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之我佐刘备 - xp1024.com
《三国演义之我佐刘备》


引子

“终于要到家了。”跳下大巴车的杨雷感慨地叹了口气,“十年了,十年没有回家了。”杨雷紧了紧身上的旅行包,大踏步出了车站,沿着马路向前走去,他想先去买点东西,然后再坐城乡公交回去。虽然家里最近几年因为他在外面努力挣钱,光景好了许多,但是游子归乡,不管带点什么都是自己的心意吧。想着想着,杨雷步入县城里唯一的大型超市,天天欢乐买,开始购物。

超市里人不是很多,毕竟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大部分的人还在上班,还在为着那只能拥有七十年居住权的商品房努力打拼着。杨雷很快就挑好了东西,推着购物车就要往结算柜台那边去。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屠洪纲的那精忠报国。没办法,毕竟是在部队里呆过的人,很是喜欢这个调调。杨雷掏出手机,看看显示的手机号码,眉头皱了皱,快步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冷冰冰地问道:“豹哥,合同不是结束了嘛?你还有什么事?”

手机那头传来个阴惨惨的声音:“小杨啊,不要那么紧张嘛。毕竟咱们也合zuò

了这么长时间了。豹哥我说话一向是算话的,这你也是知dào

的。”

“有话就直说好了。”杨雷皱皱眉头,冷冷道。

“那我就直说了,”豹哥显然很了解杨雷的性格,也习惯了杨雷的对话方式。便直接道:“还记得最后一场的那个黑虎吗?”

“说。”杨雷吐字很简洁。

“他的几个师兄弟要为他报仇,估计已经追到你们那里了,不过你放心,道上的规矩他们还是遵守的,祸不及家人是这些人的底线。不过,打黑拳虽然生死自负,但没人说不可以私下寻仇的。毕竟,已经不是上个世纪了。”豹哥很显然知dào

杨雷会顾虑什么。

杨雷顿了顿,冷声道:“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会补上的。再说,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不过,想要替黑虎出头,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南方某城市,一幢摩天大厦,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一个剽悍的中年人看着断线的手机呆,良久,叹了口气,幽幽道:“是个好小伙,那群人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的那个地方可是有几个公子哥是他们的徒弟啊,虽说只是挂名的,但是……唉……”

杨雷到柜台付了帐,很满yì

的提着购物袋走了。他赶着回家,十年了,不知dào

父母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身体应该还好吧。想着想着,又不禁想起自己这十年的经lì

了。

自己从小身子骨很弱,大病不断,小病常有。父母为了自己能健康地活下去,不知抱着自己去了多少趟的医院,最后弄的医院里的医生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摇头,都憷。不过,在父母的努力下,自己健健康康地活下来了,而且身体也慢慢好转了,不再是那么虚弱了。后来为了身子骨更强壮些,就去跟村里的那个早年被当村干部的父亲收容下的叫花子爷爷练武。当初那个爷爷估计也是一时兴起,流浪那么多年,有个能呆的住的地方不容易,也许是为了还自己父亲的一个人情,也许是看自己身子骨弱,却又对他很是亲近的缘故,索性就传了自己几套拳法。后来就一不可收拾了,渐渐长大了的自己也知dào

了自己练得叫什么巴子拳,还在父亲的默许下正式拜了师,学了那个爷爷一身本事。

那个爷爷的身体很好,不过,人再怎么样也强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在自己十八岁那年考上大学,在看到录取通知书后,那个爷爷也就咽了气,死的时候也是含着笑的。杨雷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古朴的麒麟状玉吊坠,一场大哭之后就是葬礼,没有什么孝子贤孙,杨雷在父亲的安排下披麻戴孝将爷爷下葬。不久便开始了那所谓的大学生涯。大学四年,浑浑噩噩,而且他的专业又是有着万金油之称的工商管理,毕业即失业的局面显得如此无情。

抱着有个稳定工作地想法,转业后可以安排到地方当个民警啥的,毕竟乡下人好说话,自己的老爸在当地还是有几分薄面,而且也是当地大姓,于是大学毕业杨雷参了军。不成想,从八岁后就没有停止过武术训liàn

的自己在新兵训liàn

结束后就被挑走了,进了侦察营,后来是集团军特种大队,最后是军区的特种大队。不过,在一次行动中因为违反了纪律犯下错误被勒令退伍。临走时,教官的话还在耳边响着:“不管你以后怎样,绝对不许利用自己的功夫为非作歹,否则……”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杨雷也明白。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不想自己被逐出部队的事情影响父母,便只身来到南方打工。自己的运气不错,一开始是保安,后来豹哥看上了自己的身手,便成了保镖,最后因为想赚更多的钱养家,便开始了打黑拳的生涯。那是一段难忘的日子,还好部队的生活让他一次次挺了过来,凭着过人的身手和在部队养成的冷静头脑,自己在一次次残酷的生死之战中活了下来。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他获得了可能别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尽管他也知dào

,豹哥赚的更多。最后感到疲倦了的自己和豹哥达成协议,打完最后一场便回家,而此时,在地下拳坛已经无人敢挑zhàn

他了,毕竟,两年来无一败绩在地下拳坛,亦是少有的存zài

了。打完最后一场,结帐后便回家了,豹哥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毕竟自己的凶名在那儿摆着。还有,自己虽然离开部队了,但是在各地的安全部门可是备着案的,算的上是危险人物吧。不过,倒是没人劝阻他打黑拳,毕竟,这也是生存的一种方式。这世道,想活的更好,就必须付出些什么,难道不是吗?

不知不觉间,杨雷已经踏上了公路,前面就是城乡公交车站了,想着即将见到的父母,杨雷的脸上缀满了笑容,紧跟着心情也放松下来。再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就到家了,杨雷想着,脑海里又出现了父母那慈祥的面容,还有奶奶那满脸皱纹漾开的笑容。就在这时候,只听见路人惊呼,杨雷本能的感觉不对,想也不想,往路边就是一个鱼跃,确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碰的一声,杨雷的身体腾空而起,约有五米多高,紧跟着翻滚了二十多米,砸在了路边的护栏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弹了。不久,警车声响起……却没人现杨雷脖子上的那个玉吊坠出淡淡荧光,不久便化为了粉,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不知过了多久,杨雷慢慢的醒转过来,却没睁开眼睛,这是以前养成的习惯,慢慢的用自己的耳朵和嗅觉感知外界,算是一种自保的本能吧。一阵微风吹过,一股血腥气刺鼻而来,杨雷嗅了几下,心中大惊,这是人的血腥味,难道,这里有凶杀案?暗暗活动了下身体,还好,一切正常,除了有点饿之外,倏地睁开双眼,入目一片树林,月色朦胧,却是夜深时分。微风轻吹,使杨雷不禁打了个寒战,仔细一看,却是身无寸缕,赤身。杨雷不由又羞又恼,MD,黑虎的那几个兄弟也太那个了吧,开车把我撞昏就算了,居然还把我赤身丢到这个树林里,最起码也要留个三角裤吧。不过,没杀了自己也算是开恩了。也不排除先折辱自己一番再和自己对打后下杀手的可能性,哼哼,来就来,WHO怕WHO啊。不过,当务之急应当先找件衣服穿上,然后再搞清血腥味是怎么回事。心里盘算着,杨雷往林子外走去。那里,是血腥味传来的方向。

林子不算大,大概走了五分钟的路就到尽头了。林子边是一条土路,曲曲折折不知通向哪儿。此时杨雷也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些了。他在为自己眼前见到的这一幕而震惊,他也是见过血的人,手上也有百八十条人命,可那毕竟是十恶不赦之徒,或打黑拳的凶煞人士。但是眼前的这一堆,对,就是一堆人明显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断臂残肢,血肉横飞,更有小小的骨架,分明被人割去了肉。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MD,这地方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地方上有这么凶残的人,居然不知dào

监控起来。随即又想起什么,不由苦笑,这世道,谁知dào

谁是兵,谁是匪呢?

杨雷忍住胃部的不适,仔细的勘测现场,一看下去,不由迷糊起来。这一堆尸体中,穿的衣服都是古代服装,更明显的是,好多人都留的是古代的髻。这些场景,电影电视剧早就看的多了。联系到自己被车撞后的情景,不由呆立在那儿。良久之后,传出一声怒吼:“贼老天。MD,你玩我啊?”

第一章 为糊口从军

杨雷沿着曲曲折折的路一直向前,愈走愈是脸色阴沉。这路上,遇到过几个小村庄,无一例外,全都是一堆堆的尸体,而村里的房屋,都被付之一烬,有的还袅袅冒着青烟。穿着从尸体上扒来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对,就是菜刀,杨雷默默地向前走去。

这究竟是什么鬼年代?人命如草芥,真是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尽管杨雷还不知dào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还是给这个时代打上了一个乱世的烙印。而他自己,想要生存下去,必然要有自保的能力,最重yào

的问题,解决肚皮问题。多亏当年在部队的生存训liàn

,一路上,他能用野菜等勉强地填着自己的肚子。

第三天,杨雷拐上了一条大路,沿着路走。到了中午时分,杨雷遇到了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活人,一个纵马奔驰的人。那人身上穿着件皮甲,没戴头盔,只是包着块布,见到杨雷亦是不闻不问,倏忽之间已跑了过去,想是将杨雷当做一个难民了。杨雷本想拦路问问,但一眼瞥到那马匹身上挂着的刀,顿时没伸手,谁知dào

是不是和那些屠村的人一伙的,万一有个啥问题,一刀下来,自己还没自大到以现在这个身体状态来面对一个骑兵的冲击。再说,看那神色,亦是久战之兵,那眼神里的杀气杨雷看的出来。杨雷闪在一旁,待那人跑马过去,挥挥扬起的烟尘,自言自语道:“看来快到有活人的地方了。加把劲吧。”

傍晚,杨雷已经看到了远方的城郭,巍峨耸立。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一路上,除了那个骑马的,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别的人。又走了片刻,杨雷已经来到城门口。早有守门的军士过来问话:“打哪儿来啊?”一口地道的家乡话。

杨雷当时就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难道这是在自己的家乡徐州附近。那军士看他呆,又见他手上拎着把菜刀,随即一挥手,把门的几个军士便围了过来,手上长矛指着杨雷,但有一个不对,恐怕就是血溅五步的下场了。毕竟,杨雷那一米八的个头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杨雷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原地不动,操着一口地道的徐州话说:“俺是睢宁的。”

也许是杨雷说的太快,那军士没听清,愣了下,但听见是耳熟的家乡话,随即明白过来,那几个军士也收了长枪,开始问话的军士便道:“唉,原来是睢陵人啊。这次曹操可把你们给害苦了,沿途烧杀抢掠,整个下邳估计也没剩多少人了。兄弟你命大,还能逃过来。唉,赶紧进城吧。虽说曹操的军队退回去了,可毕竟在城内安全些不是。”说着便把杨雷让进了城。

杨雷呆呆地听着他说话,又木木地进了城。那军士看他这样子,忍不住对身边的几个人道:“唉,这次曹阿瞒可把俺们徐州百姓坑苦咯。这个小伙子看来也是逃过一劫,你们看看,人木木地,神智都不清醒了。”有军士接话道:“我说什长,放这小子进去会不会被校尉大人骂啊?”

那什长眉毛一皱,瞪了那军士一眼,道:“曹阿瞒这次杀了俺们那么多徐州人,陶大人都急病了,幸好有援军来,不然城破了我们能活几个。再说你看看周围郡县有几个百姓能躲过来的,这曹军退走了才来一个。要是让校尉大人知dào

了告sù

陶大人,那陶大人不是更加病的厉害啊。所以,你们几个,嘴巴严实点,别给老子找麻烦。”几个军士唯唯诺诺,自去看守城门不提。

杨雷走在大街上,这街道青砖铺路,虽不如后世的水泥平整,却也是宽阔。天已经快黑了,一路上没几个铺子开门,就连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毕竟,大战之后,人心思安啊,说的直白点,想家啊。走着走着,天已经黑透了。杨雷这才想起一件事,自己没钱,进了城,哪儿有房子住,哪儿有饭吃啊。虽说凭自己的身手,“借”点钱花花不成问题,但自己可是受过伟大教育的人,虽说后来的日子有些血腥,但那也是堂堂正正,不劳而获的事情可是从来没干过啊。揉揉干瘪的肚子,杨雷生出一个念头,不如去参军吧。虽说三国时代经常打仗,好歹没死之前有口饱饭吧。可是,是参加陶谦的军队还是刘备的呢?至于曹操,想都不要想了,别说自己现在根本过不去,即使能过去,看在一路上那么多尸体的份儿上,自己也无法安心跟随曹操,毕竟,那是普通的百姓,不是军士啊。反正以后陶谦的军队还是要被刘备夺去,那在哪儿参军不一样嘛。不对,从古到今,军队是最讲究资历的地方,哪怕只早一天,那也是资历啊。一想到这儿,杨雷便暗暗下了决心,去投刘备,虽说刘备整天被赶得跑来跑去,好歹最后是一国之君,凭着自己的身手,虽说马术不行,弓箭也不太会用,但只要能活下去,也说不定能混个校尉啥的,想着想着,杨雷随便找了个避风的街角,睡下了,就像后世的流浪汉,这个时代叫流民,这个街角有许多这样的人,不差他一个。

杨雷是被吵醒的,乱糟糟的声音,婴儿的啼哭,女人的悲泣,男人的唉声叹气,老人的长吁短叹,还有似乎是病人的呻吟。杨雷眯缝着眼,看看天色已明,便起身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些,随即便沿着街道走去。走了会,彷佛想起什么,对了,菜刀呢?就要转身回去,看看远处墙角的那群人,不觉叹了口气,唉,还是算了吧,便再往前走。

迎面走来一对巡街的兵士,领头的一个兵士正在喊:“刘大人正在招募军士,有愿意的赶紧到西门外的军营应募啊。”杨雷一听,急忙上前道:“请问是哪个刘大人?”

那军士看他这个块头,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恩,不错,看样子是个当兵的材料。额,刘大人啊,就是平原县令刘大人,解了咱们徐州之围得刘备刘玄德大人啊。你要去当兵是吧,沿着这条街一直向前走,出了西城门右拐不远就是刘大人募兵的地方了。快去吧,这年月,能当兵吃粮总比饿死强。”显然这个军士很健谈。

“多谢了。”杨雷拱拱手,道了谢,急急忙忙往那个地方去了。身后那个军士又在大声呼喊了:“有愿意当兵的吗?解救徐州的刘大人正在招募军士,愿意的抓紧去西城门外的军营应募啊。当兵吃粮啊。”喊声渐行渐远。

出了西城门,过了护城河,右转便看到一座军营拔地而起。远远观看,刁斗瞭望,拒马栅栏,整整齐齐,军旗飘扬,大书一个刘字。军营内军士正在操练,喊杀之声远远传来,确有一种无形的杀气弥漫其中。那募兵之处却在军营不远处,数百人在那里挨挨擦擦,更有好多人在杨雷身后快步赶来,好在有军士维持秩序,喝令排成一队,方好些。

杨雷沿着队伍慢慢向前移动。他那块头在人群中实在是扎眼,这个时代,身高到一米八毕竟是少数。那维持秩序的军士早看见了他,便对他多看几眼,便在招兵的那个校尉耳边嘀咕了句:“周校尉,有个大汉在排队应募。”

“哦,”那校尉略抬了抬头,一眼瞥过去,随即道:“恩,看上去是个当兵的料子,说不定手里会些武艺。要知dào

徐州本就是民风剽悍之地,你把他直接带过来吧。要是应募军士的,就直接要了。”略顿了顿,随即道:“送到关将军的牌刀手营里去吧。毕竟关将军关爱士卒是出了名的。要是到三将军那里,说不定会挨上顿鞭子。”那军士应诺。

杨雷还有另外一群人跟着那个军士来到了另外一座军营,只听的里面呼喝阵阵,军士们正手持刀在训liàn

。杨雷只瞥了一眼就嗤之以鼻,自己打小练就的八极拳中,各种器械是不缺的,当然玩的最好的还是大枪,毕竟近代有个李书文,刀法亦是精熟,想来当初教自己的老人亦不是无名之辈,不过可能是历史埋没了,毕竟,热兵器的威力比冷兵器大得多。后来到了部队,因为要出特殊任务,反倒是冷兵器用的多了,虽说大枪朴刀用不到,但近身格斗,匕弩箭可是经常要用的,额,还有三棱军刺,有机会一定要打一把。杨雷正想着,队伍停了,自己这群人已经被带到一个将领身边。那将领年纪甚轻,只有十岁,身高约有一米七八,一身绿锦战袍,剑眉星目,甚是非凡。只听那军士到:“少将军。此是本处招募的军士,共百人,奉周校尉之命前来报道。”

那少年将军唯一颔,示意那军士下去。眼睛却始终盯着杨雷,谁叫他个头高,而且还是寸板头,想不起眼都难。那军士看看便明白怎么回事,便低声道:“少将军,那个也是应募来的军士,家里人都在被曹军杀了,也练过武艺,周校尉便让我带他过来了。”那少年将军点点头,随即道:“那便带下去好好操练吧。”那军士应诺,带众人下去换衣领兵刃不提。就这样,杨雷在三国时代的军旅生涯要开始了。

第二章 升为队长

杨雷和那群新招来的兵站在校场上,面前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身后跟着的是几个军士,俱是手提单刀。看了一会,那大汉冷声道:“我叫林峰,是你们的屯长,以后你们就是我手底下的兵了。不过,我可不要废物。”顿了一顿,似乎怕吓着了这些新来的,又道:“当然,只要好好操练,关将军是不会亏待我们的。恩,你们这群人中的队长我不安排,谁最厉害谁就是队长,当然,什长,伍长依次类推。不过,要等操练过一段时间再挑选。”言罢,一挥手,身后的军士便上来给他们整队。等队列站好,林屯长便开始进行操练,一招一式的,俱是简单的劈砍格挡。

杨雷注意到,那个屯长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己,没办法,他有些太惹眼了。杨雷心里有些打怵,不会要给我小鞋穿吧,要知dào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军队里更是如此,军令如山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受到关注只是因为自己的个头还有型,最重yào

的是自己的动作非常到位。林峰看了半天,心中暗喜,恩,不错,这次的兵员真不错,到底是徐州的兵,自古民风彪悍,多多少少都会两下,尤其是那个大个子,一看就知dào

练过武。就是不知dào

武艺如何,不过当个队长是绰绰有余了。个头模样都不错,说不定以后会被将军看上提为亲兵,恩,以后要多多关照他,也算是结个善缘吧。

一天的操练终于结束了,吃完晚饭,杨雷还有其他的九个人被安排到一个帐篷。恩,十个人一个帐篷,已经不错了。杨雷看着其他的九个人,刚想找点什么话题说说,那九个人却都是神色疲惫,躺下就睡了。杨雷看着,亦是无奈地一笑,摇摇头,随便找了个角落,地上有干草,躺下便睡觉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杨雷便醒了,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即使穿越了,生物钟还是忠实地履行自己的使命。应该是后世的五点半吧,杨雷心想。起身一看,那九个人还睡得稀里哗啦的。摇摇头,杨雷也不叫醒他们,自己起身来到帐篷外。军营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巡视的军士走过。杨雷舒展了下身体,刚想往管饭的伙房那边走,忽然记起来了,这个时代好像是没有早饭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便在原地活动身体,打完了一躺军体拳,收了势。这时候,帐篷里有动静了,想来是起身了。果不其然,没多会,其他的九个人都出来了,见到杨雷站在帐篷外,都是哈哈一笑,那个黑脸的便道:“兄弟,起的好早啊。”

杨雷一笑,说道:“刚起来没多久。兄弟们自我介shào

下,我叫杨雷,睢陵人。”

那黑脸一听,急忙回道:“俺叫陈二黑,本地人。恩,就是彭城人。”其他人也各各介shào

,除了杨雷,其余都是本地人。杨雷见介shào

完了,遂一抱拳,说道:“兄弟们以后还请多多担待啊。”陈二黑嘿嘿一笑,说道:“兄弟们以后都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当然是要互相帮忙啦。”这时候,其他几个帐篷的人也都起了床,大家都在一起说说话。不一会,那林峰来了,见众人说话,不由嘿嘿一笑。道:“看来弟兄们劲儿很足啊,那好,今儿个咱们就多使点劲儿练练。”遂有军士上前整理了队列,拉到校场上开始操练。这一天,除了吃饭时候歇息会,基本上就没消停过。晚上,依然是昨天晚上的重复,各自安睡。杨雷也是如此,因为,他根本就没怎么吃饱。要知dào

,练武之人可是无肉不欢的,现在吃的窝窝头,喝的稀粥,还都是定量的。杨雷吃饭的时候便想起了那句有名的歌词,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一定要混个官儿当当,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吃上肉。躺在干草上的杨雷抱着这样朴素的想法沉沉睡去。

此后一连十天都是这样的生活,不由让杨雷想起了以前的岁月,唉,那段热血沸腾的日子。不过,杨雷最近好像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些变化,仔细检查一遍,后来一次洗脸的时候才现,自己好像变年轻了,水里映出的是一张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自己刚考上大学时候的面容,杨雷呆呆看了好久,忽然,眼泪哗地就下来了,却没有出一丝声音。这个时候,他想起的是自己在那个时代的父母,奶奶,还有那个教授自己武艺的叫花子爷爷。那个晚上他呆了好久,辗转反侧到到三更时分才睡去。其实,他真的很想家。以前还有机会,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吧。他暗暗地想着,最后无声无息地睡去。

这天在校场上,林峰看起来对自己这些天的操练效果很满yì

,遂笑着道:“吾一开始便告sù

尔等,队长、什长、伍长皆由尔等自选。现操练时日虽短,然尔等亦有长进,可于一同宿营中各自推举优胜互相比试。最优二人为队长,其余按此类推,分别为什长伍长。”众军士轰然应诺。一场比武夺官的争斗开始了,不过,不许用兵刃,刀枪无眼,林峰可不想自己背责任。

杨雷看着自己眼前的九个人,微微一笑道:“谁先上?”说话间俨然自己就是老大。陈二黑等人咽了咽吐沫,没办法,身板个头差在那儿那,不过,临时退缩又不甘心,谁不想当官儿啊,最起码能管点人,晌钱会多些。过了一会,陈二黑一咬牙:“俺来。”一个纵步来到杨雷身前,拳头早已奔着杨雷的胸口砸去。杨雷嘿嘿一笑,脚下一错步,使个绊子,手顺势一拉一扯,陈二黑直觉的一股大力拉着自己身子直往前去,脚下却受了阻碍,不由自主便扑到在地,摔了个恶狗抢食。哈哈哈哈,周围其他几个军士一阵哄笑,陈二黑面红耳赤爬起来,也不上前了,只是拱拱手说:“俺打不过你,你功夫好,俺服了。”其他八个军士眼见着陈二黑一个照面就输了,亦是纷纷拱手,让杨雷成为自己这十个人的优胜,去争夺队长。

片刻功夫,十个优胜已经挑选了出来。林峰得yì

地看着眼前的十个人,狰狞的脸上似乎露出点笑意。点点头道:“你们十个人分列两排,面对面站好。”这些天的训liàn

有了效果,立马地分成两排,面对面站好。林峰点点头,说道:“和各自对面的兄弟过招。”命令一下,杨雷对面的那个军士心里就是一突,自己点儿真背,遇到这个大个子,没办法,上百号兄弟们看着呢,上吧,说不定这个大个子是花架子呢。

杨雷看着对面这个军士合身扑过来,也没有别的做法,依然是脚步一错,使个绊子,手顺势一拉一扯,这个军士就倒地上了。没办法,这军士也就和陈二黑差不多的水平,遇到杨雷只好华丽的扑街了。围观的军士又是一阵哄笑,陈二黑也跟着哄笑,他觉得杨雷是自己这个帐篷里出来的,他赢了自然是给自己这些人长脸。那军士灰头土脸爬起来,也是拱拱手道:“兄弟好功夫。”便到一边站好。林峰却是看的眼睛一缩,这个叫杨雷的大个子手底下功夫不弱,其他的几个人看起来就像无赖街头打架,哪有他这样干脆利落。在心底衡量了半天,不由暗自叹口气,就是自己上去,估计也不是对手。新兵营里怎么有个这样的怪胎,得赶紧给上头报上去,不然手底下有个比自己厉害的,要是听话还好,不听话的话这兵可就难带了。

不一会儿,都分出了胜负,五个胜站在一边,另一边垂头丧气地站着五个失败的。林峰眼睛一扫,嘿嘿笑着,却是显得更加狰狞,随即道:“怎么了,你们就是输了也可以当个什长,至于这么垂头丧气的嘛。”言罢,又盯着杨雷道:“恩,你小子身手不错,你来和我的亲兵玩玩,要是赢了的话就有一个队长的位子是你的。”又向那四个军士道:“你们四个两两比试,最后的胜就是另一个队长。”言罢,挥挥手道:“黑虎,你来试试这小子的身手够不够格。你要是赢了,我把你放下去当队长。”

那黑虎闻言嘿嘿一笑,咧嘴道:“屯长,你也不要让俺当队长,晌钱的时候准许俺多喝两杯酒就行了。”;林峰嘴一咧,笑骂道:“你小子赢了再说吧。”

黑虎走到杨雷身前,一拱手道:“兄弟,俺要动手了。”杨雷一笑,也是一拱手,道:“请吧,兄弟。”话音未落,只听得那黑虎大吼一声,直扑上来,双手大张,径直来抓杨雷的胳膊,却是那黑虎刚刚看过杨雷的身手,知dào

自己身子灵活不能和杨雷比,便要抓住杨雷的双手和他比摔跤,比力qì

。可是杨雷的身手在那儿,双方的差距,恩,实在是有点大。但见杨雷一矮身,只听得砰的一声,黑虎整个人扑到在地,震得尘土飞扬,而杨雷却闪在一旁。恩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一个扫堂腿,用脚尖勾了黑虎的脚踝,顺便了点力,那黑虎收不住势,加之脚踝一疼,登时立不住脚,便摔了下去。不过这下摔得有点重,黑虎哼唧了一会才爬起来,咧嘴笑道:“兄弟,你可够狠的,不过,功夫真硬实,俺黑虎服了。”这时,那林峰上前道:“不错,你就是队长了。”杨雷急忙称谢不提。恩,管五十个人呢,不算低吧。

第三章 校场练兵 击掌立誓

到小沛已经三天了,杨雷站在校场上看自己的手下,还得好好操练,这是他现在的想法。没办法,来自未来,而且又是现代化军队中精锐中的精锐,自然对这一群新兵蛋子不满加不满。可是也没办法,自从当了队长后还是第一次训liàn

呢,无他,陶谦把小沛送给刘备当做驻地,自然而然他们这些军士也要跟着过来啦,到地方后就是整理新的营地,还好时间不长,很快就弄完了。今天,是自己对这群手下的第一次操练,至于自己的上司林峰屯长,不知dào

去哪儿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吩咐各自队长带着训liàn

。这可就给了杨雷一个操练自己手下的机会。

“左右左,左右左。”伴随着号子,杨雷对自己的手下进行了,恩,新兵的队列训liàn

。把自己当初在新兵训liàn

营所承shòu的那一套几乎是完全不动地复制过来。这还是轻松地,最让新兵们难以承shòu的自然是站军姿了。一个个挺着胸脯,像小公鸡一样,保持军姿,恩,一开始是一刻钟。当然以后就会慢慢地就加到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陈二黑很荣幸地成为了杨雷麾下的一员,而且是什长的位置。十个人去掉两个队长,只有八个什长,于是就从两个队长出来的那个帐篷再各选一个什长出来,很荣幸,陈二黑是那个幸运儿。不过,陈二黑现在可感觉不到什么幸运,额,头好晕,嗓门好干,太阳好大。不过,得坚持住,不能让别的什比下去,咱可是队长的亲信。额,不知不觉中,他们这一什人已经自封为杨雷的嫡系了,谁叫杨雷是从这个帐篷出来的呢。

杨雷很高兴地看着自己的这群手下按照自己的规定操练。可他不知dào

,有人比他更高兴,谁啊?屯长林峰啊。林峰现在正在跟那个年少的将军说话:“少将军。这个杨雷,对,就是新招的那个大个子,功夫不错,比老林我强,黑虎在他手底下居然走不过一个照面。你看要不要把他提到亲卫队中去。”

那少年将军依然一身绿色锦袍,闻言笑道:“林黑子,你刚从父亲的亲卫队中出来带新兵,这就嫌自己的手下苗子太好?不把他当做心腹,反而要送进我父亲的亲卫队?”

林峰这时候哪里还有训liàn

杨雷等新兵时候的狰狞,简直就一温顺的小猫咪。听那少年将军这样说,立马叫起苦来:“少将军。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此人手底下功夫太强,还有我看此人威风凛凛,将来必然是一个大将之才。就凭我老林这两下子,根本入不了人家的法眼,更别提还想收人家当心腹了。额,对了,我今天特意叫他们两个队长各自带兵操练,为的是看他有没有带兵的才能。少将军要不要到校场看一看?”

“哦,”那少年将军不由多看了林峰一眼,笑道:“你这厮,居然会耍弄心机了。好罢,父亲正与伯父及叔父处理公务,我便随你走一遭,看看此人便是。”林峰大喜,急急忙忙陪同那少年将军往校场而来。

还未来到林峰那个屯的场地呢,就听见一阵整齐而又震耳欲聋的声音:“左右左,左右左。立正。”等一连串的口令声。夹杂着其他军士的哄笑声:“看,那个脚出错了。”“哎,真笨呀。”那少年将军见此,不由带了一丝怒气,早有眼尖的军侯、屯长急忙收束自己手下的兵,进行操练。而处于风波中心的杨雷这一队人恍然不觉,还是按照杨雷的指令苦练不止,对周围事情有若不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呢?无他,杨雷在操练他们之前说了这样一段话:“大家觉得我的本事怎么样?”一队人面面相觑,不敢做声,只有陈二黑大着胆子吼了声:“很高,俺打不过你。”哄地一下大家伙全笑了。杨雷也笑了,等大家伙儿都笑完了,杨雷慢悠悠地问了句:“想有我这样的本事吗?”这次回答的人多了起来,“当然想啊。”大多都是这个意思。杨雷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你们想学,那我就教给你们,不过你们全得按照我的口令做,不然可学不到我的本事。”大家伙一听,好事啊,个个把胸脯拍的震天响,生怕杨雷怀疑他们的决心从而不教他们本事。杨雷看着场中盛况,不由感叹起来,还是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纯朴啊。其实他也高看了这些人的觉悟,既然来当兵的,谁不知dào

将来是要上战场的,多学点本事说不定就能保住性命。虽说这时代人命不值钱,可轮到自己的性命,谁会不爱惜呢。于是乎,刘备刘玄德的校场上第一次出现了不管老兵新兵俱来围观这新奇的操练方法的一幕。杨雷的名字也在不久之后就响彻了整个刘备军中。

那少年将军远远看着杨雷在操练这一队人,眉头皱的紧紧的,但看杨雷这队人在众人嬉闹围观之下仍能正常训liàn

,不由心里暗自点头,恩,此人有统兵之才。只是,队列这样练行么,有什么用呢?想了半天,转回头问林峰:“林屯长,这是你教的?恩,应该不是,以前没听你提过啊。你把那个杨雷叫过来,我问问他。”林峰在一旁早没了来时的好心情,心里正在打鼓呢,听的少年将军如此说话,心里打了个突,又不敢多问,随即跑过去,大声喝道:“杨雷,你跟我过来。少将军要见你。”

杨雷听见,急忙喊口令:“立正。站军姿半个时辰,陈二黑监督。”此言一出,这一队人心里直把林峰骂了个遍。他们刚刚遭受过一刻钟的罪了。现在倒好,虽说走队列会出错受人嘲笑,可是比站军姿的滋味舒服多了。但是一想到杨雷的那一身本领据说就是这么慢慢打熬出来的,便都坚持了下去。而杨雷也跟着因为心情不爽而脸色黑的林峰向少年将军那里走去。

近前,林峰便道:“禀少将军。属下已将队长杨雷带到。”杨雷亦是有样学样,一拱手,道:“杨雷见过少将军。”那少年将军挥挥手道:“恩,杨雷,这些操练方法是哪儿学的?”杨雷呆了一下,随即便道:“属下自己想的。”总不能说穿越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吧。

“哦?”那少年将军眉头紧皱,心中不悦,“自己想的?此种操练方法效果如何?”杨雷一听,额,听这语气不善,赶紧想个辄,急忙回道:“禀少将军。属下此种操练不过是基础,数月方可成,然后施以各种器械训liàn

,可有事半功倍之效。”

“哦,”那少年将军明显有兴趣起来,沉吟一下,说道:“既如此说,那你练成此等军士要多长时间,战力如何?”杨雷一听,心里一喜,有门儿,急忙回道:“禀少将军。属下以为半年即可成军,战力么,十人可当十五人。若时间更长,当可当数倍之敌。”此言一出,林峰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就要上前分辨杨雷刚入军营,不谙熟军中情况,故有此等说法。可那少年将军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见那少年将军嘴角微微上调,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军中无戏言,尔敢立军令状否?”杨雷一听,也不迟疑,装作看不见林峰的眼色,一躬身道:“有何不敢?”那少年立即叫了声:“好。大丈夫立于世间,言必信,行必果。你我击掌为誓,半年后你和林屯长所部的另一队做个比试。若果然如此,吾就禀明伯父父亲以及叔父,叫尔统管新兵操练之事。反之,吾就要取尔大好头颅。如何?”说罢,扬起手来,杨雷见状,亦不做声,只是上前一步,举起手掌,与那少年将军三击掌为誓。旁边的林峰却是松了口气,大不了比试的时候叫那帮小崽子放放水就行了,免得可惜了这个大汉。不想那少年将军与杨雷击掌立誓后,却转向他道:“林屯长,尔的本领,父亲与我俱知,你可不要让吾失望啊。”此言一出,林峰立kè

满头大汗,连声应诺。那少年将军见事情已了,便自转身离去了。

送走了那少年将军,林峰立即埋怨杨雷道:“我说老弟,你刚来,不知dào

深浅就不要乱说话嘛。这下好了,我就是想帮你都没办法了。”杨雷哈哈一笑,拱手道:“屯长好意,雷心领了,然雷既然敢跟少将军击掌立誓,自然是相信自己有这份能力,若不信,比试之日便知。”说罢,转身就往自己的那队人那里走去。林峰看着他的背景,目瞪口呆,忽见杨雷又转回来,不由奇道:“老弟,你莫不是想通了,要吾去将军面前求情?”杨雷略微尴尬的摇摇头,说道:“非是如此,只是雷从军日浅,尚不知此少将军姓名?”林峰愕然,随即大笑,摇头道:“我原以为老弟你神通广大,闻此言方知亦是凡人矣。听好了,此乃关将军长子,关平。(此处取自史实,偶不想关羽千里走单骑了。诸位大大莫怪。)”杨雷嘿嘿一笑,径自离去。

自此,杨雷自领一队训liàn

,而林峰则是带着自己的另一队训liàn

,以待半年之后的比武。然由于杨雷练兵之法与古人甚异,故此事不久亦是传到牌刀手的老大,关羽的耳朵里,问之于关平,关平以前事尽告之。关羽沉吟良久,方道:“其人所言如不虚,他日吾军得一大将矣。”遂禀明刘备,告之张飞。刘备欲亲往观之,关羽劝阻道:“其人有大才,然出身寒门,更愿从一小卒而起,想必不欲无功而奉与兄长之前。且与平儿击掌立誓,待比武事了。兄长再延请提拔不迟,此举亦可抚众将之心。”刘备沉默良久,遂罢。此后,众人皆待比武之日。

:下午去医院了,所以迟到了。如不出意wài

的话,每天下午四点半更新,谢谢诸位支持。

第四章 校场比武

日月穿梭,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半年时间已过。这半年来,杨雷手底下的这些兵可是吃足了苦头,同时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用陈二黑的话说,就是跟林屯长单对单,自己也能支撑个不胜不败之局。所谓牌刀手牌刀手,自然是要有刀有牌,可是这年月哪儿有那么多的器械来装备这些新招的兵丁,还好,因为上面的老大们对这次比武比较重视,故特意拨出军械,让林峰这屯人马都是铠甲斗具齐全,乐的林峰好几天合不拢嘴。万事俱备,剩下的就等着关平来主持校场比武了。

秋高气爽之日,小沛城外军营,校场之上,一场关系到杨雷命运的比武就要开始了。额,与原来杨雷预想的不同,来的人只有关平一人,且其余各屯亦是各自操练,并无他人围观。看来自己还是得不到上头的青睐啊,要想出头,那这一次可就要拿出些真本事了,不然以后难以混出头咯。心中暗自想着,却不知误会了刘大大。刘大大今儿个本来是要和关羽张飞一起前来看看的,不过,来自彭城的一个传令兵让这场本来应该刘关张三巨头同时到场的比武只剩下一个小蚂蚱关平来主持,自然而然,这规格也就小了许多。

关平到场后,林峰杨雷自然是先来见礼。关平摆摆手,免了二人的礼节,随即便问道:“杨雷,尔之军士操练可曾成熟?”杨雷微微一笑,拱手道:“虽是初步谙熟战技,与雷之所期相差甚远,然亦足以一战。”关平微微一笑,亦不多问,便向林峰道:“林屯长,你的军士操练如何了?”林峰嘿嘿一笑,拱手道:“少将军还不知dào

俺老林的本事嘛,俺老林练出来的新兵,不敢说是军中第一,但就是对上一般的老兵,也能保个五五之局。”顿了顿,又道:“就是陶刺史赠给主公的三千丹阳精兵,亦不过是对敌经验足些,待他日几场大战后,想必吾所带之兵亦不会输于丹阳精兵。”言中之意,对所谓名扬天下的丹阳精兵似乎并不放在眼中。关平微微笑道:“林屯长好大的口气。不过徐州自古便是民风彪悍,所募之兵勤加操练,确实未必输于丹阳兵。此事但放在一旁,现如今还是看看林屯长的军士厉害,还是杨队长的军士勇猛。”林峰杨雷齐声应诺。

杨雷正要过去布置,忽听林峰喊一声:“且慢。”杨雷奇怪的转身看着林峰,不知他尚有何事?而关平亦是一脸愕然,不明白林峰暂且叫慢是什么意思。林峰见二人目光俱是看向自己,且都有问询之色,饶是他神经粗大,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也不禁是一阵脸红。林峰正扭扭捏捏不知dào

如何开口,关平可是不耐烦了,脸色一沉,便道:“林屯长,有话快说,不要误了时辰,违了军令。”林峰一听就吓了一跳,立马也不哼哼唧唧的,直接道:“吾以为杨队长不应下场比武,林峰亦不下场。”杨雷愕然,不由问道:“屯长,此是何意啊?”关平亦是一脸问询,心里暗想,两队人就要比武了,你不让人家的指挥官下场,还把自己拉下水了,今儿要是不说个子丑寅卯来,说不得要你尝尝军法无情。

林峰此时话已出口,也顾不得面皮了,急急忙忙道:“少将军。两队军士比试,本就是为了查看吾之练军方法与杨队长之练军方法有何不同。是否?”关平一愣,遂点头应道:“正是此意。”林峰心里松了口气,暗道你承认就好,虽说俺林峰大字不识,平时亦是粗心大意,但是这个小九九还是打成了。紧跟着关平的话头,林峰急忙道:“杨队长武艺娴熟,若是有他下场,恐怕这一队人还不够他一人所击。将军亦是无法看出两种练兵方法之优劣矣。故林峰斗胆,不愿杨队长下场,自然,林峰与一众老兵皆不下场,且看新募之兵互相比试。少将军以为如何?”此言一出,杨雷大楞,心道,得,今儿个才看出来,自己的这个屯长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关平亦是愕然,随即明白过来,不由一笑,心中暗自嘀咕,好你个老林,不想还吃住了自己的话头儿,不过所言甚是有理,只是杨雷真有如此本事,若果然如此,此人武艺至少应该是个百人将级别的。看来父亲所言甚是啊,寒门之中,亦有众多人才啊。便转向杨雷,看他如何说。杨雷一听完林峰的话就明白了,自己今天就甭想下场了,幸好自己平时也是让陈二黑指挥,倒也无虞。遂道:“少将军,吾以为屯长所言甚是。雷与屯长等一众老兵,俱不应下场。”关平见他如此说,心中对他的评价又是高了一分,暗自道,就凭着人品不错,待会儿要是输了,吾便在父亲面前求情,不追究便是。遂让二人安排手下军士比武,二人遂领命应诺而去。

不一会儿,校场之中便空出一片地方,也有的屯长见有热闹可看,便让队长带兵,自己靠过来,见过关平,伫立在两旁观看比武。杨雷林峰各自嘱咐好,便回关平面前复命。关平见二人俱都回来,便问道:“此次比武,却是比何种项目?”

此言一出,林峰便道:“自古两军作战,俱要士卒用命,奋勇向前,方能获胜。且此次比武,只为看两军战力。故吾以为让两队军士冲锋,短兵相接即可。”却是林峰看过杨雷的队列训liàn

,自以为不及,故便直接在战斗力上下功夫。说实话,他并不相信自己练得兵会比一个刚入军营的娃娃差。杨雷却不曾想那么多,他认为林峰说的甚是有道理,军人嘛,要是打仗不行,就是再好kàn

的队列也不过是花架子而已。遂点头应承。关平见二人俱是如此说话,便点头应允。早有传令兵传下命令:“比武开始。”

军令一传到,两队人便迎面对进。陈二黑攥了攥手上的盾牌,紧了紧手上的木刀,没办法,真刀真枪那就不是比武而是火并了。一声令下:“前进。”连同他在内的四十九人分成两排,前排二十五人,后排二十四人。然而行进之间却并不一致,皆是按照平时杨雷所训,或三人一组或五人一队,组与队之间又相互包容,如滚滚洪流直往对面那队军士逼去。那队军士的队长亦是将手中木刀一摆,喝令:“前进。”亦是排成两排。却是五十人分成两排,大踏步奔陈二黑这队军士而来。一时间,校场之间就见两队军士急速靠近。约有十步之时,那个队长又是一声喝令:“冲锋。”顿时这五十人由大踏步变为奔跑,气势汹汹地直往这边扑来,然队列虽有缝隙,却并不散乱。再看陈二黑,牙关紧咬,面容坚定,待两队军士之间约有三步之时,突然自舌尖炸了个响雷:“杀。”一声呼喝,其余四十八人紧跟着大喝一声:“杀。”且不要说当前的一队军士,便是旁边观看的诸位将士亦是震了一怔,在这一怔之间,两队军士已经搅合在一起。但听得砰砰声连响,未及数十个呼吸,林峰训liàn

的那屯军士皆是被放到在地,杨雷所训那队军士亦有数个倒地,余皆挺身站立,但似乎不是胜利的开心,而是,有些迷惘。恩,就是迷惘,别说是他们这些小兵,就是旁观的将士亦是目瞪口呆,这算什么?单方面的屠杀吗?

林峰的黑脸早成了酱紫色,杨雷亦是有些惊讶,照他想来,取胜应该不难,可也没有这么容易啊。这叫个怎么回事啊?一时间,众人皆是冷场。良久,关平忽然清醒过来,这样子叫怎么回事,若是让父亲知dào

自己如此失态,恐怕又是一顿训斥。不过,看看周围将士的脸色并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心里不禁一阵高兴,还是我定力强,第一个清醒过来。一念及此,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也让旁观清醒过来。众人纷纷告罪,关平心中高兴,一挥手,免去众人礼节。然后立起身来,大声宣bù

:“此次比武,杨雷队长所练之兵获胜。”一句话便定了结果,林峰心里郁闷,却也无法,毕竟事实摆在那儿呢。不过看看杨雷那似乎也有些惊讶的样子,不禁又是一乐,搞半天你小子也不知dào

会有这样的效果啊,心里似乎平衡了些。紧接着关平又走过来,对着杨雷道:“君实乃大才,还请君与吾往城中一行,待见过伯父父亲及三叔,再论君之封赏。如何?”杨雷愣了愣,这么快,自己从尔变成君了。却不敢拖大,谁不知dào

关羽是有了名的高傲的主子,虽然这少将军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但是小心无大错嘛。急急忙忙便道:“少将军还是叫吾杨雷便成。雷实不敢当大才之名。”关平笑道:“吾虽然年幼,然随父亲入军旅日久。如吾所见非虚,君所练之兵,进退有据,号令如一。进退间或三人一组或五人一队,组队之间却互相包容。遇敌之时有人专使保护、而其他人则负责杀敌之事,而且在队伍转换之时,杀敌的变成了负责保护的、保护的变成了杀敌的,行进之间如同洪流滚滚而来,其势难挡也。”杨雷一听,大楞,随即道:“少将军大才,正是如此。”关平摇摇头道:“君且无须谦虚,吾虽知其然,然却无力练成此等精兵。平甚服之。还请君与吾回城一趟。”杨雷见推辞不过,只得应允,当下便随关平往小沛城中而来。

第五章 刘备领徐州牧 杨雷守小沛城

小沛城刘关张所居的官邸门口,守门的卫兵有些惊讶地看着步行而来的少将军关平。马匹却由随身的亲兵牵着,与之同行的一人是军士打扮,正与少将军交谈,不过,言谈之间随自由,脸上却似乎有尴尬之意。卫兵们心中惊讶,口中却不敢过问,直接将关平等人放行进去。来至厅堂,一问军士方知刘关张去彭城尚未回返,二人只好在偏厅之中跪坐聊天,以待三人回归。

杨雷跪坐在地上,感觉一阵阵的不舒服,以前都是坐在板凳上,现如今变成跪坐在地上,这让他老是想起某个低劣的民族,一想到心里便不舒服,便想站起来,但看关平依然好好地坐着,又只好陪着,不好总感觉不是那么舒服。关平见他不时的变化脸色,还以为他是在为即将面见自己伯父父亲以及三叔而感到拘谨,心里不禁暗暗有些好笑,觉得这个杨雷真是太有意思了。就说刚才回城吧,出了军营,自己便让亲兵空出一匹马给杨雷骑,让那个亲兵走着回城,却不想杨雷愣了半天,才满脸通红的告sù

自己他不会骑马。这句话一出别说自己了,就是几个亲兵亦是一脸古怪,俱是感觉不可思议。要知dào

此时最为快捷的陆上交通方式就是马匹了,不会骑马老是感觉怪怪的,不过一想起父亲认定的杨雷属于寒门身份,心中不禁恍然大悟,这个时代的马属于战略性物资,想必他那个小地方也没有马匹,故此也不曾骑过马,这样一来倒也证实了杨雷的寒门身份。想及此,关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此时两军交战,领军大将在阵前单挑可都是骑马的啊。照父亲的意思,这个杨雷以后必然是一方大将,那阵前单挑怎么办,难道让他步战对马战?一念及此,关平就想问,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杨雷的表字是什么呢?自己好像还不知dào

呢。于是临时改了口:“不知杨队长表字如何称呼?”

“表字?”杨雷一听就愣住了,表字是个什么东东自己知dào

,可是自己什么表字可真不知dào

,额,现取个吧,取个啥呢?灵机一动,得了,我叫杨雷,表字嘛,就把雷字拆分,叫雨田得了。于是就回道:“禀少将军。雷字雨田。”关平见他半天才回话,心中正奇怪呢,不就是个表字嘛,这么久才回答,莫非是没有表字还是不愿回答,正瞎想呢,忽然听到杨雷开口,一时没听清,误把雨田听成了宇霆,随口便接道:“宇宙洪荒,雷霆万钧。恩,宇霆,好表字。对了,吾闻林峰言君武勇过人,陆战有百人之力。然君不善骑马,不若吾禀明父亲,赠一匹战马于君,君可勤加练习马战之术,将来不管是统兵作战还是行进都方便许多。君以为如何?”

杨雷一听,心里这个别扭啊,然而关平亦是一番好意,况且自己确实对马术一无所知,毕竟在自己那个时代,可都是汽车飞机航母的天下,当下一抱拳道:“雷在此谢过少将军了。然雷对骑术一无所知,还望少将军多多指点。”

关平嘿嘿一笑道:“吾字坦之,宇霆就不要少将军少将军地叫了,称呼吾坦之即可。既然宇霆欲练骑术,吾自当奉陪。”两人言谈甚欢,忽有军士直闯进来,关平大怒,忽见其为关羽帐下亲兵,背后一人乃是简雍,便急忙起身问道:“原来是简伯父,不知伯父何如此惶急?”却因简雍久随刘备,故以伯父敬称。

简雍寻着关平,心中大喜,正要话,见关平身边杨雷,不由疑惑道:“少将军,此乃是何人?”关平一听,急忙介shào

道:“此乃父亲麾下杨雷杨宇霆,有大才且练兵有成,平特带他来此晋见大伯父,以待封赏。”简雍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宪和见过杨将军。”却是简雍曾听过刘关张等人的言语,又见今日关平亲自带来晋见且说是练兵有成,知杨雷不久定为刘备帐下一员大将,遂以将军称之。杨雷大楞,急忙见礼道:“先生言重了。雷不过关将军麾下一小卒而已,怎敢当将军之称。”简雍笑道:“将军无须如此自谦,日后自有分晓。”言罢,却又对关平道:“少将军快去军营,尽取军马,进徐州城。”

关平愕然:“伯父,此是何意?莫非要与陶刺史开战不成?”简雍大笑:“非是如此。乃是陶刺史将徐州让与主公。主公现在已经是徐州牧了,然尚不稳,还须少将军尽取小沛人马前往护之。”言语之中,却是不避杨雷,显然已经把杨雷视作未来的高层了。关平闻言大喜,急忙道:“吾这就去。”言罢就要动身,忽然又想到什么,转身向杨雷道:“宇霆跟吾同往。”杨雷急忙道:“少将军,非是雷推辞。雷不善马术,行进之间不免拖累行程。少将军骑马先行,吾随后便道。”关平一想也是,遂道:“吾在军营中侯着宇霆。”便向简雍告辞,急忙出门去了。杨雷亦是跟着出门,却亦是向简雍施了一礼。简雍微笑着看二人出门,心里暗自思忖,此子当机立断,确有大将之风。

还好军营离着城不远,杨雷立在关平的大帐里有些庆幸的想。现在军里的校尉军侯都到了,显然自己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不过被关平的亲兵拉过来,任谁也没有话说,不过,进来的时候那些校尉军侯的眼光都有些奇怪,额,还有一种狂热。额,其实大家谁不想率领一只精锐,而杨雷好像就是有着操练精锐士兵的本事,谁不想要啊。故此,眼光有些奇怪是必然的,不过,看少将军如此郑重其事地对待他,看来此人被上头看中了,估计要高升了,这次可能就是宣bù

此事的吧。不少人暗自想着。

关平见人员到齐了,遂开口道:“诸君。主公刚派人传讯过来,命我立即整顿军马,立即向徐州城进军。额,主公现在时徐州牧了,陶刺史刚刚去世,去世之前将牌印交予主公,请主公领徐州,主公已然应允。现吾等立即整军,进徐州。”

“诺。”帐下诸人,谁听了这件事不是喜上眉梢啊。原本自己的主公只是平原相,这可好,出来没多久就成了徐州牧了。主公升了,还能少得了自己这些下属的好处,何况这个主公一向对下属不错,所以众人无不奋勇向前。

关平见诸人应诺,心中亦是高兴。遂道:“既然如此,吾等马上出。不过,小沛乃吾等屯军之地,当有人留守,何人愿留?”此言一出,帐中一片静寂。大家都不傻,刘备今天进徐州可就带了关张和数十个亲兵,现在过去军队就是镇场子的,说的大逆不道叫有拥护之功,这个机会,谁想错过?

关平见众人不语,不由眉头一皱,好么,有好处就上,没好处或好处小些就往后缩了,刚要开口说话,一句清朗的声音传来:“不才愿留守小沛。”关平大喜,众人亦是一喜,有人出头了,自己不用留下了。众人俱都望去,却是杨雷。关平一见,眉头一皱,正要不允,一想起杨雷不会骑马,遂明白杨雷的意思。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宇霆,吾将新兵营留下,乃是徐州招募的一百人以及小沛招募的一百人,刚好是一曲。尔暂为军侯,可在此一边屯守,一边练兵。待徐州城安定之后,吾再带尔晋见主公。如何?”

杨雷闻言急忙应诺,众人看杨雷眼光自是不同。当下,众人纷纷出整顿进军。刘备军还是训liàn

有素的,不多时便一一出。临行时关平特意留下数十匹骏马,这让杨雷有些感动,不过也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练好骑术,不说什么大道理,就为了将来逃命快些也得会骑马啊,不然,两条腿总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啊。至于自己为什么肯留下,杨雷一是看帐中众人不吭声,为了打破僵局,还有一点下意识的觉得可能自己跟去也讨不了什么好。要知dào

,刘备新任徐州牧,肯定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处理,哪儿有空理睬自己这个小小的队长。故此一时没有想的起来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队长,更没想到关平为了让他名正言顺地驻守小沛,便升了自己为他的副将,虽是未得到刘备允许,只是暂为。不过,看帐中诸人亦是没有出声反对,估计也就等着以后刘备的正式任命吧。

第二天,杨雷便见到了自己的属下,二百人,刚好是一曲。一个屯长自己认识,依然是有些狰狞的面目,林峰,原来自己的顶头上司。另一个亦是一个大汉,却是一脸冷漠。这时候林峰开口了:“军侯。这位是张山张屯长,原来是三将军的亲兵,练的新兵是长枪营。”张山一拱手道:“张山见过杨军侯。”杨雷一听,忙到:“两位大哥,你们还是叫我杨雷好了,别什么军侯军侯的,显得太生分了。”林峰一听就笑了:“老张,怎么样?这顿酒你可是请定了啊。”张山却道:“军中自然有军中的规矩,称呼不可改。”杨雷一听,知dào

遇到个认死理的。不料张山又道:“不过新官上任,总要庆祝一下吧。这酒,还是军侯请的好。”杨雷一听,感情这是一腹黑型的呀,不过看着张山那冷漠的脸上透着的一丝笑意,不由心中一乐:“这酒,我请了。”呵呵,收买人心的事情自然是要做的,不然别人凭什么为你卖命啊。

第六章 传授军体拳 筹办识字班

小沛军营,原本偌大的校场只有二百个人在训liàn

了,一时之间,倒是显得空落落的。杨雷正在让陈二黑带着自己原来的属下进行队列示范。行进有据,进退如一。看的身边的张山眉头直跳,冷漠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红晕。而林峰则因为经常看到,加之比武又输了,反而轻松了很多。

杨雷看着陈二黑表演队列行进,不时地点头,这小子很不错,虽说憨厚多了些,少了些灵动。不过,带新兵进行队列训liàn

刚好合适。想了想,便向张山道:“张大哥,你的长枪兵也要进行队列训liàn

,今儿个就开始吧。”

张山微微一愣,随即应诺。他不是笨人,自然看的出来长枪兵如果进行了这种训liàn

后,整齐划一的进行突刺是什么效果。丛枪戳来,丛枪戳去,就是三将军那样的万人敌大将,恐怕也得暂避锋芒吧。此时,杨雷转向林峰,林峰见状急忙道:“杨雷兄弟,我已经和二黑说好了,让他帮忙训liàn

这群兔崽子,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小队可是早就对二黑心服口服了,早就盼着学上几招呢。”言罢,嘿嘿一笑。杨雷亦是微微一笑,便和二人看着训liàn

,不一会,陈二黑叫他们开始站军姿,自己小队的人帮着纠正监督,自己却跑了过来。只见陈二黑跑到杨雷面前就是一个立正,紧接着大喝一声:“见过军侯大人,两位屯长。”却把张山林峰唬了一唬。林峰不满道:“吼什么吼。这么近用得着这么大声嘛?”张山亦是皱了皱眉头。陈二黑登时脸色有些扭捏,随即又恢复原样。杨雷见他三人如此模样,心中有些好笑,随即自己亦是一个立正,回道:“陈二黑,有什么事吗?”

“回禀军侯大人。当日军侯大人训liàn

我们时曾言,要教我们一些本事。现卑职奉众兄弟之托前来请命,请大人履行诺言。”陈二黑目不斜视,直盯着杨雷的眼睛。林峰张山看他们二人保持笔挺的站姿说话,不觉间也把自己的脊梁挺直了。

杨雷闻言,立即答道:“我既然说过要教你们一些本事,自然是要教的,然而此时乃大军操练时间,岂有闲暇单独教授尔等小队。待今晚操练完毕,如有愿意学,尽可来校场学习。”陈二黑闻言大喜,虽说还要等到晚上,但总之杨雷是答yīng

下来了。要知dào

。这个时代,无论文化还是武艺,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文化还能去书院学学,可是武艺除非拜师,或自己琢磨,不然谁也不会轻易教人的,至于军中,传授的都是简单的战场杀敌之术,诸如劈砍格挡突刺等,很少有人传授个人战技的。大声应了诺,陈二黑便回队列中继xù

操练去了。杨雷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冷,不禁微微咦了一声,要知dào

自己的身体素质好,而且还未到寒冬腊月,怎么会有丝丝冷意呢,四下一瞥,却见林峰张山俱是冒着绿油油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禁大楞,皱皱眉头刚要问,林峰张山异口同声说道:“军侯大人,吾今晚可否学习?”

杨雷并不了解这个时代的情况,闻言便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若是要学,今晚便来校场便是。”林峰张山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便道:“吾谢过军侯大人。”

杨雷皱眉道:“两位大哥何须如此?不过是一趟拳术而已,何至于此?”杨雷的心思就是将后世的军体拳第一套教给众人,至于二三套看情况,若有资质好的就教下去。至于之后的几套,那是特种兵专修的,除非他要训liàn

一支特种兵出来,不然,他才不会教呢。至于自己的老底子八极拳,那可能要等自己找到个合适的传人才能传下去,毕竟,这是自己的乱世中保命的本钱。;却说林峰张山见杨雷一番无所谓的样子,遂明白杨雷并不晓得一些事情,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点点头,然后便把此时的情景说给杨雷听了。杨雷听完,甚是惊愣,古代文盲多久算了,想不到就是想学武也是那么难啊,不过自古穷文父武,要不是自己找到了一个免费的师傅,恐怕自己也没有机会练习武艺吧。想到这儿,不禁摇摇头,忽又想起什么,便问道:“你们谁认识字啊?”此言一出,张山林峰俱是目瞪口呆,无他,二人俱不识字,军队里大字不识的人多的是,能识字的估计都是校尉级别的。至于平时的命令也都是上面传下来,他们执行,哪儿识什么字啊。杨雷一看他们的样子,便明白了。心中也是一阵郁闷,自己好歹是个大学本科毕业生,不想到了这个时代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没办法,谁叫自己当初学的是简体字,还有什么英文,就是没有教繁体字的,就是有,大概也是考古专业的人儿吧。算了,从头学吧,没文化真可怕,看来要找个教书先生了,开个夜校吧,这是他的想法。

晚上,校场之上灯火通明。杨雷笔挺着站在那里,二百多个士兵出了必要的岗哨之外,连同张山林峰也是围成一个圈,这是杨雷要求的,先看自己打几遍,然后再慢慢分拆动作。待周围众人的声音平静下去,杨雷的身形也动了。弓步冲拳、穿喉弹踢、马步横打、内拨下勾、交错侧踹、外格内勾、反击勾踢、转身别臂、虚步砍肋、弹裆顶肘、反弹侧击、弓步靠掌、上步砸肘、仆步撩裆、挡击拌腿、击腰锁喉,十六个动作一气呵成。杨雷估算了下时间,大概是在二十五秒左右,看来自己还没有退步,杨雷有些自得的想着。再看看周围的军士,连同张山林峰在内,俱是目瞪口呆,无他,还没看清楚就结束了,谁受得了。杨雷看着众人的样子,嘿嘿一笑,当下便从第一个动作开始,慢慢的拆解给他们看,这次花费的时间较长,众人也看的清楚了。有性急的,已经开始一招一式慢慢模仿起来。杨雷收了势,便叫众人排好队列,开始一个个动作拆分,慢慢教授。

夜里,杨雷的帐篷里灯火通明,张山林峰二人亦是在内,不过二人现在时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为啥,因为杨雷要请教书先生来军营里教大家识字,当然,也教他自己识字。二人自是千肯万愿,毕竟杨雷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来个文书我也看不懂,那以后要打仗了怎么办?”二人想了想,点头称是,但又小心翼翼问道:“不知dào

军侯大人到哪儿请先生教书?”杨雷看着他们说道:“这个,我还没想好,明天到县衙那边问问吧,让他们给介shào

个,咱们给工钱。额,要是没钱的话就从我的晌钱里扣,实在不够你们的晌钱也捐了吧。但是军士们的晌钱不能动。”张山林峰二人对视一眼,心中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是无奈,遂齐声应诺。

第二天一大早,吩咐二人带队训liàn

,杨雷便去了趟县衙,却是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简雍。却说简雍为何没去徐州,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了,说白了,现在正是刘备笼络人心,委派重任,结交众位世家豪门的时候,这要是去了,不免遭人关注,还不若暂且留在小沛,处理这儿的事情呢。而且自己是刘备军的老人,和关张一个级别的,不管怎样他的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乐得在这儿消停几天。正自在着呢,忽有军士来报:“军侯杨雷求见。”简雍一听,急忙道:“快快有请。”二人见了面,杨雷虽然有些讶然,但还是把来意说了个明白。简雍一听,便问道:“宇霆此是何意?莫非也是练兵的方法一种。”杨雷一听,想了想便道:“若要练出百战精兵,此确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后世有句话,叫做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要是将军队进行洗脑教育,施以恩惠,灌注他们对刘备的忠诚,再进行一系列严酷的作战技能训liàn

,那这个军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简雍见杨雷如此说,便一拍手道:“既然军侯如此肯定。宪和便亲自教授文字,如何?”杨雷闻言吓了一跳,急忙道:“此事找个下属即可,先生事忙,何必亲自前往?”简雍笑道:“宇霆不知。小沛一共不过多少人家,读书又有几人,愿意到军营中教授军士的恐怕除了宪和外,便无他人了。”杨雷这才明白,不由惭愧道:“雷无知,让先生见笑了。”简雍哈哈一笑,道:“你我皆为主公分忧,何分彼此。不过,这笔墨从何处来?”杨雷闻言笑道:“此事雷自有主张,先生到时一看便知。”“哦?”简雍有些奇怪,但见杨雷一脸神mì

也不再多问。杨雷见状,告辞而去,只待简雍晚上来军营教课了。

第七章 夜班开课 简雍徐州荐杨雷

斜阳西下,小沛城外的校场内,军士们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训liàn

。今天除了例常的队列训liàn

外,还增加了昨晚杨雷教过的军体拳,短短的一天时间,已经打得有模有样了。从城内回来的杨雷心中暗暗高兴,见诸人已经列队站好。杨雷开口说话了:“今天,我宣bù

一件事情。从今晚开始,简雍简大人将要来给咱们上课,教授咱们识字。”话音一落,下面已经炸开了窝,读书识字在一千八百多年后在农村人眼中也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是世家豪门的专利,就是那些识文断字的寒门庶族学子,又有几个家中不是颇有点底子的。而现在,那些高高在上,被这些农民出身的军士们看做神圣而又神mì

的文字,居然有人会教给他们。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杨雷看着下面的汹涌群情,突然大喝一声:“立正。”刷,条件反射般,二百余人齐齐立正,再无一声杂音,就连张山林峰亦是挺胸收腹,军姿标准。杨雷见状,暗自在心里嘀咕,看来这两人没少下功夫,他不知dào

的是这二人看这个姿势又有精神又甚是挺拔好kàn

,缠着陈二黑给他们开小灶,单独教了好久才有这效果的。杨雷满yì

地看着这二百余人,又是一声口令:“稍息。”刷,二百余人,齐刷刷右腿向右跨一步,双手背在身后。杨雷这才开口道:“从今晚开始,简雍简大人来教授我们识字,除了必要的岗哨,任何人不得缺席。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啊,兄弟们可要好好把握啊。晚餐过后,在校场集合。”言罢,大喝一声:“立正。”又是齐刷刷的动作,杨雷满yì

的点头道:“解散。”军士们哗地散去了,张山林峰留下来了。

杨雷见他们留下,微微一笑道:“我刚要找你们帮忙呢。”林峰忙问:“什么事情?说啊。”张山亦是一脸征询。杨雷一笑:“当然是笔墨的问题啊?”林峰的脸立马就苦了:“这件事情可不好办呢。张山,你说是不?”张山赞同地点点头。杨雷嘿嘿笑道:“我有办法,你们照做就行了,附耳过来。”二人将信将疑地听完,满面红光地点头应诺,拍胸脯一定完成任务。

晚上,简雍在数名亲兵的陪同下进了军营,杨雷张山林峰亲自迎接。到了校场,只见火把通明,军士们列着整齐的队形,队列前方是一方木板,而每个士兵的面前或是陶盆或是木板等器具,种种不一,但俱都放满了沙土,旁边放着一段树枝。简雍见状,便向杨雷问道:“此即宇霆所说之笔墨纸帛?”杨雷恭敬答道:“正是,先生请。”来到木板前,却见木板上铺一白绢,有竹签钉住,却是不虞被风吹走。木板前放一案几,案几上有笔墨,另有一个简易的板凳,却是专为简雍而设。简雍见状,甚是好奇,杨雷见状,急忙请简雍坐下。然后就听一声喝令:“立正。见礼。”“见过简大人。”二百余人的声音轰然一体,却是把简雍吓了一跳。杨雷急忙道:“先生。这是军士们为了表示对您的感激,所以一齐见礼。”简雍点点头,随即面向众军士,朗声道:“众军士请坐。今日吾受主公之托,杨军侯之邀请,特意来此教授大家读书识字。请不要拘谨。”言语中顺带着扩大了下刘备的影响,当然也是杨雷授意的。说罢,却见众军士依然挺立,俱皆无声。不由转向杨雷,杨雷面上略有尴尬之色,悄声解释道:“先生莫怪,按吾的队列操练,立正之时,不得命令,不得言语,不得另有动作。”说完,便以目示意林峰,林峰见状,大喝一声:“稍息,坐下。”众军士按命令盘腿坐下。杨雷这时候便道:“先生,可以开始了。”简雍这才反映过来,于是按照和杨雷事前说好的,开始教授识字,第一个字是汉,下面接着是天地山水。简雍慢慢在木板上面的绢上写字,下面的军士跟着写,并低着嗓音跟着念汉天地山水,那虔诚的语调让坐在案几前的简雍感觉内心一阵颤抖,望着那些军士虔诚感激的目光,联想到方才的令行禁止。简雍忽然心中一阵寒:“杨雷此人,乃是一个真zhèng

的练兵天才。此人,不应使其只居军侯之位。吾当速速禀明主公,收其心,当有大用。”一念及此,便向杨雷看去,却见其与几个屯长亦是坐在一边,面前亦是放着一个陶盆,一段树枝,慢慢地学写字,不禁有些呆。

徐州城,府衙之中,刘备正在与糜竺孙乾陈登等人议事,关羽张飞侍立两旁,忽有军士来报:“禀使君大人。简雍求见。”刘备一听,忙道:“快请宪和。”不多时,简雍来到面前,急忙见礼道:“雍见过使君。”刘备呵呵一笑,前往搀起,道:“宪和今日为何如此客气?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便拉住简雍,给他介shào

厅堂中诸人。糜竺孙乾陈登等人纷纷互相见礼。礼毕,刘备便道:“宪和此来定是有事,却不知何事到此?简雍未答话,反而先向糜竺孙乾陈登三人问道:“诸公可知徐州有大才?”糜竺答曰:“莫非张昭张子布?”简雍道:“张子布现在江东。吾所言之人尚在徐州。”诸人相顾观看,陈登便道:“还请宪和先生明言。”简雍叹道:“如此人物,与徐州之中竟然无名乎?”诸人愕然。刘备爱才心切,急忙道:“宪和明言。备自当上门访之。”关羽张飞二人亦是关注简雍,看他如何说。简雍见刘备开口,急忙答道:“不瞒主公,此人现在却是在吾军中。”刘备一听就高兴了,急忙道:“是何人,既有大才,吾当亲自延请。”简雍不慌不忙,接着说道:“此人乃下邳睢陵人,姓杨名雷字宇霆,诸公可曾听闻。”此言一出,陈登便道:“宪和先生,吾正是下邳淮浦人。却是曾未听的此人名声,且曹操入侵,尽屠睢陵数十万人,此人如何却在军中。”简雍一听,不由一叹,将以往事件全盘说出,众人直听得感慨不已。

简雍一讲完,陈登就道:“主公,如宪和先生所言,此人定是才能卓著之士,亦是逃过一劫。虽如此练兵方法,甚是古怪,然其所练之兵如此精锐。恳请主公延请此人操练诸军。”此时,关羽开言道:“大哥。吾亦从平儿处听闻此人深有练兵之才,且前几日比武胜出。不如命平儿前来,详述此事。”张飞亦是嘿嘿笑道:“吾听说其人甚有勇力,刚好叫他来和俺比试一番。”刘备见诸人言,遂吩咐道:“命关平前来述说。”早有军士得令下去,直往军营去找关平。

且说关平这两天亦是忙的焦头烂额,要接手以前的军队进行整顿,还要与曹豹许耽二人协调关系,还有城内的治安,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八掰儿用。正和曹豹许耽二人忙着军营的事儿呢,军士来报,说是使君大人有请。关平一听,急忙辞了二人,往城内去。不多时,便到府衙,急忙给刘备见了礼,又朝诸位大人见礼,却亦是看见简雍在旁,心中不由一惊,难道是小沛出事了,忽然又想到,若是出事,诸人必不会镇定如此,遂安了心。正胡思乱想,刘备问道:“平儿,前几日比武之事,是你亲自到场,还未曾回报。今日在此,一并说了吧。”

关平一听就明白了,看来大伯父想要重用杨雷了,遂开口一五一十地将比武过程说了一遍。言语方落,刘备已然叫道:“备马,吾要亲自延请。”简雍孙乾糜竺陈登齐声道:“主公不可。”刘备愕然问道:“何故?”四人对视一眼,孙乾便道:“主公,陶刺史尸骨未寒,主公此时却匆匆而去,一于礼不合,二恐寒了人心呐。”此言一出,刘备就停住了,便道:“既然如此,如何是好?”孙乾道:“此事还得请宪和去小沛继xù

教授文字,顺便安抚军心。待到此间事了,主公再去延请不迟。”刘备依然有些犹豫。陈登便道:“主公。公佑先生所言甚是。此人与曹操又深仇大恨,且此是故地,必不肯离。观之其为人做事,无不忠心耿耿,皆为主公打算。故此人不会擅自出离。主公可依公佑先生之言。”简雍糜竺俱是称是。关羽张飞沉默不语。刘备见诸人意见统一,遂向简雍道:“如此,有劳宪和了。”简雍急忙道:“分内之事。雍自当尽心尽lì

。”当下便辞别刘备,快马加鞭赶往小沛。

自此,简雍白天处理政事,晚上便往军营教导诸人认字。而杨雷,亦是监督着众人训liàn

,顺便自己练习骑术,还有弓箭之术,没办法,谋生所需啊。

第八章 杨雷见刘备 对答夸海口

转眼之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时间已经翻到公元194年的初冬时分,徐州的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小沛的军营也在杨雷的力主之下由帐篷变成了棚屋,虽说赶不上所谓的青砖瓦房,但却是比帐篷保暖了许多。当然,这一切都是军士们共同努力地结果,谁叫他们门前不远处就是九里山呢。不过,防火也是个大问题,杨雷为此可是三令五申。当然了,军营本来就是防火的重地。

杨雷的骑术也进步了许多,恩,就是在没有马镫的情况下也能策马飞奔了,当然,要是马上交战的话估计一个回合就会被扫下马。至于射箭,也许有射击的基础,还有使用小型钢弩的基础,所以进步比较快,也就十箭中有八箭能中靶子,至于是不是红心,额,还有待于继xù

练习。进步最大的还是他的识字水准了,好歹简体字也是繁体字改编的,虽然三国时代的繁体字更加繁,但毕竟有基础,一个多月下去,他已经能认识一千多个了,恩,基本上摆脱了文盲的范围了,要精进的话,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工夫。至于毛笔字,额,一个词语来形容,惨不忍睹。杨雷还是喜欢硬笔,恩,就是所谓的鹅毛笔,不过看简雍那不屑的眼神就明白了。虽说简雍也能看出来这样的好处,但是,处在一个士人的角度,还是维护着毛笔的正统地位,当然,也不反对军士们用这样的所谓硬笔练习写字,甚至还隐隐有着鼓励的意思,毕竟,能有钱买得起笔墨纸帛的人亦是少数。

小沛军营内的一切,简雍都会写上一封信,把这些事情详细的述说,并加上自己的观点分析,然后叫信使送到徐州城刘备手上。从一开始跑步到九里山,砍伐树木,一根根抗回来,恩,是那种放在两个肩膀上的,参照的是后世的训liàn

方法。当然,一开始是小木头,后来就逐渐地加粗,至于杨雷,一开始便是弄粗的。不间断的练习之下,军营中的棚屋就逐渐盖起来了。而士兵们的耐力,平衡协调能力也是在很明显的增加着。最让军士们高兴地是,前几天拗不过张山林峰的哀求,杨雷把军体拳的第二套也教下去了。这个时代的军人真能吃苦,杨雷暗暗地想,身体素质也是不一般的好。当然,为了自己的生活习惯和营养考lǜ

,一日两餐变成了一日三餐。至于多余的给养怎么来,门口看着九里山呢。那句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何况眼前还有一条泗水河。要说还是这个时代好,没有什么污染,也没有什么大的环境破坏,山里的飞禽走兽,河里的鱼虾都成了好的补给,何况这个军营里总共不过二百余人而已。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去打猎,或下河捕鱼,当然,是轮换着的。而晚上的识字班是最热闹的,教授的场地也从校场搬进了棚屋,那是第一个盖成的,也是最大的。恩,不会被风吹的打哆嗦了。这是简雍的第一个想法。

小沛军营在悄然变化着,徐州城的局势也一天比一天安稳。刘关张已经掌握了军权,并且获得了当地大族的支持,文有糜竺、陈登、孙乾、简雍,武有关羽、张飞、关平,还有在小沛练军的杨雷,亦有徐州旧将曹豹许耽。这一日,简雍书信到,刘备打开书信,见其上写着:“使君大人:今徐州虽稳,然君之命令,可达几郡?北有曹操,南邻江东,西有袁术,此时,非有军而不能震慑属下诸郡,非精锐之军不能保徐州。现杨军侯小沛练军,成效卓著,使君大人何不亲自延请,使其操练诸军,以得精锐。待得军成,下可安诸郡百姓,中可保徐州安宁,上可护佑大汉讨伐叛逆。使君何不急至?雍拜上。”刘备读完书信,遍示诸人。张飞性急,开口便道:“杨雷不过一小卒,宪和为何如此推崇,待俺去将他抓来便是,何劳大哥亲往。”关羽不语,却亦是微微睁开丹凤眼,他虽知杨雷有才,但若是让刘备亲自前往,亦是不愿,何况杨雷现在只不过是他手底下一个小小的军侯。此时,陈登说道:“使君大人,登以为一军令,召其来此便可,无须使君亲自前往。”刘备一愣,遂问道:“元龙为何如此说?”陈登一笑道:“从简宪和书信来看,可知杨雷此人乃忠心之士,且此人现为主公属下,理当应军令相召。若是其他在野大贤,主公当亲往请之。”刘备听闻,见诸人脸上皆有赞同之色,遂点头应允,叫关平一公文,命杨雷前来徐州。早有军士领命去了。

关平见是大伯命令,急忙签军文往小沛,调杨雷来徐州。军士接了文,便上马直往小沛去了。来到小沛,却不往军营,但直往简雍,无他,一是这小沛本就是简雍最大,二是这军士本就是简雍派出去的,理当回复简雍。简雍见了军令,看看却是调杨雷来徐州,眉头却是一皱。暗自叹道:杨雷虽说为人处事一片赤诚,然吾观之其孤傲不下于二将军。主公不亲自来请,却以军文招之,虽合理却少了情意。暗自叹了口气,看看时间,便往军营去了。

杨雷看着手里的这封军令,又听了简雍对此事的分析,心里有些兴奋。恩,自己以前最多管理二十几个人,现在手底下已经二百余人了。听简雍的分析,似乎自己将要成为刘备军的练兵主官,那手底下不是成千上万人,放在自己那个时代,至少也是个大校级别的吧。看来自己要好好表现咯。简雍在观察杨雷,看到杨雷脸上的兴奋之色,心里松了口气,恩,这说明杨雷还是心向刘备的。想着,自己也开朗起来。

徐州城外军营里,关平见到杨雷,显得十分高兴,二人寒暄了两句,关平便带着杨雷直往城里,准bèi

晋见刘备。来至府衙前,直进门,走进庭院,来至厅堂前,关平示意杨雷暂且等候,自己便进了大堂,却见简雍亦在此处,却是简雍今日与杨雷一同来此,简雍先进城,而杨雷则要先进军营,故杨雷晚到,简雍先至了。刘备正与诸人谈笑,见关平进来,便问道:“平儿,杨雷是否到了?”关平不敢怠慢,急忙回道:“回禀使君。杨雷正在门外侯着。”刘备一听,精神一振,忙道:“快快有请。”关平略微诧异瞥了这个大伯一眼,不提防正看到关羽却眯缝着眼看着他,心里一慌,急忙退下。来到厅堂门外,便叫杨雷道:“宇霆,主公要见你。”杨雷心里一阵激动,不由整了整衣衫,虽说其实没啥整头,毕竟这军服实在没什么型。然后跟在关平后面进入厅堂。

来到厅堂之上,见有一人端坐上方,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额,耳朵还有些宽大,好像是招风耳。身旁侍立两人,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看便知是一员猛将。另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下面又陪坐着四人,其中一人是简雍。杨雷见状,急忙单膝跪地,行个军礼道:“属下杨雷见过使君及诸位大人。”刘备忙说:“快快请起。”杨雷闻言起身。刘备注目观看,只见此人不过寸,身长八尺有余,比张飞略高,比关羽略矮,剑眉星目,天庭饱满,虽是武将打扮,却有种温文儒雅的感觉。不禁心中喜爱,遂笑道:“杨雷,吾闻宪和说尔有大才,平儿亦说尔有练兵之才。今日一见,却不知有何教我?”

杨雷闻言,心中暗自给自己鼓劲儿,恩,看来第一印象不错,下面就是要考自己的本事了。略微想了想,便反问道:“不知使君大人志在何方?”刘备一听,哟,开口便是反问,口气还蛮大,想来不是狂妄无知之辈,便是身怀大才之人。此时,众人亦是紧紧盯着刘备,看刘备如何回答。而各人心中也是惊异,若是只有统兵之才的一武夫,也不会这么反问,看来是个文武双全之人,只不过简宪和先前书信说他跟着士卒一起识字,看来并不是很精通文墨啊。这边刘备依然思索好,便答道:“吾之所志。一愿百姓安居乐业,二愿大汉江山永固,三愿国富民强,永无外族入侵。却不知宇霆你有何所学啊?”言罢,众人齐齐称善,眼光也看向了杨雷,看他如何回答。杨雷闻得刘备的志向,虽然对其中的家天下的观念有些嗤之以鼻,但是也知dào

这个时代就这样,见众人目光看向他,遂答道:“使君爱民,百姓之福。雷之所学,一言以蔽之。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尔。”言出,众人脸色巨变。这也忒能夸口了吧,不过一小小军侯而已。简雍亦是愕然,前几天还跟自己学识字的人突然说出这样一段话,任谁也受不了。关羽睁开丹凤眼,张飞已是怒容满面,只有刘备神色不变,眼中却有一丝淡淡失望。

第九章 徐州摔张飞 立寨九里山

天正当午,初冬亦不算太冷,厅堂中亦有火盆。听到杨雷那自负的话语,此时的刘备却已经没有刚开始的热情劲儿了,遂淡淡道:“尔所言若是属实,为何只在军中任一小小军侯之职?”杨雷早有应对,微微一笑:“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雷为一军侯,便只管此一曲之人,做事自然是只管这一曲之事。”

刘备略愣了愣,本以为自己冷淡反讽会遭致此人激烈反驳一番,却不料此人如此淡然,心中不快。待要问,那边张飞早忍不住,厉声喝道:“勿那厮,如此狂妄无礼,尔既言武可上马定乾坤,可敢于俺老张斗上三百回合。”声如霹雳,震得厅堂众人耳朵嗡嗡直响。杨雷亦是心中一凛,此人好足的中气啊,又见是刘备身后黑脸大汉,再一听口气,立即明白这就是张飞飙了,不禁微微一笑道:“三将军,孙子兵法有言,将,智、信、仁、勇、严,三将军勇则勇也,但若是两军对垒,又岂凭匹夫之勇。”

张飞性急,见杨雷言语狂妄,对自己大哥亦是不算太恭敬,此时又听杨雷称其为匹夫之勇,不禁怒冲冠,心里的火头儿噌地直窜上来,不管不顾,一个纵身,直往杨雷扑来,关羽待要伸手一拉,却哪里来得及,刘备纵要喝止,刚开了口,未及说话,只听砰的一声,待放眼看时,却见张飞已经直挺挺被摔倒在地。此时,众谋士亦是要开口相劝,都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场面甚是冷寂,竟无人开口说话。关羽却在第一时间站到了刘备身前,护住刘备,丹凤眼已是睁得圆圆的。

张飞是什么人,那可是在虎牢关和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硬碰五十回合的人物,在天下诸侯之间那也是有名的熊虎之将,有着万人敌的名称。本以为这个小小军侯出言不逊,惹得三将军暴怒,定会被暴揍一顿,却不料此时一个照面被撂倒,这,反差也太大了。张飞心里却没有这么多弯弯绕,他只知dào

自己纵身往上扑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军侯杨雷也动了,只是微微错步,贴身一靠,肩肘力,自己便身不由己地倒了下来。只是自己往前扑的惯性加上杨雷的顺势借力打力,这一跤摔得可真够重的。然而张飞是何等人物,皮粗肉厚大概形容的就是他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环眼怒睁,口中喝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再来。”这回却是不再纵身前要,只是稳着步直逼上来。

此时,杨雷心中也自惊讶,张飞也算得上是三国排名前几的高手了吧,怎么这么不经打?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非是张飞不猛,实在是张飞是马上的猛将,估计要是马战自己一个回合都撑不住,会被他的丈八蛇矛一下戳死吧。不过要是比起步战,恩,估计就是吕布也讨不了好吧。毕竟自己自幼练就的一身功夫还有在部队的历练都是历史沉淀的精华,恩,搞定这些人正常,搞不定反而有些不太正常呢。正呆呢,直听得张飞一声吼,逼了上来,心里一乐,径自迎了上去。开门八极可不是白叫的,加上在部队练就的擒拿摔跤格斗,没几个回合,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嘭地一声,却是比刚才那声沉闷多了,厅堂之中亦是尘土飞扬。此时,众人也清醒过来。刘备急忙喝道:“快快住手。”此时张飞也是爬了起来,看杨雷的眼神有些奇怪,随即竟然咧嘴一笑:“想不到你小子身手还真不错。咱们在上马比比兵器。”此言一出,杨雷顿时一阵寒,和你比兵器不是不敢,自己习练的八极大枪也能一战,只是要上马的话,自己那不是找死么。刚要开口,关羽已经开口:“三弟,大哥的话你没听见么?快快回来。”张飞嘟囔了句:“真扫兴。”又不敢不听,乖乖地回到刘备身边站好。刘备见张飞似乎并没有受伤,便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便又转向杨雷,心中的感觉却是复杂了许多。

杨雷此时却装作没事人一般,说道:“若是马战,吾自认不是三将军一合之敌。步战么,三将军则失其所长,故不能敌雷。”众位谋士一撇嘴,你说的轻巧,就是步战,这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能这么轻松搞定张飞的吧。刘备心里则是微微一喜,这个年轻人很懂事,关羽亦是微微颔,虽然有些狂傲,不过还算有礼有节。张飞却是微微瞪眼,但一想起刚才那几下,也不禁有些摇头,毕竟自己输的不冤枉。简雍反应倒是快,立kè

道:“恭喜主公,又得一员大将。”此言一出,几个谋士纷纷点头微笑,眉目之中又带着丝丝赞赏。刘备闻言,亦是非常高兴,遂道:“杨雷,吾见你武勇过人,且有练兵之才,今令尔为别部司马,平时负责新兵操练,战时听吾调令。如何?”

杨雷一听,心里暗自叹口气,明白刘备是看上了自己的武勇和练兵之才,至于自己所说的文可提笔安天下大概是一点没听进去。然而自己已经升任别部司马,最起码升官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先这么着吧。自己以后在想办法吧,搞出点闪光点,顺理成章进入高层就可以施展了。不过,自己现在在基层,貌似也是大有作为啊。心中想着,嘴里已是道谢,接受了新的任命,只是口中仍称使君,而不称主公。几个谋士都听出来,各自放在心里,俱是不愿多说。

杨雷刚要退下,忽然想起什么,忙道:“使君大人。吾想将新兵训liàn

营寨设在九里山,可否?”刘备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吾将徐州新募之兵尽皆交予尔手,共一万两千人。宇霆,可不要让备失望啊。”此言一出,杨雷心里就是一跳,一万两千人,自己一不留神就是大校级别的人物了。原以为有个几千人就不错了,不想有这么多人。却不知这批人里有很多都是刚掌握在手中的郡国兵,当然也有很多是新募的。要知dào

,曹操上次进攻,可是让徐州平添了诸多流民啊。与其饿死,还不如当兵混口饭吃呢,老百姓的心思总是最实在的。至于刘备那拉拢人心的话,曾经是工商管理高材生的杨雷自然也明白,但心里依然有些感动,毕竟任谁也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吧。当下,杨雷拜辞,随同关平至军营中。

大帐之内,杨雷看着关平递给他的花名册,厚厚一沓,不禁嘴里有些苦。关平见他证,遂笑道:“宇霆,你和我三叔打架的时候也没愁吧,现在还什么呆?”杨雷苦笑道:“三将军纵然勇猛,然不过一人尔,且步战是吾强项,自是不惧。但这花名册上一万两千余名军士,想想以后他们的吃喝拉撒睡均要我负责,如何不愁?”关平笑道:“呵呵,军需供给自是由大伯提供,这点你无需担心。况且大伯之意,就是让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操练出一支精兵,用来保境安民。当然,至于留在徐州的丹阳精兵和以前的百战老兵,你是别想了,那是由父亲和三叔统领的。呵呵,大伯可是非常看重你的,宇霆还是要多加奋进啊。”杨雷撇撇嘴,就那所谓的丹阳兵,他还没放在眼里,只要自己操练纯熟,还不知谁是精锐呢。

翌日,杨雷辞别了关平,快马加鞭赶回小沛。一至军营,张山和林峰便迎了上来。林峰嘿嘿一笑:“军侯,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去升官财么?”杨雷瞥了他一眼,道:“官是升了,财却没。”“那你升官还怎么回来了?莫不是收拾行李?”林峰接着问。杨雷看看他,又见张山也是一脸询问,遂道:“奉使君大人命,本人现为别部司马,专职操练新兵,战时再听从召唤。过几天,徐州新募之兵就要过来了,共一万两千人。吾选定了九里山为练兵之所,你们还不去准bèi

?”张山林峰一听就傻眼了,一万两千人,这是一个别部司马带的人嘛?不是将军才能带兵过万的嘛?等下,准bèi

什么?张山反应快,立马诉苦道:“大人,在小沛这不是蛮好的么?这军营以前就能住近万人,现在扩扩也够用了,不用道九里山那里重新立营寨吧。”杨雷眼一转,笑道:“我就看中九里山的位置了,徐州本是兵家必争之地。九里山乃是徐州西北锁钥,我们不在那里屯军,难道要让曹操来屯兵?”张山林峰面面相觑,俱是垂头丧气。杨雷看看他们,慢悠悠道:“我只是让你们到九里山选个立营寨的地方,再说,九里山不过千余亩地,你们走一遍也不用多久,至于这么哭丧着脸么?”此言一出,二人立马笑了起来,齐声应诺去查看不提。至于操练么,自有军中队长操心。过了几天,大队人马陆续来到,第一件事就是被杨雷带到九里山扎营寨,同时勒令闲杂人等,不得接近九里山,他要把九里山变成一个堡垒。

第十章 设计招黄忠 立寨等吕布

兴平二年,公元195年六月,杨雷看着山上山下的军队,心里一片舒坦,人过一万,无边无沿,这句话绝对有道理。军士们在自己的屯长们带领下训liàn

着,更有的屯之间在搞对抗,至于胜负的奖励处罚,由他们自己商议而定。半年多的时间,杨雷已经练出了一支精兵,更为难得的是,九里山被他经营成一座堡垒。虽说这座山不高,方圆亦是不大,但有这座山在,徐州的西北门户就牢牢掌握在手中。看看山上的大寨,山脚下的校场,刁斗林立,箭塔成群,无不浸含着杨雷的心血。这半年来,杨雷的骑术,弓术更是上进的飞快,当然,这跟某个人关系十分大。这不,他又来了,远远的就听见他的嗓门了:“宇霆,来来来,你我再战三百回合。”不是别人,正是张飞张翼德。

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最起码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没错。自从那次挨揍之后,张飞便频频来九里山的军营找杨雷比试。当然,步战被虐的张飞要找场子,那就挑杨雷最菜的马战咯。一开始的结果,大家都想象的出来,杨雷一个回合就被扫下马,换来的就是张飞张狂的哈哈大笑。杨雷对此很是不满,不过张飞过来是有公务的,不是押运粮草就是什么视察练兵情况。至于关羽,一次也没来过,据张飞说要在刘备身边做保卫工作。至于刘备,忙着和各大家族攀关系呢,对了,据说糜竺有意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刘备,好像已经开始筹办了。自从被张飞虐过几回,杨雷既长了心眼,马战也有了提高,不过,最重yào

的是他能借助马镫的帮zhù

和张飞在马上拼上几十回合,至于现在么,虽然在马上还是打不过张飞,没办法,张飞也搞了马镫,但是也能撑到一百回合开外了。这点连张飞也惊奇不已,虽说有马镫的帮zhù

,但进步飞快也是众人亲见的。至于马镫这东西,其实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不过是单边的,方便上下,杨雷只是在另一边也加了个而已。不过,就这个小小的改进,也让刘备军的高层开心了好久,只是,马匹太少,总共不过百来匹,毕竟,徐州不产马,只有通过商人不停地从北方购买而已。杨雷这个军营便有二十余匹,被杨雷编成了游骑兵,做侦察使用,每天都撒开出去,探测周围的动静。

杨雷转过身,看到张飞已经走近前来,不由苦着脸道:“三将军,这个月我已经陪你打了六十多场了,基本上每天要打两场。你不嫌累,马儿还累的慌呢。”张飞哈哈一笑,说道:“没关系,俺叫大哥再送几十匹马过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比试,我只觉得浑身慌。想喝酒又怕大哥责罚,那就只好比武咯。”

杨雷一听,气道:“哦,你倒是舒服了。每次都是我挨揍,能不舒服么?要不咱们来步战。”张飞一听,恬着脸笑道:“我说宇霆啊,俺老张是马上的武将,不是步战的武将。你当初不是也说过,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么。俺老张可是按你的吩咐做的啊。”看看杨雷又要开口,急忙接过话头道:“俺老张陪你打架,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身为别部司马,以后定然要统兵作战的,遇到敌方大将叫阵。你还能说,你下马来,咱们步战。那可就成大笑话了。你跟俺老张对练,不是俺夸口,就是遇到吕布那小子,你也能和他拼上几十回合。”杨雷一听,目瞪口呆,我和吕布对战,那是送菜,吕布可是不仅武艺出众,最重yào

的是射术无双,估计整个三国里和他能一拼的唯有黄忠了,就是太史慈恐怕也要略逊一筹吧。他要是一箭射过来,估计我不死也是受伤。对了,黄忠,能不能把这个大将找过来一起战斗。好像以前上学看小说的时候记得他儿子有肺病,虽然不懂医术,但是知dào

一样东西好像对肺部疾病很有效的,就是枇杷啦。没办法,自己小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枇杷膏啊,雪梨膏什么的。恩,不管怎样,得试试,要是能得到黄忠的帮zhù

,估计刘备的实力就会增长一大截。想到这里,杨雷不禁有些傻笑。

张飞在一旁看杨雷脸色不断变幻,最后就在那里嘿嘿傻笑,不禁惊愣,难道说不过俺老张,被吓的神志不清了?急忙双手抓住杨雷肩膀,就要猛摇,想把杨雷摇醒。但张飞忘记杨雷以前的叮嘱,那就是,千万不要在背后碰他的身体,包括睡觉的时候和呆的时候。结果,就听嘭嘭嘭一阵连响,又是一声嘭,张飞华丽地仆倒了。而杨雷,亦是一脸无奈却有几份戏谑地不停嘀咕道:“这是条件反射,真的,真的是条件反射。”

张飞自己翻了个身起来,嚷嚷道:“宇霆,你这是故yì

的,我不管,今天一定要和我打一场,不然老张今天跟你没完。”杨雷傻眼了,你什么时候有完过啊。半个时辰之后,大寨之中,杨雷和张飞在喝酒。这酒忒没味道了,杨雷一边想着一边向张飞介shào

着黄忠。张飞一开始心不在焉,待听到此人武艺不次于关羽,射术直逼吕布,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道:“这怎么可能,若果有如此人物,怎么名不见经传。”杨雷翻了个白眼给他:“三将军,若你没和雷交手之前,是不是也认为自己步战已是无dí

了。”张飞一听,老老实实坐下,问道:“宇霆,既然你说此人勇力无dí

,且在荆州效命,如何肯来徐州啊?”杨雷嘿嘿一笑道:“黄汉升有一独子,名黄叙,患有肺病,多方辗转亦未治好。刚好雷有个偏方,专治肺病。三将军,你想想,若是你是黄忠,闻听自己独子之病有望治愈,当何往?”张飞一愣,遂道:“带儿子治病。不过大丈夫行事,岂能协恩图报?”杨雷摇头道:“非是如此,三将军误会了。雷本意是让一军士带吾之偏方赶往荆州长沙,拜见张机张仲景,将此方献上,并说明是主公闻得黄汉升之子有肺病,故劳人搜寻偏方,特送至此,望张仲景亲往救治,定备厚礼相谢。此举纵不能立使黄汉升来投,亦能使其怀感恩之心,他日定有所报。然吾观黄汉升乃英雄也,勇武刚毅,待其子痊愈后,必然携妻子儿女相投。到时,使君得一大将,徐州亦多一屏障也。”张飞闻言,大笑道:“好一个杨宇霆,冠冕堂皇之下,仍是协恩图报而已。不过此举可称光明正大。吾这就回去,告sù

大哥,叫他派人去。你且把方子写下来。”杨雷嘿嘿一笑,道:“此方甚是简单,不过是枇杷雪梨而已,让其直接告sù

张机便可。”心里尴尬道,我哪儿知dào

什么方子,就知dào

是这两种水果而已。张飞闻言,起身道:“既然如此,俺老张这就回去了。”杨雷正要答话,忽有军士来报:“禀三将军,司马大人,侦骑来报,有一支军队自西面来,打得旗帜是吕字。人马浩荡,不知有多少人。看样子是准bèi

过萧县往徐州去的。”张飞一听,大喝道:“定然是吕布那厮,此一番来,莫非要夺俺哥哥的徐州不成。”说罢就要领兵前往厮杀。杨雷急忙阻止道:“三将军,吕布前番正和曹操交战,此番来定然是战败来投。三将军不可鲁莽,还是待末将带兵将其拦下,三将军领数骑人马往徐州禀明使君才好。雷在此等候使君大人军令。”

张飞看看杨雷,想想道:“也好,俺看见那三姓家奴便来气,这便回去禀明大哥。宇霆,你且放心,俺定会率军援你。”杨雷哭笑不得,要是单挑,自己肯定挂。但是要真的两军对垒,这一万多被自己训的嗷嗷叫的军士也不是吃干饭的。再说,吕布最厉害的是骑兵,你让他的骑兵来攻我的九里山大寨,那不是箭靶子么?就是高顺手里的陷阵营再厉害,和我苦心训liàn

的军士相比,估计也强不了太多吧。要知dào

,这一万多人,大半都已经有了以前的百人将实力,他们缺少的只是见血的经lì

而已。再说现在天天搞演习对抗,你以为是花架子,玩玩的啊。没看见那些军侯个个都憋足劲了,冲着那九里山第一的红旗么。当然了,红旗是每月轮换的,不过那附带的物质奖励,酒肉可是实实在在的啊。腹诽归腹诽,杨雷还是大声应诺。

送走了张飞,杨雷便命人击鼓,不一会,大寨里的所有军侯便到了,共六十二人,倒是让偌大个厅堂有些拥挤。没办法,杨雷的军职是别部司马,所以他手下全是按曲编制,按屯训liàn

,不然,要是来个军司马,谁听谁的啊。再说张飞经常来说白了就是监视并且坐镇。因此,虽有不少人想打这支据杨雷说有些起色的队伍的主意,都被老张镇住了。一句话,不到战时,没有刘备或关羽以及老张的手令,即使关平来也只能干看着。一万两千人,六十个军侯,加上以前杨雷操练的小沛头目,两个屯长,张山林峰,便成了九里山一万多人的中坚力量。杨雷扫视着坐在两旁分成两列的属下,看着他们一个个肃穆的脸庞,心里不禁一阵骄傲,这是自己亲自训出的人马,虽说效忠是刘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已经打上了自己的烙印。播下一粒种子,早晚要芽的,不是么?

第十一章 吕布驻小沛 杨雷写书信

迤逦前行的队伍,吕布骑着赤兔马走在前头,陈宫高顺骑着马紧紧跟随左右。张辽等其他八健将在指挥队伍,护着辎重粮草,还有家眷。大军正行进间,忽有一骑来报:“温侯,前方九里山有大军扎寨,看旗号,是刘备部下。”“哦?公台以为如何?”吕布便问陈宫。“主公今次来是要投奔刘备,若是刘备军马,则不可与之冲突。现今还请主公亲往一观。”陈宫不急不忙道。“如此甚好。”吕布命大军继xù

前行,待到离九里山还有十余里路便命大军暂且驻扎,并招呼陈宫高顺领数十骑一同前往。

“好一座大寨。”陈宫概叹。“哦,公台以为如何?”吕布看着九里山上的大寨,以及那高高飘扬的刘字大旗,轻声问道。“此人以九里山为大寨,扼守徐州西北,扎寨与山上,自然占据地利,当是刘备手下一员大将。”陈宫仍是不急不缓道。“若吾以火攻,则如何?”吕布笑着问道。“主公请看。此大寨围墙乃是石块垒就,周围树木皆被砍伐建房,其上刁斗林立,又有诸多箭塔。欲要火攻,山上有活水,山脚亦有一小湖。故不虞水源被断,且火以草木为燃,大寨周围已然无草木,如何火攻?且其居高临下,吾等一举一动皆被其看在其中,吾恐山间亦有埋伏而。”陈宫冷静的分析道。“哦。”吕布看着山上的这座大寨,一时间感觉有些恍惚。陈宫说的不错,在山腰的一些林子里,早就布满了各种机关陷阱,原来是捕猎的,后来杨雷觉得应该增加些预警功能,防止别人偷袭,所以都被改成能猎杀人的陷阱了,平时亦是让人经常检查,免得失效。

陈宫吕布正在谈论,忽然高顺道:“寨中出来人了。”二人定睛一看,只见来将一身便装,马上横着一支长枪,身后跟着数十骑,不多时,来到近前。只听那将领喝道:“来何人?何故觑我大寨?”吕布身为温侯,位高权重,加之久统重兵,身上自然而然有股威势。那喝问之人当然也是喝问吕布的,当下吕布脸色一沉,便要作,陈宫却抢先一步道:“此乃我家主公,奋威将军,温侯吕布是也。尓是何人?”“哦,吾乃刘使君帐下别部司马杨雷杨宇霆,统领九里山军马,戍卫徐州。不知温侯何往?”杨雷在马上略行了个礼,接着问道。“我家主公与曹操作战,不幸落败,今日特此来投刘使君。还望杨司马让开道路。”陈宫依然不慌不忙地答道。“阁下说笑了,吾未得使君大人命令,不敢放温侯过九里山。吾这就派人快马加鞭赶往徐州,禀明使君。还请温侯稍待。”杨雷也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答道。

“既然如此,吾便先回,待刘使君之答复。”陈宫未曾开口,吕布便先开口道。言罢,一拨赤兔马,便往回走了,陈宫高顺等人急忙跟上。夜晚,吕布在大帐之中唉声叹气,陈宫高顺及八健将皆在此处,气氛甚是沉闷。良久,魏续道:“主公,不若吾等挥军杀入徐州,如何?”此言一出,陈宫即道:“主公不可。此时吾军人马疲惫,而刘备兵强马壮,恐不胜矣。”魏续还待争论,吕布摆手道:“不要说了,且待刘玄德答复。无根本之地,吾军终不稳矣。”

翌日一早,便有军士来报:“禀温侯,刘备军有使到。”“哦,快快有请。”吕布急忙道。不一会,那人便到,见到大帐之中坐着的吕布及诸将,急忙道:“见过温侯,诸位将军。小人林峰,奉杨司马之命,告知温侯使君大人之回复。使君大人有书信在此,还请温侯过目。”言罢,便把书信送上。侯成接了信,呈给吕布。吕布展开一看,见其上所书:“温侯英名闻于天下,备本当亲往迎之,然于礼不和,故遣人手书告之。备当在徐州城相待。”吕布看完,哈哈笑道:“使君如此厚爱,布安敢不从。还请回禀使君,布这就启程。”林峰听了,急忙告退,回大寨复命去了。

吕布的人马一路前行,路过九里山大寨的时候,却见杨雷仅带数骑立在路旁,马上却无兵刃。吕布连同陈宫高顺等上前来,双方见礼完毕。杨雷道:“昨日职责所在,无礼之处,还请温侯谅解。”吕布心情正好,哈哈大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却不知杨司马此来何事啊?”杨雷微微一笑道:“温侯大军过境。雷为九里山守将,自当前来迎送,别无他事。”吕布呵呵一笑,道:“杨司马客气了,既如此,吾便去了。”杨雷笑道:“温侯请便,雷亦回寨中了。”谈话完毕,二人各自离去。

回到大寨之中,杨雷见到张飞,嘿嘿笑道:“三将军,温侯已经率军前往徐州了。”“知dào

了。”张飞瓮声瓮气地答了一句,顿了顿,又摇摇头道:“大哥心肠忒好了。糜子仲都说了吕布是虎狼之徒,不可收留,收则伤人。他还是不听,那可是他将来的大舅子。要俺说,直接杀了了事。”杨雷回道:“使君此番收留吕布一则是为报前番吕布袭兖州,虽是无意,亦解徐州之情。二则徐州缺少大将,吕布虽然唯利是图,然不可否认其武艺过人,其麾下高顺之陷阵营,八健将以及并州铁骑均是百战之士,故收之可为徐州屏障尔。不过使君宅心仁厚,说不定心肠一软,便将徐州让与吕布了。三将军还是尽快回去劝阻此事,亦能护卫使君大人周全。”张飞听到此,立即起身道:“三姓家奴,俺就知dào

他没安好心。待俺回去,与他并上三百合。对了,那个方子俺也派人送去了。等那个黄汉升再过来,俺也要和他比比。俺去了。”言罢,转身便走。杨雷急忙道:“三将军,吕布多有辎重,行军甚慢。虽然如此,将军还是抄小道尽快回徐州的好。”张飞连头都不回,直摆摆手,大声回道:“知dào

了。”杨雷自去操练人马不提。

过了三日,忽有探马来报:“禀司马,温侯吕布来访。”“哦,”正在围着刚制作好的但是粗陋的沙盘在查看徐州附近地形的杨雷抬起头,心中十分疑惑,吕布来这儿干嘛,嘴里却不闲着,急忙道:“请温侯进议事厅,吾随后就到。”

议事厅内,杨雷又见到了这位三国第一武将,陪同的是他的军师陈宫,至于其他将领倒是没有跟来。只见吕布一身便装,未着铠甲,眉梢上亦有喜色,看来心情不错。杨雷一见,急忙上前道:“见过温侯。”吕布急忙回道:“宇霆不必多礼。”礼毕,二人分宾主坐下。杨雷便问:“不知温侯此来何事?”陈宫此时接道:“非为其他,乃是刘使君将小沛送与我家主公屯兵歇马。如此,徐州城,小沛,九里山互为犄角,故特此来见过司马。”“哦,如此说来,吾等便是邻居了,远亲不如近邻,还请温侯多多关照。”吕布哈哈一笑:“分内之事,分内之事。”三人又瞎聊了会儿,便告辞了。

下了山,吕布想起前日进徐州张飞挑衅之事,又回身看了看这座大寨,不由长叹一声:“唉,吾匹马纵横天下,不想今日委身于人,做他人羽翼。”陈宫急忙道:“主公慎言。可暂居小沛,待他日时机一到,再成事不迟。”吕布默然不语。

自吕布来过之后,杨雷便开始写书信了。为啥,杨雷要挣钱啊,杨雷训liàn

的部队都是一日三餐,且为了保证营养,要有鱼有肉。九里山就那么大点地方,基本上所有的猎物都成了将士们的腹中之餐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跟不上了,而且自己这边的后勤开销太大了,徐州城那边的糜竺都有意见了。没办法,自己要想点办法挣钱啊,再说,自己曾经夸过海口,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如今这武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看在眼里,前段时间还和所谓的丹阳兵比了一场,以己方付伤亡五成的代价全歼对方,虽说伤亡大了些,但是丹阳兵的名声在那儿,连带着对自己练兵水平的评价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这文的方面,自己还没有显示出什么呢。好歹咱也是工商管理出身,不说别的,搞商业还是有一手的。先要推出什么呢,当然是最简单,也是最普及的了,组合家具就这样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当然,杨雷只提创意,至于经营网络方面自然有糜竺在搞,毕竟人家是富商,赚钱那是本能。土法水泥的制作方法也写了进去,还有所谓的晒盐法,暂且就这三个了,至于烧玻璃实在是不懂,炼钢也没那个本事。不过对于种地,杨雷也在信里说了句,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使君若是想军粮无忧,那就要进行精工细作,而且要时常照看。不可照往常那样,种子撒下去,收成多少就看老天了。当然,杨雷也把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家里人怎么种地的方法写了进去,至于刘备能不能推行,那就不知dào

了,毕竟杨雷现在的位置还不高。至于水泥和晒盐以及家具,这点不需质疑糜竺的眼光,自己连家具的设计图都简略画了几张,还愁这事情么。过了几天,这些书信连同杨雷的希望都寄了出去,剩下的就是熬人的等待。

第十二章 升为校尉 杨氏十书

离书信寄出已经一个星期了,杨雷的心情愈地焦躁不安,却又不得不按捺住往徐州一观究竟的念头,所以手下的兵丁便成了最好的泻火对象,各兵种合练成了最新的操练项目。反正只有三种兵种,长枪兵、刀盾兵、弓箭手。手下的军侯还有士兵被操练的哇哇大叫,却又现似乎一合练攻击力似乎更强了,于是在操练几天之后,军侯和士兵们便自地进行操练了,弄得杨雷现在只能干瞪眼挑毛病,可是不知dào

最近这拨军侯进步太快还是咋地,一个个操练的十分标准,弄得杨雷一愣一愣的。看了半天,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命名为作战室的地方看沙盘及地图去。

“宇霆,宇霆。”随着大嗓门进来,杨雷也知dào

来的是谁了,没好气地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张飞,问道:“三将军,你怎么来了?”“我不是经常来么。”张飞不以为意,接着说道:“要不是因为吕布那厮,俺也不会被大哥关了几天,今天才出来。不过宇霆啊,你写的字可真够难看的。要不俺老张在教教你?”杨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很奇怪得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写的字,对了,你也会写字?”张飞一听就跳了起来:“俺老张可是文武双全,书画双绝,宇霆你该不会不知dào

吧?”杨雷迷迷糊糊道:“好像没听说。”“啊,我这就给你画一幅仕女图。”张飞闻言大怒,顺手拿起笔,摊开案几上的纸,用心作起画来。杨雷则在一旁呆呆傻傻地看着张飞挥毫泼墨。

片刻时间过去了,杨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副仕女图,又看看边上的题款,再看看边上张飞那得yì

洋洋地笑容。心中一个激灵,MD,谁说张飞是老粗来着,能画出这么好的画的人,写出这么好的字的人,必然受过良好的教育,大概是因为平时甚是豪爽,性子急躁,所以给众人留下一个粗糙急躁的印象吧。张飞看杨雷那一愣一愣的样子,不由哈哈笑道:“怎么样,我说宇霆,可不要小看我啊。这副仕女图画的不错吧。”“是很不错,当是名家之笔。”杨雷一边夸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这副仕女图收起来,过个两千年怎么也得上千万吧,自己的儿孙不愁没饭吃了,杨雷心中暗暗地想。

张飞看杨雷小心翼翼地样子,心中自是高兴,忽然想起什么,拍了下脑门,道:“宇霆,我今天来找你有事。”“有事,有什么事?”杨雷还沉浸在张飞书画双绝的状态中没走出来,听张飞这么一说,顺口接道。“什么事?亏你小子还假装不知dào

。”张飞有些愕然地看着杨雷,“这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么?”“我搞什么了?我搞?”杨雷有些疑惑。“就是你给我大哥写的信啊。”张飞没好气地看着杨雷。“啊,”杨雷也是一愣,随即道:“不应该是糜子仲过来么?怎么是你啊?”“糜子仲是想过来,可是他忙着嫁妹子呢。还有,为什么我就不能过来?”张飞亦是很惊讶。“额,经商这事不是一直糜子仲在管么,再说三将军你一向都是以勇猛著称,谁想到使君大人会派你过来啊。”杨雷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紧接着又追了句:“那封信怎么了?”说着,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下来了,眼睛亦是紧紧盯着张飞。张飞被杨雷的眼神盯得有些毛毛的,也不打埋伏了,直接道:“俺哥哥说了,想不到这个杨宇霆还真是有些本事地嘛。恩,拜雷为折冲校尉,九里山大寨的那些军队都由他统领了。另外,有什么想法还是多多说出来,在其位谋其政虽然是很对,但是古亦有毛遂自荐么。杨校尉还是要多多上进啊。”杨雷听完这些话,有些无语,但又有些欣喜,自己又升官了,这是其一,最重yào

的是自己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手执一方的将军了,虽说只是校尉,但是凭着手底下那万余人,杨雷自信就是来个三四万人也干不掉自己。无语则是因为很明显刘备看中了自己所献方法带来的经济效益以及钱粮收入,却依然并不觉得自己称得上自己开口说的文能提笔安天下的说法,还是要好好表现表现,然后才能定位。

杨雷所料虽是不中,亦不远矣。要知dào

,接到这封信后刘备可是会同所有徐州的高层进行紧急磋商,一是讨论其中的各种方法带来的利弊,另外就是讨论杨雷的定位问题。一直以来,刘备军高层都在有意无意地忽视杨雷初次晋见时说的那句话‘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一直以来,杨雷的所为更是表现了他武的一方面,至于文,很遗憾,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起色。直到现在,一封书信的到来,这才让刘备军高层开始注意这个问题。若是真如杨雷信中所述,无可怀疑,将给本就钱粮充足,百姓富裕的徐州带来更加强dà

的资本,可以打造更多的军备,招募更多的士兵。更重yào

的是,或许刘备军中就此会增加一个文武双全的大将,而不是一个只会练军,大话连篇的别部司马。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在座的众人都是很明白的。自然而然,会晤过程中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刘备拿定了调子,升为校尉,掌九里山一万两千大军,视其以后的献策和功劳在做奖赏。这一切,杨雷不知dào

,张飞心里明白,但是不肯讲。无他,刘备对徐州来说本就是外来户,不可避免地要得到当地大族的支持。而现在,忽然有个文武双全的本地人物逐渐崛起,再宽容并且平易近人的刘备也会仔细地推敲一番。然如此功劳,不赏不可,大赏亦是不行,只好先用校尉的职位安抚,再命和杨雷打出交情的张飞前来笼络,并且在回复中让其主动献策,一是看杨雷真zhèng

的本事还有多少,另外就是要看杨雷是否忠心为刘备献策咯。不过,这些古老的驭下之术,又有几个精明人看不出来,只不过大家都不会说破而已。再加上糜竺马上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刘备,当然不可避免地把自己的利益全部绑在刘备军这辆战车上,自然希望这辆战车愈来愈大愈来愈强,而陈登作为徐州大族陈氏的代表,亦是盯住了刘备这辆大车,连带着,也盯上了杨雷所献的几个方法,这可是大的财源啊。谁会嫌自己赚的钱越来越多呢?

当下杨雷听到张飞带来的回复后,想了一会儿,随即道:“雷多谢主公提拔。”张飞一听,心中那块石头落了地,大喜道:“宇霆啊。还是你有本事,现在元龙和子仲正在争你那几个方法的经营权呢,对了,公佑似乎也要分上一杯羹,宪和虽没说要,但是那眼睛也是绿油油的。你还有什么好点子,一并儿说出来吧。”杨雷苦笑一声,心道,我还能有什么好点子,我又不是理工科的,可以造玻璃,炼钢,造船。忽地又想起来,我虽然只是个文科生,可是以前高中初中还是学过不少理工科的理论知识的,虽说过了那么多年了,奇怪的是反而记忆愈加清晰,倒是大学里学的不少专业课都忘记了。感慨一番,遂下了决心,我自己不会造,我就把原理写出来,印书出版,再开个书院,中国那么多能人,我就不信搞不出来。于是,影响后世的十本书就出现了《算术》,《几何》,《地理》,《物理》,《化学》,《生物》,《法律》,《经商》,《医术》,《兵法》,合称杨氏十书(此处借鉴叶恋大大创意,大大莫骂)。

且说张飞见杨雷一番表态,又见其称呼刘备为主公,心中大喜,拉着杨雷好好地喝了一场。最后,杨雷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三国美酒所谓的滋味了,冲着张飞说道:“三将军,我有一个能赚钱的法子教给你,你学不学?”张飞斜着眼道:“好你个杨宇霆,你是不是想让大哥骂俺不务正业,不学不学。”说着还连连摆手。杨雷看了看碗中的酒,又看了看张飞,慢悠悠地说了句:“三将军,我可是准bèi

教你如何酿出美酒。当然,可不是现在喝的这些可以比拟的,绝对是稀世好酒。要不要学?”此言一出,张飞的眼睛就亮了,作为公认的酒鬼,好酒可是张飞绝对想得到的东西。杨雷看张飞这个样子,再加上自己实在是不想被张飞拉着喝这些所谓的美酒了,当下就把蒸馏的原理回想了一下,把创意一说,张飞的眼睛就更直了,二话不说,拉着杨雷便要他把图纸画下来,自己再回去找人定制。杨雷有些好笑地画完图纸,看着如获至宝的张飞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拿走,心中暗自想,这酿酒可是要消耗粮食的,现在这世道,粮食是什么,那就是人命啊。不知dào

张飞会不会被刘备大骂一通,然后勒令戒酒,应该不会连累自己吧,杨雷摇摇头,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便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开始酝酿自己的回忆录,恩,就是杨氏十书。

:昨天病毒性感冒,到现在还是浑身乏力,诸位大大莫怪,我会努力补上的。

第十三章 酒香满彭城 杨雷为从事

时光荏苒,一晃便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杨雷的书只完成了一本《经商》,没办法,他大学专业就是这玩意,虽说忘记的多,但是记着的也不少,何况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电脑,所以写的很慢也很小心,这家伙,是个推崇一遍成功的人。至于其他的九本,就写的更慢,更小心了。估计要一直忙到年底呢,杨雷估算着自己的进度。现在除了每天必要的练武以及巡视大寨升帐,杨雷基本上不做别的事。至于军体拳的第三套,杨雷也传了下去,不过是先教给了诸位军侯,让他们再教给军士们。至于有没有悟性高的家伙把拳招化为刀招枪招,他可是没那么多时间去琢磨,不过这样一来,大寨里的练武气氛也越来越浓了。当然,识字班还是在办,只不过教书的变成了各自的军侯,他们是在互相帮忙识字,没办法,这个大寨里真zhèng

意义上的读书人基本上没有。

九里山大寨依然是忙忙碌碌的操练,演习对抗。杨雷依然围绕着校场作战室休息室转悠。不过此时徐州城内的张飞府邸可是弥漫着浓浓的酒香,那味道让路过的行人都围在了府邸周围,要不是张飞的名声在那儿还有门口两个威武的军士,说不定这群人会直接进去看看咋回事。虽然众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这围着的人可就越来越多,不久负责治安的军士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驱散人群,只是刘备爱民的名声在外,且这些军士基本上都是乡党,居然驱散不了,反而越围越多。那领头的军士见不是个事儿,急忙令人往上禀报,并且向站岗的军士询问怎么回事。那两个军士自然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只是知dào

三将军这个月基本上就没怎么出过府邸,整天和一帮铁匠在鼓捣什么东西,最近又拉了一大车的酒回来,想来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酒香散出来了,所以引了一大堆人在围观。那领头的军士腹诽不已,酒香我也知dào

,可是你闻过这么浓的香味么?

围观的人群忽然一阵松动,维持秩序的军士们急忙看过去,却是自己的主公刘使君到了,紧跟着的是关羽,糜竺,孙乾,简雍还有陈登。见到徐州最高的军政长官到了,围观的人纷纷行礼,那军士亦是急急忙忙过来见礼。刘备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酒香,皱了皱眉头,又看看围观的人,遂开口道:“众位父老乡亲,舍弟鲁莽,不知何故让大家围观。然各人事忙,且围在此不利于车马通行,更恐有宵小之辈,大家还是散了吧。”跟在后面的糜竺陈登孙乾亦是纷纷劝说,围观的人无奈,且又见说的有理,据都是散去大半,但亦是有小半人好奇心重,远远围着,却是不敢过来。刘备等人见状,也只得由他们。

也不让人通报,刘备等人直接进了张飞府邸的厅堂,却是无人,早有眼尖的军士领路,带众人去了后院。来到后院,但见好好地后院多了一个敞篷,里面伫立着一个好似大锅的东西,有盖却又似个球,球体上连着一杆青竹,有水从中涓涓流出,正入下面的大坛子里,而扑鼻的酒香,也正是由此处传来。当然,少不了此次事件的主角张飞。张飞手里正捧着一碗酒慢慢品呢,忽觉得有人来,刚要火谁敢私自闯入自己的地盘,打扰自己喝酒的美事儿。待转身一看是自己的大哥还有二哥以及一众徐州大员,不由得心中惶恐,刚灌下去的酒化作冷汗噌噌地就流出来了,可是这酒忒冲,那酒意却是退不了的。只见张飞眯缝着眼,笑嘻嘻地盯着刘备,啰里啰嗦地说道:“大,大哥,您,您来了。还有,二,二哥,您也来了。一起喝酒,好酒啊,好酒。”摇摇晃晃地身躯就要往下倒,早有眼疾手快的军士上前扶住。刘备看到眼前这个情景,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定是自己这个三弟酒虫上来了,又不知跟谁学了这个酿酒的法子,酿出来了美酒,又灌醉了自己。摇摇头,吩咐军士将张飞搀扶下去休息,自己带着一众人将这个酿酒的机关团团围住。性格向来洒脱的简雍,忍不住扑鼻的酒香,就着坛子旁边取了一碗,在竹子口接了个满,随即直往下灌。不料酒一入口,简雍的脸就变了颜色,登时便得通红,似乎想吐出来,却又不张嘴,众人看的大奇,片刻方见简雍开口道:“好酒。”刘备看的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随即道:“什么酒?三弟说好酒也倒罢了,宪和既然如此说,却要好好品尝一番。”这边话,却有专门的军士上前取了酒,呈给刘备。刘备亦是一口便干,只觉一股火焰顺着喉咙直往下去,心里一惊,刚要吐出,随即看到简雍脸上的笑意,不由忍了忍,直咽了下去。待那股火自胃里直冲向四肢百骸,方长出口气,叹道:“确是好酒。”随即向众人道:“诸君可各自品尝一番滋味。”众人哪儿还有不应允的,俱是接过军士递过来的一碗碗酒,便学着刘备简雍的样子喝了起来,只不过,这个滋味却是不太好尝。除了关羽的脸蛋更为红了红,其余人皆是一阵咳嗽,待歇息过来却是齐口称赞好酒。糜竺更是直接道:“主公。不若将此酿造之法请三将军写出来,当做主公的聘礼给竺,如何?”此言一出,陈登把眉头一皱,道:“子仲所言差异,杨宇霆所献诸法,君已得家具,水泥之法,这小小酿酒还是交给我来做吧。”刘备一听,刚要开言,简雍已然说道:“此酿酒法应属三将军,且待三将军酒醒再说不迟。”糜竺陈登还要分辨,看见刘备微微颔,便知趣地不说话了。

掌灯时分,张飞苦着脸坐在糜竺新制造的椅子上,忍受着诸人古怪的目光盯着自己。良久,张飞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看看诸人,又盯着刘备,道:“大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少喝酒,尽量不喝醉成么?再说,我也没有想过这酒这么醉人。”说着,还添了下嘴唇。这个动作顿时让众人忍俊不禁,刘备也松开了紧绷的脸,关羽眯缝着的丹凤眼亦是透出一股笑意。简雍更是忍不住,直笑出来。张飞见众人笑,自己也跟着嘿嘿直乐。如此一来,人人皆乐,倒是不复先前略微有些紧张的气氛了。待众人停了下来,刘备便问道:“三弟,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法子酿酒的?”张飞嘿嘿一乐,道:“我哪儿有什么好方法。上次去九里山,拉着宇霆喝酒,他酒量比不过我,又嫌酒难喝,就教了我这个法子。他给我画的图纸还在呢,说着,便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卷纸,显得甚是珍重。

“哦?”众人皆是一阵惊愕,看来这杨宇霆果然有两把刷子,可是会如此之多的机关制造,莫非是墨家传人,摇摇头,应该不是,至少,墨家主张的非攻就在他身上没有什么体现。他操练的那些军士,可是实实在在的精兵,连主公身边的亲兵似乎都略有不如。看来,此人真是如他自己所说,文可安邦,武能定国?那边刘备接了图纸,展开,看后,依次传递,众人皆看后,刘备方问道:“三弟,如此美酒,若出一斤酒,须得多少粮食?”张飞目瞪口呆,急忙吩咐军士,唤个白天帮忙的工匠前来,那工匠战战兢兢答道:“回大人,若出一斤中午那样的好酒,须得用原来的酒八斤左右。”此言一出,刘备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糜竺见刘备眉头紧皱,心中明白,急忙道:“使君勿忧。八兑一固然是高了些,然原酒八斤亦不过三斤粮食而已,故此应该是三斤粮食一斤酒,如此,只要控zhì

,倒也不虞粮食问题。且杨宇霆所献诸法亦曾谈及农事,此人认为精耕细作,再加上所谓的,额,农家一枝花,定然能大大增加粮食产量,主公何不使其一试?”刘备闻言,沉吟半响,道:“拜杨雷为徐州从事,统兵九里山,同时试行他所说的农耕之法。”又看了看眼巴巴的诸人,忽然道:“晒盐之事如何了?”此言一出,孙乾便道:“主公,此法甚好,东海已经出盐,且盐质甚好,此事皆由糜子仲之弟糜芳糜子方在做。”“哦?”刘备若有所思地看了糜竺一眼,便道:“晒盐之事,关切徐州富庶,百姓利益,事关重大,子仲,你要好好关注此事。”糜竺连声应诺。刘备又道:“至于酿酒一事,还是由元龙去做吧。但要切记不要过于浪费粮食,以免百姓遭殃。”陈登大喜,亦是应诺。

翌日,杨雷看着眼前的张飞,一脸愕然地听着自己又多了个管民政的官职,忽然问道:“三将军,那个,晌钱加不?”一句话把正在品味美酒的张飞呛得连连咳嗽。杨雷也觉得自己这话不对,嘿嘿一笑道:“三将军,主公说要我试行农耕,可是我农田佃户一无所有,如何试行?”张飞环眼一翻:“那是你的事,跟俺老张没关系。”杨雷笑道:“我听说主公吩咐三将军在军中不得饮酒。”张飞一愣,随即无奈道:“你说吧,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杨雷呵呵笑道:“陈元龙,糜子仲皆是徐州大族,家中财产无数不说,更有良田佃户,此二人如不带头,他人如何肯行?但若是此二人肯听我方法试行,徐州一地一季则可增粮数成。三将军以为如何?”张飞一听,蹦起来道:“交给我了。”便回徐州去了,剩下杨雷在得yì

地笑。自己终于快成为刘备利益集团的一份子了吧,杨雷默默地想。

第十四章 活字印刷

“到底是文化人。”送走了联袂来访的糜竺陈登,杨雷不无感叹地嘀咕了一句。张飞身为武将,耳听八方那是基本的功课,当下眉毛就竖起来了:“宇霆,你是说俺老张没文化么?”“哪儿敢呢?”杨雷笑着回了他一句,又说道:“劳心治人,劳力治于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心里暗自嘀咕,看来不管是哪个时代,所谓的民族精英都是少数,而脑力劳动统治体力劳动也是最基本的统治方式。至于张飞这样的三国豪杰,也不过是优秀的军师手上的利刃而已,自己,也算是利刃吧。那要不要改行当军师呢?算了,想想那近乎妖的诸葛亮,还有只略逊一筹的司马懿,鬼才郭嘉,江东周郎,凤雏庞统,毒士贾诩,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做武将这份前途还算不错的工作吧。论及智谋,实在是差这些人太远了。杨雷颇有自知之明地想。

“你和元龙子仲他们谈好了,俺老张以后酿酒的粮食有了吧?”张飞在一旁见杨雷一直呆,忍不住便问道。杨雷白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放心吧。主公不会缺了你的酒的,对了,酿酒不是陈元龙在管么,你多跟他套套近乎不就行了。”张飞一听,苦着脸道:“大哥说了,以后我每天只能喝一斤酒,陈元龙现在把那个酒当宝,高价贩卖,哪儿舍得多给我。至于和他套近乎,这个元龙喜欢生食鱼鳖,这个俺老张虽说是厮杀汉,可看着还是觉得渗得慌。”顿了顿,又倒了口酒,在嘴里回味了下,道:“还是大哥说的对,只有你小子多打些粮食,俺老张才能放心地喝酒。否则,就这么一直干耗着吧。”杨雷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想到什么,笑道:“三将军,我这有样文化人最喜欢的小玩意,你要不要?我保准陈元龙看到这个东西,天天把酒给你供足咯。”“哦?有这等好事?”张飞的脸立马亮了,随即又想到什么,一本正经道:“宇霆,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害我在大哥面前出丑。”杨雷愕然,随即大笑。

徐州城陈登府邸,陈登正和自己的老父亲陈圭在书房闲聊,正在兴头上,忽有下人来报:“三将军前来拜访。”“咦,”陈登甚是奇怪,昨儿个还在九里山大寨见过面,今儿个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不成,难道是为了这酿酒之术。不对,这是主公明令交给我的,恐怕是酒瘾上来了,特意来讨酒的。陈登自以为得计,便向父亲拱手道:“父亲大人,孩儿先行告退。”陈圭笑着点头:“去吧,给三将军多备些好酒。”陈登笑着去了。

厅堂之中,张飞立在正中,四处打量,口中还不停啧啧道,好个陈元龙,果然有钱。正在概叹,忽然听道:“三将军,元龙有礼了。”张飞转身一看,见是陈登,随即笑道:“元龙甭客气。”二人见礼完毕,陈登笑道:“三将军此来定然有事。不知元龙应该如何做?”张飞嘿嘿一笑,颇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元龙啊,真被你说中了。俺老张找你是有事,就是关于你的那个烧酒的,恩,能不能多给俺老张几坛子?”“三将军吩咐,元龙自当奉上。不过,要是被主公知dào

了,这可就?”陈登依然是笑嘻嘻的。“诶,俺老张可不是白拿,可是有好东西和你换的。而且是读书人最喜欢的东西。”张飞急忙道,他可不想得个不劳而获或收受下属馈赠的名声,让刘备知dào

非得狠骂他一顿,不过,若是交换或购买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哦?”陈登眼睛立马就亮了,“三将军且说说看。”张飞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卷丝帛,看那珍视的程度,简直和捧着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当然了,关系到免费喝酒的大事,张飞能不小心些么。“这是?”陈登看着铺开在桌面上的丝帛,指着上面的图案,疑惑地看向张飞。张飞笑道:“这还看不出来么?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么?活字印刷术。”一边得yì

洋洋地看着陈登,一边把这项技术的制造以及使用方法这么一说。陈登登时就楞了,这个东西了不得啊,就是再笨的人也能感觉到这项东西对于文化传播的作用,何况是陈登这样聪明绝顶的人物。陈登的手都在哆嗦,看着桌子上的图纸充满了敬畏,良久,陈登牙一咬,一闭眼,道:“三将军,这东西我不能要。”“啊?”原本得yì

洋洋以为以后会有大批美酒无偿送上的张飞傻眼了,“元龙为何如此说?莫非此术不值几坛美酒?宇霆可是跟我说过的,这个法子最少能换你百坛美酒。”陈登摇头苦笑道:“三将军,请听元龙一言。此术非是不值几坛美酒,实在是价值不好估量。此术能给主公带来天下士人之人望,三将军觉得这应当如何估量?”“啊?”张飞也傻眼了,这个机关有这样的威力。天下士人之人望,这个帽子似乎太大了些吧。“三将军,还请三将军与吾共同晋见主公,如何?”陈登已经平静下来了,现在最重yào

的是要见到刘备,以刘备的名义推广,以博取人望。“好,好。”有些愣神得张飞被陈登拉了几下才反应过来。

刺史府,刘关张糜竺陈登孙乾简雍聚在大厅之上,盯着那张丝帛。良久,孙乾道:“主公,此术应当立即推行,一可传播文化,教化平民;二可得士人推崇,得其人望。如此主公之名必盛,天下才学之士当多有前来投效。”简雍亦是点头道:“公佑所言甚是,主公应当立即推行此术,以获海内人望。”陈登糜竺亦是纷纷应和。刘备看着自己的班子,笑道:“诸君所言甚是。然此术乃杨宇霆所制,如何以吾名推行,此举不妥。”话音刚落,那边老张就开口了:“大哥,没关系。那小子已经把这东西送给我了,让我跟元龙换酒喝的。再说,宇霆也是咱们自己人,不需对他那么客气。”关羽皱皱眉,喝道:“三弟,休要胡说。杨宇霆虽然不重视此术,然大哥又岂能做窃属下成果为己有的事。”陈登见状,急忙道:“主公,推行之时可说明是杨宇霆所制即可。如此可两便也,不过,还须告知杨宇霆方可。”刘备点头称是,沉吟半响,忽道:“初见杨宇霆时,此人曾言‘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以为不过是年少轻狂,如今看来,此人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如此,吾当亲往九里山大寨请之。诸君以为如何?”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道:“大善。”忽有一声嘟囔,虽轻,然而亦是那么清晰:“不可。”众人一看,却是张飞。关羽亦是有些惊奇,照他想三弟和杨雷关系那么好,自然应当一力延请才对,怎么现在大哥要请,他反而劝阻?

张飞见众人眼光俱是看向自己,整整了衣服,正了正脸色,方肃声道:“大哥,俺常和杨雷在一起,颇知其才。然其人文武双全,单用其一皆是浪费。若是延请到徐州城里,不过是多个文官罢了。而九里山大寨,扼守徐州西北,进可攻退可守,且大寨乃杨宇霆亲手铸就,其中机关算计,巧妙非常,故非其不能驻守。且其人虽在九里山,亦能为大哥参赞民政,不过多了俺老张这个跑腿的罢了。还有,俺今日从大寨来时,宇霆说他正在写什么书,天文地理,无一不包,还说要等书写好了,在云龙山开个云龙书院,并把簸箕洼改名叫云龙湖,在那里把他的书教授下去。宇霆说他写的书非常重yào

,甚至关乎我华夏千年国运。故小弟不愿大哥前往延请,以免乱了他的心。”“有此等事?”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关乎华夏千年国运,这话说的太大了吧。想一想那个短头,额,现在时长头的略微有些高瘦的温文青年,众人不禁有些恍惚。“额,既然如此。便待杨宇霆书成之日,备再亲自拜请。”刘备的话打破了沉寂,“至于这活字印刷术么,便推行吧。但要注明,创此术为杨雷杨宇霆,备不过推行而已。”“诺。”众人齐道。

九里山大寨,杨雷目瞪口呆地听着张飞绘声绘色讲完了不久前生的事情,良久回过神来,弱弱地问道:“我有说过关系到华夏千年国运么?”张飞哈哈一笑:“当然,俺老张还能听错了?俺有时候来找你,看你经常在那儿边写书边嘀咕。俺老张耳朵比较灵敏,于是就听清了。”杨雷听完,恶狠狠地看着旁边侍立的林峰张山,这两个现在时他的亲卫队长。张飞看着杨雷笑道:“宇霆,你别怪他们,要知dào

他们怎么也不会拦阻我的吧。”杨雷认命地点点头,废话,刘备军中,除了刘老大,关二爷,谁敢拦你啊。

兴平二年冬,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徐州,清澈透明却火力十足的高粱酒,多种多样的组合家具,干净平整的水泥路面以及慢慢兴起的两层或三层水泥小楼,洁白的海盐,最重yào

的是大名鼎鼎的活字印刷术的推广,引来了各种各样的人物。其中不仅有商人,还有着各地诸侯的探子。刘备名声高涨的同时,这几样新措施的规划杨雷也浮出了水面,引起了各路诸侯的注意。而此时,杨雷的十本书已经快要完工了。

第十五章 黄忠来投

徐州刺史府前,一个头花白的男人正在踟蹰,身后跟着一个脸色蜡黄,身材瘦削的年轻人,还有个老妇人,看样子是人到中年,不过却紧紧拉着那年轻人的手,注视着那蜡黄的脸庞,生怕一松手便失去他似的。那男人回头看看那妇人和那年轻人,咬咬牙,便往府衙前门走去。这几个人站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军士早已经看在眼里,只是碍于职责不得擅离职守,更何况刘备爱民如子的名声可是十分响亮,借这几个军士的胆子也不敢随便上前喝斥。见这老人直向府衙门前走来,守门的军士便急忙拦住,问道:“老人家,这是刺史府衙,您有什么事情么?”那花白头的男人抱拳道:“请禀报使君大人,南阳黄忠前来拜见。”那军士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这不是一普通的草民,可能是有本事的人要来投效了。想到这儿,更加恭敬起来:“老人家稍等,我这便前去禀报。”言罢,吩咐其余军士守门,自己便往里面禀报去了。

厅堂之上,刘备心情正高兴,自从那个活字印刷推行以后,自己的名声立马上了个台阶,经常有各种士人前来拜见,虽说愿意留下效命的并不多,可好赖比自己以前的情况好多了。而现在厅堂之上的这个人物,不仅有名而且还是故交,乃是陈群陈长文。两人谈的愈来愈投机,而陈群也透漏出自己愿意在刘备麾下效命的念头,而简雍孙乾关羽张飞亦是在一旁作陪。此时,忽有军士来报:“禀大人,府衙门外南阳黄忠前来求见。”刘备与陈群言谈正欢,闻得此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想起来半年前杨雷所献药方之事,不由环顾诸人,笑道:“吾今日又得一员大将。诸君可随我相迎,一观杨宇霆所称当世廉颇的将军。”“哦?”陈群微微有些奇怪,碍于初来乍到,却是不曾相问。那边关二爷微微睁开丹凤眼,不置一词。张飞性急,却是哈哈大笑道:“吾听杨宇霆言黄汉升武艺超群,箭术无双,待会儿却要到校场上一较高低。”刘备闻言,脸色一沉,道:“三弟不得无礼。”心中却转起千般念头,徐州这一年来的展都有杨雷杨宇霆的影子,你是上天派来帮我匡扶汉室的么?

府衙门口,黄忠正在等待,心中亦是焦灼,自己是为了答谢刘备赠方救子之恩,待儿子病体初愈,便赶来徐州拜见,不过自己身无所长,唯一的报恩机会便是在徐州效命吧。虽说刘备仁义之名满天下,然其两个义弟亦是天下闻名的勇将,自己这已近天命之年的老人,刘备能看的上么?心中甚是忐忑。又看看身边的独子黄叙,再看看自己的结妻子,沧桑的脸上闪过一丝温柔,为了妻子儿女,自己便再搏一把吧。此时,但听人声响,府衙之中已经走出一群人来,那守门军士一看,急忙对黄忠道:“使君大人亲自来迎接你了。”黄忠一愣,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可能,自己虽说颇为自信自己的勇力,然也不信自己的名声会大到让刘备亲自迎接。第二个想法就是自己的儿子的病是刘备派人千里送方才医好的,想必人家早已经把自己放在心中了。这个念头一起来,黄忠便要拜倒下去,刘备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虽然第一印象,额,有些惨。没办法,黄忠本身就是寒门,加之儿子多病,自己就是在荆州军中有些军饷也花光了,要不是刘磐给他盘缠上路,还不知dào

怎么来徐州呢。虽说刘磐对自己的这位老哥哥要投奔刘备有所不满,但也没办法,人家要报恩总不能让人家不去吧,再说,自己这位老哥哥在荆州也确实不受人重视,便是他刘磐自己,身为刘表从子,亦不过是个偏将而已。

且说刘备见黄忠要拜,急忙搀扶住:“将军不须如此。备盼将军久矣,不知令郎身体如何?”黄忠见刘备如此说,急忙回道:“使君大人。忠在此拜谢使君赠方,救我儿性命。忠愿从此追随主公,永不相弃。”转身道:“叙儿,还不来拜见主公。”那年轻人急忙上前拜道:“黄叙拜谢主公活命之恩。”那妇人亦是跟着一拜。刘备急忙请二人起来,便把黄忠一家三口请了进去。此时,那守门的几个军士一脑门子汗,窃窃私语道:“幸好刚才咱们弟兄态度够好,不然…….”众人皆点头称是。

徐州城外军营,校场之中。正有两员武将在场中厮杀,一刀一矛,二马盘旋,直打得个不亦乐乎。刘备在台上看的高兴,转向身边的关羽道:“二弟,黄汉升能和三弟斗个旗鼓相当,果然武艺超群,宇霆称此人为当世廉颇。所言非虚啊。”关羽微微睁开丹凤眼,回道:“大哥。黄汉升与三弟固然武艺相当,然如此相争下去,恐有一失。不若待吾将他二人分开如何?”刘备一听,便笑道:“二弟是见猎心喜了吧。不过,汉升此后亦在帐下,二弟可不必急在一时啊。”关羽颔道:“大哥所言甚是。”刘备见状,笑道:“二弟,你与三弟乃是与我一体,如同手足,与诸人不可同日而语。”关羽这才展颜。刘备见状,便吩咐军士们鸣金,场中二人闻得,各自收了兵器。张飞看着黄忠便道:“老将军好身手。闻得将军箭术无双,不知能否相示。”黄忠微微一笑,手略胡须道:“三将军既言,忠安敢不从,不过主公已经鸣金,不若以待他日。如何?”张飞看看那边的点将台,点点头道:“甚好。”二人共归。

厅堂之中,刘备正盛赞黄忠之勇,忽有军士来报:“大人。杨校尉有书信到。”“哦,快呈上来。”厅中诸人俱是看向刘备手中那封薄薄的书信。刘备展开观看,其上曰:主公,雷自去年练兵九里山,迄今已有一年。现大寨已立,军已成,还望主公选一大将来此镇守。今雷书已成,欲与云龙山办一书院,号云龙书院。主公应为山长,雷自荐为教习。主公可将诸君之子送与书院之中学习,另可将有功之士子送入书院学习。主公亦可请士人入院学习。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故雷以为士人入院学习可出入随意,然诸君之子与有功将士入院学习,非合格不能出师。具体如何,待雷将各种院规制定出来,再请主公斟酌。雷拜上。刘备信,沉吟片刻,便命人宣读,在座诸人听完之后俱都沉思。良久,陈群说道:“主公。杨宇霆所写之书在何处?不知群可否一观?”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刘备摇头道:“书尚在九里山宇霆手中,尚未在此。然吾以为兴书院,开民智乃是有利于国计民生之大事。且有功将士之子女妥善安置,更可激吾军士气。故吾以为其策甚善。只是诸君之子女,吾以为当与士人同列,可自由出入学习。诸君以为如何?”“主公此言甚是。”众人纷纷答道。毕竟,谁也不知dào

杨雷搞的什么鬼,若是弄出的规矩让自己的子女出不了师,那岂不是丢大人了。

“主公,宇霆一力筹办云龙书院,无暇分身,那九里山大寨由何人驻守?”糜竺问道。此言一出,众人忍不住想翻白眼,那可是杨雷经营了一年多的大寨,别说下面的校尉了,恐怕三将军和关将军都在盯着这个位置呢,你那意思难道是让你那个弟弟糜芳糜子方去驻守啊。糜竺一说完话,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心里一下反应过来了,暗骂自己一句,一关心自己老弟就头脑热了,便忐忑不安地看着刘备。刘备看看诸人,见都是眼巴巴地,遂道:“二弟还要坐镇徐州,不可轻离。三弟脾气太爆,甚爱美酒,独自镇守亦是不可。唔,汉升,吾命你为都尉,统领九里山大寨,扼守徐州西北。如何?”黄忠正在旁听,不料刘备忽然点了他的名字,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当即拜倒:“忠定不负主公所托。”言语之中,竟有些许凝噎。没办法,在荆州受了那么久的气,一来到这没多久就成了手握一方重兵的将领,任谁也会有这种感觉吧。更何况,眼前的主公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

九里山大寨,杨雷迎来了他的继任人黄忠还有陪同镇场子的张飞。见礼完毕,来至作战室。黄忠看着眼前的沙盘,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的将领,有些无语。张飞见状,哈哈笑道:“汉升不必如此。宇霆一向谨慎,你来看看。九里山扼守徐州西北,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此大寨一可抵挡曹操,二可看住吕布,三可驰援徐州城。故大哥将此要地交予你,而不是俺老张,为的就是怕俺喝酒误事。”黄忠看看那详实的沙盘,不禁叹道:“有此物在手,忠可保无恙矣。”张飞笑道:“那当然,宇霆做出的东西还有不好的么?”言下甚是得yì

。杨雷亦是哈哈一笑道:“黄都尉,如此,九里山大寨就拜托了。”黄忠正色道:“为主公分忧,乃是分内之事。杨校尉但请放心。”杨雷一笑。待到交接完毕,杨雷便随张飞回徐州了,自此,开始正式步入刘备军中枢。

第十六章 杨雷办学

杨雷跟着张飞来到徐州城时,天就要黑了,城门刚好也要关闭了,当然,有张飞这张面孔在就什么事都OK了,杨雷也顺顺当当地进了徐州城。进城的第一件事,自然而然是要去拜见刘备了,这是张飞的大哥,也是自己的主公,还是坐镇徐州的一方诸侯。到了刺史府前,只见关平正在等候,见到张飞杨雷,急忙上来道:“三叔,宇霆,你们可算到了。大伯和父亲还有糜子仲他们都在厅堂之中等着呢。”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带二人进去。杨雷心中一愣,莫非刘备真是在等待自己?不动声色地跟着关平张飞向前走去,至于他所写的那十本书,有军士在后面帮他拿着,倒是省的他费手脚。

来到厅堂之前,却见刘备带着一群人已经恭候在那里,糜竺孙乾陈登简雍还有关羽都在,其中还有一些人,自己却不认识。杨雷正要拜见,刘备却上前一步,拉住杨雷双手道:“宇霆终年镇守九里山,练兵立寨,实在是辛苦了,备在这里多谢宇霆了。”说着,就要躬身行礼,此举把杨雷吓了一跳,这徐州城谁敢受你一拜啊,就是想受也得考lǜ

下关二爷手中的刀还有张三爷手中的矛吧。杨雷急忙双臂托住,自己单膝跪了下去,朗声道:“雷之所为,皆是分内之事。且为人属下,当为主公分忧。主公如此厚爱,倒是折杀雷了。”“宇霆快快请起。”刘备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要拜谢杨雷了,实在是杨雷手劲不小,紧紧托住,他也拜不下去。杨雷闻言,又觉着刘备手臂上的力道确实是在往上拉自己,松了口气,借了这股劲也就起来了。此时简雍道:“主公。厅堂之中宴席已经准bèi

好了,三将军与宇霆一路劳顿,还是请快点入席吧。”“对对对,来,宇霆。”刘备不由分说,扯着杨雷的手臂,进了厅堂。杨雷不敢挣脱,只好以微笑向诸人示意,随着刘备进了厅堂。来到厅堂之中,宴席早已经摆好。文武分列两旁,武将以关羽为,依次是张飞、杨雷、关平、曹豹、许耽、糜芳;文官以简雍为,其次是孙乾、陈登、糜竺、陈群。刘备本来是要拉着杨雷和自己同席的,不过打死杨雷也不敢出这个风头,辞了半天,最后没办法刘备便让杨雷排在张飞之后,关平之前。杨雷斟酌了一番,特意偷偷看了看关羽,见关二爷没什么反应,才敢应承下来。张飞关平倒是非常开心,正好在杨雷旁边,可以好好说话了。

酒是最近红透大汉的蒸馏酒,闻着便有些熏人了。杨雷这边又都是厮杀汉,都是爱这样的烈酒,额,除了曹豹这个天戒的以外。便是文士那边,亦都是喝的熏熏然,显得气氛很是热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备便开口问道:“宇霆,你所写的书能否拿来一观?”杨雷一听,微醺的酒意去了大半,立即挺直身子,答道:“回禀主公,书已经完成,正在外面有军士看管。主公若要看,叫他呈给主公便是。”“好。”刘备点头,早有伺候的亲兵出去将杨雷的十本书取了进来,呈给刘备。《算术》,《几何》,《地理》,《物理》,《化学》,《生物》,《法律》,《经商》,《医术》,《兵法》,刘备看着摊在案几上的这些书名,直接略过别的,拿起了《兵法》一书,刚要翻看,就听简雍道:“主公,可否把这些书让吾等一观?”刘备闻言笑道:“此事还须问过宇霆?”杨雷一听立马答道:“诸君但看无妨。”亲兵们把书取过来,这些文人各取了一本,简雍取的是《法律》,孙乾取的是《算术》,糜竺取的是《经商》,陈登取的是《医术》,陈群取的是《地理》。剩余几本书却是无人观看。武将们只顾喝酒,曹豹虽是天戒,却亦是不爱读书,只是默默吃菜。杨雷亦是默不作声,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第一个有反应的是糜竺,他拿的是《经商》,这算是杨雷的一个专业了,故而写的很多也很详尽,虽然说字体实在是有碍观瞻,但不得不说胜在内容精美。而糜竺,则是世家豪门,商人巨富,看到此书当中的一些理论,不由得拍手称奇。陈登看的是《医术》,虽说杨雷不懂得中医,耐不住他懂得战场急救啊,这本书说白了是战场受伤后的各种急救知识汇总,这些东西,都是作为特种兵必须了解熟知的,因为特种兵一般都是在敌占区活动,没有什么充足的后勤保障,要想活下去,你必须懂得更多。陈登看的是面目青,这要是真的能做到,估计一场大战下来,能多活下去多少士兵啊。孙乾看着《算术》,眉头是皱的紧紧的,虽说君子六艺之中有数,但是像这本书里写的很多符号可是没有的,他只好一边看一边对照,不过越看越体会到这些符号的简便,不过他最痴迷地是其中一种叫做算盘的事物,看着上面的介shào

,还有绘出的图画,以及配套的口诀,孙乾心中不由十分感慨。简雍看着法律却是沉思不语,眼睛一直盯着那第一句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其实这本书主要介shào

的就是这个理念,以及杨雷以前的一些见闻,构成了这本书。陈群翻着手中的地理,手指头都在哆嗦,这是什么跟什么,咱们生活得地方是个球,和天上的星星一样,都是个球,从海的这一边出,一直向前,能从另一边回来,怎么看怎么是南辕北辙的故事翻版。不过这附带的图上标注了不少的岛屿啊,还有着所谓的大陆,还有各种的海上航线。陈群看着直皱眉头,莫非人真有生而知之,不然这个看上去年仅弱冠的年轻人怎么知dào

这么多。至于刘备正在翻看的《兵法》,则是杨雷描写的各种练兵之法,包括各种特种作战,亦是提到了历史上的各种骑兵,尤其是蒙古的骑兵战法,在其中尤其提到了弓箭这个主力杀伤性兵器。看的刘备额前直冒汗。良久,刘备忽然一拍案几,直把众人吓了一跳,只见刘备肃声说道:“宇霆,你所写之书,别的暂且不问。但是这一书暂时不能流传于世。此书出世,若是北方胡人用你书中方法操练,则大汉危矣。”杨雷急忙回道:“但凭主公吩咐。”刘备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即醒悟过来此时正在宴席,急忙笑道:“宇霆,今日乃是为你接风。别的暂且不谈,来来来,诸公请举杯。”众人皆举杯,一饮而尽。就连曹豹,亦是喝干了杯中之水。

翌日,杨雷去云龙山选址,开始构建云龙书院。同时,云龙书院招生的事宜亦是开始传播。而杨雷所写的十本书,经过众人的一致讨论,除了《兵法》一书只供军中有功之士的子弟学习,其他的俱都向前来的学子开放。当然,对于杨雷所写诸书的内容,众人亦是好好地辩论了一番,最后在刘备的干预之下,众人终于认同了一点,那就是实践出真知,是不是书上写的那么回事,大家去做做就知dào

了,没有必要再这里空谈。于是乎,经常有人看到陈群骑着马跑到海边向远处眺望,而孙乾则是看着木匠在那里刻木头。而糜竺陈登经营的酒楼还有其他生意,小二的态度愈的恭敬亲切,还有那些酒、家具等包装的愈来愈精美。至于简雍,倒是整天呆在衙门里研究什么案件,说要进行法律条文实例研究。而刘备所属的军队里,则是轰轰烈烈地展开了扫盲运动,还有大练兵运动,相应的生活习惯亦是从一日二餐变成一日三餐。徐州展的良好势头愈来愈引起其他诸侯的注意,刘备在徐州的势力也是越来越巩固,与此同时,杨雷的名字亦是随着面世的这几本书而哄传天下。据说,曹操看到杨雷所写的书的时候,差点把率军屠杀下邳睢陵的将领斩杀,私下里据说哪位将军被大骂一通,说什么要杀干嘛不杀个干净,留下一个尾巴,还帮zhù

自己的对手刘备壮大。这个仇算是结大了,杨雷心里很明白,曹操的疑心不可能容许一个漏网之鱼在他身边。而见识了曹操军残暴的杨雷亦是对投靠曹操这种想法毫无兴趣,自己不是猫,没有九条命过去让他杀。

春暖花开的时候,杨雷的云龙书院已经初具规模了。来自徐州军队的军人子女约有三百人,杨雷将他们编成了一个大班,称之为云龙一期,他们不仅要接受各种知识,还要接受军事训liàn

,私下里杨雷对刘备说道这就是主公争霸天下的基石。而刘备亦是经常到书院关心这三百余人,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各种事务,因此书院里的这第一期学生对刘备很是敬爱,在他们心中,刘备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一切。至于来到这里的士人学子则是自主学习当然,学院里有专门的大课时间,到时大家可以去听,平时么,大家可以到图书馆去看各种书籍,或找个地方进行辩论或学术交流。当然,亦是有做实验的,经常听到有些人神经兮兮地嘀咕着各种术语。自由开放是杨雷禀报刘备后定下的办学方针,一时之间,天圆地方和地球是个球的辩论到处都是,阳光是有颜色的,水中是有小虫子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话题充斥于耳。而杨雷则是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啊,杨雷默默地想。

第十七章 吕布欲袭徐州(补6.11)

建安元年4月,杨雷于徐州办云龙书院,一期生皆刘备军有功将士之子弟,黄忠之子黄叙亦在此列。7月,献帝回返长安,曹操劫持献帝至许,得大将徐晃。—《东汉书》

杨雷忙完了一天的事情,乐呵呵地回三将军的府邸了,没办法,他孤家寡人在徐州,也懒得弄什么府邸,况且和张飞良好的关系可是他以后在刘备军中地位的有力保证之一。刚到府邸门前,那守门军士便上前道:“大人。三将军留话,若是大人归来,请速去刺史府。”“哦?”杨雷心中疑惑,可是手上并不慢,拨转马头,向就在附近的刺史府过去。来到刺史府前,自有军士前来收拾马匹。

进的厅堂,只见众人皆在,杨雷亦是急忙见礼,见礼完毕。杨雷便在张飞下坐下,这还是糜竺家打造的椅子呢,虽然原始了些,但也有一番味道。刘备看众人已经到齐,便道:“刚刚汉升派人送来一个曹操的使,是在经过九里山大寨的时候被抓到的。此人带来了圣旨,封我为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言语至此,顿了一顿,众人皆是纷纷祝hè。刘备待众人祝hè完,方说道:“此人还携带一封密信。乃是曹操写于我的,教我诛杀吕布,诸君且观看。”便有军士将信件呈与众人传阅。众人看完,张飞第一个便叫道:“大哥,俺这就领兵去杀那吕布,将那三姓家奴的头颅提来见你。”说着就要起身。关羽眉头一皱,喝道:“三弟,不可鲁莽。”陈登此时亦是说道:“三将军不可鲁莽。此乃曹操二虎竟食之计也,欲借主公之手诛杀吕布。若事成,则主公失去一辅助;若是不成,则吕布必要杀主公。此欲使吕布与主公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那时,曹操便可得利矣。”众人皆颔。张飞却道:“吕布乃是三姓家奴,无义之人,杀便杀了,又有何碍。”气冲冲瞪着陈登。此时刘备说道:“他势穷而来投我,我若杀之,亦是不义。”众人皆道:“主公仁义。”独张飞道:“大哥,好人难做。不若一刀,万事皆了。”刘备眉头紧皱,只是不答yīng

,挥手叫众人退去。杨雷亦是跟着张飞回府邸。

翌日,吕布听的刘备实授徐州牧,亲自前来恭贺。刘备急忙将他让入厅堂,二人且入座。吕布便道:“吾闻玄德公领朝廷恩赏,实授徐州牧并封侯。特来恭贺。”言下亦有一丝羡慕在其中,毕竟他现在安身的小沛还是刘备送给他的。刘备闻言急忙道谢,二人言谈正欢,忽听得院中有人大叫:“吕布在哪里?我要杀了你。”二人惊看,却见张飞手提宝剑,直闯进来,见到吕布在此,就与上前杀之。吕布大吃一惊,一跃而起,亦是扯开随身宝剑,大叫道:“玄德公,翼德何故只要杀我?”刘备急忙喝止张飞,关羽亦是向前拦住。张飞见不能得手,遂道:“吕布,非是我要杀你,只因曹操说你是无义之人,特意叫我哥哥杀你。我哥哥不忍动手,我便来替哥哥分忧。”言罢,还要向前,刘备连声呵斥,才将张飞喝退,却不知张飞退到院中,小声嘟囔一句,也不知宇霆这小子出的主意管不管用。刘备喝退了张飞,便把曹操的书信拿给吕布看,并把事情告sù

他。吕布信,听完刘备诉说前情,看看旁边眯着眼睛的关羽,忙道:“玄德公。这是曹操离间,欲要我二人不和呀。”言下竟有怯意。刘备急忙安慰道:“温侯勿忧,备誓不为此不仁不义之事。”吕布急忙拜谢。刘备为安其心,留其饮酒,到晚方回。待吕布走后,关羽便问道:“大哥,何故不杀吕布?此时杀之,不过反手之劳。若他日有变,悔之晚矣。”刘备摇头道:“此曹孟德恐我与吕布同谋伐之,故用此计,使我两人自相吞并,彼却于中取利。奈何为所使乎?”关羽点头称是。刘备又道:“三弟虽然鲁莽,白天一来却使得吕布深信不疑,更使吕布深恨曹操,却是刚好帮了大忙。”关羽亦是点头。

且说张飞回到府邸,见了杨雷,笑道:“宇霆倒是好算计。吕布那厮果然恐惧,倒叫俺老张出了口气。”杨雷笑道:“温侯武艺无双。今日失势落单,故有此窘迫。若是平时,只怕要和三将军并上三百回合才会收手。”张飞乐道:“不管他。反正我是出了口恶气。不过吕布小儿虽然无义,武艺确实非比寻常。来来来,你我暂且喝酒。”杨雷笑着和张飞喝起酒来。

过了数日,又是一个使来到,诏书上说要刘备讨伐袁术。刘备急招众人商议。糜竺说道:“此定是曹操之意,乃是乱命。主公可不需理会。”刘备摇头道:“虽知是计,然王命不可违啊。”孙乾便道:“既然主公欲行,且先定守城之人。”刘备点头道:“正是如此。二位贤弟,何人愿意守城?”关羽闻言道:“弟愿守城。”刘备看看关羽,叹道:“二弟,吾早晚要与你商议诸事,怎可相离?”张飞本欲往淮南与袁术军杀个痛快,闻言便道:“大哥,小弟愿守此城。”刘备说道:“你守不得此城。你一酒后刚强,鞭挞士卒;二作事轻易,不从人谏。我不放心。”张飞回道:“弟自今以后,不饮酒,不打军士,诸般听人劝谏便了。”糜竺曰:“只恐口不应心。”张飞闻言怒道:“吾跟哥哥多年,未尝失信,你如何轻料我!”杨雷见状,便道:“主公,雷愿留下,同三将军共同守城。”刘备闻言喜道:“有宇霆辅助,吾放心矣。只是平时州中诸事还请元龙长文辅之,早晚令其少饮酒,勿致失事。”陈登陈群忙回道:“自当尽lì

。”众人商议完毕,刘备便同关羽关平领军三万,往淮南进。当然,黄忠的九里山大寨的兵倒是一个没少,牢牢地驻守在哪儿,以防曹操突然出兵袭击徐州。

自从刘备离开了徐州,张飞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居然老神在在地处理起军务来。当然,政务方面还是由陈登陈群等人处置。杨雷在一旁看着,倒也是觉得稀奇,这赫赫有名的张三爷居然三天没找自己饮酒,倒真是转性了。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日,张飞设宴款待诸人,命诸官皆来。众人不得不从,俱是前来。待到众人坐定,张飞开口道:“我大哥走时,吩咐我少饮酒,恐致失事。诸君今日尽此一醉,明日都各戒酒,帮我守城。今日却都要满饮。”言罢,起身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面前,曹豹推辞道:“我从天戒,不饮酒。”张飞闻言,眉头一皱,喝道:“厮杀汉如何不饮酒?我要你吃一盏。”曹豹害pà

,只得喝了一杯。张飞把遍各官,自斟巨觥,连喝了几十杯,不觉大醉,却又起身与众官把盏。又是轮到曹豹,曹豹推辞道:“三将军,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张飞瞪眼道:“你刚刚吃了,现在为何推却?”曹豹只顾摇头,再三推辞不饮。张飞已经醉醺醺的了,不知不觉性子上来,便怒喝道:“你违我将令该打一百!”便喝军士拿下。陈登见了,急忙劝道:“主公走时,吩咐你甚来?”张飞怒道:“你文官,只管文官事,休来管我!”陈登亦是无奈,只把眼看向杨雷。杨雷见状,正要劝阻。曹豹却告求道:“翼德公,看我女婿之面,且恕我罢。”飞曰:“你女婿是谁?”曹豹便道:“吕布是也。”杨雷一听,心念一转,不由暗自跺脚,糟了,张飞和吕布不知dào

怎么地,大概八字不合,你提吕布,却是找打。果然张飞大怒道:“我本不欲打你,你拿吕布来吓唬我,我偏要打你!我打你,便是打吕布!”诸人劝不住。杨雷见事已至此,劝也无用,遂沉默不言。待到张飞将曹豹鞭至五十,众人苦苦告饶,方止。

散了宴席,杨雷留下陈登陈群孙乾糜竺,简雍随军去了,不在其中。众人坐定,杨雷道:“诸君。三将军此番惹下祸事,吾料曹豹必然怀恨在心,若其勾结吕布,前来相攻,里应外合之下,徐州危矣。”诸人面面相觑。陈登见状,便开口道:“杨校尉欲要吾等如何做。且吩咐便是。”杨雷笑道:“既然如此,雷便僭越了。”便将自己想法吩咐下去,众人听完,俱是各自领命而去。陈元龙更是直接叹道:“吕布此番休矣。”

且说曹豹挨了打,又羞又怒,回到家中,想想自从刘备至此,自己军权被夺去,好不容易赔了女儿搭上吕布这条线,以为可以保的平安,不想又是被羞辱。一时间新仇旧恨俱涌上来。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张飞无情,休怪我无义。连夜使人送书信至小沛,备说自己受张飞羞辱之事。并称玄德已往淮南,今夜可乘飞醉,引兵来袭徐州,自己为内应,不可错此机会。吕布接了书信,急忙叫陈宫前来商议。陈宫皱眉道:“小沛原非久留之地,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然九里山屯有大军,不得不防啊。”吕布笑道:“公台休要惊疑。便是杨宇霆亲在九里山,吾也不惧他,况守将乃是年近半百之无名老将,不足为虑。张飞屡屡欺我,今番定要报仇。”言罢,便要兵。

第十八章 飞将袭徐州 设计得小沛

建安元年8月,刘备奉诏讨袁术,留张飞守城,杨雷陈登糜竺陈群孙乾等人为辅。飞醉酒,鞭笞曹豹。豹不忿,连通吕布,欲图徐州。—《东汉书》

吕布见了曹豹书信,已然决定兵。急忙披挂上马,领了五百骑先行,命陈宫领大军随后进,却命魏续宋宪领陷阵营及三千步军守卫小沛,保护家眷,防止九里山黄忠来袭。陈宫思前想后,觉得此事已无纰漏,遂点头应允,不过冥冥之中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且说曹豹的信使出门没多久,糜芳便带着一群军士围上了曹豹府邸。守门的军士刚出警报,糜芳已经带着人马攻了进去。曹豹在卧室,闻得警报,心知事情已经败露,欲要逃跑,实在是疼的厉害,起不了身。待亲信们将他扶起,糜芳已经带着人马杀到眼前。曹豹见大势已去,不由叹道:“罢罢罢,此乃因豹本人而起。子方,你我旧日也算是同僚一场,且放过我的家人如何?”糜芳看看曹豹,又看看曹豹身边手执刀剑的亲兵,还有躲在亲兵后的面色惊惶的女眷,亦是叹了口气,道:“曹豹,你我同僚一场,我不杀你,且杨校尉命我生擒你。来人,将曹豹绑了,送至刺史府,听候落。”曹豹脸色灰败,无力地摆摆手,让自己的亲兵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亲兵们虽不甘愿,但看看眼前张开的弓箭,直指着自己的刀枪剑戟,终于还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糜芳见事情办完,便吩咐将曹豹押解到刺史府,其余人被绑缚起来,扔在房中,着军士看守,听候落。

进了刺史府,曹豹讶然现上坐着的是陈登,陈登见他惊讶,微微一笑道:“曹豹,你是要活还是要死?”曹豹一听,忙不迭说道:“自然是要活。”陈登笑道:“我料到你定然会要活,故早已为你准bèi

活路。来人,为曹将军松绑。”早有人上前松开绑绳。陈登便道:“既然你要活,须得如此如此。”曹豹听的脸色煞白,却又不得不连连点头。

云龙山云龙书院,陈群看着眼前的这三百余人,吩咐道:“曹豹勾结吕布,趁主公外出,欲要偷袭徐州,不料却被我等识破,今夜便要打败吕布,诸人可敢随我一战否?”这群学生里面最大的要数黄叙了,亦不过是十六七岁,正是血气方刚。加之众人平日深受杨雷洗脑教育,自己的亲人更是在刘备军中为官或当兵,早就视刘备为自己的一切了。当下听的曹豹连同吕布要攻徐州,早就群情激愤,又受了陈群这一激,当下嗷嗷叫着就要冲去小沛和吕布拼个你死我活。陈群看看眼前的这些面带稚气学生,微微笑道:“既然大家都要去,那么就听我军令。我们只有三百多人,且吕布英勇,与其正面对抗无异于自寻死路。且我已经于杨校尉商议妥当,只需如此如此。”众人听命,各自准bèi

去了。

九里山大寨,升官掌权的黄忠很是满yì

自己现在的状况,当然,做事情亦是十分地谨慎稳重,每日里不是处理军务就是巡视大寨,日子过的相当充实。是夜,刚查过岗的黄忠回休息室,刚要准bèi

休息,忽有军士来报:“大人。糜大人求见。”黄忠一听,心中奇怪,却不敢怠慢,急忙起身来到厅堂,只见糜竺在那正来回转圈圈。看到黄忠,顾不得行礼,急忙道:“汉升,出事了。”黄忠的心往下猛地一沉,急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莫非主公兵败还是……”黄忠不敢往下说了。糜竺倒是一愣,随即道:“主公兵不过数日,哪里能这么快就有消息。是小沛的吕布,欲要袭取徐州。”当下便把前事一一诉说。黄忠闻听不是刘备出事,心里已是放下大半,待听的糜竺将事情讲完。黄忠一捋胡须,笑道:“子仲休要瞒我。杨宇霆定是要设计擒拿吕布,快快将计策说来,我也好相助。”正在卖弄嘴皮子的糜竺愣了愣,看了看黄忠,突然笑道:“将军果然非常人也。不错,宇霆识破曹豹奸计,并且将计就计,定下计谋,要在今夜擒下吕布,以消心腹之患。将军扼守九里山,小沛不过是将军嘴边的肉,就看将军有没有这个牙口去吃了。”“哦,子仲之意是要我强攻小沛?”黄忠问道。“非是强攻,乃是智取。”糜竺笑道,于是便将杨雷的计划一字不拉地告sù

黄忠。二人自是依计而行。

且说吕布率五百轻骑急进,至徐州城却是四更时分,当夜月色明亮,徐州的城楼上刘字大旗缓缓飘着,城头上确是一片死寂,宛若无人。吕布见状,心下犹疑,然而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吕布咬咬牙,横下心来,命军士喝道:“使君大人有紧急军情送至。”那城头顿时有了动静,只见一人举着火把绕了三圈,仔细看看,却是曹豹的一个亲随。吕布见状,心中大喜,此乃是曹豹约定好之信号,遂命军士点燃火把,亦是绕了三圈,至于为什么不是曹豹亲来,却也顾不得了。那城楼上之人熄了火把,转身下去。吕布待了一会儿。就听见嘎吱一声,那城门缓缓开了。吕布见状,大喜,一声令下,身边骑士直冲而入。吕布催赤兔马,亦是跟上,吕布刚进城门洞,那最先的骑士却是要出城门洞了,就在此时,只听的咻咻声不断,随之而来便是连绵不断的惨叫声,于此同时城门上下已是燃起火把。吕布所带不愧为并州精骑,前面的人收势不及,直往上撞,身后的骑兵却是反应得快,俱是紧紧拉住缰绳,不少战马俱是人立而起,紧跟着便是恢恢一声长嘶。人喊马嘶,充斥着这个城门洞。吕布透过火光,却是看得清楚,城门洞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数层拒马,拒马后更是排成数排的弓箭手,欲要凭马硬往前行,却是行不通了。吕布钢牙紧咬,恨恨地望着那在弓箭手后面被几面盾牌围着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杨雷杨宇霆。咬咬牙,知事不可为,只有等到陈宫引军前来,强行攻城了,恨恨地命众人后撤。恰在此时,直听得城门外连响,滚木礌石纷纷而下,杨雷却要把城门堵死,来个瓮中捉鳖。吕布见势头不对,不敢停留,那尚在外面的骑兵亦是被弓箭手避开,吕布见状,咬咬牙,大喝一声,催起赤兔马,舞起方天戟,直往外冲,还剩下的几个冲进城门洞的骑士则是紧紧跟随,更是要为吕布遮挡后面射来的箭矢。赤兔马是宝马,同样吕布也是那个武艺无双的吕布,吕布闯出了城门洞,跟他冲进城门洞的骑兵却再无一人归来,而在城门洞外面的骑兵,为了营救他,亦是所剩无几了。想想来时的五百骑兵,看看剩下的不足三百人,吕布冲着城门大喊一句:“杨雷。吾誓杀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大喝道:“曹豹,你这卑鄙小人,快快出来见我。”没人回答他。只是那城门开始慢慢的关上,一如它慢慢地打开。

天色要渐渐地亮了,吕布徘徊在徐州城下,心中愤nù

,不断骂战,却碍于手中兵少且皆是骑兵,不敢攻城,却又不愿意离去,只得边骂战边等着陈宫的大军到来。天色已经明亮了,陈宫带着大军赶到。见此情形,大吃一惊,急忙询问详情。吕布亦是疑惑道:“公台,我不是已经让军士回去告sù

你了么?你没有遇到他么?”陈宫大惊,实是未曾见到。此时,黄叙领着三百余人无聊道:“真没意思,就派两个报信的。一拉绊马索就搞定了,没劲儿。”吕布见陈宫神色,心知自己派回去的报信的骑兵也被干掉了。同时陈宫的脸色也已经变了,意识到中计的陈宫急忙对吕布道:“主公。快回小沛,迟则有失啊。”吕布闻言,脸色大变,想想自己还在小沛的家眷,急忙令道:“速回小沛。”城中守军亦是不追赶。额,说实话,杨雷是不敢追。人的名树的影,要是吕布不讲什么规矩给自己一箭,杨雷不敢保证自己能否躲过去。更何况,徐州城亦是只有万余人马,防守有余,进取,额,实在有些困难。何况猛将兄正睡得香,还未醒酒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小沛城外,黎明前的那一刻,城门外忽然响起大声的呼喊,叫是温侯正在攻城,快派援军。那守军不敢怠慢,急忙禀报上去。魏续宋宪前来观看,见为之人却是曹豹,嫁女儿的时候见过,心下惊异,却不敢开门,急忙问情况。曹豹且说自己刚要接应吕布进城,不意竟被杨雷现,用弓弩手逼退了温侯。无可奈何,温侯只得和陈宫大军强行攻城。此来,却是要取陷阵营以来攻城之用。魏续宋宪细细琢磨,觉得没什么破绽,以陷阵营来打硬仗,向来是吕布的习惯,没办法,每所攻击无不破的战绩在那儿了。又看曹豹乃是吕布岳父,身后亦是只跟数十人,遂开门放他进来。安置好曹豹,魏续领陷阵营往徐州,留下宋宪守城。待到魏续行远,曹豹带来的人忽然制住宋宪,胁迫宋宪打开城门。早已经等候在此的黄忠一声令下,涌进小沛,军士们见主将被擒拿,城已破,俱皆投降。黄忠命人围住吕布及诸将府邸,严禁诸人入内。一应所需,皆由侍女所送。至此,小沛已入刘备军之手,剩下便是要对付并州孤狼飞将军吕布了。

第十九章 围剿吕布

在小沛往徐州的路上,魏续带领的陷阵营遇到了吕布的大军。魏续还在奇怪吕布怎么回军乐,吕布那恶狠狠地声音已经响起来了:“魏将军,你不好好在小沛守城,带着陷阵营要去哪儿啊?”魏续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本能地从吕布的话语中听出一丝不对来,急忙回道:“主公。我奉主公将令,驻守小沛时。曹豹传令说是主公正在强行攻城,要我把陷阵营带到徐州攻城。”“你这个笨蛋。”吕布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此时,陈宫已到身边,见这样下去估计吕布当场砍了魏续的心思都有,急忙说道:“主公。军情紧急,主公及诸将家眷都在小沛,还是速速赶往小沛为好。”“待会儿再收拾你。”吕布冷冷地抛下一句,忽又想起什么,喝道:“高顺,率领陷阵营立即向小沛进。”高顺冷声应诺,陷阵营原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过片刻之间,高顺便领着陷阵营为前部,直往小沛而去。魏续则是灰溜溜地跟在陈宫的大军之中。

徐州城,睡足的张飞起来了,来到厅堂,却见众人看他的眼光甚是奇怪。陈登更是似笑非笑。饶是张飞性情急躁,亦是觉察出不对劲了。急忙问道:“元龙,何故笑?”陈登呵呵一乐,道:“三将军睡得可安好?”张飞闻言,嘿嘿乐道:“喝醉了睡觉自然是舒服。不过,元龙你放心,自今日起,我便不再饮酒,直到大哥回来。”此言一出,陈群亦是笑,杨雷倒是还能保持样子,不过亦是面带微笑。陈登摇头道:“三将军。你昨日倒是睡得安稳。难道没有听到厮杀之声?”张飞笑道:“有的,俺老张睡的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喊杀声,好像还有人骂阵。不过一会儿就没了,俺以为是在做梦,故此不曾理会。”言语到此,张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莫非昨晚有人来攻打徐州不成?”陈登摇头不语,陈群见状,遂把昨晚的事情一一诉说。听的老张脸色连变,慌忙问道:“既然如此危及。宇霆何不叫醒我?”杨雷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你睡的那么死,怎么叫醒你,拿凉水泼不成。再说,就是叫醒你又能怎样,你醉成那个样子,怎么上马厮杀?”言语之间颇不客气。张飞自知理亏,急忙转移话题道:“既然吕布已经往小沛去了,俺老张便往小沛与他斗上三百合。”杨雷笑道:“此事倒是不急。现在小沛估计已经在黄汉升手里了,且吕布及诸将家眷俱都是在小沛城中,吕布投鼠忌器,必然不敢强行攻城。且吕布前来,未曾携带军粮。故我已吩咐糜子仲,命其告知黄汉升,待三将军领军从后攻击,再出城对阵。我这便去九里山大寨,昨日只让黄汉升带五千军,大寨还应有七千军,我再领五千攻其侧翼,吕布必败。”厅内众人听得一阵无语,感情是要一战定胜负啊。不过,吕布军连夜行军,疲惫不堪,失了小沛,士气低落。再加之诸将家眷亦在小沛,将无战心。这仗未打,吕布便已经败了。

日已近午,此时八月份,正是烈日炎炎时,直晒的吕布军众军士疲惫不堪,加之跑了一夜没进食,可想而知这战斗力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吕布在阵前焦灼不安,不停让军士们骂阵。黄忠虽然人已经知天命之年,然而性情仍在,要不也不会有后来的定军山了,闻得骂战之声,心中焦躁,欲要出战。糜竺急忙劝住,劝他休要一时冲动误了正事。黄忠冷静下来,不禁有些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荆州的时候可没这么暴躁啊,恩,也许是因为自己儿子的病好了,自己也有心情开始暴躁了吧,要是以前,唉,都愁白了头,哪儿还有什么争强好胜之心啊。黄忠坐在城门楼里,一遍遍擦拭手中的大刀。忽有军士来报:“大人,徐州方向来一军,打得是三将军旗号。”“哦?”黄忠立马起身,来到城楼上观看,果然看见徐州方向来了一支人马。黄忠目力极好,一眼就看到那个斗大的张字,还有张飞那标志性的面孔。黄忠大喜,喝道:“开门,布阵迎战。”

黄忠看到的,吕布当然也知dào

了,他的侦骑还是撒的很远的。无奈有黄叙带着一帮小子作乱,人少的都被杀了,人多的吕布又不会派出去,不过,总有漏网的吧。吕布顾忌城中的家眷,不敢攻城,而陈宫明知dào

形势愈来愈不利,亦是无可奈何。如果让他选择劝吕布不顾家眷攻城的话,先不说周围的这些将军怎么想,单是这点就不符合他的为人,要不,当初他也不会离开曹操了。劝吕布离开,说刘备一向仁义,不会亏待吕布家眷,吕布会听么?要知dào

孤狼恋家,吕布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地,如何肯把最后一点家的温馨舍去。陈宫思前想后,竟然觉得无计可施,不由得心中凄苦,刚要咬牙劝吕布暂且离去。那边张飞的人马已经到了,黄忠的人马也已经出城列阵,此时若要退去,定然是两面夹击,这仗,不打已经败了。陈宫正在盘算,张飞已经跃马横矛来到阵前,大喝一声道:“吕布匹夫,无义之人,竟然要夺我哥哥徐州,来来来,你且与我并个三百合。”吕布劳碌半夜,一无所得不说,还失了小沛,陷了家眷,心中本就是憋着一肚子火,见到张飞前来挑zhàn

,就要催马向前。陈宫一把拉住,道:“主公,切莫冲动。如今黄忠与张飞已成犄角之势,若是将军前去对阵,黄忠趁机袭我侧翼,吾军乱矣。”吕布心中正火大,哪里管那么多,就要冲上去杀个痛快,便对陈宫道:“公台休要拦我,我与这环眼贼势不两立。”待要冲上前去。张辽催马来到,道:“主公,九里山方向又来一军,打的旗帜是杨。估计是杨雷杨宇霆。”吕布闻言一愣,陈宫失色道:“主公,如今是三面夹击。吾军,恐不能胜矣。”高顺忽然道:“主公可先行,顺领陷阵营为主公殿后。”张辽亦是恭声说道:“主公,辽愿率本部随高将军共同殿后。”至于吕布能否冲出去,是个人都不会怀疑。凭着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宝马,加上一身鬼神莫测骑射之术,天下间能拦住他吕布的地方还真的找不出来几个。

吕布神色复杂,脸色不断变幻,看看面无表情的高顺,一脸慷慨的张辽,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地变化着。幼年贫苦的经lì

,跟随丁原最终背叛,杀了董卓又被李傕郭汜击败,打下兖州又败在了曹操之手,以及此次袭击徐州不料反被算计。一此次的崛起,又是一次次的失败,看看周围的将领,八健将中成廉已经死了,宋宪在小沛城内,估计不是死了便是降了,至于从并州跟随自己的并州铁骑,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这一战下去,又有多少曾经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再也醒不过来了呢。还有貂蝉,自己的妻子严氏曹氏,以及自己的女儿,以后还能见到么。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阵绞痛。正在此时,忽然又听到一声沧桑却浑厚的声音:“吕布小儿。黄忠在此,可敢一战。”不待吕布回答,便接着喝道:“你堵着我的城门骂半天了。现在却连出战的胆量都没了吗?”此时,张飞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吕布匹夫,三姓家奴,怎地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战?”此一番话却是惹恼了张辽,张辽一催马出了阵营,直取张飞,留给吕布一句话:“主辱臣死。主公,我去拖住张飞,主公且先杀了那黄忠,趁乱和高将军杀入小沛再说。”吕布待要阻止,已然来不及,心中明白张辽武力的他急忙对臧霸道:“宣高,你为文远压阵。我去斩杀黄忠,高顺领陷阵营准bèi

攻城。”一催赤兔马,直往黄忠那边去了。陈宫一见,急忙命大军做好准bèi

,八健将其余人亦是紧紧手中兵器,关注战事展。

张飞骂阵,见出来一将,面如紫玉,目似朗星,甚是威武,便喝道:“来将通名。”那将大喝一声:“雁门张辽张文远是也。”挥刀便来取张飞,张飞嘿嘿一笑,紧紧手中丈八蛇矛便迎了上去。二马相交,只听得当啷一声响,张辽直觉的虎口巨震,心中骇然,果然是号称万人敌的猛将,不可小视。张飞见一个回合没有崩飞张辽手中的大刀,亦是开始正视起来。二人拨转马头,又是一个对冲,不过这次张辽长了心眼,不和张飞硬碰,略略把枪倾斜了角度,受的力道便小了很多。张飞亦是现了这个小花招,略有不屑的一笑,依然是刚猛无匹的枪式。冲了几回,二马已经盘旋在一起杀上了。只见得场中刀来矛去,兵刃相击之声夹杂着张飞的猛喝,张辽却是只顾咬着牙,拼命厮杀,二人直杀了五十余回合依然不分胜败。张飞依然是一矛快似一矛,一招快似一招。张辽却是狠了心,心知自己不是张飞对手,当下势若疯虎,招招换命,一时之间倒是让张飞放不开手脚。臧霸在阵前看的明白,心中暗自焦灼,主公怎么还拿不下来那个黄忠,高顺的陷阵营亦是没有动。眼看看张辽那种打法,臧霸心知不好,一催马,出了阵,大喝一声:“臧霸在此。”一摆掌中钢枪,便往张飞冲去。张飞见猎心喜,长矛一划,亦把臧霸圈入战圈,三人三马,直摆成丁字型厮杀,两方军士,亦是鼓噪大喊,擂鼓助威。

第二十章 迫降吕布

张飞这里杀的兴高采烈,张辽臧霸二人却是叫苦不迭,虽说眼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可是拖了这么久,高顺的陷阵营怎么还不攻城啊。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这方今儿就栽到家了。他两人着急,陈宫也没闲着,在那边摆了军阵对着杨雷,身边的是郝萌侯成,两军对阵。杨雷也不叫阵,真是压住阵脚,等待合适的机会来个突击。这几人心中焦灼,高顺率着七百余人的陷阵营亦是死死地盯着,希望吕布快点斩杀黄忠,然后自己以陷阵营突袭,必然能一举击破小沛。至于身后的敌军,自有陈宫等人抵御,他倒是也不担心,因为,担心也没用。现在整个战场的焦点都放在了吕布和黄忠的这场战斗中。

吕布虽说劳累一夜,但依然精神抖擞,加之心中愤懑,和黄忠交战更是比以往狠了几分,只不过黄忠年近七十能斩杀夏侯渊,虽说那时候天时地利人和他全占了,但依然可见其武力,更何况现在的他年岁不到,再说句逆天的话,要是往前二十年,吕布未必是他对手。不过,此时,二人倒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战阵之上斗了个旗鼓相当。吕布愈打愈是心惊,心里也愈是冷静,这么一个老儿竟然能和自己拼到五十回合开外,还未露丝毫败象,不行,得速战速决,不然,今儿个非要把老本输光了,看来只好用绝招了。吕布心里想着,手上却不停,一招比一招快。黄忠肃穆着脸,见招拆招,心态亦是越平静,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能在虎牢关独战关张不败,主公上阵才败走,在濮阳更是和曹操六员大将作战而全身而退。要不是老夫真有两手硬功夫,恐怕几个照面自己就得饮恨沙场了,不过,自己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该是露一手自己的绝技了。且说二人俱是抱着用压箱底的绝招的想法,又一次兵刃相交,当啷一声,二马错过,拉开距离。几乎是同样的动作,搁好兵刃,摘弓,取箭,扣弦,开弓,回头望月。箭似流星,在二人愕然的目光中对撞在一起,双双折断,几乎是同时,二人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取箭,扣弦,开弓,又是对撞。上次是无意的,这次却是黄忠故yì

的,确是二人箭法俱是卓绝,然黄忠自练成箭术以来,还未逢敌手,此时见猎心喜,竟要与吕布在箭术上一比高低,胜不必说,败恐难逃一箭穿心之厄。箭箭相连,竟然在空中连成一条线,莫说观战的两方军士,便是如高顺这样的统兵大将亦是露出一丝愕然,这也太夸张了吧。说时迟那时快,黄忠只顾射的痛快,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却是箭囊已空,心中大惊,却不见吕布箭矢射来,注目望去,只见吕布亦是一脸愕然,原来他的箭囊也空了。这一番比试,却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只在这双方诸将愕然的时刻,高顺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手一挥,陷阵营直往前进,却是要趁势冲阵。那边黄忠所带的军士亦是不甘示弱,只见那军侯把手一挥,大军亦是压上前来。同时间,黄忠吕布亦是摘下了兵刃,准bèi

来一个你死我活的拼杀。就在此时,忽然吕布军后阵一阵大乱,随即听见一声大吼:“陈宫已经被擒。诸将士降免死。”高顺有些愕然的回头,却见陈宫被郝萌侯成押在一旁,杨雷杨宇霆正在喝令自己的军士投降。“降免死。”一阵齐齐的大喝,却是刘备军三方军士同时大喝,一瞬间连陷阵营诸位将士手中的兵刃都抖了几抖。事态已经很明显了,郝萌侯成见态势不利,背叛了自己这方,擒下陈宫投降了。主将投降了,自然郝萌侯成的亲信部下跟着一并降了,把兵刃转过头来对准了前一刻还是同僚的吕布军。于此同时,张飞那边的大战已经有了结果,臧霸左臂被划了一矛,丢了兵刃逃回本阵,张辽却是全身而退,只是神色间疲态明显。本来就是疲惫之师,此刻大将叛的叛,败得败,连军中一向被视为天神的吕布亦是没有斩杀当前的老卒,这士气,可想而知。不知是谁第一个放下了兵器,当啷一声,紧跟着便是第二个,当啷当啷响成一片。曹性厉声喝止,却奈何此时军心尽去,败亡已经是明显的了。曹性眼睛都红了,身手拔出宝剑,就要斩杀放下武器,准bèi

逃到对面的军士,却被魏续一把拉住。曹性怒极,喝斥道:“莫非魏将军也要投敌不成。”魏续脸一红,随即道:“如今主公大势已去,你若在斩杀军士,恐军士更加慌乱啊。”曹性一楞,似乎有些道理,随即又想到什么,亦是一把拽住魏续,吼道:“胡说。若是不断然斩杀,岂不更加混乱?”只是他另一只手还提着宝剑,这下问题就来了,魏续以为他要杀自己。一惊之下急忙挣脱,亦是拉出了宝剑,随即,二人的亲兵俱是刀剑出鞘,横眉相对。此时,吕布军溃散已成大势,无可挽回了。陷阵营早已经停住前进的步伐,和吕布的亲兵一起护住了吕布。杨雷张飞黄忠各人只是指挥小股部队监视着溃散的小股部队,黄叙更是带着三百学子纵马驱赶并监视。片刻后,原来约有万人的吕布军只剩下他的亲兵卫队,也就是并州铁骑三百余人,陷阵营七百余人,张辽臧霸的部下一千余人,曹性的部下五百余人,还有魏续及他的亲卫队数十人。余,除了降了杨雷的郝萌侯成部两千余人,其余各部俱是溃散,尤其是在小沛所招的兵马,基本上都逃了。剩下的这些基本上都是跟着吕布从兖州杀过来的。吕布看看身边仅剩的军队,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涌上心头,此处,大概就是我的埋身之地了吧,只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女,还有那貂蝉那美丽的容颜,刘备会好好待她们的,毕竟刘大耳朵为人还是很仁义的。吕布突然觉得很想笑,自己以为凭着掌中方天画戟和胯下赤兔宝马能够纵横天下,不想在自己野心勃勃的时候总是被狠狠打翻在地,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吧,更重yào

的是还连累了自己的妻女。要是刘大耳朵在这里自己或还能活命,至于对面那个嚣张的环眼贼,那个早就想杀掉自己的环眼贼张飞,恐怕连自己的坟墓都准bèi

好了吧。吕布紧紧手中的方天画戟,不由地又看了还在自己周围的将领,受伤的臧霸,疲累的张辽,愤nù

的曹性,有些惶恐的魏续,决然的高顺,这些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只是,这一战过后,愿意陪自己去死的或许只有高顺吧,只是可惜了他的才华,自己虽然知dào

却一直无法使用。吕布略微有些自嘲的摇摇头,看来自己真是不适合做一方诸侯,也只适合冲锋陷阵而已。

“温侯。”对面传来了呼声。吕布望去,却是杨雷。吕布紧紧掌中的方天画戟,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莫非还要单挑不成,自己现在就算是很落魄,但也不至于什么人都敢上来挑衅吧。吕布刚要催马上前,杨雷又朗声道:“温侯。我家主公一敬你有诛董卓之功,二谢你有解徐州之围之功,三敬佩温侯英勇,武艺绝伦。故赠小沛与温侯屯兵,以为援助。然温侯于主公袭袁术之时,趁徐州空虚,竟然夜袭,若非吾等见机的早,恐怕徐州已是温侯囊中之物而。温侯如此背信弃义,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吕布一开始听着还觉得很顺心,最后一句直说到他心中痛楚,背信弃义,哼哼,自己若是不杀丁原,恐怕并州铁骑早就没了,若是不杀董卓,自己的命也就没了,何况还要夺回貂蝉,自己要是不打徐州,恐日后就是抵御曹操的炮灰。刚要开口反驳,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是曹性怒道:“狗贼,要打便打,恁多废话。”杨雷神色不变,冷声道:“温侯,我家主公向来仁义,而温侯今日大势已去,何不早降。一则可保全众军士之性命,二则温侯与诸位将军家眷可得团聚,三则他日可共同辅佐我家主公,匡扶汉室,亦不负温侯勇名。”吕布闻得要他投降,本要大骂,忽然听到杨雷说的那些理由,尤其听到团聚,心中不由一软。又看看周围的将领,魏续的眼睛闪出一丝神采,便是张辽曹性亦有一丝犹豫,只是臧霸依旧脸色苍白,实在是伤的不清,唯有高顺,面无表情,依然是一副决然。此时,这些人都在等他的命令。杨雷也不催促,只是挥挥手,吱嘎一声,小沛的城门又打开了。一骑飞驰而来,随即便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父亲。”吕布闻言,身躯狂震,眼睛睁得大大的,来的是他的女儿吕玲绮。刘备军并没有阻止吕玲绮,反而为她让开了路。随着那一声声的父亲,吕布的心思逐渐软了,他想到了家中还在等待自己的严氏曹氏还有貂蝉。长叹一声,吕布松开了手中的方天画戟,迎上了飞驰过来的女儿。吕玲绮放缓马匹,来到近前,急声说道:“父亲。母亲和姨娘她们都很好,叫你不要担心。”吕布苦笑一声,乖女儿还以为这样能安慰自己,其实不知dào

只要一出来见自己这仗就没办法打了,军心已散啊。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吕布转向刘备那面,干涩地说道:“吕布愿降,请三将军落。”憋了半天的张飞闻言刚想畅快地大笑一场,不想看见杨雷那冷冷的目光,心中打了个突,急忙道:“吕布你放心,俺不会动你的,等俺哥哥回来再与你详谈。”

是役,吕布军尽降。张飞将降军分散安置,吕布军将领及家眷俱被迁往徐州。—《东汉书》

第二十一章 刘备收吕布 郭嘉定策略

建安元年秋,刘备得孙乾报,闻徐州事变,连夜回师,至城,闻事已定,竟不自信。待张飞杨雷率吕布亲迎,方信之。其后私下谓羽,无宇霆,吾无立身之地也。—《东汉书》

徐州刺史府,风尘仆仆的刘备接见了温侯吕布以及一干将领。吕布的表情有些尴尬,但随即便道:“见过使君。”刘备急忙道:“奉先不必多礼,请入座。”吕布的脸色好了些,道谢之后便在一旁坐下。陈宫高顺张辽臧霸曹性俱是施了一礼,然后亦不做声地坐在一旁,魏续宋宪郝萌侯成互相望了一眼,随即拜倒:“见过主公。”刘备眉开眼笑,忙道:“诸君请起。入座。”四人在杨雷下手依次坐下,与吕布等人恰是对面。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愤nù

,随即又是一阵默然,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如何?曹要开口喝骂,却是被臧霸拉了一下,随即闭口不言。陈宫高顺张辽面无表情。杨雷则在默默看着这一切,刘备亦是注意到吕布的不快。随即笑道:“奉先兄,我三弟酒后失德,鞭笞曹豹,实是无礼了。我代三弟向奉先赔罪了。”说着便要起身,给吕布施礼。吕布不躲不避,竟然受了这一礼。张飞大怒,就要起身喝骂,不妨被杨雷一把拉住,制止了他。侍立在刘备身旁的关羽亦是睁开丹凤眼,似要噬人。吕布视若不见,实实在在地受了这一礼,方道:“玄德公,此番虽然是翼德鲁莽,然而我在濮阳之时亦与曹孟德说过‘汉家城池,诸人有份,偏尔合得?’故此次袭徐州,亦是常事,玄德公勿怪。”顿了顿,又道:“我自并州起兵,先斩丁原,后诛董卓,再袭曹操,世人皆以为我无义,岂知我不过想得一生路而。今此次兵败,布思前想后,亦是明白,所谓雄图霸业,亦是与吾无缘。布有健将八员,更兼公台高顺相助,本当割据一方,然却次次落败,非是布不勇,实是布不能尽展诸人之才。布本是一勇之夫,并非雄霸之主。如今布已是使君阶下之囚,若使君能用,则布愿为使君统领骑兵,冲锋陷阵。若使君不能用,亦望使君宽容,使我蜗居徐州,与妻儿颐养天年。至于公台高顺及诸将,皆请使君用之,勿使诸将湮没才华。”

此一番话,莫说杨雷,便是刘备及帐内诸将亦是目瞪口呆。号称飞将军,并州孤狼的吕布也会有如此推心置腹的说辞。不过说实在话,杨雷个人认为吕布这番对自己分析的话还是很正确的,他确实适合指挥骑兵冲锋陷阵,而不是学曹操刘备等人来个割据一方。此时,陈宫高顺张辽臧霸曹性,便是魏续宋宪侯成郝萌亦是齐齐离座,大礼拜倒,口称主公。吕布有些落寞地笑了笑,又看向刘备道:“使君大人,欲要如何处置布?”刘备看看拜倒在地上的诸人,微微一笑,开口道:“奉先为奋威将军,封爵温侯,自然当为朝廷效力,岂可因备而辍野。备为徐州牧,一心匡扶汉室,盼天下英雄扶助如若久旱盼甘霖,又岂会弃用将军。且备一向以仁义待人,奉先待我以诚,我自当以诚相报。公台与诸位将军皆是英雄之士,如今相投,备亦是虚席以待多时矣。今诸君会此一堂,备当奉酒席庆祝。诸君莫要推辞啊。”一番话下来,大家心里明白,这一页,算是揭过去了。当下刘备吩咐摆酒宴,并拉着吕布,与其同席,甚是亲密。诸将见状,心中自是安稳。

酒足饭饱之后,各人散去,杨雷却被留下。厅室之中,刘关张糜竺孙乾陈登陈群简雍俱在。杨雷方欲见礼,刘备却起身向他一拜。杨雷一见,急忙躲过,同时单膝拜倒:“主公何故如此,折煞雷了。”心中却暗自嘀咕,我知dào

这次功劳是大了些,可是要是受了你这一拜,以后还怎么混啊,搞不好哪天关二爷和我比武的时候不小心就把我给劈了,还有啊,我其实满讨厌跪拜的,虽说行的是军队里的单膝礼,但也算是一拜啊,这不故yì

整我的么。刘备见杨雷拜倒,急忙搀扶道:“宇霆不必如此。备乃是实心实意谢谢你的。若不是宇霆警觉,连使计谋,恐怕备此刻已是无立身之地矣。”说着话,亦是狠狠地瞪了张飞两眼。杨雷听刘备这么说,急忙回道:“为主公分忧乃是雷之本分,主公无需言谢。且此次事件,还是多谢诸位大人配合,不然,雷亦是无能为力。”众人在旁边就是嘿嘿一乐,恩,居功不自傲,还知dào

给别人请功,这小子还不错。刘备亦是一笑道:“宇霆不必如此称呼。我自桃园与二弟三弟结义以来,又遇子龙,甚是喜爱,欲与其结拜为四弟,虽未结拜,然吾兄弟三人皆视其为四弟。今日见宇霆,心中亦是欢畅,仿若当日见子龙矣。不若宇霆为吾五弟,如何?”杨雷一听,顿时愕然无比,这叫嘛事儿,后人写三国演义,会不会写成刘备五兄弟?他这里愕然的神色,诸人亦是看在眼里,关羽眯缝着眼,看杨雷不似作伪,心中亦是欢喜,张飞却忍不住,直叫道:“哈哈,如此甚好,俺总算不是老小了。来来来,宇霆,叫声三哥听听。”刘备见杨雷呆,知他心中紧张,不由一笑道:“宇霆,莫非备不可以做你的大哥?”杨雷咋咋呼呼地一听,心中立马清醒了,随即拜倒在地,这一次是大礼参拜,口称:“主公。非是雷不愿,实则雷出身贫寒,虽有薄功,亦不足使主公厚爱。且雷与关将军之子关平将军相交莫逆,若要如此,却是差了辈分。”此言一出,刘备就是一愣,随即微微含笑。关羽在一旁说道:“宇霆不必如此在意。你为五弟,平儿自然要喊你一声叔父,如何差了辈分?”刘备亦是笑道:“我欲以兄弟待你,非是看你出身功劳,乃是实在心中喜爱,宇霆莫要推辞啊。”此时,简雍笑道:“主公如此厚爱,宇霆还不拜见大哥。”杨雷一看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说虽然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可是自己的年龄自己清楚,十八岁上大学,毕业后参军三年,打工又是三年,实jì

他已经二十八岁了,此时的刘备等人亦不过三十五六岁而已,倒也说的过去。结拜就结拜吧,反正是自己占便宜。杨雷想着,便一一参拜。刘备大为欣慰:“宇霆,他日等子龙来了,我等再次祷告天地,如何?”杨雷点头称是。

许都,曹操看着探子从徐州传来的军报,微微一笑,对荀彧道:“文若,你的驱虎吞狼之策奏效了。不过吕布却为刘备部将杨雷设计败了,且尽收其军。如今却待如何?”荀彧亦是微微一笑道:“主公休虑。吕布虽败,然袁术军未退,且正欲攻徐州。如此,恰是两虎相争而。”“哦?”曹操转向旁边一脸色苍白的文士道:“奉孝以为如何?”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我料袁术必败。此时袁术虽然兵多粮广,然除纪灵外无一大将能当关张。且刘备如今已然去了心头之患吕布,所虑不过后有主公,然此时黄忠屯兵九里山,我军欲要偷袭徐州已是不能,故此战刘备必胜。而如今袁绍在河北招兵买马,欲要统一北方。主公可趁此机会经营雍州兖州,南下豫州以窥荆州,至于青州,则留之为诱饵,待刘备军胜,则命吕布为北海刺史,进剿青州,并令袁绍长子袁谭为青州牧,掌青州大权,使二人残杀,主公可得利矣。”“哦,”曹操来了兴致,“若是刘备不奉诏,奈何啊?”郭嘉笑道:“刘备自诩为大汉皇叔,有匡扶汉室之志,且有此次奉诏讨伐袁术之事,故我料刘备定然奉诏。吕布虎狼也,且方有袭徐州之事,新降之人独自统兵,刘备定不放心,如此亦可离间二人。但若吕布死心塌地效命刘备,则必尽lì

图青州,此时,袁绍岂能坐视青州被刘备所占,二人必有一番争夺,如此,无论谁得了青州,得利只主公一人尔。”曹操闻言,哈哈大笑道:“奉孝啊奉孝,不愧是鬼才也。”

且说袁术自得知刘备前来进袭,大怒,自称徐州伯,命大将纪灵统军十万,杀奔徐州。不料刘备因徐州生变,自领兵回。纪灵报于袁术,袁术笑道:“织席编屦之小儿,也敢占据大郡,与诸侯同列。虽吕布军败,然徐州军定有折损,正是徐州虚弱之时,此时不取徐州,却待何时?”遂命纪灵直取徐州。纪灵不敢怠慢,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往徐州杀来。且说刘备安定吕布及众将之心,虽然陈宫高顺等然只是侍奉吕布,刘备亦不见怪,反谓之左右,此二人当真是忠义之人。今听闻袁术派大将纪灵领十万大军攻打徐州,亦是惶惶。自己手底下加起来不过五六万人马,虽还有吕布的降军一万余人,但说句实在话,现在刘备还真不敢把这些降军拉上去,万一出点啥事,那可是灭顶之灾。杨雷见状,遂道:“主公不必忧虑。纪灵十万大军,不过土鸡瓦狗而。不劳主公费心,只需一员大将,斩杀纪灵,其军自溃。”“唉,那纪灵手握十万重兵,如何能轻易斩杀?”刘备摇头道。杨雷笑道:“欲斩纪灵,无论关将军还张将军,都是手到擒来之事。主公勿忧。”此一番话,却是恼了一人。

第二十二章 关羽败纪灵

接上文,且说杨雷推荐关羽张飞去斩纪灵,却是恼了一旁的吕布。吕布在一旁怒道:“我如何不能去?”曹性脸上亦是愤愤不平。杨雷见状,笑道:“若是纪灵见到温侯,恐直接退军,如此温侯如何能斩纪灵啊。”吕布呵呵一笑,遂不做声,曹性等人亦是换了副脸色。关羽闻言,眼睛一睁,便道:“既然宇霆如此说,大哥,我便去斩了纪灵便是。”刘备转向杨雷,以目相询,杨雷笑道:“二哥此去定能成功,不过还请文远将军相助。”“哦,”刘备闻言身形略微一滞,随即便向张辽道:“如此,还需文远走一趟了。”关羽微微眯起眼,打量下张辽,随即道:“有文远相助,我此去定然成功。”张辽见刘备关羽都如此说,急忙出列,一拱手,道:“辽不才,愿辅助关将军以竟全功。”“如此甚好。”刘备笑道,随即又道:“二弟与文远同去,可保无虞,然纪灵兵多,如此,还请郝萌侯成二位将军助一臂之力。”郝萌侯成闻言,亦是出列道:“愿为主公分忧。”刘备点点头。看向诸人,问道:“诸君还有何事要说?”话一出口,陈登便道:“回主公。今年夏粮收入依已然计算完毕,采用深耕细作,广施农肥后,每亩产粮比以前增长五成。军粮可无忧矣。”“好好好,对了,不仅要军粮无忧,还要使百姓家中有粮,如此方能使百姓安心呐。”刘备高兴地说道。“诺。”陈登笑着道,众人亦笑。

泗县城下,袁术军的纪字大旗高高飘扬,纪灵正在叫阵,一边叫阵心里一边庆幸,幸好刘备军统军的是关羽,至于张辽,他只是吕布帐下的八健将之一而已,地位连高顺都比不上,如何能入得了自认为是袁术军中第一大将的纪灵法眼。只要来的不是吕布,纪灵就觉得自己有把握胜利,毕竟吕布的名声可是天下哄传,若是真的面对吕布,恐怕纪灵早就命令撤军了。至于关羽,斩华雄算是初露锋芒,不过虎牢关一战成名后,再无其他战绩,故纪灵虽然认为关羽很厉害,但是应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至于黄忠和吕布的那一战,亦是哄传天下,默默无闻的黄忠一下子成了和关张齐名的勇将,加上那出神入化的箭术,竟隐隐有跃居关张之上的趋势,幸好,黄忠一直在镇守九里山大寨,纪灵有些庆幸,又是有些幸灾乐祸,据说刘表为此把荆州的文臣武将大骂了一顿,那个号称荆州第一武将的文聘更是好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额,想的有些远了。正在这瞎想呢,就听得城内鼓角齐鸣,城门打开,呼啦啦涌出五百牌刀手,当中拥着一员大将,赤面长须,手中是那把天下闻名的冷艳锯,这便是有名的关二爷了。二爷身后跟着一员将领,紫玉面堂,朗目星眸,手中亦是横着一口大刀,看上去亦是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此人是谁,纪灵刚转过这个念头,就见关羽催马来到阵前,大喝道:“纪灵匹夫,安敢犯我徐州边界。快快出来受死。”纪灵亦是大怒,一摆手中三尖两刃刀,催马出阵,亦是喝道:“关羽,莫要强词夺理。乃是刘备村夫先犯我边界,此来特为报仇。”关羽冷笑道:“我哥哥奉天子诏书,以讨叛逆。尔竟敢前来相拒,乃是求死。”纪灵闻言大怒,也不答话,纵马直取关羽。关羽听了杨雷的话,存心要斩杀纪灵,加之杨雷的话语中隐隐有把他和张飞排在吕布之下的意思,虽是实话,但以关羽孤傲的性子哪里受得住,要不是吕布新降,诸将军心未稳,早就和张飞一样,嚷嚷着要和吕布并上三百合了。此一番出战,便是存了斩纪灵之心,故而威猛绝伦,出招便是不死不休。且说纪灵迎上了关羽,一俟交手便立马感觉到了差距,乖乖,这关羽张飞的名称还真不是吹出来的,怪不得能温酒斩华雄呢。感到差距也不代表他想死,亦是使出浑身本领,与关羽搏杀。战鼓声响,画角齐鸣,二人在阵前斗了约有三十合,还未分出胜负,虽是如此,看看纪灵鬓角上汗珠还有关羽一如既往的傲然便知二人谁占了上风。纪灵一见,这不是个头,这样下去,非被关羽当场斩杀不可,我可还不想死呢。只是二人斗的正欢,如何脱的开。只是这双臂开始麻,再不脱开就真没命了。纪灵一急,也不过是两军阵前交战了,三尖两刃刀奋力拨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随即大叫:“关将军,歇一会,歇一会。”此言一出,别说关羽,便是双方压阵的将领以及军士都愣了,没听说两军阵上单挑还有叫歇会儿的。要说关羽,虽是一心要斩纪灵,却因久读春秋,亦是凛然正义,面对一个口中大叫少歇的纪灵,便是再有杀他的心思,却亦是下不去手,遂收了刀势,喝道:“纪灵,我容你少歇片刻,尓之头暂时寄存zài

尔身上,我稍后再来取。”纪灵不接话,把马一圈,回了本阵。

关羽亦是圈马回了本阵,张辽见状,急忙问道:“关将军,为何不趁势斩杀那厮?”关羽一捋胡须,冷声道:“却是要那厮死的心服口服。”张辽一听,默然不语。纪灵归了阵,副将荀正便问道:“将军,如何要少歇,何不趁势斩杀那关羽?”纪灵白了他一眼,却不说话。荀正见状,亦是灰溜溜立在一旁。片刻后,关羽催马出阵,喝道:“纪灵匹夫,且来决一雌雄。”纪灵闭目,权当没听到,荀正见状,随即道:“将军。关羽叫阵。”纪灵眉头一皱,随即道:“荀将军,你之武艺不在我之下。我尚能与关羽大战三十余合,关羽定然疲累。此时你若是上阵,定然能斩杀关羽。”荀正一听,性高彩烈道:“将军愿将如此功劳让与正。正日后定有所报。”说着,便催马出阵。纪灵在心中暗骂一声,白痴,要不是让着你,你能在我手上走过三合就不错了。虽然如此,亦是希望荀正能撑上几合,然后自己挥军直攻,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泗县城,不过只有关羽从徐州带来的一万五千人马而已,自己十万人还搞不定他啊。至于徐州,有吕布在那儿,还有个据说很厉害的黄忠,暂时不去打他的主意了,打下泗县,击败关羽,回去也能给主公一个交代了。纪灵这想的正美。却说荀正来到阵前,关羽见不是纪灵,便喝道:“只叫纪灵出来,我要与他一比高低。”荀正撇撇嘴,不屑道:“你不过是无名下将,何须纪将军出马,我来便足以斩你之头。”关羽闻言,大怒,除了斩华雄虎牢关的时候因为自己不过是个马弓手被讽刺过外,这之后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说他是无名下将,当下,睁开丹凤眼,倒竖卧蚕眉,催马直取荀正。荀正亦是不堪示弱,手持钢枪,赢了上去,二马相交而过,只听得哧地一声,荀正头颅飞落,脖颈之上喷出一股鲜血,尸身晃了几晃,掉在马下。两军阵前,一时间,鸦雀无声。关羽斩了荀正,挟威势大喝道:“纪灵匹夫,藏头露尾之辈,还不快快出来受死。”这番话甚是响亮,纪灵骇的一缩脑袋,当我傻啊,出去受死。当下,一不做二不休,传令下去,全军前进。关羽见纪灵不搭理自己,反而挥军攻城,当下心中更怒,当下一摆冷艳锯,那五百牌刀手在各军侯屯长命令下,竟然前冲,张辽正要收兵回城据守,看下关羽令下,竟然要以五百牌刀手反冲对方大军,不由愕然,随即却是一马当先,便冲向袁术军,无他,军令如山,此时关羽为主将,自然一切以关羽的命令为准了。关羽催马,直往纪灵帅旗处而来,却是要在乱军之中,斩杀纪灵。纪灵见关羽冲过来,不忧反喜,急忙令军士上前相抵,不料关羽突然大喝一声,骇的刚刚见识过关羽武勇的军士竟然手足酸软,不敢上前,反而畏畏缩缩地竟给关羽让出一条路来。关羽趁势直取纪灵,纪灵见关羽来得快,众军士不敢抵挡,心中骇然,竟然不敢上前,反而拨转马头,急忙往后退去。关羽恰恰赶到,哪儿容他逃跑,大喝一声:“纪灵匹夫,哪里走。”青龙偃月刀一挥而下。说时迟,那时快,纪灵身为袁术军第一大将,凭的不仅仅是他的武力,自然也有一定的统兵能力,而统兵之人,谁没有个亲信护卫。那亲信护卫们先是被关羽气势所迫,不敢动弹,但看到纪灵危急,当下也顾不得害pà

了,登时便围过来,更有就在纪灵身旁的掌旗官,见关羽大刀劈下,竟然不管不顾,生死之间爆出一股潜力,一跃之下扑到纪灵身后,关羽刀锋之下,连同手中帅旗,俱是一挥两段。而纪灵亦是觉得身后一声轻响,随即背后先是一凉,再是一热,凉的是被刀锋划开铠甲,贴着皮肤掠过,热的是那掌旗官的热血喷溅,却是溅到了他身上。此时,那些亲兵侍卫围了过来,一边拼死与关羽纠缠,一边护着纪灵逃跑,待关羽斩杀几人后,纪灵却逃的远了。同时,战场之上却喊起了‘纪灵已死,降不杀’的口号。却是张辽见纪灵帅旗已倒,命军士呼喊以乱其军心。此时,郝萌侯成亦是率军从城中杀出,袁术军见纪灵帅旗已倒,指挥立时混乱,乱了阵脚,竟然一击即溃。诸将掩杀一阵,便在关羽的命令下收兵。而纪灵直逃出三十里外,方稳住,收拢大军,十去二三。当下立下大寨,与关羽相对峙,任关羽叫骂,不出战。又遣人报于袁术,禀明军情,待袁术斟酌。

第二十三章 纪灵撤军 陈宫劝谏

建安元年9月,关羽于泗县败纪灵,斩荀正。后两军对峙,纪灵坚守不出。—《东汉书》

淮南寿春,袁术看着手里的告急文书,眉头紧皱,遍示左右,道:“纪灵无能,以十万军击关羽一万五千军,竟然大败,还折损副将荀正。诸君以为如何?”韩胤笑道:“主公,此战非纪灵将军之罪矣。”“哦?”袁术闻言不悦,疑问道:“公有何见解?”韩胤笑道:“关羽,刘备之弟,昔日汜水斩华雄,虎牢战吕布,乃万人敌也。且其人好读春秋,为将,智信仁勇严,关羽皆备。今吕布已降刘备,刘备已无后顾之忧,若非顾忌曹操偷袭徐州,吕布反复小人且有虎狼之心,恐徐州大军尽出,而非是关羽一人也。此战纪灵将军虽以十万军敌关羽,虽天时共享之,然既无地利亦无人和,且勇不及关羽,又恐刘备派吕布黄忠或张飞偷袭,故而坚守,不敢进军矣。且我闻吕布袭徐州不利,多被杨雷算计,此人方是刘备军第一智将,今杨雷亦不出,只令关羽率军以拒纪灵,恐别有所谋,主公还需谨慎行事。”袁术颔,然随即不悦道:“若是就此退去,岂不让那织席贩履之小儿嘲笑?”主簿阁像闻言道:“主公,此时退兵恰是时候,一可断刘备袭纪灵之心,使我大军得以保全;二可示意刘备主公宽大为怀,不与他一般见识;三则此时有黄巾流寇盘踞豫州汝南,主公可遣军击之,既可为天子效劳。亦可得民心,更可得豫州之地,连通扬州及江东六郡。此时,主公北可进徐州兖州,西可克荆州以觑巴蜀雍司,如此小心经营,则大事成矣。”“哦。”袁术看着自己的这个主簿,彷佛不认识一般,这个主簿一向都是劝谏自己不要干这,不要干那,可是甚少说出这样鼓动的话来。又仔细想了想,袁术也明白过来了,其实这厮还是让自己先退兵,至于这些鼓动的话语,也确实是在画饼,不过,这饼画的袁术心里痒痒的。沉默了一会,袁术开口道:“公所言甚是有理。来人,速命纪灵退兵。”言罢,顿了顿,又道:“命伯符速速平定江东。”

泗县,关羽已命张辽独领一军,在城外立一营寨,以为泗县城犄角,互相呼应,以拒袁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张辽关羽二人相互了解不少,尤其张辽相貌堂堂,武艺么,也能和自己的三弟打个五十回合,而张辽亦是十分钦佩关羽,别的不说,就是关羽领着五百牌刀手就敢冲击对方大军,还差点斩杀对方主将,这份胆略气魄,便是温侯吕布亦是没有,或许只有指挥陷阵营时候的高顺才有这样的胆略吧。如此,二人相处甚是愉快,竟逐渐有结为好友之意。这一日,二人又在一起谈论兵法韬略,却有前去骂阵的军士来报,道是纪灵领着大军,一夜之间不知去向,只留一座空营,看那迹象,竟似撤走了。二人面面相觑,遂命郝萌侯成守好城池,二人领军前往观看。来到纪灵立的大寨,只见旌旗飘飘,却不闻人声,刁斗林立,只是帐篷只在外面围了几圈,里面却是一块大大的空地,只孤零零的立着一顶大帐。至于刁斗上立着的军士以及营帐内的军士,全是草人扎成,只是顶盔贯甲,直如真人无二,若非骂阵的军士看营寨中一个走动的人没有,大着胆子跑近看了一眼,还觉不到呢。关羽见状,冲着张辽摇摇头,那意思是不明白纪灵为什么撤军。张辽也是纳闷,二军对峙,虽说自己这边有地利,而且还有关羽这样的万人敌,但是毕竟是十万对一万五,即使上次败了一阵,但纪灵也还有大概七八万人马,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退了,实在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能在二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把七八万人马撤走,这纪灵,也确实有资格称得上是袁术手下第一大将。此时,却有搜查营寨的军士来报,在纪灵的大帐里搜到一封书信,却是给关羽的。关羽微微皱眉,展看来看。信上写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关将军,你的勇武我纪灵非常佩服,也多谢你当初让我少歇从而逃过一劫。但两军交战,不仅仅是靠个人勇武,如今,我把手底下的八万人马悄无声息的撤完了,你还没察觉,证明我还是有一方面足以自豪的,也说明咱们的对阵算是个平手。至于撤军的命令,是主公下达的。也希望你们不要来追了,顺便告sù

刘备,我家主公不和他一般见识了,要他以后少听那个宦官之后的曹阿瞒的忽悠。动不动打这个打那个,现在这世道,到处树立敌人不好。最后,转达下我家主公对于温侯的欣赏,听说温侯有一女叫吕玲绮,尚未出嫁,我家主公的儿子刚好也没结婚,于是想问问能不能和温侯结为亲家。至于求婚的使,已经开始准bèi

出了,你们做好准bèi



关羽看完,眉头紧皱,把信又递给张辽。张辽看完,不屑道:“以十万对一万五,尚不能胜,亦不敢进取,竟豪言是平手之局,纪灵此人,不足虑也。不过,这求取温侯之女之事,关将军如何看待?”关羽皱皱眉头,道:“此事还需禀告大哥,请大哥决断。”顿了顿,又道:“纪灵无声无息撤走八万大军,此人统兵之能,确实不可小觑,也当得起是一方上将了。”张辽默然不语。翌日,二人正商议回军之事,忽有军士来报,少将军来了。二人一看,却是关平和臧霸曹性领着一万人马前来,却是奉着刘备将令,晓伏夜行,准bèi

从侧翼在纪灵大军上插一刀,不料来到此地,派人查探欲与关羽沟通之时,竟然现纪灵已经退军。三人无奈,遂前来相见,听关羽号令。关羽闻言,叹道:“若是尔等早来几日,或许已然尽破纪灵大军矣。纪灵八万大军,定然不是一夜可以撤完的,乃是分批撤tuì

,若是我所料不错,这撤军之事,纪灵恐已进行许久。此一番,倒是我失了一手。”关平一听,急忙道:“父亲,俱是孩儿之过,不能领军及时赶到。”关羽摇摇头,道:“此非你之过,回军之后,我自与大哥说。”此时,张辽忽然问一句:“少将军年方几合,可曾婚配?”关平一愣,不知dào

怎么回答,臧霸曹性二人亦是一愣,关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道:“平儿年已十九,尚未婚配。”张辽点头微笑,关羽也不说他,便于诸人商议回军事宜。

徐州刺史府邸,刘备关羽张飞杨雷聚于一堂,刘备眉头紧皱,看着关羽递上来的那封书信。杨雷见诸人皆不说话,便道:“主公,此事乃袁术之计也。欲令主公与温侯不和,徐州内乱,则他可趁机取利也。”刘备挥挥手道:“宇霆,称呼我大哥即可。此事我非不知袁术之计,乃是此事堂堂正正,袁术乃是四世三公之后,奉先只有一女,嫁给袁术之子为妻,乃是入了世家豪门,如何不肯?日后若是袁术鼓动奉先,以奉先之女要挟,奉先又安得不就范?然我虽知是计,却不知如何劝说奉先,奈何呀?”杨雷想了想,也是,后世的老爸老妈哪个不想自己的女儿飞入豪门呢,傍大款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更何况现在人家不仅仅是豪门,而且还是一方诸侯,兵多将广的。想嫁女儿给袁家的人可是海了去了,吕布有这个机会,会放过么?四人皆是在此沉思,但只觉无可奈何,关羽虽然对张辽的问话有所感,但内心处对吕布的厌恶却使得他不愿意往那边想。不过眼下却是顾不得了,便把当日张辽问话说了出来。杨雷一听,笑道:“大哥,如此看来,却是要给少将军准bèi

婚事了。”关羽眉头一皱,道:“五弟,称呼犬子平儿即可,现在你可是他的五叔。”杨雷愕然,只得苦笑连连,点头称是。此时,吕布的府邸,吕布陈宫高顺张辽臧霸曹性亦是齐聚一堂,张辽将事情一一说出,臧霸曹性方知当日张辽为何问关平年龄以及是否婚配。吕布连连皱眉,说实话,他想把女儿嫁给袁术之子,谁不想攀高枝儿呢?但是,此时此刻,他要是敢答yīng

,估计全家都完了,他不怀疑刘备的仁义,但是对那个刘备的新五弟杨雷十分忌惮,甚至认为此人心狠手辣,计谋深沉,不然怎么连一向老谋深算的陈宫都着了道。陈宫见吕布不语,遂道:“温侯如何选择?”吕布摇头叹道:“公台说笑了,此时此地,布岂有选择余地?”陈宫默然片刻,道:“温侯,非是宫多言,温侯之女不可远嫁淮南,只可嫁与关平。”“哦?公台快快说明。”吕布虽然知dào

自己的处境,但还是希望别人能给他点醒,免得自己头脑热。“袁术此举,不过离间温侯与使君之关系而,若成,则以温侯之女要挟温侯做事,若不成,亦无损失。故远嫁淮南与温侯无一利反有害。若嫁与关将军之子,则一可缓和巩固温侯与使君大人之关系,使温侯可尽得使君信任,以领军权。二则我观使君有王霸之志,温侯既是不能成大事,当征战沙场,搏一场富贵。若是与关将军联姻,则即使温侯独自统兵在外,使君亦不疑温侯矣。”此言一出,曹性已经厉喝道:“公台,莫非要弃主公不成?”

第二十四章 关吕新结亲 徐州再募兵

接上文,且说陈宫劝谏吕布,却遭曹性怒斥,陈宫声色不动,只是追问了吕布一句:“当日温侯与使君之言,是否为真心之言?”

吕布闻言默然,良久方叹道:“乃是真心之言。”陈宫接道:“若是真心之言,则温侯必须如此,方能再次驰骋沙场。”

曹性闻言怒极,却见张辽臧霸皆是默然不语,高顺永远是那副不变的脸色,不由扯出手中宝剑,喝道:“陈宫匹夫,竟敢出言不逊,且纳命来。”待要动手,却被一把拉住,曹性定睛一看,非是别人,正是温侯吕布。

曹性不由急道:“主公,为何拦我?”吕布和声道:“曹性,我知你忠心,然布乃一勇之夫,确实不适合争霸天下。数次落败,我心已死。今刘使君待人宽厚,能容人所不容,连我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都能留下,你又何必如此?”

曹性弃了宝剑,拜倒在地,口中悲呼:“主公。”吕布见曹性如此,不由摇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也罢。自今日之后,你为我家将,他日我征战在外,你为我保护家眷,如何?只是可惜了你的一手好弓箭。”

曹性闻言,指天誓道:“我曹性今日立誓,必然拼尽全力,以护主公家小,若违此誓,万箭穿心而死。”

吕布见他立誓,摇摇头,却又转向张辽臧霸道:“文远宣高,我知你二人本领,然亦如我之前所说,知其能而不能用,故我希望你们忠心效命刘使君,他日亦可封侯拜将。”张辽臧霸亦是拜倒,口称:“温侯。”

吕布满yì

的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又转向高顺,默默看了半响,终究叹了口气,不再开言。少时,便对陈宫道:“公台可向使君及关将军问之,若使君及关将军有意,布亦是欢喜。”陈宫点头,应允不提。

翌日,陈宫拜见刘备,刘备见陈宫来,急忙起身迎之,笑道:“公台来此,定有见教,备洗耳恭听。”陈宫见刘备谦逊有礼,亦是以礼待之,二人礼毕落座,陈宫便道:“我此来却是为使君道喜。”“哦?”刘备立马来了兴趣,“公台请明言。”

陈宫道:“闻关将军有一子,年方十九,尚未婚配。今温侯有一女,年方及笄,亦未嫁。两小皆是将门之后,若是能共结连理,则使君大喜矣。”

“公台所言甚是,此事确实当得一喜,我这便与二弟说明。温侯那里,却是要请公台相询了。”刘备大喜,真是要瞌睡遇到个送枕头的,自己这边还在想要派谁去合适呢,这边吕布已经派陈宫过来了。

陈宫见事情已然说出,且刘备未有为难之意,知刘备等人定是已然商量过了,只不过自己先来了一步而已,稍迟片刻,估计吕布那里便会有人上门提亲了。于是陈宫便要告辞,刘备起身相送至门前,忽然问道:“公台,如今徐州尚有从事空缺,不知公台可愿屈就?”

陈宫面色不动,拱手道:“使君之意宫心领了,今温侯亦是使君属下,宫在温侯帐下效力,亦是为使君效力矣。”刘备闻言,肃然起敬道:“公台乃忠义之人,备唐突了。”陈宫颔:“多谢使君称赞,使君请回,宫要回报温侯了。”转身离去,刘备以目相送。

温侯有情,刘备有意,关羽虽然不太赞同,但是为了徐州的未来,也只好点头,至于关平的意见,被直接忽略。至于张飞,据说觉得最近手痒痒,上九里山和黄忠比武去了。杨雷么,则是跑腿的,在一力筹备关平婚姻之事,不过,古代好像都有定例的,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卿大夫一季,庶民一月。关羽本来是要依卿大夫之礼为一月的,不料刘备说道:“吾等兄弟,俱为一体,吾既为一方诸侯,吾弟亦是如此,从诸侯礼。”如此一来,除了杨雷有些抱怨,因为他要忙半年,其他的人都是很高兴,吕布更是乐的几天合不拢嘴。至于不久之后袁术遣来提亲的韩胤,被吕布押给了刘备,刘备以宽厚待人,放了他,不过带来的聘礼什么的,都被杨雷以战利品的名义给留下了。毕竟,刘备现在还是有献帝的诏书要执行呢,既然送上门来,那就却之不恭啦,韩胤虽然很气愤,然而亦是无奈,只好打道回府,找袁术哭诉去了。

徐州正在准bèi

婚事,许都又有圣旨到,此番却是先是责难刘备平定袁术不利,后又语调一转,说是近来青州又有黄巾盗匪闹事,特命吕布为北海太守,进剿青州诸匪。

众人接了旨,俱是面面相觑,尤其吕布,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份很明显的离间之意连他也一清二楚,不过,刘备向来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圣旨既下,刘备便说王命不可违,便要众人商议出兵事宜。

吕布见刘备命人商议出兵事宜,当先便道:“使君。此乃是曹操离间你我,欲借使君之手杀我呀。布不能领命。”

张辽见状,亦是说道:“主公,此乃是曹操诡计,欲令温侯与主公不和。且此时正要操办婚事,若是妄动刀兵,恐不吉也。”

关羽眉头紧皱,亦是说道:“大哥,此番已与袁术结仇,若是北上青州,袁术来袭,则徐州空虚,不可不防啊。且军士久战疲惫,正要休息,此时兴兵,恐有伤士气。”

糜竺亦是进言道:“主公,不日即将入冬,若是此时进兵,路途难行,则粮草辎重亦是难以为继啊。”孙乾陈登陈群等人亦是颔赞同。

刘备见众人皆是反对,心中也自犹疑不定。此时,简雍便道:“主公,我徐州今日虽有勇将数十员,谋略之士更有诸君,然兵不过六七万,尚要防备曹操袁术,如此,固守有余,然进取不足。使君可修书一封与曹操,言明兵微将寡,若完天子诏书,须得徐州新募之兵完成方可。”

刘备以目视杨雷,杨雷见状,遂道:“诸位大人所言甚是,雷以为需到少将军完婚之后方可。”吕布神色一动,随即便道:“使君,我以为宇霆之言甚是有理。待得婚事之后,再议不迟。”刘备颔。

许都,曹操看着手里的书信,随即向郭嘉笑道:“奉孝,你计虽好,然刘备书信与我,说是兵微将寡,粮草不济,需待到明年夏秋,方能进兵。如此奈何?”奉孝闻言,笑而不答。

荀攸见状,笑道:“明公招我之时,曾言以我为汝南太守,今袁术退军徐州,却令大将张勋进兵豫州,直指汝南。我之太守之职,恐不得长矣。”“哦,”曹操若有所思,问道:“公达何意?”荀攸笑道:“无他意,但欲明公取汝南尔。”

曹操看看荀攸,又见荀彧微笑,遂道:“文若为何笑啊?”荀彧笑道:“我笑刘备虽有智谋之士,然则皆不足为虑也。”“哦?”曹操来了兴致,急忙催荀彧往下说。

荀彧便道:“奉孝定计之时,曾经说过,袁绍正与河北招兵买马,欲与公孙瓒一较高低。公孙瓒虽勇,然袁本初手下亦是谋士众多,武将如雨。更何况公孙瓒先杀刘虞,已是失了幽州民心,对异族严苛,更需防备乌桓。既有后顾之忧,又失本地民心,故吾料公孙瓒必将败亡。如此,待袁绍一统冀州并州幽州,主公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青州牧,自然而然便要南下青州。此时,吕布必然已经开始扫荡青州了。如此,鹬蚌相争,明公可做渔夫而。”

曹操闻言大笑,忽又停住,皱眉道:“若是本初得了青州,那兖州岂不危矣?”郭嘉闻言笑道:“主公何忧也?若是与袁绍作战,主公必胜也。”“哦?奉孝此话怎讲?”曹操惊讶地问道。

郭嘉微微一笑,便说出了那著名的十胜十败的论断,一时间,曹操心中大定。曹营众人计议已定,便要兵豫州,此时,忽有军士来报,言张济自关中引兵攻南阳,为流矢所中而死;济侄张绣统其众,用贾诩为谋士,结连刘表,屯兵宛城,欲兴兵犯阙夺驾。曹操闻言大怒,便暂缓进军豫州,欲要先除张绣。

徐州自从诏书来后,刘备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募兵,除却九里山大寨的一万五千人,由黄忠统领;徐州治所郯城驻军三万五千人,由刘备亲自统帅,关张辅之,诸将亦在郯城,随时听令。另有一万人分驻下邳,东海,由糜芳统领,许耽辅之,同时监管晒盐。

至于其余各郡县,皆有当地的郡国兵,然闻听刘备募兵,多有来。问之何故,却道闻刘使君帐下之兵不仅仅一日三餐,更兼有夜校,可以识字尔,最重yào

的是他们的子女或可能入选云龙书院,成为刘备的记名学生。

刘备闻言,良久方道:“此乃宇霆之功。传令,一日三餐及夜校识字当为军中规矩,不得违反,战时除外。有功将士之子女,若是自愿,皆选入云龙书院学习。一应供给,俱按宇霆定例。”此令出,徐州各处愿意当兵极多,两月之间,竟得三万余人,更有从青州扬州豫州而来之流民,亦是连绵不断。直至冬雪之日方止,即便如此,共募兵已至五万人。

糜竺因此抱怨道:“士卒日多,军费日糜。募兵当止也。”陈群亦是道:“如今流民日多,治安恶化不说,更兼严冬苦寒,民无所食,恐将饿死冻死人也。”刘备闻言,问计诸人。杨雷便献以工代赈之计,役使流民或无事之百姓修桥铺路,连通郯城下邳东海九里山小沛。更建设简易住房防寒,一冬之间,活人无数。刘备仁义之名,更加传播的远了。

第二十五章 将领轮换制 陈登牧广陵

建安元年冬,刘备纳以工代赈之计,收留流民铺设道路,连通徐州各郡,活人无数。此年,孙策击败严白虎、王朗,平定江东。袁谭围攻青州,孔融兵败,出逃。—《东汉书》

建安二年四月,徐州治所郯城,真个是全城张灯结彩,为的就是关平和吕玲绮的婚事,这场算是吕布刘备正式联合并获取信任的政治联姻获得了徐州诸家豪门士族的支持,一时间,徐州城处处酒香,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徐州刺史府邸,刘备关羽张飞杨雷吕布陈宫陈登陈群孙乾糜竺简雍俱在此,诸人皆是面色慎重,看着眼前的这份情报,袁谭已经攻占北海,北海相孔融出逃,同时,曹操给了袁谭一个青州刺史的名号。而原本要在此次婚后便要统兵征讨青州黄巾的吕布,挂着个不尴不尬的北海太守一职。若是再要进兵,必然与袁绍相争,若是不进军,以刘备的性格也做不出违反王命的事情。两难啊,曹操这次,算是给刘备军出了个难题。

要是以众人的眼光来看,那就是固守徐州,以观其变,毕竟现在的形势很明显,刘备周围全是厉害的诸侯,兖州的曹操,扬州的袁术,江东亦是被孙策平定,北方青州也在袁绍手中,这几位,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有袁术看上去好欺负些,可是面对那虎视眈眈的曹操,刘备绝不肯拿自己的徐州对抗号称兵多将广且是四世三公之后的袁术,要知dào

,袁氏门生遍布天下,那可是有名的关系网啊,何况还有个更加厉害的袁绍呢。但用刘备自己的话说,今奉天子诏日少,备为汉室宗亲,当为天下表率。故此,到底还是固守徐州亦或进军青州还是南下攻打袁术,实在难定。

诸人愁眉不展,计议难定,最后还是简雍说道:“今日为关将军之子与温侯之女大婚,诸种方略,待大婚之后再谈不迟。”众人皆称善,于是便出厅堂,一力筹办喜事。

且说徐州大婚不久,曹操又遣使臣来,却是催促吕布速速进军青州,剿灭诸匪。吕布忿怒,刘备好言安抚,又将使臣送回,修书信与曹操,但说只在准bèi

粮草辎重,待得夏粮收过,粮草充足,方能出兵。如此种种,无非一个拖字。而此时,杨雷正同张辽臧霸共练新军。

张辽与关羽交好,因此对杨雷亦是十分客气,臧霸此时已是下了决心效命刘备,因此三人相处倒也愉快。至六月,新军初成,张辽见新军操演,忽然感叹道:“杨将军所练新军,虽然勇猛且战阵整齐,然终不若高将军之陷阵营也。”杨雷默然良久,亦是叹道:“高将军忠义之士,陷阵营亦是无可复制也。今日陷阵营以及原并州铁骑同为温侯亲卫。他日战阵之上定能立下赫赫战功。吾之新军,成军操练不过半年,能有此状,已是能临战阵矣。如此还要多谢文远宣高协助。”张辽臧霸齐称不敢。

杨雷想了想,又道:“今黄汉升守九里山大寨已经一年有余,劳苦功高,且按吾军中律例当调回郯城听令。然九里山扼守徐州西北,地位甚是险要,须得大将镇守,不知二位将军可有此意?”

张辽臧霸一听,面面相觑,随即拱手道:“多谢将军举荐。”那可是徐州门户,算得上有一方重镇,岂有不想去的道理,更何况还有一万二千的精锐军士,为将的,谁不想领精兵强将啊。杨雷见二人答谢,心知二人已是决心效命刘备,心中欢喜不已。

翌日,厅堂之上,杨雷便道:“主公,如今黄汉升已驻守九里山大寨年余,劳苦功高,且按军中律令,应调黄将军回郯城听令。”驻军将领一年更换这个规矩也是杨雷定的,毕竟这乱世之中,有兵才有一切,为免除属下太过强势,杨雷便制定了这条规矩,亦是使刘备军皆是以部统属,有军司马或校尉统属,临战便调集各部,随统军将领出征,然此条令战时除外,当然诸将的亲卫队亦是不在此列。

厅堂之上,诸人一听,便齐齐把目光投向刘备,这可是第一次驻军将领调离,前次杨雷调离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军律呢。此事昨晚杨雷已经和刘备通过气了,因此刘备略微沉吟一下,即道:“既如此,且按军律召回汉升。然九里山大寨,乃徐州西北门户,不可无大将镇守。”

刘备顿了顿,扫了一眼帐下诸人,吕布一脸平静,这个位置不可能给他的,他心里也明白。关张二人事先得了消息,故此也是一脸平静,至于张辽臧霸,虽然从杨雷口中得了消息,但是还未曾正式令,故此二人亦是有些焦急,还有些兴奋。魏续宋宪侯成郝萌倒是知dào

自己之才能不足以镇守九里山,倒是显得平静。曹性高顺此时已成为吕布家将,故此虽列席,然亦是一脸平静。只有新婚的关平显得极为兴奋,也难怪,此时刘备已经离不开关羽杨雷,张飞性子在那里,不能独镇一方,须得别人辅助,如此一来,自己便是嫡系中的嫡系了。虽说自己年方二十,不过当年杨雷不过也是弱冠之年镇守九里山的么。

刘备见诸将表情,与关羽对视一眼,心中暗叹,关平还是年轻,还要多过一段时间方可大用啊。刘备微咳一声,便道:“张辽臧霸听令。”张辽臧霸二人急忙离了座位,出列拱手道:“末将在。”

刘备满yì

的点头道:“今曹操势大,虽有线报说是欲征张绣,然徐州亦是不得不防。故吾欲调你等二人前往九里山大寨镇守,文远为正,宣高佐之。如何?”张辽臧霸闻言,齐声应诺。刘备点点头,二人退下坐好。

刘备又看向糜竺,道:“下邳东海亦是徐州重镇。今糜芳许耽驻守日久,亦是应当轮换了,诸君以为如何?”糜竺脑门上出了些汗,随即道:“既有军律,自当遵从。且青州袁谭虎视眈眈,主公当派一员大将坐镇方可。”

刘备沉吟一下,道:“糜芳许耽两人镇守下邳东海,虽然有军一万人,然亦要监管晒盐,兵力不足。令糜芳许耽率军一万驻守东海,监管晒盐。下邳由平儿率一万军驻守,郝萌侯成辅之,以防袁谭及青州盗匪侵犯徐州。”关平本来听到驻守九里山的不是自己,心中很是沮丧,然听的自己要去守下邳,心中不由欢喜,急忙出列领命,同时郝萌侯成亦是出列领命,欢喜不提,要知dào

,下邳,亦是徐州重镇。

魏续宋宪却有些许烦躁,无他,一样的降将,那两个算是抱上了关平的大腿了,自己二人还未傍上大树呢。刘备见二人沮丧,心中亦知其意,笑道:“今孙策已取江东,若是北上,则广陵危矣。故何人愿为广陵太守?”此言一出,不管是武将还是文官,眼睛都有些亮。

广陵郡,可是徐州的钱粮大户啊,不过先前的太守赵昱被杀之后,已经好久没有任命太守了,而且,如今要面对的是号称江东小霸王的孙策,那可不是位容易相处的主。故此,这位置虽然热,但亦是热的有些烫了。这个位置,可是要文事武略都有一手的人才能坐稳的。以此观之,刘备军中只有杨雷,陈登二人方可了。关羽勇略皆备,然不通民生,广陵太守不适合他。而其他人俱是专精一方,不足独当一面。杨雷文武双全,且重视农耕钱粮,然刘备此时离不开他。如此,这个太守位置也只有陈登足够了。陈登见状,亦是明白,遂道:“主公,登不才,愿为广陵太守,为主公守牧一方。”刘备大喜,起身,扶其肩道:“有元龙在,广陵无忧矣。备在此,多谢元龙了。”陈登微笑,拜谢不提。

不日,陈登带着五千精兵往广陵上任去了,临行之时,杨雷特意叮嘱道:“鱼虾生鳖,其内俱有小虫寄生,还望元龙多多注意。自此只吃熟食,不可再生食,若是久食,恐有性命之危。”陈登虽是不以为然,然关系性命之事,倒也放在心中,日后自是吃的少了。

关平亦是领着一万人连同郝萌侯成往下邳去了。张辽臧霸则是领着一万五千人往九里山去了,不过此去要轮换回七千老兵,如此九里山大寨当有两万大军驻守,五千老兵加上一万五千新军,倒也显得刘备非常重视了。黄忠则是奉命领着七千人马回归徐州,在郯城听令。魏续宋宪倒是顶替了张辽臧霸的位置,陪同杨雷练兵,倒是无意中抱紧了杨雷的大腿,二人整天都是笑嘻嘻的。

刘备私下亦是告sù

吕布,此时便看曹操举动,若是其攻打张绣,则便领命北进剿灭盗匪,若是曹操声东击西,那便是没办法了,先和曹操干一架再说吧。打胜了自然好说,要是打败了么,那啥也不用说了。吕布深以为然,于是每日便和刘备关羽饮酒或是探讨兵法,竟然关系一天比一天好。

一日,三人正在闲谈,道曹操已经进军宛城,此时应该北进了。简雍却直闯进来,手中拿一书信,道:“主公,大喜事啊,曹操兵败。”刘备关羽吕布皆是大愣,曹操之名,可是天下哄传,手下文有荀彧荀攸郭嘉程昱,武有夏侯兄弟,典韦许褚曹洪曹仁,于禁徐晃李典等诸多将领。张绣虽然连通刘表,宛城亦是险要,但十五万曹军岂是等闲,竟然败了。三人看完军报,俱是面面相觑,良久刘备方道:“贾文和,毒士也。”

第二十六章 袁术称帝 徐州三将争先锋

建安二年,曹操征张绣,绣纳贾诩言,请降。曹操又纳其婶邹氏,宿与军营,内外隔绝。张绣羞愤,问计贾诩,使胡车儿趁醉盗典韦双戟。是夜,张绣反,曹操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俱死。曹操赖典韦堵住寨门,从寨后逃走。典韦独守寨门,身受数十创,重伤仍凛然立于寨门,诸军畏惧竟不敢近前,后许褚杀到,解围并抢回昏迷之典韦。—《东汉书》

曹操军败绩的消息传遍了天下,同时也引起了天下诸侯的一轮骚动,在此之中,最为开心的并不是河北的袁绍,他还在和公孙瓒开战,最开心的是淮南的袁术。建安二年七月,收完了夏粮的刘备军,正在部署进军青州的事宜,因为曹操来催促的书信愈来愈多了,天子也下了催促进军的诏书,言辞十分严厉,弄得一贯以匡扶汉室为己任的刘备头疼不已。好在曹操军刚刚失败一场,暂时应该没有进军的计划吧。

众人商议之后,决定按照旨意行事,以吕布为主帅,黄忠为副将,率军一万,准bèi

进剿青州诸匪。当然,吕布的亲兵大将高顺,以及现在算是吕布私人幕僚的陈宫亦是随军出征,只留下曹性一人在郯城护卫吕布家眷。大军准bèi

就绪,就要进军青州的前一天,一个消息传来,众人都呆了。

“什么?袁术称帝了。”正在与诸人商讨进军后勤补给事宜的刘备闻言竟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正是如此。”糜竺把刚刚传过来的情报,递与刘备。

刘备一把抓过,急急忙忙展开,只见情报上写着袁术称帝的檄文:昔汉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有天下;今历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袁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且袁氏四世三公,百姓所归;故应天顺人,正位九五。又民间谶云:代汉,当涂高也。吾,袁术字公路,正应其谶。又有传国玉玺。若不为君,背天道也。故今建号仲氏,立台省等官,乘龙凤辇,祀南北郊,立冯方女为后,立子为东宫。今诏令天下,诸州速速进表臣服,不然,必以大军征讨。

刘备看完,遍示诸人,陈群看过,摇头道:“袁公路自寻死路尔。”简雍笑着道:“竟有如此急于赴死,亦是一大奇观也。”

孙乾道:“今虽汉室暗弱,然余威犹存。袁公路此时称帝,天下必争相讨之。袁公路虽据有豫州扬州,然以二州之地挡诸侯之军,必败无疑。主公还需早作打算。”

吕布在一旁亦是说道:“明公,此时袁术称帝,我军欲要进青州已是不能尔。布愿为先锋,领一万人马,征讨袁术,必提其级献与明公。”

张飞亦是嚷嚷道:“大哥,还等什么,这便杀到淮南,让袁术那小儿尝尝俺丈八蛇矛的滋味。”刘备见群情汹涌,心中甚是欣慰,尽管或许众人的想法可能不一致,但是有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征讨袁术。然又见杨雷沉默不语,心中奇怪,遂问道:“五弟,你如何看?”

杨雷闻言,笑道:“大哥,吾只是在想,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今袁术称帝,最先愤nù

的似乎应该是他才对。”

此时,关羽亦道:“曹操定要大哥进军征讨袁术,与其让他下旨来催,不若吾先檄文,再进大军,以讨袁术。”刘备闻言,微微颔道:“二弟所言甚是有理。吾为汉室宗亲,当先檄文,讨伐袁术。”

许都,新败的曹操正在为自己的好色付出的代价而悲伤的时候,袁术称帝的消息就像一针兴奋剂,把曹操激的什么都忘记了。要知dào

,此时曹操还不是最强dà

的那个诸侯,他最大的优势是在于自己拥有汉献帝这个政治优势,要是袁术称帝这个事件不能迅速平定下去,那可想而知本就暗弱的汉室,在诸侯眼中就更加什么都不是了。那这样一来,自己拥有的优势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绝对不能容忍,这是曹操的想法。曹操刚刚召集文臣武将前来议事,又有一封情报到了。却是徐州牧刘备出的讨伐袁术的檄文。曹操看后,冷笑一声,道:“刘玄德欲为当初伐董卓之袁本初乎?”

荀彧看了情报,随即笑道:“明公且勿担心,吾观刘玄德不过是因为自身为汉室宗亲,此檄文乃为捍卫汉室王威而已,别无它意。明公可令,命刘备率军为先锋,直向淮南征讨袁术。我大军当直指汝南袁氏老巢,两路齐进,袁术必败。”

“哦,”曹操沉吟片刻,随即点头道:“如此甚好,然本初若是前来袭击,兖州危矣。”

荀彧笑道:“主公多虑了。袁术要称帝,则袁绍第一个就不同意,主公自幼与袁氏兄弟长大,岂不知二人之详细也?”

曹操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笑道:“文若所言甚是。吾这便上表,请陛下下诏。”此时,郭嘉又道:“主公,切莫忘了江东小霸王孙策孙伯符啊。”“哦?奉孝有何妙计啊?”曹操立即把感兴趣的眼光投向了郭嘉,这个可是他一贯倚重的谋士。

“孙策号称江东小霸王,旬月平定江东六郡,堪比其父江东猛虎孙坚也。然其性情刚烈,秉承父志,为借兵而质玉玺与袁术。袁术敢称帝,亦是以为孙策平定之江东为其所属也,若是此时明公以一官职相授,令其断绝袁术,从后击之,则袁术之败,指日可待而。”郭嘉笑着道,不过又是引起一阵咳嗽。

“奉孝啊,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曹操见郭嘉咳嗽,急忙抚慰道。郭嘉感激的笑笑,又道:“主公既定袁术,则刘备犹如瓮中之鳖,可擒也。”曹操颔。

冀州邺城,袁绍帐下亦是坐的满满当当,审配沮授田丰逢纪郭图许攸荀谌齐聚一堂,这一次倒是出奇的一致,讨伐袁术,虽说隔着曹操刘备,那最起码也要个檄文什么的。

袁绍脸色十分难看,他虽是袁氏长子,却是庶出,袁术才是真zhèng

的嫡出,虽说二人都是号称四世三公之后,然他离开了袁氏的老巢汝南,跑到河北来展也说明了大家族中日子难过啊。不过,这也跟家族的策略有关,他与袁术一南一北,各自展,说不定以后这大汉,还真的就是他们的了。可是,袁术的突然称帝导致了二人本就不太好的关系迅速恶化,好么,你称帝,那我这当哥哥的咋办,以后还要给你磕头,称你为陛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再说我这边马上就要灭了公孙瓒了,你那边一捣乱,我这边跟着受影响。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嘛,真是不知dào

自己家族中那些老人儿咋想的。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天下目光都放在了袁术和自己的身上,追随袁术,那自己手底下的这些谋士武将说不定就会反起来。若是讨伐袁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实话,要是袁术现在在自己身边,自己肯定会扑上去把他掐死。

袁绍阴沉着脸,看看帐下的谋士,恨恨道:“檄文,讨伐袁术。不过既然隔着曹阿瞒,那就给他壮壮声势好了。”众谋士齐声应诺。

吴郡,刚刚平定江东的孙策心情甚好,正与周瑜太史慈诸将饮酒,袁术遣使臣至,说的是两件事,一件袁术称帝,拜他为中郎将,二件却是叫他速速还回当初所借军马,并回淮南听令,准bèi

北进徐州。

孙策听完大怒,喝斥道:“汝赖吾玉玺,僭称帝号,背反汉室,大逆不道!吾方欲加兵问罪,岂肯反助叛贼乎!”当即写书信一封,与其决断。

张昭见状,便道:“主公,袁术兵多粮足,未可轻敌。不如写书信与曹操,劝他南征,吾军为后应,两军相援,术军必败。万一有失,亦可望操救援。”

周郎闻言,呵呵笑道:“子布先生所言甚是。然吾以为主公无须写书信与曹操,不久曹操信使必至。”“哦,”诸人皆有不信之色,唯孙策听之,并不写信与曹操。旬日,曹操使臣至,拜孙策为会稽太守,命其统军从后伐袁术,众人方叹周郎有先见之明。

徐州郯城刺史府邸,却如一个杂耍场,吵个不停,却是刘备接到曹操诏令,欲要进军讨伐袁术,选先锋时却为了难。

这先锋军原是准bèi

好要北进青州的那一万人,本来是要吕布率领的,不想张飞见刘备要用吕布率军为先锋而不是一贯为先锋的自己,当即不服,嚷嚷着要和吕布并上三百合以确定先锋归属,吕布嫁了女儿好不容易得来的信任,独领一军的机会自然是不让,二人便吵吵起来,差点就要动武了。

本来刘备喝斥了几句,方要颁布先锋将领,不料黄忠亦是跳了出来,要争这个先锋大将。黄忠的心思是自己在九里山干的正好的时候忽然回郯城听令了,虽说有军中律例,但在军营里待得时间长了,乍不领军还难免有些不舒服。这下子讨伐袁术,先锋大将正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如何肯放过。

当下见二人相争,黄忠亦是跳了出来。这下子,本来平息的张飞吕布又火起来了,三人便在厅堂之中嚷嚷起来。杨雷见不是头,看看刘备越来越青的脸色,急忙上前待要制止。

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张飞已然瞧见,已是忘记了杨雷的叮嘱的他一把拽住杨雷的肩膀,嘴里还嚷嚷着:“小五,没你的事……”话未完就听得砰地连响三声,紧接着就是哎呦连声呼痛,地下尘土飞扬,刚刚还吵的不亦乐乎的三个人俱是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厅堂上站立着的只有在那儿目瞪口呆的杨雷,还有一旁大张着嘴的文官武将,这也太猛了点吧。杨雷苦笑着对张飞嘟囔着:“叫你不要在背后碰我,尤其是肩膀,怎样,这下麻烦大了吧。”吕布和黄忠则是一脸惊愕的躺在地上,二人还不知dào

咋回事呢。

第二十七章 杨雷留守郯城 三路大军破寿春

接上文,话说杨雷一个条件反射摔倒了张三爷,靠的很近的吕布和黄忠也受了池鱼之灾,一连串的动作轻易把他们三都撂倒在地上了。说实话,要是三人摆开架势,虽说在地上打不过杨雷,但是也不至于一照面就倒,关键就是靠的太近,施展不开而且没有防备。结果,就弄成了这幅人人侧目的局面。自己惹的事自己搞定,杨雷急急忙忙先扶起黄忠,没办法,五十岁的人了,万一摔出个好歹,还在云龙书院读书的黄叙还不找自己拼命啊。

张飞倒是干脆,嘴里嘟囔着什么一个翻身就起来了。只有吕布,虽然自己起来了,但还是满脸惊讶。没办法,这也太打击人了,一个照面就被放倒,在吕布心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张飞此时也看出来了,便对吕布道:“奉先你也不要惊讶,步战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要是马战,他可就歇菜了。”吕布闻言,这才释然,黄忠亦然。

这堂中四人起身整理好,刘备的话也到了:“你们四个决定出来谁是先锋没有?”四人对望一眼,齐声答道:“愿听主公(明公、大哥)吩咐。”

刘备心里那个气啊,都在我眼皮底子下上演全武行了,虽说宇霆那是纯粹的什么条件反射,但也是实在不像话了。得了,你们都别想做先锋了。

一念到此,刘备肃声道:“云长听令。”侍立一旁的关羽一听,急忙出列道:“末将在。”刘备道:“命你为先锋,率军一万,直指淮南。”关羽大声道:“诺。”

刘备的眼光又在帐下扫了扫,随即道:“宇霆,命你留守郯城,防备有人偷袭徐州。”杨雷一愣,随即应道:“诺。”

刘备看了看有点心急火燎的张飞吕布黄忠,随即道:“其余诸将与我大军同行。此一战,定要剿灭袁术。”诸将轰然应诺。

建安二年八月,刘备奉诏令讨伐袁术。关羽为先锋领一万人先行,刘备张飞黄忠吕布领四万军随后跟进。又留杨雷为兵曹从事,领两万五千军守徐州。拜孙乾为别驾,陈群为治中,糜竺为功曹从事,简雍为主簿,总领徐州政事。同年,孙策受会稽太守,以程普韩当为前锋,沿江上溯,兵锋直指庐江。曹操自领十七万大军,留曹仁守许都,兵锋直指汝南。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向袁术杀了过去。

淮南寿春,袁术铁青着脸,听着军士把目前的情况一一说明。眼睛一扫殿内诸将,冷声道:“今曹操刘备孙策三路来袭,诸君可有退敌之策?”

诸人对望一眼,张勋便道:“陛下,如今三路来袭,独曹操势大,有军十七万;孙策虽兵少,然水师英勇,亦是难敌;唯有刘备一路,兵只有五万,将不过关张吕黄,且其离寿春最近。故吾以为,当集中大军先破刘备,再思破曹操孙策之法。”

袁术颔,甚是赞同。此时袁胤道:“如将军言,则豫州汝南岂非不保?”张勋看看这为袁术的侄子,袁氏家族的成员之一,微微叹口气,道:“陛下,曹操势大,且有刘备孙策为辅,此次实难挡也。若是集中大军,先破一路,尚有胜势;若不能破其一路,则寿春城难保也。”袁术脸色十分难看。

此时杨大将道:“陛下,寿春水旱连年,人皆缺食;今又动兵扰民,民既生怨,兵至难以拒敌。不如留军在寿春,不必与战;待彼兵粮尽,必然生变。陛下且统御林军渡淮,一就食,二暂避其锐。”

袁术闻言,眼珠转了几转,又想想当前的局势,不由叹道:“既然如此。桥蕤,孤命你领李丰乐就梁刚陈纪四人分兵十万,坚守寿春。张勋,你领韩暹杨奉雷簿陈兰率军十万北上徐州,必要大破刘备。杨大将,你往庐江与刘勋领水军以挡孙策。纪灵,你领御林军与孤渡淮,暂避敌军锋锐。其余人等,皆随孤渡淮,待诸军退却,再回转不迟。”诸人应诺。

韩胤却私谓阁像道:“今去,吾等恐再无回军之日矣。”阁像默然。

徐州郯城,杨雷看着传来的军报,却是张勋领十万大军北进,欲先破刘备。遇关羽先锋,斩杀韩暹,两军混战。吕布率军赶到,乱军之中再杀杨奉,破张勋大军。张勋退兵至淮河渡口下寨,欲背水一战,以求破刘备大军。刘备用黄忠言,步步为营,只与张勋对峙,防其偷营,却不与其力战,以待曹操大军到来。张勋焦急,领大军强攻刘备大寨,刘备命吕布从侧击,布以高顺陷阵营为前锋,一力摧之,破阵。关张率军掩杀,张勋在陈兰雷簿保护之下退回寿春。其下十万大军,还寿春不足万人。余或被杀或降之,更有甚欲渡江无船溺于水,不计其数。是役毕,刘备军统计,降三万人,自身损五千,伤五千有余。刘备又命魏续带五千军将三万降军连同伤兵尽皆送回徐州,由杨雷处置。

杨雷看着身边恭敬站立的魏续,不由笑道:“前方战事顺利,魏将军此番事了,是往主公帐下效力,还是在徐州辅助我安置降军?”魏续闻言一喜,急忙道:“杨将军。末将奉主公之命,回到徐州听从您的将令行事。”杨雷看看他,笑道:“好。既然如此,还请魏将军将此降军带至九里山由文远宣高处置。将军自领本部人马五千人连同五千伤兵驻军小沛,与文远宣高成犄角之势守卫徐州。如何?”

魏续一听,大喜道:“诺。”转身便出去收拾,准bèi

去小沛了。

杨雷则在默默思考,张辽臧霸同为大将,共同驻守九里山似乎有些屈才了,不过徐州的兵将就那么多,险要之地也就那几个,一同驻守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过此次一下子过去三万降军,这就看他们两人的统率能力了,处置好了徐州便再添三万大军,若是处置不当也可借二人之手除去这三万隐患,大不了将其驱入兖州,祸害曹操去。而且九里山一增兵,曹操在淮南也不敢对自己的主公大哥刘备使诡计了吧,毕竟也是五万人马悬在兖州旁边,虽有曹仁留守,但曹仁未必是张辽的对手吧。

曹操大军势如破竹,一路击破豫州,攻陷汝南,大军直指寿春。此时袁术已经渡过淮河,在纪灵保护之下逃亡南阳。孙策率军击破庐江太守刘勋之水军,登陆北岸,以军围庐江城。杨大将连同刘勋死守,两军厮杀正烈。后闻曹操军已破汝南,刘备兵逼寿春,遂以周郎领一军围庐江,自率大军直扑寿春。十月,三路大军围寿春,寿春城破在即。

曹操刘备孙策三军会与寿春城下,城中,张勋指挥众将死守,不敢出战,只希望众军远来,不利久战,欲待众人粮食耗尽,自行撤去。曹操军最多,十七万人,口粮消耗日大,军中粮草不敷,遂向孙策借粮十万斛。孙策昔日在袁术处,张勋桥蕤对其甚是恭敬,故孙策借粮米与曹操时约定,城破不得杀张勋桥蕤,令其归孙策,由孙策处置。曹操允之。然三军围城月余,亦是没有攻下寿春,一则城中诸将已知死路,二则城外诸军心不齐。

刘备军只有三万五千人,虽然诸将都在,然却是马战无dí

,攻城么,还是要靠小兵的。再说,眼前看着的曹操十七万大军在侧,敢于把自己的军队投入攻城,刘备才没那么傻呢。而且此时吕布与关羽为姻亲,关平与吕玲绮关系甚好,吕布与曹操又有仇,故此刘备军是出工不出力,对此,曹操虽然恼火,却亦是无可奈何。因为曹仁早就遣人报于他,说杨雷忽然向九里山增派了三万大军,且原吕布健将的魏续也屯兵一万与小沛,动向不明。曹操敢肯定,自己要是敢在淮南动刘备,杨雷就敢指挥大军直接攻打他兖州,甚至是直指许都。至于杨雷的用兵能力,上次吕布袭徐州败的不明不白的例子在那儿呢,曹操可不想自己再次尝试一番。

至于孙策的军队本身就是出身于袁术,虽说脱离袁术自立与江东,然亦是害pà

曹操突然兵戈相向,故此手下的军士亦只是出工不出力。曹操亦是无可奈何。然粮不久将尽,曹军督粮官任峻部下仓官王垕告之曹操,曹操命其以小斛分粮,待军中士卒不满,斩王垕以安军心。郭嘉在一旁纵观全程,亦是默默无语。

曹操斩杀王垕之后,传令各营将领:“如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操亲至城下,督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城上矢石如雨,有两员裨将畏避而回,操掣剑亲斩于城下,遂自下马接土填坑。于是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城上抵敌不住,曹兵争先上城,斩关落锁,大队拥入。

李丰、陈纪、乐就、梁刚都被生擒,操令皆斩于市。桥蕤乱军之中被夏侯惇所杀,张勋自刎身亡。曹军焚烧伪造宫室殿宇、一应犯禁之物;寿春城中,收掠一空。而后曹操商议欲进兵渡淮,追赶袁术。荀彧劝谏道:“年来荒旱,粮食艰难,若更进兵,劳军损民,未必有利。不若暂回许都,将来春麦熟,军粮足备,方可图之。”操踌躇未决。忽军士报:“张绣依托刘表,复肆猖獗、南阳、江陵诸县复反;曹洪拒敌不住,连输数阵,今特来告急。”操乃驰书与孙策,令其跨江布阵,以为刘表疑兵,使不敢妄动。又命刘备回师徐州,进剿青州盗匪。自己即日班师,别议征张绣之事。

第二十八章 刘备终得号皇叔吕杨二人进青州

建安二年十一月,寿春城破。张勋自刎,桥蕤为夏侯惇斩杀。李丰陈纪乐就梁刚被擒,曹操皆杀之。后孙策回师庐江,城破,刘勋逃,杨大将死。—《东汉书》

刘备回到徐州郯城,看着杨雷报上来的军备情况,九里山大寨的情况让刘备的眉头不自觉地跳了几跳,无他,五万人马。只比郯城的兵少一万,若是加上小沛魏续手下的一万军,刚好持平。杨雷在一旁并无所觉,按照自己的想法跟刘备说道:“大哥,此次讨伐淮南我们共伤亡八千余人,五千余人是与张勋交战阵亡的。另有两千余人是在攻打寿春时阵亡的,其余人等乃是伤重后不得不退出军队的。其他的轻伤军士约有四千余人,经过救治后修养一段时间便可重新回到军队之中。故,吾以为战场急救之术应当广为传授给军士。且死去军士的家属应当善待,若有子女可择优书院学生。如此则能广收军心民心。”

话一落,糜竺便道:“将军所言甚善。且徐州本就富庶,今更得将军诸多妙法,赋税更足,可以用来安置伤残军士及家眷子女。”

简雍亦道:“此乃利国利民之事,主公应当推行。”陈群亦是赞同道:“主公推行此策,必将慰将士之心,亦能安百姓之心。主公仁义之名更将远播。”

孙乾闻言笑道:“今青州有泰山寇孙观、吴敦、尹礼、昌稀等人肆虐百姓,且曹操曾收青州兵三十万,又有袁谭纵兵攻孔文举。连年征战,青州已是民生凋敝,良田多被遗弃。今温侯有诏书在手,可统兵北进,沿泗水攻滕县、任城、鲁国,兵逼泰山,一则可剿泰山诸寇,二则得良田无主之地赐予有功之士,三则处于有利态势,为徐州屏障,北可拒袁谭,西可防曹操。如此一石数鸟,主公当取之。”刘备闻言,含笑点头。

吕布在一旁看刘备颔,以为自己终于获得刘备信任,可以独领一军,哈哈笑道:“明公且在徐州稍息,布这便往青州,提孙观等人之头来献。”刘备闻言,笑着答道:“奉先英勇,天下闻名,此去定然成功。然此时军士刚刚回转徐州,曹操大军亦是已回许都。且天气转寒,恐路途艰难,故吾以为还是等春暖花开时节,曹操讨张绣时,吾方可放心进军啊。”吕布闻言,略有不快,随即亦是想明白了。刘备这是要给他单独统军,然而不放心身边的曹操大军啊。遂笑道:“明公所言甚是。”众人皆笑。

曹操回转许都,闻刘备以天寒地冻为由,推迟进军,不由怒。时荀彧在侧,见曹操大怒,遂进言道:“今淮南袁术已被击败,虽有纪灵领军护卫,已是不足为虑。江东孙策,屯兵湖口,虎视荆州,亦无北上之意。故刘备所面之敌,唯有明公也。然此时宛城张绣复乱,勾连刘表,欲图许都,此当为明公大患。且刘玄德有仁义之名,已得徐州民心,又有关张吕黄杨为辅,更有陈群孙乾糜竺为处置内政,此时不可伐。明公当先伐张绣,然后再缓图徐州。”

“唔,”曹操皱眉,又见郭嘉面带微笑,遂问道:“奉孝何事笑?”郭嘉见曹操问,急忙回道:“主公,吾笑刘玄德已在彀中,尚不知也。”

“哦?”曹操急忙问道:“奉孝此话怎讲?”郭嘉一笑道:“主公但观地图。今袁术已失淮南,不久其军必败。孙策虎踞江东,窥视荆州。然刘表虽非进取之才,然亦是守成有余。孙策若攻刘表,则必败。如此,孙策之军当西防刘表而北进扬州,进而窥视徐州。且徐州广陵正与江东六郡相邻,止隔一江,若孙策两路进军,取淮南,广陵,则徐州之地,尽在其大军兵锋之内也。而河北袁绍已是处处紧逼,公孙瓒败亡之日不远矣。其得手之后,必然南渡黄河,青州当为其前哨之地。兖州豫州则有主公数十万大军,刘备则欲逃无路矣。”

曹操一听,眉开眼笑,忽又皱眉道:“然刘备不愿进军,却又如何?”郭嘉笑道:“刘备自称汉室宗亲久矣,主公便予他。刘备得封赏,则自思报效汉室,此时主公再出兵宛城以安其心。刘备必趁机北上青州,如此,主公可坐收渔利而。”

此言方落,便有一人道:“主公不可。”曹操看去,却是程昱,便道:“仲德有话请讲。”程昱便道:“刘玄德,英雄也。此人仁义之名本就远播,若朝廷再坐实其汉室宗亲之名,恐日益做大,不可图也。”

荀攸亦道:“攸亦以为不可使其坐实汉室宗亲之名。”曹操把眼光投向了荀彧,荀彧微微一笑道:“主公宽大为怀,唯才是举。袁氏兄弟,四世三公亦不放在心上,何况一小小汉室宗亲。且益州刘璋,荆州刘表亦是汉室宗亲,岂是主公之敌?”

曹操听的面目含笑,见程昱还要说话,便挥手制止道:“仲德无须多言。刘备虽为英雄,然今兵不过十五万,将不过十员,止有一州之地还处于诸侯兵锋之下,有何惧哉?吾这便上书,请陛下定刘备之名。”程昱见状,知事不可为,微微一叹,亦不多话。荀彧眼中则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郭嘉看在眼中,亦不说话,只是又是一阵咳嗽。

翌日,曹操上书表刘备之事,诸公惊异,然亦不多话。献帝命人取族谱查看,并请宗正宣读:“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献帝一排族谱,却是自己叔叔一辈的。又见曹操所书刘备甚是英雄,遂拜玄德为左将军、宜城亭侯并领徐州牧,宣诏之时竟以皇叔称之。曹操见献帝如此厚爱,暗暗生疑,亦不多言,只是命人将诏书送至徐州,并催促进军青州。

徐州郯城刺史府邸,诸人纷纷恭喜刘备,刘备亦是笑的合不拢嘴,无他,这可是献帝亲口称的皇叔。当下徐州大摆宴席,大肆庆祝。至于北进青州一事,刘备回书曹操待路况稍好,立即进兵。曹操得回书,知刘备依然决意进军青州,心中大定,遂准bèi

进取宛城,攻伐张绣。此时,典韦伤势已好,仍与许褚领曹操亲卫,镇中军大帐。

建安三年四月,曹操领军讨伐张绣。刘备得知曹操大军已经出,遂奉诏书,以吕布为主将,杨雷为副将,陈宫为军中参赞,领军两万,沿泗水上溯,进剿诸匪。

吕布自降刘备来次独领大军,然又有杨雷为副,心中感慨,私谓陈宫道:“布今日方知在人屋檐下之意。”陈宫问:“温侯有后悔之意?”

吕布摇头道:“非也。只是吾女已经为关平之妻,使君仍使杨雷为吾副将,布实有些感慨。”

陈宫闻言,笑道:“温侯此言差矣,岂不知杨宇霆为使君五弟,文武双全,使其助温侯,正欲温侯成事矣。”

吕布眉头一皱,道:“公台所言,使君无使宇霆监视之意?”

陈宫微微一笑道:“使君征淮南,独留杨将军守郯城,是为将徐州尽托于其。一是重视杨雷之才,然又其无试探之意。当时,郯城亦是大军环饲,九里山有张辽臧霸,下邳有关平,东海有糜芳,更兼其后命魏续回军押解俘虏,任凭杨将军处置。其结果,杨雷遣魏续屯兵小沛,更使张辽臧霸尽收降军,一为威压曹操,又岂无示使君其并无独掌军权之意?今温侯之处境,可比杨宇霆当初之诱惑小得多了。”

吕布闻言,思虑良久,叹道:“刘玄德真枭雄也。吾以后自当尽忠职守,再无他意。”陈宫欣慰地点头,温侯终于心思安稳了。

翌日,大军出。杨雷骑着马跟在吕布一侧,让他做副将的意思他心里也明白。不过心中亦是非常苦恼,吕布是什么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他要是真的反叛估计自己也阻止不了吧。还好这支军队对刘备甚是忠诚,例子在前面摆着呢。

刘备不仅善待伤残的军士,还将阵亡的军士的抚恤金给了他们的家属,更有的孩子被选入了云龙书院学习。这种待遇可是在别的诸侯军队之中没有的,现在甚至有个别极端的军士想要不要直接在战斗中挂掉,然后好让自己的家中领抚恤金呢。好在刘备军平时的晌钱不缺,这些走极端的士兵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恩,还是活着核算。而且这次进军青州的目的,军侯屯长们都说了,为的就是赶走盗匪,把打下来的无主的良田分给有功的军士,并安置阵亡的军士家眷或是伤残军士。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因此士气十分高昂。更有的学会认些字的军士偷偷摸摸地准bèi

了白绢或纸张,准bèi

到时候写一张地契。

杨雷又看看行进中的军队,不由一股豪情涌上心头,有此雄师,此去当马到功成,至于吕布会不会反的反而不记挂在心上了。更何况杨雷以为吕布绝不会反,一则吕布雄心已去,二则军心尽归刘备,三则吕布羽翼已失,虽有陈宫高顺,已是不足为虑,四则与关羽结亲,等于绑在了刘备这条战船上。这也是为何刘备要使黄忠同出青州的时候杨雷拒绝的原因。在杨雷的眼里,那个泰山寇不足为虑。要担心的应该是袁谭会不会南下,曹操会不会声东击西攻打徐州。故此北进只带了两万军士,不过杨雷有这个自信,只要不是被包围了,这两万人在青州已经可以横着走了,更何况,天下间还有能挡住吕布方天画戟和赤兔马冲击的武将么?

第二十九章 泰山四寇降

建安三年四月,曹操二讨张绣,再中贾诩计策,大军败至襄城,刘表统兵至安众县截曹操归路,曹操纵奇兵破之。荀彧探知袁绍欲趁机攻兖州,作书与曹操。曹操退兵,张绣先不听贾诩言,追击,兵败。败兵回,贾诩却命追击,曹操军大败。得镇威中郎将李通李文达率军相救,张绣兵方退。曹操回许都,表通为建功侯,守汝南西界。又表孙策为讨逆将军,吴侯,命其防剿刘表。—《东汉书》

且说吕布杨雷率军一路前行,出了徐州地界,竟少见人烟。至滕县,竟无人守门,城门大开,有百姓见大军来。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吕布眉头紧皱,杨雷见状,遂道:“温侯,滕县城小,且无有官兵把守,不若温侯遣一司马或校尉领一部人马在此,一为驻守,二则连通下邳郯城,更兼可为大军守一后路,安定民心。”

陈宫亦道:“杨将军言之有理。温侯可留一部人马在此安定民心,核实田地,户籍,待攻下鲁国任城,一同报于使君,待使君斟酌赏赐。”吕布听了二人之言,看了看西落的斜阳,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如二位所说。大军驻扎城外,休息一晚,明日再往任城。”诸将应诺,各自安排不提。

青州临淄,袁谭在自己府邸暴跳如雷:“吕布小儿,竟然无故犯我青州,实在可恶。吾当亲提大军讨之。”属下从事忙道:“公子不可。吕布身为北海太守,领军进剿青州诸匪,亦是奉诏而行。若要讨伐,实在是师出无名啊。”

袁谭冷笑道:“如今乱世已现,有实力当得天下,欲要出兵,岂能找不到理由。”那从事闻言,还要进谏,忽有军士来报,道袁绍遣使臣送书信到。袁谭急忙叫他进来,展开一看,却是袁绍命其回冀州,准bèi

攻打公孙瓒。

袁谭看罢,脸色阴晴不定,那使臣见状,急忙道:“郭大人亦是问公子安好。”袁谭一听,心里一震,随即挥手命左右退下。

那使臣见诸人退下,急忙道:“公子。郭大人命小人前来送信,曾说曹操已经回军许都。此番吕布北进,但由其进剿泰山诸寇,公子可置之不理,紧守青州临淄,北海,乐安即可。且如今剿灭公孙瓒迫在眉睫,公子身为主公之长子,应随侍两旁,以为主公之臂助。”

袁谭眉头紧皱,随即道:“公则所言吾知矣,然若是吕布强行进军,攻打北海,又待如何?”那使臣笑道:“公子如何不知,主公基业俱在河北。公子只要守住乐安渡口,待主公得幽州之后,大军自可源源不断,过黄河济水而来。公子身为青州牧,则青州军政,自当由公子统之。”袁谭闻言,思虑半响,嘿嘿一笑:“既然如此,吾也不能让吕布那厮好过。”

泰山博阳,孙观看着手上的两份命令,心中忧闷,这袁谭也太无孔不钻了吧,先是诈称黄巾率军击败了孔融,得了青州牧的位子后有开始攻占青州其他城池,北海泰山都被拿下来了。自己这兄弟四人亦是带着属下一通乱跑,绕过泰安才跑到博阳,现在可好,袁谭竟然了两个命令,表奏自己为鲁国相,尹礼为任城太守,吴敦昌稀为校尉,当然,要在自己投降的情况下。

看着这两份命令和一份劝降书,四人俱是沉默不语。昌稀为人悍勇,见诸人不语,遂道:“诸位哥哥,我看不如降了吧,我们老是这样流窜也不是个办法。再说袁绍的势力那么大,袁谭又是朝廷表奏的青州牧,咱们也算混了个好出身。手下的弟兄们也省得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的了。”

孙观闻言,微微叹道:“任城、鲁国属兖州,难道你们不知dào

么?况且此时吕布正率军进军任城鲁国,若是咱们领兵前去,刚好与吕布碰头,你觉得我们是吕布陈宫的对手么?”吴敦皱眉道:“咱们有五万的将士,打起来未必输于吕布。”

尹礼苦笑道:“吾非是小看自己,咱们这些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咱们将士的家眷,老弱怎么办。吕布的方天画戟加上赤兔马,谁挡得住。更何况他的亲信大将高顺领着陷阵营也在。”提到陷阵营,诸人都沉默了。谁都知dào

,不论野战,攻城,他们都挡不住高顺指挥下的陷阵营,这是一支名震天下的军队,不过此时却因为高顺忠义,只效命与吕布而已。

孙观见众人不语,心中暗叹,自己等人虽然不敢说悍勇无匹,但亦是作战勇猛,不然也不会从黄巾之乱活到现在。只是到处流窜,自己的军队过后,确实是到处残破,没办法,身为流寇,处处遭到打压,在哪儿都立不住脚。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摆在面前,可是,这个机会是要自己用兄弟们的血去换的。孙观看看吴敦尹礼昌稀那渴望的眼神,牙一咬,就要狠心答yīng



忽然,有人呼喊着大哥,跑进厅堂中。众人看时,却是孙观之弟孙康。孙康见众人皆在,急忙见礼,昌稀不耐烦道:“我说老弟,有话直说,这么咋咋呼呼地干嘛?”孙康一听,急忙道:“是这样的,我们有弟兄打听到,袁谭回冀州了。”“什么?”四人一听,全都站起来了。众人面面相觑,袁谭回冀州了,那也就是说自己等人根本就是棋子而已,是袁谭用来抵挡吕布的棋子。孙观咬咬牙,恨声道:“袁显思,你好毒啊。”尹礼眉头一皱,随即道:“大哥,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咱们投靠吕布得了。”“咦?”众人一听,刚刚还要和吕布开战,现在又要投吕布,是不是变化太快了。尹礼见众人迟疑,随即道:“吕布现在是刘玄德的部下。刘玄德向来以仁义待人,吾等久已听闻。吾等前往投靠,刘皇叔定然以礼相待,说不定还真能得个太守什么的。”

众人一听,亦是觉得有礼,可是吕布打的就是剿灭青州盗匪的名头来的,若是相投岂不是羊入虎口。孙观见众人迟疑,自己思量一番,随即道:“我觉得还是投吕布好。”“哦?”众人都把疑惑的眼光投向他。孙观见众人俱是看向自己,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方才说道:“大家别忘记的吕布的副将是杨雷。此人据说亦是刘备结义的兄弟,且徐州的军人抚恤条例全是由他制定的,想来此人乃是爱兵之人,吾等前往投靠,其为刘备招贤纳士之名声故,即便吕布要杀吾等,其亦会劝阻的。如此,吾等相投,无险矣。”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忽孙康问道:“若是吕布执意要杀吾等,奈何?”孙观哈哈一笑,看着自己的弟弟道:“吕布原先的将领除了高顺尚在身旁,曹性已为家将留在郯城。其他的俱是已经效忠刘备了,且其现在所效忠的对象亦是刘备。除非他想和杨雷翻脸,再叛刘备,否则不会杀我等。”孙康默然。众人计议已定,遂安排进军至鲁国,并派人向吕布送降表。

且说杨雷吕布留一部人马与滕县后,直上任城,到的任城现止有几个郡国兵在懒洋洋的看城门,见吕布大军到来,居然连城门也不知dào

关,直接撒丫子往城里跑,吕布一见,亦是不客气,领着自己的亲卫铁骑,直接冲入城中。进了原来的衙门,却见亦是空无一人,却是曹操因为泰山诸寇肆虐,且任城过于靠近徐州,竟没有派太守。倒是让吕布捡了个便宜。

吕布杨雷很轻易地占据任城,俱是很惊讶,陈宫倒是见怪不怪,笑道:“曹操为人本是如此,其麾下谋士及诸将皆不离中枢。若有进犯,但讨之尔。”杨雷闻言,不由皱眉道:“如此,这不是给了曹操攻击徐州的借口了么?”陈宫看了杨雷一眼,随即道:“宇霆觉得曹操有天子在手,他若是想攻徐州,还有找不到的借口么?”杨雷默然。

三人正在谈论,却有军士来报。道是泰山诸寇有使来,三人对望一眼,便让军士带其进来。其人进来,一见三人,吕布居于正中,便拜道:“见过温侯。”吕布微微一笑:“孙观遣尔前来,有何事?”那使笑道:“吾特来为温侯添一助力而。”

陈宫闻言,嘿嘿一笑道:“泰山寇已是穷途末路,特来请降而已,何必托词助力。且吾军皆为朝廷效力,尔之言,却有挑拨之意啊。”吕布一听,脸色当时就沉下来了,杨雷的脸色也不好kàn



那使一见,不慌不忙道:“刘皇叔匡扶汉室,仁义之名传天下。温侯效命与刘皇叔,吾为温侯添助力,亦是为刘皇叔添助力,更是为匡扶汉室效命尔。吾泰山军五万余人之表在此,温侯是否收下?”

陈宫闻言,待要说话,吕布已开口道:“既是如此,快快递上来。”那使微微一笑道:“吾等献表与温侯,温侯岂无表示。”吕布闻言一愣,欲要怒,杨雷接道:“温侯为北海太守,北海城南,诸多郡县,当有诸君一席之地。”

吕布看了杨雷一眼,见其冲自己点头,微一思索,已是明了。遂点头道:“诸君既是真心来投。本侯亦不小气,东莞,利城,阳都,即丘,太守之职皆是空缺,吾定当保奏诸君与使君。”那使闻言,大喜拜倒:“孙观谢过温侯,杨将军,公台先生。”三人面面相觑,此人便是孙观,倒是颇有胆略。吕布亦是笑道:“想不到孙将军亲身来此,倒是布想差了。”孙观笑道:“吾等已帮将军占鲁国。将军可遣军马驻守。另袁谭已回冀州,北海临淄只留诸从事领军驻守。”三人对看一眼,俱是看到一脸的喜色。

第三十章 曹操谋徐州 周瑜献对策

建安三年五月,吕布北进,据任城,泰山四寇领军五万余人皆降。吕布表其功,为东莞,利城,阳都,即丘四城太守,其军士家眷分置各城,安置于徐州诸郡。—《东汉书》

许都,曹操重重把手中的情报一放,怒道:“袁绍小儿,趁吾大军在外,竟然欲偷袭吾兖州。见吾兵回,却又作书说是要图公孙瓒,向吾借兵借粮,当真可恨。吾欲讨之,恨力不能及。诸君有何教我?”言下情不自禁摇了摇头。

郭嘉见状,遂道:“主公,袁绍一统河北之势已成。此时讨伐,与主公不利。主公此时当先消心腹大患,再思对袁绍之策。”“哦?”曹操眼中寒光一闪,道:“吾心腹大患?何是吾心腹大患呐?”

郭嘉回道:“徐州刘备,乃心腹大患。今袁绍北上幽州,征讨公孙瓒。我军当趁袁绍倾力向北,先剿刘备,扫除东南。然后再徐图袁绍,此为上策。若待袁绍一统河北后,转军向南,勾结刘备夹击兖州,则吾军危矣。”

曹操闻言,暗自点头,忽又道:“奉孝他日不是曾思瓮中捉鳖之计么,如何今日又要急图徐州?”

郭嘉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日刘备不过止得郯城下邳小沛而,广陵虽富,然其甚远矣。今刘备遣吕布杨雷北进,却不向北海,反沿泗水上溯,占任城,据鲁国。兵锋直指兖州东郡,如此,退可保下邳,进可攻东郡、泰山、北海,更与小沛、九里山遥相呼应,已成祸患而。故此,不得不早除尔。”

曹操随着郭嘉的话语,眼睛在地图上扫来扫去,待郭嘉一停,遂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刘备不得不除尔。”

此时,荀彧便道:“江东孙策,与刘表对峙,不若令孙策率军出淮南,广陵。吾军出谯郡,过细阳,走灵璧,直向郯城。如此,可绕过九里山小沛,从西南入徐州,亦可与孙策合军一处,共攻徐州。”

曹操看着地图,随即便问道:“若是吕布渡泗水,汶水攻打东郡,如何?”

荀彧笑道:“吕布若是渡水攻兖州,公可坚壁清野,使一大将坚守东郡、山阳,则吕布不过孤军而,待攻破郯城,擒得刘备,吕布自不足虑尔。”曹操微笑着点头,只是老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只是苦思半响,却不曾相出来,遂道:“既然如此。吾当亲领大军攻刘备。子孝,你领大军两万守东郡,防吕布来攻。曼城,文谦你二人领军两万守山阳,防张辽臧霸出兵。其余诸将,随吾大军出征。”诸人轰然应诺。

江东吴郡,孙策看着眼前的书信,沉默不语。忽听一人道:“主公何事烦恼?”“公瑾,”孙策一听这声音变知dào

是谁,抬头笑道:“曹操书信一封,言语之间却是要我北征刘备。”“哦?可否一观?”周瑜眼睛一亮。

“公瑾何来此言,策何曾有瞒公瑾之事?”“那你娶大乔之前怎么不告sù

我一声,幸好我有了小乔。”周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便接过信,展开一看,却见信上曹操所言,表孙策为扬州牧,令他兵分两路,一路进淮南,从泗县攻击徐州;另一路渡大江直击广陵,进淮安淮阴攻打徐州。自然,这扬州牧要打下徐州才能得到。

周瑜看过信件,哈哈笑道:“主公大喜。”“哦?喜从何来?”孙策饶有兴致地追问了一句。周瑜笑道:“此天欲主公成大事,主公若不取,岂非逆天也。”孙策闻言,急忙接道:“公瑾请明言。”

“主公请看,吾军若得淮南,再驻军淮阴,淮安,则以淮河为天险,大江为根基,以吾水军之利,则已居不败之地。如此,北可进青徐,西可抵荆州巴蜀。若是经营得当,则北进中原,亦是水到渠成之事。”孙策的眼睛随着周瑜的话语而逐渐变得明亮,待周瑜言尽,兴奋之下,以手拍案道:“闻君之言,使吾茅塞顿开。如此,便是曹操不给我扬州牧的名号,吾也要进淮南了。”

周瑜看着孙策,微笑不语。孙策激动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公瑾此来,可有他事?”“然。”周瑜笑答:“徐州杨雷曾有杨氏十书,主公可曾听闻?”

“确有此事,然而止有九书刊印天下,那一书却是只闻其名,不得其面。”孙策摇头叹道。周瑜见状,亦是有些感叹,那杨雷可谓天纵之才,弱冠之年,编著十书,便是大儒郑玄,读其书后亦是感叹‘人果有生而知之乎’,可见其书绝不是像有些人斥责为奇谈怪论,荒谬之言的那样。

见孙策感叹,亦是笑道:“吾亦是没能得其一书,然吾观其医术一书,却是战场之上军士急救之妙策,更有一书,其中奇思妙想甚多,更有狂言说大地乃是球形,虽有海面行船,先见其桅,后见其体,又引用张衡月食说,亦是未足为证。然吾此来却不是为地圆之说,却是为其所画之七州五洋图而来。”

言罢,顿了顿,看见孙策一脸注意,随即道:“吾观其所画,吾华夏中原不过占之一隅,海外更有无数大小岛屿,更有离吾最近之夷洲,竟可抵青徐之地,更遑论大洋洲及诸岛屿等,且其所说,其上俱有三熟之稻,更有无数矿厂,若得之,则吾军力大增也。且无从其图观之,若是吾水军能沿海岸前行,载精兵与任意一处登岸,则必能攻敌不备,深入其境。如此,陆上关隘之所驻敌军,不过白费力而已。主公以为如何?”

孙策闻言,喜道:“大善,若果如此,吾当大力展水军。”周瑜亦是欢喜,随即又道:“主公,吾已请子布大人代我向乔家提亲,年前便要迎娶小乔,还要请主公恩准。”孙策呆了一呆,随即笑道:“那你我岂不是连襟。如此甚好。公瑾当与我取扬州,进徐州,携凯旋之师迎娶小乔,方不负江东美周郎之名。”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且说吕布听了孙观之言,道袁谭已回冀州,北海临淄不过有其从事领兵把守,便思进军北海,坐实自己的北海太守之名。陈宫杨雷亦是如此想法,欲要在袁绍征剿公孙瓒之时,攻下青州,以得黄河天险。至于平原之地,还是让他在那儿吧。现在的刘备军对上曹操都够呛,更别说比曹操要强dà

的多的袁绍了。

孙观尹礼吴敦昌稀虽然得吕布保为太守,然刘备之命令未到,四人亦是留在吕布军中听令,不过手下军士的老弱病残及其家眷,全都被一一挑选出来,分散安置在留给他们的四个城中。一番挑拣整顿之后,其五万军已不足三万人,止有两万七千余人。昌稀还待不服,待见了吕布所统之军后就没了声息,无他,徐州军俱是选精壮之士,且盔明甲亮。实在是自己这边充斥着老弱病残,甚至手执农具的军士们比不了的。

这一日,刘备书信到,却是准了四人的职位,更各加偏将军,在吕布帐下任职,听从吕布指挥。只是信中还道战事危险,可让孙观之弟保着四将之家眷往下邳或郯城安置,也好有个照应。四人俱是明白,然亦是痛快答yīng

了,毕竟马上要打北海了,谁也不知dào

会生什么事,能把自己的家眷送到后方城池去,倒也是安全之策,再说,没看见吕布等人的家眷亦是在郯城么。

吕布见刘备准了自己的表奏,亦是十分高兴,毕竟这说明刘备很卖他面子,虽然亦是收买人心之举。至于攻打北海,刘备让他斟酌行事,毕竟袁绍要打公孙瓒,而赵云正在公孙瓒处效力,而公孙瓒亦是刘备的同窗,曾经的上司,怎么着也得帮上一把,既是帮不上忙,就是让他着急上火也是好的啊。当然,也不能过分惹恼了袁绍,那可是个大佬级的。

吕布有了书信在手,急忙安排事宜。投降的泰山军虽然经过挑拣一番,吕布还是不大看得上他们的战力,索性便留在鲁国,让杨雷留下训liàn

他们。说实话,吕布还是很看重杨雷的练兵能力的,就连高顺私下亦是说过,练精兵,杨将军不如我,若是大军操练,吾不如杨将军甚也。却不知杨雷最擅长反而是练精兵,大军却只是普通的训liàn

,顶多夹杂点以前特训时候的东西而已。

为了安孙观等人之心,吕布领徐州军一万五千人进军北海,昌稀吴敦随行。其余人马,俱是留在鲁国任城,由杨雷操练。

杨雷从其令,命偏将宋宪率徐州军四千人马驻守任城。自己却领着亲卫队在鲁国连同孙观尹礼操练泰山军,当然,兵刃盔甲等还在从徐州运来,现在做的不过是基础训liàn

而已。不过,就这样,亦是把孙观尹礼二人吓了一跳,还有这样练兵的,闻所未闻,然看看据说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徐州兵,二人也就将信将疑地操练起来。好在这次徐州粮食储备甚足,倒也不虞粮草不够。只是一味的操练让很多打老了仗的校尉司马军侯来找孙观诉苦,都被孙观尹礼赶了回去,好在不久运来的兵刃盔甲让军士们开心不已,随之到来的杀气腾腾的五千徐州兵亦是让鲁国一片平静。而此时,接到孙策答复的曹操已经开始悄悄的调集军队了。

第三十一章 曹操兵围徐州 吕布回师郯城

建安三年九月,曹操孙策同时出兵徐州。曹操率大军十五万屯细阳,兵锋直指灵璧;留曹仁守东郡,李典乐进守山阳。孙策自率军五万据淮南,渡颍水进逼泗县,派其弟孙权领军三万进取广陵,是年,权十七岁。—《东汉书》

北海城头,吕布哈哈大笑,这个城池终于被自己拿下了,自己这个北海太守的名号总算落实了。还是高顺的陷阵营好使啊,摧城拔寨,无所不破。吕布想着又多看了高顺一眼,不过看到高顺那万年不变的脸色时,又不禁叹了口气,这个高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方正了,也太死心眼。不过,要不是这一点的话,可能早就留在徐州帮刘备训liàn

精兵了吧,据说杨宇霆十分欣赏高顺的练兵能力。这二人,倒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陈宫正在北海太守府邸查档案,封存府库。正在忙碌之时,忽有军士来报,道是从徐州来,有军情相报。陈宫急忙命人去请吕布,又命那传信之人在厅中相侯。不一会,吕布回来了,同时跟着回来的还有高顺昌稀吴敦。昌稀吴敦还沉浸在陷阵营攻城时那恐怖的战力之中,二人俱是脸色有些白,看似高高伫立,牢不可破的城墙,在陷阵营军士的手里不一会便通过云梯爬了上去,短兵相接,袁谭手下的兵丁根本就抵挡不住,当真是一击即溃。不过这也跟那个守城的校尉听到吕布军来了马上就自己逃跑了也有关系吧。

用陈宫的话说,我军兵少而精,当先用兵扫除北海其他郡县,留北海孤城一座,再攻北海,必一鼓而破。袁谭已回冀州,青州并无大将留守,诸从事必不敢冒险相救,但求自保而已。果不其然,陈宫所料的丝毫不差,北海就这样在吕布的蚕食之下丧失了勇气,守城校尉未战先逃,军无战心,一鼓而破。当然,这样的代价就是吕布扫除北海用了差不多三个月时间,而吕布的名声也开始震撼着青徐大地,所有人都知dào

,那个飞将军又来了。

吕布信,面色沉重,便向陈宫问道:“依公台之见,吾当如何?”陈宫脸色不变,回道:“此书信但告知将军徐州军情,未有让将军回军之词,回不回军,俱在将军一念之间。”

吕布沉吟半响,方道:“今新得北海,民心未定,若就此回军,恐前功尽弃而。且吾得北海,即便徐州被破,明公亦有回军之地也。”陈宫闻言,默不作声。

高顺忽道:“若袁绍击破公孙瓒,回师青州。时徐州被破,北海不过孤城尔,主公待如何?且主母及小姐俱在使君军中,若徐州破,恐曹性来不及护诸人出城。”

吕布闻言,身躯微微一震,手中书信微一用力,撕成两半。随即吕布恶狠狠地道:“公台,你领昌稀吴敦守北海,吾将大军全部留与你,以备袁绍反扑。吾领亲卫及高顺陷阵营先去鲁国,会同杨雷,再思回援徐州。此一番,定要取曹操级。”诸将闻言,齐声应诺。

杨雷正在看着地图,思考究竟是回师徐州还是率军攻入兖州,忽然军士来报,道是吕布回来了。杨雷微微一愣,在他想象之中吕布应该留在北海,坐山观虎斗,刘备胜了自然有防备袁绍的说法,刘备若是败了亦是有留一栖身之地的功劳。再加上和关羽的亲家关系,无论如何,刘备也不会把吕布怎么样的。却是没想到吕布竟然会回来,这厮真的转性了,杨雷带着这样的念头就要迎出去,吕布却已经带着高顺进来了。

见礼完毕,吕布急不可耐地道:“宇霆,快快与吾点兵,回军徐州。吾要亲手砍下曹操那老贼的脑袋。”杨雷愣了愣,随即笑道:“温侯何如此着急。徐州有驻军六万人,皆为勇猛之士。小沛驻军一万,九里山大寨原有五万,调给我等北进两万,又派五千军押运粮草兵刃并来此训liàn

军士。现九里山大寨有军两万五千。如此,徐州郯城左近共有军近十万人,且下邳东海亦有两万军士。如此曹军虽有十五万,加孙策军五万人,然两军不能同心协力,吾料徐州无忧。只是陈元龙以五千军对两万,纵有郡兵及百姓协力,亦恐是凶多吉少啊。”

吕布闻言却是轻笑道:“陈元龙盛名满天下,岂是易于之辈,且广陵离郯城较远,欲救亦是不易。依吾看,还是先破曹操大军,广陵之围自解。”杨雷闻言,心中一愣,吕布也会用计谋?随即想到,吕布虽以武艺闻名天下,但并不是说他就一点眼光都没有,其实,三国诸雄,哪个又是易于之辈,不过是各有长短罢了。

回过神来,杨雷便道:“温侯,我方才在想,是要进军兖州攻曹操必救之处,还是回师徐州与曹操大军对战。不知温侯意下如何?”吕布想都没想,直接道:“回师徐州,与曹操大军对决。”杨雷有些惊讶,急忙问道:“此是何故,还望温侯解惑?”

吕布哈哈一笑,略带苦涩道:“吾曾与曹操大战与兖州,其在兖州声望无人可比。且曹操用兵老到,更有曹仁扼守东郡,李典乐进守山阳,两城各有两万大军。吾军现只有三万余人,还要留兵守卫鲁国,任城,以防后路被断。如此,可用之军不过两万余,若攻入兖州,无论攻东郡亦或山阳,皆兵力不足,曹军只要坚壁清野便可拖垮我等。若是再有一只偏师,袭扰我辎重,则我军必败。故不若回军郯城,竟与曹操决一雌雄。”

杨雷愣了愣,随即想明白了,这是冷兵器时代,守城和攻城的伤亡比例可是十分恐怖的,何况自己攻城的这一方兵力还少呢。然而,就这样放qì

还是有些不死心,随即道:“若是率一支轻骑,直取许都如何?”吕布略带惊异地看了杨雷一眼,随即道:“许都有荀彧程昱坐镇,且是陛下居处,如何没有重兵?且明公以忠义自居,匡扶汉室为志,若要攻许都,明公必不答yīng

。况且青徐之地哪儿有那么多马匹?”

杨雷微微一滞,这才想起来刘备现在虽有十五万大军,然而马匹加起来恐怕也超不过三千匹,还都是大将的亲卫,根本没有成建制的骑兵。况且以刘备的性格,叫他去攻击许都,恐怕自己会被命令闭门思过吧,不由摇摇头道:“雷思虑不周,让温侯见笑了。”吕布豪爽地笑道:“宇霆思虑深远,布不及也。且你我俱为使君效力,何来见笑一说。”杨雷愣了愣,随即笑道:“温侯所言甚是,既如此。吾等还是考lǜ

如何回军郯城吧。”吕布点头称是。二人一番计议,决定吕杨二人领两万七千军回师徐州,命尹礼领军五千守鲁国,宋宪领军五千守任城,孙观随大军回师徐州。

郯城,刘备面色沉重,环顾诸人一眼,说道:“曹操大军来袭,诸君可有良策?”张飞立马跳了起来:“大哥且放心,我这便杀出城去,取曹操级来献。”黄忠也挺身道:“忠愿斩曹操级献与主公。”刘备看着请战的两人,挥挥手道:“汉升、三弟,你等英勇吾甚是知晓,然曹操身边猛将如雨,还是坚守城池,待五弟回来再议。”孙乾便道:“主公所言甚是,曹操孙策此来,路途遥远,且近二十万大军,粮草消耗甚多。此时当紧守城池,待其粮尽则自退。”陈群亦道:“主公且待温侯大军回师,再破曹操不迟。”关羽道:“大哥,若不出战,岂不坠了我军锐气,且让吾出战,先斩其数员大将,再坚守不迟。”刘备略一沉吟,随即点头道:“二弟所言甚是。”随即便点兵将出城。

曹操大军扎寨与徐州城西南,却是把小沛九里山通往徐州的路给断了。孙策则扎营与东南,策应曹操大军,更是为了接应将从广陵杀过来的孙权大军。当然,大营扎好之后,先要做的就是叫阵了,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要显示自己的正义,最好还能斩杀对方大将提升自己的士气,当然,要是能一鼓作气攻下城池或劝说对方投降献了城池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显然,郯城内就有六万精兵的刘备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地,至于城南的云龙书院里的学生,早就被刘备转移到城里去了,至于书院么,先留给他们好了,只要打败曹操,再拿回来就行了,顶多书院被拆了再重盖呗。

曹操领着众将在南门外骂阵,至于孙策军,离曹操有两箭之地亦是排好阵势,却不骂阵。军士们骂的正欢,忽听得城中三通鼓响,吊桥落下,城门打开,呼啦啦涌出一队军士,曹操亦不挥军掩杀,待徐州军排好了阵势,直听得马蹄声响,从城中涌出一队马军。当先一人正是刘备,身后随着的便是关羽张飞黄忠。曹操见刘备来到阵前,便大声喝道:“玄德别来无恙乎?”刘备面无表情,拱手道:“不知曹公何故兴兵犯吾徐州。”曹操笑道:“吾为大汉大将军,奉诏征讨四方。徐州本是大汉之地,为何不能到此?且尔使吕布占我兖州鲁国任城,甚是可恶,今特来此讨之。玄德可愿降否?”刘备还未回答,张飞已是挺矛催马出阵,厉声喝道:“曹操小儿,挟持天子,实为汉贼,且吃我一矛。”曹操大怒,喝道:“谁与我斩杀此僚?”大将许褚喝道:“主公且看我建功。”催马出阵,直取张飞。

第三十二章 张飞战许褚 关羽显神威

接上文,且说许褚催马出阵,迎战张飞。张飞亦是不甘示弱,双手紧紧握住蛇矛,趁着二马对冲之势,一矛直刺许褚心口,许褚亦是不慌不忙,将大刀一挂,挡开蛇矛,顺势一刀直削张飞。张飞只将身一闪,借着二马错头之势避开去。

二将错马,各自心中凛然,心知遇到对手了。所谓棋遇对手、将遇良才,二人皆是超一流的武将,心知遇到一个好对手不容易。不过心里也都有些郁闷,这天下高手也太多了些吧。张飞想到的关羽吕布黄忠赵云,杨雷张辽也算不错。许褚想到的是典韦,还有夏侯兄弟。

想归想,仗还是要打地,再说,沙场征战,不一定武艺强就一定能获胜,说不定一个疏忽就注定了生死。张飞环眼圆睁,吼声连连,又是一个直接的突刺,冲着许褚的咽喉就扎了过去。许褚全身关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愈来愈近的矛尖,随即大吼一声,身形略微一侧,大刀架住张飞的矛杆,二马交错,又是一个回合。

二人回马再冲锋,十来个回合之后,二人已是战在一起,只见二马盘旋,刀矛撞击之声,二人呼喝之声不绝于耳。两军将士见自己的大将俱在缠斗,纷纷呼喝,以壮声势,一时间倒是连助威的鼓点都听不到了。

且说场中二人酣战不已,俱是打了个痛快,刀劈矛戳,直斗了五十余个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败。刘备立在阵前,心中焦虑,既害pà

自己的三弟出事,又希望他斩将得胜,不过,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胜负。就在此时,直听得当当鸣金之声连响,却是曹军鸣金。

场中二人听闻了鸣金之声,仔细分辨,却是曹营鸣金。许褚架住了蛇矛,喝道:“张飞,我家主公鸣金,你我少歇再战。”张飞哈哈一笑,道:“曹操怕你丧命,故此鸣金,少歇再取你级。”许褚冷哼一声,却不答话,二人收了势,各自拨马回归本阵。

许褚回了本阵,问道:“主公,吾少时就可以将张飞斩与马下,何故鸣金?”曹操安抚道:“仲康英勇,我深知之,然张飞亦是万人敌,且酣战良久,纵然人受的了,马匹却是疲累。孤恐有失,故此鸣金而。”许褚一听,咧嘴一笑:“多谢主公关心。且换马,吾再出战,与那张飞决一雌雄。”

话音未落,那边徐晃已然笑道:“何劳将军大驾,晃愿出战,斩张飞级献与主公。”“嗯,公明英勇,然张飞成名久矣,却要小心行事。”曹操看着这个爱将,抚慰道。

恰在此时,就听的刘备军中又是三通鼓响,一员大将催马出阵,赤面长须,却是关羽关云长。关羽来到阵前,冷喝一声:“吾乃关羽,可有人前来送死?”曹操闻言,催马上前,典韦紧紧跟上。关羽见是曹操,眉头一皱,却是想起昔日曹操斟酒之举,那时曹操不过诸侯之一,而自己亦不过是个小小的马弓手。此时见曹操上前,关羽有些惊讶,要知dào

自己的本事曹操应该清楚才对,竟敢孤身上前,也不知是说他胆子大,还是说他仗着身后那黄脸大汉的威势。

关羽见状,不施礼,只是问道:“曹公亲身向前,莫非要试羽之刀锋利否?”说着,提起冷艳锯,刀锋向前,闪过丝丝幽光。典韦见状,亦是紧紧握住双铁戟,冷漠地看着关羽,只要略有异动便要杀将上去。曹操停了马,却是笑道:“云长,经年未见,神采尤胜往昔。想当年温酒斩华雄,却是雄姿英,武艺绝伦。”

关羽闻言,却是不好动手,只好回道:“曹公谬赞了。”曹操又道:“昔日吾等为盟友,并力讨董。不意今日竟然兵戈相向,世事无常啊。”关羽闻言,冷声回道:“曹公退兵,自然不起兵戈。”曹操哈哈大笑道:“云长所言深得吾心,若是诸侯敬服朝廷,吾又何须大军征讨。不若云长与我同回许都,与我征伐不臣,如何?”“吾大哥一心匡扶汉室,守牧徐州,造福一方百姓,即是为朝廷效力。曹公言谬了。”曹操闻言,看看关羽,微微叹息,圈马回阵。典韦亦是紧跟着回阵,关羽不曾追赶。

两方军士俱是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只有刘备大概能猜到,曹操实在是非常器重关羽。这是从斩华雄时候结下的好感,估计以后还是会这样,改不了咯。曹操回阵,叮嘱左右众将道:“此乃昔日温酒斩华雄之关羽关云长,有万夫不当之勇,诸将却要小心应对。”

徐晃闻言,心中略微一动,他出身董卓军,自然知dào

华雄是什么样的人物,在吕布投身董卓之前,华雄可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勇将。当然,也是西凉军中很多人崇拜的对象,不过徐晃对华雄并不怎么崇拜,一是华雄属下的军纪非常差,二是自持武艺未必低于华雄。

徐晃正在呆,曹操帐下早有一人拍马而出,厉声喝道:“吾乃夏侯惇,关羽,且与吾一战。”众人视之,却是夏侯惇。关羽一言不,催马向前,二马相交,兵刃相撞,却是已经过了一回合。二人拨转马头,就地厮杀,一时间兵刃相击不断。一晃便是二十余合,夏侯惇直觉的手臂酸麻,兵刃沉重,心中大恐,料敌不过,趁着二马错头的机会,虚晃一枪,关羽急忙一闪,夏侯惇却是趁机跑回本阵去了。关羽见状,大怒:“夏侯小儿,且纳命来。”催马就要追赶。

曹操见状,正要命人前往救援,只见一骑飞出,大喝道:“关羽,且吃吾一斧。”却是徐晃看夏侯惇危急,催马上前援救。关羽见状,弃了夏侯惇,直取徐晃。二人一交手,徐晃就知dào

为什么华雄会被一刀斩杀,夏侯惇落荒而逃了。这把刀真***的重,比自己的斧头,交手没几合就被震得手臂麻,这仗还怎么打,又是撑了十几个回合,亦是学着夏侯惇,虚晃一招,拨马便逃。

关羽此次却不追赶,只是喝道:“无名小儿,也敢上阵。”直听得徐晃心中恼怒,欲待回头厮杀,却又不敢,只得逃回本阵罢了。恰在此时,就听得曹操阵中一声厉喝:“关羽,休的逞强,且与吾比斗一番。”众人定睛看去,却是换好马匹的许褚。关羽还未答话,刘备军中响起一阵狂笑:“许褚,我等你多时矣。”一将飞出,却是张飞。

张飞来到阵前,对着关羽道:“二哥少歇。且待我斩杀许褚。”关羽还要答话,张飞已是飞马而出,径奔许褚,许褚亦是迎了上去。这二人方才打过一番,却是知根知底,不再冲锋,只是二马盘旋厮杀。

关羽却待归阵,就听得一声厉喝:“刘备,莫非欺吾江东无人乎?”众人看去,只见孙策跃马持枪,来到阵前,厉声叫阵。也是,和曹操一块来打徐州,曹操的大将出马和刘备军大战,这也没什么。一开始还抱着看戏心思的孙策渐渐感觉不对了,这两家把他当空气呢。各遣武将厮杀,却是无一人提到江东诸将。孙策气不过,跃马提枪出阵,直呼刘备姓名,却是要叫阵。

关羽闻言大怒,虽说以前刘备名气小的时候经常被人直呼姓名,但现在可不一样,现在的刘备是名正言顺的大汉皇叔,更有徐州之地,称得上是一方诸侯。更何况刘备是和孙坚一辈的人物,而孙策如今却直呼其名,关羽焉能不怒。

只见关羽怒喝道:“黄口小儿,也敢在此叫嚣。”拍马便冲向孙策。孙策见状,亦不畏惧,催马上前。二马盘旋,厮杀个不停。程普见状,环顾左右,方想起太史慈跟着孙权打广陵去了,而周瑜却是坐镇淮南,防备袁术。现在,程普便是军中第二人,关羽的武艺,程普是知dào

的。虽然孙策的武艺很好,但是面对的是关羽,程普并不认为孙策的赢面大。于是程普暗暗嘱咐众将,势有不对,便即并力向前。

场中张飞与许褚在那儿厮杀,关羽和孙策在另一边厮杀。张飞和许褚尚未分胜负,关羽这边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孙策被关羽压着打。本身武艺或许只是略差半筹,然关羽被孙策激怒,无形中气势便占了上风。孙策又是久未逢对手,略有自大,几番相加,三十余合之后,竟然被关羽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不停防守。

程普见状,将手一挥,黄盖,韩当一齐冲了上去。关羽见状,大喝一声,奋起神威,独战三将,确是来了状态,愈战愈勇。这边刘备见关羽被三将围住,恐关羽有失,急忙鸣金。许褚倒是弃了张飞,亦是奚落道:“张飞,你家大哥怕你丧命,叫你回去呢。”张飞忿怒,然军令不敢不听,收了势,回阵去了。这边江东三将战关羽,正是酣斗之时,那里肯舍,见关羽拨马要回,齐举兵刃,欲要斩杀关羽。

恰在此时,离关羽最近的韩当见一道寒光迎面而来,急忙一低头,只觉得头盔一颤,头上亦是一股大力袭来,便觉有些头昏脑胀,几欲跌下马去。

孙策黄盖弃了关羽,急忙过来察看,相顾骇然,但见韩当头盔之上,钉着一根羽箭,若是方才韩当不低头,怕是一箭贯脑。二人急忙望去,但见刘备军中有一人胡须斑白,张弓搭箭,正对着自己这边。心知此必是刘备大将黄忠,久闻其射术闻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便不敢追关羽,自回本阵。曹操趁此机会催军向前,却不及追赶,刘备等人早已回城,起了吊桥,关了城门,一阵箭雨,曹军不得不退,且待来日再战。

第三十三章 张辽臧霸定计 陈登大败孙权

九里山大寨,张辽臧霸在沙盘地图傍边不停的转悠。“山阳还有乐进李典的两万大军,我们大寨有两万五千,小沛魏续将军有一万军士守城。主公让我们紧守大寨,相机而动,到底是想做什么?”臧霸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张辽看着沙盘,半晌回了句:“看来主公是想耗尽曹操大军的粮草,让其自行退兵。毕竟郯城有六万大军,还可以动百姓守城。不是那么容易能攻破的。”

“据说曹操在许都屯田,应该军粮无忧啊。”臧霸皱着眉头道。“曹操有十五万大军,就是粮草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吧。再说,他的粮草辎重只能渡过颍水运过来,这路途也不算近呢。”张辽冷冷的道。

“如此看来,曹操屯粮之处应该在这儿。”臧霸眼睛一亮,手已经点在地图上的一个小城池上。张辽点了点头,随即又点在另外一个城池上:“这里应该是孙策军的屯粮之处。”

臧霸的眼睛直亮,然而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知dào

又怎么样,我敢肯定主公也想得到,只是我们的军力只够自保,要想攻城还差的远呢。再说,曹操怎么会轻易让人断了粮道。”

张辽看了他一眼,慢腾腾说了句:“你忘了。我们带的兵可不是曹操那些只训liàn

个三四个月的兵。要是大军直接对阵,还不知谁胜谁负呢。我估计,主公的意思可能是要等温侯和杨将军回军,再与曹操孙策决一雌雄。”

臧霸默然半响,随即道:“文远所言甚是。只是温侯?”张辽也沉默了一下,随即道:“温侯家眷俱在徐州,以温侯之性情,必然回师。”臧霸闻言,随即点头道:“何况温侯还与关将军是亲家。”张辽点头道:“况且公台先生和杨将军也在,想必会劝说温侯回军的。”

此时,忽有军士来报:“将军,我等抓了一个窥视大寨的探子。”“哦?”张辽臧霸对视一眼,难道曹军要对大寨下手?随即道:“把他带进来。”军士应诺。

不一会,便有一个民壮打扮的人被押了进来,身上被绳子捆的紧紧的。来到近前,张辽仔细打量,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只有弱冠年华,面相憨厚,一脸方正之色,依稀竟有高顺的影子。见了张辽,亦不说话,只是不停打量。

臧霸见状,随即喝道:“曹操派你来干什么,老实说话。”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不屑道:“曹操汉贼也,如何使得动我。”张辽臧霸对视一眼,看见对方眼中皆有犹疑之色。随即张辽便道:“你既不是曹操所派,那是何人属下,来此何事?”那汉子打量张辽一眼,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绳子,没有说话。张辽见状,微微一笑,挥挥手让军士松了那人的绳子。那汉子松了绑,活动了下手腕,随即道:“汝南陈到陈叔至,见过二位将军。”

“吾乃张辽张文远,此乃臧霸臧宣高。”张辽亦是介shào

道。随即问:“不知陈壮士何故窥我大寨?”“非是如此。到欲投刘皇叔,然郯城为曹军所阻,知九里山乃是刘皇叔帐下重地,特此前来相投。”陈到老老实实的回道。

“哦?”张辽臧霸对视一眼,随即臧霸便道:“既是如此,为何早先不来,偏偏在曹军围城之际?”陈到看了臧霸一眼,道:“吾欲相投,但汝南路远,且有黄巾盗匪想阻,久不能成行。然此时,汝南黄巾匪刘辟龚都不知为何开始劫持曹操军之粮草,封锁道路,吾亦不幸被劫。然贼闻我欲投刘备,却放吾归来,并使吾告知刘皇叔,道其早欲归皇叔,怎奈曹军阻路,故在此骚扰曹军粮道而。”

张辽臧霸闻言不由大喜:“果真如此。”“到从不妄言。”陈到的语气斩钉截铁。“若是如此,吾必告之主公,为你等请一大功。”张辽哈哈大笑道。陈到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哈哈大笑的张辽。

臧霸见状,亦是哈哈一笑道:“文远,此次由我带队,如何?”张辽闻言,摇头道:“不然,主公命我等紧守大寨,吾等不可轻离大寨。且大寨地势紧要,不可无大将驻守。不日温侯兵回,必有大战,吾等当遣兵助之。不过曹操若是粮道受阻,必遣大将护送,若是吾等与刘辟等交相呼应,必能让曹操吃上一个大亏。看来,还是要麻烦陈壮士了。”

陈到闻言,立即站起身道:“到定当不负将军所托。”张辽哈哈一笑,道:“吾欲遣三千精兵,相助刘辟龚都二位将军。还要叔至领路,并与刘龚二位将军联络事宜。”陈到肃声应诺。

臧霸见状,随即道:“将军,欲遣一校尉乎?”张辽笑道:“正要遣一校尉,以成大事。”臧霸闻言笑道:“吾知军中有一校尉,当可当此大任。”

“哦,却是何人?宣高快快讲来。”张辽闻言急忙问道。臧霸笑道:“此人姓魏名延字文长,荆州义阳人。却是年前主公招兵,自义阳前来投军。后来被我们带到了九里山,因此人骁勇,且颇有谋略,故此任校尉一职。”“哦,莫非是那个长的很像关将军的校尉?”张辽有印象,随即问道。“却是如此。”臧霸答道。

张辽沉吟了一下,便吩咐军士寻魏延进来。不一会,魏延听命进来,见礼毕。张辽仔细打量,面如重枣,目如朗星,确有几分关将军的样子,只是眉毛不像,更少了那标志性的大胡子。张辽看罢,便道:“文长,却有一个重任要交给你,只是不知dào

你敢不敢接。”魏延此时不过二十出头,血气方刚,闻言虽知是激将之计,却按耐不住性子,急吼吼道:“延当立军令状,若是不能成功,便斩此头。”张辽闻言,笑道:“如此甚好。你且过来。”说罢,拉着臧霸魏延还有陈到便低声吩咐起来。

下邳城,关平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情报,昨日一战,三叔和许褚不分胜负,父亲先败夏侯惇,再败徐晃,后与孙策大战,稳居上风,黄盖韩当一同向前,大伯鸣金收兵,黄汉升一箭射中韩当头盔。看着眼前这份简略的战报,关平心中有些迷惘,自己多么希望跟随父亲的步伐,和曹操军大战一场。可惜此时只能在下邳守城,不过下邳城在徐州之地举足轻重,这点自己还是知dào

的,也算是重任在肩吧。关平有些无奈地笑笑。

“夫君,还在为战事烦忧么?”有些柔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关平转过头,看着吕玲绮,这个女人,是他的正妻,是吕布的女儿,算得上是将门虎女吧,她的武艺竟也不差。而且,脾性亦是很好,最起码过门之后很是懂得体贴人,有时候,关平甚至会想,若不是因为政治婚姻的缘故,这么好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嫁给自己吧。还记得,新婚之夜,自己曾对她誓,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决不能让曹操破坏我的幸福生活,尤其是关系到我的家人,还有我最爱的女人,关平暗暗的誓。

吕玲绮走上前来,看着关平。关平微微一笑,道:“夫人且放心,吾得到探马消息,今日中午岳父大人的大军就要到下邳了。”“真的,父亲要来了。”吕玲绮的有些兴奋,说话的语调都有些颤。虽然她知dào

自己的父亲英勇无dí

,也知dào

自己和关平的结合是政治婚姻,然而她还是很感谢自己的父亲,因为关平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关平看着吕玲绮的微笑,禁不住也笑了起来,曹操的大军,哼哼,见鬼去吧,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关平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广陵江都城,城头仅有数面大旗飘扬,寥寥无几的军士站在城墙之上。而陈登则一脸镇静地躲在垛口下看着围城的孙权军。那个叫阵的应该是江东大将太史慈吧,陈登心想。和太史慈对阵,别说自己这边没大将,就是有大将,除非是温侯或黄忠,自己才敢让他们出战吧,毕竟太史慈的弓箭也是很有名气的。不过,大军对阵,靠的岂止是一个大将而已。陈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日已下午,太史慈见骂阵久久,陈登仍不出阵,便命军士继xù

骂,自己回营寨中向孙权禀报此事。太史慈回营,这一个消息很快就传到陈登耳朵里。陈登微微一笑,该强行攻城了吧,自己也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个文人,不通武略么?

城下,孙权领着诸将督阵,江东军士扛着云梯,就要攻城。孙权看着,把手轻轻举起,然后猛地挥下,顿时鼓声震天,军士们嗷嗷叫着扑向那几无人迹的江都城墙。恰在此时,陈登令,顿时城门打开,五千徐州军被放了出来,却是默不作声地直扑最前面的扛着云梯的江东军。与此同时,城中也想起了隆隆的战鼓,城墙上亦是站满了军士。孙权大惊,喝道:“陈登小儿,竟敢使诈。”

太史慈见状不对,急忙策马冲向前去,哪里料到自己的军士被冲出来的徐州军响砍瓜切菜般直杀的溃不成军,径往大阵跑来,却是乱军冲阵,有校尉阻止,却哪里阻得住,身不由己地被卷在其中,跑回本阵。太史慈欲要向前,却被乱军阻住道路,前进不得。又见徐州军来势汹汹,所过之处,肢体纷飞,江东军士竟无人能挡,不禁大惊,莫非是吕布的陷阵营在此?急忙命诸军护着孙权后退。陈登看着城下的情景,不由哈哈一笑,果然是杨宇霆练出的精兵,确是不同凡响,皆可以一当十。太史慈,哼哼,我可不和你玩单挑,咱擅长的就是群殴。

第三十四章 吕布一合败韩当

下邳城门,吕布终于看见了多日不见的女儿。吕玲绮亦是十分激动,见到吕布,不顾还有关平杨雷在场,一下子便扑到吕布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本来高兴的吕布一下子就脸色阴沉地看向关平,冷声道:“小子,是不是你欺负我女儿了?”

关平傻眼了,这哪儿跟哪儿啊,自己心疼还来不及呢,哪儿还敢欺负他啊。刚要硬着头皮答话。吕玲绮情绪已经缓和下来,急急忙忙替关平回答道:“父亲,不关夫君的事,是我长久思念父亲,太过激动,以至失态了。”吕布看看犹有泪痕的吕玲绮,和一脸无辜的关平,这才露出笑容,对着关平摆摆手,关平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带路。

众人至府衙,落了座。关平便把战报给了吕布。吕布看后,冷冷一笑道:“曹操老贼,吾欲杀之久矣,今恰好至此,岂有放过之理。”关平恭敬道:“岳父大人,吾欲随军出战,还望岳父大人成全。”吕布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下邳城举足轻重,你且守好城,护住玲绮便是最大的功劳了。战场厮杀暂时还用不到你。”关平不吭声,把眼光投向杨雷。

杨雷见了,微微一笑道:“坦之,下邳城地位重yào

,你且好生守护。战场厮杀,暂时还轮不到你。”关平见杨雷亦是如此说话,已知自己只能在这守城了,只得应诺一声。

此时,郝萌侯成对视一眼,齐齐上前道:“温侯,杨将军,吾等欲往徐州,随军征战。”吕布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将领,心中百感交集,这两个原来是自己的将领,然而却背叛了他。不过一切俱是过眼云烟了,现在都是给刘备效力,再计较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且说郝萌侯成看着吕布阴晴不定的脸色,亦是心中忐忑。他们二人请战亦是无奈,关平都表态请战了,自己要是再不请战就不像话了。虽然在下邳呆着可能会一直没事,但是身为一员武将,郯城受犯之时不能上沙场,似乎存zài

的意义也就不大了。故此,尽管面对的是曾经的主子,二人还是斗胆请战。

杨雷看吕布不吭声,急忙道:“二位将军请战,本无不可,然下邳亦是重yào

,且只有万人,故温侯与吾欲留七千军在下邳,这许多人马还要诸位将军费心。故郯城,也就不必去了,他日若有战事,必请二位将军出马。”

此时,吕布亦是清醒过来,看着二人道:“还望二位将军多多辅助坦之,守卫郯城,保护百姓为重。”二人亦是长吁了一口气,随即应诺。经此一下,诸人皆没有谈话的心思了,草草用了午饭,留下七千军马守卫下邳,吕布杨雷率着剩下的两万人马渡过泗水,杀奔郯城。

郯城,自从昨日单挑后,刘备军就没出过郯城,曹操恨得咬牙切齿又不得不攻城。环绕着郯城的护城河是第一道障碍,荀攸看后估计了一下,至少填进两万人才能填满。已经攻打了一个上午了,已经伤亡了近万人,连城墙都没沾到。这郯城,究竟还要填进去多少人啊。

曹操看着通往护城河前那路上成片的尸体,暗暗咬牙。郭嘉在一旁看了看徐州城那高高的城墙,心中不禁有一种错觉,也许这次打徐州是个错误。

孙策的江东大军负责东门,倒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没有投入多少人。用程普的话说,就是咱们把护城河填平了,还有城墙呢,城墙也不是那么好爬的,弄不好这五万人还不知能剩下多少,至于孙策,他的目标就是淮南,用周瑜的话说,你在徐州拖的越久,淮南我就能更加巩固,离我们的目标就越近。

因此,孙策是一个劲儿在拖时间。至于昨天的单挑,不过是热血上头而已。现在想想关羽的神威,还是心有余悸呢。正在有一气没一气地攻城,忽有军士来报,自泗水方向来一路大军,打的吕字旗号,似乎是吕布的大军到了。

孙策闻言大惊,急忙传令停止攻城,回到大寨,摆好阵势。孙策退军,摆好阵势,这时候城墙上的徐州军亦是看到了一骑军马从泗水方向迤逦行来,烟尘滚滚,不知有多少人马。就在此时,孙策明显感觉大地在颤动,一下下的,程普的脸色一下变了,失声喊道:“并州铁骑。”黄盖韩当顿时红了眼,持住兵器,吩咐长枪兵摆好阵势,弓弩手做好准bèi



一道黑线由远及近火速靠过来,当先一骑,束紫金冠,蜀锦百花袍,胯下赤兔,掌中画戟,正是飞将吕布。孙策咬着牙,就欲喝令放箭之时,就见吕布一摆画戟,一提马缰,那赤兔马收不住脚,人立而起,直听得一声长嘶,那身后跟着的铁骑俱是收住脚步,由动至静,不过须臾之间。

城墙上接到消息赶来的刘备刚好kàn

到这一幕,不禁又想起了一个白马银枪的身影,若是他在此,自己的骑兵也不会逊色于这支并州铁骑了吧。而且这铁骑虽然只有五百人,可是效忠的只是吕布,和高顺的陷阵营一样,俱是吕布的亲卫,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个像高顺那样的将领作为我的亲卫啊。刘备不禁有些感叹。

吕布领着五百铁骑亲兵,冷冷看着对面的孙策部队。江东诸军,先是被吕布铁骑掀起的声势所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声。孙策更是暗暗心惊,看样子不过是五百骑兵便有如此声势,那当初吕布率领数万铁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威风。还有同样大名鼎鼎的西凉铁骑,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一时之间,竟有些灰心丧气。

程普见孙策面色不对,知他心中所想,急忙道:“北人乘马,南人行船。若是论水军,吾江东不惧任何人,主公且勿自馁。”孙策闻言,心中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先是被关羽压着打,现在又被吕布夺了声势,照这样下去,自己的武功必然不进反退,而自己的心志也不会有以前那么坚毅了。

恰在此时,吕布大喝一声:“吕布在此,谁敢出战?”一声吼声,竟然吓得几个胆小的士卒掉了手中兵器,惹得吕布又是一阵狂笑,身后五百铁骑却是无一丝声音。孙策见状,甚是恼怒,欲待上前,早有一将按捺不住,催马上前。众人急看,却是韩当。

韩当昨日受了黄盖一箭,本就心中愤愤难平,今日又见吕布逞凶,一时间忘记了吕布的凶名,只是记得了吕布的狂妄,于是催马出阵,并且大喝一声:“韩当在此。”吕布冷冷一笑,却不答话,只是一催赤兔马,迎上前去,二马相交,直听得喀嚓一声,兵刃两段掉在地上。随即就见韩当伏在马上,催马直往本阵逃来。黄盖程普一齐向前接应,却见吕布也不追赶,只是冷笑。

众人接了韩当,现韩当脸色煞白,再看看,却见头盔之上盔缨子却是没了,同时肩上铠甲亦是被连肉削去一片,鲜血直流,疼的韩当嘴唇直打哆嗦。却是方才二马相交,吕布一画戟砍下,韩当招架,却是兵刃被一下砍断,若不是他见机的快,偏了下头,掉的恐怕不是一个盔缨和一片肉了。程普黄盖以及孙策俱是脸色大变,不愧是举世无双的温侯吕布,这武艺,恐怕天下单挑已是无dí

了。就是老主公在世,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孙策脸色冷冷,欲待挥军掩杀,只见吕布身后烟尘滚滚,却是杨雷领着大军到了,最前面的便是高顺领着的陷阵营。孙策见杨雷大军方到来,立足未稳,就待挥军掩杀,被程普一把拉住。孙策诧异地转头,只见程普急急说道:“主公,莫忘记公瑾之言。”孙策闻言,沉默一下,随即命令大军缓缓后退。吕布见状,长笑一声,亦不追赶,只是领着大军进城去了,高顺的陷阵营却是最后进的城。

“什么?吕布进城了?”曹操瞪着眼,看着眼前报信的军士。“正是。韩当将军还受了伤,和吕布交手只是一合。”那军士有些抖。曹操闻言,眉头紧皱。郭嘉见状,挥挥手叫那军士下去了。曹操思虑半响,方道:“公达,你如何看待此事?”荀攸一愣,随即道:“主公,吾观郯城,城高濠深,甚是难以攻打。一时半刻之间,恐无法攻下此城。”曹操闻言,不置一词,又看向郭嘉。郭嘉一见,急忙道:“主公,此事却是怪嘉思虑不周,不想吕布竟然回军了。而且速度如此之快。”曹操摇头道:“非是其回军快,恐吾一动大军,徐州便已知晓了。只是此时无功退军,却是遭天下人耻笑啊。”郭嘉闻言,默然不语。曹操想了想,随即道:“命李典乐进,攻击小沛,调曹仁攻打九里山。”众人一听,知dào

曹操决心已下,欲与刘备决个雌雄了,遂点头应诺,各自准bèi

去了。

第三十五章 杨雷出战显威名

郯城刺史府邸,一众人等俱在一起欢宴。刘备心中十分高兴,现在的他对于吕布最后一点怀疑也抹去了,毕竟在徐州最危险的时候吕布没有选择背叛而是回师徐州,虽然可能有别的原因在里面,但最起码是个非常好的信号不是。吕布亦是心怀大畅,举杯便饮,看这架势是来不拒,要不是顾忌明日还要作战,估计徐州的这群高层都要喝醉咯。杨雷看着宴会上众人欢饮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高兴,这氛围还是不错地吗。

众人欢宴完毕,俱自回去安歇。吕布回了自己的家,自然有严氏曹氏还有貂蝉在等待。杨雷就只好回张飞的府邸,没办法,他和张飞一样,都是单身。关二爷有胡氏,刘备早娶了糜竺的妹子糜氏,还收了个小妾甘氏。来到张飞府邸,张飞居然没喝过瘾,还要拉着他喝酒,杨雷可没那么好的酒量,扔下张飞一个人独饮,自己去客房睡觉了。气得张飞直呼他不讲义气,连陪三哥喝酒都不行。杨雷不理他,自去睡觉,毕竟赶了几天的路了,累着呢。

翌日,众人齐聚刺史府邸,此时城外骂声连连,却是曹操军在骂阵,要是不应战的话估计又向昨天那样,要攻城了。吕布一听城外隐隐的骂声,哪里还忍得住,直接起身道:“明公,我愿出战,斩曹操级献上。”

刘备本来就不打算憋着了,看看吧,自己这方的大将基本上到齐了,吕布关羽张飞杨雷黄忠俱都在此,哪里还怕他个曹操,不就是人多点么,我的大将也不少啊,哼哼,比就比。当下刘备点头道:“奉先英勇,不过曹操麾下良将众多,还须小心为上。二弟,你且上前,为奉先压阵。”关羽急忙应诺。选关羽不选张飞那是因为张飞和吕布关系实在是对冲,好像天生的八字不合,没办法。

吕布见刘备允诺,转身便要出战。此时,张飞的大嗓门亦是叫了起来:“大哥,我也要出战。”“三弟,你且歇息,待奉先归来,再出战不迟啊。”刘备急忙抚慰道。杨雷在一旁见状,微微笑道:“大哥,我看让二哥三哥还有温侯一起出战好了,城防上的事情自有校尉处置。大哥也可在城上观战,激励士气。”

此时,黄忠不答yīng

了,出列言道:“主公,忠愿出战。”“这,”刘备突然现,麾下有这么多能征善战的大将似乎有时候也挺麻烦的,不过也算是幸福的苦恼吧。此时,简雍便道:“主公,我看不若让关将军温侯黄将军南门迎战曹操;三将军与宇霆迎战东门孙策。如此,两便矣。”“甚好,”刘备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随即便道:“公佑,你且在东门城口上为三弟五弟观战。吾自在南门城楼观阵。”孙乾急忙应诺。两批人各自领命而去。

且说孙策立在东门,摆好阵势,正在骂阵之时,就听得城中鼓声咚咚,紧接着吊桥放下,城门大开,一彪人马直冲出来。须臾之间摆好阵势,只见一员大将,环眼圆睁,催马来到阵前叫阵:“孙策小儿,快快出来受死。”孙策心中恼怒,已经被接连着打击几天了,好么,这个更不客气,出来就叫嚣着要我的命,当下便要出战。

程普一见,急忙道:“主公,待老臣先行出战,必斩此人级而还。”孙策看看了看程普,点头道:“德谋多加小心。”程普点点头,催马出战,大喝道:“张飞可认得大将程普否?”张飞冷笑一声,喝道:“吾只识得孙文台。”言下颇是轻慢。程普一听,火上心头,孙坚的死是他心头永远的痛,再说孙坚为乌程侯时张飞不过一弓手而,如此说话却是蔑视江东诸将了。

程普不再答话,催马上前,使开铁脊蛇矛,举矛便刺。张飞不躲不闪,亦是一矛刺出。这下程普就犯难了,要知dào

张飞的蛇矛叫丈八蛇矛,那可是比他手中的铁脊蛇矛长出一截,若是对刺,很显然自己被挑飞了张飞还不定有什么事。程普招式一变,却是要将张飞的蛇矛挂出去。哪里想到,张飞早就料着他这一招,手中一抖,程普面前便多了几个矛尖。好一个程普,不慌不忙,大喝一声:“开。”硬是拿蛇矛荡开了张飞的矛杆,却是不论矛尖虚实,那矛杆却是只有一条。

二人错马,随即便搅在一起,你来我往,大战开来。约有十余合,张飞忽地一矛刺出,直奔程普咽喉。程普本来武艺就差张飞一筹,加之心有怒气,又连着和张飞硬拼了十余合,一时间气力不济,看张飞蛇矛此来,急急忙忙就是往上一架,却没能荡开,直觉的额头一凉,紧接着头披散开来。压阵的诸人看的清楚,原来张飞的蛇矛直刺过去,却是贴着头皮挑下了程普的头盔,把程普的髻都挑散了。

程普心惊胆战,加之髻散乱,挡了视线,急忙策马回阵,哪里还敢交战。张飞见程普要逃,哪里肯舍,催马便追。孙策见势不利,急忙催马上前,黄盖陈武董袭亦是并力向前,却只有凌操压阵。张飞见状,抖起神威,催马上前,却欲独战四将。

杨雷见了,心说张三爷你可真是猛男,但自己也不能闲着,亦是催马上前,大喝一声道:“无耻小贼,欲以多胜少否?”江东诸将一看,却是一员小将,剑眉星目,银枪白马,甚是威武。只见他催马向前,竟似要为张飞拦下诸将。且说陈武身长七尺七寸,面黄眼赤,形容古怪,见了如此英俊小将,不自觉心中便生出一股恶气来,随即喝道:“陈武在此,来将通名。”拨马向杨雷冲去。

孙策众人不以为意,俱皆向张飞冲去,却是要群狼对猛虎。恰在此时,就听得啊的一声,随即听到一声轻喝:“徐州杨雷。”诸人急忙望去,却是陈武见杨雷英俊年轻,心中轻视,手下不由慢了一慢,却只一个照面,被杨雷一枪荡开了兵器,扎在左肩,那啊的一声便是陈武叫出来的。众人一见,董袭急忙拨马前去救援。孙策和黄盖却是缠住了张飞,不让他分身。

杨雷正要追赶陈武,却见又一人围了上来,只见此人面方口阔,还在那急急喊道:“董袭在此。敌将可敢一战?”杨雷闻言,便弃了陈武,拨转马头,直奔董袭。董袭见陈武一合落败,心中早已提高警惕,见杨雷催马过来,亦是迎了上去,卯足力qì

,一刀劈下,就似要把杨雷劈成两半。杨雷见他借着马力,直往下劈,心中恼怒,你这是要把兵刃和我一刀两段啊,我要是架你的刀刃那是傻子。说时迟那时快,杨雷双手持枪,一枪从侧面点在那刀身和刀杆的连接处,正是那不着力的地方,登时就把那刀荡了开去。

二人回马再战,这一次杨雷可不给他机会了。要知dào

杨雷的八极枪是按照后世民国时期的八极枪法大家神枪李书文的练法练的,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加之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代后,身体的协调力爆力比上一世更是有了显著的增加,说句大了点的话,就是和巅峰时期的李书文相比,他也有信心一较高下,更何况还有个张飞整天拉着他当陪练呢。

闲话少说,只见杨雷的大枪一招快似一招,冲着董袭的胸口要害不停扎去,饶是董袭武力过人,亦是弄得个手忙脚乱,约有合,就听的哎呀一声,接着董袭便噗哧吐出一口血来。却是杨雷趁着二马交错的空,一枪杆子抽在董袭的背上,当即把董袭抽的口吐鲜血,伏在马上,不能动弹。那边压阵的凌操和换上头盔的程普见状,心中大惊,把手中兵刃一摆,却是命大军冲上,却是要趁乱夺回董袭。陈武早包裹好了伤处,加上昨日受伤的韩当,亦是奋不顾身,当先冲上前来。

杨雷见状,亦是把枪一摆,身后的三千徐州军亦是直冲上去。恰在此时,张飞那边忽然一阵哈哈大笑,紧接着黄盖闷哼一声,掉转马头就逃,孙策亦是回马便走,却是方才张飞趁着二人见董袭重伤,心中一乱的时候,蛇矛在黄盖的大腿上划开一道血淋淋口子。张飞见二人逃走,对方大军却又杀来,杨雷正指挥着大军要往前厮杀,当即催马向前,大喝道:“孙策小儿,哪里走?”

孙策心中羞怒,自从扫除江东一来,还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丑,这个张飞,力qì

真大,比那个关羽还要大上一些,自己虎口疼,想必是震裂了。此次来到徐州,交战三次俱是落败,换个正常的武将都是心中懊丧,何况是自认为江东小霸王的孙策。却说江东军看孙策黄盖俱是逃跑,不禁有些骚乱,要知dào

,孙策可是他们心中的战神,连这位都败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便有不少兵丁转身逃跑。一时间,向前的,后退的,江东军一时队形大乱。程普等人见大军已溃,何止不住,便知事情无可挽回,便急忙接着孙策董袭黄盖便在亲兵护卫下向后逃去。杨雷张飞见江东诸将都被救回去了,率军掩杀一阵,然后回城不提。

第三十六章 吕布战许典 黄忠败妙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书接上文,且说吕布关羽黄忠领了将令,打开南门,放下吊桥,军马出城摆好了阵势。曹操军这边正骂阵,听的鼓声咚咚,又见嘎吱嘎吱声响吊桥放下,城门大开,便知刘备军要出战了。急忙命军士摆好阵势,打起精神,准bèi

要给迎战。

这边两军拉开一箭之地,曹操就见从徐州军阵前列好了三员大将,当中一员,束紫金冠,蜀锦百花袍,胯下赤兔马,掌中方天戟,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正是吕布。

左手边一员将领,头戴绿头巾,身着鹦哥绿战袍,右手轻提青龙偃月刀,左手抚须,不动如山,正是关羽。

右手边一员将领,顶盔贯甲,胡须斑白,眼中精光直闪,马背之上放着四个箭袋,却是黄忠。一时之间,但闻吕关黄三面大旗猎猎飘扬,偶有战马嘶鸣兵刃撞击之声,整个战场的空气似乎刹那之间凝滞下来,紧张的脸呼吸都有些困难。

曹操看了,暗暗心惊,不由想到那个夜晚,方天画戟在头盔之上轻轻一磕之时的心惊胆战的感觉。恰在此时,就见吕布催马上前,厉声喝道:“曹操老贼,速速出来受死。”曹操闻言大怒,手持马鞭,直指吕布,喝道:“吕布小儿,当年无故夺我城池,今日来此,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吕布闻言,哈哈大笑道:“曹操,休要大言欺众,来来来,且放马过来,厮杀一番。”

曹操心中大怒,自己的武艺虽然不错,但那已经是征讨黄巾的时候才亲自出战,自打讨董之后就很少出战了,武艺也已经放下了不少。再说,跟吕布打,那不是自找死路么。

就在此时,就听得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请战:“主公。某愿出战。”曹操一看,却是许褚,不由欣喜道:“仲康勇烈,然吕布非一人之敌。典韦,你且上前助战。”许褚典韦应诺,催马便出阵来。

吕布见是老熟人,不由哈哈大笑道:“曹阿瞒,你却也只能如此了。”言罢,亦是催马上前,却是要独战二将,关羽见状,眉头一皱,丹凤眼微微一睁,对黄忠道:“汉升将军,却还是请你助温侯一臂之力。”

黄忠早就想动手了,闻言哈哈笑道:“关将军但请放心。”随即催马出阵,厉声喝道:“无耻小儿,黄汉升在此,且纳命来。”曹操眉头一皱,这边夏侯渊已经催马出阵,亦是喝道:“夏侯渊在此。”

黄忠见状,便直往夏侯渊这边冲杀过来。想拿夏侯渊在黄忠七十岁的时候还被黄忠一刀斩,虽是借了地利,又乘其不备,但亦是说明其武力要高于夏侯渊不少。

此时黄忠不过五十岁,虽已不是巅峰时刻,却是比他七十岁的时候要厉害的太多了。二骑对冲,十余合后,夏侯渊已是额头见汗,嘘嘘直喘。再一回合,黄忠一刀却是从下往上直撩夏侯渊的胸腹,若是撩上了,夏侯渊难免要开膛破肚了。夏侯渊见势急忙手持铁枪,用力一磕,架了出去,手臂亦是一阵酸麻,虎口火辣辣的流血,却是这一下早已震裂了。黄忠借着夏侯渊兵刃上传来的力qì

,撤刀划过一回环,一刀便往夏侯渊的脖子上砍去。此时夏侯渊欲再使动大枪回磕,却双臂酸麻,抡不动手中这四十斤重的纯铁大枪了,眼睁睁地看着黄忠一刀劈来,不由哀叹一声,心灰若死,难道这一生就这么交代在这儿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直射黄忠咽喉,同时一声厉喝响起:“黄忠老匹夫,休伤我兄弟。”却是吕虔见势危及,一箭射去,直取黄忠的咽喉。于此同时,夏侯惇厉喝的同时已经催马出阵,冲着黄忠便冲了过去。

黄忠见箭矢飞来,急忙躲避,手中略缓了缓,夏侯渊便抓住了这丝机会,扔了兵刃,俯下身子,催马便回本阵。黄忠哪里肯舍,欲要催马上前,恐追之不及,欲取箭射他,夏侯惇已是冲到近前,只得弃了夏侯渊,来战夏侯惇。

此时,却惹恼了后面观战的关羽。他眼看着黄忠取得胜势,一刀便可取了夏侯渊性命。不想先是吕虔射箭阻了黄忠一阻,接着夏侯惇上前救下了夏侯渊。不由的气往上撞,倒竖卧蚕眉,睁开丹凤眼,催马上前,厉声喝道:“关羽在此,谁敢上来送死?”一时间曹操身边众将无人敢上前。

恰在此时,就听的吕布典韦许褚同时大喝一声,却是三人武器缠在一起,角力起来。吕布英勇,就是典韦和许褚一拥而上,亦不过是个五五之局,却不料自上次濮阳交过手后,许褚典韦早就吸取经验,和吕布比招式巧妙,那是自寻死路,除非像上次一样,六个打一个,那吕布不跑也不行了。不过要是纯粹比力qì

,这二人联手起来力qì

却是要比温侯强了一筹。

于是,今天二人双斗吕布,便出现了这样一幕。典韦许褚二人是状若疯虎,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吕布虽然武艺精绝,招式巧妙,但面对这种打法亦是无可奈何,只得见招拆招,硬碰硬地拼了三十余回合。吕布越打越火,这方天画戟本就戟头沉重,月牙刃,井子口恰能夺人兵刃。吕布便趁着一招硬拼的机会,锁住了许褚的大刀,带着一别,双臂一叫劲,便将许褚的刀连同自己的方天画戟引向典韦,亦是直直砸了过去。

要说此时典韦若是躲过去,再一个短戟,温侯吕布再怎么英勇也就交代在这儿了。不想典韦为人忠勇,亦是不愿做暗箭伤人之势,又见许褚大刀被锁住,正在和吕布叫劲呢。那兵刃偏偏又引向自己这边,直直砸向自己的脑袋,不由的亦是大喝一声,双铁戟架了个十字架,硬生生架住了这一砸。再一叫力,双铁戟亦是死死锁住方天画戟锁住许褚大刀的地方。这下子,三班兵刃纠缠在一起了。

三人各叫力qì

,欲待夺回兵器,却无奈吕布的方天画戟井子口后有一簇红缨,乃是装饰之用,亦可防止兵刃上沾的血沿着戟杆流下来,滑了手,用不上力qì

。此时这红缨在纠缠之间欲缠愈紧,竟让这三班兵刃各自拿不开了。这时候,就显出力qì

大的好处了。典韦力大,许褚亦是不遑多让,至于吕布,那是称雄天下的好汉,加之一手好弓箭,膂力亦是不差。这样,三个人咬牙切齿,个个叫劲。

正在纠缠之时,就见关羽一声怒喝,催马便往吕布这边来,许褚典韦大急,不由力qì

又加了几分。曹操这边见势不妙,呼啦啦于禁徐晃吕虔曹洪俱皆冲了上去。此时,吕布原先的大将,现任的亲卫队长高顺却不乐意了。把手一挥,却是命陷阵营直往前进,后面的徐州军亦是在校尉的指挥下冲向前来。

此时就听得典韦大吼一声:“开。”就见那三班兵刃当时便散了开来,却是典韦凭着膂力,硬生生扯断了缠绕在一起的红缨。三人兵刃分开,各各催马,抖擞威风,便要再战。此时,关羽已经冲到近前,一刀便劈向许褚。许褚见状,稳住阵脚,硬架了这一招。此时徐进徐晃吕虔曹洪俱是到了,围住两人便要厮杀。此时,高顺一马当先,催着陷阵营便冲向黄忠夏侯惇,因为这二人后面就是曹操的中军。曹操见状,亦是把手一挥,大军直冲上来。夏侯惇见高顺催兵前来,知不可敌,虚晃一招,转身便走。

黄忠亦不追赶,只是把兵刃放下,取了弓箭,张弓搭箭,觑个明白,一箭便往曹操射去。曹操正待挥军掩杀,但见一道寒光迎面而来,急忙躲闪,却不料身后的掌旗官被射了个正着,当下连带着帅旗一起倒了下去。高顺见状,连忙命众人呼喊:“曹操死了。”

正与关羽吕布搏杀的众将闻得此言,大吃一惊,转身看去,见帅旗已倒,中军混乱,知军中有变,当即舍了关羽吕布,冲着本阵快速跑去。关羽吕布被诸将围着,打得甚是辛苦,哪里肯舍,催马就要向前。不料此时曹操军乱箭齐,却是夏侯渊见中军混乱,指挥着弓弩手箭拦阻。此时,曹操亦是回过神来,早有亲兵急忙又竖起了帅旗,这才使曹操军将士心中安定。只不过,此时锐气已尽,却是无法再战了。当下,夏侯渊指挥着弓弩手射箭拦阻,保护着大军缓缓退去。高顺见箭矢密集,且曹军已然安定下来,知事不可为,遂止住军士,亦是缓缓退军。吕布关羽黄忠三人圈马汇在一起,不由的皆是哈哈大笑,然后收兵回城不提。

:说实话,丫头真的不太会写这种战争的场面,尤其是单挑,所以就学着三国演义里面的,几合几合落败。不过,既然有大大提出来了,那我试试好了。如效果不好的话,我就还改成三国演义中写的那种几合几合的,大大们勿怪。

第三十七章 孙权退军 乐李兵败

广陵江都城外,夜色深沉,可败退下去的孙权脸色亦不会好到哪儿去。这可是他第一次单独领军,要知dào

以前都是跟着大哥打天下,江东豪族世家亦是被杀了不少,尚未逢此大败。

一念到此,不由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威风凛凛,号称江东第一也是唯一在自己大哥手中不败的武将太史慈。这是大哥担心自己特意派过来的,虽然说太史慈和刘备有故交,然以太史慈的性格,今日已是江东的人,就一定会效死力。怎奈何那陈登固守城池不出,连两军对阵亦是直接指挥大军冲杀,根本就不给太史慈对面的机会。

虽说太史慈的弓箭高超,可是乱军之中想找到一个人都很难,何况射杀,更何况陈登根本就不露面,不出城,太史慈连机会都没有。再想想今日的伤亡,孙权更是愤nù

,三万大军直接被冲散了,收拾好再点查一次,竟然折了八千余人,要知dào

据细作报gào

,江都一共不过五千陈登自徐州带来的正式的军队,其余不过是郡兵。就是这样的不起眼的兵力将自己的大军赶得乱了套,还折损了八千人马,真是,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孙权此时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加之随兄长征战江东,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饶是他一向性格沉稳,也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太史慈看看这个主公的弟弟,又想起在徐州大战的主公,还有那刘关张兄弟三人,心中不禁轻叹一声,然纵有万般言语,此时却也说不出来,毕竟,刚吃了场败仗。

就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禀将军,江都城北数十里处篝火通明,纵横成列,疑是徐州援军已到,探马正在探查,然所去之人,皆无声息,无有回报。”孙权太史慈对看一眼,随即太史慈便道:“这不可能,徐州被二十万大军围着,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有援军来救广陵?”

那军士是个胆大之人,闻言急忙道:“小人所说乃是实话,将军不信,自可出帐观看,那篝火通明,看的是一清二楚啊。”孙权闻言,也不理那军士,径直出了大帐,登上瞭望塔,向北望去,果然见篝火通明,映红的半边天,不由的更是皱紧了眉头。

紧跟在他身后的太史慈亦是眉头紧皱,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新败之师,士卒本就惶恐不安,若是又见对方援军到来,那士气可想而知是如何低落了。若是此时,忽有大军袭营,那,后果不堪设想。一念到此,太史慈急忙上前,就要请孙权下令,阐明乃是陈登疑兵之计,意在扰乱军心。只要说明徐州被二十万大军围着,根本就不可能有援军派出来,士卒们就会安心许多。

恰在此时,忽然就听得一阵呐喊,竟然来自后营,二人急忙望去,只见后营粮草堆积之处火势滔天,更有震天的喊杀声响起,广陵城中又是鼓声咚咚,一时天地之间到处充斥着喊杀声,鼓声,还有被火烧着的士卒的惨叫声。这情景,不用太史慈说孙权也明白了,自己被袭营了。

太史慈见势不妙,急忙拉着孙权便下了瞭望塔,不顾孙权的挣扎着要去杀贼的怒吼,急忙自亲卫那里牵过马匹,几乎是把孙权架上马,然后护着孙权便往沙头镇渡口驰去,那里,有自己的水军战船。孙权被一众亲卫护在中间,此时心中却已是清醒过来了,不再那么愤nù

,只是铁青着脸,直往沙头镇驰去。

太史慈见孙权不再怒吼,亦是放心不少,刚才那情景很清楚,大军新败,加之以为敌军大批援军已到,士气极为低迷,再来个袭营,军士们立马就炸了营了,各人只顾逃跑,哪里还有杀敌的心思。太史慈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急忙护着孙权撤tuì

,不然,乱军之中要是被流矢射中,那才真是天塌地陷呢。只不过,这一战后,不知dào

还有多少军士能活下来。

太史慈心中明白,这一战后,不管剩下多少人,已是军无战心了。除非再从江东调兵过来。然而孙策亲率五万大军在徐州,周瑜亦有两万大军在淮南防备袁术,还有湖口驻军防备刘表,江东亦是须有大军驻守,此时除了自己麾下的军队,竟然没有可以轻动的士兵了,这也意味着,自己这一路是彻底的败了。想到此,太史慈在疾驰之中亦是忍不住看向江都那个方向,那里,依然是火光滔天,风中还隐隐传来军士的惨嚎。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打下广陵。太史慈暗暗誓,催马紧紧跟着孙权离去。江都城头,陈登哈哈大笑:“江东小儿,安敢觑我广陵之地。此番且放你离去,若敢再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是役,陈登以疑兵之计乱敌军心,再纵奇兵烧其后营辎重,又使校尉领军趁乱袭其大营,尽破孙权大军,斩万余人,缴获无算。自此,江东不敢轻入广陵。

小沛城,魏续站在城头看着城下旗帜飘扬的曹操军,听着那阵阵骂声,冷哼一声,就是不出战。他接到的命令是死守小沛,无有刘备手令,决不可出战。魏续看着李典乐进在城下骂阵,伸了个懒腰,自去城楼下找张椅子坐下,自言自语道:“老子这城中有一万精兵,就是由你打也够你打上一段时间的。更何况你身后就是九里山大寨,不知什么时候文远宣高就会抽冷子给你来一下。还想打破我的城池,做梦吧。”言罢,躺在徐州流行的躺椅上,自得地眯起了眼睛,却是要小憩一会儿。

且说李典乐进领着一万五千大军在小沛城下骂阵,只见城头魏续冒了个头,又缩回去了,却是理也不理他们。二人心中不由忧闷,没办法,接到曹操的军令二人就调军来打小沛,没想到魏续给他们来了个死守不出,要知dào

魏续也是吕布八健将之一,怎么现在就忍得下这口气呢,他们却不知刘备给魏续下的是死命令,若是守城城破,无罪,若是出城迎战虽胜亦重罚,若是失败丢城自然命也就没了。

魏续是勇将,是没什么谋略,但是还是知dào

军法无情的。因此就吩咐左右校尉,只管紧守城池,任他下面骂成什么样,一概不理。那校尉自然石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了,这样一来反倒使李典乐进二人没辙了。攻城吧,一是没那么多攻城器械,二是自己是一万五千人,对方是一万人守城,这怎么算好像自己的胜面都不大,何况,身边的九里山大寨就像暗中伺服的老虎一样,谁知dào

他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下,万一是自己正在攻城的时候挨了一下,那可就是全军溃败了。至于曹仁将军攻打九里山大寨,这会儿估计还在路上吧,从东郡到这儿还是要走上两天的。二人见小沛怎么叫都不开城门迎战,只得立下营寨,并遣军士将此处军情报于曹操。

九里山大寨,张辽看着军士呈上来的情报,一脸笑意,便把情报转向臧霸,笑道:“吾二人军功到矣。”臧霸接过来一看,不由笑道:“曹仁大军要明日下午才能到九里山,李典乐进今夜却驻扎小沛城外,岂不是特意让吾等去劫营。”张辽闻言,呵呵笑道:“正是如此。然乐进骁勇,李典有谋。必然防吾等劫营,须得如此如此。”臧霸闻言,以手指张辽道:“文远,果然妙计。今夜定要破李典乐进大军,明日再破曹仁大军。”二人相视大笑。

且说曹操接了二人书信,略一思索,急忙道:“不好,今夜文谦恐被劫寨。”荀攸闻言,笑道:“有曼城在侧,主公不必忧虑。”曹操闻言,微微点头,然总觉得有些不对,想想便提笔回复,命令二人小心防范。是夜,三更时分,小沛城外一片寂静,李典乐进大寨之中亦是静悄悄的。隐匿在暗中的臧霸挥挥手,便有校尉领命,打着臧霸的旗号带着三千人马悄悄前进至乐进李典大寨前,一声呼喊,欲要从寨门攻入,却是一鼓即入。入寨一看,却是空无一人,正在呆,直听得寨外大声呼喊道:“臧霸小儿,中某之计了。”紧接着火把映亮天空,一员大将带着人马直冲过来,正是李典。

那校尉转身就逃,李典哪里肯舍,催马便追。此时臧霸自暗处领着三千军杀出来,大喝一声:“李典,臧霸在此。”李典一愣,急忙望去,只见前面杀出一彪人马,为之人正是臧霸,此时那校尉又领军转身杀了回来。一时之间,两军混战。

就在两军纠缠在一起的时刻,忽然又一彪军马杀了过来,为之将大喝道:“乐进在此。诸军随我杀啊。”曹操军声势大壮,勇往直前。臧霸率军苦苦抵挡,却仍是不断后退。此时,忽然曹操后军一阵大乱。一彪军马冲了出来,为大将紫玉面堂,掌中大刀当真是沾着亡,碰着死。直往曹军阵中杀了进来,乐进见大军混乱,急忙催马迎上去道:“来将通名。”那将领大喝道:“雁门张辽。”一刀便劈了过来,乐进挥刀架住,两人一阵厮杀,战不十合,乐进自料不敌,催马便逃。于此同时,就听得徐州军大喝道:“李典死了,李典死了。”乐进转脸看去,却见李典大旗已断,军士混乱,正自奔逃。乐进心惊,亦是催马就走,却是直奔郯城去了。

第三十八章 孙策退军 夏侯重伤

接上文,且说乐进敌不过张辽,催马逃命之时,闻得徐州军大呼李典已死,又见李典帅旗已倒,将士混乱,知此战已败,便拨马向郯城外曹操军的大营逃去。破晓时分,曹操在大帐之中见到了自己的这位爱将。乐进一身烟尘,跪在大帐之中,等待落。

曹操看着乐进,一时之间竟是无话可说,良久方道:“为将,胜败乃兵家常事。文谦,你且起来吧。”乐进仍然跪着,泣不成声道:“主公。进无能,不仅没能攻下小沛,反中张辽诡计,更折了李典将军。请主公依律治罪。”曹操眉头一皱,心中亦是一叹,曼成啊,你怎么就去了呢。

夏侯惇见状,急忙跪下进言道:“主公,如今正是和徐州大战期间,不可再临阵斩将,乱了军心呐。”曹操瞪了他一眼,我又没想杀他,你捣什么乱呢。帐中众将一见,俱都跪下了,齐声道:“请主公饶恕。”曹操看了众将一眼,刚要开口,忽有军士来报:“李典将军求见。”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乐进闻言,一下忘记自己还在请罪了,跳了起来,连声问道:“曼成在哪里?”忽然看到众将领那诧异的目光,想起当前的状况,又急忙跪了下去。曹操瞪了他一眼,随即吩咐道:“请李典将军进帐。”又命众人起身,乐进却仍然跪着。

李典进的大帐,一眼便看到跪在那里的乐进,微微一怔,随即亦是跪倒在地:“败军之将,特来领罪。”曹操看着眼前的李典,头上胳膊上身上俱是裹着布,还有丝丝血迹渗出,一眼便知苦战得还。闻李典请罪,急忙起身扶起道:“曼成,却是辛苦你了。此战非你等之罪,乃是张辽臧霸太过狡猾,且你等军力亦是不足。都起来吧。”最后这句却是对着乐进说的。

随即曹操便问李典详细,却是当晚李典率军与臧霸大战,本来已经占了上风。不意张辽率军从后军杀来,冲乱军阵,一时军心大乱,麾下军士被徐州军一阵冲杀,俱是乱了阵势。李典周围的军事亦是一阵混乱,却是不知被谁砍到了大旗,这下子军士更加混乱,正在搏杀的李典在混乱之中不知被谁砍断了马腿,跌将下来,徐州军趁乱便喊了起来,这下子,更是混乱。

李典在亲卫护卫之下又上了一匹马,欲待再战,却是大势已去,又寻不见乐进,只得在亲卫护送之下往郯城逃来,一路之上收拢残军败将,一万五千人马只收拢的两千余人。此时,乐进明白了,自己逃走的那会正是李典跌下马时刻,而自己没看见,以为李典已经战死,所以逃了。想到此,不由满面羞惭,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曹操请罪。

曹操见状,急忙安抚道:“文谦不要过于自责,大丈夫能屈能伸,当时形势,却也怪不得你。”乐进这才起身,退在一旁。曹操见状,便道:“文谦曼成,你们且下去养伤去吧。”二人应诺退下。

曹操看着满帐的文武,眼中精芒连闪,问道:“诸公,徐州城高濠深,且刘备大将已经到齐,现有何计策可破刘备?”众皆缄默。荀攸看看满帐不言的将官,又看看皱眉的郭嘉,言道:“主公,某有一计,可破徐州。”“哦,公达有计快说。”曹操立马来了兴趣。

荀攸沉吟了一下,又看了郭嘉一眼,方道:“如今是九月,已近十月,秋汛即来,若是就此之时,决泗水灌郯城下邳,城必破。”

曹操闻言,想了半天,又看向郭嘉。郭嘉看着曹操询问的眼神,咳嗽一声,方才说道:“主公,昔日攻打徐州,夏侯将军屠淮浦睢陵五郡县,杀数十万人,泗水为之不流。今若掘泗水以灌郯城下邳,先遭殃亦必是百姓,如此,主公必然尽失徐州民众之心。且泗水之憋,刘备岂能不知,恐早有防备,此计恐不可行。”曹操闻言,眉头又是紧紧皱着,不知在想什么。众人皆知曹操在决断,亦是等待吩咐。

就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道谯郡至细阳之间,有徐州军活动,运粮之路已经被阻。更有汝南的黄巾刘辟龚都,骚扰州郡,与徐州军彼此应和骚扰粮路。曹操闻言大惊,急忙点将:“妙才,你且去灵璧走一遭,与任峻说个分明,率军护送粮草辎重,护的粮草安全。”夏侯渊闻言急忙应诺。

恰在此时,又有军士来报,道是孙策前来求见。曹操闻言,便叫请进来。孙策进帐,见了曹操,施了一礼,便道:“曹公,策特来请辞。”曹操闻言,脸色一变,问道:“伯符此是何意?莫非怯战不成。”

孙策闻言,脸色亦是一变,肃声道:“曹公此是何意。策自江东起兵,却是不曾怕过何人。此番辞别,却是另有因由。”“是何因由,伯符且说说看。”曹操看着孙策,问道。

孙策看着曹操,冷声道:“策今早得到消息,吾弟兵败广陵,已退回江东,故广陵一路已是无能为力。更兼公瑾传书过来,道袁术在豫州起兵十五万,以纪灵为大将,杀奔淮南,却是要夺回寿春。吾军在淮南寿春不过两万人,更兼寿春城方破不久,城墙措施亦是没有完善。怎能抵挡袁术大军。若是淮南有失,则吾军无归路矣,特此请辞。”

曹操闻言,眉头紧皱,恰在此时,有一军士呈上一封书信。曹操展开一看,却是李通传来军情,道袁术起兵十五万,直扑寿春。曹操见了书信,便向孙策道:“既是淮南有事,那伯符请回吧。只是袁术乃是反贼,伯符可不要手下容情了啊。”孙策闻言,冷哼一声道:“策自晓得。”又是拱手一礼,转身便走。曹营诸将皆有怒色。

曹操见状,正要吩咐几句。就听得帐外鼓声咚咚,更有一将大呼:“夏侯惇,快快出来受死。”诸将皆是犹疑,夏侯惇更是面色黑,直欲噬人。曹操见状,急忙命擂鼓出战。

郯城外,两军摆好阵势。曹操这方,夏侯惇,典韦,许褚,于禁,徐晃,曹洪,吕虔俱在。刘备这边,关羽,张飞,吕布,黄忠俱在阵前,更有一员年轻小将,在阵前跃马扬威,却是点名要夏侯惇出战。曹操见状,急忙问左右:“此是何人?”曹洪答道:“此乃刘备麾下大将杨雷,陈武董袭俱被此人所伤。”于禁接道:“据闻刘备甚爱其才,以五弟称之。”

“五弟?”曹操眉头一皱,“那岂不是还有个四弟?其与夏侯将军有何仇怨?”郭嘉接道:“闻杨雷乃是徐州睢陵人,正是当日夏侯将军所屠郡县之一。”曹操闻言,这才想起来,不由心中有些懊悔。此时,夏侯惇闻得那边乱骂,心中恼怒无比,便向曹操请战道:“主公。吾愿斩杨雷级,献与主公。”曹操闻言,点头道:“元让多加小心。”夏侯惇大声应诺,催马出阵。

却说杨雷昨日得胜,与得胜的吕布等人欢宴一场,席间,糜竺忽然说道当日曹操为父报仇,屠徐州之事,言语之间谈到当日夏侯惇为先锋,尽屠睢陵淮浦五郡县。说着还看着杨雷,意思是杨雷逃过一劫,却是侥幸。杨雷闻言,不由想到初到这个年代时,那林子外的一堆堆的尸体,那一座座烧成灰烬的房子,以及传出来的阵阵烤肉味。一念及此,杨雷就觉得眼前这酒怎么也喝不下去了,登时怒道:“明日,必斩夏侯惇之,为诸位乡亲百姓报仇。”

张飞闻言,急忙道:“宇霆且休息几天。报仇之事,自有三哥为你做了。”关羽闻言,冷哼道:“夏侯元让,却是该死之辈。”“这厮,却是堪比胡人。”吕布闻言,不由想到并州边关那些经常被异族屠杀的百姓,不由一叹。孙乾见诸人抑郁,急忙安抚道:“今日且为庆功,明日再谈厮杀。”刘备亦是颇颇劝酒,众意稍解。

今日一早,用了早饭。杨雷便出城挑zhàn

,关羽张飞黄忠吕布齐齐出阵,却是要为杨雷压阵。且说杨雷这边叫骂,就见一骑飞来,马上将领大喝道:“勿那厮,夏侯惇在此,纳命来。”杨雷冷冷一笑,亦是催马上前。二马相交,二人已是拼了一招。二人拨马再战,杨雷奋起全身本事,那杆枪舞动起来,漫天都是枪影,夏侯惇但觉眼前俱是寒光点点,不由大惊,亦是使出全身勇力,使了个两败俱伤的打法,亦是逼得杨雷不得不防。

杨雷越打越兴奋,夏侯惇却是越来越心惊,这杨雷名不见经传,却是武艺过人。不同于关羽的刀沉马快,张飞的霸气凌人,杨雷的枪是又快又准,招招不离他的要害。二马盘旋,交手五十余合后,就听得杨雷大喝一声:“着。”就听的夏侯惇大吼一声,却是弃了兵刃,左手捂住左眼,伏在马身上,催马便往本阵跑来,杨雷哪里肯舍,催马就追。

曹操见状大惊,催军向前,大将齐出,抢了夏侯惇回来。吕布关羽张飞黄忠亦是催军向前,两军混战一阵,各自收兵。却说夏侯惇被救回营寨,有随军医生诊治,随即道:“夏侯将军这左眼却是保不住了。若是枪尖在扎深一点,便是一枪贯脑,无药可救了。现虽重伤,失了左眼,这性命却是保住了。”曹操等人这才放下一颗心。

第三十九章 曹操分兵攻小沛

接上文,且说夏侯惇被杨雷重伤,虽无性命之危,然却是名副其实的独眼将军了。曹操见状,心中愤nù

,再看看左右大将,夏侯渊去灵璧任峻那里督运粮草了。李典乐进亦是浑身带伤,正在休养,徐晃不敌关羽,许褚典韦双战吕布不下,吕虔的弓箭虽好,怎奈对方亦有吕布黄忠这两位箭术高手,曹洪忠心耿耿,但是武艺却是差了许多,于禁有统兵之才,是练兵高手,然而武艺亦是差了许多。难道真的要决泗水以灌郯城下邳?自己上次在徐州的杀戮本来就不得民心,这次要是再掘了河堤,那就算是打下徐州也民心不附啊。何况,决河堤能成功么?徐州战刘备不同于兖州战吕布,兖州是自己多年经营的地方,民心民意皆在自己这边,而徐州百姓则是对自己深恶痛绝,再加上那个一贯以仁义示人的刘备刘玄德,打下徐州的机率是越来越渺茫了啊。

曹操心里忧思重重,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无。郭嘉见状,眉头一皱,随即道:“主公,曹仁将军今日下午便到九里山。吾等不若先攻下九里山大寨,再袭破小沛,剪除郯城西北枝叶,次第剪除下邳任城东海。如此,郯城不过孤城而。至于郯城,为防止其援救九里山等,主公可虚打旗号,以为疑兵,更留一大将在此围城。如此,若成功,则徐州可破。”曹操闻言,急忙道:“奉孝之计是要我先扫除徐州诸郡,使郯城为孤城,再以大军围郯城强攻,则徐州可得。然否?”郭嘉点头道:“正是此意。”诸将闻言,各自交头接耳。曹操沉默良久,一拍案几:“就如奉孝所言。于禁,徐晃,命你等率五万大军在此虚立旗号,严守营寨。其余人等,随我率军攻打九里山,荡平小沛。”诸将轰然应诺。

曹操十五万大军围着郯城,当真是连绵不绝,连营十几里地,说实话曹操军的异动,尤其是那最靠边的大营虚实,站在城楼上的刘备诸人自然是看不出的。看不出归看不出,杨雷就就得有些诡异。要知dào

上午杨雷重伤夏侯惇,虽未杀死夏侯惇(曹营未举孝),然夏侯惇乃是曹营重将,更是曹操的亲族大将。如今夏侯惇重伤,曹操竟然不举兵攻城,或是出将挑zhàn

,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难道曹操被打怕了,不敢来攻城。也不对,当初和吕布大战濮阳的时候也没见曹操害pà

啊。事有反常即为妖。

杨雷把自己的顾虑向刘备一讲,刘备的眉头亦是紧皱起来,是啊,照杨雷这么说,曹操定有诡计。只是,曹操究竟是有什么诡计呢?这时候才觉自己身边虽然大将众多,然而谋士却没几个。陈群糜竺孙乾简雍皆是内政之才,陈登有大才,然却在广陵为太守,镇守一方,至于陈宫,一直抱着吕布不放,何况其现在北海。诸大将之中,能和自己商量着事情的也只有关羽杨雷了,可是这二人亦不是谋士之才啊。应该给自己找些好的谋士了,还是曹操幸运啊,有荀彧荀攸程昱郭嘉等出谋划策,至于河北的袁绍就不用说了,审配逢纪郭图沮授田丰许攸陈琳等。自己这边,真是,唉。刘备心中无奈。成大事,须得文武并济,武略超凡然亦需得文事相佐。况且,自己遍观左右大将,将来能为一方统帅,不过关杨二人而,至于还在九里山的张辽臧霸,还是略逊二人一筹。其余人等,皆是冲锋陷阵之大将,非是方面统帅之才。

对了,刚才想到什么了,九里山,小沛。刘备恍然有些明白过来了,急忙对众人道:“曹军无动静,吾料其必有诡计,若是其先破小沛九里山,剪除徐州羽翼,则郯城危矣。”众将闻言,俱是眉头紧皱。张飞一见,遂道:“大哥,不若吾等就此杀出城去。将那曹操大寨冲破,杀败尔等。岂不一了百了,何苦在此苦苦思索。”“主公,三将军之言甚有道理,吾观近日作战,曹军伤亡远多于吾等。若是摆阵厮杀,定能一战破曹。”众人一看,却是孙观。黄忠一听,亦道:“主公,仲台所言甚是,吾愿为先锋,为主公破曹。”吕布哈哈笑道:“汉升,汝甚年迈矣。明公,还是由布为先锋,必然一阵破曹。”黄忠闻言怒道:“温侯安敢欺我老迈,来来来,你我且战一百合。”刘备一看,登时头就大了,看看又要开口的张飞,急忙制止道:“汉升奉先休要争吵。须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曹操兵多且集中,吾兵少且要分守诸郡。吾当思一万全之策。”

就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道是孙策大军正在撤营。诸人一听,急忙赶往东门城楼观看,果然看见孙策大军正在撤营,然亦是有一部官兵严阵以待,想必是害pà

徐州军趁机偷袭吧。杨雷见状,不由奇道:“大哥,孙策号称江东小霸王,其横扫江东,未闻有城未下而自退兵之事。今日退兵,莫非另有缘故?”刘备闻言道:“五弟所言甚是,其无故退军,必有缘故,莫非是江东出事?”关羽闻言便道:“大哥,吾以为非是江东之事。”“哦,二弟有何见解?”刘备急忙问道,这可是他最倚重的兄弟和大将。

“近日与江东军交手,大哥岂不觉得孙策手下少了员大将?”关羽言道。杨雷一听,急忙插嘴道:“二哥说的莫非是周瑜周公瑾不成?”关羽闻言,眉头一皱,傲然道:“周瑜何人也?吾所说乃是太史子义。”杨雷一愣,刘备便道:“二弟所言甚是,子义不在此,当在江东留守。有太史慈在,江东虽有大事亦可平。然既是如此,孙策何以退军呢?”杨雷这时候才听明白,原来是太史慈,那个号称东吴第一大将的太史慈,不过周瑜的名声很小么,关羽竟然不屑一顾。

关羽此时又道:“孙策挥军自淮南进,莫非是淮南有事,孙策恐后路被断,不得不退军?”刘备闻言,略一思索,一拍城墙:“定是如此。袁公路前番虽败,然其大军犹存,不过避祸豫州而已。而今曹操率大军攻我,其看到淮南水土丰茂,又无大军驻守,有机可乘,故想再夺淮南,再做伪帝。”诸人闻言,皆称善。杨雷见状,随即道:“大哥,如今孙策退军,曹操已是孤军奋战,不足为惧而。吾以为应当探明孙策大军去向,再与曹操决战,一战破曹,保我徐州安宁。”

“宇霆说得好,不过如今就怕曹操先打破九里山大寨以及小沛啊。若是二处被破,则曹操可不停调兵来此啊。”刘备先是夸了杨雷一句,随即又忧虑道。黄忠闻言,哈哈大笑道:“主公莫要忧虑。九里山大寨多年经营,所驻之军皆是精锐,别说曹操只是分兵攻打,便是全军进兵,只要张辽臧霸坚守,吾料其亦是无能为力而。”刘备闻言,亦是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忧虑了,不由的呵呵一笑道:“汉升所言甚是。”

杨雷看着刘备的样子,心里忽然明白了些东西,原来刘备心里还是没底气,还没有养成一方诸侯应有的沉静霸气啊。不过也是,毕竟从一个小小的兵力数千的平原相到手握数十万重兵,拥有一州之地,还占了另一州老大地盘的时间还是有些短,刘备还没适应过来这角色的转换。何况,这次的对手是威名远播的曹操。杨雷想想,不由有些好笑,要是没有自己,估计刘备此时应该跟着曹操混饭吃吧,而此时和曹操对阵的应该是吕布吧。对了,上次路过下邳的时候没有去白门楼看看,下次一定要去看看。此时,刘备决心已下,吩咐诸将道:“二弟,你且派人探明孙策是否真是退军,以防其调虎离山之计。其余诸将,整理人马,随时听令,准bèi

和曹操决一死战。”众将官轰然应诺,各自准bèi

不提。

汝阴,刘辟正和龚都喝酒,二人甚是高兴,又到手一批粮草,大伙儿不用饿肚子了,各人的家眷也能多吃些东西了。曹操军还真是富裕啊。一车车的粮草,不停地望细阳灵璧出。自己等人不过捞了几次,就够吃好几个月的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自己这边连家眷老小也不过万余人而,真zhèng

上阵的不过三四千弟兄而已。此时,忽有军士来报:“大领,又有一批粮草路过,看样子是运往细阳的。”

龚都闻言,哈哈笑道:”大哥,这次咱们连明年开春的粮食都有了。“说罢,就要起身,准bèi

出兵劫粮。刘辟一把拉住道:“兄弟,我觉得这事情不太对。我们两天前刚劫了粮草,曹军没那么傻,又运粮草啊。恐怕这次有伏兵。”龚都满不在乎地嘿嘿笑道:“大哥,你也不想清楚了,那曹操十五万大军在徐州,那一天得吃多少粮食啊,当然要不停的运啦。再说,即使有伏兵,老子也未必怕他,咱也是从刀枪里杀过来的。还会怕那些一边种地一边当兵的曹军?”说着话,撇撇嘴,便去点兵了。

刘辟见状,知dào

自己劝不了这兄弟了,又害pà

他真的遇到伏兵,回不来了。急急忙忙也披挂整齐,追着出去了。龚都一看,咧嘴一笑:“这样才对吗,这才是我龚都的好大哥啊。”刘辟瞪了他一眼,吩咐道:“若事有不对,只管逃跑便是了。这粮草我们也够吃一段时间了,犯不着拿弟兄们的命开玩笑。”龚都虽觉得刘辟有些唠叨,亦是感念他这份情意,点点头,领一千兵前去了。刘辟亦是率一千军紧紧跟随,以防不测,另外的弟兄们留在汝阴守城。

第四十章 龚都死

接上文,且说刘辟龚都率着弟兄们就要去劫粮,此时,亦有一支队伍打着这粮草的主意,这支队伍的统帅是魏延。魏延带着三千精兵在陈到的引路下悄悄潜在附近,就等着这粮草来到,好打个秋风,一是补给自己,二则是扰乱敌军后路,当然,若是能趁机奇袭细阳或灵璧那是再好不过了。三千人马,潜伏在道路两旁的林子里,就等粮草队来了。

再说龚都领着兵丁,大模大样就冲着曹军一贯押解粮食的道路去了,来至一处高岗,龚都看看地形,满yì

地点点头,挥挥手,军士们各自埋伏好,隐去身形。不远处,刘辟亦是率军埋伏好,就等着这粮草队过来了。曹军押粮的这一曲人马,缓缓走在路上,最近一段时间老是生粮草被劫的事件,已经死了不少弟兄了,真是可恶。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押送的军侯心中默默地想。

抬头看看,不远处就是那个高岗了,该死的,基本上每次在这儿的时候都会出事,估计这个时候夏侯将军也已经准bèi

好了吧。军侯的脸上微微露出些笑意,随即隐没不见,仍然押着粮草车慢腾腾向前走着。刘辟看着那愈来愈近的粮草车队,老是感觉不对。那车子不轻,路上留下的车辙印记,还有那弓腰拉车的军士可以说明这一点。只是,怎么老感觉怪怪的。数了数人数,大概二百人左右。眼看着那车队到高岗那儿了,就听的一通鼓响,龚都领着人马就杀出来了,

那军侯一见这么多人,急忙领着军士,丢了车辆,转身就跑。龚都见状,哈哈大笑,也不追赶,领着兵士们乱哄哄地就准bèi

拉车子走。此时,刘辟忽然知dào

哪里不对了,自己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没回来,心里一惊,那汗珠啪啪直掉。

忽然直听得马蹄声响,紧接着一员大将领着一彪人马杀奔过来,直扑那边还乱哄哄的龚都人马。许是这段时间劫粮劫的太轻松了,许多军士还没反应过来,那当先的数十骑已经冲入他们中间,被战马撞飞的,被大刀劈死的,被长枪戳穿的,登时死伤一片。

龚都看的心头滴血,这可都是自己的老弟兄啊,就这么着,死了。看看那跃马扬威,大杀四方的曹军,龚都大吼一声,便冲向那为的将领。此时,刘辟已是带着军士杀奔过来,以救援龚都,那曹军先是乱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还有人埋伏着。可随即就在校尉的指挥下转身厮杀起来。一时间,刘辟被阻在离龚都不过百米的地方。

随即刘辟就看到了让他狂的一幕,龚都冲向那为将领,只一合,龚都的头颅便飞起来了,那脖子里的血嗞嗞直喷,龚都的尸摇晃了一下便倒了下去。那将领不屑地撇撇嘴,随即便又左冲右杀起来。刘辟看到龚都死去那一幕,不由心中大悲,大喝道:“兄弟。”一边左右搏杀着直往龚都尸那边冲去。说实话,刘辟的武艺还是有两下子的,至少,在他如此悲愤的时刻,他面前的曹操军士被杀的连连后退。那将领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又是不屑地撇撇嘴,看了看距离,放好了手中铁枪,弯弓搭箭,觑准刘辟,就要一箭射出。

恰在此时,就听得高岗转角处一声呐喊,随即便有徐州军打扮的军士杀了出来,杀的曹军一阵大乱,抵敌不住便往后撤了下来。那将领听的呐喊之声,略微一分神,箭已离弦,正中刘辟的左臂,这一箭,本来是瞄着刘辟的咽喉去的。那将领微微皱皱眉,又挂好弓箭,取了铁枪,便往那呐喊处杀去。刘辟中箭,周围亲卫顿时阵脚大乱,急急忙忙就要围着刘辟逃走。刘辟忍着疼痛,一把拔下箭矢,怒喝道:“为龚头领报仇。弟兄们,援军到了,随我杀啊。”一马当先,持刀便往曹军杀了过去。

众军士受他激励,又眼睁睁看着到了援兵,俱是来了勇气,当下缠在一起,又是一阵好杀。那将领冲那呐喊处杀去,同时拿刘备军的领军校尉亦是看清了那将领身后的大旗‘夏侯’,魏延直觉的心头直跳,是夏侯兄弟中的一人,不知是谁。不过这一仗要是赢了,那裨将的位置就不远了吧,弄不好应该是个偏将副将也有可能啊。

魏延心里打着算盘,动作却是不停,催马便向夏侯渊杀去,同时大喝道:“魏延在此,来将通名。”夏侯渊闻言不屑道:“无名之辈。”直冲上去,却是不通名。魏延的眼睛腾地就红了,这是裸地蔑视。当下催马便冲了上去,也不指挥军队冲杀了,反正有各曲的军侯指挥着,也没多大问题。

陈到眉头一皱,随即策马冲了过来,目标赫然是夏侯渊,却是要两将夹攻。夏侯渊此时与魏延交上了手,又看清了魏延的脸色,不由轻咦一声,暗中思忖,这魏延和关羽长的倒是有几分相像,俱是赤面,不过少了长须而已。这武艺,虽然不错,但是比关羽可就差多了。夏侯渊心里想着,手上却不停,直直地压着魏延打。却是魏延此时不过二十出头,武艺尚未大成,夏侯渊又在巅峰时刻,所以魏延却是不敌夏侯渊,不过借着天生的勇猛,倒也撑得下去。

就在此时,陈到催马杀到,不声不响,一枪便往夏侯渊刺去。夏侯渊正与魏延交战,不妨陈到杀到,两人夹攻,顿时夏侯渊就觉得有些吃力了,战不二十合,夏侯渊自觉不敌,虚晃一枪,转身就走。魏延哪里肯舍,就要追杀,陈到急忙道:“校尉大人,还是先救回刘辟将军要紧。”魏延微微一愣,再一看战场,只见那边刘辟的部队已经在曹军的攻击下岌岌可危了,而这边自己的部下却是杀的曹军纷纷后退。魏延见状,纵马便冲向刘辟那边,陈到紧紧跟随,亦是杀了过去。

曹军此时已经现夏侯渊逃了,加之眼前的徐州军甚是勇悍,不由的一声喊,四散而逃。徐州军见状,亦不追击,在军侯屯长的指挥下,径自向魏延这边杀来。正所谓将乃兵之魂,夏侯渊一败,曹军已无厮杀之心,加之魏延陈到率领徐州军一冲,曹军便各自逃跑了。很快,魏延陈到便见到了刘辟,只见他弃了马匹兵刃,伏在龚都的尸上放声大哭,甚是凄凉。好在,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会儿便结束了。刘辟止了哭声,随即便与陈到魏延见礼。礼毕,刘辟便邀请二人到汝阴一行,共同商量以后该怎么办。魏延陈到二人自是答允,当下收拾了战场,便赶往汝阴城。

九里山大寨,山脚之下有一块平坦的地方,乃是往日九里山军士在此操练之地,此时已是战场。却说曹仁生性谨慎精细,闻知探马报gào

说是李典乐进兵败,故此放缓了行军速度,并反复派探马探查有无埋伏,直到接到了曹操令他急速进军的命令才快起来,不过就这样,他的部队到九里山的时候已是翌日上午了,此时曹操率军已到,扎好营寨,合兵一出。曹操便将自己欲先破九里山小沛下邳,剪除郯城羽翼,再攻城的计划告sù

了曹仁。

曹仁闻言,略微沉吟一下,随即道:“计是好计。若是瞒天过海不成,被那刘备觉了,而吾等尚未攻下九里山小沛,则于禁徐晃二位将军危矣。”曹操哈哈笑道:“子孝所言甚是。然小沛军马不过一万,领军之人乃是吕布旧部魏续,为人虽勇然不知谋略,故小沛必破。九里山大寨亦不过是两万五千大军,前日与李典乐进一战,恐其能战之人亦不过两万而已。吾今在此有十万大军,当先破小沛,再攻九里山,其事易矣。”曹仁沉吟了一下,随即道:“主公既是下定决心,这便攻城便是,以免夜长梦多。”曹操点头笑道:“子孝之言甚合吾意。诸将,随我攻城。”诸将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小沛城头,魏续已然没了前几日的悠闲,赤红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小沛城下连绵不断地曹营,腮上的肉不断地颤动。这小沛恐怕是守不住了,不过还是按照主公的意思,坚守不出,不是要攻城么,那就来较量下好了,毕竟我有城池之固,还有一万精兵,也不是那么轻易打的。至于城门,早就被魏续下令堵住了,用他的话说既然主公下令的是死守,那就死守好了,大家谁也甭想出去。至于投降的念头,魏续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一想起现在郯城的妻儿,还有手下兵士那通红的眼珠子,魏续很明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投降的话,虽然以主公的仁义不会加害自己的妻儿,然跟曹操仇深四海的徐州人可不会有那么讲究。尤其这些军士,可都是知dào

甚至是见过曹操上次屠戮的景象的,要是自己一开口投降,恐怕立马就被手下的校尉分尸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的曹军一阵鼓响,登时呐喊声一片,扛着云梯的军士如蚁群般蜂拥扑向小沛,此时魏续亦是恢复了正常,不断地指挥军士放箭,看着城下那一片片倒下的士卒,魏续忽然觉得,也许自己能守住小沛呢。九里山大寨,张辽臧霸听着那不远处的呐喊声,脸色沉郁,非是二人不想出战,曹仁的军士正列阵在山脚下等着呢。乃是二人知dào

,这样的攻城战就是拼消耗,自己除非能从后面突然袭击,才有可能扭转局面,但看着那连绵不断的曹营,摆下阵势静候二人的曹军,二人均知,此时下山无疑是自投罗网而已,能做的只是希望魏续能够坚持下去吧……

第四十一章 夜袭于禁

小沛城头,魏续口干舌燥,浑身血糊糊地,自己的血别人的血都分不清了。魏续毫无形象倚着城墙就坐在地上,心里暗骂,曹军好像疯了一样,前两天还好,攻两次就退回去了。今天好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拼命往上攻,要不是天黑了曹军主动退兵,还真不知dào

这城到底能不能守住了。也不知dào

主公那边怎么样了,这小沛到底还要不要了,也没个援军啥的。

这时候,一碗水递到他面前,魏续费力地抬抬头看看,是自己的亲卫队长,从并州时候就跟随自己的。魏续艰难地笑笑,接过碗,咕咚咕咚直灌下去。喝完之后感觉身上多了点力qì

,便扶着城墙,要站起来。那卫队长见了,急忙扶起来,关切地道:“将军,你还是下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校尉们指挥就够了。”

魏续闻言,摇摇头道:“我为小沛主将,自当亲临一线,与军士们共守城墙。嘿嘿,曹操小儿,我看他怎么攻上来。”魏续讲这个话可谓是底气十足,要知dào

小沛城小,每面城墙所需军士不过千人,他完全可以染军士们轮换着休息守城,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更何况小沛城中几万百姓不停地给他们运箭矢,滚木,礌石,还有吃喝。

要知dào

,这徐州百姓也是被曹操上次的屠戮吓着了,要是城破说不定又是一场屠城,谁也不想就这样做了刀下之鬼。因此百姓就拼命的帮着运东西,甚至趁空闲修补城墙,这也让魏续以及军士们坚定了守卫下去的决心。须知,攻城战最忌城内慌乱,军心不稳,否则内乱加之外患,那才是最要命的时候。至于现在,有了老百姓的支持,魏续觉得自己甚至有能力在这耗死曹操军。也不知曹操上次了什么疯,非要屠徐州,这才让主公尽收民心。魏续暗自嘀咕着。

就在此时,忽听得瞭望的军士大喊道:“曹军又上来了。”紧接着城外又想起了喊杀声,魏续暗骂一声,MD,曹操真疯了,急忙向下望去。这一看魏续就明白了,要知dào

攻城战晚上之时,守城一方为了防止夜袭,都会时不时地望城下丢下火把,看看情况。有的甚至用火箭往外攒射,可以看的更远些。这次便是火把奏了效。黑暗中的曹操暗骂一声,被现了。想也不想,随即道:“收兵。”

曹仁闻言,急忙道:“主公,小沛守军疲惫,我军连夜攻击,必能攻破小沛。”曹操看了他一眼,随即道:“若是攻城之时,我军营寨忽遭攻击,子孝,你觉得会怎么样?”“这,”曹仁微微一滞。

曹操摇头道:“吾闻徐州军皆以新法操练,今番一战方知不谬,进退有据,攻守流畅。区区小沛,竟能以一万之军抵挡我十万大军的围攻,守城的不过是魏续而已。如此想来,若是张辽臧霸晚间引军攻我营寨,黑夜之间,视线不清,我军必然大乱。若是如此,既攻不上城,营寨又遭袭,军心一乱,则大势去矣。”说着,不由仰头看看那漆黑的夜幕。忽然,一滴冰凉的水滴在脸上,让曹操的心理一颤,要下雨了,水淹徐州?这个想法又冒了上来。众人亦是感到了水滴,俱是心里一沉,秋雨连绵,此战愈不利了。

徐州郯城刺史府邸,杨雷听着外面的雨声,满脸笑意,对刘备拱手道:“大哥,今夜可破曹军。”

刘备正在愁眉苦脸,无他,小沛被围,曹军攻城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众人一眼就看出来乃是剪除枝蔓之计,虽知恶毒但却是无可奈何。毕竟城外那曹操的帅旗还是一直在打着,并且那连绵的军营虽是少了些,看上去亦是有十万之众,要说于禁的瞒天过海做的还是不错的,毕竟那军营里来回走动的士兵减少了徐州的怀疑。不过,祸福难料。至少战后于禁总结经验的时候就曾经哀叹道,自己把瞒天过海之计执行的太好了,结果遭受了难以预料的打击。

且说刘备一听杨雷如此说话,不由的精神一振,急忙道:“五弟有何妙计?快快讲来。”杨雷微微一笑道:“此计说来简单,就是偷营。”刘备闻言,眉头一皱道:“五弟,曹操用兵久矣,焉能没有防范。”杨雷呵呵一笑,心想,你不知dào

我以前是干啥地,这夜袭偷营的事情可是特种作战最基本的要求啊。

见刘备摇头,杨雷便道:“大哥。今夜秋雨连绵,漆黑不见五指,曹操用兵虽久,然如此雨夜,纵他千般仔细,也必有疏漏之处。且雨大夜深,曹军亦不会料到吾等前去偷营。如此,主公可遣一疑兵于前寨喧哗,吸引其注意。吾愿领一队精锐,扫除值守,偷进大营,造成混乱,此时主公再以大将率军强攻,其军必溃。”

话一说完,张飞就叫道:“大哥,俺愿领军强攻。”刘备眉头紧皱,道:“五弟,他们可是有十万大军在外。”杨雷闻言笑道:“主公,吾徐州精兵,俱是新法操练,最适合此等大军对战,且曹军营寨被袭,必然混乱,军心大乱的曹军对上吾等精锐之师,其结果可想而知。如此十万大军,不过覆手之间而。”

关羽此时亦道:“大哥,吾以为可行。”吕布哈哈笑道:“宇霆所言甚是,吾以为当一搏。”孙乾亦道:“与其被曹军各个击破,不若奋起一搏。”

刘备闻言,思虑一会儿,一拍案几:“好,就如宇霆所言。今夜袭破曹军。汉升,你领五千人马以为疑兵,曹军大乱之时即可击之。奉先,云长从东门领军两万出,待其营中大乱,从侧翼猛攻。翼德、仲台随我留守城池,待大军厮杀之时再从正面助老将军一臂之力。宇霆,这偷进曹营,制造混乱之事便教给你了。”杨雷闻言大喜,忽又想到什么,冲着吕布道:“温侯,雷今番要成功,还须向温侯帐下借一员大将。”吕布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随即道:“宇霆但讲无妨。”

杨雷笑道:“非是他人,雷此番要成功,必要请高将军领陷阵营一行。”吕布看了看身边的高顺,点头道:“为明公大事,自当出力。高顺,你且领陷阵营随宇霆一行。”眼中有恋恋不舍之意。高顺应诺,又自站在一边。刘备看的清楚,心中一叹,这高顺实在是难得的忠勇之将,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又见诸将皆是看着自己,遂道:“既已安排完毕,还需诸公向前,共成大事。”诸将应诺。

黑漆漆的夜,雨水如线,滴个不停。时不时吹起的一阵秋风,冻得塔楼上的瞭望的军士不停的哆嗦。巡视的士兵亦是不停地哆嗦着,走动的步子却是比以前快了许多,至于周边的环境,也只有沾了油脂的火把周围是亮着的。其他的地方皆是黑洞洞的,直似欲要噬人的怪兽,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就在此时,只听的大寨前门突然鼓声咚咚,更有漫天的喊杀声传了过来。巡视的和瞭望的军士大惊,急急忙忙禀告校尉敌军来袭。不一会儿于禁徐晃二人披挂整齐来到大寨前门,同时命令校尉约束部属,严阵以待,不得慌乱。

于禁此时还煞有介事地对徐晃说道:“公明,果然不出吾所料,刘备果然派军袭营。”徐晃微微一笑,待要说话,就听得于禁又道:“奇怪,光听鼓声呐喊,就是不见刘备军前来厮杀,莫非是扰敌之计?”徐晃闻言,仔细分辨了下,奈何此时雨声哗哗,哪里辨的清鼓声呐喊之远近。二人对视一眼,只得命令诸人紧守,不得出战。说实话,也不太敢出战,毕竟自己只有五万人马,和人家面对面的打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再说了徐州诸将的武艺他们也见识过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杨雷竟然能重伤夏侯惇,实在是让他们心里太震撼了些。至于夏侯将军,早和李典乐进去了灵璧养伤。

二人见无有人马来攻,心里略略放了心。就在此时,忽然听的自己的后营喊声大作,同时火光大起,二人对视一眼,俱是大惊的表情,要知dào

,因为是五万人充当十万大军,所以不仅要白日在营地里不断走动,晚上还要守护那么大的军营,因此,这大寨之内,虽然总兵力不少,可是都是比较稀疏的。此时敌军攻进大寨,那么不管怎样,这个弱点很快就会暴露出来了。到那时候,两人想到此处,不寒而栗。随即大声呼喝,命校尉指挥,自己率着亲卫就往起火的地方飞奔而去。

此时,杨雷可谓是心满yì

足。没想到曹军巡视的空子这么大,第一个巡视小队过去后,自己这七百多人都进来了,第二个小队还没影儿呢。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往大寨中心摸,遇到的军士全部干掉。接着就是放火,闹出更大的动静。不过这些帐篷内怎么都那么空旷,住不满人呢,有的明显就没人住。此时杨雷也明白过来了,曹操定然用了个虚张声势瞒天过海之计了。可笑自己等人还蒙在鼓里。

这个时候动静已经越来越大了,虽是雨天,可是帐篷这东西很好烧,雨下个不停,它也烧个不停。杨雷看看天,叹口气,暗道幸好是秋天,虽然缠绵但是雨势不大,若是夏天估计就点不着火了。此时曹军已然往这边赶了过来,不过面对高顺的陷阵营,俱是一击击溃,随着溃军的东奔西跑,向周围蔓延的火势也越来越大,曹操大营之中已是一片混乱,此时谁都明白了,自己的大营被袭击了。

此时,又听的一片呐喊之声传来,却是吕布关羽率军自东门迂回而到,冲着这边火势最大的地方就冲了过来,于此同时,黄忠亦是一声令下,率着五千人马就攻了上去。城楼之上,刘备大笑道:“大事定也。”遂命张飞孙观领着早已点好的两万大军冲出城去。于禁徐晃欲待收拢大军,直听得处处皆是喊杀之声,军士四处奔跑,喝止亦是不肯停下。二人对视一眼,知dào

军心已乱,溃败已然是定局了,遂不敢交战,领着亲卫便向小沛退去。

:工作越来越忙了,以后改到午夜十二点更新。请大大们谅解。

第四十二章 徐州战毕 曹操退兵

徐州郯城刺史府邸,刘备满面欢笑,正与诸人庆功宴饮。昨夜一战直杀到天明才收手,曹军完全溃散,有向西南灵璧逃的,亦有往西北小沛逃的。总之是争相逃命,毫无章法,倒叫杨雷颇为惊奇,曹操军应该是很精锐的吧,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却不知冷兵器时代,夜晚大军遭到袭营,后寨又突然起火,加之连指挥官也找不到,能不慌乱溃散的军队还真找不到几支。更何况这是三国时代,曹操大军虽多,亦是屯田之军,一边屯田一边打仗,纵然亦时有训liàn

,亦不过是拿着兵器的农民而已。何况于禁本无十万大军,双方兵力基本上是对等的情况,又是突遭袭击,纵然于禁徐晃皆是大将之才,亦是无力回天。

杨雷胡思乱想着又不禁把眼光投向了末席的高顺,这家伙的陷阵营果然强悍,自己练出来的兵恐怕只有挑出精锐才能和陷阵营一战。昨晚上真zhèng

见识到什么叫精锐,当真是每所攻击,无所不破。看来自己也要训liàn

出一支真zhèng

的精锐来了,不然岂不是有负于练兵大家的这个名号。

欢宴间,张飞便道:“大哥,不如就此点兵杀向小沛,取了那曹操级便是。”

“翼德所言甚是,明公,布愿为先锋,领一万精兵,斩曹操级而还。”吕布也许是昨晚上杀的高兴,加上喝了点酒,竟然赞同起张飞的话来。

张飞闻得有人赞同,心中高兴,刚要附言,忽然觉是吕布,不禁哼了一声,默不作声。此时孙乾道:“主公,吾以为当如三将军所言,应挟大胜之势,提兵至小沛,与曹操决战。”

“小沛城小,兵微将寡,魏续将军连日守城,定然辛苦,时刻期盼援军,吾亦是有意提兵前去小沛。”刘备说道此处,顿了顿,方道:“然大军起行,吾又恐徐州被曹操趁虚而击,故此踌躇。”

糜竺闻言笑道:“主公,此何难也,主公可提三万精兵亲讨曹操,留一大将守城足矣。”

“哦,子仲以为当以何人守城?”刘备笑着问道。

糜竺微笑,方要开口,就见一群大将的眼睛都盯了过来,吕布、关羽、张飞、黄忠、杨雷还有孙观,眼睛都是火辣辣的,那意思你敢提我的名字试试。糜竺咽了口吐沫,干笑道:“这守城之人么,还须主公亲定。”

几个人的眼光立马收了回去,那意思算你小子识趣。刘备看看,无奈地摇摇头,把眼睛一扫,只见诸人都是眼巴巴地盯着他,心里亦是不好决断,这几个大将,就没有安生的主儿。

眼睛又扫了一圈,口中慢悠悠道:“五弟,这守城之人,还是由你来吧。”“啊,”杨雷愣了愣,随即问道:“大哥,我想去小沛,和曹操再打一场。”

“诶,郯城乃是徐州治所,当有大将坐守,五弟文武双全,又有长文、公佑、子仲、宪和相助,定然无忧啊。”刘备苦口婆心地劝道,眼睛却是笑嘻嘻的。说实话,一想起守城他就想起上次出的吕布那个事情,杨雷可是处理的非常之好啊,何况此时乃是自己的五弟,现在用谁也不如用他啊,用他,放心。

杨雷顿了顿,随即回道:“大哥既如此说,小弟便留下守城便是。”

刘备闻言,哈哈笑道:“有宇霆在此,吾自不怕曹操来攻。”张飞笑道:“三弟,你且在城中等候,俺去替你取了那曹操级。”杨雷闻言,瞪了他一眼方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罢自己不由一笑,诸人闻言,亦是哈哈大笑。

小沛城外军营,曹操满面怒火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于禁徐晃,真恨不得把他们拉出去砍了。然曹操终是枭雄,思虑一会儿便道:“文则、公明起来吧,且下去将养伤势,收拢士卒。”

于禁徐晃对视一眼,齐声道:“主公,吾等失了营寨,该当军法,请主公重罚末将。”

曹操摇头道:“徐州之军精锐。昔日陶谦在世,无有大将,便是凭着徐州兵保住郯城。今日刘备有吕布关羽张飞黄忠杨雷等熊虎之将,更兼城中有六万精锐之师。昨日你被袭营,虽有失职之处,然错不在你等。再说,便是吾亲领大军,昨晚亦难逃兵败,又如何能怪的你二人。”

于禁徐晃闻言,急忙道:“主公。”曹操一摆手,轻声道:“下去吧。”二人对视一眼,只得退下。

曹操有些疲惫地用手按了按额头。郭嘉见状,道:“主公,此乃是嘉之过,非是诸将之罪,设计不成反而连累三军。”

曹操闻言,看了看郭嘉那苍白的面容,不由笑道:“奉孝此言差矣。汝之所谋,刘备皆没看透,只是徐州军精锐,其帐下大将勇猛,而吾迟迟不能按你之方略行事,方得此败。若是小沛一攻即破,那吾此时已擒住刘备矣。”郭嘉无言。

荀攸此时便道:“主公,于禁徐晃兵败,则刘备必提大军来小沛,如此,吾军乃是三面受敌,与当日吕布情况彷佛。此时,徐州已不可图,主公当退兵。”

曹操笑道:“公达无忧,吾在此等候,乃是要与刘备说上一番话,再退兵不迟。更何况吾有十万大军在此,刘备欲要攻我,亦不是容易之事。”荀攸闻言,退到一旁。

下午,便有军士来报,道刘备大军已到。曹操闻言,命大军摆开阵势,并防着九里山和小沛突然有军来袭。曹操自催马向前,大呼道:“玄德公,且上前说话。”

刘备这边亦是摆好阵势,闻言便要催马向前,关羽一把拉住道:“大哥,曹操狡诈,恐中其计。”

刘备看看骑马走至两军中央的曹操,便道:“曹操虽是汉贼,然其人亦是当世英雄,断不会为此背信弃义之事。”说着便催马上前。关羽无奈亦是催马跟上,因为曹操的身后亦有一骑,那是从不离身的典韦。

刘备来到近前,拱手一礼,道:“曹公。”曹操笑道:“玄德公,今日大军到此,莫非欲与吾一决雌雄乎?”

刘备闻言,正色道:“曹公先兵攻我徐州,如今围我小沛,困我九里山。备今提兵至此,非是本意,乃是曹公苦苦相逼之结果。”

曹操脸色变都不变,又看了看关羽,方才叹道:“我为大汉大将军,陛下授我征讨之权,自当兴兵以讨不臣。玄德公领徐州,亦是吾大汉之地,吾何不能来?”

“吾为大汉州牧,自是应当守牧一方百姓,且吾向来遵奉朝廷诏令,却是无不臣之事。”刘备依然是一脸正色。

曹操看看刘备,摇摇头道:“玄德公。今日你我大军俱在此处,吾有十万大军,你之所部,亦有五六万人。若是两军在此厮杀,必然血流成河。如此,不管哪方得胜,俱是两败俱伤之局。且这十数万条性命,皆是我大汉的大好男儿。玄德公素以仁义著称,如何忍心见我大汉军人就此耗与内斗,而不是于边关征讨外族,马革裹尸?”

刘备愣了一下,随即道:“如曹公所言,应当如何?”

曹操闻言笑道:“大丈夫当扬威沙场,马革裹尸而还。今汉室暗弱,你我同辅之。先扫除诸侯,翌日你我再分征匈奴,鲜卑等诸胡族。以为大汉开疆扩土,仿卫霍之事,到时再论高低,岂不快哉?”

刘备闻言大楞,这曹操明显就是劝自己归降,不过,匡扶汉室不正是自己的梦想么?只是,和曹操这样的人一起共事天子,真能如他所说,扫除诸侯,再扬威域外么?刘备不禁有些迷惘,曹操也不搭讪,只是默默等待。

良久,刘备拱手道:“曹公好意,备心领了。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曹公今日所作所为,实难令备相信。若是翌日大汉太平,吾自当领兵征讨异族,为吾大汉开疆扩土。”

曹操闻言,默然一会才道:“玄德,既然如此。不若今日你我且罢兵,吾自退军回兖州。待得他日天下大事已定,再与公驰骋塞外如何?”

刘备闻言,思索一阵,随即道:“曹公所言甚是,不过还望曹公谨记今日之言。”关羽闻言,急道:“大哥。”刘备挥手止住他,道:“二弟休要多言,此皆是我大汉子民,叫我如何狠得下心。”关羽闻言不语。

曹操亦是注视着刘备一会,方道:“玄德既如此言。吾这便安排退军走山阳,回兖州。另吾会派兵通知其余诸军退兵,玄德公勿要多虑。”

刘备闻言,道:“既是如此,备在此恭送曹公。”

曹操又看了刘备一眼,方调转马头回去,典韦紧紧握着手中双铁戟,待的曹操走远,方拨马而回。刘备亦是在关羽的保护下退回本阵。

且说张飞见刘备回阵,急忙请战道:“大哥,俺先出战,且与曹操厮杀一番。”吕布黄忠亦是跃跃欲试。刘备见状,摆摆手道:“三弟休要鲁莽,吾已与曹操说好,他便要退兵了。”

诸人皆是愕然,刘备便把方才言语说了一遍,吕布听了不禁摇头道:“想不到曹操老贼竟然还有此志向,倒是小瞧了他。”

刘备不语,观曹军拔寨退军,只见其阵容整齐,军旗不到,不由暗赞,曹操果然善于治军。

曹操在退军路上,忽然长叹道:“刘玄德,今日不能除去,他日必是吾之对手也。”郭嘉荀攸皆是默然。

徐州郯城刺史府邸,杨雷听了众人所讲之事,不禁愕然,曹操一辈子没称帝,难道真的是想为大汉尽忠职守,当一个征西将军。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细细一想,不由叹道,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以得失厉害,军士性命,乃至国家民族大义来说服主公。若刘备肯与其共事,则得一大助力。纵然不能,亦可安然退兵,保持元气,更是给了刘备一个极好的印象。这曹操,当真是一代枭雄。

工作事忙,以后该在午夜十二点书,请大大们见谅。

第四十三章 赵云搬兵

建安三年十月,刘备破于禁军,提兵至小沛。曹操出阵与刘备交谈,说以利害得失,军士性命,乃至国家民族大义。备默然。后两家罢兵。—《东汉书》

接上文,且说杨雷想到曹操用计,这屋子里也没几个人笨的,很快简雍便道:“主公,何不以兵击之,而听信曹操之言,让其从容退兵。今曹操虽退,然元气未损,其大军尤在,他日必成大患呐。”

此时吕布亦是明白过来,怒声道:“好个狡猾的老贼。”

刘备闻言,眼睛一扫,见诸人皆是看着自己,遂道:“非是备不想引兵相击,而是此次听从曹操之言,两家罢兵亦是无奈之举。”

顿了顿,见诸人脸上皆有迷惑之意。遂道:“曹操屯军十万在小沛城下,虽遭新败,然曹操治军严谨,其军并无慌乱低迷之色,竟士气昂扬,似有一雪前耻之意。且曹军看似已入绝地,被我军三面包围,然小沛兵少,且被连攻三天,士卒疲累,不足用。故小沛实不能算计在内。九里山大寨尚有精兵两万人,加我所督之兵三万人,当是十万对五万之局。以五万精兵对深陷绝地之哀兵十万,即便能胜,亦是惨胜之局。战后,恐吾之五万人马十不存一尔。到那时,得利乃是河北袁绍,抑或是是江东孙策,非吾和曹操尔。故此,两家罢兵,亦是无奈之举。”众人听了,俱都点头,皆曰大善。

杨雷想了一会儿,也是,那种情况下恐怕自己也不会开战吧,毕竟是五万对十万,在冷兵器时代,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旬日后,探马回报,灵璧的曹军已是退完,泗县的孙策大军亦是回了淮南。至此,曹操孙策联军攻打刘备的计划失败。然而孙策却占据了淮南,准bèi

与想夺回淮南的袁术死磕。宛城的张绣本打算在曹操攻刘备时搞出点动静的,后来见曹操大军退回,且李通率军守汝南西界,知事不可为,遂偃旗息鼓。

徐州刺史府邸,开始摆庆功宴,除了陈登还在广陵,其余参加此次大战的诸将俱都到齐了。左侧两列,前一列依次是吕布、关羽、张飞、杨雷、黄忠、张辽、臧霸,后一列是魏续、高顺、孙观、魏延、陈到、刘辟、黄叙。右侧以孙乾为,依次是简雍、陈群、糜竺、孙康,却只是一列。

刘备看看左右,心里甚是满yì

,额,除了文臣谋士还是少了些,武将现在确是够用了。武将还有宋宪、关平、郝萌、侯成、昌稀、尹礼、吴敦等人未到,文臣却是只差陈登了。再想想自己这次被曹操的谋士千般算计,自己被弄得一头雾水,要不是杨宇霆趁雨夜袭破于禁大军,恐怕郯城这时候还是在曹军的包围之中呢。还是缺谋士啊,自己的子房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且罢,暂不管这个,今日乃是庆功,且劝诸将饮酒不提。

吕布甚是高兴,很简单,今儿个他的座位是武将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温侯吕布在刘备眼中已是排名第一,不禁超过了那个文武双全的杨雷,更是超过了勇略无双的关羽,至于张飞,哼哼,咱不和杀猪的一般见识。不过杨雷好说话,但是以关羽的孤傲,张飞的直筒子今儿个竟然没有表示不满,这说明什么,亦是说明他们也认可了自己是刘使君麾下第一大将的位置。吕布一边喝着酒,一边兴高采烈地想着。

其实这个座次乃是昨夜刘备关羽张飞杨雷讲好了,当时张飞就非常不满,嚷嚷着要和吕布大战三百回合。关羽虽然没有说话,但亦是眯着眼睛,便是杨雷,亦是有些奇怪。刘备便与他们分说,这时候杨雷才知dào

吕布比刘备的年龄都大,又是朝廷封的温侯,奋威将军,最重yào

的是吕布和关羽是亲家,也算是与四人都沾亲带故了,再说句很直接的话,吕布和他们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了。张飞还是不服,嚷嚷着三姓家奴哪能轻信,刘备只说了一句话,吕布若是再叛我,天下必无其立身之地也。关羽杨雷听了,便表示支持,而张飞便不说话了,后来回府歇息,杨雷又开解了他几句,张飞这才答yīng

,宴席之上,绝不会乱来。于是,便有了现在酒宴之上吕布怡然自得的样子。

魏延坐在后面一排,一边喝酒一边眼睛不停地在前方那一排将领身上扫过,张辽臧霸是他的上司,吕布曾经是他上司的上司,关张杨乃是主公义弟,黄汉升是能和温侯大战五十回合后还能在箭术上略胜半筹的高手。就是那个自己和陈到两人联手击败的夏侯渊,便是败于此人之手。此人年过半百,却实在是勇悍无比。另外,亦是荆州人士。哼哼,全是那刘表不知用人,才使得我等大将前来归附主公的吧。还是主公有魄力,曹操孙策联军二十万都能轻松击退,跟着主公,绝对有前途,何况这个主公是那么的仁义,在民间早就有百姓给他立生祠了吧。魏延思索着,喝着酒。

刘备很快把眼光盯住了魏延,这个人和二弟的脸色很像,除了大胡子没有。据文远说,就是他和他身边那个投军的陈到杀败了夏侯渊,救出了刘辟,恩,当真是一员虎将,他日好好雕琢一番,必成大器。对了,那个叫陈到,怎么老感觉很像一个人。刘备又打量了一番,忽然明白过来了,眼睛往高顺那儿一扫,这个陈到的气质和高顺十分的相像。刘备有些激动,这不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忠勇之将么,不过还得在当面谈一番,深刻了解之后,才能确定下来,毕竟自己要找的是自己的亲卫队领啊。宴席之上,一片欢声笑语。杨雷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了一个成语,天下太平。

宴席后几日,杨雷向刘备进言,欲要组建像陷阵营那样的部队,以为精锐中的精锐。刘备甚是赞同,并给他指定了这支部队的统领,汝南人陈到陈叔至,并命名为白毦兵。弄得想亲自指挥这支部队的杨雷郁闷了好久。

不过见到陈到这个人之后,觉得这个人倒是真的颇为忠厚,但亦如高顺一样,很方正。杨雷这才明白,为什么刘备会选择陈到做这支精兵的头领了,感情是眼馋吕布身边的高顺,但是实在没法到手,这才找了个替代品。杨雷想着,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既然是刘备的亲卫,那还是要上点心的。于是便从郯城驻军中遴选了一千人,马步战皆是好手,更是有一手好弓箭的军士。再慢慢调理,至于练出来的结果,杨雷自信未必比陷阵营差。

不过后来张辽被调回郯城,臧霸升为九里山的主将,而副手便是魏延。魏延的出现虽然让杨雷吃了一惊,但也没有多少惊讶。毕竟他是来自与另一个时空的人,很明显地知dào

很多事情已经偏离了方向,最起码,刘备此时已经没有徐州了吧。至于刘辟,刘备让他作了校尉,亦是在徐州听用。总之,徐州展的势头良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要不是忽然有一个信使到来的话,也许杨雷真的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在三国战乱时代。

那个人是和陈宫的信使一起到的,已是十二月份了。此时孙策已经放qì

了淮南,不是打不过纪灵,是因为刘表派蒯越、蔡瑁、黄祖用水军袭了湖口,蒋钦周泰苦战一番,退守豫章。孙策恐刘表趁机兵进江东,又恐袁术刘备联手来袭,故弃了淮南,回师江东。周瑜撤tuì

前曾叹道:“江东欲成王霸之事,必先据江淮,方能占据优势。今弃淮南守长江,他日不过守成而已,进取却是难上加难了。”然事急,孙策亦以为袁术不过冢中枯骨而,遂对周瑜道:“今日弃淮南,他日吾击败刘表,再提兵来取,必不回师。”周瑜默然。

刘备见到这个信使的时候,文臣武将们正在看着情报,思虑着要不要给袁术来上一下子,夺取淮南富庶之地。一声通报打断了争论激烈的文臣武将,那军士报:“门外一人,称是公孙瓒信使,特来求救。”众人一愣,刘备急忙叫请进来。

那信使一进门,刘备关羽张飞一下子就站起来了,齐声道:“子龙。”杨雷一听就傻了,子龙不就是赵云么。急忙看去,只见此人面白无须,两道剑眉,鼻若悬胆,双耳有轮,眼中闪出丝丝光豪,身高约一米八五左右,约有二十五六岁,当真是个帅哥(诸位大大莫要强求赵云的年龄了。)。

杨雷一看就在心里暗赞一声,这在后世那绝对是实力派加偶像派的超级明星。

赵云一见刘备,慌忙拜倒,道:“使君,还请使君出兵相救公孙大人。”

刘备一惊,急忙问个详细。赵云这才缓缓道来。却说公孙瓒与袁绍开仗,白马义从俱被鞠义率先登死士破去,接着连战皆败,现被围在易京城中。公孙瓒见事急,派公孙续去请黑山军来援,亦是想起了自己的老同窗刘备,就把和刘备有救的赵云给派过来求救了。

刘备这边正在思索。赵云身后的一个宛若黑塔的汉字和另一个大汉却是上前几步,径直走到关羽面前,倒身便拜:“周仓(裴元绍)拜见关将军。”关羽一愣,随即便看向赵云。赵云见状,忙道:“此二人乃是路上结识,因久慕将军威名,特来相投。”关羽闻言,捋须而笑,便叫二人起身,立在一旁,待谈完诸事在安排二人。

第四十四章 刘备老遭算计 杨雷苦思军师

接上文,且说赵云单骑来至徐州搬救兵,这一来却是让刘备好生为难。公孙瓒是他的同窗暂且不提,自己落魄的时候亦是靠此人收留举荐方得平原相职位。正是有了平原相的职位,才有后来的救北海,援徐州,最后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只是要和袁绍开战,心下实在是忐忑不安。

“大哥,且让子龙先下去洗漱一番。”关羽见刘备苦苦思索,怕怠慢了赵云,急忙开口。“哦,理当如此。子龙,你先下去洗漱一番,我且和诸公商议一番。对了,还有这二位将军,亦是请洗漱一番。”刘备回过神来,便对赵云道。赵云早看见厅堂里围着十几个人,心知这便是刘备的部属,心里不禁有些感概,这才多久,刘备大哥就有这么多的部属了,真是出乎意料啊。此刻见刘备说需与诸人商议,心里亦是以为理所当然,遂拱拱手,随着军士下去了。周仓和裴元绍看了看关羽,见关羽微微点点头,亦是跟着军士下去了。

转过身来,刘备便向诸人道:“幽州公孙瓒遣人向吾求救,诸公以为如何?”话音一落,孙乾便道:“主公,幽州远离徐州,中间远隔千里,如何遣兵相救?”简雍亦是眉头紧皱道:“袁绍兵多将广,欲救公孙瓒,却是千难万难啊。”张飞闻言道:“宪和好生无义气,公孙瓒却是与我大哥有故,又曾有举荐之功,怎可轻言不救。大哥,俺愿提五万精兵,斩袁绍之献给大哥。”

刘备眉头一皱,道:“三弟休的鲁莽,且待众人想个万全之策。”关羽亦道:“大哥,公孙瓒与我等有恩,不能不救,然欲救其,则必和袁绍交恶。且曹兵方退,袁术又占淮南,若是此时两家来攻,吾军危矣。”刘备闻言眉头皱的愈紧了。

此时吕布亦道:“使君勿忧,吾愿提精兵三万,自北海出乐安,渡济水黄河,取渤海,则袁绍兵必退,此乃围魏救赵也。”说完,吕布一脸得色地看着诸人。

张飞闻言就要说话,杨雷已经抢先道:“主公何不修书与曹操,言明袁绍一统北方之厉害得失,劝其一同出兵。两家联军,方能与袁绍一拼,救得公孙大人。”刘备闻言一喜,随即又问道:“若是袁术与袁绍遥相呼应,派兵攻打徐州,又该如何是好啊?”

杨雷笑道:“袁术自称帝,不与袁绍商量,便与袁绍交恶。且二人早有嫡庶之争,早已势同水火。若是危难时二人或可互通声气,如今二人皆是气盛之时,又肯为他人出力。且袁术帐下张勋桥蕤皆以阵亡,所余大将仅纪灵一人而,主公可以一员大将镇守徐州,自然无事而。”刘备闻言,点头称是。

此时赵云周仓裴元绍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走了进来。诸人眼睛皆是一亮,赵云不愧是帅哥啊,在周仓裴元绍两片绿叶的衬托下,更是显得十分英俊,帅气逼人,便是那眉宇之间偶尔露出的焦急,亦是有丝丝魅力。杨雷欣赏着,暗自嘀咕一句,幸好这里没女的,不然立马成为疯狂粉丝。场中诸人,也就吕布有的一比,不过显然温侯是老了些。至于自己,杨雷很自觉地认为自己确实差上一筹,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己是后世来的。

刘备见赵云来到,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道:“子龙勿忧,吾已与众人商议好。然还需修书一封与曹操,让其与吾两路进军,如此方能救得伯圭兄。”赵云一听,立即拜倒:“多谢使君。”刘备一把拉住,不让他拜下去,反而呵呵笑道:“子龙无须如此,吾早已当你是兄弟,大哥帮小弟的忙,本是分内之事。何况伯圭兄与我曾有举荐之情。来来来,子龙,吾且为你介shào

诸公。”说着,便拉着诸人一一向赵云介shào



介shào

至吕布时,吕布只是微微点头,算是见礼了。刘备面色不变,介shào

到杨雷时,杨雷笑道:“雷早闻四哥大名,今日一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说着,便要拜下去。

赵云一愣,急忙扯住杨雷臂膀,不让他拜下去。刘备亦是笑道:“宇霆太过客气了。子龙,此乃是吾新拜的五弟杨雷杨宇霆,并且拜的时候也把你算进去了,你为四弟,他为五弟。如何?”赵云十分激动,连声道:“大哥,这如何是好?”

张飞笑道:“子龙,怎的如此生分?却不是大丈夫所为。”赵云闻言,原本有些忧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把拉起杨雷,道:“五弟,日后还须多多亲近。”杨雷笑道:“你我兄弟,本当如此。”

诸人一看,便知不管救不救得公孙瓒,以后徐州又要多出一位四将军了。刘备见状,甚是欣喜,遂道:“吾今日与子龙相聚,甚是高兴,且摆宴庆祝。还望诸公相陪。”诸人皆点头称是,便是吕布,亦是因为赵云的地位生变化,而微微点头。刘备自修书与曹操,然后摆宴庆祝不提。

许都曹操府邸。曹操拿着手中书信,向众人笑言道:“刘备修书与我,要我与其一同进兵冀州,攻打袁绍,援救公孙瓒。诸位以为如何?”

荀彧闻言笑道:“公孙瓒被围易京,不久必为袁绍所破。此乃刘备欲救公孙瓒,而恐明公趁虚攻徐州,故修此书信尔。主公若不出兵,刘备亦不敢出兵矣。主公若是出兵,刘备大军方敢动身。然兖州地接冀州,主公军入冀州容易。而刘备若想攻袁绍,还须先得青州尔。明公不若先修书与刘备,假意与其共同出兵,以安其心。待刘备军入青州时,回师再攻徐州,则可破矣。主公破徐州后,则刘备止有北海之地,主公可一鼓而破。而后再扫除袁术,则雄踞雍州兖州豫州青州徐州扬州。此时袁绍当据有冀州幽州并州,如此吾军大势成矣。”

“唔,文若所言甚是。然刘备英雄也,此时更拥兵十余万,战将数十员,便是提兵救公孙瓒,亦会有大将留守。如此,徐州实难一鼓而下。”曹操想想刚打完不久的徐州之战,不禁摇头一叹。

荀彧闻言笑道:“主公若是此时不取徐州,则日后袁绍一统河北,难免与袁绍争雄。到那时,青徐必被刘备所据,主公要想取胜,则必要联合刘备了。”

“唔,”曹操眉头皱的紧紧的,看郭嘉若有所思,遂道:“奉孝可有妙计啊?”

“主公,”郭嘉见曹操问话,急忙答道:“嘉以为文若之言甚是。若是假意与刘备共同出兵,回师一击,则极有可能破徐州。如此,再扫除东南,天下便已定大半矣。再与袁绍争雄,亦是能占上风。然若是事不成,则必被刘备反噬,其又将是两败俱伤之局。再与袁绍争锋,则吾军形势不利。不过,”郭嘉略微有些迟疑。

“奉孝有何妙策,只管说来。”曹操正听到兴头上,见郭嘉迟疑,急忙催道。“是,主公。嘉以为若是主公与刘备修好。则袁绍据冀州并州幽州,刘备据青州徐州,主公据雍州兖州豫州。如此一来,主公和刘备联手必可破袁绍,然败袁绍后,这形势便是极难掌握了。到那时,刘备必然羽翼丰满,成主公心腹大患啊。”曹操紧皱眉头。

有一人忽道:“主公,不若不允刘备书信。并于此时下诏书拜其帐下一人为寿春太守,遣刘备击袁术。再拜孙策为扬州牧,亦命其进剿袁术。观其三方混战,主公从中取利。如何?”众人皆是一阵恶寒,看过去,却是毛玠毛孝先。

荀攸此时便道:“主公,此计可行。只是孙策奉诏,恐刘备不奉诏令而。”曹操闻言,踌躇良久,长叹道:“袁绍若是一统河北,必然率军南下,那时方是决出谁是北方之王的时刻。在此之前,要么扫除吾军附近所有诸侯。要么把这些诸侯全部变成吾军之盟友。这,实在是难呐。”

许褚见曹操叹气,起身道:“主公,这有何难。褚愿提五万精兵,攻入邺城,取袁绍级献与主公。”“仲康英勇,吾深知矣。仲康且坐,稍安勿躁。”曹操笑着安抚着许褚。随即便道:“用孝先之计。下诏与刘备孙策,命其讨袁术。吾再修书与刘备,就说军中无粮,无法进取冀州。更有袁术反贼未除,后方难安,实难进兵河北。”

徐州郯城刺史府邸。刘备拿着手中的信,实在是愁肠百结。

这叫什么事儿啊。杨雷头脑有些昏昏的,难道曹操看不到袁绍统一河北后自己所占的劣势,就算他看不出来,他手下的二荀程昱郭嘉难道都看不出来。还有,这谁出的破主意,要攻伐袁术。上次没有一棍子打死,这次又拿他来说事儿。咱们打架你看热闹是不?

要是不奉诏曹操就又有借口了,要是奉诏的话公孙瓒可就真的玩儿完了,虽说他也没几天活头了。一众将领文官亦都是束手无策,不知曹操是何意。缺粮,曹操屯田的兵难道是摆设?怕袁术,我呸,袁术见到曹操就像老鼠见了猫,躲还来不及呢。这算盘里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对了,还拜关二爷为汉寿亭侯,寿春太守,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啊。

还是缺谋士啊,杨雷有些恼火地在院里走来走去,诸葛亮庞统还有徐庶,不知哪个现在能拿来用啊。不由得抬头长叹一声,恰在此时,就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天空中飘着片片洁白,却是下雪了。得了,这兵不用了。

第四十五章 赵云重建白马义从

这场大雪一下就是三天三夜,庭院之中积雪过膝,城中已是有不少人家的房子已经压塌了,好在刘备听从陈群的建议叫军士四处传令,让城中人家连夜上房铲雪,这才使得损失减少了许多,不过就这样依然把陈群忙的够呛,孙乾糜竺亦是忙着这些事情。至于军情方面的事情,自然还是刘备领着诸位将领斟酌。

赵云的脸色这些天一直就没好过,不过这几天也没有提什么出兵援救公孙瓒的事情了。其实形势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这么大的雪,别说打仗了,就是行军都成很大的问题。更何况等到天晴雪融,这道路可就愈难行了。而且这路途也不是一般的远。

刘备和一众大将亦是围着地图苦思,陈到不在此处,想必是训liàn

白毦精兵去了,毕竟那是他以后的地盘。关羽坐在椅子上,正看着地图,不时与身边的张辽嘀咕几句,身后立着的周仓裴元绍却是与刘辟交头接耳。张飞赵云却在一处,两个人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地图,那边的吕布黄忠却是在小声嘀咕,交流什么,也许是射箭的心得吧。

杨雷此时却是心不在焉,耷拉着脑袋,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到底拉谁来当军师。诸葛亮还不知多大,庞统也不知dào

学成没,徐庶还不知dào

在哪儿呢。贾诩倒是在宛城张绣那里,不过人家过得好好的,也不太愿意来,而且以刘备的性格,也不会喜欢这个毒士贾文和。真是头疼啊,要是大军对阵什么的,杨雷自信徐州这边的大将任谁也不惧,可是要谈到阴谋诡计或政治影响啥的,自己这帮子武将加起来也不是曹操那边二荀和郭嘉的对手啊。

还是要加强徐州军的战力啊,武术上有句话是‘一力降十会’。后世还有句话叫啥来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显得苍白可笑。对了,还有句名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灵光乍现,杨雷已经想到了暂时的解决办法,先凑合着吧,毕竟那些高手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刘备在上,左瞧瞧,右看看,这堂下这个乱劲儿,看地图的看地图,唠嗑的唠嗑,还有呆的,忒有些乱哄哄的。唉,不就让他们讨论个军情么,论证下到底是去打河北还是去打淮南么,虽说眼下这大雪一下,哪儿都去不了了,可好歹有个准bèi

不是。眼一瞅,却看见愁眉苦脸的杨雷居然开始有笑意了,不由一愣,随即一喜。急忙问道:“五弟,为何笑?”

杨雷正在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叫好呢,忽然听到刘备问,忙收敛了心神,却不意此时众人的注意力皆被刘备的一声问吸引到杨雷的身上,杨雷立即就感受到了这些人火辣辣的眼光,随即便道:“诸位,且不要如此看我,有些心惊胆颤的。”言毕,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开玩笑,能重伤夏侯惇的杨雷会被众人目光吓到,谁信呢。不过这样一来,气氛倒是缓和许多,赵云的眼中亦有一丝笑意,这五弟,当真不凡。

杨雷见众人眼光不像那么热烈了,随即向刘备道:“大哥,我方才在想是否要成立个专门研究作战的部门,以对我军有个总体的统筹规划。”“哦,这个部门具体是要做些什么?”刘备见不是解决当下问题,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跟着杨雷的话题问道。

杨雷笑道:“具体的就是做些参赞军机,出谋划策的事情。就是对吾军的行动做出估算预计,并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先做出一定的假设,并作出相应的对策。”

“参赞军机,出谋划策。”刘备重复了一遍,心中有了些兴趣,随即心中有些伤感,是啊,自己手下还是缺出谋划策的人啊。

“此等事情吾等大将便可为之,何必要成立个专门的部门。”吕布闻言,略有不快的道。此言一出,诸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赞同之意。

杨雷见状,笑道:“大将统军在外,本应随机应变。成立此部门不过是在战前先预计各种情形,提供对策以为诸君参考;战后则总结经验,以为下次借鉴之意。况智千虑必有一失,诸位俱是大将,亦知行军打仗之事,千变万化,早先有个预计,也好有个参照不是。况且此部亦需诸位将军统领,以为砥柱,而后调些许军中校尉在内,一为学习,二亦可培养人才。”此言一出,诸将皆是一片寂然。

此时刘备已经听明白了,便道:“诸公以为如何?”随即张飞便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恩,俺老张赞成。”“吾也赞成。”关羽亦是开口。这二位一开口,诸人皆是点头。吕布虽略有些犹疑,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刘备见状,随即便道:“既是如此。这部门负责参赞军机,出谋划策,便叫参谋部好了。诸位降临皆为参谋部之成员,可要好好出谋划策。恩,先就现在的情况参谋一下吧,恩,如何攻击袁绍?”杨雷有些傻,这个参谋部和自己想的似乎有些不同吧,不管了,反正以前的参谋部自己也不太清楚,毕竟自己平时只是负责执行任务而已。

打袁绍,怎么打?众人都有些无语,出谋划策,说的容易,自己这些人冲锋陷阵是行家,这勾心斗角么,额,实在是有些过不去。杨雷也有些傻,这个天,连兵都不了,怎么打。刘备见众人呆,自己亦是反应过来了,这是着急公孙瓒,有些上火了。咳了一声,假意清清嗓子,刘备又道:“如今冰雪封路,诸君可先斟酌,待雪融之日,如何进兵。”

黄忠闻言,便道:“主公,雪融之日,道路泥泞,更加难行。且青州尚未在手,如何进兵河北。不若待春暖花开时,先取青州,则进可攻冀州,退可守徐州。”刘备闻言,虽知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赵云就在一旁,这样一说岂不是摆明了不去救援公孙瓒么。

刘备恐赵云见怪,不由看过去,见其沉默,低头不语,亦是明白这个四弟此时已经看出来救援公孙瓒是不可能的了,恐怕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何况按照赵云所说的情况,公孙瓒亦是派公孙续向黑山军和曹操求救,曹操前番书信已然表明态度,自己这边又实在是无法成行,想必唯一有指望的也就是黑山军了。

一念及此,刘备亦是有些黯然。杨雷见状,心底亦是一番苦思,然而想了半天,亦是一无所得,不禁暗叹一声,公孙瓒大概真的是要败了吧。不过他要是不败袁绍也不可能如历史上那班强dà

吧,袁绍之势已成,下面大概就应该是官渡之战了吧。

只是,自己投靠的刘皇叔的徐州迄今还无准确的方向,向北,是袁绍,西方是曹操,南方是袁术,孙策。青徐俱是四战之地,难不成要在曹操和袁绍打的时候分上一杯羹,但是无论是袁绍还是曹操获胜,恐怕都容不下刘备吧。

而且,分上一杯羹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万一弄不好,便是鸡飞蛋打之局。而且曹操早就开始屯田了,听细作报gào

,亦是采取了自己在徐州推行的深耕细作之法,并推行冬小麦,似乎粮草这方面亦是不缺,而且雍州之地曹操已经派人开始经营了,那里也是一块宝地啊,尤其是农业,便是后世亦是粮食大省啊。那自己的出路到底在哪儿呢?攻淮南,再进江东?抑或是占豫州,望荆襄?还是占据淮南,观望天下?唉,道路多艰阿。

建安三年冬至建安四年春,这雪就没怎么停过,虽然不似第一场雪一下就是三天三夜,但却是隔几天就来上那么一场,桃花开时还来了场雪,弄得众人目瞪口呆,暗自感叹,莫非天要亡公孙瓒不成。果然,建安四年四月,雪已尽,道路坚实,易京被攻破,公孙瓒的消息已是传了过来。赵云得报,并无杨雷所担心的那样,大雷霆抑或是痛哭流涕,只是不言不语。

刘备见状,甚是担心,遂在一旁劝慰。赵云却苦笑道:“公孙大人不听人言,不愿援救别寨,只顾坚守易京自保,致军士离心。且袁绍大军用计,诈称黑山援军。公孙大人又中了诱敌之计,折损大半兵马。军士离心,士气已衰,焉能不败。”

诸人面面相觑,此时赵云忽然拜倒在刘备身前。刘备惊问:“四弟,这是何故?”赵云再抬头,已是满面泪痕,道:“大哥,公孙大人虽然待我并不十分亲厚,然派我来徐州,却是保全了我性命。吾昔日在公孙大人帐下不过是白马义从之一卒,今公孙大人败亡,白马义从亦是只剩云一人也。云欲重建白马义从,一为大哥效力,二则缅怀公孙大人,还望主公应允。”

刘备闻言,急忙扶起赵云道:“子龙言重了。四弟乃是忠义之人,重建白马义从,缅怀伯圭亦是理所当然之事,况伯圭与我有旧,自当悼念。”说罢,便道:“宇霆,你为兵曹,且选千骑,为子龙统领。”

杨雷在一旁急忙应诺,心中暗想,大哥对赵云真是喜爱,徐州军总共不过三千左右骑军,有千余骑为诸将护卫,军中只不过两千骑,一下子就拿出一半来,也确实舍得。不过,在军中,最熟悉骑兵也就是赵云吕布了吧。吕布本身便有五百并州铁骑为护卫,让赵云组建千骑大概亦是刘备早就念叨了吧。刚好打瞌睡遇到送枕头的,这下吕布该有些头疼了吧,杨雷暗暗思量着。

第四十六章 杨雷的第一次吃瘪

建安四年五月,刘备使赵云重新组建白马义从,以缅怀公孙瓒。—《东汉书》

许都,曹操府邸,满宠正在向曹操介shào

军情,只见他道:“今袁绍得了瓒军,声势甚盛。而袁术在淮南骄奢过度,不恤军民,众皆背反。雷簿陈兰背反袁术,自投嵩山去了。术使人归帝号于袁绍。绍欲取玉玺,术约亲自送至,现今弃淮南欲归河北。若二人协力,急难收复。乞丞相作急图之。”

此时郭嘉便道:“袁术欲投河北,必经过徐州。今徐州为刘备所有,安肯放其过去,不若就此行毛玠之计,催刘备孙策进军淮南,征剿袁术以绝后患。更令二人相争淮南,一举两得而。”曹操闻言,呵呵笑道:“甚善。”

“曹操来书信,命我进军淮南,诸人以为如何?”刘备拿着书信,向诸人问道。“如今正是夏粮成熟之时,可待收麦之后,军粮充足,再进大军不迟。”糜竺闻言,忙回道。

自陈登外放广陵太守后,他主管刘备的后勤,倒是非常勤勉,兢兢业业。且他在嫁妹妹与刘备时,佃户便送了三千户,可想而知他家里田亩极多。不过杨雷命人按照军士抚恤条列下给军属或伤残军士的田亩倒是不曾侵占,所以杨雷虽知这等土地兼并的坏处,却不曾向刘备进言。

这也是如今这时代的大势,各路豪强哪个不占有大量的土地,现在刘备不过据一州之地,环饲之敌众多,杨雷暂时还没有改革这方面的想法,以免自己内部不稳,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战争,必然是要打倒一部分人,然后另外一部分人站起来。至于这些新站起来的人将要走的路,那自然还要规划一番。

刘备见糜竺如此说,又见诸人无异议,遂准了。恰在此时,有军士来报,糜芳将军到。众人一听,甚是新奇,要知dào

糜芳许耽在东海可是过的滋润至极,如今徐州所用之盐皆是从那儿出产的,还有一部分辗转流入兖州,雍司。

如今这徐州城,盐税可是大头啊,其余几项与之皆不能相比,虽说活字印刷搞出来了,也曾轰动一时,但是毕竟合适的纸比较少,虽说造纸的工匠在不断的改进,但是产量还是只能够官府使用,当然也有部分高价卖出。

水泥倒是推广的很快,只是用的地方太多,铺路修桥修整城墙盖房,处处都用,倒真没有多少往外卖的。至于烈酒,在粮食属于战略物资的年代,亦是属于高价奢侈品。当然,也是张飞的最爱。

至于家具,这东西风行的快,当然,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大汉各郡仿制的也快,不过徐州的家具往往以新颖舒适闻名而已。

至于这些技术上的东西,杨雷到没有什么保密的地方,非是他不懂得保密的重yào

性,是他觉得人生活在这个时代本来就够惨的了,何况你再保密也不妨碍那些逐利的商人将这些东西卖给各地诸侯。还不如将这些关系民生的东西公开,也许能多活几个人呢。至少在徐州的街头,杨雷便见过几个摆摊卖小板凳的。至于曹操学习的深耕细作,孙策学习的晒盐,甚至命人试种双季稻,杨雷俱有耳闻,甚至还颇为欣慰。至少,在这个时代,除了杀人,他还能做些别的。

正神游屋外时,糜芳已到,与其哥哥糜竺的文气不同,糜芳有些胖,尤其是逐渐福的小肚子,在锦袍之下晃悠悠的,倒是让众人看的好笑。糜芳进了厅堂,急忙拜倒:“糜芳拜见主公。”“子方,你不在东海守城,好生管理晒盐事宜,来此为何?”刘备亦是好奇。糜芳闻言道:“主公,吾闻主公欲征袁术,特来请战。”

“子方一力求战,吾心甚慰,然东海乃吾产盐重地,尚离不得子方驻守啊。”刘备看了看糜芳的小肚子,急忙回道。心里亦是暗忖,自己这小舅子,虽说长了个将军肚,可武艺却实在不咋地,让他上阵万一有个啥的,糜夫人还不天天找自己的麻烦。

糜芳见刘备不允,便把眼光投向糜竺。却见糜竺闭着双眼,彷佛没看到他似的。只得又把目光投向刘备,又说道:“主公,芳一力请战,还望主公成全。”刘备见他锲而不舍,便有些稀奇,问道:“子方何故一力请战?”糜芳抬头,瞅了瞅杨雷,随即便不说话了。

只是他方才举动,俱被众人看见,不由得俱是看向杨雷。杨雷亦是大奇,我做嘛事了,让你这样忙着求战,要知dào

你武艺可是不咋地啊。刘备见状,觉得有些不快,哼了一声,道:“子方,有何缘故直说便是,不需如此。”

糜芳见刘备似乎有些生气,急忙道:“非是其他,乃是吾驻守东海日久,按轮换条例时间已到,当来徐州听用,故特来此请战。”众人一听,乃知还是杨雷定下的将领轮换制惹的祸,不过此前已经轮换过一次,且俱是主将,众人也都听之任之。今见糜芳来请战,便都勾起了心思,驻守东海却是要监管产盐,这不仅关系民生,亦是关系税收的大事,任谁也不免有些心思。

刘备一听,亦是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这东海驻防,还是得好好掂量下。一念至此,刘备便道:“子方且退下,此事待吾思量一番,再作打算。”糜芳闻言便退,众人皆是不动声色。

是夜,杨雷被刘备留下。进了后堂,关羽张飞皆在,赵云在外练兵未回。刘备见杨雷,便道:“五弟且坐下。今日叫五弟来,却是商议将领轮换一事。”

“哦?”杨雷虽然有些臆测,但也没想到刘备这么直接,微微一愣便接口道:“大哥之意如何?”

“这,”刘备略一沉吟,便道:“东海虽无外敌侵扰之忧,然海盐重地,安敢轻易换人?”

“大哥之意,莫不是让糜子方继xù

驻守东海?”杨雷问道。

“正是此意。”刘备倒也爽快,毕竟室内众人皆是他义弟,又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如此一来,则将领轮换制名存实亡矣。”杨雷皱着眉头道。

“宇霆,说实话俺老张确实不太欣赏你那个将领轮换制。若无战事,则一年一轮换,如此,岂不将不识兵,兵找不着将么?”张飞看似大大咧咧,却问了个极精明的问题。

杨雷一时语塞,这个制度是为了防止武将做大而做出的,不过确实有这样的毛病。只是杨雷向来认为,真zhèng

掌握军队的不应该是某个将领,而是军队中数不清的屯长军侯,他们才是真zhèng

的主干,真zhèng

的命令执行传达。这也是他一心要开办识字班,并选拔有功将士及子女入云龙书院的原因。这样才能使得这支军队效忠于刘备,而不是刘备麾下某个将领。士兵不是消耗品,他们才是一个国家民族不倒的基石。

只是,自己的这连番动作虽然使得刘备得到了士卒们的衷心爱戴,使得军心稳固,却亦是招来了将领们的不满,毕竟,作为大将,谁都想拥有一支真zhèng

属于自己的军队。虽然皆有自己的亲卫,但却没有几个像吕布那样,光是亲卫就有五百并州铁骑和高顺的陷阵营。虽是特例,但也难保众将不眼馋啊。还好这些部队皆是驻扎在城外军营,不然早就有将领密告吕布有再叛之心了吧。

杨雷想了许久,觉得自己也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便道:“雷之本意,不过欲使众人不得掌私兵而已。毕竟人心难测,若是将领久镇一方,恩威并施,难免军士会只知其将领而不知大哥也。”

刘备闻言,随即便道:“五弟俱是为吾考lǜ

,吾心甚知。然备如今草创基业,安得疑众人乎?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备既用之为将,交之重防,断不可如此疑神疑鬼。”

“大哥,岂不见如今群雄割据之势,亦是因为诸侯拥兵,不听朝廷号令之致?”杨雷有些急躁。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若是这军队反了,这个国家基本上也就完了。

刘备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道:“汝之心,吾甚知。然如此做法,实在是不合仁义。”不待杨雷劝说,随即便道:“五弟不须多言,吾决心已下,明日便告知诸人。”杨雷闻言,心中暗叹,便要告退。刘备也不留他。

张飞却是陪着杨雷一起回府,途中,见杨雷似有不快,张飞笑道:“宇霆,你又不是不知dào

,大哥向来以仁义待人,若是你不说人心难测那句,这法子反而能行。一旦说出,却是必被大哥摒弃了。”

杨雷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刘备刚才似乎颇为不快,感情自己无意中犯着忌讳了,不由摇头苦笑道:“我一时心急,却是忒急功近利了。”

“哎,三哥觉得你说得对,”张飞的眼中闪着若有所思的光芒,“这人心隔肚皮,确是难以预测。你这法子,除去将士不熟这一点,倒不失为个好主意。只是大哥以信义待人,断不肯为此事。宇霆,下次若再有此等含义,先与俺老张说了,俺再和二哥子龙共同商量一番,不告sù

大哥便是。免得他又不高兴。”言罢,却是哈哈大笑。

杨雷亦是觉得好笑,便道:“大哥若是反应过来,那当如何?”“自然是筹谋之人受些委屈罢了,大哥又不会真的怪罪你。”看着杨雷有些郁闷的样子,张飞直觉的心中畅快,不由得又是一阵大笑。

杨雷无奈地摇摇头,随即想到什么,便道:“三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军师了?”

第四十七章 刘备好郁闷 又被围上了

接上文,张飞听杨雷问他是不是应该找个军师了,不由的一愣,随即便沉默起来。杨雷见张飞并无答言,心中有些奇怪,遂也并不说话。来至府邸,进了厅堂,二人落座,早有下人奉上茶水。张飞喝了口水,随即问道:“五弟,为何有此想法?”杨雷看了看张飞,那本就黑乎乎的脸孔在火光的摇摆之中一明一暗的,显得阴晴不定。

杨雷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词汇,便道:“三哥,你不觉得我们太被动了么?从大哥领徐州牧开始,就没消停过,先是要打吕布,接着征袁术,再跟着占北海。眼下刚打完曹操孙策的联军,虽未来得及救援公孙瓒,然而诏令又下来了,要我们再攻袁术。而此时,袁绍在北方亦是虎视眈眈,北海估计难保了。”顿了顿,又道:“三哥,你不觉得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一直在打仗,好像都是按照曹操指定的路子走。除了上一次挫败曹操的进攻可能出乎曹操的意料之外,其他情况似乎都在曹操算计之中啊。”

“唔,五弟所言甚是啊。奈何曹操老贼挟天子以令诸侯,老是什么狗屁诏令。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dào

,自然是无所不从,结果我们就疲于奔命。当真可恶。”张飞重重地将茶碗一放,忿忿说道。

“是啊,正是如此,所以我在思量是否应该寻找一个军师了,否则照这样下去,早晚会被曹操玩弄于鼓掌之间啊。”杨雷亦是无可奈何地道,“要说行军打仗,弟自忖徐州不逊于任何一方诸侯。然而要是智计谋略,勾心斗角,图谋天下大势,吾等却还差的太多啊。”

“恩,是个问题,明日我便向大哥说明,请个军师回来。宇霆可有人选?”张飞大大咧咧道。

杨雷苦涩地一笑,摇头道:“这些高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不过眼下徐州却有一位,却是不能为大哥所用啊。”

“是何人,你且说来。他若是不从,俺老张便把他捉来。”张飞闻言,急匆匆道。

“非是他人,乃是温侯帐下陈宫。”杨雷有些迟疑地将这个名字报了出来。

“又是那三姓家奴的人,哼,这厮如今降了我大哥,手底下却依然有恁多人马。武有高顺曹性,文有陈宫。难不成他还想再反不成?”张飞一听是吕布的人,随即暴怒。

杨雷见状,有些奇怪张飞为什么一直会对吕布那么反感,不过还是分析道:“高顺乃是死忠之人,此等人,不为言语财帛美色所动,忠心不二。若温侯在,其便为温侯效力。温侯若是不在,自是随之赴死。曹性亦是此等人,虽未会为温侯当即赴死,然必安顿好温侯家属,再行前去寻仇,无论事成与不成,皆死。而陈宫,此人当年救曹操是为天下道义,见曹操杀人灭口而离去,当是识时务之士。只是如今却一心辅佐温侯,竟不曾受大哥召唤,却不知为何?”

张飞闻言,却是呵呵笑道:“宇霆,此事想必是陈宫怕人耻笑他再次背主,故不曾受大哥之命。”

“这是为何?要知时下不仅是君择臣,亦是臣择君之时。”杨雷不由质疑道。

“吾自幼性急,家父故而令吾练字作画,多与士人接触。知其皆是重视名节之辈,如吕布此等三姓家奴,实在被人唾弃,故吾实在厌恶吕布。且今吕布虽为大哥所用,然陈宫昔日为吕布谋主,吕布在时不能为其主分忧。吕布效忠大哥时反为座上宾,并受重任,如此必惹人闲话。故陈宫迟迟不愿相投。”张飞笑吟吟地碗端起来,咕咚咕咚又喝下去一碗水。

杨雷有些震惊,这古代的士人,尤其是自认为有才华,有风骨的士人,果然不像电视剧或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很轻易地就能招到手了。只是难道那些武将真的是头脑简单么?杨雷真的很震惊。

抱着一试的态度,杨雷又问道:“若是大哥再三相请陈宫,可能成功?”

“陈宫远在北海,代吕布行使北海大权,你说能不能成功?”张飞的眼色有些似笑非笑。

杨雷彻底无语了,在刘备身边做个谋士或在外地行使郡守大权,用不着找答案了。陈登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虽然刘备非常器重他,但亦是派他做了广陵太守,独当一面。想必这些士人是真zhèng

的身体力行了孔夫子的那句话吧,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百姓造福,为朝廷出力是他们的理想,那我的理想又是什么呢?杨雷忽然觉得很茫然。

军师的话题第二日便禀报了刘备,和张飞所料的相同,提到陈宫,刘备长长地叹了口气,便不再多说了。接着刘备便命令停止将领轮换制的执行,以后诸位将领驻防及轮换皆由刘备直接调动。这道命令下去,并没有刘备想象中的哗然,反而众人皆是一片默然,连准bèi

要反驳众人攻击朝令夕改的言语都不用说,便直接通过了。刘备有些诧异,杨雷更是诧异,直到以后才慢慢明白其实大家都很在意军队,将领轮换制其实伤害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只不过刚刚提出的时候大家没有当回事而已,现在废除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了。当然,第一个受益的便是糜芳,依然回东海驻守,其余将领驻地亦是暂时不变更。

料理了些琐事,众人散去,武将们又是聚在一起研究怎么打袁术了。杨雷郁闷地看着那些在高喊着给我一万精兵,并斩纪灵掳袁术的将领。其中以吕布张飞为代表。

这是参谋部吗?杨雷更感觉像茶话会。最后还是刘备看不过去,直接定下,收麦之后,大军直淮南的策略才算告一段落。至于打仗中会生的各种意wài

,这些大将选择性地无视掉了。

这是一个崇尚英雄的时代,更何况自古军中最崇拜的便是勇士。这些大将或许真的谋略有所欠缺,但在这个时代,勇力过人的武将则是军士们最崇拜的人。而秉承后世战术思想,即打仗即是综合国力较量的杨雷,很无奈的现自己也是受崇拜的一员。

等条件允许了,根据地稳固了,我一定要重整参谋部。做个大大的详尽的沙盘,没事就拉着这帮狂人推演,我就不信搞不定这些个人英雄主义自大狂,杨雷愤愤地想。

已是盛夏天气,江东的天气显得甚是燥热,吴郡亦是如此。孙策的心思却是比外面的天气还要热上几分,扬州牧,这个头衔是不错。可是这个头衔岂能满足我江东小霸王的胃口,曹操,你也太小看我了。孙策嘴角上挂着几丝不屑。

他刚接到周瑜大破黄祖的消息,重新夺了湖口,驻守柴桑,与江夏遥遥对峙。自己这个兄弟,还真是文武双全啊。得公瑾之助,天下可定矣。想着自己刚开始扫荡江东之时,与周瑜推心置腹交谈时的场景。孙策满面都是微笑。现今江东人才济济,百姓安定,世家大族则是遭到了自己的严厉打击,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就元气大伤,比如那个陆家。江东既定,那么这下一步就很明显了,扬州。

主公得江东为基业,欲进取天下,则必夺两淮之地。然后方可图谋中原,亦或争霸荆襄。周瑜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现在该到了实现的时候了吧。只是徐州的那个大耳贼,亦是有意争夺淮南。尤其那受封汉寿亭侯,拜寿春太守的关羽,此番定要让尔尝尝我江东大军的厉害。至于曹操那明显的挑拨离间,哼哼,不过是给双方一个动手的理由罢了。孙策定了定心思,随即吩咐左右,请诸人前来议事。

麦子终于抢收完了,刘备看着官仓里的麦子,直乐的合不拢嘴,嘴里还嘟囔着这下可不用害pà

挨饿了。一时之间,跟在后面的文臣武将皆是有些脸色奇怪。紧接着刘备又来了句,便是灾荒也有余粮赈济百姓了。顿时,众人默然。杨雷不动声色,不管刘备是不是在作秀,然而能想到百姓便是难得可贵了。这个主子,确实值得保,自己的理想是不是保着刘备得到天下,然后进行些社会上的改革啥的。先做着瞧吧,要是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到,要是做不到,那也没办法吧,人力终有时穷尽,穿越毕竟不是神仙。

建安四年七月,刘备方要点兵杀往淮南,前方情报传来,却是袁术此时弃了淮南,亦去了帝号,带着手下文臣武将,领着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往徐州杀来,更是遣使投书,要刘备让道,他要北上和袁绍会合。

而此时,陈宫急报,袁绍遣长子袁谭为统军,张郃高览为大将,郭图为谋士,率军十五万,渡过黄河济水,屯兵乐安,兵锋直指临淄,北海。袁绍更作书与刘备,命其放袁术北上,同时将北海的陈宫军马撤回,否则,大军将踏平青徐。

而此时,曹操亦写来书信,道是自己将出兵与袁绍相抗,命刘备对北上之袁术进行阻击。一时之间,天下诸侯的眼光俱是投在了徐州这方。刘备亦是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了。这一步,可以说是关系到徐州军未来的走向。

于此同时,荆州鹿门山上的一群士人皆是把眼光投在了徐州这一方。其集会众人中,有一人相貌甚伟,身高八尺,年方十九。另有一人,相貌古怪,身材瘦小;还有一人,相貌清瘦,颌下有须,已近而立之年矣。

第四十八章 纪灵死了

建安四年八月,曹操引大军二十万与袁绍军在黎阳对峙,双方相距八十里,各自深沟高垒,并不交战。然绍帐下谋士争权,不图进取。曹操遂命李典于禁屯兵河上,以防袁绍;徐晃屯兵东平,以防袁谭;又命曹仁总督大军,屯于官渡。操竟自回许都。—《东汉书》

徐州郯城刺史府,刘备高坐堂上,双眉紧锁。堂下文臣武将分坐两旁,寂静非常,竟无一人说话。良久,吕布实在受不了这气氛了,开口道:“明公。布愿领五万精兵,将袁谭小儿斩与北海城下。”他是北海太守,现在袁谭的大军已经快要杀到北海了吧,虽然对陈宫有信心,但是一万五千对十五万,任谁也不难想象到最后的结局,如果北海丢了,他这个北海太守自然也就名不副实了。

话音方落,张飞便道:“大哥且宽心,俺先去刺死袁术,回头再打那袁谭。”

孙乾便道:“主公不可。如今袁绍势大,实难力敌,不若先命陈宫率军回撤至琅琊,也好保全。且袁术引大军二十万前来,欲要借路北上,徐州亦需大军留守,以防不测啊。”陈群糜竺亦是点头。

现实真的很无奈,北方袁绍十五万大军虎视眈眈,南面袁术领军二十万已经杀到眼前了。如今文臣们皆以为应该暂时退却,紧守城池,放袁术过去。武将则是以吕布张飞为代表,力求兵来将挡,谁来土掩,要与袁氏兄弟开战。

刘备看文臣主守,武将主攻,亦是有些无奈。忽然看到杨雷沉思不语,便开口问道:“五弟,你有何想法,尽管开口便是。”众人的眼睛立马盯上了杨雷。

杨雷见刘备问话,遂道:“大哥。此时曹操已然兵与袁绍相拒,袁绍大军已是不能轻动。故所虑唯袁谭所领屯于乐安的大军而已。至于袁术,他既要借道徐州,大哥若是不打,一是违了诏令,二则恐放虎归山,三则袁术大军过境,岂不惊扰地方百姓,大哥不打,则失徐州民心而。若是打,则恐袁谭南北夹击而。”

“这正是我所忧虑的地方呀。”刘备听杨雷一说,顿时忍不住接道。众人亦是纷纷点头,以示赞同。

杨雷看了看众人,依然平静地说道:“小弟以为,其实无论我们放不放袁术过去,袁谭必然会攻打北海。”

“宇霆何如此肯定?”吕布一听杨雷这样说,立马就有些着急,当即问道。

“温侯,雷以为袁谭此番渡黄河下青州不过是为袁绍大军南下探路而已,至于接应袁术,乃是顺势而为。如今曹操与袁绍对峙,袁谭这一旅偏师若是攻入兖州,两下夹击,则曹操必败。正是如此,曹操才遣大将徐晃屯兵东平,以防袁谭。温侯之北海,不过是池鱼之殃而已,若是袁谭不除北海驻军,岂不将后路拱手让与吾军?故吾以为应先命陈宫撤军,以安袁谭之心。再以大军击败袁术,然后联合曹操,共同对抗袁绍,谋取青州。”

“不可,”吕布一下子站了起来,“袁谭不过一小儿矣,吾岂惧他。主公,吾请前往北海迎敌。”

“袁谭虽然不足为虑,然郭图颇有谋略,又有大将张郃高览为辅助,北海兵少,实守不住。”杨雷苦劝道。

吕布闻言,冷哼道:“便是颜良文丑俱在此处,吾也不惧他。河北四庭柱,不过四根烂木头而已,有何惧哉。他有郭图,吾有陈宫。岂能不战便走?”杨雷闻言,默然无语。

此时赵云插话道:“河北四庭柱固然威名远播,然则鞠义(权当他还没死,大大莫怪)才是袁绍麾下第一大将。须多多注意此人。”

“哼,吾有赤兔马,亦有方天画戟,天下何人敢敌。便是那袁绍统大军亲来,吾也不惧,况不过是个毛孩子带着几个无名之卒而已。”吕布见众人皆说袁绍势大,不由有些着急了。

刘备见吕布着急,急忙安抚道:“奉先勿急。方才所言不过是暂且将北海退让出来,待击破袁术,再联合曹操攻打袁绍,到那时北海自然重归徐州。”吕布见刘备话,心中虽然不满,却不再说话了,便坐回位子上,有些垂头丧气,显然放qì

北海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

关羽此时道:“大哥,五弟所言甚是,不如就此办理。”刘备见状,便问道:“何人还有妙策?”此时刘辟便道:“为何要与曹操结盟?吾等与袁氏结盟,岂不更占优势?”

杨雷看了他一眼,刚要话,张辽接道:“所谓唇亡齿寒。如今袁绍独大。若是吾等与袁绍结盟,攻击曹操之后,则曹操必败。然袁绍打败曹操后,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我们。故吾等只能与曹操联合。”刘辟默然。他身边的周仓裴元绍也知dào

龚都的事情了,分别递了个安慰的眼神。

刘备见诸人皆不答话,便起身道:“既然诸人皆无意义。那便迎战袁术吧。”

纪灵看着眼前的这座小小县城,心中忧闷,上次就是这座小小县城,挡住了自己进攻徐州的步伐。这一次,又是自己为前锋,领军过徐州,虽然主公在自己出之前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河北的袁绍会给刘备施加压力的,刘备定然不敢冒着后背被攻击的危险兵来打自己。可是眼前的这座泗县连同城外的军营,很明显地说明了自己的主公高估了河北袁绍对刘备的影响力。

纪灵正在打量,那营寨中却冲出一彪军马,摆开阵势,当先一员大将,豹头环眼,脸如黑炭,在阵前跃马扬威,更是命军士大喝道:“袁术叛贼,快快出来受死。”

纪灵闻言大怒,方要纵马上前,身边韩胤一把拉住,道:“将军不可鲁莽,此人乃是刘备三弟,张飞张翼德,有万夫不挡之勇。将军切要小心。”纪灵闻言,不由想到了上次的关羽那一刀,自己的脊梁骨还有点凉呢。遂问韩胤:“此人比关云长如何?”

韩胤闻言,回道:“此人虽勇猛绝伦,然比之关云长,似乎略有逊色。”话音方落,纪灵已然笑道:“既然如此,吾且会他一会。”催马出阵。

韩胤大急,欲要伸手再抓,哪儿来得及,不由惊道:“吾所说其逊关羽乃是统兵谋略,非武艺也。”

纪灵显然没有听到韩胤的话语,但是韩胤身边的袁胤韩浩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催马出阵,这边阵上杨雷黄忠正随着刘备给张飞压阵,此番却是关羽张辽留守徐州。

至于吕布,他一心要亲自往北海给陈宫送信。诸人阻他不住,只得让他去了。不过家眷亦在郯城,不曾搬往琅琊。

刘备见袁术军又有两员将领杀出阵来,便问左右:“何人助翼德一臂之力?”“某愿去。”“末将愿往。”杨雷还未答话,已有两骑冲出阵去了。刘备看过去,却是老将黄忠,另外一人却是孙观。黄忠直奔韩浩而去,孙观却是直奔袁胤。袁胤韩浩见状,亦是拨马向二人杀去。六匹马,三对人,在两军阵前厮杀。

鼓声咚咚,喊声如雷。只见黄忠抖擞威风,交马只三合,大喝一声,一刀劈韩浩与马下,那战马自驮着尸回本阵去了,早有军士向前,护着韩浩的尸退下。黄忠立马横刀,却是在两阵中间哈哈大笑。

就在此时,听的孙观大喝一声,一枪戳在袁胤右臂之上。袁胤惨呼一声,弃了兵器,催马便往本阵逃去。孙观哪里肯舍,就要上前,忽然一道寒光从眼前划过。

孙观心里一惊,勒住马匹,仔细看时,却见一支羽箭正从袁胤后脑处插入,那羽尾犹自摆动。观战的韩胤却是大吃一惊,却是本来他见袁胤逃了回来,军士已然上前迎接。不料此时一枝箭头径直从袁胤的口中露了出来,紧接着袁胤那本来有些兴奋的脸色变的恐惧,茫然,随即便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韩胤的脸色亦是非常难看,看看正在于纪灵搏杀的张飞,随即将手中宝剑一挥,大军呐喊一声,直冲上去,却是要两军混战。

那边刘备见到,亦是擎出雌雄一对剑,往前一挥。杨雷便把大枪一摆,领着军士便直冲了上去。

就在此时,只听得张飞大喝一声,紧接着纪灵一声惨叫,落于马下。却是张飞与纪灵大战了十几个回合,纪灵武艺本不如张飞,又被韩浩袁胤二人临死前的惨叫分了心神,愈招架不住,手上略慢了慢,被张飞抽了个空子,一矛正中心窝。临死之前,纪灵呢喃道:“韩胤误我。”自此,袁术大将皆死。

且说袁术军见纪灵忽然落马,知主将已败,当下心中惊慌,转身便逃,韩胤命亲卫驱赶,却是阻拦不住,当下便被冲乱了阵脚,裹着韩胤便只往下败去了。可怜纪灵领五万精兵为前锋,收拢下来不足三千。

韩胤无法,只得等到袁术大军来道,一一告知。袁术听闻纪灵已死,当下心中惊怒,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恨声道:“大耳贼,焉敢如此。”左右皆惊,令大夫前来观看,只说是怒火攻心所致,开了些药,便自退去。袁术见折了大将纪灵,从弟袁胤亦是死于黄忠之手,不顾病体虚弱,亦不管众人相劝让他等待袁谭攻刘备,执意点起大军,径直杀向泗县,要与刘备誓死一战。

:最近老是咳嗽,去了医院说是肺热,吃药打针却老是不好。因此更新时间不太正常,还请诸位大大谅解。呜呜呜,我想要健康的身体。

第四十九章 决战泗洪 袁术军败

泗县城外三十里,袁术领着十五万大军在这驻扎着。刘备在泗县城放了五千人,城外的营寨却放了四万五千人,兵力对比一比三。两军对峙,大战一触即。这日,袁术自感身体好了许多,遂点起兵将,大军直逼泗县城下。这边刘备亦是得到消息,点兵出了营寨摆好阵势。

刘备将军马分为三部,自领一部为中军,杨雷张飞各领一军分列左右。黄忠,陈到则是卫护在刘备周围。至于赵云,却是另有所用。

两军摆好阵势,杨雷领着左军往前观看,心中不由感慨道,这才是冷兵器时代的兵团野战,到处都是人,人山人海,不知有多少,正所谓是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啊。不过南方的马匹确实匮乏,两边看的出来都没有什么成规模的骑兵。至于赵云的白马义从,那一千骑兵要是闯进来估计连点水花儿都不冒就被淹没了,当然白马义从是以骑射闻名天下的,更像所谓的弓骑兵,而不是用来冲锋陷阵的重骑兵。将来对阵北方袁绍的话,应该能见到成建制的骑兵吧。杨雷默默地想着。

袁术见阵势摆好,遂催马来到阵前,命人喝道:“刘备前来答话。”刘备亦是催马来到阵前,命人喝道:“袁术反逆不道,刘皇叔今奉明诏前来征讨,袁术快快束手受降,可免一死。”

袁术听的军士喝骂,不由大怒,骂道:“织席编履之小儿,安敢如此轻我。”欲令左右大将出阵,却现自己一向倚为心腹的纪灵已然不在,更加怒气满胸,遂擎出宝剑,往前一挥,径直挥军冲阵。

杨雷在这边看着,不由吃的一惊,不是要在阵前来两员武将单挑一把的么?怎么袁术不守规矩,上来就挥军直冲,感情是想借人多欺负人少啊。却未曾想到袁术军中此时已无上阵的勇将,虽有其他的统兵将领,但袁术自忖自己麾下武艺第一的纪灵都死了,别人再怎么着也不是刘备手下大将的对手。还不如就此挥军冲杀,凭着兵力上的优势和刘备决一雌雄。

刘备见状,亦是命身边的掌旗官挥动大旗。杨雷还有些呆,刘辟急忙拉了他一把,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中军旗号,于是抖擞精神,将掌中铁枪一提,往前一挥,身后的掌旗官亦是挥动大旗,登时左路军一声喊,排着整齐的战阵缓步向前,右路军以及中军亦是开始向前。

徐州军以曲为单位按照平日操练,长枪手配合着刀盾手。而弓弩手则是集中使用,组成方阵开始放箭。随着校尉的令:“抛射,放。”咻咻箭矢破空之声不断地传来。

杨雷骑在马上看得分明,那猛冲过来的袁术军士大部分都是身着布衣,根本没有什么防御的铠甲,在密集的箭矢之下根本就是躲无可躲,密集的阵型在一阵箭雨过后立即稀疏了起来,然而随即后面的人立即补了上来。虽然离得很远,杨雷却感觉能看到那些人的麻木的表情。对,就是麻木。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呐。

杨雷缓缓地摇了摇头,战场之上,没有什么同情可言。敌人就是敌人,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说实话,杨雷对后世的所谓优待俘虏是嗤之以鼻的,当然他被勒令退伍也是因为手刃了一百多个放下武器的恐怖分子。大队长责骂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说,让他们那样死了反而是便宜他们了,要是有足够时间的话,杨雷肯定会让他们尝尝所谓的满清十大酷刑。有些人,已经根本不是人了,连畜生都不是,说他们禽兽不如还算是侮辱了禽兽呢。只是,百姓何辜啊?

战争还在继xù

,可以看的出来,袁术的军队还是受过训liàn

的,最起码没有在见血的时候就一哄而逃。而是冒着箭雨正与迎上了徐州军。真zhèng

的战争这才开始。袁术的中军大旗在不断晃动,每一次摆动都会有一队人马投入战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人数多的一方往往俱有很大的优势。

徐州军和袁术军的第一次碰撞就带起了成千上万朵血花,绝大部分是袁术军的。很显然,第一次的碰撞是严加训liàn

的徐州军获得了上风。各个曲在军侯的命令下,围成一个或圆或方或三角的阵势,不停地挥刀摆盾长枪突刺,漠然而又一板一眼地杀着眼前的敌人。一个个小图案又逐渐变成了大图案,缓慢而又坚定不移地向袁术军压去。期间,有的小图案被湮灭了,有的只剩下些许边角,随即又被湮没在人海之中。

刘备看着眼前的战场,一脸漠然,心里却是哀痛不已,我的兵,这都是我的兵,要不是被逼到这份上,我刘备怎么也不会以五万的兵力和袁术十五万大军进行野战。袁谭在青州虎视眈眈,而早回许都的曹操谁知dào

会不会抽冷子给自己一刀,袁术虽是二十万大军,盘算来盘算去,却是袁术最弱,也只能打袁术了。打倒了袁术自己才有联合曹操的本钱,若是被袁术击败了,自己必将面临着三面包围的绝境。要知dào

,曹操的军队还只是和袁绍对峙,并没有动手呢,会不会先吃掉自己然后在转身对付袁绍,这个答案或许只有曹操自己知dào

吧。刘备看着虽然自己占据优势然而却依然僵持的局面,不由暗暗祈祷着,子龙,就看你的了。

杨雷漠然地看着战场,眉头紧皱,袁术的军队好像杀不完一样,拼命地向前冲,一波接着一波,没有尽头。自己这方面的军力都投进去了吧,杨雷抬起头向右路军的方向看去,想要看看张飞是否还在指挥战斗,亦或已到了战场之上,然而烟尘滚滚,却哪里看得清啊。看看身边跃跃欲试的刘辟,杨雷提起了手中枪,自己也该上去冲阵了,这样子相持下去对己方可是很不利的,一旦影响到自己这方面的士气,那这场战争可就真的是两败俱伤了。既然子龙还没出现,那我就先闯一遭。

脚下轻轻一踢,驯熟的战马立即窜了出去,掌旗官手持大旗紧随其后,早就准bèi

多时的亲卫们亦是紧紧跟上,将杨雷与掌旗官卫护起来。擒贼先擒王,一马当先,杨雷奔着袁术的中军就杀了过去,长枪探在马前,一路向前,溅起一路血花,杨雷连着自己的亲卫冲过之后,袁术军的士兵们皆是捂着咽喉倒下,那热乎乎的鲜血嗞嗞地从手指缝里流出来,跟着口中便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沫。

用长枪穿刺那是重骑兵干的活计,杨雷欣赏的是最有效率的杀人方法。何况那么多人,要是一个个用枪挑,天知dào

要杀到什么时候,不如借用马力,以及自己练就的绝顶眼力和准头,用枪尖的及其后的锋刃划过喉咙,这样才是最省力的方法。

杨雷正策马急冲,却听得前面有人在大吼:“张飞在此,袁术休走。”杨雷抬眼看时,却见一杆张字大旗亦是在往袁术的中军冲去,只是看看不停从旗帜左右飞出的一个个残肢断臂就知dào

是张飞了,他的蛇矛可不仅仅是刺,那尺余长两边开好的锋刃加上张飞那恐怖的力量,却是比一般的大刀还更适合分尸。杨雷见张飞如此凶猛,心中亦是骇然,这三哥,倘若是杀性起了,便是吕布也要让他三分,眼前却岂不正是杀的兴起。脑中胡思乱想,手下却不停留,亦是直直跟着杀过去了。

恰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叫,“骑兵,是徐州的骑兵,天哪,这么多。”登时交战的双方,已然现东南方向出现了大股的烟尘,还有闷雷般的马蹄声。袁术军是大为惊愣,士气迅速低下,而刘备军则是高声欢呼,手上的动作也愈狠厉了。

已经交战了大半个时辰了,仗打到这个份上,无论是凭着人多横冲直撞的袁术军,还是装备较好训liàn

有素的刘备军,都已经谈不上什么阵型了。全都是凭着胸中一口气在支持厮杀着,你一刀我一枪地交换着生命,场面在僵持着。此时突然出现的骑兵成为压垮了袁术军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阵如闷雷般地蹄声也愈来愈近。杨雷见状,随即大喝一声:“袁术败了,降不杀。”身边的亲卫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喊起来,紧跟着刘备军都喊了起来,一时间倒是盖过了那闷雷般的马蹄声。

早有眼尖的袁术士兵见势不对,开始逃跑了。更多的军士选择了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袁术听着场中的呐喊,看看散乱逃跑以及下跪请降的军士,气得浑身抖,却被早已看着形势不对的韩胤阁像领着亲卫拥着袁术便逃。赵云的白马义从到了,每人不过射了一箭,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杨雷纵马过去,看着白马义从的战马尾巴后面拖着的树枝,这才明白那一声‘天呐,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不由的哈哈大笑,道:“四哥,好计谋。”赵云略微愣了愣,看看杨雷脸上的烟尘以及杨雷手中那不断滴血的枪尖,亦是笑道:“五弟夸奖了,这虚张声势之计乃是大哥命我如此做的,不然我的骑兵至少还能早来一刻钟。可惜了这么多好军士。”杨雷略微愣了愣,先是有些惊叹刘备的计谋,随即又黯然了下来,这一战,死的都是汉人。

建安四年九月,刘备率军五万与袁术二十万军,决战于泗洪之地。袁术军大败,血流成渠,湖水为之红。—《东汉书》

第五十章 弃北海

建安四年九月,袁术军败,途中又被雷簿陈兰劫去钱粮。至江亭,袁术求蜜水不得,吐血而亡。其部下阁像韩胤扶其灵柩护送家眷奔庐江,途中被徐璆所杀。夺传国玉玺,献与许都,得拜高陵太守。十一月,曹操派刘晔说降张绣,得谋士贾诩。—《东汉书》

北海城,吕布一脸怒色地看着眼前的陈宫,冷声道:“公台可是要违我军令?”“温侯,袁谭势大,当先避其锋芒,回军之琅琊,再做打算啊。”

陈宫满脸忧急之色。“吾为北海太守,当为主将。公台应知军中唯有令行禁止,方能得胜。”吕布紧盯着陈宫的双眼,说道。

“既然如此,吾自当奉命。”陈宫叹了口气,点头道。

吕布此来北海只带了自身的亲卫五百并州铁骑以及高顺的陷阵营七百人,加之北海城的驻军一万五千人,如何是袁谭十五万大军的对手。陈宫暗自思量着,看来要早作打算了。

临淄,刺史府,袁谭高坐堂上,问道:“如今陈宫不肯退出青州,诸君以为如何?”

话音一落,张南便道:“大公子,北海止有一万余兵力,又无大将驻守,吾军十五万。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不若吾派军将其团团围住,如此则陈宫插翅难逃。”言罢,得yì

洋洋。

郭图闻言笑道:“公所见甚是,然而若是刘备大军自徐州来援,君如何处置?”

“这。”张南在心底暗骂一声,这些谋士,老是欺负自己等人。

“公则有何妙计?快快说来。”袁谭见郭图一脸得色,心知他已有定计,遂问道。

“大公子,岂不闻围三阙一?”郭图一脸高人的样子。

“哦,公则之意乃是吾军只围城,不攻城,留其一门让其逃生?如此一来既可以得到北海,又不至于和刘备反目成仇?”袁谭若有所思。

“大公子明鉴。主公遣大公子至青州,为南下之先锋。如今小公子患病,主公无心与曹操交战。如今已是十月,或许等至来年,主公才会挥军南下。”郭图稍微顿了顿,看看袁谭那略微难看的脸色,随即道:“若是此刻大公子占据青州,大军威逼兖州、徐州。则无论如何,明年大战主公必以大公子自领大军进军东郡,如此大公子独领一军,退可保青州,进则大有作为也。”

袁谭的脸色又变得好kàn

起来,随即笑道:“公则有话直说便是,此番取北海还要公则多多出力啊。”郭图见状,心知自己袁谭心中第一谋士的位置是跑不掉了,遂笑道:“大公子围三阙一,只留南门于陈宫逃走。再于北海南门外三十里伏上一只精兵,则陈宫不过瓮中之鳖也。北海破,陈宫被擒。刘备若有大军来援,则无可援救之处。其必屯兵与琅琊,公子可报于主公,连接江东孙策,以利害说之。让其攻徐州,如此刘备军自退,而青州无虞也。”

“好,就这么办。”袁谭一拍桌子,满脸兴奋之色。恰在此时,有军士来报:“报大人,吕布已到北海。”

“什么?吕布来了?”袁谭大吃一惊,脸色登时变了。

“可知其所带兵马多少?”一边的张郃立马问道。

“止有千余人马,并无大队人马。疑是吕布亲卫。”那斥候急忙回答道。

一听此言,郭图原来有些提起的心立马放下去了,随即笑道:“吕布虽勇,然无可用之兵岂能成大事。吾料此战吕布必败也。不过,”又沉吟了下,张郃在一边眉头皱了皱,这些谋士就是这样,一句话喜欢留半句。不过主公就是非常看重这些谋士,那也没办法。

“不过什么?”袁谭急忙追问。

“不过吕布若是来援北海,为何不带大军,只带亲卫。除非,除非是刘备根本就没想守北海,是传令要陈宫撤军。只不过传一道命令,一小卒足已,岂需吕布亲至?”郭图亦是有些疑惑。

“吕布为北海太守,他不来谁来?”袁谭嘴角有些许讥刺之意。

这下郭图一听便明白了,想了想,忽然笑道:“恭喜大公子,此乃天送大功与公子,公子焉能不受?”

“公则如何这样说?”袁谭立即来了兴趣。

“吕布为人,勇而无谋,刚愎自用。如今必是刘备让其退军,其心不甘,特亲自来此,欲与吾军见个高低。公子只需按计行事,只是围城,不与他斗阵便是。待其不得不退军之时,伏兵暴起,则可擒杀此僚。此人却是比陈宫要重yào

的多啊。”郭图摇头晃脑,一脸冷笑。

“呵呵,只想抓只小虾米,没想到来只大鱼。”张南哈哈笑道。张郃高览二人对视一眼,并不说话。袁谭亦是哈哈大笑,随即命张郃高览领大军十万围城,不与吕布斗阵。

北海城中,吕布气得直跳脚,来回不提地转动,这张合高览领了大军,将北海城围了三面,只留南门。吕布叫阵,骂阵,皆是被乱箭射回,或是置之不理。直闹得吕布头都大了三圈,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坚守北海城,不撤回琅琊,这算是抗命,到时候刘备肯定要和他秋后算账的。吕布有时候想想,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冲动了些,北海城先给袁绍便是,日后在抢回来不就完了。只是自己是北海太守,乃是英勇无dí

的问温侯,可不是孔融那个只知dào

风花雪月的文人,唉,这该死的面子啊。

“报,徐州有战报到。”有军士呈上战报,吕布展开一看,却是刘备领军大败袁术的消息。最后还有一封书信,却是关羽与他,让其速速撤军回琅琊,因为,徐州现在没办法派兵出来了。刚刚经lì

过一场战争的徐州军急需修整一下,五万对二十万,虽然是大胜,亦是惨胜,少有不带伤的士兵,五万精锐,战死的便有二万余人,这一次算是伤筋动骨了。好在袁术军投降的不少,现在正忙着整编呢,估计忙完要等到来年了。至于九里山及郯城的驻军,那是根本不敢动的,万一曹操来一下子,谁受的了啊。

吕布见信,沉默不语,把战报递给陈宫,却是把书信收了起来,这个亲家,好在没忘了自己,吕布竟觉得有些感动。

陈宫见得战报,先是一喜,忽然脸色大变,急急道:“温侯,快快撤离北海,不然悔之晚矣。”

“公台何故焦急?”吕布有些奇怪地问道。

陈宫一抖手中的战报,道:“袁术兵败的消息若是一旦传至袁谭之耳,其必恼怒,必命张合高览领军攻城。如此,北海焉能守得住?”

“这?”吕布不是傻子,立马就明白了,要是暴怒的袁谭挥军攻城,这北海确实是守不住,虽说自己仗着赤兔马,方天画戟能够脱逃,但是这一万五千精兵,却是要折在这里了。如此,折了大军又违了将令,便是刘备不处罚自己,自己的脸面以后焉能抬得起来?

至于投降袁绍,那是想都不用想了。一是自己妻儿老小皆在徐州;二是长安兵败后投过一回,被其将领记恨,几遭杀害;三则兖州兵败时,其遣颜良提大军欲要追杀自己。如此,焉能背刘备而投袁绍。

“温侯,还请速速下令吧。”陈宫见吕布迟疑,急忙催道。回过神来的吕布刚要下令,忽然城外呐喊声震天,咚咚的战鼓亦是敲起来了,却是张郃高览催军攻城。

正如陈宫所料,得到袁术兵败消息,袁谭大怒,立即催张郃高览攻打北海。毕竟,他明面上的任务是要接应袁术北上,确切地说是要确保玉玺北上。如今袁术兵败,岂不是等于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刘备焉敢如此,他日擒住尔,必将其千刀万剐。”袁谭恨恨咬牙。

皇帝的梦,谁都在做,何况这是个乱世出英雄的时代,而自己,又是目前实力最雄厚诸侯的嫡亲长子。这玉玺,岂容他人染指。

斜阳西下,持续了一天的攻城让吕布心神俱疲,这北海可是一座大城,比不得小沛。一万五千精兵几乎是平摊到了三门,至于南门,那里没有战事,稳妥的陈宫却是把高顺的陷阵营放到了那儿,一是防止张郃声东击西;二是留下一条退路。

深夜,吕布以高顺领陷阵营为先导,自领并州铁骑随后,陈宫昌稀吴敦领大军随后跟行。悄悄开了南门,欲要往徐州。陈宫自是明白这是围三阙一,亦是料到前方可能有伏兵,故早已嘱咐过吕布,令其谨防伏兵。吕布知陈宫本事,当然放在心上,故此命高顺领着陷阵营在前小心开路。

大军防守城池一天,自是疲累不堪,速度稍慢倒也遂了军士们的心意。慢腾腾已至三更,才走了三十里地。吴敦见一路平静,倒是放下心来,笑着对陈宫道:“公台却是太谨慎了。一路平安无事,想是袁谭只欲得北海,不欲置我等于死地也。”

陈宫闻言,心里苦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道:“但愿如此。”其实心中越忧虑,自己等人弃守北海,这么多的人不可能弄不出一些动静,张合高览与颜良文丑号称河北四庭柱,岂是虚有其表,更何况还有袁绍的重yào

谋士郭图在此,那袁谭亦是战功赫赫之辈,要不袁绍岂能放心让他独镇一州?袁术大败,等于袁谭失了脸面,要是没有利害的后招,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只是不知dào

,这后招何时会力啊。

:今天去医院了,医生叫偶做了检查,刷爆了偶的医保卡,呜呜呜。折腾到现在才更新完,大大们莫怪,明儿个去拿检查结果,呜呜还得花钱买药。天呐,不就是肺热吗,至于这么多花样么?

第五十一章 高顺死

青州屡遭黄巾之祸,连年征战,野外倒是寂静无人。偶尔有打食的野狗也远远地窜了出去,行进在夜色中的军队,不时出各种兵器撞击的声音,还有铠甲碰撞摩擦时传出的嚓嚓声,在寂寥的夜中远远地传了出去。

高顺依然是一脸方正,面无表情,领着陷阵营的士兵往前行进。前方有个树林,看样子并不算大,只是在夜色深沉,看上去黑乎乎地,直似欲要噬人的怪兽,显得格外狰狞。偶尔有一两只鸟雀惊起,扑棱棱的飞过,却不知掠向何处。

高顺止住了陷阵营的脚步,脸色有些沉重,遇林莫入这句话谁都知dào

,这横在眼前的树林虽然不大,却也不小,也藏得住三五千人。若是敌人埋伏在此,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若是白天自然看的清楚,可惜此时乃是深夜,更糟糕的是阴沉沉的天上连一颗星光也无,就要下雨了。

陷阵营的停步自然引起了紧跟其后的吕布的注意力,骑兵的移动速度确实很快,片刻之间,吕布已经来到高顺跟前,喝问道:“高顺,何故不前?”

高顺见是吕布,立即答道:“主公,前方树林恐有伏兵,故迟迟不敢行。”

吕布亦是看到了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林子,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了,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围广阔的平原,遂打气道:“此林中不过能藏三五千人,吾有万余大军,有何惧哉?”顿了顿,又道:“吾领铁骑前行,先绕过林子看看是否有埋伏,你领陷阵营在此以防万一,待得陈宫领大军过后,再前行以为后卫。”高顺点头应诺,自是让出道路,列好阵势,正对着那片林子。

不久陈宫领着军队过来了,见到高顺,询问了一番便往前行进。片刻之后,高顺眼睁睁看着陈宫队伍绕过林子,亦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才长长出了口气,然亦是不敢大意,陷阵营七百余人结成防御阵势,戒备着前行。

一切都很顺利,这让一向沉稳的高顺心中亦是有些嘀咕起来,真的是自己太谨慎了吧。看看就要绕过林子,突然,林子上空呼啦啦惊起一大群飞鸟,高顺连同陷阵营的军士随即便是一愣,随即高顺便反应过来,厉喝道:“结成防御阵势,诸军不得擅动。”与此同时,只听得林子那边徐州军前行的方向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中埋伏了,高顺此刻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他对自己的陷阵营充满了信心。林子里静寂的出奇,一阵风吹来,带起了丝丝的凉意,亦是带来了树叶相互击打传来的哗哗声,比较着不远处传来的人喊马嘶,显得甚是诡异。高顺的手心有些出汗,莫非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当断则断,脑海中念头一转,随即喝道:“陷阵营,速速向大军靠拢。”

得令的陷阵营列着阵势就要急忙忙往林子那边燃起的火光冲去。恰在此时,就听得一阵哈哈大笑:“想走,哪有这么容易?”随着笑声,林子里涌出一彪人马,火把立时就燃了起来,只见当先一员大将,面容威严,颌下蓄有短须,一双明目,煞是有神,身后大旗打出,却是一个斗大的‘张’字。其麾下人马,约有三千,俱皆身着黑甲,手持长戟,阵容整齐,一望即知是百战精锐。

高顺心中一惊,神色却是不变,连连号令之下,陷阵营已经排好了阵势,面对着眼前这支精锐。那大将见高顺临危不乱,调度自然,亦是有些佩服,随即看看这些军士,各个披坚执锐,脸上杀气腾腾,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遂喝道:“张郃在此,对面将领通名。”高顺脸色不变,只是简简单单吐出两字:“高顺。”随即便下令冲阵。

张郃本欲激高顺上前斗阵,却不料高顺通名之后根本不给他接茬的机会,便是挥军直攻。心中不由有些恼怒,亦是令道:“大戟士,向前。”

随着各自的号令,两军俱是向前,须臾之间便已经交集在一起。一瞬间,但见残肢断臂四下横飞,血花当空飞溅,但有闷哼之声,却无惨嚎之音。这两方人好比机器,一个事长戟配合,勾来扫去加突刺,肆虐无比。另一方牌刀手配合着长枪兵,挡开,突刺,劈砍,亦是一往无前。

张郃和高顺的眼睛都红了,一个是精心训liàn

的大戟士,另一方是百战余生的陷阵营。强强碰撞的结果,便是大量的军士迅速阵亡。

张郃心中大急,却是他借着火把的光略微打量一下,却是现自己一手训liàn

的大戟士似乎不敌对方的七百余人,大概要三四条人命才能换得对方一条人命。不由怒吼一声,催马上前,径往阵中冲去。那边高顺看着和自己一起从并州走过来的老弟兄不停的倒下,亦是心中怒极,又见张郃催马冲阵,亦是一催马,直迎上张郃。

张郃刚挑飞几个军士,高顺的铁枪已经到了近前,张郃冷笑一声,不慌不忙,架开高顺的铁枪,便与其过起招来。兵对兵,将对将,人斗人,马斗马。高顺虽是一方大将,武艺却堪堪跨入一流境界,哪里是张郃的对手,但一时亦不会落败,两人便在乱军之中斗将起来。交手五十余合后,高顺直听得耳边兵刃相击之声愈来愈少,到最后几无声息,急忙躲过张郃的一枪,偷眼看去,借着火光却见战场之上已是尸横遍野,稀拉拉有几十个人影围了过来,未待走近高顺已是看的清楚,却是张郃的大戟士,无他,手中皆是拿着一杆长戟,这是陷阵营没有的兵器。

张郃亦是看清了周围的情况,不禁悲从心生,我的大戟士啊,辛辛苦苦训liàn

出来的大戟士啊。心中狠,手中铁枪又快了几分,高顺那古井不波的心亦是波动了起来,这是自己一起从并州熬过来的弟兄啊,也是自己的嫡系,如今竟然皆丧与此地。一时之间,亦是心生悲哀,手上枪亦是快了几分,只是看着那围拢过来的剩下的大戟士,高顺知dào

自己来拿逃走的机会也没了,更何况自己也不想逃了。没了陷阵营的高顺那还叫高顺吗嘛?

主公,顺去也。高顺长叹一声,不顾张郃刺来的长枪,用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在张郃那惊骇的目光中,手中铁枪亦是捅向了张郃的胸膛。就在此时,高顺的坐骑一声悲鸣,倒了下去,却是大戟士勾断了马腿,那杆枪擦着张郃的肋下捅了过去。高顺犹自不甘地叹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没了呼吸。

早有大戟士赶上来,就欲剁了高顺之头,张郃大喝一声:“住手。”那军士有些惊愕地看着张郃。

张郃看着高顺的尸体,沉声道:“此人乃真英雄也,七百余人对三千,虽全军覆没,吾亦只剩数十人也。”顿了顿,又道:“将他与那七百余人一起安葬了吧。”军士们各自看了看,默然地按照张郃的话语去做。

张郃看看不远处的火光,以及愈来愈小的喊杀声,暗自沉吟,这场战役,应该胜了吧。就在此时,一骑飞来,同时高呼道:“高顺,高顺何在?”声音甚是焦急。

张郃心中一凛,知是敌人,见是一骑,却又放下心来,大喝道:“吾乃河北张郃,高顺已被我所杀。来将通名。”“什么?你杀了高顺?”那人话音落时,催马已到近前。

张郃这才看清,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头戴紫金冠,不是吕布却是何人?心里早已警戒万分,此时那些剩下的大戟士亦是围了过来,排成阵势。

“你叫张郃?高顺是被你杀的?尸体在哪儿?”吕布的声音里没有了焦急,却是沉静无比。“就在不远处,就要下葬。”张郃提起了枪,向旁边指了指,亦是冷声道。

吕布抬眼看去,却是看见了高顺的坐骑,以及那杆铁枪。随即便向张郃道:“你杀了高顺,那我便杀了你,为高顺报仇。”言毕,催马上前,挥戟直取张郃。

张郃欲要上前,早有军士见吕布纵马冲来,苦练造成的条件反射,便齐齐上前,配合着长戟或扫或勾或刺,竟是把吕布连赤兔马一起包圆儿了。

就在此时,直听得吕布一声冷哼,画戟下探,横扫,那几杆长戟齐齐折断,排好阵势的军士亦是被一股大力带的摇晃身子,乱了阵型。其余军士大吃一惊,欲要上前围住,此时但听得蹄声隆隆,又是一员大将领数十骑带一支人马杀到,犹自高呼:“吕布,哪里逃?”吕布闻言又是冷哼一声,盯了张郃一眼,却拨马往西去了。

张郃见吕布逃走,亦不追赶,却是长出了口气,随即觉自己的掌心汗津津的。此时,那大将已到,见了张郃,喝道:“俊义,怎么不拦住吕布?还不快快随我去追。咦,你的大戟士呢?怎么就剩这些人了?”

张郃看着眼前的将领,心中一阵沮丧,随即道:“鞠将军。吾与高顺陷阵营大战,虽尽歼其军,然麾下所剩亦不过数十人也,故无力追击。”

那大将正是鞠义,闻得张郃之言,眉头皱皱,又看了看吕布远去的方向,随即道:“吕布马快,已是追赶不及了。如此,俊义且随我收拢大军,共回北海吧。”

张郃点点头,随即又道:“将军。吾欲厚葬陷阵营统领高顺,将军以为如何?”鞠义有些诧异地看看他,随即道:“高顺乃忠勇之将,理当厚葬。不过,俊义还是先将大戟士的尸收敛了吧。”张郃心里略微一惊,随即应诺。鞠义自先收拢大军不提。

:高顺死了,剧情需yào

,大大们莫骂。十九号欠了一章,会补上的。

第五十二章 徐州的反应

建安四年十月,高顺领陷阵营七百精兵,于北海南三十里小树林,大战张郃所部三千大戟士。是役,陷阵营全军覆没,高顺战死。大戟士仅余四十三人。后,张郃厚葬高顺及所部。自此,世间无陷阵营,吕布左右再无大将。—《东汉书》

雨不知dào

什么时候开始落下来了。先是飘来荡去如毫毛,如细丝,逐渐连成了线。随即豆大的雨点串成了珠帘,直挂在天地之间。吕布一人一骑驰在这水茫茫的天地之间,冰冷的雨水剿灭不了心中的悔恨。

高顺死了,就那么死了,自己原本还怪他领着陷阵营竟然在大军遭袭的时候不赶来助战,没想到他连同那一手训liàn

的陷阵营俱皆丧命。张郃,河北四庭柱的张郃,我定要亲自斩下你的头颅,祭奠我的高顺。

一幕幕情景再现,并州起兵时便追随自己,一手打造了自己麾下最精锐的陷阵营。虎牢苦战,长安血战,濮阳大火,徐州袭营,北海城头,哪一战都过来了,不想今日竟丧与此处。要不是自己贪图北海,或许此时已经在琅琊围坐饮酒了吧。脸上湿乎乎的一片,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张郃,还有鞠义,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们。

我的高顺,我的陷阵营,我的并州铁骑。吕布不禁又想起方才的一幕,转过树林,再行三五里,所见无埋伏,故遣一骑回去通知陈宫放心前行,不想就在这一骑去了不久,自己率军缓行不过一里之地。忽然原本平整的地面忽然如同揭了皮一般立起来,便有许多人同时大叫,惊得战马不断嘶嚎,要不是并州铁骑皆是熟识马性之辈,恐怕当场就有许多人跌下马来。

自己这边刚反应过来,取兵器欲要上前厮杀,那边箭矢破空之声已是咻咻传来,瞬间便倒下一片。自己看的目恣俱裂,欲要上前,却被身边亲卫所阻,俱皆大叫:“主公先走,吾等为主公断后。”看着如飞蛾扑火般冲向前去的的亲卫,自己只能拨马去寻陈宫,须知箭矢如雨,任自己武艺无双,亦是无法可施。不能辜负亲卫们为自己赢来的这短短瞬间,不想拨马没走多远,陈宫那边亦是杀声震天,火光亦是燃起来了。

于此同时,身后亦是燃起火把,同时有一员大将怒喝:“鞠义在此。吕布何在,与吾一战。”吕布心中愤懑,却没昏了头脑,快马向陈宫那里冲去。来到火光之处,才现到处都是人,已经找不到谁跟谁了。只得一路冲杀过去,路遇一将,正在大肆屠戮徐州军,身后一杆大旗,乃是个斗大的张字,被自己一合斩与马下。

冲散敌军,问徐州军士,却是无人知晓,只道此时大乱,疲兵遭袭,在第一时间已经被冲散阵型,只能各自为战。吕布此时已是顾不得其他,引着疲兵,径直往前冲杀,片刻后,却是望见一群人被死死围住,一杆高字大旗正在指挥众人围攻。欲待冲过去,不想那旗下将领亦是现自己,却是命军士以弓弩射之,令自己不得近前。

恰在此时,身后又驰来一彪军马,领头大将正是鞠义,自己见状,知dào

已是解救不得,却不见高顺,遂往树林寻高顺,不意高顺亦是战死。欲杀张郃,不想鞠义又杀到。这一场争斗,自己可谓是输了个干干净净,竟然只剩单人独骑。吕布心怀悔恨,却不再催促赤兔,信马由缰,且由它自行。

徐州郯城刺史府。“子龙,所说为真?”刘备一脸惊异。

“云不敢妄言。自得主公令后,便带白马义从前往北海,方到昌卢遇到陈宫残部,却是说温侯率部突围,中途为袁谭派兵拦截。高顺将军及所部陷阵营俱皆战死,吴敦被高览斩杀,陈宫、昌稀被俘,温侯不知下落。”赵云一脸平静。

“这吕布忒不是东西,我大哥要他传令弃北海,他竟违抗军令死守北海,如今又损兵折将。此时,想必又是投袁绍去了吧。”张飞一脸愤恨。

“三弟休得胡言。”刘备皱着眉头制止了张飞,随即道:“此时当先寻得奉先下落,再作打算。”关羽亦道:“大哥所言甚是。理当先寻得奉先,再思图谋袁谭。”

杨雷此时话道:“大哥,还请祭奠此战中阵亡将士。”刘备看了杨雷一眼,道:“宇霆所言甚是。然此事亦需寻到奉先之后才能施行。命尹礼、宋宪、关平火速派人查找。”众人应诺。

杨雷默然,心中却是长叹,吕布,纵使你能活着回来,又岂有脸面面对刘备啊。不过,这一次吕布的亲信俱皆失去,再也不能对刘备有什么威胁了吧。只是可惜了高顺,陈宫。当初诸将劝阻不住吕布北上,是真的劝阻不了,还是别有原因?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现在还是好好面对这个烂摊子吧。

众人散去,杨雷却是来到大厅旁边的作战室,这是仿照九里山的设计做的,有青徐的沙盘以及地图,虽然还是不精确,但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错了,至少比战国时候用的强。

作战室内十几个年轻的军士正在忙碌着,领头的是黄忠之子黄叙。他们是云龙学院第一期毕业生,这几个是其中军事方面的佼佼,被杨雷拉过来组成了参谋部。靠那些大将来当参谋实在是不靠谱,便是黄忠亦是不情愿黄叙进这个部门。

照黄忠的意思,大丈夫应驰骋沙场,马革裹尸,而不是呆在屋子里对着地图沙盘纸上谈兵。不过,黄叙倒是对这个参谋蛮感兴趣的,据说他对黄忠说什么,大丈夫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而不是逞匹夫之勇。差点没把黄忠气得背过气去,毕竟黄忠的武勇在徐州军中那也是出了名的,要不是他母亲护着,恐怕免不了被黄忠好好教xùn

一顿。

好在黄忠止有一子,倒也想开了,毕竟呆在城里比在战场上厮杀安全的多。再说由于黄叙自小多病,身体素质未免就差了许多,武艺只能算是中平,箭法虽然很好,但却不像黄忠那样,能开三石的硬弓。至于其他人,多是军中有功将士之子,无论刘备有什么命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何况在这儿能见到大名鼎鼎的徐州诸将,更有被自己父母和亲戚视为恩人,自己的主公,刘皇叔。

这个参谋部在杨雷的牵头下总算是成立了,不过也就杨雷重视,而刘备却依然把重点放在这些大将的身上,毕竟,再好的计划也要靠人去执行,如果执行不力的话,只不过是空口白话而已。

“你们有什么看法?”杨雷把询问的眼光投向了黄叙。

“我们做了个推演,击败袁谭应该没问题,但是面对袁绍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何况这是在曹操孙策没有动作的情况下做的推断,若是此二人无论谁在背后刺上一刀,若是没有什么变故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黄叙看着杨雷,有些沮丧的说道。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也不可能估计到全部的变化可能,你们参谋部的作用就是尽量地减少这些不确定性。这次温侯兵败,我们算是和袁绍对上了。你们还是要辛苦些,尽可能多找出些我们的弱点,做些补救措施吧。”杨雷亦是有些郁闷的答道。

“诺。”黄叙连同身后的十几位军士尽皆应诺。杨雷点点头,自出去了,他想见见刘备,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谈的。

刘备在书房里见了他,身边还有关羽在,张飞就校场找黄忠比武了,赵云在训liàn

他的白马义从,张辽则是在军营,今天他当值。

刘备见到杨雷就说:“五弟,你是想问我会怎么对待奉先吧?”

“大哥,正是如此。”杨雷毫不意wài

地回答道。

“我也是十分为难。奉先违反军令在先,又损兵折将。若是不处置,这军队以后还如何带啊?”刘备面现难色。

杨雷看看他,正对上刘备的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杨雷毫不犹豫地开口道:“大哥。徐州本是四战之地,此时和袁绍已是势成水火,而孙策曹操早已虎视眈眈。若是将温侯问斩,却是自毁一臂啊。”

“吾何时说过要杀奉先?”刘备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奇。杨雷愣了愣,随即反问道:“温侯不听号令,损兵折将。大哥欲要严明军纪,岂不是就要斩杀他么?”

“宇霆,若是你处在奉先的位置,你会怎么办?”刘备忽然问道。

“这,”杨雷有些迟疑,想了半天,方道:“若是吾处在温侯的位置上,恐怕也不会轻易地让出北海。”

“这就是了。连宇霆你这样向来淡泊的性子亦是不能免俗,何况心高气傲的奉先?”刘备摇摇头,“吾想过了,便是我处在奉先的位置上,亦是会如此做的。故而我不会杀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是他能回来,便让他在家里好好反省下吧。对了,若是他回来了,祭奠阵亡军士的仪式便要他主持。若是有其他状况,且再说吧。”

杨雷闻言,略一思考,便明白刘备的意思,既施以恩惠,又严肃军法,最重yào

的便是好好收收吕布那颗不安分的心吧。至于惩罚仅仅是反省,杨雷倒也理解,特权阶层么,当然吕布的身份也很特殊,毕竟和关羽是亲家,也算是和自己等人有亲戚关系吧。

不过,自己好像只认识吕玲绮,吕布的正妻严氏刘关张倒是见过。至于貂蝉,他们谁也没见过。这个时代,请你见家眷是关系超好的以为兄弟的才可以见到。至于貂蝉,她的身份是妾室,还是上不了台面的。

杨雷想了想,随即又道:“大哥,要不要对袁谭来次报复。”

刘备看了他一眼,随即道:“我徐州大好男儿岂能白死了。不过,在报仇之前,先要和曹操联系好。另外,此次与袁术大战,虽然大胜,但亦是伤了元气。估计要道明年才能修整好。另外,那些降了的袁术军,还须五弟好好操练。”

杨雷自是应诺,刚要辞去,又想到一个问题,随即便道:“大哥,公台怎么办?”

第五十三章 吕布哭

“公台,”刘备的眼睛闪过一丝遗憾,随即逝去,“公台为袁谭所俘,若是其降,吾愿将其家小安全送至。若其身死,其家小我养之。”

“若是公台能归来呢?”杨雷紧盯着刘备的眼睛。

“宇霆,你有办法救回公台?”刘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杨雷看着刘备,道:“大哥,我没什么好的办法,但是总要试一试。主公可遣宪和先生前往北海游说,看看能否赎回公台和昌稀将军。若是能那再好不过,若是不能……”杨雷的

话却没有往下说。

刘备看着杨雷,苦笑道:“五弟,你觉得袁谭会放回公台和昌稀将军么?”“恐怕不会,”杨雷的语调很平静,“但是总要试一试的。公台乃是名士,而袁谭也算是四世三公之后,爱惜名声,应该不会直接杀掉公台的。”

“两军交战,本就是你死我活之事,岂能以此度之。”刘备摇摇头,随即又道:“然五弟所说甚是,不试试怎么知dào

。”随即吩咐左右唤简雍前来。

北海太守府大堂,袁谭很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郭图、鞠义、张郃、高览分列左右。袁谭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即笑道:“此番夺取北海,全是仰仗诸人。诸君辛苦了。”

郭图笑道:“为大公子分忧乃是吾等分内之事。”诸位大将却是不说话。袁谭的脸色有些阴沉,随即道:“此番张南将军被吕布所杀。还须好好祭奠一番。对了,高将军,把陈宫和昌稀押进来。”

高览应诺,手轻轻一挥,便有军士下去,不一会儿,陈宫和昌稀便被押了进来。昌稀浑身被绑了个结实,而陈宫则是没有绑缚。昌稀一脸怨愤,陈宫却是面无表情。

袁谭仔细打量二人一番,方才笑道:“昌将军愿降否?”

昌稀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随即道:“败军之将,要杀便杀,勿要羞辱于我。”

袁谭笑道:“昌将军多虑了。岂不闻识时务为俊杰,如今我父雄踞河北,有冀幽青并之地,麾下拥兵百万,横扫诸侯不过是易如反掌。昌将军何不就此弃暗投明,为河北而战,他日也好封妻荫子,强过白白为刘备那个伪君子送命百倍啊。”

昌稀闻言,心中不由一动,脸上的怨愤逐渐隐去,却是显得有些游移不定。

袁谭见状,心中知dào

有门儿,便向郭图使个眼色,郭图会意,亦是笑道:“昌将军,可是为妻子愁。”昌稀看了他一眼,并不话。

郭图笑道:“刘备虽是伪君子,然以仁义著称,便是将军身投河北,刘备亦会善待汝之家眷。将军且勿忧虑。”

昌稀头颅低下,不知在想什么,就在此时,袁谭吩咐道:“来人,为昌将军松绑。”昌稀抬起头看了袁谭一眼,又看了陈宫一眼,待军士松去绑缚,方拜倒:“昌稀见过主公。”

“好好好,将军以后便在我麾下听命吧。”袁谭显得很是高兴,随即命人带昌稀出去洗漱治伤。搞定了昌稀,袁谭便把目光投向了陈宫。这可是个名士啊,而且亦是智谋之士,当初在兖州几乎杀了曹操,要不是吕布那阴差阳错的画戟拍头盔,可能曹操早就授了。陈宫依然面无表情,即便是刚刚昌稀当着他的面投降,他亦是一点表情也无。

袁谭看着他,随即吩咐左右道:“给公台先生看座。”早有军士搬了个凳子过来,请陈宫坐下。陈宫亦是没有推辞,坐下了,不过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并且眯上了眼睛。

袁谭看着陈宫坐下,心中的石头落下了一半,随即笑道:“吾知公台和曹操有旧,今吾欲攻曹操,还请公台帮我。”

陈宫的眼睛唰地就睁开了,是的,自己当初帮吕布不就是为了对付曹操么?刘皇叔邀请自己,不过自己因为面子问题没有答yīng

而已,而且刘皇叔看起来势力不小,但依然没有和曹操叫阵的本钱。

袁绍呢,袁绍拥有所有的一切,文臣武将,雄厚的兵力,世家豪门的支持,雄踞四州之地。能打败曹操的也许只有袁绍了吧,至于刘皇叔,还是羽翼未丰啊。

只是,自己先随曹操,再从吕布,后来随吕布降了刘备,虽然没有答yīng

刘备的邀请,但其实亦是为刘备效力。如今若是降了袁绍,那成什么了?岂不是要抢过吕布的名号?再说,袁绍值得我效力么?想着徐州刘备在杨雷的建议下,陈群孙乾糜竺等人推行的兴工商,办义学,抚恤士卒,大晒海盐,推行深耕细作,施行屯田的那些举措,仿佛看见了一个崭新的徐州慢慢成型。陈宫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切,我是看不到了。使君,宫去也。

袁谭起先看到陈宫面色变化,心中一喜,以为陈宫已经心动,随即看到陈宫慢慢闭上眼睛。心中不由懊恼,知dào

此事已经不成了,欲要杀之,又恐坏了名声。随即眉头一皱,吩咐左右将陈宫押往邺城,由袁绍落。

郭图见了袁谭如此模样,又想想袁绍那爱名声的毛病,眉头皱了皱,随即道:“公子,鞠义将军要回冀州,就请鞠义将军押解陈宫往邺城去吧。”袁谭亦不作他想,点点头,应允了。鞠义亦是点头应诺,只是看着陈宫的眼光,怎么都有些狼看着羊的味道。

“将军,郭图先生是故yì

的,这乃是欲借将军之手杀了陈宫。”鞠义的营帐之中,张郃苦口婆心地说道。

“俊义,吾岂不知,然吾等从军以来,还未有此等事。竟然以一万疲兵击杀我将近两万五千军士。幸好我此次出兵是四万人,不然岂不是让其逃脱。此人若不杀之,我鞠义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兄?”鞠义攥紧了拳头,恨声说道。

张郃默然,他也想起了当初埋葬陷阵营将士的时候,自己麾下大戟士那剩余人眼中毫不掩饰的仇恨。

高览在一旁道:“将军,还是到邺城由主公处置吧。毕竟陈宫亦是名士,若是死在军中。主公必然降罪。”“

哈哈哈,高将军此言差矣,吾从主公多年矣。反韩馥,夺冀州,击公孙瓒,破白马义从。又破黑山军张燕,陷易京。如此大功,便是颜良文丑亦不如吾多矣。今不过杀一小小谋士,主公定不会怪罪于我。”鞠义捋须笑道。

一提到颜良文丑,张合高览亦是不说话了,虽说号称河北四庭柱,但袁绍对颜良文丑和对张合高览的态度是决然不同的。颜良文丑为袁绍心腹大将,他们两人也就算是良将。何况要真的论起战功,鞠义还在四人之上。而且袁绍平日又多爱谋士议事,更是很少听从他们武将的意见。故此,张郃高览名声不小,但在河北阵营中要往后排好多位才能轮到他们呢。

徐州郯城刺史府,简雍一脸沉痛。“公台不在了?”刘备神态恍惚,侍立一旁的关羽杨雷见状不对,急忙上前扶助,并急忙叫人请大夫。

刘备制止了二人的举动,又问简雍:“消息可曾确认?”

简雍点头道:“昌稀降了。公台不降,被袁谭遣鞠义押往邺城。不想鞠义与行军路上指使军士杀了公台,据说是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刘备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随即恶狠狠道:“鞠义,吾誓杀汝。”顿了下,随即问道:“宇霆,曹操那里说好了么?”

杨雷急忙回道:“大哥,公佑传来消息,说是已然与曹操说好,共抗袁绍。不过,因为张绣新降,曹操还在整顿军队,估计还是要等到明年才能出兵。”

“好,此次吾定要活捉鞠义,将其千刀万剐。”刘备一脸愤nù

。杨雷看看刘备,与关羽对视一眼,随即默然。

恰在此时,有军士来报,却是吕布求见,刘备闻言,愣了一会儿,才道:“快快请进。”随即想到什么,“不,二弟五弟宪和,随我相迎。”

来到庭院之中,见了吕布,诸人皆是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号称‘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吕布嘛?

凌乱的胡须,深陷的眼眶,满脸的憔悴,破旧的战袍上定着一块块黑褐色的血迹。

诸人皆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便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亦是愕然了,站在那儿不知dào

该做些什么。吕布听闻有人来,抬起头,见是刘备,嘴唇张张,却没有话说出来。

刘备此时亦是回过神来,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吕布的双臂,口中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吕布听了刘备这两句话,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双膝跪地,如一个孩子般哭道:“主公,高顺死了,陷阵营没了,我的并州铁骑也没了。北海,还有公台他们都没了啊。”

杨雷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置信,吕布也有哭的时候。关羽却是把脸转了过去,想是不忍再看。

刘备却是急忙扶起吕布道:“奉先,休要悲伤,节哀顺变。吾必为高顺公台报仇。”口中说着,眼中亦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高顺就不说了,公台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谋士,还有那一万五千徐州军士。这叫刘备如何如何不伤心。便是杨雷,看着这两个大男人哭,想想那一万五千军士,亦是有些鼻子酸。

此时简雍道:“主公,还是先让温侯更衣,梳洗一番,再作打算。”“对对,”听道简雍的劝诫,刘备回过神来,急忙拉着吕布起身,并吩咐军士抓紧去办。吕布亦是止住哭声,先随着那军士下去了。

这一章写了改,改了写。最终决定就这样吧,要是有飞将或公台的粉丝,骂就骂吧。丫丫认命了。呜呜,历史类的果然难写。

第五十四章 归还家眷

邺城,袁绍看着眼前跪着的鞠义,恨声说道:“鞠义,你身为大将,怎么可以指使士卒杀俘?”跪在地上的鞠义心中一惊,随即道:“主公,义未曾杀俘。”

袁绍大怒,喝道:“还敢顶撞吾?若不是你的指使,陈宫怎么会死?嗯?”

“此番北海大战,士卒伤亡过多,故士卒多有怨恨。一时不察,军士们出于愤恨杀死陈宫,实非义所指使。”饶是鞠义向来居功自傲,认为袁绍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这时也感觉不对了。杀陈宫和杀俘完全是两码事,此时袁绍把两搅和在一起,分明是要自己的命嘛。

鞠义的头不敢抬起来,但他完全可以感受到袁绍的目光充满了杀意,裸的杀意。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自己一向认为的那个宽以待人的主公吗?自己立下这么多大功,难不成今日主公要不念旧情,斩杀自己。想到此处,鞠义直觉得浑身冷。

袁绍亦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将,自渤海起兵夺冀州之时便跟随自己了。历尽大小战斗,立下战功无数。武艺,统军俱不在颜良文丑二人之下。只是,也太居功自傲了吧,居然为泄私愤杀了陈宫,这一下自己想联合刘备攻打曹操的计划算是。

主意已定,逢纪便躬身道:“主公,鞠义将军乃是我军大将,今我军正要南下,此时正当用人之时啊。可令鞠义将军戴罪立功,为我军先锋。”

袁绍看看逢纪,想想现在的形势,随即便道:“鞠义,此番便饶你死罪,但活罪难饶。且下去领五十军棍,而后去白马,听从颜良将军号令。”

鞠义急忙叩头道:“末将多谢主公。”早有军士前来,站在他背后。鞠义起身,出了大堂,被冷风一吹,方觉得背心处凉凉的一片,方才乃是九死一生啊。还得多谢众位同僚求情啊。不过,所谓‘飞鸟尽,良弓藏’,此时飞鸟尚未尽,主公已经打算开始藏弓了么。鞠义忍着身上那一下重似一下的军棍,心中终是黯然。

徐州郯城刺史府,刘备高坐堂上,文臣武将分坐两旁。吕布亦是已经梳洗完毕,换了身锦袍。虽说不像一开始到来时那么狼狈了,可那眼里显露出来深深的疲惫却是无可掩饰。在众人的目光下,吕布一点点将北海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自己违了将令,不放qì

北海,不听陈宫之言,以及受到伏击后的种种经过。

夜色渐渐深沉起来,早有下人点燃了灯笼,厅堂之中宛若白昼。吕布早已讲完事情的经过,刘备的脸色不变,张飞已是目恣俱裂,关羽那双最喜欢眯着的丹凤眼,也早已睁的圆圆的。厅堂之中静寂的吓人,只有偶尔爆开的灯花响起一两下噼啪声。吕布已是泪流满面,却是无声,亦是忘记了应该向刘备请罪。

终于,性急的张飞忍不住喝道:“吕布,你不听俺大哥军令,致使大军失利,还不快快请罪。”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只是望了张飞一眼,离了座位,单膝跪倒,先是擦去泪痕,随即抱拳道:“主公,布违了将令,致使大军折损。请主公按律落。”

杨雷在一旁听得心中苦笑,按律落,军中可是违令斩啊。急忙抬眼向刘备看去,却正迎上刘备的眼光,那眼神中的意思一清二楚。

杨雷见状,急忙道:“大哥。袁谭势大难敌,温侯此败,虽是有违将令之处,然其情可悯。且吾军不日即将与袁绍大战,此正是用人之时,请大哥许温侯戴罪立功。”

此时张辽亦是拜倒道:“请主公许温侯戴罪立功。”

刘备见二人拜倒,随即点头道:“既是如此,奉先,你且回去,一为休养精神,二则闭门思过。待到大军出征之时,再戴罪立功吧。”众人皆是沉默,吕布愣了愣,随即大声应诺。

就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道孙策袭取皖城,再破庐江,窥视寿春。众人俱是面面相觑,随即张飞怒道:“孙策小儿,竟敢窥视我二哥的寿春。大哥,请给我一支兵马,小弟定将那孙策小儿之取来。”

关羽亦是眉头紧锁,虽然徐州军还没有占据寿春,可他是朝廷封的寿春太守,汉寿亭侯。若是寿春被孙策占据,那他可就大大丢了面子,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关羽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时候,他突然理解了吕布为什么死死守在北海不愿撤回来。自己还未实领寿春便是这样,何况北海已在手中的吕布。

杨雷冷着脸,心里暗骂,这***都是什么事,本来以为刘备占据徐州之后形势会好很多,现在看来不仅形势没有好转,反而愈加恶化。曹操这手真漂亮,虽说是简单的二虎竟食之计,可是无论吕布、关羽,都明知是计还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简直就是算准了这两人的性格,关羽现在还没有开口,但是看脸色,亦是想对孙策动手了。还好是关羽,要是哪天曹操封了张飞做襄阳太守,那张飞还不得立马和刘表打一场。

此时,刘备亦是沉吟不语,想是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忽听得一阵长笑,众人循声看去,却是简雍。刘备不由问道:“宪和为何笑?”简雍笑道:“非是其他,乃笑三将军杞人忧天而。”

“嗯?”张飞的眉毛立马立了起来,见是简雍,随即又低眉顺目,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刘备知dào

自己这个三弟,虽然性子急躁,但却是向来敬重士人,也不管他,径向简雍道:“还请宪和教我?”

简雍笑道:“主公。如今曹操与袁绍对峙与白马,两军不相交战,只待来年。当日,曹操恐吾军与孙策袭其后,故问策与郭嘉。郭嘉言,徐州紧邻青州,所谓唇亡齿寒,故主公必会联手曹操共抗袁绍。至于孙策,”说道此处,简雍停顿了下,看看众人那期待的眼神,接着道:“孙策新并江东,所诛皆英雄豪杰,能得人死力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其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故郭嘉劝曹操不必忧虑,只管和袁绍对峙便是。”

杨雷听的心中一哆嗦,这郭嘉也太神了吧,对人的性格,心理把握的极度到位。自己这边真得多找找谋士了,照这样下去,迟早被曹操手下的那几个谋士玩死。一个郭嘉就如此恐怖,何况还有二荀,程昱,贾诩等人。嗯,不知dào

徐庶本事学成没,等到打完官渡之战,肯定要去寻找一下,这个人应该能和曹操手下的诸位猛男对抗一番了吧,嗯,到时候参谋部就由他率领吧,自己虽然样样都知dào

一些,但专业还是杀人,而谋士的专业不正是出谋划策搞参谋么。

杨雷正在暗自得yì

,就听得刘备疑惑道:“宪和之言,吾已明了。然只凭郭嘉一家之言,如何能断定孙策不出兵淮南呢?”

杨雷闻言,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急忙道:“大哥,吾料孙策此时必不会出兵淮南。”

“哦,五弟有何话说?”刘备看着这个神采飞扬的五弟,接口问道。

“刘勋兵败,必投刘表处。而孙策与刘表有杀父之仇,如此,两家定要火并一场,孙策安有闲心再进淮南?”“唔,宇霆所言甚是。”刘备有些欣慰地点点头,“既然如此,吾军便多做准bèi

,待来年北进,攻打袁谭。”顿了顿,又道:“孙康何在?”

“在。”孙康听闻刘备点了他的名字,头皮一麻,但亦是起身应诺。此时孙观亦是心中苦,但又无话可说。只听得刘备道:“昌将军家眷还在郯城。昔日乃是孙将军亲自送来,如今其已归河北,还请孙将军再走一遭,将其家眷归于昌将军。”此言一出,孙观孙康同时出了口气,孙康应诺,自去处理此事。

:很抱歉,迪拜分公司出了点事情,老总抓了偶的紧急公差,昨天才回来。从今天起,恢复正常更新,所欠章节。丫头会补全的。

第五十五章 吕府家宴

建安四年十二月,孙策进至彭泽,与黄祖大战,大胜。韩唏被杀,黄祖孤身逃走,其军溺死达万人。此役,孙策得战舰六千艘。其后,孙策挥军至椒丘,使虞翻说华歆。华歆开城出降。—《东汉书》

昌稀的心情很是不好,虽说已经快过年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回来了。不过妻子儿女那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还有自己的新主子袁谭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更让他心烦的是孙康临走时在他耳边说的话,‘我大哥说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一定会。’

昌稀知dào

自己的武艺打不过孙观,所以一直心慌慌的。好在袁谭没有亏待他,叫他领了选了三千人作为自己的本部人马,这让他心里安稳了许多。再想想袁谭背后的河北势力,昌稀就觉得自己的腰杆子硬起来了,那可是有百万大军的河北啊。至于被擒后投降,昌稀觉得没什么,难道自己一定要死才行吗?自己的妻子还好说,虽说有些郁郁寡欢,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服侍自己。至于自己的那两个孩子,对自己一直爱答不理的。真是受了刘备的毒了,昌稀愤愤地想,早知dào

就不送他们去哪个劳什子的云龙书院读书了。这下可好,连自己的老子也敢给脸色看了。待会儿还得去校场练兵,这群新兵蛋子,怎么都教不好,真烦。昌稀冷着脸往校场去,重复着自己的日复一日的事情。快打仗了吧,昌稀暗暗地想。

徐州郯城三将军府邸,杨雷正在悠闲自在地在院子里,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冬天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总是暖洋洋的,尤其这种没什么风的天气,更是让人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舒泰。眯着眼,杨雷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农村里,那些老人们蹲坐着倚着土墙,歪着脑袋打瞌睡的情景,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而且,那暖烘烘的土墙也没了吧,有的都是砖墙水泥瓷砖。虽说生活水平上去了,但是总觉得少了好些乐趣。

正胡思乱想,忽见一军士来到面前,恭声道:“将军。曹性将军来访。”

“咦,快快有请。”杨雷有些惊讶,随即起身道:“我亲自前去迎接。”来至门前,只见曹性一身锦袍打扮,身上连佩剑都没有带,不由得微微一愣。曹性见杨雷亲自出来,亦是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曹性见过将军。”“曹将军无须多礼,请。”杨雷打了个请的手势,就要当先引路。

曹性见状,急忙道:“将军且留步。”“哦?”杨雷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曹性定定神,说道:“性此来,乃是奉家主之命,请杨将军过府一见。”

“家主?”杨雷略愣了愣,随即想到曹性此时乃是吕布的家将,所谓的家主就是吕布了。沉吟了下,随即笑道:“温侯有请,怎敢不从。吾这便与你同去。”随即吩咐军士备马,曹性引路,径往吕布府去。

吕布府邸,大门紧闭,有两位军士分列两旁,宛若木雕泥塑,看着杨雷曹性走进,却是理也不理。杨雷看着有些眼熟,随即看到那头盔上的白色羽毛,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刘备的亲兵卫队,白毦精兵,在此看来是执行刘备的命令,让吕布闭门思过的吧。

曹性亦是不搭理此二人,径直上前敲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下人打扮的老翁将门开了条缝,露出半边身子,见是曹性,便急忙让进来,却不说话。曹性做了个请的手势,杨雷便走了进去。刚进门,那老翁又将门关上了,吱吱嘎嘎的声音响在空寂的院子中。

过了照壁,便见二道门前伫立着一个孤傲的身形,见了杨雷曹性来到,却是大步迎了上来,笑道:“宇霆,布在此侯你久矣。”

杨雷有些错愕,亦是双手抱拳道:“劳温侯久等,却是小弟来得迟了。”额,吕布和关羽是亲家,自己和关羽是拜把子的,这么称呼也行吧。

“说的哪里话啊。你我兄弟之间,就无须如此客套了。”吕布亲热地上前拉住杨雷的手臂,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杨雷随着吕布进了厅堂,不一会儿,酒宴便摆上来了。

吕布便举杯道:“今日家宴,乃是谢当日为吾说情之故。贤弟切莫推辞。”

“温侯有约,小弟岂能不从。”杨雷亦是很爽快地举杯。

吕布亦是很豪放,不停劝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雷便道:“温侯,非是小弟隐瞒。当日乃是大哥命我为你求情。温侯若是谢,却还是要谢过大哥便是。”

“唔,贤弟所言当真?”吕布睁着有些酒意的眼睛,语气急迫地问道。

“自是实话。当日大哥便说,若是温侯回,定当好言抚慰,使其闭门休养。待得两军交战之时再报此仇。若是温侯已故,自当迎回灵柩厚葬。若是温侯另投他人,”杨雷顿了顿,醉眼朦胧地看着吕布。“那又如何?”吕布的眼中早已不见了醉意,凛然的目光直视着杨雷的双眼。

杨雷熏熏然地笑道:“若是温侯另投他人,自当将家眷送上。不过温侯爱女,却是要呆在下邳了,少将军可舍不得让她离开啊。”

“唔,”吕布呆了呆,随即嘿嘿一笑,眉头一转,道:“贤弟,吾为你引见诸位嫂嫂。”“这如何使得?”杨雷闻言大惊,立马站起身子。

“这如何使不得,你我乃是至交好友,更是以兄弟论称。如何见不得自家嫂夫人。”言罢,吕布便吩咐下人请夫人来见。

杨雷心中苦笑,好嘛,这番可是坐实了与吕布至交的名份。吕布的夫人也只有刘关张见过,那还是在吕布刚投徐州的时候。估计那时候吕布一是感激刘备,二则确实刘备乃是仁人君子,名声在外才会如此做。而自己乃是当日迫降他的主谋,虽说当日为吕布求情,那也是看着刘备的眼色。无论从哪方面说,似乎自己和吕布的交情都没好到那个地步吧。

杨雷腹诽不已,却又不得不低眉顺目,等待诸位嫂嫂的到来。未几,直听得环佩声响,一个窈窕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吕布已是站了起来,介shào

道:“夫人,此乃是杨雷,杨宇霆将军。贤弟,此乃为兄之正妻,严氏。”

杨雷自是站起来,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并不正眼观看,低了头,拱手道:“杨雷见过嫂夫人。”

“将军不必多礼。”声音甚是动听。吕布笑道:“夫人,且为贤弟斟一杯酒。”杨雷一听,急忙道:“如何敢劳烦嫂嫂,吾自饮便是。”言罢,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吕布见状,微微一笑,道:“夫人,且请这边坐。”

严氏这才离了杨雷身边,坐到吕布的身旁。杨雷亦是暗暗吐出一口气,虽说自己是从后世来的,不过在这个时代还是要遵从这个时代的礼仪的,不然要是变成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那也不用混了。

杨雷见吕布严氏俱都落了座,这才自己落座,抬起头来。吕布见状笑道:“贤弟不必如此拘束,且随意些,权当是在自己家就好。”杨雷心中暗骂,有你这样的嘛,见了一面还不赶紧请嫂夫人下去,现在还上了席面,待会儿不论怎么,只要严氏敬酒自己就得喝,这样下去,假醉也成真醉了啊。只是吕布一片好意,自己也不好拂逆,若是此时退席,那就等于撕吕布的脸皮了,只好坐着,看看吕布到底还有什么招数。

果然,严氏在席面上,亦是不停向杨雷敬酒,杨雷只得接着。如此三番,杨雷已觉得真的有些晕乎乎了。见严氏还要劝饮,急忙推辞道:“兄长,嫂夫人,小弟实在不能再饮酒了。若是再饮,非醉死在这儿不可。

吕布见杨雷东倒西歪的,确实醉意有了七八分,这才示意严氏休要劝酒了。同时心中暗笑,哼哼,当初你迫降我,刚刚又装醉套我的话,如今且叫你真醉一番,也算了了这笔账。不过,就这样让杨雷走了,也未免有些对不起他当日的说情。

想了想,便对严氏附耳说了句什么。严氏听了后,点点头,便向身边的丫鬟吩咐下去。杨雷醉眼朦胧地看到吕布夫妻的动作,却是不知所以然。未几,就见吕布拍拍掌,直听得一阵丝竹之声传来,甚是飘渺却又直钻人的心海。

随即杨雷的席案面前垂下一道竹帘,吕布面前亦是。杨雷不知何意,正要问,就见一人自厅堂正门处翩然而至,行到厅堂中间,向着吕布严氏以及自己行了一礼,便随着那音乐之声跳起舞来。衣影翻飞,环佩作响,宛若行在云中,又若坐在雾里。

杨雷虽然没有很高的艺术细胞,亦是看的目瞪口呆,连连点头,额,果然好舞姿。美,是无界限的。一曲终了,那女子施了一礼,径直飘然而去。杨雷竟有些怅然的感觉,真是太美了,只是,美好的东西往往是不长久的。

竹帘已然放了起来,吕布笑着对杨雷道:“方才之舞如何?”

“此舞只应天上有。”杨雷叹了口气道。

吕布闻言,哈哈笑道:“此乃是吾爱妾貂蝉之舞,虽不敢说天下无双,世间少有倒是真的。”

“原来是嫂夫人,小弟失礼了。”杨雷急忙拱手道。

“你我自家兄弟,何出此言?”吕布笑道,“若是有暇,不妨多来走动走动。说实话,这闭门思过虽是休养身体,却也憋闷的很。”杨雷自是笑而不答。

二人这场酒直喝到傍晚才散。吕布亲自将杨雷送到大门前,却不开门,忽正色道:“贤弟,若是主公出征,可千万要记得通知愚兄一声。”

杨雷愣了愣,有些醒悟过来,随即点头答yīng

。吕布这才展颜一笑,目送杨雷出府。杨雷出了温侯府,上了马,转身看去,却见那两个值守的军士已是换了个人,不过依然如木雕泥塑般,紧紧守着大门。

第五十六章 衣带诏事发 杨宇霆献策

建安五年正月,衣带诏事,曹操诛董承、王子服、种辑、吴子兰、吉平三族,又提剑进宫,向献帝索董贵妃,命武士勒死。其时,董贵妃已怀胎五月尔。—《东汉书》

时光如梭,转眼之间,元宵佳节已过。天气尤寒,杨雷正在府邸中的演武厅练习枪法,但见一团银光连闪,却是不见人影。有得到吩咐的军士一声大喝,便将手中的一盆水泼向杨雷,只听的场中一声厉喝,寒光大盛,竟有桌面大小,隐隐的枪花连枪花,更成一朵大枪花,开的甚是夺目。须臾,枪势已收,那枪花隐隐犹在,竟似留下残影。再看杨雷身上,却是一点儿水迹也无,脚下三尺之外,却是片片水迹,斑斑点点。

“水泼不进,五弟枪法大成矣。怕是子龙,也不过伯仲之间。”张飞在一旁哈哈大笑。

“三哥见笑了,吾与四哥相比,还差得远呢。”杨雷谦虚道。

“诶,五弟无须过谦。要是步战,俺不是你对手,他们未必比俺强到哪里去;若是马战,你与子龙当在伯仲之间。不过,若是对敌,各有不同。子龙乃是求稳之人,其枪法讲究个韧劲。未求杀敌,先求自保,无论与谁对敌,至少是个不胜不败之局。你之枪法,刚烈无比,倒是与俺的蛇矛走的是一个路子。”张飞洋洋洒洒地评点道。

杨雷翻了翻白眼,矛也是枪的一种好不。再说了,你那个蛇矛配着你那个性格,好比火上浇油,平白无故的武力就上了好几成。教你的那个师傅真是不简单,竟然能为你量身订做一套武艺。不过,也就是你张三爷有这样的本事,后世的高手一般都是用枪,用蛇矛的高手除了个林冲倒真的记不起别人了。不过,即便是林冲,那也是号称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可没人说他是蛇矛教头。

张飞依然喋喋不休,品评着自己的蛇矛与杨雷的枪法之间的区别,结果自然是三爷高上一筹,不然怎么马战比武之时,杨雷怎么也斗不过张飞。杨雷看着张飞那洋洋得yì

的环眼,有些无语,你怎么不说下马之后谁虐谁呢。

二人这边正在互相印证,那边忽有军士来报,却是刘备差人来请,说是有要事相商。二人诧异,问之,那军士却不知dào

,只知似乎是许都传来了什么消息,还害得刘备大哭了一场。杨雷张飞对视一眼,急忙忙出了大门,打马径奔刺史府去。

进了厅堂,二人却见文臣武将俱有,皆是一脸肃穆,刘备依然双目通红,更有些水肿,想是哭过没有多久。张飞性急,不待落座,便大声道:“大哥,何事如此忧急?”

话音方落,关羽已是喝道:“三弟,你且坐下,少时便知详细。”不一会儿,赵云亦是进来了,见了此等状况,亦是满面惊异,欲要问,刘备却是将手一挥,命其坐下。赵云自是坐在了张飞的下手,杨雷的上手。

见诸人俱已到齐,刘备便道:“公佑,此事还是你来说吧。”

孙乾应诺,随即站起身来,展开手中一方丝帛,朗声念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四年春三月诏。”

诸人皆是大惊,纷纷交头接耳。杨雷此时亦是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出儿,心中不由恍然,怪不得刘备如此失态了。刘备看看诸人,随即朗声道:“吾得细作报,故得此诏书内容。此诏乃是陛下秘授予车骑将军董承,今董承连同吴子兰等五人俱死。曹贼凶残,竟勒杀董贵妃,董贵妃腹中龙子亦是不得存矣。”

诸人更是惊愣,杨雷亦是心惊,这曹操也太狠了,那可是皇帝的孩子,虽然这个皇帝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这样做想来也是曹操一时激愤,一时失了理智,不过,无论如何,经此一事,曹操挟天子令诸侯的政治优势就小了很多了,而曹操也坐实了汉贼的名称了,虽然,仅仅是对那些忠于汉王朝的人而言。不过,刚好刘备就是个忠于汉王朝,而且还是立志要恢复汉王朝昔日荣光的一方枭雄。

果然,就听得刘备讲道:“曹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也。吾欲起兵伐曹,诸位以为如何?”

“主公不可。”众人望去,却是陈群第一个反对。刘备面有不豫之色,冷声道:“长文为何如此说话?难道吾奉衣带诏讨贼反而错了嘛?”

陈群不慌不忙,道:“主公。昔日陛下方回洛阳,文武皆于瓦砾之中上朝议事,粮粟更是半点也无。后曹操奉诏迎陛下,方奉上粮米。迁至许都,方得嗣先祖。后曹操与吾处学的深耕细作之法,与许下屯田,一季得粮百万斛,自此,陛下处衣食无忧矣。故曹操虽然擅权,与大汉实有功劳。主公手上之诏书,亦未见陛下之亲口承认,更不得见原件,无有玺印等信物。若是单单凭此事就欲进兵,实是出师无名。且曹操兵多将广,谋士众多,兖州更是经营多年,百姓归心。若就此伐之,实无胜算矣。”

刘备皱眉道:“身为臣子,自当为主上分忧。长文所言虽是有理,然曹操令武士勒死董贵妃,累及陛下之子,是为犯上。即使衣带诏失真,然其行与董卓老贼何异,吾伐之亦是师出有名。”陈群默然。

张飞又跳出来道:“大哥,且与我一支兵马。吾这便杀上许都,斩了那曹阿瞒便是,省的他老是惹大哥生气。”黄忠更是拜倒道:“主公,若要伐曹,忠愿为先锋。”

刘备满yì

地看着麾下诸人,亦是注意到杨雷沉默不语,眉头紧皱。遂问道:“五弟有何意见?”

杨雷正在冥思苦想,忽然听得刘备问,急忙回道:“大哥,吾方才在想,若是伐曹,胜算有几何。”

“哦?可得出结论?”刘备问道。

杨雷站起来,眼睛扫视一圈,随即道:“大哥,如今袁曹之战爆就在眼前,大哥若在此时伐曹,最好莫过与袁绍联手。”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都是一变,果然,刘备冷声道:“袁谭杀我大将,夺我州郡,岂能与之言和,此言不可再提。”

杨雷心话,早知dào

你是这样的人了,不然以后也不会为了关二爷而挥兵伐吴了,讲情义而且有些感情用事是刘备最大的长处也是最大的短处啊。遂拱手道:“大哥既然不准bèi

与袁绍联手,则吾军伐曹不能胜矣。”

“宇霆何出此言,吾徐州大将数十员,带甲之士十余万,更有海盐之富,如何不能击败曹操?”刘备有些奇怪地问道。

“正如大哥所言,徐州百姓甚是殷富,更有带甲之士十余万。然大哥所言乃是倾尽徐州之力,且不提曹操实力,便是青州袁谭,亦有大军数十万在彼。若是大哥倾徐州之力伐曹,袁谭遣兵进琅琊,兵逼下邳东海,则吾失海盐之富。若是大哥起兵十万伐曹,不过与曹操相对峙而已,岂能破曹?更何况江东孙策窥视徐州久矣,其使周瑜镇巴丘,与刘表黄祖相对峙,更有二张主持江东事务。其已然无忧矣。若是此僚趁大哥伐曹之时再次兵进徐州,则吾军乃是三面受敌也,比当日曹操孙策联手来伐更为凶险。故雷以为,如今之计,当是联合曹操,对抗袁绍,而非起兵伐曹而。”杨雷侃侃而谈,将徐州此时的形势一点点剖析出来,倒是让这些人更是脸色数变。

“以宇霆之意,莫非就此放过曹贼不成?”关羽冷着脸问道。

“二哥,岂不闻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乃是击败袁绍,断了其南下的野心。况且徐州乃是大哥根本之地,若失徐州,根本不保,如何再谈他事?”杨雷急忙解释道。

关羽摇头道:“袁绍势大,联曹破袁虽是大势所趋,然而曹操如何可信?恐曹操破了袁绍,整合河北人马,下一个目标便是徐州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曹操乃是袁绍心腹之患,吾等亦是曹操心腹之患而。此战二人无论谁胜谁败,下一个目标定然是徐州无疑。故雷以为,应当先定淮南,以为退身之地。再遣数员大将,领一支精兵,北上青州牵制袁谭即可。至于袁绍的河北大军,吾料曹阿蛮自有策应对。此一战,胜当为北方王,败则万劫不复。”杨雷有些兴奋地说道。

“淮南?”刘备的眼中亦是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道:“孙策焉能坐视吾等取淮南?”

“吾自取之,若其不予,自可来较量一番,想必二哥的刀法亦有精进了吧。”杨雷笑着看向关羽。

关羽眯起眼睛,捋捋长须,显得甚是傲然。

“如此,吾岂不是对不起陛下?”刘备伤感地说道。

“主公仁义,天下皆知。今日卧薪尝胆,乃是为他日扫平佞臣而作准bèi

。”简雍见状,急忙开口道。

“主公可修书一封,怒斥曹操。其担心吾军与袁绍联手,必不敢大动干戈。如此,亦可得天下人望也。”杨雷有些忐忑地说了这句话。

刘备有些诧异地看了杨雷一眼,默然半响,方道:“诸人且自散去吧。宇霆、翼德、子龙且留下。”众人知dào

他们兄弟要商议要事,自散去不提。

第五十七章 刘备对杨雷的定位

参谋部作战室中,一概闲杂人等俱被赶了出去,由陈到带着白毦精兵紧紧守护在周围。黄叙有些不满自己的地盘被挤占,刚嘀咕了两句,陈到的眼睛就扫了过来。黄叙知趣地闭上了嘴,摇摇头,有些不甘心地出了这个院子。陈到这才收回眼光,开始巡视着作战室周围。

作战室里,杨雷指点着地图,意气分:“大哥,袁曹大战在即,俱无精力关注徐州,此乃是我军最好的展时机。袁曹之战,无论胜负,俱都需yào

一段时间来巩固消化地盘和人力。吾军趁此时先占淮南,以淮扬之地为根基,与徐州相接,往西可击兖州、豫州,往南可定江东,往北则可出青州。如此,大事可期也。”

一席话说完,便是急躁如张飞,亦是紧皱眉头,思虑起来。良久,刘备道:“宇霆之意吾知也。然曹操、孙策俱是当世之英雄,岂肯任由吾取淮扬之地?”

“大哥,这是小弟的战略构思。江东荆襄皆以水军称雄。如此,淮南必须要占,得淮南方能以淮河练水军,有水军方能图谋江东。得江东则进可攻,退可守。至于曹操,此时无暇顾及我们,而孙策还要顾及荆襄的刘表,其可用兵力并不多,吾以为以徐州之力,完全可以拿下淮南。”杨雷依然兴致勃勃地推销着自己的占淮南为根基,图谋江东,而后进取中原的计划。

“五弟,你说写信斥责曹操,其必不敢进兵来犯,是真是假?”刘备忽然跳转了话题,让杨雷愣了一愣。

随即杨雷便反应过来,回道:“大哥,世上本无绝对之事。我是根据现在的形势来判断的,至于曹操究竟会不会出兵,实难预料。”这也是杨雷的心里话,曹操本身便是谋略深沉之辈,更何况他手底下有那么多优秀的谋士。他所做出的判断不过是依据当前的形势而已,要是曹操来攻,那肯定也是曹操自有打算,谁知dào

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备忽然笑了,盯着杨雷,嘿嘿直乐,配着那双有些水肿的眼睛,显得,额,有些不太协调。杨雷被笑的浑身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由问道:“大哥,何事笑?”关羽、张飞、赵云亦是一脸疑惑之色,要知dào

刘备刚刚哭过一阵,此时又无故笑,莫非有点精神错乱。

此时刘备笑着话道:“宇霆,自从看了你所著作的《杨氏十书》,吾原以为这天下之事你虽不能全知dào

,然亦是知晓大半,乃是全才也。如今来看,你可为一方统帅,却非是谋士之才。统军征战,冲锋陷阵,临敌决断,当是绰绰有余。治理一方,亦能使民富殷实。然此等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实非你所长也。”

杨雷不想刘备此时竟有闲心评价自己,而且这评价还不低,遂作恭敬状,听刘备评点自己。“当日,五弟曾说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吾原以为是夸耀之语。今观尔所作一切,确实是统帅之才,可为一方封疆大吏,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而如你所言,吾若要写信斥责曹操,吾料其必挥军来攻。曹操今日身为三公之司空,吾写信斥责,必然失了其脸面,焉有不进军之理。”

杨雷有些呆愣愣的,看着刘备,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刘备看着杨雷那几乎要冒小星星的眼睛,自得地抬起头道:“五弟,你只注意道大局形势,却忽略了分析对手的心理,这一点,以后切要注意啊。”

杨雷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点头,随即又问道:“大哥,既然如此。那如何应对衣带诏呢?”

刘备沉吟一下,道:“此诏实不能断定真假,不过传闻西凉马腾亦是参与此事,若是能与其联系,或许能得知真相。现在,我们也只能干看着了。”

关羽在旁边立即道:“大哥,此等奸贼,怎可饶恕?”

刘备摇摇头道:“势不如人,力不能及,如之奈何?暂且忍耐,他日定要迎回必要,重现大汉之荣光。”言之铿锵,甚是有力。杨雷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感动,不管历史上的刘备如何,最起码眼前这个刘备是个真心要为百姓,要为大汉做些实事的。而且,正因为崛起自最底层,所以刘备才会批准自己推行那些乱七八糟的商业计划,农业计划,以及开民智的夜校计划吧。说白了,不过为下层的老百姓多找个活路而已。

正胡思乱想,刘备已经肃声道:“五弟,吾以为你先取淮南之策甚为正确。云长,那孙策虽然号称江东小霸王,又岂是云长对手。云长,吾与你五万兵马,领黄忠、张辽二将前往,平定淮南,如何?”

关羽闻言,拱手大声应诺道:“大哥,吾必取淮南而还。”

刘备含笑点头,见张飞有些急哄哄的,遂笑道:“三弟休要急躁,小沛重地,连通兖州,与九里山成犄角之势,须得大将镇守,吾意由你和简雍前去镇守,替换魏续将军。如何?”

“守城?”张飞有些傻眼。

“三弟不愿领此重任,为吾分忧?”刘备笑着问道。

“大哥说哪里话?”张飞着急了,连带着话都是吼出来的,“小弟性情急躁,又爱饮酒,恐误了哥哥大事。子龙与宇霆智勇双全,倒是应该镇守小沛才是。”

“诶,子龙需领骑兵,宇霆吾另有重任。这小沛重任,非你莫属啊。”刘备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大哥放心,吾定将小沛守好,决不让曹贼一兵一卒过了小沛。”张飞一脸恳切,宛若赌咒誓般应下职守。

刘备点点头,眼睛又转向杨雷,沉吟了一下,随即道:“宇霆。此番云长取淮南,翼德守小沛,子龙随我镇守徐州。这北征袁谭,牵制其不能侧击曹操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你啊。”杨雷一个咯噔,随即大声应诺。

刘备看张飞欲要开口,便道:“宇霆,徐州兵力本就只有十余万人,前番攻打袁术又折损不少。虽说亦有降兵,然训liàn

日短,不及老兵精锐。且北上乃是起牵制作用,故吾欲命宋宪尹礼从鲁国任城撤出,其兵皆由你统属,再由九里山调一万精兵与你,如此两万精兵,虽不能进取青州,但亦能牵制袁谭大军而。另,吾命温侯亦同你一起随军,你为主将,温侯为副将,孙观、魏续、宋宪为偏将,如何?”

“小弟遵命。但不知几时出征?”杨雷有些兴奋的答道。至于张飞,一听有吕布随行,早就一边呆着去了。

刘备略微思考一下,决然道:“冬季难行,且到春暖花开时,再行兵。到那时,新兵亦足以留守徐州了。”诸人对视一眼,齐声应诺。

第五十八章 杨雷北征(一)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对于衣带诏事件来说,亦是如此。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图的就是个衣食住行,至于朝廷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离他们的生活实在是太远了。而对于徐州的百姓来说,刘备便是他们的天。

自从刘备接了徐州牧的职位,这日子确实比往年好过多了,最起码能吃饱饭了,家里有些余粮了。更有的去出徭役,不但管饭还给工钱,虽说修路苦了点,但给的钱也能做两身土布衣裳,逢年过节或啥的,还能吃上二两肉,有的人家日子好点的,便是那酒,也能喝上几盅。

至于家里有人当兵的,那日子更是好过许多,如今的军士可都是有晌钱领的,而且军营包吃包住还教识字,一个月也有一天休假能回家看看。若是能立下功劳,自己的孩子便有机会去刘皇叔办的云龙书院读书,那可是皇叔亲自担任院正的地方,说不定便得到赏识,受了重用。

只是这功劳可都是一刀一枪搏杀出来的,想要立功便要打仗,而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能出人头地,便是舍了这身性命又能如何?那云龙山上蒙学里头,吱吱喳喳的读书声,不知羡煞了多少放羊亦或放牛的孩子。而那些孩子的父亲或兄长,要么已经身死,要么已经残疾,亦有的已经升任校尉。他们能做到的,我为什么不能?徐州的士兵很好战,他们是在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及家庭搏一个未来。

建安五年四月,按照刘备曹操约定好的条件,杨雷领着二万大军径直去了琅琊,那里将作为他的根据地,以此来牵制袁谭的十余万大军,使其不能全力进取兖州。此时,颜良领军十五万进围白马,遥指兖州东郡,为袁绍大军渡河做准bèi

。东郡太守刘延飞马报于曹操,请求援军。徐晃自东平领军先至,被颜良杀败。自此,袁谭西进之路再无曹军,止有东南杨雷偏师两万人。

许都司空府,曹操一脸忧急之色,看看跪在下面的徐晃,好言抚慰道:“颜良乃河北名将,更有精兵十五万。公明切勿自责,暂且下去休养,待伤好再上战场杀敌。”

徐晃重重地拜了下去,道:“多谢主公。”曹操点点头,便有军士扶着徐晃下去了,自去休养不提。

徐晃一退,曹操便将脸色一肃,道:“如今颜良兵围白马,公明领军救援,却被颜良杀败。诸公可有对策?”

话音方落,荀攸便道:“主公,若东郡被破,则袁谭颜良大军两路大军皆可进,与袁绍本部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故白马之围不得不解啊。”

“公达所说甚是,吾正是要尔等献计献策以解白马之围啊。”曹操有些烦躁,那可是河北骁将颜良,更别说还有一员被袁绍配的大将鞠义在那里,更何况拥军十五万呢。

“主公勿忧,吾有一计,可解白马之围。”荀攸面有得色。“哦,公达快快说来。”曹操立即来了兴致。

“主公可遣一员大将,领军至延津,佯作渡河击颜良之后,则颜良必然分兵来救。如此主公可轻兵急进,奔袭白马,攻其不备,则颜良军必败。”荀攸意气奋,甚是得yì



“嗯,好,公达所言甚是,便如公达所言,依计行事。”曹操赞赏的点头。此时,郭嘉忽道:“主公,可修书一封与刘备,使其令杨雷进军青州,如此袁谭亦不敢轻进兖州。”

“刘备?嗯?奉孝所言甚是。不过许都,依然需大将留守。恩,曹洪,尔留守许都,一切事务,须得向文若,仲德请示后再行。”曹洪出列,大声应诺。曹操看看诸人,一拍案几:“传我将令,大军十五万,兵白马。”众人轰然应诺。

琅琊郡守府大堂,杨雷高坐堂上,左手边依次是吕布孙观尹礼,右手边是魏续宋宪。杨雷看着手上刘备写来的公文,说的便是曹操命其进军青州的事情,不过刘备给的理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命青州事宜由杨雷一言而决。

杨雷有些感动,这也算是刘备对自己的信任吧,也是一种考验吧,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独挡一面吧。只是,要进军青州,谈何容易,袁谭手下有十余万大军,更有张郃高览相助。虽说郭图已然奉命回了邺城,但可能由于历史改变的原因,袁谭不仅留在青州自领一军,伺机进攻兖州,竟然连张合高览这两位应该在官渡的大将也在这儿了。这仗可真不怎么好打。

不过,没有了关羽,谁能斩杀颜良文丑呢?真是很期待啊。杨雷思虑着,顺便将公文交予吕布等人依次传看。

吕布见公文上命养了一言而决青州事务,遂道:“宇霆,吾愿为先部,领军北进青州。定斩那袁谭小儿级而还。”

杨雷看看吕布,轻笑道:“温侯不必着急,袁谭与其所部十万大军皆不足虑,吾虑乃是张合高览二人矣。”

“宇霆,张郃那厮,便交与我了。布定斩其,以祭高顺。”吕布听到张郃的名字,登时变得咬牙切齿。这个人,他想杀很久了。

杨雷自是能理解吕布的心情,当然也相信要是单挑的话,就是张郃高览两个一起上也未必是吕布的对手,但是战争要是只比战将武力的高低就好了,那就简单省心的多了。

想想人家十万大军,守着坚城,自己的两万人马恐怕连护城河都填不平吧。想到这里,杨雷摇摇头,还是不能主动进攻啊,这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好办。还是热兵器时代好啊,没有那高高的城墙,即便有,一顿大炮也就OK了。

就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将军,细作探到袁谭以张郃高览为先锋,尽起大军十二万,径往琅琊杀来。”

杨雷一愣,随即大喜,这真是想瞌睡就有送枕头的,自己正愁怎么牵制袁谭的大军,这袁谭的大军就主动凑了上来。待那军士下去,杨雷便笑道:“吾正愁无法攻其坚城,不想袁谭竟然送上门来。却是老鼠给猫拜年,活的不耐烦了。既然他袁谭来了,那这十二万大军我就却之不恭了。哼哼,此番战后,青州便入我手也。青徐青徐,这次可真的要连成一片了。”

第五十九章 杨雷北征(二)

古代的城池周围都是一片旷野,没什么高大的树木,一是为了便于观察城池周围的情况,一大片的空地要比杂草丛生亦或树木参天,视野要广阔的多,二则免于敌军就地取材,制作攻城的器械。琅琊亦是如此。

袁谭的十二万大军动静不可谓不大,远远的便看到一股烟尘自西北而来,更有战鼓的咚咚,号角的呜呜,隐隐传来。站在城楼上观看的杨雷微微一笑,道:“袁显思倒也大方,竟然要把青州之地的河北兵一并送与我。真是太客气了,待我擒住他时,饶他一命便是。”

此言一出,身后诸将原本有些紧绷的脸上皆露出一丝笑意。主将如此轻松,那我们这些副将偏将也不必太过在意了。再说,当初曹操二十万大军袭击徐州尚未怕过,更何况区区十二万人。不过,他们似乎选择性地遗忘了,当时徐州集结的兵力可是有近十万人,而此时的琅琊,不过是两万军士而已。

“宇霆,不若趁其立足未稳,先截杀一番如何?”吕布在一旁问道。

“温侯所言甚是,不过袭扰之战需用骑兵方能收到奇效,如今吾军手中骑兵不过五十余人,且皆是吾等亲兵,如何上前袭扰啊?”杨雷也是无奈,马匹啊马匹,实在是太少了啊。

吕布闻言,亦是默然,他也想到了那些为了他战死在北海城郊的并州铁骑。

要是赵云的白马义从在此,袭扰战就好打了。他日定要组建一支骑兵,由自己来指挥。杨雷咬咬牙,暗暗的想。不过,按照兵法,十二万打二万,也可以凭攻城战就可以搞定自己了。

一念至此,杨雷随即下令:“魏续将军紧守城池。其余人等随我领军五千,前往挑zhàn

。”

吕布略微一愣,随即笑道:“倒是布愚钝了,趁其立足未稳,先往挑zhàn

,斩其大将,降其士气。如此方为上策。”心中却是感叹,若是我的并州铁骑还在,哪里还用如此麻烦。

杨雷看看他,笑道:“温侯武勇,天下无双。此番前去斗阵,却是要温侯阵前扬威才是。”

吕布一听这话,立马就高兴了,开口道:“宇霆放心,吾定斩将夺旗,壮徐州军威。”诸将亦是一阵恭维。

张合高览领着前部五万军马,迤逦前行。至琅琊三十里处,选一平坦开阔之地,方欲扎营,便有军士来报,道徐州军数千人马已然前来,已至前方五里处。

张郃高览对望一眼,俱是吃了一惊,此时自己五万大军尚处于行军状态,军士疲惫,如何能战?此番定是杨雷欲趁自己立足未稳,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此时已是立不得营寨,急忙吩咐各军摆好阵势,准bèi

迎敌。

片刻之间,杨雷领着大军已然来到,张郃前部大军亦是排好阵势,后军却仍是混乱不堪。杨雷一见,心中暗叹,若是自己有一支骑兵在手,此时绕过去,攻其后军侧翼,则张郃高览必败也。

吕布亦是看到此种情况,眉头一皱,随即道:“宇霆,可将所有骑兵集中,吾带其去扰敌后军,其军必乱,如此,可胜矣。”

杨雷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答道:“温侯之意,吾甚明了,然仅仅五十骑兵,如何能成大事。”

吕布自信地一笑。道:“宇霆,要是论步兵战术,吾不如你,但若是骑兵战术临阵决断,天下间吾要自称第二,那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杨雷看了看他,答道:“既然温侯如此自信,那雷便静候温侯佳音。诸将且将自己亲卫俱交予温侯,由其统属。”诸将轰然应诺。随即,吕布领五十骑策马而去。

杨雷见张郃高览已然拉开阵势,遂命大军亦排好阵势,缓步逼近。约有两箭之地,杨雷将手一挥,大军停住脚步。

张郃在阵中观看一番,心中不由赞道,进退有据,军容齐整,盔明甲亮,一望即知是精锐之师。想想当初北海之战,陷入埋伏的徐州军尚能歼灭两倍于自己的河北军,张郃就感觉头皮一阵麻。

就在此时,孙观已是跃马出来,大喝道:“昌稀何在?快快出来受死。”

张郃高览面面相觑,昌稀此次是来了,不过是和袁谭的后军在一起,自己的先锋大军却无此人。

孙观见无人答话,便在阵前跃马扬威,又大骂道:“背主之人安在?”

张郃高览闻言俱是大怒,他二人本是韩馥帐下,后投了袁绍,也算是背主之人了。故虽知孙观是在骂昌稀,仍止不住大怒。

高览心中愤nù

,与张郃使了个眼色,拨马便出阵来,大喝道:“河北高览在此,那厮且通姓名。”

“泰山孙仲台。”孙观毫不示弱,持枪便冲了过去。

杨雷听的是高览,心中放下一半心,毕竟好像高览是被赵云一枪刺死的,那武艺,应该高不到哪儿去了。至于为什么和张郃齐名,那就不是杨雷所能知晓的了。河北四庭柱,似乎最出彩的应该是张郃才对,其他几人俱是用来当花瓶的。

说时迟,那时快。孙观高览已然绞杀在一起,战不数合,孙观已是冷汗淋漓,二马再次相交,直听得一声响,孙观手中铁枪已然被击飞,而其人亦是伏在马上,任由马儿驮着便往本部本来,却不知是死是活。

高览也不追赶,只是在阵前耀武扬威,又令军士大声嘲笑:“如此稀松的本领,也敢向前?”

杨雷这边的早有军士上前接应,此时孙观亦是直起身来,满脸懊丧道:“将军,观败阵而回,还请治罪。”

杨雷见他大腿之上鲜血淋漓,满脸俱是汗水,遂摆摆手道:“高览乃是河北名将。乃是我轻敌了,没有好好叮嘱你一番,却非汝之过。你且处理下伤口,这一枪,我来替你还。”孙观感激地点头,下了马,早有军士上前撕开战袍,为其清理并包扎。

杨雷看看左右,宋宪尹礼各自有些惶惶,心知这几人之中反倒是孙观武艺最好,让他们出战必败无疑。只是这高览,嘛时候武艺这么好了?

杨雷看看有些士气低沉的军士,遂摘了枪,命道:“擂鼓。吾要领教河北四庭柱的高招。”早有鼓手咚咚擂响大鼓,军士们见是杨雷亲自出战,亦是大喝助威,一时间倒是把河北军那边的声音盖过了。

第六十章 杨雷北征(三)

高览有些愣怔,按照常理来说,一般这样的武将阵前比武对于军士们的士气影响是很大的。刚刚那个武将虽然武艺确实不放在自己的眼里,但也算得上是二流好手了。如此来说,对方士气的下降应该很明显才对。不过,对方的士气刚刚消了一下,忽又猛地涨起来了。士气反而比刚才更高,看来这将要出战的将是对方一员大将。

果然,只见那被徐州军簇拥在中间的将领解了披风,便知是杨雷亲自出战,这才明白对方士气为何变化如此明显了。

高览小心防备,却见其并不催马急进,只是缓缓而来。心里不由有些恼怒,这厮忒也眼中无人了。武将交手,不仅比的是武艺招数,更是比装备马匹,亦有的是凭借自身的天生神力。而武将的第一次碰撞,往往是借着马力互相探一下底,而后才是生死搏杀。当然,要是交手第一个回合便被击杀那只能说明二人相差太多了,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而如今,杨雷缓缓催马而行,根本就没有与其催马探底的意思,那分明是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啦。

高览一阵气恼,哼哼,既然你不愿试探,而且摆出一副高手的样子,那我便试试你的斤两。两脚轻轻一磕马腹,高览奔出阵来,大枪稳稳持在手中,冲着杨雷的前心便扎了过去。

杨雷缓马出阵,却非是像高览想的那样,看不起他。乃是杨雷在蓄势,借着众军助威之机,缓步出阵为的就是给对方一种压力,同时蓄积自己的气势。高手对战,往往气势更高的人能获得胜利,而杨雷为的就是能在气势上压过高览一头。额,大概这个时代还没有这样的说法。

见高览催马挺枪直奔自己而来,杨雷亦是握紧了掌中铁枪,脚尖轻磕马腹,径直迎了上去。原地不动招架高览这一枪,杨雷还没那么傻。喀喇一声响后,二马错头,二人却是谁也没占着便宜,一个是蓄足了势,一个是催了马力,倒是个不上不下之局。

杨雷抖抖手腕,圈马回头,冲着奔过来高览也过去了。几个冲刺下来,马匹已然没有了冲刺的距离,二人搅在一起搏杀起来。这时候,二人俱是小心起来。杨雷心中暗骂,谁说高览武力差的,被赵云一个照面挑翻,估计也像关二爷斩颜良那样,暴起难吧。高览亦是心惊,这杨雷,果然不愧为能重伤夏侯惇的人物,枪法甚是了得。

二人且自交战,约有十余回合,高览开始跟不上杨雷的节奏了。杨雷的枪法是愈来愈快,冲着高览身前的要害一枪快似一枪不停的猛扎,再过十合,漫天俱是枪影,点点寒光缀在其中。高览现在已然碰不到杨雷手中的铁枪了,只得使出两败俱伤的招数,攻敌必救,让杨雷不得不暂时遮拦一下。

再过几合,高览已然大汉淋漓,心中生出一种无力之感,趁着二马错位,不管漫天的枪影,硬是一枪硬生生地直往杨雷心窝扎来。杨雷心中也是无奈,只得一拧枪杆子,崩开了高览这一招。

同时杨雷心中狠,要是步战,老子不出十招就能扎你个透心凉,这马战,额,自己一身本事实在是没办法全部施展。得了,以后还是改步战将得了,不过,很少有看到步战的武将对付马战的武将的。杨雷脑中胡思乱想,手上可没闲着,圈马回头,再想交战,就见高览已然催马回阵。

杨雷有些惊讶,随即便明白过来,这高览是自认战败了,想想也是,刚才不停用两败俱伤的招数来对付自己,想来也挡不住了,无可奈何的战法。想到这里,杨雷把枪一抬,往前一指,恩,这是要大军前压的意思。

忽然,杨雷觉得有些情况不对,仔细想想,额,太静了,鼓声,号角声,甚至连士卒的呐喊声都没有了,两军俱是一片沉寂,只有风吹旌旗的呼呼声以及盔甲兵器的摩擦声偶尔回荡在空中。杨雷急忙回头观望,却见自己的军队仍在,只是,沉默的就像岩石一样。

杨雷有些惊讶,这次自己带出来的是老兵,最少都是受过一年训liàn

的,怎么连令行禁止都做不到呢?难道真有仙人施了定身术?忽然,不知是谁喊起了一声威武,随即徐州军俱是沸腾起来了,威武威武的呐喊响彻天地。

张郃心中惊讶无比,他在军中看的清楚,前几回合高览似乎和杨雷打成了平手,可以后的战局简直就是压着打,要不是高览一次次如同无赖般的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恐怕已经身死当场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方才亦是举枪要挥军冲锋,没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是一片静寂,根本没人看到他举枪的动作。便是自己身后的掌旗官,亦是大张着嘴,看着两军阵前那个一身银甲的人物。

此时,高览已然回归本阵,徐州军的呐喊声已然响了起来,随后便是一步步的逐渐推进。高览满面羞惭,欲向张郃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张开嘴。张郃知dào

他的意思,欲要抚慰,却突然现不知dào

自己该说什么好,而眼前的情况也由不得自己抚慰高览了。望着那逐渐逼近的徐州军,河北军的阵营开始有些骚动起来。

张郃看看诸军眼中的慌乱还有些许茫然之色,便知自己的士气已然低到极致,若是没有校尉的弹压,喝斥,恐怕已然溃散了吧。看看步步逼近,阵容整齐的徐州军,张郃冷声令:“弓弩手,预备。”

就在此时,忽然后军一阵喧哗,更有人大喊:“骑兵,徐州的骑兵。”

张郃心中一紧,急忙转回头去,只见本就有些慌乱的后军此时已然是混乱不堪。高览见状,急忙道:“俊义,我去后军看看。”张郃点点头。

高览就要催马,突然徐州军鼓声大振,喊杀的声音亦是响起,却是杨雷见张郃后军不稳,已然挥军冲锋了。亦在此时,后军方向传来一声厉喝:“吕布在此,挡我死。”

:丫头使用的是三国演义的地图,大家可以百度一下,三国演义这本书通常都附带着地图的,所以有些地名城池和史实有所出入,还望大大们谅解。恩,这是午休时码的,工作时又偷偷写了些,凑够一章,大家先看着。晚上偶回家再接着码。另外,历史类的真难写。丫头恳求支持,推荐、收藏、点击、打赏、鲜花、白水、板砖,来不拒啊。

第六十一章 杨雷北征(四)

胯下赤兔宝马,掌中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的吕布单骑冲进了张郃的后军,其身后不远处烟尘滚滚,更是有十余骑紧跟着冲了过来,他们的身后,荡起了漫天的烟尘。天下无双的吕布,岂是一般的军士可以抵挡的,一骑飞过,溅起一路的血花,惨叫哭号之声不绝于耳,更有的被赤兔直接撞飞,亦或被那碗口大的铁蹄践踏的骨断筋折。当真是,挨着死,碰着亡,吕布单骑方圆一丈之内,俱无活口。

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下兵器逃跑,有了第一个,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一个接一个,纷乱的张郃后军开始崩溃了。校尉们的皮鞭已然失去了平日的威慑力,挨一鞭子不过是疼一下而已,而身后那道火一般的身影,可是要命的魔鬼啊。士气低迷,溃散已然是不可避免了,校尉军侯们亦是被自己的部下裹进人流,四散而去。而此时,数十骑兵方冲到吕布的跟前,单人独骑,其威至于此乎?

杨雷一骑当先,直冲张郃的中军,身后紧跟着的是刚裹好伤的孙观。宋宪、尹礼则是各领一千军,径直冲向左右翼。

一如既往,杨雷的一身银甲显得甚是突出,那早被杨雷高览之战惊的呆的军士如何敢迎战,皆是畏畏缩缩,脚步不停后退。更有胆小,突然一声喊,扔下兵器,转身就跑,随即就被压阵的校尉一刀挥为两段,这个时候,能威慑军士的只有鲜血而不是皮鞭和斥骂了。那鲜血暂时止住了张郃前军溃退的趋势,军士们在校尉们的驱赶下,开始向前。

两道人流撞在了一起,瞬时间,溅起无数朵凄美的血花。只是方一接阵,在阵中指挥的张郃已是惊得呆了,身为大将,张郃的眼力极好。他看的一清二楚,自己这方的人流不停的在后退,而倒下的身形俱是身着自己这边的号衣。徐州之军,精锐如此乎?

顷刻间,原本已经止住的溃散又生了。督战的校尉面无表情,又是一刀挥下,那刚逃回本阵的士卒硕大的头颅飞起,脖颈之中喷出一股鲜血,直喷的周围军士满脸鲜红。那校尉不为所动,刚要挥下第二刀,忽觉前胸一痛,低头看时,却是一把长矛径直插在胸前,持矛的双手犹自不停的哆嗦,抬起头来,却见一个身着自己号衣的军士面色苍白,但却是狠狠地将长矛往前捅,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那校尉有些迷惘地眨了下眼睛,这群平时如同绵羊般的军士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杀自己,身形晃了晃,倒了下去,朦胧中依稀听见那军士在嘟囔着‘你杀了我弟弟,你杀了我弟弟’。

倒卷回来的败军已经有些疯狂了,他们开始攻击着阻拦自己的一切生物,即使在片刻之前那还是自己的上司亦或战友。兵败如山倒,张郃的前军开始溃散了。

杨雷纵马直取那中军旗下的身影,那里的大旗高高的飘着,上面的张字显得甚是夺目。张郃亦是看到了那乱军之中的一抹白色,牙一咬,就要催马冲过去,身旁的高览见他催马竟要逆着人流向前往前,急忙拉住道:“俊义,败局已定,还是快快撤tuì

吧。”

张郃咬牙道:“杀了杨雷,便能败军取胜。”

“俊义,杨雷武艺不凡,如何能轻松斩杀。且乱军已然过来了,还是先退军要紧。”高览持着铁枪,拼命劝阻道。

恰在此时,就听的一声厉喝:“张郃,纳命来。”二人一看,却见后军杀过来一群骑兵,为之人头戴紫金冠,身着百花袍,胯下赤兔马,掌中方天戟,正是温侯吕布。只是此时吕布身上的百花战袍已然是斑斑点点,不复原有的锦绣,却是吕布仅率五十余骑,冲乱了张郃的后军,冲着前军一路杀来。这一路的征尘,在这身战袍之上也表现的一清二楚。

张郃高览的中军大旗甚是显眼,杨雷孙观亦是引着大军,径往此处杀来。眼见就要被前后夹击,张郃也不再迟疑,拨转马头,径往西北逃去,高览也跟着一路逃去。那河北的军士见张郃高览俱已逃走,本就溃散的队形这下子更是散乱无章,逃的漫山遍野,却是让徐州军目瞪口呆,竟不知往哪里追去。

杨雷见张郃高览已逃,就命孙观领着大军赶杀逃兵,打扫战场,自己径自迎上那烟尘滚滚的方向,也是吕布到来的方向。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杨雷已然迎上了吕布,正要开口,吕布却抢先问道:“张郃那厮,却在何处?”

杨雷略愣了愣,随即道:“张郃往西北逃了,不过他的大旗已落,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吕布闻言,满脸的杀气停滞了下来,忿忿说道:“倒让他捡了条性命。”言罢,忽然想到什么,笑道:“宇霆,你看我指挥的骑兵奔袭如何?”言语之间,甚有得色,只是那满脸的杀气尚未散去,配着脸上沾染的血迹,显得甚是狰狞。

杨雷闻言笑道:“温侯风采,果然世间无双。”吕布闻言亦是大笑。当下,杨雷恐袁谭援兵至,便命诸人停止追击,开始清点物资,又命骑兵四下游弋,探查敌情。至天黑黑方收兵回城。

是役,歼敌两千余人,收缴兵刃旗鼓无算,只是粮草辎重却几乎没有。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啊,杨雷摇摇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放下了手中的战报。自截住张郃高览打了一场之后,袁谭的进军显得异常谨慎小心,日行不过三十余里,一步步向琅琊城逼来。即便吕布只领着五十余骑前往挑zhàn

骚扰,袁谭亦是置之不理,只是吩咐弓箭手放箭驱赶。几次之后,吕布也失去了兴趣,便不再前往,只是日日等待袁谭大军前来。

这是典型的步步为营之计,杨雷有些苦笑,对方就是仗着自己的兵力多,步步推进,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记得历史上黄忠曾用此计夺了定军山,难道此番袁谭想凭借此计夺了自己的琅琊城不成?

第六十二章 杨雷北征(五)

张合的心里很憋屈,当日兵败如山倒,怎么也遏止不住了,最后收拢队伍的时候居然还有四万五千余人,后来又陆陆续续回来千余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自己统军无方,居然被对手以五千人击垮了自己的五万大军。虽说徐州军精锐,但也精锐不到以一当十的地步吧。

大公子袁谭看自己的眼色很是奇怪,虽说没有处罚自己,反而好言抚慰。只是从近卫们口中流出的只言片语让他更觉得无地自容,据那些近卫们和值守的军士说,袁谭在他与高览二人出帐后,长叹道,若是鞠义将军在此,必不至于如此。

张合高览闻知此言,俱是十分羞愧,虽说鞠义在袁绍军中的地位要高于二人,可这不代表二人就能接受这样裸的言论。而接下来袁谭采取的步步为营,稳步推进的战术也让二人十分不满。这摆明了是不想重蹈自己上次那样半路遭袭而致大军崩溃的局面,而连吕布五十余骑的骚扰亦不接站的做法更是让二人心中多了几分腹诽。

不过,不满归不满,袁谭这手步步为营的策略确实让杨雷不敢像上次派兵截击,只能等在城中或在野外进行堂堂正正的对战。而无论哪一种选择,对于杨雷来说都是很不利的。张合高览二人心中怒气散去之后,仔细想想,亦是觉得此种策略乃是当前最合适的办法。

兵败是很影响士气的,而这种缓行军不仅可以给对手带来压力,更是可以逐渐提升自己的士气。大公子袁谭,无疑是袁绍几个儿子中能力最强的一个。只是有一点,徐州军的战斗力在那里摆着,自己的军士明显不是对手。杨雷倒还罢了,不过比自己等人略高一筹,那温侯吕布,却是一道迈不过去的槛儿。

琅琊城愈来愈近了,在城外十里处,袁谭的大军扎下了营寨,开始了这场关乎到青州归属的战争。袁谭胜则曹操必是身受俩面夹击之局,若杨雷胜则青州尽为刘备所有,袁绍军则折一翼。一时间,琅琊的这场战争受到了天下有心人的关注。

而此时,曹操纳荀攸声东击西之计,亦是大败白马的颜良鞠义,但是没了关二爷的参与,颜良只是被击败,却逃过了被斩于万军之中的命运;鞠义却是得了颜良之命,分兵屯延津,倒是免去了这场败绩。

“袁谭为袁绍之子,甚是勇烈,颇知兵法。且携十万大军,更有张合高览相助。而杨宇霆止有两万之兵,虽有吕布却勇而无谋,此番恐琅琊不保矣。”荆州鹿门山,孟公威摇头叹道。

“不然,杨宇霆此人文武兼备,与关云长并为刘皇叔最倚重之人,当日吕布反叛更是其一手迫降。且徐州军虽少然精锐,所谓兵在精不在多,此番大战徐州军当胜。然兵力相差众多,若无奇计,亦是惨胜尔。”一位三十许面容清瘦之男子不徐不疾的驳斥道。

“元直所言甚合我心。”石韬亦是点头道。

孟公威见石韬帮徐庶说话,身为不满,转身便向身边一高大男子道:“孔明,你且来评点一番,看看谁对谁错?”

那边一面容古怪的男子笑道:“此事何须点评,无论谁胜谁败,俱为曹操做嫁衣而。”

诸葛亮闻言笑道:“还是士元最知吾心。”孟公威徐庶俱是摇头,显然甚是不满。

崔州平见状,调解道:“吾等争论也是无用,待日后便知。老师马上便要上课了,且去便是。”众人闻言,俱去。

此时,曹操帐中,郭嘉亦是笑道:“主公,颜良已败至延津,与鞠义会合,可趁其新败,士气低迷,驱军前往,定可大破之。”

曹操闻言,颔而笑道:“颜良鞠义俱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颜良为主将反而落败,鞠义为副将反得保全。吾料其军中必然有变,故颜良鞠义已然注定败军。如今吾所虑,乃是青州袁谭之军啊。”

郭嘉闻言笑道:“主公勿忧,袁显思此番必被杨雷所破。”

“哦?奉孝为何如此说?”曹操明显来了兴趣。郭嘉笑道:“那杨宇霆自统军以来,未逢一败。仅此便可助涨其士气,况徐州富庶,军士盔甲精良,更兼久经操练,俱是精锐之士。况日前杨雷领军五千,截杀张合高览前部五万人,大胜而还。如此,这士气更加高涨,更兼吕布为羽翼,又得徐州之民心。如此,袁谭岂能不败?”

“诶,袁谭此番用的是步步为营之计,以十二万击两万,如何不得破?”曹操笑着反诘了一句。

郭嘉闻言笑道:“如主公所言,杨雷以五千破五万,十二万则用一万二千人足矣。”说罢,不由的又咳嗽起来。

“诶,奉孝可要注意身体啊。”曹操见郭嘉咳嗽,不由又心疼起来,自己以前的谋士戏志才已经死了,郭嘉就是顶他位置的。偏偏郭嘉的身体和戏志才一样,俱是十分的弱,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啊。

一时之间,也没了与郭嘉开玩笑的心情了,下令道:“奉孝且在此休养,吾先兵攻破延津,再接你回许都静养。”

此时郭嘉已然停止咳嗽,闻言道:“主公,不妨事,嘉自家人知自家事,我这身体,不过老毛病罢了。”言罢,又是一阵咳嗽,脸上泛起别样的潮红。曹操闻言,不由轻轻一叹。

“袁谭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他要到中秋才来呢。”杨雷冷冷地说道。

“将军,袁谭方到,趁其立足未稳,不若今晚前去劫营?”魏续在一旁进言道。

“袁谭兵多,吾兵精,劫营是个好主意,但不在今晚。须知张合高览俱是河北名将,又岂不知立寨防偷营?”杨雷摇头道。

“宇霆,且让吾前往挑zhàn

,先斩了张合高览,再慢慢收拾袁谭那小子。”吕布毫不客气的邀战道。

“温侯所言甚是,袁谭不足为虑,只要斩杀张合高览,其军自散而。”杨雷闻言笑道,“今日天晚,待明日再出战不迟。”诸将闻言,纷纷应诺。

第六十三章 杨雷北征(六)

已是暮春时分,天气暖洋洋的,风和日丽的,是个打仗的好天气。琅琊城下,袁谭亲提大军来此,已是列好阵势。军士们抬着云梯,推着冲车,望楼,已是做好了攻城的准bèi



就听得城中鼓响,嘎吱嘎吱的声音,城门打开了,吊桥也慢慢放了下来。张郃眉头一皱,随即向袁谭道:“公子,兵法云‘五则攻之’,不若就此攻城,不与杨雷斗阵。”

袁谭闻言,眉头一皱道:“俊义,若是单单打琅琊倒也罢了。此番却是要先破琅琊,再回军兖州,若是就此攻城,士卒伤亡必多。若是如此,如何破的曹军?”

张郃还要再言,杨雷已然率军列好阵势,大喝道:“袁谭,你无故侵犯徐州,是何道理?”

袁谭闻言冷笑道:“吾父为大将军,掌征伐之权,今曹操欺君罔上,故奉衣带诏伐之。徐州刘备与曹操勾结,不思报效皇恩,故一并伐之。”

杨雷闻言嗤笑道:“袁绍先是背反韩馥,夺了冀州,又击破幽州,并私令高干领并州牧。此举分明是自己想做皇帝,却要扯张遮羞布过来,也忒不光明正大了。”

袁谭闻言怒道:“吾家四世三公,如何受你言语侮辱。俊义,替我擒杀此僚?”

张郃领命,催马出战,口中大喝道:“河间张郃在此,杨雷可敢于我一战?”

杨雷冷笑一声,就待催马出阵,吕布已然纵马前行,喝道:“张郃休走,吕布在此,纳命来。”

杨雷略愣了愣,随即便想到,高顺正是死于张郃之手,陷阵营也是全军覆没,吕布不请命直接出战倒也是情有可原。

张郃其实早就看见杨雷身边的吕布了,也知dào

吕布恨他入骨,欲杀之而后快。不过他点的是杨雷的名字,按照一般的规矩来说,应该是杨雷出战才是,没想到杨雷还未出战,倒是惹出来个吕布。张郃有些心惊胆颤,但是形势比人强,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河北四庭柱之一,不至于一招不打就逃跑吧。再说了,能和吕布过招也正是自己的夙愿吧。

温侯吕布,就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强,居然独享天下无双之名十年之久。一催坐下马,亦是直冲了过去。吕布见了张郃,便想起大将高顺,心中愤恨,一出手便是绝招,只见二马相交的一瞬间,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期间夹杂着轻轻的一声哧。

张郃圈马回来,心中大惊,方才那一瞬间吕布竟然出了十三戟,要不是自己躲闪的快,最后一击已然卸掉了自己的臂膀。饶是如此,肩胛处透出的凉风也使他意识到自己的铠甲已然被勾破。这便是吕布的实力么?真不愧是天下无双啊,自己一招之内几乎被斩杀,简直,太强了。想归想,战还是要战的,毕竟,没人想死。即便对手高出自己太多,亦是要努力争取一线生机。

吕布圈马回头,心中亦是惊诧,这张郃,果然武艺不凡,竟然能连挡自己十三连斩十二下,最后一下亦是躲了过去。这世间,上一个挡住自己十三连斩的好像是虎牢关时候的张飞吧,那次可是全部接住了。这张郃虽强,亦是差张飞一线,哼哼,高顺,你等着,我这便斩下这厮的头颅,用来祭奠你。

二马对冲,又是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错马而过,吕布忽然看到自己这方的军士开始大声鼓噪起来,急忙拨马回头,却见张郃径自回归本阵去了。吕布见状大怒,喝道:“张郃匹夫,且回头,与我再战三百合。”

张郃理也不理,心中暗道,MD,当我傻子啊,我本领不如你,再打下去定死无疑,还再战三百合,估计三十合之后你就可以直接砍下我的脑袋了。败阵就败阵,总比丢了命强。

吕布见张郃不理不睬,心中愤nù

无比,催马前追已是不及,当下将方天画戟轻轻往地上一插,随手摘下身上的弓箭,觑个正准,一箭便往张郃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郃正回本阵,忽见众人脸色惊恐,心知不妙,便把身子一伏,那枝箭恰恰飞过,径直飞向前方,却正中一个军士。只是强弩之末,破了皮甲却无法再进一步,饶是如此,那军士亦是受了轻伤,更兼心中害pà

,竟然扑通倒地,惹起一阵混乱。早有那忠心的亲卫,牢牢的围在袁谭周围,立起盾牌,恐吕布放箭偷袭。

张郃满面羞愧,来到袁谭面前,欲要告罪。袁谭却是一挥手,道:“吕布非一人之敌,俊义休要自责。尔方才之言甚是正确,当挥军直击之。”张郃闻言,心中亦是感动,都说大公子刚直勇烈,果然如此。

就在此时,杨雷军中又有一骑飞出,大喝道:“昌稀,背主之人,快快出来受死。”却正是孙观。虽被高览的大枪划了一下,但是救治的及时,措施对头,倒是没有化脓炎什么的,皮肉之伤对武将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赵子龙,一生征战竟然一次伤也没受过。

袁谭军中,昌稀的眼睛亦是睁得大大的,望向袁谭,那意思听袁谭的。袁谭本欲挥军直进了,不想吕布回去之后,又出来个挑zhàn

之人,却是点名要昌稀出战,当下便迟疑了一下。此时,恰好高览说道:“手下败将,如此稀松的武艺也敢上战场。”言下甚是不屑。

袁谭闻言便道:“昌将军,久闻你之勇武,可敢与那人一战?”昌稀闻言,刚想推辞,见了袁谭那有些期待的目光,脑袋一热,便道:“自当为公子效命。”言罢,催马便冲出阵去。

出了阵,被风一吹,当时就冷静下来了,自己鲁莽的性子又犯了,不过此时要紧的是要与孙观见个高低。虽说孙观武艺比自己似乎强一些,不过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谁想杀谁都不容易。先斗上几十个回合再说。那边孙观见昌稀出阵,不由的红了双眼,催马便迎了上去。

第六十四章 杨雷北征(七)

琅琊城下,孙观昌稀二人正在搏杀,二人昔日皆为泰山寇,本是好友,平日亦是称兄道弟。如今却要在战场之上拼个你死我活,却真是造化弄人。你来我往,却是战了二十余合,恍然是棋遇对手,将遇良才。两边人马,齐齐擂鼓助威,大声鼓噪,都盼着自己这边的将军取胜。

你一招,我一式,又斗了十余合。孙观却是被激了性子,猛然大喝一声,却是用自己的左臂硬迎上昌稀的这一枪,自己的铁枪却径直刺向昌稀的前胸,却是要拼着一臂重伤,也要将昌稀刺于马下。那昌稀与孙观向来相熟,各自武艺俱是心里有数,故此虽然武艺差了一线,凭着相熟倒也斗到现在。只是刚刚孙观一声大喝,却使他愣了一下,那枪刺出时不由的就缓了一缓。

就这一缓的功夫,孙观的铁枪已然刺了过来,同时的噗噗两声响,昌稀的枪刺透了孙观的肩胛,孙观的枪尖已然由昌稀的后背透出。昌稀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口中嗫嚅着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冒着血水,一股股的。孙观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却是点头道:“你放心,弟妹和侄子我会照顾的。”话音方落,昌稀的眼睛便闭上了,人也从马上掉了下来。孙观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亦是不由自主地从马上掉下。

此时,杨雷把枪一举,大军齐齐冲上,径往阵中行,一是携势冲锋,二是要抢回孙观。吕布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冲向袁谭的中军。袁谭亦是手一挥,大军齐齐冲上,竟是挥军直攻。至于昌稀,死了也要抢回尸体啊,不然,还有哪个武将会为自己卖命啊。

两军冲锋,徐州军精锐,河北军势大。两军亦是各有两员猛将,河北军是张郃高览,徐州军是吕布杨雷。双方各引大军,径直撞了上去。吕布马快,不仅把身后的步兵拉出一截来,便是他自己的亲卫以及掌旗官亦是落在身后甚远。有些人,天生便是战场上的杀神,吕布亦是此列。方天画戟轻轻挥动,连人带兵器俱是断为两截,更有的被戟尖点中,小枝勾到,彪出道道鲜血。直唬的他当面的河北军士兵直向两边退却,不敢挡其锋锐。如此一来,竟然为吕布让开一条道路,这条道路的终点处便是袁谭的中军大旗。

吕布也不客气,斩将夺旗是他的拿手本事,当下,催开赤兔马,径直冲向中军。早有亲卫看着不对,分出一部分人冲向吕布,要知dào

,若是大将在阵中死了,他们这些亲卫也别想活了,更何况袁谭虽然刚而好杀,然对这些贴心的亲卫却委实亲厚。

数十骑飞来,吕布却是兴奋的大喝一声:“来得好。”纵马直上,画戟起处,亲卫们纷纷落马,竟无一合之敌。此时他身后的亲卫以及步兵亦是跟着杀到。河北军士心中暗道,咱惹不起那个杀神,还对付不了你们这些小兵么,当下一拥而上。

这时,就显出徐州军的精锐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牌刀手,长枪手竞相配合。盾牌一挡,刀劈枪刺,登时接阵的河北军就倒下了一片。一步步地向前推进着,袁谭在远处看的清晰,登时倒抽一口冷气。自己的军士明显不是这种配合默契的徐州军的对手,虽说自己人多,但是照这样打下去,自己的十二万人恐怕还真不是人家两万人的对手。不过,徐州军不是铁人,磨也能磨光了吧。

且说吕布杀的性起,径往袁谭处杀来,那边张郃亦是领着自己的亲卫冲将上来,竟是要把吕布围杀在当中。吕布见河北军势众,冷笑一声,圈马又往一侧杀去,当下又冲出一条道路,径直与步兵会合在一起,亲卫们此时才跟了上来,紧紧跟在吕布身左右。

吕布看张郃驱赶大军前来,便取了弓箭,遥遥瞄向张郃。张郃见吕布又取了弓箭,心中恼怒,大喝道:“贼子休放冷箭。”

吕布冷冷一笑,箭已离弦,径取张郃。张郃急忙侧身,堪堪避过这一箭,不过那箭矢带起的锋锐,却是让他的半边脸都寒寒的。张郃大怒,欲待上前,却自知不是吕布对手,见吕布又拉开弓箭,急忙拨马回头,却是往中军去了。吕布见状,冷笑一声,方天画戟一举,趁势便掩杀上去。那河北军见张郃回头,却是登时泄了士气,当下亦是四散奔逃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杨雷带着这一队人马,亦是往中军直插,只是他的马慢,倒是和自己的亲卫在一起。杨雷杀人显得有些诡异,马前一米处一道寒光不停吞吐,紧接着河北军士便是纷纷捂着咽喉倒地,眼中俱是惊恐的目光。这一幕,便是杨雷身后的掌旗官以及亲卫亦是看的毛骨悚然,虽说当日和袁术大战之时亦是看过这一幕,可还是觉得头皮麻,这哪里是杀人,分明是割麦子。当然,作为杨雷的亲卫也不能手软,亦是枪扎刀砍,为杨雷肃清两侧的残敌。

高览带军欲要前冲,却是看着前面的士兵诡异得让开一条路来,当下怒,令校尉斩杀临敌退却之人。就在此时,杨雷已然带兵杀到,径直迎向高览。二人已然交手一次,自是熟悉。高览虽知不敌,亦是咬牙挺枪来战,两人马近,却是无法冲锋,只得各凭武艺搏杀。

就见杨雷冷笑一声,大枪一抖,枪花一朵连着一朵,便将高览绕了进去。高览心中叫苦,怎么又是这样,当即不躲不闪,径直一枪往杨雷前胸扎来,却是仓促间未曾用上多大力量。杨雷亦是恼怒,回回都是这一招同归于尽,亏高览还好意思号称河北名将。当下把枪杆一拧,一拦,接着一崩。高览只觉的手中枪杆一转,虎口一阵,掌心一疼,这杆枪当时就脱了手拉。

这一下,别说周围的军士,便是杨雷自己都愣住了,高览嘛时候变得这么菜了。高览心中明白,这是自己刚刚没使足力qì

,吃了个大亏,当下趁着杨雷一愣神的功夫,拨马便逃。也就刹那的功夫,杨雷便回过神来,就欲提枪将高览扎个透心凉,却现高览已然逃了,眼前只有数十亲卫正与自己的亲卫接战,却是为了阻挡自己追杀高览。

待杀散这些亲卫,遍寻高览不见,便直往袁谭中军杀去。此时,琅琊城中又杀出一支队伍,却是尹礼将孙观救回城后,魏续按捺不住,亦是领本部兵马杀出城来。这一战,已然超出双方的估计,竟似要打成一个决战了。

第六十五章 杨雷北征(八)

魏续领着一股生力军杀到,自是为徐州军更增一分战力,只是河北军实在是太多了,一拨杀散又来一拨。却是各部校尉在袁谭的严令之下,驱赶着军士不停上前。

此时杨雷吕布已然各率大军杀到袁谭中军处了。袁谭面色如常,他是常带兵的主儿,当然知dào

,此时无论如何自己不能退,自己的帅旗更是不能退。须知兵败如山倒,而只要自己的帅旗不动,军士们便知dào

自己这个主帅依然在指挥着战斗,大军便不会轻易溃散。

两面都在搏杀着,杨雷吕布指挥着士卒不停的搏杀着眼前的河北军,只是这中军帐下乃是袁谭的精锐,却是悍不畏死。一个接一个地,径直扑上来,一时之间,倒是紧紧缠在一起,任谁也无法轻易突进。

吕布杨雷欲催马向前,却是被自己面前的步卒所阻,加之此时两军绞杀在一起,亦是没有冲刺的距离了。

当下吕布定定神,取了弓箭,径直瞄准河北军中那些明显是校尉或正在指挥军士的中低层军官,当真是弦响、箭到、人倒,一时间吕布所部面前的河北军却是一阵大乱,徐州军趁势往前推进,占据上风。

杨雷被步卒所阻,亦是急的三尸神暴跳,心知自己兵少,利在速决,不宜缓战。要是就这样被缠住,说不定被徐州军就会被慢慢磨死。当下,牙一咬,竟跳下马,持枪便往前闯。身后亲卫们大吃一惊,亦是纷纷跳下马来,紧跟着杨雷往前杀去。只有那掌旗官有些为难,他想了想,没有下马,却是一手掌旗,一手持了面盾牌,以防冷箭流矢。

杨雷手持大枪,径自往前冲去,他身形敏捷,虽然穿着铠甲,脚步亦是非常灵活。数息功夫,便已突到一线。早有军侯看有个人并不和周围军士配合,持着大枪径往前冲,正要大骂,看到那身铠甲却又闭了嘴。徐州军中,上阵着银甲持长枪,唯有赵云杨雷尔。而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无疑是杨雷。

杨雷的枪法本就是步战的功夫,面对的又是普通军士,这下子可真是虎入羊群,只见一团银光闪动,一丈方圆之内俱是寒光点点,但听得噗噗声连响,紧接着便是兵刃掉在地上,人也随之软倒。面对此情此景,不管是徐州军还是河北军俱是愣怔一下,随即徐州军便大叫起来,更是疯狂挥动手中的兵器,往河北军杀去。反观河北军,本就不如徐州军精锐,又见了有一员猛将视自己大军如无物,径直杀将进来,沾着便死,碰着便亡,俱是心生寒意,士气陡然便落下来了。

此时,杨雷的亲卫亦是跟着杀到,这一群虎狼的加入,更是在河北军的伤口上撒了把盐,饶是袁谭的中军勇猛,亦是没了斗志,纷纷转头四散。也有的被鲜血碎肉激了斗志,迎上前来,遇着杨雷的便是噗的一声,被大枪扎死,遇着杨雷亲卫却是被乱刀分尸。额,杨雷亲卫下马步战的时候俱是喜欢用环刀,却不是用长枪。当下,杨雷带着自己这部军马纷纷向前挺进。

河北中军处,袁谭已然脸色铁青,看着那滚滚而来的人流,自己这方士兵溃散的情景,又看看身边的张郃高览,牙一咬,催马就要亲自带队像杨雷那里冲去,至于吕布,他还没那个胆子去。张郃高览见袁谭欲要向前,急忙拉住,齐齐劝阻道:“公子不可。”

“放开,”袁谭眼中闪着愤nù

的光芒,“杨雷所部不过三千人,居然杀到我的中军来,难道还不许吾迎敌不成。”

当下张郃高览俱是红了眼,齐道:“公子只管观看,吾等前去擒杀此僚。”说着就要催马前冲。就在此时,直听得后军一阵大乱,更是有人大声鼓噪道:“骑兵,徐州军的骑兵。”张郃高览俱是一愣,这一幕如此的熟悉。

袁谭的脸色立马铁青起来,咆哮道:“徐州军哪儿来的骑兵?俊义,你去看看,是不是又是杨雷的虚张声势之计。”张郃应诺,拨马就往后军去,未及催马已是脸色大变,是骑兵,真zhèng

的骑兵,地面上传来的震颤声已经说明了这是足有千骑的军队。

袁谭的脸色甚是难看,自己在青州的力量自己知晓,部下并没有多少骑兵,原因么,很简单,自己的老爹可以让自己独领十余万大军,但是成建制的骑兵那是万万不能放的,俱是留在河北准bèi

和曹操对决呢。那现在出现在这里的骑兵,很明显应该是属于徐州军的。

此时,杨雷亦是心生疑窦,自己并没有这么多的骑兵,而且也未曾如上次般将所有骑兵集中起来,用虚张声势之计,派大将侧击破敌军啊。说白了,今儿这仗打的不明不白的,要不是孙观与昌稀同时落马,两方人马一个要抢尸体,一个要抢活人,这一仗根本就打不到这个地步。只是绞杀到一起后,谁也不敢先撤tuì

,要知dào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绞杀时候死的人并不多,死的多的往往是追杀残敌的时候,那时候才是真zhèng

要命呢。而且身后就是琅琊城,自己即便是退,也要考lǜ

会不会将河北军也放进来了,那时候可就糟糕至极。魏续的率军杀入更是火上浇油,这下子就更没法退了。不过,这儿离袁谭的中军大旗已然很近了,自己再杀片刻就能到了吧,只是这骑兵,到底是敌是友啊?

脑中胡思乱想,手下却毫不停歇,普通军士和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便是那些校尉军侯,亦是一枪扎死。且不管那骑兵如何,只要杀散了袁谭的中军,逼其败退,则这场大战就赢了。杨雷想着,手中大枪拦拿扎崩滑,步步连环,不停向那面帅旗逼去。张郃催马正欲往后军去,就听得空中咻咻之声不停,箭矢如雨般射来,当下张郃大吃一惊,喝道:“骑射,白马义从?”

第六十六章 杨雷北征(九)

白马义从乃是公孙瓒的王牌,然被鞠义以先登死士破后,已然是不复昔日荣光。更兼现在公孙瓒已死,他的白马义从也是就此烟消云散了。只是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琅琊城下,竟然会有一支运用白马义从战法的骑兵,这个世界,真是忒奇妙啊。

袁谭高览闻得张郃惊呼,亦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白马义从重新出现,莫非当日公孙瓒没把自己烧死?袁谭厉声喝道:“俊义,真是白马义从不成?”

张郃头也不回,答道:“正是白马义从之战法,骑射娴熟,来去迅疾。”

袁谭的脸色越的难看,又望了望不远处不断败退的己方军队,牙一咬:“且休管后军事,只要擒杀杨雷,此间事便成矣。”

高览闻言大惊,忙道:“公子不可,如今后军混乱,前军亦是抵敌不住,当速速撤军才是。”

袁谭眼睛一蹬,还要说什么,突然张郃喝道:“原来是他。”袁谭闻言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一骑飞来,白袍银甲,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杆银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袁谭直看得呆了,骇然问道:“此人是谁?”

张郃苦笑一声:“此人乃是常山赵云赵子龙,昔日乃是公孙瓒部白马义从之一员,磐河之战与文丑将军战平,救了公孙瓒。”

“与文将军战平!”袁谭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真虎将也!”

高览急道:“公子,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速速退军。”

张郃看着那引着骑兵将自己的后军冲的七零八落的白色身影,亦是向袁谭道:“公子,如今大势已去,还是速速退军吧。”顿了顿,又道:“吕布、杨雷、赵云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公子还是暂且避其锋锐,再作打算。”

袁谭看看自己纷乱的军队,不由恨声道:“十万大军,竟至于此乎?”

张郃看看了战场,亦是暗自叹息,若是听我之言,直接攻城,不给杨雷对阵的机会,焉有此时只局面。想归想,看看正在往自己这边杀过来的赵云,以及正在冲散后军的白马义从,还有前军处正在搏杀的吕布、杨雷,张郃急忙道:“高将军,且护着公子先行,我来断后。”

高览点点头,冲着袁谭道:“公子,速速撤离吧。”

袁谭又看了一眼战场,重重地哼了一声,拨马便往西北去了,高览亦是紧紧跟上。张郃领着数十亲卫走在后面,亦是不断打着旗号,却是命令撤军。

河北前军早就被杨雷吕布领着人杀的心惊胆战,后军亦是先挨了三轮箭雨,随后便是被骑兵不停的冲散,早就没了什么斗志,只是看中军大旗岿然不动,方未生大规模的溃逃。此时见中军大旗已然离了位置,更有不停令的撤军旗号,以及那不断响起的鸣金之声,号角的呜咽,俱是丢了兵刃,一哄而散,奔着西北便逃去。杨雷吕布赵云自是掩杀一番,方收兵回城。

战场之上未从见礼,进了厅堂,杨雷方向赵云抱拳道:“幸亏四哥带兵前来,不然估计要厮杀至傍晚方能击溃袁谭了。不过,四哥为何突然到此?”

赵云微微一笑,道:“吾此来乃是大哥吩咐,道是袁谭兵多,河北人马雄壮,恐五弟吃亏,故带白马义从前来,也是为了一试白马义从之威力。”

“哦,战力如何?”杨雷很感兴趣。

“已然可堪一战,另外此来主公有命。令我听从宇霆调遣。”赵云显得很是高兴,能和河北军交战显然是很合他的心思的。

“如此,小弟便僭越了。”杨雷也不推辞。

待众人换过衣裳,落了座,杨雷便道:“袁谭新败,兵无战心,此乃是劫营之时,诸位以为如何?”

吕布一拱手:“布愿为前部。”

魏续宋宪尹礼俱是拱手:“愿听将军吩咐。”

赵云亦是拱手道:“云听从号令。”

“好,不过张郃高览乃是河北名将,此番劫营却是还须费一番周折。”杨雷见诸人皆是同心,遂笑道:“吾有一计,今晚定当破袁。”

夜色深沉,约是三更时分,河北军的营寨之内,俱是戒备森严,却是袁谭听从张郃高览之言,以防杨雷乘胜劫营,故小心戒备。瞭望塔上的军士紧紧盯着远方,一队队的巡逻军士不时走过,只是若要近前观看,便可以看到那些军士的脸上俱是迷茫失意之色。十二万大军对两万,却连吃两场败仗,便是平日里被视作天神一般的张郃高览二位将军,亦是分别被吕布杨雷击败,焉得不让众位军士心慌。

袁谭大帐之中,张郃高览俱是在此,顶盔贯甲,便是袁谭,亦是一身披挂。袁谭面有焦灼之色,不时看向外面。张郃见袁谭焦灼,刚要开口说话,忽然直听得外面鼓声雷动,更有喊杀之声传来。

“终于来了。”袁谭一个疾步,来到营帐之外。只见军士混乱,不时有校尉呼喝:“徐州军来了,快起来杀敌。”

袁谭心中当时就凉了半截,随后跟出的张郃高览亦是面面相觑,自己的河北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乱七八糟的。此时先不管,急忙拉过一个校尉模样的人物,问道:“徐州军从何处杀来?可曾接阵?”

那校尉正集结军士,见是张郃问话,急忙答道:“只闻鼓声,不曾接阵。”

张郃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放开那校尉,却是向袁谭道:“公子,此番却是杨雷虚张声势,乱我军心,却是无大军杀来。”

“嗯。”袁谭亦是听出来了,那鼓声喊杀之声却是甚远,而自己的军士虽然慌乱,此时已是列好阵势,即便真是劫营,也能叫杨雷吃一番苦头。

片刻之后,那鼓声喊杀声却是停了下来,有斥候来报,道是徐州军小队人马,在三里之外敲鼓呐喊,俱是骑兵。见斥候到,自去,天黑,斥候亦是不敢追赶,却不曾见的徐州军大队人马。

第六十七章 杨雷北征(十)

袁谭冷哼一声,看了看张合,方道:“传令下去,人不卸甲,马不离鞍。须防杨雷劫营。”张合高览齐声应诺,早有军士传令下去了。

袁谭入了大帐,未曾卸甲便躺下睡了,迷迷糊糊间,忽然又听得鼓声大震,喊杀声大起。急忙翻身起来,提剑便往帐外去。

出帐之后,正遇见张合高览,俱是披甲执锐,集结军士。未几,又有斥候来报,还是未见徐州大队人马。

张合已然明白了,便对袁谭道:“公子,此乃杨雷疲兵之计。使小股兵马大声鼓噪,扰我军心,使大军不能安睡。其在乘我疲兵之时攻之,则我军必败。”

“嗯。”袁谭亦是点头,“可有对策?”

张合便道:“可使军士加紧防备,并告知无事之士兵可安稳休息,勿要惊疑。另需派小股骑兵游弋于营寨周围,以驱赶敌军,亦可示警。”

袁谭听候,连连点头,遂道:“俊义且去安排吧。”张合领命而去。

四更天,那该死的鼓声又响起来了,亦是伴随着鼓噪声,袁谭被惊醒过来,怒骂一声,起身出帐观看,亦是风平浪静,连徐州军的影子也没有。再看看自己的士兵,俱是在那里东倒西歪,根本就没几个站起来的,口中亦是嘟囔着什么。

这时,张合已然过来,见过袁谭,方道:“公子,杨雷有骑兵,我们出去巡逻的骑兵皆被猎杀了,并无人回来。”

袁谭闻言,本就困得不行导致的烦躁更是火上浇油,怒道:“既然如此。便不要出去了,多派军士,小心防守便是。”

张合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当下再去安排,并与高览商定,各自巡逻前后营寨不提。

再等个片刻就是日出了,张合看着天色,暗暗地想,一夜没睡加之白天的征战确实让他感到十分疲累,只是还得坚持到天明才行,不然就是想睡也睡不好啊。

这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间,黎明前的黑暗,静悄悄的。营寨中的军士们鼾声如雷,更有不停的磨牙亦或说梦话的声音,才不至于让张合觉得这营寨是一片死寂。

哗啦一声,是兵刃和盔甲碰撞的声音,或许是睡着了的军士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身边的兵器吧。张合看着那些东倒西歪的士兵,摇摇头,叹了口气,又要往前走去。就在这时,又是哗啦一声,张合的眉头皱了一下,眼睛紧盯着传来声响的地方,却是一片昏暗,看不清楚。

刚要迈步,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想了一下,突然脸色大变,急忙令:“快快擂鼓,敌军袭营。”身边的校尉有些迷惑地看着他,连鼓声也没,哪里有什么敌袭啊?

就在这时,咻咻声不断,一道道火光划过天空,如流星般射入营寨中,钉在帐篷上,亦或是士兵的身上。巨大的喊杀声响起来了,了望塔上的士兵早就没了声息,靠近了就可以看见那咽喉上插的一支羽箭。

寨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打开,一队队的徐州军涌进来,如洪流般湮没了那些正要起身或刚起身的军士。后寨方向亦是大片大片的火光,张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到处都是不停哀嚎着的军士,燃烧着的帐篷一个连着一个,这黎明前的黑暗已然变成了彻底的白昼。

炸营了,没人理会张合以及其手下亲卫的呐喊,纷纷向四面八方逃着,没有固定的方向,奔着各自以为安全的方向没头没脑地撞了过去。河北军完了,张合看着四散而逃的军士,长叹一声,领着身边的亲卫便往袁谭的中军大帐跑去。

杨雷宋宪领五千精兵为一路,自前寨突入。此次杨雷连马都没骑,径直领着士卒们步战,不过,他的步战能力确实比马战好了太多。吕布尹礼领五千精兵为一路,从后寨杀入。两路夹击,加之连战连败的阴影使绝大多数的河北军失去了斗志,此战胜定了。

不过,杨雷吕布都在寻人,吕布在找张合,杨雷寻的确是袁谭,吕布为报高顺之仇,杨雷则是想擒住袁谭则青州定矣,甚至还可以胁迫袁绍。

中军大帐,张合赶到的时候袁谭已然披挂整齐,张合亦是来不及见礼,径自说道:“快保护公子往北海。”

恰在此时,高览亦是赶到,见状怒道:“公子怎么还没离开,快点。”

袁谭看了两人一眼,神色甚是落寞,长叹一声,拨马便要往前寨走。张合见状,急忙制止道:“公子,如今寨门走不得,且命亲卫砍倒围栅,由侧面突出去。”

袁谭看了看他,便拨马往侧面的围栅跑去,张合高览亦是上了战马,紧紧跟随。袁谭这一行人,足有五十余骑,动静自然不小,只是此时杨雷吕布离着中军大帐还远,却是未曾现。这一场仗,直到天色大明才停止。

一堆堆灰烬飘着袅袅青烟,空气里全是一股股的血腥味掺杂着烟的气息以及烤焦了肉的味道,被俘的军士们被赶到一起,迷茫的坐在那里,不时地有呻吟声传来,重伤未死的河北军俱是被补了一刀,而轻伤的确却是被安置在一起,从俘虏中挑出几个对他们进行包扎护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徐州军士的看管之下。

杨雷正在和吕布清点着损失,两万大军,三场战斗下来,能战之士不足一万五,城下那一战便死了二千多,而昨夜一战,不过数百人而已,其余伤员皆是轻伤,重伤的都熬不过。便是轻伤员,也要不能感染,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怪不得古代人老是喜欢用计,果然,计策成功远比正面对抗所付出的代价要少得多。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切,真的值得么?摇摇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杨雷把注意力转到这些俘虏身上,足足有三万人的俘虏,是他现在能用兵力的两倍。该怎么解决啊,放了,肯定不行,这些人回到袁谭那里立马就是兵员。不放,哪儿有那么多的粮食,何况万一要出点什么乱子,那…….何况自己还要趁着袁谭此次大败进军青州,实现青徐一体的构思,这俘虏,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而包袱啊。

第六十八章 杨雷北征(十一)

吕布见杨雷面有烦忧之色,遂问道:“宇霆何事忧虑?”

“嗯?”杨雷见是吕布问,随即把眼光望那群战俘一扫。

吕布会意,遂低声道:“贤弟可是觉得不好处置?”

杨雷点点头,便将心中忧虑说了出来。吕布闻言冷冷一笑,悄声道:“贤弟若是狠不下心,便由为兄下手便是。”

杨雷闻言急忙摇头道:“自古杀俘不祥。若就此杀俘,必使袁谭军上下死心一战,吾军攻北海则费力多矣。且以主公之性格,安能容你我行如此之不仁之事?”

吕布却是恨透了这些河北军,见杨雷不愿杀俘,遂问道:“宇霆可曾想好如何处置?”

“尚未想好,且等四哥回来再商议。就是不知dào

能不能抓到袁谭,若是袁谭已死或被俘,则事情易矣。”杨雷摇头道。

“你这个四哥倒是好武艺,骑兵亦是练的不错,倒是有当年白马将军公孙瓒的风采。”吕布虽然孤傲,却亦是佩服有实力的人,当然,张三爷除外。

“温侯好眼力,不过白马义从与并州铁骑相比,哪个更强?”杨雷笑道。

“有什么好比的,俱是败于鞠义的先登死士之下。”吕布的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杨雷闻言,亦是默然无语。白马义从和并州铁骑俱是败于鞠义之手,而陈宫亦是鞠义纵容士兵所杀,这样说来,鞠义确实是赵云和吕布共同的仇人。只是这样一员大将,如何能轻易杀的了?

这个时代,太多的英雄人物了。这么多的英雄人物,同在一个时代,若要不乱,也是怪事了。所谓时势造英雄,而英雄适时势矣。自己在后人的眼中,亦是应该是个英雄人物吧。想到此处,杨雷不禁微微一笑。

“宇霆。”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杨雷的思考,转身看去,却是赵云。

“四哥回来了。”杨雷急忙道,“可曾受伤?”

“区区残兵,岂能伤到我的白马义从。”赵云自信地一笑,随即叹道:“只是可惜,让袁谭逃了。”

将往事一说,却是一路追杀逃兵三十余里,亦未现袁谭及张郃高览之踪迹,估计一开战便已经逃往北海了,追赶不上了,所以回来了。

杨雷听完笑道:“此一役,袁谭已无回天之力矣。青州必将为我所有。”赵云亦是点头赞同。

此时吕布又凑过来道:“宇霆,这些俘虏如何处置?”

“遣五千兵押往徐州,交由主公处置。”杨雷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吕布吃了一惊,随即道:“若是如此,如何攻取青州?”

“袁谭如今军心已溃,所凭借不过深沟高墙而已,而开城门的方法却有很多种。强取固然不行,然定有别策可想。”杨雷信心十足。

赵云却是犹疑道:“兵力实是不足,不若一封书信给大哥,请其再派兵前来。”

吕布闻言冷笑道:“何须如此麻烦,这诸多俘虏,岂不是现成的士兵。命其攻城,精兵督之,焉敢不从?”

赵云闻言皱眉道:“如此却是不好吧?”

吕布冷笑道:“成大事,不拘小节。更何况,一将功成万骨枯。若要速取青州,须得如此。且曹操虎视眈眈,若无大军,岂能安镇青州。”

杨雷默然,随后摇头道:“得民心得天下,若要驱赶降卒攻城,则失民心矣。且袁谭大军尽皆在此,青州止有万余人而已。更兼其连战连败,军无战心,岂有能胜之理。至于他的援军,我料袁绍此时正与曹操对峙,焉得有援军给他?且袁绍诸子纷争,袁谭之兄弟岂肯坐视其掌青州之地,佣兵十余万。此次大败,恐袁谭离青州之期不远矣。故取青州,易如反掌而。”吕布赵云面面相觑,遂不进言。

北海城中,张郃有些垂头丧气道:“公子,收拢军队,清点人数,止有七千余人。临淄城尚有一万大军,要不要调到此处?”言语之间却是有些沮丧。

也难怪他如此,三战皆墨,对于称雄河北的袁绍军来说本就是很郁闷的事情,更郁闷的是他和高览身为大将,这三次俱是没占到便宜,皆是被人家追着打,枉他们号称河北四庭柱,岂能不能让他们郁闷。

袁谭已是面无表情,半晌冷声道:“能守住否?”

张郃回道:“兵无战心,欲守实难。”

又是一阵冷场,随即袁谭又道:“杨雷能用之兵不过万余人,吾军亦近万人,如何不能守?”

张郃高览对视一眼,随即高览道:“今收拢之军,俱无军器,且大败之军,无有士气。又北海城大,无足够之兵守之。且陈宫曾在此经营,城中百姓亦是心归刘备。若是有人里应外合,则城破矣。”

袁谭冷哼道:“如此,只有撤军至临淄方可了?”

张郃进前一步道:“还请公子书信一封与主公,请其再派援军,否则青州危矣。”

“临淄坚城,我看杨雷如何能以仅仅万余士卒破我的临淄城。至于援军,”袁谭迟疑了下,叹道:“俊义,吾此番三战皆墨,十二万大军所余不足万人,父亲焉肯再给我援军?恐怕不日即有军令传来,命我至邺城听令吧。”

张郃高览对视一眼,俱是不敢答言,这里面牵扯到另外几个公子的事情,不是他们武将应该插嘴的事情。

袁谭见他们不敢回话,自知失言,也不多讲,命道:“退往临淄。城中所有粮食,全部带走,带不走也要烧掉。至于百姓家中之粮,便留着吧。吾虽然好杀,却不是滥杀之人。亏杨宇霆还是曹操军屠杀徐州的幸存,竟然帮着曹操,实在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张郃高览亦是默然,要不是你指挥我们拿下北海,杀了高顺陈宫,事情也不至于弄到今儿个不死不休的地步。此二人虽然是吕布的心腹,但是吕布毕竟是刘备的手下啊。为部下报仇既能收人心又能得地盘还能逢迎朝廷的事情谁不乐意啊?

袁谭又了一会儿呆,随即命大军弃北海往临淄去。欲在临淄城与杨雷一决雌雄,若是再败,这青州的主人也要换了。

:明天休年假的同事就要回来一个啦,丫头就不用这么辛苦整天加班了耶。好辛苦啊,周末都没得休息。期待明天将工作移交给他。哇哈哈哈哈。

第六十九章 杨雷北征(十二)

北海城南三十里,树林东南有个很大的墓地,或说是乱坟岗。乱葬的坟堆中不时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刺眼。树林正北亦有一个高高的坟丘,坟丘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高顺及陷阵营之墓八个大字。

墓碑前,吕布面无表情,就那么直呆呆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杨雷吕布站在后面,身后一万大军列着阵势,肃穆地直立着。

良久,吕布单膝跪下,声音甚是嘶哑:“高顺,七百陷阵,布今日在此立誓,不杀张郃,誓不为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言罢,竟是叩了个头。

杨雷赵云俱是吃了一惊,欲待上前,吕布已然自己站起来了,转过身来,对杨雷道:“宇霆,吾欲在此祭奠当日阵亡将士,如何?”

“本当如此,温侯主祭,雷当从旁协助。”杨雷急忙回道。这是在徐州时刘备就已经吩咐下来的,若是打到北海,便由吕布主祭,毕竟此时吕布尚有着北海太守的名号。当下,便由军士们将乱坟葬里的白骨收拾一下,便由吕布主持,祭奠了一番。

寿春,关羽站在城楼之上,极目远眺,良久方收回目光,肃声道:“不想孙策号称江东小霸王,横扫江东六郡八十一州,竟然死于几个刺客之手。真是……”

张辽附和道:“孙伯符一世英雄,竟然死于小人之手,实在是可悲。”

黄忠却是笑道:“如此也好,倒省了番兵戈相见。”

关羽点头道:“嗯,孙策一死,江东定要动乱一些时日。如此,寿春倒是得保平安。待其安定下来,寿春民心已尽归我所有矣。”

“君侯所言甚是。”张辽微笑道。

徐州郯城,刘备正在作战室,看着那大大的沙盘,眉头皱的紧紧的。孙策的突然死去对于刘备来说是个极好的时机,关羽的五万大军就在寿春,然而那一条横亘的大江却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据细作报gào

,孙策的挚友周瑜已经从巴丘赶往吴郡,且张昭正坐镇吴郡,而江东大将程普亦是指挥着战舰封锁着江面。而关羽的大军,却是不通水战啊,而且徐州诸将之中,亦未有精通水战之人,欲图江东,实难矣。

摇摇头,刘备又把目光投向了青州,自己已经将赵云连同一千白马义从派给了杨雷,纵然其不能攻取青州,但是牵制袁谭的大军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主公,下邳城关少将军送来书信。”黄叙将书信呈到刘备手中。

刘备接过,打开一看,原本有些沉静的脸色变得欢快起来,待看完了书信,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杨宇霆,不愧是我的五弟。”看看面有不解之色的黄叙,心情正好的刘备便把书信递了过去。

黄叙急忙接过,展开一看,亦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五叔于琅琊大战袁谭,尽破其军,并遣五千军押俘虏三万余人往徐州行进,吾已派军前往迎接并提供粮草。其余事宜,还请大伯父示下。以两万军大破十二万,这也太玄乎了吧。黄叙有些不敢相信地信,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杨雷曾经和他们讲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是可笑的。十二万对两万,袁谭算是绝对的实力了,可还是失败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刘备见黄叙有些愣怔,微微一笑,便往外走去,旁边陈到毫不客气地从黄叙手中拿过书信,跟着出去了。黄叙任由陈到抢去了书信,犹自愣怔怔地对着面前的沙盘呆。

延津,击败了鞠义颜良的曹操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战报,口中评点道:“嗯,不错不错。杨宇霆确是有大将之才,不过仍需磨练。第一次截击,第二次琅琊城下若是河北军主将挥军直攻,那杨雷未必就能获胜。尤其琅琊城下,若是无那白袍小将率军来援,城即使不破,其军亦存之无多矣。至于袭营,计是好计,然未能擒袁谭以尽全功,却是缺憾呐。”

郭嘉在一旁笑道:“杨宇霆年不过二十五,有此成就已是难得了。不过刘备据有青徐,如今更有关羽夺了寿春,却是紧挨着兖州豫州,难保刘备无有袭许昌之意。以嘉只见,不若趁其羽翼未丰,命江东孙策速取寿春,牵制刘备,使其不能分心顾许都。待丞相击败袁绍,再作打算。”

“嗯,”曹操点着头,“刘备乃英雄也,终非池中之物,早晚成大事矣。终将为吾心腹之患呐。”

“主公,刘备不过一织席卖履之小儿,何必如此在意?待灭了袁绍,携得胜之师直下青徐。量那刘备也不是主公的对手。”众人看去,却是夏侯惇。

“诶,元让休要小看刘备,当今世上英雄,不过玄德与吾,二人而已。其余皆碌碌之辈,不足为虑。不过,刘备麾下武将众多,却无谋士相佐,此实是其软肋。故此,且放过一边,待吾征讨袁绍事毕,必将回师青徐,以除此心腹大患。”曹操面色隆重地说道。

众人脸上皆有犹疑之色,但亦是齐齐答道:“愿为主公分忧。”曹操看了看帐下,满yì

地点点头。

北海城,杨雷吕布赵云皆是一脸肃然,无他,粮食不够了,仅够五日之用了。袁谭把城中的所有粮食俱都带走了,唯独百姓的粮食没有收缴,可关键是百姓手里也没什么粮食啊。

“须得在五日之内攻破临淄城,否则你我皆要饿肚子了。”杨雷有些苦恼地说道。

吕布心中腹诽,要不是你非要将俘虏押回徐州,何至于此?不过,这袁谭也忒毒了,收粮食不仅得不到什么粮食,连徐州军的正义形象也要破坏不少,更何况,这座城池还是在他吕布名义下的。赵云亦是眉头紧皱道:“不若遣书信与主公,命关平自下邳押运粮草过来。”

“那来回至少也得半月之久了,对了,琅琊城中以及北海城中的大户人家肯定会有粮食。”杨雷有些阴沉地说道。话音方落,赵云吕布脸色顿时一变。

第七十章 杨雷北征(十三)

“此事万万不可。”赵云吕布几乎是同时开口。

“为何不可?”杨雷有些迷惑地看着这两人。

“大户人家固然有粮,然强征岂不正中袁谭奸计,使我等失人心?再,各大户人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与徐州豪门亦是紧密非常,若就此强征,便是到主公面前,却是不好分说啊。”赵云急忙解释道。

吕布亦是开口道:“宇霆,吾为北海太守,若是不顾民心,强征北海百姓之粮食,日后如何治理啊。”

“额,吾意乃是用钱购买粮食,非强取豪夺。”杨雷总算听出点意思来了,急忙分辩道。

“原来如此。”赵云吕布齐齐吁出一口气,这些大户人家谁知dào

和徐州的哪些高层有联系,若是得罪了,这日后可就难免有些麻烦。虽说自己等人俱是主公心腹大将,可能免则免的麻烦自然还是不招惹为好。

“若是用钱帛购买,自然是好。可是吾军正在打仗,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帛啊?”吕布摇摇头道。

“可以先赊欠么,待打破临淄,再一一兑付即可。”杨雷很自然地答道。

“赊欠?!”赵云吕布对视一眼。“那些人家如何肯答yīng

?”赵云问道。

“如何不肯答yīng

,我大军如今正是困难之时,需yào

他们帮zhù

点粮草而已。况且又不是白拿,而是花钱帛买的。虽说不是现钱,但我亲自给他们写欠条还不行么?莫非他们认为我军打不下临淄城?还不了那些钱帛?”杨雷皱眉道。

赵云回道:“五弟,以一万军士对有一万军士守城的临淄城,你究竟有多少把握?”

杨雷闻言,看了看赵云,笑道:“如果我能打开临淄城的城门,放下吊桥,那你说有没有把握?”

赵云闻言正色道:“五弟,若是如此,临淄城唾手可得。然五弟如何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杨雷笑道:“如今正是月底,这月亮可是很晚才能升起来。俗话说的好,‘月黑风高杀人夜’。这种天气,可是我最喜欢的。”

吕布脸色古怪,看看他,问道:“贤弟莫不是要趁夜偷袭临淄?”

“正是如此。不过,在此之前且要大张旗鼓,收集粮草。做出要强攻临淄城的样子。”杨雷的笑容有些阴险。

赵云吕布闻言,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北海城袁谭占了那么久,又干脆利落地将大军撤往临淄,要说没留细作什么的,谁信啊?再说袁谭虽然连遭败绩,但是河北袁绍的大军可还是分毫未损,谁都知dào

袁绍现在势大,万一有个把赌注压在河北军身上的,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当下,众人计议已定,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吕布去与城内各大户人家协商赊购粮草的事情。赵云则领着白马义从在北海与临淄之间的路上游弋着,狙杀袁谭的细作,当然,也要偷偷地放过去几个。而杨雷,则是招来了城中的木匠铁匠,开始打造一些小东西。

临淄城,袁谭听完属下细作的报gào

,问道:“你所言可是当真?”

“小人之言,句句是实。”那细作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答道。

“好,很好,你且下去吧。”袁谭心情愉快的挥挥手,那细作退下去了。

“公子,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杨雷缺粮,正是我等修整的大好时机。且待其粮尽,再连通北海城中义士,里应外合,可一鼓而下矣。”高览兴致勃勃地道。

“恩。”袁谭有些赞同地点点头。

张郃却是说道:“公子,此必是杨雷疑兵之计。公子还须谨慎啊。”

“俊义,可有凭据?”袁谭有些不悦地看看张郃。

“这,郃并无凭据。”张郃迟疑了下,“只是以杨宇霆之狡诈,焉能不留足够之粮草?”

“俊义,我看你被杨雷吓破胆了吧。”袁谭脸色更加不悦,还要说些什么,又有军士来报,道又是一个在北海城中潜伏的探子回来了。

袁谭闻言急忙召见,那探子近前来,所报之事亦和前番相同,说是吕布正以北海太守的身份向各个大户人家赊购粮草,而杨雷,据说在和木匠铁匠们在改进投石机,欲用来攻城。袁谭闻言,与自己先前所闻差不多,遂点点头,欲让那细作退下。

此时,张郃突然问道:“如此重大事件,你如何得知,又如何躲过盘查,来到临淄的?”

那细作愣了下,随即答道:“禀张将军。吕布赊购粮草之事早已沸沸扬扬,满城皆闻。皆说徐州军不愿扰民,故出资向大户豪门购买粮草。至于杨雷改进投石机之事,却是只得耳闻,未见其实。另,这一路上确有徐州的骑兵在到处盘查,我却是扮作流民才得以过来的。”

张郃见他对答自如,却是没什么破绽,只得退在一旁。

袁谭闻言,亦是坚定了杨雷没有足够粮草的信心,至于赊购,哼哼,这个时代,粮食就是人命,是最好用的金钱。没有谁会傻乎乎地把粮食卖给别人的,尤其是那些豪门大族。

吕布的粮食收购行动很不顺利,虽说他挂着北海太守的名号,还有大军在握,然而任他磨破了嘴皮子,亦是无法赊购到一星半点。但那些豪门大族亦是没有太过分,倒是捐献了一些,至于那捐献的粮食能吃多久,看看那快见底的粮仓就知dào

了。

大军还有一天的粮食可用,而此时,杨雷所需的各种小东西亦是打造好了。

“就这样去打临淄?”吕布赵云看着杨雷手中拿着的几个小玩意,忍不住问道。

“当然。这几日,四哥故yì

放回许多探子,想必袁谭此时已然相信吾军粮尽矣,其守卫必然松懈,吾与此时以奇兵袭之,焉能不破城?”杨雷自信地笑道。

“用兵之道,奇正相合。宇霆,你一意行险,似是风险太大。”赵云眉头紧皱。

“四哥,吾军少而精,若不行险,怎能得全胜?”杨雷笑道,“而且,你也应该相信小弟我的能力。吾敢断言,今夜之事定然成功。明日,吾等就可以在临淄城中痛饮了。”吕布赵云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答yīng

了这个在他们看来无比冒险的计划。

第七十一章 杨雷北征(十四)

“什么,孙策死了?”正在官渡大营的曹操展开荀彧自许昌寄来的书信,不由出声惊呼道。帐内诸人亦是齐齐看去,直盯着曹操手里那封书信。要知dào

曹操可是曾亲口说出‘狮儿难与争锋’的话语的。

曹操见众人皆是一脸渴盼的目光,遂交给身边的荀攸,让其当众宣读。

“孙策好巡猎,其于四月四日出城,因其马快,程普众人皆落于其后。正在驱逐野物之时,自草丛中忽起三人,张弓搭箭。孙策猝不及防,被射中面颊,贼人弃弓箭,乱枪戳之,并大呼自称是许贡门客,特来报仇。是时,策宝剑忽断,止留剑柄,无兵刃拒敌。后程普众人赶到,将刺客俱皆杀死,剁为肉泥。回城请医观之,道是箭矢之上有毒,可治然不可生气。恰此时有军报到,道是关羽夺了寿春,实领寿春太守。策怒甚,欲出兵,众人阻之。策索镜自观,良久长叹道:‘如此面目,安能建功立业乎?’遂摔碎铜镜,奋力大吼,以致伤口迸裂。其后病情日重,薨于四月中旬。后将江东大权尽付其弟孙权。”荀攸很快地念完了这封信。

当下文臣武将的眼光便都变的奇怪起来,俱是望向在场的两人。一位是那位号称胸藏百万兵,决策似陈平的郭嘉,另一位便是独目将军夏侯惇了。

曹操却是紧盯着郭嘉,长叹道:“奉孝真神人矣。”郭嘉却是面色自如,只是透着苍白,在那儿微笑着,看来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bèi

。至于夏侯惇,却是一脸阴沉,心里暗暗咬牙,杨雷,他日定要报毁目之仇。

“孙策既死,江东需数年才能安定,此正是主公扫平北方之时。”郭嘉有些兴奋,“北方一定,休养生息数年,再携大军南下,则天下定矣。”

“哦?奉孝之意乃是先取北方,再回师以定南方?”曹操饶有兴致的问道。

“冀州乃钱粮大州,户口百万。且冀州幽州并州皆产马之地,而青徐关中大都是平原之地,如此,主公野战即可胜矣。若是攻城,只需围城即可,以数万铁骑断其粮道,日久粮尽,安能不败。”郭嘉依然是神采飞扬,只是脸色依旧有些病态的苍白。

“奉孝之意吾知矣。待我修书一封与文若,命其紧守许昌,谨防刘备刘表。”曹操眼光再次凝重起来,“且叫此二人再逍遥些时日。”

夜,漆黑不见五指,老天也闭上了眼睛,往日一闪一闪的星星早已不见了踪影,浓浓的云彩遮蔽了一切。

临淄城虽是青州的府,城墙也并不高,和这个时代的城墙差不多,只有个五六米的样子,这也是杨雷如何信心十足的原因。

城墙上,不时有巡逻的士兵走来走去,一跳一跳的火焰映着他们疲惫的脸色,显得阴晴不定。也许是压抑太久了吧,亦或是徐州军粮尽,无力进攻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军营,巡逻或值岗的士卒三三两两地聊起天来,防备显得很是松懈。

便是当班的校尉,知dào

的事情更多,连徐州军并没有赊购到多少粮食的消息都知dào

,自然也不去阻止士兵们的谈论了。毕竟连吃了那么多场败仗,十二万回来的不足万人,可想而知对士气的影响是多么大。这些天别说普通军士了,连这些校尉军侯自己心里亦是忐忑不安,不知dào

啥时候徐州军会打过来。

据那些逃回来的军士说,徐州军基本上就是前面的牌刀手用盾牌一挤,刺出去的枪,砍出去的刀都歪一边去了,随即便有刀或枪从缝隙里插了进来,紧接着军士们就一排排地往下倒,像割麦子似的。后来张将军和高将军传下命令,叫军士们不许再说这些了,免得扰乱军心,可是越这样大家心里就越害pà

。现在总算那个恶魔般的杨雷还有他的徐州军要断粮了,也没精力来打临淄城了,这样大家才安下心来,也有心情说笑了。乱世人命贱如狗,可即便是不如狗,人也是一心想活着的,没有谁一心想死的。

三更的梆子都已经响了,杨雷一身夜行衣已经湿透了,这是他刚才从护城河游过来的结果,随他游过来的是从军中精心挑选的悍勇之士,止有三十人,俱皆身带短刃。轻轻地入水,轻轻的游过河,轻轻地上岸,声音甚微,几乎觉察不出来。

黑色的夜行衣上沾染了草屑泥土,躲在城墙脚下更是分辨不出来。贴着墙根,杨雷可以清楚地听到城墙上的说话声,虽然不太清楚,然而亦是能听得出人多人少来。咬咬牙,沿着城墙悄悄地行进。直到那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逐渐听不到了。杨雷亦是往城墙上瞅了瞅,一片黑暗,想来是个火把照不到的死角。稍稍拉开些距离,杨雷极目看去,模模糊糊的轮廓隐隐地在远处的火把下变幻着形状。

就是这里了,杨雷下了决心,取出飞抓,仔细瞅瞅,将飞抓抡了几圈,甩了开去,正从垛口落了进去。手紧紧一拽,飞抓紧紧地扣在城墙上。杨雷大喜,招招手,有勇士便递过来几捆绳索,亦是带着飞抓。杨雷接过,缠在腰间,顺手将自己这几天打造的三棱军刺咬在嘴里,当然没有后世的那么强悍,但是对于杨雷来说已经足够他施展了,最起码比那些环刀或短刀趁手多了,这才是他近身格斗最喜欢的武器。

紧了紧手中的绳索,杨雷轻轻地往上爬去,这点城墙难不倒他,很快,就来到了垛口处,没有冒然地露头。杨雷仔细听了听,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甚至连呼吸心跳声也只有自己这一个,手一叫劲,两脚一蹬,噌地就窜上来了,顺势伏低了身子,趴在了地上。又过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没什么动静,杨雷急忙将带上来的绳索飞抓等绕着城墙的凸出部一圈,紧紧扣住,便将绳子垂了下去。

:不是说金融危机么?为什么我的事情忙不完?整天的加班,都长黑眼圈了,呜呜呜。

第七十二章 杨雷北征(完)

一个个黑影爬上了城墙,片刻功夫,三十人皆上了城墙。杨雷清点了下人数,便收了飞抓,带着队伍悄悄往城楼方向摸去。就在此时,天空中闷闷地响了声雷,随即一道巨大的闪电在天边划过,沿着云块的边沿蜿蜒着,却是将城墙上下照的纤毫毕现。

城外正在焦急等待的吕布赵云等人吓了一跳,却是目力极好,清楚地看见杨雷等人在城墙上向城楼方向摸了过去。而那儿,正有不少的河北军士正在那儿值守。

杨雷亦是被闪电吓了一跳,急忙挥挥手,伏低身子,身后的军士亦是低了身子。等了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便继xù

前行。此时,雷声愈急促起来,一声连着一声。一道道闪电亦是在云端闪现着,只是已经没有了第一道那么耀眼。

脸上一凉,随即啪啪的声音响起,却是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很快,雨滴连成了线,串成珠帘,挂在这天地之间。城墙上燃着的火盆火把不久便灭了,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点亮这天地。杨雷擦了把脸,甩去一手的雨水,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啪啪的雨声掩盖了脚步声,杨雷摸到城楼处才愕然现,城楼处的军士均不在岗哨上,全缩进了那用来遮风挡雨,观测敌情的城楼下。转头看看,一片漆黑中,自己的军士影影绰绰地跟在后面。杨雷止住了脚步,转回头,拉住一个军士的手,在他耳边轻声命他们去把吊桥放下来,放下后把绳索割断,至于城楼里的敌人,便由他一个人包了。那军士点点头,一个个把命令传下去。不一会儿,众军士便慢慢向拉吊桥的绳轮潜去。杨雷则是握紧了手中的三棱军刺,向那灯火通明处的城楼潜去。城楼有两层,下面的俱是些普通军士聚集在这里,有的在睡觉,有的在聊天,不过声音都是非常的小。兵刃俱是搭在一旁,更有的借着火光在烤刚刚一阵急雨淋湿的衣服。

杨雷皱皱眉,数了下,约有三十余人,二十余人皆在睡觉,余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么。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的计策,事到如今,也只有开杀了,好在城楼本就不大,这些人靠的倒也挺近的。盘算了一番,杨雷纵身就进了城楼,那临门的军士还没回过神来,杨雷的三棱军刺的刃口已经划过他的咽喉,这时他才现背对着门的两个朋友嘴里不停的冒血,这时那军士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dào

了。里面靠在火堆边的军士好些,他看到了一条黑影闪过,随即,围坐在一起的战友身上就冒出了血花,紧接着纷纷倒地。刚要开口喊叫,就觉得心口一痛,随后亦是什么都不知dào

了。杨雷捅完了最后一个睡着的军士,随手甩了甩三棱军刺上的血珠儿,看看楼梯,抬腿便走了上去。

小心翼翼地上了二层,杨雷却是目瞪口呆,只见十来个校尉亦或军侯打扮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在空气中,却正是徐州产的高度白酒。这个时候敢喝酒?杨雷摇摇头,毫不客气地一个个捅了个遍。走下楼梯,看了眼四处倒伏的尸体以及汩汩流出的鲜血,摇摇头,走到火堆旁,静静等着军士们干完活进来。

不一会,便有几个一身夜行衣的军士走了进来,见杨雷坐在一堆尸体的旁边,悠闲自在地烤着火,便急忙走过来,低声道:“将军,吊桥已经放下去,弟兄们在那里看着呢。下一步怎么办?”

杨雷点点头,拿着自己那把三棱军刺,起身道:“叫弟兄们进来,把这些人的衣服扒了,穿在身上,我们去打开城门。”

那军士应了声诺,急忙走了出去,临走时又扫视了周围的尸体一眼。刺鼻的血腥味有点儿恶心,进来的军士们却顾不得这些,急急忙忙套好了衣服,跟在早已换好衣服的杨雷身后,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至于吊桥那里,绳索早已被砍断,却是用不着这些了。

城墙上的台阶没有人,一直下到城门洞那儿,方现十来个军士正偎在城门洞那里烤火呢。那群军士见有人从城墙上下来,也不起身,径自打招呼道:“淋透了吧,赶紧下来烤烤火吧。反正徐州军也不会打过来,他们没粮食了,再说这么大的雨,连个鬼影子也不会有的。大人们都去喝酒了,你们还这么认真巡逻干嘛?”

杨雷愣了愣,也不知怎么答话,干脆装聋作哑。进了城门洞,那些军士见这队人不说话,加上人数又多了些,约有三十余人,当下有些疑惑,正要抬头仔细观看,杨雷已经动手了,身影如飞,几个呼吸的工夫,十余个值守的军士俱皆倒下,或是胸前或是咽喉,都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杨雷身后的徐州军士亦是骇然,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杨雷是怎么出手的,这群军士已经全部被杀了。自己这些人算是什么,收尸队么?这些军士心中嘀咕着,却丝毫不慢地去打开了城门,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城门被打开了。

该是信号的时候了,杨雷嘟囔了一句,命剩下的军士们脱下衣服,紧守城门,自己带着三个军士又上了城墙。从城楼里那个火堆上取了个火把,看看愈来愈大的雨,摇摇头,又上了楼梯,从二楼上把那个喝酒的桌子给拎了下来。

那三个军士有些目瞪口呆,杨雷冷声道:“把桌子举起来,别让大雨浇灭火把。”

三个军士这才明白过来,当下有两个军士过来,举起了桌子,另一个接过了火把,走在桌子底下。到了城墙边上,杨雷道:“将火把向着东南方绕三圈,然后放下,再拿出来绕三圈。”军士遵令照做着。

“子龙快看,火把。”吕布浑身亦已湿透,正自等的不耐烦之际,却是看到那原本漆黑的城墙上面出现了一个光点,绕了三圈,又暗了下去,随即又举了起来,又是绕了三圈。赵云亦是看的清楚,当下喜道:“宇霆事成矣。”当下传下命令,白马义从皆是上马,当先往城中冲去,吕布亦是在第一波中。而后面的步卒皆由宋宪尹礼领着,直奔临淄城杀了过去。

上千匹战马奔腾的声音很是清晰,尽管有些像天边隆隆的雷声,可要是这雷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震动越来越大时,是个人就觉得不对了。张郃高览俱是同大批骑兵交战过的人,当下便清醒了过来,好在为防万一,二人俱是住在刺史府中,听候袁谭差遣。

袁谭亦是已经起身,正要找他们商议,就在这时,那蹄声已然越来越近,更兼徐州军的骑兵皆是有马蹄铁的,踏在城中的青石板路上声音清脆的很。目标很明显,就是刺史府。而南城门方向亦是灯火通明,更有大声的喊杀之声传来,却是宋宪尹礼领着步卒杀到。

张郃高览对视一眼,随即便对脸色苍白的袁谭道:“徐州军已至。公子速退。”

袁谭呢喃道:“不是说杨雷没有军粮了么?”重复了几遍,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是急火攻心,当下便晕了过去。张郃高览大吃一惊,急忙上前,一探鼻息,尚有呼吸,已知是怎么回事,刚要叫军医过来,却听得那蹄声已是越来越近。只得命军士抬起来,急忙从后门出走,奔北城门而去。

也顾不得城中的其他军士了,连番的失败早已打垮了袁谭军的士气,加之先前杨雷大张旗鼓的筹粮又迷惑了他们,这时候估计已是乱成一团了。至于袁谭,却是在军士扶他上马的时候醒了过来,当下张郃下令将袁谭和马用绳索绑在一起,省的掉下来。袁谭甚是愤nù

,却又不得不答yīng

,毕竟,离着乐安还很远呢,以他当前的状态,说不定半路上就会掉下马来。当下高览亲自动手,绑结实后,数十骑出了刺史府后门,径直往北城门去了。

赵云吕布催马冲进了刺史府,找了半天,却是半个人影也无,不禁怒气冲天,却有眼尖的军士现了马厩里的马匹皆不见了,想是逃了。此时雨虽然小了点,天色却依旧是黑的吓人,赵云吕布只得作罢,领兵径自剿杀河北军不提。

天色明朗,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城中诸处皆以平息,袁谭军不是被杀,便是老老实实地作了战俘。杨雷吕布赵云宋宪尹礼聚在刺史府中,各自面带笑容,因为是夜袭,所有的府库基本上都保留下来了,包括粮仓钱库等。“此时,北海城中当已知吾等消息,那些大户人家,却是要大为后悔了吧?”吕布言语之间甚是不屑。

摇摇头,那些大户人家会为这事情后悔才怪,他们肯定会说自己也捐赠了些军粮,还大大配合徐州军演了场戏,应该大大地有功才是。杨雷暗暗地想。

“宇霆,下一步怎么做,是不是要攻打乐安?”赵云问道。

杨雷点点头道:“归兵勿遏,且送他一程,还是请四哥再走一趟,将其赶回河北。乐安城小,不足守。宋宪,你且领两千军随子龙往乐安一行。”宋宪应诺。

“宇霆,如何不派吾去?”吕布有些不悦。

“诶,温侯,雷还须借你之威名坐镇临淄北海,如何能派你去?至于张郃,他日犹有相逢时,温侯到时定能得偿所愿。”杨雷急忙安抚道。吕布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答yīng

留下来。

第七十三章 官渡之战(一)

建安五年四月,刘备遣杨雷北征青州,于琅琊大战袁谭军,三战三捷。后杨雷挥军北上,袁谭弃北海守临淄。杨雷使吕布大肆购粮以慢其心,暗自挑选死士,于雨夜爬城,手刃值守军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袁谭张郃高览仅率数十骑逃,至乐安,赵云宋宪又率兵至,只得渡过黄河,逃回南皮。至此,青州河南之地皆属刘备矣。—《东汉书》

“什么?”袁绍失态地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贯在了地上,“十二万大军仅余数十骑回到南皮,显思是怎么打的仗?还有张郃高览,难不成仅是摆设?两员名将竟然斗不过杨雷?如今尽失青州,若是刘备遣军渡黄河攻吾之侧,吾军岂不遭受两面夹击?”

“主公,杨雷狡诈多智,更兼吕布之勇,实是难敌。”郭图见袁绍忿怒,急忙在一旁解劝。

“杨雷狡诈,吕布英勇,亦不足脱大公子损兵折将之过。”逢纪不急不缓地说道,“且以十二万大军对杨雷两万军,尚尽失青州,大公子岂能无过?”

郭图狠狠地瞪了逢纪一眼,想要说什么,忽然觉得自己无话可讲,也是,这么大的兵力悬殊都输了,无论如何主帅都逃不了责任啊。

辛评见状,急忙上前道:“主公。当日公则在大公子处,小施计谋,即逼得陈宫弃城,吕布败亡,更用伏兵杀了其大将高顺。而如今大公子处虽有张郃高览之勇,奈何无智谋之士为辅,故连中杨雷诡计,以致尽失青州。依评之见,如今杨雷亦是无力渡河北进,而刘备新得青州,淮南,徐州兵力已然用尽也,故其势已衰。如此,主公可遣一智谋之士至南皮,与大公子出谋划策,相持即可。待破了曹操,刘备不过在反手之间而。”

“哦,依仲治之见,吾当重派公则回南皮?”袁绍以手捋须,轻声道。

“公则先生若去固佳,然官渡事急,恐离去不得。且只需紧守南皮,与杨雷相持,待破曹操即可。”说道这里,辛评顿了顿,看看众人眼色,特意扫了沮授田丰一眼,接着说道:“沮授田丰二位先生力主缓战,不若就去南皮,辅佐大公子与杨雷相持即可。”

田丰闻言大怒,方要向前说话,被沮授一把拉住。

袁绍瞥了二人一眼,沉吟了下,随即道:“如此,公与元皓,你二人且往南皮一行,共扶吾儿紧守南皮,与杨雷相持即可,切勿出战。待吾大军破了曹操,再回军攻破青徐。”

“主公,吾军虽众,然不如曹军精锐,利在缓战。曹军固然精锐,然不及吾军粮多势众,利在急战。故吾以为主公当深沟壁垒,与曹军相持,待其粮尽,可大破之。”沮授不缓不急道。

“公与所言甚是。主公,丰以为据守之时,可遣精骑袭扰兖豫,断其粮道,使其尾不能兼顾,疲于奔命,如此,曹操必破。”田丰见沮授献相持之策,急忙在一旁补充道。

“曹操用兵老练,安能不知保护粮道?况吾河北之军七十万之众,对其七万,焉有不胜之理?元皓却是多虑了。”审配在一旁傲然说道。

“审配,尔休要大言误事。主公,大公子以十二万之众敌杨雷两万之军,全军覆没,尽失青州之地。前车之辙,不可不鉴啊。”田丰愤nù

的指责了审配一句,又向袁绍苦谏道。

“住口,田丰,尔敢乱吾军心。”袁绍的脸色甚是难看,“还不速速退下,好好反思一番。”

“主公,不听谋臣之言,其事必败啊。”田丰面不改色,固执的继xù

进言。

袁绍的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了,这个田元皓太不识好歹了,本来就因为自己的大儿子吃了败仗而不爽,现在又说自己不听他的话就要吃败仗,真是太猖狂了。纵然其才比天高,如此当面犯上,岂能容忍。一念至此,袁绍冷声道:“田丰乱吾军心,将其带出,枷入死囚,待吾破曹后再做处置。”此言一出,帐下文武诸将齐齐变色。

沮授急忙上前道:“主公,未战先责谋臣,于军不利啊。”

“主公,不若按元图先生所言,令其与沮授先生往南皮与杨雷对峙即可,如此一可俺军士之心,二则可防杨雷渡河北击。”审配亦是解劝道,他是袁氏的死忠派,虽然在进军方略上与田丰沮授不和,但是亦是知dào

田丰乃是大才,当为袁氏保全。

郭图的赌注俱是压在袁谭这一方,能增加袁谭这方的实力自然是一个劲儿赞成。何况沮授田丰一直都是中立派,从不参与袁绍几个儿子的继承人之争,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拉拢,怎么能不抓住?一念至此,郭图亦是向前解劝。

袁绍见诸人求情,这才冷哼一声,道:“既然诸人求情。沮授田丰,你二人便往南皮去吧,协助显思抵御杨雷。待吾破曹之后,自会挥兵取青州,到那时你二人再随显思南下。”言罢,挥挥手,却是让二人退下。沮授田丰还待说话,见袁绍闭了双目,显然是不愿再听二人之言,只得摇头叹气,退了下去。

“什么?孙策已死?”杨雷失态地站了起来,看着领着一万徐州军前来的刘辟,大声问道。

“禀将军,此事属实。君侯已占淮南,寿春已为吾军所有。江东未有丝毫动静。”刘辟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二哥五万大军占领淮南,江东居然无异动?”杨雷眉头紧皱。

刘辟见状,遂道:“将军。来时主公吩咐,命将军自决青州之事。一应大小官职,可斟酌而定。主公已然上表朝廷,请封将军青州牧一职,想必圣旨不日即到。”

“青州牧?”杨雷愣了愣,随即苦笑道,“大哥倒是看得起我?这青州牧,岂是那么容易?”

旁边的赵云却是笑道:“五弟休要推辞,这青州牧非你莫属。”

杨雷摇头道:“青州之地,紧连兖州,曹操如何会将青州交予吾军之手?况且,吾军此时已占青徐,据淮南,豫州兖州已然在吾军包围之中,曹操如何会不做防备?”

众人闻言,心中俱是一震,径往地图上看去。地图上被杨雷标注了各种颜色的箭头,一眼俱可看的明明白白。只见图上所示,袁绍据河北,幽州冀州并州之地;曹操领兖州豫州司州;刘备则是据有青徐,淮南,却是活生生一幅三国演义。

“怪不得曹操老贼在官渡只放了七万大军,想必许昌有另有大军驻守。”话的是一直阴沉着脸的吕布。

杨雷看看他,笑道:“曹操拥军二十余万,以七万大军屯驻官渡,以拒袁绍。又令大将曹洪领大军十万守许昌,其余如陈留,东郡,谯郡,商丘,洛阳,汝南,皆有驻军把守。其意却是在防备吾等啊。”

“以七万对抗袁绍七十万,曹操岂非以卵击石?”问话之人却是孙观。

“战争可不是仅凭人数多少就能取胜的。吾军以两万大胜袁谭十二万,岂不就是现成的例子?”杨雷淡淡说道。

此时,徐州刺史府的作战室,黄叙正一脸激昂地向刘备叙说着周边的形势,那桌子上的形势图却是和杨雷面前标注的差不多,只是颜色略有不同,且多出了江东之地。

“江东还是豫州?亦或是渡过黄河进击冀州还是自徐州兵直击许昌?”刘备的眼神紧盯在地图上,孙乾陈群糜竺简雍等人亦是紧紧盯着地图。此时徐州军的一举一动,已然能影响天下大势了,刘备也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角色,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到处流浪的刘备了,而是雄踞两州之地,拥兵十余万的一方诸侯,亦是有了问鼎天下的本钱了。而现在,就是刘备要为自己的下一步做打算了。

荆州鹿门山脚下,一群人正欲分别,一面容古怪之青年,一面容丰伟之青年,更有数个颌下有须之人,簇拥着两个大约五十余岁的老。那欲远行之人却是面容清癯,颌下有须,背着个布包袱,将手上的一碗酒一饮而尽,早有侍奉的仆人接过酒碗。

就见那饮酒之人又再次行礼,那两个老对视一眼,却是长叹一声,那形容稍胖的老遂道:“元直,你之所学尚未完结,就此下山却是忒也急匆匆了。不若再留数年,将本领学完,再下山不迟啊。”

徐庶抬起头来,满脸的坚定:“庞先生,庶自幼好击剑,后为友人报仇而入狱,遂知一人之力难以尽除时间不平之事。后弃武从文,寻师访友,学习军略民政,所为皆为造福天下苍生而。今袁曹大战在即,百姓又不知将死几何矣?于此时,庶实难以潜心于学业,不如早出,寻访明主,以求用吾之所学,造福一方百姓而。”

庞德公闻言,摇摇头,道:“元直,刘荆州多次聘你,你推辞不去,如今欲自寻明主,造福百姓。吾也不便多说,只是可惜吾与水镜之所学,你不能尽得而。”

旁边一清瘦老却是笑道:“徳公,人各有志,元直此去未必不能再有进益。你我之所学,传与他人便是了。”言罢又扫了身边的两个青年一眼。庞德公闻言亦是知意,遂点头微笑。

徐庶见二位先生不再挽留,亦是不再多说,又拜了一拜,看了那两位青年一眼,拱拱手,转身,却是就此离去。那两位青年亦是拱拱手,目送徐庶远去。

第七十四章 官渡之战(二)

“大哥,大哥。”炸雷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个不停,正在厅堂与众人商议事情策刘备惊讶地抬起头来,诸人亦是望向门口那遮挡了大半个门的身影。

“三弟不在小沛镇守,此来却是为何?莫非小沛有变?”刘备看着那魁梧的身形,不禁问道。

“大哥说的哪里话?有俺在小沛,谅那曹阿瞒也没那个胆量。他不来倒是罢了,若是来此,一矛戳死便是。”张飞哈哈笑着,就要往里走,却忽然似是记起什么,不理会刘备已然因为他擅离职守而有些变了的脸色,轻声道:“夫人,这边请。”

堂上诸人皆是目瞪口呆,便是刘备亦是忘记了火,径自看向张飞的身后大门处,半晌,却不见有人出来。刘备与诸人对视一眼,张飞这是怎么了?刚要笑,就见一颗戴着斗笠的脑袋从张飞身后冒了出来,探了探头,看到有这么多人在场,倏地却缩了回去,随后似又感觉不妥,又悄悄探了出来,面纱之下,诸人却是看到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三弟,这是何意?”刘备感觉有些不对,急忙问道。

“大哥,这是你的弟妹,小弟的夫人。特意带来拜见大哥的。”张飞得yì

洋洋地说道,随后又低声道:“夫人,别躲了,快出来拜见我大哥。”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刘备当时就呆住了,堂上的孙乾糜竺陈群简雍诸人亦是目瞪口呆。要知dào

刘备这几个兄弟,除了刘备关羽已然完婚,且关羽的大夫人已然有了一子关平,然其他的几个可都是光棍,包括这个整天只知dào

喝酒打架的张三爷。如今张飞娶妻,听意思是正经的夫人,这可是张飞的正妻,也算得上徐州一件大事啊。

说话间,那带着斗笠的身影已然从张飞的身后走了出来,盈盈一福道:“夏侯氏见过大伯(刘备老婆称关羽为二叔)。”

“弟妹免礼。”刘备慌忙起身,于此同时诸人也急忙起身,纷纷见礼。

孙乾见状,知dào

今儿个这事情是做不下去了,遂笑道:“主公,既然三将军有喜事,吾等暂且告退。若有事时,主公可使人召唤。”

“甚好,甚好,诸公请。”刘备忙着处理家事,遂让众人自去处理日常事务不提。

待众人纷纷退去,刘备转过身来,急忙命下人将自己的夫人请来与弟妹赔话。不一会儿,得到了消息的甘糜二夫人出来,众人相互见礼。随后,甘糜二夫人便将夏侯氏请入后堂叙话,前堂大厅自然只剩下刘备张飞二人。

“说吧,怎么回事?”刘备不满地看着张飞。

张飞憨憨一笑,将往事说了出来,事情却也简单,张飞在小沛闷得很,偶尔便去九里山视察臧霸魏延练兵的情况,有时候更是领着数十骑巡弋四方。

这一日,便是在离九里山不远的芒砀山旁遇到了一队人马,却是这夏侯氏出城樵采,不意竟与张飞相遇。也许是三生石上早注定,张飞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樵采的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亦是毫不畏惧张飞那一脸的粗犷样,反而甚是好奇地盯着他打量。

这样就简单了,张飞就把她带回来了,准bèi

拜堂成亲。当然,这要禀明刘备,并由刘备允许才行。至于和那个小姑娘一起出来的那队人,被张飞瞪着眼大喝了句‘吾乃是燕人张飞张翼德’,便俱是作鸟兽散了。那小姑娘倒也不害pà

,闻得张飞欲要做她的夫君,居然也是答yīng

了。

刘备听张飞这么一说,登时便明白了,眉头一皱,想责骂几句胡闹,看着张飞那憨憨傻笑的样子,却不由得长叹一声,摇头道:“三弟,其父母为何人,你可知晓?”

张飞摇头道:“小弟问过,道是其亲生父母早已过世,跟随族叔生活。”

“其族叔为谁?”刘备紧紧追问道。

“这个却是不曾问。”张飞呵呵傻笑道,“大哥,怎么样,何时为我筹办婚事?”

“三弟既有心爱之人,大哥如何不允?只是弟妹既有族叔在上,自当通知。与其定好日期,礼数方可。怎可如此轻率?”刘备看着眼前的张飞,不由流露出几分慈爱,随即又想到远在青州的赵云杨雷,也该是为他二人找个女人的时候了。自己是他们的大哥,这些事却是关心少了,想到此处,又有一些歉疚。

随即又对张飞道:“三弟,待你大婚之时,吾将二弟四弟五弟俱皆召回徐州,如何?”

张飞哈哈笑道:“自当如此。许久不见,小弟亦是十分想念他们。”

“是啊,一转眼,便是两个月过去了,二弟取了淮南,四弟五弟取了青州。想必是风餐露宿,不知又清瘦几许啊。”刘备喃喃道。

“大哥,吾等身为大哥兄弟,为大哥出力,乃是理所当然。且征战连连,又岂有不餐风露宿之举?等到以后安定了,大哥再好好赏赐兄弟们便是。”张飞大大咧咧说道。

“三弟所说甚是。”刘备笑道。

“沮授田丰领一万军到了南皮?”杨雷看着面前的细作。

“正是如此。二人到任之后,却是紧修城池,封锁渡口,看那意思,似是要防吾军渡河。”那细作恭恭敬敬,说的倒也详细。杨雷点点头,挥挥手叫他下去了。

“沮授田丰皆是河北名士,更是袁绍之心腹谋士,如今官渡之战在即,二人却来南皮,到底是何用意?莫非袁本初想要双线进攻?只是这一万军就想打败我,也忒小看我了吧。”杨雷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任他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袁绍与二人意见不合,故将他们打出来,眼不见心不烦而已。

许都,荀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份表章,正是刘备为杨雷请青州牧的表章,良久摇摇头,轻轻叹道:“以杨宇霆大才,经营青州之地,兖州岂非危在旦夕,主公焉能准此表章?”招手叫过下人,命其将此表章速速送往官渡大营,由曹操亲自处置。

江东吴郡,孙权一身素白,面前两位人士,一位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亦是一身素白,却是周瑜周公瑾。另一人,面容忠厚,一脸沉稳,言语之间不徐不疾,却是正在为孙权谋划:“昔高帝区区欲尊事义帝而不获,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操,犹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规模如此,亦自无嫌。何?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

孙权闻言,又道:“君观青徐刘备如何?”那人答道:“刘玄德不世枭雄,更有关张吕杨为羽翼,然其虽有陈群孙乾等执掌内政,却无运筹谋划之人。更兼青徐乃四战之地,如今更与曹操袁绍利益相争,三方犬牙交错,各逞英豪。袁曹之战结束之时,便是其身入漩涡之时。公凭长江之险,静观其变即可。”

“话虽如此,然关云长屯兵淮南,陈元龙坐镇广陵,其意岂非江东乎?”孙权言语之间透出一股忧虑。

“不然,以吾观之,关羽之意在于豫州,而陈元龙之兵仅够自守而已。况江东水军冠绝诸侯,更有大江险阻,公且无须忧虑。”那人不慌不忙,曼声答道。

“吾得子敬,江东无忧矣。”孙权大悦。旁边陪坐的周瑜亦是微微含笑。

“沮授田丰被逐?”曹操看着情报,满脸笑意,“若是本初能用二人之言,吾只好束手就擒也。”

“主公此言差矣,量沮授田丰不过小小智谋之士,如何能得主公如此青睐。许褚不才,愿领五千精兵,杀奔南皮,斩其级献与主公。”许褚见曹操推崇二人,心中不忿,遂出言请命道。

“仲康勇猛,吾固知矣,然则南皮离此实远,待吾破袁之后,再与你精兵,往南皮便是。”曹操好言抚慰道。

“多谢主公。”许褚沉稳地坐下来,眼睛却是往典韦那里一扫,却见典韦依然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脸,永远不变的表情,径自立在曹操身边,不曾有半分动静。

“主公,连日交战,吾与袁绍互有胜负,如此下去,必成持久之战,若是如此,则对吾军不利呀。”郭嘉一脸苍白地对曹操道。

“奉孝之言,吾亦知矣。然颜良文丑勇猛,更有那鞠义为辅,一时半刻却是难以分出胜负。”曹操为难地皱皱眉头,和袁绍军交手之后,才知dào

那河北四庭柱确实不是白说的,最起码自己军中无有人的武艺能够稳胜二人,便是那鞠义,亦是勇猛异常,还有大将韩猛,更有那远在南皮的张郃高览。自己军中虽有典韦许褚,更有夏侯兄弟,徐晃等大将在此,却亦是堪堪能与河北诸将斗个平手,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报。”随着一声大喝,一员将领被领了进来,众人看去,却是徐晃部将史涣,进的帐来,急忙拜倒在地。曹操见状,遂问道:“何事?”

“禀主公,末将奉徐将军之命巡查四方,获袁绍军细作,其报袁绍大将韩猛押军粮至前接济。”史涣头也不抬,径自说道。

“哦?”曹操略一沉吟。荀攸已然说道:“韩猛匹夫之勇耳。若遣一人引轻骑数千,从半路击之,断其粮草,绍军自乱。”

“当遣何人?”曹操问道。

荀攸刚要说话,忽然看到诸位大将的眼光皆是集中在自己之上,只有典韦神色不动,遂笑道:“即使徐晃部将,即遣公明前往即可。”曹操略一思索,随即颔,命徐晃领本部兵前往,徐晃大喜,领命而去。

第七十五章 官渡之战(三)

韩猛领着本部人马,押着粮草辎重,径自往营寨而去。天黑漆漆的,这一行队伍倒是拉出个长长的火龙,映的半边天空都是红的。身为袁绍的亲信大将,虽然韩猛亦是知dào

赶不上颜良文丑二人,但是最起码和张郃高览是一个级别的。只不过张郃高览运气较好,在河北四庭柱中混了个位置。要是仅凭武艺,统兵,韩猛自认为绝不会在张高二人之下,更何况张郃一手训liàn

的大戟士已然陪葬了高顺的陷阵营。至于鞠义,离开了那个先登死士,他还有别的好吹嘘的么。哼哼,看看,押运粮草如此大的事情,主公为何不交与颜良文丑,亦不交予鞠义,反而是自己,这说明了自己在主公心中的地位可是十分重yào

。还有数十里就到了,恩,到了之后主公肯定会赞赏自己做的好吧,毕竟,没出什么岔子。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操军有那个胆子么,便是有那个胆子,除了典韦许褚,其余诸人的武艺自己还不放在眼里。

正胡思乱想,忽听得一通鼓响,随即一彪人马便从前面杀了出来,韩猛大吃一惊,随即领军迎上前去,口中怒喝道:“大将韩猛在此,来何人?”

只听的呵呵一声冷笑,一将手执大斧领兵直杀了过来。韩猛见状已明了,曹操阵营中使用大斧作为兵器也只有那个徐晃徐公明了,当下一摆兵刃,催军迎了上去,当下兵对兵,将对将,纠缠起来。

就在此时,韩猛直觉的天色大明,心中暗叫不妙,转回头去,却见自己押运的粮草已然大火四起,民夫亦是四散奔逃,更有一曹营将领领着军马在四下赶杀并放火,正是史涣。

韩猛欲回军相救,徐晃见粮草已烧,倒也不作追赶,就欲回军。此时,就见侧翼又杀出一彪人马,急待看时,却是打着颜字和文字旗号,正是颜良文丑,却是引兵前来接应粮草,不想正赶上厮杀。

徐晃不敢纠缠,欲待退走,却哪里来得及,正在暗暗叫苦之时,就听的咚咚鼓响,又杀出一彪人马,看去却是许字并夏侯大旗,却是曹操恐徐晃有失,命大将许褚夏侯惇引兵接应。当下两方人马厮杀一阵,各自退去。

“蠢材,蠢货,”袁绍对着跪在地上的韩猛就是一顿臭骂,本来就接连打的不顺,这下可好,连自己的粮草也被劫了,这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嚼,可不是个小数目,虽说眼下还能支持,但这粮草要是能押回来,岂不更是宽裕。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都是打老了仗的人,这点还能不知dào

么,粮草让人劫了,难道你让我学曹阿瞒那个家伙,做人脯充军粮不成。虽说是程昱那个家伙一手承办的,但没曹操点头,程仲德他敢下这个手么。韩猛也是个纯正的军人,倒是知dào

这趟差事办砸了,只是跪在地上,头紧紧低着,也不敢抬头回话。

一顿臭骂过后,袁绍看着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韩猛,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仅排在颜良文丑之后的将军,和鞠义张郃高览一个级别的。但眼前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惹人生气,而且丢了粮草辎重也是大罪,总要处置一下吧,当下喝道:“来人,将此人拿下,重责二百军棍。”

当下就把大帐中的诸位吓了一跳,虽说大将的身体俱是十分强健,但这二百军棍下去,韩猛可就再也猛不起来了。颜良文丑急忙上前求情,毕竟自己二人带兵接应,没有迎接回粮草也是有过的,韩猛是二百下,自己至少也得五十下,虽说能撑过去,但谁也不想就这么挨上顿军棍是不。审配向来是忠心耿耿,自然见不得袁绍这边的大将就这么没了,亦是相劝求情。

袁绍喘息了一会儿,也知dào

自己是一时气急了,只是要维护身为主公的威严,还是要处罚的,当下道:“既然诸人求情,这二百军棍暂且记下,且许你戴罪立功。”

韩猛闻言大喜,又急忙向颜良文丑审配道谢,至于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鞠义,韩猛也懒得去看他,至于逢纪郭图辛评等人,亦是不作理会。袁绍见他谢个没完,当下又是一阵心烦,喝道:“且下去,包扎一番,再来听令。”韩猛急忙退下去了。

审配见韩猛退下去了,遂道:“主公,粮草乃是重中之重,乌巢乃是吾军屯粮重地,须得大将把守。”

话音方落,逢纪已然笑道:“自交战以来,正南兄先用弓弩手破夏侯惇,后献土山之计,再用弓弩手破曹操大营,只是败于刘子扬石车之手,更使掘子军,亦被刘子扬掘壕而破。今番却是献了一出好计,粮草重地,非大将不能守而。”审配闻言,阴沉着一副脸,也不与他争辩,逢纪讨了个没趣,亦是不再话。

袁绍见状,暗叹一声,遂道:“吾筹划已定,正南,你且回邺城督办粮草,休叫缺乏。”审配闻言,点了点头,也不答言,径自转身去了。

袁绍亦不多说,遍看帐内诸将,眼睛落在了一个略有肥胖的将领身上,心中暗叹,你与洛阳之时便追随与我,常自抱怨不得重yào

,也罢,乌巢粮草重地便交与你了。当下喝道:“淳于琼。”

那中年将领略有个哆嗦,随即睁开略有些迷茫的双眼,看了袁绍一眼,随即醒悟过来,当下起身,拱手道:“末将在。”

“淳于将军,乌巢屯粮重地,须得大将把守,你可愿去?”袁绍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左右的将军,倒是有几分慰勉之意。

“末将愿往。”淳于琼倒也争气,出口便包揽下来,只是那眼中的迷茫并未减少多少。

“主公,乌巢粮草重地,纵然不是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亲自把守,亦可调张郃高览将军把守,便是韩猛蒋奇将军亦可。如何放一只猪在彼,岂非将乌巢拱手送与曹操?”众人闻言大惊,急忙看去,不是别人,正是鞠义。

当下,淳于琼的眼睛也不再迷茫,登时变的血红血红的:“鞠义,尔骂谁是猪?来来来,你我且出去,并上三百回合。”颜良文丑闻言,不由一愣,没想到这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淳于琼竟然也有这么血性的时刻,只不过,看看你老人家那身板,和鞠义并三百合,便是吾等也不敢自夸能稳赢鞠义,何况你连肚子都出来了。至于鞠义的狂言,二人俱是装作听不到,谁不知dào

鞠义向来以袁绍帐下第一大将自诩,而且鞠义的功勋确实在袁绍麾下也算得上第一,二人倒也明白。只不过主公一心偏爱自己两个,这也没办法,功高震主这句话就是为你鞠义准bèi

的,何况你平时还那么狂。

鞠义不屑地撇撇嘴,刚要开口,就听得一声冷哼,当下就闭嘴了。这哼声是袁绍的,鞠义身为大将,听风辨声亦是不再话下,自然听得出自己的主公现在很不爽。只是,自己一心为主公着想,难道真的是飞鸟尽良弓藏,现在可是面对着曹操这个大敌呢?

袁绍已然气得脸色青,这鞠义,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你说淳于琼是猪,好吧,即使他真的是头猪,但也是我亲口点的大将,更何况他若是猪,那命令猪当大将的人又是什么?鞠义淳于琼见袁绍脸色不好,二人自然跪下来了,等待落。

袁绍的见二人跪下,这才觉得心里气平了些,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和曹操还没打完呢,自己的两员大将就要内讧,再想想自己的三个儿子还有那个领着并州牧的外甥,不禁一阵头大。定定神,袁绍喝道:“鞠义,你无故辱骂大将,且自去领五十军棍,而后去邺城陪审大人督运粮草。”鞠义这才闻言,松了口气,随即应诺,退了出去。临走之时,亦是不忘狠狠瞪了淳于琼一眼。

淳于琼亦是满脸的怒火,奈何主公正要令,不好作,亦只是狠狠瞪了回去,心里暗想,以后有你好kàn

的。袁绍又道:“淳于将军,吾拨两万大军与你,并调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于你帐下听令,死守乌巢,你可明白?”

“末将遵命。”淳于琼明白的很,死守的意思若是出事了,自己就可以直接去死了。不过曹阿瞒就那么点人,还在和大军对峙,接连交战,哪儿有空理自己的乌巢。更何况自己还有两万大军,再加上乌巢原有的一万守军,三万军相当于曹军一半的兵力,曹操会傻到来打自己么?哼哼,鞠义,等着以后被老子嘲笑吧。当下淳于琼领军往乌巢去了。

“杨雷做青州牧?”曹操不停的皱眉,“诸人以为如何?”

“杨雷不过一小小徐州兵曹从事,无有爵禄,主公不必理会。”贾诩冷冷道。

“哦?这可是刘玄德亲自保荐啊?”曹操略带些趣味地看着贾诩。

“吕奉先封爵温侯,且有大功与朝廷,更兼原是北海太守,熟悉青州军政。主公可命其领青州牧。不过,袁显思方为青州牧不久,如今州郡被夺,焉能甘心。吾闻沮授田丰已然领一万军抵达南皮,主公可多做思虑。”贾诩已然是一副万年不变的神色。

“恩,好,驳斥此章,另请陛下拜吕布为青州牧,命其领军取南皮。”曹操一脸得色。

“主公,主公,”随着喊声,一员将领径自闯进来。

曹操方欲火,见是夏侯渊,不由奇道:“妙才,何故如此慌张?”

“主公,且与吾五万精兵,吾与那张飞不死不休。”夏侯渊咬牙切齿道。

第七十六章 官渡之战(四)

“妙才,何事以至于此?刘备此时乃是吾军盟友,还是需小心行事阿。”曹操看着满脸怒色的夏侯渊,缓缓开口道。

“孟德,你有所不知,这张飞实是欺我太甚。”夏侯渊火往上撞,径自不称主公,连曹操的字都喊出来了。

典韦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见曹操无有指示,亦是不敢话,闷在那里不作声。曹操皱了皱眉头,缓缓道:“究竟是何事?妙才且说来。”

“吾今日得吾儿夏侯霸书信,道是其族妹夏侯芷外出樵采,不意竟被张飞掠去,后遣细作打听,却闻得张飞欲以芷儿为妻。此,实欺我太甚。”夏侯渊咬牙切齿,恨恨道。

“这,”曹操也愣了,夏侯渊的侄女儿其实也就相当于是自己的侄女儿,在家门口被张飞抢了,这可相当于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个耳光。只是,若要此时与刘备开战,那自己可就是面对着两线作战。虽说自己在许昌留了近十万大军,亦有荀彧曹洪留守。但刘备若是命关羽自淮南进豫州,杨雷进兖州,自领一军直击许昌,再与袁绍勾结,那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曹操脸色变个不停,就在此时却听得一声长笑,夏侯渊曹操闻声俱是愤nù

,这是谁啊,敢趁自己愤nù

的时候大笑。二人放眼看去,却见有鬼才之称的郭嘉已然笑的前仰后合,更间杂着几声咳嗽,却是把脸憋得通红。

“奉孝何故如此?”曹操见是郭嘉,倒放下了几分火气,缓声问道。

“郭嘉,你若是不说个清楚,吾却是要与你好生较量一番。”夏侯渊也是急眼了,浑然忘记自己是武将,而郭嘉是谋臣了。

“夏侯将军英勇,嘉哪敢与将军一较武勇。”郭嘉止了笑声,却是回道。

“奉孝,妙才也是心急芷儿之事,口不择言。你且休相戏,却是分说明白。”曹操好言抚慰道。

“诶,嘉却是要恭贺主公与夏侯将军大喜啊。”郭嘉却是正了脸色,一本正经向曹操夏侯渊道喜。曹操夏侯渊对视一眼,皆有疑惑之色。

郭嘉见状,亦是笑道:“主公,夏侯将军。张飞乃是刘备之义弟,今夏侯将军之侄女欲与张飞结亲,岂不是大喜之事。”

“张飞匹夫,其不过一屠户而,安能与吾家结亲?”夏侯渊闻言大怒。

“今吾军七万于此,而袁军有七十万人,若无奇计,焉能取胜?而许昌屯兵十万,所为何?却是防刘备大军进袭。若是此时夏侯将军与张飞联姻,一可巩固主公与刘备之联盟,二则可调许昌之兵来此,以为强援。三则可借姻亲之机,命刘备渡河北上,以为我军右翼。如此,袁绍之军必败而。”郭嘉也不理夏侯渊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刘备拥军十余万,他日必为主公大患,可命其派军与袁绍厮杀,以削弱其军力。待得合适之时,再以大军讨之。”贾诩冷言道。

曹操看了他一眼,却不做评价,良久方道:“既然如此。妙才,且待吾书信一封与刘备,与其约定婚期,将芷儿嫁与其为正妻。并令其派兵北渡黄河,攻打南皮。”

“主公,这。”夏侯渊闻言大惊。

“妙才休要多言,芷儿已至及笄之年,也该出嫁了。况张飞乃是万人之敌,倒也不辱没门楣。”曹操缓声道。

“末将遵命。”夏侯渊愣了下,涩声答道。

“三哥要娶亲了?还是夏侯渊的侄女儿?”杨雷看着眼前的书信,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算什么,曹操想巩固与刘备的联盟,所以嫁了个侄女儿过来和亲?仔细问了那个使,杨雷方才知dào

,自己这个三哥,算是强抢民女吧,不过这个民女似乎对张飞很有感觉,只是身份有点特殊而已。

摇摇头,自己在地图上标出的三路进军许昌的路线,看来是实现不了了。本想趁着袁绍与曹操死磕的时候,趁机兵进许昌,将曹操的势力一举拔除的打算看样子是实现不了了。许昌虽有十万大军,但大将却只有曹洪一人,这些都没被杨雷放在眼里,令他顾忌的那个人是号称王佐之才的荀彧才是。有荀彧在,杨雷根本就不敢妄动,这也是他思虑好了进军方略却迟迟不敢报于刘备的原因。唉,若是沮授田丰是自己这边的就好了,也不用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看着地图上标注的那个南皮,杨雷又无奈地叹口气。这些谋臣,可真是让自己无奈的存zài

,所谓运筹帷幄,指的就是这些人吧,指不定就是一个奇谋诡计就把自己给收拾了。自己这边的军师呢,究竟在哪儿啊?

“族叔居然是夏侯渊?”刘备摇着头,看张飞那样子,和夏侯渊这门亲戚算是定了,那岂不是自己和曹操亦是拉上了姻亲关系。

唉,不过这个丫头真不错,自己两个夫人亦是对其交口称赞。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啊,虽说亲生父母死得早,奈何有个疼爱她的族叔,倒是修养颇高。不过自己的三弟虽说是屠户出身,但亦是文采风流,至少那笔字和工笔仕女图也算得上是一绝了吧。自己的三弟一身武勇,他日必然能封侯拜将,配上这个女子,倒也算的上门当户对吧。此次大婚,定然要将几位义弟俱都叫回来好生团聚,不然张飞这婚可就留下许多缺憾了。

“主公,许都回文。”孙乾的声音打断了刘备的思路。

“什么,拜吕布为青州牧?”刘备讶异道。

“正是如此。圣旨不日便要往临淄了。”孙乾回道。

“曹操此是何意?莫非又是离间之计不成?”刘备苦思道。“

离间之意亦是有些。不过以吾观之,此意却是曹操害pà

主公做大之举。”孙乾答道。

“公佑请明言。”刘备有些焦虑的目光紧盯着孙乾。

“主公如今坐拥两州之地,更兼淮南之富庶,有军十余万。曹操拥军亦不过二十余万人,据有司州兖州豫州之地。而今曹操袁绍正与官渡决战,其却于许都屯兵十万,其意在于防备主公而。故其驳斥主公表文,而使吕布出任青州牧,其意却是惧主公日益做大而。”孙乾侃侃而谈,将曹操的心思梳了一遍。

“若果如此,曹操岂非不日即将攻我?吾当先击之?”刘备问道。

“主公,此时吾军除非全出,若不然不能攻破许昌。然江东孙权,河北袁谭,又岂会坐视吾等攻许昌而不理。吾恐大军一动,袁谭便率军重回青州,孙权觊觎淮南阿。便是荆州刘景升,又岂不虎视眈眈?”孙乾叹道。

“如此看来,却是两难之局。”刘备沉吟道。

“如今三将军正要与夏侯渊之侄女成亲,此番倒是巩固吾军与曹军联盟之大好时机。待得袁曹之战见了分晓,那时再做打算不迟。”孙乾不慌不忙道。

“正是如此。”刘备缓缓点头。

岂不知,此时益州刘璋,荆州刘表,西凉马腾韩遂,江东孙权,汉中张鲁,俱是把眼光紧盯着袁曹大战的结果。便是辽东公孙度,黑山军张燕,南匈奴,鲜卑,乌桓等异族统领,亦是紧盯着这场大战,毕竟,这场大战的胜利,极有可能便是大汉北方的统治,这可是关系到诸人切身利益的时候,焉能不关注?

“拜温侯吕布为青州牧,授其印绶,统管青州军政。”内侍那特有的尖尖的嗓子在大厅中回荡着,有些刺耳。

杨雷还没什么,吕布额头上的汗已如瀑布般滴落下来,啪嗒啪嗒竟然打的地板作响,甚是响亮。

“宇霆,此乃是曹操诡计,欲使你我生隙呀。”吕布着急地为自己辩解着。

“奉先兄不必如此,无论爵位功勋,奉先兄皆可领州牧之位。”杨雷笑道。

“愚兄绝无此意。”吕布看着眼前面目含笑的杨雷,急忙分辩。

扫视了一眼其余诸将那面无表情的脸,杨雷笑道:“奉先兄,小弟乃是说的真心话,并无它意。再说,此时乃是曹操之计,吾岂会被其轻易离间。”

“此话当真?”吕布怀疑地问了一句,随即感觉不妥,当下尴尬一笑道:“贤弟,却是为兄的不是了。”

“不妨事。”杨雷淡淡一笑,随即道:“既是奉先兄高升,且要庆祝一下。来人,酒宴伺候。”

吕布大喜,上前一步,紧抓住杨雷的双臂,笑道:“贤弟且放心,吾定会为主公紧守青州。”杨雷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量,曹操这是何意?须知吕布的势力已然土崩瓦解,即使吕布做了这个位置,亦不会对刘备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那他这番明显的离间计岂不是做了无用功,以曹操手下众谋士的实力,难道看不出这一点么?

建安五年八月,张飞大婚,刘备命吕布摄青州诸事,孙观尹礼为辅助,调杨雷赵云魏续宋宪回徐州。又命关羽黄忠回徐州,令张辽镇守淮南。夏侯渊遣子夏侯霸前来徐州作为女方代表,另有天子诏书,封张飞为列侯,偏将军。此时,曹操因军中缺粮,故秘密一封书信与许昌荀彧,命其筹办粮草。并有天子诏,命青州牧吕布兵北渡黄河,攻打南皮。

第七十七章 官渡之战(五)

徐州郯城刺史府前,一清瘦文士悄然立于其外,良久,悄然一笑,慢慢离去。

嗒嗒马蹄声响,数十骑从城中驰出,径往云龙山而去。云龙山已然是徐州城外的一处胜地,更何况其山脚下的云龙湖,更是盛夏避暑乘凉之绝佳处。而山上那不时传出的朗朗读书声,亦是成了徐州百姓最喜欢的声音。那里,有他们的子女,寄托着他们的希望。

只要没什么大事,刘备每天都会带着数十骑来云龙山,那山顶的一所被围墙围起来的建筑是他最关心的所在,也是杨雷当日所说的徐州根基所在。那里,是专门为有功将士子女开设的云龙书院。自建安元年以来,至今已然五年,自去年第一期生毕业以来,刘备更加关注这个学院了。无他,和黄叙一起毕业的学生们大都进了军队做了个小军官,更有优秀的如黄叙般的被杨雷拉进了所谓的参谋院。虽说形势分析还是很稚嫩,但是比之那些只知dào

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家伙却是要冷静多了。好生锻炼一番,他日说不定就可以独挡一面。

陈到策马紧跟在刘备的身后,他身为刘备的宿卫将领,自然是刘备到哪儿,他带着人跟到哪儿。而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刘备每日出城去云龙山的这段路程,须知孙策就是因为出去打猎被刺客重伤致死。虽说刘皇叔的仁义之名遍于天下,可无奈着天下的诸侯可是忒多了些,而刘备如今的做大亦是被不少诸侯紧紧盯在眼里。万一要出点嘛事,甭说别人,自己就直接自裁算了。不过再看看另外一边白袍白马的杨雷,陈到就暗自松了口气。有此人在,要想伤到主公,无异于痴人说梦。

杨雷落后刘备一个马头的距离,紧紧跟随。张飞马上要大婚了,刘备还依然抽时间来书院看望学生,这倒是让杨雷很是敬佩。而学子们对刘备的忠诚亦是与日俱增,这点连身为创始人的杨雷亦是始料不及。虽说只忠于刘备是他提出来的,可亦是没有想到洗脑教育这么厉害,结果连一向以仁义著称的刘备也上了瘾,几乎每天都要去学院露面儿,以享shòu

学生们那崇拜的目光,以及毫不掩饰的信仰狂热。这算不算个人崇拜亦或是造神运动?

正胡思乱想着,纵马已然上了半山腰,就听着前面有人高歌:“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刘备愣了愣,放缓了马速,自然而然地杨雷陈到等人亦是跟着放缓马速,诸人久经训liàn

,骑术精湛,倒也无虞。只是陈到脸色有几分难看,有意无意间,手已经按上了马背上的环刀。

杨雷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山腰间有个供游人憩息的小亭子,却是半躺着一人,刚才所歌,必是此人所。刘备当即下了马,快步上前,杨雷陈到等人亦是下马,紧跟着走了过去。

那人倒也知趣,见着一行人下马向自己行来,亦是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襟,向刘备一行人微微一笑。刘备走至近前,细细打量,只见此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三缕长髯,面目清瘦,一派儒风范,甚是飘逸。刘备一见,心内甚是喜爱,遂问道:“敢问先生,适才所歌可是先生所作?”

“不敢,确是在下所作。”那文士坦然承认。

“先生大才,可否请至书院一叙?”刘备闻言更是欣喜。

“固所愿,不敢请而。”那文士笑着答道。杨雷看着这幅现场版的明主遇谋士图,不禁有些莞尔。转眼看到陈到那有些诧异的眼神,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跟在身后上了书院。

进了书院,杨雷陈到跟随刘备请着那个文士来到小厅堂,确是平日刘备在书院中的办公地点。众人落座之后,刘备便问道:“请问先生姓名?”

那文士笑道:“不敢当皇叔先生称呼,某乃颍上人也,姓单,名福。久闻使君纳士招贤,欲来投托,未敢辄造;故行歌于此,以动尊听耳。”

刘备闻言大喜,欲要说话,就听得耳边嘿嘿一声轻笑,急忙看去,却是杨雷,不由不悦道:“五弟,休要无礼,还不给先生赔礼。”

杨雷嘿嘿一笑,却道:“徐元直,休要欺瞒我大哥。既来相投,如何不坦诚相见?”

那文士一愣,随即道:“足下何人?如何得知徐庶之名?”却是心神激荡之下,忘记刘备刚刚口称五弟。不过,这五弟和吾弟倒也相似,而徐州军中北刘备称之为弟而白袍白马却有两人,故徐庶不知也属正常。

“此乃吾之义弟,杨雷杨宇霆是也。”刘备见状,急忙介shào

道。

“哦,以两万军尽取青州的杨雷杨宇霆?”徐庶惊问道,却掩不住嘴角一丝笑意。

“正是此人。”依然是刘备回答,言语之中甚是自豪。

“既然杨将军识得在下,庶便如实相告。某乃是颍川徐庶,因为友杀人,被官府通缉,故隐姓埋名,流落江湖。还望皇叔宽恕。”徐庶望着刘备,坦言相告。

刘备闻言,道:“吾观先生乃是仁人志士,为朝廷通缉,必有缘故。备愿尽lì

,还先生清白。”

徐庶闻言笑道:“某多谢皇叔。某自荆州来,至徐州,闻得民谣‘徐州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可见皇叔之爱民。今皇叔仅见庶一面,即如此厚爱,可见礼贤下士。皇叔如此仁德待人,庶不才,愿跟随主公左右,任凭驱使。”言罢,起身,深深一拜。

刘备慌忙扶起,喜道:“吾何德何能,竟能得如此大才相助。叔至,且备马,吾与元直回府衙宴饮。”陈到应诺,就欲下去准bèi



杨雷却道:“大哥,今日既到书院,何不先见见诸学生,再回府衙?”

“杨将军所言甚是,主公既到此,自当先办公事,再理私事。”徐庶亦是劝道。

“诶,先生此言差矣。款待先生,方是如今最紧要之事。”刘备笑道。

徐庶闻言正色道:“主公既然来此,必有事情要办,可先办事,尔后再回府衙不迟。庶在此多谢主公厚爱了。”

杨雷见状,遂道:“大哥,可与元直同去看望学生。”

“正是如此。”刘备闻言笑道,遂邀请徐庶同往。

绕过一条走廊,拐过几个墙角,那读书声已经近在耳旁。“兵,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孙子兵法》!”徐庶失声叫了出来.

“正是,此处学子皆是有功将士之子女,故遴选年十五以上至此学习兵法战阵之策,并加以训liàn

。待三年亦或四年之后,俱皆供职于军队。其余年十龄以上,俱于山上其他院落学习。”刘备微微笑道。

“何人为主公谋划?”徐庶惊问道。

“便是宇霆。”刘备笑答。

“此乃主公雄图霸业之基也。杨将军单凭此策,已可比前朝子房也。”徐庶叹道。

“先生谬赞了,雷不过一勇夫而已,安敢比肩前贤。”杨雷急忙谦虚道,内里却是兴奋不已。这可是刘备早期最牛气的军师,得到他这样的称赞,那将来史书上肯定有浓重的一笔。

刘备却是笑道:“吾得宇霆之力多矣。徐州基业,多赖宇霆啊。”

“为大哥效命乃是理所应当。”杨雷急忙接道。

刘备微微一笑,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孙乾从外疾步而来。

“公佑为何如此行事匆匆?来来来,吾且为你介shào

。”刘备拉着徐庶的手,便要为孙乾介shào



孙乾见了刘备,方欲说话,见有生人在场,自是住口不言,又见刘备携手介shào

,自是闭了口,听刘备介shào

。闻知乃是颍川徐庶,孙乾惊问道:“君不在荆州刘景升处,缘何到此?”

“刘景升无用之人,空据荆襄,不知进退。虽有二蒯相佐,奈何蔡氏弄权,久之必为他人所灭。又久闻主公仁德之名,特来相投而。”徐庶缓缓说道。

孙乾这才松了口气,却向刘备道:“主公,吾方得青州书信,曹操命温侯进军南皮。温侯恐兵力不足,故写书信前来,索要援兵。”

“喔,竟有此事?”刘备接过书信,看罢,不由暗自沉吟,“如今乃是三弟大婚之时,曹操竟自催促温侯进军。若是不允,岂不伤了两家感情;若是允之,则青州无守城之兵矣。”

“主公,正所谓疏不间亲。曹操此举,却是让吾军处于两难之间呀。”孙乾接道。

“嗯,元直,依汝之见,吾当如何处置?”刘备点点头,却把眼光看向徐庶。

“主公,吾窃以为曹操之意不在南皮,却在青州而。”徐庶闻言,略一思索,随即笑道。

“哦,元直请言之。”刘备急忙问道。

“主公新得青州,未尽得其民心而。昔日曹操东征,得三十万青州兵,以此为根基,方得有如今之势。如今主公据有两州之地,拥兵十余万,曹操安能不心惊?试看其屯兵七万于官渡,而驻军十万于许昌,即可知曹操心腹之患非是袁绍,乃是主公而。故此番命温侯进兵,其一试探主公是否有背盟之意,其二乃是借袁谭之手,削弱主公青州之兵,其三若是温侯兵败,其则可诈称援军,进军青州而。如此,青州之地易主而。”徐庶不慌不忙,淡然道。

杨雷听的直咂嘴,自己能想到的无非是第二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到底是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啊。

刘备闻言,眉头紧皱,问道:“那依先生之见,吾当如何?”

“既然温侯有言请援军,主公可再派军至青州。虚张声势,做出进军之势,却只对峙,不进攻,只待袁曹两军分出胜负,再做打算。此,缓兵之计而。”徐庶笑道。

“嗯,元直此计甚妙,就依此办理。对了,依元直之见,袁曹之战,胜败如何?”刘备回道。

“吾实不知而,此番袁曹决战,军力相差奇大,若无奇计,恐曹操难以取胜而。然若是袁军有变,则胜负之势必逆而。郭嘉有十胜十败之说,而荀彧亦有四胜之言。以其二人之言,袁绍必败而。然袁绍帐下智谋之士尤多,又岂无能与二人相抗?”徐庶摇头道。

刘备点头,默然不语。杨雷亦是暗自沉思,由于自己的到来,颜良文丑不死没说,便是沮授田丰这两个本应关起来的家伙也跑到了南皮,唯一不变的便是双方的军力了,七万对七十万。那乌巢的大火,还烧的起来吗?

:腰疼,快疼死了。呜呜呜。

第七十八章 官渡之战(六)

“主公,许都荀彧先生有信到。”夏侯渊将书信递与曹操。

“唔。”曹操接过信,展开看到,只见其上写道:“承尊命,使决进退之疑。愚以袁绍悉众聚于官渡,欲与明公决胜负,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制,必为所乘:是天下之大机也。绍军虽众,而不能用;以公之神武明哲,何向而不济!今军实虽少,未若楚、汉在荥阳、成皋间也。公今画地而守,扼其喉而使不能进,情见势竭,必将有变。此用奇之时,断不可失。惟明公裁察焉。”

“此用奇之时,断不可失。嗯,文若所言甚是。吾当固守官渡,以待其变。”曹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主公,军粮即将告罄,还请速军粮啊。”却是管粮官任峻走了进来。

“唔,吾再书信,催促文若筹办军粮。嗯,你且回去,休要多言,以免惑乱军心。”曹操闻言,紧皱眉头道。任峻见曹操如此说,亦是只好退下。

徐州郯城,张飞府邸,处处张灯结彩,更兼鼓乐之声,热闹非凡。夏侯霸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说句心里话,他实在是不愿意来。自己的族妹被人抢去当老婆了不说,自己还要陪着笑脸来到这里作为宾客,这实在是心高气傲的夏侯霸所无法忍受的。要不是父亲的命令,要不是自己和芷儿这丫头关系最好,怎么自己也不会这样空手来,而是带着大军前来,逼迫张飞将芷儿妹妹还给夏侯家族。想起来时曹彰那苦苦哀求自己把芷儿带回来的请求,夏侯霸就忍不住想要动手,只是想想父亲的命令,还有曹伯父的叮嘱,这才按下了心头那熊熊怒火。

张飞一张黑脸早已笑成了酱紫色,映着他身边的赵云更显得英姿飒爽。杨雷在一旁瞧的有趣,这时刚好刘备关羽又凑了过来,这下子更是映的张飞那张独一无二的脸。至于关二爷的那张脸,亦是红堂堂的亮,也不知是因为高兴的,还是酒喝多了。

刘备见杨雷在一旁嘿嘿直乐,却是走向前来,笑道:“宇霆,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若是看上某家小姐,必要让我知晓。”

杨雷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大哥,四哥还未娶妻,小弟怎敢占先?还是先把四嫂的问题解决了,再来管小弟的事情吧。”

“也对,确实应当为子龙挑个好姑娘了。”刘备听杨雷这么一说,倒是连连点头,毕竟长幼有序嘛。杨雷见刘备的注意力转到赵云那里去了,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开玩笑,要是你们帮我找,说不定也像三嫂子似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么小的姑娘,亏张三爷下的去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萝莉控?

青州临淄,吕布喝着小酒,观歌舞,却是怡然自得。张飞今日大婚的消息自然知dào

,作为自己亲家的义弟,虽说平日不对路,但这点祝福还是要给的。何况自己现在官拜青州牧,却是与刘备一个级别的。而张飞不过小小一列侯,偏将军而已。想到高兴处,又是一饮而尽。至于曹操催他进军的书信,早被他扔在一边了。

自从陈宫高顺死了之后,吕布已然明了,自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能把武艺练得那么高,吕布绝对不是个傻子。虽说张郃只在对面,袁谭更是在南皮之中,而且自己更是得了徐州新来援军一万。但那书信中亦是写的明白,只宜推脱,做缓兵之计,不可进军,待袁曹之战明了,再听命行事。上次不听命令,丢了北海,折了自己的亲信大将及谋士以及并州铁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一次自己可绝不能向上次那样了。更何况,这张书信隐含的意思他也读得出来,无非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而在青州驻军的自己,便是渔翁手中拿最尖利的鱼叉吧。

孙观尹礼刘辟许耽四人亦是不停饮酒,许耽是这次的援军统兵将领。在东海过的滋润至极的他本来不想过来的,却无奈刘备的命令不是他能违抗的。他可不是糜芳,有哥哥糜竺,还有糜夫人撑腰。只得遵从命令,领着一万援军来至青州,听从吕布号令。好在临行时糜芳拍着胸膛保证,说是要向主公举荐,在青州临海处再开个盐场,便由自己统管,若是真能如此,自己的家族估计也能崛起了,真是很期待啊。

“主公,大喜呀。”袁绍帐篷之外,许攸那公鸭般的嗓门甚是响亮。

“哦,是子远呐,有何喜事,快快说来。”袁绍识得许攸声音,闻得有喜事,自然随口吩咐其说来。话音未落,许攸已然进了大帐,躬身一礼,却不开口,眼睛却是望着分列袁绍两旁的两个谋士,却是郭图逢纪。

袁绍见其不开口,又见其眼睛瞥向逢纪郭图,自是知其心意,遂笑着摆摆手,示意二人下去。逢纪郭图俱是智谋高深之士,自是识得脸色,故心中虽有不快,亦是齐齐拱手告退。只是路过许攸身旁,二人齐齐冷哼一声。许攸只作未闻,理也不理。

待二人去的远了,许攸方上前道:“主公大喜。”

“有何喜事,子远只管道来。”袁绍见许攸如此模样,亦是兴趣盎然。

“主公,吾有一计,可立破曹操,夺得官渡。”许攸一脸志得yì

满的样子。

“唔,子远快快讲来。”袁绍闻言,却是探起了身子,急急问道。

“主公,吾今日巡查,捕得曹营一信使,搜出一封书信。信上所写,却是曹操军中缺粮,命许昌荀彧速速督办粮草之事。”许攸一边说,一边将搜得的书信递与袁绍,“如今曹操军中缺粮,必然人心惶惶。主公可遣精骑五千,在许都与官渡之间来回袭扰,断其粮道,使其粮草不能到达,则其军必乱。趁此再以大军攻之,则必得官渡。官渡到手,则许昌只在覆手之间矣。”

袁绍接过信,展开仔细查看,听完许攸慷慨之词,渐渐眉头舒展,大笑起来。

“主公,何故笑?”许攸正在等着袁绍的称赞呢,忽然见袁绍笑,不知缘故,急忙问道。

“子远,曹阿瞒用兵久矣,安能不知护其粮道,而此番书信,焉知不是其诱敌之计?”袁绍笑道,见许攸一脸愕然,觉得有趣,不由又加一句,“子远,吾知你与曹操与旧,莫非与曹操合谋,欲赚我军出战,让其破我乎?”

“主公何故如此说?攸虽与曹操有旧,然今为主公帐下谋士,得主公恩泽,焉有二心乎?”许攸大急,自己虽然与曹操有旧,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说,明眼人都知dào

曹操的实力远不如河北,我去投曹操,那岂不是等着给曹操陪葬么?

袁绍见许攸大急,亦是知dào

自己开玩笑有些过火,方要说话,就听得帐外一声报,道是邺城审配有书信前来。袁绍随口道:“念。”

那信使不敢怠慢,急忙展开书信,念道:“某奉命督办粮草,已然备齐,已命鞠义往乌巢押运。然自邺城查得许攸…”那信使抬眼看看许攸,却是不敢再念。

“嗯?往下念,许攸如何?”袁绍闻言一愣,随即命道。

那信使诺了一声,自往下念,许攸闻得与自己相关,却是径自站到那信使身旁观看,只听得“许攸在冀州之时,滥收民间财物,更令子侄多科税收,钱粮归己,民多嗟怨。今已将其子侄下狱,只待治罪。”

“主公,此必是审配诬陷于我啊。”许攸大惊,急忙辩解道。

袁绍闻言大怒,心道,你贪财也就罢了,平日里给你的赏赐那么多,你还令子侄课税给自己。如今乃是大战之时,却不是故yì

扰乱吾冀州民心么。况且审配虽然有些专权,但是其确实对袁氏忠心耿耿,却不至于因为些许事情诬陷于你吧,可想而知,必然是你做的太过火了。一念至此,袁绍怒喝道:“许攸,你个滥行匹夫!尚有面目于吾前献计耶!汝与曹操有旧,想今亦受他财贿,为他作奸细,欲赚吾军耳!本当斩,今权且寄头在项!可速退出,今后不许相见!”

许攸惊愕无比,只是呆呆道:“审配害我,审配害我啊。”任由卫士将其拖出,赶出军营。

天色渐渐黑了,许攸已是回过神来,转身望望袁绍的营寨,长叹一声道:“忠言逆耳,竖子不足与谋!吾子侄已遭审配之害,吾何颜复见冀州之人乎!”想了一想,一跺脚,怒道:“罢罢罢,袁绍不纳忠言,只信审配郭图逢纪之计,他日必被曹操所破。吾今便往曹营,出谋划策,必要报今日之辱。”

曹操已然入睡,就听的帐外乱糟糟的,还有人大呼‘阿瞒,阿瞒’,不由的心中恼怒,喝道:“外面是谁,为何如此吵闹?”

典韦正在值守,闻言急忙过去查看,却见一文士口中犹自呼喊曹操阿瞒不停。典韦气往上撞,一握铁戟,就要上前将其斩杀当场。

那文士却又呼道:“阿瞒,南阳许攸来访啊。”

典韦就欲上前,只听得身后声响,转回身看时,却是曹操跣足出迎,身上亦只是披了件斗篷。只听曹操道:“子远,子远何在?”又见典韦手执铁戟,急忙命其退下,自迎上前去。

第七十九章 官渡之战(七)

“子远呐,当日一别,已是数年不见啊。”曹操亲自斟了一杯酒,递与许攸。

“孟德如今却是风光无限啊,想我许攸,自认智计无双,想不到今日沦为丧家之犬。”许攸也不推辞,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子远不是在本初那里高就么,为何口出此言呐?”曹操笑眯眯地又斟上一盏酒。

许攸接过,却不立饮,摇头叹道:“当日献帝东迁,吾亦劝本初迎驾至邺城,却是不听。今日吾又献策,又是不听。反而听信审配谗言,将我之子侄尽皆收于狱中,又将吾赶出大帐。罢罢罢,既然言不听计不从,则攸自去。今到此,却是相投而。”言罢,又是一饮而尽。

“哦,有子远相助,则本初必被吾所破。”曹操甚是高兴,大笑数声,又为许攸斟酒。似在有意无意之间,道:“子远久在袁绍军中,必知其虚实,可有妙计助我?”

许攸接过了酒盏,醉眼朦胧中忽地闪出一丝精光,笑道:“吾曾献策于袁绍,命其遣大将精骑,袭扰兖州,断绝许昌官渡之交通,绝尔之粮道,再以大军围困官渡。如何?”

曹操脑门顿时就是一阵冷汗,本来就没多少粮食了,要是真的被断了交通,绝了粮道,那这仗还用打么。当下讶然道:“若是本初肯用子远之言,则吾必败矣。”

许攸微微一笑,手中握着酒盏,却不饮,轻声问道:“公军中粮草还有几何?”

“嗯,尚可支持一年之用。”曹操笑道。

“恐未必吧。”许攸浅酌一口,悠然笑道。

“嗯,实不相瞒,仅够半年之用。”曹操眉毛轻轻一挑,答道。

许攸将手中酒盏往案几上一放,作势欲出道:“吾实心来投,公何故欺瞒,岂非寒了故人之心?”

曹操见状,急忙挽留道:“诶,子远,勿要生气,容吾以实相告,军中粮草可用三月而。”

许攸闻言,倒是停了身子,大笑道:“世人皆道孟德乃当世之奸雄,今果然也。”

曹操也不恼怒,却是笑道:“岂不闻兵不厌诈?”顿了顿,又低声道:“实不相瞒,军中粮草,仅够本月之用了。”

许攸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操,抓起酒盏,一饮而尽,重重一放,手指曹操,大声道:“你休瞒我!军中粮草已尽矣。”

曹操大惊,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低声喝问:“子远如何知之?”

许攸也不答话,径自从袖中取出书信,递与曹操,笑道:“公与许昌催粮之书信,却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曹操接过,急忙展开,果然是自己的笔迹还有印玺。看看许攸,却把书信扔在一旁,拉起许攸的手臂,笑道:“子远既念故交而来,必有计教我。”当下,却是拜了一拜。

许攸大惊,急忙扶起,道:“公乃卿侯,攸乃布衣,虽是故交,何须如此啊?”

曹操抬头正要说话,忽见一近侍手托一盘侍立在一旁,不由怒道:“出去。”那近侍却是奉果脯前来,见曹操喝斥,急忙退下。

曹操转向许攸,又是笑道:“子远,有何妙计,还请速速道来。”

许攸收了笑容,正色道:“明公以孤军抗大敌,而不求急胜之方,此取死之道也。攸有一策,不过三日,使袁绍百万之众,不战自破。明公还肯听否?”

曹操大喜:“愿闻良策。”

许攸正色道:“袁绍粮草辎重,俱皆屯于乌巢。公可选精兵强将,诈称护粮官蒋奇,乘夜袭乌巢,烧其粮草辎重。则绍七十万大军,不出三日即自乱也。”

“唔,”曹操听完,脸上却是殊无喜色,淡淡道:“计是好计,然如此重地,焉能没有重兵把守?”

许攸一看曹操脸色就明白了,当下笑道:“公可知守乌巢乃是何人也?”

“哦,却是何人啊?”曹操又来了兴趣。

“亦是当日之故交,乃是淳于琼。琼轻而无备,又嗜酒如命。袁绍令此人把守乌巢,岂非拱手让与明公?”

许攸笑道。“好,好,好。”曹操闻言,连道三个好字,急忙给自己和许攸斟满酒,邀其共饮。

徐州郯城刺史府作战室,刘备麾下,齐聚一堂。武有关张赵杨黄,文有徐孙陈糜简。黄叙手握一截指挥棒,正在沙盘之上指点江山。

“吾军现据青徐,淮南,邻接之地为江东孙权,兖豫曹操,河北袁绍。青州驻军三万,紧守有余,进取不足。淮南驻军五万,然无水军,无以对江东。如此,只有兖州豫州方是进取之地。兖州乃曹操之大本营,经营多年,且在许昌更有十万大军驻守,取之不易。而豫州仅有李通率军三万驻守,故吾以为当先取豫州,则可图荆襄,威逼许昌。”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室里回荡着。

黄忠的脸上露出几许得yì

之色,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啊,这么多文臣武将不说,便是主公,也在此听取自己儿子的分析,可见自己儿子确有几分真才实料阿。

黄叙解说完毕,张飞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吾军现与曹操联盟,若是冒然相攻,岂非背盟?”关羽微微点头,他是个讲信义的男人,自觉不管和曹操以前如何,但现在既然是盟友,就不能自己先背盟,要违背也是曹操先违背。赵云向来谨慎,不一言。杨雷却是不以为然,战争,哪有那么多的信义可讲?

黄叙笑道:“兵不厌诈,况曹操有无故攻我在先,吾今以其人之道还之而已。”

刘备双眉紧锁,亦是难以抉择,理智告sù

他,黄叙分析的没错,可是与他一贯标榜的仁德信义却是相反。就在此时,就听得一声轻笑,众人看去,却是徐庶,只听其道:“若是江东趁机起兵攻寿春,吾军岂不腹背受敌?”

黄叙不服气道:“孙权新掌江东,其位未稳,民心未附,岂敢兴兵来犯?”

徐庶摇头道:“不然,孙权固然年幼,然内有二张,外有周郎,更兼程普等名将辅佐,其实已然稳固。其若进军,无非淮南,荆襄。荆襄有二蒯,更有黄祖驻守江夏,蔡瑁虽然争权,然其统领水军却深得章法,前番虽败,然根本尤在,可堪与江东水军相敌。而孙策之死,亦是怒关将军之夺寿春矣。如此,若是吾大军自淮南进豫州,江东岂不起军来攻寿春?”黄叙默然,众人亦是纷纷点头。

“如先生所言,吾军当下应如何?”刘备展开眉头,一脸希冀地看向徐庶。

“禀主公,荆州伊籍求见。”陈到自门外走了进来。

“此是何人?”刘备一脸问号。

“此乃是山阳人,字机伯,为刘荆州帐下谋士。此来必是替刘荆州做说客,与主公连接交好。”徐庶闻言笑道。

“哦,既然如此,当以礼相见。”刘备说着便起了身,以手挽徐庶先出。

其余诸人亦是纷纷跟出,只有黄叙亦是一脸不甘地紧盯着沙盘。杨雷见状,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出去,论谋略徐庶绝对能排在前列,小子你还嫩得很呢。不过,自己不也是一心想进豫州的么。

江东吴郡,孙权鲁肃周瑜围在一起,眼睛盯着眼前的地图,目光的焦距在官渡,江夏,寿春不停的徘徊。“主公,吾以为刘备必要进军豫州。”周瑜收回了目光,自信的说道。

“公瑾如何得知?以吾之见,徐州军应当北渡黄河,亦或南下江东方是。”问话的是鲁肃。

周瑜微微一笑:“张飞大婚,除温侯吕布留守青州,其余大将,纷纷回归徐州,便是寿春重镇,亦不过有一小小张辽驻守。吕布何人也?三姓家奴,野心难改,刘备可使之守牧,决不会使之进取。如此,徐州军可攻之地,无非兖豫,江东。然曹操执意七万军守官渡,而使十万大军守许昌,可见其心甚惮刘备,故自郯城攻许昌亦不会被刘备所取。而徐州无水军,如何渡的大江,攻我江东。故其可取之处,只有豫州而已。况且,荆襄刘表觊觎南阳久矣,若是两家联手,一取宛城,一取汝南。则李通三万大军,不过覆手之间而。而两方所惮,无非吾江东而。”

“然则江东内有山越作乱,大族掣肘,外有黄祖虎视眈眈,如何有余力向外?”孙权皱眉道。

“主公,山越之民,骁勇善战,主公招之入军,一则可平叛乱,二可得强军。若是其犹不服王化,可遣上将名臣,剿抚并用,则其可平。至于江东大族,主公可召其子侄入幕府,一可纳贤才,二可为人质矣。如此,内事皆平。至于黄祖,哼哼,一匹夫而,早晚必被我所擒。”周瑜从容答道。

“主公,公瑾所言甚是,肃深然之。”鲁肃随着周瑜的思路走了一番,随即附和。

孙权缓缓点头,忽而又道:“吾现应如何?”

周瑜鲁肃对视一眼,随即鲁肃便道:“整肃军备,静待其变即可。”周瑜面目含笑,微微点头。

孙权看着二人神色,亦是缓缓点头,忽而又道:“如此,内事便交与子布去办。汝二人整肃军备便可。”周瑜鲁肃二人微微一愣,随即应诺。

第八十章 官渡之战(八)

吾欲亲领精兵五千,夜袭乌巢,诸君以为如何?”曹T7躇满志,扫视着帐内的文臣武将。

“主公,袁绍屯粮之处,焉能无备?主公万金之躯,岂能亲涉险地,且许攸之言不知虚实,恐有诈矣。”曹仁立即开口劝阻。

“不然,许攸此来,乃是天要破袁。今吾军久困于此,军粮不济,难以久持。若不用许攸之计,是坐而待困。且吾欲劫营久矣,今劫粮之举,正和吾意。计在必行,子孝勿疑。”曹操笑道。

“主公此言甚是,然须得留许攸于寨,勿使其出。”贾诩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嗯,文和所言甚是。子远之处,还须文和好生照看。”曹操看看贾诩,点了点头。

“主公万金之躯,岂能轻涉险地。不过小小乌巢,褚愿领五千精兵,擒杀淳于琼。”许褚昂然道。

“事关重大,吾当亲往。仲康当为吾前部,还须借重仲康武勇。”曹操向着许褚点头。

“主公,若袁绍趁虚前来袭营,则当如何?”问话乃是于禁。

“文则勿忧,吾早有计议。”曹操脸色一肃,令道:“荀攸,郭嘉,贾诩,曹仁,你等同许攸共守大寨。于禁,吕虔领一军伏于左路,乐进,李典领一军伏于右路。若是袁绍来袭,可大张旗鼓,乘势破之。”众人应诺。

曹操又道:“许褚,徐晃为吾先部,夏侯惇,夏侯渊为吾后卫,吾自领诸将与中,点军五千,直乌巢。”

“诺。”除了典韦,大将谋士齐齐应诺。

南皮府衙书房。袁谭很烦恼。郭图在信里地意思说地很明白。叫他厚待沮授田丰。以为以后之需。只是。无论自己如何笑脸相迎。待之亲厚。这两个人就好像自己欠他们很多钱一样。整天唉声叹气。哭丧着脸。且终日呆在他们带来地那一万军中。基本上不来见自己。不过南皮地防卫以及黄河渡口地守备倒是增强了许多。这也是二人地功绩吧。只是。这样下去。如何能得到二人地忠心啊。

袁谭正在烦恼。就见内侍来报:“禀公子。沮授先生与田丰先生求见。”

“快快有请。在大厅相见。”袁谭地眼睛立马亮起来了。除了刚到那一次。这两位可是次主动来见自己啊。当下整理了下衣裳。又把铜镜取过。整理了下仪容。随即便向大厅赶去。

“大公子。”沮授田丰二人一齐见礼。

“两位先生。不必如此。”袁谭急忙还礼。又问:“不知两位先生联袂前来。有何要事?”

“大公子。吾夜观天象。见太白逆行于柳、鬼之间。流光射入牛、斗之分。恐有贼兵劫掠之害。吾恐主公处屯粮之所。会遭曹军袭击。故特来相告。还请大公子速派人通知主公。”沮授一脸恳切。拜倒于地。

“这,”袁谭一脸愕然,随即苦笑道:“二位先生,南皮距官渡,便是快马,亦要数日之程。如何来得及?”

“既然通告不及,还请大公子速速起军,赶往官渡,以求能助主公一臂之力。”田丰那耿直的声音响起。

“元皓先生,南皮之军,止有万余人,即便加上二位先生所统之军,亦不过两万余人。官渡战场,河北之军七十万。若七十万不济,则吾之两万又能如何?且吕布派刘辟于乐安驻军五千,吾大军一动,其岂能不知?若是吕布趁势举兵来袭,南皮不保矣。南皮一失,则渤海、信都、清河俱在其兵锋之下。如此,吾军则两面受敌,先生以为此行适否?”袁谭望着眼前一脸正色的田丰,缓缓言道。

田丰面色如常,正色道:“公子。吕布一勇之夫,眷恋权位,焉敢渡河北进。其今有三万精锐,亦不敢渡河。吾军只需封锁交通,于渡口多设旗鼓,虚张声势,其必不敢来犯。”

“吾奉父命守南皮,焉敢轻动?二位先生既来助我,还是紧守渡口,防备吕布即可。至于父亲处,吾遣一校尉星夜急报即可。

且沮授先生所述之天象,甚是飘渺,谭不敢信矣。”袁谭皱起了眉头,淡淡说道。自己若是不奉军令,私自统军至官渡,即使真的如田丰沮授所说,能助父亲一臂之力,恐怕私下里亦会有居心叵测的谣言传出吧。更何况自己丢了青州,三弟正等着自己再犯错误,好把自己打到不能翻身呢。此时若要进军,岂不是刚好给了三弟借口。

“大公子。”沮授见袁谭如此说,不由得大惊失色,当下起身,方要进言,袁谭当下摆摆手道:“夜已深,两位先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嗯,令张郃将军往渡口军营坐镇,两位先生便在城中即可。”当下便有军士去往张郃处传令了。

田丰沮授二人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当下,步履蹒跚而出。袁谭望着他们的背影,亦是长叹一声,暗自道,父亲啊父亲,你那里究竟如何了?

“不知先生前来,有何指教?”刘备一脸诚恳地问道。

“奉刘荆州之命,前来拜访皇叔。”伊籍微笑着答道,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徐庶还有黄忠。徐庶也就罢了,虽说名声很大,但毕竟还没有什么说得出的功劳。而黄忠,则是荆州武将心中永远的痛,能箭压温侯的大将,就这么白白地送于刘备,即使刘景升身为八俊之一,也不得不长叹失一大将。据说,刘磐因为此事还被刘表大骂了一通。至于号称荆襄武将的文聘,亦是不再自夸。

刘备很快就现了伊籍的眼光,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甚是得yì

。“机伯先生,刘荆州处可安好?”徐庶见二人俱是有些失态,于是问道。

“蒙元直先生挂念,荆州沃野千里,士民殷富,自是安好。不过,自先生离荆州,使君亦是常常挂念。”伊籍笑答。徐庶微微一笑,却不再答。、

刘备却道:“荆襄之地,民丰粮足,实乃刘荆州之功。”

伊籍笑道:“徐州之百姓,亦感念皇叔之仁德。”言罢,众人皆是含笑。

伊籍又道:“禀皇叔,刘荆州有书信一封,要面呈皇叔。”说罢,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陈到见状,上前接过,呈与刘备。

刘备展信一看,见其信概曰:玄德弟,今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肆意征伐,犹今日董卓。更有前番衣带诏之事,竟斩国舅一家,更勒杀董贵妃,使皇子胎死腹中。其所作为,犹前朝王莽,昨日董卓。今你我皆为皇亲,何不连接共征曹操,解救陛下于危难,以匡扶汉室,复我大汉雄风。弟若有意,可遣心腹之人共商。兄刘表。

刘备览信毕,不由泣道:“备枉称皇叔阿。”文臣武将,俱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杨雷在一旁直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以前没见过刘备哭,今儿个见识过了,一个大老爷们,哭起来,真瘆人。伊籍见情况不对,急忙告退。刘备兀自哀伤,却是徐庶送至门口。转回来时,那信却是在众人手中流传。杨雷看了一遍,亦是一声叹息,也不怪刘备竟然失态至此。身为大汉皇叔,拥兵十余万却只能看主子被别人挟持着,还要与权臣联盟,想必这心里的罪恶感亦是不少啊。不过,真zhèng

让他伤心的还是那句皇子胎死腹中吧。大汉朝的天子,什么时候落魄到如此地步了。

天黑漆漆的,乌巢的河北军寨,亦是一片黑暗,人影俱无。瞭望塔之上,亦是不见人影,靠近方能看见,那值守的军士,大梦正酣。

曹操见寨中漆黑,正自惊疑,莫非中了袁绍之计?前部许褚徐晃已然拉开拒马,冲进大寨之中,喊杀之声四起,不一会儿,火光大起,却是几个粮库已然被点起来了。曹操见状大喜,倚天宝剑一挥,众将齐齐督促军马上前,直冲入寨中,四处杀人放火。

且说淳于琼当日与鞠义翻脸,来至乌巢亦是警醒了一段时日,奈何曹军久不至,那防备早是松懈了一半。加之乌巢粮草重地,亦是多有美酒,淳于琼平日便是酒不离口之人,一两日倒也耐得,只是时间一久,如何忍得了。于是,便由时不时的浅酌变成了狂饮,真是不醉不休,而今夜便是如此。

正自酣睡,忽然闻得帐外喊杀之声已至,便是酒醉,亦是醒了六七分。急急翻身起来,欲要披挂并取军刃,不意腿脚软,踉踉跄跄,方要站直,又磕到一个酒坛子,绊了个狗抢食。再欲起身,忽然奔进几个军士,刚要令其扶起自己,却见几人取了绳索,就地绑了自己。

晆元进,吕威,韩子,赵睿俱是惊醒,各自上马整军,欲要前来厮杀。此时,许褚徐晃已然杀到,可怜四将俱是多饮了美酒,更兼心中惊惶,武艺本就差之远矣。一合之间,晆元进,韩子便被许褚斩杀。吕威,赵睿合攻徐晃,战不三合,即被斩杀。

河北军士,失了将领指挥,更兼曹操此来俱是猛将精兵,径是一触即溃,各自奔逃。曹操亦不追赶,只令诸人快快纵火,烧其粮草辎重。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竟是映红了半边天,竟如白昼一般。

乌巢既破,曹操松了口气,便见几个军士捆着一上身的人走来,近前一看,却是淳于琼。看着淳于琼那醉眼朦胧,脚下踉跄的样子,曹操不由笑道:“君酒醒否?”淳于琼努力地抬抬头,嘴里不知咕哝了什么,却也听不清。

曹操哼了一声,下令道:“将其割去耳鼻,刺面酒桶儿子,放之回去,羞辱袁绍一番。”言罢,哈哈大将。诸将亦是哈哈大笑。就在此时,忽有斥候来报:“报,乌巢以北来了一支军马,打着‘鞠’字大旗,想是袁绍大将鞠义。”

“哦,诸将上马,随我击破鞠义,再回官渡。”曹操想也不想,令道。诸将齐齐应诺,各自上马,催军便迎了上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八十一章 官渡之战(九)

义很郁闷,要是早来一天或晚来一天,绝对不会出|况。看看和自己交战的人吧,一个是许褚,一个是徐晃。自己押运粮草的两千兵马连同民夫都被夏侯惇带兵杀散了。再看看那簇拥在一起的人,为的赫然是曹操,身边还有大将典韦,夏侯渊等。这叫什么事儿啊?肯定是逃不出去了,怎么办?想不到我鞠义纵横一世,竟然命丧此处。淳于琼,这下子你可算得yì

了,老子居然要为你陪葬。

胡思乱想着,手上却丝毫不停,躲过了许褚的一刀,顺便磕飞徐晃的一斧。战了约有五,曹操已然不耐,挥挥手,典韦冲了上去。鞠义本就不敌许褚徐晃二人,典韦再杀上阵来,可想而知。两三合一过,鞠义已是大汗淋漓,遮拦不住。

斧劈,刀砍,戟刺,三般兵器如影随形般黏了上来。鞠义直觉的眼前俱是光影翩翩,暗道一声罢罢罢,也不去招架,当下闭目等死。只听得喀喇一声响,紧接着鞠义就觉得背后一痛,不由自主跌下马来,早有军士一拥而上,捆了个结实。却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典韦右手铁戟崩开了许褚的大刀,又借势架住了许褚的大斧,顺便一铁戟拍在鞠义背后,登时将其拍下马来。看着许褚徐晃不解的目光,典韦瓮声瓮气道:“是条汉子,且等主公落。”二人虽然心有不满,亦只好收了兵器,回到军中。

曹操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鞠义,当下笑道:“鞠义将军,愿降否?”

鞠义侧过头,却不说话。曹操见状,又笑道:“若无将军,本初岂能轻得冀州,又岂能大破公孙瓒?然将军之位,尚在颜良文丑之下,岂不令人心寒?今乌巢已破,将军救援不力,又失粮草,本初岂能轻饶将军?”

鞠义听了这番话,登时心里便是一痛,袁绍得冀州,破白马义从,败公孙瓒,哪一战不是自己领着先登死士冲杀于前?若说战功,自己当之无愧乃是河北,然而这地位却一直不尴不尬,袁绍宠信文臣就不说了,便是武将之中,尚有颜良文丑在前,便是张郃高览韩猛,亦是与自己同列,甚或还高自己一点。袁绍啊袁绍,你究竟是什么想法?

看着鞠义的脸色在火把下明灭不定,曹操微微一笑,又加了把火:“将军若愿降,吾愿将弓弩手尽付将军,请将军操练。”

鞠义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曹操,又看看那燃烧的乌巢,以及自己那正在燃烧的粮车,长叹一声,随即拜倒:“义愿降。”

曹操闻言,哈哈大笑,当即下马,以手扶其臂道:“吾得将军,如高祖得韩信矣。”遂令军士去其绑缚。诸事已毕,曹操遂令回官渡,只是恐袁绍大军拦截,故依旧皆穿袁军服色。

乌巢火起,映红半边天空,袁绍军寨是一片哗然,军士乱纷纷齐齐鼓噪,早已惊动大帐之中的袁绍。当下袁绍出帐观看,只见北方天空一片火红,遂知乌巢火起。

此时,大将颜良随即请命道:“主公,吾愿与文将军同去救乌巢。”文丑亦是连连点头。

袁绍方要答yīng

。只听郭图道:“主公不可。曹操既往乌巢劫粮。其必亲出。而其大寨必然空虚。若是此时大军进击。则官渡可拔。且官渡危急。曹操焉能坐视不理。其必然引军回还。此乃是围魏救赵之计也。”

颜良大怒:“曹操多谋。既然亲出劫粮。其营内岂能无备。若是久攻曹营不拔。则吾军危矣。”

郭图笑道:“曹操只顾劫粮。焉得留兵在寨。颜将军想是当日白马之败。畏惧曹军。”颜良大怒。就欲拔剑。文丑亦是怒目而视郭图。

袁绍夹在中间。只觉得二人所说皆有道理。不由踌躇不定。逢纪见事急。忙道:“主公。不若分兵。一路救乌巢。一路袭曹营。”

袁绍闻言。当下笑道:“公之计甚佳。颜良文丑。你等领军三万。往攻曹营。蒋奇。命你领军两万。去救乌巢。”言下。却是颇信郭图之言。欲要借颜良文丑之勇。先破曹营。至于乌巢。派蒋奇前去也算恰当。他毕竟是袁绍军地护粮官么。颜良见事不可。当下瞪了郭图一眼。转身便走。文丑急忙跟上。却是点兵去了。郭图眉头一皱。暗自骂了一句。无知匹夫。

徐州郯城刺史府。刘备徐庶伊籍正在密室商议。关羽杨雷亦是在列。张飞却是回家陪夏侯芷去了。赵云则是去校场演练他地白马义从。诸人手指不停在地图上点来指去。最终各自划定界限。荆州得南阳宛城并。徐州得汝南并淮河一带。两军以淯水为界。结兄弟之好。共抗曹操。计议已定。诸人皆是出了口气。

当下伊籍笑道:“皇叔

事情已定,吾这便回禀刘荆州。待袁曹之战决出胜9|兵。”刘备颔。

待伊籍告退,杨雷便道:“大哥,若进豫州,则必动淮南之军。虽有江夏黄祖监视江东,然亦不可不防啊。”

“宇霆莫急,吾方得文远一封书信,却是江东陆家欲投大哥,现在淮南正与文远商量事宜。”关羽笑道。

“江东陆家?”杨雷一脸的疑问。

“正是,袁术时曾使孙策攻庐江,陆康据守不降,后城破。月余,陆康病死,其家人亦死伤过半。今孙权又命世家大族遣子入幕,江东陆家亦在其列。陆家族长恐再遭孙权陷害,故愿举族来投,并献上造舰工艺。”关羽不徐不疾道。忽而又想到什么,笑道:“这族长却是比宇霆还要年小,据说自陆康死后,其便执掌家族,其时,年不过十二岁。迄今,亦不过十八岁矣。”

“若是如此,岂非要先与江东作战,而后方能进军豫州?”杨雷皱眉道。

徐庶笑道:“当日孙策征剿江东,所诛皆英雄豪杰,世家大族。故孙权此策,却是为收世家之心,以故其基础。大族未附,孙权岂敢兴兵来攻?”

杨雷顿时默然,随即道:“还是应嘱咐元龙,多加小心。”诸人皆点头称是。

望着队列整齐的曹军,颜良暗骂一声郭图,这样子叫没有防备,没有留兵,真***不知什么脑子。不过,该攻打还是要攻打,只希望蒋奇能及时领兵解救乌巢吧。当下一挥手,大军杀出。就在此时,直听得左右两边忽然呐喊声起,鼓声咚咚,从侧翼杀过来两支军队。同时,正对着的那支曹军,亦是冲上前来。

颜良吃了一惊,心知受了埋伏,欲要安抚军心,无奈此时天黑,旗令不得传达,只得连同文丑,挥军左右冲杀。然而,袁军早见乌巢之火,士气低迷,又见左右皆有伏兵,鼓声咚咚,喊杀声响亮,不知多少曹军杀来。当下便有胆小的军士丢了兵器转身便逃,有了个就有第二个,一时间,袁军大乱。颜良文丑欲要制止,奈何兵败如山倒,却是被裹着一同拜下去了。直逃出数十里,在收残军,清点人数,可怜三万之军,竟已不足万人。便是这万人,亦是许多人没了兵刃。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满眼无奈,只好命军士前往大寨报信,请援军前来,再攻曹营。

曹操正领着大军回官渡,后卫变前锋,前部为后部。于路上正撞着蒋奇的援兵,且是天黑,蒋奇亦未看清旗号,当下大喝道:“何处兵马?”

夏侯渊当即命人答道:“是乌巢守军,败至此处。”蒋奇在火把下看着是本军服色,却未生疑,当下也不搭理,只是催大军速速前进。

夏侯渊窥的真切,当下大喝一声:“蒋奇!”催马便冲了过去。蒋奇正指挥大军前行,闻得有人大喝其名,不由一愣,当下欲拨马回头,看看是谁在叫他。马儿尚未转身,只觉胸口一痛,一只铁矛自后心扎来,直扎了个透心凉。此时,只闻得夏侯渊一声大喝,双臂叫力,径自将蒋奇挑了起来,摔飞至袁军阵中。

河北军士本要上前,见了此情此景,却是不由得双脚软,竟是弃了兵器,跪倒在地,连呼‘吾等愿降’。

此时,曹操已到,见此情景,眉头一皱,随即令道:“鞠义将军,由你统领此等降军。”此言一出,且不说诸将呆,鞠义一愣,那降了的军士已经鼓噪起来:“鞠义将军也降了?”言下甚是惊疑沮丧,还有点兴奋。

鞠义见状,策马来至军前,也不话,只把眼光一扫。那些军士便住了呼喝,安静下来。鞠义也不多言,只是一句“整军”,那些军士纷纷列好队,等待命令。曹操及诸将看在眼里,俱是心惊,没想到,这鞠义,在河北军中竟有如此威望。

当下,曹操便命鞠义在前催军,大队人马便往官渡进。却又令命一蒋奇士卒,往袁绍大寨回复,道是蒋奇已然解了乌巢之围,正在灭火。

袁绍寨中,颜良文丑之信使已到,说道己军中伏,大败,请援军。此时,曹操之奸细亦到,道是解了乌巢之围,正在灭火。

袁绍得报,一怒一喜,喜的是乌巢之围解了,怒的是颜良文丑无功,当下便又往官渡添兵两万。此时,天已经亮了,乌巢的火也渐渐的小了下去,自有观望的军士报于袁绍。袁绍自是确信无疑,当下又派信使往官渡,催促颜良文丑速速进军。而郭图,正以为其计得逞,得yì

无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八十二章 官渡之战(十)

渡,颜良恨恨地看着远方曹营,已记不清打了多少次的两万援军,已然只剩五千余人。而曹营,还是牢牢地伫立在那里。该死地投石车,该死的弓弩手。

自己也想命部下做些器械,然而主公的命令一催再催,却哪儿还来得及啊。最为可恨的是,自己的兄弟文丑气不过,带军猛冲,亦是左臂中了一箭,这对士气可是极大的打击。看看文丑吧,正自站在那里生着闷气。也是,上一次负伤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任是那个将军,亲自冲阵还不破,还带伤而归,那也会憋了一肚子的火吧。

想了想,颜良冲着文丑道:“兄弟,再攻一次吧。”

文丑头也不回:“不打了。”

颜良苦笑一声:“军令如山。要是拿不下曹营,如何向主公交待?”

文丑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大哥,你看看,五万大军,到如今还剩几何?都是我河北好男儿,却只因为郭图那厮一句话,俱是白白丧命于此。大哥,你看看曹营的阵势,哪有空虚的地方,投石车,弓弩手,便是刀盾兵,长枪手,亦是丝毫不少。这样一座大寨,无有器械,如何强攻的破?”

颜良一声苦笑,摇摇头,想了想,便道:“贤弟,吾再遣信使,请主公再派援军,允我建造器械,再攻曹营。”文丑冷哼一声,却是不再答话。颜良摇摇头,叫过一个亲卫,命其去了。

袁绍大帐之中,淳于琼跪在地上,如同一滩泥般,软塌塌的。袁绍双手背于身后,踱来踱去,忽地停住,问道:“说,因何被曹操袭了乌巢?”淳于琼讷讷不语。

袁绍见状,气急反笑:“好好好,你不说是吧。叫一军士前来,询问清楚。”不一会儿,便自乌巢来的败军之中来一军士,见袁绍问,那人便道:“淳于将军醉卧军中,因此不能抵敌。”

袁绍挥挥手,叫其下去,又见其脸上耳鼻尽落,额头亦有血迹,彷佛字样,便道:“你额上为何有血迹?”

淳于琼讷讷道:“乃是曹操刺字。”

“刺得何字?”袁绍一脸地阴沉。

“酒…酒…”淳于琼却是不敢再说。伏地泣道:“主公!”

“酒。酒。酒!”袁绍大怒。“来人呐。将这嗜酒之徒溺死于酒缸之中。喝喝喝。我叫你喝个够。”便有军士将其拖出。

此时。郭图已由原来地兴高采烈变为一身冷汗。淳于琼兵败。蒋奇战死。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判断失误。乌巢一失。无有粮草。七十万大军一朝之间便要分崩离析了。这个责任。他郭图担不起。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暗叹一句。保命要紧。却是要委屈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了。不过。两匹夫丧命总比我丧命要好地多吧。当下便向袁绍进言:“主公。颜良文丑见主公兵败。其心必喜。”袁绍怒道:“何出此言?”

郭图便道:“颜文二人素有降曹之意。今主公遣之击曹营不拔。是其不肯用力矣。其意乃是故yì

使吾军白白折损士卒。”

袁绍大怒:“竟有此事。速速遣人将二人召来。吾要亲自问他。”是时。颜良所遣军士恰到。袁绍召其进帐。军士求告援军。并请缓时以造器械。袁绍大怒。遂坚信郭图之言。道颜良文丑不肯出力。命人将军士拖出斩之。又命人去叫颜良文丑回寨问罪。

此时,却有大将韩猛见势不对(,1(1),趁空出了大寨,遣心腹飞马往官渡告知颜良文丑,道郭图进谗言,欲使袁绍杀二人。颜良文丑正在等待援军,不妨韩猛心腹到,告知二人详情,二人大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那心腹自去不久,又有一信使到,望之,却是郭图心腹,来此亦是告知二人袁绍欲杀之。文丑大怒,喝道:“吾等今日,皆是你家主人之故。”当下擎出宝剑,就地杀之。颜良大惊,欲阻之,却是不及。

恰在此时,又有使到,见到颜良文丑,却是不拜,只道:“主公请二位将军回寨。”“主公请吾等何事?”文丑冷冷道。

那使愣了愣,却是答道:“吾实不知。”

“尔不知!”文丑却又擎出宝剑,一剑穿心,径自要了那使性命。颜良立在不远处,苦笑道:“贤弟,如此,怎向主公交待?”

文丑闻言答道:“大哥,如何不好交代?你且将我绑缚,送与主公治罪即可。”

颜良闻言苦笑道:“你我亲如兄弟,吾安能做如此不义之事?”

“既然如此,大哥,不若去投曹操。”文丑恨恨将宝剑往地上一插。

“去投曹操,贤弟,如何出得此言?”颜良震惊道。

“大哥,小弟虽然愚鲁,然亦知临战乃是吾等将士一刀一枪拼杀得来。而袁绍只听谋臣之言,不用大将之计。如此久矣,必失军心,其后必为曹操所败。且其欲杀吾二人,安能坐而等死?”



,良久叹道:“罢罢罢,既然如此,你我同往投之。7)军士道:“袁绍听信谗言,欲杀吾二人,吾等为自保,只有往投曹操。尔等若不愿相随,可自去。”众军士闻言,面面相觑,随之四散,十去六七,只余两千余人愿相随。颜良文丑自是不管,只是收一下,便欲往曹操大寨相投。

恰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自北方来了一支军马,打的是‘鞠’字旗号,浩浩荡荡,不知多少。二人对视一眼,俱是大惊,莫非袁绍遣鞠义前来捉拿。须知鞠义武艺本不在二人之下,今止有军两千人,如何敌得鞠义大军?欲逃,却已不及,鞠义军马早已望见此处,已然逼了上来。

颜良苦笑一声,道:“罢了,死在鞠义之手,也不算辱没了我颜良。”

文丑冷声道:“大哥,勿要出此不吉之言,吾便是舍去一身性命,也要保的大哥周全。”

此时,鞠义大军已然列好阵势,颜良文丑亦是上马观看,却见鞠义军士俱是号衣反穿,亦是只打着鞠义旗号,却无袁字大旗。正在奇怪,就见中军闪开,涌出一彪人马,当先一人金盔金甲,身后一杆大旗,大书一个曹字,却是曹操的帅旗。再看那人,分明就是曹操,身边大将分明便是典韦,更有许褚,徐晃,夏侯兄弟等。二人大愣,就在此时,便见一将拍马舞刀而出,喝道:“颜良文丑,大军在此,何不早降?”

二人观之,正是鞠义,不由一愣。颜良便道:“鞠义将军,你莫不是奉袁绍之命,前来拿我?”

鞠义亦是一愣,疑问道:“袁绍何故要拿二位?且吾已降了司空大人,袁绍何能命我?”

颜良闻言,苦笑一声,便把往事一说。鞠义怒道:“郭图小儿,奸诈如此!”忽又想道自己这番话似乎不太合适,遂肃声道:“如此说来,你等亦是要归降司空大人?”

文丑冷声道:“正欲往投,不意在此遇见鞠义将军。”

鞠义脸色一红,心中恼怒,却又作不得,只得转回马,便往曹操处禀明。

曹操闻言大喜,道:“二位将军肯归,实乃吾军之幸。”遂下马,亲往迎之,诸将欲相随,却被曹操挥手所阻。唯有典韦,下马执戟相随,曹操却不拦阻。

曹操快走几步,已至两军中间,忽而身子一歪,脚下一个踉跄,径自单膝着地。典韦急忙上前,欲待相扶。诸将亦是纷纷催马,欲待上前。颜良文丑亦是心中一动,对看一眼,却又未动。只见曹操将手一挥,止住众人的行动,径自站起身来,拍了怕身上灰土,径自往前,只是起身刹那间,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颜良文丑见曹操孤身向前,止有典韦相随,看看距自己止有几十步。二人对视一眼,颜良忽有个想法,若是此时二人同时冲将上去,必能将曹操斩杀当场。恰在此时,文丑已然翻身下马,拜倒在地。颜良心底一叹,亦是翻身下马,拜倒在地。

曹操快步上前,却是躬身一礼,道:“若是袁绍肯听二位将军之言,安有此败?今二位将军来投,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也。”

此时,颜良忽道:“明公,良有一事,还望应允。”

“颜将军有事请讲。”曹操忙道。

颜良抬起头,肃声道:“明公。袁绍虽然不仁,吾等却不能不义。还望明公应允,令吾等守牧四方,不与袁绍交战。”

曹操闻言笑道:“颜将军所言乃是人之常情,如何不允。若是袁绍已逝,吾与其子交战,又当如何?”眼角闪过一丝精光。

想也不想,颜良便道:“袁绍是袁绍,与其子何干?倘是如此,良愿为先部。”文丑在一旁插言道:“吾亦是。”

曹操闻言,大笑道:“如此,吾便应允了。两位将军,快快请起。吾这便上表,请封二位偏将军,列侯。”二人大喜,遂拜谢。

“什么,颜良文丑斩杀使,降了曹操?鞠义也降了?”袁绍大惊。那细作头也不敢抬,只是点头,又道:“据曹军传言,袭取乌巢乃是许攸之计。”

“许攸!”袁绍只觉得天旋地转,脚底一软,身子摇摇欲坠。辛评在侧,急忙扶住,欲要劝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袁绍缓了缓,似乎想到什么,便道:“速派人前往南皮,请张郃高览前来。”

曹操大帐之中,文臣武将齐聚一堂,俱是面有喜色。许攸大喇喇道:“孟德,既然已破乌巢,何不乘胜追击,速速进军?”

曹操看了他一眼,笑答:“吾正有此意。只是袁军依然势大,恐难敌而。”

荀攸闻言,插话道:“主公,吾有一计,可使其分兵。”

“哦,公达请讲。”曹操喜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八十三章 官渡之战(完)

主公,可使大小三军扬言,诈称主公欲调拨兵马,一TV断袁绍归路。一路取酸枣,直攻城。

另散播谣言,道吕布已然北渡黄河,围攻南皮。如此,袁绍必然军心惶惶,分兵去救。吾军趁其分兵,再行击之,则袁军可破。”荀攸淡淡言道。

“好,就依公达之计。”曹操一拍案几,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什么,吕布已经渡河北击?曹操调兵攻黎阳酸枣?其意莫非是城?”袁绍皱着眉头。

郭图便道:“主公,若是曹军占黎阳,城,则吾军后路断矣。”

逢纪亦道:“主公,如今粮草已尽,加之大将叛逃,已是军心惶惶,若是此时后路再断,则吾军不战自溃阿。”

“唉,”袁绍一声长叹,随即道:“先前高干遣使送信,道是雍州曹军防备甚密,进军受阻。今番张郃高览又未到此,若是吕布围攻南皮,恐亦是难以到此。可怜可叹,吾数十万大军在此,竟无统军大将。”

韩猛的脸色顿时变得血红,就欲请命,动了动嘴皮子,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袁绍直接无视了韩猛的脸色,凝思半响,方道:“曹操既然调兵,吾等不可不守。辛评,命你率五万军驻守黎阳;逢纪,你率五万军进驻城,并催审配,命其速速调粮前来。”辛评逢纪齐齐应诺,领命自去。

诸人皆退,韩猛却是独留此处。袁绍用疑问的目光扫视着韩猛,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无大将那番话对韩猛的刺激程度。韩猛见袁绍注视自己,当下也不迟疑,拜倒在地:“主公,猛愿率精兵,与曹贼死战。”

袁绍默不作声,看着拜在地上的韩猛,良久方道:“如今曹军士气高涨,吾当避其锋锐,严防死守,非是一味用强。且中军处,怎可无大将驻守。颜良文丑已去,吾之中军,也唯有你了。”言至此处,甚是唏嘘。

韩猛一愣,随即明了,袁绍现在是把他当亲卫大将了,相当于颜良文丑当初的位置。看着袁绍,韩猛决然道:“猛拼尽性命,也要护的主公周全。”

袁绍点点头。忽又想起什么。轻声道:“还有尚儿。”

韩猛一愣。随即低头。轻声决然道:“诺。”

“袁绍地兵马动了?”曹操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皆是兴奋之色。

“正是。袁绍命辛评逢纪各统五万大军。往黎阳城去了。”贾诩依旧面无表情。

“好。整顿三军。今晚劫营。”曹操立kè

下了决心。“诺。”文臣武将齐齐应诺。唯有许攸闭口不言。眼角闪过一丝轻蔑。

入夜。天地之间一片静寂。连虫儿也不再鸣叫。袁绍地军营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忽有一阵羌笛声传来。呜呜咽咽。悠悠远远。甚是凄婉。曹操看着远处地军营。默然不语。良久。于禁来报:“主公。各路大军业已准bèi

完毕。只等主公举火。”

曹操点点头,问道:“是何时辰?”

“已过三更。”于禁恭敬道。

“举火!”曹操冷冷下令。

“诺!”于禁应道,随即传令下去。呼啦啦,数十里地,片刻之间,已是星星点点。震天的鼓声咚咚响起,伴着军士的喊杀之声,刹那间,天地似乎也抖了几抖。

袁绍正在大帐歇息,忽闻杀声震天,自是醒来。欲换左右问何事,却见大帐一掀,韩猛披挂整齐,走了进来。“主公,曹操劫营,灯火连绵数十里,不知多少人马杀来。军士已然四溃,大寨已不可守,还请主公暂避。”韩猛也不管袁绍身着单衣,径自上前扶住袁绍,便往帐外去。

出了大帐,袁绍大吃一惊,只见目光所及,火光点点,人影晃动。人喊马嘶,刀剑撞击,惨嚎,哀鸣,喊杀,求饶,声声交织在一起,自四面八方传来。“父亲,请速速上马。”袁尚一脸的焦急。

“主公,请上马。”韩猛亦是一脸的焦急,那喊杀声可是越来越近了。

望望混乱无比的军营,袁绍长叹一声,翻身上马,欲待行时,忽又想起什么,问道:“郭图先生等人,可曾走脱。”

“吾已命人前往保护。”韩猛亦是上了马,回道。袁绍点点头,拨转马头,便往北方去了。韩猛袁尚领着亲卫紧紧相随。

天色明朗,曹操伫立于黄河岸边,看着奔涌不停的水流,默然无语。

“主公。”曹操看去,见是荀攸,不由笑道:“公达,此番用你之计,方能取胜啊。”

“主公谬赞了。先有子扬破其土山,掘子军,再有许攸计袭乌巢,方能有今日之胜。”荀攸亦是一脸微笑。

“诶,公达勿要过谦。文若为吾掌全局,奉孝为吾规划战略,汝方是吾之谋主。”曹操注视着荀攸,缓缓言道。

荀攸心头一颤,肃声道:“主公。”

曹操笑了笑,眉目之间竟有一股沧桑之色。

“主公,战场已然清理完毕。”却是曹仁到来,“斩八万级,其余溺死烧死不计其数。夺得马匹七千余骑,兵刃旗鼓无算。粮草

千余石。另,更得降兵七万余人。袁绍及其谋士大到,估计已然逃往河北。”

“吾有典韦,本初岂无亲卫?”曹操概叹一声,良久方道:“将战死之将士,好生殓葬,以供凭吊。”

“主公,降兵众多,军粮不足耗费。”却是任峻话。

“诸公以为如何?”曹操沉吟半响。

“许昌军粮方至长社,尚需四日方能到达。但军中粮草只够两日。”任峻又说了句。

“既如此,可将军中改为一日一餐,如此军粮可足四日之用。”曹操沉默半响,方才说道。

程道:“主公,若是如此,军心必不自安,且吾军与降兵,各有一半。若是降兵之中有人鼓噪,则军乱矣。”

“哦,仲德可有妙计?”曹操皱眉道。

“可仿当日青州军,择其精壮,编之为军。其余老弱伤病,使其自散。”程缓缓道。

“其若归河北,岂非又为袁绍添一助力?”荀攸疑道。

“主公勿忧,此事交由文和,必万全矣。”程笑道。

“哦,”曹操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贾诩,点点头:“文和,此事还要劳烦你了。”

贾诩皱皱眉,点点头,又道:“还须元让将军相助。”曹操应允。

是夜,贾诩率夏侯惇部,将降军老弱病残皆坑之。其余精壮,编为一军,交由颜良文丑统率,其军三万余人。

“主公?!”黎阳大寨的主将蒋义渠一脸的惊讶。

“蒋将军,还请速速准bèi

热水,衣裳。主公要沐浴更衣。”韩猛见蒋义渠有些呆,急忙说道。

“诺。”蒋义渠已然明白过来,急忙将袁绍迎进大帐。

洗漱完毕,袁绍升了大帐,看看侍立两边的袁尚,韩猛,蒋义渠,问道:“韩将军,可有他人消息?”

韩猛回道:“主公。郭图先生等已然逃回。只是士卒流散,到此不足千骑。”

袁绍长叹一声:“蒋将军,可传我将令,道吾在此,招逃散军士前来。”蒋义渠急忙应诺,自去了。

“若听沮授田丰之言,当无有此败。”袁绍见蒋义渠出,不由叹道。

“两位先生现在南皮,主公可招之问对。”韩猛遂进言。

“吾不用两位先生之言,以致大败,有何面目召其前来啊。”袁绍长叹道。

“父亲,沮授田丰闻得父亲大败,其必以为不出其所料,笑父亲不辨忠言啊。”袁尚忽道。

“匹夫安敢笑我?”袁绍大怒,随即又想到什么,看了袁尚一眼,挥挥手道:“你等且退下。传令辛评前来,并信城,招逢纪前来,城之军,皆交予审配。”众人退下。

“欲取豫州,须防江东。吾以为可由君侯提兵出寿春,占安风津,攻颍上,连接徐州,而后直扑汝南。小沛九里山之兵不可擅动,以防曹操回军,攻打徐州,围魏救赵。青州温侯处,亦是要小心防守,以防袁谭曹操偷袭。”徐庶在规划自己心中的设想。

“如今已是十月,恰是进军之时,只待袁曹战罢,便可定策了。”刘备笑道。

众人亦是纷纷点头,杨雷一边点头一边胡思乱想:规划的是不错,只是曹操会让自己等人轻易地摘桃子么。而且,江东周瑜,会看着自己的近邻一点点壮大么。再说,淮南只有五万军,汝南李通可是有三万军,最重yào

的是,汝南和许昌那么近,荀彧可以随时出兵接应。而自己这边想要补给可就难了。更何况,荆州刘表,会有那么配合么,好像他可从未占据过南阳吧。唉,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兵力不足啊,要是有百万大军,直接灭了曹操就OK,哪里用得着心烦啊。有民才有兵,要想有民,最重yào

的是粮食够多,以农为本,古人诚不欺我。自己一心想展工商,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靠谱。徐州是比以前还富,可是这粮食,还是紧巴巴的阿。

“宇霆,你在想什么呢?”刘备已经看到杨雷在呆了,遂问道。

杨雷激灵了一下,随即道:“大哥,吾在想是不是应该再招些兵。”

刘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是一向推崇兵在精而不在多么?”

杨雷苦笑道:“大哥,确是如此。然则现在看来,若是不招兵,吾军只有固守,却无进兵之力啊。青州三万,淮南五万,下一万,东海一万,广陵五千,小沛一万,九里山三万五千,郯城两万。共十七万大军,然看则兵多,其实各城分散。故此以为当招兵。”

关羽闻言傲然:“五弟休要烦忧,李通三万人马,以吾观之,不堪一击。吾以一万军进豫州,使文远守淮南,如此,无忧矣。”

“二哥,吾所虑,非是淮南,豫州,乃是江东。周公瑾有经天纬地之才,吾恐元龙有失阿。”杨雷亦把心底忧虑说出。江东周瑜,吾攻曹操,他欲如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八十四章 关羽进豫州 杨雷驻广陵

当日孙策托孤,曾道‘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T见周瑜此人确是江东之柱石。然元龙亦是文武兼备,岂惧周瑜乎?”刘备皱眉道。

“大哥,话虽如此,然则元龙处止有五千精兵,其余皆郡兵,亦或豪族私兵。前番胜孙权,乃用奇计,今番若是周瑜,则安能用计?”杨雷苦谏道。

“主公,宇霆所言甚是,周公瑾确是当世奇才,不可不防。”徐庶沉思一会,亦是说道。

“如此,宇霆你且先领五千军往广陵,坚守即可。不必出击,待吾水军练成,再图江东。”刘备想了想,便道。杨雷应诺,却是眉头紧皱,一万兵,也只够防守的。

“五弟,吾命那陆氏族长前往广陵,或许有用。”关羽见杨雷有些愁眉苦脸的,遂道。“如此,多谢二哥。”杨雷喜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啊。

“主公,温侯有信到。”陈到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哦,此必是袁曹之战胜负已定。”徐庶笑道。刘备急忙接过,信略:曹操用许攸之计夜袭乌巢,烧尽粮草辎重,斩杀大将蒋奇,收降颜良文丑鞠义。后用荀攸之计,谣言使袁绍分兵,趁夜袭之。袁军大败,死无算,袁绍止得千余骑至黎阳,正自召集人马。南皮袁谭亦无所动。青州牧布,顿。

“想不到竟是曹操获胜。”刘备皱皱眉头,“以七万胜七十万,曹操此战可流传千古。”

杨雷默不作声,这个结果他早已知dào

了。只是,颜良文丑没死还降了曹操,沮授田丰亦是好好活着。张郃高览,这两个本应降了曹操的大将还在袁绍麾下。这以后的形势更是复杂了。

“若无刘之法,许攸之计,荀攸之策,曹操安能破袁?”简雍看过,亦是一声长叹。

谋士啊谋士,杨雷扫视了在座的诸位,陈群孙乾竺皆是内政之才,简雍算是半个谋士,只有徐庶算个完全的谋士吧。只是,以一人之力对抗二荀,贾诩,郭嘉,程,额,很难讨得了好吧。还得再给刘备拉些谋士啊。诸葛亮和庞统就别想了,还在荆州跟着庞德公和水镜先生学习呢。法正还不知在哪儿呢,至于江东四大都督还有荆州二蒯就不想了。不过眼下倒是有两个,沮授田丰,只是这二人亦是忠于袁绍,焉能轻降?再说,此二人现在河北袁谭处,那可是吕布眼中的死敌。真是难啊!

正胡思乱想,刘备道:“今袁曹已定胜负,曹操必然乘胜追击,欲一战而定河北。若其得河北,则中原大势定矣。故吾意履行前番与刘荆州之诺,兵豫州,袭曹操之后。诸君可有疑问?”

“大哥。何不自徐州兵。直捣许都?”张飞地大嗓门又嚷了起来。

“吾意乃是牵制曹操。非是与其决战。若其救豫州。则必从许昌兵。那时吾徐州之军可直攻许都。”刘备看看张飞。笑道。

张飞回道:“既是如此。小弟愿为先锋。”

“诶。三弟。前番军师已然说好。豫州乃是由吾来取。你且在徐州。只等捷报便是。”关羽一捋长须。悠然道。

“二位贤弟休得再争。且听号令。”刘备见二人争先。黄忠亦是蠢蠢欲动。忙劝阻道。

安抚住众人。刘备将眼光投向杨雷。肃声道:“宇霆。你领五千军。即刻往广陵。协助元龙谨防江东。”杨雷应诺。

刘备又道:“云长,你领淮南军,先夺颍上,再扑汝南。”关羽应诺。

刘备又道:“二弟,吾再从下调郝萌侯成二位将军与你。勿要推辞。身为一军主将,焉能阵阵亲躬?”关羽本要推辞,闻言便不语,只是看了看一侧的周仓裴元绍,点了点头。

刘备见状,脸上露出笑意,眼光一扫,便道:“魏续宋宪,你二人往小沛驻守,与九里山呼应,谨防曹操来攻。”魏续宋宪对视一眼,齐齐应诺,恩,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三弟子龙汉升,你等留在郯城,随时听令。”刘备又道。三人对视一眼,亦是齐齐应诺。

“传令吕布,命其紧守青州,不得擅自出击。”刘备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荆州刺史府,刘表麾下齐聚一堂,蒯越,蒯良,蔡瑁,张允,伊籍,刘先,傅巽,文聘等人各列一边,倒是显得整齐。“曹操已胜袁绍。吾曾与刘玄德相约。吾攻南阳,其攻豫州,成事后以淯水为界,修兄弟之盟,以匡扶汉室。诸君以为如何?”刘表缓缓道。

“主公既然有诺,聘愿为先锋。”大将文聘先应道。

“哼!文将军以为自己是黄汉升么?”蔡瑁冷冷道。

“你!”文聘大怒,却是不好作。

蔡瑁却是不再理他,径自向刘表道:“主公,如今曹操已胜袁绍。其军士气高涨,若就此击之,恐大损荆州军力。且吾闻江东

山越从军,恐其不久即来进犯。若此时进南阳,则T矣。”

“这。”刘表沉吟了一下,江东,乃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若是当日听从蒯良之言,恐也无今日祸患了。

“主公既与刘皇叔有诺,又岂可踌躇不前,如此,岂不为天下人所耻笑?”伊籍一看刘表有些犹豫,便立即进言,毕竟他是两军联络的信使。

“伊籍,当日是你与那贩履小儿议定的,并非是主公议定的。”蔡冷冷道。

“这,岂非掩耳盗铃之举?”伊籍大惊。

“当日主公曾言,愿保江汉百万百姓,可还记否?”蒯越问道。

刘表一愣,随即道:“吾当日单骑入荆州,即为江汉百姓,数十年未曾移矣。”

蒯越又道:“荆州之地,百姓殷富,皆赞主公仁德,护的一方太平。今若进军,必与曹操刀兵相见,不死不休阿。如此,荆州之民尚能安康否?”刘表无言。

“主公,若此时不进军,则他日曹操必自宛城南下。”伊籍有些急了。

“寿春距汝南甚远,而南阳紧邻荆州。主公可坐待其变,若刘备进豫州,则李通必起大军迎战。如此南阳空虚,到那时,主公再定夺战或不战。”蒯良进言道。

“好,就依子柔之言,整顿军备,再作打算。”刘表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这下子天下人也不会说我背盟,而我也没有将荆州子民白白拖进战火,可谓一举两得。

伊籍见刘表主意已定,自是无法,散去时不免感叹一番。蒯越蒯良却是神色如常,而蔡瑁则是瞪了文聘两眼。文聘不理他,径自往外去了。

“元龙,可想死吾了。”杨雷一把拉住前来迎接的陈登,笑道。

“吾亦久思宇霆阿。”陈登笑道,亦是紧紧拉住杨雷手臂,往城中行去。

进了郡守府,众人落座。陈登便为杨雷介shào

道:“此乃是广陵海西人,徐宣徐宝坚。这位是陈矫陈季弼,广陵东阳人。皆为广陵功曹。广陵今日,皆此二人之力。”杨雷急忙见礼,二人亦是还礼。

礼毕,杨雷便道:“元龙,二位先生,吾一路行来,唯广陵最为富庶。百姓皆面色红润,微微含笑。此皆是诸位之功阿。”

徐宣陈矫连声谦逊,陈登却是笑道:“有吾在此,更得宝坚季弼之助,百姓岂能不安康?”言语方落,却是一阵咳嗽,直将脸憋的通红。

杨雷大惊,急忙用手拍他的背,好一会儿,陈登才止了咳嗽。杨雷见了,急忙问道:“元龙,感觉好些没?”

陈登摇头苦笑道:“已是痼疾,不妨事。”

杨雷担忧道:“元龙,事务繁忙,可暂放一边。须得保证身体啊。”

陈登点头称是,随即问道:“主公遣你带兵来此,可是为了江东?”

杨雷答道:“正是。大哥遣二哥进军豫州,恐江东袭扰广陵,故遣我来此相助元龙。”

陈登笑道:“吾正恐兵力不足,更无大将,今宇霆来此,广陵无忧矣。”

徐宣亦道:“杨将军既来,则江东之军不足惧矣。”

陈矫亦是笑道:“广陵百姓自此可不惧江东贼人袭扰矣。”

杨雷笑道:“还需二位先生多多扶持。”二人齐道不敢。

恰有军士来报,道是已然摆好宴席,请诸人赴宴。

陈登坐在上,徐宣陈矫分坐两旁,杨雷却是坐在对面。宴席之上,亦是酒肉果脯,新鲜果蔬,更有鲜鱼大虾。杨雷笑吟吟的,一路行军,餐风露宿的,这次可是要好好祭祭自己的五脏庙了。

方欲动筷,就见陈登面前的鱼虾却是蹦跶了几下,杨雷顿时一愣,随即皱眉道:“元龙,这鱼虾是活的?”

陈登笑道:“吾爱生食鱼虾,你又不是不知。此鱼虾皆去了内脏,鳞片,止留鲜肉于此。你之面前是煮熟的,且自便。”

杨雷摇头苦笑:“元龙,还是将你面前的鱼虾撤下,煮熟再吃吧。还有,抓紧请医生前来给你看病吧。”

陈登愕然:“宇霆,此是为何?”

“为何?为了救你的命。”杨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徐宣陈矫相视一眼,陈矫便道:“将军为何如此惶急?”

杨雷道:“有小虫寄生与鱼虾之身,公生食之,虫即入肠胃。此即为元龙之痼疾而。”

徐宣大惊:“公何知之?”

杨雷有些苦恼,皱眉道:“若知真假,可找医生一试。”

陈矫便道:“有一奇人恰于此地行医,公可请之。”

“是谁?”陈登问道。

“华佗华元化。”陈矫道。

啪地一声,只见杨雷面前的酒盏已落在地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八十五章 徐母至郯城 关羽得华骝

佗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响亮了,只要没有忘本的中国人J得这个名字的吧。杨雷顾不得礼仪,一把将陈矫自座位上拎起,急切地喝道:“此人现在何处?”

陈矫有些傻眼,这还是刚刚看起来似乎很是温文儒雅的家伙么?

陈登反应较快,忙道:“宇霆,且将季弼放下,要治病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杨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反应过敏了,急忙松手,轻轻将陈矫放下,抱歉道:“方才听的神医之名,心中急切,故而失礼。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陈矫整理下衣襟,方从容道:“将军心忧郡守之疾,乃至于此,矫只有钦佩,何来怪罪?”

杨雷闻言笑道:“既如此,还请先生带路,去寻华佗先生。”

“宇霆不必着急,且待宴席结束,再去不迟。”陈登阻止道。

“元龙之疾,危在旦夕。雷安有心情酒宴?”杨雷肃声道。

“既是如此,可先去寻华先生,同来宴饮。”徐宣打了个圆场。陈矫亦是微微颔,显然十分赞同。

陈登一见,苦笑道:“吾为宇霆接风,不想竟成会诊。”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颍上,关羽傲然立于城头。这个城池,曹操并没有派多少人把守,仅有当地的郡国兵和一个校尉而已。关羽只是领着大军一列阵,那校尉便连同郡国兵投降了。毕竟关羽的威名和那整齐的两万徐州军以及列好的攻城器械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

“君侯。”萌侯成施了一礼。

关羽身形不动。只是略微点点头。道:“二位将军既来。便与吾同往汝南。”

萌侯成对视一眼。齐声道:“诺。”

关羽这才转过身来。令道:“裴元绍。你领三千军驻守此城。时时与淮南郯城通信。不得有误。”裴元绍应诺。

关羽颔。随即道:“整顿三军。明日兵汝南。”众人齐齐应诺。

“主公。许都荀彧先生来信。”刘将书信递与曹操。

“什么,关羽兵进豫州,直扑汝南?”曹操览信毕,大惊。

“主公,青州吕布可有动静?”郭嘉闻言随即问道。

“东郡刘延处并无异常。”曹操闻言遂道。

郭嘉轻舒一口气,随即笑道:“主公勿忧,关羽此举只为豫州,非是为许都而来?”

“哦,奉孝如何得知?”曹操听郭嘉一说,顿时这心就开始平静下来。

“荀彧先生来信可曾提徐州郯城有何动静?”郭嘉不答反问。

曹操一愣,随即道:“不曾。”

郭嘉闻言笑道:“许昌有军十万,刘备若要进军许都,必要大军齐动方能以尽全功。如今只命关羽进豫州,而青徐之军不动。此意乃为牵制吾军,使吾军不能全心攻袁而。”

“哦,即使如此,吾当如何?”曹操放下书信,笑眯眯问道。

“关羽智勇兼备,乃万人之敌,李通之军不足以挡之。主公可令其弃汝南,领军至宛城,防备刘表即可。”郭嘉笑道。

“如此,岂不将豫州拱手让与关羽?”夏侯惇怒道。

曹操亦是一脸疑问地看着郭嘉,若不是自起兵时郭嘉便相助自己,早把他当奸细拿下了。

“关羽之军不过两万余,纵得汝南,亦是无力进军而。而若是刘表得宛城,则可东进许昌,北抵洛阳。此方为心腹之患。两害相权取其轻。故宁舍汝南,不丢宛城。”郭嘉笑道。

“哼,小儿之见。”一句冷冷的话语传来。众人十分惊讶,急忙看去,却是许攸。

曹操眉头皱了皱,随即又是笑脸相询:“子远有何高见?”

许攸踱着步子出列,鼻孔朝天:“刘表何人也?守户之犬而。岂有胆识攻宛城?且相比宛城,汝南岂不更近许昌?且关羽不过两万军,吾以为当遣大将精兵迎头痛击,全歼其军。使其不敢正眼相觑。如此,可保豫州万全。”

“主公不可,此时袁绍新败,正可一举而定河北,而得天下大势。若是此时击关羽,兵少不足胜其,兵多则如何平定河北?”郭嘉大惊,急忙劝阻。

“这。”曹操心中甚是为难,说实在的,他还是很相信郭嘉的,只是要他白白舍弃汝南,这代价未免大了些。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忽听一人道:“主公,吾愿领精兵一万,斩关羽级而还。”

众人又是一惊,这谁啊,这么大的口气,纷纷看去,却是颜良。典韦许褚等武将俱是一撇嘴,斩杀关羽,先不说你的武艺够不够,若是真的斩杀关羽,刘备必倾全军之力来犯。谁不知dào

他们兄弟感情好啊,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俱是哄传天下啊。

曹操闻言,略一沉吟,却又想到与颜良文丑之约,遂道:“颜良文丑,命你二人统领本部人马,前往汝南迎战关羽。”顿了顿,又道:“到汝南后,须得听从汝南太守满宠之命,若不敌,可退往许昌或是宛城,万万不可与关羽相拼。”

颜良文丑这几天在前线,又不能与袁绍交战,又要承shòu诸人的怪异目光,早就想换地儿了,一听曹操派二人领军,急忙答yīng

下来。

事毕,众人自散,出了大帐,

叹一声:“河北之事,必多波折。”

语音方落,直听得耳边传来阴测测的声音:“无知小儿,也敢妄言大事?”

郭嘉闻言,急忙转身,却见许攸正乜着眼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怒,欲要说话,只觉嗓子一甜,眼前一黑,喷出一口鲜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顿时引起一阵混乱。

徐州郯城刺史府,刘备一把拉住徐庶的手,笑道:“元直今日勿忙公务,且陪吾走一遭。”

徐庶微微一愣,亦是笑道:“主公有约,庶安敢不从。”

当下便随刘备一起至徐州西城门。出城十里,刘备等人下马,便于路边凉亭坐等。

徐庶心中纳闷,遂问:“不知主公在此要等何人?”

“元直稍后便知。”刘备少有地吊起了徐庶的胃口。徐庶见刘备如此,亦只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片刻,一队人马出现在路的远方,刘备已是站起身来,来到路边等待。徐庶亦是随之起身,陈到则是领着数十亲卫立在身后。那队人马已然越来越近了,徐庶看的清楚,只见当先一骑,白马白袍,银盔银甲银枪,正是赵云。另一人,儒生打扮,细看时,却是简雍。二人引着数十骑,护着一辆马车,正往徐州而来。

未几,已至近前。简雍赵云下了马,往前便拜:“主公。”

刘备急忙搀住,问道:“老夫人可在?”

简雍道:“幸不辱命。”

刘备大喜:“宪和又立大功。”

简雍笑道:“于路多亏子龙接应。”赵云微笑不语。

刘备深深看了赵云一眼,满眼俱是嘉许,随即便把目光转向徐庶,笑道:“元直,且与我共同拜见老夫人。”

徐庶心头满是愣怔,莫非刘备母亲还存活在世?却是不好表露出来,随刘备来至车前,刘备便道:“刘备拜见老夫人。”

那车里便有人回道:“皇叔折杀老身了。”言罢,伸手挑开了车帘。

徐庶闻听话语已是愣在当场,待见车帘掀开,露出面容,当下双膝一软,跪在当场:“母亲大人。”

那车里正是徐庶之母。却是杨雷远行广陵前,特意告知刘备,徐庶至孝,且有高堂在世,须得派人前去接来,一则使老人颐养天年,二则可收徐庶之心,三则可免曹操拿徐母当人质。刘备自是赞成,当下便派简雍便装前往颍川,又使赵云接应,这才接的老夫人来此。徐母虽自简雍口中得知徐庶下落,然得见数年不见的儿子,亦是不免伤心。众人见状,急忙劝解,闹腾了好一阵子,母子二人方收了悲声,同回徐州。

“前方乃是何处?”关羽问道。

“禀君侯,前方乃是葛坡,乃是曹操部将许褚之故乡,今其族人早已搬往许都,故此废弃。”探马回道。

“既已废弃,何来烟火?”关羽问道,却是见那山坡之上,飘起道道炊烟。

那探马语塞,恰在此时,又有一探马道:“禀君侯,前方有一众人马,为之人自称廖化,欲要投奔将军。”

“哦?”关羽略一沉吟。

周仓却道:“主公(周仓裴元绍以关羽家将自居)。廖化此人,乃是襄阳人,曾为黄巾,与仓同列。后兵败不知所踪,不想竟流落至此。”

“哦,此人可信否?”关羽问道。

“此人忠肝义胆,今来投,必然忠心耿耿,任公驱使。”周仓信誓旦旦。

“哦?”关羽登时来了兴趣,周仓跟在他身边好久了,可是从未见周仓能这样夸一个人的,可见此人却是义气之士。

一念至此,关羽笑道:“且容吾一观。”

不一会儿,廖化便同另一人来此,见了关羽,随即拜倒:“廖化(杜远)拜见关将军。”

关羽见廖化生的雄伟,亦是一脸忠厚相,不由心中亲切,暗暗点头。再看杜远,亦是雄伟,不过眉目之间却有一股煞气,不由皱皱眉头。想了想,关羽便问:“你二人可识的他?”却往周仓一指。

廖化杜远抬起头来,望见周仓,俱是一愣,随即叫道:“周大哥。”

周仓亦是情难自禁:“二位兄弟。”

关羽听到此处,微微笑道:“既是周仓旧识,吾便应允你等随军。只是吾之军规,须得好生遵守。”廖化杜远大喜,自是连连应诺。

廖化忽又想起一事,忙道:“将军。某与杜远在此讨生活,不意前日竟得了匹好马,欲献与将军,还请将军收下。”

“哦,”关羽来了兴趣,“牵来吾看。”宝马利器盔甲,这可是武将安身立命的本钱,身为武将安得不爱?

早有人将马牵来,关羽一看,只见此马,浑身赤红,唯有马鬃及马尾是黑的,真是神骏非常。萌侯成却是惊呼道:“莫非八骏之华?”

关羽已然笑道:“正是此马。”言毕,已然下马来至华前,以手抚之。马有灵性,却将头靠过来,似是要亲近一番。关羽大喜:“此当为吾之坐骑。”那马一声长嘶,眼里竟有欢喜之色,竟似听懂人话一般,直叫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八十六章 关羽斩颜良 华佗医陈登

南城太守府,满宠一脸愁容,探马来报,道是关羽大T3坡安营扎寨,明日即要兵临城下。可是这城中,止有两千郡国兵,李通早就被荀彧调往南阳宛城,以防刘表乘隙来攻了。而许昌传来的消息据说颜良文丑已领援军往汝南而来,只是究竟到了何处,许昌也自不知。唉,只有先组织兵丁们加强城墙,希望可以阻挡关羽大军几日,以待颜良文丑援军到来。只是,汝南本就是袁氏之根本所在,虽然经过自己的连续打击,已然销声匿迹了许多,但谁知dào

这汝南城中是否有袁氏故旧啊。毕竟关羽来攻,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支援袁绍的一种举动。更何况,颜良文丑所带之兵俱是袁绍旧部,而他们更是袁绍的亲信大将,若是突然来个窝里反,那别说汝南,便是许昌,恐亦不保啊。主公啊主公,你可真是够大胆的啊。

长叹一声,满宠就欲安排城防事宜,就见一军士慌慌张张直闯进来。满宠怒喝:“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那军士见了满宠,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道:“大人,北门来了一支军马,打的是‘颜’‘文’大旗。浩浩荡荡,不知多少。”

“哦?”满宠大喜,北门来的,打的又是‘颜’字和‘文’字旗号,也只有颜良文丑的援军了。只是,这援军是否来的太快了些?

满宠来至城楼之上观看,只见城下浩浩荡荡,人马自城下直排到远方,当真是无边无沿。为一员大将,手执大刀,催马上前喝道:“吾乃大将颜良,满宠何在,前来答话。”

满宠便在城上答道:“既是援军,可有凭据?”

“吾有文牒在此。”颜良说道,取过一支箭,将箭簇去掉,又将一绢书绑缚在上,拉弓上弦,直听得咻地一声,直直插在满宠身旁一军士的髻之上。

那军士吃的一惊,啊的一声大叫,往后便倒。后觉得并不疼痛,这才站起身来,犹自问道:“我死否?”

满宠满面怒色,径自取了箭支,展开绢书,验看玺印,眼见的正确无误,这才叫道:“文牒无误,只是城中狭小,无法容得三万大军,将军可暂在城外扎寨,容我安排一番。”

颜良闻言,想想也是,这三万大军到哪儿都得容人家安排一下,于是答道:“劳烦太守大人。”文丑却是嘀咕了一句,却不知嘟囓些什么。

满宠命人放下吊桥,又下了城楼,亲自前来迎接。颜良倒也说话算话,命校尉领着军士依着护城河扎下营寨,自与文丑随着满宠进城。

“二位将军可有破敌之策?”落座之后。满宠便问道。

“要何计策?吾自出阵。斩了关羽便是。”文丑嚷嚷着。

颜良亦是露出一丝微笑。关羽虽然声名显赫。然则只有三英战吕布时见其实力。对上纪灵亦是斗了几十回合。其余夏侯惇徐晃江东诸人亦未放在颜良眼中。故此。在颜良文丑眼中。或许只有那号称天下无双地吕布方才算得上是对手。至于关羽。还差了些。

满宠见二人言语骄横。暗自皱眉。遂道:“以吾之见。不若居城固守。关羽远来。粮草必然匮乏。待其粮尽。其自去矣。”

“大人惧怕关羽。吾等却是不怕。想典韦许褚亦不过与吾等相当。关羽之武艺。可胜地此二人?”颜良笑道。

满宠无言。良久方道:“既然二位将军执意要阵斩关羽。吾也不阻拦。只是须得安排强弓劲弩于城头。谨防关羽强攻。”颜良文丑自然应诺。

且说关羽得了华,心中高兴,遂于葛坡歇息一晚。

第二日,整肃精神,领着大军便往汝南而去。距的汝南尚有十里之地,便有探马来报,前方有大军拦路,打着‘颜’字旗帜,想必是大将颜良。却是文丑昨夜酒醉,因此留在城中坐镇。满宠劝颜良且待文丑酒醒,二人齐出。颜良笑道:“不过一关羽而,何用吾兄弟齐出?”当下领一万精兵,于城外十里处列下阵势,却是欲与关羽堂堂正正决个雌雄。

满宠心中忧虑,却是无法,心中又想,那颜良亦是河北名将,亦曾与许褚典韦交手未分胜负,想必不至于输给关羽。便是败阵,亦可逃的性命。却哪里料到关羽新得华神驹,正要一逞雄风。

关羽得报,亦是将大军展开,列好阵势,催马上前道:“颜良何在?快快上前受死。”

颜良亦是催开坐下马,来到阵前,喝道:“无名鼠辈,安得犯吾疆界?既来之,便把性命留下。”

关羽大怒,就欲上前,那边郝萌却道:“君侯身为主将,安得以身犯险?待吾前去,将此贼擒来,交由君侯落。”却是郝萌侯成虽然跟在关平身边过的安稳,但眼睁睁看着魏续宋宪不断立功,也自心焦,今番好不容易有机会上阵杀敌,怎肯轻易放过。二人早已商议好,要在阵前,斩将立功,也好封官进爵。

关羽见是郝萌,微微皱了下眉头,略一沉吟,

“郝将军本为温侯帐下悍将,既愿出战,还须小心。T亦是想到刘备对自己说的身为主将,焉能事事亲为,有人愿意分担,自是再好不过。只是这萌,怎么看都不像是颜良的对手,又不好拂其脸面,须知脸面名声可比什么都重yào

。故关羽只是皱皱眉头,叮嘱其小心。其意若是不敌,便退回即可,技不如人这没什么可羞耻的。

萌不是笨人,焉能听不出关羽话中之意,只是郝萌久跟吕布,武艺自是不差,若是差的,说实话吕布也看不上眼。因此,便冲关羽一抱拳,持枪便冲颜良冲去,兀自大喝:“郝萌在此,颜良且纳命来。”

颜良冷哼一声,径自不动,待郝萌持枪冲过来,却把大刀一挥,只见刀光一闪,喀嚓一声,连人带枪,自腰处俱为两截。郝萌兀自不死,满眼俱是不可置信,以手指之,却是口中冒出血沫,已然说不出话来。颜良皱皱眉头,也不管他,径自喝道:“关羽小儿,遣匹夫送死乎?”

徐州军纵是精锐,亦是个个目瞪口呆,也自呐喊不出来。反观颜良麾下军士,个个大呼直叫,士气高涨。关羽皱眉,就欲上前,不想一骑自本阵飞出,犹自大叫:“颜良休走,且偿命来。”众人看时,却是侯成。

萌侯成本就是一起降的刘备,而后二人亦是一起在关平帐下听令,那本就不错的感情更是噌噌地飞涨。今番一见郝萌战死,而且还死的那么惨,当时侯成就觉得气往上撞,胸口热,这下子回去可怎么向弟妹交代啊。当下也顾不得关羽的号令了,径自冲出阵去,直取颜良。

颜良不屑地撇撇嘴,催马走了几步,正迎上侯成,单手提刀,荡开侯成刺来的一枪,反手又是一刀,登时侯成这脑袋就搬了家了,正好落在萌面前。四目相交,竟然露出笑意,随即缓缓合上。只是嘴皮翕动,若是靠近,则可听得明白:“好快的刀。”

颜良斩的二人,更是骄狂,在阵前耀武扬威,哈哈大笑。身后军士亦是齐声呐喊,声势大涨。反观徐州军士这边,虽说平日训liàn

刻苦,军纪严明,亦是不免两股战战,更有窃窃私语之声。关羽见状,冷哼一声,扯去身上的披风,就欲催马。

杜远却道:“将军,颜良英勇难敌,不若就此回军,再作打算。”廖化周仓亦是微微颔。

关羽眯着丹凤眼,冷哼一声,道:“插标卖之徒而,吾去去便来。”言罢,脚下一磕,倒提冷艳锯,撞出阵来,飞马便奔颜良而去。颜良正自逞威,见关羽来袭,冷笑一声,亦是迎了上去,欲要刀斩关羽。

两箭之地,不过须臾功夫,看看就到近前,颜良将大刀一挥,搂头盖顶直往关羽头上劈去。说时迟那时快,颜良眼中的关羽突然往前蹿了一截,紧跟着便是一道寒光闪过。

却是临近交锋之时,关羽坐骑竟然突地提速,恰到好处避过颜良这一刀,而关羽自然趁势挥出自己那一刀。二马错,不闻金铁交击之声,但见颜良端坐马上,保持着力劈华山的姿势不动,关羽却是横着冷艳锯,以手捋须,亦是不动。一时间,金鼓之声皆住,两军俱是寂静无比,天地间酝酿着一种诡异至极的气氛。

少时,只听得嗞嗞声响,就见颜良的上半身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而腰部以下却还留在马上,断身截面,直直往上喷血。却是与郝萌一样,俱被腰斩。若有人在颜良面前,就可见其嘴皮翕动,靠近便可听的其言语‘好快的刀’。

关羽傲然而立,颜良麾下一万大军却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谁个带头,哗啦啦兵器尽丢与地上,各自转身逃命去了。徐州军似没有看到,竟不追击。良久,周仓方个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主公真乃天神也。”

廖化杜远亦是回过神来,相顾骇然,亦是道:“天神下凡,也不过如此。”

“君侯威武!”忽然之间,两万徐州军径自呐喊道,直似炸雷响彻天空。此一战,关羽一招斩颜良,吓散一万曹军,自此威名著于华夏,隐隐有盖过吕布之势。

广陵太守府,一鹤童颜之老翁正为陈登把脉,良久方道:“乃是肠胃之中有小虫寄生。开一服药,喝下去,吐出便好。只是,三年之后,还须再做诊断,方能妥当。若不然,必死矣。”遂叫诸人按方抓药,并取十余盆与床前。

陈登喝药后,便即呕吐,呕吐物中皆可见得小虫翻腾。众人遂信杨雷之言。而杨雷却看着忙前忙后的华佗,打着算盘要如何才能将其留下。正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道是陆氏族长来访,正在客厅等候。

:丫头工作失误造成的损失统计出来了,公司赔偿十三万人民币,被老总骂死了。呜呜,好郁闷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八十七章 杨雷见陆逊 关羽诛文丑

青,俊逸,这是杨雷给面前这个陆氏族长的评价。T7亦是对杨雷有着浓厚的兴趣,剑眉星目,儒雅中却透出一股杀伐之气,不愧是统兵沙场的大将。

四目对视,杨雷微微一笑,伸手道:“请坐。”

那族长也不客气,略点点头,便坐下了。陈登正在卧床休养,陪坐一侧的乃是陈矫徐宣二人。众人落座,杨雷便道:“吾得二哥信息,知陆氏来投,皆甚为欣喜。然陆氏世代为江东大族,忽至淮南,岂非自毁根基?”

“将军此言缪也。刘皇叔独领两州,又据淮南,如今更遣关将军进豫州,此志岂止一方诸侯?无论刘皇叔大举北进亦或西进,江东皆为心腹之患。且孙策于陆氏有破城之仇,毁族之恨。今虽好言聘请,吾又岂肯以身相侍仇敌乎?且陆氏根基,并非产业,乃是造船之技,有如此良工在,陆氏自可崛起。”那族长道。

“陆议,若照你所说,然你之小叔陆绩尚在江东,入孙权幕府。岂非二心?”徐宣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荀氏八龙,各为其主,岂有二心?此不过各世家豪门为免倾巢而为之。吾陆氏自是如此。然则事有轻重,吾所重,乃是皇叔。荀氏所重,曹操而。至于朱张顾三门,皆重孙氏而。”陆议亦是毫不客气道。

陈矫笑道:“此诚君子之言。”

杨雷亦笑了,刘备若是南下,缺少什么,当然是水军了。要成立水军就要有战舰,而造舰之技术,恐怕江东的朱张顾陆都能排的上号了。陆议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有恃无恐地来投。至于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理论在后世可是人所皆知。分散投资么,这时代最成功的典型就是袁氏了,袁绍袁术哪个不是一时之雄。

看看徐宣陈矫已然不说话了,杨雷遂道:“既然陆议兄诚心来投,吾亦当坦诚以待。不日吾便书信与大哥,为汝请封。”

陆议笑道:“闻杨将军弱冠之年即坐镇九里山,而后迫降吕布,轻取青州,今日一见,果然魄力非常。不过,吾年方十八,学业等亦是逊于陆绩顾邵,故吾欲潜心向学,待大成后再为皇叔出力。”

陈矫闻言道:“不想伯言如此谦逊,吾等自愧不如。”

陆议忽地眼睛一亮。笑道:“吾既潜心向学。这议字却是不再合用。不若改作逊字。以表谦逊求学之志。”

徐宣陈矫亦是齐齐颔。笑道甚好甚好。杨雷却有点傻。陆逊陆伯言。未来地东吴大都督。就这样主动投过来了?

此时。陆逊又道:“吾久闻云龙书院之名。欲向将军请一名额。入内院学习。如何?”

“甚好。甚好。”杨雷反应过来了。急忙答yīng

。只要进了内院。就等于是刘备地学生。这下子可就加深了刘备与陆逊地关系。再说。以刘备地个人魅力。收服陆逊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杨雷写书信与刘备。告知陆逊地一切。并为其要了一个书院地名额。而陆逊亦是将江东详细相告。那些错综复杂地大族关系。以及纷乱不已地山越。弄得杨雷脑袋乱糟糟地。

说道最后。杨雷总算明白了。江东内部争斗地十分激烈。而孙权年纪虽轻。却是手腕颇为厉害。依靠着二张打理内政。又将周瑜遣在鄱阳湖练兵。却将鲁肃留在身边。以作军情参谋。而现在江东正在考lǜ

地就是到底是攻广陵还是淮南。亦或是收服山越。吵吵嚷嚷许久了。而周瑜在鄱阳湖练兵。张昭又异常讨厌鲁肃。常常对其驳斥。故迟迟无法达成决策。而孙权却并无要调回周瑜问对地意思。言下不无防范之意。

述说已毕,杨雷忽道:“伯言,依你之见,孙权是否会进军广陵?”陆逊看了杨雷一眼,

方缓缓道:“若是孙权明智,自当知晓攘外必先安内。然其初次领军,便于广陵败于太守大人之手。今得掌大权,欲要立威,君以为当取何处?”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若是吾,自当先平山越,再图进取。”杨雷不假思索答道。

“山越十万之民,皆骁勇善战,剽悍非常,岂可一日可定。而广陵守军不过万余,又有前番败绩,且孙权急于立威,如此,当取何处?”陆逊笑嘻嘻道。

杨雷沉默半响,叹气道:“当取广陵。”顿了顿,忽道:“然周瑜在鄱阳,欲要进军,也无统领阿。”

“江东才智之士何其多也,岂止周郎乎?”陆逊立即接了一句,他也是江东之人,自然要分辩一番。

杨雷摇头道:“吾有元龙在此,非周瑜亲来,城不得破。其余人等,皆不足为虑尔。”

陆逊默然,良久道:“陈元龙大才,江东可堪比之确只有周瑜,吾不如也。”遂告辞。

汝南,满宠一脸的震惊:“颜良一招被斩,一万大军慑关羽之威而溃。莫不是你眼花了?”

那校尉不敢抬头,只是道:“事实如此,不敢欺瞒。”

满宠默然,随即道:“且将败军收容看管,勿使其散播谣言,乱吾军心。”

那校尉将头埋得更低,喃喃道:“大人,恐已来不及了。那些败军早已逃进营寨了。”

“什么?”满宠大怒,“何不早说?”

“卑职被败军裹进营寨,好不容易才出来。”那校尉的声音愈来愈小。

“罢了罢了。此事非你之过,关羽武艺应与颜良相当,即便略胜一筹,也不能一招便斩杀颜良。除非是颜良轻敌,被关羽趁机杀了。”满宠疲倦地挥挥手,叫那校尉退了下去。

正在此时,直听得脚步声响,便见文丑闯将进来。见了满宠,一拱手:“大人。颜良大哥死于关羽之手,吾愿去报仇。”

满宠忙道:“文将军不可冲动,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文丑怒道:“还计议什么,我大哥已然死了,吾这便前去,将关羽之头提来。”

“文将军,颜良将军一合被斩。即便将军武艺高强,可能一合败颜良将军否?此去,不过送死而,还是留在城中,据城而守。”满宠急忙劝阻道。开玩笑,颜良一合被斩,估计你也撑不了几下。再说,那三万军还须有人管束,要不然乱起来可怎么的了。颜良死了,也只有你文丑能震得住了。何况这里不是许昌,是汝南,袁氏的大本营啊。

文丑闻言,脸色阴沉:“大人。吾与颜良大哥乃生死之交,虽未结义,亦愿同生共死。况投司空大人,亦是丑苦苦相逼。且若非丑酒醉,焉得大哥独去送死。

而今大哥已去,吾有何颜独生于世?愿即提大军,与关羽一决雌雄。若是斩了关羽,吾便拿他祭奠颜良大哥,而后自戕。若是吾被关羽所杀,亦已尽lì

而。到那时,还望大人将吾二人相邻而葬,也好黄泉有伴。”言罢,深深一躬,转身而去,留下满宠在此怔。

良久,满宠摇头道:“真义士哉!吾当留书一封与公衙之上,待关羽进城后,自会看到。想关羽亦是义薄云天之人,必然能了却将军心愿。只是这汝南,却是守不住了。除非,文丑你真能斩杀关羽。”

汝南城下,文丑将大军列好阵势,三万大军,背后便是护城河,当真是背水一战。关羽亦是摆开了阵势,微眯着丹凤眼,冷冷看向前方的曹军。良久,关羽冷哼一声,暗道,乌合之众。却是文丑麾下军士听了颜良一招被斩的消息,早就是军心惶惶了。颜良那在河北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一招便被斩杀,那这个武将又是何等的可怕。因此军士虽说在此列阵,只是这腿肚子却是不停的打颤。说实话,要不是对文丑还寄托着希望,这些军士早就一哄而散了。

“吾乃文丑,关羽何在,可敢与吾一战?”文丑跃马出阵,冷冷盯上了对面那一身鹦哥绿战袍的关羽。

关羽冷笑一声,亦是催马出阵,喝道:“背主之人,也有颜面叫阵?”

文丑大怒:“休逞口舌之利。且与我见个高低。”飞马持枪直取关羽。

关羽冷哼一声,睁开丹凤眼,倒竖卧蚕眉,提刀便迎了上去。

二马相交,刀枪并举,文丑的枪快,关二爷的刀更快,再加上坐骑突然提速,刷刷刷一个照面就是三刀。文丑左遮右拦加闪避,这才躲过二爷的刀。然却是最后一刀将盔樱削了几根下去,直把文丑吓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关羽,果然好武艺,幸亏自己留了心,不然这一照面恐怕自己就要玩儿完。

文丑惊讶,关羽也自赞叹,自己这一招千锤百炼,加上华提速,便是吕布不注意也要吃点瘪。不久前那颜良连第一刀都没能躲过去,想不到这文丑居然避了开去,看样子武艺却是比颜良还要高出一筹。心中亦是对文丑又重视了一点,当下拨马回头再战。

二人圈马就战在了一起,只听的兵刃交击,刀风枪影卷起漫天烟尘,直看得两军将士目眩眼晕,这战鼓却是愈敲得响了。城楼之上,满宠亦是睁大了眼睛紧盯着,胜则挥军追击,败则弃城而走。

文丑在战圈之中连接了几十刀,直觉得双臂麻,虎口疼,暗道不妙,若是再如此缠斗下去,自己非被斩杀不可,得用绝招才行了。当下以命搏命,不顾刀式径直一枪往关羽心窝扎来。关羽冷哼一声,骂道:“无耻。”却是不得不挥刀崩开铁枪。

文丑却趁了这个空,错马便走。关羽圈马回头,再欲战时,就见文丑不归本阵,竟沿着护城河的走向逃了。当下怒喝:“文丑休走。”拍马就追了上去。

当下,徐州军大声鼓噪,而文丑麾下却开始乱糟糟的了。文丑听着关羽喝骂,也不着恼,径自挂好铁枪,取了弓箭,就欲转身射之。哪想到,关羽坐骑乃是八骏之华,迅疾如风,竟已到了身后。文丑听的马蹄声近,方欲转身射杀关羽,就见一道寒光劈了过来,连弓箭带盔甲挥为两段。文丑头颅高高飞起,满目俱是不信,靠近时,方能听的那口中喃喃:“好快的马,好利的刀。大哥,我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八十八章 广陵之战(一)

三国演义之我佐刘备第八十八章广陵之战(一)

安五年冬。关羽军豫州。大|州郡。望风而降。,南斩杀颜良文丑。三万曹不敢接战。竟溃。满宠依荀之言。弃城归许昌。自此。关羽威震华夏。而刘备据有徐淮南豫州。隐隐为诸侯之冠。《东汉书》

青州临刺史府。布静静地握着酒盏。犀利的目光在那份战报上扫来扫去。自己这个亲家。如今名声之盛已然盖过了己。天下皆知关君侯。而飞将军温侯吕布不知还有几个能够记啊。举起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起身走至大门前。看看门外纷飞的雪花。忽喃喃道:“夫人。貂蝉。玲绮儿。你们还好么?守岁之夜。可曾想念为夫?”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吾要徐州。或将二人接来。这个青州牧。不当也罢。我吕布应该在沙场驰骋。而不是纠缠于案牍之间。”吕布慢慢地伸出手掌。接着那|舞的雪花。忽地将手掌紧紧握起。掌心中的那几片-花登时化为冰水。

徐州郯城刺史府衙。一片欢腾。关羽的捷报早几天就到了。加上正是新年时期。刘备遂邀请各主要官吏一起守岁。顺便谈谈下一阶段的规划。

“当取江东。”徐庶就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吸引了诸人的注意力。

“江东有长江天险。需待水军练成。方可取之。”陈群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文远已在淮南操练水军。夏秋之时当可用之。”徐庶微笑道。

“吾以为当取兖州。曹操大军已经北渡黄河。正欲一举而灭袁绍。此时可自郯城汝南同时出兵。取许昌。而后北上袭其后则曹操可破。”简雍皱眉说道。

“许昌城高深。更有十万大军驻守。如何能轻易攻取。且许昌更是朝廷驻地。若就此攻之。曹操必宣扬天下吾军谋逆。如此则失之大义。且关君侯南驻军不过两万。镇守地方犹嫌不足。有兵力进取?”孙乾接道。

刘备看众人争辩。是微笑不语。目光却是投向地图上的那个郡城广陵。

“守岁之夜。如何还商议军情。岂非大煞风景。来来来。且陪俺老张喝几盏先。”张飞显然喝的有些摇摇晃晃抱着个酒坛子拉着糜的手不放。众人看着糜那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是会心一笑。皆举起手中酒盏各自敬酒去了。

荆州刺史府。刘表一长叹:“早知关羽如此勇猛吾当趁机而取宛城。如今李通退守宛城。吾失良机。”

业。此大善也。主公失一战机。而荆襄民心。此乃道也。”刘先笑道。

良|越俱是不说话。便是蔡亦是面无表情地立于一边。刘表看看麾下诸人的表情摇摇头。叹了口气喃喃道:“且退下吧。”

诸人见状。纷纷告退。待诸人退表自语道:“吾真是老了。再早二十年即便只是早上十年。必然亲提大军北上。如今年近花甲。已是没了那些雄心壮志了。”声音低不可闻。

江东吴郡。周瑜府上。琴声如泉般淙淙而至。和着节拍。周瑜眯着眼不断点头。亦是微微拍手。良。曲毕。周瑜方睁开眼。用力鼓掌道:“夫人琴艺愈精进了。”

小乔也不搭话。起径自上前。来至周瑜身后。轻轻为周瑜按起肩来。周瑜微微一笑。眯起眼睛。享shòu

着难地温柔。夫君还要去阳么?”柔柔的声音响起。

“自与夫君成亲以来。夫君总是转战天下。忙于军国大事。妾身难免有几分思念。也不知主公何时能将你留在吴郡。也好让我们夫妻团聚。”小乔柔柔地说道。丈夫英雄儒雅自是令人心满yì

足。但若是终日在外征战。又有哪个妻的不牵肠肚呢?

“将军。鲁肃大人来访。”有下人前来通报。那正按摩的双手微微地一颤。周瑜清楚地感觉到了。微微苦笑道:“且请至前厅。吾这便前去相见。”

起身轻轻将小乔双手握在手里。四目相对。周瑜轻声道:“夫人稍等。吾去去便来。”小乔无奈地一笑。:“军国大事要紧。夫君自便。”

周瑜歉意地笑了一用力地握握小乔的双手。这才转身去了。小乔凝眸望着那俊逸地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才是刚回来。过几天还不知要忙成什么样子。”轻轻走至琴边。叹了口气。将琴收起。知音之人不在。哪有-情抚琴呐?

周瑜府前厅。鲁肃来回不停地走动着。样子有些烦躁。子敬请坐。”周瑜来至前厅。看鲁肃有些着

样子。微微笑道。

了。哪里坐的住。上前一把拉住周瑜臂膀就要同去见孙权。

“何事如此焦灼?”周瑜有些哭笑不的。今儿个可是守岁之夜。有什么大事非的今天去见孙权。而且天这么晚了。自己又是刚回家。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鲁肃止了动作。说:“官渡之战曹操胜而袁绍败。刘备又遣关羽占了豫州。并留张辽坐镇淮南习练水军。且命杨雷驻军广陵。此意岂非在江东?所谓先制人。吾劝主公先行出兵。袭取陵。而张却劝主公先安山越。静待变。而程普将军欲报先主之。欲要进兵淮南。主公迟迟不能定。故忧急。特来请公瑾前往劝说。”

“子敬为何要进广陵而非淮南?”周瑜皱眉问道。

“淮南张辽有三万军。而广陵只有一万守军。且广陵只在江边。而淮南却远离江东矣。”鲁肃答道。

“杨雷自仕刘备以来。未曾一败。虽屡屡行险。然犹可见此人足智多谋。前番主公与广陵败于陈登之手其时广陵并无大将且只有五千精兵。今番有杨雷之勇。陈登之谋。要强取。实是上加难啊。”周瑜皱眉道。

“公瑾。此是何意?”鲁肃见周瑜似乎不赞同自己的看法。不悦道。

周瑜听出鲁肃言语之中那丝不快。不由笑道:“子敬急。吾亦以为当取广陵。只是若是强取。恐难的手便是的手。江东儿郎亦是死伤太大啊。”

“且待吾歇息一晚。明日见过主公。自有道理。”周瑜笑道。

鲁肃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在下逐客令。往周瑜看了看。见其满脸笑意。心底亦是明白过来。周好不容易回家一。刚回来自己就前来叨扰。也确实忒打扰人家夫妻团聚了。遂一笑告辞。

广陵。杨雷独自立于院中。任雪花轻轻飘落。染白了自己早已留长的头一层盖一层地大红的斗篷沉沉地压至苍白。到这个时代已经六年多了。自己也从一介平民成为刘备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只是那前世的父母。你们究竟如何了?

“将军。天寒雪大。且进屋吧。”柔柔的声音传来。是陈登拨过来侍候自己地侍女。

杨雷身形不动。哑声道:“稍待片刻。”忽然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杨雷一愣。转过身来。却见那两个侍女已然冻的牙齿打架。身上亦是浮了一层厚厚的雪。杨雷一笑。随道:“尔等先厅堂。升起火炉。吾少时便回。”那两侍女本待不应。奈何腿儿打牙齿打架。只应了。先回厅堂了。

看着那单薄地背影。杨雷自嘲地一笑。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也快四十岁的人了。女人当然也有。只是。自己确实不是个萝莉控。而且。自己过的不仅是刀尖上舔血生活。更是颠沛流离的生活。到现在还没怎么安生过呢。要是还在那个世界。恐老娘又该指着脑门说自己耽误他抱孙子了。更应该有七乡八村的媒婆来说媒了吧。恩。其实相亲还是蛮有意思地。

不过还是关二爷猛。颜良诛文丑。轻松占了汝南。再往北可就是许昌了。而郡也在徐州军的眼皮底子下呢。这天下势似乎越来越明朗了只是怎么老的势头不太好。这大概就是脱离历史的后遗症了吧。对面的孙权。那可是连曹都佩服的人物。几次打江东都拿不下来。不过。孙权北进似乎也没的了什么好。嗯。要是自己有五万能度过长江地大军。恐怕孙权也就歇菜了吧。只是周瑜鲁肃又岂是好相与的。听说周瑜今儿个回吴郡。那广陵这一仗似乎是非打不可了。陈登V周瑜。自己V东吴诸将。场仗。可真有些看头儿。只是。为何大哥每次派兵都不肯多给自己些?这难道就是所谓地御下之道。还是真的很相信自己地能力?记的有句话说道。功盖社稷无可赏之。唯有赐死。想刘备亦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吧。要不也不会为二爷讨伐东吴了。只是。自己在刘备心中地位置。能赶上关羽么?宁学桃园三结义。不上瓦岗一炉香。自己。是否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不管了。先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吧。周瑜广陵在此。就看你敢不敢来取了。

似乎到瓶颈了。知dào

怎么写。一连几天都是呆呆地看着电脑码不了一个字。嗯。本书很仆。不过还希望能有些票票。丫头有礼了。(未完待续。如欲知,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八十九章 广陵之战(二

三国演义之我佐刘备第八十九章广陵之战(二

渡曹操大帐。曹操面色沉郁。帐内诸人亦是闷不吭关羽占据南。豫州除郡之外。皆已落入刘备之手。诸以为当如何应对啊?”曹操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

“主公。愿率一万精兵。出击汝南。提关羽之头回报。”许见诸人不语。昂然起身道。

“许将军纵然勇猛。比之颜良文丑不过平分秋色而。此去莫非送死乎?”阴测测的声音响。却是许攸许子远。

许大怒:“匹夫欺我太甚。”许攸嗤之以鼻。睛朝上。显是不以为然。

“仲康且退下。”曹操皱眉道。

许这才按捺住胸中火气。冲着许攸瞪了一眼。这才坐下。

“子远可有妙计?”曹操见许坐下。这才向许攸询问。

“主公。关羽不过两万军。吾军宛城有三万军。许昌有十万军。欲图关羽。不过反手之间。”许攸高声道。

“哦?子远之意是要我起许昌宛城之兵而攻汝南?”曹操道。

“非也。南虽近许昌。然则其徐州淮南相聚远。而南原为袁氏根本之的。今又有颜良文丑部下溃散与民间。主公只要命人散播谣言。道刘备军乃是袁,之敌。则当的之大小豪族必然不奉关羽之命。此乃使关羽失民心而。既失民心。其军粮必然难以征集。此时可自郡或许昌遣精骑骚扰其粮道。天长日久。其军必然惫。到那时可轻破汝南。”许攸洒然道。

“嗯。好计。就依子远之言。关羽虽然勇猛。然无士卒为羽翼。无民心为根本。不过浮萍而。且命满宠。速速行计。”曹操笑道。“子和。你自军中挑选马娴熟之士组建虎豹骑可成军?”

“已然成军三千人。缺磨合。”曹纯出列道。

“嗯。这断其粮道之事。便由你去做。以用来磨合虎豹骑。并检测其战力。”曹操看着曹纯。缓缓道。“纯定不辱主公之命。”曹纯道。曹操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

“主公细作探高干自并州取五万军至邺城。袁熙自幽州取六万军亦至邺城。袁谭自南皮平原亦征五万军至邺城。袁绍亦在冀州招军。十五万人。如今河北之军已有三十余万。尽驻于邺城。尚不知其兵锋所指之处。”贾诩展开手中的报。缓缓道。

“哦。袁谭来此田丰沮授可曾随军?”曹操忙问。

“未曾。想是袁绍前番大败。羞见二人。故使二人驻守南皮。防备吕布。”贾诩漠然道。

“如此。袁军不足惧也只是袁军欲往何处。还须好生打探。”曹操笑道。

“主公。袁绍欲进军不过三路。一则是官渡。前番大败其为之所讳。不敢来;二则是白马取东郡。有刘延在此。其纵然进军亦是惘然。且东郡远离许昌。而青州又在刘备之手。故其必不取;三则是自延津平丘取陈留再直取许昌袁绍亦曾与延津大败。只有平丘方是袁绍心中所想。如此主公可提大军北上迎战。此役再破袁绍。则河北之的。尽属主公矣。”这番话说的断断续续。甚是无力。又连着几声咳嗽。众人一听。便知是郭嘉。

曹操看着郭嘉那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一酸。自己的心腹谋士啊。急忙道:“奉孝之病如何了?”

“并无大碍。主公。还是先定河。回师再破刘-不迟啊。”郭嘉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嗯。奉孝之言。吾必然牢记于心。”曹操看着郭嘉。斩钉截铁道。

许攸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欲要张口。想了想。却又闭嘴不言。这一幕。却恰恰落进了许的眼里。

“奉先来信。要回徐州听命。不愿再做青州牧一职。诸君以为如何啊?”刘备拿着书信诸人道。顿时堂下一片纷乱。

张飞见状。不耐道:“吕布那厮。何德何能守牧一方。今番自来请辞。却是正当去了职。另选他人。”

“诶。三弟休的胡言。”刘备制止道。

“大哥忒是好心。”张飞咕了一。却不再言。

“主公。温侯乃是猛将。虽曾为丁原主簿。然亦不足纠缠于政务之间。不若准其言。上表请辞。另选一人便可。”糜老老实实道。

“吕布虎狼之人。恋权位。岂请辞。莫非其中另有缘故?”却是简雍言。

“。宪和先生多虑了。依庶之见。不过欲征战沙场。与关君侯一较高低而已。”徐庶笑道。

“哦。元直快快说。”刘备一听。急忙道。“主公。昔日虎牢关。吕布一人独挡十八路诸侯。若非主公与关君侯张将军出阵。十八路诸侯的破虎

是时。吕布称温侯。实乃天下一武将。而今。关颜良诛文丑。其威势比之当年之温侯。有过之而无不及。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吾料想温侯定是为此而烦恼。欲上沙场一展雄。以夺天下第一之称号而。”徐庶看看身边鼻子直冒烟的张飞。笑道。

张飞听的心里不爽。然则又无话驳。只的在哪儿生着闷气。刘备闻言笑道:“既是如此。元直可有计劝解?”

“主公可遣一人往青州为别驾。辅助吕布打理政。并书信一封与其。道豫州之事已定。然河北之的属袁氏。命好生操练三军。以待不日之用即可。”徐庶笑道。

刘备闻言。眼睛一亮。点头赞许道:“甚好。”扫视一圈。随即道:“长文。你且往青州。任别驾一职。辅助奉先打理政务。平日亦要多多提点与他。”陈群应诺。

“报。孙权水军突沙头镇港口。守军已然溃退。”广陵太守府。一探马跪在堂下。声道。

“可知有多少人马?”陈登忙问道。

“舰只繁多。浩浩荡。实不知多少。”那探马头低到的上。答道。

“何人为帅?”杨雷问道。

“不知。只知先锋船上大旗乃是凌字。”那探马把头压的更低了。

“再探。”杨雷挥挥手。那探马长出一口气。恭恭敬敬退下去了。

“这凌字乃是何人?”杨雷问道。

“此必是大将凌操。孙策起兵之时。其常为先锋。攻城之时。常身先士卒。登上城头。猛冠于军中。”徐宣道。

“哦?比之太史如何?”杨雷问道。

“此人虽然勇猛。然犹逊太史慈一筹。”徐宣答道。

“宇霆莫非畏太史慈乎?”陈登笑道。

“太史子义。智勇双全。只可惜孙权乃是守土之主。非进取之人。倘若孙策尚在。这广陵自是难受。若孙权。徒劳心力而已。”杨雷并不正面回答。笑着转了话题。陈登微微一笑。不-答言。

沙头镇。凌操领着军士立好大寨不久便有军士来报。道太史慈已到。凌操急忙前来相见。进了大帐。太史慈高坐堂。急忙见礼。太史慈令其起身。道:“将军身先士卒。轻取沙头镇。实乃功。吾定当报于主公。请其重赏公决。”

凌操笑道:“份内也。”

太史慈点头。扫视将道:“主公以我为将军。领步军三万。水军一万取广陵。今沙头镇已。水寨已立。则吾军已有身之的。然广陵有精兵一万。更兼杨雷陈登镇守。诸君可有计策破敌?”

董袭笑道:“区区一万人马。何道哉?杨雷虽然武勇。然则孤身一人如何与吾等争锋-”

陈武哼了一声。道:“正要与杨雷见个高低。以报前番一枪之仇。”

太史慈见诸人争先。笑道:“杨雷轻取青州。可见其用兵非凡。今番进军。却要堂堂正。使其不能用奇。与吾正面决。如此。吾军必胜。且吾来之时。主公有命步步为营。不求急进故吾意步步推进。至广陵城下。再与其一见高低。”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应诺。

阳湖。周瑜看着水军在整齐的操练。心思却早飞到广陵战场。自己献策之后。便被主公遣回阳。以防黄祖。领军之人亦是成了太史慈而非程普。这一仗应该能胜吧。嗯。只要计能成功。只是。杨雷陈登俱是闻名天下的人物。此番进军。倘若自己亲去。则有八分把握。如今不过五五之数矣。也许正如伯符所言。孙权能守住江东。而进取实难矣。一念至此。不由长叹一声。日色渐西。也该收兵回营了。嗯。孙权这小子至少做了件好事。允许小乔来阳陪自己。这也算是安自己的心吧

想至此。亦是淡淡一。

“宇霆准bèi

如何迎敌?”陈登问道。

“吾军不过一万。正面对敌即便获胜。亦不过是惨胜之局。唯有出奇兵方可。然太史慈步步为营。却是无法下口啊。”杨雷无奈的摇摇头。

陈登见杨雷摇头。笑道:“不妨事。吾已经派使往徐州搬请援军去了。吾等只管坚守城池即可。江水军虽然冠绝下。然步战则差吾军远矣。”

杨雷亦是笑道:“甚是。任太史慈有天大本领。也无法将船开上城头吧。”陈登微笑不答。

“既如此。明日吾开门迎战。领教一下太史慈的武艺。”杨雷昂然道。

“吾在城头为宇霆鼓助威。”陈登附和了一句。二人相视一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九十章 广陵之战(三)

三国演义之我佐刘备第九十章广陵之战(三)

陵城下。江东军帐。凌操道:“将军。广陵,外皆被吾军所占。其百姓皆已顺我军。

现今广陵郡只余城一座。”

“这弱其枝叶徐州军也曾用过。今番亦是尝到此番滋味。传令下去。不骚扰百姓。即回军之时。亦不相扰。”太史慈道。

“诺。”凌操应诺。随即迟疑道:“将军。陈登在百姓心中广有威望。若是不加看管。恐百姓变乱。”

“你若严加看管。恐怕便是激起民变吧。”太史慈毫不客气的道。

凌操急忙道:“末不敢。只是暴民扰军。”

太史慈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姓只有农具在。何来暴民。又如何扰军?陈元龙亦爱民之人。必不会以百姓血肉之躯挡我精兵。”凌操闻言不语。

恰在此时。直听的鼓声咚咚。震天的呐喊声响起来:“太史慈。与吾一战。”“报。广陵城门大开。雷在寨前叫阵。”一军士入帐报道。

“列阵迎敌。”太史慈想也不想。身下令道。

徐州军阵前。杨雷骑白马。着银甲。披白袍。持银枪。杀气腾腾中却显出几分俊逸。“叫阵。继xù

给我阵。”杨雷看着对面大寨一片沉寂。遂令部下加大嗓|叫阵。列阵的徐州军听杨雷吩咐。自是卖力。叫阵愈大声。

杨雷却是觉的有些奇怪。按说江东大军来袭。应该率先攻城才是。不想太史慈稳扎稳打。即便到了城下亦是立下大寨。竟是一幅持久作战架势。最为蹊跷处是太史慈居然不出来挑zhàn

。这才是杨雷出战的根本原因。你不来我来总行吧。不知dào

你的作战计划但我出来挑zhàn

你若是不应自然降了你军士气。你若是应战我也好试试你的深浅。

正胡思乱想。就听的对面寨中一通咚咚战鼓。随即见寨门打开。一彪人马直撞出来。片刻之间便列好队伍。随即便见一员大将跃马持枪上前。喝道:“太史慈此。何人约?”

杨雷听闻。亦是催马出阵。仔细观看。但见太史面目威严为明显的是留着乌黑锃亮的八字须。凭空又多添几分威严。掌中一杆铁枪。背上插着两支小戟。坐骑之上鞍桥右边斜跨着两只箭囊。左边更有一支宝雕弓。当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杨雷看罢。催马上前。喝道:“太史慈。吾徐州与你无怨无仇为何犯我疆界?”

太史慈微微一笑。答道:“此乃大汉疆界。吾乃大汉兵马。来此有何不妥?”

杨雷闻言笑道:“久闻太史慈武艺高强。不料口舌亦是如此厉害。如此巧言。徒惹人笑矣”

太史慈一摆手中大枪喝道:“闲话休说。既然你杨宇霆叫阵。吾便同你比个高低。”

杨雷一笑:“正合吾意。”催马便冲将上去。太史慈冷哼一声。亦是催马上前。直取杨雷。

二马相交。双枪并。瞬时两人便战到了一起。太史慈这边枪起枪落。抖开朵朵枪花。杨雷这边使了大枪拦扎拿。丝丝不漏。一时之间。倒是拼了个旗鼓相当。

转眼之间二人已斗三十余合。杨雷心中暗赞。然是太史慈。这枪法比之赵云亦是不逊。自己倒是开了眼了。太史慈却是愈打愈是心惊。这杨雷真是一员猛。这枪法却闻所未闻也不知是从何处-来。幸好斗阵的是自己若是别人前来。许是讨不了好。也不怪陈武董袭不是此人对手此人武艺堪比关张。

不说二人斗的酣畅淋漓。城楼之上观战的陈登却是一身的冷汗。这两个人斗在一起。只看到漫天的枪影。连座下的马匹都被裹了进去。非是眼里好武艺够的武将。根本看不清二人的招数。陈登也只是依稀觉着那团有些白的影子是杨雷了。

而江东这边观战的将亦是一身的冷汗。幸好自己等人没有一怒之下就冲了上去。看这样子。自己若冲将上去。支|个三五合估计身上就会多出个枪洞吧。这杨雷一直觉他武艺很强。没想到能强到和太史慈战到平手。太史慈可是和主公孙策不相上下的人物啊。若是再加上弓箭的话。太慈无疑是江东排名第一的武。即便是周泰也自认不如。现如今。杨雷就能和太慈在枪法上拼平手。那关羽张飞呢。还有个名声显赫的吕布。以及箭术高超的黄忠。若是这几人齐来。江东难有人能抵。幸好还有条长江天险。

战场之中。二人正自拼杀。忽听的鸣金之声不断。不由俱是缓了一缓。仔细听去。却是陵城头鸣金之声。太史慈亦是辩明了。不由笑一声道:“杨雷。陈登怕你死在此的。却是唤你回去。”

杨雷闻言也不恼怒。只是道:“既有军令。不的不回。

去。问明情况。回头再与你交战不迟。”却是紧盯慈的一双眼睛。看他如何回话。

太史慈闻言。哈哈道:“既是此。你来时便阵。吾自与你争斗。”

杨雷亦是一笑。微颔。当下两人收了兵器。各自圈马回阵。且说太史慈圈马至本阵。凌操忽道:“军。方才杨雷回阵。并无防备。不以弓箭射之?”

太史慈看了他一眼。淡道:“吾东莱太史慈岂是暗箭伤人之辈?”凌操不语。

杨雷进了城。来至城楼上。正迎着陈登。笑道:“元龙何故鸣金?莫非吾不敌太史慈?”

陈登笑道:“太史慈武艺高强。是宇霆之劲敌。”

杨雷道:“二哥三哥多曾夸赞此人。今日一见。确是不凡。只可惜却投了江东。不曾为大哥效力。”

“此人最讲信义。当日为报孔融送药与其母之恩。单枪匹马出北海。至平原搬请主公救。后管亥死。黄巾退。此人推却诸多邀请。往投刘。只为曾经应。后刘兵败。其招军报仇不意被孙策所擒。感孙策厚爱而投之。而后便招溃投孙策。其时程普等人以为其必然不归。然孙策立剑为誓。而太史慈果然日当正午而归。君臣二人亦是留下用人不疑疑人用的美名啊。”陈登笑眯的看着杨雷道。

杨雷一听就明白了。道:“元龙之意。太史慈必为江东效死力?无论如何。其必不降。”

陈登笑道:“此人非是温侯之辈。宇霆虽然爱惜其武艺。然沙场征战。你死我活。容不手下留情之事啊。”

杨雷盯着陈登。笑道:“元龙以吾未曾尽lì

乎-”

陈登笑道:“登虽文士。然亦曾见将军与三将军。君侯等切磋武艺。太史慈虽是万人敌。然终逊三将军一筹。而宇霆你。可是能与三将军平起平坐之人。”

杨雷失笑道:“元龙多心了。雷虽然武艺纯熟。然太史慈又岂是易于之辈?便是三将军亲至。亦不敢说稳胜太史慈。除非是取二哥亦或温侯前来。方能稳胜。而太史慈猿臂善射。其弓箭之术。天下唯有黄汉升。吕温侯方能与之一较高下。吾岂能一战而擒之”

陈登笑道:“非是吾多心。乃是为宽宇霆之心。将军征战以来。未曾一败。又岂能为区太史慈束缚手脚?这广陵军士。可全看着将军您呐。”

杨雷心里咯噔一下。登时明白了。无论冷兵器还是热兵器时代。有一样东西永不过时。那就是士气。自己征战沙场以。未曾一败。早已成了普通军心中战神一样的人物。今天久与太史慈纠缠。恐怕军士心中亦是有些打鼓。这士气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看再要出战。须获胜一场方能令军心振。否则。还不如就在城头坚守。当下点头道:“元龙之意。吾已白。只是江东军自孙策死后。史慈便为第一人。而今日亦是与我纠缠良久。其士气亦是当泄。

更何况吾军之中。二哥威势如日天。并非吾。”

“君侯自是无dí

。远在南。而宇霆却是在广陵之中。”陈登笑道。

杨雷默默点头。忽问道:“请求援军之信使已然出。须的几日能到城?”

陈登笑道:“快马加鞭。不过三日。然大军启程此。非十日不可。前后相加。至少半月或两之期。”

杨雷点头道:“那就好。一万军是受不的此城一月。你我岂不羞愧自杀?”

陈登一愣。答道:“正面攻守。自是不在话下。然若是用计。非你我能料。”

杨雷道:“元龙过了。除非周瑜亲来。便是鲁敬。亦非汝之对手。何虑之有?”

陈登苦笑道:“宇倒是看重我。”

杨雷笑道:“当然。”心中暗道。不相信你相信谁啊。无论曹操刘备还是孙权。历史上对你的评价可都是十分高的。要不是你死的早。后来又调离了广陵。说的孙权还真是拿你没办法。江东的的图亦是只能到长江为止了。

陈登见杨雷一脸诚恳。却是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道:“宇霆还欲出战否?”

杨雷想了想。道:“|休息一日。待我熟悉你枪法。再与之相对。定能的上风。”

陈登点头。忽问道:“太史慈久不攻城。只以小股兵马攻占大小乡镇。莫非其中有计?”

杨雷一愣。随即道:“为今吾只其步步为营之计。至于弱其枝干亦是吾军当日进青州所用之法。至于其他。却是看不出来。此等事情。还须元龙多多费心啊。”陈登默默点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九十一章 广陵之战(四)

三国演义之我佐刘备第九十一章广陵之战(四)

大人。前方有一浅湾。正好停。”一军士恭敬道

“好。此处距广陵多远?”鲁肃问道。

“吾军现在广陵东北。此处登岸再至广陵。尚需三日。”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大的水手恭答道。好。传令三军。便在此处登陆。”鲁肃一挥手。断然道。

“鲁大人。船是不是要靠岸了?”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鲁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个小姑奶奶。不知dào

嘛时候跑上船的。自己即便想送回去已是来不及了。毕竟此次自己是秘密行动。当下无奈道:“正是。小姐。”顿了顿。又:“上岸之后。小姐便请回江东。毕竟战场厮杀。刀剑无眼。恐伤着小姐。”

“哼。吾父乃是江猛虎。吾兄长更是江东霸王。便是二哥。为江东之主。厮杀阵中也闯荡多回。难道本小姐就不能上阵杀敌么?”那少女清脆的声音里明显带几分怒意。鲁肃一呆。只是了摇头。也不分说。

“太史慈。速速出战。”广陵城|杨雷领军摆好了阵势。开始叫阵。

军士们刚喊完两嗓子。就听的对面鼓声震天。紧接寨门大开。早有军士拉开拒马。一彪人马冲了出来。列阵完毕。就见太史慈出阵喝道:“杨雷。今番定要与你决一雄”

杨雷冷哼一声。端好大枪。道:“吾亦有此意。”催马便冲了出去。

太史慈不甘示弱。是催马直撞过来。二马相交双枪并举。已是杀在了一起。太史慈一交手就觉不对。昨日还能拼个旗鼓相当。今儿个反倒有些吃力。杨雷的枪式似乎死死克制自己。让自己的枪法运转不畅。心下一惊。杨|-必是昨日熟悉了自己枪式故今天前来挑zhàn

。欲要战败自己。心中想着。手上丝毫不乱。当下也不避让了。径自枪枪直往杨雷心口扎。却是两败俱伤之举。一时间。倒把杨雷逼迫的手忙脚乱的暂时稳守。

瞅了个空子趁二马相交之时。史慈将马一拨。径自从一边冲了过去。杨雷圈马回来。欲要回身再战忽见太史慈已在五十步外止马匹。并不前来。铁枪亦是插在身边。手上已然挽上了宝雕弓。扣上了一支狼牙箭。

杨雷见状。大吃一。身子一歪。径自从马儿一侧滑了下来。就在此时。一支箭矢掠过。若是还在马上此箭定能射中。杨雷滑下马。不敢怠慢。大枪一抖。顿时寒光点点。勾勒出朵-枪花。径自在身前舞开一道光幕将自己的身体及马儿护在了身后此时只听咻咻破空之声紧接着便是砰砰之声。却是太史慈弓箭射来。撞着杨|-的枪花纷纷坠的。作两截。不过片刻时间。太史慈一手却摸了空。却是两袋箭矢。已被射空。遂把弓一丢。拔起大枪。径自向杨雷冲了过去。

杨雷连接了数十支|矢。虽然不曾伤着。却耐不住心中恼怒。居然被太史慈用弓箭逼下来。实是降了士气。

当然。幸亏是在马下。若是马上。自己可没赵云那样的本事。当下心头火直冒。又见太慈弃了宝雕弓。持枪冲了过。亦是明白他是没箭了。方欲上马。已是来不及-一横。噌的往前蹿去。竟是要以步战对马战。

太史慈见杨雷弃了马。持枪迎了来。心中大喜。心中计议已定。冲着杨雷便是狠狠一枪扎下。杨雷心中虽然恼怒。但却是冷静非常。见太史慈催马持枪冲来。当下往侧面一闪。手中铁枪却当棍使。狠狠砸在太史慈的枪杆之上。兵刃相交之时。手上不忘狠狠的加了个旋劲儿。太史慈这一枪借着马力。杨雷却开正面。从侧面砸过去并加个旋劲儿。两股劲一较量。喀喇一声响。二人俱是觉手一痛。却是兵刃反震之力伤了手。

杨雷还好。太史慈却是刚开过几十次弓。臂力尚未尽复。这一下就觉掌心一痛。虎口麻。浑身剧震。|时便晓的自己吃了个暗亏。这马下的杨雷似乎比马上杨雷更为勇猛。就在此时。就听惊呼之声传来。隐隐夹杂着小心的呼喊。心不由暗吃一惊。急待转头看时。忽觉的脊背冷。登时想也不想。身子一伏。就听的的一声。自头顶掠过。却是杨雷以枪作棍。趁其看不见。欲用枪杆抽其脊背。

杨雷见太史慈避过。马儿远去。气的跺了跺脚。忽又想到什么。大喝道:“太史慈。敢步战否?”

太史慈方才见了其马下以枪拨箭之枪法。又

次手。心中早已豁朗。这杨雷却是步战比马战为既已明白。哪里受他撩拨。当下拨转马头。答道:“汝且上马。吾决不趁人之危。”

杨雷闻言愣了愣。不觉有些想笑。不趁人之危。那刚才这下算什么。想是看出自己步战马战更为强悍。这才出言相让的吧。想了想。便上了马。喝道:“太史慈。吾敬你乃信义之人。今番暗箭伤人在先。后又巧言掩尔之过。岂大丈夫所为?”

太史慈驻马不动。亦是喝道:“兵不厌诈。将军既是统军之人。当知兵诡道也。岂只逞匹夫之勇乎?”

杨雷愕然。随即笑:“既然如此。你我且收兵归营。攻守之时。再见输赢。”

太史慈笑道:“广陵必被吾取之。到那时君为阶下囚。吾必以美酒相待。”

杨雷闻言笑道:“天下美酒在徐州。君说反而。”遂令回城。

太史慈亦是收军回。至军中。方颓然道:“好个杨宇霆。竟然隐藏如此之深。”诸将不解。观太史慈双手。见掌心皆被磨破。俱是大惊乃知杨雷步战尤胜马战矣。

杨雷收兵回城。就陈登满头大汗的迎了上来:“宇霆。方才真是凶险。”

杨雷闻言笑道:“若是黄汉升亦或温侯在此。吾已丧命矣。太史慈虽然弓箭犀利。仍逊二人一筹。只今日战罢。太史慈必不会再战。吾以为其自明日即要攻城了。”

“也该攻城了。这些天周围乡镇皆被其所占。若是再不攻城吾援军将至矣。到时内外夹击。其又是一场空而。”

“正是如此。只是史慈智勇双全。岂能不知?吾料其必然有计。只是。计从何来啊?”杨雷亦是苦苦思索着。陈登亦是默然不语。

“小姐。休要进军太快。否则陈登必然生疑。”肃紧赶几步。上前道。

“好容易上了岸。要慢慢行军-不闻兵贵神速?”清脆的声音响起。

“小姐。吾等此次军乃是用计。非是要强攻广陵。更何况此乃公瑾之策。主公亦是吩咐须依计行事。不可张扬。以免误事。”鲁肃又道。

“我只是散散心而已。很快就回来。”马蹄声响。清脆的声音已经远去。数十骑紧随其后。咯咯的笑声传来。俱是女儿身。

鲁肃见状。暗叹一。好在此处偏僻。无人居住。倒也不虞被人现。只是若是如此下去。行踪必然败露。到那时计策难成矣。奈何此女乃是主公之妹。孙家上下无不视其为掌上明珠。任其自幼弄枪舞棒。不曾管束。有道是将门虎女。年纪不大武艺不寻常十余军士已不是其对手。其又爱兵法。将其手下奴俱皆以军法管束边练。倒也甚是威风。而自孙策死后。其心中苦闷。此番出来未尝不是散心。如此。叫鲁肃如何管束。只是命令军士严加保护。只求不节外生枝便是。

南郡守府。关羽皱双眉。的盘是打下来了。没想到这些个世家大族如此难缠。到此已数月。钱税粮草皆百般推脱。人人皆不愿给。如此下去。如何养军。又如何安民?只是大哥向来以仁义待人。却是不能失了礼数。亦不能给人留下口食。如此。却是让关|把握不到分寸。不好处理。须请大哥调一熟悉民政之人方可。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报。裴元绍将军有书信到。”一士前来。

“念。”关羽道。

“君侯在上。末将筹备粮草。往汝南押运。不想近日路遇曹军。约有千骑。袭吾辎重粮草。尽烧之。押运粮草军士五百人。只余三人未即死。然亦重伤。救治无效身亡。吾已将此事报于皇叔处。更修书与淮南张将军。请其援军。

南所用之其余粮。正在筹备。待援军至便可往。裴元绍拜上。”那军士念道。

“呈上来。”关羽话音方落。周仓已将那书信接过。双手递与关羽。关羽将信展开。仔细看了一遍。又眯起眼睛。手捋长须。良久方道:“此乃曹操奸计。欲使吾军坐困此处而。哼哼。为如此行事便能难倒本侯么?千余骑。好大的手笔。吾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统军。竟然袭我粮道。杀吾军士。”周仓默不语。廖化亦是低着头不吭声。唯有杜远眼睛乱转。不知在想什么事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九十二章 广陵之战(五)杨宇霆百骑踹营(上)

州城刺史府,文臣武将汇聚一堂。见诸人落座,“近日收的两封书信,一封是广陵来信,乃是江东太史慈领兵四万击我广陵,宇霆元龙困守孤城,请援军。另一封乃是颍上裴元绍来信,道粮路受曹军精骑侵扰,而颍上汝南军力不足,无力征剿,故请援军。此二事,诸人以为如何?”“广陵城有一万精兵,更有宇霆元龙坐镇,当无忧矣。然须防江东增兵,可遣黄将军率军五千往援。

太史慈箭术精绝,正是黄将军之敌。”徐庶笑道。“至于颍上处,既是曹军精骑,更有千余众,须得子龙将军领白马义从前往方可。而徐州重地,还需三将军费心把守。”本来面色不豫的张飞听的此言,立即眉开眼笑地吼道:“大哥放心,有俺老张在,曹贼不来便罢,若是敢来,定要一矛刺他个透心凉。”众人皆笑。刘备亦是笑道:“如此,便依先生之言。”吩咐下去,黄忠赵云各领人马而去。

广陵城太守府,杨雷紧皱眉头:“如此困守孤城,如同坐而待毙。元龙,吾观前次之战,乃是汝遣军进袭,方有大胜。不若今次再夜袭其营,必能再获大胜。”“前番孙权初次带兵,只因年少气盛,吾趁其不备,方有胜绩。今番乃是太史慈统军,其人久经战阵,焉得不防劫营?此番若去,恐事不成,徒费兵力而已。”陈登皱眉道。“不然,无须多人,吾仅带亲兵百人即可。”杨雷眉毛一扬,斩钉截铁道。“宇霆何故如此自信?”陈登问道。“大军最惧何事,非败,乃是炸营而。吾以百骑改装袭营,非多斩军士首级,欲使江东军炸营而。若能成功,则太史慈纵有千般谋略,也无用而。即便不成,亦能降敌士气,壮吾军心。”杨雷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陈登点头道:“既是如此,宇霆且去,吾在城中等待军士凯旋。”杨雷点点头,自去了。

“诸君,近日太史慈围城而不攻,吾料其必在建造攻城器械。然如此一来,大战即在眼前,气氛之压抑想必诸位已经感觉到了。”杨雷看着眼前集中起来的亲兵队,顿了顿道。亲兵们依然一脸坚毅,默然不语。杨雷自失地一笑,自己地这些亲卫,已经和自己的命运紧紧连结在一起,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执行自己的命令和保护自己的安危,自己和他们说这些,给他们打气,无异于嘴上抹石灰—白说。顿了顿,杨雷便道:“换江东军号衣,头盔上插白翎,以作辨认。今夜,吾要劫营。”众人齐齐应诺,各自换好号衣,只待行动。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江东军的大营静静地伫立着,杨雷领着一百骑亲兵,尽是身着江东军号衣,盔上插着白鹅翎,马蹄裹着布,各自备好军刃,又带着引火之物。太史慈乃是名将,治军严谨,军寨井井有条,刁斗箭塔,森罗密布,更有巡逻地小队军士在大营往来穿梭。杨雷在前寨观看半晌,暗暗赞道,不愧是太史慈,这军寨守卫森严,摆明着防着劫营的。换着一般将领,甭说劫营了,不被他趁势反击就是好事了。只可惜,遇着的是自己,这时代,论道偷营恐怕还没人没超过自己吧。城中悠悠地响起三声梆子,却是三更已过,夜已深了。杨雷领着军士已然绕到了大寨后侧,却见后寨燃着点点火堆,江东军士三五成群地怀抱兵器围在火堆旁,皆已经睡熟,便是那鼾声,亦是隐隐传来。不时更有两三句呓语传出,只是嘟嘟囓囓地,且又甚远,听不清楚。又等片刻,见了那巡逻小队走过,杨雷轻轻摆手,命诸人且在原地侯着,自己借着地形潜了过去。果然,大寨亦是木栅栏围着,只是不像前寨,有拒马拦着。杨雷近前,微微一笑,悄悄动手,不一会儿便将木栅栏开了个大洞,足够双马并进。那睡着的军士却丝毫不觉,依旧鼾声连绵。杨雷摇摇头,暗想:若是以后皆是如此劫营,那岂不是每战必胜。不过,似乎阵前斩将胜利来的更快些,如关二哥那般,竟能唬的数万军士不敢上前,拜倒于地,那才是真zhèng

的沙场高手呢。自己,还是差得远呢。万事俱备。杨雷上了马,低声喝道:“诸位且随我向前,今日一战,必将名垂史册。”军士们低声齐应:“愿随将军成事。”杨雷满yì

地点点头,大枪一举,轻磕马镫,这马可就蹿了出去。一百骑紧随其后,直直冲向那刚被打开的口子。蹄声闷闷,纵是不响亮,这大地地震颤却是遮掩不了。只是这百十步距离实在太近,那睡着的江东军士刚被震醒,迷迷糊糊就要骂人,半眯着眼睛就看见一只碗口大的包着布的马蹄就踏了过来,当下就是脑浆迸裂,红的白的飞的到处都是。马不停蹄,这引火的东西也不能白带了,借着马势,军士们将引火之物撒的到处都是,手中铁枪又在火堆中轻轻一挑,这火,可就引燃起来了。“敌袭,敌袭。”有侥幸未死地军士发xiàn

了这支部队,当然,这引起的大火已然说明了这一切了。铛铛的锣声响起,却是巡逻小队的人示警。只是杨雷这百骑,皆是穿着江东号衣,又是骑兵,机动灵活,早就穿插到别的地方去了。人走了,这乱子可是大了,要知dào

方才杀人放火的可是身着江东军号衣之人,当下有的军士喊出‘反了,反了’的声音,再被满地的鲜血脑浆一激,周围炙热的大火一烧,加之这几天军中建造器械,大战氛围越来越浓,越来越压抑,军士们可就红了眼了。亦不知是谁第一个动地手,只知dào

吃晚饭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伙伴,却毫不留情地将长矛捅进了自己地胸膛。当下,濒死惨嚎声,呼喝叫骂声,兵刃相交声蔓延了开来。杨雷丝毫不关心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前向前再向前,他的目地只有一条,尽可能引起更大的混乱。()

第九十三章 广陵之战(六)杨宇霆百骑踹营(下)

兵鼓噪,敌袭造反厮杀之声呼喝不绝,火光早将帐这等动静,早将太史慈惊醒,急忙忙披甲戴盔,手持双戟就待出帐。就见门帘一掀,陈武董袭凌操已然披挂整齐闯了进来,诸人见面,凌操叫道:“将军,大事不好,杨雷偷营来了。”

陈武怒道:“分明是有人作反,军士说杀人乃是自家打扮。”

董袭急急道:“不用再争辩,军士已然炸营,如今见人就杀,军中校尉已然镇压不住。将军,还需想个办法啊。”

太史慈怒道:“你等堵门又有何用,还不随我出帐仔细观看。”分开众人,便往外走。众将急忙跟上。

方到帐外,早有各人亲卫牵过马匹,众将上马,只见后寨火光滔天,黑烟滚滚。太史慈放好双戟,摘下大枪,喝道:“走。”就欲纵马过去一观。不提防忽地拐出一彪乱军,满眼通红,见人就杀,一愣神的功夫诸将的亲卫已经被捅倒几个。亲卫们一时不甘示弱,立即反击,当下两面已然杀到一起。

太史慈见状大怒,喝道:“住手。”却是无人理会。诸将纷纷呵斥,两方却是杀红了眼,竟有不要命的将手中兵刃向诸位将军招呼。

凌操见状,大吃一惊,忙道:“将军,士卒炸营,已然失去理智,只知厮杀。非人力所能阻止,且退,待天明再作打算。”

太史慈闻言怒斥道:“此等关头,怎可弃军而走。诸将上前,将两边分开。”

陈武一边动手一边回道:“将军,不行啦。两边认人,只知厮杀。”

太史慈见了场中情形,纵马上前,长枪起处,军士纷纷被挑翻,摔在地上。只是太史慈未下杀手,这些军士跌了一跤,疼痛之下更是激发了凶性,却是翻身起来,各执兵刃径向太史慈杀来。太史慈大怒,欲要下手却是于心不忍,旁边董袭看着着急,急忙催马上前,寒光乍现,随即股股鲜血喷出,溅出朵朵红花,显得甚是刺目。太史慈见状,不由长叹一声,恨道:“杨雷,吾定要取尔首级。”言罢,看着已然被杀散的军士,摇摇头,却是领着还算清醒的诸将往寨门退去。

杨雷正领着百骑左冲右突,制造更大的混乱,也不知冲杀了几回,只知dào

这座大营已然乱了套,处处火光,喊杀之声不绝。当下大笑道:“太史慈,今夜之后,江东军已无战力而。就算尔武艺高强,箭术精绝,亦无力回天而。诸君,且随我冲杀出去,回城。”诸人轰然应诺,随着杨雷又向前冲杀。这一番却是顺利的紧,径自从寨门冲出。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厉喝:“杨雷匹夫休走,留下首级不迟。”就见迎面约有百余骑,为首者正是太史慈,旁边围着几个大将,各自手执兵器,冲着自己怒目相视。

杨雷见状,大笑道:“太史慈,还是先收拾好你的大营吧。”一个哨,自己带头,百骑却是划了个漂亮的弧度,转了个弯,又冲进大营去了。

太史慈大怒,就欲催马跟上,却被陈武一把拉住:“将军,去不得啊。杨雷智勇双全,焉知无有埋伏。

且其身着吾军号衣,且士卒炸营,乱军之中恐有闪失。”太史慈脸色数变,终究没有跟进去,只是长叹一声,眼神没落。众将见状,知他心伤,皆默然不语。

杨雷领着百骑又是一顿冲杀,片刻功夫,就觉得眼前一空,却是到了后寨冲进来的地方,只见那片地已无站立之物,帐篷等皆被烧地一干二净,有袅袅轻烟直上天空。血腥的气味里却夹杂着烤肉的香味,却让诸人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摇摇头,杨雷领头,径自从原来的口子冲了回去,绕了一圈便往广陵驰去。

这边陈登看着江东军大寨起火,却并不派军出战,只是时刻紧张着,看杨雷何时回来。眼看着火光愈来愈大,喊杀之声亦是愈来愈响,知是得手,心中担忧反而更盛。须知乱军之中,纵有千般武艺,一根流矢也能要了你的性命,劫营这种事情,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正在担心,就见一彪人马驰了过来,约有百骑,江东军号衣,只是头盔之上插着根白鹅翎。当下喜道:“宇霆归矣。”果然那队人马在吊桥前止了步,为首之人取下头盔,笑道:“元龙,速开城门,吾功成矣。”陈登叫人丢了根火把过去,看的清楚方答道:“恭喜将军。”而后命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将诸人直迎入太守府。

早已经准bèi

好的庆功酒宴摆了上来,杨雷却开始清点人数,须臾,杨雷笑道:“百人皆在,真完胜也。诸将士,且入席庆功。”众人齐齐应诺,各自入席。徐宣见状笑道:“美酒洗征尘。今晚还请将军开恩,允许将士一醉。”杨雷闻言大笑:“理所应当。诸位,请满饮此杯。”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天色已明,太史慈看着满目疮痍的大营,忽地双膝跪倒:“主公,慈无能啊。”言罢,泪如雨下。诸将见状,急忙扶起。却是不知如何劝解,好在太史慈性格坚毅,倏忽之间收了眼泪,却问军中从事:“昨夜损失可曾统计完毕。”

那从事战战兢兢,满目含泪道:“回禀将军,军士不足一万五千,皆有轻伤。粮草辎重,攻城器械,皆已烧完。”

太史慈听完,面色沉重,长叹一声:“吾一时不察,竟为杨雷所趁,此番败绩,皆是吾之过。收拾大军,速回江东。陈将军,你带三百骑往东行进,搜寻,若是遇着子敬大人,请其退兵吧。”

陈武一愣,迟疑道:“子敬大人如何在广陵之东?”

太史慈淡淡道:“此次进军皆依公瑾之计,吾用步步为营之计,围困广陵,迫使杨雷与我进行攻城战。又以子敬领一军沿海岸北上,自一处登陆,皆穿刘备军号衣,诈作援军进城。纵事不成,广陵守军见吾军自背后袭来,必然心,其士气必降。到那时,广陵城破不过反手之间。不想杨雷一场夜袭,竟然让吾军炸营,自相残杀,此计败矣。”

诸将闻言,皆是默然。遂收拾行装,回归江东。广陵城头,陈登问道:“宇霆何不乘胜追击?”杨雷淡淡答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岂不闻哀兵必胜?此番却是胜得侥幸了。”陈登点点头,忽道:“张将军水军练得如何了?”“须得半年方能用之。”杨雷随口接道。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冲着陈登瞪了一眼,陈登却是不以为意,呵呵一乐。

ps:手生。在找感觉。()

第九十四章 赵子龙力拼虎豹骑 孙小妹初识杨宇霆

上城头,裴元绍满面忧虑。粮草早已经筹备好了,已经发出去了。只是这救援的人马,还是迟迟没有消息。自己也想过亲自护送,可是颍上只有五千军,守城也要人的。人多了城池危险,人少了则肯定被对方骑兵吞掉。还不如静待援军,将粮草护去汝南呢。君侯还是心软,不忍对那些世家大族下手,其实要按照自己的性子,若是不从的直接杀掉了事。当年黄巾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做的么。只是如今是跟了君侯,方收敛了。即便如此,自己在颍上一瞪眼,城中的那些豪门大族不是照样吓得面目变色。只不过,这些事情不可太过,君侯爱惜自己兄弟,自己也不能给他丢脸啊。还是周仓大哥好啊,能跟在君侯身边聆听教诲。虽说自己也算是一城主将了,但自己其实还是想跟在君侯身边的。

“将军,有一队骑军自东北来。”有小校前来报到。“哦,可曾探的清楚?”裴元绍急问。

“烟尘滚滚,斥候恐误了军机,故先回转,不敢细探。”小校声息微低。

“恩,紧闭城门,做好戒备。”裴元绍眉头微微一皱,遂下令道。

“诺。”那小校见裴元绍并不责怪,亦是舒了口气,大声应诺,布置防务去了。

那烟尘越发的大了,即便在城楼上亦是能感到那地面的震颤,军士们神色紧张,皆是握紧了手中的军刃。裴元绍面无表情,目光紧紧跟随着那愈来愈近的烟尘。白马银甲,当先一将在城楼下勒住马匹。彷佛接到号令,他身后的诸骑亦是同时紧紧停住。激荡着的烟尘噌地从他身边掠过,高高扬起那面将旗,火红的旗帜上绣着一个斗大的“赵”字。城楼上,裴元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传染一般,周围的将校亦是跟着舒了一口气。裴元绍不由把眼睛一瞪,喝道:“来的是四将军。快快随我下去迎接。”将校们齐齐应了一声诺,便随裴元绍下了城楼,心中皆是暗喜,有四将军亲率援军前来,这对头,可要倒霉咯。

“大人,太史将军兵败,命我送信与大人,命大人立即回军。”一个风尘仆仆的骑兵拜倒在鲁肃地马前。

“什么?子义有数万人马,广陵不过区区一万军,如何大败?”鲁肃闻言大惊。

“杨雷夜间劫寨,皆穿吾军号衣。军士们不知所措,最后炸营,自相残杀,诸位将军喝止不住。故而兵败。”那骑兵是太史慈亲卫,故而晓

“这,”鲁肃张口结舌,良久叹道:“此非子义之过也。只是可惜了公瑾一番妙计。”挥挥手,就欲命大军回师。

“等等。”清脆地声音传来。

鲁肃一愣。随即面色不豫。道:“小姐可有事。若是无事。这便随军回江东吧。”

“大军开拔。岂有不战而遁之理。如今未曾见敌而退。岂不羞煞江东男儿?”孙小妹一脸地怒色。

“小姐。行军打仗非同小可。太史将军既已兵败。吾军再去已然毫无意义。徒费心力而已。若是撞着徐州援军。便是这部人马。亦恐不能保全。吾为一军统帅。岂可逞一时之气?”鲁肃毫不退让。

“哼。”孙小妹面罩寒霜。眼睛一瞥鲁肃身后诸将。见诸人皆不与之相对。愤然道:“既是如此。吾便亲率亲卫前去。可笑我江东男儿。竟不如女子之身。”

此言一出。诸将士皆红了脸。方欲请战。就听得鲁肃道:“小姐既欲前往。肃自然不敢相阻。望见到杨宇霆时。还望小姐带一句话。便道江东百万之众。已然枕戈荷甲。静待徐州军来。长江天险。便是君丧魂之处。”众将愕然。孙小妹想不到鲁肃如此回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良久从牙缝迸出个“好”字。催马便往广陵去。身后数十骑紧紧跟随。一个也不曾回头。

“大人,就这样让小姐前去,岂非危险至极?”身后一员武将忍不住出言道。

“杨宇霆乃当世之英雄,岂会为难一女子?小姐久在江东,甚受宠溺,亦当见识一番了。”鲁肃喃喃道。

“大人方才让小姐带话,杨雷闻知,岂能不怒。若怒,其必然迁罪于小姐。”那武将不依不饶道。

“两方交兵,不斩来使。就是要小姐带话,即便杨宇霆暴怒,其亦不能迁怒于小姐而。”鲁肃淡淡道。那武将便不再言语,只是注视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将军,颍上又有一行人马押运粮草而出,约有千人。”一斥候败在曹纯面前,恭恭敬敬道。

“哦?裴元绍果然耐不住了。哼哼,一千人。莫非想结阵以抗我骑军乎?岂不知野战之中,骑军为最么?”曹纯冷笑道。

“那裴元绍不过是黄巾余孽,只因投奔关羽方能得如今职位。碍于关羽将令,岂能不尽心尽lì

押运粮草?”傍边有小校附和道。

“恩。不过过了这许多时日,想必徐州援军已然到了,不然那裴元绍也不敢出城。传我将令,三千人马尽皆集合。吾

一搏,以尽全功。”曹纯冷声道。

一行车队迤逦前行,带队的小校面无表情。前几番运粮皆被曹军掳去,士卒们死伤惨重,如今便要轮到自己了么?军令如山,更何况自己的孩子还在徐州云龙书院的蒙学里念着书,自己便是战死也不能给他丢脸。胡思乱想着,转过一道弯,已然到了一开阔地带。“嘟…”尖利的哨音响起,那小校心中一沉,自己的斥候遇难了。随即命军士将大车环好结阵,丈八长的大枪狠狠斜插在地上,布成一片枪林。弩手们亦是举起了手中地弩,将弩箭上弦,紧紧盯住那哨音传来的地方。

蹄声如雷,震得地面直抖,饶是徐州军士们训liàn

有素,亦不由得脸色发白,只是那手中的军刃,越发握地紧了。

曹纯冷冷地看着对面那环形车阵,那从缝隙中透出的杆杆锋利的矛尖闪着道道寒光,很显然,这是徐州的正规军。再向里看,一排排地军士端着弩箭亦是紧紧盯着自己这边。这仗,偷袭变成了强攻。只是,区区一千步卒能与吾三千骑军对抗么。更何况,我的虎豹骑皆是百人将。曹纯缓缓举起枪,就欲下令。忽然,静止不动。身后地三千骑亦是面露惊讶之色。只因为,他们亦是听到了蹄声,轰隆隆的,紧紧敲打在他们的心头。

“这是,白马义从?”曹纯有些惊愕地看着从侧面转过来的那支骑军,为首地数十人皆乘白马,故他认了出来。而且,刘备军中也只有这一支成建制的骑兵,至于吕布的并州铁骑,早已灰飞烟灭了。刘备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竟然将自己唯一的骑兵派过来了。不过,看上去不过千余骑的白马义从能与自己地虎豹骑相比么?身着皮甲地骑兵能与吾这身着铁甲的骑兵对冲么?曹纯不屑地撇撇嘴。大枪一举,引着虎豹骑便往那队骑兵冲了过去。至于那千余步卒,哼哼,不过是砧板上地肉,待会再收拾它。

看着冲过来地虎豹骑,赵云冷冷一笑,银枪一挥,轻提马缰,整队马军划了个漂亮地弧线转了开去。

“敌将休走!”曹纯看那队马军划了个弧线跑了回去,不由大声喝道,随即催马紧追。虎豹骑的将士们亦是士气暴涨,紧跟着便追了下去。剩下那小校领着军士们面面相觑,这叫个什么事儿?

曹纯正追着紧,忽听地咻咻声不断,急忙俯下身子,就见一支羽箭堪堪擦着自己地脸颊飞过,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亦是大怒道:“放箭,放箭。”军士们依然还箭,却是落在了敌骑的身后,最近的那支也差了几十步。

“这是骑射之法?”曹纯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汗珠直接就从脸颊上下来了。追,自己的马匹并不比对方的好,加上自己是铁甲,负重大,追不上。逃,恐怕自己就成了人家的箭靶子。心一横,喝道:“停。”齐唰唰勒住马匹,紧跟着一阵嘶鸣之声。曹纯接着下令:“卸甲。”诸人一愣,心中疑惑,手上却是不敢怠慢,噌噌几下,便把身上铁甲脱掉。曹纯看看已然卸甲,仅剩号衣地军士,又瞥了几眼在方才箭雨中坠马的军士,望着远处已然停下的白马义从,将枪一举,缓缓逼了上去。

赵云看看对方已然卸甲,不由心中暗赞:“这对头,倒有几分见识,不然,拖也拖死你。不过,我的白马义从可是不仅仅能用弓弩,近身搏杀亦是强项。”看看对方已然逼了上来,赵云望望左右,不由豪兴大发:“杀。”银枪一举,率先冲了出去。身后千余将士,亦是怒吼一声杀,紧紧跟了上去。曹纯亦是领着虎豹骑提起了速度,两支骑军径直向对方撞了过去。

咻咻一阵弩箭,在人海中掀翻了百十位骑士。随即两军便紧紧撞在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赵云是认准了曹纯的大旗冲过去地,同样,曹纯亦是冲着赵云的大旗去的。两人皆是自己骑军地矛尖,领着大军就撞在一起。徐州诸将,关羽、张飞、吕布、黄忠、杨雷,皆是数得着的猛将,唯有赵云声名不显。这可就让曹纯吃了个闷亏。两人对冲,一个照面,曹纯就觉得手中一麻,虎口一痛,这大枪可就飞了。后面地亲卫们大惊,紧紧跟上,好在是两军对冲,不是阵前邀斗,两匹马就这么错头了,曹纯也就捡了一条命。只是,曹纯身后的掌旗官显然没那么好运,只见寒光一闪,喉咙一凉,尸身倒在马下,这大旗亦跟着跌落在地。

赵云舞着枪,直往前冲,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却是冲透了敌阵,杀了出来。当下圈马回转观望,却见跟随自己地只有数百骑,其余人等还在厮杀。当下赵云又是一喝:“杀。”领着这数百骑又冲了过去,直往那阵中厮杀处冲去。白袍白马银枪,即便烟尘四起,这目标也太好认了些。当下,便有曹军冲了过来,只是有来无回。赵云这杆枪,沾着死,碰着亡,虽说虎豹骑的军士皆是百人将,奈何子龙乃是万人敌啊。更兼身后有亲卫保护,赵云亦无后顾之忧

场好杀,白马似是洗了个血水澡,白袍亦是染成红杀入那厮杀处,解救了那圈中将士。不及将士答言,举枪又往曹军冲杀。那曹军却是被他杀的怕了,望见他来,俱是发一声喊,竟勒转马头而逃,不敢交战。

此时恰被曹纯看到,正为自己震裂了虎口丢了兵刃,而自己的将旗亦被砍断而发怒。又见诸人不战而逃,不由怒道:“放箭,放箭。”有机灵的军士听得,急忙传下号令,然后此时赵云正领军紧随曹军之后,若要放箭,必然伤了自己人。故人人迟,不敢放箭。这一晃眼的功夫,又有数人被赵云挑落,紧跟着的军士将其踩为肉泥。曹纯见状,不由哀叹一声,虎豹骑,这下是败定了。忽而望见赵云正往自己这边杀来,却是刚刚发令,露了自己行藏。当下心中一紧,喝道:“速速撤军。”当先领兵便往西北败去。

赵云欲要衔尾追杀,又放心不下那押粮的步卒,遂止住众人,清点一番,不由一阵黯然,千余骑,仅余三百余也,且个个带伤。当下收拾一番,又命军士往步卒那边去,叫人过来清理战场。

黄昏时,五十里外,曹纯看着眼前的八百余骑,低声道:“回许昌。”眼睛不由向东南再瞥了一眼,心中暗暗发誓,赵云,我记住你了,这一败,我迟早要还给你。

广陵城门处,孙小妹领着数十骑伫立不动,静静等待着。孙小妹有些被宠溺坏了,但是并不愚蠢,她这数十骑要是想攻城或者骚扰,只能给人家送战绩,还不如光明正大地约战呢。何况,鲁肃不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幌子么,带话大概等于出使吧。于是,来到城门处,就命亲卫婢女前往通报,道是江东有使者前来。那守门地军士虽不太信有女使者,但看着那数十骑带刀佩剑背弓的模样,亦是不敢造次,只得急忙向上汇报。自然,孙小妹这一行人也只好在门口等等了。

正在孙小妹不耐烦之际,忽听得马蹄声响,紧接着一彪军马便冲了出来,亦是数十骑,当先的将领白袍白马,马上横一杆长枪,却未曾着甲。当下便喝道:“吾乃江东使者,要见杨雷,你们谁是?”眼睛却紧紧盯着那白袍男子。

“吾便是。”杨雷答话道。亦是仔细打量着对方,这小丫头,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就这样也能充当使者?江东,难道男人死绝了么?

果然是他,长的还蛮好kàn

的,剑眉星目,就是皮肤有点黑,没有胡须,好像也没周大哥那么有风度,不过还是蛮英武的。心中暗自品评着,嘴上亦不闲着:“鲁肃叫我带话给你,江东百万之众,已然枕戈带甲,静待将军前来。”嘴角亦是撇了撇,我们江东有百万大军么,好像没有哎,鲁肃真会吹牛,不过他心地还是蛮好的,知dào

替本小姐找个由头。

杨雷却是一愣,心中一惊,莫非江东已然知晓自己这边的计划。恩,张辽在淮南大练水军,又在陆氏工匠的指导下打造战舰,这动静,确实蛮大地,江东知dào

也不足为奇。心思电转之下,杨雷哼道:“早晚定报此番无故相攻之仇。回去告sù

碧眼小儿,我大哥不日即要提兵南下吴郡,到那时再与其同猎于神亭岭。”

“你敢说我大哥坏话?”孙小妹大怒,就欲催马上前给他一马鞭,忽又醒悟到此地并不是江东,而且对方似乎很不好惹的样子。好像太史慈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那自己岂不是也不是他的对手。恩,忍忍,等回到江东再叫哥哥派兵打他,最好是周瑜大哥前来,肯定能捉住他,到时候再狠狠收拾他。当下忍了一口气,怒哼了一声,就欲催马而走。

“等等。”

孙小妹一愣,仔细一看,却是杨雷叫她,不由怒道:“又有何事?”

“你是孙策地妹妹?”杨雷皱着眉头道。

“是又如何?”孙小妹冷声道,“莫非杨将军还想擒住我作为人质不成?”

“吾并无此意。”杨雷眉头一皱,我看着很像坏人么?只是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刘备老婆长的啥样子而已。恩,年龄还是小了些,不过眉目之间有一股英武之气。长大后应该是个小美人儿。

“那是为何?”孙小妹见他打量自己,却不说话,不由怒道。

“额,”杨雷有些哑然,随即反应过来,“小姐远来辛苦,何不入城一坐。吾这便吩咐摆宴,给小姐接风。须知,令尊令兄皆乃吾钦佩之人。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孙小妹微微一愣,随即回道:“不用了。此地离沙头镇不远,吾还有要事需yào

赶回,就此别过。”言罢,圈马而去,身后数十骑亦是紧紧跟随。杨雷看着这一行人远去,不由摇摇头,圈马自回。却不防这一幕皆是被城楼上的陈登看地一清二楚,就见其捋须而笑,又不知再打什么主意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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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关云长怒斩杜远 陈元龙欲作大媒

色深沉,汝南太守府大堂之中却是光亮非常,关羽安手捧春秋,正看的津津有味。周仓立在堂下,等待召唤。一切都是那么静谧,显得十分安然。忽然,一道身影急急走了进来,脚步虽快,却甚是轻灵,几无声音可闻。其人来至周仓身前,轻声说了几句。周仓点点头,那人径自立于堂下。周仓便上前行了几步,至关羽案前,轻声道:“君侯,军士来报,道本地世家豪族有不稳迹象,且与杜远来往甚密。”

关羽头也不抬,眼光亦不曾离开手中春秋,只是淡淡问道:“廖化可知晓?”

周仓瓮声道:“元俭近日正在吾军中学习练军事宜,不曾知晓。”

“既如此,你便与元俭同去,将杜远拿来见我。涉案之世家大族,一并解来。”关羽那微眯的双眼忽地睁开,射出一道寒光。

“诺。”周仓心中一颤,恭声应道,退了几步,转身下去了。

广陵城太守府,陈登看着杨雷,似笑非笑。杨雷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问道:“元龙,有事么?”

陈登呵呵一笑,端起酒盏,浅抿一口,微眯双眼,赞道:“好酒。”

杨雷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元龙有话直说,休要吊咱家胃口。”

陈登这才放下酒盏,笑道:“宇霆觉得今日那女使者如何?”

“将门虎女。颇有其父其兄之威风。”杨雷不假思索道。

“如今吾徐州腹背受敌。将军何不向江东求取此女?如此。两家联姻。江东可安。主公亦可趁袁曹大战冀州之时。袭取兖州。如此。可得四州之地也。”陈登笑道。不过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诡秘。

“不妥。江东诸将皆以为孙策之死与二哥攻取淮南有关。且今番遭此大败。其上下必以吾军为死敌。其仇恨恐仅次于荆州刘表。此亲如何结得?况且即便结亲。亦当是主公与孙家结亲。如何扯上我。此举大大不妥。”杨雷想都不想。立马推掉了。开玩笑。这位可是进洞房都带刀佩剑地主儿。万一哪天一不爽。自己这半生地幸福。估计想都别想了。更何况。她看上去还只是个孩子。自己可不想犯强*奸罪。即便是在这个时代。

“诶。将军此言差矣。主公已有两房妻室。纵愿娶。江东又如何肯嫁?君侯与三将军亦有结发之人。故亦娶不得。四将军忙于战事。且声名不显。纵可娶然江东必然不愿。唯有将军你。战功赫赫。声名卓著。亦无婚配。且正在此镇守。若要联姻。非你莫属啊。”陈登笑嘻嘻道。

杨雷眼睛一斜。笑道:“元龙莫非没听到那鲁肃带过来地话么?江东军如今可是视吾等为心腹大患呐。至于这碧眼小儿。可是连番在你地广陵吃了败仗。恐怕这份怨恨。仅次于与之有杀父之仇地刘荆州吧。你觉得。孙权会把妹妹嫁到自己地对头这边么?”

陈登笑道:“事在人为。”

杨雷摇摇头道:“文远在淮南操练水军。陆逊正在督造战船。吾料南下之日不远矣。大哥此次是要趁袁曹大战之时。扫除江东。而后再全力对抗曹操。此等关头。哪有心思理会这等事务?”

“不然,正可以此事以安江东诸人之心。待其心怠之时,一鼓而破之。”陈登淡淡笑着,眼角却露出一股杀气。

“江东周郎号称一步三计,鲁子敬亦是精通战略计策,安能识不破此计?元龙,可别小觑天下英雄。”杨雷看着眼前信心爆棚的陈登,忍不住给他浇了盆凉水。

“如此说来,那扫除江东亦不过是井中月水中花了?”陈登顺口还了杨雷一句。

“不然。江东所恃者,无非长江天险及其水军而。若是陆地交战,江东军则不堪一击。”杨雷傲然道。

“哦。”陈登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

“报,黄忠将军领一支军马已至北门。”有军士前来报道。

“哦。”二人对视一眼,这仗打完了,援军也来了。真是,唉,世事无常啊。

“你我当亲往迎之。”陈登笑着对杨雷道。

杨雷点点头,起身一起去了。

“君侯,杜远已被拿下,其余涉案之世家大族亦被抓至牢狱之中,只等君侯发落。”周仓披挂整齐,立于堂下,恭恭敬敬道。

“哦,元俭现在何处?”关羽合上手中春秋,轻声问道。

“正自安慰其旧日部下,以稳定军心。”周仓回道。

“哦,带吾前去。”关羽将手中春秋放下,起身道。

周仓从令,前头带路,不多时便至原黄巾旧部驻扎之处。远远看去灯火通明,亦是嘈杂无比,像是在讨论什么。关羽皱皱眉,却不曾开口。周仓一马当先,进了军营,喝道:“廖化何在?”

“廖化在此。”应和之声传来,却见围成一圈的军士闪出一

,廖化脸色疲惫地走了出来。

“君侯正在营外。”周仓看着他,轻声道。

廖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喝道:“集合,恭迎君侯。”周围的军士条件反射般开始整队集合,片刻功夫,已然整整齐齐排成了方方正正的一片,静静伫立在那儿。

嗒嗒的马蹄声传来过来,关羽已然骑马走了进来,至方阵前列停下,亦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下面这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就在此时,廖化上前一步,道:“君侯,军士们已然集结完毕。请君侯下令。”

关羽看着下面地军士,冲着廖化点点头道:“好,很好。元俭,此处军士以后皆由你统管。还须加紧操练,不可懈怠。”

廖化一个标准的立正,大声应道:“诺。”

关羽又看看下面地方阵,点点头,领着亲卫去了。廖化目送着关羽远去,当然,也没忽略了周仓地憨憨地一笑。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方长长出了口气,暗自叹息一声。杜远啊杜远,能跟着如此英雄人物,已然是天大地幸事,你还有何不满的。幸好君侯宽容,不然不仅是我,便是这数千弟兄,亦会因你丢了性命啊。想到此,转过身来,看看眼前的这些兄弟,发令道:“解散。休息去吧。”军士闻言各自散去。

杜远脸色灰败,如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就那么耷拉着。关羽端坐堂上,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看。良久,杜远见关羽并不说话,求生的**又高了起来,也不知哪儿来的力qì

,突地抬起脑袋,冲着关羽喊道:“君侯,吾知错了,吾再也不敢了。全是那些人蛊惑我的啊,并不干小人地事情啊。”

关羽厌恶地皱皱眉,摆摆手:“周仓,此事便交由你了。”言毕,起身便出去了。

周仓恭声应诺,目送关羽出去。杜远见关羽已然出去,只留周仓在此,急忙膝行几步,爬至周仓脚前,哀求道:“周大哥,念在往日地情份上,你就饶吾一命,吾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仓看着他苦苦哀求地样子,哪儿还有当年黄巾悍将的影子,心中一叹,却不得不硬起心肠道:“杜兄弟,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你做了对不起君侯地事儿,那就得付出相应地代价。还望贤弟莫要为难为兄,你放心,吾定会给你一个痛快地。”

杜远顿时默然,良久叹道:“罢罢罢,早知今日悔不当初。你且听我道来。”

“二哥,好久不见。”赵云见关羽亲自出迎,急忙下马上前拜见。

“是啊,好久不见啊。”关羽看着神采飞扬地赵云,急忙上前搀起,呵呵笑道。

赵云就势起身,便与关羽一同进城,身后那长长的运粮车队也跟着进城。行走间,关羽便道:“子龙此番却是来的正巧。吾刚刚得了一批粮草,竟够支持满城一年之用。正要摆宴庆贺,正好为贤弟接风。”

“哦?不是说此间世家豪族并无粮草么?二哥,不会是你查抄了几处人家吧。”赵云惊讶道。

“他们勾结曹操,欲要兵变,你说我该不该抄家?”关羽瞥了赵云一眼,反诘道。

“若是如此,自当如此处置。”赵云想也不想地答道。

关羽赞许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惜吾部下竟有一人随之谋反,若非吾早有觉察,此次定然损失不小。不过,曹贼此计不成,反为吾白白送上粮草,想必此次定然气得不轻。”

提到曹军,赵云便变了脸色,恨声道:“二哥,不知曹操哪儿得来的人马,号称虎豹骑,约有三千骑。吾的白马义从与之一战,只余三百余骑且个个带伤。若非吾伤了对方主将,斩断了他的大旗,恐怕这辛辛苦苦建起来地骑兵,便就此葬送了。不过,那主将倒也是极有眼光,竟然知dào

重骑追不上吾的弓骑兵,卸甲而战。此次打蛇不死,他日再次交手,必然更为困难。”

“哦,曹营中竟有此等人乎?”关羽甚是惊讶,当下便于赵云细细讨论起当日战况。

沙头镇水军营寨之中,太史慈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听着她对自己怒吼一番。等她吼完了,太史慈方道:“小姐千金之躯,怎可轻涉险。若非子敬之计,而杨宇霆亦是堂堂大丈夫,小姐必被其所扣押,以为人质。若是以此胁迫江东,岂不让主公为难?”

“哼哼,若是那样,吾早已自戕,有何为难之处?”孙小妹头一昂,不屑道。

太史慈语塞,心知这位性情刚烈,若是真为人质,必然赴死,当下便道:“小姐既已到此,吾这便遣人送小姐回返江东。”孙小妹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只留下太史慈在那里摇头不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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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程昱献十面埋伏 刘备欲南下江东

此番再战袁绍,吾军连战连败,如何是好?”曹操愤中的表章往案几上一仍,眼光往下面那么一瞥,目光紧紧地盯在一众谋士的身上。

“报,曹纯将军求见。”一军士急急前来,将曹操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也暂时解了众谋士的围。

“哦,子和来了,快请进来。”曹操平抑了下心中怒气,缓声道。

“主公。”曹纯进帐,二话不说,直接双膝跪倒,连连叩首。

“子和,这是为何?快快请起。”曹操大惊,急忙起身,欲要过来相扶。

曹纯抬起头,满眼是泪,哽咽道:“主公,三千虎豹骑,仅余八百,吾实在无能,还请主公治罪。”言罢,又以额触地,低声抽泣。

“什么?”曹操大惊,虎豹骑可是他最看重的部队,地位堪比他的贴身卫队虎卫军。要不是他深知曹纯之才能秉性,还以为曹纯是在和他开玩笑呢。

“子和快快讲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夏侯渊忍不住道。其余人等亦是纷纷附和,唯有贾诩言色不动。

曹纯这才止住哭声,将交战一事细细道来。众人听毕,俱是面面相觑,唯有鞠义冷笑不停。曹操心中苦闷,见鞠义冷笑不已,遂问道:“鞠将军,为何发笑?”

鞠义定定神,道:“当日公孙瓒之白马义从尚尽丧与吾手,何况赵云乎?其不过是公孙瓒帐下小小校尉,只因与刘备交好,方结拜为兄弟。且刘备心疑吕布,这才将骑兵交由其统属。此战,不过是曹将军本身武艺逊于赵云而已,先伤而后断了将旗。若不然,三千虎豹骑足可尽灭白马义从而。”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纷纷大变。尤其是曹氏夏侯氏等宗族将领,更是纷纷将手按到剑柄之上。

曹操心中亦是不满。然鞠义说地亦是实话。现在也知dào

为什么鞠义这么大地本事。也在袁绍那儿不受待见了。这家伙。分明就不知dào

如何与将领相处。只得口中淡淡道:“子和。你且下去休养。待吾击败袁绍。夺得冀州。必然再挑精兵好马。重建虎豹骑。”曹纯含泪应诺。起身退下。

眼见着曹纯出了大帐。曹操便道:“诸位。刘备崛起之势已然无可遏止。既如此。莫若先拿下冀州。再与之一较长短。只是。若此时刘备进军许昌。吾军两线作战。实在难以支撑啊。”

“主公可放心。如今陛下尚在许都。且有文若领十万军在。其必不敢轻进。且其向以汉室宗亲自居。怎敢以皇叔之身攻打天子栖身之地。关羽进汝南而不再北上便是明证。主公若是不放心。可使陛下下一道诏令。就说江东久不朝贡。命其伐之。如此。二虎相争。主公可安心北伐。”阴测测地声音响起。不用看。诸人都知dào

是贾诩。

“恩。文和之计甚妙。就依此办理。”曹操一拍案几。随即又皱起眉头。“只是这冀州之事。如何了解啊?袁绍虽不曾召回田丰沮授。但其所行莫不是照其当日之策。如此。急切难以图之啊。”

“主公勿忧。吾有一计。可破袁绍。”又一个声音响起。

“哦?”曹操闻声看去,却是程昱,大喜道:“仲德何以教我?”

“吾军连战连败,士气低下。然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故吾欲效韩信,设十面埋伏之计,军分十队,层层杀之。引至河水处,再无退路,至此可背水一战。如此,此战必胜。”程昱缓缓道。

“哦,仲德细细说来。”曹操分明来了兴趣,当下便叫程昱上前细说不提。

“黄将军既来,吾必能收复沙头镇。”杨雷为黄忠斟上一盏酒,笑道。

“诶,有杨兵曹在此,量太史慈也无可奈何。”黄忠亦是夸了杨雷一句。当下众人一笑,俱是举杯,一饮而尽。

“沙头镇乃是水军营寨,宇霆既要攻之,怎奈何那些战船啊?”陈登问道。

“太守勿忧,吾自徐州带来不少匠人,善制造投石车,可命诸人打造投石车,发石击之,则其战船不敢近岸矣,而其营寨必毁之。”黄忠笑道。

“既如此,太史慈在江北再无立足之地矣。”陈登闻言,心中亦是开怀。杨雷亦笑。

“沿海诸县来报,道前些日有一支大军路过,约有万人,尽打吾军旗号,方向乃是广陵。诸县欲犒军,皆婉拒之。然今番忽又往海边而去,亦不曾骚扰诸县。故诸县皆上表文称颂仁义之师,于民秋毫无犯。”徐宣忽地谈起一封奏报,脸色却是不大好。

“此亦徐州援军乎?”陈矫问道。

“徐州只派吾来,未曾听闻他人领军。”黄忠立即说道。

“如此说来,此路兵马乃是…”陈登说道这

说不下去了,脸色煞白。

杨雷已经听出来了,急忙道:“莫非是江东军?”

“应该是。也只有江东水军可运军至此,荆州水军亦可,然其难以通过长江。”陈登沉吟道。

“怪不得太史慈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却是打的好主意。”杨雷已然明白了。

“设此计者必是周郎无。”陈登也明白了。

黄忠一脸犹地看着这二人,忍不住道:“究竟是何计策?可否细谈之。”

陈登杨雷对视一笑。杨雷略一示意,陈登遂将周瑜之计和盘托出,只听得黄忠徐宣陈矫脸上变色。直到陈登讲完,徐宣方叹道:“幸好杨将军百骑袭营,不然,广陵危矣。”黄忠亦是连连点头,甚是赞叹。

杨雷听闻众人夸奖,亦是微微一笑,眼睛却不由望向徐州方向,大哥,你该下定决心了吧。

徐州城刺史府,刘备接完了诏书,将使者送往驿馆安歇,急忙召集众人议事。

“大哥既有诏书在手,这便起兵讨伐,正好报前番无故攻我广陵之仇。”不用看人,这么大地嗓门一听就知dào

是张三爷。

“三将军不必着急,广陵之仇必报,然此时军备未足,还须仔细商権。”徐庶笑道。

“哼,何须商権,孙权小儿,碧眼紫髯,一看就知dào

不是好东西。”张飞强词道。诸人闻言皆笑。

“三弟,且听军师布置。”刘备笑着阻止了欲要发火的张飞。张飞这才不甘地瞪了诸人一眼,重重坐下。

“主公,伯言在此,其乃是江东人,熟知江东之事,可问伯言之见。”徐庶道。

“唔,伯言,你有何见解,速速讲来。”刘备看着堂下那个一身白衣地青年,心中甚是高兴。

这陆逊自投奔自己之后,自己的水军也有了,也可以造大船了。更可喜的是,自陆逊入读云龙书院后,越发显得谦逊有礼,且见识更加不凡。正如杨雷信中所说,他日必是一位帅才。

“主公。”陆逊站了起来,先冲刘备施了一礼,方道:“江东内有山越之乱,更有世家掣肘,欲伐之,其实不难。”言语一顿,又道:“然江东水军精锐,兼有长江天堑。故欲破江东,先过长江。若不然,纵使将士勇猛,亦无用武之地而。”

“伯言之意需待文远造好舰船,训liàn

水军完毕,方可南征?”刘备问道。

陆逊道:“纵是水军训liàn

完毕,亦是难敌江东之精锐。”

“如此说来,便是罢手不成?”张飞的大嗓门又来了。

“不然,吾水军固然不如其精锐,然其陆战差吾军远矣。故只需渡过长江即可,到那时,其水军无用武之地而。”陆逊从容道。

“不击败其水军,如何度过长江?”却是孙乾发问。陆逊不答,却将眼光看向徐庶。众人见状,亦是纷纷目视徐庶。徐庶立即觉察到了,遂笑道:“吾此时亦无计策。”众人顿时一齐长叹。

就在此时,忽又听徐庶道:“然吾举一人,其必有渡江之计。”

“是谁?”却是张飞刘备齐齐发问,便是陆逊亦将问的眼光看向徐庶。

徐庶不语,却将手指点向地图某处,众人纷纷看去,却是广陵城。

“五弟?!”亦是刘备张飞同时言道。

“正是。吾料宇霆必有奇计。主公可询之。”徐庶笑道。

“是啊,大哥,宇霆诡计多端,定有奇策,把他叫过来不就行了。正好俺也想他了。”张飞呵呵乐道。

“不必。”刘备一开口就把诸人吓了一跳,“吾要亲往广陵询问。”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醒悟过来刘备这是要亲征啊。

孙乾便道:“主公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况徐州尚需主公主持大局,且须防备曹操再袭青徐,还是遣一上将攻打即可。当年孙策扫除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亦不过靠数千人马,几个武将而已。”

“不然,曹操正与袁绍大战,正恐吾袭其后,哪有余力袭我?此诏书前来,便是要吾与江东拼个你死我活,无暇袭兖州而已。”刘备笑道。

“主公既知曹操之意,何不起兵袭其后?”简雍问道。

“天子尚在许都,吾身为大汉皇叔,安能袭之?且许昌有十万大军驻守,更有荀主持大局,那里攻地下?”刘备苦笑着摇摇头,众人默然。

“不过,此番进取江东,若能成功,吾将再无后顾之忧,到时便可与荆州景升兄共同北上,迎取圣驾了。”刘备见诸人神色不对,急忙鼓劲道。众人纷纷称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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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简雍往说荆州 刘备欲下广陵

主公既然一心南下,如此,当先定守城之人。”决心已定,忙道。众人一听纷纷点头,俱是将眼光看向张飞。刘备见众人如此,亦是将眼光看向张飞,满含笑意。

“看着俺老张干嘛,此次俺定要随军出征。老是留守徐州,快要把俺急疯了。”张飞一见众人眼光,噌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瞪着眼睛大吼。众人见张飞那急吼吼的样子,不由齐笑。

刘备亦是笑道:“三弟性格鲁莽,且贪杯好酒,实是不适合守城。不若另选他人。”

竺闻言急道:“主公。徐州乃是吾军根本之地,需得大将重兵把守,安能轻托于他人?不若请三将军守城,军师从旁协助。如此,可万无一失矣。”

“子仲,你要是再鼓动俺大哥留俺守城,俺就将芳带上沙场,与敌军厮杀。”张飞吹胡子瞪眼道。竺一愣,随即满脸苦笑。众人一听,亦是哈哈大笑,便是陆逊,亦是满面笑容。

刘备亦是笑着摆摆手道:“三弟休得胡言,东海盐田利重,乃是吾军钱粮来源重中之重,非子方不能而。”

竺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来守城之人尚未决定,急忙道:“主公,既是如此,当留何人守城

刘备一笑,见张飞又是蠢蠢欲动,忙摆摆手道:“无需再争,江南多丘陵河川,骑兵用武之地甚少,故吾欲调子龙回来镇守。诸君以为如何?”

竺大喜:“有四将军在此,徐州无忧矣。”

孙乾皱眉道:“四将军回军,可统领徐州。然青州温侯处如何肯听从调遣?”

“他是我大哥帐下。如何不听从调遣。若是不从。吾这便去临。一矛刺死他。”却是张飞闻言。心中恼怒。故而发火道。

“诶。三弟休得胡言。温侯乃吾军大将。其与二弟更是儿女亲家。言语之间要尊重些。”刘备忙道。却见张飞冷哼一声。坐回椅子去。闷着头再不说话。

刘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想了想。道:“温侯前番上书。道是欲上战场厮杀。今番南征。正是用其勇武之时。元直。拟一道调令。命其来徐州听用。”徐庶应诺。陆逊心里暗自一叹。看来哪里都少不了争斗啊。不过。吕布那人品。也确实让人不得不防。也就刘备。能容着他。换着别人。哪怕是袁绍。曹操。也容不得此人啊。

简雍忽道:“主公既将温侯调回。不知青州由谁统领?”

刘备沉吟一下。便道:“民政皆由长文打理。军事便由孙观统率。”

简雍又道:“主公既调温侯以备征伐。如何不请君侯前来?君侯现在汝南。亦无征战。正是清闲之时。何不请其前来?”

此言一落,便听黄叙道:“汝南紧邻许昌,君侯不在,恐曹贼再起异心。”

“不然,曹操骑兵新败,且正与袁绍大战,难以分心他顾。故可将君侯调回听用。而汝南,遣一上将可矣。”简雍笑道。

“恩,宪和所言甚是。吾这便请二弟前来。只是,这汝南守将,当由何人主持?”刘备点头道,又把眼光看向一旁地徐庶。

“主公既欲取君侯前来,自无不可。至于汝南守将,可自青州取刘辟,或者调九里山魏延臧霸任意一人皆可。”徐庶略一沉吟,答道。

“哦,既是如此,便调魏延前去。”刘备顿了下,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和自己二弟长了同样枣红脸的将领。

此人稍加锻炼,当是一位大将。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但见刘备语气果决,军师亦是推荐,亦是不好相阻,只是心中忧心,不知魏延能否当此重任。

“主公既要南下,切不可忘记江东尚有一仇人。”忽有一人发言,众人看去,确实陆逊。只见其起身道:“主公可遣使往荆州,约其一起起兵。至不济,也要说服刘荆州屯兵江夏,如此,江东必不能集兵一处。如此,形势尽在主公掌握之中了。”

“好,伯言之计甚好。只是前番进军豫州之时,曾约其进宛城,其无故爽约。今番再去,恐效应不大啊。”刘备皱眉道。

“主公无忧,前番刘荆州不能趁势得宛城,心内必引以为憾。今番吾军再动,敌手又是江东,主公再遣人以皆是汉室宗亲,本当共进退。其岂不肯相助乎?”陆逊笑道。

“好。如此,何人愿往?”刘备闻言大喜。底下一片沉默。刘备不由暗自一叹,这人手还是太少了啊。

徐庶见状,轻咳一声,道:“主公欲请君侯与四将军归来,何不二任交予一人?”登时,众人地眼睛

在简雍脸上。须知,关羽虽说体恤士卒,然不知为夫合不来,常常冷面相对。这堂上一众人等,除了徐庶尚入其法眼,简雍因是刘备旧人且雍容大度尚能与关羽谈笑自若,其他人等,皆与其不远不近。而欲要南征,战阵之事自离不开徐庶参赞。那么这出使之人除了简雍还真没别人了。不过,简雍言语之间常自风趣,使其出使倒也是人尽其才。

简雍见诸人看过来,亦自微微一笑,道:“雍不才,愿领此命。”诸人皆是松了口气,刘备亦是点头微笑。

淮南寿春,淮河之上。张辽看着那一艘艘崭新的战舰,听着那传来的呼喝喊杀声,心情格外的好。终于要用兵了,自己辛苦练得水军终于要担当大任了。此番进军,定要一展雄风。一定不能辜负主公和君侯地望啊。

想至此,不由攥紧了拳头。

“将军,有使者自徐州来。”一军士急匆匆过来,引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

“哦?”张辽急忙看去,一见来人,不由大笑道:“贤弟既来,吾事成矣。”

那人亦是微笑道:“兄长谬赞了。不过,吾此番来,却正是遂了兄长的心意。”

“哦,伯言速速讲来。”张辽忙道。

“主公命吾前来督造战船,并察看水军操练情况。如此,岂不是遂了兄长心愿?”陆逊笑道。

“正合吾意。”张辽喜道,“不知何时进军?”

“四五月间正是江南梅雨之季,恐怕文远兄还要多待几日了。”陆逊笑道。

“不急不急,水军虽已成军,然差精锐远矣。多多操练几日,也免得征战之时心中无底。”张辽看了看那边热火朝天的练兵情景,忽地有些失落,兵练得再好,也得经过战场厮杀才能知dào

是不是精锐。而水军,那本就不是他所擅长地。更何况,他的对手是天下最精锐的水军。

陆逊看出了他的担心,但却没说什么,只是将眼光放向远处,心中却是漏*点勃发,孙策,当日你杀我陆氏族人,不日便是你孙氏受苦的时候了。

青州临,刺史府衙。吕布盯着眼前的书信,左看右看。“召我回徐州,不日南征?”吕布放下书信,有些兴奋地搓搓手。等了好久了,让自己地那个亲家出了那么久的风头,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哼哼,颜良文丑算什么,我吕布要扫尽江东。不过,主公帐下那么多武将,恐怕自己出场的机会不多吧。更何况关羽肯定要更出风头,而与自己不对路的张飞肯定要和自己抢功劳。还有那个奸狡如狐的杨雷,还有那个一手好箭法地黄汉升。哼哼,那又怎样,我吕布才是天下第一武将。一念至此,吕布忍不住哈哈大笑,江东,我吕布来了。

广陵,杨雷看着手中的书信,愁眉不展。这出谋划策好像应该是军师的事儿吧,凭啥让自己来想这么复杂地问题。渡江,关键是渡江,自己过去容易,可要明目张胆地带一支部队过去,这可就太不容易了吧。真当江东的水军是吃素地?

陈登在一边看杨雷愁眉苦脸的样子,亦不由紧皱眉头。现在情势很明显,主公要在广陵和江东来一场大战了。沙头镇码头虽说夺下来了,可是这水军还未到位。还有,即便是到位了。水军能和江东有一拼之力么?这若是立足不稳,还谈什么进军江东?亦是一声长叹,恰恰杨雷亦是一声长叹。当下二人面面相觑,俱是满面苦笑。

“大军战败,连水寨也保不住?子义,你太让我失望了。”孙权看着跪在堂下地太史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主公,此番非是子义之过。杨雷本就文武双全,更兼徐州军骁勇,陆战吾军确实不如。”鲁肃急忙在一边说情,“水寨之失,乃是黄忠筑土台,移投石车与强弓劲弩与其上,居高临下射之。故不能挡。此虽是审配旧计,然其射程远超于吾,约远五十步至一百步。故只好败退。”言下,亦是唏嘘不已。

孙权大惊:“怎会超出如此之多?”

鲁肃摇头:“实不知矣。然此定是徐州军中机密,可命人仔细打探。”

孙权默然,看看跪在地下的太史慈,挥挥手叫其起来。方欲说话,就见朱然慌慌忙忙进来,见了孙权,急忙道:“主公,刘备以吾军久不朝贡朝廷,更兼无故相攻为由。发檄文讨伐吾军。其上说起水军十万,步军二十万前来。”一言既出,满堂寂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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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曹操仓亭败袁绍 杨雷广陵思渡江

主公勿忧。徐州虽然富庶,然须驻防青州徐州豫州如此至少需有十万大军。如此,徐州何来三十万大军?故此必是刘备虚张声势之计。”沉默了一会儿,鲁肃信誓旦旦道。

孙权顿时长出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朱然一眼,这才问道:“刘备大军屯于何处?”

“尚未见其兵马调动。”朱然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不过这事情毕竟是第一次遇到,难免的啦。不过看自己这个从小在一起读书的主公脸色似乎不太好,遂站立一边,不再多言。

“大军未动而先发檄文,唯恐吾军不知。然刘备此举有何用意?”孙权将眼光投向鲁肃。

“无他,乱吾军心而。主公可将徐州军虚实告与诸位将军,层层传递。如此,军士自无惧怕之心。”鲁肃缓缓道。

“好。”孙权一拍案几,兴奋道。转眼看见太史慈一声不吭站在那里,遂道:“子义,此事还需你辛苦了。尤其此次败回之军士,尤要注意,勿要流言扰乱军心。”

太史慈恭声道:“主公放心。吾一定尽lì

去办。”

孙权点点头,又迟疑道:“子敬子义,以你二人之见,吾军能否挡住刘备大军?”

“陆战虽有差距,然吾军有长江天险,水军冠于天下,故只需水军大胜,其危难自解。”鲁肃太史慈对视一眼,太史慈便道。

“哦,既是如此,吾心安矣。”孙权点头道。忽又想起什么,皱眉道:“小妹此番回来,却是变本加厉,整日里舞刀弄剑,操练侍女。莫不是受了吾军大败之刺激?”

太史慈鲁肃面面相觑。俱是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好在孙权也不追问。只是自言自语道:“如此下去。怎生是好?早知如此。便把她扣在家中了。只是母亲那里。不好交代。”忽地瞥到鲁肃太史慈还有朱然。忙道:“你们下去吧。吾这便回去看望母亲了。”众人急忙告退。

“主公。刘备已然发出檄文。声讨孙权。起水陆大军三十万。直指江东。”贾诩面无表情地递上一份檄文。

“哦。刘玄德其志不小啊。如今已经尽占青州。徐州。豫州。淮南。此番动静莫不是整个扬州?”曹操笑眯眯地接过去。边看边点头称赞。

“孟德既知刘备大志。何不自许昌起兵袭之?”许攸那标志性地公鸭嗓子又叫了起来。

哗啦啦一声响。却是站在一侧地典韦将手按上了刀把上。擦着盔甲发出地声音。

曹操脸色不变。笑道:“子远勿忧。待吾大破袁绍。一统北方。再对付刘备。其时未晚也。”

“孟德就不怕养虎为患?刘备,枭雄也。不得不防啊。”许攸毫不客气地追问道。

曹操皱了皱眉头,淡淡道:“子远休要多言。吾意已定,先破袁绍,鼎定北方。再与刘备一决雌雄。”

“刘备征讨江东,那曹操岂非后顾无忧了?”袁绍紧皱着眉头,问向座下诸人。

“主公放心,如今曹操屡战屡败,军心低迷。只要按现今方略,不日吾军定能大破曹操。”郭图在一边信誓旦旦道。

“唔,确实如此。曹操连战连败,吾取许昌可期也。”袁绍笑道。

堂下诸人亦笑。

“报,曹操率军进至仓亭。”一军士进帐报道。

“哦,曹操此举何意?”袁绍皱眉道。

“无他,欲与吾军决战矣。”郭图抢先道。

“唔,久败之师,安能与我争锋?”袁绍笑道,“传令下去,谨守营寨,来日与曹操大战。”

却说曹操按程昱之计,进军仓亭,立好营寨,却不叫阵。待到夜间,曹操升帐,却命许褚领兵劫营。其余诸将,分作十队,一一吩咐,且按计策行事。许褚领兵前往,诈做劫营,袁绍早有准bèi

,领军杀出。许褚急忙领军败回。袁绍领军紧追。至天明,已到河边,曹军已无退路。当下许褚大喝道:“前无去路,诸军何不死战?”一马当先,径直撞入袁绍军中,连斩十余将。曹军士气大振,回身死战。袁军抵敌住,连连败退。恰在此时,曹操领伏军杀出,典韦一马当先,取小戟乱投,十步之间,中者皆被穿胸而过,更有甚者,一戟连穿数人。唬的袁军士卒连连后退,不敢正目视之。

袁绍见事急,急呼张高览前往抵敌,自己却在韩猛保护下望来路退去。不想一路上连连有伏兵杀出,一队一队,似无穷尽。幸赖韩猛舍命冲杀,这才冲出一条路来。突出重围后,点算兵马,近三十万人马,皆不知去向。身边只有数千将士而已。三子一甥,亦是个个带伤。袁

景悲惨,不由叹道:“自渤海起兵至今,未有此败亦是脸色惶惶。

恰在此时,有败军前来,视之,乃是张高览部下。

袁谭急问二人下落,却得知二人死战曹军,掩护袁绍突围,自己却被曹营众将围住,射死战马,一一生擒。当下,袁谭便急红了眼,这可是自己这边地大将啊。正欲发怒,就听得耳边惊呼,急忙转身看去,却是袁绍闻知二将被擒,惊怒之下,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众人大惊,急忙救治,良久,袁绍悠悠醒转,恨声道:“曹贼,吾与汝誓不两立。”当下吩咐袁熙回幽州,高干回并州,袁谭回南皮,自与袁尚回城,整顿军马,与曹操决一死战。

曹营之中,大摆庆功酒。张高览亦是坐在堂上,却是二人被擒之后,被鞠义说服,愿意归降曹操。只是二人请求曹操不要杀已经投降的士卒,曹操自无不允。至此,曹操仓亭大获全胜,袁绍再无力与曹操争夺中原。冀州,亦如瓜熟蒂落,只等曹操进军攻取了。

荆州襄阳刺史府,简雍正在拜会刘表,言说请刘表共同起兵,征讨江东一事。刘表尚未答言,蔡>便道:“刘使君莫非要坐视吾等与江东决一死战,而自取渔翁之利乎?”

简雍笑答:“江东虽称六郡八十一州,然可战之兵不过十万。前番广陵之战,又折两万余人。迄今不过余八万军而。且新败之师,士气低迷。此正一举定江东之时,公若不取之,大时机尽失也。且孙权与荆州有杀父之仇,早晚要报,不趁此时斩草除根,难道要等其羽翼丰满来攻荆州么?”

“君既言江东不过尔尔,何不自取,反要请我荆州出兵?”蔡瑁寸步不让。

“江东虽弱,然长江天险犹存,其水军之精锐,天下能制者,不过荆州水军而。吾军陆战虽然骁勇,然则终无双翅,难以飞渡而。故请荆州出兵,牵制鄱阳周郎水军。如此,仅仅吴郡之新败水军,吾军新练水军,可敌之。”简雍笑答。

蔡瑁还要问责,蒯越却抢先道:“如此,若得江东,如何处置?”

“自是占据郡县,请朝廷派人任职。”简雍笑眯眯道,那意思就是谁打下来就是谁的。

“汝军不得过鄱阳,其余郡县,各自占之。”刘表忽道。

简雍愣了愣,遂苦笑道:“既是使君有言,吾自当应允。吾这便回禀主公,还请使君派一使者同往。”

“伊籍,你再走一趟。”刘表道。伊籍出列应诺。简雍见事已定,遂告辞。

蔡瑁见简雍已然下去,忙道:“主公,为何答yīng

出兵?”

刘表皱眉道:“江东水军精锐,且与荆州有仇,乃是吾荆州大患。此时刘备欲要征讨,正是永绝后患之时。吾自当趁此良机。”

蔡瑁一撇嘴,暗道,那还不是当初你贪图玉玺。只是嘴上不说,径直退下了。

蒯越看着蔡瑁退去,方道:“主公,刘备取江东之后,其意不在曹操,便在荆州,还须早早防备。”刘表默默点头。

广陵城太守府,杨雷盯着案几上的地图,眼睛眨也不眨,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陈登看不下去,便把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半天才分辨出来,就两个字,渡江。

“渡江,渡江,宇霆,你也不嫌累得慌。”陈登没好气地瞪了他几眼,却发xiàn

杨雷紧盯着地图不搭理他。亦是无奈地摇摇头,暗自思量,主公啊主公,这下你可害苦你这个弟弟了。这整个人啊,都魔障了。

杨雷确实把全副身心沉浸进去了,渡江,明渡肯定不行。要行的话大哥也就不用写书信叫自己想办法了。那只有一条路了,暗渡。可是这是长江哎,自己倒是可以洇渡过去,只是即便自己一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过了江后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就栽在哪条阴沟里了。要是一大堆人一起洇渡,甭说能不能游过去。那效果恐怕还不如强攻。暗渡,暗渡,最有名地长江水战莫过于火烧赤壁了,还有东晋的草木皆兵?好像都不太靠谱儿。那还有啥呢,对了,暗度陈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施战略欺骗,然后狠狠地捅他一刀。吾计成矣。只是恐怕张辽会很失望的,毕竟这样子会让他少了很多风头。

“元龙,吾有一计,只是还需细细参详。”杨雷抬起头,正看到陈登在一旁发呆,急忙出声。

“唔。宇霆细细说来。”陈登大喜。当下二人仔细参详不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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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广陵城兄弟相聚 求援军张昭献策

安六年四月,曹操仓亭大败袁绍,收降张合高览。城,遣子侄赴各地招兵,欲与曹操决一死战。曹操亦在黎阳整顿军务,编练降军,欲要一鼓而下冀州。而此时,刘备已经移驻广陵,调动军马,欲要南征江东。——《后汉书》

“大哥。”杨雷与陈登出城十里迎接刘备,见着大军迤逦前来,为首者正是自己好久不见的大哥。当下,杨雷急忙下马,迎上前去,躬身见礼。陈登陈矫徐宣亦是上前见礼。

“五弟,元龙。”刘备见有人相迎,亦是下马,一手扶杨雷一手搀陈登,声音竟是有些哽咽。却是久不相见,心中激动。

杨雷一见刘备煽情的特点又要犯了,刚要说话,就听得一声哈哈大笑:“五弟,好久不见啊。”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扑了过来,一把拉住杨雷的手臂,上下打量。不是别人正是张飞。

杨雷舒了口气,又有些哭笑不得,这时代的人,就是太热情了,尤其兄弟之间。表达方式就是拥bào

,牵手,似乎比自己那个时代的恋人还要亲密。不过也好,至少打断了大哥即将爆fā

的煽情。果然刘备已是放开二人的手,转眼同陈矫徐宣二人谈起话来。

“三哥。你来了,徐由谁把守?莫不是少将军?”杨雷见张飞来了,不由有些惑。

“诶,他要防守下,城等回来把守。现如今竺正在徐州统管诸事,等子龙一到,青徐两州的防务就都交给他了。”张飞笑嘻嘻道。

“唔,那温侯此也来广陵么?”杨雷立马觉得单把吕布放在青州不安全,就是在徐州也不安全。毕竟,那不是个叫人放心的主儿。

“,那个小白脸也来了。不过要迟几天,他要在家休息几天。”提到吕布,张飞的兴致就低下去了。不管怎样,这两个人就是不对路,即便关平娶了吕布的女儿,这无助于改善张飞与吕布之间的关系。至少,目前是这样。

张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当下笑道:“听说你打败子义了?”

“太史慈武艺非凡。吾并未取胜。平手而。不过若是较量弓箭。吾必败无啊。”杨雷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一大怪事。要是弩箭。三十米之内指哪打哪。只是这弓箭。老是练不好。直让教他地老黄忠捶胸顿足。直叹老天有眼。人啊。不能太完美。

张飞怪怪地了他一眼。方道:“吾军之中。唯有黄汉升能与之较量弓箭。子龙亦可一试。至于你。比俺地弓箭还差。还想与子义一较高低?”至于吕布。他自动忽略了。

“额。”杨雷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闭上了嘴。毕竟张飞说地是大实话。好在此时刘备已然与陈矫徐宣谈完了话。转过身来招呼二人上马。一同前往广陵。

来至广陵城门。只见黄忠正在城门处迎接。刘备见状。又下马与黄忠交谈一番。这才入城。

一行人来至太守府中。各自落座。早就备好地宴席便摆了上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备便问:“五弟。可有渡江之策?“

“大哥。倒是想出来一个计策。不过还在参详之中。未曾决定。且此计牵涉极多。急切之间恐难成矣。”杨雷答道。

“哦,既是如此,说出来参详一番。正好元直亦在此处,可共同参详。”刘备高兴道。徐庶的眼神也热烈起来,至于黄叙一干人等,亦是睁大了眼睛。

“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只是借鉴当日淮阴侯旧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已。”杨雷微微一笑,“只是若要如此,恐怕数万大军皆要动员起来,甚是麻烦,且不利于保密。故还在细细谋划之中。”

“哦?”刘备用问的眼神看向徐庶,陈登。

“正是如此,此计若能成功,则长江之天险不存矣。若不然,则大好形势尽丧,数万大军亦是空费心力。”陈登和杨雷共同谋划了很久,故出声答道。

“既是计策庞大,何不宴后再讲。俺跟五弟久不见面,正要好生喝酒。大哥,军事明日再议如何?”这咋咋呼呼的声音自是张飞了。

“三将军言之有理。杨兵曹此番谋划甚大,还需待清醒之时,仔细商议为好。”徐庶笑道。

“好。五弟,愚兄敬你一杯。这些年,辛苦你了。”刘备举起酒盏,向杨雷示意。

“大哥说的哪里话?此乃小弟份内之事。”杨雷吓了一跳,急忙举杯一饮而尽。

“就是,自家兄弟,大哥还这般客套。”张飞哈哈笑着,“五弟,这酒盏太小,你我换大碗如何?”不待杨雷回答,已然喝道:“来人,换大盏,今晚吾要与五弟不醉不归。”

杨雷露出一丝苦笑,三哥

你以为谁都有你那么大的肚皮么?只是看刘备等人的看着,心中亦是一股豪气迸发出来:“好,不醉不归。”

张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抓过一个酒坛子,拍掉泥封,笑道:“大盏亦是太麻烦,不若就用这个坛子吧,方便,而且不会耍赖。”杨雷当时就愣了,呆呆看着那个坛子,顿时引起诸人一阵哄笑。

头有些疼,昏沉沉的,不过,良好的作息习惯养成的生物钟准时地将杨雷的思绪拉了回来。额,昨晚上喝太多了,没办法,和张飞喝酒,少有不醉的。更何况,昨儿个好像两个人斗酒来着。嗯,自己记不得结果了。管他呢,都是自家兄弟,谁输谁赢还不是一样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起身,早有侍者递过脸盆面巾,洗了把脸,清爽好多。穿戴整齐,走进院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步向演武场的兵器架走去。从不间断的武艺练习又要开始了,这,是在这个时代的立身之本,也是他最大的本钱。一整套拳打完,又刺了一套枪,这才觉得昨晚的酒气俱都散了出去。方出了口气,就听到有人赞道:“好枪法。”回身一看,正是刘备,徐庶,陈登,黄忠,至于张飞等人,却是不在。

当下杨雷收了枪,笑道:“大哥远来疲惫,怎么不多休息一段时间?对了,三哥呢?”

“昨日三弟亦是醉,现如今正在酣睡,还未曾醒酒呢。倒是宇霆,这酒醒的倒快。”刘备笑道。

“哦,我都习惯了,每天早上是这个时间醒。”杨雷一笑,走了过去。

“起居规律,本是养生之道啊。”刘备笑道,又看到杨雷有些疑惑的眼神,遂笑道:“这些事情是华老先生向吾所述。”杨雷这才恍然,随即笑道:“大哥,华老先生怎么没来?”

“先生一心在书院教授学生,故不曾前来。你的那些战场救护倒是让华老先生十分称赞呢。”刘备笑道,随即又转移了话题:“宇霆,且随吾用早餐,然后再与吾好生讲讲你那个谋划。”杨雷自是应诺。

“刘已至广陵,其大军屯于城外,沙头镇水寨亦是立起,只是尚无战舰出没,只有小型艨~来回巡逻。”朱然恭恭敬敬地向孙权道。

“哦,可知有多少人马?”孙权追问。

“其军盘查甚严,细作不曾探的清楚,只看营寨规模,不下十万大军。”朱然有些犹豫地说出这个判断。此言一出,只听得堂下丝丝吸气之声不断。饶是江南已然回暖,众人身上亦是泛起一股凉意。

“哼哼,不过十人而已,纵使再多十万,又能如何?”众人看去,却是程普发话,只听得他道:“吾江东水军无dí

,其纵有百万之兵,能奈我何?”众人一听,亦是纷纷点头。

“程老将军,吾闻徐州军在淮南操练水军,恐亦有威胁矣。”却是鲁肃说话。

“新成之兵,安能与吾百战之师相比?”程普愤然道。

“据我所知,徐州军之弓弩射程远超我军,水战之时,威胁甚大啊。”鲁肃皱眉。

“莫非子敬欲要避战乎?”却是韩当发话,语气中透出一股凶狠。

“非是避战,只是请诸君勿要轻敌。”鲁肃皱皱眉头,答道。

“如此说来,吾军当战?”孙权皱眉。

“当战,此时当召回公瑾,执掌全局。”鲁肃想也不想答道。至于程普等人听到周瑜有些变的脸色,权当没看到。

“吾水军精锐,主公欲战,自无不可。然江东以六郡之力挡刘备三州,纵胜亦是大伤元气。”众人视之,却是张昭张子布。

“子布欲降乎?”程普毫不客气问了句。

“不然,刘备固然有三州之地。然曹操亦是据有兖州司州,且刘备之豫州,正是夺自曹操之手。主公何不与曹操交好,请其自许昌发兵,攻打刘备之地。如此,刘备必退。”张昭道。

“曹操正要吾与刘备拼个两败俱伤,他可从中取利,又焉肯出兵袭其后?”孙权恼火道。

“不然,欲要曹操出兵亦是不难。”张昭笑道。

“哦?子布有何妙策?”孙权有些惊喜。

张昭道:“曹操,枭雄也。其人狡诈多疑,能收人心。且其有一癖好,好美人也。其子曹昂,便因当日其在宛城强占张竹之婶而丧命。故而,主公若能送一美女与其,则此事不难也。”顿了顿,又道:“若是能两家联姻,则最好不过。”

话音一落,孙权已然明白过来,不由惊得站起来:“你要吾将小妹送与曹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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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孙权召周郎 吕布至广陵

此事绝不可行,江东生死岂可寄托于一女子之手?且也?为汉贼是也。(读者吧

dz88.com)如此人怎可将小姐托付?主公当下令整肃军备,打造舰船,操练士卒以迎敌。慈不才,愿领军士与敌军决一死战。”太史慈亦是明白过来,出列请令。

“子义之言,亦是吾等心中所想。吾江东大军上下,皆欲请战,主公万万不可行此无能之计。”程普亦是挺身而出,大声请命。

“二位将军,吾亦是为江东好,岂有他意?”张昭见二人出列请命自战,有些不乐道。

“诸君且退,且容吾思量一番。”孙权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将诸人斥退,心中亦是乱糟糟的。

诸人皆退,鲁肃有些犹豫地张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亦是随诸人退去。

孙权见诸人皆,自转入后堂。时已近午,正当用餐之时,只是孙权心中忧虑,这饭菜如何吃得下。左右下人见了,自是心忧,有那机灵的便悄悄报信去了。

孙权正在烦恼,就听的有人传报:“太夫人到。”

孙权惊,急忙迎出去,只见吴太夫人正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丫环。孙权急忙迎上去,方欲问安,就见吴太夫人笑问道:“吾儿何事忧虑,竟至不食茶饭?”

孙权见问,吴太夫人落座,这才答道:“母亲有所不知,徐州刘备大军压境,欲取吾江东六郡。吾正为此烦忧。”

“哦吴太夫人皱皱眉。“先汝进军广陵不利。大军退回。此番想必是刘备为报前仇而来。”

“正是如此。且刘备发檄文。道是江东久不朝贡。故奉诏伐吾。”孙权道。

“奉诏?哼哼地曹操地诏吧。”吴太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又问道:“吾儿可有对策?”

孙权答道:“思虑未定。”

“哦?”吴太夫人打量了他几眼。又问道:“朝堂诸君可有对策?”

“皆曰可战。”孙权答。顿了顿。又道:“然程老将军以为当独战刘备。而子布却欲要吾联合曹操。袭击徐州。围魏救赵。”

“哼哼,曹操本就欲要我两家拼个两败俱伤何肯发兵?”吴太夫人皱了皱眉头。

“吾亦是如此问子布,然子布说不难,他有一计,可使曹操发兵。”孙权说到这儿又停住了。

“是何计策?”吴太夫人正想听个明白,忽见孙权不往下说了,且面有难色,不由追问道。

孙权沉吟半响,见吴太夫人面有不耐,方道:“是要吾与曹操联姻此则事可成矣。”

“联姻?”吴太夫人眉头一皱,道:“莫不是要用小妹与其联姻?”

“正是。”孙权答道,同时注意到吴太夫人那变得有些阴沉的脸色。

“小妹虽非是吾亲生子女,然亦是吾妹妹之亲女,是你父亲之亲女,怎可送与曹贼换取援军?此事休要再提。”吴太夫人低声道,“子布乃是民政大才,外事却不精通,何不请召公瑾前来问对?岂不闻你兄长临终所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郎’么?”

“母亲所言甚是这便召公瑾前来。”孙权答道。

“这便好。事情已决,可以好生用饭了吧。”吴太夫人满眼慈祥。

“是,孩儿这便用餐。”早有机灵的侍女传来餐饭亦是乐呵呵地开始用餐。吴太夫人就在一边坐着看着孙权一点点吃下去,直到孙权吃完这才开心地离去当然离去之前免不了又是一番嘱咐。

孙权看着吴太夫人走出去,原本一脸的笑意又阴沉起来当初自己哥哥死的时候,幸好母亲一力支持自己且周瑜又火速带兵前来,这才镇住了族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只是,虽然母亲依然不再过问诸事,但是周瑜这个自己兄长的好友加连襟才能实在是太耀眼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掌握住呢?不过,就眼前来看,周郎亦是不遗余力地扶持自己的,那以后呢?还是要大力培养自己的心腹才好啊。一个面容浮现在自己眼前,鲁肃才能不下于周瑜,可他又是周瑜引荐的,而且好像跟张昭天生的不对付。唉,还是先击败刘备再说吧。

“?*芤簧?蠛却?矗?渎?怂挡怀龅南财?0樗孀派?簦?桓龈叽蟮纳碛俺鱿衷诖筇妹趴冢?簧淼暮焐?跖塾匙拍潜曛拘缘淖辖鸸谙缘蒙跏腔窝邸?br/>

堂中正在议事的几人亦是一脸愕然地望了过去,还是刘备反应快,急忙起身道:“温侯怎来的如此之快,也不叫人通知一下,也好让吾前去迎接。”

只听得爽朗的一声大笑,吕布毫不客气地迈步进来:“吾闻大战在即,心中急迫,故在郯城呆了几日便来了。更且吾的马快,故此不要士卒通报,一路至此。”言罢,随即在一旁空着的位子坐下,显得甚是随意。

杨雷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幸好这些谋划的会议张飞是向来

参加的,今儿个恰巧又与黄忠比武去了,要不就冲吕咧的样子,张飞还不得和他拼命。好在刘备并不在意,何况吕布确实比他年龄大,而且和关羽又是亲家,这句?*艿挂驳钡摹3碌切焓?嗍呛敛辉谝猓?皇窍蚵啦伎戳思秆郏?慵蘹ù

埋头看眼前的地图。只有陈到,把手按到了剑柄之上,虎视眈眈地紧盯着吕布。看那样子只要刘备一声令下,他就会直扑上去,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剁成一堆肉泥。好在此时杨雷笑道:“温侯来的正好,吾等正在谋划如何渡江,还请温侯一同参详一番。?br/>

吕布亦是笑脸相迎:“有宇霆在此何须某来多嘴。”眼睛却已经向案几上的地图瞥了过去。说实话,对刘备这一干兄弟,唯一让吕布觉得有些亲近的就是杨雷了。刘备吧,那是主公。关羽吧,太傲,虽说和自己是亲家倒也来往不多。张飞就不说了,那是典?*亩酝罚?赡苁前俗植缓希?焐?赋濉U栽瓢桑?渌抵富悠锉?辛较伦樱??膊环旁谘劾铩Nㄓ醒罾祝?背踝约壕褪潜凰?冉档模?罄吹那嘀菽烈驳扔谑撬?酶?约旱摹9蚀耍?啦季醯茫?饧感值芫脱罾缀妥约汉系美粗貀ào

的是自己怎不能老是孤家寡人吧。张辽跟着关羽混了,臧霸跟着刘备混了,自己也得同僚搞好关系埃这遍数刘备营中,也就杨雷能容下自己,而且也值得自己相交了。更何况此次南征亦是杨雷在一旁谋划,故此吕布对杨雷可是客客气气的,生怕杨雷给自己安排个运粮守城之类的任务,那样自己想要斩将立功扬名的愿望可就落空了?br/>

杨雷亦是呵呵一笑,将自己案几上的那张地图取下来给吕布,亦是开始讲解自己的谋划。听得吕布连连点头,而一边的刘备看着谈得甚是投机的二人,亦是面露笑容。

“大哥!”又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又将众人吓了一跳,便是吕布亦是皱起眉头。这道身影和声音大家都很熟悉,很明显是张飞,只是进来便进来,拎着丈八蛇矛干嘛?莫不是要将偶面前这老白脸一矛刺死不成?杨雷不无恶意地猜想到。好在刘备已然喝道:“三弟,如何提矛至此啊?”

“大哥。吾方才在军营与汉升比武小校来报,道是二哥已然到了淮南,不日便与文远乘船同来。心中欣喜时忘却,便闯了进来。”张飞哈哈笑道睛一瞥,却正对上吕布的双眼当时笑声嘎然而止,环眼圆瞪喝道:“三姓家奴,你如何在此?”

吕布大怒,昂然起身道:“环眼贼,欺我太甚。吾如何不能来此?”

张飞还要搭话,就听得刘备大喝道:“三弟,住嘴,出去。”张飞面带不忿地狠狠瞪了吕布一,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才道:“大哥,吾去寿春迎接二哥。”言罢,不待刘备搭话,转身便走。临行之时又恶狠狠地瞪了吕布一眼,哼了一声才离开。

刘备见状,亦是无奈地向吕布一笑,拱手道:“翼德无理,温侯且莫怪罪。”

吕布急忙还礼:“主公不需多言,布亦深知翼德脾性,岂有怪罪之理。”只是那语间的些许不自然却流露出来。在座之人皆是人精,焉有不察之理,只是吕布既如此说,他人亦不好多言。陈登徐庶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虑,战事将起,而大将不合,这可不太妙啊。杨雷倒是见怪不怪,这两个人天生犯冲,只要慎重安排,自然无事。况且伟人有句话‘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更何况军中本就是派系林立的地方,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啊。当下杨雷便道:“大哥,二哥既然已到寿春,想必不日便同文远领水军至此。吾恐江东水军得知行程,安排劫杀。还需好生保密,仔细谋划一番。”

刘备点头道:“水军本就欲经洪泽湖直入长江,下广陵。

江东若趁机袭之,实是与我不利,还需斥候仔细探查江东水军动向,不得有误。”众人。

杨雷见状便道:“大哥,既然二哥不日将到。吾之计策亦是已到实施之时,请主公下令。”

刘备看了看杨雷,轻轻地点点头,沉声道:“五弟,你且去,此番南征,胜负关键皆系于汝之身。千万保重。”杨雷看了看刘备有些潮湿的眼,重重点了点头,亦是转身而去。吕布看着杨雷的背影,亦是轻声道,保重。

PS:不知dào

是整体经济环境的问题,还是我们老大出了问题。到目前为止,偶公司的每个项目都在亏损,现如今就我手里的活儿还能赚点。额,办公室同事纷纷辞职,老大好像没有招人的打算。目前,偶身兼五职:操作,客服,行政,前台,培训。快累死了,最郁闷的是偶只拿一份工资。崩溃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一章 甘宁遇苏飞归夏口 关羽至广陵大战起

第一百零一章甘宁遇苏飞归夏口关羽至广陵大战起

都督江夏黄祖水军异动非常。已增兵数万,大算。”一小校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向周瑜禀报。

“哦?”周瑜站了起来,眉头紧皱,前番刘备发下征讨檄文,他自是知晓的。只是徐州军虽说陆上称雄,接连击败曹操袁绍。但是这水军方面,他敢说除了荆州水军尚可一战,江东水军再无dí

手。所以对于刘备的檄文他还是不怎么在意的,毕竟有着长江天险的江东虽说进取心稍微差了些,但自保那可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是在这紧要关头,荆州水军屯兵江夏,并大大增兵,这可就耐人寻味了。莫不是,这两家达成协议,欲要瓜分江东不成?蓦然间这个念头涌了上来,饶是周瑜足智多谋,亦是出了一身冷汗。

“传令下去,命诸军集结于湖口,加强戒备。令九江驻军打探荆州动向,不得有误。”周瑜思索片刻,当即下令道,“速速命人往吴郡报信,荆州大军异动,是徐州荆州已然联合,共谋江东。”那小校恭声应诺而退。

“报都督,吴郡有书信前来。”那小校方退,又有一小校直走进来,呈上书信。

“哦?”周瑜伸手接过书信,展看,一目十行,须臾之间已然看完。又是略一沉吟,周瑜便道:“击鼓,聚将。”小校急忙下去传令。

不一会儿,咚咚鼓声响,正在指挥操练的诸将俱是脸色一变,纷纷将事宜教给副手,急急忙忙便往回返。

“诸君,主公方才来信,命我即赶往吴郡,商议抵挡刘备大军一事。如此防范荆州一事,就要拜托诸君了。”周瑜环视麾下诸将,缓缓道。见诸人皆是脸色凝重,暗自点了点头,又道:“贺齐,吾回吴郡,鄱阳水军及九江驻军皆由你统领。”

“诺。”贺齐听令前几步,接过了周瑜手中帅印,无视同僚们那艳羡的目光,径自退下归列。周瑜见贺齐接令,微微颔首,又命大将宋谦佐之,方放心而去。

“大哥,吾等当真要往江投靠孙权?”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粗声粗气道。

“当。吾闻名士诸葛瑾鲁肃皆投在江东,且其又设有招贤台,广招天下英雄。如此人物必亦是英雄之主。”一个彪悍的汉子立在船头,大声答道。

“可是江东正在徐州打仗啊。此时去。不正是撞在刀口上么?”那汉子兀自翁声翁气道。

“哼哼。打仗怕什么?想吾甘宁自从江上讨生活。这仗也不知打了多少回了。现如今长江之上。哪个看到我地锦帆不是战战兢兢地。吾正要趁此大战之机一展身手。博一场富贵。”甘宁哈哈笑道。身后地锦帆哗啦啦直响。仿若应和一般。

“可是大哥。那吾等为何不投奔刘备啊?”一个面目有些猥琐地瘦高个问道。

“刘备并无水军是投了他。亦不能一展吾之所长。故此不去。”甘宁毫不犹豫道。

“刘备若无水军可过长江?”却是那粗大汉子发问。

“应该新练了一些。檄文上不是说有十万水军地么?”甘宁有些不确定地道随即又撇撇嘴。“江东水军亦有近十万。以十万新练之师对战十万百战精锐未战已败矣。”

“大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呐。”那瘦高个忽然插了句嘴。

甘宁一愣,方要搭话,就听得前方呜呜号角声响,数百艘战舰已然驶了过来,更有一声大喝传来:“吾乃义阳苏飞。前方船上何人?”

甘宁闻言,心中不由叫苦,这对面来的看旗号分明是荆州水军,数百艘战舰,军士近万。要是往日也就罢了,大不了自己掉头就走,毕竟自己的船小,轻快,谅他们也赶不上。只是此番是要往江东投军,这么一回头再想过来可就难了。当机立断,甘宁亦是大喝道:“吾乃锦帆甘宁,特来投军。”言罢,又命众人摇铃。

“甘宁?”对面的荆州水军顿时一片骚动,没办法,锦帆甘宁实在是太有名气了。并且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名字是禁忌般的存zài

。苏飞亦是一愣,暗道,自己运气不会这么好吧。自己这边开始增兵之后,江东的水军亦是屯驻湖口,整天剑拔弩张的。只是自己这边对阵江东的时候,赢的次数像不多啊。如今这紧要关头,锦帆甘宁来投。哈哈,岂非天助荆州乎?

当下苏飞喝道:“既是甘壮士来投,吾这便引你去见太守大人。”言罢,便令大军暂且停住,只令己船往前行驶。身边副将大惊,忙道:“大人,那可是锦帆响铃甘宁呀。大人孤船

万一那厮变卦,大人岂不危哉?”

“诶,甘壮士豪侠任性,岂是背信弃义之人?”苏飞笑道。只是这话说的比较大声,连甘宁亦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副将还要再言,被苏飞挥手阻住。

甘宁闻言,亦是豪情大发,大笑道:“将军勿要担心,吾岂是恁等小人!”苏飞一笑,命人将船驶近。

眼见那船越来越近,那瘦高个道:“大哥,莫不是真要投奔荆州不成?”

甘宁沉吟一下,方道:“如今之计,且看刘荆州是否为吾明主。否则,吾这八百兄弟今番不知dào

还能剩下几人。况且,看这位苏将军的做派,倒是颇合吾之脾性。”

那瘦高个迟,又道:“大哥,江东荆州乃是死敌,若投荆州,难免与江东为敌啊。”

甘宁皱了下眉头,朗声道:“君之禄,忠君之事。吾岂是首鼠两端之人。”那人遂不语。

苏飞坐船已近,然其是大船,甘宁乃是艨~,高低悬殊甚多。苏飞略一皱眉,来至船首,轻轻一跃,已然落至甘宁坐船上。船上众人惊呼,其侍卫亦是涌至船首,欲往下跳。却见甘宁哈哈一笑,已然挽住苏飞双手,豪声道:“将军果然磊落。宁这便随你,往见刘荆州。”

苏飞亦是哈哈一笑,随想到什么,笑道:“吾乃是江夏太守黄大人麾下都督。

此回去,便即向太守大人引荐。以壮士之才,不日定可被引荐至使君帐下。”

甘宁闻言喜道:“此,多谢苏将军。以后吾这八百兄弟,亦是要靠将军多多扶持了。”苏飞当然连连点头。二人言谈甚欢,却把各自手下晾在一边。好在苏飞的副将颇有眼力,指挥战舰列好队形,引着这数十艘艨~往夏口而去。

广陵城外沙头镇码头,自寿春来庞大船队已然进了水寨。关羽方下战舰,便看到那岸上含笑目视自己的刘备。“大哥!”关羽心中一颤,急忙忙走上前去,单膝拜倒。

刘备亦是万分激动,迎上前,半弯下腰,一把扶住关羽双臂,连连道:“二弟,二弟。你终于回来了。”情不自禁这眼睛又红了。

“大哥!”关羽感觉到了手臂上那传来的热量,感受这份兄弟之间的关爱,亦是不由得眼圈儿一红。好在他性子孤傲,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流露儿女姿态。当即借着刘备的一扶,站起身来,肃声道:“大哥,吾在汝南,思念大哥久矣。”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大喝:“大哥,恁地与二哥多话?怎不来见见功臣?”众人看去,却是张飞发言,其身边立着的正是张辽张文远。

“三弟所言甚是,倒是吾疏忽了。文远勿怪。”刘备亦是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儿冷落了一员大将。冲着张辽歉意地一笑,拱了拱手。

张辽急忙躬身道:“主公,辽不敢当。”

“无妨,无妨。”刘备呵呵笑着,迎上前来,一手拉着关羽,一手拉着张辽,径自回城。

至府上,酒宴摆上。关羽一观,陈登徐庶陈矫徐宣黄忠吕布皆在席上,不由问道:“大哥,怎不见宇霆?莫不是在营中练兵,不曾归来?”

“诶,宇霆如今不在广陵。若在此,怎会不来拜见二弟?”刘备呵呵笑道。

“哦?如今大战在即,宇霆怎能有空暂离?”关羽问道。

“杨兵曹此去,正是大战开端啊。”徐庶笑着接道,“君侯勿忧,以杨兵曹之才,天下尚无人能制住他。”

“宇霆乃吾之兄弟,安能不急?军师且细细告知,吾领兵援之。”关羽一皱眉,当即求战。

“二弟不必着急,且待接风宴过,吾为你细细解说。”刘备接过话头,举杯遥遥敬之。

关羽见状,只得按下满腹犹,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其他诸人亦是纷纷饮酒,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便是吕布,亦是与陈登黄忠不停饮酒,显得甚是惬意。独有张辽,可能因为吕布在场,有些放不开。不过他是水军成军的大功臣,岂能受到冷落。当下张飞便找上了他,大喝特喝起来。

酒足饭饱,诸人齐聚一处偏厅,早有做好的沙盘摆在厅堂中央。诸人皆围了上去,作为解说沙盘不二人选的黄叙拿起一根特制的木枝,往沙盘上一个城郭轻轻一点,开口道:“杨兵曹,应在此处了。”关羽即睁目视之,却见黄叙所指,正是江东在长江北的唯一一个城池,庐江。WwW。kENwen。cOM

第一百零二章 杨雷急袭庐江 周瑜计取援兵

庐江乃是江东在长江之北的唯一大城,有军六千驻~乃是孙权心腹将领贾华,其人对孙权忠贞不二,且甚是骁勇,故得此重任。”黄叙指着沙盘,侃侃而谈。

“庐江孤悬江北,如此重地,怎可交予一无名小儿之手,孙权也忒小看吾军了。”关羽丹凤眼一睁,冷声道。

“庐江对面便是虎林港,驻有水军万人,为将者乃中郎将徐盛徐文向。其人甚是英勇,曾以二百军士破黄祖之子黄射数千人,斩首千余级,因功升中郎将,于虎林屯兵,以为庐江后盾。”黄叙急忙答道。没办法,任谁对着关羽那双睁开的丹凤眼,都会觉得神威凛然,不敢正视的。

“哦?”众人对视一眼,皆把目光看向陆逊。

陆逊见状,忙道:“徐盛丁奉皆是孙权心腹之人,据闻周瑜程普等人皆对此二人赞赏有加,认为此二人有大将之才,他日必可独当一方。”

关羽此时方点确认,忽而道:“五弟此去,领兵几何?”

黄叙没有搭话,徐庶在一旁道:“共领军一万。”

关羽这舒了口气,暗想,以一万军,应该够了。随即又道:“大哥,既然大战开始,弟愿为先锋。”

话音方落,张飞已然嚷嚷起来:“二哥,在外面打了那么久。如今也该轮到俺上场了。这先锋你就要与俺相争了。”

“二弟三弟且莫先战不同于陆战,且水军新入长江待操练成熟,再做打算。”刘备见二人相争,忙解劝道。

二人这才罢了。却俱把眼光向张辽陆逊道这水军可就是这两个人在操练。张辽见状。忙道:“主公。水军尚需适应长江水情。再容一段时日。”

刘备闻言点头笑道:“无妨已然吾手中。再多几日也无妨。”众人皆笑。

庐江城。士兵甲看着不断进出地人们。忍不住嘀咕了句:“今儿个咋这么多人进城。”

站在他身边地士兵乙听到他地嘀咕。不由笑道:“兄弟。你是不是忘了儿个可是赶大集地日子。你看那些挑担子地。推车地。担柴禾地。还有卖草鞋地。都是穷苦人家i望着这市集上能多卖两钱。好买些粮食回家吃饭呢。唉。这世道人活着难啊。”

“恩。”士兵甲恍然大悟即又若有所思道:“大哥。我听说那刘备也是卖草鞋地。”

“嘘兵乙制止他还要往下讲的话,神神mì

秘地低声道:“我听说刘备要打过来了,据说有三十万人呢。”

“妈呀,三十万,俺们这总共才几千人。怎么打呀?”士兵甲张大了嘴,一脸的畏惧。

“你甭怕,他们都在广陵,离这远着哩。”士兵乙急忙说道。士兵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就在二人在这无聊聊天的时候,就见远方烟尘滚滚,一股闷雷般地声音响起。二人对视一眼,随即那士兵甲便道:“大哥,好大的风啊,这雷声也闷,莫不是要下雨了。”

士兵乙回过神来,一脚踹了过去:“下你娘啊,敌袭,快关城门。”话音方落,就觉得喉头一凉,随即什么都不知dào

了。士兵甲眼睁睁地看到有一截黑黑的尖刺状的东西从士兵乙的喉头穿出,紧接着那混合着泡沫的鲜血呼啦啦就涌了出来,还没等那恐惧的感觉释fàng

出来,亦是觉得自己喉头一凉,随即也倒了下去。

“全解决了?”那个挑着柴火的汉子随手甩了甩军刺上的不断滴落的血珠儿,问道。

“十个人的看门小队,还得用上我们这些精锐,将军也太看得起这些人了。”那个挑草鞋的汉子把玩着手中的军刺,答道。

“完成任务就好,留下十个弟兄看好城门,将军马上就到。”那汉子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其余人等,随吾杀上城楼。”

烟尘滚滚,早已惊动了城楼上的士兵,眼力好一些已然隐隐看到那最前方的百余骑席卷而来。“敌袭,敌袭。快去禀报将军。”城楼上的小校声嘶力竭地叫道,“收起吊桥,关闭城门。”

话音方落,早有机灵的的军士沿着城墙边的阶梯就往下跑。未及两步,忽然见数十人冲了上来,皆是百姓打扮,手里握着根黑黝黝的有点尖的短棍。军士一愣,方欲发问,就见那为首的百姓已然跑近自己,咽喉一凉,甚至一软,便倒了下去。自始至终,连发出警讯的机会都没有。好

倒下,兵器也跟着跌落,哗啦啦一声响,惊动了城楼。

那小校发一声喊,城楼上的军士便奔了过来,冲着这几人一拥而上,刀砍矛戳。那领头的汉子一声冷哼,一众人等迎了上去,两队人厮杀起来。城墙上小小地方,转瞬血流成河。一方是城防军,一方是杨雷特训出来精锐中的精锐,城墙上的空间又比较狭窄,不适合大军团的战阵,反而正适合这些精锐的个人武力的发挥。当下,闪展腾挪,人影纷飞,片刻之间,城楼上数百军士已被屠戮一空。就在此时,沉闷的马蹄声已然尽在咫尺,那汉子神色一变,直冲向控zhì

吊桥的滑轮,到得近前方舒了口气。原来众人上来的快,守城的军士还没来得其缴动滑轮,收起吊桥。此时,就见那烟尘已近,领头一人,银盔银甲银枪,正是杨雷。

却是杨雷遣精锐士卒乔装入城,先杀守门军士,趁机袭上城楼,控zhì

吊桥,自己再率大军突入。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毕竟乔装打扮的那些士卒可是第一批在九里山训liàn

的军士,这次是杨雷特意挑出来的,用来突击再无往不利了。

且说杨雷一路疾驰,直闯入城门,沿着大道直往城中心冲去,身后的近卫们紧紧跟上,落后的步兵更是急忙牢牢占据城门,上了城楼。街道上一片狼藉,想必城中的百姓已然知dào

大军已然攻入城中,生怕自己遭了池鱼之殃,皆紧紧闭上门扉,不敢作声。有那胆大的便趴在门缝里偷看,那胆小的却跪倒在地,遍求满天神佛,以得护佑。

杨雷正行间,就见前面转过一支马队,约有数十骑,为首一员将领,披挂整齐,手执大刀,直冲过来。杨雷见状,哈哈大笑,来的正好,擒贼先擒王,催马直冲。那将尚来不及通名,就见面前开了数朵美丽的枪花,紧接着喉头一凉,却是杨雷一枪贯喉,取了他性命。那将身后的数十骑当时就惊呆了,只是两只骑军对冲,哪容你有丝毫愣。百骑卷过,只留下满地模糊血肉,尚有失去主人之战马在哀鸣。恰在此时,对方步军亦是赶到,眼看这百骑直撞过来,哪里还不知dào

自己的骑兵被杀了,当下不知谁喊了一声:“将军死了,快跑啊。”众人俱是丢了兵刃器械,一哄而散。杨雷此时方知方才被自己一枪挑落的乃是庐江守将贾华。当下,杨雷便命众人呼喝:“贾华已死,降者不杀。”层层传下,须臾间,已然传遍全城。当下,庐江守军降的降,死的死,倒是少有逃走的。毕竟,像周仓那样能和战马赛跑的主儿实在不多。不过半日,江东在长江北的最后一个城池被攻破。而发完安民告示的杨雷却立在城楼之上,目视长江对岸的虎林港,期待着和徐盛的碰撞。

“公瑾,以汝之见,如何迎敌?”孙权看着堂下风尘仆仆的周瑜,带着一脸的希冀,问道。

周瑜微微一笑,方欲发话,就众人目光齐齐注视自己,当下到了嘴边的话成了:“以主公之见,当如何?”

“军中将皆力主迎战,子布亦是如此认为。只是军中将领欲要马上出战,而子布欲结交曹操,令其袭刘备之后。”孙权答道。

“哦。”周瑜笑了,“既是皆欲迎战,主公何皆取之?”

“诶,迎战自是当,只是欲请曹操出兵,须得吾将小妹嫁过去。故此,难以抉择。”孙权干脆把话挑明了。

周瑜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肯是吴太夫人那一关没过去,眉头一皱,笑道:“主公,欲说服曹操出兵倒也不难。”

“公瑾有何妙计,快快请讲。”孙权大喜。

“今曹操继官渡大胜后,于仓亭再胜绍。故冀州幽州并州不过其掌中之物而。其之所以不愿出兵,无非是要我两家拼杀,以取渔翁之利。然则唇亡齿寒,江东若不存,刘备则再无后顾之忧,拥有青州徐州豫州扬州,甚或交州之地,再与荆州刘表联合,则曹操危矣。须知刘备乃是枭雄,非袁本初能比而。”周瑜道,“况且华~正在曹操帐下,昔日主公放他离去,此正是其报恩之时,主公可书信一封,遣心腹星夜送至其处。则事成矣。”

“果然好计。”话音方落,就听一人鼓掌赞道。众人视之,见其脸型瘦长,却是诸葛瑾诸葛子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三章 杨雷庐江战徐盛 张辽长江击韩当

第一百零三章杨雷庐江战徐盛张辽长江击韩当

子瑜亦是赞同公瑾之计?”孙权满脸惊喜,这诸葛瑾荐的,也算是自己嫡系了,因此见诸葛瑾出言赞同,亦是十分开心。

“正是,都督之计甚好。吾料曹操定然会出兵相助。只是这兵锋,不知是豫州还是青州?”诸葛瑾恭声道。

“哦,为何不是徐州?”周瑜笑着跟了一句。

“徐州乃刘备根本之地,更兼九里山扼守要冲,曹操乃是兵法大家,如何会去撞铁板?而青州可以威胁曹军之背,豫州更是紧邻许昌,而今刘备大将皆在广陵,如此大好机会,曹操焉能放过?”诸葛瑾笑道。

“好,子瑜大才。”周瑜笑道,转而又向孙权道,“当日曹操曾伐青州黄巾,得军三十余万,今虽不以青州军号之,然其军大部,皆是青州之人。且袁绍新败,只顾紧守城池,急切之间难以破之。故吾料曹操必回军先击青州。至于豫州,非袁氏不存不能定也。前番关羽在汝南大开杀戒便是明证。故曹操必先破青州而。”

“公瑾既已算定,便调兵遣将,以击刘备。”孙权大喜道,“周瑜听令。封汝为大都督,总管江东军马。赐汝剑印,一应人等物资,皆由你调遣。”

“诺!”周瑜毫不推辞,上前接,便半转身喝道:“传吾将令,明日辰时,校场点卯,商议军情,若有不至者,军法处置。”众人应诺。程普是躬身应诺,只是眼里掠过一丝不满。

“什么,庐江被杨雷攻陷?他不是在广陵么?”徐盛大惊而起,怒视眼前的小校。

“便是今日,杨雷命人假扮百姓,杀死门军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大军趁机杀入城内。贾华将军领军前往截杀,却被杨雷刺死守军大溃,庐江被杨雷占领。”那小校头也不敢抬,连忙将事情大概说出来。

“华无能,累及三军。”徐盛愣了愣,随即大怒,喝道:“点起兵马,吾要夺回庐江。”那小校急忙应诺,急匆匆传令去了。

庐江城下。杨雷身后五刀手雁翅排开。与对面地徐盛遥遥相对。徐盛在虎林地时候愤nù

非常时却冷静下来。看着对面杨雷身后地军士。个个精神抖擞。杀气沉沉。再看看城楼之上那林立地旗帜。徐盛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回是踢到铁板了。竟然遇到了徐州军地精锐。怪不得杨雷并没有派兵在江边等着自己过江时半渡而击是陈兵城下。与自己一决雌雄。

“徐盛。杨雷在此。可敢与吾一?”杨雷见徐盛只是列好阵势。并不向前。心中按捺不住。便催马上前挑zhàn

道。

“正欲取尔首级。”徐盛冷哼一声。催马出阵喝道。

杨雷闻言也不搭话。径自催马上前取徐盛。徐盛亦是毫不示弱。纵马迎上。二马相交。兵刃相击。只一合。杨雷心中大定。徐盛固然能称勇将。只是还逊太史慈一筹。这武艺自然亦是差了自己一筹。当下圈马回来。与之再战。徐盛心中惊诧闻杨雷勇名。能与太史慈战平。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当下打起十二万分地小心。圈马再冲向杨雷。二马相交余合一过。徐盛便觉得双臂发麻口发疼。心知自己不是杨雷对手当下瞅个空子。虚晃一枪着杨雷躲避之机。催马便回了本阵。杨雷见徐盛不战而走。先是一愣。亦不追赶。只是哈哈大笑。又令军士大喊:“徐盛徐盛。枉有勇名。不战而走。胆小如鼠。”一时间。城上城下。哄笑一片。

徐盛刚回本阵。正听得徐州军军士鼓噪。顿时脸色紫涨。眼睛发红。催马便要出阵。与杨雷决一死战。身边副将急忙一把拉住。劝道:“将军不可。休要中了杨雷激将之计。”

徐盛怒道:“杨雷竟把吾比作鼠辈。吾岂能与他甘休?休拦我。今日定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那副将只不放手,苦劝道:“不可阿。将军身系虎林港一万将士安危,若有闪失,虎林不保矣。到那时,悔之晚矣,将军如何向主公交代啊?”

徐盛闻言,愣了愣,又见杨雷只是命军士鼓噪,却不上前追击,心中亦是犹不定。顿了顿,方恨声道:“吾欲在此扎营,以拒杨雷,可否?”

那副将又道:“将军不见太史将军旧事乎?”

徐盛闻言大惊,当日杨雷百骑踹营,那故事已然传遍天下。他虽自认亦是谨慎之人,却并不觉得自己比太史慈高到哪儿去。当下便道:“既如此,且回军虎林,将军情速速报与主公,再做打算。”那副将应诺,当下后队变前队,缓缓退去。杨雷见状,亦不追赶,只是收兵回城,命斥候多加注意。

沙头镇码头水军大寨,张辽正在观看操演,忽有军士来报:“将军,自上游有十余只战船驶来,船头打得乃是韩字旗号。”

“哦?”张辽闻言笑道,“此正是检验吾军之时,传令下去,迎战。”战鼓咚咚,号角呜呜,不一会儿,数十艘艨~便冲出水寨,迎了上去。

韩当正在船头了望,见徐州军不曾出动楼船,亦只是数十艘艨~撞上来,不由大喜道:“此天助我也,加速,直冲上去,撞开后接弦战。”众军士应诺,更加起劲的划船来。

张辽立在船头,见对方战船快速驶来,不由的冷冷一笑,下令道:“转向,保持距离,上弩箭。”军士们依言操作,很快船已转回,向自己的水寨驶去,只是那速度不缓不急。

韩当见状却是大急,连连催促军士跟上,眼见的越来越近,韩当脸上的笑容愈加明显。就在此时,张辽大喝一声:“放箭。”就听得咻咻破空声不断,箭矢如雨般盖向韩当的战船。

登时韩当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该死的,徐州军的箭弩远超吾军,我怎么给忘了。急忙挥动兵刃,将箭矢击落,只是他虽然武艺高超,却只能护住自己,护不得战船上的军士。当下惨嚎声不断,多有身中数箭落水者,饶是水性好者,也不免溺死。韩当见势不妙,这样子即便冲过去也剩不下几个人,当即命众人往回划。张辽见状,欲要追击,却又恐中了诱敌之计,只得领军回返。

当晚,广陵城内,刘备大摆庆功宴为张辽首战得胜庆祝不提。只是,张辽在席间却不曾见得张飞,虽然心中惑,但亦知三将军必有要事,不然不可能缺席宴席。故此,只将此事埋于心中不提。

第一百零四章 周瑜故计重施 张飞夜渡长江

第一百零四章周瑜故计重施张飞夜渡长江

败而回?”周瑜满脸讶色,看着堂下跪着的韩当。

“末将作战不利,请大都督责罚。”韩当满面羞愧,头也不抬道。

“诶,将军身先士卒,奋力冲杀,岂有责罚之理。况且此番试探,亦是探明了徐州水军艨~之实力。看来其弓弩携带极多,其操作舰船亦是熟练。假以时日,必是劲敌。”周瑜上前搀起韩当,叹道。

“都督可有破敌之策?”程普在一边发问道。

“吾本欲命战舰接阵,正面冲击,以吾军之精锐必能击溃其军。不想其水军亦是精锐,只是缺少水战之经验而已。如此,即便胜之,亦是惨胜。故十分踌躇。”周瑜皱眉道。

“大都督,吾等既从军,岂有贪生畏死之理。徐州新成之军,纵然精锐,又能支撑几何?大都督请下令,老夫愿为先锋,一鼓而破敌军。纵然死于其箭矢之下,亦不枉主公之信托。”程普闻周瑜言语犹豫,心中不喜,躬身请令道。

“老将军休要着急,用兵之,奇正相合。既不欲正面对决,自当出奇制胜。”周瑜扶起程普,温声道,“遍观徐州军中,善用奇者,唯杨雷而。其余关张吕黄,皆是沙场冲锋之辈,不足为虑。故此番用计,只需瞒得了杨雷便可。”

“哦?大都督有妙计?”程普忙问,他虽然不满周瑜占据大都督之位,然其亦是江东军中支柱人物,如何不晓得大敌当头,不可掣肘的道理,想当年自己的好友祖茂,不就是因为有袁术掣肘被斩杀的么。

周瑜微微一笑,道:“程老将请坐下,且听吾安排。”程普依言而坐,诸人之中惟有他有资格坐下了。

“子敬!”周瑜安顿好程普,当即发令,“当陵之战,水军已然演练此计,今番吾欲故计重施,可有问?”

“大都督。水军江而下。入海后沿岸而行。自无不妥之处只是广陵大军云集。恐难以得手。”鲁肃答道。

“子敬不必忧虑。此番目标不广陵。”周瑜笑道。手轻轻往地图上一点。“乃是徐州钱粮来源重地。东海盐场。而那时曹操军必然已攻入青州。而子敬行船可在其任意一处登陆袭扰。如此。其根本不稳。士卒焉有战心?吾料其必退。到那时吾再起兵杀之。可一战而定。”

帐内诸将听闻是欢欣鼓舞。齐齐拜倒:“愿听大都督调遣。”便是程普亦是离席拜倒于地。

“报。虎林守将徐盛将军遣信使到。”忽有一小校进帐拜倒。

“哦。召进来。”周瑜一愣。吩咐道。

“报大都督雷率军袭取庐江。斩杀贾华将军。徐将军领军前往夺回庐江。不意被杨雷战败。现徐将军退守虎林战船日夜巡逻。防止其渡江。”那信使拜倒呈上书信。

“什么,庐江被袭?贾华被斩?”帐内诸人皆是大吃一惊。

“末将愿往庐江,斩杨雷首级而还。”一粗声粗气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却是周泰。

“末将亦愿往。”又有一人出列,却是蒋钦。

“诸将勿要争先,庐江乃吾军江北之唯一城池,徐州欲攻江东,必取此处。故主公遣贾华守之,不想竟被杨雷奇袭。此番吾先失一着。然则杨雷屯兵在此,又无战舰,无法渡江,其欲何为?”周瑜看完书信,发问道。

“也许杨雷只是想拔除庐江,扫平障碍而已?”吕蒙笑道。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子明,杨雷是智谋深沉之士,休要小觑他。”周瑜皱皱眉头,又道:“吾闻其在徐州开办云龙书院,捡功勋将士之后入学,尽教其兵书战阵之策。如此,十年后待其长成,必得天下矣。子明,主公长赞你乃小将之中楷模,平日要记得多读兵书。”吕蒙连连应诺,不敢反驳,不过日后倒是抽空多多读书了。

“杨雷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周瑜喃喃道,随即面目一肃,对那信使道:“你且回虎林,命徐将军日夜巡逻长江,不得擅自出击庐江。只要不让杨雷渡江,他便是大功一件。”那信使应诺而退。杨雷啊杨雷,你到底想做什么?周瑜看着眼前的地图,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城池上。

良久,周瑜忽道:“秣陵守将是谁?”

程普答道:“潘璋潘文。”

“传令下去,命其加强巡逻。尤其洪泽入江处,愈要小心。”周瑜皱眉道。众人应诺。

巢湖无为县羡溪小镇,张飞满脸的喜色,正听着众人的回报。“所有船只都准bèi

好了?”张飞问道。

“皆已备妥,五将军处亦已经联络妥当。明晚便可出发。”有一小校道。

“好,这些年可憋坏俺老张了,此番进军,定要夺个头彩。”张飞一拍案几,大声道,又向周围几个将士瞪眼道:“尔等随我进军,定要一鼓作气,万万不可让五弟抢了吾的风头。”

“诺。”这几个小校齐齐应道,心内却是暗暗发笑,三将军也没那么恐怖么,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抽人鞭子的。却不知为了抑制他这个坏习惯,刘备和杨雷费了多少心血啊。

“谁说要抢我的风头啊?”随着大笑声,杨雷快步进了大堂,见了张飞便拜:“三哥,与小弟争功,你羞也不羞?”

张飞一愣,随即笑道:“别人的功劳不说,你的功劳我是一定要抢的。谁要你与大哥合谋,将我闷在徐州,不得上战场厮杀。”边说边向前扶起杨雷。

“此非小弟之过,乃是大哥恐嫂夫人打上门去,不得不如此。”杨雷笑道。

张飞当即笑道:“再敢胡言乱语,包你到吾府中喝不上酒水。”杨雷一愣,随即苦笑摇头。

“你今日便到此,庐江城如何处置?”二人落座,张飞便问。

“吾之帅旗尚在庐江城,徐盛又不敢来相攻。其安知吾在此?”杨雷喝了口水,答道。

“那便好,只是明晚进军,须得吾打头阵。”张飞道。

“三哥在此,小弟岂敢争先?”杨雷笑道。

“好,这便说定了,吾倒要看看徐盛看到吾的大旗在其后显现是什么表情。”张飞哈哈大笑。

杨雷凑趣道:“吾倒想看看周瑜知晓吾军渡江后的表情。”张飞一愣,随即二人相视而笑。

翌日晚,乌云密布,层层遮住天空,一丝星光也无。三更左右,自巢湖口驶来一支船队,慢慢驶进长江,目标却是江南一个小小镇子,三山。

第一百零五章 张飞强夺虎林 杨雷剑指鄱阳

山镇是个很小的镇子,处于芜湖虎林之间,自芜湖牛渚,再往东便是秣陵了,也就是后世的南京了。这个小镇码头平时也没多少人来,更别说如今两军交战之际的夜间了。

张飞踏上码头,长出了一口气,惑道:“此处虽是一个小小码头,然此大战之际,怎无水军驻守?一路行来,亦是不见江东巡逻舰只,真是奇哉怪哉。”摇摇头,不去想这个问题。当下翻身上了军士牵过来的乌~马,便往镇中驰去。他却不知,徐盛接了周瑜将令,将绝大部分的目光放在了庐江身上。而潘璋亦是接了将令,将目光集中在了洪泽入江口那里。而三山镇恰在两地管辖交接处,一时之间二人皆是忽略了此处,倒让张飞捡了个大便宜,兵不血刃便踏足江东了。

天色渐明,有早起的百姓已经打开门,准bèi

一天的劳作了。可几乎所有刚打开的门忽地不约而同地关上了。门前的石板路不知dào

何时已然站立着一排排的士卒,看上去是个个精神气十足,最重yào

的是那明晃晃的矛尖,刀刃,无一例外地告sù

他们,这是一支精锐。

他们再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一切都要看这支军队的将领如何对待他们了。不过,他们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镇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额上刻着的深深的皱纹硬生生又给他加了十岁,再加上那满脸的愁苦,竟如七十古稀之人。要不是他自己说刚过知天命之年,张飞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不过这镇长看到张飞,就是一个哆嗦,这将军长得凶神恶煞的,看来自己镇上的百姓又要遭殃咯。不由得又是叹了口气,额前的皱纹又深了几分。张飞见他叹气,满脸愁苦当下道:“老丈,你且派人给吾军带路,直往虎林,如何?若是带到地方,吾自有重谢。”

“我这便去叫人,只是这赏钱不必了。大人能否让那些军爷驻扎镇外?”镇长小心翼翼地答道,一边偷地看了张飞一眼,见张飞没有发火方喃喃道:“军爷们手执刀枪,百姓们难免心慌。”

“哦。”张飞点点头拍案几,“了,吾这便让他们到镇外集结。不过老丈,这码头你们暂时用不了了,吾留着还有用呢。再过几天便还你些渔民若是没法打渔,吾来补偿他们银钱。”

那镇长先是张飞拍桌子吓了一跳闻不得出船打渔,心中本是忧虑,不过一听让军士在镇外集结,并给补偿银钱,这才松了口气,连声道:“多谢大人了。”

张飞只是哈哈一笑人传令下去,镇外集结兵力。恰在这时听得马蹄声响,有一清朗的声音道:“三哥来了。”随着声音就见镇长家的大门被推开,杨雷披挂整齐走了进来。

“怎来如此快?”张飞亦是哈哈笑着迎了上去。

“伯言家地船造地好江上并无江东水军巡逻。这七千军士渡过来确是快得很。”杨雷笑道。眼睛却盯上了旁边战战栗栗地镇长。

“嗯。陆小子造地船确实不错。又大又稳。回头叫大哥把他分进将作监。专门造船。”张飞笑道。

杨雷闻言哭笑不得。陆逊陆伯言可是自己内定地未来水军统帅。你让他去造船。也忒浪费了点。当下急忙转移话题:“三哥。这位老丈是谁?”

“哦。这位乃是本镇地镇长。”张飞笑道。忽又想起什么。喃喃道:“这个。老丈您贵姓啊?”

杨雷愕然。那老丈却不敢怠慢。忙答道:“小老儿名唤朱远。”

“哦。此处皆是你朱姓族人吧?”杨雷问道。

“镇上百姓皆是吾族中人。”朱远答道,心中暗想,这个将军可要比他的三哥俊多了,也不知他俩的爹妈咋生的,长相竟然差这么多。

“唔,”杨雷微微点头,随即向张飞道:“三哥,向导找到没?”

“吾这便叫吾儿前往。”那镇长反应倒快,忙不迭道,随即走了出去。

“这镇长倒是知趣。”杨雷笑道,见张飞有些疑惑,遂道:“乡间百姓,畏惧官府,更畏惧族长族规。这老丈让自己儿子带路,倒是能安抚百姓之心。”张飞恍然,点点头。

话间,那镇长已然将自己儿子领了进来,看面相是个憨厚之人,杨雷随口问了几句,便点头应允了。张飞这才发话:“五弟,你且慢慢进军,以为后卫,吾领军先往。”

杨雷一愣,随即笑道:“三哥,此时正是兵贵神速之时,如何叫我缓慢行军。”顿了顿,见张飞有些着急,方笑道:“三哥领三千军先行,小弟领兵随后便到。”

张飞这才咧嘴笑道:“不愧是自家兄弟。吾这便去了。”转身便走了,那镇长的儿子急忙跟了过去。杨雷自失地一笑,自己这位三哥,可真是在徐州憋的太久了。

虎林港,徐盛看着面前的小校,一脸郑重:“杨雷还在城中?”

“正是,庐江城上仍然打着他的大旗,城中亦有消息传来,其人在城守府中视事,很少出府。”那小校答道。

“那便好,只要其尚在城中,吾就不信他能插上翅膀飞过来。”徐盛恨声道,他对自己打不过杨雷而被称为鼠辈依然是耿耿于怀呢。

“报,正东面来了支军马,打得是徐州赤帜,上书张字,约有三千人,已在十里之外。”那闯进来的斥候一脸的惊恐。

“什么,徐州旗号,张字大旗?不是张飞吧。”徐盛愕然道。就

在此时,又一闯了进来,拜倒在地:“报,寨外张飞挑zhàn

。”徐盛愕然,自己也太乌鸦嘴了吧,张飞怎么会在这儿,莫不是真的飞过来的?副将看他愣在那里,急忙上前道:“将军,如何应对?”这才扯回了徐盛的神。

徐盛回过神来,立即知自己失态了,好在就眼前这几个人知dào

,不至于扰乱军心,当下定定神,喝道:“擂鼓,迎战。”

张飞矛立马,宛若一尊天神立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徐盛。待其列好阵,张飞催马上前喝道:“燕人张飞在此。鼠辈徐盛,可敢与我一战?”这一声喝出去,徐盛的眼睛登时就红了起来,亦是大喝道:“张飞,且纳命来。”一催马,径自冲出阵去,直取张飞。

张飞嘴角撇,等的就是你,不过自己的五弟这招儿还真损,就鼠辈这两个字就把徐盛激成这样,不过若是换了自己,恐怕比徐盛也好不到哪儿去。心中思索,手上可不慢,一催马,迎了上去。二马相交,喀喇喇一声响,徐盛立马清醒了过来,两臂的酸麻告sù

他,对面可是名扬天下的张三爷,自己硬拼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圈马回来,徐盛可就加倍地小心了,尽量不与张飞硬碰硬。可是张飞的招数那就是一个霸字,越是避着越施展不开,方有五合,徐盛又和张飞硬拼一记,这一下直震得他虎口发疼,军刃差点脱手,心知不妙,拨马便走。

张飞活动开手脚,方欲发力,却见徐盛转身便逃,心中哪里肯舍,当下跟后便追。而徐州军见自己主将得胜,自是欢欣鼓舞。又见张飞追了上去,当下那几个小校将令旗一摆,军刃一挥,发一声喊,率先冲了上去。身后诸军亦是跟着冲上前去。

且说徐盛逃,张飞追,却苦了徐盛的兵。却是张飞**乌~亦是一匹宝马,所以徐盛虽说先逃,此时却仅差半个马身的距离。当下,一不敢放箭阻击张飞,生怕误中徐盛。二不敢上前阻截,开玩笑,没见自己的主将几个回合便逃么。人啊,哪有不惜命的?当下,那些军士竞往两边一闪,让出条道路。连那副将的吆喝也不管了。当下,张飞一骑在先,身后数千军跟了上来,竟然随着徐盛直冲进大寨中。两边的士卒也接上火了,登时便是一场厮杀。只是一边士气低落,一边士气高涨,可想而知这结果。恰在此时,徐盛那个一向精明的副将喊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港口有船。”一时间,军心涣散,众人纷纷逃命。徐盛亦在亲兵护卫登上船,却逆水而,径往湖口退去。一万水军,只逃得他自己与副将还有亲卫数十人。

杨雷来到虎林港,却见张飞正立于寨门相候,不由诧异道:“三哥好勇猛,竟然以三千兵击溃徐盛一万军士,当是头功。”

张飞哈哈大笑,将往事一说,杨雷不由乐了,亦是感叹道:“看来得给自己找匹好马,不然打架输了跑都跑不了。”

张飞亦是一笑,随后便问:“虎林已占,下一步该如何了?”

杨雷闻言笑道:“自然是往鄱阳,会会周瑜一手训liàn

的水军了。顺便和刘荆州合兵一处,难不成就凭这七千军,就能扫灭江东么?”张飞一笑,饮酒不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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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贺齐破黄祖 甘宁射宋谦

人,如今吾军已有三万,对面江东水军亦不过三万破敌之时,宁愿为前锋,斩贺齐之首来献。”甘宁面目严肃,冲高坐堂的黄祖进谏道。

“哼,三万对三万,只是五五之数,如何能斩得对方大将首级?”黄祖耷拉着眼皮,不缓不急道:“甘校尉莫非还以为是做水贼之时,可任意行事。”

“你!哼!”甘宁大怒,甩手离了席案,转身离去。

“真是匪性难改!”黄祖看着甘宁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摇摇头。

“大人,甘校尉性情直爽,且新投大人,立功心切,故此失态。还请大人勿要怪罪。”苏飞在一边急忙道。

祖不置可的应了声,心中却暗自发狠,有吾在一日,甘宁你就休想登高位。盗匪么,贪图的不就是银钱么。吾先用银钱拉拢你的属下,等你孤家寡人之时,还不是任我揉捏。想到得yì

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倒让身边的苏飞安心下来,这甘兄,脾气还真直。

“都督,徐盛将军来了。”贺齐在水寨城楼之观看水军操演,就闻得小校前来报信。

“徐盛?不是在虎林屯军么?怎会到此处来?”贺齐大惊,与宋谦对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诧。

“都督。”徐盛然在士卒指引下登城楼,见了贺齐当即拜倒。

“文向你不在虎林谨防雷,为何到此?”贺齐问道,只是看着徐盛那烟熏火燎的模样,心中已有极其不好的预感。

“都督。末将作战不利。林已被张飞袭取。”徐盛跪在地头也不抬。涩声道。

“什么。张飞?他领少水军袭寨?”贺齐大惊。忙问道。

“非是水军。乃自陆袭来。其人不知用了何等方法。竟渡过长江。转到吾军背后。军心惶恐。吾出战又被其战败。其趁乱冲击大寨。士卒们抵挡不住故此失了虎林。”徐盛涩声答道。面容悲切。至于他身后地副将。已将头深深埋下。放声大哭。

“陆?他是怎么过江地?莫不是插翅飞过来地不成?”贺齐亦是惊诧莫名。顾不得谈徐盛地过错。先想弄清楚张飞究竟如何渡江地。不然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军心不惶恐才怪。

“吾实不知。不过吾料其必是自偏僻处渡江而来。只是到底是何处。实不知。”徐盛道。

“唔贺齐默默点头。“公请起。请往大堂详谈。”徐盛这才起身。随贺齐往大堂去了。

“原来如此,”听完徐盛详细讲完当日战事,贺齐若有所思地盯了那旁边的副将一眼,随即道:“如此说来,杨雷必然亦到虎林。”

“正是。”徐盛道。

“杨雷过江,其意在何处呢?”贺齐喃喃道,盯着案的地图片刻后忽道:“不好,其志必在吾处。”

“都督何出此言?”宋谦问道。

“虎林往东便是秣陵,往西便是湖口。若是将军当取湖口还是秣陵?”贺齐不答反问。

“湖口有军三万,秣陵不过一万自当取秣陵。”宋谦不假思索道。

“不然,秣陵紧邻吴郡若攻秣陵,潘璋自会请援军相救。如此不能一朝而下,其军危矣。”贺齐缓缓道,“若其攻湖口,则吾何处求取援军?”见宋谦要答,又道:“其攻秣陵,不过是一支孤军,徐州军势虽盛,亦过不了江。若攻此处,则可与荆州水军水陆夹击,如此,吾军危矣。”

“正是,张飞此军乃是一支奇军,兵力绝不多。”徐盛亦道,“故其必攻此处。”

宋谦见二人皆已认定,不由忙道:“如此,吾军当如何是好?”

“吾要先发制人。”贺齐狠狠地一拍桌子,眼睛紧紧盯在地图

池,江夏。

“报,大人,江东水军来犯。”一小校急急忙忙闯大堂。

“什么?”黄祖大惊,忙问:“可探知其军力几何?”

“遮天蔽日,不知多少,正奔夏口而来。”小校头也不抬,答道。

“哦?”黄祖略一沉吟,发令道:“传令下去,吾自统领水军,前往迎敌。”顿了顿,又道:“苏飞,你为中军,护卫左右。陈就,邓龙为先锋,起兵迎敌。”沉吟了一下,又道:“甘宁,你且在苏飞帐下听令。”众人应诺,甘宁亦是应诺。

二军对进,相遇三江口。陈就,邓龙领千余艨在先,占据游,却将艨用绳索相连,于艨设强弩数千张,江东军欲进,矢发如雨,不能前进,只得后退。

贺齐见状大怒,喝道:“此乃军存亡之际,安能后退?”当下选小船百余艘,每船五十人,二十人划船,三十人披甲执刀,不避箭矢,直冲去。贺齐冲锋在前,当下冲至艨边,跳艨,砍杀起来。那边陈就见了,急忙来迎,却怎能当贺齐之勇,被一刀砍翻,跌下船去。当下,江东军士气大盛,各自奋勇争先,纷纷跳舷,厮杀不已。

徐盛随军出战,其先败于杨雷,再败于张飞,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又见贺齐斩杀敌将,更是暴躁无比,直往前杀去。

恰逢着邓,二话不说,厮杀在一起,不过数合,便将邓龙一刀砍翻,斩杀在船。此时,二军已然搅在一起,荆州军的绳索亦皆被砍断,主将又被斩杀,当下一败涂地,径往夏口退去。

宋谦见状,忙挥军掩杀,赶着荆州败逆水而。恰在此时,黄祖后军已到,欲往前迎战,却被自家败军冲乱阵脚,一时之间大乱,战船竟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出。贺齐,徐盛,宋谦皆大喜,挥军往前追杀。

宋谦本是孙坚帐下将,今日见贺齐徐盛皆斩的敌军大将,心中激动。又见贺齐已然回归座船指挥大军,当下了轻舟,径往荆州水军冲去。

且说黄祖见水大败,心中惊惶,忙叫苏飞迎敌。只是此时混乱,苏飞亦是没有计策,只得劝黄祖暂且回归江夏,回头整军并请荆州援军前来报仇不迟。黄祖无奈,只得从其言,命大军回转,只是此时混乱,人人争相逃命,哪里还有人肯听命。此时,甘宁道:“大人且先走,吾率本部军马断后。”

黄祖闻言大喜,忙道:“如此劳烦兴霸了。”便拉着苏飞随舰退走。苏飞只来得及道声保重,便见甘宁已然下了大船,了自己的艨。亦是只得跟随黄祖退去不提。

此时,宋谦轻舟而进,指挥呼喝不止。甘宁恰好kàn

到,又依稀闻得将军呼声,知dào

是对方大将,当即看看距离,测测风力,取弓在手,一箭射去。弓弦响处,便见宋谦翻身便倒,落于水中。身边将士惊呼不已。贺齐正指挥大军杀敌,忽闻得有人大叫:“宋将军中箭了。”亦是一惊,纵目看去,轻舟之,哪儿还有宋谦的身影。不由心中大怒,更是挥军厮杀。就在此时,天气忽变,风力忽止,隐隐似乎一场暴雨将来。贺齐见风色不利,又见黄祖的大旗已然不见,余下断后的皆是艨小船,只得下令收兵不提。而甘宁见其收兵,亦是长出了口气,要是真拼杀起来。自己的八百弟兄,不知能剩下几人啊。正在发呆,就见一小校兴奋地叫道:“校尉大人,你立大功了,方才被你射死的是敌军大将宋谦。”

“啊!”甘宁大愕,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下与江东的仇算是结大了,第二个想法是,我该升官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一百零七章 曹操谋划攻青州 杨雷一心夺鄱阳

攻打刘备,迫其退兵?”曹操皱着眉头,盯着下面的

“正所谓唇亡齿寒,江东若灭,刘备再无后顾之忧矣。”华不慌不忙道。

“嗯,子鱼远来辛苦,先退下休息。”曹操不置可否地挥挥手命其退下。

“主公,此正是一鼓作气,击破袁绍之时,决计不可与此时再击刘备啊。”华~一退,许攸立即跳了出来。

“唔,子远以为得冀州尚需几时?”曹操望向许攸。

“自仓亭之役后,绍再无力与主公正面相抗,只能固守各个城池。主公只需一座座攻破即可。如此,最多一年,冀州尽入主公之手也。”许攸笑道。

“到那时,江东六郡亦是全刘备所得也。”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看便知是贾诩。

“哦?文和有高见?”曹操的兴趣提上来了。

“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绍新败,固然士气低落,然困兽犹斗,其据有冀州,幽州,并州,岂能甘心受死?”贾诩冷言道,“不若趁此时袁军大败,士气低落,人心惶惶,主公使人散播谣言,再许以官禄爵位,分化其治下州郡,诱其背反袁绍,归顺朝廷。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得冀州大部而。”

“嗯,文和此计神妙,吾当纳之。”曹操连点头,随即又道:“那刘备处当如何是好?”

“刘备虽驻军陵。然徐州青州皆有军队驻守。欲要一鼓而破。大不易矣。”贾诩道。“然。刘备~雄也是其无后顾之忧。则其下一步必挥军攻主公矣。故。吾以为不若先发制人。趁其主力俱在广陵速击破青州。再徐图徐州。”

“哦。”曹操皱眉。“为何急破青州。图徐州?”

“青州远离广陵。而徐州甚近。主公占据青州之时。刘备大军必已经回援。到那时。攻击徐州如何能迅即得手过两军相持罢了。故吾意乃是急占青州。而后稳固青州。与其相持。如此。刘备亦无可奈何矣。”贾诩道。

“嗯。”曹操微微点头地看向郭嘉道:“奉孝以为如何?”

“可。然须防南皮袁谭袭吾军之后。”郭嘉答。

“好。既然如此。吾当先拔袁谭。再击青州。”曹操无视欲要开口地许攸。拍案决定。

“宇霆,你确定这样逆水而上会遭遇江东水军相阻?”张飞一脸犹疑看向杨雷。

“自然如此,贺齐现在应该和黄祖大战呢,哪儿有空来管我们的事情。”杨雷悠闲地看着两岸,呵呵笑道。

“倘若贺齐起军顺流而下,吾军岂不危矣。宇霆真是胆大包天呐。”张飞很无奈的拍拍额头,这个五弟总是一脑袋别人理解不了的想法,真不知他脑袋怎么长的。

“怕什么三哥。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打着江东的旗号,乘坐着江东的战舰不定贺齐会认为我们是援军呐。”杨雷不以为意,笑道。

张飞哑然,看看船头飘扬的江东旗帜,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一路逆水而上,确如杨雷所言,并无江东水军前来为难,偶有盘查者闻得是援军,亦是一路放行。“再往前便是湖口港了,大概还有一日航程。”有带路的俘虏兵战战兢兢道。

“嗯,”杨雷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自己又不打算和贺齐打水战,那是找死的行为,自己的目的就是找个地方登陆,自陆地往湖口鄱阳进攻。至于这些战舰,反正不是自己的,不用那么心疼,扔了算了,说不定下游的虎林港还能捞到几艘呢。

入夜,船队缓缓靠岸,找了个还算平坦的地方,大队人马纷纷下船,至于船只,杨雷命令军士将其落帆,砍断缆绳,任其顺流飘下。自此,杨雷张飞此支军队可算孤军而。

“什么?虎林被袭?”周瑜大吃一惊,看着堂下小校,问道。

“正是,杨雷张飞领军自巢湖出,偷袭三山镇,而后袭虎林。徐将军不能敌,败往湖口。潘璋将军得芜湖守军报,道上游有战毁船只飘下,遣人往探,见虎林易帜矣。故特来报。”那小校头也不抬,不过说的倒是清楚。

“巢湖?”周瑜恨声道,“徐州军能有几何?竟敢分兵,不怕被一一击破么?”顿了顿,眼睛在地图上一扫,前后一联系,随即恍然,不由怒道:“杨雷小儿,竟敢用暗度陈仓之计?欺吾太甚。”

旁边程普见状,急忙问:“都督,此番莫不是中了杨雷诡计?”

“正是。”周瑜已然平静下来,缓缓道:“其在广陵集军,吸引吾屯军丹徒。又说服荆州刘表屯军江夏,吸引吾鄱阳水军。而后出兵庐江,吸引虎林水军。自此,吾军已然被其分为三段,其可捡缝隙而进。吾原以为其会自洪泽入江口进军,直捣秣陵,而后自陆上攻丹徒,则可一战而定江东。不想其竟有巢湖进军,扫虎林,今芜湖秣陵不见其军,吾料其必往鄱阳。若是其与刘表联系,前后夹击,则鄱阳水军危矣。若是如此,自虎林往西皆不为吾所属矣。而吾军,亦只有丹徒水军可堪一战而。到那时,吾军不过其盘中之餐而。”

“既如此,大都督可有计策?”程普大惊。

“哼,如今子敬已然领军沿海北上,袭其腹地,曹操必已出兵青州。只要贺齐能够牵扯住刘表与杨雷之军。刘备见急切不能下江东,而自己腹地混乱不堪,必退兵而。到那时,便是吾军取胜之时了。”周瑜冷声道。

“都督英明。”程普闻言,这才放下了心。而周瑜虽然脸色如常,但心里明白,这场战争的主动权已经不在自己之手了,除非自己能击败就在不远的广陵水军。但广陵的水军只是整天操练,挑衅却是置之不理,小规模的战斗又老是被对方强弓硬弩射了回来。

真难啊。还要想个计策才好啊。对了,有道是请将不如激将,哼哼,刘备亲在广陵,吾就不信你能受得了此等羞辱。计议已定,周瑜喝道:“击鼓,聚将,议事。”早有小校跑去传令,不一会儿,震天的鼓声响起,一场大战似乎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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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贺齐火烧湖口 杨雷险死还生

色深沉,微风轻吹,带来丝丝凉意.起伏不定的丘的坟丘,似乎要将世间的黑暗一一吞噬。杨雷张飞伫立着,静静看着不远处的湖口港水寨,心头俱是惑无比。太安静了,也太黑了。哪有大寨晚不点灯的,最起码也要有火把照明啊。而且就算那些士卒睡觉都不打呼噜,也应该有巡逻的士卒走动。莫非,寨内有诈?

“宇霆,不若就此杀进去?”张飞心中不耐,焦躁道。

“寨中止有旗帜,却无军士走动,亦无灯火,恐有诈。”杨雷沉吟道。

“有诈无诈,且叫人探查一番便知。”张飞道。

杨雷一愣,随即惭愧不已,就是,这么简单的办法怎么忘记了?只不过,若是寨中有人,被其察觉,自己奇袭的计策恐怕要落空了。

只是眼下却顾得了,怎不能中计将自己这数千人陷进去。当下挥挥手,便有一队斥候摸了过去。

约有半个时辰,那队斥候了回来。张飞早已不耐,急忙问之。却见那队长一脸古怪,回道:“报将军,寨中并无一人,乃是个空寨。属下连同众位弟兄细细走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无。”

“有此等事?莫是那贺齐不战而走?”张飞惑地看向杨雷。

“这,吾实不知。”杨雷亦是觉得莫名。这时代有这么打仗的么?莫不是要坚壁清野?也不对啊。没见的那些普通百姓逃走啊?正思索间,张飞已然命令诸人进寨了,杨雷见状,急忙跟。

“这大帐倒是不错。”杨雷进大帐,见诸样东西整齐,显得甚是条理分明内高兴,便对张飞道。

“正是。”飞笑道。“那贺齐倒甚是好客。走就走了。什么东西都不少。甚是齐备。连军士铺地地干草也有不少。”

“如此说来。倒要为贺齐一功了。”杨雷笑道。便往主将座位跟前地案几看去有一卷丝帛。便直走过去。

“那倒不用。遇到他时。俺便将他生擒过来。不杀他便是了。”张飞哈哈笑道。却不闻杨雷答话惑间看去。却见杨雷正展开一卷丝帛查看。

“五弟。你在看什么呢?”张飞惑道。

“贺齐竟留下一封信。”杨雷笑着将信递与张飞。

张飞顺手接过展开一看。只见面写道:张杨二位将军:齐久闻二位将军大名。只恨无缘相会。今二位将军既到江南。齐本当亲身相迎只是军务繁忙。无暇分身。故特留湖口大寨一座。供将军休息之用。还望二位将军莫要嫌弃。另。闻得二位将军插翅飞过长江。今吾在九江。专后二位将军飞来。贺齐。

“此分明是战。”张飞读完拍案几道。

“正是战。”杨雷笑的有些无奈,“即便如此能如何?如今吾军并无战船,难不成真的飞过鄱阳湖不成?”

“如此说岂不被贺齐那厮白白耻笑?”张飞怒道。

“不然,既是无法渡过若直扑鄱阳,而后直捣豫章,下庐陵。如此便至长沙边界了。到那时便可联系刘表,自陆直扑九江了。”杨雷笑道。

“既有计策,那便好。待得打破九江,吾定要活捉贺齐。”张飞道。

“三哥且请放心,除非贺齐自九江率水军沿江顺流而下,退往吴郡,否则定为三哥所擒。”杨雷笑道,见张飞喜笑颜开,又道:“三哥且安歇,吾去看军士们是否安寝。”

“五弟自去,想必那些士卒已然安歇,贺齐倒是留下不少干草。”张飞笑道。

杨雷略一点头,微微一笑,就欲出帐,忽的想到什么,脸色大变。忙向张飞道:“三哥,此地不可久留,命军士们速速离去。”

“五弟,为何如此?”张飞大奇。

“事急,容后分说。”杨雷道,随即命小校传令,命军士集合,速速退离此大寨。

好在徐州军训liàn

有素,这夜间紧急集合也练了无数遍了,更何况刚铺好稻草,还未曾入睡,因此听的将令,迅速集合,片刻之间,俱已退出大寨。直退出二三里地,杨雷方命军士止步,就地扎营。张飞满心疑惑,方要问,就见得那湖口水军大寨北方天空,划过道道火箭,落入大寨,点燃了干草,帐篷。那火,忽地燃起来了,尽情地吞噬着寨内的一切。

“这张飞大睁着双眼,满面惊讶地看向杨雷。原本安静的军士们亦是有些鼓噪,幸好是出来了。不然这一把火之后,还不知有几人能活下来。

“三哥,吾等险些被贺齐设计烧死。”杨雷看着北方那腾腾烈焰,亦是出了一身冷汗。水火无情,任你武艺高绝,智谋深远,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有一个字,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五弟,你且说来。”张飞急急道。

“贺齐撤军,只留下空寨,吾军远来,焉能不住?既然入住,怎能不生火做饭,驱寒?是故贺齐见原本黑漆漆的大寨燃起灯火,自是知dào

吾军到了。此时,他以水军自江往大寨射火箭,连日干燥,帐篷干草又皆是易燃之物。到时大火一起,吾军岂有活路?便是那封信,亦是贺齐用来迷惑吾等,用意乃是叫吾等小看其,放心驻于大寨之中。好叫吾等一并化为灰烬。”杨雷苦笑道,“真好算计,若不是三哥提了一句干草,吾等皆已殒命矣。”

张飞哑然,半晌方喝道:“贺齐小儿,用心歹毒,甚是可恨,吾与你不死不休。”

“都督,要不要岸冲杀一番?”徐盛向贺齐问道。

“汝可曾听得有人惨嚎之声?可见得火光之中有人影晃动?”贺齐问道。

“无有。”徐盛答道。

“既然如此,其必在吾军房间之前已然离开大寨。想不到杨雷这厮,竟能看破吾的计策。”贺齐冷冷道。

“寨中灯火通明,其军必然不能走远,不若由末将前往探查一番。”徐盛请令道。

“黑夜之中,多有变故,且回九江。吾料其必走鄱阳,命鄱阳守将,只准坚守,不准出战,否则立斩不饶。”贺齐冷声道。

第一百零九章 周瑜送礼辱刘备 陈群献策守北海

报,江东遣人送来礼物,请将军转呈主公。,。,首。发”小校盒,呈与张辽。

“内中何物?”张辽皱眉问道。

“不知。”小校道。

张辽闻言接过,只见面贴一布帛,:请汉左将军宜城亭侯徐州牧刘皇叔启。落款乃是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

“既如此,吾便转呈主公便是。”张辽见了,心知自己不好打开,便命那小校回复江东来使不提,自往广陵城拜见刘备。

“主公,适才江东人送礼,却要吾将此物转呈主公。”张辽拱手道,自有小校接过礼盒,呈给刘备。

“哦?莫不是江东欲降,恐主受,特来送礼交好,以为后路?”陈矫笑道。

“打开便知。”徐在一旁道。

“正是如此。”陈登亦是附。

“那便开。”刘备见众人皆是如此说,当下便要打开。此时,就见陈到前,为刘备打开。盒盖一开,就见叠的整整齐齐红红绿绿的东西摆在其中。徐庶心中一动,方欲阻止,就见陈到已然将那团红红绿绿的东西拎了起来,展开一看,众人纷纷变色,那款式,颜色,分明是一件女人衣服。

“主公。盒内有一封信。”陈到忽道。

“呈来。”刘备面无表情。接信。展开一看。就见其曰:君乃大汉皇叔。统领青徐豫州。更兼淮南之地。今率大军至此。不思进前。只知龟缩于广陵小城。避而不战。君之所为。与妇人何异矣?故特此送服饰。若仍不敢出战拜而受之。若自视为男儿之身。犹有羞耻之心。可遣使将服饰送回。并约定日期。以俟决战。

刘备看完。心中大怒。面却无表情道:“周瑜笑吾是妇人矣。”却将手中信递与关羽。

关羽览毕。大怒:“周瑜小儿。竟如此狂妄必杀之。”

张辽亦是明白过来。当下拜倒:“主公愿为前锋。率领水军与周瑜决一死战。”

“主公。此乃周瑜激将之计也。”陈登忽道。

“吾等焉不知是计?只是主辱臣死,吾等焉能受此大辱不成?”关羽冲着陈登怒视道。

“主公,杨兵曹去时曾言需等他扫灭鄱阳水军,再与荆州水军同来大破周瑜。此时进军,不得其时矣。”陈登无视关羽冒火的双眼,执着地向刘备道。

徐庶皱皱眉头,欲要说些什么,终究闭嘴不言。陆逊却开口道:“主公,周瑜足智多谋称一步三计。其激主公出战,必有后计。且其为人恢弘甚少用此等计策。若是吾所料不错,周瑜已然识破杨兵曹之计。此番不过激主公出战吾水军后,再往鄱阳破杨兵曹之军尔后江东无忧矣。”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此时就听得刘备笑道:“吾乃大汉皇叔,岂可与小儿一般见识?伯言,且为吾修一封,答谢周瑜。”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此时,关羽忽道:“大哥,五弟既已夺取虎林。不若吾往庐江,渡过长江至虎林,而后率军攻秣陵,取吴郡。如此,岂非可一战而定江东?”那张红脸愈红了。

“二弟所言甚是,怎奈兵力不足啊。”刘备苦笑道。

关羽哑然,是啊,自己的地盘不小,需yào

驻兵的地方更不少啊,至于拉民为兵,别说刘备会不会允许。即便拉来了,带惯了那些训liàn

有素的士兵,还有谁想带那些刚放下锄头的百姓啊。

“主公,君侯所言,不失为好计。不若自徐州九里山各取五千人马,凑足一万,到得庐江,听侯君侯调遣如何?”简雍略一沉吟,进言道。

“唔,”刘备皱眉沉思,良久问道:“若是曹操进攻徐州,如何是好?”

“曹操正在冀州与袁绍大战,其岂有余力进攻徐州?况徐州九里山大寨下小沛东海驻军近十万,其焉有胆量起许昌之兵攻之?难道不怕魏延将军兵出汝南,袭击许昌么?”简雍笑道。

“曹操用兵,鬼神莫测,不可轻视。”徐庶在一旁静静道。

“元直所言固有道理,然岂因曹操之名而放qì

进兵良机乎?”简雍笑道。

“好,就依宪和之言,”刘备闻言当下决定道,“自徐州九里山大寨调兵一万,进庐江。云长,奉先,你二人同往,凡事计议而定,徐徐而进,不可轻敌。”

关羽有些诧异,然吕布却是大喜,当下二人齐齐应诺,只待徐州回,便启程往庐江接收军队。

“报,刘辟将军来了。”孙观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正看见刘辟闯进来,真是满面烟灰,胳膊之还裹着纱布,不时渗出一丝鲜红。孙观见状

“将军,曹操大军突袭乐安,五千士卒死伤大半,实在是守不住了。吾在亲兵保护之下,才逃得性命到此。”刘辟瞪着通红的双眼,急急道,“快文往徐州请援军,曹操人马众多,不下十万之众。”

“什么?!”孙观大惊,忙下令:“速召尹礼、吴敦、许耽、陈群,来此议事。”

片刻后,众人齐聚大堂,听的刘辟将事情一说,俱是面面相觑,这曹操也太狠了,一边把自己的主公撺掇到南面打仗,一边抽冷子就杀过来了。

“刘将军可看的清楚,果真不下十万大军?”沉默良久,陈群问道。

“正是,黄河水面之,战舰不知凡几,遮天蔽日。陆亦有大军自西方杀来,当先一将正是夏侯渊。”刘辟亦是冷静下来,将事情说于众人知晓。

“若是如此,临不可守矣。速速退往北海,同时徐州,请子龙将军引兵来救。”陈群果duàn

说道。

“为何?”孙观急忙问道,要知dào

他是青州军事最高长官,将来要是追究丢城失地的罪责,第一个要找的可就是他。

“曹军水陆并进,不攻冀州而取乐安。其意在青州。而青州之军一共不过五万人,集在一城或可守住,分散开来必被曹操一一击破。故而弃临守北海而。”陈群缓缓道。

“好!既然如此,大军集合,退往北海。吾要在北海坚守,碰碰曹操的精锐之师。”孙观恶狠狠地道。

第一百一十章 曹操劝降被拒 杨雷攻城受阻

孙将军,汝为大汉臣子,吾为大汉司空,今吾领军至降?汝若降,吾当于陛下面前保奏你为青州牧,封万户侯。如何?”北海城下,曹操冲着城墙的孙观,大声劝降。

“司空大人谬矣。既同为大汉臣子,当同为大汉出力。我家主公更是大汉皇叔,而今司空大人无故相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孙观未曾开口,身边的陈群已然接过话头。

“陈别驾此言谬矣。吾为大汉司空,奉天子命征伐天下。青州临近冀州,而冀州袁绍不臣,且青州曾为袁谭守牧,必有心怀谋逆,欲连结冀州之人。故吾特来讨伐。”曹操一本正经道。

啊,这样也行。城楼之孙观等人面面相觑,这曹操也忒不讲理了。当下陈群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久闻司空大人多疑,今番倒是见识了。”

孙观在一旁喝道:“既要开战,何须多言。弓弩手,预备。”一声令下,城墙诸般器械动了起来,只等曹军攻城了。

“主公,孙观早有备,不若暂且退去,打造器械,再来攻城。”郭嘉见城墙诸般准bèi

充分,急忙前来劝说曹操。

“今日若是退去,恐不能速青州矣。”贾诩在一旁冷冷言道。

“徐州士卒,前日攻打乐安,损折万人,尤让那刘辟逃走。今孙观弃临守北海,必已集合青州军力,且北海城高濠深,徐州诸般器械之利前日已然见到了。看北海城头,器械胜乐安多矣。如此,君欲以多少军士换取北海城?”郭嘉有些火了。

贾诩眉头一皱,就欲驳斥,打仗哪死人的。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来。他虽号称毒士还未毒到用十万将士换一座城的地步。再说了,要是曹军死了十万人,曹操的地盘也就不那么稳了,而他贾诩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能否保住性命亦在两可之间。大汉天下想他死的人太多了。

看着那城头林立的器械,以及那些弩矢闪着的寒光,又见贾诩不再说话,当下道:“奉孝之言有理,且退三十里扎营,打造器械日攻城。”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军围城,额,那是因为杨雷劫营的名声太大,今番虽然不是杨雷守城,可谁人不知徐州军乃是杨雷一手训liàn

的是自己的大营被一些小兵劫了,他曹操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且不说曹操面北海城无奈扎营。杨雷这边对着鄱阳水军大寨亦是一脸地无奈。没办法。这边地守军全属乌龟地。任自己连同张三爷怎么叫骂。对面地连头也不露只是架好弓弩。看样子是和自己等人耗了。自己这边总共七千人马。要强攻自然能拿下大寨。但那死伤人数可是杨雷不愿意承shòu地。没办法。只好指挥了人马轮番骂阵瞅着自早骂到中午了。人家好像没事人一样是不出来。

张飞实是很郁闷。自从渡江以来就和徐盛碰了一下他时间全赶路了。次打湖口。结果是个空寨刚想休息下呢。又差点被烧死了。憋着一肚子地火气。就准bèi

在这鄱阳好好泄一下呢。不想这守将就是不出来。自己这边什么难听地都骂出来了。缩头乌龟那是最文明地骂法了。想不到人家理也不理。愣把自己这几千人当唱大戏地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张飞越想越气。大叫道。“宇霆。你且想个办法。这样下去可不行。”

“三哥。说真地。这次我还真没辙。这守将肯定是收到死命令了。不然就冲着那些骂阵地话。早就冲出来了。”杨雷无奈道。“赶紧叫那些骂阵地军士轮番吃饭。下午也别骂阵了。就坐在这儿等了。要是还不出战。只好继xù

南下。直接打豫章了。”

“这!”张飞亦是很无奈。张了张嘴。忽而想到一件事。低声问道:“宇霆。咱们地军粮还有多少?”

感情你还没忘记这事儿。杨雷翻了翻白眼。道:“打下眼前大寨就不用愁了。”

张飞眉头一跳:“你不说我也知dào

。”

“你知dào

还问我。”杨雷懒洋洋地答道,看张飞有些生气的样子,不由笑道:“三哥,如今已至六月,江南水网纵横,林木繁密,还怕缺少吃食不成。要知dào

,这些军士可都是受过野外生存训liàn

的。甭说此时了,便是大雪封山之计,亦是饿不到的。”

张飞白了他一眼,这才放下心来。军士们得到吩咐,自是一部埋锅造饭,一部警戒。不过那寨中守将倒真是老实,任由张飞杨雷领着军士分批吃饭,就是不领军出击。两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直至夜幕降临,杨雷张飞领军退去方止。

军既退,便有军士报与守将,那守将方长出一口气,又从耳朵里掏出布来,喃喃道:“这两个煞星,可也走了。”又看看手中碎布,叹道:“若非用布堵耳,吾早已杀出寨去,到那时不管胜败,小命不保矣。”顿了顿,又道:“想不到骂人还有那么多花样,亏他们还是刘备义弟,也不怕丢皇家脸面。”又见小校在旁边暗笑,不由怒道:“还不出去。”忽地想起什么,又道:“方才所见所闻,若有泄露,定斩不饶。”那小校脸色一肃,忙出去了。

“这便是豫章城了。”杨雷指着眼前的城池对张飞道。

“既是此处,待吾来叫阵。”张飞一拍马匹,前喝道:“燕人张飞在此,何人敢出城一战?”

“张飞,吾在此,你若有本领,只管攻城来。”随着一声大笑,城楼打出一杆孙字大旗。旗下一将,冲着张飞大笑不已。

“汝乃何人?”张飞亦是大怒,喝问道。

“吾乃都亭侯,豫章太守,孙贲孙伯阳。”城大将喝道。

“孙伯阳?不曾听过。孙伯符倒是知dào

。”张飞道。

“孙伯符乃吾弟矣。”孙贲喝道。

“汝乃孙坚私生子?”杨雷忽地出言喝问。

“大胆。吾父乃是孙羌,孙坚乃是吾叔父。汝等屠猪之辈,孤陋寡闻,怎晓得公侯之事?”孙贲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汝可有胆量下来与我一战?”张飞大怒。

“张屠夫不是长了翅膀么,且飞来。”孙贲立即反击。

张飞还要开骂,杨雷却看出孙贲却是故yì

激怒张飞,当下拉了张飞一把,道:“三哥,且扎营。此时休要与其斗口舌,吾好生计划一番,定要拔除豫章。”张飞这才愤愤退去,城墙自是响起一番嚣张的大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张飞佯醉夺豫章 杨雷庐陵遇刘磐

宇霆,可有计策?”立好营寨,张飞迫不及待问道。

“若吾所料不差,此城必然已接到贺齐通知,只准守城,不许野战。如此,欲要攻城,实在难。”杨雷沉吟道。

“那如何是好?”张飞急问。

“三哥,你看孙贲此人如何?”杨雷不答反问。

“甚是自大,颇有些狗眼看人低。”张飞愤愤道。

“正是。吾有一计,助三哥夺城。”杨雷笑道。

“五弟快讲。”张飞大喜,急忙道。

“且附耳过。”杨雷笑道。

翌日,飞犹自在城下骂阵,而城楼之的孙贲尽管听的是怒火满胸,却牢记着贺齐遣使所说的话,杨雷张飞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智取不可力敌。三英战吕布可是名震天下,能与吕布大战一百回合的人物,他自认不敌。至于杨雷,他的胜绩也不少,至少,夏侯的独眼就是拜他所赐。因此,尽管张飞带着军士在城下骂阵,他却忍着怒气,就是不出战。另外他还有一点疑惑的是,杨雷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为张飞压阵?慑于杨雷多谋的名声,孙贲自然不会轻易出战。否则,轻的便丢了豫章城,重则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啊。

第天,不出战。第二天,不出战。第三天,张飞干脆将大寨立在城门不远处,叫五十个嗓门大,骂人花样多的军士立在那里骂阵,而他自己,捧着酒坛子看着军士在那里骂阵。这番明显是藐视的景象可把孙贲气的不轻,要不是周围的将校们拉着,他必然领兵出城与张飞大战三百回合,不论死活。

第四天。张飞干脆脱了铠甲。捧着酒坛坐在寨门口。看那五十个军士大骂。这五十人倒也了得然编成了歌曲在那里一通骂。更有那好事地军士。为他们打起鼓点儿。围观叫好。这一切。看在孙贲眼里。那便是裸地藐视。好在他还没昏头儿。还知dào

让军士四处打探杨雷地消息。这一连四天了。总不能就此飞了。正在他暴躁之时。忽有一小校冲城楼。拜倒:“报大人。西门有庐陵信使到。”

“庐陵”孙贲先是一愣。随即起来了。自己地亲弟弟孙辅可不就是在庐陵当太守么。只是那庐陵不过是个小城。恐怕加郡国兵也不过三千人。莫非。杨雷竟是去了庐陵不成?那自己地弟弟。孙贲不敢想了。自幼父母早亡。这孙辅可是自己从小带大地。万一有什么事那自己九泉之下如何见自己地父母啊。当下喝道:“快让他来。”那小校应诺而退。

片刻信使满面烟色跑了来。见了孙贲。当下拜倒:“大公子。”言未尽泪已下。

孙贲一看。却是旧日从人。怪不得叫自己大公子呢。急忙一把拉起。急问:“仪如何了?”

那信使起身。擦了把泪。方回道:“城尚未破。二公子亦是无恙。”

孙贲登时舒了口气。忙问道:“既无恙为何痛哭?”

那信使闻言,又是眼圈一红:“禀大公子。那杨雷领着三千军倒也罢了,毕竟庐陵险要,更有军士驻守。但不曾想刘磐恰于此时自长沙领兵一万出攸县,亦到庐陵城下。庐陵城中军士不足,更兼多是郡国兵何抵挡这一万三千虎狼之师。更何况杨雷的军士整日在山中捉些蛇鼠生食,血淋淋直叫守城军士面色苍白思茶饭,如此何御敌?”

孙贲听的脸色直变,此时耳边又传来了那些军士的骂声。孙贲不由恶狠狠地往城下瞪了几眼,却正好kàn

见张飞大口饮酒。蓦然间,一道灵光闪过,孙贲大喜道:“吾有计矣。”

“大人有何妙计?”旁边副将急忙凑趣问道。

“张飞性情刚烈,且好酒。今天气酷热,而吾久不出战,其必然心中烦闷。故吾料其必然醉酒,若是趁其酒醉劫营,其必为吾所擒。”孙贲笑道。

“大人妙计。只是贺齐将军那里,如何交代?”这副将看来还是比较畏惧贺齐的。

“贺齐?其乃是吾孙家属下,且周郎只命其掌管鄱阳水军及九江驻军,其有何资格命令吾?”孙贲不屑道,“再说,吾弟那里正是生死存亡之时,若不击破张飞,如何去救仪?”

那副将闻言便不说话了,他自是知dào

孙辅由孙贲一手养大,这感情可比一般的亲兄弟好不是一点半点啊。

好容易等到日落时分,眼睁睁地看着张飞被几个军士抬进了大寨,孙贲不由大喜,今晚劫营,必然成功。

三更时分,孙贲领着人马悄悄出了城,溜到张飞大营附近,只见那营中有几个小火堆一明一灭的,将不远处东倒西歪地军士拉出道长长地影子。便是那望塔的军士,亦是耷拉着脑袋,明显是睡着了。孙贲见状大喜,手一挥,便有军士悄悄前,拉开拒马,更有弓箭手,一箭正中那望塔的军士,那军士无声无息倒下。孙贲见状,不由笑道:“吾计成矣。”一催坐下马,冲将进去,直奔张飞那个很明显的大帐。

方进寨,孙贲立马觉出不对,自己这方冲杀,怎地寨中无人反应。正惊疑间,只听得军士大叫:“大人,这些俱是草人啊。”

孙贲大惊,忙喝道:“中计矣,速速回城。”却哪里来得及,就听得咻咻破空之声传来,道道火箭落入大寨,引起大火。同时响起一阵嚣张的大笑:“孙贲,哪里走?张飞侯你多时矣。”声若雷霆,在这纷乱乱的场合却显得甚是清晰。

“张飞!”孙贲大惊,不敢抬头,径往城门驰去。正行间,就听得一声大喝在耳边响起:“给我过来。”就觉得背部一紧,身体已然凌空,随即已然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却是被张飞赶,一把拎了过来,随即往地一摔,自有军士一拥而,捆了起来。那孙贲倒也硬气,硬是一声不吭。张飞也不管他,引军赶着豫章的败军一起涌进了豫章城,就此夺了城池。

天色已明,孙贲在自己平日办公的地方见到了张飞,当下一声不吭,扭过脸去。张飞笑道:“汝却是兄弟情深,若不是如此,吾早已将你斩杀。且少待,吾不日便带你往庐陵一行。”孙贲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只听张飞又道:“且为孙将军松绑,送入其府邸与家人团聚。不得滋扰。”

孙贲一愣,随即心中又是一痛,低声道:“既为败军之将,任凭将军处置,但请放过家小。”

张飞闻言亦是一笑,挥挥手,自有军士将其带去不提。

第一百一十二章 孙贲庐陵劝亲弟 鲁肃东海袭糜芳

杨将军,能否叫他们不要再生吃了,反正庐陵的守军不行了……首.发”刘磐皱着眉头看着远处那些正在生食蛇鼠的徐州军士。

杨雷微微一笑,道:“这些东西在徐州倒是少见,尝个鲜而已。顺便吓吓那些守军,要不孙辅也不会那么快就遣出使者求救。”

“那使者已去了,还是让那些军士烧熟再吃。”刘磐没好气地道,“再这么下去,便是我的军士胃口也不好了。”

杨雷一愣,随即看到刘磐带来的荆州军士确实有些面色苍白,不由笑道:“既如此,吾叫他们吃熟食便是。”招招手,便有身边的亲兵过去吩咐。

“对了,杨将军既然来此,何不叫黄将军同来?”刘磐忽地将话题转到黄忠身。

“太史慈神射,唯汉升可与之匹敌矣。”杨雷笑道。

“将军如此说,却置温侯于地?”刘磐亦笑道。

“温侯固然射,奈何汉升老辣。”杨雷答道。

“确是如此,可叹叔父不能重用此人,则何至于让刘皇叔得去。”刘磐有些感叹。

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刘磐所说叔父乃是荆州刘表。当下不动声色道:“当年刘使君单骑入荆州,何等英雄气概。而后北拒曹操,东敌孙氏,南抚蛮夷,西和刘璋,对内轻徭薄赋,百姓多感其仁德。此,真英雄也。”

“正是。”刘磐点头道。随即想到什么。喃喃道:“英雄迟暮啊。”

“报。将军。豫章有使者到。”有小前来报到。

“请进来。”刘磐忙道。

“报。三将军已然攻破豫章。生擒孙贲将军。现有信。报与杨将军。”那使者倒是乖巧。将信呈与杨雷。

“哦雷展开一看。见略曰:五弟。吾已经取下豫章。生擒孙贲。这可多亏你地诡计。还有。孙贲已然答yīng

劝降孙辅。过几日吾便带他过去。还是你地计策好啊。任他英雄豪杰。面对自己妻子儿女之时。亦只有儿女情长了。不过可是答yīng

他。降归降。却不得让他攻击孙氏势力。以。你三哥。

杨雷看完。却递与刘磐。笑道:“庐陵不日便将归降了。”

“哦?”刘磐接过,看完亦笑道“如此甚好。待庐陵一降,吾等便往豫章,而后直扫九江。”

“甚好,只是若贺齐起兵攻豫章,又待如何?”杨雷问道。

“君且放心。前番虽有甘宁射死宋谦,然黄太守折了许多人马。叔父大怒,已命蒯越为都督,文聘为大将,统水军三万驻于三江口命黄太守戴罪立功,统军两万驻于武昌,不日与其决战。你说,贺齐可有闲暇起兵攻豫章?”刘磐笑道。

杨雷一愣,随即笑道:“既如此,贺齐必败无。”二人相视而笑。

第二日,便有一叶扁舟顺水而来军士引过来,一问正是孙贲。当下孙贲见过刘磐杨雷二人,便来至庐陵城下,喝道:“仪,仪哥哥在此,还不快开城门。”那守城军士见其自敌军寨中走出呼自家大人的表字,又自称乃是自家大人的哥哥当下急忙报与孙辅。

孙辅急忙赶来城墙,一看果然是孙贲忙命军士打开城门,迎将进去。进城后,孙辅方要说话,孙贲却忽地拜倒在地,眼泪直流:“弟弟,哥哥一家生死俱操与你手了。”

孙辅大惊,急忙搀扶,孙贲却是不起来,只是不住流泪。孙辅也急了,扑通跪倒:“哥哥,你且把事情仔细说说,到底如何?我也好知dào

怎么做啊?”

孙贲把往事一说,孙辅一听就急了:“莫不是那张飞用嫂子与侄儿威胁你?”

孙贲摇头道:“非是如此。只是若你不投降,必然招致杨雷刘磐攻城,城破之时,你我自是无法幸免。可怜我的孩儿与你的孩儿,恐怕亦要做了刀下鬼啊。”

孙辅呆立半晌,方苦笑道:“哥哥,你看看我这些兵士,还能守么?更何况,自小便是你将我带大。弟弟岂是忘恩负义之人。罢了,吾这便开城投降。”此言一出,不仅孙贲,便是周围军士亦是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看着杨雷的军士生食蛇鼠,可是把他们恶心的惨了。这下好了,不用和那么恐怖恶心的军士交战了。

“这下一步,也该轮到贺齐了。”坐在庐陵城太守府里,杨雷对刘磐笑道。

天气很热,芳却是不顾那大大的太阳,骑着马看着那远处一块块的盐田。什么热啊,苦啊,一看到那白花花的盐田,芳就一点儿觉察不到了。自盐铁专营之后,这天下最富的恐怕就是盐商了。人可以不吃油,但要是不吃盐,恐怕没几个受得了。自从自己小妹嫁给了主公,自家的日子就愈发好过了,尤其是这晒盐之法出来后,自家的财富那是疯一般地长啊。陈家也是徐州大族,现在也不得不排到第二,这为啥,还不是因为盐么。嗯,要是小妹能给主公生个小公子,这家的富贵就更保险了。

“将军,将军快看。”芳正想的开心,就被人打扰了,他有些不悦地瞪了那人一眼,随即往海的方向看去。天哪,那是什么?舰队,打着江东旗帜的舰队。“速速回城,并往徐州报信。”到底是武将出身,芳还保持了一分冷静。

“有如此多的盐田,徐州焉能不富?”已然踏岸的鲁肃感叹地对身边的吕蒙道。

“正是。”吕蒙看着脚下那白花花的盐层,点头称是。

“既是如此,便占了即可。”粗豪的声音响起,却是祖郎。

“谈何容易啊?”鲁肃摇头道。见军士已然集结好,当下命道:“吕蒙留守,陈武董袭祖郎随我攻打东海。”

“什么?东海受袭?”关平大惊,却是使者先到下,再往郯城。

“正是,舰队浩浩荡荡,不知几何,估计约有万人。”那使者道。

“如此不妨事,只要子方坚守不出战即可。你速去城报与四叔,吾这边点好兵马,只待四叔将令。”关平闻得只有万人,且芳退至城中,便知东海一时半会儿是没事了。芳部下皆是徐州精锐,更何况以芳的武艺,他也不敢出城交战。即便他愿意,他手下的将校们也未必从令。那些将校们可是自云龙院出来的,自是知dào

轻重缓急的。于是,他也从容起来。吾定不负父亲威名,关平暗暗地想。

第一百一十三章 贺齐再破黄祖 甘宁心怀二意

齐烦躁地踱着步子,眼前的形势可是对他大为不利啊越黄祖率领的五万大军,背后是杨雷张飞刘磐的近两万联军。这个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可是把大帐内的诸位将领全吓了一跳。任谁也没想到孙贲会投降,还亲自劝降了自己的弟弟。这下好了,自己的后背也暴露给人了。

唉,造化弄人啊。

“都督,不若先攻豫章,解除后顾之忧,再回首与蒯越黄祖决战,如何?”徐盛见贺齐烦躁,于是进言道。

“攻豫章时,若蒯越黄祖趁机偷袭九江,吾军岂有归路?且豫章乃是杨雷张飞刘磐共在,并有两万人马,如何能轻易攻下?”贺齐不满道。

“都督,正是其三人共存,两家联军,吾军方有机会啊。”徐盛犹自进言,“两家联军,必有主从。刘磐骁勇,张飞刚烈,杨雷文武双全。三人焉能不争统帅之位?只要将帅不和,军士又岂能同心协力?吾军若趁此攻之,岂不大破其军?”

“文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贺齐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方道:“若是他人,必有争权之祸。然则刘磐,却是绝无可能。须知刘磐与黄忠交好,昔年二人出攸县,需子义将军督率众将方能敌之。而今黄忠为刘备亲信大将,张飞杨雷又是刘备义弟,其焉会恶之?”

“私宜虽重,怎敌公务要紧?”徐盛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如今荆州乃是蔡氏蒯氏掌权,而非刘氏。若非如此,以刘磐之才,焉能只是在长沙做个守将?而和他情同师徒的黄忠亦是不受重用,最后不得不投向刘备。更何况,刘磐祖籍兖州山阳,可就在小沛边上啊。”贺齐缓缓道。

“那如何是好?怎不能就此束手待毙吧?”徐盛有些急了。

“当然不能。既然豫章不可攻,何不攻打蒯越黄祖联军?”贺齐笑道。

“蒯越黄祖共有五万水军。且在上游。如何能轻易击破徐盛疑问道。

“黄祖乃新败之军。不足为虑而。吾所忧虑者。唯蒯异度而。其虽是文官。却颇有勇略。更得大将文聘相助。欲胜之。难矣。”贺齐皱眉道。

“既如此。都督可有计策?”徐盛问道。

“计策虽有。怎奈一不小心即是两败俱伤之局。欲要完胜。难矣。”贺齐皱眉道。

“此时情景。将军还有别地选择么?”徐盛摇头苦笑。

“正是如此。此危急时刻。吾当立断。”贺齐幡然醒悟。喝道:“传令。击鼓点兵。吾要夜袭武昌。一举击溃黄祖。成败只在今夜了。”

“诺。”徐盛及众将纷纷应诺,下去准bèi

去了。

入夜时分,忽起大雾,贺齐见状大喜:“此天助吾也。吾计成矣。”江东军士顿时士气如虹,数千艘战舰起锚径向武昌杀去。

且说甘宁射死宋谦,本想这下升官发财是免不了了,然而刘表只给了个都尉之职,仍在黄祖帐下听令。而黄祖压根就看不起他的出身,虽然碍于他立的大功不再明面上用言语羞辱他了。然而也不委以重用。比如,现在便让他统管护粮任务。虽说这押运粮草非重臣大将不能任职,可这是哪儿啊。是从江夏往武昌三江口运粮。这可是荆州腹地啊,别说江东军了,连劫道的山贼也没啊。好在甘宁是跑老了江湖的,既然黄祖不待见自己,那自己就做好分内事罢了。至于即将到来的大战,胜则罢了,若是大军败绩,天下又不是你黄祖一人,以自己一身本领,还怕没有去处么?

入夜三更,天空并无一丝星光,便是风儿,也一丝不起。借着大雾的掩护,贺齐的船队很轻松地迫近了武昌黄祖的水寨。或许是因为武昌和三江口太近了,黄祖认为贺齐并不敢前来袭击,因此防备松懈。加之离上次大败并无多久,兵无战心。现在浓雾之中忽然射出道道火箭,很快水寨之中一片火海。而随之而来的江东战船军士宛如神兵天降一般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想而知荆州军士的感受了。本能的反应加上心理的惊惧让他们转身就逃,有划小船逃走的,有往岸上逃的,更多的是就势跳入江中,胡乱挑了个方向游去。兵败如山倒,这句古老的话很明白地将此时的情景概括出来。

当苏飞冲进黄祖的住所,却发xiàn

这个昔日的江夏太守已然神采尽失,满目满脸的憔悴,好像片刻老了几十岁一样。苏飞见状,自是知dào

黄祖见兵败已然成为定局,心中孤苦,更害pà

刘表一怒之下杀了他,故而失神。当下苏飞便上前道:“大人,使君乃仁义之人,更兼顾念旧情,不至于因兵败而迁怒大人。且此处厮杀连天,三江口蒯越大人必然知晓,援军不时便到。大人请保重身体,暂避江东军锋锐,整军再杀不迟。”

黄祖闻言,当即两眼放光,大笑道:“将军所言甚是。吾几乎自误。且退,整军再杀不迟。”

苏飞闻言,急忙护着黄祖退去,而武昌水寨,已然一片火海。行走间,忽见一支军马行来。黄祖大惊,以为江东伏兵,急呼苏飞上前,近之,方知是甘宁见水寨火起,厮杀声震天,故此领兵来援,不想正撞着黄祖。

甘宁见是黄祖,心头火起,本想上前大骂他几句怎么管事的,好好的竟然被人劫了营寨。见到苏飞在一旁,却是压下了心中怒火。黄祖本欲叫这支军马护着自己退去,见是甘宁,却改了主意,竟让其往援武昌。

甘宁心中大怒,你主将都跑了,却让我领军去援,岂不是叫我送死么?却是军令不可违,先领兵前去,能不能救,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么。反正自己的帐下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也不虞他们漏了消息。当下领命往武昌而去。

且说贺齐正挥军掩杀荆州军,正在横冲直撞之际,忽听得鼓声大起,听这鼓点的意思好像是荆州援军来了。当下贺齐命号手吹起号角,长长短短。不一会战船便集中起来,摆好阵势,直向上游冲去。却是要正面硬撼蒯越的援军。

此时甘宁方引兵至岸边,见到冲天的大火,以及在那火里不时闪现的人影,还有那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嚎,以及那人肉烧焦的气味儿,更有那江上传来的短短长长地号角声,鼓声,不由的一声长叹:“黄祖无能之辈。刘表不识用人,吾当早谋退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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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贺齐蒯越两败俱伤 杨雷刘磐趁人之危

第一百一十四章贺齐蒯越两败俱伤杨雷刘磐趁人之危

声咚咚,号角呜呜。,贺齐的船队很快迎上了蒯越的程远的床弩已然开始发射弩箭,再近些,顿时弩矢齐飞,双方将士拼命地开弓放箭,一时之间,空中尽是羽箭,咻咻声不断,偶有嗡嗡声响,却是床弩的弩箭撕裂空气的声音。一方顺水而下,一方逆流而上。一方心急友军,奋勇争先,一方士气高涨,个个拼命。两方谁也不肯退让,也敢退让。片刻之间,已然搅在一起。长江翻起层层血浪,裹着破碎的木片缓缓流去,却是不知谁的船被撞碎,只留下残破碎片而已。至于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亦是随波逐流,在江水里翻腾片刻,随即沉了下去,只泛起一朵的浪花,随即湮灭了。

二军缠在一起,不停绞杀,短促的呼喝声伴随着惨叫不停在空中回响着,不停地撕裂着浓雾。仿佛感到了这无边的惨烈,雾气愈来愈薄,仿佛是瞬间,又仿佛许久,双方的军士俱是感觉眼前亮堂了许多。

仔细看看,却是一轮苍白的太阳挂在空中,洗涤着雾气。原来,已然战至天明了。

贺齐徐盛皆是满面苍白,昨夜的雾气使他们成功偷袭了黄祖,亦是借着雾气的遮掩和荆州水军缠在一起,使得荆州水军不能顺水直接用撞角撞船。然而,正是雾气的遮掩使得二人无法看清战损状况,只是不停用号角战鼓催着厮杀。天色已明,二人才发觉,数十里江面已然染得鲜红,波浪之间翻腾着密密麻麻的残肢内脏。饶是二人久经战阵人如麻,亦是觉得头皮发炸,这里,是真zhèng

的人间炼狱啊。

不知dào

是哪一个第一个吐了,随即仿佛传染一般,不论是荆州军士还是江东军士,不约而同大吐特吐起来。蒯越也吐了气里的血腥味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加上江面上那副惨景,直接让这个名震荆襄谋士吐了。文聘倒是好一些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已然说明了他腹内亦是在翻江倒海。就在此时,忽听得武昌方向鼓声咚咚,却是黄祖苏飞整好乱军,引着数千人来至江边。蒯越闻声先是大喜,而后大怒。却原来那鼓声忽然停了,原本就不太整齐的队伍更是乱成一团,却是黄祖带来的军队被血红的江水和密集的尸体吓住了。

蒯越大怒欲发令,就听得苍凉的号角声响起,连绵不绝。随即就见江东的舰船开始顺水而下,却是贺齐徐盛见已然无法尽歼荆州败军,又见黄祖援军到,加之士卒疲劳,死伤惨重,故而下令退兵。

蒯越欲下令追击看那满船正在呕吐的军士以及稀疏的战舰,忽地重重叹了口气,无力地道:“撤军,回三江口。”文聘应诺,令军士传令不提。

九江城下雷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昨晚本待突袭九江不想忽起浓雾,大军竟然迷失了方向得不扎营休息。今日一早太阳破空,浓雾才慢慢散去。杨雷见偷袭已然破产得不率军逼向九江。而同行的刘磐张飞自然亦是无奈地随军往九江挺进。时至中午,大军方至九江城下。杨雷方欲上前出声挑zhàn

,好出出火气。不想三爷更快一步,只见其一骑当先,喝道:“贺儿,下来受死。”杨雷愣了愣,忽地看向刘磐,见其亦是一脸憋屈的看过来,这才觉得心内好了一些,好歹,还有个难兄难弟不是。

九江城中,贺齐方回府不久,正在安睡,忽地有小校来报,道是城下有人挑zhàn

,心中不由火起,急匆匆披挂整齐,赶到。徐盛已然在城楼等待多时矣,见了贺齐,苦笑督,此番却是杨雷张飞刘磐俱已到齐了。”

贺齐一愣。急忙往下看去。正看到张飞在那里耀武扬威。身后军士亦是盔甲整齐。刀枪明亮。更有简易地云梯。登楼车亦是立在城下。只是看上去甚是粗糙。想必是赶制而成。

此时。张飞已然看到了城楼上地徐盛身边地贺齐。当下大喝道:“贺齐。你家三爷在此。还不快快下来受死。”

贺齐闻言大怒。却不为其言语所激。只是冷笑道:“张飞。有胆你就上来。”

张飞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自己要是能上去。还在这儿干嘛。当下大怒。方欲开口。就听得战鼓咚咚。杨雷地声音响了起来:“攻城。”

城楼之上贺齐盛脸色大变。昨夜大战。水军损折三分之二。而今城楼上虽有军士驻守。然多为郡国兵。这战力差地可不止一点半点儿。而现在正规地水军刚刚经lì

一场大战。哪儿有精力再来厮杀啊。这九江城。恐怕要破了。

城下。张飞一脸疑惑地看杨雷:“宇霆。为何要强攻城池呢?难道不怕士兵折损太多么?”

杨雷笑道:“哥,你仔细看看,徐盛贺齐皆是面有倦色,其左右将领亦是面容疲惫。而守城军士皆是面有惊容,盔甲兵器亦是不太整齐。这表明什么?”

“表明什么?”张飞问道。

“表明其昨晚必有一场大战,而守城士亦非精锐,当是郡国兵。”刘磐接道。

张飞一愣,看看一边微笑着杨雷,又城头看看,方喃喃道:“真好眼力。”

嘭地声,一条云梯被守军推翻,蚁附攻城的军士惨叫着跌了下来。城楼上箭矢如雨般射了下来,推着登楼车的军士登时倒了一片。直看得杨雷刘磐直皱眉头。“这样不行啊。”杨雷摇了摇头,随即喝道:“取大盾来,吾要亲自攻城。”

刘磐一愣,方要阻,就听得张飞赞道:“不愧是吾的兄弟,宇霆,三哥为你擂鼓助威。”

杨雷哈哈一笑,跃下马来,取过一面大盾,扯出环首刀,便往城墙冲去。身后百余亲卫亦是跃下马来,持着大盾,手执钢刀,跟了上去。

杨雷奔至一架云梯旁,一跃而上,普通军士需yào

手足并用才能爬上的云梯,杨雷却是噌噌直上。大盾护住头顶,遮挡了自上而下的箭矢,须臾之间已然来至城头。方一露头,就见一杆长矛忽地刺了过来。

杨雷见状,不慌不忙,大盾一拨,纵身一跃,已至墙上矣。刀光闪过,那刺矛的士兵已然人头落地了。杨雷身形连闪,呼吸之间,立杀十余人。骇的附近的军士纷纷退后,此地情景正为贺齐徐盛看见,欲要过来阻止,忽见杨雷身后不断有人跳上,俱是悍勇无比,片刻间那块区域已然一空,余者皆是身着徐州军服色士兵。而身后,还有军士不爬上。同时,城下鼓声大振,军士皆大呼:“城破矣。”

徐盛见状忙扯住贺齐,道:“城已破,先登城者乃是杨雷,其人不可力敌。都督,吾等快自水门出城,引水军往鄱阳去,方有生机啊。”

贺齐闻言,又看看城墙上四处奔逃的军士,以及那越来越近的徐州军士,不由叹道:“此天不予吾之便也。”二人遂在亲兵护卫下退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杨宇霆初识蒯异度 赵子龙东海定计策

下的斜阳懒散地将目光洒在殷红的城楼,大片大片着生逝去时那最后的灿烂。不时有军士抬着一具具尸首走过,长长的背影使得他们显那么渺小而卑微。

“宇霆,贺齐徐盛已然着水军了。”张飞冲着城楼发呆的杨雷吼道。

“我知dào

。”杨雷懒散地回了句,他不想动,登城作战看起来容易,却也耗费了他很大的精力,更何况,他是第一个登城楼的,顶盔贯甲一看就知dào

是个将,所以受到的关照尤其多些。好在,刘备军没有屠城的癣,不然这城里的老小就要倒霉了。饶是如此,城中此起彼伏的哭声亦是连成了片。好在这是乱世,百已然麻木了,顶多两声再把亲人安葬,至于其他的想法倒是少有。

毕竟,既然当了兵,就有了死亡的觉悟。这年头,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宇霆,那还不派兵追击?”张飞来至杨雷身前,追问道。

“三哥,等并无水军,何追击?况且贺齐已然将所有战舰划走,欲要追击亦无战船啊。更多新章节请到〕”杨雷苦笑道。

“那便让他逃去不成?”张飞可是对贺齐耿耿于怀,湖口港那一把大火可叫他心有余悸啊。

“他逃不掉的,刘磐将军已然遣使者往武昌,三江口报信,估计明日州水军便到了。”杨雷道。

“那便好。”张飞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道:“宇霆,你怎登城如此之快,看心中发慌,差点击不得鼓。”

“多练练便是了。”杨雷毫不在意道,“吾的亲卫不是一样很快么。”

“这倒也是,不过刘磐那小子可是吓了跳,他那边可是未曾登城头,这边已然登城墙拉。直把他骇的说不出话来。”张飞想想刘磐的眼神就觉得蛮笑的。

“谁在说吾的坏话呢?”随着声,刘磐亦是来到城楼,满脸笑意道。他能不开心么,庐陵的功劳可能轮不到他,九江绝对有他的一份儿。更多新章节请到、〕最关键的是,按照当日方达成的协议,鄱阳以西皆归荆州,这么一来,豫章庐陵九江皆属于荆州了。而这三城,他刘磐可是荆州军第一个进城的将。这功劳,那可是大大的。这样一来,他刘磐想不开心也不行拉。

“正等刘将军前来,商议进军鄱阳之事呢。”杨雷道,却是不动声色避开了调侃。

“鄱阳水寨若无水军,终是难攻。还是待蒯越大人的舰队到了计议不迟。”刘磐接道,却是绝口不提黄祖。

杨雷点点头,道:“那吾便在此专侯蒯越大人了。”

翌日下午,荆州水军那浩浩荡荡的船队出现了,高大的楼船,迅捷的艨,小巧的走轲,看得前来迎接的杨雷心中痒痒的,荆州水军果然名不虚传。只是那战船斑斑血迹以及军士稍显苍白的脸色表明了前日那场大战的后遗症还牢牢地存zài

着。

船只靠码头,自当先一艘楼船下来数人,当先一人文士打扮,然而魁杰有雄姿,身后跟一大将,虎背熊腰,一脸正气。又一人,络腮胡须,眼小而有光,身后跟两人,人不过尔尔,另一壮汉却让杨雷猛然戒备起来,那人亦有感应,却向张飞看了过去,而张飞亦是瞪圆了双眼看过来。

恰在此时,刘磐前一一引见,那当先文士便是蒯越蒯异度,身后大将便是文聘文仲业。络腮胡须乃是江夏太守黄祖,另一人乃是苏飞,那个壮汉刘磐亦是不识,幸有苏飞代为引见,却是甘宁甘兴霸。杨雷一听,便放下心来,原来是他。

众人见礼,便往城中去,进了太守府,纷纷落座。杨雷便道:“蒯大人到此,不知何日可进军鄱阳?”

蒯越淡淡道:“吾军方经大战,休整两日,再去不迟。只不知杨兵曹欲要何往?”

杨雷一愣,么,这是裸地赶人啊,不过既然有当年的协议在,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反正刘表都那么老了。当下笑道:“如今长江水道畅通,贺齐只水军芶延残喘,自当回转广陵,面见大哥了。只是。”杨雷故yì

停顿了下,果然蒯越便追问道:“只是如何?”

“只是吾军无有船只,陆路行驶多费脚力,故此还希望大人能多拨付船只过来,此,也好顺流直下,早日至广陵为兄参赞军机。”杨雷笑道,看了看蒯越有些皱眉,当下又道:“大人,军尚有万人,船只若是太小或者太少,可是不足载负啊。”

蒯越眉头一跳,看向刘磐,只见他连连点头,像甚为赞同,当下笑道:“杨将军放心,自会准bèi

足够船只,运载将军大军直下广陵。只是还

将部下集合与九江,至于豫章庐陵等,就不劳将;了。”

杨雷笑道:“那是自然。”当下二人谈妥,便传酒宴,欢饮不提。

这一喝酒,张飞自然而然地找了甘宁,二人皆有感应,皆知对方乃是高,这一场酒喝的倒是痛快,三两坛下去,二人已然勾肩搭背,的宛若一家兄弟似地。这一幕,直叫杨雷蒯越等人看瞪口呆,不过,这酒席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徐州东海城,赵云关看着眼前的芳默然无语,这叫嘛事儿,自己带兵来了,芳却告知二人入夜后即已退去,只城外村镇有不少百姓的粮食被强行购买,用来付费的便是海盐。

二人领军赶至海边,却发xiàn

船队已然无影无踪,不知何处去了,只转军队。入得城来,少不得芳又是一番诉苦。良久,赵云方道:“子方,来之前见过令兄竺,其意让你回转徐州,暂避一时,待主公平定江东,再作打算。你意如何?”

芳一惊,随即坚决摇摇头:“芳虽不才,犹可据城而守。岂可因敌军压境而避之?”心里却是嘀咕,这晒盐的事儿,能交给别人么,大哥却是糊涂,却不知实乃是夫人放心不下,让赵云相问。

赵云闻言点头道:“这倒似个军中好男儿。”顿了顿,又道,“既如此,汝尽管据城而守,万不可出战。幸而今番带兵乃是鲁肃,其人甚爱百,不然只要其纵兵劫掠,汝便不得不出城而战了。”

此言一出,芳顿时出了头冷汗,这话说的甚是,要知dào

刘备向以爱民子著称,若是让自己这个夫知dào

自己见百被劫掠而不出兵相救,那自己的位子到头了,少不得还要军法处置。看来日后见了鲁肃,还要感谢一番才成啊。额,他好像是江东臣子。

赵云轻咳两声,将芳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道:“吾不日便要往北海,你且好自为之。”关芳皆是一愣,关还未开口,芳已然抢先问道:“将军为何前往?”

“曹操率十七万大军南下青州,已占乐临泰山。孙观退守北海,其派人求救,吾不得不救。”赵云顿了顿,又道,“更何况长文先生亦在北海,如何能放心得下?”

“四叔既去,徐州何人留守?”关急问道。

“自孙公佑,子仲守城。”赵云淡淡道。

“如此,岂非并无大将?”芳急道。

赵云有些好笑地盯了芳几眼,方道:“子方莫非忘了,云龙院即在徐州之南,那内院中可不止数十小将啊。”此言一出,关平芳俱是长出了口气,也是,那些内院出来的小将,虽然武艺或许不及大将,然则悍勇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可恨的是,那些人并不喜欢单打独斗,而一拥而。并且弩矢飞刀手戟层出不穷,手段当真是诡异很。便是以悍勇闻名的三爷亦是无可奈何,除非有着像吕黄忠那样的箭术在远方一一点杀,或者杨雷那样的变态,额,据说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叫什么团队作战。只是天下有几人能与这几个相提并论呢?

“如此,你二人可放心了?”赵云饶有趣地问道。

二人连连点头,忽芳问道:“将军,据说那些人只听从主公和杨将军之命,孙别驾及吾兄恐怕指挥不动?”

赵云笑道:“无妨,其为首将已然答yīng

。况且,大哥还留有一千五百白精兵在,有何惧哉?”这下子二人才真zhèng

放下了心。白精兵,那可是刘备的亲卫队啊。

赵云见二人脸色,亦是放下心来,随即道:“吾明日便往北海,你等且守各自城池,待吾解了北海之围,大哥处必有决议到来,你等听命便是。”

二人应诺,关忽问:“四叔,此次往北海需带多少人马?”

赵云哈哈一笑,道:“三千骑足矣。”

关大愕,忙道:“四叔不可,三千骑怎可敌曹操十七万大军?”言语间甚是关。

赵云笑道:“北海城内尚有四万大军,只带三千骑足矣。”看看关那满面的担心,又抚慰道:“且宽心,曹营尚无有能留住吾的将。”

芳嘀咕了句:“据说鞠义张颌高览皆在曹营。”

赵云看看他,笑道:“他三人虽在曹营,奈何吾却不是公孙太守。”言语间却是颇多感慨,公孙大人,你在天之灵可要看清楚了,看吾赵云如何用骑兵破阵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杨宇霆引兵下虎林 赵子龙阳都夺青釭

第一百一十六章杨宇霆引兵下虎林赵子龙阳都夺青釭

江码头,蒯越看着杨雷张飞领着徐州军上船之后,,气,毕竟,近万的精锐之师放在自己身边,即使是盟军,也会让人睡不安稳的。豫章,庐陵以及九江终于掌握在荆州军的手里了,当然,代价便是大量的船只,还有粮草,好在,还可以接受。毕竟,荆州少有战事,还是非常富足的。

看着那一片帆影慢慢远去,再看看自己身后的九江城,蒯越忽地觉得有些不太真实,数年之力未曾得到的城池,已然落入手中了?当下,应该灭掉贺齐,而后再挥师东进,那时侯,便可为荆州平添数十郡县,百万百姓了吧。而自己的大名,也会在荆襄大地广为流传吧,便是史书,也要记上浓重的一笔吧。只是,贺齐尚有万余水军,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宇霆,为何不先攻下鄱阳,再回师虎林呢?”张飞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问向杨雷,这几日,他和甘宁可是喝的甚是爽快。

“当日简雍出使荆州,曾与刘表相约,鄱阳以西皆为荆州属地;鄱阳以东,各人但凭本事占据。如今贺齐尚在鄱阳,其焉敢东进?少不得先攻破鄱阳,而后方敢顺水而下。”杨雷笑道,“到那时,虎林之东已尽属徐州矣。而吾军便有余力与荆州争夺鄱阳及虎林之间的区域了。”

“原来如此,”张飞恍然大悟,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杨雷道:“大哥应该找你当军师不是元直先生。”

“术业有专攻,吾是领兵冲锋陷阵是强项。”杨雷呵呵笑道。

“那是当然,好男儿自当笑:沙场。”张飞豪气大发道,忽地想到什么,扭捏道:“嗯,那个,也是很重yào

的。能做几笔仕女图就更好了。”

杨雷哑然,这想到似乎张飞的字写的很不错,更厉害的居然画的一手工笔仕女图。看看三爷那黝黑的面庞,浑身爆zhà

性的力量|怀疑他竟然没有一把将毛笔捏断,当真奇事矣,回头一定要搞一张收藏起来。再过两千年必然大卖特卖啊,我的子孙后代就不用愁了啊。

徐州郯城,一脸愁容地看着孙乾,道:“子龙将军往北海去倒罢了偏临走时还分别自九里山和城外军营各调了五千人往庐江。这一来,九里山加上徐州城不过五万人而已,便是加上下,小沛,东海,亦不过七万余人。曹操可是有十七万人马啊。更何况许昌亦有十万大军啊。这城,不好守啊。”

孙乾撇撇嘴。道:“子仲勿。有如此人马足矣。曹操许昌大军不敢轻动。其亲率大军又被孙观阻在北海焉有力袭徐州乎?至于鲁肃。虽自海上来。无可捉摸。然吾等只需据城坚守。其必然无可奈何而。”

竺无奈:摇摇头。心想。要是你也有那么大地产业在徐州。必然不会说这样地风凉话。只是眼下却不好说什么。只好寄希望于赵云了。希望他能大破曹操吧。

“报将军方乃是阳都县。过了此县再往北便是平昌。过了平昌便是北海了。”小校对着赵云禀报道。

“好。今夜便在阳都扎营。明日便可至北海了。”赵云笑道。话音方落见前方一骑飞来。正是自己地斥候只见其来至赵云身前。一拱手:“报将军方阳都正有曹军攻打。旗号乃是夏侯。另方乡镇多有百姓被屠戮。”那探子说完。却是脸上露出一丝愤nù

。屠杀平民。对这些受过严格训liàn

地军人来说。是难以想象地。尤其当那些平民是自己地保护对象。且是自己地衣食父母时。更是一种侮辱。

“带路。”赵云俊朗地面上已然蒙上了一层怒气。当日曹操屠徐州时。他亦是见过那种惨景地。想不到。今日在青州。又见到了此种情景。这一次。他一定要给曹操一个教xùn



“打下阳都。任尔等劫掠。”夏侯恩猖狂地笑着。听着军士们大声欢呼。心内亦是得yì

无比。这青州还真是富庶啊。地村镇就有好多地粮米布帛。这下子自己可发达了。幸好自己心思灵活。跟主公请了在外面侦查徐州援军地命令。不然这好事还不让别人得了去。平昌离北海太近。怕被主公发xiàn

。那就打阳都好了。只要打下来。那城内地金帛粮米还不是任自己取。至于军法。哼哼。谁不知dào

主公及夏侯以及夏侯渊两位将军都是自己地叔父。哪个敢乱嚼舌头?事发了自己也是被责罚一下。而那举报人可就要受到咱夏侯家族地打压了。要知dào

。咱可是主公最喜爱地侄儿。没见到青宝剑都被主公赐

管了么。当然,只要不是遇到于禁那个家伙儿,一那家伙可是连自己叔父夏侯部下都敢杀的。咱犯不着同那个死心眼的家伙置气。

夏侯恩正在胡思乱想,又见县城上站满了兵士百姓不停地往下扔石头,射箭。不由得有些烦躁,这些青州百姓也太彪悍了。刚抢的几个村子虽说富足,却也死了不少人。真不知刘备那个长耳朵怎么想的,竟然允许老百姓家里私藏军刃。幸好没有弩矢,顶多就是些猎弓。饶是如此,他也死了不少人。如今看这个城池又是个硬骨头,不由得怒道:“传令下去,若是再敢抵抗,城破之时便要屠城了。”

那军士闻言自是纷纷鼓噪,不想那城上的弩矢石头愈发密集起来。同时还有人在大叫:“大伙儿加把劲儿啊,千万不能让他们攻上来。你们的妻子儿女都在城中,若是城破可就任由曹军鱼肉了。可千万要守住啊。”顿了顿,忽地又响起一阵欢呼声,有人大叫:“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夏侯恩也听到了,往南边一看,却见一股烟尘迅疾地飘了过来。这是骑兵,夏侯恩立即判断出来。他急忙喝道:“列阵,列阵。”那些军士急急忙忙列阵,只是刚刚还在攻城,现在却要列阵御敌。哪儿来得及?须臾间,轰隆的蹄声已然响彻耳边,而阵型散乱的步军面对骑兵,那下场可想而知了。

马蹄声响,旌旗猎猎,赵云一马当先直往那夏侯大旗出冲去。身后骑兵却分为三股,一股跟着他冲锋,另外两股却向两侧插了过去。

夏侯恩看着冲来的赵云,嘴一撇,暗道:找死,谁不知我的武艺是两位叔父亲传的。待吾斩了来将,其军必乱。那这个大功可就到手了。心内想着手也不慢,催马引军冲了上去。

两支洪流一撞,登时夏侯的大旗便倒了下去,而他本人亦是跌落尘埃,临死之时犹然不信,这世间,怎有如此变幻多端的枪法,一杆枪,怎能抖出那么多枪头呢?

片刻后,视野内再无曹军,至于那些俘虏,赵云下令,凡是身上有金帛者,皆杀之。既然敢劫掠平民,就要付出代价。一切处理完毕,一小校捧一剑呈上来,满眼皆是喜色:“将军且看。”

“哦?”赵云惑:~过剑,一把扯出,就见寒芒闪过,利剑出鞘,上面嵌着两字‘青’,不由赞道:“好剑,好一把青宝剑。在那人之手,真是糟蹋了。”

广陵,刘备看着赵云的书,面色沉重。十七万曹军啊。即便如此,还是调拨了一万兵马往庐江。而后,更是说鲁肃引水军在青徐境内肆意登陆,袭扰城池。这一切,都让刘备觉得自己身后的火烧得愈来愈大。而江东,亦要尽快平定了。不然,混乱的后方可是会影响士气的,弄不好,还要影响粮草辎重的运输。好在赵云采纳了孙乾的意见,那一万兵马并不是直接往庐江的,而是往寿春去。而寿春的守军则先行出发往庐江,这样一来,却是缩短了近半的时间。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的调动。以免被曹军知晓,派兵奇袭寿春,那样,可就真的危险了。不过,汝南的魏延可是整日盯着许昌呢,若有动静,恐怕第一个就要拔除汝南这个钉子吧。

“子龙将军:已调兵,君侯与温侯便可启程了。”徐庶看完了赵云的书信,笑道。

“元直就不担心州么?”刘备有些奇怪的问道。

“主公,曹操虽然兵多,然袁绍尚未败灭,其必然不会与吾军硬拼。看其奇袭乐安,急取泰山而后攻临便知,其欲速取青州。而孙观纳陈群之言,退守北海。则其谋已败矣。故徐州无忧矣。”徐庶答道。

“既如此,吾当如何是好?”刘备忙问。

“扫灭江东,而后提兵北进。则事成矣。”徐庶言道。

陈登闻言,忽道:“主公,曹操奸诈,其曾有言‘宁愿吾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可见其人为成事不择手段。因此,还需尽快扫灭江东,以防有变。”

“嗯,此言甚是有理。”刘备点头,便吩咐陈到:“请文远来,计议战事。”陈到急忙出去遣人往召。看着陈到的背影,刘备忽然感叹道:“若是宇霆在青州,曹操定不敢来犯。”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便是关羽吕布,亦是沉默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杨雷虎林再定计 贾诩北海出毒策

水行船,真是一件快意地事情。,。,首。发尤其是一路再无情放松的杨雷也开始欣赏起两岸地风光。说实话,也没什么好kàn

的。只是郁郁葱葱的两岸青山让他感觉十分地惬意,就连头顶那一轮烈日也依稀柔和起来。

“将军好兴致啊。”一听声音杨雷便知dào

是孙贲孙辅二位到了。本来这两位就是降的徐州军而不是荆州军,而杨雷要回去了,自然而然地两人也跟着走了。当然,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甚至还有几个忠心的家将,以及金银细软,一并都带着了。自然,那几个城中的府库杨雷也拿了不少。打仗,毕竟是要用钱粮支持的。更何况自己这次是为别人打地盘,怎么着也得捞一把。当然,蒯越送的粮米战船另算。

“二位将军如何不在舱中饮酒?”杨雷头也不回,问道。

“三将军酒量宏大,吾等实在甘拜下风。且今日风和日丽,欣赏风景亦是快事矣。”孙贲答道,心中却想,再喝酒恐怕我就不是现在的头疼了,直接裂开得了。那个张飞,喝酒论坛子的,谁和他比啊。当我们是锦帆贼么,有那么大的酒量。

“正是正是。”孙辅亦是连连点头。那张飞太猛了。

“哦,既是如此,二请坐,一起赏看长江风景。”杨雷笑道,便有军士搬来马扎,三人皆坐,静静赏看两岸风景起来。

片刻后人心中有事,自是坐不住。当下孙贲便给孙辅使了个眼色,孙辅见状便道:“将军,不知吾等到得广陵之后,刘皇叔如何安置吾等?”

“唔,主公自然会安排妥当雷懒洋洋答道,“当然,当日协议依然有效,绝不使二位统兵攻打江东。”

“既是如此,等谢过将军。”孙贲孙辅大喜,齐道。这二人倒也精明,看得出虽然张飞为长,然而真zhèng

做主的却是眼前的杨雷,虽说只是个小小的兵曹从事。

“请勿多礼,汉家男儿自一诺千金。”杨雷笑道。

二人连连点头再多言。

顺水行船。且又起风帆。真是何其快哉。虽说是满载军士钱粮。自九江到虎林亦不过是三日而已。这还包含了夜里泊船休息地时间。

离虎林方有十余里。便有战船迎了来。正是徐州军旗号。却是正在此巡逻地船只前来查看。双方见是自家船只。急忙打出旗号。那小船见杨雷这支船队打出了‘杨’‘张’大旗。哪里还不知dào

是自家地英雄回来了。当下大声欢呼。随即。便在前头开路。浩浩荡荡往虎林行去。

进了虎林水军营寨。见了留守将校。

方知此处乃有五千军马。战船却是自游飘来。正是当日杨雷张飞弃掉地那批战船。当下二人大乐。纷纷称赞自己眼光高明。这时那守将却道。要是当日能留数十水手驾船而下。也不至于每个船都磕磕碰碰地。登时让杨雷张飞二人脸色绯红是啊。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地办法呢。而孙贲孙辅二人看得直笑。想不到这两位凶名满天下地名将还有这样地乌龙事。

宴饮之后雷却拉着张飞商议军情。张飞正喝地痛快。被杨雷扯来正不太高兴时却听得杨雷道:“三哥。想不想再立大功?”

只此一句张飞已然满面的褶子,都是笑出来的。只听得张飞连连道:“五弟请讲。”

杨雷便笑道:“如今江东所据有丹阳、吴郡、会稽而已。而丹阳吴郡尤重,三哥若能取丹阳或吴郡,则大功成矣。”

张飞一咧嘴:“宇霆,三哥我还没醉呢。且不说吴郡乃江东府,便是丹阳,亦是出精兵之地,更兼山越为祸。如今更有大军驻守,岂能轻易取之。”

杨雷一愣,随即笑道:“三哥英明,只是小弟的目标却只是一小县而。”

“哦?乃是何县?”张飞问道。

“便是此处。”杨雷将手往地图一点,正是秣陵。

“主公,已然攻城七日不能拔,而士卒死伤近两万人。再如此下去,士气低落,军心不稳啊。”荀攸一脸忧色地向曹操进谏道。

“吾亦知。然孙观只是加固城墙,据守不出。更有陈群为其出谋划策。而城中兵力,钱粮,箭矢皆是充足。除却强攻,又能如何?”曹操亦是有些气急败坏。

“主公,前番堆土山,掘地道皆不能成事,而各种器械皆不如对方精良,且被对方损毁,故此城已然不能用常例取之。”贾诩阴阴地道。

“正是如此,只是却无好计啊。”曹操连连皱眉,忽地想到什么,望向贾诩:“文和莫非有计?”

“这,”贾诩面有难色,迟迟不言。

此时就听得许攸阴阳怪气道:“还不若从吾之言,先定冀州呢。”更是让贾诩连连皱眉。

正在此时,徐晃走了进来,道:“主公,末将已经攻下南皮。只是让那袁谭逃了,止抓住了沮授田丰二人。”

“哦,二位先生现在何处啊?”曹操大喜。

“正在帐外。”徐晃答道。

“快请进来。”曹操急忙道,“公明此番立得大功,吾封你为偏将军,乐陵侯,南皮太守。”

“谢主公!”徐晃大喜,急忙拜谢。

“嗯,汝且回寨休息,养足精神才好为国出力。”曹操见田丰沮授已到,便道。徐晃自退。

“二位先生受苦了。”曹操起身对沮授田丰二人道。却见二人理也不理,看也不看他。

热脸贴了个冷**,曹操亦是有些尴尬,眉头一皱,笑道:“来人,且安排两位先生洗漱。今晚吾要为二位先生接风。”自有军士将二人拥了下去。

二人方退,曹操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一扫帐中,便对许攸道:“子远,你与二位先生乃是故交。且去抚慰一番。”

许攸一愣,心道这两个人脾性刚直,自己过去少不得挨一阵臭骂,只是君命难违,只好捏着鼻子去了。只是希望不要被骂的太惨便是了。

“主公,吾有一计,只是,”贾诩见许攸走了,忽然出声道。

“只是什么,且说来。”曹操皱眉道。

“此计有伤天和。”贾诩又顿了顿。

“莫不是驱民攻城?”曹操没想明白,郭嘉却已然反应过来。

“正是。”贾诩道,脸看不到一丝表情。

“汝等且退。待吾思之。”良久,曹操挥手斥退众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曹操驱民攻北海 孙观无奈弃城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观固守引夏侯 赵云廿骑袭中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观固守引夏侯

赵云廿骑袭中军

夏侯惇见徐州军已然立于原地结阵,不由得冷笑一声,要野战么?攻城战或许十几万打不下你这几万人,可要是野战,蚁多还能咬死象呢。就算徐州军士再怎么训liàn

有素,经过了一夜提心吊胆的行军恐怕也剩不了多少战斗力了吧。更何况,吾军并不就比徐州军差。当下,令旗摆动,鼓声咚咚,大军亦是列好了阵势,遥遥相峙。而自北海方向,那烟尘愈加大了。

夏侯渊已然领着精骑与夏侯惇会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今日,即便徐州援军赶到,亦不过再添一笔功绩而。

孙观看着自己军士已然结成阵势,而中军吴敦尹礼以及前军陈群刘辟亦是缓缓靠了上来,当下心中大定。虽然还未见徐州援军的身影,然这近三万人的大军亦是让他心中豪情迸发,这是听从他指挥的军队,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如斯矣。

“妙才,此时可否攻击?”夏侯惇忽道。

“徐州军精锐,且等主公大军到。”夏侯渊沉吟一下,方道。

“好,就让其多活片刻,”夏侯惇恶狠狠地道,“此战之后,青州再无兵马。吾可饮马泗水,再临徐州了。”

夏侯渊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毕竟谁在那个地方失去了一只眼睛,都会连带着恨上那个地方的吧。虽说,跟主公当初造的杀孽有关。但做臣子,哪有怪罪主上的道理。何况自己兄弟二人,是主公手里最锋利的两把刀。纵然荣宠备至,亦不过工具而已。只是,是主臣又是兄弟。这情谊,便不一般了。更何况君以国士待吾,吾自当以国士报君。那刘备五兄弟,不亦是如此么?

日头慢慢升高,两军皆已列好阵.势。孙观的心有点沉,他看得出来虽然军士们斗志昂扬,但却掩饰不住那眼中的疲惫。还有,那该死的援军怎么还没到?陈群不会是在骗我吧?刚泛起这个念头,就被他甩在了一边。数万将士的性命,陈群绝不敢拿这个开玩笑的。绝不会。

曹字大旗已然高高飘起,这表.明曹操已然亲至阵前。而北海方向的烟尘也慢慢落了下来。漫山遍野全是人,黑压压的全是军队。锃亮的军刃映着阳光,反射出道道刺目的光芒。鼓声咚咚,两军的将士跟着鼓点儿开始慢慢调整着自己的节奏。东西北全有曹军,唯有南方声息全无。围三缺一,不仅仅是攻城时候用的。

孙观下意识地舔舔干裂地嘴唇,对刚赶到自己身.边的吴敦尹礼道:“看到援军了么?”

“未曾,消息是从前军传过来的。”尹礼答道。

“长文先生和刘辟将军呢?”孙观又问。

“在后军压阵。陈别驾有言,此生死攸关一战。后退者,.斩。”吴敦接道,眼神里有一丝恼火,更多的是决绝。

“吾掌青州军事,别驾为何越权?”孙观眉头一皱,忽.地一展:“吾知矣,此必是四将军亲到,否则陈长文焉敢传此令?”

“将军之意,莫非.四将军欲趁吾军与曹军大战之时,再引军杀出,一举而溃敌军?”尹礼不笨,瞬间领悟了孙观话里的意思。

“正是。”孙观笑道,“如此,便让四将军看看吾等之力。”吴敦尹礼齐齐点头。

“二位先生,观吾军阵如何?”曹操语带炫耀对沮授田丰道。

“兵戈虽利,怎及民心归附?”田丰毫不客气回了句。沮授只是毫不答言。

曹操面有不虞,皱眉道:“朱灵路昭,护送二位先生往后军驻扎。”朱灵路昭得令,引军士将二人送往后军。

郭嘉见状,问:“主公欲得此二人相助乎?”

“有此二人,吾得冀幽并后便不愁无人抵御塞外胡族了。”曹操长叹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主公一片诚心,想必二人日后必然归服。只是眼下,还须以青州为重。”郭嘉道。

“奉孝所言甚是。”曹操欣慰地看着这个一直跟随自己上阵的谋士,连连点头,“许攸荀攸贾诩等人皆在北海城中,又有徐晃守城。吾军无后顾之忧,当先破眼前之军。”手一挥,“传令夏侯惇,杀。”

战场上诡异地出现了一瞬间的静默,随即,震天的鼓声咚咚响起。夏侯惇令旗一摆,刀盾手顶着盾牌急速冲了上去,紧跟其后的是长枪兵,没有所谓的试探,旷野之上以十万对三万,没有那个必要。很快,天空中便被咻咻的羽箭遮瞒了,夏日的烈阳被一层层的箭羽染的漆黑,那此起彼伏地惨叫伴随着生命的流逝显得甚是无奈。弩矢直射,箭矢抛射,徐州军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而曹军亦是不断重复着动作,不同的是一个在原地,一个却跟着部队往前压。箭矢的攻击距离是有限的,而离开城池的徐州军显然没有准bèi

更多的箭矢,很快,曹军已然与徐州军短兵相接了。接下来的便是最惨烈的肉搏战了。

一刻钟,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孙观有些发懵,他的长枪早已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环首刀,最普通的那种,至于他的佩剑,天晓得它在哪里?唯一知dào

的就是,他还在马上,还跟自己的亲兵护卫在一起。援兵呢?援兵到底在哪里?

朱灵路昭一脸的惊恐,押解沮授田丰往后军本应是很轻松地事情。谁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后军被袭。大量的骑军,天知dào

他们是怎么出现在后军的?那为首的将领简直是恶魔的化身,虽然是白袍银盔银甲银枪白马,显得甚是俊逸,但在二人眼中无异于恶魔一般。其人所过之处,只见军士纷纷而倒,随后才见一股血箭飙出。而随后而来的骑军更是迎着血箭直上,又将那倒下的军士踩为肉泥。那脑袋被马蹄踏碎的声音简直是这世界最恐怖的旋律。

二人对视一眼,拨马便走。也顾不得沮授田丰了,眼下还是小命要紧。而跟着二人的军士亦是一哄而散,没人是傻子,面对着扑过来的马队,任谁也不想变成一滩肉泥。

沮授田丰亦是满面死灰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军,今日便是毙命之时了么?可怜一身本事,还未曾施展,便要于世诀别了么?二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主公,来世某再相随。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降临,只听得蹄声轰轰。二人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讶然发xiàn

骑军竟是在二人身边一绕而过。还没等二人体会劫后余生的感觉,就觉得颈后一疼,随即晕了过去,彷佛间似乎听到‘此必是曹操谋士,去十人押走。’

后军大乱,烟尘四起,更有惨呼之声,曹操焉能不觉?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眼见得夏侯惇引众将已然快将孙观大军杀尽,不想后军更生事端。真不知斥候是怎么搞的?曹操暗骂。只是此时却不能慌张,当下看看身边诸人,止有典韦许褚张颌高览在身旁,鞠义在南皮,而徐晃在北海,其余诸将正随夏侯惇在前方厮杀。当下令道:“张颌高览,你二人且去后军,拦截对方人马。”张颌高览领命而去。曹操这才放下心来。

且说赵云引骑军潜至曹操大军后方,一举发力袭破曹操后军,却见得曹军甚多,分布甚广,而其前军正与孙观军杀的难解难分。自己这点儿动静根本无法使曹军大乱,扰其阵势,降其士气。当下一咬牙,便对身后军士道:“诸君且引军往陈别驾处听令,只留吾之亲卫即可。”

那骑兵小校一愣,随即应诺,然离去之时忽问:“将军欲何往?”

“吾要直闯中军,尔等切记,只见曹军中军大乱,便大呼曹操已死,如此,事成矣。”赵云叮嘱道。

那小校一愣,随即恭声道:“诺。”引军去寻陈群。

赵云看着此人引骑军离去,暗赞一声:当断则断,真将才矣。转身又对自己的二十个亲卫道:“吾去冲阵,尔等可敢跟随?”

“愿为将军效死。”亲卫们齐声答道。他们存zài

的意义便是追随赵云,须知军规,主将阵中亡,其亲卫皆斩。更何况,赵云亦是军中男儿的偶像。

赵云见状大笑:“此战后,吾为尔等请功。不论生死,尔等子女皆入云龙内院。”诸人大喜。

“吾与主公义结兄弟,然世人皆知刘关张杨之名,鲜有晓得赵云之名。今日战后,吾名必将哄传天下,尔等之名,亦将随吾传遍天下。”赵云傲声道。言毕,银枪一指,二十一骑径往曹操中军方向冲去。

“俊乂,前方似有敌情。”高览指着前方滚滚而来的烟尘道。

“嗯,吾等且迎上去。”张颌点头道。

二人引军迎了上去,却发xiàn

乃是朱灵路昭。“二位将军为何如此惊惶?”张颌皱眉道。

“张将军,高将军。”朱灵路昭见有人拦路,本是惊破了胆,一看乃是张颌高览,方舒了口气。

“到底何事?后军为何大乱?可是有敌军袭营?”张颌问道。

“二位将军,后军被徐州大队骑军袭击,已然溃散。军士各自逃命。吾等押解沮授田丰,正迎上敌军,却被其击败,夺了二位先生。”朱灵道。

“哦,”张颌见二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倒也不虞有他,当下道:“既如此,汝等且往中军见过主公,吾与高将军迎敌。”

朱灵路昭松了口气,辞别张颌高览,便往中军去见曹操。

张颌高览方行片刻,忽地又见二十余骑迎面而来,高览也不在意,只皱眉道:“不知又是哪位将军战败而逃。”催马便迎了上去。张颌亦是不疑,缓缓跟在其后。

然而那二十余骑见了这支军马却不曾停下,反而提速冲了过来,高览觉得不对,当下喝道:“吾乃高览,来将何人?”话音方落,就见那当先一骑,白袍银甲,一枪刺来,犹喝道:“常山赵子龙。”高览大惊,欲要举枪迎之,却哪儿来得及,只觉得右肩一痛,铁枪已然把持不住,跌落与地。而此时,那余下的骑兵亦是一枪刺来。好个高览,身子一歪,往左边倒了下去,避过了这一枪,也避过了剩下的枪刺,而自己也掉落马下了。

再说张颌,见来骑不停,心内亦是觉得不对,后见其冲向高览,不由大惊,当先一催马,冲了上去。正见那当先一将一枪刺向高览,高览已然避之不及,心内一急,忽地把掌中铁枪投了出去,直刺那将。那将却也了得,硬生生把刺向高览咽喉的银枪转了个角度,枪刃划过高览的右肩,而枪尖正击在自己扔出去的枪尖上。自己的枪受了外力自然飞了出去,而自己却看的清楚,那将领的银枪自枪尖至枪纂,正是一个弧形。眼见得那将就势冲了过来,自己又无军刃在手,当下亦是身子一歪,往右边侧了过去,却是恰恰避过了那将及随之而来的大枪,而自己亦是无奈地滚落在地。而此时,那将领的大名已然吼了出来,常山赵子龙。

赵云见二将避过,也不追杀,只是就势将二人领的军马冲散,径直往曹操中军方向冲去。

“真险!”张颌自地上起来,正迎着被军士扶起的高览,当下便道。随即二人脸色大变,同声道:“主公。”

“主公处尚有许褚典韦,不至有事。”张颌忙道。手下却不敢怠慢,忙给高览包扎了伤口。整理军马,拾起兵刃,亦往中军赶去。

赵云领着二十骑直往中军杀去,前方曹操的那杆帅旗实在惹眼。赵云的目标便在那帅旗之下了。这好像叫什么斩首作战,不就是擒贼先擒王么,自己的那个五弟就是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说法。赵云一边催马前行,一边挥枪收割着曹军士兵的生命,而自己的脑海里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远在南方的五弟。人啊,真是奇怪。

“主公,正是此人。”朱灵路昭指着遥遥而来的赵云,出声道。

“哦?”曹操极目看去,但见一白袍银甲的将领直往此处杀来,而自己那些迎上去的将校军士却是沾着便纷纷倒地,不由赞道:“真勇将矣。奉孝,可知此乃何人啊?”

郭嘉在一旁笑道:“闻得徐州有两将喜与沙场之上着白袍银甲,二人皆为刘备义弟。一为杨雷杨宇霆,一为赵云赵子龙。现今杨雷正在江东与孙权大战,那此处必是赵云了。”

“这勇将,如何都去了刘备手下,真乃憾事矣。”曹操连连皱眉,有些唏嘘。

“主公何出此言,某愿出阵,斩其首级。”许褚忽地出言道。

“无须如此,主公只需命弓弩齐射,便可将此人杀之。”郭嘉笑道。

“不可,其与吾军搅在一起,如何放得箭?传令下去,命众人围攻,不得单独斗阵。”曹操皱眉道,却是想起曹纯曾经说起的那个破去自己虎豹骑的将领。

“主公,军士们拦截不住,其人往此处杀过来了。”许褚看的清晰,忙道。

“哦?”曹操一看,果然赵云已然冲至一百五十步处,已然与许褚的虎卫军杀在一起。虎卫军虽然精锐,却亦不是其一合之敌,只见寒芒连闪,一个个虎卫军士飞了出去。

“主公,其人不可力敌,且放箭吧。”朱灵路昭是见过赵云冲击后军时的情景的,虽然不知为何赵云只有二十一骑在此,却知dào

这个人实在不是围攻能拿下的。

“唔,”曹操一皱眉,喝道:“放箭。”

许褚闻言,一声令下,弓弩手已然就位,直指那正在冲杀的二十一骑。那些虎卫军虽是许褚手下,却也顾不得了,再说其本职便是保卫曹操,如此,即便死在箭下,只要曹操无事,其人便可瞑目吧。

“放箭。”许褚令下,咻咻一阵破空之声,随即就见得那二十一骑中寒芒大涨,箭雨过后,只倒下三骑,其余人等不过插着一两支箭而已,而虎卫军则倒下大半,至于赵云,却是毫发无伤。

“贼子竟敢放箭。”赵云大怒,大枪一扫,瞬间击飞面前的五个虎卫军士。此时却将大枪往地上一插,取弓搭箭,一箭径取曹操。

只听得嗡地一声响,曹操就觉得耳边叮当一声,随即便看到典韦的铁戟挡在了自己面前,那铁戟月牙上,正嵌着一个箭头。而那箭羽,兀自嗡嗡直抖。下一刻,典韦已然站在曹操身前,那标志性的瓮声瓮气响起:“主公且退,此人箭术不可小视。”

“好。”曹操惊魂未定,急忙答言。恰在此时,就听得又是嗡地一声,曹操急看,并不见典韦铁戟之上有箭支。正在疑惑,忽听得郭嘉颤声道:“主公,帅旗。”

曹操急忙抬头,正见大旗缓缓飘下,却是赵云一箭射断挂大旗的绳索。心中不由大怒,急忙看去。正见赵云已然搭上第三支箭,斜斜指了过来。心中一颤,忙道:“仲康,且护着奉孝退往北海。典韦,随吾而退。”典韦许褚急忙应诺。

此时,忽然听得前军厮杀出又是一阵大喊,“曹操已死。”紧跟着又是一阵鼓噪,“援军到了。”曹操急忙看去,只见烟尘滚滚,不知多少人马杀往前军,心中更是忧虑,忙道:“快退往北海。”典韦许褚急忙拥着曹操郭嘉退去,而朱灵路昭引着亲兵用盾牌护住周围,亦是跟着退了下去。

PS:深圳也会停电,我晕。好在六点钟来电。丫头赶出来了。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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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曹操驱民攻北海 孙观无奈弃城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观固守引夏侯 赵云廿骑袭中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观固守引夏侯

赵云廿骑袭中军

夏侯惇见徐州军已然立于原地结阵,不由得冷笑一声,要野战么?攻城战或许十几万打不下你这几万人,可要是野战,蚁多还能咬死象呢。就算徐州军士再怎么训liàn

有素,经过了一夜提心吊胆的行军恐怕也剩不了多少战斗力了吧。更何况,吾军并不就比徐州军差。当下,令旗摆动,鼓声咚咚,大军亦是列好了阵势,遥遥相峙。而自北海方向,那烟尘愈加大了。

夏侯渊已然领着精骑与夏侯惇会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今日,即便徐州援军赶到,亦不过再添一笔功绩而。

孙观看着自己军士已然结成阵势,而中军吴敦尹礼以及前军陈群刘辟亦是缓缓靠了上来,当下心中大定。虽然还未见徐州援军的身影,然这近三万人的大军亦是让他心中豪情迸发,这是听从他指挥的军队,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如斯矣。

“妙才,此时可否攻击?”夏侯惇忽道。

“徐州军精锐,且等主公大军到。”夏侯渊沉吟一下,方道。

“好,就让其多活片刻,”夏侯惇恶狠狠地道,“此战之后,青州再无兵马。吾可饮马泗水,再临徐州了。”

夏侯渊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毕竟谁在那个地方失去了一只眼睛,都会连带着恨上那个地方的吧。虽说,跟主公当初造的杀孽有关。但做臣子,哪有怪罪主上的道理。何况自己兄弟二人,是主公手里最锋利的两把刀。纵然荣宠备至,亦不过工具而已。只是,是主臣又是兄弟。这情谊,便不一般了。更何况君以国士待吾,吾自当以国士报君。那刘备五兄弟,不亦是如此么?

日头慢慢升高,两军皆已列好阵.势。孙观的心有点沉,他看得出来虽然军士们斗志昂扬,但却掩饰不住那眼中的疲惫。还有,那该死的援军怎么还没到?陈群不会是在骗我吧?刚泛起这个念头,就被他甩在了一边。数万将士的性命,陈群绝不敢拿这个开玩笑的。绝不会。

曹字大旗已然高高飘起,这表.明曹操已然亲至阵前。而北海方向的烟尘也慢慢落了下来。漫山遍野全是人,黑压压的全是军队。锃亮的军刃映着阳光,反射出道道刺目的光芒。鼓声咚咚,两军的将士跟着鼓点儿开始慢慢调整着自己的节奏。东西北全有曹军,唯有南方声息全无。围三缺一,不仅仅是攻城时候用的。

孙观下意识地舔舔干裂地嘴唇,对刚赶到自己身.边的吴敦尹礼道:“看到援军了么?”

“未曾,消息是从前军传过来的。”尹礼答道。

“长文先生和刘辟将军呢?”孙观又问。

“在后军压阵。陈别驾有言,此生死攸关一战。后退者,.斩。”吴敦接道,眼神里有一丝恼火,更多的是决绝。

“吾掌青州军事,别驾为何越权?”孙观眉头一皱,忽.地一展:“吾知矣,此必是四将军亲到,否则陈长文焉敢传此令?”

“将军之意,莫非.四将军欲趁吾军与曹军大战之时,再引军杀出,一举而溃敌军?”尹礼不笨,瞬间领悟了孙观话里的意思。

“正是。”孙观笑道,“如此,便让四将军看看吾等之力。”吴敦尹礼齐齐点头。

“二位先生,观吾军阵如何?”曹操语带炫耀对沮授田丰道。

“兵戈虽利,怎及民心归附?”田丰毫不客气回了句。沮授只是毫不答言。

曹操面有不虞,皱眉道:“朱灵路昭,护送二位先生往后军驻扎。”朱灵路昭得令,引军士将二人送往后军。

郭嘉见状,问:“主公欲得此二人相助乎?”

“有此二人,吾得冀幽并后便不愁无人抵御塞外胡族了。”曹操长叹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主公一片诚心,想必二人日后必然归服。只是眼下,还须以青州为重。”郭嘉道。

“奉孝所言甚是。”曹操欣慰地看着这个一直跟随自己上阵的谋士,连连点头,“许攸荀攸贾诩等人皆在北海城中,又有徐晃守城。吾军无后顾之忧,当先破眼前之军。”手一挥,“传令夏侯惇,杀。”

战场上诡异地出现了一瞬间的静默,随即,震天的鼓声咚咚响起。夏侯惇令旗一摆,刀盾手顶着盾牌急速冲了上去,紧跟其后的是长枪兵,没有所谓的试探,旷野之上以十万对三万,没有那个必要。很快,天空中便被咻咻的羽箭遮瞒了,夏日的烈阳被一层层的箭羽染的漆黑,那此起彼伏地惨叫伴随着生命的流逝显得甚是无奈。弩矢直射,箭矢抛射,徐州军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而曹军亦是不断重复着动作,不同的是一个在原地,一个却跟着部队往前压。箭矢的攻击距离是有限的,而离开城池的徐州军显然没有准b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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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孙观有些发懵,他的长枪早已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环首刀,最普通的那种,至于他的佩剑,天晓得它在哪里?唯一知dào

的就是,他还在马上,还跟自己的亲兵护卫在一起。援兵呢?援兵到底在哪里?

朱灵路昭一脸的惊恐,押解沮授田丰往后军本应是很轻松地事情。谁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后军被袭。大量的骑军,天知dào

他们是怎么出现在后军的?那为首的将领简直是恶魔的化身,虽然是白袍银盔银甲银枪白马,显得甚是俊逸,但在二人眼中无异于恶魔一般。其人所过之处,只见军士纷纷而倒,随后才见一股血箭飙出。而随后而来的骑军更是迎着血箭直上,又将那倒下的军士踩为肉泥。那脑袋被马蹄踏碎的声音简直是这世界最恐怖的旋律。

二人对视一眼,拨马便走。也顾不得沮授田丰了,眼下还是小命要紧。而跟着二人的军士亦是一哄而散,没人是傻子,面对着扑过来的马队,任谁也不想变成一滩肉泥。

沮授田丰亦是满面死灰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军,今日便是毙命之时了么?可怜一身本事,还未曾施展,便要于世诀别了么?二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主公,来世某再相随。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降临,只听得蹄声轰轰。二人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讶然发xiàn

骑军竟是在二人身边一绕而过。还没等二人体会劫后余生的感觉,就觉得颈后一疼,随即晕了过去,彷佛间似乎听到‘此必是曹操谋士,去十人押走。’

后军大乱,烟尘四起,更有惨呼之声,曹操焉能不觉?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眼见得夏侯惇引众将已然快将孙观大军杀尽,不想后军更生事端。真不知斥候是怎么搞的?曹操暗骂。只是此时却不能慌张,当下看看身边诸人,止有典韦许褚张颌高览在身旁,鞠义在南皮,而徐晃在北海,其余诸将正随夏侯惇在前方厮杀。当下令道:“张颌高览,你二人且去后军,拦截对方人马。”张颌高览领命而去。曹操这才放下心来。

且说赵云引骑军潜至曹操大军后方,一举发力袭破曹操后军,却见得曹军甚多,分布甚广,而其前军正与孙观军杀的难解难分。自己这点儿动静根本无法使曹军大乱,扰其阵势,降其士气。当下一咬牙,便对身后军士道:“诸君且引军往陈别驾处听令,只留吾之亲卫即可。”

那骑兵小校一愣,随即应诺,然离去之时忽问:“将军欲何往?”

“吾要直闯中军,尔等切记,只见曹军中军大乱,便大呼曹操已死,如此,事成矣。”赵云叮嘱道。

那小校一愣,随即恭声道:“诺。”引军去寻陈群。

赵云看着此人引骑军离去,暗赞一声:当断则断,真将才矣。转身又对自己的二十个亲卫道:“吾去冲阵,尔等可敢跟随?”

“愿为将军效死。”亲卫们齐声答道。他们存zài

的意义便是追随赵云,须知军规,主将阵中亡,其亲卫皆斩。更何况,赵云亦是军中男儿的偶像。

赵云见状大笑:“此战后,吾为尔等请功。不论生死,尔等子女皆入云龙内院。”诸人大喜。

“吾与主公义结兄弟,然世人皆知刘关张杨之名,鲜有晓得赵云之名。今日战后,吾名必将哄传天下,尔等之名,亦将随吾传遍天下。”赵云傲声道。言毕,银枪一指,二十一骑径往曹操中军方向冲去。

“俊乂,前方似有敌情。”高览指着前方滚滚而来的烟尘道。

“嗯,吾等且迎上去。”张颌点头道。

二人引军迎了上去,却发xiàn

乃是朱灵路昭。“二位将军为何如此惊惶?”张颌皱眉道。

“张将军,高将军。”朱灵路昭见有人拦路,本是惊破了胆,一看乃是张颌高览,方舒了口气。

“到底何事?后军为何大乱?可是有敌军袭营?”张颌问道。

“二位将军,后军被徐州大队骑军袭击,已然溃散。军士各自逃命。吾等押解沮授田丰,正迎上敌军,却被其击败,夺了二位先生。”朱灵道。

“哦,”张颌见二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倒也不虞有他,当下道:“既如此,汝等且往中军见过主公,吾与高将军迎敌。”

朱灵路昭松了口气,辞别张颌高览,便往中军去见曹操。

张颌高览方行片刻,忽地又见二十余骑迎面而来,高览也不在意,只皱眉道:“不知又是哪位将军战败而逃。”催马便迎了上去。张颌亦是不疑,缓缓跟在其后。

然而那二十余骑见了这支军马却不曾停下,反而提速冲了过来,高览觉得不对,当下喝道:“吾乃高览,来将何人?”话音方落,就见那当先一骑,白袍银甲,一枪刺来,犹喝道:“常山赵子龙。”高览大惊,欲要举枪迎之,却哪儿来得及,只觉得右肩一痛,铁枪已然把持不住,跌落与地。而此时,那余下的骑兵亦是一枪刺来。好个高览,身子一歪,往左边倒了下去,避过了这一枪,也避过了剩下的枪刺,而自己也掉落马下了。

再说张颌,见来骑不停,心内亦是觉得不对,后见其冲向高览,不由大惊,当先一催马,冲了上去。正见那当先一将一枪刺向高览,高览已然避之不及,心内一急,忽地把掌中铁枪投了出去,直刺那将。那将却也了得,硬生生把刺向高览咽喉的银枪转了个角度,枪刃划过高览的右肩,而枪尖正击在自己扔出去的枪尖上。自己的枪受了外力自然飞了出去,而自己却看的清楚,那将领的银枪自枪尖至枪纂,正是一个弧形。眼见得那将就势冲了过来,自己又无军刃在手,当下亦是身子一歪,往右边侧了过去,却是恰恰避过了那将及随之而来的大枪,而自己亦是无奈地滚落在地。而此时,那将领的大名已然吼了出来,常山赵子龙。

赵云见二将避过,也不追杀,只是就势将二人领的军马冲散,径直往曹操中军方向冲去。

“真险!”张颌自地上起来,正迎着被军士扶起的高览,当下便道。随即二人脸色大变,同声道:“主公。”

“主公处尚有许褚典韦,不至有事。”张颌忙道。手下却不敢怠慢,忙给高览包扎了伤口。整理军马,拾起兵刃,亦往中军赶去。

赵云领着二十骑直往中军杀去,前方曹操的那杆帅旗实在惹眼。赵云的目标便在那帅旗之下了。这好像叫什么斩首作战,不就是擒贼先擒王么,自己的那个五弟就是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说法。赵云一边催马前行,一边挥枪收割着曹军士兵的生命,而自己的脑海里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远在南方的五弟。人啊,真是奇怪。

“主公,正是此人。”朱灵路昭指着遥遥而来的赵云,出声道。

“哦?”曹操极目看去,但见一白袍银甲的将领直往此处杀来,而自己那些迎上去的将校军士却是沾着便纷纷倒地,不由赞道:“真勇将矣。奉孝,可知此乃何人啊?”

郭嘉在一旁笑道:“闻得徐州有两将喜与沙场之上着白袍银甲,二人皆为刘备义弟。一为杨雷杨宇霆,一为赵云赵子龙。现今杨雷正在江东与孙权大战,那此处必是赵云了。”

“这勇将,如何都去了刘备手下,真乃憾事矣。”曹操连连皱眉,有些唏嘘。

“主公何出此言,某愿出阵,斩其首级。”许褚忽地出言道。

“无须如此,主公只需命弓弩齐射,便可将此人杀之。”郭嘉笑道。

“不可,其与吾军搅在一起,如何放得箭?传令下去,命众人围攻,不得单独斗阵。”曹操皱眉道,却是想起曹纯曾经说起的那个破去自己虎豹骑的将领。

“主公,军士们拦截不住,其人往此处杀过来了。”许褚看的清晰,忙道。

“哦?”曹操一看,果然赵云已然冲至一百五十步处,已然与许褚的虎卫军杀在一起。虎卫军虽然精锐,却亦不是其一合之敌,只见寒芒连闪,一个个虎卫军士飞了出去。

“主公,其人不可力敌,且放箭吧。”朱灵路昭是见过赵云冲击后军时的情景的,虽然不知为何赵云只有二十一骑在此,却知dào

这个人实在不是围攻能拿下的。

“唔,”曹操一皱眉,喝道:“放箭。”

许褚闻言,一声令下,弓弩手已然就位,直指那正在冲杀的二十一骑。那些虎卫军虽是许褚手下,却也顾不得了,再说其本职便是保卫曹操,如此,即便死在箭下,只要曹操无事,其人便可瞑目吧。

“放箭。”许褚令下,咻咻一阵破空之声,随即就见得那二十一骑中寒芒大涨,箭雨过后,只倒下三骑,其余人等不过插着一两支箭而已,而虎卫军则倒下大半,至于赵云,却是毫发无伤。

“贼子竟敢放箭。”赵云大怒,大枪一扫,瞬间击飞面前的五个虎卫军士。此时却将大枪往地上一插,取弓搭箭,一箭径取曹操。

只听得嗡地一声响,曹操就觉得耳边叮当一声,随即便看到典韦的铁戟挡在了自己面前,那铁戟月牙上,正嵌着一个箭头。而那箭羽,兀自嗡嗡直抖。下一刻,典韦已然站在曹操身前,那标志性的瓮声瓮气响起:“主公且退,此人箭术不可小视。”

“好。”曹操惊魂未定,急忙答言。恰在此时,就听得又是嗡地一声,曹操急看,并不见典韦铁戟之上有箭支。正在疑惑,忽听得郭嘉颤声道:“主公,帅旗。”

曹操急忙抬头,正见大旗缓缓飘下,却是赵云一箭射断挂大旗的绳索。心中不由大怒,急忙看去。正见赵云已然搭上第三支箭,斜斜指了过来。心中一颤,忙道:“仲康,且护着奉孝退往北海。典韦,随吾而退。”典韦许褚急忙应诺。

此时,忽然听得前军厮杀出又是一阵大喊,“曹操已死。”紧跟着又是一阵鼓噪,“援军到了。”曹操急忙看去,只见烟尘滚滚,不知多少人马杀往前军,心中更是忧虑,忙道:“快退往北海。”典韦许褚急忙拥着曹操郭嘉退去,而朱灵路昭引着亲兵用盾牌护住周围,亦是跟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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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曹操驱民攻北海 孙观无奈弃城池



第一百二十章 夏侯渊定计袭孙观 赵子龙奋勇再扬威

第一百二十章

夏侯渊定计袭孙观

赵子龙奋勇再扬威

赵云见曹操退走,心中着急,欲再射之,奈何被典韦许褚领着亲卫用大盾遮掩。欲要催马追之,又被一干虎卫军围住。急的赵云顺手拔出青釭,随手乱砍,只见青光一闪,矛断刀折,衣甲平过。那些围过来的虎卫军精锐,竟被连盔甲带兵刃以及自身,一挥两段。

“真宝剑矣。”饶是被敌军团团而围,赵云亦不由得出声赞道。

这一幕,恰被自后军追过来的张颌高览看的清楚。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饶是此时六月酷暑,亦是觉得脊背发凉。这杀神,配了这宝剑,天下间恐怕已然无人能制矣。当下二人互使了个眼色,引军往北海退去。反正他们看的清楚,围住赵云的乃是许褚的虎卫军,而典韦亲率的中军护卫并围在此。这表明曹操已然离去,他二人自是要赶往相见才是。

此时赵云见曹操已然不见,而自后军又转来一支人马往北方而去。自是明白再找曹操已然不易,再看看身边二十骑,除了被箭矢射死的那三个,其余亦是个个身插箭矢,血污满身,兵刃挥舞虽然急速,但已无开始时那样迅猛了。赵云心中微沉,知几人已然快到极限,再望望自前方杀过来的曹军,不由得暗叹一声,即便自己能杀透重围,恐怕自己这几个亲卫,再也回不去了。当下道:“往后退。”插好青釭,取过银枪,引着这十七骑往原后军处冲了过去。

阵中,孙观尹礼吴敦俱是直直躺在地上,大口的呼着气。曹操终于推走了。自己带过来的士卒俱是在原地歇息。而那所谓的援军亦是来了,自己也看清楚了。哪里有什么大军,只有三千骑军而已。不过就是这三千骑军给胶着在一起的自己这方带来了胜利。尽管这胜利是用近万的军士性命换来地。

“孙将军,孙将军。”有些中气不足的呼声遥遥传来。

“在这儿,还没死呢。”孙观有些.恼火地张张嘴,随即觉得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烧的生疼。那欲要说的话只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他的大旗还在,那人很快地.来到身边,依然中气不足却甚是兴奋地声音:“孙将军。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陈先生,你几乎害死我们兄弟.了。”吴敦还有些力qì

,当下开口道,只是那声音宛若金属摩擦一般,嘶哑尖锐地令人难受。尹礼孙观亦是在一旁无力地点点头。

陈群张张嘴,欲要再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苦笑.一声。就在此时,就听得马蹄声响,十余骑已然来至身边。“速速起身,收拾一下,退往阳都。”声音响起,几人抬头看去,正见赵云看着自己等人,身后立着的却是裹着好几处纱布的刘辟。

孙观几人不知哪里来的力qì

,一跃而起,齐声道:“四.将军。”声音却是嘶哑之极。

赵云一愣,随即缓声道:“此处离北海甚近。曹军虽.退,然其势大且精锐犹在。而吾军士卒疲惫,皆坐地休憩。若此时曹军卷土重来,吾军危矣。”孙观几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当下纷纷应诺。便有小校开始集合队伍,慢慢往阳都而去。

行军方二十里,.就听得有军士来报,道身后有曹军追来,旗号乃是徐字。“此必是曹操大将徐晃。”陈群说道,顺便看看那被数十骑围住的沮授田丰。

“吾引骑军断后,汝等引大军先行。”赵云想也不想,便道。

小半个时辰,便见北方烟尘滚滚,一彪人马追了过来。来至近前,但见赵云引着骑兵正在结阵等候,亦是急忙列好阵势。乱纷纷片刻后,便见徐晃提着大斧,催马出阵喝道:“徐晃在此。何人敢来迎战?”

赵云见状,亦是催马出阵,喝道:“常山赵子龙在此。”

但见徐晃一愣,道:“你便是赵云?”

“正是。”赵云道。

“吾正要擒你。”徐晃喜道,“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且纳命来。”

赵云闻言一愣,随即嗤笑道:“便是温侯也不敢说能生擒我,你这厮好大的口气。”

“试试便知。”徐晃回了句,催马便往前冲。

赵云冷哼一声,催马迎了上去。二马相交,不过十个回合,徐晃已然额头见汗,心中发苦,怎么徐州军的将领都是这么变态。怪不得张颌高览俱是大败。当下打定主意,趁着二马错头之机,催马便往本阵跑去。赵云圈马回转,欲要再战,却见徐晃已逃。当下冷笑一声,也不追赶,引兵便往阳都而去。

行不过十里,就听得杀声震天。赵云脸色一紧,急忙纵马冲了上去。正撞见孙观等人领军与一支曹军厮杀。那大旗高高飘扬,却是夏侯二字。

夏侯渊,赵云立马想到这个名字,随即明白过来,定是夏侯渊命徐晃引军在后追赶,吸引自己挡住。而他自己领着另一支军队,从侧方绕过,袭击孙观的人马。真好计谋,若是徐晃能多拖住自己一段时间,恐怕孙观就崩溃了吧。想明白了,赵云也不客气,引军便往夏侯渊大旗处杀去。反正是两军混战,而这种时候,才是发挥自己本领的最大时候吧。想当初五弟评论自己兄弟等人,欲于万军之中斩上将首级,非二哥莫属;阵前交战,无人能及三哥;而乱军冲阵,非自己不行。至于大哥,自是坐镇中军,而他自己,却笑而不答。

夏侯渊正指挥大军厮杀,忽地有军士来报,有一支骑军直奔中军杀来。夏侯渊急忙看去,正见一面赵字大旗往这边移动过来,心中一紧,难道徐晃军已然被杀散,那样自己可就腹背受敌了。当下挥动令旗,吹响号角,引军往西方退去。

赵云见夏侯渊退去,欲要追赶,然看看孙观等人及众军士一脸的疲惫,当机立断道:“且退。休要追杀。”当下引军护着孙观大军往阳都退去。夏侯渊虽然引军跟随,亦是不时分出小股部队yin*,然而赵云只是行军,对其不理不睬。眼见就要至阳都,夏侯渊见再无可乘之机,只得退去。而孙观等及退下来的大军,亦是有了个安身之处,可以好生歇息了。

PS:打字时候电脑反应好慢,谁能告sù

我怎么回事么?丫头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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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观固守引夏侯 赵云廿骑袭中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观固守引夏侯

赵云廿骑袭中军

夏侯惇见徐州军已然立于原地结阵,不由得冷笑一声,要野战么?攻城战或许十几万打不下你这几万人,可要是野战,蚁多还能咬死象呢。就算徐州军士再怎么训liàn

有素,经过了一夜提心吊胆的行军恐怕也剩不了多少战斗力了吧。更何况,吾军并不就比徐州军差。当下,令旗摆动,鼓声咚咚,大军亦是列好了阵势,遥遥相峙。而自北海方向,那烟尘愈加大了。

夏侯渊已然领着精骑与夏侯惇会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今日,即便徐州援军赶到,亦不过再添一笔功绩而。

孙观看着自己军士已然结成阵势,而中军吴敦尹礼以及前军陈群刘辟亦是缓缓靠了上来,当下心中大定。虽然还未见徐州援军的身影,然这近三万人的大军亦是让他心中豪情迸发,这是听从他指挥的军队,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如斯矣。

“妙才,此时可否攻击?”夏侯惇忽道。

“徐州军精锐,且等主公大军到。”夏侯渊沉吟一下,方道。

“好,就让其多活片刻,”夏侯惇恶狠狠地道,“此战之后,青州再无兵马。吾可饮马泗水,再临徐州了。”

夏侯渊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毕竟谁在那个地方失去了一只眼睛,都会连带着恨上那个地方的吧。虽说,跟主公当初造的杀孽有关。但做臣子,哪有怪罪主上的道理。何况自己兄弟二人,是主公手里最锋利的两把刀。纵然荣宠备至,亦不过工具而已。只是,是主臣又是兄弟。这情谊,便不一般了。更何况君以国士待吾,吾自当以国士报君。那刘备五兄弟,不亦是如此么?

日头慢慢升高,两军皆已列好阵.势。孙观的心有点沉,他看得出来虽然军士们斗志昂扬,但却掩饰不住那眼中的疲惫。还有,那该死的援军怎么还没到?陈群不会是在骗我吧?刚泛起这个念头,就被他甩在了一边。数万将士的性命,陈群绝不敢拿这个开玩笑的。绝不会。

曹字大旗已然高高飘起,这表.明曹操已然亲至阵前。而北海方向的烟尘也慢慢落了下来。漫山遍野全是人,黑压压的全是军队。锃亮的军刃映着阳光,反射出道道刺目的光芒。鼓声咚咚,两军的将士跟着鼓点儿开始慢慢调整着自己的节奏。东西北全有曹军,唯有南方声息全无。围三缺一,不仅仅是攻城时候用的。

孙观下意识地舔舔干裂地嘴唇,对刚赶到自己身.边的吴敦尹礼道:“看到援军了么?”

“未曾,消息是从前军传过来的。”尹礼答道。

“长文先生和刘辟将军呢?”孙观又问。

“在后军压阵。陈别驾有言,此生死攸关一战。后退者,.斩。”吴敦接道,眼神里有一丝恼火,更多的是决绝。

“吾掌青州军事,别驾为何越权?”孙观眉头一皱,忽.地一展:“吾知矣,此必是四将军亲到,否则陈长文焉敢传此令?”

“将军之意,莫非.四将军欲趁吾军与曹军大战之时,再引军杀出,一举而溃敌军?”尹礼不笨,瞬间领悟了孙观话里的意思。

“正是。”孙观笑道,“如此,便让四将军看看吾等之力。”吴敦尹礼齐齐点头。

“二位先生,观吾军阵如何?”曹操语带炫耀对沮授田丰道。

“兵戈虽利,怎及民心归附?”田丰毫不客气回了句。沮授只是毫不答言。

曹操面有不虞,皱眉道:“朱灵路昭,护送二位先生往后军驻扎。”朱灵路昭得令,引军士将二人送往后军。

郭嘉见状,问:“主公欲得此二人相助乎?”

“有此二人,吾得冀幽并后便不愁无人抵御塞外胡族了。”曹操长叹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主公一片诚心,想必二人日后必然归服。只是眼下,还须以青州为重。”郭嘉道。

“奉孝所言甚是。”曹操欣慰地看着这个一直跟随自己上阵的谋士,连连点头,“许攸荀攸贾诩等人皆在北海城中,又有徐晃守城。吾军无后顾之忧,当先破眼前之军。”手一挥,“传令夏侯惇,杀。”

战场上诡异地出现了一瞬间的静默,随即,震天的鼓声咚咚响起。夏侯惇令旗一摆,刀盾手顶着盾牌急速冲了上去,紧跟其后的是长枪兵,没有所谓的试探,旷野之上以十万对三万,没有那个必要。很快,天空中便被咻咻的羽箭遮瞒了,夏日的烈阳被一层层的箭羽染的漆黑,那此起彼伏地惨叫伴随着生命的流逝显得甚是无奈。弩矢直射,箭矢抛射,徐州军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而曹军亦是不断重复着动作,不同的是一个在原地,一个却跟着部队往前压。箭矢的攻击距离是有限的,而离开城池的徐州军显然没有准bèi

更多的箭矢,很快,曹军已然与徐州军短兵相接了。接下来的便是最惨烈的肉搏战了。

一刻钟,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孙观有些发懵,他的长枪早已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环首刀,最普通的那种,至于他的佩剑,天晓得它在哪里?唯一知dào

的就是,他还在马上,还跟自己的亲兵护卫在一起。援兵呢?援兵到底在哪里?

朱灵路昭一脸的惊恐,押解沮授田丰往后军本应是很轻松地事情。谁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后军被袭。大量的骑军,天知dào

他们是怎么出现在后军的?那为首的将领简直是恶魔的化身,虽然是白袍银盔银甲银枪白马,显得甚是俊逸,但在二人眼中无异于恶魔一般。其人所过之处,只见军士纷纷而倒,随后才见一股血箭飙出。而随后而来的骑军更是迎着血箭直上,又将那倒下的军士踩为肉泥。那脑袋被马蹄踏碎的声音简直是这世界最恐怖的旋律。

二人对视一眼,拨马便走。也顾不得沮授田丰了,眼下还是小命要紧。而跟着二人的军士亦是一哄而散,没人是傻子,面对着扑过来的马队,任谁也不想变成一滩肉泥。

沮授田丰亦是满面死灰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军,今日便是毙命之时了么?可怜一身本事,还未曾施展,便要于世诀别了么?二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主公,来世某再相随。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降临,只听得蹄声轰轰。二人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讶然发xiàn

骑军竟是在二人身边一绕而过。还没等二人体会劫后余生的感觉,就觉得颈后一疼,随即晕了过去,彷佛间似乎听到‘此必是曹操谋士,去十人押走。’

后军大乱,烟尘四起,更有惨呼之声,曹操焉能不觉?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眼见得夏侯惇引众将已然快将孙观大军杀尽,不想后军更生事端。真不知斥候是怎么搞的?曹操暗骂。只是此时却不能慌张,当下看看身边诸人,止有典韦许褚张颌高览在身旁,鞠义在南皮,而徐晃在北海,其余诸将正随夏侯惇在前方厮杀。当下令道:“张颌高览,你二人且去后军,拦截对方人马。”张颌高览领命而去。曹操这才放下心来。

且说赵云引骑军潜至曹操大军后方,一举发力袭破曹操后军,却见得曹军甚多,分布甚广,而其前军正与孙观军杀的难解难分。自己这点儿动静根本无法使曹军大乱,扰其阵势,降其士气。当下一咬牙,便对身后军士道:“诸君且引军往陈别驾处听令,只留吾之亲卫即可。”

那骑兵小校一愣,随即应诺,然离去之时忽问:“将军欲何往?”

“吾要直闯中军,尔等切记,只见曹军中军大乱,便大呼曹操已死,如此,事成矣。”赵云叮嘱道。

那小校一愣,随即恭声道:“诺。”引军去寻陈群。

赵云看着此人引骑军离去,暗赞一声:当断则断,真将才矣。转身又对自己的二十个亲卫道:“吾去冲阵,尔等可敢跟随?”

“愿为将军效死。”亲卫们齐声答道。他们存zài

的意义便是追随赵云,须知军规,主将阵中亡,其亲卫皆斩。更何况,赵云亦是军中男儿的偶像。

赵云见状大笑:“此战后,吾为尔等请功。不论生死,尔等子女皆入云龙内院。”诸人大喜。

“吾与主公义结兄弟,然世人皆知刘关张杨之名,鲜有晓得赵云之名。今日战后,吾名必将哄传天下,尔等之名,亦将随吾传遍天下。”赵云傲声道。言毕,银枪一指,二十一骑径往曹操中军方向冲去。

“俊乂,前方似有敌情。”高览指着前方滚滚而来的烟尘道。

“嗯,吾等且迎上去。”张颌点头道。

二人引军迎了上去,却发xiàn

乃是朱灵路昭。“二位将军为何如此惊惶?”张颌皱眉道。

“张将军,高将军。”朱灵路昭见有人拦路,本是惊破了胆,一看乃是张颌高览,方舒了口气。

“到底何事?后军为何大乱?可是有敌军袭营?”张颌问道。

“二位将军,后军被徐州大队骑军袭击,已然溃散。军士各自逃命。吾等押解沮授田丰,正迎上敌军,却被其击败,夺了二位先生。”朱灵道。

“哦,”张颌见二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倒也不虞有他,当下道:“既如此,汝等且往中军见过主公,吾与高将军迎敌。”

朱灵路昭松了口气,辞别张颌高览,便往中军去见曹操。

张颌高览方行片刻,忽地又见二十余骑迎面而来,高览也不在意,只皱眉道:“不知又是哪位将军战败而逃。”催马便迎了上去。张颌亦是不疑,缓缓跟在其后。

然而那二十余骑见了这支军马却不曾停下,反而提速冲了过来,高览觉得不对,当下喝道:“吾乃高览,来将何人?”话音方落,就见那当先一骑,白袍银甲,一枪刺来,犹喝道:“常山赵子龙。”高览大惊,欲要举枪迎之,却哪儿来得及,只觉得右肩一痛,铁枪已然把持不住,跌落与地。而此时,那余下的骑兵亦是一枪刺来。好个高览,身子一歪,往左边倒了下去,避过了这一枪,也避过了剩下的枪刺,而自己也掉落马下了。

再说张颌,见来骑不停,心内亦是觉得不对,后见其冲向高览,不由大惊,当先一催马,冲了上去。正见那当先一将一枪刺向高览,高览已然避之不及,心内一急,忽地把掌中铁枪投了出去,直刺那将。那将却也了得,硬生生把刺向高览咽喉的银枪转了个角度,枪刃划过高览的右肩,而枪尖正击在自己扔出去的枪尖上。自己的枪受了外力自然飞了出去,而自己却看的清楚,那将领的银枪自枪尖至枪纂,正是一个弧形。眼见得那将就势冲了过来,自己又无军刃在手,当下亦是身子一歪,往右边侧了过去,却是恰恰避过了那将及随之而来的大枪,而自己亦是无奈地滚落在地。而此时,那将领的大名已然吼了出来,常山赵子龙。

赵云见二将避过,也不追杀,只是就势将二人领的军马冲散,径直往曹操中军方向冲去。

“真险!”张颌自地上起来,正迎着被军士扶起的高览,当下便道。随即二人脸色大变,同声道:“主公。”

“主公处尚有许褚典韦,不至有事。”张颌忙道。手下却不敢怠慢,忙给高览包扎了伤口。整理军马,拾起兵刃,亦往中军赶去。

赵云领着二十骑直往中军杀去,前方曹操的那杆帅旗实在惹眼。赵云的目标便在那帅旗之下了。这好像叫什么斩首作战,不就是擒贼先擒王么,自己的那个五弟就是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说法。赵云一边催马前行,一边挥枪收割着曹军士兵的生命,而自己的脑海里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远在南方的五弟。人啊,真是奇怪。

“主公,正是此人。”朱灵路昭指着遥遥而来的赵云,出声道。

“哦?”曹操极目看去,但见一白袍银甲的将领直往此处杀来,而自己那些迎上去的将校军士却是沾着便纷纷倒地,不由赞道:“真勇将矣。奉孝,可知此乃何人啊?”

郭嘉在一旁笑道:“闻得徐州有两将喜与沙场之上着白袍银甲,二人皆为刘备义弟。一为杨雷杨宇霆,一为赵云赵子龙。现今杨雷正在江东与孙权大战,那此处必是赵云了。”

“这勇将,如何都去了刘备手下,真乃憾事矣。”曹操连连皱眉,有些唏嘘。

“主公何出此言,某愿出阵,斩其首级。”许褚忽地出言道。

“无须如此,主公只需命弓弩齐射,便可将此人杀之。”郭嘉笑道。

“不可,其与吾军搅在一起,如何放得箭?传令下去,命众人围攻,不得单独斗阵。”曹操皱眉道,却是想起曹纯曾经说起的那个破去自己虎豹骑的将领。

“主公,军士们拦截不住,其人往此处杀过来了。”许褚看的清晰,忙道。

“哦?”曹操一看,果然赵云已然冲至一百五十步处,已然与许褚的虎卫军杀在一起。虎卫军虽然精锐,却亦不是其一合之敌,只见寒芒连闪,一个个虎卫军士飞了出去。

“主公,其人不可力敌,且放箭吧。”朱灵路昭是见过赵云冲击后军时的情景的,虽然不知为何赵云只有二十一骑在此,却知dào

这个人实在不是围攻能拿下的。

“唔,”曹操一皱眉,喝道:“放箭。”

许褚闻言,一声令下,弓弩手已然就位,直指那正在冲杀的二十一骑。那些虎卫军虽是许褚手下,却也顾不得了,再说其本职便是保卫曹操,如此,即便死在箭下,只要曹操无事,其人便可瞑目吧。

“放箭。”许褚令下,咻咻一阵破空之声,随即就见得那二十一骑中寒芒大涨,箭雨过后,只倒下三骑,其余人等不过插着一两支箭而已,而虎卫军则倒下大半,至于赵云,却是毫发无伤。

“贼子竟敢放箭。”赵云大怒,大枪一扫,瞬间击飞面前的五个虎卫军士。此时却将大枪往地上一插,取弓搭箭,一箭径取曹操。

只听得嗡地一声响,曹操就觉得耳边叮当一声,随即便看到典韦的铁戟挡在了自己面前,那铁戟月牙上,正嵌着一个箭头。而那箭羽,兀自嗡嗡直抖。下一刻,典韦已然站在曹操身前,那标志性的瓮声瓮气响起:“主公且退,此人箭术不可小视。”

“好。”曹操惊魂未定,急忙答言。恰在此时,就听得又是嗡地一声,曹操急看,并不见典韦铁戟之上有箭支。正在疑惑,忽听得郭嘉颤声道:“主公,帅旗。”

曹操急忙抬头,正见大旗缓缓飘下,却是赵云一箭射断挂大旗的绳索。心中不由大怒,急忙看去。正见赵云已然搭上第三支箭,斜斜指了过来。心中一颤,忙道:“仲康,且护着奉孝退往北海。典韦,随吾而退。”典韦许褚急忙应诺。

此时,忽然听得前军厮杀出又是一阵大喊,“曹操已死。”紧跟着又是一阵鼓噪,“援军到了。”曹操急忙看去,只见烟尘滚滚,不知多少人马杀往前军,心中更是忧虑,忙道:“快退往北海。”典韦许褚急忙拥着曹操郭嘉退去,而朱灵路昭引着亲兵用盾牌护住周围,亦是跟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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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陈群出言讽二士 杨雷兵临秣陵城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陈群出言讽二士

杨雷兵临秣陵城

阳都不过一个小小县城。自然无法容纳如此多的军队,那么在城外扎营就成了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还好物资充裕,大寨很快的建了起来。用过晚饭的军士们纷纷睡去,只有巡逻的军士依然勉力睁着疲惫到不行的双眼。

夜幕逐渐降临下来,将小小的阳都县城笼罩了进去。沮授和田丰得到的待遇不错,俱是安置在城内的一个小院子里。自然亦是有着不少军士‘护卫’。

“公与,你看徐州军如何?”良久,田丰开口道。

“兵是精兵,将是猛将。”沮授道,“只是尚缺智谋之士。”

“哦?”田丰不由皱眉道,“依吾看,今日那个将领实乃智勇双全,不然岂有袭曹操后军,而后再袭其中军之理?”

“不然,其袭曹军后军及中军皆凭其勇力而。”沮授摇头道,“如是真有良谋,今夜岂能不防曹军劫营?”

“先生所言甚是。”门扉轻响,却是陈群走了进来,“子龙将军已然领军设好陷阱,只等曹军劫营了。”

“陈别驾此来有事?”沮授头也不抬,问道。

“非为其他,乃是为了两位先.生而。”陈群也不客气,径自坐下。

“若是说降,但请回。”沮授冷冷道。

“先生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陈群一滞,随即笑道。

“吾等一心报主,自是如此。”田丰道。

“哦?不知此主是大汉皇室,还是韩.馥韩文节,亦或者袁绍袁本初,再或者袁谭袁显思?”陈群拉长了声音,放缓了语调,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你!”沮授田丰齐声怒喝,只是却说不出半个字。

“夜色已深,群便不打扰二位先.生休息了。”陈群笑道,顿了顿,又道:“子龙将军不日将归徐州,还请二位先生同往。另,二位先生若有闲情,可往城楼处看夜战。”说罢,转身便去。沮授田丰二人面面相觑,良久,俱是轻叹一声,各自安歇,不复多言。

夜半三更,忽听得一声鼓噪,火把齐点,一片通明,道.道火箭划破星空,落入营寨,引起大火。而夏侯渊徐晃各带本部兵马冲入寨中。劫营了。

“报将军,并不曾见得徐州人马。”小校急报,“营寨中多.为草人。”

“中计矣。速退。”夏侯渊徐晃俱是大惊,齐齐挥军往.后便退。就在此时,只听得鼓声咚咚,一队队徐州军自两旁,身后杀了过来。曹军见本是自己劫寨反被别人劫了寨,俱是大惊失色,纷纷夺路而走。一时间,一片混乱。登时,两军已然搅在一起,一阵好杀。

天色已明,赵云.依然精神奕奕。孙观尹礼吴敦等人亦是神采飞扬。昨夜一场反劫营,曹军被杀的大败而回,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啊。不愧是子龙将军,能和自家主公结拜的人都不是善茬儿啊。

“此番,曹操怕是不敢再行追击吾军了。”刘辟道。众人亦是纷纷点头。

“不若吾等就此杀回北海如何?”吴敦兴奋地说道,但没人接他的话茬,俱是满面鄙视地看着他。

“将军,”陈群快步走了进来,“下邳关少将军遣人来报,利城被鲁肃领军袭破。其军搬空府库后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回军徐州。”赵云一拍案几,肃声道,“传令沿海诸郡县,勿要严加防范。”

“那青州?”孙观忙问。

“曹操既占北海,青州已然不保。命青州各级官吏,曹军若至,可降。”赵云低声道。

“四将军,这。”孙观有些接受不了。

“曹操虽然奸诈,帐下亦是多有仗势欺人之辈,然其亦爱名声,非不得已,不会屠杀平民。”赵云缓缓道,“吾之命令,只为多存百姓而。”

“诺。”孙观闻言,眼中忽有些湿漉漉的,当下大声应诺。众人亦是应诺。

一个小院内,沮授田丰闻得此命令,俱是面面相觑,默默无言。

“五弟,大哥不是让你在虎林等援军的么?”张飞看着杨雷道,“你偏要随吾往来打秣陵。”

“吾已留下命令,援军一到,立即把守庐江虎林。”杨雷满不在乎地笑道,“没见我把虎林和庐江的兵丁都带出来了么,两处各留了五百军而已。”

“你倒是省事,来援的将领必然愤nù

,到手的军功又没了。”张飞朗声笑道。

“无妨。吾料蒯越未必能擒住贺齐,其在庐江虎林设防,必能遇着贺齐。”杨雷道。

“若是援军未到,而贺齐忽至,那庐江虎林岂不危哉?”张飞皱眉道。

“无妨,吾已命守军设下拦江铁索,任他大小船只,皆不得过。若贺齐沿江而下,必为其所拦。届时于岸边设床弩火箭射之,其不过箭靶而已。”杨雷笑道。

一片沉默,良久,张飞道:“宇霆,此计好生毒辣,恐怕那荆州水军亦是难以东下吧。”杨雷不答,只是微笑。

秣陵城头,潘璋紧皱着眉头看着城下的军队。那高高飘扬的张字杨字大旗,以及那旗下立着的一身银甲的杨雷和一身黑甲的张飞,显示着这支军队的统帅是如何的令人头疼。

“潘璋小儿,速速下来受死。”张飞命军士大声叫骂。

“出战?”潘璋一皱眉头,暗想,“我还没活够呢。连太史慈都不能稳胜二人,我若是出战,岂不是自寻死路。只是,即便坚守又能守得几何?这二人可不是好相与的,而且大都督那里似乎也没什么援军了。嗯,还要往主公处送信。”一念到此,潘璋便道:“传令,坚守。遣人往丹徒,吴郡送信,道张飞杨雷兵围秣陵。速请援军。”

“三哥,看来潘璋是不会出战了。我们先安营扎寨吧。”杨雷城上并没有出战的迹象,便向张飞道。

“亏陆小子整日以江东英杰自居,今番观之,不是缩头乌龟,便是胆小如鼠之辈。似此等人,怎是我徐州军敌手。”张飞愤愤道,“孙权得此等小儿辅佐,焉能不败?”

杨雷有些发愣,摇摇头,指挥大军扎营不提。心中兀自想,孙权要不是靠这些人,恐怕也无法守住江东吧。不过,难道正如张三爷所说,正因为这些人,所以才无法进取。不管了,总之,江东的一切不久之后将尽归刘皇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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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夏侯渊定计袭孙观 赵子龙奋勇再扬威

第一百二十章

夏侯渊定计袭孙观

赵子龙奋勇再扬威

赵云见曹操退走,心中着急,欲再射之,奈何被典韦许褚领着亲卫用大盾遮掩。欲要催马追之,又被一干虎卫军围住。急的赵云顺手拔出青釭,随手乱砍,只见青光一闪,矛断刀折,衣甲平过。那些围过来的虎卫军精锐,竟被连盔甲带兵刃以及自身,一挥两段。

“真宝剑矣。”饶是被敌军团团而围,赵云亦不由得出声赞道。

这一幕,恰被自后军追过来的张颌高览看的清楚。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饶是此时六月酷暑,亦是觉得脊背发凉。这杀神,配了这宝剑,天下间恐怕已然无人能制矣。当下二人互使了个眼色,引军往北海退去。反正他们看的清楚,围住赵云的乃是许褚的虎卫军,而典韦亲率的中军护卫并围在此。这表明曹操已然离去,他二人自是要赶往相见才是。

此时赵云见曹操已然不见,而自后军又转来一支人马往北方而去。自是明白再找曹操已然不易,再看看身边二十骑,除了被箭矢射死的那三个,其余亦是个个身插箭矢,血污满身,兵刃挥舞虽然急速,但已无开始时那样迅猛了。赵云心中微沉,知几人已然快到极限,再望望自前方杀过来的曹军,不由得暗叹一声,即便自己能杀透重围,恐怕自己这几个亲卫,再也回不去了。当下道:“往后退。”插好青釭,取过银枪,引着这十七骑往原后军处冲了过去。

阵中,孙观尹礼吴敦俱是直直躺在地上,大口的呼着气。曹操终于推走了。自己带过来的士卒俱是在原地歇息。而那所谓的援军亦是来了,自己也看清楚了。哪里有什么大军,只有三千骑军而已。不过就是这三千骑军给胶着在一起的自己这方带来了胜利。尽管这胜利是用近万的军士性命换来地。

“孙将军,孙将军。”有些中气不足的呼声遥遥传来。

“在这儿,还没死呢。”孙观有些.恼火地张张嘴,随即觉得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烧的生疼。那欲要说的话只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他的大旗还在,那人很快地.来到身边,依然中气不足却甚是兴奋地声音:“孙将军。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陈先生,你几乎害死我们兄弟.了。”吴敦还有些力qì

,当下开口道,只是那声音宛若金属摩擦一般,嘶哑尖锐地令人难受。尹礼孙观亦是在一旁无力地点点头。

陈群张张嘴,欲要再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苦笑.一声。就在此时,就听得马蹄声响,十余骑已然来至身边。“速速起身,收拾一下,退往阳都。”声音响起,几人抬头看去,正见赵云看着自己等人,身后立着的却是裹着好几处纱布的刘辟。

孙观几人不知哪里来的力qì

,一跃而起,齐声道:“四.将军。”声音却是嘶哑之极。

赵云一愣,随即缓声道:“此处离北海甚近。曹军虽.退,然其势大且精锐犹在。而吾军士卒疲惫,皆坐地休憩。若此时曹军卷土重来,吾军危矣。”孙观几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当下纷纷应诺。便有小校开始集合队伍,慢慢往阳都而去。

行军方二十里,.就听得有军士来报,道身后有曹军追来,旗号乃是徐字。“此必是曹操大将徐晃。”陈群说道,顺便看看那被数十骑围住的沮授田丰。

“吾引骑军断后,汝等引大军先行。”赵云想也不想,便道。

小半个时辰,便见北方烟尘滚滚,一彪人马追了过来。来至近前,但见赵云引着骑兵正在结阵等候,亦是急忙列好阵势。乱纷纷片刻后,便见徐晃提着大斧,催马出阵喝道:“徐晃在此。何人敢来迎战?”

赵云见状,亦是催马出阵,喝道:“常山赵子龙在此。”

但见徐晃一愣,道:“你便是赵云?”

“正是。”赵云道。

“吾正要擒你。”徐晃喜道,“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且纳命来。”

赵云闻言一愣,随即嗤笑道:“便是温侯也不敢说能生擒我,你这厮好大的口气。”

“试试便知。”徐晃回了句,催马便往前冲。

赵云冷哼一声,催马迎了上去。二马相交,不过十个回合,徐晃已然额头见汗,心中发苦,怎么徐州军的将领都是这么变态。怪不得张颌高览俱是大败。当下打定主意,趁着二马错头之机,催马便往本阵跑去。赵云圈马回转,欲要再战,却见徐晃已逃。当下冷笑一声,也不追赶,引兵便往阳都而去。

行不过十里,就听得杀声震天。赵云脸色一紧,急忙纵马冲了上去。正撞见孙观等人领军与一支曹军厮杀。那大旗高高飘扬,却是夏侯二字。

夏侯渊,赵云立马想到这个名字,随即明白过来,定是夏侯渊命徐晃引军在后追赶,吸引自己挡住。而他自己领着另一支军队,从侧方绕过,袭击孙观的人马。真好计谋,若是徐晃能多拖住自己一段时间,恐怕孙观就崩溃了吧。想明白了,赵云也不客气,引军便往夏侯渊大旗处杀去。反正是两军混战,而这种时候,才是发挥自己本领的最大时候吧。想当初五弟评论自己兄弟等人,欲于万军之中斩上将首级,非二哥莫属;阵前交战,无人能及三哥;而乱军冲阵,非自己不行。至于大哥,自是坐镇中军,而他自己,却笑而不答。

夏侯渊正指挥大军厮杀,忽地有军士来报,有一支骑军直奔中军杀来。夏侯渊急忙看去,正见一面赵字大旗往这边移动过来,心中一紧,难道徐晃军已然被杀散,那样自己可就腹背受敌了。当下挥动令旗,吹响号角,引军往西方退去。

赵云见夏侯渊退去,欲要追赶,然看看孙观等人及众军士一脸的疲惫,当机立断道:“且退。休要追杀。”当下引军护着孙观大军往阳都退去。夏侯渊虽然引军跟随,亦是不时分出小股部队yin*,然而赵云只是行军,对其不理不睬。眼见就要至阳都,夏侯渊见再无可乘之机,只得退去。而孙观等及退下来的大军,亦是有了个安身之处,可以好生歇息了。

PS:打字时候电脑反应好慢,谁能告sù

我怎么回事么?丫头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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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陈群出言讽二士 杨雷兵临秣陵城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陈群出言讽二士

杨雷兵临秣陵城

阳都不过一个小小县城。自然无法容纳如此多的军队,那么在城外扎营就成了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还好物资充裕,大寨很快的建了起来。用过晚饭的军士们纷纷睡去,只有巡逻的军士依然勉力睁着疲惫到不行的双眼。

夜幕逐渐降临下来,将小小的阳都县城笼罩了进去。沮授和田丰得到的待遇不错,俱是安置在城内的一个小院子里。自然亦是有着不少军士‘护卫’。

“公与,你看徐州军如何?”良久,田丰开口道。

“兵是精兵,将是猛将。”沮授道,“只是尚缺智谋之士。”

“哦?”田丰不由皱眉道,“依吾看,今日那个将领实乃智勇双全,不然岂有袭曹操后军,而后再袭其中军之理?”

“不然,其袭曹军后军及中军皆凭其勇力而。”沮授摇头道,“如是真有良谋,今夜岂能不防曹军劫营?”

“先生所言甚是。”门扉轻响,却是陈群走了进来,“子龙将军已然领军设好陷阱,只等曹军劫营了。”

“陈别驾此来有事?”沮授头也不抬,问道。

“非为其他,乃是为了两位先.生而。”陈群也不客气,径自坐下。

“若是说降,但请回。”沮授冷冷道。

“先生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陈群一滞,随即笑道。

“吾等一心报主,自是如此。”田丰道。

“哦?不知此主是大汉皇室,还是韩.馥韩文节,亦或者袁绍袁本初,再或者袁谭袁显思?”陈群拉长了声音,放缓了语调,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你!”沮授田丰齐声怒喝,只是却说不出半个字。

“夜色已深,群便不打扰二位先.生休息了。”陈群笑道,顿了顿,又道:“子龙将军不日将归徐州,还请二位先生同往。另,二位先生若有闲情,可往城楼处看夜战。”说罢,转身便去。沮授田丰二人面面相觑,良久,俱是轻叹一声,各自安歇,不复多言。

夜半三更,忽听得一声鼓噪,火把齐点,一片通明,道.道火箭划破星空,落入营寨,引起大火。而夏侯渊徐晃各带本部兵马冲入寨中。劫营了。

“报将军,并不曾见得徐州人马。”小校急报,“营寨中多.为草人。”

“中计矣。速退。”夏侯渊徐晃俱是大惊,齐齐挥军往.后便退。就在此时,只听得鼓声咚咚,一队队徐州军自两旁,身后杀了过来。曹军见本是自己劫寨反被别人劫了寨,俱是大惊失色,纷纷夺路而走。一时间,一片混乱。登时,两军已然搅在一起,一阵好杀。

天色已明,赵云.依然精神奕奕。孙观尹礼吴敦等人亦是神采飞扬。昨夜一场反劫营,曹军被杀的大败而回,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啊。不愧是子龙将军,能和自家主公结拜的人都不是善茬儿啊。

“此番,曹操怕是不敢再行追击吾军了。”刘辟道。众人亦是纷纷点头。

“不若吾等就此杀回北海如何?”吴敦兴奋地说道,但没人接他的话茬,俱是满面鄙视地看着他。

“将军,”陈群快步走了进来,“下邳关少将军遣人来报,利城被鲁肃领军袭破。其军搬空府库后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回军徐州。”赵云一拍案几,肃声道,“传令沿海诸郡县,勿要严加防范。”

“那青州?”孙观忙问。

“曹操既占北海,青州已然不保。命青州各级官吏,曹军若至,可降。”赵云低声道。

“四将军,这。”孙观有些接受不了。

“曹操虽然奸诈,帐下亦是多有仗势欺人之辈,然其亦爱名声,非不得已,不会屠杀平民。”赵云缓缓道,“吾之命令,只为多存百姓而。”

“诺。”孙观闻言,眼中忽有些湿漉漉的,当下大声应诺。众人亦是应诺。

一个小院内,沮授田丰闻得此命令,俱是面面相觑,默默无言。

“五弟,大哥不是让你在虎林等援军的么?”张飞看着杨雷道,“你偏要随吾往来打秣陵。”

“吾已留下命令,援军一到,立即把守庐江虎林。”杨雷满不在乎地笑道,“没见我把虎林和庐江的兵丁都带出来了么,两处各留了五百军而已。”

“你倒是省事,来援的将领必然愤nù

,到手的军功又没了。”张飞朗声笑道。

“无妨。吾料蒯越未必能擒住贺齐,其在庐江虎林设防,必能遇着贺齐。”杨雷道。

“若是援军未到,而贺齐忽至,那庐江虎林岂不危哉?”张飞皱眉道。

“无妨,吾已命守军设下拦江铁索,任他大小船只,皆不得过。若贺齐沿江而下,必为其所拦。届时于岸边设床弩火箭射之,其不过箭靶而已。”杨雷笑道。

一片沉默,良久,张飞道:“宇霆,此计好生毒辣,恐怕那荆州水军亦是难以东下吧。”杨雷不答,只是微笑。

秣陵城头,潘璋紧皱着眉头看着城下的军队。那高高飘扬的张字杨字大旗,以及那旗下立着的一身银甲的杨雷和一身黑甲的张飞,显示着这支军队的统帅是如何的令人头疼。

“潘璋小儿,速速下来受死。”张飞命军士大声叫骂。

“出战?”潘璋一皱眉头,暗想,“我还没活够呢。连太史慈都不能稳胜二人,我若是出战,岂不是自寻死路。只是,即便坚守又能守得几何?这二人可不是好相与的,而且大都督那里似乎也没什么援军了。嗯,还要往主公处送信。”一念到此,潘璋便道:“传令,坚守。遣人往丹徒,吴郡送信,道张飞杨雷兵围秣陵。速请援军。”

“三哥,看来潘璋是不会出战了。我们先安营扎寨吧。”杨雷城上并没有出战的迹象,便向张飞道。

“亏陆小子整日以江东英杰自居,今番观之,不是缩头乌龟,便是胆小如鼠之辈。似此等人,怎是我徐州军敌手。”张飞愤愤道,“孙权得此等小儿辅佐,焉能不败?”

杨雷有些发愣,摇摇头,指挥大军扎营不提。心中兀自想,孙权要不是靠这些人,恐怕也无法守住江东吧。不过,难道正如张三爷所说,正因为这些人,所以才无法进取。不管了,总之,江东的一切不久之后将尽归刘皇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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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太史慈箭射关云长 吕奉先大战江东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太史慈箭射关云长 吕奉先大战江东将

“杨雷张飞已到秣陵城下?”周瑜一脸的惊讶,“如此说来,鄱阳水军即便犹存,其亦是难以有所作为了?”

“大都督,秣陵若失,其军可自陆上攻丹徒。如此,吾水军腹背受敌矣。”程普道,“需遣一员大将往援,击退其军,方能保吾等后顾无忧。”

“正是如此,何人愿往?”周瑜当机立断道。

“末将愿往。”齐刷刷出列数人。乃是太史慈,蒋钦,周泰,凌操,韩当。

“某亦愿往。”众人视之,乃是黄盖。

“好,”周瑜大喜,随即皱眉道,“然丹徒水军亦需统领。太史慈、蒋钦、周泰、凌操前去,韩当黄盖但留此处。”

“诺。”众人互相看了几眼,方齐声应诺。

横江,关羽吕布看着对岸的牛渚,俱是满面含笑。“想必宇霆并不知吾等来此。”吕布笑道。

“正是。其见吾等忽至秣陵城.下,必然大喜过望啊。”关羽道。

“未必。或许怪吾等抢功亦未可知也。”吕布笑道。

“要怪也是怪军师安排,非吾等之.过矣。”关羽一捋长须,“只是可惜文远训练水军日久,却只能防御广陵而已。”

“君侯谬矣。”吕布笑道,“文远重任.远超你我。吾等往秣陵,不过为宇霆锦上添花而。而文远却肩负吸引周瑜注意力并护卫主公之职,实重任矣。”

关羽微微一愣,随即捋须而笑。

“二哥怎地到此?”张飞迎着关羽,张口便问,却是不搭.理一旁的吕布。吕布亦是毫不在意,只在一旁与杨雷说长道短。

“奉军师将令,来此助你等破敌。”关羽笑道。

“区区秣陵,何足挂齿?”张飞哈哈笑道,“若不是宇霆担.心士卒伤亡过大,不愿强攻。吾早已破秣陵多时矣。”

杨雷闻言笑道:“秣陵虽小,然守将潘璋乃江东大.将,不可轻敌啊。”

“那个胆小鬼,整.日只知加固城防,躲在城中不敢出来。如何当得大将?”张飞不屑道。

杨雷闻言只是一笑,吕布却是一撇嘴,暗道,匹夫之勇。却是没说出口,倒省却一番口角。

就在此时,只听得鼓声咚咚,众人一惊,随即便有小校来报:“有人出城叫阵,直提三将军及杨将军之名。”

众人愕然,随即吕布狂笑道:“翼德,此便是你口中之胆小鬼?”

张飞大怒,欲要还口却是自己理亏,当下冷哼一声,喝道:“擂鼓,点兵,出阵。”

“太史慈!”杨雷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出城挑战的人。自然张飞关羽亦是认了出来。

他不是在丹徒水寨么?怎地来了此处?杨雷暗自思量着。这边张飞却是按捺不住,催马就要出阵,不想关羽在一旁一把拉住,道:“三弟休得鲁莽。太史慈智勇双全,更是信义之人,其人当日独闯重围为北海请援军,与吾等亦有交情。不若待吾上前劝其归降?”

“二哥既知其信义,其又焉肯归降?”杨雷接道。

“成与不成,都要一试。”关羽提刀催马出阵。

“子义,别来无恙乎?”关羽刀横马背,朗声道。

“关将军。慈一向很好,若是关将军能说动刘皇叔,慈便无忧了。”太史慈见出阵的乃是关羽,先是一愣,随即答道。

“子义,吾兄奉诏讨伐江东。如今江东已然尽失秣陵之西郡县,鄱阳水军不过苟延残喘,丹徒水军不过能守寨而。至于步军,皆不及吾军精锐。如此,强弱已然明了。江东不日必将被吾军所破。子义何苦为孙氏陪葬?不若弃暗投明,亦可一展胸中抱负。”关羽肃声道。

“君侯以为慈何等人?”太史慈冷冷道,“孙伯符将军以兄弟待吾,今主公亦是器重。慈不才,亦知君以国士待吾,吾以国士报君。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前番旧情,既已叙过,但就此时,分个高低。沙场之上,生死由命。君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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