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流转只为你 - xp1024.com
《三生流转只为你》


楔子 第一章 豪华酒店,欢喜婚礼

时尚欧洲皇家酒店是濠洲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贵族式的宫殿,皇室般的待遇,迷人风情与精巧设计相得益彰。这里拥有世界最为一流的服务人员,最为优秀的活动策划团队,最为浪漫的婚礼礼堂,很多女孩都梦想着在这地标级的殿堂举行自己的婚礼。

濠洲地产大亨傅群华为自己的爱女在此举行婚礼,特设酒宴款待宾客。酒店里面显得特别的热闹,楼上楼下的布置非常地温馨浪漫,上到老板下至员工都险些要跑断腿,忙前忙后地穿梭于一楼大厅最为豪华的幸福礼堂。

傅湘宁,女,年龄29岁,濠洲地产大亨傅群华的独生女,留美海归,名副其实的白富美。她拥有魔鬼般的身材,诱人般的面容,一双会勾魂的眼睛,多少富家才俊拜倒在其盛世美颜之下,上门提亲拜访的更是不计其数,可是没有任何一人入得了她的法眼。她素来信奉缘分天注定,在25岁生日的时候在街角的一个转身邂逅了马博言,自以为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然而,天宫不作美,25岁的马博言是一位普通的农村本科大学生,在濠洲一个不知名软件公司上班,拿着月薪八千元的工资,身份与之天壤之别。刚刚还萌芽热恋的小情侣被傅群华徒手切断,逼着马博言辞职并彻底离开了濠洲,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为了找到马博言,傅湘宁走遍了一百多个城市,苦苦寻觅三年,两人再见已是泪流满面,最终说服了傅群华领证结婚了,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马博言是农村出身,村里面有种习俗说儿子结婚必须在村里面办酒席,邀请村里面的亲亲邻邻来送福。可是,傅湘宁是地产大亨傅群华的独生女,在哪里举行婚礼备受关注。为了照顾到双方父母的情绪与面子,他们两人决定来一次中西合并的婚礼举行仪式。

时尚欧洲皇家酒店的沿途的道路两旁挂满了红灯笼,马博言在前面骑着一匹白马,傅湘宁在后面坐着轿子慢慢地前进着,迎亲的队伍在前面扭着秧歌跳着舞,锣鼓喧天,随行的音响重复播放着《结婚啦》,两旁观看的行人更是驻足拍照,快手、直播肆意传播着。混着结婚啦的曲调,结婚啦,结婚啦,今天结婚啦,光棍的日子你从此结束了,拿着红本本你心里乐开了花,亲朋好友一起为他鼓鼓掌……马博言的父母亲友尽情地为这两对新人鼓着掌,送着祝福。

走完这段路程,抵达酒店,新郎马博言与新娘傅湘宁火速更换了礼服又开始进行他们的西式教堂婚礼。《婚礼进行曲》在循环播放着,按着婚礼主持人的安排,傅群华牵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傅湘宁从礼堂的大门口走了进来,缓缓地朝着新郎马博言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一点一点地靠近,在那神圣的一刻将傅湘宁的手交给了马博言,用眼神与握手传递着自己的期盼,随之将主场留给了婚礼的男女主觉。

“新郎马博言先生,您愿意娶身边这位美丽的傅湘宁小姐作为你的妻子,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将永远爱着她、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婚礼主持人看着眼前的这对新人,怔怔地问着话。

“我愿意。”新郎马博言一脸宠溺的表情看着傅湘宁,眼神之中闪烁着坚定,大声而有力的回答着说。

“新娘傅湘宁小姐,您愿意嫁身边这位绅士而又帅气的马博言先生作为你的丈夫,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将永远爱着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婚礼主持人继续问着话。

“我愿意。”新娘傅湘宁爽快而又干脆地回答着说。

“请双方交换爱的信物,请伴郎伴娘送上爱的戒指。”

“首先有请新郎马博言请为你的新娘戴上象征你们爱与承诺的戒指,无名变有名,这戒指成为你们永远誓言的凭据,愿你们从今以后彼此相爱、永不分离、相互约束、永远合一、幸福美满。”婚礼主持人继续说着话。

听到这一信号,马博言遂即从戒指盒中拿出一枚闪亮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傅湘宁的无名指上,并在手指上轻轻地一吻,这一刻宣示着自己的身份。

“接下来,新娘傅湘宁为你的新郎戴上象征着你们爱与承诺的戒指,无名变有名,愿你们从今以后彼此相爱、永不分离、相互约束、永远合一、幸福美满。” 婚礼主持人继续说着话。

听到这一信号,傅湘宁遂即从戒指盒中拿出另外一枚闪亮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了马博言的无名指上,并在手指上轻轻地一吻,这一刻宣示着自己的身份。

“现在我正式宣布,新郎马博言、新娘傅湘宁在众人的见证下,你们成为一对合法的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自己的新娘,新娘可以亲吻自己的新郎。”婚礼主持人继续推进着说着。

从一见钟情到步入婚姻殿堂,马博言与傅湘宁经历了三年多的寻寻觅觅,磨砺了多少心路历程。这一刻两个人心中的感情蓬勃而出,对视而望,重重的亲吻在了一起,眼角还混着喜悦而流出的泪花,就这样他们成了一对合法的夫妻,变成了彼此生命之中重要的那个人。

随着手捧花的送出,婚礼仪式结束了,新娘傅湘宁换了身敬酒服,开始招呼着宾客敬着酒。从楼上到楼下,出一间入一间,待到酒席散尽之时马博言与傅湘宁人也累的不成样,唯一庆幸的两个人终于可以明证言顺的在一起了。送别了宾客,回敬了父母,他们两个人也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回到定制的顶级婚礼新房的时候,那昏暗而又舒服的黄韵的亮光,新鲜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整条走廊,硕大的大圆床散发着诱人的味道,那微醺的清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浴池非常地大,水温也刚刚好,两个人来一场鸳鸯戏水简单地洗漱之后就爬上了床。醉卧在那柔软而又亲肤的大圆床,马博言与傅湘宁渐渐地享受着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几番云雨过后不知不觉得相拥而睡了。微醺的灯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脸上,他们是那般的幸福。

楔子 第二章 蜜月之旅,惨遭车祸

一大清早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射了进来,正巧映照在傅湘宁的眼睛上,闹钟这会也定时定点的响了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慢慢地睁开眼睛。不偏不倚,她的目光刚好触碰到马博言的脸,他正在一脸微笑着静静地看着自己,瞬间傅湘宁变得娇羞起来,暧昧地说着话。

“博言,你怎么这么盯着我看呀,都不叫醒我,睡得好吗?”傅湘宁非常享受这样美好的清晨,撒着娇说着话。

“太美了,不忍心叫醒你,没想到还是惊扰了。睡得挺好的,你呢?”马博言深情地看着傅湘宁,幸福地回应着说。

“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真的是太幸福了。该起床了,我们吃完早餐就要去享受二人世界的蜜月之旅,要不然又让张叔在楼下等半天了。”傅湘宁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八点钟了,距离他们出发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她一边亲吻着马博言问早安,一边笑着催促地说着话。

“我美丽的妻子,该起床啦!”马博言遂即迎合着说话。

随后,傅湘宁与马博言起床洗漱,在酒店用过早餐,时间刚刚好不早一秒不晚一秒,张叔已经开着车赶到时尚欧洲皇家酒店。张叔是傅家的一个司机,已经干了将近十年了,为人忠厚老实,可以说是傅湘宁的专车司机。看见傅湘宁与马博言两个人出来,他赶忙上前迎着,非常恭敬地说着话:“小姐、姑爷,新婚快乐,东西已经准备妥当,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恩,谢谢你张叔,可以出发了。”傅湘宁微笑着回应着说。

话音刚落,张叔已经开好了车门,恭候着傅湘宁、马博言上车,待到这两位尊贵的主人落座之后,他恰到其分地关好车门,迅速地回到驾驶座启动着车子,朝着濠洲机场前进,所有的动作都显得非常的娴熟。

“小姐,你们这次去国外度蜜月是下个月底回来吗?”车子在宽阔的环城高速上行驶着,张叔想着傅群华出门之前叮嘱自己的事情,赶忙跟傅湘宁说着话。

“是的,张叔,回来的时候我会提前联系你的,我们不再濠洲的这段时间,您老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傅湘宁向来与张叔的关系比较亲近,听到他说的话,乐呵呵地回应着说。

“有件事情要跟你打个招呼,下个月等你们从国外度蜜月回来,再载你们最后一程我就该休息了。现在家里面有小孙孙了,回去了要帮着带孩子,该换种生活了。”张叔脸上挂着笑容,淡淡地说着话。

“张姐已经生了吗?”傅湘宁听着张叔说的话,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舍,但是她知道张叔的女儿怀孕了就生在这几个月,便追问着说。

“还没,不过已经在医院待产了。这事我跟傅董事长已经说过了,都干了十年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呀。”张叔继续说着话。

“我也舍不得您,张叔,这十年来你对我一直都非常的照顾,像对待张姐难般疼爱我。”傅湘宁猛然间心头觉得有些痛楚,感叹着说着话,“以后我会去常看您跟张姐的,之前还说要成为第一个看张姐孩子的人,没想到要错过了。那您见到张姐帮我说一声回来我就去看她。”

“知道了,你跟姑爷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以后两个人要好好的扶持相处,现在就期待着好好享受你们的蜜月之行,其他的都不要多想。”张叔知道傅湘宁跟自己女儿的关系非常地好,便安慰着说着话。

“张叔,我听湘宁老提起您,谢谢您这么多年来对他的照顾。”马博言在车上听着傅湘宁与张叔的谈话,果然主仆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地身后,不由地也插话进去说着。

三个人温和的聊着天打发着这无聊的路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美好。忽然,从对面车道冒出一辆大型货车,不知道什么原因车子急速的冲了出来,情形看起来非常地危机。

“张叔,前面有车,小心……”傅湘宁正准备说什么,刚一抬头就远远地看到隔壁车道发生了混乱,大声地喊着,她的心里面非常地惊慌。

“湘宁,不要怕……”马博言听到傅湘宁的说话的声音,下意识地看到前面横冲直撞的大货车,心里面着实非常的害怕,他安慰着傅湘宁,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听到傅湘宁的震惊,张叔看到横冲直撞的大型货车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他知道一旦被此车床上车上的三人几乎不可能有人生还,冲到旁边的栈道外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叔眼疾手快,踩了一脚油门将车子狠狠地甩开栅栏跳跃了过去,但最终没能避开大货车的厄运,随着一声巨大的“嘭嘭”声,车子的尾部重重的撞了上去。

“湘宁,湘宁…张叔…快点起来……”一阵撞击过后,马博言在震颤过后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车子已经被挤得变型不堪,模模糊糊地看见张叔已经被卡死在了驾驶座上,满脸是血渍的傅湘宁,他用那极其微弱地声音喊着。久久地没有回应,几番周折尝试着开着车门,然而车门完全被卡死了,动弹了好一阵也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三环高速发生大型交通事故的新闻很快在濠洲电视台播出,整个交警大队集体出动,救护车及医护人员也纷纷赶往事故现场,场面一度非常地混乱。傅群华此时正在公司开会,对于此事完全不知悉,看到新闻又接到警方打来电话杨彩媛非常地震惊,昨天刚刚举行完婚礼的傅湘宁与马博言遭遇了大型交通事故,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

“杨秘书,为何行为这般冒冒失失的,有什么紧急事情吗?”傅群华素来知道杨彩媛办事稳妥,看着她慌慌张张地样子,立马说着话。

“傅董,刚刚通往机场的三环高速发生了大型交通事故,张叔、傅小姐与马先生遭遇车祸,警方刚刚来过电话,让我们立即赶往濠洲人民医院。”杨彩媛惊慌地说着话。

“什么?”傅群华瞬间感觉五雷轰顶,听着杨彩媛说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这说着话,整个人都软瘫了下来。

“会议暂停,大家自行散会。”看着傅群华这般神伤的样子,杨彩媛立即安排说着。同时对着傅群华说着:“傅董,车子已经备好了,我们即可前往濠洲人民医院。”

此时的傅群华心急如焚,丝毫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考虑这些,不自觉地挪着自己的步子前行着。坐上车,一路上他没有说任何话,翻看着事故现场的报道,心里面越来越不安起来。

楔子 第三章 昏迷不醒,灵异逐梦

“您好,请问刚刚车祸现场送来的伤者在哪里?”傅群华一到医院看见护士就着急地问。着话。

“左转楼直行急诊室。”一位年轻的护士匆忙地回复之后,踩着小碎步朝着另外一边的手术室跑去。

傅群华听到护士的说的话,急速寻着道跑去,刚走到门口他看到有警察在门口守着,立马上前说着话:“您好,警官,我是接到电话赶来医院的白色奥迪**666的车主傅群华,请问车上的人目前是什么情况呢?”

“您好,傅先生!事故发生时车上共有三名人员,两男一女,目前三名人员均已被抬出车外,其中驾驶位置年龄稍长的男士当场已经确认死亡,另外两名正在里面进行抢救,情况不得而知。麻烦请到这边确实相关的资料,这三名人员是否是您认识的人,如果不是烦请协助我们通知他们的家属。”听到傅群华说的话,其中一位年轻的警察立即拿出手中的资料记录簿详细的解释着说。

傅群华听着警察说的话,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张叔,他已经确认死亡,心里面非常地难过。跟警察说明了情况,便让杨彩媛联系张叔的家人。然而,张叔的女儿张姐刚刚生产完,目前身体非常地虚弱,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只能联系了张叔的女婿来处理相关的事宜。看着眼前的张叔,傅群华的心里面真不是滋味,才刚刚说要换种生活的人不想到就这样离开了人世,这个为自己服务了十年的如家人一般的朋友就这样的离世了。然而,此时的傅群华还来不及为张叔的离世而痛心的时候,手术室里面传来更为让人揪心的消息。

“哪位是这两位伤者的家属,病人情况紧急,必须马上手术,相关的文件必须立刻签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个穿戴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手术室,着急的呼唤着徘徊在外面的傅群华。

“我是,在那签字,我马上签。医生,请问里面的伤者具体是什么情况?”傅群华听到声音立马赶了过去,接过医生手中的文件,粗鲁地看了一下,丝毫没有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大名,急切地问着话。

“女的颅内出血,三处肋骨不同程度的断裂,有可能损伤内脏,情况非常的危机。我们已经联系了脑科、神经科、外科等科室医生进行了紧急处理方案的设计,与时间赛跑,必须立即手术。男的脑震荡、大腿骨裂,失血过多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也非常危险。”医生焦急地说着话。

“医生,拜托你们一定要救活他们两个。”傅群华听着医生说的话,他恳求医生救回自己的女儿与女婿,他们是那样的年轻,而且刚刚昨天才刚刚结婚,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是多么的残忍。

“我们会尽力抢救,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医生说完话就进去了。随着手术室门关闭的那一瞬间,红灯亮起里面已经开始手术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五个小时……手表上面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手术室的护士进进出出了好几趟,始终没有傅湘宁与马博言的任何消息。傅群华与马博言的父母在手术室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坐一坐,站一站,走一走,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自己的心,不断地祈祷着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安的出来。

又过了几个小时,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缓缓地推出一辆活动床,马博言手术出来了,医生说他的手术很成功,但因为处于昏迷状态必须要观察,随后被送到了重症看护室。傅湘宁的手术依旧在进行当中,傅群华有一种莫名地感觉,他的心里面非常地压抑。又过了几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了,傅湘宁也被推了出来,虽然手术进行地很成功,但是医生告诉他们,是否能够想过来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看个人造化?”傅群华听着医生说的话,他整个人懵圈了,心里面的绝望与痛苦蓬勃而出,大声地喊着。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位小姐能否醒过来就要看她个人的意志了。有可能很快就醒过来,有可能几年、几十年……”医生非常感伤的回应着说。

随后,傅湘宁也被送往重症监护室,跟马博言在同一间病房。手术两天后马博言便醒了过来,接受了进一步的检查并没有发现其他问题,目前最为重要的就是要休养,让腿能够尽快恢复。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在问傅湘宁,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刚开始大家都在欺骗他没有告诉实情,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知道了傅湘宁的真实情况,懊恼的后悔着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整个人陷入了极度悲痛的境地。

正如医生所说的那般,傅湘宁并没有很快醒过来,她的生命一直在靠着机器维持着,没有人知道她何时能够醒过来。几个月后,马博言康复出院了,能够自我行动,而傅湘宁依旧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周边围着一推呼呼作响的机器,她显得是那样的孤独与寂寞。即便周边的人都在诉说着傅湘宁与其这般活着,倒不如轻松地离去,但是马博言坚信他自己的妻子一定会醒过来。

为了让傅湘宁的生活不至于太过单调,他开始布置着傅湘宁的病房,在她的床前放了些她喜欢的书,《康熙实录》《匆匆那年》《向着光亮那方》……傅湘宁曾经告诉过马博言自己非常喜欢这三本书,如果能生活在古代,她想要选择出生在康熙年间;如果能定格年龄,她想要活在青春靓丽的学生时代;如果能追逐阳光,她想要一直奔向光亮的地方。每天马博言都要来医院看傅湘宁,他会一遍又一遍的给她诵读这些书,甚至找来更多类似的书或文章,希望傅湘宁你能够在自己的呼唤声中醒过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马博言始终如一的坚持着,然而傅湘宁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回应。

昏迷中的人或许活在另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世界里,傅湘宁虽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但是至始至终灵魂的最深处都能感受到自己丈夫马博言在不断地呼唤着自己,她拼命地挣扎、逃窜,始终无法抓住那个在眼前晃动的影子,整个人就仿佛被困在一个无法控制的空间,无论她多么拼命地奔跑始终逃不过这一层一层的云雾。在这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伴着马博言每日读书的声音,傅湘宁在灵异的空间苦苦追寻着丈夫,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她看到了自己与丈夫的前世今生,一路颠簸着四处游荡,路过神往的清朝,跨过青葱的岁月,不断地追逐着自己的幸福。

缘起缘灭 第一章 京城烟云,福运临门

梦之所及,心之所向,傅湘宁之身游荡在缥缈的空间里,凭借着灵魂深处的意识顺着马博言的声音一步一步地前进着,恍惚之间一阵疾风吹散了前方的云雾,那是个无底的深渊,还没来得及躲闪,整个人掉了下去。她的心中非常得恐惧,一直放声地肆意地呼喊着马博言的名字,只见空中漂浮着的马博言的影子毫无回应,渐渐地消散殆尽。

原以为自己会被摔的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岂料这里虽然一片漆黑,竟然软绵绵的,刚刚想要探知些什么,傅湘宁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在缩小缩小,就连灵魂深处对于丈夫马博言的记忆慢慢得模糊再模糊,想要挣扎却毫无用处,直至完全丧失了容颜、记忆及意识,变成了一个如尘埃般模样的生物,这个点她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目光呆滞着定格在这似梦非梦的空间。

在异动的空间中逐渐的消散,傅湘宁变得听不到自己丈夫马博言的呼唤,殊不知自己置身于魂牵梦萦的康熙王朝,阴差阳错轮回转世于京城富商富察明博之妻纳兰韵儿的腹中,由此开始了她在异动空间里面鲜为人知的命运。

康熙四十年,公元1701年,农历辛巳年,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庄严而又神圣的清王朝宫殿高高的矗立于紫禁城内,处处散发着爱新觉罗皇室的威望与神秘。京都重地,皇权庇佑,福泽万年,生活在天子脚下的臣民更是雨露均沾,如沐春风,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京城的繁华与喧闹,互市交易的开通,货物琳琅满目,聚集南来北往的生意之人,处处充满了商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两大富商,幸得祖辈福荫,家财万贯,生意兴隆。同宗同源且为姻亲,两人既为生意上的伙伴,又是生活中的好友,关系羡煞旁人,不管是城东还是城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城东民宅最为富丽堂皇的建筑当属富察明博的宅子,室内的装修陈设更是别具一格,楼阁台榭,雕梁画栋,锦天绣地,美不胜收。假山流水,鸟语花香,家丁成群,女仆簇拥,家业着实殷实。而他今二十有二,尚有一妻三妾,无奈膝下无幼,幸怜其妻纳兰韵儿腹怀骨肉,富察明博甚为欢喜,故施粥散钱以谢天恩。宅中众人纷纷有赏,府中欢庆三日,设宴款待邀请宾客过府同乐,生意之人门庭若市,恭贺之礼堆积如山。

纳兰韵儿腹怀骨肉,富察明博将迎来第一个孩子,作为其好友兼生意伙伴的马佳贵海闻讯即刻携夫人佟佳慧蕊登门祝贺。佟佳慧蕊是纳兰韵儿的远房表妹,两姐妹一见如故,相聊甚欢。

“姐姐,妹妹慧蕊恭喜您腹中有喜,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今个韵儿姐姐终是得偿所愿。”一个身穿江南锦缎的、身材婀娜的绿衣女子从屋外走了进来说着话。说话之人正是佟佳慧蕊,马佳贵海的正房妻子,人面如花,声如铜铃,笑若倩兮,美若盼兮。一进房门就朝着坐在床上的纳兰韵儿走去,一边说着话,一边做着感谢上苍的动作。

“慧蕊来了,赶快过来坐。有阵子没见你来了,姐姐我可想你了,原本想着去你那里,这不料就给耽搁了。”坐在床上的纳兰韵儿听见慧蕊那熟悉的声音,看见那曼妙的身子赶忙伸着手拉着佟佳慧蕊的手说话。

“那哪行,姐姐如今已是有孕之人,即将为人母,以后可是要当心着自己的身子。劳姐姐挂牵了,都是妹妹不好,有段日子没来富察府上了,以后定会多来走动走动,沾沾姐姐这福气。” 佟佳慧蕊手贴着纳兰韵儿的手,看着纳兰韵儿面色红润便笑着说着话:“姐姐的气色真好,孕中更是风韵当红,真是命好。富察姐夫素来宠爱你,这以后还得了得,定是不免有些人要吃醋了。”

“瞧你这小嘴真会说话,真会逗姐姐开心。不过,多亏了这么多年有你相伴,我的生活才不无聊。妹妹也是有福之人,马佳妹夫对你也是宠爱有加,很快你也会有好消息,为人之母迟早的事情。”纳兰韵儿心里明的跟个镜子似的,她知道这么多年来与自己的慧蕊妹妹都饱受无子之苦,便也周旋着说着话。

“希望能如姐姐这般遂愿,我也就不奢望什么了。” 佟佳慧蕊听这话,心里也知道纳兰韵儿说话的意思,便笑了笑回应说。

“妹妹进屋都这么一会了,陪着我都说了这么多的话,竟连口水都没能喝上,都怪近日府上人多,服侍的人都跟不上。这会才能有口水让慧蕊妹妹缓缓心情,润润嗓子。”纳兰韵儿看着从屋外端着茶水进来的萱萱,倒是显得有些难为情地跟佟佳慧蕊说着话。

“不碍事的,韵儿姐姐,你我姐妹之间还要这么见外吗?一杯茶水的事情怎能跟姐姐这天大的喜事相比,你就不要为这些琐碎的小事操心了,这不身边有萱萱张罗着吗?”佟佳慧蕊倒是很会宽慰人心,难怪讨得众人欢喜。

“就是,就是。萱萱每次跟小姐这么说,她都不肯听,还得非要表小姐说呢?”端着茶水进来的水灵的小姑娘接着话说了起来,“表小姐,请喝茶,让你久等了。”

“没事的,不碍事,我口又不渴,润润嗓子罢了。这么多年来,萱萱就是这么善解人意,让人喜欢。姐姐,你要珍惜呀,别人说什么都是为你好呢。”佟佳慧蕊端着茶杯抿了抿,又放回桌上继续说话,“萱萱从小就跟在你身边照顾你,把你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还有谁能有她为你想的周到呢。这以后呢,你还是听这些。”

“知道了,你们两个聚到一起准时要说我,这都成下坡路子了。”纳兰韵儿笑着说,“这我要是还敢不听,岂不知道你们两个竟要把吃了。”

“那是必须的了,小姐你现在可是富察府中最金贵的人了。老爷已经吩咐过了,一切东西都先紧着你用。”萱萱也插话说了起来。

“真羡慕姐姐……”佟佳慧蕊说着话,忽然感觉自己的头不知为何有些眩晕,以为是天太热的缘故,想着去门口透透风会好些。谁料想越来愈不舒服,肠胃里面犹如翻江倒海的都想呕吐一地,她以为是自己吃坏东西了。顷刻之间,佟佳慧蕊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刚刚还神采奕奕的,这转眼之间就蔫巴下来,萱萱赶忙扶着她进来坐下,生怕晕倒了摔到头。

“慧蕊妹妹,你这是咋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变得虚弱起来了,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来瞧一瞧。”纳兰韵儿看着面色难受的佟佳慧蕊,心里面有些着急,关切地说着话。

“没事,韵儿姐姐,索性是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大热天的少不了罪受。我就不再这里叨饶姐姐了,免得你跟着我着急,这就先回府上去了,改天再来看姐姐。”佟佳慧蕊发现纳兰韵儿跟着紧张起来,她知道怀孕初期孕妇可要紧着些,生怕自己惹出什么乱子,便想着回府休息。说罢,便在贴身丫鬟朵儿的陪伴护送下出了纳兰韵儿的房间。朵儿是佟佳慧蕊的贴身侍婢,跟着她一起陪嫁进了马佳府,是个十分客人的丫头。

“小姐,要不要告诉老爷一生。”丫鬟朵儿问着佟佳慧蕊。

“嗯,你去告诉姑爷一声就说我们先回府去了,但不要说我身体不舒服,以免影响了他跟富察老爷的雅兴。”佟佳慧蕊叮嘱着说了几句,便让朵儿去传话了。

“知道了,小姐,我这就去。你自己在这里当心些,我快去快回。”丫鬟朵儿非常地善解人意,回应着说道。

朵儿寻了半天才找到马佳贵海,他正跟富察明博下棋喝酒,兴致非常地高。瞅着朵儿来了,便知道是慧蕊让来的,就停了下来听朵儿说话。

“姑爷,夫人有事要先回府上了,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朵儿非常恭敬的说着话。

“知道了,好生照顾夫人,我晚些回去。”马佳贵海接着说道。

朵儿告别了马佳贵海,她就急急忙忙地赶回佟佳慧蕊的身边,扶着身形憔悴的她走出富察府。寻着马佳府的马车,主仆两个人一道坐进马车,随着赶车人的一声鞭子声,她们就离开了富察府,从城东赶回城西的马佳府。

缘起缘灭 第二章 病势汹汹,岂料喜脉

坐在马车上有些颠簸,一路上佟佳慧蕊的胃里连续作呕,整个人的身子异常的虚弱,索性很快就回到了马佳府。门口的守卫看着是夫人回来了,赶忙打开大门,问候着佟佳慧蕊。这时候的佟佳慧蕊哪里管得了这些,心里想着有张床赶紧躺上去。

一下马车,丫鬟朵儿就嚷嚷着说:“快来人,快来人……”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闻声就跑了出来,等待着朵儿的吩咐,毕竟她是夫人身边的近身丫鬟,更何况是佟佳慧蕊的陪嫁丫头。

“朵儿姐姐,有什么吩咐,夫人这是怎么了?”一众丫鬟小斯看着眼前的情景说着话。

“都别愣着了,过来几个人跟我一起扶夫人进房间,剩下的几个赶紧去给我把附近的大夫都请来。夫人这还病着,症状来势汹汹,耽搁不得,你们都别磨蹭了,赶紧动起来。”朵儿看着佟佳慧蕊心里面非常的着急,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遂即,六七个丫鬟相拥着终于把佟佳慧蕊安全送回到房间。谁料想,佟佳慧蕊刚躺下,胃里面又一阵翻江倒海,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折腾了很久,症状看起来十分严重。屋前身后的丫头们便又开始忙着倒痰盂盆、烧水、换毛巾,给房间通风换气,为花瓶插上新剪得的花枝,想着法着让屋内的佟佳慧蕊舒服些。

“小姐,你病的好像很严重,要不要我派人通知姑爷,让他赶回来。”丫鬟朵儿心里面非常担心自家的小姐,便寻着声音问话。

“朵儿,先不用请老爷,等大夫来了看了再说吧。应该是吃坏东西了,天气热,食物容易变质。”佟佳慧蕊用虚弱地声音说着话,说完便又是一阵呕吐。

朵儿赶忙给佟佳慧蕊拍着后背,着急的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嘴里面念念有词地说着:“这些出去请大夫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呢,王管家赶紧再派人去请,多催一催。夫人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朵儿姑娘,你看夫人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要不要派人去通知老爷。我害怕夫人万一有什么不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好交代。”王多福怯怯地跟朵儿说着话,言语之中透露着些许担心,“夫人已经顾不得自己,这心里还处处为老爷着想,朵儿姑娘你倒是赶紧拿个主意呀,这事情可大可小呀。”

朵儿听着王多福说的话,本已火烧火燎的心愈发的焦躁,看着躺在床上已经虚脱的佟佳慧蕊,犹如野猫捉耗子心如刀绞,着实担心。她想着顾不了这么多了,小姐事后要怪就怪,要打要杀自己也任她处罚,眼下必须让人通知老爷,让他赶紧回来主持大局。看着王多福在等着回话,便跺了跺脚说着:“王管家就照你说的去办,赶紧派人去城东的富察府通知老爷,说夫人身体抱恙,症状来势汹汹,请他火速归来。”

“得了,朵儿姑娘,我这就安排人去通知老爷,将府中境况如实禀报,请其回来主持大局。”王多福立马回应了朵儿,便着手安排人手去了城东富察府。

“王管家,大夫请来了,这是南柳胡同的张大夫……”,一个身材高挑的下人拉着头发花白的老人跑着朝王多福的位置前进,还一个劲的喊着。

“王管家,大夫请来了,这是百顺胡同的吴大夫……”

“这是胭脂胡同的顾大夫……”

“杨大夫……”

顷刻之间,王多福被一大波人围了过来,给马佳府的人看诊是京城里面非常肥美的差事,所到的大夫都在争先恐后的排着队,场面异常的混乱。

“外面怎么这么吵,夫人还在里面遭罪,你们这是干什么?”朵儿在里屋正用手给佟佳慧蕊顺着气,忽然之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赶忙寻声去探发生了什么大事。出屋一看,原来是小厮们请来的大夫围着王多福嘈杂,瞬间朵儿气不打一处来,朝着这一众人等大喊道,“王管家,既然大夫已经来了,就赶紧让他们进来给夫人瞧病,在外面瞎耽搁什么时间。”

“朵儿姑娘说的是,这就安排人给夫人看诊。”王多福赶忙笑着脸回应着朵儿,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这几个大夫说着:“安静下来,你第一个来的张大夫,就先由你给夫人看诊,其余的都候着些。”

“跟我来吧,张大夫,夫人就有劳老您了。”朵儿看着王多福安排的这个大夫白发苍苍,想着应该是位医术高湛、经验老道的医者,便赶忙带着她来到了佟佳慧蕊的房间,稍微说了些许的客套话。

推开房门,便赶忙迎上床前,凑到佟佳慧蕊的耳边说着:“小姐,大夫请来了,这就给您把脉。”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佟佳慧蕊靠近床边的那这胳膊摆了出来,说道:“张大夫,瞧瞧夫人这是怎么了,呕吐不止,胃里翻江倒海,一会功夫人都没了精神,赶快瞧瞧是怎么回事?”

顺着话儿,只见那张大夫打开药箱,拿出隔诊巾放在佟佳慧蕊的手腕部位,然后倚坐在床边的小圆凳子将手放在隔诊巾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把着脉,脸上的表情一张一弛的,时不时缕缕自己那花白的长胡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问着:“请问夫人症状持续多久?”之前身体是否有过类似的不适之状?”

“未时开始,约莫刚好两个时辰。前些天都是些轻微的头晕,只当是天气炎热所致,不料想今日加重。张大夫,夫人患的是什么病症,劳烦赶紧开方救人。”朵儿赶忙回应着说了起来。

“姑娘莫急。”张大夫听了朵儿说的话,回应着说。

稍后又对着躺在床上的佟佳慧蕊问着些情况:“请问夫人,月事可否正常,来潮是否顺畅,敢问上次月事是何时?”

“素来平顺,不过近日天气燥热,本月月事迟迟未至。不过,此种情况之前就有过,所以没有太过关注。”佟佳慧蕊撑着气说着话。

“老朽为夫人切脉,手指之间触及夫人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此乃是有喜。然虽脉滑如走珠,但脉象沉细而无力,观夫人面容苍白,体态瘦削,气虚血弱,鼓动无力,需小心养胎,补血养气。胃里翻江倒海,狂吐不止,此乃喜脉之初症,待腹中胎儿渐长,自动消散。老朽先为夫人开些调理化解之药方,舒缓夫人的不适之症。”张大夫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说着话。

“什么,大夫你是说我有喜了。”躺在床上的佟佳慧蕊听到大夫说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确认着问话。

“依老朽之经验,夫人的脉象确为喜脉,真实无疑。恭喜夫人,即将为人母。”张大夫做着作揖恭喜着佟佳慧蕊,说着话,“如若夫人还有顾忌,可以让院中诸位同行一一验证。”

“夫人,还是请外面的大夫再看看,以免出现上次那样的尬尴的局面。”听了张大夫说的话,朵儿赶忙凑到佟佳慧蕊的耳旁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佟佳慧蕊之前就因为怀孕之事闹过笑话,空欢喜过一场,听着朵儿说的话,还是想着找更多的人来看看,于是对着张大夫说:“不是我这妇人不相信先生的医术,只是为了周全期间,还是让院中的大夫也都来瞧一瞧,还望您老可以谅解本妇人的心思。”

“不妨,不妨,夫人说的极是,周全一些甚好。”张大夫也回应着说。

随后,朵儿就让王多福将院中的几位大夫也请来进来,一一为佟佳慧蕊把脉就诊,无一例外地都说是喜脉,诊断说词都是大同小异。听着这些大夫说的话,佟佳慧蕊方才吃了颗定心丸,自己真的有喜了。

见状,一屋子的大小奴仆都喊着:“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佟佳慧蕊开心地看了看朵儿,回头又跟王多福说着:“多福,以后就由第一位看诊的这位大夫为我保胎,你这就给发了银钱让各位大夫都归去。顺道给府内丫鬟小厮赏些个甜头,让他们也沾沾喜气。你再派人去通知老爷,让他也高兴高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得令,夫人,多福这就去办。”王多福听到佟佳慧蕊说的话,赶忙领命去了。送走了诸位大夫,赏赐了马佳府上下一众下人,到处洋溢着喜气。

缘起缘灭 第三章 阴差阳错,忧心而归

躺在床上的佟佳慧蕊的胃里面还在折腾着,倒是她的心情好,觉得这罪受的也值。久婚未孕,如今一朝得喜,终遂其愿。她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面美滋滋的,想象着马佳贵海开心地样子,慢慢地症状也缓了些。折腾了小半天,佟佳慧蕊也累了,渐渐的睡过去了。

马佳贵海正在与富察明博谈天论地,完全不知家中发生的事情。突然,富察府的小厮进来禀报说是马佳府来人传话说要找马佳老爷,而今正在门外候着,问如何处置。

“快让进来,应该是马佳府中有急事,速带来这里。”富察明博听到小厮说着话,立即回应道。

不一会,便见马佳府中的小六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简单行礼都没来得及正式问候富察明博,就冲动马佳贵海的面前说道:“老爷,夫人卧病在床,身患急症,情况甚为不好,王管家让我赶紧请你回去主持大局。”

“什么,夫人患病,怎么可能,刚才还好好的,这是什么事呀。”马佳贵海一听心里就着急起来,便赶忙向富察明博表示歉意。

“贵海贤弟,弟妹患病此事急事,你且速速回府,好生照看。”富察明博听闻此事,心里猛惊,赶忙上前说道:“稍后,府中事项完毕,我与夫人再过府探望,你且先行。”

“就此别过,富察兄。”马佳贵海急忙说完话,与小六子匆匆离开了富察府。

马佳贵海年有二十,气宇轩昂,精通商贸,为人活络,富甲一方。然其,男儿长情,只有佟佳慧蕊一房妻室无妾室,宠妻成魔,京城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乘着马车,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面容难色满满,非常担心佟佳慧蕊的情况。为了尽快赶回家,便抄近道,不料想车轱辘掉落,人仰马翻,丢盔弃甲。夏日炎炎,日头斜照,脚有损伤,只能由小六扶着,走走停停,一路上竟给耽搁了。

不一会,又有人前来通报说要见马佳贵海,说是府里有急事要报。富察府的守门人蒙圈了,这马佳老爷不是前脚刚走,怎么后脚又有人来请,便赶忙向富察明博禀报。惊闻此事,富察明博心里感觉事情蹊跷,便令下守门之人将门口之人带了进来。

“你是马佳府的下人,快快报上名来?”富察明博看着堂下穿着粗布衣的的年轻小伙,心有疑虑地问道。

“回复富察老爷,小的的确是马佳府中的下人,小人名叫小九。奉夫人之命有喜来报,特意接老爷回府。”小九听着话,赶忙回复说。

“还在说混账话,你们家夫人不是患病在床,情况不妙。赶快从实招来,休得胡言。”富察明博听着堂下之人说的话与之前来人之报相差甚远,心里面觉得这人可能另有图谋,瞬间变得非常愠怒。

“小九说的全是实话,夫人确实病的不轻,情况堪忧,但经过多名大夫诊断其为喜脉,属于孕期正常反应。先前王管家已经派人来接老爷,是报病患;这不夫人有喜而非病患,故又前来派小人报喜给老爷。”小九极力辩解地说着自己的来意。

富察明博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自己搞错了,便跟小九说着:“你们家老爷已经被前来报信的人接走了,这个点应该早已经到家了,你也先行回去吧。”

“小的明白,谢谢富察老爷。”得知马佳贵海已经离开富察府,小九回了富察明博的话也就离开了。

一路上,小九按照原路返回,很快便回到了马佳府。管家王多福早已在门口候着,看着归来的小九以为老爷回来了,便赶忙上前迎接,发现车里面没有人,赶忙问着话。

“小九,老爷人呢?让你不是去接老爷了吗?”王多福有些生气地问着话。

“王管家,小九确实去过富察府接老爷,不过富察老爷说刚刚派去的人已经把老爷接走了,应该早已经到家了。我想应该是六哥给接回来了,况且我这一路上回来也没有见着个马车呀。”小九连忙回话说着。

“糟了,这小六接老爷跑哪去了。这样我跟你在去一趟富察府,是不是老爷半道上遇到啥事了,也好请富察老爷帮个忙。”王多福听着小九说的话,心里估摸着可能是路上遇到啥事了,想了一会便跟小九说着话。

遂即,坐上马车,与小九一同又赶往富察府。一去三回头,这马佳府的人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富察府看门的都觉得不可思意,没多问什么就直接带着见富察老爷。

王多福、小九给富察明博行礼之后,便开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边,告知马佳贵海尚未归府,小六亦迟迟未归,生怕是路上生啥事端了。

听王多福这么一说,富察明博心里也悬着,不过照目前这态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忽然间想到兴许是马佳贵海着急回府,心系佟佳慧蕊走了小道,路不好走,不得是出啥祸端了。思量思量再思量,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便跟王多福说着:“贵海贤弟素来喜欢你们家夫人,照你们这么说一路走来都无踪迹,他又迟迟未归,多半可能是走了小道。从富察府到马佳府有一条小路,用时短,莫不怕是在路上遇事了。得了,我这就跟你们走一道,心里还真是有些担心。”

“富察老爷说的极是,我们家老爷兴趣走了另外一条道,我们这就赶着寻去。”王多福行着礼,规矩地说着话。

说罢,富察明博也带着些家丁与王多福他们一道前去。果然不出所料,沿着小道寻去,小六驾驶的马车轱辘掉落,马跑了,亦没有见到小六与马佳贵海的人影。顺着道走着,几近马佳府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在走,步履显得有些匆忙,明显其中有一个人受伤了。越是靠近,王多福发现是自己老爷,便加快马车的速度,奋起直追,不凑巧此时已至马佳府大门口。

一众下人见马佳贵海如此模样,赶忙上前来问候着,王多福也赶忙喊着:“让开,小人王多福罪该万死,让老爷如此破败不堪,请老爷恕罪。”

“这事稍后再说,你们者一众人等围在门口,夫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马佳贵海没有看到佟佳慧蕊的贴身丫头,而门口又聚集了这么一众下人,他本已疲倦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以为府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老爷,回禀老爷,恭喜老爷,夫人有喜了。”王多福听这话,赶忙大声说着话。随后,一众下人也都说着同样的话。

“是呀,贵海贤弟,恭喜恭喜,夫人有喜。看来我们两兄弟还真缘来匪浅,这同喜同贺之事都能相约而来,谁能料想你这好事多磨。临门一脚还要生出些事端。”富察明博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也赶忙下车走到马佳贵海的身边,说着话。

此番情景,马佳贵海着实未曾想到,自己刚才还忧心冲冲,这会有鸿福临门,总之是乐事。刚刚受伤之足也瞬间好使,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不由地笑着说:“谢谢富察兄,同喜同喜。既然已至门口,就入内稍作休息片刻,以谢你这一路陪护之情呀。”

“也罢,就依你之言走一个。”富察明博也未推辞。

遂即,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一道入府,其他一众人等也都纷纷散去,都各忙各的去了。

缘起缘灭 第四章 缘分天定,指腹为婚

“朵儿,老爷回来了吗?我这怎么还给睡过去了呢?”佟佳慧蕊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看着屋内的光线暗了很多,知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见朵儿在不远处站立着,赶忙喊着问话。

听到屋内有动静,朵儿听到佟佳慧蕊的声音 ,知道是小姐醒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回到屋内回话。“小姐,你醒了,现在身体感觉可好,张大夫开的药我已经吩咐厨房熬好了,要不要这就端进来给你服用呢?”

“好多了,药再等等。我问你老爷回来了吗?”佟佳慧蕊慢慢地爬起来问着话。

“回来了,老爷刚刚已经来过房里,见您在睡觉就没有打扰。这会正在大厅跟富察老爷说话呢。我们家老爷还真是宠你,一听说你生病就急着往回赶,不料车子坏了路上给耽搁了。”朵儿慢条斯理地回着话。

“那就好,老爷人没伤着吧。这富察府今个热闹着,富察老爷怎么到我们府上来了。”佟佳慧蕊弱弱地说着话。

“好像跟老爷一道回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爷的脚有些受伤,不过已经找大夫处理过了,说是没有啥大碍,你不用太过担心了。”朵儿一边给佟佳慧蕊收拾着衣服,一边乖巧地回着话。

“怎么能不担心,我洗漱一下这就过去看看,顺便也问候问候富察老爷。这都到晚饭时间了,厨房有没有多备几个菜好好招待招待富察老爷呀。”佟佳慧蕊又接着问着。

“小姐放心,朵儿什么时间给你掉过链子,早已经安排好了。”朵儿应声回应,“白天那会看你难受那样,我可真替你担心,不过小姐总算苦尽甘来,即将为人母。往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老爷本来就宠小姐,这往后还不把你放到蜜罐里去。”

“切,就属你这小妮子的嘴跟抹了蜜糖似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听着倒舒服。我与韵儿姐姐总算是姐妹情深,苦尽甘来,双双有孕。呆会吃饭就带这支钗,之前与韵儿姐姐一同打造的连心红宝钗,你觉得可应景。”佟佳慧蕊坐在妆台前照着镜子,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钗饰,微笑着问着身旁的朵儿。

“小姐人长得美,戴什么都好看,哪有你戴上不好看的钗饰。这支连心红宝钗跟表小姐的那支很是匹配,你们姐妹情深,缘分匪浅,今日戴头上十分应景,朵儿这就给你插上。”朵儿非常地善解人意,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佟佳慧蕊手中的钗,小心翼翼地寻思插法。

“真漂亮,时候也不早了,你先陪我去老爷那边,至少要跟富察老爷打声招呼。”佟佳慧蕊看着镜中的自己心情异样地好,跟朵儿说着话。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里屋去了。

“老爷,富察姐夫你们两个再说些什么呢,老远都听到你们的笑声。”佟佳慧蕊笑脸相迎地说道。

“夫人来了,怎么不再床上多躺一会呀,现在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再向以前那般任性了。我跟富察兄正在说道我们的孩子呢,你也坐吧,我们慢慢谈。”马佳贵害一边扶着佟佳慧蕊坐到椅子上,一边笑着说。

“是呀,表妹,我们两家这缘分着实不浅。我与贵海两兄弟是多年的生意伙伴,品行相投,而你跟韵儿姐妹情深,如今同日获喜。方才我跟贵海正在说及待未来孩子降生,如果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就结为儿女亲家;如果同为男就让他们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如我跟贵海两兄弟这般兄弟连心;同为女就让她们同心同德,守望相助,如你跟韵儿那般姐妹情深。”富察明博心情大好,娓娓道来,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缘分着实不易,更何况我们这两个孩子来的更是神奇,不偏不倚,貌似是天定的缘分,我们只不过是促其好事而已。富察姐夫说的极是,亲上加亲,我佟佳慧蕊是一百个赞同,没有任何异议。我们家老爷要是同意,干脆就趁热打铁,立文誓约,今个富察府与我们马佳府也喜上加喜。”佟佳慧蕊的心蠢蠢欲动,此事甚合其意,便极力促成。

“我马佳贵海绝对没有异议,富察兄的提议甚合我心,宜早不宜晚,这就笔墨纸砚伺候。”马佳贵海也迎合着说了起来,一边看着富察明博,一边吩咐朵儿去拿笔墨纸砚。

“说的好,亲上加亲,喜上加喜,此事不宜拖,我们这就立文盟约。”富察明博也即为豪爽,快人快语立竿见影。

很快,朵儿就带着笔墨纸砚进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富察明博如行云流水般起草好盟约,随后与马佳贵海共同签署签名盖印,成其好事。

“富察姐夫,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已经备下了简单地小菜以示庆贺。知道你富察府的美食如云,可今个这酒必须留在我马佳府吃,这纸盟约意义非凡,你说是不是呀。”佟佳慧蕊就着时间,寻思着也是饭点了,便想留富察明博一道用餐。

“慧蕊表妹说的极是,这顿酒也该在你们马佳府喝,今日我与贵海两兄弟不醉不归。”富察明博丝毫没有回绝,直接应战,心里面着实开心。

稍后,厨房下人已经摆好酒宴,很快他们便入席了,吃了前一波的主食,佟佳慧蕊便离开了,留着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两兄弟一起喝酒谈天,那笑声隔了好远都能听见。

回房后,佟佳慧蕊喝了朵儿端来的药,药很苦还好有以些甜蜜饯可以压压苦味。刚歇息到床上,时不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笑声,她知道那是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两人的笑声,那笑声由心底自然而生丝毫不搀假。此刻的她愈发明白孩子对于这两个京城富豪来说原来是那般的可遇而不可求,还好她们姐妹两个如沐春风,腹怀有喜。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似乎已经感到了那个蠢蠢欲动的小生命迫不及待地要来到这个事情,触感是那般的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面掌灯了,听着院子里面传来的声音,佟佳慧蕊知道富察明博离开了,他已经踏上了归家的路。一身酒气的马佳贵海送走了富察明博,便来房里看她的宝贝夫人,两个人依偎着缠绵的少许时光,害怕伤着孩子就去隔壁的书房睡了。

醉酒当歌,富察明博的心情舒畅,回到家就直奔纳兰韵儿的屋子,将自己带回去的那纸盟约拿给她看,述说着心中的乐事。少许,也离开了纳兰韵儿的房间,去其他妾室那里休息去了。

三日的喜贺之宴已经结束了,富察府恢复了往日难得安宁。纳兰韵儿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的事情,犹如梦那般不真实,看着富察明博开心的样子,瞅着床头那纸盟约,心里面踏实了很多。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渐渐地睡着了,面容是那样的香甜。

缘起缘灭 第五章 异地拜访,产子离世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年关时节富察府与马佳府上上下下都笑脸相迎,喜气洋洋。佟佳慧蕊与纳兰韵儿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两姐妹更是被宠得不得了,吃的、喝的、用的都紧着她们先行,不敢有丝毫怠慢。好不容易安然度过了寒冬腊月,开春过年不久,佟佳慧蕊、纳兰韵儿就要临盆了,府里的人都紧张兮兮的,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吃过午饭,纳兰韵儿正在屋里躺着,忽然心里着实发起慌,前些日子听说佟佳慧蕊身体不适,这不竟鬼使神差得一个劲地想去马佳府看望自己的妹妹,似乎完全忘记自己也是身怀六甲临盆在即之人。萱萱怎么劝说都不听,就连富察明博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人抬着轿子缓缓地送她去马佳府。一路上倒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眼瞅着进了马佳府,富察明博悬在空中的心这才落地。安顿了佟佳慧蕊就去跟马佳贵海一道出去了,说是要谈一笔大买卖。

佟佳慧蕊正在院子里面的躺椅上晒太阳,远远地听见朵儿说是富察府的表小姐纳兰韵儿来了,这才缓缓地爬起身来。不一会,两姐妹就凑到了一块。

“妹妹,你这身体可好,在家里面我愣是呆不住,一个劲地想往你这里跑。”纳兰韵儿看见佟佳慧蕊在躺椅上坐着,刚刚靠近就着急地说着贴心的话语,“看着你完好无恙地躺在这里,我这心终于不再扑通扑通地跳。”

“朵儿,赶紧再搬把躺椅过来,让韵儿姐姐躺着。”佟佳慧蕊刚忙吩咐着朵儿,又回过头来跟纳兰韵儿说着话:“姐姐,你这一路上颠簸而来也是遭了很多罪,你这身怀六甲之身,肚子看起来比我的都大,眼看就要临盆了还这般折腾。妹妹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赶紧歇着躺下来。今太阳正好,这园中温暖,正好晒晒太阳舒服。既然你这大老远的来了,咱姐妹俩就好好说说话,且在我府上多呆几日,日子苦闷正好作伴。”

“感情是好,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刚刚这心理还在发慌,一看见你就稳妥下来了。”纳兰韵儿回着话说着。

“有段日子没见了,兴许是姐姐想我了。近来我这肚子呀经常不得安生,里面这个小祖宗折腾的我好一阵难受。姐姐这就比我好多了,肚里的孩子不爱闹腾,也省了很多麻烦。”佟佳慧蕊说着话,“朵儿,去拿些蜜饯来让姐姐也尝尝,我现在可好这口了,不知她食不食得这味道。”

“是呀,我这孩子呀乖巧地很,不咋折腾我,确实让我省了不少事情。蜜饯我就不吃了,那个酸味实在是不习惯,还是喜欢吃涮的热乎的麻辣羊肉火锅,那味才是一个美。”纳兰韵儿也打趣地说着。

“姐姐,你说我们这孩子将来出生了,要是能在一起养着多好。我们两个人可以作伴,两个小小人可以作伴有伴,想想都觉得开心。”佟佳慧蕊继续说着话。

“是呀,可是这事想想就罢了,不要让老爷们听到了,生怕是心里会不乐意的。”纳兰韵儿打趣地说着话。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忘了时辰,正说的开心,笑着起劲。忽然,纳兰韵儿感觉自己的下体有液体流出,接着肚子开始疼痛,越来越局促,疼的她直喊出声。

见状,佟佳慧蕊立即命朵儿及身边的几个丫鬟赶忙将纳兰韵儿抬入其房中,看这阵势是要临盆,立马让王多福找稳婆来,并派小九去百顺胡同的议事堂找富察老爷,去传话说富察夫人即将临盆,快请快回。

纳兰韵儿躺在床上,下体的液体一直在流,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腹部绞痛难忍,一阵一阵的毫无规律的阵痛,一声喊得比一声大,索性马佳府早已预备了几个稳婆,不一会王多福便带着稳婆张氏、刘氏赶来,这下马佳府的人有的忙活了。劈柴的劈柴,烧水的烧水,在床前忙活的忙活,场面异常的混乱。

佟佳慧蕊挺着这个大肚子不宜陪床,又是第一次目睹临盆场面多少受到些惊吓,只好留守在屋外焦急地等候着。小九很快也赶到议事堂告知了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府中事情,闻讯两人火速赶回。

“富察姐夫,韵儿姐姐突然下体崩裂有液体流出,临盆之象突然,稳婆张氏、刘氏在里面已经忙活了有一阵了,萱萱已陪伴在侧。听这声音着实让人心疼,我这心里面着急。”佟佳慧蕊看着富察明博匆匆赶来,便说着里面的情况。

“蕊儿,你不要着急,当心自己的身体。韵儿表姐吉人天相,肯定会母子平安。”马佳贵海看着佟佳慧蕊激动的样子,心里面有些担心,赶忙拉着她说话,一边说着,一边让朵儿将佟佳慧蕊带到另外一间厢房先歇着,以免动了胎气。

从阵痛开始到现在,纳兰韵儿已经挣扎了两个多时辰,人早已痛的筋疲力尽,大汗满头,加之孕期身体就虚弱,这到临盆之际也没多大力。孩子的头一直只露出个小点,然而羊水已经快流干了,再不用力将孩子生出来,恐怕大人跟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稳婆刘氏、张氏看情况不妙,难产之象,便派人出来如实举报给富察明博,问其保大保小。

屋内纳兰云儿的哭喊声越来越频繁,这么久还没有生出来,富察明博在外面来回踱着步,心里面非常地担心。听着来人问话,更是忧心忡忡,必须当机立断,富察明博没有犹豫直接回应说:“最好两个都保,实在不行,就先保大。”

“富察夫人,你再使使劲,已经看到头了。羊水已经流干了,不把孩子生出来,你们母子性命堪忧呀。用力呀,一、二、三,用力,一、二、三,用力……。”一旁的产婆们跟纳兰韵儿说着话,她们看到露出来的小小婴孩头,看到已经虚弱下来的纳兰韵儿,在旁边一直说着话,鼓着劲。

迷糊之中的纳兰韵儿听着身旁有人在嘀咕着说母子性命堪忧,她用尽全身力气,奋力地使着劲,终于将腹中的孩儿生了出来。

刚刚落地,孩子就哇哇的哭喊着,这声音非常地有力,房间内外的人听着这孩啼声悬在空中的心也安稳了起来。很快,有人出来禀报富察明博:“恭喜富察老爷,喜得千金,是个美人胚子。”

还没来得及高兴,产婆刘氏从产房中跑了出来嚷嚷着:“富察老爷不好了,富察夫人大出血,见红了。”

闻讯,富察明博赶忙冲进产房赶到纳兰韵儿的床边,看着面色惨白,虚弱无比的夫人,心里面非常地苦闷,他握着纳兰韵儿的手,一边指着纳兰韵儿身旁襁褓中的孩子,深情款款地说着:“夫人,这是我们的女儿,看她长得多像你,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还要一起看着她长大,不要丢下我们爷俩。大夫马上就来了,你撑住。”

“老爷,韵儿知道自己快不行了,马上就要离开老爷跟孩子了。我希望老爷能够成全我这个未了的心愿,女儿我想给她取名湘寕,不知为何就觉得这名好。”纳兰韵儿眼中充满了泪花,看了看身边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她用虚弱地声音跟富察明博说着话。

“好,我答应你,我们的女儿就叫湘寕。你不要说话了,一定要撑着,大夫马上就来了。”富察明博的心里非常的难过,他的眼眶中不断地涌出泪花,看着即将奄奄一息的夫人,口中说着闹心的话语。

“老爷,您自个儿以后要多照顾着点自己,韵儿舍不得你跟孩子,可是我太不争气了。我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吃娘一口奶就要阴阳相隔了,湘寕以后就只有老爷您一个依靠了,希望老爷能多疼疼她,连我的那份爱一起给她,不要让人欺负她。”纳兰韵儿依旧在吃力地说着话,看了看身旁的孩子,眼神中的光渐渐地淡去了。

“韵儿,韵儿,你怎么能留下我跟孩子,就这么走了呀。”富察明博握这纳兰云儿的手滑落出去,他看着韵儿眼中没有了神思,眼角流下的热泪还有些许温存,他抱着离世的纳兰韵儿哭出了声。

忽然,屋外阵阵雷声,萧萧狂风,滂沱的雨声,在空旷的房间里面回环往复,着实让人寒颤。昏暗的烛光映照着眼前一切,离世的纳兰韵儿静静地躺在富察明博的怀中一动不动地,滚烫的泪水从富察明博的脸颊顺流而下,襁褓中的孩子肆意地哭喊着。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额娘离开了自己,那具有穿透力的哭喊声一声一声地刺进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场面异常的压抑,四处一片哀叹之声。

缘起缘灭 第六章 悲痛受惊,血崩临盆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房间里面的烛火一闪一闪的有些吓人,佟佳慧蕊坐在床边祈祷着上天保佑自己的韵儿姐姐平平安安,但她的心里面还是慌慌地,焦急地等待着朵儿给自己带消息回来。

“小姐,纳兰小姐生下小湘寕,大出血去了。”朵儿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推开门就一股脑地跟佟佳慧蕊说了出来,神情非常地失落。

“什么,韵儿姐姐去了?”佟佳慧蕊听到朵儿说的话,心里面猛地一阵酸疼,情绪上涌心疼,就直往雨里奔去,一边迈着拖着笨重的身体从床上下来,一边跟朵儿说着话:“朵儿,快带我去看韵儿姐姐,姐姐福大命大不可能去的,不可能的。”

佟佳慧蕊的情绪非常地激动,朵儿如何规劝都没有用,这会朵儿才发现自己刚才怎么那么没有头脑把富察夫人的情况告诉给了自己家的小姐。只见外面电闪雷鸣的,佟佳慧蕊竟要冒雨探望,万一要是摔了碰了怎么着,她拼命地在门口拦着,谁料一个不小心佟佳慧蕊脚没踩稳重重的摔倒地上,下体开始流血。

“小姐,你怎么了?”,佟佳慧蕊喊着肚子疼,朵儿看着这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赶忙上前去扶,可是怎么扶都扶不起来,急得朵儿直哭。

“朵儿,我恐怕是要生了,赶紧去把稳婆找来,一定要保住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呀。”佟佳慧蕊感觉到身体地疼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用手触摸到一滩血迹,赶忙让朵儿出去喊人。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朵儿冲进雨里大声地喊着:“快来人呀,夫人要临盆了,快请稳婆来;快来人呀,夫人要临盆了,快请稳婆来……”朵儿的哭喊声与这要命的雷雨声混合在一起,完全让人听不清楚。雨水与泪水交织混合着,身上的衣衫完全被湿透了,死死地贴在她的身上,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出现在刚刚过世纳兰韵儿的产房,语无伦次地大声地呼喊着:“老爷,地上流了一大滩血……夫人要临盆了,快请稳婆,大夫救救夫人吧。”

马佳贵海听着这朵儿喘着粗气说的话,看她那狼狈样子,心里猛地一慌,赶忙让稳婆张氏、刘氏前去为夫人接生,刚刚抵达的张大夫候命,所有的人都冒着雨朝着佟佳慧蕊所在的厢房去了。

马佳贵海推门而入,发现地上流了一大滩血水,赶忙把佟佳慧蕊抱去床上。稳婆刘氏与张氏看着情况大事不妙,必须立即生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着佟佳慧蕊人还清醒,便上前说着:“夫人,你必须挺住马上生下孩子,否则母子两人性命堪忧。”

佟佳慧蕊人倒是还灵活,她感觉得出自己的命不久矣,听着稳婆说的话,心里面想着既然自己必须死怎么也要把辛苦怀胎的孩子生出来,这孩子可活泼了,生下他倒是给老爷留个念想。她用尽全身力气,忍受着分娩那痛钻心的剧,一声一声地大喊着“孩子,加油,为娘一定要把你生下来。

折腾了很久,汗水与泪水已经模糊了佟佳慧蕊的眼神,大红的鲜血从她的下体不断地往外流,她的意识开始有些薄弱,凭借着心中的念头支撑着那风雨飘扬中的身体,用尽人生的最后一口气,奋力一搏将那生死边缘徘徊的婴孩生了出来。

“夫人是个男孩……”

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哭喊声,佟佳慧蕊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来不及看孩子一眼,也没留下什么话,安然的闭上双眼彻底地离开了人世。

屋外的雷声愈加震耳,风声呼呼,雨越下越大,好像也在为这两个刚刚出世就失去娘亲的孩子哭泣着,声音是那样的刺耳。马佳贵海得知自己的夫人刚生下孩子就过世,抱着佟佳慧蕊的身体咆哮着哭泣,他的哭声是那样的让人心酸。看着稳婆刘氏抱过来的孩子,马佳贵海接过孩子,伏在佟佳慧蕊的身上哭喊着:“夫人呀,你留下我跟这年幼的孩子该怎么办呀。”

雨越来越大,房间里面的人也渐渐散了下去,也许是刚刚出生还没有适应这天煞的雷声,两个小家伙哭的十分厉害,仿佛在为自己的娘亲而哭泣。

“老爷,你不能倒下呀,整个马佳府还要你来撑着,夫人为了生小公子已经去了,您让夫人走的安心些吧。”王多福看着马佳贵海眼神中的绝望,赶忙凑上前去说话。

“是呀,我不能倒下,夫人将孩子留给我,我还要好好抚养他长大成人。多福,你赶紧安排着家里开始筹备夫人的丧失,夫人生前喜欢风光,死了也不能寒碜了她,这些事情你都多操些心。”马佳贵海慢慢地缓了过来,轻声地说着话。“另外,赶紧派人去请个奶妈,这孩子出生还没吃过一口奶,哭的那么厉害,兴许是饿了。”

“知道了,老爷。多福,这就去安排。”王多福唯唯诺诺地说着话。”

看了看怀中的孩子,马佳贵海淡淡地说着:“孩子,你娘生前对你是那么的期待,没想到她来不及看你一眼就离开了。之前她跟我提起想给你取名博言,马佳博言,那个时候我还跟她争吵来着。哎,现在想想真的很是怀念,现在爹就当着你娘的面告诉她,你的名字就叫博言,马佳博言,多好的名字呀。”

“朵儿,你是夫人都陪嫁丫鬟,又是她最为亲近的人,把博言小公子交给你照顾相信夫人也会放心的。不要在这里守着了,擦干眼泪,把小公子先抱下去,好生照看着。”马佳贵海回头又跟丫鬟朵儿说着话。

“是的,老爷,朵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公子的。”朵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复着马佳贵海的吩咐。

“小九,你陪着我去看看富察老爷,看看他那边准备怎么安排。”马佳贵海又喊着小九说话。小九一路上扶着马佳贵海,不一会赶到了富察明博所在的房间。

马佳贵海见着富察明博,两兄弟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切尽在不言之中,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富察兄,没想到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得子丧妻,人生果真不得圆满,难呀。”马佳贵海说话的声音非常地低沉,他看着富察明博无奈地说着话,“眼下,我们还是要紧着些让她们姐妹先入土为安,让她们也走的安心些。既然她们姐妹两个感情如此深厚,连离世都是一前一后,想着将她们姊妹两个葬到一处,不知富察兄有什么意见?”

“是呀,我们两兄弟同病相怜,她们两姐妹这临了临了都要一道上黄泉,如果葬在一起也真得随了她们的心意,何必入你我之坟地。清凉山是块风水宝地,就将她们姐妹一块葬在那里,等我们两兄弟去了也一道葬了过去,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富察明博听着马佳贵海说着话。

“如此甚好,既然富察兄已经找好了去处,就依照你说的这么做。”马佳贵海应声回应着说。回头就吩咐小九说:“小九,你去传达王多福就按照富察老爷刚才说的样子办。”

小九得令立马夺门而出,去办事情了。此时,外面的雨渐渐地停了,从外面找来的奶妈已经将两个孩子喂的饱饱的,这会正在甘甜的入睡。

大殿之上的灵牌尊位已经搭建起来,两副木棺均已就位,守灵的人在堂前开始吊唁,一切都开始正常的运转起来。整个马佳府彻夜灯火通明,府中里里外外挂满花圈,贴满挽联,一众人等从上到下丧服加身,到处都散发着浓浓的悲痛之情,丝毫没有添丁的喜悦。

康熙四十一年,公元1702年,农历壬午年春,纳兰氏、佟佳氏两姐妹先后离世,留下年幼的稚子富察湘宁与马佳博言。马佳府与富察府迎来了两个生命的降生,同时也伴随着两个生命的离世,谁又能说些什么呢?究竟是孩子连累了自己的娘,还是自己的娘甘愿为孩子而献出生命,仿佛一出生这两个孩子就有着相同的身世,注定将要一生纠葛在一起。

缘起缘灭 第七章 黑红脖痣,法师赠玉

奔波忙碌了好几日,料理完纳兰韵儿与佟佳慧蕊的丧事,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两个人的心情也变得沉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当爹了。曾经那么深爱的枕边人奋进生命的最后一口气生下的孩子,他们甚至这几天从来没有好好看看,吃过晌午饭,两个人便相约来到育儿房。

透过纱帐,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在分开的两个婴儿床边发现小家伙睡得非常地安稳,便不忍心打扰,想着看看就离开。可是,谁能料想到他们一触碰那孩子,两个小小的人就都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的爹一个劲地笑着,着实让人欣慰。

“姑爷,你快抱抱小公子吧,准是看见了自己的爹开心呢。瞧瞧这小小的人,竟然这般机灵,真是让人怜爱呀。”朵儿在一旁看见博言小公子这暖心的一幕,想着肯定是自家的小姐在天庇佑,便催促着说话。

“是呀,是呀,老爷,您也抱抱小小姐吧。你一碰她就醒,还不哭,往常可没有这么好带的。今个这两个小家伙好像是商量好的,看见你们就都笑了。”一旁的萱萱听着朵儿说的话,倒也是赞成的很,便也跟富察明博说着话。

“好,真好……博言,快来让爹好好看看你!”马佳贵海听着着话心里面着实开心了一把,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夫人特意留下来陪自己的,念想着余生有这孩子相伴也足以,心里面暖暖的。从摇篮床里面一手轻轻地抱起小博言,将脸轻轻地凑上去,感觉那新生儿软绵绵的肌肤,欣喜地说着话,“瞧着眼睛圆溜溜、黑光黑光的多有神,这小脸蛋嫩嫩的简直跟你娘长得一模一样,她要是在肯定整天把你抱在怀里面爱不释手呢。”

“好,真好……湘宁,快让爹好好看看你!”富察明博听着萱萱说的话,看着马佳贵海那般享受的样子,他也急切切地从摇篮床抱起小湘宁,看着那不断冲自己微笑的孩子,不由地乐呵呵地说着话,“湘宁真乖,认出我是爹爹了,以后有你陪着爹,真好!我的小心肝呀,这么小竟如此漂亮,等你长大了我可要好好看牢你,生怕被哪家小子给抢走了。”

“哎,富察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小湘宁长得这般可爱,现在这模样看起来都是那般水灵,除了我们家博言,还能让谁家小子得了这便宜。可别忘了呀,我们可是有盟约书的呀,他们两个可是指腹为婚的,恐怕别人没有这机会了。那时我们说的可清楚了,如果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就结为儿女亲家;如果同为男就让他们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如我跟你两兄弟这般兄弟连心;同为女就让她们同心同德,守望相助,如他们的娘那般姐妹情深。”马佳贵海正在一旁逗乐小博言,听到富察明博这番爱女之言,倒也想着跟着斗一斗,便凑了过去看着小湘宁,打着趣地说着话。

“是呀,这怎么能忘了这事情,只是心里面舍不得呀。瞧这孩子,多么让人心疼呀,出生没几天就这般机灵懂事。贵海贤弟,当时我拿着盟约书给韵儿的时候她那个开心的表情我至今都记得,又岂会有违反的道理。再说了,你我兄弟两这般深交,把湘宁交付给博言我也放心,相信韵儿也会非常地开心。这两个孩子的缘分太深了,从他们的娘怀孕开始,到这一路走来,哪怕是出生也是一前一后,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富察明博听着马佳贵海说的话,心里面倒是一阵暗爽,没想到自己这兄弟还真给急起来了,摇着头笑着说话。

“那可不吗,这缘分来的可不只这些呀。富察兄,你看看博言这右边的脖子上面有三颗黑痣,再看看小湘宁这左边的脖子上面有三颗红痣,你说这生的也是很有缘分呀。要是用画笔描绘出来,那多像一颗心呀。”马佳贵海忽然之间注意到小博言的硬生生地印着三个很有规律排列的小黑痣,便寻思着看看小湘宁,不料想也发现她有三颗红痣,听着富察明博说的话,心里面更是暗自欢喜,赶忙接着话说着。

“在哪里呀?我看看。”富察明博听着马佳贵海说的话,心里面更是一惊,好奇地回应着说话。一边说着话,一边转动着观察这两个小家伙的脖子,没想到真如马佳贵海说的那般,怯怯地说着:“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事情,湘宁与博言这姻缘原来真是命中注定呀,瞧瞧这三小黑痣与三颗小红痣着实不简单呀。”

一旁的朵儿与萱萱听了,两个人也颇为吃惊,带了这么几天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便也靠近察探究竟。果真如此,正如两位老爷所说的那般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刚好三颗黑痣,三颗红痣,位置画像确实宛若心形。两个人见状也跟着说话:“小小姐与小公子这缘分真是天定,冥冥之中就有这么深厚的缘分,以后两个人肯定会如两位老爷夫人这般恩爱白头,相敬如宾,真是让人惊叹不已呀。”

“富察兄,瞧瞧,这两个丫头还真是会说话,冥冥之中就有安排了,相信一定是两位夫人在天的安佑。”马佳贵海听着朵儿与萱萱说的话,再瞅了瞅这两个小家伙,对着富察明博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忽然,管家王多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说着话:“老爷,老爷,可算是把您找到了。外面来了个……”

“多福,你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呀,换口气把话说地道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呢?”马佳贵海看着王多福这惊慌地样子,赶忙打着话说。

“外面来了个萨满法师,非要闯进来说是要见您,我派人拦愣是没有拦住,这会恐怕已经到院里了。”王多福哆哆嗦嗦地回应着说。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色阔身法师袍子的男子出现在育儿所的门口,脸上满是图谱,胸前挂满白色象牙串珠,右手握有魔杖,左右摇有铃铛,口中还念念有词。

“老爷,就是这个人,他非要闯进来的。”王多福看着门口站着的萨满法师,他惊慌地向马佳贵海禀报着。

听着王多福说的话,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两个人对视而看,便朝着屋外面走去。满人素来信奉萨满,他们两个看见眼前的法师倒也没敢怠慢。马佳贵海非常恭敬地上前说着话:“法师,家中刚刚办完丧事,多有怠慢,还请见谅。不知法师如何称呼,光临寒舍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如需粗茶银钱,我这就让人准备,以表示心意。”

“是呀,法师,不知有何吩咐,还望明示。”富察明博看着眼前的这位萨满法师并没有知会马佳贵海所说的话,便也上前恭敬地说着话。

“马佳施主、富察施主,不用这般恭谦,本法师法号如释,云游各方,恰巧来到本地,经过贵府,感到有一种莫大的渊源故前来一探究竟。刚听闻贵府办结丧失,现见怀中两个婴孩,便知这缘分何来。此二子,一男一女,一阳一阴,脖中生痣,半红半黑,忧喜各半。喜乃缘分天定,两人事事相随;忧乃命格异数,祸事不断,生死相交。”只见那萨满法师摇着手中的铃铛,嘴里面喃喃地说着话。

“可否有破解之法?”听之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心里面非常地惊叹,这法师看都没看一眼竟然知道的这般精准,立马追问着说。

“二位施主不必如此,命格乃天定,一切皆随缘。见你们二人素来善良,故本法师才寻道解救,希望能保其安然成人。此枚玉佩刻有六珠,半红半黑,阴阳相配,今日有缘将其赠与二孩。切记,必须佩戴在身,不可偏离,免遭灾祸。”如释法师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枚紧扣的心形玉佩,娓娓细说着。

“多谢法师,定遵教导。”

马佳贵海、富察明博纷纷接过玉佩,立即将其佩于小湘宁与小博言之身,对着法师千恩万谢。两人原本准备挽留法师在附上下榻,却被婉拒,银钱干粮相赠也被回绝。如释法师说完话,办完事就转身离开,临了临了交代说:“将来如若遇大事,可将两枚玉佩紧扣,便知吾身在何处,愿一切康泰安宁。”

看着法师离开了,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看着怀中的孩子,警觉发现脖间之痣消散殆尽,两个人惊讶不已。在场的人也都感到非常地不可以思议,都道如释法师是通灵之人,对其所说之话也都深信不疑。为了不亵渎神灵,安保两个孩子健康成长,如释法师便成了所有人心中的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缘起缘灭 第八章 天香书院,入学风波

时光匆匆,十六年一晃而过,马佳贵海、富察明博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们在京城之中的声望也愈来愈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富贾商户,办理商贸事宜都要给其三分薄面,可谓是春风得意,让人倾羡。岂料穷人有穷人的愁,富人有富人的忧,马佳贵海、富察明博身处高位,亦有其不可诉说的凄苦与无奈。

自从佟佳慧蕊过世,十六年间马佳贵海再未续弦,倾其一己之力将其子马佳博言抚育成人。因心念如释大师之言恐有不测,便自幼请私人师傅教其武艺,以期将来防身之用。如今马佳博言已长成名副其实的翩翩公子,身长八尺有余,面容俊朗,玉树临风,舞艺精进,无奈其对经商之事毫无兴趣,好四书五经,喜诗词歌赋,立志科举仕途,一展宏图大志。男儿志在四方,马佳贵海并未强迫其继承祖业,只愿其平安一生,也算是对自己死去夫人有所交代,故送其去城南的天香书院学习。

富察明博亦如马佳贵海,十六年间亦未续弦,就连妾室也给足钱粮还其自由之身。心念纳兰韵儿,他将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湘宁的身上,宠女成魔,事事顺其心。十六岁的富察湘宁出落的亭亭玉立,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婀娜多姿之骨,她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满满的胶原蛋白,一颦一笑着实勾人心魂。自幼与马佳博言相伴而生,受其影响性格豪爽,不喜女装,酷爱女扮男装。听闻马佳博言将要赶赴天香书院读书,便执拗也要跟随。知女莫若父,富察明博无意阻拦,只好让其女扮男装前往书院。

天香书院位于城南柳桥山,是专门为培养科举之才而设立的学府,由京城府尹督办选任的名仕担任夫子教学,只收男学生,不收女学生,学费贵而门槛高,来这里学习之人非富即贵,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角色。今日是书院开学的日子,入学纷纷前来报名的学子非常的多,场面非常的热闹。

“博言,场面好热闹呀,你不知道我说了多少好听的话才说服我爹送我来的吗?”一下马车,富察湘宁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天香书院,她用胳膊推了推一旁的马佳博言,挤眉弄眼地说着话。

“湘宁,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凑这热闹干什么,坐这么久的车,爬这么长的台阶,你都不嫌累吗?”马佳博言看着身旁女扮男装的富察湘宁摇着头说着话,“你说你这丫头,从小就爱疯,都长这么大了还不收敛一些。”

“从小就跟在你身边还不都是被你给传染的,我怎么收敛呀,已经习惯跟着你十六年了,这要是跟你分开了我可一点都不敢想呀,就想要这样赖着你一辈子呢。”富察湘宁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说着话,虽然是女扮男装但样子极为可爱,模样还是那般的迷人。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也懒得跟你斗嘴,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既然来了,赶紧走吧,报了名我们还要去找住的地方。告诉你,这个地方里面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在书院你要收敛些脾气,不要随便惹祸呀,我可是答应富察伯伯要照顾你的。”马佳博言看着富察湘宁鬼精灵的样子,求饶地说着话。说完,便转身朝着书院里面走去。

“不用你照顾,我自己会功夫的,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富察湘宁丝毫不领情,她一边张牙舞爪地打着拳,一边大声地说着话。谁料一个脚没站稳,险些就要摔倒,吓的她直喊博言救命。

听着富察湘宁大喊地声音,马佳博言立马转过身来,以为是有谁欺负她,没想到是她自己在那耍宝险些要摔倒地上去,幸好被一位前来书院身穿白衣华服的男子救了。见状,他赶忙上前拉起富察湘宁,立马向眼前的这个男子说着:“公子,谢谢你救了我表弟。”

“不必客气,看你们这样子应该是来书院报名的吧。”那男子听到马佳博言说的话,立马笑着回应着说。

“是的,我们是来书院报名的。在下马佳博言,这位是我的表弟富察宁宇。”马佳博言闻声立马回应着说。

“真是凑巧,我也是来书院报名的,南宫羽墨很高兴认识两位同窗好友。初来贵地,还请以后多多指教。”男子挥着手中的扇子,上下打量着马佳博言、富察宁宇,听到马佳博言所说的介绍立马非常友好地说着话。他的心里面非常开心,没想到刚刚来书院就这么轻易地结识了两位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公子。

“既然我们都同为书院学生,理应相互帮忙,互相照应,何必如此客气。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报名吧。”马佳博言看着眼前这位南宫羽墨气质翩翩,言谈举止不俗,穿衣低奢高华,猜测身份应当极为尊贵,此人不好惹便想着及早分开为妙,寻由借故离开。谁能料到身边的富察湘宁愣是冒出来添乱,丝毫半刻也不消停。

“南宫羽墨,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富察湘…不,富察宁宇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我会还的。”富察湘宁看着眼前的南宫羽墨眼神之中充满了钦佩,内心多少有些触动,除了马佳博言还没有人这么帅气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是那样的令人神往。

“区区小事,宁宇兄不必客气,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南宫羽墨听着富察宁宇说的话,他到没有觉得有什么,淡淡地回应着说。说完,便踱步而行,那修长的身躯,俊俏的背影,摇扇之间的举收投足那样的让人欣喜。

“走了,富察公子,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发愣呀。”马佳博言看着傻傻的富察湘宁很是无奈,上前晃动着她的身子,凑到耳边说着话,“我告诉你,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呀,进了书院你就是富察府的公子富察宁宇,别再没事惹事了,刚才真替你捏了一把冷汗。”

“马佳博言,你这是想吓死我吗?信不信我揍你呀。”富察湘宁没好气地敲打着马佳博言的背,心里面怨气她惊扰了自己的眼中的风景。

“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在这再献丑了,刚才谁在那里喊救命的。你要玩自己一个人玩吧,我还要赶去报名呢。”马佳博言笑着看着好笑之极的富察湘宁,调皮地说着话。说完,便一个人超前走了去。

“等等我呀,我说博言你等等我呀。”富察湘宁看着马佳博言已经快步向前,便忙追赶着喊。

“快点,我们先去那边领号报名。”

听着富察湘宁喊着自己,马佳博言也放缓步子一直等着她来,拉着她一块去排队报名。排队的人很多,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拿到号,腿都快站断了。还好报名的时候非常地顺利,拿着住宿牌,他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住处,终于可以好好歇一会。

缘起缘灭 第九章 等级考核,撩人心弦

入学第一天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安排,晚饭之后书院的院长朱秉文命人在公示栏张贴公告,通知明天将进行分班考试,让各位学生好好休息,以备明日之战。

据说之前分班考试设文武两科,文科下设三个子目,分别为常识、写作、书画;武科下设四个科目,分别为球、射、搏、弈;评分等级有三等,优、中、差,每一等级又分为三个台阶,优甲、优乙、优丙、中甲、中乙、中丙、差上、差中、差下总共九个区间。不管是文优,还是武优,凡是入优等者则入优等班,可自由选择上课的老师;凡入中等者则入中等班,遵从学院安排,无其他优先权力;凡入差等者每天文科加练两个时辰,武科加练三个时辰。每学年进行一次大考,所有班级滚动式排名,后来者居上,退后者让位,在这里没有特权可讲,班级即排名彰显着个人的身份与地位,在这里只有服从军事化的管理与训练。

“博言,明天的分班考试好像很恐怖的样子,刚刚看很多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刚去上茅厕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在加紧训练,有的挑灯夜读,有的锻练拳脚,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悠闲呢?难道你不想要进优等班吗?我可听说了在这里排名与班级是身份的象征呀。”富察湘宁一进门就嘀嘀咕咕地凑到马佳博言的耳边说着话。

“你不也很悠闲,难道你就不担心明天的分班考试吗?”躺在床上的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他乐呵呵地笑了,反问着说。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真如传闻中所说的沿袭之前的考试制度,分文武两科,不用想我就果断放弃武科,那不是我能扛得住的,冲刺文科我觉得自己的希望倒是大一些。我自幼跟你一起熟读四书五经,三岁我们两个就能对诗,五岁就能作画,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我的武功就稍微差了一点,最重要我害怕伤害了别人。”富察湘宁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踱着步,看着马佳博言的眼睛,得意洋洋地说着话。

“哎吆,我说富察公子你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武科不行就冲刺文科,有这心态看来我白替你担心了。早早睡吧,明天还要考试呢。”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愣是没笑出声,险些从床上跳下来,捂着嘴巴学着鹦鹉的样子说着话。

“不许睡觉,我让你嘲笑我。”富察湘宁非常地生气,看着马佳博言鹦鹉学舌的样子在嘲弄自己,便开始挠他的痒痒,“过几天回家,我就告诉我爹跟马佳伯伯说你在学院欺负我,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罚你的。”

“好了,我的富察公子,知错了还不行吗。”

马佳博言从小就被富察湘宁挠痒痒给弄怕了,一看见她伸出痒痒手就求饶。没想到一不小心用劲过大,硬生生把富察湘宁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两个人四目对视竟然尴尬了起来。从小长到大,睡过同一张床,盖过同一条被,吃过同一个奶娘的奶,而且两个人经常如此打闹,原以为两人都已经习惯,不经意之间才感觉忽已成大人。富察湘宁的帽子掉落在地,她的头发倾散而开,害羞的微微发红的脸蛋在黄韵的烛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动人,怔怔地看着博言的眼睛。马佳博言明显能感觉到富察湘宁胸前凸起的部位,她的样子是那样的迷人,他的心不由地有些慌张,顷刻之间才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陪伴自己的小伙伴,她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而且还是个美人。

“博言,你快点起来,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富察湘宁发现马佳博言傻愣愣的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感觉自己的胸前快被压扁了,赶忙喊着说话。

“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有事吧。”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的声音,恍惚之间清醒过来,赶忙站了起来,关切地说着话。

“没事,被你这么一搅和,玩性全无,睡觉吧。”富察湘宁撅着嘴巴,懒懒地说着话。

赶忙回到自己的床上,盖着被子转过身去,装着睡着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面有些忐忑,刚刚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博言的眼睛自己看过无数遍,可不曾想刚刚竟然是那样的勾魂,心里面也感觉暖暖的。富察湘宁猜想着一定是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才会这样子的,她怎么可能对博言有这种感觉,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觉得睡一觉就好了。

对床的马佳博言心里面也乱糟糟的,这个假小子刚才怎么看起来怎么那么漂亮,一定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十几年来,富察湘宁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早已经习惯了跟她打打闹闹的日子,他说服着自己肯定是白天太累了,一切都是产生的幻觉,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渐渐地,夜深了,蜡烛慢慢地燃烧殆尽,富察湘宁、马佳博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映射了进来,折照在他们身上所带的玉佩上面,质地是那样的温润通透,投射在墙上的画面是那样的唯美而又浪漫,一切看起来非常地祥和。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床集合的钟声响了,所有的人都麻利的爬了起来,快速洗漱,穿戴整齐赶到明轩堂。院长朱秉文及诸位老师早已到场,待一百二十二人集合完毕,他便开始准备宣读分班考试的规则。只见他在左右两边那两块非常大的牌子挂了两面锦旗,一边挂着“文”字,一边挂着“武”字,很多人看到这两块牌子心里面都暗暗自喜,庆幸之前自己花钱买的考试秘笈,就连富察湘宁也在庆幸自己可以选择文科笔试。正当高兴劲还没有过,朱秉文挺着个大肚子大摇大摆地站了出来,坐着手势示意大家安静,接下来宣读着分班考试的规则。

“各位天香书院的学生,作为院长,我非常欢迎大家的到来。为了让每一位学生在这里能有一个愉快的学习生活,接下来我将为大家宣读分班考试规则。本年度分班考试将只进行武科考试,择优分班,文科一律不考。相信各位学生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会非常地震惊,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我们天香书院没有身份门户之分,一律平等对待,但历来文科所考的常识、写作、书画受家庭、身份的影响比较大,我想在场的各位彼此之间的差距也很有限。为了公平、优等选拔期间,我们将会以武科评级,更是为了日后希望在场的各位重视文武兼修,欠文的修文,欠武的习武,天香书院就是为了培养文武全才而设立,希望各位考生知悉规则,做好心里调试与安排。”朱秉文站在厅堂前面,大声地宣读着手中的规则。

“凭什么只考武呀,我看我还是放弃吧,只能进差等了。要是早知道这样子,当年就跟你一起苦练武功了。”听完考试规则,富察湘宁立刻蔫巴着,跟站在一旁的马佳博言窃窃私语着,“博言,你肯定进优等班了,我跟着你跑这一遭又是何必呢,真是伤心。”

“谁说我一定会进优等班的,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了这里面有很多强势的人,我说不定也只能算一个差等级的。再说了,你知道现在的我对文科有兴趣,来这里学习我是冲着科举,又不想当武将。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呢,我还答应你爹要好好照顾你的。”马佳博言看着富察湘宁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面倒是有些不爽,便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逗乐着她。

“真的吗?算了吧,又在跟我开玩笑,你武功那么好,球、射、搏、弈,哪一样不是从小就练习,更别说武场上面的你可威风了。要是你是第一名,我肯定是倒数第一了,说不定我们两个可要成了学院议论不休的话题了。”富察湘宁撅着嘴,憋着眼睛,沮丧地说着话。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子的,昨天还吹牛说害怕别人受伤,我看你是害怕自己受伤。考试场上见功夫,还没开始你这就蔫巴了,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呀。”马佳博言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变着方式跟富察湘宁说着话。

“哼,我才不会让你看扁的,就算是输了,我也要风风光光输,考试场上见。”富察湘宁果断上套了,气愤地说着话。说完,便再也不理马佳博言,一个人气呼呼地站着。

此时,厅堂里面乱哄哄,有人欢喜有人愁,抱怨声、愤怒声、笑声、争执声混杂在一起,丝毫没有人注意院长的存在,众人都在讨论着考试制度的变换,思考着自己的命运前途。

缘起缘灭 第十章 功夫较量,侥幸入围

明轩堂的大厅闹哄哄的,考核规则还没有正式宣读就引起了一阵骚动,朱秉文站在厅堂的前面大声地喊着让众人安静,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身穿灰褐色长跑的中年男子,身手非常矫健,他麻利的腾空一跃,拿起手中的铜锣重重的一击,浑厚而清脆的锣声响彻整个书院,瞬间所有的人都闭嘴了。

朱秉文手持考核规制,站在厅堂前面字正腔圆地宣读着,脸上的胡须跟着一动一动地,样子看起来非常地好笑。各位学生,接下来我将宣布比赛的规则,本期我们天香书院共有一百一十二名学生,此箱中有一百一十二个号码,编号从一号到六十一号,稍后我们排队随机抽取,编号相同者为一组进行比试。本期武科考核只设搏斗一科目,论武功高低排名,首轮按抽取的号码比拼,机会只有一次,从一百一十二人中筛选出六十一人进入第二轮。第二轮晋级人员重新抽取编号,编号从一号到三十号,额外有一个免试资格,编号相同者为一组进行比试,从中筛选三十名进入第三轮比赛,抽取免试资格者直接晋级第三轮比赛。第三轮晋级人员重新抽取编号,编号从一号到十五号,额外有一个免试资格,编号相同者为一组进行比试,从中筛选十五名进入终极比拼,抽取免试资格者直接晋级终极比拼。第四轮则为终极比拼,两两循环比拼,最终结果将依据武功高低论资排位。凡进入终极比拼者为优等,晋级第三轮之比拼者等级为中级甲等,晋级第二轮之比拼者等级为中级乙等,首轮淘汰者等级为差等。凡入天香书院之学生,文科课时一律平等,优等者武课每日为两个时辰,中级甲等者武课每日为两个半时辰,中级乙等者武课每日为三个时辰,差等者武课每日为四个时辰。

考核规制宣读刚刚宣读完毕,刚刚那个敲铜锣的人站出来,将一个密封的箱子放在了厅堂前方,吩咐学生来抽取号码。随后,众人列队上前纷纷拿去号码,寻找着自己的对手,富察湘宁、马佳博言也抽取了自己的号码,两个人也在寻找着自己的对手。

“博言,你是几号呀?”富察湘宁显然有些焦虑,她看着自己手中的编号是六十一,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虽然心里面早想着自己不可能得优等,但是并不愿意当差等,这样的话她就要跟博言分开了,觉得这样子一点也不好玩。看着身边满脸惬意的马佳博言,一脸不悦地说着话。

“本人六十号,宁宇兄你是几多号,听说抽到六十一号的那个人看起来很是凶悍的样子呀。”马佳博言知道富察湘宁非常抵触这武科比试,便故意说着怕怕的话,指着一旁不远处那个身体非常魁梧的人说着话。

“哎吆,算了,只要对手不是你,我的希望还有那么一丁点,跟谁对打都不要跟你,那我肯定死定了。”富察湘宁撅着嘴自我安慰着说话,“只要成功晋级第二轮比拼我就还有抽取免试晋级的机会,说不定我运气好,一连抽中两次免试资格那我不就进入了终级比拼,还是有获得优等的机会。”

“哈哈哈,我看有些人比试还没有开始就在做梦了,我说宁宇兄你要不要现在回去睡会觉好做梦呀。”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不由地大笑起来,看着她那天真的模样,摇着头翻着白眼,打趣地回应着说:“这样好了,我在一旁看着你先打,你要是晋级了,我也就晋级,你要是打输了,我也就打输,这样子你就不用担心自己的一个人了。不知道你觉得刚刚你想的办法好呢,还是我想的这个主意好呢?”

“真的吗?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吧,难道你不想当优等吗?看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是要拼老命地样子,我说真的没什么把握。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在场的人还有比我次的吗?就算即便是有,也不一定被我撞上呀。”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又乐滋滋的,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博言总是喜欢捉弄自己,怕是又要自作多情了,便感叹着说着。

“就这么定了,我先在一旁观战你,六十一号的队友来找你了,好好想想平时我怎么教你,要是能把我教你的那一招半是打的漂漂亮亮,希望总还是有的。”马佳博言看着手持六十一号的人走了过来,他的个头看起来比富察湘宁高了一头,但其走路的身姿显示其武功平平,白面书生一个,心里面暗自庆幸这假小子的运气着实不错。他拍了拍富察湘宁的肩膀,用嬉闹地眼神看着她一脸,打趣地说着话。其实,这个时候他知道富察湘宁心里面地害怕,但也明白只要稍微刺激刺激这假小子,她准能把吃奶的劲发挥出来,打败这个白面书生胜券在握了。

“六十一号刘大福,兄台请。”只见那白面书生上前来就跟富察湘宁作揖打起招呼。

“六十一号富察宁宇,刘兄请。”富察湘宁见状立马回应着说。

她用余光扫视了一翻,发现马佳博言确实在一旁观战,想起他刚才那般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面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一上场就来了个回旋踢,只见那刘大福左挡右闪,后退了好几步,这一试水深富察湘宁发现原来刘大福空有其表,武功比自己的还要浅薄,自信心顷刻爆棚。她想着博言刚才提醒自己只要把平时施展的那几个招式打出来,便大胆尝试果然非常地奏效,水中捞月、猴子摘桃、七星环绕,招招到位,很快就把刘大福收拾得满地找牙,这一局她竟然胜出了。旗开得胜归来的富察湘宁到处寻找着马佳博言,此时她发现马佳博言已经离开了,估摸着是去比试去了,寻觅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索性就没在找。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富察湘宁的眼前,南宫羽墨正在一旁与人对战,那轻盈的身段在空中来回飘着,仙气十足,每一个招每一式都游刃有余,连续空翻,几个回合就把对方击败在地上,样子十分帅气。一时之间富察湘宁竟然深深的被吸引着,她在幻想着要是自己正在与南宫羽墨对打,被他轻柔的一推一搡,光是看那俊俏的脸庞就心满意足了,即使是输了比赛也无所谓,一副十足的花痴模样。

“宁宇兄,你又在这里犯花痴呀,比赛如何呢?有没有晋级呢?”马佳博言突然从后面身后靠了过来,顺着富察湘宁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就注意到不远处的南宫羽墨,看着她这一脸愉悦的笑容,便知道这假小子又幻想了。他悄悄地凑到富察湘宁的耳边,用伴鬼语说着话。

“死博言,你这是要吓死我。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我已经可以晋级了。哇,你说人家南宫羽墨为何那般的帅气,颜值高、武功好的人就是那般的潇洒,我要是有那十分之一就好了。”富察湘宁听到马佳博言说的话,用手敲打着他的头,一脸傲气的说着话,“博言,快看,他向我们走过来了。”

“哪里,哪里呀,我怎么没有看到呀。”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愣是避着眼睛装作没有看见,调皮地说着话。

“宁宇兄、博言兄,再次遇到你们真好。昨夜下榻早了些,原本准备到你们房中一叙想着白天都累了便没有打扰,看你们这样子肯定晋级了,恭喜恭喜。”南宫羽墨非常客气地说着话。

“同喜同喜,羽墨兄也成功晋级,看你那身手果然不凡。我与表弟纯属侥幸,岂敢跟羽墨兄相比。”马佳博言立马接话说着,他看到富察湘宁刚要说话便打断了,生怕这家伙嘴没有把门再惹出事端,“前方已经在等候抽选,我们赶紧去排队。”

“是呀,我似乎与宁宇兄、博言兄两位缘分不浅,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走到最后。”南宫羽墨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也非常客气地回应着。说完,便朝着前方走去。

富察湘宁没能说上一句话,心里面非常地恨马佳博言,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气呼呼地走着。来不及喊脚痛,马佳博言跟着也一道前去排队,等候抽取号码,为第二轮比赛做准备。

缘起缘灭 第十一章 好运缠身,层层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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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灭 第十二章 终极对决,精彩绝伦

三轮比拼结束,成功进入终极考核的总计十六人,其中十五人以比武取胜,一人凭免试资格层层晋升。在朱秉文的主持这下,这十六个人进行了抽号,并已在指定的位置就位,每排四人,总共四行,每行从左往右依次为冷千谷、徐志辉、童兆仁、柳风梅,李谦逊、王守成、南宫羽墨、魏维,马佳博言、章问远、欧阳浩、孙锦儒,刘振天、上官云添、富察宁宇、解元坤。

终极决赛,场上的每一个人都面不露色,一副志在必的样子,富察湘宁用余光瞅了瞅并排的人,心里面越发的紧张。他知道自己能走到这个位置纯粹靠着开挂的运气,不忍直视稍后自己的惨败,眼睛不由地看向前方的马佳博言,这会倒是希望这家伙能跟自己开个玩笑,谁能料想自从刚刚斗嘴分开他都没在理会过自己,不免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说时迟,那时快,朱秉文一声令下,十六个人的混打比试开始了。首轮两两对战,富察湘宁与解元坤对打,因其凭借免试资格走到最后,很多人都非常不服气,便想要看看到底他有什么能耐,周边的倒彩声非常地大。其实,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但并不想输的太惨,准备奋力一搏,至少在别人眼中自己不是个空架子,多少能争取些面子。

解元坤为人亲和,富察湘宁之前与其有过片面之缘,两个人比试显得熟络了很多。一阵客套之后,解元坤与富察湘宁便出招了,刚开始的几招算活动活动筋骨,场面看起来挺和谐。随着比试越来越深入,富察湘宁明显感觉自己力不敌解元坤,与其这样打持久战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几招漂亮的招式充充场面,就算是输了也不会太狼狈。

随之,她从左方位变换至右方位使出腾空展翅、水中捞月,从后方移至前方使出猴子摘桃、七星环绕,毫无意外解元坤一一都予以化解,但他似乎对富察湘宁的招式更加的感兴趣,并没有想要速战速决的意思。两个人又进入了相持阶段,此消彼长场面看起来十分的精彩。就连刚刚结束比试的马佳博言也赶来围观,没曾想这假小子竟然能支撑这么久,便在一旁加油呐喊起来。闻声,周边的人也越聚越多,南宫羽墨也驻足观看,不料想富察湘宁一个眼神捕捉到其身影,一不留神就拜倒在解元坤的招式之下,虽然输了,但是富察湘宁心里面倒是蛮痛快的。

“ 宁宇兄,多谢承让了。”解元坤见富察湘宁起来了,赶忙上前说着话,“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跟人打过一番,虽然我侥幸胜出,但宁宇兄招式的变换实在令我佩服,你这兄弟我解元坤交定了。”

富察湘宁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解元坤是唯一一个称赞过她武功的人。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已经穷尽了一切力量好不容易撑到了刚才,听着解元坤说的话,便赶忙回礼说:“哪里哪里,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能与元坤兄相识也是我富察宁宇的荣幸。之前就听闻元坤兄为人和善,与人亲近,今日有幸与你结为兄弟实乃我的荣幸。”

“宁宇与元坤兄刚刚那一场比试真的很精彩呀。恭喜元坤兄胜出,也恭喜宁宇兄终于一展武功实力。”马佳博言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便也忍不住插话。

“哪里都有你冒出来说话呀。”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富察湘宁看了他一眼,回怼着说。随后又转过身来跟解元坤介绍着说:“元坤兄,让你见笑了,这位是我的表哥马佳博言。”

“博言兄,幸会幸会,冒昧问一句马佳贵海是否是令尊。”解元坤像听到富察宁宇介绍,心里面为之一振,莫不是出发前父亲叮嘱的让自己投奔的那位故友的公子,便上前有礼地问着。

“正是,马佳贵海正是家父。”马佳博言会问着说,“听闻元坤兄是江南人士,消息可真是灵通呀。”

“哪里哪里,只是恰巧常听家父提起令尊,江南大米生意都仰仗马佳府多年照顾,此次前来京城还命我上门拜访。原本打算休假之日前往,没想到在这里先遇到博言兄弟,真是有缘。”解元坤闻之喜出望外,立马上前说着。

“太好了,能结识解兄乃我与宁宇的荣幸,待比试结束我等再好好一叙。”马佳博言看着一旁的解元坤与富察湘宁,笑着回应着。

很快,新的一轮比试开始了。经过非常激烈而又紧张的比试,层层筛选,很快就产生了八强,分别是冷千谷、童兆仁、南宫羽墨、李谦逊、马佳博言、欧阳浩、解元坤。一刻钟休憩之后,进入四强角逐,八人各显神通,场面异常精彩,看得围观的群众惊心动魄。强中自由强中手,冷千谷、南宫羽墨、马佳博言、欧阳浩一一胜出成为四强,最为瞩目的榜首之争即将开启。

“马佳博言,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今天我可不会轻易地让你走的。”冷千谷盯着对面的马佳博言冷冷地说着话,一脸的傲气让人有些寒颤,眼神之中充满了怒火,他那深黑色的风衣在风中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险些要亮瞎人的眼。

“冷千谷,是呀,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识趣地话就赶紧缴械投降,兴许我还可以再放你一马。”看到自己的对手是冷千谷,马佳博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关节,一边不以为然地笑着说话。

冷千谷的爹冷凌峰是京都府尹,身居要职,也是天香书院的督办者,着实不好惹。之前冷千谷仗势欺人,打闹贵宾楼,刚好被马佳博言撞见就抱打不平,两个人由此结下了冤仇。为民的不要跟当官的硬碰硬,胳膊永远拗不过大腿,遇到这种人最好躲得远远的,早就听闻冷千谷来天香书院,一直记着之前马佳贵海的叮嘱低调出入,马佳博言并没有与冷千谷正面相冲。不料想冤家路窄,好像有些事情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但是马佳博言绝不是委曲求全之人,既然遇到了便没有回头路。

“怎么是这个该死的冷千谷,仗着自己的爹是府尹,到处横行,这种人也配来天香书院。”富察湘宁发现马佳博言要对阵的人竟然是冷千谷,要是论武功她知道博言绝对会胜出,可是要是真如此,恐怕以后在书院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听着台面上两个人的对话,富察湘宁心里面变得局促起来,完全没有情趣观看南宫羽墨与欧阳浩的对战,一门心思地为马佳博言担心起来,看着已经开打了,她大声地在一旁呐喊助威:“博言,必胜!博言,必胜!”

“宁宇,怎么看博言与那冷千谷好像认识,招招狠辣,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一旁的解元坤眼见台上的形式非常地焦灼,看出些端倪,心里面好奇地问着话。

“元坤,你有所不知,冷千谷的爹是京都府尹冷凌峰,也是天香书院的督办人,所以他经常在京中仗势欺人。之前有一次被博言撞上,两人就开打了,为此结了仇怨。依这种形式看来,今后在书院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这家伙简直太可恶了,看他那一脸横肉真恨不得让博言一脚踹飞。”富察湘宁气呼呼地说着话。

“天香书院不以门第论出身的,冷千谷应该不会乱来的,再说了他爹是督办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推不了干系呀。”解元坤闻之,满脸疑惑,若有所思地回应着说话。

“你刚来京城很多事情不清楚,明的不行,可以在背地里搞破坏,冷千谷经常这样子干。你呀,以后也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轻易跟这种小人沾上边。”富察湘宁看着解元坤一脸单纯地样子,咽了口唾沫,喃喃地说着。

此时,场上马佳博言与冷千谷两个人打的正火热,明显冷千谷快撑不住了,富察湘宁心里面暗暗欢喜。没曾想这家伙竟然使出阴招,天女散花扔了很多张银票出来,差点趁势踹博言一脚。索性马佳博言反应敏捷,一个空中漂移,再来个旋风腿,哐当一声冷千谷重重的摔下了台子,他华丽丽的胜出了。富察湘宁看着摔倒在地的冷千谷,对着他做了个鄙视的鬼脸,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抱着马佳博言跳个不停。

无独有偶,隔壁的比试场上胜负已分,南宫羽墨脱颖胜出。没想到最终争夺榜首的竟然是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富察湘宁的心也变得忐忑起来。

缘起缘灭 第十三章 榜首之争,花落谁家

“博言兄,没想到我们两个要比试争取这榜首之位,看来我们初识一早都命定了。”南宫羽墨知道自己将要与马佳博言比试争夺榜首之位,他一身白衣仙气飘飘,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马佳博言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脸上挂满了笑容,亲切地说着话。

“羽墨兄说的极是,我也没想到最后之人竟然是你我二人,实乃博言之荣幸。素闻羽墨兄剑术超然,动作唯美,化无形为有形,招招灵活,能与你切磋切磋就心满意足,我岂敢觊觎这榜首之位。”马佳博言见南宫羽墨如此坦诚相视,便迎合而说。从第一眼见南宫羽墨,马佳博言就感觉此人深不可测,表面为人亲善,但总让人有种距离感,就连其武功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似乎故意藏之。他深知出入书院,处处卧虎藏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除了冷千谷这种大家众所周知的官宦子弟,其他的身份一概不知,处处行事要小心。

“多谢夸奖,依我见博言兄太过谦虚,素闻冷千谷功夫了得,出手狠辣,与其相争你都可以全身而退,莫不是最好的佐证。我非常期待能跟博言兄切磋武艺,榜首知名纯属虚衔,相信我们二人到此位置多半是身不由己,各有缘由。”南宫羽墨几次与马佳博言接触早已知悉他心中的距离感及有意回避,也洞悉其并非庸俗之人,聪明人喜欢跟聪明人讲话,有些话不用说明对方便已经了解你的意思。考虑到自己此行的初衷,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他不紧不慢地有条不紊地应答着,丝毫没有越界,分毫不离其初衷。

两个人正在你推我搡的恭维着对方,数落着对方的心思,富察湘宁与解元坤在一旁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丝毫插不进如话,当然也不清楚自己能说些什么。很快,随着朱秉文的一声令下,只见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两人腾空一跃回到了比试赛场,两个人友好作礼,便开始了对打。

周围的围观人群开始议论着榜首之争花落谁家,以冷千谷为首的一伙人当然不希望马佳博言取胜,在一旁喝着倒彩。可是,此时的富察湘宁心里面乱糟糟的,她到底该为谁加油喝彩呢,一个是跟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马佳博言,一个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南宫羽墨,这样左右为难的选择在她的心里面打着架。经过再三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为博言加油喝彩,毕竟南宫羽墨相识也就两天而已,中毒也不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见色忘义。

“博言,必胜!博言,必胜!”富察湘宁一边倒的大声地喊着,喊了几声也就慢慢地消停下去。她看着博言与南宫羽墨两人凌空比拼两人相持不下,不知为何此时竟然发现这两个人都是那般的帅气,相处了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没有发现马佳博言竟然也有如此帅气的一面。不,一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肯定是因为南宫羽墨的关系。她拍了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嘴里面还念叨着,平时那个邋里邋遢,嘴巴探讨人嫌,喜欢欺负自己的马佳博言怎么可能这么有魅力,跟南宫羽墨相比肯定差远了。

“宁宇,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认为博言比起那个南宫羽墨差很远吗?”一旁的解元坤看着富察湘宁这般出身的样子,嘴里面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话,隐隐约约听到些只言片语,心里面感到有些奇怪,明明两个人势均力敌,不明所以然地问着话。

“我有说话吗?肯定是你听错了,这么多人乱哄哄的。博言怎么可能比南宫羽墨差,他可是从小开始习武,虽然有些调皮但是做起功课来还是非常认真地,一定不会输的。即便是输了,也肯定是他不想赢。对,肯定是他不想赢的。”富察湘宁发现解元坤在盯着自己看,心里面有些慌,赶忙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你这理由也太扯了吧,我看南宫羽墨人家实力也很强呀,博言与其已经相持有两刻钟了,我看他们两个对榜首之争好像都是势在必得的样子,刚才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谦让,上了场真家伙干起来还是会上瘾的。”解元坤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眉头一耸,眼珠子滑溜溜的转了两个圈,摇着头不以为然地说话。

其实,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两人确实对于榜首之争没有相许,都想要通过这样的僵持与切磋了解彼此真实地性情。不管是空中高悬的僵持,还是拳脚之间的对垒,他们两个都无意伤害对方,更无心将对方压倒。虽然两人相识的时间不久,但南宫羽墨清楚的知道像马佳博言这样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尘的人正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人,更何况以他身后整个商贸生意的实力背景对于将来成就大事大有裨益。此人只有成为自己的朋友,也必须成为自己的朋友,要不然损失的就是自己。他对于榜首之位没有兴趣,习武之人都懂的招式之中隐藏着情怀,通过眼神、肢体传达内心的期盼最为直接也是最为完美的方式,通过这样的方式只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达自己的友好之意。

数百个回合的切磋,马佳博言不由地觉得眼前的南宫羽墨竟然与自己所思所想大相径庭,不管是出招的脉络,还是所用的力度全部相互吻合,心里面的好感倒是增加了不少。所谓英雄惜英雄,即便不知道南宫羽墨的真实身份,但马佳博言想着他能前往天香书院定是有其自身的想法,就好比自己之所以来书院无非是想要尝试着寻找属于自己的价值。招式之中他透过南宫羽墨的眼神与肢体语言能感受到他所发出的友好之意,人生之中能碰到志同道合之人非常难得,像南宫羽墨这般看透自己的人确实少之又少,心里面倒也非常欣赏这样的人,渐渐地抛弃先前成见,友好地回之以礼。

场外的围观人群看着他们两个的精彩比试,心里面越来越局促,对于榜首花落谁家的争议愈来愈激烈。而场上的两人早已经达成一致,榜首不予争夺,相视而笑,收功结束同时双双坠地,惹得众人目瞪口呆。天香书院历来分班考核,从未出现过没有榜首之争的比试,朱秉文为之一振,索性之前那个敲锣之人提点一二才解了难题,以双榜首公示了解了此次考核。

“羽墨兄,能结识你是我的荣幸,不曾想与你这般投缘,于千千万万人之中能遇到与自己志趣相投之人实感欣慰,我马佳博言从今日起与你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下了比试场,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相视而笑,微微朝着对方走来。

“博言兄,能结识你亦是我的荣幸,不曾想缘分从书院门口即已注定,于千千万万人之中能遇到与自己志趣相投之人实感欣慰,我南宫羽墨从今日起与你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南宫羽墨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心里面着实开心,随之跟随着说。

“博言,你跟宇墨兄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富察湘宁看着这二人如此情形,心里面着实不解,赶忙上前问着话。

“哈哈……这场比试让我们彼此之间更为了解对方,没曾想原来都是志趣相投之人榜首之争与我二人没有意义,得此兄弟才是一大幸事。”马佳博言笑着回应着富察湘宁。

“宁宇兄,既然你是博言兄的表弟,那亦是我南宫羽墨的兄弟,以后我们相互照应,彼此扶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南宫羽墨笑着说着话。

“还有我解元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旁的解元坤也插话说着。

四个人握手起誓,好不快哉。分班等级考核结束了,等级名次已经排出,张贴在公示栏,结果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天香书院的生活又将掀起什么风浪,一切都还在未知中徘徊着。

缘起缘灭 第十四章 遭人陷害,惹怒夫子

天香书院分班等级考核结束,学院恢复了昔日的喧闹,一切言归正传。学堂安置,课程编排,老师聘用一一拍板定案。文科课程的教授由张中天老夫子担任,其年过花甲,胡子花白,眉毛长而白,虽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然其知识渊博,在京城之中颇有威望。棋弈由阮良才教授,其中年又三,为人热情,棋术精湛,多次在京城名人居所棋艺大赛之中夺得冠军。乐礼归曲风萧授课,乐器音律精通熟练,奏乐编排无一不通,曾为宫中乐师,不喜官场退而隐者。丹青水墨任由胡广文教授,其画风多变,出笔成幅,因祖籍关外,熟识之人较少。武科由先前敲鼓之人担当,其名魏书恒,其神功武略早已在学生之中传开,对之极为佩服。

一大清早起来,众人纷纷赶往学堂,各等级学生按分班顺序落座,正式开始他们的书院生涯。看着这错综复杂的课程安排,瞬间炸开了锅,晨起之时的武操课,午膳过后的文科、棋弈、乐礼,晚膳过后的武训课,一看便想倒头而睡。

“安静,安静!”张中天老夫子在堂前用力地敲着戒尺,想要镇压这群熊孩子,用那浑厚而又苍老的声音喊着话。瞬间学堂里面安静了下来,其讲事先准备好的半数横幅拉了下来,掷地有声讲到:“吾知悉诸位中有达官显贵,有商贾富户,然不论其身份如何,等级如何皆吾知学生,接受吾之教诲,凡不尊者,罚之。今日,以《劝学》开篇,望各位念之。”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pù),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有谁可以解释解释这其中的道理呢?

忽然,哐当一声,马佳博言的椅子轰然倒塌,幸好其眼疾手快没有摔倒,愣是惹得一众人大笑。

“夫子,马佳博言知道,他想要回答这个问题。”一旁的冷千谷见状,轻瞟了马佳博言一眼,喝着倒彩,若无其事地大声地跟张夫子说着话。

“我就说哪来还得动静,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在搞鬼,不好好听课倒玩起板凳来了,要是你能说出这段话中的道理我就不罚你,要不不然就罚你抄写10篇。”张中天老眼昏花,耳朵也不是非常灵活,闻者声战战兢兢地走着路,瞅着马佳博言一个人站立着,用戒尺在他的桌子上拍了三下,气呼呼地点名说着话。

“夫子,我……”马佳博言满脸无辜,看着冷千谷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着说就说,反正劝学自己已经读了好几遍,况且家里面的老师也讲授过。想着让冷千谷这家伙先高兴一把,装着非常无辜的样子淡淡地说着话,“这段话说的意思是: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比如靛青这种染料是从蓝草里提取的,然而却比蓝草的颜色更青;冰块是冷水凝结而成的,然而却比水更寒冷。木材笔直,合乎墨线,但是用火萃取使它弯曲成车轮,那么木材的弯度就合乎圆到如圆规画的一般的标准了,即使又晒干了,(木材)也不会再挺直,用火萃取使它成为这样的。所以木材经墨线比量过就变得笔直,金属制的刀剑拿到磨刀石上去磨就能变得锋利,君子广博地学习,并且每天检验反省自己,那么他就会智慧明理并且行为没有过错了……”

好,好,好……说的没错,看来你是自以为学懂了便在这里胡闹,我也不用交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张中天听着马佳博言解释的内容,心里面有些火爆,以他老学究的思想如何能容忍这种学习的态度,气呼呼地摔书而走。

“马佳博言你真厉害呀,夫子都被你给气走了。既然你这么厉害,要不就教教我们吧。”冷千谷见状,立马走到马佳博言的面前起着哄说着话,周遭的人也惹得一愣一愣的笑。

“冷千谷,都是你惹得祸,你这个惹事精。快说,博言的椅子是不是你搞得鬼,你这人就是分明嫉妒。”富察湘宁怎么也忍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遂即上前跟冷千谷理论起来。

“哎吆,我说富察宁宇,关你什么事呀,马佳博言都没有讲话,皇上不急太监急呀。”冷千谷呛着说话,遂即又是一众人笑。“更别说你不要冤枉好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他的椅子都手交了,没看他那人样也陪我亲自动手。”

“哼,冷千谷,你不要狗仗人势,不要以为你老爹是府尹我们就怕了不成,他们恭维你我可不吃这一套。要是让我找了什么证据,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富察湘宁气呼呼地说着话。

“好呀,我等着你们找到证据。”冷千谷趾高气昂地说着话。

“宁宇,跟这种不要浪费口舌,免得脏了我们的嘴。他多说一句话空气众就多了几分臭气,走吧我们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去吧。”马佳博言看着冷千古的样子,他不想理会他一直在忍着,倒是见富察湘宁被人欺负心里面就有些不舒服了,便微笑着说着话。

“站住,马佳博言,你敢说我的嘴臭,看我不饶你。”冷千谷素来脾气火爆,被马佳博言这样一说就毛躁起来,踱着叫说话。看样子他下个要跟博言再次一站高下,急冲冲出招。

“千谷兄,我想你还是冷静地些好。要是我的记性够好的话,昨天你应该刚刚败在博言的脚下,兴许胸前还有些红肿吧,我劝你还是冷静点的好。”南宫羽墨见此情此景,便漂移至中,挡住了冷千谷的拳头,满脸含笑地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哼……南宫羽墨,你行……”冷千谷傲气地甩手而去,身边的几个墙头草也跟着走了。

“羽墨,你何必跟这种人失了身份,不过还是谢谢你。走吧,反正课程也结束了,我们偷偷下山去买酒喝。哎,原以为来到天香书院会与众不同,真让人堪忧呀,幸好有幸结识你跟元坤这样的好兄弟。”马佳博言耸着眉毛,笑着说话。

“好呀,我跟元坤来京城都没有闲逛过,正巧我们四兄弟可以好好畅怀一翻。”南宫羽墨连连迎合。

遂即,马佳博言、富察湘宁、南宫羽墨、解元坤四个人,一溜烟地跑出书院,下了柳桥山,沿着商榷一路闲逛而去。

缘起缘灭 第十五章 以酒会友,推心置腹

醉仙楼是京城南城区最为有名的酒楼,美味佳肴层出不穷,来往商客络绎不绝。这里有上等的女儿红,十里飘香,老远就能嗅到这醉人的香味。马佳博言四人一路狂欢,直奔醉仙楼。

“哎吆,博言公子来了,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你了,今天怎么没见湘宁姑娘陪你来呀。”醉仙楼的杜老板一看见马佳博言赶忙上前吆喝着说话,“这些都是你的新朋友呀,看起来有些面生呀,不过这位公子看起来跟……”

“杜老板,这位是我的远方表弟富察宁宇,其他两位都是我刚刚结交的朋友。最近关在书院,难得下山来放松,把你这里上好酒菜端上来,好好款待款待我的这两位好兄弟。”马佳博言看着杜老板想要说些什么,立马打断,吩咐着酒菜的事情。遂即,拿出一锭金子交给杜老板。

“好了,博言公子你们楼上请,好酒好菜立刻就来。小李赶紧上楼招呼各位公子。”杜老板倒是识趣人,不该说的话他不会说,尤其是财神爷的吩咐更是全权配合,绝不会偷奸耍滑。他接过金子,乐呵乐呵地招呼着。

“博言兄,不知道刚刚杜老板说的湘宁姑娘是你什么人呢,红颜知己还是意中人呀?”南宫羽墨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刚刚落座便找补着说起话来,“想必一定是位大美人吧,要不然凭你这样的仪表及身份有几个人能配得上吧。”

“大美人……羽墨兄,你还在很是能开玩笑,她要是大美人……”马佳博言听着南宫羽墨说的话,不由地大笑起来,眼神之中轻轻地扫了富察湘宁一眼,不以为乐地说着:“……你说湘宁呀,她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我爹世交的女儿,说起来也有几分姿色,不过最近她离开京城去走亲戚去了,有机会我介绍大家认识。”

“感情好,有空让我与羽墨兄也想见见你的这位红粉知己,不只是何等天资佳人。”解元坤在一旁插话说着。

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心里面恨的直痒痒,然其知不能拆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想显得太过尴尬,也跟着说起话来:“ 羽墨兄,听闻你是晋州人,不知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可有娶亲。”

南宫羽墨听到富察湘宁说的话,他淡淡地一笑而过,顿时脸色惊觉,一本正经地回应着:“我原籍晋州,从小因家乡遭遇灾害成了孤儿,幸得义父收养得已成人。大丈夫未立业,何以成家,我尚未娶亲,难不成宁宇兄已有妻房老小。”

话语刚落,马佳博言刚喝进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见状况尴尬,忙抱歉说着:“刚刚只因太过急躁喝的有些猛,呛到了。”

富察湘宁狠狠地踩了一脚马佳博言,脸上的依然挂着笑容,怯怯地回应着说:“尚未娶亲,让羽墨兄见笑了。不过,美味当前,好酒好菜如此耽搁,岂不辜负了博言表哥的一番心意。”

“宁宇表弟说的极是,羽墨兄、元坤兄赶紧吃菜、喝酒,孜然烤肉乃异域风味,肉嫩味美,口口留香;红烧狮子头招牌中的招牌,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雪里飘红,糯米香甜,红枣聚味,爽口甜心……美食众多,配之上好的女儿红,与兄弟畅怀,此情此景好不畅快。”马佳博言顺着富察湘宁的话说着,遂即招呼着其他人共享美食。

“果真好酒好肉,美味佳肴。”南宫羽墨随之起筷,先菜后肉,一一尝试,酒过穿肠,美不可言,赞叹地说。“还是博言兄会享受生活,不知日后有何打算,考科举取功名,报效朝廷。”

“我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报销朝廷,偏安一隅已是幸事。如今皇上年事已高,立储之事一再推脱,诸位皇子阿哥明争暗斗,朝堂之事波谲云诡,即便是有报效之心,只恐报国无门。因不喜商贸之事,又不愿家父担心,以为我整天游手好闲,故谎称喜好四书五经,立志科举仕途。殊不知犹如瞎子点灯,四处乱窜,寻一处安宁罢了。岂料冤家路窄,再遇冷千谷,索性结识羽墨兄、元坤兄,身心得已其所。”酒逢知己千杯少,马佳博言喝的正兴,好久没有这般畅快,心里积压之事不吐不快,“不知羽墨兄、元坤兄日后有何打算。”

“博言兄所言甚是,如今朝堂之事有心无力,志向高远又恐报国无门。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指待能得贤士赏识,光宗门楣,吾愿足矣。你我兄弟相见恨晚,如此志趣相投,舒畅心意,岂不快哉。”南宫羽墨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其心甚慰,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可谓是同道中人。暗想如果将其拉拢为大事共谋,主子将如虎添翼,心中所期待之事将指日可待。一边喝着酒显示着自己开心的样子,一边顺着道说着话,此时他打心底里面有些欣赏马佳博言。

“我只为完成家父的心愿,科举仕途,能谋得一官半职即可,没有其他大志向。”解元坤浅浅地回应着说,“偏安一隅,造福百姓也是乐事一件。”

“痛快!果然我马佳博言没有看错你们两位,心怀天下,造福苍生,不在乎官场尊卑,急人所急,想人所想,哪怕偏安一隅也在所不惜。喝,喝,今夜不醉不归。”马佳博言脸上渐渐翻着红晕,畅快地说着话。

“喝,喝,不醉不归。”南宫羽墨遂即回应着说

“喝,喝,不醉不归。”解元坤亦回应着说,“宁宇兄,喝,一起喝。”

“我表弟宁宇他不能喝酒,以前喝酒险些要了他的命,大夫说是晕症,就留他看场子,待我们三人醉了好让其找人送我们回书院。”马佳博言听着解元坤说的话,看着富察湘宁局促地样子,赶忙解围说着话,“宁宇,稍后看着我们三,辛苦你了。”

“一会我们还要回书院,你们三位都少喝一些,酒是好东西,可别贪杯惹事呀。”富察湘宁看着这三个人兴致极高,像要大醉一场的样子,立马叮嘱着说话。

“说的很好,没想到你富察宁宇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小心喝醉酒了惹事吆。”忽然从楼下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嘲讽地说着话。

“冷千谷,你还真是冤魂不散呀,我们走到哪你跟到哪。”闻声望去,发现冷千谷、章问远、柳风梅、刘振天几个人也上楼来了,富察湘宁没好气地接话说着。

“笑话,酒楼是开给大家的,只要有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来我就能来。”冷千谷怒目而视,淡淡地傲视着说。

“宁宇,坐下来吃东西,不要惹事,这种人不理就好了。”马佳博言拉住富察湘宁的胳膊说着话。

闻声,富察湘宁回到位置坐着,没再跟冷千谷接话,总算是安安宁宁的吃了顿饭。

缘起缘灭 第十六章 咄咄相逼,故意挑衅

“问远、振天,你们两个刚刚到京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如今京城之中商贸生意数一数二的人物当属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就连朝廷都要忌惮几分,家父堂堂府尹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不过十六年之前,富察府与马佳府发生了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当年在城中非常地轰动。”冷千谷一边喝着酒,一边唱着高调跟同桌的人说着话,气焰非常的嚣张。他这般做就是想要引起马佳博言的怨念,再次挑起纷争。

章问远与刘振天是地方知县之子,他们的父亲与冷凌峰相交甚密,此次前往京城也是为了有所筹谋投奔于冷府。柳风梅与冷千谷同屋而住,来到天香书院才结识,他不与人相争。听着冷千谷说的话,柳风梅没有任何表示,仍旧喝着自己的小酒,而章问远与刘振天仿佛藤上的蚂蚱跳个不停,咋咋呼呼地大声地说着:“千谷兄如此一叙,我们倒是非常地感兴趣,不知这享誉商界的两位土豪家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等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喝了这杯酒我就慢慢说来给你们听听,相传十六年前,马佳贵海的夫人与富察明博的夫人同一天分娩,同一天生下孩子,同一天离世,后来在马佳府举办丧事,丧事刚办完就来了一位萨满法师直冲马佳府,说府中有妖孽,没想到竟然是刚出生的两个小孩,法师慈悲为怀最后赠送了玉佩镇压住那孩子体内的邪气,让其避免灾祸长大成人,而那两位夫人便被无辜牵连。这消息也是我花了很多银两买回来的,至于具体如何我也不得而知,要是二位还未进行就去隔壁的桌上找博言兄问问,他可是马佳府的少爷。”冷千谷用那极其诡异的声调说着话,眼睛瞅着隔壁的马佳博言,开心喝着酒。

“什么,千谷兄你这么说难道马佳博言就是十六年前生下的小孩,岂不是妖孽了,我看你这钱花的实在是浪费。”章问远听着冷千谷说的话,两人眼神对视,鬼机灵地回应着说话。

“是呀,千谷兄你这也真是浪费钱财,你不知道我们认识的马佳博言可是一表人才,能文能舞,岂会是道听途说的妖孽。不过,他确实总是佩戴一枚玉佩,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枚呀。”刘振天一边品着小酒,一边接着话说。

“风梅,你到也是说两句呀,这都来半天了,你怎么一句也不坑呢?”冷千谷听着这两人说的话,他倒也希望柳风梅说几句话,便也催促地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好酒好菜岂能辜负,无话可说。”柳风梅从来梅想过自己要淌这趟混水,便笑着回觉地说话。

冷千古倒也没有怪柳风梅,他素来知道柳风梅这个人性格孤僻,不愿与人相争,就没有再问。正要继续说些什么,被一旁的富察湘宁打断了。

“冷千谷,你还不赶快闭上你的乌鸦嘴。不知在何处听得这样一个消息,我听说你一出生你娘救过世了,好像你爹请了和尚去你家做法,岂不你成了冤孽。”富察湘宁心里面非常地火大,拿着鸡骨头就甩了过去,硬气地说着话。

“问远,振天,你们有没有觉得有只苍蝇一直在边上嗡嗡叫,吵得人真烦。”冷千谷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他心里面暗自乐意,站起身来,一边喝着酒,一边瞧着富察湘宁没好气地回应着说话,“有些人皇上不急太监急,我说的是马佳府,跟你这远方表弟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好好学学你表哥,看他多沉得住气。每次你就像个炮仗一样蹦出来,说话起来还娘不兮兮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被净了身的东西。”

“哈哈哈……”

“哈哈哈……”

“你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我刚刚一直听见旁边有只疯狗不停的狂叫着,没想到原来这只狗还是能听得懂人话的。看来主人养着狗可是花了时间的,原来想要狠狠地抽他几鞭子,这不大狗也要看主人,算了不老这深思了。”听着冷千谷一干人的冷言冷语,富察湘宁也是非常不客气,搭着解元坤说着话,不由地小嘬了一口,饶有兴趣地说着话。

“宁宇,不要跟这种一般见识,我们已经吃饱了,走吧。”马佳博言原本就想要跟冷千谷硬碰硬,眼瞅着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便拉着富察湘宁说这话。

“是呀,宁宇兄,我们没有必要跟这种人计较。”南宫羽墨也插话说着,“别让不起眼的眼屎迷了我们的眼睛,更何况心情这么好怎么能让其破坏。”

“南宫羽墨,你说谁是眼屎?想走,没那么容易?”冷千谷听着南宫羽墨接话茬了,他心里面气焰更是不打一处来,眼瞅着马佳博言他们起身要离开,说时迟那时快,冷千谷一壶酒砸了过去。

感觉身后一阵动静,南宫羽墨一个躲闪,酒壶装在柱子上跌落了下来砸碎了,他看着冷千谷的脸,淡淡地笑着,冷冷地回应着:“怎么,想要打架吗?难不成千谷兄之前还没有打够呀,真是好雅兴,我南宫羽墨愿意奉陪到底。”

“羽墨兄,你让开,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马佳博言见状便知悉这一架非打不可了,立马转身快步上前,一个眼神投向冷千谷,傲视着说:“冷千谷,有本事出来跟我单挑,我可不想在这里舞刀弄剑的上了无辜的客人,扰了杜老板的生意。”说吧,便腾空一跃跳出了二楼的窗外,站在马路中间。

“笑话,我单挑就单挑,谁怕谁,之前都是我大意才让你有机可乘,这次我绝对不会自让你小子逃脱我手中的剑。”冷千谷闻声,大声地笑道,跃身一跳落在马佳博言不远处。

随后,南宫羽墨等人也都下楼而去围着观看,只有那柳风梅还在楼上淡淡地吃着才,喝着酒,好像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缘起缘灭 第十七章 君子之礼,小人之招

“冷千谷,我马佳博言原本就无意与你相争,不料想你这处处针对我。今日比武我想与你约定一事,如果我赢了就请你以后活动在我的范围之外,我去的地方你要早早回避,不知你意下如何。”马佳博言看着不远处的冷千谷,那嗷嗷叫的样子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想着眼前的这个恃宠而骄的公子哥以后应该减少接触,便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没问题,我答应你。不过,要是你输了话,就请你朝我磕三个响头,以后有我冷千谷的地方你就要退避三舍,你觉得如何?”冷千谷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他也不甘示弱,一副傲视不恭的样子对峙地说着话。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马佳博言笑着说话。

“博言,你怎么能答应他这种无赖的要求。”富察湘宁看着这形式,便站了出来,一边跟马佳博言说着话,一边对着冷千谷说话:“冷千谷你个卑鄙小人,这样的条件明明不公平,也不对等。”

“关你什么事情,这是我跟马佳博言之间的事情。”冷千谷瞪了富察湘宁一眼,蔑视地说着话,“马佳博言,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犹犹豫豫,无关的人请让开,刀剑无眼。”

“宁宇退下。”马佳博言见状喊着富察湘宁,“放心没有事情的。”

此时道路两旁已经挤满了人,楼上楼下更是围观很多。话音刚落,冷千谷的剑已经出鞘,朝着马佳博言冲了过来。一个轻盈腾空马佳博言避而闪过,几个旋踢将冷千谷打退了好几步,接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相持不下,周边的小摊小贩已然遭殃,滚落一地,一片狼藉,场面异常的混乱。

“元坤,冷千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几天功夫就这般有长进,我担心表哥斗不过他呀。”富察湘宁看着场面上的情形,与之前比试的武功相较,冷千谷好像变得厉害了很多,而且他是那样的自信,不免有些担心,问着一旁的解元坤。

“哪里,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博言兄在让着他。因为几次比武较量,冷千谷都摆在博言的剑下,所以才会处处针对,这样子是为了让他心里面平衡一些。博言的武功与冷千谷比起来你不用担心吧。”解元坤解释着说着话。

“表哥,干嘛要让着他,这家伙一次次咄咄逼人,就应该让他受些教训。要是一部小心输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富察湘宁嘀咕着说话。

“不会的,你现在看看冷千谷已经体力不支了,这叫持久战,他很快就要输了。”解元坤看着场面上的情景,听着一旁富察湘宁的嘀咕声,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知道了,表哥果然聪明,既可以给足他面子,又可以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富察湘宁看着博言与冷千谷的对战实况,明显冷千谷后劲不足,很快就要败下阵去了,不由地笑着说。

话音刚落,只见马佳博言一脚将冷千谷踢落在地,重重的摔了下去,剑指其脖,胜券在握。稍稍停留了些许时间,马佳博言便收回自己的剑,随身俯身想要去扶冷千谷。谁料一不留神,冷千谷从怀中掏出白色粉末洒向马佳博言,接连一脚踹到他,拔剑硬生生地刺向马佳博言。

“博言,小心呀。”富察湘宁看着这症状极力地喊着,想要去飞出去拉回马佳博言,却被拥挤的人群给打断了后路。

“冷千谷,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南宫羽墨看见马佳博言被冷千谷撒出来的石灰粉呛到了眼睛,立马腾空一跃拉住马佳博言,谁料到还是未能摆脱被刺一剑的危险。只见冷千谷一件直勾勾地刺到了马佳博言的肩膀,随着冷千谷被南宫羽墨踹开的那一瞬间,剑飞了出去,博言肩膀上面鲜血四处飞溅。

眼睛被迷了眼睁不开蛰的直疼,肩膀被刺了一剑鲜血直流,马佳博言硬生生地喊出了声,疼的浑身冒汗。

“博言,你挺住,我马上带你回家。羽墨、元坤,你们先把博言扶进醉仙楼。”富察湘宁非常难过地说着话,“杜老板,烦请把你打盆清水出来,我要给我表哥清理脸部的石灰。顺道派人请大夫归来,去马佳府通知马佳老爷老这里接博言表哥,谢谢您。”

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杜老板与马佳博言甚是相熟,更是受马佳贵海不少照顾,立马吩咐着店里面的小二去按吩咐准备。

“慢着,如果你们还想要保住他的眼睛,就请准备纯菜油出来帮他清洗。”忽然柳风梅从二楼跳下来,制止着说话,“白石灰粉遇水则沸,小心烧坏他的脸,以菜油洗之溶解。”

“对,我一时着急竟然忘记这茬了,杜老板烦请你准备纯菜油,有劳了。”南宫羽墨听着柳风梅说的话,立马插话说着。

很快杜老板让伙计端了盆菜油出来,富察湘宁小心翼翼地扶着马佳博言,一点一点地将菜油投于其面部,轻轻地擦拭着,废了好一阵功夫才清理干净。此时大夫也赶来了,马佳府的人也来了,他们一道上了马车赶回马佳府。

“柳风梅,我替表哥谢谢你。羽墨、元坤你们先回书院,我陪护着表哥回府,一路保重。”富察湘宁看着马佳博言被抬上了车,他因为伤口流血已经晕了过去,立马跟其他人道别,上了马车离开了。

“冷千谷,你个卑鄙小人,博言已经放你一马,不知感激竟然出此阴招。”解元坤看着蹒跚而来的冷千谷,他显然被南宫羽墨一脚踢得不轻,新伤旧患同时发作,怒斥着说着话。

“走吧,允坤,不要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南宫羽墨招呼着解元坤,两人便离开了醉仙酒楼。

“你为什么要救马佳博言,我刚刚就听到是你教他们用菜油清洗石灰。”冷千谷没有回应南宫羽墨他们,看着他们离开了,便去找柳风梅质问。

“你们的事情我不掺和,但有些事情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已经受伤了,也没讨到什么好的,赶紧回去医治吧。你最好祈求马佳博言没有什么事情,要不然你跟府尹大人都不会好过的,聪明的趁事情还没有太糟之前想办法阻止其恶化。”柳风梅看着冷千谷这般狼狈的样子,淡淡地说着话。说完,便转身离开,朝着书院的方向走去。

“该死的南宫羽墨竟然踢了你这么一脚,千谷兄,我们送你回冷府找大夫医治。”章问远、刘振天扶着冷千谷,看着柳风梅离开了,赶忙说着话。

“他小子等着,不要让我撞见机会,走吧。”冷千谷气哄哄地说着话。

随后,他们三人一道离开了。醉仙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来往的客人已经络绎不绝,生意好的不得了。

缘起缘灭 第十八章 病重卧床,恨意丛生

“博言,你一定要坚持住,很快就到马佳府了。”富察湘宁在一旁看着马佳博言肩头的鲜血已将大夫包扎起来的纱布浸湿,她的心里面感到非常地害怕,急切地喊着昏昏欲睡的马佳博言,脸上的表情一阵一阵的局促。

“湘宁小姐,少爷自小吉人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且宽些心。我已经命人通知老爷去了,他这会应该已经回府了。都怪那该死的冷千谷使出这阴毒的小技俩,要不然少爷也不会伤得这么重,此事一定要报官,哪怕他是府尹的公子,犯罪与庶民同罪,我看那冷府尹这回还敢如何包庇他的混账公子。”一旁的朵儿看着脸色煞白的马佳博言心里头难受自是不用说,这个用小姐生命换来的小公子,自己细心照看了十六年的孩子,出门之时还是那般调皮捣蛋,谁料到再见之时已是这般要死要活,除了担心愤恨地气焰也是非常地旺盛。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她握着马佳博言的手,一边给他擦着头上的汗珠,一边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朵姨,你说的对,都怪那挨千刀的冷千谷,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饶恕他。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他冷凌峰要是继续包庇,层层上报总是有人能制服的了他。”富察湘宁接着朵儿的话,气呼呼地说着。

“说的极是,只盼博言能快快醒过来……”

“多福,还有多久到府上呢,少爷的已经开始发烧了,车子赶快一些,老爷肯定在家里都等得着急了。”朵儿发觉马佳博言额头的温度在逐渐上升,便掀开帘子跟王多福说着话,她此时也不由地担心起来,说话的声音明显急促了很多。

“快了,快了,转过弯就到了。刚刚出门的时候我已经吩咐小九去请了张大夫,让小刘他们准备好活动板床,兴许已经都在候着了。我也很着急,可是这也不能太快了,要不然少爷肯定是招架不住了。”王多福回应着说,跟朵儿一一汇报着离家之前的准备工作,言语之中也渗透着些许担忧。没过一会,便传来王多福的声音:“朵儿姑娘,我们到了,你跟湘宁小姐先下来,让小六他们几个把少爷抬下来。”

“快快快……湘宁小姐我们先下去,让他们把博言抬下来。”朵儿闻之,便拉着富察湘宁匆忙下车,叮嘱着小六几个人说着:“当心些,博言少爷发着烧,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知道了,朵儿姑娘,我们自当轻手轻脚,好好伺候少爷。”小六迈着碎步上前,急切地回应说。

“张大夫,赶快给博言看看,他已经昏迷了一路而且发着烧,肩膀上面的伤口简单料理了一翻,这可如何是好。你一定要救他呀,我求求你了。”朵儿瞅着一旁的张大夫赶忙慌慌张张上前说着话。

“放心,朵儿姑娘,博言少爷的身体一直以来都由我照顾,自当尽心尽力。”张大夫闻声,立马回应着说,“此地不宜久留,博言少爷的伤口应是感染了风寒才导致的身体发烫,我得要细细为他诊治一翻。”说着话,便随着小六他们抬的板床一道回到屋子里面。

“多福,老爷还没有回来吗?不是已经派人去通知老爷了吗?按着时间他应该早些回家了呀。”朵儿看着张大夫在为博言清洗伤口,些许稍缓才注意到 马佳贵海还迟迟未归,便催促着说话。

“是呀,刚刚已经派人去接老爷了,这个点应该回来了,我去瞧瞧怎么回事。”听朵儿这么一说,王多福心里面也是着急的很,拔腿就朝屋外寻去,淡淡地发着牢骚。刚刚走出屋门,半院子中间就看到马佳贵海步履匆匆的往里走,他赶忙上去迎着喊道:“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博言,现在什么情况?”马佳贵海一看到王多福便絮叨地说起话来,步子迈的更急了些。

“张大夫正在做诊治,不过少爷流血过多,人已经昏迷过去了……”王多福支支吾吾地说着话。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看看……”马佳贵海听着王多福这一言半语,心里面更是惊慌,迈着步子朝着屋里面赶了去。

“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博言这次糟的罪可不轻呀,你可不能再轻饶那冷千古了。用石灰粉撒眼睛,趁机刺了一刀,要不是旁边有人帮忙,恐怕博言的性命不保。幸好这一剑刺到肩膀上面,不过流了很多血,人已经昏迷过去了,身体还有些发烧,估摸着醒来还要费些时日。这会子张大夫正在里面替博言清理伤口,稍后会开药方。”朵儿老远听到马佳贵海说话的声音,退出房间门,上前哭诉着说话。

“岂有此理,先前的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在冷凌峰的面子上不计较,没想到这冷千谷此次光天化日之下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招数,险些要了博言的命。出门之前我就叮嘱博言不要跟这种人有来往,肯定是这小子又不服输了,才惹这等大祸。”马佳贵海叹着气说着话,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恨。博言是他唯一的儿子,更是夫人佟佳慧蕊奋力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看着他受伤卧床,马佳贵海心中非常地难过,气愤地说着话。

“贵海伯伯,博言一直都是忍者,谁知那冷千谷小肚鸡肠对先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处处与博言针锋相对,还不断出口污蔑,说十六年前有一位萨满法师来马佳府,点名我们是妖孽害死了自己的娘亲,还再赠送玉佩以辟邪。他说的神乎其神的,好像是真的,我气不过就说了几句,可他想要寻仇的人是博言,最后两个人打了起来。本来博言已经胜出了,出于礼貌想要去扶他,没想到被他这给算计了。”富察湘宁听着马佳贵海说的话,立马上前解释着说着话。她一脸嫌弃的表情,言语之中全是对冷千古的恨意。

“一派胡言,当年博言她娘与你娘生下你们皆纷纷离世,此乃病患不医而致,怎容他冷千谷一黄口小儿如此污蔑。此番事情我定要冷凌峰给我个交代,否则我绝对会退让。”马佳贵海听到富察湘宁口中所说萨满法师之事,心里面惶惶起来,气呼呼地。

“老爷,张大夫出来了,有什么事情你听他说吧。”王多福看着博言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了,眼瞅着张大夫出了里屋,赶忙喊着马佳贵海。

“马佳老爷,博言公子我已经替他止血了,伤口也重新清理了一翻。失血过多,人暂时晕了过去,身体有些发热。不过,博言少爷自小是练武之人,他的身体恢复能力会快一些。这是我开的药方,温水煎服,他的烧退了,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不过,此次失血过多,应当进补,醒来之后我再进一步帮他调理身体。”张大夫一边递着药方,一边说着话。

“好些,有劳张大夫,多福派人跟着张大夫去取药,顺道送送大夫。”马佳贵海吩咐了王多福说着话。

闻之,王多福便命小九跟着取药。驾着马车小九很快拿药回来,朵儿亲自煎药,一口一口喂给马佳博言,这一屋人众才四散开来。只留有马佳贵海、朵儿与富察湘宁三个人在一旁守候,说着些闲话,缓解着这焦躁的氛围。

缘起缘灭 第十九章 秘议往事,伺机而动

外出归来的富察明博听闻马佳府博言少爷出事,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在王多福带领之下来到了屋内,样子显得非常地担忧。

“贵海贤弟,博言世侄情况如何,我一会府就听说这事,按耐不住就匆匆赶来。“富察明博还滴水未进就急忙地说着话。

“张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药也已经喝下了,等着退烧了看人醒不醒得过来。还好,伤在了肩膀之上,没在要害位置。”马佳贵海连忙迎着说话,他心里面估摸着想要跟富察明博商量些事情,便跟着朵儿说:“朵儿,你带湘宁先去歇着,她这一路也挺辛苦了。正巧我跟富察老爷有些话要说,没有别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们。”

“知道了,老爷,我明白着怎么做了。”朵儿听着马佳贵海的吩咐,便拉着富察湘宁离开。可这小丫头哪里肯这般轻易地离开,定要纠缠个半载才离开,索性她素来知书达理并没有胡搅蛮缠,乖巧巧地离开了。

“贵海贤弟,看你这般神情,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富察明博感觉得出对面的马佳贵海有些非比寻常,便关切地问着话说。

“今日,冷千谷在醉仙楼跟博言他们搅拌,提起萨满法师的事情,听湘宁说那事可是有鼻子有眼的,万一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打起那玉佩的事情,我担心祸事将来。这不今天还只是刚刚提了提,博言就这般遭遇祸患,要是真如当年法师所说那般,我们不得不防了呀。此次事情我不会再跟那冷凌峰讲情面,上次要不是那般轻易放过冷千谷,兴许博言就不会遭这层罪了。”马佳贵海慢慢地靠近富察明博,喃喃地说着话,眼神之中充满了忧心。

“什么,萨满法师的事情冷千谷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件事情也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呀,这十六年间我们都过的平平安安的,难不成有人泄密了。”富察明博听马佳贵海如此一说,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眉头紧锁,怯怯地说着话。

“我们素来与冷凌峰没有冤仇,除了之前博言教训冷千谷那次,我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的没有追究,难不成他们想恶人先告状。听着湘宁先前所说,冷千谷在书院处处针对博言,没想到这次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使出阴招,我看冷凌峰此次如何善后。虽然他官居三品,可我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富商,就连比他官级高一些的官员都要卖我几分薄面,博言是我独子绝不会让他这般受人凌辱,此次事件定要让冷凌峰给我个交代。我知悉,这么多年冷凌峰与富察兄关系有所往来,上次的事情也有你在一旁说情才免于争执。不过,这次就请富察兄不要淌这趟浑水,关乎博言的生死安危,亦牵扯湘宁的前途境遇,此事必须要慎重行事。”马佳贵海看着富察明博,叮嘱地说着话。

“贵海贤弟所言之意我知悉,此次事件我定会置身事外,冷千谷所言句句牵动人心,不得不让人提防。当年萨满法师有言,‘玉佩刻有六珠,半红半黑,阴阳相配,今日有缘将其赠与二孩。切记,必须佩戴在身,不可偏离,免遭灾祸’。不知贤弟有何打算,看为兄是否能帮得上忙。”富察明博知悉事情的眼中,这十六年间他亦未曾松懈过,涉及萨满法师之言,他能够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承诺不会掺和。听着马佳贵海说的话,不由地问着下一步的计划。

“先不着急,等博言醒了再从长计议,他还没脱离危险,这会子还没有心思折腾这些,只是想再之前给富察兄打个招呼。估摸着,冷凌峰此时应该已经知道这事情了,先瞧瞧他是什么态度。”马佳贵海缓缓地说着话,“博言出这样的事情,我必须要去夫人的牌位前忏悔自己的过错,祈求他的原谅,还望富察兄能偶见谅。相信你也有段日子没有见湘宁了,正巧可以好好叙叙旧。”

“不妨事,贤弟素来钟爱夫人,更是苦心照料博言,你所言句句真心我能懂,你去吧。正如你所言,我去看看自己的闺女。”富察明博闻之,心里面少许感触,说着话一道便出了里屋。

正如马佳贵海所言,冷凌峰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所犯下的罪过,这会正在大厅里面示威发火。

“千谷,我告诉过你不要再跟马佳博言对着干,等级考核你已经败下阵来足以说明你功力不足应该加强修炼,而谁让你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使用下三滥的招数我也不说,谁能料想你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如今马佳博言生死未卜,伤患不详,你这是要了你老爹的命呀。上次的事情,要不是寻着富察明博,哪会这般轻易解决。这次恐怕没有那般好解决,要是马佳贵海跟你追究个没完,一纸状书将你告知巡抚处,我看你跟老爹我吃不了要兜着走。”冷凌峰气呼呼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冷千谷,一副很铁不成钢的面孔,脸上的表情非常地凝重,嘴里面训斥着冷千谷。

“从我进门开始,你就没有关心过我一分一毫,总是责备我。我就刺伤了马佳博言那又怎么样,我是你冷凌峰的儿子,堂堂府尹的公子,他马佳府能耐我何。而马佳贵海也不过一届名商而已,说到底也是民,爹你是官,哪有官怕民的。”冷千谷不以为然,顶撞着冷凌峰,他一直以来觉得自己的爹对马佳贵海如此谦让实在是没有官威,心里面着实抱怨。

“你个臭小子知道什么,我是官,但也不过是个三品官,有多少人盯着你不是不知道。而马佳贵海虽说是商人,但其终归是满人血统,又是名门之后,经商之术更是炉火纯青。京城之中吃穿用度有多少都要经过其手,他要是打个喷嚏,我看京城的商贩交易都要瘫痪。其身后支持的高官品级不比你爹我低,早就告诉过你这种人不是好惹的,你偏偏要往上撞,惹出祸端来了吧。你就默默地祷告马佳博言没有什么大事情,要不然有你小子好过的。”冷凌峰斥责地继续说着话。

“奇怪了,爹,我冷千谷才是你的儿子,怎么你这说的好像马佳博言更像是你的儿子呀。”冷千谷十分的不服气,继续顶撞着冷凌峰。

“是,正因为你是我冷千谷的儿子,我才感觉心痛,才会为你着急。马佳博言可是马佳贵海最为珍视的儿子,当年他的夫人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他宠妻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是他儿子有什么闪失,你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冷凌峰继续颠簸着说话,“这一次富察明博也不会在帮我们说话,他可是与马佳贵海最为要好的朋友,听说他们两家已经有了媒妁之言。你小子给我好好呆在房间,哪里都不能去,好好悔过自新,等待我的下一步安排。”说完话,冷凌峰就摔门而出。

“爹,爹……”冷千谷气地晕乎乎的,心里面着实不服气,就连自己的爹都向着马佳博言,他着实填了一把火。可是,刚刚听着冷凌峰说的话,多少有些威慑力,倒也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想要喊着冷凌峰,但其已经快步移开了。他慢慢地挪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在胸口涂抹着药膏,嘴里面还咒骂着南宫羽墨那帮人,样子看起来非常地不可一世。

“老爷,我已经得到最新的消息,马佳府的博言少爷暂时还在昏迷当中,而马佳府中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富察老爷闻讯也早已赶往马佳府,具体详情不得而知。”一个身穿官服的衙役上前来禀报说。

“知道了,秘密关注马佳府的动静,一有消息再报。”冷凌峰闻之,立马吩咐地说话。

“知道了,老爷。”说这话,那名压抑便退下了。

看着落日的余晖洒落一地,想着屋内那不成气候的儿子,冷凌峰的心里面一阵又一阵的发怵,他要如何圆满这次的事情,不由地叹着气。

缘起缘灭 第二十章 夜醒探视,同床而息

咳……咳……咳……朵儿在外面听到马佳博言的屋内传出一阵阵的咳速声,遂即加快步伐朝着里屋走去,怯怯地想要探个究竟。刚刚掀开床上的帷帐,就看到马佳博言微微张开的眼睛,用手触摸发现额头滚烫的热度也消褪,心里面着实欢喜,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多打断了。

“朵姨……给我倒杯水,口渴……”马佳博言糊里糊涂地看着朵儿出现,用那极其微弱的声音喃喃地说着话。

“……水……水……”朵儿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在桌子上面徘徊了几个来回,拿着茶杯寻找着茶壶,好一阵慌张过后才倒了杯水过来。她轻轻地扶起马佳博言的头,一点一点地把水喂给他,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淡淡地笑着说:“博言哪,你可总算是醒了,这一遭把朵姨吓了个半死,你说你要是有个,我怎么向你娘交代。”

“我这不是醒了吗?你不是常说我是孙猴子,上刀山下油锅都会相安无事,这点伤奈何不了我的。不要抹眼泪了,朵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孩子气呢?快,笑一个给我看看,这样我的伤也恢复的快。”马佳博言看着眼前的朵儿,不紧不慢地说着话,“看现在这天色夜已经深了,你怎么还没有歇息呀?”

“躺在床上都昏迷了一天了,流了那么多血,还发着高烧怎能让我安心,不守着你醒来我哪里会睡得着。是呀,你是孙猴子,就连如来佛的五指山都压不住你。醒来就好,饿了吧,朵姨现在就去给你做些吃的。”朵儿被马佳博言这样一逗乐,竟然莫名地笑出了声,哭笑不得地念叨着说话。

“不了,你去睡吧,我还不饿,明一早再吃些东西。身体还是有些无力,想要继续睡会。”马佳博言知道要是自己想吃东西,哪怕是半夜三更朵姨也会起来给自己做,虽然这么多年娘亲去世的早,然朵姨对她就如母亲一般的温柔体贴。听着她说的话,赶忙说着拒绝的话,装作一副要睡的样子。

“好……好……好……明天一大早我在端香喷喷的吃的给你,再好好睡一觉,朵姨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了。不过,害怕你半夜醒来饿,我刚刚炖好还的鸡汤还在炉火上,盛一碗给你搁在这里,想吃了你自己捉摸着吃点。”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朵儿早就洞悉了这小家伙的心意,便也没有拒绝,一边说着话一边盛着鸡汤,怔怔地放在床边的凳子上。随后,便离开了房间,回自己的卧房去了。

看着朵姨离开了,马佳博言闻着香喷喷的鸡汤,听着那咕噜噜响的的五脏庙确实有些饿了,慢慢地拖着那受伤的胳膊爬了起来,想要端起碗准备喝点汤,一口汤刚下口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富察湘宁给吓到了。

“博言,你终于醒了。”富察湘宁进来,看见爬在床上的马佳博言,立马冲了过来抱着他,眼泪显然都要飙出来了,带着哭腔说着话。

“假小子,你搞什么鬼呀?是不是故意的,你弄疼我都胳膊了。”马佳博言被富察湘宁这一抱,遭罪的可是他那受伤的肩膀,疼的直咧嘴,面部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求饶式地说着话。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没有注意到。看着你醒过来了,人家激动吗?”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立马缩了回来,略有害羞的样子说着话,“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看着那血直勾勾地往出冒,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可担心了。”

“哎吆,你还会替我担心,往日里不都是喜欢落井下石,欺负我吗?”马佳博言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富察湘宁满脸忧伤的表情,心里面暗喜,嘴巴上仍然想着斗嘴。

是呀,我平日里是欺负你,可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你呢。你还好意思说,明明知道那冷千谷不是什么好人,还要跟他讲君子之礼,倒是好搞得自己一身的伤。不过,这次多亏南宫羽墨、柳风梅,要不是他们两个出手,我看你现在的下场应该会非常地惨,容颜尽毁,胳膊受伤,真担心你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富察湘宁撅着嘴说话。

“你能不能把这鸡汤端给我喝呀,朵姨一来都喜欢这样子对我,一直闻着这个味我受不了呀,好待让我吃点东西有点力气听你说话呀。”马佳博言被鸡汤的香味给吸引了,盯着富察湘宁一脸坏笑,尴尬地说着话。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帮帮你,来躺好了。”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她竟然没有忍住笑了出来,扶着让博言躺好,端着鸡汤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样子看起来非常地细致。

马佳博言看着眼前的富察湘宁竟然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没想到这个假小子也能这般体贴,这会子穿了女装的她倒像是十足的女孩子,心里面不知为何有些小尴尬。遂即,他慌忙地转着话题,懒懒地说着话:“湘宁,你刚才说柳风梅、南宫羽墨他们怎么了呢?难不成你等到这么晚来看我就是为了给我炫耀你羡慕中的白马王子救了我的功劳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哪里有想这些,看着你突然遭袭我岂会有那种心思。冷千谷朝你撒石灰粉迷了眼睛,多亏柳风梅提醒用纯菜油给你清洗,要不然我这愣头愣脑的还不给你用水洗了,间接我成了毁你容颜的人,岂不罪孽太深。要不是南宫羽墨,你恐怕受伤的不是肩膀,说不定都不能在这里喝鸡汤了。贵海伯伯跟我爹商议过了,这次的事情他们不会像上次那般敷衍了事,好像定要冷凌峰给个交代。不过,一切都要等你醒过来。”富察湘宁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奥,这么回事呀,真的是要谢谢羽墨兄、柳风梅,那学院的事情怎么样了呢?”马佳博言听之,心里面已经有所盘算,但并未向富察湘宁表明,转而问之。

“那是当然,人家可是救了你的。至于学院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总已经让人通知了。说真的,天香书院也不过如此,真不清楚你为何一定要去那里,更何况一切都是冷凌峰的督办,你这是硬碰硬呀。如此一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以后在书院你跟冷千谷这冤仇结的更深了。”富察湘宁估摸说着话。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放心有什么事情我都会罩着你的。不过,你这鸡汤喂的我挺舒服,不曾想你这假小子也有这么柔软的一面,与你絮叨一番确实有些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你无须担心。”马佳博言没想到这素来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富察湘宁竟然也会这般为自己着想,心里面多少有些感动,嘴里面喝着鸡汤感觉非常地舒服。他看着眼前素装红颜的富察湘宁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美意,很快就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昏迷时间太久的错觉,想要立刻回避了富察湘宁,装着倦意萌生的姿态说着话。

“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呢。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些困了,干脆我直接睡你这得了,再说我们又不是没再一起睡过。”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她不由地打起了哈欠,确实有些困了。她想着自己要是会房间还要绕几个弯弯,索性就在这里休息要方便的很多,回应着说。

“富察湘宁,你是女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呀。”马佳博言听富察湘宁这般一说,心里面着实有些慌,急忙说着话。

“授受不清个鬼,反正你也每当我是女的,整天假小子极假小子的喊。往里睡,给我让点地方,真的好困呀。”富察湘宁压根不理马佳博言说的话,硬是挤兑着他往里挪动,随后便落床而睡。夜也已深,房中的蜡烛燃尽,也许是太过困倦,富察湘宁倒头便睡着了。

马佳博言虽然嘴上说着男女授受不清,但是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里面挪动着,直至看着富察湘宁慢慢地睡着。曾经的他们两个经常打闹玩耍,睡过同一张床,不知为何此时他再看这假小子竟然感觉有些与众不同,不知不觉中他也睡了过去。

缘起缘灭 第二十一章 大侃惹祸,怨愤离府

“老爷,昨天夜里博言已经醒了,瞅着世间有些晚了便没有通知你。”一大清早起来,朵儿正端着熬的燕窝粥准备拿去给马佳博言吃,没走多远就看到马佳贵海从房间出来,赶忙上前说着话。

“太好了,醒来就好,一定是夫人在天庇佑,你这是要送东西给博言吗?”马佳贵海听着朵儿说的话,这会天还早,看着她手里端着东西不由地问着。

“是的,昨夜博言醒来就没咋吃东西,想着一大清早给他送些吃的,这样子也有助于身体恢复。”朵儿微微地笑着说话

“好,你照顾博言我一百个放心,我跟你一道去看看他。”马佳贵海接过话说,这十几年间多亏有朵儿帮着他照料博言,他心里面十分的感激。说着话,他便于朵儿一起朝着马佳博言的房间走去。

哐当一声,门开了,朵儿刚刚走进里屋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她愣是没有忍住差点笑出了声,就连手里面的盘子也险些摔倒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博言状况又不好了。”马佳博言在身后看着朵儿这般慌张地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进里屋,赶忙问着话。

“没啥大事,你看这床上的两个熊孩子,还真是感情深厚呀。”朵儿指着床上的两个人,料峭地说着话。

“博言、湘宁已经是成年的人,怎么还能这般胡闹,成何体统。”马佳贵海听着朵儿说的话,转头去看,直勾勾地发现富察湘宁与马佳博言睡在一起,心里头一股恼意。

“老爷,你的这些个礼跟两个熊孩子哪里讲的通,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同吃同住,这才分开几天呀。再说了,两个人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当年夫人还在世的时候,不是与富察府有婚盟,我觉得这是个好事。哪天有空了找富察老爷说到说到,把婚事给办了,也了你一件心事,如此小姐也安慰了。”朵儿看着马佳贵海的样子,细发地数落着说话。

“哎,我先出去,你喊醒他们。一会张大夫来换药了,把情况告诉我即可。”马佳博言喃喃地说着话,甩胳膊出去了。

“湘宁、博言,醒一醒……”朵儿看着马佳贵海气呼呼地无奈地出去了,她遂即上前摇晃着马佳博言、富察湘宁,想要喊他们起床,至少不能让太多的人见到始终有些不和体统。

“谁呀……朵姨……”富察湘宁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晃着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说着话,忽然睁开眼睛发现是朵儿,惊慌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诧异地说着话。她知道先前朵姨就告诉过她自己已经是长大的女儿家不能再跟博言这样子睡在一起了,立马脸刷的红了起来,怯怯地说着:“朵姨,我是一不小心睡着了……先回房间去了。”说着话,麻利地跑出了屋。

“朵姨,这么早呀,湘宁人呢?”富察湘宁这一惊一乍,马佳博言也醒了过来,发现没了人影只有朵儿在一旁,迷迷糊糊地说着话。

“走了呀。朵姨给你打水先洗洗脸,稍后把粥吃了。”朵儿看着这楞头小子的样子,乐呵呵地说着话。不一会,她就打好水,替马佳博言洗漱了一翻,端正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他。

马佳博言一边喝着粥,看着朵姨这喂粥的样子,不由地想起昨天夜里富察湘宁的样子,不知所谓的笑出了声,竟把朵儿吓了一大跳。不过,朵儿知道博言正值青春年少哪有不怀春的,更何况湘宁也是个极美的姑娘,试探着说着话。

“昨个夜里朵姨走的那么晚,湘宁还特意来看你,这么说来你们两个的感情很是深厚呀。你们两个同吃同住,玩玩乐乐已经十六年的光景了,告诉朵姨是不是喜欢湘宁呀?”朵儿饶有兴趣地说着话。

咳……咳……马佳博言听见朵儿这般说话,竟然喝粥给呛住了,缓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大大咧咧地说着话:“朵姨,你再跟我开玩笑吗?湘宁那个假小子,你说我喜欢她,不可能,我只当她是兄弟。奥,不,是妹妹才对。整天到晚就像个橡皮糖四处缠着我,哪里有女人味呀。我将来要趣的妻子一定要像我娘那般漂亮,如朵姨这般体贴,更是要跟我志同道合才好。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再说了我也不是那假小子喜欢的类型,湘宁迷上了我的一个好兄弟南宫羽墨,整个人的魂被勾走了,我看她也是悬呀。”

“瞧你说的这话,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口是心非,刚刚朵姨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睡在一起很是般配,没瞧见你们睡地那叫一个香。”朵儿打趣地说着话,“湘宁只是好玩,换了女装的她也是楚楚动人的,你这小子好好珍惜,小心让被人接了胡,有你哭的了。”

“说什么呢?朵姨,粥我喝饱了,想要躺一会,你去忙的事情,不用照顾我了。”马佳博言听着朵儿说的话,心里面更是有些心虚,龃龉地回绝着说话。

“得得得,嫌我烦你呀,不说了,有事记得喊人呀。”朵儿知道自己被讨嫌了,也很是识趣地说着话就要离开。岂料一个转身,她发现湘宁就在门口站着,惊慌地说着:“湘宁,洗漱好了,这是有事找博言哪?”

“哼,马佳博言,你真的很过分。喊我假小子就算了,说我没有女人味,像个橡皮糖四处缠着你,还嘲笑我迷上南宫羽墨。好,今天我就告诉你,以后我富察湘宁会绕着你走,并且我一定会追上南宫羽墨嫁给他。后会有期,我这就回富察府,东西一件不拉的全带走。”刚刚听到朵儿与马佳博言之间的对话,富察湘宁心里面还是有所期待,但不想听到那样一番话,气呼呼地喊着话,说完便离开了。

“假小子……不,湘宁……我……”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心里面很不是滋味,想要道歉但人已经走远了。

“博言,你不能到处乱走,好好淌着。湘宁只是一时生气,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朵姨帮你去看看……”朵儿看着马佳博言想要下床去追,立马组织地说着。随后,她便去追富察湘宁。看着她在屋里面一阵乱翻,上前赶忙说着话:“湘宁,你不要听博言在哪里胡说一通,姑娘家生气了会长皱纹,我们的湘宁长得多水灵,一身红装出去要迷死多少人呀。”

“朵姨,你不用安慰我,打小博言就这么说我,我一定要让他对我刮目相看。你不用劝我,以后我再也不缠着他,我要回家去免得在这受欺负。”富察湘宁说着,就要收拾东西走人,被朵儿拦下来,她气呼呼地只身离开了房间。

“小九叔,我要回富察府,你送我回去吧。”富察湘宁眼角还留有泪痕,朝着正在清扫马车的小九走去,可怜兮兮地说着话。

“谁惹湘宁了,瞧着笑脸哭的多可怜。”小九看着富察湘宁的样子,再瞅瞅不远处的朵儿做的手势,安慰着说着话,“想回家了,小九叔这就送你回去,慢点儿上呀。”

看着富察湘宁坐稳了,小九便驾着马车驶离了马佳府,沿着大道直奔富察府的方向。

缘起缘灭 第二十二章 车毁人飞,英雄救美

早晨的集市人潮蜂拥,小九驾着马车放缓了前进的步伐,穿过熙熙攘攘的胡同,不远处便是僻静而又宽敞的大道。忽然,路面上不知从哪里滚出个石礅,直勾勾地撞上了车轱辘,车厢猛烈地晃动着,马匹脱缰而去开始狂奔,小九被甩出了几米远硬生生地摔倒了地上,屁股疼的嗷嗷的交。车厢内气呼呼的富察湘宁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到车子晃荡的厉害,想要伸出头来一探究竟,眼瞅着就要悲剧了。

“湘宁小姐,小心呀。”小九落地之后刚有了神思,他知道富察湘宁会些功夫,自救应该是没有问题,便大喊着富察湘宁。谁料富察湘宁刚刚掀开帘子想要一探究竟,脚底没踩稳,竟被直勾勾地朝着高空甩了出去,周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小九更是大肆地嚷嚷着。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白衣少年,凌空而起,一个快步将空中飘落的富察湘宁揽入怀中,缓缓地落地而来。红妆装扮的富察湘宁非常地明艳,一扫往日假小子的傻憨,她那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婀娜多姿之骨,淋淋尽致的彰显出来。那双炯炯有神而又撩人心弦的眼睛,在这白里透红的肌肤上不断闪烁着,一颦一笑着实勾人心魂。她的眼睛睁得特别地大,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心里面不由地有些发慌,南宫羽墨这个时间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眼前如此楚楚动人的姑娘,南宫羽墨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地熟悉感,她那勾魂的眼神着实迷人心魂,明澈见底而又柔情似水,如清泉一般甘冽。飘逸的发丝划过他的脸颊,那淡淡地清香沁人心脾,南宫羽墨的心里涟漪起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抱着怀中这个可人的姑娘竟然有些爱不释手,两个人静静地站立在大道中央。

“湘宁小姐,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呀?”小九见状立马拖着疼痛的身体赶了过来,焦急地说着话。

听到小九在说话,南宫羽墨这才放开富察湘宁,富察湘宁的脸不由地羞涩起来,南宫羽墨也有些不好意思, 样子显得略显尴尬。

“湘宁小姐,有没有受伤呀,都是小九叔刚才没有留神差点惹出大祸。”小九看着富察湘宁没有回自己的话,便一把拉回富察湘宁问着话。

“小九叔,我没事有受伤,多亏这位公子救了我。”富察湘宁听着小九那焦急地说话声,立马解释着说到。她指着眼前的南宫羽墨,向小九诉说着刚刚的事情。

“小女子富察湘宁,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富察湘宁看着眼前的南宫羽墨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拘着礼说话。

“在下南宫羽墨,天香书院的学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湘宁姑娘相安无事一切安好。”南宫羽墨听着富察湘宁那甜美的声音,心里面自是十分开心,谦谦有礼地说着话,“在下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救命之恩定当回报,他日公子如遇难事,可前往城南富察府中一叙。公子事急,湘宁不便打扰,就此别过。”富察湘宁礼数周全地回应着,说完便与小九一起寻着道离开了。

富察湘宁的心里面非常地紧张,生怕被南宫羽墨认出自己就是富察宁宇,幸好一切都顺利而过。这已经是南宫羽墨第二次救她,那帅气的脸庞,矫健的身手,在富察湘宁的心中久久不能消褪。第一次在书院门口,第二次是在大街上,他总是那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次次拯救自己于危难,比起那个讨人厌的马佳博言,南宫羽墨是那样的让人欢喜,富察湘宁不由地春心荡漾,脸上挂着醉人的微笑。

“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富察府的管家顺子刚刚出门就老远看见小九送着富察湘宁回来,急急忙忙地跑回府中大喊着。

“顺子,你这一大清早的吵吵什么呢,咋咋呼呼的。”富察明博见顺子吵吵着,便大声地问着话。

“湘宁小姐回来了,我刚刚出门,看到马佳府的小九送她回来了。”顺子缓了口气,慢慢地说着话。

“这丫头终于肯回来了,昨天我喊她回来都不回来,这会功夫竟然自己跑回来了。好,回来就好。”富察明博合不拢嘴的笑着,乐呵呵地说着话。

“爹,我回来了。”富察湘宁已经来大厅了,看见富察明博赶忙说着话。

小九在一旁问候了富察老爷,汇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切结束也就赶路回马佳府去了。

“博言醒过来了吗?怎么舍得回来呢?我可是记得你昨天死活都不会回来。姑娘就要有姑娘的样子,瞧瞧这一身打扮多好看,依我之见以后你就不要再穿男装了,这样子多好呀。”富察明博看着自己的女儿,兴冲冲地说着话。这十六年来,他知道自己的闺女要是在马佳府跟博言闹了别扭便会跑回家来,看样子马佳博言的状况已经有所好转,装作糊里糊涂地样子,故意逗趣着富察湘宁。

“他醒不醒跟我有什么关系。富察府是我的家,你是我爹,我不回家去哪里呀,以后我不会去马佳府了,天香书院我也不去了。安安宁宁地在家做我的富察小姐,有爹疼久万事足了。”富察湘宁拧巴着说话。

“哎吆,我的丫头呀,你这话哄了你爹十几年来,我就当听听玩笑罢了。跟爹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富察明博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笑着盘问着说。

“我才没有跟你开玩笑,你派人到马佳府把我的东西都搬回来,以后绝对不会回去了。”富察湘宁火气非常地旺,有些愠怒地说着话。

“好好好,书院你不想去了爹不勉强你,马佳府你不想呆了就回家来,我这就让你顺叔派人把你的东西拿回来。既然你要在家里面呆了,我立马派人把你的萱姨请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学学怎么做个女孩子了。再过个几年,你就要嫁人了。”富察明博一边安稳着湘宁的心情,一边示意一旁的顺子照办。

“谁要嫁人,我要一辈子呆在富察府,跟爹一起生活。”富察湘宁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害羞,低着头喃喃地说着话。

“又说混账话了不是,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更何况是我富察明博的宝贝女儿,到时候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地举办婚事。”富察明博笑着说话,“好了,厅堂已经备好了早饭,赶快跟爹一起吃顿饭。”

“知道了,爹。”富察湘宁把头压得更低了,心里面有些开心,回应着富察明博。随后两人便一道去吃早饭。吃着吃着东西,她不由地幻想着与南宫羽墨大婚的情景,不由地傻乐着。

缘起缘灭 第二十三章 打道回府,友人话情

马佳博言正在换药,忽然听着院子中传来搬东西的声音,动静还是蛮大,心里面倒是有些好奇,不由地问着一旁的朵姨:“朵姨,外面动静怎么那般大呀,你那不成又是湘宁在搬东西吗?”

“还说,我看这次肯定是你话说的太重,怎么说湘宁也是个女孩子,她这次可是来真的了。刚才听小七送湘宁回富察府的时候路上车了出了事故,有一位公子救了湘宁,两个人对看了好久呢。湘宁那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就你这小子整天一口一个假小子的喊着,到时候有你后悔的了。富察府的顺子叔奉命来搬东西了,听说天香书院湘宁以后也不会去了,过几天你萱姨也就回来了,兴许是要教教湘宁这丫头,该准备出嫁之事了。”朵儿见马佳博言这惊慌样,摇着头念叨着说。

“怎么可能,她已经闹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搬走了在搬回来。平时我都是喊她假小子的,不也跟在我缠了我十六年了。放心吧,朵姨,湘宁很快就会搬回来的。”马佳博言听着朵儿这番说辞,心里面倒也真有些虚,但是已经习惯了富察湘宁这些小打小闹的脾性,估摸着说着话。

“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来得这自信,你们的事情朵姨也不掺和,伤口包扎好了,记得把那碗药喝了,我出去看看他们搬的怎么样了。”朵儿一脸无奈地表情,嬉闹着看着马佳博言,喃喃地说着话。

“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这里你不用照看。”马佳博言笑着回应。

“顺子,之前不都只是拿些衣物首饰的,这次怎么连用具都要搬回去呀。”朵儿看着心里面着急起来,慌忙地说着话。

“小姐吩咐的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让我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再过几天萱萱也就回来了,恐怕这次是认真的,老爷也准备请一些老师想好好教导教导她学些女孩子的玩意。”顺子笑着跟朵儿说着话。说完,顺子便离开了。

“朵姨,有个自称南宫羽墨的人说是少爷的天香书院的朋友,在门口想要探望少爷。”门口的家丁春子跑进来朝着朵儿走了过来,细细地汇报着说。

“你去问问少爷,看他要不要相见,如果少爷要见就带进来。”朵儿听着这南宫羽墨的名字不知为何有些耳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稍微缓了缓,便回应着前来问话的春子。

“得了,我这就去问少爷。”春子闻之,便朝着马佳博言的屋子走去。

“少爷,有个自称南宫羽墨的人说是要来探望你,现在在府门口,不知道你见还是不见呢?”春子恭敬地说着话。

“什么,南宫羽墨?带他进来吧。”马佳博言一听到南宫羽墨的名字,立马就兴奋了起来,催促着春子说话。

“我这就去把南宫公子带进来。”春子自是机灵,迈着步子离开了马佳博言的屋子,大跨步地朝着府门口前进。他一见南宫羽墨,便上前笑脸迎人,淡淡地说着:“南宫公子请进,少爷已经在候着你了。”随后,南宫羽墨便跟着春子来到了马佳博言的房间,厅堂上下人已经准备好了差点。

“羽墨兄,谢谢你当日救我一命,要不然此刻我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马佳博言一见南宫羽墨便热情地说着话。

“说起此事我就心有遗憾,要是早些能洞察那冷千谷的动机,早些阻止也不至于让你遭受如此重创。书院之中没有了志同道合之人,亦是了无生趣,便寻思着前来看看你,不知伤势如何?这是我托一故人寻得医治剑伤的秘方,还望对你恢复伤势有效。”南宫羽墨关切地说着话,言语之中充满了自责,脸上的表情有些局促。

“能得羽墨兄为知己,我心亦为安怀,有劳你挂牵。伤患之处并未伤及要害,失学过多有些虚弱,休息些时日就可痊愈。”南宫羽墨从怀中掏出一瓶解药,细细地说着话。

“那就好,看博言兄气色已有好转,我也放心了。冷千谷近日未曾出现在书院,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博言兄准备如何平息此事?”南宫羽墨淡淡地说着话。

“细水长流,暂未想到妥善之法,待伤势好转一些与家父商量再做打算。”马佳博言怯怯地说着话,“从书院到马佳府,一路奔波,羽墨请先用些茶点,你我兄弟再絮叨。”

“恭敬不如从命,我也有些口渴了。”南宫羽墨料峭地说着话,“早上匆忙,有幸得见你的红颜知己富察湘宁小姐,想必是听闻你受伤而归来。不曾想你竟这般谦虚,富察小姐倾国倾城,出落的亭亭玉立,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婀娜多姿之骨,她皮肤白里透红,一颦一笑着实勾人心魂,没曾想世间竟有如此之人。凑巧得知其是富察明博的千金,与你相配门当户对,你这红颜知己定有很多人眼巴巴地望着。”

“你肯定是认错人了,羽墨兄,湘宁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我与其之事从小长大的朋友,未曾想过婚配之事,切莫随意妄言。”马佳博言打趣地说着话,他着实不明白为何人人都夸富察湘宁那假小子漂亮,不过想着之前那几次的感受倒也有些心虚,不想让被人看穿他的心思,便拧巴着说话。

正在这时,朵儿想着有客人上门,便让小九帮忙送些吃食到博言的房间。一进门,小九将吃的放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到了南宫羽墨,心里面着实的惊讶 。

“南宫公子,不曾想你竟然是我们家少爷的朋友,还想着该如何感谢你救湘宁小姐的事情,这会子可算是找着人了。”小九激动地说着话。

“什么,小九叔?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呢?”一旁的马佳博言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不由地问着。

“之前送湘宁小姐回府路上马车坏了,多亏这位南宫公子救了湘宁小姐,不曾想他是你的朋友。”小九解释着说话。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也不曾想你是马佳府的人。”南宫羽墨有些不好意思,淡淡地说着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小九叔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马佳博言这样一听,整个件事情都明白过来了,南宫羽墨救富察湘宁的画面自行脑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这假小子还真的挺受人欢迎的。回过头来,笑着看南宫羽墨,追问着:“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瞒着我,多谢多谢。”

“你我兄弟之间不用这般见外,对了,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见到宁宇呢?他人呢?”南宫羽墨都来半天了,也没有见到富察宁宇,先前听说富察宁宇住在马佳府的,不由地问着。

“很是不凑巧,家里面有事,那天送我回来,他就赶回老家去了。”马佳博言胡乱地说着话,心里面发着虚。

随后,两人在房间里面谈天说地,聊了很久,南宫羽墨才离开马佳府。在回书院的路上,他故意绕到了富察府的位置,腾空而视,想要寻觅富察湘宁的身影。可惜夜半钟声,人早已下榻入眠,心里面保佑一丝丝的遗憾,寻着道离开了。

缘起缘灭 第二十四章 红妆亮相,府尹邪念

“爹,是不是萱姨回来了呢?她人在哪呢?”富察湘宁坐在梳妆台前,丫鬟媚儿正在给她梳妆打扮,手里面比划着哪支钗好,几天的调教瞬间姑娘家的味道妥妥的。忽然,听到院子外面有动静,好像是有人来了,隐隐约约听见管家顺子的声音,想着今个萱萱要回来了,又一改往常的疯劲冲出了房门,任凭媚儿在后面喊叫,她直勾勾地冲到大厅,火急火燎地跟富察明博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还有其他的人。

“你个疯丫头,总是这般冒冒失失的,没看到爹我在会见重要的客人。昨个儿不告诉你了,你萱姨下午才能到,这一大清早的你就疯疯癫癫的,几日里学的那些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赶紧退下。”富察明博素来不喜欢让自己的女儿富察湘宁在外人面前露面,他知道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想要求取之人定不在话下,哪一个都得罪不起,这么多年来也任由着湘宁女扮男装,更是不允许她再有客人的时候女装露面。今个没想到府尹冷凌峰前脚刚落地,后脚鬼丫头就冲了进来,富察明博面有难色地说着话。

“慢,明博兄,这位是您的千金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素闻明博兄有一爱女,从不轻易示人,有缘之人相见口口相传其美貌,我冷某算是有缘之人。令千金出落的亭亭玉立,明眸皓齿,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婀娜多姿之骨,好一个出水芙蓉娇滴滴的小娘子。”曾听闻富察明博有一千金,却未曾相见,一旁的冷凌峰这会子听着富察明博说的话,顿感眼前一亮,见状忙起身说话。

“冷兄过誉了,小女湘宁冒冒失失,还望见谅。”富察明博赶忙婉转的回绝着说话,“湘宁,还不赶快过来向府尹大人冷伯伯问好。”

府尹大人冷凌峰,这个鬼人怎么会来富察府,还要向那个挨千刀的冷千谷的爹问好,富察湘宁心里面犹如万箭穿心火烧火燎的,满肚子的怨气。可是,自己的爹让问好总不能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压抑着心里面的愤怒,躬着身子细声细语地问候着:“冷伯伯好,湘宁给您请安了。”那个别扭的样子,富察湘宁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想吐。

“好好好,湘宁真是乖巧,不愧是富察明博的千金,言谈举止皆为端庄得体。”冷凌峰听着富察湘宁那轻声细语的声音,看着那纤细婀娜的身段着实的开心,赞叹地说着话。

“哪里,哪里,冷兄又谬赞了。”富察明博一看冷凌峰脸上那个表情便知悉他心里面又开始打什么算盘,赶忙叮嘱着湘宁说:“湘宁,我跟你冷伯伯还有要事相谈,你且退下,不要随意乱跑。”

“知道了,爹。”富察湘宁听到自己老爹说的这句话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立马回应着话,作着道别礼,麻溜的退出了大厅。出来之后,她倒吸一口冷汗,一大清早这眉头触的也真是够可以的,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媚儿又是一阵牢骚。

“明博兄,令千金真是美艳出众,不知今芳龄几许?是否有婚配?”冷凌峰目送富察湘宁离开之后,便冒昧的问着富察明博。

“不瞒冷兄,小女今年芳龄十六,已有婚配,是我过世的夫人生前就订下的。”富察明博乐呵呵地说着话。

“京城之中素闻你与马佳贵海感情深厚,莫不是婚配与那马佳公子。”冷凌峰其实早有耳闻,只是想要了解真相,便估摸着说话。

“正是,当年夫人纳兰氏与马佳府的佟佳夫人原本就有些亲戚关系,感情又较好,有孕之事又是一前一后,故此顶下这桩婚事。如今,他们已长成婚配年龄,我与贵海贤弟也正筹谋着婚事是时候该办一办了。”富察明博推辞着说话。

“那真是要恭喜恭喜你呀,富察府与马佳府两大京城富商,门当户对,强强联合真是美事一桩呀。“冷凌峰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话,他的心里面不知道又再生些什么鬼念头。

“一大清早的让冷兄见笑了,不知冷兄不远而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呀。”富察明博对冷凌峰的来意多少有些明了,半推半就地会问着。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我前来有要事想要明博兄出手帮忙,想必明博兄一定听说犬子千谷与马佳公子在醉仙楼的事情了,如今马佳府将此事告上了官府,我又不得插手呀。之前的那遭糊涂事多亏了明博兄才得已平息,这才还望明博兄能再次出手帮忙。”冷凌峰估摸着说话,“多年来夫人过世的早,都怪我一直娇惯,千谷素来性格冲动,但是本性善良,而且此次伤害马佳公子之事绝非是他本心,事发之后就一直在房中闭门思过,后悔不已。前两日我带犬子上马佳府负荆请罪,硬是被马佳老爷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只能来求明博兄帮忙疏通。”

“此事我倒是有耳闻,事发之时有去探望,博言那孩子的确伤得不轻。不蛮冷兄,当日贵海贤弟就向我说明,此次事件不愿意再让我出面,说是即便我出面也无用,那时想要说的话在口边又给咽了回去。这次的事情有些悬,毕竟事情也有些大,博言一直都是贵海贤弟的心头肉,这次被伤得那般重,他心疼有怨气,我们作爹的都是可以感同身受的。不过,冷兄既然已经上我的门,也不好驳你的面子,我就再试试,至于能成不能成我就不敢保证了。”富察明博掂量着回应着,他知道太过生硬总是不好,冷凌峰这人素来有些小心眼,要是他在背后使绊子以后的事情也不好办。

“有明博兄这句话话,我冷某感激不尽,在这里先谢过。”冷凌峰客气地说着话。

稍作歇息,冷凌峰慢条斯理地说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然明博兄待我如亲人,我又不得不讲,还望名博兄能认真思虑。如今明博兄在商贸之列走在前端,要是有官道者一线的关系,人生会更加的顺风顺水。我听闻贵府祖辈当年也是非常显赫的官宦之家,后来因着几宗大案牵连才卸掉了官帽,索性商贸之事兴旺发达。刚刚有幸得见令千金,其人美若天仙,嫁入马佳府自当是好,衣食无忧,不过总觉得有些遗憾。以湘宁小姐的容貌、姿色、人品、家世,要是能嫁入君王之家定是富察府的幸事,能光宗耀祖,荣耀门楣,亦能延续富察府多年之贵气。”

“多谢冷兄的一番美意,我富察家族当年是那般显赫荣耀,一失足成千古恨,能有这般生活已经实属幸运。而我富察明博膝下唯有湘宁一女,只愿其随缘自在即可。”富察明博听着冷凌峰所言,已知其用意,颇有微词地推拖着。

“明博兄爱女之心冷某实在感同身受,此事且不相谈,如有此愿我冷凌峰甘愿鞍前马后以报你对我冷氏的恩情,马佳府的事情还有劳明博兄多费心思。”冷凌峰为人着实聪明,软硬兼施,顺势而为,盘算着说着话。

“大人,衙门里传来消息说有急事要处理。”正在这时,一个官差跑了进来,着急嘛慌地说着话。

“实在不好意思,明博兄有公务在身我就不便打扰,所托之事还望多多费心,我冷某定会感激不尽。”冷凌峰闻之,立马起身向富察明博道着别。

“冷兄公务繁忙,我也不便久留,所言之事我定当尽心,希望能有所帮忙。”富察明博回应着说。

“告辞,后会有期。”冷凌峰说着话。

“告辞,一路慢走。”富察明博回应着说。看着冷凌峰离开了,富察明博的心里面不觉得有些不舒服,打量着府中的一切莫名地有些冷意。

缘起缘灭 第二十五章 傲娇千金,嬉闹日常

听说冷凌峰离开了,富察湘宁一脸的愠怒,她急匆匆地来找富察明博,一看见自己的老爹就没好气地说着话:“爹,你怎么能能跟冷凌峰这种人称兄道弟的,他有多可恶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那个儿子冷千谷更是一无是处,在学院处处跟我何博言作对,前几天更是用损招打伤博言。上次冷千谷仗势欺人,打闹贵宾楼的事情是你求求才平息的,怎么他这次来不会又是找你去跟贵海叔叔求情吧?”

“怎么跟你爹说话的,真是没大没小,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懂什么。他冷凌峰是什么样的人,你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你要记得他怎么说也是京都府尹。我们做生意之人宁愿结交众人,亦不愿得罪小人,他给你一颗甜枣就要记得人家的好,否则下次就是放狗出来咬你了。上次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这次生死攸关,即便不是为了博言,为了你,你爹我也不愿意就这样放过那冷千谷。要是博言有个三场两朵,你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处的。”

“博言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你不要这么说,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他了。之前就告诉你了这次我是认真的,要好好学做姑娘家等着我的如意郎君来娶我,这几天你看我表现还好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学习女红,就连那冷凌峰都夸我好呢。”富察湘宁狡辩地说话。

“还好意思说自己好,一大清早冒冒失失地冲进来,愣是让冷凌峰看到你这样子,不知道他心里面又会打什么小算盘,这次的事情你爹我真是为难呀。”富察明博叹着气说着话。

“有什么可为难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醉,更何况冷凌峰才是一个府尹,冷千谷顶多算是府尹之子罢了。”富察湘宁少不更事地说着话。

“你个女孩子家懂什么,懒得跟你说了,记着以后不要再这么莽莽撞撞的冲进来了。好好在家呆着,你萱姨马上回府,我要去一趟马佳府。”富察明博摇着头说着话。

“你要去马佳府?”富察湘宁闻之,立马来了兴趣,兴奋地问着话。

“怎么,你想要跟我去呀。”富察明博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地说着话。

“不,我不去,都说了不会再去了。不过,爹你去马佳府做什么呀?”富察湘宁支支吾吾地说着话。

“那就好,算你这次坚持的好。你贵海伯伯已经把冷千谷告到了官府,这不冷凌峰才上门来找我帮忙吗,怎么说我也要过去走走过场,意思意思,免得人家说我闲话呀,顺道商量商量对策。总之,这次的事情不好搞,要慎重行事。”富察明博晃着脑袋说着话,遂即扬长而去。

“小姐,你不跟着老爷去看博言公子呀,这次真的生他气了。自从你回来每天都要咒骂他很长时间,到底博言公子怎么得罪你了呀。媚儿实在想不出来,博言公子还受着伤,怎么就惹着你了。”看着富察明博离开了,不远处的媚儿从后面撺掇着出来,吓了富察湘宁一大跳,俏皮地说着话。

“我才不去呢,谁爱去谁去。媚儿,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过分,老是喊我假小子就算了,要命的说我没有女人味,像个橡皮糖四处缠着他,还嘲笑我迷上南宫羽墨,气死我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大变样,到时候让马佳博言翘首以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富察湘宁听媚儿这么一说,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喋喋不休地念叨个没完。

“哎吆,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人家博言公子怎么着你了。小姐,以前博言公子也经常这般说你,都没见你发这么大脾气,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他说你了呀。我倒想问问你,你这般生气是因为他嘲笑你迷上南宫羽墨,还是嫌弃她没有把你当姑娘家看呢?奥,不对,那个南宫羽墨又是个什么人呀?”媚儿听着富察湘宁口中抱怨的话语,她有些不知所谓,挤眉弄眼,,摇头晃脑地看着富察湘宁,拧巴地说着话。

富察湘宁听媚儿这般一问,不由地脸上泛起了红晕,着急地回应着说:“谁在乎他说我了,当然是因为他嘲笑我迷上南宫羽墨。死博言怎么能跟南宫羽墨相比,南宫羽墨人长得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身手又好,为人又谦和,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绅士风度,更何况他已经救过我两次了,就算是我喜欢上他一点也不为过呀。再说了死博言长相猥琐,邋里邋遢,还是个大嘴巴,为人特别讨人嫌,在乎他说我,还不如有空搭理门口的阿黄。我跟阿黄说两句话,她还朝着我叫唤两声,也知道讨好我有肉吃。”

“阿,小姐,你竟然拿不会说话的阿黄跟博言公子比,这太恶毒了吧。虽然我没有见过你说的南宫羽墨,在媚儿的眼中博言公子不像你口说所说的那般不堪呀。怎么说他也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翩翩公子,身长八尺有余,面容俊朗,玉树临风,武艺精进,并且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很多人都很倾慕他的。你会不会是眼睛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跟博言公子呆地时间长了,看惯了呀。就凭你现在看博言公子的眼神,媚儿倒是有些怀疑你口中的南宫羽墨是否真如你所描绘的那般。”媚儿听着自家小姐说的话,眼睛瞪得豆子一般圆鼓鼓,惊讶地说着话。

“哼,博言到底哪里好了,是不是他平时对你太好了,所以你这般帮着他说话。气死我了,懒得跟你说话了,我去睡觉了。”富察湘宁听着媚儿这般一说,心里面很是不开心,耍着小性子说着话。

“小姐,小姐,媚儿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生气了。小姐人最好了,最疼媚儿。”媚儿看着富察湘宁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听着她说的话便知晓自家小姐肯定是心里面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真的生气,便紧紧地跟在后面,做着一副求饶的样子,装着苦苦的哀求的腔调说着话。

“好啦,好啦,瞧你那可怜样,不要再装了,我都看到了,不生气就是了。都怪死博言惹得我心情不好,媚儿你替我研磨,我要画一幅南宫羽墨的画像挂在我的房中,看着他我的心情好。”富察湘宁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知道媚儿实在演戏,便实力拆穿,撅着嘴说着话。

“好了,小姐要作画,媚儿这就来研磨,我也想看看小姐所迷恋的南宫羽墨何等帅气。”媚儿捡着个台阶就赶忙顺势而为,乖巧地说着话,没敢再调皮。

过了好一阵,富察湘宁终于画好了图幅,指给一旁的媚儿炫耀,心里面惬意十足。她拉着媚儿细细解释着图幅的样貌,询问这媚儿的看法:“媚儿,觉得南宫羽墨人长得如何,是不是那般潇洒俊郎呀。”

“小姐,不蛮你说,小姐的画艺自幼就精湛,人物也惟妙惟肖,要神韵有神韵,要飘逸又飘逸。可是,媚儿横看竖看都没有看到半点南宫羽墨的样子,画中之人怎么看都是博言公子,不信你可以着其他人看看。”媚儿满脸的无奈,喃喃地说着话。

“像吗?这怎么可能跟死博言像,明明是南宫羽墨公子。媚儿,今儿你怎么总是跟我对着干,不理你了,你出去我要去休息了。”富察湘宁心里面气不打一处来,把手中的画重重地扔在桌上,硬是把媚儿推出了屋外,自个儿一股脑地跳到了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小姐,小姐,媚儿不是故意的吗?”媚儿在门外面苦苦地哀求着说话。

“媚儿,你不要吵了,我要睡觉,你且退下。”富察湘宁大声地喊着。

“知道了,小姐,媚儿这就退下,不吵你了。”媚儿在屋外很是无辜地说着话,她知道富察湘宁的性子就没再坚持离开了。

富察湘宁听着媚儿离开了,这才掀开被子,看着屋顶眼睛不停地打着转转,满脸的不服气,心里面乱糟糟的。

缘起缘灭 第二十六章 冒失丫头,闯祸头子

“小姐,萱姨回来了,萱姨回来了……”媚儿正在煮参茶,听到管家顺子从外面回来了,出来一看发现是萱姨回来了,瞬间觉得自己的救星回来了。她想着自己刚刚才惹得富察湘宁不开心,要事告诉她萱姨的消息,准时要蹦跶的跳起来,没来及挪走炉火上面的参茶,兴冲冲地朝着富察湘宁的房间跑了去,一路上大喊着。

“哼,媚儿这个鬼丫头骗子,肯定又想逗我开心,才不上当呢。”富察湘宁老远就听到媚儿在喊萱姨回来的消息,她躺在床上依旧生着闷气,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她感觉媚儿已经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便喝斥地说:“媚儿,你休想骗我,这才啥时辰,萱姨怎么可能这个点回来,看我一会怎么罚你。”

“小姐……媚儿说的……都是真的,萱姨……真的回来了。”媚儿一路上跑地有些急,说起话来也不是非常利索,大气喘得一个劲地,支支吾吾地说着。

“丫头,怎么老远就听到你在欺负媚儿呀,怎么萱姨回来你不高兴呀。”萱萱一回来就直奔富察湘宁的房间,有些日子没见甚是想念这丫头,听着湘宁在屋里面正为难着媚儿,笑着踱步而入,醋意满满地说着话。

“啊……萱姨,你真的回来了。我哪有欺负她,今个被这死媚儿都快气死了。”富察湘宁听到萱萱的声音,一股脑从床上爬了起来,直勾勾跑到萱萱的身边,撒娇似地说着话。

“这么说来,是媚儿欺负你了,来给萱姨说说怎么个欺负法,我这一回来竟要给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断这等官司。”萱萱听富察湘宁这般一说,倒也是来了兴趣,素来都是这鬼丫头欺负媚儿,不知今个又刮出什么新风来了。

“萱姨,这是小姐刚刚作的画,她说这是之前相识的一位公子,可是媚儿觉得这画上的人真真就是博言公子,这样一来她就生气了,愣是说我欺负她。你来评评理,看看这画卷上的人是不是博言公子。”媚儿顺势而为,从书桌上拿来富察湘宁日前作的画,呈给萱萱看,嘴里面颇有微词地吐露着自己的苦水。

“是吗?让萱姨瞧瞧这画中之人。哎吆,湘宁的画工果然精进了不少,这眉眼着实传神,面容清秀俊朗,修长的身躯,飘逸的服配,乍一看还真是博言那小子。不过,我想湘宁肯定不是想画成这个样子的,往日里又不是没见过她给博言公子画的肖像,哪一个不是邋里邋遢,弯腰驼背,恨不得在脸上再加一颗大痣。所以呢,媚儿,这多半是你认错了小姐的画,她眼中的博言公子不是这个样子的,画中之人多半是她心中所神往的对象。”萱萱看过画中之人,一眼就认出那是马佳博言,为了给湘宁一个台阶下,绕着弯地说这话,“湘宁,你说萱姨说的对吗?”

媚儿听着萱萱说的话,看着她的眼神便知悉其深意,赶忙顺势而下忙向富察湘宁说着话:“小姐,都怪媚儿愚钝,没有领会这层深意,还望饶了媚儿这一回。”

“算了,你素来愚笨,哪有萱姨这般慧眼。从小到大,只有萱姨最懂我了。”听着萱萱与媚儿这一唱一和的说辞,富察湘宁总算有些面子,心里面倒是好多了,脸上坐着鬼机灵的样子,撅着嘴依偎在萱萱的肩膀上,不以为然地说着话。

“好了,好了,让萱姨好好看看你。听说你之前去天香书院胡闹了一阵子,不在打算去了,正好你爹让我回来陪陪你。时间一晃十六年过去了,湘宁也到了嫁人的年龄,疯了疯了这么久,是时候学习怎么为人妻了。”萱萱看着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地湘宁,脸上浮起淡淡地笑容,若有所思地说着话,“你娘要是知道你出嫁,她的心里面一定会非常地开心的。”

“萱姨你在说些什么呀,怎么一回来就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呢。谁要嫁人了,我才不要呢,呆在府里陪你,陪着我爹,还有媚儿陪着玩耍就够了。”富察湘宁忙上前打断着说话。

“瞧你这孩子怎么能这般胡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萱萱看着富察湘宁这毛躁地样子,听着她说的话,愣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看着你出嫁我也好向你娘交代呀,傻丫头。”

“萱姨,小姐真的要嫁人了吗?听府里面的人传之前府尹老爷冷凌峰让老爷把小姐嫁入什么君王侧,看来小姐真的要嫁人了呀。”媚儿见状,不知所以然,糊里糊涂地说着话。

“什么,老爷把……不,一定不会的,媚儿不得听信谣传,老爷的事情更加不要胡乱说,要是被老爷知道了,看不怎么罚你。”萱萱心里面先是一阵紧,但仔细想想也不会这般,刚要说些什么还是藏了回去。

“我才不要嫁什么君王侧……媚儿你在这般道听途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富察湘宁看见媚儿这搬说辞,刻意说着气话。

“媚儿不敢,小姐饶命……”媚儿赶忙求饶着说话。

“好了,好了,湘宁,你就不要吓媚儿了。”萱萱知道这里个人在玩闹,便打断得说话,心里面估摸着要找富察明博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次召集把自己找回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稍微缓了缓,说着话:“听说博言受伤了,你爹刚刚去了马佳府,萱姨就暂不跟你们说话了,要去趟马佳府看看博言,顺道跟你们的朵姨聊聊。”

“啊,你要去马佳府,好吧。”富察湘宁一听立马摇着头,撅着嘴。

“是呀,不过我都听说了,你在跟博言闹别扭,萱姨也就不难为你了,自个去。”萱萱麻利地回应着说话。遂即,起身便离开了富察湘宁的闺房。

“萱姨,你都没问人家……”富察湘宁看着萱萱离开了,嘴里面嘟囔着说话。

“小姐,难不成你也想去马佳府,之前不是……”媚儿听到富察湘宁这般抱怨,不由地问着。

“说什么呢,谁要去,去给我拿些参茶来,我要降降火。”富察湘宁气呼呼地打断了媚儿说的话。

“参茶,参茶……啊,糟了,我的参茶呀……”媚儿一听富察湘宁说到参茶,这才想起来自己炉火上的参茶,顷刻之间像坐了火箭一般嗖的跑得一溜烟不见了。毫无疑问,等她赶到的时候,炉火上的参茶已经烧干了,整个铁壶红的发亮,多亏了一旁经过的福六帮忙才免了场灾祸。她换了之壶,重新添上茶叶,认认真真地煮起参茶。

“死媚儿,倒碗参茶也要这么久,真是无聊。”富察湘宁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媚儿来,一个人无聊的坐在窗前发着呆,嘴里面抱怨着说。看着桌上的画,她不由地念叨着马佳博言,一会儿骂着他,一会儿又不由地自个笑起来,外人看来一副癫狂的样子,默默地打发着时间。

过了好久,媚儿终于端着参茶来了,怯怯地说着话:“小姐,参茶好了,可以直接喝的。”

“媚儿,我是让你那杯参茶,去了这么久,好像再要你的命一样。”富察湘宁端起参茶,一边喝着,一边数落着说。

“参茶原本在煮着,被萱姨一回来给搅和了,全烧干了,所以重新在煮了一壶,要不是福六帮忙,媚儿可能就见不到小姐人了。”媚儿装着非常可怜的模样说着话。

“好了,好了,瞧把你可怜的,过来坐着吧。”富察湘宁看媚儿这一脸委曲像,摇着头赶忙说着话。

“多谢小姐,媚儿日后定当好好服侍小姐。”媚儿继续说着话。

“喝茶吧,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富察湘宁倩兮兮地说着话。

媚儿笑着喝起参茶,她与富察湘宁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的好,彼此之间熟络的很,不一会又较真玩闹起来。

缘起缘灭 第二十七章 奔走相见,姐妹交心

“萱姨,什么时候回来的?许久未见,整个人倒是精神了不少呀。”马佳府的守卫一看见萱萱来了,赶忙上前恭敬地说着话。

“刚刚回来,这不听说博言受伤了,过来瞧瞧。你们不用招呼我,我自个进去就成。”萱萱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听着这顺溜的话语,脸上的笑得乐呵呵地。说完话,便一人朝着府内走去。

“小六,忙着呢,朵儿人呢?”萱萱老远就看到小六在院中不知忙活些什么,上前打着招呼。

“吖,萱萱回来了,这趟时间去的可够久的了,怎舍得回来呀。”小六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转头发现是萱萱,一个劲地乐的说起话来,“朵儿,这会应该在博言公子的房间,我刚看她端着药从这里经过。”

“好咧,我先去寻她,也去看看博言,稍后等你闲了再跟你唠唠。”萱萱淡淡地笑着说着话,遂即朝着博言的屋子去了。

“朵儿,还在忙活呢?”萱萱一入马佳博言的屋子,久看到朵儿在前厅拾掇着,切切地说着话。

“哎吆,萱萱你回来呀,前几日久听说你要回来,没想到这个时辰都再在这里呀。”朵儿回头一看,发现是萱萱,遂即放下手中的器具迎了上去,开心地说着话。她拉着萱萱的手就至往里屋走,对着在里屋躺着的博言说着话:“博言,看谁来看你了。”

“萱姨,你真的回来呀。”马佳博言看着朵儿拉着萱萱进来了,赶忙坐了起来,想要去迎接。

“是呀,这不是老爷吩咐的,让我回来陪陪这湘宁丫头。我一回来就想着来看看博言,瞧着脸都憔悴了好多,真是让人心疼呀。”萱萱就就近坐在床边,拉着博言的手,乖切切地说着话。

“湘宁人呢?”马佳博言听着萱萱说的话,不由地瞅着屋外,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东西,不由地问着话。

“奥,我就说博言这一直在瞅些什么,原来是再看湘宁有没有来呀。你们两个这大小就爱闹别扭,没想到湘宁丫头这次倒还真的是挺能忍得,可见这次把她得罪的不轻呀。”萱萱念叨着说着话。

“我哪有,像往常一样子那般说她,谁知道她现在脾气那么大,真是记仇,小心眼。”马佳博言听着话,立马回绝着说,“不就是嫌弃我说了南宫羽墨吗?至于那么小气吗?”

“哎幺幺,博言这也跟着叫起尽来了,你们两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也懒得管了。让萱姨好好看看你这小鬼头,以后可不能再那般调皮了,不要到处逞能。你说这十六年的光景都过的好好的,怎么一道今年就祸事不断,不知道是你长大有所担当了,还是更加调皮了。”看着马佳博言这般模样,萱萱哭笑不得地说着话。

“知道了,萱姨,这次回来你就不走了吧。”马佳博言念叨着说。

“不走了,这次回来可是要办大事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爷把我喊回来准备教教湘宁。”萱萱欲言又止的样子,估摸着说话。

“什么,假小子要出嫁了吗?谁要她呢?”马佳博言没有忍住,毫不犹豫地说着话。

“瞧你这小子说的话,我们湘宁在外人眼中可都是倾国倾城的没人,就你不稀罕,难怪湘宁这次不理你了。让你朵姨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到时候有你小子后悔的里。”萱萱摇着头,想着这里个孩子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都看不到对方的好,笑着说话。

“甭理博言小子说的这些混账话,他还是很在乎湘宁的,之前老嫌弃人家跟在他身后缠着自己,这段日子算是清静了一些,反倒是时不时老问起湘宁。人就是这样子,在的时候不觉得好,一旦不属于自己了就怎么看怎么好,这就是常说的别人的东西比自己东西好。”朵儿听着萱萱说的话,看着博言的样子,愣是没笑出声,念叨着说。

“好……好……好,果然都还是个孩子。朵儿,我回来还没有见两位老爷,听说富察老爷来找马佳老爷了,不知道他们再说些什么事情呀,要不我们去看看,顺便打声招呼吧。”萱萱听到朵儿这么一说,倒是真有些无奈,哭笑不得。心里面想要跟朵儿说些什么事情,便绕着弯道说着话。

“好呀,两位老爷就在厅堂里面谈话呢。”朵儿一听萱萱的意思,便知道她是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临走之时还不忘叮嘱马佳博言:“博言,你好好休息,我跟你萱姨就不打扰你了。”

出了马佳博言的房间,朵儿带着萱萱回来自己的房间,两姐妹便开始絮叨起来。朵儿看着萱萱,萱萱看着朵儿,两个人这么多年一直照看着博言与湘宁,能够看着他们两个完婚是这两人最为乐见的事情,亦算是对过世小姐有个交代。

“朵儿,一回富察府我就听到府里面的小斯在传冷府尹去找老爷,说是要把湘宁嫁入君王侧,我这心里面着实慌得很,如今各州府诸县都在颁发谕令,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湘宁身上。而老爷此次急招我回来,亦是为了筹办湘宁婚嫁之事,我的心里面真的有些悬呢?”萱萱也是个藏不住话的,见四下没人,跟朵儿嘀咕着说话。

“冷凌峰是何许人也,十足的小人,博言此次就是被他那挨千刀的儿子冷千谷暗箭伤人,差点丢了小命,索性博言福大命大挺了过来。之前冷千谷大闹贵宾楼与博言冲突之事,冷凌峰也是找富察老爷从中撮合才了解的,莫不是这次又故技重施。如今马佳府已把冷千谷告上官府,冷凌峰又不能干预,莫不是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当年天子已是垂暮之年,湘宁入宫岂不是遭罪,富察老爷定会不这般做的,甭想相信这些无稽之谈。更何况当年萨满法师之言他总不可能不顾,富察老爷这么急招你回来自有其道理,先前我还跟老爷提过要不把湘宁与博言的婚事办了,莫不知是不是者缘故呀。”朵儿听着萱萱这般说辞,心里面也是咯噔了一下,不过想想这是不应该的事情,倒也缓着说话。

“希望如你所言,湘宁与博言两个熊孩子,从小一起打打闹闹,算是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不知道对方的好,让他们分开分开也好。刚刚没见博言直勾勾瞅着门口的样子,兴是想湘宁了,湘宁在富察府也是无所事事的,处处怨怼着博言,迟早他们都会知道彼此之间的缘分早已经命定。”萱萱听朵儿这般一说,才怪自己手忙脚急疯了,颇有自责得笑着说话。

“是呀,他们两个自打娘胎就命定有缘,错不了的。”朵儿继续追着说话,“我好像听到老爷们在院中,要不出去见见,不然礼数不周可说不过去呀。”

“走吧,见见去。”萱萱听着忙回应,随之起身就朝着院中而去。

“两位老爷好。”萱萱非常有礼地上前说着话。

“萱萱回来了,刚刚明博兄还提到你要回来,没想着这会竟在这院中,一路奔波定是辛苦了不少。”马佳贵海听见有人问好,回头一看见是萱萱,客气地说这话。

“老爷,萱萱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探望博言,他可是真得很担心呀。”朵儿闻之,插话说着。

“博言、湘宁是我跟朵儿一起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们两个的身体金贵着呢,这次博言受了这么重得伤,不知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听说已经告之官府了,那冷府尹的儿子冷千谷已经被抓了,不知会如何宣判呢?”萱萱顺势而为,问着话。

“此事说来话长,刚刚我还在跟你们老爷商谈此事,后续如何暂不可知,一切都有待观望。不过,此次我定不会轻易放手。”马佳贵海若有所思地说着话,“知道你疼博言,可也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一路奔波都不休息。”

“见博言伤情恢复的差不多,我也就心宽了。博言与湘宁两孩子彼此相连,断断不能有事的。”萱萱继续说着话,“出来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了,湘宁那丫头还在府里等着我呢。”

“也是,出来这么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贵海贤弟就此别过,萱萱你跟我一道回去。”富察明博听着萱萱说的话,想着自己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便赶忙说着话。

“好的,老爷。”萱萱回应着说。

随后,马佳贵海、朵儿将富察明博、萱萱送至门外,看着他们乘着马车离开了,才转身回到府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缘起缘灭 第二十八章 疑惑揭秘,绣房相伴

一回到府中,富察明博遂即写了一封信,吩咐管家顺子直接送到冷凌峰府上,算是对之前求取之事有个交代。信是送出去了,可富察明博的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坐在书房的檀香木椅上思量着冷凌峰见信之后的种种该有的表现,不由地捉摸着应对的法子,整个人着实的入神。

萱萱端着些点心在书房外面敲了好一阵的门,里面丝毫都没有回应,她不得已才推门而入,怔怔地说着话:“老爷,厨房刚做出锅的点心,我给你送些过来。听顺子说最近的生意挺忙的,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当心点自个身子,不要一入书房就不知道停歇。”

“这个点你应该在湘宁那般陪着那丫头,这会子怎么来给我送点心了,是不是有事情要说呢?”富察明博听着声音便知道是萱萱来了,他站起身来,估摸着说话,“说吧,有什么事情呀,我也好好听听,就当是休息休息。”

“瞧老爷这话说的,没事情我就不能给您送些吃食来。湘宁这会跟着绣娘在学女工,我也是抽个空过来,路过厨房闻到这个桂花糕的香味,想着老爷喜欢吃就拿些过来了。今个我刚回来,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摆顺,不过心中却有疑虑,不说出来就觉得有些憋闷。”萱萱听富察明博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尴尬起来,然她服侍了这么些年也熟络自家老爷的脾性,倒没有在意。她一边把糕点摆放好,一边绕着弯地说着话。

“你这才刚回府就心里面觉得憋闷,兴许是在江南那地方呆久了,说说你倒是有什么疑虑呢?”富察明博淡淡地笑着问着话。

“这次老爷把我火急火燎地从江南召回来,说是该给湘宁筹办婚嫁之事,又给湘宁找了这么几位女工、礼仪、舞蹈等师父,这阵仗好像要赶着出嫁,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呀?”萱萱喃喃地说着话。

“萱萱,你是不是从哪里听了些什么回来,能这般问应该知道些什么事情吧。”富察明博听着萱萱说的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冷冷地说着话。

“不瞒老爷,萱萱是听了些闲话,可是只要是关乎湘宁的幸福我说什么都不会让步的。小姐当年过世的早,可怜的湘宁刚落地就没有了娘亲,这么多年我一直照看着她长大,要是这今后再被你嫁入君王侧她该有多么的不幸呀。”萱萱一边说着话,一边流着眼泪啜泣地说着话。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我怎么会把湘宁嫁入君王侧,她可是我富察明博的掌上明珠呀。我是他爹,她的性子、喜好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你这还真是道听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府尹冷凌峰那样的人来往,听着个一言半语就浮想联翩了,我富察明博是那样子的人吗?”富察明博愣是没忍住,跟萱萱较起劲来。

“是呀,一回府我就听说冷凌峰才刚刚来过府上,说是要你把湘宁嫁入君王侧,这不又看到你让顺子去府尹府送信去了,如今各州府诸县都在颁发谕令选秀入宫,我心里面能不着急吗?”萱萱急地直勾勾地说话。

“得了,你对湘宁的那份感情我是看在眼里的,这还没等我告诉你,你这倒是先跑来跟我说了。既然你都问道这份上了,我也就不瞒你说了,冷凌峰是来过我们府上,很是不凑巧碰到了湘宁,这才说起让湘宁嫁入君王侧的事情,老爷我没有点头谁敢动我的女孩,要是湘宁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我定会拼命的。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找你回来,确实是让你筹备湘宁的婚事,她老大不小了都十六的姑娘了,再者就是当年那件不能说的秘密。”富察明博思量着说话。

“为何如此突然,先前您还说要再缓一缓的,这才几何光景你竟然变换这么快。”萱萱听富察明博这般一说心里面倒是放松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好奇,心有疑虑地说着话。

“十六年前萨满法师一事有人泄露,听湘宁说博言此次与冷千谷打斗均冷千谷大肆宣扬自己花钱买的消息,当众谈及萨满法师一事,虽然不近乎真实,但也八九不离十,多亏那两个孩子没有信以为真。”富察明博把声音压得非常地低,跟萱萱悄悄地说着话。

“岂有此理,会有谁泄密呀,要是让我知道定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萱萱闻之,气愤不已地怒吼着。

“谁泄的秘不重要,也都只是些传言,原本我跟贵海贤弟已经有意为两个孩子操办婚事,这不前一段时间冒出天香书院的事情,博言与湘宁双双入学去了,没几个光景博言就被冷千谷刺伤了。博言与湘宁两个孩子缘分天定,祸福相依,有些事情一早不宜晚。原先我准备把着婚事往后拖些时日,不过此次冷凌峰让我作和事佬化解博言与冷千谷之间的官司,求取之事我未能帮的上忙,又让其见湘宁女装模样,我生怕有所变故。”富察明博捉摸着说话。

“冷凌峰素来霸道,心眼小,有恩不言,有仇必报之人,要是他知道老爷此次不愿帮忙定会心存恨意,保不准会想出什么坏主意来暗算我们富察府。”萱萱听富察明博这般相言,心里面也跟着紧着,焦切地说着话。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要是他真要相处什么坏主意针对我也就算了,要是打起湘宁的坏主意这就让人费神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种地步,信已经送出去了,看看冷凌峰后续会怎么回应,我们再做进一步的打算。湘宁那边你定要稳住不要告诉她,从现在开始好好教她,希望那孩子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富察明博淡淡地回应着,“如此一来,湘宁与博言完婚,我也总算是能够完成夫人的心愿,,这也算是个交代吧。”

“你这边跟马佳府都商量好了吗?我听朵儿说马佳老爷也正有此意。”萱萱试探性地说着话。

“暂时还没有跟贵海贤弟正式谈过,他也没有提过,我们且先准备着,看事态的发展情况再做定夺。”富察明博默默地说着话,“我好像听着外面传来湘宁的声音,好像是在找你了。”

“知道了,老爷,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萱萱回应着富察明博,“好像真的是湘宁找来了,那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去吧。”富察明博说着。

“哎,萱姨,原来你在书房跟爹谈事情呀,就说我这老半天喊你都没有动静。事情谈完了吗?你们都在说些什么事呢?”富察湘宁正巧看到萱萱从富察明博的书房出来,赶忙跑了过去笑着说话。

“小丫头,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打听,不好好学刺绣又出来放风了。”萱萱用手指点了点富察湘宁的鼻子,满眼疼爱地说着话。

“刺绣好无聊呀,我都绣了好大一块,手都快发麻了,趁着上茅房的时间逃出来找你了,这会子让媚儿在老师哪里顶着呢。”富察湘宁鬼灵精地说着话。

“好啦,好啦,萱姨把盘子放在厨房就陪你一块儿过去。刺绣是需要静下心来才能做的事情,瞧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难道你不想让博言那小子对你刮目相看吗?几天的热乎劲就消散殆尽了。”萱萱也是很会说话,专挑湘宁那丫头的使劲处说着话。

“知道了,我这就跟着你回去,好好儿绣。”富察湘宁念叨着说着话,眼神之中充满了战意。

绕过厨房,萱萱陪着富察湘宁一道去了绣房,她硬是拧巴着让湘宁那丫头一针一线有模有样地绣着手绢上的花草。工艺虽还欠些火候,但总算成型有摸样了,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她的心里面感到一阵一阵地欣慰。

缘起缘灭 第二十九章 手毁信件,暗生敌意

“老爷,信已经送至冷府,不过冷大人不在,信件已经交给冷府的徐管家。”天慢慢黑了下来,顺子从外面赶回来直接到书房跟富察明博汇报着情况,他素来都非常地恭敬。

“知道了,顺子,你下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去张家米行看看,最近的他们赊欠的账有些多,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富察明博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账簿,一边说着话。

“得令,那小的退下了。”顺子恭顺地说着话。

“去吧,出去把门带上。” 看着前方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富察明博叮嘱着说了一句。

顺子夺门而去,随着那咯吱一声,门扇子被锁的紧紧的,富察明博一个人静静地伏案查看着账目,圈点勾画丝毫都不马虎,这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

冷府的四处也慢慢掌了灯,冷凌峰摸着黑回到家里面,出了衙门里面的事情,最近为了冷千谷的事情他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四处走访请人帮忙,想要息事宁人。一回到府里,就听到管家徐金贵说富察府的老爷送来了一封书信,都没来的急脱掉自己身上的官服,他着急地接过信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非常地不悦。

“老爷,富察明博来信都说了些什么,我怎么发现你这脸色不大好呀。少爷的事情难道他还摆架子不愿意帮忙吗?”徐金贵看着冷凌峰的脸上表情的变换,早已看穿了一切,故意添油加醋地说着话,“京城人人都知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亲如兄弟,他要是肯帮忙说上几句少爷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没想到富察明博这么不识抬举,我屈尊降贵去他府上求他帮忙,岂料他这般敷衍回复我,果真没把握这个府尹放在眼中,难道他不知道京城的商贸之事都归我掌管吗?”听着徐金贵这般说法,冷凌峰心里面更加的气愤,将手中的书信撕成碎屑,恶狠狠地扔在地上,大言不惭地说着话。

“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仗着在京都做生意小有名气,没想到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殊不知这天大的恩惠是老爷您给的,不知道感恩还跟您对着干。如今把少爷告上了衙门,今个我去大牢送饭,虽然杨大人各方面关照,可那大牢岂是少爷能住的地方,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都怪那不知死活的马佳贵海。老爷先前还想着找富察明博帮忙,人人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没想到这富察明博也是胆子大竟敢耍老爷您。”徐金贵在一旁指手画脚,恨不得把冷凌峰心里面的火烧的更旺一些。谁让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那么有钱,之前从来没有孝敬过他,每一次见他都那般目中无人。

“哼,没想到这两个人如此可恶,千谷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定要马佳府与富察府所有人付出代价。既然富察明博给他脸自己不要,就不要怪我冷凌峰不客气了。我堂堂三品官员,救不了自己的儿子枉为官,他们两个后面有人支持,我同样可以找更可靠的大树成荫。”冷凌峰一脸地不爽,龇牙咧嘴愤愤地说着话。

“老爷说的对,定要给他们两个颜色瞧瞧。”徐金贵跟着继续说着话,“老爷,如今当下之急我们必须要先把少爷就出来,他身子那般娇贵怎么能在大牢那样的地方呆呢?”

“你说的对,必须先把千谷救出来,他身上还有伤,今日去大牢有没有带梁大夫配的金创药给他。实在不行,直接带着梁大夫去大牢给他医治,杨大人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能拖一日是一日。多亏我做了两手准备,该送的礼我已经托人送去了,只要那位高人点头这一切都无所谓,千谷很快就出来了,到时候看马佳府与富察府还能炫耀多久 。”冷凌峰眼睛里面充满了愤恨,看着徐金贵不由地点着头,捋着自己的小胡须,怔怔地说着话。

“老爷,既然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那般不识趣,为何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们也知道在京城作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不要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不知道谁是官谁是民。”徐金贵眼睛滑溜溜的一转,脑子里面立马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正嗷嗷待哺地准备跟冷凌峰说。

“你说的很对,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不知你这脑袋里面有什么好主意呢?”冷凌峰听着徐金贵说的这话,自是十分欢喜,非常地感兴趣,立马回问着徐金贵。

“先让他们尝尝亏本的滋味,马佳府与富察府最近在城东建了一个非常大的新米仓,很快就要有一批大米运进京城,只要我们烧了他们的新米仓,这批运进来的货便没有地方可以堆放,正好赶上雨季淋了雨的大米很容易发霉变质。而我听说这批大米是他们为一个来自沙漠的商队准备的,到时候拿不出优质的大米,信誉受损肯定赔本。”徐金贵自以为是地说着话。

“这就是你说的好主意呀,放火烧米仓,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添乱吗?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在京城做生意这么多年,他们除了钱多还是钱多,就你这一把火烧得东西能值几个钱,那批大米又能值几个钱。说你是猪脑子,一点也不为过。”冷凌峰听了徐金贵说的主意,直接啪啪啪打脸,一口给回觉了。

“要让他们这种土豪级的生意人心疼,钱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要挑他们最在乎的地方、人或东西出手,一击直至要害才行呢。”冷凌峰摇着头给徐金贵絮叨着说着。

“老爷说的是,小人的脑袋怎么能跟您的比。要说这富察明博、马佳贵海最在意什么,这个就好办了,不是钱,那就不会是房,有没有夫人,那就只能是孩子了。对,对,马佳贵海着实在意他的儿子马佳博言,要不然这一次也不会坚持告我们家少爷。至于富察明博听说他有个女儿,不过很多人都说他重男轻女,所以一直当儿子养着。”徐金贵笑着说着,满脸的猥琐劲。

“你傻呀,富察明博要真是喜欢儿子,这么多年早娶媳妇生一个了,他这么多年都未续弦,更是把原有的妾室分流,可见他对已故夫人有多喜欢,这个女儿自然就是宝贝了。至于这么多年很少有人看到他的女儿,只是想保护她罢了。之前我去富察府刚好撞见,那丫头生的十分美艳。”冷凌峰像发现了新大陆,喜言于色,眼前一亮,惊呼道。

“听老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知老爷,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吗?”徐金贵想要巴结冷凌峰屁颠屁颠地说着好话,谁知道这一问竟然撞到了猴屁股上面。

“老爷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比较好的主意,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够想到了。这两家想要结成儿女亲家,是不是可以从中做梗搅黄了这事,这样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冷凌峰笑呵呵地说着话。

“老爷,你的想法好是好,但是这实行起来是有困难的,再说了现在我们是要赶紧救出少爷,还不是全心全意对付他们两个的时候,你这个计划看起来有点远了。”徐金贵犹豫地说着话。

“你说的也对呀,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们慢慢想,不急于一时。如今就那位高人尽快点头,等千谷出来了,那小子脑袋灵活,到时候我们在想办法。”冷凌峰估摸着说着话,“说了这么多话,又渴又累,你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徐金贵屁颠屁颠地说着话。遂即,就出去了。

冷凌峰看着徐金贵出去了,也去换了件宽松的衣服,洗了把脸。他看着散落一地的信件,拳头攥得很紧,心里面不由地恨意萌生。

过了少顷,徐金贵吩咐厨房做的几个小菜送了上来,等着冷凌峰用晚餐,他让人收拾了桌椅及地上的信纸片。看顾着冷凌峰下榻休息,自己也回去歇息了。

缘起缘灭 第三十章 金稻米行,强势来袭

天一大亮,富察府的管家顺子就摸索着去南柳胡同的张家米行,想要去问问赊欠的账款何时还上。沿途买了两个包子,吃了碗豆腐脑,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顺子麻利地赶到张家米行。这会子米行已经开张了,往日这个点都排了好长的对,岂料今日竟然这么冷清,心里面不由地有些好奇。

米行的老板张福全看见顺子来了,赶忙热情地上前招呼,他知道富察府来催债了,可这一个多月来被斜对面开张的金稻米行抢光了生意,大米又囤积了这么多,手头里面并没有什么周转的资金,期许再宽限些时日。

“张老板,开市的正点往日这门口可都是挤满了人,今个为何门可罗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顺子一边喝着茶,一边诧异的问着。

“顺爷,你有所不知,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有个把月了,零零星星有几个开张,其他世间都是这般冷清,要不然款项怎么能拖欠这么久呀。我心思正捉摸着去府上一趟,想找富察老爷帮帮忙。”张福全听着顺子说的话,赶忙巴巴地回应着说,“顺爷,你瞅瞅我这米行的斜对面一个月前刚刚新开了一家米行,原来所有的顾客都跑到他那去了。我想要跟人家争,可这赔了本也愣是没赶上人家。”

“什么,你说的是对面那排满队的金稻米行,有些日子没来不曾想米行都开到你对面去了。不过这家米行好像不是从我们手里拿货的,他的老板是那里人呀?怎么客人全一股脑地跑到人家那边去了呢?”顺子听张福全这么一说,心里面老是吃惊,这同样是卖大米,怎么一个刚刚新开张的米行竟把张福全这样的老店给挤兑的都没有生意做,简直是不可思议,继续追问着说话。

“听说那金稻米行的老板是一个叫胡韵达,江南人士,但不曾见过。每天米行的生意都是由他的伙计们操办,刚开始价格比我低,当我调价的时候他也跟着减价,还不定期搞一些优惠活动,如‘买一斤送一两,多买多送’、‘老顾客介绍新顾客也会送一些优惠’、‘结伴购买价格更优’……我这百年老店是做不来这些,即便跟着人家学,也赶不上人家的变化行事,更要命的是我这进够的米价成本也高,我这次等米的价格能在金稻米行买最为上乘的米,而且人家的米看起来更为亮眼。刚开始我倒还不觉得什么,想着扛一扛总会过去的,岂料这还没支撑到一个月就蔫巴的不行。再者我这米行靠近金稻米行,生意几乎已经被抢光了,其他的一些个米行算是比我稍好一些。”张福全念叨着说话,满脸的愁死尽显眼底,言语之中透漏着些无奈。

“金稻米行真有那么厉害?你该不会唬我吧。”顺子心里感觉一阵紧吧,真如张福全所说这般岂不太恐怖了,反问着说。

“不得,哪敢唬你顺爷,这不明摆的光景,不信你去到那金稻米行去转转,在去周边的几个米行去问问。这几天我们几个米行的老板都在商量着去找富察老爷,看能不能由着他给想些主意,要不然我们的日子实在没法过下去了。”张福全哭诉着说着话。

“看你这样子,赊欠的账恐怕也是一时半会还不上了,不跟你在这唠这嘴皮子了,我去看看去,回府了我就跟老爷汇报汇报这情况。”顺子倒确实感兴趣了,想要一探究竟,辞了张福全就踱步离开了。

哇,这金稻米行人还真实人多呀,偌大的堂内站满了人,货架上的大米、小米、豆子应有尽有,品种齐全,而且呈色品质也属上乘,所标的价格也是着实优惠。尤其是那一张帖子门口的优惠榜单,活动的样式还真是花样百出,顺子从未见过,亦从未想过,顺子想着要是自己买米也会毫不犹豫地来这里,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沿着南柳胡同顺着到纷纷到百顺胡同的金家米行、胭脂胡同的王家米行、朱家胡同的游家米行……这一遭凑下来,各个老板都在叫苦,虽然比张家米行好很多,但也是生意惨淡,没想到短短数日竟然发生了这大的变化,顺子也没有这闲心思在外面晃荡,匆匆地赶回富察府,想要向富察明博汇报这些情况。

“顺爷,你这火急火燎的找老爷有什么大事呀?”媚儿刚刚给富察湘宁送完点心,正准备回厨房,就撞见了顺子,好奇地打着招呼。

“出大事了,我要赶紧去找老爷,不在这里跟你唠叨了。”顺子见富察明博没在书房内,心里面寻思着去找,听见媚儿说话,急匆匆地回应着便要踱步而去。

“顺子,老远都听到你在找我,刚刚去换了件衣服正准备出去,发生什么大事了。让你去张家米行看看情况,你这一回来就嚷嚷,进来说话吧。”富察明博从里屋出来,听见顺子说话的声音,立马喊住了他。随后,他们一道进入了书房。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富察明博坐定之后,看着顺子焦急地模样开口说着话。

“老爷,京城新开了一家金稻米行,它把我们旗下好几家米行的生意都挤兑的非常地惨淡,尤其是张家米行,已经好久没有几个开张了。张老板与其他几个米行的老板正寻思着来府上找你出注意呢?”顺子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张家米行可是百年老字号了,金稻米行我倒是听说过,可这不是才刚刚新开的,怎么能竞争过那些百年米行了,该不是在唬我吧。”富察明博听顺子这么一说,第一反应倒是跟顺子一摸一样,觉得有人在跟他开玩笑,有些尴尬地说着话。

“小的哪敢唬老爷您呢,小人听说这情况的时候跟你的反应一样一样的,四处走走查看倒还真是这个样子的。为了想要知道的更详细些,我还特意去了金稻米行,人家米行的门面打扮的着实豪华,米类谷物也是应有尽有,色泽光鲜,品质上乘,但是人家的价格非常地便宜优惠,重要的人家的活动推出的非常地多,顾客都一股脑地全都被吸引去了。不瞒老爷说,去过金稻米行后,要是顺子去买米也愿意去金稻米行。”顺子一股脑顺溜溜地把自己所见所识说了出来,眼神之中透出的那个闪亮。

“果真如此,看来我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竟然把这么多家老米行的生意都抢了去。”富察明博乍一听,看着顺子那眼睛里面放的光芒,心里面寻思着自己应该去看看,其实他更想会会金稻米行的老板,估摸着说着话,“顺子,你带路,我们去金稻米行瞧瞧。”

“得了,老爷,要不要通知马佳老爷一道前去呢?顺子闻之,怯怯地继续说着话。

“不了,等我去看个明了之后我们就去马佳府走一趟。”富察明博叮嘱着说。

“请上车,老爷。”顺子一边扶着富察明博,一边回应着说话。

少顷,待富察明博坐定之后,他便驾着马车驶向城去,直奔南柳胡同的金稻米行。

缘起缘灭 第三十一章 寥寥几语,后生可畏

“老爷,到了,这儿就是金稻米行。听说老板是一位叫胡韵达的江南人,自开业到现在都是伙计在打理,没有见过他本人。”顺子接着富察明博下了马车,絮叨地说话。

富察明博在门口站了站,瞅了瞅场面,简直人满为患,心里面也是着实震惊。寻道而入,在堂内晃荡了好几圈,果然金稻米行的货品色泽光鲜,质量上乘,品种应有尽有,价格也是十分的便宜,优惠活动也是比比皆是,慕名而来的人也是一波接着一波。他心里面倒是有些唏嘘,金稻米行初入京城,短短数日竟能碾压各大米行,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其背后的老板更是让人感兴趣。

“富察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多多海涵。”忽然,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从楼上下来,朝着富察明博的位置走了过去,赶忙恭敬地作揖问好。

“敢问阁下是?”富察明博听到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寻声而去,发现是眼前的华服青年,自己不曾结识,有些惊讶地回着礼说着话。

“晚生胡韵达,江南人士,是这家金稻米行的老板,久仰富察老爷的威名,初到京城还望多多关照。今日刚刚赶至京城,准备过几日上府拜访,没曾想今日在小店相遇,实属缘分。如富察老爷不嫌弃,请楼上小坐,喝杯薄酒,以示晚辈之敬意。”胡韵达连忙上前有礼地回应着说话。

“没曾想金稻米行的老板如此年轻,明博佩服,如此多新花样着实亮人眼球,后生可畏呀。胡老板如此盛情,我富察明博岂有不尊之礼,恭敬不如从命,也让我这老古董接受些胡老板的新思潮。”富察明博见状,知自己此行定是在别人的意料之中,便没有推辞,顺着话说着。

“富察老爷,楼上请。”胡韵达簇拥着富察明博,一个劲地说着话,样子显得非常的有礼貌。

“请,请,请……”富察明博也回之以礼,笑着说话。

上楼之后,富察明博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果然一切都在胡韵达的掌控之中,他知道自己定会前来,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心里面着实有些捉摸不透。落座之后,胡韵达更是各种恭维、夸奖,劝吃劝喝,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时那般的恭谦,反而这一切倒让富察明博有些不舒服。

“富察老板,难道这些酒菜不合您的胃口,看你这好像不是很喜欢吃的样子,一脸的难色呀。”胡韵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富察明博这个老江湖脑子里面在猜些什么,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打着马虎眼,彬彬有礼地说着话。

“哪里,哪里,胡老板如此盛情,我富察明博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有不习惯之处。只待因胡老板这经营之道实在让在下汗颜,从商几十载确不曾出新,不曾想胡老板让我富察明博大开眼界,真是后生可畏。不知胡老板曾在哪里营生?怎会不远千里来京城呢?”富察明博绕着弯地说话。

“富察老板说的哪里的话,晚生仰慕您已经很久了。我的这些只是些小玩意罢了,之前在江南一带小打小闹,跟着家父做些小生意,算是可以养家糊口了。怎料前些日子家父久病不治过世,生前一直向往着能来京城,为了达成家父的心愿这才来至京城,希望能有个好发展,以此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胡韵达眼中保有些许伤感,情真意切地说着话。

“胡老板的孝心实在让人感动,不知令尊如何称呼,兴许在下能与之有过面缘。”富察明博听着胡韵达说的话,也是感动满满,顺势而为追问着 。

“家父胡广宽,一直敬仰富察老爷的威名,时常以你为榜样教导韵达,故此您在韵达的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几十年来只是您的大名,如今才得以想间,韵达心中激动不已。”胡韵达愈发的来劲,一句接着一句的恭维着富察富察明博。

“令尊谬赞,胡老板更是夸大了,我富察明博只是年岁长你一些罢了,可如今还不是让你这些新思维新玩法给弄得晕头转向,后生可畏,以后可有我要学习的了。如此观之,令尊的经营之道要老辣的多,要是他早些来京城,兴许这京城之中便不会有人知我富察明博,硬是令尊胡广宽。刚入京城就坐的这般风生水起,相信令尊在天之灵也老怀安慰了。”富察明博亦恭维着说话。

忽然,顺子上楼来在富察明博的耳边嘀咕了半天,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事情发生。只见顺子刚刚离开,富察明博便非常难为情地向胡韵达说着话:“胡老板,真是不凑巧,家丁来报有事继续在下去处理,不便再此多留,待胡老板得空我请你过府一叙,以谢你今日款待之情。”富察明博站起身面有微涩的说着话,言语之中多少渗透着些着急。

“富察老爷有事在身,胡某便不再强留,日后定会过府相续,一路好走,后会有期。”胡韵达立马起身,看着富察明博的神色,淡淡地急切地说着话。

“告辞!”富察明博回应了,便径直下楼去了。顺子的马车已在门口候着,坐上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富察明博离开了,胡韵达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容,遂即变得严肃了起来。站在窗边,他一边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一边注视着富察明博离开的方向。

“少爷,你还好吗?刚刚真是替你捏了把汗。富察明博感觉非常地老道,字里行间里面都在寻找着消息,还好少爷应对的得体有度。”一个胡子有些发白的翁者慢慢地朝胡韵达走了过来,关切地说着话,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非常的不一般。

“没事,巩伯,我应付得来,如今我们金稻米行已经渐渐有了起色,城中的一些百年老字号的生意都被我们抢的差不多了。接下来,陆续将会部属其他的计划,定要在这京城之中站稳脚步,一点一点让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消失在京城之中,以告我爹在天之灵。”胡韵达听着巩伯在跟自己说话,眼神之中充满了恨意,回过头来跟巩伯说着话。

“当年老爷那般受屈离京,携家带口隐姓埋名在江南谋生活,临了临了始终未曾回到京中,含恨而终。老爷一定会保佑你的,你们金家一定会重新为人知晓,然万事不可太急,稳扎稳打,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定会还击的,到时候看情况我们再做进一步打算。”巩伯怯怯地说着话,眼神之中充满了对过往的神思。

“知道了,巩伯,我会稳妥处事,定会完成爹的心愿。谢谢你这么些年,在我身边陪着我,照顾我。”胡韵达感慨的说这话。

“只要能完成老爷的心愿,报了大仇我在所不惜,照顾少爷,伺候少爷本来就是我这个做奴才该做的事情。”巩伯念叨着说话,“时间不早了,你是时候该回去了,夫人等久了会乱跑的,你出来晃的世间长了也不太好。马车已经在侯门等着了,你从后门出去就好了。”

“那我走了,巩伯,你自己照顾好身体。”胡韵达关切地说着话。下了楼,乘着马车,循着道离开了。

看着胡韵达离开了,巩伯也下楼忙着招呼客人,像一个老伙计一般尽心尽力做着生意,丝毫看不出来一丁点的破绽。

缘起缘灭 第三十二章 福记茶庄,命案缠身

“顺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佳老爷怎么会被官府抓去了呢?”富察明博刚刚坐上马车,想着顺子刚刚说的事情,心里面非常地着急,丝毫没有犹豫着急嘛慌地问着话。

“老爷,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马佳府的小六刚刚慌慌张张来传话,这会儿朵儿正在富察府里面等着您呢。”顺子一个头两个大,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脸愁容地回复着说话。

“车子赶快点,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情,我们直接回府。”富察明博火烧火燎的,绞尽脑汁也没有想通马佳贵海怎么被人给抓了,催促着顺子赶车。”

“知道了,老爷,你可得坐稳了。”顺子得令,加快了驱马的速度,叮嘱着富察明博坐稳妥些。很快,他们便赶回来富察府。

“爹,你可回来了,朵姨在府上都等了你很长时间了。”富察湘宁早就在门口守候着,直勾勾地等着富察明博回来,一见面赶忙说着话。

“我这不是赶回来了,你朵姨现在在哪呢?”富察明博听见富察湘宁说的话,迈着大步,快速朝着厅堂里走去,淡淡地说着话。

“萱姨、朵姨都在厅堂里面等着你,贵海伯伯被抓了,一定是那挨千刀的冷凌峰干的,没想到天子脚下,皇城内外,竟然这般没有王法。爹,你一定要想办法赶紧就贵海伯伯出来了呀。”富察湘宁跟在一旁,一路上絮叨着说话。

“见了你朵姨,问清楚了什么事情,我们再做打算。”富察明博念叨着说。

“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富察老爷被官府抓了,朵儿找您来想办法。”萱萱听见富察明博说话的声音,到厅堂门口一看果真回来了,赶忙上前说着话。

“不急,要我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富察明博做着手势示意萱萱不要讲话,他直奔厅堂,看见朵儿,赶忙问着话,“朵儿,你们家熬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回被官府抓去了呢?”

“富察老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说不地道,让多福来说吧。”朵儿听到富察明博说的话,立马回应着说话,“多福,快把老爷被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富察老爷。”

“多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富察明博闻之,立即转头看向多福,直勾勾地问着话。

“回富察老爷,事情是这样。吃过午饭,老爷让我跟着一块去茶庄,谁知到福记茶庄没有半炷香的世间,包厢里面的客人硬说茶水有问题非要见老爷,本来我是要跟老爷一块去的,谁知刚刚赶上送茶叶的人来了,老爷便要我先去看新茶,谁能料到老爷刚刚进了包厢就传来了一阵喊救命的声音,闻声我们赶去的时候,包厢里面的客人已经死了,紧接着官府就来了,老爷也被带走了,前前后后没有半炷香的时间。”王多福详细地回忆着事发的情形,丝毫不敢泄露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原原本本地说着话,“富察老爷,我们家老爷肯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那冷凌峰搞得鬼,他前前后后来马佳府有好几次都被老爷拒之门外,定是存心报复,要不然官差也来不了那么快。”

“是呀,富察老爷,定是冷凌峰搞得鬼,冷千谷被老爷告上官府,他不能直接插手,心存怨恨。你可要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爷呀。博言那孩子还不知道这事情,我担心他有伤在身,要是知道着事情以他那性子又不知又要干出什么事情,有个三长两短的恐怕伤情加重。”朵儿见多福说完了,在一旁也插着话说着。

“哼,那该死的冷千谷于他那挨千刀的爹冷凌峰还真个讨厌鬼,真不知道朝廷选拔人才的时候是怎么看上冷凌峰这样的人间败类。爹,你可要想想办法就贵海伯伯出来呀。”富察湘宁也跟着起哄说起了话。

“我知道都在担心马佳老爷,像我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定会扰了老爷的思路。先都不要说话了,让老爷想想看事情该如何解决。”萱萱见状,急忙说着话。

富察明博听到多福说的事情,不由地感觉有些蹊跷,近来所有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着实感觉有些不对劲,思量再三觉得还是要先去府衙了解情况,弄明白究竟是个什么事情。即便是冷凌峰在背后搞鬼,无非他想要救出自己的儿子,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会玩太大的花样。缓了好一阵,瞅着众人焦急地样子,慢慢地说着话:“今个的事情果真邪门,米行、茶庄接连出事,哪怕现在连贵海贤弟都出事了,看来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朵儿说的对,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博言,他还有伤在身,刚刚恢复有了起色,要是再有个好歹也无法向贵海贤弟交代。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想办法一件一件的解决。我这就去衙门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府衙的杨大人跟我们多少有些交情,贵海贤弟应受不了什么大罪。顺子准备马车,我们去府衙。”

“好的,老爷。不过我们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府衙的杨大人可是个贪官,他可是不见好处不笑脸的人呀。”顺子叮嘱着说话。

“瞧我这一着急,险些就把这茬给忘了,你去备些银两,马上出发。”富察明博也是忙的晕头转向的,经顺子一提醒这才想起了些什么,便吩咐顺子去准备。

不一会,富察明博与顺子出发去府衙了。他们赶到的时候,听说抓回来之后压根就没有审问,马佳贵海直接被关押到牢房。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富察明博花了些金元宝,见到府衙的杨佑天,倾囊相献终于知道了一星半点的消息。

“我说富察老爷,照理说平时你们两个也没少孝敬我,我心里真真的明白着,可这次的事情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你这盒东西还是带回去吧。”杨佑天看了一眼富察明博拿出来的金元宝,心里面那个是一个劲的开心着,可是他故意绕着圈子说话,一副欲擒故纵的样子。

“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在这里不是大人说了算,还能使谁说了算呢。贵海贤弟的事情除了大人,恐怕也没有能帮得上忙了。”富察明博遂即恭维的说着话,他知道杨天佑这人素来都喜欢玩些虚的。

“不是我杨佑天不关照你们,马佳贵海也太不识抬举了,刚刚我在牢房里面跟他好说歹说压根没听进去。这次的事情不是我一言两语就能解决掉的,不瞒你说上头的意思我总不能违逆,要不然我这乌纱帽保不住都是小事,弄不好连这条命都丢了。”杨佑天装着样子说着话。

“大人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请大人如实相告,或者指条明路,我富察明博感激不尽。”富察明博摸索着说话。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你是知道得冷府尹的公子冷千谷还被压在府衙牢房,要是你能劝服马佳贵海双方和解,兴许事情还有转换的余地。这次的事情背后的文章可大着,那不是你们能抗衡的,听我一言好好劝劝马佳贵海,我说话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杨佑天神神秘秘地说着话。

“我明白了,谢谢杨大人。”富察明博淡淡地点着头,回应着说话。

“记住,这些话可不是我告诉你的,我们两个从来没有见过,最好你去一趟府尹府,事情或许好办的太多。”杨佑天看着富察明博,满脸的诡笑,料峭地说着话。

“知道了,杨大人,我从未见过大人,大人也从未跟我说过这些话,我是来探监的。”富察明博立马明白杨佑天说话的意思,遂即说着话,“不免打扰,我这就去大牢看贵海贤弟去了。”

“富察老爷果然明事理,告辞,不送。”杨佑天微笑着点着头。

“大人安好,告辞!”

富察明博微微地笑着回应着说话,说完便离开了。他招呼着顺子,两个人一路寻着道前往府衙大牢。

缘起缘灭 第三十三章 大牢探监,偶遇冤家

富察明博一入牢房,看守大牢的李班头放下手中的酒瓶,朝着人影的地方走了过来,发现是富察明博便知道是来探望马佳贵海的,笑着说着话:“富察老爷,您这点敢情是来看马佳老爷的,你们兄弟两个的感情果然深厚,京城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老李头打心眼里面佩服。

“李班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跟兄弟们喝个小酒。”富察明博见是班头李大牛,听着这说话的意思,他立即拿出一些个碎银子塞到李大牛的手中,估摸地说着话。

“富察老爷,这哪里使得。”李大牛眼见自己手中的碎银两,赶忙推辞着说话,“平日里您跟马佳老爷对我李大牛可是没少照顾,俺娘老师叮嘱我要记着你们的大恩,这我万万不能收。”

“说的是哪里的话,让你拿着就拿着,给兄弟们买些个酒喝,看着也活络些。”富察明博圆着场说着话,他知道李大牛着人为人憨厚,得人恩过千年记,但这直勾勾的好几个人在那围着不表示表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硬是说服着李大牛收下犒劳犒劳其他人的嘴巴。

李大牛无奈也只好收下,一路领着富察明博来到关押马佳贵海的地方,非常识趣地说着话:“两位老爷,你们慢慢聊,我去外面把着风。”

“有劳李班头了。”富察明博回礼着说话。

“明博兄你为何赶来这里呀,我又没犯什么事,他们奈何不了我的,不用担心。”马佳贵海一看见富察明博,立马说着话。

“说的是哪里话,你被抓到大牢我能不来看看,我能不赶来了解了解情况。事情我都听多福说了,刚刚我也见过杨佑天了,估摸着也知道是什么缘故了。朵儿他们可都慌了,我必须赶紧把你弄出去呀,先不说博言那孩子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还得了得。再说了我们的生意也遇到麻烦了,京城新开了金稻米行抢光了生意,那老板胡韵达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后面的事情肯定不简单的。”富察明博嘀咕着说话。

“近来我都在茶庄忙活,米行出什么事了,京城新开了家金稻米行我倒听说过,听说老板是年轻人便没在意,抢光米行的生意不应该吧。至于博言定不能让那孩知道,要不然他身上的伤可又得要加重了。”马佳博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有疑虑不由地说着话。

“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小事,得要先把你从这大牢之中救出去呀,这里哪是人呆的地方呀。”富察明博听着马佳贵海说的话,接着说,“杨佑天刚刚说在牢里跟你说了一大通的话,你硬生生地回怼了他,这会子应该还在生气着呢。”

“哼,杨佑天生气就让他生着吧,明明知道我没有杀人,还把我抓起来,不知安的什么心。说我杀人了,又不开庭审理,倒还是官府有理了,我又没有杀人,凭什么把我关起来,还不都是那姓冷的设的局,故意陷害我,想让我了结了博言那案子。他倒是想的美,我就这么跟他耗着,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这一把老骨头跟他能耗得起,就不知道那冷千谷这花样年华能不能跟我一起耗着。”马佳贵海倔强地说着话。

“我就知道你这倔脾气,又说些个混账话,跟冷凌峰那样的小人争什么高低,留住自己性命才好呀。你这被抓,马佳府里的人可都跟着乱了,博言又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你要是在这地方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府里的人怎么活。再说了你这一天两天倒还是可以瞒着博言,出不了几日肯定会传到他的耳朵里面,你倒也是好好考虑考虑周全。”富察明博掂量着说话,“我听杨佑天说了,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冷凌峰为了救冷千谷出去设的局,可是把你抓进来倒是上头的意思,兴许是上次让我当这个和事佬我没干,定是找了个什么大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嚣张。”

“明博兄,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晓得,可我不会轻易妥协的,大不了就是我这条小命。冷凌峰竟然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誓死不和解。我马佳贵海在怎么说也是个有军功的贵族后裔,多少还是有些关系的,他们也不敢随便乱来的。万一我有个好歹,马佳府中上上下下就劳烦明博兄照顾。”马佳贵海听着富察明博说的话,心里倒也是非常明白的,但是他不愿意让冷凌峰这样的小人为所欲为,思忖再三,跟富察明博说着话。

“贵海贤弟你说让我如何说你,没问题你是贵族后裔,可是你所谓的关系不知道能不能撼动冷凌峰身后的那棵大树,我估摸着力道不小呀。这样吧,我再去了解了解情况,到时候我们再做打算如何。”富察明博琢磨了一会,回问着说话。

“让明博兄费心了,帮我照看好府里的人,贵海感激不尽。”马佳贵海感慨着说话。

“富察老爷,不好了冷凌峰冷大人来了……”忽然,李大牛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急促地说着话。

“什么,冷凌峰来了?”富察明博听着李大牛说的话,心里面紧了一阵,不过很快镇静下来,回着说话,“没关系,你在外面好好当你的差,我自会应付的。”

李大牛刚刚离开,富察明博都没来的急在说话,便听到一阵哈哈哈大笑地声音,着实刺耳。

“哎吆,富察老爷也在,今个这牢房可真是热闹呀。”冷凌峰傲气地说着话。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这个点在大牢也能碰到冷大人,是来探望令公子的吧。”富察明博同样乐见地回应着说话,“我听说贵海贤弟被抓了,这不着急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才发现里面竟然大有文章,果然是防不胜防,如今善良老板姓,安稳求生存太难了,世道一年不如一年。”

“富察老爷这说的哪里的话,我堂堂府尹的公子都被关押在这大牢里,可见当朝的律法多么严明。俗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劝富察老爷还是少来这大牢,瞧瞧这地方多么晦气。听说京城近来开了一家金稻米行,生意火爆到不行,相比之下你们长期供应的米行生意倒是冷淡了不少,还是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意,平安富贵一生多么惬意。”冷凌峰听着富察明博说的话,接话而说,皮笑肉不笑地绕着道说着话。

“冷大人说的极是,富察明博受教,不耽误大人跟冷公子父子两人说话了。刚刚见过贵海贤弟,这会子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行离开了。”富察明博听着冷凌峰说的话,他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先前事情耿耿于怀,以前倒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看来事情并非所想的那么简单,便不想再跟这种人纠缠。或许正如马佳贵海说的那般,不能轻易屈服,要不然这种人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老板姓,连忙说着话讨着巧离开了。

看着富察明博离开了,冷凌峰立马脸拉了好长,嘴里面唠叨着说:“什么货色,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拽的。”

“老爷说的对,富察明博有什么可拽的,这不马佳贵海我们都能把他关入牢房。为了这种人不值当,还是赶快去看看少爷吧。”一旁的徐金贵接着话说着。

“千谷,你的伤势如何?”冷凌峰看到自己的儿子冷千谷赶忙上前关切地说着话。

“爹,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呀,这里简直不是人呆地地方,快救我出去呀。”冷千谷一看见冷凌峰就开始喊救命,言语之中透漏着焦急,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快了,你在坚持几天,相信那马佳贵海坚持不了几日的,相信爹你很快就能出去了。”冷凌峰估摸着说话,“这是你最爱吃的几个小菜,还热乎着,趁热吃吧。”

随后,冷凌峰父子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只知道两人聊得似乎非常的欢愉。一旁的马佳贵海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心里就感到一阵一阵的厌恶。

眼瞅着冷凌峰要离开了,谁能料到他专门走到马佳贵海的牢房门口料峭地说着话:“马佳老爷,我们一人退一步不好吗,非要这样子死扛着,不知道如此抵抗对你有什么好处。聪明的,还在为你的儿子马佳博言着想的话,我希望你尽快做出明智的选择,不要等到皮开肉绽的时候再妥协,那就太不值当了。”

“呸,冷凌峰你这等小人,妄为父母官,我马佳贵海就算是赔上自己的这条命,也要跟你耗下去。”马佳贵海听着冷凌峰说的话,气得牙痒痒,愤愤地说着话。

“好呀,马佳老爷果然有志气,那我们走着瞧。”冷凌峰笑着说话,说完便朝着大牢外面走去。

“哼,真是不识好歹。”徐金贵也撺掇着说话,他瞟了马佳贵海一眼也离开了。

一来一往,一前一后,随着大牢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除了有几个狱卒在喧闹,其他的人都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囚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着实安静。

缘起缘灭 第三十四章 整蛊丫鬟,愤父逃府

富察明博出去已经好一阵子了,朵儿与萱萱正在厅堂上焦急地坐着,富察湘宁在回廊里来回踱着步,嘴里面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冷氏父子。忽然,外面有了动静,门口的阿黄汪汪的叫着,似乎听到顺子说话的声音,富察湘宁火速地前往前殿,看见顺子跟自己的爹富察明博一道回来了,正朝着厅堂走来,身边没有马佳贵海的身影,大声地喊着:“爹,马佳伯伯怎么样了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呀?”

正在厅堂上焦急等候的朵儿与萱萱听着湘宁说的话,知道富察老爷回来了,遂即起身前往前殿。看着富察明博阴沉的脸色,朵儿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急忙追问着:“富察老爷,我们家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情况如何?我们要怎么才能救他呀?”

“是呀,老爷,马佳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要想办法救他出来呀。”萱萱见着情形,愣是没有忍住,接话说着。

一时间,富察明博身边围了很多人,七嘴八舌地都在说话……

看着这情形,富察明博知道这些人都是在关心马佳贵海,可这么多的人一时间让他如何回应,有些混乱的心更加的聒噪,大喊了一声:“停,都给我闭嘴……”他的样子显得极为生气,迈着步子朝着后殿走去,瞬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朵儿、萱萱、富察湘宁悄悄地跟着进了后殿。进屋后,富察明博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叹着气,氛围显得有些沉重。

“富察老爷,我们家老爷究竟为何被抓去大牢了呢?我们该如何救他出来呢?”朵儿看着富察明博没有吭气,心里越发的焦急,继续追问着。

“还能为啥?不就是博言的事情吗?冷凌峰要作交易,只要冷千谷出狱,贵海贤弟也没事。听杨佑天说这次的事情是上面人的授意,不是那么好办的。我刚才已经进大牢见过贵海贤弟,他的性格素来倔强,尤其事关博言硬是要跟冷凌峰对抗。”富察明博听着朵儿说的话,缓了好一阵子才提起刚刚的事情,他摇着头,叹着气。

“果然是冷凌峰这个狗官,堂堂府尹竟敢如此这般作威作福,天子脚下我就不信还没了人治的了他。”富察湘宁听着父亲说的话,气的直跺脚,咒骂着说话。

“湘宁,你个姑娘家怎么张口闭口就是些不入耳的话,这段时间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你回房间去吧。”听着自己女儿满口脏话,富察明博很是无奈,呵斥着她回自己房间。

“去就去,我知道,你跟姓尹的狗官有来往,好你维护他吧。你不救马佳伯伯,我自己想办法。”富察湘宁很是生气,感觉自己的父亲在维护冷凌峰,心里面气不打一出来,气冲冲地离开了后殿。

“老爷,你怎么跟湘宁置气呢?她还是个孩子,再说了冷凌峰确实不是什么好官。”萱萱看着湘宁离开了,见着气呼呼地富察明博,上前宽慰地说着话。

“随她去吧,这会子功夫我还没有时间顾这丫头。“富察明博回应,转身便跟朵儿说着话,“朵儿,贵海贤弟的事情急不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出来。当下最重要事情就是要瞒着博言那孩子,别再生出事端了,我去找找那位老主顾,让他帮帮忙。”

“恩,我会瞒住博言那孩子,只是这事情时间拖得越长,消息传得满天飞我们有心瞒也瞒不住呀。”听到富察明博说的话,朵儿的心里面踏实多了,想到受伤的博言又不由地念叨了几句。

“会的,赶紧回去吧,你跟王管家都不在府上,博言会起疑心的。”

“恩,知道了,我们家老爷的事情就劳烦富察老爷了,朵儿先谢过您。”

“朵儿说这些就见外了,赶紧回府去吧。顺子,送王管家与朵儿出去吧。”

少顷,顺子送朵儿与王多福回来,领了富察明博的吩咐又匆匆地出去了。萱萱听顺子说了米行生意的事情,又遇着马佳贵海的事情,他知道富察明博肯定非常的烦恼,特意煮了参茶送到书房让他能醒醒神,丝毫没敢打扰,就离开了。出了书房的门,想着刚刚气冲冲的湘宁,便想着去房间看看这丫头。

“湘宁,在屋里吗?让萱姨看看你在干什么呢?”萱萱推门进去,没有看见媚儿的身影,只见床上的被子被滚做一团,以为是湘宁生气故意躲在床上生闷气,她假装没有看见,哄逗着说着话。

“萱姨,你出去吧,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听到萱萱说话的声音,被子里面忽然传出一个声音,说话的语调显得极为生气。

“怎么了,还真的生气呀。萱姨又没有把你怎么样,听你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在被子里面捂得时间太长了呢。这样吧,萱姨看看你,不然我不放心,要是你没有事情,我就离开了。”萱萱听着被窝里面的声音多少有些奇怪,说是湘宁吧又好像哪里不对劲,说不是湘宁吧又好像哪里不妥,以为这孩子哪里不舒服,便想看看。

床上的被子里面的人感觉萱萱在不断地靠近,似乎要掀被子一般,她火速的从床上跳了下里,用被子挡着走路,嘴里面还一个劲地说着:“萱姨,你看我能蹦能跳,没事的,你走吧。记得,出去给我把门关上。”

看着走路的姿势,听说话的声音,萱萱这会子听出来了,这被子后面的人压根不是湘宁而视媚儿,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再搞什么鬼。遂即,她停住了脚步没有再追赶,变得严肃起来,怔怔地喊着话:“媚儿,你出来吧,我知道你不是湘宁。”

“媚儿,你还不出来,看我怎么惩罚你。”萱萱看被子后面的人一动不动地,继续喊着。

“饶命呀,萱姨,是小姐让我假扮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就饶了我吧。”听着萱萱生气了,媚儿立马放下被子,一股脑跑到萱萱面前求饶。

“快说,湘宁人呢?小姐哪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呢?媚儿,你是要我对你家法伺候吗?”

“不,萱姨……媚儿真的不知道呀,刚刚小姐气冲冲地回来,说什么老爷……博言少爷……之类的话,我也没有听清楚。之后,她就换了男装,硬逼让我穿着她的衣服躺在床上装作睡觉的样子……小姐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萱姨你就饶了我吧。”

“起来,这会我还没有时间收拾你,湘宁要是有什么不测,我看你怎么交代,到时候老爷要怎么罚你我可是管不着。”萱萱就想吓吓媚儿,她知道湘宁的脾气,估摸着应该去了马佳府,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萱姨,最好了,我这就去找小姐。”

“不用了,还是我替你跑一趟吧,你还是呆在家里面继续给小姐打马虎眼吧,呆会老爷要是问起来了知道怎么说嘛?”

“恩,知道了,萱姨。”

说完话,萱萱稍微收拾了些东西,挑了些博言爱吃的点心往马佳府去了。一进门,见着小九便知道湘宁这丫头准跑回来了,心里面一着急险些摔倒,索性被路过的小六给扶住了。

“萱萱,你怎么过来了呢?是不是富察老爷有消息了?”朵儿远远地看见萱萱的身影,急急忙忙地凑了上去,悄悄地说着话。

“哪有那么快呀,这不是发现湘宁那丫头不见了,生怕又闯了什么祸事,掂量着多半来找博言了,顺道挑了些好吃的点心给孩子们送过来。”

“萱萱,你可小点声,房间里面有天香书院的学生,可别再提湘宁的名字了,瞧她那一身女扮男装的样子还真是那么回事。记住了,富察宁宇,博言的远房表弟,千万不能弄错了哈。”朵儿听着萱萱喊湘宁的闺名,赶忙拉到一边解释着说,再三叮嘱。

“奥,知道了,险些要闯大祸了……那我装装样子去博言房间里面晃一晃就出来……”

“走吧,我陪你去……”

一会功夫就到博言的房间,透过门帘,萱萱看到一个白净的书生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侃侃而谈,旁边便是男扮女装的湘宁,博言这会好像还在床上躺着……四处打量了一翻,才跟朵儿一块进去了。

“博言,你萱姨来看你了。”朵儿掀起门帘,满脸笑意地说着话。

“萱姨来了?”听到朵儿说话的声音,富察湘宁心里面猛地一惊,她知道自己逃出来又被发现了,瞅了瞅床上的博言,又看了看眼前的萱姨,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应付着一切。

“萱姨来了,又给我带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呢?这位是在天香书院的好朋友解元坤。”马佳博言听着萱萱来了,兴奋地喊着话,“元坤,你今天可真是有口福,我萱姨的手艺真心好吃,一定要尝尝吧。”

“元坤见过萱姨。”解元坤听着博言的介绍,看着与朵姨一并走来的女人琢磨着应该是萱姨,立马上前问候着。

“好,好,好……刚刚我就瞧见有一翩翩公子,元坤这孩子真是有礼数,萱姨喜欢,这些高点你们多吃点。”萱萱回应了解元坤,看着一旁的湘宁,乐呵呵地说:“宁宇,有日子没见,你这又长得俊朗了。”

“萱姨,真会说笑,一见宁宇就开玩笑。听博言表哥说您回京城时间不长,隔三岔五地就看来看他,好不容易被我今个才撞见,一定要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得了,瞧瞧你们这堆孩子,嘴巴真甜。我们这些老人也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玩。”萱萱眼神死死地盯着湘宁,用极为官腔的调子说这话。

“萱姨、朵姨慢走。”

缘起缘灭 第三十五章 学友逗趣,传信相邀

萱萱与朵儿出去了,屋内富察宁宇、马佳博言、解元坤三个人吃着点心,听着解元坤聊着书院里面的趣事,好一阵欢愉。忽然,从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着急,顷刻之间以至博言的房间。

“羽墨兄,何事如此匆忙?”看着眼前的南宫羽墨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的表情极为严肃,眼神之中充满了难以明说的龃龉,马佳博言隐隐约约感到有些微妙,从床上坐了起来,诧异地问着话,“瞧你这张脸,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博言,我……”南宫羽墨刚刚想要说些什么,见着一旁的解元坤与富察宁宇眼神之中似乎有些许阻止之意,他感觉这两个人已经知道马佳贵海被抓进大牢的消息,眼瞅着到嘴边的话又奋力咽了下去。缓了好一阵调整自己的情绪,顷刻之间有了些许愉悦的神色,看着桌上的点心拿起一块就往嘴巴里面塞,乐呵呵地回应着,“没有什么事情,博言,我刚才是生气呀。听说宁宇兄回学院找我跟解元坤来你府上,这不凑巧我正在洗澡,他们就先我一步离开了,一进门看着如此香喷喷的糕点,心里面怎么可能不冒出点嫉妒呢。怎么样,瞧瞧我刚才的演技如何?”

“什么,你在逗我玩吗,羽墨兄。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转性了,怎么还想转行当戏曲名伶吗?”听着富察湘宁、解元坤、南宫羽墨齐刷刷地笑声,看起来好笑的事情,瞬间马佳博言就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眼下又说不上什么,更何况要真的有事情富察湘宁铁定是藏不住话的,兴许自己想多了,顺着话开着玩笑。

“转行就算了,偶尔客串一下逗你们乐乐倒是可以的。博言,看你的伤恢复的很多,这还赖床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学院呢?”南宫羽墨寻了个椅子坐着,笑着接话说。

“伤是好的差不多了,这不是朵姨不放心硬是让我躺在床上,要不是你们几个偶尔看看我,估计我就要发霉了。”马吉博言逗乐着,摇晃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显摆了蹦跶了几下。

“可别,你受伤的时候就听说你的红颜知己,那个富察府的小姐富察湘宁已经回来了。我么不在的时候,估摸她应该在床边伺候,你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侬我侬的不知道发生些什么事情,以下的画面我们自行脑补就行了,想想觉得羡慕死你了。”解元坤见着都在兴头上,索性就扯点趣事。

“元坤兄,你怎么竟想些……哎,看样子,你是想娶媳妇了吧。依我之见,你还是回江南继承祖业,更何况江南出美女,又何必来着书院遭罪受呀。”听到这些话,一旁的富察湘宁就不愿意了,这家伙竟然想着自己跟博言死家伙的干着龌龊的事情,气不打一出来,愣是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宁宇兄,你可千万不要怼我呀,估摸着你应该也没有见过博言的这位红颜知己的真容吧,要是你见过富察府的大小姐就不会在这么说了。”解元坤说的正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三个人表情上的变化,继续絮叨着。

“哼……懒得理你了……”富察湘宁彻底无语了,自己明明就是富察府的小姐,这次第竟然被人这般数落,气的牙痒痒。

“羽墨、博言,你们倒也回应我一下,我可听说了富察府的大小姐富察湘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出门也要用纱遮脸,见到她真面目的人可是少的很。前一阵子,听说在街上险些遭罪,这不凑巧被一个翩翩公子所救,所见之人都说那姑娘水灵的很,出落的亭亭玉立,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婀娜多姿之骨,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满满的胶原蛋白,一颦一笑着实勾人心魂,传的是神乎其神,在我们书院可是引着一阵热议呀。”解元坤激动地起身而言,一边比划着,一边表演着,情绪动作相当的到位。

“停,元坤兄,你扯这些干什么,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博言的红颜知己,我可听说这两个人有婚盟,再说了你要见富察小姐作什么,别瞎咧咧这些街头传闻了。”南宫羽墨听见解元坤如此言说,没想到当日的事情竟然成了街头巷尾的说书闲趣,不由得想着富察湘宁的面容,心里面多少有些不适。

“你们两个就别在这一唱一和了,我什么时候跟富察小姐有婚约的,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再说了她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俗话说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富察小姐又没有婚配,任何倾慕之人都可求娶,不过我还是劝两位兄弟不要去凑这热闹了,害怕你们会后悔。”马佳博言听着两人的说辞,看了看一旁的富察湘宁,眼神之中尽现不以为然的样子,临了临了还补上一刀:“宁宇,你说表哥说的对不对,你跟这两小兄弟好好说道说道吧,免得误入歧途。”

“什么,宁宇兄?你见过富察府的大小姐,时不时跟传闻之中的一样呀,要是如此,我解元坤能见一面也是好的。”解元坤着实有兴趣,立马拉着一旁富察宁宇的胳膊说着话。

“不清楚,不知道,不要问我……你们都说了是表哥的红颜知己,我又怎么会了解呢?表哥,你说是吧。”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明显知道在挤兑自己,没好气地回应。

看着情形,马佳博言知道湘宁生气啦,原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于心不忍,说话制止了这一场闹剧的继续。刚要说点别的话,只见管家王多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念叨着:“少爷,门外面来了人,说是来找少爷的。他给了我一封信,说是你看了信之后就会明白的。”

“王管家,谁呀?什么信?”富察湘宁听着着话,明显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再说博言在书院没呆几天,交好的朋友没几个,究竟是谁来了呢,追问着王多福。

“王伯,你把信拿给我。”

“接过王多福的信,马佳博言打开,发现上面并没有署名,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眼“要救马佳贵海,今夜子时独身前往望峰亭相见。”看着心里面的内容,马佳博言神色突变,他这才意识到父亲出事了,又不想惊动其他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博言兄,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南宫羽墨眼瞅着马佳博言神色的变化,看了一眼那信封,关切地问着。

“没什么事情,恶作剧而已,不必挂怀。”马佳博言淡淡地回应。

“那就好。”解元坤没心没肺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氛围的变化,迎合着说话。

“南宫羽墨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他们应该离开了,索性拉着解元坤装着非常着急的样子说着话:“元坤,我想起来学院还有事情要做,不如我们就先回吧,也让博言好好休息休息。”

“有什么事请呀……”解元坤随口问道,见着南宫羽墨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该回避,转换着语气说着,“是呀,是有些事请要急着回去处理,博言兄我们先回书院了。宁宇兄,你好好照顾表哥,后会有期。”说这话,一溜烟的两个人就出了博言的屋子。

“羽墨,你想说些什么呢?难道我们不告诉博言马佳老爷的事请吗?”出了房门,解元坤小声地说着话。

“不清楚,宁宇不让我们说,就暂时保密着吧,只是我觉得博言应该需要休息了,我们呆的时间久了。”南宫羽墨轻言几句,随后与解元坤一道返回书院了。

刚刚有人在,富察湘宁不方便正面说话,这会子就他们两个人在,看着博言自从看了那封信后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撺掇着坐到床边,关切地问着话:“博言,刚刚心里面说了些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闹着玩的,给你看你又看不懂,都是些符号。”马吉博言知道死丫头关心自己,也明白信上的符号她不认识,装作很大方的样子拿给他看,顺道奚落。

“哼,害我白担心了。刚刚你为什么要为难我,难道我就那么……”听见博言又在奚落自己,新仇旧恨一起算,富察湘宁拧着马佳博言的耳朵,质问着。

“我难为你了吗?你素来脸皮厚,不是都搬回去了吗,怎么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呢?”

“谁回来了?要不是因为马佳伯伯……”富察湘宁一时冲动没有忍住,发现自己险些泄密,立马闭嘴了。

“说,要不是因为我爹怎么?湘宁,你倒是说呀。”马佳博言知道自己爹出事了,又没有人告诉他,只能让这个丫头说话了。

“哼,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马佳伯伯才会被冷凌峰陷害抓进大牢……”

“什么?我爹被抓进大牢了,冷凌峰干的。湘宁,你快点告诉我。”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不要激动,我答应不说的。”

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马佳博言念着刚才那封信,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他非常的冷静没有任何异常。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索性着急也不是事请,一直等待着信中所言之事。

缘起缘灭 第三十六章 如期赴约,旧伤复发

夜渐渐深了,除了几个夜巡的人,马佳府的其他人都歇息去了,整个府里非常的安静。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生怕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马佳贵海轻轻地爬起床,换了身夜行衣,腾空一跃顺着屋檐离开了府上。巡视的家丁隐约感到有个黑影恍惚而过,正想回头看看未果,只当是夜行的猫头鹰,便没当回事继续向前巡视。

望峰亭位于京城的东面的一个较为偏僻的亭子,靠近望峰寺,除了进香的日子,很少有人出没。马佳博言出了府,沿着小路直奔望峰亭,因着身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又要赶漫长的山路,慢慢缝合的伤口微微地裂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包裹着的白纱布,一阵一阵的紧着疼。好不容易赶到望峰亭,空旷的山野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他的心里面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被骗了,可是又有谁会开这样的玩笑。稍作等待,从树林深处飘来个人影,完全看不清楚是谁,只听到那清脆的剑刃声。

“阁下何人,为何要约我来此,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马佳博言听到剑刃声,凭借着自己敏锐的嗅觉,完美的用剑柄挡住了突如其来的袭击,朝着黑影所在的位置质问。

“我是何人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看博言公子的诚意了。”黑衣人继续跟马佳博言在空中比划着招数,笑着回应,言语之中多有拉拢之意,“没想到公子受伤了,武功还是这般精进,着实让人佩服。”

“笑话,我马佳博言虽然算不上什么人物,但素来不喜欢跟一些藏头鼠辈做交易。”一边比划着招数,一边琢磨着武功路径,马佳博言一时半会道猜不出是什么功夫,挑衅性着说着话,“如果阁下要找人练功,抱歉我身体微恙,更没有这等时间与你切磋。深夜约我前来,还请不妨有话直说,我不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

“好,公子果然快言快语,既然身体抱恙,今日武艺切磋到此为止,我们还是好好谈谈令尊的事请吧。”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黑影人收起了剑锋,从空中飘至望峰亭里,赫然的站立着。

“不知阁下有什么高见,不妨直说。”马佳博言顺势收起了手中的剑,怔怔地站在那人的对面,试探性地问着话。

“据我所知,令尊因为公子与府尹之子冷千谷之间的事情所遭受连累,才会有福记茶庄的杀人案,此事个中缘由相信公子已然了如指掌。如今此事街头巷尾传的人尽皆知,上头的人也已经关注此事,秉公办案令尊肯定不会得到任何便宜,而府尹公子冷千谷的罪责可要轻得太多,哪头轻哪头重相信公子心里再清楚不过。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叱咤风云的京城马佳贵海因命案入狱,屋漏偏逢连阴雨,马佳府与富察府在生意场上亦未得到半点甜头。公子素来不喜好商事贸易,想必又连日在府中静修对城中之事知道的少之又少,听说京城米市的生意被新开的金稻米行抢去了多半,布庄、茶庄、典当行的生意亦变得清单起来……剩下的我就不必说了,公子应该是明白之人。如果因此事将富察府、马佳府的祖业消耗殆尽,京城的商贸变了天,不知道又将是一翻什么景象。”

“商贸之事我素来不闻不问,你又何必说些唬人的话给我听,看来阁下还真是不明一事,我马佳博言是吃粮食长大的,不是被吓大的。哈哈哈……”听着那人说的话,马佳博言觉得这一切都是危言耸听,从未听父亲提起此事,亦未在京城之中听闻有这种变故。多半是父亲入狱之后有人趁人之危了,回怼着。

“哈哈哈……博言公子果然是说笑之人,所言之事是否属实,公子明日去趟早市便一幕了然。且不说商贸之事,就令尊之事,要是公子能够为我家主子效力,相信明天一早在贵府便能见到令尊的身影,至于冷千谷也会受到他该有的惩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黑衣人狂笑一声,踱着步戾气地说着话。

“要我为你家主子效力,总要知道他是何人,凭什么让我相信他有能力将我爹救出来。正如阁下所言,福记茶庄的杀人案岂可轻易就能抹掉,再说我马佳博言何德何能能为人赏识,实在是受宠若惊,我要是不答应呢?”越听越觉得有意思,马佳博言瞬间意识到福记茶庄一事背后牵涉的范围之广,佯装着不以为然,试探性地说着话。

“公子不必以此来激我,我家主人的大名岂可随意示人,你只需知道我家主人绝对有能力办到这些事情。天香书院的设立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的,公子既然是学院的学生,科举仕途当是正途,如今皇帝年事已高,朝局紧张,我家主子亦在给你指条明路,公子不急回应我此事。”黑衣人继续说着话,“

“多谢你家主人,我马佳博言不想进军仕途,更不需要别人给我明路,仕途官场要是有明君我自当效力,要是有违逆作乱之人我定不会助纣为虐。如若我不答应阁下所言之事,又该如何呢?”

“如若公子不应允,我想什么结果就不用在下言明。希望公子能三思而后行,作出明智之举。公子如若应允,请于明日午时在街头菜市口卖冰糖葫芦的老头那里买上一串冰糖葫芦,我便能知悉你所言之意。期待公子作出明智的选择,告辞!”顺着声音,嗖的一声,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佳博言见状,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便先悄悄赶回府中,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崩裂的胳膊不停地流血,索性洒了些药粉好转了很多。躺在床上,他想着刚刚那人所说的话,不禁毛骨悚然,又念着富察湘宁所言寻思着该找富察明博了解了解情况,毕竟富察府与马佳府在京城是有头有脸的人,朝堂之上多少还是有关系的,事情是否有回缓的余地。

没过一会,他听到房间的门开了,明显有人进来,隐约之中发现那身影有些像富察湘宁,猛地坐了起来,轻轻地说着话:“你是谁?”

“哇……吓死我了,博言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什么时间回来的?”听着声音,富察湘宁听出了博言的声音,慢慢地挪动着灯笼,焦急地问着话。

“刚刚我去上茅厕了呀,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到我房间干什么呀,假小子。”

“骗谁呢?你在茅厕呆了两个多时辰了,看到你收到信开始,知道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有所怀疑,果然还是被我逮住了,快说干什么去了?”害怕惊动府上的其他人,富察湘宁压低着声音,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心绪。

“没干什么,真的……我很累,假小子你回去睡觉吧。”马佳博言不想告诉富察湘宁自己的行踪,装作困倦的样子说着话,催促着让湘宁离开。

“休想糊弄我,快点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富察湘宁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摇晃着马佳博言的胳膊。

“啊……”

“怎么,很疼吗?对不起,博言,我不是故意的……怎么流血了呢……天哪,我干了什么事请呀……”富察湘宁看到马佳博言簇拥的眉毛,惨痛的叫声,一下子心慌了,用手触摸感觉到一股热流用处,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子,瞬间意识到博言的伤口再流血,整个人慌张了起来。

“湘宁,湘宁……没事的,是我不小心裂的,你帮我再上点药,过一会就好了……”看着有些慌张的富察湘宁,马佳博言知道她害怕了,安慰地说着话。

“对,对,上药……药,药在哪里?”也许太过紧张,富察湘宁把药攥在手里面,四处着急嘛慌地喊着药,真可谓骑驴找驴。

“在你手里面呀……上药呀……”见着情形,马佳博言知道这假小子真的是怕了,抓住她拿药的手,怔怔地说着。

“奥,对,在我手里……”富察湘宁慢慢地拧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往伤口处吐着药,或许因为担心眼眶里面的眼泪花竟然都飚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马佳博言的胳膊。

这次第,马佳博言似乎感觉到有些不一样,昔日的假小子似乎变得女孩子起来,就连眼泪花也变多了,轻轻地晃着富察湘宁的胳膊,关切地说着:“假小子,你怎么还给哭了呢,真的变得女孩子气来了,别哭了,又没多大的事……行了,回去睡觉吧。”

“不,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不放心……”

“随你便吧,反正说了也没用……那我睡了哈……”马佳博言看着这假小子的倔劲也懒得说了,也许刚刚伤口流血,又奔波了那么久,一股脑竟然给睡了过去。

富察湘宁没有离开房间,默默地受在床边,渐渐的夜越来越深,摇晃着的身体一溜烟的趴到了床边,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直至第二天清晨尴尬得醒来……

缘起缘灭 第三十七章 朝堂较量,牵连无辜

“博言……快来人呀,王管家赶紧去请张大夫……博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伤情怎么又加重了呢?”一大清早,朵儿煮了些粥,正送往博言的房间,推门而入,刚喊着声博言的名字,便见地上血迹斑斑,心里面发起怵来。她快步地朝着里屋去了,见着桌上放着沾满血迹的绷带,整个人慌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喊着人。靠前一步,朵儿发先湘宁这丫头趴在床边,博言静静地躺在床上,两个人都还没有醒。

听着朵儿急促的呼喊声,还在沉睡中的博言、湘宁两个人也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着面前惊慌吃错的朵儿,诧异地问着:“朵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博言,你的胳膊,胳膊……伤情怎么加重了呢,昨天晚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朵儿指着马佳博言的胳膊问着话,眼神之中满是担心。

院子里面的人听到朵儿的呼喊声,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股脑地聚了过来,知道是朵儿搞错了,也都散开了。王多福索性请了张大夫来给博言重新清洗伤口,包扎处理妥当也忙自己的事情了。屋内留有朵儿、湘宁照顾博言,刚想要唠叨些什么,马佳博言怔怔地跟朵儿说着话:“朵姨,我爹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呢?”

“什么,老爷挺好的,在外地做生意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安心养好身体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朵儿听着博言说的话,立马转过身子,编着谎话。

“朵姨,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爹出事了,现在被关在大牢里面。不知道富察伯伯托请之事进行的如何呢?”马佳博言知道朵儿怕他担心,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装作不知道就可以的,更何况事关自己。

“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湘宁。”朵儿十分诧异,博言从来没有出国府,又没有人告诉他,这件事情是从何得知的,除了富察湘宁这丫头她实在想不到人。

“朵姨,我不是……”富察湘宁听着着话,发现朵姨在看着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博言打断了。

“不关湘宁的事情,昨天我收到一封信,所以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我已经知道此事,更何况事情因为而起,我必须把爹救出来。”马佳博言显得有些激动,看着朵儿,怔怔地说着话

“博言,你不要冲动,富察老爷已经在处理此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朵儿知道博言这孩子素来很冲动,拉着他的手安慰地说着话。

“不能再等了,我想去富察府一趟,见见富察伯伯,刚好也有事情要跟他商量商量。”马佳博言一边说着话,一边踱着步,整个人显得有些着急。正在这时,从门外传来小六的声音,喊着朵儿,说是富察老爷来了。

“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富察湘宁听说自己的爹来了,脚上像穿了风火轮一般,嗖的一下跑到了院子里面,大声地喊着。

“整天就知道胡闹,现在本事大了,出府也不跟我这个爹打招呼。”一看见自己的女儿,富察明博就上火,立马斥责着,“现在富察府与马佳府都在风口浪尖上,你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少跟你爹我惹事就阿弥陀佛了。”

“富察老爷来了,里面请。湘宁这孩子素来跑惯了,你又何必跟她生气呢。这一大清早的您特意过来,是不是上头的那位有消息。”朵儿上去迎着,微笑着,淡淡地说着话。

“富察伯伯,您来了,我爹的事情是不是有消息了。”马佳博言顺势接着话,“刚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里面请。”

“这咋回事,上次来的时候看你这伤好了很多,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又加重了,是不是湘宁这丫头又捣乱了。”听到博言再跟自己说话,富察明博一眼就看到那还在渗血的纱布,诧异地说着话。

“不,是我不小心弄伤的,跟湘宁没有关系,她一直照顾我来着呢,我们还是说我爹的事情吧。”

“昨天我已经派人送信去了,确实已经回信了,不过确实有让人为难的地方。自从祖辈官场没落,我们富察府与马佳府便开始经商,奔波了好几辈才能有如今的地位,一直不想要依附于朝廷上的任何一方势力,只望能偏安一隅。数年来朝局动荡,皇位之争愈演愈烈,昔日以四阿哥为首的一派与八阿哥为首的另一派纷争愈演愈烈,先前两方势力都曾向我们抛出橄榄枝,有意拉拢,得罪哪一方都不好惹,所以我们拒绝了,谁都不帮。据我所查,你爹之事之所以如此明目张确实受上头的意思,倒底是谁的意思暂时还没有弄清楚。不过,冷府尹素来与九爷走的亲近,估摸着多半是后者那帮人庇护。既然求别人办事,肯定就要付出代价,我们两府已经没有选择了,以后的日子估摸不会好过了。”富察明博若有所思地说着话,眼神之中颇有无奈。

“富察伯伯,博言了然了,请您看看这封信,觉得为何人所做呢?”听着富察明博说的话,从怀中掏出昨日的那封信件,递给他,期待着能有些讯息。

“这信看起来没有什么复杂的,符号棋盘的方位,精通棋艺之往往会用这种方式作为暗号,很多人都会用,可是这宣纸看起来应是宫廷之人所用。博言,莫非你昨天去了信中的地方,见过送信之人。”富察明博接过博言递过来的信,打开一看竟然是棋艺密码,定睛一看这信之非常人所能用的起,推测着说话。

“不瞒富察伯伯,博言昨晚确实去过信中之地,见过会面之人,但未曾知悉对方身份。来人蒙面,确有要拉拢招安之意,但不愿透露其身份,武功路数也辨别不出,言语只要我愿意为其主效力,我爹之事顷刻便解。虽然心中心系爹的安危,但博言不想为不明智人所办事,既然冷凌峰提出要求要我们撤销对冷千谷的状告,只要能放了我爹撤销告纸又何妨。”博言心里面越来越明了,他素来不喜欢朝堂之事,亦不喜掺和江湖纷争,想着既然冷凌峰已经提出条件,只要能救得了他爹,又何必再较真。

“博言,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既然事情已经惊动了上头,绝对不可能这般轻易的解决。换句话说,冷凌峰已经控制不了这件事情了,追根究底已经是两派势力的较量,马佳府只不过他们斗争的一颗棋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想要避开世俗,确为世俗所累,你现在还小,慢慢长大些就懂了。”富察明博听着博言说的话,叹着气,他早已经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果然还是被自己猜中了。何去何从,该如何选择呢?

“对了,富察伯伯,您送信之人是谁?他倒底是如何回应的呢?”看着富察明博如此纠结难为的样子,马佳博言追问着。

“博言,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最好了,放心吧,不管需要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爹救出来。既然必须作出选择,我进大牢看看你爹,商量商量就好了。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出来的。”富察明博知道博言在担心什么,安慰着说话。说完,便又赶着前往大牢。

牢头李班头一见富察明博来了,热情地上前招呼着,麻利地打开马佳贵海的牢门,站在不远处把着风。见着马佳贵海,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却消瘦了很多,富察明博心里面清楚有冷凌峰的地方怎么可能好过。凑到耳边跟马佳贵海嘀咕了老半天,讨论商量了很久,索性达成了一致意见,生死一线所要依附及效力的主子他们已经心有所属了。害怕事情耽搁的太久有什么差错,富察明博匆匆地离开了大牢,与顺子一道赶往了秘密会面的地方,作出了两府的选择,随后便离开等待着迎接马佳贵海出狱。

见着富察明博为难的样子,马佳博言觉得自己应该去自己的爹做些事情,前脚刚刚离开马佳府,后脚富察明博坐着马车回来了,华丽丽地错过了彼此。按照昨晚黑衣人所说的地点,他素衣出行赶往街头菜市口寻找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人,说来也奇怪这个地方很少有卖冰糖葫芦的人,马佳博言看着不远处扛着杆子的老头心里面盘算着该如何了解更多的信息,慢慢地靠近。

“冰糖葫芦怎么卖呀?”马佳博言怔怔地看着老头,盯着杆子上的冰糖葫芦,顺意得问着。

“哎吆,公子,你要买冰糖葫芦吗?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不知公子要买几串呀?”卖冰糖葫芦的老头一眼就认出是马佳博言,微微的点着头,热情地招呼着。

“我不是来买冰糖葫芦的,而是来找人的。告诉你家主人,我要见他。”马佳博言一看这老头,便知道此人不是干这种营生的人,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悄悄地说着话。

“公子说什么我不明白?敢问公子要一串呢?还是?”老头开始说暗号了。

“一串还是两串呢?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买东西的挑货,卖货也要看主人的。”马佳博言知道这老头肯定能把自己说的话传到身后主人的耳朵里,故意说着话。说完,便离开了。

见着马佳博言离开了,卖冰糖葫芦的老人见着墙角有人给他使眼色,便也匆匆地离开了。

缘起缘灭 第三十八章 敌人失策,平安出狱

“南宫公子,马佳博言未作任何回应,直言要见主人。”离开街口,卖冰糖葫芦的来人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跟踪,顺着附近的一条路饶着走,一溜烟进到一间民宅。院子里面已经有人在等他,快步向前回禀说着话,“刚刚在我身后跟踪了一段路,好在我已经甩开他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坤通,你秘密注视马佳博言的一举一动,稍有动静立刻回禀,千万不能让四爷的人占了便宜。只要他没有依附于我们的敌人,即便是富察老爷与马佳贵海现在有所动作也无所谓,两位老家伙不在了,将来的主人还会是他马佳博言。”听着坤通说的情况,南宫羽墨思虑了少许,踱着步说话。

“可是,主人那边我们怎么交代呢?”坤通领了南宫羽墨的命令,多有微词,心里面有些担心,颤栗着说话,“再说了,马佳府真得有那么重要吗?如今马佳贵海已在大牢,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要担心的,作好主人吩咐的事情就行了。”南宫羽墨瞬间变得严肃,怔怔地回应,正说着话,从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鸽子,见状他腾空一跃捉住了鸽子,小心翼翼地从尾部取下信笺,打开来看不由得倒有一丝喜悦。

“公子,主人来信所谓何事?见你这容颜,似乎是喜事。”坤通发现南宫羽墨似乎喜上眉梢,嘴角浮动着久违的笑容,然而自己所认识的南宫羽墨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不由地问着。

南宫羽墨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瞬间严肃起来,看着坤通说着:“主人来信说不用盯着马佳博言了,四爷已经出手了,马佳贵海已经出狱了,剩下的事情我来作就好了。”

“什么,马佳贵海已经出狱了,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泡汤了。真是便宜了别人,那冷府尹哪里我们怎么交代呢?”坤通听着这话非常得气愤,无奈地朝着一旁得枯树发威,怒吼着说话。

“行了,你回去吧,主人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办,来日方长。”南宫羽墨叮嘱着说,见着坤通离开了,他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拿着扇子朝着马佳府去了。

刚刚马佳博言跟丢了坤通,没有方向索性回家去了,见着富察明博已经回来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齐刷刷地站在院子里面,阵仗着实的热闹,愣是让他一头雾水。直勾勾地走到朵儿的身边问着:“朵姨,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博言,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王管家跟小六已经去接了。”朵儿春风满面,笑着说话。

“什么,我爹要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马佳博言听着朵儿说的话感到非常的不可思意,回问着。

“是的,博言,贵海叔叔马上就要回来了,我爹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不信,你问我爹。”富察湘宁走了过来,浅浅地说着话。

“富察伯伯?”马佳博言遂即走向富察明博,喊着。

“博言哪,既然你爹都回来了就不要多问了,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赶紧好好把伤养好,以后照顾好自己,别让你爹为你操心了,知道吗?”富察明博不想让他们老一辈的抉择影响了孩子们原有的生活,早已经与马佳贵海商量好不向任何人提起个中缘由,隐瞒着。听着博言说的话,拍着他的肩膀,关切地叮嘱了几句。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正在这时,王多福急匆匆地从府门外跑了进来,大声地呼喊着。听到声音,院子里面的人都注视着大门口,小六正扶着马佳贵海,虽说杨佑天没敢虐待,又有李班头照应着,没有遭什么罪,但大牢里面的生活总比不上家里面的,整个人消瘦了好多。

“爹……、贵海伯伯……老爷……“富察湘宁、马佳博言、朵儿纷纷上前喊着。

“好,好,好……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大伙都散了去吧。”马佳贵海看着府里上上下下这帮人马,心里面着实感触,叮嘱着说话。

“贵海贤弟,总算回来了……我们兄弟两个谁也不能离开谁呀,先好好休息几天,把精神养好,随后我们再想办法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富察明博慢慢地走上前去,我这马佳贵海的手,满眼感触地说着话。

“谢谢明博兄,贵海无以回报。”

“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言说这些,省的见外。”

刚刚回到屋里面,马佳府门口的小厮传话进来,说是天香书院的南宫羽墨来了,人已经在府门口了。听到这话,马佳博言与富察湘宁两个人都不淡定了,匆匆地离开,博言先去外面迎着,富察湘宁回屋打扮收拾了一翻,这才出去迎客。

“博言,对不起,之前隐瞒着你爹的事情,索性马佳老爷平安归来。刚刚正在买东西,我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真是太好了。”南宫羽墨见着马佳博言倒显得如平常一般,眼神之中透露着满满的歉意,淡淡地说着话。

“无妨,宁宇已经告诉我了,我爹已经平安归来,一切都过去了。”马佳博言看着南宫羽墨的神情,一边招呼着往里面走,一边顾忌着富察湘宁的事情,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为了掩饰尴尬的表情,嬉闹着说话。

“太好了,博言带我去见见贵海伯伯吧。”南宫羽墨心里面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些什么,一副着急的样子,匆匆地说着。

“不急,慢慢来,我知道你为这事操了不少心,真是难为你了。我爹刚刚回来,正在里面跟富察伯伯说话呢?里面请,坐着说话吧。”

“好的。”南宫羽墨与马佳博言遂即走入厅堂。一进去,博言就着说:“爹,羽墨来看你了。富察伯伯,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南宫羽墨,先前在街上救过湘宁。”

“羽墨来了,赶紧坐。“马佳贵海在博言受伤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见过几次面觉得人还不错,看着眼前的南宫羽墨,热情地打着招呼。

“南宫公子,听小女说起此事,未曾想今日有缘一见,感激不尽。”富察明博顺势而起,极为礼貌地说着话。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烦富察老爷挂心了。湘宁小姐,现可安好。”南宫羽墨顺势而为,探析着湘宁的消息。

正在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位身穿粉色纱裙的姑娘,脸上白纱半遮面,嘴里面娇滴滴地说着话,“爹,贵海伯伯,厨房刚煮好的粥,我给伯伯送过来,趁热吃吧。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湘宁,这位是南宫公子,曾经救你的恩人。”富察明博见状,对着门口的湘宁充满宠溺的数着话。

一听到富察湘宁的声音,南宫羽墨的整个眼神都被吸引了过去,直勾勾地看着那一身粉纱的女子,绣着那淡淡地胭脂味,实在挪不开脚,迈不开步子,竟然有些傻眼了。

“南宫公子,湘宁有礼了,没想到我们会再遇到,上次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富察湘宁迈着碎步,缓缓地朝前走来,娇声娇气地说着话。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着一旁的马佳博言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这假小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完全不是曾经的样子,难道因为眼前的南宫羽墨,她才如此这般。

“羽墨兄,湘宁再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发愣呀。”看着南宫羽墨盯着富察湘宁看,富察湘宁又用那着实勾魂的眼神注视着南宫羽墨,似乎感到一丝丝的不爽,遂即从后面轻轻地推了南宫羽墨一把,淡淡地数着话。

“湘宁小姐有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能解释小姐是我南宫羽墨几世修来的福气。”听到博言说的话,南宫羽墨这才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富察湘宁满脸的羞涩,着急嘛慌地说着话。

“既然如此,羽墨一会留下吃顿便饭,聊表我感谢之意。日后,倘若公子有事需要帮忙,尽管上我富察府来。”富察明博见状,插话说着,随后又催促着自己的女儿,“湘宁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估摸着萱姨马上就过来了。”

“是的,爹,女儿这就下去了。”富察湘宁倒显得很是听话,乖巧地回应着。

“什么鬼?假小子何时变得这般温顺,如此模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切,肯定是因为南宫羽墨在这里,故意表现的吧,我才不会轻易上当的。”马佳博言看着富察湘宁离开的身影,心里面一个人嘀咕着,南宫羽墨更是盯着那渐渐远去的倩影失了魂。随后,屋内的四个人闲扯了不知道什么事情,一直到吃饭的点。

离开厅堂,富察湘宁匆匆地回到房间,心里面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还好前些日子有练过,要不然就冲着马佳博言那小眼神没笑场都算好的了,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一会,萱萱果然来人,见了马佳贵海也就放心了,顺着道来着自己的小小姐。男人们都在吃饭,朵儿安顿好也凑了过来,女人们开始话家常的小日子。

时间一晃而过,外面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宴席散了,南宫羽墨先离开了马佳府。随后富察明博、富察湘宁、萱萱也坐着马车回府去了。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早在一旁静候的南宫羽墨往着那离开的身影,眼神之中多了几许少有的愁思。

缘起缘灭 第三十九章 主仆生恶,贪污藏金

“南宫公子,马佳博言未作任何回应,直言要见主人。”离开街口,卖冰糖葫芦的来人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跟踪,顺着附近的一条路饶着走,一溜烟进到一间民宅。院子里面已经有人在等他,快步向前回禀说着话,“刚刚在我身后跟踪了一段路,好在我已经甩开他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坤通,你秘密注视马佳博言的一举一动,稍有动静立刻回禀,千万不能让四爷的人占了便宜。只要他没有依附于我们的敌人,即便是富察老爷与马佳贵海现在有所动作也无所谓,两位老家伙不在了,将来的主人还会是他马佳博言。”听着坤通说的情况,南宫羽墨思虑了少许,踱着步说话。

“可是,主人那边我们怎么交代呢?”坤通领了南宫羽墨的命令,多有微词,心里面有些担心,颤栗着说话,“再说了,马佳府真得有那么重要吗?如今马佳贵海已在大牢,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要担心的,作好主人吩咐的事情就行了。”南宫羽墨瞬间变得严肃,怔怔地回应,正说着话,从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鸽子,见状他腾空一跃捉住了鸽子,小心翼翼地从尾部取下信笺,打开来看不由得倒有一丝喜悦。

“公子,主人来信所谓何事?见你这容颜,似乎是喜事。”坤通发现南宫羽墨似乎喜上眉梢,嘴角浮动着久违的笑容,然而自己所认识的南宫羽墨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不由地问着。

南宫羽墨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瞬间严肃起来,看着坤通说着:“主人来信说不用盯着马佳博言了,四爷已经出手了,马佳贵海已经出狱了,剩下的事情我来作就好了。”

“什么,马佳贵海已经出狱了,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泡汤了。真是便宜了别人,那冷府尹哪里我们怎么交代呢?”坤通听着这话非常得气愤,无奈地朝着一旁得枯树发威,怒吼着说话。

“行了,你回去吧,主人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办,来日方长。”南宫羽墨叮嘱着说,见着坤通离开了,他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拿着扇子朝着马佳府去了。

刚刚马佳博言跟丢了坤通,没有方向索性回家去了,见着富察明博已经回来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齐刷刷地站在院子里面,阵仗着实的热闹,愣是让他一头雾水。直勾勾地走到朵儿的身边问着:“朵姨,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博言,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王管家跟小六已经去接了。”朵儿春风满面,笑着说话。

“什么,我爹要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马佳博言听着朵儿说的话感到非常的不可思意,回问着。

“是的,博言,贵海叔叔马上就要回来了,我爹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不信,你问我爹。”富察湘宁走了过来,浅浅地说着话。

“富察伯伯?”马佳博言遂即走向富察明博,喊着。

“博言哪,既然你爹都回来了就不要多问了,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赶紧好好把伤养好,以后照顾好自己,别让你爹为你操心了,知道吗?”富察明博不想让他们老一辈的抉择影响了孩子们原有的生活,早已经与马佳贵海商量好不向任何人提起个中缘由,隐瞒着。听着博言说的话,拍着他的肩膀,关切地叮嘱了几句。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正在这时,王多福急匆匆地从府门外跑了进来,大声地呼喊着。听到声音,院子里面的人都注视着大门口,小六正扶着马佳贵海,虽说杨佑天没敢虐待,又有李班头照应着,没有遭什么罪,但大牢里面的生活总比不上家里面的,整个人消瘦了好多。

“爹……、贵海伯伯……老爷……“富察湘宁、马佳博言、朵儿纷纷上前喊着。

“好,好,好……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大伙都散了去吧。”马佳贵海看着府里上上下下这帮人马,心里面着实感触,叮嘱着说话。

“贵海贤弟,总算回来了……我们兄弟两个谁也不能离开谁呀,先好好休息几天,把精神养好,随后我们再想办法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富察明博慢慢地走上前去,我这马佳贵海的手,满眼感触地说着话。

“谢谢明博兄,贵海无以回报。”

“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言说这些,省的见外。”

刚刚回到屋里面,马佳府门口的小厮传话进来,说是天香书院的南宫羽墨来了,人已经在府门口了。听到这话,马佳博言与富察湘宁两个人都不淡定了,匆匆地离开,博言先去外面迎着,富察湘宁回屋打扮收拾了一翻,这才出去迎客。

“博言,对不起,之前隐瞒着你爹的事情,索性马佳老爷平安归来。刚刚正在买东西,我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真是太好了。”南宫羽墨见着马佳博言倒显得如平常一般,眼神之中透露着满满的歉意,淡淡地说着话。

“无妨,宁宇已经告诉我了,我爹已经平安归来,一切都过去了。”马佳博言看着南宫羽墨的神情,一边招呼着往里面走,一边顾忌着富察湘宁的事情,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为了掩饰尴尬的表情,嬉闹着说话。

“太好了,博言带我去见见贵海伯伯吧。”南宫羽墨心里面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些什么,一副着急的样子,匆匆地说着。

“不急,慢慢来,我知道你为这事操了不少心,真是难为你了。我爹刚刚回来,正在里面跟富察伯伯说话呢?里面请,坐着说话吧。”

“好的。”南宫羽墨与马佳博言遂即走入厅堂。一进去,博言就着说:“爹,羽墨来看你了。富察伯伯,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南宫羽墨,先前在街上救过湘宁。”

“羽墨来了,赶紧坐。“马佳贵海在博言受伤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见过几次面觉得人还不错,看着眼前的南宫羽墨,热情地打着招呼。

“南宫公子,听小女说起此事,未曾想今日有缘一见,感激不尽。”富察明博顺势而起,极为礼貌地说着话。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烦富察老爷挂心了。湘宁小姐,现可安好。”南宫羽墨顺势而为,探析着湘宁的消息。

正在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位身穿粉色纱裙的姑娘,脸上白纱半遮面,嘴里面娇滴滴地说着话,“爹,贵海伯伯,厨房刚煮好的粥,我给伯伯送过来,趁热吃吧。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湘宁,这位是南宫公子,曾经救你的恩人。”富察明博见状,对着门口的湘宁充满宠溺的数着话。

一听到富察湘宁的声音,南宫羽墨的整个眼神都被吸引了过去,直勾勾地看着那一身粉纱的女子,绣着那淡淡地胭脂味,实在挪不开脚,迈不开步子,竟然有些傻眼了。

“南宫公子,湘宁有礼了,没想到我们会再遇到,上次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富察湘宁迈着碎步,缓缓地朝前走来,娇声娇气地说着话。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着一旁的马佳博言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这假小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完全不是曾经的样子,难道因为眼前的南宫羽墨,她才如此这般。

“羽墨兄,湘宁再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发愣呀。”看着南宫羽墨盯着富察湘宁看,富察湘宁又用那着实勾魂的眼神注视着南宫羽墨,似乎感到一丝丝的不爽,遂即从后面轻轻地推了南宫羽墨一把,淡淡地数着话。

“湘宁小姐有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能解释小姐是我南宫羽墨几世修来的福气。”听到博言说的话,南宫羽墨这才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富察湘宁满脸的羞涩,着急嘛慌地说着话。

“既然如此,羽墨一会留下吃顿便饭,聊表我感谢之意。日后,倘若公子有事需要帮忙,尽管上我富察府来。”富察明博见状,插话说着,随后又催促着自己的女儿,“湘宁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估摸着萱姨马上就过来了。”

“是的,爹,女儿这就下去了。”富察湘宁倒显得很是听话,乖巧地回应着。

“什么鬼?假小子何时变得这般温顺,如此模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切,肯定是因为南宫羽墨在这里,故意表现的吧,我才不会轻易上当的。”马佳博言看着富察湘宁离开的身影,心里面一个人嘀咕着,南宫羽墨更是盯着那渐渐远去的倩影失了魂。随后,屋内的四个人闲扯了不知道什么事情,一直到吃饭的点。

离开厅堂,富察湘宁匆匆地回到房间,心里面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还好前些日子有练过,要不然就冲着马佳博言那小眼神没笑场都算好的了,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一会,萱萱果然来人,见了马佳贵海也就放心了,顺着道来着自己的小小姐。男人们都在吃饭,朵儿安顿好也凑了过来,女人们开始话家常的小日子。

时间一晃而过,外面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宴席散了,南宫羽墨先离开了马佳府。随后富察明博、富察湘宁、萱萱也坐着马车回府去了。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早在一旁静候的南宫羽墨往着那离开的身影,眼神之中多了几许少有的愁思。

缘起缘灭 第四十章 冤家聚头,老子拾掇

一时间一晃而过,半个月过去了,冷千谷的刑罚结束了,刚刚被徐金贵从大牢里面接出来,这会子又高调的在醉仙楼吃酒席,身旁跟章问远、刘振天,正大放厥词的咒骂着马佳府的人,时不时吆五喝六地诅咒着马佳府与富察府的生意破败,生怕没有人认出他是府尹冷凌峰的儿子。

真可谓冤家路窄,身体康复返回书院的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几位书友也来吃东西,刚刚步入大门就听到二楼传来冷千谷几个人的声音,不想因着这几个人饶了极为书友的雅兴。准备寻道换一家酒楼,恰巧醉仙楼的杜老板见着立马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着:“博言公子有阵子没来了,瞧你这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样子身体着实恢复了,赶快里面请吧。为了不打扰你的雅兴,特意准备了间上好的雅致包房,保证你们聊的畅快。”

“多谢杜老板的美意,先前的事情给酒楼带来那么大的麻烦,还望杜老板见谅。因着这里有我不太想见的人,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来吧,免得又影响您的生意。”马佳博言一早就听说冷千谷出狱了,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之快的又高调亮相,念着上次之事惹出来的麻烦,不想无事生非,推辞着杜老板的美意。

“好的,我就不勉强公子了,多谢你为醉仙楼着想。”杜老板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见着他眼神瞅着二楼,心里面明的跟镜子一般,便也没有再纠缠。

正在这时,楼上传来冷千谷说话的声音:“问远、振天,我就说怎么听到门口有只疯狗在乱喊乱叫,没想到竟然还真是条不长眼的狗,难道不知道我们在醉仙楼吃饭,这还上杆子硬是往一块凑,这不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呀。”

“千谷,你说的不错,有些狗还真是不知好歹,看来上次的血流的太少了,欠收拾。”章问远瞅了瞅楼下的几个人,顺溜着说着话,眼睛一撇一撇的,样子极为可恶。

马佳博言听着冷千谷、章问远说的话,压根不想搭理,对着一旁几个人说着话:“哥几个,我们还是换一家吧,醉仙楼最近的风气风气有些不好。不远处也有家不错的酒楼,不如去那里面尝尝鲜,前些日子我不小心被一只疯狗伤着了,听说那里的狗肉做的非常好吃,正想去好好补一补。各位,意下如何呢?”

“感觉是个好主意,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南宫羽墨几个人随机迎合着说话。随后几个人朝着醉仙楼的大门外走去。

刚刚走到街道上,忽然从二楼飘来一个人,没错就是冷千谷,他挡在了马佳博言几个人的面前,傲气地说着话:“马佳博言,把话讲清楚,你说谁是疯狗呀?”

“哎呀,我当是哪位大侠,原来是府尹的公子,千谷兄,失敬失敬。听说你刚刚从大牢里面出来,瞧瞧这身体明显消瘦了很多,这是要去醉仙楼大补吗?”马佳博言见状,他嬉皮笑脸地回应,“我又没说你是疯狗,上次不小心在醉仙楼碰到了一个疯狗,硬生生咬的我躺在床行半个多月,你不知道流了好多血呀。既然千谷兄,你要去醉仙楼好好大补,我们就此别过。”

“马佳博言,你别太过分了。再口出狂言,说些不干不净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冷千谷险些又要发火,随念一想又变得沉稳起来,莫名地笑着:“瞧我这暴脾气,还真是要改一改了。知不知道我最近倒霉运,正愁着办装喜事冲冲喜,要不是顾忌着这些早跟你动手了。富察府的大小姐你应该见过吧,她的身段与美貌早已经在京城传开,我冷千谷素来倾慕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喝到我们两个的喜酒,到时候一定会邀请诸位书友前来喝上一杯。”

“哈哈哈……富察府的大小姐跟你成婚,要真是这样那我就先恭喜了,只是不知道千谷兄能不能美梦成真,我马佳博言拭目以待了。“听着这话,马佳博言就想笑,假小子跟冷千谷这不是天大的笑话,硬是撑着场面没敢太过狂笑。

“什么,富察府的大小姐?”一旁的南宫羽墨倒有些坐不住,诧异地问着话,“冷千谷没看看你是什么德性,竟然妄想跟富察府的大小姐有牵连,也不会去照照镜子。”

“哎呀,南宫羽墨,你为何这么气愤呀,难不成你也……”冷千谷没想到本想要刺激马佳博言,却没料到南宫羽墨反应如此激烈,也算是有所发现。

“胡说……冷千谷,富察府的大小姐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碰的,如果你还算老实的话就好好去吃你的饭,否则顾忌你又想背着欺负良家妇女的罪吃牢饭了。”南宫羽墨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索性慢慢地稳了下来。不过,一提到富察湘宁,他就莫名地有些不爽。

冷千谷正要说些什么,被从身后赶来的徐金贵给喊住了,他悄悄凑到冷千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瞬间那嚣张的气焰没有了,一溜烟的上了马车离开了。恍惚之间阻止了未可预料后果,少顷,马佳博言几人前往下一个酒楼。

“爹,你喊我回来做什么,只是在醉仙楼吃个酒席又怎么了?”一回到府尹府,冷千谷满腔怨气地跟冷凌峰说着话。

“喊你回来作什么,要是不喊你回来,是不是又要闯什么祸呀。你要是安安宁宁地在醉仙楼吃个饭倒挺好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跟马佳博言那小子硬碰硬呢。不是告诉过你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刚刚从大牢出来要知道收敛,不要再无辜招惹事端。暂时先让那马佳府的人得瑟些时日,只要时机一到,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爹的良苦用心。千谷,你是我冷凌峰的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就是在用刀刺我的心,这口气迟早事要出的,不过在成功之前,一定要学会忍知不知道呀。”冷凌峰看着自己的儿子,也知道这孩子心高气傲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偶尔说说大话也是可以理解的,遂即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说着话。

听着冷凌峰说的话,冷千谷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都快他太冲动了,遂即上前说着软化:“爹,千谷知道错了,以后凡事我都会忍者。爹,曾经跟我说过,忍字头上一把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孩儿知道错了。以后行事会顾全大局,绝对不会再跟马佳博言正面起冲突让爹为难了。只是先前爹说过要为我张罗婚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富察明博能答应吗?”

“富察明博答应不答应不要紧,爹也从来没想要你真正地去那富察小姐,要紧的是让他那老家伙心里面难受,多少要让他受点教训,谁让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当初要是他肯出面,你也不至于在大牢呆那么久,受那么些罪。”冷凌峰见着自己儿子已经知错了,索性也不忍心责备,耐心地解释着。

“为何?听说那富察府的小姐貌若天香,你不也亲眼见过,为何又不让我娶她呢?”冷千谷多少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爹倒底在打些什么主意,诧异地问着。

“以后你就明白了,好女儿家多得是,爹会为你安排最好的女孩。记住,以后行事小心些。行了,你也刚从大牢出来,暂时别高调地在外面晃荡,好好在家歇着。身体缓过神来了,就回书院去。”冷凌峰叮嘱着说话。

“知道了,爹,那您先忙,我回房间去了。”听着冷凌峰说的话,冷千谷没在多说什么,悄悄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老爷,看来千谷公子经过这次教训成熟了不少,对老爷也是恭恭敬敬的。”冷千谷刚刚离开,徐金贵从外面匆匆赶了进来,一见面就拍着马屁。

“你这张嘴就是会说话,行了,赶紧说正事。”冷凌峰看着徐金贵,心里面听开心的,但念着还有正事要处理,急忙催促着,

“是的,金贵知道了。回禀老爷,金稻米行的老板派人来过一趟,这些东西是他送的,里面有一封信。”徐金贵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手里的盒子给冷凌峰看。

看着盒子里面的金银珠宝,冷凌峰自当十分欢喜,打开信看着,不由地点着头,笑着说:“还是胡老板会办事,这种人我很是喜欢。金贵,你即刻去趟金稻米行,见见米行的伙计巩伯,说说我们就按信中的时间见面。记住,小心行事,被让人逮住马脚了。”

“胡老板素来就是个明事理的人,金贵知道了。老爷,我这就去办事,您放心,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徐金贵瞬间就明白冷凌峰说话的意思,说一不二顺着他的心坎回应。说完话,徐金贵悄悄地离开了冷府。

徐金贵离开了,冷凌峰小心翼翼地拿着盒子里面的珠宝玉石在绕来绕去,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欢喜的不得了。不一会,就收拾好自己的宝贝,乐呵呵地喝着茶,看着书桌上的文案,着实的惬意。

缘起缘灭 第四十一章 谣传嫁娶,铁板婚盟

外出一趟竟然听来如此笑话,马佳博言心里面不以为然,但冷千谷如此一说想必定有缘由,跟几位书友闲聊分开之后便赶回府上。正巧,富察湘宁身在马佳府,一身男儿装扮正在远离里面四处闲晃,说是在等博言回来。听六叔喊着少爷回来,她怔怔地跑了过来,拍着马佳博言的肩膀乐呵呵地说着话。

“博言,我爹已经答应了,下次去江南的时候带上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开心不开心。”富察湘宁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到底说这可是两个人一早向往的事情,想着博言这家伙应该高兴的跳起来。

“嗯,知道了,我好开心呀。”马佳博言倒显得很平常,淡淡地说着话。

“你怎么了吗?怎么蔫不拉几的,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刚刚不是说跟南宫羽墨几个人去聚会,特意让我先回趟富察府,这会子怎么怎么这么没精神呀,是不是碰到了冷千谷那个倒霉鬼呀。”富察湘宁觉得马佳博言有些不正常,要是搁平时听到这消息不跳起来也得要喊上几声,诧异地说着话。

“哎吆,我说假小子,你有什么可高兴的。我可是听那冷千谷说了,过段时间要跟富察府的大小姐成婚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看你江南是去不成了,府尹府倒是有的去了。”马佳博言闷闷不乐的,懒懒地说着话,他原以为自己会开心的捉弄富察湘宁,没想到压根一定精神都提不起来,谁让那冷氏父子太可恶了。虽然假小子总喜欢缠着自己,没有一点女人味,但是有时候还是很关心自己,偶尔也有几份女性的美,到底跟自己一块长大,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到火坑里呢。

“什么?我要跟冷千谷成婚,博言,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富察湘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刚刚才从富察府回来,也没听说有这档子事情,再说了冷氏父子是何等小人,爹又那么疼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嫁给那种人,先都不用想,压根没影子的事情。她看着博言说的倒是很逼真的样子,以为这家伙在跟自己开玩笑,故意做出来的样子,顺势用手摸着他的额头,叽里呱啦地说着。

“你才烧坏了,冷千谷说的真真切切的,一会回书院不信问问羽墨。我说假小子自己的事情能不能上上心,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呀。”马佳博言摇晃着头,大步朝着屋里走去,跟一旁的湘宁说的话。

“看来你还是担心我的吗?哎呀,感动死我了。放心吧,我富察湘宁肯定是不会嫁个那个大坏蛋的,跟他比起来,我还是喜欢你这个讨厌鬼多些,最起码你勉强算个正人君子。”听着这话,富察湘宁这会子才感觉出原来是马佳博言在担心自己,倒也偷偷地乐着,拽着他的胳膊扭捏地说话。

“懒得理你,什么叫勉强算个正人君子。我马佳博言堂堂七尺男儿,一身正气,京城之中哪一家的千金小姐不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就说我受伤那会,有多少姑娘来看我,已经足够说明我的盖世美貌了。”马佳博言觉得富察湘宁这哪里是在夸自己,顽皮的性子一下子就楼了出来,两个人之间怼了起来。

“奥,你说的是阿花、芍药她们,难怪你会迷倒她们,想想我都觉得好笑。没想到你马家博言竟然好这口,小弟宁宇实在是佩服。就冲着你这个癖好,得了,我也不打扰你思念你的那些姑娘们,我还是找朵姨说上几句话。”富察湘宁实在忍不住了,想着博言口中的那些人笑喷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麻溜的准备逃离这车祸现场。

“什么人哪?阿花、芍药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就你富察湘宁好吗?不就是仗着你爹有钱罢了……哼,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马佳博言看着富察湘宁鬼精灵的嘲笑自己,心里面着实窝火,瞅着她离开的方向嘀咕了好几句。

“博言,回来了?”正在这时,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去商铺巡视回来,见着自己的儿子在院中,关切地问着话。

“爹,你刚回来,感觉怎么样了,这才从大牢出了没多久又忙生意呀。你现在年龄大了,要当心自己的身体。”马佳博言回头看着自己的爹回来了,迎了上去,扶着说话。

“不碍事的,最近生意上有些事情要赶紧解决,否则会影响下个月的。刚刚听见你在跟谁说话,是不是湘宁呀,她人呢?”

“去找朵姨了。爹,今天我碰到冷千谷,他说自己要跟湘宁那假小子成婚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呀?你有听富察伯伯说起这事吗?”又提到富察湘宁,马佳博言不禁地追问着。

“什么时间的事情?不可能的,冷千谷跟湘宁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再说了你富察伯伯又不是糊涂虫,怎么可能让湘宁嫁入那样的门第。湘宁,迟早都是……“马佳贵海听着自己儿子说的话,愣是忍不住笑了,正巧说道一半的话被从屋里窜出来富察湘宁给打断了。

“贵海伯伯,你回来了,我爹呢。刚才我回府,萱姨说我爹跟你一道去看生意了,怎么只看见你一个人呢?。”富察湘宁遂即迎了上来,笑着说话。

“湘宁呀,你爹听说你今天回来,这不赶富察府了。”

“这样呀,那行,贵海伯伯我还有事情要找我爹,先走了。”听说自己的爹回了府,富察湘宁像触电一般的朝着院子里面去了,直奔小九,拉着他的胳膊说:“小九叔,你快送我回富察府,有事要跟我爹说。

“你这鬼丫头,没问题,等小九叔找车搞来。”小九素来拿着丫头没辙,被三催四催的只得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一趟送这丫头回府。”少顷,小九驾着马车送富察湘宁回富察府,看着她进了富察府的大门后,才安心地离开了。

一进府,富察湘宁就直奔厅堂找富察明博,一路上喊着:“爹,我回来了,你在哪里呀?”

“小姐,你回来了,老爷不在府上呀。刚刚顺子来传话,说老爷先去一趟府尹府,稍后再回来,让萱姨跟你先吃着饭。”听着自己小姐的声音,媚儿跑了出来,立马拉住富察湘宁解释着说话。

“什么,我爹去了府尹府,顺子有没有说冷凌峰找我爹什么事情呀。”富察湘宁听着媚儿说的话,心里面猛地一惊,追问着。

“小姐,媚儿不知道,还不都是些生意场上的事情。既然你都回来了,萱姨让我一定要留住你。萱姨,萱姨,小姐回来了。”媚儿一边跟富察湘宁说着话,一边朝着萱萱所在的位置喊着话。

“湘宁回来了,丫头赶紧过来,看看萱姨给你准备的这些东西如何呢?等以后你出嫁的时候肯定都用得上。”萱萱看着自己装满箱子的红锦背面、鸳鸯抱枕等物件,拉着湘宁的手,说道着。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呀,红灿灿的,萱姨该不会真要把我嫁出去吧。”看着这些成婚时用的东西,她瞬间就气恼了,低着头说着话,满脸的不开心。

“出嫁肯定是要的,你都是大姑娘家了,要不是你爹宠着你舍不得嫁,估摸着早已经有孩子了。”萱萱压根不知道富察湘宁口中说话的意思,不由得又填了些石锤。

“萱姨,你说什么呢?这些东西是不是我爹让你准备的,就算我要佳人也不会嫁给冷千谷那样的小人,真不知道我爹脑袋里面怎么想到,难道冷凌峰就那么可怕吗?”富察湘宁一股脑地编排着,怒气冲冲。

“湘宁,你这孩子咋回事,到底谁又招惹你了,这又关那冷氏父子什么事情。你倒是把话说清楚,萱姨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呢?”萱萱一头雾水,这丫头说的哪跟哪的话,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老爷提过,心里面正泛着嘀咕。

“博言刚刚在大街上见到冷千谷,他叫嚣着说,很快就要跟我成婚了。萱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这不是正赶着回来问问我爹,可媚儿说顺子回来说爹去了府尹府,真是让我上火呀。”富察湘宁见萱萱也不清楚什么事情,心里面又念着富察明博去了府尹府,之前冷凌峰就寻思着让自己嫁什么君王侧,这会难不成琢磨着搞其他什么花样。

“千万别听那挨千刀的冷千谷说的话,你爹断断不会让你嫁给那没人性的败家子,再说了你早已经有婚约了,还是你娘在世的时候定的。这么多年,你爹对你娘的敢情萱姨看在眼里,他也十分疼你,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面推呢。好了,别愁了,陪萱姨吃饭去吧。”萱萱看着富察湘宁如此着急,愣是没忍住捣鼓了些有的没的。

“什么?我已经有婚约了,还是我娘在世时候订的,到底是谁?”富察湘宁听着萱萱说的话,更是懵的没有一逼,诧异地问着。

“此事说来话长了,这事情还是去问你爹吧。”萱萱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点说出来的,可是看着这丫头着急的样子,心里面实在不忍。

“问我爹?好,我就等着问我爹。”富察湘宁显然被吓坏了,从未听说过的事情,难道外面街头巷尾传言都是真的,心里面慌得很。她沿着走廊怔怔地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重重的关上房门。

缘起缘灭 第四十二章 贼心昭然,探寻夫声

“萱萱,为何都聚在院子里面呢?湘宁那丫头回来了吗?”看着富察湘宁一溜烟的跑了,萱萱与媚儿两个人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九如此懵圈得思量着,左右摸不着头脑,直到富察明博从外面赶了回来,诧异地说着话。

“……老爷,湘宁回来了,这会子正在房间,您这是从府尹府回来的吗?不知道冷凌峰找您什么事情呀?”萱萱听着富察明博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拐弯抹角地说着话,“厨房的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老爷您洗洗就可以享用了。”

“嗯,刚才府尹府回来,没啥特别的事情,只不过些生意上的小事情。好了,去叫湘宁那丫头出来吃饭吧。”富察明博听着萱萱说的话,淡淡地回应,遂即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知道了,老爷。”萱萱怔怔地回应。见着富察明博走了进去,她转身对着媚儿说话:“去房间喊小姐吃饭,就说老爷从府尹府回来了,没有啥大事情,都是些生意场上的事,让她安心陪着吃饭。”

“媚儿这就去。”媚儿听着萱萱说的话,她素来机灵,便知道刚才自家小姐说的那些事情必是空穴来风,蹦跶着小步子朝着富察湘宁的房间去了。推门进去,只见耷拉着脸,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生着闷气的小姐,她故意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悄悄地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小姐,老爷回来了,喊你去吃饭呢。对了,萱姨让我传话给您,叫您安心吃饭,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瞎操心了。”

“什么,叫我别瞎操心,这怎么使得,再怎么说事关我一辈子的幸福。”富察湘宁听着着话就不乐意了,一股脑从床上跳了起来,跟吃了炮仗一般质问着。

“老爷回来什么都没有说呀,只说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再说了那冷千谷兴许可以那么说,定是想惹博言少爷生气的,好我的小姐,赶紧去吃饭吧,要不然老爷一会又要责罚媚儿了。”媚儿一边推着富察湘宁的身子往前走,一边咕哝着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推我了。”这个点富察湘宁哪有心思吃饭,可她也不想为难媚儿,顺溜着朝着饭厅去了,见着富察明博,乖巧地喊着:“爹,我回来了。”

“你这又是怎么啦,蔫不拉几的,又在哪里受了委屈。”好几天不见自己的闺女,富察明博看见湘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地问着话。

“还不都是那该死的冷千谷,硬是说很快就要跟我成亲了。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地那副德性,我富察湘宁宁死不屈。爹,我可告诉你了,要是你屈服于那冷凌峰,到时候可别怪女儿不孝呀。”富察湘宁刚刚端起手中的米饭,勉强的咽了一口菜,心里面那无端的怒火又四处乱窜的蹦跶出来了,朝着自己的爹愣是发了一通脾气。

“什么?你听谁说的?”富察明博听着湘宁说的话心里面戈登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刚刚在府尹府冷凌峰虚情假意地叮嘱着当心些自己的心肝宝贝,弄了半天这是用生意场上的事情暗指自己的女儿,竟然打起了湘宁的注意。一时之间诧异的有些吃不消,手中的筷子险些坠落到地上去,整个人看起来着实心慌。

看着富察明博的脸色严肃,如此惊诧的份上,富察湘宁的发现自己的爹压根不知道这事情,心里面多少有些愧疚,都怪自己太过鲁莽,她瞬间变得温柔起来,“爹,都是女儿不好,说话不分青红皂白惹您生气了。博言在醉仙楼碰到冷千谷,冷千谷自己说的。”

“没关系,吃饭吧,不要听那冷千谷说的话,谁要娶爹的宝贝女孩还不得要我同意才行,也跟没有这消息。再说了,你早已经有婚约了,那可是你娘在世时候为你订的。”富察明博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然不想让湘宁跟着担心,缓了缓,镇定自若地说着话。

“知道了,爹,不知道我的婚约对象是谁呢?不会真的如外界传闻那般,是博言那个讨厌鬼吧。”富察湘宁这会子心里面也有一颗定心丸了,不过倒也好奇究竟跟自己有婚约的是谁,害羞的问着。

“瞧瞧你,怎么说话的,还是不是富察府的大家闺秀了。博言怎么了,多好一孩子,这是你娘生前就定下来的事情,你可不准人性呀。最近呀,我跟你贵海伯伯正商量你们事情,这部前一阵他出了些事,又赶上我们生意出了点问题,这才给耽搁的。对了,这事情你可别到处嚷嚷呀,要知道你是女孩子,要懂得矜持。”看着湘宁那害羞的脸,听着她那酸不拉几的话语,富察明博知道这孩子心里面还是挺乐意的,只是已经跟博言太过熟悉,小女儿家的说到底会害羞的。

“不跟你说了,我饿了,吃饭。”被富察明博一数落,湘宁急忙转着话题,不过心里面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匆匆地吃完饭,富察湘宁换了装扮返回天香书院,这个点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两个人正在他们的房间里面说话。

“宁宇,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我跟羽墨可是等你好久了。”马佳博言听到门口有动静,见着是富察湘宁,嬉皮笑脸地说着话。

“有事情去了趟市集,感到马佳府的时候你们都不在了,索性我自己听了会说书的,怎么等我干什么呀?”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在问话,或许知道了这家伙跟自己有婚约,此事看他多少感觉有些不一样,竟然有些害羞。

“你这是怎么了?宁宇,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是不是外面的风太大了些,赶紧过来烤火呀。”南宫羽墨见着富察宁宇红彤彤的脸,关切地说着话,一边挪开椅子,一边拉着他的手。

“哇,南宫羽墨拉自己的手。”富察湘宁感觉得到手上的温度,鬼使神差地竟然给抽了回来,乐呵呵地双手搓了起来,嬉笑着说:“外面真是冷,还是你们两个小日子过的清闲。说说,等我干什么呢?”

“冷千谷出狱已经回学院,估摸生活又快不太平了,白天在大街上就碰了个罩面。你知不知道人家说自己要跟富察府的大小姐成婚了,简直是太痴心妄想了。听说学院要组织一场蹴鞠比赛,冷千谷已经报名了,还好我们几个聪明,压根不想跟这种人有任何的正面冲突,索性就没有报名。没见他那嚣张的模样,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南宫羽墨或许是中午听着冷千谷说的话,心里面还在气氛着,他一直觉得像富察湘宁那样的佳人子绝对是冷千谷这种败类不能触碰的,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样,素来文文弱弱、彬彬有礼的他竟然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让人着实诧异。

“南宫羽墨,他怎么变得如此激愤呢?”富察湘宁见着如此模样的南宫羽墨,不由得感到震惊,傻傻地盯着。这一切被马佳博言看在眼里,以为富察湘宁知道南宫羽墨为自己而神伤心里面很是感动,那个一开始就倾慕南宫羽墨的富察湘宁自是整个魂魄都被勾走了,那种眼神假小子从来对自己没有过,或许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倾慕之情。

“宁宇,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呀。”南宫羽墨似乎感受到有余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倒也意识到对于富察湘宁的事情自己有些偏激,赶忙回着话,“我如此激愤那还不是因为冷千谷那狂傲的样子,富察湘宁小姐可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佳人,岂能是这种人渣所能觊觎的。”

“奥,如此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富察小姐的吗?”富察湘宁故作镇静地装模做样,嬉闹着说着话。

“那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有过几面之缘,更何况她与博言只见还有着非常亲密的姻亲关系,关心着些也是应该的。宁宇,你说我这是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博言好像很平静的样子,我倒是有些过头了。”南宫羽墨知道自己有些过激,微微地笑着,抿了几口酒,摇着头喊着话。

“那倒是,博言确实镇静。博言,你说湘宁小姐要是嫁给了冷千谷,你们这关系得要多乱呀。怎么不见你发表意见,倒是在这里闷声喝酒呢?”听着南宫羽墨说的话,富察湘宁倒也真想听听马佳博言的意见。虽然白天在马佳府这讨厌鬼好像很担心自己的样子,不过这会子看着神情自然,仿佛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由得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着急有用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富察湘宁自己嫁人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说不定,冷千谷在我们这些人的严重是个小人,可偏偏就在那富察湘宁的眼中是个君子,谁让那些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的整个远方表亲虽然跟我关系不错,但追根究底他还是很讨厌我的,跟宁宇比起来那可是差太远了。”听着富察湘宁在问自己话,马佳博言得意洋洋的,故意把话送回给富察湘宁。

“表哥,可我看湘宁倒是跟你还是蛮亲的,你这肯定是违心的话。街头巷尾不都在传你们两个是有婚约的,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上心呀,要是你们两个的婚约是真的,那你怎么办呢?”富察湘宁没好气地又把话送了回去,期待着博言的回应。

这个坑马佳博言才不会往里面跳,跟南宫羽墨捧杯喝着酒,乐呵呵地说着:“宁宇,你这话说的,放心吧,我不是湘宁喜欢的类型。要是她喜欢,也会挑羽墨这种类型的,更别提了,羽墨可是救过她命的人。你经常听说书的,难道不知道英雄救美成就了多少的爱情传说。”

“奥,是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呢,羽墨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宁宇接着马佳博言的话说着,忽然只见见着南宫羽墨那犀利的眼神,止住了话语,百无聊赖地说:“困了,我还是不搀和你们的事情了,去睡觉了。”一股脑爬到床上,怔怔地躺着。

看着宁宇散去了,南宫羽墨与马佳博言喝了几杯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屋内的火炉红彤彤的映着整个房间,马佳博言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心里面不由地盘算着些什么,渐渐得睡了过去。

缘起缘灭 第四十三章 粪履横飞,半道遇袭

次日早课结束,马佳博言与富察湘宁两人正准备离开学堂,听到院子里面有人在大声喧哗,原来是冷千谷身边围了一圈人在嚷嚷。只见他站在中间,四周都围满了一群趋炎附势的败类,那说话的声音更是高调,笑声着实刺耳:“给为兄弟,这一次的蹴鞠比赛我们作为优等生必当全力以赴,你们知不知道竟然有胆小鬼不报名参加,估计是怕输了比赛又赔了媳妇面上不好过。不知道我最近走了什么好运,想必之前受了些冤枉气,这一股脑地给补了回来。富察明博大家都应该知道,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豪,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岳父大人,那富察小姐更是没得一说,听说她出落的亭亭玉立,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婀娜多姿之骨,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满满的胶原蛋白,一颦一笑着实勾人心魂。真不知道我冷千谷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在今生抱的如此美娇娘,到时候请大家喝酒去呀。”

“一定,一定,先提前恭喜冷公子了。”四周的人一窝蜂地附和着时不时在人群之中有人开始议论起富察府的千金大小姐,一味地跟冷千谷说着讨好的话语,“冷公子一表人才配那富察府的大小姐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什么人,竟然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之下侮辱本小姐,看我不过去削他……”听着不远处那帮人曲高和寡的声音,富察湘宁心里面的火气不打一出来,“从来没有看上过冷千谷,这一对人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冷千谷哪里一表人才,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跟本小姐成婚……”她刚想要跑过去质问几声,硬生生地被马佳博言拉住了。

“跟那种人置气,不值当,再说了你现在是富察宁宇,我的表弟,不要太冲动了,我们还是回住处去吧。”马佳博言知道冷千谷故意在挑逗自己,无非想找个机会跟自己正面开打,他早已经不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见着富察湘宁冲动的劲,立马伸手拉了回来。

“哼……你干嘛拉我……”富察湘宁看着马佳博言,质问着说话。

“你去了有什么好的,我们还是走吧……让他自己一个人风光去吧。”马佳博言淡淡地说着话,硬生生地拉着富察湘宁离开了。

冷千谷见着马佳博言离开了,知道自己这般戏说也没有什么用,索性变得消停下来,很快四周的人都散开了,身边只有刘振天、章问远陪着,索性收敛了很多。刚刚坐到地上,硬生生地从一旁飞来一只臭鞋子,或许没有来得及躲闪,直勾勾地撞到了冷千古的嘴巴上,吓得刘振天与章问远多了好远。

“呸,怎么这么臭?是谁?是哪个不长眼静地胆敢暗算我,快点出来。”冷千谷闻到一股非常骚的味道,用衣袖不断地擦着嘴巴,可那臭烘烘的味道已经深深地烙在他地嘴巴上,落在衣服上,如此丢脸之事让他火冒三丈,大肆地喧哗着。

“哎吆,真是不好意思,冷公子,一不小心我的鞋子掉到了茅坑。你也知道这双鞋是我最喜欢的,所以用想用棍子捞出来洗洗,谁知道用劲太猛了,竟然扔到这里来了。实在抱歉,这鞋子也真是不长眼睛,竟然自个儿飞到了冷公子的嘴巴上,谁知道竟然这么臭,你还是快洗洗吧。”南宫羽墨料峭地飞了过来,装作十分无辜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着话,呛得冷千谷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看着这里有了热闹,学院里面的人匆匆聚了过来,一个个闻着这骚臭的味道,捏着鼻子用袖子扇着,爱凑热闹的富察宁宇听解元坤说冷千谷的嘴巴进了屎,这一股脑地敢来观看,见着不远处的南宫羽墨,她瞬间知道一定是故意的,谁让这冷千谷的嘴巴太臭了,四处胡说八道的厉害。拥挤过人群,跑到前排,若有所思地说着话,“冷千谷,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会子怎么蔫巴了下来,瞧瞧这掉进茅坑的鞋子都知道谁的嘴巴臭找上门来了。你瞧瞧,刘振天与章问远跟你在一起,为何鞋子不找他们呀。看来,这做人呀,嘴巴还是要积点口德,大家都散了去吧,太臭了。”

“富察宁宇,你……”冷千谷看着一圈的人,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想要反驳些什么,可这自己一张嘴味道就直奔内脏,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得了吧,你还是回去洗洗吧……看来学院食堂今日要少做些饭,咕哝着有些人是吃不下去东西了,就这副得性还想要娶富察府的千金,给谁说书信呢,反正我不信。”富察湘宁见着如此狼狈不堪的冷千谷,她的心里面乐呵乐呵的,径直落井下石。

“你……”冷千谷越听越来气,用手指着富察湘宁、南宫羽墨,气呼呼地离开了。

“羽墨,干得好,真是太搞笑了,太解气了。”富察湘宁见着冷千古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见着南宫羽墨迎了上来,笑着说话。

“宁宇,你可别这么说,谁知道这鞋子是怎么了,竟然自己长翅膀飞了,简直成精了。”南宫羽墨淡淡地笑着,默默地回应着,遂即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富察湘宁与解元坤见着人都离开了,闲着无事便去训练场凑热闹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冷千谷一股脑脱掉衣服,整个人泡在浴桶里面,刘振天、章问远在一旁伺候着添水,洗了好多遍了,玫瑰花瓣用了几箩筐,他还是觉得没有洗干净,再三确认才肯相信确实没有那股子臭味了。堂堂的府尹公子竟然遭到这般的待遇,冷千谷哪里咽的下这可口气,没消停几天就想着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定要南宫羽墨那帮人受到惩罚,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准备趁着天黑准备将粪便倒进这几个人的洗漱盆。

吃过晚饭,冷千谷与刘振天、章问远鬼鬼祟祟地绑着沙袋朝着学院的后山去了,对外人说是要训练自己的脚力为蹴鞠比赛准备。可这素来称王称霸的人何须要跑这么远的山路,更何况入书院以来他们从来不喜欢上山,如此以来便引起了南宫羽墨的注意。自从之前在街上遇到冷千谷,听说要娶富察府的大小姐时,他就觉得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富察湘宁怎能被如此一个混账占有,认为这个人渣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姑娘,即便是马佳博言他也不甘心放弃。南宫羽墨原本就不喜欢冷千谷,要不是念着与冷凌峰同时侍奉主人给了些许面子,瞅着这些人疑神疑鬼样子,早已经在半山腰候着了。

天慢慢黑了,果然每一会,冷千谷几个人下来了,刘振天与章问远前面走着抬着一个桶子,冷千谷在后面大摇大摆地走着,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趁着夜色,南宫羽墨正想好好收拾收拾冷千谷,放了刘振天与章问远过去,麻溜地抓住冷千谷朝远处去了,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听到身后面没有声音了,刘振天与章问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冷千谷,这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喊了几声丝毫没有回应,不由得想着学院里面流传着后山的鬼故事,把桶扔在一边比划了几下,争相跑着下山去了。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如此大胆地偷袭我?”冷千谷的嘴吧刚刚被放开,就气呼呼地问着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我知道你是谁,府尹府的冷千谷公子就是你吧。偷袭你,笑话?听说你在城中大肆宣扬要娶富察府的大小姐,可有此事?”南宫羽墨装腔作势地说着话,因着声音有变别人压根不知道是他自己。

“奥,既然是为了富察府的小姐,告诉我,是不是马佳博言派你来的。”听着着话,冷千谷寻思着难道这人跟马佳府有关,追问着。

“马佳博言,他能请得动我吗,也不好好动动你这猪脑子。”南宫羽墨笑着,“就你这副德性,还想动富察府千金的注意,今天就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你,学着怪一些。”遂即,他狠狠地朝着冷千谷的小腿处猛踢了一脚,估摸着得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得才能好的了。

“啊……疼……”一脚下去,冷千谷嗷嗷地叫着,“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着自己的疼就够了,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再四处玷污富察府小姐的清誉。记着,回去告诉你的府尹老爹冷凌峰,让他不要太嚣张了,好自为之。下次再见,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南宫羽墨佯装着踱步,说完话便腾空而起离开了。

原本想要拼上一拼,冷千谷才发现自己的腿疼的不行,即便是身体没有受伤,也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没敢在造次,他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朝着山下的书院走。正走着,看见前面有一堆人举着火把,喊着自己的名字,顷刻之间明白过来,肯定是刘振天与章问远发现自己不见了到书院搬救兵去了。会面之后,他没有讲出刚刚发生的事情,只说自己迷路了不小心弄伤了腿,被书友扶着下了山,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这个点,天香书院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才歇息下来。

缘起缘灭 第四十四章 接儿回府,邀约共谋

“萱萱,为何都聚在院子里面呢?湘宁那丫头回来了吗?”看着富察湘宁一溜烟的跑了,萱萱与媚儿两个人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如此懵圈得思量着,左右摸不着头脑,直到富察明博从外面赶了回来,诧异地说着话。

“……老爷,湘宁回来了,这会子正在房间,您这是从府尹府回来的吗?不知道冷凌峰找您什么事情呀?”萱萱听着富察明博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拐弯抹角地说着话,“厨房的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老爷您洗洗就可以享用了。”

“嗯,刚才府尹府回来,没啥特别的事情,只不过些生意上的小事情。好了,去叫湘宁那丫头出来吃饭吧。”富察明博听着萱萱说的话,淡淡地回应,遂即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知道了,老爷。”萱萱怔怔地回应。见着富察明博走了进去,她转身对着媚儿说话:“去房间喊小姐吃饭,就说老爷从府尹府回来了,没有啥大事情,都是些生意场上的事,让她安心陪着吃饭。”

“媚儿这就去。”媚儿听着萱萱说的话,她素来机灵,便知道刚才自家小姐说的那些事情必是空穴来风,蹦跶着小步子朝着富察湘宁的房间去了。推门进去,只见耷拉着脸,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生着闷气的小姐,她故意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悄悄地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小姐,老爷回来了,喊你去吃饭呢。对了,萱姨让我传话给您,叫您安心吃饭,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瞎操心了。”

“什么,叫我别瞎操心,这怎么使得,再怎么说事关我一辈子的幸福。”富察湘宁听着着话就不乐意了,一股脑从床上跳了起来,跟吃了炮仗一般质问着。

“老爷回来什么都没有说呀,只说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再说了那冷千谷兴许可以那么说,定是想惹博言少爷生气的,好我的小姐,赶紧去吃饭吧,要不然老爷一会又要责罚媚儿了。”媚儿一边推着富察湘宁的身子往前走,一边咕哝着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推我了。”这个点富察湘宁哪有心思吃饭,可她也不想为难媚儿,顺溜着朝着饭厅去了,见着富察明博,乖巧地喊着:“爹,我回来了。”

“你这又是怎么啦,蔫不拉几的,又在哪里受了委屈。”好几天不见自己的闺女,富察明博看见湘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地问着话。

“还不都是那该死的冷千谷,硬是说很快就要跟我成亲了。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地那副德性,我富察湘宁宁死不屈。爹,我可告诉你了,要是你屈服于那冷凌峰,到时候可别怪女儿不孝呀。”富察湘宁刚刚端起手中的米饭,勉强的咽了一口菜,心里面那无端的怒火又四处乱窜的蹦跶出来了,朝着自己的爹愣是发了一通脾气。

“什么?你听谁说的?”富察明博听着湘宁说的话心里面戈登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刚刚在府尹府冷凌峰虚情假意地叮嘱着当心些自己的心肝宝贝,弄了半天这是用生意场上的事情暗指自己的女儿,竟然打起了湘宁的注意。一时之间诧异的有些吃不消,手中的筷子险些坠落到地上去,整个人看起来着实心慌。

看着富察明博的脸色严肃,如此惊诧的份上,富察湘宁的发现自己的爹压根不知道这事情,心里面多少有些愧疚,都怪自己太过鲁莽,她瞬间变得温柔起来,“爹,都是女儿不好,说话不分青红皂白惹您生气了。博言在醉仙楼碰到冷千谷,冷千谷自己说的。”

“没关系,吃饭吧,不要听那冷千谷说的话,谁要娶爹的宝贝女孩还不得要我同意才行,也跟没有这消息。再说了,你早已经有婚约了,那可是你娘在世时候为你订的。”富察明博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然不想让湘宁跟着担心,缓了缓,镇定自若地说着话。

“知道了,爹,不知道我的婚约对象是谁呢?不会真的如外界传闻那般,是博言那个讨厌鬼吧。”富察湘宁这会子心里面也有一颗定心丸了,不过倒也好奇究竟跟自己有婚约的是谁,害羞的问着。

“瞧瞧你,怎么说话的,还是不是富察府的大家闺秀了。博言怎么了,多好一孩子,这是你娘生前就定下来的事情,你可不准人性呀。最近呀,我跟你贵海伯伯正商量你们事情,这部前一阵他出了些事,又赶上我们生意出了点问题,这才给耽搁的。对了,这事情你可别到处嚷嚷呀,要知道你是女孩子,要懂得矜持。”看着湘宁那害羞的脸,听着她那酸不拉几的话语,富察明博知道这孩子心里面还是挺乐意的,只是已经跟博言太过熟悉,小女儿家的说到底会害羞的。

“不跟你说了,我饿了,吃饭。”被富察明博一数落,湘宁急忙转着话题,不过心里面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匆匆地吃完饭,富察湘宁换了装扮返回天香书院,这个点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两个人正在他们的房间里面说话。

“宁宇,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我跟羽墨可是等你好久了。”马佳博言听到门口有动静,见着是富察湘宁,嬉皮笑脸地说着话。

“有事情去了趟市集,感到马佳府的时候你们都不在了,索性我自己听了会说书的,怎么等我干什么呀?”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在问话,或许知道了这家伙跟自己有婚约,此事看他多少感觉有些不一样,竟然有些害羞。

“你这是怎么了?宁宇,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是不是外面的风太大了些,赶紧过来烤火呀。”南宫羽墨见着富察宁宇红彤彤的脸,关切地说着话,一边挪开椅子,一边拉着他的手。

“哇,南宫羽墨拉自己的手。”富察湘宁感觉得到手上的温度,鬼使神差地竟然给抽了回来,乐呵呵地双手搓了起来,嬉笑着说:“外面真是冷,还是你们两个小日子过的清闲。说说,等我干什么呢?”

“冷千谷出狱已经回学院,估摸生活又快不太平了,白天在大街上就碰了个罩面。你知不知道人家说自己要跟富察府的大小姐成婚了,简直是太痴心妄想了。听说学院要组织一场蹴鞠比赛,冷千谷已经报名了,还好我们几个聪明,压根不想跟这种人有任何的正面冲突,索性就没有报名。没见他那嚣张的模样,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南宫羽墨或许是中午听着冷千谷说的话,心里面还在气氛着,他一直觉得像富察湘宁那样的佳人子绝对是冷千谷这种败类不能触碰的,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样,素来文文弱弱、彬彬有礼的他竟然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让人着实诧异。

“南宫羽墨,他怎么变得如此激愤呢?”富察湘宁见着如此模样的南宫羽墨,不由得感到震惊,傻傻地盯着。这一切被马佳博言看在眼里,以为富察湘宁知道南宫羽墨为自己而神伤心里面很是感动,那个一开始就倾慕南宫羽墨的富察湘宁自是整个魂魄都被勾走了,那种眼神假小子从来对自己没有过,或许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倾慕之情。

“宁宇,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呀。”南宫羽墨似乎感受到有余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倒也意识到对于富察湘宁的事情自己有些偏激,赶忙回着话,“我如此激愤那还不是因为冷千谷那狂傲的样子,富察湘宁小姐可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佳人,岂能是这种人渣所能觊觎的。”

“奥,如此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富察小姐的吗?”富察湘宁故作镇静地装模做样,嬉闹着说着话。

“那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有过几面之缘,更何况她与博言只见还有着非常亲密的姻亲关系,关心着些也是应该的。宁宇,你说我这是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博言好像很平静的样子,我倒是有些过头了。”南宫羽墨知道自己有些过激,微微地笑着,抿了几口酒,摇着头喊着话。

“那倒是,博言确实镇静。博言,你说湘宁小姐要是嫁给了冷千谷,你们这关系得要多乱呀。怎么不见你发表意见,倒是在这里闷声喝酒呢?”听着南宫羽墨说的话,富察湘宁倒也真想听听马佳博言的意见。虽然白天在马佳府这讨厌鬼好像很担心自己的样子,不过这会子看着神情自然,仿佛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由得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着急有用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富察湘宁自己嫁人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说不定,冷千谷在我们这些人的严重是个小人,可偏偏就在那富察湘宁的眼中是个君子,谁让那些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的整个远方表亲虽然跟我关系不错,但追根究底他还是很讨厌我的,跟宁宇比起来那可是差太远了。”听着富察湘宁在问自己话,马佳博言得意洋洋的,故意把话送回给富察湘宁。

“表哥,可我看湘宁倒是跟你还是蛮亲的,你这肯定是违心的话。街头巷尾不都在传你们两个是有婚约的,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上心呀,要是你们两个的婚约是真的,那你怎么办呢?”富察湘宁没好气地又把话送了回去,期待着博言的回应。

这个坑马佳博言才不会往里面跳,跟南宫羽墨捧杯喝着酒,乐呵呵地说着:“宁宇,你这话说的,放心吧,我不是湘宁喜欢的类型。要是她喜欢,也会挑羽墨这种类型的,更别提了,羽墨可是救过她命的人。你经常听说书的,难道不知道英雄救美成就了多少的爱情传说。”

“奥,是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呢,羽墨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宁宇接着马佳博言的话说着,忽然只见见着南宫羽墨那犀利的眼神,止住了话语,百无聊赖地说:“困了,我不搀你们的事情了,去睡觉了。”一股脑爬到床上,怔怔地躺着。

看着宁宇散去了,南宫羽墨与马佳博言喝了几杯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屋内的火炉红彤彤的映着整个房间,马佳博言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心里面不由地盘算着些什么,渐渐得睡了过去。

缘起缘灭 第四十五章 拜访九爷,赠礼求援

朱红色的大门在太阳的映照下显得极为尊贵,青砖绿瓦,亭台楼榭,远远地看上去异常宏观。院子里面圆形的石凳边放置着一张铜色檀木的懒人椅,身穿红色锦服的男子懒懒地躺在上面,嗅着茶香,手里面捧着书卷,沐浴着阳光,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惬意。

“爷,过会要去探望八爷,你吩咐准备的东西已经备妥了。其实,小人有句话藏在心里面很久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一个穿着素衣的中年男子半弯着腰,样子十分恭敬,面有难色地嘀咕着。此人名唤何来福,九爷胤禟的贴身心腹,里里外外都操持的井井有条。

“来福,说来听听,爷恕你无罪。”椅子里面躺着的男子停住了摇晃的身体,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一旁的站着的人,他抿了抿嘴,淡淡地说着。

“来福实在弄不明白,如今八爷已经无望争夺皇位,为何爷不为自己打算打算,倒是费劲心思结交大臣在背后声援八爷,更别提皇主子挺喜欢您的……”何来福倒也顺溜了起来,见着九爷已经发话了,索性麻利地说着。

“打住……来福,这些话岂是随随便便能说的,我与八哥之间的事情你不会懂,他虽然被皇阿玛囚禁起来,只要皇阿玛还在世,他就有机会翻身。素来喜欢西洋文化,对于皇位之争并没有兴趣,如今眼见着八哥被人陷害,作为手足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万万没有想到,老四竟然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就冲着这一点也不能让皇位之手落于这样的人手里。你记着这话以后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出口,皇阿玛如今年事已高,早已经防备着夺嫡之事,不喜兄弟隙墙。”九爷听着来福说的话,猛然之间坐了起来,打断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的话,言语之中颇有辞色。

“来福知错,请爷责罚,爷的远见与心胸岂是小人能随意揣测的,以后我会小心翼翼地办事说话,爷打哪我指哪。”何来福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素来佩服九爷的聪明与机警,对于他此番话中的情真意切感受颇深,遂即下跪请罪。

“得了,爷说过了恕你无罪,更何况是我让你说的……”九爷见状又开始晃动着椅子,摇着一旁的折扇,笑着说话,“起来,该干什么就去忙活什么,别杵在这里挡着我的太阳了。”

“谢谢,爷……”何福来听着自家爷说的话,麻溜的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欢乐的表情,刚要撒腿跑向别处,就听到门口守卫来传话。

“启禀九爷,府尹大人冷凌峰前来拜访,此时正在门口候着,不知见还是不见呢?”身穿朝廷官府的守卫匆匆地跑了进来,怔怔地行李过后,恭恭敬敬地说着话,眼神紧紧地注视着不远处的九爷。

“冷凌峰这老东西来了,可有阵子没来了,准是有事情来了,请他进来吧。”九爷听着守卫说的话,思忖了半天,跟一旁的何来福说道着。

“去吧,没听到九爷说的话吗?让冷府尹进来。”何福来知道自家爷说话的意思,见着一旁不着边际的守卫,迟迟没有反应,催促着说话。

“小人领命。”见着何来福说的话,守卫匆匆地退着往外去了。

不一会,只见冷凌峰与府上的徐金贵一前一后地朝着内府院子走了进来。远远地看见九爷在院中,他们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行着大礼,一副谄媚的嘴脸说着话:“小人冷凌峰给九爷请安!”

“冷大人,赶快请起,不知道那阵风把你给吹到这里了,今日怎么想着来小爷我这里,还以为当日冷公子的事情你还心有余悸。”九爷冷冷地说着话,似乎在表示自己的不满,“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九爷说的哪里的话,上次的事情多亏爷的庇护,我冷凌峰才躲过了一劫,犬子也没有遭罪,今日是特意前来拜访九爷的。手里面刚好有些稀罕玩意,这不第一时间就赶忙送过来。”冷凌峰听着九爷说的话,他知道自己确实有段日子没来了,很明显自己有些日子没来惹人不高兴,立马上前拿着盒子敬献,口口声声都在谄媚。

“哇,如此通透的玉石,果然是世间罕有的宝贝,你还真是讨本王欢心。来福收下,给冷大人看座。”九爷听着冷凌峰说的话,看着那盒子里面的玉石,不由地笑着。

何来福接过盒子,吩咐其他下人给冷凌峰沏茶看座,索性这个点的院子着实暖和。

“冷大人,说吧,这次有什么事情要来汇报呢?”九爷素来清楚冷凌峰的为人,送了这么重的大礼,看来此时绝不一般,索性就卖给他的人情,详实地问着。

“九爷果真是慧眼,我心里想着什么您都知道,你小人就不瞒您了。这么多年来,爷跟四爷都想将马佳府与富察府的势力纳为己有,想方设法地拉拢,谁让那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完全不领情,就拿上次的事情来说,很显然四爷竟然为了他们出头,可见两人已经有了选择。小人倒有一些新的想法,正准备向王爷说明,既然这些势力已经不能为我们所用,何不重新拉拢一帮人,想必京城之中着实火热的金稻米行您应该有所耳闻吧。”冷凌峰一板一眼地说着话,循序渐渐的说着话,眼神紧紧地注视着九爷,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金稻米行倒是有所耳闻,进来在京城之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听说把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两个老家伙折腾的够呛,听你这么说是有意要培养他吗?”冷凌峰一张嘴,九爷都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装着明白揣糊涂。

“九爷英明,小人正有此意,金稻米行的老板是一个江南的小生胡韵达,财力雄厚,如今在京城已经有开有米行、典当行、包子铺、裁缝铺等大大小小的铺子十几个,而且全国各地也有好些个生意,之事先前没有在京城出现,如今一举成名,各行各业都把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给比了下去,而且他经营的方式非常有市场,各家店铺都络绎不绝的。小人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再过些时日就是三年一度的筛选季,只要胡韵达中榜,他手中的势力自然而然为我们效力。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在京城赫赫有名的金家,因着筛选季的落败才被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抢了风头,生意一败涂地,金家彻得落败,而手中的资源与势力都被后来者霸占。”冷凌峰继续絮叨着,仿佛所说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觉得自己的计划会天衣无缝。

“如此说来,倒也是个好主意,不过三年一度的筛选季,皇上非常重视,岂能是一般江湖生意之人能如得了法眼。马佳府与富察府已经蝉联多年,未曾有人撼动他们的地位,甚至有很多商家从不愿与之较量,这才导致两家独大,称霸京城。胡韵达此人如何?”九爷觉得冷凌峰说的的确在理,之前自己多次邀请马佳贵海与富察明博都被拒绝,如今两人已转念投靠了老四。有些东西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也不能让被人占有,毁掉它何长不是一种选择,培植新的力量为自己所用,果然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胡韵达此时识时务者,小人跟他接触过好几次,暗中派人调查过,经商之道确实很有才华,江南生意做的很大,能够迅速在京城引起注意可见其能力非凡。如今他入驻京城暂且未站稳脚步,又与马佳贵海、富察明博等人对立而视,虽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绝对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一直寻找机会想让小人为他穿针引线拜访九爷。”冷凌峰见着九爷着实感兴趣,津津乐道地说着话。

“好呀,既然此人有诚意,我倒也想见见京城之中的风云人物。”九爷点着头,笑着说话,“既然你已经想到了如此好的方法,看来我应该好好奖赏你才对呀。”

“九爷如此一说就见外了,不过既然爷开口了,我也不能驳爷的面子,正巧有一事想要请爷帮忙。”冷凌龃龉着说话,似乎有所顾忌。

“说,到底有何事?”

“犬子在书院后山遭人毒打,如今卧病在床,腿上惨烈。小人之前想要报复富察府与富察府,意欲让犬子迎娶富察明博的千金,岂料事情还没有提就有人前来警告我儿,休要打富察湘宁的主意,还传话让小的不要嚣张。”

“什么?你竟然想要令公子迎娶富察明博的女儿,你心里是怎么想得。”九爷着实差异,追问着。

“九爷切莫激动,富察湘宁乃富察明博的爱女,可以说是他最在乎的东西,要是小人拿住了他的这块软肋,那老家伙还不得要乖乖听话。听犬子说,袭击之人武功高强,要是能趁着早抓住此人,也为日后除去一害,只希望九爷能帮帮小人。”

“帮你,如何帮你?想法倒是个好办法,但是这一时半会倒没想到,这样吧,你先回去,一有动静我就让来福通知你,如何?”九爷思量了半天,心中尚没有着落,婉转地回应。

“好的,小人先多谢九爷,这就告辞。”冷凌峰不敢拒绝九爷,自己知道规矩,麻溜地离开了九爷府。

见着冷凌峰离开了,九爷看着一旁地何来福嘀咕着:“没想到这冷凌峰还是很有想法的人,他的办法我们倒是可以试一试,至于该如何帮他,这个要从长计议。这样吧,来福,你去调查调查当年筛选季的事情,以前听八爷提起过内幕之类的话,或许对他有所帮助。”

“知道了,爷,我会好好查一查的。时辰不早了,该去八爷府上了。”

“走,帮我那件披风。”

遂即,主仆两人出门了。

缘起缘灭 第四十六章 金家印鉴,重现江湖

日子过去好几天,冷凌峰没有接到九爷府上的任何通知,他知道自己不能这般不明不白得再等下去,定要想个新招数。正在厅堂上来回踱着步,忽然徐金贵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地喊着:“老爷,九爷府上的来人了,九爷府上来人了……”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样子显得非常兴奋。

“谁来了,谁来人?”冷凌峰听着这话,心里面热疼起来,朝着门口走去,焦急地问着话。

“何……何……”徐金贵气喘得愣是没有说出何来福的名讳,一个劲地卡着壳。

“冷大人,别来无恙。”何来福见着冷凌峰这主仆二人的样子忍住没有笑,怔怔地走上前去,非常有礼貌得喊着话。

“何总管来了,赶紧里面请,都是这金贵说话也不利索,还不赶快上茶去。”冷凌峰一边迎着何来福,一边催促着数落着徐金贵,乐呵呵地朝着厅堂里面走着去了。

少顷,徐金贵安排下人送上了茶水,自己在一旁随身伺候着,只见那何来福神神秘秘的,没喝几口茶水从怀里面掏出了东西。

“我的天呐,这不是上次自己送给九爷的檀木盒子,这次第怎么又给退回来了,难道事情发生了什么变故。”冷凌峰见着何来福拿出来的盒子心里面惊慌了,整个人变得有些局促,战战兢兢地看着徐金贵。

“徐金贵,这个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是上次送的礼被退回来了,看来事情不容乐观。”见着自己的老爷瞅着自己,摇了摇头。他怔怔地上前,为何来福换了杯新茶,迎合着说了几句话。

看着何来福来回把玩着手中的盒子,冷凌峰倒不明缘由,尝试着探寻:“何总管,见您一直看着此盒,难道里面有什么玄机,还是说总管也喜欢这种檀木盒子,要是如此我当再另寻此物。”

“哈哈哈……冷大人,您误会了,今日何某奉九爷之命特来送此物,只是此事多少有些难办,所以才在此犹豫不绝。”何来福若有所思地说着,“盒子里面装着以前老金家的家传印鉴,王爷费了好大的劲拿到手的,此物可以帮助你实现心中的意愿,不过你可要好好替爷办事。”

“恕凌峰愚笨,该物件跟上次与爷谈论之事有何关联,还望何总管指条明路。”冷凌峰听着晕晕乎乎的,压根不知道这个物件到底该如何使用,不过他心里面不敢怀疑,既然是九爷给的东西定有其深意,立马起身上前谄媚的说话。

“这件东西牵连甚广,你不必清楚它背后的事情,只要你知道这个事情能帮你达成心愿即可。老金家的家传印鉴可是当年皇上御赐之物,后来金价没落也就消失了,如今你只需要拿着此物给富察明博看,他自然会乖乖得按照你的吩咐达成你的意愿。多亏了你之前提到筛选季的事情,九爷遂废了些功夫,索性有了结果,当年的老金家落选的事情相信富察明博心里面一定非常得清楚。”何来福手中拿着老金家得传家印鉴,饶有兴趣地说着话,“不过切记,此物你要好生保管,事毕之后要归还与九爷。”

“此物竟然有如此神通,凌峰自当妥善保管,到时候定会完璧归赵。”冷凌峰心里面欢喜的不得了,原来刚才自己多虑了,手里接过何来福递过来的盒子,恭敬地回着话。

“既然如此,何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何来福传完话,道别离开。

“老爷,这枚小小的印鉴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到底当年老金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徐金贵送何来福回来,急切切地凑了上来,跟冷凌峰嘀咕着。

“九爷不说的事情,你我两个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没听说此事非同小可。只要能为我与千谷出口恶气,让那马佳府与富察府变得反目成仇,促成胡老板的美事,以后我们要过的神仙日子还远吗?行了,金贵,凡是讲究趁热打铁,你赶紧张罗些礼品物件,本老爷准备去趟富察府,迫不及道地想要看看那富察明博的嘴脸。”冷凌峰小人得志,乐呵呵地笑着。

“爹,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呢,老员都能听到你的笑声。”正在这时,冷千谷踉跄着从房间走了出来,听着厅堂之上有声音,寻思着过来看看,在家里每天带着着实有些憋屈。

“千谷,当然是好事,很快你就可以成亲了,富察湘宁人人倾羡的女子即将成为你的妻子,富察明博以后都要被我们牵着鼻子走,能不让人高兴。”冷凌峰听着冷千谷的问话,看着他那可怜的模样,心里面恨意更浓,索性这个时间段愈发的开心。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也真想要看看马佳博言那家伙丧气的嘴脸……就希望我的腿赶快好起来,要不然真得参加不了蹴鞠比赛了。”冷千谷心里面觉得大快人心,想要蹦跳才觉得腿疼,随口抱怨了几句。

“没关系,蹴鞠比赛的事情还不就是爹一句话的事情,推迟延期罢了,你就在家安心养伤,这一次冷府定要扬眉吐气。”冷凌峰父子两个人互相憧憬着即将胜利的眼前。

“行了,有人来了,你先下去吧。”冷凌峰与冷千谷两父子聊的正是换了,凑巧胡韵达从外面赶了进来,手里面捧着些东西,眼瞅着自己的财神爷才来,他催促着让儿子退下。

“大人,几日不见,气色愈发的红润,看来必有喜事。”胡韵达一进门嘴巴就跟抹了蜜糖一样,竟挑选些好听的话。

“胡老板来了,听金贵说你这几天去了趟外地,舟车劳顿可要注意身体,可要为今年的筛选季储备精力呀。”冷凌峰以礼还之,他这人素来喜欢在人面前邀功,时刻提醒对方不要忘记自己的恩情。

“那是自然,韵达这从外地会凑巧弄了些好东西就想着给大人尝尝鲜,脚一落地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一切事情都有劳大人关照。”胡韵达聪明机警,一点就透,麻溜的送上自己准备的礼品。盒子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宝贝,冷凌峰扫了一眼,心里面早已经感激涕零,觉得自己果然选对了,这么一尊财神爷以后可有的福报了。

“胡老板客气了,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有照顾不照顾之礼,筛选之事定要中榜。有一事想要跟胡老板通个气,还望你不要心存芥蒂,过些时日定会传出犬子与富察小姐的婚事,你大可不必放心,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让富察府与马佳府反目成仇,以保证我们个个击破,想想要是富察明博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他们两家的生意会如何呢?”冷凌峰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拉着胡韵达的手,显得极为亲切的样子,窃窃私语。

“什么?犬子与富察府小姐的婚事,据胡某所知,马佳府与富察府素来有姻亲关系,虽然不知道真实与否,但富察明博与府尹府的关系明面上缓和,背地里紧张,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同意。”胡韵达听着冷凌峰说的话,心里面倒腾着,这种事情简直天方夜谭,诧异着追问。

“此事我自己有办法,胡老板不必担心,如今告知你此事只是不想让日后你心生芥蒂。”冷凌峰怔怔地说着,遂即拿起老金家的传家印鉴给胡韵达看,“别看这个小东西,作用可打着呢。”

“什么,这不是以前老金家地传家印鉴,听说还是皇上御赐的。”胡韵达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这个原属于他们金家的东西消散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这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刚想要用手去触摸,冷凌峰已经收了起来。

“是的,胡老板果然慧眼,此物得来不易,不过大有用处。”冷凌峰谨慎地叮嘱着,“富察明博看到此物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胡老板就等着发财吧。”

“多谢大人,胡某感激不尽。”胡韵达努力多年真正为得不是发财致富,而是想报当年老金家的死仇,堂堂正正地找回老金家的名誉,还祖辈的荣光。听着冷凌峰说的话,他掩饰着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笑着回应。见过自家的印鉴,胡韵达的心里面波动很大,他想要迫不及待地回去跟巩伯说这个好消息,自此他们不需要再寻找那枚象征着金家精神的印鉴,陪着冷凌峰说了会话,匆匆地离开了。

又到了冷凌峰清理金库的时候,每每跟自己的金子说话,他的心里面异常的兴奋。刚刚收拾完东西,徐金贵从外面张罗着回来了,他张罗得购置了一些东西,小人嘴脸乐切切地跑了进来。“老爷,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该买的东西置办好了。您不知道刚刚在置办东西的时候,小人碰到了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两个老家伙,他们有说有笑的,真的让人烦。不过,他们这关系估摸应该不长久了,同仇敌忾的样子倒底有多爽,金贵有些迫不及待了。”

“很好,既然他们在街上,我们就吃了饭就出门,闲情好吃嘛嘛香。金贵,吩咐厨房搞几个小菜,好好庆祝一番。”冷凌峰奸笑着,主仆两人对视着,跺着步子,吩咐说话。

“得来,金贵这就去吩咐。”徐金贵出门直奔厨房,兴奋地险些要摔倒。

没一会功夫,好酒好肉送了进去,冷凌峰与徐金贵多少吃了些,又赶着出门了。

缘起缘灭 第四十七章 先礼后兵,阴招逼婚

前脚刚回到府上,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听见屋外传来顺子急促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富察明博放下手中的笔快步夺门而出。远远地看见冷凌峰来了,身后的徐金贵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东西,心里面愣是觉得毛毛的,他强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朝着堂屋的方向,上前迎着眼前的这一对主仆。

“冷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富察明博佯装热情的样子,恭恭敬敬地以礼相待,说话着实客套。

“瞧瞧,明博兄说的哪里的话,早些日子都想来府上,这平时公务繁忙不得空,今日好不容易有个空档就赶了过来,小小意思还望收下。之前明博兄多次出手帮忙,这不前一阵又捐了善款,冷某的官才安稳了些,特来表示谢意。”冷凌峰一见面,催促着徐金贵把东西递给一旁地顺子,拉着富察明博套近乎。

“这家伙心里面又在蹦跶什么坏主意,上次去府尹府的时候还咋咋呼呼的,这次第竟然如此卑躬屈膝,难不成真的应验了湘宁所说的话语,冷凌峰是为了冷千谷的婚事而来的,要真是这样就糟糕了。”富察明博见着如此嘴脸的冷凌峰,脑子里面不由地打着转转,紧一阵松一阵,听着他说的话,一个劲地推辞着,“大人说的哪里得话,明博只不过尽了些绵薄之力,实在担当不起你的如此大礼,这不是折煞在下。无论如何多谢大人心里面记挂,顺子赶快备茶。”

接过徐金贵递过来的东西,顺子放在一旁的桌子,麻利地安排着下人准备茶点。每一次冷凌峰来府上就不会好事情发生,还带了礼物来,明摆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自己又不能在旁伺候,火速地赶去找萱萱去了。

“顺子,你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里呀?刚刚听着府上好像来人了,老爷回来了吗?”顺子沿着走廊正准备去萱萱的房间,在拐角处恰巧碰到了,见着顺子如此急促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萱萱喊着。

“萱姨,你在这就好了,正准备去找你呢。冷凌峰来找老爷了,大包小包带了好些个东西,估计又在憋什么坏招,真是让人捉急。”顺子见着宣萱的人,倒有些抱怨起来。

“什么,冷凌峰来府上了,还带了礼品?肯定没安好心,这等小人前来是要闹哪样,会不会真的在打湘宁的主意。”萱萱听着顺子说的话,心里面多少有些嘀咕,自言自语地念叨。

“不会吧,冷千谷那种人也配跟我家湘宁小姐,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说了小姐已经有了婚配之人,应该不会吧。”顺子听见萱萱嘀咕的声音,摇着头,悄悄地说着话。

“顺子,你帮我把东西放到厨房,我去去就回。”萱萱知道最近自己的心老发慌,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跑进去,倒不如去马佳府走一遭,说不定还能知道些什么。它将手中的茶壶递给顺子,一溜烟的就没了人影。顺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本能的接住茶壶,见着萱萱离开了,晃荡着去了厨房,心里面不停地咒骂着那挨千刀的冷凌峰。

然而,此时的富察明博尽管知道冷凌峰登门拜访不是什么好事,但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早些日子纵使想了千种万种拒绝的理由,没想到最终都变得那般的无力。冷凌峰心里面非常得清楚,自己此行得目的终将会达成,即便不知道那枚小小的印鉴身后藏有什么样的故事,只要能报仇雪恨就心满意足了,再多的事情他并不想追究。先礼后兵,自古以来就有此种说法,从进门到现在,冷凌峰与富察明博两个互相恭维着彼此,丝毫没想要撕破脸皮一般,直到点到了富察湘宁的事情,觥筹交错之中显露着彼此之间的较量。

“明博兄,其实冷某今日上府出了感谢之意,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商议,倒是心里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冷凌峰觉得自己的前奏已经铺的差不多了,以富察明博如此聪慧的人心里面早该知道此行的意图,索性提到了正事。

“哎吆,冷大人客气了,明博何德何能让大人如此器重,但说无妨,要是我能做到绝对不会磕碜。”富察明博索性放着大方,他明白即便是冷凌峰提出湘宁的事情,自己也能很好的回绝,堂堂府尹断然不会抢有婚约的人,这是为礼法所不容的。

“甚好,冷某就不客气了。先前来府上拜访明博兄,凑巧见到富察小姐的芳容,心里顿生怜意。自从尊夫人过世,一人养育湘宁小姐,将其养的如此水灵,在京城之中可谓人人倾羡,如今小姐已至婚配之龄,冷某倒是有个不情之请。犬子千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虽说有些调皮顽劣,其本性善良,亦到婚配之龄,今日冷凌峰亲自登门拜访,请求与明博兄结秦晋之好,同意令千金与小儿的婚事。”冷凌峰微笑着,大言不惭地套着近乎。

“什么,大人想要与明博结秦晋之好?”富察明博装作吃惊的样子,回问着。

“是的,还望明博兄能同意。”冷凌峰回应。

“说来惭愧,小女湘宁能得到大人及公子的垂青让明博着实震惊,原本倒是一桩好的姻缘,只乃一女不能嫁二夫,我也无能无力。大人有所不知,在湘宁还未出世的时候,夫人尚在人间之时已经为她定了桩婚事,婚约之人正是贵海贤弟的公子马佳博言。我们两家一直未提及此事,因着孩子还小,近来正准备为两个孩子准备婚事。如此一来,你说即便我有那个心与大人结成儿女亲家,也没有这个资格,是不是这个礼呀。”富察明博自以为很聪明,搬出婚盟之事,他却始终没有看出冷凌峰延伸之中的坚定。

“既然为湘宁小姐已经有了婚盟,想必婚书是有的,你也知道犬子千谷素来是个缺心眼的人,认定了令千金要不给他点实在的证据说服他,恐怕这孩子又胡思乱想。不知婚书能不能让冷某看看,也算了了这桩心事。”冷凌峰害怕富察明博使诈,故意寻着理由刁难,想要看看这传说之中的婚书。

“大人果然考虑的周全,要是能让冷公子从这苦难之中走出来,明博自当拿出婚书,劳烦大人稍稍等待,这就取来给您过目。”富察明博自然不怕冷凌峰百般责难,婚书自然有,只要他们知难而退也算圆满处理了此事。

“有劳了。”冷凌峰客气地说着。见着富察明博出去了,与一旁的徐金贵嘀咕着说了些什么,脸上的笑容一个劲地绷不住,直到富察明博拿着婚书回到屋内,勉强算是忍住了即将胜利的喜悦。

“大人,请看,这便是小女与马佳公子的婚书。”富察明博进来了,将婚书张开,递给冷凌峰,客气地说着话。

接过婚书,冷凌峰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字句句,富察明博所言之事确实不假,知道自己只有走最后一步了。他怔怔地将婚书退还给富察明博,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再一次确认着:“明博兄,依你的意思富察府怕与我们冷府不能结秦晋之好了吗?”

“还请见谅,冷大人。”见着冷凌峰的神色突然发生变化,富察明博知道他不开心,顺着起说。

“如果我让你与马佳贵海解除这纸婚书,你会同意吗?”冷凌峰继续追问着。

“大人何必再为难明博,还请见谅。”富察明博继续回绝着。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冷某没有顾念与你多年的情份,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冷凌峰眼神锐利,看着富察明博满腔的怒火险些都要喷出来了,料峭地说着:“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想明博兄应该不会忘记有些事情吧?”遂即,他从怀里面拿出来一个木盒子,怔怔地打开递给富察明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接过盒子,富察明博看着眼前的东西,样子极为震惊,愣是往后退了好几步,神色瞬间变得恍惚起来,他拿着这东西,支支吾吾地说着话:“什么……金家印鉴……金家印鉴……他怎么在你手里……”

冷凌峰着实差异,富察明博的反应果然如何来福说的那般,显然这个印鉴身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瞬间他意识到这个东西的重要性,立马从夺了多了过来,盛气凌人地说着:“明博兄,果然实货,这就是消失已久的老金家印鉴,至于为何在我手中你就没有这个必要知道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很害怕这个东西……不管这个东西身后有什么样的故事,只要你答应我所说的事情,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当然这个东西别人也不可能见到。”

“你在威胁我?”富察明博听着冷凌峰的话,气愤地质问。

“哎吆,明博兄,话何必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威胁,顶多算是跟你做个交易罢了。这枚印鉴的到底有多重要,我想你应该非常得清楚,答应我的要求,还是要……你素来是个聪明人,该如何选择你应该懂得仔细权衡。富察府及湘宁小姐的命运前途何去何从,全权都要看明博兄的选择了,还是好好想想您的夫人……”冷凌峰继续刺激着说话,硬生生地将富察明博逼迫着坐到地上。

“你……你……”富察明博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用手指着冷凌峰,愣是说不出话来。

“不要如此激动,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殊不知冷某是在救你……好好想想此事,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同意我说的事情就来府尹府找我,你我之间还是好兄弟,否则……”冷凌峰拍着富察明博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着话,“金贵,我们走吧……”

徐金贵乐呵乐呵地在一旁看着笑话,临走之时他也拍着富察明博的肩膀笑着说:“好好想想,富察老爷……”

出了富察府,冷凌峰与徐金贵得心情分外的好,仿佛压在心口多年的积怨终于可以松口气,想着到底的富察明博别提有多得已,驾着马车在大街上得瑟得不成样子。半道上碰到马佳府得马车,看着朝富察府的方向去了,两个人笑着期待发生点什么……

缘起缘灭 第四十八章 掩门避世,龃龉难言

见着冷凌峰与徐金贵离开了府上,倒没有看到自家老爷出来相送的身影,顺子的心里面莫名的慌了起来,他怔怔地跑到堂屋,推门进去一看整个人都傻眼了。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呢,顺子这就扶你起来。”顺子发现富察明博瘫坐在地上,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十分的伤神,快步跑了过去,奋力地扶着,焦急地问着话。

“出去,给我出去……”听到顺子来了,感觉到他在扶着自己,富察明博丝毫说不出话来,只想一个人闷在屋里面,猛然间奋力地喊着,一个劲地甩着一旁的顺子。

“老爷……”顺子不明其状,被富察明博吓到了,直呼着。

“出去,给我滚出去……”接近于咆哮的声音,富察明博大声地吼着。闻着自己老爷的声音,院子里面很快聚了一堆人议论纷纷的,看着顺子从堂屋出来了,以为是他惹了老爷。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呀,难道没有活可干吗?“正在这时从马佳府回来的萱萱见着这闹哄哄的情形,以为是下人们闲来无事聚到一起,呵斥着说话。

“萱姨回来了 。”众人听到萱萱说话的声音,把头压得非常低,切切地散去了。

“萱姨,你总算回来了,马佳老爷也来了,你们赶快去瞧瞧老爷吧,他好像快要疯了。”见着人都散去了,瞅着萱萱与马佳贵海得身影直勾勾地跑了上去,着急嘛慌地说着话,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心。

“什么,老爷怎么了呢?”听这话,萱萱再也不淡定了,拉着顺子就问一同。

“我……我不知道……冷大人走后,我就去找老爷……发生什么事,不知道……”顺子慌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嘀咕着。

“我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马佳贵海看着这情形,索性也问不出个什么,径直朝着堂屋的方向去了。

“明博兄……明博兄……”

“老爷……老爷……”

堂屋的门死死地从里面锁着,马佳贵海与萱萱奋力地敲着门,喊着屋内的富察明博,迟迟没有一丁点的回应,心里面着实着急。听着一次又一次的敲门声,富察明博知道马佳贵海与萱萱都在担心自己,可此时的他并不想要见任何人,更不想谈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隔着门他喊着话:“贵海贤弟、萱萱你们都回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走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明博兄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呀……你这样子实在令人担心……”马佳贵海听着屋内的传出来的话,虽然声音听着没什么问题,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形,很明显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他继续敲着门,朝着屋内的富察明博喊着话,样子显得极为关心。

“走呀……走呀……”富察明博怒吼着,简直到了声嘶力竭的程度,丝毫没有一丁点的人情味。

“马佳老爷,我看您还是先回去吧,看老爷这情形一时半会不会见人。这样吧,麻烦你让人通知湘宁那丫头,让她赶快回来,我怕老爷一时间想不通干了什么傻事。”萱萱这么多年亦未见过富察明博如此模样,不管是生意上遇到困难,还是夫人去世的时候,他都不曾如此这般,心里面着实泛着嘀咕。她觉得或许湘宁那丫头可以说上几句话,跟一旁的马佳贵海念叨着。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天香书院传话,你们好生照看自家老爷。”马佳贵海心里面认同萱萱说的话,吩咐小六去传话。他想着既然冷凌峰那小人来过,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他必须要去趟府尹府会一会这个冤家,匆匆地离开富察府,与王多福赶车前往府尹府。

“哎吆,这不是马佳老爷,今个怎么有这等闲情逸致来府尹府呢?劳烦您在这先候着,我进去通报通报哦,最近老爷公务繁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见一些闲杂人等。”徐金贵听下人说马佳贵海来了,如此好的羞辱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直勾勾地到门外奚落着说话。

“徐金贵,你竟然赶这么说话……哼,谁是闲杂人等……”王多福听着这话没忍住,气愤地回怼着。

“我说你了么,谁接我的话就是在说谁……”徐金贵酸溜溜地回应,麻溜地又进去了,直奔冷凌峰所在地位置,“老爷,老爷……马佳贵海来了……”、

“什么,马佳贵海来了?他来作什么,要来也是富察明博来呀。”冷凌峰听着徐金贵说的话,心里面倒是有些诧异,思忖了一会笑着说,“既然来了,我们就见见他,看他能搞什么花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金贵明白了,这就让那挨千刀的马佳贵海进来。”徐金贵看着冷凌峰的眼神,心里面早已心领神会,吩咐着一旁的下人传唤马佳贵海进来。

“冷大人,别来无恙。”马佳贵海进来象征性地问候着冷凌峰。

“马佳老爷,别来无恙,看来我们这缘份还真是不浅呀,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呢?”冷凌峰皮笑肉不笑地迎着说话,“我刚刚去了趟富察府,与明博兄谈了些重要的事情,回来的时候见到你们府上的马上好像去了那个方向,原本应该在富察府的人这会子怎么出现在我们冷府呢?”

“既然你已经承认去过富察府,不知冷大人能否告知在下,你到底跟明博兄谈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威胁他作什么事情了呢?”马佳贵海强忍着心里面的愤恨,装作一副镇定自若地样子跟冷凌峰谈论着。

“哎吆,瞧你这话说的,我跟明博兄谈的问题告诉你不太方便吧,不过你好奇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很抱歉不能告诉你,马佳老爷要真的想知道还是去问问富察老爷吧,反正有些事情你迟早都会知道了。”冷凌峰盛气凌人地看着马佳贵海,料峭地说着风凉话。

“要是因为之前与我的矛盾,你迁怒于明博兄,这绝不是君子所为。我马佳贵海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马佳贵海见着这冷凌峰傲慢至极地样子,气愤地后者。

“瞧瞧,我这都没说什么,马佳老爷一副要吃了我的架势,要知道我可是朝廷命官,岂容你在这里放肆。我说马佳老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还是听一句劝回去吧,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就享几天福吧。”冷凌峰看着马佳贵海气急败坏的样子,立马变了脸色,追着说,“对了,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你空手离开,告诉你富察湘宁小姐很快就要与我的儿子冷千谷成婚了,要是不嫌弃到时候欢迎前来喝杯喜酒。”

“呸……”马佳贵海听着这话,心里面戈登了一下,气愤地离开了。一路上,他琢磨着冷凌峰说的话,回到府上总感觉毛毛的,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小六赶到了天香书院,循着道找到了自家少爷马佳博言,凑巧富察湘宁也在一旁,他悄悄地在两人的耳边嘀咕了一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催促着富察湘宁跟自己回府。这个点要是只有富察湘宁离开,马佳博言一人留在书院难免引发误会,索性两个人一道跟着小六出发了。远远地看着马佳博言与富察宁宇离开了,南宫羽墨心里面泛起了嘀咕,难道府上又出了什么事情,不过自己也已经有段日子没见主人,便想一探究竟。

坐在马车上,富察湘宁心里面非常着急,听着小六断断续续说的故事,她一个头两个大,冷凌峰来府上究竟跟父亲说了什么,怎么让他整个人失了魂魄,难道真得如冷千谷所言的那般提亲来了。看着富察湘宁局促的表情,马佳博言想要安危,然已经习惯了调侃的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愣愣地挑逗:“假小子,富察伯伯肯定不会有事情的,怎么你不会真的害怕自己嫁给冷千谷吧。要是因为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肯定会去捣乱,带着你逃跑的,看我够不够义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型,博言你不拿我开涮是不是不自在呀。”富察湘宁竟然有些愠怒,气愤地说话,“我爹现在遇到事情了,没工夫跟你瞎扯,麻烦把你的嘴巴给我闭上,乌鸦嘴,乌鸦嘴……”

“对不起啦,之不想要缓和一下气氛……”马佳贵海发现自己竟然惹富察湘宁生气了,没想到竟然好心办坏事,不过他明白这丫头心中的交集与担心,想要辩解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博言,你给我闭嘴,不想听……小六叔车子再快点……”富察湘宁从小到大野惯了,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爹会被打倒,这一次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慌了起来,想要立马看到他人没事才放心,或许心太急觉得车子太慢了,不由地催促着。

过了一会功夫,马车在富察府的门口停了下来,富察湘宁与马佳博言匆匆地赶了进去,直奔堂屋,这会子萱萱正在门口等着。

“萱姨,萱姨,我爹怎么样?”富察湘宁急匆匆地跑着,见着萱萱着急嘛慌地问着。

“湘宁,你可算回来了,博言也来了。你爹在把自己所在堂屋,一声不吭地,这老半天都没有吃东西,真得让人很担心,都怪那该死的冷凌峰。”萱萱拉着湘宁的手,一股脑地抱怨着。

“爹,爹……我是湘宁……你快开开门吧……让我看看你……”富察湘宁一股脑敲着堂屋的门,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不由地竟然哭了起来,嚎啕着说话。任由她如何敲门,里面的富察明博丝毫没有回应,听着女儿的哭声,做爹的心里面异常的难过,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肝宝贝。

“爹……爹……你快开门……说话呀……”富察湘宁哭得很是伤心,整个人竟然瘫倒在地上,哭着说话。

看着眼前的富察湘宁,马佳博言的心里面有些不舒服,昔日的假小子,整天嘻嘻闹闹的疯丫头这次第竟然如此的脆弱。她有女孩子的柔情,会为自己的亲人伤心流泪,肆意地敲着门呼唤着自己的父亲,越看心里面越难过,不由得上前扶着她,想要给她些力量。

“富察伯伯,你快开门呀……我跟湘宁回来……”马佳博言一块儿敲着门,喊着话。

屋内的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富察明博听着这两个孩子的声音,他的内心更加的难过,苦闷一层又一层的堆积着,除了沉默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缘起缘灭 第四十九章 楞头小姐,迷糊少爷

恍惚之间已过半日,堂屋内的富察明博手捧婚书,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两行清泪滚滚而下,满眼的绝望。那枚小小的印鉴在脑海里面不断地闪念,陈年旧事涌上心头,他知道一旦当年的事情被查了出来,富察府与马佳府两府百十来口的人性命堪忧,湘宁与博言两个孩子亦难逃此劫。冷凌峰所求之事着实让人难以抉择,这一次选择牵连甚广,仿佛一座巨石重重的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任凭屋外众人的呼声,他只想要静静地呆着,最起码能维持着目前的所有关系,出了这趟门一切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迟迟不见富察明博的回应,萱萱与两孩子回到在一旁的屋内静静的候着,没有人说话,大抵心里面都非常的清楚应该是富察明博遇到了大侃,那冷凌峰素来就不是善茬,肯定是他在捣鬼。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厨房送来的饭菜压根没有动过原款送了回去,整个富察府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肯定是冷凌峰那挨千刀逼我爹作什么事情,看来得亲自去一趟府尹府了,会会那老家伙。”富察湘宁见时间过了这么久,堂屋内依然没有一丁点的动静,心里面越发的焦急,猛地跳了起来,气呼呼地喊着,“媚儿,跟我去房间换装,顺子叔准备马车。”

“小姐,府尹府你可不能去呀……”媚儿听着这话慌了,之前冷凌峰就说过要自家老爷将小姐嫁入君王侧的话语,那人肯定没按好些,一个劲地拉着富察湘宁的胳膊,乞求着:“冷凌峰那人准没有安好心,府尹府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是呀,湘宁……不要再胡闹了,你个女儿家深更半夜去府尹府作什么……”萱萱挡在了富察湘宁的面前,表情非常得严肃,训斥着:“我知道你担心你爹,可你去找冷凌峰又有什么用,你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马上给我回到位置上坐着,老爷没有出来之前哪里都别想着去……”

“哼……”萱萱从来没有训斥过湘宁,一时之间这丫头竟然有些不适应,可她知道萱姨的好意,无奈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小姐,小姐……等等我,等等我……”看着富察湘宁跑了出去,媚儿麻利地跟在后面喊着话,硬生生地被关在门外面,“开门呀,小姐,我是媚儿……”

“不要理我,我要静一静……”富察湘宁听到媚儿的喊声,心里面愈加的烦躁,捂着耳朵,大声地喊着,“不要理我,我要静一静……”

见着富察湘宁离开了,萱萱一个劲地叹着气,很明显她还在为自己刚才的训斥感到后悔,这一切马佳博言看在眼里,上前安慰着:“萱姨,湘宁会懂你的意思,你不要太自责了,我这就去看看她,别太担心了。”

“好,你赶紧去吧,我不能走太远,生怕老爷有什么吩咐。”萱萱听着博言说的话,不停地点头。

“湘宁开门,我是博言,有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马佳博言感到富察湘宁的房间时,发现媚儿竟然在门口坐着,这父女两人简直不要太像了,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他一脚踹了进去,索性门把手只关了一丁点,见着趴在桌上默默落泪的富察湘宁,心里面倒变得柔软起来。

“假……湘宁,你还好吧,知道你担心富察伯伯……这样吧,我出去帮你查查怎么回事,你安心呆在家里面等我消息。”马佳博言慢慢地走了过去,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富察湘宁的头,关切地说着话。

感觉到有人在触摸自己的头,富察湘宁听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博言这个讨厌鬼从来没有这般与自己说过话,原来他有如此温暖的一面。她慢慢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马佳博言,不由地点头,弱弱地回应:“我等你的消息,谢谢你,讨……博言。”

“傻丫头……”马佳博言轻轻地拭去富察湘宁眼角流出来的泪花,嬉皮笑脸的留了句话,腾空一跃扬长而去了。匆匆赶回马佳府,见着马佳贵海书房的灯还亮着,轻轻地敲门,听到回应推门而入。

“博言回来了,你富察伯伯从屋里出来了吗?”马佳贵海坐在椅子上,接着烛光看着自己的儿子,面有难色地说着话,“湘宁那孩子还好吗?”

“爹,我刚从富察府回来,看你这情形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呀?富察伯伯到底怎么了呢,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啥话都不说,什么人都不理?湘宁平时看着倒像是个假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哭个没完没了,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呢?”听着马佳贵海说的话,马佳博言隐隐约约之中觉得自己的爹多少知道些什么,追问着。

“我也不太清楚,从富察府回来倒是去了趟府尹府,冷凌峰看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咕哝着说湘宁很快就要跟冷千谷成婚了,他的表情非常得严肃,看起来街头巷尾的传言倒变成真得了。”马佳贵海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一边踱着步子,一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言语,“不过,这不太可能呀……”

“什么?冷千谷要与湘宁成亲,你不会再跟我开玩笑吧。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马佳博言震惊了,之前就听那冷千谷说过这话倒不以为然,如今又从冷凌峰嘴里面冒了出来,看来这件事情真得不简单。

“不可能呀,不可能呀?”马佳贵海一个劲地嘀咕着,念着湘宁与博言早有婚约。

“爹,什么不可能呀?”马佳博言发现自己的爹仿佛魔怔了一般,嘴巴里面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到底什么意思呀。

“……事到如今爹就不瞒你了,其实你跟湘宁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们已经为你们两个定下了婚盟,换句话说湘宁与你迟早都要成婚的。可看今日的事情,爹的心里面慌张,你富察伯伯从来没有这样过,难不成真得让那冷氏父子称心如意了呢?”马佳贵海怔怔地从书房墙壁上的那幅画后面掏出来一个盒子,打开之后见着那四方四正摆在盒子里面的礼书,他若有所思地言语,满脸的愁容。

“什么,我与湘宁早已经有了婚约,之前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马佳博言惊呆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眼,怯生生地向后退了几步,追问着,“既然我们有了婚约,为何又说湘宁要与冷千谷成婚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之前因你跟湘宁的年龄都小,我跟你富察伯伯一直都没有提起此事,不曾想竟然惹了如今的祸事。事到如今,看来我们马佳府、富察府与冷府又要生变了。”马佳贵海心里面盘算着,着实感觉不对劲,忐忑地说着,“博言,你一定要记住爹说的话,婚约是我跟你娘共同为你订下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湘宁都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我未过门的妻子?湘宁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马佳博言迟疑了,他从来没想过一直在自己身边徘徊闹事的假小子竟然与自己有了婚约的人,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面不断地涌现,整个人都傻眼了,“她是我的妻子,竟然是我的妻子……”

“博言,你这是怎么了?”马佳贵海看着自己儿子如此模样,竟然被瞎了一大跳。

“爹……我没事,之只是突然间知道这事还是有些吃惊。放心吧,我跟湘宁从小长到大,即便不是因着这婚书,我也会好好保护她的。不过我倒是想跟你说句心里话,湘宁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我,博言不想逼湘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爹,你明白吗?”马佳博言知道湘宁这假小子竟然真的跟自己有婚约,心里面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快感,不过他知道富察湘宁喜欢的是南宫羽墨,自己不想因这事成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障碍,跪在地上,祈求着说话。

“起来呀,傻孩子,你说的是什么傻话,难道你一丁点都不喜欢湘宁吗?从来没有想过让她作你的妻子吗?”听着自己儿子说的话,看着他眼神之中的些许失落,马佳贵海明白自己的儿子,一边扶着他,一边关切地问着。

“湘宁与我从小一起长大,要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可是如果她与我成婚一点都不开心我们又何苦为难那假小子,再说了我又不是非她不娶的那种人。”马佳博言听到马佳贵海说的话,他的心里面亦在不断重复着质问自己,喜欢不喜欢那丫头,或许他也跟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又或者是自己已经习惯了。无论如何,只要那丫头开心就好了。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湘宁那丫头不喜欢你,跟你成婚就不快乐呢?行了,你出去吧。”马佳贵海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但又有些生气,不想再说这些事情,微微地斥责着。

“知道了,爹,我先走了。”马佳博言知道自己的爹生气了,其实他对于这些问题并没有答案,压根从来就没有思考过的事情,凭着自己大男子主义的态度随性的回应。

离开了书房,马佳博言看着空中高悬的月亮,刚刚的事情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心,想着此时的富察湘宁,不由地感到莫须有的担心与难受,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该去趟府尹府。

缘起缘灭 第五十章 夜探冷府,伏桌而眠

趁着天黑,马佳博言一溜烟的功夫赶到了府尹府,四周探视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嗖”的一声飞到屋檐之上,寻着光亮走了过去,他轻轻地俯下身子,透过瓦缝之间的空隙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一举一动。没错,这个房间就是冷千谷的,冷凌峰正在扮演者慈父的角色给他患者药,徐金贵在一旁侍候着,所有人看起来心情非常地好。

“爹,你知道,一想到马佳博言的臭脸,就想笑。他跟富察湘宁有婚约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看着富察湘宁嫁给我。不过,爹,孩儿挺好奇,富察明博那老家伙怎么可能答应你这么婚事,你说三天之内他会给我们会府吗?他不会耍诈吗?”冷千谷躺在床边,一条腿伸在外面,冷凌峰正在用力地帮其上药涂抹,脸上挂满了笑容,十分享受。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竟然收起了笑容,正儿八经地问着冷凌峰。

“说什么话呢?借那老东西一千个胆,他绝对不敢胡乱造次的,至于是什么原因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做事情自有我做事情的道理。事到如今,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伤养好,到时候作个帅气的新郎官,再为我们冷家添几个宝贝孙子,也算是尽孝了。”冷凌峰见着自己儿子问话,看了看一旁的徐金贵,拍着冷千谷的肩膀笑着,“爹说过,之前你受的所有委屈都要加倍的讨回来,看着自己的敌人在哭,那才是我们最大的快乐。”

“可不是吗,少爷,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您去富察湘宁的事情妥妥的,出不了差错的。”徐金贵这样溜须拍马的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表忠心的机会,三言两语就哄的人乐呵呵。

“可恶,真是可恶……”屋内的一切,马佳博言看在眼里,听得清清楚楚,算是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气愤值简直爆表,恨不得直接从屋顶跳下去痛揍一顿所有的人,可他明白自己不能太过冲动。正想要离开突然脚底的瓦块掉落到了房内,不偏不倚正巧砸在冷凌峰的头顶,索性没有出什么大事,不过府尹府的看家护院都被招呼了过来,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多亏他逃离的快,腾空一跃已经不在府尹府的管控范围,回了趟家换了身轻松一些的衣服,担心富察府有什么使其能够,又出门了。

一路上,马佳博言焦急地赶着路,他不知道富察明博从堂屋里面出来了没有,可他明白富察湘宁一定在等自己带消息过去,无奈他自己清楚地了解所谓的消息或许更让昔日的假小子愁上眉头,曾经那个活泼好动、脸皮很厚的假小子仿佛在一下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终究她还是个女儿家。

“博言少爷,你可算是来了,小姐一直在等你呢。”马佳博言敲门而入,顺子前来接应,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府里面的消息。

“嗯,知道了。顺子叔,富察伯伯状况如何呢?”马佳博言礼貌地问顺子,步履匆匆,心里面很是着急。

“老爷依旧把自己所在屋内,不吃不喝不说话,这可把人愁死了。真不知道冷凌峰说了些什么话,他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好,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顺子抱怨着,满腔的愤怒,样子以显得很是担心。

“小姐,博言少爷来了。”媚儿听到院子里面有动静,出来看了看,发现是马佳博言来了,赶忙匆匆地向自家小姐汇报。

“博言,你来了,查到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富察湘宁听着媚儿说的话,一股脑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横冲直撞地朝着马佳博言所在的方向奔跑着,见着人时,丝毫没有喘息的功夫,急急忙忙地问着。

“湘宁,湘宁……你冷静些……我们回房间再说……”眼瞅着富察湘宁精神状态不太好,马佳博言一把扶住,关切地说着,“富察伯伯如今把自己关在里面,你自己也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你们父女两人让整个府里的人怎么办。”

“其他的我顾不了这么多,你查到什么使其能够了么,是不是冷凌峰又比我爹作什么事情呢?”富察湘宁与马佳博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媚儿到了两杯茶,拿了些点心,关上门出去了。她看着博言,满眼的期待,想要知道些蛛丝马迹。

“湘宁,我什么都没有查到,就连我爹也不知道为何?不过,我相信富察安伯伯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可能有什么事情一时间没有想开罢了,给他点时间吧。”看着眼前的富察湘宁,马佳博言鬼使神差地竟然说不出只言片语,害怕这丫头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恐怕又要出什么事端,强忍着愣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这么多年,不管是生意场上经历了多么大的风浪,素来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渡过,给他点时间吧。”

“是呀,我爹是最棒的,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不过,这次的事情看起来与过往的不同,这心里面总感到一阵一阵的慌张。平日里只顾着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压根都不关注爹生意上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他总是一个人往肚子里面咽,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自私。现在只祈求爹没有什么事情,否则不会放过自己,要让我知道是冷凌峰欺负的我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会让他们得到报应的。”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的话,以为确实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也不再逼问,渐渐地跟博言聊起天。

“知道了,假小子……我相信富察伯伯一定会想明白的……”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马佳博言的心里面猛地一紧,不过他很好的掩饰过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接着话。

时间一晃而过,马佳博言与富察湘宁,聊着聊着就伏在桌子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大地,透过窗户映了进来。

“湘宁,湘宁,起来了?”

“嗯……博言,我爹怎么了呀?”富察湘宁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警觉地问着,“天亮了,瞧我怎么睡了过去。不行,我要去看爹。”

“小姐,你醒了,老爷喊你跟博言公子过去呢?”刚刚打开房门,媚儿端着洗脸水过来了,笑眯眯地跟富察湘宁说着。

“什么?我爹喊我……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什么时间出来的呢?有没有说别的事情?”追着媚儿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富察湘宁高兴地有些乐坏了,“博言,我爹出来来,喊我们过去呢?”

“听到了,大小姐,赶紧洗漱洗漱再过去吧。”马佳博言心里面不知为何依旧沉重着,虽然富察明博已经出来了,在外人看来已经风平浪静,可这大起大落之后才会有洪水猛兽,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得事情。听着湘宁在喊自己,他微微地笑着,迎合着回应。

转眼一瞬间,洗漱结束,富察湘宁与马佳博言一道赶了过去,直奔富察明博的房间。

“爹。”

“富察伯伯。”

“你们来了,进来坐吧。”富察明博的见着两个孩子过来了,微微地笑着说话,指着一旁的椅子。

见着眼前的富察明博,他的精神非常得好,完全想象不出昨天会是那个样子,索性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恢复过来了。富察湘宁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爹,兴奋地说不出来话,拉着他的手,“爹,你昨天真是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冷凌峰又逼你作什么事情呢?”

“没有,爹不愿意做的事情又有谁能逼着我做,你个小丫头家家的不要瞎想。昨日,只是生意上有件事情没想明白,想了一宿总算明白了,这不跟没事人一样。”富察明博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知道昨天肯定吓坏了,这会子宝贝的不得了。

“博言,多谢你照顾湘宁,看来以后我可以放心把这野丫头让你照看了。因昨日的事情都累了吧,这样子你先回府休息。今夜在富察府设家宴,你跟你爹一定要来,这里有封信帮我带给你爹。”富察明博转透对着马佳博言说这话,眼神之中闪过些许忧伤。

接过信封,虽然不知道富察明博要做什么事情,他考虑的那件事情究竟如何,马佳博言隐隐的感觉出今夜无疑肯定有大事要发生,可并不想说破,亦不敢随意猜测,微微地点头回应。随后,驾着马车离开了富察府,直奔马佳府。

“少爷,回来了。”门口的守卫见着马佳博言礼貌地打着招呼。

“老爷,在家吗?”马佳博言步履匆匆,怔怔地问着,“没来得及等待,径直朝着里屋去了。”

“博言,富察府出事了吗?”朵儿在房内隐隐约约听见博言的声音,想要探个究竟,一眼就看到匆匆而来的博言,关切地问着,“你这匆匆地是要作什么呀?老爷在书房,一宿都没有安睡,快过去瞧瞧吧。”

“朵姨,富察府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富察伯伯今夜设宴邀请我们过府叙旧,我正要赶着跟我爹送信去呢?”马佳博言不想让朵姨担心,装作轻松的样子回应,丝毫没有停顿,径直朝着书房去了。

“赶快去吧,那就好,这下放心了。”看着博言的样子,听着那话,朵儿的心里面美滋滋的,自言自语。

“爹,你一宿没睡,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富察伯伯已经没事了,他有一封信让我交给你。”马佳博言推门而入,见着一脸疲态,满脸愁容的老爹,若有所思地说着话。其实,他的心里面非常忐忑,不知道信中所言之事,更不知晚上的宴会会有何种变故,只是不想显得所有的事情太过复杂。

“什么,信?”马佳贵海听着自己儿子说的话,心里面猛地咯噔一下,诧异的问着。接过信件,老半天都没有说话,整个人变得迟疑起来。

缘起缘灭 【51】双双入府引猜疑,归来恰逢生辰日

“爹,你没事吗?”马佳博言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着。“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奥,博言哪,你出去吧,没有什么事情。爹有些困了,想去休息一会,昨日你也忙活了一天,回房间歇会,晚上我们一起去富察府。”马佳贵海看着信中的只言片语,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自己曾经与富察明博约定过,一旦遇到了无法启齿的事情,以信件为通知信号,如今这封信不过是个警示,看来晚上的宴会定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害怕孩子太过担心,强忍着心事回应。

“那您好好休息,博言回屋去了。”马佳博言依然嬉皮笑脸的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情况,闻声便出去了。

岂料这时,南宫羽墨竟然悄无声息地来到马佳府,说是来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得上忙的,实则为了印证一件事情。那日看着富察宁宇与马佳博言匆匆地离开天香书院。南宫羽墨想要探析消息,便跟在后面,岂料马车在富察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宁宇与博言两人顺着大门进了府,驾驶马车的小六径直赶回了马佳府,不免引起了人的怀疑。

富察宁宇是马佳博言的远方表弟,按道理他们应该回马佳府,为何偏偏双人在富察府下车,南宫羽墨的心里面着实诧异,联络坤通让其秘密监视。除了马佳博言进进出出两次,并没有看到富察宁宇的人影,并且先前富察宁宇多次出入富察府,一呆就是好长时间。听到坤通送来的消息,南宫羽墨回想着过往的种种,不免有个非常可怕的猜测,富察宁宇应该是富察府的人,绝不是马佳博言的远方表弟。然而富察明博膝下只有一女,京城之中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可要说这富察湘宁与富察宁宇除了个头相仿,其他的地方倒也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到底是自己哪里出了错,心中充满了疑团。

见着南宫羽墨来了,马佳博言原本没有觉得有什么古怪的地方,然而每一次有事情,他总会出于关心前来问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羽墨,你怎么会来,有什么事吗?”马佳博言笑脸相迎,淡淡地说着话。

“倒也没有什么事情,昨日听说你跟宁宇匆匆地离开书院,心里面有些担心,所以赶着空过来看看。怎么不见宁宇,他人怎么去了?”南宫羽墨自然而然地说这话,一副关心至极地样子。

“宁宇,不在府上,有事出去了。昨日走的匆忙,事出有因还望见谅。刚刚听我爹说,原来我跟湘宁早已有婚约,岂料冷府尹去了一趟富察府,估摸要抢魂,想要富察湘宁与冷千谷成婚。”马佳博言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抱怨了几句。

“什么,冷凌峰竟然赶抢婚,这么说来,冷千谷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得呀?”南宫羽墨惊呆了,听着马佳博言说的事情,心里面火冒三丈。

“应该错不了,不过我倒没什么想法,湘宁要是真喜欢冷千谷我准备成全。”马佳博言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咕哝着回应。其实,他想要确认南宫羽墨是否真得对湘宁有兴趣,如果他们两个人真得情投意合,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假小子很早就倾慕眼前这家伙了。

“博言,万万不可,冷千谷是何许人也,肯定处处为了针对你,才想的这等馊主意。富察湘宁小姐,她堂堂的大家闺秀,饱有涵养,岂是冷千谷那等败类所能匹配得了,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退步呀。”南宫羽墨果然着急了,劝说这马佳博言,眼睛都快急红了。

“哈哈哈……放心吧,做事情我有分寸……看羽墨兄如此着急,想必对于湘宁的关心不比我少……”

“这说的哪里得话,只不过觉得冷千谷那种人压根不配与富察小姐相提并论……博言,你可千万不要多心。我虽然跟很多人一样倾慕富察湘宁小姐,但我跟你可是好兄弟,朋友妻不可欺这样的分寸我还是有的……以后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南宫羽墨面有难色,解释着回应,心里面嘀咕着,“可恶的冷氏父子,看来之前我的警告太轻,他们压根没听到心里面去……”

“羽墨,你这是怎么了,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都说了跟你开玩笑,何必这么严肃。”

“不了,既然你昨天忙了一天,我也就不打扰了,想起还有事情要去做,就此别过。”马佳博言越提及这个话题,南宫羽墨心里面愈发的慌张,心底里面那种浓浓的倾慕之前不断地作祟,总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否则灵魂得不到安宁。离开马佳府,南宫羽墨径直回到何宅。

“坤通,义父人呢?”一进大门,南宫羽墨见着坤通在院子里面练功,怔怔地问着话。

“不在屋里,刚刚说有事情要去办,出去有一盏茶功夫,怎么找何爷有事情吗?”坤通听这话,停了下来,回问,“要不是什么急事,就陪我在这练练功,也算是打发时间。今日是何爷的生辰,留在家里面一起吃顿便饭吧。”

“好呀,我们有阵日子没有切磋了,出招吧。”南宫羽墨听着这话,腾空一跃至于坤通面前,顺势叫嚣。来来回回切磋有数百个回合,没有分出个胜负,索性累倒在一旁闲扯着话。

“坤通,你有没有听义父说过冷府最近有什么任务安排吗?我听说冷凌峰最近又不安分了,欲要抢别人婚事。”南宫羽墨素来知道坤通是一个惟命是从的人,他只听义父的命令,趁着兴奋之余,想要打探点消息。

“公子,坤通知道你想问些什么,可你也知道我素来嘴巴紧,即便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更何况这样得事情你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冷府素来亲近九爷,做事横行霸道惯了,没什么奇怪的,你又何必故意惹义父不开心呢。坤通知道,公子之前的任务没有成功,倒是与那马佳博言称兄道弟,多少有了敢情,马佳府的事情与富察府的事情,听我一言少掺和。公子与富察府的千金小姐富察湘宁之间的故事就当作一种美好的回忆,藏在心里面就好,就不要再有所牵挂,她已经被盯上了,成了棋盘上的棋子,只能看看而已,相信公子聪明,一定明白坤通的意思。”坤通虽然与南宫羽墨之间存在着身份上的差距,但他们二人都是孤儿,奉命办事的人,相处了十几年,并非没有敢情。

“坤通,谢谢你,我明白你的意思。”南宫羽墨听着坤通说的话,有些事情没有名言,但他已经知道此事牵连甚广,倒也很感激。

“羽墨回来了。”正在这时,院门突然打开,从外面走来一个熟悉得身影,笑着说话。

“义父,回来了。”

“何爷。”

“今日,九爷知道是我的生辰,赏了些东西,特意让我在家里歇着。昨晚睡觉梦见几头牛,没曾想,今日坤通、羽墨都回来了,看来我的生辰过的不会冷清了,已经有好几年没聚在一起了。”何来福手里面拎着个盒子,笑呵呵地说着话,招呼着不远处地南宫羽墨与坤通。

“是呀,义父,有日子我们没有在一起了,你老身体可是越来越硬朗了。坤通,你说是不是呀。”南宫羽墨竟然是何来福的义子,这是所有人万万没有想通的事情,那根在打不着的两个人竟然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听着何来福说的话,他怔怔地上前,说着动听的话语,呼唤着一旁的坤通,三个人显得很是有感情。

“有日子不见,羽墨确实会说话了,看来这天香书院没有白呆呀。之前让你做的事情开来现在已经不用再继续了,早在马佳贵海出狱的时候,马佳府与富察府两个老狐狸已经归顺了敌营,你现在就好好的伪装跟他们呆在一起,适当的时候会有你的用处。”何来福看着南宫羽墨心情自然也好,当初收南宫羽墨作义子不光看中这孩子的天赋,而且想着有人将来可以为自己养老送终,这么多年确实也没有让自己失望,打心眼里面还是很喜欢这个义子。

“义父,孩儿知道了,今日是您的生辰,我们还是说些开心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为您做饭,就让我作几道精致的小菜为义父庆生,还望义父批准。”

“太好了,义父今天真实太开心了。坤通,瞧瞧,我们今天有口福了。”何来福笑得合不拢嘴,跟一旁地坤通喝着小酒。

“何爷有福,南宫公子有孝心,坤通跟着沾光了。”坤通点点头,淡淡地回应。

少顷,南宫羽墨在厨房忙活了半天,总算大功告成,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着实不错,虽然比不上醉仙楼的招牌菜,但里面满满的孝心着实让何来福感动,激动地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义父,来羽墨给你满上。”南宫羽墨坐在一旁倒着酒,样子着实恭顺,在他的心里面一直把何来福当作救命恩人,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非常地孝顺。

“好好好,义父开心,满上,满上……坤通,你也满上……”何来福小的不亦乐乎,仿佛此刻的他享受着人间最高的待遇,看着眼前的义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羽墨,一转眼的功夫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过些时日,义父就让九爷给你安排一门亲事,好早些让我抱上孙子。”

“义父,说笑了,羽墨宁愿呆在您的身旁,侍奉一生。儿子,先谢过义父,来日有了心上人,定要义父点头。”

“喝……喝……喝……”

一轮又一轮地觥筹交错之中,一碟又一碟的菜品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被消灭,酒足饭饱之余的何来福渐渐地醉睡了过去,一股脑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坤通喝的有些多,多少有些迷糊,而南宫羽墨倒扛得住,脑子十分清醒。他将何来福、坤通先后扶到床上安顿好,收拾了残局,便准备离开了。因他从马佳府离开的时候,听说富察府晚上要设家宴,宴请马佳府的人,这个点估摸时间差不多了,顺着道朝着富察府的方向去了。

缘起缘灭 【52】拜帖入府遭相拒,哪念家宴解婚盟

天色暗了下来,富察府的大门檐挂着的大红灯笼上灯了,红晕的烛光映射着整个门楼俨然富贵,门口除了两个站岗的家丁,并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念着之前与富察府的人颇有些渊源,南宫羽墨走上前去递上拜帖想要入府,岂料守卫站长之人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羽墨公子,非常抱歉,我们家老爷有吩咐,今夜除了马佳府的贵客,其余人等一概不见,还望公子见谅。”

“多谢。”南宫羽墨听着守卫之人说的话,接过退还的拜帖,心里面着实不是滋味。念着马佳博言白天说的话,又看着富察明博如此慎重的样子,隐隐之中觉得应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富察府附近徘徊了很久并没有察觉有何异动,百无聊赖地回书院去了。

一入天香书院,刚刚坐在床边,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听到屋前一片议论声,章问远、刘振天两个人从京都府尹府探望冷千谷回来,满脸的骄纵百态尽出,广播着最新的消息,分享着他们口中的胜利。

“各位书友,千谷兄伤势正在逐渐恢复之中,不能前来书院与众友一起分享这个震惊全京城的好消息,让我们两个先打个头阵热闹一番。听好了,京城赫赫有名的富察府千金富察湘宁即将与千谷兄喜结良缘,人人都倾羡的美人就要名花有主了,很快千谷兄就成了京城富商的乘龙快婿,跟着他有我们吃香的喝辣的。眼下就有口福了,这里有很多张记铺的糖果自行拿着吃,还有几坛上好的佳酿,都别客气,沾沾千谷兄的洗气。”章问远、刘振天两个人前后张罗着,俨然一副小人的嘴脸,然而府尹的公子要办喜事,与冷千谷走的近乎的人那自当前呼后拥的表忠心,迎合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好不欢愉。

听着那欢腾的声音,南宫羽墨索性把身子转了过去,用被子捂着耳朵,他什么都不想理会,真想出去把章问远、刘振天打的面目全非。可这人潮涌动的场面,又不好下手,有气也得憋着。正在这时解元坤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以为南宫羽墨睡着了,一个劲地摇晃着他地身子想要喊醒他。

“元坤,有什么事请呀,醒着呢,再晃我就要散架了。”南宫羽墨被晃得有些不舒服,索性坐了起来,摇着头,一脸沮丧地说话,“你这匆匆地找我,有何要事呢?”

“博言、宁宇、你都不在,我一个人在书院呆着也没有意思,这不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找你的。瞧瞧,章问远、刘振天又在外面瞎搞,富察府的千金怎么可能跟冷千谷那样的人有关联,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着他们两个这样,不由得想起冷千谷当日被你用粪鞋堵嘴的事请,简直太搞笑了,你说外面那两人是不是也欠揍。”解元坤倒没有太多在意南宫羽墨的表情,自顾自地乐呵呵地闹着玩。

“他们不是在瞎玩,十有八九是真得,这两天我确实听到一些可靠的消息,冷千谷要迎娶富察府的千金,真是让人牙痒痒,恨不得当初狠狠地教训那小子,免得他再生祸端。”南宫羽墨心里面原本就堵得慌,这解元坤又在一旁无事吹了一阵风,那股子怨气油然而生。

“不知道博言、宁宇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估计肺都要气炸了,我可听说富察湘宁可是与博言有婚约的,如果没有猜错他们两个应该是为了这事才离开的书院。”解元坤一边坐着要收拾的动作,一边咬着牙,恶狠狠地回应。

“应该是吧,真不知道现在他们的情况,饭吃得还稳妥吗?”南宫羽墨之前见过马佳博言,知道博言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这会在富察府与马佳府的人正在一起用宴,心里面不由地担心起来,宴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样得事请,随口念叨着了几句。

“啊……”解元坤并没有听懂南宫羽墨所说的话,傻愣愣的,数落抱怨完便离开了。

正如所有人猜测的那般,富察府的这顿晚宴吃起来并不是那么欢畅,心里面早做好了随时迎接风暴的那一瞬间。初入富察府,所有人都在客套地恭维着说话,尽管富察湘宁、萱萱、朵儿这三个女人不太懂男人之间的往来情缘,看着与昔日迥异的装饰、桌摆,隐隐约约觉得忐忑与不安,或许这便是传说之中的第六感觉。落座之后,上菜的顺序主客分的极为清楚,富察明博极力掩饰着自己真实地内心,拼命用笑脸迎着马佳贵海,夸赞着马佳博言,一切看起来宴会会顺利地结束。然而随着最后一道‘莺飞燕舞’菜品的落座,意料之中的事请还是发生了。

“贵海贤弟,快尝尝这道菜,‘莺飞燕舞’这道菜与昔日的味道相比如何呢?”富察明博看着刚刚上来的菜品,用筷子挑了一块鸽子肉放到马佳贵海的碟中,友好地谈笑。

听着富察明博提到昔日一词,马佳贵海当即想起了这道自己已经很久不在吃的菜肴,因着这是自己夫人佟佳慧蕊生前最喜欢的这道菜,更是当年缔结婚书之时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最后一道菜肴。他知道眼前的富察明博这在跟自己慢慢地要谈正事了,很明显事请与婚书有关。马佳贵海微微地笑着,用筷子挑起那肉,细细地咀嚼了一小口,缓了好一阵,作着津津有味的样子回应道:“食材还是那个食材,只是烹饪的人换了,或许味道还是欠了些火候,不过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

看着这情形,萱萱与朵儿两个人的心悬在了半空中,他们都知道‘莺飞燕舞’这道鸽子肉是佟佳慧蕊生前最拿手的菜肴,亦是她最喜欢吃的食物,自从夫人去世,马佳老爷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东西了。如今,这个点富察艾明特意放了这道菜做压轴菜系,到底安的什么心,莫不真如外界谣传的那般富察府与马佳府即将劳燕分飞,她们的心里面一阵一阵的紧。

“爹,你什么意思呀,明明知道贵海伯伯不吃这东西,到底……”富察湘宁虽然不太清楚‘莺飞燕舞’背后的故事,但自从她有记忆以来马佳贵海从来不吃鸽子肉,这在富察府与马佳府成了公开的秘密,心里面很是诧异,直勾勾地质问着自己的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富察明博顶回去了。

“湘宁,没有你的事请,好好呆着吃饭,不要没大没小的。”富察明博似乎性情大变,直接回怼着自己的女儿,转身又对马佳贵海说着,“贵海贤弟,我并非有意为难于你,只是有些事请我不得不提而已。当年我们在得知夫人有喜的时候,曾经就两个未出生的孩子缔结过婚书,曾言要是生的是同男或者同女就让他们结为同性兄弟或姐妹,如果一男一女就让他们成婚,这个事请您还记得吗?”

刚刚心里面还有怨气,这会子富察湘宁听着这些话,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连带着萱萱与朵儿都恰刷刷的看着这两个长大的孩子,嘴角浮动着微微的笑容。

“这个自然记得,婚书指向便是博言与湘宁,你我念孩子离娘早,想在身边多样这些,至今迟迟都不曾提及此事,不知明博兄今日如此大礼有何用意,欲想要两个还在早日完婚,还是有别的设想?”马佳贵海心里面明得跟个镜子,亦没有绕弯绕道,直奔主题。既然事关冷凌峰,他不想过多的周旋,更不想为难富察明博。相交几十年,富察明博为人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肯定经历了些自己不为人知的事请,要是能让这个老友减轻些负担与磨难倒愿意帮这个忙。

“这么多年来,博言与湘宁两个孩子,我们一起看着他们长大,湘宁这丫头素来疯,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而博言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她们两个在一起并不合适。韵儿是死在您府上,昨夜我恍惚之中睡了过去,梦到夫人跟我托梦,希望能解除两个还在婚约,还请贵海兄能够同意。”富察明博知道有些事请不便明说,只能想着办法绕道而行,不过他表现非常决绝,“婚约一旦解除,我不希望湘宁与博言这两个孩子之间再有任何牵连,所以富察府与马佳府的生意各自为政,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什么?”

“爹?

“老爷?

“富察伯伯?”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听着富察明博说的话,一时之间都错愕地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明博兄,你说的是真得吗?你这是要跟我马佳贵海划清界限吗?”虽然马佳贵海有心理准备,却不曾想事请会严重到这种地步,缓了好一阵,再一次肯定地质问着。

“是的,为了我的孩子,别无选择,还望贵海贤弟能够理解。”富察明博手心攥得紧紧得,他必须坚持下去演好这场戏,眼睛里面丝毫没有一丝的人情,字正腔圆地大声地回应,“今日,在场的诸位给我作个见证,我富察明博与马佳贵海情断当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好,既然明博兄主意已定,贵海贤弟素来听您的,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从此富察府与马佳府两不相欠,分道扬镳。”马佳贵海听着富察明博说的话,闭着眼睛,猛灌了自己一杯酒,大声地回应着,“拿纸笔,我马佳贵海同意解除湘宁与博言之间的婚约,从此两人再无关联。”

少顷,顺子送来了纸笔,只见马佳贵海大笔一挥,伴着他落笔的那一瞬间,富察湘宁与马佳博言约定已久的婚约在这一瞬间解除了。

“爹,你怎么能这样子呢?为什么要解除我跟博言的婚书,为什么,为什么……”富察湘宁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整个人都懵圈了,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压根不是自己的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疼,一个闪念硬生生地晕倒了过去。

“湘宁,湘宁……”萱萱、朵儿扶着湘宁,博言也赶了过去,摇晃着富察湘宁……

“博言,你已经我湘宁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我们富察府与你们马佳府再无往来,还是请回吧。我富察明博的女儿自己会照顾好,不烦你操心……”

“富察伯伯……湘宁……”

“走吧,博言……”

马佳贵海见状,硬生生地拉着博言在,示意一旁的王多福扶着自家少爷,朵儿紧跟其后,马佳府的人彻底的离开了富察府,身后留下一片凄凉……

缘起缘灭 【53】千金小姐病中囚,情断缘散心才懂

“马佳老爷、博言……”萱萱扶着湘宁,看着从身旁匆匆走过的马佳父子,回头瞅着富察明博,满眼的清泪,实在不知道富察明博为何将事情做的这般决绝,“老爷,你怎么可以……小姐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原谅你……湘宁……快去请大夫……顺子……”

“小姐,你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只要你醒过来,以后我绝对不会跟你在顶嘴了,你让我往东,绝不往西……”过来几个家丁,簇拥着将富察湘宁送回了房中,萱萱在一旁照顾着,媚儿吓得没有了心神,一个劲地伏在床边哭,“小姐,你快醒醒呀……”

“媚儿,不要哭了,小姐不会有事情的,你快去看看顺子请大夫回来了没有……”萱萱用热毛巾擦拭着湘宁的脸,听着媚儿的哭声,心里面乱糟糟的,索性找了个理由打法她出去了。

“小姐,你要是在天有灵请看看我们这可怜的孩子,老爷竟然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要毁了她一生的幸福……”萱萱我握着湘宁的手,眼泪不断地往外涌,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湘宁,我可怜的孩子,你放心,只要萱姨还在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有事,我曾经答应过你娘会好好照顾你,你千万不能有事呀……”

“萱姨,大夫来了……”少顷,媚儿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着,“小姐,有救了,有救了……”

“梁大夫,有劳您了。”萱萱轻轻地拭掉脸颊上的泪痕,见着媚儿身后的梁大夫,彬彬有礼地问着,“快来看看湘宁这孩子是怎么了,你可以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呀。”

“老朽自当尽心尽力为富察小姐诊治,还请您放心。”梁大夫速速上前,拿出隔诊巾放在富察湘宁的手腕处,开始小心翼翼地把着脉,脸上的表情一张一弛的,时不时缕缕自己那花白的长胡子。少顷,他将手缩了回来,口中念念有词:“富察小姐,肝火旺盛,郁结于心,气急攻心所致的晕厥,倒也不妨事。待老夫施针过后,少顷小姐就会醒过来,不过肝火旺盛之症需要慢慢调理,老夫开些方子,用朝露熬药,假以时日情况自会改善。不过,切记富察小姐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亦不可随意生气。”

“多谢梁大夫,烦请为湘宁丫头施针、开药方。”萱萱听着大夫说的话,连连点头,心里面估摸多亏没有什么大碍,肯定小姐在天之灵庇佑。

一转眼的功夫,梁大夫为富察湘宁在头部及手部施针达半个时辰,顷刻之间脸色晕红,总算缓过神来了,萱萱的悬在空中的心也落地了。她将药房递给顺子,吩咐着让人去取药,顺道送大夫回家。没一会功夫,富察湘宁就醒了过来,见着一旁的萱萱,哭得跟着泪人一样。

“萱姨,我爹怎么可以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得外面所言,爹意欲将我许配给那挨千刀的冷千谷。不,我不要,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嫁给那种人……”富察湘宁刚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见着身边只有萱姨一个人,压根没有博言的身影。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是真的,自己与博言的婚约已经解除了,马佳府与富察府真得要分道扬镳。一想到这些,她的情绪越发的激动,眼眶里面的眼泪不断地往外涌……

“湘宁,不要这么激动,大夫说了你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乖,听萱姨的话,一定是哪里有误会,你爹绝对不会这么狠心的……”萱萱看着心慌意乱,情绪波动地富察湘宁,用力地拉住她,大声地喊着话。

“萱萱,你不要再惯着这丫头,一丁点误会都没有,这会子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湘宁,是我富察明博的女儿,所有的事情都要以我为尊,不得再任意妄为。今夜起,你与马佳博言的婚姻已经解除,从此之后你们两个再无瓜葛,富察府与马佳府亦分到扬镳。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两个跟马佳府里的人再有来往,休怪我不讲情面,家法处置。“正在这时,富察明博推门见来了,见着坐在床上的湘宁,他的心里面轻松了许多,然而自己该演的戏还是要作足,强忍着心中的不忍继续斥责着自己的宝贝千金。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还是我爹吗?冷凌峰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富察湘宁听着这些话,冲着富察明博呼喊着,接着咳了好几声。

“老爷,你就不要再刺激孩子了,有什么事情等湘宁的身体好了你再说行不行。大夫说了,她不能再受刺激了……要是小姐还在的话,她绝不容你这么对待孩子的……”萱萱赶忙拍着湘宁的后背,心里面对富察明博也是一百个怨言,然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添油加醋,拉高声音回应着,“湘宁,乖,不要激动……”

“萱姨,药熬好了……老爷……”媚儿端着盘子匆匆地跑了进来,跟着萱萱报备着,一进门见着富察明博在房间,速速得低下头,麻溜地把药端到床边。

“孩子,趁热把药喝了……“接过药碗,萱萱用勺子乘着喂湘宁,非常地关心。

“不喝……不喝……我不要喝药……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富察湘宁火大了,对着自己的爹简直失望透顶了,长这么大来第一次看到富察明博如此模样,心里面伤心欲绝,一胳膊把药碗打翻在地,带着病怏怏的身体将所有的人往外赶,“快走,快给我出去……”

“湘宁,你冷静下来……”

“小姐,你不要生气,媚儿都听你的……”

“不要管她了,爱闹就让她一个人闹,所有人都给我离开这个房间。顺子,快把萱萱、媚儿给我拉出去……”富察明博变得愈发的生气,他看着眼前的湘宁着实心痛,但自己的丫头的脾性再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不让她长点记性,以后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不管湘宁的身体有多虚弱,强忍者吩咐门外的顺子,态度非常的坚决。

“老爷……可是小姐……”

“顺子,怎么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停了吗?富察府现在还是我富察明博作主,赶快动手……”

“湘宁,小姐……”萱萱与媚儿被顺子一伙朝门外拉着,她们奋力地喊着,“老爷,你真的要……”

“赶快带走……”富察明博继续催促着,随手把们从外面上锁,“湘宁,你要闹就尽管闹……”

“爹……爹……”富察湘宁瘫倒在地上,奋力地扒着门,“你不要把我锁在里面,不要呀……”

听到门外静悄悄的,富察湘宁不在敲门,怔怔地蜷缩在墙角,默默地流着泪,始终想不通宠女成魔的爹为何变得这般没有情面,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博言、贵海伯伯,还有马佳府所有的人?夜越来越深,富察府愈发的凄冷,靠着墙角的柱子,富察湘宁身体一针一针地发冷,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了马佳博言、朵姨的身影,来不及去喊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驾着马车从富察府回到马佳府,马佳父子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吭声,或许他们已经有心理准备,又或是他们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脸色非常地阴沉。一旁的朵儿始终没忍住,竟然大吼了起来:“老爷、博言,你们两个倒是说句话呀,都快把我憋疯了,你怎么能答应富察老爷解除婚约,那可是小姐生前与纳兰小姐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如此一来,她们两人如何能在九泉之下瞑目,博言与湘宁两个孩子的幸福就这样子被你们毁了,毁了……”

“不答应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沉默了一路的马佳贵海终究支声了,“我们马佳府与冷氏父子之间结了很深的仇怨,富察兄做事情素来稳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他希望如此,即便我心中有一千个一百个不愿意,那也只能按着他所说的来。这样一来,对于富察府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至少跟我们马佳府断了来往,冷凌峰也没有理由再为难他们了。”

“你说得倒轻巧,为了你所谓的兄弟大义,难道博言与湘宁两孩子的感受你们都不顾了么?”朵儿听着马佳贵海所谓的理由,虽然听着有那么点道理,但与博言与湘宁的婚事比起来,她觉得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继续追问。

“朵姨,好了,你不要再逼我爹了,它也不想的。如今,只希望湘宁那疯丫头别出什么事才好,刚刚晕厥过去,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马佳博言知道朵儿说话的意思,他知道这件事情背后隐藏了太多的故事,不是说说而已。一路上他并没有心思想着背后的种种,脑海里面不断地闪烁着湘宁晕厥的场面,心里面着实担心。

“不会的,湘宁那丫头素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等过了今夜,我想办法去看看……”朵儿心里面着急,湘宁那丫头气得着实不轻。

“好了,都不要说了,到家了。我告诉你们两个人,今夜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轻举妄动,尤其是博言。”马佳贵海听着王多福说着到府门口了,他叮嘱着博言、朵儿。

“知道了,爹,我这就回房间。”

“老爷,我也回去了。”

回应了马佳贵海,火速下了马车,博言与朵儿麻利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马佳博言的步子着实沉稳,他不想让自己的爹担心,然隐藏着的那颗惴惴不安地心却无处安放,静静地坐在床边。昔日与富察湘宁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以前的自己多么想要甩掉那个假小子,待到美梦成真时,没想到自己的心会如此的不安,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呼唤着他,“博言……博言……”

缘起缘灭 【54】越墙毁锁携人逃,自残躯体求医病

夜越来越深,马佳府里的灯渐渐灭了,马佳博言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腾空一跃飞上屋檐,避开所有的看家护院悄悄地离开了。集市大道没有一丝人影,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马佳博言的心一阵一阵地紧,顺着大路自顾自地朝着富察府所在的方向去了。

他念着富察明博宴席之上所言,不想让门口守卫为难,索性扶着墙一跃而起,直勾勾地朝着富察湘宁的房间去了。正想去敲门,怎料一手竟碰到个硕大的锁子,整个人都傻眼了。

“什么鬼?假小子的房间怎么会上锁,她不是在病中,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呀?”马佳博言惊呆了,思来想去都觉得富察明博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宝贝女儿,琢磨了老半天,“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刚想要去萱姨那里问问情况,还没来得及转身,隐隐约约听到从屋里面传来的声音,“爹,不要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对,这是湘宁的声音,她一定在里面。”

“湘宁,湘宁……你在里面吗?我是博言……”马佳博言趴在门上轻轻地喊着话,生怕惊动府里面的人,麻利地用自己手中的剑砍了下去,顷刻之间锁子掉落。推门而入,他用火折子照明,接着微弱地光亮,一眼就看到瘫倒在墙角的人影。

“湘宁,湘宁……你怎么会在这里呀?怎么浑身这人热……”马佳博言一眼就认出了富察湘宁,摸着她那滚烫的脸庞,嘴里面时不时说着胡话,他知道疯丫头病的不轻,必须马上看大夫。可有件事情终究不明白,富察明博怎么会如此对待湘宁,她可是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面的可人儿,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假小子,你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一定会没有事情的……”马佳博言听着富察湘宁糊里糊涂的话中竟然有自己的名字,心里面很是触动,一把将这丫头抱在怀里,一闪念的功夫飞跃富察府围墙,寻着道离开了。

“朵姨,朵姨……”悄悄地返回马佳府,秘密地安顿好富察湘宁,马佳博言火速感到朵儿的房间,轻轻地敲着房门。

“博言,是你吗?”隐隐约约,朵儿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有个黑影,听着声音是博言,爬起身,问着话。

“是我,朵姨。”

朵儿没敢迟疑,麻溜地穿好衣服下床,打开门看着博言流血的胳膊,吓得人整条魂都没有了,刚想要大声地喊叫,别博言拦住了,硬生生被拽到了自己的屋子。

“湘宁怎么会在这里……博言你的胳膊……”

“朵姨,我没事,刚刚去了趟富察府准备看看湘宁怎么样了,谁知道富察伯伯竟然把她所在的屋里面,没有一个人照顾,所以我把湘宁带了回来。为了不让我爹起疑心,我自己用剑刺伤了胳膊,放心吧,不碍事。”马佳博言看着朵儿,咕哝着说话,“你赶紧让王管家出去请大夫,就说我受伤了。”

“哎吆,这都做的是什么事呀?富察老爷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要这般折磨孩子。瞧瞧湘宁浑身滚烫的,你这胳膊的血流的……”朵儿发着牢骚,一边指着不远处的那幅画,“行了,你安顿好湘宁,床后面有个密室,你娘生前告诉我的,先把湘宁安置在里面,不会有人知道的,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不好了,不好了……博言受伤了……王管家赶紧去请大夫呀……”朵儿敲锣打鼓地,瞬间马佳府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从屋中出来了。

“朵姨,你这三更半夜又在闹哪出,少爷怎么可能受伤,是不是你睡不着倒腾我们出来陪你。”王多福出来一看,就朵儿一个人在院中站着,迷迷糊糊地说着话。

“王管家,你说什么风凉话,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赶快去请大夫……“朵儿怒了,直接把锣放在王多福的耳边猛地一敲,愣是把他吓得不轻。

“博言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呢?”马佳贵海姗姗来迟,着急地问着话。

“睡不着觉一个人练剑,不小心伤到了,血流得很多……”朵儿回禀马佳贵海,回头又对着王多福,“多福,你手脚麻利些,赶紧地去请大夫,快呀,快呀……”

不一会的功夫,王多福与小六总算请来了胡大夫,这是马佳府常请的大夫,尤其是马佳博言很是受用。马车落地,丝毫没敢怠慢,王多福带着胡大夫感到马佳博言的房间,胳膊上的血确实流了不少,这会子朵儿正在一旁照看着。

“胡大夫来了,有劳您为小犬治病了。”马佳贵海心里面犯着急,见着大夫来了,赶忙招呼着。

“马佳老爷,放心,老朽自当竭尽所能。”胡大夫怔怔地超前,背着医药箱火速去查看博言的伤情,叹悉,“瞧你这旧患新伤,伤口又这么深,还好博言公子懂得止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朽开一些补药为公子调理身体,另外这些是治疗外伤的药,公子一日三次,按时敷用,修养半月会有所好转。”

“多谢,胡大夫。”马佳博言礼貌地回应,“爹,我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跟胡大夫说,你们先出去吧。”

“是呀,老爷,博言这个年纪定当有些私密的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还是出去的好。”朵儿插话说着,顺势朝着屋外走去。

“那行,我们都出去,你好生照看自己。”

见着一众人等都走了,听着门关了,马佳博言直勾勾地跪在地上。

“博言公子,你这为何如此?”

“胡大夫,我想让你帮博言救一个人,这件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讲,求您了。”

“公子请求,老朽行医多年,治病救人乃天职,何须行此大礼。救人如救火,还望公子明示,老朽绝对保密。”

“多谢胡大夫,烦请你先蒙上眼睛,我自会带您去。”

接过马佳博言递过来的蒙眼布,胡大夫立马蒙上眼睛,听到咕哝一声,他已经变换了地方,眼睛也被解开了。

“富察小姐,这不是富察府的大小姐吗,怎么会在这里。”胡大夫一眼就认出了富察湘宁,诧异地问着。

“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还望胡大夫一定要救湘宁。”

胡大夫听着着话,丝毫没有犹豫,掏出隔诊巾,替富察湘宁把起脉,“湘宁小姐,肝火旺盛,郁结于心,又逢寒气侵体,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呓语不断,身子骨相当虚弱,如不及时施针用药恐情况不妙。”

“胡大夫还请您火速施针、用药。”

顷刻之间,胡大夫从医药箱之中拿出金针,用烛火热炙烤,为湘宁医治,半个时辰才结束。

“博言公子,切记用热毛巾敷于小姐额头,数次重复,能为其减少些许病痛。老朽这就回去开放抓药,记住一副药剂熬一次,分两次服用。”

“多谢胡大夫,还望您能为我保密,出去了跟我爹交代还有老您了,这些银两您先拿着,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使不得,老朽没有做任何事情,还望公子收回。”

“胡大夫,您一定要收下,一切拜托您了。”马佳博言硬塞给胡大夫,再三地恳求。

少顷,马佳博言带着胡大夫出了密室,将其送出屋外。马佳贵海、朵儿等人一直在屋外候着,生怕发生什么事情。

“胡大夫,不知小儿有何不妥?”马佳贵海随即问着话,满眼的关心。

“马佳老爷,不用担心,公子只是有些小问题,待老朽开些药调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过,公子最近不易吵闹,吹风,应当静修。”胡大夫微微地弯着腰,淡淡地回应。

“小六,多福,你们两个送胡大夫回去,跟着他拿药去。”马佳贵海吩咐说话,“多谢胡大夫,有劳了。”

见着人都走了,朵儿在一旁劝说着,“老爷,你回房休息吧,博言这边有我照看着,您不用担心。一会子药抓回来,我会亲自熬药,端给他喝的。”

“好的,朵儿,你就好好照看博言。”

看着马佳贵海离开了,朵儿心里面总算松了口气,回到博言的房间,一块将湘宁挪了出来,端来热水用毛巾敷着,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待小六取药回来,萱萱忙活着去煎药了。

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富察湘宁,马佳博言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想过疯丫头、假小子竟然如此的脆弱,竟然也会这般一病不起。她终究还是个女儿家,应该早已经知道与自己有婚约的事情,竟然能忍着一直没说,也知道害羞与含蓄。

“湘宁,你不会有事的,都怪我一直叫你假小子、疯丫头……我没想过你竟然知道我们的婚事,还一个劲地用冷千谷嘲笑你,难怪你会气得搬离马佳府。对不起,我是讨厌鬼,你该生我的气……赶紧好起来吧……”马佳博言将热毛巾轻轻地放在富察湘宁的额头,怔怔地看着熟睡不安的女孩,他有些后悔自己平时的口无遮拦,握着湘宁的手念叨着说话。

“博言,药熬好了……赶紧趁热喝……”

“朵姨,你照顾湘宁喝,她要赶紧退烧,我可以自己来。”见着朵儿来了,博言断过自己的药,怯怯地说着。

“知道了,你们两个熊孩子还真是可怜……博言,你说富察老爷为何如此对湘宁,他究竟要做什么呢?”朵儿一边给湘宁喂着药,一边诧异地跟博言说着话。

“不清楚……竟然把病着的湘宁锁在房间里面,不让任何人来照顾……”

“真是造孽,要是湘宁的娘亲,慧蕊姐姐知道,那该多伤心呀。”

“是呀……朵姨,我会把湘宁藏在马佳府,你可要帮助我呀……千万不能让我爹知道,要不然以他的脾气铁定会把湘宁送回富察府的……即便要走,我也希望是湘宁自己说的……”

“知道了,朵姨一直都会站在你跟湘宁这边的,我两个可怜的孩子……”

“时间不早了,朵姨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照顾湘宁……”

“记得把门关好,免得哪个不长眼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出去胡说……胡大夫说了你不能见风,我已经在这里给你准备了一道帘子……”

“嗯,博言记住了。”

听着屋门关上了,博言怔怔地坐在床边,默默地守护着湘宁,直到她退烧了,才不知不觉地迷瞪了会,转眼间天又亮了。

缘起缘灭 【55】大街小巷寻踪迹,病中塌前心相惜

漫漫长夜,富察明博一夜未眠,跪在自己夫人纳兰韵儿的灵位前整整守了一夜。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女儿,湘宁一滴滴的眼泪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除了忍耐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能告诉所有人发生了什么,所有的无奈与苦闷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天一亮,顺子依照富察明博的吩咐放了萱萱、媚儿,还没来得急说话,萱萱与媚儿两人火速拿了钥匙朝着富察湘宁的房间去了,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两个人尖叫了起来。

“顺子,小姐人呢?小姐人呢?”萱萱傻眼了,早已红肿的双眼像发了疯一般的嚎啕着,“快来人呀,小姐不见了……”

“什么,小姐不见了,不可能呀,昨晚老爷亲自上的锁。”顺子闻声跑了过来,看着脱落在地的鞋子,傻眼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空房间。

“一大清早就吵吵着,发生什么事情了,湘宁那丫头是不是又闹了呢?”富察明博听见院子里面有动静,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顺着声音的方向赶了过来。不过他的脸拉了好长,依旧一副恶人脸,气愤地喊着话,“睡个觉都不得安生,你们这下个小人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

“老爷,湘宁不见了……”萱萱着急嘛慌地跑了过去,急切切地说着话。

“不见了,是什么话,难不成她还长翅膀飞了……我倒要看看,死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富察明博不以为然,气势汹汹地朝着屋里走去,看着地上留下的一只鞋,凌乱的棉被散落一地,屋内的东西倒没有少,心里面戈登了一下,“难不成湘宁离家出走了,不对呀,锁是从外面打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子,赶紧派人给我找,一定要找到小姐为止……”富察明博的火气更冒了,气势汹汹地,对着一旁的顺子喊着话,“找不到小姐就不要回来见我了,赶紧去给我找。”

“湘宁,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昨天她身子还不舒服,这样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去世的小姐。老爷,都怪你,是你把湘宁逼到这条路的,都怪你……”萱萱紧张的瘫倒在地,对着富察明博一阵子抱怨,媚儿在一旁照看着。

“媚儿,把萱姨送回房间,好生照看。其他的人都给我出去找小姐,京城的每条道,每座庙,路过的每个人都要给我仔细的询问,绝对不能有任何遗漏。”富察明博吼着话,转身朝着书房去了。

顺子丝毫没敢怠慢,招呼了一帮人就出去了,犹如瞎子摸象四处乱窜,无头苍蝇满街道的找,很快富察府千金失踪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半晌时间过去了,顺子他们一无所获,心急如焚。一趟有一趟地毁王府里汇报,没有消息,没有消息,一顿又一顿挨着富察明博的斥责,这是他在富察府最难当差的日子,不曾想这才是一个开端。

见着顺子这帮人在外面没有任何消息,呆在府里面也闲不住,索性自个儿上街去找了,岂料街头巷尾转弯处竟然遇到了马佳贵海,原本想要绕道而过,硬生生被挡了回来。

“富察兄,听说湘宁不见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马佳贵海刚刚听多福说这一消息,心里面着实担心,原本想要去富察府,却想着昨夜的事情不由地止步,没想到转头不久直勾勾地遇到富察明博,还是没忍住。

“请不要这般称呼我,马佳老爷,昨夜的话说的够明白够清楚,你们马佳府与我富察府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女儿丢了,就不劳马佳老爷操心了。顺子,我们走。”富察明博听着马佳贵海说的话,压根没给好脸色,那气冲冲地回怼,毫不客气地离开了。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老爷……”一旁的王多福气得火冒三丈,昔日的富察明博竟然变得如此之快,丝毫没有了兄弟情谊,有些为自家老爷不服气,抱怨地说着话。

“多福,不得无礼,我们还是回去吧。”

“知道了,老爷。”

富察明博刚刚避过马佳贵海,谁曾想正面就见到了冷凌峰与徐金贵,瞬间变了脸,热情地上前打着招呼:“冷大人,这是欲往何处呢?”

“瞧,富察老爷说的哪里的话,看着时间快到了,却不见你的人,刚刚准备去富察府,怎让我听到富察小姐被劫失踪的消息,你这是在满城找人呀?”冷凌峰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盛气凌人地说着话,“需不需要我帮忙呢,金贵,回去赶快找人来。”

“冷大人哪里的话,如今能得您照顾自当是好事,明博先谢谢大人了,之前的事情一切都依大人所言,只不过湘宁这丫头还在为这闹别扭,身体也不好,这会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望见谅。”

“没关系,富察老爷的心意我全知道,刚刚与马佳老爷说的话我都看在眼里,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湘宁小姐不见了,那我们找人就是了,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冷凌峰知道富察明博定会答应自己所言之事,并没有太过担心,见着这副面孔的富察明博,心里面更加放心,“这样吧,让金贵他们去找,你随我去府上等候消息。”

“恭敬不如从命,明博就不客气了。”富察明博听着着话,巴不得上府尹府,转身对着顺子道,“你跟徐管家一起去,再找找,一有消息就马上来报。”

“是的,老爷。”顺子扭头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了,所有人都在京城之中奔波着寻找富察湘宁。

外面的世界几乎都要翻天了,唯独马佳府变得异常的安宁,就连平日里面最爱热闹的马佳博言都变得静悄悄,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有了胡大夫的叮嘱,马佳博言的房子很少有人出入,除了照顾他一切吃食用度的朵儿,马佳贵海不允许任何人随意闯入,自己又因着生意与富察府的糟心事很少去打扰自己的儿子。

马佳贵海与王多福从外面回来,吩咐府里面的人不准任何人向自家少爷透露有关富察湘宁失踪的消息,生怕影响了他休养。半天时间都过去了,富察湘宁依然没有想过来,也许是身体太过虚弱嗜睡了一些,倒了傍晚时分才有了动静,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水……水……这里是哪里?”富察湘宁的身体很虚弱,她微微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小声地说着话。

隐隐约约听到湘宁的声音,博言抬头一看见着她醒了,整个人都傻眼了,愣愣地不知道去倒水。缓了好一阵子,他敲着自己的脑袋,直勾勾地去倒了杯水,见着湘宁身子太虚,就用勺子喂着。伴着那嘴角一动一动地,水一点一点的减少,不由得想着当初自己受伤时,湘宁照顾自己的模样。而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样,不觉有些伤感。

“湘宁,身体感觉怎么样呢?有没有好一些呢?你怎么会病成这样子?为什么会被锁在房间里呢……”马佳博言见着湘宁醒了过来,他就像打开的话匣子,一时之间冒出了很多问题。其实,他实在太担心这丫头了,被吓了整整一夜。

“博言,真的是你吗?不是我在做梦吧。”湘宁用那微弱地声音回应,满脸的沮丧。

“是我,你没有做梦,不信你挠我痒痒,我最怕这个了。”

“真的呀,你真的是博言。”富察湘宁弱弱地作着样子,博言一个劲地笑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爹为何会如此性情大变,昨夜我晕倒之后耍脾气不喝药,想要问问他到底为何如此做,没想到竟然把我锁在屋子里面,后来感觉到身体冷,蜷缩着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呢?”

“昨夜回来我心里担心你,想要回去看看你是否醒了过来,岂料看见你屋子被上了锁,听到里面你说胡话的声音,心里面着急就毁了锁,发现你在地上,浑身滚烫。不知道富察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你爹竟然如此对待你,这是我第一次见,所以悄悄地带你回了马佳府。你放心,出了朵姨与胡大夫没有人知道你在这,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呆在这里把身体养好了,知道吗?”

“在这里,我爹会找我的……不行……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吧……”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心里面想着自己爹性情大变,生怕惹了什么麻烦,想要爬起来。不过,身体太虚,又睡了下去。

“湘宁,瞧瞧你这身体虚成什么了……好好在这里养病,我会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你会一直陪着我……”

“嗯,不管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无论你爹为何如此要让马佳福与富察府决裂,你一直是我心中的那个疯丫头……开玩笑的,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里疯了,我以后再不会欺负你了……答应我,先养好身体好不好呀……”

“嗯,谢谢你,讨厌鬼。这么看来,你也不讨厌,我以后也不会喊你讨厌鬼了。博言……”

“湘宁……”马佳博言,怔怔地看着富察湘宁,他看着病中柔弱的湘宁,心里面充满了怜惜。听着她喊得那声博言,心里面犹如一股暖流涌动,一针一针地欢喜,觉得那个声音无比的动听,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轻轻地说了声,“湘宁……好,答应你……再睡一会,等饭来了,我再喊你起来吃……”

“好……”富察湘宁心里面美滋滋,甜甜得回应,装着样子闭着眼睛。

“睡吧……”静静地守在一旁,仿佛成了一件美差,马佳博言乐呵呵地。

缘起缘灭 【56】兴师动众来问罪,密室中藏轻避患

京城大街小巷几乎都要翻个底朝天,顺子、徐金贵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丝毫没有富察湘宁的消息,这可把人急坏了。

“这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人间蒸发,富察老爷你好好想想,湘宁小姐有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冷千谷拖着刚刚恢复的腿伤,压根坐不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富察府素来与马佳府交好,然昨夜家宴已经解除了湘宁与马佳博言的婚约,我亦向马佳贵海表明心迹,从此与马佳府断绝一切往来,不会再有任何纠葛。而湘宁亦未出过远门,与富察府的那些远亲并无来往,要向她的去处,还真是难为我了。”富察明博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眉头紧蹙, 一脸愁苦的样子,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马佳贵海?马佳府?等等……让我们好好捋顺这个事情……”冷凌峰见状,摸着自己的胡须,站了起来,似乎胸有大志的样子,指手画脚地说着,“依富察兄所言,你已经与马佳贵海挑明了事情,可湘宁小姐为此还跟你闹了闹别扭,依冷某所看,或许湘宁小姐的失踪跟马佳府有莫大的关联。”

“什么,湘宁的失踪与马佳府有莫大的关联,这不可能……已经说明白的话,马佳贵海绝对不会反悔,更不会违背誓约。”富察明博一个劲地摇着头,挥着手,满腹的不相信。

“别急,富察兄,你听冷某把话说完。马佳贵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难保他的儿子马佳博言不会做吧。当年你们为湘宁小姐与马佳博言那小子订的婚约,如今你偏偏要解除这婚约。自古以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说马佳博言那小子称不得什么君子,但湘宁小姐那可是倾国倾城,京城之中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夜深人静,会不会马佳博言那小子闯入贵府带走了病中的湘宁小姐呢?”冷凌峰拍着富察明博的肩膀,振振有词地分析着,不由得哈哈大笑。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马佳博言这等鼠辈做出来的事情,富察老爷解除了他与湘宁小姐的婚事,心存怨恨,这才劫持了湘宁小姐。富察老爷,你千万不能在犹豫了,时间拖得越久,湘宁小姐越发的危险。”冷千谷听着着话,心中甚为欢喜,不假思索地煽风点火。其实,不管富察湘宁是不是在马佳博言那里,他都想要去马佳府闹上一场,以排遣自己这段时间的委屈。

“博言……奥,不,马佳博言那小子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富察兄,还在犹豫什么,京城里里外外,大街小巷都快被我们翻个底朝天,除了马佳府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不如我们还是去会会那不识抬举的马佳贵海。”

“冷大人如此分析也不无道理,我们这就去马佳府。顺子,你先带一路人马去马佳府,探探情况,要是小姐在就立马给我带回来,马佳贵海如若难为你,立马回来禀报。”富察明博遂即吩咐顺子,显得非常着急。

“慢,富察兄,别介……不管怎么说,湘宁小姐现在已经成为我们千谷的未婚妻,事关我们冷府的门楣,还是一块去的好,就算湘宁小姐不在马佳府,至少能让那马佳贵海死了那条心。”冷凌峰立马打断,阻止着,心里面早已另有盘算。

“也好,一道去。”

“金贵,准备人马,我们这就出发。”

“知道了老爷。”

少顷,冷凌峰与富察明博带着两队人马纷纷赶到了马佳府,很快周围引来了很多驻足观看的人。

“什么情况,马佳府难道又出事了吗?这不是富察老爷与冷府尹吗?他们怎么搅和到了一起呀?”

“谁知道呀,官场与商人之间的关系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赶紧回家去吧。”

“赶紧散了吧,真是世态炎凉呀,富察老爷与马佳老爷难道真得闹掰了吗?”

……

周围满了驻足观看的行人,议论纷纷,借着马佳府门前的亮光,微黑的夜幕,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厮杀。

正在吃晚膳,听着王多福步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听府外竟然出了这么一道事,随即放下碗筷,快步朝着府门外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富察明博与冷凌峰紧紧地站在一起。马佳贵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镜,然而一次次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知道自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现在的富察明博已非昔日自己的知己好友。

“不知冷府尹与富察老爷带着两队人马前来马佳府有何贵干,还请明示。”

“马佳老爷,我知道昨夜解除了湘宁与令公子的婚约,你心有不甘,不过小女有病在身,还请将人完璧归赵。”富察明博接话说话,丝毫不见昔日的情份,字字伤人。

“不知,富察老爷何出此言,在下昨夜一别未曾讲过令千金,想必你该是找错人了。别忘了,昨日我们已经恩断义绝,马佳府与富察府分道扬镳,绝不往来。今日,你带着这般人马前来不知意欲何为?”

“奥,对了,还有冷大人,你这又是唱哪出戏,在下实在不明白。”

“既然马佳老爷这么想知道,不妨告诉你,冷某已与富察兄结成了儿女亲家,湘宁小姐与我儿千谷已经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快就会择良辰吉日拜堂成亲。如今,冷某的准儿媳妇被人掳走了,还不得要出些人力物力的。”冷凌峰的气焰非常嚣张,冷眼竖眉地盯着马佳贵海,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这么快,原来一切都是真得。”马佳贵海听着冷凌峰的话显得极为沉着,他直勾勾地看着富察明博,淡淡地言语,充满遗憾。

“不错,我已经将湘宁许配给了冷大人的公子冷千谷,他才是我富察明博心中一直属意的乘龙快婿。只要让我们进去搜一遍,没有发现湘宁的人,会立刻走人的。”富察明博翻脸不认人,无赖的嘴脸说着话,仿佛曾经的种种恍如烟云,不留有一丝痕迹。

“你们无缘无故的要来搜我家,没那么容易,马佳府也不是吃素的,今要说不出个所以然绝对不会让你们踏入大门一步。多福,让所有看家护院的都出来,今日跟他们耗上了。”马佳贵海也不是吃素的,要上真家伙,一点也不含糊。

“别,别,别……马佳老爷,我们倒不是没有理由就来的,湘宁小姐患病在身,有人看到你们府上的小六子出入烟柳胡同胡大夫处取药,并未听闻府上有何人患病,这不免让人怀疑。”冷凌峰瞬间又作起了和事佬,站在中间说着周旋的话。

“笑话,我儿博言昨夜不小心上了胳膊,旧患新伤,求医问药有何不妥。”

“要是如此,那请博言公子出来一见,或让我们进府内一探究竟,如何?”

“真是对不住,博言因着病灶,不能见风,恕不能如各位所愿。”

“哈哈哈……这不是明显的做贼心虚,马佳贵海你这不是明白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赶快让你那缩头乌龟的儿子马佳博言滚出来,别站着我的未婚妻不放,我冷千谷跟他势不两立……”

“千谷,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让你留在府上养伤……”冷凌峰听着这声音,见着冷千谷的面容,心里面揪在一起,诧异地问着话,“你的腿上不是需要修养吗?听话,赶快回去。”

“不,我不,要不让我进去见见这只缩头乌龟,查探清楚我的未婚妻不在马佳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老爷,就如今这局势来看,不如让他们进去看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周边的街坊邻居可都看着,明日肯定又成了街头巷尾的新闻了。”王多福见着这阵仗,知道自己家老爷的脾气执拗,在一旁劝说,“湘宁小姐又不在我们府上,没什么好担心的,让这群搜搜也无妨。

“既然冷公子都出来说话了,搜查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小儿的房间不易进态度的人。一旦发现我们马佳府没有湘宁小姐的身影,还请诸位立马离开我的眼前,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府上闹事。”马佳贵海了解对面的两个人,要是不给他们个台子下,肯定要有纷争,更何况富察明博是那般爱惜自己的闺女,多少有些不忍心。

“可以,没有问题,请马佳老爷放心,我富察明博答应你。”

一早听见府外面的动静,朵儿早已经通风报信给博言与湘宁,果然一切都如外界传言的那般,自己的爹果然将她许配给了冷千谷,心如死灰,绝望透顶,原本虚弱的身体越发的无力。他们知道这些人要入府搜查,朵儿早已经处理了湘宁的药渣,马佳博言丝毫没有犹豫将湘宁安顿在密室里面,自己静静地躺在床上,期待着入门之人的失落。

听着外面有动静了,马佳博言知道富察明博、冷凌峰、冷千谷等人入府了,除了马佳博言的房间马佳府里里外外都被搜查了便,一一汇报未见湘宁的身影,所有的人都期待着胜利的那一刻。顾忌着马佳博言有伤在身,并没有派太多的人去,富察明博、冷凌峰、冷千谷、马佳贵海一道陪着进去了,每一砖一瓦,一针一线都仔仔细细地查阅,肆意地需按照着跟富察湘宁有关的东西,却未有一丝的线索。

“怎么样,富察老爷、冷大人、冷公子,博言的房间压根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还请出去吧,不要妨碍犬子的休养。”马佳贵海心里面憋着气,柔中带钢得客气地说话,“千万不要忘记刚才入府之前都要你给我的事,请带上你们那些狗腿子滚出马佳府。”

“哈哈哈……马佳博言,不要太得意了……你小子躺在病床上,知不知道很快你曾经的未婚妻将会是我冷千谷的夫人,别提我有多开心了……”

“鬼,冷千谷,你给我滚……爹,让他们赶紧出去……”马佳博言装作无辜地样子,奋力地喊着话。

“请把,各位!”

“我们走……”冷凌峰憋着一口闷气喊着话。

好好的晚饭被这帮人一折腾,马佳贵海胃口全无,见着富察明博的种种表现,曾经的左膀右臂、肝胆相照的兄弟竟然这般轻易地分崩离析,心里面空落落的。夜越来越深,他在屋子里面独自坐着,端着酒,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伤感的落下了几滴热泪,眼神慕名地四处晃荡着……

缘起缘灭 【57】少郎上门证心迹,驱离怒吼锁怼人

这一闹,马佳府与富察府分道扬镳的消息瞬间在整个京城传开了,富察明博公然与冷凌峰走得近乎,其将爱女富察湘宁许配给府尹公子之事传遍大街小巷,天香书院里面越发的热闹。冷千谷一党的人大肆地庆祝着,南宫羽墨与解元坤实在没法冷静下来。

“怎么办呀?博言又受伤了,果真被冷千谷那小子说中了,富察老爷真得把湘宁小姐许配给了他了,真是可恶,难怪博言、宁宇都匆匆离开了。”解元坤无奈地发着牢骚,一个劲地敲打着手中的折扇。

“什么怎么办?我们还等什么呀,马上去马佳府,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博言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南宫羽墨的心里面早已经按耐不住,怎么也不能接受富察湘宁嫁给冷千谷的事情,招呼着解元坤匆匆地朝着书院外面去了。

“等等我……”见着南宫羽墨出了门,解元坤这才反应过来,奔跑着从后面赶了过来。

少顷,南宫羽墨、解元坤已至马佳府,表明身份,知道是少爷的朋友,王多福没敢直接回绝,直到朵儿前来才解了困局。

“南宫公子、解公子,真得对不住,博言这次伤的有些严重,大夫叮嘱不能见风,这个点恐怕不方便跟你们会面。你们也知道马佳府与富察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博言心里面不好受,这个节骨眼他谁都不想见,希望你们两个人能够理解。要是不嫌弃,进府用些茶点再走吧。”朵儿迎了上去,见着是博言的两个书友,倒客客气气地说起话。

“不用了,谢谢朵姨,既然博言不方便我们也不便打扰。不过,不知道宁宇有没有在府上,上次他与博言一道离开的,至今都没有他的消息,也挺担心的。”南宫羽墨试探性地问着话。

“啊……奥,你说宁宇,他不在府上……”朵儿心里面猛地一惊,舌头多少有些打结,索性很快恢复正常,笑着回应,“博言受伤了,他说要去找什么灵药,回老家那边去了,估摸着有阵子回不来了。”

“奥,这样呀……打扰了,朵姨,告辞……”

“什么情况,博言现在连你我都不见了,可见病的挺严重,宁宇也跑得没了人影,看来事情难办呀。”解元坤耷拉着脑袋,不停地摇着头,无奈地抱怨着说话。

“瞎说什么,元坤我们在前面吃点东西,稍后你一个人回书院去,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南宫羽墨离开了马佳府,念着朵儿刚才说得话,想着之前自己见到情景,心里面不停地颤抖着,大胆地猜想,“难道富察宁宇就是富察府的千金大小姐,这件事情听起来太吓人了。”

“想什么呢,羽墨。这么好吃的才你不吃呀,多浪费。”解元坤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刚上来的几道小菜,发现南宫羽墨压根没有动筷子,用手在他的眼前晃荡了几下竟然没有反应,凑上去喊着说话。

“奥,没事,元坤你自己好好吃,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告辞了。”南宫羽墨犹如触电一般,嗖的一下子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嘴角微微的笑着说话,遂即快步朝着小店外面去了。一路上,他丝毫没有休息,直奔富察府。

“在下南宫羽墨,听说富察小姐出事了,特前来拜会富察老爷,还请二位代为通传。”南宫羽墨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拜帖,彬彬有礼地跟富察府的守卫说这话。

“好的,南宫公子稍等片刻,这就进去通报。”一个小厮接过拜帖,礼貌地回应,怔怔地朝着府里去了。

“顺管爷,门外有一位自称南宫羽墨的公子想要求见老爷,说是听说小姐出事了,特来拜会。”

“什么,南宫羽墨?知道了,你先等着。”

“老爷,门外来了一位南宫羽墨公子想要前来拜会,您这是见还不是不见呢?”顺子走进屋内,站在富察明博的一旁怔怔地说着话。

“南宫羽墨?奥,我想起来了,之前救过湘宁。这小子来我们府上做什么,这样吧,让他先进来。”富察明博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地回应。

“好了,你去通传南宫公子进来。”顺子对着门外候命的小厮喊着话。

“是的,顺管爷,小的这就去。”

不一会的功夫,南宫羽墨被带到正殿,富察明博正坐在主位喝茶。

“富察老爷,南宫羽墨有礼了。听闻贵府富察湘宁小姐出事了,不知人找的如何,不知晚辈能不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南宫羽墨彬彬有礼地问候着,在顺子的引导下坐在了一旁。

“多谢南宫公子。如今,富察府与府尹府已经都派人在找了,暂时不劳烦公子。”

“富察老爷,其实晚辈还有一事想要求证,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无妨。”

“富察老爷与马佳老爷的是出了名的密友,为何竟会闹得如此地步,老死不相往来,分道扬镳。冷府尹与冷千谷是什么样得人,我相信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又怎会舍得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许配给像冷千谷那种小人,实在是让人唏嘘。”

“南宫公子,我富察明博敬你之前救过小女湘宁的命,对你一再的客气。如果你此次前来是为了马佳府的人当说客,还请回吧。湘宁是我的女儿,我愿意将她许配给谁由我决定,不需要任何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的。”富察明博直接怒了,一概之前的和善,愤怒地回怼着。

“晚辈不敢,要是惹得富察老爷不高兴那就罪过了。不过,之前有人见过我的书友富察宁宇进了贵府,不知他现人再何处?”

“富察宁宇是谁?他是马佳博言的远方表弟,又怎么会出现在我富察府,对不起,南宫公子你还是请回吧。鄙人因着小女的事情忧虑,身体欠安,想要休息了。”富察明博觉得这南宫羽墨着实来者不善,索性将他赶出了府。

“哈哈哈,太好了……富察老爷竟然否认了了,看来自己心中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南宫羽墨被赶了出来,他丝毫没有沮丧,倒高兴的不得了。关于富察宁宇的事情,富察明博一再的否决,足以证明事有蹊跷,难怪富察宁宇每次回来都会找不到人影,原来她的家就是富察府。

富察明博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府里面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赤裸裸的感到震惊,当初那般慈眉善目的老爷竟然变得这般暴躁狠心,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尤其是萱萱,她的心里面越发的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萱萱看得清清楚楚,见着南宫羽墨离开了,她才走了出来。

“老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相信,一夕之间你变得这般可怕 。湘宁是你的亲生骨肉,被你捧在手心里面十多年,你怎么可以那般对她。好了,逼得她逃走了,你开心了。好好的兄弟硬是逼着分道扬镳,走上了绝路,你开心了。你告诉我,是不是等到众叛亲离的时候,你才会彻底醒悟过来呀。”萱萱一直被困在府里面,不被允许外出,一次次想要跟富察明博说些什么,可是回回都没有机会,这个点好不容易碰到,肆意地大喊大叫,“要是湘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跟过世的小姐交代。”

“萱萱,我是老爷,岂是你能大吼大叫的人。顺子,赶紧给我办萱萱找人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等着收拾包袱走人吧。”富察明博听着萱萱的怒吼,一脸的不耐烦,呵斥着一旁的顺子。

“萱萱,对不起,老爷的吩咐不得不从。你就少说几句吧,小姐不见了,大家都着急,兴许过段时间老爷会变回来的。”顺子听着吩咐,满脸的无奈,自己的差事也不好办,转头朝着萱萱走了过来,好言相劝。

“无所谓,顺子,我在这个家里面除了担心湘宁,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要锁要关随便他,走吧,我不会为难你的。”萱萱听着顺子说的话,见着富察明博已经离开了,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着话。

随着那清脆的关门声,萱萱被关在了自己的屋子里面,透过窗户她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心里面拔凉拔凉的。回忆着湘宁小时候,她们一起在这院前玩耍的情形,摸着手中那对未绣完的手绢,默默地落着泪。

“湘宁,你在哪里呀?知不知道萱姨很担心你呀,要是你是平安的,就派人来给萱姨报报平安呀。无论如何,你千万不能有事请呀。”

听着屋檐下叽叽喳喳叫着小鸟,萱萱如得了魔怔一般,畅想着这些鸟儿就是来送信的,欺骗着自己湘宁一定没事。除了欺骗自己,她别无他法,不管富察明博如何的对待自己,都要忍着等湘宁回来,至少心里面还是有盼头的。

深藏马佳府的富察湘宁,知道自己的爹与冷凌峰走到了一起,的的确确将自己许配给了那个挨千刀的冷千谷,心如死灰。喝了胡大夫开的药,伤风感冒的症状有所好转,她却变得不爱说话起来,一整天都闷闷的。无论马佳博言如何得逗她都不笑,除了睡觉、吃饭、喝药,就是一个人傻傻的发呆,眼睛眨巴眨巴的过日子。

缘起缘灭 【58】奸诈小人合演戏,苦肉计来逼现身

几天下来,富察湘宁身体上的病痛有所好转,心中的苦闷却无处排遣硬生生地憋着,马佳博言、朵姨都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说服湘宁这一切都是假的,富察老爷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铁铮铮的事实摆在那里,一时之间他们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湘宁又该怎么承受这样大的打击。除了默默地陪在富察湘宁的身边,偶尔讲讲冷笑话,马佳博言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眼瞅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富察府与冷府的人大肆寻找,依旧没有富察湘宁的消息,越发觉得事情的蹊跷,冷凌峰、富察明博、冷千谷三个人像三堂会审一般聚在一起重新商讨着这个事情。

“富察兄,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估摸湘宁小姐肯定是躲了起来。如果人是被劫持了,这些日子总该收到绑匪的信件,事到如今一封都没有。换回来想,能从富察府轻松带走人,估摸应是身边熟识的人,可偏偏马佳博言在这个时候受伤了,不得不让人怀疑。”冷凌峰坐在正椅子上侃侃而谈,犹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不可能,我们已经搜查过马佳府,博言那小子确实受伤了。”富察明博迟疑地回应,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虑,“即使是博言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依我对马佳贵海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做这等事情,亦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干这种有悖约定的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富察兄,马佳博言是马佳博言,马佳贵海是马佳贵海,作老子的怎么可能时时处处管治着自己的儿子。千谷平时做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湘宁小姐去了哪里你这不也不清楚,理就是这么个理。”

“那依冷大人的意思,湘宁人在马佳府,是博言那小子带她离开的富察府,他是刻意躲着我的。”富察明博后知后觉的掂量着,“可是这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想,没有证据呀。”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显而易见的事情,这几天我也没闲的,金贵快把东西拿出来。”冷凌峰听着富察明博说的话不由得笑着,喝了一口茶,招呼着一旁侍候的徐金贵。

“来了,老爷。”徐金贵麻利地提着一包草药进来了,沾沾自喜的放到富察明博一旁的桌子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是什么?”富察明博、冷千谷异口同声地问着,满眼的诧异。

“这就是马佳博言吃的药呀,金贵让人顺手牵羊拿回来的,我已经让人看过了,这些都是医治伤风感冒的药房。你们说说,他一个受了刀伤的人,为何要吃这些祛风散热、败火的苦药呀,这还不是明白的事情。”冷凌峰继续解说着自己的战利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肯定是马佳博言臭小子不服气,这才将湘宁小姐扣了起来,瞧瞧这人都生病了,看来我们必须立马想办法救湘宁小姐出来。”冷千谷一直忍着没有插话,可这一见有落井下石的机会,立马就露了馅。

“不会的,博言他不会这么做的。”富察明博反驳着,一直摇摆着头。

“是,马佳博言那小子不会,依冷某所见,多半是湘宁小姐自己躲起来了。我倒是有个好主意,相信很快就能逼着湘宁小姐现身,就是要辛苦一趟富察兄。”

“只要能找回湘宁,我愿意跑着一趟,不知冷大人所说的是什么办法。”

“人常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湘宁小姐一手由您照看长大,想必跟您的关系颇为亲密,虽然因这些误会父女两人有了小矛盾,但她心里面还是爱你的。冷某所说的辛苦,就是希望富察兄配合着演一出戏,我们两个反目成仇,你成了我的阶下囚,这个时候湘宁小姐还不出来的话,就证明不是她躲着我们,自然就要扩大寻找的范围。”

“什么,爹你说的是苦肉计,这样岂不是要富察老爷走一遭监狱,这也太晦气了吧。”冷千谷一听着话,满心的不欢喜,竟然跳脚了。

“富察兄,瞧瞧,你这女婿的心,还没成婚就胳膊肘向着你了。”

“千谷公子心地善良,富察明博心表感激。”富察明博见着冷氏父子一唱一和的,瞅着时机抛出几句风凉话。

“如今我们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富察兄,你觉得苦肉计如何?”

“冷大人,要我欺骗湘宁倒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目前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富察明博思量了半分,微笑着回应,“既然要搞就要动静大些,偷偷摸摸地不成样子。”

“金贵办事你放心,定回搞得满城风雨,这样子才能传到富察小姐的耳朵里面,只要她一现身,我们的戏码就可以收尾了。”冷凌峰乐呵呵地走到富察明博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这话,“富察兄,你只要配合我们把戏码演足了就好,等这事了了,我们在继续谈谈生意上的事情”

“既然冷大人一切都想得如此妥帖,明博恭敬不如从命,一切听你的吩咐。”

“很好。明博兄,你这就回府,稍后我们会带一队人马去府上兴师问罪,接下来就到你该上场了。”

“明白,这就回去。”话音刚落,富察明博召唤着顺子火速赶回了府,毫无征兆,他命人放了萱萱,自己紧闭门户又呆在书房。

过了一两个时辰,冷凌峰高调地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富察府的方向前进,样子显得极为匆忙,声称米市价格异样,有人举报与富察明博有关,特来查询此事。说真的,路过的行人搞不清楚了,富察府与府尹府这又再唱哪一出戏,先前好的不得了,这会子又磨刀霍霍,真是官场变幻莫测,令人唏嘘。

听说府尹冷凌峰带着一队人马来了,萱萱原本心中就憋着一把火,想要上前质问些什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蜂拥而至的人手挡了回来。只见那带头的人喊着:“你们老爷在哪里,我们府尹府接到匿名举报,说米市价格波动跟富察府有关,奉命前来调查,还不赶快请你们你老爷出来。”

富察府的人都傻眼了,顺子、萱萱更是不知所措,上一秒富察明博与冷凌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这会子怎么又六亲不认了,到底在唱哪出戏。

“冷大人,你这人我就不明白了,前脚在外面大肆宣扬与富察府结成儿女亲家,这会子又带着一帮乌合之众前来骚扰,不知安得什么心。湘宁是我们小姐用命守护的孩子,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实现,冷千谷他是个什么东西,根本不配娶我们家湘宁。”萱萱远远地看着冷凌峰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走了进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面火气直冒,“前半天还跟我们家老爷称兄道弟,这会子又兵戎相见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还有你这种小人。”

“你大胆,竟然敢跟府尹大人这般说话,给我好好的教训。”徐金贵在一旁听着萱萱说的话,全部都是在控诉自家老爷,拍马屁的时间到了,他立即吩咐着身边的两个小兵,示意要惩罚。

“算了,金贵,老爷我大度,这种妇人,我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办正事要紧。”

“退下,你个刁蛮妇人,还不快谢谢府尹老爷的大恩。”

“萱萱,快点说话呀……”顺子在一旁愣是出了一身汗,使劲地拽着萱萱的衣服。

“哼……这种人……”

“萱萱,放肆,谁允许你这般说话的……冷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富察老爷,不是我不照应你,实在是没有办法,牢犯跟我们走一趟吧。”冷凌峰着实傲娇,盛气凌人地看着富察明博,颐指气使地说着话。

“冤枉冷大人,这些事情明博断断不会做,还请明察。”

“冤枉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到了大牢我们再好好讨论这个问题。来人,给我把富察明博带走。”冷凌峰一纸令下,挥着手,示意着一旁的衙役。

“冤枉啊……”富察明博喊叫着,淡淡地言语。

“老爷,老爷……”顺子傻眼了,赶着上去喊着。

“老爷……”萱萱见着富察明博被人拉走了,这才慌起来,早已经忘自己所遭受的待遇,直勾勾地喊着,“这都做的什么事呀,怎么老爷被抓起来了呢?顺子,你们不是刚刚从府尹府回来,这才多久老爷就出事了。”

“是呀,谁说不是呀,难道老爷说什么话又得罪了冷凌峰,现在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找马佳老爷帮忙。”

“什么?老爷不是让我们跟马佳府断了来往,你怎么还要去麻烦马佳老爷,他的心里面比我们苦多了。”

“不找他,能找谁呀?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备车,我们快去快回。”萱萱火急火燎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催促着一旁的顺子。

很快,顺子与萱萱赶到了马佳府,王多福刚好出来碰到,丝毫不给面子。

“哎吆,这不是富察府的顺子管家、萱姨,怎么朝我们马佳府来了呢?我听说富察老爷被冷凌峰抓去了,一转眼你们又找上门来了,这见风使舵的本领真够强的呀。”

“王管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要见马佳老爷,还望通传。”

“怎么了,富察府的人还真是欺负人,前脚要跟我们恩断义绝,后脚又跑来,老爷没空见你们这些人,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王多福记着自己老爷被侮辱拒绝的场面,这次顺道也就撒到顺子、萱萱的身上。

“让他们进来吧,多福。”马佳贵海在院中听到吵闹声,看了一眼,发现是萱萱、顺子,也知道富察明博出事了,可觉得事有蹊跷,也想了解了解情况。

“知道了,老爷。瞧瞧我们家老爷人多好,你们富察老爷真是……进去吧……”王多福一边让路,一边不忘唠叨几句。

“马佳老爷。”萱萱、顺子说着话。

“怎么?你们家老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佳贵海坐在见着萱萱、顺子,让他们坐下,谨慎地问着话。

“……老爷……老爷……他被冷凌峰抓走了,说是因着米市价格的事情有人举报了……”

“什么?”

缘起缘灭 【59】忠实奴仆跪求援,帷幔之中见故人

“顺子,你们老爷的事情我有所耳闻,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马佳博言一听到消息就觉得奇怪,冷凌峰与富察明博进来穿同一条裤子,又怎么可能对他下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马佳老爷,顺子倒也不清楚,一个时辰前老爷还在冷府好好的跟冷大人说话,岂料到回到府上没一会功夫,刚刚把萱萱放出来,后脚府尹就带着人来了,一通捣乱,说着米市价格的异样跟老爷有关,就把他带走了。”顺子上前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娓娓道来,丝毫没有一丁点的隐瞒。

“等等,萱萱为何被关起来呢?”马佳贵海越觉得迷糊,诧异的问着话。

“老爷性情大变,悔婚将湘宁许配给冷千谷,与马佳府老死不相往来。如今,湘宁也失踪了,我说了些不顺他心意的话,就让顺子把我关起来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眼下最重要的希望老爷没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富察府就完了。”萱萱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满腹的委屈与担忧充斥着她那颗飘摇中的心。

“萱萱,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竟这般憔悴……”听说顺子与萱萱来了,朵儿放下手中的活计赶了过来,见着自己的姐妹身体单薄太多,上前关心的问候着。

“哎……一言难尽……富察府进来可谓多事之秋……”萱萱拉着朵儿的手,摇头晃脑地说着话,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

“好了,事情我会让人去了解,朵儿你带萱萱下去洗漱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吃点东西,瞧瞧她这糟心的模样。顺子,多福,你们随我出去一趟。”马佳贵海心里面明白地跟镜子一般,富察明博的事情他终究不能做事不管,思量了许久,吩咐地说话,很快就出府了。

见着马佳贵海离府了,朵儿带着萱萱回房洗漱了一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人亮堂多了。一见到自己的好姐妹,萱萱再有绷不住了,眼泪一个劲地如雨般倾洒,满心的自责与愧疚。

“朵儿,你说湘宁这丫头到底在哪呀?难道她不知道我在担心吗?你说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过世的小姐交代呀,那可是她用命生下的孩子。”萱萱一把鼻涕一把泪絮叨着,伤心极了。

“萱萱,相信湘宁那孩子吉人天相,纳兰小姐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她平平安安的,一定不会有事,她会平安归来的。”见着萱萱如此模样,害怕湘宁在马佳府的消息一旦暴露将会引来更多的祸端,朵儿忍着没敢多说什么。

“哎……听说博言受伤了,严不严重呀……我得要去看看他……”萱萱说着说着,不由得想起之前听顺子说博言受伤了,关切地问着。

“不急,博言那孩子见不得风,最近都是瞅着点进去的,他的伤情好了很多,不用太过担心。你说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富察老爷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可到头来受苦遭罪的还不都是这两个孩子。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缘份,湘宁与博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彼此的珍贵,嘻嘻闹闹的整天没完没了,当一切关联被硬生生地斩断之时,两个人才意识到分离的痛苦。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命运就是这般让人捉摸不透。”朵儿感慨万分,这段日子见着博言与湘宁两个孩子过这这般躲躲藏藏的日子,心里面感触颇深,对着自己的这个老姐妹发发牢骚。

“你说可怎么办呀?我们家老爷到底抽什么疯,难道他不清楚冷氏父子的为人吗?为何一定要把湘宁朝那火坑里面推呀。说句心里话,一方面希望湘宁能回来,这样子便能知她的平时安与否,另一方面不希望她回来,如此就不用面对那些恼人的事情。从古至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湘宁这孩子的命为何如此凄苦。一出生就没了娘亲,好好的一桩婚事还被拆散了,以后她该怎么过生活。”

“顺其自然,富察老爷被冷凌峰抓了起来,还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如何呢?湘宁与冷千谷的婚事这不是还没成,一切都还有希望。”

“……希望老爷经过这一事能够清醒过来,不要再发疯了。”萱萱不停地点着头,哀叹的说话。

“行了,萱萱,别再感触了。我知道你关心湘宁的心,就如同我对博言的好,实在不忍心你这般难过。耳朵凑过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千万不要对外人声张。”朵儿与萱萱絮叨了这么长时间,将心比心,她还是不忍心一直瞒着湘宁的消息,终究是漏了口风。她在萱萱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声,两个人眼神对视着。

“真得吗?朵儿,你没有骗我吧。要是这样,真是太好了,只要孩子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萱萱听到湘宁的消息,心里面一下子踏实了不少,悬在半空中的担忧总算落地了。

“是真的,事情是这样子……不过那孩子终究受了打击,现在变得沉默寡言,忧思多虑,整天闷闷不乐的。富察老爷怎么能那么对她,这十几年来一直捧在手心的明珠,怎么忍心对她那般残忍。”朵儿悄悄地说着话,言语之中充满了惋惜。

“快带我去见见她,朵儿……”萱萱乍一听,实在坐不住了,硬是催着朵儿带自己去见湘宁。

“好了,我知道了。这样吧,我们去厨房拿些吃的在过去,也免得让人怀疑。”

“好好好,只要能让我见到湘宁,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不一会,朵儿带着萱萱去厨房拿了些吃的,径直往马佳博言的房间去了,轻轻地敲着门。

“博言,我是朵姨,送些吃的,这就进来了。”朵儿在门口刻意说了几句话,传递着安全的信息。

“进来吧,朵姨。”马佳博言听着声音知道一切安全,看在伏桌而卧的湘宁,大声地回应。

“你们看看谁来了?”朵儿、萱萱一道进了门,穿过幔帐,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她微微的笑着说话。

“谁?”马佳博言诧异地问着话,湘宁懒懒的抬着头。

“萱姨!”博言大喊着,“萱姨来了。”

“萱姨,真得是你吗?”富察湘宁见着眼前的萱萱,直勾勾地跑了过去,一股脑钻入她的怀里,眼泪汪汪的,龃龉地说着话。

“傻孩子,是萱姨,是我,是我。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萱萱轻轻地抚摸着湘宁的头,贴心地说着话,泪腺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

“坐下说话,坐下说话。”朵儿在一旁催促着,推着萱萱朝椅子边靠。

“萱姨,你怎么回来这里,要是然我爹知道了,岂不是……他性情大变,对我都是那般,更何况你了……”湘宁看着憔悴的萱萱,虽然不知道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估摸着情形并不是太好。

“没关系,关了几天而已,萱姨扛得住,只要我们湘宁好好的就行了。刚刚已经听你们朵姨说了,多亏博言把你从府里面救了出去,又想办法找大夫替你医治,如今身体看起来好多了,真是太好了,一定是你娘听到了我的祷告,她会保佑你的。”萱萱拉着湘宁的手,怯怯地说这话,“好啦,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萱姨在这里不能呆太久,你一定要好好的。”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的。”朵儿插话说着。

“不好了,我听到外面顺子的声音,跟马佳老爷从府尹府回来了……朵儿,我们得要出去了。”萱萱听着院子里面的动静,心里面不由得慌慌,示意着说话。

“恩,好,走吧……”

“等等,顺子叔也来马佳府了……萱姨,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我爹……”富察湘宁听着萱萱与朵儿说的话,心里面猛地一惊,诧异的追问着。

“没,没,没有的事情……湘宁,你在这里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我跟你顺子叔过来是有别的事情……走了……”萱萱不敢再呆了,要是继续被湘宁追问,事情迟早都会露馅,刚才自己愣是慌张的没管好自己的那张嘴,已经后悔万分了,匆匆地意欲离去。

“湘宁,不要想太多了,你想多了,赶紧让萱姨走吧。她跟顺子叔出来的时间长了,被你爹知道了不好……”马佳博言见着这情况,见着朵儿在给他示意眼色,干嘛上前拉着湘宁,劝说着让她放心。

“好,萱姨,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丫头,照顾好自己。”萱萱扭头就朝着屋外走去,鼻头一酸,眼泪不由地滚落。

“擦掉吧,免得惹人怀疑,我们赶紧去看看他们回来有什么消息。”朵儿催促着说话,扶着萱萱前往马佳贵海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没进门就听到咒骂声。没错,那个顺子的声音。

“冷凌峰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别人打成那个样子,严刑逼供也不带这样凶残,马佳老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顺子焦急地站在一旁,气呼呼地说着话,“你说我们老爷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连自己的掌上明珠都许配给那个冷千谷,海域你这千年好兄弟断了交情,到头来究竟是为了个什么呀?”

“什么,老爷被打的不成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严不严重,有没有大夫去医治呀?”萱萱听着着话,一股脑跑了进去,焦急地插话。

“没有,冷凌峰怎么会那么好心……”顺子气吁吁的,不断地摇头。

“马佳老爷,你可要救救我家老爷呀,求求你了。虽然他之前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肯定跟这挨千刀的冷凌峰脱不了关系,不过他已经得到教训了,萱萱求求你了。”哐当一声,萱萱直勾勾地跪在马佳贵海的面前,祈求地说话,样子卑微极了。

“萱萱,你起来呀……”马佳贵海立马上前扶萱萱,“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老爷答应会尽力,一定会的,萱萱赶紧起来,不要让老爷为难。”朵儿见状扶着萱萱,缓和着这情形。

“多谢,马佳老爷……”

“多谢,马佳老爷……”

缘起缘灭 【60】大牢虚晃入冷府,爱女知悉夜幕行

马佳贵海这一遭去牢房探监,没有被允许与富察明博单独说话,一旁有人监视着,说起话来也不方便。透过牢门,他清楚地看到遍体鳞伤的富察明博,也许因先前的事情,富察明博没有跟他说几句话,一味的摇着头,眼神之中有无法名状的话语。一时之间马佳贵海也猜不透个中缘由,只知道自己必须把富察明博从大牢里面救出来,却不知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仅是假象。

冷凌峰在暗格之中监视着大牢之中的一举一动,见着富察明博有苦难言的扮相是那么逼真,看到马佳贵海双手握拳的举动,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前脚送走马佳贵海,后脚他就返回大牢把富察明博接了出来,一个劲地夸赞着他的演技。

“富察兄,没想到你这不动声色地表情让马佳贵海轻而易举地上当,让马佳贵海那个老东西上心了,相信这一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湘宁小姐的耳朵里,我们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冷凌峰帮着富察明博都落着大牢里面的尘土,乐呵呵地炫耀着。

“哪里,哪里,都是冷大人好计谋,声情并茂就多亏了徐管家给我弄得这一身假伤,看起来真真的,丝毫没有任何破绽。一切看来都是值得的,只希望湘宁能快快回来。”富察明博有苦难言,迎着冷凌峰的话说。

“会的,湘宁小姐出了名的孝顺,她一定会出现的。”徐金贵听着表扬自己的话,那闹腾的欢着,插话说着,“富察老爷,赶紧回去,我让人帮你清晰清洗,客房已经帮助你准备好了,委屈你暂时住在府尹府了。”

“多谢!”

一群人,互相吹捧着彼此,循着道回到了冷府的,欢呼着自己短暂的胜利。

功夫不负有心人,马佳贵海这帮人毫无例外地掉入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盘算着想要去找自己身后的主子帮忙。

然而四爷最近公务繁忙,而富察府与马佳府闹得不可开交,敌视关头又出了这档子事,原本不想沾染这些俗不可耐的事情,更何况早已经看出了这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派人回复给马佳贵海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拿着四爷给的纸条,马佳贵海始终想不透期间的道理,可这为今之际出了听爷的吩咐,自己不能有任何作为。日子已经过去好几日了,大牢里面并没有传出什么可怕的消息,只是每天都会有骇人的消息,不过是冷凌峰所用的一些障眼法罢了。迟迟不见马佳贵海有动静,萱萱、顺子除了每天定时定点的去大牢送些衣服跟吃的,通过狱卒带进去,自己进都进不去,急得团团转,只能再次奔赴马佳府。

上一次来马佳府的时候,马佳博言就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追问朵姨才知道湘宁的爹被冷凌峰抓了,还好听说自己爹会尽全力营救,就放心多了。正在房间里面坐着,忽然听到屋外面传来萱姨与顺子叔的声音,他们又在求马佳贵海就自己家的老爷,这可难倒了马佳贵海。

“萱萱、顺子,不是我没有想办法救富察兄,而是这次的事情多少有些蹊跷,前几天已经亲自去找过贵人了,他送我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这个命令我不能违抗。不过这几日大牢里面的并没有其他坏消息,而且我多方打听,米市价格波动的事情目前还在调查当中,中间肯定有误会,相信你们老爷很快就会没有事情的。”马佳贵海面对着这两人,有些话又不能明说,想着用些委婉的方式尽量让他们能明白自己。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马佳老爷,我知道先前是我们老爷对不起你,可他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深陷大牢,而且湘宁小姐失踪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想想办法救救他吧,上次我们去看,那地方绝对不是人住的,这几点天我们去都不让进的。”顺子以为马佳贵海对之前的事情还有隔阂,以为他并没有想要拯救自家老爷,可眼下自己又没有办法,只能跪着求他。

“顺子,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能跟马佳老爷如此说话,这还是人说得话吗?”萱萱听着顺子说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明得跟镜子一般,立马拉着他说着狠话,“你是不是前些日子跟老爷一块发疯了,做什么事情都能狠下杀手,别以为自己是这样,就愿望别人,赶快给马佳老爷道歉,求得他的原谅。”

顺子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其实他并没有恶意,只是担心自家老爷。富察明博在其危难之际救过他的命,一直待他很好,只要是自家老爷的吩咐从不违背,也算是一种感恩。如今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爷身陷大牢,却无能为力,连最有希望的人都这般说话,一时心急,才吐露这这些不中听的话。

听着萱萱说的话,他立马跪在地上向马佳贵海请罪,“马佳老爷,请原谅顺子的言不由衷,多有冒犯之意,还请惩罚。”

“算了,你也是着急你们家老爷,这件事情不急,我们还是等等看。”马佳贵海淡淡地说着。

“萱萱,顺子,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听说跟我们老爷都差点吵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朵儿大老远听到动静,问了小六知道有人进府了,匆匆地赶来竟看到这一幕。

“没事,都是担心他们家老爷,又没什么大错。”

“那就好。”朵儿回应,“老爷,博言的伤情已经好多了,他想要出来走动走动,看样子我们可以把帘子撤了。”

“感情好,有些日子没有晒太阳了,今日阳光正好,在屋里闷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府里面的事情你们多朵儿你多照顾这些,多福我们去米市看看,顺子你去你们家的店铺巡视巡视,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马佳贵海说了话,就朝着府外去了。

“萱萱,你说顺子怎么搞的,声音那么大的怼我家老爷,你们把我们家老爷当什么人了。他可不富察老爷,说变节就变节的,这次还不照样为了你们家老爷的事情四处找人,求爷爷告奶奶的,这不是没有头绪一团抓的。”见着马佳贵海离开了,朵儿忍不住嘟囔了两句。

“顺子肠子直就那样,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呀。快走吧,我想去看看孩子们。”

“虚,声音小一些,小心隔墙有耳。”

“博言,朵姨来看你了。”马佳博言正在椅子上坐着看书,富察湘宁这会倒是在睡觉,听着外面有人来了,博言跑到了帐子外面,坐着小声地姿势。

“怎么,湘宁在睡觉呀。”

“是的,萱姨,富察伯伯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从大牢出来了吗?”马佳博言小生地说着话,生怕吵醒了富察湘宁。

其实,听到朵姨说话的声音,湘宁已经有意识,心太累懒得动弹,别人还以为她的睡觉。这会子竟然听到博言在谈论自己爹事情,隐隐约约地听到‘大牢’字言,一下子清醒过来,难怪这几天博言总会跟朵姨小声嘀咕说话,不让自己听见,原来是富察府出事了。

“萱姨、朵姨、博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谁让告诉我,我爹怎么会进大牢?”富察湘宁麻利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着路,神乎其神地出现,诧异地问着话。

“湘宁,你醒了,什么时间醒过来的。”萱萱、朵儿、博言怔怔地看着身后的湘宁,诧异的问着。

“从朵姨与萱姨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到底富察府除了什么市,我爹怎么了?”

“没什么,你爹挺好的。萱萱低着头,咕哝着说话。

“不要骗我了,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们也就不瞒你了。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们,千万不能激动,好不好,先坐下来。”

“好,博言你说吧,我保证冷静。”

“富察伯伯因着米市价格的异常波动被冷凌峰抓起来在调查,只是调查还没有结果呢,所以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冷凌峰?又是冷凌峰,他怎么阴魂不散呢?这才几天呀,我爹不是都把我许配给了冷千谷,跟冷凌峰穿着一条裤子,怎么会被突然见抓起来呢,这太奇怪了。”富察湘宁觉得很奇怪,但面对着铁铮铮的事实,心里面充满了矛盾。

“是呀,我们也奇怪,不过萱姨是亲眼看见冷凌峰带着一帮人大脑富察府,在我面前带走了你爹。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贵海伯伯去大牢看你爹,他被打的不成样子……哎,真不知道事情竟然变成这般模样。”萱萱拉着富察湘宁的手,感触地说着话,生怕让湘宁这丫头更担心,强忍着没有掉眼泪。

“岂有此理,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爹……”

“湘宁,你又在胡闹,大白天你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不怕惹人非议呀。再说了,你去了大牢里面能干什么,能救出富察伯伯吗?我爹一直在跑这事情,我们等等再看吧。”马佳博言拉住富察湘宁,分析着说话。

“我……”富察湘宁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叹着气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这样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而此时的马佳博言心里面明得跟镜子一样,他知道湘宁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定然不会安安宁宁的呆着这里养身体,果不其然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白天顺利通过,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装着睡着了,这丫头果然偷偷摸摸地起来,蹑手蹑脚地望屋外去了。

“站住,湘宁,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的。”

“博言,他是我爹,我必须去看看。”

“我有没说过不去,不过我必须得陪着去,你这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到这种程度,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了。来,换上这套衣服,我跟你一块出去。”马佳博言拿出一套男儿装,叮嘱着富察湘宁更换,“这是我家,怎么出去我比你数落。”

少顷,富察湘宁换好衣服,两个人循着道,马佳博言腾空一跃带着湘宁跳出了马佳府,寻着道前往大牢所在的方向。原本想要正大光明的去大牢探监,确在离牢房不远处被一个黑黑影拦截了下来。

“你是谁?为何一路跟踪,这会又为何要挡我们的去路?”马佳博言对着黑影说话,心中充满了一团,刚刚就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这会子倒证实这一点。

“回去吧,那个地方你们两个不应该去,它本身就是个陷阱。”黑影并没有有其他举动,好心提醒。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提醒我们,不知哪里又是什么陷阱?”马佳博言继续追问着。

“博言,你看看我是谁?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看来最近受伤病的真不轻。”黑影怔怔地捉着话,“此地不宜久留,说来话长,跟我来。”

“你是南宫……”

“跟我来……”

缘起缘灭 【61】以面示人告真相,暂栖农舍寻时机

绕过前面的几条街道,马佳博言、富察湘宁跟着黑影来到了一间农舍,屋子里面的烛光很暗,一张四方四正的板桌放在中间,不远处有张床,里面干干净净,显然有人住在这里。

“坐吧,壶里面有姜茶,夜深了喝杯驱驱寒吧。”黑影卸掉面罩,转身过来怔怔地看着对面的马佳博言、富察湘宁,关切地说着话。

“羽墨,怎么会是你?”看着面前的南宫羽墨,马佳博言与富察湘宁两人着实诧异,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博言、宁宇,不,应该是富察小姐,都怪我眼拙一直没有认出来。”南宫羽墨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地说着话。

“羽墨,不,南宫公子……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隐瞒了……”富察湘宁听着这话,不由地向前走了两小步,半躬着身子,满怀歉意地说着话。

“什么都不用说,各种的缘由我也猜的七七八八,羽墨能够理解,富察小姐不用太过介怀。”南宫羽墨对着眼前的富察湘宁格外的客气,两个人多少有些别扭。

“停……羽墨、湘宁,都什么时候你们两个还这般……不管她是富察湘宁,还是富察宁宇,我们说过的都是好兄弟,何必如此见外,像往常那般相处不好吗?。”马佳博言见着这情形,总感觉很尴尬,插话说着,“你们两个人觉得如何,表表意思呀。”

南宫羽墨、富察湘宁两人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此次看着对方,尴尬而不失风度地互相回应问候。

“恩,没问题……羽墨……”

“我也没问题……宁宇……”

“羽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知道湘宁与宁宇为同一人,刚刚所说陷阱又意欲何为?”马佳博言见状,言归正传,端着姜茶,坐在椅子上追问着。

“实不相瞒,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宁宇其实是富察府的千金。上次你们两个一道离开书院,正巧有事要下山,一路而行看到马佳府的车子停在了富察府,之后又听到富察府与马佳府分道扬镳、富察小姐许配给冷千谷,紧接着富察府与冷府满京城的找人,后来富察老爷被抓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连在一起让人不免怀疑。在富察老爷出事之前,我曾两次递上拜帖意欲拜访,一次是家宴当夜,一次便是前不久,跟富察老爷简短的对话让我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富察宁宇与富察湘宁应为同一人。”南宫羽墨怔怔地回忆着之前的事情,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佩服,果然心思缜密,眼光毒辣,这都让你给猜出来了。”

“过奖,也不过是我运气好,谁能想到富察湘宁小姐竟然会女扮男装混在我们这一堆汉子中,难怪宁宇平时看起来就那么惹眼。”南宫羽墨调侃着说话,看着一旁的富察湘宁心里面倒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博言、羽墨,你们两个不要再谈论我的事情了。我爹还在大牢,生死未卜,羽墨为何你说大牢是个陷阱呀。”富察湘宁心里面非常担心富察明博,催促着这两人。

“听说博言受伤了,上次我与元坤一起探望都被拒之门外,心里面已经有所怀疑,估摸湘宁一定在马佳府。不过上次富察府与冷府的人为何没有搜查到,我倒想探探其中的缘由,知道富察老爷出事的消息一旦被湘宁知道,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救自己的爹,所以最近我经长在马佳府附近游荡,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与此同时,我觉得整件事情都很蹊跷,富察老爷明明与冷府关系慎密,为何会被突然间因着米市价格的波动被抓起来,果然被我找到了阴谋。其实,富察老爷压根不在大牢之中,这也是富察府的人想去探望不得入的原因。”

“什么?我爹不在大牢,他人在何处,难道已经遭冷凌峰的毒手了吗?”富察湘宁听到这会,再也不淡定了,着急嘛慌的插话问着。

“湘宁,你放心,富察老爷人没事,他这会子正在冷府里面呆着。上次马佳老爷探监之后,冷府就来了一位神秘的上宾,我夜探过冷府,看得真真怯怯地那人就是你爹。冷凌峰与富察老爷为何要这般演戏,先前不知道,后来思来想去算是明白过来了,就是为了逼你现身。只要有人发现你是从马佳府出来的,他们便有证据倒咬马佳府,同时也会把你带走,一箭双雕的美差。”南宫羽墨没有犹豫,继续分析着。

“不,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罢了,我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他将我许配给冷千谷,又声称要与马佳府分道扬镳,可是他的心底是善良的,绝不会与冷凌峰那等小人合谋作出这般害人的勾当。”富察湘宁不相信南宫羽墨说的话,即便自己的爹那般对待自己,可如此有心机的事情绝对不是他能做出来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相信。

“湘宁,你不要激动……是,这一切都是羽墨的猜想,以前的富察伯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你好好想想,自从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那天起,整个人都变了……生病的你被关了起来,萱姨被关了起来,与冷凌峰一起搜查马佳府,这些都是铁铮铮的事实,让人不得不怀疑。我知道你心里面很难过,万一真要是陷阱,你被抓回去了可该怎么办?”马佳博言清楚地明白富察湘宁心里面的苦,安慰着说话,“如此看来,马佳府你不能再回去了,我怕有个万一好歹。”

“这样吧,博言,让湘宁暂时住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会来这里,地方很安全。”南宫羽墨见状,插话说着,“我行动比你方便,照顾湘宁会轻松很多,再说了她呆在马佳府行动很受限制。”

“湘宁,你觉如何?”马佳博言觉得南宫羽墨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他想要尊重湘宁的决定,关切地问着话。

“行,我就暂时住在这里,人在这里确实方便很多。有段日子没晒太阳了,该去去没去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富察湘宁不想再连累博言,亦想要亲自去冷府探探究竟,在这里住着行动起来方便很多。她点点头,应声回应。

“那行,你暂时先住到这里,随后我在想其他办法。不过,依着我对你的了解,千万不要独自贸然行动,知不知道。”马佳博言多少有些不放心,“羽墨,你一定要照看好湘宁,她的性子野,千万不能出事了。”

“放心啦,博言,我不会随便行动的。”富察湘宁微笑着点点头,看起来很轻松,其实心里面已经在盘算了。

“恩,我会照顾好湘宁的。”南宫羽墨拍着博言的肩膀,硬声回应。

“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马佳府,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骚动。”马佳博言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知道自己必须回去了,叮嘱着,“羽墨,一定照顾好湘宁,疯丫头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自己路上当心。”

少顷,马佳博言安然返回了马佳府,躺在床上装着熟睡的样子,心里面确一点也不安宁,时刻担心着富察湘宁。天一亮,马佳博言起了个大早,让人撤掉了屋里面的帐子,大摇大摆地在院子里面晒太阳,亲切地问候着久违见面的家人们。

“博言,朵姨给你炖了燕窝粥,趁热喝了。”朵儿见着如此大张旗鼓的马佳博言,心里面咯噔,这湘宁还在屋里,真不知道这孩子再搞什么名堂,巧用名目喊来问话。

“哇,好香呀,朵姨,好久没有尝到你做的粥,还是身体痊愈了什么东西都能吃。”马佳博言故意将声调拉得非常高,生怕有人不知道自己已经痊愈了,蹲着粥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搞这么多名堂干什么,你想害死湘宁呀?”朵儿悄悄地都到博言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话。

“放心吧,朵姨,湘宁已经不在府上了,她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马佳博言趁机告诉朵姨,傻乎乎的笑着。

“那就好,把粥喝光,免得我一天到晚提心掉胆的。”

“忙你的去吧,朵姨,周边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呢。”

马佳博言喝着粥,不由地想着湘宁那丫头是否还适应,从小长到大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到底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转眼想到南宫羽墨又放下心来。

的确,南宫羽墨绝对不会让湘宁不舒服,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按时按点有饭吃,寸步不离地保护着,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好像做梦一般。曾经那个魂牵梦萦的富察小姐竟然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富察宁宇,两个原本不能划等号的人竟然为同一个人,如今她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不幸。

坤通曾经告诉过他,富察湘宁已经被盯上,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让自己不要有所奢望,更何况他的真实身份。明明知道冷凌峰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主子授意,可看到富察湘宁身陷陷阱,他完全没有办法当作不知情,始终还是出手了。

看着在房间里面乱笔勾画的富察湘宁,男儿装亦难掩其姿色,心里面感觉暖暖的。正在这时,他发现有个黑影闪过,知道是坤通便跟了过去。

“坤通,你在监视我。”南宫羽墨看着在不远处驻足的坤通,淡淡地问着话。

“公子,坤通不敢,只是按惯例做事,始终你还是没有放下。”坤通冷冷地回应,“要是让主人知道你在坏其好事,恐怕何爷也不好交待。”

“对,我没有放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富察宁宇就是富察湘宁。”

“是的,不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要是让何爷知道你对富察小姐有那种意思,肯定有比这更残忍的方法对待富察府。我不想让你们父子心有嫌隙,亦不想看到公子陷入两难之地,所以我会暂时保密。今后的路该何去何从,希望公子能想清楚,千万不要伤了何爷的心。”坤通看着南宫羽墨,眼神之中充满了怨念,淡淡地说着话。

“谢谢,知道了,烦请替我保密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妥善处理的。”

嗖的一声,坤通消失不见了,南宫羽墨速速地返回农舍,发现门是开着的,富察湘宁消失得无影无踪,桌上留有一封信。拿起信件,笔迹分明是富察湘宁,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扭头就追了出去。

缘起缘灭 【62】周全策划见千谷,冷嘲热讽喜中招

出了门直奔冷府,南宫羽墨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引起不必要事端。可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直呼人名到处找人,在守卫森严的冷府如何找人,真心急坏了。他绕到后门,嗖的一声跳了进去,并未发现冷府里面有什么大的动静,亦为寻得富察湘宁的身影,想着应该是自己猜错了。

离开冷府,火速赶回农舍,依然未见富察湘宁的身影,琢磨或许湘宁去找博言,马不停蹄地前往马佳府。此时的南宫羽墨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前脚刚刚离开,富察湘宁之身来到了冷府,她以富察宁宇的身份前来拜访冷千谷。

昨夜决定暂歇在农舍是富察湘宁的一个缓兵之计,她不想让自己的事情连累马佳府,又不愿意看到博言、羽墨为自己以身犯险,自己的爹究竟在不在冷府?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她想知道亲自问问自己的爹为何要这么做?羽墨一直在一旁守护,自己装着顺其自然的样子好让其放宽心,趁着他去追黑影的契机留书出走了。

晴天白日,富察湘宁知道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想要闯进冷府简直痴人说梦,不过想要弄明白自己心中的疑问,冷府必须要走一趟,为今之际她能想到的正大光明且安全的方式那就是去找冷千谷。无论在天香书院关系有多么糟糕,凭借着对冷千谷为人的了解,富察湘宁知道自己一定会顺利混进去的。

以男儿装扮混迹街头的样子要是撞上了富察府与马佳府的人,不知道又会生出多少麻烦,富察湘宁刻意给自己贴了假胡子,戴了顶草帽,稍微乔装打扮了一翻才上街了,些许买了些礼品,即刻前往冷府,怔怔地递上名帖。

“两位小哥,烦请通报,我是天香书院的学生,今日特意前来探望你们家冷少爷,烦请通报。”富察湘宁怔怔地打着招呼,不忘塞些碎银子给两个看门的。

“富察宁宇?”其中一个看门的扫了一眼名帖,撇着眼睛说话,高傲的不成样子。

“小生富察宁宇,听说冷公子腿部受伤,在府上疗养,前阵子有事回了趟老家,如今刚刚返京得空特意来府上探望。”富察湘宁微微的点着头,笑脸相迎,心里面恨不得宰了这两个得势不饶人的看门狗。

“等着,少爷贵人事多,我去通报一声。”

“烦请小哥。”富察湘宁作揖行礼,满脸的寒碜。

“少爷,外面有一位自称富察宁宇的人求见你,这是他送的拜帖。”看门的将手中的名帖递了上去,恭恭敬敬地说着话。

“什么?你说他叫什么?”冷千谷一听着话,简直笑掉大牙,自己素来与富察宁宇不在一派,这小子来冷府找自己又在演哪出戏,唱的又是那一段。接过名帖,看着贴里里面的内容没有一句好话,除了质问还是质问,气得冷千谷火冒三丈,直勾勾地把名帖扔在地上。

“少爷,你消消气,小的知道该如何打发他走了。”看守的下人见着冷千谷怒了,捡起名帖做着后退的样子,只想着赶快开溜,生怕这堆火烧掉自己。

“慢着,谁说我不见了,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给我把这臭小子好好的请进来,今日本少爷就好酒好肉伺候着他,定要他看看我冷千谷如何沉得住气,如何的大方,如何看着他哭的。去,还不赶快去……”见府上的下人准备轰走富察宁宇,冷千谷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牙忍住富察宁宇的挑衅,转过身吩咐地说话。

“小的这就去,少爷请息怒。”

“富察公子,少爷有请。”半晌过去,富察湘宁在门前正等得着急,听到开门的声音,见着那人没有带名帖出来,已然知道自己的计划得逞了。

“多谢,多谢,有劳带路。”富察宁宇拎着礼品,跟着冷府的下人顺着到走了进去,很快就到了冷千谷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冷千谷翘着个二郎腿,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他大声地喊着:“千谷兄,好久不见,不知道腿上恢复的如何?有日子没见,甚是想念,特备薄礼前来探望。”

“哎吆,宁宇兄,这点伤算不上什么,劳烦破费了。”冷千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前来迎接,两个人看起很好的兄弟,然话语之中的夹枪带棒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快坐,快坐,你们两个还不赶快下去,吩咐厨房备些好酒好菜。”

“知道了,少爷,小的这就叫人去准备。”身旁站着下人麻溜的回应,匆匆地离去。

“没想到堂堂府尹冷公子竟然能如此大度,还以为你看了我的名帖,不被气得口吐鲜血,至少也会火冒三丈。瞧瞧,这还是是我认识的冷千谷吗,说出去有谁信呢?”富察湘宁见着房间里面没有别人,倒也不用装的很亲切的样子,刻意挖苦着冷千谷。

“俗话说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来冷府的喜事多多,怎能不让人开怀大笑。不日将会迎娶富察府的富察湘宁小姐过门,有如此美娇娘做我的妻子,京城之中有多少人羡慕。宁宇兄,酸不溜秋的大骂一通只能说明你心中不痛快,我大人有大两何须与你计较。奥,不过也难怪,你那窝囊表哥马佳博言自从被富察府悔婚就已经自暴自弃了,听说又受伤了,重要的还是自己弄伤的,压根连我们冷府的门都不敢来。说句实话,是不是马佳博言那个孬种派你来个跟我讲和的,求求我大发慈悲退了这么婚事呀。”冷千谷丝毫不怯场,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的婚事,念念不忘诋毁马佳博言。

“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都要与富察小姐成婚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未来的老丈人这会子正被你爹关在大牢里面吗?我可是听说了,富察小姐失踪已经有段时间了,要是她知道你们动了富察老爷,以她的性格到时候恐怕你只能跟一具尸体拜堂成亲了,好好的喜事变成了白事,往后你还怎么在京城里面混呀。”富察湘宁故意刺激着,循循善诱地引导着冷千谷能说出点实情。

“闹了这半天,宁宇兄倒不是为了马佳博言来的,听上去倒是很关心我的岳父大人,这也难怪你们怎么说也是一个宗族的人。不过,这些就不老你费心了,之所以答应见你,我就是想要你亲眼看看我得瑟的样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你不知道,有富察老爷亲笔写的婚书,害怕湘宁小姐不愿意吗?听你这口气,富察小姐好像性子很烈,不过她的相貌美若天仙,赤裸裸一个火辣辣的美人,我冷千谷最喜欢了,米已成炊之时我还怕她不从了我。”冷千谷小人嘴脸全部暴露,一步步紧闭着。

“卑鄙,冷千谷,你好卑鄙。”富察湘宁听着这些话,心里面的怒气冒出来,竟然直勾勾地想要去打冷千谷,口里面大骂着,正巧被挡了回来。

“富察宁宇,我敬你是客人让你三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瞧瞧,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堂堂男子汉拜拜矮了别人半截,细皮嫩肉简直像个娘们。我要对付的仇人是马佳博言,不是你,识趣地话就赶快离去,要是再刺激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得事情发生。”冷千谷握住富察湘宁的手,恶狠狠地说着话,眼神之中压根不屑一顾,“回去告诉马佳博言,他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迟迟不肯露面,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懦夫。”

“奥……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刚才不是显得一副菩萨心肠,怎么我才说这么两句你就憋不住了,露出本性了……再怎么说,也应该留我吃顿饭吧……”

“吃饭?奥,原来你是蹭饭蹭惯了……”

“这不,你刚刚吩咐下人好酒好肉的招待我吗?我这不吃岂不浪费,怎么能感受到你的仁慈……”

“哼,不就是一顿饭而已,冷府多的是……”

“少爷,酒菜备好了,现在要端过来吗?”

“恩,送过来,我要跟宁宇兄好好喝上几杯,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知道了,少爷。”

不一会,酒菜断了进来,下人们出去关了门。

“请吧,不是要吃吗?这一桌子的都是你的……”冷千谷拉着富察湘宁的胳膊,狠狠地拽到了桌子边,硬塞了一个鸡腿往她嘴里面,气焰非常的嚣张,“怎能么样,味道好吃吗?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直勾勾地往嘴里面灌,“怎么样,酒也好喝吗?一个臭要饭的,吃吧,喝吧……这些甘心走了……”

“不……吃你的东西……喝你的酒……要不回敬你一些东西怎么了得……”富察湘宁被折磨得很难受,武功丝毫无法施展,更何况就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压根没有希望,她忍受着冷千谷的冷嘲热讽,缓缓地爬了起来,擦拭着嘴边的残汁冷羹,慢慢地端起酒杯在鼻子面前嗅了嗅,笑着说,“我身无长物,这杯酒就算我回敬你的,喝了这杯酒,我立马滚蛋,如何?”

“喝了这杯酒?有什么怕的……拿过来,一口闷,看好了……”冷千谷压根不把富察宁宇放在眼里,接过酒杯,丝毫没有怀疑,直勾勾地喝了下去。

“果然好酒量,告辞,多谢款待。”

富察宁宇装着狼狈不堪,喝醉酒的样子,踉踉跄跄地朝着屋外走出去了。走出屋子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见周围没有人,她即刻恢复了正常,听着屋内哐当一声,笑着自己的计划又得逞了。遂即,她开始在冷府肆无忌惮地行走着,遇人就装作喝醉的样子,嘴里面嘟嘟囔囔的喊着‘好酒’,装疯卖傻地寻找着冷府的那个‘贵客’……

缘起缘灭 【63】寻人未果撞阎王,揭底摊牌得相救

“老爷回来了,小的马上让人沏茶。”冷府的屋子跟院子看起来不多,前院后院傻傻分不清,富察湘宁犹如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丝毫没有头绪,恰巧听到说话的声音。

“去吧,对了,去房里把少爷给我找来。”冷凌峰回应了下人说的话,吩咐着说话,那声音听起来温柔多了。

“老爷,小的不敢,少爷正在与他的同窗喝酒聊天,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金贵,你去请,这小子还反了天了,顺道看看是哪位书友前来拜会。”冷凌峰示意着一旁的徐金贵,尾音拉的特别长,怔怔地说着话。

“知道了,老爷,金贵这就去。”

徐金贵麻溜地赶到冷千谷的房间,彬彬有礼地敲着门,“少爷,小的金贵,老爷回来了,找你去一趟。”

半晌功夫过去了,屋里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徐金贵强行推开门,发现桌上的饭菜一片狼藉,冷千谷直勾勾地倒在地上,压根不见所谓书友。

“来人,还不赶快进来把少爷扶上床。真是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竟然敢在冷府里面撒野,刚才是谁伺候少爷的,给我把人找来。”徐金贵对着门外经过的下人喊着话,气呼呼地火冒三丈。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冷凌峰刚刚端了杯茶喝着,一口还没下去,老远听到徐金贵的声音,见着人来了,赶忙问着:“什么不好了,让你去请少爷,千谷人呢?”

“少爷,晕倒了,没有看到什么书友……老爷,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说什么呢?金贵你给我回来,把事情说清楚。”冷凌峰听得迷迷糊糊地,喊住徐金贵。

缓了一会,徐金贵才变得平缓下来,“老爷,您有所不知,少爷房间里面压根没有什么人,除了他一个人躺在地上,金贵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不是着急去请大夫。”

“还不赶快去,等什么呢?”

“是。”

“回来,什么书友?”

“回老爷,有一位自称富察宁宇的公子来府上探望少爷,是少爷让他进来的,两个人一直在府里。相信富察公子现在还在府里面,少爷估摸是喝多了。”

“什么,富察宁宇?京城之中有这种大户人家吗?”

“老爷,你有所不知,富察宁宇是马佳贵海远亲的孩子,成天在书院里面跟少爷对着干,估摸肯定没安好心,要不然少爷怎么能一个人躺在地上。”徐金贵添油加醋地说着话,生怕战火烧不起来。

“富察宁宇,马佳贵海的表亲,真是有意思。金贵,你去找富察老爷出来,问问他知不知道富察宁宇到底是谁?竟然敢在千谷的身上动文章,看看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冷凌峰听着徐金贵这么一说,倒有印象,好像之前富察明博还替这小子说情来着。

“知道了,老爷,金贵这就去。”

“老爷,老爷,大夫请来了。”一个下人从门口就开始嚷嚷,生怕冷凌峰听不见。

“赶快去少爷屋,大夫有劳了。”冷凌峰迎上去,跟着,不忘吩咐身后,“赶紧快去找,一定要给我把那个叫富察宁宇的人找到。”

“冷大人说笑了,老朽自当尽力,看冷公子的脉象、气色没有啥问题,应当是醉症。瞧着这满屋子的酒气,估摸着公子酒喝多了,冷大人不必担心,我这就开方为公子醒酒。”

“多谢,大夫,有劳了。真是没出息,这么点酒就醉了。”冷凌峰小声嘀咕着,原来自己小题大做了,愤怒着身旁的两个下人,“你们两个送大夫回去,跟着他去方抓药。”

“知道了,老爷。”

“冷大人,这府里面如此大动静,所为何事呀?见着徐管家来问,我就赶来问问。”看着大夫一前一后,又瞅着院子里面的看家护院都动弹了起来,富察明博听着徐金贵说富察宁宇的事情,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远远地看见冷凌峰打着招呼。

“一场误会,原以为这富察宁宇亦欲谋害千谷,岂料这小子不争气喝醉了酒。不过,富察兄,我记得当时入学时您可是为这小子说情的,他到底是谁?”冷凌峰接着话说,眼睛死死地盯着富察明博,其实他心里面已经有所察觉哪里不对劲,只不过不想挑明。

“富察宁宇,其实,她是……”富察明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不是闯祸了,要是冷凌峰追究起来就不好了,倒不如说明真相。反正这种入学的事情,冷凌峰也是收了好处的,要是遭罪两个人一起。

“老爷,找到富察公子了,在前院呕吐不止。”正在这时,冷府的一个小厮前来报备。

“走,我们去瞧瞧。”

自从刚刚听到冷凌峰声音的那一瞬间,富察湘宁已经感到事情不妙,已经麻溜的顺着道朝大门口去了,躲躲闪闪的一直想要避开那些看守的家丁,好不容易瞅着要到大门口了,被路过的人问话,只好装作呕吐的样子,索性刚才冷千谷灌得酒还是有点作用,衣服上处处散发着酒味,混着些呕吐的腥味,太刺鼻了。正想趁着大夫出门的功夫溜出去,确被从后面赶来的冷凌峰喊住了。

“富察公子,既然来了,何必走的这么匆忙?”冷凌峰命人一把抓住富察湘宁,刻意地说着话。

“哎吆,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好眼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

“富察宁宇见过冷大人,千谷兄好酒好肉伺候着尽兴,该回去了,要不然赶不回书院了。”

“哎,瞒着,富察宁宇,我可听说你是马佳贵海的远亲,在书院处处与千谷为敌,怎么好心到来探望他。好好看看我手中的名帖,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吧,身边这位富察老爷你可认得?”

“认得又怎么样,不认得又怎样?真不曾想,原来冷大人一直都是在做戏呀,真是悲哀。富察老爷到底冷大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力呀,连自己的宝贝女儿都许给了冷千谷,宁宇实在佩服之至。”

“富察宁宇,你废话少说,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上当吗?你说我在演戏,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演戏。来人,把富察明博给我抓起来,狠狠地打,什么时候富察宁宇交代了此行的目的,什么时候给我停止。”冷凌峰才不吃富察宁宇这一趟,看着请帖之中的咒骂之语,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不久出点马佳贵海的小辫子绝不会放手。

“是,老爷,富察老爷得罪了。”身旁的两个小厮直接抓住富察明博,狠狠地按在地上,用混子重重的捶打着。

“冷凌峰,富察老爷可是你未来的亲家,竟然如此对待他,知不知道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你呀。”富察湘宁原以为一些都是在演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面前被打,心里面着实酸楚。她怔怔地走到富察明博的跟前,大声地喊着:“富察老爷,这就是你许对好亲家,你还要对他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吗?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富察宁宇,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不知道富察老爷曾经有恩于你,能顺利进入天香书院都是他的功劳,你一点都不念旧情,不顾他的生死吗?既然如此,给我好好的打。”冷凌峰虽说这是在演戏,不过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一棍棍打在富察明博的身上,他的心里面非常得痛快,总算可以报先前的怨气。事后,富察明博也不好追究什么,打心眼挺乐的。

“住手,好,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来冷府的目的吗?你停手了我就说,赶快停手。”富察湘宁发现冷凌峰不想在演戏,自己的爹已经被打得身子直不起来,更何况他还有老腰病,实在忍不了了,大声地喊着。

“都给我住手!”冷凌峰接话说,“富察公子,这是想明白了要说是实话了吗?”

“不错,我这次来冷府就是为了奚落冷千谷,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富察湘宁的下落吗?没有新娘你们何以成亲,赶快让人去请大夫,只要富察老爷人没事,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天大的秘密,冷大人,这桩买卖如何?”富察湘宁踱着步,看了一眼富察明博,回应着冷凌峰。

“富察小姐的藏身之处确实很诱人?不过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我一介书生,又没有武功,逃不出你们冷府的。”

“好,你去,请大夫回来。”冷凌峰示意金贵让人去请大夫。

“可以说了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竟敢耍我?”冷凌峰没有意识到富察湘宁说话的意思,以为他在戏耍自己。

“别急,有点耐心。”

“宁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富察湘宁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正准备抬手拆掉自己的男儿装扮,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听到身后传来博言、羽墨的说话声。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富察湘宁回头发现马佳博言、南宫羽墨两个人来了,心里面突然又有了希望。

看着这两个楞头小子,冷凌峰自以为可以有更大的胜算,岂料转眼之间看到了南宫羽墨腰间的东西,这是自己曾经谨献给九爷的礼物,心里面咯噔了,不敢轻举妄动,“金贵,放他们走。”

“老爷,放他们走!”徐金贵诧异得很。

“是的,我让你放他们走,将富察明博押回大牢。”

“知道了,老爷。”

“走,宁宇……”马佳博言、南宫羽墨扶着富察湘宁,朝着冷府外面去了。

看了自己的爹一眼,富察湘宁心里面感到无比的困惑,究竟什么才是真相,痴痴的被簇拥着往前走,整个人都麻木了。

缘起缘灭 【64】假戏真作真亦假,轿中坦言表忠心

冷凌峰送富察明博返回大牢,专门请了大夫为其医治,重新做了部署。不过让他苦思冥想的便是富察宁宇所说的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路上都在琢磨,很晚才回到冷府。

“老爷回来了,小的马上让人沏茶。”冷府的屋子跟院子看起来不多,前院后院傻傻分不清,富察湘宁犹如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丝毫没有头绪,恰巧听到说话的声音。

“去吧,对了,去房里把少爷给我找来。”冷凌峰回应了下人说的话,吩咐着说话,那声音听起来温柔多了。

“老爷,小的不敢,少爷正在与他的同窗喝酒聊天,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金贵,你去请,这小子还反了天了,顺道看看是哪位书友前来拜会。”冷凌峰示意着一旁的徐金贵,尾音拉的特别长,怔怔地说着话。

“知道了,老爷,金贵这就去。”

徐金贵麻溜地赶到冷千谷的房间,彬彬有礼地敲着门,“少爷,小的金贵,老爷回来了,找你去一趟。”

半晌功夫过去了,屋里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徐金贵强行推开门,发现桌上的饭菜一片狼藉,冷千谷直勾勾地倒在地上,压根不见所谓书友。

“来人,还不赶快进来把少爷扶上床。真是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竟然敢在冷府里面撒野,刚才是谁伺候少爷的,给我把人找来。”徐金贵对着门外经过的下人喊着话,气呼呼地火冒三丈。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冷凌峰刚刚端了杯茶喝着,一口还没下去,老远听到徐金贵的声音,见着人来了,赶忙问着:“什么不好了,让你去请少爷,千谷人呢?”

“少爷,晕倒了,没有看到什么书友……老爷,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说什么呢?金贵你给我回来,把事情说清楚。”冷凌峰听得迷迷糊糊地,喊住徐金贵。

缓了一会,徐金贵才变得平缓下来,“老爷,您有所不知,少爷房间里面压根没有什么人,除了他一个人躺在地上,金贵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不是着急去请大夫。”

“还不赶快去,等什么呢?”

“是。”

“回来,什么书友?”

“回老爷,有一位自称富察宁宇的公子来府上探望少爷,是少爷让他进来的,两个人一直在府里。相信富察公子现在还在府里面,少爷估摸是喝多了。”

“什么,富察宁宇?京城之中有这种大户人家吗?”

“老爷,你有所不知,富察宁宇是马佳贵海远亲的孩子,成天在书院里面跟少爷对着干,估摸肯定没安好心,要不然少爷怎么能一个人躺在地上。”徐金贵添油加醋地说着话,生怕战火烧不起来。

“富察宁宇,马佳贵海的表亲,真是有意思。金贵,你去找富察老爷出来,问问他知不知道富察宁宇到底是谁?竟然敢在千谷的身上动文章,看看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冷凌峰听着徐金贵这么一说,倒有印象,好像之前富察明博还替这小子说情来着。

“知道了,老爷,金贵这就去。”

“老爷,老爷,大夫请来了。”一个下人从门口就开始嚷嚷,生怕冷凌峰听不见。

“赶快去少爷屋,大夫有劳了。”冷凌峰迎上去,跟着,不忘吩咐身后,“赶紧快去找,一定要给我把那个叫富察宁宇的人找到。”

“冷大人说笑了,老朽自当尽力,看冷公子的脉象、气色没有啥问题,应当是醉症。瞧着这满屋子的酒气,估摸着公子酒喝多了,冷大人不必担心,我这就开方为公子醒酒。”

“多谢,大夫,有劳了。真是没出息,这么点酒就醉了。”冷凌峰小声嘀咕着,原来自己小题大做了,愤怒着身旁的两个下人,“你们两个送大夫回去,跟着他去方抓药。”

“知道了,老爷。”

“冷大人,这府里面如此大动静,所为何事呀?见着徐管家来问,我就赶来问问。”看着大夫一前一后,又瞅着院子里面的看家护院都动弹了起来,富察明博听着徐金贵说富察宁宇的事情,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远远地看见冷凌峰打着招呼。

“一场误会,原以为这富察宁宇亦欲谋害千谷,岂料这小子不争气喝醉了酒。不过,富察兄,我记得当时入学时您可是为这小子说情的,他到底是谁?”冷凌峰接着话说,眼睛死死地盯着富察明博,其实他心里面已经有所察觉哪里不对劲,只不过不想挑明。

“富察宁宇,其实,她是……”富察明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不是闯祸了,要是冷凌峰追究起来就不好了,倒不如说明真相。反正这种入学的事情,冷凌峰也是收了好处的,要是遭罪两个人一起。

“老爷,找到富察公子了,在前院呕吐不止。”正在这时,冷府的一个小厮前来报备。

“走,我们去瞧瞧。”

自从刚刚听到冷凌峰声音的那一瞬间,富察湘宁已经感到事情不妙,已经麻溜的顺着道朝大门口去了,躲躲闪闪的一直想要避开那些看守的家丁,好不容易瞅着要到大门口了,被路过的人问话,只好装作呕吐的样子,索性刚才冷千谷灌得酒还是有点作用,衣服上处处散发着酒味,混着些呕吐的腥味,太刺鼻了。正想趁着大夫出门的功夫溜出去,确被从后面赶来的冷凌峰喊住了。

“富察公子,既然来了,何必走的这么匆忙?”冷凌峰命人一把抓住富察湘宁,刻意地说着话。

“哎吆,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好眼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

“富察宁宇见过冷大人,千谷兄好酒好肉伺候着尽兴,该回去了,要不然赶不回书院了。”

“哎,瞒着,富察宁宇,我可听说你是马佳贵海的远亲,在书院处处与千谷为敌,怎么好心到来探望他。好好看看我手中的名帖,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吧,身边这位富察老爷你可认得?”

“认得又怎么样,不认得又怎样?真不曾想,原来冷大人一直都是在做戏呀,真是悲哀。富察老爷到底冷大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力呀,连自己的宝贝女儿都许给了冷千谷,宁宇实在佩服之至。”

“富察宁宇,你废话少说,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上当吗?你说我在演戏,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演戏。来人,把富察明博给我抓起来,狠狠地打,什么时候富察宁宇交代了此行的目的,什么时候给我停止。”冷凌峰才不吃富察宁宇这一趟,看着请帖之中的咒骂之语,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不久出点马佳贵海的小辫子绝不会放手。

“是,老爷,富察老爷得罪了。”身旁的两个小厮直接抓住富察明博,狠狠地按在地上,用混子重重的捶打着。

“冷凌峰,富察老爷可是你未来的亲家,竟然如此对待他,知不知道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你呀。”富察湘宁原以为一些都是在演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面前被打,心里面着实酸楚。她怔怔地走到富察明博的跟前,大声地喊着:“富察老爷,这就是你许对好亲家,你还要对他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吗?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富察宁宇,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不知道富察老爷曾经有恩于你,能顺利进入天香书院都是他的功劳,你一点都不念旧情,不顾他的生死吗?既然如此,给我好好的打。”冷凌峰虽说这是在演戏,不过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一棍棍打在富察明博的身上,他的心里面非常得痛快,总算可以报先前的怨气。事后,富察明博也不好追究什么,打心眼挺乐的。

“住手,好,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来冷府的目的吗?你停手了我就说,赶快停手。”富察湘宁发现冷凌峰不想在演戏,自己的爹已经被打得身子直不起来,更何况他还有老腰病,实在忍不了了,大声地喊着。

“都给我住手!”冷凌峰接话说,“富察公子,这是想明白了要说是实话了吗?”

“不错,我这次来冷府就是为了奚落冷千谷,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富察湘宁的下落吗?没有新娘你们何以成亲,赶快让人去请大夫,只要富察老爷人没事,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天大的秘密,冷大人,这桩买卖如何?”富察湘宁踱着步,看了一眼富察明博,回应着冷凌峰。

“富察小姐的藏身之处确实很诱人?不过我该怎么相信你呢?”

“我一介书生,又没有武功,逃不出你们冷府的。”

“好,你去,请大夫回来。”冷凌峰示意金贵让人去请大夫。

“可以说了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竟敢耍我?”冷凌峰没有意识到富察湘宁说话的意思,以为他在戏耍自己。

“别急,有点耐心。”

“宁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富察湘宁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正准备抬手拆掉自己的男儿装扮,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听到身后传来博言、羽墨的说话声。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富察湘宁回头发现马佳博言、南宫羽墨两个人来了,心里面突然又有了希望。

看着这两个楞头小子,冷凌峰自以为可以有更大的胜算,岂料转眼之间看到了南宫羽墨腰间的东西,这是自己曾经谨献给九爷的礼物,心里面咯噔了,不敢轻举妄动,“金贵,放他们走。”

“老爷,放他们走!”徐金贵诧异得很。

“是的,我让你放他们走,将富察明博押回大牢。”

“知道了,老爷。”

“走,宁宇……”马佳博言、南宫羽墨扶着富察湘宁,朝着冷府外面去了。

看了自己的爹一眼,富察湘宁心里面感到无比的困惑,究竟什么才是真相,痴痴的被簇拥着往前走,整个人都麻木了。

缘起缘灭 【65】投石问路送书信,义子请罪心释然

《三生流转只为你》缘起缘灭 【65】投石问路送书信,义子请罪心释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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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灭 【66】红妆亮相乱街头,面见老父悔中计

“湘宁小姐,我该拿你怎能么办?你到底又跑去哪里了,冷府还是大牢呢……”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丝毫没有富察湘宁的身影,南宫羽墨瞅着那件白色断面的长衫心里面不断地颤抖着,捡起地上遗落的耳环,嘀咕着,“这不是出门之前湘宁小姐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散落在地的一对耳环又是些什么?

瞬间,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等了,冥冥之中感觉有事情要发生,胸膛里面的那颗红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比往日要快上一倍多。索然忘记了刚刚答应何来福的承诺,腾空而起,健步如飞,朝着府尹府大牢的方向前进,半道途中被市集之中的沸腾所拦截。

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屹立在京城大街小巷商铺的中间,旁边围满了,口口相传,“富察小姐回来了,富察小姐回来了……”

“什么,富察小姐……”南宫羽墨隐隐约约听着这声音,看着那白纱遮面的纤细身形,盯着那双水灵水灵的大眼睛,那一刻已然确信,“没错,那个人就是富察湘宁……”

前面领路的人正是富察府的管家顺子,湘宁身边跟着那个名叫媚儿的丫鬟,几个人正朝着冷府的方向前进。一众人之中她显得那般与众不同,气质翩跹,南宫羽墨眼中不由地闪过第一次在街道相逢的情形。

消失已久的富察湘宁重新出现京城,此消息一出引来了无数的驻足观看之人,有的倾羡于她的美貌,有的热衷于她的神秘,很快便有人起哄闹事了。

“富察小姐,这段时间去哪里呢?都说你被马佳少爷带走了,是不是真得呀?”

“富察小姐,把你的面纱去掉,让我们一睹您的盛世美颜……”

“富察小姐,你爹都被抓起来了,你还要嫁给冷公子吗……”

……

“你们都给我闭嘴,富察小姐是谁,岂容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当中羞辱?她倾国倾城,秀外慧中,京城第一美女,更是府尹公子的未婚妻。我说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活腻了呀。”忽然,人群之中出现两个贵公子,看起来人模狗样,说话却满嘴喷粪,狗仗人势,一听就是那种欠揍的类型。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南宫羽墨绕道一旁定睛一看,原来是章问远、刘振天,难怪会这般盛气凌人。

“你们两个人是谁?她是府尹公子的未婚妻,跟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闪一边去,别妨碍我们与富察小姐说话,瞧瞧那婀娜多姿的身形,做梦都美死了。”人群之中有个纨绔子弟压根不搭理章问远、刘振天两个人,霸气侧漏地回应。

“我看你小子找打。”章问远、刘振天两个人二话不说,拉着那人就往外走,一顿海扁才泄心头之恨。

“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小心点别伤着。”媚儿在人群之中被挤来挤去的,一心护着富察湘宁,“早知道还是坐轿子的好,也不会有这么大动静。”

“好好走你的路,不要瞎理会。”富察湘宁心里面早已经有主意了,动静越大自己想要的效果越好,冷凌峰的眼睛会越迷糊。

“湘宁,你这是要做什么?”得到消息,马佳博言一路追赶了过来,在人群之中在看到那个身穿纱裙的姑娘,一眼就认出是富察湘宁。越过人群,一把拦腰抱起富察湘宁,掷地有声地问着,“不要胡闹好不好,跟我走。”

“博言,你放开我,庭广众之下你怎可轻浮于我,快点松手。”听着声音,富察湘宁知道博言来了,自己的计划也好进行了,大声地喊着。

“不要闹了,湘宁,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去救我爹,除了我没有人能救他出来,不就是为了逼我现身吗?再说了,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爹曾经亦言语与马佳府从此不相往来。”

“博言少爷,你快些放下小姐,要是传了出去,对你们两人都没有好处。”媚儿在地上看着半空之中的马佳博言与富察湘宁,心里面担心的要命。

见着这情形,南宫羽墨捏了一把汗,博言与湘宁两个人又在作什么,难不成在演戏,看着又不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一个黑影从空中袭来,从背后偷袭着马佳博言,一脚踢过去富察湘宁与马佳博言凑不及防的散开,缓缓地朝着地面下落。

“湘宁,不要……”马佳博言被踢了一脚,转身一看竟然是冷千谷,丝毫不客气两个人打起架来。

“不好,冷千谷。“南宫羽墨这才看清原来是冷千谷,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之际,他腾空而起接住了富察湘宁,两个人对视而看,仿佛往昔那般。

“小姐,你没事吧。”媚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拉着富察湘宁就问。

“没事”。

“湘宁……你没事吧。”南宫羽墨急切地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这么做呢?”

“羽墨,多谢你多次出手相救,但是我爹的事情还得要我亲自来。”

正在这时,冷凌峰与马佳贵海不期而遇碰了个对面,见着半空之中打斗的两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臭。

“博言,你马上给我停手。”

“千谷,马上停手。”

听着自己父亲的声音,马佳博言与冷千谷倒也没有在打斗下去,府尹莅临估摸要有事情发生,四周驻足围观的人渐渐地散去。趁乱之中,坤通强行带走了南宫羽墨。

“爹,你来了,光天化日之下马佳博言竟敢轻薄富察小姐,她可是我的冷千谷的未婚妻,岂可饶恕他。”冷千谷满腹的抱怨,一个劲地给自己的府尹老爹告状。

“打住,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你在一边好好呆着,不要再给我惹事了。”冷凌峰示意自己的儿子,佯装着教训自家儿子。

“冷大人,还请见谅,犬子博言定不是有意冒犯。”马佳贵海亦想息事宁人,进来风波的不断,他不愿与冷凌峰再有什么冲突,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安即可。

“启禀冷大人,富察湘宁特来拜会。刚才冷公子与马佳公子都是为了保护湘宁,才起了纷争,相信里面一定有误会。”富察湘宁见状怔怔地走了前去,礼貌地说着话。

“误会,既然湘宁小姐都说是误会了,那一定是误会。小伙子年轻气盛,打打闹闹在正常不过,不碍事。不知这段时间湘宁小姐身在何处,为何今日竟离奇回京。”

“湘宁身在何处并不重要,人平安归来相信我爹会非常开心。听闻府尹大人将我爹抓了去,不知道米市价格的波动的事情调查如何?敢问大人,我爹现在人在何处?”富察湘宁浅浅地说这话。

“富察老爷当然没事了,湘宁小姐千万放心,要是听了些谣言绝对不要信,他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

“富察兄,还不出来见见你的宝贝女儿,她可是一心为了你,真是孝顺。”冷凌峰乐呵呵地笑着,朝着身后的轿子喊着。瞬间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轿子里面的动静,期待着能看到写什么。

“湘宁,你可算是回来了,瞧这段时间让爹操的心。”闻着声音,从轿子中直勾勾地走出一个人影,没错那个人正是富察明博,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走起路来步子矫健,满脸的红润,笑着朝自己的女儿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老爷……”

“爹,你没……” 富察湘宁看着眼前的富察明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日里明明被打得皮开肉绽,这会子竟然丝毫没有任何的症状,到底为何会如此,难道自己真得上当了。

“怎么,难道你希望爹有事吗?”富察明博乐呵呵地笑着。

“不……不……”富察湘宁怔怔地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要摔倒在地。

“小姐,你还好吗?”媚儿扶着富察湘宁,关切地问着。

“没事……”

“湘宁,爹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与马佳博言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我们富察府与马佳府亦不在来往。今后,你就安生的留在府里面,等到明年爹会与冷大人挑个黄道吉日,为你与冷千谷公子成婚。”富察明博走到自己女儿的身边,苦口婆心地说着话。“马佳老爷,请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要到处惹事。”

“不好意思,博言我们走。”马佳贵海听着着话,心哇凉哇凉的,硬生生地拉着博言朝着马佳府的地方去了。

“爹,你让我与冷千谷公子成婚?”富察湘宁强忍着心中的怨气与怒气,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爹。

“湘宁小姐,我冷千谷已经倾慕你很久了,相信婚后我们夫妻两人一定会琴瑟和鸣,恩爱如初。”冷千谷听着话,忙上前插话说着,“以后,我会经常去富察府看你的。”

“看我,冷千谷,你确定自己要娶我吗?”

“当然。”

“那好,今天我就让你睁大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你还会娶吗?”富察湘宁眼睛死死地盯着冷千谷,她慢慢地卸掉自己的这脸白纱,晶莹的泪珠骨碌碌地滑过脸颊,赤裸裸地展示在冷千谷的面前。

“哇,好漂亮呀……”冷千谷眼睛直冒金光,被眼前的盛世美颜惊呆了,“不对,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让我来帮帮你吧……冷千谷你活该,还想娶富察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富察湘宁闭着眼睛,用酷似富察宁宇的声音说着话。

“你是……”

冷千谷刚想要说些什么,被自己的父亲挡了回去,“千谷,富察小姐就是富察小姐,难不成换了个人样,休得无礼。近来富察老爷在我们冷府做客折腾的有够累了,你送他们父女两回府,好生照看,切记千万不可再惹事端。有什么事情,回府了爹会告诉你的。”

“知道了,爹……”

“富察老爷、富察小姐,请。”徐金贵上前招呼着,冷千谷一路相随。

富察府的门口的家丁远远地看着富察明博与富察湘宁回来了,大肆地喊着,生怕有人听不到:“老爷、小姐,回来了……”

听着这声音,萱萱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忧愁,冥冥之中她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缘起缘灭 【67】东府揍女露丑态,西府与子说心阔

一进富察府的大门,见着徐金贵与冷千谷离开了,富察明博走回正厅,让顺子召来府上大大小小的下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少顷时间,府里面的家丁、下人齐聚在庭院之中,等待着许久未见的老爷发号施令。

“老爷安好!恭贺老爷、小姐平安归来。”院中一帮人倒很有眼色,看着顺子的手势,齐刷刷地半鞠躬,作揖喊着话。

“今日,召集大家会聚至此,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你们一个个都把耳朵竖的高高,千万不能记错一个字。湘宁是我富察明博唯一的女儿,其与马佳府马佳博言的婚约早已解除,现如今老爷我将其许配给冷大人的公子冷千谷,富察府与马佳府分到扬镳,互不牵连。从今往后要是让我在知道府里的任何一个人跟马佳府的人有接触,到时候不要怪我不念旧情,家法伺候,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爷。”

“大声点,我听不到。”

“明白了,老爷。”这一众人再次齐刷刷地喊着,声音异常的洪亮。

“散了吧,去干活。”

“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看见你被棍子打,血肉模糊的,这会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呢?难道真是你跟冷凌峰那个小人商量的,用苦肉计来欺骗我吗?为什么要把我嫁给冷千谷?为什么要跟贵海伯伯划清界限,为什么,为什么……你快点告诉我?”富察湘宁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爹中气十足,听着他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入得自己的耳朵,心里面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要那般排斥马佳府。

“湘宁,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既然你有那么多的疑问,好,我今天就一次性让你知道到底为什么……我是你爹,你是我女儿,你的婚事由我说了算,我让你嫁给谁就嫁给谁。冷大人掌管着贸易往来,依附他我有更多的活路,有何不妥?马佳贵海因着马佳博言那小子逼迫我违背自己的初衷,心有不甘,不愿与他来往。而且你说的也没错,我跟冷大人用苦肉计逼你现身,其实我一点伤都没有……好了,你现在都清楚了,应该没有什么疑问吧。在你出嫁之前,好好学学如何做个好妻子,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哈哈哈……我当怎么回事来的,原来被自己的爹设计,我真蠢……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还是我爹吗?既然你如此的不念情份,我告诉你,要让我嫁给冷千谷你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我死。”富察湘宁看着眼前恐怖的富察明博,眼前原本最亲的人竟然变得如此陌生,那个给予自己依靠的父亲竟然活生生地把自己逼到了绝境,如此寒心的事情竟然让自己给撞上了。

富察明博着实气愤,一耳光打在富察湘宁的脸上,咣叽一声重重的让人感到慎得慌。

“……你又打我……打呀……”

“老爷,你怎么如此狠心,湘宁是小姐拼了命生下来的,你就是如此待她,今天你要是再打她,就先打我吧。”萱萱看着心里面如针扎般痛楚,她挡在了湘宁的前面,泪眼模糊地盯着富察明博,一副要死磕到底的心态。

“媚儿,带小姐回房。顺子,你要多派人手日夜守护在湘宁的房前屋后,不要再出现上次的事情。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小姐不得迈出大门一步。如果有人不顾命令,协助小姐外逃,家法伺候。”富察明博悬在空中的手缓缓地落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萱萱与湘宁,气愤地吩咐着。

“老爷……”

“怎么,就连你们两个狗奴才也不听我的指挥了吗?”富察明博见着这半天都没有人动,呵斥着。

“媚儿不敢。”

“顺子不敢,这就去安排人手,请老爷放心。”

“小姐,我们回房吧。”媚儿扶着湘宁,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哼……真是老天瞎了眼,湘宁竟然落到如此人家……”萱萱毫不客气地回怼着富察明博,扭头就跟着去了湘宁的房间。

“萱姨,我该怎么办?”一进房间,湘宁一头扑到萱萱的怀里,哭泣着说话。

“我可怜的孩子,时间还早,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萱萱安慰着湘宁,抚摸着她的头发,“湘宁,不如你逃走吧,离开京城。”

“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一个人离开了京城,该怎么生活?”湘宁哭泣着说话。

“你告诉萱姨,你喜不喜欢博言?”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往,更奈何他从未喜欢过我。”富察湘宁极为悲凉,失落满满,“如今的我除了给他带来灾难与不幸,还能有些什么。”

“傻孩子,你又不是博言,又怎么知道他的心事。萱姨知道,博言心里面是喜欢你的,不如你们两个逃走吧,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过着隐姓埋名地生活,如何呢?”

“谈何容易?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是我可以肯定冷千谷我绝对不会嫁给他,除非我死。”

“说什么傻话?不要胡思乱想,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萱萱安慰着,“乖,先把这碗汤喝了,前一阵子你刚刚大病初愈,可不能再生病了,要留着身子为自己争取一线希望。”

“喝不下。”

“喝不下也要喝,傻孩子。”萱萱絮叨着,“听萱姨的,喝了汤,好好睡一觉,起来会感觉好很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可不能干熬着,知道吗?”

“恩,我喝。”富察湘宁喝完汤,乖乖地躺在床上,挣扎了很久才睡了过去。萱萱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懒懒的趴在床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房间里面渐渐变得安静。

亲眼看着富察明博安然无恙,马佳博言已然了解入狱风波完全是富察明博与冷凌峰设的诡计,目的就是为了逼迫湘宁现身,如今奸计得逞,湘宁又该何去何从。自从被自己的父亲拉回马佳府,马佳博言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脑海中不断地闪烁着湘宁那双无助的眼神,他狠狠地敲着桌子,多么希望自己能有办法帮她脱离苦海。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博言,睡了吗?我是爹。”

“爹,你进来吧,有什么事吗?”马佳博言怔怔地起身,开门让马佳贵海进来。

“没什么大事,睡不着,过来跟你说说话。爹知道你心里面一直都放心不下湘宁那丫头,事到如今我也看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原以为富察伯伯有苦衷,顺着他的话做着,可这到头来自己设计自己的孩子,说来让人寒心。湘宁那丫头着实可怜,你要是放心不下就去看看她,但千万记住了不要惹事生非。如今冷凌峰依附九爷一派,当初我与富察明博一道投靠了四爷,如今他倒戈相向与我们为敌,皇上又年事已高,朝局紧张,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了,爹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愿你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生活,天香书院你以后就不要再去了,免得与那冷氏父子再有何牵连。”

“知道了,爹,以后我自己会注意的。”

“不知为何,我这心里面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爹一把老骨头,黄土埋半截的人,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要不然这样,你跟朵姨去江南一带生活,那边景色优美,才子辈出,与你的性情大为匹配,生活在哪里无忧无虑的,如何?”

“爹在京城,我做儿子的怎能苟且偷生,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该有多讽刺呀。”

“既然如此,你自己掂量,想去的时候带着朵姨一块去,由她照顾你的生活我也放心。这个东西你拿着,老早爹托人在江南置办了一些田地、房子,现在由着一个信任的朋友照料着。他叫江一郎,外界都称他为郎爷,只要见到此物,便会帮你安排一切。收拾好此物,知道吗?”

“知道,爹,我明白了。”

“那行,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马佳贵海站起身,淡淡地说着话,“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湘宁在我们马佳府呆着,你屋子里面的密室我早就知道。博言,爹不知道对你该说些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懂吗?”

“恩,我知道了。”马佳博言心里面有些颤抖,原来自己的一切都在老爹的眼中,多少有些错愕。不过正是马佳贵海的这一句话点醒了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下定决心要帮助湘宁逃婚,如果不做这件事,他一辈子的良心都会不安。

马佳博言收拾好马佳贵海给自己的信物,换了身夜行衣,循着道朝着富察府的方向,半道途中,竟然遇到了南宫羽墨。

“博言,你这是要去富察府吗?”

“恩,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看看湘宁,所以过来特意在这里的等你,我们一块去,也好有个照应。”

“羽墨,我一直有个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情?”

“你知不知道,不管是富察宁宇,还是富察湘宁,从你在天香书院门口救起她的那一刻,你已经占据了湘宁的心。而你当街救起湘宁的那次,就对她情根深种,以至于后来再见已然挪不开眼。其实,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我早就看在眼里,只是从来没有挑破。”

“博言,我……”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湘宁早已经倾心于你,你也喜欢他。我就想问问你,愿意带着湘宁离开这京城的是非之地吗?”

“湘宁喜欢我……我……”

“不好,来人了,赶快躲起来……”正在这时,马佳博言拉着南宫羽墨半蹲着躲了起来,“办完正事,你慢慢考虑,想好了再回答我。”

“恩……”

缘起缘灭 【68】小厮扮相混进府,兄弟抬柜见佳人

趁着巡视的人过去,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慢慢地趴在墙上,怔怔地注视着富察湘宁的房间,观察了很久,发现并没有下手的机会。思量再三,马佳博言摇着头,怔怔地说着话,“看来今天晚上我们是没法下手了,湘宁房间前后都是家丁,回去吧。”

“看来富察老爷有所防守,强行入府那是不行了,不如我们换个办法。明日我还是亲自走一趟富察府,打听打听湘宁现状,你觉得如何?”南宫羽墨倚靠在墙上,若有所思地说着话。

“也好,之前给你提的事情希望你好好考虑。”

“知道了,告辞。”南宫羽墨微微地点头,遂即离开了。

第二天吃过中饭,南宫羽墨急切切地前往富察府,已经来过两次,看守地家丁已经认识他了,问明来意正正地回绝。

“南宫公子,我们老爷吩咐了,小姐需要静养,一律不见客,还望公子见谅。”

“两位小哥,富察小姐是否安好,还请相告。”南宫羽墨发现富察明博将所有的路都堵住了,便上前拉着近乎,想要探知些什么,硬生生地被拒之门外。

“南宫公子,您还是请回,不要为难我们这小下人。”

看着入府无望,南宫羽墨转身没走几步,就被拉近了附近的一个小巷,“你是谁?”

“怎么样,我这身扮相你认不出吧,穿上吧,明的不行,我们来暗的。富察府里面我熟悉,跟我来。”马佳博言显摆着自己的这身家丁服,贴着个假胡子眨巴眨巴的,顺手拿出另外一件衣服扔给南宫羽墨,料峭地说着话。

“你怎么来了。”南宫羽墨发现是马佳博言,接过衣服麻溜的换上,顺口一句。

“如今的富察老爷已经不是往昔那般,上次湘宁被我带走,这才他肯定会加派人手,估摸他不会让你见湘宁,幸亏我有所准备。走吧,我已经打听好了,最近一段时间他要开始准备三年一度的筛选季,早早都出门了,跟着我从后门走。”马佳博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料峭地说着话。

“后门?”

“你那不成你以为呢?走前门那不是脑袋进水了,快点跟上。”

轻轻一跃,南宫羽墨、马佳博言瞬间就到了富察府内,这后院来来往往巡逻的人也不少,两个悄悄地躲在花园后面。

“我的天哪?这是要闹哪样,大白天的派这么多人巡逻,还真是气派呀。”马佳博言蹲在地上,无聊的自言自语,“别说废话,要是被他们听到了,岂不是很糟。”

“你不是说对富察府很熟吗?赶快带路呀,巡逻的人已经过去了。”南宫羽墨看着马佳博言的样子,催促着说话。

“知道了,快点跟上。哎呦,我的妈呀,差点又撞上,我的小心脏真是要受不了了。”,马佳博言顺势而行,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旁杵着的杆子,发出吱吱的声音,差点把经过的巡逻吸引过来。

“还要绕多远呀?”

“快了,快了……不着急,绕过前面这片花园就可以自由活动了,那里都是下人出入的地方……”

“还不快点走……”

“总算过俩了,富察府的家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太恐怖了,看来我们府上的也该好好练练了。”马佳博言见着走到活动去了,感叹着说话。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些人是一般的家丁吗,没看是经过训练的人吗?估摸跟冷凌峰脱不了关系的。”南宫羽墨一眼就看出那些人并非一般的寻常家丁,昨夜已然听到冷府会有所动静,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

“原来如此,你眼里这么好……”

“墙角你们两个过来,不好好干活,学会偷懒了,新来的不清楚府上的规矩就勤快点,要是赶老爷回来之前不把活干完,不要说没有晚饭吃。”两个人正在唠嗑,身后感觉一阵剧痛,直勾勾地听出顺子喊话的声音。本能的反应想要打回去,但想了想,他们还是忍住了,把头压得非常低,“顺爷,小的知道了,这就去干活。”

“顺子,给我调两个人有劲过来,要给湘宁房间抬东西。”忽然,萱萱赶了来,对着顺子直喊。自从富察明博大变样,顺子愈发跟着势力起来,萱萱看不惯他这一套,说起话来也是不客气。

“萱萱,你说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这都是按老爷吩咐办事,你又何必为难我。”顺子字入府就得萱萱照顾,他不愿意被看不起,总是想办法讨好,“好了,你们两个跟着萱姨去做事吧。”

“顺爷,是我们两个吗?”

“不是你们两个,难不成是我吗?就不偷懒得人,还不赶快去,要不然尝尝我这鞭子的厉害。”顺子一边回应萱萱,一边对着眼前的两个下人威吓。

“行了,就你们两个跟我来吧,快点。”萱萱不愿意在这里面呆,四处都在压榨劳动力,到处充满了剥削的味道,不耐烦地说着。

听到着话,南宫羽墨、马佳博言麻溜地跟了过去,经过萱萱的房间时,因着她要进去取东西,让这两个人在外面候着。

“你是谁,竟然如此大胆地闯进来。”萱萱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拉住。

“萱姨,你不要喊,我是博言。”

“博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外面那个人是?”

“南宫羽墨,我跟湘宁的好朋友,特意来看看湘宁,昨日回来富察老爷没有对她怎么样吧。”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又把她软禁在这府中,一天到晚以泪洗面,看着我的心里难受呀。博言,萱姨求求你了,带湘宁走吧,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让她安稳的过些日子吧。如果让她继续呆在府里,恐怕迟早要出事的。”萱萱拉着马佳博言的手,恳求地说话。

“我知道你说话的意思,湘宁自幼跟我一起长大,她的性子我了解,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心中的委屈无以排遣,我也着实担心。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带她离开京城的。让她与自己喜欢的人双宿双栖。”马佳博言怔怔地说着话,“萱姨,还是先让我们去见见湘宁吧。”

“好,这会在正要往她房间搬柜子,你们两个人一起去吧。”

“好。”

出了房间,萱萱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吩咐着:“你们两个跟我来,把这边的柜子抬到小姐的房中,一定要轻拿轻放,知道了吗?”

“知道了,萱姨。”

柜子不愧是金丝楠木,马佳博言、南宫羽墨两个人抬得简直要累出翔,索性赶到了富察湘宁的房间。

“小姐,小姐,好漂亮的柜子呀,你快看看呀。”媚儿看着萱萱带人抬东西进来了,乐呵呵地想要逗她开心。

“漂不漂亮跟我有关系吗?一个失去了自由的人要再多的东西有何用……萱姨,我都说了,不要再给我搬这些没用的东西。既然爹喜欢就送到他的房间去吧……”富察湘宁压根没有兴趣,生硬地说着话。

“傻丫头,你再好好看看这柜子,瞧瞧……”萱萱微微地笑着,说话。

“有什么可看的?不看也罢了……”

“疯丫头……疯丫头……”马佳博言顺势轻轻地喊着话。

“博言……”

隐隐约约听着这声音,富察湘宁知道博言来了,高兴地看着萱姨,对视着眼神才敢肯定。转过身,他看着站在柜子两旁的男子,一眼就认出马佳博言与南宫羽墨,激动地心情无以言表,“你们两个,怎么会是你们两个?”

“我们来看看你,湘宁你还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保重身体,这样即便是要跑也有力气呀。”马迹博言叮嘱着说话。

“是呀,湘宁,要好好保重身体,我跟博言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南宫羽墨接着话说。

“逃跑?能逃到哪里去?带着这样的一个身份能逃到哪里?被自己的爹设计,我早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要不是因为……哎,算了,上次的事情连累你们了……难得你们还来看我,谢谢……”富察湘宁感慨着说,满脸的伤情。

“不要放弃,湘宁,只要你有一天没嫁给冷千谷,都还是有希望的。千万不能自暴自弃,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是呀,不要放弃,湘宁……我跟博言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萱姨,萱姨,老爷回来了,正朝着小姐这边来呢?”媚儿从外面端着茶水,快步跑了过来。

“你们两个赶紧走吧,要是让老爷碰上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样……赶紧走吧……”萱萱立马催促着说话,“抬着这件旧柜子出去,跟我来。”

“知道了……湘宁保重……”

“……你们两个小心……保重……”

“萱萱,柜子,湘宁还喜欢吗?”出门没走多远与富察明博碰了个对面,他问着话。

“东西再多有什么用,喜不喜欢还是老爷自己去问吧。”萱萱没好脸色回应,催促着,“你们两个赶紧把这旧东西拿去火房,劈了当柴烧,知道了吗?”

“是,萱姨。”

“搁在庭院就行,多好的柜子……真是……“富察明博插话说着。

“是,老爷。”

马佳博言、南宫羽墨,两个人顺势抬着柜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麻溜地顺着墙逃窜离开了。

缘起缘灭 【69】大张旗鼓下聘礼,心怀鬼胎去闺房

这次第,冷千谷从冷凌峰哪里得知,原来在天香书院一直回怼自己的富察宁宇竟然就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美女富察湘宁,想想过往的画面他倒觉得着实滑稽,少些许对富察宁宇恨的牙痒痒的劲头,惦念之中唯有那含情脉脉的一瞥惊鸿,恨不得再去看上几眼。

“爹,什么时候去富察府下聘礼,正式订亲。这么久了,都没有正式拜会过富察湘宁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妥呢?”一大清早起来,冷千谷堂而皇之的涌入冷凌峰的房间,一脸的嬉笑,微微之中带了些许羞涩,恭恭敬敬地说着话。

“怎么,这就按耐不住了,瞧你小子那点出息。一晚上没睡着吧,瞧瞧你这眼眶黑黢黢的。”冷凌峰见着自己儿子如此模样,倒也乐呵起来,一边吃着粥,一边絮叨着。

“此言差矣,爹,昨夜千谷梦见了娘,他梦里面催促着希望孩儿能够早日成亲。再说了,那日在街上见到富察湘宁的真容绝对惊艳,京城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吗?”冷千谷思量着说话,话里话外都饱含些急切。

“你这孩子,难不成真对富察湘宁那丫头动了心思,难道不清楚我们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吗?她可是一门心思想着马佳博言那小子,你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听说在书院里就处处与你为敌,更何况前一阵子消失了那么久肯定跟那小子脱不了关系,这些你难道都不介意吗?”冷凌峰见着自己儿子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要是搁往常早已经义愤填膺的咋咋呼呼,这一夜醒来竟然来催促着自己前去订亲,估摸这小子定是对那富察湘宁动了心,多少有些迟疑。

“你肯定误会了,千谷说的并非如此,既然爹当初让我娶富察湘宁定是有您的考虑,定是有您的考虑,我这还不都是遵从爹的旨意。不管是富察湘宁,还是富察宁宇,他们都不喜欢孩子,这事情跟马佳博言脱不了关系,上次在街上发上的事情你我都看在眼里。瞧瞧,那马佳博言有多么在意这富察湘宁,您以前教导过打蛇打七寸,杀人捡要害。他马佳博言越在意什么,我就越占有折磨什么,这样不比看着他死还过瘾。”提到马佳博言,冷千谷从不含糊,气得牙痒痒。

“恩,你小子这一点倒没有说错,甚好。富察府的这门亲事我们是定下来了,放心富察明博那老家伙绝对不敢胡乱生事,现在他就是一只温顺的绵羊,听话着呢。”冷凌峰甚是过瘾,笑着说话。

“听爹说话的意思,难不成富察明博有什么把柄在您手中,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倒戈相向,事事听命于你呢?”

“其他事情你没有必要清楚,安心当你的新郎官。奥,对了,还有一事忘记告诉你了,马佳博言已经从书院里面搬出来了,今后他不会出现在天香书院了。”

“什么,马佳博言从天香书院退出来了?”听到这一消息,冷千谷感到十分诧异。

“是呀,怎么,看你表情似乎不高兴,少了个眼中钉在书院,以后你的日子过得更滋润一些。”

“不好,马佳博言不去天香书院,以后有更多的时间去骚扰富察湘宁,这样他们两个人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岂不是让我们冷府没有面子。细细想想,富察湘宁的美貌着实不错,与其便宜了马佳博言那小子,倒不如让我先解决了这个小娘子。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后,害怕她不乖乖听话。”

“哎吆,我们千谷总算长大了,想事情做事情总算有了你爹的一丝半点,既然你对富察湘宁如此上心,事情好办。”冷凌峰捋着胡须,眼睛躲闪一瞬已然有了注意,朝着门外喊着,“金贵,赶紧把媒婆张氏给我请来,准备好聘礼,稍后我们即刻启程去富察府。”

“老爷,金贵这就去处理。”徐金贵听着冷凌峰的吩咐,嘴角上扬一百八十度,兴奋地简直没有边了。

“谢谢,爹,千谷也去准备准备,总不能丢了我们府尹府的脸面。”冷千谷心里面高兴得不得了,麻溜地撺掇着回自己房间去了。

见者冷府里面的下人纷纷都忙起来了,冷凌峰心里面得意洋洋的,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些来去匆匆的身影,嘴里面不由地感叹:“富察明博、马佳贵海,是时候该让你们两个老家伙开斗了,啊哈啊哈啊哈……”

少顷的功夫,徐金贵备妥了去富察府的所有东西,冷凌峰坐在轿子里面,下聘队伍出发了,场面声势浩大,这一消息很快在街头巷尾传开了。富察府门口的家丁老远望见冷府的徐金贵,直勾勾地进府禀报。

“老爷,老爷,冷府来人了,那阵杖很大,估摸应是来送聘礼了。”

“什么?人到哪里了?”富察明博不淡定了,冷凌峰这不是霸王硬上弓,逼迫自己,眼下又有什么办法, “走走,去看看。”

刚刚走到府门口,富察明博见着冷凌峰从轿子上下来,立马上前相迎,“冷大人,如此阵仗,不知……”

“富察兄,瞧瞧这阵仗你还看不出来,这些都是我们冷府送来的聘礼,今日我冷某特意带千谷前来拜访。自从那日在街上,千谷一睹湘宁小姐的芳容,这两天食不下咽,孤枕难眠,我们还是早早地把这件事情定下来,看来你这女儿把我这冒失儿子吃的死死的,以后我就不操心了。”冷凌峰一见面高帽子戴得不亦乐乎,愣是把富察明博说的哑口无言。

“冷大人说的哪里得话,赶快请进。”

“走走走……”

“你们都小心些放东西。”徐金贵见状,吩咐着下人们好生归置这手中得聘礼。

刚刚入正厅坐下,富察明博让顺子吩咐人上了些茶水与点心,冷凌峰顺势说话,“千谷,还不快来拜见你的岳父大人。”

“小婿冷千谷拜见岳父大人。”冷千谷彬彬有礼地作揖问好。

“冷公子客气了,请坐。”

“富察兄说的哪里得话,如今犬子冷千谷与令千金富察湘宁小姐既有媒妁之言,又有父母之命,郎才女貌可谓是天生的一对。千谷作为晚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他该敬你的。”冷凌峰在一旁搭帮地扒拉着说话。

“岳父大人,不知湘宁小姐人在何处,千谷想去一见。”

“年轻人,希望富察兄别见怪,迟早我们都是一家人,早见晚见都是见,早娶晚娶都是娶,我们冷府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知富察府可否有这层规矩。”冷凌峰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就将此次来的目的倾倒了个干净,丝毫没有一丝半点的掩藏,他怔怔地看着富察明博,微微地笑着。

“冷大人说的哪里的话,湘宁与冷公子已有婚约,公子想去探望并无不可。”富察明博淡淡地回应,“顺子,带冷公子去湘宁房中,吩咐一众人等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能随便打扰公子与湘宁的谈话,知道吗?”

“顺子领命,冷公子这边请。”顺子接话回应,礼貌地示意冷千谷。出了门,冷千谷随着顺子一道朝着富察湘宁的房间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富察湘宁正趴在窗边傻傻地看着后院的鱼塘,仿佛自己就是那困在水中的鱼儿,懒懒的丝毫没有精神,任凭府中有任何动静,她压根不关心。听着媚儿急促的呐喊声,她淡淡地回着头,冷冷地说着话,“还有比我现在的遭遇更不好的吗?没有了吧……”

“小姐,冷凌峰带着冷千谷来府上下聘礼,他人这会正朝着我们这边过来呢……”媚儿急切切地喊着话,满脸地担心。

“来就来吧……不就是冷千谷,媚儿,没关系的……”富察湘宁倒一点也不害怕,或许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小姐,冷公子来看你了,老爷吩咐我带他过来。”顺子隔着门说话,“冷公子里面请吧,小姐在屋里头。”

“富察小姐,冷千谷冒昧来访,还望见谅。”冷千谷看着床边的富察湘宁,罗裙粉黛,依着微风,着实风姿,他彬彬有礼地说着话。

“冷公子,别来无恙,有礼了。”富察湘宁淡淡地说着话。

“媚儿,你快出来,老爷吩咐,冷公子与小姐谈话,任何人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能随意打扰。”顺子推门而入,见着媚儿在房中那这个水壶,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立马吩咐着,“还有你们,都站的远一些,听到了没有。”

“是,顺爷。”

“小姐……”媚儿见着眼前的情形,心里面很是担心,可怜兮兮地看着富察湘宁,委屈地喊着话。

“出去吧,媚儿,不用担心我。”富察湘宁慢慢地站起来,百无聊赖地说着话。

媚儿放下手中的水壶,迟疑地走出屋子,轻轻地关好门。随着顺子两人一道离开了,朝着厅前的方向去了。她的心里面很忐忑,正着急嘛慌地想去找萱姨。

“顺爷,小姐不会有事情吧。”媚儿心里面慌慌地,不由地问着顺子。

“媚儿,小姐怎么会有事情,冷千谷是小姐的未婚夫婿,你担心什么,忙自己的伙计去吧。”说完话,顺子朝着厅堂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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