这些星宫正中,玄碧色宫殿。

数了一数,几百星宫正中,有十四座星宫。

一为贪狼星宫,二为破军星宫,三为七杀星宫,四为太阳星宫,五为太阴星宫……对应紫微一系的星垣来说,这十四座星宫,便是紫微一系中的十四主星。而这百座星宫出现之后,紫霞遗址,也就全部出现。

只见星宫连着星宫,楼观挨着楼观,好不壮观。

很可惜,就在几百座星宫出来之后,所有的修真之人,再也踏不得紫霞道场半步。也不知这里有着一股什么力道,便将这些道场保护着。如果从远处看,只能看得一片迷雾。

本来修真之门看得紫霞道场,终于开辟至原貌时,心情还很是激动。可待过得片刻,心中便是郁闷无比。因为这个时候,无论修真之门用什么办法,再也进不了其中。

……

在劫煞星宫一跃而出,拿了紫微玉榜者,便是李长安。

李长安出得劫煞星宫之后,便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紫微玉榜翻开。只是刚刚打开,那劫煞星君四字,似乎就要跳出玉榜之内,融入李长安肉身。

“万万不可。”

李长安知道,谁若是得到紫微玉榜,便能拥有该星辰神灵的意志。此时,那劫煞星君意志,正是要融入于李长安周身之内。

李长安虽与劫煞星君认识不久,但还是有一些交情的。若是将劫煞星君的意志融入自身,岂不是夺去了他的神魂。此之行径,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说罢,双手一合,就将这道玉榜,合了起来。那劫煞星辰之意志,也再次回得玉榜之中,再不出来。就在这时,紫霞遗址那处,却是大放光芒,千百楼观平地而起。其金光艳艳,就算是李长安身在很远的地方,也闻得其中动静。

心下奇怪,李长安收好紫微玉榜,来得紫霞遗址之处。

想不到,眼前的紫霞遗址早就变了,几百星宫连着星宫,分明就是当年的紫霞道场。仔细一听,还能听得观中**之声,也不知从哪个星宫处传来。再仔细一听,又觉得是为幻觉。

“道友能闻得我等之言,却是有缘,有请入观?”

突然,楼观星宫之处,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也不知从何处而来。

“你是?”

“我姓苏,你且来得贪狼星宫便是。”

贪狼星。

十四主星之一,是为紫微星系极其重要的星曜之一。想必,这位姓苏的女子,便是贪狼星君了。李长安闻言,念了一个隐身咒,便飘至半空,落于星宫正中的贪狼星宫处。

“好地方。”

贪狼星宫与劫煞星宫完全不一样,李长安刚刚进入,眼前便是一亮。这哪是什么星宫,分明就是一座山头。

只看见宫内周山林立,怪石突起,又有无数世人,忙忙碌碌,好一片世俗之界。

“道友,这世界如何?”

这时,一处高山之中,现一女子。

“好是好,只是……”

不要问,这女子,正是贪狼星君。

“只是什么?”

女子眉头轻皱,问起李长安来。

“这处世界,不免欲望太重,有些不美。”

“哦,从哪看出?”

“你看那百官为得升官,用尽心思,取得手段,杀人灭口成事者。又看那,为了名声,陷害友伴者,更有**恶妇,杀害自己相公者,如此种种,在这世界,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说的不错,这片世界,正是欲望之世界,你且再看。”

女子说罢,星宫之内,又是一方世界。

只见那仕子为求功名,日夜苦读者,又有孝子为养老母亲,百事依奉者,更有好善之士,常乐助人,只期留得好名的。全部种种,好一片大同世界。

“这世界又如何?”

“这世界,和平美满,天下大同,是为理想国度。”

“只是可惜,天下之间,哪有这般好的国度。”

女子轻叹了口气,对李长安说道,“刚才第一处世界,便是欲望深处为做恶,第二处世界,同样也是欲望而成。只是欲望之方向,便向善处。天地之大,善恶并存。有大恶,便有大善。那什么大同天下,或是大恶江山,都不可能存在。两相合而为一,才是真正的世界。”

女子说罢,用手一指,世界再度消失,又现出一方世界。

只见这处有恶人横行,那里有好人通天下。这里是欲望来时尽做恶,那里是,欲望深处行善多。善善恶恶,交杂一起。

好人,恶人,一念之间。这才是真正的世间。

“在下受教。”

三处世界,令李长安感悟起来。心中暗道,“这女子,果然了不得。”

“道友不必客气,你能来是这里,也是有缘。这欲望之念,你迟早,自己也会悟得。”

李长安点点头,向贪狼星君楫了一礼。

“敢问星君,这几百处星宫,便是紫霞道场么?”

“正是。”

“果然气相万千。”

几百处星宫之间,也能看出当年紫微一派,是为何其的辉煌。

“过奖,只是千年以来,周天星宫的神灵,皆出不了这星宫。”

“这是为何?”

“这事说来话远,不知道友,可否听在下讲一个故事?”

第一百九七章:小小出手

第一百九七章:小小出手

听得李长安一说,苏雪仪现在虽然满脑子都是疑问,但不得不冷静下来。细细的想着,刚才生的一切。

“咦……”

苏雪仪本就是天资聪慧之人,前后一联系,便现刚才五位道长,似乎话语之,有诸多破绽。就比如,刚开始,这五方门派,谁也不想将各自门派的修真功法交将出来,只是过了一会,在大家劝说之下,那昆仑玉虚道人,居然将昆仑心法交于自己。只是当时激动的她,哪能想得这么多。如今想来,似乎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只不过演一场戏给自己看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越想越是清楚,苏雪仪喃喃自语,始终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切。

多年以来,苏家做梦也想进入修真之门。只是不管用尽了多少手段,几百年来,苏家只能在世俗一界有所建树,哪能入得半部修真之门。可能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的紫霞遗址,苏寅便认为是为苏家崛起的一个机会。

而苏雪仪在来得西安之时,也得到了苏寅的吩咐。这才有了十八飞星换得修真功法一幕。可惜的是,苏家纵然是飞星一门的传人。但是,可自己身入局,却不自知。

再厉害的命师,也不能算得自己的命格。此时苏家已然大凶,血光之灾,怕不远了。

“怎么不可能,昆仑一脉传承千百,他们怎么可能他们的将功法随便流传到世俗一界。而且,你苏家也太过贪心。你以为一部修真功法,便与世俗绝学一样么。要知道,一部修真功法的问世,便是一个国家,都会起贪婪之心。小小的一个苏家,便想趟进这趟混水,只能落个灰灰的下场,你们还是做好准备,或许还能保得一线苏家的希望。”

“那……那我将这部昆仑心法还回玉虚真人?”

就算再聪明的人士,碰到这样的局面,也难免陷入慌张之境。此时的苏雪仪,已然变得没有多少头绪。心想着李长安的话语,好像就看到了以后苏家的劫难。这份无助之感,看得李长安都觉得有些可怜。

“可惜,已经迟了。”

就算苏雪仪现在将这部功法还给昆仑一脉,也保不得苏家。昆仑绝对会侵全派之力,将苏家彻底灭去。

“怎么办,怎么办……”

苏雪仪此时双目变得痴呆,好像走火入魔的感觉,“李老师,拜托你一件事,可以么?”

“要我帮得苏家么?”

李长安看得苏雪仪将目光转向他来,以为苏雪仪想求得自己帮助苏家。只是却出乎苏雪仪的预料,只看见苏雪仪摇了摇头,“苏家闯了如此大祸,想来要保得无事,已无可能。李老师定是奇人,只是想拜托老师,将这卷昆仑心法收好,到时候就算昆仑找上门来,寻不着这部功法,可能,我们还能保得一丝性命。”

“哈哈,苏小姐倒是聪明。”

想不到,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苏雪仪还能想到对策,这样的能力,就连李长安都为之佩服。只是可惜了,苏雪仪就算再聪明,也不知道修真之人的功法。

“纵算我将这部昆仑心法带走,你苏家恐怕也要招到血光之灾。”

“我也知道,只是,这是最好的办法。若不然,苏家连一丝逃命的机会,却也没有。”

“嗯,这样也好。”

李长安点了点头,接过这部昆仑心法,“如今紫霞遗址还未开辟,你们苏家,暂时还很安全,明日之时,你一切如常便是。”

“嗯。”

苏雪仪早就从刚开始的慌乱,转到了现在的镇定。

随后,李长安便走出了宾馆。手持着一卷昆仑心法,就此往昆仑玉真真人的住处而去。

“谁?”

半夜时分,玉虚真人便已听到有股若有若无的神觉探查。就要修得辟谷之境的玉虚真人,神识很等敏锐,只是心念一动,便已查觉了出来。随即出得房间,一跃上得了楼顶。

这时,楼顶之上,已然住着一位身着休闲装的青年,正站在边上。

“玉虚真人果然境界高深,我只是刚刚来到这里,便被你现。”

这个青年,正是李长安。

“你是何人?”

玉虚真人虽然很少下山,但修道多年,岂会被几句漂亮的恭维话语就此放下心神。他可是知道,刚才自己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完全是这位年轻人故意试探。只是为了将他引出房门,似乎有什么事情要找得于他。

“我只是山野间一个修真之人,今日路过西安,刚好碰到一件奇事。不知道长,可想听一听。”

“何事?”

玉虚真人并没有着急,静等李长安说明来意。

“这件奇事,倒很是奇怪。你说,一个世俗之学,能否换得一部修真功法?”

“你,你,你到底是谁?”

玉虚真人听得李长安将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才变了脸色。看他的样子,李长安只要有一个举动,他便要随时施展神通,将李长安拿下。

“道长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

说着,李长安便从锦囊里面,拿出一册书卷,朝着玉虚真人一扔,说道,“昆仑心法,传承万万年,还是不要流传出去的好。”

“这部昆仑心法,怎么在你手上?”

玉虚真人阴晴不定,疑惑的看着李长安。

“说实话,我这次前来,只是想做一次和事老。苏家与我有些交情,可惜苏家一念之间,便做出了祸事。下午闻得此事之时,我便亲自去得苏小姐处,以其言之利害。便将这部昆仑心法,讨要了回来。”

“这么看来,我倒要感谢道友了?”

“不敢,只是想请得昆仑一脉,放过苏家,不知玉虚真人,能否给我一个薄面?”

“笑话,你也知道,苏家区区一世俗之人,便生出如此贪欲。这样的世家,留在人世,又有何用。而且,我等也给过苏家一次机会。说是将她招得进入修真之门,这本是世俗之人天大的福气,她苏家到好,还想将整个苏府,带入修真之门。哼,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玉虚真人倒不是万恶之人,但看得苏家一幅贪得无厌的情形,心却不时生着恶气。

“唉,玉虚真人说的也是。只是真人也要理解,凡人皆好生恶死。若是有一个进入修真之门的机会,摆在他们的眼前。就算是换做别人,恐怕也会迷失了自己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理智。千百年来,为了功法,弄得天下大乱的事情,历朝历代都不断重演。我等修真之人,上体天心,对于这世俗凡人之举,倒可一笑而过。”

“无量天尊。”

李长安一翻话语,说的在大义不过。而且,在玉虚真人眼,这位年轻人到底是何境界,他到现在也看不清楚。

“而且,真人却也清楚,这部昆仑功法,直到现在,也没有翻开过。”

这部昆仑心法之,早附有神识进入其。只要昆仑一脉想将这功法招得回来,便是倾刻之间。

“我等本与苏家没什么仇恨,而且,既然这部昆仑心法重回昆仑,我昆仑一脉自然不会为难于她。”

这人也不知到了何种境界,反正以玉虚真人本事,他是看不透的。

既然这卷昆仑心法重回昆仑,自然昆仑一脉,也不想结下一个如此厉害的仇人。而且,凭着此举,也算卖了一个人情给他。

“多谢。”

“道友不必客气。”

“今日与道友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在下一直独自修炼,倒有一套功法想找玉虚真人,帮忙印证,不知可否?”

既然帮了苏家,李长安便打算救人救到底。如今苏家的十八飞星,已然落到玉虚真人之手,他倒是想用些手段,将这书籍拿回来。

“哦,是何功法?”

“九天碧潭雷法。”

“啊。”

这九天碧潭雷法,可是不凡。传闻是为神宵道派的法术,若是修成,可召得九天碧潭之上的神雷。此雷一生,万妖退避,诸魔不侵。

可惜的是,这套雷法,早就失传。

“这九天碧潭雷法,可是神宵道的功法?”

“不错,我偶然之间得到,还请玉虚道友指点。”

李长安博览群书,这套功法,只是偶然间在一部经书之上翻得。如今将此术拿出,却是大有用处。说完,便在楼顶之上,轻踏了起来。随着步子的踏起,一段符咒,已然念出。

一声霹雳响,乾坤震动,这时天河风云雷雨电齐出现,天雷、神雷、龙雷、水雷、社令雷等诸神分列于两侧。

天之上,一道碧潭裂出。

“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令字,李长安用手一指,一道天雷,穿过无尽的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

只是李长安可不想将这道天雷,砸到这里。随即心念一动,这道碧雷,便往虚空而去。直到雷霆之力,全部用完为止。

“如何?”

“妙极。”

九天碧雷一出,直将玉虚真人震撼住了。想不到,传说之,真有这套雷法。

刚才他可是看得真确,虽然不能将这套功法学将过来。但是,李长安的运雷法门,便给他极大的提示。相信不用多久,玉虚真人凭着今天的感悟。或许不能招到碧潭之雷,但招得其他神雷,也是可能的。在李长安问及他时,他便在一旁拍手称好。

“我与道兄也是有缘,那么,就此别过。”

李长安说完,屏地居然消失。

“啊,这是何种功法?”

玉虚真人简直不敢相信,就算是一个辟谷境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无声无虚的消失,可没想到,这位年纪青青的修真之人,居然如此厉害。

就在玉虚真人感叹之后,虚空之,一句话语传来,“苏家是为飞星派的传人,那飞星,还是有请道长,退还给苏家。”

“道友放心。”

那十八飞星,对于修真之人,他们还真看不上。若不是这次紫霞遗址,鬼才会要他的十八飞星呢。要知道,他这测算之术再厉害,也只不过是给他人算命的。对于自身,又不会增长什么。百年过去,同样与世俗凡人一样,就此挂掉。

李长安提及这事,玉虚也没有反对。

次日,玉虚真人与其他几派的长老商议之后,便唤得苏雪仪前来。

“想不到苏家倒结识了修真高人,这部十八飞星,我等门派,也不想独自拿去,便还回于你。”

“多谢。”

在李长安辞别玉虚道人之后,他便又来到苏雪仪处。随后,便对他说,一切事情,已然妥善处理。以后,千万不可再行他念。若不然,就算我有本事,也不会再帮。

而苏雪仪本来还一直做着一死的准备,没想到,柳暗花明。李长安居然帮助他们,解除了全家灭门之祸。要知道,对方可是五大修真之门。

当初的苏雪仪,还以为李长安是一位奇人。直到如今,她都不敢去想李长安到底是何人。但不管如何,苏家再也无事。这次教训,足以让苏家撤底反思。

修真之路虽好,但哪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呢。机缘不够,恐怕就要惹来杀生之祸。

此的,苏雪仪再不敢提及修真之事。将开辟三百多处星宫的时辰,方法,全部告知于各大门派,就此离开了西安。

而李长安看得如此,心也舒了一口气。想道,“这修真之门的争斗,岂是世俗之人能够参合进来的。”

三日之后,李长安从打坐醒来。

这一次的打坐,李长安便将从劫煞星君那里领悟的劫煞意志,全部吸收消化。待李长安再度来到紫霞遗址之时,却是现,那五大修真之门的高手,似乎要联合进入煞劫星宫。

“各位,这劫煞星宫之到底是为何物,便是连飞星一脉都不知道。此次进入,还望多加小心才是。若是感觉到危险,可先退出,再想办法。”

如今天下各修真大派,以昆仑一派实力最强。全真,楼观,等道门,皆以昆仑派为。

各大长老听得玉虚说起,纷纷拿出教门法宝。

全真道的李真人的法宝,是为一方三尺青锋。只是刚刚寄出,整个遗址之地,便是睁睁之声,好似剑气在这里不时游走。

楼观道一位道长,信丘,名陵。手拿着一尊玉鼎,玉鼎洁白无暇,晶莹剔透,散着温和的光芒。只是轻轻一抛,便在丘陵之头上旋转,护得自己周身。

当然,还有昆仑玉虚真人。

昆仑一派,虽然诸多功法消失,但万万年传承下来,法宝不知其多。只见他也掏出一把法宝,看这样子,像是一把方尺。尺上刻有不知名的符,又画有各种不同的图案。

随后,又有天师道的天师,拿着十八张神符,纯阳门的周道长从怀,拿出一盆纯阳刚烈的火盆……

玉虚真人看得各位准备完毕,这才使了个眼色,全部杀入劫煞星宫。

五大门派刚刚进入劫煞宫,便与第一批进入的弟子一样,立即感觉到了无边和煞难。只是这五人,怎么说,也是一方长老,虽然都没修得辟谷一境,可都是胎息境顶峰。而且,手还持着各种法宝。

那劫煞星宫,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星辰宫位,只不过在人间造就而成。而且,千年之前,一场大战,他们之神通,差不多都被废的七七八八。只保留着先天之时遗留的特性。

那灾难之气一来,其,纯阳门的周道长最是厉害,手一道火盆,便是轰的一声,猛烈爆炸开来。无数的纯阳刚正之意,瞬间穿破整个劫煞星宫。而刚刚传来的劫煞之力,也被这股线阳刚正之力克制住了。

“哼。”

虚空,一句冷哼,这人,正是劫煞星君。

只见他坐于天台之上,双腿盘坐,静静的观看着下面的五人。待其一位道人寄出火盆之后,他却是稍微有些奇怪。不过,那火盆就算再厉害。可那手持法宝的家伙,境界就太低了,完全没有将火盆的威力挥到十之一二。

“命运之万物在,周身之处劫煞存。”

天地圣人之下,谁也逃脱不了劫难,凶煞之力。

一段法咒,在劫煞星君的默念下,开始响彻了整个云宵。从火盆传出来的刚正纯阳之力,在碰到这股如命运一般的气息之时,慢慢的,也开始抵档不住。

最后,砰的一声,火盆之,纯阳刚正之气,全部消散。

“量天尺。”

一道玉尺飘了过来,对着虚空之,一尺斩下。

这柄玉尺,正是玉虚真人持有之法宝。

“各位,此劫煞宫,太过危险,实非我等所能抵档,还是回去,召得门各数精英,再做打算。”

“玉虚道兄说的不错,此宫危险四处,一个不好,恐怕就要身死,我等还是叫上同门师兄师弟再说。”

五人皆点点头,在玉虚真人一尺将劫煞之气,暂时档住之后,便同时出得了星宫。

而劫煞星君看得五人离开,眉头一直都在紧锁。

他们五人,劫煞星君倒是不怕,但若是各派门人全部来到,如今修为大失的众星君,如何是他们之对手。到时候恐怕,劫煞星宫,便要被他们破去。而那道紫微玉榜,也要落到他人之手。

第一百九八章:贪狼星君的故事

第一百九八章:贪狼星君的故事

紫微玉榜。

传说是为第一代紫微帝君,封神之时,所用的符榜。

本来这道符榜只是记录周天星辰神灵之牌位,倒没有别的作用。只是诸圣一场大战,便将周天之上,诸多星辰毁去。

而第二代紫微帝君,便借助紫微玉榜,将周天三百多位正神,全部融入玉榜之中,使得他们神魂不散。只是可惜了,这紫微玉榜虽然能保得诸天神灵的性命,但万万年来,各大神灵的法力,便在玉榜之中,不断的退化。

可能是玉榜之内,没有星辰之力,亦有可能,天地大势本就是如此,就算是以前身为周天神灵的诸多天君,也不可能逆天存在。

而若是劫煞星宫被人破去,那么,破去之人,便可以得到紫微星系每个宫中的紫微玉榜,到时候。各个星宫之中的神灵意志,便会被修真之人,融入于身,彻底的变为星辰神灵。

劫煞星君虽然看起来掌管万千劫难,但只不过是周天三百六十五位当中的一颗杂星。再者万年来,修为退下。还真有可能被如今的修真门人,夺去意志。

话说,在玉虚道人与各大门派的修真之人,退出劫煞星宫之后,便急急向本派之士传报。这次通报,中华大地的所有修真之门,全部震惊。

不只是昆仑,楼观。世俗之中的万千修真之人,也都开始来到西安。便是武当一派,也派了几位长老进来。其中之便有张玄清,也就是李长安的师叔。当然,除了中华道门,便是散落于海外的修真之门,也有前来。

只是这些门派,也不想先下手这么快。

如今劫煞星宫都未破去,也不知道到底有何秘密。是以,大多数道门,也都在这里静观等候,见机行事。

这一日,以昆仑一脉为首的修真大派,便在紫霞遗址之处,召开了一次会议。

“各位,如今我中华各大修真道门,皆已来得此处,这紫霞遗址,想必不用多久,便可破去。只是我等身在其中,难免有一些海外修真之门,做守渔翁之利。特别是那扶桑小国,便也派了一批道人,来得附近。这次会仪,除了商量如何破开那劫煞星宫之外,还得想方法,除去么些奸小恶人……”

玉虚道人的师兄,玉明道人,是为昆仑一脉的副掌门。听说,最近几年,有所突破,似乎达到辟谷一境。不过,这只是传闻,不知是真是假。这一次玉明真人听得玉虚所述的紫霞遗址,便从闭关之中走出,召集了诸多昆仑精英,便来得西安。

而这次大会主持之人,也是昆仑派的玉明真人。

“不错,玉明真人所言不虚,只是那海外修真之士,也都未曾出手。而且,数量也大。我等侵全力将他们赶出西安,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样一来,倒会引起修真界的一场纷争。这对我中华修真一门来说,却不是好事。”

他等来得西安,也只在边上静静旁观,虽存不善之心,但到底还未动手。若是中华道门侵全部之力,将其灭去,恐怕一场修真大战,就要开始。

回复”玉明真人”的道士,正是武当一派的张玄清。而待张玄清说完之后,却也令在众道门之士,其声附合,大叹言之有理。

“哈哈,玄清真人倒是见解独特,说的在理。只是我等中华道门聚集于此,便是为了开辟这个紫霞遗址。如今情况,倒被小人盯住,此中肉刺,不可不拔。”

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整个大会,不时都在讨论。

“我看这样,还是先破开劫煞星宫再说。若是有什么天地至宝或是什么修真功法,我等便召唤各派的所有弟子,全部来得此处。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也不用操这份心,各位意下如何?”

好在玉明真人想得一个法子,各派听得,倒也无甚意义。

当日,各派门人,召集所有达到“胎息”境界的修真之士,一起入得劫煞星宫。

数一数,却是有几十个。其中,昆仑派人数最多。除玉虚,玉明,之外,倒还有几位长老过来,最为厉害的,居然有一位小字辈弟子,却是修得“胎息”境。

此人俗家姓刘,名悟真。

刘悟真天纵奇才,如今二十几岁,便修得胎息之境,着实令各大门派眼红不得。要知道,修真本来就难。就算慧眼不错的,进入修真一门之后,往往有的直到老死,也还是筑基一层,厉害一点的,可到开光镜。只有那些极具天资者,才能修得胎息境界。

当然,胎息之上的辟谷境,更是仙人的存在。

如今刘悟真二十几岁就到了胎息之境,那么,辟谷之境,也不是那么的遥远了。

“悟真师侄,境界高深,可喜可贺。”

边上的张玄清看得,却是向昆仑一派恭贺道。

“不敢当,不敢当,玄清道兄,你武当一脉的弟子,更是了得呀。”

传闻武当一脉,游玄德的关门弟子,李长安,听说早在很久以前,便到了辟谷一境。如今是什么境界,鬼才知道。这人,已经不能用天纵奇才可以形容。只是李长安一直低调,很少显露境界。外头之人,一直都是传闻,看不出深浅。

“呵呵,我那位师侄境界倒是有一些,但悟真师侄,倒也是了不得呀。”

玄清却是会说话,就算是武当一派出了一位千古难遇的弟子,他也不会狂妄无礼。

几人打着招呼,各派门人,已然全数准备,就此踏入劫煞星宫。

而一直盯着紫霞遗址的李长安,心中也有些担心起来。“如此之多的修真之士,也不知道劫煞星君能不能档得住?”

上次李长安进入其中,虽然感觉劫煞星君功法奇特,但也知道,他之境界并不高。若不是自身神灵意志不失,恐怕是一个胎息境的修炼者,他都抵档不了。

李长安喃喃自语,一想,更是担心起来。于是,展开身心,便来得了紫霞遗址,悄然潜入进入劫煞星宫。

“长安道友,多日不见,境界又高了几分呀。”

劫煞星君看得李长安进来,心中份外高兴。连那几十位进入的修真之人,也未有理会,将李长安唤得天台之上,冷眼看得这些修真之人。

“星君倒是很有闲情。”

李长安楫了楫手,佩服劫煞星君的处然安若。

“凡人有劫,仙人亦有劫,便是我这个掌管劫煞的神灵,也有劫难。此之为天地大势,无人可以逃脱。既然是我的劫难,我怕与不怕,劫难终会到来。乘他们还在摸索这劫煞星宫,不如,我与道友,一起闲聊一会。”

没想到,掌管万千劫煞的神灵,也会有劫煞来临。此时劫煞星君侃侃而谈,一幅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这等气度,就连李长安也暗自肃然。

“星君说的有理,我们且就痛聊一翻,又当如何?”

既然劫煞星君表现的都这么无畏,李长安却又怕什么呢?随后,也未管天台之下的几十修真之人,便与劫煞星君,闲聊起来。

二人便如多日不见的老友,一时海阔天空,聊的甚欢。

“拍拉……”一声,这时,放于木桌之上的香茶,不知为何,震动了一下,一下子掉至地上。

“唉,长安道友,看来,我们只能谈到这里。”

劫煞星君说完,便对李长安说道,“这是我的劫难,道友且细观便是。”

显然,劫煞星君,并不希望李长安出手。

“如此,星君便去吧。”

李长安向其楫了一礼,目送劫煞星君离去。

而在劫煞星君离开天台之后,星宫之处,那尊星辰神像,突然眼开了双眼,“此乃劫煞星宫,闯进此处者,便会有无尽的劫难也。”

说完,其旁边的十八童子,也瞬间跃起。一人一剑,再不多说,便刺向各大修真之门。

“楼观玉鼎。”

就在十八飞剑刺来之时,虚空之处,一尊玉鼎飘了过来。十八道剑光,却是齐齐落于玉鼎之人,全部被玉鼎档了下来。

此时大战,哪会多说。

玉鼎过后,一道飞尺,一斩而来。

正是玉虚真的量天尺。

量天尺,传闻是模仿上古之时的量天尺炼至而成。虽然没有量天之威,但如今来看,威力却也惊人。一斩之下,那十八童子,便是纷纷退去。

大战已经开始,劫煞星宫,一片混战。各种法宝,不时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而劫煞星君,如今的境界,也只在胎息之境。若不是掌管天下万千劫煞之力,哪能坚持到现在。

眼看着十八童子,已然全部身死,劫煞星君突然大呼一声。

化为一道玉榜。

玉榜之上,写着劫煞星君四字。

此四字,是为当年第一代紫微帝君书写,也是天地圣人刻之。虽然圣人不知何去,但这四字,却是有莫大的威力。金光流转,四字大放光明。

其光明一射,众多修真之人,皆是纷纷退下。

只是很可惜,这金光并不能持续,半刻之后,金光慢慢消退。而那道紫微玉榜,却是飘泊不定。最后,终于落下。

“长安道友,可否拜托您一事?”

“说君且说。”

……

众修真之士见得玉榜掉落,知道是为一件厉害的法宝,皆要取得。只是他们的身法,便是慢了一步,一个身影,不知从何而来。伸手一抓,便将这道玉榜,抓在手中。也不二话,倾刻之间,便已消失。

“谁?”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玉榜已然消失不在。

这还不止,除了玉榜消失之外,众多门派之人,一下子,不知被一股什么力道,全部送出了劫煞星宫。尔后,不一会儿,紫霞遗址之外,突然,现出千百栋星宫。

劫煞星宫边上,是为灾煞星宫,再边上,是为月煞星宫。除此之外,又能有天月星宫,天才星宫,天德心宫,天虚星宫,天马星宫……

表现最为明显的,便是位于这些星宫正中,玄碧色宫殿。

数了一数,几百星宫正中,有十四座星宫。

一为贪狼星宫,二为破军星宫,三为七杀星宫,四为太阳星宫,五为太阴星宫……对应紫微一系的星垣来说,这十四座星宫,便是紫微一系中的十四主星。而这百座星宫出现之后,紫霞遗址,也就全部出现。

只见星宫连着星宫,楼观挨着楼观,好不壮观。

很可惜,就在几百座星宫出来之后,所有的修真之人,再也踏不得紫霞道场半步。也不知这里有着一股什么力道,便将这些道场保护着。如果从远处看,只能看得一片迷雾。

本来修真之门看得紫霞道场,终于开辟至原貌时,心情还很是激动。可待过得片刻,心中便是郁闷无比。因为这个时候,无论修真之门用什么办法,再也进不了其中。

……

在劫煞星宫一跃而出,拿了紫微玉榜者,便是李长安。

李长安出得劫煞星宫之后,便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紫微玉榜翻开。只是刚刚打开,那劫煞星君四字,似乎就要跳出玉榜之内,融入李长安肉身。

“万万不可。”

李长安知道,谁若是得到紫微玉榜,便能拥有该星辰神灵的意志。此时,那劫煞星君意志,正是要融入于李长安周身之内。

李长安虽与劫煞星君认识不久,但还是有一些交情的。若是将劫煞星君的意志融入自身,岂不是夺去了他的神魂。此之行径,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说罢,双手一合,就将这道玉榜,合了起来。那劫煞星辰之意志,也再次回得玉榜之中,再不出来。就在这时,紫霞遗址那处,却是大放光芒,千百楼观平地而起。其金光艳艳,就算是李长安身在很远的地方,也闻得其中动静。

心下奇怪,李长安收好紫微玉榜,来得紫霞遗址之处。

想不到,眼前的紫霞遗址早就变了,几百星宫连着星宫,分明就是当年的紫霞道场。仔细一听,还能听得观之声,也不知从哪个星宫处传来。再仔细一听,又觉得是为幻觉。

“道友能闻得我等之言,却是有缘,有请入观?”

突然,楼观星宫之处,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也不知从何处而来。

“你是?”

“我姓苏,你且来得贪狼星宫便是。”

贪狼星。

十四主星之是为紫微星系极其重要的星曜之一。想必,这位姓苏的女子,便是贪狼星君了。李长安闻言,念了一个隐身咒,便飘至半空,落于星宫正中的贪狼星宫处。

“好地方。”

贪狼星宫与劫煞星宫完全不一样,李长安刚刚进入,眼前便是一亮。这哪是什么星宫,分明就是一座山头。

只看见宫内周山林立,怪石突起,又有无数世人,忙忙碌碌,好一片世俗之界。

“道友,这世界如何?”

这时,一处高山之中,现一女子。

“好是好,只是……”

不要问,这女子,正是贪狼星君。

“只是什么?”

女子眉头轻皱,问起李长安来。

“这处世界,不免**太重,有些不美。”

“哦,从哪看出?”

“你看那百官为得升官,用尽心思,取得手段,杀人灭口成事者。又看那,为了名声,陷害友伴者,更有**恶妇,杀害自己相公者,如此种种,在这世界,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说的不错,这片世界,正之世界,你且再看。”

女子说罢,星宫之内,又是一方世界。

只见那仕子为求功名,日夜苦读者,又有孝子为养老母亲,百事依奉者,更有好善之士,常乐助人,只期留得好名的。全部种种,好一片大同世界。

“这世界又如何?”

“这世界,和平美满,天下大同,是为理想国度。”

“只是可惜,天下之间,哪有这般好的国度。”

女子轻叹了口气,对李长安说道,“刚才第一处世界,便深处为做恶,第二处世界,同样也而成。只之方向,便向善处。天地之大,善恶并存。有大恶,便有大善。那什么大同天下,或是大恶江山,都不可能存在。两相合而为才是真正的世界。”

女子说罢,用手一指,世界再度消失,又现出一方世界。

只见这处有恶人横行,那里有好人通天下。这里来时尽做恶,那里是,**深处行善多。善善恶恶,交杂一起。

好人,恶人,一念之间。这才是真正的世间。

“在下受教。”

三处世界,令李长安感悟起来。心中暗道,“这女子,果然了不得。”

“道友不必客气,你能来是这里,也是有缘。这**之念,你迟早,自己也会悟得。”

李长安点点头,向贪狼星君楫了一礼。

“敢问星君,这几百处星宫,便是紫霞道场么?”

“正是。”

“果然气相万千。”

几百处星宫之间,也能看出当年紫微一派,是为何其的辉煌。

“过奖,只是千年以来,周天星宫的神灵,皆出不了这星宫。”

“这是为何?”

“这事说来话远,不知道友,可否听在下讲一个故事?”

第一百九九章:我即为道

第一百九九章:我即为道

“愿洗耳倾听。”

贪狼星君看着李长安,点了点头,说道,“在很久以前,大概有多久,我也记不得了。有一群狐狸,生活在青丘山中。他们生活的很快乐,直到有一天,其中一只长着九只尾巴的狐狸,下得了青丘山后,来到了人世之界。这只狐狸,化名一妙龄女子,来得俗世。学凡人平日之劳作,习俗世百千般礼节。不知不觉,三年时间就已过去。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就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却令这只狐狸,喜欢上了这个世俗凡尘。这里有痛,有苦,有欢,有乐。虽多有恶事,但亦有人间真情。虽疾苦其中,但每一丝欢乐,都比在青丘山中来得激烈。

于是,这只狐狸,便思了凡。

觉得青丘山再好,也都是冷冷冰冰,没有痛苦,自然就不会有欢乐。大概的是太淡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吧,这只狐狸,每天都想着,或许有一天,她仍要再下得世俗一次。哪怕就是一次,她也心满意足。

恰逢封神大劫,商朝天子纣王污秽妖族大圣女娲娘娘。娘娘大怒,特来青丘山中,与青丘圣母一起商议,说是灭商之事。不想,娘娘与这只狐狸不巧而遇。娘娘是为天地圣人,自然法力通玄,识得这只狐狸思了凡心。便与青丘圣母说道,“你之山中,有人思念红尘,特向娘娘借得此人,不知可否。”

青丘圣母掐指一数,知晓封神大劫来临,无奈之下,只好点头答应。

从此,这只狐狸,便跟着女娲,重回到人世。

当时苏护起兵造反,被各路诸候所败,无奈之下,便要献上自己之女,也就是“苏妲己”。女娲娘娘知晓时机已到,便命令狐狸夺得苏妲己的体魄。从此,这只狐狸,便成为了真正的苏妲己,被苏所送于皇宫,以悦纣王。

苏妲己年轻貌美,深得纣王宠爱。

只是苏妲己却知道自己的责任,女娲娘娘对其有言,说是成汤气数已尽,纣王定会灭亡。要狐狸扰乱朝岗,使得商朝快灭亡。

狐狸遵守娘娘玉旨,以美色诱惑纣王,又筑酒池肉林,美女俊男,每日嬉戏其中。更借着宠信,杀灭无数忠臣,一时整个商朝,直如昏君降世。而就在这个时候,西伯侯不满纣王无道。

狐狸又使出万千法门,将西伯侯抓得,杀了他的儿了伯邑考,从此,西周反出商朝。

西伯侯闻得姜子牙有贤名,便请得姜子牙下山,助西周成就霸业。

姜子牙是为昆仑玉虚宫的门徒,法力虽然低微,但却是主持封神之人,有打神鞭。凡是封神榜上有名者,皆要被其打下。

本来这也挺好,西周有姜子牙的帮助,商朝灭亡更快。只是化为狐狸的苏妲己,识得俗世的享乐,便不忍商朝就此这么快灭亡。她还在再享得几十年荣华,这才罢手。于是,又请得无数高手,与西周大战一场。

从此,西周与商朝之间,来来回回,交手数十年,终于,商朝气尽。

而狐狸由于助纣对抗西周,姜子牙恨从心来,便要将苏妲己灭去。这时的女娲也不知去向,好在青丘圣母赶到,将苏妲己救出。从此,又回得青丘山。只是万年来修得九尾的神通,已然没有,直到如今,也没恢复。

只是想不到万年过去,又是一次天地大劫来临。狐狸自知自己气数,定要入得天地大劫,不忍将青丘山拖入劫中,便默默离开青丘山,来得一处桃花村的地方。

桃花村虽号桃花,但,却是一个不毛之地,青壮之人,都离开村中。狐狸看得此情,心生感慨,以**力,借着江河之水,布于村中。十几年的时间,终于将整个桃花村,打造成为了一个世外桃园。而村中之民,也感念狐狸照顾,特在村中,建筑了一个狐大仙祠。

又是两年,村中来了一位白衣道士。

这位道士也不知是为哪位仙家的门派,一场误会之后,从此,狐狸与这个道士,成为好友。更是在每日每月的摇相对望之中,产生了丝丝情意。

只是天意弄人,这个桃花村,也是个是非之地。

南海观世音菩萨之徒,木吒,带着一干佛门子弟,来得桃花村中。不问是非黑白,便将狐狸杀去。就此,一缕幽魂,上得了周天之上。

而这只狐狸到最后,也没见得那个白衣道士。

也不知是天命如此,还是命数使然,狐狸的幽魂,上得中天之上时,却被紫微帝君,封得了贪狼星君一职。

从此,那个被世人骂作是为祸害天下的苏妲己早已不在,留下来的,就只有贪狼星君。而这个星宫,也正是贪狼星宫。

可惜的是,千百年来,成就为紫微一系,十四主星的狐狸并不欢乐。这个星宫里面,或许什么都有,但是什么也没有。每日独坐,只是将心头那无限的**化为现实。今日观生之**生恶习,明日想**一出潜力来。

虽然精彩至极,但也无趣的紧。

有的时候,狐狸也会不时在想。天地之间,要那神灵来做甚?就算他们高高在上,但却享受不到人间的真情,纵有万万年不死之身又如何?

如果不死是为逍遥,狐狸情愿不要这种逍遥。

我愿轰轰烈烈,下得凡间,渡得俗世之苦痛欢乐。只是,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之愿望,恐怕永远也不能实现。

终于,在贪狼星君的一声叹息之后,这个故事,到此结束。而李长安也在这个故事当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比如,那场封神大劫,随后,又有天地大劫。虽然贪狼星君没有说的很清楚,但已然给李长安描述出了一个大概。

“凡人都想得道成仙,仙者却想化为凡人,真是奇怪的紧呀。”

“不错,敢问道友,你是愿意成仙,还是愿意化为凡人?”

“这个……”

被贪狼星君一问,李长安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按理说,李长安入得修真之门,便是为了脱世俗,最后变成真正的仙人,逍遥于天地之间。只是,成为仙人做些什么,李长安也不知道。从到大,李长安似乎只是为修炼而修炼,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修真是为了做什么?

“哈哈,没想到,你也没有想清楚。”

贪狼星君一声轻笑,也不知道笑李长安,还是笑整个修真之人。

“不错,十几年的修真岁月,至于为何修道,我却是没有想过,也没有去想。”

便是面对着贪狼星君的笑讽,李长安也是如实相告。

“既然如此,且进入我这世界,你再好好想想。”

贪狼星君说完,手指一点,便点向李长安。瞬间贪狼星宫一片光芒,李长安就算是达到金丹之境的修为,也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看来,十四主星与周天杂星就是不一样。不论是在感悟,还是境界,都比大都杂星,都要高上几分。

瞬间一晃,那束光力,便将李长安带至了一个陌生的山峰。

李长安仔细的打量着整个山峰,现整个山峰之上,有一种特别巨大的树。这种树,李长安从来没有见过。就算是枝杆,也有几十来丈长。特别是枝叶,随意展开,恐怕可将一个村子全部遮住。除了巨树之外,旁边还有无数巨石。而李长安,便在坐于这个巨石之上。

“大师兄,下来吃饭了?”

这时,下面道观之中,走出一位女孩。女孩儿将两手放于嘴边,大声的叫着李长安。

“大师兄,叫我么?”

李长安左右看看,现巨石之上,也就只有他一人。不过,还没有明白的李长安,却是没有回答这位女孩的话语。而那女孩见叫了大师兄几句,也没听得回应,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暗道,“大师兄,每天都这样,也不知如何是好。”说完,便是摇了摇头,回得正厅之中,想来,应该是自己吃饭去了。

“这是哪里?”

李长安左右细观,仍没有看得清楚。随即不在管他,盘坐于巨石之上。一时想着这里是为何处,又一边想着刚才贪狼星君说过的话语。

“我之修道,是为了什么?”

李长安不断的问着自己,是成就逍遥自在的仙人,还是做那平平淡淡的凡人?更或是,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为了修道而修道罢了。

就在李长安感念之时,天边一柄飞剑,却是冲天而起。飞剑度其快,杂眼之即,便已飞奔至李长安眼前。

“紫气东来。”

李长安看得真确,这剑虽然只是区区木剑,但此剑已然通灵。而且,剑身之中,还透露出一股惑人心志的东西。常人看得一眼,恐怕就要被他所扰,再不得知自己是谁。李长安不敢轻视,暗运全身紫气,整个身躯,全身紫气冲天而起。如紫气东来,解除一切险恶。

“好一招紫气东来。”

木剑被紫气一冲,震回到半空,随后,便传来了一句苍老的声音。

“你是何人?”

这声音,显然不是木剑剑灵生的声音,而是另有其人。可若是这样,那么此人,最少也要到达元神境界。传闻至宋以后,千年都没有元神高手,想不到,便在这里,随便就已碰上。

“你勿管我是何人,我且问你,你之修真,是为何如?”

木剑摇摇晃晃,上书二字,是为破邪。想必,是为这剑之名字。

“这……”

刚才贪狼星君便问了李长安,如今又被别人问起。李长安都还没想好,自是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连修道为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还修什么道?”

木剑哈哈大笑,李长安仿佛又听得他人的嘲笑之语。

“哼,既然如此,你修道又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破尽天下万邪。”

这剑名曰破邪,为的正是破尽天下一切邪魔。

“那请问,何谓之邪?”

“不守正道,便是邪。”

“那何是正道?”

“这……”

“难道是儒家仁礼道德,圣人之言么?”

“难道是为世俗眼光,正中道理么?”

“还是,你认为是正就是正,你认为是邪,便是邪?”

李长安连翻喝问,直教木剑不知如何回答。

“你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既然连正是何物都不知道,那他的破尽天下万邪,也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什么破尽天下万邪,全是你的无知之念。”

李长安几句骂喝,便将木剑骂的不知如何回答,好似被骂闷了一样。随后,运起紫气,双手一送,便将这把木剑,抛弃至天边。

“安儿,不可对门中前辈无礼。”

不知何时,巨石之边,闪现了一位中年女子。女子慈祥柔和,脸上尊显贵气。

“安儿?”

这句话好熟悉呀,而且,这个中年女子的容貌,李长安也感觉很是熟悉的样子。好似时梦中见过的人儿,又带着自带她长大娘亲的模样。可是,李长安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自己的娘亲了。模糊之间,李长安不由得痴了。

“安儿,我等修真之人,为何那圣贤之书。”

这时,女子却是问起李长安来。

“常读圣贤古籍,能识得天下至理,进而通明自己内心,见到自己本性。”

这就是所谓明心见性。

李长安虽然不知这位中年女子是谁,但却感觉异常亲近,便半心中的疑惑收起,先回答她之问题。而且,这句回话,好像就是梦中这位女子,时传授于李长安的一样。

“好,你却没忘,你再问你,明心见性之后,我等修真之人,又当如何?”

“自然是为了修道。”

“何谓之道?”

“道就是道,一静一动是为道,一阴一阳是为道世万物皆为道。”

拍,拍,拍……

女子鼓起掌来,大叹李长安回答的好。只是,又是一句话传来,“你又为何修道?”

两人一问一答,承前启后,终于,一幕幕景色,却是飘然而至。李长安好像记得,时有一位如娘亲一般的人儿,就在手把手的教着自己。有谈大学,又有,最后才说何谓之道。就在这一瞬间,李长安明白了自己为何修道,回答说道,“了解万物之变化,体大道自然,做到,我即是道。”

一直以来,李长安都没有过这个念头。直到如今,才想了起来。是的,李长安就是为了自己变成道之化身,才会修真。这比什么明心见性,都要高深的多。

听得李长安的回答,中年女子终于舒展了脸庞,“安儿,你悟了。”

“多谢。”

就在李长安楫礼谢过这位中年女子之时,李长安体内金丹,瞬间破开。漫天的紫气,融入李长安一身。不任是血肉,还是骨髓,更或是毛孔。

“金丹碎,元婴生。”

修真之中,金丹化为元婴,就是这么一句话。只是,千百年来,从来就没有元婴境高手。所以,元婴一步的修真内容,却是少之又少。李长安如今金丹破碎,要如何成就元婴,也只能自己一步一步摸索,不敢随意妄为。

要知道,金丹破碎之后,没有化成元婴,便是再也修不得元神,永证不得道果。

李长安慢慢的控制着这股紫气游走于全身各处,而在紫气游走之时,李长安又将心神,全部融入于紫气之中。仿佛这紫气就是自己的意识一样。

意识游过灵台,穿过心府,到达丹田,又至足底,全身每一处。

一翻走来,好似身用元神,游过三山四海。就像一位仙人一般,逍遥自在。李长安不由的,沉静在这种感觉之中。也不知游走了多久,李长安心念一动。

将由金丹破碎化为的紫气,也就是李长安全身的精血,元气,重回丹田之中。随后,照着自己的模样,慢慢的,将这股气息,逐渐化为一个人儿。

“元婴。”

腹内的这一个婴儿,便是道家所谓的元婴。

有了元婴,那么,便可身怀精,气,神。

其中之神,指的正是元婴,也就是元神。

如果没有元神,那么,也就不能精,气,神,三则合一。

李长安仔细的用神识感知,现腹内的婴儿,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只的自己罢了。可惜如今刚刚成就的元婴,还处于昏睡之中,李长安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就在李长安仔细的感觉着腹内的婴儿时,眼前之景却是一晃,李长安又回得贪狼星宫。而坐于中正的贪狼星君,已然拍着手掌,大赞精彩。

“好一个我即为道。”

贪狼星君心下暗然,“这种境界,自己是不能达到的,他的道,不是为了成就天地之道,而为了成就自己之道。”

两种境界皆是道,但一种是大道,一种是道,谁高谁低,一眼便知。

“多谢星君指点。”

李长安楫着礼,谢过贪狼星君。

“不必谢我,我也不是为了提醒于你,你之悟得,全是你机缘到此。”

“是了,敢问星君,刚才景中之人,却是何人?”

“这便要问你自己,若你不知道,我也无从知晓。”

贪狼星君只不过是将李长安的一丝**抽了出来,本想看看,**来时,李长安会是如何。只是没想到,李长安之**,全都步入到了修道之中。自然,那什么所恶之事,也就不会出现。或许,“这些人,便是……”

贪狼星君说到半路,却是没有说下去。最后说道,“我等十四主星,刚刚苏醒,不想,却碰到道友来得星宫。其他各殿星君,倒想见一见道友。道友若是有时间,不仿进入殿中,或许,其他星宫,会给你带来另一翻迹遇。”

第二百章:刚健,厚德

第二百章:刚健,厚德

贪狼星宫,坐守贪狼星君,主管天下**。

若是心志奸者,入得此宫,可能便要生出无尽的**出来。正如李长安看的第一幅画面,如那贪官为得升官者,不计较种种手段。仕子为了名利者,又生多少恶行。更有杀人如麻,为得一己私利者。

此中一切,皆是因为心中的**而成,这才生出了无数恶难。

如此看来,起来是为不好之物。

只是,大千世界,若是没有**,那便不会有进取。每日浑浑恶恶,不知所喜,不知所恶。无欲世界,更加令人不安。是以,**虽能令人迷失方向,但也能激动他人。从而,便又出生无数努力,奋斗,坚持,永不放弃。

李长安修道至今,要,也只有修道,对于别的,倒没有多少。是以,在场景之中,表现出来的,便是对道之期盼。只是想不到,李长安便在此时,彻底的明了自己的道义,进而金丹一跃化为元婴,成就了元神之身。

这好是坏,留给众人分说。

“多谢星君。”

对于紫微一系星垣,李长安很感兴趣。听得贪狼星君一言,便是谢过于其她。随后出得贪狼星宫,往边上的一处宫垣走去。

“天相星宫。”

贪狼星宫左边,是为天相星宫。

相者,国之重臣也。

从名字中,李长安略微的猜测,这天相星君,便是辅助天下之士。

李长安刚刚来到门前,便有童子出来迎接,“道友请跟我来,星君有请。”说罢,便带着李长安,进入了天相星宫。

“贵客驾到,有失远迎。”

正中一位厚德男子,手持玉牌,朝着李长安楫了一礼。

“多有打扰。”

李长安回礼以道,细细观看起眼前之人。只看得男子身穿大夫儒衫,头戴冠帽,面容刚毅公正,实乃是一方大家。这样的人物,就算不在朝中,也是一方大儒。

这人,正是天相星君。

两人一翻客套,随后,却是闲聊起来。

“道友刚才入得贪狼星宫,未被心中之**蒙蔽心机,老夫着实佩服。”

“不敢。”

**来时,只是加大了李长安的潜力爆,不想,却令他更上一层。

“哈哈,道友不必过谦,我等十四主星,主的便是天下人性。道友虽然修道不久,但却心性刚正,而且,腹内却是修得尊贵至极的紫气,倒有我帝君风貌。”

“帝君?”

周天星斗当中,虽然太阳,天府,都称得上是帝星。但是,真正统管万千星斗的,便只有紫微星垣,也就是紫微帝君。

“只是可惜呀,帝君千年之前下得世俗,也不知身在何处?”

“敢问星君,可是因为宋朝之时的那一场仙佛大战么?”

从劫煞星君与贪狼星君当中,李长安或多或少,便了解了一些上古之时的神仙异事。

天相星君看得李长安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是。”随后又摇了摇头,“也不是。”

“怎么?”

上古之时,不管是正统历史文献,还是道家记载古籍,流传下来的内容很少很少,很多事情,都已变成传说。是以,李长安知道的也不清楚。

天相星君意味深长的直着李长安,道,“道友与我紫微星系有缘,倒也可以与你细说。”

“愿闻其详。”

昔年天地大劫,不论是神,仙,佛,妖,皆要入得劫中。于是,便在宋初之时,展开了一场仙神大战。这一场大战,持续了整整十几年的时间。最后,无论是哪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如西域佛门,便在那场大战之中,彻底的消失。

至于现今世界流传来的佛教,只不过是一些俗家教义而已。当然,道门之中的,阐截二教,还有天庭仙神,也在这一场大战之中,纷纷落难。至此,天下仙神,入得轮回的就此轮回,封得神灵的,就此住得星宫之上。只是在那场大战之中,不知何故,我紫微第一代帝君不知为什么,却是消失不在。

幸好第二代帝君,也就是第一代帝君之徒,接得了帝君之位。如此,倒也平安过了一些年。紫霞一门,便在人间一界,一时香火鼎盛,气冲牛斗。不想,其中之气,却是被几位天地圣人看得,于是几位圣人,便商量着,要将紫微一派彻底去除。

如此,周天星斗宫垣,都被圣人所灭。特别是副曜,杂星,由于功力低落,往往一个瞬间,便被圣人法力毁去。我紫微帝君看得于此,只好施展法力,将诸天星斗宫垣,全部召下人间一界。而且,用了一个非常巨大的符咒,将我等封在其中,不受圣人之威。

而帝君做完此事,却是进入到了轮回。说是千年之后,他将再度回来。如今千年过去,我等已然苏醒,只是帝君,仍是不知去向。

“原来如此。”

想不到,上古仙神大战,还有这么一段秘闻。天相星君,虽没具体的谈论这场大战如何如何,但从各派门人全部身死便已知道,这该有多么的惨烈。

天相星君说完,却是邀请李长安一起出得正厅。随着两人的不断行走,眼前之景,也在不断的变化。走过古道大街,穿过桥流水,最后看到一处处城墙。城墙有十几丈高,都是用巨石修彻而成。城中之上,还有拿着刀剑的士兵。

只听得一声声战鼓的响动,前方,赫然之间,便涌现了万千兵马。

“杀,杀,杀……”

一时之间,杀气横生。

看到李长安错愕,天相星君解释起来,“这里,便是千年之前的宋朝,人妖仙佛的一场大战,便在这里进行。”

便在天相星君还在继续说下去之时,却又叹息了一口气,“恐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道友,我且问你,道友来得此处,是否为紫微斗数全书而来?”

就在这时,天相星君却是问起李长安来。

“这个……”

说起来,李长安与袁守仁来得西安。虽然看起来不是为了紫微斗数,可说到底,李长安还真是为了紫微斗数全书而来。

若不是为了紫微斗数全书,李长安也不可能对紫霞一门有兴趣。如果没兴趣,这处遗址就算再神秘,李长安也不一定会来。

“不错。”

想通之后,李长安如是回答。

“你是否知道,紫微斗数全书,为何没有流传下来。”

“这个我却是不知。”

李长安本想说,是否与那场大战有关?只是后面,却又摇头,还是静听天相星君说及便是。

“世人只知道紫微斗数,能够算尽一切命格。可又有谁知道,紫微斗数全书,便是紫霞一门的修真秘籍。至宋以后,各路仙神,都相聚陨去,是以千功法,便从此消失。而紫微斗数全书,也不例外……”

“难怪。”

如果说紫微斗数为一部修真秘籍,那没有流传下来,倒也并不奇怪。至于为何世人只知道他的测算天下无双,而不知紫微斗数,其实就是一部修真秘籍?

皆是因为,至宋以后,天下再无神灵,对于太过飘渺的修真成仙之道,命理之学的人士,已差不多忘掉,或者说不愿意相信。而对于凡人命运一道,便开始越流传下来。直到如今,也就有了紫微斗数,是为天下第一神算的口号。

“听我这么一说,道友是否还希望寻得这部修真秘籍?”

“紫霞一门,供奉的是紫微帝君。而紫微星垣,乃周天星斗之主,掌管天下大事,十四主星,定人间亿万生灵之性情,想来。紫微一脉,修的便是天地大道。此种功法,我又何曾不想?”

李长安修道多年,早就明心见性。如今李长安已修得元神之境,要想有所成就,只能学得仙家法术。而紫微斗数全书,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紫霞遗址开辟出来,李长安便有了那么一丝希望。

“道友果然志诚,我也不仿告诉于你。紫微斗数全书,便在紫微帝宫。若是道友有本事,去得那处星宫,便能找得紫微斗数全书,从而修得万千法门,凡入仙,成就天地圣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紫霞一脉之中,第一代紫微帝君,早就是天地圣人。而第二代紫微帝君,虽无圣人之名,但却有圣人之实。是以,众圣联手要毁去周天星斗,却也被陈希夷阻拦住了。只是众圣联手,便是李长安也不是对手,陈希夷无法,只好用**力,将诸天星宫,从周天之上,搬至人间一界。借着人间正统之气,从而保得星斗神灵之性命。

“多谢星君指点。”

“你不用谢我,能否得到紫微斗数全书,还要看你的本事。”

天相星君说完,手中玉牌瞬间一变,化为一只方形相印,对着李长安说道,“此印是为国之相印,载有国运之本。”

“好印。”

此印一出,印中之国之气运,却是迎面而生。长安只是看得一眼,便感觉此印,仿佛就是国之吉瑞。

高大,久远,尊贵……有着大地一般的厚德,又有着苍天一样的权贵。

“此印虽好,可天下间,却没多少人能够接下。”

“我倒想接下来仔细看看。”

天相星君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考验李长安。

当然,刚才天相星君也说了。若是李长安能够去得紫微星宫,便能取得紫微斗数全书。只是,紫微星宫,却是在正宫之处。要进入紫微星宫,先,必要经过十几处主星之大殿。

想来,这紫微斗数全书,也不是白给你的。你要取得这书,还得经过十四主星的考验。

李长安来得十四主星的第一宫,是为贪狼星宫。虽然她没有对李长安细说,但却放大了李长安的**。换做他人,便止步于贪狼星宫,哪里能够再去得别处?只是李长安一心修道,调出来的**,反而更加刺激了李长安的领悟,从而使得他境界提升。

天相星君将这方相印拿了出来,便李长安有没有本事,拿得起这方相印。要知道,此相印,可是承载着所有国之气运。只有大厚,大德,大忠,大奸(这里没有写错)之人,方才拿得起这相印。若是人鬼魅,就是方印之处,国运一烧,便要将他们烧死。

“那好,请接好。”

天相星君无比凝重,右手相印朝半空一抛。

相印迎风便长,瞬间金光灿灿。印中之字,是为上古先人创出之字。李长字仔细看之,现并不认识。但是看得一眼,便现印中之字,却是一变。一幕幕场景出现,有村民日作之景,也有官史制世之景,更有贤君开朝之景,又有征战四方之景。

如此之多的景物,最后只有一个字,李长安理解为,国。

国之气运,放在古代,便是天下之气运。此印之中,承载着天下之志物之运。

玉印四方方旋转,李长安双手还未做了准备接下,便已感觉,头顶之中,有泰山压来。不对,这尊相印,比泰山还重。因为其中,承载着不只是城池万物之运,还有天地生灵。

特别是人。

如今人道大盛,就算是先天圣人,对于人道气运,也不敢触碰。而陈希夷,正是利用着人道气运,才保得周天星斗平安无事。

再看李长安,从相印刚开始的拿出,再到现在,已是满脸肃然。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为何,已被吹的瑟瑟作响。可是,头顶之上的那尊玉印,却是不断的压来。

那股无形之中的压力,在方印的慢慢落下,变得越来越强。就算是天相星君到了此刻,也不是那么随便一接,就能接得下来。

就在如此重如泰山的方印之下,一只手掌,却是慢慢的伸起。看起来缓慢至极,而且,每一步抬起,便要受到无边的压力。只是不管如何,这只手掌,一直都在慢慢的升起。仿佛,这只手掌,好像托着千万斤重担。

“天之刚健,地之厚德。厚德刚建,为我接住此印。”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这两句,便是说着,天之刚健,地之厚德。

若有刚健,厚德之力,天下万物,又有什么不能承载?就算是真正的泰山到来,李长安也能用着他的双手,将他接在手掌之中。

玉印缓缓的落下,终于,落在了李长安的手掌之中。

没有万重巨山落地的声音,也没有法宝碰撞产生的气流。只是无声无息,玉印只是落了下来,便紧紧的贴在了李长安的右手掌中间。

“好,好,好……”

天相星君看得李长安将此印稳稳接住,大是称赞起来。

而李长安,也在接过相印之时,彻底的明白了,天相星垣之意。

天相星。

天相五行属土,**,化为印星,官禄主,南斗第五星……

官禄,用在现代,便是事业。

而在紫微斗数之上,也有一个宫格,是为官禄宫。天相星君执相印,有权,官禄亨通。

一句唱词,李长安将相印执起之时,却是说道,“我为天相。”

站在一边的天相星君听得李长安之言,笑意的回道,“不错,你为天相。”

随后,李长安又道,“你也为天相。”

天相星君又跟着回道,“不错,我也为天相。”

尔后,两人却是大笑起来,拍着手,笑道,“我为天相,你也为天相。天相之意,不在其人,而在其性。不在其身,而在其心。”

天相不只有一位,这也是为什么,十四主星,为何主天下性情。

只要身有刚健,厚德之力的人士,便可成为天相。

“多谢星君指点。”

来得天相星宫,李长安领悟到了天相之妙意。将手中玉印交还于天相星君,却是谢过于他。

“道友大智,不必谢我,你现在便可去得天机星宫。”

既然李长安将玉印执将起来,便算是渡得天相星宫的考验。那么,在那天相星宫边上,便是天机星君。

“多谢,未请教星君俗家尊姓?”

贪狼星君姓苏,名妲己。在史书上记载,说苏妲己是为一代红颜祸水。商朝,便是因为苏妲己,从而灭亡。

自然,天相星君,也该有名号。

“很多年了,我都差不多忘了,我姓闻,单名一个仲字。”

“闻仲。”

李长安心神一震,原来却是闻仲。

闻仲是为当年商朝的太师,公正不阿之人。

只是夏,商,周,时期,是为神仙遍地走的岁月,没有多少史实记载,大都人认为是为神话,没有多少信服能力。就如闻仲一样,诸多神话传说当中,皆有此人。只是,正统史书当中,却没有闻仲的名号。

想不到,如今,却是碰到了这位万万年前闻名天下的太师。

“见过闻相。”

身为太师,就算不是国相,却也担得起国相一职。李长安佩服神话传说中,闻仲的公正不阿,深深的向闻仲楫了一礼。

“你我皆是天相,你却是多礼了。”

“闻相说的正是,是我太过拘礼。”

李长安尴尬的笑了笑,抱了抱拳。转过头,朝着远处天机星宫而去。

第二百零一章:何为大道

第二百零一章:何为大道

天机星宫离天相星宫虽说不远,但紫霞遗址各座星宫都很巨大,特别是十四主星宫殿,建筑的更是大气磅礴。如此,天机星宫,便是在千米之外了。

只用了一会儿,李长安来得天机星宫。

只是星宫之前,却是出现两人,一老一童,正在对弈。

细看二人,只见那老者手持羽扇,一边摇扇,一边细看棋盘。而童子显然没有老者心境高明,一边独自寻思,又一边抓着脑袋。想来,应该是被棋局所难,没得办法走出下一步。

李长安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站于一边。

而这时,那位童子,却是看得李长安来到,心中一喜,“这位道友,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

“在下棋艺不精,又闻得观棋不语之说,道友还是自己下罢。”

李长安哪是什么棋艺不精,只是不愿说罢了。那位老者听得李长安之言,抬头看得李长安一下,随后,也没管他。喝了一口茶,对着童子说道,“知儿,这棋局倒也不难,你若是静下心来,随意便能下得。只是如今你心静烦躁,看来,这场棋局,你又输了。”

“回师父,弟子甘愿认输。”

这位名叫知儿的童子,是为这位老者的弟子。恐怕他天性不喜下棋,听得师尊之话,便弃子认输。显然,不想与师父再拼得几个回合。

“唉,你呀,你……”

老者见得弟子弃子认输,却是哭笑不得。随后,吩咐知儿收拾残局,不再对弈。而李长安看得如此,便向两人楫了一礼,说道,“在下李长安,特来拜见天机星君。”

“哦,李长安?”

天机星君摸着胡须,打量着李长安的样貌。随后便道,“道友来访,且入得星宫一坐。”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天机星君。

“多谢星君。”

天机星君一脸深沉,看起来也有国相之风,但却没有天相星君的豁达。不过,双眼大亮,闪着无比的智慧之光。想来,就是眼睛一扫,便生出无数念头。

随后,早有童子奉上香茶,天机星君喝得一口,便对李长安说道,“道友来得天机星宫,不知是否知晓,我这天机星宫,又是掌管天下何物?”

“听得贪狼星君与天相星君有言,说是十四主星,主天下性情。天机星君,想必,主的便是天下机智,不可是否?”

“道友倒也聪慧,我为天机,主天下机智。”

天机星为南斗三星,五行属乙阴木,为绿色,为益寿,为兄弟主,乃智慧、仁善、计数之星,是奔动之宿。是仁善之星,心软故怕化忌及六煞同宫,逢之则易历尽艰辛,适宜宗教。

天机星君就是智慧之主,对于李长安的聪慧,倒没有特别的称赞。

“道友前来十四主星之宫,我等星君,已知其意。不知道友,能否给我解答几个问题?”

“星君,但请说来。”

看来,天机星君,便要考一考李长安了。当然,这是文斗,并不是考李长安心性有多刚正,也不是考李长安**何几,更不是考李长安法力几何,考的是为李长安心智计谋。

“我虽为天机星君,但在人世之时,也有一个名号。”

“敢问星君尊名。”

“老夫姓姜,字子牙,不知道友,可否听过我的名号?”

天机星君虽然机智一身,但性格之中,也有缺点,比如,虚荣之心,便是其中之一。

“姜太公之名,晚辈如雷灌耳。”

原来这位老者,居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姜尚,姜子牙。

这可是史书之上,有详细记载之人。

说是商朝末年,纣王无道,姜子牙八十岁之身,出得山中城,保得西周成就大业。最后功成,被西周天子,封为一方诸候。其中之齐国,便是姜子牙的领地。而且,齐国,也是被封得最大的一块地盘。可见,姜子牙对周朝的帮助,当得第一。

“西周之时,我为封神之人,手持打神鞭,助得西周霸业。只是天地大劫来时,我却命丧大劫之中,从而封得天机星君。我想问得道友,两次大劫,为何在西周之时,我便能一帆风顺,成就天下霸业,但在宋初之时,我却身死,封得了星辰神灵……”

当年姜子牙一直怀才不遇,在遇得周文王之前,姜子牙先后做过无数职业。有当过宰牛卖肉的屠夫,开过酒店卖过酒……四处飘泊不定。便是六十余岁之时,也没什么成就。而且,做生意时,也是诸多不顺。如卖雨伞,从来就没见过下雨。而且,更有恶妻,每天碎碎念,破口大骂姜太公。最后,居然休了姜尚。

只是没想到,就在姜子牙与他妻子马千金分离之后,姜太公便开始转运。先是拜得昆仑山玉虚宫门下,后来,更被师尊元始天王派得下山,扶助周朝天下。如此,又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美闻,流传天下。

随后,姜子牙手执打神鞭,当得西周相国,与商朝大军来往征战。先后破尽无数妖魔,便是闻仲闻太师,也不敌姜子牙。最后西周灭商,姜子牙开始封神。此举,便将姜子牙的声望,推高到了一个无上之境。

只是封神大劫过后,便是天地大劫。姜子牙奉得师命,再次出山,本来是为助得新唐江山。只是不想,却是碰到无数天兵天将。先后破了九九归一大阵,又破四十八天都大阵,就连玄都**师的太极图,也都被紫霞一门的陈希夷破去。

最后,又碰得截教四大弟子之一的无当圣母,一剑之下,命丧洛阳都城。只是昔年封神的姜子牙,本来就有大气运,便被紫微帝君,封得了天机星君。住天机星宫,常管天下机智。

只是万万年来,姜子牙却是一直没有想清楚。为何封神之时,他能智取天下。但天地大劫来时,居然连命都不保?

纵算是姜子牙聪明一世,但却也想不出这个原因。如今李长安来得此处,便将千百年来的疑问,问一问这李长安。

“在下不才,倒是有一翻自己的见解,或许能解得星君之惑。”

“哦,道友来。”

“若要细说,也就两个字。”

“哪两字?”

“大势。”

李长安轻轻细言,说道大势二字。

“大势?”

天机星君细细的体会着这二字,只是他却是身在棋局之中,迷住了心智。没有将自己跳将出来,就算是再聪明,可能也想不出来。

“昔日封神之时,星君奉师尊符号,下得山中,扶助西周,成就天下霸业。时年,正是商朝无道,君王昏庸。更有奸之人当朝祸害,商朝危难。是以,星君持打神鞭,便是顺天行事。纵算是碰到再危急之时,冥冥中,自有天定,一切皆可逢凶化吉。如此,太公一出,天下无人敢于争锋。从此,商朝灭亡,变为西周天下……”

姜子牙虽然述说自己生平,但李长安前后一联系,却是知晓了封神大战,便是西周与商朝之间的大战。而在封神时代,便是神仙满地上的时代。

原来,传说,并不是假的。

“不错,昔日我为封神之人,定是替天行事,天地大势,便在西周。任何阻得天地大势者,都要灭亡。”

姜子牙被李长安一提醒,却是醒了过来。稍后一想,截教为何灭亡。便是因为阻碍了天地大势,就是天地圣人通天教主,也保不得门下弟子。终到后来,各大弟子死的死,叛教的叛教。真是大势一来谁人档,任你法力通玄入地,也难逃一个死字。

“再到天地大劫,那时新唐江山,不被天下承认。而且,新唐天子,却是认北辽为父,更是天怨人怒。这新唐江山,便不得保全。太公一直死守新唐,就是违背天下大势。便是实力再强,门人再多,也是有违天道。”

当时姜子牙出山,先后请了无数仙神。更将五庄观四十八弟子请来,又有禅门各大金仙,最后,连先天至宝,太极图,都被玄都**师拿来。可惜,天地大势本不在新唐江山,就算实力再强,也要化为灰灰。后来无当圣母一来,却是个个身死。至此,禅截二教,便在洛阳都城之时,全部灭亡。

一个是顺天下大势,另一个是逆天下大势。姜子牙就算是智谋再厉害,也逃不脱天地大势左右。是以,封神之时,姜子牙能计通天下。但在天地大劫之时,任你百般能耐,也要化为灰灰。姜子牙是为有大气运者,还算是好的,可以封得周天星辰神灵。但是,那些没有大气运者,譬如梅山七兄弟,只能入得轮回。直到现在,可能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号了。一切,全部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多谢道友。”

李长安一翻话语,终于将困扰自己千百年来的疑惑解答。天机星君,便是向李长安楫了一礼,以表示自己的感谢。

天机星君谢完,心中又是思量起来,对李长安说道,“刚才问道友之意,只是在下的私事。只是道友却是想去得紫微星宫,取得紫微斗数全书。我等十四星宫,除了掌管天下性情之外,也要守护得紫微星。道友若要出得天机星宫,我仍有一问。”

“哦,何问。”

刚才李长安解出迷惑天机星君千年百来的困惑,这并不需要多少大智。换做是其他身在局外之人,或许也能解开。此理,天机星君醒悟之后,便明白了过来。是以,天机星君,仍需要再考验一翻李长安。

“布棋局。”

这时,天机星君,吩咐童子,将棋盘端得上来。

“这道题,便是对弈。”

李长安见得如此,只好坐下。而天机星君,倒也客气,却是让李长安执黑子。

围棋之中,自然是黑子先下。

所谓先下手为强,若一个实力差不多,先下者,一般都能取得一定的优势。不过,若是两人棋艺相差太多,先下后下,倒也没多少分别。

李长安见此,也不客气,拿起黑子,便下得棋盘之中。

天机星君微微一笑,知道李长安明白什么才叫当仁不让。

两人皆是棋艺中高手,一时你来我往,一场大战,杀的是难分难解。虽然的棋盘,但是,每一次的布子,就如打仗一样。除了眼观现状之外,你还得兼顾整个大局。

一个时辰之后,横盘之中,黑白两子,已然各占了无数地盘。仔细一看,只见棋盘之中,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黑子之中所占的一地,却是有白子参杂其中,未斩除一尽。白子布局之地,也有不少黑子夹杂一起,不能一并去除。

真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细数棋目,两人所占位置,皆差不多。

“星君,我看,不如和棋,你当如何?”

李长安看得棋局,并不以和棋苦恼,反而是一脸笑容,看着天机星君,就等他话。

“道友还是赢了。”

天机星君一叹,弃了手中白子,自愿认输。

“哎……星君,为何如此?”

两人本是和棋,为何天机星君,却是认输。

“我以取胜之念下棋,但却未有取胜,本已算输。道友在下棋之始,却是以和棋之念下棋,自然是胜过于我。道友大智,我却是比不得。”

大凡两人对弈,都是为取胜而下。

所以,对弈也是最为精彩的内容。无数经典智慧,都在棋中,得以体现出现。

天机得君以取胜之念下棋而不胜,是以便输。李长安以和棋之念下棋而和棋,便算是胜。

“多谢道友承让。”

被天机星君识破,李长安却是楫了楫礼,算是承认。

既然这局算是李长安胜,那天机星宫这一道考验,李长安也算是通过了。

“天机星宫前方,便是天同星宫。只是天色已晚,道友不仿在我这住得一晚,明日再去如何?”

“如此,也就打扰了。”

是夜,周天星辰之上,群星闪动星争辉,好一幅周天星斗图。

“唉,只是可惜了,周天星辰之上,已无神灵。”

天机星君对李长安感叹了一句。

“若是天地照常运转,有无神灵,我看也是一样。”

周天星辰之神灵,也都全全下得凡间,呆在了紫霞星宫。如此,周天星辰之上,便是一虚无,再也没有神灵居住。

“道友说的倒是不错,只是三千大世界之中,便是周天圣人,也合不得大道。是以,没有合得大道,这天地之序,便有错漏。若无周天神灵,恐怕各界都会遭受到诸多灾难。”

天机星君倒也赞同李长安之天下无神的意思,只是,他却也知道,若是没有大道之圣人,那周天神灵,还是需要存于这个世间。

“传闻紫微帝君在第八元会末期,便是有了天下无神之念头,如今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在参悟天地大道。”

这时,天机星君感慨的时候,却是将一个传闻说了出来。

“哦,还有这么一说?”

李长安有些动容,在李长安的眼中,那天地圣人,不是那大道之圣人么?可是天机星君所言,并不是这个意思。李长安不解,便问道,“何为大道之圣人。”

“大道者,混沌也,参得混沌之念的圣人,便是大道圣人。”

“那这个大道圣人与天地圣人,又有何分别?”

各大星君口中,李长安得知,这个世界。天地圣人有七,分别是为三清,西方二圣,女娲娘娘,还有紫微帝君。

如果加上鸿均,便是八位。但鸿均道人虽有圣人实力,但却是天道的代表,不算是圣人。

“一言一行谓之道,一阴一阳谓之道。大道者,是为万千道之总称。而修得万千大道的一种,便可入圣。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太上老君,修得盘古之道,是以,位列三清。紫微帝君修得天地大势之道,也成为了天地圣人。女娲娘娘创立人族,修得人族大道,同样也是天地圣人。只是千道之大道,却无一人修得,是故,三千大世界,便没有大道圣人。”

只有修得大道者,才能使得天地有序,不出任何差错。这样,天地之间,就算是没有神灵,也可以万万年长存不衰。

“大道圣人。”

李长安内心一震,想不到,与天机星君的随意闲聊,却是让他接触到了最高境界的内容。虽然天机星君无法修得,但并不代表,他不可为人指路。

而李长安的道,是为明万物之变化,体大道之自然。

若是修到这种境界,也就是李长安所说的,我即为道,便是天地圣人。

只是,天地圣人,只是了解大道之一种。要成为大道圣人,就要做到,以一为体九为用。我就是混沌,混沌就是我。

当晚,李长安听得天机星君一言,便盘坐其中,进入到了存想之境。

存想者,存我之神,想我之身。

只要存想境界够高,天地万物,都能想得出来。

只是,对于大道,无论李长安如何存想,都存想不出来。或者,不知道存想是为何物。

譬如存想天地万物,只是,天地万物,却也是大道的一种道,并不是大道。而纯想混沌,混沌是为何意,混沌是为何状?那种若存若无,若有若现之物,虽然可以用文字表达出来,但是,却是在心头,想像不出这个景像。

第二日,李长安睁开眼,仍是没有存想出来。

到底何为大道?

第二百零二章:我有明珠一颗

第二百零二章:我有明珠一颗

“大道玄之又玄,介也至简,没有深刻的体会,是万万修不到的。道友如今修为,也就只在元婴之境,想要“存想”出无上大道,简直难如登天。不如暂且放下,日后自己感悟。说不定,就在万物自然之间,便突然觉醒。以一念感知大道,进而成就大道之身。”

天机星君智谋天下无双,看得李长安眉头紧锁,亦知晓李长安想的是甚。是故,便出言提醒,不想李长安陷入到了那飘渺不知何意的大道之中。

“多谢星君。”

听得天机星君一言,李长安这才醒悟。感激的向天机星君楫了一礼,随后,出得天机星宫,往边上的天同天星宫而去。

天同星宫。

李长安听得天机星君有言,说是天同星宫里面的天同星君,在未成星辰神灵之时,地位甚高。而李长安再问及他是何人之时,天机星君却又闭口不言。李长安也不以为意,心想,到得天同星宫之后,一问便知。

只用了一会儿时间,李长安便来得天同星宫。

只见前方天同星宫,修筑的是金碧辉煌,一片祥云笼罩。宫中大殿,各立有四方巨柱,巨柱之上,刻有天命真龙。张牙舞爪,好不威风。

李长安只是看得一眼这个星宫,便感觉来到了紫禁城中。

不错,天同星宫,也有一种帝王之气

只是星宫之中,传过来的,并是紫气罢了。而且,那种帝王之气,一时若有若无,并不是很强烈。但是,就是那么一点,却已令李长安吃惊不已。

普天之下,有那帝王之气者,只是数之又数。想不到,这个天同星君,居然拥有帝王之气。这种帝王之气,可不比东岳大帝,三官大帝这种。这可是真正的帝君,那种一令之下,天下尊从的绝世帝王。

“道友来得天同星宫,便是有缘,还请进得星宫一谈。”

星宫之内,一声话语传来,想来应该是天同星君。李长安依言进入殿中,只见大殿之内,便如人间朝庭。正中设有帝王御座,若是左右有百官来到,李长安差点就以为,自己来到了古代帝王大殿。

“在下李长安,特来拜会星君。”

正中独坐之人,身穿龙袍,威严十足。

“道友不必多礼,请看座。”

这时,便有童子,端上香茶瓜果。李长安仔细看了看,现这些个瓜果,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这些个瓜果,也不是普通瓜果。仿佛瓜果里面,似乎还蕴含无数的灵气。旁人吃得一口,腹内便会自身清灵之气,进入修真之门。

此果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这些个瓜果,比人间一界什么灵丹妙药都更为管用。

被瓜果吸引,李长安也不由得拿出了一个仙桃。只见仙桃大而细嫩,散着轻香,轻轻咬将一口,入嘴生津,香甜十足。而且,一丝丝灵力,也顺着口,流至腹内。那本在沉睡的元神,却是被这灵力一冲,一下子苏醒开来。

“果然是天之神果。”

李长安大赞起来。

“区区瓜果,不足敬意,道友太过称赞。”

天同星君笑意盈盈,这时看上去,又很似和善。过了一会,待李长安将一个仙桃吃完,这才开口说起。对李长安道,“闻得道友是从天机星宫过来,想必,机智定然是天下无双。我有一问,不知道友,能否为我解答。”

天机星宫的神灵,是为姜子牙。姜子牙是什么人,昔日是为封神之大士。一生计谋,谁人比不得于他?而李长安能从天机星宫走出,便也是有大智之人。是以,天同星君,便有一个埋藏千百年来的问题,想问李长安。

“道友尽管说来,若是我知者,便如实告知。”

“你可知我是何人?”

天同星君没有立即将心中所问问出,而是先问李长安,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闻得天机星君说道,说星君在未成为星辰神灵之时,地位甚高。只是在下对两次量劫,并不是很清楚,是以,星君是谁,我却不知道。”

“哈哈,地位甚高。”

天同星君闻得李长安之言,却是大笑起来。

“这……”

难道天机星君说反了?

李长安看得天同星君的样子,分明是在冷笑。

“我名昊天,按天机之言,地位确实甚高。”

“昊天”

昊天。

那便是玉皇大帝,全称是为,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

李长安惊讶的张了张嘴,他怎么也想不到,三界之主,身为玉皇大帝的昊天,怎么变成了星君神灵。若说姜子牙,闻仲,苏妲己,成就星辰神灵,倒也说得过去。但昊天是为玉皇大帝,这份惊讶,便连李长安也没有料到。

“道友是否也想不到,我这个高高在上的玉皇大帝,便也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愿闻其详。”

李长安说道,这必有深意,便想听昊天细细说来。

听得李长安细听之举,天同星君,便开口道:

先有鸿均后有天,天地未分之时,出了一位大能人,此人自号鸿均道人,从造化玉碟得道,修得无上玄功。而后,天地开辟,生出洪荒。鸿均道人住紫霄宫。我是为紫霞宫,鸿均道人的守山童子。此后,又历经万万年,洪荒大劫之时,天帝东皇,帝俊先后陨难,我蒙老师之恩,入得天庭,是为三界之主。只是万年来,我却是差了一限机缘,未证大罗。

其他各圣,见我是为三界之主,但却法力低微,便时有欺我天庭。从洪荒至封神,又从封神,至天地大劫。我为天庭安稳,一直隐忍其中。而三清,包括西方二圣,便以为天庭软弱无能。以是,便越加厉害。就算是三清之徒,二圣之弟子,也未将天庭,放在眼里。

终于,在天地大劫到来之时。紫微帝君,从人间一界苏醒。我得紫微帝君帮助,识得天地大势,便想跟各大圣人斗上一斗。就算是身死,也要将各圣之道门,全部毁灭。

随后,在宋朝之时,我以三十万天兵天将,下得人世,借得人族气运,先后灭了禅教,佛门。天下再无道统,我之意愿却也达成。只是,天地大势,就算是如此。那大盗之圣人,却也强行干扰。最后,我便也身死其中。

一场天地大劫,将中华道门全部灭去,而我,也上得了周天星辰之上,当得了天同星君。说起来,紫微帝君,亦对我有恩。只是,千百年来,我仍是不明白。为何那天地之大盗圣人,随意干扰天地大势,但却长存于天地之间。

昊天虽然只是说着他自己的故事,但是,从洪荒至封神,再到天地大劫,李长安已然有了一个清晰的影像,再也不是以前的什么也不知道。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修真一界,一直流传着这一句话。

只是,天地之间,除了世俗儒家圣人之外,那修得大罗之境的大罗圣人,没有人见过。如今听得昊天之言,似乎,那大罗之圣人,就是那种大盗之圣人。

他们盗的不是世俗之物,更加不是法宝功法,而是盗的是天,偷的是地。

不过,这只是昊天的一面之言,李长安不可能全部信任。至于圣人到底是不是大盗,还有待李长安自己体会。只是,如今昊天,却是问及李长安,这该要如何回答呢?

李长安想了想,随后回答:

“大道五十,以一为体九为用。四九之中,便生出万万种变化。善恶之间是为道,喜怒之间也是大道。大德是为道,大盗,也是道。存在是道,不存,也是一种道。大道万千,存与不存,皆是一种道。若是明白此理,那大盗之圣人,存与不存,却是没有多少关系了。”

李长安哪能细细的回答昊天玉皇的话语,便将昨天从天机星君口中,所悟得的大道之感,对昊天说将起来。但却没想到,刚刚说出之后,那昊天,似乎定在其中,也不知到底如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昊天喃喃自语,终于想明白了。

正如紫微帝君一般,他便是明白大道之意,是以,对那大盗之圣人,也不想多管。

这并不是紫微帝君气度大,也不是紫微帝君不敢惹那圣人。正是因为,紫微帝君识得天地大势,也明白所谓的大道。反而自己,当时紫微就已提醒。若是不与诸多圣人相争,他定可保得天庭无事。只是生在仇恨之中的自己,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此理。

昊天一边领悟着大道之意,一边细想以前之事。

既然大道已然默认圣人的存在,那么,他的大盗,也是一种道的表现。你与圣人斗法,便是与道斗法,尽管这种道,只是大道四九中的一种,但是,没得成就混元的昊天,他却是万万抵档不了的。

“多谢道友之言,解了我千年之惑。”

昊天向李长安楫了一礼,以谢李长安。

“星君勿须客气,想必星君一直都是太过执着,是以,便很难从仇恨之中跳将出来。是故,千百年来,也都生活在仇恨之中,未得解开。”

“道友说的正是,我是太过执着仇恨了。”

昊天说完,心中一动,“怎么这句话有些熟悉呢?”随后又看着李长安,心中仔细回忆,感觉李长安所说的话语,便与紫微帝君以前所说的话语,很是相似。

难道,这个李长安,便又是紫微帝君的转世不成?

随后,昊天却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便不在细想,感悟着刚才之念。

如今解开心头之惑的天同星君,一时豁然开朗。心中一片清爽,只觉灵台无物,周身通透。

本来天同星君,便是掌管天下万千福缘。如今了了旧念,全身之上,散着无尽的福禄之气。只要凡沾上了一点,便是一生享乐不尽。

“星君真是福缘深厚。”

看得昊天周身之上,大放光明,无数的福缘之气,从体内不断散出来。李长安楫着手,向昊天道喜。

“哈哈哈,千百年来,我只给他人赐福,没想到,今日福缘,却到了我之头上。”

无数福缘润体,昊天玉皇很是享受,不由的,便将眼睛闭了上去,仔细的感受着万千福缘来到的机遇。

也不知何时,昊天睁开了双眼。看着李长安说道,“我有明珠万千,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说光生,照遍河山万朵。”

说完,昊天身上,无数的金光,便齐齐散至李长安身上。

“天同星宫,掌管天下福缘,我便将天下的福缘,全部加于你身。若是你能承受得住,便可离开天同星宫。”

世俗之间,有一句话,说的是,无福消受。

意思是说,这福份太重,承受不起。

一个人能够有多少福份,便只能享得多少福缘。若是出了一定的额度,那就会承受不起。正如,时如果天天享乐,将一生的福缘都享受完毕。那么,后半身,就再也没有福缘。于是,这人便会庸庸碌碌,一无所成。

如果时受得万般苦难,将万千福缘积赞下来,等到长大。努力之中,福缘便会深至。如此,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如神助。

昊天是为天同星君,掌管天下福缘。

如今,他便将天下万千福缘,全部加于李长安一身。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恐怕倾刻之间,便要被天所妒,就此身死。因为,上天,他是不会令天下所有福缘,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只有将这个人灭去,天下福缘才能分散到其他人头上。

而如今,似乎上天,也开始有所反应。

在天下万千福缘来得之时,李长安只感觉一股天大的力量,全部向自己涌来。这种力量,玄之又玄,有些像气运,但却比气运明白一些。有些像灵力,但又比灵力更玄一点。

无数的福缘,齐齐汇于你李长安头顶。瞬间,李长安头顶之上,便现出一朵一朵彩云。

彩云有几十种颜色,每一朵,都散着万千光彩。这些彩云,都是福缘凝聚的太过厉害,才由福缘之气,变成了云朵一样,飘至李长安头顶。

“轰隆……”

天空中,不断的传来雷声炸响。

先是很的声音,过了一会,便慢慢增大,最后,如火药一般,爆炸了开来。此时还未落下,但天空之中,已是闪电雷鸣。

万千福缘集于一身者,便要受得天雷的洗礼。

李长安苦笑,想不到,天同星宫这一处,便是最难渡过的星宫。

看起来千福缘加以一身,那是天大的喜事。只是,区区凡人,又不是大罗金仙,怎么可能享受如此之多的福缘。便是掌管天下福缘的天同星君,他也是受不了的。

“道友不必勉强,我还是将这福缘退下。”

天雷还未落下,已然见到了他的威力。天同星君感谢李长安刚才使自己醒悟过来,不想李长安被天雷所灭,便想撤了万千福缘,保得李长安性命。

“星君好意,在下心领。不过,我却是要会一会,这天雷,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李长安意志坚定,不为物动。虽然他也感觉,这天雷,肯定不同凡响,但他还要试得一试。这传说中的天雷,到底是为何物。

一声霹雳响,天地震动。

拍擦……

天空之中,一道天雷,瞬间即下。

“来的正好。”

精,气,神,三者合一。

李长安凝结全部功力,他便要硬抗下这道天雷。

“妖要化形,必得经过天雷的洗行,才能成就人形。鬼要成仙,也要经过天雷的冲击,才能使得肉身纯阳。那么人类这种天地万物之灵,也当淬炼天雷之中的纯阳之力,以炼神魂,进而身化万千万年不灭……”

传闻,上古之时的炼气士,都要经过渡得天劫,才能成就真正的仙人。而且,武当一派之中,古籍书中,也有写到,关于渡劫的内容。只是,到了如今,辟谷境界的高人都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金丹。而元神者,千年下来,除了如今的李长安修得,再没有任何一人。所以,那些怎么渡劫之法,就算是功法再无玄妙,也没人修得。

“道友,你这又是何苦?”

李长安虽然修得元神之境,但却没有达到三花聚顶的境界。天雷一来,恐怕李长安,也要落得一个死字。

“天地大德来临,不受其扰。万千福缘加身,不受其罪。我便将天下万千福缘,融于我身,看看我有无福份,享受这天地福缘。”

在天相星宫当中,李长安以刚健,厚德之力,接住了国之相印。这也便给了李长安不的领悟,如果拥有天地刚健,厚德的品质,天地万间,便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拦李长安。就算是天下万千福缘,只要李长安以厚德之念,便能融入于身。

李长安哈哈大笑,仿佛一位高士大能,面对着不可一世,灭尽世人的天雷,仍能高歌大笑。这翻气度,身处一边的天同星君,却是很是欣赏。

“给我收。”

一片片云彩,终于开始翻动,如江河绝堤,一股脑儿的,全部灌入李长安体内。

从头顶而入,瞬间融入李长安一身。此时的李长安城,已然感觉自己周身每一丝血肉,每一个毛孔,都蕴含着无数福缘。

而藏于腹内的元神,这个时候,也在疯狂的吸着天下万千福缘之气。本来还是纯阴之体的元神,在吸得万千福缘之气后,开始变得清灵纯阳。飘飘荡荡,似乎就要飞出天门。

二百零三章:何为如来?

二百零三章:何为如来?

只看见,彩云之中,一巨身躯飘了出来。

那是李长安的元神。

李长安的元神,终于冲破了头顶,飞出了天门,半空彩云之中。以福缘为基,化为了一具真正的身躯。

仔细看去,这巨身躯,闪现无数彩色。这些色彩,皆是滚滚福缘之气。

“福缘胎儿。”

传闻,天地开辟之初,福缘便已降下。那时,生出一个胎儿。胎儿不知是为何物,经过万万年修道之后,居然融入于天道之中。之后,变成了天道的一种。

有福之人,赏其福缘。无福之人,撤其福禄。

而李长安的元神,此时已全部装满福缘。

腹内的元婴,便如福缘胎儿一般。只是元神毕竟刚修成不久,就算能够出窍,也不能飞出多远。只在半空之中,不时游走。但,这已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就在那天雷辟将下来之时。

福缘胎儿,却是手捏莲花状。面对着滚滚天雷,一点儿也没有半分畏惧。

“我为福缘之主,就看你这天雷,能不能灭掉大千世界的所有福缘。”

无数的福缘之气,在天雷到来之时,一层一层的包裹住了李长安的元婴。

天雷很快就已劈下,只是,当触碰到福缘胎儿之时。那雷劫之性,瞬间,杀意全失。仿佛就像流水一般。上善若水,水至柔,而不争。

这天雷,就以此时,再也没有那凌煞之力。

随后,一点一滴,天雷之力,居然以流水一样的温柔之式,渗透进入李长安的元婴之中。而身在其中的李长安,也从元婴之中,感觉到了,那天雷之中的纯阳之力。只是,这种纯阳之力,已变得温柔无比,如太阳当空,慢慢酒照,让人感觉不出任何一点的不舒适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中天之上,那道原本天同星君看之都变色的天雷。已然全部消失,彻底的融入于李长安的元婴及肉身之中。

而李长安的元婴,经过这一次天雷的洗礼,从原来的纯阴之体,已然变为纯阳之身。

元婴纯阳,那便可借用元神,环游周天宇宙。天地六界,都可以去得。

当然,除了元婴纯阳之外。肉身的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经过那道天雷的淬练,现在李长安的肉身之中,好似每一条经脉,都流动着天雷之力。只要将腹内之气,打出体外,便可听到天雷的炸响,打出雷霆之力。

就算是上古之时的雷神,也不过如此呀。

“恭喜道友。”

天同星君看得李长安不仅融纳了天下福缘,而且,也很是轻松的渡过了九天邢雷。是以,便在一边,恭喜李长安来。

“这却是要多谢道友。”

正是由于天同星君将天下福缘融入李长安一身,李长安才能轻巧的渡得天雷邢劫。

“道友福缘深厚,非我之功,倒不要谢我。”

李长安不为意动,仍朝天同星君楫了一礼。随后,元神又从腹内而出,全身金光再次闪动。一阵阵福缘之力,却是被李长安全部散于体外。

“道友,你这……”

李长安将天下福缘融入一身,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处。有这么多的福缘,以后碰到任何事情,都会逢凶化吉。特别是随着境界的提高,若是福缘深厚。就算是九天邢雷出现,也有可能,不伤害李长安半分皮毛。

“天下福缘是为天下人所有,我李长安,就算能将天下福缘收为己用,也不想将天下之人的福缘抢去。”

一般来说,福缘在基本情况下,是不会生增多或减少的。他只会在三千大世界中,不断的流转轮回。别人多得了一些福缘,恐怕就有人少得了一些。

李长安将天下福缘融于一身,那么以后,天下之人,再没有多少福缘可得。如此,就算李长安万万年不死,但也平白的造了无数冤孽。

李长安说完,金光再次闪动,无数福缘之气,就此飘散于天地之间的不同角落。或许,这份福缘,会落到一方穷苦之民头上。或许,这份福缘,又落到那些坚强努力之辈手中。

“无量天尊,道友大善。”

看得李长安此举,天同星君身在一旁,已然不是赞叹,而是改为钦佩。

“阿弥陀佛,道友慈悲,不仿来我星宫一坐。”

就在李长安回了一礼时,虚空之中,突然闪现一尊古佛。

只见这个古佛,双手提决,盘坐于莲花台上。左右有佛光生出,金光灿灿。每移动一步周,都开满遍地莲花,好一尊金身古佛。

“原来却是巨门星君。”

天同星君与巨门星君,本就有仇。只是天地大劫之后,一切再与前世无事。再者,天同星君,得到李长安的指点,突然醒悟,对于巨门星君的突然到访,也未表现的多有气愤。

“道友能够融得天下万千福缘,自然是通过了考验,我却不再多扰,道友自便。”

“多谢。”

李长安正要去得巨门星宫,此时,巨门星君来邀,自然不会推迟。向天同星君点了点头,也是踏上了云头,与巨门星君,来得了巨门星宫。

“在下李长安。”

下得云头之后,李长安便向巨门星君介绍起来。

“贫僧俗名多宝,也在婆娑世界,传了几年佛,又被称来如来。天地大劫之时,被紫微帝君,封得巨门星君一职,掌管天下口才。”

巨门星君,若论辈份,自然比天同星君低上一辈。但是,巨门星君,却是乘佛教的教主,渡化了无数佛子,功德无边。而且,佛门流传至今,他之功德,仍是不断的在增长。可以说,十四主星之中,除了紫微帝君,巨门星君的功德,当为第一。

“如来?”

“敢问,是否是佛门之中的,我佛如来。”

佛门之中,叫如来的,有几位。比如,药师佛,也被别人称为药师如来。如果单单称呼如来者,便是多宝如来。

“正是。”

“原来是如来教主。”

古史中有记载,说是印度佛门,便是多宝如来创立而成。后来,传至中土,融合中华文化,便在中土大地,落地生根。最后,印度佛教已然灭亡,但佛教,却在此处生根芽,流传甚广。

“教主不敢当,只是渡化万千世人而已。我观道友一片慈悲,系天下万民于胸,这份恩德,正合我佛门之意,不知道友,是否有意入我佛门,学得我万千无上佛法。”

“教主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自修道,对于佛门之法,虽然也很佩服,但却不得其道……”

李长安很是诧异,这巨门星君,着实古怪。

紫微一系当中,十四主星,是为紫微帝君亲定。不管生前是为何门,上得周天之上,当得了星辰神灵,便与前事,再无干系。怎么这巨门星君,仍将自己佛门,搬到了星辰之上。

“道友莫急,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放下心中所念,转眼,便可化为金身古佛。”

巨门星君不管李长安推辞,又说道。

“还是多谢教主,在下今生,恐怕与佛门无缘了。”

听得巨门星君之言,李长安连忙推辞。

“道友不必如此推辞,不如,先听贫僧,讲一个故事,你当如何?”

“愿闻。”

李长安不知道巨门星君打的什么主意,但身在巨门星宫,只能听得巨门星君行事。

“我本是三清通天教主之徒,说起来,也与道友一般,原来,修的却也是太乙玄功……”

这时,巨门星君,开始讲起了一个故事。

李长安细细听之,他知道,这些个故事,都是上古之时,人妖,大能之见闻,更有自天地开辟以来的三次量劫。

“只是封神之时,天下各神,奔走于人间商周之争,我截教中人,本来助得商朝。奈何大势使然,截教便在封神一战之后,彻底灭亡。而我,本来逃脱不了劫难。可是,闻得西方二圣开辟的佛门,却在封神一战之后,大放异彩,气运非凡。如此,我便入得了佛门,躲过了这次封神大劫。

本来只是为了保得性命,不得已入得佛门之中。只是,待我细细了解佛门的功法,教义之后,始才知道,佛法广大。是后,我便彻底的归一佛门。为此,我又转入轮回。在婆娑世界之中,受尽无数劫难。

终于,有某一天,我突有所悟,创立成佛教,是为我佛如来。

尔后,我又在西方,为婆娑世界的佛子,喧讲佛义,渡化世人。而且,闻得中土之民,大有冤恨,是以,不远万万里,又派人,将佛门教义,传至中土。至此,中土之处,佛门盛开。天下姓佛,人人讲佛。

只是,在天地大劫来临之时。三界之主的昊天,却想插手人族之争。派得三十多万天兵,控制人间一界。中土之中的西方佛门,虽然是为外土方教。但为保得人世道统不失,却也扶植了人族之士,一场天地之争,就此爆。

可惜,此次天地大劫,生了任何一人的想像。大多入得人族之争的仙神,全都灭得个一干二净。纵算是我多宝,也在这一场大战之中,就此身死。如今,成就了巨门星君。

多宝道人口才极好,洋洋洒洒,便将封神以来的大事件,全部说完。

“佛主看来是与西方佛门有缘,在下却是恭喜。只是凡事强求不得,我对佛门教义,只是欣赏,别无其他。”

“哎,施主,你看这……”

多宝如来对着李长安说了一句,随后,虚空中一指,一幅画面,就已显示了出来。

只看见一尊古佛,盘坐于一处天宫,正对着无数佛门弟子,开口**。无数佛门经卷,从口中吐出。梵文妙音,听得众佛门弟子如痴无醉。大概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位古佛才罢口不谈,对着万千佛佗说道,“我要投胎于迦毗罗卫国,在婆娑之地,教化万千。”

是夜,古佛进入六道轮回,降生于“摩耶夫人”之腹。

“这个佛子如何?”

一幅图后,巨门星君,开口问及李长安。

“大宏愿,渡化万千佛子,自然是好的。”

李长安不入佛门,并不是不喜佛门。甚至有许多教义,李长安却也很认同。只是,佛门之教义,修的并不是真正的道,而是修的是教。

也就是说,佛门弟子,大都是以传教为目的,从而修得自己的道。显然,巨门星君,也是如此。他之大宏愿,虽然慈悲,但修的仍是传教之功,而并非真正的道果。

净土佛门,李长安却是没有多少兴趣。

“且看这幅。”

巨门星君,也不着急,手指一点,又是一幕画面生出。

此幅,是接上述画面而来。

在古佛投胎之后,历经十月怀胎。这十个月份之中,古佛,仍没失去心智,也未陷入胎中之迷。而是在胎中,为诸天佛佗说法。世人尊称,古佛有大佛法,无论是上天入地,到了哪一个地方,都能为诸天佛子演讲佛法,渡化万众。

“身有玄功,有这功法,倒也不足为奇。”

李长安杂了杂嘴,又评价道。

“如此,且看这幅。”

巨门星君,境界高深,不管李长安何意,又将一幅图案抛来。

只看见,十月过手,摩耶夫人终于临盆。手扶无忧树叶之时,悄然之间,生出了古佛。诞生之时,摩耶夫人没有半分疼痛。而且,在古佛生出之后,天地好似闻得一位大能之人出生。现出六种吉祥震动,各种神灵,佛祖,全都出现,守护在他的身旁。随后,又有天女过来散花,龙王含着美妙的甘露泉水,为古佛沐浴。

古佛出生之后,每走一步,脚下,都出金色彩莲,以接其足,不始得古佛被婆娑之土,污染其身。而且,又在东,西,南,北,各走七步。说道,“三界皆苦,吾当安之。”

“这又如何?”

“鼓惑之言,别无长处。”

这一幕幕画面,对世俗凡人,或许还有些效果。但李长安,没有半分动容。

“且现看。”

多宝道人不以为意,就算李长安显出不屑之色,也仍是继续。

随后,又是一幅图相生成。

随着年月的过去,古佛慢慢长大,终于,在十九岁时,来到苦行林,开始苦行生活。苦修期间,日食一麻一麦,虽至形体枯瘦,亦未取菩提,遂出苦行林。后来,古佛来到”尼连禅河”沐浴,接受牧女乳糜之供养。恢复体力后,至“伽耶村菩提树”下,以吉祥草敷金刚座,东向跏趺而坐,誓成正觉。

这幅图一出,李长安却是有些动容。

这古佛之定力,其心智,还是令李长安佩服的。只是这时,巨门星君,亦不再问李长安,又是一幅图案出来。

说是古佛至三十岁时,说道,天地之间,一切众生,皆可成佛。至此,古佛悟得大道,成就我佛如来。

为了渡化万千子民,古佛,又来得婆娑之地,开始了四十九年的说法大业。说法之时,十方世界的诸多菩萨,尊者,都来得古佛身前。其中,就有,观音菩萨、地藏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弥勒菩萨等。

最后一幅图,说的是古佛说法之后,即将涅盘。

涅盘之时,古佛回答了四个问题,以示弟子。说是,佛子离吾数千里,忆念吾戒,必得道果。在吾左右,虽常见吾,不顺吾戒,终不得道。至此,古佛涅盘之后,去得了西方极乐世界,尊号如来。

如来,即万法空寂,不生不灭,本来一如,没有差别。

故一切法平等空性,名为如。能如义而悟入,即为如来。

八幅图案,全部示完。

而这个时候的李长安,却是闭上了眼睛。

刚才心中意动之下,却是进入了巨门星君的八相之中。从投胎,至降生,又从成道,至说法,最后是为涅盘。好像这一切,李长安都在旁边观看。一幕一幕,已然映入李长安的脑海之中。

特别是八幅图案当中的,古佛四十九年说法一幕。

此中一幕,无数的佛家妙语,全部纷至沓来。本来就被八相所迷的李长安,感觉自己就是那需要渡化的佛子。听得古佛之言,一时妙体身光。无数不明之惑,全都通透。心中宽念,只感觉身体之中,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的舒爽无比。

“道友,我且问你,何为正觉。”

看得李长安微闭着双眼,一幅正在感悟的样子,巨门星君暗暗心喜。

“真正觉悟,是为正觉。”

“何为如来?”

“乘如实道来而成正觉,故名如来。”

“大妙,道友,你终于悟了。”

巨门星君站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此时的李长安,已然被他渡化成为了佛门弟子。

只是,就在巨门星君刚刚站起之时,李长安双眼大开,说道,“妙意虽好,但仍是道。我之大道,不是天道,地道,不是人道,佛道,而是无可名状之大道。星君之道,一切便还回给你吧。”

李长安说完,右手一挥,八幅图案,瞬间便向巨门星君压了回去。

此种情形,分明是将古佛成道的八相,全部忘切。

第二百零四章:我心如太阳

第二百零四章:我心如太阳

且说李长安来得巨门星宫,会见巨门星君之后。巨门星君,原来却是那多宝如来。多宝如来,至天地大劫身死之后,魂魄上得了中天之上,成就了巨门星君。只是不知为何,却是想要将李长安渡化为佛子。瞬间一招八相示现,八幅成道之图,便飘至李长安眼前。

好在李长安定力深厚,不为物动,这才将所有景像全部忘切,破了八相示现。

“这……”

巨门星君眼睛都直了,想不到,他用**力,也都没有将李长安渡化。

刚才展现的八幅图案,名号“八相示现”,乃如来成道之时的八幅图案。天地大劫之时,此八相一出,真个是打遍圣人之下无敌手。不论是孔宣,锟鹏,都没有办法破去。最后,用自己的血肉之身躯,才算是伤得了多宝如来。

万万年过去,今日的多宝如来,虽然法力大降,但八相之中的无上威力,仍是万万年传承。特别是“八相示现”中的“八相成道”,与那“八相说法”,最是广为佛子流传。其中之愿力,随着年代的过去,更是经久不衰。

多宝如来本以为能将李长安手到擒来,可没想到,这八相一出,一点都未对李长安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令李长安,对于佛门的意见再大,心中更加坚定了修道之心。

“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星君既然当得了周天星辰神灵,便不要再管前世之事。”

李长安说后,便要离开巨门星宫。

“道友且慢。”

这时,巨门星君,看得李长安起身要走,便用话语留步于他。

“怎么,星君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李长安对巨门星君没有什么好感,刚才若不是自己心志坚定,指不定就要被他的八幅成道之图,化为西方佛子。这般人物,太过于危险,李长安哪愿意招惹于他。乘现在破了他的八相,李长安便要离开。

“道友有所不知,且听我慢慢道来。”

“也罢,你且说来。”

李长安即想快离开巨门星宫,也不想令巨门星君恼羞成怒。是于,当前便听得一听。心中想到,以自己的心志,料他也没不可能将自己点化。

“我为巨门星君,门中一张口,除执掌天下口才之外,我却还要执掌天下是非。之所以难为于你,也只不过是,“是非”到来,还望道友不要见怪。”

巨门星是为一颗暗星。

所谓祸从口出,除了口才天下无双之外,也主天下是事。往往不经意间,自己口中所说的话,便与他人,结下了诸多祸事。

“原来如此,我却是错怪了教主。”

听得巨门星君一言,李长安才明白过来。想不到,巨门星君,还执掌天下是非。如此,他这般为难自己,也说不上什么了。

李长安楫着礼节,向巨门星君道歉。

“不必如此。”

巨门星君倒是大肚,没有责怪李长安,随后,又说道,“前方是太阳星宫,乃比干驻守之地。比干虽无多少神通,但是,他之心境,却是刚正无比,当如中天之太阳,刚健不失一分退缩。道友要过得此星宫,还需这般如此……方才能够通过。”

巨门星君不知为何对李长安这么友好,连通过太阳星宫的方法,都告诉于李长安。

“多谢。”

李长安不知何意,但表面并没有露出什么怀疑之色,谢过巨门星君,驾起云头,朝着前方的太阳星宫而去。

“终于离开巨门星宫。”

李长安大呼了一口气。

“这巨门星君主天下是非,说话真真假假,最后还对我示好,不可全信。”

好在李长安在巨门星宫之时,也未表现出什么神色,李长安这才平安走出。若是李长安表现出什么怀疑,恐怕李长安要出得巨门星宫,还真不是件难事。

前方就是太阳星宫了,李长安了一下衣衫,很有礼节的来到星宫大门,向童子禀报,说是武当李长安,特来拜会星君。

太阳星宫之前的童子,想必早就知道李长要来,也没有进入星宫禀报,便直接说道,“请跟我来。”说后,便带着李长安,进入到了太阳星宫。

太阳星宫,与别的星宫,有些不同。

这里的装修,大都体现的是刚正,厚德,大方,刚健,没有多余的点缀。与天同星宫,少了一份天下之福气。与天相星宫相比,却是多了一分刚正,不偏不移的刚健之风。

童子带着李长安,穿过几座楼府,最后,来到一处法场。

法场之上,描绘着一个大大的太阳。

在太阳光照之下,还有万千生灵。除了人类,走兽之外,还有天地万物。如草,虫,树,林。大地之中的每一方事物,都绘入其中。

李长安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这幅图案,充满着无数生机。不管是人类也好,走兽也罢。在太阳升起之时,人类开始劳作,动物开始觅食。就算是虫,树之类,也在太阳升起之时,吸收了无数太阳光力,渐渐吐出了新枝,长出一片绿意。

万物欣欣向荣,迎着太阳之力,不断的成长。

童子将李长安带到这里,便说道,“师尊一会便来,道友请在这里稍作歇息。”

李长安点点头,谢过童子,便在这个法场之中,等候太阳星君到来。

只是等了许久,太阳星君,也未有出现。李长安稍稍感觉有些怪异,但又不好直接离开。于是,又将目光,放在了那幅图案的身上。

“咦……”

这次再看,李长安便已感觉有一些些不同。

刚开始看得一眼之时,图案中的太阳,还只是刚刚露出。而此时,已然挂在中天之上。日悬中天,必是大热之时。图案中的太阳,好像就是中天之太阳一样,散着无尽的光辉。而且,中天之太阳的热量,也从图案之中,传至法场。

修道多年的李长安,早在多年之前,便是寒暑不侵。但便在此时,在图案中的太阳照射之下,却是感觉胸中气闷,热不自禁。用手摸了摸额头,却现,居然流下了汗水。

“好一个刚健之太阳。”

这个太阳,看起来就是一直悬挂于中天,没什么危险。而且,那份热量,也不会将你烧死。他便是一点一滴,不断的散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的光热之力,却是越来越高。等李长安有了反应之后,已然感觉全身燥热。

太阳越来越烈,其中之火热之势,李长安却是有一点支撑不住。于是急急运用法术,隔绝那太阳之力。只是,不管李长安用尽任何术法。那太阳光力,仍是不断的照射于李长安身上。

没得办法之下,李长安只好盘腿打坐起来。双眼微闭,闭声,闭识,不为外界所扰。可惜的是,原来只是盘腿打坐的李长安,瞬间便会进入空明之状。可在今天,就算是闭声闭识,内心深处,那中天之太阳,仍是印在心头。

只要李长安闭上双,脑海之中,便会浮现那轮太阳。这不知用的什么法术,李长安没有半分破解的法门。

没得办法之下,李长安却是想起了巨门星君所说的话语,“太阳星君,乃商朝比干化身,刚正不阿,正气藏于一身。如今之太阳,更是继承了比干之意志。刚健有力,很难抵档。只是,太阳刚健,却不杀生。俗语有云,人心之处,比天还高。我观道友,也是刚正不移之辈。你之内心,便可存想一轮太阳,与太阳星君,争得那星空辉煌。”

巨门星君,主天下是非,李长安不敢过于轻信于他。只是如今,面对着太阳星力,没得办法之下,只好试着巨门星君告知的方法。

心念一动,便在脑海之外,存想出了一轮太阳。

心如太阳,光彩照人。

李长安以心化为太阳,刚刚从天边飘出。也如太阳星宫图案之中的太阳一样,刚开始是光芒万丈,慢慢将太阳星力洒落于天地之间。随着时间的过去,太阳越升越高,其热力,正在一点一滴,不断的增强。

最后,就如真正的太阳,随即破开肉身,高挂于太阳星宫。

一时之间,中天之上,突然出现两个太阳。

“哈哈哈,好一个心如太阳。”

天空之中,一声话语传来,也不知是谁在说话。随即,图案之中的太阳,却是突然变大,只是一眨眼,整个太阳星宫的上空,便被一轮太阳笼罩了下来。而边上,李长安由心化为的太阳,便在巨大的太阳光辉之力下,变得若有若无。

瞬时,李长安周身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只要一松手,恐怕由心化为的太阳,便要被图案中的太阳,烧得一干二净。

“紫气东来。”

李长安早就将紫气修得于体内,成就元神之后,体内之紫气,更是旺盛。如今危难关口,李长安便不顾其他,将体内之紫气,全部汇集在了心中太阳之上。

一丝丝紫气,慢慢的,破体而出,洒落于太阳之上。而那个巨大的太阳,在看得紫气生出之后,居然不由自主的,朝着这轮太阳转动。

“众星皆动,我不动。”

反观那轮太阳,却是一动不动,除了散着无穷的光辉之力后,周身之上,还散着阵阵紫气。这紫气,是为天下极尊之气。就算是身为太阳,见得紫气之后,也不能与其争辉。

慢慢的,在紫气越聚越多之时,那个巨大的太阳,开始变得越来越,最后,与李长安用心化为的太阳一般大,甚至一些。仍是如开始一样,延着李长安,开始转动。

这个时候,李长安知道,那份中天太阳的刚烈之力,已然解除。想罢,心神便从中天之上,全部撤了回来。自然,那一轮太阳,也再此不见。

在李长安收回太阳之后,突然,图案中的那个太阳,却是一晃,化为了一个中年儒衫男子。朝着李长安,就是一拜,说道,“太阳星君比干,参见帝君。”

“帝君?”

怎么回事,李长安震惊起来。

“帝君恐怕仍未拾回记忆,是故不知,不过这也不要紧。”

太阳星君略而一想,却是明白过来。

“敢问星君,你怎么会是你们的帝君?”

“帝君有所不知,修得紫气一身,本来就不容易。而帝君已然修得,再者,我帝君,是为诸天星辰之主,是为紫微星,众星皆围绕紫微星而转动。是故,帝君,便是我等帝君。”

“这却是不妥。”

李长安还是摇了摇头,心中不明白之下,被人认为是他们的帝君,李长安总觉得是怪怪的。纵然,紫微帝君这名头,地位甚高。但李长安就是李长安,紫微帝君,就是紫微帝君,最起码,现在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帝君现在记忆全失,是故不知。若是帝君觉得不妥,我便与众星君一般,称帝君为道友。”

李长安点点头,同意了太阳星君之意。

“闻得巨门星君有言,说是星君刚正不阿,一身正气。化为太阳,最是刚健。今日一见,果然了不得呀。”

虽然中天之太阳已然不在,但那太阳之威力,仍让李长安记忆犹新。

“道友,那巨门星君,是为西域佛门中人,虽然化为星辰神灵,但主的却是天下是非。刚才星君若不是紫气生出,恐怕就要被我的太阳之力,烧成个重伤。”

“啊,原来如此。”

想不到,最后关口,那巨门星君,还是摆了李长安一道。这天下是非之力,果然力度不换做是别人,恐怕一场是非,就要到来。幸好李长安紫气生出,才保得一命在。

“对了,我倒有一事不明,还请星君指点。”

“请说。”

“周天星辰神灵,上得了星辰之上时,不是与前世,再无联系么,怎么那巨门星君,仍以佛门弟子相称。”

“唉,这事说来话长。”

太阳星君听得李长安问急,叹了一口气,便说道,“当年天地大劫之时,佛门,禅门,都已全部不在。众多仙神,封得了星辰神灵。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第一代帝君,却是将紫微之位,传给了第二代紫微帝君陈希夷。就此以后,第一代紫微帝君,居然不知何踪。

突一日,那三清及西方二圣,来到周天星辰之上,说是要毁去我等星辰神灵。我帝君(陈希夷),见得如此,便用**力,与诸圣相斗。只是众圣毕竞有六人,紫微功法,虽然奇特,但也不是六人合力之对手。最后没得办法之下,只好将周天星辰神灵,全部移至人间一界。借着人族气运,才保得我等星神。

可是,在那场大战之中。诸圣,却是用**力,将所有星辰神灵的记忆,通通拾了回来。如此,却又有一些邪恶之星神,开始变得蠢蠢欲动。便如那巨门星君,他本是一颗暗星,杀人于无形。主天下是非,常常说上几句话,一场纷争,就已来临。”

“想不到,还有这般故事。”

李长安从前几位星君当中,也断断续续的了解了一些。而这次太阳星君,说的最为清楚。

“如来一来,那紫微星系,或许便要大乱?”

有巨门这个“是非”星君在此,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便又要一场大战。

“这却没那么容易。”

“哦,何故?”

“虽然我等记忆全部苏醒,但是,我等意志,早在天地大劫之时,便已定来。那巨门星君,主天下是非,是为帝君亲定,不能更改。而其他正曜,表现并不为恶。就算巨门主天下是非,若没有六大煞星的帮助,他也不可能成就气候。”

六大煞星,说的是,陀罗,火星,铃星……

“这么说来,周天星辰当中,六大煞星,并不在星宫之处。”

“道友聪慧,六大煞星,在那一场大战之后,却是不知何踪。”

至于劫煞星君,虽然也属凶星,但也可以说不凶,他只是天地灾难的一种,不为人类意志,都要生。而六大煞星,那才是真正的凶煞。

“或许道友,在习得紫微斗数全书之后,一切便会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紫微帝君,早在千年之前,便已吩咐,要我等共同守护这紫微斗数全书。若是有人前来,还需得破去十四主星的所有术法,方才能够取得。后面的破军星君,七杀星君,天府星君……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就算他们猜出道友身份,也不会有半分待慢。”

“这个星君放心,若是在下没有能力去得紫微星宫,我也别无所憾。”

听得李长安一言,太阳星君,却是暗暗点头。这分气度,与当年的紫微帝君李长安,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就算他猜出李长安的身份,也不敢放水。若是真正的紫微帝君来临,他便有本事通过各处星宫。若不是,就算能力再强,也要败退。

“如此,道友不仿这就去得,太阴星宫。”

“多谢。”

李长安楫了一礼,他却是知道,刚才自己的紫气,算是破掉了太阳星君的刚正之气。

第二百零五章:有容乃大

第二百零五章:有容乃大

前方就是太阴星宫,李长安虽不知道太阴星宫,到底是何方神灵执守,但以太阴之名,想来,便是中天之月。与中天之太阳,正是两两相反的一颗星曜。

太阳星君,表现出来的是为刚正强健,那么,太阴星君,表现出来的,应该就是阴柔,贞洁。李长安出了太阳星君,很快就已来到太阴星宫。

李长安抬头一看,只见太阴星宫,修筑的甚是柔美。整个宫殿,仿佛笼罩在月光之中。一束束,一丝丝。只是看得一眼,便感觉温柔可亲。而且,在宫殿之前,却是有一位女子,正伴着月光起舞。

只见她身穿白衣长裙,手拿三尺利剑。脚踏着不知名的节拍,三步金莲一移,长袖飘飘。婉如落s降临。

李长安不敢失礼,来得宫殿之前,向女子楫了一礼,说道,“在下武当派李长安,特来拜见太阴星君。”

李长安说完,却是负手而立。可是,那位女子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仍是独自飘舞,只见剑光闪动,好不漂亮。就在这时,一声轻脆之声,“看剑。”

当中三尺利剑,铮的声响,穿破虚空,朝着李长安一剑刺来。

“好剑。”

李长安不知这位女子何意,见一剑刺来。却是运起功法,朝后退去。只是别看这三尺青锋,他却犹如鬼影,李长安退的快,那剑,来的更急。赤,赤,赤,利剑穿破虚空,不时出着声响。白光闪动,快的不可思议。

远看就要退至死角,李长安只好伸出两根手头,朝着利剑一夹,却是想夹住这三尺青锋。只是,那位女子,却是笑了笑。在李长安两指来夹之时,利剑之上,瞬间爆出一阵白光,刹那间,耀人眼目。而李长安的手指,刚刚触碰到三尺青锋,瞬间却被这道白光定住。

卡擦……

白光之气,冷之异常,只是一个眨眼,右手之中的几根指头,却被冷气冻住。李长安大惊,再也不敢视。周身之内,雷霆之力,瞬间出。

一阵阳刚正大之气,透过利剑,便已传至那位女子身上。

“赤,赤……”

女子没得提防之下,却是被雷霆之力一电,打了个激灵,随即连退七步,方才仔细的看着李长安。最后,终于将目光放开,又在一边独舞,说道,“想不到,千年以来,居然有人修得了道家元神。而且,还渡过了天雷,达到了出窍一境。”

“不敢,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道友勿要怪罪。”

这位女子是否就是太阴星君,李长安也不知道。是以,李长安也不好以星君相称。只好称其为道友,倒也没有失了礼数。

“道友却是太过客气,是我无礼再先,你却反而先行道歉。”

女子一声轻笑,仍是没有停下舞步,回着李长安。

“不敢,不敢,在下来得贵星宫,也是打扰万分,敢问道友是否就是太阴星君。”

“不错,我是太阴,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唤我碧霄。”

“原来是碧霄道友。”

碧霄是为何人,李长安并不知道。但是,难够封得星辰神灵者,岂是凡人。

“唉万年过去,便是我等云霄三姐妹,也没人认得了。”

碧霄娘娘一声叹息,知晓李长安这句招呼,只是随便的客气,一时感叹起岁月无情。

随后,碧霄衣袖又是一起,在星宫之前,挥舞起来。而且,口中不时念着什么,仔细一听,却是碧霄,正在讲述她之生平:

我为碧霄,有三姐妹,一为云霄,二为琼霄,三为碧霄,乃天地之初的云彩成道。后来拜得天地圣人,通天教主为师。在其门下,一心修炼。只是没想到,封神大劫来时。我等之清风成道的师兄赵公明,却是下得了人世,被阐门中人所伤。

我等三姐妹与赵公明有兄妹之情,是故。眼见兄长受难,哪能不帮。便下得山中,与元始之阐门,斗在了一起。以我三姐妹之功,本就习得截教中诸多妙法,又有先天灵宝混元金斗。再加姐姐云霄,摆出个九曲黄河大阵。阐门弟子,是见一个抓一个,见一双,也身死。

十二金仙弟子,入得黄河大阵之中,通通遇难。被我三姐妹,削去了他们的顶上三花,胸中五气。本来,这些个金仙弟子,却是再劫难逃。

只是可惜,天地之圣人,便是那偷天之大盗。

那元始天尊身为圣人之躯,却也无耻到下得世俗之中。破了九曲黄河大阵,又收了我们之法宝,最后我等三人却是死已非命。好在有一道封神榜,但却被那主持封神的姜子牙算计,将我三姐妹,封为坑三娘娘,掌管人间茅厕。

尔后,封神过去万万年,天地大劫来到。我等奉得玉皇之命,为保得天庭气运,下得人间一界。却不想,又被元始算计。身死之后,上得了周天星辰,封得了太阴星君。

只是没想到,又是千年过去,我等三姐妹的名号,却是无人得知。

“我等修道之人,一心只为修道,那留什么名号之类,只是儒家那些圣人做的,对我们的大道,又有何帮助呢?”

儒家最是讲究名声,多少古之先贤,无不是为了名流史册,才做那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之士。而对于修道之人,名又有何用?难道世人记得于你,你便能成就混元道果不成?

“道友说的是,我云霄三姐妹受教。”

这时,星宫之处,却是现出两人。皆是身穿白色长裙,一身洁白不染,正是月之女神。

“如此一看,三位道友,却是共同掌管太阴星宫。”

听得碧霄之言,李长安始才知道。原来太阴星君,一共有三,是为云霄三姐妹共同担守。

“正是。”

随后,碧霄却在一边介绍。

那位显得更成熟一些的女子,号云霄,是三位姐妹当中的大姐,而琼霄与碧霄长的很像,皆是一身阴柔,显得有凄美。

李长安分别向三人楫了一礼,这才认识。

“闻得道友体内,现出紫气,有帝君之相,我等三人,受帝君之恩,本来却是不敢阻拦。只是帝君下凡之时,特此吩咐,令我等十四主星,一定得守护好紫微斗数全书。道友若要取得此书,一切还得看自己本事。若是过不了我们三姐妹这一关,也是天数如此。”

这时,云霄却是直接说道。

“多谢云霄道友相告,在太阳星宫之时,我便对太阳星君有言。若是我没这个本事,也绝不会多做其他,各位道友尽管放心。”

李长安笑了笑,可能,三位星君,也知晓自己身附紫气,也许就是他们之帝君。但是,一切在没有真相大白的情况之下,三位还是尽心职守,不得让外人踏进一步。

“如此,我们三姐妹,却是放心了。”

云霄向琼霄,碧霄,两人点了点头。然后,便说道。

“敢问道友,你可知太阴是为何意?”

“太阴是为月,三位星君,便是月之星神。如果说太阳是为刚键,正大。那么太阴,便是阴柔,贞洁,不知是也不是?”

“不错,我等三姐妹,便是掌管天下阴柔,贞洁。”

云霄微微一笑,三人同时一晃,在太阴星宫,化为了中天之月。尔后,中天之上,却是传来了一句话语,“我等三姐妹,是为中天之月,掌管天下阴柔,贞洁之力。道友来得我等星宫,且看一看,我等太阴之力,又是如何?”

说罢,中天之上的月亮,却是越升越高,变得明亮通彻。甚至,李长安用肉眼,还能看得月亮之上,有一颗桂树。树上,挂着一只玉兔。只是,到底月亮之上,有没有这些,李长安却是不知道的。

“我为太阴,至美阴柔……”

天空中,一道唱词飘过。

这时,中天之月,却是洒下了无尽的月光。

月光之力,绵绵柔柔,照在身上,有丝丝凉意。但是,这种凉意,却是令人感觉份外舒爽,没有一点不适之感。

李长安都有点奇怪,这哪是什么考验,分明就是享受。

太阴之力,绵绵不断,不时的洒入于李长安身上。整个肉身,全部沉静在了白色的月光之中。这些月光,不时散着阴柔之力。如水一般,抚摸着李长安。

如此温柔而又舒爽的感觉,直让李长安闭上了双眼,静静的去感受着,身上的太阴之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长安周身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却是俏然结成了冰霜。或许,这并不是霜,而是那月光太过洁白,婉如寒伤一般。

“好冷。”

李长安打了个寒颤,一下子觉得冷了起来。

这种冷的感觉,先是一点滴。刚开始没有感觉,待感觉之后,却是冷透异常。此种太阴之力,刚好与太阳之力相反。一个是火热无比,一个是冷若寒霜。

但是不管如何,太阴及太阳。都不是瞬间动,而是一点一点,在别人没有丝毫感觉的情况之下,那太阴,或太阳之力,便已进入你之身上。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周身之处,都被太阴之力主宰。

犹如水滴石穿,在李长安感觉舒爽之时,太阴之力,已然攻克了李长安的防备。令其生不出丝毫抵抗。

“果然不愧是中天之月。”

其中之阴柔之力,已然挥到了极点。

阴中至阴,就成了寒。寒之至寒,连心儿,都能冻住。现在的李长安,只感觉周身之处,每一个地方,都被寒霜冻成了冰块。若不是思维还在运转,他便以为,自己早已不在。

可就是如此,那冰霜之力,仍是不断的传来。甚至,连李长安的念头,都要冻住。若是如此,念头一断停止下来,那便是真正的死亡。

太阳之力,是为刚正不阿,刚健之力,不会至别人于死地。但是,太阴之力,却是阴柔之力,阴至到极点之时,他人便会被这阴柔之力,瞬间冻死。

李长安之内心,可以正大,刚健。如天之运行,永不停息。却不能够比之太阴,也不能够做到阴之至柔。所以,不说李长安生不起抵抗之念,便是生出。也只能守着灵台,暂令自己不死,没有半分克制太阴之力的办法。

就算是将紫气运转于周身,也只能保得性命不失。似乎这个时候,至尊之紫气,也降服不了这股天下至柔至阴之气。

“姐姐,看来,长安道友,却是抵档不了。”

云霄三姐妹身在中天之上,对李长安现在的情况,却是看的真确。年龄最的碧霄,似乎有些着急,便对云霄说道。

“妹妹不急,再看看。”

云霄一向很是稳重,封神之时,云霄知晓一入人世之间,便要上得了封神榜。是以,一直劝说各位妹妹,不要下山。只是,最后兄妹情深,为了两个妹妹,云霄还是下得了山中。不想,三位姐妹,却是齐齐上得了封神榜。

“姐姐,再看得一会,恐怕长安道友,就此死去。”

如今李长安身杯紫气,很有可能便是紫微帝君。只是如今他却是没得苏醒,若是在这个时候,被三位星君灭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妹,若是长安道友,真的没这个福份,也是天数如此,我等且就观看好了。”

云霄虽然也一直在猜测着,李长安是否就是帝君。只是,只凭紫气,却是还不够。要知道,只要有真龙之气者,凭着一翻机遇,也可以将滚滚紫气修得于身。便如京城中的紫禁城,此城就是因为皇帝太多,一时紫气东来,散于紫禁城中,永未流失。

不说三人在中天之上的担心,再看得李长安。

只见太阴星宫旁边,一尊冰霜之人,站于其中。再仔细一看,还会看到,冰霜之内,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紫气,却是不断散出。想来,就是这一股紫气,才保得李长安性命。可就是如此,这阴柔之力,太过霸道。就连念头,都有冻住的迹像。现在的李长安,每思绪一会,都变得非常缓慢。如此,更是想不出破解的办法。

水至柔,但却往柔的地方表现,最后与天地不争,是是大善。但太阴之柔,却是往阴冷的一方表现。没想到,平时那随意洒来的太阴之力,到了此时,居然至阴到如此。李长安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看到太阴之力洒下来时,怎么开始享受了呢。若是早早防备,或许还有破解的办法。只是如今,唉,周身动弹不得。只有腹内之气,不时流转。

随着时间的流过,太阴之力,越聚越多,到了最后,再也看不到李长安身在何处。因为此时的太阴星宫,也全部冻成了冰霜,与李长安彻底的融为一体。

若是有人来得此星宫,或许还可以看见,一幅美妙绝伦的冰宫图。

神情迷迷糊糊的李长安,已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海之内,不时出现着各种幻觉。有着那冰冷至死的死亡之气,又有着,大是不甘的悔恨之心。但不管如何,太阴之力,还是绵绵不绝,不时的洒入其内心深处。

“紫微星。”

这颗是紫微星么,神情痴迷的李长安,不知为何,却是看到了中天之上,一颗极其耀眼的星曜。这颗星星很亮,永远停留在北极。无数星斗,都围着他转动。不管是太阴星,还是太阳星,更或是贪狼星,还是天相星。

众星皆动,我不动。众星皆转,我不转。

紫微星,便是一颗亿万万年不转的星斗。就是因为他的不转,他才能够统领万千星斗。只是,突然之间,李长安却是有了一个疑问。

不知道紫微星,有什么能力,却是能够承受万千星斗,洒落于他之身上的星斗之力。

众星绕着紫微星转动,除了向天地之间,洒下星辰之力外,也有很大一部分星力,皆都洒在了紫微星上。不管是太阴星力,还是天同之力。每一颗星斗,都或多多少,洒落于其上。

周而复始,永不停息。

可看看李长安,就是一颗太阴星力洒落下来,他都抵档不了。不要说千星斗,一起洒将下来。若是到了那时,恐怕李长安在一个呼吸之内,便要彻底毁灭。

可那紫微星,却是如此悠闲。万千星斗之力洒来,他却是没有半分事儿一般。仍时刻端坐中宫,没有一点的变化。而万千星斗之力,却是全部被他融入其中。

是了,海之所以博大,是因为有容。

紫微星能够身怀万千星斗之力,也是因为,身怀有容之力。

所谓有容乃大。

对万事万物的包容,那么,就算是万千星斗之力洒将下来,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李长安却又想到了。天之刚健,地之厚德。

原来这个厚,却是容之意思。

终于,在这一刻,李长安,理解了地之意思。

天在于健,地在于厚,这便是天地。

“有容乃大,有厚方存。太阴之力,容于我身。”

想通之后,李长安却是任由太阴之气,流入周身四处。身怀着厚德,容天下万物之品格的李长安,对于太阴之力,又有什么容不下的?

第二百零六章:兵符之力

第二百零六章:兵符之力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天之刚健,是为健之运行不息,永不止步。

而大地的厚德之力,是为容天下一切,做到其厚,便能承万物之重,而不受其累。

瞬间明白的李长安,身心却是无比轻松。再不多做抵档,只是将心神放开,做到有容乃大。而太阴之力,在李长安内心开放之后,却是全部洒落下来。

初时,中天之上的太阴之力,却是如流一样,慢慢流淌。随着星力的不断流入,流汇聚成江河,江河,瞬间变成汪洋大海。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无管是河之水,还是江流之水,全部汇聚于大海之中,大海便全部包容,无所不收。

直到如此,海,才能成齐大。

而到了这里,李长安的内心,便如汪洋大海一样,大到可以容纳天地万物。那太阴星力,就算是再强烈,再冰冷,李长安也没有丝毫畏惧。

“姐姐,快看。”

这时,碧霄娘娘,提醒云霄说道。

“嗯,妹妹,看来这位便是帝君转世之人。”

云霄看得李长安放开心菲,包容天下万物。随后便将太阴之力收起,下得了云头,三位仙子,朝着李长安一楫,说道,“道友境界高深,这太阴之力,却是被你破去。”

而这个时候的李长安,听到三人说起,才醒悟过来。

身子一震千太阴之力,却是留存于腹内。

吸得万千太阴之力的李长安,也在这个时候,了解到了中天太阴星的意思。

太阴星。

太阴:属水,不入南北斗,乃中天之星,在天为月之精也。化富,为财帛、田宅主。取卦为坎,司三焦经,主柔润。

“不敢。”

李长安一直都是个谦谦君子,就算破了三位太阴星君的太阴之力,也未表现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道友大善。”

李长安这种风度,却是越来越像紫微帝君。三位娘娘,看得是心中不时点头。只时如今,却不好表现出来。待李长安去得十四主星殿的紫微星宫,一却自会清楚。

“前方便是武曲星宫,道友便可前去。只是道友刚刚破了我等的太阴星力,恐怕身心却是疲惫,不如在这里先行休息一晚,明日再去。”

“倒是打扰了。”

李长安正要好好消化刚刚领会的天地刚健及厚德之力,也不想这么着急,去往武曲星宫。听得云霄一言,便依言盘坐其中,默默打坐体会起来。

经过一晚上的盘坐,李长安对其中之健,与厚,又有了更深一层次的领会。

次日,李长安向三位星君告辞,来得了武曲星宫。

十四主星各不同,这武曲星宫,也与别宫不一样。

只看见宫殿之处,如古之中军大帐。大帐之下,兵甲无数,每隔一段时间,又有兵将巡逻。虽没有天相星君的一人之下人之上的权势涛天,但是,却有那种,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大将之所。

古来征战之兵,大都手握兵权。许多大将,便是因为手中掌着兵权,从而公然谋反。对于这样的人物,虽在朝中官位不是最高,但是,却令无数之人忌惮。就算是一国之君,也是如此。一方面,皇帝要靠着这位大将保家卫国。一方面,却又需防着这些武将窜位夺权。从中,便可知晓,这武曲星君,却是有多么的威风。

“此乃武曲星宫,闲杂人等退避。”

李长安还未上得星宫,便有兵士拿着武器,拦住于李长安。

“在下李长安,特来拜见武曲星君。”

“李长安?”

几个兵将,显然是没有听过李长安是谁,“管你是李长安还是李洛阳,还是快些离开。”

说着,两个士兵,却是将李长安赶到一边。

“哎……你们……”

李长安来得十四主星之宫,每个宫殿的星君,无不是欢喜迎接。就算是掌管天下是非的巨门星君,也是友好相待。只是没想到,来到武曲星宫。不说见不到武曲星君,还被他们的兵士给赶了出来。

李长安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只是李长安也不想用法力,硬闯进去。也罢,我却不与他们一般计较。只好退至一边,随便找了个清凉之地,却是盘坐起来。

而那一些兵士,见李长安没上得武曲星宫之前,也没有说什么,任李长安呆在那里。

大概是几个时辰过后,李长安睁开双眼,想,“我盘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得想办法,令武曲星君,知晓自己到来。”

心念一转,却是计从心来。

一时哈哈大笑,从盘坐中起来,右手靠背,在武曲星宫之前,略而渡走了几步。这份姿态,犹如古时之书生。虽是闲情漫步,但却别有一翻气度。随后,李长安念了一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这诗,便是诗仙李太白所作,是为一描写歌颂侠客的诗作。

全诗大气磅礴,读来声若铜钟,令人心省。

李长安边走边读,细细的回想着,古时书生之言行。

瞬间,似乎李长安,便化为古时之圣人。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读出该诗的气势,却不弱于那种带兵打仗,无人可敌之大将。待李长安念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之时,武曲星宫之将士,已然全部被这篇诗句,或许是被李长安所念出来的声势,全部带动了起来。

只见个个将士,神情激动。脑海中不时有着一个侠客的身影,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之风,无不是令人神往。

诗篇越读越快,“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几乎是一气喝成,而众多将士,看得李长安一眼,只感觉面对着的,就是那古时之侠客。而李长安每走一步,众多将士,却是越是紧张。手中捏着的武器,都已流出汗水。似乎,他们,正面对着一场生死之战。

只是,对面的不是什么百万军队,而就是,只有,李长安一人。

“在下李长安,特来拜见武曲星君,还望星君出来相见。”

刚才李长安所念的侠客行,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字正腔言。而且,李长安常读天下群书,又领悟天地之气,一身浩然正气,充沛于身。只是随便说上两句,这声音,便已传遍整个武曲星宫。李长安相信,只要武曲星君在得宫中,一定能听见他说的话。

“哈哈哈,好一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便是我这个纵横千里的大将,听得你这一句诗作,也是暗自当心,道友一剑刺来,我该当如何是好呀?”

李长安说完,只听得一声大笑之言,武曲星宫之内,走出了一位身穿铁甲的大将。

“刚才有要事在身,未得出来迎接道友,还望勿怪。”

想来,这位便是武曲星君了。

李长安容人之心大的很,并不在意,楫了一礼,说道,“不急,不急,在下不请自来,却也有些不妥。”

随后,李长安与武曲星君,却是进入了武曲星宫。

“不瞒道友,道友在来武曲星宫之时,却是我吩咐左右,将你拦下,为的就是想看看,道友会用何方法,进入宫中。只是没想到,道友虽然只是修得元神之境,但一身境界,着实不低,有古之圣人风范,却是将我引出宫内,我却大是佩服。”

“星君以一人之力,统领万千兵马,亦也是了不得呀。”

“唉,道友有所不知,我虽身为武曲星君,掌管天下兵权。可惜,千年以来,我等都被困于星宫之内,就算有这几十万天兵,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千年时光一去,又是白白的流失了多少光阴。而且,这些个天兵,恐怕不用多久,也要去得轮回,星辰之上,再也不会拥有如此多的天兵天将。”

“咦,这是何故?”

“这事说来话长,说起来,在天地大劫之时,我本是东岳山神,封神之前,也亦有一个名号,不知道友,是否听过?”

“敢问尊名。”

“我姓黄,名飞虎。”

“原来是黄将军。”

商朝镇国将军,便是黄飞虎,早早载入史册,李长安还是知道的。

而这个武曲星君,正是当年的黄飞虎。后来反商,投奔了西周,仍受重用,亦封为大将。

“只是一场封神大劫,我却是身死,封为东岳山神,执掌东岳泰山。后来天地大劫之时,玉皇为保得天庭气运,便派了三十万大军,我与李靖李天王,闻仲闻太师,各领兵十万,却是要破得洛阳都城。虽然后来洛阳攻破,但我亦身死。上得了周天之上,封得了武曲星君,掌控天下兵权。

直到后来,天庭与西方佛门大战了一场,我天庭玉皇,却也身死,留下了诸多天兵天将。若是将这么多的天兵天将,送入轮回,恐怕会生出祸端。于是,紫微帝君,便将几十万天兵,再度送入周天星辰。如今,千年却是过去。但是,我等神灵的法力,已是慢慢退去。就连这些天兵天将,恐怕不用多久,也与世俗兵马,没得个区别。”

“既然如此,星君是否想出解救之办法?”

武曲星君摇了扔头,却是叹道,“千年以来,我也一直在苦思冥想,但却不得办法。不过,当年我紫微帝君下得凡尘之时,说是千年之后,自有解答。我等十四主星,也在等这个时间。

武曲星君说着说着,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待李长安问及之时,他才醒悟。

“既然紫微帝君早有示现,星君勿须担心。”

“不错,是我多虑了。对了,闻得道友昨日在太阴星宫之内,破了太阴星力,我却是很想了解一下,敢问道友,却是如何破得?”

太阴星宫之内,有三位娘娘,个个法力高强,就算是十个黄飞虎,也是打不过的。如今看得李长安来得武曲星宫,显然是破了太阴星力。

“太阴星力,虽是寒冷异常,但是,能做到大地之厚德,便能破得这太阴之力。”

李长安不想隐瞒什么,就算他说出去,别人没有这个悟性,没有这个机遇,也不可能做到,大地之厚德,大海之包容。

“大地之厚德。”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而载物。

这是古老经书上的名言,黄飞虎自然读过,也有自己的一点的理解。但是,就这么一句话,却破了太阴之力,黄飞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道友好悟性,我却是不及。”

黄飞虎抱了抱拳,虽是不怎么相信,但也不会就此直说。

尔后,便又说道,“我为武曲星君,掌管天下兵权,道友来得我这星宫,也要拿出些本事。刚才闻得道友,以大地厚德之力,破了太阴星之力,我却是很想见识一下。”

黄飞虎大笑,说罢,却是一道唱词飘过,“我为紫微帝君亲点之武曲星君,掌管天下兵权……”

说罢,拿出一道兵符,对着李长安一印,“我就将这天下兵权,融于你身,不知道友的厚德之力,能否包容。”

天地厚德之力,便是包容天下之力。

黄飞虎虽然有一些领悟,但却无法做到。

闻得李长安说是以大地厚德之力,破了太阴星力,他便要用天下兵权之力,齐聚于李长安周身之内,看得李长安是真身怀大地之厚德,还是假的吹虚之包容。

兵符刚刚拿出,李长安只感觉天地之间,一种权贵之气,扑面而来。

这种涛天之权势,平常之人,哪能拥有。

就算是带兵打仗的大将,他之兵权,也不是藏于他之身上,而是藏于兵符之中。

此中兵符,便是蕴含天下兵权之法器。若论权势之盛,却是这兵符。

如今黄飞虎第一个照面,不动什么功法,也未派什么兵马,就是将紫微帝君,赐于给他的兵符,压在了李长安的头顶之上。

瞬间,那统领百万大军,挥师东征之权势,却是半空之中,狠狠的压了下来。就算是功力高深的上仙,闻得这涛天之权势,也要绕道而行走。

这就是权势的霸道,不论是功法再高,神通再强。碰到天地之间,如此威猛之权势,也无可奈何。若要伸手来档,便是螳臂当车。

“就算是天下兵权来袭,我又有何畏惧?”

李长安半分也未动容,当时去得天相星君一府之时。天相星君,以国之相印交于他手,李长安都能凭着天之刚健之力,将其接住。

如今武曲星君的兵符,虽与国之相印不同,但同属国之法器,是为国运之一种。李长安领悟天地之意,只要将自己的身心,做到厚德以载万物,便不俱这兵符。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厚德,便是能容天下万物。不管是兵权也好,太阴之力也罢,李长安的身心,都能容入。

只看见兵符散着无数的金光,朝着李长安慢慢压了下来。反观兵符之下的李长安,却是显的轻松自若,没有半分压力。随后,却是伸手一张,顿时,兵符就已落于李长安手中。

“好兵符。”

兵符,不是道符,只是一种代表权力的标志。正如国之相印一样,用来承载某些东西。

仔细看这兵符,上印周天星辰,三百六十五里正曜。每一颗星曜当中,都传递着,若有若无的权势。手执兵符之人,便能够调用周天星辰之天兵天将。

而武曲星君,便是该兵符的主人。

只是如今,这道兵符,却是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李长安的手中。

武曲星君大惊,“这兵符,虽算不得是天地至宝。但却是紫微帝君,亲自受于黄飞虎之物。只要未被紫微收回兵符,那么,一切人等,都不可能拿起这兵符。可李长安,不但不受兵符之威,反而那天下万千之权势,都在这一会,变得顺从,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能够做到容天下之万物,便是星君之兵威,也能容下。”

李长安微微一笑,把玩了一会兵符之后,却是将兵符,交还于黄飞虎手中。

“刚才道友一言,我还以为道友欺我。没想到,道友之境界,已然到了这种地步,我黄飞虎,输的心服口服。”

黄飞虎心中接连变了几个脸色,一会想着李长之容,分明就是大地厚德之力,一会又想着,李长安的身份。

如今紫霞道场,各大星君之内,皆在传闻,说是这位与帝君同名的李长安,还真有可能就是第一代帝君。如今,李长安连接破得几大星宫,先说贪狼之**,他不受其扰,反而借助**,使得自己,修得了元神。

再是天相之一国相印,李长安也能轻松应付。便是法力高深的多宝如来巨门星君,他也奈何李长安不得。最为厉害的,便是太阳,太阴之力,李长安都能够轻松破去。这份能力,恐怕只有紫微帝君才有。

身在一边的黄飞虎,一变了几个心思。

当然,这一切,李长安自然不知。

听得黄飞虎认输,李长安却是说道,“承蒙谦让。”

第二百零七章:廉贞星君

破得黄飞虎的天下之符印,自然,这武曲星宫,也就过去。9W0W73

“其实我为武曲,除了掌管天下权势之外,还掌管天下之财。”

这时,武曲星君,却是一边说道。

“哦,星君不仿细言。”

“我为武曲,当管权势……”

武曲星,五行阴金,化气为财,为财帛宫主,成财富之神,司掌财富、武勇,权势。

原来武典是为将星,除了权势之外,也掌天下之财。若没有财,他之万万千兵马,怎么可能带动的了。所以,财是随权而来。

“多谢星君相告。”

听得武曲星君说及,李长安楫了一礼。随后又想到,就如巨门星君一般,除了掌管天下口才之外,他还掌管天下是非。看来,十四主星,还真是变化莫测,不可一语度量。

随后,李长安告别武曲星君,来得了天梁星宫。

天梁星君,与武曲星君私交甚好。在他们没成为星君之时,不管是在人世,还是在天庭,都是朝中同僚。万万年来的友情,自然不用多说。

李长安刚刚来到天梁星宫,天梁星君,却宫殿之前,出来迎接。

“敢问可是李长安,李道友?”

“正是。”

“在下李靖,是为天梁星君。”

“久仰。”

李靖之人,史书之上,也有记载。说是陈塘关总兵,武艺高强。而且,诸多传说之中,又将他三个儿子,加以神话。其中之一,他的三儿子,哪吒,最为出名。

“请。”

“请。”

两人却是一同入得宫。

“早在道友入得贪狼星宫之时,我等紫微主星,便已得知。我等当时,还以为道友一入贪狼星宫,便入沉沦于无尽的**之中。只是没想到,道友明心见性,借着贪狼之**,从而使得自己更上一层楼,这份天资,我等十四主星,却是佩服的紧呀。”

“哪里,哪里,只是凑巧如此。我之所成,也只是我个人而已。而各位星君,主的却是天下万物之性情。两相一比,也没什么值得称赞的。”

“哈哈哈,道友过谦。”

天梁星君哈哈大笑,随后借着笑意,却是说道,“此后,又闻得道友,连翻破了诸多星宫。就是太阴星力,也被道友身。这份本事,我却是很想见识一下,还望道友,指点指点。”

“不敢。”

天梁星君说完,便与李长安,来到了一处法场,“我为天梁,梁之意思,是为梁柱之意。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但道友,仍得小心。”

天梁星君,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居然先向李长安说明,天梁是为何意。

“多谢星君指点。”

梁之意思,是为梁柱。梁柱,便是古时房屋之中的,顶梁住,用于支撑整个房屋的梁柱。而天梁的意思,便可以以此延伸。比如,可以理解来,专治,传统,果断。

又因天梁化气为萌,萌,是为萌阴的萌,主寿,能够化解灾厄,使人绝处逢生。

两人客气完毕,再看天梁星君,手中不知何时,却是出现一方宝塔。

塔高七屋,似乎用黄金打造而成。其内,自成乾坤。

“此塔,是为玲珑宝塔,可震压一切邪魔。后来入得星辰之上,被我紫微帝君炼至,又在其塔身上,加入了天梁之意,道友万千小心。”

说完,天梁星君,便是将此宝塔,当空一抛,朝着李长安震压下来。

当年这方宝塔,可是大显神威。

昔日之时,哪吒年幼,犯了无数错。先是打死石肌娘娘的童子,又拔了龙王三太子的龙筋。身为陈塘总兵的李靖,一向公正严明,哪吒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没有维护,却是大义灭亲。后来,哪吒被师父太乙真人所救,成就莲花真身。便手提着火尖枪,踏着风火轮,要找李靖报仇。

当时的李靖,虽然修得了一些道术,但哪是哪吒的对手。后来碰到燃灯,燃灯便将玲珑宝塔借于李靖,将哪吒困于塔底,用烈火焚烧,始才降服了哪吒。

后来,李靖上得天庭,由于手握宝塔,又被称为托塔李天王。

天地大劫来时,李靖以一方宝塔,却是将镇元子的开山大弟子震退。要知道,那镇元子开山大弟子“元辰”,早就修得了金仙之躯,此塔能将金仙逼退,端的是厉害非常。

可惜的是,自从上得周天星辰之后,各个星辰神灵之法力,便是不如以前,就连这些法宝,也退去了许多功能。

“好一方玲珑宝塔。”

这座宝塔,在没有扔出之时,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玩具似的。但是,一旦脱离了天梁星君之手,迎风便长,瞬间,便长有十来丈,婉如七层浮屠。

宝塔之上,闪着星光,又有无数妙音传来。有着西方的梵文哼唱,又有道家的玄妙法言。

随后,宝塔之内,又传来一股不知名的气息。

倒不是那种镇压邪魔之纯阳刚正之气,而是那种,天下之梁,传统掌权之专政之势。

有什么权力,比专政更为强大。

天梁星君,虽不掌权,但是,他却是传统与专政的代表。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逼的自己儿子,割肉还父,割骨还母。

只是,天梁纵算再专政,再独权,所指的范围,也是有限。

李长安身怀天之刚健,地之厚德。

你专政,我便用刚健之意,来力拼你。你独权,我便用大地之厚德,来感化你。

天地生出万物,万物各有不同。不管是好的,坏的,恶的,善的。万千变化,都离不开天地。有着天地之间的胸怀,天下万物,都能感化。

半空中的宝塔,全是威严,带着果断专权之势,就要砸将下来。只是,不知为何,李长安周身之处,却是涌来一股天地博大之气。

这股气息,不是天地至尊的紫气,也不是修得万千道法的灵力之气,更不是个人暴怒之时,产生的怒气。而是身怀天下,至大至善,至柔的气机。

随着李长安的一吐一吸之间,滚滚元气,全部涌入李长安之肉身。

这个时候的天梁星君,只感觉眼前的李长安,似乎并不是人类,而是天地的一部分。或者说,李长安便是天地。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明明站在眼前的是人,但是,却感觉这人的身上,散发着天地博爱之力。这种万物之母,特有的气息,却是令天梁星君一颤。

而在这时,那玲珑宝塔,也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退回去吧。”

李长安轻轻念了一句,那宝塔,却是一跃,又回得了天梁星君手中。

“道友境界高深,看来,也没得比试的必要。”

天梁星君抱了抱拳,倒未表现出什么。

“过奖。”

本来破了天梁星君的天梁之意,便可去得天梁星宫旁边的,廉贞星宫。只是却是看得天梁星君,似有心意,便说道,“敢问星君,是否还有话要说。”

“唉……”

天梁叹了一口气,不知在想什么,随后便对李长安说道,“不知道友,在人间一界之时,有未听得过哪吒的信息。”

天梁星君李靖,有三子,一为金吒,二为木吒,金吒与木吒,早就进入了轮回之中,直到如今,再与前世没有半点干系。

只是第三子哪吒,却在天地大劫之时,被陈希夷劝说,离开了大劫之中。此后,李靖上得周天之上,封得星辰神灵之时,也不知哪吒到底在哪。

如今紫霞道场,开辟出来,那天梁星君,却是想问问李长安,人间一界,是否有哪吒的消息。

“如今人间一界,修真之人都少之人又,以前上古之时的神灵,也都将其当为神话。就算是真人真事,传到现在,也变成神话了。至于哪吒,人间之时,只传闻他大闹东海等等事故,至于,后来哪吒在哪,也就不得而知了。”

“却是如此。”

听得李长安一说,天梁星君,更是摇头。

“星君莫急,我却是有一法,或许,可测得哪吒的下落。”

“哦,道友有何妙法?”

“你与哪吒,本是父子关系,冥冥之中,都会有联系。我在武当一派之时,却是习得了一些测算命格之术。星君若是愿意,我可为你测算下“子女”一宫。”

“多谢道友,却是麻烦道友了。”

李长安听得天梁星君之言,却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之测算之术,是为四柱之法,或许对于凡人来说,定能测得个无所遗陋。只是星辰是为十四主星之一,我却是没有多大的把握,且令我准备一翻。”

“无妨,千年都已过去,也不在这一刻。”

随后,李长安却是对天梁星君说道,“布卦之时,需要沐浴。”

这种沐浴,看起来虽是一种形势。为了并不是洗去身上的尘劳,而是为了在沐浴的过程当中,洗去身心的烦恼。

所谓一洗万般愁全消,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李长安如今是为修真之人,却也遵循古时测算他人命格中强调的,沐浴洗漱。

这时,早有童子,带着李长安,进入浴房。

一翻洗漱完比之后,在起卦之时,便需三日吃斋,或是三日静坐。是以,李长安仍是来到法场,盘坐闭目,静候三日时间。

当然,这三日的时候,为了是令自己心静,忘切诸多杂事。

第三日,李长安睁开双眼,说道,“上香。”

上香,是起卦之时的最后一步。

终于,一切完毕。

清香已经然点燃,散着阵阵轻香。这种香是为天庭珍藏的名香,也不知用何物所作,闻得一下,却是身心体健,杂念全无。

香有凝神,弃劳之妙用。

佛门之中,有很多和尚,其中一些得道高僧,往往对香,有一种特殊的爱好。若是一日不闻得佛香,恐怕睡都睡不着。

一切做完。

李长安便拿出了一扎小木棍,这些木棍,却是用来起卦。

“蒙卦。”

一翻起卦之后,李长安得到了一个蒙卦。

上山下水,是为蒙卦。

蒙者,启蒙也。

山在上,水在下,表示山下面有水,比较危险,不能前进,于是就会陷入蒙境。但因把握时机,行动切合时宜;因此,具有启蒙和通达的意思。

再看卦词之意,蒙: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

意思是为,蒙,亨通也,不是我求童子,是童子求于我。初次求我,我会告诉,如果一二再,再二三的问我,我就不告诉了。利于守正道。

此卦被问及是寻人,此所寻之人,仍处于蒙昧之中,不知自己是谁。只有坚守正道,才能在最后,认清自己是为何人。

此卦没有明确的表示,哪吒身在何处。但是,却说明了,哪吒仍在人世。只要坚守正道,最后,便能从山中下来,渡过险滩。但若是不守正道,则山下之水,便是大劫。可能,也会有刀兵这灾。

“多谢相告。”

天梁星君,仍是一叹,从李长安口中,却是没有得到哪吒,具体身在何处。

本来倒可以用天梁星君之精血,断得哪吒之去处。可惜,哪吒至从化为莲花之身,与李靖,只有父子之名,无父子之实。此术,也不可用。

当然,这一点,李长安却是不会说的。要说出来,更加令李靖自责。

“星君却不用如此叹息,若是在下有幸取得紫微半数全书,定为你真正的测算一次。”

天下测算之术,以紫微半数,是为霸道。而四柱之学,却是博大精深,义理太强,不利于测算。再得,人世之中,流传的四柱之法,也不完整。要测得周天十四主星之命运,实属艰难。

“多谢道友。”

天梁星君谢过李长安,却又说道,“道友,除了紫微星宫之外,道友还得经过廉贞星宫,破军星君,七杀星宫,天府星宫。这四大星宫驻守的神君,都是上古之时的大妖,有无上法力。道友,还是小心才是。”

“多谢星君提点,在下多多留意便是。”

李长安谢过天梁星君之后,便离开了天梁星宫。

前方就是廉贞星宫,李长安看得一眼,便要驾云而去。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前方之星宫,却是一直飘在自己前面,用尽办法,也不能到达。

仿佛前面就是海市盛楼,只是看得见,却摸不着。

到了此时,李长安却已停了下来。

这处星宫,是为廉贞星宫,廉贞何意,李长安一点也不知道。仅从天梁星君那里得知,说是,破军,七杀,廉贞,天府,等星君,是为上古大妖,有无上法力。

就是这个海市盛楼之法,便将李长安给迷惑住了,令其分不清真确,便一直驾云而去。

“该当如何破去呢?”

十四主星的每一个人,都会对自己有一翻考验,这次来得廉贞星宫,说不定,就是廉贞星对自己的考验。

仔细看去,只见前方的廉贞星宫,一时忽明忽暗,水火并齐。

水与火本是相克,但在此星宫之中,却是融合在一起。但是,也正是因为,有水火两种属尾,这处星宫,又冲满着无数神秘之感。

李长安只是看得一眼,便觉得这座星宫,好似有无尽的变化,让人看不真确,也永远猜不到,这座星宫,到底是为何面目。

而且,从这里看,李长安还能看到宫内之中,似乎仍有一人,却是独坐其中。虽是品着香茶,但性情非常之高傲。这种高傲,是发自骨子里来的。而且,李长安看得于他之时,他仍是那种表情,似乎带着一种嘲笑。

只是,如今心境的李长安。不说对面星宫之人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哪怕就是直骂着李长安,他也不会动怒。心中不与他计较,倒是在想着,该当如何进入廉贞星宫。

“心念一动,便是万里之遥。”

这时,李长安却是想起了“劫煞星宫”的情形。

当时李长安初到劫煞星君,看得一处天台,在他上得之后,花了许久功夫,也只上得一小半路程。后来,机缘巧至,悟得心比天高之法,一念之间,便是千山万水。

如今看得廉贞星宫,虽然近在直尺,但仿佛远在天边,若以李长安这般驾云之法,恐怕是猴年马月,也到不了廉贞星宫。

“不管前路多远,我自一脚踏空。”

李长安微闭双眼,进入存想之念。

存想廉贞星宫,便在自己天边一处。又存想,自己一脚抬起,轻轻一跃,便进入其中。

而现实的李长安,也是如何。

抬脚一跃,看也不看得远在天边的廉贞星宫,就是一踏,转眼,李长安便来到廉贞星宫。

而坐于星宫之人,却是没想到,李长安一念之间,便已来到星之所。刚想喝下的茶水,却是停在了嘴边。稍后感觉自己失态,才不急不忙的,将这杯茶给喝下。

“在下李长安,特来拜见廉贞星君。”

想必,这人,便是廉贞星了。

“我便是廉贞。”

廉贞星君身穿白衣道服,留着一个八字胡,大概三四十岁的相貌,面容甚有威严。

“你是否很想知道,我为何要拒你入得星宫?”

廉贞星身,双手负背,仍是一脸的高傲,对着李长安说道。

“为何?”

“倒也没什么,纯粹是看你不顺眼。”

这廉贞星也不知什么个性,刚刚说话,却是刁辣无比。V

第二百零八章:河图洛书今再现

第二百零八章:河图洛书今再现

“哈哈,天下之大,有亿万万众人,看我不顺眼者,我亦数不过来。9W0W73加上星君一人,也没有什么。”

李长安倒未被廉贞星君说话气着,而是大肚之态,一点都没觉的有什么不安。

“你倒是胸怀不错。”

廉贞星君,站于厅中,边说,边渡走了几步。

“不敢,不敢。”

“你可知我是何人?”

“星君不正是廉贞么?”

李长安初觉得怪意,尔后,却是知晓,廉贞之意。

“我姓陈,名观鱼,在洪荒年间,他人又称我为鲲鹏。”

廉贞星君,便是上古大妖,鲲鹏。

“鲲鹏。”

想不到,传说中的大鱼,还真的存在。

在诸多史册之中,特别是庄子一书之中,写道有一条鱼。这条鱼,名为鲲鹏,又说,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不知几千里也。

此后,看着大鹏飞尽万万里高空,又有着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感慨。并且,将鲲鹏这种,不受天地束缚,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的气度,称之为逍遥。

“不知道友,可愿意听得一听,鲲鹏的故事?”

“愿听其详。”

不知何时,鲲鹏一下子变得温和了许多。看得李长安一眼之后,且还吩咐童子,叫来香茶。李长安心中滴沽,“看来,这位星君之性情,想必以变为主。”

往往一念之间,便是另一种姿态,他人很难捉摸。而这样的人物,放在测算命格之上时,也最难测算。因为往往身怀廉贞之意之人,性格捉摸不定,便生出无数的人生。不像其他星君,如光明正大的太阳星君,一生肯定光明磊落。若是廉贞来说,他时而光明磊落,时而便可以扮作无耻小人。这就是廉贞,一颗让人揣摸不定的星曜。

“我本是北海中的一条大鱼,洪荒之时,便已出生。只是北海之地,一直荒无人烟,也无什么大神通之辈。我就算呆在北海万年,基本上,功力也没见长。闻得东边之地,有大能人。便从北海,一跃之间,来到东海。至此,我便长住于东海之滨。

那时紫霄宫中有鸿均道人,我也时常上得宫中听讲,可能是妖类本就灵识不足,更或是我却是天生愚笨,听得个千年大道,也只修得一个金仙顶峰之境,与那混元大道,却是相差了一步。本来,不入混元大道,我只是可惜自己并无福缘而已。

当时洪荒,妖族大兴。周天之上,天庭之中,又有帝俊,东皇两位妖族天帝。执掌天宫,生势一时无俩。我未证得大道,但能见得妖族大兴,却也没什么遗憾。只是可惜,洪荒大战却是爆发。我等妖族,与巫族,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这一场大战,打了几千年。天庭之中的两位帝君,也相聚死去。就连十位太子,也只剩下一位。我也不知为何,却在洪荒一场大战之中,就此沉睡。直到万万年后,才醒过来。只是,待我醒来之后。妖族之士,已然偏于妖界。而周天他界,妖族之民,却不敢进入。

我亦想不到,我等妖族,居然轮落于此。

时逢天地大劫,为了我等妖族之兴盛,我却是下得人间一界,借得人族气运,与各大教派,做上了一场。只是奈何天地大势如此,纵算我当时有绝仙剑在手,也落得个灰灰的下场……”

鲲鹏说了许多许多,从刚开始的美好回忆,到后面的大志不得报之压欲。便是从说话的口语当中,李长安也能听出来了。

说完,廉贞星君,却叹了一口气,直直的盯着李长安,问道,“我之一生,只为妖族。敢问道友,我是否做错。”

李长安摇了摇,说,“星君身为妖族之士,虽然心狠心辣,但亦没有做错。”

“不错,当时帝君,也是这般对我说的。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

“当年帝君说道,天下各族,气运都是流转不定,不可强行夺得。又说,或许什么时候,妖族,便又现昔日荣光。只是千年过去,我等妖族,比之在天地大动来临之时,也大大不如。如此模样,恐怕离灭族不远矣,谈何妖族大兴。”

鲲鹏哈哈大笑,似乎在嘲笑紫微帝君,欺骗与他。

而李长安听到如此,却也跟着大笑起来。

“你为何发笑?”

鲲鹏大笑,实则无奈之大笑。但却不知,李长安之大笑,又是何意?

“我笑星君无知。”

李长安虽然身处于廉贞星宫,但也并不在意鲲鹏。

“哦,且问,我又如何无知?”

鲲鹏脸色发冷,说话越是客气,越是危险。

“天地开辟以来,妖族大兴之年岁,已有万万年,反观其他各族,哪比得了妖族。就算是当今大兴的人族,也只有五千余年。与妖族一比,更是羞愧。且说如今,天地六界,仙神退世,佛徒无踪。自然妖族,也应该随天地大势一般,就此陨退。哪有万万年不倒的江山,哪有万万年不败之种族?我便笑星君,无知,你又拿我如何?”

“哈哈,好一个哪有万万年不倒的江山,哪有万万年不败之种族。”

鲲鹏听得李长安之言,不怒反笑,说道,“道友说的,虽然是为天地至理。只是我等却不是那诸天之圣人,这天地大势如何,我等都无可奈何。若我不为自己之族出力,我又该如何。难道是顺应天地大势,与妖族,一起陨退么?”

“争亦可,不争亦可。天地大势你不明,争之不是错。但天地大势已来,便要顺其自然。如今星君身为星辰之神灵,妖族之事,与你没有半点干系。若是还想着复兴你那妖族,便是天大的不智。”

“如此,不智,无知之星神,又有何资格,当得周天星辰神灵。”

“哼,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我是为紫微帝君亲自册封之神灵,位号廉贞星君。就算鸿均道人来得于此,也不敢说我没得资格。”

廉贞星君听得李长安痛骂于他,无名火暴起,随手一指,虚空之处,一把绝煞之剑,却是飞了过来,“这把剑,虽然是为虚幻。但是,此剑影,却是诛仙四剑之中的,绝仙剑的剑影,你如此辱骂于我,且让你尝尝绝仙剑的威力。”

鲲鹏说罢,一剑却是一刺,朝着李长安刺来。

“绝仙剑。”

诛仙剑,是为诛仙四剑之一。

据说,诛仙四剑,是为天地之间,最为凶煞之剑。若是四剑齐聚,没有任何一个圣人可以破得。便是封神之时,通天教主,摆出诛仙四剑,也只有召得四位圣人,才算破去。

如今绝仙剑早已不知去向,但是,廉贞星宫,居然有着一柄绝仙剑的影子。

“去。”

剑划长虹,虽是剑影,比之万千法宝,都要厉害三分。

李长安听得李靖说过,廉贞星君,是为上古之时的大妖,一身法力高强。就算万千年过去,实力大不如前,但也不是平常星君能够抵档的。

一柄绝仙剑的剑影袭来,李长安只感觉周天十地,立马身陷死处。

绝仙剑,虽然是四大剑中威力最大的,但是,却是变化最为玄妙的。

有诗为证:诛神利害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此中之绝仙,说的正是他的变化之多端。

但是,对于李长安来说,绝仙剑已不需要多少变化。就算是这股天地之间的凶煞之气,都已将李长安逼的连连后退。

“元神出窍。”

元神轰隆一声,破开天门,却是飞了出来。

李长安没得办法之下,只好寄出元神,来抵档这把绝仙剑。

“你之元神,还是不要出的好。这绝仙剑之凶煞之气,太过玄妙,一个不好,你之元神,便要倾刻之间,死与非命。”

鲲鹏虽看起来凶狠,但看得李长安寄出神,不知为何,却是好言相劝。

“多谢好意,若我不寄出元神,又如何抵档住你这柄绝仙剑。”

“好,你可别怪我没通知你。”

鲲鹏见李长安不领自己的好意,心中更加一冷,摧动着绝仙剑,却来袭。

“存我之神,想我之身。”

一句咒言飘过。

面对着那滚滚来袭的绝仙剑,李长安却是进入到了存想之境。

“存想元神之身,有万千护甲,齐身无量光,护于自身,永退邪魔。”

“存想,元神之身,口吐妙言,是为一方如玉天尊。”

“存想,元神之身,有五方神灵,护于左右。”

“存想……”

存想之境,是在筑基的时候,便要练习,是为最基础的修真法门。许多修真之士,对于这一步,却只是随便修炼,就已过去。不过,李长安却不一样。这存想之功,他便在小时,扎了无数根底。如今存想起来,便是一念之间,万千法门,就已到来。

“咦,佛门功法。”

鲲鹏心下疑惑,天下佛门,不都灭绝了么,怎么还有人能够修得佛门之神通。而且,鲲鹏在下得人间一界之时,便是与佛门之人,大战了几场。生平之时,也最为痛恨佛门中人。若不是西方教有二圣,他恐怕早就将万千佛子,灭得个一干二净。

“我这功法,是为存想之法,乃是正宗的太乙玄功,怎么会是佛门功法?”

所谓佛本是道。西方二圣,纵算法术奇特,但根源,还是逃脱不了太乙玄术。譬如佛门中的大愿之术,靠的也是存想之法。

“若是星君不明白,我可向你一一道来。”

“哼,区区小术,要来何用,看剑。”

一剑西来,朝虚空之中,那身着衣甲,有万千神将守护的元神刺去。

剑如潮水,一剑挥来。在最前面的,万千守护神剑,却是被绝仙剑气一冲,便已不知何踪。随后,凶煞之剑,连接刺入。碰到万千光华,只是剑光一抖,那无量之光,倾刻之间,也变得黑暗起来。最后,只剩下元神穿着的衣甲。

而这个时候的李长安,已然感觉到了一股猛烈的凶煞之气。

这种凶煞之气,便是天地初开之时。一怒分为天地之时,产生的凶煞之气。这种气息,是为最原始,也能。天地之煞,莫过于此。

本来李长安还不觉得什么,如今瞬间感觉,却是令他慌了手脚。

这种绝煞之威,恐怕元神再强,也无法抵档。

只是,那绝仙剑早已刺来。就算李长安想收回元神,也来不急了,只用将所有念头,集中在元神之处。一时之间,元神散发着无量之光,整个紫霞道场,瞬间大放光芒。似乎这种无量光,能照醒世人。使不智者,开得心智。使迷茫者,瞬间醒悟。

可惜,李长安之元神,毕竟刚刚修得,虽然一路在各个星宫,吸得无数星辰之力,但是,面对着这把开天辟地之时,便已生出的绝仙剑。哪怕就是剑影,李长安的元神,也无法抵档。

“扑赤一声。”

长剑,连穿数层衣甲。

好似神通无敌之鱼肠剑一样,赤赤之声,响动不绝于耳。

“赤……”

最后一声响,却是再没有响动。

而这把剑景,却是穿进了李长的元神之处。反观李长安,一口鲜血,胸内一鼓,吐了出来。元神已然受得重伤。当下是死是活,也全不由得他做主的。

“可惜。”

站在一边的鲲鹏,却是连叹可惜。

刚才出手之时,他本想留手。只是最后,却是心道,“若是这位李长安,便是真正的帝君,也不可能敌不过我。若不是帝君,我便是杀了,又有如何。”

只是,待鲲鹏一剑刺穿李长安的元神之后,他却是暗叹了一声可惜。

待将这声可惜之声念出来时,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道可惜。按理来说,这个家伙,三言两语,却是将自己说成是无知,不智之人,我应该恨他才对。为何,眼见他身死之时,有一种感慨呢?

“大概是千年时间,都没碰到一人的情形吧。”

最后,鲲鹏却是不忍多看,转过头来。

因为他知道,被绝仙剑刺穿元神之人,定是人死魂亡。就算是剑影,但他绝仙之意,仍存。

反观李长安,在一剑刺穿元神之后,他才知晓了,什么才是死亡。

原来死亡,离我们每个人,都是很近。刚刚还大声痛喝,如今一念之间,便要身死。真个是生死一念不作假,天命何时你做主。

李长安只感觉自己元神,越来越是虚弱。而那柄绝仙剑影,反而更加凶煞,不时的散发着,他的凶煞之力。仿佛,这柄绝仙剑,就要用他的凶煞之气,将李长安杀死。

就算是长安将紫气赋于全身,面对着这股凶煞之气,也没有半分作用。这股凶煞之气,似乎就是天地初开之时产生的。不管你之气息是至尊之气,还是至刚之气,他都要将你灭去。

“我这就要死了么?”

不知为何,在如此生死关头,李长安只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面对过这样的情况。那一次,是在一个不知明的空间。自己陷入其中,一直出不来。更有一种无名的气机冲向自己,至于最后一事,却是不得而知。

如今面对着死亡,这种感觉,又再次重来。

就在李长安闭上双眼,仔细的去感受这股气息之时。突然,李长安周身之处,瞬间一闪。**之处,突然闪现万千颗星斗。

星辰挨着星辰,仔细一看,还能看得清楚,那三百六十五颗紫微正曜。

而鲲鹏身下一惊,却是知晓了身后的变化,连忙回转头来观看,只是却发现,李长安之肉身太过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这些光明之中,鲲鹏似乎感觉到了宏大的星辰之力。

这些星辰之力,有太阴之力,有太阳之力,有破军之力,便是廉贞星力,也是有的。但是,这种感觉不是很清楚,只是一闪,似乎又没有了。

不说鲲鹏,便是连李长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周身,发生了什么。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就是周天星斗。那三百六十五颗星曜,全部都处于肉身之中。而且,随着这些星斗的转动,似乎要演化宇宙,天地四方。

终到后来,星辰越转越快,已再也看不清了。

身躯之内,突然飞出两件古籍。

古籍随势打开,上刻有,五十五颗数子,分别排在不同的位置。

一九,三七……

这就是其中的方位。

谁也不知道,这是何书,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看过。就算是一代天妖鲲鹏,见到此书之后,也觉得莫明其妙,好似看天书一般。

两部古籍刚刚出现,便散发无尽的天地之力。那被鲲鹏刺穿的元神,也在这股天地之力的灌入下,开始恢复起来。而那把绝仙剑,碰到这股天地之气,其中的爆烈绝煞之气,瞬间变得温柔无比。随后,却是自己退出,再也不在。

或许诸天圣人在此,定能认识这两部古卷。

其一是为河图,其二是为洛书。

第二百零九章:七杀碑

只看见两卷古籍之上,一幅图中,有黑白数子,分布于卷中,非常玄妙。再看另一幅,却是现,纵、横、斜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其和皆等于十五。

想不到万年之时,便有如此的造诣。

鲲鹏有大机缘,能看得这两幅古卷,可惜,天资却是有限,未能领悟到古卷之中的妙义。反而李长安,看得两幅图出现之后,灵台瞬间变得清楚透亮。一阵阵天地至理,纷至沓来。这些至理之中,蕴含着天地无穷的奥义。还有无穷的规则。

河图现,八卦出。

传说天地初生之时,本没有八卦。只有河图一书,人王伏羲得到河图一书,便创出了八卦。

当然,这只是史书之中的记载,是否真的如此,已无从考究。

八卦不断旋转,天地风雷山水泽火,每一个转动,似乎都在开辟着一个世界。而八卦之八个方位,不断旋转,却有一个宫位,并不旋转。

八卦出,中宫现。

中宫,位于八卦之中。地水风雷不断的变化,世间历经万千,但万万年不变的,却是那中宫之位。李长安细眼以看,只感觉那中宫之位,似乎对自己有莫大的吸引力。可惜,也许是机缘不到,也许是境界不深,八卦旋转之后,就此停下。

而两本古籍,也在此时,隐入于李长安体内,再也没有出来。

此时的鲲鹏,却是呆呆的椤在那里,对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

“难道,他真的就是紫微帝君?”

到了此时,鲲鹏也不由得选择了相信。只是,现在看来,李长安境界太低,还没有绝对的证据,说明李长安,便是紫微帝君。

“道友机遇连连,想来,是为天地之间,有大气运之人。我也不为难于你,你便可去得,七杀星宫。”

廉贞星宫对面,就是七杀星宫。

当听得七杀二字,李长安便知道,这位星君,一定不凡。

得鲲鹏之言,李长安楫了楫手,并未将刚才鲲鹏的无礼,记于心中。看得前方的七杀星宫之后,便是一念之间,离开了廉贞星宫。

七杀星宫。

来得七杀星宫,李长安便感觉一股天地之间的杀气,就此冲了出来。

再看得那建筑之宫殿,平白一看,倒也平平无奇。但看得深后,直感觉整个宫殿,便是一个杀字。李长安修道多年,从来就没有碰到过如此严重的杀气。

七杀者,谋杀、劫杀、故杀、斗杀、误杀、戏杀、过失杀。

七种杀人之法,合称为七杀。

而七杀星宫,所给他人表现出来的意思,便是杀尽天下。哪怕是没有理由,只要杀气一动,便是生死两头。

所以这七杀星,哪是人间一界的七杀,所能概括的得了?

“李兄。”

李长安刚刚来得宫殿,正待要细细的观看这座大殿。这时,宫殿之中,便走出一位白衣书生。只看得这位书生,大是热情,见到李长安在此,便是楫着礼,称其为兄。

“敢问,可是七杀星君?”

李长安有些奇怪,看这位星君的样子,好像认得自己一样。可是,在李长安的印像当中,他却是从来没见过此人。

“我是七杀星君,但我也是孔宣,我更是徐慕白,李兄,难道不记得我么?”

“孔宣,徐慕白?”

李长安喃喃自语,好像记得,又好像记不得,随后说道,“星君抱歉,在下却是记不得了。”

“哈哈哈,无仿,你我已有千年未见。来,且进入宫中。”

七杀星君一声大笑,婉着李长安的右手,将其请至宫中。这份神情,没有半分作假,绝对是老朋友相见时的情形。

“当年与李兄,在太白酒楼,我们喝了一壶美酒,不知李兄可曾记得?”

七杀星君端着酒壶,给两人倒上。随后,也知道眼前这位,似乎什么也记不得了。便接着说道,“当年太白酒楼,有一种美酒,名号醉生梦死。当年与李兄一同品尝,千百年来过去,却是一直记得。只是可惜了,我这星宫,倒没有那种美酒。不过,为了尝得这份佳酿,我却在星宫之处,感觉着当年这酒的滋味,慢慢酿造。只是可惜了,那醉生梦死,可能真的是人间难得的美酒,我虽用心无数秘方,也未曾调将了出来。李兄,你说遗不憾遗憾。”

“确实遗憾。”

李长安虽不记得这位孔宣,或是这位徐慕白,到底是何许人也。但七杀星君说的这个故事,却也令他大感遗憾。

“来,我这酒,虽比不得人间界太白酒楼的醉生梦死,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李兄,但且尝试,不要说我酒不好呀。”

七杀星君今天非常高兴,从他的每一句话当中,每一个动作之处,都能看到,他心中那种老友相见,兴奋而又jī动的心情。被他所感染,李长安也觉得这位星君,好似就是自己的故人。只不过,自己不记得罢了。

如今且就当做久别重逢的好友,与他个痛饮一翻。

“我说李兄,酒当用品,怎么可以一口而入呢,平白的浪费了我的美酒。”

七杀星君暗自责怪李长安一句,但这句话听来,却是好友之间的玩笑,李长安听得是份外舒心。回道,“什么品酒不品酒,喝酒就图个痛快。若是摆这么多功夫,还喝酒做甚?”

“哎,李兄,此言差异,你且听我说。”

“这酒可不是水,入口之时,不用舌头细细品味,哪能尝出酒之真味。便如我这壶美酒,不知李兄,可知其意。”

“哈哈,徐兄,刚才这酒一入肚,我便觉得回肠ghún。而且,口舌之中,还留下丝丝甜意。这份酒意,便好像君子之风,温文尔雅,百转回肠,真个是好酒。”

“刚才李兄一把喝下,我还以为,李兄什么滋味也没喝出来。没想到,李兄对我这酒,点评却是入木三分。不错,我这酒,正是君子美酒。”

“好一个君子美酒。”

李长安虽不敢称自己是为君子,但向来,也很崇拜古时之君子。如今能够与七杀星君,同饮一壶君子美酒,真是一大快事。说罢,李长安拿起酒杯,对七杀星君说道,“我们便同饮这杯,君子美酒。就算我们不是那君子,饮过此杯,也暂且君子一回。”

“好,我等两人,便暂且君子一回。”

两人一喝而入,齐齐大笑,说道,“痛快。”

“没想到,李兄千年过去,也与当年一样。”

七杀星君大是开怀,见得李长安,好像便回到当年长安城,与李长安身在太白酒楼时的情形,不禁又在回忆。

“嗯,星君不如说说,当年我是何样?”

李长安倒想知道,这位七杀星君之故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好,我且就说给你听。”

七杀星君豁的站了出来,便道,“拿笔墨文房四宝。”

不一会儿,有童子,便将笔墨,纸,等一类物件拿来。也未放在桌上,而是将宣纸朝中半空一抛,便直直的挂在空中。

“当年送于李兄一幅字画,却是一个半成品,今日,我便再送于你。李兄,不知你要何字。”

“闻得太白诗仙,有大名,而且,其诗,大而磅礴,意境深远。徐兄,不如写一个,侠客行。”

“好,好一个侠客行。”

七杀星君念了一声侠客行,便又说道,“当年李兄,也是要徐某,写一幅侠客行的。”

说完,手中执笔,便开始写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如果说李长安念出这侠客行时,是一位古时之书生。那么,七杀星君,写得这侠客行,便好像一位,绝世之杀神。

七杀星君刚刚写出一句,那纸中的笔划,便像杀了数千人一般。一横,一划,一坚,莫不是有天大的威力。只看见宣纸之处,吴钩银光。笔走龙蛇,跃于纸上。

这哪是写字,分明便是在杀人。

就是站在边上的李长安,也从这幅字中,感觉到那扑天盖地的绝世杀气。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刷,刷,刷,又是一句。

李长安仿佛看到,手中之笔每一次提落,都有一人生死异处。其中之惨烈之状,令人骇闻。若是普通之人,来得此处。光是纸上的杀气,便可将此人镇住。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当时李长安身在天梁星宫之时,念出这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大都士兵,便好像看得了一位古时之侠客。而七杀星君,写得这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其中之势,一气呵成。杀人之时,只在一念之间。一句话语,不知杀尽多少人。

这已不能用古时之侠客来形容。

杀,杀,杀……

一时整个七杀星宫,杀气横生。

漫天杀气,瞬间从七杀星君体内,冲了出来。

而后,七杀星君,借着这股杀气,却是一下子,便将侠客行写成。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最后收笔之时,杀气一冲。哗啦,白纸飞至李长安身前。

七杀星君写完,便将当年与李长安认识之情,向李长安一一说来,尔后,便又说道,“这一次,我却是没有再出一点差错,李兄请看。”

李长安仔细的看起这幅侠客行,只见这侠客行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充满着无数杀意。

“字是好字,只是杀气太盛。”

“哦,对了,我却是忘了,如今的李兄,早不是当年刚下山时的李兄。”

七杀星君,正是孔宣,也就是徐慕白。当年身死,孔宣入得周天之上后,便被紫微帝君,封得了七杀星君。如今见得李长安来得星宫,便感觉见着了当年的好友李长安。

只是,如今的李长安已全然不记得自己是谁。

孔宣不由得一叹,却是记得自己的任务,“李兄,我为七杀星君,掌天下杀伐。李兄若是要去得紫微星宫,还得看自己本事。”

“这个自然。”

“好。”

七杀星君,拍着巴掌,大声叫着好。

心中打定主意,便算李长安多么像紫微帝君,我也不能留手。若是李兄死于我的手下,恐怕也与紫微无缘。我就算觉得可惜,也没得办法。

随后,七杀星君,不知从哪里,却是拿出了一把长剑。

一声大唱,曰,“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这歌曰,名叫,七杀碑,写的杀气横生,似乎天地之间,任何一人,都可以杀得。

七杀星君,一步一唱,每一唱出,杀气便增加一生。待到,杀人何须惜手劳,之后,便又说了一句,“不忠之人曰可杀。”

说罢,一剑,便向李长安杀去。

这剑,带着杀灭天下不忠之人的杀气。只要你不忠,天地圣人之下,皆可杀得。

“我李长安,修道多年,这不忠之字,却不在我头上。”

见那剑气一划而过,李长安却并不畏惧。两手一伸,便是向前一扫,将这斩灭天下不忠的杀气,扫到别处。

“看来,李兄,并不是个不忠之人。”

七杀星君这道杀气,便没杀死李长安,便又唱曰,“不孝之人曰可杀。”

这一剑,带着天下道德之意。只要你不尊师长,不孝老人,便是个不孝之人。这一剑,便可将不孝之人斩杀。

“我李长安,身在武当十几年,一直尊师重道,并无不孝。”

说罢,右手还是一拍,便将这道剑气,拍散。

“看来,李兄,也不是个不孝之人。”

七杀星君连两道杀意,皆被李长安破去,七杀星君不怒反喜,又唱曰,“不仁之人曰可杀。”

“仁是儒家之义,非我道家之功。若说不仁,我还真有可能不仁。”

李长安不仁,并不是说李长安是为恶人。只不过,是相对于儒家说的仁字来言。对于某些事情,李长安却是如天道一般,大公无sī,以万物为刍狗,肯定是不仁的。

“我七杀星君,主天下间xìng情。你就算修的是道,但却还是人。既然是人,那就要受得我十四主星的约束。你之不仁,且受我一剑。”

七杀星君有些觉得可惜,李长安即不是不忠,也不是不孝,但却一直遵循天道,是为不仁。既然不仁,那很有可能,就档不了七杀之剑。

“不仁之人,曰可杀。”

七杀星君之身,爆出了一股天大的杀气。此中之杀气,便要杀尽天下不仁之人。一剑刺去,带着那圣人搬布的教言。你不仁,便可杀得。

“儒家之道,只是仁,是为道耳。我就算是不仁,你又奈我何?”

李长安口中说的你,并不是七杀星君,而是指的儒家。

其实,儒家之中,出了许多圣人。比如,孔子,孟子。他们都是天地之圣师,是为一代圣人,也是儒家的代表人物。只是,众观千年历史,李长安都知道。儒家之道,也是从道教之中,分离出来。便是这个仁字,儒家所提出的,便是对万千世人,皆要怀有仁义之心。只是,儒家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所谓的大仁,便是如天地一般,怎么可能,是那种sī的仁意呢?

李长安理解了天地之意后,便越觉得这仁字,并不是儒家所提的这个仁。真正的来讲,李长安身怀的便是大仁,而儒家之传言的,只是仁而已。

那杀尽天下不仁之剑气,本待要杀向李长安时,李长安周身之处,却是冲出来一股天地正气。这股天地正气,不是那种儒家浩然之气。而是,大仁之气。

灭尽天下仁之意的杀气,碰到之种大仁之气,却也产生不了杀灭之心。如此,这道杀意,李长安却也破了。

“李兄果然是大仁之士,且接我这一剑。”

七杀星君一声赞叹之后,仍未停止,又是唱曰,“不义之人曰可杀。”

“敢问,李兄,你可是不义之人?”

“至我记事之时,我上对得起师尊,下对得起同门师弟,平时也对的起友人,自然不是不义之人。而星君似乎认得于我,敢问星君,我是否是为不义之人?”

“李兄当年刚刚下得山中,与我相遇,我便很是佩服你之气度,自然不是不义之人。”

自然李长安不是不义之人,七杀星君的这道杀意,转眼便没得影踪。

看来,后面的,不礼,不智,之人,更不是李兄了。

到了这时,七杀星君,却是收下了长剑,说道,“李兄即不是不忠之人,也不是不义之人,更不是不孝之人。我这七杀星君,也奈何不了你呀。”

“哈哈哈,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再喝一杯。”

李长安大笑,他却是喜欢上了七杀星君酿的美酒。

“好,请。”

七杀星君,也是大笑,与李长安一道,重回桌前,又是痛饮一翻。

第二百一十章:破军意志

第二百一十章:破军意志

第二百一十章:破军意志

这次痛饮,孔宣却是没想其他,只当故友相见,与李长安喝的是痛快十足。

“好久没这般痛快了。”

一壶接着一壶,七杀星君与李长安,不知不觉,已然喝了几十壶酒。只是两人都是自当君子中人,倒不会如醉汉一般,大说狂言。

“世个都说神仙好,岂知凡人最逍遥。唉,敢问李兄,你觉得,是做个神仙好,还是当个凡人好。”

一场痛饮完毕,七杀星君,却是将李长安请至院落。看着周天之上的星辰,对李长安说道。

“我没体会过神仙之境,不知神仙之乐。但以人间来说,凡人纵有生老病死,苦辣酸甜,年岁最多也就百年,但种种滋味,我却是忘不了的。”

李长安虽然一直在武当一派修道多年,但对于人间之真情,却还是很舍不得的。特别是下得山中之后,在都大学教书的那一段时光。令李长安感觉到,其实就算不修真,只当一个凡人,也有着不同的乐趣。

“不错,当年我去得人间一界,虽然是带着目的而去,但却在人间之时,识得万千之事,红尘之中的点滴,我亦不能忘切。特别是认识李兄,更让我觉得。红尘之中,虽然纵多磨难,但若是碰到知己,亦一生足已。而且,凡世间的大好河山。只有以一个凡人的境界,才能体会得到。如我等神灵,便是看见他奇秀险滩,也只说不过如此,白白的浪费天地造物。”

七杀星君,同样是一阵感慨。似乎,他之感慨,比李长安更深,更令人身醒。

“不过,凡人也好,神仙一罢。且就在这一世界,走过一回,也不枉此生。”

“哈哈哈,还是李兄境界高明。不错,不任是凡人,还是神仙,在天地面前,一切都是一样。我等生于天地之间,而且又开了灵智,总算是不枉此生。就算是再有遗憾,与之相比,也没得什么计较了。”

“不错,不错,徐兄看来是悟了。”

李长安微笑不已,是夜,两人,便一直盘坐于七杀星宫,对着周天星辰,一夜畅聊。

次日,徐慕白楫着手,对李长安说道,“前方有破军星宫,天府星宫,两人比之于我,都要厉害三分,李兄此去,还是万千心才是。”

其实孔宣比之破军与天府,也相差不了多少。只是上得周天星辰之后,孔宣的孔雀真身,也因此破去。尾部,再也没有五色神光。是以,与破军,天府相比,可能就有些差距。

“徐兄勿要担心,我自会心。”

李长安虽然与七杀星君刚刚相见,但经过一夜痛聊,好似就是好友一般。这翻告别,说的是真情真义,难舍难分。

“告辞。”

李长安说罢,辞别七杀星君,便去往破军星宫。

人间界,有一种命格,称来杀破狼格。

这种格局,是为紫微半数之中流传下来的,主变化。据说与天煞孤星格,称为两大绝命,意义可见一般。而破军者,在杀破狼当中,是最为激烈的一颗星斗。他的破坏力,往往一夜之间,人间便是换了一个天下。所以,他的杀伤力,由在七杀之上。

七杀星,主的是天下肃杀,虽然杀气很重,但却是将星,有一将之才,有勇有谋。但是,破军,最多是为前方之先锋。破坏之力,无人可档。而正是由于此星的破坏,身有破军主命之人,往往做任何事情,都是先破坏,再建设。

先破后成,好则是好。但是,若是破了之后,无成,那就雪上加霜。所以,破军一星,历为评价不佳。

李长安虽未看过紫微斗数,但是,杀破狼一格,真的是太出名了。不少命理之学当中,往往都会提到这个格局。

“这里是破军星宫,来者何人?”

破军星宫之处,一声喝问,如晴天霹雳,瞬间传了出来。

“在下李长安,特来拜见破军星君。”

听声音是位女子,李长安不敢轻视,心回答。

“李长安?”

待李长安报上名号之后,破军星宫,一时却没有反应。过了一会,才传出一句,“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可以叫李长安的。”

说罢,只看见星宫虚空,却是走出一位女道士。

“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叫李长安。”

拍叉一声,这位女子,天之上,便是一掌压下。

此掌之势,如泰山压顶。本来还只是手掌般大下,只是轻轻一拍,一下子,便大如巨许。其中,从手掌之内,传来的滚滚血气。就算是还未拍去,那股汹涌澎湃市纯阳之力,也将李长安逼的,气血翻滚。

想不到,一个人的手掌,还能爆出如此的惊天气血。

此中之力,那万千气血,瞬间化为纯阳暴烈之力。比之什么万古巨妖,那种自身的力量,也要强的多。

想不到,这个破军星君,光是肉身之威,不用半点法术,就已然是这么厉害。

“砰……”

一声巨响,李长安却是被这一掌拍飞。

“看来,李长安之名,你却是不能叫的。”

女子收了手,缓缓的下得虚空,看着挣扎站起来的李长安说道。

“哈哈,好大的威风。”

若不是那位女子留手,李长安就被这一掌,也会要了性命。

“我且想问星君,我为何不能叫李长安。”

李长安虽然被破军星君,一掌击败,但却一点也不畏惧,站起身来,又是几步走向前去,向破军星君,问道。

“天上地下,也只有一人可以称得。”

“那是何人?”

李长安倒想看看,那是何人。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于你。那人,便是紫微。”

紫微,说的是紫微帝君,乃周天星斗之主,传说是为天地圣人。便是紫霞道,贡奉的也是紫微帝君。而紫微斗数,研究的也是紫微一系三百六十五颗星半之变化。

“好一个紫微,没想到万年之后,却仍有这么大的威风,不过……”

李长安听得破军星君一言,点点头。这紫微,名头甚亮,难怪这位星君,闻得我叫李长安,却是不泄一顾。

“不过什么?”

“他紫微叫李长安也好,不叫李长安也罢。但是,我李长安,从出生之时,便已安下。星君若说我不佩,我亦没得办法。若是星君再看我不顺眼,不仿再拍得我几掌。”

李长安很是雄壮,杨大不怕死的精神。

“哈哈哈,你却是英雄,你连我一掌都接不下,还想让我再拍几掌。若是我再拍得你几掌,你便一命污乎,就算你想叫李长安,也没得这个功夫了。”

“星君刚才留手,便不想拍死于我,就算是再拍得两三掌,想必还有几口气,与星君说上几句。”李长安从刚才破军星君的留手当中,便知道,破军星君,并不想杀死自己。

“你却是猜对了,不过,我现在是不想杀你,不代表,过一会,就不会杀你。”

杀破狼主变化,一生行事,敢做敢为。就算是紫微帝君在此,杀破狼之杀性,也去不了几分。

破军星君倒没想到,李长安却是猜出了他的心意,心中对他,还是看重了一些,手儿一挥,便说道,“道友既然来得我星宫,且入得我星宫一叙。”

“多谢。”

李长安倒很大方,对方既然相邀,他便进入星宫。

“道友,我这星宫如何?”

两人进入破军星宫之后,破军星君,却是问起李长安来。

“还好。”

李长安勉强的说道。

“还好是何意?”

显然,破军星君,并不满意李长安说的观点。

“既然星君问起,那我便说了。”

李长安突的站了起来,“此破军星宫,建筑极其奢华。不任是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想尽技艺,力求美伦美唤。想必,用尽无数心血。如此一宫,想必是按星君之意,建筑而来。如果是的话,那李某便可猜得,星君之性情,便是化气为耗。”

破军化气为耗,不是说不好。如果表现在对外开括之时,那便能破尽一切,斩除所有敌对势力。而且,对于自己思想上来说。也能破除一切,彻底的将自己脱出来,而不受万千烦恼左右。可是,一旦破军化气为耗,表现的不是在对外。而是生活在安逸的岁月当中,那么,破军之意的耗,便会耗尽一切。

如果身有破军之意的命格,生活于一个安患之家,从没得吃什么苦。那么,他表现出来的性情,便是败家,不顾一切,野蛮无理……

“道友真乃一针见血,我在这星宫之处,已千余年,无单的是落寞,孤独的多。是以,我便将星宫,建成了这般。想不到,道友一见,便识破我之个性。”

“过奖,过奖。”

“听星君一言,似乎并不愿意,当得星辰之神灵?”

“正是?”

“为何?”

十四主星之中,从贪狼星宫开始,似乎没有一个星辰神灵,愿意当得其位。

“我等虽然身为周天星君神灵万年不死,也主天下性情。只是万年间,却也离不开这里。如此一个无人之世界,我留在这里,又有何用。还不如当成一个凡人,不任是平平安安,还是轰轰烈烈,且就百年,也无什么遗憾呀。”

“想不到呀,想不到,世人都羡神仙好,如今神仙,也眼红起凡人来了。”

“至天地初开,生出洪荒,又经洪荒大劫,妖巫皆败。到封神大战,截教灭亡,佛门大兴。又经天地大劫,佛,禅都灭。又历千年,众多神通之人,便感天地大势,再不当仙神,纷纷下得轮回。哪怕是凡人,他们也好好的享受了千年时光。而我们仙神,却只能平白的打这无聊的日子。你说天下这凡人,我等怎么会不眼红呢。”

破军星君,幽幽一叹,越是感叹起来。

“星君说的倒是,只是生来便是命,命没有走完之时,便要继续坚守。若不然,就算成就了凡人。若是天天抱怨,也没得个好处。因为到了那时,你之心境,可能又是不同。”

“道友似乎将一切看透,这却让我好奇起来。”

两人随意一交谈,李长安那淡然而又不失风度之气,却令破军星君,很是痴迷。

“只是可惜呀,可惜。”

破军星君说完,却是大叹的摇着头,不知又在感叹什么?

“可惜什么?”

“可惜道友如此心境,但却来得破军星宫。我为破军,乃扫除天下一切,道友就算心境再强,来到破军星宫,恐怕也是有来无回。是以,我便可惜。”

“哈哈哈,若是如此,也是我命数如此。星君若是要动手,这便就来。”

李长安哈哈大知,知晓,破军星君,便要动手,将其擒拿。

“道友莫急,我要动手,自是光明正大。只是,我却不想道友死的冤枉。若是死后下得地狱,也好告知他人,是谁将你送入于此。”

“哦,敢问,星君尊姓?”

大凡性格孤傲之人,皆是及好名声。想必,这个破军星君,应该是一个,极其有名之辈。就是不知道是谁。

“你且听好,我便是无当。”

“无当?”

李长安仔细搜索,现并不知晓,无当却是何人。

“抱歉,在下并未听得。”

“想不到,区区千年,我之名号,便被世人,忘得一干二净。”

破军星君听得李长安一说之后,心中大是失望,便连刚刚的豪气,便也消失,说道,“我在洪荒年间,便已出生,是为通天教主四大弟子之一。

话说当年,我等截教弟子,乃有万千之众。不任是山野走兽,或是精灵山怪。只要开得灵识者,我之师尊,通天教主,却是一并收下。是以,碧游宫中,时常万仙来朝,好不热闹。只是一元有穷尽,封神之时,三教共签封神榜。我等截教四大弟子,本不在榜中。奈何元始天尊,太不要脸皮。想尽办法,却是将我截教弟子,拉下水中。直到后来,师尊却是摆出了诛仙剑阵。本可以将元始老贼打退,却没奈何,太上老君,骑着青牛,自远方而来。

随后,又有西方二圣圣一起,入得诛仙剑阵,破了我之师尊之法阵。最后师尊便举一切之力,摆出万仙剑阵。两教一场争斗,直杀的是天昏地暗,日夜无光。可惜呀可惜,天地大势不在商朝,我等截教大势已去,却是兵败如山倒。各大弟子,相聚死去。便连多宝师兄,也被太上老君,化为西域外佛。我无当还算有些机缘,在万仙剑阵之中,就此逃脱,这才保得一死。

此后,再不敢下得山中,一直隐居修炼。

只是没奈何,天地大劫又来。那多宝化为的如来尊者,却是要犯我东土,我与偶遇,却是下得山中,想清理门户。奈何西方佛门二圣阻拦,我亦没得办法。最后洛阳城一战,想不到,还是着了元始天尊之道,就此死去。上得了周天之上,被紫微帝君,封得破军星君。

破军之意,属水,是为北斗第七星,化耗,司夫妻、子女、奴仆。”

“想不到,星君之威名,却是如此之大。”

这个无当,说起来,便是多宝如来之师妹,一身法力,不在多宝如来之下。行事之时,一念之间,便是破灭一切。真的是杀气腾腾,圣人之下,无人可档。

“话就到此,道友,今天便看你的造化了。”

破军星君这次,可不会留手。右手一伸,说道,“请。”

“请。”

李长安虽然刚刚在她手中,吃了一个大亏,但事到如今,也不能退避,只能迎头赶上。

“我为破军星君,你若是破了我破军之意,便算你通过。”

破军星君之神通万年前,便已厉害无比。不过,李长安来得破军星宫,只要破得破军之意,也就算通过。

虽然破军星君在李长安刚刚到来之时,便一掌袭来,但这只是表面现像,他就是想看一看,这个李长安,到底是不是紫微。如果是的话,可能,千年之前,他的那个大宏愿,便要到现在来实现。

“天下无神,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破军星君当得了千年的星辰神灵,早就厌倦了神仙的岁月。而李长安之天下无神的宏愿,她却是无比赞同。是以,心中,也很想李长安便是,真正的紫微帝君。

“我为破军,破尽天下一切……”

破军星君一声唱言,整个身躯,却是变得无影无踪,随后,破军星宫,却是摇身一晃,化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凶煞先锋。

只看见这个先锋大将,手持长枪,身穿巨甲。身后更有万千骑兵,一声杀字,却是齐齐冲向李长安。

“这便是破军的意志。”

这种一念之下千皆毁的意志。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是拥有无上神通的神仙,面对着滚滚大军,也不敢与其争锋。

有诗为证:三千兵马甲锋正利,神仙不敢与其争。

杀,杀,杀。

带着涛天的杀气,滚滚气血,如锋火狼烟,一下子冲天而起。

第二百一一章:紫微星宫

第二百一一章:紫微星宫

破军,破军……

破尽天下一切。

这便是杀破狼中,威力最大,破坏最强,度最快的星斗。也是诸天星斗当中,变化最强的星斗。

破军一到,那便是彻彻底底的毁灭。一切为了开始,便是破后重建。不破不立,破后再立,这种现象,在破军星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再伴随着,杀字到来,李长安便感觉自己来到了沙场。迎面而来的,便是那种,扰乱天下之贼,誓要扭转天下乾坤。

这种杀气,比七杀更威,比七杀更猛,一念之间,破灭之力便是纷至沓来。

李长安看得如此,却是进入存想之中。

“存我之神,想我之身。”

“存想,黄天。”

“存想,厚土。”

黄天厚土,那便是天地。

面对着万千破军之意袭来,李长安盘坐其中,微闭双眼,一直存想其中。

大地无形,黄天无势。

大地有形,黄天有势。

大地有形在其厚,黄天有势在其健。

厚德之大地,刚健之黄天。

李长安所要存想出来的,便是厚德与刚健。

只要表现出厚德之力,刚健之心,那便是整个天地。那种玄之又玄,不知其大的天地,便是这两个词,可以概括。

厚德之厚,便是有容。

刚健之健,便是永不停息。

瞬间,整个沙场,却是出现了一片界域。这处领域之中,周天之上,有日月星辰,此时运行不息,周转不停,正在显示着他的刚健之力。而周天之下,有厚土,厚土之上,有河,大川,海洋。更有山石,树木,山脉。还有生灵,于其中生息。厚土之容,容天下万物。

“这是什么?”

破军星君长枪刺到之时,李长安却早已消失不在,留下来的,便是这黄天,还有那厚土。

“哼,不管你变成什么,我也要将你破灭。”

破军星君的意志,那是刚硬不屈。就算是面对着整个天地,他也要用手中的长枪,刺出一片清明。在他心中,便要这天,再不让其,遮住自己的双眼。要让这地,一切,都听他意。

“杀……”

长枪瞬间变长,变大,有万万里之遥。

一枪扎下,江河齐毁,山脉断层物全灭。

只看见黄天厚土,被这一枪扎下之时,整个世界,陷入于一片混乱之中。无数的海水,倾巢而出,涌入大地。不少的生灵,就此死去。而幸存者,也只能站在高山之上,看着眼前的家园,却是彻底毁灭。

只是,天地万物毁灭,又当如何。

只要黄天厚土仍在,一切仍将重回。周天星辰,仍不断的运行不停,生灵虽然看得家圆已毁,但心中也一直藏着重建家园之心。

洪水退去,他们在肥沃的土地上,再度生息休养。

一天一天过去,一个又一个村庄,再度建起。许多年过去,天下复苏,百姓安居乐业,好不热闹。

这便是天地物周而复始,永不停息。

“敢问星君,你这破军之意,能否破尽天地?”

黄天之上,一声圣人之言,却是响起。

“这便是天地?”

那万千兵将,终于在此时消失。而破军星君,也变回了原来模样。

“不错,这便是天地。”

李长安知道,这破军之意,已然被天地之力掩盖,再也没有了破灭之意思。

“紫微一星,能降七杀为权,治破军之乱……”

杀破狼中的七杀,与破军,都是乱世之贼。若紫微星不到,没有任何一人,可以破得他们的意志。

“多谢帝君,却是让明白了,何为天地。”

破军星君,正是那无当圣母,到了此时,却是称李长安来帝君。

“星君勿需客气,只是,我是李长安,那帝君之名,与我没有半分干系。”

“不错,你是李长安,你便是真正的李长安。”

破军星君,却是大笑起来,随后便道,“天府娘娘有请。”说完,便伸手,说了一个请字。显然,李长安是通过了破军星君的考验,来得了倒数第二宫的,天府星宫。

天府星宫。

据说天府星宫,坐守的神灵,是为天府娘娘。而且,从各大星君的描述之中。天府星君,是唯一一位,肉身成圣的星君。也就是说,其他星君,都是身死之后,入得星宫之处。但是,天府星君,却是肉身封神。

是以,十四主星当中,除了紫微,天府星君的法力最强。

又传言,天府星君,是为洪荒之时,一位大妖,与鲲鹏,玉帝,是一个时代的人物。

“道士,我们又见面了。”

李长安刚刚来到天府星宫,便见星宫之前,站着一位贵气十足,却又仪态万千的中年妇人。这个妇人,只是随便的站在那里,但却生出那种母仪天下的帝王之命。

若是换在人间一界,这样的人物,必是一国之后。

“在下李长安,见过星君。”

“对了,我倒是忘了,你却是什么也记不得了。”

天府娘娘不由的叹了口气,将李长安请至星宫。

“道友一路从各个星宫走来,众多星君,无人档得,这份风采,在下佩服。”

这时,天府星君,再没有提,认得李长安一事,却是称赞起李长安来。

“恐怕是机缘至此,并非在下之能。”

“道友说的是,恐怕便是机缘至此,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天府星君一笑,很是认同李长安的话语。随后便道,“不过,道友若是去得紫微星宫,想必,一切都会知晓。”

“哦,难道正如众位星君说起的一样,我便是紫微?”

“正是。”

李长安一路行来,有的星君名说,有的星君,却是暗言,李长安都知道,便将他当成了紫微帝君。只是,李长安自在武当山长大,从来就没有一丝紫微星君之映像。要让他自己承认,是为紫微帝君,却是困难重重。

“这紫微帝君,名气固然很好,但我却是李长安。”

“李长安便是紫微,紫微便是李长安,你若不信,我且与你道来,那紫微之一生。不知道友,可否有兴趣,听得一听?”

“我对紫微,也是很有兴趣。星君说起,哪有不听之理。”

“嗯,你且听来。”

天府星君整了整仪容,随后便站了起来,说道,“很久以前,大楚国极南之地,有大理一城。大理城边,有一的村庄。这个村庄,唤长安村……”

故事,便是从长安村开始。

天府星君慢慢讲起,而李长安眼中,也慢慢浮现着,长安村的情形。

“本来一直平安无事的长安村,却不想,有某一天晚上,妖族之中,走出一位蛇妖。蛇妖法力高深,只是使了几个法术,全村之民,却是全部死去。好在神霄道的道士,从旁边走过,救出了一位童,这个童,叫做李长安。”

“李长安?”

李长安细细品味,仔细的感觉这个与自己名字一样的人儿。

“李长安幼年便逢大难,上得神霄道时,却是一心修道,最后练就神通,下得山来。没想到,却是被一位鬼仙,破了丹田,至使与修道无缘。也许是奇缘,也许是机遇。在万千人士,都认为,李长安便是一个修真废才之时,李长安却是一越之间,性命双修,功力暴涨。

后来,李长安闻得妹罗扇之影踪,便去得妖界,寻访妹。在青丘山中,与妹相认。从此,他便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位亲人。

又是几百年去,李长安在地仙一界,修得顶中三花聚顶,又修得胸中五气朝元功。上得紫微星宫之后,明白了自己身份,知晓自己是为紫微帝君。

而后天地大劫来临,恰好应在诸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上,紫微乃封神之人,一场大战,仙佛退避,阐门灭族。至此,世上,一气化三教,却是早早毁去。

只可惜,紫微帝君,虽然成就天地圣人。但却明白,第九元会将要到来,与诸天圣人,一场大战,说是要行天下无神之境,就此陨去,不知去往而处。

“紫微”

天府星君,虽然说的是青描淡写。但是,李长安知道,一个普通凡人,在丹田破碎之后的情况下,还能一直坚持下来。最后,却是性命双修,达到了至高境界。如没有坚持的意志,怎么能够一路向上,最后自己醒悟,知道原来自己便是紫微。

从这之中,李长安,却是有些佩服起紫微了。

难道周天星辰之中,个个都是惊艳之才。比如,天相星君的一国之相,又如,太阴星君的冰霜之力,太阳星君的刚健之力,七杀星君的肃杀之力,破军星君那破尽一切,绝无反悔之意。

这些人物,就算是拿出一个放于人间,也会翻起涛天巨*。

但反观如此,众多星君,却是全部身为李长安之手下。

“这便是紫微。”

天府星君一口气说完,似乎也被紫微星君的故事给迷住了。在李长安大拍着巴掌,称赞李长安时,她才醒悟过来。

“道友这般称赞,等你醒悟过来之时,却是会尴尬无比。”

在天府星君眼中,李长安便是紫微。若是李长安觉醒,识得自己一直都在佩服自己,肯定是尴尬无比。

李长安也知她意,不过,不管她们说什么,李长安也不认为,自己便是紫微。

天府星君微微一笑,倒不在意,说道,“待机缘到时,你便知晓。前方便是紫微星宫,你现在便可进去。”

“咦……”

李长安有些怪异,怎么天府星君,却不为难自己,反而大大方方的,让其进入。

“怎么,你难道不想进入这紫微星宫么?”

“这倒不是,只是一路走来之时,各大星宫之神灵,都在不断考验自己,唯独星君,却是没有任何阻拦,是以奇怪。”

“我却不是没有任何阻拦,而是待道友去得紫微星宫之后,一切便会知晓。到时候,到友一旦觉醒,恐怕万千事情,正要等着你去完成呢。”

“原来这样,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李长安楫了一礼,离开了天府星宫。

紫微星宫,位于十四星宫之正中。

此宫并不大,当然,宫内,也没有紫微星君。就算是长安来得星宫之前,也没有任何一人。

“奇怪。”

李长安左右摇看,现紫微星宫,居然完全一片,城墙之高,直入云霄,不知延到哪里。最为怪异的是,紫微星宫,居然没有门。

没有门,李长安也进不去。

只好站在一边,不时来回渡去,想从紫微星处,找得破开门而入的办法。

“看来,难怪天府星君,一点都不为难自己。”

换是平常人,来到这里,就算明知道里面有宝,也无从下手呀。因为你进都进不去,谈什么取宝。若李长安不是有缘之人,便一定进不了这处星宫。

就在李长安暗自思索之时,腹内两件古籍,却是飞了出来。

瞬间,紫微星宫之上,便展现出两幅图案。

一为黑白两子,五十有五,又一图是为,无论哪个方向之和,都是十五。

“难道这两幅图,便是打开紫微星宫之钥匙?”

李长安没有完全的理解这两幅图的意思,只知道这两幅图,亿乎包含天地万物,但要明白其中之真意,还有很长的时间摸索。

两卷古卷,刚刚飞出,便是飘浮于星空之上。尔后,星宫之处,却是飘出来一个八卦图案。这个八卦,正是李长安在廉贞星宫,快要身死之时,所见的八卦。

八卦中的八个方向,不时旋转,越转越快。天地风雷,每一次转动,都是一个世界的诞生。

如果说李长安在破军星宫,演化出来的天地,是为象。那么,八卦旋转,天地生,他所表示的,就是理。万象万物,都是八卦中的天地风雷,转而为之。而万万年来不变的,便是那中宫。不管地水火风,还是天地风雷,世间沉浮。中宫不动,便是一直如此。

“定。”

终于,李长安却是明白了。瞬间一跃而起,化为一颗流星,融入进入了中宫之处。

这个时候的李长安,他便是中宫。

众星皆动,我不动,众星皆转我不动。

身人意志,融入八卦之中的中宫一处,便是阴阳相接的一点。

轰隆一声,一扇大门,终于打开。

李长安神情肃容,慢慢的走进宫中。宫里没有别的什么摆设,只有一方平台。平台之上,流动盈光,上放着一块玉榜。玉榜之上,刻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姓名。

第一位,是为紫微帝君。边上,还有他的名字。上面写道,陈希夷。

想来,如今的紫微帝君,并不是李长安,而是陈希夷。

边上,写有紫微之性情:“微帝座,以辅弼为佐2,作数中之主星,乃有用之源流,以南北斗集而成数,为万物之灵。盖以水淘溶,则阴阳既济,水盛阳伤,火盛阴灭,二者不可偏废,故知其中者,欺为美矣。”

第二位,天府星君,罗三娘,边上,刻有罗三娘之一生。

当然,天府之意,也写在里面。

是为:“天府属土,南斗令星也,为财帛之主宰,在斗司福权祸之宿,在数则执堂,财帛田宅衣禄之神,为帝之佐2,其相貌则清秀,其禀性则端雅温良。会太阴文昌文曲左右,必中高第。逢禄武曲,则有巨富之实。以田宅财帛为庙乐,奴仆相貌疾厄为陷宫,身命逢之,得助,夫妻子息不缺。吉集为富贵之基,定作荣昌之论。若值空乡或孤立,凶论。会紫微及科榷禄,富贵相全。”

第三位,太阳星君,比干。

太阳星属火,日之精也,乃造化之表仪。在数主人昭彰,福应司贵,为文为武,辅弼为相,禄存高爵。太阴相生及诸吉集,则降祯祥,处陷宫则劳心劳力。随身命之中,居庙乐之地,为数中之至曜,乃官禄之枢妞。化禄化贵,最宜在官禄,男作文星,女作夫主。

第五位,太阴星君,云霄,琼霄,碧霄。

太阴乃水之精,为田宅,主化福,与日为配,为天仪表。上弦下弦之用,黄到黑到分势尚盈亏,数定庙乐,以卯辰巳午为陷,酉戍亥子为得垣,寅为初出之门,为东潜之所。其为人也,聪明俊秀,其禀性也,端细慈祥。上弦为要之机,下弦减威之论。命坐太阳,日在卯月在酉,俱为旺地,为富贵之机;嫌巨曜以来躔,怕羊陀以照度。廉贞而不犯,与七杀而交冲,恐非得意,必作伤亲之论,除非僧道反获祯祥。男为妻宿,亦作母星,决祸福最为要紧,不可参差。

第六位,天相星君,闻仲。

天相属水,南斗司爵之星,为福善,化气曰印,是为宫禄文昌之位。人命逢之,丰厚从实,至诚焦妄,言语端实,事不虚伪,见难则有恻隐之心,见九事有抱不平之气。官禄得之,显荣,帝座合之,争权。能佐日月之祥,兼化廉贞之恶,身命得之而荣耀,子息得之而续昌。十二宫中皆为祥福,不随恶而变志,不因煞而改移。限步逢之,富不可量。此星若临生旺之乡,虽不逢帝座,若得左右,则助其威权;居闲弱之地,也作贵论。二限逢之,富贵也。

上面只是写着各星君之一生,还有他之个性。虽没标明,这是一部何书。但李长安知道,这便是紫微斗数全书。

第二百一二章:一梦千年始觉醒

第七位,天同星君,昊天。

天同属水,南斗司福之神,为福德宫之主宰。经云:化福最喜遇吉曜,助福添祥为人廉洁,禀貌清奇有机谋,无亢不怕七煞侵。不畏诸煞同跟,逢之一生得福,十二宫中皆为福,无破定为祥。

上书便是说道,天同星君本是个多福之人,只是一旦福缘深厚,便会生懒。若是与煞星同坐,可以刺激天同之欲,令其不懒。

第八位,巨门星君,多宝如来。

巨门主口才,化气为暗,也主天下是非,紫微玉榜之中,写道:“巨门属金水,北斗第二星也,**,化气为暗,在天司万品,在数掌是非。于人主暗昧疑虑是非,进退难开,欺暪天地,其性则面是背非,六亲寡合,与人交初善终恶。十二宫若无庙乐,到处为灾,奔波劳碌。守财帛宫,亥子寅为祸稍轻;身命逢之,一生招口舌之殃;守财帛宫有争竞之忧,兄弟则骨

肉参商不足;处田宅荡败流离,守奴仆则下局。暗值妻妾,主于隔角躔,疾病遇囚忌,主眼目之忧,临煞必主成疾。临迁移必招事非,入宫禄则受刑杖;临于相貌,遭人摇掷。如会太阳,凶星作伴,更逢七煞,决诸残伤。与贪狼同宫,因奸出配。逢帝座则制其性,遇禄存能解其虚,左右亦可值。羊陀

则男盗女娼,身命逢之为忌,对宫火铃白虎共伴无帝禄,充军流配。煞凑重逢或三合,遭水厄之殃。此是孤独之宿,克禄之星,除为僧道九流,方免劳神偃蹇。限逢凶曜,灾难不轻。巨门星君,从大都方面,祸便从口出,严格来说,主祸比主福却是多一些。

第九位,天梁星君,李靖。

天梁属土,南斗司寿之星也,化气为荫,福寿,乃父母之主宰,化煞为权。于人则性情磊落,于相貌则厚重温谦,循直无私,临事果决;应于身命,福及子孙。遇昌曲于财宫,逢太阳于福德,声名远播

达于王室,职位属于风宪。若逢秏曜,更会天机,宜僧道清闲,唯亦受王家制诰。贪狼同度,乱礼乱家;居奴仆疾厄相貌,作丰余之论。见囚刑必有灾克之凶,遇火铃刑暗,主有征战之扰。太岁冲而

为槁,白虎临岂能无灾;奏书合则有意外之荣,青龙动则有文书之喜。秏大秏交遇,所做无成;病符官符相侵,不为灾论。女命值此星入庙,旺夫益子;昌曲左右扶持,封赠荣华。羊陀火忌冲破,刑

克招非,廉而不洁,僧道宜之。其中之荫,是为荫阴,可照晚辈,福及子孙。而正是由于这一点,那便显得天梁太过传统,所以,也很专权。

第十位,武曲星君,黄飞虎。

武曲星君,是一颗大财星,上书有云:“武曲属金,北斗第六星也,乃财帛宫主,与天同皆有寿,司于财宅。于十二宫分临,有庙旺陷,皆禄存加被,太阴为佐,天府天梁为佐。二星田宅财帛为专司之所,主巨富,有喜有怒,可福可灾。若与耗囚

会于震宫,必为破祖奄留之辈。武曲于迁移,财于远郡;贪狼同度,悭吝之人,唯财常横。若与七杀会于火宫,决因妻财而致富。与破军同位,财到手而成空。临二限之中,必主是非之挠。若独居二限

之地,财不轻。”此中,又有武贪同行,是为厚积薄之意,意为大器晚成。

不过,周天星斗,都会受到其他星曜的影响,上述影响方面,是为好的,但是,若是碰到煞星,可能,便不是那么的完美,且看:

“武曲坐于财帛宫,巨富,乃财入财乡于庙地。若与月令荫福同乡,三合见之,必作栋梁之客。与桃花同宫,迷恋花酒,入庙遇天梁,当能横;值空亡因破家,与日同宫,更得官星,宜于升迁。天府安身,

不宜受制于廉贞。与破军同度,破祖丧家,终身劳碌,必定无成。天贵同宫得地,作财帛之官。与七杀擎羊相会,必刑而丧命。若单居身宫,必得祖业;与大秏同居,破荡家产。诸凶而作祸,吉集而呈祥;

限逢秏而惹官非,太岁或冲于旺地,横之年。与廉贞逢耗曜,为婚约之讼。男女有气而无陷,得男女之力,受制不吉,妻妾聚吉,因妻得财。临陷地定遭劫,掠耗资财,破军入水位,值金生水,于江

河,定则危厄,灾祸不轻。官禄遇吉曜,为财赋之职;遇贪狼则为贪污之官。凶居于火旺之乡,限到辞官卸职。”

第十一位,天机星君,姜子牙。

天机主聪明才智,碰到合适的组合,亦是不可多得,“天机属木,乃南斗益寿之星也,化气曰善,得地合之,解诸星之顺逆。于人命逢诸吉咸集,喜行善事,勤于礼佛,敬于六亲,利于林泉,故宜为僧道。无恶虐不仁之心,有灵机变谋之志;渊鱼察见,作事有方,女命逢之为福,逢吉为吉,遇凶为凶。或守于身,更逢天梁,必有高艺随身,习者详之。”

第十二位,廉贞星君,鲲鹏。

廉贞多变,最难测得,但是,以廉贞化气为囚的特点,往往,日后行事,也都很偏激,古往今来中的人物,大都是成为奸炸人。

廉贞属火,北斗第五星也,在斗司品职,在数为官权,临庙旺之宫,犯官符之挠,后化为煞,作祸作殃。触之而不可解,遇之而不为祥。主人性貌勇暴,不习礼义,遇帝座则主执威权,遇禄存则主大富,遇昌曲

则主施礼乐,遇七杀则显武功。在官禄为官星,与凶忌同宫,主劳碌;在身命为次桃花。居十二宫则暗晦,迷花而致讼。与巨门交于他处,是非并起。官符逢财星会耗,祖产必破荡,遇刑忌浓血不免,迎白虎则

刑杖难逃,会武曲在刑制之乡,恐木压蛇伤之扰;同大耗居陷地,防投河自缢之忧。破军同日月以齐行,灾而不免;限逢至此,灾不可扰。身命遇吉则福应,逢凶则不慈。若处他宫,福祸宜详。

第十一位,贪狼星君,苏妲己。

贪狼为欲望之神,大千世界,不任是好事,还是恶事,都由欲望生来。其中,不少努力拼斗,是为欲望生出,杀人劫财,亦也是欲望生来。

而紫微玉榜之中,将贪狼的属性,表露无疑,且看:

“贪狼北斗解厄之神,性属水,体属金,化气为桃花,乃祸福之神。在数则喜放荡;于人则矮,其性机关,心多计较,随波逐浪,受恶作善,奸诈瞒人,受学神仙之术;又好高吟,放荡疏狂,作巧成拙

入缫宫于艮位旺宫,可为祥可为祸。会破军亦恋酒迷花而丧命;同禄存暗秏,因以虚花。遇廉贞则洁,见七杀配逐遭刑。遇羊陀主漏痔病,逢刑忌则见斑痕。二限遇吉,为福非轻,与日煞同守身命,

女有偷香之态,男有穿窬之体。诸吉压不能为福,众凶集愈长其奸。以事藏机,虚花无实,与人交厚者薄薄者厚,故云:七杀家身终是夭,贪狼入庙必为娼。”

其下,还有解释,“若身命与破军同宫,天马居三合之乡,生量之地,男好饮并好赌博游荡,女无谋而自阴奔私窃,轻则随客奔驰,重则游于歌ji。若与武曲同度,为人陷妄悭贪,每存肥己之心,并无济人之意。与廉贞同

宫,在宫庭必定遭刑。煞星同宫,定为屠宰之人。羊陀交阱,必作风流之鬼。昌曲同度,必多虚少实。与七煞日月同躔,男女邪阴虚花;与巨们交战,口舌官非。若犯帝座,便为无益之人。陷地逢生,

又有祥端,家虽颠沛,也一时之财。在财帛宫会武曲太阴,则为阴伏,终非所喜。兄弟陷宫,田宅祖业破荡,初富后贫。男女是非之星,不见为妙。奴仆居于庙乐,必因奴仆所破,夫妻男女不得美。

夫妻疾厄与羊火暗交并,酒色之病。迁移入土乡,逢破军暗煞,并流年岁煞叠并,则主遭兵破贼侵欺,贪污损人。入官禄福德相貌之宫,巧言令色,于欺可也。”

第十三位,七杀星君,孔宣。

七杀是为杀破狼中的将星,有勇有谋,杀气涛天。

七杀属金,南斗之大杀,第五之星也。遇紫微则化权降福,遇火铃则为煞长威;遇凶曜于生乡,定作屠宰;会昌曲于要地,情性顽嚣。身煞逢凶于要地,命煞逢凶于三方,七杀并限,必主阵亡。会巨

日于帝旺及空亡之地,刑罚不轻,爵禄凌散。二限会身命,七杀三合对冲,虽禄无力。秘云:「七杀居陷地,沉吟福不生。」是也。二主值之,定历艰辛;二限逢之,遭殃破败——遇帝禄而可解,遭七

煞而命凶。七杀守身命作事进退,喜怒不常,唯左右昌曲天府入庙拱照,掌生杀之权,富贵出众。若四煞忌星冲破,巧艺平常,陷地残疾。女命旺地,财权服众,志过丈夫;四煞冲破,刑克不宁,僧道

宜之。煞凑,飘荡流移,还俗。

第十四位,破军星君,无当圣母。

破军属水,北斗天关第七之星,司妻妾子息奴仆之神。在天为煞气,在数为秏星,故化忌为秏。主人因暴狡诈,性刚寡合,视六亲为寇仇,处骨肉无仁义。六癸六甲生人合格,主富贵;陷地加煞,妍巧

残疾,不守祖业;僧道宜之。女人冲破,**无耻。

破军变动太大,是以,主人之命格,多有不美。

如:此星会紫微失威,逢天府则作奸犯科,会天机则狗偷鸡鸣,与廉贞火铃同度,决起官讼;与巨门同度,则口舌斗争;与刑忌同度,则终身残疾;与武曲同度,则东倾西败,与文星守命,则一介贫士。遇

诸凶结党,破败;坐落陷地,其祸不轻,唯天梁可制其恶,天禄可解其凶。若逢流煞交并,家业落空。与文曲入于水域,残疾离乡;与文昌入于震宫,遇吉可贵,但女命逢之,无媒自嫁。凡坐于身宫,

居子午,贪狼七杀相拱,则威震华夷;与武曲同宫,居巳亥,贪狼拱合,亦居台阁。仍要看诸星何如,如庚癸生人虽入格,到老亦不全美。又如:身命在陷地,弃祖离宗;在兄弟骨肉参商;在夫妻不正,婚姻进退;在子息先损后成;在财帛好汤浇

雪;在疾厄致尪羸之疾;在迁移奔走无方;在奴仆怨谤逃亡;在官禄清贫;在田宅陷地破荡;在福德多灾;在父母破相。

十四主星,全部写完。李长安一字一字,仔细的看去,上书之内容,无不令其大是震惊。在这个时候,他却是明了,原来十四主星,主天下之性情,果然不假。

而就在李长安读完十四主星之后,紫微星宫,却是排出了一个宫盘。

宫盘四方四正,有十二个宫位,一为命宫,二为财帛宫,三为官禄宫为迁移宫,五为父母宫,六为子女宫,七为兄弟宫,八为奴役宫,九为福德宫,十为田宅宫,十一为夫妻宫,十二为疾厄宫。

周天三百六十五星曜,便坐落于十二宫中。

比如,破军坐于命宫者,他之性情,便会受到破军的意志较大。但是,三百六十五正曜,却是相互联系的。比如,破军破到紫微,他之破灭性,却会被紫微压制住,令其不会生变。再如,贪狼碰到火星,便成为火贪格,大千暴富命格,皆是从火贪格中产生。

如此之多的星曜,互相联系,便产生了人之一生。

上述非常详细,一眼便能看透。当然,没有习得紫微斗数者,你却是不道周天星斗之意。当然,也不会知道,他们相互联系,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这便是紫微斗数,是为天下第一神算,断尽人的一生。

而李长安看得于此之时,那紫微玉榜,却是飘浮于天空之中。

上述刻有玉字,写道,“李长安,己丑年……出生”

可惜的是,正待十二宫格,要显出李长安周身星斗之时,却是没有反应,十二宫格之中,没有显示出一个星斗。

“真是一梦数千年,今朝我才醒。”

天地圣人之命格,早已脱人之一生,却是算不来的。

李长安看得如此,却是大笑起来。因为在习得紫微斗数之后,他便已拾回以前的记忆。

不错,这个李长安,正是天地圣人,紫霞道祖师,李长安。当然,现在他已不是紫微帝君。接其位者,是为陈希夷。

拾回原来记忆的李长安,此时却在紫微星宫,来回渡走。不自觉感叹,“想不到,自我下得世俗这后,这天地间,却生了如此变化。”

他之徒弟,陈希夷,也是惊才绝艳之辈。以区区一人之力,力斗几大圣人,虽然周天星宫不在,但却深得李长安之精髓,查看天势,借人族之运,保全周天星斗。可惜的是,陈希夷也与李长安一样,下得了俗世,不知去于何地。

不过,这都不要紧。

如今李长安已然苏醒,一切都好办了。

而在李长安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感受大千繁华,又来到紫霞道场,听得十四主星之心意,却是想来。周天星辰神灵,已没存在的必要。不如,且就让他们有序运行,如天地之刚键一般。

“不过,现在还不能如此。”

天地有序,必得要有一股力量,使其按着大道行事。昔年鸿均老祖,以身合道,成就了天道之序。如今,李长安要让天下无神,必得以自己之身,合天地之大道。如此,才能令大道有序,不被破坏。就算天下无神,同样也能传承千百。量劫到来,也可逃脱。

“还是将希夷寻得,方才能行事。”

李长安如今并不是紫微帝君,有些事情,他却不能带陈希夷行事。而且,李长安醒悟之后,却是现,紫霞道场之中,六吉,六煞星君,已不知何踪。只有诸天三百六十五位星辰聚齐。李长安方能施展神通,以身合天地大道。

再者,除了陈希夷,李长安还要寻得自己妹,也就是罗扇。

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李长安在合道之前,说什么,也要见上一见的。

“河图,洛书,现。”

身体之内的两部书,正是河图与洛书。如今李长安生回记忆,便拿起两本书来,细细的参看起天地大势。

“第九元会,天下无神,正好。”

看来,连天道都要成李长安之美。如今时期,是为最佳机缘。仔细的领悟一方,李长安才收好了两部天地至宝。随后,出得紫微星宫,却是来到了天府星宫。

“三娘。”

李长安像天府星君楫了一礼,却是谢道。

“我知你便会在此时觉醒,一切并不晚,道士,你且去吧。”

天府星君本是妖族圣母,如今妖族之士,她却是感知不到身影。只是如今身为周天星辰之天府,他便要当得这天府之星神。好在李长安苏醒,那么,第九元会的纪元,便要开启。

“嗯。”

李长安知晓天府之心意,出得了天府星宫之后,十四主星一一相见。最后,在武曲星宫之时,便对黄飞虎说道,“此前,我答应于你。今日,我便为你再算得一卦。”

李长安说完,在武曲星宫,化出了一道四方宫格

第二百一三章:空亡,绝命

紫微一脉,除了无数神通外,测算命格之术,那便是天下无双。1,除天地圣人之外,任何一人,都在此格当中。是以,要想寻得李靖之子哪吒,便可从此盘中找到迹像。

“子女一宫,位于北方……”

子女宫中,有各大星辰神灵驻守,从这些星曜的组合意思当中,李长安却是知道了哪吒的去向。便对天梁星君说道,“哪吒仍处于人世,位于北方,我这次离开星宫,便要去得北京,在第九元会的最后时期,你们父子,定可相见。”

“多谢帝君。”

虽然李长安如今已不是紫微帝君,但是,当年第一代紫微,便是李长安,在他们这些星辰神灵当中,李长安,仍是那颗万万年不变,逍遥天地之间的紫微星。

“勿须如此。”

李长安点点头,受了天梁星君李靖一礼。随后,出得紫霞道场。本待要直接离去,却是回过头来,看着几百座星辰大殿,却是说道,“各位星君,千年以来,众星君守得天地大势有功,却是苦了各位。如今第九元会来临,一切都可以得到解脱。”

“恭送帝君。”

听得李长安说后,几百星辰神灵,却是齐齐而动,目送李长安离去。在他们心中,却是一直在想着,一个新的时代,便要来临。

说完,李长安一道符咒,却是降于紫霞道场之中。如此,只要周天圣人不来,这紫霞道场,定是相安无事。就算周天圣人来到,只要碰到紫霞道场,李长安可以感觉得到,倾刻之间,便会赶来。

而一直都在紫霞道场之外的龙组成员,在这些天里,一直都进入不了其中。就算的天月星宫,他们也靠近不得,只能远远的进行观看。李长安没有再管他们,心念一动,便回到了北京。

“长安哥哥,这次去哪里了,怎么好久都不见你了?”

几个月的时间,木青青都未见着李长安。而学校方向,也没给出个解释,只说请假。害得一大堆喜欢上李长安课程的学子,都是郁闷不已。心中叹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如此博学,而又风趣的讲师,只是没想到,才教得不久,就不见了。

“呵呵,最近有点事,去了西安一趟。”

“哼哼,去了也不给我留个言什么的,害得我还以为,长安哥哥就此不回来呢。”

“怎么会,我的课还没上完呢,不会丢下你们,一个人离开的。”

李长安回得北京,第一个任务,就是寻得陈希夷与小妹,还有六吉六煞,当然,还答应天梁星君,寻得哪吒的下落。在西安之时,他便算过,他们这些人,好巧不巧,却是全部都在北京。不过,纵算如此,人海茫茫,上哪去找。而且,李长安从紫微斗数中测得,发现他们并没有觉醒,最多,只是有些异能罢了。如此,更不好寻找,他们到底是谁了。

不过,慢慢来,北京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且,李长安有本命先天至宝,河图洛书在手,只要每日每月演算,大千世界,大到周天星辰,小到海中一滴水珠,他都能够算得出来。

当日,在李长安上完中国道教史课程之后,李长安回得教师宿舍之中。闲来无事之时,便去得了图书馆,准备看一些书籍。就在李长安拿起一本中华道藏分册阅读之后,边上一位青年,却是向李长安打着招呼,“李老师,你也来图书馆看书呀。”

“你是……”

“李老师,我介绍一下,我班的,我陈,名希,前几个月,一直在听您讲的中华道教史课程呢。”

“噢,不好意思,,大教室人比较多,我却是没有记住。”

“没事,没事。”

陈希很有礼貌,就算是李长安不记得于他,他也是笑容满面。

“嗯,你怎么看起了道藏?”

李长安虽然教授的是中华道教史,但是,大都同学,只要理解大概的便可以了。况且,这道藏,高深难懂,而且玄之又玄。里面的一大堆玄术,都是说的是修炼之法。只是这些功法,没有具体的修炼法门,有的就算有具体的修炼法门,但却没有明师指点,也修不来。是以这道藏虽然有几百上千册,但要从道藏一书之中,进入修真之门,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对中华道教挺感兴趣,而且,在前几个月的上课时间,也很佩服李老师的博学多才。我便来得图书馆,翻一翻这些道藏。希望能从这些道藏之中,领悟道教的真义。”

“难得,难得。”

要说按着道藏修炼,肯定修不出个什么来。但是,道藏之中,所述的道家意思,却是实足珍贵。要了解真正的道家意思,非看道藏不可。若不然,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却是有尴尬。

随后,两人都没有说话,相自在一边看起书来。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李长安突然感觉旁边,有一股灵力波动。李长安心神感视,便知道,这股灵力的波动,居然正是边上的陈希发出来的。

看李希的样子,也只不过二十一二,与李长安年纪差不多。但是,这股灵力却是控制的非常微妙。若不是李长安拾回记忆,他万万是不可能发现的。没想到,刚刚与自己聊天的陈希,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修真高手,以前没有注意,倒不知道。

“中华大地,果然藏如卧虎。”

这人不知碰到什么奇遇,居然修出了元婴。若是之前的李长安碰到于他,或许还不是对手呢。

陈希将灵力外散之后,马上即已收回,似乎发现了什么。随后,对李长安说道,“李老师,我有点事,却是先走了。”

李长安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你忙。”仍是继续翻书,没有显露出异色。

陈希向李长安告辞之后,很是快速的将书本放好,就此出了图书馆。李长安对他很有兴趣,过了一会,才不急不慢的,放下书本,跟了上去。

大概是陈希非常着急,在出得图书馆之后,他便施展神通,几个晃动,却是离开了首都大学。李长安不以为意,他如今便是大罗金仙之境,就算前方的是太上老君,他也有可能跟得上,更不用说,只是修得了元婴境的陈希。

李长安跟着陈希,没过多久,却是来到了北京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而到了这时,那陈希却是停了下来。在周身之上,念动了几个口决,加持己身,这才进入其中。

“成欲空,成欲绝,哪里逃?”

一声喝怒,却看得陈希进入院内,元神微微一震,寄于头顶之上,瞬间将整个小院,便与外界彻底的隔离。

“陈希,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何总是跟着我们两兄弟。”

小院之内,有一对双胞胎兄弟。长的很是俊俏,特别是双眼,时不时都散发着光亮。这种光,是为一种道术化身。往往心志不坚定的女孩子,看得他们眼中之光,瞬间便要被他们迷惑,端的厉害非常。而且,看他们两人,练就如此神通,想来,行的也不是好事。

“哼,你们二人,天生Y邪,坏事做尽。你们就算没有得罪我,我也要将你们灭了,以行天道。”

“哈哈,陈希,这样看来,你找到我们,定是替天行道了。”

“是又如何。”

陈希神色一冷,丝毫没有将他们的嘲笑放在眼里。

“可笑呀,可笑,你切不知什么是天,还为替天行道。不过,你要拿我们俩兄弟,也要看看你本事。就算你修得元婴境又如何,且看我们兄弟手段。”

成欲空,成欲绝对看了一眼。

他们本是两兄弟,一奶同胞,心意相通。往往两人一联手,抵得过平常三四人,威力甚大。而且,这两人,自生下来时,也不知道有何奇异,却是天生异禀。如今修行了几十年,那魔道功法,却是越发厉害。

只听得一声吟唱,也不知说些什么。两兄弟,却是闭着双眼,随后,双手撑天,眼中散发精光,瞬间,两人身影,却是化为云雾,飘散于小院之内。

“我为空亡之神。”

“我乃绝命之神。”

一空,一绝,这两团云雾,表现出来的意思,就是如此。

一瞬间,整个小院,传来了一阵死亡的气息。这种一念之下,赤地千里之空亡,绝命之术。就算是陈希修得元婴之境,却也有些受不了。

云雾的压力,越来越大。虽是看不到,摸不着。但是,陈希修得的元婴,却在这一片空亡,绝命之中,开始变得爆动,不安。过了一会,居然回到了陈希腹内,再不敢出来。

“哈哈哈哈……”

虚空之处,一阵大笑,显然是看得陈希之元婴,却是如此破烂。

“哼,我却让你们笑。”

陈希冷哼一句,此时的他,仍是镇定自若,没有一丝着急。想,自己的元婴之身,也在近期听得李老师讲的“道”之理论知识,始才领悟修得,基础不深,现在回到腹内,也没什么。随后,陈希便仔细的感觉着,小院之内的云雾之气。

“对了,李老师曾经说过,测算命格之中,有空亡与绝命,都是先天出生,凶煞至极。若要破得此术,只能身化明灯。”

陈希口中的李老师,正是李长安。

当时的陈希,还真以为李长安是为修真之人。只是看来看去,却是没有发现半分。是以,最后就此放过。而众多同学听得李长安这一句话之后,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却也没细究,只是默记下来。事到如今,陈希却是想起。

这成欲空与成欲绝所化之命数,定是空亡与绝命了。

身为明灯。

可能别的学子,不知何意,但是,对于陈希这样的修真之人,他却是知晓。

人之修炼,全凭一颗心念。不任是从筑基开始,还是到金丹,更或是元婴生出,皆是心念皆动,使才动。佛语又有云,一念生世界。此中之意的身为明灯,便是一念之间,化为明灯。只有将自己点化成为一尊琉璃透净之明灯,便可无畏这空亡,绝命之意。

想到如此,陈希又更加怀疑,那李老师,到底是不是修真之人。但现在,已经不是猜测李长安是不是修真之人的时候,如今生死关头,还得对付成欲空与成欲绝。想罢,陈希却是依着那句身化明灯之念,心中一个念头转动,瞬间整个真身,却是扔身一晃,化为了一盏明灯。

初是这一盏灯光,却是极小,就算是灯亮,也不过是星星之火。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点灯亮,慢慢越变越大,瞬间一下子烧烧起来。

赤,赤……

空气中,燃烧着一股不一样的味道。似乎,那明灯发出的光芒,正是由燃烧小院之中的云雾而成。

“不好。”

虚空之中的两人,却是大惊。一时云雾翻滚,想保得自身安全。可惜,那盏明灯,却是太过霸道。那灯光,更是惊人。就在两人再度化为形体之时,灯光之亮,却是瞬息照射于他们身上,一下子,他们又重返到了云雾之中,变成了那盏明灯的燃料。

而陈希在吸得那云雾之力时,却是发现,元婴阵阵闪动,一大股纯净的灵力,却是从云雾之中传来。这分明是在吸收着,他们的形体。

“啊……”

怎么回事,陈希大吃一惊。这样的邪法,对于他这样的一直追求正道的人士来说,却是有些受不了。心下一缓,那云雾却是有了一丝缓息之力。两人却是一念,一段咒语飞出,传至了天边,想来,却是在召唤着救兵。

而没过多久,天空之中,一道铃铛,却是飞了出来。

这道铃铛,是为玄黑之色。只是随意一敲,却是震人心神。好似周天之上,有圣人在你耳中提醒。又如高僧在旁边说法,当的一声,那盏明灯,却是再保持不住灯之形状。而陈希,也在这个时候,返回了原形。

“你是何人,为何伤我五弟六弟?”

那铃铛一敲之后,却是摇身一晃,化为了一个女子。

“你又是何人,既然你是他们之兄姐,想必却也知道,你之两位弟弟,平时却是做恶多端,怎么反而问我。”

“纵算我五弟六弟,行恶之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哈哈,我身为修道之人,看得世俗一世邪恶,我便要管得一管。”

这位女子,显然比成欲空,成欲绝本事高深,也不知道到了何境界。陈希虽然言语不惧,但也心下凝重,对她很是忌惮。

“哼,既然你这么爱管闲事,那可不要怪我。”

女子见陈希一幅正道之士的样子,打心里都厌恶。而且,刚才若不是自己来得早。想必,这个所谓的正道之士,便要将他五弟六弟的全部修为给废除。

说完,女子却是从怀里,再渡掏出铃铛,手中一摇。

“当……”

看起来,这个铃铛很是小巧,本不应该发出如大钟般的声音。可就是这么的奇特,这么小巧的铃铛,随手一晃,居然生出古铜金钟响起的声音。此音一响,能摄人神魂。就连陈希的元婴,听得这声铃响,居然就要破体而出,飞往那个铃铛之内。

陈希暗叫不好,当机立断,将所有心神,彻底的压制着自己的元婴。而那女子看得陈希如此,却是冷冷一笑,铃铛一声飞过。

“砰……”

瞬间,陈希却是被铃铛撞飞。

而陈希也知道今天情况危险,身在空中的他,却是将体内一口元气喷了出来。

这口元气,乃陈希体内之纯阳精血化成。只看见从口中喷出的元气,碰到空气,却是如炸药爆炸,电光火石,霹雳做响。整个农家小院,只看得,一股纯阳刚劲之气,瞬间爆炸。那女子看得于此,心下变色,对成欲空与成欲绝说道,“我们走。”

说罢,三人转眼之间,却是不见了踪影。

而陈希看得他们走后,却是带着受了内伤的身躯,往首都大学赶去。只是身在半路,却是忍不住,当场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陈希,心中却也清楚,自己不能留在这里,若是他们返回,自己肯定身死。只是刚才被那铃铛一砸,他都受了重伤,更不用说,喷出一口精血。虽然刚才外表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那只是陈希假装镇定。如今他们走后,陈希再也坚持不住,却是倒下。

迷迷糊糊的陈希,感觉身边来了一人,好像是路人经过。只是他实在没得办法行动,只能暗运神通,一直默默疗伤。

“心神寄于眉心,观其光亮。”

一个声音,突然在陈希耳中响起。他不知是谁,但感觉这声音对自己很友善。于是,便按着这声音,闭着双眼,观看自己眉心。

这是道家修真之术中的一道法门,名为观光。

本来,像陈希这样,修得元婴境的高手,自然,对于筑基之法,已然甚是了解。但是,如今修真之门的筑基之功,有许多术法,皆都失传。如这观光之境,许多功法之中,并没有提到。如此一来,就算是筑基成功,到了后来,却也无法深进。

可能,这也是千年以来,再没有人士修得元婴之境的部分原因吧

第二百一四章:指点功法

第二百一四章:指点功法

观光的作用,就是为了炼性。吾人之性,原为虚空一光,在下生之前,来自宇宙。因此这是炼性的根本方法,谓之性功。性之根,在于两目中间之一窍。此窍来自吾人下生之前,因而称为“祖窍”。

道家大都修炼功法,修的都是性功。此之性,谓之神魂。

陈希依着这位陌生人的指点,双目微闭,将心思,聚于眉心。初时只感觉眉心之初,毫无光亮,观的久了,反而热痛异常。好在陈希却是有大机缘之人,而且,如今他已修得元婴之境,知晓这门功法,是为地道的修真之法,亦是不断观之。

“虽曰观光,其实无观,观光无光,光观于无。”

观光的功夫,虽用“观”法,而其实不是在观,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修炼此功,须循序渐进,由光而至光大,由光弱而至光强,从波动而至光定,从片片而至光聚。亦有人修炼多日,两眼漆黑,而从未见光,故不可追求。

终到最后,终于,陈希却是观得眼中之光。初则点点,飘移不定,其光微弱,不要管他;开始似乎由外而来,出现之后,此时以心神稍微照摄之,凝定之,即以真意照于白光之中,此为聚性之功;继之由点而渐渐凝聚成片,片片而来,由外归内,慢慢聚起;再继之则时聚时散,难以固定;如是则最后终于成为一片,而无波动,如此真性渐聚矣,而吾人已入大静。

修真之法,先定得入静,这门观光之法,只要观得光来,那便一入静处。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修真秘术。而陈希观得眉心之处光时,慢慢的,却是进入到一片虚无之中。好像,天地之间,再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他却实实大大的出现于大千世界。

这种境界,很奇妙,玄之又玄。

其实,光就是性的表现。有光,便有性,无光,便无性。当然,这个性,指的是道家之性。而观光,便是即知自性的聚散。

光散性即散,光聚性即聚,光定性即定,光满性即满,光圆性即圆。

钟吕道派描摹其圆满形状曰:“圆陀陀,光灼灼。”

圆者,是言其没有不规则的形状,灼者,是言其没有黑色的漏洞,这样才能到达“性光圆满”的最高境界。进入这一境界,生死可以自主。但是如果不是深入大定,而且具备极高功德,就不可能达到。

陈希仔细的感觉这份意境,刚才深受的重伤,也在入静之中,慢慢得到修复。

体内之精气神,便在大静之中,得到彻底的修复。那铃铛本是大凶之物,陈希被其一砸,不但肉身大受损伤,便是元神,也都份外虚弱。若不是碰到有高人指点,他之元婴,就要变夺成残废。就算成就了道家元神,也只是一个半仙。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希终于从大静之中,醒了过来。

“咦,李老师,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可以是我么?”

李长安似笑非笑,两眼直看着他,仿佛要看透他一切。

“哦,不,这么说来,刚才是李老师救了我?”

“可以这么说吧,别椤着了,去你那,我还有许多东西不明白。”

这陈希是谁,一时半会,李长安却是不知道的。

“哦,果然不出我所料,李老师,也是修真之人。”

在听得李长安说后,陈希却是恍然大悟。难怪李长安对中国道教的知识这么理解,无论是史实,还是别传。更或是道教至理,他都能谈得头头是道。如果对修真之理没有深透者,怎么可能有这么了解,如今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算是吧,你是住在学校么?”

“不是,我在外面,也租了一个房子,不如,我带李老师去。”

陈希说后,却是展开功法,带着李长安,一路往他之住处而去。

“咦,你不是修得了元神么,怎么代步之法,居然如此差劲。”

李长安心中怪异,修得辟谷之境的修士,便能御剑飞行。没想到,修得元神之境的修士,居然代步之法,还只是瞬间移动。虽然在凡人眼中,看起来快。但在修真之门人眼中,这种术法,简直不入修真之门。

“这个,李老师,其实我进入修真之门,也是机缘巧合,修得元神,更是听得李老师所说的道家至理。说实在的,我只是一个人独自*索,从而修炼到现在。”

“这样呀。”

听得陈希之话,李长安眼中却是闪着精光。如果这人没有说谎的话,那么,陈希此人,一定是天纵奇才。要知道,就算是修真之名门,将万千修真之法交于给你,不是根骨奇特者,却也修不得。更不用说,自己一个人摸索。李长安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进入修真之门,修行度几年之间,却是飞奔猛涨。但这也全靠着师父朱方时的点拨,还有自己的领悟。如果没有名师指点,李长安打死也不可能进入修真。

或许,他更不可能拾回紫微之记忆。

没想到,,居然靠着自己的奇迹,一路摸索,进入到了修真之门不说,还将境界,提升到了元婴之境。要知道,修真之门的每一关口,都是凶险万分。比如,金丹之境。将精气合凝成金丹,稍有不甚,便是走火入魔,死于非命。更不用说,金丹破碎,元婴生成之逆天之举。

如此想来,陈希一个人能够走到这一步,当真是不可多得。

李长安心中细想,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区公寓。

“李老师,为了平时方便练功,我便在这里,租下了一套房间。”

“嗯,不错。”

李长安看了看房间,虽然里面设备比较简单,但是,对于一个修真之人,物质上的要求,已然很低很低。当然,这个物质是相对的。其实修真之人,对物质上的需要,根本不是一个凡人所能想到的。

人道是,财,法,侣,地。

说的是,修真第一关口,就是一定得有财。这个财,便是一定要买得起自己修真所需要的东西。如果不能,则很难修得大成。比之世俗当中,练武需要的财力,不可同日而语。

“咦,你还练丹么?”

李长安仔细一闻,还在房间之中,闻得一股若有若无的中药味道。

“这一段时间,也都在摸索,不知道练的对与不对。”

“嗯,带我去看看,你练的丹药。”

李长安对陈希越来越是好奇,这家伙,无师自通,真的是天下难找。

“好。”

陈希知晓眼前的李老师,境界不知比他高多少倍。而且,平时也对李长安很有好感。若不是当时不知道李长安是修真之人,恐怕他便要日夜寻得李长安,就此拜师,也无不可。如今听得李长安提及,便将他带至一处阳台。

这个阳台,位置较好,并没有装玻璃,但陈希却在阳台之上,布置了几个阵法,外面的普通人士,是看不到阳台之中的一切。

只看得阳台之上,放着一个鼎炉。此时,丹炉火势正旺,正在练丹。

“这是我最近摸索的固本培元丹。”

这个固本培元,说清楚一点,便是人间界的补药,为的是受伤之后,可以快的恢复实力。

“嗯。”

李长安只是看了一眼,却是苦笑了一下。这个丹药的药性,还真勉强。看来,陈希也不知从哪本古书当中,自己摸索出来的练丹之方。

“好了,回头跟我说说,那几个人怎么回事。”

李长安看了一会,大至的了解了一下陈希。从这些细节当中,也可以看得,陈希没有说谎。

“这个,说来话长呀。”

陈希抓了抓脑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那说慢慢说,有时间。”

李长安倒不急,虽然他也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完成,但急也没有用。一切慢慢来,天地大势说的是第九元会,是为天下无神,谁也阻档不了。就算李长安身死,也不可能阻档这一次的变革。是以,识得天地大势,胸中一片清明的李长安,却比天下任何一人,都坦然的多。

“其实之前,我也不认得成欲空,成欲绝两人。只是至从来得都大学之后,我便感觉都大学之中,隐藏着不少神秘之士。其中还有不少的,是为修真之人。后来,在某一次的时候,碰到成欲空与成欲绝两人,我便感觉这两人,全身冲满着一股凶煞之气。虽然看起来,他们两兄弟,只是平凡的世俗之人。但是,只要往人堆里一站,漫天的凶煞之力,便是袭卷全场。这种凶威,可能别人一时半会并不会查觉,但是待到查觉之后,可能就是大祸临头。是以,便在那个时候,我便与这两兄弟对上了。只是这两兄弟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却很狡猾,几次都没有得手。昨天正在图书馆的时候,却是现了他们两人的踪迹。于是,便辞别李老师,来得了那里。没想到,这两兄弟还有帮手。若不是李老师在,恐怕我就要就此报销……”

陈希长话短说,很快便将这件事说的清清楚楚。

“你之修炼,都只是自己摸索,虽然比他们境界修厚。但是,诸多术法,你是一点也不知道。所以,碰到他们,这才吃亏。”

李长安当时也身在其中,知晓那几人身上,一身都是凶煞之威。但是,李长安却没有轻易出手。毕竟,他如今刚刚醒来,对于千前之前生的一切,不是非常清楚。而且,周天圣人之中,那太上老君与元始,西方二圣等人,都时刻的盯着人世。若是自己轻易出手,恐怕就会惹来他们的注意。如今只好隐藏身份,装做一切都不知道。

还好,如今碰得陈希,有许多事情,倒可以交给他做。

“唉,我也不想呀,只是可惜,没人指点。”

陈希说完,却是叹了一口气,用眼睛描了一眼李长安。李长安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嘴角微笑,便说道,“我倒可以传你一些功法……”

陈希听得,睛眼瞬间大亮,便要向李长安拜去,口中说道,“多谢师父。”

“慢。”

李长安收徒向来严谨,当年身在紫霞山时,也只收了三个徒弟。如今千年过去,他之收徒之观,却未有改变。

“你我之间,却是有些缘份。但这缘份,还未到师徒。且看日后,若有机会,我自收你为徒。如果没有,也证明你我没有师徒之份。”

李长安右手一挥,陈希却是怎么也拜不下去。

“嗯,李老师,我记住了。”

听得李长安未收下自己,陈希却是有些的郁闷。不过陈希却是心志坚强之辈,而且,他也天生聪明。知晓修真之门,向来收徒严格。怎么可能,区区一见面,便收下徒弟了呢。

“凡事不可强求,你也不必如此。”

李长安宽慰了几句,陈希现在的表现,还是挺让他满意的。

“嗯,你且过来。”

李长安说罢,却是将右手一搭,搭在了陈希的肩膀之上。“你不要乱动,进入观光之静,便是。”陈希是为一个人摸索,这才进入修真之门。只是基础太不牢靠,李长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些地方,出现了偏露。是以,便用手一搭,先看一看他之体魄。

过了一会,李长安这才开口,一声响雷,将陈希炸醒,说道,“你且可以醒来。”

而陈希听得李长安之言后,却是一个哆嗦,瞬间醒了过来。

“刚才我搭你全身,已然对你之修炼,有了大概的了解。你之**之中,精气虽然旺盛,但却不知凝炼之法,元神虽然修得,但亦不知温养之功,我这有一套功法,你且拿去好好修炼。若有不明白的,便可以问我。”

筑基之时,是为炼精化气,本是修炼自身的精血,化为天地元气。陈希虽然渡过了这一步,但炼精化气的方法,只练得个四五分。再则,修得元神之后,本要进行温养。如此,元神才能一步一步强大,最后飞出天门,逍遥天地之间,可御一切神通。

但看看陈希,哪会什么温养之法。昨天便已看得,他之元神,太过于虚弱。虽然修得元神之境,但却徒有其表,没有元神境的真正实力。所以,却也对付不了,那三人。

“多谢师……李老师。”

陈希倒想厚着脸皮,一直叫李长安师父的。但心中又怕李长安不高兴,白白的认为自己太厚脸皮,是以,也就没有说。自己努力表现,若是还不能拜得李长安为师,那便是自己没有机缘。随后,李长安没要打扰于他,说道,“我先出去一趟,你先修炼,回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说完,李长安便出得了陈希所住的区。

随后一连几天,李长安不时会来到这里,对陈希进行讲解。而陈希在李长安这个天地圣人的培养之下,修真境界,却是突飞猛进。

原来他只是一个半路修真的野派,哪知道什么功法,哪知道什么危险。若不是自己福大命大,哪还有命在。如今有了李长安的指点,那可是如鱼得水。平时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一些修真知识,得到李长安指点之后,却是恍然大悟。

如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便是炼虚合道,李长安说的都是清清楚楚。陈希本来就是个聪明之人,只要轻轻一点,便已理解,更不用说,李长安在这里详细解说了。如此,在这些天当中,他却是一直将他的基础修复。

比如,筑基当中的炼精化气一功,这个关口非常重要。

筑基者,积累也。只要积累的越深,暴的力量才会越大。如果只是随便修得几下,就算进入修真之门,日后成就也不会大。这就好比大楼,若是修建得一个百层楼,地基一定得越宽越深越厚,如此,才能做到百丈高楼平地起,地基当为之功。

特别是李长安提到筑基当中的,听息,观光,胎息的道家至理。无不奇之又奇,让陈希听得是欢声跃乐,好不高兴。

所以,面对着无所不知的李长安,有的时候,陈希也在心中想着,难道李老师,他便是天仙不成。如果不是,那怎么可能,什么都了解得到呢。而且,以他现在的境界,却是一点也看不透李长安。就算他用尽所有办法,也只能看出,李长安就是一个普通人,与别的普通人,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吸天地之气,藏于腹,周转于身,汇于元神……”

这便是道家温养之法,将所有天地灵气,汇于元神之处。如此,元神身处于肉身之内的一个天地里,也能如人之一样,吸得天地灵气,进而修炼。

有一个形像的比喻,说是,人体就是一个天地。而元神,便在人体这个天地里,同样进行着修炼。这个修炼过程,同样需得炼精化气。当然,后面的炼气化神倒没有。只是将精血,化为纯阳刚正,最后做到全身纯阳,成就阳神,那便是真正的天上地下,任其逍遥。

半个月后,陈希经过李长安的指点,已然将元神,温养有一些火候。此时,元神却是能够轻轻飞出天门,吸得周天之力。当然,元神出体仍不能太久,否则,一旦碰到危险,那元神便再也回不得体内。

第二百一五章:地空,地劫

第二百一五章:地空,地劫

虽然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给陈希提升境界,但原来的基础,却是令陈希慢慢的修补回来。特别是肉身灵力的控制,气血的凝聚,还有元神的控制,都得到显著的提升。如果此时,让陈希去面对上次那位女子,想来,就算不敌,也不会再受如此重的内伤。

“嗯,你之修炼,已经有一些火候了。”

李长安看得陈希的境界,满意的点点头,对陈希的悟性,非常满意。是以,他这个指点别人功法的半个老师,教习起来,也并不甚累。

“多谢李老师。”

陈希向李长安楫了一礼,心中对李长安,还是非常感激的。只是看李长安的样子,似乎并不喜欢阿谀奉承之辈,陈希也只好将这一份感激,暗暗的记在心里。

“不用,你跟我来。”

李长安伸了伸手,对陈希说道,“上次与你打了一场的两个家伙,现在出现在都大学。我不方便出手,你去看看。”

“这两个家伙。”

听得李长安说起,成欲空,成欲绝两人,不但没有离开北京,反而继续在都大学里面,逍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这个胆子。随后便回道,“这两人,坏事做尽,我自当前去将他们灭杀。”

说后,两人运起功法,正要前去都大学。

“慢着,对了,你之代步之术,却是慢了一些,你且看我身法。”

那瞬息移动,实在是太粗浅了,若是以后有什么危险,想跑也跑不了。是以,李长安看得陈希正要施展瞬息移动,便是叫了他一下。

“是。”

“我等修真之功法,有性功与命功之分。命功,便是对**的修炼,性功,则是对神魂的修炼。命功暂且放下,这性功,说的是,心念之间的修炼。只要将心境修炼到一定地步,天下万千术法,一念之间,便可习得。”

“你且进入观光之境。”

陈希依着李长安所教的方法,微闭双眼,进入到了观光之境。此时的他,只是一到入大静,便能观得眉心之处,片片而来之光芒。随后,他之神魂之中,却是一个身影传来。

“存想,都大学。”

陈希依言,在脑海中,存想出了都大学的样子。

“存想我之身躯。”

随后,陈希又将自己,存想出来。在虚空之中,一下子,出现了陈希的身影。

“心念一动,令存想出来之身躯,一步跨入道都大学。”

李长安说道,却是消失不见。

而陈希虽然没有睁开眼,但也知道,李长安已经使用了术法,一步之间,消失于天地之间。“想不到,天地之间,还有这种术法?”

这便是仙人之术么?

陈希心中一动,控制着心念,将存想出来的身躯,就是一步,意念之中,轻轻一步,便是来到都大学。而真实中的陈希,也跟着存想出来的意境。只看见他右脚一动,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于区之内,再是一瞬间,却是来到了都大学。

“不错。”

李长安看得陈希习得此法,心中却是高兴。要知道,这种存想之功,虽然描述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并不是谁都能修得的。就算当时李长安的三大弟子,也只有陈希夷才修得。其他一些弟子,只是紫微凌云步比较厉害。哪能做到,一念之间,便是天上地下。

有了此种功法,虽然陈希如今修为不深,但是碰到厉害一些的对手,倒可快逃离。不至于,惹来杀生之祸。

听得李长安的赞美,陈希却是楫着礼,心中深记,没有说话。

“你且下去吧。”

两人所站的位置,是在都大学的一处高楼之中,李长安随便弄了一个法术,也不怕别人看到。随后一个话语,便吩咐陈希下得天台,往校园当中的一处广场中走去。

此时,校园广场之中,成欲空与成欲绝身边,却是围了好几个女孩子。两人说说笑笑,倒把这些女孩子,轰的是开心不已。若是有道高士细眼看之,便会现,这两人的眼睛,时不时,流转着莹光。但这莹光到底是邪还是恶,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成欲空,成欲绝。”

这时,陈希不知从哪里,却是走了过来。

“咦……”

两人心下惊咦起来,这家伙,不是中了三姐的一寄铃铛么。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吧。可是,如今他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哼,陈希,你想在这里跟我们玩么,好呀,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将这里的人全部拿来杀去,,以增加我暴的力量。”

这两人,修的不知是什么魔功。平时修炼,最是喜欢吸人精血。都大学,如此多的纯阳之精血,都是纯和无比,慢慢吸收,对他们的魔功,大有帮助。是以,他们便混入都大学,平时也当一个好学生一样。但是就在他人不经意间,无数学子的精血,都被他一点一滴的吸走,这便是他们的修炼之方。

“哼,你。”

“哈哈,怕了吧。”

两人大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陈希哪里有了奇遇,但却并不怕他了。

“哈哈,你便以为,这点手段,就能吓住了。”

若是以前,陈希还真的就此退去,以后再找机会。只是十五天的时间,如果换做是别人,这十五天的时间,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对于陈希来说,无异于脱胎换骨。

是的,经过周天圣人的**,他之修炼体会,是许多高手,都不能与之比肩的。而且,陈希如今修得元神之境,那可是道家仙凡分水岭。

修得元神者,那便算得上是仙人。因为到了这个时候,许多术法,都可以随意运用。往往有的时候,一招之间,便可是地烈山摇,有莫大的威能。而未修得元婴者,就修是修得金丹,也只是一个修真之人。既然是修真之人,那便与人无异,项多是厉害一些的人类罢了。

“怎么,你子想试试。”

此时,广场之中的学子,不知为什么,已然看不到陈希与成欲空,成欲绝的身影。好像他们,就在原地消失了一般。

“哈哈,你且看看四周。”

这时,陈希却是微笑了起来。刚才,他在两人不经意间,却是施展了一个法术。这个法术,非常奇妙,一念之间,便在平地里,生出了一个空间。

“你……”

两人大惊,就算是上次见得陈希之时,他要封锁空间,也只能将元神出窍。可是现在,他之元神,动也没动,就在不经意间,划出了一个虚界。

不过,纵管他们心中不信,但是,却没有半点慌张。而是神色再次一紧,脸露凶色。随之大吼一声。只听得轰……轰的几声。虚界之中,不时传来雷雨闪电。而且,这种雷,似乎就是真正的天雷一样。从天空之中,一劈而下,立即脚下的大地,便是一个大坑。

而且,虚界之处,还阵阵传来,一种恐怖的凶煞之力。这种力道,是为世俗之中平民千精血而成。虽然他们自己,不知道炼精化气。但是,在两人吸得世俗平民之鲜血,却能好好的得到利用。将他们的精血之气,彻底的提练,进而爆出真正的绝煞之气。

想不到,这十五天,不只是陈希有了很大的提高,便是两人,也在这个时间里,得到了很大的修炼。可能是看到陈希不在,更加疯狂的吸收着万千之人的精血。

轰隆……

天空之中,不断的炸响,整个天空,变得如血色一样,妖异的恐怖。仔细一听,仿佛还能听到,那种妖兽不断出的吼叫。普通人,恐怕只是一听,便是吓得双腿软,站立不起。

不过,陈希却不畏惧。

如今基础打好,身上之精血,也如烽火粮烟,看得他们怒吼,他便也是一啸,一股凌厉的精血之气,从他之身上,喷了出来。这股凌厉之气,比之他们来的更猛,更烈,更为精纯。这便是自身精气的力量,远远比他人之精血,厉害的多。

陈希将周身所有精气,一怒之下,却是散了出来。身体如盘古巨人,全身上下,充满着爆之力。这只之威,没有用一丝的道术。

随着这长啸的响起,那成欲空与成欲绝的怒吼,也在长啸之中,变得没有一丝声响。反而他们听得这声长啸,却也觉得气血翻滚,一时满脸通红。

“没想到,你还真有了一些奇遇。”

这两人早就知道陈希境界虽高,但却看出来,他之境界,只是机缘巧合升上去的。许多地方,并没有修练。就算是筑基之法,似乎陈希也不是练的很完全。可是十五天之后,如今面对的,好像便是真正的元神之境高手。

对于元神之境的高手,他们哪能是对手。本想要逃,但虚空之界,却是被陈希彻底的封锁起来,离不开半步。

陈希没有理会两人说什么,这个虚界拖的越久,对他越是不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的狂暴之气,进而彻底的破灭。随后,陈希却是凌空一指,一方符印,降了下来。

这符,是为驱魔法符。

是为陈希机缘巧合之下,偶然修得。以前虽然加以修炼,但是,不知为什么,可能是灵力不足,总是修炼不出符咒。如今基础打好,全身灵力,如滚滚江河,用之不尽。心念一动,便在虚空之处,划出了一道法咒。

“去。”

法咒之上,写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是为家道九字真言,有无上之威。

陈希只是将符咒念出,那张符咒,一下子便大如华盖。一时遮天蔽日,将两人,却是压了下去。只是,成欲空,成欲绝两人,也不甘心,就此被陈希消灭。他们两人,仍不时在底下挣扎。而且,全身之上,散出来的凶煞之力,越来越是浓厚。

“没有用的。”

陈希摇了摇头,这道驱魔法咒,据说,修到最高之处,能一道符印,封印金仙。金仙,那是何等的人物。虽然陈希法力不强,但对付这两人,却是绰绰有余。更何况,他的境界,比之成欲空,成欲绝更高。

“心他们最后的反扑。”

这时,李长安却在天台之上,传来了密语。

“是。”

本来陈希还有点大意,认为,就能将他们两人消灭。听得李长安之言后,又在身上,加了几道符印,以护得自己安全。

就在这时,符咒之下的两人,终于起了变化。

只看得符咒之下,一下子金光四射。那些个金光,只是碰到符咒,陈希所画的符咒,就是彻底的消失。陈布大惊,待要加上一道法印之时,金光闪过之后,却是现出两位金甲巨士。那种征战沙场,一念之间千生灵死亡的绝世大将。

是的,陈希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个靠着吸食别人精血的凶神,却是那种曾经带领万千兵马,上阵沙场的绝世凶将。

“哼,可恶的人类,你打扰了我的好梦。”

两人眼中着精光,只是怒喝一声,陈希便是倒地不起。而站于天台之中的李长安,却是心中一惊。因为这两人,正是六大煞星之一的,地空星,地绝星。想不到,两人,便在这个时候出现。

“看来,陈希危矣。”

此前两人虽然有那种空亡,绝煞之力,但是,李长安看得他们一眼之后,只是一个普通的凶神,倒没将他们认为是地空星,地绝星。要知道,地空与地绝,那可是紫微之下,六大凶星之一。当年天地大劫之时,他们六大凶神,却是将诸多佛门的弟子,杀的是落花流水。便是一代高僧,唐玄奘,也是身死他们六人之手。

而地空与地绝,李长安当年封之他们,对他们性格,神格,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地劫星乃劫煞之神,守身命作事进退疏狂,不行正道,二限逢之,即令紫府左右魁钺相助,亦防损失。若四煞空耗伤使重逢,财散人亡。女人逢之,身怀六甲,须防产厄。

地空乃空亡之神,守身命作事进退,成败多端。若太岁二限逢之,无吉曜守照,灾悔多端,主出家;入庙则吉。劫空二星安命,遇吉则吉,遇凶则凶;加四煞冲照,轻者下溅,重者六畜伤亡。僧道不正,女子婢妾,刑克孤独。大抵二星俱不宜见,定主破财,二限逢之必凶。

又有云:地空属阴火,地劫属阳火。二星属火,地劫乃劫杀之神,地空乃空亡之神,皆属凶星。二星性质雷同,品类一致,主祸不主福,主枯不主荣,十二宫中无处不凶。劫空入命,作事虚空,不行正道,成败多端。一生劳多而功少,凡事易半途而废,或者每每功败垂成,事未竟而身先死,故经云:“劫空为愁最害人,才智英雄误一生”。

形象的比喻,那便是,地空,地绝如浪里行舟,起伏不定,危机四伏,没有安全感,深怕眼睛一闭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又如黑夜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麓溪谷,险象环生,但不往前走又不行,期望走入平坦的康庄大道乃人之常情;地劫又指地之灾难、劫数也,易因地之不平而摔倒、跌死或受伤之潜在危机也

这两星虽不是十四主星,但其凶必,比之十四主星,却又大的多。自古以来,也只有杀破狼与紫微帝星,或是掌权之星斗,才能不受其扰。当然,如果天同来到,或许还可以激天同的潜力。

如今碰到这两大凶星,陈希如何是之对手。

只是这两大凶星,能逃离紫霞道场,一定是幸存的几大圣人之功。李长安又不能貌然出手,否则,令他们知道自己苏醒,那就有些麻烦。可问题是,自己不出手,那陈希,恐怕就要凶多吉少。

“陈希,这两人,你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快退。”

李长安只好传音过去,希望能够抓得一线生机。还好,陈希本就是个聪明之人。待两人散金光之时,他便已暗暗做了准备。闻得李长安叫其撤退,当先一步,便要离开。

随后,心念一动,抬脚便要消失。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地空星与地绝星,岂是那么好惹的。他们的凶威,虽然不是最厉害的。但是,他们攻击手段,却是最令人吓人的。

地空与地绝,本是岐山上的恶妖。万万年前,恶之时,都是一口之下,吞尽千里生魂。往往他们两兄弟路过的地方,便是赤地千里。如今他们两人,刚刚苏醒。闻得陈希却要逃离,杀心顿起。双目精光一射,却是如闪电劈过。而这个虚界,也被这道闪电,彻底的撕开。而且,这道闪电,好像能穿越时空。陈希便是一念之间,消失于此,但是这道闪电,却是一直跟在陈希之身后。

眼看就要霹着之时,突然虚空之中,闪出两人。

只看得这两人,身穿古时儒衣,有大夫之貌。见得闪电飞过,却是呤唱着一道口决。这道口决不像什么道家符咒,反而是为仕子读书之言。两人同时念道,那道闪电,却是碰到一股土墙一样,再也穿不过去。

“这两大凶星,果然凶恶。”

两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面对着地空与地绝出来的凶煞之意,连他们都很难应付。

第二百一六章:六大凶星

第二百一六章:六大凶星

紫微斗数之中,六大凶星,一旦记忆输醒,还真的没有多少星斗能够敌得过。而这两人,也不知道是谁,见着凶星苏醒,却是突然出现。虽然没有全力压制住两大凶星,但他们的出现,却是救了陈希的一条性命。

“多谢二位相助。”

陈希以为自己学了李长安这一招代步之术,便可以一念之间,脱离战场。但却没想到,上古凶神之威,果然是深不可测。就算他身在千里之外,那雷电便也穿了过来。若不是这人来到,自己恐怕就要身死。

“勿须客气。”

两人表现的倒是很客气,又加上身着古时之衣物,真有一翻天下大儒的感觉。陈希心中虽然奇怪,但一想他们是修真之人时,却也并不为意。

“那两大凶星,我等联手,却是压制不住,道友且跟我来。”

两人点点头,感觉那两大凶星,就要杀到,立即向陈希说道。随后,便带着陈希,唱出了一道口决,却是消失于天地之间。

“哼,文曲,文昌,算你们走的快。”

不错,这两位大儒,正是天地大劫之时,紫微帝君亲自册封的六大吉星之一。

文曲:是为范仲淹。

文昌:是为王安石。

六吉六凶,在天地圣人李长安不知何踪之后,却被几大圣人,施展秘术,令得这十二大星曜,离开了紫霞道场。如此一来,周天之上,没有六凶之住守,天下虽然安定,但却激不出潜力。而周天之上,没有六吉的驻守,那中华大地天朝上邦之威,却是拱手让于他国。

“咦……这里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希却是晃晃忽忽,来到了一处地方。这里并不是什么修真之秘地,也不是门派之宗堂,而是一处办公室。往窗户看去,突然现,这里还是原来的都大学。

“佩服。”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陈希看得如此,又是向二人楫了一礼,只是随后,随口说道,

“坏了,那凶星降临,都大学,岂不要完蛋了么?”

“道友勿须担心,都大学,承载着中华之国运,那两大凶星,就算再凶,也不敢随意乱来。”

“原来如此。”

听得两人说道,陈希却是放下心来。而这时,门外却是有人敲门。

“进来。”

听得有人来到,两人却是摇身一变,化为两个身穿西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李校长,下午有一个会议,需要您去主持。”

“嗯,我已知晓。”

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喝退了秘书。

“李,李校长?”

这两人,其中一位,陈希不知道是谁。但是,另一位,便是都大学的李副校长。

“哈哈,我等修真之人,世俗若没有个身份,倒也难办。”

“李校长说的正是。”

听得李校长的解释,陈希却是一笑。

“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水木大学的刘校长。”

“刘校长,你好。”

一翻介绍,三人各自相互认识。

“陈希友,我却有一问,想问得于你,不知友能否告之。”

“刘校长尽管问,不过,有些不能说的,还望多多包含。”

“哈哈,友如此一说,我又怎么能责怪呢。”

两人大笑,随后,刘校长却是问道,“陈希友,我等两人,早在几个月前,便觉你是为修真之人,而且也有一些奇遇,居然修得了道家元婴。但是,修真一途,毕竟太过艰难。没人指点,稍有不甚,便会进入魔境。你且算好的,但是,也有许多修真之功法,没有涉及到。譬如筑基之法,当时你的境界,虽然修得元神,但是,可能连一个金丹境的修士,你也打不过。不过,现在我却是很奇怪,这些天,难道你碰到什么高人不成,不但将根基打好,便是功法之上,也有很大的成就。”

特别是陈希一念之间,便以至天涯海角。若不是他们两人功力深厚,哪能追得到陈希。而且,这门功法,他们再熟悉不过。那便是紫霞一门中,紫微帝君所传授的神通。传闻,也只有一代帝君,陈希夷习得。其他门下,只修是紫微凌云步,与这功法,还是有些差距。

“这个,能确有奇人传授。”

两人听得陈希点头,却是微笑不已。想来,若是没有奇人相授,怎么可能完修炼到这般境界。要知道,现在的陈希,绝对是正宗的修真门人。而且,修得元神之境,境界奇高。千年下来,也没几人修得。不过,如今正是第九元会,恐怕一些有大气运,大机缘之人,便会在此时,随天地大势而生。

便如紫微大帝,便是随天地大劫而生之人。

“不知这人,能否告知于我们,却是何人?”

六大吉星,至从离开紫霞道场,历经千年,早就想寻得紫微帝君。只是千年过去,一直却没有他的踪影。而六大凶星,为了隐藏他的煞气,便也夺了他人的身躯,将其元神,藏于其中。若是日后有得机会,便可破体而出。

“这个,却不能。”

陈希摇着头。他怎么可能说出去呢,不说李长安严厉告戒于他,便是没有,他也不敢说的。他可是想拜得李长安为师,若是随便就将师父出卖,怎么可能再进得修真之门。

“倒是难为你了。”

两人皆是一叹,不过,从陈希这里,也算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这个倒没有,只是我却是有一些疑问。”

待两人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之后,陈希却是有满肚子的话语要问。

“道友请问。”

“且不知那两大凶神是为何人?”

“这两大凶神,一为地空,一为地劫,乃周天之上,六大凶星之一。”

“这么说来,这两大凶神,还是天神了?”

“不错。”

两人点了点头,没有反对陈希的话语。

说起来,六大凶神虽然凶煞,但上天造物,各有不同。有善便会有恶,若没恶,也不知善是何物。所以,六大凶神做尽天下最恶之事,也只是他们的本能反应。就像吉星行善之时,也是出于他们的本心。本心向善,那便行善。本心向恶,那便做恶。

六大吉星,是为善星,能够好好利用这吉星,便能够成就天下霸业。

“既然是天神,怎么没有天帝,将其抓得回天庭?”

“道友有所不知,天庭虽在,但却再无神仙。是以,这凶星就算做了多少的恶事,天庭也没得办法,将他捉拿。”

“原来如此,只是这两大星神如此凶恶,若没有克制他们之人,这人世间,想必,又是一场祸乱。”两大凶星还未觉醒之时,便能吸得万千人之精血。现在苏醒过来,实力强了不只百倍千倍。如此,世俗之间,却是有万千灾难。

“往往天地大变革时期,都会有大灾大难生。只是,历史一直在前进,就算有再大的灾难,总会有人,能够化解。”

两人虽然敌不过这两大凶星,更敌不过其他凶星。只是两人千年以来,直到现在,却是看得很开。这天地大势也如国之朝代,一个新的朝代来临,与一个新的天地来临。所生的事情,都差不多。不过是一个更大一些,一个更一些。

“只是两人已然苏醒,我们两人,也不知道,未来会生什么。本来这场天地大劫,却是与道友无关,但不知为何,居然卷入其中。如今想逃得出来,却也困难。”

“两位校长,还请放心。我生于这天地之间,本该替天行道。至于身入天地大劫,想来,那何尝不是对我的考验呢。”

“哈哈哈,好,好,好。”

两人暗暗点头,很是看好陈希。

随后几人聊了一会,陈希却是起身告辞。就在他离开之时,两人却是叫了一句,“陈希友,那两大凶神却是苏醒,而且功力奇高,我等二人,也正在想办法,召集好友,否,能想出个办法。最近时期,还望友,最好减少外出,不必与其争斗。”

“多谢相告。”

陈希心中便已想得清楚,如今离开这里之后,便找到李长安,然后,再找得一个地方,静心修炼。虽然陈希好行侠仗义,但是修为不够,跑出来,等于送死。杀不得人不说,反而被别人所杀。若是不好,还会给别人惹下不必要的麻烦。陈希可不想每次打不赢别人的时候,都看见别人救得自己。虽然这是一种福缘深厚的表现,但也是一种,自己无能的表现。

“我在你家,你先回来。”

出得校长办公室后,半路之是,却是听得一个声音响起。

“嗯。”

看来,李老师功力果然功力高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好出手?按着李长安的吩咐,陈希心念一动,却是回得了住处。

“李老师。”

“你先会坐吧,你之一切,我已知晓。”

李长安被文曲,文昌所救,他当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如今却不好出面,毕竟,真正的紫微星君,也不知身在何处,他还得寻得陈希夷再说。

李长安仔细的考虑了一下,随后又说,“那地空,地劫,及剩余的四大凶星,倒也不难对付。关键的是,他们之背后,还有一些厉害人物。我却是不好出手,怕打草惊蛇。只是……”

“只是什么?”

陈希听得李长安说后,却是问道。

“只是,若不在六大凶星这里下手,却又引不出后面之高人,此事,着实难办。”

李长安叹了口气,若是眼前的陈希,境界再高得几分,或许可堪大用。

“回李老师,陈希虽然境界低微,但若是助得老师,或是救得天下,倒可什么都愿意为之。”

“陈希,你虽然天资聪慧,但修习道法的时间太短。那六大凶星中的一个,也都厉害如此。我派得你去,也没什么用……”

李长安叹然道。

陈希听得李长安说得自己,只恨自己境界低微,不能帮得李老师。

“对了,我却不知,你是如何现,这两大凶星?”

这时,李长安来了性趣。这两大凶星,虽然是为地空,地劫夺舍之身。但是,附于人类的身上,周身气息,却是少之又少。不是境界奇深之人,都不可能现得了。正如文曲,文昌一般,他们之修为,不知道有多少。虽然斗不过煞星,但境界还是很高深的。但是,就算他们境界这么高深,也未现这两人身怀劫煞之气。反观陈希,境界只有元神之境。按理来说,却是不可能闻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感觉,他们身上,散出来的气息,极其的恐怖。而且,这些个气息,还带着吸食他人精气之威力。”

“嗯。”

李长安点点头,修真中人,某些有天赋的修士,可能也会有某些奇遇的手段。

“既然这样,你可知,中午救了你那两人,他们身上的气息,又是何物?”

李长安灵光一闪,又道问。

“两位校长,一身儒气,境界奇高。但是,我却感觉他们,呆在自己身边,好像有无穷之助力。”陈希回忆着那两人给自己的感觉,回答着李长安。

“这就对了。”

李长安仔细的看着陈希。

这个陈希,并不是天资聪慧这么简单呀。只是此时是乃第九元会,是为天下无神之元会。到了这个元会,不论是仙神,就算是法宝,大都也失去了当年的威力。而且,人族是为天下有大气运之士,有些随大势而生之人,都受得了天地大势的保护,使得他人看不真确。是以,李长安仔细的看了看,仍是没有现,这陈希到底是谁。

“既然你能识得凶星之性,那就好办了。”

李长安渡走了几步,随后便对陈希说道,“我却是有一个事,想让陈希你,帮得我一帮。”

“李老师请说。”

在陈希之心中,李长安不但救了自己,而且,还传授了他之功法。这份恩情,怎么也报答不了。如今听得李长安吩咐他去做得一些事情,哪能不答应。

“二大凶星已现世,相信剩余四大凶星,也会在不久出现。上次与你斗法的那位女子,想来,便是六大凶星之一的,铃星。你且继续回得都大学,引出六人。”

“是。”

“此去甚是危险,你先考虑一下。你要知道,六大凶星,每一位,都是上古杀神转世。刚才你若不是逃得快,更要不是有人相救,想你,你便生死道硝。”

“我已考虑清楚,若不是李老师救得于我,我也早就死了。况且,这一些凶神,对于世人造恶太多,我亦早想消灭于他。就算是身死,也不为憾。”

“好,好,好。”

李长安大赞,便对陈希说道,“六大凶星,乃周天之凶神,凶猛无比。不过,也不是全无破解之法,你且听好。”

“周天星辰当中,分为三百六十五正曜,其中,又分为十四主星,六大吉星,六大煞星。六大煞星,分别是为,擎羊、陀罗、火星、铃星,地空,地劫。”

擎羊也,六大凶星之。

擎羊主血光之灾。羊刃星北斗助星,五行属金火,为凶厄乃夭寿煞星、刑星。利西北生人,以辰戍丑未年支生人立命于四墓地为福,居子午卯酉刑克极重,子午宫吉多可解。庙辰戍丑未,平午,陷地子卯酉,主冲动粗暴。岁限逢之劳而无功。为浮曜星,化气为刑伤,凶恶之神,主灾杀,血光,是非,开刀,性好强,激烈,不认输,易有报复之心,宜修心养性。传统派中又叫“擎羊”星,是一颗伤害星。主凶恶、化气为刑。〝急〞的意思、提早、争夺。

这便是擎羊,你若是闻得擎羊之气息,千万不可乱动。

陀罗又名“马扫煞”,属金,北斗浮星,化气为忌。

陀罗星,北斗助星,为凶危乃扫马煞星,忌星,性蹉跎,捞叨。主勇敢而残忍。庙丑巳,旺申辰,平戌,利亥,得地未,陷寅。主有机谋利武职,但文人较不利,亦不久乃可能横成横破的格局。如单守身命,主孤单容易离乡背景,尤忌久居出生地,出外不妨。化忌,主是非。主凶恶、化气为忌。陀罗有“拖延”、“延后”、“打转”之意;亦有“诸事晚成”之意。

“若有不明白者,可现在提出。”

原来,这六大凶星,包含了这么多意思。陈希点了点头,细细的进行消化。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说道,“有一些理解,有一些可能还有时间融入。”

“难为你了,且听,火星,与铃星。”

火星是为大煞将,南斗号神,身命诸宫不可临,性气沉毒,刚强出众,毛多异类,唇齿有伤痕。同羊陀会,襁褓必灾迍,过房出养,二性可延生。此星利东南不利西北,若得贪狼会旺地,其贵无伦,封侯居上将,勋业镇边庭。三方焦煞破,中年后始兴。僧道多飘荡,不守规戒。女人旺地,自招婚嫁,并主邪yin,刑夫克子,下溅劳碌之人。

第二百一七章:一代圣母李小扇

第二百一七章:一代圣母李小扇

铃星是为南斗从神,值人身命,性格沉吟,形貌多异类,威势有声名。若与贪狼会,指日立边庭。庙地财官贵,陷地主贫穷。羊陀相凑,其形不清,孤单弃祖,残伤带疾,僧道多飘荡,还俗定无论。女人无吉曜,刑克小六亲,终生不贞洁,寿夭困贫。此星大煞将,其恶不可禁,一生有凶祸,聚实为虚。与七杀主阵死,逢破军财屋倾;与廉宿羊刑会,却宜刀兵。遇贪狼宿,官禄亦不宁。若逢庙旺,富贵不可论。

铃火陀罗擎羊刑忌一名「马扫星」,又名「短夭煞」,君子失其权,小人犯刑法,孤独克六亲,灾祸不歇;腰足唇齿伤,劳碌多蹇剥,破相又劳心,乞丐填沟壑;武曲并贪狼,一生招凶恶。疾厄宫逢之,四时不离灾,只宜山寺僧,金谷常安乐。

铃星化气为暴。

铃星之狂暴不如火星剧烈,较为温和,但其持续力却胜过火星许多,在个性上,可算是阴沉急躁型之人,其怒气虽强忍下来,若无其事,但依然可由脸上或言谈行动上感觉出来,强忍之怒气爆发时,其威力有如火山爆发,令人措手不及。值人身命者,性格亦沉吟,形貌多异类,威势有声名,若与贪狼会,指日立边庭。铃星之性较阴沉,行事较迟疑不决,不像火星之明快果决,但其爆发力也极惊人。贪狼星聪明绝顶,攻于心计,处事圆滑,但稍嫌懒散,铃星之积极,其持续力胜过火星,随时加以鞭策,使贪狼之懒散变为积极,适时把握机会或创造最佳时机,成就一番事业。

这便是六大凶星:擎羊、陀罗、火星、铃星,地空,地劫,之特性。

李长安之所以将周天星辰之六大凶星之性情,告知于陈希,完全是因为陈希身怀奇术,识得周天星辰之气。这六大凶星虽然厉害,但若是能够好好利用,一切便可逢凶化吉。是以,虽然前方之路很是危险,但是,若能险中求富,或许能够助得李长安一臂之力。

你且好好修炼,三日之后,我再来得你这。

李长安没有打扰陈希修炼,而是离开了小区。正要回得首都大学之时,却是发现,街头之处,有一位少女。

“好熟悉。”

这少女的背影,李长安感觉很是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到底是为何人。最后,只好做罢,回得了首都大学。

时间很快,三天的时间里,陈希从打坐中醒来,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的六大凶星,却是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而这个时候,李长安也来到了陈希所住的地方。

“怎么样,感悟的如何?”

毕竟陈布的境界,也只是元婴之境,与六大凶神的境界,相差甚多。就算是陈希,明白了一些凶星之性情,但一个不好,也会身死。

“嗯,李老师请放心,虽不是全部领悟,但已有一丝自己的体会。相信这一次,能够帮得李老师,不会给李老师,添加什么麻烦。”

“难为你了。”

李长安语气重长的说道。随后,陈希便一个人,出得了房门,一个人,独自来到首都大学。只是也不知为何,首都大学,一切正常。不过陈希,却能从安静我校园当中,闻得那一股股若有若无的劫煞气味。

陈希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与往常一样,来到学校的教室。

首都大学的学习气份不错,虽然也有一些同学逃课之类,但大都的学子,为了自己的学业,也都会比较乖的来上课。而陈希,选择的是首都大系专业。对系来说,他却没有多少爱好。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身份罢了,就像两位校长一样。

中午本没有课,但已经有一些同学,来得教育,看起了课本。有的可能是为了教研,有的纯粹是教室里谈恋爱。陈希没有管得这些,随便找了个坐位,便坐了上去。

而就在陈希坐下之时,突然异变发生。

教室之中的三三两人同学,却是瞬间变化成了另一幅模样。

“妖物?”

只看得无数同学,却是恢复了真实形体。有蛇,有猴,也有鹰。个个只是化得了半身人形,没有一个成就了真身。而这个教育,也由开始的几百个平方,瞬间一下子,却不变成了千里之地。而千里之地的正中,却是盘坐着一位少女。

这位少女,双腿盘坐,半闭着眼睛,头顶之上,悬挂着一座古铜金钟。金钟不知何物所筑,散发着金光,护得少女一身,使得他万邪不侵,百魔不入。而这些妖魔,在看得少女出现之后,却是齐齐拜下,说道,“圣母降临,有失远迎。”

“这……”

陈希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一干同学,居然全部都是妖怪。

“起来。”

女子终于睁了开眼,看得万千妖兽一句,说道,“勿须多礼。”随后,却是看得陈希一眼,便调转头去,暂时未有理会。

“妖界气运失,尔等便在人间一界,多多休养,切不可扰乱天下。”

“是。”

万千妖魔听得女子发话,再度拜谢,随后,居然又恢复了原来模样。而陈希的眼中,却是一晃,似乎又回到了教室之中。

“你是如何进来的?”

这时,刚才的那位少女,却是来得陈希身前,问道。

“什么?”

陈希很奇怪,不明白这位少女问的话语。

“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这不是教室么,自然是走进来的?”

“走进来的?”

少女思索了一会,心道,这教室我已布置了一道道符咒,普通人怎么可能进来。就算不是普通人,各数神通之辈,也不可能进来。要知道,这个空间,可是天地至宝,东皇钟压阵。

“哦,是么。”

少女哦了一句,随后,却是念起口决。手指一掐,心中细算。只是如今正处于第九元会,比之当年天地大劫之时,都是蒙胧。而眼前的这位男子,也不知道是何身份。

“既然如此,还望同学将刚才看得的一切,全部忘了,你当如何?”

“这个……”

陈希面露迟疑,他却是不知道,怎么世俗之间,出了如此之多少妖魔。若是不将他们当一回事,显然有违陈希做人的原则。

“难道道友,想除妖斩魔不成?”

看得陈希的脸色,少女神色一冷,就要发作。

“这倒不会,天下间,人与妖本没什么区别,只要你们不做恶,我只当什么也没看见。若是杀人无孤,扰乱天下。在下就是法力低微,拼死,也要灭杀尔等。”

万千妖魔下得凡间,这可不是小事。

这已经颠覆了他的想像,不是传说,妖类已经灭绝了吗。怎么世上,还有这么多妖魔。可后来一想,也是,修真者都有,为什么就不能有妖类。如此一想,倒也坦然了。

“哈哈,何为恶?”

女子轻笑,显然是不喜陈希这幅替天行道之作风。

“乱天地之序,便是恶。”

对一这一点,陈希却是深有体会。

他之正与恶,并不是建议在世俗人之中的善恶。而是一切遵循天地大势,顺者便是善,逆者,便是恶。

“好一个乱天地之序,便是恶。”

少女喃喃自语,一时却出了神。她之记忆,似乎回到了千年之前。当年,她的哥哥,不正是为了建立天地大道之序么。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元婴境修真者,却也能领悟如此大意,真是难得。不过,她为妖族圣母,却也不会弱了自己的名头。

“哈哈,笑话,你且问你,以你肉眼凡胎,却是如何能够看得这天地大势。”

天地大势说得容易,但是,却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得。大凡能够看得大势者,无不是古之天地圣人。而且,若是天地大劫来时,便是天地圣人,也对这蒙胧的大势,看得不是很清。这人悟性是很好,但是,却是境界太低,难免看不透。

“这……”

少女忽的一句,却是令陈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是呀,天地大势,何其难测。我等肉眼之间,便是人间大势,也都不是很清楚。刚才自己说的那句,无异于打自己耳光。

“既然看不清天地大势,且不要再管我妖族一事。”

少女一挥衣袖,却是将陈希扫出了教室。待再要进入之时,却发现,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进不去了。

这位头顶之上,悬挂东皇钟的少女,正是李长安之小妹,李小扇。

至青丘圣母上得了周天之上,当得了天府星君之后,李小扇便手持东皇钟,掌管青丘山,是为第二代青丘圣母。只是后来,他之大哥李长安,为了天地大道,第九元会之时的天下无神,却是不知何踪。千年过去,妖族一界,便在滚滚大势之下,再没有生存之地。没得办法之下,李小扇只好手持东皇钟,将万千妖族,带至人间一界。希望借着人族气运,能保得妖族一丝机缘,尽而长存于天地之间。

可惜,天地大势这一边,天下无神之境,他听得大哥一直说过。到了那个时候,天地之间,再不会有仙神,自然,妖族,也不会再有。主管天下者,便是人类。每每想到此时,李小扇心中都不知道怎么解开,一方面,他想保得一些妖族血脉,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天下无神之势,定会到来。

第二百一八章:天下可以无神么?

第二百一八章:天下可以无神么?

“唉……”

这妖族圣母之位,虽然尊贵,但却有太多的牵挂烦恼。但是不管如何,他之大哥李长安便曾对她说过,在其位,谋其事。纵算有天大的困难,也要尽力化解。

而陈希被李扇一挥,却是将他阻档于教室之外。入不得教室之内的陈希,只好退了出来。

“这位道友,且慢走。”

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句话语。随后,一位女子,却是来到。

“是你。”

这位女子,身穿黑衣,腰间寄于铃铛。眉目之间,倒没有显露出凶银之色。若是普通人看得,还以为是一位妙龄女子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天一寄铃铛,就将陈希差点杀死的,成欲空,成欲劫之三姐。按李长安的推测,这人,便可能是周天星辰之一的,铃星。

铃星,凶神也。

这位女子,正是当年身在幽州之地,身死入得周天星辰之上,位封铃星者。

“是我。”

周天星辰之上的铃星,本命姓刘,单名一个铃字。听得陈希暗自戒备,心下一笑,“哈哈,道友勿需客气,今日我找得于你,且不与你动手,只是想和你谈谈,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谈什么?”

“道友一去便知。”

陈希心中暗道,此去怕是凶多吉少,还是不去的好。随后一想,却又有云,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如今他领悟了周天星辰之六大凶星之意,心中倒有些跃跃欲试。

“哈哈,怕了么?”

“你等妖物,我自然得堤防着点。虽然我心中仍是害怕,不过,我倒想跟你去看看。”

“有胆色。”

六大凶星当中的每一位,都是果断之人。就算是铃星,看得陈希之时。虽见他有些担忧,但仍拼死以去,这份胆量,当真是不

“过奖,过奖。”

“你且随我来。”

铃星说完,就已不再说话。随后,就此步行,带着陈希,离开了都大学。而在陈希跟着铃星离开之后,李扇,却是从教室之中,走来。看得远方一眼,暗道,“那位女子好奇怪,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星辰神灵。”

李扇修道多年,虽然别人不知道他的功法到底如何。但是,她即是青丘圣母之干女儿,习得万般妖族秘法,又是天地圣人李长安之妹,更兼学了紫霞一脉功法。可以说,妖道同修。再加上身有东皇钟,这种天地至宝,就算是是周天圣人来到,李扇也能逃得一线生机。

那个铃星出现,她却感觉到了。

毕竟,周天星辰当中的六大凶神万年以前,也是妖族。青丘山是为万妖之祖脉,如果是妖族的,那便归青妖山管得。是以,铃星刚刚出现,李扇便闻得了一股以生俱来的妖气。当然,这种妖气,并不是谁都能闻得的。因为各大凶神,虽然是妖,但早就退去了妖形,化为了周天星辰星君,也就是说,他们已不是妖,而是神灵。但是不管是不是神灵,他始终还是妖类,既然是妖物,那便有妖气。做为青丘山圣母的李扇,如何会不识得呢?

“到了。”

两人倒没走得几步,但是,离开都大学之后,却是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里是……”

这里已完全没有都市喧闹的吵杂,而是耸立着不少高山。其中万千生灵,生于其间,好不逍遥。若不是铃星带他来得这里,陈希肯定会认为,这便是人间仙境。

“真个是。”

陈希不由的叹道,为何如此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却培养出一大堆凶神?

“若是道友愿意,这里却是可以常来。”

“哈哈,说笑,说笑。”

常来,鬼才会常来。

陈希边说,边跟着铃星,一直向前。大概是走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前方突显出一方平台。平台之中,印有一方太极八卦。而八卦也在其中,不时游转。此时,已经有五人身在其中。看得陈希,铃星等人前来,各自却是戒备起来。

我来介绍。

这两位,想必道友,却是认识,我便不作介绍了。

铃星,指着地空,地劫,两大煞星,向陈希介绍说道。

“不错,两位兄才,我却是永远记得。”

前几日,两个家伙苏醒,一道雷电霹来。若不是有高人相助,恐怕他就要身死。而地空,地劫,听得陈希一言之后,反而笑了笑。此时却大方起来,说道,“能令道友永生记得,真是我等的福份呀。”

说完,两人却是大笑。

“这位是我等六人之大哥,姓枯,名云羊。”

枯云羊,六大凶星之。在周天星辰之上,是为,擎羊星。

“久仰,久仰。”

两人抱了抱拳,算是认识了。

“这位是我等五人之二哥,姓陀,名罗。”

陀罗,六大凶星中排名第二。在周天星辰之上,是为,陀罗星。

而我,是姓刘,单名一个铃字。

“各位大名,我却是记住,不知各位邀请于我来这,不知有何贵干?”

陈希听完刘铃之介绍,便直接说明了来意。问道他们六人,找自己什么事。

“哈哈,道友快人快语,我却是喜欢。”

枯云羊,便是擎羊星,化气曰刑,主天下刑伤。而且,此星毅力天下少有,为一等一的厉害。只要他认准一件事,便是一定得做到底。哪怕知道错误,也再所不惜。

“不敢,只是心下疑惑罢了。”

“好,既然道友如此想知道,我们便说与你听。”

枯云羊说后,却是闭上了双眼,而铃星站了出来,说道,“你可知道我们兄妹六人,到底是谁?”

“不是周天之上,六大凶星么?”

“哈哈,你却是知道,看来,是文昌与文曲两人告诉你的么?”

文昌,文曲?

陈希却是迷糊了一会,难道两位校长,便是六大吉星之中的文曲星,文昌星么。不过,听得他们胡乱猜测,他也不想解释,让他们自己理解。

“但不知,你是否知道我们六人,在未上得周天之上成就神灵之时,是为何人?”

“这倒不知,还未请教。”

“万万年前,我等六人,是为岐山六妖。”

“岐山六妖。”

陈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你没听过,却也正常。万万年过去,便是当年的十四主星,可能也会无人知晓。更不用说,我等在当时,声明并不算善妖。”

“这说的倒是。”

“当年我等六姐妹,同在岐山之中,共结金兰,闯出了一翻名头。而且,又识得封神大劫,用**力,躲避其中。只是天地大劫,却是浩大无边。不任是人,佛,神,道,仙,妖,都要深受其中。我等无法,只好下得山中。来得幽云之地,助得闻仲,李靖。杀了西方佛门,一干佛子。就是那唐玄奘,亦被我等送上周天星辰。只是可惜了,那妖族太子6压来得,却将我等杀死。只能上得周天之上,封得了六大凶神。”

“在下虽然年幼,但也知封神与天地大劫之事。此两大劫难来临之时,没什么善与恶,杀人与被杀,都是一个性质……”

“不错,道友却是有眼见。”

“但我却不明白了,为何尔等上得了周天星辰之上,不好好当得个星辰神灵,反而下得世俗凡间,衲害天下。”

这时,陈希却是喝问起来。

“哈哈哈,道友问得好,我便与你细说。”

“我等身为周天神灵,本应该尽得凶星之义务。只是我紫微帝君,却不知突起想。在封得星辰神灵之后,便要行天下无神之举。”

“天下无神。”

“不错,这个天下无神,便是天地之间,再不得有神灵。”

没有神灵,自然,也不可能有妖物,修真之类。

“我且问你,天下无神之后,天地又会如何?”

这时,刘铃却是问起陈希来道。

“天下无神之后?”

陈希却是想将起来,尔后,便道,“我虽然入得修真之门,但以前未入修真之时,也不知什么才是神灵。只以为,那些神灵,也只不过是人类杜撰而出。天地之间,根本就没有神灵一词。如此,倒活了几十年。一直相安无事,逍遥自在。我不知道天下无神之后会是什么境界,但是,就算是没有神灵,恐怕与我当时的生活,却也一样。”

陈希未入修真之门时,倒像一个邻家大男孩。生活虽不富裕,但却很幸福。这样的生活,就算是天下无神,又当如何?

如今现代社会,神灵,只是人类的一种精神寄托。他们从来,还都没想过神灵显灵。若真是是天下大都神仙满地跑,恐怕这个世界,也就要乱了。

“如今不正是天下无神么,周天世界,不照样一切良好。”

“哈哈,你之不智,你只看得人世之间,人族大运。你是否知晓,天地之间,除了人类,还有其他生灵。比如,还有妖类。难道他们,却不应该生存于这天地之间么?”

“这……”

被刘铃一阵抢白,陈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紫微帝君所说之天下无神,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他之大道而已。为了他的大道,而让天地之间千生灵,全部灭绝,这种作风,便是我等,也看不起的。”

六人皆是气愤,想来。他们六人,上得了周天之上时,是恨透紫微帝君。

第二百一九章:千年之前

第二百一九章:千年之前

“紫微帝君是不是因为要完成他的大道,从而要天下无神。但我却观各位神灵,若是活于这天地之间,恐怕对天地也是一种灾难。”

六大煞星,不好好坐守紫霞星宫,反而跑到人间一界。如今身醒,其凶煞之气,越明显。就算是他们不害人,自身的凶煞之气,也能传递至好远好远,让人生畏惧。

“哈哈,这么看来,道友也赞同那天下无神之论了?”

“我只觉的,天地之间,只要序运行,便已足已。有没有什么神灵,倒无所谓。”

陈希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那什么紫微帝君,也不知道紫微帝君的大道是什么。但是对于天下无神之观念,他却是极其赞同的。哪怕是到了那个时候,自身修为变得全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一个新的纪元开启,肯定是会带来翻天复地的变化。陈希就是没有一身的修为,又会如何。以前他没有任何功法,更不知什么神灵,还是生活了十几年?

“那好,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天下无神,那你之修炼,也不用了吧。”

枯云羊没想到,一个修真之人,居然不会再乎自己的修为。要知道,境界越高之人,便越是怕死。修真为的是什么,那就是长生不死,亿万年长存。他本以来,将陈希叫得于此,告诉这天地之间的情况,说不定两方还能合作呢。毕竟,也不知道陈希有什么功法,居然识得他们六人身上的凶煞之气。要知道,当时地空地劫可是一直出现于都大学。那文曲文昌,可是一直没有现。直到地空地劫破体而生之后,两大文星,便识得了其中之煞气。

枯云羊冷冷一哼,瞬间,腹内散出一股绝煞的气息。

擎羊化气为刑,掌管天下之刑伤,是为六凶之。就算他只是冷哼一句,陈希便感觉天地之间,好像炸响了一道巨雷。而且,其中之凶煞之气,好像隐藏着无数鬼魂冤魄。陈希仿佛只周边一切,自己好像就得了地狱。

这里再没有花草,也没有清山,更没有刚才之六人,有的只是孤魂野鬼。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无数的厉鬼吐着长长的舌头,眼睛有如灯笼一样。一股阴寒之气,从这些鬼类的身上传来。

“哈哈,尔等非我所害,怎的叫我拿命呢,真是笑话。”

就算面对这样的情势,陈希仍没有变色。冷眼看着,围着自己的一众鬼类。

“大哥,且慢。”

而就这时,一寄铃铛一响。无数的冤魂好像听到催命符一样,全部抱着头,瞬间消失。

“怎么?”

枯云羊见刘铃拿出铃铛,将无数冤鬼赶走,心下惊异,便问道,“三妹为何如此?”

“大哥,你且别急。”

刘铃名字中有一个铃字,虽属凶星。但凶星也有其他的一面。比如,刘铃,他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可以时常鸣铃,敲醒对方。这样能保持时时心,不会碰到什么危险之事。

“这人上次被我一寄铃铛所撞,不但没有受伤,反而功力暴涨。可见,其背后,定有高人相助。我等这次叫其过来,不也是为了寻得他背后之高人么。”

“三妹说的是。”

从人点头,称刘铃说的正确。其中,陈空,陈劫,却是说道,“三姐,若是不逼一下他,怎么能引出后面的人出现呢?”

“逼倒可以,只是大哥那万鬼噬魂,威力太过于巨大。这子,只是元婴修为。若是一下没得抵抗,我们的计划,却是完了。”

“嗯,三妹说的不错,且先行废了他的神通再说。”

六大凶星排名第二的陀罗,听得刘铃说后,便想先废了他功法,然后再说其他。

听得陀罗说后,刘铃却是没有再反对。

“子,送死吧。”

陀罗之意,有延迟的意思。虽然爆力不及火星,但是,他的持续能力,却是胜过任何一位。只听的一声怒吼,漫天之中,便飞现无数个陀罗。

这些陀罗一直旋转,整个大地,一时飞沙走石。无数的山石,被滚滚的旋转之力,全部拉入到了陀罗之内。随后,旋转越来越快,龙卷风却是狂卷而来。

“哼,你为陀罗。”

陈希冷哼一声,看着陀罗。

“正是。”

不知怎的,陀罗却是被陈希一看。好像内心之处,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看全。只是陀罗化气为忌,一旦忌从心来,是非便到。如此,又杀有血光之灾。

“你且听着。”

陈希仔细回意着陀罗的性情,又按着李长安所教的功法,却是缓缓开口道来,“你为凶危乃扫马煞星,忌星,性蹉跎,捞叨。主勇敢而残忍。庙丑巳,旺申辰,平戌,利亥,得地未,陷寅,是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

陀罗听得陈希念起,却是退了下,有些失色的说道。

“你且再听。”

陈希一看,果然如此,便又说道,“你为周天之凶星,主掌凶危……”

化气:忌【忌者『妒恨』之意,也就是『是非』之制造者也。

斗分:北斗之助星,斗前司「引奏」之星。

特性:心行不正,暗泪长流,性刚威猛,作事进退,横成横败,飘荡不定。

专长:毅力胜过擎羊。

会意:陀螺之意。掷之于地,转动不停,不像利刃,快刀斩乱麻,一刀解决。又有纠缠不清的毅力,锲而不舍的精神。

这便是陀罗之性情。

此之性情,至出生之后,便已安下。要想改变,只能修得大罗金仙之后,方能脱五行,不在紫斗之中。若不然,仍在紫微一系当中。

陈希一字一句,将陀罗之性情,全部说将下来。陀罗只是听得一句,便是变了脸色。再听得一会,心中更加慌乱。他们六姐妹之凶性,便是因为旁人无法知晓。便能借着其凶,往往杀人于无形之间。没想到,就在这时,却被陈希点破。

不过,陀罗却是有毅力的人士,就算被陈希点破,他也要将陈希给灭了。

“杀。”

整个旋转的陀罗,终于,在陀罗的意念之下,纷纷向其砸来。

“陀罗……你再听。”

就在陀罗砸将下来之时,陈希眼**光。陀罗身心一紧,只感觉紫微帝君,便在自己面前。只是看得一眼陈希之双眼,他便再上不得前一步。

“退。”

也不知陈希被谁附体一样,轻轻念了一句退字,那陀罗却是不由自主的,依着这句话语。如听君令之臣子,慢慢的向后退去。而就在这地,一阵铃声,却又响来。顿时,却将陀罗拉醒,“二哥,你且先到一边,看我会一会他。”

这个陈希,境界也就在元神之境,与他们这些星辰神灵,差了一大截。只是不知为何,这人好像心中,便有专兄六大凶神之术。刚才陀罗之意爆出来,却被他一喝,就此退去,当真是深不可测,不知陈希的底细。

“嗯,三妹还需说,这子不知到底是谁。”

陀罗却是怕了陈希,也不知知道陈希用了什么功法,便在他心头,种下了恶梦。只是看得陈希一眼,陀罗就没缘由的害怕。那种从心底生出的感觉,好像天敌一般。只是下意识的,便想离开。若不是刘铃的铃铛提醒了他,他说不定,就要消失,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而刘铃看得陀罗之时,心中也是举棋不定。只是,他们六姐妹,本是同气连枝。如果他们六人都收拾不了陈希,那也不要再争。乖乖的回得紫霞道场,当好自己的星辰神灵。

看得如此,刘铃却是将思绪,回到了千年之前。

……

话说当年天地圣人李长安不知何踪之后,余下的各大圣人,通天教主因不爽老子与原始,立即便回到了碧游宫,而娲昔年之时,却也得过李长安的指点,也并不想再参各此事,也是驾起云头,回得宫中。最后,只剩下元始,老子,以及西方二圣。

“大师兄,我之法宝太极图已毁,恐怕人教……”

老子开辟的教派,是为人教。

人教数量并不多,席大弟子,便是玄都**师,还有青牛,金角,银角个。青牛在天地大动来临之时,死于洛阳城下。留下有玄都及金角,银角。可惜的是,如今镇压人族气驼的先天至宝,太极图,已经毁掉。如此,人教危矣。

“唉,这却是没有办法之事。”

太上老君叹息了一口气,随即,向着八景宫而望,运起神通,却是将门下三大弟子招得。

“玄都,你为开山大弟子,跟随我最久。虽不入得天地大劫,只是人教气运却失,说起来,还得怪为师……”

老子,坐在蒲团之上,对着玄都说道。

“回师尊,弟子一身,皆是师尊所给,纵算现在身死,也别无所憾。”

玄都**师虽然不知道这里生了什么事,但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大限已到。

“好,好,好,你且下得轮回,若是万万年后有缘,你再重投我门下。”

“是,师尊。”

玄都向太上老君叩谢之后,又向金角银角抱了抱礼,便是踏脚一步,下得了六道轮回。

“金角,银角,你们且过来。”

金角与银角,算起来,本只是个守丹童子。只是万万年来,一直呆在八景宫。加之两人天性纯洁,没有一丝杂念。老君素来,也很喜欢。而且,在与青牛下得人间界后,更有大机缘,从而逃脱此难。可惜如今,人教气运不在,他们二人,也不能再呆在八景宫了。

“你们二人,随我练丹多年,只是大势之下,我也留不得你了。你们两人,且跟在大师兄身后,一起下得那轮回便是。日后若是有缘,或许我们师徒缘份仍在。”

“师父……”

两人却是扯着太上老君的袖子,大哭起来。

众人虽是那天地无情之圣人,可见得金银二角,双双哭泣,也不免长叹吁吁。

“去吧,去吧。”

太上老君也无奈,只好挥了挥衣袖,令二人下得地府。

两人年岁看起来是,但万万年来,也懂一些事理。见得再也无法挽回,只好边擦眼泪,两兄弟一道,一起下得了六道轮回。

“唉,看来,那天地圣人李长安,却是赢了。”

看得一干个弟子,全部离去。便是到了这时,太上老君心头,却是现。似乎这天地大势,虽然他们一些人也能测得一二。但直到如今,还是没有逃脱这大势之下。

“阿弥陀佛。”

西方二圣也是聪明之辈,听得太上老君提及。四人相视一看,本来诺大的一个教门,到了此时,便只有四个光杆掌门。余下门徒,要不就上得了周天之上,成为了星辰神灵。要么就下得了地府,也不知投胎到哪里。

“这李长安区区一人,虽然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只是如今看来,他为大势而生之圣,却是守住了这份天地大势,说起来,我等便是输了一着。”

众圣虽然皆是心高气傲之辈,但面对如今之局面,却也生出了,天地圣人李长安,却实比他们强上一些。难道第九元会,真的个是天下无神。

此时是为第九元会初,量劫还没浮现。就算他们身为在圣人,也不法测得。而鸿均道人,却是合了天道,不在管天地之事。只是在天道之上,加入了万千法则,使其有序运行,这便是鸿均之天道。而李长安所要行之的,却是比鸿均更高一层,是为大道。

“天下无神。”

“天下无神。”

“天下无神。”

“天下无神。”

四人都念了起来,随后人却是心意相通,说道,“我等身为天地圣人,是为量劫不死之辈,若是在下无神,将我等质于何地。这李长安天纵奇才,就是那太极图毁掉,恐怕也杀不死他,我等还是早做计划,应变这场天地大劫。”

四人相视一笑,却是暗暗点头。

随后一行四人,却是来到周天之上之紫微星宫。

“四位圣人驾到,有失远迎。”

“哈哈,希夷贤侄,别来无恙呀。”

四位圣人,却是大笑起来。

今,陈希夷,却是接了李长安之位,主管周天星辰,是为紫微帝君。虽然他心中不喜这四圣,但面子上,还是要有些礼结。

“紫微帝君,乃周天之主,统居千星辰,此位着实重要。希夷,切要好生看管呀。”

这时,元始拿长辈的身份,却是想教训起陈希夷。

“多谢各位圣人的指点,只是周天星辰之事,各位圣人,有倒便已足矣。各位圣人,且可以回得山中休息才是。”

陈希夷缤缤有礼,若是换成另外一人。恐怕就说了,我紫微一系星斗,与你们圣人何干。只是陈希夷如今是为紫微帝君,倒不是一个人。他所要掌管者,还有天地星辰。他一人若是惹得四圣火,他也抵档不了。纵算他自己能逃脱出来,恐怕星辰神灵,也要就此而亡。他可是知道圣教派全亡,肯定会赖到紫微头上。

“哎,不急,不急,这周天星辰之上者,也有诸多我之徒弟。只是可惜,他们如今,却是再也认不得玩我。希夷贤侄,我却是思徒心切,不知可能前去看得一看?”

“各位乃天地之圣人,也应该知道天地大势。众位爱徒弟身入周天之上,便与前世再无瓜葛。各位若是前去,却是有违天意呀。”

“怎么会是有违天意呢。”

这时,西方二圣,却是来到。然后,又对陈希夷说道。“我等四人,皆是周天之圣人。即是圣人,一切行事,便如天意。”

“哈哈哈……”

听得西方二圣一言,陈布夷却是大笑起来。

“不知师侄笑什么?”

“天地圣人虽然万万年不死,但却不能代表天地,只不过是天地之下,脱于世人的圣人而已。如此来看,各位又怎么能代表天地呢?况且我师尊有云,这天地之大,只有鸿均道人,身怀天地,以身合天道。他之道义,便是天道。只是,天道无为,也不会强求。一却都是顺其自为,无为而治。各位圣人,不知我说的对与不对?”

“李长安教的好徒弟呀。”

太上老君,却是大笑起来。想不到,李长安不仅是为周天之圣人。便连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一等一的厉害。而且,看他的样子。虽然没有成就在地之圣人,但周身之气,再不是那五分之气。真个是脱于五行,彻底的融入到了紫微一星当中。

“了不得。”

这一看圣却是暗暗心惊。如此来看,这陈希夷的境界,恐怕已修得了大罗金仙之境。只是天地圣人之数,却是有限。是以,这陈希夷有圣人之实力,却无圣人之名。

“过奖,过奖。”

陈希夷暗中戒备,他心中却是清楚,这四位圣来到紫微星宫,绝对不是好事。自己一人之力,又没天地至宝,哪能是他们的对手。

“只是我等,却是一定要去看得一看呢?”

这时圣再也不笑,直直的看着陈希夷。

“若是我一定不同意呢?”

陈希夷没有半分畏惧,凛然说道。

第二百二十章:陈希夷大战西方二圣

第二百二十章:陈希夷大战西方二圣

“哈哈,天地圣人李长安之徒弟,却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只是你骨气再高,面对我等四圣,你却不要再做争执,万一与我等拼斗起来,你这紫微星宫,恐怕不保。”

西方二圣之准提,笑mimi的看着陈希夷。看起来是老好人,可是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显,摆明了就是威胁陈希夷嘛。

“哼,就算我之师尊不在,这紫微星宫,也将永存。”

陈希夷做为紫微一脉,境界最高之弟子。诺大紫微星宫,他定要保当得好。若不然,待李长安回得紫微星宫,他又如何交待。

“好,你却是个好徒儿,只是可惜……”

太上老君却是精光闪动,向陈希夷这种天纵奇才,周天之上,又哪里去找呢。只是,他却不该是李长安的徒弟呀。要不然,我也可以放他一把。只是,天下无神之境界,便连我也要身入其中,他就算再惜才,也只能摇了摇头。

“四位圣人,你们便一起来吧。”

陈希夷看得四人来到,大声一喝,与四人离开紫微星宫,来到银河之边。在银河之处,摆开了战场。

“哼,你之小子,还要我等四人联手。就算是到了那时,将你擒住,也要被人笑话。各位师兄,且由我来拿来。”

这时,西方准提道人,却是手持七宝妙树,当先一步,便要一人将陈希夷拿下。

“紫霞一脉,太过嚣张,今日便由我准提,带天地圣人,好好管教你一翻。”

天地圣人,最好脸皮。就算如今要拿下陈希夷,也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如今还未斗法,便已开口述起陈希夷的不是。

“要打就打,何需什么废话。”

四位圣人来得紫微星宫,此战肯定凶多吉少。陈希夷虽然表面不惊,但他心中,实在是没有把握。不说四位,就算是一位圣人,恐怕他也不是对手。不过,师尊留下的紫霞一脉,我说什么也要保得完全。就算是天地圣人来到,他也要拼死力争。

“哼,如此不识时务,接我一刷。”

准提道人手中一晃,七宝妙树,却是闪起。只看得树枝之上,银光流转。每一个流光,似乎都是一方世界。其中漫天地愿力,一时冲天而起。便是西方佛门全部消失,但长存于久的愿力,也不可小视。准提道人心中冷笑,看得李长安一眼,便是一刷而去。

只看得七宝妙树,在银河之边,一刷而来。瞬间,整个天河,却是一划而破。本来还是流转天地之银河之水,便被这七宝妙树,从中间刷断。无数的天河之水,滚滚而来,从天而下,不知流到了哪里。

陈希夷不敢硬接,却是从一旁飘过。

“你……”

陈希夷大惊,说道,“无量天尊,这天河之水,若是流入人世间,绝对又是一方灾难。你们西方佛门,不是最讲慈悲的么?”

“阿弥陀佛,人世众人本是疾苦,我这一刷,正好带他们超脱开来。希夷施主,你说是也不是。”准提道人没有一丝愧色,仍是正禁微视,看着陈希夷,便是说道。

“与你多说无益。”

圣人不死,大盗不死。李长安一直说的话语,这个时候,陈希夷却是更加理解了。这四人,便是那偷天之圣人。

你们便是天地圣人又当如何,且看我紫霞功法。

那准提道人,是为四圣中最弱的一人。而且,手中之七宝妙树。在上次天地大劫之时,却是断了一树,再没有全盛时期的法力。陈布夷虽然没有成就天地之圣人,但已修得大罗之境。而且,对天地大势的理解,只在李长安一人之下。如今面对准提道人的进攻,他了不想示弱。

一时头顶之中,现出三花。

三花齐聚于顶,修得金色者,便是金仙。只是陈希夷早就过了金仙之境,如今头顶一怒,分出三花,三花迎风便动,逞现紫色。一时紫气东来,周天之上,滚滚紫气来到。而且,紫气生时,周天星辰之星力,也在这个时候,全部朝着陈希夷涌来。

众星皆动,我不动。

众星皆转,我不转。

我便是紫微。

陈希夷怒喝一句,也没用什么神通,就是一挥。漫天的紫气,却是朝着准提道人袭来。其中之紫气,是为紫微星垣之气。虽比不得混沌之气。但是,这紫气,却是天至尊之气。万千元气碰到紫气,也要低头。

“开。”

那准提道人,万万年便是圣人之身。一身法力,玄之又玄。就算他手中的七宝妙树有占破损,施展的神通,也不是多少人能够抵档的。随即将七宝妙树,舞成一个圆圈了。每一圈一圈荡去,那紫气,却是近不了身。

不过,准提道人,也在此时,奈何不得陈希夷。

“此子果然了得。”

站在一边的三圣,看得陈希夷以一人之力,便能独斗准提,心中大惊。若不是天地圣人之位有数,恐怕这陈希夷,又将是一圣人。真是一门两圣人,如此来看,还要其他人活么。

而不在这时,接引却是放下了面皮,也不管如何,就此踏前一步,加入了到了战场之中。

“阿弥陀佛。”

“你等好不要脸色。”

听得一声佛号,陈希夷却是知晓。看来,这接引道人,却想参战了。不过,元始与太上老君,却是爱要面子。只是在旁细看,并不出手。

“希夷施主一意孤行,我便与师弟,一起出手,收了你才是。”

“那便一起来吧。”

到了这时,陈希夷怎么说他们,他们也会来攻。

本来以圣人之实力,出手对付二代弟子,就是很丢面子之事。没想到,这西方二圣更不要脸色,就此两人联手。不说他们是天地之圣人,不处凡夫俗子,也懂些道理。只是圣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没人说得了他们。而且,西方二圣,却是打着好主意。一会将他灭了之后,天下之间,又有谁人知晓呢。

愿我刹中,无女人,无数世界诸天人民以至蜎飞蠕动之类,来生我国者,皆于七宝水池莲华中化生。不得是愿,终不作佛。(七宝者,金、银、璃璃、玻璃、砗磲、码瑙、赤真珠也。)

一声佛号传来,银河之边,却见一位古僧,正在那里齐声呤唱。

“四十八愿。”

这正是佛门当中,以存想之功的无上法门,大愿之术。

“真是笑话,西方极乐,一位佛子也没有了,你再行得此愿,又有何用。”

陈希夷却是大笑,此之大愿,他又如何怕得。

“只要心中有佛,哪里就是一方净土。”

接引道人比准提道人的修为高得多,也不管陈希夷如何鄙视,又是一方大愿念来。

愿我刹土中,自地以上至于虚空,皆有宅宇宫殿楼阁,池流华树,悉以无量杂宝,百千种香,而共合成,严饰奇妙,殊胜超绝,其香普熏十方世界,众生闻是香者,皆修佛行。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当初在西域之时,西方二圣,要用这四十八愿,点化李长安。却不想,李长安却是天纵奇才,借着这大愿之力,境界一举飞升,踏入到了圣人之境。而当时的陈希夷,也在现场。是以,这四十八愿,他却是有些研究。

只是,对方念出来的,却是接引道人。而且,此时所有的大愿之力,全都朝着他一人散来。其中之威力,怕比在西域之时,大了千万倍。陈希夷虽然不惧,但此时却已经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压力袭来。其中之经卷之意,好像就是天地之教义。虽然他们是不偷天之大盗,但天地的某些规则,他们却是知晓。

如此法力,难怪能偷天。

而准提道人,看得接引道人前来,心中一喜,却是与他一道,双双念起这四十八愿。

愿假令十方各千亿世界,有诸天人民以至蜎飞蠕动之类,皆得为人,皆作声闻、缘觉,皆坐禅一心,共欲计数我刹土中人,数有几千亿万,无有能知者。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我名号,闻于十方无数世界。诸佛各于大众,称我功德及国土之胜。诸天人民以至蜎飞蠕动之类,闻我名号,慈心喜悦者,皆令来生我国。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我光明,照诸无数天下幽冥之处,皆当大明。诸天人民以至蜎飞蠕动之类,见我光明,莫不慈心作善,皆令来生我国。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大愿越念越快,直到后来,众人都不知道大愿念的是什么。好像这大愿之语,已然化为了一幅幅图案。正像多宝如来的八相示现,每一幅图案,都飘浮于银河之上空。只看见,那端坐之佛祖,一时口念佛号。无数佛子,见得圣人,皆是顶礼膜拜。

闻得佛祖名号,一时智慧生光。七窍开通,无数妙光,破顶而生。更生有慧眼,神足,他心通,无上之法力。只是闻得几句妙音,便是盘坐于地,变成了真正的佛子。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知是何人,却是在陈希夷耳中闪过了这句话。

而陈希夷听得如此,虽然知道这是他们的迷惑之言,但却生不成任何的阻档。

第二百二一章:我不为圣

第二百二一章:我不为圣

紫霞一脉中,陈希夷深得李长安所授,却是知晓这西方佛门之功法,也只是以存想之功。只是如今面对着两大圣人的存想之念,他却是感觉到了那浩大久远之能,这岂是人力可以阻档得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存想之功,端的是厉害。只是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想起,一方道有咒语念出,却令他灵台清醒过来。他跟随李长安多年修炼,都得那种一步一步,不断往上。从来就不是那种,一念之间,便是得道飞升。要知道,你这一念之间,又如何比得上人家万万年之感悟。没有积累,谈何立地成佛。

那做恶之恶人,没有岁月的洗磨,哪会消去心头凶气。恐怕只有那鼓惑之音,方能让其迷失自己的本志。进而放下屠刀,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佛子。其实,成了佛之后的,是否还是自己,又有谁知道呢?

愿凡生我国者,一生遂补佛处。惟除本愿,欲往他方,设化众生,修菩萨行,供养诸佛者;即自在往生,我以威神之力,令彼教化一切众生,皆发信心,修一切善行。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西方二圣见陈希夷,已然深陷其中,更是一个一个大愿不断的发来。

我刹土中菩萨,欲以万种之物供养十方无数诸佛,即在其前,供养既遍,是日未午,即还我刹。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我刹土中菩萨,得金刚那罗延力,其身皆紫磨金色,具诸相好,说经行道,无异于佛。不得是愿,终不作佛。(梵语那罗延,华言金刚。)

我刹土清净,照见十方无量世界,菩萨欲于宝树中见十方一切严净佛刹,即时应现,犹如明镜,睹其面相。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愿我刹土中菩萨,虽少功德者,亦能见我道场树高四千由旬。不得是愿,终不作佛。(梵语由旬,华言限量,或四十里,或六十里,或八十里。)

愿我刹土中诸天世人及一切万物,悉皆严净光丽,形色殊特,穷微极妙,无能称量者。众生虽得天眼,不能辩其名数。不得是愿,终不作佛。

他方世界诸菩萨,闻我名号,皈依精进,皆逮得清净解脱三昧。住是三昧,一发意顷,供养不可思议诸佛,而不失定意。不得是愿,终不作佛。(梵语三昧,华言正定。)

愿他方世界诸菩萨,闻我名号,皈依精进,即得至第一忍,第二忍,第三忍。于诸佛法,永不退转。不得是愿,终不作佛。(三忍,即忍位中上忍、中忍、下忍也。)

连续发了七个宏愿。

只看得紫微星宫,似乎都要变成了那西方极乐之地。万千佛子,从西而来。踏歌读佛,人人得道。真个是一派庄严法相,真个是一处人间天堂。

极乐者,至极之乐也。

这紫微星宫,也似乎承受不了两大圣人的压力,慢慢便要幻为西方极乐世界。只是,紫微一垣,乃开在劈地之时便已生出。其中之力,便是紫微。全宫之内,皆是紫气纵横。其气之尊,其气之贵,便是西方圣人的宏愿到来,也不愿降服。

“孽障,还不快快醒悟。”

这个时候,西方接引,却是用了一招佛门之中,很是高等的法门。

此招名曰“当头棒喝。”

一语朝着陈希夷喝将下来,便如一棒挥来,这语调,便瞬间进入心底。

大凡修练之时,若是没有所悟。师尊之士,便会在其身前,一语批露。若是徒弟修为深厚,懂得其理。闻得这天音,便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将万千领悟,全部消化。而如今,这西方二圣之当头棒喝,却是高深的多。

不管你领悟不领悟,一喝之间,万千佛家妙语,全部进入你身体之内。让你之心思,变得如佛家一般。此招太过凶煞,不说西方二圣施展出来,便是普通的佛子施展出来,往往都能将一普通之士,化为西方佛子,端的是天下间最为鼓惑之言。

只是,就在西方二圣对着陈希夷当头棒喝之时。周天之上,紫微星宫,却是传了一阵道家法咒。这道法咒极其简单,往往是刚刚修道的修士,便已知晓。

混沌浩荡。一炁初分。金光正炁。号为玉清。元始定象。自然至尊。青白交射。始立上清。七宝宫内。玉宸道君。三气化结。动耀太清。祥云瑞殿。五灵老君。中央黄炁。玉帝化生。六波天主。梵炁天君。丹霞碧落。雷祖有神。三境内外。万圣千真。三十二帝。四府万灵。五方五老。日月泰生。辉光交曜。分立乾坤。清气上腾。浊气下凝。妙用八海。水帝溪真。三才四象。阴阳合形。清炁上腾,北酆九垒。雷霆隐名。诸天隐韵。五帝监生。十福太乙。罡运乾坤。中山青帝。万象森罗。

灵君吓吓。四目之精。唎哼哒唎。元真合英。释帝隐咏。玄冥子钦。大有玉字。雷霆轰轰。啵罗释曪。永保长生!

此咒名曰金光神咒,乃紫霞一脉创立出,专克佛门大愿之术。

“咦……”

在陈布夷刚刚念出几句咒语之时,西方二圣还不觉得如何。可是,随着法咒的念法,他之咒语,居然比之佛门的宏愿之法,都更为厉害。

特别是其中的第一句。

混沌浩荡,一气初分。金光正气,号为玉清。元始定象。自然至尊。青白交射。始立上清。七宝宫内。玉宸道君。三气化结。动耀太清。

这便是三清。

三清是为盘古天王的元神所化,众人只觉得叫三清只是他们的名字。只是,却又有多少人,知道三清之意。此中之口诀,虽然简单明了。但却含有开在之威,陈希夷只是念了出来,便感觉盘古天王在世。

西方二圣的四十八愿,倾刻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好,好一个金光神咒。”

太上老君站在一旁,看得是激动不已。

这小小的法咒,本来是以修炼道体之心性为主,主张以内炼金光元神护体,降魔卫道此咒因其用途广泛,法威强大。所以为道门秘咒神咒,其咒暗藏修炼之法。各门派的修法也不尽相同,民间道派也有很多关于此咒的秘法,或用此咒结金光讳为符令;或是运潜金光,内炼成丹;或悟道修真,雷神护卫;或加持法宝,遁地偷天。

只是想不到,这天地圣人李长安,居然能创出如此神通。本来在紫宵宫拼斗之时,李长安一魂化三魄,虽然厉害,与老子的一气化三清不相上下。但是,老子也认为,李长安也只是取巧之辈,算不得开辟一代道法。

可是如今,这金光神咒一出来。太上老君,才知晓,这李长安,果然是天地大势所生。一纸神咒,居然有如此之威。

而西方二圣,在陈希夷念出金光神咒之后,却是被陈希夷全身之上,散着的金光,一下退出。

“你……”

谁也想不到,陈希夷居然能连退西方二圣。要知道,他们可是周天之圣人。而就在陈希夷逼迫两人退开之计,西方二圣,却是怒火中烧。只看得接引道人,却是手持九品金莲,便要拿着先天灵宝,再跟陈希夷斗上一场。

“两位师弟,且慢。”

太上老君这时,却是发下话来。

“师兄,这是为何?”

老子看得西方二圣怒气未消,便对他们说道,“这陈希夷有些功法,除去也却也可惜。如今李长安已不知去向,这天地之间,便只有六圣。所谓六圣缺一,只得七圣齐聚,才合了这天地气数。而陈希夷已然证得大罗金仙之境,不仿我等,便是承认他是为天地圣人。如此,也补了天地之数。二位师弟,不知可好。”

“甚好,甚好,大师兄所言甚事。”

西方二圣听得太上老君说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翻笑容,且不知耍着什么阴谋。

“希夷师侄,你如今已修得大罗之境。只是奈何天地之间,有七位圣人,你却是一直不得其位。如今我等圣人合议,念你修为高深,得来着实不易,且让你当得个,第七位圣你,你当如何……”

“第七位圣人?”

陈希夷身心一震,一时喃喃自语。

心中一个声影却是响起,“圣人之境,虽与大罗金仙一样。只是,若没天地承认,终究不是圣人。”

一旦成为圣人,那便是无量量劫不灭之辈。这对于谁来说,却是天大的诱惑。就算是陈希夷,听得太上老君说起,心中也是泛起了浪花。

“不错,日后我等七位圣人,便是天地之势。你紫霞一脉,有了你这圣人,也可长传千百,你当如何?”

这时,太上老君,继续诱惑着陈希夷。这种圣人之诱惑,不知又有谁人档得。就算是西方二圣,及各位天地圣人。面对着圣人的诱惑,他们自问,自己也不无拒绝。

天地圣人,那是何等的境界。

陈希夷闭上了眼睛,一会是天地之圣人境界,一会又出现李长安之身影。

“希夷,我辈修真之人,明心见性只是基础,顺应天地大势,这是我紫霞一道。”

终于,一句话语,却是传向了四位圣人。

“我不为圣。”

第二百二二章:移星换斗

第二百二二章:移星换斗

短短的四字,却是不知包含多大的毅力。

誓问天下,当一个成圣之机,摆在你的面前之时,想必无论对于何人,都是一个天大的诱惑。而且,像陈希夷这种已经修得大罗金仙之境,但却没有成为天地圣人的修士,诱惑比之别人,可是否大的多。

只是没想,在短短的思考之后。这个紫霞一脉的第二代弟子,陈希夷,却是轻轻的吐出了四字,“我不为圣。”

不错,这正是陈希夷做的决定。

而就在陈希夷做出如此决定之时,心中一块石头,却是放了下来。

原本陈希夷之境界,就已经通玄入地,进入天地之境,与圣人不二。在他心中,却是一直在追求着圣人之境。只是天下大势之下,圣人之数,却是有七,多一人也不可。正如洪荒之时,天下之数早有定数,若是强穷,反而落了区区性命。那上古大能,红云,便是为得一丝洪蒙紫气,从而生死的例子。

是以,陈希夷虽然没有强求。可是,心底的那份渴望,那是非常之大。

直到如今,在四人说道,承认他之天地圣人之位,他却是终于明白。就算圣人位降临,那又有何用?他之道,并不在圣人。反而在这一次的拒绝之后,他却是超脱一生。冥冥中,他之道义,便似乎就是如此。

我不为圣。

这似乎,正是陈希夷的道。

“哈哈哈,好一个我不为圣。”

太上老君看得陈希夷拒绝,心中暗自说道可惜之时,也在一边,欣赏起陈希夷来。如果最开始,四圣对陈希夷的欣赏,完完全全是因为他的天纵奇资,比自己门下弟子,那可是厉害多了。可是直到现在,当陈希夷拒绝四圣之后,四人的眼光,看得陈希夷,却是慢慢的有了改变。这份改变,就像四人已经把陈希夷,当成是天地圣人一般。将陈希夷,完全当成是紫霞帝君,与李长安一般无二。

“只是可惜了。”

太上老君与元始两人摇了摇头,然后便道,“我等本为三清元神所化,是为天地之道。如今第九元会到来,你之师尊,却要行天下无神之举,且不要怪我等。”

两人说将出来,陈希夷却是明白,他们三清,便要出手。

三清,乃盘古元神所化,又有先天至宝,岂是西方二圣所能比的。就算陈希夷境界再深,但比起三清来说,还是差了一着。而且,手中之上,又没有先天至宝防身,如何是他们之对手。听得他们之言,陈希夷却是暗中做着准备。

“两位若要出手,我也无话可说。”

天地之间,只有拳头最大。那言语讥,旁人都不看在眼里。如今陈希夷境界不够,如何能阻拦得了他们。

“无量天尊。”

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楫了一个道礼。随后,太上老君,却是当先伸手,请元始天尊,请出盘古幡。只看见元始天王将手一抖,一道盘古幡,却是立了出来。

“好一道盘古幡。”

三清成圣,各有先天至图。

太上老君的是为太极图,又然自暴,将李长安毁去。而通在教的诛仙四剑,虽说也在陈希夷手中,但却没得诛仙阵图,威力也不大。而这道盘古幡,却是元始天尊之物。若论单件攻击力度,盘古幡犹在诛仙四剑之上。其中的混沌之气,只是随便抖将出来,旁人沾得一点,便要身入混沌之中,融入天地。

这比什么佛家鼓惑之言,都更加厉害多的。

只见盘古幡中,此时蕴含着无数混沌之气。这些气息,不是天地元气,也不是清气,也不是浊气。而是天地未生之时,大道形成之时的气机。

这种气机,玄之又玄,似存非存,似在非在,名曰混沌。就算是天地圣人,也无法了解其性,更不用说,陈希夷这种修练,也就只有几百年的家伙。对于传说中的混沌之气,也只是从道义之中理解过来,但真正,却是不知这混沌之气,是为何物。

其幡之中,又有无数符文,也不知画的是何物。

元始天尊只是拿将出来,整个紫微星宫,似乎都有些畏惧,这方天地至宝。

在盘古幡拿出来之时,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其中之星辰神灵,便有感应到盘古幡中,传来的混沌之气,纷纷大惊,开始变得骚动起来。

“众星听令,各守其位。”

陈希夷身为紫微一垣,散发着无数紫气,顿时,将这一阵骚动,却是压了下去。

“去吧。”

元始天尊气度没有太上老君大,极好面皮。此时将盘古幡一抖而生,却是生出无数混沌之气。陈希夷不敢抵档,将全身紫气,全部散发开来。只是,那混沌之气,是为最元始之气机。就算紫微之气,是为天地之间,至尊之气。碰到这种万气之母,也要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陈希夷大惊,远看着周身之上的紫气,便要被一点点吸食干净。而且,随着紫气之流逝,周天星辰之三百六十五紫微一系星垣,却在这时,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只看得周天三百六十五星宫当中,每一星宫,皆有一方神灵驻守。

天府星君,天相星君,天同星君,七杀星君,破军星君,贪狼星君,太阳星君,太阴星君,巨门星君,廉贞星君,天梁星君,武曲星君,天机星君,加上紫微帝君,便是十四主星。

十四主星之下,又有六大凶星,分别是为:火星,铃星,陀罗,擎羊,地空,地劫。又有六大吉星,文昌,文曲,天魁,天钺,左辅,右弼。

六吉六煞之下,又有四大化星,是为化权,化科,化禄,化忌。

其下,便是诸多助星,杂星,长生十二神,等等。

三百六十五位,一个也不少,一个也不多。正合天地之数,有其三百六十五位星辰神灵,便能让天地一直运转不息,永不灭绝。

“无量天尊。”

“阿弥陀佛。”

这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中,便有不少,都是三教之弟子。比如,那十二金仙,皆是元始之门徒。想不到,天地大劫来时,却成为了周天星辰神灵。又有多宝如来,正是西方教,上乘佛教之教主。堂堂一教之尊,也逃不了天地大势,来得了星辰之上。更有上古洪荒之时的大妖,如那鲲鹏,孔宣,又有青丘圣母罗三娘。这些人物,便是放在现在,也是一等一的英雄。可是,天地大劫来时,一切都不可改变。

如今他们,却成为了周天星辰之神灵,再记不得以前所谓何事。

如今四圣只是看得一眼,心中却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来。自开天劈地以来,想不到,却是有如此的下场。这是天地大势,还是我等我能?

太上老君门下弟子最少,但就算最少,他之青牛,也身入大劫之中。

“青牛,你可记得于我。”

太上老君,柱着拐杖,却是直看着青牛。只是如今的青牛,早不知道以前自己是谁。对着太上老君说道,“你是何人?”

“唉。”

太上老君,却是心中一痛。随即大手一挥,一方蒲团却是往三百六十五星宫之上一照。一时之间,万千金光生起。无数前世之记忆,全部而回。

“我为孔宣。”

这是七杀星君,说之话语。

“我为鲲鹏。”

这是廉贞星君,说之话语。

“我是苏妲己。”

这是贪狼星君,说之话语。

“我等就算记得以前之事,只是,我等现在却是星辰神灵,各位切不要有他念。”

而这个时候,一声凤言响起,却是天府星君罗三娘开口。

青丘圣母是为妖族圣母,地位崇高。而且,上得周天之上时,也是紫微帝君,亲自去请得于她,并不是入得天地大劫。如今他修为比之当年,也更深一层。就算没有成就圣人之位,恐怕与天地圣人,也只是一线之隔。

也不知知道是天府星君之言,还是这些星辰神灵,早已悟透,却是在苏醒之后,没有一人,下得了周天之上。

“好,好,好,没想到,你等身入周天星辰之上,却担当起了真正的星辰神灵,如此,也不要怪我等师尊。”

元始心下大怒,看得十二金仙一眼。只见十二金仙,个个身在星辰之上,便连招呼,也未向元始问候一声。这让大好脸皮的元始,怎么会不怒呢。

说罢,盘古神幡,再次一抖,无数的混沌之气,却是破体而出。

“帝君,却是快快想些法子,这混沌之气,你我,都抵档不得。”

罗三娘修为高深,虽然比不得陈希夷,但经验却比陈希夷多的多。这种混沌之气,就连周天圣人,也不敢触碰的东西,哪能不让她大是担心。

“嗯,娘娘勿需担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得周天星辰之安全。”

陈希夷虽然法力境界不如四圣,但对于天地大势的理解,却强过在场的任何一人。此时元始天尊将盘古幡抖将下来,无论如何,陈希夷这一方,却是档不得了。既然档不了,那只好躲。往哪躲呢,自然是人间一界。

天地大劫之后,人族大兴,气运一时无两,更有六大吉星,以前是为人族之重臣,气运仍存。如今面对圣人之威,陈希夷没得办法之下,只好一念之间,将周天星宫,运用移星换斗大法,搬至长安紫霞道场。

第二百二三章:紫霞封山

第二百二三章:紫霞封山

移星换斗。

传说中,仙人的法力,是为移山值海。那么,圣人的境界,那便是移星换斗。那元始天尊的盘古神幡,着实厉害。其中之混沌之气,只是一抖,便是瞬间来到。陈希夷没得办法之下,只好舍了周天之上的三百六十五大星宫,便要将星宫,移至一间一界。

只看得周天之上,一处星斗,却是一下冲天而起,随后看着人间一界,就势而下。婉如流星飞过,天空之处,惊起一阵亮光。这是南半之主,天府星君,第一个下得了人间一界。接着,随着陈希夷法力的施行,破军星宫,也是一冲而下,快如流星,便要冲了下去。

尔后,十四主星,最是快速。就是陈希夷施展出来的移星换斗之中,一下子便离开了周天星辰,下得了一间一界。

只是那六大凶星,六大吉星,却是晚了一步。

那元始天尊,一句喝问,说道,“尔等六人,难道也要下得人间一界么?”这句喝问,问的便是六大凶星。

六大凶星,虽然在天地大劫之时,下得山中,助得天庭,灭了佛门弟子。只是他们只是下得山中,为了躲得天地大劫而来。说起来,他们本不喜归天地所管。可身死之后,没得办法,也只好当得了得辰神灵。如今记忆生起,面对着元始喝问,却是个个摇了摇头,说道,“这周天之神灵,却让别人去担当吧。”

“哈哈哈,好,好,好。”

太上老君站在一旁,大笑,心道,“这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正神,总归不是铁板一块。如这六大凶星,便是生出反意。”

笑罢,却是伸手一指,一道金光,便将六大凶星,牵了过来,随后,却是对他密语几句。六大凶星听得,各自点了点头,朝着几位圣人楫了一礼,便要下得周天之上。

“各位,你们却要去哪?”

陈希夷如今正在施展移星换斗之法,却是没能力阻止六大凶星的离开。只是天地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是为李长安交于他手,也是合天地之数。若是六大凶星离去,天地之数,一下缺了六个,却是不美。是以,便开口训喝道。

“帝君,我等六人,本是岐山六妖。如今几位圣人,却是要还我自由,帝君,却勿阻拦。”

岐山六妖对于紫微帝君,却是有着天生的惧怕感。也不知道,是事是最近几些年,一直担任周天星辰的感觉。被陈希夷一问,他们却是心关直跳,大感不安。

“哼,你等六人,入得天地大劫,便要成为周天星辰之神位。此乃天地大势,我若是逆天地大势,而离开周天星宫,日后,你等,却是有大劫难也。到时候,不说你之神位保不得,可能,大势一来,你等六人,皆要化为灰灰,永世不得超生。”

“希夷贤侄,你且休要骗他。”

西方二圣的接引道人,这时也站得出来,指责起陈希夷来,“这天地大劫,也只不过是一场劫难而已。如今已是第九元会,与第八元会,却是没得多少干系。希夷贤侄,还是保得自己吧。若不然,你且看那混沌之气。”

西方二圣说完,却是对着陈希夷周边的混沌之气一指,却是大笑起来。

“你……”

陈希夷也是有苦难言,这混沌之气太过厉害,他周身之上的护体紫气,便要被混沌之气,吞吐的一干二净。刚才劝阻六大凶星,更是被混沌之气逼近。若是再多得一点时间,恐怕他就会被无尽的混沌之气,化为混沌,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既然如此,你等六人,便随各位圣人之命,到时候天下大势到来,你可不要愿得于我。”

陈希夷没得办法,发下话来,再度施展移星换斗之术,将那各大助星,杂耀,却是拉入了人间一界。而这时,其中的六大吉星,却是走了出来。

“帝君,且慢。”

“怎么,你等,也不想下得人间一界么?”

看得六大吉星走出,陈希夷不犹得问道。

“我等六凶六吉,皆是并例存在。那六凶听了各位圣人之计,恐怕定要施展什么阴谋。不如我等六人也跟着他们,若是发现什么,再则向帝君汇报。”

六吉六凶,虽不是主星,不管天地性情。但却是天大的星,各大主星,得到六吉六凶的帮助,皆会有莫大的威力。如今六凶已去,六大吉星留在星宫,反而有些不美。是以,六吉便跳将出来,与陈希夷说了一翻。

“也好。”

陈希夷点了点头,想了想,这也是个办法。只是过后一想,却是有些担心,说道,“六大凶星,个个煞气实足。他等六人之煞气,无人可解。你们虽贵为六大吉星,也只能消弱他们的煞气,若是碰到一起,恐怕对你等也是凶多吉少呀。”

“帝君不必担心,如今我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有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管。便是身死,也好报得帝君之恩。”

这六人是为人间正神,当时就是朝中重臣。身死之后,却是化为了六大吉星。几百年来,一直呆在星宫,却是对紫微帝君很是感激。

“还请万万小心。”

看得六大吉星的坚决之心,陈希夷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是。”

随后,六大吉星,却是化为了六颗流星,朝着那六大凶星的位置,就此而去。

“哈哈,希夷贤倒,你就是安排这六大吉星下凡,也无能力为。若是时机一到,你这六大吉星,恐怕是凶多吉少。如今我等在此,可是提醒于你。”

“多谢各位的提醒,只是我紫微之事,与你等何干。”

陈希夷就差要破口他骂,他**的找上我紫微门来,破我星宫不说,还在边上,说什么风凉话。若不是看到你们只是光杆司令,我紫微,也要杀上你们门派,将你等一干弟子,全部灭了。只是可惜,他们之弟子,已经成为了周天三百六十五正神。陈希夷便是再气,也不会拿星辰神灵动怒。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紫微一门,也是如此嘴硬么?”

此时,四大圣人,各自付手而立,很是轻松的看着陈希夷。在他们看来,如今周天之上,再无神灵,虽然他陈希夷,运用了移星换斗的大法力,接周天星宫,移至了人间一界。但是,他之紫霞气运,恐怕就要消失。

真个是,说什么守天地大之势,到头来,自己一门,也保不住。

“各位且别得意,我们第九元会见。”

陈希夷感叹了一句,“如今被四大对人所逼,却是做出了如此之事。这周天三百六十五大星辰神灵看似保了下来,但紫霞一门之气运,也在离开周天之上后,再也流传不下去了。”

此举,太过于愧对师尊,也不知道,日后相见于他,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形。

陈希夷是一个尊师重道之士,李长安将诺大的一个道门教到他手中,他却没有好好传承下去。虽然这四位是为天地之大盗,旁人哪能抵过。但是,紫霞一门,却在自己手中失传,说什么,也是有很大责任的。

陈希夷看得四人,心中无名之火,却是不知从何处发。只是,他却是知道,就算自己与他们拼了,也奈何不得他们四人。压下怒火,一念之间,却是来到了紫霞山。

“师母,徒儿愧对师尊。”

紫霞山中,全部紫霞弟子,都站在了大厅。

他们也知道今天之事,恐怕便在今天之后,紫霞一门之气运,便要消去。

紫霞一门,气运全在紫霞一垣当中。只是如今,陈希夷却是将万千星斗,全部拉入了人间一界。周天之上,虽然还有那星辰,但是,却我星辰神灵。没有星辰神运,就再也镇压不住紫微气运。如此,紫霞一门,便要从今天开始衰败。

“希夷,你且起来,这也怪不得于你。”

敖青本为东海龙王之十二女,与李长安结成道侣之后,却是一直在紫霞一门。虽然甚少教诲各大弟子,但平时说话,也是一方大家之尊。各位门下弟子,对敖青却是无比的尊重。就处师尊李长安不知何踪,他们也是照样如此。

敖青叹了口气,她虽然境界不高。但长年与李长安呆在一块,不自然间,也流露出天地圣人之念,“就算你之师尊再此,看到如今局面,也不会怪你们的。”

随后,又看了看各大弟子。便对大家说道,“如今紫微之气运,不在紫霞一门。从今天开始,各位便要离开紫霞一门,若是机缘到此,还能将紫霞一门传随下去。如果实在无能为力,也是天数如此。”

敖青说罢,却是将众弟子赶出了紫霞道场,从此,这个名镇各界的紫霞道场,却是下了永久封山之令。说是,不待天地圣人李长安出现之时,绝不开山。

有诗为证:天地之初有紫微,万万年后化长安。九死一生成圣人,紫霞一道镇六界。天地大劫紫霞威,第九元会紫微灭。万千星斗已不在,从此周天化人间。

第二百二四章:铃铛之威

第二百二四章:铃铛之威

第八元会之时,天地大劫便起。三众各教,再无弟子。而第九元会之量劫不到,紫霞一门,气运也要慢慢退去。如今紧关山门,再不问世事。

而周天之上的四位圣人,看得于此,相自一叹,且道,“各位,六大凶星,已经下得人间,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已失,再不合天地之数。我等且就回得山门,静候第九元会到来。”

“大善。”

四大圣人,却是想看得一想,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不在,他李长安如何成就天下无神之境。

……

话说,紫霞一门闭山之后,门下弟子,便是各自寻得山头,隐居其中。只是也不知为何,天地之间,灵气突然瞬间消失。无数的神通功法,便是一退再退。又是几百年后,紫霞一脉之功法,大都却是失传。最后只留下一门飞星法门,算是向世人证明着,那紫霞一道,千年之前,该当是如何的辉煌。

再说那陈希夷,运用移星换斗之法,将万千星斗,移至人间一界。借着人族之气运,那四大圣人,倒也不敢下得世俗难为于他等。

此时,陈希夷却是当着三百多紫微一系神灵说道,“不管各位星君记忆是否苏醒,但且还要记得,这周天星辰之使命。既然当得了周天星辰神星,便不要生出其他念想。”

一念之间,欲望便来。

如果以前这些星君没得了记忆还好,但是又回复了记忆之后,说不定,一个念头想来,便又生出无数欲望。特别是其中的贪狼星君,他之欲望,能助为为善,也能使人为恶。又有巨门星君,本是主天下是非。若是一念之间,祸乱周天星辰,恐怕留下来的三百多星辰神灵,也保不得位呀。

“帝君之言,我等切记。”

天府星君,境界最高,功力最强,而且,也从未受过什么大劫。对于自己身为星辰神灵一职,也一直敬忠职守,从不敢有什么他言。如今听得陈希夷说起,她却是明白,恐怕紫微帝君却是要重要之事要吩咐下来。

“却是有劳星君。”

天府星君虽然归属陈希夷统管,可罗三娘却是与陈布夷师尊李长安故交。而且,若论辈份,还是圣人之妹的娘亲,陈希夷对其还是很尊重的。

“如今第九元会便要在千年之后到来,我也不知道,第九元会,到底会是如何。各位在这千上的时间里,还且继续担得星辰之职……”

说后,陈希夷又接着说道,“我人间一界,太过复杂,就算周天圣人,也测不得其中一二。我便要下得人间一界,却感悟这世间冷暖。千年之后,我再回来。”

一切说完,陈希夷却是伸手一指,万座星宫,却是隐没于紫霞道场之中。而陈希夷,却是运起功法,来到了六道轮回之处。

“后土娘娘。”

六道轮回之处,早有后土娘娘在那里等候。

“想不到,气运悠长的紫霞一脉,也要到了这个时候,身入大劫之中。”

后土也不知是叹息,还是什么。

“天地大势本就如此,正如娘娘当年身化六道轮回一样。大势来时,我紫霞一门,也只好顺应天地大势。”

“好一个顺应天地大势。”

后土当年身化六道轮回,也是感念天地大势,从而身化六道轮回。虽然万万年来,一直未曾离开轮回之所,但也没有任何时怨恨。

“只是……”

这时,后土娘娘却是看得陈希夷一眼。

“只是什么,娘娘但且说来。”

“只是我这六道轮回,无论是凡夫走卒,还是周天圣人,若是要通过六道轮回,进入人世之界,便得消去记忆,从此化为一个真正的凡人。希夷你之修为,已然通天彻地,比之我都高出甚多。若是天地圣人之位,再多得一位,你便是第八位圣人。只是一入得这六道轮回,管你是圣人也好,平民也罢以,皆要通通抛去。”

真是一入轮回看天命,管你万年苦修为。

“我却是知道。”

当年陈希夷记得,李长安跟讲过,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星辰,下得六道轮回之所的情形。众算是李长安这个天地圣人在此,后土也没有半分行私。而且,就算李长安修为已然是为圣人之境,也没有强行闯得这六道轮回。

“多谢娘娘指点。”

陈希夷楫了可手,然后又道,“我本就是一区区凡人,若不是碰到师尊指点,哪能入得修真之门。其后,又是机遇到来,学得紫霞一道万般功法。我本以为,可以为紫霞一门多做一些贡献之时,却没想到,诺大的一个紫霞道门,我皆保不住。如今,就算再将我打回凡人之躯,又当如何?”

况且,陈希夷也感觉到,他之师尊,李长安,可能便是入得了人世。自己下得人间地界,正好寻得于他。如此,天下无神之境,便可开启。

“既然你已知晓,且喝了这碗孟婆汤,前尘往事,通通消去。”

这孟婆汤据说是黄泉水加上无数材质制作而成,就是大罗金仙喝完,也要忘掉前尘之事。如今后土娘娘,却是拿出一碗孟婆汤,端至陈希夷身前。

“嗯。”

陈希夷没有一丝后退,端起这汤,看了看碗中之汤。只看得这汤,婉如清水,清水之中,还倒映着一个人儿。这人儿,不正是他自己么?

“咕噜……”

陈希夷没有再想,却是一把喝下。

随后,腰间似乎被人轻轻推了一把,他便跌至了轮回之处。

……

时间倒至千年,当年的六大凶星,并未向陈希夷一样,转世投胎,而是夺取舍,混入了人群之中。只是千年之间,四大圣人,皆未有与他们联系。他们也只是,各自各的,在暗行修炼。想不到,一个普通人修,却是闯进了他们的眼前。

这个修士,姓陈,名希。

也不知道从哪里修炼来的功法,可能是天资奇才,一大堆修真之基础都没打好,却被他硬生生的冲上了元婴之境。前几日之时,铃星一寄铃铛,却是将他打个半死。本想,他就算能保得一条性命,恐怕日后也难入修真之门,本可以高枕无忧。却不承想,大难之后,这小子又有奇遇,居然在短短时间,将修真之基础,全部打牢。

他之全身的精气神,全部凝练,实足的一个元婴之境。

不过,就算陈希是为元婴之境,六大凶星,也不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你就算三花聚顶,渡过雷劫,成就仙人,在他们眼里,也什么都不事。可是,这陈希,却是不知为何,似乎识得他们之气息。

不管他们身化何人,只要稍露半点气机,都会被他闻得。六大凶星实在有些担心,这人虽然功法低下,但谁知道,这家伙背后有没有大能人。若是到时候有大能人算计自己,他们六大凶星,也没啥靠山,指不定就要身化灰灰。而那四大圣人,看起来好像会帮得自己。但是,四在圣人,也不过是利用自己身为周天星辰之六大凶星一事,借机想灭掉紫霞一派。

一个是想离开紫霞,一个是想灭掉紫微。如此,两方是一拍而应。六大凶星,答应下得人世之间,祸乱人世。而四大圣人,也要保得他们平安无事。

“这位道友,我等且再说一句。你我都是修仙之人,未来万万年不死,何其逍遥。若是天下无神之境来临,便是你,也要身化灰灰,永证不得道果。”

“我早已说了,天下无神之境就算到来,我死亦如何?”

陈希夷对于神呀,仙之类,也没什么好感。

如今之世界,不是挺好的么。就算没有天下神灵,世界不照样运转么。而且,如果天下神灵,只是为了自己的长生不死,又要天地神灵来做甚。像六大凶星一样,这样的神灵。留下来,也是给天地增加无数的祸端。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跟你多说,你死了,也不要愿我等。”

铃星将陈希叫来,本不想杀得于他。只是没想到,陈希刚烈至此。六大凶星没得办法,也只杀将其灭杀。若不然,被这小子天天盯着,也不是个事。

说完,铃星,却是身形一晃,一只铃铛,却是冲天而起。一下子变得如山般大小,其中铃铛一响,如巨钟敲击,震人心魄。

这不比陀罗之凶煞之威,反而每一次敲响,都是提醒世人。每一次的震动,陈希之思路,便是更清楚一些。陈希心中奇怪,怎么回事。上次他可是尝过这铃铛的痛楚,只是区区一砸,他便受不了。如今,威力更比当时强了许多。但是,这铃铛就在高空之中,不时的敲来敲去。仿佛如寺院之中,和尚做着早课的晨钟。

慢慢的,铃铛之响后,却是飘来了一阵佛音。伴随着钟声,那漫天之经卷,却是飞下而来。无上之佛家功法,全部飘至陈希眼前。

如这大慈大悲观世音佛法。

又有,大愿地藏王佛法。

如今陈希是头脑清楚,只是一看上面的**,便理解了其中的妙义。随后却有所悟,觉得这无上妙法,端的是通天彻地。比之道家功法,却是玄了许多。

第二百二五章:凶星火焰

第二百二五章:凶星火焰

此时的陈希,只感觉自己就是佛门弟子。听得无上经卷妙音之时,却是双腿盘坐,陷入痴迷之中。而且,口中不时跟着那无上妙音,不时发着佛号,研然自己也成为了佛子。

“哈哈……”

六大凶星一看陈希,却是陷入幻境之中,皆是大笑起来。量你有些神通,但却又如何与我等周天星辰之六大凶星争半,岂不是白白找死么?

无上妙音已念越急,最后一念之间,便要往升极乐。

“往生极乐?”

如何个往生极乐之法?

有佛法者,可一念之间,飞跃四大部州,走遍三山五岳,到得那佛家之重地,极乐之境。而对于法力低微者,也只能身死之后,以心境之念,方能到达极我之境。

陈希虽然修练了一些功法,但比起上古之时的仙人来说,他却是差了许多。如何能一念之间,到达那极乐之境呢。如以,此时的往升极乐之法,便是他自己了断,得到超脱。进而身化念头,飞入那西方极乐之境。

“自行超脱,往生极乐。”

一段一段的咒语,好像都要扎进陈希之根处。就在陈希便要彻底的听信这佛家之言,进而了断,超脱于人世之间时。不知何故,陈希夷双眼却是一阵精光,一声怒喝,天空之中,一道惊雷响起,“天地玄宗,万物归始……”

“天地玄宗,万物归始。”

这不知是何咒语,但却在这一句咒语的念下,那无数之漫天经卷,却在这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了断,进而超脱,飞升那极乐世界之念头。也在这个时候,全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好厉害的鼓惑之言。”

陈希就算现在醒来,心头也是暗暗后恨。他之后背,此时都已感觉阵阵凉意。这佛门功法,哪是什么无上之大道。分明就是无上之鼓惑之术,日后碰到,还是万千小心才是。若不然,迟早就要死在这佛家至理手上。

“咦,你是何人?”

这时,铃星却是大大惊奇。

“我是何人?”

陈希夷双手一滩,一脸迷悟,说道,“你们不是认得我么?”

六大凶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之间,对陈希的身份,更加怀疑起来。他之六位凶星,个个都是本领非凡之辈。其中任何一人,拿在人间一界,都可以横着走。没想到,这个陈希夷,境界也只有元神之境,但却有着千般妙法,连破他们六大凶星之法术。如好陀罗一星,现在陀罗见得陈希,心中还会产生畏惧的感觉。

“不管你是何人,今天便是你的劫难。”

铃星终于发怒,他之火暴之性情,在经过沉静之后,却是暴发了出来。

“杀。”

一声杀字,终于,铃星展现了他的凶煞之处。

铃星之狂暴不如火星剧烈,较为温和,但其持续力却胜过火星许多,在个性上,可算是阴沉急躁型之人,其怒气虽强忍下来,若无其事,但依然可由脸上或言谈行动上感觉出来,强忍之怒气爆发时,其威力有如火山爆发,令人措手不及。值人身命者,性格亦沉吟,形貌多异类,威势有声名,若与贪狼会,指日立边庭。铃星之性较阴沉,行事较迟疑不决,不像火星之明快果决,但其爆发力也极惊人。

不爆发则已,一爆发惊人。

其中之铃星凶煞之力,不断的从铃星之上冲出。持续能力,比之火星,都更为厉害。特别是他的铃铛,不知是天地间的什么法宝。其铃铛之中,不时散发着那股死亡的气息。好像,这件铃铛,就是天下第一凶器。无数亿万万生魂,都被这个铃铛杀死。所以,这件铃铛,便积轻了涛天之怒气。

“你为铃星,是也不是?”

而应当铃星狂暴之时,陈希却是不慌不忙,一句话语,狠狠的道来。

“我为铃星。”

各大凶星在这时,却是知晓,这个陈希,想来是识破了他们的身份,是以,并不隐瞒。昂首一部,高声唱曰,“我便是周天星辰之上,铃星是也。”

“哈哈,好,好,好。”

陈希大拍着巴手,大怕叫好。随后,却是一道似咒非咒,似符非符的音文飘过,“大煞铃星南斗从神,值人身命,性格沉吟,形貌多异类,威势有声名。若与贪狼会,指日立边庭。庙地

财官贵,陷地主贫穷。羊陀相凑,其形不清,孤单弃祖,残伤带疾,僧道多飘荡,还俗定无论。女人无

吉曜,刑克小六亲,终生不贞洁,寿夭困贫。此星大煞将,其恶不可禁,一生有凶祸,聚实为虚。与七

杀主阵死,逢破军财屋倾;与廉宿羊刑会,却宜刀兵。遇贪狼宿,官禄亦不宁。若逢庙旺,富贵不可论……”

陈布每说一句,铃星都变了一下神色。待说到最后,铃星却是一退再退。正如陀如一样,一时身形翻滚,一股畏惧之心传来。

“这人是谁?”

在铃星眼中,此时的陈希好像变了另外一人一样。他之眼神,似乎能洞穿自己的一切,自己好像就是赤luo裸一样,出现于他的面前。在他眼中,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最为低级的。他之法眼,便能看透自己一身。使其没得任何法力,再渡运起功法,与之抵抗。

“退下吧。”

陈希看得铃星一眼,冷冷一笑,却是说了一句。而铃星也不知为什么,听得陈希一句退下,便是点了点头,缓缓向后退去。直到退得远的时候,才醒悟过来。只是这时,他却再也不敢上前,再也不敢与陈希起那争斗之念。

“三妹,你这……”

擎羊大急,想不到,铃星之威,却也被陈希逼退。一时心中大火,就要暴怒。

“大哥,我来会与会他。”

这时,脾气最为暴燥的火星,却是走了出来。

“嗯,二弟还需小心,这人也不知什么来头。”

擎羊暗自皱眉,他却是一直在细细的观看起这个陈希,一直在猜测着他的身份。只是看了许久,也没有半分看出,这人到底是谁?

“大哥放心,看我将他斩下。”

火星,脾气最爆,一马当先,其声一吼,口中便吐出万千烈火。人未到,身便到,其中之热浪,便已喷了出来。陈希站在其中,差点都要被他的一句话给镇住。

“你是就是火星?”

看他的相貌,形态,还有其他一些,陈希却是知道,这位正是周天星辰之上的火星。

“不错,我正是火星。”

“好,各位神灵,果然不是无名之辈,个个都是敢做敢当的英雄好汉。”

陈希笑道,知晓他们的身份,他却是有了一些把握。

“哼,受死吧。”

火星才不管陈希是如何的夸奖与他,怒喝一句,便是杀向过来。

“就算我死了,各位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从六大凶星的支言细语之中,陈希却是知晓了,这天地之间的某一些大事。比如,这天下无神之境。想必,有一位大能人,看得天地大势,日后一定是天下无神。是以,便要行天地之势,以合天地大道。使得天地之间,再无神灵。

只是周天之上,这些星辰神灵,却不答应。他们生前,有的本是大妖,有的本是得道全真,个个一身法术,通天玄地,好生恶死。哪愿意看得自己,消失于天地之间。是于,便有了如六大凶星一般的,不愿生死,更不愿意看得天地无神之界。

他们便想要逍遥于天地之间,坐得个万万年不变的神仙。

“是么,那就等你死了再说。”

火星最是爆动不安,他的怒气,是发在明面之上。只是心中不快,脸上却是怒气三分。一时通红异常,暴动大怒。看起来,这种怒气,煞气,最好抵档。因为,这种煞气,似乎看得见,摸得着,旁人看得,便有了防备。可是,若是这样一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火星爆怒流于表面是不错,旁人也看得到也不错。只是,他之凶煞之气,只比擎羊低上了层。往往一念之羊,他之凶煞之威,便要传至千里。当年岐山六妖还未结拜之时,火星住于岐山之上,为了修炼,他之一日,便要生吞万千生灵。走到哪里,他便是一声暴喝,一时赤地千里,没有半分生灵。后来修炼越深,倒杀生少了。

如今下得凡尘,更增加他的凶煞之气。见得各位凶星,皆被陈希所阻,他却是想一举之下,便要将陈希拿下。要不然,指不定他又使什么妖法。

“拿命来。”

一声拿命来,火星之怒喝,却是如惊空之怒雷。天空之中,一声闷响,却是响彻云宵。其中之凶煞如火一样,看得清,摸着急,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面对着这种凶煞之气,已现出实质,陈希却是暗暗叫苦。此之凶煞之威,比之陀罗更盛,比之铃星更威。不过,火星再凶,也有缺点。那就是持续力不强,只要陈希抵得过一会儿,火星之威,便要慢慢退去。

到时候陈希就算不动手,火星也拿他没办法。不过,火星之持续力虽然较短。但是,时间也是虽然长,哪是这么容易就此停下。只看得周天之上,一阵一阵烈火,扑面而来。这些烈火并不是火,完全就是凶煞之威。其中之煞气,只是沾得一点,便要化为灰烟,永世沉沦于凶暴之气中,不得超生。

第二百二六章:紫微之意

第二百二六章:紫微之意

无数的凶煞之气,婉如阵阵火焰,火苗一吐,却是不知有多少丈。旁人身在其中,一边感受到火焰之中传来的至热高温,一边却又能感觉到那,凶煞之亡神之气。两种都是代表着死亡的气息,全部冲了过来。

“赤,赤……”

周边气息,也被这巨烈火焰,燃烧的赤赤作响。陈布一退再退,他虽然知晓火星之意,但也不敢正面抵抗。

“火星,你为大煞将。南斗号神,身命诸宫不可临,性气沉毒,刚强出众,毛多异类,唇齿有伤痕。同羊陀会,襁褓必灾迍,过房出养,二性可延生。此星利东南不利西北,若得贪狼会旺地,其贵无伦,封侯居上将,勋业镇边庭。三方焦煞破,中年后始兴。僧道多飘荡,不守规戒。女人旺地,自招婚嫁,并主邪yin,刑夫克子,下溅劳碌之人。”

退到一边之时,陈希却念出了火星之生平。他之一生,皆在这一段话中,概括的没有半分遗漏。只是可惜,火星却是与他星不同。他之暴之性,一但暴出来,这天下间却很少有人能够阻档。虽然他之心中,却是早失去了灭杀陈希之心。只是天性暴怒之气,他却是难于收回。纵然陈希婉如天神,站在其间,喝其性情。但是,那无数的狂暴之气,还是一阵一阵的扑面传来。

“啊……”

不好,陈希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火焰却是一烧,无数般巨痛,却是纷至沓来。而且,其中之凶煞之气。从陈希的表面,透过皮肤,进入血液,骨髓之中。而且,这些煞气,随着气血的流动,又不时传达到周身各处。

“啊……”

只听得霹雳拍啦的响声,却是陈希身形不断的变化。

他之身体,在这些凶煞之气的笼罩之下,开始变得全身通红,如火焰一样。而且,体内之火焰,却将他的**,烧的是一片通红。从外表一看,那无数之凶煞之气,填满了陈希之一身。就算他随便一走一动,那无穷无尽的凶煞之威,却是不时传来。

火星刚才一举,便将万万年来,他之吸收的凶煞之威,全部灌入到了陈希之身体之内。如果不是大奸大恶,若是大忠大明大慧大肚之人,体想逃生。恐怕就是周天圣人到此,碰到这万千凶煞之气,也要实力大损,进而闭关不得外出,一心斩除心中凶煞之气。

因为这股凶煞之气,其中之煞,有人煞,天煞,地煞各生灵之煞。所有种种煞气,全部包括其中。而且万年来,这种煞气都没得到结脱。一经沾身,好像就是佛家所说的业力一样,从来至后,便要占俱你的肉身。

而陈希这个刚刚突破达到元婴境的修士,一不心,却是碰到了这种万万年来,积累而下的凶煞之气。如果没有什么奇迹,想要突破,着实不可能。

而就在陈希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天边一声钟响。

“咚……”

此钟不是铃星的铃铛之响是万万年来,深埋不出的金钟。如今再度现世,只是轻轻一敲,无数的天地元气,世间功法,却是全部飞过。而且,此钟之音,更能醒人真性。陈希如今正在无数我凶煞之边延,远看就要不能自己,变成一个彻底的凶神。听得这钟声一响,却是身上一轻,浑身之上,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过来。

只是纵是这样,那无数的凶煞之威,岂是儿戏,陈希仍不能逃脱。只不过是暂时的压制住了而已,如果时间一长,肯定又会再度作。

“你是谁?”

六大凶大惊,只看得天边大钟飞过之时,却是飘来一位妙龄女子。女子长的甚是可爱,但如果只是可爱,那六大凶神也不可能大惊了。因为在他们眼神之中,这位女子散出来的气息,好像就是天地圣人一样。

“我是谁?”

女孩轻叹了一句,随后便幽幽说道,“我姓李。”

“姓李。”

六大凶神只是听得这个姓氏,一下子却是慌了阵脚。只是过后一会,却是连忙装做镇定起来。

“这里之事,好像与姑娘无关,你且勿需多管。”

“是么?”

女子轻笑了一句,她本想说,你等若是一直都好好当得周天星辰神灵,我自然没得权力管你。只是尔等各位却是下得了周天星辰之上,那么,你等身前却是妖族。天下妖族,皆归我管,我又怎么不能管呢。只是过后,却是摇了摇头,暂时却是不想暴露身份,说道,“我也不想管尔等之事。”

女孩说完,却是一笑,退至一边,随后看得陈希一眼,说道,“这位道兄,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

不错,这人正是与陈希在都大学初次见面的李扇。

李扇微微一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对其说道,“火星,乃是周天之凶神。其一生,主管天地凶煞。你之周身,一身暴烈的凶煞之气,恐怕不用多久,你便会生死道销。不过,我却有一个办法,令得道兄去掉这凶煞之威。”

“哦,是何办法。”

陈希知晓这位女了,肯定是就是那远古大妖。只是如今性命都保不住了,哪管得别人是什么大妖不大妖的。

“告诉你也简单,只是你却得答应我一个事情。”

“何事?”

“你且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你能保得我性命,我自当应该答应。只是我等修真之人,若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这种命就是救得了,又有何意思。还不如现在死去,倒来得痛快。”

起码现在如果陈希死去,内心还踏实一些。如果被他人救得,反而要听得他办一些自己内心不愿办的事情,像陈希这样的性情,却是不愿的。

“哈哈,你倒是心。”

李扇轻笑了一句,随后便说道,“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更不要用你去做什么逆天行义之事,只是想让你帮我找寻一个人。无论找到找不到,你只要尽心之后,便长完成我托你之事,你当如何?”

“既然是这样,我又何不答应呢?”

听得这位女子一言,陈希却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帮他寻得一人,倒也容易。

“好,你且听着。”

李扇待陈希说完之后,却是向前一步,头看向北方,“周天之上,有三百六十五大星系。此星系,统管天地之间千星辰。而三百六十五大星系之间,最高之主,是为紫微垣,也就是我们经常看到的紫微一星。此星遥挂中天之上,是为斗数之主。六大凶星虽然凶煞,但是只要悟得紫微之意,便能治其乱,扶己正,再不会受得这凶星之威。”

李扇一边缓缓道来,那六大凶星,却是心情畏惧,不敢上前,只能任由李扇在其一边述说。而且,六人还暗自打着主意,恐怕一个不好,便是全部撤离。而陈希听得李扇所言,却是暗暗点头,似乎明白什么。

李扇一边细说,一边仔细的看起陈希,之后,却是念了一段口诀,“紫微帝座,以辅弼为佐2,作数中之主星,乃有用之源流,以南北斗集而成数,为万物之灵。盖以水淘溶,则阴阳既济,水盛阳伤,火盛阴灭,二者不可偏废,故知其中者,欺为美矣。寅乃木之垣,三阳交泰之时,草木萌芽之所;至于卯位,其木至旺矣。”

这句话说的是紫微星之意。

而陈希听得之后,心中似乎感觉那北极之边,一颗紫得垣,却是无比吸引着自己。而且,这位女子所说的口诀,陈希好像感觉与李长安教给自己的有一些相像。只不过李长安教的只是六大凶星之性情,而这位女孩,所说的,却是天下第一正曜,紫微垣。

“未巳午乃火位,巳为水土所绝之地,午垣为火余气,奔流于巳,水则顺流,火气逆焰,必归于巳。午属火德,生于巳绝之地,所以廉贞火居焉。至于午火旺,离明洞照表里,而文曲水入庙。若会紫府,则魁星揣斗,加以天机水、贪狼木,谓之变景,更加奇特。申酉属金,乃西方太白之气,武居中而获生,擎羊居酉为角煞,加以巨门、禄存、陀罹、天梁劫之愈急,顺得逆行,逢善化逆,是谓妙用。亥水属文曲破军之庙地,乃文明清高之星里派源之洁,如大川之泽,可润枯焦,居于亥位,将入天河,是故为渺。破军水于子旺之乡,如巨海之浪,澎湃汹涌,可远观不可以近倚,破军是以居焉。若四墓之克,充其涌漫亥子上,文曲必得武曲之金,使其源流不绝,方为妙矣。其余诸星以身命推之,无施不至,至妙者矣。”

李扇一字一句,却是将紫微一星全部概括于陈希所听。

而李希听得之后,却是紧闭双目,却是感觉,周天之上的那颗紫微一垣,似乎与自己有了一些密切的联系。慢慢的,紫微机垣上,似乎有丝丝紫气,却是穿过万万里星空。

天地至贵至尊之紫气,乃周天星辰之主事,只是刚刚下来,平地里,却是龙卷风云。

第二百二七章:打败擎羊

第二百二七章:打败擎羊

第二百二七章:打败擎羊

如虎如龙,长啸天地。

这至尊之紫气,乃周天一切星斗之主,不说这六大凶星之煞气,便是周天主星到来,恐怕也都能于降服于他。此气,是为诸气之尊,诸星之主,诸气这皇者。虽然陈希现在不是那紫微帝君,但却凭着李小扇的口诀,将那天地之尊之紫气,引入凡间。

“啊,紫气。”

擎羊功力最高,最先认得这是至尊之紫气。随即却是大声一吼,自己瞬间化为擎羊,将火星一把撞开,然后,却是看着眼前的陈希与李小扇。

“你到底是谁。”

擎羊是为枯云羊,六大凶星之首。一身本事,与金仙都没得两样。而且,他之煞气,又是天地附于给他,旁人难于化解。是以,就算是六大吉星到场,也不是他们凶星之对手。如今却是来了一位神秘的女子,这女子也不知是何休为,只是三言两语,却是令陈希施展出妙法,引来了周天之紫气。若不是自己借机得快,化为擎羊,档得了那紫气一下。说不定,三弟周火,就是一跃之间,被紫敢降服,回得那周天之上。

“你且不要管我是谁。”

李小扇却是不说。

“哼,既然如此,可别怪我出手了。”

擎羊却是真正的怒了。

不光是怒陈希,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他怕在这里再呆得一会,指不定这陈希,就又如得更多的周天之紫气。到时候不说自己,就是六大煞星联手,恐怕也不是陈希之对手。是以,看得两人一腿,却是一下大吼,化为擎羊。

只看见擎羊一声巨吼,身在半空之中,随势一晃。一时之间,周身这上的衣服,全部碎裂。慢慢的,头顶之上,却是长出两只角来。其角是为金色,光芒闪闪。慢慢的,自己的整个身躯,也开始化为羊形。只是一会儿,一只如山大巨大的山羊,却是身在天空之中。

陈希从来就没有看到这么大的山羊,只见得这山羊,眼睛却是如灯笼大小,四脚如大树。虽然看起来,山羊是为善良之动物。只是面前之只如山般大小的擎羊,你若认为他是善羊,那下一秒时间死掉的,绝对是你。

说是迟,那时快,擎羊一发怒,那可是地动山摇,绝对不给别人任何机会。就在陈希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之四蹄却是一迈。从半空之中,就此一跃而下。如山般大小的身躯,就此压向于陈希。而且,他还不只,他之金色之巨角,却是朝着陈希撞来。不说那山般大小的身躯,光是这两只羊角,陈希都受不了。

一时之间,陈希只感觉泰山压过于顶。一种天地之大,我只秒小的感觉,存在于他的心底之中。这不是什么法力,也不是什么道术。这纯粹只是肉身力量,给陈希造成着巨大的压力。那只山羊周身之上,传来的气血。却是如龙一样,虽未喷发出来。但却是凶势逼人,只是刚刚压来,陈希就感觉双脸通红。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好像碰到什么生死大敌一样。

一时之间,陈希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毛皮,瞬间冲天而起。就像动物受到惊吓一样,周身的毛皮,变得怒起冲天。

陈希知道,这只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只是人类早就失去了这样的本能,就算现在来临,也没有半分的作用,反而更加增加自己的恐怖感。

“呵呵,你害怕了么?”

一边的李小扇,看得陈希如此模样,却是说了一句。

“此妖气血之强大,我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害怕,却是不可能的。”

“你倒是坦诚。”

李小扇却是没有半分畏惧,说道,“至封神大劫之后,人族气运,当属六界第一。不认是妖,仙,佛,碰到人类,都不敢轻易动手。就算擎羊乃是凶星,你只要借着人族大势,却是能避开任何磨难。”

“愿闻其详。”

听得这位女子之言,陈希却是楫了楫手,向其问道。

只是那擎羊身在半空,远看就要压了过来。哪有时间让这位女了细说,就在陈希准备将元神寄出,护住自己周身之时,女子却是一点也没将眼的擎羊放在眼里。只是右手伸出,朝半空中一指,那擎羊却是好像定在半空,无任如何,也压不下来。

“所谓天地六界,各自有势。正如刚才我说的紫微一垣一样。只要懂得其规律,便能守其势,乘其威,行天地之间,逍遥无穷。你且听好……”

这位女子闭着双眼,却是慢慢的向陈希说首,这天地之大势。

“原来如此。”

听得这位女子一言,陈希却是立马醒悟过来。对于擎羊之威,也不是那么的畏惧。

“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这天地之势,我却只是知道一点点,远不及大哥。日后你要有所成就,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姑娘。”

陈希却是感动,这位女子虽好像是妖族大能。但却化得人形,与人一般无二。而且,又懂天地之道,实乃是人上之人。这样的大能,就算是妖类,存活于周天之界,又有何不可呢。可笑之前,还心存恶念。说是要替天行道,只是天之道是什么,自己却不得知。只知道自己人族一事,却不那天地六界,还有无数之生灵。

“你且不要谢我,这擎羊之威,我却是不会出手的。”

李小扇虽然不知道是为何境界,但是对付这六大凶星,却是手到擒来的。不过,他却是想出手。陈希虽不知何意,但心中却也暗道,“人家也没有义务一定得救你,你若是自己不争气,得到了她这么大的帮助,还是就此身死,死了也活该。”

想后,却是再无所畏惧。

看着半空之中的擎羊,却是盘坐其中,感念着这天地之大势。

“人族气运,飘渺无存,但却实实在在存在。”

陈希如今盘腿,就是为了感念人族气运之存在。只看得他双目微闭,好像就要进入观光之境。不过,这看似是在练功,其实,陈希之念头,早就逍遥天地之间。在这万千大地之上,感受着那若有若存的人族气运。

只是游荡荡了好久,他只感觉天地之间的至阳之气,至阴之气,还有无数的凶煞之气。这人族气运,到在哪里,他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就在他继续参悟之时,那擎羊好似破开了李小扇所设的阻档,就此砸了下来。

“是了,我本为人。”

终于,在这危急的时刻,陈希却是想了起来。

自己本就是人,那人族气运,根本就不用找,他就在自己身上。只是大千世界之人,却不知道罢了。如此,就算身有人族气运,你不知道利用,却也白白浪费。而陈希在擎羊一扑之下时,却是瞬间领悟。

只看得他周身之上,数道祥瑞生出。有些像阴阳之气,又有些像天地之紫气。但是,再看得一会儿,只发现,这气息什么也不是。而且,仔细去感悟,你还会生出,这本来就没有,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眼花罢了。

就是连擎羊这样的高手,初时年到一椤,随后,便是认为自己被刚才这位女子施法,弄得神智有些不清。现在管他如何,这小子,也只不过是元婴之境高手,就算再厉害,也拿自己没得办法。于是,再不疑迟,就此一压而下。

“这,这是什么……”

就在擎羊一压之下时,只听得自己的几位弟妹,却是大喊,“大哥,小心。”

而就在擎羊心下惊疑之时,只看得陈希周身之上,却是传来了一阵神秘的气息。这气息,不是功法之气,也不是阴是二气。玄之又玄,笼罩着陈希。就在这时,周天之上,冥冥之中,擎羊却是生出,这陈希却是天命之子,不得损伤。硬生生的,却是将那撞击之势,给停了下来。而生在半空的他,将那气势一泄,一口鲜血,居然就此吐出。

陈希没有任何动作,就已打败了擎羊。

“走。”

吐出一口鲜血擎羊,却是清醒了一些。虽不知陈希用的什么妖法,但却是知道,自己六人再与这两人争斗,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是以,就此六人一跃,消失于天地之间。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见得六人离去,陈希却是叹息了一口气,他们六人,陈希已经全部会这一面。想必李老师,已然知晓他们的存在。只是李老师现在身在何处,他却是不知晓。不过,这都不是他要关心的。现在的他,还是得谢谢眼前的这位女子相救之恩。

“你也不必谢我,我说过,我帮你,只是想让我帮我寻得一人。”

“话虽如此,姑娘救得我一性命,我却是要谢的。当然,我也答应过姑娘。就是不知道,姑娘想要寻得何人?”

这时,陈希却是问起了李小扇。

“李长安。”

什么,陈希一下子惊讶起来。这位姑娘,却是要寻李老师。

“怎么,你认得于他?”

李小扇听得之后,却是激动起来。

第二百二八章:六大凶星,你们不认得我么?

第二百二八章:六大凶星,你们不认得我么?

“这人是谁,怎么却是要找李老师?

虽然心中激动,但陈希却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人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找李老师做什么?他已经不是那单纯的少年,怎么可能被区区一句话,就将李长安的消息透露给他。只是自己却是又答应与她,说是要帮她寻得这人。随后念头一动,暗道,暂时还是不告诉她吧。待回头与李老师说后,再与她说也不迟。随后便对她说道,“呵呵,我有好几个同学的名字都叫李长安。”

“这样呀。”

李小扇却是皱了皱眉,也是,“大哥李长安这名字太普通了,全国各地,说不定都有几万个人叫李长安。”

“不管别人叫不叫李长安,只要你日后识得此人有紫气者,便是李长安无误。”

“身有紫气者。”

陈希却细细的思索着这句话,稍后李小扇看得陈希却是在独自思索,便说道,“那六大凶星,虽被你打退,但是他们的凶性仍然不减。日后碰到,你仍得小心。”

陈希虽然打退六大凶星,但归根截底,还得感谢李小扇。若没有李小扇的指点,他哪是六大凶星的对手。而且,李小扇之境界不知其高。站在那里,便给六大凶星带来巨大的压力。是以,有许多功法,六大凶星都不敢施展出来。怕就怕李小扇突然暴起,自己没有逃跑的机会。如今他们虽然败走,日后若是陈希一个人碰到于他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却是省得,多谢姑娘相告。对了,若是我找得姑娘要寻之人,该当如何联系呢?”

“若是你找得,我自会与你联系。”

李小扇说罢,却是摇身一晃,转眼不知去向。

而陈希看得李小扇离开,却是也打道回府,准备寻得李长安再做其他打算。只是待他回得首都大学之后,却不见李长安之踪影。陈希也不以为意,李长安神功通玄,定是去办别的事情。于是便在租的房子这边,细细的打会参悟起来。

今天虽然碰到六大凶星,差点死已非命。但是福大命大,不但没死,反而因祸得福。悟得了人之大势,而且,也明白那紫微垣之意思。当然,他之了解,也只是非常初浅的。但是,这翻迹遇,却令他大感收获非浅。

特别是对于天地大势的理解,一翻感悟之后,陈希心中便是念头炸起,“神通不及天数,天数不及大势。”

到了这时,任何神通也没有什么用了。只有守得大势,顺在地而为,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此,也就能够在万万年之间,守得不朽之躯,永保寿命。

……

话说六大凶星逃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这时,陈空陈劫两兄弟,却是跳了出来,对枯云羊说道,“大哥,那小子也没啥厉害,我们怎么就离开了呢?”

陈空陈劫可是与陈希交过手,知道陈希的道法也就那样。虽然在几场比试中,连翻打退火星,铃星,陀罗,但他们两人,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就算最后那个女子前来,教了陈希几招。只是境界哪有这么快就提升了,若是施展出几招大法,那陈希立刻之间,便要命丧黄泉。

“五弟,六弟,你们却是不知。”

铃星见陈空陈劫怒气冲冲,正想再渡杀回去,要了陈希之性命,便上前一步,说道。

“哦,三姐,你倒是说说。”

六大凶星之中,以铃星最为聪明。此时铃星站了出来,陈空陈劫都想听得一听。

“我等将这人请来之前,却是不想他们。是以刚才斗法,只是试探于他。没想到,这陈希越到危险之时,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是越大……”

“三姐,我等却也知道,这陈希有些能奈。但纵算如此,我等也能将他斩杀。”

“不错,纵算那陈希悟性再好。但境界却是极低的,我等要将他杀了,却是倾刻之间。只是待我等试探之后,起了杀心之时,那位女子却是到来。你可知道,这位女子是谁?”

“这女子境界不错,但我们却是不知。”

两兄弟摇摇头,表示不知。

“我等却也不知,只是这位女子,却是功力奇深。为此大哥,明面上最后一招,是想杀那陈希,其实只是试探那女子的境界。不想,这女子的境界,岂是高而已。恐怕一脚便要踏入那圣人之境,周天之上,能到准圣之境的,却是区指可数。”

“不会吧。”

听得铃星一言,陈空陈劫却是打了个寒颤。

“三妹说的不错。”

这时,枯云羊却是发话了,“刚才我化身本身,便是想试一试那女子的境界。只是没想到,他之一指,便令我一点也动弹不得。这般境界,不说我等六人,就算是十四主星来到,恐怕都不是对手。”

六人越想越是后怕,幸亏枯云羊当机立断,转眼逃离。若不然,与他们再做什么纠缠,指不定就要被这个女子灭了。

“三妹,现在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枯云羊说后,却是看向了铃星。

当时六大凶星下得人世之间,便是夺于凡人之舍。千年以来,那四位周天之圣人,却是没有联系于他们。如今第九元会到来,各种奇人异士便要出来。更何况,那六大吉星却也一直存在。指不定什么时候,六大吉星便会上得紫霞道场,将三百六十我星神全部唤醒。到时候他们六大凶星再凶,碰到几大主星,可能也无以为力。

十四主星里面,任何一位,都是有无上之神通。虽然千年以来,境界退去了许多。但是,十四主星乃天地之主,赋于主星之性。不是那六大凶星六大吉星,还有各大助星可能比得了的。是以,现在的情况对于六大凶星来说,却是危险之至。

而且,所说紫微帝君,却是下得人间。若是他苏醒之后,恐怕六大凶星,将再无立足之地。而他们的靠山,四大周天圣人此时却不出现。如此六在,却是越发着急。

“大哥,我等且勿着急。这第九元会,只是天地圣人之间的斗法。我们在他们眼里,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四大圣人居然在千年之前,便利用我们。千年之后,便不会扔下不管。我等最近还是避避风头,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尽量不与六大吉星接触,如此,到时候,四大圣人说不定,自己便会打得于我们。”

铃星最是聪明,手持铃铛,时时能提醒自己。

虽然他们下得人间一界,看起来是逍遥天地。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只不过是四大圣人的一棵棋子罢了。不过,六大凶星就算知道,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毕竟六大凶星也要借着四大圣人之力量,脱离紫微一系。

两方各有各的打算,虽然道不同,但却联系在一起。

“三妹说的是,我等六人,还是尽快找个地方躲躲吧。”

火星虽然火爆,但也知道是非大过。如今危难之时,却不是发火的时候,便附和铃星一道。

“好,既然如此,我等六人,却先行避得一避。”

六人打定主意,却是要回得岐山之上,往大山深处一避。若是四大圣人不来,他们也就再不出山。就在他们认为,他们一走了之后,便能安全无恙。这时,一们年轻男子,却是来到了六人身旁。

这人来得好没生息,众人也不知人什么时候到的。做势要离开之时,却是发现,他们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人。

“你……你是……你是何人。”

六人大惊,这人好生厉害。居然能够悄然无息的,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哈哈哈,想不到千年过去,你却是不认得我了么?”

年青男子却是大笑,微大的看着他们六人。

六大凶星大惊,却是相互齐看。

“这人好熟悉。”

众人心中皆一震,感觉这人虽然从未见过,但却生出熟悉的感出来。

“枯云羊,你为擎羊,是为六大凶星之首,住擎羊星宫,你不认得我么?”

这时,年青男子,却是神色一凛,对六大凶星之首的擎羊说道。

“刘铃,你为铃星,住铃星宫,你不认得我么?”

“陀罗,你为陀罗星,住陀罗星宫,你不认得我么?”

“周火,你为火星,住火星宫,你不认得我么?”

“陈空,你为地空星,住地空星宫,你不认得我么?”

“陈劫,你为地劫星,住地劫星宫,你不认得我么?”

年轻男子,一连报了一大串,六大凶星听得之后,双腿却是发软,一时浑身抖擞。

“帝君。”

六大凶星称的帝君,正是紫微帝君。

不过这个紫微帝君,却不是第二代紫微,而是第一代,天地圣人,李长安也。

不错,这个年轻人,正是开创紫霞一脉,手持洛书河图的天地圣人,李长安。

“唉,你们终于将我认出。”

李长安在他们身前,却是轻轻渡走了几步。细眼看着他们,然后说道,“我紫微一直顺应天地大势,立周天三百六十五星辰神灵。尔等为何背叛星宫,下得凡间?”

李长安一时气愤,却是暴怒了一句。

第二百二九章:西方二圣

第二百二九章:西方二圣

当时李长安被四大圣人联手,又被老子的太极图袭来,差点就要身化混沌之间。至于千年之前的事情,他也只能从河图洛书当中,推断的一个大概。但至于详细的细节,他却是不知道的。所以,看得这六大凶星,李长安却是想起他立三百六十五星辰神灵之意志,却是被他们破去。如此,天地之间,星辰神灵之力,却是减少甚大。以至于,华夏大地,一直处于外邦之下,这是何等的无奈?

此时见着这六大凶星,李长安心中却是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这六大凶星,好好的周天星辰神灵不当,反而下得人间一界。难道就为了那千年自由,就想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么。

天下无神之境,虽然一定会到达。到时天下再没有神灵,但是,只要安守于神灵之位者,天地大势,也会对于这些神灵进行补偿。最起码,下得凡间,重新作人,还是可以的。这六大凶星如今下得了周天之下,再不是星曜神灵,日后天下大势一来,便要将这些凶星,当作是天下大妖处质,有可能永世不得超生。

“帝君……我等……”

六大凶星见得周天圣人李长安到来,心中本就慌张不已,哪里有心思说些什么。再听得李长安一阵怒喝,心中更是不定。六人似乎都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在李长安这个周天圣人之前,却是一点儿也不敢有其他念头。只好呆在一边,静候李长安的发落。

“唉……”

说完,李长安了像却是想起了什么。一时仰天长叹,说道,“罢了罢了,你等不识得那天地大势,下得了世俗,也不能怪你。只是可惜了……”

世人无知,并不能怪得他们。

谁能做到如自己一样,识得周天大势,从而顺天地大势而为之呢?他们不识得,是故便会做出错误的举动,如今自己就算再怎么愤怒,也无举于事。

“你等还有什么话好说。”

想完,李长安却是静了下来,将刚才稍显激动的心思挥去。

“帝君,我等本是岐山六妖……”

在李长安平静之后,刘铃却是回道,“闻得天地大劫,便下得世俗,应了劫数。只是不幸生死,却是合了这天地劫数,当得了周天凶神。只是我们妖族,天性喜动不喜静,又加之记忆恢复,却是怀念起以前时光。这周天星辰之上虽好,但却不是我等之家园。是以我等六人,违了帝君之令,下得了周天星辰之上……”

这时,刘铃却是原原本本,将六人之心思说起。

“铃星,你之本意本没有对错。只是这天地之间,并不是任你心意,便可以为之。”

李长安摇了摇头,虽然他不是属于妖族。但是,他却是青丘圣母罗三娘交情不错,闻得妖族之习性。大凡妖族,一直皆处于弱肉强食之状。虽然有一些参悟天道者,喜静静呆在一边,默默修炼。但是大都妖族,哪里有这个条件。只能是每日奔走,尽情杀戮,方能保得自己性命。如此,天性之中,那杀戮之心,却是不曾免去。

如果不是那种修炼有成之大妖,哪能控制的住自己的妖性。是以,这六大凶星,拾起记忆之后,便动了凡念。再见肯到那冷静的周天星辰之上,只想潇洒的来回在天地之间。是怒是仇,一杀便是。这便是妖族理念,没什么对错,没什么因果,大都只为了自己,哪能想得了别人。

也正因为妖族天性如此,就算修道化为人形,但他们的妖性,仍未脱去。只有少数得天地气运者,方能超脱出来。证得一代妖仙,长生于天地。

六大凶星,为了一己之念,便下得了周天星辰之上。如此,无端的,天地大势便因他们,而变得扑朔迷离。最起码,第九元会的那天下无神之境,便不会那么好到来。恐怕,又将是一场天地之争。

这场争斗,李长安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也许便是现在,也许,就在明天。

“如此,我等为得个人,争得一翻天地,却不知帝君,我等有何过错?”

这时,火星周火,却是说道。

李长安刚刚来到,初时六大凶星,却是心惊胆寒,待到李长安平静下来之时,他们却是稍稍松了一下。只是他们六人,本就是凶星。周天之上,便只怕得紫微。紫微凶时,他们便弱。紫微弱时,他们便凶。

如今李长安看似平静了下去,他们之凶性,便要散发开来。

“为了自己,争得一片天地本没有过错。”

李长安如实回到。

“只是为了自己那一片天地,却祸害了整个天地,便是你们的不对了。”

李长安再渡说起。

李长安也不想用大法力将他们拿下,他已不是紫微帝君,有很多事情,他并不能够插手。如今第二代紫微帝君却不知在哪。听得六大凶星之言,便又说道,“就算是妖族,也是有一定的秩序,若天地无序,则妖族亡矣。你等身为凶星,虽然凶急天下,难道连这点道理,却是不明白么?”

李长安看似平静,但说出的话语,六人却是无反驳。而且,身前之上,乃周天圣人,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念头。至于逃走一说,更不可能,什么人可以逃得出天地圣人之掌心?

就在李长安要继续说下去之时,一阵笑声,却是响起,“长安道友为了完成这天地无神之境,似乎更多的,也是为的自己吧。”

只看得西边一阵大亮,天空之处,现两位道人。一个时手持七宝妙树遍体莹光,一个是脚踩九品金莲佛光普照。

真是个好卖相,平常人等看得,便知是仙人来到,活佛升天。

“原来却是西方二位道友。”

这两人,正是那西方二圣,一为准提道人,二为接引道人。

当年他们四人联手,打败李长安。随后又上向紫微星宫,将周天星辰之记忆,却是点醒。如此,又以六大凶星来棋子,诱其下得了周天星辰。而且,这千年以来,更是指使六大凶星下得人间一界,寻得天地圣人李长安。

如今,千年时间已到,他们之计划,却是成功。果然,这李长安却是没死,仍存于天地之间。只是可惜了太上老君的太极图,毁坏了一件先天至宝,却仍没将李长安灭去。

“李道友,别来无恙呀。”

两人念了声佛号,却是向着李长安大笑起来。

“我很了,倒是有劳两位挂念了千年,真是不该呀。”

李长安微微一笑,知道正角已来。

这六大凶星就算再凶,也没什么能力。只要第二代紫微帝君一醒,便能将他等六人,抓得回去,补其三百六十五之数。随后,发动周天星辰之大法,天下无神之境,便会到来。只是六人背后,却是有接引,准提,老子,原始四大圣人相助。而且,别看女娲与通天教主两方都不帮,但是一到生死关头,他们可能也要加入四圣阵营,一起对抗紫微一脉。

可以说,这天下无神之境,李长安除了紫微一系之后,却是没有多少的帮手。若是拼斗起来,便要落得下风。

“这却是没什么辛苦,对于我们来说,千年时间,与那万截的永恒来说,只不过是一刹那。长安道友,你说是也不是?”

准提道人心下微笑,回以李长安。

三人本来就是仇人,只是身为天地圣人,岂不是凡人一样,一见面便扑到一起。

“这也不错,只是就算是天地圣人,也是有寿命的,怎么可以与天地同寿呢?”

圣人,便是天地无神大势的最大阻碍。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天地之大盗便不断。这般偷下天,那般捞下地。用着他们无上的神通,一时遮天蒙地,以期得万万年不死之身。

“如此来看,长安道友下得人世之间,用是一心要行天下无神之举么?”

从李长安这一句话中,西方二圣便得知,这李长安还是当年的李长安。并没有因为下得世俗之后,便产生了别的想法。

“我正是如此,两位道兄,难道不是与以前一般么?”

李长安却是没有否认。

“不错,我等两人也与当年一样。”

纵算万万年过去,也不大可能改变这些圣人之想法。刚才西方二圣如此一问,只是客套几句罢了。也从来没有想过,李长安会改变主意。

两人回完李长安之话语,然后又看得六大凶星,说道,“长安道友,找得这六人,不知为何?”

此话大的深意。

或许别人却是不知道,但圣人对话,岂是如此简单。别看这两圣问的是这六大凶星,其是就是问得李长安,“你却不是紫微帝君,与我等一般,为何还要管得这周天星辰之事?”

“哈哈,两位道友却是紧张了。”

李长安哪能不知道西方二圣之意思,便大笑的说道,“两位道友,却是怕我来了这六人么?”

说着,李长安却是用眼神看着这六大凶星。而这时,六大凶星却是感觉到了无比之压力。对于他们来说,李长安这样的周天圣人,恐怕只要一个指头,便能将他灭得一干二净。心中那不安的感觉,却是大盛。

“两位天尊,救我?”

六大凶星,却是齐齐看着西方二圣,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第二百三十章:定下赌局

第二百三十章:定下赌局

“长安道友,这六人乃区区一蝼蚁,你也要动手么?”

西方二圣见李长安似乎要灭了这六大凶星,却是在一旁说道。

“哈哈,莫非两位道友,却是想阻拦不成?”

李长安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灭掉这六大凶星,怎么说,这六大凶星,也是自己亲点之凶神。如今他背叛出了紫微星宫,说起来,自己也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只是他如今却不是那紫微帝君,怎么会行使紫微之权呢。刚才这给六人之压力,只不过是看看西方二圣的反应。果然,这西方二圣,却是想保得这六大凶神。

保住六大了神,无非就是当得周天圣人之棋子罢了。毕竟如今天地大势,人族大盛。就算是周天圣人,也不无法不想下间人间一界,怕惹火烧身。但是有这六大凶神,一切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便可交得六大凶神办成。

如今李长安看似动怒,便要杀了这六大凶神。西方二圣各自心中清醒,忙做好方位,做好防御的准备,说什么,也要保得六大凶神。

“这六位道友,与我等有缘,还望道友,手下留情才是。”

“哈哈,想不到,这六大凶神,却是又与你西方有缘,真是怪了。”

李长安也不动怒,心中暗道,“这西方二圣,看来,却是如此不要脸皮。以前对禅截两教两代弟子时,也说着道友与我有缘。没想到如今万万年过去,却是将主意打到了紫微一系诸星之上。”

“我紫微一系星神,何曾与你西方教有缘。况且,你之西方教再也不存。你就算将他们拉去西方,恐怕也立不得教派。而且,此六大凶神,乃急凶之神。没得我紫微一系星神之镇压,休想化解他的煞气。若是二位将六大凶神渡走,恐怕就连你们化成的极乐世界,也要变成一个穷凶恶煞之地……”

李长安却是用话语调侃起西方二圣起来。

“道友却是说笑了。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六大凶神注定了与我等有缘,我亦没得办法。若是道友不允,也由不得你了。”

三人千年之前,早就结下了仇恨。而且,这种仇恨,虽然没有任何的征兆,但却是生死大仇。李长安要行天地无神之举,那么,便是与各大圣人结下了仇怨。而各大圣人,要想不死,也只能将李长安灭去。

如今千年过去,这种仇恨不减反增,三人一见面虽然是为笑意盈盈。恐怕瞬间一个不好,便要展开一场圣人之间的较量。

“莫非两位,要与李某斗上一场么?”

千年之前,李长安与四大圣人斗上了一场。虽然败退,但从中也可以见到,李长安之实力,着实恐怖。若不然,那太上老君也不可以拼着毁去先天至宝的代价,一定要灭了李长安。只是可惜的是,太上老君毁掉先天至宝,那李长安也没得死。反而下得人世之后,千年过去,记忆最终苏醒。

看来,李长安在第八元会之时,顺天地大势而生的天地圣人。而第九元会,同平仍是主角。

到了如今,李长安可是深明白这一点。

自己气运悠长,无任是陷于何种地步,都能逢凶化吉。不说眼前的是为西方二圣,就算是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再来,李长安也不畏惧。当然,这个不畏惧并不是说李长安能拼得过四人联手。但是怎么说,打不过,李长安还躲不过么?

就在李长安怒目看着西方二圣之时,半空之处,突然又是一阵大笑传来。随后一会,却是现出两人。一人手脚踩祥云,头顶之上现七彩宝光,手中提着一把玄黄巨幡,舞动起来之时,山河变化,天地无光。又一人脚踏蒲团,手中住着一根拐杖。摸了一把胡须,却是相视看着李长安与西方二圣。

“长安道友,一别千年,可好?”

“未曾死去,已是大好,有劳两位挂念。”

这两人,李长安又怎么会不认得呢。那手持巨幡者,除了那元始天尊还会有谁。而那手持拐杖者,也就是那太上老君了。没想到,千年之前与李长安争斗的四人,却是齐齐来到。

“看来,道友还是记恨着千年之事呀。”

两人从云头下来,笑意的看着李长安。

“记倒是记得,但恨就未必。”

李长安倒没恨那太上老君,换做自己是太上老君,也会这么做。不管怎么说,李长安守天地之大势,看似是正确。也绝结是顺应天地大势,只是这个顺应天地大势的同时,这些周天圣人,却也要陨落。他们这些享受万万年不死之身的圣人,又怎么会愿意呢?

“长安道友却是心胸宽广,比之我等胜矣。”

太上老君一般都是笑呵呵的,哪怕就是杀机生起之时,也是如此。

“长安道友,我这里有一个疑问,思索千年,却是解不得。闻得长安道友,哪天下大智之人,不如替我解答,你看如何?”

这时,太上老君却向李长安问了一个问题。

“老君高看我了,如您都解不开的迷儿,我又怎么识得破呢?”

“道友过谦了。”

太上老君楫了楫礼,虽然李长安回绝,但他并不为意,反而直接说了出来。

“长安道友,是为第八量劫而生的天地圣人,为的就是主持那天地大劫。如今第九元会,我等算来算去,似乎长安道友,便要以身合道,应了那天下无神之预言。不知是与不是?”

“正是。”

李长安从千年之前便是这般的想法,如今也是。

“很好。”

太上老君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之道义是为顺天地之大势。可曾想过我等诸天圣人,还有你那紫微一系之神灵?对于他们,却又如何修道呢?”

看得李长安一震,太上老君再次说起,“是顺应道友之天地大势,而如六大凶神一样,只为自己利益。”

正如各大圣人一样。

李长安顺应天地大势,要行天下无神之举。这般神仙共愤之事情,你要让这些圣人依你行事呢,还是要反对于你?

“天地大势本就难以看透,那些不明大势者,不顺天地大势,那也没得半法。而那些看得天势者,为了保得自己寿命,想永恒不灭者,也是理所当然。”

李长安没有义务叫他们与自己这般想法,是以,对他们争对自己,他也做好了准备。

“继续如此,依长安道友所言,你与我等之间,便是各凭本事了?”

“正是。”

正如上一次的天地量劫,天下各教要想保得自己,便是各凭本事。

“长安道友,天地大势,我等虽然没你清楚。但是,我等圣人之境者,比你却是多了不少。你如此行事,我等拼了性命,就算毁灭不了你,毁灭这个大千世界,却是足够。”

这时,太上老君,却是威胁起李长安来。

“哈哈,毁灭这个大千世界地。”

李长安冷笑,他倒是没有料到太上老君会是如此。如果这样,天地四圣合力,毁了这个大千世界。一切重回混沌,便也应了这天下无神之说。可惜的是,混沌虽然天下无神,但却没有生命。而人族大兴之举,也要在此时灭去,这并不是第九元会之大势。只是以李长安之能,若要阻止他们四人,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错,到时候这大千世界一毁。什么天地大道,一切都是虚无。长安道友,到了那时,不知道还守不守这天地大势,还有没有那天地大势。”

一时之间,太上老君与元始等人,却是大笑起来。

李长安听得如此,却是心中周游不定。一边想着日后天下无神之境,一边又思考着,他们若是集四人之力,毁灭这个大千世界,自己又当如何处置。

“想不到,算尽天下一切的长安道友,此时也没得办法了么?”

这时,西方二圣,却是嘲笑了李长安一句。

“若是道友拿捏不定,不如我们来个赌斗,你看如何?”

这时,以太上老君为首的四位圣人,却是抛出来一个赌约。

“哦,如何个赌法?”

这四位圣人,个个境界都不在李长安之下,李长安就算本事再多,也拿不得他们怎么办。此时却是呆在一边,一起在查看着天地大势。见得他们说出赌约一事之时,却是灵机一动。或许,这天地大势,便在这赌约之中。

“第九元会,虽为天下无神,又为人族大兴。你我皆是天地圣人,对于天地大势却是干扰甚大。若是一个不好出手,恐怖就是万千生灵灭绝。我想,道友也不想看见。”

“不错。”

李长安也不想与他们斗得个你死我活,这样一来,恐怕天下无神之境没来,大千世界的生灵便要全部死亡。

“如今六大凶神离得周天之上,恐怕也是天势如此。你之徒陈希夷,怕也要在不久的将来问世。不如且看你之紫微星宫,若是仍能存在,我等便合了道友之天下无神之境。若是你之紫微道场灭亡,道友……”

“若是紫霞道场灭亡,我且化为凡人,再不修道。”

李长安接过太上老君的话语,下了赌注。

“这么看来,道友却是同意了?”

第二百三一章:兄妹相遇

第二百三一章:兄妹相遇

“正是。”

听得他们四人的赌斗之法,李长安却是心头早转了几百个念头。

此翻他下得人间一界,也才刚刚拾回记忆。要拼斗起来,恐怕却是无能为力。只是若不拼斗,这四位圣人却又纠缠不清。李长安一直却没有个办法,能够扫除一切障碍。如今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准提道人,接引道人,四人合伙,与自己打了这个赌。

李长安也正好接了上去。

要硬拼这四人,李长安实在是勉强。但是,若论对天地大势的理解,天下却是谁也比不上自己。就算是鸿均道人的领悟,恐怕也不急李长安。如果他们四人不出手,那么,第九元会的天下无神之境,便能大大的提前。

只是,唯一有点担心的,那便是至今陈希夷不知何踪,这却给了四位圣人机会。不过,稍后一想,李长安却也未有担心。若是这边一切都是稳胜,他们四人也不可能与自己打赌。如今他们四人与我定下这个赌约,其中最大的仰仗,便是陈希夷还未出世。但只要自己再细细的研究那天地大势,相信也能找得出来。

“哈哈,好,好。”

四人却是大笑起来,随后与李长安五人,以本命道果发下誓言。至此,四圣与李长安的赌约便正式生效。

“六位道友,尔等过来。”

五人立下赌约之后,元始天尊却是将六大凶星叫到一边。

随后却是一手抓向他们五人,说道,“你等六人,虽乃周天之上凶神。但下得人间一界,便是天数如此。今招我传你圣人之功法,为你打开顶中三花,身藏胸中五气。”

说罢,四圣各施功法,用尽万万年休为,却是将六大凶星之三花全部化为金色。尔后,却又在他胸腹,藏住胸中五气。

三花聚顶,化为金色者,是为金仙之躯。

身藏五气者,是为巫神。

一但三花聚顶,而又身藏五气,便是大罗金仙之境。

可惜,六人只是硬生生将功力提到了这一步,远远没有大罗金仙的实力。但是,四位圣人,何其神通,浪费万万年休为,岂是白浪。纵是他们没有成就大罗金仙,但也无限接近大罗之位。如此,六界之内,恐怕也没多少人是他们六人之对手。

“哇,大罗之境。”

六大凶星一时之间,头顶之上,三朵金色之花齐飞杨。一怒化为九朵,朵朵齐开。胸中五气藏于腹,不时吞吐。如日月江海之力,藏于腹中。

这种境界,却是让他们感觉到了一丝丝大罗之意。

想不到,他们六妖。居然有如此迹遇,不但修为大进,且还体会到了一丝丝大罗之意。就算只有一点,但是好处却是无比之大。因为,凭着这一点,便能逍遥于天地之间。哪怕碰到十四星,也不畏惧。甚至,有一些主星,他便可以倾刻之间灭去。

“多谢四位天尊。”

六大大喜,齐齐向四圣拜谢。此时他们的实力,就算是站在李长安面前,也似乎有了一丝生命的保障。只是他等六人,却是天生对李长安的畏惧。虽是大喜之后,看得李长安细细的看着他们,心中也有些害怕。连忙对四圣说道,“四位天尊不知有何吩咐。”

若是没有吩咐,他们六人,便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等传你功法,也不是白传给你的。今日我等四人,便要你去一趟长安紫霞道场,你可知道是何意思……”

“我等明白。”

六人叩首,哪能不明白四圣之意。

长安城的紫霞道场,是为周天星宫之处。那里住的是为周天星辰神灵,四位圣人要他们六人一同前去,便是要毁灭这个紫霞道场。

“想不到,四位道友,却想做出如此之事?”

看起来,四圣不简直干于这天地大势。但是,四圣也是借着六大凶星之手,下得人世之间,扰乱这第九元会。李长安并不动怒,却是一旁思量着。

“长安道友,我等却是未有出手,也不违背刚才的赌约。”

四人微微一笑,没有将李长安的话语放在心上。

“这也无妨。”

李长安也没想过,他们四人会罢手不管。如今虽然他人将万万年休为,存于六大凶星之上。看似六大凶星厉害无比,但也不是没得办法对付。只要他们六人不下得人间,不扰乱天地,李长安便有的是办法将他们擒拿。

“既然如此,我等便看长安道友的各位星辰神灵,是否有这个本事,档得了六大凶神了。”

六大凶神之性,谁也化解不了。就算是紫微帝君亲来,也只能削减他的煞气。更不用说,现在一跃之间。境界其升,他们的凶煞之力,一时如涛似海。恐怕只要他们到得了那紫霞道场,周天星辰,便会被他等六人,杀得个七零八落。

四位圣人笑完,却是转眼之间,不见了踪影。

想来四人下了如此功夫,如今便是高座九重宵,半睡半醒的静观其变。而六大凶星看得李长安一眼,一时却是打了个抖擞。各人点了点头,便要离开。

“慢着?”

“帝君莫非还有话与我等述说。”

六人听得李长安叫住于他,本想直接离去,最后也不知为何,却是停在了当场。

“不错。”

李长安轻渡了几步,看得六人之后,“如今你等深得四大对人之功法,一时三花聚顶,五气朝气,堪比大罗之境。只是你却是要知道,我紫霞一系,本是同根而生。你等若是受得了好四位圣人的摆步,恐怕到头来,也要自取灭亡……”

“这个……”

听得李长安一说,六人却是迟疑了一会。而就在这时,天空之中,却传来了一声闷哼。这时,六大凶神,却是坚定起来,对李长安说道,“我等离开紫微星宫之时,便不属紫微一脉。此时第九元会,我等也要杀出一条出路。若不然,帝君之天下无神之境,我等也要灭亡。今朝来得如此,就算到时真的如帝君所言,我等六人永世不得超生,也别无的怨。”

“既然如此,你等且去吧。”

李长安知道,自己的几句话语,怎么能够改变得了六大凶星之意志。不过,李长安这么说,只是在他们心底,留下一个印像便可以。

六大凶星在李长安说完之后,却是一瞬间,往西而去。

看来他们对于四大圣人所发下的任务,很是着急。急着想立刻杀入长安,将那紫霞道场灭去。不过,李长安却不着急。那紫霞道场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得么,要知道,这紫霞道场可是陈希夷所建筑。而且,周天星辰神灵共住其中。无数紫霞之气灌入其内。再加上紫霞之气运,不说六大凶星,就是周天圣人去得,短时间内,也要阻档于门外。

是以,看得六人而去,李长安并不着急。

不过,就算此时不着急,李长安心中也感觉时间太过于紧迫。那紫霞道场虽然他们短时间内破不开,但是天长累月,一天过去一天。凭着六大凶星之煞气,很有可能便会破去。现在的李长安,却是想立即寻得陈希夷。

想后,他却是身形一闪,离开了此地。

“陈希。”

这时,李长来到陈希的住处。

“李老师,你回来了。”

陈希看得李长安回来,从打坐中站了起来。便对李长安说道,“刚才我却是碰到六大凶星……”随后,却是将刚才之事,原原本本与李长安道来。

“嗯,我却是知道了。”

李长安点点头,是意知道刚才之事。

“只是刚才那位女子,却是问我,说是叫我寻找一人。”

这时,李长安先将李小扇要求他办的事情,跟李长安述说。

“嗯,我已知道。”

李小扇已下得人世之间,李长安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刚才与忙着要事,却是没有时间与李小扇见面。如今回来,却是不知道李小扇身在何处。

“你认得他么?”

这时,李长安却是问了起来。

“算是认得,似乎我却是我们班的学生。”

“哦,这样呀。”

李长安点了点头,吩吩陈希继续修炼,他却是身形一闪,来到了首都大学。

“小妹。”

……

至李小扇帮得陈希之后,李小扇却是驾起云头,回得了首都大学。

他要陈希寻得李长安,却是因为,那陈希似乎对于天地紫气,最是了解。而他之大哥李长安,却是第一代紫微帝君。他以东皇钟推算,却是得知,自己大哥还在人世。这次下得人间,一来为妖族寻得一个暂居之地,二来,也想寻得自己的大哥。

若不然,这第九元会到来,恐怕妖族之士,便要全部身死。

李小扇掌管青丘山,统领天下群妖。虽然他是为人族,但受得了圣母之托,便不敢放弃。再则,小时的李小扇一直住在青丘山。对于妖族,在性中,也当其与人一般无二。

就在李小扇回得首都大学之后,却不想,一位年轻男子,却是闯入了他的眼前。

“大哥?”

来人正是天地圣人,李长安。

第二百三二章:文昌,文曲

第二百三二章:文昌,文曲

李小扇之大哥,自然是李长安。

待李小扇看得李长安出现之后,却是鼻子一酸,扑得了李长安怀里。

她本是个小女孩,虽然如今是为青丘圣母。只是却是受罗三娘托,本来她却是天真善良,天性纯真的女孩,没想到,却承当起护得妖族气运之重任。如今终于见着了自己的大哥,却是一下子将多年的重担,好像往下了似的。

一时全身感到轻松,再不要承担什么。

“好了,小妹,你也是妖族圣母,如今小女孩一样,成何体统。”

说着,看了看教室里的各大妖族。

而李小扇却是瞪了这些妖类一眼,这些妖族看得李长安出现之后,个个却是欣喜,心中暗道,看来妖族却是有托身之法。然后看得李上扇瞪了他们一眼,却是尴尬的笑了笑,自觉离开此地。将闲静的空间,给于也们兄妹。

“呵呵,都怪哥哥不好,让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

李长安也是心疼,自己做为大哥,却没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妹妹。反而让他一人,单独接下了天下妖族之重任。而且,千年以来,他却再也没见得过自己的小妹。这千年当中,小妹却是如何过来的,他也着实不知。

“小妹自小也在青丘山长大,如今为妖族做一些事情,也是应当的。只恨妹妹法力低微,境界也不怎么样。枉娘亲将妖族托付以我,如今看看。诺大的一个妖族,气运少之又少。若不是有东皇钟镇压,恐怕妖族便要全部化为灰尽。而且,就算如此。万千妖族,也在千年之间,再没得妖族之地。此翻下得人间一界,也不知是否是个出路。”

“却是难为你了。”

李长安也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千年之间,沧海桑田。不仅仅只是一间一界,天地六界,随着时间的过去,万千世物,也都会出现很大的变化。特别是时逢天地大劫,他之变化,可能就要天翻地复。往往一夜之间,便如杀破狼一样,重新换了一个天下。

罗小扇自上有罗三娘照顾,此后与李长安相认,也是在兄长的照顾之下。可谓是大家小姐,只是没想到。天地大劫来时,就算是身为天地圣人的小妹,一切也由不得自己。如今却是执掌妖族一切,掌管妖族天下。

“第九元会还未来到,总会有办法的。”

第九元会,便是天下无神之境。这个无神,不担担是天下再无神灵。便是妖族,也要从此消失于天地之间。若是如此,天地六界,也就只有人族。这本是大势所趋,旁人没得抵档。但真正到头来时,亿万万生命就经化为乌有,任何人等,却也是受不了的。

是以,不说那周天圣人会反对,就是那些小神,也不会同意。

而且,就连罗小扇,他之心意,也不愿意看到他等妖族,就此全部死去。可以说,李长安的天下无神之大势,必有万千之阻拦。

只是现在的李长安,并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

不过,现在还有时间。以后慢慢参悟,必定能够全完的看透,这天下无神。

“嗯。”

罗小扇点点头,对于他的哥哥,他却是极其信任的。

“对了,哥哥,我却有一千年未见娘亲了,可不可以……”

罗三娘是为周天星辰之天府星君,此时是在紫霞道场。只是罗小扇下得人间之后,却是一直在安排着妖族之事,并没有时间去得紫霞道场。而且,罗小扇也知道,那紫霞道场却是陈希夷开辟而来。虽比不得紫霞山,但却有着无数的封印大阵。就算是圣人之境的高手到场,短时间内也进不入里面。

是以,罗小扇却是想经过李长安的同意,想见一见罗三娘。

“暂时却不能够。”

如今六大凶星,皆去得了紫霞道场。罗小扇却是与六大凶星,有了一翻过节。若是碰到,难免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李长安却是与周天圣人打了个赌约,不得叉手人间一事。若是碰到六大凶星,他也不能出手。

随后,李长安却是与罗小扇细细的将那天之情况说了出来。

“想不到,那四位圣人却是下如此赌约。”

看上去只是一个赌约,但其中的赌注,便是天下万物生灵之性命。

“对了,哥哥,那个陈希有些奇怪。”

这时,罗小扇却是向李长安说道。

“怎么?”

“我感觉他好像很特别,不但识得六大凶星之煞气,还能感受到紫微一系星斗之力。正因为如此,我却是托他寻得于你……”

“嗯,陈希我却是认得。他也是偶然之间,进入修真之门。而且,他也首都大学的学生。我也认得他有些奇物,还特地传授予了一些功法于他。没想到,此子领悟能力如此之强,真是不下于希夷呀……”

李长安叹了口气,却是想起他第三人徒弟,陈希夷。

“原来他却是与大哥你人得呀,难怪。”

李小扇这才醒悟过来。如果不认得,他们兄妹俩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相认。

“小妹,你暂且先呆在首都大学,待大哥办些事儿,相信很快,你便可以见到三娘了。”

李长安与罗小扇交待了一些事之后。却是心中一动,感觉到了首都大学,却是否两颗星曜飞过。这两颗星曜,当时的李长安还未苏醒之时,却是没有感觉得到。如今一念之间,却是发现,这两颗星曜,可能便是文曲,文昌。

他们之星曜属性很特别,既有紫微星系的特点,也加杂了一些人族之气运。毕竟六大吉星,皆是在人族修得道果,成就了天地神灵。只有他却不知道,为何那文曲,文昌,也下得了世俗之间,难道与六大凶星一样?

对于千年之前,陈希夷与各大凶星之间的一场大战,他却是不知道的。如今闻得两大吉星的气息,便想先去看看情况。

说完,李长安却是心中一念,却是一跃之间,来到了一处办公室。

“王兄,我已联络好了,左辅助,右弼,你那边情况如何?”

“放心,天魁,天钺虽然我等多年未见,但我等六大吉星,却是同气连枝,一气呼应。我此次去得,却是将他们两人寻得。就待定一个时间,我们便奔附紫霞道场。”

这两人,正是当时救下陈希的文曲,文昌。

当时与李长安分手之后,文曲文昌,却是心下感觉,六大凶星现世,天下便要大乱。于是急急奔走,将散落于各处四大吉星找到。如此,六吉合一,便能去得紫霞道场,将十四主星唤醒。说不定,却可以克制那六大凶星。

而就在他们两人商议之时,突然却是发现,一个年轻人,正好走得办公室。

“李长安……”

两人都认得李长安。

当时他们本以为,李长安只是下普通的修士。可是如今,这人却是无声无虚的站在自己身前,若不是他走过到,他们两人却是没有发现。

“哈哈,两位星君,却不认得我么?”

李长安微微一笑。

对于六大吉星,虽然他们身为是凡人。但是,六大吉星却是拥有着无比的人族气运。特别是文昌,方曲,乃朝中重臣。又是才华无双,有大儒风范,李长安却是比较喜欢。

“你,你是……”

两人展开功法,久久注视李长安。可是过了许久,仍看不出他的深浅。而且,这一观,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原来他们两人知晓李长安是为修真之人时,也探查过一翻。但却感觉李长安修为平平,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如今,也没过得多少时间。这李长安之修为,却是瞬间暴数了无数倍。他们两人一看,居然不知道李长安深浅。而且,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李长安看得他们,却是不认得自己,于是缓缓开口说道,“文曲属水,北斗第四星也。主科甲文章之宿,遇文昌遇吉,数最为祥。在身命作科第之客,桃花滚浪

,一跃龙门。居巳酉丑宫,侯伯之贵;武贪三合同垣,将相之格;文昌遇合亦然。若陷午戌之地,巨

门羊陀冲破,丧命夭年或水火惊险,居亥卯未旺地,与天梁相会,虽聪明博学,只宜僧道。女命值之

,清秀聪明,主贵;但逢水性,又主**。”

这便是紫微斗数之中,记载着文曲一星的特性。

通俗的解释,那便是,文曲星是北斗四星,五行属癸阴水,是天权伐星。附带性质。主天理、文件文书、证书、支票,管科甲名声、文墨官场、功名、文雅风骚。主口才音乐、星相医理、例如偏印走偏锋较无文人风范、但亦性磊落、口舌狂。

庙子丑辰巳酉,旺卯未亥,平寅申,陷午戌。闻一知十口才佳,加会桃花则破耗不免。口才与精神思想很灵感,感情,金钱。

与文昌星非常类似的性质,都是学习星,但文昌星偏于正统学习,而文曲星则偏于才艺方面。在五行中为阴水,故带桃花性,不宜与其它桃花星或喜讯星同宫,如果同宫不但会加重其桃花气而且还会招蜂引蝶,但若没有与桃花同宫,则文曲坐命者是很风雅、浪漫的人。

因为此星的特性,又有流传飞星一派,将周天之上的星辰特性,安于人之一身。

飞星的理解是为:如果你的命宫之处,有文曲星,如果你是女生而文曲星在命宫,对你比较不利,因为你可能会有水性杨花之现象。

看你的字写的好看不好看

如果你的命宫有文曲星+鸾、喜表示你的字写的很好看。如果你的命宫有文曲星+巨门,表示你的字写的不好看。

如果你的命宫有文曲+廉贞,表示你的字写的字写的小小的。

见昌曲在寅子,喜文艺,有修养,但见多煞,才华不易发挥.。

夫妻宫:文曲入夫妻宫感情初期甜蜜,易情绪化。文曲化忌居丑未宫,如星性组合不佳,逢煞星而离异时,恐有拖拉之象。

文昌代表文字、文章,文曲则代表口才、术数。唯天梁城、紫微、天府等星曜见文曲始主聪明。若昌曲齐会,又有天才在命,其人智能过人;见秦书、博士,大利考试;见龙池、凤阁,则必有巧艺。昌曲入命宫的女性,容貌美丽,身段不错,多才多艺,纵然富贵,亦主心思复杂好幻想,与男性恐有感情纠葛。入庙平常,加吉曜富贵。

当然,在飞星派当中,也不是命宫之处有文曲文昌就是好的。天地之上,都有着两面性。有其好的一面,也有他的坏的一面。

正如飞星派有言:

陷地逢擎羊、陀罗、火星、铃星、巨门、天机、七杀、破军、贪狼、化忌等星冲破,则下溅、孤寒、yin欲。昌曲在丑未同度,见太阳太阴,为阴阳昌曲格,不逢化忌,煞曜不重,则主富贵绵远。见魁钺辅弼更吉,出世荣华;天梁在丑未,与昌曲同度,聪明且有领袖之才;武曲贪狼与昌曲同度,为文武兼资;紫微破军与昌曲同度,主有相当强的创造力;天同巨门在丑未与昌曲同度,主人好色丧志;天机在丑未与昌曲同度,主人浮荡。

廉贞七杀与昌曲同度,则流为虚浮,皆非美格。命宫在丑未,为昌曲所夹时:太阳太阴被夹主人富贵;天梁被夹主聪明睿智;天相被夹虽聪明但易东摇西摆、见风使舵,无一定主见;紫微破军被夹,气质变为淳和;天府被夹则温厚而明敏;天同巨门被夹则反成桃花;天机被夹流为机巧而非内才;廉贞七杀被夹则主人虚浮。

这便是身有文曲,文昌不好的一面。

李长安一语之间,却是将文曲星之物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怎么知道?”

文曲却是大骇,但李长安却不管他。而是又说道,文昌属金,南斗第六之星也。守身命主幽闲儒雅,清秀魁梧,博闻广记,机变异常,一举成命,披绯衣紫,福寿相全。旺巳宫,喜居辰午兼寅卯位,眉目分明,砷貌清秀,其于金水人,先难后易,中晚

有声名。太阳荫禄聚,胪传第一。

这便是文昌。

文曲与文昌基本上一样,只要身在一起之时,表现出来的力量便会强大。所以,他们两人同在的时候,虽然上次斗不这陈空陈绝,但却也能逃得性命。

李长安虽然只是细细而言,但却不下子,就将文昌,文曲一生,全部说明。

完后,李长安却是微闭着双眼,周身紫气,却是一下冲天而起。

“帝君。”

两人看得李长安周身之上之紫气,却是惊叫起来。这李长安,不正是天地圣人紫微帝君么?

第二百三三章:哪吒

第二百三三章:哪吒

只是两人一直惊疑不定,李长安却又一指文昌星之眉心,说道,“王安石,却不认得我么?”

紫微斗数认为文昌星属辛金,是南斗星,主科甲功名乃文魁之首,其特性,主人仪表端正,有文艺细胞,口齿伶俐,眉目分明,相貌俊秀,少年劳碌,中年後渐入佳境。文昌星,最喜与太阳、天梁、禄存同宫,叫做“阳梁昌禄格”,主有才华,无论在商场,或官场,都会一帆风顺,福寿双全。如三合到太阳、天梁、禄存,亦可有所作为,只是,力量会降低一点而已。大、小限或流年逢到入庙的文昌星,会增加吉星的吉祥度,如是凶星,入庙的文昌亦可降低或化解其可能造成的灾难。

李长安如今千年醒来,与当年之模样变化甚大。是以,两人却是没有认得李长安是为紫微帝君。待到李长安说出两人之一生,而后又有紫气东来之相时,方才将信将疑。而就在李长安一指指向文昌眉心之时,文昌文曲瞬间醒了过来。

“参见帝君。”

“勿须多礼。”

你们两人,不好好呆在紫霞星宫,怎么却来到凡间。

对于千年之前的事情,李长安却是不知道的。所以,看到两位星君生于人世之间,便很是奇怪的问道。

“帝君有所不知,在帝君下凡之后,紫微星宫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两人却也知道紫微帝君不在,自然是不知道以前之事。于是,便向紫微帝君一一道来。

“哦,是何大事?”

李长安虽然通过洛书河图测得千年之前,紫微星宫之处,肯定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也从西安的紫霞道场知道。周天星君本是住于中天之上,但千年之后,居然住于紫霞道场。也从一些星君之处,略而谈到。只是他们都是语音不详,李长安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只知道四大圣人找了陈希的麻烦,陈希没法,只好利用**,将紫微星宫从中天之下,移到凡间。借着人族气运,始才保得周天星君之性命。

“帝君勿急,且容臣等一一道来。”

文昌文曲像李长安楫了一礼,便道,“至帝君下得凡尘以来,四大圣人却是来到紫微星宫。施展**力,却是将我等星辰神灵的记忆全部拾回。我等本来就是自愿上得星辰之上,当得星辰神灵,行星辰其位。可惜,六大凶星**过甚,却是在记忆苏醒之后,得到四大圣人的暗助,瞬间下得了周天之上。如此,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便去了六位,而我等六大吉星,本与六大凶星并存。见得六大凶星下得凡间,却是转告于帝君。随六大凶星,一起下得人间。如此一来,六大凶星之煞气,却是被我等镇守。只是六大凶星太过凶煞,我等六大吉星只是助星,没有主星之帮助,对于凶煞之威,也只能减弱一些,远远无法压制。如今六大凶星却是出于世间,我等两人,却是寻得其余四星,准备去得西安,找到紫霞道场。希望能唤醒其中的主星,将那六大煞星全力镇压下去……”

文曲与文昌的口才都很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下子便将这一段复杂的历史,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李长安,也从他们两人的复述中,却是知晓了千年之前发生的一切诸事。

“嗯,难为你们了。”

李长安轻渡走了几步,却是思索起来。六大吉星虽然说的轻松,但随六大煞星下得凡间,也不容易。千年之间,都在考虑关镇压六大凶星之。

“只是却有一事,仍有些难办?”

这时,文昌文曲,却是向李长安说道。

“何事?”

“其余四大吉星,我等虽然也找到了。只是他们四人,一直却是处于半醒半迷之中。”

当时六大吉星下得凡间,却不想,其中四位星君,也就是左辅,右弼,天魁,天钺四位星君,不知怎么,却是又失去了记忆。如今千年过去,在两位星君的帮助之下,剩下四位星君,偶尔才会灵识苏醒。

两人这次将四人寻得出来,也只是待他们灵识苏醒之时,才将话语相告。只是,这毕竟不是个事情。大都时候,他们四人,皆好像与凡人无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周天星辰神灵。

“这个倒不难办,他们四人现在在哪?”

此区区小事,对于李长安来说,要让们拾回记忆,却是易如反掌。

“左辅右弼生于海南,天魁天铖却是处于四川。”

“嗯,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海南。”

海南省。

地处中国极之南,传说中的天涯海角,便是在这里。

三人却是大有神通之人,更不用说李长安这个天地圣人,只是一转念的时间,他等三人,却是来到了海南之地。

“帝君,左辅右弼千年下来,一直呆在海南的一处岛屿之处。没苏醒时,他们只认为自己是一个散仙,一直逍遥海南天地。偶有来往船只遇难时,还能见到他们两人的踪影。”

踏入海南省之时,文曲却是向李长安细细说起左辅右弼之事。

“哈哈,想不到,这两位星君,便是没得记忆之后,却也是一个善良之神。”

李长安听得两人介绍之后,却是大笑起来。

“这里便是两位星君生活的岛屿。”

这处岛屿四周皆是烟雾迷漫,不管是再先进的科学设备,都无法探测到这里。偶有鱼船之类经过,也会被两位星君施展**力,另其改道。是以,这个岛屿的附近海域,也被人称之为神秘之域。还好这片区域不像百慕大一样,进去的船只都消失无踪。是以,这神秘之域虽然神秘,但也有不少探秘之士,大是有兴趣的开着船支一只寻找。

三人刚刚来到半空,却是看到有一只私人鱼船,却是来到了这里。

“想不到,又有那些探秘的人士过来。”

上次文昌文曲来时,也见到一只鱼船。但左辅右弼显然很有耐心,施展神通,却将让只鱼船莫明其妙的离开此时。没想到,现在又来。

“啊……救命呀……”

就在三人就要登陆岛屿之上时,突然听到一声声惨叫,随后,几声扑通的声音,却是有人掉进了海里。而正在这时,半空之处,却是现出两位道人。只看得他们两人,却是邪邪一笑,高傲的看着下面的鱼船,可恶的人类,这便是你们的报应。

“怎么回事?”

看到如此,李长安却是大惊起来。

这两位道人,分明就是左辅右弼,只是他们如今这般的行为,分明与妖道无异。与刚才文昌,文曲所述的全然不符。

“这……这……这……”

文昌文曲看得,一时也是惊讶无比。一时直钩钩的看着前方的两人,半点也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两位星君所说的么?”

李长安看着两位星君,心中也暗自寻思。

“帝君,我等万万不会欺瞒于你的。”

两人皆是大惊,稍后灵光一闪,却是一步踏出,“左辅兄,右弼兄,你等可记得我们。”

“你们是谁?”

这时,两人却是看到三人来到。只是这两个道人,却不记得两位星君是谁。而且,他之说话之后,却是一阵煞气传来。

“煞气。”

李长安神色一凝,六大吉星,是为周天之吉星,一生皆是福气,怎么会有煞气呢。只是这两人身人,只是随便一说话,便是煞气涛天。难怪刚财闯进来的几位探险者,便是倾刻之间死亡。碰到这样的凶神恶煞,他们不死,那就奇怪了。

面对前方两人的涛天煞气,文昌文曲,也是看得,随后却是说道,“帝君,我等之前来得这时,两位星君,却是一身正气。所修习之功法,也是正宗道家玄功。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居然一身煞气。”

“嗯,我却是知晓。”

李长安点了点头,看得这两人一身之煞气,却是知道,定是六大凶星来得这里。

“这四人却是难对付呀。”

李长安没有立即前去,而是一直思索起来。

这四大圣人,虽然并不下得人世。只是四人到底是为天地圣人,六大凶星此翻受他们之指示,定是步步争先。就如这左辅右弼,却是被六大凶星提前到来,将无数煞气,传染于两大星君之处。如此,却是将两大吉星迷失了本性,变得与恶妖无异。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四川的两位,天魁与天钺,恐怕也身受六大煞星之威。

毕竟六大煞星得了四大圣人万万年之功法,只差一步便是大罗之金仙。可以说是神通无力,不说六大吉星,便是十四主星当中的某些星君,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见得三人没有回话,两大星君却是瞬间变色。

一时之间,整个海域,煞气顿生。

无数的凶煞之力,却是齐齐催向李安等三人。

“退下……”

若是来人是为文昌文曲,恐怕见到如此,也只能望风而逃。只是今天来的,正是李长安。见得周天煞气一冲,李长安任何功法也没施展。却是一句喝言,顿时之间,前方的两人,却是感觉天之玉令传来,不由自主的,却是向后退去。

“咦,你们是谁?”

两人大惊,这年轻人是谁,怎的有如此功法。

“两位星君,难道连我也不认得了么?”

左辅星君,与右弼星君,最时接近帝君,乃紫微帝君之左右手。只是李长安下得人间千年,而且这两人此时记忆却是未醒,又中了周身煞气,哪认得于他。

“你又是何人?”

两人忌惮李长安功法厉害,却是不敢冒然再犯。而是定在半空,细细的问起李长安。

“我乃李长安。”

李长安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李长安?”

两人一震,好像感觉这名字好熟悉。只是就在他再思虑时,周身煞气又是一冲,一时之间,却令他们心智大失,“李长安是谁?”

显然,他们是记不得了。

“原来如此。”

这周天煞气,却是如此厉害。

李长安亲定六大凶星之时,便知道他等六人,正是周天之凶星。但也没想到,他们会是这么凶煞。可能是自己是为天地圣人之躯,自然没法感应到他们的凶煞之气。但是,对于其他星曜神灵来说,他们六在之凶煞之力,却是普天之下,最为厉害。

正如六大吉星一样,他们本是至高之吉星,但碰到六大凶星,没有主星的帮助,他们也是再劫再逃。好好的一个天下之吉星,如今却是周身之煞气。若不是知道他们是为周天之神灵,恐怕他人便会认为,这两人定是那妖道无异。碰到身怀正气者,说不定看到两人,就要施展功法,将其灭了。

当然,说是灭了,也没几个人能杀害得了六大吉星。

毕竟六大吉星,虽不是十四主星,但却是天下大吉之星辰,关系到性命之事时,皆可逢凶化吉。这也正是为什么,这两大吉星碰到境界爆涨的六大凶星,反而没有死的原因。

见得两人没有半分反应,李长安只好吩咐文昌文曲,“我与各位圣人却是定下赌约,不方便出手,你等两人,岂将两人唤醒。”

“这个,帝君……”

两人却是有些为难,说道,“两位星君,也只能等到月圆之时,方能醒来。如今正是农历二十,月圆之日,早就过去。”

“无妨。”

李长安却是有办法,挥手一道玉符飘来,上述左辅之一生。

文昌文曲看得于此,却是大喜,只看得文昌星君右手一伸,接住这道玉符,施展神通,将六大吉星之力,附于玉符之上,说道,“左辅星君,归位。”

左辅帝极主宰之星,其象属土,身命诸宫隆福,主人形貌敦厚,慷慨风流。紫府禄权,贪武三合冲照,

文武大贵。火忌冲破,富贵不久,僧道清闲;女人温厚贤惠,旺地封赠。唯火忌冲破,以下局断之。

符咒念完,却是一道金光直冲云宵,然后从天空之上,一直子照射到了左辅星君之上。

“臣左辅,叩见帝君。”

左辅星君,却是在文昌星君的召唤之下,却是醒来。

稍后,还有右弼星君。

紫微帝君又是一道玉符飘来,只看得玉符之上,写着右弼星君的一生。

“右弼星君,快快归位。”

右弼帝极主宰之星,其象属水,守人身命,文墨精通。紫府吉星同垣,财官双美,文武双全。羊陀火

忌冲破,下局断之。女人贤良有志,女中尧舜。四煞冲破,不为下溅,僧道清闲。一道金光同样升起,照射于右弼星君之上。

两人瞬间,却是醒了过来。

终于,千年之间并昏半醒的两位星君,如今终于重拾记忆。

“可惜。”

看得两人醒悟过来,李长安却是摇了摇头。

两位星君虽然拾回记忆,只是周身之处,却是被六大凶星感染。一身煞气,李长安虽然能够去除,但他却不能出手。而有能力去除者,只有陈希夷,也就是第二代紫微帝君。文昌文曲,却是因为法力不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醒来之后,本想来得李长安处,却发现自己周身,全部冲满着煞气,却是怕将自己的煞气,传于文昌,文曲之上。是故,便站在远处,与李长安等人对望。

“这是两粒丹药,两位星君,给右弼,左辅。”

李长安拿出两粒丹药,交于文昌,文曲之手。

而左辅,右弼在服得丹药之后,却是将周身的煞气控制住了,起码不会传至他人。

“看来,还是寻得陈希夷才是最为主要的。”

看得两位星君,却是中了六大凶星之煞气,李长安也不免吁吁起来。

两大星君,本是中天之助星,一生扶助于人。没想到,却是被六大凶星乘机来袭。此时一身煞气,只能暗暗受苦。看得如此,李长安又不能出手,却是郁闷起来。

“这两道玉符,你们暂且拿住,去得四川,将天魁天钺唤醒。”

天魁天钺虽然也很有可能,被六大凶星之煞气所侵,但唤醒总该是好的。

“是。”

四人拿着李长安所给的玉符,却是去了四川一地。

而就在李长安准备离开海南之时,李长安突然却是感觉一个身影飞至。

“你是何人?”

看得如此,李长安也没继续再走,而是喝声问出。

“在下哪吒,哪见帝君。”

话声出现,只看得半空之中,一个脚踩风火轮,手持火尖枪的神仙,却是闪现。这人不正是当年威风凛凛,号三坛海会大神的哪吒么?

“却是哪吒。”

正好,上次答应李靖之言,应该也在这个时候应验。

李长安点了点头,这哪吒却是有天大福缘,碰到陈希夷,最后躲开了天地大劫,是以一直存活于今。就算他的父亲,李靖以及他的几位哥哥,也都身死。还好他之父亲李靖,是为天庭之重臣,死后封得天梁星君,也算有些福缘。

“你怎么却在这里?”

天地大劫之后,像哪吒这样的天赐福缘之人,本应该找了个仙山,自己闭关不出才是。没想到,千年之的,却在海南这个地方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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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四章:天魁天钺

第二百三四章:天魁天钺

“至天地大劫时期,碰得陈希夷,我却是逃脱劫难,本想隐居……”

这时,哪吒听到李长安一问,却是向李长安一一道来。

话说千年之前,哪吒正要隐居,却是要找一个好去处。于是,哪吒驾起云头,却是来到昆仑山。只是前脚刚刚踏入,却是暗自后悔。这昆仑山本是师祖之玉虚宫所在,这次天地大劫,阐门弟子却是所有人全部死去。留得这里,岂不是徒增烦恼。于是,告别昆仑山,却是往东而去。

东边之地,尽是富饶,虽没昆仑山之雄伟,倒也有几次好去处。来得东海的蓬来仙岛,却又想着黄天化当时身为三山正神,掌管东海三岛之情形。心中又想,黄天化与我当年身在周营,同气连枝,杀了那商朝,虽没兄弟之情,早就兄弟之义。天地大劫,我却舍他们而去,自己保得了性命。留在这里,恐怕也不太好。

于是,便辞别东海三岛,来得了泰山。

泰山之地,是为黄飞虎东岳大帝掌管。哪吒与黄飞虎身在天庭,同朝为官,又是黄天化之父亲,自己的长辈。身在此处,恐怕又会想起以前种种。也罢,东岳泰山也去不得。

此后,哪吒一直寻游天地,哪望能寻得一个好去处。不想,却是碰见陈希夷。

“李道友,看你东来西往,南来北走,不知是何变故?”

哪吒本姓李,陈希夷自然称其为李道友。

“希夷道友,你却是不知,如今天地大劫已了,我却是想找得一个去处,独自隐居才是。”

当时陈希夷并不是紫微帝君,也未接紫微之位。是以,哪吒却是称陈希夷为希夷道友。而且,天地大劫之时,陈希夷向其指点了一二,保得了自己性命。对于陈希夷,哪吒却还是很尊重的。听得他问道,便一一回答。

“我**八荒之地,天下何其大东。西方昆仑,东有东海,又有泰山,无数等等仙山,更有七十二福地,无数种种,李道友怎的就没有找到一个好洞府?”

“希夷道友有所不知,这天地虽大,但处处之景,皆会让我想起这天地大劫,不利我隐居呀。便说这西昆仑山,那却是我师祖元始天尊之住处。更有我师父太乙直人之印迹,我若是住在那里,凭添诸多麻烦。又如那东海之三岛,更黄天化兄弟掌管之地,我住于其处,又是生出无尽的幻想。再拿那东岳泰山等地,更是黄飞虎叔叔做于之处。这天地之大,尽留下天地大劫时的身影,我怕就算我能逃得这天地大劫,也忘不了天地大劫之事呀。”

说到这里,哪吒却是暗自神伤。

“哈哈,道友却不必如此。你有天大福缘,却是留得性命。这天地大劫,本是天地大势来临。帝人也躲不得,正如当年封神之期。无数干仙神,不也是落难了么。道友还是平静以心,冷静看待这事。若是还看不得,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哦,是何办法?”

哪吒却是问道陈希夷。

“我自幼生于人世,年少时期入得了师尊之法眼,从而进入紫霞一脉。虽然我等现在,皆是修行之人。但纵纲天地六界,最是精彩之地,还得归于红尘之中。若是李道友无法忘切以前天地大劫,不如身入红法,却感觉一翻人间的滋味。”

“多谢道友,我却是知晓。”

听得陈希夷一言,哪吒豁然开朗。

他本是女娲身前一颗灵珠子所化,投胎于陈瑭关总兵陈靖之家。虽然那时也身于人间,只是自幼便拜了师父,学得了万般法术。而且,年少无知之时,也闯了无数祸端。不管是东海之地,拔了龙王三太子的皮。还是杀了石肌娘娘的童子。皆因为他年少无知,不懂礼法,仗着有几分本事,还有一个厉害的师父,便处处好胜。一不小心,便种下无数祸根。最后闹的父子反目成分,何其凄凉。

好在因缘大定,封神大劫到来。这个自小不懂规矩的哪吒,却是入得了周营。凭着他的一身法术,当得了西周的先行官,可谓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连年争战之下,却是将他那一身的小儿之气,烧的是一干二净。最后李靖入得西周,从此一家团聚。

算是一个美好结局。

只是天地之数有穷尽,再好的结局,都有不完美的时候。天地大劫到来,不管你是那高高在上的仙神,入得大劫,也要身死。

如今哪吒却是忘不了那天地大劫之下,正好可以下得红尘之间,以红尘那万光灯火,千翻岁月,定能将哪吒之念,消得一干二净。

心下明了的哪吒,却是谢过陈希夷,一跃之间,下得了人间一界。当得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他也学着人类一般。早出晚休,与人放生活一般无二。每日为着茶米油盐之事,虽然烦索,也很劳累。但日日夜夜过去,却将他的心思,打磨的没有半分波澜。

这种日子,却是过了千年之久。

这千年时间,不但让他将天地大劫忘尽,心思也变得通透异常,境界更进一步。又寻思着天地大劫却是要到来,便离开人间,一时云游四海,却是想寻得当年的陈希夷。功夫人负有心人,经过无数年的找寻,他却是寻得。

只是现在的陈希夷,他早忘了自己是谁。

“这么说,李道友却是知道希夷的下落。”

李长安也有些激动,若是能找得陈希夷,那这次天下无神之境,便可以顺利的多了。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却是陈希。”

这时,哪吒却是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回答?

“陈希?”

如今李长安刚刚苏醒,而且,第九元会,比之以前,也更加捉摸底定,哪里能这么容易找得他人。是以,投胎之后变成是谁的陈希夷,李长安也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要他亲自找得,也不知要用多少时间。所以,与四大圣人打了这个赌约之后,李长安的压力也很重。他却是想一时不停的找到陈希夷,只是茫茫天地之大,特别是世俗之间,亿万万人,到底谁是陈希夷,又怎么找得了呢。

没想到,来到海南之时,却是碰到哪吒,听他一语道之,说是陈希便是陈希夷。

“起初我也不信,据调查之结果,却是得知。这陈希虽然一直住于陈家村,但是,他并不是陈家村人,听村民们说,这个陈希,好像是他们父母半路拣回而来。当时说是看得天上一颗极其亮眼的星星,从天空坠落,随后,半路之中,便出现一个婴儿。两人正好没有子女,一见天降婴儿,哪个不是大喜,便急忙抱他回家,一直抚养成*人……”

“如此来看,也只能证明,陈希来得奇特,似乎与陈希夷没得区别。”

李长安仔细的想着哪吒的话语,发现以此来判断陈希是为陈希夷,未免太过谦强。

“帝君说的不错,当时我也却是在怀疑。于是,我便一直暗暗在旁边看着陈希长大,自小陈希没有表现任何特别之处。可就在他来得首都大学之后,突然有某一天的时候,也不知什么原因,陈希一时周身大亮,全身紫气袭来。紫气一直往北飘去,居然与周天之上的紫微星对应,一呼一吐之间,却是将陈希夷硬生生的,带进了修真之门。”

“难怪。”

想不到,陈希的功法,却是如此而来。

难道是误打误撞的修炼成功,难道虽然修到元婴之境,但根基却是不牢。

“紫霞功法中,有一个最特点的地方,便是但修炼之时,便会紫气东来,化解一切危难。”

而陈希如今之境,虽不知道紫霞功法,但却周身紫气,倒与紫气东来之效果,有异曲同工之少。从这一点上,便可以证明,陈希便是紫霞门人。只是紫霞门人这么多,除了陈希夷之外,还有其他两大弟子,更有七大记名弟子,皆是修得了紫霞功法。不过,哪吒却是提到,陈希修炼之时,能带动紫微星之意,这个小小的举动,却是肯定了陈希的真正身份。

“而在那时,我却是知晓了,陈希夷却是接过帝君之位,成为了紫霞帝君。”

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希便是陈希夷无疑。

“多谢道友指点。”

哪吒虽比李长安辈份低出不少,但如今却是能够帮得李长安,他就算是天地圣人,也不会记较身份,向其楫了一礼。

“帝君却是不必客气,希夷道友对我有恩,我却是无以为报。”

哪吒看得李长安楫过礼来,哪能接受。眼前之人,那可是紫微帝君呀。与玉皇大帝都是平起平坐之人,而且,紫微帝君更成就了天地圣人之位,与师祖元始天尊,却是同等的地位。算起来,紫微帝君的身份,何其尊贵。自己只是阐门的三代弟子,天庭的先锋小将,哪能受得了天地圣人的大礼。想罢,却是跳将出来,没有受得这个大礼。

李长安看得如此,也未有计较。而这时,哪吒地是话语说来,“下得俗世已久,我却是有一事求得帝君。”

“何事,尽管如来。”

李长安看得哪吒一眼,却是猜得了他之心意。

“千年之前,我与父皇他离,如今千年却是无法相见。当年我也去得了紫霞道场,只是那道

场却是夺天地之造化,我却是进不来。如今碰到帝君,却是想求得帝君,令我等父子见上一见。”

到底还是父子情深,千年之后,哪吒却仍还挂记着李靖。

“这个哪需得求,过些时日,我带你一去便是。”

李长安大笑,且又言,说道,“当时我下得凡间,与你父皇却是见了一面。待我离开紫霞道场之时,却是答应过你父皇一事件。说是来到凡间之时,定要将你寻得,让你等父子团聚,没想到,我刚刚下得紫霞道场没几天,你却是出现于我面前。正好,我也可以成了我之意愿,你也可以父子相见,两全齐美,何不快哉。”

“哈哈哈。”

两人却是大笑起来。

随后,两人点了点头,却是一起回到首都,正要找得陈希。

……

话说文昌,文曲两人,手拿着李长安所给的符印,却是来到了四川天府之国。

天魁,天钺,一男一女,皆是在蜀国之地。

两人与左辅右弼差不多,千年之间,只当自己是一方散修,隐居于青城山中。平时也很少出来,若不是文昌文曲等人,与六大吉星有所感应,哪能寻得于他们。只是他们如今,却是不知是谁。而且,听得帝君之言,可能,六大凶星却找过他们两人。想必,两人如今已经是周身煞气,变成了一个恶妖。

两人一边寻思,却是急急的来到青城山。

青城山。

青城山为中国道教发源地之一,属道教名山。位于四川省都江堰市西南,古称“丈人山”,东距成都市68公里,处于都江堰水利工程西南10公里处。主峰老霄顶海拔1600米。在四川名山中与剑门之险、峨嵋之秀、茈之雄齐名,有“青城天下幽”之美誉。

古为一大堆传说,往往都发生在青城。

如什么青城剑客,剑仙之类,都说隐居在青城山。一但出世,便是惊天动地。无数的惊才绝艳之辈,都出于此山当中。可以说,青城山,也是修真之中,一股不俗的力量。

两位星君一路来到青城山,本待要进入他们两人之洞府,却是发现,两处洞府之中,居然不见任何影踪。而且,从洞府之处传来的阵阵煞气,两人却是心惊起来。

“看来,帝君果然说的不错,那六大凶星已经前来。”

两人看得如此,却是延着这股凶煞之气,便要尽快找得两人。还好,这两人周身之处,一身凶煞之力,两人没有花多少功夫,却是找得于他们。

“不好。”

原来两个,一时煞气攻心,心中之狂暴之气很重。于是,便来得青城仙派,发泄心中的煞气。还好两人急时赶到,若不然,表城仙派非灭派不可。但就算如此,此前在两位星君未来之时,青城仙派也死了几个高手。

如今诺大一个修真之派,却是与天魁天铖对至起来。

“你们两人到底是谁?”

青城仙派的掌门,萧广,在整个修真界也有一定的明堂。而且,青城仙剑流传千年,也积累了一定的底蕴。只是可惜,他们碰到的,却是一方之天神。人世的修真人士,怎么会是天地神灵之对手。所以,不用几个回合,一大堆修真之人,便是惨死其中。

也不知李长安看得这幅状态,却又会如何。

好好的一个紫霞一派,如今大劫又起,难道又要如封神大劫,洪荒大劫,天地大劫一样。以某个教派的灭亡,从而大劫结束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李长安会是如何处置。

“我们是谁?”

被萧广一问,两人却是眉头轻皱。这个问题,他们自己也不知问了自己多少遍,可惜,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两人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芒。

随后,两人中的那位女子,却是向萧广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若是知道,我但可饶你们一命。”

“你……你……”

萧广却是心下骇然,这两人到底是谁?他哪知道,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两位疯修士。来到青城仙派,却是几招之间,门下几个弟子,却是死已非命。难道,老天要亡我们青城仙派么?

“我们怎的知道你们是谁?”

“既然不知道我们是谁,可别怪我们了。”

两人也不知为何,此时只觉得全身之上,皆有一股毁灭的**生出。周身之中,那股恐怖的煞气,他们感觉份外的不舒服。以至于头脑之时,总是迷迷糊糊。大部分时候,也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知道发泄,将周身之上的煞气,全部爆发体外。如此,方才好过一些。如今,他们却是被煞敢迷失了双眼。哪有什么理智,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不任好恶,皆是一杀了知。

说罢,却是要施展功法,将那青城仙派修真之士,全部杀了了事。

“两位道友,我们却是知道你们是为何人。”

这时,远方天边,却是来了两位道人。

这两人,正是文曲与文昌。

“哦,你们是谁?”

两人看文曲文昌境界不下于他,却是心下谨慎起来。

“我为文昌。”

“我为文曲。”

两人也没有隐瞒身份,却是报上了名号。

“文曲,文昌?”

两人细细思索,这两人的名字,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稍后一会,却是脑海一黑,却是什么也不管了,“我管你是什么文昌,还是文曲,更或是紫微。你等快说,我俩却是何人?”

两人心智却是全然被煞气夺走,文曲文昌却是暗暗叹气。便开口说道,“你们且听好了。”

“你为天魁。”

文昌指着那位男子说道。

“你为天钺。”

文曲对着那位女子说道。

第二百三五章:同去西安

第二百三五章:同去西安

“天魁,天钺?”

两人喃喃自语,好像这两个名字却是好熟悉一样。()随后待要再想,却是感觉头脑之中,被谁猛敲了一下,一时疼痛无比,再不敢想下去。

“啊,啊。”

巨烈疼痛感,却是令两人疯狂起来。周身之内的煞气,越发凌厉。几乎不受他们控制,却是突然暴发了出来。这种煞气,好像就是毁天灭地之力量。修为低下的修道者,恐怕只是被煞气一冲,便要就此身死。就算境界高一些的,被这股煞气袭来。也要迷失自己意志,变得如两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就像行尸一样。被这股万恶之煞气控制住,从而变成一个杀人不杂眼的恶魔。

此时,这两人,双眼通火,如妖兽飞来。眼睛里,再无一丝的人类气味。看到青城仙派的一干修之士,却是舔了舔嘴蜃。好像眼前的修士,就是他们的晚餐一般。

“不好,两位星君,已全然入了魔相。”

文曲,文昌两人看得真确。当先一步,却是拿出玉符,往天空之中一抛,却是说道,“天魁星君,你且站住。”

说也奇怪,这道玉符只是一道金光冲下,却是定住了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位男子。

随后,文昌星也是一道玉符抛出,阵阵金光从天而降,立即将其定住。随后,文昌星君与文曲星君一般,当先一步,对其喝道,“天钺星君,你且站住。”

紫微斗数有云:“魁钺属火,即天乙贵人,斗中司科之星,气象堂堂,声名耿耿,廉能清白而有威仪。在人命坐贵向贵 ,得左右吉聚,无不富贵。二星又为上界和合之神,若魁临命、钺在身,更迭相守,再遇紫府日月昌 曲左右权禄相凑,少年必娶美妻。若遇大难,必得贵人扶助,小**福不一,然亦不为凶。限命巡逢 ,必主生子慈善,生男俊雅,入学功名有成;生女则容貌端庄,出入超群。若四十以后逢墓运,不依 此断,但有凶亦不为灾。居官者贤能威武,声名远播;僧道享福。与人和睦,不为下溅。女人吉多, 宰辅之妻,命妇之论。若加恶煞,亦为富贵,但不免露私情**之态也。”

上面说的意思,直白的讲,那便是,天魁天钺属火,南斗助星。二星为贵人星,天魁为昼贵,即天乙贵人;天钺为夜贵,即玉堂贵人。天魁天钺二星无强弱之分,为上上吉星。

两人刚刚将紫微斗数中,关于天魁天钺的一生说出。两人却是一震,万千之事,却不浮现在了眼前。

不错,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为天魁,女的是天钺。

天魁,天钺,主聪明才智,外表有威仪,秀丽清白,心性仁慈,气质高雅,有肚量涵养,与人和睦相处。男子英俊潇洒,女子美貌端庄,一生必多获贵人相助。魁钺之一单守命宫,身材略瘦,圆脸,颏尖。魁钺在命身,人必好学,更得诸吉同宫,三合吉星守照,大利考学,年少必登科及第。逢凶忌,不为文章秀士,可为弟子之师。大抵此星,若身命逢之,虽不富贵,亦主聪明,外表稳重,受人尊敬。

这是天魁,天钺当得周天星君之后,主天下人之命运。

若是天魁天钺在紫微半数当中的十二宫中,分布较好,便会有不同的格局产出。

如,甲庚年生人安命在丑或未宫,魁钺亦在丑未,为‘坐贵向贵‘,一生必多贵人助力,更得左辅右弼相聚,逢之无不富贵。天魁临命宫,天钺守身宫,更迭相守,再得吉星会合,少年必娶美妻,遇难必得贵人成就扶助。

更有盖世文章,如命宫有天魁,身宫有天钺,主人文章盖世,金榜题名,为‘天乙拱命‘格。

此格虽没有主星镇守其中,但他之命格,也是上上之吉格。

“多谢文昌兄,文曲兄。”

两人在文昌,文曲的点化之下,却是终于醒来。随后,却是朝着两大星君一楫。

“你等快快服这颗丹药。”

此时两人虽醒,但周身煞气仍未有除。是以,两位星君却是将两粒丹药送于天魁,天钺之手,借着丹药之效,方才将周身之内的煞气保住。

只是这两大星君煞气迷失太久,却将青城仙派的弟子,杀了个无数。如今诺大的一个青城仙派,却只是些老幼病残,端的是凄惨无比。文昌文曲却是感慨,这第九元会,恐怕会比以前任一一个元会,都要凶狠的多。也不知道,该是如何渡得。

“各位,我这两位朋友,却是因为身中煞气,一时心智痴迷,使才犯下了罪孽……”

几人都是紫微一第的吉星,自然不会做出那些背信弃义之事便一走了之的事情。看得青城仙派如此,文昌文曲却是一段咒语念出。只看得刚才被天魁天钺杀死的青城仙派弟子的亡魂,却是突然升起。

“也许是天数如此,各位身死,与我等却是有很大的责任。我们愿带你们,下得轮回,投的一个好去处。”

说罢,两在星君,大袖一招,将那亡魂一块带到了六道轮回之所。

将一干亡魂妥善处理完后,两在星君再次回得青城仙派,“各位,我等虽是无心之过,但也造成了无数罪孽,我等这里却是有一套功法,你们可拿回去修炼一二。”

只是文昌文曲却也知道,第九元会就要到来,留下的修真功法,恐怕也没什么用。到时候,天下无神,还谈什么功法。现在如此行事,只不过是进一步人意罢了。

此后,文昌文曲,留给了青城仙派一道修真之功法,却是与天魁天钺,左辅,右弼,一起回得了首都。

……

首都。

在李长安与哪吒来得首都之后,却是一起,来到了陈希的住处。

“希夷,你可认得我么。”

刚刚进门,李长安看得陈希,却是一句话语飘过?

“李老师,你怎么了?”

看陈希夷这翻光景,显然,是不知道李长安的。而身在一边的哪吒,却是早已化为了一个青年男子,此时他站在边上,却是想笑又不敢笑。

“额,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道友。

陈希看得李长安向其介绍身边的人,却是楫了一礼,问了声好。

“最近修练的如何?”

看来,陈希夷不是一般的失去了记忆。李长安打定主意,一会却是对他进行全身检查一翻。

“至上次与六大凶星的一场比试之后,我却是受益良多。”

这时,陈希却是向李长安一一说起来。

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此时的陈希,不但从**修为上,便是境界上,都有了一个很大的提高。特别是对天下大势的领悟,便是李长字,也是吃惊不已。此之悟性,却是难得。也因为如此,陈希从元婴之境,却是一跃之间,进入到了出窍境界。差一点,便可以达到分神之境,将元神寄于万千之物身上,做到身外化身。

“嗯,我且看看。”

说着,李长安却是伸出了右手,搭在了陈希的肩膀之上。

随后却是运起紫霞功法,对其说道,“进入观光之境。”

“是。”

陈希不知道为什么,对李长安却是非常的信任。若是别人如此,恐怕只要他轻轻施展功法,他人便没得性命。如今陈希却是放开心神,令李长安的意念游走于自己周身各处。

“嗯。”

李长安看得陈希如此,却是欣慰的一笑。没有多想,也微闭双眼,施展神通,进入到了陈希的肉身之处。

如果天地六界,是为一个大天地的话。那么,人体肉身,也是一个小天地。而且,这些肉身之处,还隐藏着无数的神灵。如果能将这些神灵唤醒,便能得到这些神灵的意志。当初李长安肉身之处,却是化为了一个紫衣长袍的帝王之相。这尊法相,正是第一代紫微帝君。所以,李长安便是那天命紫微帝君,不容根改。

如今李长安将意念游走于陈希的肉身之处,其实,是为紧要的,便是身入他的命宫当中,看得一看,他的命宫之处,到底坐着哪方神灵。

其实陈希如果是为仙神的话,李长安一眼便能看得。只是陈希无任从哪一方面,表现的都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凡人。虽然也进入了修真之门,但是,他并不是仙,也不是妖,更不是神。如今第九元会,人族气运天下无双。便是四大圣人,也不敢打人族气运之类。更不敢杀得一个人类,所以,有很多时候,李长安也不敢乱来。否则,一个不小心,便成为破灭人族气运一士,到头来,大势一到,那些破得天下大势,扰乱人族气运者,便都要化为灰灰。

李长安可不想被天地大势,认为自己却是那扰乱人族气运之人。是以,对于陈希,他也不敢在他的身上,展现多少的功法。只是用意念进入他的肉身之处,看得一看,他之命宫,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是为一尊紫衣长袍,那便是紫微帝君。如此,陈希,也就是李长安的徒弟,陈希夷。

只看得李长安的意志,从陈希之天门而下,游过七大脉轮。此时陈希虽然没有修得肉身之法,但他的七大脉轮,却是轮转有力,其中脉轮之旁的精血之气,很是汹涌。如心脏一样,在不同的跳动之中,展现了他超强的暴发之力。

如果陈希不施展修真之术,恐怕就是以**之力量,一掌下去,也能击倒一座城墙。不过,这七大脉轮虽然修练的不错,但李长安也未觉得有什么奇异。毕竟当初李长安一直修炼过来,肉身的强横程度,比之巫族之身,也厉害了一些。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四圣联手,也奈何李长安不得。要不是老子发了火,引爆了太极图。恐怕在紫霄殿的一场大战,打个千年万年,也没得个究境。

游过七大脉轮,顺着陈希气血及清气的流动方向,一直前行。虽然李长安也能倾刻之间,强行进入陈希的命宫,但这样一来,便会引起陈希肉身的混乱。特别是气血及元气的混乱,他们本能便会做出反应,抗拒李长安的入侵。

为了不给陈希造成伤害,李长安却是这股气流,一直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后,终于来到了陈希的命宫。

“怪了。”

命宫正是两眉之眉心,当然,普通人是看不到两眉之眉心之处,有什么东西。就算修真之人,也很少有人能够识得。而李长安,乃周天神灵之主,万千星辰,皆要听他所意,常人若是肉身之内,神灵觉醒,他一眼便能看得。

只是陈希的命宫非常之奇怪,因为,陈希现在的命宫,却是紧关其门。

李长安只是站命宫门外,却是进不得命宫。

也就是说,李长安来到这里,还是不知道,陈希命宫之处,到底是为何方仙神。

“命宫紧锁者,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投胎之时,身中抬中之迷,已经忘记了一切,幻如真正的凡人。如果不是自己觉醒,旁人不可能帮得。

李长安站在陈布的命宫之前,却是展开神通,却是想将意识深入其命宫之处。只时半会,那命宫在识得李长安这股神识之后,却是一下子轰轰作响,整个命宫之宫殿,好像就要倒踏一下。李长安无法,若是再这样下去,陈希非得在李长安强大的压力之下,就此死去。

想后,李长安却是心念一动,将意识退出了陈希的肉身之处。

“好累……”

而在李长安退出之后,陈希却也醒了过来。说了一句好累,转眼便是昏睡过去。

“帝君之威及太胜,希夷道友如今还未醒来,恐怕就是你的一个眼神,他也抵档不过。”

一旁的哪吒,却是向李长安说道。

“嗯,我却是省得。”

李长安渡了几步,却是说道,“如今时间仅迫,短时间内,却是无法得知陈希,是否是真正的陈希夷。不如这样……”

李长安想了想,却是道出了一个主意,“哪吒,你且带着陈希,一会找到六大吉星,还有我之小妹,一起去得西安紫霞道场。若是碰到六大凶星,最好不要与其争斗。然后,设法进入周天星宫,与十四主星之天府星君取得联系……”

随后,李长安却是一一向哪吒说道。

“是。”

哪吒正要去得紫霞道场,与自己父亲见得一面。如今听得李长安吩咐,哪能不愿意。只是他却有一点疑问,说道,“帝君,我等这次前去,就是不知如何进入十四主星之殿。”

上次哪吒便已去过,只是功法低微,更或是不懂其中玄妙,是以进入不得。

“你且放心,我之小妹却可以带你们进入,只是,却是要担心六大凶星才是。”

李长安之小妹李小扇,手持东皇宫,天上地下,哪里都可以去的。只是,那六大凶星之凶煞之气,在四大圣人的加持之下,着实厉害。如今六大吉星,已有四人感染了其中煞气。如果碰到哪吒等人碰到六大凶星,却是比较危险。只是如今时间紧急,李长安也又不能替他们除了那六大凶得。而且,此时李长安正在闭关,运用河图洛书,查看一切周天大势。也不能去得紫霞道场,是以便吩咐哪吒,与陈希等人,一同前去。

李长安说完,却是抛开了两本天地至宝,洛书河图,转眼间,便消失于天地之间。

次日,陈希却是醒来。

“咦,李老师呢?”

“李老师却是闭关去了,却是吩咐我等,一起去得西安紫霞道场。”

“哦。”

陈希点点头,正待要与哪吒一同前去。哪吒却是在一边说道,“等等,还有几位朋友。”

说后,哪吒却是与李长安来到了首都大学。而这时,六大吉星的文昌,文曲,却是看得他们,“咦,哪吒,你怎么在这?”

六大吉星自然认得哪吒,见到哪吒与陈希站在一起,却是迟疑起来。而陈希听提,却是大吃一惊,这位李道友,居然是大鼎鼎的哪吒三太子。想不到,第九元会一来,万千仙神,都要下得凡间。

之前的六大凶星,虽然是为周天星辰神灵。但陈希自小却是没有听过,不过,像哪吒这样的大神,无数神话传说,都流传着他的故事。陈希自小便听得。如今想不到,眼前之人,却是那大闹东海的哪吒。

不过,此时陈希虽然心中震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随后,一行人等,一翻介绍,皆已认识。

“对了,一会我等,却是要去请得青丘圣母,若不然,这一次去得紫霞道场,却是凶多吉少。”

“青丘圣母?”

陈希对于这个青丘圣母,自然不知道是谁,便开口问道,“呵呵,道友却是不知。青丘圣母是为妖族之圣母,帝君之妹。”

“帝君?”

陈希越听越糊涂了,不过,六大吉星也知道陈希一点也记不起事来。便慢慢跟他说起,周天星辰之事。

“原来如此。”

想不到,还有这一翻故事。

听得六大吉星的一翻述说,李长安却是对周天星辰及天地六界,有了一翻见解。再也不是蒙蒙胧胧,看不清楚。原来,这个世界,却是如此之大。(83中文网 .)

第二百三六章:贪狼之欲

第二百三六章:贪狼之欲

“这天上地下,还有万千之事呢,以后道友却是可以慢慢去领悟。()”

六大吉星虽不知道陈希到底是何人,但李长安能够叫得陈希与自己一等前去紫霞一道,恐怕这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或许是上古之时,某位大能转世,也说不定呢。而且,文昌文曲可是知道,这陈希虽然没有多少神通,但却有些异能。识得周天星辰之性,若是加以修炼,却是能成为一方天尊。

虽然现在的紫霞道场不是千年之前的紫霞道场,但是,其中之阵法,其中之星辰神灵仍在。六大吉星,只是助星,恐怕里面一个主星出来,他们都不是对手。是以这翻提醒,却是让大家知道,这紫霞道场,虽然是为一个好处去。但若是一不小心,恐怕也要化为灰灰。

要知道,这紫霞道场,可是拥有圣人之法力的陈希夷化**力所建。而且,当时更是施展绝命神通,移星换斗。此种逆天之术,无数仙神想都不敢想。想不到,一个人境界高到这样的程序,连星辰日月,也都可以移动。如此一比较,那什么移山填海等等法力,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便是圣人境界,也不过如此呀。

六大吉星,可是对陈希夷的神通,记忆犹深。只是他们却是叹了一口气,千年之后,也不知道帝君身在何处。这第九元会,看现在的样子,似乎又更加凶险。如今没得圣人的批点,他们之前进,每一步都是凶险万分。万一走错了,恐怕就是万劫不复。

几人说后,正准备要去请那青丘圣母,突然,半空之中,一位女孩却是来到。

“圣母”

这位女孩,正是当初救得陈希的那位女子。

“圣母?”

陈希喃喃自语,他不是妖族的么,怎么成为了紫微帝君的小妹?

“我虽贵为青丘圣母,但却没有什么大架子,各位却是不必亲自前来相请。若是大家准备完毕,我等却是一起上得紫霞道场。”

罗小扇与李长安的性子差不多,为人都很谦和。不管是身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却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心境。这一点,万千星辰神灵,皆是暗自佩服。不像其他教派之圣人,一成圣人,却是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这种态度,有很多仙神也都不爽。特别是天庭之中的一些仙神,那可是受够了几大教派的圣人之气。最后李长安成为帝君之相,却是令他们心生敬仰。连带着,帝君之妹罗小扇,也越发的尊敬起来。

“回圣母,都已准备好了。”

“既然如此,我等却是一起去吧。”

罗小扇说完,也不看得陈希,却是施展功法,驾起云头,当先一步,率领着大家,一直往西而去。且在半空之中,也有云道,“各位驾云之时,也要小心戒备。大哥却是吩咐,六大凶星已然去得紫霞道场。可能最近没得成果,说不定半途之中,便会截杀我等。”

“圣母说的是。”

几位听得罗小扇之言,却是纷纷展开神通。只是陈希却是有些脸红,他之架云速度本来就慢,如今已是用尽神通,才勉强跟着上他们的速度。若要在驾云的同时,还要展开防御,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你有上来吧。”

李小扇仿佛知道陈希功力不足,也不知在哪时,却是拿出了一方大钟。大钟先是如铃铛般大小,只是一抛,却是大了百倍。

“东皇钟。”

众人看得罗小扇拿出此钟,一时心中大惊。这钟古仆不失威严,带着以前天庭特有的气息,能镇压一却邪魔。而且,从这古铜之处散发的气息来年,分明就是妖族东皇当时手持的东皇钟。没想到,这种先天至宝,却是在罗小扇的手上。

众人内心一喜,有此钟在手,哪怕是碰到六大煞星,也再无畏惧。

随后,罗小扇说罢,却是伸手一指,那陈希却是一跃之间,来到了东后钟之上。如此,陈希却是以东皇钟来架云之物,一路往西而行。

还好,一路架云之时,倒是平安无事,纵人纷纷吐了一口浊气。

“前面便是紫霞道场,大家先到这里停下。”

六大吉星对紫霞道场最为熟悉,知道现在千年之后,已不比以前。如今的紫霞道场现世,恐怕已经引起了国家的注意。说不定,此时已经有无数的异能之士,正在看守现场。

随后,一群人等,却是在紫霞道场百里之地,纷纷下了云头,各化成普通人士。

……

话说六大凶星境界暴涨之后,却是分别去的了天之涯,蜀山等地。本想将六大吉星的左辅,右弼,天魁,天钺杀死。只是六大吉星却是李长安亲定,哪能说死就死。而且,六大吉星是为周天之上上吉星,碰到一切凶恶,都可逢凶化吉。六大凶星虽然凶煞,而且境界也大大提升,但要想灭了星辰之吉星,恐怕却是困难了些。

最后一翻打半,六大吉星使出万般功法,也无法杀死他等,无法,只好将周天之煞气,灌至吉星之体内,使得他们神智不清,失去吉星之作风。

此后,六大凶星却是没有再管得他们,便一起来到紫霞道场。

只是此时紫霞道场,却是有国家之人前来驻守。六大煞星,凶星一来,居然杀心一念,在整个紫霞道场之中,惊起满天煞气。而驻守其中的龙组成员,却是全部身死。一时之间,这个好好的紫霞道场,却是变得煞气冲天。

而国家得知此事之后,却是知晓,好像有魔神来到,再不敢碰派人前来。

“三妹,这紫霞道场,可真的是坚不可摧,我等却是在这里攻了半月,仍是没有什么反应,这可如何是好。”

六大凶星来得紫霞道场之后,却是展开神通,想打开进入紫霞道场的入口。只是可惜,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皆无法进入。

这时,六大凶星之首的擎羊星,却在一边,问着六大凶星之中,最有智慧的铃星。

其实以他们六大凶星的意志,就算是攻不破,也要一股儿的往里攻。只是四大圣人给予他们的时间却不多,他们于如此白费力气,恐怕到时陈希夷一苏醒,那就麻烦了。

“对了,四位天尊,却是说过,若是我等无法从外往里攻破,那便从里往外?”

这时,铃星却是记得了接引道人所说的意思。

“从里往外?”

几大凶星一时思考起来。

“三姐,这紫霞道场,婉如一个大阵。不说我等攻不进去,那些个星辰神灵,也休想出来呀。我等在这快半个月了,也没见到哪位星辰神灵,有出现之意。”

就是那最有可能逃脱紫霞道道的束缚者,多宝如来,似乎也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此时,却是没有出来。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是一大堆杂曜在那里吵吵闹闹。有的大骂六大凶星无耻者,有的说六大凶星下流者。种种骂言,皆是而来。弄得六大凶星一阵烦恼,只是可惜,他们却是进不了星宫,对于那些杂曜,也没得任何办法。

“对了,极北之星处,有四颗最生奇特的星曜。”

这时,铃星却是计从心来。

“最为奇特的星曜?”

若说紫霞三百六十五星曜当中,便是紫微一星最为重要。随后,便是其他主星。再次,便是助星。之后,就是一些杂曜。

“四大奇曜。”

这时,他们五人,却是终于想起。

紫微三百六十五颗星斗当中,有四奇。分别是为,化权,化科,化禄,化忌。此四大星曜,不属主星,不入助星,不属杂曜。乃周天变化之星,万千星斗,经过这四奇所化,皆运转不停,权科禄忌,周转交替。

可以说,人之一生,是为十四主星所管。但是,为什么有的人,同年同月同时同分出生,他的命运却不一样,答案就是化星所至。

这四颗化星,决定了人的后天命运。

而且,这化星并不是一尘不动的。他是根据时间的移动而变动,很是复杂。所以,这四大星斗,又称为四奇。

命格之中,有一大奇格,称之为三奇嘉会。

指的是,命宫三方四正之处,有化权,化禄,化科。便是三奇嘉会格,有此格之人,一生皆运气十足。不任是从事官场,还是商场,皆是运气亨通。

六大凶星得到铃星一说,却是马上想到。周天之上,也就只有化权,化禄,化科,化忌最为奇特。而且,这四大星曜,正是西方四大菩萨。一为,普贤菩萨,二为观音菩萨,三为文殊菩萨,四为唐玄奘。

此四大菩萨身死,虽不是紫霞一脉造成,但是,当时六耳却是身在其中。怎么说,紫霞一脉也有一定的干系。而且,西方二圣与紫霞帝君一直不和,那却是天下间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将四大化星引出,说不定能够从里往外,打通紫霞道场。

“倒可以试试。”

几人一喜,却是心动。

“只是四大化星在我等来了之时,到现在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我等却是该当如何?”

六大凶星刚刚踏到紫霞道场,紫霞一第星斗,却是全部知晓。若不是紫霞道场阵法大是厉害,恐怕却是有几大主星,一路杀了出来,想灭掉这六大凶星。只是那四大奇星,却是最为奇特,一直到现在,也未有表示。

“无妨,看我之计。”

铃星,微微一笑,却是计从心来。

随后,展开铃铛,却是朝着紫霞道场飞去,并且,铃铛之处,附有自己的神识。心念一动,却在紫霞道场中说道,“四位菩萨,两位教主,可是念你们紧呀。”

这两位教主,自然指的是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

只是铃星说后,紫霞一系星斗当中仍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铃星却是不急。当初四大圣人来到紫微星宫之时,曾亲自前来。那些个星斗,也只有六大凶星下得了紫微星宫。如今四大圣人没人,想必对他们而言,更无什么威力。

但是,六大凶星却是知道,周天星斗当中,可是有一大半星斗,是为三教之弟子。他们不下得星斗当中,肯定心中也在犹豫。只是大势之下,成为了周天星斗神灵,他们也只能如此。因为他们自行修道之时,便种下了这个念头。

况且,他们也知道,天地大势一来,便由不得自己。如今身为星斗神灵,却也是无奈,何必再下得得斗,去争那什么第九元会之天下无神呢。如今千年之后,他们也渐渐明悟。什么有神也好,无神也罢,就算是为一个区区凡人,想必一生也是多姿多彩。何必当得什么神仙,我只要百年红尘性命,也足矣。

是以大部分星斗,就算四大圣人来到,恐怕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各位得君,如今四大天尊却是与天地圣人李长安定下赌约。从此,天地圣人李长安,却再也不能管得紫霞之事。若是要等陈希夷出事,也不知猴年马月。而第九元会的天下无圣,恐怕是为天地圣人李长安随便述说而已,只是为了完成的他们道果。事实上,自混沌开劈之后,天地之间,哪能不有神灵。如果没有神灵,这天地之势,又如何尊守。正如各位星君一般,身于紫霞道场,不也是天地之神灵么。如果没有你们,那世人之性情,天下之祸福,又该如何继续……”

铃星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件件都是让人无法解答。其中,便有不少的星曜,内心却是一震。是呀,天地之间,如果没有神灵,那该如何掌守。这就好比天地之间,再没有星辰神灵一样,那天下人之一生,岂不是随意安排?

听得星斗神灵的一阵骚动,六大凶星却是大笑,随后,展开万千煞气,却是齐齐涌入紫霞道场。只是可惜,那万千煞敢一碰到紫霞道场,却是全部反回而来。

“哼。”

六大凶星看得如此,也无可奈何。

他们虽然被四大圣人提高境界,但却是硬生生的提升,自己对天地大势之类,本没有多少领悟。所以,比起陈希夷这个真正的有圣人之实力的一方之掌教,却是差的很远。自然,他们的煞气,却是穿不破那紫霞道场。

而就在他们冷哼之时,紫霞道场之中,有四座星宫,突然大亮。只看得星宫之上,突然出现四位星曜神灵。

“多谢道友相告。”

四人齐齐向六大凶星楫了一礼,却是说道。

这四大星斗神灵,不是别人,正是那化权,化科,化禄,化忌,四大奇星也。

其中化权之意,紫微斗数中解释。

易数先天卦数二七,五行属火,位在南,夏,炎上,势力,不服输,掌权争执,有才华有成就,能干,力争上游是火的特性,好高爱面子,固执、挥霍、增值,外来伤害如跌、烫伤,急病,生杀大权,化权以庙陷产生很大的差异,其吉凶可依此判断。

其中化科之意,紫微斗数中解释。

易数先天卦数三八,五行属木,位在东,春,阳木,是后天学而知之的学问,主博学一学就会,于财示不多,宜企划作事有计划,主文墨、名声、好文书、消息信息。一科化二忌因水生木,三十五岁之前人荫我,以后要荫他人否则减福德,主为人好相处。

其中化禄之意,紫微斗数中解释。

易数先天卦数四九,五行属金,位在西,秋,阴土,福德主吉,示忙碌、收获、得利、财禄、食禄、聪明才艺、不学而知的才艺、源头好。为缘起、代表财,禄藏财中,禄随忌走。都说化绿好其实未必,其喜忌已键入各人命盘的动盘批注中,欢迎随时取用。

其中最不让人喜的,便是化忌,紫微斗数这宫解释。

数先天卦数一六,五行属水,位在北,冬,阳水,生年忌是业力,命宫干忌是自找的,岁限干忌是运势。忌是示警告诫作用,示变动不安、转机、得失、自卑、六亲刑克、官非、不顺、亏欠、无禒、死亡。决定走人时有无余粮。主禒薄价值观差距大。化忌不一定不好,要看入于何宫何星何地何五行或庙陷才能定其非也。

这便是四大奇星之紫微斗数的解释,由于他们生化他人之一生,也称之在四大化星。

四大化星刚刚出现,周招星斗,却是不得安宁。其中,响应四大化星者,便是十四主星当中,主管天下是非的,巨门星君,也就是多宝如来。

本来多宝如来,便是主天下之事非。只是周天星斗当中,特别是十四主星当中,有天府星君在那,将他的是非之意,压制的死死的。可是,如今六大煞星一来,他便是蠢蠢欲动。可惜的是,十四主星当中,除了天府星君,那破军星君,七杀星君,也是大名鼎鼎之辈。他们的境界,比之多宝如来,也差不多。见是多宝是非又起,却在星宫之处,与其展开了争斗,将他的**压下。

可惜的是,那四大化星,也不知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巨门星君主天下是非,得天四大化星的助力,那便是如虎添翼。那是非之念,却是第一个起来。而且,在巨门星君是非之心生起之时,周天星宫之处,那贪狼星君,却在这个时候,**生出。无数的是非之念,恶煞之心,皆在这个时候,涌入他们的心头。

“不好。”

六大吉星等人,刚刚来到西安,却看得紫霞道场,此时皆是煞气冲天。特别是有一股无始之**,却是冲天而起。六大吉星一时大惊失色,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股**,便是杀破狼当中的贪狼之欲。(83中文网 .)

第二百三六章:贪狼之欲

第二百三六章:贪狼之欲

“这天上地下,还有万千之事呢,以后道友却是可以慢慢去领悟。()”

六大吉星虽不知道陈希到底是何人,但李长安能够叫得陈希与自己一等前去紫霞一道,恐怕这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或许是上古之时,某位大能转世,也说不定呢。而且,文昌文曲可是知道,这陈希虽然没有多少神通,但却有些异能。识得周天星辰之性,若是加以修炼,却是能成为一方天尊。

虽然现在的紫霞道场不是千年之前的紫霞道场,但是,其中之阵法,其中之星辰神灵仍在。六大吉星,只是助星,恐怕里面一个主星出来,他们都不是对手。是以这翻提醒,却是让大家知道,这紫霞道场,虽然是为一个好处去。但若是一不小心,恐怕也要化为灰灰。

要知道,这紫霞道场,可是拥有圣人之法力的陈希夷化**力所建。而且,当时更是施展绝命神通,移星换斗。此种逆天之术,无数仙神想都不敢想。想不到,一个人境界高到这样的程序,连星辰日月,也都可以移动。如此一比较,那什么移山填海等等法力,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便是圣人境界,也不过如此呀。

六大吉星,可是对陈希夷的神通,记忆犹深。只是他们却是叹了一口气,千年之后,也不知道帝君身在何处。这第九元会,看现在的样子,似乎又更加凶险。如今没得圣人的批点,他们之前进,每一步都是凶险万分。万一走错了,恐怕就是万劫不复。

几人说后,正准备要去请那青丘圣母,突然,半空之中,一位女孩却是来到。

“圣母”

这位女孩,正是当初救得陈希的那位女子。

“圣母?”

陈希喃喃自语,他不是妖族的么,怎么成为了紫微帝君的小妹?

“我虽贵为青丘圣母,但却没有什么大架子,各位却是不必亲自前来相请。若是大家准备完毕,我等却是一起上得紫霞道场。”

罗小扇与李长安的性子差不多,为人都很谦和。不管是身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却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心境。这一点,万千星辰神灵,皆是暗自佩服。不像其他教派之圣人,一成圣人,却是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这种态度,有很多仙神也都不爽。特别是天庭之中的一些仙神,那可是受够了几大教派的圣人之气。最后李长安成为帝君之相,却是令他们心生敬仰。连带着,帝君之妹罗小扇,也越发的尊敬起来。

“回圣母,都已准备好了。”

“既然如此,我等却是一起去吧。”

罗小扇说完,也不看得陈希,却是施展功法,驾起云头,当先一步,率领着大家,一直往西而去。且在半空之中,也有云道,“各位驾云之时,也要小心戒备。大哥却是吩咐,六大凶星已然去得紫霞道场。可能最近没得成果,说不定半途之中,便会截杀我等。”

“圣母说的是。”

几位听得罗小扇之言,却是纷纷展开神通。只是陈希却是有些脸红,他之架云速度本来就慢,如今已是用尽神通,才勉强跟着上他们的速度。若要在驾云的同时,还要展开防御,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你有上来吧。”

李小扇仿佛知道陈希功力不足,也不知在哪时,却是拿出了一方大钟。大钟先是如铃铛般大小,只是一抛,却是大了百倍。

“东皇钟。”

众人看得罗小扇拿出此钟,一时心中大惊。这钟古仆不失威严,带着以前天庭特有的气息,能镇压一却邪魔。而且,从这古铜之处散发的气息来年,分明就是妖族东皇当时手持的东皇钟。没想到,这种先天至宝,却是在罗小扇的手上。

众人内心一喜,有此钟在手,哪怕是碰到六大煞星,也再无畏惧。

随后,罗小扇说罢,却是伸手一指,那陈希却是一跃之间,来到了东后钟之上。如此,陈希却是以东皇钟来架云之物,一路往西而行。

还好,一路架云之时,倒是平安无事,纵人纷纷吐了一口浊气。

“前面便是紫霞道场,大家先到这里停下。”

六大吉星对紫霞道场最为熟悉,知道现在千年之后,已不比以前。如今的紫霞道场现世,恐怕已经引起了国家的注意。说不定,此时已经有无数的异能之士,正在看守现场。

随后,一群人等,却是在紫霞道场百里之地,纷纷下了云头,各化成普通人士。

……

话说六大凶星境界暴涨之后,却是分别去的了天之涯,蜀山等地。本想将六大吉星的左辅,右弼,天魁,天钺杀死。只是六大吉星却是李长安亲定,哪能说死就死。而且,六大吉星是为周天之上上吉星,碰到一切凶恶,都可逢凶化吉。六大凶星虽然凶煞,而且境界也大大提升,但要想灭了星辰之吉星,恐怕却是困难了些。

最后一翻打半,六大吉星使出万般功法,也无法杀死他等,无法,只好将周天之煞气,灌至吉星之体内,使得他们神智不清,失去吉星之作风。

此后,六大凶星却是没有再管得他们,便一起来到紫霞道场。

只是此时紫霞道场,却是有国家之人前来驻守。六大煞星,凶星一来,居然杀心一念,在整个紫霞道场之中,惊起满天煞气。而驻守其中的龙组成员,却是全部身死。一时之间,这个好好的紫霞道场,却是变得煞气冲天。

而国家得知此事之后,却是知晓,好像有魔神来到,再不敢碰派人前来。

“三妹,这紫霞道场,可真的是坚不可摧,我等却是在这里攻了半月,仍是没有什么反应,这可如何是好。”

六大凶星来得紫霞道场之后,却是展开神通,想打开进入紫霞道场的入口。只是可惜,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皆无法进入。

这时,六大凶星之首的擎羊星,却在一边,问着六大凶星之中,最有智慧的铃星。

其实以他们六大凶星的意志,就算是攻不破,也要一股儿的往里攻。只是四大圣人给予他们的时间却不多,他们于如此白费力气,恐怕到时陈希夷一苏醒,那就麻烦了。

“对了,四位天尊,却是说过,若是我等无法从外往里攻破,那便从里往外?”

这时,铃星却是记得了接引道人所说的意思。

“从里往外?”

几大凶星一时思考起来。

“三姐,这紫霞道场,婉如一个大阵。不说我等攻不进去,那些个星辰神灵,也休想出来呀。我等在这快半个月了,也没见到哪位星辰神灵,有出现之意。”

就是那最有可能逃脱紫霞道道的束缚者,多宝如来,似乎也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此时,却是没有出来。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是一大堆杂曜在那里吵吵闹闹。有的大骂六大凶星无耻者,有的说六大凶星下流者。种种骂言,皆是而来。弄得六大凶星一阵烦恼,只是可惜,他们却是进不了星宫,对于那些杂曜,也没得任何办法。

“对了,极北之星处,有四颗最生奇特的星曜。”

这时,铃星却是计从心来。

“最为奇特的星曜?”

若说紫霞三百六十五星曜当中,便是紫微一星最为重要。随后,便是其他主星。再次,便是助星。之后,就是一些杂曜。

“四大奇曜。”

这时,他们五人,却是终于想起。

紫微三百六十五颗星斗当中,有四奇。分别是为,化权,化科,化禄,化忌。此四大星曜,不属主星,不入助星,不属杂曜。乃周天变化之星,万千星斗,经过这四奇所化,皆运转不停,权科禄忌,周转交替。

可以说,人之一生,是为十四主星所管。但是,为什么有的人,同年同月同时同分出生,他的命运却不一样,答案就是化星所至。

这四颗化星,决定了人的后天命运。

而且,这化星并不是一尘不动的。他是根据时间的移动而变动,很是复杂。所以,这四大星斗,又称为四奇。

命格之中,有一大奇格,称之为三奇嘉会。

指的是,命宫三方四正之处,有化权,化禄,化科。便是三奇嘉会格,有此格之人,一生皆运气十足。不任是从事官场,还是商场,皆是运气亨通。

六大凶星得到铃星一说,却是马上想到。周天之上,也就只有化权,化禄,化科,化忌最为奇特。而且,这四大星曜,正是西方四大菩萨。一为,普贤菩萨,二为观音菩萨,三为文殊菩萨,四为唐玄奘。

此四大菩萨身死,虽不是紫霞一脉造成,但是,当时六耳却是身在其中。怎么说,紫霞一脉也有一定的干系。而且,西方二圣与紫霞帝君一直不和,那却是天下间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将四大化星引出,说不定能够从里往外,打通紫霞道场。

“倒可以试试。”

几人一喜,却是心动。

“只是四大化星在我等来了之时,到现在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我等却是该当如何?”

六大凶星刚刚踏到紫霞道场,紫霞一第星斗,却是全部知晓。若不是紫霞道场阵法大是厉害,恐怕却是有几大主星,一路杀了出来,想灭掉这六大凶星。只是那四大奇星,却是最为奇特,一直到现在,也未有表示。

“无妨,看我之计。”

铃星,微微一笑,却是计从心来。

随后,展开铃铛,却是朝着紫霞道场飞去,并且,铃铛之处,附有自己的神识。心念一动,却在紫霞道场中说道,“四位菩萨,两位教主,可是念你们紧呀。”

这两位教主,自然指的是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

只是铃星说后,紫霞一系星斗当中仍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铃星却是不急。当初四大圣人来到紫微星宫之时,曾亲自前来。那些个星斗,也只有六大凶星下得了紫微星宫。如今四大圣人没人,想必对他们而言,更无什么威力。

但是,六大凶星却是知道,周天星斗当中,可是有一大半星斗,是为三教之弟子。他们不下得星斗当中,肯定心中也在犹豫。只是大势之下,成为了周天星斗神灵,他们也只能如此。因为他们自行修道之时,便种下了这个念头。

况且,他们也知道,天地大势一来,便由不得自己。如今身为星斗神灵,却也是无奈,何必再下得得斗,去争那什么第九元会之天下无神呢。如今千年之后,他们也渐渐明悟。什么有神也好,无神也罢,就算是为一个区区凡人,想必一生也是多姿多彩。何必当得什么神仙,我只要百年红尘性命,也足矣。

是以大部分星斗,就算四大圣人来到,恐怕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各位得君,如今四大天尊却是与天地圣人李长安定下赌约。从此,天地圣人李长安,却再也不能管得紫霞之事。若是要等陈希夷出事,也不知猴年马月。而第九元会的天下无圣,恐怕是为天地圣人李长安随便述说而已,只是为了完成的他们道果。事实上,自混沌开劈之后,天地之间,哪能不有神灵。如果没有神灵,这天地之势,又如何尊守。正如各位星君一般,身于紫霞道场,不也是天地之神灵么。如果没有你们,那世人之性情,天下之祸福,又该如何继续……”

铃星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件件都是让人无法解答。其中,便有不少的星曜,内心却是一震。是呀,天地之间,如果没有神灵,那该如何掌守。这就好比天地之间,再没有星辰神灵一样,那天下人之一生,岂不是随意安排?

听得星斗神灵的一阵骚动,六大凶星却是大笑,随后,展开万千煞气,却是齐齐涌入紫霞道场。只是可惜,那万千煞敢一碰到紫霞道场,却是全部反回而来。

“哼。”

六大凶星看得如此,也无可奈何。

他们虽然被四大圣人提高境界,但却是硬生生的提升,自己对天地大势之类,本没有多少领悟。所以,比起陈希夷这个真正的有圣人之实力的一方之掌教,却是差的很远。自然,他们的煞气,却是穿不破那紫霞道场。

而就在他们冷哼之时,紫霞道场之中,有四座星宫,突然大亮。只看得星宫之上,突然出现四位星曜神灵。

“多谢道友相告。”

四人齐齐向六大凶星楫了一礼,却是说道。

这四大星斗神灵,不是别人,正是那化权,化科,化禄,化忌,四大奇星也。

其中化权之意,紫微斗数中解释。

易数先天卦数二七,五行属火,位在南,夏,炎上,势力,不服输,掌权争执,有才华有成就,能干,力争上游是火的特性,好高爱面子,固执、挥霍、增值,外来伤害如跌、烫伤,急病,生杀大权,化权以庙陷产生很大的差异,其吉凶可依此判断。

其中化科之意,紫微斗数中解释。

易数先天卦数三八,五行属木,位在东,春,阳木,是后天学而知之的学问,主博学一学就会,于财示不多,宜企划作事有计划,主文墨、名声、好文书、消息信息。一科化二忌因水生木,三十五岁之前人荫我,以后要荫他人否则减福德,主为人好相处。

其中化禄之意,紫微斗数中解释。

易数先天卦数四九,五行属金,位在西,秋,阴土,福德主吉,示忙碌、收获、得利、财禄、食禄、聪明才艺、不学而知的才艺、源头好。为缘起、代表财,禄藏财中,禄随忌走。都说化绿好其实未必,其喜忌已键入各人命盘的动盘批注中,欢迎随时取用。

其中最不让人喜的,便是化忌,紫微斗数这宫解释。

数先天卦数一六,五行属水,位在北,冬,阳水,生年忌是业力,命宫干忌是自找的,岁限干忌是运势。忌是示警告诫作用,示变动不安、转机、得失、自卑、六亲刑克、官非、不顺、亏欠、无禒、死亡。决定走人时有无余粮。主禒薄价值观差距大。化忌不一定不好,要看入于何宫何星何地何五行或庙陷才能定其非也。

这便是四大奇星之紫微斗数的解释,由于他们生化他人之一生,也称之在四大化星。

四大化星刚刚出现,周招星斗,却是不得安宁。其中,响应四大化星者,便是十四主星当中,主管天下是非的,巨门星君,也就是多宝如来。

本来多宝如来,便是主天下之事非。只是周天星斗当中,特别是十四主星当中,有天府星君在那,将他的是非之意,压制的死死的。可是,如今六大煞星一来,他便是蠢蠢欲动。可惜的是,十四主星当中,除了天府星君,那破军星君,七杀星君,也是大名鼎鼎之辈。他们的境界,比之多宝如来,也差不多。见是多宝是非又起,却在星宫之处,与其展开了争斗,将他的**压下。

可惜的是,那四大化星,也不知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巨门星君主天下是非,得天四大化星的助力,那便是如虎添翼。那是非之念,却是第一个起来。而且,在巨门星君是非之心生起之时,周天星宫之处,那贪狼星君,却在这个时候,**生出。无数的是非之念,恶煞之心,皆在这个时候,涌入他们的心头。

“不好。”

六大吉星等人,刚刚来到西安,却看得紫霞道场,此时皆是煞气冲天。特别是有一股无始之**,却是冲天而起。六大吉星一时大惊失色,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股**,便是杀破狼当中的贪狼之欲。(83中文网 .)

第二百三七章:破开紫霞虚界

第二百三七章:破开紫霞虚界

天地之间,有两大绝命,一来天煞孤星,二为杀破狼。()

一但七杀,破军,贪狼三大星曜,在命宫三方四正之处相会,则是为杀破狼格局。

而杀破狼,主的正是天下之变化。

他的这种变化,不是四化星的变化,而是人之命格之处,以生惧来所带来的变化。

紫微斗数当中,七杀称为“将星”,个性冲动;破军称为“耗星”,率性而为;贪狼则是“桃花杀星”,积极乐观,人缘很好,但翻脸不认人。这三颗星,行动力很快,做事迅速直接、不拐弯抹角、开创性强;也因为主观、固执,变化强烈,人生往往大起大落。这种性格,由于与中国传统儒家思想的lun理道德格格不入,从小就常常令父母师长头痛,所以古书称为“孤”“克”,让很多人非常害怕。

而贪狼,正是杀破狼其中的一大星曜。

贪狼 属水木,北斗第一星,化点击此处添加图片说明桃花煞,主祸福。配癸甲干,取象为伤官,司胆经,主**。 验证点:多言语,善表演,表情丰富。贪狼星化气曰桃花,主祸福。贪狼星与廉贞是一对对偶星,贪狼是正桃花主,廉贞是副桃花主,都是主理**、感情的敏感性星曜。

所以,当四大化星与巨门星君苏醒之时,贪狼星君一出,那是非加上**,天下便要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如破军一夜之间的杀尽一切。而是缓慢之间,平时便已养成。就像人之性格,平时温顺,但其实内心如波涛光涌。一但什么时候暴发,便是天崩地列。

此曜入命,能够特别坚忍地面对逆境,纵然受到辱骂攻击,也能默然受之;而一但得意,便容易放荡不羁、得意忘形。贪狼有着灵活善变的性格,特别善于眼前捕捉机会,一有机遇绝不放过,所以一生的运势多是大起大落。 贪狼坐命,其情感往往突忽其来,例如一见钟情,再如突然对某事情认真起来,且很是执着,限运逢,主财、应酬,遇空劫则不能横发。 不拘小节,生活丰富多彩,喜欢夜生活、吃喝,好动,善于交际,一生多酒食应酬,不畏辛苦,赚钱拚命,能说善道,做事明快,好神道玄学。 贪狼坐命,感情生活很复杂,尤以廉贪巳亥为最,所交的异性朋友感情多不正常,亥宫更甚,倘会羊陀加忌,更不堪设想。

而贪狼之**,在紫微一系星宫之时,千年万万个日夜,早都是一点一滴影响着他们。若是身杯正气则还好,如太阳星君这些,一身正气,刚正不阿者,却是不会受其所扰。又如天府星君,是为帝星者,更不会受其所扰。又如破军君,本身意志便是坚强无比,也不会受其如扰,又如七杀星君,杀气之涛天,更不会受贪狼所扰。

但周天星斗当中,有这些刚烈之星斗,但也有一些益受人影响之星君。

其一,最为名显的,便是巨门星君。

巨门星君掌管天下是非,加上贪狼之**,平地之间,便是是非纷起。

除了巨门之外,如天同之类星君,也容易受到贪狼星君的影响。可以说,杀破狼中的贪狼,只要**一来,一些心志不坚的星曜,便要全被贪狼所带动。

如果紫微帝星在此,或许可亲临天下,降凶星之煞,制贪狼之欲。可惜的是,陈希夷如今在哪,也不知道。是以,在得到贪狼星君,四大化星,还有六大凶星的帮助。那身为巨门星君的多宝如来,却是无数念头抛出。

天空之处,化为一尊古佛

这尊古佛,正是多宝如来舍去道身,成就如来法宝的金相。此法相一身,无数的天地之气,却是袭袭涌来。瞬间,千年之间散去的功法,也在这个时候回复。

“我来如来。”

多宝如来一声佛号,却是响彻了整个紫霞道场。这个时候的多宝如来,已经彻底的叛出紫微一系星曜。得到六大凶星的煞气,一时之间,整个紫霞星宫,却是惊起一场骚乱。

“各位尊者,且与我等一道,破开这紫微大门。”

多宝如来一招回复实力,整个人地是化为真正的如来法身。看得四大星一眼,却是向其点了点头,展开神通,对着那虚空之处的虚界,全力破开。

“阿弥陀佛。”

四大化星本是四大菩萨,与多宝如来同处一教。而且,那唐玄奘还是多宝如来的弟子,号金蝉子。如今听得师尊之言,却是一起联手。四大化星其中之三奇,却是摆出了一个天地人三才阵法。此阵法,正合紫微斗数当中的三奇嘉会格。

此格一出,漫天之吉祥之力,却是冲天而起。一时之间,各大星曜周身,一道道佛光飘来。护于其法身,使其免招一切伤害。

更为厉害的,那便是贪狼星君。

贪狼星君本理苏妲己所化,若论神通,当然比不得其他星君。便是连一些曜,恐怕苏妲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譬如万寿山五庄观大弟子“元辰”,此乃金仙般的人物,苏妲己就是本事再如,也敌不过他们。又如,十二长生神中的各大金仙弟子,皆是元始门下弟子。苏妲己便是各大门派的三代弟子,如哪吒之类,也是敌人过的。

只是,天地大劫之后,苏妲己却是被封得十四主星之一。而且,还是杀破狼中的贪狼星君。周天十四主星,乃众星之首,岂是他等星曜所能比得了的。尽管苏妲己本身法力低微,但是,他却主管天下之**。

不任是人,还是仙,更或是妖,就算时天地圣人,也有**。若是你的**自己控制不了,那便会被贪星君掌控。而此时贪狼星君一出,只看得她微闭着双眼,似乎在做什么法式。随后,巨门星君,四大化星,便是处于紫微道场之外的六大凶星,却是同时感觉内心之处的震奋。这种震奋,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无数**之动力,却是滚滚而来。

这种动力,是为天地初生,人之初生,妖之初生,天地赋于各大种族之类的无始动力。而这些动力,却是天地之间,最为纯净,威力也最大的动力。只要将这些动能挖掘出来,就算是一个凡人,也在倾刻之间,化为一大奇能异士。

“破。”

几大星君联合之力,岂是尔戏。那紫霞虚界,却也在多宝如为,四大化星及六大凶星的合力之下,一下子如波纹一样,散落了开来。几大星君却是大喜,特别是多宝如来之巨门星君,却是说道,“各位星君,我去也。”

说罢,便与四大化星,纵身一跃,从紫霞道场之中出来。

从此,这个由陈希夷展开移星换斗之紫霞星宫,却在巨门星君,四大化星的冲破下,变得名存实亡。而十四主星当中,其他的一些星曜,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却是想不到,那贪狼之**居然如此强烈,强烈到可以破开这个虚界。

“哈哈哈哈哈,多谢各位道友。”

多宝如来跳出虚界,却是向六大凶星道谢。便是那唐玄奘,此时看得六大凶星,也没有昔日杀身之仇。当然,其他星君也了解。千年之前,那天地大劫,无所谓仇不仇的。我不杀你,你也会杀我。我杀你只是为了完成杀劫,你被你杀,亦是应了劫难。没什么对于不对,只不过是顺了天地大劫而已。如此一想,哪来的什么仇恨。

“勿段客气。”

六大凶星回了一礼,却是说道,“紫微一系当中,却是有三百多位星曜。各位道友虽然离开星宫,可仍有无数星辰神灵未得下来。此翻我等受四位天尊之令,却是想破了这紫霞道场。各位道友,还是与我等想想办法,将那其他星君,也快快招得下来。”

铃星看了看他们一行几人,若是就此杀入紫霞道场,哪能是他们的对手。就算巨门星君一身法力恢复,但是,十四主星当中,里面还有十几位没出来。特别是其中战斗力奇强的破军,七杀,廉贞,天府,武曲,几位就处算联手了,也有些够怆。

“道以以勿及,如今我等出来,便是给其他一些星曜神灵做了方向。再说,紫微一系星曜,也有诸多与紫霞一道,没什么交情。反而,甚至还有一些仇恨。且让我来……”

紫微一系星斗,有三百多颗。除了十四主星,又有六吉六煞,四化星,还有无数助星杂曜。更有十二长生神,主管人之一生各段阶段之生命。而十二长生神中的星辰神灵,便是阐门当中的十二金仙,还有一个是为老子的座下青牛。

可以说,阐门弟子与人教弟子,还是有些仇恨的。此时巨门星君上前,便是要将十二长生神给引出来。

“昔年阐门十二仙,今朝生在何处?”

巨门星君,主天下是非之外,还主天下口才。一张巨门之嘴,说起来时,便是舌灿莲花。早在万万年之前,多宝如来便投胎于婆娑之地,凭着他的**力,大宏愿,大智慧,大口才,渡化了万万千佛子。可以说,巨门星之口才,却是天下无双,难找对手。

而且,佛门之中,时不时都来一场佛论,无数仙家佛子,平时修炼之后,便聚在一起讨论佛法,从辩论之中增进佛义。这些举动,越发增进了佛门弟子的口才。难怪西域外佛来得中土,便能生根。除了佛门之教义迎合统治阶级外,他们传教之弟子,也是奇才之辈。就算是没有一点神通的佛门弟子,往往在各方学术之中,也是越发的高明。大楚国时,天下大凡学子,都跑去佛门寺庙当中,与某些高僧一起谈论佛子,一起讲解**。其中之诗词歌赋,治世之名言,无数便是出至佛家寺院。

从中可以看出,这巨门星君,该当是如何个天下口才无双。

此时,由他口中所述之十二仙,不是那阐弟十二金仙又是何人?

“巨门星君,你却是好大的胆子。”

这时,回应巨门星君的,不是长十二神,却是一位尊贵之女子。这位女子,正是南斗之主,天府星君,罗三娘,也是那当年青丘山的青丘圣母。

“却是天府星君。”

对于天府星君,多宝如来还是很忌惮的。此时看得他却是出得星宫,却是一震。

“天地大劫之后,不任各位星君是为何人,入得周天星辰,便是星辰神灵。只是没想到,只是个千年,你等却是生了异星。如今破得紫霞道场,你巨门难道又想要将无数的星辰神灵,拉入火坑么……”

天府星君是为南斗之主,修为高深,而且肉身成圣,千年之后,修为越发精进。对于天地大势之类,也似乎比以前看得更加通透。如今第九元会,乃天下无神之元会。若是各大星君平安处地紫霞道场,就算是第九元会之天下无神到来,天地之间,也会给他们一个好去处。若是不服那天地大势,强至成乱者,便要如前几次大劫一样,化为灰灰。而且,这次大劫,再也没有什么封神榜,更没星辰神灵之位。死了就是彻底的死了,没有什么的保障。

周天星辰神灵虽然在天地大劫之时,各为性命,结了无数仇恨。但那是天地大*迫他人而为之。本心来说,各大仙神,谁想与人结怨,谁想入得大劫?只是一入大劫深似海,为了自己的性命,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如今身处周天之处,当得了千年之神灵,本来却是也们的好归处。却没想到,这巨门星君之是非之念生起,更加联合好四大化星,又有贪狼之**相助,却是助得巨门星君重拾原来神通,一下子破开紫霞道场,下得了紫霞星宫。现在更是反回身来,要将那一干星辰神灵说服,拉下星宫。

若是如此,恐怕第九元会,便要在这个时候爆发开来。到时候,就算是陈希夷回得星宫,恐怕对于诸多星曜,也无法保得他们之性命。

十二长生神虽然是为阐门弟子,与青丘圣母罗三娘没有多少干系。但是千年以来,怎么说,也是同宫职守,同为星辰神灵。而且,天府星君,是为南半之主,紫微不在之时,他便可行紫微之职。星宫一切之事,他当然可管得。星宫神灵之意志,他当然也可过问。若是眼见巨门星君之是非之念,将那十二长生神领去,恐怕这紫霞道场,将要发生一场大乱。

“星君勿气,我等虽贵为星辰神灵,只是千年过去,第九元会到来,那便是我等离开紫霞之机。若不然,这天下无神之境又来,你让我等该当如何?”

巨门星君虽然功法厉害,但境界上,还是比不得天府得君的。他虽然知道第九元会即将到来,但是,该当如何应对,他却是不知。如今只是为得一线生机,只想离开紫霞道场。

“既然如此,你且离开便是,何需多做口舌?”

巨门星君离开紫霞道场,已成事实,天府也不想再将他拉回。但是,巨门要想将其他星君拉去,他却是不同意了。

“这个……当年我与十二长生神虽然有些过节,但说到底,也是同门。今日我却是脱困而出,怎么也不会忘记他们。是以,在离开之时,却是想将十二位道友,也一道唤来,免得受那天下无神之苦,星君大度,还望勿要阻拦。”

巨门星君是为多宝如来,也就是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十二长生神是为十二金仙,是为元始天尊及太上老尊的弟子。各大弟子,都是鸿均一脉。说起来,也是一气相传。此时巨门星君说是同门,也说得过去。

“我却是替十二长生神灵谢过巨门之意,你且离开吧。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天府星君却是真的动怒,他之万万年来,甚少与人动手,此时若是发起怒来,就算是陈希夷到场,也不知道能不能阻得住。毕竟,青丘圣母是掌管天下妖族。而且,也是洪荒年间出生之人。一直到现在,不入大劫,可谓是境界通玄。虽然没有修得大罗金仙之境,但妖族秘法,想必也修炼了不知多少。若是一个展开,这巨门星君,恐怕就要饮恨当场。

听得天府星君一言,巨门星君却是要再说,可是待看到她之怒言,却是将心头的话语咽了下去,转身对六大凶星说道,“各位道友,我等刚刚脱困,还是找个地方暂时休息。待过个时日,多做准备,相信一举将万千星斗神灵拉下,也不是难事。”

“如此,也好。”

六大凶星此时见得巨门星君,贪狼星君,四大化星都已出得紫霞道场。这紫霞道场之虚界,可谓是破了。下次再来,却是容易的多。就算下次来时,他们仍是意志坚定,那就由我等六人,一起杀入紫霞。我就要看看,那天府星君罗三娘,到底有多厉害。

六大凶星本来是为妖族,受青丘圣母管治。只是如今功力暴涨,差不多就是大罗金仙之境。此时来到紫霞道场,早就心热难氧。要不是听得巨门星君之意,还算有点道理。恐怕听得天府星君说后,他们便要上去,会一会那罗三娘。(83中文网 .)

第二百三七章章:破开紫霞虚界

第二百三七章:破开紫霞虚界

天地之间,有两大绝命,一来天煞孤星,二为杀破狼。()

一但七杀,破军,贪狼三大星曜,在命宫三方四正之处相会,则是为杀破狼格局。

而杀破狼,主的正是天下之变化。

他的这种变化,不是四化星的变化,而是人之命格之处,以生惧来所带来的变化。

紫微斗数当中,七杀称为“将星”,个性冲动;破军称为“耗星”,率性而为;贪狼则是“桃花杀星”,积极乐观,人缘很好,但翻脸不认人。这三颗星,行动力很快,做事迅速直接、不拐弯抹角、开创性强;也因为主观、固执,变化强烈,人生往往大起大落。这种性格,由于与中国传统儒家思想的lun理道德格格不入,从小就常常令父母师长头痛,所以古书称为“孤”“克”,让很多人非常害怕。

而贪狼,正是杀破狼其中的一大星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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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四大化星与巨门星君苏醒之时,贪狼星君一出,那是非加上**,天下便要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如破军一夜之间的杀尽一切。而是缓慢之间,平时便已养成。就像人之性格,平时温顺,但其实内心如波涛光涌。一但什么时候暴发,便是天崩地列。

此曜入命,能够特别坚忍地面对逆境,纵然受到辱骂攻击,也能默然受之;而一但得意,便容易放荡不羁、得意忘形。贪狼有着灵活善变的性格,特别善于眼前捕捉机会,一有机遇绝不放过,所以一生的运势多是大起大落。 贪狼坐命,其情感往往突忽其来,例如一见钟情,再如突然对某事情认真起来,且很是执着,限运逢,主财、应酬,遇空劫则不能横发。 不拘小节,生活丰富多彩,喜欢夜生活、吃喝,好动,善于交际,一生多酒食应酬,不畏辛苦,赚钱拚命,能说善道,做事明快,好神道玄学。 贪狼坐命,感情生活很复杂,尤以廉贪巳亥为最,所交的异性朋友感情多不正常,亥宫更甚,倘会羊陀加忌,更不堪设想。

而贪狼之**,在紫微一系星宫之时,千年万万个日夜,早都是一点一滴影响着他们。若是身杯正气则还好,如太阳星君这些,一身正气,刚正不阿者,却是不会受其所扰。又如天府星君,是为帝星者,更不会受其所扰。又如破军君,本身意志便是坚强无比,也不会受其如扰,又如七杀星君,杀气之涛天,更不会受贪狼所扰。

但周天星斗当中,有这些刚烈之星斗,但也有一些益受人影响之星君。

其一,最为名显的,便是巨门星君。

巨门星君掌管天下是非,加上贪狼之**,平地之间,便是是非纷起。

除了巨门之外,如天同之类星君,也容易受到贪狼星君的影响。可以说,杀破狼中的贪狼,只要**一来,一些心志不坚的星曜,便要全被贪狼所带动。

如果紫微帝星在此,或许可亲临天下,降凶星之煞,制贪狼之欲。可惜的是,陈希夷如今在哪,也不知道。是以,在得到贪狼星君,四大化星,还有六大凶星的帮助。那身为巨门星君的多宝如来,却是无数念头抛出。

天空之处,化为一尊古佛

这尊古佛,正是多宝如来舍去道身,成就如来法宝的金相。此法相一身,无数的天地之气,却是袭袭涌来。瞬间,千年之间散去的功法,也在这个时候回复。

“我来如来。”

多宝如来一声佛号,却是响彻了整个紫霞道场。这个时候的多宝如来,已经彻底的叛出紫微一系星曜。得到六大凶星的煞气,一时之间,整个紫霞星宫,却是惊起一场骚乱。

“各位尊者,且与我等一道,破开这紫微大门。”

多宝如来一招回复实力,整个人地是化为真正的如来法身。看得四大星一眼,却是向其点了点头,展开神通,对着那虚空之处的虚界,全力破开。

“阿弥陀佛。”

四大化星本是四大菩萨,与多宝如来同处一教。而且,那唐玄奘还是多宝如来的弟子,号金蝉子。如今听得师尊之言,却是一起联手。四大化星其中之三奇,却是摆出了一个天地人三才阵法。此阵法,正合紫微斗数当中的三奇嘉会格。

此格一出,漫天之吉祥之力,却是冲天而起。一时之间,各大星曜周身,一道道佛光飘来。护于其法身,使其免招一切伤害。

更为厉害的,那便是贪狼星君。

贪狼星君本理苏妲己所化,若论神通,当然比不得其他星君。便是连一些曜,恐怕苏妲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譬如万寿山五庄观大弟子“元辰”,此乃金仙般的人物,苏妲己就是本事再如,也敌不过他们。又如,十二长生神中的各大金仙弟子,皆是元始门下弟子。苏妲己便是各大门派的三代弟子,如哪吒之类,也是敌人过的。

只是,天地大劫之后,苏妲己却是被封得十四主星之一。而且,还是杀破狼中的贪狼星君。周天十四主星,乃众星之首,岂是他等星曜所能比得了的。尽管苏妲己本身法力低微,但是,他却主管天下之**。

不任是人,还是仙,更或是妖,就算时天地圣人,也有**。若是你的**自己控制不了,那便会被贪星君掌控。而此时贪狼星君一出,只看得她微闭着双眼,似乎在做什么法式。随后,巨门星君,四大化星,便是处于紫微道场之外的六大凶星,却是同时感觉内心之处的震奋。这种震奋,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无数**之动力,却是滚滚而来。

这种动力,是为天地初生,人之初生,妖之初生,天地赋于各大种族之类的无始动力。而这些动力,却是天地之间,最为纯净,威力也最大的动力。只要将这些动能挖掘出来,就算是一个凡人,也在倾刻之间,化为一大奇能异士。

“破。”

几大星君联合之力,岂是尔戏。那紫霞虚界,却也在多宝如为,四大化星及六大凶星的合力之下,一下子如波纹一样,散落了开来。几大星君却是大喜,特别是多宝如来之巨门星君,却是说道,“各位星君,我去也。”

说罢,便与四大化星,纵身一跃,从紫霞道场之中出来。

从此,这个由陈希夷展开移星换斗之紫霞星宫,却在巨门星君,四大化星的冲破下,变得名存实亡。而十四主星当中,其他的一些星曜,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却是想不到,那贪狼之**居然如此强烈,强烈到可以破开这个虚界。

“哈哈哈哈哈,多谢各位道友。”

多宝如来跳出虚界,却是向六大凶星道谢。便是那唐玄奘,此时看得六大凶星,也没有昔日杀身之仇。当然,其他星君也了解。千年之前,那天地大劫,无所谓仇不仇的。我不杀你,你也会杀我。我杀你只是为了完成杀劫,你被你杀,亦是应了劫难。没什么对于不对,只不过是顺了天地大劫而已。如此一想,哪来的什么仇恨。

“勿段客气。”

六大凶星回了一礼,却是说道,“紫微一系当中,却是有三百多位星曜。各位道友虽然离开星宫,可仍有无数星辰神灵未得下来。此翻我等受四位天尊之令,却是想破了这紫霞道场。各位道友,还是与我等想想办法,将那其他星君,也快快招得下来。”

铃星看了看他们一行几人,若是就此杀入紫霞道场,哪能是他们的对手。就算巨门星君一身法力恢复,但是,十四主星当中,里面还有十几位没出来。特别是其中战斗力奇强的破军,七杀,廉贞,天府,武曲,几位就处算联手了,也有些够怆。

“道以以勿及,如今我等出来,便是给其他一些星曜神灵做了方向。再说,紫微一系星曜,也有诸多与紫霞一道,没什么交情。反而,甚至还有一些仇恨。且让我来……”

紫微一系星斗,有三百多颗。除了十四主星,又有六吉六煞,四化星,还有无数助星杂曜。更有十二长生神,主管人之一生各段阶段之生命。而十二长生神中的星辰神灵,便是阐门当中的十二金仙,还有一个是为老子的座下青牛。

可以说,阐门弟子与人教弟子,还是有些仇恨的。此时巨门星君上前,便是要将十二长生神给引出来。

“昔年阐门十二仙,今朝生在何处?”

巨门星君,主天下是非之外,还主天下口才。一张巨门之嘴,说起来时,便是舌灿莲花。早在万万年之前,多宝如来便投胎于婆娑之地,凭着他的**力,大宏愿,大智慧,大口才,渡化了万万千佛子。可以说,巨门星之口才,却是天下无双,难找对手。

而且,佛门之中,时不时都来一场佛论,无数仙家佛子,平时修炼之后,便聚在一起讨论佛法,从辩论之中增进佛义。这些举动,越发增进了佛门弟子的口才。难怪西域外佛来得中土,便能生根。除了佛门之教义迎合统治阶级外,他们传教之弟子,也是奇才之辈。就算是没有一点神通的佛门弟子,往往在各方学术之中,也是越发的高明。大楚国时,天下大凡学子,都跑去佛门寺庙当中,与某些高僧一起谈论佛子,一起讲解**。其中之诗词歌赋,治世之名言,无数便是出至佛家寺院。

从中可以看出,这巨门星君,该当是如何个天下口才无双。

此时,由他口中所述之十二仙,不是那阐弟十二金仙又是何人?

“巨门星君,你却是好大的胆子。”

这时,回应巨门星君的,不是长十二神,却是一位尊贵之女子。这位女子,正是南斗之主,天府星君,罗三娘,也是那当年青丘山的青丘圣母。

“却是天府星君。”

对于天府星君,多宝如来还是很忌惮的。此时看得他却是出得星宫,却是一震。

“天地大劫之后,不任各位星君是为何人,入得周天星辰,便是星辰神灵。只是没想到,只是个千年,你等却是生了异星。如今破得紫霞道场,你巨门难道又想要将无数的星辰神灵,拉入火坑么……”

天府星君是为南斗之主,修为高深,而且肉身成圣,千年之后,修为越发精进。对于天地大势之类,也似乎比以前看得更加通透。如今第九元会,乃天下无神之元会。若是各大星君平安处地紫霞道场,就算是第九元会之天下无神到来,天地之间,也会给他们一个好去处。若是不服那天地大势,强至成乱者,便要如前几次大劫一样,化为灰灰。而且,这次大劫,再也没有什么封神榜,更没星辰神灵之位。死了就是彻底的死了,没有什么的保障。

周天星辰神灵虽然在天地大劫之时,各为性命,结了无数仇恨。但那是天地大*迫他人而为之。本心来说,各大仙神,谁想与人结怨,谁想入得大劫?只是一入大劫深似海,为了自己的性命,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如今身处周天之处,当得了千年之神灵,本来却是也们的好归处。却没想到,这巨门星君之是非之念生起,更加联合好四大化星,又有贪狼之**相助,却是助得巨门星君重拾原来神通,一下子破开紫霞道场,下得了紫霞星宫。现在更是反回身来,要将那一干星辰神灵说服,拉下星宫。

若是如此,恐怕第九元会,便要在这个时候爆发开来。到时候,就算是陈希夷回得星宫,恐怕对于诸多星曜,也无法保得他们之性命。

十二长生神虽然是为阐门弟子,与青丘圣母罗三娘没有多少干系。但是千年以来,怎么说,也是同宫职守,同为星辰神灵。而且,天府星君,是为南半之主,紫微不在之时,他便可行紫微之职。星宫一切之事,他当然可管得。星宫神灵之意志,他当然也可过问。若是眼见巨门星君之是非之念,将那十二长生神领去,恐怕这紫霞道场,将要发生一场大乱。

“星君勿气,我等虽贵为星辰神灵,只是千年过去,第九元会到来,那便是我等离开紫霞之机。若不然,这天下无神之境又来,你让我等该当如何?”

巨门星君虽然功法厉害,但境界上,还是比不得天府得君的。他虽然知道第九元会即将到来,但是,该当如何应对,他却是不知。如今只是为得一线生机,只想离开紫霞道场。

“既然如此,你且离开便是,何需多做口舌?”

巨门星君离开紫霞道场,已成事实,天府也不想再将他拉回。但是,巨门要想将其他星君拉去,他却是不同意了。

“这个……当年我与十二长生神虽然有些过节,但说到底,也是同门。今日我却是脱困而出,怎么也不会忘记他们。是以,在离开之时,却是想将十二位道友,也一道唤来,免得受那天下无神之苦,星君大度,还望勿要阻拦。”

巨门星君是为多宝如来,也就是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十二长生神是为十二金仙,是为元始天尊及太上老尊的弟子。各大弟子,都是鸿均一脉。说起来,也是一气相传。此时巨门星君说是同门,也说得过去。

“我却是替十二长生神灵谢过巨门之意,你且离开吧。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天府星君却是真的动怒,他之万万年来,甚少与人动手,此时若是发起怒来,就算是陈希夷到场,也不知道能不能阻得住。毕竟,青丘圣母是掌管天下妖族。而且,也是洪荒年间出生之人。一直到现在,不入大劫,可谓是境界通玄。虽然没有修得大罗金仙之境,但妖族秘法,想必也修炼了不知多少。若是一个展开,这巨门星君,恐怕就要饮恨当场。

听得天府星君一言,巨门星君却是要再说,可是待看到她之怒言,却是将心头的话语咽了下去,转身对六大凶星说道,“各位道友,我等刚刚脱困,还是找个地方暂时休息。待过个时日,多做准备,相信一举将万千星斗神灵拉下,也不是难事。”

“如此,也好。”

六大凶星此时见得巨门星君,贪狼星君,四大化星都已出得紫霞道场。这紫霞道场之虚界,可谓是破了。下次再来,却是容易的多。就算下次来时,他们仍是意志坚定,那就由我等六人,一起杀入紫霞。我就要看看,那天府星君罗三娘,到底有多厉害。

六大凶星本来是为妖族,受青丘圣母管治。只是如今功力暴涨,差不多就是大罗金仙之境。此时来到紫霞道场,早就心热难氧。要不是听得巨门星君之意,还算有点道理。恐怕听得天府星君说后,他们便要上去,会一会那罗三娘。(83中文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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