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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势吞天下》


签约感言

作为新人,本书能走到今天,离不开纵横编辑和各位书友的支持.

感谢纵横,感谢葫芦大大,感谢各位书友.

最后,本书目前的推荐,收藏不太理想,顺便厚颜拉一下票.有书架的朋友,敬请收藏,有票的朋友,如果觉得本书能博你一笑,请投下你高贵的一票.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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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一些粗浅想法

小时候爱看三国,长大后看三国类的题材多了,就有了写一本三国小说的想法。

之所以设定为架空历史,而不是历史军事。

一是因为文学名著太难搞,弄不好就会搞得不伦不类的,会被人吐槽为狗尾续貂之作。

二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不适合体现在历史军事类。

先说一下本书的整体构思,这类三国小说的惯用套路一般是穿越到三国,成为一个小屁孩,拜一个著名经学家如蔡邕之流为师,再学点武艺,收几个小弟,来几个青梅竹马的相好。

据说那样才是此类网文的正宗套路,有人还准bèi

把这类大神的套路卖给我。

我对此不想评价,各人有各人的写法。

文学也算艺术的一种,艺术的生命力在于创新。你就算和鲁迅的风格一模一样,也成不了鲁迅。

原因很简单,我们只需yào

一个鲁迅就够了。

扯远了,再回过头来说我的构思。之所以刘循一出场就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了,主要是考lǜ

读这类书的读者,一般都是三国迷,对三国有所了解。

我不想把读者当成白痴,一开始去不厌其烦地介shào

那些大家早就熟知的情节,美其名为铺垫。

之所以这种开头,用的是欲扬先抑的手法,但又不愿像通常的废材流开头一般,一味地写很多主角被虐的情节。

总之,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一味地模仿别人,想走自己的路,尽管我知dào

难走,有喝彩的,有吐槽的,都没有什么。

一本书最怕的不是吐槽,而是根本没人评论,没人理你,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本书既然是架空了的历史,很多原本没有的东西会出现。比如三国没有床,没有桌椅,没有纸币,钱是通用的五铢钱。

为了方便,我会让主角偶尔摸出一叠银票,睡在宽大的床上等等。

为了把这本书写得精彩些,我会加一些原著中没有的人物,在书中会出现一些武侠、道术的描写,一些原著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也会被我写成武林高手,赵云就干脆整成了女人。

对此,我只想说,你可以吐槽,说我写的是小白文。

我想说的是,我只想写一个自己心目中的三国。我相信,每个读者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精彩纷呈的三国世界。

如果我的书,让你找到了共鸣,是我的快乐;如果我的书让你感到不爽,你尽管在书评区吐槽,只要遵重人格,不乱骂就行了;如果我的书让你觉得太离谱了,套用一句写这类书惯用的话,蝴蝶效应,你不妨把这一切归结为都是刘循穿越到三国后引起的蝴蝶效应。

那句话怎么来着?好像是一只蝴蝶在非洲丛林扇一下翅膀,美洲大陆就会起一场大风暴。

我个人以为,网络文学就是快餐文学,就是要爽,因此想把主角写得威风一些。

写得太委屈了,不符合我的风格。那样的话,不如去看文学名著。网文嘛,只要大致合逻辑,看起来爽就行了。

还想说明一点的是,经常见到一些书友天天来签到,还有来补签的,着实有些感动,对此表示感谢。

本人在上班,单位上事情很多,这本书存稿又不多,更新都比较慢。本想到一些书友的书评区去支持一下,都抽不出时间,只能在此说声抱歉。

最近,书架已满,求收藏的朋友,过两天升级后,书架多了,就可以给你收藏了。

最后,祝书友们节日快乐!

上架感言

这本书写到今天,终于上架了。

我知dào

,一本书上架后,恐怕就要失去不少读者了。

这个可以理解,毕竟看书的朋友,有些还是学生,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本书写到今天,离不开广大兄弟姐妹们的支持。

我只希望,支持本书的朋友,就算不订阅,也让这本书在你的书架上占一个位置。

毕竟,这本书陪你们走过了一段路程。

这么早上架,我也很无奈,毕竟作者也要吃饭。

一本书就那么点字,老不上架,写起来也没有动力。

谢谢理解!

第一章 刘璋废长子 逆子烧凉亭

东汉末年,桓帝、灵帝宠幸宦官,朝政日非。黄巾军乘机起义,虽然最后大多被镇压,却大伤了东汉王朝的元气,不少手中有兵的地方官纷纷拥兵自重。后来,大将军何进欲诛宦官,听从袁绍建议,招外兵进京勤王。

董卓乘机带兵入京,废掉少帝刘辩,立皇子刘协为帝,刘协就是历史上的汉献帝。

从此,军阀割据越演越烈,东汉中央政权已经名存实亡。

所以,有人说,乱东汉的是何进,说是袁绍也未尝不可。想那何进,不过一个杀猪宰羊的屠夫出身,哪里懂什么天下大势?你袁绍可不一样,四世三公,西园八校尉之一,莫非竟是用屁股想问题来的?

偏偏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天下大乱之后,袁绍竟然召集各路诸侯共讨董卓,自封盟主。其实,若不是他,哪里又会有董卓之乱?

自此,大浪淘沙,英雄辈出,各领风骚。一道流星划破东汉长空,坠落蜀中,一代天骄,横空出世。

汉献帝中平五年,益州牧刘璋府中,此时正商议一件大事。“主公,大公子向来懦弱无能,加上从小腿有残疾,最近遭受雷击之后,身体更是虚弱,让他做未来的益州之主,实在不适合”,一个浓眉大眼,虬髯如刺的大汉道。

这个大汉名叫赵韪,是益州牧刘璋手下大将,刘璋暗弱,赵韪早有取而代之的心,只是时机未到。

“主公,我认为赵韪这话不对。大公子并无过错,是主公的嫡长子,是主公百年之后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如无端被废,实在不合祖制,也无法向士民交待。”一旁闪过从事官王累,直言进谏,虎目直视赵韪,似要喷出火来。

“下官也认为,废长立幼,不合规矩,请主公三思”,见有人出面硬顶赵韪,另一个从事官黄权也出面劝谏刘璋。

赵韪恨恨地瞪了黄权一眼,转而对着阶前一位中年汉子以目示意,同时努了努嘴。

中年汉子一身戎装,一双眼睛不住骨溜溜地转动,相貌有些猥琐,此人名叫吴兰,是刘璋手下将领,知dào

的人都晓得,他其实早就被赵韪收买,是赵韪手下的重yào

走狗。

吴兰当即向前一步,半跪着道:“主公,末将认为赵公之言有理。黄权和王累的话,不过是书生之言,在当今之世,实是不合时宜。如今正值乱世,群雄割据,豪杰并起,奸恶之辈,都有鲸吞咱们益州之心。益州牧的继承人,当是一个杀伐决断,英明神武之人,二公子刘阐,正是理想中的人选。像大公子这等性格,如为州牧的继承人,恐怕将来会坏了主公的基业。”

“严希伯,他们双方相持不下,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刘璋转向阶下一员白须白发的老将,询问道。

“严颜以为,这是主公的家事,本不须征求外人的意见”,严颜轻抚长须,一派成竹在胸的样子,“主公既然询问末将,我以为,不妨把二位公子请出一见。主公可出题相考,谁人更适合为益州牧的继承人,主公自有公断。”

“希伯此言有理,来人,有请二位公子”,刘璋当即叫道。

不多时,二公子刘阐来到,他一身戎装,身披一付黄澄澄的黄金锁子甲,束一根百花兽皮丝绦,足蹬一双狼皮战靴,外罩一件猩红百宝千鲤大氅。眼中精光四射,与赵韪会心一笑,目光又迅速分开。

“二公子人中翘楚,光看这气度,就知不凡啊”,吴兰谄笑道,“看来二公子的武技,应该是早就达到实劲了”。

“不敢不敢,吴将军过誉了,最近才刚达到实劲而已,我大哥的武技,想来早在我之上了”,刘阐假意谦虚道,语气中不无自得之意。

武技五重境界,气劲,实劲,虚劲,道劲,势境,每一重境界差距巨大。东汉末年,最厉害的吕布,也不过初窥势劲初期的门径而已。像关羽、张飞、马超、许褚、典韦等人,只是道劲境界。至于像刘阐这种公子哥,年纪轻轻达到实劲,算是不错了。

“阐儿,看来你最近练武是越来越勤奋了,兵书战策,汉赋文章,不知学得怎样了”,刘璋看着爱子,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这幼子是他最宠爱的张夫人所生,向来视若珍宝。

加上张家是蜀中大族,在益州势力颇大,他早有废长立幼之意。今天这废嫡之议,本就是刘璋授议赵韪提出来的。

“回父亲,兵书战策,我跟司马老师学得烂熟了。至于汉赋文章,孩儿想,适逢乱世,那些东西没有大用,也不用浪费精力去学”,刘阐躬身答道。

“很好,看来我儿长进很大啊,今天叫你和你大哥过来,是看你二人谁最有资格成为将来益州牧的继承人,这事儿你怎么看?”刘璋单刀直入道,一面观察儿子的反应。他虽说天性暗弱,到底主政一方多年,还是有几分识人察人的本领的。

“大哥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实在不适合成为将来的益州之主。孩儿愿意为父兄分忧。如果父亲选我做为继承人,我当全力保住祖宗基业,并消灭那些胆敢来犯之敌”,刘阐信誓旦旦地道。

“嗯,你有此心,也不枉是我刘氏子孙,咱们可是高祖皇帝的嫡亲子孙,任何时候都不要堕了祖宗的威名”,刘璋大义凛然地道,却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这些话也就鼓舞鼓舞士气,随口说说而已,心下却道,“这也未免急切了些吧,不过大儿子太不中用,两相权衡之下,还是这小子靠谱些。”

“对了,这么半天了,循儿怎么还不来啊”,刘璋有些焦躁道,“来人,去看一下,这家伙搞些什么名堂?”

“大人,不好了,大公子在花园凉亭中练拳,不知为何,凉亭突然坍塌,把大公子压在下面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中,正是派去请大公子刘循的仆人。

“这个逆子,怎么老是倒行逆施,走,咱们都去花园中看一下,这个小畜生到底搞什么名堂?”刘璋的正妻因为生刘循难产而死,给他心中留下了阴影,加上这个儿子一向倒行逆施,所以才有废嫡立幼的想法。

当下刘璋恼怒地一拂衣袖,率先走出了议事大厅,一班文武官员紧随在他的后面,刘阐一系的官员都一付兴灾乐祸的表情。

黄权和王累都摇了摇头,想不到这个大公子竟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枉自己还大力为他说好话。

“小畜生,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刘璋看着灰头土脸,正从一堆烂瓦柱子中爬出的刘循,一脸铁青的训斥道,“你平日里斗鸡走狗,寻花问柳,不学无术也就罢了,今天竟然弄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来,看来不废了你的嫡长子之位,是不行的了。”

“回父亲大人的话,孩儿平时谨记父亲大人的教导,早就痛改前非,不再干那些荒唐的事儿了。今天正在凉亭中练拳,哪知一时失手,拳风所及,竟把凉亭打塌”,刘循一抹脸上的灰尘,垂手答道,“据孩儿的观察,汉中张鲁狼子野心,近日恐怕会犯我益州。孩儿担心来日会有一场大战,正在勤练武艺,谁想会有这一场事儿,都是孩儿考lǜ

不周的原因,请父亲大人责罚”。

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黄权和王累不住暗中点头,“谁说大公子只知吃喝玩乐,光听这一席话,大公子可是个上进之人哪。主公要再提起废长立幼之事,我当极力劝阻才是。”

颜严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敢问大公子,公子说张鲁近日会来犯境,可有依据?还是凭自己的臆测?”

刘循双目精光闪动,以不可置疑的语气道:“张鲁近日必会犯境,我军如不早做准bèi

,必然会吃败仗。如果刘循所料有误,愿受军法惩处。”

开玩笑,自己前世熟读三国,张鲁暂时依附刘璋。刘璋嫌张鲁不恭顺,杀张鲁母弟,张鲁率兵来犯,大败刘璋军队,这是史书上记载了的,屈指算来,正是这个时间。

从刘循遭雷击那一刻起,这个刘循的灵魂,早就不是那个纨绔子弟了。

这是个来自后世的生物学家,本名叫刘邦,和建立汉朝那个家伙一个名字。刘邦在一次实验中中了生物病毒,无意中穿越到了这个时代。

“大哥,这怕是你的臆测吧,你就确定张鲁一定会来进犯?我看你是怕弄坍了凉亭,唯恐被父亲责罚,故yì

编这番谎话来诳骗大家吧。你可知dào

,谎报军情,动摇人心,是什么罪责吗?”刘阐一脸的不信,这个一向不求上进的大哥,平时走起路来一跛一拐,满嘴胡话就跟他那条腿一样不靠谱。

“二弟,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哥,还是你心存私心,有什么想法不成?张将军,你认为张鲁近日会不会犯境?”前半句是对刘阐说的,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谋夺自己的嫡长子之位,刘循不是不知,后半句话却是对张任说的。

张任是蜀中名将,三国演义中杀得诸葛亮丢盔弃甲,射死刘备军师庞统,更兼忠义无二,誓死不降,是刘璋手下难得的人才。

“我看大公子的分析,极有道理。主公,张鲁虎狼之辈,我们不可不防,免得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张任一直没有开口,他素知刘璋有废嫡之意,这个刘家大公子一向声名狼藉,他对这人也没多少好感。

为了益州的基业,他倒真希望刘璋废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可是,今天刘循的一番话,让张任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细细想来,近日张鲁还真有犯境的迹象,不过张任未掌握益州军政大权,无法往深处分析。

“这不像是一个纨绔子弟说的话啊,看来,这位刘家大公子是良贾深藏若虚啊。像这般料敌机先,是名将的素质啊。”

“末将也认为,大公子言之有理,主公实应早做准bèi

,来日真有可能有一场恶战”,一位膀大腰圆,剑眉星目的将领道。这是刘璋手下另一位将领泠苞,他素来忠于刘璋,没卷入嫡庶之争。泠苞纯粹是从军事的角度出发,赞成刘循的观点,反正就算是一场虚惊,也没有坏事。

“主公不要被某些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这些倒坍的柱子,有些是焦糊的,那是火烧之象,可不是练拳打坍的迹象啊”,老奸巨滑的赵韪,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立即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他一向支持刘阐,刘璋这个二儿子看似孔武有力,其实不过是个莽夫,很容易为赵韪操纵。

刘璋俯下身,察看那些坍塌的柱子,果不其然,有些柱子断裂处有烧焦的印痕,他这一气非同小可。

“小畜生,你还有何话说?”刘璋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第二章 斥赵韪公子扬威 争嫡位兄弟阋墙

刘璋手下一众文武官员都望着刘循,眼前事实俱在,想听他如何解释。“我还以为这刘循是个人才,目前看来,只怕他确实是个纨绔子弟,张鲁来犯的事,恐怕也不靠谱”,张任暗道,连他都这样想,其他人可想而知。

“父亲息怒,听我一言,这凉亭确实是被我的拳风打坍塌。至于这些柱子断裂处为何会有烧焦的痕迹,还得从去年我遭雷击那件事说起”,刘循平静地道,“去年一个雷雨天气,阐弟来叫孩儿一起出外办事,结果孩儿乘坐的马车遭到雷击,我因此昏迷了三天。”

说到这儿,刘循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为何唯独自己的马车遭到雷击,刘阐也乘了另一辆马车,却没事,莫非他中途下了车,这个念头挥之不去。

他继xù

道:“那次雷击之后,孩儿意wài

发xiàn

,以后每次练武,真气都会发出嗤嗤之声,似乎有了一丝雷属性。”

说话间,刘循旋身振臂,吐气开声,倏地一拳击出,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根柱子上立即有了一道焦痕。

“主公,看来大公子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个亭子确实是大公子的拳风所击毁”,黄权插嘴道,“适才废嫡之议可以停止了。”

“且慢,父亲请看,刚才大哥这拳,虽说在柱子上留下了一道焦痕,但是焦痕甚是微小,最多不过气劲境的功力。而这些断裂的柱子上焦痕甚深,至少也是实劲的功力,孩儿怀疑有人故弄玄虚,明明放火烧了亭子,却欺骗父亲说是拳风把凉亭震坍了”,眼看刘璋就要相信刘循的话,夺嫡之事即将成为泡影,刘阐急中生智,愣是看出了二者有些不同。

“这……,是有些不同?”刘璋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加上不喜欢大儿子已久,一时还没有完全停止废嫡的打算,当即质问起刘循来。

“刚才孩儿练功用力太猛,一时有些脱力,所以适才这一拳的威力减弱了不少”,刘循急忙道,实jì

上他中了雷击后,虽然真气带来了一丝雷属性,但是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真气忽强忽弱,自己都控zhì

不了。

“是吗?我看是大公子在掩饰自己火烧亭子的真相吧,类似这种荒唐事,大公子以前又不是没有干过?前年为了和一个浮浪子争一个翠红楼的妓女,公子不但把对方打断了腿,还放火烧了翠红楼,这事谁不知dào

啊”,赵韪不阴不阳地讥讽道,他在益州甚有势力,隐隐有欺主之势,当然不会把这个一向软弱无能的大公子放在眼里。

“赵韪,你一个下属,说到底不过一个奴才,竟然敢这样对家主说话。我们父子讨论,几时轮到你来插嘴了,莫非你想造反不成?”刘循哼了一声,目光如刀,眼中泛起一丝锋锐的杀机。

“你……”,赵韪没想到这个一向软弱的大公子,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可对方说得在理,他一时语塞,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赵将军是益州的支柱,怎能说是奴才?”刘阐看到赵韪吃瘪,不乐意了,“咱们刘家能在这乱世立足,坐拥一州之地,关起门来称雄,还不是全靠赵将军这些将领的拥戴。”

“支柱嘛,我看未必,我看有些人有不轨之心。咱们刘家能坐镇益州,那是上沐皇恩,下靠张任将军、颜严将军,黄权、王累等忠勇之士,至于有些人嘛,哼……”,刘循完全针锋相对,话中笼络了张任等人,简直是直指赵韪有谋反之心。

一番话说得张任等人暗自点头,“谁说大公子只知吃喝玩乐,这一番话就说得很有见识嘛,可惜刘璋昏暗,大公子的日子还是难过。”

“够了,小畜生,你说够了没有”,刘璋被刘循一席话说得怒火中烧,他向来信任赵韪,正是他的这种愚昧,导致了赵韪势力的坐大,眼看就成尾大不掉之势,“小畜生,你如此顽固不化,视忠臣为奸佞,将来如何做得益州之主?”

刘璋越说越气,胸膛不住上下起伏,脸色铁青,手一扬,“啪”地甩了刘循一记清脆的耳光。

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该死的刘璋,你也欺人太甚,同样是儿子,竟然如此偏心。这也罢了,还为了一个奸臣,一个外人打自己儿子的耳光,还有何父子之情”,刘循愤愤地想。

毕竟是一个来自于千多年后的灵魂,偶然占据了一个古人的身体,对这个世界本就诸多排斥,偏生遇到这样一个名义上的父亲,刘循的反感可想而知。

“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别人穿越都是成曹操,袁绍这些大佬的儿子,最不济的也是刘表的后人,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成了刘璋这个蠢货的儿子,还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儿子”,刘循悲愤地想。

“小畜生,不要怪我偏心,你这些年的胡作非为,确实太不像话。今天,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和刘阐比武,胜了,就算你所说的话是真的,我也就不再处置你了”,刘璋咬牙道,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孩儿遵命”,刘阐巴不得有这句话,一声冷哼,神情很是轻佻,“大哥,待会儿动手之时,我会手下留情的。不过,拳脚无眼,如果误伤了哥哥,你可不要怪我哟”。

“是吗?做哥哥的就接受你的挑zhàn

,是时候让你知dào

什么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了”,刘循冷笑道,一双虎目直刺刘阐,看得他心中发毛,竟然有一种寒冷的感觉。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面对这个一向软弱的大哥,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刘阐想道,继而宽慰自己道,“这个大哥的武道境界,向来都比自己矮一大截,何况他还腿有残疾,纵跃不便,自己怕他何来。”

王累为人正直,见刘璋叫两个儿子比武,本想苦谏,谁知刘循自己一口应承下来,只好静观其变。

“大哥,你站得也这么久了,就乖乖地给我躺下吧”,刘阐怪叫一声,一个虎扑,一招崩拳,直击刘循的面门。

拳未至,风声先起,他已练到实劲,拳风宛若实质一般,甚是惊人,刮得刘循脸上火辣辣地疼痛。

刘循一个转身,转动之际,脚步一个踉跄,险之又险地避了开去。

这下虽然躲了过去,却让刘阐看清了弱点,放下了一大半心,“原来你不过装腔作势,真实功夫不过尔尔,倒是吓了我一跳”,得理不饶人,双臂如同两条铁鞭,直上直下地砸了下来。

双臂未至,真气暴卷,撕裂空气,挟泰山压顶之势席卷而至。

这刘阐着实有几斤蛮力,这两下至少有五百斤的力qì

,要被他砸实了,刘循就够得受了。

“来得好,我就接你一招”,刘循一声虎吼,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手臂青气隐现,一丝电光闪现,双掌迎着对方的双臂,不避不让,硬接硬架。

“砰”一声大响,双方身形分开,刘循被震得虎口流血,脸色惨白如纸,反观刘阐,则是气定神闲,一付闲云野鹤般的模样。

“这该死的真气,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突然变得这么微弱”,刘循暗自叹气。

其实刘阐也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全力一搏之下,他虽然略占优势,可是对方的真气中竟然带有一丝雷力,哪怕仅有一丝,已经让他大吃苦头,手臂像被火烤一般疼痛,“看来这小子所说的是真的,他这次遭雷击之后,竟然因祸得福。如果让他知dào

遭雷击是中了自己的暗算,恐怕后患无穷。也罢,乘着他羽翼未丰之际,索性除掉他算了。”

心里杀机既动,刘阐一声狞笑,再不容情,双拳排山倒海般直击过来,同时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向刘循有残疾那条腿。

刘阐的武道已达到实劲阶段,刘循却只是气劲顶峰而已。因为刘循的前任实在是太过浑蛋,整日里花天酒地,早就淘虚了身子。

有如今这种境界,还是穿越过来的刘循整天练武的结果。但毕竟只有一年时间,太过短暂,这具身体又太过弱小,进展始终有些缓慢。

“老天啊,你待我何其不公,刚让我穿越过来,就让我挂掉,还是死在这样一个混蛋之手,我不甘心啊”,刘循从心底发出一声呐喊,拚命调集全身真气,青筋暴涨,脸上雷光闪现,发出“噼哩叭啦”的声音。

双掌一错,全力推出,直击向刘阐的拳头,只觉得浑身的筋脉快要暴裂,脸形因极度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神情狰狞可怖。

“去死吧”,刘阐狂笑一声,双拳一吐,真气蓬勃而出,刘循应声跌出五步开外,显得痛苦之极,那条平时行动不便的左腿像要断了般,黄豆大汗珠从额头淌了下来。

“二公子,手下留情,不能骨肉相残”,王累一声高叫,同时叫道,“主公,二人胜负已分,还是叫他们住手吧”。

刘璋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中,根本没有一丝让刘阐住手的意思。

“泰山压顶”,刘阐一声怪叫,高高跃起,凌空一脚踏向刘循,激起的气劲如刀,眼看这一脚只要踏实,刘循就会一命呜呼。

王累不发忍再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张任一直注视着场中的变化,他从刘循先前的表现来看,已认定此人是益州的希望,打定主意相救。

正要出手之际,他发xiàn

了一丝变化,嘴角浮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静观其变。

武技不如张任的颜严,也是个忠义之士,跨前一步,准bèi

一掌将刘阐推开。

“颜将军,这是主公的家务事,你还是歇歇吧”,早就观察着他的赵韪,拦在了颜严面前。

第三章 雷光真气初次扬威 恶毒妇人暗定毒计

除了眼力高明,武技过人的张任,其他人都以为刘循必然不幸。毕竟,只要是人,就算用屁股想想都知dào

,实劲境界的武者,对上气劲境界的武者,完全可以一个打十个,并且没有任何悬念。

奇变陡生,明明被刘阐气机锁定,无法动弹的刘循,竟然奇迹般地动了。

在间不容发之际,躺在地上的刘循,如同弹簧一般,一个鲤鱼打挺,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刘阐那致命的一腿。

古人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用来形容这时的刘循毫不为过。

“来而不往,岂合礼仪之道”,刘循一声怒吼,发丝根根竖起,周身雷光缭绕,虎目泛着可怕的寒光,变成了诡异的赤色,以猛虎下山之势,身子前倾,双拳用力击出。

刹那间,真气奔涌,雷光隆隆,裹三千风雨,辟波斩浪,势如破竹。

“啊——”,刘阐嘶声惨呼,身子跌出十步开外,脸上不断抽搐,右臂软软地垂在地上,看样子是断了,鲜血从肋骨处不断地渗出,至于衣服,和刘循拳头接触的地方,竟是破了一个大洞,肌肤有些地方都被烧糊了,实在是狼狈不堪。

“这怎么可能,大公子明明不过气劲境界,竟然越阶打败了实劲境界的二公子。那个被称为马中赤免,人中吕布的家伙,怕也做不到越阶胜敌吧”,颜严喃喃地道,“简直逆天了,害得老夫白担心了一场。”

“小畜生,竟然兄弟相煎,你就不知dào

手下留情?”刘璋怒不可遏,杀机狂炽,“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我关入地牢,听候处置。”

“刘璋啊刘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难道没看见刘阐刚才想置我于死地吗?那时你为何不制止他”,刘循暗叹一声,也不反抗,任由府中的兵卒把自己绑上,头也不回地走向地牢,“既然老天注定要我兄弟相煎,父子相残,我也不能退缩,何况我的灵魂来自一千多年后。”

“主公,不可…”,王累正想苦谏,刘璋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转身走了。

张任心中一动,叫过两个亲信,让他们远远地尾随在刘循身后,暗中注意地牢中的动向。

做为益州有远见的军队将领,张任清楚地知dào

,益州的前途,已经系在了刘循身上,刘璋的昏庸无能他是早已领教。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当然不允许这个希望很快成为泡沫。

不动声色之间,张任已想好了好几套营救刘循的方案。

刘府后堂,刘阐躺在床上不住地哼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不杀刘循那个贱种,我不活了!”

刘璋原本的二老婆,如今的正室夫人,刘阐的生母张夫人守在床边,心疼地安慰儿子:“孩儿,不要怕,已经吩咐人去请王神医了。有娘在,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娘,你说那个贱种怎么这么厉害,连天雷都劈不死他。上次咱们的计策天衣无缝,竟然让这小子因祸得福,真气都带雷属性了。这次整他不死,以后必定会反噬咱们,这可怎么是好?”到底年轻,口无遮拦地一下,无意中竟把暗害刘循的因谋合盘托出了。

“轻声,你个不长进的东西!也不怕隔墙有耳”,张夫人连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附耳道:“娘已经派人去请你的表叔雷桐参将去了,等你表叔一到,就有办法对付那个小子了。”

两人正在密谋,不多时,刘璋快步走入内堂,两个儿子相争,让他大伤脑筋,脸上神情不免焦虑。

“我的妈呀,阐儿啊,你怎么伤成这样啊,这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下这种毒手啊?阐儿啊,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丢下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怎么活呀!”听到刘璋的脚步声,张夫人呼天抢地地哀嚎起来,哭到伤心处,身子一歪,干脆倒地装起死来。

“够了,够了,一个妇道人家,成何体统?还不给我出去,就知dào

给我添乱!”,刘璋心乱如麻,示意身边的小厮把张夫人架出去。

刘璋虽说暗弱,可并不完全是傻瓜,不然也不可能做益州之主多年,张夫人的这套寻死觅活的把戏,当然瞒不过他。

只是,原配夫人生刘循时难产而死,已成了他的心结,本能中认为是刘循克死了自己的夫人。加上大儿子这些年胡作非为,让他心中很是失望,这才有了废长立幼的想法。

“刘璋,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让那个小畜生把阐儿害成这样”,张夫眼看装死无效,索性挣脱小厮的搀扶,撒起泼来,同时双手在刘璋胸前乱抓。她娘家是蜀中望族,在益州军中也较有势力,所以才敢如此放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璋能坐稳益州牧这个位置,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张家这些地方豪强的支持。

可惜,这次刘璋没有理她,只是厌恶地挥了挥手,“把她给我架出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遵命,大人。”左右遵从命令,七手八脚地架出了张夫人。

“仗着家族有点势力,竟然想骑到我头上来了。和我的原配夫人比起来,贤惠方面差得远了。都是循儿这个小畜生命中克母,害得我失去了爱妻”,想到这些,刘璋越发心烦意乱,对刘循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不知不觉中,思想又回到废长立幼上来了。

“阐儿,你好些了吗?”刘璋来到刘阐的床前,抚着儿子的头,眼中满是爱意,轻声道。

“父亲,应该没有什么吧。大哥一时失手误伤了我,还希望父亲不要过多责怪于他”,刘阐假装大度,轻描淡写地道,一面却以手抚胸,做出极度痛苦,又极力遮掩的样子。

“下手毫无轻重,哪有一点嫡长子的气度”,刘璋叹了口气,“还好,你没有大碍,为父才稍放了些心。”

“爹也不要过于责怪大哥,想来大哥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这会儿也应该后悔了。父亲保重身体,你是我们整个益州的主心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刘阐一面劝导刘璋,一付事父至孝的样子,可惜眸子中邪芒闪动,掩盖不了他内心的邪恶。也就是刘璋这种昏暗之人,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你大哥如此对你,难为你对他一片真心。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我定会让你们兄弟和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益州的将来,全着落在你们兄弟二人身上”,刘璋有所触动,动情地道。

“孩儿以后不会和大哥争斗了,父亲不必忧心”,刘阐假意道,心中却早有了主意,“等我好了之后,定把那个贱种碎尸万段,方能消我心头之恨。不,用不着等那么久,等会儿我表叔雷桐来了之后,就要想办法让那小子死无全尸。”

“这就好,有这种胸襟气度,将来做益州之主,为父也能放心”,刘璋呵呵笑道,心中的阴影一扫而空,“来人哪,叫帐下文武官员,全部到议事厅议事,本官有要事相商。”

手下自去传唤,不多时,益州文武官员全部齐集议事大厅。刘璋也从内堂出来,端坐厅上,审视一班文武官员。

大家也在注视着刘璋,揣测刘璋的心理。

益州这班文武官员,文有王累、黄权、张松,武有泠苞、张任、颜严、雷桐、吴兰、邓贤,阵容着实不差。还有李严、法正、杨怀等人因事没有到来。

就这阵容,虽然比不上曹操、袁绍、公孙瓒、孙坚等大佬,如果有一个明主统领,也能在乱世中谋一席之地,最起码也能割地称雄,只可惜遇到了刘璋这一个昏暗之主。

“各位,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dào

了”,刘璋扫了大家一眼,冷不丁说道,“家门不幸,大公子刘循,竟然把二公子刘阐打得身受重伤。召集各位到来,就是商讨如何处置大公子刘循,还二公子刘阐一个公道。大家只管畅所欲言,言者无罪。”

经过上次的讨论,刘璋知dào

,废长立幼之事,暂时不宜操之过急。不过,也不能放纵刘循这种行为。但是,如何处置才能让大家心服,他心里没底,这才召集手下讨论。

“主公,大公子也是你的亲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不能过于厚此薄彼,那样有悖人伦”,这个王累,到是忠臣一个,只是说话太直,一句话就弄得刘璋很是尴尬。他也不想一下,像他这种说话方式,哪个主子受得了。

虽说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可是,这文官进谏,总得讲个方法嘛。

“这个嘛,王从事,你说得有点过了,本官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刘璋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言不由衷地说。

“兄弟比武,大公子全然不顾兄弟之情,光天化日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二公子下杀手,如不严惩,何以正家法”,吴兰轻咳一声,“我认为,大公子这种行为,已不配做为益州牧的继承人,应当废除他的嫡长子之位,赶出刘府。”

“放屁,姓吴的,我看你是怀有二心。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出来当时二公子一心置大公子于死地,大公子不过自保罢了,哪有你说的狼子野心。我看你小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yì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黄权大怒,他向来看不惯吴兰这付嘴脸,整天粘在赵韪和刘阐沟子后面讨好。明显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之徒。

“黄权,稍安勿躁”,刘璋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转向颜严,“希伯兄,我手下这帮文武,你年纪最长,阅历最广,你怎么看?”

张夫人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这时心中一动,忽地探出脑来,对雷桐使了个眼色。

雷桐会意,悄悄离开了议事厅。大家正屏息凝神,听颜严如何应对,没人注意到这一幕。就算有注意到的人,也没往深处想。

第四章 汉中张鲁犯葭萌 益州张任识英才

“老夫以为,大公子今天的举动,虽然事出有因,但未免有些鲁莽,按理应当严惩”,颜严说到这里,抬起眼皮,看了一下众人。

“颜严匹夫,看你平日里还算正经,结果却是个是非不明的小人,我王累要和你划地绝交”,王累愤愤地想,正想开口斥责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颜严话锋一转,“但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汉中张鲁虎视益州已久,冀州袁绍,荆州刘表,长安董卓,无一不是心腹之患。正是用人之际,大公子的武技境界虽然不高,竟然能越阶而战,实是练武的奇才。假以时日,必是我益州的栋梁之才,实在不可太过责罚,不如外放边关,一则历练,去其戾气,二则将功赎罪,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一席话说得王累喜笑颜开,“这个颜希伯,这张嘴可比苏秦在世,张仪重生,我差点错怪他了。”

“希伯兄言之有理,过几天我就差人送他去边关。但愿这小子争气才好,希望边关的风霜能让他成熟一些”,刘璋正嫌刘循每天在眼前晃悠有些碍眼,颜严这个建议,让他大喜过望,当下转向其他文官武将,“各位认为颜希伯这个建议如何?”

“我赞成,主公这个决定英明”,王累当即道,得到这种结果,是他最想要的。他倒不是结党营私,完全是站在维护刘璋的角度,不想陷主公于不义。

“据我的观察,公子不但是习武的奇材,更是不可多得的将才。送公子到边关历练,等于为我益州多筑了一道屏障”,张任平日不多言,言必惊人,这一下立即语惊四座。

“哦,张将军何出此言?”刘璋有些惊奇道,张任的本事他还是知dào

几分的,不说别的,单比武艺,整个益州胜过张任的绝对不超过三个。张任既然这样说,必然有几分道理。

“末将这样说,也只是凭道理分析。据我所知,在气劲境界就能战胜实劲境的,在我大汉除大公子外绝无仅有。吕奉先号称大汉第一武道高手,也不过是同境界中无dí

而已,绝不能像大公子这样越阶而战还能全胜”,张任侃侃而谈,“大公子的军事预见能力,更是非同一般,据末将的观察,张鲁军队极有可能在近期犯境,甚至很可能已经兵临城下。”

“张任,你可知胡言乱语,动摇人心是什么罪?这种话都是能够乱说的吗?若张鲁的军队近日不来犯境,你难逃死罪!”赵韪厉声喝道,他在军中的地位高于张任,但才能却有所不及,偏生这个张任极具傲骨,不能为他所用,所以赵韪早有除掉张任之心。

“如果张任所言有误,赵将军可斩我的首级。主公,时不我待,还请早做准bèi

,应付来犯之敌。”张任毫无惧色,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刘璋说的,劝他早做应对。

“这个,张将军,你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了,我就当你是救大公子心切,一时说错了话,不再追究。这种话切不可再说了,到此为止吧”,刘璋昏暗,还有点惜才之心,才好意劝诫张任不可胡说八道。否则就算刘璋有心保他,动摇人心,谎报军情,那是死罪一条,法不容情,连刘璋也无力救他。

“主公,我这是经过几个月来观察,分析的结果,绝不是心血来潮。本来,我还不敢完全确定,这次听大公子一说,我才恍然大悟,请主公千万早做准bèi

。”张任叩头道。

“这……”,刘璋也有些慌神了,他本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张任说得言之凿凿,他心里已有几分信了。

曹操曾经说袁绍好谋无断,说明袁绍至少还有些谋略,只是决断方面少了些智慧而已。这刘璋根本是个谋略都没有的人,才在很多时候被赵韪操纵。若非有王累、黄权、颜严、张任等一批忠直之士的保卫,他这个益州牧的地位早就不保了。

“张任将军,军中无戏言,你可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张鲁军不来犯境,就把你斩首”,赵韪正想借机除掉张任,当即设套给他钻。

“张任愿意立下军令状,只求主公早做准bèi

,不要误了大事”,张任凄然一笑,这事儿他也只有一半把握,不知为何,听了刘循的话后,就鬼死神差的信了,也许就是为将者直觉吧。

“好,既如此,纸笔侍候”,赵韪巴不得张任有此一说,正好借机除去刘璋的左右手。

“且慢,老夫也愿意与张任将军一起,立下军令状。只不知,若张鲁军果真来犯,赵将军不信忠言,贻误军机,是否也按律当斩呢?”颜严质问赵韪,声色俱厉,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颜严心中比张任还要没有底,只是他与张任一向交好,眼看多年至交被赵韪设计陷害,心中不愤,这才挺身而出。

“颜严匹夫,你问这话是何意?就算张鲁军真的犯境,老夫有何责任?你既然甘愿同张任一起立下军令状,那好,我就成全你们,左右,还不快拿纸笔来?”赵韪厉声喝道,他可不愿把自己套进去,却想把颜严和张任二人套死。

“这……,一句戏言而已,何必当真?立军令状的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谁提就是跟我过不去,定不轻饶”,刘璋本来昏暗,这下竟突然福至心灵,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张任和颜严真被处死,这个姓赵的无人制衡,万一他日对我不利……”。

刘璋的表现正应了一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蠢人偶尔也有聪明一次的时候。

想不到关键时候刘璋会来这么一出,赵韪还待再说,刘璋一改平日懦弱之态,强硬的道:“不必多言,赵韪,速派人打探张鲁军队的动向,随时来报。如有贻误,军法处置。”

“末将遵命,这就去办”,赵韪惊出一身冷汗,“这个蠢货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刘璋这个蠢材,哪里懂什么军事。他只不过是当了多年的州牧,多少懂几分制衡之道。

见赵韪日渐坐大,他虽然昏暗,最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赵韪的传闻。赵韪的骄横跋扈让他有些不安,颜严、张任二人和赵韪的矛盾,让他产生了用颜严和张任来制约赵韪的想法。这不过是生物的一种本能而已。

世事就是这样奇妙,往往风云变幻,人所难测。

赵韪接到刘璋的命令,正准bèi

转身前去布置,“报——”,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骑滚鞍下马,老远看到刘璋,立即单膝跪地,叩头道:“主公,大——事——不——好,汉中张鲁,突然起兵三万,星夜来犯,前锋已经抵达葭萌关了。”

来人说完,立时倒地气绝,刘璋这才看清,这个斥侯的胸口插了一支羽箭,能骑马跑这么远前来报信,实在是个忠义之士。

“来人,厚葬,赏黄金二十两给他的家人”,刘璋有些感动,当即发布命令。

“张任将军,料敌机先,虽古之名将不过如此,从今以后,我要好生重用你”,刘璋感叹道,“我准bèi

让你带兵前去迎战张鲁,你有把握吗?”

“主公厚爱,末将感知遇之恩,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任以头顿地,“不过,末将想向主公要一个人,有此人辅佑,退敌的把握更大。”

“哦,你想要谁?”刘璋的兴致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只要是我益州军民,无论是谁,你都可以要去。”

“这个人现在还被主公关在土牢里,没有主公发话,末将可没法把他带走”,张任恳切地道。

“你是说循儿,你要他干吗?莫非他真是你口中的盖世奇才?”刘璋奇道。

“主公英明,大公子实是百年难遇的将才,有他辅佐,不愁敌兵不退。”

“有这么厉害?”

“绝对错不了!主公请想,拥有雷属性真气的人,古来绝无仅有,以气劲境界越阶战胜实劲境界,就连我朝战力第一的吕奉先也无法办到,这不是奇才是什么?更不用说天雷击体,大难不死,料敌未动之时,虽古之名将,也难以办到。主公不要犹豫了,请立即下令把大公子放出,并任命为我的副将,随我出征吧!”

刘璋也有些后悔,“张任将军,你说,我这些年待循儿是否有些苛刻,才导致他前些年的胡作非为?他真有大才吗?”

“主公,玉不琢不成器。也许少年时的磨难,正是砥励大公子成就伟业的基石。下令吧,救兵如救火,不可再犹豫了。”

“好,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犹豫了,来人,传我口令,速去把大公子放出,并带来见我。”刘璋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释fàng

刘循。

“不好了,张将军,有人意图谋害大公子,王贵正在拚死保卫大公子,再晚些就来不及了。”一人如飞一般奔来,正是先前张任派去保护刘循之人。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谋杀我儿,当真不把我刘璋放在眼里了吗?”刘璋勃然大怒,这一气非同小可。

第五章 遇刺客刘循中奇毒 脱险境公子配灵药

刘循被五花大绑押入土牢不久,一个狱卒模样的士兵就过来打开牢门,送上一篮水果,殷勤地说:“大公子,主公命我给公子送水果,等会儿就把公子放出去。”

跟着那个狱卒立马拿了一个水果,也不解开绑住刘循的绳子,一手捏住刘循的鼻子,一手剥开果皮就要往刘循的口里送,哪里有一个下人对主子的模样。

刘循就算再傻,也明白到了生死关头,不用说,那些水果中肯定有毒。偏生手脚被缚,急切之间无法挣脱。

情急之下,刘循运气于颈,伸头撞向对方。狱卒没提防到这一招,措手不及之下,被撞了一个趔翘,显些跌倒。

见到被识破,狱卒不再掩饰,掀起袍子外摆,取出一把尖刀,狞笑着向刘循逼了过来。

“该死的东西,果然不出张将军所料”,一声冷哼响起,狱卒仰面倒地,心脏处鲜血喷涌。

土牢阴暗的角落处走出了王贵和李仁,王贵踢了狱卒的尸体一脚,“呸”地吐了一口。

“果然不出我们大人所料,看你们往哪里逃?”一群蒙面人出现了,手里都拿着刀剑,为首一人,手中厚背大砍刀甚是沉重,一望而知不是庸手。

“李仁,快走,我来抵挡他们,你快去通知张将军”,王贵手中长刀一扬,挡住了为首蒙面人劈过来的一刀,双臂一阵酸麻,长刀差点把持不住。李仁赶紧转身就逃,他知dào

情况危急,稍迟一些,就会性命不保。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为首的蒙面人一挥手,五个蒙面人立即朝李仁包操了过去。

“去死吧”,刘循突然出手,雷光缭绕间,真气暴涌而出,三个功力较弱的蒙面人立马被烧成了焦尸,另两个蒙面人的右臂不翼而飞,断臂处被雷光烧焦,露出森森白骨。

两个蒙面人甚是悍勇,竟然不退,刀交左手,继xù

扑了过来,看来竟然是豢养的死士。

不过趁此时机,李仁逃走了,飞报张任。

原来刘循所炼的真气与别人不一样,雷光真气运到极致,竟然把捆绑他的绳索烧断,自然就松绑了。不过他的衣服也被烧焦,上身裸露了出来。

为首的蒙面人似是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变化,低沉地喝道:“速战速决”,舍弃王贵,向刘循扑了过来。

人还未到,手中的厚背大砍刀一扬,一阵罡风激射而至,刀刃上绿光点点,显然是淬了剧毒。

刘循百忙中还了一掌,掌风荡开了厚背大砍刀,跟着双足一点,向后飘身急退,匆忙中不忘右脚背一挑,一柄长剑跳起,被他接在手中。

这柄长剑是刚才被杀死的蒙面人留下的,刘循扬空虚劈了一下,觉得还趁手。

就这一退之中,刘循左足转动不灵的弱点被为首蒙面人发xiàn

了。“死跛子,拿命来”,他迅速跟进,厚背大砍刀再次一扬,向刘循的左足斫来。

长剑一扬,荡开对方的鬼头刀,跟着剑尖一抖,刺向为首蒙面人的左胁。

为首蒙面人斜身避过,鬼头刀干脆交于左手,右掌向刘循胸前劈来。这一掌实力内敛,不愿意浪费一丝真气,但一掌就封住了刘循的所有退路,刘循的左足毕竟有残疾,纵跃有些不灵,显然为首蒙面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逼迫刘循硬接。

无奈之下,刘循举掌硬接,双掌相交,身子剧震,差点飞了出去,蒙面人的拳脚功夫比刀法高明了不少,比起刘阐来还要高上一线。

为首蒙面人的刀法很是生涩,让刘循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人很可能不是用刀的,他改用刀,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

这样做的原因,一是对方可能是自己熟识之人,二是对方的兵器太过特别,使用出来太过招摇。

“阁下到底是谁?以你的身手,为何做这等偷偷摸摸的无耻行径?”刘循发问道,同时密切注意对方的反应,对方的面部遮得极为严实,只露出一双鹰眼。

回答刘循的是为首蒙面人更为暴烈的一掌,同时左手的鬼头刀劈向他的左腿。

真气狂涌之下,刘循全力出手,掌心雷光汹涌,炸得为首蒙面人头皮发麻,为首蒙面人的右手心竟被烧焦了一部分皮肤。

刘循受的伤更重,为首蒙面人的掌力看起来声势不如刘阐那般凶猛,实则更为凝练,已经隐隐有了练实还虚之象,有一丝虚劲在内,化去了刘循的部分真气。

那是实劲顶峰,即将进入虚劲之兆。

一番硬拚之下,刘循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断裂,自己绝对支持不过三掌。

与此同时,为首蒙面人的厚背大砍刀不失时机地砍了过来,离刘循的左腿只有一寸了。

剑交左手,刘循全力一剑,刺向厚背大砍刀,刀沉剑轻,又全身乏力,虽勉力荡开了厚背大砍刀,左腿却也吃了一刀。

只觉得左腿一阵麻痒,流出来的鲜血都呈绿色,那是毒气入体的征兆。

刘循支持不住,“咕咚”一声倒地,为首蒙面人正想再补一刀,外面喊声震天,人声喧哗,显然刘璋和张任的援兵已到了。

“从来没有人能在我的奇毒下逃得性命,你好歹也是个州牧公子,就给你留个全尸吧”。

蒙面人当机立断,飘身而退,退走之时,一刀一个,把那些蒙面下属杀得干干净净。

等到张任和刘璋赶到之时,为首蒙面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公子,你怎么了,一定要坚持住,很快就会没事的,左右,快传军医”,张任扶起倒地的刘循,见他脸色苍白,左腿肿胀,竟然粗了一倍。

“张任将军,多谢了,如果不是你派人保护,我恐怕支持不到现在”,刘循面对张任,心头感动异常,这个张任,平时看起来冷心冷面,竟然有这份古道热肠,这次可以说是他救了自己的命。

“大公子,你很快就会没事的,军医马上就到。主公已经同意,让你做我的副将,出兵抗击张鲁了”,张任扶住刘循的身体,见他虽然身中剧毒,仍然眼中露出坚忍之光,不禁暗暗称奇。

“张鲁终于来了,不过无妨,那个五斗米道的妖道,不来便了,来了就让他回不去了。这点毒还死不了,麻烦将军叫人火速采点醉鱼单和天师栗来。”

“好的,末将这就叫人去办。赵保山,速去采点醉鱼单和天师栗来,”

旁边转出一直候命的赵保山,火速领命前去。

“父亲,这次是我鲁莽了,那些杀我的人说是父亲指使,不是真的吧?”刘循转向刘璋,见刘璋竟然滴了几滴眼泪。

“怎么可能?若是我要杀你,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循儿,为父这次是错怪你了。因为你母亲生你难产的原因,那个算命的张大仙说你是个灾星,克母克父。加上你这些年一直胡作非为,我对你有了成见。如今看来,是为父错了,你不要嫉恨我。那些想杀你的人,被我抓到,一定不会轻饶,从今往后,我对你兄弟二人,一视同仁。”

“那些人嘛,不提也罢,反正事情已过去了”,刘循看了一眼地上的几十具蒙面人的尸体,虽说死无对证,不过只要用心一想,就知dào

与刘阐绝对脱不了关系。

都是儿子,刘循暂时不想让刘璋为难,相信刘璋就算一时想不明白,过后也会怀疑到刘阐身上。

不多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药箱,颤微微地走进土牢,伸手把住刘循的脉搏,神色愈见凝重。

“张神医,大公子没事吧?”张任小心翼翼地问他,心里总有种忐忑不安,这可是咱益州的希望啊。

“这是种罕见的奇毒,大公子这条命就算能够保住,恐怕只能终身卧床了。至于这条左腿,那是彻底废了。”

“什么,我儿只能终身卧床?你个军医是怎么当的,还狗屁神医,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我拖出去砍了。再找几个医生来,就算翻遍整个益州,也要找出个神医来治好我儿”,刘璋歇斯底里地叫着,刚对这大儿的印象有所改观,父子正有望冰释前嫌时,这个儿子却又要去了,你叫他如何不恼。

“州牧大人,你不能这样啊。大公子这种情况,就算是神仙也治不好啊!”那名军医老儿匍匐在地,磕头如抵捣蒜,“我可是上有八十岁的老母在堂,下有一岁的幼儿嗷嗷待哺啊!”

“不要为难军医了,父亲,孩儿还死不了,等到天师栗和醉鱼单找到之后,我自有办法。”

“不会吧,那天师栗是治消食的药,醉鱼单是治风寒之物,二者风马牛不相及,混在一起竟然能治你这剧毒,你就是杀了我也不信啊!大公子,不要为庸医所误啊,老夫一辈子精研歧黄之术,向有杏林国手之誉,可从没听说过这个解毒的方子啊。大公子,三思啊!”军医老儿刚脱离危险,一听到刘循的方子,当即叫了起来。

“哼,我管你什么杏林国手,我儿这次要是还治不好,老子先剁了你的手”,刘璋没好气地道,他一听有救,心里一下子心花怒放,偏生这个老头儿好死不死的在旁边泼冷水,心头的火气腾地上来了。

就这一会儿,一大堆醉鱼单和天师栗就上来了,这其中,有些是药房抓来的,也有的是新采来的。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好处了,看来不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权力这付毒药才是最毒的,偏生人人爱吃这付药。尼玛,前世老子枉生在中医世家,好歹又攻读了生物学博士和化学博士,还顶着个生化砖家的耀眼光环,最后还不是中了病毒一命呜呼。如果有这种抢救法,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的故事了”,刘循一面暗自感叹,一面把一撮醉鱼单和天师栗嚼碎了,抹在左腿的伤口上。

军医老头儿心里极度的矛盾,本想在旁观看刘循是如何医治自己的,又怕万一治不好,刘璋真的砍了自己的双手。

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怕死之心,决定蹲在一旁观看。

奇迹发生了,刘循那原本肿胀大了一倍的左腿似乎缩小了些,很明显是醉鱼草和天师栗混合后发挥了作用。

“想不到哇,老夫一生研究歧黄之术,还未见过这种医术,公子是如何做到的?”老头儿高兴之极,以奇怪的目光望着刘循。

“真灵呢,循儿,你这是从何处学来?可从来没听说过你会医术?”刘璋也好奇地问道。

刘循可以不理军医老头的胡搅蛮缠,但是却不能不回答刘璋的问话,这事儿又不能真的告sù

他。

只好胡诌道:“孩儿十岁时,在府外遇到了一个跛足渺目的道人。那道人自称左慈,说孩儿根骨奇佳,是大富大贵之相,传了我几个保命的仙方。”

“原来是左慈老神仙传下的仙术,怪不得如此神奇”,老医官感叹道。左慈在蜀中修道,时不时救济世人,世人愚昧,把他当作神仙,蜀中多有关于左慈的传说。

“原来我儿竟然得到了左慈老神仙的眷顾,怪不得能屡屡逢凶化吉”。刘璋恍然大悟。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报gào

主公,葭萌关告急,杨怀将军请主公派兵火速支援,城中粮草最多能支持三天了。”

**************

刘循大喝一声:"点击收藏推荐,票票拿来!”葭萌关能否保住,就看你们的了。

第六章生毒计赵韪荐雷桐 惑敌军刘循扮天师

当下见军情紧急,张任当即对刘璋道:“葭萌关危急,杨怀、高沛二位将军恐怕抵敌不住,张任这就辞别主公,前往葭萌关拒敌。至于大公子嘛,就留在成都养伤好了。”

“父亲,葭萌关事急,孩儿怎敢贪生怕死?愿随张任将军一起赴前线破敌”,刘循听张任的意思,竟然想把自己留在成都养伤,这刘府中到处是陷井,如论如何是不能待了。

“循儿,你的身体不碍事吧”,刘璋见刘循不愿留在成都,心中不疑有他,反而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没事,孩儿的毒已消了,用不了几天就可以上阵迎敌了,父亲不必担心”,刘循道,为了显示自己能行,还站起来勉强走了几步。

“孩儿这个药方可是左慈老神仙所传,仙师当日收我为徒,传我仙方之时曾说,要我仗此术保我益州一方平安,还说我今生随时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今益州有难,我这个州牧公子岂可坐视?”刘循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见刘璋心底对左慈甚是敬畏,他打蛇随棍上,干脆拉大旗做虎皮,把左慈说成了自己的师父。

“既有左慈老神仙的话在前,为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就随张任将军一起去吧,祝你们凯旋归来”,刘璋没注意到刘循说话中的语病,听说有了老神仙的保证,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主公,末将保举一人,可助张任将军和大公子退敌”,赵韪趋前一步,“雷桐参将,颇通韬略,武世精熟,有他在,可保大公子无虞”。

“好,赵韪将军,循儿和你向来不睦,你能有此心,足见光明,准”,刘璋也是混蛋,既知对方和刘循不睦,也不知对方是否不怀好意,就这样批准了赵韪的提议。

不多时,雷桐前来报到,随张任和刘循一起出征。

这个雷桐,身长八尺,声如洪钟,双臂甚为有力,使一双金瓜锤,看样子有七八十斤,应该是一员勇将,眼神看起来有些阴鸷。

刘循只觉得这个雷桐有些面熟,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原来是他,怪不得那天为首蒙面人的厚背大砍刀感觉不顺手,这个雷桐本是使金瓜锤的,换了刀自然不顺手了。你敢孤身入我军营,要么是想乘机刺杀我,要么是想通敌,不管是哪种,如果轻易让你得逞,我也不叫刘循了”,想通了这一节,刘循假装不知,已暗中盘算杀手。

很显然,赵韪派雷桐打入刘循身边,是想在他身边安插一个钉子。刘循如果揭穿了雷桐是为首的蒙面人,却拿不出证据,那些蒙面人除了雷桐外全部都死了。

二则,就算揭穿了雷桐的身份,赵韪还会再生毒计,还不如将计就计。

“雷参将,难得你一片忠心,这次退了张鲁军后,我定会向父亲保举你”,刘循以言语试探道。

“还想退张鲁军,老子让你死在乱军中”,雷桐心底暗笑,表面上却谦逊道,“雷桐是主公的人,愿听大公子的吩咐。”

“好说,得到雷将军这样的人才,本公子是如鱼得水啊”,刘循表面上打着哈哈,一付与人无害的表情。

“还如鱼得水,用不了几天,老子就让你这条鱼变成水煮鱼片”,雷桐一双阴鸷的三角眼不住闪着邪光,面上也是一付言笑晏晏的表情。

从地牢出来,辞别刘璋,张任当即点齐三万精兵,星夜兼程,直奔葭萌关。

第三天傍晚时分,张任军来到关脚下。杨怀,高沛放下吊桥,开关把张任、刘循一行接到关上。

“张任也算我益州名将了,怎么把刘循这个公子哥拉到前方来了”,杨怀一脸的不解,趁无人之机,摆酒接风的空隙,把张任拉到旁边,问起了究境。

“杨兄,你有所不知,大公子是当世奇才,决非传闻中那般不堪”,张任笑呵呵地道。

“有这种事,张兄何出此言?这小子不过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全蜀中,下至三岁小儿,上至八十老翁,何人不知他的作为?”杨怀不以为然,“早年的事情不说,就说三年前,强抢民女,逼死人一家三口,放火烧了怡翠楼,这些事不假吧”。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揭过去吧。再说,那些事咱们也没有亲眼瞧见,说不定有人污陷”,张任道,“最近发生的事,可是我亲眼所见,公子真是奇才呀!”

一五一十地把刘循以雷光真气对战刘阐,硬是以气劲境打得实劲境的刘阐身受重伤,预见到张鲁最近必然兴兵来犯,以左慈大仙所传医术祛除奇毒等事,都告sù

了杨怀。

若非讲这个故事的人是张任,杨怀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种匪夷所思的事都发生在刘循身上,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公子哥的印象发生了改观。

“杨兄,主公为人暗弱,信任赵韪等奸滑小人。二公子刘阐看似杀伐决断,其实为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长此以往,咱们益州必将葬送”,张任说出了最重yào

的话,“咱们得帮zhù

大公子成为益州之主,这样,你我才不致他日成为阶下囚。”

“张兄所言甚是,小弟当尽lì

辅佐刘循,但愿他真有大才才好”,杨怀一向很信服张任,张任年轻时拜在一异人门下,学得了一些相人之术,看人一向很准。

正相谈间,外面一片喧哗,兵士来报,城下火把通明,照得如同白昼,张鲁军前来搦战,指名要会张任。

张任、杨怀、刘循等人登上城楼,见城下火光之中,一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提一把长枪,正在来回叫喊,“城中的人听着,我是汉中先锋官杨任,请张任将军出来答话。”

张任正要答话,刘循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道:“将军是三军主帅,不可轻动,待我来会一会他。”

高声叫道,“我就是葭萌关统帅张任,杨任你听着,有话快讲,有屁就放”,刘循是扯开嗓门喊的,双方的数万士兵都听到了这话,杨任的脸色很难看。

“听说张任是个儒将,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城门上的人虽说夜间看不清相貌,听这声音年纪好像不太大呀,与张任差了一截”,杨任心有疑惑,想不通什么人敢冒充张任,叫道,“你是何人,敢冒充张任,叫张任答话”。

见把戏被识破,刘循也不遮掩,大方地道:“你家小爷我是益州牧刘璋的大公子,未来的益州牧,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斗鸡走狗的草包公子,你的大名我早就听说了。你还没有资格根我说话。”

“张任你听着,刘璋为人暗弱,早晚为人所擒。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我主说了,只要你弃暗投明,就让你统领我汉中兵马。如若不从,破城之日,满城男女,杀个鸡犬不留。”

“好笑啊,好笑,有些人死到临头,还在大言不惭。姓杨的,回去告sù

那个靠祖宗余荫的张鲁,早早归顺我主,免得生灵涂炭。”

张鲁是东汉张道陵之后,张道陵靠画符为百姓治病,创立了五斗米道。在朝野之中很有几分威信,很为汉中百姓景仰。民间把张道陵称为张天师,传说中这位张天师是太上老君的弟子,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张鲁虽说威望不如张道陵,在五斗米道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刘循这样说,把杨任的肺都气炸了。

张鲁的将领杨柏,趁着刘循说话之机,弯弓搭箭,向他的咽喉射来。

张任欲伸手接住那箭,刘循心中一动,制止道:“不用,我有办法”。

真气提到极致,周身雷电交加,一条条虬筋暴突,像一条条电蛇,浑身“辟哩啪啦”一阵乱响,双目变得赤红,竟然闪现了一道电光,世间所有功法,都没有这么拉风。

这一刻的刘循,宛如天神降临一般,那枝羽箭来得较急,可射箭之人的功力却不过实劲初期而已。

在刘循有防备的情况下,那支羽箭如何能伤得到他!

离刘循的脖子还有三尺远,那支羽箭便被雷光真气烧焦了大部分,剩下焦糊的后半截,无力地从城楼坠落到了地上。

汉中和益州的军队还没回过神来,全部都惊呆了。其实刘循现在的真实实力不过是气劲顶峰而已,连张任他都打不过。但是,雷光真气实在是太拉风了,除了之前跟随他的少数人外,谁也没有见过,大家都被震憾了。

“这简直是神仙下凡啊”,刘循身边的一个小兵咕哝了一句,一句话提醒了他。

“这些古代人终究科学不发达,还是比较愚昧,何不装一下天神,吓唬一下,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说干就干,刘循体内的真气疯狂运转,头发根根直竖,雷声更加猛烈,一条条蛇形闪电不断从体内窜出,声势惊人之极。

眼看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刘循运足真气,大喝一声:“我五斗米道徒众听着,我乃太上老君的大弟子,张道陵天师是也。子孙张鲁不成器,倒行逆施,不能传我道统,我很是失望。益州牧刘璋之子刘循,根骨奇佳,品性端正,是本朝高祖皇帝的嫡系,特传他五斗米道的镇教神功五雷天心大法,命他为五斗米道的教主,代吾传道。凡我五斗米道的弟子,务必听其号令,否则人神共诛,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杀伤力太大了。五斗米道的信徒,大都是愚民百姓,这些人生前受苦,死后怕入地狱,五斗米道平时以此相欺骗,已让他们深信不疑。

听了刘循的话后,城墙下立即齐刷刷地跪下了黑压压的一片,口称“教主,我等愿听号令,誓死追随教主。”

“这小子是假的,不是教主,不要上当”,杨任呼喝了数声,杀了数个教众,却无济于事。他知dào

大势已去,拨马便走。

“打开城门,全军出击,投降不杀”,张任运足中气,大吼一声,他是虚劲境的实力。这一下全力施为,在寂静的夜空,声闻数里。

第七章 斩杨任刘循再扬威 收雷桐公子摆宴席

高高的吊桥放了下来,刘循一马当先,跃马舞刀,率先冲出,那些五斗米道的教徒看到他激动不已,纷纷朝他跪拜,抛下武器投降。

三万汉中军至少有二万投降,余下的万余残兵无心恋战,一哄而散,刘循挥军掩杀,又俘虏无数。几百兵丁跟在杨任后落荒而逃,那是汉中军的精锐,刘循很快发xiàn

了这一点,立即纵马紧追不舍。

杨任回头就是一箭,跟着纵马狂奔,也不看射中没有。

刘循一低头,那箭从头顶飞过,他一夹马腹,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拚命一纵,竟然赶在了杨任之前,兜头截住了杨任。

“杨任,见到教主,为何还不拜?”刘循喝道,“莫非你想欺师灭祖?”

“去你妈的,刘循小儿,你那套唬弄一下别人还可以,在你杨爷面前玩,那是孔夫子面前卖文章,吕奉先面前玩化戟”,杨任可不吃这套,手中大枪一抡,直接向刘循胸前扎来。

“既然你一心要欺师灭祖,就给我下地狱去吧”,虽然避免不了一战,刘循也不忘忽悠一下,手中却一点不敢怠慢,大刀自上而下的劈下。

刀枪相交,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刘循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这杨任看样子是实劲境界。

杨任更是不好受,刘循的境界虽然不如自己,但他的雷光真气独具一功,刀枪相交之时,枪上传来一种麻痒的感觉,那是雷电击体的感觉。

这还是刘循的功力不深,饶是如此,杨任也有些受不了,加上追兵在即,心底着实有些慌乱。如此一来,功力更是大打折扣。

刘循一柄长刀上下飞舞,直杀得杨任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杨柏正待上前夹攻,一声弓弦响处,左臂中箭,当即跌下马来。杨怀纵马赶到,当即割了杨柏的首级,随即驱兵杀散杨任身边的士卒,看刘循与杨任交战。

杨任心头更是慌乱,虚刺一枪,拨转马头,就想逃走。“哪里逃,还不束手就擒”,刘循的大刀起处,重重地砍在杨任坐骑的后腿上。

那马立足不稳,一下倒地,把杨任颠下马来,刘循长刀一指,搁在了杨任的脖子上。

“投降吧,杨任,何苦为张鲁卖命?”

杨任长叹一声:“主公,我不能再为你效命了”,身子一挺,撞在了刘循的刀尖上,立时毙命。

“想不到这杨任倒是个忠义之人,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刘循叹道。

这一战,蜀军大获全胜,几乎兵不血刃就俘敌二万,斩敌数千,杀敌将杨任、杨伯。论功行赏,刘循当计首功。

张任立马派人飞报成都,为刘循请功。

刘循夜间城楼上的表现震慑了全军,一时间,他的那些英雄事迹,在张任等人故yì

的渲染下,变得更加神奇。

张任欲待进军,却没有刘璋命令,他知dào

赵韪弄权,冒然进军,恐遭馋言。

略一耽搁,张鲁急派使臣前来求和,刘循面临难题。

他虽是刘璋大公子,名义上的嫡长子,但是却不是军中主将。如果张任允许张鲁求和,大军就要搬师回成都,这样一来,失掉了军权,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情况不妙。

到时,就算刘璋不像以前那样对他,赵韪,刘阐等人却不会放过他。所以,刘循现在需yào

的是张任的态度。

“接下来,对于张鲁的求和,张将军准bèi

怎么办?”把张任请到临时安置的私宅内,刘循开门见山,问起了张任的态度。

“张鲁求和,对二公子有利,对大公子不利呀,大公子应当早做打算”,张任是个明白人,见刘循问起,当即分析出了形势,“如果允许对方的求和,主公必然会命令搬师回成都,那样的话,失掉了兵权,赵韪之流必不会放过公子。”

“将军肺腑之言,依你之计,我们是应当乘胜追击,直取汉中罗。”

“这只是中策,如果依张鲁议和,解除兵权,班师回成都,那是下策。”

“那么上策是什么呢?”

“大公子能完全信任在下吗?这话说出来是死罪一条,请大公子先回答我的问话”,张任直视刘循道,看他有何反应。

事到如今,刘循已经隐隐知dào

张任的心意了,微一沉吟,取了一支箭在手,一折两断,跪在地上,对天祈祷道:“苍天在上,刘循今日在此,与张任结为兄弟,患难与共,富贵同享,誓不相负。如有违背,有如此箭,刘循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刘循这话其实大有毛病,句句都扣在真刘循身上,真的那个早就死了。

张任见此,也跪下道:“苍天为证,我张任与刘循结为兄弟,甘愿认刘循为兄,扶保他成就霸业”。

“好兄弟,如今你我一体,你可以说了。”

“这件事要如此如此,如今这张鲁的使者在此,正好可以善加利用”,张任附耳道。

“好兄弟,这下策无异于束手待毙,中策目前看来,容易遭赵韪暗算。上策看起来凶险,其实是有惊无险,就这样办吧”,刘循道,“你这就去搞掂张鲁的使者,哦,等等,这使者名叫杨松是吧?”

“不错,正是叫杨松。大哥这些年足不出成都,也知dào

此人?”张任好奇道,刘循给他的惊奇太多了。

“我不但知dào

此人,还知dào

他的弱点是爱财到了极点,典型的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为了钱,谁都可以出卖,偏又深得张鲁的信任,据称是张鲁手下第一谋士”,刘循沉着道,“咱们可以利用他贪财这个弱点,让他为我们所用”。

“大哥这话,足见高明,如此一来,咱们离成功又近了几分”,张任此时对刘循佩服得五体投地。

“咱们分头行动,我这就找人去唤雷桐过来,赵韪把他放到我身边,是让他干点什么的时候了”,刘循道。

“我让杨怀过来暗中保护大哥,杨怀此人,和我相交多年,在大哥出现之前,一直感叹没有遇到明主,值得信任。毕竟,雷桐此人诡计多端,武艺已达实劲境界,有些危险”,张任道。

“也好,多些防备也好,有备无患嘛”,刘循道,二世为人,他已经学会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了。

张任自去找杨怀前来,一番谈话之后,刘循对此人格外欣赏,觉得此人也算是个人才,二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当下摆好宴席,和杨怀二人商量好kàn

自己眼色行事,一切妥当之后,刘循则打发亲兵去请雷桐前来赴宴。

不多时,雷桐来到刘循宅外,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进还是不进,这宴无好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哎呀,雷兄,既然来到了这里,为何不进来坐啊”,杨怀当即迎了出去。

看到杨怀出现在这里,雷桐放松了一些警惕,还是不忘追问一句:“杨兄,大公子无端请我赴宴,是什么意思啊?”

“这你都不明白呀,老兄,大公子这是要笼络你呀”,杨怀趋前一步,故弄玄虚道,“老兄在主公面前,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大公子这是……”

雷桐有几分信了,与杨怀并肩走进了屋子里。

“哎呀,雷兄,贵客光临,蓬芘生辉啊”,刘循一脸热情,迎了出去,拍着雷桐的肩膀,样子亲热之极。

“大公子请客,雷某受宠若惊,不胜惶恐”,雷桐一面虚与委蛇,一面套刘循的话,“不知大公子有什么需yào

雷某效劳的地方,雷某就是赴滔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雷兄爽快,以后在我父亲面前,还望美言几句”,刘循装腔作势地道,一面给雷桐倒酒,一面继xù

说道,“刘循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雷兄啊”。

“不敢,大公子太客气了,小将愧不敢当”,雷桐亲眼看见刘循给他自己和杨怀都倒上了酒,这才举起了酒杯。

“来,雷兄,杨兄,为今天我军大获全胜,干杯”,刘循率先举起了酒杯,并仰脖一饮而尽,雷桐方才就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入口中,并无任何异样,方才疑心尽去,一杯酒全倒进了肚子里。

“雷兄,这昔日高祖和项羽争天下,项羽摆鸿门宴的事儿,你该不会忘了吧。这才过了多少年,怎么就丧失警惕了”,刘循还在笑,神色却已逐渐在变冷,怎么看上去都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大公子你喝醉了吧,雷某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雷桐感觉不妙,但觉腹痛如绞,一面稳住刘循,暗中欲提真气。

“你莫非忘了,本公子是左慈大仙的传人,这夺命穿肠散服下去,只要妄动真气,立时便会毒气攻心而死。本公子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只要你发誓效忠于我,立时便给你服了解药,如何?”刘循威胁利诱双管齐下,雷桐只觉腹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心知这毒药毒性剧烈,当下不敢妄动,只得点了点头,无奈道,“我雷桐发誓效忠大公子,如有违反,天打五雷轰。”

“这就对了,本公子要你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要你在我父亲面前说些好话而已,雷兄受惊了”,刘循呵呵笑道,递过一红一白两粒药丸,“这就是解药,雷兄快服了吧。”

雷桐这时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抓过两粒药丸,一口吞下,心想反正已中了剧毒,就算这是毒药,那也无所谓了。

“雷兄真是妙人,识时务者为俊杰,雷兄应称得上豪杰之士了,怪不得赵韪如此器重你”,刘循笑道。

“去死吧,小畜生”,雷桐手一翻,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柄牛耳尖刀,一提真气,尖刀扎向刘循。

第八章 青龙潭刘循练拳 成都府刘璋议事

“雷兄,你这是干嘛,喝多了吧”,刘循处变不惊,笑吟吟地道,“我刚才忘了告sù

你了,那粒红色的是解药。白色的嘛,不好意思,我一时拿错了,弄成毒药了。”

“你……”,雷桐以手指着刘循,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刘循所言非虚,刚才他一提真气,才发觉提不上来,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哦,我又忘了告sù

你了,刚才让你喝的第一杯酒,根本没有毒,不过是放了些让肚子剧痛的药而已。至于我和杨怀兄为何肚子没痛,那是我们事先吃了解药的原因。那颗红色的药丸,不过是解肚子痛的解药,本来不吃也没事,痛一会儿就好了。那颗白色的药丸才是毒药,我本意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谁知你急不可奈,以为是糖丸,硬要把它吃下去,我也没有办法。是小时候吃糖太多了吧,小孩子不能多吃糖丸,你娘没教过你吗?”

“刘循,你到底是人是鬼?”雷桐一脸沮丧,颓然坐到地上,牛耳尖刀掉在了地下,“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我,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明白?”刘循讥讽道,一拉对方的右手,一片烧焦的痕迹,“你不会说,你手上的伤是平日在灶房中烧火时不小心把手烧着了吧?”

“不错,上次刺杀你的人是我,我只恨没能杀死你,早知如此,当时就该给你补上一刀”,雷桐恨恨地道,“你要杀要刮,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死鸡撑硬脚是吧,像你这种人,唯利是图,根本不懂得什么微言大义”,刘循鄙视道,“如果你敢自杀,我会杀了你全家,灭了你的九族。”

刘循身上气势外放,完全是一个残暴的君王,就算杀得血流成河,相信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左慈老神仙怎么会收了你这个煞星做徒弟,罢了,我雷桐从此愿听从大公子调遣,就算你要我杀了我的亲娘,我也照做”,雷桐彻底地怕了。

杨怀在旁边看刘循一步步制服雷桐,环环相扣,简直是滴水不漏,不由得不佩服,暗自庆幸投了一个好主子,今后搏个封妻荫子是没有问题的了。

“只要你从此归顺于我,按我的吩咐去做,我会给你解药的”,刘循冷冷一笑,“如果胆敢背叛我,你知dào

那是什么下场,别忘了,我可是左慈仙师的弟子,我的手段不是你能臆测的,去吧!”

“是,雷桐不敢”,雷桐躬身退出,心中恨透了刘循,但是命悬人手,一时不敢反抗。

“这雷桐可是一员悍将,就这么被大公子制得服服帖帖”,杨怀赞道,“大公子有古之名将的手段。”

“杨兄,你是否觉得我对敌过于狠辣,无仁者风范”,刘循问道。

“大公子杀伐决断,坚毅果敢,正是成就大业的英雄手段。值此乱世,豪杰蜂起,龙蛇争霸,正是公子大显身手之时”,杨怀由衷道,“如像刘益州那样优柔寡断,正是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益州军民盼望明主已经很久了。”

“从今往后,我杨怀愿奉大公子为主,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助公子打下这大好江山”,杨怀单膝跪下,“主公,我是你的人了。”

“这杨怀也真是,换句台词好不好,竟然说是我的人,只差没有要我负责了。我可没有这般重口味,不喜欢玩那种调调啊”,刘循忍住笑,一脸肃穆,伸手搀起杨怀,“杨兄请起,今后我刘循若打下这大好江山,你就是我的开国功臣。”

“谢主公,杨怀誓死效忠”,杨怀又拜了一拜,方才起身,这家伙也挺会来事,都改口称“主公”了。

“杨怀,我和张任将军不日就要搬师回成都,这保守葭萌关的任务,就落在你和高沛将军的身上了,责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哪”,刘循告诫道。

另一边,张任正好言结交张鲁的使者杨松,约定双方互相不犯边境,并承诺亲自领军,护送杨松去成都面见刘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按原计划进行。

杨松正担心张任不答yīng

议和,想不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当下派人飞报汉中张鲁,说益州方面答yīng

议和,张鲁喜出望外,从此更加信任杨松。

张任和刘循早就派了快马飞报成都,这信使一来二去,少说也得十天半月,趁这段时间,张任加紧操练兵马,等候成都方面的消息。

刘循则抓紧时间练武,他这身武艺是前面那个死鬼刘循从刘璋请的家庭武师处学来,最近几场生死大战中,感觉到严重不足。

当时正是夏天,葭萌关雨水充足,到处山洪暴发,刘循突发奇想,找来一个士兵,打听哪个地方的山洪爆fā

最厉害。

“回大公子,离此不远,出城往东南方,鸣沙山青龙潭的山洪最为凶猛,水声隆隆,很远就能听到”,那个士兵讨好道,“属下可以带大公子前去观赏,那地方风景不错,景色秀丽。

“那好,你就前面带路,本公子要去领略一下山中景色”,刘循大喜。

这青龙潭名不虚传,一条大瀑布飞流直下,冲得潭中水波汹涌,瀑布之声震耳欲聋,老远都能听到。

“好水”,刘循赞了一声,踊身一跳,跃进了潭中,径朝冲力最大的那个地方游过去。

“原来公子是要来这个地方洗澡,这地方洗澡倒是不错的选择”,带路的士兵喃喃道,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先前的想法,因为他发xiàn

刘循竟然在潭中练起了拳来。

“这水潭中这么大的冲力,寻常人根本站不稳,大公子竟然在其中练习拳脚,这大公子可真是个奇人”,士兵咂舌道。

刘循刚入潭中,也是站立不稳,被瀑布的大力冲得东倒西歪,不过,凭着一股刚勇之气,他很快立定脚跟,在潭中练起拳来。

“任何高明的武技,都是人们自己创出来的,我刘循也要创出自己的武技来”。

这一日,刘循整天都在潭中练武,练完拳脚,又练兵刃,他的雷光真气几乎耗光。然后旧力一去,新力又生,就这样往复循环,新旧交替。

“此子根骨奇佳,悟性超群,颇有几分老夫年轻时的风采”,一邋遢老头儿站在这鸣沙山的高处,看着刘循,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只是刘循一心练功,想创出自己的武技,根本没有注意到。况这座山的山顶,离刘循练功的青龙潭较远,以刘循的功力,也根本看不到那么远。

“一年前,慧星坠地,落入蜀中,莫非应在此子身上”,老头儿喃喃地道,“近日天象有异,大汉朝的气数将尽,是时候改朝换代了,再观察一下再说吧。”

“这小子的真气竟然带有雷光,好家伙,老夫三十年不履红尘,这次说不得,只好下山走一趟了。”

这边刘循和张任紧锣密鼓地准bèi

着,那边赵韪等人正在密谋。

成都,赵韪府中,赵韪正和吴兰密谋。

“吴兄,近日葭萌关传来消息,张任和刘循二人大破张鲁军,杀汉中先锋官杨任。张鲁已派人议和,使臣不日就要抵达成都,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刘璋昏暗之辈,这益州牧之位,早就应该让给赵公你了。咱们应当建议刘璋答yīng

议和,乘机召回张任、刘循解除兵权,随即除掉刘璋和刘循,这益州就是赵公你的了”,吴兰建议道。

“就怕军队喧变,据目前掌握的消息,张任和刘循手中的军队,已经超过五万了,这可是一支大军啊”,赵韪不无担心。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除掉张任和刘循二人,群龙无首,不过乌合之众而已。再说,赵公手下的军队数量也不在少数,只要控zhì

得当,咱们是十拿九稳”,吴兰道,“张任和刘循掌握这支大军的时间不久,还没有完全让军队归心,军中派系林立,实在不过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吴兄之言,坚定了我的信心。咱们准bèi

了这么久,总不能因为忌惮刘循那个小子,放qì

计划”,赵韪道,“张任报信的使者,估计明天就到成都了,到时咱们就依计行事。”

这时,管家来报,有信使到来,赵韪叫道:“领进来。”

管家领进一人,赵韪一见,立时明白了七八分。吴兰见状,连忙告辞,他虽是赵韪的心腹,也明白有些机密是不能听到的。

赵韪拱了拱手道:“不送”,跟着召信使进入了内堂。

“赵公,雷桐有密信一封,请赵公亲阅”,密使单膝跪地,呈上书信。

赵韪撕开信封,展信一阅,“赵公钧鉴,雷桐已控zhì

了张任和刘循二人的饮食。只要赵公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动手。”

“很好,你这就回去,回复雷桐,随时听我指示,不要轻举妄动。另外,像这种事,以后派人口头传讯就行了,不要再写信,免得被人抓到把柄”,赵韪吩咐道。信使领命,连夜赶回去报信。

次日,张任的信使来到成都,刘璋看了信中内容,询问手下一干智囊:“张任军日前大破汉中军队,张鲁派人求和,依各位之见,应当如何?”

黄权出列,慷慨陈词:“主公,不要答yīng

张鲁的求和。我军应当乘胜追击,消灭张鲁军,占领汉中之地。”

“黄权的话有一定道理,赵韪,你带兵多年,深通韬略,你以为呢?”刘璋转向赵韪,此时颜严已出镇巴郡,身边武将,只有赵韪资格最老。

“主公,我以为,黄权这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书生之言,不可听从”,赵韪慢慢道。

“哦,赵韪你倒是说说,这里面到底有何玄机”,刘璋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第九章 张任班师回成都 刘循出题考叫化

“主公,你觉得我们蜀中军队的真实实力,和汉中军队相比,到底谁厉害一些?”,赵韪先卖了个关子,问刘璋道。

“以前可能半斤八两吧,现在应该是咱们的实力强些,汉中张鲁前来求和就是明证”,刘璋略一思忖道。

“一时的胜负不能说明什么,主公知dào

我军这次得胜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赵韪反问道。

“这战报上不是说了吗?全仗循儿急中生智,冒充张天师,五斗米道的信徒信以为真,没有战力,不战自败”,刘璋道。

“这就对了,说到底,这次张鲁兵败,有很大的偶然因素。主公以为,如果大公子下次再故伎重演,能吓退敌军吗?”赵韪反问道。

“这……,恐怕不能够”,刘璋有些沮丧。

“这就对了,如果继xù

进军,能不能胜利还是两说?如果其他诸候趁虚进攻益州,战事一起,要想善罢就难了。还不如答yīng

张鲁的求和请求,休养生息,观察形势,待机而起,是为上策”,赵韪一番分析,听起来入情入理,刘璋本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主公,赵大人分析很有道理,咱们益州这些年的情况说明,实在是宜守不宜攻,不如同意议和,方为上策。”吴兰加了一把火。

“父亲,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不要犹豫了,下令议和吧”,刘阐不想刘循建功,伤势刚有稳定,还未完全恢复,也来参加讨论了。

一时间,大部分都赞成与张鲁议和,黄权觉得不对,但他是文官,想反对却说不出充足的理由,只好作罢。

“那就议和吧,招张任班师”,刘璋终于下定了决心。

刘璋的信使自成都赶到葭萌关,传达了他的命令。张任留下杨怀和高沛守城,自己和刘循率领五万大军,护送张鲁的使者杨松,浩浩荡荡,直奔成都。

大军才离葭萌关,前军来报:“一个老叫化横在大道中间,口称化缘,别人给钱他又不要,只要大公子给钱。先行官李国华觉得事有蹊跷,命我来报”。

“赶走算了,哪里来的臭叫化”,张任不耐烦地道,他对这种人没有多大好感。

“慢着,二弟,咱们看看何妨,这人竟然敢拦我大军的路,必不寻常”,刘循道。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就前去看看他搞什么鬼”,张任道,他虽是主将,却认了刘循为主子,自然听他的安排。

远远地望见一个邋遢的老叫化,蓬头垢面,衣服破烂烂,横一根青竹杖,仰面躺在大道中,挡住了大军的去路。

“仰观天下大势,笑看世间风云。问天下谁是英雄,董卓袁绍公孙瓒,刘璋刘表刘玄德,俱是土鸡瓦狗”,老叫化旁若无人地道,视眼前的五万大军直若无物。

“老家伙,胡言乱语做什么?竟敢言语辱及我家主公,活得不耐烦了吗?”张任喝道,虽说刘璋暗弱,毕竟目前还是益州之主,这话传到刘璋的耳中,那还得了。

“不要紧,听他说下去”,刘循一摆手,一面暗中回忆前世知晓的三国人物,“好像没这个人啊,不像什么高人哪,且听他讲些什么,再做计较。”

“不愧是刘璋的大公子,还算有些气度。怎么,大公子,不乘胜追击张鲁,想班师回成都啊?”老叫化咧开大嘴叫道,露出一嘴七零八落的牙齿,“失掉了这次战机,给张鲁缓过气来,再想找机会就难了。”

“你到底是谁,挡住我的道,就为了说这句话吗?如果没别的,请走开,再敢挡道,别怪我不客气了”,刘循有些疑心这人是赵韪派来的,如自己违背命令,出击张鲁。赵韪就会说自己意图谋反,到时自己就会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我是谁?老夫人称左慈,蒙世人抬爱,称我一声左慈大仙。怎么,大公子,你不是到处宣扬,自称老夫的弟子吗?见了师父,为何不拜,欺师灭祖,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哟。”老叫化哂笑道,一付戏谑的表情。

“这人决不可能是左慈,罗贯中不是在书中说了吗,左慈可是一个渺目跛足的道人,这人多半是赵韪和刘循派来忽悠自己的,千万不能上当,“这现世报,还真来得快,刚冒充了别人的祖师爷。转眼间,就有人也冒充自己的师父了。”

“你会是我的师傅左慈大仙,不会吧,我师傅可是一个跛足渺目的道人,哪是这般模样?再敢胡说,我立马斩了你。”刘循恶狠狠地道,他已打定主意给这个胆敢冒充的家伙一个教xùn



“是谁这样编排我老人家,说我眼也瞎了,脚也跛了,太不像话了。别人这样说也就算了,你是我老人家的徒弟,也敢这样编排师父,简直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该打”,老叫化竟然真的伸出青竹杖,想在刘循的头上敲一下。

刘循哪里能让他打中,伸手一格,老头当即跌倒在地,弄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简直反了,徒弟打师傅,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叫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口中喘着粗气,哼哼叽叽地说。

这下刘循再无怀疑,这必定是个老骗子,多半是赵韪派来的。

“是吗,老叫化,想冒充我师傅。我师傅左慈仙师可是武技通神,就你这样,还是赶紧滚吧”,刘循道,依他平时的脾气,早就一脚把老叫化踢到路边了。可今天竟鬼使神差地和他说了半天。

“老叫化子,赶紧滚蛋吧,惹恼了公子,担心你的性命不保”,一众军士开始起哄。

“老夫年纪大了,骨头松了,武艺有些退步也正常。要老夫走开也可以,小子,只要给我三千两银子,老夫立马就走,决不回头”,老叫化撒起泼来了。

“三千两银子,老叫化你去抢国库吧”,有些军士叫了起来。

刘循的眉头却有些皱了起来,今天的事太不寻常了。事有反常即为妖,说不定这老头真是什么高人,他决定考考他。

“老人家既然硬说是我师傅左慈大仙,我师傅可是天文地理,五行阴阳,无所不知。道术神通,无所不能”,刘循说话开始客气起来,“只要你能够答出我的问题,我就认你这个师父,给你三千两银票,如何?”

“儒子可教,老夫开始有点喜欢你这个徒弟了。你出题好了,老夫前知三百年,后知五百年,还会被你难倒?”老叫化满不在乎在道,“你就准bèi

好银票吧?”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老前辈请听题”,刘循嘿嘿一笑,“你就算前知八百年,后知八百年,也答不出这题。这题可是一千多年后的。”

“请问前辈,到底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呢?”

“先有鸡”。

“那鸡从何来?”

“先有蛋”。

“那蛋从哪从钻出来的?”

“太阳是刚升出来的时候离人近呢,还是中午时离人近呢?”

“刚升出来时离人近。”

“那为何太阳刚出来时清清凉凉的,到了中午的时候热得如同把手伸近热水中。这不是近的就感觉热,远的就感觉凉吗?”

“哦,老夫记错了,是中午时离人近,这回错不了。”

“是吗?”

“那为何太阳刚出时像车的伞盖一样大,到了中午时就如同盘子一般小了,不是远的小而近的大吗?”

“那天在鸣沙山看这小子周身雷光缭绕,还以为他一身正气。哪知竟然如此刁钻,把老夫都考倒了”,老叫化暗忖道,见对方连珠炮般发问,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再问下去,自己出的丑更大。

当下双手连摆,急叫:“停,你考了老夫这么多问题,这回该轮到我出题了。”

也不管刘循是否同意,双手抖抖索索地从怀中摸出一把纸人,迎风一撒,顿时阴风阵阵,黑气缭绕,凭空出现了一队骑兵,个个刀枪鲜明,和真的骑兵看上去无甚分别。

“这下相信老夫是左慈大仙了吧,只要你破了我的符阵,老夫就收你为徒,不然就乖乖地奉上三千两白银,如何?”老叫化洋洋得yì

道,一面观察刘循的反应。

前军立即发生了少许骚乱,一些战马开始嘶鸣,不听指挥,张任当即命令三军戒备,严阵以待。

“公子不要上当,那个老头儿是黄巾余孽,那是黄巾军的惯用伎俩”,有些老兵参加过剿灭黄巾的战斗,当即叫了起来。

事情越来越诡异,刘循已经知dào

这个老头不是赵韪派来的,多半是个风尘异人,不过就凭这几招就要刘循乖乖认输,却无论如何办不到。

“就算你真是左慈,也不过一个奇才异能之士。历史上的左慈虽说从曹操手下全身而退,也没见他把曹操怎样”,刘循想起了平原奇人管辂评论左慈法术的话,“不过幻术而已。有了,我的雷光真气带天雷之气,这符阵看样子不过一邪术而已,就试一下看能不能破。”

“不过幻术而已,有何希奇,看我破你法术”,刘循叫道,雷光真气摧动,周身雷光阵阵,一拳轰向符阵。

那些宛若真人的甲兵忽然不见,空中飞舞着烧糊了的纸人纸马,那个老叫化的人影倏忽不见,目力所及,只看见远处一道黑线。

“啪”地一声,老叫化掷下两本书,落在刘循身前。

“看啊,真是左慈老仙”,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众军抬头看时,天空中一声鹤鸣,一只仙鹤飞了下来,载着一个道人,缓缓飞上云端。那个道人仙风道骨,道袍纶巾,左足短了好长一截,右眼明显瞎了,正是民间长期流传的左慈大仙形象。

一道虚无飘渺的声音传来,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刘循,本大仙今天正式收你为徒,望你从此替天行道,拯救天下苍生”。

左慈大仙的形象,深入蜀中人心,这一下,五万大军都深信不疑,大部分都跪在地上,虔诚祝祷。

刘循心中雪亮,他可以肯定,老叫化这一手和先前的符阵一样,不过是幻术而已。

这个老叫化子明显武道已达极高境界,先前的黑线,正是他急速退走所留。肉眼看起来凭空消失了,其实是以绝顶身法退走,因速度快若奔马,普通人实在想不到而已。

至于空中所现的异象,以及老叫化临走所说的话,是让人相信,刘循就是左慈老仙的徒弟。从此以后,刘循的所作所为,就是代表天命行事,是替天行道。

“这老叫化是不是左慈已不重yào

,他是来帮zhù

我的,这一点毫无疑问。本来自己初掌军队,在军中的权力并不巩固。这一出戏一演,这些军队从此归心,此次成都之行,原本的胜算只有五五之数,这一下大大增加了,至少有八九成了。剩下的一成,那是天命,不是人力所能左右了”,刘循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俯下身子,捡起老道士落下的两本道书,只见其中一本书的扉页上用朱砂写着一行字。字迹潦草,显然是刚才匆忙间写成的,刘循认真读了起来。

第十章 刘循灯下看奇书 怪客半夜掀账门

“道书两本,传与有缘。救民水火,解民倒悬——左慈手记。”刘循定神看时,书的扉页上有几行字,显然是匆忙间写成的。书中另有一段话,却是早就写成的,看来左慈今天的举动是早有预谋。

“老夫左慈,早年修道蜀中,屈指算来,已经有一百三十多岁了。早些年仗剑蜀中,治病救人,世人愚昧,把我叫做左慈大仙。”

“前些年,老夫游历到巨鹿郡清风山,见到民不聊生,心生感叹。恰这时一个叫张角的人入山砍柴,见他骨骼清奇,面相不凡。于是我假托南华老仙之名,传他《太平要术》一本,指望他仗此书济世救人。谁知此人心术不正,竟然起兵造反,造成天下大乱,如今想来,我的心中很是后悔。”

“如今老夫已经命不久长,一直想弥补前些年的过错。去年见慧星落入蜀中,有圣人将出,拯救天下。近日在鸣沙山见到公子,才知dào

这事应在公子身上。特传下道书两本,希望公子仗此拯救天下苍生。”“看来神仙一说,终属虚无飘渺,左慈这般厉害,也快要死了。”

“一本书是《道术总汇》,是我毕生道术总结,包括练丹术、画符术、幻术等等。另一本《势吞天下玄功》,是我毕生武道总结。希望徒儿得到这两本书后,勤加修习,以救民于水火之中,赎我错收逆徒张角之罪。”

“原来黄巾军的首领张角竟然是左慈的弟子,怪不得有些道行,竟然把整个东汉搅得天下大乱。他不过得了些左慈道术的皮毛,就敢出来搅风搅雨,我得了左慈道术的全部精华,如果还不能有所作为,岂不是太过无能”,刘循把左慈所传的道书收好,对着左慈遁走的方向,拜了三拜,这才起身。

毕竟左慈传他衣钵,自己是他的衣钵传人,刘循这番跪拜完全出自真心,丝毫没有做作之意。

跪拜完后,刘循才起身上马,三军继xù

前行,往成都方向开拨。

三军就这样望成都进发,白天行军,夜晚如遇村镇,则宿于村镇之中。如果没有村镇,就地宿营。

夜来无事,刘循就在帐中,借着油灯的灯光,看左慈留下的《势吞天下玄功》。至于那本《道术总汇》,刘循认为有些旁门左道,暂时没有什么兴趣,直接把它搁在了一边。

“天下兵器,刀、枪、剑、戟、棍、斧、锤等,莫不以真气为先,不懂真气运用,仅靠一身蛮力,终不能窥武道堂奥。”

“武道五境,气劲境、实劲境、虚劲境、道劲境、势劲境,每个境界差距巨大。世间的庸俗武者,以为气劲练气,实劲练筋,虚劲练骨,实是大错特错,误入歧途。事实上,气劲练筋骨,实劲练心神,虚劲练神还虚,道劲合道,势劲大成,分别对应道家的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天人合一。”

“道劲境前面的境界属于后天境界,道劲之后,由后天返先天,至势劲巅峰,先天大成。练武之人,只有到了道劲境界,才算是摸到了武道的门坎。”

“本功法直指武道根本,气劲顶峰的武者,习练本功法,一年可达虚劲境界,三年可达道劲境界,五年可触摸到势劲的门坎,为奇门无上心法。我十岁学儒,二十岁接触佛门功法,三十岁后学道,四十岁后融释道儒于一炉,创此奇门功法,直指武道根本,命名为势吞天下玄功。”

“三十岁前,我抚剑行游,济世救人,世间已少有敌手。只有一日行到西凉地界,偶然碰到一个游方和尚,使一柄方天化戟,与我战了半天,未分胜负。等到我创出势吞天下玄功,放眼天下,自问再无dí

手。踏遍天下名山,寻那和尚决战时,却再也没见到人,是我平生遗憾。”

“那个和尚的弟子,应该就是西凉董卓手下的第一勇将吕布。老夫本想找到那吕布,教xùn

一番,让他知dào

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却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老不要脸,打不过老的,就拿小的出气。徒儿学会我的玄功之后,一定要找那吕布大战一场,彻底把他打败,完我平生夙愿。”

“我的乖乖,学会这势吞天下玄功之后,就得找吕布决战。那个吕布可是那么容易战的吗?刘备、关羽、张飞三战吕布不下,这个家伙可是汉末第一勇将哩”,刘循摇头苦笑,看来这个弟子还真不好当,然后继xù

往下看。

“徒儿以后若与那吕布对敌,决不许用道术,要凭真实武艺把他打败,否则老夫死不瞑目”,刘循暗道,“这个左慈老道看似仙风道骨,偏偏在这个问题上却硬是看不开。”

“别派武艺都从练气入手,扎马开始。老夫的武道却是从练丹开始,以丹药之力打通筋脉,通络活血,培元固本。然后再开始练气,事半功倍,能收到奇效。老夫因为先天原因,二十岁以前一直跛脚,后用丹药之力,终于把脚治好。痛定思痛,始创出势吞天下奇功。”刘循心中一动,这左慈传下的功法,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照他书中所说,自己的跛脚竟然能用丹药治好,想到自己的跛脚竟能治好,心中不胜喜悦。

要知dào

任何一个人,如果身有残疾,不论他如何豁达乐观,心中难免不留下阴影,刘循自也无法例外。

“寻常武人终其一生,难以达到道劲境界,练老夫的功法,三年即可达道劲境界。”

“炼丹之前,首先要明阴阳变化,五行生克之理。”刘循越看头越大,想不到这功法如此博大精深,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看。

跟着左慈在书中讲了一大堆阴阳转化,五行生克之理,还有八卦易理。前世刘循生于中医世家,中医的基础理论就是阴阳五行理论,中医的八纲辩证,讲究的就是阴阳变化,五行生克之道,这些他倒不陌生。但是对于易经八卦他就不大懂了,还好左慈是一代宗师,讲解深入浅出,生动形象,倒也并不枯燥。

偏偏刘循记忆力惊人,理解力超强,又是一千多年后穿越过来的,把现代科学与古代最顶尖的学问一对比,很多地方就豁然开朗了。

“还好,自己的中医理论基础,生物学和化学方面的知识都有较深的造诣,只要假以时日,对炼丹方面的认识,应该比左慈只高不低才是”,刘循暗自庆幸自己拥有丰富的知识,如果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穿越过来,就算得到左慈的口传心授,也未必能学到他的一身惊人本领吧。

果然,接下来就是讲如何炼丹的知识,很多知识这本《势吞天下玄功》介shào

得不很详细,一些具体方法名词都在《道术总汇》那本书里。

“我还以为那本道书无用,还好,没把它扔掉。没有那本道书,这本练功的书就成了天书”,刘循暗自咂舌,赶紧又把那本《道术总汇》找出来,两本书结合起来看。

“这左慈大师也太不负责了,这也就是换了我,要是换作别人,就算得到了这书,没有他的口传心授,也难得看懂”,他也不想一下,一方面左慈的大限本就快到了,根本无力再教他。另一方面,人家左慈大师收徒可是极为严格的,像那种蠢笨如牛,没有悟性的人怎么能有幸被大师收为徒弟。

以刘循生物学和化学双博士,生化砖家的眼光来看那本《道术总汇》,比起那本《势吞天下玄功》就相对容易一些了,只是有些地方还是不解。古人的化学知识配上方术,竟然能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东方文化的博大精深,实是让人惊叹。

书里也有一些化符救人,书符捉鬼之类的方术,刘循也没太在意,那种东西的实用性不大。殊不知左慈做为一个道人,能被人当成神仙来膜拜,很大程度上恰是因为那些方术。

这个世界上,法术异能一类的东西,有时作用并不输于武功,不过刘循境界未到,暂时还无法领会而已。

最后又回到那本《势吞天下玄功》上来,刘循越看越兴奋,这个左慈不愧为一代震古铄今的武学大宗师,他开创的武技如果传出去,绝对能令世俗震动。

当然,这方面,刘循绝对是个自私的人。左慈的武学道术,只有他能学,他压根就没想到过传给别人。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拳脚功夫,内功,轻功,刀、枪、箭、戟、锤、斧等十八般兵器竟然无所不精,无不登峰造极。不仅如此,对于世间流行的武功门派,也纷纷进行了点评,而且非常精到”,刘循越看越惊心,越看越兴奋。

“常山赵氏闪电惊魂枪,这路枪法变化多端,神鬼莫测,可惜一味的追求变化,失了堂堂正正之道,已偏离了武道的本义。”

“河东关门春秋刀,大开大阖,招沉力猛,气象森严。可惜一味的走刚猛的路子,终究没有窥到上乘武术的门径。习练此刀法,终其一生,最多能达到道劲顶峰,万难进入势劲之境。”

“西凉马家五行六合枪,奇正相生,虚实结合,本是难得的枪法。可惜心法残缺不全,终究不是势劲高手之敌。”

刘循联系三国各路武将,赵云、关羽、马超等人的枪法刀法,与书中所说进行对照,这一下真是获益匪浅。

“看来赵云、关羽等人始终战不过吕布,与武技心法的高下也有很大关系啊。”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练习,已有所领悟,毕竟他好歹也是个气劲顶峰的武者,只差一步就要迈入实劲境界了。

“前世看三国,总以为张飞、关羽等人定是天生神力,才能练成那般好武艺。如今看来,这练武,力qì

固然重yào

,最重yào

的其实是悟性,想那左慈不过一跛足之人,最后竟然练到这等境界。势吞天下,光看这名就知dào

至少得练到势劲顶峰才行,吕布不过势劲初期,已是无人能敌。这真要练到势劲顶峰,放眼天下,谁还是自己一招之敌”,刘循暗忖道,莫非自己鬼使神差穿越到东汉末年,竟真的是天命所归,才会有这么多奇遇。

原本他对自己穿越到刘璋府中,变成了一个跛脚的倒霉蛋并不满yì

,这下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对于自己的跛脚也没那么悲观了。

正在研习左慈留下的奇书,守在帐外的卫兵匆匆来报,“有客来访,指名要面见刘循将军”。

“来人叫什么名字?”

“来人不愿意说姓名,说将军见了他就知dào

了。”

“形貌如何?怎样打扮?”

“长相丑陋,儒生打扮。已经搜过身了,来人身上没藏任何兵刃。”

刘循略一沉吟,一声:“有请”。

“哈哈哈,刘将军治军严谨有方,有古代名将之风啊”,一阵放肆的笑声响起,帐门一掀,踱进一个相貌奇丑的人来。

这个人在益州很不得志,名声并不如何大,但因为相貌丑陋,让人一见难忘,刘循对他印象挺深。

“这人可是赵韪的人哪,他平日里和赵韪走得挺近的嘛。看来赵韪对我起了疑心,派这个人卧底来了。”

“此人三更半夜来此,到底所为何事,莫非情况有变”,刘循眉头一皱,跟着迅速一展,三下五除二把道书收入怀中,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去。

第十一章 刘循笼络感丑客 张松献计谋赵韪

来人长着一个尖尖的脑袋,套在一个宽宽的肩膀上,看上去可笑之极。一张不大的脸上偏偏顶着个高高的鼻子,上嘴唇有些豁,露出一口黄牙,像如此长相之人,放眼整个益州,还真是奇葩。

这人长得还真有些创意,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刘循可一点不敢轻视此人。

这个人名叫张松,字永年,别看貌不惊人,着实有几分才能。这张松有一个绝活,当世少有人能及,那就是过目不忘的本领。任何书籍,只要张松读过一遍,就能横流倒背,好像那书就是他写的一样。前世刘循熟读三国,记得张松出访许都,游说曹操,当时张松身上带了西川地图,本想把西川献给曹操。

谁知曹操枉称一世奸雄,嫌张松长相丑陋,不大待见他。张松失望之下,把地图献给了刘备,结果白白便宜了那个大耳贼。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古人早有明训,刘循啊刘循,你可不要像曹操一样犯错啊”,刘循暗暗告诫自己。

有了曹操的前车之鉴,刘循对张松热情之极,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松,一付求贤若渴之状。

“哎呀,永年兄,别来无恙。刘循早就想结识永年兄,只是以前虽名为嫡长子,地位尴尬。今天永年兄深夜到访,肯定有重yào

的事情要指教我,刘循愿听兄台高论?”,刘循知dào

张松此人,恃才傲物,偏生怀才不遇,相貌又生得丑陋不堪,对别人的态度极为敏感。

虽说张松眼下在赵韪门下,但没明白对方来意之前,刘循显得很是礼贤下士,言语中多有拉拢之意。

“赵韪派我前来探听虚实,这个刘循,明知我是赵韪的人,对我竟然如此热情,着实让人有些意wài

”,张松暗道,“我虽是赵韪的人,不过是刘璋太不成器,投靠赵韪也是迫不得已。赵韪对我表面上器重,很多时候却言不听计不从,看来赵韪也难成大器。等会儿看刘循的表现,相机行事吧。”

不知不觉间,张松的立场已有些松动。刘循的热情攻势,竟然让他有了一丝丝细微的感动,有遇到明主的感觉。

“永年兄,在这个益州别驾任上已有了十来年了吧”,刘循无话找话,开始和张松攀谈起来。

“是啊,当年初任别驾,我还壮志满怀,一心指望辅佐刘益州成就一番大业。如今事业未成,冯唐已老,张松惭愧呀”,张松暗用冯唐的典故,委婉地表达了对刘璋迟迟不升迁自己的不满。

西汉时,冯唐抗击匈奴有功,却因多报了六个首级的斩获,而获罪改任。后来,汉武帝求贤,有人举荐冯唐,可这时冯唐已九十多岁了,不能为国家出力。

刘循从张松的话音中听出了他的怀才不遇,刘璋的暗弱他是深知的。当下由衷地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永年兄身怀匡扶社稷的大才,却屈尊在别驾任上十多年,有志难申,我父子有罪,对不起永年兄啊”,当下对张松一揖,表示谢罪。

张松忙还礼,看出来刘循出自真心,眼圈都有些红了,说道:“想我张松,何德何能,竟让公子比做冯唐李广那样的名将,实是愧不敢当。”

“永年兄,你这话就不对了。虽说谦虚是一种美德,但是,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了”,刘循正色道,“想那冯唐和李广二人,虽有才华,不过是冲锋陷阵之将。冯唐多报斩首的功劳,未免小家子气。李广杀俘虏,古之名将不为,视为不祥。永年兄虽不懂武艺,无法冲锋陷阵,但是胸中有丘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是冯唐李广一武夫所能比的?”

一席话说得张松心头一热,差点就想效忠了,但是他还是心存怀疑,“不会吧,这小子该不会晓得我是赵韪的人,故yì

说这话来稳住我的吧。不行,我得试一下他,不要被他蒙住了。”

想到此处,张松打起精神,故作谦逊道:“张松不过一个小小别驾而已,有何大才,值得公子如此夸奖?”

刘循暗中观察张松的神色,发觉这家伙已慢慢上钩了,于是进一步引诱道:“永年兄何必过谦,不说别的,单说永年兄过目不忘的本领,当今天下,有几人能及?”

过目不忘的本领是张松最拿手的才能,他虽然不喜欢张扬,可有人主动提及此事,心中还是很喜悦的。

“刘循还真是个有心人,刘璋暗弱,竟然能生出这个儿子,犬父虎子,有点意思。以前只道这小子不过一纨绔子弟,自从上次赵韪提出废嫡之议后,这小子的表现真是不同凡响。先是预见到张鲁军会进犯益州,跟着以气劲境界竟然越阶战胜了实劲境界的刘阐。最惊人的是他竟然在三军面前,假装张天师附身,兵不血刃就降服了张鲁的两万大军。以前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成长起来,连一向老谋深算的赵韪都惊惧不已。张松啊,张松,你可不要押错了宝,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啊。”张松暗中告诫自己。

这也难怪,像张松过目不忘这种本领,只有他的少数几个好友知情,这几个好友都是不喜欢张扬的人。刘循竟然能打听到这种隐秘,可见他关注自己已非一日,说不定真像他所说,认为自己是治国的大才,准bèi

他日加以重用呢。

“枉自己为赵韪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多年,赵韪可从来没有提过自己这项本领,显然他并不知情。看来赵韪也不过把自己当一条狗而已,枉自己还把他视为明主。”张松的防线进一步松动。

刘循就像一个拿着糖果引诱小萝莉的怪大叔,看着张松神情的变化,又加了一把火,“不说别的,你的生死之交,法正和孟达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啊。犹其是法孝直,文武全才,上马可杀敌,下马能治国,实是我益州的栋梁之才。能与法孝直这种人才结交,足见永年兄也是高明之士。”

后世学者谈到刘备治蜀时,多谈到法正这个人,有人甚至把他与诸葛亮相提并论。刘循前世听那些砖家讲法正的事讲得多了,耳熟能详了。(剪烛按:法正,字孝直。)

张松与法正二人是生死之交,此事很是隐秘,因为,不论刘璋还是赵韪,都忌诲手下人之间交情过深,怕他们私下结党反对自己。

“居然连我与法正、孟达二人的交情都打探得如此清楚,这个刘璋的大公子到底是人是鬼,怪不得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张鲁两万军队来降。看来前些年这家伙所做的荒唐事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一忍二十多年,这得好重的心机,好深沉的城府才能做到这点。”张松自问,自己做不到,赵韪也不可能做到。

张松的眼圈进一步红了。

这时候,刘循抛出了杀手锏,仿佛怪叔叔拿出最好的玩具给小萝莉,还许诺要带她到游乐场去玩,“永年兄,我父亲刘璋天性暗弱,不是明主。刘阐鲁莽匹夫,不足与谋。赵韪虎狼之心,与之谋皮,不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来辅佐我吧,不要再犹豫了。”

这招终极杀招一出,张松抵挡不住了。

自己苦求明主多年,眼前的人不就是吗?张松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垮掉了

张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主公,张松愿意弃暗投明,帮zhù

主公铲除赵韪,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刘循连忙伸手扶起,“永年兄,这是干嘛,你素来忠义,一时为赵韪蒙蔽,看不穿他的狼子野心,不知者不为罪嘛。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股肱之臣,往事不准再提。以后,我刘循开疆拓土,面南背北之时,你就是我的开国功臣。刘循在此立誓,决不相负。”

“主公知遇之恩,张松万死难报万一。从此以后,张松愿为主公执鞭坠镫,誓死追随。纵然肝脑涂地,也万死不悔。”

“主公,赵韪这次派我来,一则为探虚实,二则是诈降,以便他随时掌握主公的动向。想不到主公以仁义待我,张松从此以后,誓死追随主公,与赵韪狗贼,一刀两段。”

“永年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来之时,恐怕早就想好了两手打算吧。你是想如果我是昏暗之人,就依赵韪的计策行事。如果我确实是明主,就倒向我吧”,刘循双目炯炯,仿佛能看穿人的心事。

他敢这样说,源于对张松的了解。此人怀才不遇,一心想寻明主,罗贯中说他偷偷画了西川地图,先是想献给曹操。碰了钉子后,又把地图献给了刘备。

“主公明鉴,确是如此。松想良禽择木而栖,不想在一个昏暗之人手下干一辈子,请主公原谅我的直率”,张松心想这事既然瞒不过刘循,还不如直言不诲,足见坦诚。

“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你能这样说,可见你内心光明磊落。得永年兄,我刘循如鱼得水,今后可以大展鸿图了。永年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有什么计策要教我吧?”刘循道,凭直觉,张松肯定要献上对付赵韪的计策,那些旧小说上都这么写的嘛。

“主公英明,看来我事事都瞒不过主公法眼”,张松服气道,“这次我要向主公献一条釜底抽薪之计。主公若依此计行事,他赵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主公的天罗地网。”

“士为知己者死,赵韪以前名虽重用我,其实并不是言听计从。主公以真诚待松,松当尽心竭力,为主公出谋划策”,张松慷然道。

“看来这张松也不能完全看做卖主之徒,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啊”,刘循暗自感叹。

第十二章 刘循大义灭亲 张松釜底抽薪

当下刘循道:“永年兄到底有何妙计,能彻底除掉赵韪的势力?”张松笑道:“赵韪在益州经营多年,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况且这事还牵且到二公子。不知事到临头,主公是否难舍兄弟之情?”

刘循道:“刘阐无兄弟之情,谋害我在先,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怕就算我容得了他,他也容不得我了。你只管说好了,事到如今,为了益州的未来,说不得只好大义灭亲了。”

张松道:“主公能如此想,那是最好不过。刘益州昏庸无能,也只好逼他退位了。只怕主公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

刘循道:“父慈才能子孝,他不仁在先,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能这样想,正是成大事的材料。我这就把计策和盘托出,供主公参考。”

“赵韪的厉害,在于他手下有吴兰、邓贤、孟达、法正等人统领数万大军,一方面坐镇成都,另一方面屯兵于绵竹等地。如果单擒赵韪,不灭其抓牙,混战起来,外部势力趁虚而入,益州就危险了。”

“那依你之计,是要先断其爪牙,最后再将他一鼓成擒了?”刘循本是聪明之人,张松一点就透,立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法正和孟达远在绵竹,他二人虽暂时依附张松,不过是看刘益州懦弱无能,一时无奈之举而已。我与他二人是生死之交,自是知其心意。邓贤和吴兰二人却是坐镇成都,统领兵马数万,是赵韪的死党。咱们首先要除掉的是邓贤和吴兰二人,然后控zhì

住成都的兵马,则赵韪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哪里还有什么威风?到那时,我再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法正和孟达前来归降。”

“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除掉吴兰和邓贤二人,请永年兄教我?”

“主公身边,不是有雷桐吗?此人是赵韪的死党,是赵韪安排到主公的身边来监视主公的,咱们可以利用他来行使反间计,让赵韪上当。”

“不瞒永年兄,雷桐早就被我收服了,现在我叫他往西,他绝不敢往东。”

“此人狡猾异常,主公可得注意了。这人是赵韪的死党,防止他假装归顺主公,暗中却听赵韪的吩咐。”

“这个倒不必担心,这人虽说毒辣,却是忠义之士,他早已表示效忠于我。如果他胆敢叛我,就是把自己的性命和全家人的性命交到我的手上了”,刘循声音一寒,不自觉的语气转冷,当然,他对张松也留了一手,没说自己用毒药控zhì

雷桐的事情。

“想不到主公竟然有这种手段,不知主公是如何用让他效忠于你的?”

刘循当下把如何制服雷桐的经过加工了一遍,雷桐想用毒剑刺杀自己的事,被他说成是雷桐中了敌军的毒箭,自己帮他解了毒,并用嘴给他吸出了余毒。雷桐自然从此对自己感恩戴德。至于自己为雷桐解毒所用的方子,自是说成了左慈大仙所配的仙方。”

“主公竟然蒙左慈大仙收为弟子,看来外界传言是真,慧星坠于蜀中,必有英主出世,一统乱世。雷桐既然已经被收服,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永年兄的意思是?”

“咱们可借雷桐之口传话给赵韪,就说邓贤意图投靠主公,赵韪生性多疑,必然猜忌邓贤。属下再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邓贤来归主公。剩下一个吴兰,能收服就收服,不能收服,杀了便是。用这种方式,轻易就能解除眼前的危机。”

“好计策,永年兄真乃人杰也。我得永年兄,如同高祖得到张子房一样啊。”刘循称赞道。

“张良是汉初三杰之一,辅佐高祖得到天下。张松可不敢妄自尊大,自比张良啊。”

“有何不敢,永年兄刚才定计,谈笑间就把赵韪算得死死的,完全可当得张良嘛。我刘循自问才能足以扫平天下,决不比高祖皇帝差”,刘循这一刻霸气外露,真点睥睨天下的气势。

“汉高祖叫刘邦,老子也叫刘邦。汉高祖不过是个流氓,最多就是个有点点文化的小流氓,老子可是双博士,是个大流氓,如何比不过他”,刘循心中一时豪情万丈。

二人正议论间,士兵叫道:“张任将军到。”

张松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dào

这个节骨眼上张任来干嘛。

“不用惊慌,张任是自己人,是我的结拜兄弟”,刘循忙道。

“大哥,听说有客来访,那个客人就是永年兄吗?”张任问道,“永年兄连夜前来,看来是为了赵韪的事吧?永年兄能弃暗投明,是益州之幸啊”。

看来张任已来了一会儿了。

“大哥?你叫主公做大哥,原来你早就是主公的心腹了。怪不得那天你力保主公为副将,让他随你出征。”张松恍然大悟道。

“准确地说,我成为主公的心腹,是在那以后的事。主公料事如神,处事果duàn

,咱们益州只有在主公的带领下,才能在这乱世立足。永年兄还不知dào

吧,最近左慈大仙显灵,在数万大军面前,收主公为衣钵传人,这件事可是数万大军亲眼所见”,张任道,“也只有主公这样的人,才配左慈大仙收为弟子。我张任素不服人,这次可是真的服了。”

张任的话,无意中正好帮刘循圆了谎。让张松对刘循用左慈所传草药救了雷桐的命,让雷桐归心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二弟,你来得正好,我正和永年兄讨论如何除掉赵韪那个恶贼”,刘循当下把和张松讨论的计谋说了一遍。

“咱们这次回师,为的不就是除掉赵韪这贼子吗?不过原计划得修改一下,永年兄这个计划可行”,张任道。

不经意一席话却惊得张松一身冷汗,赵韪一心召二人回师,以便设计陷害,谁知人家棋高一招,正设圈套他钻。

“还好,我及时弃暗投明,不然,过几天被五花大绑押赴东市砍头

,就太不好玩了。主公这人,真是深不可测呀,竟然连张任这样的名将都对他信服得不得了。”庆幸之余,更加坚定了张松的信心。

“主公,为防计策万无一失,我这就去找雷桐,试探一下他是否不敢叛变”,张松道。

“好,我这就叫小兵引你前去”,刘循爽快地道。

“张松可是赵韪的心腹,他突然投靠咱们,这人可靠吗?”待张松出门后,张任问道,涉及到生死大事,他不得不谨慎一些,“万一他有异心,和雷桐勾结,情况就复杂了。”

“二弟放心,张松是真心来投,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再说,就算他真有异心,也不敢在我面前弄鬼。雷桐身边,全是我的人,他的一举一动,莫不在我的掌握之中。”刘循信心十足道,有一点他没有告sù

张任,雷桐身边的几个人,也被他下了一种慢性毒药。而且他们彼此不知dào

对方,正好互相监视,谁也弄不了鬼。

而且雷桐已被刘循用毒药控zhì

,这最关键的一点他根本没有告sù

张松。

“要成大事,就要当断则断,不能有妇人之仁,这就是我的哲学。”刘循暗道,如果雷桐过一会儿不来报gào

张松联络他的事情,就是他的死期到了。如果监视雷桐的几人不来报gào

,又或是报gào

的人对不上口供,也别想活了。

“至于张松吗,我可是比较欣赏你的,看你也不像是对赵韪愚忠之人,不然你也不至背叛刘璋投靠赵韪了。如果你果真认不清形势,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刘循心一横,“到时只好让你做我的刀下鬼了。”

张松去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时一脸喜色,告sù

刘循道:“主公,雷桐此人,应当可以信任。刚才我和他长谈之时,发觉他对赵韪已不像往日那样尊敬。我当下拿出赵韪的书信,让他相机行事,听我指挥,他表面上答yīng

,却看起来隐藏了什么。等会儿这人如果过来密报,就可以信任了。咱这就写好书信,等雷桐过来密报之时,就让他送给赵韪,正好离间邓贤和赵韪的关系。”

“不忙,这事儿明天再说吧。永年兄一路舟车劳顿,早些歇些吧。”刘循道,“来人,为张大人安排住处,记住,务必侍候好张大人。不然,以违反军纪处置。”

“是,谨遵将军吩咐”,来人应声而去,带着张松歇息去了。

不一会儿,雷桐求见,“让他进来”。

“启禀将军,张松竟然带着赵韪的亲笔信,叫我背叛将军,将军请看。”雷桐呈上书信,一脸的谦卑。

“做得不错,雷桐,只要你按我的吩咐做,我会给你解药的”,刘循面无表情地道,“这事我知dào

了,你先下去吧。”

“末将告退”,雷桐躬身退出,他心中暗恨,却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雷桐走了才没多久,暗中安排秘密监视之人也匆匆先后来报,所报内容完全吻合,刘循才完全放下了心。

这一夜,刘循睡得很安稳,他梦见自己当上了益州牧,大权在握。

第十三章 张松策反邓贤 刘循大战赵韪

次日,大军开拨,一时间旌旗飞扬,烟尘蔽日。

这一日到了成都城外,张任传令,军队就地在城外驻扎,雷桐带五百亲兵护送张鲁的使者,飞报刘璋。

与此同时,张松带着雷桐的信使,快马加鞭,直奔赵韪府,两边分头依计行事。

“这个邓贤,竟然敢背叛于我,私通刘循。若非雷桐报gào

及时,老夫就要被他算计了”,赵韪看着面前的一匝书信,怒火中烧,“来人,传邓贤前来见我,看他有何话说。”

“赵公且慢,这事得慢慢来”,张松在旁察言观色,及时进言,“让我先去探一下邓贤的口风,再传唤他不迟。赵公先在府中暗伏下刀斧手,如果邓贤确是叛逆,等他来时,当堂擒下。如果不是,杀了他,无异于自毁长城,赵公三思。”

“永年这话,很有道理,就依你的办法办。我这边先伏下刀斧手,你去探他口风,如果他确有叛逆之心,就骗他前来赴宴,我正好在席中把他当堂擒下。如果他没有叛逆之心,也密切派人监视,以防有变。”赵韪略一沉吟,同意了张松的计策。

这边张松一路小跑来到邓贤府中,邓贤正悠闲地在花园赏花,浑不知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了,邓贤兄,你还有心情赏花?”张松见到邓贤,单刀直入道。

“永年兄为何说这种话,好端端的有什么祸事?”邓贤有些不信。

“赵韪怀疑你私通刘循,要杀你全家老小”,张松一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模样。

“竟然有这种事,赵公平时待我不薄,竟然会无端想杀我。张松,莫非是你心存不轨,想离间我和赵公的关系”,邓贤想了一想,变了脸色。

“我张松好心前来报信,想不到你竟然这样怀疑我。你若不信,自己派人去赵韪府中看个虚实,看府中是否埋有刀斧手”,张松装出气愤的样子道。

“永年兄你误会了,我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你?”邓贤连忙陪笑,一面派人前去赵韪府中察看。

不多时,手下人前来回报,赵韪的府中确实埋有刀斧手。

“想不到我对赵韪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邓贤仰面长叹,泪流满面。

见火候差不多了,张松才道:“邓兄,赵韪为人生性多疑,今天对你动了杀心,就算这次不杀你,往后你也难逃他的毒手。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你得早做打算。”

“事已至此,只好和他拚个鱼死网破”,邓贤手按剑柄,悲愤地道。

再过片刻,赵韪的亲兵到了,传了赵韪的口信,让邓贤前往府中赴宴。

“大丈夫当断则断,不要再拖泥带水了”,张松激将道。

邓贤听了这话,眼看剑在弦上,哪里顾得了许多,抽出佩剑,一剑就取了赵韪亲兵的性命。

张松道:“为今之计,将军不如集中军队,假传刘璋命令,说赵韪意欲谋反,带兵包围赵府。我这就去面见刘璋,说赵韪意欲谋反,让他下令诛杀赵韪。”

“刘璋会听信你的话吗,就算他听信你的话,城中还有吴兰的军队,刘阐一向和赵韪站在一起,加上赵韪的军队,我可一点胜算没有。”

“杀了赵韪的使者,你已没有了退路。实不相瞒,我是大公子刘循的人,刘循的五万大军,这时候已经到了城外,消灭赵韪,在此一举。”

“刘循的使者,估计这会儿早就该就到了刘璋府中,正在向刘璋陈述赵韪勾结张鲁,意欲里应外合,颠覆益州的事实。刘璋是个没主意的人,我过去不过是帮他组织一下亲兵,以防他被赵韪手下的人挟持而已。”

当大军到了成都城外不远时,消息传到刘璋府中,刘璋急道:“终于回来了,传我的命令,杀猪宰羊,犒赏三军。”手下赶紧去准bèi

,一时间猪羊哀嚎,马嘶人喊,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

城门洞开,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迎。

刘璋丝毫没有意识到,从他下令张任班师那一刻起,一场战争已悄然拉开了帷幕。现在,这场战争已经到了高潮,是到了分胜负的时候了。

张松离间邓贤和赵韪之时,刘循的亲兵正在面见刘璋,向刘璋讲赵韪勾结张鲁,意图引狼入室,颠覆益州的阴谋。桌上摆着的一匝书信,正是赵韪勾结张鲁的证据。

刘璋面前,张鲁使者杨松的证词,证明了刘循的亲兵说的是事实。雷桐的现身说法,让刘璋明白了土牢刺杀刘循的真相,他以前虽然明知如此,却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的一切都变成了事实。

刘璋身边的人早就飞报赵韪和刘阐,刘阐带着一队三千人的亲兵,包围了刘璋府,要交出叛徒雷桐。

这时候,邓贤假传刘璋命令,宣bù

赵韪为叛徒,邓贤和赵韪二人的军队展开了厮杀,吴兰闻讯,领兵前来为赵韪助阵。

成都城中,乱成一团。

城中杀声震天,城门口列队欢迎的百姓一哄而散,哭爹喊娘,高呼救命。

刘循的军队早就把住了城门,等候刘循下令。

“弟兄们,赵韪图谋不轨,狼子野心,阴谋叛乱。我奉益州牧的密令,擒拿赵韪,诛杀他三族”,刘循拿出早已准bèi

好的假密令,下令三军进城,诛杀赵韪。

三军进城,一部分围住南门、西门和北门,只留东门不围困。另一部分冲向赵韪府,和邓贤的军队汇合一处,包围赵韪府。

这样一来,优劣之势马上逆转,本来邓贤的军队占少数,现在一下子增加了数倍,人数上占了上风。

“赵韪阴谋叛乱,我奉益州牧的命令讨伐,只诛首恶,甘心附逆者,诛三族”,刘循提气叫道,声闻三军。

赵韪和吴兰的军队闻言,只有少数放下了武器,倒戈投降,大部分人竟然纹丝未动。看来赵韪阴谋叛乱,已非一日,军中士兵很多竟然甘心为他卖命。

“赵韪,事到如今,赶紧放下武器,我保你不死,并饶了你的三族,如何?”刘循叫道。

“无知小儿,我赵韪岂会向你投降,今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赵韪气极败坏,嘶声叫道。

“拒不投降,弟兄们,诛灭叛党,一个不留”,一声怒吼,刘循跃马舞刀,直奔赵韪。

“你这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赵韪切齿道,手中宣花大斧闪着寒光,对着刘循当胸劈来。

刀斧相交,一阵大力传来,刘循大刀显些把持不住,“好家伙,这姓赵的竟然至少是虚劲境,看来我有些大意了。”

说时迟,那时快,赵韪的第二斧又劈了过来,刀斧相交,刘循的劲力被卸去了大半,这就是虚劲境的可怕之处,实劲境的武者,对上虚劲境的武者,根本无从着力,任你力大如牛,也被轻松化去。

要命的是,刘循根本连实劲境都不是,不过一气劲巅峰而已。

刘循的雷光真气全力击出,却感到大部分击到了空处,赵韪的一斧劈来,竟然锁定了刘循的气机,让他避无可避。

“糟糕,刚得了《势吞天下玄功》,只不过粗略的翻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习练,就要一命归西”,刘循大感懊恼。

第十四章 赵韪兵败成都 枭雄崛起益州

眼看赵韪一斧直劈刘循的面门,虽然刘循的雷光真气是天下一绝,毕竟实力悬殊,两个境界的差距,短期内是很难弥补的。

斜刺里一杆亮银枪飞掠过来,荡开赵韪的大斧,枪尖一撩,扎向赵韪的心窝。

赵韪顾不得伤刘循,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大斧横劈竖斫,与使亮银枪的人缠斗在一起。

“原来是张任救了我一命,张任的武技竟然如此出众,与那个赵韪半斤八两,难分轩辕”,刘循喃喃道。

这时双方厮杀到了白热化阶段,赵韪的军队吃亏在人数太少,只有刘循军队的三分之一,反叛名不正言不顺,阵脚终于有些乱了。

趁此良机,刘循挥军猛攻,吴兰见势不对,带领少数亲兵,杀开一条血路,往东门方向逃窜。

赵韪眼见大势已去,虚晃一斧,引身边数十个亲信往西门方向逃去。

刘循正想引军去追,张任及时道:“穷寇莫追,赶紧去看刘益州。”

赵韪和刘循二人引军大战时,刘阐也正引兵和雷桐厮杀。虽然雷桐曾经阿附刘阐,这时因中了刘循的毒药,需yào

解药,不得与不认真与刘循厮杀。

刘阐大骂:“背主之贼,纳命来”,长刀直奔雷桐的要害而去。雷桐舞双锤敌住刘阐,刘阐身后的五千精兵一拥而上,其中更有二员战将的武艺不在雷桐之下。

雷桐的五百士兵抵挡不住,四散溃逃。他本人被刘阐和一个黑脸的将领截住厮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着”,刘阐一声大喝,长刀一挥,雷桐颈血四溅,头颅飞出老远,眼睛睁得溜圆,死不瞑目。

“叛徒,这就是你的下场”,刘阐一声冷哼,长刀一指刘璋,“给我拿下。”

左右一拥而上,把刘璋挟持了过来。

“阐儿,你连我也要杀”,刘璋战战兢地问,更多的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父亲大人,对不住了,我要借你号令三军,平息刘循的叛乱”,恰在此时,刘循派的援军到了,刘阐且战且走,退到东门边,和吴兰的败兵混合一处。

这时刘循和张任的追兵也到了,“益州的将士们,你们听着,刘循和张任阴谋叛乱,刘益州有令,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既往不咎。”刘阐先发制人,把反叛的帽子扣在了刘循和张任的头上。

“刘阐你给我听着,挟持父亲,犯上作乱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弟兄们,给我上,擒住这个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刘循一声怒喝,手下将士一涌而上。

他自己大刀一扬,直劈刘阐的脑袋。刘阐一侧头,长刀截住了刘循手中的厚背大刀,硬碰硬的厮杀起来。

兄弟二人积怨已久,这下都恨不得杀了对方,偏偏实力相差不大,一时杀得难解难分,竟暂时平分秋色。

吴兰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是实劲顶峰,和张任的武艺差了一大截,手下士兵又是残兵败将,惊弓之鸟,如何是张任之敌。

不多时,吴兰手下的军士,大部分被杀死在长街上,余下脚长马快的,早就逃散。吴兰欲走,被张任轻舒猿臂,活捉了过来。

刘阐一回头,手下的士兵已经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长叹一声,抛下手中长刀,束手就擒。刘循带人把刘阐押解回刘府议事厅。

不多时,刘阐的母亲张夫人也被士兵五花大绑,推到了刘循的面前。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刘循头一昂,讥笑道。

“我只恨没有早点杀死你这个奸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和你娘那个贱人一起去死”,张夫人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贱人,我母亲是被你害死的”,刘循一耳光扇向了张夫人。

“我的原配夫人竟然是死于你手,不是说是死于难产吗?”刘璋不可置信地道,“莫非那个胡说八道的算命先生也是你的人?”

“不错,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你这个昏暗无用的东西,早就该传位于阐儿,却迟迟不传,还让这个小畜生占着嫡长子之位,终于酿成今日之祸。”张夫啐了刘璋一口,骂道。

“贱人,你杀我母亲,又多次谋害我。我今天要血债血偿,生生剐了你们母子”,刘循摸出一把尖刀,逼向张夫人。

“哈哈哈,小畜生,我好歹是你的庶母,你这辈子坐上州牧之位又如何?还不是要背上弑母杀弟的恶名?”张夫人一声长笑,状若鬼魅。

“贱人,去死吧!”刘循举起了尖刀。

“且慢,循儿,我愿意上表朝廷,推荐你继任州牧之位。求你放过她们母子吧。她说得没错,杀母杀弟不祥,要遭天遣的”,刘璋突然道。

“你要我放过她们,你知dào

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刘循愤nù

地道。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为父对不起你。你杀了他们,我也活不成了”,刘璋泣不成声,“你不答yīng

,我就给你跪下了。”

“扑通”一声,刘璋竟真的跪下了。

“这……,你这是干嘛”,刘循扔掉手中的尖刀,伸手去搀刘璋,刘璋却死活不起来。

“主公请起,我代大公子答yīng

了”,张松见状,伸手搀起刘璋道。

“张松,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循愤nù

地道。

“我这是为主公着想,杀母杀弟,对主公的名声不利。目前赵韪的余党未除,人心不稳,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乱。公子需yào

益州牧的名份来稳定民心,益州也需yào

一个明主,这是人心所向。但是,益州牧不能由个人私相授受,应由朝廷任命,方才名正言顺。主公向朝廷上表任命你为新任州牧,这样就不会落人口实。”

“永年兄所言极是,请大哥三思,一切以大局为重。目前,你一人身系整个益州,个人恩怨事小,益州前途为重啊”,张任也发话了。

“既然如此,就把刘循迁出成都,贬为平民好了”,刘循也是个明白人,目前的形势,确实如张松分析的那样,不容乐观。再说,自己这个刘循不过是个冒牌货,真的早就死了,犯不着为他报仇而放qì

自己的霸业。

“而短时间内,主璋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自己还得利用他来稳定成都的人心”,刘循暗自盘算,“真刘循啊,对不住了,霸了你的身体,还暂时不能为你报仇,实在不好意思啊。”

处理完刘阐母子的事,刘循回过神来想起,“赵韪逃走,必然会去绵竹向孟达、法正二人搬救兵,情况不妙啊。”

张任捻须微笑:“大哥不用担心,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会儿赵韪应该在府外不远了。”

“来时,我早料到赵韪会败逃,事先埋伏了一支军马在北门外不远处的一处山丘边。赵韪要去绵竹,那是必经之地。”张任道。

“但愿如此吧”,刘循将信将疑,却没有说出来。正狐疑间,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不是赵韪是谁?

“赵韪奸贼,你竟然想杀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邓贤看到赵韪,气不打一处来。

“赵公,没想到吧?我是大公子的人”,张松摇头晃脑道。

“赵韪,枉我待你一片赤诚,你居然有谋逆之心,你的良心哪里去了,都被狗吃了吗?”刘璋气不打一处来。

“刘璋,你这个昏暗懦弱的东西,早就该让位了。想不到,我赵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刘循你这个小免崽子”,赵韪长叹一声,“不过你们也别得yì

,法正和孟达很快就会攻陷成都,为我报仇。到时候你刘璋刘循,还有张松邓贤等一干背主之徒,都会死无葬生之地”,赵韪恨恨地道,“我准bèi

多年,却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之手,我不甘心哪。”

“还想等法正和孟达前来为你报仇,做你的狗屁春秋大梦吧”,张松道,“不出五日,法正和孟达就会来成都,不过却不是来攻打的,而是来弃暗投明的。他二位可是我的生死之交,早就厌恶了你这个恶毒的东西。”

“你这个背主之贼,不得好死”,赵韪气极败坏,最后一个翻身的希望也破灭了,他恨极了张松。

张松用轻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曾几何时,自己像狗一样被此人呼来喝去。想不到,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现在自己是胜利者,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那个如今反倒成了阶下囚。

“世事真是奇妙啊,自己若非识时务,及时改换门庭,这会儿跪在下面的,就是我了。”张松暗自感叹。

“赵韪,你这个背主之贼,这些年欺上压下,坏事做尽,报应到头了。我说到做到,灭你三族”,刘循冷冷一笑,目光中杀机大增,“来人,把赵韪拖出斩首,赵家老小连同不肯投降的亲戚部属,全部押赴东市,斩首示众。”

“小畜生,你好狠,你要遭报应的”,赵韪歇斯底里地一声长嚎,被人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这就是反对我的下场”,刘循哼了一声,心道,“如果今天失败的是我,你又岂会放过我的家人。”

他初掌威权,如今成都人心浮动,必须要杀人立威。既然刘阐现在还不能杀,说不得,就只好拿赵韪一家立威了。

在这个乱世时代,如果心不狠,就真的无法立足。后人评价三国三大巨头,曹操心黑手辣,举世无双,可以说是心黑如煤炭,所以三分天下得其二。刘备脸皮奇厚,后人评介他的脸皮厚如城墙,故得以偏居巴蜀一隅之地。孙权黑不如曹操,厚不如刘备,却身兼二者之长,既黑又厚,才能坐拥东吴之地,依托长江,与曹刘两家抗衡。

奠定三国基础的这三个人,可以称得上厚黑学的老祖,一代枭雄。

英雄和枭雄的区别,有时就在于他们脸皮厚薄的程度和心肝黑的程度。

“身处乱世,我刘循既然不能成英雄,也要做一名枭雄”,刘循在心中发狠道,“刘璋众叛亲离的一个重yào

原因,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他过于软弱无能。”

他还有一个目的,要在益州推行新政,巩固统治。这项新政一推出,将彻底改变这个时代,蜀军要崛起,这是一个关键的步骤,赵韪一家及那些顽固不化的部属不得不杀。杀赵韪等人,只是一个开端,刘循主政,注定了,蜀中从此有更多的人头落地,血雨腥风已起。

成都,已经有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第十五章 张松劝降老友 献帝问政董卓

赵韪的家人亲戚及部属不肯投降的全部被押往东市,一时间哭爹喊娘,闻者心酸,整个长街上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午时三刻到,杀!”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齐刷刷地举起屠刀,上千柄鬼头刀一挥之下,上千颗人头同时落地,鲜血染红了半条长街。

与此同时,刘循的亲信带人把赵韪府团团围住,赵韪家中的金银财宝被一件一件的搬出来,堆积如山,看来他这些年搜刮的钱财实在不少。

“赵韪家里的财帛,全部分给张任、张松、邓贤等人”,刘循暗中盘算,“张任功劳最大,就多分一些,张松及时投诚,巧献釜底抽薪之计,功劳次之。邓贤的反正对这次擒拿赵韪,作用也不小,也要分他一些。其他的大小将士,一一有赏。”

按照刘循的想法,命令以刘璋的名义一道道地发了下去。

“州牧有令,张任将军,平叛有功,官升一级,代替赵韪的官职。赏黄金五百两,锦帛二千匹。”

“州牧有令,别驾张松,智谋无双,忠心不二。在平定赵韪之乱中功劳巨大,官升二级,同时任命为州牧的谋士,赏黄金三百两,蜀锦一千匹。”

“州牧有令,邓贤及时反正,弃暗投明,赏白银五百两,锦帛五百匹。”

“州牧有令……”。

对于赵韪及其亲戚部属的田产,刘循派人清查了一下,仅赵韪一人的田地,就有三千亩之多,还有吴兰、张夫人一家的田产及赵韪亲信部属的田产,这一笔笔数目惊人。

“来人,先将这些账目封存,本官自有处置”,刘循发布命令道,“是,州牧大人。”目前刘璋名义上还是州牧,但已经早就不在州牧府里议事,同时已经上表向朝廷推荐刘循为新的州牧。整个成都无人不知刘循已是实jì

上的州牧,至于那个名存实亡的东汉朝廷到底任命谁为州牧,并不重yào



现在摆在刘循面前最重yào

的一件事,是劝法正、孟达二人来降。

州牧府中,刘循招来了张松。

“永年兄,现在赵韪的叛乱已平,但是法正、孟达囤兵绵竹,隐隐有威胁成都之势,只有辛苦你走一趟了”,刘循对张松道,在这个时代,张松还算不上顶级谋士。不过,他那张嘴舌灿莲花,无疑是个顶级的说客,何况他还和法正、孟达二人是生死之交,由他去劝说法正和孟达二人来降最为合适不过。

“主公放心,我这就动身前去,叫法正孟达二人来降”,张松保证道,他如今在益州地位大增,说起话来容光焕发,声如洪钟。

张松自去备马,带亲兵数人,前往绵竹。

“万一张松游说失败,少不了一番大战,得未雨绸缪,早做准bèi

,以免被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刘循暗忖,一面吩咐张任,厉兵秣马,随时准bèi

出兵绵竹。

绵竹,守备府中,法正和孟达正在商议,“孟达兄,日前赵韪来人,说他准bèi

杀掉刘璋等人,自为益州牧。如今消息传来,赵韪失败,一家老小及亲戚部属被刘循斩杀,这刘循杀伐果duàn

,与刘璋大不相同,你我得早做准bèi

才是。”

“孝直兄,刘循目前已经控zhì

了益州局势,手下张任能征贯战,更有颜严、邓贤等一干人的支持,羽翼已丰。如果开战,实力悬殊,不如带领举城之兵,投降他人吧。我看刘表为人不错,坐拥荆州之地,向来礼贤下士,就投降他好了”,孟达道。

“当今之世,能称得上英雄的人,实在不多。刘表徒称名士,不过虚有其表,迟早为人所擒。听说张松目前很得刘循的信任,刘循迟早会派他来招降咱们,咱们不如静观其变”,法正道,与孟达相比,他显得更加沉稳一些,“这段时间,先派出人去探听,防止刘循的大军来攻。如果他假意派人来劝降,暗中带人来攻,咱就弃城出走,改投刘表好了。”

“咱们的根基在益州,家人田产全在此处,刘循心狠手辣,对反对他的人残酷无情,赵韪就是例子。不到最后关头,改投他人,不是好办法”,法正道,“何况真要改投他人,能不能得到重用难说,弄不好还会被人视为反复无常的小人。”

“孝直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孟达恍然大悟道,“咱们这就去准bèi

。”

不出法正所料,没过几日,守城军士来报:“城外张松求见。”

法正喜道:“快请。”

跟着又道:“等等,待我亲自出城前去迎接。”

城门大开,放下吊桥,法正和孟达率领手下军士,前来迎接张松。

“永年兄,这些日子,我和孝直左盼右盼,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孟达道,“今天是刮的什么风啊,竟把老兄你给吹来了。”

“二位兄长,刘益州礼贤下士,待地差兄弟前来,请二位兄长前去相见,准bèi

委以重任啦。”

“兄弟这口中的刘益州,到底是指刘璋还是刘循?”法正明知故问道。

“孝直呀,当然是指刘循。实不相瞒,如今刘循对小弟很是器重,倚为长城,但凡军政大事,都让小弟参与,且对小弟言听计从。小弟向刘循保举了两位兄长,刘循求贤若渴,定要小弟前来请二位兄长前往益州相见”,张松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开始了劝降。

“这个嘛,永年兄远来是客,先到府上奉茶,军国大事,稍候再提不迟。咱们兄弟好久不见,也该叙一下旧了”,孟达道。

“那好,咱们就府中说话。”

到了守备府中,分宾主坐定,张松旧话重提,“二位兄长,刘循雄才大略,必非池中之物,不要再犹豫了。”

“永年兄,刘循的才能比起荆州刘表如何?”不正面回答张松问题,法正反问道。

“与刘循相比,刘表就是一蠢货而已,不可相提并论。”张松不屑道。

“哦,那与董卓、公孙瓒、袁公路、孙坚等人相比呢?”法正的兴趣被提了起来。

“董卓,豺狼而已,徒有枭雄之狠辣,却无枭雄之谋略。只知一味的残暴,不知施恩于民,西凉兵马虽精,终不过昙花一现而已。公孙瓒贪婪匹夫,袁绍多谋无断,终将为人所擒”,张松侃侃而谈,“放眼当今天下,能与刘循并肩的人物,实是不多。”

“哦,愿闻其详?”孟达道。

“足智多谋,料敌先机,古之名将难及。刘循曾经预见到张鲁必会来犯,结果和他所料的一样;宽宏大量,能成大事,小弟曾在赵韪门下,刘循知我之才,不计前嫌,量才录用;有大气运,去年慧星降落蜀中,精通天象的人都说圣人在蜀,益州当兴,左慈大仙曾收他为徒,此事小弟亲眼所见,益州数万士兵亲眼目睹;此外,杀伐决断,恩威并用,大有枭雄之姿。有此四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这等英主不归顺,还要到哪里去寻明主?”张松朗声道。

“想不到这刘循竟然如此雄才大略,让永年兄如此佩服。刘循提到我二人时可有说法?”法正问道。

“刘循曾说,孟达可为良将。法孝直上马可提军,下马可治国,实是不可多得的治国之才。今天治理蜀中,他日治理天下,还要多多倚重孝直”,张松道,实jì

上刘循是提过法正之才,有些话却是他自行添加的。

“想不刘循竟然如此看重我法正,我愿意誓死追随”,法正有些感动了。

“我孟达也愿意全力辅佐刘循,开疆拓土,成万世基业”,孟达也表态道。

“太好了,二位兄长能这样想,刘益州肯定非常高兴。咱们这就启程前往成都,小弟以人格担保,刘益州必会重用二位。”张松高兴地说。

“我二人这就去收拾一下,交待好守城事宜,即刻随永年兄出发”,法正爽快地道。

打发走张松后,刘循又来到驿馆,对张鲁的使者杨松百般笼络,“杨兄,久仰你是汉中第一谋士,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啦”。

“哪里,哪里,州牧过誉啦”,杨松一付受宠若惊状,“杨松不过一俗士而已,蒙我主不弃,加以重用,实在是惭愧。”

“还请杨兄上达你家主公,以后,咱们益州和汉中结盟,决不相负”,刘循道。

“州牧这番心意,杨松必然上达我家主公,从今往后,咱们两家罢兵,友好相处”,杨松道,心下却想,“看来刘循到底年轻,怕我们汉中兵马前来进攻,所以讨好咱们。外间传说此人如何英雄,看来未必尽然。”

“刘循本想多留杨兄在成都盘桓几天,恐怕你主焦急,你就即日启程,上复你家主吧。临行之际,我有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杨兄笑纳。”刘循手一招,左右抬了一个箱子上来,沉甸甸的,一望而知是金银财帛。

“既蒙州牧错爱,在下只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杨兄一双三角眼笑开了花,见到金银,他就什么都忘了,什么使命等等,通通丢在脑后。

杨松随即辞别刘循,起程回报张鲁,刘循设宴饯行,说了很多拉笼的话。

“张鲁竟然重用此人,实是昏庸无能。汉中我早晚必取,只是现在益州兵弱,时机未到,杨松此人,贪财好利,以后大可利用。”刘循暗自谋划,规划好的自己未来的蓝图。

过不多久,张松和法正、孟达二人来见刘循,刘循大喜。和法正一番长谈之后,觉得此人治国方面很有见解,当即让孟达返回绵竹,决定留法正在成都,辅佐自己处理政务。

自此,刘循一心操练兵马,安抚人心,等待时机。除此之外,刘循就是整日钻研左慈所传的道术武技,炼制丹药。

光阴似箭,不知觉中,一个月过去了。

洛阳,朝堂之上,汉献帝战战兢兢地问道:“董太师,刘璋上表请辞益州牧,推荐他儿子刘循继任,您看如何?”

“刘璋这个混帐东西,益州牧是朝廷任命,岂能容他私相授受,简直反了他了。陛下,应传旨荆州刺史刘表,汉中张鲁,共伐刘璋”,董卓勃然大怒道。

第十六章 州牧府刘循炼丹 黑龙湫公子遇美

董卓话音未落,旁边转出皇甫嵩,叩头奏道:“臣以为,董太师此言不妥。刘璋乃是宗室,和陛下同宗,都是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孙。如今刘璋年迈,传位给他的儿子,正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我听说那个刘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连番破张鲁,平赵韪,实有治国领军之才。任命他为益州牧,正得其人。”

献帝心中,完全赞同皇甫嵩的话,但是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朝政把持在董卓的手中,他哪里敢吱声。

董卓正要发火,旁边李儒对他连使眼色,他一向知dào

李儒足智多谋,心知有异,当即宣bù

退朝,来日再议。

回到府中,董卓召来李儒,问道:“我今天在朝堂上反对任命刘循为益州牧,你为何反对?”

“太师你想,益州地处偏远,有剑阁之雄,巙门之险,易守难攻。况且太师目前主政朝中,朝中大臣,海内诸侯,莫不虎视眈眈。以目前的形势来说,太师就算反对刘循为益州牧,也改变不了他掌控益州这一事实,反倒没来由的与他结仇。如今刘循来朝,太师正好以朝廷的名义,任命他为益州牧。然后派一心腹之人,前往益州颁旨,顺便观察一下刘循这个人。今天太师封了他的官,以后若太师有事,就以天子的名义召那刘循前来救驾,他岂敢不从?”

“依你之见,派谁去合适?”

“贾诩这个人,足智多谋,派他为使者,最为合适不过。”

“高见,就这么办”,董卓道。

次日早朝,董卓出班启奏:“益州牧刘璋之子刘循,年少才高,请陛下派人传旨,任命他为益州牧。”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就依太师所奏,太师派人前去宣旨就是”,献帝道,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臣代刘循谢皇上隆恩”,董卓道,“臣手下贾诩,较有才干,可让他前去宣旨”。

“太师看着办就是了,准奏”。

董卓召来贾诩,一番密谋之后,才让他前往益州。

刘循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炼制丹药,打通自己左脚的筋脉,让左脚恢复正常,同时完成势吞天下玄功的筑基。

左慈传下的道书很神奇,刘循天资聪明,但是他毕竟以前从没有学过炼丹,偏偏这筑基丹又很难炼。

动用益州牧的权力,发动手下,炼丹的材料到是找齐了,可是动手炼丹之后,才发xiàn

这丹不好炼。

“哎,都失败了五十次了,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失败了吧”,刘循道,经过了几十次的失败之后,他炼丹的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已能炼制一些普通丹药。

眼看这一炉丹又到了紧急关头,刘循书符作法,踏罡步斗,仗剑指天,天空忽然现出了异象。

一阵大风席卷而至,跟着又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聚集在空中,“不错,风从龙,云从虎,风云聚会,正是龙虎通脉筑基丹即将丹成之象。”

大风绕着丹炉怒啸,团团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天空中乌云滚滚,丹炉上方的天空漆黑如墨,正是龙虎交汇之象。这种情景,和左慈所传的《道术总汇》上描述的景象一模一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龙虎大丹一成,筑基成功,我刘循在这个世界上横着走的时代就要来了”,刘循一阵狂喜,禁不住放声大吼,“我,刘邦,终于要崛起了。”

情不自禁之下,把自己的真名都叫了出来,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他第一次喊出自己的真名。

好在,听到这句话的小兵根本不疑有他,只是心中佩服,“主公果然胸有丘壑,自比高祖刘邦,壮志凌云啦。”

正得yì

间,万丈云天之上,粗大的闪电不断闪烁,一阵阵惊雷猝然暴响,直击丹炉。

“我的天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就要炼好一炉丹,结果却招天妒,引来天雷,看来这次的辛苦又白费了”刘循叫苦不迭,只好继xù

踏罡布斗,书符投于炉下的火中,希望躲过一劫。

他已没有了退路,一方面不甘心,另一方面,这炉丹和心神相连,一旦中途停下,心神受创,要萎靡好几天。

还好,那些天雷都只奔丹炉而去,没有击他,否则,就算他身具雷光真气,能否再遭一次雷击而不死,还真的难说。

丹炉开始剧烈颤抖,忽喇喇一声响,丹炉倾倒,压熄了火苗,雷光停止,云淡风轻。

“天亡我也,我不甘心”,刘循仰天长啸,郁闷难消。忽然,他的眼睛放光,地上炉边,一颗金灿灿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那儿。

丹药像鹌鹑蛋大小,和《道术总汇》上描述的小了好几倍,书上可是说有鸡蛋大小,颜色也不全对。

道书上说“龙虎通脉筑基丹”通体金黄,晶莹透亮,可这颗丹药金黄中泛绿,竟然泛着一丝幽光。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炼成了一颗丹,这可是几个月,五十次失败才有的结果啊。最后炼成的这枚丹药,明显发生了变异,这变异后的丹药,还有没有原来的效果”,刘循陷入了两难之境,“时不我待,要再花几个月来炼丹,自己可没有耐心。别的不说,今天这阵仗,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如果下次炼丹,再引来天雷,自己能否逃过一劫,还真难说。”

“服了吧,万一这丹有毒,自己这条命就挂了”。

“不服吧,万一这丹真有筑基通脉之效,自己岂不是肠子都要悔青。”

把丹药拿在手中,刘循绕着丹炉转圈,心中天人交战,举棋不定。

“左慈啊,左慈,你也太不负责了。甩下一本破书就走,把难题留给了我,世上有你这样教徒弟的吗?”刘循心中对左慈不断的腹诽。

“既然重生在这个乱世,就要活出人样,做一代枭雄,否则不过苟活一世,我可不甘做个庸庸之辈”,刘循暗下决心,“不成功,便成仁,服了吧。”

一仰脖,把那枚龙虎通脉筑基丹纳入口中,一咽口水,“咕咚”一声,吞下肚中。

丹药入腹,身体燥热异常,刘循按照势吞天下玄功的运气方法,盘膝坐下,功行九转,全身真气运气九个大周天,引导着丹药之力,伐发洗髓,冲击着五脏六腑,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每运行一周,左腿都剧痛之极。

强忍疼痛,继xù

行功,直致功行圆满,方才停止。

刘循站起来走了几步,奇迹般地发xiàn

,自己的左脚已经大部分恢复如常,只要每天坚持练习,用不了多久就不会跛了。

挥拳踢脚之际,感到力qì

大得异乎寻常,每一拳击出,虎虎生风,力qì

大如龙虎,且拳脚中夹着“滋滋”的雷光,其中蕴含的雷电之力比先前强了数倍。

“好家伙,这丹名为龙虎通脉筑基丹,果然不可思议,竟然有龙虎的大力”,刘循咂舌道,“还好有左慈师傅所传的势吞天下玄功护体,寻常武者服用这丹药,早就撑破筋脉,暴体而亡”。

一时间,刘循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使不完的劲。

这段时间,军务都托给张任,政务都委托法正、张松,刘循一心炼丹,遇到大事,才去州牧议事厅上议事。

这会儿趁着精力旺盛,刘循在府中找了个安静的房间,看起了左慈所传的《势吞天下玄功》来。

“本功以‘势’命名,盖天下功法,尽皆有势。势者,道也,道可道,非常道,势可明,亦难明。”

“本功法以明‘势’开始,最后回到‘势’结束,与禅宗三重境界有异曲同工之效。”

“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明了各种武功兵器的优劣,知其强弱,懂其走势,是第一重境界。”

“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修liàn

玄功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明白各种武技修liàn

境界,因人而异,同一武学在不同的人手中,有不同的‘势’。这一境界真zhèng

参透,道心开始通明,到达‘道劲’境界。如无相应心法,且天赋异常,大多数武者到达这一境界之后,就会停滞不前,终身再无寸近。这一境界,可称‘武圣’。”看到这里,刘循暗自点头,关云长被后世称做“武圣”,还是有道理的。

“第三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到此境界后,道心进一步通明,此时纵横世间,已是难逢对手。这个境界,称为‘势劲’,只要初窥‘势劲’境,高处不胜寒,世间已难逢对手。如同疱丁解牛,游刃有余。但是,要真zhèng

做到道心完全通明,必须到达‘势劲’巅峰。那时,天人合一,明心见性,世间任何武学,已不看在眼中,此中真妙,未到境界,难以尽述。”

接下来,左慈对各种武学的特点,开始了详尽的描述,刘循越看越入迷,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益州赵氏‘五虎断门斧’,大开大阖,威猛无俦,其势在于……”,原来如此,印证赵韪的斧法,刘循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果再次面对赵韪,自己就算不敌,也不致三招即败。至少支撑个三五十招不成问题。”

“可惜的是,赵韪已死,自己和他再战的愿望无法实现了。”

……

“草木虫鱼,飞禽走兽,风雨雷电,乃至天下万物,莫不有‘势’。一个真zhèng

的武者,一开始就要创出自己的‘势’,才能逐渐道心通明,最终明心见性”,看到这里,刘循心中一动,自己的雷光真气与众不同,但要明天雷之‘势’,岂是人力所及?如果用其他办法,创出自己的势,那又如何呢?

天雷,刘循目前是不敢去尝试的,那如何创出属于自己的“势”呢?

“疱丁解牛,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刘循眼前一亮,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那疱丁,花了一生的功夫,才明白牛的‘势’,自己对杀牛一窍不通,用这个办法行不通。”

“人们不是常说‘势如破竹’吗,劈竹子,这种办法应该可行吧”,跟着头一摇,又否定了这个办法。

思来想去,刘循最终把目标定在了“在水中练功”这个想法上,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事实上,上次在葭萌关青龙潭练功,刘循已有些心得,只是当时没有“势吞天下玄功”的心法,很多道理不明。

“找个大瀑布吧,最好是那种气势逼人,声闻数里,下方有水潭的地方”,刘循自言自语道,“符合这条件的,只有半里外的黑龙湫了”。

当即找来亲兵,吩咐道:“我要到黑龙湫练功,如果张任将军和法正大人有事,就到那个地方来找我”,说完之后,刘循急不可奈地奔黑龙湫去了。

黑龙湫是个不输于青龙潭的地方,四周景色秀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一条大瀑布隆隆飞泻而下,下有一深潭,潭中水波汹涌,波涛翻滚。

“好地方”,刘循叹了一声,跳入潭中,开始舞拳弄脚,连续二个月,几乎天天如此。

练罢拳脚,又练枪法。本来刘循原来是使刀的,可是学了左慈的玄功后,他开始明白,自己不适合练刀,如果改练枪法,更加容易悟到其中的“势”。

经过这两个月的练习,刘循的拳脚,枪法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突pò

到了实劲境界。

今天,阳光明媚,上午处理政务,耽搁了一些时间。眼看中午快到了,左右无事,又来到黑龙湫练拳,习惯成自然,刘循踊身一跃,跳入水中。

突然,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水下钻了出来。

刘循及时收势,慌张之下,双爪握住了两团温软,浑身如遭雷击,一阵酥麻。

第十七章 龙湫公子戏少女 州府刘循说贾诩

刘循大惊,定神看时,一个刚刚出浴的美人,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瓜子脸,眉毛弯弯,细如柳叶,皮肤细嫩光滑如蜀锦,胸前坚挺的一对小白兔正握在自己的手中。

“登徒子,讨打”,少女又羞又怒,粉脸胀得通红,一掌击向刘循的面门。

“喂,有话好说,我不是故yì

的,不要动不动就打人”,身子微侧,双手一用力,推开了少女,刘循本能地躲开了少女的一掌。

不过一推之际,用力过大,狠狠地捏了对方胸前的微软一把。

少女越发愤nù

,双拳势如狂风暴雨,没头没脑地打将过来。拳上劲力吞吐,刚柔相济,竟是名家手法,比起赵韪的武技,明显又高了一筹。

“你这女子,好没道理,跑到我的黑龙湫来洗澡,我没收你钱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人”,刘循也有些动怒了,虽然自己是有些鲁莽,毕竟是无心之失,你这动不动饱以老拳,寻常人中了一下,还不筋断骨折。

一面还击,一面出言调笑,“姑娘,你这下反正被我看了,就嫁给我好了,不过你这打老公的脾气可得改改才行。”

说到在水中打架,那少女比起刘循可就差远了,刘循这几个月来在水中练功,岂是白练的,简直就是如履平地一般。

反观那少女,几招之后,就见生涩,显而易见,她的功夫在水中大打折扣。

这也不难理解,一方面,少女不习惯在水中战斗,另一方面,她毕竟是个青春少女,全身不着寸缕,要防春光外露,不敢全力施为。

三五招后,少女一拳击来,一按一勾,刘循顺势擒住了那少女,扭住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这下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我真不是故yì

的。我若真是你口中的什么登徒子,你这下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少女紧张之极,贴着她的后心,刘循感觉到她心跳得厉害之极,饶是如此,她还是小嘴一翘,倔强地一撇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才不信你的话。明明偷看人家洗澡,还不承认,偏偏诬蔑人家跑到你的家里来洗澡,真没见过你这种无耻的人。你要是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小姑奶奶决不会放过你。”

说是这样说,少女到底害pà

之极,娇躯微颤,惊惧的眼神更是完全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姑娘,咱们还真是有缘,要不然你怎么会跑到我的家里来呢?”刘循童心忽起,决定吓一吓她,“你是罗敷未嫁,我是使君未娶,今儿就要了你吧。”

一席话说得那少女更加害pà

,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了,心想:“糟了,落到这个坏人手里,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心里虽说害pà

,却一滴眼泪未掉,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这是谁家的女子,竟然这般倔强,倒是少见。此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如果不是在水中,要擒她还真不容易”,刘循有些后悔适才的轻薄,“开句玩笑而已,不必当真,在下刚才真是无心之失,决非有意冒犯。”

刘循放开手中的少女,一退老远,不多时已经退到岸上,“姑娘,得罪了,在下益州牧刘循,有事请到府上找我。”

“竟然是他,刘循竟然如此年轻,风流倜傥,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他所说不是故yì

偷看我的,应该不假。刚才明明已经制住了我,却主动放开了,竟然是个正人君子。”

“嗯,这次自己来益州,本打算会一会这个刘循,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交手,羞死人了。”

“这该死的小子,竟然说自己闯到他的家里洗澡来了,简直强辞夺理。不过,他是益州牧,全益州的地盘都是他的。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

“该死的东西,竟敢调戏我,看小姑奶奶我怎么炮制你”,小姑娘一时愣住了,心猿意马,胡思乱想起来。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而来,看到刘循,马上的人滚鞍下马,翻身拜倒,“主公,献帝派贾诩来到益州,正式封主公为益州牧,使者已经安排在驿馆歇息。估计明天就到成都府了,法孝直叫属下前来禀报主公,请主公火速回府。”

刘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竟然真的是刘循”,少女喜道,想到刚才的事情,一丝毫羞恼又上来了。

四看左右无人,少女迅速上岸,穿好衣服,牵出拴在路边的马,上马而去。

回到府中,和法正等人商量一番之后,刘循已定好了对策。

第二天,刘循大开府门,迎接汉献帝的使者到来。

使者四十岁上下,三绺长须,一双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带着一个少年跟班,走进了州牧府的大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益州刘璋,年纪老迈,体弱多病,自愿辞去州牧之职。朕体会他一片苦心,特准辞去州牧之位。刘璋长子刘循,天纵神武,才堪大用,特任命他为益州牧,钦此。”长须使者照本宣科地念道,一面观察着刘循的反应。

“臣刘循,领旨,谢恩”,刘循的话很简短,但铿锵有力,磕头之后旋即起身。

“此子坚毅果duàn

,鹰视狼顾,果然不是寻常少年”,使者暗叹道。他一路行来,进入蜀中后,听到的全是赞叹刘循的声音。心中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本人,还未交谈,先有几分信了。

“刘益州,恭喜,恭喜,这么年轻就任州牧之位的,放眼我朝,也就只有阁下一人而已”,贾诩拱了拱手,恭维道,“董太师很欣赏州牧大才,极力在皇上面前保举大人。皇甫嵩那老贼,在朝堂上极力反对,若非太师一力保举,这一纸任命,可没有那么顺利啊。”

“多谢太师美言,刘循铭感五内”,刘循道,暗骂,“皇甫嵩为人正直,世所共知。董卓奸诈如狐,莫非以为我不知dào

。”

表面上嘻嘻哈哈,神色如常。

“这一路上行来,赞美刘益州的话不绝于耳,想不到刘益州年纪轻轻,却是深得民心”,贾诩道,“听说左慈仙师也收了你为徒,可有此事?”

一面说,一面观察刘循的反应。

“蒙益州士民拥戴,左慈仙师错爱,实是愧不敢当”,刘循谦逊道,“文和兄有国士之才,与文和兄比起来,刘循这点本事,不算什么,让文和兄见笑了。”

刘循言语表面上谦逊,却是自吹自赞,抬出左慈,并且称为神仙,更是自高身份。

贾诩素来狡猾,这时未得到重用,才能还不大为世人所知,听了刘循的口气,暗想:“此子好大的口气,你那些神仙之说,愚弄一下无知的世人还可以,竟然想蒙我。”

不过刘循一句“文和兄有国士之才”让贾诩吃惊不已,他一向自负才高,却无法得到他人的重用,心中不免郁闷不乐。

“刘循这话到底是真知我的才能呢,还是客套话呢?听说这小子竟然能预知张鲁会犯益州,不知是真是假,我且试他一试”,贾诩暗道。

“刘益州说笑了,想我贾诩,一介书生而已,岂有州牧说的这般厉害?”打了个哈哈,贾诩试探道,“听说州牧曾经预言张鲁会进攻益州,可有此事?”

“不错,刘循何幸,蒙左慈仙师授以仙术,上下三百年间大人物的休咎未来,都略知一二?”

“好大的口气?”贾诩暗道,“敢问州牧大人,可否算一下贾某的未来?”

“贾兄大才,一生却命运坎坷,屡换主人,却难以得到信任。眼下便有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等贾兄决断”,刘循正色道,这贾诩日后是曹操手下五大谋士之一,本领非凡,人称“毒士”,才能不在郭嘉之下。他打定主意,定要想办法让贾诩来归。

“哦,州牧到是说说,我贾诩的大难从何而来?”

“董卓为人,残暴不仁,虽挟天子,却不能令诸侯,实是无能之极。此人不以仁义待人,即使是亲厚之人,也想反他。据我的观察,不出半年,必然死于手下人之手,到时,天下必将大乱”,刘循言之凿凿,听得贾诩将信将疑。

“董太师天下英雄,凉州兵精,世所共知,州牧这话,有些过了吧?就拿这次来说,如果不是董太师力排众议,朝廷又岂会任命使君为州牧?”

“以董卓的愚蠢,岂会有这想法?这事多半是李儒出的主意,此人虽然有点鬼主意,不过跟错了人,多半不得好死。”刘循哂道,益州离洛阳较远,董卓要想来攻,必然借道他人的地盘,哪有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算起来,这会儿离吕布杀死董卓,时间也不远了。

“这小子,竟然如同亲见一般,董卓叫我来安抚他,如此看来,倒是小看了此人”,贾诩暗惊。

“州牧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董太师岂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贾诩矢口否认。

“文和兄,董卓残暴之徒,非可托之人。刘循愿意与兄结拜为兄弟,共图大业,如何?”刘循诚恳地道。

“董太师让我为天子特使,贾诩不忍背弃,谢谢州牧的好意”,贾诩沉思良久,坚决地说。

“文和兄高义,小弟佩服之极。这里与文和兄打个赌,如果董卓兵败,李傕、郭汜相争之时,文和兄即来投奔小弟,如何?到时,小弟恭候文和兄大驾光临”,刘循道。

“好,一言为定”,贾诩对刘循的话有些将信将疑。

“贾兄信人,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刘循哈哈大笑,“来人,设宴,为贾兄接风。”

“且慢,贾叔叔,这人根本就是一个骗子,咱们可不要上当”,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道。

“此人好大胆,竟敢在我的地盘放肆?”刘循心头有些微怒,若非贾诩在旁,当场就要发作。

一抬头,却见这话是贾诩的跟班发出的。这个人一身儒生打扮,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相貌很是英俊。

“一个小小的跟班,竟敢如此放肆!”刘循定神细看一下,一惊非小,竟然是他。

第十八章 绮玲用怪拳 刘循使龙爪

这个人虽身着男装,但是一颦一笑,难掩小女儿情态,不是在黑龙湫遇到的那个刁蛮少女是谁?

也不点破,刘循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谁?为何说在下是个骗子?”

贾诩忙道:“这是吕奉先的公子吕麒麟,麒麟素来鲁莽,州牧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吕麒麟,恐怕是吕绮玲吧”,刘循暗道,“果然是将门虎女,有乃父的风范。”

想到黑龙湫的一幕,刘循愣愣地看着吕绮玲,一时有些痴了。

见刘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很是无礼,吕绮玲哼了一声,暗道:“这家伙好生无礼。”

贾诩不知刘循与吕绮玲在黑龙湫有过一场艳遇,见状,还以为刘循好那一口,这种事在达官显贵之中很是普遍,想不到这个益州牧也是这种人而已。

当下干咳了一声,假笑道:“看来州牧大人与吕公子很是投缘啦,州牧大人精通术数,不妨为吕公子算算前程如何?”

这话一方面解了围,另一方面,却有借机观察刘循本领的意思,刘循对贾诩说的那一番话,他总有些将信将疑。事实上,换作是谁,都会心存疑惑,毕竟这事违背常理,事事透着诡异。

刘循回过神来,见贾诩和吕绮玲都望着自己,一脸的期待,心想:“糟糕,这个吕绮玲不是什么大人物,三国演义中只提了她的一件事情。就是吕布危急之时,曾经想把女儿许配给袁术的儿子,袁术要见到人才肯出兵。结果,吕布没能杀出重围,结亲之事做罢,后来就没下落了。”

“如果直说肯定不行,那太没有说服力。如果说不知dào

吧,自己这个左慈大仙弟子的身份,就显得太没有水准了”,刘循陷入了沉思,略一迟疑,道:“仙家有言,善《易》者不可轻易言《易》,不可说,不可说”。

这话是抄袭人家平原管辂大师的,大意是说,擅长《易经》的人,不可以轻易用《易经》来为他人推算前程,否则上天会降下灾难。

在东汉时,常有所谓世外高人,用这种话搪塞别人,以显得自己莫测高深。

贾诩一听这话,还真有几分大仙弟子的味道,当下不再言语。

“哎,我就说嘛,有些人装腔作势,冒充左慈大仙的弟子,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吕绮玲小嘴一撇,不屑地道。

这一句话让刘循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哼了一声,故做生气的样子,怒道:“看来吕公子是瞧不起在下了,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是左慈仙师的弟子。”

“这个嘛,听说左慈仙师阴阳术数,奇门遁甲,十八般兵器,无所不精。你既然是左慈仙师的弟子,名门高弟,武艺定是不凡,在下不才,想要领教一番,只要你在武艺上胜过了我,我就承认你是左慈仙师的弟子,如何?”吕绮玲道。

刘循一抬头,见贾诩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不用说,吕绮玲这番话,也是他心中所想,只是不好明说而已。

“手下败将,还敢再来挑衅”,刘循暗道,当然这番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好歹也是个州牧,还是要爱惜一下面子。

“好,既然吕公子有此雅兴,刘循就陪你玩一玩”,刘循道,这话说得很是暧昧,内中含义,只有吕绮玲听得出,偏偏刘循说得大义凛然,她也不敢发火。

“登徒子,好色之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本姑娘,待会儿我要你见识我的厉害”,吕绮玲心头暗怒,口中却道:“州牧大人肯赐教,那是再好不过,只不过刀枪无眼,要是在下一个失手,伤了州牧大人,还望不要见怪才是。”

“我已想好一策,既可以比武,又可以避免双方有所损伤”,贾诩道:“咱们不妨准bèi

两杆大枪,去掉枪尖,枪头包以石灰。比武之时,点到为止,谁身上的白点多,谁就算输,如何?”

不愧是“毒士”,一句话说出来,大有见地。

“好,就按贾先生的意思办。我补充一点,咱们不妨先比拳脚,后比兵刃”,刘循道,他说这话,大有深意,吕绮玲的拳脚功夫,他是见识过了。如果到时候兵刃上比输了,在拳脚上赢了对方,也可以算作是半斤八两,多少可以挽回些面子。

“好,就依你的话,先比拳脚,再比兵刃”,吕绮玲爽快地道,心想,“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姑奶奶会不知dào

。昨天被你擒住,不过是心有顾忌,没穿衣服的缘故,你莫非真以为姑奶奶的拳脚功夫不如你?”

不知不觉中,来到较场边,左右早就准bèi

好了两杆大枪,去掉了枪尖,并在枪头上都包了白布,白布上都粘满了石灰。

刘循将身一跃,进入了较场,这一下身手干净利落,哪里有半点跛足的模样。

“左慈仙师果非凡人,这才多长时间,主公的左脚就完全好了”,张任暗道。

“好”,观战的有不少益州军民,他们都希望刘循获胜,见刘循这一手露得漂亮,当即叫起好来。

“绮玲公子,你远来是客,你先请吧?”刘循做了个“请”的姿势,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吕绮玲先出招。

“州牧大人雅量,在下也就不客气了”,吕绮玲道,当即左掌一斜,左腿一躬,亮了个起手势,立即锁定了刘循的气机。

“好拳法,不愧是将门虎子”,张任暗道,一面向较场中靠拢,准bèi

万一刘循不敌,以便把他救下。

吕绮玲动了,一拳直击刘循的肋下,当真是迅如奔雷,让人们不禁为刘循捏了把汗。

刘循手腕一沉,一按一勾,就想擒住吕绮玲的手腕,上次在黑龙湫,他就是用这招把吕绮玲擒拿住了。这番故伎重演,又想擒住对方。

吕绮玲伸指一弹,刘循的手背如同遇火烙一般,看时,已起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得势不饶人,吕绮玲一道旋风腿向刘循踢来。存心试一下自己的功力,不避不让,刘循也是一腿扫向对方。

双方身形一晃,这硬碰硬的一招,竟然是半斤八两,不分轩辕。

吕绮玲猱身而上,展开一套惊鸿拳法,四面八方都是她的身影,拳出如山,呼呼生风。

反观刘循,出拳很慢,却是招招寻暇抵隙,找准对方的弱点,闪电般地一拳,跟着迅速收回。

左慈精通天下武功,这套惊鸿拳法,自然也不例外。刘循的势吞天下玄功,最拿手的就是找对方的弱点,然后顺势而击,一击奏功。若非他所练玄功的时间不长,这会儿早就胜了。

饶是如此,已经好几次逼得吕绮玲险象环生。总算吕绮玲自幼练武,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躲开,已是惊得花容失色。

斗到激烈处,刘循的雷光真气全力展开,全身雷光缭绕,雷声隆隆,偶而双拳相交,吕绮玲只觉浑身一麻,好歹仗着自己是虚劲境界,总算化去了对方的劲力,却也难受之极。

刘循在黑龙湫中练拳的好处显现了出来,拳势展开,直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一拳紧似一拳,压得吕绮玲娇喘吁吁,汗透重衣。

“我好歹也是虚劲境的武者,这小子却不过实劲境界,老是斗不过,岂不是堕了我们吕家的威名”,吕绮玲一想到吕家的名声,银牙一咬,拳势一变为掌,如风中柳枝,任刘循的攻势如何猛烈,都被她轻易化去。

吕绮玲这时展开的是一套“乾坤互易掌”,是吕布的看家本领。吕布传这掌法时曾经谆谆告诫,“不到生死关头,这掌万不能用,这是咱们家的不传之秘。”本来这掌法传子不传女,可是吕布没有儿子,又经不住宝贝女儿的要求,这才传了她这套掌法。

这套掌法与寻常掌法大不相同,刘循虽然练了势吞天下玄功,毕竟时间尚短,吕绮玲却是自幼练拳。刘循所倚仗的,不过是雷光真气独特,洪水中练出的拳法无穷无尽,力大无穷。

吕绮玲的掌法善卸对方的劲力,任你力若奔马,着手处如一团棉花,软绵绵的无处着手,看你如何打倒敌人。这姑娘的虚劲已经练到了顶峰了。

武道五境,一个萝卜一个坑,那是半点假不来。实劲练到登峰造极之后,自然阳极生阴,进入虚劲境界。虽只差了一个境界,二者的差异决不是一点半点。顾名思义,虚劲讲究化实为虚,遇上实劲境的武者,任你多大的力qì

,都能被对方化为虚无。而虚劲顶峰,和一般的虚劲境又大不相同。

也就是遇到了刘循这种怪胎,一般的虚劲境的武者,三拳两脚就被吕大小姐打趴下了。

这套“乾坤互易掌”一出,形势登时逆转,刘循立马落在了下风。

吕绮玲得势不饶人,家传七十二路弹腿使出,刚猛异常,这一刚柔相济的打法立即迫得刘循转攻为守,好几次都显些中招。

吕绮玲的家传七十二路弹腿一腿紧似一腿,手中拳法也不闲着,破解着刘循的反击。

刘循心中暗暗叫苦,“早知这妞的拳法如此厉害,比一下兵器就算了,自己比什么拳脚呀”,当下苦苦支撑,苦思破解之法。

好几次,眼看情势危急,刘循双爪齐施,龙爪手直袭对方胸前温软之地,迫得吕绮玲粉脸一红,急忙收招,暗骂:“这个混蛋无耻。”

旁观者不知吕绮玲是女子,还以为刘循这招龙爪手出手不凡,连声叫“好”,羞得吕绮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又斗数招,眼见刘循招数已经有些散乱,吕奇玲左掌一圈,右掌一带,一阴一阳两股大力相互激荡,这招有个名目,叫做“阴阳双撞掌”,刘循只觉立足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荡。

抓住这个时机,吕绮玲左脚一蹬刘循胸口,刘循险险躲过,正好撞在她的左掌上。

“来得好,给我躺下吧”,吕绮玲娇叱一声,真气狂涌而出,左掌按向刘循的胸口。

第十九章 刘循败绮玲 民心归州牧

“躺下吧”,眼看吕绮玲的左手就要按上刘循的胸口,刘循突然胸口内陷,让她按了个空。

“你就这么想和哥哥躺下”,刘循哼了一声,左掌一按一刁,擒住了吕绮玲的左臂,跟着右手也抓住了她的右臂,把她双手反剪到了背后。

“你使诈,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身子一歪,站立不稳的”,吕绮玲嘟着嘴道,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那点推力算什么,哥哥我整天在洪滔中练功,冲力可比你那点推力大多了”,刘循不以为然道,“要不要再比过?”

刘循这话充满了自信,要知dào

,他的势吞天下玄功最善于察知对方武功的弱点。

吕绮玲的“乾坤互易”掌虽然算得上武林绝学,却已被他摸出了门道。

“不用了,本姑娘可没你想象那么输不起,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放开我,咱们兵器上见个真章”,吕绮玲倒是挺硬气。

“那哥就陪你再玩一玩”,刘循擒着对方光滑粉嫩的小手,心中一荡,忍不住在吕绮玲的耳垂边吹了一口气,羞得她满腮桃花,这才放开了她。

“姓刘的小子,看我的八荒六合戟”,吕绮玲抢了一把没有枪头的大枪,迎风一晃,向刘循的胸口扎来。

“这就是吕布纵横宇内的戟法‘八荒六合戟’,似乎也不过如此嘛”,刘循道,当下举枪相迎。吕绮玲抢枪之时,他也迅速拔枪在手。

“八方风雨”,吕绮玲娇喝一声,手中的长枪激起无穷气浪,密密麻麻的枪影向刘循压了过来,一时压力奇大。

一面招架,一面细察对方的招数,“果然和左慈在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刘循心中升起一丝失望。

“八荒六合戟算什么,小姑娘你打起精神,不要睡着了,看一下我的势吞天下枪”,刘循一声虎喝,一时雷光闪闪,枪影如滔滔飞瀑,连绵不绝,暴击而出。

他终日在瀑布洪滔之中练枪,已深得瀑布之势,化到枪中。吕绮玲只觉得对方的枪法神出鬼没,难以捉摸。这也罢了,刘循的枪上传来一股雷霆之力,每次两枪相交,自己的臂上都是一阵酸麻,难受之极。

“好大的口气,势吞天下枪,我看你这枪法之名是你自己取来唬人的吧”,吕绮玲心中虽惊,口中却不示弱。

二人枪来枪往,不知不觉间已斗了半个时辰,期间吕绮玲多次中枪,刘循也被她刺中了几次。

“停,二位罢斗”,张任几人对视了一眼,及时叫停。

刘循和吕绮玲二人罢斗,刘循这时若无其事,气定神闲,一付波澜不惊的样子。反观吕绮玲,却是娇喘吁吁,明显气力不支。

吕绮玲身上斑斑点点,到处都是石灰,特别是心窝等几处要害都有石灰。刘循的身上虽也有几处石灰,但都是不重yào

的地方。

“主公胜了,贾兄你没有异议吧”,张任道。

“没有,没有”,贾诩忙道,他虽然不懂武功,谁胜谁负还是看得出来的。

“主公好枪法,从今天起,你的势吞天下枪注定了名扬天下”,张任赞道,这句话由衷之言,倒也不全是吹捧。

“这下吕公子相信在下不是骗子了吧”,刘循转向吕绮玲,语气中不无得yì



吕绮玲破天荒地保持了沉默,暗忖:“这小子到底是何方怪物,我父亲的八荒六合戟纵横海内,未逢敌手,今天竟然会栽到他的手里。”

“州牧文武全才,了不起呀”,贾诩服气道。

“既如此,文和兄何不来归”,刘循道,“相信有了你的辅佐,我更是如虎添翼。”

“州牧的实力虽说不错,放眼当今天下,实力在你之上的太多。不说凉州军,就是汉中的张鲁,真实实力也在蜀中军之上”,贾诩直言道,“当今各方豪杰并起,贾某人要投真英雄。”

“哦,据文和兄看来,当今天下有几人能称得上英雄?”刘循反问道。

“曹操、袁绍、孙坚、公孙瓒,当然还有我家主公董卓”,贾诩道,“这几个人可称得上真英雄”。

“贾兄一句当然,看来你对自家的主子也不是十分看好啊。至于你说的其他几位,曹操可称枭雄,不过他阴险有余,仁义不足。孙坚勉强算半个英雄,却没有气运,不过是个短命的英雄。其他人嘛,实在是微不足道”,刘循故作高深地道。

“请问州牧,我的父亲吕布怎么样?”吕绮玲第一次没和刘循抬杠,客气地问道。

“吕布命中有劫难,不出数年,难免有灭顶之灾”,刘循一捋胡须,却摸了个空,他也不以为意,继xù

说道,“不过,如果公子听我一言,你父亲的命运可能会从此改观。”

“还请州牧大人救我的父亲,小女子在此谢过”,事关吕布的生死,吕绮玲关心则乱。

“本来嘛,天机不可泄露”,刘循叹了口气,看吕绮玲脸色发白,不忍再耍她了,“看在你一片孝心,我就破一破例好了,你附耳过来。”

吕绮玲当即把耳朵贴近刘循的嘴边,事关父亲的生死,她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事实上,她自幼习武,常年和那些粗鲁的凉州军汉混在一起,本就比寻常的闺阁女子更为大胆。

这一耳须厮磨,闻到她身上处女的幽香,刘循一阵意乱情迷。他压下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悄声道:“日后,在下坯城遇到曹操,情况危急,直接来投奔我,可以免去灭顶之灾。”

吕绮玲将信将疑,心中只是牢牢地记住了刘循的话。

见贾诩暂时无意投奔自己,刘循也不着急,当下招待贾诩和吕绮玲住了几天,好酒好肉招待,好言好语结交。

这样过了几天,贾诩和吕绮玲告辞回洛阳,刘循率众相送,长亭送别,如同对待多年老友一般,让贾诩很是感动。

送走二人后,刘循接下来做了一件件让整个天下都瞠目结舌的事。

“自己新任州牧,对普通百姓没有恩惠,那些士族豪强自恃在益州的势力根深蒂固,想看我的笑话”,刘循暗忖道,“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如何治理益州。”

“州牧令,赵韪横行不法,已经被杀。赵韪和手下不法将领名下的土地,全部分给佃户。”此令一出,整个益州震动。

赵韪是益州有名的大地主,他和手下的土地,不下于数万亩,刘循把这些土地全部分给穷苦人民,你叫大家如何不惊。

“州牧令,张林一家,不遵法度,欺压良善,没收其全部土地,分给佃户。”张林就刘璋的岳父,他是益州的大族,手下的田产着实不少,刘循手段毒辣,当即抄了张家,把张林等大小人等押赴东市斩首。就留下了张夫人一人,张夫人气极之下当场撞死,一命呜呼。

“州牧令,刘阐阴谋害兄,田产全部没收,分给佃户”,刘循一声令下,把刘阐名下的田地分给了佃户。

虽然答yīng

了刘璋,留下刘阐一条命,刘循不会傻到让他有机会翻盘。这一下除去了刘阐的全部家产,刘阐就算有心反自己,却没这个实力。

刘阐一声长叹,单人匹马,反出成都,自投荆州刘表去了。

刘循也不阻拦,心想:“你不反出成都,我还没借口除掉你,你这一反,以后就名正言顺的可以除掉你了。”

本来益州的土地兼并非常严重,把那些异己势力的土地分给百姓之后,益州的阶级矛盾一下子缓和了不少,人民一片安居乐业之象。

益州的豪门士族,一时间,对刘循卑躬屈膝,纷纷表态拥护,生怕一个得罪了他,会招来灭族之祸。这家伙的手段毒辣,人所共知,一提起他,豪门士族都害pà

不已。

至于那些穷苦百姓,家家把刘循这个州牧大人视为再生父母,一时间刘循的威望在百姓中空前提高,成了万家生佛。

益州境内的山贼,很多人都是穷苦人出身,刘循一方面派兵清剿,一面诱之以利,许诺分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回家种田。

一下子,益州境内的山贼大部分被肃清,一片安宁的景象。

不过,在天下士族的心目中,刘循的形象一下跌落千丈。他一点也不在乎,任何时代,得人心者得天下。百姓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但人数最多,得到了百姓的真心拥护,何愁大事不成。

刘循无意进行土地改革,让百姓真zhèng

当家作主。但是,“百姓是水,官吏是舟。水能载舟,也能沉舟”的道理他却是体会深刻。这也得感谢他的初中历史老师。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秘密进行的了,这个事情让刘循大大加强了自己的权力。

“现在自己所处的东汉时代,士族势大,很大程度上是皇权衰落的结果。具体到益州,就是自己这个州牧的权力太小。我得组建自己的间谍组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刘循暗忖。

“这个组织就叫风影吧,风的影子,无处不在。”

“风影一组,负责搜集天下大事,由女子组成,目前初步以青楼女子为骨干,网罗一批美女,培训之后,分布到全国各地,刺探天下大事。”

“风影二组,在军队中选忠于自己的人组成,随时报gào

军队情况,防止将领反叛。”

“风影三组,渗透到各大诸侯军中,刺探军情。”

“这个世界的传讯之法太过落后了,训liàn

一批信鸽出来,以便全国各地的风影成员都能及时传讯。”

做好这些事后,刘循仰天大笑,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休养生息,把益州兵马训liàn

得兵强马壮。等到天下进一步大乱,就是我刘循逐鹿中原,争夺天下的时候了。

一年后,刘循的武道已成功进入虚劲境界。这一天,他正在府中处理州务,突然,一人来报:“葭萌关杨怀将军来报,葭萌关闯入大批流民,杨怀将军请示如何处置。”

实jì

上,在这之前,风影二组的成员就向刘循飞鸽传书,汇报了这件事,他只不过在等杨怀的报gào

而已。

第二十章 流民入葭萌 刘循议屯田

刘循当即道:“叫张松和法正马上到议事厅来见我,有要事相商。”左右亲兵领命而去。

不多时,张松和法正来到,刘循开门见山地问道:“近日数万流民涌到葭萌关,永年兄,你有何主意?”

“数万流民涌入,一要防止敌方的军队混在其中,趁机夺取葭萌关,另一方面,又要解决这些人的吃饭问题”,张松道,“目前财政吃紧,再接纳这批流民,实在很难安置。”

“永年兄的意思是叫杨怀、高沛把住关门,不准放流民入关,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刘循道。

“我也是为了主公的大业着想,这么多的流民涌入益州,一个处置不当,还会激起民变,黄巾之乱就会重演”,张松不无担忧道。

“孝直兄,你以为呢?”刘循见法正沉吟不语,知他老成持重,于是问道。

“我以为,永年这话有道理,不过,如果把这些流民拒之关外,弊大于利”,法正慢悠悠地道。

“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把这些流民拒之关外,就是弊大于利”,刘循知法正有治国之才,于是进一步问道。

“主公请想,这些流民为何会到处流浪?他们来自何方?为何那些诸侯都不愿接纳他们?”法正反问道。

“我已接到报gào

,目前洛阳一带,董卓遇刺,李傕和郭汜引军与吕布交战,民不僚生,人民纷纷逃亡。这些流民,大部分都是关中来的。”

“至于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他们不愿意接纳这些流民的原因,恐怕和永年兄的分析差不了多少。”

“他们为什么会涌到益州?大概是一路流浪,顺便路过吧?这个原因我一时还猜不透。”刘循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道。

“下官恭喜主公,这是一个天大的喜报”,法正说完这句话,离开座位,向刘循一揖。

“孝直你这是干什么,我喜从何来?”刘循被法正弄得百思不得其解,如坠五里雾中。

“这都是一年来,主公行仁政的结果。主公把益州境内不法豪强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仁义之名远播,如今已是天下无人不知,这就是这批流民涌入到益州的原因。”法正的一番剖析,入情入理,听得刘循心中暗喜。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主公把豪强土地分给百姓之举,老实说,一开始,法正也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这一举措的意义深远,下官越想,越觉得当日主公的决定非常英明”,法正说到高兴处,简直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

“那么,孝直,依你之见,是应该开关接纳这批流民了”,刘循道。

“不但要开关接纳他们,还要广设粥棚,周济他们,他们远到来投,绝不能拒之门外”,法正掷地有声道,“这关系到主公的名声,更关系到主公的宏图霸业。”

“这以后的问题怎么解决?如今财政空虚,州里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安置他们,总不可能老是靠设粥棚来救济他们吧。一开始,那些流民会感激咱们收留了他们,可是时间久了,如果他们的生存状况得不到改善,必然生乱?”刘循道。

“这些问题,孝直可有解决的办法?”刘循问道。

“主公所虑,不无道理。我光顾着解决这些流民的眼前问题了,还没想到如何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法正讪讪道。

“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孝直以为如何?”刘循卖起了关子。

“主公原来早就胸有成竹,倒让我白担了半天心”,张松道,“如果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流民的吃饭问题,我也同意放他们入关。”

“我这个办法,不但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流民的吃饭问题,还能让咱们益州从此丰衣足食,兵强马壮”,刘循道。

“有这种好事?”

“二位请想,这些流民从关中而来,如果不是战乱,是关中富足一些呢,还是咱们益州富足一些?”

“当然是关中富足一些,长安、洛阳是历代皇帝定都之所,除了战略位置重yào

外,就是看中了那个地方的富庶。自古就有得关中者得天下的说法。”

“关中的富庶,除了土地肥沃之外,一个重yào

的原因就是那个地方的耕作技术比其他地方相对成熟一些,二位同意这个说法吧”,刘循诱导道。

“我明白了,主公是要把这些流民组织起来开垦荒地,让他们自给自足”,张松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主公,我没猜错吧。”

“英雄所见略同啊,永年兄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和”,刘循道,“如此一来,不仅解决了流民的吃饭问题,还可以让他们上交多余的粮食,这样州府也就富足了。”

“咱们需yào

提供的,无非就是一些无主的荒地,加上赵韪等不法豪强名下还没有处理的土地,以及一些耕牛、农具、种子等”,法正也开窍了,“这真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不仅如此,我还打算把一些平时不打仗的军队也组织起来干农活,让军队尽量做到自给自足”,刘循大胆地设想,“这样一来,可大大减轻财政负担”。

“我把这个办法,叫——做——屯——田”,刘循一字一顿地道。

“好办法,我有一个建议,可以专门设一个官职,负责屯田”,张松建议道。

“好,这个官职就叫做屯田官吧,这个职位很重yào

,二位有何人选,可以推荐?”刘循询问道。

“我有一个人选,这个人因直言劝谏,得罪了老主公,剃去头发,除去官职。这人较有谋略,让他为屯田官,应该能担当重任”,张松道。

“莫非是彭永言么”,刘循依稀记得这个人,三国演义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正是这个人,预见到邓贤会掘涪江大堤,水淹刘备大军。

刘循记得彭永言,就因为这一件事,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

“正是彭永言,主公听说过他?”张松一脸的疑惑。

“听说过此人,却没有见过面,明天,你就叫他来见我。我要考察一下,如果这个人真有才能,我一定量才录用。”

主意打定,刘循当即飞鸽传书,让杨怀、高沛放流民入关,同时严防敌军趁机混入。

令中同时指出,临时搭设账篷,为流民提供住宿。广设粥棚,为流民提供饮食。

杨怀、高沛接到指令后,虽说心中一千个不愿意,还是大开关门,放流民入关。想办法为流民提供住宿、饮食。

葭萌关前,一时间流民人人欢呼,称颂刘循的仁德。这些人见惯了董卓大军的烧杀掳掠,一路行来,又看清了各路诸侯的残暴嘴脸。

虽然后来听说益州牧刘循以仁义待人,把豪强世家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心中存了一线希望,数万人马往益州行来。

即使如此,在很多人的心中,对刘循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仁义,也是将信将疑。

这下,亲眼见到,葭萌关守关将领传刘循命令,不仅放他们入关,还为他们提供食宿,传令之人还说要他们耐心等候,州牧大人还会好好安置他们。

“州牧大人真是活神仙啊!”不知是谁率先叫了起来,顿时一片感恩戴德之声。

“活命之恩,永不敢忘,州牧大人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州牧大人治下百姓,咱们要誓死保卫州牧大人。”

可惜,这感人的情境,刘循并没有看到。他可能永远没想到的是,自己无意中帮贫苦百姓做的一些事情,正在逐渐地改变这个士族世家占统治地位的时代。

……

刘循这个时候,正在考lǜ

如何面对当前的形势。益州虽然地处偏僻,现今天下大乱,要想不卷入是不可能的了。

想入非非之际,手下来报:“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自称彭永言,前来求见主公。”

“快请。”

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汉子,趿着一双拖鞋,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进入了刘循的视线。

从那汉子及颈的短发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受刑之人。因为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有丝毫损毁。这人的头发自然不可能是自己无聊时剃去的。

“州牧大人,听说你召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看来来人故yì

装傻,这也难怪,此人一片忠心,却被刘璋贬官剃发,换谁都有些不舒服。

“永言兄,让你受苦了,刘循父子有罪啊”,刘循赶紧离座,取下身上披的大氅,改披在彭永言身上。

“州牧大人如此厚爱,叫彭永言何以克当。永言这里谢过不敬之罪,唯州牧大人马首是瞻”,彭永言想不到刘循如此礼贤下士,眼睛有些湿润了。

“流民的事,想必张永年已经和你说了,不知永言兄有何高见?”刘循放下架子,诚心请教,当然也有借机考察对方的意思。

“依草民之见……”,彭永言正准bèi

慷慨陈词,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刘循的案上。

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暂时中断了彭永言的话语。

刘循从鸽腿上取下一张纸团,展开读了起来,读着读着,他的眉头开始紧锁。

满腹狐疑地看着刘循,凭直觉,刘循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

第二十一章 治疫病流民归心 报大恩梆子效命

“风影报gào

,进入葭萌关的流民,不知何种原因,昨夜很多人都病倒了,还有一些人暴死。”

“风影报gào

,葭萌关流民中盛传流行疫病,目前葭萌关人心浮动,个个自危。”

“竟然有这种事,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数万流民一进葭萌关就病倒了。虽说无巧不成书,可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刘循看着眼前的纸团,一时陷入沉思,半晌方有了主意,回过神来,见彭永言态度尴尬,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

“永言兄,地方上出了一点小问题,我正在想办法处理。你接着讲”,刘循掩饰道。

“对于流民的处理,我非常赞同州牧大人的想法,最好是让他们在益州垦荒屯田,由官方提供农具、耕牛等物,年终之时,流民和官府四六分成。”

“四六分太高了,流民没有积极性。这样好了,第一年,五五分账。第二年后,六四分,流民得六成,官府分四成好了”,刘循道,他深知下面各级官吏的习性,如果按彭永言所说,收成最后能到流民手中的,有三成就不错了。

“这样也好,州牧大人如此体恤百姓,这是益州子民的福份啊”,彭永言道。

“为了方便管理,建议对这些流民进行军事化管理,免得他们到处流窜”,彭永言道。

“这话大体上没有错,但要注意,他们进入到我们益州境内后,也就是益州的子民,和其他百姓没有两样。应该把他们登记在册,但是必须保证他们自愿留在土地上。”刘循补充道,“我们收留他们,但绝不能奴役他们”。

“现在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先妥善安置好这些流民,你得给我办好”,刘循道,“从今天开始,我正式任命你为屯田官,这事关系到益州的生死存亡,你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听刘循说得郑重,彭永言一改玩世不恭之态,躬身道:“下官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彭永言,你知dào

我为什么要用你当这个屯田官吗?”

“下官不知,请州牧大人明示。”

“因为你刚直不阿,且又办事干练。要办好屯田这件事,负责的官吏自身必须廉洁奉公,决不可中饱私囊。”

“现在我给你授权,发xiàn

有人在这件事情中中饱私囊,立斩不饶。可以先斩,再禀报我。”刘循道。

经过考察,他发xiàn

彭永言这个人头脑敏锐,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刘循知dào

,屯田这件事,最后往往坏在官吏的贪腐上,因此事先给彭永言敲了警钟。

历史上曹魏的屯田,一开始确实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随着官吏的贪污,世家大族对屯田土地的兼并,时间久了都名存实亡,就连军屯最后也不得不取消。

既然知dào

了这一点,刘循一开始对官吏防范就很严。下一步,他的风影就会渗透到屯田的事务中,对包括彭永言在内的官吏进行监视。

“永言啦,现在流民中发生了疫病,你就和我一起,前去看个究竟吧”,刘循对彭永言道,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随即带了一队兵马,快马兼程往葭萌关赶去。

一行人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赶往葭萌关,三天后便到了关前,杨怀、高沛忙放下吊桥,接刘循等人进关。

葭萌关这一年来,在刘循有意扶持下,加上杨怀、高沛的着意经营,已经变成一座雄关,关中商铺林立,也较为繁华。

如今的葭萌关,却有些凄凉景象,到处都是流民的账篷,三三两两的流民躺在地上唉声叹气,不时可见被抬走的流民尸体。

军医正在给流民检查身体,那些家伙哼哼哈哈的,也没见查出个什么名堂。

“州牧大人来了,州牧大人亲自来为大家号脉了。大人一身医术,传自左慈仙师,大家有救了”,刘循的亲兵一声吆喝,立即为那些面带菜色的流民打了一针强心针,大家的信心马上起来了。

更多的,则是感激涕零。

“州牧大人何等尊贵的身份,竟然纡尊降贵,前来为我们这些草民治病,我等何以为报啊。”

“大人如此待我们,我们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一州之尊,竟然甘冒染病的危险,这是何等的胸襟啊。”

刘循逐个看了那些发病的病人,又检查了一下那些死者的尸体,已经了然于胸。

“这些流民不过是饥饿的时间太长,进入关内后,突然吃到一顿饱饭。暴饮暴食,才导致了死亡数百人。至于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多半是偶感风寒,加上心中害pà

,才会造成这种状况”,刘循想了想,开了些清热解毒的药物,同时下令把流民的账篷移到关内一个空旷的山谷之中。

这个山谷离葭萌关不远,关内的粮食等物品也接济得上。

“州牧令,对原来关内搭过账篷的地方一律洒以板蓝根水。”

“州牧令,流民的衣物全部放到沸水中煮过,然后再晒干。”

“州牧令,准bèi

数十口大锅和干柴,为流民烧热水洗澡。”

刘循发布这几道命令的目的是防止死人引起瘟疫,在古代,因为瘟疫引起的死亡人数并不比战争少。

古人并没有消毒的意识,不过,刘循左慈大仙弟子的身份,已让他的医术蒙上了一层神mì

色彩。加上他州牧的身份,这些人虽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不折不扣地去做。

没过几天,那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流民,奇迹般地站了起来。其实这些人本就没什么大病,不过是暴饮暴食之后感染了风寒之类,又被庸医误诊,才会有上述类似瘟疫的症状。

经过这件事后,刘循在流民中的威信空前地提高,他左慈大仙弟子的身份更无人怀疑。

刘循的医术被这些人传得神乎其神,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对于这些,刘循置之一笑,也不辩解。

“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和这些古人讲现代科学,根本行不通,上千年的差距,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再说,刘循的内心,也隐隐有一种渴望,希望自己左慈大仙弟子这个身份越传越远。

倒不是这小子贱,天生就想当神棍。

这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目前,和当今几大割据势力比起来,刘循的势力相对弱小,他需yào

借左慈大仙弟子这个身份来凝聚人心。

事实上,如果单以医术而论,就算是左慈本人,也无法和刘循相提并论。

左慈的一生所学包括医术,早就传给了刘循。加上这小子本就是中医世家出身,又有着生物学博士和化学博士的身份,传统医学和现代知识相结合,在医术上谁还是他的对手?

号称东汉末年第一神医的华佗,如果和刘循比医术的话,只配给他提鞋而已。

一连几天,刘循都在流民的驻地走动,他发xiàn

,这些流民虽然个个面带风尘之色,不少人是老弱妇孺,其中也有不少年轻力壮的汉子。

由洛阳步行到益州,能够坚持下来的,都是生存能力较强的。如果让那些汉子们吃饱饭,再加以训liàn

,假以时日,这就是一支精锐之师。

“不过,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屯田,解决好他们的吃饭问题”,刘循盘算着,他已经派了彭永言去办这件事去了,同时命令法正和张松从旁协助。

每天都有大量的粮食和药品,不断地从葭萌关周边地区,源源不断地运到流民驻地。

流民们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起来,孩子们的欢笑,不时回荡在山谷之中。

这天,刘循照例来到流民驻地观察,突然,一个颤微微的老人,在一个壮汉的搀扶下,来到刘循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人家,你有什么要求吗?说出来,我会为你做主”,刘循看这架势,老人可能有话要说。

“梆子,跪下,给州牧大人磕头”,老头对壮汉喝道,那个壮汉依言跪下了。

“州牧大人,你是十世修行的大好人,神仙下凡啦。你这次救了老汉一命,老汉无以为报。我这个孙儿王梆子,年方十六,从小力大无穷,能徒手撕裂狮虎,我让他从此跟着大人,保卫大人的安全”,老汉道。

“老人家,快快请起,你的好意,刘循感激不尽。你的孙子王梆子,我就收他做亲兵好了”,刘循忙伸手扶起老人。

“多谢州牧大人,梆子,还不谢谢州牧大人”,老人坚持给刘循磕了一个头,这才起来。起来之时,还不忘叮嘱孙儿给刘循磕头。

“是,爷爷,州牧大人,王梆子给你磕头了,爷爷说你是神仙下凡,让我以后保护你。你既然是神仙,为何还需yào

我来保护啊”,王梆子给刘循磕了一个头,憨憨地问。

“神仙下凡,没修liàn

圆满之前还是凡人之身。当然需yào

人保护啦”,老人连忙喝止,又连声解释道,“我这个孙儿天性质朴,州牧大人不要见怪。”

“老人家这个孙子很可爱啊,我喜欢”,刘循被这爷孙俩逗乐了,他还第一次遇见王梆子这样的人。

刘循仔细打量起王梆子来,这小子浓眉大眼,眼神坚毅,一张国字脸如刀削而成,双臂肌肉虬结,身形高大,往那儿一立,就像一尊铁塔。

这样一个大汉,咋一看起来,挺英武的呀,怎么说话像个孩子一样傻乎乎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梆子,你练过武艺吗?”刘循盘问道。

“啥叫武艺?俺不懂,你是说那些蹦来蹦去卖艺的吗?那玩意有什么用?”

“爷爷说你力大无比,能撕裂虎豹,是真的吗?”刘循问道,有意露出一付不信的样子。

“俺从来不骗人,我爷爷也是”,王梆子被激怒了,向一块巨石走过去。

“那块巨石少说也有五百斤,这傻小子要干嘛?”刘循倒吸一口冷气。

第二十二章 神功折憨人 鬼斧传少年

梆子绕着那块巨石走了几圈,不时捋了捋袖子,冷不丁一声虎吼:“嗷!”声震山谷,几只雀鸟受到惊吓,“扑棱棱”地从树丛中飞起。

“起!”仿佛晴空响起了一声惊雷,梆子双脚立定地上,已深深地陷了进去,脸庞胀得通红,双手死死抠住那块巨石,“天哪,那块石头离地啦!”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可不是嘛,那块石头正一点一点地离地而起。“呼”地一声,那块石头竟然被梆子举到了头顶上。

“去吧!”

梆子呼喝一声,猛地一挫身,双臂前推,“轰隆”一声,尘沙飞扬,那块巨石被梆子掷出五步远,砸到泥土中,溅起无数尘土。

竟然是天生神力,可惜不会武艺,不然真是一员虎将。

“瞧王梆子天性质朴,悟性多半不怎样,再简单的武艺,恐怕他都记不住”,刘循眼珠子骨溜溜地乱转,怎生找一门适合梆子练习的武技呢?

“咦,左慈在《势吞天下玄功》中留下了好多的别门别派的功法,其中有一种武功,竟然只有三招。”

“以前自己不解,这种武功无任何变化,哪有什么用?现在想来,这完全是为梆子这种天生神力,头脑单纯的人量身定做的”,刘循眼前一亮,“有了,只要自己如此这般,不怕梆子不学自己的武功。”

“徒有蛮力而已,不懂武艺,终是无用”,刘循故yì

撇了撇嘴,一付瞧不起的样子。

“什么?你瞧不起俺?”梆子气极了,胸脯急剧起伏,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大恩人,早就饱以老拳了。

“你别不信,梆子,不懂武艺,只有一身蛮力,终究是没有用的”,刘循淡淡一笑道,“你敢和我比武吗?只要打倒了我,我就收你做亲兵队长。”

“就你那身板?我一个打十个”,梆子上下打量着刘循,头摇得像拨琅鼓,“不行,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不能打你,我是来保护你的。”

“你是打不倒我的?”刘循一声轻笑,指着几步开外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道,“这样吧,咱们先来比一比,谁能把这棵树打断。”

“这个容易,看我的”,梆子憨憨地道,毫无花巧地一拳击出,“咔嚓”一声,那树应手而断,偌大的树冠倒了下来,惊起一群飞鸟。

“凭蛮力把树打断,那算什么本事。梆子你看好了,我不用多大力qì

,轻飘飘的挨一下大树,就能把它打断,你信不信?”刘循指着不远处的另一根碗口粗的大树道。

“俺不信,你的力qì

会比得上俺?”梆子气呼呼地道。

“你瞪大眼睛,看我出手”,刘循柔声道,眼神中透出无比的自信,心如古井无波,缓缓提起手掌,如同一个年轻妈妈抚摸自己的婴儿般,以温柔无比的姿势,向大树轻抚过去。

手掌离大树还有一尺远,刘循的手就停了下来,然后把手收回。

“怎么样,梆子,这回你相信了吧?”刘循微笑道。

“你搞什么?这树动都没有动,天上有头牛在飞,地上有个人在吹。”梆子刮脸臊道。

话音未落,那大树轰然倒地。

“怎么会这样,咦,不对,这大树断口处竟然有烧焦的痕迹,原来你早就知dào

这是棵被雷击过的树”,王梆子走近一看,立即叫了起来,他只是为人质朴,心思单纯,其实并不是傻瓜。

“竟然把我的虚劲看成是雷击”,刘循有些哭笑不得,心念一转,已有计较。

“梆子,你检查一下这树的下半截,看它遭雷击没有?”刘循指着断树的半截桩子道。

“好,我就检查一下,看你搞什么鬼?”王梆子依言走向半截树桩,用力摇了摇,“没有遭雷击,你再试一次给我看。”

“你可看仔细了”,刘循哼了一声,照例轻飘飘一掌,如抚婴儿般,在离树桩一尺前就停住了。

这次刘循在最后一刻,特意用了一点阳劲,掌心真气喷出,那树桩上半截飞出老远,断口处一片焦糊,如遭雷击。

这次梆子的眼睛从头至尾都睁得大大的,确信刘循没有弄鬼,不由一脸茫然之色。

“你不信是吧,好,咱们再来比过”,刘循左脚一起,在脚下划了一个圈子,刚好把自己包在圈子中。

“梆子,我双脚站着不动,你只要把我推出圈子,就算我输了,如何?”刘循一付挑衅的表情。

梆子上前一推,刘循举掌一带,把他的劲力卸在一边,顺势一拨,王梆子跌了个四脚朝天。

“你出全力吧,你伤不到我的”,刘循道。

“好,得罪了”,王梆子爬起来,看了一下刘循,想了一想,下了很大的决心,双拳向刘循击了过来。

“好大的劲力”,心里暗赞一声,刘循运起势吞天下玄功,卸开了王梆子的拳力,手臂一阵酸麻。

双掌一带,王梆子立脚不稳,身子旋了一圈,“啪”一声摔倒在地。

王梆子躺在地上想了几秒,忽然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刘循看了几秒,双膝一屈,磕头道:“我服了,州牧大人,俺要拜你为师,学习武艺。”

“好,好,好”,刘循大笑三声,心情爽极,“起来吧,我收你为徒就是了。”

势吞天下玄功暗自运转,表面上还是一付云淡风轻之色,一股大力把王梆子托了起来。

这下可是真实功夫,一点做不得假,王梆子感觉到这股大力,不由自主的起身,心中对刘循佩服之至。

“梆子,你过来,看为师传你武艺”,刘循叫道,当下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把斧头,向前走了几步。

“你给我把守住这里,不准他人过来打扰”,刘循对亲兵道,虽然这套斧法简单,他也不想被人偷学了去。

“是,属下领命”,亲兵领命而去。

五个亲兵站成一排,把刘循、王梆子二人与那些流民们远远隔开。

“王梆子,跪下磕头”,刘循面色一整,严肃地道。

“第一个头,拜左慈大仙,这是我们这一派的祖师爷”,刘循的话音中充满了神圣的意味,随着自己玄功的进一步深入,他心中对左慈的感激之情日增。

“王梆子拜见左慈祖师爷,求祖师爷保佑我师傅刘循大人顺利修仙,早登仙界”,王梆子双膝跪倒,口中念念有词,宝相庄严。

刘循见王梆子这个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也有一丝感动,这个徒弟对师傅,可是恭敬得很。

“第二个头,拜见师傅,从此以后,必须誓死保卫师傅,听师傅的话。师傅但有所命,就算舍弃性命,也要完成”,刘循接着交待道,这小子现在还小,又是璞玉一块,正是洗脑的最佳时间。

要知dào

,刘循是要让王梆子做自己的亲兵队长的,这个可是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全,自然要求王梆子绝对忠诚。

“王梆子拜见师傅,从此听师傅的话。师傅叫俺干啥,俺就干那啥,就算师傅让我去死,我也甘愿”,王梆子掷地有声地回答,完全发自内心,一点做伪的神态都没有。

“好,王梆子,起来吧,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刘循伸手扶起王梆子。

“为师传你这武艺,叫做斩鬼三斧。只要你用心习练,以后战场上所向披靡,连鬼都可以斩,何况是人。记住,没有经过师傅我的允许,这套斧法不能转授任何人,就算是你的儿子也不行”,讲好师门规矩之后,刘循开始传授武艺。

这斩鬼三斧非常简单,总共只有三招,第一招“开天斩”,不过是自上而下的直劈,中间无任何变化。

第二招“拦腰斩”,顾名思义,就是把斧横着斩向对方的腰间。

第三招“回风斩”,就是扭头一斧,斜斩向对方的脖子。这招类似于“回马枪”,打不过就跑,冷不丁,回头一枪,没准还能偷袭成功。

这“斩鬼三斧”的运气法门也是非常简单,不到十分钟,刘循就教完了。王梆子却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算勉强把这路斧法学会。

不过,王梆子硬是有一股子蛮劲,翻来覆去地把刘循传授的三板斧练了无数遍。

本来生涩无比的斧法,被王梆子练了几百遍后,竟然开始有些得心应手了。

“这个梆子,真是个实心眼,这也好,以后做为我的亲兵队长,倒不担心有人谋害我”,刘循看着王梆子练武,自嘲地笑道。

看了一会儿,一个念头闪现在刘循的脑海中,“左慈玄功通神,在书中品评了各种武功绝学,为何会把这种不入流的功法珍而重之地录在书中。”

刘循越想越觉得不对,左慈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除了吕布的八荒六合戟略为首肯之外,莫不嗤之以鼻。

这路武学,左慈竟然未说明来路,只在最后点评了两个字“返璞”,这实在是反常之极。

当时刘循以为左慈是开玩笑的,如今回想起来,以左慈武学大宗师的身份,竟是大有深意。

“返璞归真,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道至简,这路平凡之极的武学莫非蕴含着极深的武学道理”,看着王梆子练武,刘循心中若有所悟。

这几路“斩鬼三斧”的运劲法门,看似极其简单,细想之下却是极为高深。

这三招斧法,没有任何花招,环环相扣,可谓简洁之极。

正因为简洁之极,所以凶猛无比,力量可说极为纯净,无一丝一毫的浪费。

王梆子心思单纯,质朴到极点,一门心思练斧,眼中除了斧法之外再无别的东西,正暗合上乘武学心如古井无波的至理。

这门斧法完全是为心思质朴之极的山野少年打造的,在尘世间经lì

越多,心思越复杂,点染就越深,就越是无法领会到这门斧法的精髓。

双眼渐渐迷离,刘循陷入了武学中一种极其玄妙的境界之中。这种状态百年难遇,若非机缘巧合,刘循现在的武学境界,根本无法体会这种玄妙。

“师傅,你看俺练得怎么样?咦,不对,师傅,你怎么睡着了”,王梆子推了刘循一把,他立即从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醒了过来。

“真是可惜,眼看自己的武学就要突飞猛进,却被这个傻小子打断了,莫非这就是天意”,刘循暗叹了一声,却见王梆子把手一指,“师傅,那些人怎么全都跪下了,莫非他们也要抢着拜师?”

“有些人还哭起来了,看来是怕师傅你不收他?”

“爷爷说了,男儿流血不流泪。这种动不动就流眼泪的男人,师傅你可不能收他当徒弟。”

可不是,几万流民,怕有三分之一都跪下了。

“他们想干嘛?莫非真像王梆子这傻小子所说的那样,都想拜我为师?”刘循的脑袋一下子大了。

第二十三章 千里寻明主 刹那闻绝学

“大家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刘循愿意为大家效力”,刘循默运玄功,提气说道。

“大家快快请起,不要跪着了”,见众流民不为所动,刘循再次提气扬声道。

“我们要投军,为大人保卫益州。”

“我们誓死保卫益州,请大人恩准我们参加益州军队。”

“大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愿为大人效力。”

……

这时候,人丛中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这人满面风霜之色,虽然不过才到中年,头发都有些花白了,偶尔一凝神,一双眸子中精光湛然,一望而知是个武功高手。

这人一站出来,摆了摆手,那群叫嚷的流民马上不说话了。

看得出来,中年汉子是这一群流民的首领。

“真是想不到,原以为这一帮人不过乌合之众,竟然有这么一个首领,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一群人跨州过界,走了那些么远的路,千里迢迢来到益州,原来是有人率领”,刘循心下吃惊,表面上不动声色。

“州牧大人,他们是真心想参加益州军队。大人不答yīng

他们的请求,这些人就会长跪不起”,中年人拱了拱手,单膝跪下,竟然是军队武将请求长官的标准姿势。

刘循心知有异,这些流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挑这个时候要参加益州的军队?若说他们是敌方的奸细,却又不像?

因为这批人若是奸细,先前进入葭萌关的时候就应该斩关夺城。那时自己虽有防备,但这么多人入城,里应外合之下,夺下区区一座葭萌关,应当轻而易举。

“阁下是谁?好深厚的武功,你应该在军队中干过吧。”

“主公还是先答yīng

他们的请求吧,在泥土中跪久了,恐怕有伤身体。主公的问题,请允许末将稍后回答”,不知不觉间,中年汉子已改了称呼。

刘循心念电转,当即下了决定,吐气开声,声闻山谷,“大伙儿请起,我刘循答yīng

你们,让你们加入益州军队。”

“大家都起来吧,还不谢谢主公的大恩大德”,中年汉子仍然半跪在地,扭转头喝道。

“谢谢主公,我等愿意从此誓死追随主公”,一众流民高声回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阁下请起,这下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刘循伸手相扶,默运玄功,一股大力把大汉托了起来。

“主公好深厚的玄功,徐晃遵命”,中年汉子赞了一声,也不运功抵抗,顺势站了起来。

“你是徐晃徐公明,你这时不是应在曹孟德军中吗?”刘循吃了一惊,这个世界乱了套了,莫非由于自己的穿越,真的引起了那啥的蝴蝶效应。

看来自己培养的风影组织毕竟还是不够专业啊,居然连徐晃在流民中这种大事都没有探听到。

“主公明鉴,那曹操确实对我有招揽之心,但我观察他的行为,并非真心为了天下苍生。这样一个一心只为自己谋利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徐晃不屑为伍”,徐晃正色答道,“主公竟然知晓徐晃这种小人物,看来外间传言,主公是左慈仙师的弟子不假。”

徐晃望向刘循的目光惊疑不定,充满了敬畏。

要知dào

这个时候的徐晃名声不显,古代信息落后。

徐晃虽在洛阳勉强做过几件大事,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再说他也不是那些事件的主角。

刘循竟然能知晓他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叫他如何不惊。

“公明兄,看来你是这帮流民的首领啊,这些人中,有你的部下吧?”刘循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今天这个跟头算是栽到家了。

看来自己初掌权柄,在政治上还是幼稚得很哪,打算在言语中找回点面子。

“主公目光如炬,末将佩服,实不相瞒,这帮流民中,有我的八百铁骑”,徐晃咂舌道。

“你如何能指挥这数万流民来投,你是什么时候想到来投奔我的”,刘循有些好奇,这事儿他必须问清楚,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这些不过是巧合而已,属下在关中,见惯了诸侯混战,民不僚生。好不容易董卓去了,又来了李傕、郭汜,本以为曹操是个英雄,接触之下,却又大失所望。这时听到关中有人传诵主公把豪强土地分给百姓,种种事迹,让人心头一亮,便产生了来投主公的想法。”

“哦,原来如此,你永远不会想到,那些事迹,有些虽说是真的,却是我让手下的风影有意散布出去的”,刘循心中暗笑。

“这一路上要经过各路诸侯的地盘,我便让手下打扮成流民。哪知遭逢战乱,流民越聚越多,路上遇到好多股山贼流寇,都被我率领手下人打跑了。这种次数多了几次之后,那些流民都很服我,便奉我为首领。后来流民越聚越多,便成今天这种局面了”,徐晃老实回答道。

“这才差不多,这和我手下风影掌握的情报,虽说有些出入,大体上还是一致的”,刘循渐渐放下了心。

毕竟这流民可是数万人马,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话虽如此,这些流民数量如此巨大,稍后还是要把他们分散编入蜀军。一来用老兵带新兵的办法,方便他们迅速掌握行军打仗的本领。二来,也可以用军队中的风影监视他们”,刘循暗地里计算得滴水不漏。

情况发生了变化,原计划也要变动。

原来刘循打算把这数万人全部交给彭永言,让他开垦荒地。如今他打算把其中的精壮汉子编入军队,真zhèng

能交给彭永言用于屯田的,只有一半左右了。

明白了来龙去脉,刘循心中放下了心,在史书中,这个徐晃本也是个忠义之士。

目前的情况虽和书中所说的略有不同,那也是正常的嘛。从徐晃那双眼睛看出来,此人一身正气,非一般庸俗之人可比。

刘循忽然想到了什么,人可以做假,武功却做不了假,何不再试一番,以辩别真假。

“听说公明兄武艺高强,一柄大斧世间无双,刘循不揣冒昧,想请公明兄演一下武艺,不知兄台意下如何?”刘循假装不经意间,提出了这个问题,意存试探。

“既是主公有令,公明岂敢不从,抬斧来”,两个汉子抬上一长柄宣花大斧,少说也有七八十斤。

刘循手一招,四周的人马立即散开,为徐晃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主公,徐晃这就献丑了”,徐晃一斧在手,气势立时不同,凝神而立,气吞山河,霸气流露。

飞身一旋,徐晃动了,手中斧影上下翻飞,翻江倒海,气势如虹。短短五六分钟,徐晃已经使了七八十招。

大家只见斧影晃动,却看不清人影。场中除了刘循外,无人能看清徐晃的招数。

转瞬间,徐晃收斧而立,冲刘循一抱拳,朗声道:“见笑了,主公是左慈仙师高足,请主公指点一下徐晃的斧法。”

话是如此说,语气中却充满了自信。自从出道以来,徐晃一连杀了几个高手,现在还没有遇到敌手,他这样说,无非是平时说惯了的套话。

在徐晃的心中,并不觉得刘循真有指点他的姿格。

哪知刘循却大咧咧地一点头,品评道:“公明兄这套斧法,是洛阳白马寺‘飞龙在天宣花斧’,这九九八十一路斧法,确实是神鬼难测。尤其是最后一招‘飞龙在天’,霸气外露,威猛无匹,刚才公明兄为何不使出来呀?莫非以为刘循浅陋,看不懂你这路斧法?还是公明兄一心藏私啊?呵呵!开个玩笑,公明兄不要见怪”。

一番话说得徐晃失魂落魄,半晌做声不得。

“想不到刘循竟然真的识得我的斧法,还知dào

最后一招是‘飞龙在天’。当年师傅传我这路斧法之时曾说,这本是一路天下无dí

的武功,可惜自上代方丈起,这最后一招‘飞龙在天’就失传了”,徐晃忆起,师傅说到“飞龙在天”那一招时,目光是多么的热切,多么的神往。

“师傅修佛多年,早就心如止水,竟然为了一招“飞龙在天”如此耿耿于怀,可见此招是多么厉害。刘循是什么人,竟然知晓这招绝招”,徐晃感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少年。

这人明明清清楚楚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却总有一种云遮雾罩的感觉。

“公明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回答我的问话?”刘循一番发问,徐晃在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主公明鉴,并非是徐晃有意藏私,实在是,从我师祖开始,‘飞龙在天’那一招就失传了”,徐晃欠身答道,语气中满是遗憾。

“原来如此,我师傅左慈仙师,正好传了我这路斧法的最后一招,说不定正好填补了你的遗憾”,刘循淡淡地道。

“若蒙主公传授我‘飞龙在天’,徐晃铭感五内。从今往后,我徐晃死心踏地跟随主公,愿为主公扫清寰宇,荡平四海”,徐晃听说刘循竟然会“飞龙在天”,翻身跪倒,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看来这徐晃是个武痴,一招‘飞龙在天’就把他的心完全收服了”,刘循暗暗点头,却伸出手来,扶起徐晃,“公明兄请起,一招武功而已,不算什么,你且看好了。”

刘循从徐晃手中接过宣花大斧,暗运势吞天下玄功,一时间,他身上雷光夺目,气势磅礴无边,虎目一扫,睥睨天下,滔天杀气暴涌而出。

第二十四章 飞龙在天惊公明 贼胆包天邈不群

刘循运起势吞天下玄功,气势陡然攀升,一刹那间,他如同一头久蛰深渊的蛟龙,仿佛随时都会一飞冲天,一股慑人心魄的压力,以他为中心,开始扩散开来。

“呔”,刘循陡地一声大喝,平地响起一声霹雳,跃起空中,以奇诡绝伦的弧度,连续劈了三斧,每一斧都能开山裂石,洞金碎铁。

正惊疑不定间,三斧霍然叠为一斧,三重劲力,化为雷霆万钧的一击,战力一下增加了三倍。

犹如狂涛怒卷,天河倒流,似万千飞瀑,席卷而下,荡尽人间不平,尽吐胸中抑郁。

大家仰头看时,只见刘循双手握斧,神威凛凛,从天而降,直劈向地面。

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过后,尘沙飞扬,等到灰尘散尽,现出了一个宽两尺,深三尺的坑来。

“好家伙,州牧大人真的是神仙转世,这一下要是在战场上,得砍掉多少人的脑袋。”

“大人不仅医术高超,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让人佩服。”

“师傅好高深的功夫,徒儿什么时候才能练到和你一样”,王梆子看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是仙术,仙家的功夫,当然不同凡响。”

……

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其实,刘循这一招,已经不能简单地看做是白马寺“飞龙在天宣花斧”的最后一招“飞龙在天。”

那是他以左慈所传的势吞天下玄功驭使,以他在瀑布洪滔中练功悟出来的“势”,结合“飞龙在天”的招式使出来的。

不过,这“飞龙在天”也的确不弱,徐晃以师传的斧法相印证,一时获益不少。

“公明兄,对这招‘飞龙在天’可有不明白的地方?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提出来好了,我会一一给你解答”,刘循转向徐晃,一脸的真诚。

“多谢主公,徐晃确实有几处地方不很明白”,徐晃赶紧求教,当即把不明白的几个地方提了出来。

要知dào

,这“飞龙在天”明虽一招,实jì

上这一招可是整个斧法的精华,真zhèng

弄明白了这一招,八十一路“飞龙在天宣花斧”就能融会贯通,武技真zhèng

上一个台阶。

刘循当下耐心讲解,这一招的重点在如何化三为一,短时间内把劲力提升三倍,确实是深奥无比。也就是左慈这种奇人,才能把这种绝学深入浅出的写出来,传给刘循。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徐晃才算勉强把“飞龙在天”这招学会了,他觉得战力上了一个台阶,隐隐约约看到了那层窗户纸,相信离捅破它的日子不远了。

“主公,我觉得卡在虚劲境的瓶颈有所松动,这么多年了,我卡在虚劲顶峰无法前进一步。现在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突pò

到道劲境界了”,徐晃道。

“恭喜公明兄,这个世界上,以后武功能够绝对压制公明兄的,恐怕不超过五个了”,刘循道,他这样说,可一点没有夸张。

原来徐晃的武功,大抵上和张辽等人在一个档次上,和关羽大概能战个四五十回合。

这下把武功学全了之后,一旦突pò

到道劲境界,再遇到关羽,就算战不过,也相差无几了。

不过话说回来,能否成功突pò

到道劲境界,不光看招数,还得看徐晃的运气悟性,这事儿谁也帮不了他。

有件事,刘循没对徐晃说,徐晃的斧法虽然也算不错,还是有不少漏洞的。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刘循总得留几张底牌。

接下来的几天,刘循把那些体质看起来不错的流民,都编入了军队之中,初步统计了一下,竟有万人之众。

平白无故地,多了上万人的军队,刘循心中不禁大乐。

至于剩下的一万左右的流民,都是体质较弱的,刘循全部把他们交给彭永言,让他自去组织这些人屯田。

刘循在军队中挑选了五百精兵,做为自己的亲兵,提拔王梆子做为亲兵队长,每日训liàn

亲兵。

王梆子每天督促手下士兵训liàn

,自己也每天把刘循所传的“斩鬼三斧”练习数百遍。

就是有一点,王梆子从不骑马,他说要保护刘循,在战场上时刻不离刘循左右。

为此,王梆子每天练习跑步。这小子天赋异禀,可能是从小在山间奔跑的缘故,竟然能追得上刘循的战马。

王梆子嫌斧子太轻了,不顺手,刘循特地给他打了一把宣花大斧,重一百斤。

“太轻了”,王梆子拿着斧头在手中不住地把玩,明显不满yì



“这估计已是最重的兵器了,如果再换一把重兵器,你就算拿得动,在战场上就追不上我了”,刘循道。

“哎,只好将就了,保护主公要紧,兵器稍微轻点也就算了。”

最令人头疼的流民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反而让刘循借这事儿实行了民间屯田的举措。

“军队屯田的事情,暂时先缓一缓,等民间屯田有了收益后,再在军队中推广好了。到时候,有了前面的经验,做起来阻力就没有那么大”,刘循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好久没有亲自处理政务了,左右无事,就到州牧衙门去坐一下,了解一下治下的民生问题”,刘循打定主意,自往州牧衙门而来。

坐在州牧衙门,品着香茶,翻着账本,看着一年来,财政帐簿上增长的那些数字,刘循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府库收入明显增加,盗贼日渐减少,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三五年,益州就会强势崛起”,刘循看了面前的法正一眼,对这个股肱之臣很是满yì



“这都是主公治下有方,下官相信,用不了几年,主公就可以荡平诸侯,扫清宇内了”,法正由衷道。

“哈哈哈,孝直啊,你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今天的益州如此繁荣,和一年前大不一样,也有你法孝直的一份功劳啊”,刘循哈哈一笑,心里特别高兴。

“主公信任属下,士为知己者死,下官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法正谦逊地道。

“孝直啊,只要境内百姓耕者有其田,大小冤狱,秉公办理。扫清境内盗贼,百姓自能安居乐业”,刘循告诫道。

二人正说得高兴,忽然手下来报,堂下有人击鼓。

“何人击鼓?”

“大邑卓家的老太爷”。

“这卓家,莫非是卓文君家?”刘循问道。

“正是,卓家是益州的世家大族,一向居住在临邛,去年搬到了大邑,骑快马到成都只半个时辰”,法正道。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还真点缠绵绯恻。一曲《凤求凰》,感动了多少痴男怨女,这卓老爷子莫非又有一个文君一样的女儿被人拐走了,竟然来成都府鸣冤?”刘循调侃道。

“卓家是世家大族,以冶铁起家,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名下的酒楼、钱庄、青楼、商铺无数。卓家与整个益州的军、政、士、工、商、农等各方面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主公可得有个准bèi

,卓老爷子此来,恐怕来者不善”,法正提醒道。

“你这一说,我对这个卓老爷子,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到底是什么事,弄得这个手眼通天的卓老爷子,竟然要到州牧大堂上鸣冤,我倒是要会一会他”,刘循冷笑道。

“传卓老爷子上堂”,刘循道。

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头儿走进大堂,老头儿衣着考究,举止较有气度,一望而知不是等闲之辈。

只是,这个老头儿容颜憔悴,看样子遭到了什么打击。

原以为这卓老爷子是来找碴的,刘循已经做好应对的准bèi



他自上任以来,对世家大族严加打击,这些世家大族如果有什么反弹的举动,那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卓老爷子,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你今儿是闹的哪一出嘛,有什么话递个信就是了,哪用得着来堂上击鼓啊”,法正忙迎上去。

“法正大人,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事儿你得给我做主啊”,老头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显然是心中气苦。

“老爷子放心,有州牧大人在此,只要你的要求合理,大人自会为你主持公道”,法正一指堂上的刘循,开口安慰道。

“草民卓不群,见过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哇”,卓老爷子一见刘循立即双膝跪下,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

“这帮世家大族,仗着势力强dà

,平时不大把我放在眼里,很多时候都是敷衍我而已。且看这个卓不群说些什么,再做计较”,刘循暗地里寻思,表面上却大义凛然道,“给卓老爷子看座,老爷子有何冤枉,但说无妨。”

“谢州牧大人,草民谢座”,卓老爷子侧身坐在椅子上,“大约一个月前,草民名下的商队贩运一批良马,结果在离成都大约一天的路程时,遇到一伙贼人。这伙贼人把我的良马全部抢走,还放出话来,叫咱们把家里的金银全部献上。”

“事隔十天,草民名下的船队又在长江上被截,还是那伙贼人干的。”

“昨天,这伙贼子竟然闯到我的家中,放下话来,三天之后,让我们奉上黄金千两,锦帛二千匹,外加把我的小女儿送给他当押塞夫人。如果不从,就要屠我卓家满门”,说到此处,卓不群身子颤抖,气愤不已。

“很明显,卓不群这是怀疑我了。这些世家大族,都养有私兵,等闲的山贼草寇,根本不敢去捋他们的虎须。一般情况下,对付得了他们的,只有官兵。前段时间,自己对这些世家大族的打压,让这些世家大族开始警惕自己。这件事情,卓不群明显是怀疑是我指使官兵做的”,刘循心中雪亮,“如果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稍有暧昧,这个卓不群恐怕就会邀集那些世家大族来反对自己了。”

“怪了,何方贼人这么大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如果是军队做的,决逃不过自己的耳目,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刘循暗中思量,表面上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本州牧治下做出这种事情。卓老爷子请放心,这事,本官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第二十五章 刘循游卓府 思君戏州牧

卓不群满腹疑惑地看着刘循,凭直觉,他认为这个州牧不是很可靠。毕竟,刘循做了太多损害士族世家利益的事情。

像卓家这种世代商贾之家,甚至算不上士族之列。

虽然财大气粗,但历来士、农、工、商。卓家的政治地位并不高,还比不上一般的士族。

眼前,卓不群只能选择暂时相信刘循,毕竟,离强盗定的期限只有三天了。

“来人,备马,我要到卓府去察看一番”,刘循叫道。

“大人,要不要属下派人护送”,法正小心翼翼地道。

“不用,成都府地面,还没有人这么大胆,胆敢对付本官”,刘循艺高人胆大,“通知徐晃,稍后带八百铁骑前来接应。”

“卓老爷子,走吧”,刘循出了州衙,飞身上马,招呼卓不群一起走。

“我上自己的马”,卓不群道,想不到这个州牧如此热心,“莫非这事真的和他无关,还是他别有所图?”

卓不群在前面带路,刘循纵马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不多时,来到了卓家庄。

“好大一个庄子,看这样子,占地至少百亩,这卓家还真会享福。四周高墙深沟,庄丁护卫森严,贼人竟然能轻松攻破卓家庄,这伙贼人还真不简单哪”,刘循四面环顾,打量着卓家庄的地形。

大门上有刀剑的痕迹,四周院墙上有几处明显被破坏的地方,好多工匠正在赶着维修。

“看样子,贼人竟然是强攻进去的,这伙贼子很是自负。”

“小子好生无礼,竟然敢打探咱们卓家庄,多半是山贼,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拿下”,墙垛上,一个年青人用箭指着刘循,正指挥手下准bèi

擒下刘循。

“放肆,小畜生,还不过来道歉,这是州牧大人”,卓不群恼怒地喝了一声,扬手给了几个准bèi

拿人的家伙几记耳光。

“啊,州牧大人,草民卓思雄,不知州牧大人驾临,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墙垛上年青人一听是州牧到来,慌忙丢了弓箭,开了庄门,拜伏在地。

自从杀了赵韪一党后,刘循在益州的威名如日中天,世家大族对他是又恨又怕。

一听自己居然得罪的是州牧大人,卓思雄生怕为家族招来灾祸,伏在地上,惶恐不已。

“这是犬子卓思雄,不成器的东西,让大人见笑了”,卓不群连忙为刘循介shào

,看到儿子如此脓包,老脸不禁一热。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刘循暗中把这对父子进行了一下比较,口中却道,“不知者不罪,贤侄快快请起。”

刘循本来想说“贤弟”,忽然想到自己是益州的父母官,可不想比卓不群那个老东西矮一辈,话到口边就变成了“贤侄”。

明明眼前的人年纪比自己还小,却称自己为“贤侄”,卓思雄脸上挂不住了,偏偏又不敢发作,还得说一句“谢大人。”

“州牧大人,请庄上奉茶”,卓不群一脸的殷勤,谄媚之态见于言表。

“那本官就叨扰了”,刘循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一拱手,迈步进了庄门。

“州牧大人肯赏光,敝庄蓬芘生辉”,卓思雄忙道,父子俩一个天性。

“我想先在贵庄四处转转,不知方不方便?”刘循对卓不群父子道。

“方便!方便!州牧大人想走任何地方都可以”,卓不群忙道。

刘循背着双手,四处察看了一下卓家庄,“这些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假山鱼池,都是经过了精心修饰,花费巨大。卓家如此富有,怪不得招贼人惦记。”

转了几圈之后,才到厅堂之上,奉上香茶,香气缭绕,一闻即知是顶级名茶。

刘循不懂茶道,也不想显得自己无知,不去管茶叶,直接开口问道:“那伙贼人做何种打扮,是什么形貌,每次抢劫都有什么特点?二位可知晓?”

“这伙人衣着华丽,为首之人头插鸟羽,腰佩铃铛,二十岁左右年纪,相貌比较粗豪。他手下的喽罗出现时大都蒙着面,此人却从不蒙面。”

“哦,莫非是他?不错,此人本来居住在益州,后来才改投刘表,最后投在孙权麾下,立下不世之功”,刘循已经想好了对策,“既然被我碰到了,当然不会让他再为别人所用。”

“府中有谁近距离与这个人接触过,却没有死的,传他前来问话?”

“这个……”,卓思雄踌躇了一下,鼓起勇气道,“舍妹卓思君曾与这个人在川江上有过一面之缘,应该对他有所了解”。

“传我的话,马上叫思君小姐过来拜见州牧大人”,卓不群一声令下,丫环迅速传话去了。

“州牧大人稍候片刻,小女马上就到”,卓不群低眉顺眼,一门心思地讨好。

刘循呷了一口茶,有一碴没一碴地和卓不群聊天,等卓思君到来。

这个卓不群还真健谈,可能由于常年在外经商的原因,天南地北的风土人情,各大诸侯的秘闻轶事,信口道来,如数家珍。

“这卓家如此一个庞然大物,如果吸收进风影,对于获取各大诸侯的情报,倒是一大助力”,刘循坏坏地打起了主意。

过了好大一阵子,卓思君还是没有到来,只是来了一个丫环。

那个丫环见了刘循,欠身道:“我们小姐偶感风寒,暂时过来不了,小姐请州牧大人到闺阁中相见。”

料不到卓思君来这一手,东汉时的礼教虽说不像后世那样严,也讲究一个男女之防。

像卓思君这种行为,完全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这事想想,总透着些诡异。

“太不像话了,思君简直越来越放肆”,卓不群一脸黑线,当着外人面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小姐说了,州牧大人不是迂腐之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酸腐的礼教”,丫环再次欠身道,神态落落大方,并无寻常人家丫环那种故yì

做作的小儿女情态。

“哦,想不到思君小姐倒是很了解我啊”,刘循有些意wài

,“既如此,姑娘请在前面带路。”

跟在丫环后面,过七弯八拐,经九曲回廊,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来到了小姐的闺房外面。

一阵铮铮的琴音传出,看来此间主人情趣较为高雅。

“小姐,州牧大人驾到,还不出来迎接?”丫环掩口笑道,语气中毫无主仆尊卑。

“死丫头,州牧大人面前,也敢如此放肆”,琴声骤然停止,“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出现在了刘循的面前。

高挑的身材,水嫩的肌肤,面庞姣美,一双淡淡的柳叶眉如同两弯新月,剪水双瞳似嗔似怨,嘴角噙着浅浅的微笑。

“州牧大人,房中请”,那个女子落落大方,柳腰轻摆,夸张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个卓思君,如果不是有意相试,就是个阅人无数的娇娃”,刘循面不改色,目光在对方的脸上身上扫过,便移向它处,大踏步走进房中。

房中摆了一张凤尾琴,四面墙壁上,挂满了书画,字迹龙飞凤舞,崩浪雷奔,与寻常闺阁女子端庄秀雅的书法大大不同。

刘循前世是理科生,这一世整天练习武功,对这些书画着实一窍不通。

眉头一皱,很快就舒展开了,双手负于身后,装出一付风雅的样子,假装悠闲地欣赏起面前的书画。

“听闻州牧大人师承左慈大仙,武功医术俱是上上之选,想不到也精通诗赋书画,文武全才,真是难得”,卓思君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婉转,极为好听。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一介武夫,诗赋书画略懂一二,谈不上精通”,刘循表面上挺谦虚,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骨子里有股傲气。

“请州牧大人不吝赐教,我房间里挂的这些诗写得怎么样?”卓思君娇笑道。

刘循在房间中踱来踱去,看看这边,又望望那边。

“这些字怎么都是些狂草,这女人怎么搞的,这里面老子认识的字不超过五个,怎么点评?”

心里直犯嘀咕,口中却不认输,胡诌道:“这些诗写得扭扭捏捏,像小脚娘们走路,实在不怎么样?”

“哦,原来本朝高祖皇帝的《大风歌》,也不过像小脚娘们走路?”卓思君开始放刁。

“糟糕,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首是汉高祖刘邦的诗,都怪这娘们字写得太草了”,刘循心知不好,表面上却是死鸡撑硬脚,“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高祖的诗不怎么样,《大风歌》不过有些故作豪放。高祖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英雄罢了,不值一提。”

“身为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孙,却这样评价自己的祖先,真不知怎样评价这小子”,卓思君心中不断腹诽刘循,不过也为这小子蹦出来的怪句子吓了一跳。

“好句,州牧这句‘大江东去’意境高远,豪气逼人,可惜句子中字数长短不一,不像诗,倒像是歌”,卓思君拍手道。

“不知州牧能否做诗一首,让小妹开开眼界?”卓思君咄咄逼人。

“这个死娘们,你那老爹和大哥对我可是客气得很,你却敢如此戏弄本官,可恨”,刘循暗恨,“原打算凭苏东坡的一句千古名句就能震住她,可是自己忘了一件事。”

“都说是唐诗宋词,这会儿离宋代还远,词这种形式好像还没有兴起,难怪苏东坡的玩意不好使,那就来两句唐诗吧。”

“也不好,自己所会的唐诗,就剩下当小孩子时背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那几句话,说出来有点寒碜”。

“怪原来中学那个语文老师文大妈,老是打我屁股,害得我对语文一点不感冒,这下出洋相了”。

“有了,曹操不是有名的大诗人嘛,文大妈讲到汉末文人时,曾提到过什么‘三曹七子’,曹操好像就是那三个姓曹的其中一个嘛。”

想到文大妈,刘循马上有了主意,以前文大妈逼自己背曹操的“观沧海”,全班就自己一个人不会背,接果被文大妈当众脱下裤子,愣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打了屁股。

“那一回,自己发了狠,硬是花了三天时间来背曹阿瞒这首诗,结果把这首诗背得滚瓜烂熟,文大妈夸奖我时,脸上的肥肉都笑成了一条条牛肉干。”

“算一算,这首诗应当是曹操晚年所做,这会儿还没有在世上流传。曹阿瞒,对不住了,哥要拿你救一下急”,刘循干咳了一声,“既然如此,本官就献丑了。”

第二十六章 刘循文采飞扬 小姐春心萌动

刘循当即朗声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好一个‘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州牧好大的气魄”,卓思君赞道,“这首诗写得慷慨悲凉,气魄宏大,当今天下,除了曹孟德之外,只有州牧能写得出来。‘三曹七子’应该改为‘三曹八子’才对”。

“不敢当,思君小姐召在下前来,该不是为了试在下的文采吧”,刘循马上把话题从诗方面岔开,绞尽脑汁,自己也就这一首拿得出手,再谈下去要露馅了。

“州牧大人莫怪,小女子听一个闺中好友谈起公子念念不忘,一时心痒,才起了试一试大人的想法,小女子在此谢罪”,卓思君对刘循施了一礼,脸上写满了敬佩,再无刚才那种浪态。

“无妨,小姐免礼。本官只是好奇,哪来的女子,会对我念念不忘”,刘循的好奇心被撩了起来。

“你们男人,莫非都这样薄幸,红颜薄命哪。大人莫非忘了‘龙湫戏水,较场比武’之事了”,这个女人的脸色说变就变,语气转冷。

“原来你说的是吕绮玲,她最近怎样?你在哪里见到她的?看来吕布又被人打败了,这次依附的是刘备吧”,刘循恍然大悟。

“你们这些男人啊,整天就知dào

争霸天下,打打杀杀,一点不懂女人的心思,枉人家对你一片痴情”,卓思君咕哝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

“绮玲姐姐,这会儿应该在徐州吧。我们卓家的商队经过徐州,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她,当时他父亲正依附徐州刘备。”

“这包红豆,是绮玲姐姐叫我转给你的”,卓思君手一翻,拿出了一包红豆。

“哦”,接过红豆,刘循随口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想不到我和吕绮玲不过相见两面,她就对我如此念念不忘”,刘循喃喃道,“吕绮玲也不错,就是稍微大胆泼辣了一点,不太理想。”

听到刘循随口吟出一首红豆诗,卓思君佩服得不得了,可是后面的话她就不敢恭维了。

“莫非男人都是这个德性,从他先前那首四言诗来看,刘循有并吞天下之心。这种男人,看来不会把一个小女人太过放在心上,绮玲姐姐命苦啊”,心中念头转了数个,卓思君暗替吕绮玲感到不值。

“对了,听令兄说起,你与那个贼人有一面之缘,你倒是说说,那个贼人的情况?”被这个女人胡搅了半天,刘循才开始进入正题。

“大人的话,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小女子这就遵命,把那个贼子的情况跟大人报gào

”,卓思君冷冷地道。

“这个小娘们,本官可是为了你们卓家的事情,专程前来拯救你们的。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甩脸子给本官看”,刘循暗自愤愤不平,却不好发作。

“说起那为首的贼子,还真是个奇男子,大约一个月前,我们的商船在川江中遭到了拦劫”。

“咱们商船的护卫中,着实有几个高手,一般的贼子,根本不敢打咱们卓家商船的主意。”

“可是,遇到了这伙贼人,咱们商船上那几个高手根本不是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打发了。”

“这伙贼人衣着光鲜,为首贼子更是头戴鸟羽,腰挂铃铛,生怕别人不知dào

他们是打劫的。”

“这伙贼人当即把咱们船上的货物抢劫一空,我当时也被推到了贼首面前。”

“贼首对我评头品足了一番,大意是这女人长得不错,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押寨夫人。”

“那你是答yīng

了?”刘循问道。

“那种情况下,不答yīng

行吗?”卓思君道,“我当下假装欢喜地答yīng

下来,却说这事儿不能草率,必须明媒正娶,否则我宁死不从。”

“那个贼首当即同意了,马上把夺去的财物还给了我们,放掉了那些没死的护卫和水手,并约定十天后来卓府提亲”。

“后来,你们卓家就设下埋伏,想把那人擒住,是不是?”刘循大致猜到了后面的情节。

“不错,咱们卓家设下埋伏,那人如约孤身前来,结果受了些伤,却还是被他突出重围。临走时放下话,卓家如果不把我交出去,他就要抢光我们卓家的财物,把我强抢过去。”

“那人也真是英雄了得,这么多人都制不住他,如果不当盗贼而去从军,定然声震天下。”

“后来的事情,大人都知dào

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答yīng

了人家,就不应该反悔,更不该设计陷害。这人好歹也是个人物,嫁给她也不错嘛”,刘循半开玩笑地责备道。

“大人说哪里话来,兵不厌诈,我那不过是一时的权益之计。那人虽然勇猛,却不过是一介武夫。我们卓家的女人自文君以来,哪个不是饱读诗书,岂能嫁给一个草莽匹夫?”

“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下开个玩笑,不必介怀。”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千古绝配。一曲凤求凰,传为佳话,不知感动了多少痴男怨女啊”,刘循感叹道。

汉初卓文君死了丈夫,禁不住落魄文士司马相如的勾引,与司马相如私奔,这事很为当时的主流社会不耻。

在封建社会,女人死了丈夫,女人应当从此守寡,才能得到尊重。

想不到刘循做为一州的最高长官,毫无世俗之见,言语之中竟然对卓文君很是欣赏,而且语气自然,并非作伪。

这等胸襟气度,在汉末社会,可说绝无仅有。

身为益州子民,对刘循的事情,也算耳熟能详。

刘循那些传奇事迹,借神仙之说强化自己的行为,卓思君并不以为然。

“子不语怪力乱神”,饱读诗书的卓思君,不但没像普通愚民百姓那样对刘循顶礼膜拜,反而对他有了一丝厌恶感。

后来邂逅吕绮玲,获知刘循的那些艳遇之后,心中更认为他是登徒子之流,才有了故yì

请刘循进闺房,请他品评诗画这些考验他的举动。

至于刘循是否会借机行不轨,卓思君倒是不怕。从先前刘循的种种举动看来,这应当是一个想成大事的人。

这种人应该还是比较爱面子,大不了有点过份的举动,也不至于对一个民女用强。

刘循一首“观沧海”让卓思君大吃一惊,先前认为对方不过一介武夫,想不到对方的才情,竟然足以与当今最顶尖的诗人比肩。

刘循对待吕绮玲的态度,让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薄幸的感觉。

如今,刘循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让她联想到,“那个贼头对自己一见倾心,自己对他没有半点感觉。吕绮玲只懂得舞枪弄棒,哪里懂什么诗赋书画?她对刘循,说不定就像那个贼头对自己一样,一厢情愿而已。”

“这个男人雄才大略,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又身居高位,手握雄兵,这样的男人,可是奇男子啊。那个贼头儿和刘循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一时思绪万千,对刘循的感觉,有了奇妙的变化。

“关于那个贼人的事,姑娘不用担心,三天之后,我要亲自会一会他。以他的行事风格来看,应是光明磊落之辈,不会在这两天来偷袭,下官告辞。”

刘循一拱手,举步出门,再不回头。

“绿燕,送州牧大人出门”,想到刘循马上就要离开,卓思君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绿燕就是先前引刘循过来的丫环。

“是,小姐,大人请随我来”,绿燕应了一声,自行在前面带路,这卓府的路还真不好找,地方太大,若没有人引路,一时半会儿还真可能迷路。

知dào

刘循就是州牧大人后,卓府的一干人等看他的眼光就大大不同,全是一种仰视的目光。

卓不群父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刘循的后面,恭送州牧大人离开,临别还送上五百两黄金的银票。

徐晃早就带领八百铁骑候在庄外,一见刘循出来,立即有人过来扶他上马,疾驰而去。

送走刘循后不久,卓思君的闺房之中,传来一阵女人的嬉哈之声。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卓思君和绿燕这对主仆在打闹。

“小姐,人家刚才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挽留一番?”

“一个州牧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要挽留他?”

“哟,一个州牧而已,刚才是谁说州牧大人好才情,放眼当今天下,只有曹孟德能写出这种好诗的?”

“死丫头,敢贫嘴,看我怎么收拾你”,卓思君假装生气,把脸一板。

“小姐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绿燕装出一付害pà

的样子。

“好你个小蹄子,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看我饶不了你”,卓思君伸手去呵绿燕的腋窝,主仆二人乱成一团。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绿燕正色道:“说真的,小姐,这个州牧大人文武全才,如果能嫁给他,做个州牧夫人,还是不错的。”

“就怕人家看不上咱,你没见他出门之时,那付趾高气扬的样子,想想就叫人生气?”

“小姐那是关心则乱,我看他虽然极力掩饰,看到小姐的美貌时,眼神中还是有一丝震动。只不过,他是州牧大人,要假装一下清高而已。”

“你这话当真?”卓思君的话语中有一丝颤抖。

“相信我的眼光,这些年跟着卓家的商队,走南闯北,阅人无数,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

“要不?我去跟老爷说说,让他找人上门去提亲?”

“你还不知dào

老爷那德性?再说,哪有女人这样巴巴地拚命往上贴,生怕嫁不出去似的?”

“咳”,门口响起一声干咳,绿燕赶紧垂手侍立,变得循规蹈矩起来。

不用说,是卓老爷子来了。

第二十七章 卓家议结盟 刘循谈擒贼

“老爷”,春燕看到卓不群后,怯怯地叫了一声,显而易见,卓不群平日在家还是比较威严的,这些丫头才会如此害pà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卓思君道,与刘循一番谈话后,这小妮子有些心神不宁。

“嗯,春燕,你下去吧,我有话和小姐谈”,卓不群道,看到这情景,春燕知dào

主人不想让自己知dào

谈话的内容。

“是,老爷,春燕这就去帮小姐洗衣服,等会儿再过来服侍老爷和小姐”,春燕知趣地退了出去。

“君儿哪,据你的观察,卓家几次遭劫这些事,到底是不是刘循叫人做的?”卓不群道。

“决不可能,咱们可能对刘循有些误会。这人极为自负,心气极高,如果他真要动咱们,也不会采取这种办法”,卓思君肯定地道。

“看来我儿对刘循倒是满有信心的嘛,你长年在外走动,爹相信你的眼光。你说不是刘循干的,就多半不是。”

“这些年,咱家的生意,有一大半是你在打理。你大哥那个不器的东西,整天除了吃喝嫖赌外,啥正经事都不会做。你虽然能干,终究是个女儿家,我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这卓家的基业,还能不能保住。”

“爹不用担心,大哥不过一时糊涂,他会改掉那些坏毛病的”,卓思君体贴地道

“但愿如此,爹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咱们卓家虽然富可敌国,却不过商贾之家,为人不齿。这次的事件说明,如果没有强dà

的势力做后盾,咱们这点家财,随时都可能不保啊。”

“孩儿不太明白爹的意思?”卓思君的脸皮毕竟有些嫩,声音都变了,她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孩,这些年随卓家的商队,足迹踏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识人无数。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心头还是难免有些慌乱,这叫当局者迷。

“爹看那个刘循,杀伐果duàn

,是个成大事的料,有意想招他为婿,不知孩儿意下如何?”一看女儿的神色,卓老爷子哪有不明白的,马上就提了出来。

“爹,这事儿可急不得,弄不好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万一那个刘循不识抬举,一口回绝,咱就没有退路了。”

“若依你之见,又应当如何?”卓不群知dào

这个女儿很有智计,对她一向言听计从。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女儿的意思,咱们不妨先和刘循谈一下合zuò

,刘循在很多地方还是需yào

咱们卓家的?”不愧是卓家的顶梁柱,最初的慌乱过后,卓思君马上回过神来。

“刘循这小子,前段时间对益州的世家大族极力打压,对那帮穷小子,倒是极力帮zhù

。咱们和他合zuò

,会不会与虎谋皮啊”,卓不群说出了自己心头的担心。

“这个不用担心,刘循那些花招,不过是收买人心而已。要想在益州彻底立足,还是离不开咱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他那些诡计瞒得了别人,休想骗过女儿”,卓思君目光中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女儿想怎样和刘循合zuò

?”卓不群疑惑道。

“爹,你说争霸天下,靠的是什么?”不答卓不群的话,卓思君反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兵马了,咱们现在不得不看刘循的脸色过日子,不就是他有兵马吗?”,卓不群不假思索地道。

“答对了一半,其实依女儿看来,主要是马”,卓思君道。

“何以见得?”

“爹爹你想,西凉兵精,天下闻名。前有董卓把持朝政,玩天下英雄于股掌之上。今有吕布的铁骑天下闻名,他们靠的什么?不就是马多马好吗?”卓思君分析道。

“这话有道理,贩马也是咱卓家的生意之一,咱们可以拿这个和刘循交换条件”,卓不群高兴地道。

“这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咱们卓家富可敌国,可以和刘循谈条件的地方很多”,卓思君叹道,“可惜咱卓家几代以来,男儿们全都不思进取,才不得不仰他人鼻息。”

一席话说得卓不群怪不好意思的,讪讪道:“咱家思君若是个男儿身,这天下诸侯,又多出一家姓卓的了。”

跟着又自嘲道:“等到咱们和刘循结了亲,将来刘循做了皇帝,我女儿就是皇后,到时母仪天下,比诸侯可强得多了。”

“结亲的事,还是等到将来再说吧。眼下的事,是和刘循结盟,爹可想好了,这件事交给谁去办好?”卓思君笑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交给你去办。从今天起,爹把和刘循结盟的事,全权委托给你,无论什么大事,你都有权自行决定”,卓不群断然道,他心里明白得很,除了这个女儿,其他人根本办不好这件事。

“爹尽管放心好了,我不会损害一点家族利益,相反,咱们家还可以从这件事情中捞到大量的好处”,卓思君道。

“这就对了,老夫这个女儿,胜过别人家男儿无数。等那个贼子抓住后,你就负责去与刘循谈判结盟的事”,卓老爷交待了几句,哼着小曲离开了。

老爷子前脚刚走没多久,卓思雄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妹妹的房间。

“我说老妹,你让我把刘循引到你房间来,我都照做了。你答yīng

哥的事,可别忘了啊”。

“哎呀,哥,我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是几间铺面嘛,你妹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卓思君没好气地道。

“你知dào

,哥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就随便问问,我说妹呀,你让我把刘循引到你房间来,是不是想让他当我妹夫啊,哥全力支持你”。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当你妹夫你有什么好处?”卓思君奇怪地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大哥,不知他为何会愣头愣脑地问这个问题。

“他当了我妹夫之后,至少我可以报复他一下,出口恶气呀”,卓思雄恨恨地道。

“出口恶气,出什么恶气呀”,卓思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大哥,心想,“别人上了你妹,你还出了口恶气,这都什么人哪,这是?”

“哎呀,老妹,你是不知dào

,这口气不出,哥心里憋得慌。你知dào

,今天在庄门口,那个刘循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怎么称呼你的?叫你大舅哥?”

“要真叫我大舅哥倒也算了,他竟然叫我贤侄。这小子年龄还没我大,怎么就这么促狭?偏偏我还不能不答yīng

。”

“什么?叫你贤侄?”卓思雅指着大哥,再也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妹妹,你笑什么呀。哥是想,这小子要当了我妹夫,我就叫他贤弟,不就扯平了嘛”,卓思雄一脸认真的说。

撇开卓家兄妹的事,暂且不谈。

这会儿,刘循正和一帮手下商量如何对付闯进卓家庄的贼子。

“孝直兄,你认为三天后,那个贼首真的会再来卓家庄吗?”刘循问道。

“我以为,这个贼人多半不会来。”

“何以见得?”

“道理很简单,今天主公闹这么大的动静,徐晃带八百铁骑浩浩荡荡地奔赴卓家庄。这事儿肯定早就传到了贼人的耳朵里,我想贼人肯定早就躲了起来啦。”

“法孝直这话有道理,是要防止贼人逃窜。”

“永年兄,你怎么看这个贼人”,刘循转而面向张松,“他到底会不会来卓家庄?”

“主公的目的,恐怕不会是帮卓家抓几个蝥贼这么简单吧”,张松不答刘循的话,反问道,“抓几个蝥贼,派一员偏将前去就行了,何须劳动主公大驾?”

“永年兄的意思是?”

“我猜主公的意思,恐怕一是要借机收服这些世家大族,让他们感恩戴德。二是趁机扫平境内的山贼,以后大军出川才没有后顾之忧”,张松道。

“永年兄不愧是我的股肱之臣,但你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但要借此事趁机收服这些世家大族,与他们结好。另一方面,我还要得一员虎将。”

“主公口中的虎将,指的是那个山贼首领?”徐晃道。

“不错,此人务必生擒活捉,我有大用”,刘循斩丁截铁道。

“既然如此,主公可在卓府内伏一支兵马,守株等兔。另外,再派出一支人马,在成都附近搜索贼党”,张松献上一计。

“不仅如此,出动衙门内的所有捕快,提供此人线索者,赏百金。传令益州各大隘口守将,派兵把住水陆两路各个出口,严格盘查过往行人。一经发xiàn

可疑之人,先抓起来再说。若有人玩忽职守,不认真盘查,致使贼首从他管辑区逃出了益州,提头来见。”

“传令各地守军,各个衙门,有了贼首线索,立即飞鸽传书给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生擒此人来见我。如果有谁不遵命令,把贼首妄加杀害,立斩不饶。”

“传令各家商铺,把最近前来销赃的货物上报,让卓家人负责辩认。如果胆敢不报,一经查出,商铺关门,店主下狱。”

“带领卓家家丁到各大商铺辩认,看哪些是贼赃,顺藤摸瓜,找到贼首。”

“徐公明何在?”

“末将在。”

“徐晃,令你立即挑选五十名健卒,埋伏在卓家庄,等到贼首出现,就把他擒来见我。”

“末将遵令。”

“主公如此兴师动众,也要生擒此人,看来主公已经知dào

这个人是谁了”,张松捻须笑道。

“不错,我已经有九成把握知dào

这人是谁。如果真的是他,这可是一大将才啊。这种人才,既然在我益州境内,怎能让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刘循道。

“主公做事,一向神鬼莫测,像这种先知先觉的本事,当今天下,有谁能及?”张松感慨万千。

“这个人是谁?”法正突然冒了一句。

第二十八章 甘宁负荆入州府 张松脱罪为贼首

“这个人嘛,我已暗中派人调查清楚,是巴郡临江人,名叫甘宁,人称锦帆贼,本在巴郡一带活动,最近才流窜到成都一带”,刘循道,他故yì

说是自己暗中派人调查清楚的,就是要手下将领相信自己的掌控能力,让他们不敢生二心。

实jì

上,刘循知dào

甘宁这个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穿越者而已,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说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主公对这人志在必得,看来主公对此人了解得很清楚,这人必有大才”,张松咂舌道,“主公最近一直在忙着处理流民的事务,还把益州的大小事务了解得如此清楚,真是精力过人哪。”

“看来我们这些手下官员的一举一动,都完全在主公的掌握之中,在主公手下做事,可得加倍小心”,法正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我敢肯定,三天之内,就算抓不到这个甘宁,他也会主动来降”,刘循信心十足道,“估计不日就有消息了。”

这句话一出,又是满座皆惊。

可能是神棍装惯了,刘循自己都觉得,自己装神弄鬼的本领越来越熟练了,都到了面不红心不跳的地步,差点连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就这么一句话,把法正张松等人全部雷得外焦内酥,丫不愧是练雷光真气的主儿啊。

在刘循手下当官,心理素质还真得超强,要经得住忽悠,不然的话,指不定哪天心脏病就要发作。

第一天,衙门的捕快出动,抓到了一个销赃的商铺老板,在老板家中搜出了不少财物,经卓家家丁辩认,正是卓家被抢的财物。

“再探。”

“报,衙门顺藤摸瓜,已经抓到了三名贼子,正在审问”。

“报,三名贼子对抢劫卓家一事供认不讳,又供出了五名同伙。”

“报,目前已经抓住了十名同案犯,犯人供出贼首名叫甘宁,巴郡临江人。”

“报,巴郡太守颜严飞鸽传书,正依州牧之计行事,一切进展顺利。”

“报,徐公明在卓家潜伏了一天,没发xiàn

贼人前来偷袭。”

“传令徐晃,继xù

潜伏待命,不准轻举妄动。”

“得令。”

“报,一伙客商模样的人推着一架贩枣车,试图通过关卡逃离大邑,经盘查,车上藏有刀枪。见事情败露,这些人便取出刀枪,企图强行闯关。丢下几具尸体后,这伙人已逃往山林,官兵正在追捕。”

“甘宁啊,甘宁,你这个锦帆贼,仅凭百人竟敢闯曹操大营的虎将,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做梦。你注定了是我刘循的人,孙权再想得到你,休想”,人还没抓到,刘循已经在意淫了。

“想想孙权那句‘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以相敌也’就觉得兴奋,以后这句话要由我刘循来说了。”

“报,那伙客商模样的贼人已经被我捉到,他们供认是甘宁的手下,已经收监,听候大人处置。”

“先好酒好肉款待,等抓到甘宁再一起发落。”

第二天。

“报,一伙贼人想从水路逃离大邑,全部被抓住了,经审讯,正是甘宁一伙。”

“报,成都城内一废弃的民房内,发xiàn

大量金银,很可能是甘宁藏身之所。”

“报,大人所要之人,颜严太守已派人护送到了成都,等候大人的指示。”

“叫张任将军依计行事。”

“得令”。

“报,成都城内所有的客栈已清查完毕,据三家客栈的伙计描述,昨天客栈住的客人,极有可能有甘宁在内。这三家客栈分别是锦城、锦官、新民。”

第三天。

刘循正在州府大堂办公,手下来报,“堂下一人,背负荆条,自称甘宁,前来面见州牧大人请罪。”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这个甘宁来投案自首了”,张松、法正对视一眼,吃惊不小。

“飞鸽传书,通知徐晃,甘宁已擒,急速回成都。”

“飞鸽传书,通知益州各大衙门,甘宁已擒。”

“飞鸽传书,通知各关卡守军,可以撤掉关卡了。”

……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分发下去,刘循的面上现出了微笑。

“把甘宁押上来。”

不多时,刘循的亲兵就押上一条背负荆条,五花大绑的汉子,此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相貌粗豪,满脸虬髯。

亲兵一捺甘宁的肩膀,强行让他跪下。

“堂下何人?”

“回大人,罪人甘宁。”

“甘宁,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你有何罪?”

“草民不该强抢卓家财物,还妄想强娶卓家二小姐。”

“你这样前来认罪,就不怕本官把你一刀斩首,以正纲纪。”

“大人不会杀小人。”

“何以见得?”

“大人要取天下,当然不会自毁长城。”

“嘿嘿,你倒是很自信。”

“大胆贼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杀人越货,不杀何以正纲纪”,刘循一拍惊堂木,“来人,把这个贼子推出斩首。”

左右架起甘宁就往外走,甘宁面无惧色,大踏步往外就走,并不回头。

刘循连忙向张松使了一个眼色,张松会意,忙道:“且慢,大人,我有话说。”

“把犯人推回来,且听他说些什么。”

左右忙把甘宁推回,照样把他捺到地上跪着。

“张松,你有什么话?法不容情。如果你胆敢为犯人开脱,与犯人同罪。”刘循喝道。

“属下不敢?”

“哦,你倒是说说,为何阻止我斩甘宁?”

“主公要斩甘宁,是说他杀人越货,强抢民女,据我所知,这些事情目前都没有证据。”

“是吗?卓家多人亲眼目睹,甘宁率人多次抢夺货物,杀人夺财,还企图强抢卓家二小姐,甘宁刚才也亲口承认了。甘宁,你还有何话说?”

“甘宁服罪,这位兄台,多谢你的美意,我自愿受死?”甘宁昂首道,“只可惜我甘宁一身武艺,却报国无门。”

“甘兄有何冤屈,说出来,我定力保兄台?”张松拍胸道,“咱们主公并非不明是非之人,只要甘兄确有冤屈,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甘宁低头沉默不语。

“甘兄强抢卓家二小姐一事,好像事出有因,到底怎么回事?我观兄台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不然也不会主动投案”,张松边说边向甘宁眨眼。

“卓家二小姐与我偶然相遇,二人投缘,于是私定了终身。可没想到,当我如约前去提亲时,卓家竟然听信谗言,埋伏了人要杀我,我才扬言要去抢亲”,甘宁不是笨人,见张松一心为他开脱,当即借坡下驴。

“这么说来,你抢亲之举,情有可原。况且并没有付诸实施,依大汉律令,不能据此定罪”,张松道。

“那你杀人越货一事,可是真的?”张松继xù

使眼色,进一步诱导道。

“杀人一事,绝对没有,我有证人啦,大人。抢劫财物,那都是别人栽赃,不足为凭”,甘宁叫道。

“那么说来,别人指证你是贼首一事,也是冤枉的罗?”

“大人明鉴,的确如此,贼首是个号称锦帆贼的人,与小人同名而已。”

“州牧大人,看来这个人实是不该杀。此人主动来投案,有自首情节,这是一不该杀。这人武艺高强,目前国家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应该让他戴罪立功,这是二不该杀。还没有查明实情,就胡乱杀人,老天不许,这是三不该杀。”

“依我看来,这个甘宁,多半是个替死鬼,说不定是别人花钱让他来顶罪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好人才是”,张松对着刘循拱了拱手道。

“既如此,先把甘宁打入死牢,等我查明真相,再行判决”,刘循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付铁面无私的样子,“来人,把甘宁打入死牢,退堂。”

“威——武——”,一班衙役面无表情地唱道。

等到屏退一干人等,刘循忍不住笑了起来,“张松啊,张松,你这张嘴,可真是能说啊。前段时间那些流民说我的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我看你张嘴也能把死人说活。”

“主公夸奖,你的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是真的,我这嘴能生死人肉白骨那是主公的抬举。”

“那个甘宁怎么办,就这么把他甩在牢房。主公把他抓起来的目的,不是要用这个虎将吗?”张松问道,心头纳闷,“主公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

“用是要用的,不过,这小子身上的戾气太重,不杀杀他的威风,他还不会醒悟”,刘循一语道破天机。

“哦,主公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就先把他晾在牢里几天,吩咐狱卒,让他尝一尝牢饭的滋味。”

“好好收拾一下他,多给他吃点杀威棒,但是记住了,不准伤着骨头,更不准伤他性命”,刘循严厉地道。

“遵命,属下会亲自监督这件事,从今以后,锦帆贼甘宁已死。活下来的那个,是主公的爱将,忠肝义胆,英勇无双的甘宁”,张松道。

“等会你先给他安排一顿饱打,找个有经验的狱卒,要打得皮开肉绽,着实让这小子痛几天。但是,又不能真的伤筋动骨。这帮家伙经验丰富得很,会拿捏好分寸的。让这个家伙两三天下不了床,将养个几天才能好。”

“这事儿过后,你再想办法折磨一下他,消磨一下他的戾气。最后还让他陪一下法场,亲眼看一看他的同伙是如何被砍头的。在最后关头,才把他放回来。”

“等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去把他放出来,就说是收了他母亲的钱财,才把他放出来的。我会安排他母亲配合你的”,刘循面无表情道。

最后一招,刘循是防止甘宁对张松从此感恩戴德,他不想手下人结党。所有的人都只能忠于他刘循。

“主公,你是如何断定甘宁会来投案自首的?”张松弱弱地问了一句。

“呵呵,等会儿张任将军过来,你问问他就明白了”,刘循打了个哈欠。

第二十九章 擒贼先擒王 收人首收心

张松领令,自去狱中“款待”甘宁去了。不多时,张任前来缴令,“主公,一切都已办妥,甘宁的老母已经安置好了。”

“老夫人的情况还好吧?身子骨如何?她对咱们给她的好处满yì

吗?”刘循连珠炮般发问。

“主公放心,老夫人的身板硬朗着呢,吃得睡得。颜严太守按照你的吩咐,给甘老夫人送去田契房产,老夫人一路称颂主公的仁德。”

“哦,她还说了什么?”

“老夫人说,她儿子自小不喜读书,就爱舞刀弄棒,任侠使气。主公能让其浪子回头,她感激不尽,必然会劝儿子以后为主公效力。”

“想不到这个甘老夫人还很懂道理,不像一般的民妇?”

“老夫人原来也是书香门第,知书识礼的人,不过家道中落了而已。”

“她儿子抢回来的金银,财物,她都原封未动,只盼他能浪子回头”,张任道,“颜严找到她时,还未表明来意,她就主动交出金银财物,希望免儿子一死。”

“颜严按照主公的吩咐,好言抚慰她。不仅没要她的东西,反而送了她田地房产。老夫人冰雪聪明,很快就领会了颜严的意图。”

“这下放心了,甘宁这块石头,我快要把他打磨成美玉了”,刘循松了一口气,“二弟,这次辛苦你了,帮我得到了一员虎将。”

“都是主公神机妙算,小弟不过是做了点份内之事而已。”

“二弟,你倒是说说,怎样降服甘老夫人的?”

“颜严接到主公命令,把甘老夫人送来成都后,遵照主公的指示,我一面好言抚慰,向她陈说厉害。一面四处张贴告示,说甘宁母亲已被抓,如不投案自首,立即处斩他的母亲。”

“我同时带着甘老夫人在成都城内转了一圈,让甘宁知dào

母亲的确已被抓住。”

“因为事先与甘老夫人说好了只是演戏而已,主公的真实目的是要

把甘宁收为心腹。老夫人聪明绝顶,很是配合,主动装做一付凄惨之象,甘宁果然来投案了。”

“想不到甘宁竟然是个孝子,难得。”

“甘宁自幼事母至孝,这是甘老夫人告sù

我的,看来她教子有方。”

“自古忠臣出孝子,收服甘宁更有把握了。”

“主公求贤若渴,这次得到甘宁,更是如虎添翼,末将恭喜主公”,张任道。

“咱们益州军这只猛虎,久蜇深山,是时候该动一动了”,不知不觉间,刘循语气中开始霸气流露。

“二弟,走,咱们一起去见一下甘老夫人。要收服甘宁,先收服他的老母”,刘循心情极好,兴致勃勃地道。

“好,甘老夫人就在我家,由我老婆亲自照看着,咱这就去我家”,张任道。

“你倒是挺用心的”,刘循赞赏道,他很庆幸得到了张任的效忠。刘循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张任帮zhù

的结果。

何况,这个结拜兄弟还救过刘循的命。

在张任府上见到甘老夫人的第一眼,刘循就暗自点头,怪不得甘宁如此厉害,她这老娘就非同一般。

老太太虽说已是花甲之年,却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不像一般的老妇人那样老态龙钟。

“甘伯母,这位就是州牧大人”,张任忙给老太太作了介shào



“原来是州牧大人,老身老眼昏花,不识咱们益州之主,还请恕罪”,老妇人赶紧屈膝躬身,准bèi

行礼。

“伯母不必多礼,请上座”,刘循连忙扶住甘老夫人,把她搀到上方的座位上。(剪烛按:汉代还没有发明桌椅和床,刘循当州牧后,为了方便,在益州重yào

官员中进行了推广,主要官员张松、法正等人家中都置办了上述家具。)

“老身不过一民间蠢妇,州牧大人这声伯母,实在是愧不敢当”,甘老夫人面有惭色。

“伯母不必过谦,尊老敬贤,理所应当。刘循不才,不过蒙先祖余荫,舔居州牧之位。今日不叙尊卑,只论长幼”,刘循笑呵呵地道。

“老身一价妇人,又垂垂老矣,无法为州牧大人效力了。我儿甘宁,武艺超群,熟读兵书,就让他为大人牵马坠镫,以报大人的恩情”,甘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

“伯母深明大义,刘循感激不尽”,刘循施了一礼。

“大人不必如此,折煞老身了。我儿虽然武艺超群,却是任侠使气,有时难免胡作非为,大人要老身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甘老夫人道。

“知子莫若母,甘宁此人虽说忠肝义胆,勇猛无双,却是戾气太重。我打算挫一挫他的戾气,然后才委以重任”,刘循直言不讳地道。

“我懂得大人的意思了,我会全力配合大人的。犬子罪孽深重,大人不但饶他不死,反而加以重用,老妇人感激不尽”,甘老夫人屁股离开椅子,硬是对着刘循深深一揖。

见老夫人如此倔强,刘循一声苦笑,只好再次还礼,说些客套的话。

搞掂了甘老夫人,余下的事情就顺风顺水,一马平川了。

张松安排人给了甘宁一顿杀威棒,打得甘宁皮开肉绽。接下来又变着方儿折磨他,虽说最后都适可而止了,却也让甘宁吃尽了苦头。

甘宁眼看自己一身武艺,看样子却要死在牢狱之中,心中悔不当初。

这时甘老夫人出现了,一付慈祥之态,说是已买通了刘循手下的红人张松,让儿子放心。

高潮到了,张松安排甘宁陪了一下法场,把几个和甘宁一起打家劫舍的家伙砍了脑袋。

看着同伙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甘宁虽然表面上面不改色,内心的触动可想而知。

最后时刻,张松才出现,阻止了刽子手,从鬼门关前把惊魂未定的甘宁拉了回来。

“甘宁兄,让你受惊了,州牧大人已经查明你是冤枉的。不但免了你的死罪,还准bèi

封你做水军提督,快随我去拜见州牧大人吧”,张松一脸的奸笑。

“多谢张松兄为在下求情”,甘宁淡淡地道。

由于刘循刻意的安排,甘宁认为张松不过收了自己母亲的银子才推荐了自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甘宁对张松并无丝毫感激之情,反而暗中怪他为什么这么迟才来,害得自己险些人头落地。

州牧府中,刘循亲自为甘宁设宴压惊,“甘宁兄,我已完全查清了,这是个误会。甘兄忠义无双,武艺出众,我准bèi

任命你为水军提督,统领益州水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蒙州牧不弃,甘宁感激之至。家中高堂年事已高,无人照顾,甘宁想回家把老母接来,再走马上任”,这是个典型的孝子。

“早就听说甘兴霸是个孝子,果然不假。来人,请甘伯母”,刘循双手一拍,左右便搀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甘老夫人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儿啊,你受苦了”,老夫人抚摸着儿子的头,动情地说。

“娘,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巴郡老家吗?你没受什么苦吧?”甘宁一脸的疑惑。

“傻孩子,娘能受什么苦。咱们是苦尽甘来了,州牧大人不仅在巴郡给我们买了一所大宅子和百亩土地,还送了不少的丫环仆妇听我使唤。”

“这还不算,州牧大人还给我在成都买了一所大宅子,赠给了不少金银财物,张任将军还认了我做干娘。咱家不再是以前那个寒酸样了,你还担心什么。”

“咱们家有今天的一切,全都是拜州牧大人所赐啊”,老夫人由衷地道。

“州牧大人,甘宁愿供驱策,为大人征战沙场,开疆拓土”,甘宁翻身拜倒,言辞恳切。

“甘提督,快快请起,你的忠义,我完全明白。”

此时此刻,成都东市,正在上演一场闹剧。

“锦帆贼甘宁一伙,杀人越货,强抢民女,为正纲纪,杀无赦”,监斩官满脸严肃,一身正气,字正腔圆地念道。

“看啊,那就是神出鬼没,经常在川江上抢劫的锦帆贼。”

“要不是州牧大人为民除害,这伙人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

“州牧大人英明,上任以来,一年之内便扫清了境内的强贼。”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锦帆贼首领,竟然是个小白脸,人不可貌相啊。”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他娘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不过就是睡了几个官吏的老婆,还是那些娘们主动勾引我的。被打入死牢不说,临死还要帮人顶罪,老子不服啊”,小白脸张嘴狂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舌头早就被割去了。

“时辰到,开斩”,数十柄鬼头刀高高举起,落下之后,世上再无锦帆贼。

当然,这当中除了几个是供出甘宁的真锦帆贼外,大部分是监狱中提出来的死囚。

反正锦帆贼出没的时候大都蒙着面,真zhèng

见过锦帆贼还活着的实在不多。

这为数不多的人就算知dào

,也不见得敢随便诽谤州牧大人,就算敢,也不见得有人会信一向爱民如子的州牧大人会干出这种事。

卓家庄早就收到了锦帆贼甘宁被处死的消息,全庄上下一片欢呼。

如今,刘循的实力进一步壮大,新补充了一万多兵力不说,更得到甘宁、徐晃这样的勇将。

平定赵韪叛乱之时,益州多少伤了一些元气,加上内部不稳,无暇顾及其他。

如今,实力大增,刘循的心思有些活泛起来啦。

“韬光养晦这么久,益州军是该与各大诸侯较量一番了。”

“这第一刀,是砍向张鲁好呢,还是剁向刘表妙呢?”刘循有些举棋不定。

“传令下去,水师扩军,从明天起招募新军。”

命令一出,前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

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蜇伏民间一段时间后,又来到了甘宁的面前。

曾几何时,那些在川江上弄潮的鬼影,从此将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阳光下,在更宽广的天地中翻江倒海,播云吐雾。

因为,这次,他们有了一个合法的名字,叫做“益州水师”。

第三十章 甘宁佯攻荆州 刘循暗图汉中

由于先前刘循扫清境内的流寇,大力抑制豪强地主的势力,把土地分给贫苦农民,这一系列的措施,已经深得益州百姓的拥戴。

益州水师扩军的消息一传出,很多百姓都来报名。刘循让甘宁全权负责水师工作,这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当然,昔日甘宁手下的锦帆贼,大部分又重新聚于甘宁麾下,摇身一变,成了益州水师。

这些锦帆贼的数目不多,也就五六百人而已。

所有这一切,当然逃不过刘循的耳目,不过他也不在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都在刘循的意料之中,也正是他想要的。

招募水上流寇组成水师,并非刘循的首创,其实早有先例。

十六世纪时,葡萄牙是世界最强dà

的殖民国家,拥有世界上战力第一的庞大舰队“无dí

舰队”。可就是这样一支举世无dí

的舰队,却被英国招募一批海盗组成的乌合之众给打得七零八落。

甘宁这批水上强盗到底战力如何,刘循正拭目以待。

很快,水师迅速扩充了两万人马。

加上原来的一万水师,共有三万之众。刘循命令大力打造舰船,准bèi

顺长江而下,进攻荆州刘表。

为此,专门招开了一个扩大军事会议,大约有上千人参加,这种事在这个时代也属于首创。

一般情况下,一个诸侯准bèi

进攻另一个诸侯时,都是他的核心将领和谋士等少数人知dào

,很少有像刘循这种做法。

刘循不仅让张松、法正、颜严、甘宁、徐晃等一干心腹参加,还让一大批中层将领参加了会议,而且让大家不分职务高低,畅所欲言。

“目前天下大乱,诸侯混战。咱们益州如果不主动出击,被别人进攻是迟早的事。离咱们益州最近的,一是荆州刘表,一是汉中张鲁。大家畅所欲言,看是进攻张鲁好呢,还是进攻刘表好呢?”刘循首先做了引领性的发言。

“荆州刘表,同为皇亲,却不顾同宗之情,收留益州叛逆刘阐。我想,咱们刚扩建了益州水师,应当顺流而下,攻击荆州”,甘宁慷慨陈词,“攻打荆州,甘宁愿为先锋。”

“属下也赞同攻打荆州,刘表昏庸无能,却自诩天下名士,荆州该换主人了。”说话的是甘宁手下的一个水师将领。

“主公,属下认为,应该先进攻汉中张鲁。从实力来看,刘表强,张鲁弱,攻刘表,万一久攻不下,到时张鲁又来夹攻咱们,容易陷于腹背受敌之境”,说这话的是徐晃。

“刘表的荆州水师,除了江东孙策的水师可以匹敌之外,还没有听说有哪家诸侯的水师可以匹敌,贸然出击,恐怕不妥”,张松额头紧锁。

“听说荆州的水师提督蔡瑁、张允是练兵好手,荆州水师甲于天下,主公得小心行事”,说这话的是一个不起眼的陆军将领。

“荆州水师嘛,或许要强于咱们益州的水师,只要主公给我半年的时间,定能训liàn

出一支天下无dí

的水师”,甘宁豪言道。

“如果主公真要攻打荆州,属下倒有一个主意,咱们不妨联结江东孙策,共同进攻荆州。只要咱们声明事成之后,平分荆州,孙策说不定会同意的。”说这话的是从事官王累。

“王累这话有理,江东孙策,与刘表有杀父之仇,如果联结他一起进攻荆州,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个不知名的陆军将领道。

“荆州地理位置很微妙,目前各方势力处于一个平衡,一旦这个平衡打破,咱们就算夺得了荆州,马上又要和孙策开战,说不定还要引来曹操,袁绍之辈的争夺。荆州又没有天险可守,咱们就算夺得了荆州,恐怕情况也不是很妙啊”,法正道。

……

这个就是集体讨论的好处了,可以充分听取各方面的意见,然后加以综合分析。

听到大家的各种议论,刘循叫人把大家的发言记录整理下来,一番分析之后,又把张松法正等谋士和徐晃等心腹将领秘密集中起来开了个小会,终于有了主意。

“以目前的情况看,咱们益州的水师人数虽众,却缺乏训liàn

,贸然与荆州水军开战,胜算不大。”

“汉中地方高于益州,如果咱们不取,被其他的诸侯取得之后,咱们益州的天险就失去了部分屏障。”

“我的意思是,咱们一方面暗中联结孙策,约好一同进攻荆州,同时大张旗鼓地制造舰船,训liàn

水师,做出准bèi

进攻荆州的假象。另一方面,大军悄悄开出葭萌关,神不知鬼不觉地袭击汉中,大家看这条计策怎么样?”刘循综合了一下各方面的意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计,主公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进攻张鲁,成功了可以占领汉中,大大增强了咱们的实力。就算万一失败,只要派一勇将扼守葭萌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张任道。

“不过,甘宁要趁这段时间抓紧训liàn

水师,一方面严防刘表的荆州水师来攻。另一方面,也是早做准bèi

。一打下汉中,咱们就可以挥师直取荆州了。”

“孙策进攻荆州,正好为我们牵制住了刘表,让咱们专心取汉中。等到孙策和刘表斗得两败俱伤,发xiàn

上当之际,咱们已经取得了汉中了”,张松道。

“主公此计大妙,就让孙策为咱们火中取栗”,法正道。

“好,这段时间我一方面大力打造舰船,一面加紧训liàn

水师。刘表的水师如果不来犯就算了,如果胆敢来犯,定叫他铩羽而归”,甘宁也表示同意。

刘循当即把事情一件件分派下去,法正张松一干人等,自去准bèi



一时间,益州军磨刀霍霍,枕戈待旦。

甘宁的水师整天在川江中训liàn

,喊声震天,杀气腾腾。

大批的工匠昼夜不停,交替打造战船,营造出即将出川攻击荆州的假象。

暗地里,每天信鸽不断,派出大批探子,密切注意汉中张鲁的动向。

大约十天后,刘循正在府中看探子飞鸽传书发来的情报,亲兵来报:“一个自称卓思君的姑娘,要求见大人。”

“这个卓思君,早不来晚不来,在我正准bèi

出击张鲁的时候,她却来了,是什么意思?”

“有请”,刘循微一沉吟。

“州牧大人,你这门难进啊,侯门深似海,果然不错”,卓思君调侃道。

“思君小姐这次来,不会是专门来消遣我的吧?”刘循道。

“我是这样的人吗?”卓思君小嘴一撅,一付俏皮之态。

“我可是专程来看望大人你的,怎么不领情啊。”

“是嘛,咱们好像只有一面之缘。”

“哎呀,大人帮我斩了抢亲的锦帆贼甘宁嘛,小女子可是感激不尽。”

“那是本官的份内之事,思君小姐不必介怀。”

“大人高义,思君岂有不知?我怎么听说益州水师提督好像也叫甘宁呢,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甘提督不过和锦帆贼首同名而已,这也没什么称奇。”

“可是,甘提督和那个锦帆贼首的长相也很像,几乎一模一样,说不定和那个贼首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杀其兄而用其弟,大人可真是公私分明啊”,嘴角一翘,卓思君似赞实讽。

“看来思君小姐这次来,是向本官兴师问罪来啦?”

“哪里,哪里,州牧大人多虑了,本小姐是给大人送礼来了,这是礼单,大人请笑纳”,卓思君奉上礼单。

这女孩前倨后恭,不知搞什么名堂。

刘循打开一看,“良马三千匹,铁器五千件,这礼单不薄嘛。”

“无功不受禄,思君小姐有什么条件,开门见山说出来吧?”刘循说道。

“民女是大人治下子民,哪敢和州牧大人谈什么条件?我卓家不过仰慕州牧大人,想助大人成就大业而已。”

“哦,本官代表益州士民,谢过卓小姐的美意。”

“眼下州牧大人要打仗,我卓家就送上马匹、兵器,以后州牧大人但有所需,我卓家名下的酒楼,钱庄,青楼,以及我卓家庞大的情报网,全部为大人所用。”

“好,思君小姐这份大礼,我刘循收下了。从今往后,我刘循就和你们卓家结盟,扶持你们成为益州第一世家。以后,我开疆拓土,在我的地盘上,尽量为你们卓家提供方便。”

刘循是个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卓思君虽没有明说,哪有不明白对方意思的道理。

“好,州牧大人果然爽快,咱们就击掌结盟,从此肝胆相照”,卓思君伸出了手掌。

刘循伸掌和对方的小手一击,只觉得接触之处光滑粉嫩,如羊脂白玉一般。

心中一荡,赶紧止住了那些旖旎的想法。

“那些良马,明天就可以到成都。至于铁器,十天之内赶制出来,不会误了大人的事吧”,卓思君道。

“不会,思君小姐很有心啊。”

“思君小姐做事干练,毫不拖泥带水,实在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刘循竖起了大拇指。

“我可不喜欢当什么女中豪杰,若非身逢乱世,我宁愿整日待在家中,女红为伴,诗书自娱。”

“大人是喜欢现在的我呢,还是浅吟低唱,泼墨挥毫的我呢”,卓思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循,霞飞粉颊,眼波流转,一付欲拒还迎的姿势。

一时间暖意融融,满室生春。

第三十一章 刘循得宝马 思君配奇男

“这女孩天香国色,风情无限,比起吕绮玲来,又是一番情趣”,打量着面前的小美人,越看越觉得娇媚无限,风情万种。

好一个天生尤物!

迷死男人不赔命的小妖精!

只觉得小腹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一种原始的东西正想喷薄爆fā

,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想把美人揽在怀中。

“刘循啊刘循,你是干大事的人,眼前的少女可不是一般的少女,不能显得太猴急了”,理智告sù

刘循,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今天的心情真不错”,刘循往前伸出的双手向天上一伸,仰头打了个哈哈。

卓思君的本意,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对方。

刘循伸出双手的那一刻,她突然心中后悔,“这么快就被对方得到,他肯定会看轻自己,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

等到刘循的双手戏剧性地伸向天空,卓思君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也不禁佩服眼前的男人,“果然是干大事的材料,不过这样做作,也未免太虚伪一些。”

怕刘循突然改变主意,卓思君拱手道:“我家还有些生意急需我回去打理,思君这就辞别州牧大人。”

“恕不远送。”

“不必客气,州牧大人公务繁忙,小女子能够体会。”

目送卓思君的背影离开,刘循突然想道:“这个女孩不仅风情无限,而且精明干练。小小年纪,把卓家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管理得井井有条,这种女孩不收入房中,实是可惜。”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整天打打杀杀,不是练武,就是想方设法攻打别人,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少了点情调”,刘循开始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天,卓家派人送来了三千匹马。

那些马都是西域良马,平日难得一见,卓家一下子送出三千匹,让刘循对这个商贾世家有了新的认识。

内中一匹紫色的马,浑身紫色,没有一丝杂毛,嘶鸣一声,那些马就战战兢兢,看来竟然是这些马的首领。

刘循走到近前,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匹紫色的马,那马前蹄一屈,对着刘循飞踹过来。

刘循有心试一下自己的功力,当下不避不让,伸手握住了马蹄,那马拚命挣扎不脱。

一声愤nù

的嘶鸣,紫色马一口咬向刘循。

“畜生,还不降服”,刘循一声怒喝,伸手捏住了马嘴,让它再也无法张开。

僵持了片刻,紫色马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眼中现出温顺之意。

“恭喜州牧大人,降服宝马”,一个老者走过来,看着刘循,眼中写满了钦佩之意。

“哦,你说这是宝马,可有说法?”刘循看着老者,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夫卓一鸣,世代相马,我相马半生,从未见过如此神俊的宝马。据古书记载,这马产于大宛神山之上,逐日追风,神俊非凡哪!”

“哦,有这种事”,刘循翻身跃起,腾上马背,那马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

这匹马还没有穿僵绳,配马鞍,钉蹄铁,见刘循就这么骑了上去,卓一鸣惊叹不已。

“自己这辈子也驯服过不少烈马,这匹马却始终无法收服,想不到州牧大人一下子就把它收服了,大人真是神人哪。”

顺利地接收了这批马,又给自己的宝马穿了僵绳,配了雕鞍,钉了蹄铁,看着自己的宝马,刘循很是满yì



“对了,自己这匹宝马,得给它取个拉风的名字,叫什么名字呢?”刘循自言自语道。

“‘照夜狮子马’,太俗,而且照夜狮子马一般是白的,自己这匹马可是紫色的。”

“吕布那匹马叫赤兔追风马,咱这匹马可不能够输于它,就叫‘紫电逐日驹’好了。”

“不错,就叫紫电逐日驹好了,以后碰到吕布,一定要和他比比脚力,看是他的赤兔追风马厉害,还是我的紫电逐日驹拉风。”

“马儿哪,马儿,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紫电逐日驹’了”,刘循拍拍马头,亲热地道,“当然,为免麻烦,多数时候呢,我就管你叫做‘紫电’了。”

紫电昂首一声嘶鸣,也不知dào

它到底听懂刘循的话没有。

“现在有了宝马,自己原先那把大枪有点老土了,再说,自己现在功力比以前深厚得多了,原来那把枪有点轻飘飘的,是该重新打造一把了。”

“卓家靠冶铁起家,短短十天之内居然能打造五千把兵器,不如去找他们打一把枪,顺便去看一下卓思君那个小姑娘。”

说做就做,叫来亲兵,叫他给张任和法正等人通报一下自己的行踪,免得他们有军国大事要找自己。

“驾”,刘循一夹“紫电逐日驹”,那马瞬间奔了出去,真的是如同逐日追风一般。

好一匹宝马神驹!

“回州牧大人,二小姐不在庄中”,卓家庄仆人的回答让风风火火赶到的刘循有一丝失望。

“二小姐现在何处?”

“回大人,小的不知,要不然我去找老爷问问?”仆人恭敬地回答道。

“不用了”,刘循道,想到卓不群那付胁肩谄笑的样子,他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哦,是州牧大人啊,既然来到了卓家庄,何不进去坐坐?”不知何时,卓思雄出来了,连声邀请刘循进庄。

“不用了,卓兄客气,下官还有点事情要办”,虽说不太喜欢卓思雄,可刚收了人家的重礼,拿人手短,又有求于人家妹妹,刘循不得不客气一点。

“嗯,这么快就改口叫‘卓兄’,不叫我‘贤侄’了。看来真是对我那老妹动心了”,卓思雄心下暗笑,表面上更加客气,“州牧大人是来找我妹妹公干的吧,我这就带大人过去。”

“只怕那个‘公干’的‘公’字,得去掉才行啊”,卓思雄没心没肺地想。

“那就有劳卓兄了”,刘循拱手道。

“为州牧大人效劳,草民甚感荣幸”,卓思雄谦卑地道。

卓思雄骑上了马,和刘循一起向庄外驰去。

不多时,来到一处村庄,村口有几个庄丁模样的人,拿着刀枪,守卫在村口。

见到卓思雄,那几个庄丁恭敬地行礼,叫了声:“小的给大公子请安。”

卓思雄翻身下马,一个庄丁马上过来,把马牵了过去。

“把马照料好一点,特别是这匹紫色的马,那是州牧大人的坐骑,如果大人的座骑掉了根毛,我就唯你是问”,卓思雄夸张地道。

“是,大公子,属下一定照顾好这两匹马”,庄丁把马牵走,自去喂草料去了。

“去,把二小姐找来,说州牧大人来访”,卓思雄转向另一名庄丁,命令道。

那名庄丁去了没有多久,卓思君就迎了出来。

“州牧大人,草民还有点事,就告退了”,卓思雄见妹妹出来了,他不想插在中间碍手碍脚,知趣地缩了。

“卓兄自便”,刘循道。

“刘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稀客呀。”

“刘兄该不会是专程来看望小妹的吧,小妹受宠若惊呀”,卓思君吃吃娇笑道,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贝齿和一个浅浅的酒窝。

“思君姑娘说笑了,为兄这次来,是想你们卓家以冶铁起家,铸造兵器的技术定然不错”。

“为兄是想,请思君姑娘帮我打造一柄长枪”,随着称呼的改变,二人的关系不知不觉间拉近了。

“这个好办,此间的铸造大师阳冶子,铸造兵器的技艺举世无双,走,咱们一起去见一见他。”

卓思君大方地挽起了刘循的手,她是商贾女子,常年在外与各色男人打交道,既然打算这辈子嫁给刘循,最初的羞涉过后,就不再顾忌。

卓家的女人素来大方,卓文君单凭听了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就敢和他私奔,胆子可见一般。卓思君虽然饱读诗书,却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世俗之见。

好在刘循是个现代人,又知此女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同,如果自己把手抽回,倒显得故yì

做作了。

当下任由卓思君握住自己的手,一同前行。

其实古人由于条件的限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谈恋爱。男女定情,只要一见倾心,往往一言而决,这方面现代人反而显得婆婆妈妈一些。

两人这一联袂而行,女的美貌如花,男的虽不见得有潘安之貌,却有一股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势。

刘循位居州牧高位,加上习练势吞天下玄功,无形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霸气。

旁人见到这对壁人,都暗中羡慕不已。

刘循留心观察,原来整个村庄实jì

上全部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冶炼作坊,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来到一个大的作坊前面,一个老头儿正在打铁,卓思君叫了一声:“阳冶子大师,思君向你问好。”

“二小姐是想让老头儿帮你打什么兵器吧,你打那玩意儿干什么?用来防身吗?”老头儿头也不抬。

“是这位公子要打造一把枪,还请大师帮一下忙”,卓思君甜甜地道。

“哦,这是思君小姐的意中人吧”,老头儿抬起头来,看见刘循正拉着卓思君的玉手,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猜到八九分。

“不知公子要打造一把多重的枪?”

“八十六斤吧,轻了没有气势,重了显不出枪的灵动,最好打造一把有点灵气的神兵利器,寻常兵器太俗。”刘循道。

“好多年没打过那种兵器了,神枪配英雄,公子拿得动吗?”老铁匠懒懒地道。

“不显神功,老头儿始终不服”,刘循的好胜之心被激了起来,放开了卓思君的手,走向了作坊前的一棵碗口粗的杨树。

第三十二章 刚俘美人心 又闻风云变

刘循存心显威,势吞天下玄功运到极致,抱着那棵碗口粗的大树一阵摇晃,“嘿”的一声,那树从根部断裂,竟被他把上半截提了起来。

刘循本想把树连根拔起,可试了几下之后,发觉不可能。

当下灵机一动,投机取巧,暗用玄功把树的下半截摇断了,顺势把树身连同树冠提了起来,掷到一旁。

虽说这下有点投机取巧,在老头儿看来,也很惊人了。

“公子如此神力,也使得动八十六斤的大枪了”,阳冶子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方道。

阳冶子自去铸枪,刘循和卓思君一番缠绵之后,也打道回府,静候佳音。

这几天,刘循不时和卓思君互访,花前月下,随着了解的加强,二人的感情不断升温。

十天后,刘循再次来到村庄,等待大枪开炉。

卓思君正在庄中督促庄丁打造兵器,见到刘循,高兴自不待言。

开炉那一刻,一股灸人的热浪蒸腾而起,一把大枪静静地躺在炉中。

阳冶子用钳子捞出大枪,叮叮当当地敲了起来,如是反复几次,又滴入了几滴鲜血,最后,大枪终于铸好了。

长枪完全冷却后,刘循把枪拿到手中,不断地把玩,越看越是喜爱。

阳冶子捡起一把铁条,在枪尖上一划,只见铁条上面立即出了一条深痕,枪尖却毫发无损。

“好枪”,刘循把枪拿在手上,就在小院落中一阵狂舞起来。

一条八十六斤重的大枪,拎在刘循的手上,如同捻一根胡萝卜般,毫不费力。

“好枪,得给这枪取个霸气的名字才好。如今天下大乱,天下英雄,舍我其谁,就叫‘舍我其谁枪’好了”,刘循道。

“好名字,以后刘兄征战沙场,胯下紫电逐日驹,手中舍我其谁枪,看谁能轻撄锋芒”,卓思君拍手赞道。

二人虽说关系亲密,却未有实质性的举动,暂时称呼未改。

“这两件宝贝,都是思君妹子送给我的,我以后取得天下,你可是立了奇功一件啊”,刘循一时间踌躇满志,豪言壮语随口而出。

“就怕你取得天下后,身边的姐姐太多,就忘了眼前的妹子了”,卓思君幽幽道。

“姐姐也好,妹妹也罢,都不会相负的”,刘循哈哈一笑。

“就知dào

你是这种人,还没打下江山呢,就开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卓思君嘟着小嘴道。

“哥这就带你打江山去了”,刘循拦腰一抱,把卓思君横放马上,舍我其谁枪往马后一挂,跟着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那马急疾而去。

“放我下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这是公然强抢民女,跟锦帆贼没两样”,卓思君抗议道。

“没听过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锦帆贼那叫强抢民女,我这个叫顺应民意”,刘循调笑道。

“什么奇谈怪论,可从没听过还有这种说法”,卓思君撒娇道。

这时,二人已经来到一片空旷的原野上,刘循把卓思君身子放正,搂着她缓辔而行。

“喂,你知不知dào

,我大哥一心一意促成咱们,其实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什么恶气?把妹妹嫁给我就出气了,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就这么差?”

“谁说的,咱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可好得很。”

“我大哥的意思是说,你那天居然叫他‘贤侄’,把他气晕了。等到以后我嫁给你之后,他就可以天天叫你‘贤弟’了。这下他这个大舅哥就以扬眉吐气了,终于比你大了一头了。”

“原来是这样,这出气的方法倒是挺特别的。我现在就成全他好了,

不用等以后了。”刘循叫道。

温香软玉抱满怀,闻着卓思君身上处子的幽香,刘循的身子渐渐发热,双手一举,把卓思君的身子换了个方向,和自己面对面坐着。

一低头,就吻住了她的樱唇,强行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玉齿,含住她的香舌,贪婪地吮吸起来,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四处游走。

卓思君一开始拚命反抗,渐渐也控zhì

不住自己,趁着还有一丝清醒,终于挣脱了刘循的嘴,正色道:“没有明媒正娶之前,我不准你再这样了。”

卓思君生在这个时代,虽说比一般的闺中少女大胆一些,毕竟还是多多少少受了些礼教的束缚。

她越是这样,刘循心中反而对她越是敬重。

“好了,小妹妹,哥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刘循爱抚地摸了一下她的秀发,缓辔而行。

二人就这样走马看花,欣赏山间美景,纵谈雪月风花,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送卓思君回到庄上,已经是灯火摇曳。

蜀军大造战船,准bèi

进攻荆州的消息,在刘循刻意的渲染下,没多久就传到刘表的耳朵中。

“蜀中刘循,最近实力大张,想要攻打荆州,依你们看来,咱们应当怎么办?”刘表与手下的谋臣勇将商议道。

“主公,刘循攻打咱们的理由,无非是刘阐投奔了荆州而已。咱们只要割了刘阐的脑袋献给刘循,一场战争就会消于无形”,蔡瑁起身道。

“如果属下的脑袋真能帮主公消弥一场战争,属下愿主动把脑袋送上。只怕就算在下愿意献出头颅,刘循也未必愿意讲和,反而让天下英雄寒心,试问以后有谁还敢投奔主公?”刘阐道。

“刘阐之言有理,刘循的实力就算有所增强,想要图谋咱们荆州,还差了点。就怕他联络江东孙策,同时来犯。属下倒有一计,让刘循不敢来犯”,伊籍道。

“请讲?”

“咱们不妨派人前往汉中,说动张鲁出兵攻击葭萌关,刘循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来打咱们。然后咱们要做的,就是密切注意江东军队的动向。孙策不来攻打便了,如果前来,咱们以逸待劳,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打败了孙策的军队,回过头来,派一员虎将入川,与张鲁共同夹攻刘循,益州唾手可得”,伊籍道。

“张鲁先前败给了刘循,惊弓之鸟,如何敢再次去捋他的虎须?”刘表有些信心不足。

“主公有所不知,张鲁前次败给刘循,并非是汉中军队的战力不及益州军队,不过是一时不察,中了刘循的诡计。”

“刘循假冒张天师,这种诡计可一而不可再。祖先被亵渎,张鲁觉得奇耻大辱,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现在,机会却来到了。”

“哦,什么机会?”

“最近公孙瓒为袁绍所败,他手下第一勇将赵云率公孙瓒的残部投降了张鲁,张鲁实力大增,咱们再派人游说,不怕他不进攻刘循”,伊籍分析道。

“好计,就这样定了。咱们这就去布置,孙策不来便罢,如果胆敢犯界,咱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刘表一锤定音。

江东孙策,收到刘循要求联合破刘表的消息后,正召集手下讨论是否要进攻荆州的事。

“主公,听说刘循小儿诡计多端,这事儿恐怕还得从长计议,一不小心,就会被刘循利用,咱们犯不着为他火中取栗”,张昭忧心道。

“末将倒以为,这个险值得一冒,如果是真的,咱们和刘循两面夹攻,破刘表的可能性极大”,周瑜道。

“只要击破了刘表,就算平分了荆州,咱们拥有地利,刘循在荆州想站稳脚根极难,荆州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好,刘表这个混帐东西,当年让黄祖伏击我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刘循到时背信弃义,不肯出兵,咱们江东兵也要击溃刘表”,小霸王孙策切齿道。

“传我将令,江东水师,三天之后,讨伐荆州刘表”,孙策猛地站起,沉声道。

益州州牧府中,看着派往汉中的探子飞鸽传书,刘循的眉头紧锁。

“公孙瓒被袁绍所灭,赵云率公孙瓒的残部投奔了张鲁,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时间人物地点都不对啊,这个世界变得越发混乱了。”

“张鲁如今的实力大张,自己不去打他,他恐怕都会来打自己,到底出不出兵呢?”

“赵云可是当世有名的虎将,加上公孙瓒的残余部队,张鲁的实力可增强了不少啊。”

“自己辛苦准bèi

了这么久,莫非为了忌惮一个赵云,就要被迫放qì

,心有不甘哪!”刘循心中天人交战,陷入进退维谷之境。

“来人,召集紧急军事会议,让大家火速来见”,刘循发布命令,手下一众人等,早已经习惯了刘循这种奇奇怪怪的名词,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谓的紧急军事会议,就是有张任、徐晃等高级将领和法正、张松等一些谋士参加的小范围的会议,主要是讨论军国大事。

了解到目前的形势后,手下人等开始各抒几见。

“主公,听说那赵云有万夫不当之勇。属下认为,现在不宜主动出击,应该加强葭萌关的防守,以静制动,严防张鲁来犯”,张松道。

“恰恰相反,主公,末将认为,应当趁张鲁还未来犯,兵出葭萌关,打汉中军队一个措手不及”,徐晃道。

“赵云的军队新败,新近归附张鲁,彼此互相猜忌,汉中军队人数虽众,战斗力并不一定强,不足为虑”,长期在刘循手下做事,张任的口中有时也蹦出了一些新的名词。

第三十三章 杨怀献计擒杨昂 刘循设谋取阳平

“好,二弟这话有理,趁赵云还没有完全取得张鲁的信任,咱们主动出击,打张鲁一个措手不及”,刘循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即日启程,开赴葭萌关。”

“传令颜严,马上点齐本部兵马,留下副将守城,开赴葭萌关,共破张鲁。”

刘循点齐兵马,竟然有六万之众,浩浩荡荡开赴葭萌关。

刘循亲率一万骑兵,和徐晃一道,星夜兼程,先行赶往葭萌关。

张任率领大军随后开拔,一路刀枪耀眼,衣甲鲜明。

先锋部队抵达葭萌关,杨怀、高沛接入城中,向刘循通报了张鲁军队的情况。

“要攻破汉中,首先要攻破阳平关,这关山高路险,易守难攻,阳平关和葭萌关中间有一空旷地带,很是宽阔,双方用兵,都是必经之地”,杨怀道。

“葭萌关外,可有容易埋伏的地方”,刘循问道。

“此去不远,有一山,名叫凤鸣,山高林密,适合埋伏兵马”,高沛道。

“目前阳平关是何人驻守?”刘循问道。

“阳平关守将名叫杨昂,副将名叫王平,二人都是张鲁军中有名的勇将”,杨怀道。

“阳平关易守难攻,如果咱们贸然进攻,急切之间难以攻下,张鲁就会遣赵云率兵来救,到时难免腹背受敌,得想个万全之策”,徐晃道。

“咱们的骑兵适合在开阔地带作战,用于攻打关隘,作用大大降低,得想办法把张鲁军引下山来”,杨怀道。

“你有什么办法?”刘循道。

“末将的意思,派一将到阳平关前骂战,引杨昂、王平出战。等对方出战时,诈败而逃,主公事先在凤鸣山埋伏下人马,到时伏兵齐出,断他的归路”,杨怀献上计策。

“好计,明天徐晃就去关前搦战,许败不许胜,杨怀带人去凤鸣山埋伏,我带骑兵从葭萌关冲出,等到杨昂中计前来,立即三路兵马齐出”,刘循开始部署兵马。

第二天,徐晃带领五千兵马,来到阳平关前,守关的军士早就报知了杨昂、王平二人。

杨昂、王平二人当即登上城楼观看。

“杨昂小儿,见到我益州大军前来攻打,还不献关投降,本将军饶你不死”,徐晃大叫道。

跃马扬斧,指着关上破口大骂。

“关下何人,竟敢来犯我地界”,杨昂指着徐晃道。

“我乃刘益州手下大将,徐晃是也,杨昂,还不开关投降,更待何时?”徐晃道。

“无名小辈,我这就来会你”,杨昂叫道。

徐晃这时名声不显,杨昂却是张鲁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领,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将军息怒,主公叫咱们守阳平关,并没有叫出击敌军,不要中了诱敌之计”,王平见状,连忙劝道。

“为今之计,最好派出信使,向主公求援”,王平进一步道。

“好,就依你之计”,杨昂当即派出信使,向张鲁求援去了。

杨昂的火气才平息下来,当下任由徐晃叫阵,丝豪不理。

徐晃见关上不理,索性叫士兵下马,卸下衣甲,袒胸露乳,大骂杨昂,骂声越来越难听。

“贼子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杨昂忍不住了,又见徐晃的军队中至少有三千骑兵,那些马匹长声嘶鸣,竟然是西域良马,有了下关夺马的念头。

“将军忍耐,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王平苦劝道。

“你带两万兵马守城,我率一万兵马出城杀敌”,杨昂命令道。

王平还想再劝,杨昂把眼一瞪,“王平,这是军令,我是主将,你不过是副将而已,服从命令。”

这话一出口,王平知dào

再难挽回。

放下吊桥,使一柄厚背大砍刀,杨昂当先冲出,一万大军紧随其后。

徐晃的军队有些还来不及上马,就成了杨昂军队的刀下鬼。

徐晃急叫:“上马”,跟着纵马抡斧,来战杨昂。

杨昂舞动厚背大砍刀,与徐晃战在一起,身后杨昂的大军一拥而上,蜀军哪里抵敌得住。

徐晃指挥军队,且战且走,退到杨怀伏兵之处,军队已损失了三分之一。

“杀”,杨怀一声呐喊,立时鼓声大作,杀声震天。

徐晃回过军队,返身截住杨昂厮杀,刘循及时大开葭萌关,骑兵猛冲杨昂的军队。

这下三路人马围着杨昂一路人马厮杀,杨昂的军马溃不成军。

虚晃一刀,回马欲走,徐晃挥斧隔开大刀,轻舒猿臂,把杨昂生擒过来。

杨昂的一万军队,三分之一被杀,其余的纷纷放下武器,跪下投降。

这一仗,刘循大获全胜,斩敌三千余人,得战马四千匹,俘虏六千余人,缴获兵器若干。

把这些俘虏打散之后,重新编入蜀军之中,蜀军人数进一步壮大。

“杨昂,你有何话说,是否愿降”,刀斧手把五花大绑的杨昂推到刘循面前,刘循问道。

“在下愿降,请主公饶我一命”,杨昂道。

“好,给杨将军松绑,赐酒压惊”,刘循道。

“谢将军,杨昂败军之将,不胜惶恐”,杨昂谢罪道。

不多时,探子来报,“张鲁派遣赵云率五万大军,前来救援阳平关,最迟明天夜间就可到达了。”

“这可怎么是好?”刘循搓手道。

“末将蒙主公不杀之恩,新投主公麾下,尚未建尺寸之功。末将愿意进入阳平关中,劝说王平来降”,杨昂道。

“好,杨将军请饮此杯,我祝你马到成功。”

“主公,杨昂这一去,多半不会回来了,主公为何不派兵跟随”,徐晃问道。

“不用担心,杨昂如果能劝说王平来降,最好不过。如果他胆敢弄鬼,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刘循笑眯眯地道。

当下刘循把自己的计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众将听了,都拍手称好。

回到阳平关上,杨昂不说自己是被放回来的,却说自己趁人不备,偷了马匹军器,逃了出来。

当下王平问道:“如今敌人势大,咱们如何是好?”

杨昂道:“不妨,我在敌营,探听到一个消息,大约明天夜晚,赵云的援军就到了。如今咱们只要坚守不出,等赵云的援军一到,立即开城杀出,来个里外夹攻。”

放了杨昂入城没多久,迟迟不见杨昂开城投降,刘循当即下令,三军包围阳平关,昼夜不停地攻打。

杨昂和王平二人,坚守不出,一心等待援军到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到了夜间,趁着夜色的掩护,一支大军悄悄绕过阳平关,向着汉中而去。

连番的攻打,弄得杨昂和王平身心俱疲。

第二天深夜时分,城外突然杀声震天,杨昂和王平登上城楼,远远望去,一支大军杀到,为首一将,骑一匹白马,使一杆烂银枪,在刘循的军中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大大的“赵”字迎风飘扬,那将杀到城边,扬声大叫,“主公派赵云前来救援,请杨昂将军打开城门。”

杨昂正要下令打开城门,王平心细,提醒道:“且慢,谨防有诈。”

王平高声道:“夜晚看不清楚,赵将军见谅,先在城外扎营,等天亮之后,我们再开城门。”

“你们不开城门,误了主公的大事,担当得起吗?”赵云喝道。

说话间,一彪人马杀到,正是高沛,挺枪杀到。

赵云也不打话,举枪相迎,交手不到三回,把高沛生擒过来,喝道:“绑了。”

跟着率军转身冲入刘循的军队中,来回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早就听说赵云是万人敌,如此看来,这人就是赵云,多半不假。”

杨昂忽然道:“王兄请看,好多的白马。”

王平定睛一看,赵云身后,密密麻麻都是白马,怕有五千匹之多。

赵云的军队是公孙瓒的残部,公孙瓒喜骑白马,人称“白马将军”,手下的马匹多是白马,这事人尽皆知。

王平这下相信来人就是赵云,当下大开城门,率军冲了出去,准bèi

和赵云夹击蜀军。

哪知刚出城门,吊桥边一将率军冲来,那将领宣花斧一举,向王平直劈过来。

措手不及之下,王平被一斧两断。

徐晃斩了王平之后,率军冲上吊桥,城上的张鲁军来不及拉起吊桥,已被徐晃领军冲入城中。

杨昂见大势已去,不敢回城,落荒而逃,也不敢回汉中,径投西凉马腾去了。

城内守军群龙无首,少数抵抗的都被诛杀,大部分人都立马投降,清点人数,这次攻城仅折了千余人,却俘敌万余,刘循大喜过望。

原来,刘循见阳平关易守难攻,心生一计,假意让亲兵来报说赵云来救阳平关。又故yì

让杨昂听到,然后放他回去。

那个骑白马的赵云,实jì

上是刘循叫军队

将领假扮的,同时故yì

让高沛假装为“赵云”所擒,还让“赵云”在军队中来回冲突,由于事先做了吩咐,“赵云”所到之处,蜀军纷纷避让,造成“赵云”勇冠三军的假象。

还有那些白马,都是刘循刻意挑选出来的。刚从卓思君那儿弄了三千匹马,加上原有的骑兵,蜀军的马匹已经上万匹。

“赵云”率领的骑兵,在杨昂和王平视线所及的地方,全部都是白马,自然是为了迷惑这两个阳平关守将的。

王平和杨昂万万料不到短短一年时间,蜀军竟然拥有这多么数量的骑兵,这才上当。

刘循军队入城,休整了一天,远远派出斥候,命令发xiàn

汉中的援军,立即飞鸽传书来报。

这就是刘循精明的地方,马匹跑得再快,也没有信鸽飞得快。在第一时间掌握了敌人的动向,很多时候就赢得了先机。

这一日,张任率大军前来接应,刘循把他的军队远远安置在城外。

没多久,又接到了颜严的飞鸽传书,颜严率本部兵马,离葭萌关只有半天的路程了。

同一天,斥候飞鸽传书,张鲁派赵云率五万大军,前锋即将抵达阳平关。

第三十四章 徐晃战赵云 刘循行反间

赵云大军的动向,刘循已经掌握,当即决定,自己引军五万驻扎城内,张任引军三万驻扎城外,互为犄角之势。

等赵云大军一到,就来个迎头痛击。

刘循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赵云。

赵云有勇有谋,并非只是一介武夫。

这时赵云出道不过数年,却已名动天下,当然不是等闲之辈。

弛援阳平关时,赵云就计算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远远地派出了斥侯进行侦察。

“报,张任大军驻扎在阳关平外,刘循驻军在关内,正严阵以待,想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斥候来报。

“想趁我远到而来,立足未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赵云自嘲道。

大军开到阳平关外,远远地下寨,和张任军遥遥相对,一万弓弩手射住阵脚,刘循想趁赵云立足未稳就发起猛攻的愿望落了空。

当夜,阳平关下火把通明,赵云白盔白甲,丝绦兽带,手持烂银点钢枪,胯下一匹照夜狮子马,整个人面如傅粉,英气勃勃。

赵云在关下往来驰骋,点名让刘循出战。

“主公是三军统率,不可轻动,让末将前去会一会他”,徐晃道。

“好,公明小心,不可轻敌,听我鸣金,立即回关”,刘循叮嘱道,如今他手下就徐晃的武艺最高,他可不想徐晃有任何闪失。

“徐晃明白”,当下徐晃披挂停当,引一彪军马,出了城门,就在吊桥边一字摆开。

徐晃单人匹马,舞动大斧,直奔赵云而去。

“慢着,来将可是刘循?”赵云问道。

“在下徐晃,前来领教”,徐晃道。

“你不是刘循,不是我的对手,快快退去,换刘循出来”,赵云摆摆手道,语气中很是轻蔑。

“你居然瞧不起我,看斧”,徐晃气极,抡起大斧就劈。

赵云举枪相迎,二人枪来斧往,斗在了一起,一时难分轩辕。

赵云是道劲中期,徐晃卡在虚劲顶峰多年,得刘循传授那一招“飞龙在天”之后,已隐隐有突pò

的迹象。

二人斧来枪往,转眼已过了十余招。

徐晃胜在招沉力猛,赵云胜在境界高深,他的闪电惊魂枪神出鬼没,奇诡难测,令徐晃防不胜防。

徐晃的“飞龙在天宣花斧”虽说也是一时绝学,可惜他还没有进入道劲境界。

徐晃明白,三十招之内,他可以保持不败,五十招后,就必败无疑。

“这个赵云,年纪轻轻就名动天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徐晃越战越是佩服。

这一战对他的好处是巨大的,他离突pò

虚劲境到达道劲境界更近一步了。

赵云急切间战徐晃不下,心中也是暗自佩服。

关上刘循唯恐徐晃有失,鸣金收兵,赵云追到吊桥前,被关上一阵乱箭射回。

“这个赵云果然名不虚传,再战下去,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了”,徐晃素不服人,却对赵云赞不绝口。

“赵云果然是世间虎将,收服了他,我征战天下,就容易了”,刘循暗自思索对付赵云的办法,传令下去,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同时命令张任,原地按兵不动,严防赵云来攻。

一连数日,赵云来城下骂战,刘循就是不理。传令攻城,城上乱箭射下,张任军袭击赵云军队的背后,逼得他不得不离城三里扎寨。

刘循的军队却又并不乘胜追击,赵云不知刘循的花花肠子里装的是什么主意。

赵云虽有五万大军,刘循却有八万人马,加上颜严所部兵马,刘循的军马已有十万之众。

如果刘循真要主动出击,击溃赵云的可能性极大。

大家说赵云是万人敌,不过是说他勇猛,又不能真的一个打一万个。刘循存的却是另一番心思,他要收服赵云,让他死心踏地为己所用。

刘循一方面按兵不动,另一方面让颜严带本部兵马,抄小路去袭击南郑,截断赵云的退路。

还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到汉中各地散布谣言,说赵云迟迟不进兵,是意图拥兵自重,与刘循一起瓜分汉中。

刘循的探子还带着重金,偷偷潜入汉中,面见张鲁的宠臣杨松,让他在张鲁面前说赵云的坏话,答yīng

事成之后,让杨松镇守汉中。

得到金银珠宝之后,杨松马上去面见张鲁。

“如今汉中各处都在传说,赵云想拥兵自重,和刘循一起瓜分汉中,主公不可不防”,杨松道。

“来人,前去察探,赵云是否有谋反的迹象”,张鲁道。

不多时,手下回报,“汉中到处都在传赵云想拥兵自立的事。”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赵云真和刘循沆瀣一气,汉中难保”,张鲁捶胸顿足道。

“主公勿忧,为今之计,只有一方面派人前去催赵云早日进兵,另一方面,派军把守住各个隘口,严防赵云回师汉中”,杨松献计道。

“此计大妙,来人,速去催赵云进军。另外,派大军扼守各个隘口,防止赵云回师偷袭汉中”,张鲁道。

“主公,万万不可,如果那样做,汉中就保不住了”,一人掀帘而进,看来已在门外多时了。

“二弟,你这是何意?眼看赵云叛变,十万火急,你为何阻止我?”张鲁不解地说。

来人是张鲁一向信任有加的亲弟弟张卫,张鲁能有今天,多亏了张卫的扶持。

“大哥如果真的这样做,赵云就算不反,也会被大哥逼反。大哥请想,如果赵云真的联结刘循来攻,你派人守住各个隘口有用吗?”张卫道。

“这个嘛”,张鲁略一思忖,“多半无用,二弟的意思是?”

“杨松前次出使益州,多半和刘循有勾结,请大哥下令,拿下这个奸贼”,张卫一指杨松道。

“张卫,你血口喷人,要抓我可以,你拿出证据来。主公,杨松一心为主公谋划,临了还要被人诬为叛贼,实在是冤枉啊”,杨松“扑通”一声跪在张鲁面前,泣不成声。

“二弟,你说杨松是刘循的奸细,可有证据?”张鲁道。

“要证据还不简单,大街上那些四处传言赵云要拥兵自重的人,随便抓些来,一加审问,就知是不是造谣了。至于杨松嘛,只要把他收监,派兵围住他的府邸,一搜就明白了。如果他的确是冤枉的,小弟愿意以死谢罪,还他的清白”,张卫道。

张卫的话马上让张鲁起了疑心,他不是傻瓜,只不过平时对杨松有些过于信任而已。

一个能雄踞汉中三十多年,与各大诸侯分庭抗礼的人,又岂是庸庸之辈?

“杨松,少不得要委屈一下你了。如果稍后查明,你真的是清白的,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来人,把杨松拉下去,看管起来,稍后我要亲自审问”,张鲁道,“立即派兵,包围杨松府,不得放走一人。”

“到大街上把造谣生事的人给我抓回来,我要严加审问”,张鲁道。

刘循的使者正在杨松的府上等候回信,哪知dào

平地起了波澜。

张鲁的大军把杨松府团团围住,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连同刘循的使者一起被带到张鲁面前。

严刑拷打之下,刘循的使者首先招出了贿赂杨松一事,还供出了利用信鸽传信的事。

“这个刘循,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想出了这种传信的方法,怪不得能迅速占领阳平关。咱们正好将计就计,让他误以为咱们已经中计”,张卫道。

一席话说得张鲁连连点头,“二弟此计大妙。”

“好你个杨松,如今你勾结刘循的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何可以抵赖的?”张鲁看着跪在面前的杨松,喝道。

“主公饶命啊,我是受人陷害啊”,杨松还不死心,妄图做垂死挣扎。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妄图逃脱惩罚,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敢背叛我”,张鲁恨得咬牙切齿,“来人,把杨松推出斩首。杨松的家人仆从,全部押赴东市处死。”

“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我可以饶你不死”,张卫对跪在面前的刘循的使者道。

“只要大人饶我不死,小人愿意听大人的吩咐,大人叫小的往东,小的绝不敢往西。求大人看在小的上有高堂,下有二房的份上,饶小的一命”,那使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葱般,满嘴胡言乱语。

“你听着,照我的意思,给刘循回信,就说一切已安排妥当,请大人放心”,张卫道。

“小的这就按大人的吩咐去办”,那使者道,“小人的信鸽还在汉中寓所里,请派人随小人去取来。”

“好,来人,和这位客人一起去寓所取信鸽,给我把客人照顾好了,如果稍有差池,就要了你们的狗命”,张卫话中有话地说道。

张鲁的亲兵哪有不懂这话的,当下推推搡搡,把刘循的使者押到寓所取信鸽去了。

取回信鸽,使者按张卫的意思写好纸条,递给张卫。

“一切都如大人所料,勿忧”,张卫看那纸条上的字迹,很满yì

,“可以发出去了。”

使者当下把纸条缚在信鸽的腿上,当着张卫和张鲁的面,放飞了信鸽。

“来人,把这个刘循的奸细,给我拉出去砍了”,张卫道。

“大人,你可是答yīng

了饶我一命的呀”,使者哭丧着脸,高声叫嚷道。

“我是答yīng

了饶你一命,可主公并没有答yīng

呀”,张卫一脸的奸笑,活脱脱像个奸商。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二弟,我可是心乱如麻,一点主张都没有了”,张鲁问道。

自己最宠幸的手下杨松居然是别人的奸细,这事儿大大地刺激了张鲁。

“刘循不是想用反间计离间主公和赵云的关系吗?咱们就偏不让他如愿,主公要重用赵云,倚为长城”,张卫道。

“好,我这就下命令,让赵云掌管汉中兵马。从此之后,在汉中,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张鲁恍然道。

“主公这样做,又有些过了,那赵云毕竟是外人,才来投靠主公没多久,还是得防着点好”,张卫悠悠地道。

“二弟的意思是……”,张鲁问道。

“茹钰大侄女,今年有十六了吧?”张卫不答张鲁的问话,反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第三十五章 张鲁招婿起波澜 刘循斗枪逞英雄

阳平关上,刘循收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消息。

一个消息是刘循派到汉中去见杨松的使者发回来的,大意是杨松已经成功地离间了赵云和张鲁的关系。

另一个消息是潜伏在汉中的风影发回来的,消息说杨松府邸被张鲁查抄,府中男女老幼全被处斩。

“莫非使者已变节”,刘循略一思忖,“再探”。

“风影报gào

,张松涉嫌私通益州,已经被处斩,暴尸街头。”

“张鲁派出去安抚赵云的使者,已经在往阳平关的路上。”

“命令颜严,务必拦截住张鲁的使者,然后飞鸽传书报我,听候指示”,刘循飞鸽传书,定下计策。

二天后,张鲁的使者来到了赵云的营中,赵云赶紧迎了出去。

“赵云听令,主公命你即刻攻打阳平关,三天之内拿不下阳平关,提头来见”,使者厉声道。

听到这般没头没脑的命令,正待申辩,突然见到使者挤眉弄眼,神情有异。

事有反常即为妖。

打从张鲁的使者进入大营那一刻起,赵云就觉得事有蹊跷,使者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使者身后跟着两个护卫,几乎寸步不离,始终如影随形般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护卫的手笼在袖子里,袖子贴在使者的背后。

凭直觉,有利刃抵在使者的背上。

极有可能,使者受到了两名护卫模样人的挟持,才会说出如此怪异的话,做出那些怪异的举动。

心念倏转,赵云已有了对策。

“赵云一定谨遵主公的吩咐,差官远来辛苦,请在营中奉茶。稍息片刻,在下有点小礼物相送”,赵云试探道。

“不必了,本官还要上复主公,这就告辞“,使者努了努嘴,推辞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使者被人劫持了”,这下赵云心中雪亮,趋前两步,“差官留步,何必急在一时。些许薄礼,务请笑纳。”

“纳”字刚吐出来,双拳倏地击出,势若奔雷闪电。

“啊!”

“哎哟!”

两声惨呼响起,眨眼功夫,使者的两个“护卫”已筋断骨折,躺在地上直哼哼。

“该死的东西,这一路上折磨得我好苦”,使者如释重负,使劲踢了那两个“护卫”两脚。

“多谢赵将军相救,下官感激不尽”,使者对赵云深深一揖,执礼甚恭,与刚才传张鲁命令时判若两人。

“不必客气”,赵云伸手扶起使者,“主公的命令到底是什么?这下可以说了吧。”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下官要向将军讨杯喜酒喝”,使者喜形于色地道。

“不知在下喜从何来,差官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赵云莫名其妙地道。

“主公已经决定,把女儿许配给赵将军,打退刘循之后就完婚。将军成了主公的乘龙快婿,下官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呢”,使者满脸巴结之态。

“这个恐怕不妥,主公的爱女是金枝玉叶,末将不过一介武夫,不敢高攀。”

“还请差官大人上复主公,赵云对汉中并无二心。许婚之事,赵云恕难从命”,赵云断然拒绝,语气中绝无回旋余地。

“赵将军莫非已有妻室,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很寻常。不想让主公的爱女做小,就两头大嘛,主公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使者劝道。

“请恕赵云有难言之隐,此事不可再提”,赵云脸色胀得通红,手按剑柄,强行抑住心中的愤nù



“这个赵云到底怎么了,看他相貌堂堂,莫非是个银样蜡枪头,其实不能人道”,使者心中叫苦,“完不成张鲁交待的任务,这次回去,性命恐怕难保。”

使者开始暗自寻思,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赵将军,你这样一口拒绝,张鲁肯定不能容你。眼下我也无法回去复命了”,使者道,“你刚才救了我一命,我这条命已经属于你了。咱们反了吧?”

赵云情知使者说的是实情,一时沉默不语。

事实上,赵云不是傻瓜,在拒婚时就想到了这些问题。

“报,颜严大军已占领南郑,切断了咱们的归路”,一探子来报,让气氛更加沉闷。

“将军,咱们的粮草只剩三天了,如今归路被截,传出去马上会军心不稳”,粮官附耳道。

“将军,早做决断吧,数万大军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大丈夫当断不断,早晚反受其害呀”,行军参谋也劝道。

“如今归路被截,咱们数万大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请将军早做决断”,副将也说道。

“报,刘循和张任大军正包抄过来,刘循请赵云将军搭话”,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

披挂上马,出营看时,只见四周密密麻麻都是益州军队。

前面是清一色的强弓硬弩,后面是大队的骑兵尾随其后。赵云大致看了看,对方的骑兵至少上万。

益州军队前方,一杆大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一个青年将军,看样子不过二十岁上下,正指挥部队缓缓前进。

“停止前进”,青年将军一挥手,益州军队立即停止了前进。仍然是强弓硬弩对准了赵云的军队,只要那青年将军一声令下,三军就会万箭齐发。

“刘循请赵云将军搭话”,青年将军扬声道,声闻三军,中气十足,显然内劲已有了相当的火候。

赵云纵马而出,横枪立马,大声道:“在下赵云,有话请讲。”

“赵云将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张鲁无能之辈,赵将军何苦为他卖命?”刘循道,“何况你数万大军,归路已被我切断,过不了三天,你的军队就会不战自溃。刘某金玉良言,还请将军三思。”

刘循这话是提气说的,他的势吞天下玄功已有火候,这几句话双方的军队听得清清楚楚,就算赵云不降,汉中军队也会动摇军心。

果然,赵云的后军有了一些骚动。

一个将领干脆带领人马,投降到了刘循的阵营中。

赵云虽是名将,可惜这支军队归他统率的时间太短。

他以一个降将的身份指挥汉中数万大军,短期内根本无法让军队归心。

张鲁治军无方,汉中军队的战斗力本就不强。这下一听说归路被截,粮草也供应不上,人性中贪生怕死的一面立时占了上风。

“刘循,要我投降也可以,只要你接得住我三十招,我就让大军归降,如何?如果你怕死不敢的话,也就算了”,赵云虽说处于劣势,可是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允许他不战而降。

“主公,谨防有诈,这个赵云的武艺着实了得。主公乃万金之躯,咱们的军队如今占尽优势,没必要和他单打独斗”,徐晃劝谏道。

“千金之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赵云使的是激将法,不可上当”,杨怀也劝道。

“如果连赵云的三十招都不敢接,岂不堕了左慈仙师的威名。我倒要看看,这个赵云是否真有三头六臂”,刘循奋然道,他自艺成以来,还未逢过敌手。

正在血气方刚的年龄,遇到赵云的挑zhàn

,马上跃跃欲试。

“好,我就接受你的挑zhàn

。放马过来吧,赵云,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闪电惊魂枪’”,刘循一语惊人,一下子道破了赵云的师承来历。

“小子有些门道,咱们赵家的枪法名称,很少有外人知晓,这人如何得知的,倒要小心在意”,赵云吃了一惊,不觉把狂放之心收起,准bèi

认真对待刘循这个对手。

“有胆色,就看你是真有本领,还是嘴上功夫”,赵云叫道,一夹照夜狮子马,倒拖烂银点钢枪,直取刘循。

“来得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州牧的枪法”,刘循喝了一声彩,一摧胯下紫电逐日驹,高挺舍我其谁枪,竟然后发先至,瞬间冲到赵云面前,与他捉对厮杀。

一个是当世名将,枪出如闪电惊魂,神鬼莫测;一个是名门高弟,天下英雄,舍我其谁,枪出如天龙夭矫,气势如虹。

斗到酣处,刘循的势吞天下玄功全力运转,身上雷光闪闪,几次双枪相交,赵云都感到一丝酥麻,真气运转有些不畅。

“这小子的境界,最多不过虚劲境界,和那个徐晃差不多。可是,凭白无故地,他的真气中竟然含有雷光,和他交手如遭雷击,无形中让自己的武艺打了折扣”,赵云心中郁闷不已。

眼看二十招已过,刘循却是越战越勇,毫无败的迹象,赵云有些沉不住气了。

真气催到极致,枪法一变,漫天都是赵云的枪影。赵云出枪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刘循根本看不清他的枪路。

本来,刘循熟知赵云的枪法变化,甚至知dào

这路枪法的弱点。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低估了道劲境界的实力。

枪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进入道劲境界后,由后天返先天,和一般的虚劲境完全是两个概念。虚境界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出那么多枪,境界的差别,一靠实实在在的积累,二靠的是领悟。

功夫到了家,再加上自己的领悟,自然就能破境。功夫不到,一切都是枉然。

赵云到达道劲境界,不知花了多少水磨功夫,刘循现在想战胜他,实是难于登天。

刘循此时如果退还来得及,但是他铁了心要收服赵云,哪里肯退。

当下自顾自地把势吞天下枪法展开,把他在瀑布洪滔中悟出来的枪法尽情施展。

刘循不再管赵云的枪法路数,只管一枪接一枪的往赵云身上招呼,这路势吞天下枪一展开,当真是水泼不尽。

赵云几次寻到刘循的破绽,闪电般的一枪刺出,破绽已经被刘循的下一招补上。

双枪相交,只觉得刘循的枪上传来的雷光真气霸道无匹,他的重枪的优势也发挥了出来,赵云感到他枪上传过来的压力越来越重,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刘循不得。

不过刘循这般使枪,耗损真气极大,无法持久,时间一长,必然败北。

刘循座下的闪电逐日驹似是感到了主人的危险,前蹄一起,对着赵云胯下的照夜狮子马就是一脚。

照夜狮子马也是一匹神俊异常的宝马,不过和闪电逐日驹一比,高下立判。

抵受不住闪电逐日驹的攻击,照夜狮子马一声哀鸣,一个趔翘,差点把赵云颠下马来。

不过,赵云毕竟是赵云。

最初的惊愕过后,已看出了刘循的弱点所在,烂银点钢枪一荡,竟然破开了刘循的枪势。

长枪一举,对着刘循的心口落下。

第三十六章 虎将归益州 奇女说刘循

“休要伤我主公,看斧”,一声怒喝,一柄大斧向赵云拦腰一斩,来势凶猛异常。

原来,王梆子眼看刘循不敌,偷偷上前,想助刘循一臂之力。

赵云这一枪如果继xù

刺下,只怕还没有伤着刘循,自己就先丧身在王梆子的大斧下。

无奈之下,赵云收回烂银点钢枪,一枪挑开了王梆子的大斧。

“住手”,刘循一声大喝,王梆子和赵云都停了下来,眼望刘循,看他有何话说。

“赵云,这是多少招了,三十招之约,你还守不守?”刘循质问道。

刚才杀得性起,赵云早忘了数招了,如今回想起来,少说也有五六十招了。

“赵云拜见主公,恕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赵云把枪往马头一挂,抱拳施礼。

见赵云如约遵守诺言,刘循心花怒放,忙道:“子龙兄,不必多礼,子龙兄不愧是当世名将,好枪法。”

“赵云惭愧,主公的枪法才是我生平仅见。假以时日,末将恐怕不是主公的对手了”,二人刚才还在拚死拚活,这会儿英雄重英雄,又惺惺相惜起来。

“汉中三军听令,从现在起,全军归顺益州,违令者斩”,赵云高举烂银点钢枪,厉声道。

眼见主将已降,赵云带到汉中的本部兵马,率先放下武器投降。

汉中军队本就无心恋战,巴不得有此一道命令,呼啦啦一声响,十万大军全部弃戈投降。

走进赵云的营账,见到自己的两个风影人员躺在地上哼哼,刘循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阴差阳错,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

“赵云竟然拒绝娶张鲁的女儿,怪了。记得前世看三国,一个叫赵范的把自己美貌的寡嫂介shào

给赵云,这家伙也是勃然大怒,逼得对方不得不再次反刘备”,刘循心里纳闷,“这赵云怎么回事,他该不会不能人道吧?”

传了军医给两个风影成员接骨,让他们自去将息,清点兵马,又得了五万兵马。

把这五万兵马打散之后,重新进行了整编,大军休整三天,再次向汉中进发。

这一日,行军休息途中,刘循忍不住私底下问起了赵云:“赵兄,听说你拒绝了张鲁的提亲,是嫌对方长得太丑吗?”

“就算张鲁的女儿国色天香,赵云也不能娶她,我要的女人已经死了”,赵云想了想,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哦,对不起,触及到赵兄的伤心事了”,刘循忙道歉,心中却不以为然。

这个时代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赵云的理由,明显有些牵强,也许根本就是用来搪塞刘循的。

与赵云近距离接触,刘循竟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气息。

不错,虽然极淡,绝对是脂粉气息。

在吕绮玲和卓思君身上,刘循也闻到过这种脂粉气。

只是万万想不到,这赵云堂堂一个男子,竟然也涂脂抹粉。

“原以为赵云可能不能人道,现在看来,他说不定是个人妖。”

“坏了,他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不敢再往下想了,刘循开始思索起眼前的事情。

第一件,刘循发布命令,对百姓秋毫无犯,大军不准践踏百姓的庄稼,进入汉中后,不准动百姓一草一木,违令者斩。

第二件,刘循发布命令,进入汉中后,杀人者死,伤人及盗者顶罪。这一条是学汉高祖刘邦的做法,做为刘邦的嫡系子孙,活学活用,刘循倒不觉得有什么。

更何况,他的本名就叫刘邦,不过这个名字他都快忘了,今生也不准bèi

再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的汉中,人人自危,张鲁集团的上层人士们,都纷纷在考lǜ

未来。

“报,赵云拒绝主公提亲之议,已率大军投降刘循了,现在正引刘循军马往汉中而来。”

“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竟然收留了一个白眼狼”,张鲁气极败坏地道,心情糟到了极点。

“报,南郑已失,颜严占领南郑后,正在休整兵马,估计最多一天时间,就会兵临汉中城下”,坏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

张鲁赶紧召集张卫等心腹手下开会,商议对策。

“主公,趁刘循的大军还没有开到,咱们干脆把府库中的金银财帛席卷一空,这就另投他处吧”,见到大势已去,张卫提出了弃城逃跑的建议。

“二弟,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投谁?”张鲁道,对这个弟弟他一向信任有加。

“曹操大军如今正在长安,听说此人英雄了得,胸怀大志,咱们干脆去投他,如何?”张卫道。

“二弟这话不错”,张鲁赞赏道。

“二叔这话不对,咱们千万不能去投曹操”,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看时,内门的门帘一掀,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来。

那姑娘杏眼桃腮,秀发如瀑,肌肤胜雪,说话时嘴角偶尔向上一翘,显示出她倔强的一面。

从内门走出的,不用说,是张鲁的家眷无疑。

“胡闹,茹钰,我们正在讨论军国大事,你一个女孩儿家懂什么,还不快进去”,张鲁一挥手,不耐烦地道。

“不妨,既然出来了,就听她说些什么”,张卫道,“茹钰,刚才你说咱们不能去投曹操,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咱们去投曹操,这路途遥远,一路上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说不清楚,这是其一?”张茹钰分析道。

“有道理,那其二呢?”张卫想不到这个侄女说出来的话竟然这么有见地,当即问道。

“其二嘛,以刘循的为人,咱们如果弃城逃跑,他多半会把咱们的土地田产全部分给那些贫苦百姓,咱们这么多年的基业,可就全毁了”,张茹钰侃侃而谈,一席话说得张卫暗自点头,张鲁也有些同意她的看法。

“依你之见,那咱们就在这儿坐等刘循的大军到来,开城投降”,张鲁道。

“投降嘛,是要投的,不过方法有些不一样?”张茹钰道。

“你到是说说,有什么不一样?”张鲁道。

“这个简单,咱们如果不打一仗,那个刘循肯定瞧不起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封存好府库钱粮,不准乱动。然后,集中兵力和刘循打一仗,就算输了,刘循见咱们把府库钱粮赋税账本都保存得好好的,自然会感激咱们”,这个小女子一番分析入理,完全是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打赢了呢?咱们是否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张鲁问道。

“以目前的情况看,就算赢了一场,也无法挽回整个败局。不过,如果赢了,咱们手中的筹码多一些,和刘循谈判起来就更有利了”,张茹钰道。

“好,就依你之计。马上封存府库钱粮账册,各衙门官员,不准离开各自的岗位。二弟,你就调集剩余的兵马,准bèi

和刘循打一仗”,张鲁一点就透,总算没有昏庸到家。

没几日,颜严的大军先行到来,士卒来报,城门洞开,张鲁看来已经弃城逃跑。

“这个张鲁,竟然如此胆小,传我将令,大军进城”,颜严呵呵笑道。

大军分三路,由东、南、西三门进城。

三路带队将领一个个趾高气扬,自认为夺得了这次征讨汉中的头功。

颜严自领一军,从东门进城。

大队人马刚一入城,突然鼓声大作,四面伏兵杀出,出其不意,颜严损兵折将,且战且走,好不容易退到城边,砍开城门,收拢兵马,大约折了六七千人马。

颜严悔恨不已,这一路进入汉中,顺利无比,偏偏在最后关头,阴沟里翻船。

当下屯兵城外,等候刘循大军到来。

不几日,刘循大军到来,听颜严讲了攻城失利的经过。

“胜败乃兵家常事,颜太守不必介怀”,刘循不但没有责怪颜严,反而好言抚慰。

指挥大军把汉中城围得水泄不通,正准bèi

传令攻城,忽然亲兵来报,“张鲁的使者来到,口口声声要面见州牧大人。”

“哦,看来张鲁的使者是来投降来了”,刘循道,“有请,我还真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不多时,使者来到,刘循万万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个女子,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年纪。

“汉中无人了吗?怎么派一个女人前来,张鲁这是怎么搞的?”刘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不觉间,把心中的所想的话说了出来。

“州牧大人这是瞧不起女人吗?”那女子外表看起来柔弱似水,说起话来却是牙尖嘴利,像是故yì

挑衅。

不用说,这就是张鲁的大女儿张茹钰了。

“你是来投降的吧,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刘循不答张茹钰的问话,决定来个先声夺人。

“小女子这次来,完全是为了大人的宏图霸业着想。想不到,大人不领情也就罢了,这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可不像传说中的州牧大人啊”,张茹钰嘴边溢出一丝冷笑,毫不畏惧刘循的威胁,反而嘲笑他没有气量。

“大言不惭,本官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拿下汉中。你该不是拿这座城来和我交换什么吧,这座城本来就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跟我交换,不觉得有点不切实jì

吗?”刘循讥笑道。

“哦,大人是想得到一座满目疮夷,百废待兴的空城的话,不妨现在就下令攻城,我汉中军民将与这座城共存亡”,张茹钰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此时她美目喷火,面露决然之色。

可以想见,刘循如果真的不顾一切,下令攻城,张鲁肯定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第三十七章 张茹钰舌战刘循 夏侯惇追击王楷

刘循略一沉吟,心中明白张茹钰所说的是事实。如果张鲁真的烧了府库钱粮,毁掉税务账簿,留给自己的不过是个烂摊子而已。

刘循哈哈一笑,解嘲道:“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还没有请教姑娘的芳名,此来何意?”

“在下张茹钰”,张茹钰见刘循软了下来,展颜一笑,自我介shào

道。

“不知姑娘与张鲁如何称呼?”刘循心中疑惑。

“张鲁乃是家父”,张茹钰大方地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姑娘口若悬河,心思缜密,不愧是名门之后”,刘循称赞道。

“大人这话是损我呢,还是骂我呢?”张茹钰“扑哧”一笑,显出了小儿女的娇态。

“说吧,你这次来谈判,要什么条件?”客套一番后,刘循言归正传道。

“很简单,我们张家只要求保存我们的土地房产,我父亲的官位,要求名义上保留。大人入城之后,不得妄加杀害我汉中官吏百姓,官吏量才录用,也不枉他们跟我父亲一场”,张茹钰开出了条件。

“好,你开出的条件,我刘循全都答yīng

。汉中官员,只要保证忠于我刘循,我一定量才录用。”

“至于张鲁,归顺我后,仍佩戴汉中牧印绶。当然,张鲁不能再住汉中,必须迁往蜀地。张家的田产,一律保留”,刘循爽快地答yīng

道。

原以为对方会狮子大开口,想不到对方的条件如此简单,当即表示接受。

“州牧好爽快,阁下接管汉中,实是汉中百姓之福”,张茹钰道。

“好说,请上复令尊,准bèi

开城迎接我的大军吧”。

张茹钰立即转身而去,不多时,汉中城门大开,张鲁率手下文武百官拜伏于地。

率军入城,果然见到城中府库封存完好,各衙门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全在衙门待命。

遇到询问,那些官员全都对答如流。

刘循大为感动,让张鲁仍然佩戴汉中牧的印绶,前往绵竹居住。

张鲁名下的田产房屋,原封不动。

同时出榜安民,命令手下军士不得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张鲁手下的官员,大都留任,不过多数作为副手,辅助刘循委任的官员治理汉中。

对汉中军队进行整编,一下又得到了数万军队。

光阴荏苒,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这下得了汉中,刘循的实力进一步增强,野心也开始不断膨胀,准bèi

与天下诸侯一较长短。

大批的探子不断地被派了出去,打探各地诸侯的情况。

“报,西凉马腾与韩遂联手,打退了羌人的进攻。”

“江东孙策进攻荆州刘表,遭到伏击,大败而回。”

“李傕和郭汜在中原一带混战,李傕战败,郭汜和杨奉,曹操等人为争夺献帝,目前正展开混战。

“袁绍现在已经据有了冀、青两州,势力大增,正图谋吞并幽州。”

“吕布在下坯兵败,手下人马四散,张辽率吕布的残部投降了曹操,吕布本人下落不明。”

“刘备领了豫州牧,南阳人诸葛亮投到了刘备的阵营,被他倚为左右手。诸葛亮此人,号称卧龙,据说此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不可不防。”

“袁术在淮南称帝,公然反叛朝廷。”

刘循皱了皱眉,这东汉末年的局势是越来越纷乱了。

“再探,看董卓手下谋士贾诩投奔哪个诸侯去了。”

“报,董卓死后,贾诩先在郭汜军中,后来受到猜忌离去,现在不知去向。”

“报,宛城张绣,目前正和荆州刘表开战,战况不明。”

刘循不断把收到的情报在头脑中过滤,逐渐理清了思路。

“袁术、袁绍、刘备等人离自己较远,现在去攻打不是时候,荆州地处要塞,位置重yào

,等到刘表和张绣打得两败俱伤之时,捡个现成的便宜还是可以的。现在出兵荆州,还不是时候”,刘循分析道。

“倒是中原一带,曹操等人正在争夺汉献帝,曹操打败吕布之后,势力日渐强dà

,如果再劫持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势必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不知吕绮玲目前的情况如何,贾诩也下落不明。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前往洛阳一行。”

打定主意,刘循把下一步行动的地点定在了洛阳。

“再探洛阳的战况,随时来报”,飞鸽传书发出,洛阳的风影们全部忙碌起来。

洛阳的青楼酒肆,钱庄商铺,到处都有风影出没。

“报,郭汜目前和杨奉联合起来对付曹操,洛阳一带,大批百姓逃离,田园荒芜,民不聊生。”

“报,一批流民正往汉中涌入,吕布前部将王楷,被曹操部将夏侯惇的兵马追击,目前正逃到汉中边境,李严请示,要不要放王楷入关。”

“传我命令,放王楷入关”,刘循道,“点齐兵马,我要会一会夏侯惇。”

汉中东部边境上一个小的关隘,地势险要,在历史上声名不显,当地人叫它一夫关。

取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

夺取汉中后,刘循派李严镇守此处,防止中原兵马入侵。

此时,一夫关来了几百风尘仆仆的骑兵,那是吕布的部将王楷的兵马。

夏侯惇的兵马随后追到,被李严挡在了关外。

“城上的守军听着,速去报知张鲁,把贼将王楷绑了送出城外,万事皆休。如若不然,大军到时,汉中会鸡犬不留”,夏侯惇嚣张地道,他还以为这时的汉中还是处在张鲁的统治之下。

这也难怪,不是每个人都像刘循那样,懂得用飞鸽传书来传递情报。

一夫关距汉中州府并不远,刘循统领军马来到一夫关,见到夏侯惇正在关下骂骂咧咧。

他大约是吃定了张鲁,认为张鲁软弱,必定会把王楷送出。

“夏侯惇,废话少说,如果你胜得了我手中钢枪,我刘循就放你离开。如果胜不过,你就给我留下来吧”,刘循大喝一声,“开关迎敌。”

关门打开,刘循率三军出关,左边徐晃领一军,右边赵云领一支军马,刘循自领中军。

三路兵马摆在关下,与夏侯惇的军马对峙,双方一触即发。

最初以为自己面对的是张鲁的兵马,等到刘循自报家门,夏侯惇已感到大势不妙。

可是覆水难收,这时候就算收回自己说过的话,也已经晚了。

想要退兵,又怕刘循挥军掩杀。

“大言不惭的小子,就让你见识一下夏侯将军的枪法”,夏侯惇硬着头皮道,一面指挥兵马后退,让弓弩手射住阵脚,防止刘循挥军进攻。

“这夏侯惇有名将之风,瞧他行军布阵,绝非庸手,这样的将领是敌非友,可惜了”,刘循暗叹。

说时迟,那时快。

刘循一提缰绳,胯下闪电逐日驹瞬间冲出,转眼来到夏侯惇面前,举起手中的舍我其谁枪,一枪捅向夏侯惇左胸。

虽早有准bèi

,还是没料到刘循的马如此之快。

这小子更无半点风度,说打便打,简直近于偷袭。

仓促之下举枪相迎,两枪还未相交,刘循已变招,下一招刺向夏侯惇的胯下。

刘循既然抢占了先机,得理不饶人,哪里容夏侯惇有喘息的机会。

展开在洪滔瀑布中练出来的势吞天下枪法,一枪紧似一枪,杀得夏侯惇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本来夏侯惇的武功境界还在刘循之上,夏侯惇处在虚劲顶峰,刘循处在虚劲中期。

不过,刘循的势吞天下枪法是天下一绝,绝非夏侯惇的枪法可比。

刘循的雷光真气更是死死地克制住了夏侯惇的真气,五十招一过,夏侯惇就知dào

再斗下去,必然无幸。

趁着还有些战力,夏侯惇拦过刘循的舍我其谁枪,调转马头,落荒而逃。

手一挥,夏侯惇的兵马一齐放箭,一轮箭雨过后,夏侯惇已逃出老远。

刘循挥枪拨打箭杆,势吞天下枪法一使到疾处,水泼难进,那些箭杆纷纷落在地上。

把枪一招,三路大军一齐掩杀,夏侯惇的五千兵马溃不成军。

大军所过之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缴获了不少的武器马匹,盔甲财物。

夏侯惇的五千兵马大部分被歼,没有多少人投降,最后夏侯惇只带了数十骑逃走。

以绝对优势兵力击败夏侯惇的兵马,刘循心中并无多少喜悦。

这一战,让他认识到强dà

诸侯战力的可怖。

夏侯惇的兵马大多数人拼死顽抗,宁愿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不愿投降敌军,苟且偷生。

这让刘循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大敌曹操,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打扫战场,清点兵马,刘循折兵二千。

三军大获全胜,奏凯而还。

一夫关内,刘循召见王楷,问起了他被夏侯惇追杀的缘由。

原来,吕布被曹操和刘备的联军围困,眼见无法解围。

于是采用陈宫的计谋,准bèi

和袁术结亲,派了王楷前去见袁术。

见到袁术后,袁术认为吕布反复无常,坚持要吕布先送女儿,然后才答yīng

出兵。

一去一回间,下坯城已破,吕布不知去向。

听说张辽率吕布的余众投降了曹操,王楷不愿降曹,率众往汉中而来,被夏侯惇率军一路追杀。

“如今吕布生死不知,你不愿降曹,可愿意降我”,刘循道。

“州牧救命大恩,王楷没齿难忘。我可以暂时在州牧麾下效力,如果他日听到吕布的消息,我还是要去投他。”

“州牧可以现在杀了我,以绝后患”,王楷挺胸道,毫无惧色。

“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王将军的行为,可当得忠臣二字,我就收留你了”,刘循道。

“谢州牧大人”,王楷躬身一礼,却绝口不提“主公”二字。

“不必多礼”,刘循道,“吕布的女儿吕绮玲,不知王将军可知dào

他的下落?”

刘循终于问出了最重yào

的一句话。

这是他救王楷的根本原因。

第三十八章 王楷献奇图 刘循收贾诩

“属下赶回下坯之时,城池已被曹操和刘备的联军攻破,吕布和他的女儿已不知去向”,王楷回答道。

“原来如此”,刘循的心中涌起一阵失望,“这个吕绮玲到底哪儿去了?”

失望之余,刘循又冒出一个念头,“吕布的战力如此强dà

,居然要曹操和刘备联手才能击败。除了西凉骑兵厉害之外,据说他的陷阵营也是一个重yào

原因。”

想到吕布的陷阵营,刘循不禁有些眼热,忍不住问了出来:“听说吕布有一支由重甲步兵和盾牌手,刀斧手组成的陷阵营,王将军可知训liàn

之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救这个王楷,除了吕绮玲外,想获知吕布陷阵营的秘密也是一大原因。

“回大人,陷阵营的训liàn

之法,除了吕布父女之外,就只有高顺懂得。目前高顺已经投降了曹操,这陷阵营的训liàn

方法,应该已被曹操掌握了”,王楷的回答,又一次让刘循大失所望。

“还真是倒霉,自己怎么救了一个废物,为了他还得罪了曹操,真是划不来”,刘循自怨自艾,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不过,属下虽然不懂得陷阵营的训liàn

方法,却掌握了破陷阵营的方法”,王楷看出了刘循的失望,当即道。

“哦,竟然有此事,你这个方法吕布知dào

吗?你倒是说来听听?”刘循一下子变得兴致盎然。

“我曾经向吕布提出过建议,可惜他刚愎自用,不听忠言,认为我的发明是儿戏,终于被曹操所败”,王楷叹息道。

“你的发明?你是说你发明了一种破陷阵营的工具?”刘循越发感兴趣了,想不到这个王楷名不见经传,竟然是个发明家。

“大人救了在下一命,我王楷并非不知好歹的人。知恩不报非君子,我这就把发明的东西画出来,请大人拿纸笔来”,王楷道。

左右很快把纸笔奉上,王楷提笔就画了起来。

不多时,王楷画出了一个图形,图上有四个轮子,看样子是一辆车。

“这是一辆车吗?”刘循好奇地问,“你就靠这个来破陷阵营?”

“这可不是一般的车,这是一辆掷石车。”

“陷阵营的兵士身披重甲,手持坚盾,临敌虽然威力巨大,可是弱点也很明显”。

“弱点就是士兵穿得太重,行动不便,战场上机动性较差。这掷石车每辆可以投百斤大石,而且装有轮子,平时用马拉,战时装上石头,就可对付陷阵营”,王楷解释道。

“好办法,王将军真是奇才,这玩意儿改造一下,就是战场上的迫击炮”,刘循高兴地叫道,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属下不懂,什么叫迫击炮?”王楷一头雾水,眼中满是迷茫。

“哦,迫击炮嘛,那是远在万里之外的西里华拉国生产的一种兵器,和你的掷石车比起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刘循随口诌道。

“原来是西里华拉国生产的武器,这国家的名字怎么和武器的名字一样怪?”王楷摸了摸脑袋,搞不懂了。

“好,王将军,我就成立一个工兵营,任命你全权负责工兵营的事务,专门生产你的掷石机”,刘循郑重告诫,“这事儿对外必须绝对保密,这个武器绝不能落入他人手里。”

“以后战场上,我会专门派一队军马保护你和你的工兵营,不会让你们受到损伤”,刘循道,原本技术人员出身的他,马上看出了王楷发明的价值。

“属下一定尽lì

,争取早日把掷石车生产出来”,王楷高兴地道,平生第一次有了被人重用的喜悦。

第一辆掷石车很快生产出来了,虽然能投巨石,实在太笨重,刘循很不满yì



提出了改进意见,又召集了一批能工巧匠,让他们和王楷一起研究。

最后生产出来的掷石车,虽然只能投五六十斤的石头,却能投出一二十米远,而且还很轻便,便于运输。

王楷和这批工匠都成了刘循工兵营的成员,刘循特地让邓贤带了一队军马专门保护工兵营,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也是监视,防止生产掷石车的技术泄露。

为防万一,还特地准bèi

了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装在车上。

万一战场上打不过敌军,就放火烧毁这批掷石车。

总之一句话,决不能让掷石车落到敌人的手中。

当然了,刘循答yīng

王楷有了吕布的消息就去投奔的承诺,他也没打算兑现了。

他的心底里,也认为吕布已死。

不过想到吕绮玲也可能从此芳踪杳杳,鼻子里有些酸酸的。

说起来很长,真zhèng

做好这一切,不过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一切准bèi

就绪,刘循带领工兵营,率大军向洛阳进发。

大军向洛阳进发,一路旆旗招展,人喊马嘶,浩浩荡荡如铁流奔涌。

郭汜用来阻击的军队,一触即溃,大军长驱直入,进入了洛阳地界,

离洛阳城已经只有两三天的路程了。

早就有探子飞报郭汜,杨奉和曹操。

交战的三方都在犯嘀咕,虽不知刘循所来何意,但是大致猜到肯定和汉献帝有关。

郭汜当即找来杨奉商量,“如今刘循大军犯境,如果他和曹操联合来攻,咱们就危险了。”

“听说刘循最近刚破了汉中张鲁,目前士气正旺,与其和他开战,腹背受敌,不如派使者前去联合,许诺割洛阳以东之地给他。等破了曹操,再回过头来对付他。”杨奉道。

“此计大妙,就这样办。让使者即日启程,以免被曹操抢了先机”,郭汜一拍大腿道。

这边曹操也得到了消息,正与众谋士商议对策。

“刘循小儿,上次收留王楷,破夏侯惇不说。现在又想来拣现成的便宜,大家说应该怎么办?”

郭嘉道:“刘循虽说新得了汉中,毕竟士众未附,百姓并未真zhèng

归心。咱们最好赶在他之前,击败郭汜和杨奉的军队,就可以回过头来对付他。”

“如今双方僵持不下,奉孝有何好的计谋,可以打破僵局”,曹操问道。

郭嘉附耳说了一番话,听得曹操暗自点头。

刘循大军进入洛阳地界,只见昔日的金粉之地,一片破败荒凉景象,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今昔对比,道不尽的凄凉与沧桑。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刘循大发感叹。

这一日,前军来报:“有一个自称贾诩的人,要求见大人,说有要事相告。”

刘循喜出望外,“快请。”

跟着又道,“慢着,我要亲自去接贾先生。”

此行的目的,除了想劫持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外。

另外两个目的,一是想见到吕绮玲,二是想见到贾诩。

见到贾诩,刘循大喜,给了他一个拥bào

,叫道:“贾兄,可盼得我好苦啊。”

“主公,贾诩拜见”,贾诩双膝跪倒,正式见礼。

“文和兄请起,得文和兄相助,我从此如虎添翼了”,刘循道。

“文和兄啊,吕布一出事,我就到处打听你的下落,直到现在才有消息,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贾某无名小卒,劳动主公如此费心,敢不尽心竭力,以报主公知遇之恩”,贾诩一揖到地道。

顿了一顿,又道:“主公真乃神人也,董卓果然遇刺,接下来又发生了李郭相争。”

“以我对文和兄的了解,应该不会因为我预言到了董卓会死,就前来投奔我吧?”刘循问道。

“不错,良禽择木而栖,我贾文和身处这多事之秋,肯定要投明主。”

“虽然我并不明白你是怎么会料到董卓会死于部将之手的,但是,仅凭这一件事,还不足以让我贾诩投效。”

“我之所以投奔主公,一是你击败了汉中张鲁,已经可以关起门来称王,与天下英雄一较短长了。二是,主公爱民的名声远播,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才是我投奔你的最重yào

的原因”,贾诩直言不讳道。

“贾兄这次来,肯定能解我燃眉之急。我目前遇到了困难,老兄的到来,看来是上天派来帮zhù

我的”,刘循高兴地道,这话倒是不假。

眼下郭汜联合杨奉,和曹操一起混战,如何出手,出手的时机,要对付的对手到底是谁,这些都是刘循要考lǜ

的问题。

万一弄得不好,交战的双方联合起来,反过来对付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贾某没有猜错的话,主公此次前来洛阳,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吧?”贾诩一语道破机关。

“贾兄不愧智谋之士,正是如此。只是目前形势复杂,不知从何处下手?”刘循为难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主公不必焦心,如果贾某所料不错,交战的双方恐怕都会派使者前来联合。主公正是奇货可居,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贾诩捻须道。

“贾兄不愧是胸中有丘壑之人,刘某佩服。依贾兄之见,如果双方都派使者来联合,我该如何做呢?”刘循听了贾诩的话,心服口服。

“主公不妨先答yīng

下来,然后联合郭汜和杨奉,击败曹操。曹操远到而来,被击败之后,必然回兖州。接下来,主公就可以放心对付郭汜和杨奉了。”

“文和兄高见,就依兄台之言。”

不出贾诩所料,大军没走几天,前锋报gào

:“郭汜和杨奉的使者求见。”

“传”,刘循道。

“文和兄,等会儿见到郭汜的使者,我该如何应对?”刘循求教道。

“主公不必多虑,郭汜的使者是来求联合对付曹操的,多半还会诈许割地?主公虚与委蛇就是了”,贾诩老练地说。

第三十九章 郭嘉斗贾诩 刘循战张辽

贾诩对刘循面授了一番机宜,说得刘循暗自点头,毒士贾诩果然不凡,出的点子老辣无比。

一会儿,郭汜的使者到来了,使者自诩为朝廷特使,一付趾高气扬,洋洋得yì

的样子。

“朝廷有旨,封刘循为武威将军,命领本部兵马,前往洛阳救驾,诛叛臣曹操”,使者拿出一卷圣旨,当着刘循的面宣读。

“臣领旨”,刘循只是对着洛阳的方向拱了拱手,并未如使者想的那样跪接圣旨,而是一把抢了过来,完全无视对方。

“刘益州,既然接了圣旨,就赶紧带领本部兵马,随本官前去诛杀曹操吧”,使者见刘循接了圣旨,以为他中了自己的圈套,心中窃喜。

“本官乃高祖皇帝嫡系子孙,岂能任人欺瞒。有人打着陛下的旗号,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岂能任这种贼臣横行”,刘循冷笑道。

“本官这次来,就是专门铲除乱臣贼子来的,岂能奉贼臣之令。皇上封我为武威将军,让我讨伐逆臣,我岂能不遵?”刘循义正词严的一番话,说得使者额头冷汗涔涔。

假借汉献帝之令,封刘循为武威将军,然后令刘循讨伐曹操,是郭汜的谋士张滔为他出的计谋。

反正汉献帝此时就掌握在郭汜的手中,向皇帝要一道圣旨,对于郭汜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

没想到刘循接了圣旨,平白无故当上了武威将军,却反过来指责郭汜。

这话虽然没有指明郭汜就是乱臣,但是话中的意思很明显,看来刘循就是来勤王的。

还好临行时郭汜还交待了第二道计策,使者当即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道:“刘益州,本官这次来,皇上还有交待,让郭汜大将军割洛阳以西的地盘给将军。只要大人和郭汜将军联合共抗曹操,洛阳以西的地盘就归大人所有了。”

使者边说边拿出地图,指着上面的地方向刘循介shào



刘循暗自好笑,心说果然不出贾诩所料,这么快对方就屈服了。

假意沉思一番,刘循才勉强道:“既然是皇上有旨,本官定当遵从,咱们这就一同前往洛阳救驾。”

大军才行没有多久,前军来报,“曹操的使者要求见大人。”

“有请”,刘循道。

听到刘循的话,郭汜的使者心中一格登,暗叫不好。

不多时,曹操的使者到来,“曹将军让我告知将军,如今郭汜杨奉二人图谋不轨,阴谋挟制皇上。大人是大汉宗室,应当和曹将军一起,率兵勤王,挽狂澜于既倒。”

“曹操说得好听,不过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还想本官当他的马前卒”,刘循面色一寒,冷笑道。

“大人误会了,曹将军一心为了天下苍生,这次前来保驾,决无半点私心,天地可鉴哪”,使者叫起了撞天屈。

“好一个为了天下苍生,曹阿瞒还真把自己当成圣人了,郭汜和杨奉才是一心为国,以为本官不知么?”刘循疾言厉色道,“来人,把曹操的使者推出斩首。”

“大人不要啊,自古以来,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啊”,使者面如土色,声嘶力竭地哀嚎道。

“敢为叛臣曹操说话,就是不忠,不忠的奸徒,留来何用?”刘循不为所动。

不多时,士兵把曹操使者的人头奉上。

郭汜使者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刘循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麻痹郭汜的使者,让他不提防自己。

这一日,大军离洛阳只有半天的路程了,贾诩忽然道:“传令,停止前进,前面左边的树林中有埋伏。”

刘循对贾诩的智计一向佩服,当即道:“停止前进。”

“贾兄为何会判断前面树林中有埋伏?”

“主公请看,那些天空中的飞鸟,它们的鸣叫和飞行的样子与平时有何不同?”

“原来如此,这些鸟都有受惊之状。”

随即道:“依文和之见,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贾诩道:“若依属下愚见,主公不如分一队人马,不走大路,由侧面迂回包抄过去。另一队继xù

前进,用火攻,对方藏在树林里,最怕的就是火攻这一招。”

毒士就是不同凡响,出的计谋往往毒辣无比。

“好,就这么定了”,刘循一咬牙。

“依你看来,这是谁的军马?”

“多半是曹操的军马。”

“好个曹操,果然奸滑无比,先是假装派人来联合,想打消我的防备,暗地里却伏兵在此,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刘循再次对曹操有了防备。

“来而不往非礼也,曹操想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也给他来一个惊喜”,贾诩道。

“贾兄有何高见?”刘循忙道。

“主公可另派一员勇将,带着郭汜的使者,打着曹军的旗号,抄小路前去偷袭曹操。曹操以为咱们被阻截在了这里,必然想不到我们会去偷袭他们。”

“好计”,刘循算是服了,“赵云听令,速带一队人马,抄小路全速前进,前去偷袭曹操”。

赵云当即由郭汜的使者带路,抄小路去袭击曹操去了。

刘循又分派道:“徐公明听令,你带一队人马,迂回包抄前面的敌军。”

徐晃也领命而去。

刘循自领人马由大路前行,还未到树林之前,刘循吩咐道:“放火烧林”,一时间,无数的火箭呼啸而出,树林中火光熊熊。

一片哭喊之声响起,埋伏在林中准bèi

偷袭的人马,被火一烧,折损一半。

剩下的抱头鼠窜,哪里还有心杀敌,刘循挥军掩杀,势如破竹。

一声炮响,一彪军马拦住去路,收拢败兵,组成阵形,严阵以待。

一个大大的“张”字迎风飘扬,一将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原来除了树林中埋伏的兵马外,敌军还另有兵马在前方拦路。只是没想到树林中的埋伏被识破,眼看要全军覆灭,前方拦截的兵马不得不提前现身。

“哈哈,果然不出郭嘉所料,益州兵马必然经过此处”,那提刀将领仰天打了个哈哈,极是得yì



“主公,那个敌将就是吕布的叛将张辽,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寝他的皮”,王楷切齿道。

“好吧,待会儿我一声令下,张辽就交给你的工兵营好了”,刘循道。

“谢主公”,王楷高兴之极。

“文远兄,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为何不思报效朝廷,反而一心帮zhù

贼臣曹操”,刘循招呼道。

“阁下莫非就是刘循?”

“正是。”

“无知小儿,你懂什么?曹公心怀天下,如今天下大乱,只有曹公这种大英雄,才能挽狂澜于既倒”,张辽反而斥道。

“陷阵营听令,摆阵”,张辽一声令下,身后大批的盾牌手露了出来,盾牌之后是刀斧手,长枪手,清一色的重甲。

长枪手后面是一队队弓弩手,强弓硬弩对准了刘循的大军。

这就是吕布赖以成名的陷阵营,曹操用来对付刘循,显然是把他当作了大敌。

显然,曹操事先做了一番调查,知dào

刘循军队骑兵较多,陷阵营正是对付骑兵最有力的武器。

“你既然执迷不悟,一心从贼,我只好为国锄奸了”,刘循叫道,“王楷听令,工兵营准bèi

。”

刘循前军散开,一辆辆奇形怪状的车被推了出来,这就是刘循新组建的工兵营,王楷发明的掷石车第一次被投入战场。

到底掷石车的威力如何,刘循正拭目以待。

张辽的军队还没有反应过来,无数的石头突然从天而降,飞蝗一般飞向曹军阵营。

张辽的重甲步兵身上的盾牌再厉害,身上的盔甲再重,又如何抵挡得了那么多从天而降的石头。

陷阵营的士兵穿得太沉重,以往他们全仗着一身重甲抵御刀枪,如今这身重甲让他们躲闪不灵,被石头砸得哭爹喊娘。

那些刀斧手,长枪手,弓箭手都被砸得断手断脚,血肉模糊。

张辽的陷阵营以往出战,无往不利,今天第一次遭到惨败,而且败得不明不白。

眼看敌人阵形一乱,刘循长枪一指,“给我冲”,大军如潮水一般涌了过去。

张辽大军迅速后退,一退之后,再也无法止住。

张辽一声长叹,挥刀断后,虽败不乱,缓缓后撤。

还没走多远,前面喊声又起,徐晃率军截住退路,迎面杀来。

与赵云一战之后,徐晃的武艺更深了一重,已经隐隐突pò

到了道劲初期。

这下徐晃挥舞大斧,在曹军中往来冲杀,神威凛凛,杀气腾腾,杀得曹军胆寒不已。

张辽大军散的散,死的死,折兵过半。

高顺截住徐晃厮杀,以他的武艺,本来可以和徐晃战个二三十回合。心慌之下,战不到十合,被徐晃拦开枪,活捉过来。

刘循大叫一声:“文远兄,为何执迷不悟,曹操奸诈之徒,不值得你卖命。”

张辽也不搭话,带着几十个亲兵左冲右突,刀出如电,势若疯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刘循手一挥,大军包抄过去,把张辽围在垓心。

纵胯下紫电逐日驹,扬手中舍我其谁枪,闪电般冲到张辽面前。

长枪一起,挑向张辽左胁。

第四十章 赵云袭曹营 郭嘉说杨奉

张辽举刀来迎,刀枪相交,战未十合,身边的亲兵一个个被诛杀殆尽,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王梆子斩鬼三招使出,一斧砍断马腿,把张辽颠下马来。

刘循喝道:“绑了,不要伤他性命。”

左右一拥而上,把张辽按倒在地,捆成了一个大粽子,押在一旁。

剩下的残兵半数被杀,剩下的人走投无路之际,大都跪下投降。

手下军士把张辽推到刘循面前,张辽立而不跪,很是不屑的样子。

“张辽,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投降?”刘循变色喝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跪天跪地跪圣上跪父母,为何要跪你?”张辽面无惧色,昂首道。

“本官乃汉室宗亲,曹操不过一个宦官之后,你不降我却要降他,是何道理?”刘循道。

“你不过仗着出身在宗族之家,曹公有今天,却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二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张辽不屑道。

“要论本领嘛,凭心而论,本官可能的确不如曹操。不过,本官一心为了百姓,上任之后,收留流民,抑制豪强,总算为天下苍生尽了一份心力。”

“反观曹操,身为汉臣,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满足自己的个人野心,实是为人不耻。”

“文远兄口口声声忠义,不助朝廷平贼,反而帮zhù

乱臣贼子,你的忠义何在?”

一番话说得张辽面有惭色,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阁下如今领军来到洛阳,所作所为,和他人又有何区别?”

刘循正色道:“文远兄此言差矣,本官身为高祖皇帝嫡系子孙,是前来扶保皇上的,哪有觊觎大宝之心。再说了,就算如你所说,本官和其他人的心思一样,总算是中兴汉室吧?至少可以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张辽注视了刘循一会儿,情知刘循说得在理。

只是一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降,怕被看作朝三暮四的小人。

他先事吕布,后投曹操,如果再降刘循,只怕身后骂声一片。

汉末反覆无常之人,往往被人鄙视。吕布多投了几个主子,就被人叫做三姓家奴,可以想见当时的风气。

刘循见此情景,知dào

张辽已被自己说动。

为张辽解开绳索,诚恳地道:“张将军,如今我被皇上封为武威将军,奉旨讨伐逆臣曹操。你这不是降我刘循,是降的皇上,是大汉的忠臣啊。”

这番话一说,给张辽铺了一个大大的台阶,张辽权衡之下,屈膝跪倒:“主公,张辽愿从此追随左右,讨伐不臣。”

收复了张辽,刘循当即命令,全军全速前进,讨伐曹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暂时放下刘循不表,这个时候,郭汜营中,突然接到报gào

,“益州刘循派先锋官徐晃前来相助,已经到了营外”。

郭汜出门一看,果然见一彪军马打着益州刘循的旗号,为首一人,跃马扬斧,好不威风。

当即叫道:“快请,刘益州果是守信之人。”

那扬斧之人把斧交给手下,当即和郭汜一起进入营帐。

郭汜正飘飘然间,冷不丁一声冷哼,“杀贼”。

一人举斧向郭汜当头砍下,郭汜猝不及防之下,立时身亡。

郭汜身边的人拔刀向前,被那人一斧一个,登时毙命。

那人掷下大斧,提刀上马,率军冲杀,大呼道:“我是曹公手下将领许储,郭汜已经被我所杀,要命的赶紧投降。”

郭汜的军队群龙无首,立时大乱,除了一部分被杀外,剩下的大部分投降。

杨奉领兵来救,曹操大军出动,双方展开一场混战。

渐渐地,杨奉的军队有些抵挡不住了。

正在此时,曹操后军骚动起来,一彪军马打着益州旗号,猛烈攻击曹军后方,曹军阵形大乱。

杨奉精神大振,情知来了援军,拔出宝剑督战,组织反击。

两面夹攻之下,曹操以为刘循大军来到,当即指挥军队后撤。

杨奉和赵云合兵一处,追击半里方停。

原来赵云按照贾诩之计,打着曹军旗号,快马兼程前去偷袭曹营,等到了再换回益州旗号。

正值曹操按照郭嘉的计策,派军队假冒刘循的援军,一举击溃了郭汜的军队。

哪知dào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后军遭到了赵云的攻击。

赵云与杨奉一番寒暄之后,进帐参见了汉献帝,与杨奉各自下寨,与曹操的寨栅相对而建,彼此虎视眈眈。

可怜的汉献帝,先被郭汜挟持,后落到了杨奉之手,现在刘循又派了将领前来,不知又要被谁劫持,心中诚惶诚恐,这个皇帝当得真不是滋味。

表面上是赵云按照杨奉的意思参见献帝,可是见面时汉献帝唯唯喏喏,哪有半点人君之相。

曹操这时还不知dào

只是赵云率了先锋队伍前来,以为刘循领了大军前来,心中郁闷不已。

眼看已经灭了郭汜,只要灭了杨奉,就可以把汉献帝抢到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曹操的心情可想而知。

曹操在营帐中转悠,不知不觉来到了郭嘉的住处,开口问道:“眼下,刘循和杨奉合兵一处,急切之间,难以图谋。我怕夜长梦多,时间长了,别人会袭击咱们的老巢兖州。”

“主公勿忧,我猜刘循多半是绕道而来,正好躲过了张辽他们的伏击。如今可一方面派兵通知张辽将军的兵马返回,给刘循来个两面夹攻。另一方面,稳住刘循,想办法击破他。”

“刘循和杨奉联军,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攻下”,曹操不无忧虑地道。

“主公多虑了,郭某有一计,可解主公之忧”,郭嘉道。

“奉孝有何高见,可破刘循和杨奉的联军”,曹操急切地问道。

郭嘉自投奔曹操以来,屡建奇功,深得曹操的赏识。

“如今郭汜大军已败,杨奉和刘循表面上联合,实jì

上尔虞我诈,彼此猜忌,主公只须如此如此,杨奉和刘循的联盟不攻自破”,郭嘉附耳道。

“好计策,只是这件事情,派个说客去就行了,奉孝没有必要以身涉险”,曹操道。

“其他人去,恐怕会误了主公的大事。主公放心,我定会不辱使命,定要杨奉归顺主公”,郭嘉信誓旦旦地道。

“既如此,一切保重。奉孝三寸不烂之舌,强于百万之师。相信奉孝此去,定能马到成功。”

“只要杨奉来降,击破刘循的军队指日可待。到时,我不但据有关中之地,还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乘势攻破汉中益州。进而一统天下,九州一统之时,必不会忘了奉孝之恩”,曹操动情地道。

“主公言重了,奉孝不过一介书生。蒙主公不弃,对奉孝言听计从,感激不尽,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郭嘉当即辞别曹操,径往杨奉军中。

“请报知杨奉将军,故人来访”,郭嘉镇定地对军士说。

早有士兵报与杨奉,说是故人来访。

杨奉心下奇怪,迎了出来,见是一落拓书生,一付放荡不羁的模样。

“阁下何人,莫非是曹操的奸细?来人,给我搜身。”有了郭汜的前车之鉴,杨奉对陌生人的警惕性提高了。

亲兵把郭嘉全身都搜了一遍,没有搜出什么凶器,杨奉这才放心。

“杨兄,大祸临头了,我是特地来为你指点迷津的。既然信不过,在下这就告辞”,郭嘉转身欲走。

“兄台慢走,在下刚才失礼,这里陪罪了”,杨奉见对方行为古怪,心下疑惑,忙出言挽留。

“莫非杨兄就这样见客?”郭嘉笑道,他刚才假装要走,使出欲擒故纵之计,没想到对方一下上当。

“兄台,里面请”,杨奉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对方的身份,只不过他此时正处在两难之境,想听一听对方的说法。

进了营帐,宾主双方席地而座,杨奉试探道:“刚才兄台说我大祸临头,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杨兄以前和郭汜一道联合抗曹,现在郭汜已灭,刘循虎狼之辈,杨兄和他联合,就算打退了曹军,转眼必被他所灭。将军认为自己的力量与刘循相比,哪一个更强dà

?”郭嘉单刀直入道。

杨奉把脸一板,沉声道:“如果你是为曹操做说客来的,就让你做刀下之鬼。”

郭嘉夷然不惧,冷笑道:“只怕区区的头掉了不要紧,老兄的头在脑袋上也安不长久了。”

杨奉不过是试探,恐怕对方有诈而已,忙告罪道:“在下不过一试而已,还请先生不要在意。”

“杨奉有意投奔曹公,却苦于没有引见之人”,杨奉说出了心里话。

“实不相瞒,在下是曹公门下谋士,姓郭名嘉字奉孝”,郭嘉见火候差不多了,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先生就是曹公门下第一谋士,大名鼎鼎的郭嘉郭奉孝。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杨奉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了”,杨奉再次告罪。

“好说好说,杨将军弃暗投明,恭喜恭喜”,郭嘉拱手,“刘循面前,不要露出破绽,郭嘉这就告辞。今夜三更,举火为号,一举击败益州军队。”

第四十一章 贾诩二斗郭嘉 刘循初逢曹操

话分两头。

刘循率大军往洛阳进发,贾诩忽道:“不好,赵云可能会被算计。”刘循一惊:“怎么,可有补救之法?”

“补救的方法虽有,恐怕来不及了”,贾诩顿足道,“咱们可能低估了曹操。”

“文和兄但说无妨”,刘循道,“我有办法马上联系到赵云,比八百里加急还快。”

“那就好办”,贾诩道,“主公请想,郭汜和杨奉都是反复无常的人,他们难保在情势不利的情况下投降曹操,到时,赵云就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嗯,此事倒也不可不防”,刘循道。

“杨奉的副将张旭,素有忠义之心,与我私交甚厚。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如果杨奉和郭汜真要弄鬼,赵云可以联合张旭,将计就计,先发制人”,贾诩道。

“既如此,文和兄就赶紧写信好了,救兵如救火,可拖延不得”,刘循心急火燎地道。

贾诩当即把给张旭的信写好,又给赵云写了一封信,叫他依计行事。

然后把信交给刘循,看他如何处置。

刘循双手一拍,左右马上送上来一个鸽笼。

把信缚在信鸽的腿上,信鸽振翅高飞,转眼即逝。

“好办法,难为主公竟能想出这种传信之法,曹操失败,简直是天意”,贾诩马上看出了这种传信方法的价值所在。

洛阳城外,杨奉正在布置晚间举火为号,准bèi

与曹军同时攻击赵云。杨奉军中隐藏的风影已接到刘循的指示,暗中联系到了张旭。

见到贾诩的书信,张旭心头马上有了主意,当下秘密来见赵云,告sù

了他杨奉的阴谋。

“好贼子,居然敢算计我,我这就去杨奉营中,杀了这个匹夫”,赵云怒道。

张旭阻止道:“赵将军息怒,我倒有一计,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杨奉。”

“是何计谋?”赵云忙请教道。

“我先去暗中联络忠于我的将领,然后劝说杨奉,请赵将军过来商议军国大事,假意擒拿赵将军,暗地里却假传献帝旨意,把杨奉拿下。将军看这条计策可好?”张旭道。

“妙计,就这样定了”,赵云拍手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准bèi

,到时咱们里应外合,拿下杨奉。”

张旭立即去见杨奉,游说道:“将军何不假意请赵云过来商议军事,我在账中伏下兵马,一鼓擒拿,岂不是好。”

杨奉道:“只怕赵云勇猛,擒拿不成,反受其害。”

张旭道:“将军多虑了,赵云虽然勇猛,他孤身一人来咱们营中,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如今杨将军就这样投到曹操那边,无尺寸之功,终究难被重视,如果拿到了赵云,正好做为给曹公的见面礼。”

杨奉沉思片刻,决然道:“既如此,你马上召集勇士,埋伏在帐下,我这就让人去叫赵云前来商议军机。”

接到杨奉的邀请,赵云叫来副将泠苞,做好了布置,也不带亲随,直接投杨奉的大营而来。

杨奉见赵云不带新兵,大喜望外,热情地把他迎进帐中,突然一声大喝,“拿下”,左右埋伏的刀斧手一跃而起,把杨奉按倒在地。

“不长眼的东西,你们拿错人了”,杨奉骂道。

“拿的就是你,逆贼杨奉,你食汉禄,受皇恩,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先勾结郭汜,后投降曹操,图谋不轨。我奉天子诏令,拿下逆贼杨奉,余党不究”,张旭宣旨道。

“张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背主之贼,不得好死”,杨奉破口大骂。

杨奉的死党想要反抗,被赵云一剑一个,了却了性命。

余者见势不妙,都不敢轻举妄动。

泠苞的大军在侧,镇住了杨奉的大军,就这样,杨奉营中的兵权,被张旭夺了过来。

“张将军,今日多亏了你啊”,赵云道。

“赵将军休如此说,洛阳常年战乱,洛阳百姓盼望明主已久。刘益州是大汉宗室,又素来爱民如子,张旭早就想投明主了”,张旭道。

“张将军有此想法,洛阳百姓之福啊”,赵云道,“接下来,咱们就静等曹操到来,他要举火为号,咱们就举火为号”。

“不错,曹操想要袭击咱们,咱们就给他来个反袭”,张旭道。

入夜之后,夜深人静之时,张旭营中举起了火把,曹操大军悄无声息地杀出,想一举歼灭益州军队。

夏侯惇一马当先,杀奔赵云营中,只见营中黑漆漆的,几个哨兵模样的人影站在营外。

一枪搠倒一个人影,却发觉只是一个稻草人穿着士兵的衣服。

情知中计,夏侯惇连呼:“快撤,这是一座空营。”

为时已晚,赵云和张旭二路伏兵齐出,士兵鼓噪之声惊天动地。

无数的火把亮起,火光中,赵云白马银枪,狮盔兽带,率军来回冲杀,所向披靡。

夏侯惇奋勇向前,来战赵云,无奈兵败如山倒,制止不住溃逃之势。战不三合,夏侯惇拔马便逃。

赵云的照夜狮子马脚力极快,转眼追上,一枪刺出,正中夏侯惇的屁股。

一阵钻心的疼痛,夏侯惇显些跌下马来。

只好忍住疼痛,纵马狂奔。

曹操的后军被败退下来的大军一冲,只好后撤,赵云和张旭合兵一处,乘势追击,斩杀曹军无数。

曹军正奔逃间,迎面来了一队军马,火光中,一个大大的“张”字旗帜迎风飘扬。

曹操喜道:“文远来了,稳住阵脚,准bèi

反击”。

郭嘉忽道:“主公小心,这些人是益州的兵马,看来张辽已变节了”。

亏得郭嘉及时提醒,曹操忙道:“准bèi

迎敌。”

“张辽,老夫待你不薄,为何背叛我?”曹操挥鞭指着张辽,问道。

张辽面有惭色,迟迟不答。

身后闪出一将,“曹贼,废话少说,拿命来”,纵马舞斧,直奔曹操。

曹操回马便走,身后转出许储,跃马扬刀,敌住徐晃。

许储的武道境界在道劲中期,徐晃在道劲初期,本来许储的武艺略高于徐晃。

可惜此时曹操大军正在败逃之中,士兵不敢恋战,没战几何,许储身边的军士已所剩无己。

情知再战下去,一旦陷入重围,凶险无比,又担心曹操安危,许储只得回马退走。

曹操大军未逃多远,一声炮响,一支军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正是蜀中老将颜严。

颜严截住曹军,大杀一阵,曹操不敢恋战,丢下无数的马匹军器,夺路冲出,落荒而逃。

正逃间,喊声再起,前方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锦袍金甲,胯下闪电逐日驹,手中舍我其谁枪,不是刘循,还能是谁?

曹操见到对方的旗号上有一个斗大的“刘”字,已猜到了几分,还是忍不住问道:“对面可是益州牧刘循?”

“势吞天下乃我辈,舍我其谁是刘循!”刘循长吟道。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曹操蔑笑道。

“承蒙谬赞,对面可是姓曹名操字孟德,宦官之后,小名叫阿瞒的奸雄?”刘循调笑道。

“你——,小人得志,休要猖狂”,曹操一指刘循,气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对方的话也太损人了。

刘循少年得志,抚掌大笑,“曹阿瞒,想不到初次见面,会是这种场合,倒也有趣。”

曹操回顾身后,“谁为我擒下刘循?重重有赏?”

“典韦愿为主公分忧,姓刘的,认得典韦吗?可敢放马过来,单独一战”,典韦高叫道。

“吾乃汉室宗亲,岂识草莽匹夫?”刘循轻笑一声,长枪一指,身后的大军一拥而上。

既然可以群殴,他可没有单打独斗的兴趣。

刘循所率大军是益州的主力,战力又比徐晃等人的军队高了一筹,曹操大军疲惫之下,哪里敌得过益州的虎狼之师。

曹操留下典韦、夏侯渊等几员虎将垫后,再次夺路逃走。

刘循和三员大将一起,围着典韦一起厮杀。

这时的刘循玄功已达虚劲境的后期,离道劲境界只有一步了。

由于他的势吞天下枪法和雷光真气都是一绝,虽说单打独斗,仍然战不过典韦,不过七八十招之内,典韦也休想奈何刘循。

典韦心中暗自叫苦,“这小子明明是个高手,偏偏一点都没有高手的觉悟,硬是和几个人一起围攻自己。”

展开两枝短戟,抖擞精神,走马灯般和刘循等几将厮杀起来。

身逢绝境,典韦的潜力发挥了出来,运戟如风,以一敌四,竟然不落下风。

不过明眼人一看便知,像他这种打法,很快就会力竭。

可惜的是,典韦还是低估了某人的无耻。

以四对一还不算,刘循的弟子王梆子带一众亲兵杀散典韦周围的兵丁后,和三个步兵一起冲典韦围了过来。

这三个步兵,一个是盾牌手,负责抵挡对手的进攻,一个是长枪手,远远地攻击对方,迫使对方无法下马,另一个手持双短刀,专攻下三路,砍对方将领的腿脚和马腿。

这几个步兵都是亲兵中的佼佼者,这是上次和赵云交战,险些身亡之后,刘循想出来的损招。

王梆子力大无比,单论力qì

,不在典韦之下。

“开天斩”,王梆子大叫一声,大斧直奔典韦而来,好不容易化去刘循等三将的攻击,硬接了一斧,只觉着手处很是沉重。

“拦腰斩”,又一斧斩向典韦的腰间,斧长戟短,典韦很是吃亏,偏生刘循及时一枪刺向典韦的面门,另三个将领也一刺左胁,一刺右肩,一刺后背。

使双短刀的看出有机可趁,抱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理,一刀砍向典韦坐骑的后腿。

第四十二章 献帝封刘循 典韦叛曹操

典韦狂叫一声,间不容发之际,一偏头,躲过了刘循刺向面门的一枪。双戟一荡,拨开了王梆子的大斧,终于没能躲过刺向他后背的一枪。

“噗”地一声,鲜血飞溅,血染征袍。

与此同时,马腿被使双短刀的士兵砍断,典韦跌下马来。

数支长枪指向了典韦的面门,典韦长叹一声,掷戟于地,闭目待死。

“绑了”,几个亲兵一拥上前,把典韦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夏侯渊和于禁这时也陷入了重围,不多时,于禁身上多处受创,眼见不敌,他掷枪于地,高呼:“我愿投降”,束手就缚。

夏侯渊顽抗到底,死命杀出重围,浑身浴血,没跑多远,就被刘循的快马追上。

刘循长枪一捅,从夏候渊的后背穿出前胸,跟着一甩,夏候渊“啪哒”一声摔到地上,就此毙命。

这一战,收了于禁,击杀了曹操的虎将夏侯渊,俘虏了典韦,刘循心头大乐。

典韦被押到刘循面前,立而不跪,一付视死如归之色。

打量起眼前的大汉,见典韦昂藏七尺,龙骧虎步,刘循不由起了招揽之心。

“典韦,如今你已被我所擒,为何还不投降,想做刀下之鬼吗?”刘循喝道。

“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想我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典韦呸了一声。

“典韦兄,你这是何苦呢?请恕在下一时失言,我素来敬重英雄,来呀,拿金创药来”,刘循见硬的不行,马上开始来软的。

左右把金创药奉上,刘循亲自为典韦背上敷药,想以此来感化他。

典韦的脸色变了,显然他也有些感动,但仍是崛强地道:“你不用费劲了,典韦不成功,便成仁,愿意为曹公去死”。

“暂时把典韦押下去,好生看管”,刘循无奈,只得吩咐道。

“这典韦原来是张邈的部下,后来改投曹操,如果说他是一根筋的愚忠之辈,就不会先投张邈,再投曹操。看来,曹操不知用什么办法笼络了他,让他不忍背叛”,刘循暗自盘算,吩咐手下,“来人,去把贾诩请来。”

不多时,贾诩来到。

“文和兄,我想收伏典韦这员虎将,他却不肯投降,你有什么好办法?”刘循问道。

“主公收张辽,用的是忠这一招。这次收典韦,不妨从‘义’字下手”,贾诩一语惊醒梦中人。

“典韦不愿投降,无非是曹操对他极有恩义。主公可以答yīng

典韦,只要曹操愿意拿兖州的三分之一来换,就放他回去”,毒士支招道。

“文和好计,以曹操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格,必然不愿意换,这样典韦就会对他死心”,刘循抚掌笑道。

来到关押典韦之处,刘循道:“典韦,我敬你是个英雄,决定把你放还曹操,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要放我走?”典韦一脸疑惑。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曹操答yīng

把兖州的三分之一割让给我,我就让他把你换回去”,刘循道,“恭喜你啊,典韦兄,你可以回到曹操身边了。”

典韦听了这话,心情激动不已,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显然他认为曹操会用兖州来换回自己。

“赵云何在?”

“末将在。”

“你这就带一队兵马,前去与曹操谈判”,刘循煞有介事地道。

“末将遵命”,赵云早就得到了贾诩面授机宜,当即带着典韦,领命而去。

另外唤过张辽、颜严和徐晃,叫三人各领一支兵马,依计行事。

刘循带着大队人马,与张旭合兵一处,来见汉献帝。

见到刘循,汉献帝一付战战兢兢之态,他被多次挟持,不知这次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臣益州牧刘循,蒙陛下恩宠,封臣为武威将军,臣特来保驾,陛下不用惊慌”,刘循一付恭谨之态。

“刘循,你真是来保驾的,不是来劫驾的?”汉献帝不是傻瓜,一脸的不信。

“算起来,我可是陛下的叔公,哪有叔公劫持侄孙的道理。从今往后,我会在洛阳城外为陛下专门筑一小城,让陛下和文武百官居住,陛下不用担心,臣的军队不会进入陛下居住的城池之中”,刘循道。

他另有主意,这大汉王朝虽已衰落,可是还有不少忠于汉室之人,如果和皇帝住在一起,难保不被谋害。

这皇帝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主儿,从他下衣带诏给董承等人对付曹操就可想见一般。

这洛阳地面,以后都是刘循的势力,只要派军驻扎城池四周,把献帝圈禁起来,再让风影严密监视他的动静,还怕献帝使坏不成?

刘循还有一个意思,他好歹是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孙,别人可以对皇帝百般凌辱,他却不能太过,他要封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对于汉献帝来说,他心里明白,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皇叔公一片忠心,可鉴日月,朕这就加封你为武威大将军,讨伐天下不臣的贼子”,事到如今,汉献帝只好选择相信刘循了,只求他看在同是高祖皇帝子孙的情况下高抬贵手了,虽然明知可能是自欺欺人。

将军前加上一个“大”字,意义就不一样了。

“臣谢陛下,就请陛下起驾回到洛阳城,等臣驱逐乱臣曹操之后,再为陛下修建新宫”,刘循道。

刘循的军队进入洛阳,改编了张旭的兵马之后,势力进一步增强。

暂时放下刘循不表,曹操败逃十里之后,收拢残兵,损失了三分之一。

还折了夏侯渊、于禁和典韦三员大将。

当然,夏侯渊已死,于禁投降了刘循,典韦被俘,这些情况曹操还没有完全弄清。

曹操就在营边临时设了祭台,祭奠典韦等人,提到典韦时,他不禁泪流满面,惨呼悲号,闻者无不拭泪。

正祭祀间,忽报刘循派赵云领军来到,请曹操搭话。

曹操骑马来到阵前,见赵云行军布阵,极有章法,大批弓弩手射住阵脚,单人匹马出阵,身后一根绳子上牵着典韦。

典韦坐在马上,身后坐着一将,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见状,曹操马上明白了几分。

“赵云,你想要什么条件,只要能换回典韦,我心甘情愿”,曹操大声道,他要让手下将士都听见,他曹某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听到曹操的话,典韦感动得热泪盈眶,“自己没有跟错人啊。”

“好,爽快。我家主公说了,只要你即刻撤军,并把兖州的三分之一献上,我就把典韦给你”,赵云提气说道,声闻三军。

“刘循小儿,欺人太甚,典韦,你这个背主之徒。既然被擒,为何不选择自尽,反而和贼将一起来威逼主子”,曹操气极败坏,破口大骂。

要他割让兖州的三分之一,他的基业可能从此就毁了,他岂能不急。

典韦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自己拚了性命也要保全的主公的嘴脸,他当即大叫:“曹贼,我与你誓不两立,赵将军,典韦愿降。”

“好你个典韦,果然是狼子野心,我差点上了你的当。放箭,给我射死这个贼子”,立时箭如飞蝗,向典韦射来。

赵云早有准bèi

,挥枪拨打箭杆,他的闪电惊魂枪一展开,那些射向他和典韦的箭纷纷落地。

典韦身后的将领挥刀割断典韦的绳索,早就有人举牌挡住箭雨,递过双戟。

典韦一获得自由,双戟在手,纵马舞戟,来杀曹操。

夏侯惇和许储双双抢出,救回曹操,截住典韦厮杀。

曹军士兵怕误伤了自己人,当下停止了放箭。

典韦的本领和许储在伯仲之间,加上一个夏侯惇,典韦就应付起来吃力了。

赵云看出了这一点,脚尖一点照夜狮子马的肚皮,那马立即奔了出去,如同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到了夏侯惇面前,挺枪便刺。

夏侯惇抖擞精神,挥动铁枪,与赵云战成一团。

四员将领,两两交战,典韦和许储旗鼓相当,夏侯惇对上赵云,明显处于下风。

郭嘉见势不对,让乐进、李典上前助阵,准bèi

夹攻赵云。

赵云烂银点钢枪一指,三军向着曹军冲杀过来。

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这一场混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混战间,山后一声炮响,一彪军马杀出,徐晃、张辽引军杀来。

两下夹攻,曹操抵敌不住,刚立的寨栅只好丢弃,边战边撤。

逃不到半里,颜严的伏兵杀出,亏得许储死命护主,保护曹操冲出重围。

这一战下来,曹操的实力大损,短时间内再无力进攻洛阳。

摆脱追兵后,清点人数,兵力折损一半,不过实力尚存。

曹操长叹一声:“看来刘循手下有能人,老夫还是太过看轻此子。刘璋无能之辈,竟然能生出这种儿子。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

“主公不用忧心,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挂齿。咱们虽然暂败,实力尚存。只要返回兖州,重振旗鼓,不怕不能雪耻”,郭嘉安慰道。

“奉孝说得有理,咱们这就返回兖州,整顿兵马,再雪前耻”,曹操毕竟是世之枭雄,短暂的悲伤之后,又开始乐观起来。

“刘循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哼,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他以为捡了个宝,我让他捡到一个汤手山芋”,郭嘉哼了一声。

第四十三章 曹操散流言 刘循开科举

“奉孝有什么好主意?”曹操兴奋地道。

“刘循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咱们就在诸侯中到处传言,说他图谋不轨,妄图废帝自立,号召诸侯勤王”,郭嘉合盘托出了自己的计谋。

“这条计策让刘循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成为众矢之的,的确是好计”,曹操道。

“咱们这就撤军回兖州,一路上散布刘循想废帝自立的消息,让他防不胜防。到时候,就算那些诸侯不找他麻烦,洛阳那些王公大臣,世家大族都会给他找难受”,曹操呵呵笑道,一时心情大好。

曹操大军撤离洛阳,第一回合的争斗,以刘循的暂时胜利告终。

刘循开始谋划如何恐固自己在洛阳的统治,毕竟在这地方世家大族的根底较深厚。

第一件事,刘循在离洛阳半里地外修了一座小的城池,把汉献帝和文武百官移到了那里。

刘循这样做有他的道理,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正成了曹操等人攻击他的口实。

到了反对刘循的人口中,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他圈禁汉献帝的事实。

经过有心人的故yì

渲染,刘循意图篡位自立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了。

刘循这会儿还恍如未觉,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虽然知dào

了这些传言,但自恃兵强马壮,没把那些反对派放在眼里,这就是年少气盛。

他一心一意试图恢复洛阳的生产,恢复昔日的繁荣。

第二件事,就是在军队中实行屯田,尽量做到自给自足,减轻百姓的负担。

同时发布文告,让那些流亡的百姓返回家园。

战争造成了很多土地荒芜,没有主人的土地到处都是,刘循的想法是与民休息,让人民回到土地上来。

这个时代不重视工商业,轻视发明创造。

刘循却深知,工商业的作用巨大,商人促进商品流通,对繁荣经济有很大作用。

一改原来那些诸侯到处设卡,为难商人的做法,刘循对商人一路绿灯,让他们自由往来于洛阳和其他州郡之间。

刘循在益州时推广的桌椅和床,这个时候,在上层社会中开始流行。

灵机一动之下,和卓家合zuò

,专门设了作坊生产桌椅和床,利用卓家的商队,把这些东西运到各大诸侯的地盘销售,赚取利润,用来购买粮食、马匹和铁器等。

第三,设立科举制度,为国家选拔人才。

本来要隋朝才开始出现的科举制度,就这样被刘循提前弄到了这个时代。

封建社会的科举制度培养了一批腐儒,重社会科学,轻自然科学。并不见得能选拔出真有才干的人才,有鉴于此,刘循决定改变现状。

科举考试科目设文学、治国、军事和科学四科,考试人员不分门第高低,只要自认为有才学,都可以参加考试。

四科目可以单选一科,也可以多选,设置灵活。

设置文学一科,是为了笼络读书人,这些人对于治国打仗不见得有多大的作用,却能为自己歌功颂德,在政治上为自己造势,是必不可少的。

设治国一科的目的,主要是选拔治国之才,当前主要是寻找谋士。

军事一科,主要是选拔武将,考察骑马射箭,舞刀弄棒。

科学一科,主要考察数学知识,有发明创造的可以直接录用,巫医百工之人,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可以应试。

消息传出,全国上下一片哗然,自古以来,还没有见过这种选拔人才的方式。

一时间,刘循成了舆论的焦点,他的事迹传说,被人们越传越神。

这是个士族占统治地位的时代,寻常的寒门庶族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更不用说那些走方郎中,石匠、木匠,他们都被视为下贱之人,现在倒好,他们居然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了还可以做官。

三个月后,科举开考,考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一个叫马钧的人首先进入了刘循的视线,此人见当时织机五十条经线者有五十蹑(脚踏操纵板),六十条经线者六十蹑,便将织机一律改为十二蹑,大大提高了功效。

好家伙,这可是大大地提高了织布的效率,刘循大笔一挥,点马钧为科学状元。

惊喜连连,一个叫庞统的考生,治国之策写得头头是道,简直是妙笔生花。

这可叫刘循惊喜之极,这个庞统,可是与诸葛亮其名的家伙,人称“凤雏”的顶级谋士啊。

看来,这个庞统是考自己有没有识人的慧眼啊。也许他是怀才不遇,这时声名未显,未得其他诸侯重用,所以才来碰一下运气。

听说这个庞统庞士元长相丑陋不堪,和张松有得一拚,也许那些诸侯见他这种长相,不大喜欢他吧。

不用说,庞统被刘循点为了治国状元。

更惊喜的还在后头,考武举时,吕绮玲三字出现在了刘循的眼前。

这个吕绮玲,莫不是和自己在龙湫戏水那个?

刘循决定亲自前往一看,果然,演武场上,一个女扮男装的身影正在不断跳动,不是吕绮玲还能有谁?

家传八荒六合戟使出,场中考生,无一能敌,自然,吕绮玲成了军事状元。

考文学时,一个叫陈琳的人脱颖而出,此人成名已久,正是汉末最有名的文人之一。

汉末最有名的文人是“三曹七子”,其中三曹是指曹操父子三人,七子则是指的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等七人。

有了陈琳这种顶级文人加盟,以后和对手论战,不用怕了。

自然,陈琳成了文学状元。

除了状元外,还有榜眼、探花以及其他的进士、举人多名,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叫华佗的人,医术精湛,被刘循点为科学榜眼。

华佗从此改变了原本要被曹操斩杀的命运。

好不容易等到发榜那天,学子们一个个翘首以待,看到自己榜上有名的洋洋自得,名落孙山的捶胸顿足,上演了一出出悲喜剧。

四大状元全部披红挂彩,鲜衣怒马,在洛阳城中游行一圈,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特别是那个马钧,原本是个小有名气的工匠,洛阳城中倒有不少百姓认识他。

这一下乌鸡变凤凰,认识他的人“啧啧”之声不断,羡慕嫉妒恨都有,五味杂陈,难以尽述。

马钧的成功,给下层百姓看到了通向成功的另一条途径。

事后,刘循接见了那些考上的人,对他们量才录用,全部委以官职。

他有一个长远的考lǜ

,准bèi

成立一个学院,长期为国家培养人才。

思考良久,学院成立,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叫东窗书院,一部分叫剪烛书院。

这次科举考试录取的官员,很多人都任命为书院的博士,刘循自任东窗剪烛书院的院长,陈琳任东窗书院的副院长,马钧任剪烛书院的副院长。

以后,两大书院培养出的人才,都是刘循的门生。

他以这种方法把这些人才牢牢地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和庞统一番长谈后,刘循深感此人的才能不在贾诩之下,当即任命他为左军师,贾诩为右军师。

一切就绪之后,刘循单独召见了吕绮玲,握住她娇小的玉手,感受到她掌心传过来的热流,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

经过龙湫戏水,较场比武,红豆传情后,二人的心靠得更近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玲儿,我当年告诫你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吗,下坯被围之初,你父女就应当前来投奔我。这段时间,我想得你好苦,我前来洛阳,就是为你来的”,刘循动情地说。

“我曾经劝过父亲,可是他听不进去。像他那样骄傲的人,实在不愿投奔一个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吕绮玲长叹道,眼中泛起了泪光。

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儿,你父亲呢?”刘循关切地道。

“下坯一战,我和父亲失散,从此失去了他的行踪。无奈之下,我带领父亲的一部分人马上山落草为寇。上个月下山打劫,听人说新任的武威大将军刘循开了科举,我心中好奇,不知是不是你,又一时技痒,交待手下看好山寨,就过来瞧一瞧。”

“想不到还真的见到了你,意wài

的是,我还夺得了一个武状元”,吕绮玲不胜感概。

“你大概想不到吧,你父亲的旧部张辽、高顺、王楷等人都在我的军中,那个王楷还口口声声说寻到你父亲还要回去投奔他呢”,刘循道。

“我这就回去招集旧部,让他们下山来投”。

“好,咱们夫唱妇随,一起前往。”

“呸,谁和你夫唱妇随,也不知羞”,吕绮玲啐了一口,粉面含羞,心里却美滋滋的。

“你这一来了之后,我倒有一个想法,咱们干脆成立一支娘子军,由你统领,你看如何?”刘循道,冷不丁把吕绮玲一把抱住,在她额头上一吻。

吕绮玲假意挣扎了一下,也就任由刘循抱在了怀中。

温存了一会儿,刘循给手下交待了一声,带着吕绮玲,把她父亲在山上落草的旧部全部都招揽了下来。

吕绮玲身着女装,和刘循一起走进议事厅时,只觉得艳光逼人,众人的眼睛一下子全直了。

那些在较场上被她打败了,新加入进来的将领,想到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女子的手下,不由满面惭色。

第四十四章 赵府惊艳 边关告急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王楷见到吕绮玲,百感交集,“不知老主公怎么样了?”

“下坯一战后,我和父亲失散了,就再也没见到他了”,吕绮玲也有些伤感。

刘循为大家一一作了介shào

,将领们才知dào

眼前这位美貌如花,英姿飒爽的女子就是吕布的女儿,怪不得如此了得,原来是将门虎女。

“剪烛书院要招女兵了”,人们奔走相告,这又是一个爆zhà

新闻。

经lì

了最初的犹豫之后,人们慢慢接受了这个新鲜事物,来报名的女子络绎不绝。

她们中有小家碧玉,也有少数大家闺秀。

世家大族把女儿送来,存着与其他大家族联姻的想法。

另一方面,这些女子因为从小受过训liàn

,往往武艺高强,想像男子一样驰骋沙场。

寒门地主把女儿送来剪烛书院,则有攀高枝的意思。

当然,更多的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主要是抱着把女儿送到书院,解决衣食住行的心思。

这支娘子军,成了剪烛书院的一道风景线。

当然,这也成了封建卫道士攻击刘循的口实。

书院已开始为刘循带来好处了。

首先是马钧不负重望,被任命为剪烛书院的副院长后,同弟子们一起,发明了一种用于灌溉的工具“筒车”。

刘循亲自看了一下,发xiàn

这种“筒车”比传统的灌溉工具效率大大提高,当即重重嘉奖了马钧和他的弟子们。

在刘循的大力推广下,筒车在洛阳大力运用,极大地促进了当地农业的繁荣。

没多久,马钧又改进了掷石车,让它变得更加实用轻便,让刘循军队的这一秘密武器实用性更强了。

这还不算,马钧还发明了一种连弩,可以连发弓箭,威力比传统的弓箭大了好几倍。

刘循马上看出了这种连弩的价值,迅速把它装备到了军事上,作为军事机密,对外秘而不宣。

相信不久的将来,这种连弩在战场上会发挥出奇不意的效果。

剪烛书院的一名学员,发明了一种灯,夜间可以升上天空。

这种灯用于夜战时的通迅,有极大的价值,夜战时传讯不便,如果用这种灯传讯,老远就能看到。

那个学员叫孔明,刘循就把这种灯命名为孔明灯。

先进的传讯工具太重yào

了,几次料敌机先,抢先一步制住敌人,刘循靠的就是先进的传讯工具,对此他深有体会。

就在不久前,在郭嘉明明已策反了杨奉的情况下,刘循硬是凭着信鸽传讯的方便,在贾诩的帮zhù

下,硬生生的翻盘,把郭嘉这位算无遗策的顶级谋士败得一塌胡涂。

很快,刘循又把孔明灯推广到了军队之中。

这个时代的人重视社会科学,轻视自然科学。

刘循却不一样,他可是知dào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一个小小的发明,往往在不经意间改变一个时代的走向。

华佗在书院中认真钻研医术,已经写出了一本书叫《青囊经》。

他在书院中的弟子吴普、李当之等人,医术高超,已继承了华佗医术的精髓。

这批人在今后的战场上,救死扶伤,应该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刘循的武艺最近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已经突pò

到道劲境界了。

平时一有闲暇,他就和典韦、赵云切磋武艺。

如今刘循的武艺和赵云比起来,丝毫不差,他的雷光真气越来越霸道,赵云和他连日比武,都有些吃不消他变态的真气了。

今天,本来想到剪烛书院去一趟的,鬼使神差的,刘循突然想到赵云府上和他切磋一下枪法。

对于赵云这种虎将,刘循平日里百般笼络,专门送了他一所大宅子。

这天,刘循骑马来到赵云府上,府上的丫环见到他,忙道:“大将军稍候,我这就进去通传。”

刘循笑了一笑道:“不用,我自己去见他”。

跟着滚鞍下马,把马拴在门边,就往里走。

丫环还想拦阻,刘循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了一旁,径直走进内堂。

倒不是刘循霸气,他平日里和赵云兄弟相称,又知dào

赵云孤身一人,家中并无女眷,所以才如此随便。

为这事,刘循也试图为赵云说一门大家闺秀,每次一提到这事,赵云就神情古怪,顾左右而言他,只好做罢。

联想到张鲁许配女儿给赵云的事,赵云竟然为了这事儿和张鲁翻脸,着实有些古怪,刘循只好把为赵云说媒的心思放到一旁。

进入内堂,见堂内无人,听到里面传来“哗哗”地水声。

刘循往里走,隔着珠帘,忽然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侧影。

那女人的侧影极美,身材匀称,一头瀑布般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庞,酥胸高耸,一双玉腿笔挺。

那个女人看来正在洗澡,没想到刘循突然闯了进来。

刘循“啊”了一声,心头暗暗叫苦:“糟糕,这人必是赵云的女人。这个赵云,怪不得不喜欢其他女人,原来金屋藏娇,暗中养着一个美娇娘。”

“自己偷看了赵云的女人的身子,只怕他要和自己翻脸。”

帘内的女人也发xiàn

了刘循,双手捂脸,发出一声尖叫,刘循连忙退出,心念急转,只想着待会儿如何跟赵云解释这事。

刘循坐在堂屋中休息了一会儿,没多久,赵云就出来了,留心观察之下,没见赵云有何愤nù

之色,倒是脸上有一丝红晕。

原以为对方肯定会非常愤nù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想不到竟然一切都云淡风轻,水波不惊。

本想解释一番,这下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一转念,“也许是赵云忍耐不住寂寞,不知在哪儿弄的一个青楼女子,逢场作戏而已”,想通了此节,刘循的负罪心理就慢慢消失了。

“赵兄,想不到你竟然金屋藏娇,为兄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赶明儿我给你选几个绝色女子,比风尘女子可强多了”,刘循呐呐道。

“多谢大哥美意,赵云心领了,美女的事,就不用提了”,赵云还是那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这个赵云,还真奇了怪了,莫非他就喜欢风尘女子,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刘循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偷,偷不如嫖啊。”

“想不到赵云,看起来一身正气,原来也好这个道道儿。”

经过了这段插曲之后,刘循对来找赵云切磋武艺的事一下子没了心情。

二人聊了一会儿,出门之后,刘循骑上闪电逐日驹,直接奔剪烛书院,去找吕绮玲去了。

在赵云府上见到的美貌女子,勾起了刘循潜藏已久的东西,他觉得有些东西压制得太久了,是要释fàng

一下了。

吕绮玲正在书院的空地上训liàn

她的娘子军,这一队女子经过她的苦心调教,不论骑术,射箭和武艺,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见到刘循风尘仆仆的赶来,吕绮玲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向来遇事沉着,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

“大哥,你看我这队女兵,训liàn

得怎么样?”吕绮玲嘴角不经意地向上一翘,俏皮地道。

“还好,给她们放半天假,让她们自行训liàn

吧”,刘循道,“咱们出去游玩一下”。

也不管吕绮玲同不同意,刘循一个“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捉住吕绮玲的双脚,把她倒提起来,横放到马背上。

跟着一个旋身骑上马背,双腿一夹,那马闪电般地冲了出去。

“放我下来,你这个强盗”,吕绮玲尖叫道,翻身坐起,一双粉拳雨点般地向刘循胸膛落下。

刘循顺势把吕绮玲拉入怀中,俯身在她的脸上,嘴上狂吻了起来,一双手开始伸进她的衣服,大力地揉搓起来。

吕绮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是花季少女,哪里经得起刘循这般抚弄,立时瘫在了他的怀里。

与卓思君不同,经过龙湫戏水之后,吕绮玲就认为自己是刘循的人了。

刘循这样做,她虽然认为有些不妥,也没有刻意的拒绝。

来到一处空地上,两个可笑的人影倒在了地上,正准bèi

播云吐雨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骑马急驰而过。

“不好,八百里加急,边关告急”,刘循脸色一变,再无缠绵的心情。

平时,刘循传讯一般都是用信鸽,遇到紧急情况,除了信鸽之外,还有这种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传讯。

这是他谨慎,因为军情紧急,有时也怕信鸽出问题,同时用快马传信,就算信鸽被人射杀,也不会误事。

昨天,刘循才收到信鸽传信,他已做了一些布置。

今天,再见到这种快马传信,刘循决定,马上回府,召集一帮得力手下议事,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

期待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还以为情郎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看来他外表奔放,内心其实是个拘谨守礼之人。

吕绮玲隐隐有些失望,更多的却是感动,她为自己拥有一个好男人感到骄傲。

“玲妹,回府,有军国大事发生”,刘循心急火燎道,语气不知不觉中有些生硬。

“什么事这么重yào

,再玩一会儿嘛”,吕绮玲蹶起了小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还以为这小子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不过是有军国大事。看来在他的心中,军国大事永远比自己重yào

”,吕绮玲心中暗道。

这就是关键时刻,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方式永远有些不一样。

“事情紧急,回去的路上我再和你细说”,刘循不由分说地把吕绮玲拽上马背,疾驰而去。

第四十五章 庞统退诸侯 赵云揭隐秘

刘循府中,聚集了一帮文臣武将,正在讨论如何退五路诸侯来犯的问题。

扬了扬手中刚送来的战报,刘循道:“如今,曹操散布谣言,说我劫持献帝,意图自立为帝,鼓动刘备、刘表、孙策、马腾,加上他自己,一共五路诸侯来犯,大家有何退敌良策?”

“如今,曹操和刘备的联军已到了洛阳地界,其他三路诸侯也蠢蠢欲动,咱们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刘循继而又说道。

庞统率先说道:“我自投效主公以来,未建尺寸之功。现在我献上一计,可退三路诸侯。”

“哦,士元有何高见?”刘循凝视庞统,满脸的期待之色。

“刘表和孙策,素有矛盾,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主公可上表献帝,表奏孙策手下的周瑜为江夏太守,孙策必然会向刘表索要江夏之地。”

“目前江夏实jì

控zhì

在刘表的手里,刘表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江夏被孙策夺去,必然不给。”

“主公再让甘宁率益州水师,守住三峡,大肆招摇,制造要出川攻击刘表的假象。”

“让留守益州的张任,也做好准bèi

,严防荆州兵马入川。”

“如此一来,刘表和孙策互相猜忌,自顾不暇,哪有心思来进攻咱们?”庞统一番分析,入情入理,说得诸将不断点头。

“那西凉马腾呢,他和韩遂联手,犯我汉中,可是在咱们的后院放了一把火啊。”

“西凉马腾和韩遂二人面和心不和,由来已久,这样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联合在一起,轻易就可离间。”

“主公可让人散布流言,说韩遂想做西凉刺史,暗中联结咱们。马腾听了这话,必然将信将疑。”

“然后,主公就表奏天子,派一特使,封韩遂为西凉刺史,使者到时,就是韩遂和马腾反目成仇之时。”

“为防万一,可令留守汉中的李严,加强戒备,随时报gào

西凉军队的动向。”

“庞士元此计可行”,贾诩道。

“好,士元兄不动声色间,就瓦解了敌方三路大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愧是我的治国状元”,刘循赞赏道。

“就依你之计行事,等会儿我就飞鸽传书,让咱们在西凉的探子去散布韩遂想当刺史的消息。然后派出使者,带上献帝的诏书,分头行事”,刘循心情大好。

“曹操和刘备二人俱是枭雄之辈,这次联袂前来,名为保驾,实jì

上不过还是想把献帝抢在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贾诩补充道。

“贾某愿率一支军马,抵挡曹操”,见庞统拔了头筹,贾诩要争功,马上抢着道。

“庞统也愿率一支军马,敌住刘备”,庞统也不甘落后,主动请缨。

“好,二位各率一支军马,前去迎敌,让刘备和曹操首尾不能相应。”

“我自领中军,两边接应”,刘循分配道。

当下让贾诩带徐晃等将,前往汜水关,抵挡曹操。

同时命庞统率典韦等将,前来荥阳,敌住刘备。

刘循自己,则带着赵云,率大队人马,随后前去接应。

庞统大军出发了半天,刘循接到飞鸽传书,“荥阳守将张超,中了诸葛亮诱敌之计,刘备大军已占了荥阳。”

“庞统正领军和刘备在荥阳关下激战,请求主公派兵驰援荥阳。”

“这个诸葛亮,还真有两把刷子,我倒要会一会他。”

“传我命令,大军加速前进,增援荥阳”,刘循下令道。

天黑时,刘循大军赶到荥阳关下,与庞统军队汇合,同刘备的大军形成对峙的局面。

刘循扎住营寨,与庞统商议对策,正商议间,士兵来报,“关羽前来搦战。”

出营看时,寨前火把照耀之下,一将骑着赤兔马,拎着青龙偃月刀,卧蚕眉,丹凤眼,正是传闻中的关羽形象。

刘循正要上前,身边赵云道:“主公且慢,让末将前去会一会这个关羽。”

“子龙小心,这姓关的武艺不凡。”

“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看赵云挫一下他的傲气”,赵云昂然道。

“关云长休要逞能,常山赵子龙来会一会你”,赵云一夹照夜狮子马,那马撒开四蹄,直奔关羽而去。

二马相交,关羽挥动青龙偃月刀,赵云举起烂银点钢枪,你来我往,展开厮杀。

二人都是道劲中期的修为,赵云胜在枪出如电,闪电惊魂枪神出鬼没。

关羽胜在招沉力猛,春秋刀法气象森严,法度严谨,一时难分轩辕。

关羽见一时难以取胜,拖刀回头便走,准bèi

暗使拖刀计。赵云纵马赶去,城上诸葛亮对着张飞一努嘴,张飞觑个正着,弯弓搭箭,一箭射下,正中赵云左胸。

赵云拔马便回,关羽赶来,刘循率大军截住,一番混战之后,各自鸣金收兵。

刘循心系赵云的伤势,前来赵云营中探看,却见华佗迎上前来报gào

,“老朽无能,赵将军不愿就医,这样拖下去,伤势堪优。”

“你先下去吧,我亲自来为赵将军医治。”

“赵兄,你为何不就医,如果你信不过他们,我亲自为你医治,如何?”

“为兄的医术传自左慈仙师,不敢说生死人肉白骨,自问比起这世上的大多数庸医,却是高明多了。”

“请大哥秉退左右,小弟有话要说”,赵云面泛红晕,低声道。

“你们都给我下去吧,王梆子,带亲兵守住账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大哥,小妹本来是个女子,真名叫做赵芸。只是不甘常年待字闺中,想学古代的花木兰,这才女扮男妆,征战沙场”,赵云一席话让刘循半天合不拢嘴。

“怪不得,那么,上次我在你府上见到的女子,其实就是你了”,刘循干巴巴地说。

“正是小妹,反正都被你看过了,大哥就请给小妹治伤吧”,赵云声音细如蚊蝇,几不可闻。

“如此,大哥就得罪了”,刘循心头窃喜,表面上装出一付不得已的样子。

脱下赵云上身的盔甲衣服,除去里面的贴身内衣,露出如雪的肌肤,触手之处,只觉细嫩无比,真是吹弹得破。

那箭伤在左胸,被盔甲挡住了,伤得不深,虽伤着玉乳,应该问题不大,还好无毒。

刘循抑制住心猿意马,飞快地为赵云上好金创药,裹好伤口,依旧把衣服盔甲为她穿戴整齐。

“没事了,小妹妹,这两天不要太过用力,杀敌之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刘循见四下无人,凑到赵云耳根边轻声道。

“多谢大哥关心”,赵云垂头道,看出了刘循心中所想,她终究是个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时无言,二人对视,营账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此处使用春秋笔法,只提微言大义,刘循和赵云独处的很多细节略过不题。

良久,刘循才把账外的人叫进来,吩咐手下把庞统叫过来商议。

“赵云将军受伤,咱们刚到关前下寨,立足未稳,诸葛亮深通兵法,今晚可能要来劫寨,请主公早做准bèi

。”

“就怕他不来,他要敢来劫寨,咱们趁势截断他的归路,夺回关隘”,刘循厉声道。

“属下正是此意”,庞统与刘循相视一笑,“英雄所见略同啊。”

三更时分,关上的敌军果然偷下关来劫寨。

关羽一马当先,舞动青龙偃月刀,直奔刘循的大营,却扑了个空。

一回头,刘循已带军截断他的归路,张辽和高顺率陷阵营严阵以待。

如今的陷阵营,早已非同往昔,刘循把剪烛书院马钧发明的连弩配备给了陷阵营,战力比以前增强了不少。

“射”,张辽一声令下,箭如飞蝗,全部望着关羽等人射来。

关羽武功虽强,无奈黑夜之中,看得不是很真切,连弩的威势又不是一般的弓箭可比。

一不留神,关羽左臂中箭,拖刀便走。

关上诸葛亮见势不妙,忙令张飞开关下来营救,这一切都在刘循和庞统的意料之中。

“工兵营准bèi

”,忽喇喇一声响,刘循阵营中推出了多辆掷石车。

张飞率军刚下吊桥,一阵石雨铺天盖地呼啸而来。

经过马钧和弟子们的改进后,这掷石车的威力更甚从前。

饶是张飞武功高强,猝不及防之下,也被一块飞石砸得鼻青脸肿。

张飞率领的军队被一阵乱石砸得七零八落。

刘循趁势率军冲上吊桥,杀入城中。

城楼上诸葛亮见势不妙,赶紧率领一支军马,簇拥着刘备逃出城外,刘循重新夺回荥阳。

刘备离城半里下寨,收拢败兵,损失了三千兵马,这还是诸葛亮见机得早的原因。

刘备垂头丧气,第一次与刘循作战,就闹了个灰头土脸。

“恭喜主公,咱们的机会来了”,诸葛亮道。

“军师这话从何说起,咱们新败,喜从何来?”刘备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主公请想,咱们远到而来,守得住荥阳这座孤城吗?”诸葛亮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只怕很难”,刘备思考了一下,沮丧地道。

“咱们劳师动众,从豫州远到而来,为的是什么?”诸葛亮再问道。

“刘循劫持献帝,咱们是来勤王保驾的”,刘循大义凛然地道。

“这就对了,明知守不住这座城池,我就索性将计就计,让刘循把城池夺了回去”,诸葛亮道。

“刘循这会儿自以为得计,咱们正好可以进行真zhèng

的计划了。”

“原来军师早有计划,我还蒙在鼓里”,刘备有些不悦道。

“不是亮有意要欺骗主公,这事儿主公如果一开始就知晓,戏演得不真,可能就骗不过刘循了”,诸葛亮道歉道。

“曹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借勤王的名义,让咱们为他充当马前卒,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诸葛亮悠悠地说。

第四十六章 孔明抢废帝 贾诩破曹操

“军师的意思是?”刘备小心地问道。

他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懂得尊重诸葛亮,一切唯这位大军师马首是瞻。

“咱们假意在关前搦战,暗中却兵分两路,一路由主公亲自率领,前去袭击洛阳,争取把献帝取到手中。”

“另一路由云长率领,抄小路袭击孟津,只要把废帝刘辩取到手中就行,不可恋战。”

“军师好计,如果能取得汉献帝,当然是好事。实在无法,退而求其次,把废帝刘辩取到手中,也能另立朝廷,和刘循分廷抗礼”,刘备终于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

当夜,趁着夜色的掩护,刘备自领一队军马,抄小路偷袭洛阳去了。

关羽带着另一队人马,悄悄前往孟津,去取废帝刘辩。

刘循此时还蒙在鼓里,与庞统庆获大获全胜,夺回了荥阳,浑不知已堕入诸葛亮的算计中。

次日,诸葛亮遣张飞出马,向刘循讨战。

“刘循小儿,认得燕人张翼德么?”

张飞骑一匹黑马,相貌粗豪,生得黑不溜湫,声音如雷,使一柄丈八蛇矛,指名向刘循挑zhàn



只是此时的张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正是黑中透青,青中显紫,本来就生得难看,这下更显得古怪。

看来昨晚的飞石砸得张飞实在是够呛。

“阉人?看你仪表堂堂,竟然不能人道。听说你原来是个杀猪的,莫非是杀猪失了手,措手把自己那话儿给割掉了”,刘循嘲讽道。

“姓刘的,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拚了”,张飞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跃马扬矛,对着刘循冲了过来。

刘循毫不示弱,胯下闪电逐日驹一夹,舞起舍我其谁枪,来战张飞。

这一下枪矛并举,双方各自展开看家本领,在关下厮杀起来。

刘循的势吞天下枪法是左慈所授,枪出如神龙戏水,出手不凡。

张飞的矛法名叫“百鸟朝凤矛”,也是师出名门,一旦展开,如八方风雨飘洒,矛矛指向对手的要害。

酣斗片刻,双方难分轩辕。

诸葛亮鸣金收兵,庞统见对方阵形整齐,刀枪林立,也只好暂时罢战。

次日,张飞又来关下讨战,最后双方不分胜负,诸葛亮又收兵回营。

刘循欲追,对方乱箭射来,只得回到关上。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庞统立时心生疑惑。

“不好,咱们中了诸葛亮的声东击西之计了”,庞统毕竟是个有料的军师,马上反应了过来。

“军师的意思是,诸葛亮在这儿拖着咱们的大队人马,暗中派人袭击咱们后方去了”,刘循也不是笨人,立时回过神来。

“我担心诸葛亮在这儿与咱们耗着,暗中却派人到洛阳去取献帝。此事不可不防”,庞统道。

“诸葛亮向来诡计多端,此事极有可能。这样好了,我马上飞鸽传书,叫留守洛阳的吕绮玲和颜严加强防备。同时,派张辽和高顺回援洛阳”,刘循道。

“如此,最好不过。诸葛亮自以为得计,这分兵之计虽好,却是分散了办量,咱们正好集中兵力击破他的兵马”,庞统冷笑道。

暂时放下刘循这头不表。

贾诩在汜水关与曹操对峙,正处于胶着状态。

部下建议贾诩开关出击,贾诩笑了笑道:“曹操本人极善用兵,更有郭嘉相助,现在出击不是时候。”

“咱们只要拒住关隘,不与对方交战,同时防止对方分兵偷袭,用不了多久,曹操的兵马就会不战自溃。”

曹操连日来攻打汜水关,都无功而返,反而折了不少兵马,眼看粮草就要接济不上,心中渐渐焦躁起来。

“主公,看来这个贾诩深谙兵法,与其在这个地方和他耗着,不如分兵前去偷袭洛阳,劫持献帝”,郭嘉献策道。

“好,今晚就趁着夜色,让夏侯惇领兵绕过汜水关,前去偷袭洛阳”,曹操道。

当天入夜时分,夏侯惇悄悄领着一支兵马,往洛阳方向进发。

哪知dào

贾诩早就防到了这招,早就派了无数探子,化妆成樵夫,守在各个必经之地的路口。

夏候惇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大军一动,早就有孔明灯升上空中,报gào

了大军的方位。

贾诩接到报gào

,叫来徐晃,“曹操想派军偷过关口,你马上领军出城,埋伏在他大军必经之地,迎头痛击。”

这几天,徐晃被贾诩严禁出战,没有仗打,肚子里憋了一股邪火没处发,听说有仗打,心中高兴之极。

徐晃当即领命,前去埋伏。

汜水关外有一山,名叫桃花山,每到春天,这里桃花盛开,风景迷人。

夏候惇带着大军,往洛阳方向进发,桃花山是必经之地。

徐晃率军埋伏在桃花山上,静等夏候惇兵马的到来。

眼看夏候惇的兵马进入了包围圈,徐晃等到夏侯惇的先锋人马过去之后,才一声令下,挥军杀出,把夏侯惇的军队截成两段,首尾不能相顾。

夏侯惇的兵马被杀了大半,一不留神,他的左眼中了一箭,血流如注。

夏侯惇很是悍勇,大叫一声:“父母精血,不可弃也。”

拔出那支箭,把眼珠和血吞进了肚子里。

想要回头,归路已被截断。

还好,队伍中有当地的向导,指引夏侯惇一路向前,杀奔洛阳。

少数败兵逃回曹营,向曹操报gào

了经过。

郭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对方竟然好像事先知dào

一般,对贾诩不禁有了几分佩服。

他哪里知dào

,刘循军队已掌握了用孔明灯在夜间传讯之法。

先进的传讯方法,再加上贾诩料敌机先,才造成了郭嘉计策失效。

一计不成,郭嘉又生一计。

“主公,如今攻破汜水关不知何年何月,咱们不如暗中退兵,与刘备合兵一处,打刘循一个措手不及”,郭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好吧,今夜三更,等敌军熟睡之后,大军后撤”,无奈之下,曹操接受了贾诩的建议。

第二天一早,贾诩醒来,登上城楼,发xiàn

敌军已人去营空。

“不好,曹操多半是打不下汜水关,移兵到荥阳去了,庞统那边可就危险了”,贾诩稍一思量,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留下一将守城,贾诩的大队人马立即开往荥阳,追击曹操的军队。

只是曹操的军队已经走远,不知是否追得上。

“但愿能在荥阳失陷之前,赶到荥阳,才不致误了主公的大事”,贾诩心中念叨,一路不住催大军前行。

话分两头。

刘备率军偷袭洛阳,刘循已通知颜严和吕绮玲早做准bèi



信鸽传讯的速度,远远超出刘备的想像,他大军的行踪,始终在颜严的掌握之中。

刘备的大军还未到洛阳,就遭到了颜严兵马的伏击,被打得狼狈逃窜。

正逃走间,遇到张辽前来接应的军队,又拦住大杀一阵。

刘备在阵中左冲右突,血染战袍。

绝望之际,一彪军马杀到,却是夏侯惇的残兵。

双方合兵一处,夏侯惇救了刘备,急忙奔逃。

这次却往孟津方向而来。

关羽率一军往孟津方向前去,一路上倒是很少阻拦。

偶尔遇到一路散兵,哪里是关羽的敌手?

刘辩一个废帝,当初董卓废了他之后,就把他扔在了孟津,后来几经周折,根本就没人理这个废帝。

只有少数兵马看管着刘辩。

刘循当了武威大将军之后,也没把刘辩当回事。

很快关羽就劫持了刘辩,正遇到刘备率败兵前来,双方挟持了刘辩就走。

夏侯惇还不知dào

废帝刘辩这档子事,跟着刘备、关羽一起,且战且走,慢慢地退到了荥阳关外。

这个时候的荥阳关,正经lì

了一场大战。

原来,庞统识破了诸葛亮分兵的计谋之后,和刘循计划一番之后,轮番猛攻。

赵云的箭伤原本不重,上了金创药后,将息了几天,已经基本没有大碍。

赵云和典韦两员猛将,加上王楷工兵营的掷石车一阵猛攻,硬生生地攻破了诸葛亮的防御。

刘循军队人多势众,诸葛亮虽会用兵,奈何手下的兵太少,哪里是刘循大军的对手。

这一番猛攻,杀得诸葛亮的军队血流成河,死伤惨重。

张飞虽然勇猛,又哪里敌得过赵云、典韦和刘循三人的联手。

这种情形下,就算吕布没死,亲自前来,遇上刘循三人联手,也只有奔逃的份儿。

诸葛亮总算是顶级谋士,临危不乱,把弓箭手集中起来断后。

在张飞的保护下,率大军徐徐后撤。

曹操的军马适时到来,刘循收军回城。

没多久,关羽、刘备和夏侯惇的军队也到了。

再后来,张辽、颜严,吕绮玲的兵马陆续追到。

第二天,贾诩的兵马也来到了关下,就在城外扎营,和刘循的军队互相呼应。

曹操和刘备的兵马则离城半里扎营,双方约定,第二天一早,同时对刘循的军队发起进攻。

这一战虽然折兵不少,但是曹操和刘备联军,还是完全可以和刘循一战。

上次和刘循一战,曹操损失了张辽、高顺、典韦、夏侯渊和于禁等将。

这次夏侯惇的兵马折损大半不说,夏侯惇还被射瞎了一只眼睛,曹操对刘循恨得牙痒痒的。

要知dào

,曹操本姓夏侯,与夏侯惇有兄弟之谊。

只是后来被人过继给了宦官曹腾,才改为姓曹的。

这下夏侯惇受了重伤,等于是伤了曹操的手足,他如何不恨。

当下召集营中的军医给夏侯惇治伤,一面与郭嘉商量如何报仇雪恨。

按照头天的约定,曹操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却发xiàn

刘备的军队早就不知去向。

原来诸葛亮眼见刘循势大,一时难以攻克荥阳关,废帝刘辩又已到手,怕曹操知dào

后来抢夺,建议刘备连夜拔营回豫州去了。

“刘备这个大耳贼,卑鄙下流,竟然独自逃走了”,曹操顿足大骂。

第四十七章 青峰峡刘循败敌 徐州城陈登背主

“主公,事已至此,留下无宜,咱们撤军吧?”郭嘉劝道。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回去了”,曹操虽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接受郭嘉的建议了。

大军拔营起程,望兖州而去。

“刘备和曹操都撤走了,咱们要不要去追?”刘循问道。

“曹操深通兵法,这次撤军,必然留有军马断后,咱们去追,极有可能中他的埋伏”,贾诩道。

“我倒有一个好主意,这地界一马平川,能埋伏兵马的地方,只有青峰峡”,庞统接过话头,“咱们不如派轻骑赶到曹操兵马的前面,分三路大军去追,就算中了埋伏,飞鸽传书,知dào

了敌人的方位,也能解救出来。”

“士元兄的办法深合我意”,刘循大喜。

“徐晃何在?”

“末将在。”

“命你率五千精骑,抄小路直到青峰峡,埋伏到那边”,刘循传令道。

本来他是想让赵云去的,现在知dào

了赵云是女子,就改变了主意。

赵府中那个身材姣好的美女的倩影在头脑中挥之不去,他心里既然存了把赵云收入房中的念头,就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前去冒险了。

“徐晃得令”,徐晃自领一军,前去青峰峡埋伏去了。

“典韦何在?”

“末将在。”

“命你领五千精骑,马不停蹄追赶曹操”,刘循把令箭发出。

“典韦遵命。”

典韦自去了。

“本将军亲率大军追击曹操,贾诩守关,庞士元负责接应”,刘循道。

徐晃的五千精骑赶过青峰峡,回头一看,果然发xiàn

这山甚是险峻,峰峦叠嶂,两山对峙,中间一条道路可以过人。

如果在两边山上埋伏人马,只要敌军进入了包围圈,实是九死一生。

放眼望去,派出斥候上山侦察,一连去了几拨,都不见回来。

毫无疑问,山上多半有曹军埋伏。

如果贸然攻上山去,山上擂木滚石落下,势必吃亏不小。

“这山上树木茂盛,如果使用火攻,对方必然难以藏身”,徐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即下令,“火箭准bèi

,放箭烧山”。

一声令下,无数的火箭吐着火舌,向山上呼啸而去。

那些树林烧了起来,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埋伏在树林草丛中的伏兵被烧得四处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敢在两边山上埋伏。

徐晃率军把住路口,那些试图冲下来的曹军,多数被他斩于斧下。

余下的残兵情知不是路,很多人往回头路上逃。

没逃多久,正好撞着典韦的大军。

典韦挥舞双戟,挥军冲杀,势如虎入羊群,曹操败军没有丝毫斗志,半数被杀,其余的见势不妙,抛掉兵器,跪地投降。

典韦军队通过青峰峡,和徐晃合兵一处,继xù

追击曹操。

不多时,就追上了曹操的后军,对着曹军一阵猛攻。

曹操后军大乱,人马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见势不妙,曹操下令:“后队变前队,拚死反击,违令者斩。”

拔剑亲手斩了几个贪生怕死的将领,止住溃逃之势,挥军把徐晃和典韦的军队围在垓心。

这样下去,曹操很有可能反败为胜。

正得yì

间,刘循率大军杀到,曹操军队阵形大乱。

刘循和赵云都是当世少有的虎将,所率军队更是麾下精锐,全力掩杀之下,曹操抵敌不住。

见来了援军,典韦和徐晃精神大振,率军来回冲杀。

四员虎将联手,放眼天下,谁敢轻撄其锋?

“天亡我也,非战之罪。苍天既生曹操,奈何又生刘循”,曹操仰天长叹,把剑横在了脖子上,试图自刎。

“主公,不可如此,许储保着主公退走”,许储夺下曹操的宝剑,拥着曹操便退。

曹操其实本来不想死,只是连番惨败,羞愧难当,借自刎表一下担当而已。

当下借坡下驴,收起宝剑。

夏侯惇等人指挥将士死战,保着曹操退走。

一场鏊战,曹操实力大损。

刘循挥军追了十里,才鸣金收兵,奏凯而回。

“奉孝,这次远征洛阳,无功而返。而且损兵折将,仔细想来,我实在心有不甘哪”,曹操收拢败兵,痛定思痛,有了几分后悔。

“主公不必心焦,这次咱们本来完全可以和刘循一战。千怪万怪,只怪刘备大耳贼背信弃义,不战而逃,把咱们陷入了险境”,郭嘉鼓气道,“咱们目前据有兖州之地,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刘备那个大耳贼,竟敢背信弃义,这次回去,一定要给他一个教xùn

”,曹操提起刘备,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可,刘备如今拥有豫州之地,文有诸葛亮足智多谋,武有关羽和张飞勇不可挡,现在还不能和他翻脸”,郭嘉冷静地规劝道。

“其实,奉孝说的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刘循虽然势大,暂时还有些鞭长莫及,咱们眼下最大的敌人,应该是袁绍,他已经据有两州,如果再进一步坐大,对咱们的威胁可就大了”,曹操叹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现在还不能图谋袁绍,咱们这次回去,最好假意前去拜会徐州太守陶谦,趁其不备,夺下徐州”,郭嘉不愧鬼才,简直一肚子坏水。

“好计,奉孝此言,正合我意”,曹操和郭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月后,曹操兵马来到徐州城外,派了杨修前去见陶谦,说是领兵追击泰山贼寇,路过徐州,前来拜见太守大人。

“曹孟德当世英雄,当年刺杀董卓,忠义无双。我一向景仰,既然前来拜访,就请进入徐州,也让陶某尽一下地主之谊”,陶谦不疑有诈,呵呵笑道。

“修在兖州时,常听主公说起徐州州牧仁义无双,是天下名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杨修奉承道。

“哪里,哪里!一点虚名而已,‘名士’二字,实在是不敢当啊”,陶谦嘴里谦逊,心头却乐开了花。

送走杨修之后,陶谦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在这乱世之中,他能坐上太守之位,虽无大才,也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来人啦,传陈登来见”,陶谦心中不安,想起了心腹陈登,决定召他过来商议。

“如今,曹操大军追击泰山贼寇,路过徐州,想进来坐坐,依元龙之见,咱们应当如何应对?”陶谦问道。

“曹操此人,鹰视狼顾,实是乱世之奸雄,决不可放他入徐州”,陈登道,“主公应派人把住城门,不要中了曹操的假道伐虢之计。”

“主公莫非忘了韩馥和袁绍的故事”,陈登进一步补充道。

这事儿当时人尽皆知,陶谦怎么会不知dào



东汉末年,韩馥任冀州牧。

袁绍暗中联结公孙瓒来攻打冀州,表面上却装出一付古道热肠,愿意帮zhù

韩馥抵御外敌。

结果,韩馥中计,被袁绍鹊巢鸠占,身首异处。

陶谦毕竟不是太蠢,马上省悟,惊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道:“若非元龙提醒,我几乎着了曹操这个奸雄的道儿。”

“曹豹听令,马上加派人手,上城巡视,不准放曹兵入城”。

“曹豹遵命”。

陈登离开陶府回到家中,说起和陶谦商议之事。

“你怎么这样蠢,陶谦守成之贼,在这乱世之中,早晚为人所灭,说不定这次就会被曹操所灭。”

“我儿帮zhù

陶谦,得罪了曹操,城破之时,咱们徐家的百年基业可就毁了”,老父顿足道。

“父亲言重了,孩儿这样做,正是考lǜ

到咱们陈家是世家大族,为了保住咱们的家族利益”,陈登不慌不忙地说。

“你越说,为父越是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

“孩儿是想,先怂恿陶谦抵抗曹操,我再暗中联结曹操,表示愿意助他取城,这样曹操攻下城池之后,咱们家族的地位不但能得以保全,还能扩大咱们的势力”,陈登摆出一付老谋深算的样子。

“不错,这条计策很是高明,老夫垂垂老矣。”

陈登父子在家密谋,曹操久等陶谦开门,等来的却是曹豹在城头上射下的乱箭。

“陶谦匹夫,竟敢耍我,给我攻城”,曹操须发戟张,暴跳如雷。

曹豹指挥军马反击,徐州军马虽说不很强壮,但是城高池深,急促之间,难以攻下。

在城上看得真切,曹豹瞄准曹操,一箭射中曹操的头盔。

曹操指着曹豹,恨恨地道:“匹夫,等我打下徐州,看把你碎尸万段。”

攻打到初夜时分,趁着夜色,陈登把书信射向曹营。

士兵捡到书信后,回报曹操。

“陈登来信,信中说愿意里应外合,助咱们斩关夺城,条件是城破之后,要给陈家优厚的待遇,让他们成为徐州第一世家”,曹操把书信给郭嘉看,想听取他的意见。

“大军攻城,给陈登创造机会,就算对方有诈,咱们将计就计,也可以顺势拿下徐州”,郭嘉的回答给曹操吃了一个定心丸。

“好,就这么办。”

“传令下去,给我加紧攻打”,曹操发了狠,“轮番上阵,让城上无法休息。”

曹军几轮猛攻,曹豹疲乏之极。

陈登带着家将上了城楼,曹豹不疑有他,高兴地道:“陈登,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守城。”

“我就是来帮你的,你就歇息一下吧”,陈登话里有话地道。

曹豹疲劳之极,加上他知dào

陈登是陶谦的亲信,身子往城楼一靠,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觉得不对劲,只见自己被五花大绑,陈登满脸狞笑,明显不怀好意。

第四十八章 曹操降曹豹 刘备拥刘辩

曹豹一下子睡意全无,怒骂道:“陈登,你这个无耻小人,陶太守待你恩重如山,你不思图报,反而想投敌,你不得好死!”

陈登一脸奸笑,阴阳怪气地道:“既然你如此忠于陶谦,我就把你送给曹操,成全你的一片忠心。”

“无耻!下流!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曹豹大骂陈登。

陈登不理曹豹,指挥手下八百家丁,一半解决掉曹豹身边的军士,一半砍开城门,放下吊桥。

曹操大军一拥而入,夏侯惇率先进城,长枪起处,徐州兵马无人能撄其锋,纷纷退避。

没费多大力qì

,曹操的军马就完全占领了徐州,拿住了陶谦。

徐州的兵马少部分被杀,大部分投降。

曹操进入太守府,手下把陶谦推了进来,按在地上。

“陶谦,我好意来访,你为何叫人把住城门,还把乱箭射下?”曹操斥责道,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严格说来,他是理屈气壮,枭雄之辈,往往擅长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陶谦愿意投降,求明公网开一面”,陶谦跪地磕头道。

此时,陈登正押着曹豹进来,刚好kàn

到这一幕。

“陶谦,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死了就死了,为何这么没有骨气,竟然跪地乞降?”

“枉我曹豹为你出生入死,哪知你却如此奴颜媚骨!”曹豹气愤不已。

“陶恭祖,你好歹也算一个名士,我也不来难为你,就让你仍然配戴太守印信,前往兖州居住吧”,曹操一付悲天悯人之色。

“至于徐州,在你的治理之下,弄得如此民不僚生,老夫实在于心不忍。为了天下苍生,就勉为其难,只好帮你治理一下了”,曹操叹了口气。

“陶谦谢过明公不杀之恩”,陶谦听说曹操竟然饶自己不死,还让自己佩戴太守印信,如获大赦,磕头如母鸡啄米一般。

曹豹不忍再看,扭过头去,深感羞耻。

处理了陶谦,曹操回过头来喝道:“曹豹,既然为我所擒,岂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何不跪下投降?”

曹豹呸了一声,怒斥道:“徐州只有站着死的将军,没有跪着生的小人。”

曹操哈哈一笑,上前为曹豹解开绑着的绳子,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个站着死的将军,曹某平生最敬忠义之士,刚才不过和曹兄开个玩笑而已。”

“陶谦有将军这等忠勇之士不能用,徐州怎能不拱手让人?”

想不到曹操竟然这样对待自己,曹豹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自己不过一个三流武将,陶谦平时也没怎么重用自己。

两相比较,曹豹终于屈膝跪倒,口中叫道:“蒙明公如此看重,曹豹愿意为明公做牛做马,九死无悔。”

“曹兄请起,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曹操的心腹爱将了”,曹操伸手相扶,看起来很受感动。

这就是一世奸雄的狡滑之处。

曹豹一个无名之辈,曹操就如此笼络,他曹某人礼贤下士的名声一传出,还怕没有真zhèng

智勇双全的将领来投。

陈登见到曹豹这种人都能得到赏识,自己助曹操攻破徐州,立下如此大功,正寻思曹操不知如何重赏自己。

果然,曹操把目光投向陈登,捻须微笑道:“陈登,如果不是你反戈一击,我要攻下徐州,还得费一番手脚。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陈登心中乐开了花,表面上做出一付谦卑之态,谄媚道:“陈登哪敢要什么赏赐,只不过心中仰慕明公,愿为明公效犬马之劳。”

“今后明公但有所命,陈登纵使肝脑涂地,也要追随明公于地下。”

“呵呵,陈元龙,难得你一片忠心”,曹操心中欢畅,大笑道,“老夫若不成全你这番忠心,岂不辜负了你一腔热血。”

“明公垂鉴,陈登所言,句句是实。我对明公的忠心,皎如日月,天地可证。”

“好,你既然愿意为我肝脑涂地,就成全你吧”,曹操还在笑,眼神却转为冷冽,“来人,把陈登推出斩首。”

“得令”,左右把陈登架起就往外走。

“曹公,你不能这样对待有功之臣啊,别人会说你免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陈登嘶声叫道。

“背主之徒,陶谦待你恩重如山,你转眼就叛,我留你何用”,曹操一声狞笑,厌恶地道。

“曹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生不能啖汝之肉,死后也要化作厉鬼,勾你的魂魄”,陈登发出凄厉吼叫,他心中悔不当初啊。

曹操一挥手,不想再见到陈登,手下人架起陈登,快步出府,不多时,就把陈登的人头献上。

“把这个贼子的人头挂于城门之上,让那些背主之徒引以为诫”,曹操冷声道,语气中似潜藏着无穷的仇恨。

遭到张辽、于禁、高顺和典韦四员大将的先后背叛,曹操对于叛主之人无比痛恨。

特别是典韦,当初为了让他背叛张邈转投自己,曹操可是花了极大的心血笼络的。

爱之深,恨之切,遭到典韦的背叛,曹操对他的仇恨莫明其妙地移到了陈登身上。

陈登哪知曹操遇到了这种变故,心态大变,胡里胡涂地就成了曹某人的刀下之鬼。

陶谦佩戴州牧大印,带了几个亲随,前往兖州。

可惜,才离开徐州没多久,就被曹操暗中派人追上,干净利落地做掉了。

曹操得了徐州,心情大好,一时间得陇望蜀,又想进犯其他诸侯的地盘。

连月来,曹操加紧训liàn

军队,仿照刘循的做法,实行屯田,发布“唯才是举”的命令,不拘一格地选拔人才。

河内司马懿前来投靠,颍川颍阴人荀彧也前来依附曹操,曹操的势力渐渐大了起来。

正在这时,手下来报,刘备拥立了废帝刘辩为帝,号称汉兴帝,刘备自为皇叔摄政王。

如今,刘辩的使者就在徐州,前来封曹操为徐州刺史。

“刘备这个大耳贼,上次悄悄逃走,原来是私下劫持了刘辩,怕我和他争夺,害得我被刘循所败。”

“这次还想我承认他那个傀儡皇帝,他倒是做的好梦”,曹操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气,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焰腾腾地直往上升。

“主公息怒,咱们不妨暂时承认刘辩为汉兴帝,这样一来,一可借此和刘循抗衡,二来,刘备势必成为刘循最想灭的人。鹬蚌相争,咱们正好渔翁得利”,司马懿劝道。

荀彧也道:“司马仲达之言有理,请主公三思。”

曹操情知司马懿和荀彧说得有道理,权衡利弊,决定迎接刘备的使者,接受徐州牧的封号。

天下诸侯,抱有和曹操同样想法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跟着荆州刘表、冀州袁绍、江东孙策、宛城张绣以及西凉马腾等人,都先后承认了汉兴帝。

这样一来,天下诸侯,分做了两派。

一派承认刘循手中的汉献帝为天下共主,另一派则承认刘备手中的汉兴帝。

两派的实力大致相当,局势进一步混乱。

刘循是最早知dào

刘备劫走刘辩的人,他心中颇有些后悔,一念之慈,留了刘辩一条性命,结果酿成了天下大乱。

召集庞统、贾诩等人讨论,大家对刘备另立朝廷一事,各抒几见。

庞统对此事的态度与众不同,极为乐观。

“刘备拥刘辩为帝,表面上看来,挟天子以令诸侯,风光之极,实jì

上不过表面风光而已。”

“曹操、袁绍等人拥护刘辩,不过是想和咱们抗衡,实jì

上这些人各怀鬼胎,这种表面上的联合,完全不堪一击。”

“倒是曹操此人,不可小视,现在新得了徐州,以后势力越来越壮大,日久天长,必会对咱们形成威胁。”

“眼下曹操和刘备二人,狼狈为奸,现在进攻他们,不是时候,主公不如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对他们进行分化瓦解,各个击破”。

“好个远交近攻,士元兄,你倒是说说,哪些人应该结交,哪些人应该进攻?”刘循饶有兴致地问道。

“远的像袁绍、孔融、辽东太守公孙渊、扬州刺史刘繇等人,既然暂时无法图它们,就要想办法笼络他们。”

“近的如宛城张绣、荆州刘表、西凉马腾,就想办法攻灭他们”,庞统道。

“有道理,袁绍目前已据有二州,咱们首先就和他联合,让他与曹操等人互相牵制”,贾诩插嘴道。

“看来文和兄已有妙计了”,刘循一见贾诩的神情,就知dào

他肯定有主意了。

“我听说献帝的妹妹阳平公主,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龄,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文和兄的意思是把她嫁给袁绍?袁绍也太老了点吧,难不成让阳平公主作妾?”刘循猜测道。

“袁绍是太老了,可是他的三个儿子,据说并未娶妻,以公主下嫁,袁绍这人很爱面子,必定求之不得。”

“只要袁绍的儿子娶了公主,他就只能和刘备翻脸了”,贾诩笑道。

“只不过这样一来,咱们暂时是结了一个强援,可时间一长,难保不留下后患”,刘循不无担忧道。

“主公的忧虑也不无道理,献帝结了袁绍这个强援,难保不起二心。不过,献帝始终在咱们的掌握之中,就算他有什么心思,又能怎样”,庞统对贾诩的话也很赞成。

“目前袁绍图谋的是幽州和并州,暂时还顾不上咱们。只要公主嫁到袁家,主公以献帝的名义征召他,他岂敢不从?”

“至于以后的事儿,只要咱们的实力足够强dà

,还怕什么袁绍。这个年头,说到底,还是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大”,贾诩豪言道。

“好一个拳头大就是道理大”,刘循豪气干云道,“就依文和兄之言,这天下最有力的,终究还是咱们。”

第四十九章 袁绍受封号 刘循慕洛神

冀州袁绍府上,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张松代表刘循,来到了冀州,代表汉献帝封袁绍为冀州刺史,同时表示,愿在袁绍几个儿子中择一个最优秀的赐婚,把阳平公主下嫁。

这话一出口,袁府马上沸腾了起来。

田丰坚决反对袁绍接受汉献帝的封号,他从大局考lǜ

,力主和刘备结盟。

“主公,如今刘循势大,已据有益州、汉中和洛阳之地,手下谋臣如云,武将如雨,挟天子以令诸侯,渐有势不可挡的苗头。”

“现在难得刘备另立朝廷,正好借此和刘循对抗,这时千万不能接受汉献帝的封号,否则河北危险了”,田丰苦谏道。

这个田丰也是,你说理就说理,扯什么河北危险,袁绍表面上不说,心中已经有些不悦了。

察言观色之下,郭图已看出袁绍心中不喜,当下反驳道:“我认为,当今天下,献帝才是正宗,主公接受冀州刺史的封号,名正言顺,才符主公四世三公的身份。”

袁绍捻须微笑,显然对郭图的话很是满yì



这一记猿屁拍得袁绍舒服之极。(东窗剪烛按:本为“马屁”,这下拍的袁绍,“猿”和“袁”谐音,就自作主张改为“猿屁”了。)

打蛇随棍上,郭图继xù

说道:“何况公主下嫁到主公家,以后咱们振臂一挥,天下英雄云集,何愁大事不成!”

逢纪和郭图交好,也趁势道:“郭图之言有理,主公不要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田丰还想再说,袁绍不耐烦地打断了,“就这样定了,隆重迎接献帝使者。”

接下来的事,一切顺利。

张松舌灿莲花,说得袁绍心花怒放,更坚定了倒向刘循一边的信心。

在选择三个儿子谁娶公主的事情上,袁绍倒是大费脑筋,他有三子,长子袁谭,次子袁熙,三子袁尚,都没有娶妻。

按理来说,先长后幼,应该把公主配给袁谭。

可是袁绍却不太喜欢这个大儿子,觉得他在很多方面不像自己。

袁绍最喜欢的是小儿子袁尚,有心想把公主给小儿子,又怕其他两个儿子说自己偏心。

思前想后,袁绍决定,还是把公主给小儿子袁尚,理由就说是献帝的意思。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的真相最终还是被大家都知dào

了。

半月后,徐晃率军护送阳平公主到来,偏生这个公主美艳无双,见到的都惊为天人。

本来三个儿子心中早有芥蒂,这件事情后,兄弟三人产生了更大的隔阖。

祸根就这样埋下了。

刘循还特地让张松给袁绍带去了一张雕花大床,那是他前世在博物院看到的,根据记忆让巧匠复制了出来,精致无比。

在这个时代,那是最高的工艺水平。

袁绍对这张床赞不绝口,极是喜爱。

刘循针对各个诸侯的特点,用不同的手法,又笼络了北海孔融,辽东公孙渊等人,初步完成了庞统提出的“远交近攻”战略。

一个月后,刘循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报gào

大将军,一个来自冀州的商队,自称冀州甄家,代表袁绍前来求见将军”,亲兵报gào

道。

“哦,冀州甄家,那是天下有名的商家,和益州卓家,徐州糜家并称为天下三大商家”,刘循道,“快请。”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刘循的府邸。

“在下甄阳维,见过大将军”,年轻人彬彬有礼道。

“这人的名字好怪,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不好,竟然叫真阳萎”,刘循暗自好笑,表面上神情严肃,“甄兄不用客气,早就听说了你们甄家,今日一见,甄兄气度非凡。”

“大将军客气了,阳维此来,主要是代表袁绍,对将军上次赠送的床表示感谢,同时想再要几张床,给他的宠妾,儿子和部属等。”

“这个好说”,刘循爽快道,心中对袁绍极为鄙视,贪图享乐,一看就不是真zhèng

干大事的材料。

“阳维还有一点私心,想和大将军合zuò

,专门为大将军卖床和桌椅”,甄阳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事而已,好说好说”,刘循连连道,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搞出来的玩意,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成了香饽饽。

看到眼前的甄阳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前世看曹植的《洛神赋》,里面描写的洛水女神的原型,据说就是叫甄宓,算起来,应该就是这个冀州甄氏。

原先的甄宓,应该成了袁绍的儿媳妇,后来被曹植和曹丕兄弟同时看中,曹丕抢先下手摘了桃子。

曹植眼见意中人变成了嫂子,又不好意思前去勾搭,只好写了《洛神赋》排遣忧愁。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只要想想《洛神赋》中的句子,就觉得眼热心动。

主意打定之后,刘循假装无意地问道:“听说你们甄家有一个叫甄宓的女子,有沉鱼落雁之色,闭月羞花之貌,不知甄兄可曾认识?”

“甄宓正是舍妹,小妹年方二八,待字闺中,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冀州的人很多都不知dào

我有这样一个妹妹,不知大将军从何得知?”甄阳维奇怪地问道。

“这个嘛,我也是偶然听朋友说起。那个朋友说起你妹妹来,说她的容颜天下无双,才情也是极高,所以才不由起了好奇之心”,刘循遮掩道。

“你那个朋友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这就是了。说起我这个妹妹,自小冰雪陪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品貌才情,都是少有人能及。偏偏自负太高,对一般人不屑一顾。上次袁本初的三儿子袁尚派人来提亲,就吃了闭门羹。”

“若非我甄家在河北也算世家大族,好友至交遍布天下。而且那个袁尚后来又娶了公主,熄了对我妹妹的心思,恐怕妹妹要给我们惹祸啊”,甄阳维提起妹妹,不胜唏嘘。

“袁本初目前已据两州,他的儿子,也算一时俊杰了,你妹妹为何毫不动心?”

“我妹妹从小就有鸿鹄之志,要嫁一个文可以安邦,武可以定国的英雄。袁尚虽然也算不错,还入不了妹妹的法眼。我父亲对这个掌珠极为呵护,从来不勉强她,才造成了她任性的性格。”

“我妹妹一次闲聊之时,倒是提到过大将军”,甄阳伟搔了搔头,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妹妹也知dào

世间有我刘循这号人物?”刘循奇道。

“咱们甄家世代为商,足迹遍布大汉朝的各个角落,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逸事,可说了如指掌。”

“有一次,谈到天下英雄,妹妹对那一些老一辈的人物,虽然也很佩服。”

“却说长江后浪推前浪,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少年一辈的英杰,才是这个年头领风骚的人物。”

“你妹妹都提到了哪些少年英雄?”刘循倒是想知dào

,一个闺中少女,如何评价当世英雄。

“江东孙策,英勇无双,妹妹谈到他时,却说他不过匹夫之勇,少了文才,稍逊风骚;诸葛亮名满天下,妹妹却说他一介书生,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奴才;曹植文才满天下,妹妹谈起他时,却小嘴一撇,说他锋芒毕露,不懂韬晦之道,终究难成大器。”

“上面这些人都是一时俊杰,你妹妹居然都看不上眼,那他怎样评价我的?”刘循道。

“我妹妹谈到将军时,只说此人文足以与三曹七子并列,武足以定国安邦,韬光养晦二十年,只为一鸣惊人,当今英雄,无过此人。”

“你妹妹说我武足以安邦定国,这个倒是不错。说我的文才足以与三曹七子并列,可有点过了吧?”刘循有些不信。

“请问大将军,你是否写过一首四言诗,叫做《观沧海》的?”甄阳维问道。

“是有这件事,这件事只有卓思君一人知dào

啊?你妹妹几时得知的?”刘循道。

“卓家的商队遍布天下,和咱们甄家也有生意往来,我妹妹正是从卓家人口中知dào

这件事的。”

“我妹妹当时就说,这首诗气魄宏大,意境高远,写诗之人有囊括四海,鲸吞宇内之志。今生不能与此人同行,实是最大的遗憾。”

想不到抄袭来的一首诗,竟然引来了一个少女粉丝。

偏偏这个少女还是传说中的洛水女神的原型,他自己都不知下面的故事该如何发展了。

如今刘循身边已有了卓思君、吕绮玲,赵云虽然目前还不是,早晚也是刘循的人。

张鲁那个女儿张茹钰,看起来也不错。

刘循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甄阳维适时说了一句,“我这个人其他的不行,就是记忆力还将就。大将军形容我妹妹的几句诗,我已经记下了,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背给她听一下。”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甄阳维摇头晃脑地吟道。

这个甄阳维真是个奇才,竟然把刘循剽窃自曹植的那几句诗一字不差地给背了出来。

第五十章 刘循联合孙策 甘宁大破张允

甄阳维和刘循一番接触之后,收获不小,不但为家族生意打开了局面,还让对方对自己妹子有了印象,当即起身告辞。

这段时间,除了关注天下大势外,一有空闲,刘循就往赵云和吕绮玲两大美人身边蹭。

吕绮玲倒还罢了,早就把自己当成刘循的人了,被他揩油不在话下。

赵云自从上次被刘循看了,又和他肌肤相亲后,对刘循的感情也在迅速升温。

二人切磋武艺,早就不再比试枪法,变成了比试拳法了。

其实说是比试拳法,也不恰当。

因为某人借切磋之名,老在人家赵大美人身上磨磨蹭蹭,明显的有不良企图。

赵云也不点破,二人也就一直就这样玩着暖昧。

直到有一天,刘循干脆趁比赛之机,把赵大美人揽进怀里,大嘴印上了对方的香唇。

二人越走越近,赵云私下里早就不再叫“主公”,改口叫“循哥”了。

“赵兄”的称呼,早就被抛到了爪洼国,人前直呼其名,人后则叫“芸儿”。

刘循甚至想过公开赵云是女孩儿的真相,谁知赵云却不愿意,也就只好做罢。

和甄家的生意合zuò

得比较愉快,甄阳维和刘循接触时,往往有意无意地夸奖自己的妹妹,刘循也就顺水推舟,顺便称赞一番,反正他已打定主意,自己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多几个美人充实一下后宫也不是坏事。

这几日,风影来报,孙策用陆逊之计,袭破了江夏,孙策和刘表激战正酣。

“天助我也,刘表这个混蛋,竟然胆敢和刘备勾结,公然承认刘辩那个废物为皇帝”,刘循兴奋地道,“正好趁此时机,联合孙策,瓜分荆州。”

府中,一众文武官员商议如何趁刘表和孙策交战之际,消灭刘表。

“主公,咱们不如趁刘表和孙策打个两败俱伤之际,再袭击刘表”,贾诩道。

“文和兄,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趁双方两败俱伤再出手?”

“诩认为,这时咱们去打刘表,难保孙策和刘表不捐弃前嫌,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咱们”。

“文和兄这话有些道理,不过,双方交战,尘埃落定之后,咱们再去打得胜的一方,对方士气正旺,怕也不容易取胜”,刘循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统以为,咱们何不派一舌辩之士,前去江东,面见孙策,表示咱们愿意和他联合,共同瓜分荆州”,庞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只是,上次咱们派人游说孙策共同夹击刘表,结果咱们失约,害得孙策中了刘表的埋伏,这次又去联合,孙策会同意吗?”刘循有点不自信。

“去试一试又有何妨?”

“孙策是干大事的人,应该会不计前嫌。如果他还记着仇恨,不愿合zuò

,咱们干脆帮着刘表打他”,庞统语出惊人。

“不错,这个主意很好”,刘循也是个胆大妄为之人,庞统的建议正是投其所好。

“这事儿派张松前去,再合适不过”,刘循知人善任,对张松的口才向来佩服。

张松做为刘循的使者,再次来到了孙策营中。

目前孙策正在江夏,在大营之中,接待了张松。

“刘循小儿,上次约我一同进攻刘表,结果他背信弃义,害我损兵折将,这次派阁下来,该不是又来耍我的吧”,小霸王孙策的语气咄咄逼人。

“孙将军这样想,实是错怪我主了”,张松镇定自如地说道。

“哦,我如何错怪他了?”孙策奇道,他想看张松如何自圆其说。

“上次的事,来时,主公已对我说了,让我向孙将军代致歉意”,张松一揖道,“那次主公原本准bèi

出兵,结果却被张鲁偷袭葭萌关,不得已之下,主公才取消了进攻刘表的计划。”

“由于传信不便,没能及时通知孙将军,张松这里谢罪”,张松再次一揖陪罪。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说吧,刘循这次派你来,是干什么来的?”孙策的火气有些消了,却语气还是有些不善。

面对孙策的质问,张松道:“主公深感上次失约,对不起将军,这次听说将军攻打荆州,特地前来相助。”

“刘循有这么好心?”

“无利不起早,刘循有何条件?”

“我家主公对荆州并无任何企图,只求事成之后,将军奉献帝为天下共主,共讨逆贼刘备”,张松正色道。

孙策沉思了一会儿,似在考lǜ

张松的建议。

“好吧,但愿刘益州这次,言而有信,不要再次出尔反尔才好”,孙策一咬嘴唇,沉声道。

“好,祝咱们的合zuò

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张松伸出手掌,与孙策相击,庆祝结盟成功。

张松不辱使命,自回洛阳向刘循交差。

启程之时,张松飞鸽传书,报知刘循结盟成功。

刘循及时飞鸽传书,让甘宁率益州水师,顺长江东下,进攻荆州。

同时留下张辽、徐晃和贾诩一起守洛阳,自率大军,带着庞统、赵云、典韦等人杀奔荆州而来。

刘循带着赵云、颜严率轻骑一万先行,庞统率四万大军,押着粮草辎重,紧随其后。

“主公,刘循小儿奸狡异常,为何轻信他的话”,周瑜道。

“刘循奸滑,我岂能不知?不过,他助我取荆州,只要打下荆州,咱们就拥有了半壁江山,怕刘循何来?”孙策自有打算。

“话虽如此,刘循奸诈不可不防,别要咱们辛苦征战,到头来反为别人做了嫁衣”,周瑜较为老成。

“公瑾的话,孙策牢记在心,机不可失,咱们就加紧攻打荆州。刘循调兵遣将,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争取在他之前,拿下荆州”,孙策目光如刀,恨恨地道。

“到时,刘循想来捡现成的便宜,咱们就给他来个伏击,让他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周瑜很快领会了孙策的意图。

二人默契已久,相视一笑,彼此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希望。

甘宁接到刘循飞鸽传书后,他的水师第一时间出川,袭击荆州水师。

刘表接到报gào

,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益州水师会来得如此迅速。

十万火急!

急叫蔡瑁、张允火速分兵迎敌。

此时蔡瑁、张允也是焦头烂额,因为东吴的水师在凌统的率领下着着进逼,和荆州水师打得难解难分,实在是很难分身。

即使如此,蔡瑁也分出一队水师,由张允率领,前去迎击甘宁的水师。

在蔡瑁的心目中,还是以东吴水师为大敌,因为益州水师一向声名不显。

东吴的水师可是长期在长江上弄潮,经过千百次的鏊战之后练出来的精锐之师。

他这样想,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

益州水师以前的确不强,那是在刘璋当州牧的时候。

自从刘循当上了益州牧,任命甘宁为水师提督,招幕了一干锦帆贼充实进水师队伍的时候,情况就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张允碰上甘宁,是他一生的噩梦,他水师名将的声名,从此毁掉了。

以一帮水上强盗为骨干的益州水师,打起仗来灵活多变,在张允看来,他们根本就不讲章法,乱打一气,偏偏又极为有效。

荆州水师正面迎敌,益州的水师却是大船正面出击的同时,无数的艨艟小舰蜂涌而出,大批水军跳入水中,潜入江底,凿穿荆州水师的大船。

这是典型的水上强盗抢劫商船时的手法。

甘宁本人更是亲冒矢石,站在船头上指挥益州水师猛攻,看到主将都悍不畏死,极大地刺激了益州水师的士气。

张允站在高大的楼船上,看到无数的大船被击沉,荆州水军哭爹喊娘,凄惨无比。

甘宁的船乘风破浪,所向无dí

,接近张允的大船后,他踊身一跃,跳了过去。

人未落地,大刀挥出,一片血雨,几声惨叫,拦截的士兵当场毙命。

见主将如此神勇,益州水师人人争先,个个向前,纷纷跳上张允的大船。

张允挺枪来刺甘宁,他也是荆州名将,赫赫有名的水师将领。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水上雄狮,他这只水中苍狼,原本也有着一份属于他的骄傲。

当狼碰上狮子,注定了是狼的悲剧。

甘宁长刀霍霍,全是进手招数,每一招只要一扫着对手,轻则筋断骨折,重则立时身亡。

打起精神,张允奋力接战。

十余招后,甘宁已摸清了对手的路数,长刀一引,把张允的枪隔在身外,合身一扑,一头撞向张允的胸前。

张允不提防对方这种拚命的打法,一不留神,被撞翻在地。

甘宁挥拳便打,完全是市井泼皮的打法,全无名家风范。

张允完全被对方打蒙了,一时找不着东南西北。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甘宁方才起身,喝道:“把这厮给我绑了。”

手下的水军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张允绑了个结实。

张允大船上的荆州水师,被甘宁的水军杀得七零八落,剩下的眼见不是路,纷纷投降。

这一仗,益州水师大获全胜,张允的水师全军覆没。

甘宁从此名动天下,甘宁的大名,将传遍东汉的各个角落,在东汉各大诸侯的心中泛起涟漪。

这当中,固然有益州水师今非昔比,势不可挡的原因,蔡瑁误判形势,轻敌也是很大的因素。

甘宁哈哈大笑,信鸽发出,捷报传回。

第五十一章 刘循招降魏延 蔡瑁逼死刘阐

张允本是个墙头草,眼看即将身首异处,眼珠一转,连声道:“张允愿降”。

收降张允之后,甘宁大军继xù

进发。

甘宁大军进逼荆州,没多久,刘循亲率先头部队也赶到了荆州,与甘宁顺利会师。

刘表接到战报,被弄得焦头烂额。

荆州西面,孙策正全力攻打,东面,刘循咄咄逼人。

“魏延何在?”刘表想到了手下第一虎将。

“末将在”,魏延应声道。

“命令你率五千精骑,增援荆州西面,打退刘循的进攻”,刘表命令道。

“末将得令”,魏延率军前去。

“文聘何在?”刘表再次派出了手下另一名得力的将领。

“文聘听从主公吩咐”,文聘知dào

危难时刻来到了。

“仲业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是你们保土用命的时候了”,刘表语重心长地道。

“文聘明白,定当尽心竭力,把敌人赶出荆州”,文聘动情地道。

“好,仲业不愧为我的虎将,你即刻带一万兵马,增援荆州以东,赶走孙策”,刘表击节赞赏,“赶走孙策后,老夫要重重赏你。”

“文聘得令。”

“为主分忧,是为将的本分,不敢有其他的奢望,文聘将誓死捍卫荆州,以报主公知遇之恩”,文聘毅然道。

领兵自去抵抗孙策军队去了。

“疾风知劲草啊,文仲业忠心护主,实是难得的忠臣,可惜我荆州这种将领太少。张允无能,卖主之徒,害得老夫陷入了两难境地”,刘表一声长叹,老泪纵横。

荆州东面襄阳郡,眼看在刘循的全力攻打之下岌岌可危,魏延及时引军赶到,与刘循大军对峙。

“刘循小儿,知dào

荆州魏延吗?”魏延嚣张地道。

“原来这就是魏延,这人倒是一员勇将,可谓智勇双全,不过忠心差了一点,倒是可以用,只要不让他独当一面就是了”,刘循打量着魏延,起了招揽之心。

只见魏延身材高大,体形魁梧,豹头环眼,虎背熊腰,一望而知是一员虎将。

“魏延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将军智勇双全,实乃当世良将,为何屈尊在刘表手下,做一偏将,如同涧底的松柏,郁郁难伸胸中大志?”刘循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这句话戳到了魏延的痛处。

他向来自恃才高,在荆州却被蔡瑁之流处处压制,早就想投明主。

只是听了刘循一句话就投过来,心中却有所不甘,他也想试一下刘循是否值得投靠。

当下魏延昂然道:“废话少讲,久闻阁下武艺高强,魏延不才,倒想领教一二。”

“不显本领,看来你终是不服”,刘循心中雪亮,嘴上高叫道,“既如此,你就放马过来吧。”

魏延再不搭话,一紧胯下乌骓马,抡手中厚背大环刀,来战刘循。

他的刀法也是当时一绝,名叫“龙虎卷云刀”,取自风从龙,云从虎之意。

刀法展开,果然如风卷残云云消散,黑云压城城欲摧。

“好刀法,好一个‘龙虎卷云刀’”,刘循真心赞道,“你不妨全力施为,试一下我的势吞天下枪。”

一口喝破魏延的刀法名称,这一下先声夺人,魏延先自怯了。

“我的龙虎卷云刀,师从龙虎道人,从来无人得知,这个刘循果然有些门道,竟然知dào

我的刀法来历,倒要小心在意”,魏延心中暗自戒备。

“势吞天下乃吾侪,横扫六合方儿男。”

刘循一摧胯下紫电逐日驹,手中舍我其谁枪幻出重重光幕,枪枪直指魏延刀法中的弱点。

和赵云整天切磋,那岂是闹着玩的?

进入道劲境界后,刘循的功力武技都大大增强,当然不是魏延可以比拟的。

武道五境,前三重境界都是后天境界,道劲境后才开始进入先天境界。

魏延的武技,在虚劲境的顶峰,离道劲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虽只一步之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相差实不可以道理计。

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无法逾过那一道门坎。

更何况,刘循的真气中雷光闪闪,狂风暴雨的攻势中,一丝雷光真气透体而入,攻入魏延的经脉,让他难受之极。

魏延心中明白,最多再支撑二十招,自己就会死在刘循的枪下。

当下魏延一刀砍向刘循面门,趁他回枪抵挡之际,拨马便回。

襄阳守将见势不妙,忙挥军出城冲杀过来接应。

赵云早有准bèi

,手中烂银点钢枪一招,大军掩杀过去,截断对方的归路。

襄阳守将宇文德,武艺平平,大约在虚劲初期,如何是赵云之敌。

战不三合,赵云大喝一声,闪电惊魂枪一挑,刺中宇文德的脖子,宇文德仰面一倒,跌落马下,当即身亡。

长枪一抖,闪电惊魂枪法全力展开,赵云有心要和刘循比试一番,烂银点钢枪如蛟龙戏水,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正是得其所哉。

只可怜那些襄阳士兵,到处逃窜,只要撞着赵云,立时做了他的枪下游魂。

魏延胆战心惊,慌不择路,正逃间,一员老将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哪里逃,蜀中老将颜严在此”。

颜严舞动斩马鬼头刀,截住魏延去路。

魏延不敢恋战,虚晃一刀,夺路狂奔。

刘循马快,追了个首尾相连,轻舒猿臂,夹手夺过魏延的厚背大环刀,长枪一指,左刀右枪,逼住了魏延。

“文长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循真心相邀,愿与吾兄一起,共同扶保大汉江山,造福社稷苍生”,刘循大力招降,却时时处处顾着对方的面子,一个“降”字都没带。

魏延是个明白人,刘循给足了自己面子,他又岂能不知?

“主公,魏延愿降”,魏延就在马上拜倒,拱手一揖。

“好!好!好!”刘循大笑三声,“难得文长兄明白事理,实乃我大汉之福,社稷之幸啊!”

当下把厚背大环刀还给魏延。

魏延挺刀大喝,“荆州军听着,马上随我投降明主,违者杀无赦”。

哗啦啦跪了一地,看来魏延在荆州军队中威望很高。

刘循军队攻陷了襄阳,随即继xù

向新野方向进发。

几日后,庞统的后队人马来到,大军合兵一处,威势更为惊人。

荆州城内,刘表急招一干心腹手下商议,如何抵御刘循。

蔡瑁道:“刘循最恨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刘阐,咱们只要杀了刘阐,把他的人头送给刘循,刘循自然退军。”

做为荆州的世家大族,又是刘表的妻舅,荆州的水军都督,蔡瑁在刘表阵营中有很大的势力。

此番蔡瑁旧话重提,他的手下附和的人不在少数。

眼下情势危急,虽然有人不赞成这种说法,一时也想不出退敌之计,当下默不作声。

刘表也想杀了刘阐,却怕别人说他没有容人的雅量,他一向自诩名士,平日里总是假装清高,因此迟迟不说话。

手下人跟随刘表已久,大都熟悉他这个动作,知dào

他心里其实赞成蔡瑁的想法。

蔡瑁知dào

刘表的顾虑,当下再加了一把火,急切地道:“主公,救兵如救火,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呀!”

“刘阐,你还不自我了断,莫非要我动手”,蔡瑁见刘表不语,转向刘阐喝道,“你若是忠臣,就该自己了断,免得让主公背上骂名。”

按剑而前,目光中杀气森然,蔡瑁的死党也忽地站起,逼向刘阐。

显然,如果刘阐不自杀的话,蔡瑁和他的手下就要一拥而上,把刘阐乱刀分尸。

刘表还是默然无语,面无表情,如一尊石像。

看看蔡瑁,又瞅瞅刘表,刘阐潸然泪下。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在益州时,刘循虽极力打压自己,其实并未斩尽杀绝,始终留了一线。

自己一时不忿,愤然离开益州,转投刘表,本想借他报仇,却不过与虎谋皮。

刘表的心思,刘阐岂有不知?

又想杀了自己,把人头献给刘循,又不想背上害贤的罪名,正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大哥,我错了,这些年,实是对你不住啊”,刘阐仰天呼号,泪落如雨,闻者凄然。

拔剑出鞘,对蔡瑁怒视一眼。

蔡瑁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呛琅琅”一声响,宝剑出鞘,色厉内荏地喝道:“刘阐,你想干什么?莫非想造反不成?荆州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一时间,“呛琅琅”之声不绝于耳,蔡瑁手下将领纷纷拔出宝剑,对刘阐形成合围之势。

轻蔑地一笑,刘阐淡然道:“蔡瑁,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刘阐先行一步,在地府恭候大驾?只不知你到时面目全非,不知能否认得阁下。”

长剑放在脖子边,只一抹,颈血喷溅,刘阐仰天便倒。

“义士啊,自愿就死,以拯救荆州百姓,来人,把刘阐的头颅割下,送给刘循。另外,把他的尸体厚葬”,刘表假惺惺地抹了几滴眼泪。

收到刘阐的人头,刘循放声大哭,当日自己有意放他出川,其实内心深处,就是不想手足相煎。

如今,我虽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刘循心中充满了内疚,禁不住放声大哭。

“阐弟啊,是做哥哥的害了你。你九泉之下放心安息吧,谁杀了你,哥哥一定为你报仇血恨!你就放心地走吧!”

刘表的使者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手足无措。

刘循哭罢,回过头来,怒视刘表的使者,眼神中杀机涌现,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第五十二章 徐庶掌荆州 刘循释蔡瑁

刘循厉声道:“说,我兄弟到底怎么死的?”

刘表的使者嗫嚅道:“蔡瑁将军说,大将军最恨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只要杀了他,把他的人头献给大将军,荆州之围自解。”

“刘阐被逼无奈,只好拔剑自刎了”,刘表的使者战战兢兢地道。

“好你个蔡瑁狗贼,竟敢逼死我兄弟,我要你血债血偿。刘表匹夫,和这事儿多半也脱不了干系,这荆州我是要定了”,刘循冷哼一声道,“来人,割了这使者的耳朵,让他回去给刘表报信。”

“大将军饶命啊”,使者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两个军士上来按住使者,第三个军士用牛耳尖刀利索地割掉了使者的耳朵。

使者捂着耳朵,狼狈地逃回荆州。

听了使者的回报,刘表的神情越发凝重。

原以为刘循对刘阐恨之入骨,哪知dào

会是这样的结果?

“蔡瑁这个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表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荆州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名士风度荡然无存,破口大骂蔡瑁。

“主公,为今之计,属下倒有一计,可解荆州之围”,伊籍道。

“机伯兄,有何妙计,可以破刘循和孙策,快快道来”,刘表急不可耐地道。

“籍哪里有这等本事,只是举荐一人,可退孙刘联军”,伊籍不紧不慢地道。

“何人有这等本领?”

“主公莫非忘了,上次主公路过水镜山庄,拜访水镜先生司马徽,先生曾向主公举荐过一个人”,伊籍提起旧事。

“你是说徐庶徐元直,此人甚是倨傲,我几次派人征召,他都托病不来,想来也没多大本事,不过一狂生而已”,刘表甚是气馁。

“徐庶乃无双国士,主公应该纡尊降贵,亲自去请,派人去征召,他自然不会来”,伊籍支招道。

“现在去请,还来得及吗?”刘表狐疑道。

“这事儿还真巧了,徐庶目前就在荆州城客栈之中,我和他自小相识,昨天还在客栈碰到了他。”

“既如此,咱们这就动身,备好金银珠宝,前去请他”,刘表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道。

“像徐庶这种人,只能以心换心,委以荆州军政大权,他才肯出山,寻常的金银珠宝,并无多大用处?”

“好吧,先解了目前的危局再说”,刘表有些无奈,有点事急从权的意味。

伊籍有些失望,但眼下军情紧急,他和刘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好全力帮他了。

刘表礼贤下士,再三恳求之下,徐庶终于答yīng

出山,不过却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条,荆州的军政大权,除了主公之外,我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不知主公能否答yīng

”,徐庶看着刘表的眼睛,目光咄咄逼人。

“行,就依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接替蔡瑁之职,辅佐我掌握荆州的军政大权”,刘表拿出毒蛇蜇手,壮士断腕的决心,决然道。

“第二条,蔡瑁必须送交刘循发落”,徐庶道。

他有自己的打算,不把蔡氏家族连根拔起,只要眼前之围一解,蔡瑁就会对他下手。

“这个,恐怕不妥吧,蔡瑁毕竟有功于荆州,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弟”,刘表有些犹豫。

“蔡瑁逼死刘阐,刘循对他恨之入骨,不把他送给刘循,难消刘循心头之恨,荆州之围终究难解,在下告辞,主公另请高明吧”,徐庶把手一拱,作势欲走。

“好,那就依你,来人,把蔡瑁给我绑了”,刘表狠下决心,发布命令。

左右马上把蔡瑁五花大绑,推到刘表面前。

“姐夫,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大舅子啊”,蔡瑁想不到刘表来真的,一时慌了神。

“徐庶,你个山野村夫,竟然挑唆我姐夫对付我,你给我等着”,蔡瑁恶狠狠地骂道。

“转眼就是刘循的刀下鬼了,省省力qì

,这些话留着对刘循说吧”,徐庶看都没看蔡瑁一眼,既然敢对付蔡瑁,他就有办法消除蔡氏的势力。

“第三条,答yīng

刘循,割让襄阳和新野以东的土地给刘循”,徐庶说出了第三个条件。

“如今襄阳本就掌握在刘循的手中,再加上一个新野,也算不了什么”,刘表在徐庶的引导下,终于有些上路了。

“好,主公能这样想,荆州之围指日可解。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过了眼前这一关,我自会想法把失去的土地夺回来”,徐庶一派顶级谋士的风度,谈笑间,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刘表赞道,“看来老天是看老夫今日有难,特地派先生来帮我的呀。”

正谈论时,蔡夫人闻听蔡瑁被刘表抓了起来,赶紧过来营救,一见蔡瑁被绑,她马上扑了过去,伏在兄弟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刘表,你这个窝囊废,今儿中了什么邪,竟然听信一个外人的谗言,要置自己的妻舅于死地,你于心何忍哪”,蔡夫人开始撒泼打滚,数落起刘表来。

“徐庶,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挑拨我们的家人不和,看老娘整不死你”,蔡夫人望徐庶扑了过去。

“够了,不成体统”,刘表正在心烦,再也按捺不住,一脚把蔡夫踹倒在地,“来人,把这个蠢妇给我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得放出。”

手下把蔡夫人拖了出去,她一路骂声不绝。

这只让刘表对她更加厌恶。

刘表表面上道貌岸然,装得风度翩翩,动辄以名士自诩,其实骨子里是个天性凉薄之人。

既然决心杀了蔡瑁,对蔡夫人一族,他也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

见到刘表送过来的蔡瑁,听到使者提出的条件,刘循一时难以决断,叫人去叫了庞统过来,一同参详。

“主公,统以为,刘表的条件可以接受,咱们不妨静观其变,看他搞什么鬼”,庞统沉吟半晌,开口说道。

“好,请上复刘表,马上把新野献上,从此以后,新野以东的土地,都归我刘循所有,我就退兵回洛阳”,刘循道。

使者自去向刘表复命。

“蔡瑁,你竟敢杀我兄弟,你有何话说?来人哪,把这个混蛋给我推出斩首,为我兄弟报仇”,刘循钢牙一咬,恨恨地道。

“大将军饶命啊,只要饶我一命,从今往后,蔡瑁就是大将军的一条狗,大将军让我咬谁,我就咬谁?”蔡瑁面临身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了尊严,浑身筛糠,小便失禁,尿了一裤裆。

看着蔡瑁的样子,刘循又好气又好笑。

正想下令把蔡瑁斩首,却见庞统对自己连使眼色。

“主公,蔡瑁竟敢逼死主公的兄弟,照理来说,罪无可赦。不过,他那是各为其主,站在他的角度,原本无可厚非,这是个忠臣啊。”

“对,对,我那也是一片忠心,为了荆州着想,不得已而为之。今后归顺主公之后,定然全心全意为主公效力,不敢稍起二心”,蔡瑁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忙不迭地点头应和,一心为自己开脱。

“嗯,军师言之有理,看来这个蔡瑁也是忠义之士,差点误杀好人哪”,刘循何等精明,见庞统这等说话,必然有计谋,当即给自己搭了一个台阶。

“何况,听说蔡将军精于水战,是荆州名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正需yào

蔡将军这种人才来匡扶汉室,解民倒悬,私怨事小,国事为重,还请主公三思”,庞统眼珠乱转,说得头头是道。

刘循至此再无怀疑,庞统定是有话想说,当着蔡瑁和众将的面不好说出口,才婉转地说出这番话来。

“若非军师提醒,我险些酿成大错,蔡将军,刘循这厢有礼了,还请将军不要见怪”,刘循语气越来越和善,蔡瑁都摸不着头脑了。

“哪里,哪里,大将军客气了”,蔡瑁受宠若惊,讪讪地道。

“你们这帮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敢紧给蔡将军松绑”,刘循一瞪眼,对亲兵斥道。

亲兵心里委屈,却丝毫不敢发作,赶紧给蔡瑁松绑。

“来人哪,给我拿酒来,我要给蔡将军压惊”,刘循一连串地吩咐道。

左右迅速地端上酒来,刘循举杯敬蔡瑁,“蔡将军,适才多有得罪,好在不知者不罪,幸勿见怪。”

“大将军说哪里话来,如此恩遇,蔡瑁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蔡瑁哽咽道,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一时间,汗水、泪水、尿水混在了一起,也真是难为了蔡瑁。

等蔡瑁下去后,刘循私下问庞统:“为何要留下蔡瑁一命?”

“主公请想,蔡瑁是刘表的妻舅,长期掌握荆州的军政大权,荆州军中肯定有不少死党,蔡氏是荆州望族,在荆州的势力根深蒂固,正好可以利用他来对付刘表”,庞统诡谲地一笑。

“好计策。目前刘表不顾恩义,为了自保,竟然要牺牲蔡瑁,他对刘表肯定恨之入骨,正好为咱们效力”,刘循恍然道。

“像蔡氏这种世家大族,一门心思,无非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家族利益。”

“别说刘表想要丢卒保车,已激起了蔡瑁心中的杀机。就算他不对付蔡瑁,生死关头,蔡瑁也难保不会背叛这个姐夫”,庞统不愧老谋深算,一针见血地指出。

“看来,天助我也。上天让刘表把蔡瑁送给咱们,正是要助咱们取得荆州”,刘循豪情满怀,“势吞天下乃吾侪,横扫六合方儿男。”

此时在荆州城里,刘表问徐庶道:“元直,这下可以说出你的锦囊妙计了吧。”

第五十三章 文聘螳螂捕蝉 刘循黄雀在后

“眼下,咱们要做的,一是派人前去与刘循交割,把新野让给刘循,暗中却在城里留下军队,扮做百姓,准bèi

里应外合”,徐庶道。

“主公要想保住荆州,就请明日正式任命我为军师,掌握荆州军事大权”,徐庶道,“只要有不听将令的将领,庶有权处置。”

“好,都依你所言”,刘表一咬牙。

“第二件事,就是派人前去联合宛城张绣,请他派兵来援”。

“张绣和我有隙,年前我们还打过一仗,这次向他乞援,他会来吗?”刘表心中有所顾忌。

“张绣不是傻瓜,咱们要是灭了,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了。只要派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前去说服。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徐庶平静地说道。

“派伊籍去好了,他这人辩才无碍,应该能办成这件大事”,刘表筛选了一下人选,最终把希望寄托在了伊籍的身上。

“张绣来援,毕竟是以后的事,目前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第三件事,要打退刘循和孙策的联军,还得着落在我们自己身上。”

“咱们把新野交给刘循之后,故yì

散布消息,说咱们准bèi

把新野和南阳割让给刘循,换取他退军”,徐庶道,“以孙策的性格,得知这条消息后,定会率军去找刘循火拚,趁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咱们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孙策和刘循的联合,并不巩固,咱们正好利用他们的矛盾,各个击破”,徐庶的话,让刘表佩服不已。

接收了新野,刘循心里格外高兴,当即与庞统商议,如何趁刘表和孙策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好坐收渔人之利。

哪知dào

英雄所见略同,徐庶此时,也正打的是这个主意。

移兵新野城中,刘循和庞统巡视整个城池,发觉这座城池不大,倒也有模有样,心里很是喜欢。

忽然亲兵来报,“蔡瑁将军有要事求见。”

“快请”,不知如何,刘循心中升起了一丝警兆。

刘循和庞统此时正住在新野县衙,这衙门的环境倒是挺舒适的。]

“蔡瑁见过大将军和军师大人”,蔡瑁对刘循和庞统二人各施了一礼,他是降将身份,地位敏感,因此行事特别小心谨慎。

“蔡将军不必多礼,这会儿来见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刘循一语中的。

“不错,主公,我看刘表把这座城池交给我们,多半不怀好意”,蔡瑁道。

“何以见得?”刘循问道。

“末将也是凭空猜测,刚才末将在城中巡视,见到几个昔日的属下,虽然他们都化妆成了老百姓的模样,可是他们化成灰我也认得”,蔡瑁道,一付忠心耿耿的样子。

“不好,主公,咱们得赶快撤出这座城池,属下已明白刘表打的什么主意了”,庞统毕竟是顶级谋士,当下最先醒悟过来。

正在此时,忽然城外传来人喊马嘶之声,亲兵来报:“孙策率大军前来,围住了城池,口口声声要主公交出新野。”

“他要这座城池,咱们就干脆交给他好了”,庞统一脸奸笑,一望而知不怀好意。

“军事的意思,是想借刘表的手教xùn

一下孙策”,刘循马上反应了过来。

“正是此意。”

“主公请想,咱们和刘表打了这么久,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个孙策,现在已经成了咱们的大敌。”

“恐怕等不到打下荆州,他就要抢先向咱们下手了。”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让刘表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他一番”,庞统一付人畜无害的模样,仿佛这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好吧,既然刘表这么有诚意请客,不让他略表心意,他终究会心中不安”,刘循歉然道。

刘循带领大军出城,只见孙策骑一匹红鬃马,身披锁子黄金甲,手持浑铁如意枪,剑眉星目,气宇非凡。

“江东孙策,请益州牧刘循搭话”,孙策纵声高叫。

“刘循在此,孙将军有何见教”,刘循纵马而出,接过话头。

“刘循,你我联军攻打荆州,我东吴耗费无数钱粮。你为何单独与刘表议和,接受了这座新野县城”,孙策气呼呼地道,大有一语不和,就要动手厮杀的意味。

“呵呵,我道是什么事惹得孙将军如此生气。刘循原本就准bèi

把这座县城让给将军,既然将军现在来了,我就正式把县城让给将军好了”,刘循满不在乎地道。

一席话说得孙策瞠目结舌,竟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世上没有谁会这样傻,会把吃进去的好东西吐出来。

“刘循,你这话可当真”,孙策半晌才回过神来。

“咱们两家联军,当肝胆相照,岂能为了区区一座县城伤了和气。我这就撤军到五里之外,孙将军只管进城便是”,刘循一付大度的样子。

孙策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虽说满腹狐疑,最终还是率大军进驻了县城。

率江东军马攻打刘表这么久,孙策才得到了一个江夏。

如今,凭白无故地得到了一个城池,他心中虽然怀疑,却并没有发xiàn

有哪里不对,当然更无弃之不要的道理。

城中都是百姓,这个小小的城池,根本不可能埋伏下大队人马。

周围数里,他也派兵察看过,并无兵马埋伏。

当夜子时,新野城中突然四处火起,那些民房和县衙,突然一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

白天,那些看似散乱,漫无章法的柴禾,原来都是有人故yì

布置的。

得到蔡瑁提醒后,庞统才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孙策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孙策率军冲出县城,黑夜中,只见无数的火把形成了一条火龙,不知dào

有多少荆州军马袭来。

孙策亲自断后,一将跃马舞刀,直取孙策,正是目前刘表手下第一勇将文聘。

战不数合,荆州军马一拥而上,孙策抵敌不住,只得且战且走,心头叫不迭。

这时,他已明白了白天刘循为何要把这座城池让给自己了。

“原来,刘循早就看出了这座城池有问题,却不点破,还把它让给自己”,孙策心中暗自咒骂,悔之莫及。

好不容易摆脱了荆州兵马的追击,大军来到一处溪边,被火烧得晕头转向的士兵纷纷踏进小溪,取水洗脸。

正高兴间,忽然听到哗哗的水声,原来这根本不是一条小溪,而是一条小河,上游的河道被人事先用沙袋等东西堵住了。

设计之人事先料到被火烧的败兵必然会到河里取水,到时取掉沙袋,正好水淹大军。

可怜孙策大军被火一烧,再被水一淹,死伤惨重。

河边事先埋伏好的兵马杀出,孙策的军马再次损失无数。

天亮后清点兵马,孙策大军损失了一半。

还好,他这次只带了江东军马的一半过来,剩余的一半人马由周瑜率领,驻扎在江夏。

文聘大军趁着黑夜,从南阳出发,袭击了孙策的兵马,大获全胜,班师而回。

这时天已大亮,有兵士来报,“前方有军马拦路,自称常山赵子龙,打的是益州兵马的旗号。”

“这就怪了,自己刚刚袭击了别人,这么快就有人在前面等着拦截自己”,文聘心头直发毛。

“前方是何处兵马,来将何人?”文聘扬声道。

“刘循大将军的兵马,常山赵子龙是也,荆州叛军,还不投降,更待何时?”赵云喝道。

“贼将放肆,让你见识一下荆州文聘的刀法”,文聘拍马上前,来战赵云。

赵云的闪电惊魂枪一展开,上下翻飞,神出鬼没,文聘虽然也是荆州名将,如何是赵云的敌手。

战了三四十合,文聘浑身冷汗湿透衣襟,当下不敢恋战,落荒而逃。

赵云随后追赶,赵云的兵马如虎入狼群,与文聘军马晚间追杀孙策兵马时并无二致。

好不容易逃到南阳城边,定睛看时,城上竖的是刘循的旗号,原来庞统定下计策,趁文聘军出城袭击孙策时,刘循率军趁势夺了城池。

徐庶定下的这条计策,本意是想刘循和孙策打个两败俱伤之时,一举袭击孙刘联军。

本来天衣无缝的计策,因蔡瑁的搅局,虽然伏击了孙策,却被刘循袭取了南阳。

正应了那句话,那些重大的历史事件,有时往往因小人物而改变。

文聘进不了城,只好再次夺路而逃,奔荆州而去。

赵云大获全胜,也不追赶,率军进入南阳,歇息去了。

这一战,刘循的军队不但得到了南阳,还缴获马匹军器无数,同时俘虏了不少荆州败兵。

刘循占领了南阳的消息,很快便被孙策得知。

小霸王是何等火爆的性子,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当下不顾周瑜的劝阻,舍了荆州军队,径奔南阳杀来。

刘循早就派出了斥候,侦察到了这个情况。

当下颜严率军驻扎城外,刘循率军驻在城内,静等孙策的军队过来。

在城楼上望见孙策骑着红马,挺着浑铁如意枪过来,刘循动了会一会小霸王的念头。

“早就听说,小霸王孙策武艺高强,世间罕逢敌手。今天倒要会一会他,看是他的五虎断魂枪厉害,还是我势吞天下枪牛逼?”

第五十四章 荆州鏊兵 同门较艺

刘循打开城门,率军冲出,一字排开,静等孙策到来。

“刘循小儿,欺人太甚,竟然借刘表的手来伏击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孙策一脸的怒气,斥责道。

“要怪只能怪你蠢,为将之道,当观天象,察地理,明阴阳,通五行生克变化。你自己没用,中了埋伏,怪得谁来”,刘循嗤笑道。

“气死我了,你丝毫不讲义气,不顾同盟之义,就怪不得我了”,孙策一催红马,展开五虎断魂枪法,来杀刘循。

“来得好,五虎断魂枪何足道哉,你瞪大眼睛瞧着,看我的势吞天下枪”,刘循大喝一声,如晴空霹雳一般。

二将双枪并举,各展平生本领,来抢对方。

孙策不愧是小霸王,生平还未逢敌手。

这下遇上平生大敌,竟是越战越勇,枪枪进逼,招招凶狠,每一枪出,都势如猛虎下山,飞龙在天,锐不可挡。

“小霸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能取得江东之地,殊非幸致”,刘循暗赞了一声,留神观察对方的枪法。

五虎断魂枪不愧当世名枪,可说是世间最厉害的几种枪法之一。

不但破绽极少,而且全是进手招数,攻敌之所必救。

孙策的武艺,或许要略逊于赵云,凶狠暴烈之处,却比赵云要厉害些。

也许这跟小霸王孙策天生含一股戾气有关。

刘循估摸自己能胜孙策,但那也得百招过后。

如果要伤对方,自己也难保不受伤。因为此人悍勇无比,一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手法。

想通了此节,刘循叫道:“且住,你我的武艺半斤八两,再斗下去,也不过如此。不如暂且休息,稍候再说。”

孙策也震惊于刘循的雷光真气和势吞天下枪法,只觉得对手之强,乃平生仅见,当下也就罢手,就在南阳城下扎营。

刘循叫来庞统,商议破敌之计。

“这个孙策不去打刘表,却来打咱们,看来已经失去了理智,得想个办法,击退他才好”,刘循说道。

“咱们的实力,或许比孙策要强些,可真打起来,还是要被刘表坐收渔利,对付孙策,得速战速决,免得刘表的援军到来,对咱们不利”,庞统高瞻远瞩,冷静地指出道。

“军师可有良策?”

“孙策军队,从江东乘船而来,如今江东水师,大部分在江夏,主公可派人前去游说刘表,说咱们愿意帮他赶走江东水师,需yào

他们协同作战。”

“刘表会派兵吗?”

“从目前荆州军在新野伏击孙策的事件来看,刘表身边必有能人相助,荆州水师多半不会真的帮咱们,不过做个样子还是会的,因为赶走江东水师对他们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只要他们做下样子就行,那正是我们想要的,我们现在就是要孙策以为咱们已和刘表讲和,反过来对付江东军队。”

“主公可命甘宁的水师做出准bèi

进攻江东水师的假象,我们再故yì

放出风声,就说咱们已和荆州军队讲和,准bèi

围歼孙策的水师”,孙策的水师一旦有失,他回去江东就难了,这样他必然撤军。”

“对,军师之言有理”,刘循道,我倒是想到了另一条计谋,“军师和赵云一起,即日起拔营,做出前去配合甘宁攻击荆州水师的假象,孙策更容易上当。”

“主公高明,孙策一撤军,我和赵云率军埋伏在他返回的路上,主公再从后追杀,小霸王必然大败”,庞统道。

“不错,我正是此意”,刘循说道。

庞统马上派人去和刘表联络,同时拔营而去。

与此同时,刘循飞鸽传书,命令甘宁,做出了和荆州联合,准bèi

进攻江东水师的假象。

怕甘宁行事鲁莽,刘循还特意告知,尽量不要与江东水师开战,免得被刘表的水师坐收渔利。

荆州城中,徐庶和刘表已经收到战报,文聘火烧新野,水淹孙策,大获全胜。

只不过,事情并没有像徐庶预料的那样发展。

原本是打算把刘循和孙策一锅端的,结果只是打败了孙策,却被刘循设了埋伏,大败文聘军队。

刘循还趁着文聘出城之际夺了南阳。

“庞统师兄呀,想不到你居然计高一筹啊”,徐庶感叹道。

如果徐庶知dào

是蔡瑁提醒了庞统,不知他做何感想。

“庞统居然是你师兄?”刘表问道。

“不错,庶年幼时,曾和庞统、诸葛亮一师学艺,同时拜在水镜先生门下,分手之后,又各有际遇,如今咱们三人各为其主,今后再见,势必斗得你死我活”,徐庶感慨万千。

“你们三人,少年学艺时,谁更厉害一些?”刘表问道,这三人都出身在荆州地面,如今庞统归了刘循,诸葛亮归了刘备,还好他得到了徐庶。

“算是各有所长吧”,徐庶道,暗自在心里把自己和孔明庞统二人做了比较。

“自己和庞统长于治国,才华在伯仲之间,孔明向有奇谋,明显比自己和庞统要高明一些”,当然这些话,徐庶是不会对刘表说的。

徐庶被刘表一席话,勾起了少年时的回忆。

当年,自己和孔明,庞统,还有很多师兄弟一起在水镜先生门下学艺,艺成之时,水镜先生出了一个考题。

“谁要是能够出得了水镜书屋,就算是毕业了?”水镜先生说道,跟着虚掩上门,自己就站在门边,挡住了去路。

当时那些师兄弟们想了很多办法,有装生病的,有说老母病危要回家探望的,五花八门,全被水镜先生识破了。

这时孔明站起身来,怒骂水镜先生:“死老头,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老子不学了,老二,老三,咱们走。”

孔明对庞统和徐庶一使眼色,二人会意,一同往门外走去,气得水镜先生须发戟张,浑身发抖。

“三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给我滚”,水镜先生让开身子,不想再看到这三个混蛋。

出得门外,三人哈哈大笑,对着水镜先生一揖到地,“多谢老师授业之恩,我等没齿不忘。”

水镜先生一愣之下,方才醒悟过来,转怒为喜,“今乱象已显,大汉势危,终结乱世之人,必在你们三人之中。”

结束回忆,徐庶一时有些愣神。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刘循派人来说,谢谢主公割让襄阳新野等地,愿意帮zhù

荆州军马打退江东水师,条件是荆州以后必须奉献帝为天下共主。”

“刘循这是何意?”刘表问道。

“这必然是我那个师兄庞统出的驱虎吞狼之计,想让咱们为他火中取栗”,徐庶道,“这也未免把我瞧得小了。”

“为今之计,咱们该当如何?”刘表请教道。

“尊奉汉献帝嘛,算不了什么,一个名义而已,到时听不听刘循的调遣,还不是在主公一念之间。”

“至于水师嘛,咱们不妨假装出兵,虚张声势,不管刘循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能让东吴退兵,只要张绣的援兵一到,刘循独木难支,也势必退走”,徐庶不愧老成持重。

“好,就这样办,元直足智多谋,有了元直兄,不愁荆州之围不解”,刘表叹服。

“等会儿,刘循的使者到来,主公不妨大力抚慰,麻痹刘循”。

一切都按照庞统的意料在发展。

甘宁的水师假意做出准bèi

和荆州水师联合的假象,庞统派出的细作故yì

大肆渲染,周瑜急派人向孙策告急。

庞统大军撤走,孙策本就在怀疑,接到孙策的报gào

,才恍然大悟,原来庞统竟然是和荆州联合,攻打自己的江东水师去了。

孙策赶紧撤军去和周瑜会合,他的大营一动,刘循就已经知晓。

大军随后出城,挥军掩杀。

孙策布置断后的军马抵敌不住,丢盔弃甲,马匹军器洒了一地。

正逃间,庞统大军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掩了回来,埋伏在孙策军马的必经之地。

左边颜严,右边赵云,两面夹击。

孙策欺颜严年老,挥枪截杀,想把他挑于马下。

接战几招之后才发觉,这个老将刀法娴熟,三四十招之内想要解决掉,根本不可能。

当下夺路而逃,又遇赵云拦住去路。

赵云的真实武道境界,尚在刘循之上,也略高于孙策。

闪电惊魂枪一展开,变化莫测,如在平时,孙策虽然心惊,倒也不惧。

可此时中了埋伏,又心忧江东水师,哪里还敢恋战。

一不留神,肩上中了一枪,血流如注。

顾不得疼痛,孙策夺路而走,手下兵丁死的死,伤的伤,难以尽述。

这一战,孙策的兵马死伤过半。

回到江夏大营,孙策清点兵马,羞怒交加,大叫一声,枪伤迸发,昏死过去。

周瑜急召军医,前来为孙策诊脉,半晌方醒。

想起前事,孙策后悔不迭,“我悔不听公瑾之言,致有今日之败,悔之晚矣。”

“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何出此言”,周瑜道,“咱们现在虽然小有损失,未伤根本,又得了江夏,以后进攻荆州,就有了落脚之地,认真算起来,还是得多失少。”

“依公瑾之见,咱们现在何去何从?”孙策问道。

“眼下局势不明,留下无益,咱们不如留下一将守江夏,大军撤回江东,以待天时。”

“如果末将所料不差,只要咱们江东军前脚一走,刘表和刘循必然会狗咬狗一嘴毛。”

“我们要广布探子,随时注意荆州的动向,让快船往来于两岸,随时侦查敌军的动向,以便随时杀个回马枪”,周瑜也是一时名将,对局势判断准确无误。

“江夏战略地位重yào

,是荆州东面的门户,何人愿当此重任,为我守江夏?”转向诸将,孙策问道。

“末将不才,愿为主公守住江夏”,一将出列,抱拳道。

孙策看见这条汉子,暗自点头,“有此人守江夏,我很放心。”

那汉子虬须如刺,双目生电,神情坚毅中透着睿智,脸上的皱纹透出胸中的丘壑,一望而知,不是庸庸之辈。

第五十五章 庞统斗徐庶 刘循逢黄忠

看到这个站出来的将领,孙策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一大半,“有他在,江夏可保无虞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东元老级别的将领,老将程普。

从孙坚时起,程普就跟随他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他自愿守江夏,孙策一百个放心。

“程老将军,你愿意守江夏,我就放心了”,孙策吐了一口长气,“谁人愿意为副将,助程老将军守江夏。”

“末将愿为副将”,孙策看时,却是将领凌操,自告奋勇愿意协助程普。

“凌将军愿意协助程老将军,江夏更加万无一失”,孙策心情极好,开怀笑道。

安排好一切之后,孙策拔营起程,回师东吴。

刘表闻报,狂喜不已,“果然不出军师所料,东吴军撤走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坚守待援,等张绣的援军一到,就出击刘循,夺回失地。”

“军师神机秘算,神鬼难测,实乃荆州之福”,刘表笼络道。

“一切仰仗主公洪福,庶不过略尽绵薄,岂敢居功”,徐庶谦虚地道。

如今蔡瑁已被赶走,徐庶以为他已被刘循杀死,荆州地面,除了刘表,徐庶就已隐隐是坐第二把交椅的人了。

他一方面谨言慎行,一方面暗自盘算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

“刘表无能之辈,且又体弱多病,如果他一旦不在,我岂能再次屈居人下?当务之急,是打退刘循的进攻,然后清除蔡氏的势力,再培养自己的力量,以待天时”,徐庶心中暗自盘算,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付淡泊名利的高人样子。

“当年水镜先生曾说,我和孔明、庞统三人,必有一人是结束这乱世的枭雄。孔明、庞统再厉害,也不过辅佐他人成就大业而已,我得有自己的基业,进可一统天下,退可成一方豪雄”,徐庶暗自发狠。

不说徐庶的小算盘,这边刘循和庞统听说孙策退兵回到了江东,相视大笑,乐不可支。

“主公,如今江东军马已撤,咱们何不全力攻打荆州,争取早日拿下这兵家必争之地”,庞统按捺不住心头喜悦,建议道。

“好,有道理,咱们这就前去讨战,争取一举攻下荆州”,刘循深以为然道。

刘循当下亲自出马,叫道:“请刘景升搭话?”

徐庶在城楼上道:“刘循,你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为不忠;无故侵犯汉室宗亲边界,不顾老祖宗的规矩,是为不孝,你这种不忠不孝之人,刘荆州不屑理你。”

刘循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敢在此胡言乱语?叫刘景升出来说话?”

旁边庞统道:“回主公,此人是我的师弟徐庶,少年时我和孔明、徐庶等三人曾一同在水镜先生门下学艺。”

“哦,原来如此,你何不劝你师弟来降?”刘循道。

“那统就尽lì

一试好了”,庞统道。

“徐庶,还认得庞统么?”

“师兄,请了,今日各为其主,劝降的话就不要说了吧”,徐庶无情地打断道。

“请主公下令攻城”,庞统道,“既然对方软硬不吃,只能强攻了。”

“好,给我全力攻城,活捉刘表”,刘循喝道。

三军奋力向前,全力攻打。

徐庶指挥若定,调度有方。荆州城高池深,一时半会儿难以攻下,军士死伤较重。

刘循见状,下令大军后撤,把荆州城团团围住。

庞统眼见强攻无效,献上一策,“主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用得上蔡瑁的时候了。”

“军师的意思是?”

“让蔡瑁上前喊话,把传单射进荆州城,让忠于蔡氏的部族旧将打开城门,里应外合。”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刘循点头道,“叫蔡瑁上前喊话,招降刘表军队。”

蔡瑁硬着头皮上前,叫道:“城上的弟兄们听着,我是蔡瑁,现在已经降了刘循大将军。你们赶紧归降吧,不然,大军攻破城池之日,就是你们人头落地之时。”

荆州城里顿时人心浮动,刘循叫人把传单射进城中,一时人心惶惶,蔡氏族人和旧部有些蠢蠢欲动。

“主公赶紧下令,清除蔡氏族人和那些忠于蔡氏的旧部,以绝后患”,徐庶向刘表进言道。

事情紧急,已经容不得刘表犹豫了。

蔡氏在荆州城内的族人很快被抓了起来,除了刘表的蔡氏夫人外,他把蔡氏的其他人等全抓了起来,竟有数百之众。

“请主公下令,把这些人斩首示众,以免为敌人所用”,徐庶劝道。

刘表心乱如麻,颓然道:“军师下令吧。”

“来人,把蔡氏族人押上城楼,斩首示众”,徐庶一声令下。数百蔡氏族人被押上了城楼。

“斩!”徐庶果duàn

下令。

从此,蔡氏在荆州城内的势力被清除殆尽。

庞统没想到,自己此举,反而帮zhù

了徐庶一把,让他在荆州的地位更加稳如磐石。

蔡瑁大叫一声,吐血半升,晕倒在地,良久方醒。

自此蔡瑁心中深恨刘表,更深恨刘循和庞统,伺机报仇。

一计不成,庞统又生一计。

“如今,荆州城急切之间难以攻下,依属下之见,咱们何不先取荆州外围,攻下外围城池之后,荆州一座孤城,量难支撑。”

刘循见庞统说得有理,当即下令,发兵攻打南郡、零陵郡、桂阳郡。

刘表得到消息,急找来徐庶,商讨应对之策。

“刘循派军攻打南郡、零陵郡、桂阳郡,如果这三镇有失,荆州失去了外部屏障,那就危险了”,刘表道。

“刘循派兵攻打南郡等三镇,就是为了孤立荆州,这三镇不容有失,主公必须派兵前往救援。”

“元直的意思是,咱们须派出三路兵马前去支援”,刘表道。

“那倒不用,、南郡、零陵郡地方城池较为坚固,守将又老成持重,前次孙策久攻不下,这次刘循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两地,应该不成。”

“只要派人通知南郡、零陵的守将,坚守待援即可。倒是桂阳守将赵范,为人刚愎自用,又爱饮酒,应该派人前去协助。”

“依元直之见,派谁去协助赵范合适?”刘表问道。

“只有文聘能担此重任”,徐庶道。

“只要这三地的守将能坚持半月,张绣的援军估计就要到了。为防万一,主公还可命令长沙太守韩玄派手下将领黄忠带兵过来助阵。”

“黄忠可是个老将啊,能行吗?”刘表有些信心不足。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徐庶暗叹道,“刘表无能啊,手里有黄忠这等虎将,却不知重用,直到对方年老还不知他的才能,可说无知人之明。”

“属下敢担保,黄忠绝对有此能力保桂阳平安”,徐庶道。

“那我就放心了,荆襄九郡,如今在咱们手里的只有南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和长沙郡在咱们手里了,再不容有失了”,刘表感叹道。

果然不出徐庶所料,刘循的军队在南郡和零陵都吃了瘪,徒然耗费钱粮,损兵折将,毫无进展。

桂阳守将赵范,轻狂自大,听说刘循领军前来,就要出城迎敌。

赵范的幕僚劝道:“刘循势大,连刘表都忌惮三分,为今之计,最好坚守城池,一方面向刘表求援。”

考lǜ

再三,赵范接受了幕僚的建议,坚守不出。

任凭刘循如何在城外搦战,赵范就是龟缩在桂阳城中不出来。刘循传令攻打,正危急间,文聘援军杀到,两军一阵混战,各自收兵。

刘循放了文聘进城,领大军团团围住。

没多久,城外烟尘飞扬,一彪军马杀到,这路军马军容严整,威武雄壮,一望而知带兵之人不是等闲之辈。

一杆大大的旗帜迎风招展,一个大大的“黄”字格外耀眼,似在诉说它主将的英勇。

为首一将如飞驰来,正是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刘循定睛看时,只见那员将领须发如雪,精神矍铄,气势如虎如龙,紫袍金铠,座下黄膘马,手中虎牙刀。

“好一员虎将,这刘表手下,几时有了这种能人”,刘循心中嘀咕,口中却道,“来将通名,本大将军枪下不挑无名之将。”

“呵呵,原来你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刘循啊。老夫叱侘风云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老匹夫,休得猖狂,先让我称称你的斤两,再来卖狂不迟。”

刘循一摧紫电逐日驹,出手如风,挺枪便刺。

想不到刘循的马来得这样快,更是说打便打,简直迹近偷袭。

虽惊不乱,老头儿举起手中虎牙刀,直劈刘循面门,刀未至,风先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遭到了挤压一般,浓烈的杀气让人窒息。

“好刀法”,刘循啧啧赞道,手中枪走龙蛇,如同龙翔于九天之上,蛇潜于草莽之中,伺机而动,一动即如奔雷闪电,势吞天下如虎。

“好大气的枪法”,老头儿也不由自主的赞道,全力驭使手中虎牙大刀,抽刀断水,连绵不绝。

老头儿越战越是心惊,小觑之心尽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起平生大敌。

他这一生不知会过多少名家耆宿,从未像今天这样吃力。

对方的枪势霸道无匹,真气更是霸悍绝伦,竟然含有雷光,几丝真气顺着大刀攻入他的经脉,如遭雷击。

虽说自身真气雄浑,老头儿也难受之极。

“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怪不得有如此刀法,你这是荆州黄家的折梅赏雪刀法”,刘循一口喝破对方的刀法来历,“黄家的折梅赏雪刀和百步穿杨箭,乃世上一绝,今日何幸,得睹神技!”

“我道是谁,如此狂妄,原来是黄忠黄汉升,刘循失敬了”,刘循口里说话,手中枪势一变,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带走世间风骚,洗尽人间铅华。

“惭愧啊,对方识破了自己的武功家数,自己却对人家的枪法来历没有半点印象”,黄忠面露惭色,原本想来个诈败,暗中使出神箭,现在看来,自己的手段竟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你叫他如何不惊?

第五十六章 黄忠逼退刘循 梆子初试锋芒

当下刘循和黄忠各自佩服,有了惺惺相惜之感,都知dào

如果再斗下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刘循首先叫道:“且住,今日天色已晚,咱们不如改日再战,如何?”

黄忠碍于面子,不想提这件事,见对方率先提出,马上表示赞同。

“好,就这样定了,明日再决高下”。

刘循命令三军放开一条道路,放黄忠进城。

黄忠却不愿进城,就在城外安营扎寨。

仅此一点,足见高明。

要知dào

,黄忠如果进城,就会被刘循率军团团围住。

如今,他选择不进城,而是城外驻军,与城中军马互相呼应,这就是名将的素质了。

庞统深通兵法,见黄忠如此布置,不由连口称赞。

“黄忠善于用兵,可惜投错了主人,可惜了。”

“有没有办法收降黄忠?”

“此人据说极是忠义,要想收服他,难度不小,如果主公有收他之意,我倒是有一计?”庞统道。

“士元兄快快道来?”

“主公来日出战,假装不敌,引诱黄忠来追,我事先伏下兵马,把他团团围住,看他能否来降?”

次日,刘循出马,指名叫黄忠应战。

黄忠披挂上马,提刀出阵,与刘循战在一起。

战了一二十合,刘循假装不敌,回马拖枪便走。

黄忠却不追来,挂住枪,取下雕弓,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一箭破空而来,直奔刘循。

一个蹬里藏身,躲过来箭。

第二支箭又到,刘循张口一咬,咬住那箭。

故做受伤状,伏在马背上,落荒而逃,却不逃回本阵,绕城而走。

黄忠策马舞刀,来赶刘循。

看看进入包围圈,黄忠却勒马不前,好像看出了破绽。

刘循回马上前欲战,黄忠捻弓搭箭,连珠箭射出,一箭紧似一箭,每一箭都是直射要害。

若非换了刘循,要是其他人,早就伤在了黄忠神箭之下。

刘循势吞天下枪法一展开,四面八方都是枪影,那些射向他的箭被一一拨落。

“好枪法,不过这诱敌之计,也太粗疏了些”,黄忠拨马回阵。

刘循见黄忠不上当,挥军攻打,两军展开混战。

城中文聘见状,放下吊桥,挥军杀出,一场鏊战,双方互有损伤。

刘循见一时难以取胜,离城五里下寨,召来庞统商议对策。

“赵范虽是无能之辈,黄忠却是一员勇将,加上文聘相助,桂阳一时难以攻下,不如转而攻打其他地方吧?”刘循气馁道。

“如果仅仅如此,倒不值得担心,我所虑的是刘表有徐庶相助后,如虎添翼,短时间内已无法攻破荆州城。”

“更何况,孙策军如今虽退,程普的水师仍在江夏,动向不明。依属下之见,咱们不如撤军吧。”

“就这样撤军,谁来守南阳和襄阳一带。”

“赵云留守,万无一失。”

“赵云我还有他用,军师可以再荐一人”,刘循道。

赵云是他的女人,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他当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主公手下大将,目前能独挡一面,能应对孙策和刘表的进攻的,除了赵云外,恐怕再难找出他人了?”庞统目视诸将,故yì

道。

“军师何故小看人,颜严不才,愿意为主公留守南阳,如果有失,愿提人头来见”,颜严不忿道。

“老将军年事已高,恐怕不是孙策和刘表的对手,如果主公信任魏延,末将愿意为主公保守南阳一带”,魏延自告奋勇道。

“魏延,你敢和我争,可敢和我比试武艺?”颜严急叫道。

“比就比,莫非我还怕你不成?”魏延不甘示弱道。

“二位莫争,你们都是主公的爱将,这样好了,魏延守新野,颜严守南阳,再拨蔡瑁、张允二人随颜严,拨典韦和魏延一起守新野”,庞统道,“主公以为如何?”

“这个安排不错”,刘循道。

“最好让甘宁水师驻扎在南阳附近,这样对江东水师和荆州水师也是一个震慑”,魏延补充道。

“这个建议很好,就让甘宁水师留在荆州好了”,刘循表态道。

“咱们就算要撤,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还得打个胜仗,震慑一下刘表再走”,庞统道。

“军师的意思是?”

“即日发兵攻打零陵,刘表必然派兵来救,到时给他来个埋伏,狠狠地教xùn

他一顿再走也不迟”,庞统道。

“有道理,就这样定了。”

“魏延何在?”

“末将在。”

“命你率本部兵马,给我加紧攻打零陵。”

魏延领了军令,自去布置。

“典韦何在?”

“末将在。”

“令你率兵一万,配合魏延,攻打零陵”,刘循发号施令,取出一支令箭,掷给典韦。

典韦领兵而去。

“主公可再派一支军马,佯攻荆州,让刘表无法派出援军,再撤去桂阳之围,这样徐庶必令黄忠和文聘率兵救零陵。”

“咱们然后埋伏在通往零陵的必经之处,给黄忠和文聘出奇不意地来个惊喜,是不是啊,军师?”刘循已隐隐猜到了庞统的意图。

“主公深明韬略啊,不错,这正是围魏救赵的兵法。”

“哦,我把这叫做围城打援”,刘循道,后世他常看某名将的战法,这是后世某个名将的惯用招法。

“围城打援,好名字?和围魏救赵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庞统赞道。

“我还有个想法,咱们撤离桂阳之后,再派一员将领,率小股军队,骚扰敌军,却又不正面对敌。”

“这是疑兵之计,何人可担此重任?”庞统道。

“我的亲兵队长王梆子,他是山民出身,手下亲兵很多人也是山民出身,从小钻山路惯了的,有他干这事,应该能行”,刘循道。

“王梆子从未独挡一面,忽然委以重任,能行吗?”庞统表示怀疑。

“应该能行,我的亲兵队长,也是该锻炼一下了”,刘循一向用人大胆,英雄不问出身,只用他的长处。

这可不是他的独创,用一帮山民开展游击战争,那是后世某个伟大人物的发明,他不过借用了一下而已。

“王梆子,命令你带领五千亲兵,骚扰敌军,不准正面迎敌,敌人来了就跑,敌人停下来就打。”

“好的,是和他们捉迷藏吗?这个我最擅长”,王梆子兴奋不已。

“王梆子,记住我送你的十六字口决,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敌驻我打”,刘循郑重其事地道。

“梆子记住了,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王梆子连连点头。

在刘循身边久了,虽然还是质朴,王梆子的心智已成熟了不少。

俗话说,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学跳神。

跟着刘循这种一肚子坏心思的人,再质朴的人也学会了变通。

王梆子领军自去。

仔细琢磨刘循的十六字口决,庞统越想越是佩服,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是恭谨。

那完全是发自自然,决非谄媚之态。

这也难怪,能总结出这种口决的人,决非等闲之辈,那是以往任何兵书战策上都没有的智慧。

“主公对兵法的理解,完全可以直追孙武和吴起等前辈兵家,这十六字决,字字经典,庞统越想越是佩服”,庞统由衷地道。

若庞统知dào

刘循的十六字口决是剽窃自后世的某个顶级军事家的,不知他做何感想。

“好说,好说,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竟蒙军师如此推崇,深感汗颜啦”,刘循一脸谦逊,总有惺惺作态的感觉。

庞统当然不会相信刘循的鬼话。

笑话!

一时心血来潮!

自己在水镜门下十年,深研兵法,都想不出来这种兵法口决,你分分钟的时间就想出来了,可能吗?

就算是自己的大师兄诸葛亮,向来算无遗策,自己敢担保,他绝对想不出来这十六个字的兵法口决。

良贾深藏若虚啊!

真zhèng

的深藏不露!

我庞统算是没有跟错人,得以一展胸中抱负了。

刘循没想到自己得自于别人的东西,竟然让自己的军师大为震动。

桂阳城中,见围城军马撤走,赵范有些蠢蠢欲动。

“看来刘循遇到了什么事,已撤走了,咱们何不乘胜追击?”这段时间被围城中,赵范窝了一肚子火,得了机会,想发泄一下。

“不可,庞统诡计多端,肯定有阴谋”,文聘道,“咱们守好城就是了,不要中了敌人的埋伏”。

“文将军几时变得胆小如鼠了”,赵范嘲笑道。

“主公有令,这次守桂阳城,以我为主,你虽是守城将领,也必须听我号令”。

见文聘搬出刘表来,赵范只得忍气吞声,不再提追击的事。

黄忠做事小心,派出小股军队察探,却被王梆子的五千精兵消灭得差不多了,只逃回了少数人。

听了少数探子的回报,黄忠心里将信将疑,不知刘循故布疑阵,到底想干什么?

试着派大军出战,还未接战,王梆子的军队立马便逃,这些山民为主的兵马很是狡滑,黄忠的军队追之不及。

加上黄忠深通兵法,知dào

穷冠莫追的道理,害pà

追击中了埋伏,却不知正中了刘循的计谋。

一连几日,王梆子的军队半夜在黄忠驻军附近摇旗擂鼓,鼓噪呐喊,却并不上前,搞得黄忠郁闷不已。

王梆子却乐此不疲,用他的话说,这是在和敌人玩捉迷藏。

这个时候,荆州城中,刘表却犯起了疑惑。

城外不知何时,又悄悄来了一队军马,打着益州军的旗号,远远望去,四周的小山遍插旌旗,正不知来了多了军马。

说是刘循大军去而复回吧?

却又不像。

因为,这次敌人并没有攻城。

第五十七章 零陵关前斗智慧 寡妇门下说豆腐

徐庶道:“主公不用担忧,我料到这不过是庞统声东击西之计,城外的兵马不过是疑兵,数量应该不多。”

“刘循这是唱的哪一出?”刘表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时候,刘循的主力应该正在攻打我荆襄九郡之一,主公可速派人前去查探,就可得知刘循的阴谋。”

不多时,探马回报,“刘循大军打不下桂阳,已移师零陵,目前全力攻打零陵。”

“果然不出我所料,请主公这就下令,让黄忠带本部兵马,救援零陵,徐庶请领一军,袭击刘循的背后”,徐庶拍掌笑道。

“好,军师这就带军前去,我祝你马到成功”,刘表叫道。

徐庶当下引军出城,刘循布置在荆州城外的军马抵敌不住,眼睁睁看着荆州大军奔袭零陵而去。

黄忠得到命令,当即点起本部兵马,杀奔零陵。

这一切都在刘循的预料之中。

黄忠大军才离桂阳没多久,早就有探马报知刘循。

“好你个黄汉升,这次终于堕入我的骰中”,刘循兴奋不已,“这次你要想逃脱,可没那么容易了。”

黄忠的大军才离桂阳,王梆子又领军袭击他的后方。

黄忠不理王梆子的骚扰,派一勇将断后,自领大军奔零陵而去。

王梆子一路尾随,跟在黄忠大军的屁股后面。

话分两头,在典韦和魏延大军的全力攻打之下,零陵太守刘度有些坐卧不安了。

特别是魏延用兵很有法度,攻城很有一套,云梯、地道、掷石车轮流上阵,打得城内只有招架之功。

刘度手下大将刑道荣道:“魏延匹夫,叛主投敌,引敌军来攻。如今情势危急,请太守下令,刑道荣愿领一军出战,定取魏延的首级来献。”

“好,刑将军勇气可嘉,凡事小心,不可轻敌”,刘度勉励道。

“末将明白”,刑道荣当即打开城门,率军冲下城来,与魏延对峙。

“魏延匹夫,前来受死”,刑道荣一声大喝。

“刑道荣,还不投降,那就受死吧”,魏延与刑道荣素来相识,当下打马上前,挥刀斩向刑道荣。

刑道荣举大锤来迎,与魏延战了起来。

魏延全力展开龙虎卷云刀,刀出如疾风骤雨,横扫千军,怒卷残云。

刑道荣大锤使发了性,锤锤开山裂石,只要扫着一锤,轻则断筋裂骨,重则一命呜呼。

二人的武艺一时难分高下,直杀得难解难分。

典韦趁机率军截断刑道荣的归路,双戟展开,遇人便杀,手下难逢一合之将。

刘度见势不妙,拉起吊桥,全力守城,刑道荣被挡在了城下。

眼见无计可施,刑道荣率大军绕城而逃。

没多久,便被典韦追上。

典韦乃当世有数的武将,刑道荣如何是他的敌手。

战不数合,刑道荣已知dào

今天讨不了好,加上兵败如山倒,那些败兵冲下来,哪里还有心恋战,当下舍了典韦,亡命奔逃。

“哪里走,留下命来”,典韦一声大吼,取下背上小戟,狠命一掷,那戟呼啸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刑道荣背心。

刑道荣跌下马来,被典韦纵马追上,只一戟,便取了性命,割下了他的首级,挂在马前。

见主将身亡,余下的败兵心胆俱寒,大都跪下投降。

那些负隅顽抗的,都被典韦大军所杀。

典韦回过头来,和魏延合兵一处,全力攻打零陵。

正攻打间,刘循飞鸽传书,火速撤军,合击黄忠。

魏延心有不甘,眼看就要打下零陵了,却接到了这样一个命令。

却知军令不可违,当下领军撤tuì



黄忠兴冲冲地领军前往零陵,刘循的伏兵没有现身,故yì

把他的兵马放了过去。

回为刘循还要阻击荆州的兵马。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通知典韦和魏延回击黄忠的兵马。

赵云和颜严也各领一军,截断了黄忠的归路。

黄忠哪里料到典韦和魏延打零陵根本就是虚晃一枪,真实目的却是要对付他。

最近和刘循几场硬仗打下来,双方互有胜负,黄忠对刘循的戒备之心渐去,总觉得对方也不过如此。

这下和魏延的军马撞个正着,黄忠初时还不以为意。

魏延的武艺虽也称得上高强,不过在黄忠的眼中,明显还不够看。

黄忠对上魏延,全力施展自己的折梅赏雪刀法,魏延也打点起精神,运刀如风,龙虎卷云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魏延虽处下风,黄忠一时半会儿想要奈何魏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典韦对上黄忠的兵马,却是虎入狼群,如入无人之境。

加上蜀军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

大家奋勇上前,个个以一当十,黄忠军队的情形有些不妙了。

黄忠立即舍了魏延,来战典韦。

越战越是心惊,黄忠想不到典韦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比起自己来一点不逊色。

正处在胶着之际,赵云的伏兵杀出,猛冲黄忠的后军。

赵云白马银枪,如同浪里白条,鱼水交融,遇着的小虾米纷纷退避。

饶是黄忠是沙场老将,久经战阵,也挡不住两面夹攻,当下被杀得大败。

黄忠军马被冲得溃不成军,一路狂奔,如大厦倾颓,大势已去。

赵云和魏延、典韦大获全胜,黄忠的残兵逃向零陵城方向,丢下衣甲马匹无数。

赵云等人追了一阵,捡了马匹衣物兵器,自去和刘循大军会合。

却说徐庶大军自荆州而来,眼看就要进入刘循的包围圈,徐庶忽然心生警兆,挥手止住。

“军师何故停止不前?”随行的牙将史龙问道。

“这个地方山形险恶,如果敌人在前面埋下一支伏兵,咱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徐庶道。

“而且林中有鸟惊飞,显示出前面有兵马埋伏”,徐庶道,“火速传令,后队变前队,撤军回荆州。”

大军火速后撤,很快便脱离了险境。

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刘循岂能甘心,当下率领大军从埋伏之处出来。

庞统一马当先,上前打拱道:“徐庶师弟,别来无恙,为兄想你得紧啊。”

“师兄想吃我的肉吧,我刚才看到飞鸟惊飞,就想多半是我那二师兄想念我了,在此摆下鸿门宴等我呢”,徐庶讥刺道。

“师弟机警得很嘛,今日各为其主,这太正常不过了”,庞统苦劝道,“师弟,如今刘大将军扶佐汉室,宇内钦服,师弟为何执迷不悟,非要助刘景升割据一方?”

“二师兄,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今日一叙,以后再见,是敌非友”,徐庶回头道,“谁与我拿下庞统?”

“末将愿打头阵”,一将应声而出。

徐庶定睛一看,此人铁塔一般的身形,使金瓜双锤,力大无穷,却是荆州一员勇将,名叫蒋升。

蒋升一摆手中金瓜双锤,直取庞统。

庞统拨马回阵,早就有刘循挺枪而出,截住了蒋升厮杀。

“来将通名,本将军锤下不打无名之辈”,蒋升气焰嚣张地叫道。

“就凭你,也配知dào

我的名字,躺下歇歇吧”,刘循哼了一声,手中枪丝毫不缓,枪枪直指蒋升要害。

蒋升虽然力大,境界却不高明,战未十合,被刘循捉到破绽,舍我其谁枪闪电般刺出,一枪直中咽喉,跌下马来,死于非命。

徐庶见状,掷盔于地,大叫道:“荆州的儿男们,保卫咱们家园的时候到了。为了我们的父兄妻儿,上吧”。

一时人人奋勇当先,与荆州军马战得难解难分。

刘循武艺虽高,乱军之中,终究难以敌万人。

他想到擒贼擒王,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准bèi

擒拿徐庶。

哪知徐庶防备甚严,身边护卫的将领不少,刘循只得作罢。

不多时,赵云、典韦和魏延三支生力军杀到,加入到了战斗中。

王梆子的五千精骑不知何时,竟绕到了徐庶军队的后面。

这家伙对于游击战争,现在已摸索出了门道,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徐庶眼看再斗下去,必然大败,当下命令后队做前队,勇将开路,强弓硬弩断后,队伍徐徐而退。

“不愧智谋之士啊,刘景升有了徐庶,短时间内难以图谋了”,刘循暗叹一声,也就收兵不追。

经此一役,徐庶紧闭荆州城门,暂时不出,静待张绣援军。

刘循整顿兵马,平白得了无数兵器马匹,又得了数千投降的兵马,喜不自胜。

典韦谈起黄忠的武艺,佩服不已,只想和他再战一场。

刘循却早有退兵之意,这一场胜仗,不过是退兵前的插曲罢了。

按下刘循暂时不表,此时,宛城中,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宛城张绣手下,有一个叫胡车儿的将领,这人有胡人血统,名不见经传,却深得张绣的信任。

胡车儿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吃豆腐,而且喜欢亲自去买。

最近,他爱上了宛城中张水仙的豆腐。

张水仙据说是个寡妇,寡妇门下事非多。

偏偏这个寡妇还喜欢卖豆腐,自然就有人想吃她的豆腐。

张水仙才二十五六,在这个时代,因为女人出嫁的早,她已是半老徐娘了。

不过徐娘半老,却是风韵犹存。

水仙一样的韵味十足,比起清涩的少女,这食髓知味的少妇,更有一番风情。

吃过她豆腐的人,才知dào

卤水点过的豆腐,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胡车儿显然就是深知其中三味的一个。

问题是,这明白其中滋味的,胡车儿不是唯一的一个。

第五十八章 豆腐烫嘴 将军回师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万物沐着阳光,动物都泛着春情,张水仙的豆腐房里也有着某种撩人情丝的风情在发酵。

张绣麾下有个叫李风柳的人,和胡车儿自小交好。

二人从小一起读书,一起进军营,一起逛窑子,关系不可谓不铁。

人生四大铁,哥俩都占了三大,算是相当铁了。

这种关系,李风柳自然知dào

胡车儿和李水仙的事情。

可今天,胡车儿一早到李水仙家去,一进屋,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推开虚掩着的门,胡车儿看到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赤条条地躺在了床上。

“你这个贱人”,胡车儿冲了过去,揪住张水仙的头发,劈头盖脑地一阵乱打。

“胡兄,不要乱来,都是做兄弟的错,要打你就打我好了”,李风柳忙格开胡车儿的拳脚,护住了张水仙。

这让胡车儿更加愤nù



“李风柳,枉我把你当成好兄弟,你倒好,竟然睡了我的女人”,胡车儿拳脚转向李风柳,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这有什么,咱们同玩一个女人,又不是一次了”,李风柳理直气壮地道。

“这次不一样,以前的那些都是婊子,这可是我最爱的女人”。

胡车儿不知dào

,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其实和他以前玩的没什么分别,只不过以前那些女人要他的钱,眼前的女人不但要他的钱,还要他的感情,进而还会要他的命。

“大哥,是我错了,要打要杀,我绝不还手”,李风柳心中有了一丝愧疚。

“没用的东西,平时在床上老是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遇着硬的,就变软了”,张水仙一脸的不屑。

“你这个贱人,老子要杀了你”,胡车儿气不打一处来,挥拳再次向张水仙身上打来,只不过这次风声大作,显然他心中动了杀机。

“还不动手,光说不练的废物,要看着别人打死你的女人”,卖豆腐的女人将身一扭,竟然躲过了胡车儿的一拳,对着李风柳喝道。

李风柳头脑一热,再也顾不了其他,掏出一把尖刀,对着胡车儿身后刺了下去。

胡车儿身子一扑,倒了下去,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两人。

他至死也没有明白,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最亲的兄弟,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手。

李风柳长叹一声:“大哥,不要怪小弟,谁叫咱俩那么像,你喜欢的东西,做兄弟的也喜欢。”

“少来假惺惺的猫哭耗子,今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张水仙身子往李风柳身上一靠,一指对方的脸颊,娇嗔地道。

“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老子早晚要死在你手上”,李风柳狠狠地捏了一把对方富有弹性的屁股,哼哼道。

“既然你这么想死在我的手上,老娘就成全你”,张水仙一口咬住李风柳的耳朵,发狠道。

“我倒是想死在你的裙下,小浪蹄子,你舍得吗?”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有什么舍不得的?”

“怕是欲仙欲死吧?那刺激的滋味恐怕和死差不了多少?”

“老娘我这就让你去死!”

“你个小贱蹄子,浪什么浪?哎哟,你倒是轻点儿。”李风柳叫了起来。

忽然,李风柳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张水仙,见她手中拿着一把尖刀,刀尖正滴着血。

鲜血一滴一滴地淌在地上,就像魔鬼在数着李风柳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带着和胡车儿同样的疑问,李风柳永远地闭上了他的嘴巴。

宛城中,最大的青楼,百凤楼里,张水仙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悄悄地溜了进去。

“一切都办妥了,仙儿幸不辱命,胡车儿和李风柳都解决掉了”,张水仙对着面前的黑衣人道。

“你办得很好,这件事办完之后,你从此就脱了妓籍,大将军已经让人为你在益州置办了一所大宅子,你可以回去享福了”,黑衣人以嘉奖的语气道。

不用说,这两人都是刘循手下的风影成员。

胡车儿和李风柳莫明其妙地死亡,引起了张绣的震怒,特别是胡车儿,那可是张绣的爱将。

张绣当即下令全城搜查疑凶,查来查去,线索指向卖豆腐的张水仙,可此时,张水仙早就人去楼空,只好不了了之。

这时,刘表来求救的使者早就到了宛城,张绣手下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前去援助荆州,另一派则主张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再去捡现成的便宜。

胡车儿是主张援助刘表的,以风影无孔不入的渗透能力,当然轻易地就探到了这个情报。

这件事情,也就为胡车儿带来了杀身之祸。

原以为和张水仙的相遇,是一次美丽的邂逅,哪知dào

,这一切,不过是风影布的一个局而已。

胡车儿的遇刺,让主张置身事外的一派暂时占了上风。

不过,张绣也不是傻瓜,最初的忙乱之后,他很快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刘循的阴谋。

张绣最终决定出兵,却比原定的计划延迟了半月。

也许半个月不算什么,对刘循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从开始掌握益州军政大权,刘循就十分重视情报工作,这才有了风影的组建。

可以说,风影这个组织自从建立以来,为刘循立下了汗马功劳。

男人往往迷信武力,以为女人是弱者。

那些看起来无比柔弱的青楼女子,比起自认为孔武有力的男人,有时可要强得多了。

风影再次为刘循征战沙场,立下了汗马功劳。

接到风影的飞鸽传书,刘循笑了。

自己准bèi

撤军之时,张绣却出兵了,想来刘表收到这个消息,最少还有五天时间。

五天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少女变成少妇,更多的时候,却能让很多女人变成寡妇。

徐庶固守荆州待援的时候,刘循已经悄无声息地撤军。

徐庶知dào

刘循撤走的消息是在第二天中午,派出去察探的斥侯回来说刘循大军不见了。

徐庶还以为刘循在暗中搞鬼,几拨斥侯接连派了出去,都发回了同样的消息,刘循大军的确已经撤离荆州。

“这个刘循,当机立断,真是个干大事的材料啊”,徐庶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原本他还做着和张绣夹击刘循,想要翻盘的梦,这下梦一下醒了。

“刘循大军撤了,留下了甘宁的水师在南阳,同时留下了魏延和颜严等将守南阳和襄阳”,探子不断地回报最新的消息。

“刘循撤了,咱们正好全力攻打南阳和襄阳,收回失地”,刘表兴奋不已,叫道。

“主公,依庶愚见,刘循主力虽撤,现在留在荆州的实力还是不弱,咱们不如假意攻南阳,暗中派兵袭击江夏,是为上策”,徐庶道。

“这样也好,就依军师之计行事吧”,刘表想了想道。

徐庶当下做了布置,暂且不表。

且说刘循大军撤离荆州地面,径向宛城进发,他要打张绣一个措手不及。

张绣大军离了宛城,向荆州进发,探子不时回报最新状况。

“报gào

将军,刘循大军攻破了南阳和襄阳,荆州危急。”

“再探。”

“报,刘循目前正围攻荆州,双方呈胶着状态。”

“传令大军,全速前进。”

张绣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情报早就落后了。

他一心想救援刘表,哪知计划却永远赶不上变化。

快到荆州地面,探子发回战报让他吃惊不已:“报gào

,刘循大军占了襄阳和南阳之后,竟然不知去向。”

“什么?有这等事,刘循竟然像是算准了咱们会来,提前走了,再探。”

“报,刘循大军确已撤走,去向不明,看样子,是撤回洛阳去了。”

“这一下劳师无功,实是可惜啊。胡车儿不在了,我失去了左膀右臂,否则,也不会被刘循耍得团团转了”,回顾左右,张绣感叹道。

羞得手下的谋士个个面红耳赤,深以为耻。

“报gào

将军,刘循大军抄小路,偷袭宛城去了”,一骑飞奔而来,还未到张绣面前,就嚷道,显然军情紧急,顾不得礼数了。

“刘循贼子,竟然敢去偷袭宛城,传我命令,后队变前队,火速回师宛城”,张绣闻言大惊。

宛城若有个闪失,自己的老巢丢了,那就变成丧家犬了。

到时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地,你叫张绣如何不急。

张绣这一急着赶回,却又让刘循正中下怀。

“主公,咱们这次袭击宛城,张绣必然急匆匆赶回,只要在中途设下一支伏兵,张绣必然大败。”

“到时,主公不但宛城唾手可得,麾下还可能再添一员猛将”,庞统道,“统在这里提前贺喜主公。”

“但愿如军师吉言,神枪张绣,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据称他的百川归海枪神出鬼没,有神鬼莫测之机。”

“如能得张绣来降,我的大业又成功了一分”,刘循呵呵呵笑道。

“张绣啊张绣,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你可不要让我太失望啊。这天下,够做我刘循对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真希望你不要让我太过失望才好”,刘循自语道。

第五十九章 刘循克阳襄 庞统围宛城

阳襄城,是不大不小的一座城池。

由此城到宛城,已没有几里地了。

刘循大军要攻克宛城,此城是必经之地。大军到时,早有士兵报知守将刘克爽。

刘克爽领军出城,赵云出马挑zhàn

,战未三合,一枪刺中对方心窝,当即殒命。

余下的兵马见不是路,呼喇喇一声喊,竟然弃城而逃。

刘循摇了摇头,很是失望。

自领大军征战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军队,简直不堪一击。

其实这也难怪,张绣本人虽能征善战,却不会用人,此城的守将刘克爽就是一个无能之辈。

“士元兄,你带一支军马继xù

前去攻打宛城,我就在此处等候张绣到来”,刘循对庞统道。

“主公小心,张绣可是少有的勇将,武艺出类拔萃,不可轻敌”,庞统临行再三叮嘱道。

“有劳军师关照,军师此取宛城,事关大局,只要宛城一克,张绣不战自乱”,刘循道。

“主公言之有理,统此次前去,定要取得宛城来归”,庞统信心十足道。

“军师豪情,刘循静候佳音”,刘循朗声长笑,很是豪迈。

庞统辞别刘循,带着赵云,前去取宛城去了。

天色渐暗,残阳如血,风凉如水,阳襄城笼罩在一片悲凉的气氛中。

“报gào

将军,阳襄城被刘循大军占领,刘循大军在城下一字摆开,静待将军到来。”

“这个刘循,竟然大摇大摆地摆开阵势,如此招摇,是吃定了本将军吗?”张绣有些愤nù

了。

“全速前进,与刘循决一死战。”

少顷,张绣大军到了阳襄城下,与刘循对峙。

张绣骑一匹五花马,外罩一件血色披风,铁甲锃亮,使一把浑铁如意枪。

夜风吹得张绣的披风猎猎作响,张绣傲然而立,浩浩然如凭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好一个神枪张绣!

张绣迎风而立,隐隐然有睥睨群小,势吞万里如虎的气概。

“好一条汉子”,刘循暗赞了一声,高声叫道,“来者可是宛城张绣,在下刘循,这厢有礼了。”

刘循一拱手,一付求贤若渴之态。

“刘循鼠辈,为何趁我不在之时,犯我边境”,张绣怒叫道,“这就是你的礼吗?”

“张绣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来犯你边界之说?”

“更何况,张将军背叛大汉,不遵献帝在先。我刘循不才,忝为皇上赐封的武威大将军,奉旨讨伐不臣,正是上顺天心,下应民意。”

“张将军若还知dào

忠义二字,就该下马就缚,负荆请罪”,刘循摇唇鼓舌,句句扣着君臣大义,说得张绣哑口无言。

良久,张绣方喝道:“胡说八道,我不与你辩论,咱们枪法上见真章,放马过来吧。”

“好,这才是神枪张绣”,刘循嘴上说话,手上丝毫不缓,一夹紫电逐日驹,抡舍我其谁枪,来抢张绣。

“来得好”,张绣大喝一声,手中浑铁如意枪一甩,迎着刘循就刺。

二人枪来枪往,互不相让,斗到分际,外人只见枪势如虹,雷光闪闪,哪里知dào

谁胜谁负。

张绣的百川归海枪,也是当世一绝,使得性发时,千百条枪影横扫而出,卷起万丈狂澜,每一道都有千钧之力。

“好一个百川归海枪!”

刘循赞了一声,全力展开势吞天下枪,这一路枪法使用到疾处,气势渐渐散发了出来。

他只觉得浑身热血鼎沸,整个人散发出滔天杀机,铺天盖地的枪影,暴卷而出,电光霍霍,雷电真气顺着双枪相交之际攻入张绣的经脉。

饶是张绣内力深厚,也是难受之极。

二人本身的武道境界,原在伯仲之间。

偏生上天不公,刘循得自左慈的势吞天下枪法,融天下枪法精华于一炉,比起张绣的百川归海枪要略高一筹。

如果仅仅如此,倒也罢了。

刘循的雷光真气,竟带有一丝天雷之力,把张绣的真气克制得死死的。

此消彼长之下,张绣渐落下风。

偏生这个张绣硬是有股蛮劲,死战不退,刘循要想短时间内胜他,还真得费一番手脚。

灵机一动,刘循大喝道:“宛城已失,你们早就没有退路了,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这话如一声惊雷,在张绣军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此处离宛城已不太远,不知不觉间,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宛城方向战马厮鸣,人声鼎沸,火把形成了一条长龙,在夜空中格外夺目。

张绣军队士兵的心中惦记着老巢的安危,气势开始泄了。

刘循抓住时机,撇了张绣,指挥大军掩杀过去。

张绣无心恋战,自己领一彪人马断后,大军向宛城进发。

刘循大军趁势掩杀,一时间,张绣军队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刘循军队士气正旺,个个如狼似虎,如决堤的大江,汹涌澎湃,所过之处,一片狼籍。

一追一逃间,过不多时,双方的军队都来到了宛城城楼下。

庞统已指挥大军将宛城团团围住,四面攻打。

不提防张绣大军突然杀到,庞统仓促布阵迎敌已来不及。

被张绣率军冲开一条血路,杀到了城边。

城中守将见张绣到来,大喜过望,忙不迭地放下吊桥,放张绣入城。

张绣进入城中,坚守不出。

这宛城很是坚固,虽不敢说固若金汤,短时间内要想攻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庞统见强攻不行,晚上叫士兵偷挖地道,准bèi

偷入城中。

谁知张绣手下一个叫金铭的谋士听见城下响动,提醒张绣做了准bèi



结果张绣在城内横着挖了壕沟,钻进城里的军队,刚一露头,即遭到了埋伏,损失惨重,不得已之下,退了回来。

张绣咐咐手下把地道堵死,绝了庞统想通过地道进城的念头。

见掘地道的方法不行,庞统叫人连夜造了许多云梯,准bèi

强攻。

城中军民齐心,死守城池,爬上城楼的少数刘循士兵,遭到了顽强的狙击,最后都死在了城楼上。

更多的攻城士兵,根本没能爬上城楼,就被一阵箭雨给射了下来。

庞统一时无计可施,只得下令把宛城四面围困,作持久攻打的打算。

一连几日,刘循军马攻城受挫。

不过,张绣的日子更不好过。

城池被围,军民无法出城,日常生活补给出现了困难。

庞统还叫人在宛城周围筑了几个高的土堡,让弓弩手在土堡上对准城楼上射箭。

土堡高于城楼,张绣的军马不方便直接攻击,土堡中的弓箭手却可以居高临下对城楼进行射击。

张绣暗自叫苦,这样下去,宛城最多支持三个月,就要被攻破。

手下谋士金铭献计道:“将军先前曾经出兵帮zhù

过刘表,现在将军有难,可以派人出城,向刘表求救。”

“如今城池被刘循围得水泄不通,如何出城?”张绣苦笑道。

“将军可挑一个敌人松懈的时机,假意派人从西门突围,把敌人的主力吸引过去之后,突然从东门杀出,把使者送出宛城。”

“这是声东击西之法,可以一试”,张绣道。

第二天,趁刘循军队全力攻打的间隙,张绣突然派将领假扮自己,从西门杀出。

刘循见状,立即准bèi

亲自前往西门迎敌。

庞统却道:“依我之见,西门这个张绣多半是假,敌军被我围困多日,粮草渐渐接济不上,多半想突围出城去搬救兵。”

“但在我大军围困之下,敌军知dào

突围不易,多半会假装从西门出城。等把咱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之后,暗地里,却会从东门突然涌出。”

“既然这样,我就将计就计,我大张旗鼓地到西门去拦截,故yì

把东门的军马撤走一些到西门,暗中却把赵云留在东门,专门对付张绣”,刘循略一思忖道。

“主公的办法深合兵法,那张绣只知主公武艺高强,却不知赵将军的武艺也不弱,如此来,正好中计”,庞统哈哈一笑,“只要张绣被擒,宛城唾手可得。”

当下刘循亲自带人到西门迎击敌军,张绣在城楼上看得真切,刘循此举,正中他的下怀。

张绣见到东门防守空虚,亲自带兵护送使者众东门杀出。

刚一下吊桥,一将领军截断归路,哂道:“张绣逆贼,你的计策,全在我主掌握之中,你这时献城投降,我主公必会网开一面,饶你不死。不然,叫你死无全尸。”

张绣这时已知dào

上了刘循的当,却自恃武艺高强,蜀军中只忌惮刘循一人。

挺枪直取来将,哼道:“贼将通名,神枪张绣手下,不杀庸庸之辈。”

那将领眉毛一轩,不屑道:“居然自称神枪,井底之蛙,不知天空浩大,知dào

常山赵子龙吗?”

“什么,你是赵云?”张绣吃了一惊,赵云的名头,很是响亮,他可是知dào

的。

他自问武艺高强,一般的武将,根本不放在眼内,却知dào

很难强过赵云,更不用说,敌方还有一个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的刘循。

张绣知dào

今天难以讨得了好了。

赵云再不打话,挥枪便刺,直取对方要害。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赵云甫一出手,张绣就知dào

被他缠上之后,极难走脱。

想通此节后,张绣虚晃一枪,回身便走。

既然决定了要突围出去,又有谁能留得下神枪张绣。

浑铁如意枪起处,三军挡者立毙,被张绣率军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第六十章 媚儿勾曹操 刘循恼献帝

张绣当下一马当先,突围而出。

这下倒好,原本不过是想护送使者出城求援,变成了张绣自己弃城逃走了。

知dào

宛城难保,干脆率军投兖州曹操去了。

主将一走,守宛城的军队缺了主心骨,很快便没有了斗志,一个牙将带领手下,打开城门,迎接刘循大军进城。

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手脚。

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宛城。

进城之后,刘循出榜安民,发布命令,大军不得扰民。

衙门中原有官吏,除了张绣的人外,一些各部门的小吏,都照样任用。

特别是那些管户籍的,掌管钱粮府库的小吏,刘循对他们一一好言抚慰,笼络他们为自己效力。

这些人的官职不大,但对于稳定整个宛城,却起了很大的作用,很快地,一切照旧,宛城的秩序恢复了正常。

刘循还带着赵云去了一趟百凤楼,召见了楼里的老鸨,特地嘉奖了一番。

赵云起初见刘循竟然带自己去逛窑子,有些愤nù



后来明白了个中实情后,才释然了。

想不到这宛城最大的青楼百凤楼,竟然是刘循手下的风影开的,赵云不由暗自佩服。

事实上,在这次战争中,百凤楼起了巨大的作用。

一开始,百凤楼利用张水仙,挑拔胡车儿和李风柳的矛盾,成功地杀掉了张绣的智囊胡车儿,延缓了张绣援救刘表的进程,为刘循赢得了时间。

这条看不见的战线,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们,开始越来越发挥着重yào

的作用。

这一切,连庞统都蒙在鼓里,刘循却告sù

了赵云。

因为,庞统不过是刘循的军师,有些事情,军师可以知dào

,有些事情,军师却不必知dào



赵云却不一样,她是刘循的女人,刘循也就没打算隐瞒她。

当然,明白了一切之后,赵云和刘循的感情,进一步升温。

刘循很快打听到了张绣的去向。

张绣去投曹操,这让刘循想起了一件事情。

“来人,去打听一下,张绣的寡婶现居何处?如果还在宛城里面,就给我把她请过来”,刘循吩咐道。

不多时,亲兵把一个妇人带到了刘循面前。

这妇人虽近中年,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和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差不多,皮肤光滑如缎,却比少女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柳眉含情,凤目生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妖媚劲儿。

“面前的妇人,你叫什么名字,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刘循明知故问,把脸一板道。

那妇人却是见过世面的,当下不但不跪,反而将身一扭,用翘臀蹭了刘循一下,“回大人,小妇人姓尧,名媚儿,是张济的未亡人。民女不懂礼数,大人叫小妇人咋干,小妇人就咋干。”

“你倒是知情识趣,看来挺能‘干’哪”,刘循调笑道,暗地里却叹息一声,“张济好歹也是名噪一时的人物,哪知却找了这样一个女人!”

“莫非这就是古人说的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

“大人不也一样嘛”,尧媚儿是个自来熟,加上会错了意,对着刘循狂抛媚眼儿,什么破城之恨,家国情仇,在她这儿都不算回事儿。

“你不该叫尧媚儿,叫妖媚儿还差不多”,刘循笑道,心下暗忖,“这女人要不是张绣的寡婶,让她在风影中效力最好不过。就凭这天生的一段风情,定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来。”

“大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尧媚儿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就是引起一场战争的女人,三国演义中,曹操为了她,不但永远失去爱将典韦,也失去了长子曹昂,这是个祸水级别的女人哪!”

“不简单,巾帼不让须眉啊!”刘循看着尧媚儿,啧啧赞叹道。

一番话说得尧媚儿格格娇笑,酥胸泛起阵阵狂澜,眉梢眼际春意盎然,一时风情无限。

“尧媚儿,你侄儿张绣,如今投奔了曹操,我这就让人护送你去投奔他,如何?”刘循收起嬉笑之态,正色道。

“大人说哪里话来,奴家哪儿也不去,愿意留下来为大人办事”,尧媚儿还以为刘循在欲擒故纵,故yì

挑逗自己呢。

“你这就回家收拾行装,明天我就叫人护送你到兖州”,刘循道,“来人,送张夫人回府。”

“大人,你这是何意?”尧媚儿一脸的不解。

亲兵把尧媚儿架起就走,不再去理她的牢骚。

第二天,刘循派了一员偏将,带了五百士兵,一路护送尧媚儿前去兖州。

对于这件事,刘循是这样想的,“张绣是个难得的将才,如今投奔了曹操,曹操如虎添翼,自己把他的寡婶送还给他,张绣必然有些感激自己。”

“而曹操生性多疑,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和张绣心生芥蒂,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尧媚儿如此风骚,曹操又是个好色之徒,如果二人之间发生点什么,不知张绣会不会对曹某人做点什么”,刘循坏坏地想。

兖州城中,张绣听说刘循竟然派人把婶子送回给自己,一时百感交集。

要知张绣从小被叔叔张济养大,如今叔叔不在人世,在张绣心中,对这个婶子极为敬重。

当日迫不得已之下,弃城而走,张绣事后想起,后悔不已,不知刘循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婶子。

如今婶子安然无恙,张绣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对刘循也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曹操最初对此事有些愤nù

,可他到底是枭雄之才,马上明白了刘循想挑拨自己和张绣的想法。

“刘循小儿,未免把老夫瞧得小了。来人,赏张绣将军黄金锁子甲一付,晚间在我府上设宴,为张绣的婶子接风洗尘”,曹操命令道。

晚宴上,曹操不停为张绣敬酒,热情之极。

可是,人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

曹操和尧媚儿,似乎天生有种宿缘,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曹操就为她的风骚所吸引。

只是碍于尧媚儿是张绣婶子的身份,曹操只好不住地咽口水,暗自告诫自己:“孟德啊,孟德,你可是干大事的人,岂能为美色所迷?”

饶是如此,曹操的目光,却忍不住老往尧媚儿的敏感部位上溜。

按常理来说,曹操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平时什么女人没有见过,竟然挡不住一个寡妇的风情,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世事却偏偏就是如此奇妙,也许二人之间天生就应该有一段孽缘吧,冥冥之中,自有某种力量在推动。

尧媚儿平生阅人无数,实是风月场中的老手。

其实她原本是一个青楼女子,后来被张济看中,才从了良,骨子里的风流媚骨却是根深蒂固的。

曹操那付又想吃又怕烫的样子,被她暗暗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头。

这几年身在宛城,碍于她是张绣寡婶的身份,那些想勾搭她的人都是有心无胆,敢看不敢吃。

尧媚儿已是多年不知肉味了,对于一个食髓知味的风情女人来说,实在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碰着一个知情识趣的男人,她岂肯放过?

于是,这妇人在席上就开始撩拨起曹操来,弄得曹操有些狼狈不堪。

他终究是干大事的男人,很快就从儿女情长中解脱出来,却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一场接风宴草草地结束了。

这个夜晚,对于曹操来说,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

对着一向宠幸有加的美姬,曹操第一次莫明其妙地发了火。

宠姬珠泪涟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男人对自己如此生气。

不知远在宛城那位始作俑者,明白了曹操现在的状况之后,会不会在半夜笑醒。

夜半了,刘循没有睡,更没有笑,当然也就没有了笑醒一说。

此时,刘循一脸严肃,只要是人,就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

而且是大事!

他手里拿来着洛阳风影发过来的情报,上面说,汉献帝趁着自己远征之际,竟然暗自下了衣带诏,让国舅董承联络军队将领反对自己!

在贾诩的主持下,国舅董承和他的死党已被诛灭。

这事儿还牵出了部分洛阳官员和袁绍勾结的事。

贾诩查获了一些和袁绍暗中来往的书信,其中有不少人是刘循的亲信。

贾诩不敢擅自做主,封存了那些书信,派人暗中监视了那些和袁绍有往来的官员,等刘循回去发落。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汉室的影响力啊,现在虽然诸侯割据,还是有不少人心向献帝,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弊端,开始显露出来了”,刘循叹了一声,心乱如麻。

“去找庞统军师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刘循传令道。

手下亲兵不敢怠慢,火速去找庞统。

不多时,庞统来到刘循府上。

刘循扬了扬手上的情报,交给庞统过目。

“汉献帝不安分守己,还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他不长记性,下次保不定还会犯错”,庞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做得太过”,庞统又道,“主公毕竟是汉室宗亲,弄得不好,会被说成是权臣欺主,对主公的名声有损。”

“阳平公主如今下嫁袁家三公子袁尚,袁绍既然参与此事,一个处理不妥,就会让诸侯找到反对主公的理由,不可不防啊。”

“那些参与此事的人,竟然有些是我的亲信。枉我对他们如此信任,委以重任,他们竟敢背叛我,我决不能轻饶”,刘循恨声道。

第六十一章 笼人心刘循烧书信 爱足球商人挑刘循

刘循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决定搬师回朝。

留下泠苞守宛城,大军立即开拔,往洛阳进发,一路上对人民秋毫无犯。

所过之处,百姓听闻是刘循的军队,都奔走相告,焚香叩拜,让刘循感到了肩上的重任。

他起初存的是争霸天下的想法,这时已有了拯救天下苍生的志向。

特别是与各大诸侯征战以来,目睹了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的惨状,更坚定了他取得天下的信心。

大军终于回到了洛阳,那些曾经背叛过刘循,和汉献帝勾勾搭搭的官员,一时间惶惶不可终日,害pà

刘循会把屠刀举向自己。

毕竟,刘循是一个杀伐果决的人。

当年平定益州,刘循曾将赵韪的势力连根拔起,把赵韪的家人部属斩首弃市,血染东市。

那时街头巷尾的人谈到刘循时都不禁色变。

如今,很多人对刘循的心狠手辣都有点健忘了,却总还有想起的人。

这些人已做了准bèi

,有人已偷偷把家眷安置到了城外,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

一开始,刘循的确很愤nù

,打算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

可是,这一路行来,思前想后,他明白了很多问题,不想一味地使用武力。

这天,刘循把手下文武百官召集起来,说道:“我刘循身为宗室,对皇上忠心耿耿,却总有人怀疑我的忠诚。”

说着,刘循指了指面前一大堆通汉献帝的书信,“这些人背叛我,和袁绍暗通款曲,想要加害于我。我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决定把这些书信付诸一炬。”

刘循亲自点了一把火,看着熊熊的火光,那些有二心的人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此举让刘循手下官员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些背叛他的暗自汗颜。很多人从此再无二心。

这件事后,刘循暗中让手下的风影对文官武将们加强了监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国舅董承被处死后,汉献帝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不知刘循会如何处置自己。

听说刘循回到了洛阳,对那些与袁绍暗中往来官员既往不咎,心中又存了一线侥幸。

话是如此,献帝还是终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陛下,刘循大将军过来朝见陛下”,宦官禀报道。

“大将军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兵前来”,献帝战战兢兢地问道。

“陛下勿忧,刘循大将军是一个人前来,他的军马都在外面”,宦官恭谨地答道,心中却对献帝充满了鄙视。

这难怪,他早就被刘循收买,是风影的一员,对献帝不过保持着表面上的尊重而已。

事实上,就算刘循孤身一人而来,献帝也对他没有威胁。

原因很简单,献帝身边,大部分都是刘循的人。

更何况,刘循艺高人胆大,以他的武功,要想自由出入献帝宫禁,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召见大将军”,献帝把尽一横,硬着头皮道。

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还不如保持一点皇帝的尊严。

见到刘循,献帝假意道:“大将军这次讨伐不臣,辛苦了。将军劳苦功高,以后见朕不必通报,赐带剑上殿,封魏王。”

“臣谢陛下知遇之恩,魏王的封号,实不敢当,还请陛下收回。带剑上殿,就不必了,免得那些别有用心的说微臣有不臣之心”,刘循全力推辞。

“笑话,你身边都是我刘某人的人,还用得着带剑上殿。至于什么魏王的称号,拿来有什么用,徒然让那些诸侯多了一个反对自己的理由而已”,刘循暗自好笑,知dào

献帝此举表面上慷慨,其实不怀好意。

献帝不明白刘循心中在想什么,直视着刘循,不知他要做什么。

凭直觉,刘循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刘循自己不说出来,献帝也无法先开口。

良久,献帝才苦涩地说道:“这次国舅董承作乱,假传圣旨。朕心不安,决定废去董贵妃贵人称号,以宫女身份居于宫中,大将军以为如何?”

刘循正色道:“陛下说哪里话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董承阴谋作乱,已经伏诛,干董贵妃什么事?为何要降为宫女,万万不可。”

“臣对陛下并无二心,陛下不可多想。”

董贵妃能掀起波浪,全因为董承的关系。如今董家已灭,一个妇道人家,能成什么事,刘循可不想让人说自己逼宫。

“大将军如此宽宏大量,让朕汗颜无比”,献帝带着哭腔道。

“臣愿做周公,为陛下扫清四海,陛下无须焦虑。”

“为略表寸心,微臣准bèi

近日为陛下选秀,陛下原来那些宫女们,年事已高,就放她们出宫去吧”,刘循道。

献帝一下明白了,刘循的真实目的,竟然是要把自己身边的旧人全部换完。

如今献帝身边的人,还能用的,恐怕就几个忠心的宫女和嫔妃了。

那些连话儿都没有的阉人,自从刘循掌握朝政后,他们对献帝的忠心早就随那话儿去了。

偶尔有几个头颅硬的,他们的头早就到地府寻找自己的话儿去了。

刘循为献帝选美,表面上是忠君,实jì

上不过是想完全把献帝控zhì

在手上,却还要博一个忠君的美名,让百姓传扬他的仁德之名。

一时间,献帝觉得刘循比起以往任何一个挟持自己的权臣都要阴险。

董卓等人虽然残暴不仁,却没像刘循这样彻底,把自己的人弄得一个不剩。

献帝沮丧无比,颓然道:“多谢大将军美意,如今连年征战,百姓疲惫,选美之事,太过扰民,还是以后再议吧。”

“皇上说哪里话来,身为九五之尊,征几个民间女子入宫,何来扰民之说?”,刘循一脸正气,“臣为陛下分忧,那些女子,我都带来了,陛下原来那些人老珠黄的宫女,就放出宫吧。”

刘循双手一拍,献帝身边的宦官会意,也不管献帝的意见如何,自去传令,不多时,几个将领带着一队士兵,送了几十名年轻女孩儿进来。

那些女孩一个个如花似玉,却难掩风尘之气。

不用说,她们都是刘循手下的风影成员,这些人都出身风尘,平日里身价不菲。

有了这群浪蹄子侍候,献帝以后就算天天吃牛鞭,怕也难以消受美人恩了。

刘循不想再看献帝的脸色,转身离去,身后响起一阵阵莺声燕语,浪声一片,献帝从此开始了他的幸福生活。

刘循以德报怨的消息很快在民间传开了,他拒绝接受魏王称号,拒绝献帝提议不愿带剑上殿的事迹,在有些人故yì

的渲染下,在东汉王朝的各个角落,开始流传起来。

“刘大将军真是忠臣啊!”

“董贵妃妄图加害大将军,刘大将军却以德报怨,不废除贵妃,这种胸襟,真是难得啊!”

董贵妃和一帮妃嫔的心里,却是怨气冲天,偏生不敢发泄。

自从那帮新宫女进宫以后,上至皇后,下到妃嫔,想见皇上一面,难如登天。

每次走到皇上寝宫门口,老远就被那帮人挡驾。

远远地听到皇上房间里嗲声浪语不断,这些妃嫔的心都碎了。

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叛乱的事,刘循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献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刘循特地进献了很多牛鞭、鹿茸、枸杞等名贵药材,也无济于事。

偶尔见到献帝,见他骨瘦如柴,刘循以关心的口吻道:“皇侄孙,虽说后宫美女如云,你也得注意身体不是?”

献帝唯唯诺诺,不置可否。

还好,刘循接下来干的一件事情,让献帝的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又恢复了昔日雄风。

一日,刘循闲来无事,突然怀念起后世的足球运动来。

在中学时,刘循就是学校足球队的主力前锋,为学校争过不少荣誉,他这个爱好从中学到大学,再到工作,一直保持了下来。

说干就干,刘循从自己手下选了一队精兵,组建了一个足球队,自己又当教练又当球员,教他们踢起足球来。

最初,那些士兵完全不懂规则,整天跌得鼻青脸肿,弄得浑身是伤。

可是,没有多久,这项运动便被大家所接受。

看来,后世这一项全世界男人都喜欢的运动,同样为古人所喜闻乐见。

特别是军队中的武将,他们本身武艺高强,反应敏捷,把功夫用到足球上,也是厉害非常。

赵云玄功运到极致时,寻常的球员进的球,被他双手一划就飞出了老远,只有玄功和他大致相当的刘循、徐晃等少数几人偶尔能突pò

他的防御,这真zhèng

变成了功夫足球。

那些寻常士兵碰到赵云守门,都不敢主动进球,怕被他的球反弹到身上经受不住。

赵云因此获得了大汉最佳守门员的称号,刘循成了大汉最佳前锋,徐晃成了大汉最佳后卫。

这项运动开始风靡整个洛阳,接着又从洛阳传到了大汉的各个角落,在整个大汉朝流行了起来。

汉献帝也迷上了足球,把手下的宦官和宫女们组织起来对抗,自己封了自己一个宫廷足球队队长的头衔。

还好,这个时代的女人们还没有缠足的陋习,她们的一双天足正好用来踢球。

献帝的球技比起一帮宫女宦官们来还真是不弱,大家看他毕竟是皇帝的份上也让他三分。

这让汉献帝原本被弄得虚弱不堪的身子竟然慢慢强壮了起来,足球运动让他找回了做皇上的尊严,整天乐此不疲。

刘循把生产足球做为一项生意,通过卓家和甄家两大商家,把足球运到全国各地,竟然赚了不少的钱。

渐渐地,刘循感到了寂寞无聊,手下的将士看在自己是大将军的份上,踢球时总让着自己三分,这让他颇有几分无奈。

虽说屡次禁止他们让着自己,可这帮家伙只是表面上唯唯诺诺,装得更尽lì

而已,骨子里还是不敢真的和自己放对。

无法之际,刘循开始面向民间悬赏,谁要是踢球能盖过自己的,不但赏他官做,还要赏他黄金百两。

你还别说,还真有胆大的来应战,可惜无一个人是刘循的对手。

越是这样,来应战的人越多。

这一日,一个西域商队来访,声明找刘循挑zhàn



第六十二章 踢球探虚实 冲冠为红颜

这个西域商队外表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之处,但是这个商队的一个年轻人引起了刘循浓厚的兴趣。

这个年轻人身长八尸,体格健壮,一双眼睛偶尔精光暴射,显示出深厚的内功。

眼珠有些泛蓝,眼神深邃而忧郁,气质不俗。

脸上明显化了妆,整张脸就像一张雕塑,看起来很有型,看来这个人不想别人知dào

自己的真面目。

刘循一下子就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想和他较量一番。

毕竟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太不好了,他现在很想找到对手。

这个西域球队的意思是先和刘循的球队比一场,那个略显忧郁的年轻人再和刘循单挑。

刘循爽快地同意了,接下来刘循的球队和这支西域球队的角逐就开始了。

那个蓝眼睛的年轻人是打前锋的,刘循也是打前锋的,二人在球场上一奔跑起来,轻功、内功,脚法都较量上了。

蓝眼睛的年轻人脚步轻盈,身法飘乎,轻功和内功都有了一定的火候,竟然和刘循不相上下。

可惜这不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较量,刘循一时半会儿无法判断对手的武功家数。

有好几次,蓝眼睛年轻人竟然突pò

了赵云的防御,把球射进了刘循一方的球门。

刘循暗暗喝彩,更多的时候,却被赵云把球给挡了出去。

看来和赵云比起来,蓝眼年轻人的功力还欠些火候。

对方的守门员却没有赵云的功力,当然很多时候都挡不住刘循的进攻。

以整体实力而言,刘循方有赵云、刘循二大高手,其他队员也明显稍高于对手。

这场比赛最终还是刘循一方胜了,不过胜得有些辛苦,对方实力不过略逊于刘循一方。

蓝眼年轻人经此一役,狂傲之心尽去,没再坚持和刘循再比一场,而是下场之后,径直走了。

刘循以为他和西域球队是一伙的,也就没有太在意。

哪知他事后向西域球队的人一打听,却没有一人知dào

蓝眼年轻人的真实身份。

原来这支西域球队的人是一队来自西域的商人,刘循倡导的足球运动传到西域,经西域传到了中亚、西亚一带,很是流行。

这些商人酷爱足球,又听说了刘循悬赏的消息,就想来试一下。

商队经过西凉的时候,那个蓝眼的年轻人加入了进来,此人出手甚是豪阔,商队的人也就同意了。

当听说商队要到洛阳与刘循比试,那个年轻人表示也爱足球,愿意与商队一起向刘循挑zhàn



此人自称姓冯名招,如今看来,这极可能是个假名。

“西凉冯招,可从来没有听过此人。此人在西凉地面,看来多半与马腾有关”,刘循喃喃道。

“看来得了解一下西凉的近况了,这个马腾,上次竟然和曹操勾结,想进攻自己,这次又来这一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道道指令从洛阳发出,潜伏在西凉的风影开始行动起来,有关马腾的消息不断地从西凉传回洛阳。

“报,马腾与韩遂交战,韩遂战败,马腾已控zhì

了整个西凉。”

“报,马腾在与韩遂交战时中了一箭,现在箭伤发作,已一命呜呼,目前控zhì

西凉的是马腾之子马操。”

“马操现在秣马厉兵,有窥汉中之意。”

“好你个马操,竟然想图谋汉中,看来,上次派人来假意踢球,其实是刺探虚实来了”,刘循怒道。

“上次那个蓝眼青年冯招的功夫的确不弱,竟不在自己之下,莫非竟然是马超假扮?”刘循心生疑惑。

“如果冯招真是马超,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胆色过人,倒是个劲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超的意图还没有完全摸清楚,冀州甄家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刘循正在谋划对付马操之际,这天,洛阳来了个不速之客。

“甄阳维前来求见大将军,说有要事相求”,听到亲兵的禀报,刘循心一沉。

“有请!”凭直觉,刘循认为冀州有大事发生。

“大将军,请救救舍妹啊”,甄阳维见到刘循,双膝一屈,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甄兄请起,有话好说”,刘循伸手相扶。

“袁尚一个月前派人到我家,老话重提,向舍妹提亲”,甄阳维道,“舍妹因为心系大将军,一口回绝,这下麻烦惹大了。”

袁尚派来的人当即一声冷笑,丢下一句话,“给你们甄家二个月的时间考lǜ

,如果还敢不从,灭你甄家满门。”

“我老父动用了各种关系向袁本初求情,都无济于事,却渐渐了解到了真相。”

“原来,袁绍觊觎我们甄家的财产,娶我妹妹,不过是霸占我甄家财产的一种手段而已。”

“大将军,舍妹对你一往情深,你可得救救她啊”,事关家族安危,说到动情处,甄阳维声泪俱下。

“甄兄请放宽心,暂且到驿馆歇息,我这就与手下商量出兵的事”,刘循宽慰道。

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事,甄宓仅听过自己的名头,竟然大有非己不嫁的趋势,仅此一点,刘循就感动不已。

可是事情涉及到了袁绍,刘循就知dào

此事有些棘手。

一听说刘循准bèi

出兵对付袁绍,手下的将领都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反观两大谋士,贾诩捋须不语,庞统立即反对,叫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士元兄何出此言,袁绍表面上尊奉献帝,暗中给我捣鬼,如果这次不教xùn

他,下次保不准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刘循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把献帝抬了出来。

“统以为,袁绍身处冀州,对曹操和刘备等人有一定的牵制作用,至少表面上,他是尊奉献帝的。”

“如果现在去打袁绍,他势必会和曹操、刘备两大势力联合起来,那打起来就困难了。”

刘循的内心深处,何尝不知庞统说的是实情,只是想到甄宓眼看就要落入袁尚之手。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么将来就算拥有了整个天下,又有何用?

“袁绍竟敢策动我的人反对我,不除此獠,我终究不甘心”,刘循愤愤地道。

当然其实他的潜台词是,“竟敢动我的女人,不灭了你,怎能干休?”

庞统当然不知dào

刘循的真实想法,他只是从大局考lǜ

,“主公向来有容人的雅量,为何容不下一个袁绍?”

“统以为,当务之急,是要除掉西凉马超,去掉心腹之患,然后才徐图东进”,庞统不管刘循怎么想,只管提出自己的看法。

“袁绍必除,士元兄,此事无须再议,你就替我想一万全之策吧”,刘循主意已定,蛮横地道。

开玩笑,一个女人都保不住,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的面子往哪里放。

庞统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主公吗,主公以前可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从谏如流的,今儿是中了什么邪了?”

庞统不是傻瓜,感觉到事情非比寻常,当下住口不言,寻思起刘循的话来。

一直沉思不语的贾诩,忽然开口道:“主公要想对付袁绍,文和不才,倒有一计。”

刘循素知贾诩足智多谋,忙道:“贾兄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贾诩捋了一下颌下长须,缓缓道:“主公可传献帝诏书,说刘备不遵献帝,擅立新君,让袁绍起兵对付刘备。”

“袁绍如果公然抗旨,主公就可名正言顺地派军征剿。如果袁绍出兵对付刘备,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主公正好坐收渔利,主公认为,此计如何?”

“袁绍如果出兵对付刘备,自然就没有精力去威逼甄家了”,刘循暗自盘算,“此计可行,士元兄,你以为呢?”

“此计不错,这是驱虎吞狼之计,就怕袁绍不上当。统认为,如果再加一把火,袁绍出兵的把握就更大了。”

“士元兄有何高见?”

“袁绍手下,能人着实不少,田丰和沮授二人,都是智谋之士,许攸也不是等闲之辈。可惜袁绍不会用人,对他可以诱之以利。”

“主公可让献帝下诏,封袁绍的三子袁尚为豫州刺史,让袁尚立即到豫州赴任。”

“刘备目前占据豫州,当然不会拱手相让,袁绍和刘备刀兵相见,势在必然。”

“等刘备和袁绍打得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出兵,不论打哪一方,都有取胜的把握”,贾诩道。

“到时,主公以给袁绍送粮草为名,出其不意地攻击他,有很大把握取胜。”

“好主意,就这样定了,来日就让献帝下诏,刘备和袁绍大打出手的时候到了”,悬在心上的石头落了地,刘循乐得眉开眼笑。

遣散手下之后,刘循来到驿馆,让甄阳维放心,说自己已有了解救甄家之法。

甄阳维千恩万谢,辞别刘循回冀州去了。

这边刘循把汉献帝的诏书,用八百里加急送到冀州,一方面任命袁尚为豫州刺史,另一方面,让袁绍出兵讨伐刘备。

袁绍紧急召急手下谋臣武将商议出兵之事。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刘备兵多将广,手下的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更兼诸葛亮足智多谋,实在不可轻易挑衅”,田丰劝道。

“元皓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郭图一向和田丰不睦,当下阴恻恻地道。

第六十三章 袁绍逮田丰 诸葛赚颜良

“刘备目前不过坐拥一州之地,我河北目前已拥有二州之地,主公手下雄兵十万,战将千员,岂是刘备可以比的?”郭图对田丰不感冒,当即反驳道。

“父亲,孩儿以为,出兵攻打刘备,正是时候。刘备逆天行事,拥立废君,已经人神共愤,此时出兵,是替天行道”,袁尚附和道。

要知dào

刘循以汉献帝的名义封袁尚为豫州刺史,只要打下豫州,袁尚就是一方诸侯,他当然极力赞成出兵。

“主公如果发兵打刘备,必然失败,千万不要听小人之言哪”,田丰痛心疾首道。

“田丰,你说谁是小人?”袁尚有些愤nù

了,自己好歹也是袁绍的儿子,你田丰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一下佛面吧。

“主公,大战在即,田丰却出此不祥之言,蛊惑军心,罪当下狱”,郭图趁机落井下石。

袁绍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直来直去的田丰,听了郭图火上浇油的话,火气腾地一下窜了上来,厉声道:“田丰,你还有何话说?”

偏生田丰是个不肯认输的主儿,还在那儿叫嚷道:“忠言逆耳,主公不纳忠言,这番出兵,必然失败。”

袁绍气极败坏地道:“来人,把田丰给我打入囚牢,听候处置。”

手下亲兵上来把田丰架着就走,田丰还在高叫着:“主公,万万不可出兵,兵凶战危啊。”

袁绍挥了挥手,面露厌恶之色,示意手下快点把田丰架出去。

沮授和许攸本来也想劝谏,见田丰如此下场,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会意,都闭上了嘴巴。

主战派的势力一时完全占了上分,袁绍志得yì

满地回顾左右,说道:“各位还有什么看法,只管提,不要因为田丰影响了心情。”

不影响心情才怪,你这样乱搞,再好的心情也没了,谁还敢再提意见?

见左右无一说话,袁绍转向许攸,“子远,你对出兵刘备怎么看?”

有了田丰的前车之鉴,许攸当然不会再犯颜直谏,想了想,才道:“如果主公要出兵攻打刘备,许攸愿意前去兖州,劝说曹操随后出兵,袭击刘备的后路。”

“子远此计若成,这一仗就更有把握了。只是,曹操向来奸诈,最近又和刘备打得火热,他会听你的吗?”袁绍有些怀疑。

“主公有所不知,我和曹操从小一块儿长大,最知dào

他的心思。”

“曹操现在和刘备联合,只是事急从权。事实上,曹操对刘备恨之入骨。上次曹操和刘备联军进攻刘循,结果刘备背信弃义,独自劫持了刘辨逃走,曹操恨之入骨。”

“主公这次讨伐刘备,曹操巴不得刘备遭殃,攸不才,愿鼓动曹操支持主公,一同攻打刘备。”

“好,只要曹操一同出兵,我的把握就更大了。”

“你即日起程,务必要说服曹操出兵”,袁绍有些急不可耐,摧促道。

“属下这就动身,必定说服曹操,与主公共图大业”,许攸一拱手,辞别袁绍,出府去了。

袁府外,无人之处,沮授看着许攸道:“子远此去,再见时,你我已经是敌非友了。”

“沮兄,袁绍刚愎自用,早晚必败,不可不早做打算”,许攸真诚地道,“何必为这种人卖命?”

沮授情知许攸说的是事实,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我和你不同,你至今孑然一生,我的父母妻儿,家族势力全在河北,不敢一走了之啊。”

“沮兄保重,后会有期”,许攸望着老友一抱拳,转身疾驰而去,投奔曹操去了。

袁绍立即点起三军,以勇将颜良为先锋,逢纪辅助颜良,亲率大军接应,浩浩荡荡,杀奔豫州。

早就有探马飞报豫州,刘备急召诸葛亮商议对策。

“主公不必担心,袁绍兵虽然多,却不会运用,他是给主公送菜来了”,诸葛亮一摇羽扇,慢条斯理地道。

“颜良无能之辈,逢纪虽略有谋略,辅助这样一个蠢材,失败是必然的事。咱们就先收拾了颜良,挫一挫袁绍的锐气”,诸葛亮胸有成竹地道。

颜良的军马进入豫州汝南郡地界,忽然探马来报,前面有一彪军马拦路,打着豫州旗号。

颜良摧军上前,见对方旌旗散乱,军容不整,先有了几分轻视之心。

“刘备大耳贼,你身沐皇恩,不思报效,竟敢妄自拥立废帝。现在天兵到来,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颜良喝道。

豫州军马置若罔闻,忽然两边散开,推出一辆轮椅车来。

后人曾有一首诗描写此人的英姿,现实录如下: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车上端坐一人,轻摇羽扇,头戴纶巾,正是诸葛亮。

“贼将何人,竟敢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诸葛亮扇指颜良,喝道。

“我乃袁冀州手下名将颜良,看你的派头,莫非就是那个诸葛村夫”,颜良自报家门,对诸葛亮很是轻视。

“原来你就是那个头大无脑的颜良,袁绍都不是我的敌手,你巴巴地赶来送死做什么?识相的赶紧回去,免做我刀下之鬼”,诸葛亮激将道。

颜良性烈如火,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气死我了,诸葛村夫,竟敢小瞧我,受死吧”,颜良纵马舞刀,直奔诸葛亮而去。

逢纪唯恐有失,手中小旗一招,率大军掩杀过去。

豫州军马推着诸葛亮就走,眼看就要被撵上,诸葛亮弃车骑马,落荒而逃。

“原来你得享大名,其实也不过如此,我倒是多虑了”,颜良自言自语道,放心追赶。

逢纪纵马赶上颜良,劝阻道:“此处道路开始变窄,要提防对方的伏兵。”

颜良醒悟,住马不追。

见颜良不再追来,诸葛亮又率军回来,豫州兵马一齐破口大骂,把颜良骂了个狗血喷头。

颜良哪里受得了这个,纵马赶去。

关羽伏兵齐出,战不十合,回马便走。

颜良大笑道:“这种伏兵,有什么用,纵马赶去。”

关羽率军转过山路,倏忽不见。

颜良本意就不在关羽,舍掉关羽,来捉诸葛亮。

诸葛亮弃马登山,率领少数人马逃走,粮草马匹军械,洒了一地。

颜良平时治军不严,手下疯抢败军留下的东西,逢纪喝止不住。

见眼下山形险恶,逢纪忙叫:“快撤,有埋伏。”

“这个时候想撤,已经晚了。颜良,此时不降,莫非想埋骨在伏牛山吗?”诸葛亮在半山坡上现出身形,高叫道。

颜严正想弃马上山去捉诸葛亮,山上滚木擂石推下,颜良回军便逃。

前面转出一军,大叫道:“颜良休走,燕人张翼德在此恭候多时了。”

张飞挺丈八蛇矛,率军来杀颜良。

眼见中了埋伏,颜良无心恋战,交手数招,回马便走。

逢纪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之下,正好撞着张飞,张飞一声大喝,如晴空中响起一个霹雳,逢纪心胆俱裂,摔下马来。

逢纪一代谋士,被张飞活活吓死了。

颜良正奔跑间,不知何时,关羽已绕到了他大军的背后。

“哪里走,关云长在此”,关羽一纵赤兔马,舞起青龙偃月刀,截断颜良的归路。

赤兔追风马神俊异常,青龙偃月刀又大又长,转瞬就到颜良面前,举刀就劈。

这一刀是关羽春秋刀法的绝招,名叫“春华秋实”。

一刀斩出,劲风扑面,如同金秋时节,农夫收割庄稼,以往此刀斩下,不知收割过多少首级。

颜良周围一丈以内,都被关羽的气机锁定。

眼看颜良的大好头颅,就要被关羽一刀斩下。

颜良毕竟是道劲境界的武者,伧促间,头一偏,硬是强行突pò

了关羽的气机锁定,躲过了关羽的致命一刀。

这一招是关羽平生武道的精华所在,如在平时,颜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原也不致伤在刀下。

可此时,正逃命途中,却无论如何无法完全避开。

“噗哧”一声,颜良左肩中刀,护身铠甲卸去了大部分劲道,饶是如此,颜良还是痛彻骨髓,差点跌下马来。

颜良纵马狂奔,至于手下的士兵,那是再也顾不上了。

关羽眼看赶不上,回师砍杀,和张飞联兵一处,那些河北兵马,如同没头苍蝇般拚命乱窜。

伏牛山谷中,丢下无数河北兵马的尸首。

见不是路,有人率先抛下兵器,跪地投降。

跟着许多士兵都抛下武器投降,刘备军大获全胜,清点兵马,得了精兵八千,马匹军器无数。

此时袁绍正起大军,随后来攻豫州,遇到颜良单人独骑,逃了回来。

袁绍见状大怒,拔剑叫道:“叫你为先锋,却葬送掉了我的大军,还有脸回来见我。来人哪,把颜良绑了,推出斩首。”

文丑与颜良一向交好,赶紧为他求情,“颜良出师不利,原本当斩。不过,眼下大军进攻刘备,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让他戴罪立功?”

郭图也劝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文丑的话有理,颜良是难得的勇将,主公应留他一命,让他在账前效力。”

袁绍余怒未歇,喝道:“看在大家为你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哪,把颜良拖下去,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颜良当即被袁绍杖责三十,打得他皮开肉绽,屁股开花,心中恨死了袁绍。

正纷扰间,亲兵来报,“曹操派乐进率精兵一万,前来相助。”

袁绍大喜,回顾左右:“许攸果然不负我所望,这么快就把救兵搬来了。”

第六十四章 张绣袭冀州 曹瞒恋媚儿

乐进领军来见袁绍,宾主寒喧后,乐进言归正传,说道:“我主听说袁公要讨伐刘备,特地派我领兵前来相助。”

“曹公高义,袁某铭感五内,只不知许攸现在何处,为何还不来见我?”袁绍问道。

“我家主公让我先行领兵前来,主公和许攸先生领大军,随后就到”,乐进恭谨地回答道。

一席话回答得滴水不漏,听得袁绍心花怒放。

“如此甚好,打下豫州后,我愿与曹公平分”,袁绍慨然允诺。

“乐进代主公谢过袁公好意”,乐进抱拳道。

袁绍只顾心头狂喜,没想到,乐进早就暗中派人飞报刘备,说曹操派自己前来暗助豫州兵马,共同击破曹操。

刘备见信大喜,把曹操的书信给诸葛亮和关羽、张飞二将观看,说曹操派了乐进前来相助。

诸葛亮大笑道:“曹操是个明白人,知dào

唇亡齿寒的道理。”

“本来我以为,打败袁绍还要费一番手脚,现在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诸葛亮开怀大笑道。

“明天,主公让张飞出阵,向乐进讨战,诈败而走,我自有办法对付袁绍。”

袁绍和曹操大军的动向,自然没能瞒过刘循。

风影把刺探来的情报,第一时间传给了刘循,让他有了准bèi



“颜良也太不中用了,被诸葛亮略施小计,就杀得片甲不留”,刘循叹了一口气,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想不到曹操插了进来,想趁火打劫。”

“不好,自己谋划了半天,不能到头来白白地便宜了曹操”,刘循道,我得抢先动手才行。

“这次去是为了女人,让赵云前去掺和,实在不合适,弄不好这女人醋海翻波,反而会坏事”,刘循寻思道,“马超看样子有犯境的迹象,就让赵云和庞统留守,万无一失。”

当下刘循带同贾诩,连同张辽、高顺、徐晃等将,领大军五万,直奔冀州而去。

“袁绍此次攻打刘备,冀州老巢肯定有重兵把守”,贾诩道,“曹操想偷袭冀州,必然会同袁绍留守的军队激烈交锋,咱们正好趁他们打得激烈之时,暗袭冀州后方。”

“文和兄此言,深悉我心”,刘循高兴地道,“冀州甄家,与我交好,我已经与他们约好,等我大军一到,里应外合,攻破冀州。”

“我先率一万轻骑先行,带上连弩,星夜兼程赶往冀州。文和兄带上张辽的陷阵营和王楷的工兵营,随后赶来接应”,刘循吩咐道。

“主公凡事小心,曹操诡计多端,手下更有司马懿等一帮智谋之士,千万不可轻敌”,贾诩叮嘱道。

“无妨,我已打听到了,曹操这次打头阵的是张绣,我已安排下计谋对付他”,刘循乐观地道。

“诩祝主公马到成功”,贾诩恭维道。

“文和兄自己也要加倍小心”,一番叮咛之后,二人长亭话别,刘循率军先行一步。

世事如棋,变幻莫测。

刘循在图谋袁绍,曹操也在暗中算计袁某人。

许攸到曹操府上之时,正是深夜,曹操正在洗脚。

这段时间,曹操对张绣的婶子尧媚儿朝思暮想,苦无良策搞到手,每天上床都很迟。

几个宠姬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让曹操感到开心。

曹操毕竟是个枭雄之辈,明白张绣是一员虎将,他对于自己的意义,远比尧媚儿大得多,才强自按下欲火,克己复礼。

听到许攸的到来,曹操大喜,顾不得洗脚,连鞋也不穿,就迎出府门。

“阿瞒哪,多年不见,如今你做了一方诸侯,该不会忘了老朋友了吧”,许攸大大咧咧地道。

曹操呵呵笑道:“子远兄说哪里话来,我曹操是那种人吗?老朋友不是一向在袁绍那儿吗,今天连夜到来,不知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我此次来,可是有一件大礼要送给你的,不知你是否愿意笑纳”,许攸半真半假地道。

“子远兄向来是大手笔,莫非有意把冀州送我?”曹操半开玩笑道。

“正是。”

“冀州目前在袁绍手上,袁绍兵多将广,子远兄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既然曹公不相信在下,许某告辞”,许攸一甩衣袖欲走。

曹操忙扯住道:“曹某说笑了,子远兄不必在意。子远兄远道而来,必然有妙计献给我。”

“还是孟德你了解我啊,我许攸这些年在袁绍这个蠢材手下,言不听,计不从,有志难伸,着实抑郁”,许攸颇有感触。

“子远兄及时弃暗投明,曹操感激不尽”,曹操对许攸一揖,态度极为真诚。

要知dào

,曹操被称为一世奸雄,的确有几分过人之处。

“曹公啊,如今袁绍受了刘循的蛊惑,出兵攻打刘备,冀州空虚,正是天赐良机。这是上天要把冀州赐给曹公,如果不取,那是白白浪费”,许攸建议道。

“子远有何良策?”

“实不相瞒,袁绍此次派我来,原本是来游说主公一起出击刘备的。”

“攸想袁绍无能之辈,得此机会,想择一明主。主公雄才大略,正是攸梦寐以求的明主。”

“主公可假意答yīng

袁绍,派一将领前去攻打刘备。暗中却通知刘备早做准bèi

,和刘备联手,一举击破袁绍的军队”,许攸道。

“好计,同时派一员虎将,暗袭冀州,让袁绍无家可归”,曹操颇通兵法,一点就透。

“就派乐进前去助刘备破袁绍,同时辛苦子远一趟,你明天就和张绣一同出发,前去偷袭冀州”,曹操道。

“攸义不容辞,定要取得冀州来见主公”,许攸拍胸道。

“张绣走了,明天就可以去看一看那个寂寞的小寡妇尧媚儿了。此事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不能因小失大,最重yào

的,千万不能让张绣知dào

”,曹操做起了春梦。

次日一早,曹操就命张绣率军出发,前去偷袭冀州。

张绣一走,曹操就溜进了尧媚儿的房间,一番恩爱,不在话下。

听说曹操派张绣领军前去偷袭冀州,郭嘉前来见曹操。

他不明白曹操遣走张绣是想趁机接近尧媚儿,劝道:“主公以一个降将去偷袭冀州,恐怕不妥。”

“我观张绣此人,事婶至孝,自古忠臣出自孝子之门,应不会有事吧。”

“况此时张绣已走远,追不回来了。”

“主公可派一将,及时领军前去,一来协助张绣取冀州,二来顺便监视张绣的行动。”

“好,就派夏侯惇领兵前去。”

曹操当即派夏侯惇领兵前去冀州。

曹操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哪知这一切全在刘循的掌握之中。

从把尧媚儿送还张绣开始,刘循就在酝酿这个计谋,只是想不到曹操这么能忍,直到现在,才开始打尧媚儿的主意。

风影把曹操的动向通知了刘循,刘循闻报大喜,指示风影依计行事。

服侍尧媚儿的那个老仆,之前早就被刘循收买,尧媚儿出事之后的第二天,那个老仆莫明其妙地失踪了。

尧媚儿也不以为意,一个仆人而已,若非碍于张绣的面子,她早就想打发他走了,没有他在面前碍手碍脚,自己和曹操幽会更方便了。

当然,那个失踪的老仆是被刘循秘密地取走了。

张绣军马到达冀州,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袁绍留守的大将麴义却偏偏发xiàn

了,而且做了准bèi



没有其他的原因,当然是刘循让冀州的风影暗中通知了麴义。

这一日夜间,张绣军马悄悄来到冀州城下,按照许攸的布置,假装成袁绍的人马败回,企图骗开城门。

“城上的人听着,我是许攸,袁冀州派我回来取粮草,快开城门,免得误了主公的大事”,许攸扯开嗓子喊道。

哪知城上静悄悄地,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静得可怕,许攸的心里开始直发毛,他实在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正狐疑间,城上火把通明,一将现身,正是袁绍手下名将张郃。

“许攸,你这个背主之贼,想引曹操的兵马来骗取城池,你的阴谋早就被识破了”,张郃大笑道。

许攸还想辩解,城上乱箭射下,张绣忙引军退避。

正慌乱间,一彪军马自城外杀到,正是袁绍手下名将麴义。

麴义使一柄厚背大砍刀,来杀许攸,张绣截住厮杀,二人刀来枪往,就在冀州城下厮杀起来。

张绣向来就有神枪之称,一杆浑铁如意枪使得神出鬼没,“百川归海枪法”展开,如蛟龙出海,如鱼得水,枪枪直指对手要害。

真是枪如其名,漫天枪影铺天盖地砸来,每一枪都力若千钧,无坚不摧的内力,如百川怒啸入海,轰向麴义。

“来得好,不愧是神枪张绣!”麴义赞了一声,显然他也知dào

张绣的名头。

“看我的斩金断玉刀”,麴义虎吼一声,刀法大砍大削,斩金断玉,劈山倒海。

每一刀出,都如同斩金断玉般,源源不断的内力附着在刀上,激得空气发出“嗤嗤”异响,每一招都如洪峰过境,雨摧梧桐。

浓烈的杀气四溢,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方圆三丈之内,都感受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机。

好一个麴义,不愧是河北名将!

二人都是道劲境界,武艺相仿,功力相若,眼看再斗个二三百招,看样子也难分胜负。

城上的张郃看出来了这点,当下叫过手下牙将王牛儿,“看好城池,我下去助麴义一臂之力。”

“将军放心,有我王牛儿在,这城池固若金汤”,王牛儿一拍胸膛,信誓旦旦地道。

这一点,张郃完全相信。

王牛儿的名字,虽然名不见经传,这段时间来,却深得张郃和麴义的信任。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这次,通知张郃和麴义许攸叛变的消息,可说立下了汗马功劳。

偏生此人极为低调,从不居功,鞍前马后地把张郃和麴义二人侍候得很好,自然而然地,博取了张郃和麴义二人的信任。

第六十五章 局中局牛儿献城 计中计张郃来降

当下张郃打开城门,率军杀向张绣的兵马。张郃也是河北有数的名将,武艺不在麴义之下,这一下全力冲杀,张绣军马抵敌不住。

张绣喝止不住败兵,只好率军退去。

张郃和麴义二人率军追杀,杀得张绣军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一场好杀,直追出三里左右,张郃和麴义方才指挥得胜之师,回师冀州城。

这一回城,却见城头上一杆“刘”字大旗飘扬,城上的河北军马,全都不见了踪影。

张郃这一惊非同小可,高声叫道:“王牛儿何在?”

城上转出王牛儿,谦恭地道:“王牛儿见过张郃和麴义二位将军,二位将军把城池交给小的,现在小的把它保护得好好的,一点差池也没有。”

“王牛儿,你这个下作的小人,守不住城池,竟然开城投降”,张郃怒气勃发,指着王牛儿骂道。

“好教张将军得知,我王牛儿本就是刘循大将军的人,承蒙张将军看得起小人,对小人委以重任,小人这里谢过了”,王牛儿在城上对着张郃一揖,算是谢过了他的知遇之恩。

原来,王牛儿是刘循手下风影的重yào

成员,当年被派往冀州卧底。

王牛儿把风影得到的关于曹操的情报gào

知张郃和麴义,获取了他们的信任。

等张郃和麴义大军出城后,王牛儿飞鸽传书刘循,与甄家在冀州的势力联合起来,杀死守门将士,打开城门。

刘循的一万轻骑早就轻装简从,来到了冀州城外。

这下在甄家和风影的配合下,轻易地袭取了冀州城。

守城的军士,大部分被杀,少部分见势不对,倒戈投降。

要知dào

刘循军队人数虽少,这一万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每个都能以一当十,更有勇冠三军的徐晃在内。

这一下出其不意,一下子取得了冀州城。

张郃和麴义当下大怒,发兵攻打,这城池很是高大坚固,一时之间,死伤惨重,哪里攻得下。

攻打了半晚,损失了不少兵马,却徒劳无功。

刘循带到冀州的兵马,加上收编的兵马,大约有一万五左右,张郃和麴义的军队大约有三四万。

但刘循兵精,张郃和麴义攻打了半夜,已逐渐疲劳。

刘循在城楼上见时机差不多了,带了一百精骑,悄悄打开城门,在张郃和麴义军中来回冲杀。

这一百骑最初见到敌军如蚁,面露惧色,刘循怒道:“我为大将军,都不怕死,你们怕什么呢?”

于是大家畏惧之心尽去,个个奋勇向前,在敌营中一个来回,竟然没有折损一人。

刘循有此想法,其实也是受了前世看三国的影响。

当年甘宁百骑劫曹营,让刘循大为振奋。

如今有机会亲自秀一回,刘循当然不会错过。

这一个来回,大大鼓舞了士气。

“刘循小儿,有胆量的,下来会一会冀州张郃”。

张郃暴怒不已,跃马扬枪,指名向刘循挑zhàn



看那张郃,正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好一个河北名将张郃!

见张郃武艺不俗,刘循跃跃欲试,当下让徐晃守城,自己开关出城迎敌。

“张郃,听过刘循的威名么”,和这群古人打交道久了,刘循早就不自觉地学会了他们的语气。

“略知一二,却不知是否名副其实”,张郃嘿嘿一笑,“先胜过我手中钢枪再说。”

“咱们不妨打个赌,只要你在枪法上能胜过我,我刘循二话不说,立马撤走,把城池还给你。”

“如果我五十招内把你击败,你就归降我刘循,为我征战沙场,如何?”刘循激将道。

张郃是听过刘循的大名的,刚才刘循百骑劫袁营,显示出的武艺着实不低。

听了刘循这话,张郃一时踌躇不决。

“男子汉大丈夫,当一言而决,当断不断,如袁绍一般,能成什么大事”,刘循加了一把火。

一句话戮到了张郃的痛处,他这些年深受袁绍这种好谋无断性格的害,叛逆的种子其实在数年前就种下了,现在开始萌芽了。

如果不是刘循的意wài

到来,在数年后的官渡之战中,张郃投降曹操,也是因为对袁绍极为不满。

再说,张郃的武道已在道劲初期,以常理而论,刘循就算能击败自己,也决无可能在五十招之内就把自己打败。

除非是那个吕布在此,才有这种可能。

“好,只要你能在五十招内胜过我,我甘愿来降”,张郃面露决然之色,断然道。

“张兄,不可上当”,麴义见张郃真和刘循打起了赌,忙高叫道。

“麴兄放心,张郃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信心的”,张郃自信地说。

麴义无法,只好在一旁掠阵,打定主意,万一张郃真要投降,说不得只好下手除掉他了。

张郃怪眼一翻,一声暴喝:“拿命来吧”,胯下马闪电一般冲出,手中大枪同时一挑,闪电般扎向刘循。

“来得好,好个‘欺霜傲雪枪’”,刘循一口喝破了对方的枪法。

“果然有些门道,居然识得我的枪法名字,倒要小心在意”,张郃吃了一惊,默运玄功,手中枪法运到极致,一条条枪影如漫天飘舞的雪花,一道道白色的真气从枪尖喷涌而出,欺霜傲雪,煞是好kàn



身在局中,刘循却知凶险无比,张郃也是师出名门,看情形,玄功已到了道劲初期,就算比起赵云来只是略低一线而已。

默察对方的枪势,躲过张郃如同疾风骤雨的攻击,和左慈传给自己的书上一一加以印证,刘循已有了破法。

“欺霜傲雪枪不愧当世名枪,可惜稍有不足,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势吞天下枪法”,刘循语出惊人。

“好大的口气,光听这枪法的名字,就大气磅薄,有一股天下英雄无出其右的气势”,张郃暗自吃惊,只好把枪法尽lì

施展,加意提防。

和黄忠、魏延、典韦、赵云等各路名家切磋之后,刘循的玄功不知不觉间又深了一层。

势吞天下枪法使出,雷光真气附在枪上,立时风雷大作,每一枪出,都是横扫千钧,而且是针对张郃枪法的弱点,着着进逼,招招凶狠。

张郃这路欺霜傲雪枪本也是一路厉害之极的枪法,只是他的祖师爷当年向左慈请教,左慈帮他把枪法的不足之处改进了不少,同时也在书中留下了这路枪法的破法。

这些事情的原委,左慈都记载在书上,张郃哪里知晓。

如果是对上其他和张郃武艺相当的人,比如麴义,刘循虽自忖能胜,也绝不敢夸口在五十招内击败对手。

对于张郃来说,换作其他的对手,就算强如赵云,他纵然不敌,也不致如对上刘循这般缚手缚脚,根本施展不开。

每一招才出一半,刘循就已知晓,早就在那儿等着自己迎上去送死,无奈只好变招。

偏生刘循的雷光真气极为变态,每次双枪相交之时,雷光真气就顺着枪杆攻入张郃体内,总算张郃的真气已有相当火候,才不致经脉被焚,走火入魔。

这是张郃艺成以来,最为憋屈的一战。

逮到机会,刘循喝一声:“着”,一枪刺向张郃的眉心,枪到中途,却凝枪不发。

张郃心知肚明,如果此枪下去,自己就算有十条命也报废了。

“四十五招”,刘循道,“张兄,我没记错吧。张兄大好男儿,五十招之约没忘吧。”

张郃脸色苍白,心如死灰,把枪一挂,翻身拜倒:“张郃拜见主公,从此唯主公之命是从。”

就在此时,弓弦声响,麴义连珠箭发,从背后射向张郃。

这几箭是麴义毕生功力所聚,且蓄势已久,破空而来,势不可挡。

根本没提防麴义会在背后暗算自己,张郃听到弦响,箭已到背后,他就算玄功已入道劲境界,也来不及反应,只好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鼠辈胆敢偷施暗算”,刘循怒喝一声,势吞天下玄功的优势发挥了出来,登时雷光隆隆,一股白蒙蒙的真气发出,那些射向张郃后背的箭全都被震成粉碎。

“多谢主公救命之恩”,张郃道,同时心中暗忖,“好险,差点自己就要到阴间朝见先帝了。”

回过头来,张郃怒吼一声,和麴义战在了一起。

二人武艺大致相当,这一下只斗得难解难分,麴义的兵马围上前来,想要群殴,刘循早有准bèi

,挥军掩杀过去。

张郃扬枪高呼,“袁绍无德,我张郃已改投明主,忠于我的弟兄们,倒戈一击的时候到了。”

这句话一出,张郃手下的兵马,将近半数都投了过来。

这一来,刘循方面实力大增,麴义眼见不敌,领军败逃,刘循挥军追杀半里方回。

这一仗,刘循招降了河北名将张郃,还得到了上万的兵马,缴获的兵器马匹不少,心里高兴之极。

“主公好枪法,我这路枪法逢名家无数,还从来没有败得如此之惨”,张郃真心赞美的同时,有一丝淡淡的沮丧。

这一切都被刘循看在了眼中。

“张兄不必过谦,你这路枪法,在我所会过的名家中,相当不俗。我能侥幸胜你,只是因为昔日你的祖师爷曾经向家师左慈请教过枪法。家师把你这路枪法的破法传给了我,不过普天之下,知晓你这路枪法弱点的人,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刘循真诚地道。

一番话让张郃重拾信心,对自己的武艺再次充满了自信,这正是刘循所乐于看到的。

麴义败走之后,自知不可能再夺回城池了,当下径奔豫州,向袁绍报讯去了。

一路上,麴义已经想好了托辞,“末将誓死保卫冀州,战果辉煌,退张绣的兵马,歼敌无数。想不到张郃竟然和刘循有所勾结,开城投降,自己势单力薄。不得已之下,只好前来向主公求救。”

麴义自有麴义的想法,张绣也有张绣的际遇。

兵败之后,整顿兵马,虽损失不少,主力尚在。

体整了几天,夏侯惇忽然引兵到来。

原来,张绣走后,曹操不放心,听从郭嘉之言,派了夏侯惇引兵前来。

一来相助张绣攻取冀州,二来就近监视张绣,防止他临阵投敌。

张绣当即和夏侯惇一起,又来进攻冀州。

殊不知,尧媚儿的贴身管家张奎,在刘循的授意下,此时正往张绣军中赶来。

从张济时起,张奎就是尧媚儿的管家,自然深得张绣的信任。

刘循深知张奎的话在张绣心中的份量。

第六十六章 刘循降张绣 刘备收颜良

张绣和夏侯惇合兵一处,再来攻打冀州城。

还未到冀州城,就遇到了张奎。

“奎伯,你为何会在这里?婶子发生什么事了吗?”张绣问道。

“少将军,不要为曹操卖命了。曹操趁你出兵冀州之机,竟然强占了你婶子”,张奎老泪纵横道。

“什么?我在外面为他打江山,他倒好,居然霸占了我的婶子,曹贼欺人太甚”,张绣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将军息怒,此事多半有误会,据我所知,曹公素来不近女色,这个老仆,多半已被人收买了”,许攸见势不妙,忙为曹操遮掩。

“少将军,老奴句句是实啊”,张奎忙道。

“张将军请想,此地距离兖州较远,这个老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一个人独自到此,此事本身就极为可疑。”

“更何况,在将军正准bèi

攻打冀州之时,老仆恰好在此时出现,天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情。”

许攸这个“攸”字,不是白叫的,忽悠人的本领,可是超一流的,一席话马上让张绣怀疑起张奎来。

张绣看向张奎的目光,杀机越来越重。

夏侯惇恰巧在这时插了一句,“我来时,主公和我谈了一件事,说等将军这次立下大功之后,准bèi

把他的爱女曹节许配给将军为妻。”

原来曹操占了张绣的婶娘,自觉过意不去,准bèi

招张绣为婿。

一方面曹操是为了彻底笼络住张绣这员虎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备张绣他日知dào

真相后反叛。

做为一世枭雄,曹操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夏侯惇这话起到了关键作用,曹节的美貌,张绣向来深知,只不过他降将的身份,不敢奢望得到她。

得知曹操想把女儿许给自己之后,张绣的情感一下发生了变化。

“张奎,你到底投靠了何人,还不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张绣逼视着张奎,眼看就要用刑。

张奎向来知dào

张绣的冷酷,当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泣不成声,“老奴愿招,都是刘循逼我干的。”

如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刘循的计谋和盘托出,当然这个过程中,曹操勾搭张绣婶子的事儿,也被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想不到刘循送还婶子的事,一开始就是个阴谋,而曹操也真的勾搭了自己婶子。

张绣心中一时好生难决,如果在片刻之前,他肯定会背叛曹操。

可如今得知曹操竟然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张绣素来倾慕曹节的美貌,又想起自从投奔曹操以来,曹操对自己着实不薄,实在下不了背叛曹操的决心。

“一派胡言,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挑拨我和主公的关系”,张绣狠了狠心,面露狰狞之色,抽出宝剑,向张奎砍去。

张奎“啊”地一声惨叫,一命归西了。

杀了张奎灭口之后,张绣若无其事地道:“如今刘循已取得冀州,趁他立足未稳,咱们前去攻打,定然攻下城池。”

“可惜张将军已杀了张奎,不然,倒是可以将计就计,假意投诚,袭取冀州。”

“如今张奎已死,张将军可以尽lì

一试,说不定能赚开城门”,许攸道。

夏侯惇道:“好计,刘循根本不知dào

张奎已死,咱们正好将计就计。”

“咱们可以找个相貌酷似张奎的人假冒他,仓促间,刘循在城楼上未必分得出真假”,张绣道。

“攸倒有一计,夏侯将军引军在后追赶,刘循仓促之间,难辨真假,正好可以赚开城门。”

张绣和夏侯惇引军来到城下,张绣高声叫道:“刘循大将军,张绣前来归降,请打开城门。”

“请张奎答话”,刘循在城楼上道。

假张奎站了出来,叫道:“主公,属下已经依计行事,张绣将军已答yīng

归顺主公。”

正说话间,远处尘土飞扬,一彪军马杀到,打着一个大大的“夏侯”旗号。

“主公,事情紧急,曹操追兵已到,请赶快打开城门,放属下进城”,张绣忙道。

“主公,我看此事有蹊跷,不如叫张绣斩来将,以表明心迹”,徐晃建议道。

“好,就按公明兄的意思办”,刘循道。

“张绣,如果你是真心来投,请斩夏侯惇,以表明心迹”,刘循在城楼上叫道。

“好,我这就取夏侯惇的首级来献”,张绣拨马回身,直取夏侯惇。

此举早在许攸的意料之中,找了一个假的夏侯惇来迎击张绣,可惜许攸却不知dào

刘循曾和夏侯惇交过手。

战未十合,张绣把假的夏侯惇挑于马下,割下了首级。

这一下却让刘循看出了破绽,当下对徐晃道:“这个张绣有诈,我打开城门,放张绣进城,你和张郃埋伏在一旁。等他军马进来一半,我就关闭城门,把他堵在城中。”

“主公好计,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徐晃叫道。

刘循当下大开东门,放张绣进城。

张绣不疑有诈,当先而入,大军一拥而进。

夏侯惇的军马随后跟进,城上乱箭射下,滚木擂石齐发。

轰然一声大响,城门关闭,张绣的军马才进入一半,就被关在了城中。

“不要放走了张绣”,喊杀声四起,左边徐晃,右边张郃率军杀来。

张绣暗自心惊,表面上却夷然不惧,奋力冲杀。

徐晃纵马挥斧,来取张绣。

张绣越战越是心惊,徐晃的武艺,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只要被他缠住,要想脱身就难了。

虚晃一枪,夺路而走,转到南门,一将拦住去路,却是于禁。

于禁的武艺虽不如张绣,张绣要想在一二十招之内把他解决,却也办不到。

眼见追兵又至,张绣转向西门。

刘循在城楼上看得真切,亲自领军来迎。

张绣不敢接战,回头就走。

“张绣将军,刘循久慕英名,想与将军共扶汉室,将军何苦执迷不悟?”刘循抛出了橄榄枝。

张绣不答,只顾一路狂奔。

转到北门,张郃截住厮杀,这时张绣身边的士兵已经不多了,不多时,就被团团围住。

刘循引兵赶上,高叫道:“张绣,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跟着刘循又加上一句,“曹操辱你婶子,大丈夫有仇不报,反而屈身事敌,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张绣情知今天已逃不出去,刘循的话又让他无地自容,再无战意,当下掷枪于地,任由张郃的士兵把自己捆绑,叫道:“张绣愿降。”

士兵把被捆绑的张绣推到刘循面前,刘循滚鞍下马,亲自为张绣解缚,真诚地道:“张绣兄,我刘循盼你来归,已盼了很久了。今后,有了张绣兄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张绣惭愧地道:“张绣不过一介武夫,蒙主公如此看重,敢不尽心竭力,以报主公的知遇之恩。”

“绣这就前往东门,招降所部来归”,张绣道。

“好,你我一同前去”,刘循高兴地道。

来到东门,徐晃正领大军和张绣所部激战,张绣振臂一呼:“弟兄们,我张绣感激刘循大将军以礼相待,已经归顺了他。大家放下武器投降吧。”

这支军队,一半是张绣的旧部,一半是曹操的兵马,张绣的话音一落,他的旧部大部分都放下了武器。

那部分曹操的兵马见势不对,也大都放下了武器,负隅顽抗的,都被徐晃率军歼灭。

张绣的军马还有一部分在城外,正在加紧攻城。

张绣登高一呼:“弟兄们,我张绣已降,识时务的,就放下武器。”

一时间,正在攻城的张绣旧部都放下了武器。

刘循大开四门,接纳了张绣的降兵,跟着长枪一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攻击夏侯惇的兵马。

夏侯惇指挥兵马,奋力接战,两军展开混战。

刘循军中有张绣、徐晃、张郃等几员勇将,夏侯惇的兵马虽说也有三四万,如何是敌手?

当下夏侯惇节节败退,正危急间,一彪军马杀来,一个大大的“颜”字旗迎风招展。

为首一将,豹头环眼,膀大腰圆,神威凛凛,夏侯惇认得,正是袁绍手下头号猛将颜良。

“我命休矣”,夏侯惇暗叹道。

正惊疑间,颜良身边之人叫道:“夏侯将军莫荒,关云长来也。”

夏侯惇定睛一看,颜良身边立着一人,正是:马奔赤兔翻红雾,刀偃青龙起白云。虎豹堕牙山鸟静,凤凰坠羽树林空。

不是关云长还能有谁?

关羽的身边,立着刘备、诸葛亮,夏侯惇有些懵了,“刘备什么时候和颜良搞到一起了?”

“夏侯将军不用惊疑,颜良将军如今是我刘备的人了”,刘备看出夏侯惇心头的困惑,说道。

原来诸葛亮在乐进的帮zhù

下,用计打败了袁绍,围住了颜良。

颜良被袁绍重责三十军棍后,心怀不满,受了诸葛亮的招降,投入了刘备集团。

这当中的曲折,夏侯惇哪里知dào



惊喜的还在后头,一队军马驰来,却是打的曹军旗号。

“夏侯惇将军,咱们又见面了,张绣呢?”却是乐进到了。

“不要提那个逆贼了,若不是他临阵投敌,这时候,咱们已坐在冀州城中了”,夏侯惇恨声道。

“想不到主公向有知人之明,这回却错看了张绣”,乐进不胜唏嘘。

那日乐进的军队助刘备破袁绍之后,诸葛亮犯奸,怀疑曹操另外派军去袭击冀州去了,当即挥军向冀州杀来。

乐进无法,只好一面派人飞报曹操,一面尾随而至。

夏侯惇和乐进正在叙旧,远处烟尘大起,显然又有大军来到。

第六十七章 孔明亮阵图 玄德攀名媛

这最后一路大军,打的却是刘循军队的旗号。为首一将,横刀立马,傲视群雄,正是刘循手下将领张辽。

贾诩带着王楷的工兵营和张辽的陷阵营,脚程很慢,这个时候方才赶到。

刘循大喜,当即摆开阵势,吩咐徐晃,把兵马中的连弩遮住,出阵叫道:“刘循前来挑zhàn

,谁人敢来应战?”

颜良新附刘备,急于立功,当即请缨:“颜良愿意挑zhàn

刘循。”

诸葛亮道:“刘循诡计多端,颜将军小心一些。”

“多谢军师提醒”,颜良一付不以为然的表情,并不认为刘循是他的对手。

“刘循小儿,认得名将颜良吗?”颜良越众而出,横刀叫道。

“我只听说过袁绍手下的将领颜良,却没听过刘备手下的名将颜良”,刘循讥讽道。

一句话说得颜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大叫一声,“气死我了”,跃马舞刀,来战刘循。

这颜良的武艺着实不弱,刘循一时半会儿要想取胜,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刘循根本就没想过要取胜,战未十合,就诈败而走。

颜良随后赶去,诸葛亮忙叫道:“穷寇莫追。”

颜良一心想立功,哪里肯听。

诸葛亮心知刘循定有诡计,羽扇一指,大军掩杀过去。

刘循忽然住马不逃,颜良一愣之下,继xù

赶去。

刘循大军前面的士兵忽然让开,露出了一排排的连弩,颜良倒抽了一口冷气,拨马便回。

诸葛亮急叫:“大军后撤。”

可是军马既动,要迅速撤回,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放!”

徐晃一声令下,箭如飞蝗,向刘备和曹操的联军射来。

立时,那些冲在前面的曹刘联军,纷纷倒下。

“蹲下”,徐晃再发命令,第一排的连弩手立即蹲下,第二排的连弩手又开始发射。

立即那些奔逃的士兵,又倒下了一片。

这是刘循出兵冀州已来,第一次使用连弩这种秘密武器,马上立了大攻。

贾诩和刘循配合默契,陷阵营的连弩同时发射,曹刘联军的正面刚遭受巨大的冲击,侧翼又受打击。

一阵箭雨过后,王楷工兵营的掷石车一辆辆推出,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的一阵猛砸,曹刘联军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阵形马上乱了。

趁此时机,刘循率军猛冲,张辽的陷阵营大踏步上前,被刀斧手砍翻、长枪手捅死的曹刘联军士兵不计其数。

看准刘备逃跑的方向,刘循策马追上,一枪刺向刘备。

刘备忙举双股剑来迎,他的武道境界已到了虚劲中期,可又哪里是刘循的对手。

只觉得浑身如遭雷击,难受之极,刘循的雷光真气顺着双股剑,攻入了刘备的经脉,刘备浑身雷火灼烧。

一枪紧似一枪,枪枪进逼,真气轰击刘备的经络,刘备打起精神招架。

“休要伤我大哥”,一声虎吼,一矛斜飞,张飞及时纵马过来,解了刘备之围。

张飞遭逢大敌,抖擞精神,展开“百鸟朝凤矛”,和刘循全力厮杀,刘备得此良机,趁机逃走。

诸葛亮虽败不乱,指挥大军变换阵形,一队队军马频繁调动,组成了一个阵形,掩护大军后撤。

阵形之中,竟然隐隐有云雾蒸腾,看上去诡异绝伦。

刘循心知有异,勒住三军,停止前进。

贾诩叹道:“想不到今天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八阵图。”

刘循道:“这八阵图很厉害吗?”

“我看到阵中升起了几团云雾,除此之外,并没有见到有什么出奇之处。”

“主公有所不知,这八阵图据说传自东华上仙,此说倒不见得可信。故老相传,此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有鬼神莫测之机,这诸葛亮不简单啊。”

“原来如此,以后遇到诸葛亮,倒要小心在意”,刘循道。

刘循心中忽生一股悔意,左慈传给自己的道书中,原本就有阵法符录之学。

只是刘循以前小看了那些玩意,没有花心思去认真学它,以致今天遇到诸葛亮的八阵图时,显得束手无策。

当下贾诩和刘循一起进入冀州城中,派出斥候打探曹刘联军的消息。

夏侯惇和乐进败走后,聚在一起商议对策,许攸道:“如今敌强我弱,刘备和刘循双方的军队数量都多于我军,这种情况下,就算打下冀州,咱们也别想分一杯羹,不如退去。”

夏侯惇想了一想道:“子远兄所虑不无道理,咱们远道而来,劳师无功,更兼损兵折将。与其徒然耗费兵马钱粮,为刘备火中取栗,不如撤回兖州,以待天时。”

“二位兄长的话很有道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撤走,免得刘循大军追来”,乐进附和道。

夏侯惇和乐进的兵马撤得干干净净,一向优雅的诸葛亮气得大骂曹操,却也无计可施。

颜良背上中了数箭,关羽左臂中了飞石,刘备营中众将,多数带伤。

刘备一改往日谦和长者之态,整天阴沉着脸,心情极度抑郁。

诸葛亮关切地道:“亮早年随先师学道,颇精歧黄之术,亮观主公面色,阴阳有些失调,荆州黄承彦老先生有一女,医术精湛,目前待字闺中。主公不妨把她娶过门,何愁身体不好转?”

刘备道:“黄承彦是荆襄名士,在士人中名头很响,不过听说她的女儿黄月英长相丑陋不堪,无人上门提亲,才会长久地待字闺中。”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外间传言有误,真zhèng

的黄月英花容月貌,立誓非英雄不嫁,也只有主公这等英雄人物,方配得上黄家小姐”,诸葛亮撺掇道。

“黄家更有一门神功,习之可长久保持容颜,霸道异常,主公若修习此功,就连关羽、张飞二将都不是你的敌手。在战场上再逢刘循,可以一雪前耻”,诸葛亮进一步劝诱道。

“竟有这等好事?”一席话说得刘备砰然心动。

“眼下曹军撤走,我军已难攻下冀州,正好撤军回豫州,派人前去荆州提亲”,诸葛亮道。

“就依军师的吧”,刘备道,本来已熄灭的希望之火又升腾了起来。

曹军撤走没多久,刘备在诸葛亮的劝说之下,也撤回豫州去了。

回到豫州,刘备迫不及待地要到荆州黄老先生家中去提亲。

诸葛亮却道:“黄老先生生性古怪,我与他是故交,只有我出马,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既然如此,我叫关羽护送军师前去,免得路上不太平”,刘备关切地道。

“不用,人多眼杂,关将军名声太大,认识他的人不少,有他前去,反而容易坏事。亮自幼修习奇门遁甲之术,足以自保。等闲的贼人,还根本不放在心上”,诸葛亮道。

“既然如此,军师一路小心”,刘备殷殷告诫道。

“主公放心,亮此去荆州,定要说服黄老先生,让她把月英姑娘嫁给主公为妻”,诸葛亮道。

“如此,有劳军师了,军师一路顺风”,刘备拱手道。

诸葛亮告辞刘备,直接往荆州而去。

距荆州城五里之地,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但此山注定了以后天下闻名,一切都因为山中之人。

此时,诸葛亮正走在山间的竹径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感慨万千。

“先生回来了”,老远见到诸葛亮,黄月英的丫环翠红忙不迭地通知黄月英。

“看招”,一声娇叱,三颗石子成品字形飞向诸葛亮的后背。

若是刘循在此,定然大吃一惊,这三颗石子激起的劲风,啸声大作,自己若不提防,说不定也会中招。

“英妹,又来调皮了”,诸葛亮头也不回,反手一招,就把三颗石子抄在手中。

“亮哥,你就知dào

欺负老婆,我得告sù

我爹去”,黄月英小嘴一撇,不依不饶道。

“好久不见岳父大人,不知dào

他老人还好吗?正想领教一下他老人家的神功,不知退步没有?”诸葛亮哈哈一笑。

“世人都知dào

诸葛亮足智多谋,如果有人知dào

诸葛亮不仅文才出众,武功也是出类拔萃,不知dào

有多少人会跌破眼球”,黄月英调侃道。

“只可惜,诸葛亮再如何惊才绝艳,也翻不出黄家大小姐的手心”,诸葛亮笑道。

“是吗?亮哥这是抬举我了,小女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黄月英格格娇笑道。

“我这次来,就是请老婆出山,一起帮我打下这花花江山的”,诸葛亮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月英。

“你此话当真?”黄月英道,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不是一向反对我出山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反对你出山,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如今时机成熟,正是你我夫妻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诸葛亮呵呵笑道。

“亮哥,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对了,你辅佐刘备,拥立刘辩为帝,正混得风声水起,为何突然回家?”

“刘备不过一织履贩席之辈,哪里值得我辅佐。我不过看中了他大汉皇叔的身份,加以利用而已”,诸葛亮沉声道。

“不过我此次来,倒的确是为了刘备?你黄家祖传的阴阳逆转宝典,该重见天日了”,诸葛亮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阴阳逆转宝典,那是宦官习练的邪门武功,亮哥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黄月英牙关打战,提及到宝典,心中显然有些后怕。

“英妹你又想歪了,我那是为刘备准bèi

的”,诸葛亮爱抚地摸了一下爱妻的头,“刘备被刘循的雷光真气所伤,已经不能人道。”

第六十八章 孔明执掌黄家 刘循暗访洛神

黄月英幽幽一叹,颤声道:“亮哥,你变得越来越难以让我看懂了。”

“势吞天下乃吾侪,横扫六合方儿男。”诸葛亮长声吟道。

“刘循小儿尚敢口吐狂言,我诸葛亮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邦之能,为何不能问鼎天下”,不知不觉间,诸葛亮吐露了心菲。

“这乱世之中,咱们就守着草庐一间,诗书琴剑,鸡牲鹅鸭,不是很好吗?为何总要杀来杀去?征战不休?”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男儿有志当横行,岂能长埋于草庐之中?”诸葛亮豪情满怀。

不知不觉中,边走边谈,二人已来到了一座草庐前。

草庐前的一座假山,几枝翠竹,显示了草庐主人与众不同的雅兴。

诸葛亮清了清嗓子,毕恭毕敬地道:“岳父大人,小婿诸葛孔明拜见”。

柴门“吱呀”一声开了,“贤婿,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却又显得近在咫尺。

“岳父的玄功又精进了”,诸葛亮恭维道。

“贤婿,你新婚燕尔即投奔刘备,现在回来,莫非遇到难题了,想让老夫帮你解决”,那个苍老的声音道。

诸葛亮这才看清,老岳父黄承彦就坐在地上,那个苍老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正是,小婿这个难题,普天之下只有岳父能解,如果岳父不同意,小婿只好做罢”,诸葛亮躬身道。

“贤婿,坐下说话”,黄承彦一指面前的竹席。

“泰山大人面前,哪有小婿的座位”,诸葛亮坚持站着,能让他如此恭敬,可见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人,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寒暄几句后,诸葛亮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然后静观黄承彦的反应。

黄承彦沉默了许久,一双浑浊的眼睛注视着诸葛亮,气氛沉闷无比。

诸葛亮毫不畏惧,精光内敛的眼睛和黄承彦对视着,内心却有些忐忑不安。

翁婿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并不言语。

“什么,你竟然要把自己的老婆嫁给刘备,诸葛亮,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的诗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黄月英乍闻诸葛亮的计划,震惊不已,一巴掌扇到老公的脸上。

跟着黄月英的拳头雨点般落到诸葛亮的身上。

一丝鲜血顺着诸葛亮的脸颊,流到了地上。

诸葛亮恍如未觉,如一尊亘古不动的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保持着谦恭的姿势,任由黄月英的拳头落到身上。

“够了,英儿,你也闹够了,这就罢手吧”,黄承彦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像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让黄月英停下了手。

“啪”,一件梅花形的物件掷在了诸葛亮的脚前。

“这是什么?”

“黄家的折梅赏雪令,从此以后,你就是黄家当代家主,黄家散落在大汉各个角落的八百子弟,从此奉你为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怎么知dào

我们黄家是黄帝的旁支?”黄承彦无神的眼珠扫了诸葛亮一眼,明明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偏生诸葛亮却觉得对方目光灼人,似要看穿自己的内心。

“外人只知dào

轩辕黄帝姓姬,姬姓子弟才是黄帝的正宗子孙。可是我的祖师爷逆天道人却知dào

,黄帝当年悄悄留下了一支血脉,就是荆州黄家。”

“你拿着令牌,带英儿下山吧,从此以后,不准你踏入此山半步,纵然你是我的女婿,也不行”,黄承彦还是有气无力地说道,话中却自有一股威严,不容置啄。

“小婿……”,诸葛亮想说些什么,一向伶牙利齿的他,却讷讷地说不出口。

“这本就是你一直要的《阴阳逆转宝典》,你拿去交给刘备吧。”

“我黄家毕竟是黄帝的后人,他日你纵然拥有天下,这种手段却太伤阴德,任何时候,我不准你再以黄家女婿自居。”

黄承彦身形一闪,不知何时,人已在数丈开外,这种身法,委实可怖。

如果刘表在此,定会大吃一惊。

荆州黄承彦,文才天下闻名。万万想不到,黄承彦竟然是武林大家,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刘表手下的黄忠,是我二弟,只要你拿着令牌去见他,今后他会唯你马首是瞻”,黄承彦的声音远远传来。

诸葛亮带着黄月英下山,一路上,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脑子里回响,“莫非我真的错了吗?”

少年时同庞统、徐庶在水镜先生门下习艺的一幕,如今仍然历历在目。

“你们三人中,必有一人是这乱世的终结者”,水镜先生的话言犹在耳,如在昨日。

“徐庶和庞统的才能远在我之下,如今身处乱世,我枉有匡扶社稷之才,却无自己的一兵一卒,如果不借助刘备,又怎么结束这纷纷扰扰的乱世”,诸葛亮心乱如麻。

新婚之夜,刘备喝了很多酒,想躲过洞房花烛夜的尴尬时刻,却又有些期盼,希望黄月英真有回天妙手,让自己从此能享鱼水之乐。

黄月英到是落落大方,没等刘备说明用意,直接从怀中摸出一本古朴的书掷给刘备。

书封面上的几个弯弯曲曲的古字,刘备一个也不认识,还好,里面的字是用当时通用的大汉王朝的隶书写的。

刘备翻开第一页,顿时瘫倒在床前,几个大字格外刺眼,“欲练残篇,必先自阉。”

过不久,刘备又翻了一下书页,再也忍耐不住,里面记载的武功,虽然阴毒,却是厉害非常。

凡是练武之人,看到此书,就算没有被废,也可能会自阉练功。

有一件事,他永远不会知dào

,这部残篇,被他敬爱的军师诸葛亮动过手脚。

从他开始练功的那一刻起,他就变成了诸葛亮的傀儡。

一年后,刘备和黄月英的儿子呱呱坠地,取名为“刘禅”。

真实的含意,只有诸葛亮和黄月英知dào



从孩子落地那一刻起,刘备的一切,都已经禅让给了诸葛亮。

(东窗剪烛按:历史上真zhèng

的刘备的两个儿子,一个义子刘封,一个亲子刘禅,合起来叫“封禅”,体现了刘备想当皇帝的野望。此处是小说,不必当真。)

关于刘禅的来历,肯定不是刘大耳的,到底是谁的?读者诸君自去领悟,请述笔者不再赘述。

这些都是后话,暂时按下不表。

这世上鹊巢鸠占的事,天天都在上演,不过版本不同,主角换了而已,并不是刘大耳朵一个人才遇到了。

刘备大军撤离冀州之时,刘循正斜靠在袁绍的雕花大床上,享shòu

着袁绍留下的一切。

“真是一张好床啊,又回到了我的手中,物是人非,让人感慨万千”,刘循摩娑着袁绍的大床,爱不释手。

说来真是讽刺,这张大床,原来还是刘循送给袁绍的礼物,如今礼物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原来主人的手中,新的主人,又不知睡到哪里去了。

“冀州之战,自己收了张绣和张郃两员猛将,平白收了大军数万,实是意wài

之喜。袁绍如今龟缩在青州一隅之地,已经不足为患,下一个该收拾谁呢?”刘循开始盘算。

“西凉马超,竟然野心勃勃,想犯我汉中,上次竟派人以踢球为名刺探虚实,那是必须除掉的。”

“江东孙策,也是一匹猛虎,不把他的牙给拔掉,那也是要咬人的。”

“淮南袁术,竟敢公然称帝,看我不收拾你!”

刘循一个对手一个对手的掂量,一时半会儿倒是想不出下一个应该进攻谁。

冀州富庶之地,刘循鹊巢鸠占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操控局势,稳定人心。

对于冀州的士农工商,刘循发布命令,让他们一切照旧。

在益州时那种杀富济贫式的做法,刘循早就摒弃不用了,那样做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却容易失掉那些世家大族的支持。

袁绍此次兵败,和甄家在最后关头的倒戈一击,也有很大关系,刘循已意识到了这些世家大族的力量,着实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连日来,冀州的名士来访,世家大族来拜,刘循都客气地接待,让他们不致生出异心。

这一来,一切照旧,冀州地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不到刚经过一场大战的迹象。

小老百姓关心的是自家的柴米油盐,世家大族关心的是自己的势力范围。

至于这冀州之主,到底是姓袁还是姓刘,没有几人会真zhèng

在意。

当然,袁绍的死党除外。

对于那些坚决支持袁绍的家族,刘循拿出铁血手段,无情地镇压,并把那些家族的财产全部没收。

如此一来,刘循在冀州的威望得以迅速提高。

对于张绣和张郃两员降将,刘循笼络的同时,也把他们的兵马打乱,重新收编,让风影成员渗透进去,严密控zhì



特别是张绣,曹操对他可谓不薄,他却轻易背叛,刘循更是多了一个心眼。

反覆无常之人,刘循常自警惕。

这也是刘循军队不易背叛的原因。

背叛这种事情,有时也是会上瘾的。

降将如果老是带自己的原班人马,遇到合适的机会,还是会背叛自己的新主人的。

重新整编部队这种事情,看起来简单,在后世是各国通用的做法,在东汉末年却是超前意识,古人根本就没这种意识。

东汉末年的诸侯,被自己手下人背叛而基业尽毁的,不是个别,就连曹操这种奸雄,也几次遭到手下的背叛,差点兵败身亡。

搞好这一切后,刘循才想起自己攻打冀州的真实目的。

“不知那个洛水女神怎么样了?传说里国色天香的超级大美人,到底长得怎么样,今天就要揭晓了”,刘循充满了期待。

本想找甄阳维来陪同逛甄府,转念一想:“还是不通知甄家的好,干脆来个暗访,看一下我的洛水女神。”

主意已定,刘循乔装打扮,到了甄府,也不表明身份,只说是益州卓家小姐文君,派人来求见甄家二小姐甄宓。

卓家与甄府有交往,刘循是听甄阳维说的。

这下歪打正着,甄府的仆人显然早就听说过卓家小姐卓文君的名头,知dào

与自家的二小姐交好。

当下甄府的仆人一面热情地奉茶,一面进去请甄家二小姐出来见客。

不多时,一个穿金戴银,衣着华丽,气势非凡的女孩在众多丫环的簇拥下来到了刘循的面前。

“你就是甄家的二小姐甄宓?”刘循问道,心里只希望自己弄错了。

“不错,奴家就是甄家二小姐甄宓,如假包换”,那个小姐模样的女孩点头道。

“坑爹呀,甄阳维这个混蛋,竟敢骗我”,刘循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个女孩水桶腰,满脸肥肉,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全部一颤一颤的。

就这模样,还是曹子建心目中的洛水女神?

第六十九章 洛神现身 逐月追星

胖女孩一脸的疑惑,“甄阳维,你认识我大哥吗?你不是卓思君派来的传信之人吗?你到底是谁?”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个女孩分开众人,看到了刘循。

“循哥,真的是你吗?你就是近年风头很劲的刘循,益州牧,大将军,冀州之主?”女孩看样子和刘循很熟的样子。

这女孩大约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酥胸高耸,发育得已很好了,这个年纪,在东汉末年早就可以嫁人了。

女孩身材适中,一袭紫衫让吹弹得破的肌肤显得更加水嫩光滑,娇美的面容有牡丹的雍容,也有幽兰的清丽,一头如瀑的秀发衬托得身材更加阿娜多姿。

偏生这个美艳无双的美人,还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凭空为她添了不少亮色。

好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刘循惊呆了,根本没听清女孩口中说些什么。

她生平也算见过不少美人,像赵云、吕绮玲、卓思君、张茹钰等人都可说是美人胚子,跟眼前的美人一比,就全都落了下风。

见刘循如此失态,女孩也深知自己的美貌,发生眼前这种情形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没想到刘循也是如此,眼中失望之色一闪即逝,女孩轻启朱唇,嘴角扬起一抹阳光般的笑容,睫毛颤动,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狡黠地道:“循哥哥,你真的不认识妹妹了?”

刘循回过神来,这次听清了女孩的问话,却张口结舌,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孩。

刘邦和刘循的记忆融合以后,有些地方变得模糊不清,他开始努力地回忆着。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是环环,我小时最好的朋友”,刘循叫了起来。

“循哥哥终于记起我来了”,女孩儿高兴地叫了起来,一付天真浪漫之态。

一个孤苦零丁的小女孩的形象出现在了刘循的脑海中,那个扎着羊角辫,流着青鼻涕的小跟屁虫,和眼前的美人逐渐重合了起来。

小女孩是益州一个将领的女儿,那个将领阵亡了,妻子伤心而死。

一个姓王的参将可怜她,平日里养在府中,当成女儿一样看待。

刘循母亲早亡,小时候常到王参将家中窜门,一来二往,便和小女孩混熟了。

刘循小时候很调皮,欺负人是家常便饭,却偏偏和小女孩很合得来,二人玩的时候很少闹出大的矛盾。

可惜这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日子不长,刘循十岁时,王参将死了,小女孩也从此鸿飞杳杳,再无音信。

刘循听说小女孩被冀州一个亲戚接走了,时间久了,这个事就渐渐淡忘了。

旁边的女孩子们听说刘循是环环的儿时好友,一时都围了过来,讥讥喳喳,莺莺燕燕地吵个不停。

只有胖女孩儿一脸的不高兴,哼了一声道:“哟,原来刘大将军是三妹的青梅竹马呀,咱们甄家攀上了高枝了。”

叫环环的女孩不以为意,笑着对刘循解释道:“我如今的身份是甄家的三小姐,叫甄环。”

“这是我的二姐甄宓”,甄环指着胖女孩向刘循介shào

道。

“袁尚要抢的,莫非正是你二姐?”刘循一脸疑惑道。

“正是,袁尚想图谋我甄家的财产。外面的人不知dào

我,常把我和二姐混为一谈”,甄环轻启皓齿,低声道。

“原来如此,看来袁尚真zhèng

想抢的是甄环。甄宓是抢去做丫头的吧”,刘循恶意地猜测着,口中却道,“袁尚还是很有眼光的。”

胖女孩听到刘循的话,脸色缓和了些,对刘循增加了些好感。

不多时,甄老太爷出来了,见到刘循,忙不迭地下跪,“刘大将军光临寒舍,请恕我眼拙,未曾远迎。”

“伯父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看在甄环的面子上,刘循伸手相扶,言语间也极为客气。

甄家上下全都动员了起来,一时间杀猪宰羊,忙得不亦乐乎。

稍后,甄阳维从外头闻讯匆匆赶回,见到刘循后,有些尴尬,知dào

他已戳穿了自己的把戏。

其实他早就从三妹口中得知了刘循的一切,不过经不住二妹甄宓的纠缠,不得已撒了个慌。

若非如此,甄阳维就算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耍刘循。

饶是如此,甄阳维也惊出了一声冷汗,暗道:“好险。”

至此,刘循总算是揭开了谜底,原来一直暗恋着自己的是甄家三小姐甄环,并不是二小姐甄宓。

还以为是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头儿就爱上了自己,岂知竟是青梅竹马的好友。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过于自恋了”,刘循暗暗地想。

自此,二人常把臂同游,畅谈人生理想,躺在草地上看日出月落。

“环儿,你是通过思君知dào

我的近况的吧?”这天傍晚,二人又躺在甄家后山的草地上看星星,刘循问起了甄环。

“不错,卓姐姐常到我家来,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朋友,无话不谈。”

“卓姐姐很赞赏你的文才,你那首《观沧海》,就是她念给我听的”,甄环讲起了卓思君,一时有些失神。

“你叫她思君,卓姐姐也是你的朋友吧”,甄环酸酸地道,特地把“朋友”二字加重了语气。

刘循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她和环儿一样,都是循哥哥的女人。”

甄环睫毛颤动了一下,一颗珠泪滚下,半晌才道:“像这样的姐姐,还有很多吧?”

“也不太多,除了思君姐姐外,还有吕绮玲姐姐,她是吕布的女儿。此外,还有赵云姐姐,她是巾帼英雄,就是外人口中的常山赵子龙”,刘循如实道。

“原来英勇无dí

的常山赵子龙,无数闺中少女怀春的对象,竟然是个闺阁女子,世事真是奇妙啊”,甄环破涕为笑。

“我的环儿要是穿上戎装,一定是英姿飒爽,丝毫不比赵云姐姐逊色”,刘循调笑道。

“我才不要,难看死了,我可不想整天舞刀弄枪。我更喜欢读书学文,腹有诗书气自华”,甄环娇嗔道。

“对了,我的环儿是个才女,今后三曹七子的说法,要改成三曹七子一女才行了”,刘循讨好地道。

“小女子才疏学浅,哪敢与三曹七子并论?不过如果刘大将军有意从文,三曹七子该改为三曹八子才对,你那首赞美我的赋叫什么名字?大哥这人别的本事不行,就是记性好“,甄环问道。

“什么赋啊?”刘循明知故问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甄环不知是计,当即背了出来。

“那叫洛神赋,是我无聊时所做”,刘循大言不惭地说道,反正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已改变,曹子建也不会写出《洛神赋》了。

“文采飞扬啊”,甄环道,眼光中露出浓浓的欣赏之意。

刘循暗叫一声惭愧,赋是一种较难的文体,他若非上中学时正好背过曹子建的这首《洛神赋》,非当场露馅不可。

对于文学,刘循完全是一知半解,仅在上学时听语文老师隐约提到过汉赋唐诗宋词明清小说,大致知dào

汉朝流行赋这种文体而已。

不想再在文学方面纠缠,刘循岔开话题,捧着甄环的粉脸道:“我的环儿现在这样子,可真像我的洛水女神啊。”

“环儿,说一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循哥哥的呀”,刘循坏坏地道,在甄环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触手处细嫩光滑,撩起了涟漪一圈。

“呸,你就美吧,谁爱上你了,是你巴巴地赶上门来的,好不好”,甄环粉嘟嘟的樱桃小嘴一撅,假意啐了一口,心里甜孜孜的。

毕竟是小女儿天性,半晌,甄环自言自语道:“这些年,我虽然身处冀州,却无时不在打探你的消息。”

“听到你整天胡作非为,我起初不信。后人说的人多了,不觉有些将信将疑,心中暗暗难过”,甄环的眼圈有些红了。

“后来听说你遭到了雷击,生死不知,我接连三天吃不下饭,为你担心死了。”

“直到有一天,益州的商队带来消息,说你成了益州牧,掌握了益州的军政大权,我欣喜之余,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传信的人把你说得神乎其神,说你蒙左慈仙师传授神功医术,韬光养晦二十年,最终一鸣惊人,击败了赵韪和刘阐一伙人,我听到这个消息半天合不拢嘴,心想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循哥哥吗?”

“直到后来,结识了思君姐姐,才知dào

这一切都是真的。思君姐姐言语之中对你推崇倍至,我那时就已知dào

,你是我命中的克星,这辈子与你缠在一起了”。

“卓思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对你可是只字未提,看来在爱情这个问题上,女人都是自私的,不如我们男人博爱啊”,刘循暗道,“自己今后和这么多的女人周旋,也得留个神才行。”

想不到甄环对自己竟然情深如此,刘循有些痴了,深情地捧着甄环的脸蛋儿,喃喃道:“树死藤生缠个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好句”,甄环赞了一句,不自觉地也念了起来。

刘循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在甄环的红唇上狂吻了起来。

夜幕终于降临,这一夜,月亮挑逗了星星,乌云不忍再看,大幕拉开,把他们裹了起来。

第七十章 一别甄环 二擒孟获

刘循和甄环缠绵了数月,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一日,益州法正传来消息,蛮族首领孟获发动叛乱,攻打州县,杀害治理蛮族地方的官员。

刘循这下知dào

不回益州是不行了,少数民族不服教化,如果应对稍有不当,就会埋下祸根。

“环儿,跟我回益州吧”,刘循搂着甄环,依依不舍道。

“循哥哥此去益州,千万珍重,环儿在冀州,早晚一炷香,为夫君祈求平安”,甄环坚决道。

“环儿,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你啊”,刘循牵着甄环柔弱无骨的玉手,动情地说道。

“益州离冀州虽说路途较远,快马来回还是比较方便的,循哥哥想念环儿的时候,看到天上的鸿燕,就知dào

那是环儿带去的思念”,甄环秀眉一蹙,幽幽地道。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知是洛神信使来”,刮了一下甄环的小琼鼻,刘循笑道。

“以后有什么事,就让徐晃将军飞鸽传书通知我,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回冀州”,刘循叮嘱道。

二人你侬我依,卿卿我我半天之后,才含泪告别,却又数次深情回望。

刘循留下徐晃守冀州,自领大军,带领张绣、张辽、贾诩、张郃等一干人马,望益州逶迤而行。

一路上,战报频传:“建宁太守雍闿,勾结孟获,献了城池,孟获正攻打牂牁郡”。

“牂牁郡太守朱褒、越嶲郡太守高定,献了城池,正攻打永昌城”。

一路上,贾诩问道:“南蛮芥藓之患,主公何不派一将收复失地,斩杀蛮首,为何亲自前往征讨。”

刘循道:“收复失地容易,收复人心难。南蛮不服教化,如果一味地杀戮,有伤天和。如不彻底降服其心,大军走后,南蛮就会再反。”

贾诩道:“英雄所见略同,主公的想法,与诩不谋而合。”

二人相视大笑,英雄重英雄,都有惺惺相惜之感。

一月后,大军开到永昌城,城已破,孟获听说刘循大军到来,引所部兵马,冲出城来,与刘循对峙。

孟获出马讨战,只见那孟获: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赤兔马,悬两口松纹镶宝剑。(东窗剪烛注:此段出自《三国演义》)

刘循回顾左右道:“谁与我把孟获生擒过来?”

张绣挺枪出马,叫道:“贼将还不过来就缚。”

孟获大怒,骂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言不惭,看我截头大刀。”

大刀舞起一阵旋风,来欺张绣。

张绣“百川归海枪”法使得性发,层层叠叠都是枪影,孟获如何能敌。

眼见不是路,孟获回马便走,张绣一声大喝,“蛮人休走”,夹手把孟获生擒了过来,掷在地上。

孟获军见状,上前进攻。

刘循长枪一指,大军直接掩杀过去,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一般,势不可挡,孟获军一触即溃。

不多时,就被擒了上千人,余者纷纷投降。

刘循率军进入永昌,坐在府衙之中,左右把孟获推上前来,跪在刘循面前。

刘循一声大喝:“孟获,你可知罪?”

孟获昂然道:“我有何罪?我们祖居于此,你们这些汉人占我土地,奴役我们,还把我们叫做蛮人。我如今不过起兵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罪过?”

“你起兵造反,按律当诛,来人,把孟获推出斩首”,刘循道,左右一声吆喝,推着孟获就往外走。

孟获大骂刘循,昂首挺胸,大步走出府衙,并无一丝惧色。

“是条汉子”,刘循暗暗点头,他本意不过是试一下孟获而已,当下高叫道,“把孟获推回来。”

亲兵又把孟获推了回来。

“孟获,你已被我所擒,为何不服?”刘循不解道。

“我这次为你所擒,不过一时大意,我的最强兵力还没有使出来,当然不服”,孟获道。

“好,我就放你回去,连同你的手下,全部放回,三天之后,在永昌城决战,你意下如何?”刘循大方地说道。

“你真的愿意放我回去?让我再来决战?”孟获满腹疑惑,这件事违背了他的认知,他的印象中,汉人狡猾无耻,无信义可言。

“咱们汉人饱读诗书,岂会失信于你?”刘循道。

“来人,归还孟获的马匹军器,把他的手下也一并发还”,刘循开始一连串的发号施令。

这下孟获才真zhèng

信了,对着刘循躬身行了一礼,带着手下,风一般地走了。

刘循笑了一笑,刚才在擒获的蛮人将士中,他派人好酒好肉招待,他们中有些人答yīng

为刘循通风报信。

蛮人质朴,答yīng

别人的事,少有反悔的,刘循很是满yì

,暗中派了几个风影混入蛮人中。

那几个佩服刘循的蛮人将领,给那些风影打了掩护,在上千人中,根本就不打眼,也就无人过问此事。

孟获回到山寨,派人去请来了最厉害的藤甲兵,这些蛮兵全都身穿藤甲,刀枪不入,着实是一支极其厉害的军队。

孟获还派人去请族中的祝融夫人前来助战,据说祝融夫人善使七十二柄有毒的飞刀,刀刀毙命,很是凶狠。

还有传说中的白鹿洞主,手下上千骑,全是骑的大象,交战时,敌方的马见到大象,往往畏缩不前,不战自溃。

这还不算,孟获还请到蛮族中最厉害的大巫师,据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一切都瞒不过风影的耳目,刘循得到情报后,做了精心的准bèi

,安排下金钩钓香鲤,静等孟获这条鱼儿上钩。

第三天,孟获率大批蛮兵,气势汹汹,杀奔永昌城来。

刘循定下计策,安排好张绣、张郃两支伏兵,自统大军,坐镇永昌,以逸待劳。

“孟获,你这次前来,不要战败之后,又不服啊”,刘循事先拿话扣住了孟获,他可不想来个七擒七纵,还真没那耐心。

“咱们虽是蛮人,却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倒是你刘循,自求多福吧”,孟获信心百倍地道。

“好,爽快,我刘某人相信你孟获是条汉子,放马过来吧”,刘循一声长笑。

“谁与我擒下刘循,让他当洞主”,孟获回身道。

“小妇人前来试一下,洞主可不敢当”,祝融夫人一声浪笑,信步走出,“刘大将军长得好俊俏啊,哪天到咱们山洞来玩玩?”

刘循看时,只见祝融夫人丰满俊俏,年纪约三十上下,正是食髓知味的年龄。

剪水双瞳飞电波,傲人挺拔的酥胸上下颤动,一步三摇间,圆润翘臀发出阵阵诱人的媚惑。

“祝融夫人的七十二路飞刀,据说百发百中,刘循不才,倒想见识一下。山洞就不去了,就在此间陪夫人玩两手吧”,刘循淡淡地道,一付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祝融夫人吃了一惊,“我这七十二路飞刀,汉人知dào

的甚少,刘循竟然知dào

,莫非他有破法?倒要小心在意,莫要八十老娘倒绷孩儿,终日吃狗肉,反被狗咬伤了腿?”

不敢怠慢,祝融夫一出手,就是十把飞刀,刀一出手,啸声大作,刀上装有哨子,那声音也有扰乱敌人心神的作用。

“就这两把刷子,还不够看”,刘循冷笑一声,运起势吞天下玄功,霎时,雷光大作,隆隆声中,飞刀全被震碎,落到地上。

祝融夫人吐出一大口鲜血,她的飞刀与心神相连,是以气驭刀。

飞刀失手,她的心神也受创。

“该死的小白脸,老娘和你拚了”,祝融夫人双手连招,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数十把飞刀接连发出,这些飞刀或直飞,或斜飞,或盘旋而下,角度刁钻,刀刀致命。

“来得好,在下就陪夫人耍耍”,刘循嘴上说话,势吞天下枪法展开,完全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那些飞刀全被他的玄功粉碎。

“啊,我好恨”,祝融夫人鲜血狂喷,就此身亡。

大巫师见情势不妙,口中念念有词,烧符画角,做起法来。

转眼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凭空出现大批狼虫虎豹,山精水怪,向刘循大军扑来。

孟获抓住时机,发出信号,白鹿洞主率手下千余骑大象士兵,青狼洞主率领藤甲兵,向刘循阵前发起了猛烈攻击。

前段时间,受诸葛亮八阵图的刺激,刘循开始研究起左慈传下的阵法符录之学,经过几个月的研习,已大有心得。

以之对付诸葛亮,可能稍嫌不足。用来对付蛮族大巫师,却是绰绰有余。

“山野法术,也敢登大雅之堂,让你见识一下真zhèng

的法术”,刘循哼了一声,一道符录发出,口中念咒,手上掐决,立时云淡风轻,水波不兴。

蛮族巫师如见天神,对着刘循拜了几拜,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以后,再不作法。

白鹿洞主的千余大象骑兵和青狼洞主的藤甲兵继xù

冲来,声势惊人。

“陷阵营何在?”

“工兵营准bèi

!”

一声断喝,陷阵营的连驽齐发,大象们发出阵阵哀鸣,中箭倒地,压得骑兵们筋断骨折,惨叫连连。

藤甲兵继xù

向前,工兵营的掷石车发出铺天盖地的巨石,藤甲虽然坚固,终究是血肉之躯,哪里经得住这般阵仗。

一时间,藤甲兵被砸得血肉模糊,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孟获指挥军马后撤,刘循挥军猛攻,长枪所向,倒下一大片敌军。

张绣、张郃两支伏兵齐出,和刘循三下夹攻,孟获抵敌不住。

刘循欺近孟获身前,轻舒猿臂,把孟获擒了过来,掷于地下,长枪指着孟获的脑袋,喝道:“孟获,你这下再被我擒下,还有何话说?”

孟获羞愧难当,佩剑圈转,向着自己的脖子抹下。

第七十一章 孟获献奇书 刘循访圣女

刘循长枪一挑,孟获手中佩剑飞出老远,他冷冷地道:“孟获,我敬你是条汉子,想不到如此脓包。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食言而肥?都像你这样输了就自杀,这世上还能剩下几人?”

孟获刚才羞愧难当,这下刘循一声当头棒喝,立即醒悟了过来,思忖片刻,翻身拜倒:“多承大将军教诲,孟获愿降。”

“哈哈,这才是个好男儿,走,到永昌郡衙中,我要与你一醉方休”,刘循哈哈一笑,翻身下马,扶起孟获,好言抚慰。

“大将军不但神功盖世,更能以德服人,我孟获这次输得心服口服”,孟获真心地道。

“好说,好说,以后都是自家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分彼此”,刘循豪爽地道。

孟获手下士兵见头领都投降了,纷纷抛下武器投降。

刘循和孟获携手共入永昌城,大摆宴席,招待孟获和一干蛮兵。

片刻之前,双方还刀兵相向,这会儿又把酒言欢,畅意人生。

酒过三旬,孟获从怀中掏出一物,恭恭敬敬地递给刘循。

刘循看那物件,原来是一本书。

“老孟,这是什么?看来这玩意儿非比寻常啊”,刘循奇道。

“这是你们汉人之物,是我的先祖传下来的,今天物归原主,也算是还了先祖的一番心愿”,孟获道。

“多谢老孟,我代汉人兄弟敬老孟一杯,愿咱们两族世代友好,生生世世不刀兵相见”,刘循举杯道。

“我孟获在此立誓,终我一生,对刘大将军忠心耿耿,决无二心”,孟获端起杯,没有饮,而是以酒沥地,掷地有声地道。

“好兄弟”,刘循一时间被这个热血的蛮族汉子感动了。

送走孟获,刘循感叹万千,“这南蛮之地,也是一片大好河山。等天下平定之后,一定要着意开发这片热土,让蛮族逐渐跟上汉人的步伐。”

平定南蛮之后,刘循闲来无事,在永昌逗留了几天。

这时,刘循才想起孟获给自己的书来。

从怀中摸出那本书,见扉页上写着:大汉伏波将军马援手记。

原来这本书是马援写的,书中写的多是马援平定南蛮的经过。

马援在书中详细介shào

了南蛮的风土人情,以及南方的山川地理,用兵方法。

本以为是本武功秘籍,却是本没用的书,刘循有些失望。

突然,刘循发xiàn

了什么,这本书是以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这种材料做成的书,只有一个目的,掩盖书上真zhèng

的内容。

要使用一种法术,才能把这书上的内容显现出来。

偏生左慈在传给刘循的书上详细地介shào

了这种法术。

刘循当即施法,书上隐藏的字迹立即显了出来。马援在书上记载了各种阵图,其中八阵图赫然在列。

原以为,八阵图是诸葛亮的发明,原来早就有了。此外,还有蛮人的法术,还有养蛊之法。

“原来蛮人还有这种养蛊之术,倒是蛮有意思的”,刘循自言自语道。

养蛊之术说来挺复杂,其实是一种毒物和邪术的结合。

不过,此法练到高深境界,也是异常恐怖的。

“想不到这个马援,竟然还会法术,而且还挺高明”,刘循道。

书中给刘循的惊喜不断,马援在书中详细介shào

了蛮族的养蛊之术,还提到了破解之法。

刘循修习左慈传下来的法术后,一法通,万法通,大致看了一下此书,已经明白了一些道理。

左慈可说是这个时代法术武功的集大成者,刘循是他的传人,自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本书的最后,马援附了自己平生的得yì

武功:五行六合枪法。

刘循眼前一亮,“五行六合枪,不是西凉马超的家传武功吗?想不到马超竟然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

“五行六合枪,左慈在《势吞天下玄功》一书中也提到过,这种枪法极其高明,可惜马家的五行六合枪心法残缺不全。马超的武功虽然不错,却终难达势劲境界,跟心法不全也有很大的关系。”

“不知马援在书中留下的心法是否齐全,如果齐全的话,他日遇上马超,就可手到擒来了”,刘循认真翻看马援留下的书,内心充满了期待。

这本书是马援沤心沥血之作,不但详细叙述了五行六合枪的心法套路,还有马援自己平生的武学心得在里面。

马援可谓一代武学大宗师,对武道的见解,每每独抒几见,发前人所未发。

“好书,这本书与左慈先师的武功互相印证,让我对武学的见识,又深了一截”,刘循边看边赞,完全到了手不释卷,废寝忘食的地步。

“吾自负武功才智,卓绝天下,向来目无余子,等见到蛮族圣女蝶舞时,才知dào

自己错了。”

“蝶舞不但美艳无双,武功法术,也是一时人杰,我一时不能自拔,明知不可能,却爱上了她,把自己套了进去。”

“与蝶舞比武时,虽然自己胜了一招,可是对方的相思蛊,却让自己无法摆脱。”

“知dào

自己终将客死异乡,写下了这本书。如果他日我的传人得到这本书,请转告蝶舞,我马援至死不悔,心中爱的还是蝶舞。”

“想不到这本书还有这么缠绵绯恻的故事,那个蛮族圣女蝶舞不知是何人。改天向孟获打探一下,能让马援如此倾心的,不知是如何惊才绝艳之辈。只恨吾生也晚,不能目睹美人的风采”,合上书,刘循心有所感。

“如果孟达知dào

这本书是个宝贝,恐怕就不会这么痛快地把它交给我了。不过让书上隐形文字显形的方法,却是中土的法术,马援这种安排,显然是不想蛮人得到他的遗著”,刘循暗自想道。

马援的墓地就在永昌城外二里之地,学了他传下的道术武功,也算是他的传人了,刘循决定前往祭奠。

摆上猪头果品,沥酒一杯,刘循道:“马援将军,你若有灵,保佑我一统天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你的心愿,我会替你完成。等会儿,我就找到孟获,把你的话告sù

他,让他转告蝶舞后人,你的在天之灵,安息吧。”

一阵阴风吹过,落木萧萧,似是马援的在天之灵在回应着刘循。

回到永昌,刘循立即派人找来孟获,问起了蝶舞之事。

“蝶舞之事,是我蛮族最大的秘密,大将军如何知dào

?”孟获的神情有些古怪。

“我是从你交给我的那本书上知dào

的,那本书是我朝已故伏波将军马援所写。马援说他对不起一个叫蝶舞的人,想让人转告蝶舞的后人,说他对爱上蝶舞一事,至死不悔。”

“这事儿有些难办,大将军有所不知,我蛮族自古以来信奉一种教派巫神教。教中的每一代圣女都叫蝶舞,住在圣山之中,上次我请来的大巫师,就是蝶舞的弟子。”

“我蛮族有族规,族长不得与圣女有交集,圣女不得干涉族内事务。遇到大事,圣女还会帮zhù

族长解决。”

“我蛮族以区区数万人,敢发动叛乱,就是因为认为圣女会帮我们撑腰。不过多年来,圣女都没有出过山了,有事都是那个大巫师出面,圣女已逐渐变成了一种传说了。”

“原来如此,我倒想会一会那个圣女,相烦老孟为我指路”,刘循饶有兴致地道。

“这个倒不难,不过,大将军万金之躯,犯不着以身犯险。”

“照理说,大将军是我族的朋友,圣女应该不会为难大将军”,显然在孟获的心目中,认为圣女比刘循厉害得多。

“应该是吧,我不过替死人传个话,了结一个心愿而已,圣女该不会拿我怎么样吧?”刘循道。

他艺高人胆大,虽然觉得圣女蝶舞有几分神mì

,也不认为她的武功法术真的高得过自己。

“这是我族族长世代相传的圣物,见玉佩如见族长,圣女见了此物,应当会对你以礼相待的”,孟获道。

孟获解下随身佩戴的玉佩,递给刘循,上面嵌了一个风凰图案,呼之欲出,一双眼睛灵动无比。

“多谢老孟,事后我一定把玉佩归还”,刘循感动地道。

“大将军是我族永远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原本是份内之事”,孟获豪爽地道。

齐循当下和孟获在一起把酒言欢,那是自不待言。

一干手下听说刘循前往蛮族圣山,全都极力反对。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一人,系天下安危,切不可孤身犯险”,张辽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犯不着为了一句诺言,让自己身处险境”,张绣也道。

“诩听说蛮族山中,多大凶之地,深山大泽之中,每多奇人异士。想那圣山之中,定有凶险之物,主公三思”,贾诩道。

“如果主公实在要去,末将可带千人护送,以策万全”,张郃道。

“各位的好意,刘循心领了。我此去有孟获兄相助,更带上随身信鸽,一有情况,即飞鸽传书,应该无事。”

“如果那个圣女真有不轨企图,我传自左慈先师的玄功道术,正好可以一展身手”,刘循道。

倒不是刘循一意孤行,偏要以身犯险。

实是他发觉最近玄功进展缓慢,内心渴求遇到高手,那样才有机会突pò



马援的遗书又让他对圣女的武功道术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才坚持前往圣山。

贾诩坚持让张郃带一队兵马,埋伏在圣山不远处,以防不测。

刘循没奈何,只好同意。

手下军师一较真,他也不好硬顶,这涉及到军师的尊严问题。

宴席散后,刘循带着孟获,张郃带一千兵马,前往圣女山。

越走近圣女山,山势越险,远远望去,圣女山高耸如云,是两座大山连在一起,犹如神女的一对巨乳,圣女山因此得名。

山间,白云弥漫,变幻莫测的云雾,如圣女罩的白纱,增添了此山的神mì



山腰那些蜿蜒盘旋的山岭,如同一条条巨龙,缠绕在圣女的腰间,让圣女山更加显得大气磅薄。

“看来巫神教很会选地方啊,住在这种地方,就算那个圣女是蠢猪一个,也会让人升起顶礼膜拜之感”,刘循暗忖道。

见到圣女山,刘循算是理解了前世那些教堂为何修得那么高,走道为何如此窄小。

只有这样,才显得主神高高在上,让芸芸众生升起仰望之心。

同样的道理,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榻上,下面的臣工只能匍匐在地,仰望皇帝老儿的臭脚,自然就容易生起臣服畏惧之心。

还没有见到圣女,刘循已生出一种神mì

莫测之感。

第七十二章 年年二月暮 散乱杂花飞

来到圣山山腰,刘循让孟获和张郃率一千兵马在山脚等候,自行上山去求见圣女。

圣女住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听说刘循来求见圣女,守洞的大巫师吃了一惊。

在蛮族中他是至高无上的大巫师,在这个地方,他不过就是个看守洞府的可怜虫而已。

“启禀师尊,刘循大将军求见”,山洞有回音,大巫师的声音远远传来。

“刘循大将军,就是让你从此不敢再用法术的那个家伙么?他来干什么?莫非真以为咱们巫神教无人么?”圣女冷冷的声音传来。

“他说是替一个叫马援的死鬼传话,说完话就走”,大巫师道。

“伏波将军马援?住口,死鬼也是你叫得的吗?”圣女喝斥道。

“弟子知错”,大巫师战战兢兢地道。

“传他进来吧,我倒想看看,能让你从此不敢用法术的家伙,是否

到底有三头六臂?”圣女阴冷的声音如万年寒冰。

“是”,大巫师道。

“家师请大将军进去说话”,大巫师道。

刘循上下打量着这个山洞的陈设,虽只是个大的山洞,里面却装修得富丽堂皇,看来巫神教虽已衰落,还是有不少蛮人贡奉。

传说中的巫神教竟然住在这种地方,冷冷清清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随同大巫师出来的小丫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循大摇大摆地一抬腿,迈步进入洞中。

洞中点着很多盏油灯,照得如同外面一样明亮,一个少女高坐在高台上,身处灯光照不到之处,显得朦胧而神mì

,根本看不清容貌,只能见到一个轮廓。

“你就是刘循?竟然伤我弟子,是请罪来了吧”,少女的问话咄咄逼人。

“我得纠正一下,我是刘循不假,可并没有伤你什么弟子。我也不是请罪来的,我是替马援将军向一个叫蝶舞的姑娘传话来的”,刘循对少女的口气极为不满,粗声粗气地道。

“我就是蝶舞,有话请讲?”少女的语气缓和了些。

“不对吧,马援将军已死多年,他口中的姑娘,怎么也是个老太太了吧,会是姑娘你?”刘循明知故问道。

“那是我的祖师婆婆,我巫神教的每一代圣女,都叫蝶舞”,少女解释道,“祖师婆婆早已仙逝多年,有什么话,对我讲吧。”

“我好歹也是个大将军,还是蛮族的贵客,姑娘就这么让我站着讲话,岂是待客之道?”刘循刁难道。

同时扬了扬脖子上的玉佩,显示身份。

“巫神之钥?你既有此物,也当得贵客二字”,少女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是小女子疏忽了,小红,看座”,少女歉然道。

“大将军请坐”,带刘循进洞的女孩儿指着地上的一处竹席道。

“这山洞潮湿,不坐也罢”,刘循道,“马援将军让我传话说,他虽然中了相思蛊,却到死不悔,仍然深爱着蝶舞”。

听到“相思蛊”三个字,少女的脸色一变,幸好身在暗处,刘循看不到。

“就这一句话?”

“就这一句。”

“以你大将军的身份,为何会替一个多年前的死人传话?”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话?”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dào

,因为你是马援的隔代弟子,你身上具有伏波真气的气息。”

“看来圣女果然有些门道,我不过练了几天伏波真气,就被你看出来了”,刘循坦然道。

“只练了几天,就有这种气息”,轮到少女大吃一惊了。

“知dào

马援为什么中相思蛊而死吗?”

“不知。”

“因为他负心薄幸。”

“他看到了圣女的真面目,却胜不过圣女,又不肯舍弃一切跟圣女走,就落得了这个下场。”

“那个蝶舞真是歹毒。”

“是吗,马援一死,祖师婆婆也随即去了。”

“既如此,为何要下毒?”

“下毒?”

“知dào

什么是相思蛊吗?”

“不知。”

“相思蛊是下在心爱之人身上的,爱人若死,自己也活不成。”

“既然爱,又何必要下蛊?”

“既下蛊,又何必把自己套上?”

“情之一字,究竟为何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世间真能恩爱到老的夫妻又有几人”,少女有些痴了。

“马援为何求圣女?”

“马援大军南征,士兵中了瘴毒,只有圣女能够解救。但圣女是蛮族的圣女,出手就违背了祖师传下来的规矩。”

“莫非马援中相思蛊就是因为这个规矩?”

“不错,祖师婆婆本也不愿出手。但师门也是有一条规矩,如果敌人深爱自己,自愿种下相思蛊,却不能拒绝对方的要求。”

“想不到马援虽然种下了相思蛊,却不愿舍弃一切随祖师婆婆远走高飞。”

“祖师婆婆也是个倔强之人,宁死也不解除相思蛊,结果二人都中毒身亡,死前还要承shòu无尽相思之苦。”

“如果我是马援,就随你祖师远走高飞。管他什么王图霸业,到头来还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刘循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也不枉我祖师婆婆一番苦心”,少女冷冰冰地道,刚才还多愁善感,谈笑风生,一转眼就成了万年寒冰。

一种冷嗖嗖的东西,突然之间钻进了刘循的体内,他感到情况不妙。

根据马援的描述,他知dào

自己被下了蛊。

“你该不是对我下了什么相思蛊吧?”刘循声音中充满了苦涩。

“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聪明的,猜对了。”

“我可没见过你的容貌,也没有求你办事。”

“谁叫你是马援的弟子?这是祖师婆婆临终传下的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可以改。”

“偏偏本姑娘不想改。”

“你不会丑得无人要,想把宝押在我身上吧”,刘循有些口不择言了。

“想什么呢?只要本姑娘愿意,想娶本姑娘的人可以从圣山一直排到永昌。你不乐意,我更不乐意。”

“他们不是排队等超市打折吧?”

“什么叫超市打折?”

“就是美女的意思。”

“不会吧,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既然姑娘也不愿意,正好解除了蛊毒得了”,刘循道。

一边和少女说话,一边暗运玄功,准bèi

把蛊毒逼出。

马援在书中留下了解蛊之法,只是不知为何,此人最后宁死也不为自己解除蛊毒,不知他传下的方法到底灵不灵。

“你倒是想得美,想要解蛊也行,只要能在武功上胜过我,我放你下山,也不算违背了师门规矩”,少女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和我比武,容貌不就暴露了,那岂不是违背了你的师门规矩”,刘循道。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少女闲扯,他已感到,身体内的蛊毒正在快速消退。

“那倒不用担心,我蒙着面纱,你是看不到的。再说,你反正已中了我相思蛊了,看到了关系也不大,你能胜过我的机会本来就不大”,少女“扑哧”一笑,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了自信。

刘循运气三周,确信蛊毒已完全逼出。

马援是个武学大宗师,他传下来的破蛊毒之法灵验无比。

再加上,刘循的雷光真气霸悍无匹,是一切邪祟的克星,才会这么快就逼出蛊毒。

“遭了,我的蛊毒发作,我命休矣。姑娘,你可得信守诺言,不要在我死了之后偷偷地嫁人啊”,刘循弯下腰,假做痛苦状。

“怎么会,你的蛊毒发作,我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咦,我的相思蛊呢?我并没有解除它,怎么没有了?”

“好小子,原来你竟然运用内力把相思蛊逼了出来,骗得我好苦”,少女刚才只顾着和刘循说话,这下才发觉,刘循身上的蛊毒已解了。

要知dào

,这相思蛊下在双方身上,一方解除,另一方马上会有反应。

这也就是为何马援身死后,蝶舞也马上跟着去了。

“狡猾的小子,看招”,少女跃下高台,轻飘飘的一掌向刘循拍来。

这一掌看起来轻若柳絮,煞是好kàn

,刘循却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实则这一掌劲力内敛,竟无一丝一毫的浪费,比那些看似声势浩大的掌法厉害何止十倍。

“好功夫”,刘循真心赞了一声,身形一转,躲了开去,这一下身形潇洒,如风摆荷叶,自然之极。

“好身法”,少女也叫了一声。

要知dào

,少女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实jì

上锁定了刘循的气机,方圆三丈之内,都在她掌法笼罩之下。

刘循能轻描淡写地突pò

她气机的封锁,单是这份功力,也非同小可。

少女猱身而上,这次改变打法,攻势如疾风骤雨一般,每一掌都是使到一半,就变招。

洞中一时间戾气大作,杀气滔天,少女的每一招,都足以洞金碎玉,开山裂石。

“年年二月暮,散乱杂飞花。你这是传说中的飞花飘絮掌法”。

“小子有些见识,竟然识得我的掌法名称”,少女有些吃惊,手上的攻势更猛了,不过心中略慌,掌法的破绽就多了些。

刘循的眼光何等厉害,怎么会看不出来?

“飞花飘絮掌法有何稀奇,睁大眼睛,看我的‘势吞天下掌’”,刘循冷哼一声,陡然出手。

敢情他刚才一直在留意对方出手,并没有使出全力。

这段时间,得到马援的遗书后,苦心研习马援留下的伏波真气和五行六合枪法,不知不觉间,刘循的武功,比原来又有所长进。

要知dào

,马援也是武学大宗师,他毕生的武学精华,自然非同小可。

第七十三章 嫁娶片言中 生死一念间

刘循的“势吞天下掌法”一使出来,情形马上变了。无形的劲气一波一波地涌出,如钱塘涨潮,气势越来越强,简直是无穷无尽之势。

少女暗自惊心,强自支撑,不多时,就显得左右支绌,疲于应付。

虎吼连连,刘循浑身肌肉绷紧,骨节嚓嚓作响,真气如大江之水,冲破堤岸的束缚,从万丈峡谷狂泻而下,轰在少女的身上。

偏偏这真气还不是普通的真气,而是千年难见的雷光真气。

是这世上独一无二,如假包换的雷光真气!

少女只觉得胸中气血一荡,浑身酥麻,灼热难当,那是真气失控的先兆。

“认输吧,小姑娘,你是留不住哥的”,刘循发觉少女的真气减弱,心中一软,不自觉地收了几分真气。

可是这句话却极大地刺伤了少女的自尊心。

要知dào

,她可是一教之主,受万人景仰的巫神教圣女,巫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几时受过这种气!

刘循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时候怜香惜玉!

趁着刘循真气减弱的当儿,少女全力发出飞花飘絮掌法的绝招,双掌吞吐间,一股无坚不摧的真气,如同奔腾咆哮的巨龙,激射而出。

饶是刘循功参造化,也不得不飞身后退,暂避锋芒。

哪知少女这一招却是以进为退,一招发出后,飞身后跃,不知少女搞了什么名堂,触动机关,刘循所处位置地往下陷。

变起伧促,刘循无处着力,身子下落,落入了一个地牢之中。

“真想不到,这明明就是一个山洞,竟然设有机关。”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巫神教,太过大意了。”

“还好,少女和自己并无怨仇,不过想和自己结为连理而已。实在不行的话,牺牲一下色相,勉为其难,答yīng

她算了”。

“还是等等再说,万一那个少女长得奇丑无比,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刘循打量起眼前的新环境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洞府,看情形应该是很多年前就有了。

估计是后来巫神教在上面修了机关,也许是上下两个洞,巫神教动用人力进行了改装。

到底实情如何,刘循不得而知,只能胡乱地猜测了。

洞中到处是白色的钟乳石,石壁上到处有水渗出。

石洞很大,洞内怪石嶙峋,砌雪堆玉,如同到了琅缳仙境一般。

可是一想到被囚此间,可能终身不见天日,再美的景色也没有了观赏的兴致。

墙壁上雕刻着一尊石像,是一个少妇的形像,看起来栩栩如生,估计真人应该美貌异常。

石像下面有一行小字:巫神教祖师爷,巫神,蛮族女子,本名蝶舞。

下边还有几行字,却是字迹模糊,看不清楚了。依稀认得最后几个字是:入我门来,传我神功,诛杀逆天。

“原以为巫神是巫神教自己编出来顶礼膜拜的神灵,想不到竟然真有其人,居然是一个叫蝶舞的女子。这巫神教还真是奇了怪了,居然历代教主都叫蝶舞。”

“看来这个蝶舞留下了什么神功秘籍在洞内,我倒是找找看”,刘循四处寻找之下,一无所获,大失所望。

接着刘循四处敲打,想找出路,结果发觉都是徒然。

洞中间立着八根巨大的石柱,不知为何,凭白无故的,石柱中竟有云雾缭绕,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让人觉得无比诡异。

心知有异,寻找出路时,刘循有意识地远远绕开了那八根柱子,害pà

遇到凶险。

刘循也曾经想过,用轻功攀爬上去,击穿盖在上面的板材,脱困而出。

结果,很快就放qì

了。

因为,那板材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坚固无比,刘循砸得拳头隐隐生疼,最终放qì

了。

“算了,看来只好勉为其难,娶这位巫神教的圣女了。”

刘循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无比,悔不听贾诩之言。

就在这时,上面的机关露出了一个小洞,一个头探了进来,叫道:“想好没有啊,只要你点头答yīng

娶我,我就放你下山,如何?”

声音甜美无比,充满了诱惑,像是魔鬼的引诱。

刘循差点脱口而出,“我答yīng

了”,将出未出之际,看到了那张脸。

那张脸和声音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刘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一付面孔,任何人只要见了这张脸,肯定终身难忘,多半会在睡梦中吓醒。

“啊——”,刘循堂堂一个男人,在战场横扫千军,从尸山血海中爬过来的,这时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鬼叫什么,没见过美女呀,瞧你那付没出息的模样”,少女哼了一声,呲了一下嘴,故yì

露出了一付整齐雪白的牙齿。

“真不知老天爷在造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这么有创意的事都想得出来。这样一付绝美的牙齿配在这么丑一个头脑上,真亏老天爷想得出来。”

这是刘循见到这付牙齿的第一想法。

光以牙齿而论,这个少女不输于甄环、卓思君等人,当然,仅仅是牙齿而已。

“等你想好以后,大声叫我,我在上面听得见”,少女丢下这句话后,收回脑袋,关上了小洞。

刘循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暗思脱困之法,不时运起真气对着四周的墙壁轰击,真气消耗过巨,太过疲倦,竟然打了个盹。

这期间,少女探进头来望了几次,从小洞垂下来一些饭菜,就再无声息。

迷迷糊糊中,刘循似是看到了诸葛亮排兵布阵,一会儿又看到伏波将军马援教自己阵法武功。

从恍惚中醒来,刘循回忆起梦中的情形,又看看眼前,闭目沉思了一会。

猛地一声欢呼,刘循一拍脑门,“原来如此,这八根柱子的方位正是八阵图的方位。左右无事,我就来研究一下这八阵图,说不定出路的奥秘就在其中。”

得到马援的遗书后,限于时间,刘循并没有仔细参详,只是练了他的伏波真气和五行六合枪法。

从怀中取出马援的遗书,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原来这八阵图起源于道家,竟然是以武功道术为基础的,讲究阴阳互根,五行生克之道。

所幸的是,左慈所传玄功,正是以阴阳五行为根基的。

看来世间高深的武功道术阵法之学,竟然异曲同工,都是以阴阳五行为基础的。

一天过去了,刘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八阵图深奥无比,自然不会在一天时间完全学会。

但是,刘循却并不想在短时间内把它完全的变化搞清楚,因为现实中的八阵图是活的。

石洞里的八阵图却是死的,不会主动变化,只要大致弄清了来龙去脉,能不被困就行了。

八阵图分为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实jì

运用起来,变化无穷。

但是,石洞里的八阵图,却只要搞清生门和死门的变化就行了。

只要记住不踏入死门,从生门而入,从生门而出,就没有问题了。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刘循从生门进入了洞中的八阵图。

登时,阵中云雾缭绕,原本看得好好的路径,却突然间起了变化,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变化。

阵中突然涌出无数的毒虫虎豹,山精水怪,刘循心知不好,明明知dào

是幻象,却不得不出手应对。

心知武道境界未达真zhèng

看山还是山,看水看是水的古井无波的境界,还是无法证得本心,难免为幻境所惑。

刘循的雷光真气发动,雷声阵阵,真气狂喷,与幻化成真实的毒虫虎豹,山精水怪斗在了一起。

其实刘循是和自己的心魔在斗,只有武道境界达到势劲顶峰的人,或者精通八阵图的人进入这阵中,才不会引发心魔。

刘循闹的动静太大,早就惊动了上面的少女。

少女探进头来张望,一张水汪汪的美目晶莹润泽,这个年纪的少女,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就可算得是倾国倾城了。

何况少女不过是邻家有女初长成,将来发育得如何,还大有想像的空间。

虽说探进来的还是一张丑脸,可谁又能肯定,那一定是她的庐山真面目。

“居然支持了这么久的时间,这小子还真是个武学奇才,之前肯定有什么奇遇”,少女喃喃道。

“才练了伏波真气几天,竟然能让我产生强烈的感觉。更奇的是,这小子体内的真气,竟然蕴有雷光。今天,如果,不是他一念之慈,一直斗下去的话,我真可能要走火入魔”,少女自言自语道,“人倒是不错,不过我的相思蛊竟然这么快就失效。除了他内功深厚的原因外,这小子是个风流种子,也是很大的因素。”

“臭小子,这可是我巫神教圣女才能进去参悟的石室。我让给了你,你不会像当年那个马援一样吧”,少女有些出神地说道。

“马援好歹是个情种,他其实是深爱祖师婆婆的,这小子到底爱不爱我呢?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此人好色,那是毫无疑问的”,少女春心一动,就容易乱了方寸,止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不好,这小子坚持不住了,得下去救他上来”,少女一声惊呼,跟着神色一变,“咦,这小子竟然克制了心魔,怎么可能,还没听说有人在没有本派圣物护身的情况下,在势劲境界大成之前能成功走出巫神祖师的八阵图。”

“莫非他是那个人的传人,哼,要果真如此,就怪不得我下辣手了”,少女神情骤寒,美目中杀机如刀,凛然生寒。

不知何时,少女手中已扣了一柄飞刀,寒光闪闪,泛着绿光,显然喂了巨毒。

“万一他要不是那个人的传人,误杀了好人,可怎么办?”少女捻刀的两根手指不住颤抖,一时拿不定主意。

“此人是大将军,一旦杀掉,益州军马势必大举来犯。自己纵有绝世武功,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挡住数十万大军,到时蛮族必将生灵涂炭,从此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少女芳心已乱,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刘循却旁若无人地在石阵中盘膝而坐,此时,他进入了一种恍兮惚兮,玄之又玄的状态。

对于外界的一切,刘循根本无从知晓。

当然,也就不会明白,自己如今命悬一线,生死全在石洞上方的少女一念之间。

第七十四章 仗剑行天涯 按箫走海角

刘循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中,说来也险。他被八阵图诱发心魔,快要走火入魔之际,挂在胸前的玉佩,突然发出一抹淡淡的幽光。

就是这抹淡淡的幽光,改变了一切。

幽光如一个温柔的母亲,轻柔地抚摸着狂暴如雷的儿子,引导他趋于平静。

少女让刘循入这密室,实是好意。

常人都有七情六欲,每到夜深人静,万物萌动之时,雅士对月抒怀,凡夫烈火干柴,凡此种种,都是明证。

而对于任何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修liàn

到一定程度,七情六欲都会化为心魔。

武功越高,心魔随之越强。

很多人到一定程度之后,境界停滞不前,更有甚者,走火入魔,心魔引发真气自焚,经脉寸断,都是如此。

八阵图的高明之处,却在于借助阵法,把武者的心魔引发出来,更能借助阵图凝聚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为练功者伐发洗髓。

圣女洞所在之处,实是一块宝地,汇集了天地灵气,八阵图地下数里,更有天材地宝存zài



当年巫神教祖师蝶舞无意中发xiàn

此处,欣喜若狂之下,即把此地作为教派山门。

历任巫神教圣女无不武艺高强,除了自身资质原因外,跟这块宝地有很大的关系。

只不过,八阵图汲取地底灵气非常霸道,圣女如果没有教中宝物护身,也不敢轻易下到此处。

蝶舞见刘循武功不弱,又是马援的传人,存心相试,也存了万一对方出现状况,即现身相救之意。

哪知刘循看起来竟浑然无事,这让蝶舞怀疑他是巫神教叛徒逆天贼道的传人,从而动了杀心。

手中扣了淬毒的飞刀,蝶舞将发未发之际,却发xiàn

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刘循跌坐在地,身体噼啪作响,竟是经脉破裂之象。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刘循胸前的玉佩大放幽光,把刘循浑身包在当中,一道光团急速地旋转起来。

“竟然是巫神之钥认主,这怎么可能,祖师传下来的巫神之钥竟然会认他为主”,蝶舞惊呼道。

“原以为这小子进入阵中安然无恙与逆天贼道有关,看来我完全想错了,纯粹是巫神之钥认主的原因”。

“巫神之钥认主,巫神祖师留在此地的神功大法将真zhèng

有了传承,历代圣女的守护有了着落,我誓言已破,也可以下山了。”

此时的刘循,体内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遭受雷击之后,他的经脉原本比寻常人宽了不少。

这下身处八阵图中,地底的灵气不断地被汲取,疯狂地灌入刘循体内,把他的经络撑破,接着巫神之钥又把它恢复如初。

前世今生的种种过往,全部在刘循的脑海中一一展现,混乱无比,前世苦学中医,寒窗苦读,蟾宫折桂,今生父子相煎,手足相残,权奸陷害,沙场点兵,情爱纠葛,撑得他头痛欲裂。

“刘循,还我命来”,刘阐披头散发,满身血污,扑向刘循。

“刘循小儿,害我不能人道,看我把你斩杀”,刘备使双股剑,来取刘循的性命。

“循哥,小妹对你朝思暮想,茶饭不思,终于等到你了”,甄环一扭水蛇腰,酥胸高耸,媚眼横飞。

“登徒浪子,看招”,吕绮玲圆睁凤眼,八荒六合戟霍霍生风,着着进逼。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刘循一会儿失声惊呼,一会儿开怀大笑,一会儿痛哭流涕,一会儿捶胸顿足,一会儿手舞足蹈。

八阵图是一种极其高深的神功,集法术武功于一体,暗合八卦方位,对应人的八种情绪,实是非同小可。

当年创出八阵图绝学的人实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莫测之机。

一切都在无意识中进行着,朦胧中,八种阵法的演变,真气的运行路线,都在刘循头脑中不断地演化变幻。

若非如此,刘循要研究出八阵图的完整变化,至少穷三年之功,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刘循在圣女洞中获得了奇遇,孟达和张郃在山下却是等得忧心如焚。

一天过去了,刘循不见踪影,也不见他飞鸽传书出来。

“主公不会有什么事吧,不行,咱们干脆攻上山去?”张郃心焦道。

“刘大将军神功盖世,人又机警,佩有我蛮族族长的信物,圣女应该不会难为他”,孟获道。

“主公若有事,贾军师饶不了我,再等一天,大将军还不出来,我就率兵上山。”

“万万不可造次,圣山是我蛮族圣地,一旦遭到攻打,必然激起众怒。就算我身为族长,也止不住族人的怒火,刚刚风平浪静的南方,势必烽烟再起”,孟获阻止道。

“一旦你攻上山去,刘大将军安然无恙,你这次引发两族再次开战,大将军岂能饶你?”孟获一番话头头是道,说得张郃额上冷汗涔涔。

第二天过去了,刘循还是没有下山。

第三天眼看又要过去了,仍然没见着刘循的影子。

张郃有些受不了了,嚼着孟获派人送来的窝窝头,嘴里含混不清地道:“看—来—只—有—辛苦族长上山走一趟了,我心里实在受不了了。”

孟获心里也有些没底了,只好道:“我只能打破族长不与圣女接触的惯例,亲自上山一趟了。”

正说话间,山腰上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士兵们欢呼起来,那人不是刘循,还能是谁?

“刘大将军,你可想死我们了,你再不出来,你们汉人和我们蛮族可能就要再次交兵了”,孟获握着刘循的手,激动不已。

“大将军,蛮族圣女没有难为你吧?”张郃关切地问道。

“当然没有,以我的武功,区区一座圣女山,还留不住我”,刘循夸口道。

刘循表面上装得轻松,心里却道:“好险,这次若非孟获的玉佩,会不会出事,还真不好说”。

解下玉佩,交给孟获,说道:“物归原主,老孟,这几天辛苦你了。”

“能为大将军效劳,是我孟获的荣幸”,孟获由衷地说。

刘循却不知dào

,此时归还的玉佩,已毫无用处,真zhèng

成了一个装饰品。

玉佩上那只高傲的凤凰,此刻变成了一个印记,印在了刘循的心口之上。

孟获手中的玉佩,原先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本来灵动的眼神,早就成了死鱼眼珠,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画面定格在前一刻,刘循得巫神之钥相护,学会了八阵图,炼去了武道修liàn

中产生的心魔。

就在那一刻,巫神之钥中的凤凰化为一个图案,印在了刘循的胸口上。

刘循恰于此时苏醒过来,只见四周景象一变,轰然一声,八根巨大的石柱轰然倒塌。

“嘎吱”一声响,石壁洞开,蝶舞打开了机关,外面的光线射了进来。

“蝶舞姑娘,刘循在此谢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刘循迈出石洞,头也不回地离去。

刘循已经猜到蝶舞把自己关在石洞中是出于好意,甚至有几分感激。

可感激归感激,要他娶一位奇丑无比的姑娘,刘循无论如何无法接受。

由于害pà

蝶舞继xù

纠缠,刘循迅速离去。

这几天,刘循得到的好处是巨大的。

学会了八阵图这种绝学,炼化了武道修行过程中的心魔,拓宽了体内的经脉,还吸收了大量的灵气。

不过,这些灵气要真zhèng

转化为刘循自身的真气,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那完全是时间的积累,快不来的。

刘循疾步下山,只听身后传来侍女小红的声音:“负心薄幸。”

假装没有听见,刘循加快脚步,逃离圣女洞。

“小姐,要不要追回来。”

“不用了,这种风流浪子,由他去吧。”

“巫神祖师的传承守护已完成,我也要下山了。等我下山后,想追我的青年俊彦可从永昌排到成都,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小姐走后,圣女洞怎么办?”

“从此以后,你就是是巫神教第三十二任圣女。”

“小姐,不成的,圣女要求是圣洁的处女,我已经……”,小红嗫嚅道。

“哪个家伙这么大胆?”

“还能有谁?洞口那条看门狗呗,除了他这里哪有男人”,小红颊飞红晕,小声道。

她和小姐名虽主仆,情同姐妹,倒是不怕责罚。

“便宜他了,看来养狗真不如养兔啊,至少兔子不吃窝边草。”

“狗却能看门,兔子除了吃草以外,就只会拉屎撒尿了。”

“便宜这条狗了”,蝶舞道,“我意已决,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圣女洞的主人。你们夫唱妇随,共同光大本教吧。”

“你担心的事,根本就不是问题。你高高地坐在台上,那些愚民百姓,都当你是人间的巫神,谁还敢来检查你?”

“就算你生一堆小狗儿出来,谁又能知dào

?”

“就算知dào

了,谁又敢说出去?”

“就算有人狗胆包天敢乱说,百姓们也会把那造谣惑众的异端给烧死。”

“小姐真的决定要走?可要常回来看我们啊。”

“我早就厌烦这里了,是该下山走走了。”

“巫神祖师的传承已经完成,逆天贼道的传人,今后自有刘循去对付。其实这圣女已经没有存zài

的必要,让你留下,不过是给那些愚民百姓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带一个随身包裹,手提三尺青锋,腰插一把玉箫,蝶舞潇洒地离开了圣女洞。

目送蝶舞的身影离去,只听她长声吟道:“仗剑行天涯,按箫走海角。借问过路人,何处是归途?江海翻腾处,风云聚汇时。”

蝶舞踏歌而行,渐行渐远,歌声越来越飘渺,最终消失在远方。

第七十五章 笑酿思君酒 醉卧美人膝

离开圣女山,在永昌又逗留了数日,刘循率大军向成都进发。

王楷的工兵营和张辽的陷阵营行动都极为迟缓,大军缓缓而行。

半月后,大军才开回成都。张松和法正大开城门,率军民夹道欢迎刘循大军凯旋归来。

打量了一下成都的面貌,发觉气象一新,人民个个喜笑颜开,显然法正和张松治理有方。

“孝直、永年,我不在的日子,你们把成都治理得不错嘛”,刘循夸奖道。

“承蒙主公重用,敢不尽心竭力,以报知遇之恩。”

“能臣啊,若我的手下都像你们二人这样能干,我就省心多了。”

“主公此番平定南蛮,才是千秋伟业,比咱二人辛苦多了。”

“收服失地易,收服人心难”,刘循道,“蛮人不习教化,更要收服其心,才能长治久安”。

“主公教诲,法正和张松铭记在心。”

回到成都府,召集一众官员,勉励一番后,刘循就直奔卓府。

多日不见卓思君,刘循真想念得紧。

他这人骨子里天生有一股风流,命中注定和多个女人有纠葛,对她们中的每个人,都有深深的依恋。

卓思君出落得更加婷婷玉立,越发有女人味了。

“循哥,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看我啊,都快把我忘了吧”,在卓家庄见到刘循,卓思君撒娇道。

“哪能呢,我人在外征战,心可是始终在妹妹这儿哪”,刘循甜言蜜语地哄骗道。

“只怕见了姐姐,就忘了妹妹了吧”,卓思君扯了一下刘循的耳朵,刁蛮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快放手,痛死我了。”

“从实招来,又骗了几个姐姐了?”卓思君不依不饶道。

“我实说还不行吗?就两三个而已嘛。”

“还两三个而已,说,都有哪些人?”

“像吕绮玲姐姐、赵云姐姐、甄环妹妹,都是你的老朋友,好姐妹”,刘循受不了刑罚,全招了出来。

“你还真会挑人啊,尽挑我的朋友,和兔子有一拚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嘛,不过说真的,甄环妹妹还一个劲儿地夸你聪明能干呢?”

“这个小蹄子,终于把你勾搭上了”,卓思君没好气地道。

“我现在才知dào

,甄环竟然就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环环,世事难料啊。”

“还是青梅竹马呢”,卓思君酸酸地道。

“行了,宝贝儿,别生气了”,刘循一把揽过卓思君的小蛮腰,顺势吻上红唇。

卓思君故yì

把脸一偏,让刘循吻在了粉脸上。

雨点般的吻落在卓思君的脸上,颈上,秀发上,良久方停。

“听说你还为甄环那小蹄子写了一首洛神赋,哪天也为我写一首”,卓思君偏着脑袋。

“你们卓家的情报还真是准确啊”,刘循讪讪地道。

“我这次给你准bèi

了比赋更好百倍的玩意儿,想不想知dào

?”刘循赶紧岔开话题。

“我不信,什么玩意儿这么神奇?”卓思君一脸的不信。

“你倒是说说,达官贵人也好,平民百姓也罢,他们闲来无事,最喜欢喝什么?”刘循故yì

卖了个关子。

“那还用猜?当然是酒了。这玩意儿普通之极,有什么稀奇的。”

“我大汉朝百姓喝的酒,如同水一般,仅仅有些甜味,平时喝起来鲸吞牛饮,总觉得少了些情趣。”

“我要造一种酒出来,几杯就能把人喝醉,而且余味悠长,口齿留香”,刘循神mì

地道。

“你说的那种酒哪有那么好造的?我卓家造酒已经好几代了,说到造酒,恐怕没几人比我内行了。当年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之后,生活窘困,就靠当炉卖酒为生”,卓思君说起酒来,眉飞色舞,简直如数家珍。

“要是我真的造出了好酒,你奖赏我什么?”刘循冷不防又一把抱住了卓思君。

“坏小子,你想要什么奖赏,只要我卓家拿得出手就行。”

“这奖赏不要卓家出,只要二小姐出”,刘循咬着卓思君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一句话,声音的高低只有二人能听见。

“臭小子,就知dào

你想使坏”,卓思君一拳擂在刘循的胸膛上,颊飞红霞,也不知dào

刘循到底说了什么,引起了她那么大反应。

“说实在的,我对造出好酒,有很大的把握”,刘循正色道。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这次我到南方,在蛮人部落中喝到了一种好酒,不仅味道醇美,而且极其纯正,那种酒和咱们现在喝的酒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真有那么神奇,你为何不带回几个酿酒师来?”

“倒不用那么麻烦,我已向蛮族的酿酒师讨要了秘方。只要照方造酒,自然能酿出美酒”,刘循胡诌道。

真zhèng

的原因是,刘循上一世的女朋友家里是开酒厂的。

刘循每天往人家里钻,久而久之,也就把酿酒的工艺给学了过来。

加上他本身是生物学博士和化学博士,对酿酒的原理比很多酿酒师都精通,只要把理论和实jì

一结合,还怕酿不出好酒。

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工艺水平肯定也差了不少。

不过,把土法改进一下,造出比原来好得多的酒还是没问题的。

这些话,当然是不能和卓思君明说的。

卓思君把卓家酒坊几个最好的工匠都请了过来,她自己也是酿酒的行家,当下听刘循讲如何酿酒。

刘循摆出一付行家的派头,清了清嗓子,讲起了自己的方法。

这些方法对这些东汉时期的人来说,着实高深了些。

几个酿酒师傅伸长了脖子,听了半天,总算是听出些眉目。

回去酿酒师傅开始照刘循说的方法酿酒,十天后酿出了第一批酒,结果酿出的酒如同马尿,很不好喝。

刘循提出了改进意见,半月后,第二批酒出来了。

刘循品尝了一下,摇了摇头,这酒和前世的劣质白酒比起来都差了些。

不过,卓思君对这批酒倒很满yì

,这种酒的度数比东汉末年的酒度数高了很多,口感也不错,如果拿到市面上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又半个月后,第三批酒造了出来,刘循尝了一下,比较满yì

,东汉末年工艺水平,大概也只能造出这种酒了。

卓思君也品了一下,乐得合不拢嘴,“好酒,简直是玉液琼浆,我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

刘循二话不说,拉下裤裆,在每一罐酒里撒了一泡尿。

“干什么,羞死人了”,卓思君掩面大叫,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偷偷向外张望。

“这是酿酒的秘方,要酿出好酒,可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刘循正色道。

“把这些酒坛全部用泥土封好,埋在地下,三个月后再挖出来。

那些工匠立即遵照执行,自去埋酒坛。

“你那种方法真是酿酒的秘方”,卓思君眨巴着丹凤眼,终于忍不住好奇,偷偷地问道。

“当然了,我骗你干嘛”,刘循一本正经地说。

他所说倒是不假,不过在具体的做法上,也有些差异,不用这么直接干就是了。

“你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整治你”,卓思君恶狠狠地拧了一下刘循的耳朵,气乎乎地道。

“哥怎么敢耍你,我的小宝贝儿”,刘循忙不迭地告饶。

二人又一番缠绵,直到月上中天,刘循方才回府。

整天风花雪月、卿卿我我的日子真好打发,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三个月。

这天,卓思君兴匆匆地跑到成都府,手里拎着一坛酒,老远就欢快地叫道:“你果真没骗我,这酒真有一股清香。”

刘循找来一对酒杯,和卓思君对饮了起来。

三杯下肚,刘循竟有了几分熏熏然。

其实,以他的内功,就算连饮三十杯,也不会有醉意。

只是面对醇酒美人,想到人生苦短,岁月如歌,有所感触而已。

“如此美酒佳酿,可得取个好名字才行?”

“叫不老泉如何?”

“老土。”

“百里香?”

“不好。”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摧。就叫夜光酒,如何?”

“诗是好诗,酒名却不好。”

“醉卧美人膝,就叫卧美人酒吧?”

“油嘴滑舌,没个正经。”

“思君令人老,就叫‘思君酒’吧”,刘循定板。

“思君令人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卓思君轻声念了出来,眼中水波盈盈,望向刘循的目光情深一片。

“细品思君酒,醉卧美人膝。人生常如此,不枉走一回”,靠在卓思君的玉腿上,刘循志得yì

满地哼起了小曲。

“讨厌”,卓思君假意打了一下刘循的头,却并无推开他之意。

“这思君酒一酿出来,咱们的钱包倒是鼓了起来,农民们的生活会不会更加贫困”,卓思君有些担忧,她已不单纯地从卓家的利益考lǜ

,懂得为刘循分忧。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首先不把自己当成卓家的一员,而是下意识地先把自己当成了刘循的老婆,这意味着她和刘循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我的宝贝懂得为夫分忧了,可真是令人欢欣鼓舞的事情。不过,却完全不用担心。”

“首先,这酿酒的技术,以后严格保密,不要外传,这个机密能确保卓家商业地位”。

“这个我明白”,卓思君一点就透。

“农民们就算想酿酒,没有技术,也是酿不出酒的。卓家也不能大规模地收购农民的粮食酿酒,而是想办法从西域,天竺等地收购粮食酿酒,然后把这些酒卖回给他们,从中获得丰厚的回报。”

“那得想办法打通商路啊”,卓思君想了想道。

“这个简单,我大军所到之处,卓家的商队就可以跟随到那里。”

“淮南袁术,西凉马超,荆州刘表,这几个老友,是时候拜会一下,请他们喝一顿酒了”,刘循倚在卓思君的长腿上,有些懒洋洋地道。

“宝贝儿,你到是说说,我先请谁喝酒好呢?”刘循眼神迷离地望着卓思君道。

“妇道人家,不敢参与军国大事”,卓思君吃吃娇笑道,“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突然,卓思君俯下身子,在刘循耳边轻声道:“那事儿你是故yì

的吧?”

第七十六章 胡笳十八拍 暗花三十六

思君酒流传到市面上,遵照刘循的指示,为了节约粮食,不能大量酿造,只能限量出售。

偏生这酒只有卓家的酒坊才能生产,而卓家对这酒的酿造工艺严格保密。

卓家的酒坊,都被刘循派兵保护起来,加上卓家自身的武装,外人想渗透进去,难如登天。

如此一来,限量版的思君酒的价格就比较高昂,只有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才能喝得起。

造价几枚五株钱的思君酒,在市面上卖出了五两银子一坛的天价,还经常缺货。

至于黑市上,这酒据说卖到了三十两银子一坛,黑帮还经常为争夺酒的经营权大打出手。

这还只是在益州,在其他诸侯控zhì

的地盘上,由于层层关卡的盘剥,最后这酒卖出的价钱,据说还不止此。

酒能卖出这样的天价,这是刘循始料未及的。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让卓家大规模酿酒,不然,老百姓的粮食大部分被拿去酿酒,还真不够吃”,刘循暗自庆幸道。

“还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好,像现在这样诸侯割据,卖个酒都被各路关卡盘剥,自己的很多富国的想法更是难以实现。”

其实,自从开了科举,东窗剪烛书院成立以来,刘循大力鼓励发明创造,这个时代前沿的发明都用在了农业上,他的地盘上人民生活还算好的。

不过,刘循眼光比较高,不满足而已。

最近思君酒卖得最好的地方,不是成都城里那几家酒坊,而是一个叫添香楼的地方。

添香楼的幕后大老板极其神mì

,没人敢打楼子的主意。

曾经想打添香楼主意的人,无一不是死得很惨,久而久之,黑白两道,都知dào

添香楼是招惹不得的。

益州牧刘循也经常出入添香楼,他喜欢楼子里的美貌姑娘,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添香楼以前不叫添香楼,改为添香楼,是因为刘循为其中一个美人红玉题写的“红袖添香”四个字。

老鸨为了讨好刘循,取其中的两个字,改为了添香楼,日子一长,原来叫什么名字,倒没人记得了,也无人理会。

寻常爱寻欢作乐的男人到添香楼,多半是因为州牧大老爷常来楼子。

因为添香楼里的姑娘们,都吹嘘自己和刘循大老爷的关系如何如何亲近。

反正无人敢向刘循求证,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普通的客人们随便要一个姑娘,自欺欺人地认为是州牧老爷要过的,以后和朋友喝酒时也就有了谈资。

普通人知dào

就算祖坟上青烟冒三丈高,自己这辈子也当不了州牧大人,人家州牧大人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

不过,如果和州牧大人共享过某些东西,死后也可以向祖宗交待了。

思君酒最近在成都添香楼里比较热销,不是因为添香楼里的女子们喜欢喝酒,而是那里的客人们最近多了起来。

成都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最近老爱往添香楼里钻。

男人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漂亮女人面前,总喜欢摆阔,喝思君酒就是摆阔的方法之一。

一切的原因,只因为添香楼最近来了一个女子。

一个名叫西门冷雪的女子。

那个女人据说极美,不过到底怎样美法,却众说纷芸,莫衷一是。

“回眸一笑百媚生,十万精兵尽倒戈”,这是刘循手下参将王三说的。

只不过刘循没有见到十万精兵倒下去,却知dào

王三倒下了。

一剑穿胸,王三再也站不起来了。

卓家酒铺的老掌柜,也是见过西门冷雪的人,据说还和她春风一度,老家伙引以为荣,到处吹嘘。

可是没几天,那家伙就踪迹不见。

成都王家的大公子,据说也曾和西门冷雪颠鸳倒凤,最后不知所踪。

这些事情都极为隐秘,知dào

的人不超过五个。

西门吹雪居住的小楼,还是门庭若市,多数人虽然为她一掷千金,可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更不用说一亲芳泽了。

因为添香楼的妈妈说,西门冷雪姑娘以前是大家闺秀,是卖艺不卖身的。

那些富商巨贾们到添香楼,除了想见识一下西门冷雪的美貌外,不过是想听她弹一曲胡笳。

“胡笳十八拍”,极其悲伤的一首曲子,自塞外传入中原。

这曲子由西门冷雪这种大美人弹出来,更是凭添了几分凄艳。

这种极悲的曲子,在添香楼那种场合,居然有人爱听,而且乐此不疲,本身就很稀奇。

刘循也感到好奇,所以,今天,他进入了添香楼,爬上了西门冷雪的听雪小筑。

“西门冷雪,艳名播于成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循斜着眼睛,把西门冷雪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这女人瓜子脸,水蛇腰,身材修长,眉毛弯如柳叶。一条白色胡裙,刚好及膝,露出了雪白的小腿。

让人对小腿以上被遮住的部份充满了遐想。

“公子何人,为何一上来就对冷雪评头品足”,西门冷雪冷然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刘循悠然道。

“好才情。”

“论才情,又有几人及得上西门姑娘?你弹奏的胡笳十八拍,可谓一绝。”

“要听胡笳十八拍,可懂我的规矩?”

“十两金子而已”,刘循“啪”地甩出一叠银票,比十两黄金只多不少。

“多谢公子,小女子这就献丑了,公子请坐。”

西门冷雪一指旁边的凳子,一双葱白如玉的手轻拢慢捻,拨弄起胡笳来。

刘循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极有可能练过武功。

手上连弹,启朱唇,张檀口,西门冷雪唱了起来。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

“天不仁兮降离乱,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

“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就在这时,刘循有意无意地碰掉了衣襟上的一粒扣子。

刘循弯腰去捡,目光一瞄,正好kàn

到了撩人的一抹浅红。

西门冷雪粉脸一红,下意识地双腿并拢,继xù

弹奏。

坐直身子,刘循继xù

听西门冷雪弹奏。

本门冷雪的笳音不愧一绝,刘循听得如醉如痴。

笳音一变而为高亢,西门冷雪双手连挥,如下了一阵骤雨,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正在这时,刘循身后响起一声轻响,声音是那么轻。

在笳音的掩护下,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一柄长剑悄无声息地刺向刘循的后背。

与此同时,西门冷雪飞身跃起,从胡笳中抽出一柄细剑,舞起一片剑花,向刘循扑了过来。

“啊”地一声惊呼,从听雪小筑远远地传了出去,很多添香楼的客人都听到了。

刘循没有中剑,惨叫声是从他的隔壁传出来的,刺向刘循的短剑哐铛一声掉在地上。

西门冷雪的表情越来越冷,细剑挽起的剑花如同美人翩翩起舞,把刘循罩在当中。

不过这个美人有毒,很多人无福消受。

八阵图步法使出,倏地脱出对方剑法的笼罩,不咸不淡地说道:“暗花三十六剑,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恐怖,倒有些侮辱了你手中的倚天剑。”

听到刘循竟然叫出自己剑法的名称,西门吹雪面露惊慌之色。

水袖连挥,一蓬雾状的东西洒向刘循,同时飘身急退。

一掌挥出,白雾消散,刘循屹立不动。

“你……,你竟然用蛊毒”,刘循一手指西门冷雪,一手抚胸,面露痛苦之色。

“刘大将军好眼力,居然知dào

小女子用的是蛊毒”,西门吹雪格格娇笑道,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之色,和身一扑,细剑再次向刘循刺来。

刘循伸手一勾一锁,夹手夺过西门冷雪手中细剑,顺手点了西门冷雪身上的几处大穴。

“好深厚的功力,中毒之后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不过中了本姑娘的蛊毒,你也别想活了”,西门冷雪眼中神色冷厉。

“区区蛊毒,怎么奈何得了刘某人。你的蛊毒和蝶舞的相思蛊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云泥,不提也罢”,刘循嘲讽道。

“你到底是人是鬼”,西门冷雪骇然道,“居然连蛊毒都毒你不死”。

“我当然是人,现在的问题是,你不招出幕后主使之人。虽然目前还是人,一转眼就会变成鬼。”

“要杀就杀,本姑娘宁死不屈。”

“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知dào

你是谁派来的人。”

“你唱的胡笳十八拍,是蔡文姬所作。蔡文姬远嫁匈奴,身处苦寒之地,心有所感,便做了此曲,此事举世皆知。”

“蔡文姬的父亲蔡邕和曹操是生死之交,这件事很多人都知dào

。”

“你用来刺杀我的倚天剑,是曹操的两大名剑之一。”

“曹操有两把名剑,一为青釭,一为倚天,这把正是倚天剑”,刘循倒转细剑,认真把玩,此剑薄如蝉翼,削铁如泥,剑柄上刻着“倚天”两个篆字。

“你说得不错,我正是曹操派来的,小女子全招”,一改刚才决然赴死的态度,西门冷雪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第七十七章 孝女入囚牢 毒士出损招

“虽然有很多证据都指向曹操,我却知dào

你不是曹操派来刺杀我的?”刘循目光如电,直刺西门冷雪。

“你刚才的反应更加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为什么?”西门冷雪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问道。

“曹操的背剑官上个月遇刺,两把名剑不翼而飞。”

“此事虽然隐秘,却瞒不过我的耳目。”

“最重yào

的一点,曹操虽然被世人称为奸雄,我却知dào

,他为人很是大气,根本不屑于做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

要是曹操听到这句话,肯定大为感叹,世上最了解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宿敌。

“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自从踏入这座添香楼,你的一切都已在我的掌握之中。”

“因为,这座添香楼,根本就是我刘循开的”,刘循说出了一个让西门冷雪更加吃惊的事实。

“啊”,西门冷雪忍不住失态地叫了一声。

“你装什么不好,却偏要装风尘女子。”

“最初你还想卖艺不卖身,哪知添香楼根本不吃你这一套。”

“不得已之下,你假意接了几个客人,暗中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为你遮掩,却又怕事情败露,干脆杀了他们灭口。”

“本来这事做得也算利落,只是你想不到的是,其中一人,竟然是我手下参将王三。就是他的死,引起了我的怀疑。别人不知,我可知dào

这家伙最好哪一口。”

“我刚才故yì

弯下腰去,偷窥春色,不过是为了进一步证实,你到底是不是真zhèng

的风尘女子。”

“不然,就你那点姿色,又哪里能激起我的兴趣。”

“你”,西门冷雪气极,胸脯不住起伏,刘循的话大伤她的自尊。

她一向自负美貌,想不到刘循却直接无视。

刘循虽说点了她几处大穴,那高耸的地方却还能动,嘴巴也还能说话。

“你收拢大腿的动作,证实了我的猜测,你乔装混进添香楼,多半另有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接近我,刺杀我。”

“你倒是挺警觉的”,西门冷雪讥刺道。

“本人的警惕性,一向都很高。”

“你之所以选择在添香楼下手,大概是以为,我经常出入添香楼,是为了寻欢作乐。说不定你还想在床上下手,那样虽说有点委屈自己,你成功的机率却也更大。”

“下作!”

“难道你不是为了寻找野味”,西门冷雪一脸的不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不偷腥的猫儿?”

“就算每只猫都喜欢偷腥,吃惯了海鲜鱼翅的猫,面对那些草鱼白鲢,哪里还会有兴趣,何况弄不好,这些鱼儿的刺还会卡住喉咙。”

“看来一开始,就是我们失算了”,西门冷雪叹道。

“罢了,我就招了好了。我是西凉马腾之女,马超的妹妹马媛,我之所以刺杀你,是怕你进攻西凉”,西门冷雪一脸的无奈。

“胡说八道,你莫非真以为,我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祖宗余荫?”

“你凭什么认为我说的是谎话?”西门冷雪不服气地道。

“你满口的淮南口音,你的暗花剑法,乃淮南剑术名家童渊所传。不过,童渊好歹也是个名家,居然会教你用蛊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着实让我有些另眼相看。”

“谁又能想到,名满天下的刘大将军,也会假装中毒,欺骗小女子?”西门冷雪反唇相讥。

“刘循承蒙夸奖。”

“由以上几点可以断定,你与淮南袁术脱不了干系。袁术公然称帝,对抗朝廷,我早有除他之心。我还没有动他,他倒先来老虎头上拔毛了”,刘循哼了一声道。

西门冷雪听到“袁术”二字,悚然一惊,赶紧闭上了嘴巴。

刘循可是看出来了,她内心极为震动,到底太过年轻了。

“带上来”,刘循一声吆喝。

隔壁的门开了,张绣押着一个黑瘦汉子走了进来。

“跪下”,张绣一脚把那汉子踢倒在地。

“大小姐,说谎没有用的,都招了吧,反正他们都已知dào

了。”

“没用的东西,这么快就全吐了”,西门冷雪怒喝一声。

“不要怪小的,小的也是为了活命,顾不得了。”

“二位官爷饶命,小的是淮南袁术手下,姓张名超,这是袁术的大女儿袁莹莹。”

“都是袁术逼我来的,与小的无关哪,小的愿降”,张超不住地求饶。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袁术的女儿?袁术也真不是东西,居然让自己的女儿来送死,你该不会是小妾生的吧?”刘循满脸狐疑之色。

“你才是小妾生的,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身为人女,不能为父分忧,还算人么?”

“如此说来,倒也说得过去,看不出来,袁大小姐竟然是个孝女啊,刘循失敬了。”

“西门冷雪,不,袁大小姐,你还有何话说”,刘循捏了一下袁莹莹的下巴,玩味地看着她。

完全是一付猫玩老鼠的表情。

“我认栽,事已至此,无力回天,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袁莹莹痛快地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装风尘女子,就留在此处继xù

装下去吧,你会体会到一种全新的生活”,刘循邪邪地道。

“不要,我求求你杀了我吧”,袁莹莹眼中闪过一丝哀求之色。

“既然你不喜欢这种生活,干嘛干巴巴地老远跑来这里体验生活呀,你这是何苦呢?”

“算了,张绣,把袁莹莹押回益州大牢,把这个卖主求荣的张超给我押赴东市斩首。”

“小女子多谢大将军的恩德”,袁莹莹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堂堂袁术之女,如果真做了青楼女子,就算跳进长江,也洗不尽无尽的耻辱。

“大将军饶命啊,小的还有一公二婆三妻四妾五姨六嫂七姑八女靠我养活啊”,张超口不择言地求情。

见刘循无动于衷,张超转而又向袁莹莹求情:“大小姐,看在我为令尊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我向大将军求个情,饶我一命啊。”

袁莹莹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无耻的可怜虫,只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多时,一队士兵进来,和张绣一起,把袁莹莹和张超押了下去。

“慢,袁莹莹,你给我站住。”

袁莹莹浑身发抖,“这小子看来改变主意了,我要落入火坑了。”

刘循走到袁莹莹身前,把她衣带上的剑鞘解了下来,“这下你可以走了。”

“还好,一场虚惊”,袁莹莹暗道,冷汗都流了下来。

张绣把袁莹莹等人押走后,刘循叫过来一个俾女,“去,把王妈妈给我找来。”

不多时,王妈妈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来到了刘循所在的听雪小筑。

王妈妈是添香楼的老鸨,也是添香楼风影的头目,为人精明能干,脸上的肥肉都笑成了一条缝。

“这次及时传递情报,擒住了袁术之女袁莹莹,王妈妈,你算是立了头功”,刘循看着王妈妈,表扬道。

“全仗主公运筹帷幄,我可不敢居功”,王妈妈低着头道。

“很好,你还要密切注视一切可疑的人员,随时来报。添香楼是龙蛇混杂之地,也是搜集情报最好的地方。”

“老身明白,这就前去布置”,王妈妈躬身退出。

回到成都府,刘循又暗自派出人马,盘查可疑人员。

果然,又抓到了十多个接应袁莹莹的人。

刘循把这些人同张超一起,全部押赴东斩首,只留下了袁莹莹一人。

因为袁莹莹是袁术之女,也算是一个重yào

的筹码,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

“如果用袁莹莹来换点地盘,袁术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叫来贾诩,刘循把自己的计划托出,征求他的意见。

“好计,这一个女子,杀掉也没用,不如用她来交换点地盘”,贾诩完全表示赞同。

“那就要一个郡,两个县吧,如果袁术讨价还价,少点也行,有胜于无嘛”,刘循道。

“主公这就派人前去和袁术谈交换的条件,袁术就算不心疼爱女,为了面子,也会同意的”,贾诩道。

“还是派张松去吧,谈判这种事情,他最拿手”,刘循首先想到了张松。

“袁术这时候,肯定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让女儿以身涉险,这个无能之辈,居然还敢称帝,与我对着干”,刘循笑道。

“我倒有个主意,如果袁术答yīng

取消皇帝称号,主公可以不要他割地。以后有袁莹莹这个人质在手,就叫他为咱们东征西讨”,贾诩不愧毒士,每次出的计谋都是毒辣无比。

“文和兄真不愧是我的好军师”,刘循大笑道,“本来我还想出兵征讨他,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yào

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文和兄可是深明兵法的窍要啊。”

“全仰仗主公洪福,如果不是主公暗中调度,不动声色地把袁莹莹生擒活捉,诩这条计策,也就无用武之地了”,贾诩一向低调做人,当下极力吹捧刘循。

做军师的人,如果主人太过看重自己,虽然是好事,但也有功高震主的危险。

历代的权臣,最后大都没有好下场。

功高震主,却不知功成身退,到了赏无可赏之时,帝王都会对功臣下手。

贾诩算是深明此道的人,纵观贾诩一生,他的智谋可能比孔明略差一筹,但绝对是个懂得韬光养晦,明哲保身的行家。

“哈哈,文和兄过谦啦,这下袁术在成都的探子,可能早就在飞报他的路上了。估计袁术接到报gào

后,必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得不行”,刘循哈哈大笑,年少得志,难免有些轻狂,也是人之常情。

“诩还有一计,张松此番前往淮南谈判,主公可屯兵淮南边境,大军压境,又有袁术女儿在手,何愁袁术不就犯?”贾诩思忖了一会儿,再次献上一策。

“嗯,这样一来,袁术还真的没有选择了。他要胆敢不从,就让他的女儿在添香楼接客。以袁莹莹的才貌家世,如果真的在天香楼坐镇,肯定会成为天香楼的花魁,袁术的老脸就丢尽了”,刘循不怀好意地加了一句。

“这袁莹莹的姿色,其实也不差,虽然比不上甄环,和卓思君等人相比,倒也一点不逊色”,刘循自言自语道。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刘循解下腰间的倚天剑,爱不释手地把玩道。

“如今,倚天剑在手,屠龙刀却在哪里?”刘循感叹道。

最后两句话,贾诩却无法听懂了。

不过,他却没问,做为一个优秀的军师,一个懂得做人的军师,他更明白在适当的时候装糊涂。

刘循以前也是个金庸迷,最喜欢看金庸的小说,对那个张无忌却不是很喜欢,总觉得他太窝囊。

既然弱水三千任君取,你为何只取一瓢?这不是犯二吗?

第七十八章 张松不辱使命 袁术俯首贴耳

淮南袁术府中,手下来报:“皇上,大事不好,莹莹公主出走了。”

“糟糕,莹莹这孩子一向孝顺,上次听探子报说刘循有可能在近期来打淮南,就嚷着要去刺杀刘循。这次朕前脚才派了张超去刺杀刘循,她后脚就不见了,多半去刺杀刘循去了。”

“莹莹这孩子,万一要有个闪失,我可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娘啊”,袁术有些六神无主了。

“皇上放心,公主自幼跟随在下习武,武艺已有火候,应该不会有事的”,童渊道。

“但愿如此吧,现在只有祈求苍天保佑了”,袁术道。

半个月后,探子回报:“皇上,张超等刺客,包括莹莹公主在内,全部被刘循所擒,刘循把张超等人全部斩首。公主听说被关在大牢中,生死未卜。”

“这可如何是好,我苦命的孩子啊”,袁术放声大哭,完全失去皇帝的尊严。

“皇上放心,依微臣之见,刘循之所以留下公主性命,不过以此要挟,想要些好处而已”,童渊道。

“童将军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刘循真的派人来谈条件,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换回公主”,袁术父女情深,也不枉女儿为他出生入死。

“马上传我命令,派人到益州打探我女儿的消息,组织人马,全力营救。”

“传我命令,淮南大军集结,准bèi

随时进攻益州。”

“微臣请皇上允许,让我乔装潜往益州,伺机救出公主”,童渊师徒情深,当即请命。

“好,童将军武艺高强,足智多谋,有你去益州,朕就放心了。记住,一切以救出公主为目的,不要随便出手,看准时机,方才出手”,袁术不愧一方诸侯,这会儿回过神来,开始布置道。

“微臣谨遵皇上口谕,一旦救出公主,立即飞马赶回”,童渊施了一礼,前往益州营救公主去了。

一个月后,张松来到淮南,求见袁术。

“禀报皇上,刘循派张松前来,说有要事求见皇上”,宦官禀报袁术。

“有请”,袁术道。

这时,袁术正在大殿议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听到刘循使者到来,大家表面镇定,暗地里在各自盘算如何应对。

“殿前守卫的兵马,等会儿张松来时,定要摆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样子,不要失了朕的体面”,袁术目光一扫御前侍卫统领,命令道。

“是,等张松来时,让卫士架好刀枪,让张松从刀枪剑林中钻过,杀一杀他的威风”,侍卫统领马上领会了袁术的意图。

“好,就这样,办好这样事,朕要重重赏你,办不好,提头来见。”

“微臣遵旨。”

看着大殿下的一排侍卫,袁术满yì

地笑了,“刘循啊,刘循,你也太小瞧朕了,你想给我来个狮子大开口,我就铁公鸡一毛不拔。你要坐地起价,我就地还钱”。

过不多时,张松来到,侍卫统领把手一挥,手下侍卫全都交叉架好刀枪,一付杀气腾腾的样子。

“皇上有旨,刘循的使者要想觐见,必须从枪林下过去”,侍卫统领一脸杀气,狠狠地瞪着张松。

“这是大汉的土地,我是汉帝的使者,受刘大将军派遣,前来宣旨。袁术竟敢妄自称帝,还敢阻拦圣上的使者,我这就回去,让刘大将军派兵征讨逆贼”,张松看也不看眼前的刀枪剑林,竟然回头就走。

侍卫统领一下子有些着慌,他是知dào

其中的缘由的,张松真要走了,回头袁术就会要他的命。

“使者留步”,侍卫统领陪笑道,“兄弟也是受上命差遣,刚才此举,实是身不由己。我这就禀报皇上,请他亲自定夺。”

“你转告袁术,让他撤去刀枪,亲自出来迎接,不然的话,我叫他终身遗恨”,张松大声嚷道。

殿内的袁术早就听到了,“侍卫统领无能,害朕丢了面子。等张松走后,定斩不饶。”

事已至此,袁术骑虎难下,关系到爱女性命,不得不暂时低头,亲自迎了出去。

“贵客登门,你们竟敢擅动刀枪,好大的狗胆,还不给我收起来”,袁术厉声喝斥道,好像一切都是手下人自作主张,根本与他无关。

一众侍卫赶紧把刀枪收起,远远地站在一旁,中间让出一条大道来。

“混帐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贵客进殿”,袁术顺手狠狠地掴了侍卫统领一把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侍卫统领心中把袁术骂了几十遍,表面上却喜笑颜开,“使者大人,里面请。”

张松察言观色,暗自好笑,讥讽道:“袁将军,你手下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做你的主。这帮奴才如果不管教一下,将来都要爬到你头上来了。”

袁术心头窝火,面上满脸堆笑道:“使者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帮混帐,我以后再跟他们算帐,请。”

张松大摇大摆地迈进大殿,旁若无人。

忽然一人举剑大喝道:“哪里来的狂徒,敢欺我淮南无人,我认得你,我手中的三尺青锋可不认识你。”

张松定睛看时,一人正从殿内出来,这人儒生打扮,从侍卫手中抢过一把剑,正愤nù

地看着他。

张松见此人一脸正气,生怕一个把持不住,真的拿剑砍死自己,忙陪笑道:“阁下何人,在下益州张松,不识淮南英杰,冒犯之处,请别见怪。”

那人的神色才缓和了些,也彬彬有礼地道:“在下淮南周昕,倒是听说过益州张松的名头。”

张松听到自己的大名竟传到淮南,十分高兴,不敢再张扬,和周昕并排走进大殿,收起了先前那付狂态。

袁术暗叫了一声:“惭愧,自己遇到窘境,满朝文武,竟大都束手无策。这个周昕,平时并不怎么受重用,关键时刻,却为朕挣了面子。”

这件事后,袁术很重用周昕,那是后话了。

进入殿中,张松抱拳四面一揖,算是与淮南君臣见过礼了。

“淮南不尊献帝,妄自称帝,居然派人行刺刘循大将军,如今刺客袁莹莹已经被擒”,张松开门见山,语惊大殿。

张松一番话义正辞严,袁术称帝,淮南的文武百官很多原本就不赞成,这下很多人都无言以对。

“献帝无德,不过是刘循手中的傀儡而已。炎汉属火,今火德已终,咱们皇上的袁姓出自于陈姓,陈是上古舜帝之后,以土承火,名正言顺,有何不可”,周昕强辩道。

“袁术是大汉臣子,袁家四世三公,不思为国家出力,反而自立帝,为臣不忠,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张松毫不相让。

“汉天子失德已久,桓灵已来,朝政日非,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我主以土承火,拯救万民于水火,有何不可”,周昕针锋相对。

张松见对方不吃这一套,不想在此纠缠,当下直奔主题,“袁术派女儿行刺我家主公,今已失手被擒。想要换回女儿的话,就答yīng

我家主公的条件。”

这下袁术不得不开口了,“刘循想要什么条件,才肯放回我女儿?”

“很简单,取消皇帝称号,今后仍然奉献帝为主。以后献帝但有所命,必须遵命行事”,张松提出了条件。

“如果我不取消皇帝称号呢,那又如何?”袁术逼视着张松,目光中杀机凛烈。

“那简单,成都添香楼中,从此就要多一名花魁。袁家的大名,将从此在诸侯中更加响亮”,张松丝毫不惧,和袁术对视着,嘿嘿冷笑道。

“该死的刘循,竟然敢败坏我袁家的名声,我饶不了他”,袁术浑身发抖,方寸大乱。

大殿中任何一人都明白,如果刘循真那样做,袁家名声尽毁,必将传为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来。

可要袁术取消皇帝的称号,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一时却说不出口。

一时间,袁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正为难间,禁军来报:“皇上,张绣领大军出益州,目前屯兵我西部边境,虎视眈眈。”

不多久,又有飞骑来报,“军情紧急,赵云大军出洛阳,正驻兵我北部边界,扬言要进攻寿春。”

还不算完,战报又起,“十万火急,徐晃大军出冀州,威胁我东北边境。”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淮南文武百官都注视着袁术,等他拿主意。

“皇上,如今公主遭难,臣不忍看到主公受爱女被擒的煎熬,还是取消皇帝称号吧”,周昕见状,知dào

袁术内心已动摇,不过碍于面子,不想主动提出来而已,当下替他搭了台阶。

为免让别人说袁术是迫于大军压境才取消皇帝称号的,周昕巧妙地说他是爱女情深,这样一来,袁术反而落了个好名声。

“女儿啊,为了你,我只好放qì

这个皇帝了”,袁术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台阶可以下了。

“那好吧,就依刘循大将军的意思,我马上取消皇帝的称号,恢复淮南将军的称呼,我女儿什么时候放回来?”袁术道。

“袁将军能认清形势,那是最好不过。至于袁莹莹大小姐嘛,刘大将军说了,从此以后,大小姐就是大将军的贵客,长住洛阳,陪伴在献帝的身边。”

“恭喜袁将军,大小姐从此长伴皇上左右,皇上一高兴,袁家从此富贵不可限量”,张松一拱手,哈哈一笑,得yì

之极。

“恭喜个屁,刘循那点心思,我还不知dào

。表面上拿我女儿当贵客,说得好听,不过是把我女儿当成人质,让我为你东征西讨。哪一天我要不听你的话了,我女儿就死定了”,袁术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不敢发作出来。

“那就谢过大将军了”,大军压境,袁术不得已,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第七十九章 癞头收份子 童渊求黄家

袁术接受了城下之盟,张松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当即告辞,赶回去向刘循复命。

人一动身离开淮南,张松立即飞鸽传书,飞报刘循。

“袁术终于臣服了”,接到张松的传书,刘循得yì

之极。

“传令下去,让张绣撤回成都。”

“让徐晃率军回冀州镇守。”

“让赵云仍回洛阳。”

一道道命令分发下去。

成都大街上。

一个佝偻老人十多天来一直在徘徊。

老人的眼睛时不时地东张西望,显然,他是在找什么人。

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家餐馆前。

餐馆招牌的墨迹都未开,从这点可以看出来,餐馆是新开的。

开店的是一对父女。

“老板,我要两个馒头,一碗豆浆”,一个混混模样的癞头大模大样地走进了餐馆,叫道。

“两个馒头,一碗豆浆”,老头儿一声呼喝,端上来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一碗豆浆。

“谁要吃你个老东西的馒头,我要她的”,癞头脸色一变,把两个馒头摔在了老头儿的脸上,伸手一指老头的女儿,邪笑道。

“刘大将军治下,竟然有这种无赖”,老头儿气极,操起板凳想砸。

“千万不要动手,你是外乡人,不知dào

他的来路,他是鱼目帮的人”,一个老成的食客拉住老头儿,劝道。

“鱼目帮的人就可以目无王法,莫非刘大将军还治不了他?”老头儿没回过神来。

“刘大将军哪里管得了这些小事,你到成都府去告,最多把这个混混抓进去。他背后那些人一出手,你这个外乡人在成都还如何混下去。”

“这帮人无非是想收两个份子钱,给他就是了。别说你一个外乡人,就是咱们本地人,也要交份子钱给鱼目帮”,老成持重的食客劝道。

“拿来吧”,癞头一只脚跷到板凳上,一只手掌朝上张开。

“多少?”

“十枚五铢钱,一个月的份子钱,当然,你把下个月的一并交了也行,省得我多跑一趟。”

“我生意才开张,今天总共也就收入二十枚,能不能少点?”

“不给也行,给两个馒头吧,当然不是你的。”

老头儿又要动粗,老成的食客一使眼色,他想了想,摸了十枚五铢钱出来,交到了癞头的手中。

“这就对了,记住,以后谁要敢在你的店中闹事,找我癞头”,癞头把铜钱在手中掂了掂,扬长而去。

佝偻老人把几个人的话全听到了,也看在眼里,随即跟在了癞头的后面。

走过了几条街,拐进了一条胡同,人迹渐少。

“老东西,一直跟着我干嘛,说,你是干什么的。”

癞头突然回头,挥拳便打。

老人伸出了两根手指,夹住了癞头的手腕。

“饶命啊”,癞头痛苦地大叫,“我刚才收的十枚钱全给你,求你放手吧。”

见遇到了高手,癞头连忙求饶。

佝偻老人松开手指,一双眼睛盯着癞头,一字一句地说:“钱,我一个子儿也不要你的,还要倒给你钱。”

老人摸出一张银票,扔给癞头,癞头的嘴巴马上张得很大,“一百两,我收一年的保护费,最多能抽二十两银子,这下发财了。”

跟着癞头想到了什么,把银票递回给老人,“说吧,要我干什么,看我能不能干?”

“我要见一个人”,老人没有接银票,推回给了癞头。

“谁?”

“鱼目帮堂主。”

“你是成都府捕快”,癞头把银票猛然放进怀里,抽冷子撒腿就跑。

跑到胡同尽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癞头一抬头,见是佝偻老人,吓得惊魂出窍,“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捕快,只不过是你们堂主的一个老朋友而已,你不用惊慌。带我见到你们堂主,他不但不会怪你,还会奖赏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老人再在癞头手心里放了几张银票。

“五百两?老子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行,这个险我冒了”,掂量了一个,癞头下了决心。

癞头带着佝偻老人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药铺门前。

进入药铺,马上就有人过来招呼,“癞头,这么快就回来了,今天的生意还顺吧。”

“我要见堂主,他的老朋友来了”,癞头压低声音道。

“要是把捕快招来了,堂主不扒了你的皮。”

“借我一万个胆子,我癞头也不敢干那种事,这人看起来也不像。”

“好,你们先在外堂等着,我进内堂去通报。”

不多时,那个人出来,对佝偻老人道:“我们堂主请你进去。”

佝偻老人走进内堂,一条满脸横肉的大汉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大汉赤着上身,浑身肌肉一条一条的,脸上有一道半尺长的刀疤,一望而知不是良善之辈。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刀疤脸喝道。

“你的朋友。”

“我哪有你这种朋友?”

“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只嫌少不嫌多。”

“有些朋友可是危险得紧,不要也罢。”

“不说实话,我就不客气了”,刀疤脸突然出手,双爪如钩,向佝偻老人胸前抓来。

也未见佝偻老人如何做势,刀疤脸的攻势落空。

“大力鹰抓功,虽说不凡,你却差了点火候。”

“那就再接几爪试试”,刀疤脸出手如风,双爪接二连三地抓向佝偻老人。

老人随手一拂,刀疤脸惨叫一声,收回双手看时,手背上有一道红印,如火烙一般。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刀疤脸已看出来,对方根本是让着自己,不然哪容自己出这么多招。

“不用客气,阁下的武功也是一门好功夫,不过火候欠些而已。”

“你到底是谁?”

“这你无须知dào

,我只要你引见一个人。”

“谁?”

“这屋里布置得挺雅致啊,竟然有文房四宝”,不答对方问话,佝偻老人突然走到桌前,提笔醮墨,画了一朵梅花。

“你如何知dào

这事,你到底是何人?”刀疤脸像看到了鬼魅一般,声音都在颤抖,显然遇到了极为恐惧的事情。

“梅须逊雪三分白”,佝偻老人仍然不答刀疤脸的问话,突然吟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诗。

“雪却输梅一段香”,刀疤脸对出了下句。

“既然你按江湖规矩前来拜山,我就为你通报一声。见与不见,我却做不了主”,刀疤脸的脸色和缓了一些。

“些许薄礼,还请笑纳”,佝偻老人掷过一叠银票。

“这如何敢当?”刀疤脸讪讪地道,既然知dào

对方大有来头,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无须客气,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不差钱,你每天过的可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佝偻老人道。

“恭敬不如从命,请在此稍候片刻”,刀疤脸恭敬地说道。

没过多久,刀疤脸带了一个人回来。

那是个精瘦的汉子。

一个烟鬼。

从他烧得焦黄的手指上,可以看出,此人的烟瘾很大。

更重yào

的是,这个人手上拎着一根旱烟管。

汉子一张长长的马脸,配在一个矮瘦的身子上,看起来很好笑。

佝偻老人却一点也没有笑,只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对方。

精瘦汉子也在看着佝偻老人。

“你看起来很强”,精瘦汉子道。

佝偻老人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以你的身手,照理不应当来这儿”,精瘦汉子话中有了一丝叹息。

“有些事情,光靠身手解决不了”,佝偻老人回了一句。

“这我知dào

,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也解决不了。”

“你背后的人却解决得了。”

“看来你很了解我们”。

“我曾经在江湖上漂泊多年,知dào

一些秘辛。”

“那就对了。”

“既如此,得罪了。”

精瘦汉子突然出手,旱烟管照着佝偻老人的身上砸来,竟然是打他的要穴膻中穴,认穴奇准,完全是名家手法。

佝偻老人明明腰悬长剑,却没有拔剑,只是退了一步。

旱烟管再上前,照旧一招直砸,却是直取佝偻老人的太阳穴。

这一招看似呆板,却是凶狠无比,内劲深厚,老人周围五尺的退路全被这一招封死。

这内堂狭窄,老人已退无可退。

“还不拔剑”,精瘦汉子道。

老人的左手已碰到腰间剑柄,却并没有把剑拔出来。

眼看旱烟管已快要砸上老人的太阳穴。

老人右手抬起,骈指一点,后发先至,一股劲风扑向精瘦汉子的太阳穴。

如果汉子不收招后退,他的旱烟管没砸上对方的脑袋,自己的要穴却要先吃对方一记指风。

他知dào

自己挨不起。

也不想挨。

于是,收招后撤,险险避过了对方的一记指风。

“你为何不拔剑?”

“因为我不能拔剑。”

“看来你真的懂规矩。”

“求黄家办事,必须徒手与对方的兵器过招,我在二十年前就知dào

。”

“知dào

就好,办事后付出的代价,想必也知dào

。”

“就是以后必须替黄家办一件事,不得推辞。”

“好。”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童渊。”

“你就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暗花剑客童渊?”精瘦汉子大吃一惊。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在淮南袁术帐下效力。”

“你要我们为你办什么事?”

“袁术之女袁莹莹刺杀刘循被擒,我要你们帮我把她从成都大牢中营救出来。”

“你这样做值得吗?”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事关两大诸侯,我做不了主,得请示家主,你稍等片刻”,精瘦汉子走了出去。

无人之处,精瘦汉子把一封书信封在了一个竹管中,再把竹管缚在一只信鸽的腿上,放飞了信鸽。

如果刘循见此情景,定会大吃一惊,对方竟然用的飞鸽传书

第八十章 李二狗私放犯人 袁莹莹夜会童渊

豫州,诸葛亮府中。

“暗花剑客童渊,竟然求黄家帮他救出袁莹莹,他玩的是哪一出,老牛爱嫩草吗”,诸葛亮眉心一紧,自语道。

“管他呢,袁术和刘循争斗,正是我乐于看到的,何况此事过后,童渊这个高手还被我挟制了”,诸葛亮道。

“同意帮童渊救出袁莹莹”,随着信鸽高飞,诸葛亮的指示发出。

黄家庞大的地下势力开始了暗中行动。

“家主已同意了,童先生就等我的消息吧”,精瘦汉子道。

“多谢。”

“不客气,事成之后,我们把袁莹莹送到哪儿?”

“就到成都松涛客栈吧。”

“就算我们帮你救出袁莹莹,你们能逃得出去吗?要不要我们帮你送出去。”

“不用,只要出了大牢,我就有办法带走她”,童渊道。

“那好吧。”

“请给一信物。”

“那就剑穗吧”,童渊想了想,“这是我随身之物,莹莹会配合你们的。”

成都府大牢中,袁莹莹坐在牢房中愣愣地发神。

虽然说是下狱,刘循对她还真不错。

房间陈设一应俱全,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

看守的狱卒张二毛偷偷地看着她高耸的玉女峰间那道白嫩的细线,不知流了多少口水。

可是,就算给他一千个胆子,张二毛也不敢偷吃

虽然,以往这种事,他干了不止一次,次次得心应手。

“这个女人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就拔光你全身的毛”,送袁莹莹过来时,张绣冷冷地说。

刘循更来看过袁莹莹几次,最近一次,二人相谈甚欢。

至少有半个时辰后,刘循才告辞出门。

“这哪像是在坐牢,每天鸡鸭鱼肉,可一点不少。”

“牢房中还可以洗澡,还有换洗衣服”,张二毛羡慕得不行,“这日子,比自家那婆娘过得舒坦多了。”

张二毛哪里像是看守,完全就是一个仆人。

一个供袁莹莹使唤的仆人而已。

事实上,这种仆人还有好几个。

刘循特地安排了好几道暗哨,外面还有看守的军队。

这样严密的措施,有人想劫狱,确实难于登天。

可是刘循没想到的是,他的对手是黄家。

一个黄帝时期流传下来的家族,经过这么多年的积淀,会有多深的底蕴,谁也说不清楚。

看守牢房的军队将领名叫李二狗。

人如其名,对上面交待下来的任务,李二狗从来都是不折不扣地完成,就像狗一样忠实。

可是,再忠实的狗,也有背叛的时候。

平时不背叛,那是背叛的筹码不够。

今天晚上,月亮圆圆地挂在天空,正是八月十五夜。

八月十五月儿圆,正是家人团圆的时候。

李二狗对副将王二麻子交待了几句,要回家一趟。

李二狗的家就在牢房旁边不远的大杨树下,离牢房根本就没几步路。

有王二麻子重兵把守,李二狗心想出不了事,再说,自己也不过回家看一下,不会花太久的时间。

可有时,出事,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出很多。

李二狗一进家门,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老婆坐在床前,一脸的惊恐。

二个彪形大汉对着她嘿嘿冷笑。

十三岁的女儿坐在地上,正满脸惊惧地望着面前的黑毛男人,黑毛男人的上衣扣子已解开,露出胸膛上毛茸茸的一堆黑毛。

一个精瘦汉子,一张长长的马脸安在一个短短的身子上,此时正邪邪地对着李二狗冷笑。

“呛啷”一声,李二狗拔出随身佩剑,对着精瘦汉子砍了过去。

他是从士兵累积军功,一步步升为偏将的,剑法没有任何花巧,都是大砍大劈,从无数次砍敌人首级的过程中摸索出来的。

精瘦汉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旱烟管一磕,李二狗的佩剑拿捏不住,掉落到了地上。

精瘦汉子旱烟管摆了几下,随手点了李二狗身上的几处穴,只剩一张嘴可以说话。

李二狗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明白了这伙人不是来杀自己的,多半对自己有所求。

能从士兵混到偏将的人,绝不是一句军功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李二狗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尊驾要在下做什么,就直说吧,吓唬妇孺那一套,就收起来吧”,李二狗并无惧色。

“好,爽快,能做到偏将的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精瘦汉子赞了一声。

一摆手,几个彪形大汉停止了吓唬人的动作。

“我们要你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只要到牢房巡视一趟,带几个犯人出来就行了。”

“那是死罪,我左右是个死,真要那样,你们还不如一刀杀我好了。”

“我可以保证你不死,还可以送你到远离成都的乡下,改名换姓,从此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精瘦汉子抽出一叠银票,在李二狗面前晃了晃。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你只能相信我们,你还有选择吗?”

“好吧,只希望你们信守诺言,事成之后,放我一条生路”,李二狗看了一下当前的形势,做出了决择。

“我们静候佳音”。

“监狱里那些暗哨怎么办?”

“里面有我们的人,只要发出暗号,那些人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解决掉”,精瘦汉子道。

“你只需yào

以刘循的名义,进去提几个人出来就可以”。

“我和你一起去,也好保护你的安全”,精瘦汉子道。

“好吧”,李二狗心里明白,对方是怕自己临时反悔,要以自己的妻女相要挟。

李二狗带着精瘦汉子走向自己的军队,精瘦汉子紧随其后,一只手掌贴在他的身上,只要掌力一吐,李二狗立时性命不保。

李二狗哪敢轻举妄动,何况他的妻女还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刘循大将军要连夜提审几名犯人,你看好外边,我这就进去提人”,李二狗道。

“末将遵命”,王二麻子忙道。

李二狗身后突然多出来的精瘦汉子,正好被想成了刘循派来提犯人的人。

李二狗进入牢房,很快看到了袁莹莹。

那个看守袁莹莹的张二毛,此时早已不知去向。

“袁姑娘,刘大将军传你问话,跟我们走吧”,李二狗道。

袁莹莹顺从地跨出了牢房,跟在了李二狗的后面。

就这样,袁莹莹被弄出了成都大牢。

外面王二麻子率领的守卫,眼睁睁地看着袁莹莹一行人出了大牢,大摇大摆地走了。

袁莹莹越来越发觉不对,“不是说带我到成都府见刘循吗?怎么方向好像不对。”

李二狗把人带出后,早就转身走了。

他要忙着亡命天涯,只有精瘦汉子一人和袁莹莹走在大街上。

袁莹莹一面说,一面不走了,同时摆了一个架势,准bèi

开打。

只要打斗开始,短时间内摆不平她,势必节外生枝。

夜深人静,街上早就没有了行人,精瘦汉子带着袁莹莹走在成都的大街上。

“姑娘的一个老朋友,想见你一面”,精瘦汉子拿出了剑穗。

“原来是师傅他老人家到了,那就走吧”,袁莹莹再无怀疑。

到了一家客栈,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袁莹莹的面前。

“人已送到,童兄好自为之”,精瘦汉子一拱手,转身离去。

“师傅,真的是你。你老人家大老远地跑来,冒死相救,大恩实在无以为报”,袁莹莹喜极而泣。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莹莹,趁着黑夜,咱们赶紧走吧,马我已经备好了”,童渊一指客栈旁边,那儿果然拴着两匹马。

“师傅,我不能走,你自己走吧,我要留下来做人质”,袁莹莹咬了一下嘴唇,毅然道。

“你宁愿被关在大牢,也不愿回淮南当公主?”

“师父还有所不知,半个月前,我父亲已经取消皇帝的称号,仍然叫淮南将军。”

“这都是刘循告sù

你的,只怕其中有诈。”

“应该不会,刘循并没有把我关在牢里,他现在把我放在牢中,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我在牢中的日子,和外面没什么两样。他一回洛阳,就会把我留在献帝身边。”

“看来你是不想走了。”

“我不能走,现在我父亲和刘循已经讲和。如果我一走,两家就会大动刀兵,难道师傅忍心看到血流成河的局面吗?”

“师傅的眼中只有你,只要你安全,除此之外,就算洪水滔天,又与我何干?”

“师傅关心莹儿,莹儿感激不尽,但是我实在不能走。我不想看到我父亲基业被毁,淮南的父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们袁家,欠百姓的实在是太多了。”

“父亲这几年穷兵黩武,还妄自称帝,都是取祸之道。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刘循制着他,对他而言,其实是件好事”,袁莹莹见事极明白,不是个平凡女子。

“你说的这些道理,师傅何尝不知,只不过,我不想看到你留在这里受苦。”

“师傅放心,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xiàn

刘循其实是个不错的人。我虽然是做为人质,只要父亲不做出背叛的事,刘循应该会对我不错的。”

“既然如此,我就留下来会一会刘循,看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傅你还是趁黑夜赶紧走吧,免得有什么闪失?”

“我只不过和刘循光明正大地切磋一下武功而已,现在,刘循和主公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他当然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

“再说了,你就这样不相信师傅的武功?”童渊反问道。

第八十一章 烈女回大牢 剑客斗刘循

天边露出了第一丝鱼肚白。

袁莹莹失踪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刘循的耳中。

仔细查看了牢房的情况,刘循大吃一惊。

“牢中的六道暗哨,全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解决掉了”,这说明敌人竟然对牢中的情况了如指掌,着实让人吃惊。

“看来,牢中的狱卒,甚至看守监牢的将领,极有可能有敌人的内线”,一想到这里,刘循就隐隐有些不安。

要知dào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自己阵营中出了敌人的内线,这是任何一个掌控者都无法容忍的事。

看守监牢的所有人员都被控zhì

起来,挨个进行排查。

外面看守监牢的军队将领李二狗,一早就被人发xiàn

,死在了自己家里,他的老婆孩子,也同时死在了家中。

李二狗这条线,算是断了。

“同李二狗一起进牢房的,是一个马脸的精瘦汉子,此人当时紧跟在李二狗身后,多半是他的同党”,看守监牢的几个士兵回忆说。

这话基本上等于没说,茫茫人海中,你叫刘循到哪个地方去找这么一个人?

刘循翻了一下六道暗哨身上的伤口,发xiàn

都是一击毙命。

死者要么脖子被扭断,要么身上大穴被点,看来出手之人不但武功精湛,而且对监牢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十有八九是内部人干的”,刘循心里越来越雪亮。

所有能接触到袁莹莹,能接触到六道暗哨的监狱官员都被软禁起来,逐一审查。

刘循还派出大批兵马,在成都城内大肆搜索,成都城外,也派出多支轻骑前往搜捕。

益州地面的各大路口,都进行了排查。

就在这时,刘循接到士兵报gào

:“袁莹莹主动来投案,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佝偻老人。”

“她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为何主动回来,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刘循大惑不解。

“刘大将军,我主动回来了,我可没打算逃走”,这是袁莹莹见到刘循的第一句话。

“如此最好不过,袁大小姐深明事理。如此一来,免去了我与令尊大动干戈,大小姐悲天悯人,胸襟宽广,刘循佩服。”

“想不到最近声名如日中天的刘循大将军,竟然如此年轻,着实让老夫有些惊讶”,童渊道。

“这位是?”刘循以询问的眼光看着袁莹莹。

“我忘了介shào

了,这是我的授业恩师童师傅”,袁莹莹忙道。

“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暗花剑客童渊,刘循失敬了”,刘循一拱手,算是与对方见过了礼。

“刘大将军客气,老夫这点艺业,恐怕也不会放在将军的眼中,见笑得紧。”

“前辈客气,你成名于三十年前,当年单人独剑,击杀伏牛山巨匪十八蛟龙,人所共仰,暗花剑客从此成名。”

“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暗花剑客,竟然也热衷于名利,到得老来,反而投到了袁术麾下,实在令人不解。”

“老夫想为何人效力,还轮不到刘大将军来教xùn

。”

“如此看来,这次劫我大牢,杀我手下的人,也是你暗花剑客干的了?”

“不错。”

“不要,师傅,这些事明明不是你干的”,袁莹莹急道,“你为何要揽在自己身上?”

“就是我干的。”

“暗花剑客在江湖中虽说也是一个人物,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的大牢中劫走人犯,却把刘循也瞧得小了。”

“依我之见,童先生多半另有帮手,从目前看来,这股势力多半还不是你们的人。”

“都说刘循精明过人,果然名不虚传”,童渊赞了一声,“可惜你我注定了是敌非友,如若不然,倒是可以结为八拜之交。”

“好说,好说,童先生来找我刘循,怕不是为了和我套近乎的吧?”

“我是来找你比剑的,听说是你是后辈中的第一人,童渊想和你切磋切磋。”

“童某实在想不通,能让莹莹自愿留下来做人质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我也正想领教一下,传说中的暗花三十六剑,在暗花剑客手中使出来,到底有怎样的威力?”

“使不得,刀剑无眼,你们中任何一人有所损伤,都会影响到益州和淮南的结盟”,袁莹莹道。

“袁姑娘的担心不无道理,我已想好了一个办法。我把大枪的枪头去掉,包上石灰。童先生换一把木剑,剑尖蘸上石灰,双方比武,谁身上的石灰多,谁就算输。”

“这个办法看起来不错,但是功力到了咱们这种增界,就算枪头去掉,手持木剑,也能伤敌。”

“莫非童兄对自己的功力没有信心,尚不能收放自如?”

“你这样说来,未免把童某小看了。好了,就依你”,童渊道。

“好,咱们较场演武”,刘循道。

大较场上,刘循手持去了枪头的大枪,枪前面包上石灰。童渊手持木剑,剑尖也蘸上石灰,彼此虎视眈眈。

“前辈先请”,刘循做了个手势,礼让三分。

“如此,有僭了”,童渊身形一动,长剑一刺,向刘循腰间大穴“笑腰穴”刺来。

这一招迅捷狠辣兼而有之,的确不愧为名家手法。

这一招看似简单,实jì

上后招绵绵不绝。刘循不论后退还是斜身闪开,都在敌方后招的笼罩之内。

“好剑法”,刘循赞了一声,八阵图步法展开,看似随意的一步,让对方的后招尽数成空。

“好步法”,这下轮到童渊大吃一惊了,他刚才这一剑,看似随意,实是平生武学精华,经过千锤百炼之后方提炼出来的。

没想到,刘循随意的踏了一步,就破了童渊的绝招。

童渊对刘循有了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其实童渊这样想,却把刘循想得过高。

八阵图是世间绝学,集道术与武道于一炉,与任何武道结合,都能让原有的武道锦上添花。

再不留手,童渊的三十六路暗花剑法使了出来,同样的剑法,在童渊手中使出和袁莹莹的手中使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刘循脚踏八阵图步法,见招拆招,不论童渊的剑法如何狠辣多变,却休想伤到刘循分毫。

童渊的剑法使到酣处,无形的剑qì

锋锐如刀,汹涌澎湃,他的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利剑,狂暴的杀机肆意而出,择人而噬。

观察了一会儿,刘循对童渊的剑法路数大致了然于胸,脸上不自觉地有了笑意。

“暗花剑法不过如此,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刘循一声长笑,枪法一变。

狂风骤起,电光蒙蒙,刘循势吞天下玄功运出,展开了一路枪法,拦、拿、滑、扎、撩、挑、绞、砸等诸般招式使出。

枪出时山崩地裂,鬼神难移,一股磅薄的气势如汪洋恣肆,气吞山河,瀚海生波。

“你这是西凉马家的五行六合枪”,童渊不愧江湖巨枭,眼光独到。

剑枪相交,刘循的雷光真气狂歌奋进,透体而入,裹雷霆之力,扫荡一切。

童渊数十年修liàn

的内功,好不容易把刘循的真气排除出去,已是额上见汗。

枪法再变,一会儿刚猛无俦,一会神出鬼没,既无坚不摧,有排山倒海之势,又轻灵翔动,具闪展腾挪之妙。

“你这是什么枪法?马家的五行六合枪哪有如此神妙”,童渊越斗越是心惊,忍不住叫了起来。

他说得一点没错!

刘循这路枪法,融合了马家的五行六合枪,左慈的势吞天下枪,还有八阵图奇功。

刘循这路枪法还未完全融会贯通,转折之际,还有破绽,童渊才能苦苦支撑。

即使如此,童渊也是左右支绌,疲于奔命。

“着”,刘循一声大喝,眼中精芒如电,浑身骨骼劈啪暴响,手中的大枪挟惊涛拍岸之势,击向童渊,枪未至,无形的枪气,已一浪叠一浪的轰击而出。

童渊把浑身玄功贯注在木剑上,孤注一掷,使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击。

枪剑相交,童渊的木剑碎成片片木屑,化蝶飞舞,他本人连退三步,才化解了刘循枪上传来的余劲。

“好功夫,还留了一手劲力未发,童渊感激不尽,甘心情愿认输”,童渊拱手道。

原来,刘循和童渊交手,最后仅仅是震碎了对方的木剑,并没有趁势伤他。

童渊这种大高手,当然知dào

刘循手下留情,他心中感激,嘴上就说了出来。

刘循对童渊的武功也是佩服不已,自己连用三般绝学,才战胜对手,这种对手如今已很难找了。

“暗花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咱们这一仗,我只不过在兵器上占了便宜,童兄可一点没有输”,刘循拱手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童渊飞身一跃,身子在空中一个转折,人已经在数丈之外,“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刘循照顾了童渊的面子,可他自己以一个前辈高手的身份,战不下一个后生小子,却觉得极为丢脸,当即远走高飞。

“这个童渊的武功,当真不弱,他日战场上相见,倒有一场好斗”,刘循喃喃道。

“喂,你和我师父比武,到底谁胜谁败?”袁莹莹好奇地道。

“算是打了个平手吧”,刘循道。

“你可真了不起,我师傅纵横江湖三十年,还没碰到过敌手呢?”袁莹莹道。

这时,一个亲兵来报,“大将军,劫牢一事,已经发xiàn

了一条线索。”

第八十二章 梅虽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一名狱官,被人指认是鱼目帮的人”,亲兵来报说。

“此人现在在哪儿,带我去见他”,刘循道。

“此人已被杀,杵作正在检验尸体”,亲兵道。

“带我前去看一看”,刘循有些恼怒,“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灭口。”

在亲兵的带领下,刘循来到了那个狱官死的现场。

“此人死前,和什么人接触过?”

“这人这几天一直被软禁在此处,只有大人手下的王文忠参将,曾经和他谈过话。”

“来人,给我把王文忠找来”,刘循喝道。

不多时,手下匆匆来报,“王文忠今天早上不知去向,他的家属也杳无音讯。”

“一定跑不远,传令,给我全城搜捕,掘地三尺,也要把王文忠给我挖出来”,刘循下令道。

刘循隐隐感觉到,自己触到了一张大网,这张大网竟事事抢在自己的前面下手,实在有些神mì

莫测。

“从李二狗全家被杀,袁莹莹被劫,到如今的狱官被杀,看来有一只无形的幕后黑后在推动这事。”

“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把人劫走,还在我眼前掐断线索,不找出这只黑手,我实在食不下咽。还好袁莹莹自己又回来了,我终究没什么损失”。

刘循已下定决心,要把这张大网撕开一条口子。

“找到什么线索没有”,刘循问忤作道。

“回大将军,此人七窍流血,明显是中毒而死。此外,死者的臂上,有一个梅花形的刺青”,忤作回答道。

“梅花形的刺青”,刘循大吃一惊,一翻死者的尸体,果然在臂上找到了梅花刺青。

“莫非是那个神mì

家族干的?”刘循暗忖道。

左慈曾在给刘循的《势吞天下玄功》中提到过黄家这个神mì

的家族,族中成员都有一个梅花形的刺青。

这个家族据说是黄帝的血脉,但是很少涉及官府中事。

江湖中人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只要找到这个家族的人,通过考验之后,黄家会帮此人解决疑难,但是找上黄家这个人,也要答yīng

黄家一件事情。

这些事,左慈全都记在了书中,以左慈的武功神通,当然无须黄家帮什么忙。

不过,左慈郑重其事地把黄家记在了书中,可见这个家族非比寻常。

“来人,给我全城搜捕鱼目帮的人,看一下鱼目帮成员身上是否都有这个梅花标志”,刘循下令道。

他还心存侥幸,希望这个梅花标志不过是鱼目帮成员的标志。

不多时,亲兵回报,“鱼目帮大小帮众,已抓了上百个,他们的身上,都纹有一条鱼,却没有一人身上有梅花印记。”

“莫非真的是黄家?他们与我作对,想干什么?这样一个千年世家,底蕴恐怕有让人想不到的深厚,此事得从长计议”,刘循的心往下一沉,事情越来越向着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报gào

大将军,鱼目帮总舵被围,一伙人正被张绣将军带兵包围在成都的一个客栈之中。”

“是什么客栈?”

“锦官客栈。”

“好,带我去”,刘循一脸的兴奋,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

锦官客栈是成都一家有名的客栈,就在离成都大牢不远处。

“真是想不到,咱们全城搜捕,这伙人竟在眼皮底下,莫非这就叫做灯下黑”,刘循感叹道。

更令刘循兴奋的是,那个在逃的王文忠,赫然也在鱼目帮一伙人中。

一帮人围在他身边,拿刀执剑,保护着王文忠,看来他在鱼目帮中的地位不低。

“王文忠,我刘某人待你不薄,为何背叛于我”,刘循高叫道。

“什么叫做待我不薄,你不过让我做一个小小的参将而已。我王某人是什么人,岂能任你驱使,之所以屈尊在你的手下,不过是待机而动,你看走眼了”,王文忠昂然道。

“帮主,咱们杀出去吧?”一名持刀的鱼龙帮帮众叫道。

“来不及了,事已至此,只好不成功,便成仁了”,王文忠叹气道。

“想不到你竟然是鱼龙帮帮主,我刘循看走眼了”,刘循道。

“梅虽逊雪三分白”,刘循突然长吟道。

“雪却输梅一段香”,鱼目帮一个堂主接道,“想不到刘大将军居然是我们的人。”

话一出口,那个堂主忽然面露惊惧之色,刘循派兵围剿鱼目帮,又怎么可能是鱼目帮的人。

都怪自己平时说溜了嘴,帮主老批评自己脑壳不灵光,这下还真被他说中了。

堂主惊恐地望着王文忠,不知他要如何惩罚自己。

“真想不到,刘大将军也知dào

咱们的切口,我倒是小瞧大将军了”,王文忠解嘲道。

“不知我叫你王参将好呢,还是叫你黄帮主好呢?”刘循意味深长的眼光在王文忠脸上溜了一圈,最后看着他的眼睛。

“叫什么都无所谓了,一切都瞒不过刘大将军的耳目,我也没打算再活下去了。”

“动手”,王文忠忽然叫道。

话音一落,王文忠和一个马脸的精瘦汉子忽然持刀砍向鱼目帮帮众。

本来,为数不多的十几个鱼目帮头目背对着王文忠和马脸汉子,正在拚死保卫着他们的正副帮主。

哪知平地起波澜,王文忠和马脸汉子这一手,使那些鱼目帮头目纷纷倒下。

他们的死鱼眼睛临死前瞪得老大,真zhèng

的死不瞑目。

王文忠的大刀跟着砍向马脸汉子的腰间,马脸汉子一声惨叫,整个人被砍作两断。

王文忠回刀一抹,颈血飞溅,倒地不起。

成都府的士兵们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剿匪多次,如此悍勇的江湖帮派,倒是第一次见。

倒是刘循,得知王文忠是黄家人后,一点也不吃惊,眼前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果然有一个梅花印记”,撕开王文忠的衣袖,看到了他臂上的刺青,刘循道。

“自己的势力虽大,但是天地广阔,在江湖之中,总有自己触角伸不到的地方,今天的事,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刘循暗道。

“组一个江湖帮派,做为自己的耳目,虽然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一个新建的帮派,要想和黄家对抗,总觉得有些不足。”

“这帮江湖草莽,还真不能小看,当年张角振臂一呼,一个小小的太平道,硬是乱了整个大汉王朝的江山。”

想到张角,刘循灵机一动,“张角不过得了左慈道术的皮毛,所学远远不及自己,就敢组织一个太平道来唬弄人。”

“自己得了左慈毕生所学,何不也组建一个宗教,做为自己在民间的耳目,战争时还可以扰乱敌人的后方。”

“组织一个宗教,得有群众基础,有一套完整的教义,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是不能成功的。当年,张角造反,不是一两天的事,那是多年准bèi

的结果。张鲁的五斗米道,是张道陵几代人苦心经营,张鲁不过蒙祖先余荫而已。”

想到张鲁,刘循不由眼前一亮,心道:“自己以前假扮张天师附身,曾经嘘弄过无数五斗米道的教众,如今何不故伎重演,以五米道为基础,组建新宗教。”

“张鲁如今是自己的手下,这些教义都是现成的,只要自己再把前世所知dào

的其他宗教的一些教义加入一点进去,不就简单了。”

主意一定,刘循当下叫过一个亲信名叫张平的参将,让他到绵竹把张鲁请来。

听说刘循派人请自己到成都,张鲁心中不安,以为命不久长了。

尽管张平一再好言安抚,张鲁心中仍然如怀揣小鹿,心头惴惴不安。

“父亲不必担心,孩儿陪父亲一道去成都,看刘循能玩出什么花样”,张茹钰道。

听了女儿的话,张鲁才稍放宽心。

见到张鲁,刘循以礼相待,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酒过三旬,刘循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久闻张将军的先祖道陵先生是一大奇人,我想续传道陵先生的道统,把他创立的五斗米教发扬光大,创立一个天师道,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先祖的道统自我的手里中断,我想起这事儿,惭愧不已。如今刘大将军愿意传续先祖的道统,我感激不尽”,张鲁叩头道。

当下张鲁把五斗米道的教义,悉数讲给刘循听,还从怀中取出了几本张道陵传下来的五斗米道的道书,交给刘循。

一本叫《三皇秘典》,另一本《黄帝九鼎丹书》。

据张鲁所说,这两本书都是张道陵毕生道术精华,传到他这一代,已看不懂祖先的书,只学到了一些炼丹画符的皮毛。

得到这两本书,又亲耳听闻张鲁讲五斗米道的教义,刘循对创立天师道一事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轮廓。

“刘大将军不会过河拆桥吧”,张茹钰小嘴一撅道。

“茹钰姑娘说哪里话来,我刘循是这种人吗?”

好久不见,张茹钰出落得越发风姿绰约,胸前一团温软在说话之际不住抖动。

整个人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刘暗自把口水咽了下去。

趁张鲁不注意,刘循好几次借换盏之机捏了一下张茹钰的玉手。

一连几天,都在向张鲁请教五斗米道的教义,同时把自己前世听到见到的其他宗教一些洗脑的方法相结合,刘循已是心中有数。

张道陵传下来的两本道书,刘循细细地翻看了一下,这两本书的法术都要以内功为基础,内功火候不到,也学不到法术的精华。

难怪这本书在张鲁的手中一点用处也没有,如今到了刘循的手中,刘循一下发xiàn

了这两本书的不简单之处。

其中的很多法术,和左慈所传可以相互印证。

张道陵生前被朝廷尊为张天师,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其中一道五雷天心正法,特别为刘循所喜爱。

简直就是为他的雷光真气量身打造的。

刘循已经想到了利用这五雷天心正法,在即将到来的立教大典上制造神迹,收伏人心。

“开派大典如何搞才能有震憾人心的效果呢?这张茹钰看来主意不少,何不把她叫来商量一番。”

“来人,请张茹钰姑娘到我府上来一趟。”

第八十三章 茹钰做圣女 刘循成天师

不多时,张茹钰便来到了刘循府上。

“茹钰姑娘,我准bèi

明天搞开教大典,你看如何?”刘循试探道。

“我看不妥,开教之前,应该先造声势,让老百姓认为天师教的兴起是上天的旨意。等到老百姓议论纷纷,将信将疑的时候,再正式立教,方能收到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之效”,张茹钰侃侃而谈。

“不愧是大神棍张道陵的后代,装神弄鬼很有一套”,刘循暗自腹诽,说出口来的却是,“茹钰姑娘真是巾帼英雄,见识不凡哪。”

“小女子不过偶尔有点小聪明而已,巾帼英雄什么的,实在不敢当。”

“不知姑娘打算如何造势?”刘循请教道。

“可事先刻一黑龙,石龙上写‘黑龙做乱,洪水滔天,大禹出世,以符镇压。黑龙再现,天下大乱,神人下凡,天师道传。”

“再让蜀中小儿传唱:慧星降蜀,天师道出。”

“这样一两个月后,百姓对天师道已有了初步印象。这时就可以展示神迹,让天师附身了”,张茹钰道。

“如何让天师附身?”刘循明知故问道。

“在葭萌关前,大将军不是干过一次么。这次再干,那是轻车熟路了,还用得着小女子提醒”,张茹钰小嘴一撇道。

这女人就像个朝天椒,骨子里有股辣劲儿,一频一笑间,往往能撩上人的火来。

刘循心中一动,忽然正色道:“吾乃玉皇大帝驾前天师张道陵是也,茹钰孙女,见了祖爷爷,还不下拜,小心老夫打你屁股。”

张茹钰先是一愣,继而“扑哧”一笑,假意施了一礼道:“孙女拜见祖爷爷,眼前有人欺负孙女,祖爷爷法力无边,可得为孙女做主啊。”

“乖孙女,谁敢欺负你,告sù

爷爷,爷爷为你做主”,刘循伸手相扶,顺势把张茹钰拉入怀中,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为老不尊,有你这样当爷爷的吗?”张茹钰假意嗔怪道。

“那就不当爷爷,当哥哥如何?”刘循涎着脸道,伸手捏了一把张茹钰嫩滑的脸蛋。

“只怕哥哥这会儿一时兴起,哄小妹开心,转眼就把妹妹给忘了”,张茹钰幽幽一叹。

她是张鲁之女,处境堪忧。

如今刘循有收她之意,她也就顺水推舟,却又怕刘循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我的小宝贝儿,哥发誓,要是对你始乱终弃,被你祖爷爷的五雷天心正法给劈死”,刘循一脸认真之色。

“不要啦,我可舍不得你死”,张茹钰伸出一指,按在了刘循的唇上。

她的指如削葱,光洁莹润,一触之下,刘循再也按捺不住。

刘循趁势含住她的手指,吮吸起来,弄得张茹钰娇喘连连,意乱情迷。

一番缠绵之后,刘循言归正传:“我还想把你立为天师教的圣女,让信徒们顶礼膜拜,你看怎样?”

“大哥考lǜ

得很周到,这样一来,我也算是对张家的列祖列宗有了一个交待。不过,哪有你这么对待圣女的?”

“圣女嘛,顾名思义,就是圣人的女人。我身为天师教主,就是教中的圣人,你当然就是我的女人”,刘循振振有词地说。

倚红偎翠的时光,往往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过去了。

第三天,川江的河工们在修河堤时,突然挖到了一条刻有古代文字的黑龙。

迷信的河工赶紧跪到河边,叩拜起来。

监工张文才突然叫了起来,“快看啦,这石龙上有字。黑龙做乱,洪水滔天,大禹出世,以符镇压。黑龙再现,天下大乱,神人下凡,天师道传。”

“原来这是传说中大禹镇压的黑龙,这番出世,天下又多风波了”,张文才道。

张文才是识文断字的人,知识渊博,口才又好,他说这黑龙是大禹治水时的,那么多半没有错。

至少河工们是这样想的。

“文字上说,上次黑龙做乱,掀起滔天洪水,上天派了大禹下来镇压。这次黑龙再次出现,上天将派一个神人下凡,创一个天师道拯救苍生”,张文才煞有介事地道。

很快,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整个益州的人都知dào

了上天将派神人下凡创立天师道的事。

最近,益州的小儿们开始传唱:“慧星降蜀,天师道出。”

有些人开始传说,一年前,一道慧星降落蜀中,降落的地点,正是州牧刘循大人府中。

自然而然地,创建天师道,拯救万民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刘循的身上。

“刘循大将军要创立天师道啦,今天就是天师道的创教之日”,人们开始奔走相告。

天师道的总坛早在两个月前开始动工,如今,已经建成了。

今天,坛下有数千人围观,其中不少都是军队中的五斗米教教徒。

刘循早就放出话来,从今以后,五斗米教并入天师道,这让那些五斗米教的教众有了一线希望。

对他们而言,没有信仰的日子是难熬的。

刘循穿上五米道教主的衣服登上高坛,正式宣bù

:“从今天开始,天师道正式成立,我刘循为天师道天师教主,张道陵祖师的孙女张茹钰为天师道圣女。”

“教主万福金安,圣女福寿永享”,有些信徒开始欢呼。

张茹钰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登上高坛,和刘循一起,接受信徒的朝拜。

张鲁也出现在坛上,对着下面宣bù

:“从此以后,五斗米教并入天师道,遵刘循大将军为教主。”

跟着,张鲁对着刘循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张鲁参拜天师教主。”

下面的五斗米道的教众见此情形,呼喇喇地跪了黑压压一片。

见火候差不多了,刘循开始作法,踏罡步斗,连烧了几道符,天空中雷光闪闪,晴空响起了霹雳。

“天哪,那是道陵祖师的五雷天心正法,祖师显灵了。”

刘循适时地怪眼一翻,脚踏八阵图步法,口中念起了古怪的咒语,声音大小只有他一人听得见。

“俺把你哄!”

“俺把你又哄!”

“俺把你再哄!”

“俺把你继xù

哄!”

他的话音逋一落下,脚下立即出现了一阵云雾。

那是他事先做了准bèi

,吩咐手下在祭坛下燃起了柏树枝,熄了明火之后,一阵烟雾就飘了出来。

那祭坛很高,下面可以藏人,教众远在下面,根本就看不清楚。

全力运起势吞天下玄功,身体炒豆般一阵暴响,几道电舌窜起,在云雾缭绕中,刘循宛若天神。

“吾乃玉帝驾前张天师是也,今见天下大乱,不忍黎民受苦,特命徒儿刘循下凡,创立天师道,拯救万民。”

“啊,真的是天师显灵,天师道万岁!”

“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教众们一片欢呼,为他们的天师道教主祝福。

“刘循,听令。”

“徒儿在,今命你为我在人间的代言人,你要用心传教,上体天心,下爱万民。”

“徒儿遵命。”

“吾道传承有望,我回去向玉皇大帝缴令去了”。

云雾消失,刘循回到了现实中,偷眼一看,下面的教众一片敬畏之心,不由心中窃喜。

“本教主宣bù

,每逢甲子日,教众要斋戒沐浴,虔诚祈求天师的保佑。甲子日为我天师道的祈求日,只要大家心中有天师,天师自会降福给你们。”

斋戒日之招,却是学自后世的某个宗教,刘循的意思,就是通过反复的强化,让教众强化心中的信念。

至于宗教的好坏,刘循相信,只要自己用于正途,尽量用它的正面,应该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下面分发教义,凡我教众,必须恪守教义,按教义的准则行事。”

教义的内容,自然有绝对服从教主的权威之类的,刘循创教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黄家在民间的势力,这一条是绝不可少的。

黄家的力量再强dà

,不过在于江湖之中,官府中也可能渗透了一些人,宗教则是全民性的。

可以想见,有朝一日,天师教真zhèng

壮大,黄家的举动,很多都会置于刘循的监视之下。

那些教义,刘循以张鲁的五斗米教教义为基础,加入了自己的设想,早在几个月前,就动用了大量的人力抄写了无数份。

“下面,天师将赐福给大家,凡我天师教众,只要信仰虔诚,在心中默默地祷告,就会得到天师的赐福。”

一众教徒开始喃喃地念,一脸虔诚之色,希望得到天师的赐福。

一个担架上的重病号,忽然跳下担架,行走如常。

“感谢天师,终于让我能够重新行走了”,那个病号跪在地上,对着祭坛上的刘循不住地磕头。

不用说,这个病号是刘循的忠实手下假扮的。

“神迹啊,我多年的痨病一下就好了,多谢天师”,另一人对刘循感恩戴德。

“感谢天师,我在祷告中看到了我死去多年的父亲,他让我今年给他烧一座纸房子。都是天师的恩德,才让我能够尽孝啊。”

突然,刘循发xiàn

了几个可疑的人员。

这些人混在教众之中,脸上却没有寻常教众那种狂热之情。

要知dào

,下面的教众,很多都是刘循军队中五斗米教的成员。

当然,还有一些赶来看热闹的人民。

不过,寻常的百姓和那些可疑人员看起来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些人都身有武功,有几个人武功看起来还不弱。

刘循一使眼色,张绣带人跟了过去。

这时,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天师是假的,乡亲们,不要上刘循的当”,一个教众模样的人猛然高呼,下面的教众立时炸开了锅。

第八十四章 刘循出潼关 袁绍袭冀州

张绣一声令下:“把这几个妖言惑众的人给我抓起来。”手下的士兵一拥而上,向几个可疑之人扑过去。

那几个人拿出刀枪,企图顽抗,其中一人明显武艺不俗,青钢剑舞得虎虎生风,连伤了几个士兵。

张绣大喝一声,挺枪加入战团,没几个回合,就挑飞了对方的青钢剑,左右趁势扑上,把那人按倒在地。

“这几个人是西凉马超的奸细,潜入咱们成都,是来搞破坏的”,张绣大叫道。

这话一出,刚才骚动的教众又恢复了平静。

事后,刘循亲自提审几个捣乱的人,吃不住拷打,几个全招了。

原来,他们都是几个帮派中的混混儿,被人用钱收买了,专门来捣乱的。

至于背后的主使之人是谁,这些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种种迹象显示,显然与黄家有关。

“嘿嘿,黄家,就让你再蹦达几天吧,随着我的天师教日渐壮大,你再想搞风搞雨,可没那么容易了。”

一声令下,把几个捣蛋的人全部处斩,罪名是西凉马超的奸细,说是马超派来成都刺探军情的。

“马超近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练兵,看来有进犯益州之意。而且马超公然支持刘备所立废帝,已超过了我的底线,是时候进军西凉了”,刘循暗自计议。

主意打定之后,西凉的情报源源不断地报入成都府中。

“什么,韩遂兵败后并没有死,而是逃入了羌人之中,现在正图谋东山再起。”

“马上联系韩遂,合兵夹击马超”,刘循发出命令。

“给我把贾诩军师找来,我要商议军情。”

没过多久,贾诩来到。

“主公先不忙说什么事,先让贾诩猜上一猜,如何?”

“文和兄认为我找你来干什么?”

“如果诩所料不差,主公找我来,多半是为了西凉马超吧?”

“何以见得?”

“如今淮南袁术已取消皇帝称号,暂时依附主公,荆州形势复杂,急切间难以图谋,西凉马超又一向野心勃勃,不除掉马超,主公寝食难安。”

“知我者,文和兄也。”

“目前韩遂逃入了羌人地盘,在羌人的支持下,想要夺回失地,咱们正好挥师入西凉,与韩遂里应外合,去掉马超这个心腹之患。”

“主公的想法很有道理,马超尊奉废帝,如果咱们进攻,必然向刘备求援,主公可令淮南袁术出兵攻打刘备,以作牵制。”

“好计,如今袁莹莹在我手,不愁袁术不听话”,刘循喜道。

“洛阳方面,有庞统和赵云留守,不成问题,只要打下西凉,主公的实力增强了一大截,离横扫诸侯的日子不远了。”

刘循当即传令,“来人,前往淮南,命令袁术出击刘备。”

淮南袁术接到刘循命令,把命令遍示诸将,征求意见。

纪宁道:“刘备手下兵强马壮,不可轻敌,主公不要中了刘循的诡计,为他充当马前卒。”

袁术道:“我也知dào

刘备不好对付,咱们若不出兵,就被刘循找到了借口,转头就会来打咱们。”

童渊道:“主公,咱们不如假装出兵,暗中和刘备约定,互不侵犯。既应付了刘循,又保存了实力。”

袁术道:“这条计策很妙,就依先生之言。”

刘循择了一个出兵的好日子,自引大军出潼关,出击马超。

消息传到西凉,马超大怒道:“刘循小儿,我正想出兵打他,他倒先来撩拨我,传令下去,兵出潼关,迎击刘循。”

马岱道:“大哥息怒,我倒有一计,让刘循首尾不能相顾。”

“兄弟有何妙策?”

“咱们既然尊刘辩为帝,如今西凉有事,求救于刘备,他岂能坐视不理?”

“只要刘备出兵袭击刘循的后路,咱们两家合兵,何愁打不败刘循的军队。”

“这条计策不错,可以一试。”

“此外,青州袁绍,被刘循夺了冀州,主公何不遣一能说会道之人去见袁绍,让他起兵袭击冀州。如此一来,刘循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首尾兼顾。”

“谁愿意去青州见袁绍?”马超问道。

阶下闪出一人,应声道:“属下愿往。”

马超看时,却是手下幕僚杨秋,此人能言善辨,有他前去,心中放心了许多。

诸葛亮接掌黄家之后,利用黄家的情报网络,飞鸽传书,消息灵通了不少。

刘循让袁术出兵进攻刘备,他自行攻打马超的消息,第一时间被诸葛亮掌握。

他当即来见刘备,“主公,如今,刘循出兵攻打马超,怕咱们袭击他的后路,命令淮南袁术来打咱们,可得早做准bèi

。”

刘备道:“军师有何高见?”

自从被去势以后,刘备心灰意冷,整天只顾练习武功,伺机报仇,军事上更事事依赖诸葛亮。

“主公勿忧,亮有一计,咱们与袁术约好,假意交战,让袁术退回淮南。然后咱们出其不意,袭击南阳,襄阳,可收奇兵突出之效。”

“军师高见,我最近玄功初成,正想在战场上一试锋芒,就拿刘循开刀好了”,刘备恨声道。

诸葛亮得到刘备首肯之后,自去安排。

青州袁绍在府内迎来了马超的使者杨秋,一番寒暄之后,杨秋直奔主题,“袁公被刘循鹊巢鸠占,如今机会来了,正是袁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这话怎么讲?”

“马孟起如今兴兵出潼关,为袁公报仇,公可趁势取冀州,一雪前耻。”

“恐怕是刘循要打马超,马超想让我助他一臂之力吧?”袁绍也是老谋深算之辈,嗅出了杨秋话外之音。

“主公,我以为杨秋的话有些道理,就算马超想利用我们,如果我们抓住了时机,未尝不可趁机夺回失去的冀州”,郭图进言道。

“孩儿也认为,趁机出兵冀州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儿子袁尚也道。

“既如此,咱们就出兵冀州,打刘循一个措手不及”,袁绍终于下了决心。

袁绍随即点起兵马,浩浩荡荡杀奔冀州。

此时,刘循的兵马已到了潼关,还没有来得及出潼关,马超的大军却抢先来到了潼关下安营扎寨,竟然有攻取潼关之势。

刘循在城楼上看见西凉兵气势如虹,不由暗自心惊。

这会儿正是黄昏,一将白马银枪,银盔银甲,正在城下叫战。

那将的眼睛看起来很是面熟,刘循猛然想起,当日随西域的商队前来洛阳的,不就是此人吗?

只不过那时此人化了妆,现在是以本来面目出现而已。

那白马将领扬枪叫道:“刘循,西凉马岱在此,还不开关下来受死。”

刘循大怒:“无名之辈,也敢叫板”。

当即开关出城,率军摆开阵势。

马岱叫道:“来将莫非就是刘循,还不放马过来受死。”

刘循轻蔑地一笑,哂道:“你非我敌手,还是叫马超来吧。”

马岱几时受过这种羞辱,拍马挺枪,来取刘循。

刘循留心观看,马岱的枪法正是马援传下来的五行六合枪,当下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主意。

刘循展开五行六合枪法,与马岱斗在了一起。

这下双方招法相似,竟然如同门师兄弟比试一般。

只不过,马岱的五行六合枪传了数辈,有些招式心法已经失传,刘循的五行六合枪得自马援遗书,更阅读了马援毕生的武道经验,枪法心得。

“你的武艺进展怎么这么快,你什么时候竟然学到了我马家的五行六合枪?”马岱越战越是心惊,他曾经在洛阳与刘循交过手。

虽然只是踢了一场球,然而高手过招,从细微处就能窥知端倪。

那时刘循展现出的武艺虽略高于马岱,却也高不了多少。

今天这一战,马岱完全是施展不开手脚,对方展现出的五行六合枪的造诣,竟然还要高于他,你叫他如何不惊?

再斗数招,马岱情知不妙,知dào

这样打下去,绝对输得很惨,当即回马便走。

刘循也不追赶,只叫道:“早就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回去叫马超亲自来吧”。

马岱听了这话,羞惭不已,自行拨马回阵。

马超在阵前早见到了这一幕,正准bèi

亲自出战,会一会刘循。

阵中闪出庞德,叫道:“主公暂且押阵,待末将前去会一下这个刘循。”

“也好,令明一切小心。这个刘循看起来武艺不弱,切不可大意。”

“末将谨遵主公吩咐”,庞德不以为然道。

庞德随即舞一把厚背大砍刀,打马出阵,直奔刘循。

“来将何人,刘循枪下不挑无名之辈”,刘循问道。

“在下西凉庞德,特来领教高招”,庞德叫了一声,纵马而前,大刀兜头砍下。

“原来是庞令明,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刘循客套了一声,举枪来迎。

庞德抖擞精神,奋力挥刀,手中刀荡起片片残影,每一刀都轰然有声,势若奔雷。

加之庞德虎吼连连,如同龙吟狮啸,环眼怒睁,寒光暴射,更增慑人气魄,实也不易抵挡。

“阁下的奔雷刀法,果然名不虚传,比那个什么马岱的五行六合枪可强得多了”,刘循赞道。

庞德听在耳中,极为受用。

殊不知,简单的一句话中,刘循已挑拨了西凉马超与庞德的关系。

战未十合,刘循假装不敌,拨马便回。

马超大军追来,张绣、张郃两军齐出,敌住马超军马,一场混战之后,刘循收军回城。

贾诩道:“诩虽不懂武艺,但从主公以往的表现来看,今天根本不至于战不过庞德,为何诈败?”

第八十五章 刘循败马超 刘备破魏延

“我是临时见庞德武艺高强,起了爱才之心,想把他收于账下,同时也想离间一下马超与庞德的关系”,刘循坦言道。

“既然如此,等会儿夜战,主公干脆挑zhàn

马超,把他打败,这样马超和庞德之间可能就会互相猜疑了”,贾诩叫道。

“文和兄高见,天一晚,我就与那马超决战一场,杀他个落花流水”,刘循信心满满地道。

学了八阵图奇功和马援的马行六合枪之后,刘循的武道又上了一个台阶,对付马超有很强的信心。

却说马岱逃回阵中,极力说刘循武艺高强,不可力敌,并说他不知从何处习来了五行六合枪法。

庞德却撇了撇嘴,冷笑道:“我看那刘循的武艺也稀松平常,还不是被我杀得落荒而逃。”

马岱气极而笑:“庞德,咱们要不要比比武艺,那个刘循不是说咱们马家的五行六合枪不如你的奔雷刀法吗?”

庞德毫不示弱,冷然道:“比就比,谁还怕你不成?”他自恃武艺高强,平时马超还要让他三分,当然不会太给马岱面子。

“二位贤弟莫要争执,我想刘循这话,摆明了是要离间咱们,莫要上当。等到晚上,我要亲自会一会他。我马家的五行六合枪法从来不传外人,这个刘循,却从何处习来?”

当晚,临潼关下火把通明,马超锦袍玉带,白马银枪,纵枪大叫:“刘循小儿,还不下来受死。”

刘循开关出城,与马超对决。

好个马超,剑眉飞扬,目若寒星,面庞清瞿,身形伟岸如苍松。

“人人都说锦马超,果然一表人材”,刘循暗自赞了一声,口中却道:“对面那个生得像大姑娘的小白脸,莫非就是马超?”

马超向来自负,哪里听得这话?

一句话让他星目喷火,脸色铁青,胯下雪玉锦毛驹一紧,瞬间冲到刘循面前,一招“举火燎天”,举枪向刘循胸口搠下。

刘循不慌不忙地举枪来迎,见招拆招,观察对方枪法路数。

同样的枪法,自马超手中使出,与马岱使出来,如同日月之比萤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马超的五行六合枪一使出来,伸缩吞吐间,枪出如飞花溅玉,自有一种恢宏深远的宗师气度。

蓦地,马超银枪一抖,面上青气隐现,那是伏波真气臻于化境的表现,银枪以一个奇诡绝伦的角度,向刘循肋下刺来。

方圆三丈之内,全在马超枪势笼罩之下,似乎要撕裂空间,破灭一切。

“好一招‘一枪锁乾坤’”,刘循好整以暇地赞了一声,不紧不慢地举起手中舍我其谁枪,一招一模一样地“一枪锁乾坤”使了出来。

这下毫无花巧可言,刘循存心试一下自己的功力,势吞天下玄功运到极致。

轰然一声大响,马超面色惨白得吓人,嘴角沁出血丝,体内真气有些不稳。

反观刘循,却是言笑晏晏,一付任你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我自悠闲自在之态。

“不错,你这是我马家的五行六合枪法。只不过,你这运劲法门,似乎和我祖传心法略有不同”,马超擦拭了一下嘴边血迹,盯着刘循说道。

“我这可是融合了伏波真气,势吞天下玄功和八阵图心法使出来的,和你的完全相同才怪”,刘循暗道。

和马超硬拚一招之后,刘循也不禁暗自佩服对方。

自己得到那么多奇遇,才勉强胜过对方一筹,这马超的确是一员虎将。

“实不相瞒,我的五行六合枪法得自你先祖马援将军的遗书。只要你肯归顺于我,我就把完整的五行六合枪法传授给你,如何?”刘循开始招揽起马超。

“单凭你一句话,就想降我西凉数万铁骑,也未免把马超瞧得太小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会我马家的五行六合枪法”,马超傲然道。

跟着银枪一紧,再次攻上。

“看来不显实力,你终究不服”,刘循道,“就让你见识一下正宗的五行六合枪法。”

刘循枪势再变,再不留手,五行六合枪法夹杂势吞天下枪法使出来,一会儿大开大阖,一会儿矫健灵动,奇正相生,已有卓然自成一家之势。

和童渊一战之后,刘循经络中的天地灵气又有不少转化成了自身的真气。

如今,刘循体内的真气雄浑,已不输于赵云,比马超略强,雷光真气又霸悍绝伦,凌驾于马超的伏波真气之上,这种情形下,马超如何能敌?

“这刘循明明战不过庞德,庞德的武艺却绝对高不过我。刘循的武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强了,莫非庞德和刘循有所勾结,刘循傍晚时是故yì

卖了一阵给庞德?”

马超性急多疑,原本就敌不过刘循,这一分神,败得更快了。

马超回身便走,贾诩见状,鞭梢一指,左边张绣,右边张郃,加上刘循的中军,一齐掩杀过去。

庞德,马岱见状,指挥西凉铁骑冲杀过来。

西凉兵精甲于天下,同样数量的军队,西凉铁骑的战斗力还要强于刘循的军队。

可惜刘循军队的人数却是西凉军队的三倍,更有王楷的工兵营和张辽的陷阵营两大杀器。

连弩和掷石车一攻击,立时箭如飞蝗,飞石满天,西凉兵鬼哭狼嚎,断手断脚,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一时间西凉兵疲于奔命,兵败如山倒。

这一场厮杀,直追出半里外,刘循军队才得胜回城。

马超收拢败军,清点军马,损失了一万兵马,主力尚存。

当下离城一里下寨,这时,探马来报,“韩遂连结羌人,进攻陇上诸郡,请主公火速回师。”

马超道:“眼下前有刘循,后有韩遂,却如何是好。”

马岱道:“大哥勿忧,咱们可以在营中遍插旌旗,让刘循以为咱们大军还在,暗中撤过渭水,收拾韩遂。”

马超道:“此计大妙,这招空城计,必能瞒过刘循。”

此时,刘循也接到了韩遂攻击陇西诸郡的消息,大笑道:“这下马超腹背受敌,看他如何应对?”

可高兴没有多久,就接到荆州飞鸽传书,刘备大军击退淮南兵马,偷袭南阳。

蔡瑁暗中投降了刘备,里应外合,南阳城破,魏延阵亡。

如今,典韦带领南阳残兵,同颜严一起,退守襄阳小城,情势万分危急。

“该死的蔡瑁,竟敢投降刘备,不把他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刘循暴跳如雷,方寸大乱。

这时,探马来报:“马超大营中到处是旗帜,看样子马超的援军到来了。”

“看来,为今之计,只好撤军回援襄阳,袁术无能之辈,竟然这么快就被刘备打败,实是出乎我的意料”,刘循叹了口气,很是萧索。

“今日放过了马超,让他收拾了韩遂,巩固了关中,他日再图关中,就没那么容易了。”

“主公勿虑,等我前去察看一下马超大营的虚实,再做定论”,贾诩沉着道。

刘循当下带一队军马,亲自和贾诩前去马超营地侦察。

“主公,马超大军已撤,咱们应该乘胜追击,打完这一仗,再回援襄阳不迟”,贾诩沉吟片刻道。

“何以见得?”

“敌人营中虽遍插旗帜,但是营账上空欢叫的乌鸦却显示出这是一座空营。我好像隐隐听到了大批马蹄盘旋的声音”,贾诩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循内力深厚,知dào

贾诩说的是事实。

“看来自己还是少了点军事常识,虽见到了乌鸦欢叫,听到了大批马蹄的声音,却不知dào

是敌人撤军的信息”,刘循暗自叹息。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城,调集大军。既然马超急着要走,咱们不送送他,岂不有失朋友之义?”刘循道。

当下贾诩和刘循带一干轻骑回城,带领大军追击马超的军队。

追到渭水,远远看到,马超的大军正在渡河。

此时大军渡过了三分之二,大约还有三分之一没来得及过去。

“真是天助我也,大军攻击”,刘循一声令下,手下铁骑潮水般冲向西凉军队。

可怜马超军队,惶急中拿起武器应战,如何能抵挡刘循率领的这股钢铁洪流,被杀死的,冲到渭水中淹死的人马不计其数。

还好,马超、庞德、马岱等人率领精锐先行过了河,饶是如此,也是损失惨重。

“真想不到,刘循的大军来得如此迅速,这么快就识破了我的空城计,此人实是平生大敌”,马超在河对岸感叹道。

“大哥不用担心,所有的渡船都被我军搜走了。刘循大军要想渡河,必须赶造渡船,那最少也得半月之后,到时候,韩遂早就被我们收拾了。只要后方一定,咱们和刘循堂堂正正一战,未必便输”,马岱看出了马超的忧虑,宽慰道。

“话虽如此,此人不除,我们西凉恐怕再无宁日了。这人的五行六合枪心法比我还全,看来他所说的得到了我们先祖马援将军的遗书一事,多半是真的。怎生想个办法,把先祖的遗书弄到手才好”,马超道。

不表马超率所部去救陇西诸郡,却说刘循胜了马超,得了马匹军器盔甲无数,得yì

之极。

这边才收拢三军,准bèi

回师救襄阳。

一只信鸽飞来,刘循拆开一看,十万火急,风云再起。

第八十六章 张绣战张飞 刘循败刘备

信息是徐晃发来的,“袁绍起兵数万,兵困冀州,请主公早派大军,击破袁绍。”

刘循当即传书庞统,“让赵云领军出洛阳,前去冀州打败袁绍,解冀州之围。”

随即派张绣为先锋,自领大军在后,向襄阳进发。

“此去襄阳,必有一场恶战,诩以为,主公不妨派一支军马前去攻打豫州,同时命袁术出兵豫州,如此一来,刘备首尾不能兼顾,咱们正好把他击破”,贾诩献上一策道。

“好计,就让张任从成都派一支军马,前去袭击豫州,如何?”刘循道。

“最好再派一支军马前去接应,方为上策”,贾诩道。

“就让张郃前去,他武艺高强,张任善能用兵,二人配合,正是绝配。”

“如此甚好。”

刘循叫过张郃,“你即刻引一队兵马,前往豫州偷袭刘备老巢,凡事听张任将军指挥。”

“属下遵命,必定不付所托”,张郃衔命而去。

刘循再飞鸽传书张任,“二弟如晤,见信后即率兵袭击豫州,我已经让张郃领兵前来配合你,让他一切听你指挥。”

布置好这一切之后,刘循才引大军望襄阳进发。

王楷的工兵营和张辽的陷阵营以往行动迟缓,经过东窗剪烛书院的博士们加以改进,给陷阵营和工兵营的装备都准bèi

了好多辆大马车,现在行动迅速多了。

刘循的军中现在多的就是马匹,行动起来很是迅速。

大军星夜兼程,杀奔襄阳而来。

刘循和刘备之间,一场大战眼看不可避免。

荆州城中,刘表问徐庶:“眼下刘备攻破了南阳,和刘循大打出手,咱们是否应该做点什么?”

徐庶道:“不着急,等他们双方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咱们再来坐收渔利好了。”

却说刘备加紧攻打襄阳城,襄阳弹丸之地,多亏了颜严足智多谋,典韦英勇善战,急切之间,虽难以攻下,襄阳却也危在旦夕。

张绣的军马来得很及时,刘备军马正攻打间,一彪人马杀到,为首一将,正是张绣。

百川归海枪法使出,所过之处,纷纷退避。

张飞见状,截住张绣厮杀,一场恶战,双方各展平生武艺厮杀,一时间,竟是谁也奈何不得对方。

张飞的武艺虽说略高于张绣,但要想彻底击败张绣,非得两三百招不可。

颜严见来了援军,大开城门,和典韦率军冲出,一场混战之后,刘备军放了张绣进城,在城外团团围住。

“如今张绣领军前来,刘循的大军恐过不了几天就要到了,当务之急,可得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刘备道。

正商议间,诸葛亮接到飞鸽传书,“刘循派了张任和张郃袭击豫州去了,淮南袁术也蠢蠢欲动,想要攻打豫州。”

自从接掌黄家之后,诸葛亮也学会了飞鸽传书这招利器。

“这可如何是好,豫州如果有失,咱们的退路就没了”,刘备大惊失色道。

“主公不用着急,这是刘循惯用的手法,想迫使主公回援豫州,以解襄阳之围。”

“话虽如此,豫州也不容有失”,刘备道。

“豫州有月英镇守,应该万无一失。不过为防万一,可令云长率一军回援豫州”,诸葛亮镇定地道。

“刘循的陷阵营和工兵营可是两大利器,军师可有应对之法”,刘备想起一事,问道。

“主公不用担心,我的八阵图已经教练成熟,只要设下埋伏,让刘循军队进入包围圈,他的陷阵营和工兵营再厉害,也没有用武之地。”

“我的阴阳逆转宝典最近有很大进步,都已经突pò

到道劲境界了,正好和刘循一战,报一箭之仇”,刘备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芒,如择人而噬的豺狼。

“恭喜主公神功大成”,诸葛亮心中暗笑,“你继xù

练下去吧,功力越深,越是我的傀儡而已。”

五日之后,刘循大军到来,与刘备大军形成对峙之势。

“刘循小儿,还认得刘备么”,刘备纵马出阵,指着刘循大叫道。

“大耳贼,被我的雷光真气侵入经脉,居然没死,算你命大。你非我敌手,快点退下,找个能打的人上来吧”,刘循挖苦道。

“大哥,让小弟来会一会他”,张飞挺矛出阵,准bèi

替下刘备。

“不用,三弟退后,看大哥收拾他”,刘备摆了摆手。

张飞还待再说,刘备气势外放,一股强烈的杀气喷涌而出,张飞赶紧退下。

心里直纳闷:“什么时候大哥的武功这么厉害了?”

刘循见状也吃惊不小:“这个大耳贼真气外放,竟然像达到道劲境界的样子,与张飞相比,丝毫不差。”

刘备纵马出阵,舞动双股剑,来战刘循。

刘循一挺舍我其谁枪,与刘备接战在了一起。

刘备一心要报被去势之仇,阴阳逆转宝典运到极致,双目血红,发出邪异的光芒,双股剑附上玄功,竟然有一股慑人心魄的妖异,磅薄的真气排山倒海般击向刘循。

“好功夫,想不到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哪”,刘循赞道,手中枪左遮右拦,挡住了刘备的攻势。

斗到激烈时,诸葛亮仗剑作法,一道符烧化,刘备竟然功力大增,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不要命般的向刘循击来,双股剑挟气吞山河之威,向刘循直击过来。

“来得好”,刘循叫了一声,势吞天下玄功运起,浑身雷光大作,手中枪不闪不避,迎着刘备击了过去。

一声震天价大响过后,刘备虎口流血,五脏六腑真气翻腾,难受之极。

“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也见识一下我的剑法”,刘循大喝一声,把枪一挂,拔出倚天剑,与刘备对战起来。

交战双方都知dào

刘循的枪法高明,想不到他的剑法也是如此高超。

刘循此时所使的,正是左慈遗书中所传的势吞天下剑法。

左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刘循只不过平时用惯了枪而已,这一改用剑,形势又有所不同。

刘循大喝一声,一剑斩去,剑尚未至,无可匹敌的无形剑qì

如一柄巨锤,砸向刘备。

刘备举剑一迎,喀嚓一声,左剑已断,雷光真气顺着他的经脉攻入体内。

刘备的阴阳逆转宝典极为邪异,再练下去,就会完全被诸葛亮控zhì

,刘循的雷光真气是天下至阳至正的真气,这一进入刘备的体内,把他的功力冲淡了不少,也延缓了他被诸葛亮控zhì

的时间。

刘备情知不是路,回头就走。

刘循也不追赶,一打手势,正准bèi

故伎重演,让陷阵营和工兵营攻击敌人。

哪知诸葛亮早就防到了刘循这一招,手中羽扇一招,大军以八阵图方位包抄过来。

这一下短兵相接,陷阵营和工兵营的优势荡然无存。

阵中更是升起诡异的云雾,刘循军首尾不能相顾,眼见危险万分。

刘循长笑一声:“八阵图何足道哉,看我破来。”

口里说话,手上丝毫不缓,一张黄纸烧成飞灰,五雷天心正法发出,空中雷光阵阵,云雾立时消散。

刘循指挥大军,左转右转,几下就脱出了八阵图的包围。

“想不到你居然懂得八阵图,蝶舞是你什么人,你与巫神教是什么关系?”诸葛亮厉声喝道。

“诸葛亮,你这个逆天贼道的传人,欺师灭祖,今天,我刘循要清理门户,出来吧,你我公平一战”,刘循长枪一指诸葛亮。

“好,不愧是刘循,居然知dào

我诸葛亮的来历”,诸葛亮拍手叫道,“我就与你一战,看到底鹿死谁手。”

诸葛亮策马出阵,抽出了随身宝剑。

这一下惊破了对峙大军的眼球,想不到堂堂的刘备军师,竟然身具绝世武功。

刘备的手下都知dào

诸葛亮平时宝剑不离身,向来以为他的剑只是用来做装饰品的,哪知dào

竟是他的随身兵器。

“刘大将军,请吧”,诸葛亮长剑斜指,一派名家手法。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诸葛亮一亮招,刘循就知dào

这是一个劲敌。

刘循也不客气,长枪一抖,势吞天下玄功全力运出,一枪望诸葛亮心口扎来,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的杀招。

“好枪法”,诸葛亮长剑一引,卸去了刘循长枪的劲力。

刘循一试之下,知dào

对方的剑法不在自己之下,当下再不留手,势吞天下枪法和五行六合枪法全力使出。

滔天的杀气如秋雨倾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枪影把诸葛亮罩在其中,一个疏忽,就有性命之虞。

“好家伙,我身负水镜神功和八阵图奇功,勤修苦练二十多年,竟然战不下这小子,还如何问鼎天下”,诸葛亮暗自心惊,打起全付精神,展开一套繁复无比的剑法,和刘循斗在了一起。

二人翻翻滚滚斗了两百多招,刘循越斗越是精神,只觉得浑身的真气越战越是雄浑,一声长啸,纵身跃起丈余。

长枪横扫直砸,万千道枪影霍然化为雷霆万钧的一枪,枪影流虹,向诸葛亮肋下挑来。

刹时,刘循的眼中精芒暴闪,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真气狂飙,杀机森森,如一轮璀璨的烈日,爆fā

出滔天的气浪。

这是刘循从五行六合枪的绝招“一招锁乾坤”中悟出的一招,这一招结合了八阵图、五行六合枪和势吞天下枪法的精华,是他自创的绝学,从未临敌用过。

刘循给这招取了个名字,叫“枪破苍穹”。

一招出手,天下我有!

第八十七章 刘循凤舞九天 贾诩草人借箭

诸葛亮自忖:“单凭右剑如论如何接不下来刘循这一枪。”当下诸葛亮左扇右剑,运足玄功,全力接了刘循一枪。

“当”地一声大响,羽扇发出金铁之声,原来诸葛亮这羽扇的扇骨全是精钢铸成,实是一件厉害的兵器。

一股强烈的气劲吹得诸葛亮东倒西歪,右臂的衣袖片片飘飞,整条右臂袒露了出来,这条右臂全都被鲜血染红,右臂一时软软地垂下,显然身受重伤。

诸葛亮回马望自己的阵营而逃,刘循也不追赶,适时地把枪一指,连弩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中间又夹杂着掷石车投石的呼啸声,以及刘备军队“啊啊”的惨叫声。

颜严在襄阳城中见到这一情景,立即大开城门,和典韦、张绣一起,杀向刘备的军马。

这下刘备大军腹背受敌,哪里抵敌得住。

刘循大军士气正旺,个个争先,杀得刘备大军如潮水般溃退。

原本是刘备大军围城,这下反客为主,刘循大军追击刘备的败军,直追至南阳城下。

刘备率军退进城中,下令坚守。

刘循命令架起云梯,四面攻打。

贾诩绕城看了一圈,发xiàn

东门守军较弱,当下暗暗地让典韦从东门攻打,同时让王楷的工兵营猛烈发动飞石攻击。

诸葛亮虽然身受重伤,但头脑仍然敏锐无比,他很快就发xiàn

了贾诩的意图,让刘备亲自率军守在东门城楼上。

这下战况惨烈,典韦发动了数波攻击,都被刘备打退。

杀得性起,刘循猛然腾空跃起丈余,伸枪在城砖上一刺,借势再次跃起,如一头大雕般,神威凛凛,直扑上城头。

刘备运起阴阳逆转宝典,抢了一面强弓,弯弓搭箭,瞄准刘循射了一箭。

那箭附上刘备的真气之后,飞出时呜呜之声大作,刘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箭抽空,如果这一箭射中刘循,从高空跌落下来,不死也得重伤。

刘循眼见来势凶狠,一提真气,身形在空中一个转折,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城墙之上。

他这一招轻功身法是八阵图的绝学,名叫“凤舞九天”,只有得到巫神之钥认可的人,才能修liàn

成功,这一招连诸葛亮都不会。

如果练到极致,可在空中盘旋三次,刘循功力未到,只能在空中转折一次。

即使如此,在外人看来,已是无比惊人。

落地之后,长枪起处,刘备的守军纷纷被挑死。

见主帅奋不顾身,刘循的大军受到鼓舞,拚死攻上,典韦也带一队人爬上了城墙。

刘备长叹一声,知dào

再不撤走,性命难保。

刘备带领大军退出南阳,南阳城失而复得,又回到了刘循的手中。

大军刚一进城,还没有来得及修整,忽报:“荆州大军来攻南阳。”

刘循上城一看,一将白须如雪,鹤发童颜,使一口厚背大刀,正是老将黄忠。

“这个徐庶,倒是会挑时候,眼下人困马乏,暂时不便出战,只宜坚守。等大军休整过后,再行出战”,贾诩谏道。

黄忠军队在城下搦战,刘循大军坚守不出,荆州军队破口大骂,刘循军队骂还,互不相让,却不出战。

黄忠命令大军攻城,城上连弩、掷石车居高临下轰击,荆州大军忙不迭躲避。

黄忠命令大军围住南阳,就在城外扎营。

贾诩来见刘循道:“徐庶让黄忠来攻南阳,多半另外派兵攻取襄阳去了,此事不可不防。”

“文和兄有什么好的计谋,可以击破黄忠的大军”,刘循道。

“眼下还说不好,徐庶上次在咱们手上没少吃陷阵营和工兵营的亏,仍然敢来攻城,必定有所依恃,只是他到底为何有这种底气,我目前还猜不透”,贾诩道。

“为今之计,主公明天可以遣张辽率陷阵营出战,试探一下敌方的虚实,咱们才能做好应对之策”,贾诩进一步分析道。

“好,就依文和之言,咱们休整一夜,明天让张辽出战”,刘循马上领会了贾诩的意图。

次日早上,黄忠又来讨战,张辽率军出城,挺刀直奔黄忠。

二将双刀并举,就在南阳城下交起手来。

张辽欺黄忠年老,挥舞大刀,刀刀直奔对手要害,急于斩将立功。

黄忠使开“折梅斩雪刀法”,刀出如雪泥鸿爪,神出鬼没,每每从想不到的角度攻来,而且功力深厚,招招难防。

战了三十回合,张辽已经知dào

对方的武艺着实在自己之上,想斩杀对方根本不可能。

趁着此时还有战力,虚砍一刀,拖刀便回,与此同时,高顺手势一招,陷阵营的盾牌齐出,盾牌下,连弩露了出来。

“嘿嘿,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又想来这招”,黄忠并未追来,而是回归本阵,冷眼旁观陷阵营步步逼近。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陷阵营越逼越近,眼看黄忠军已在陷阵营连弩的射程之内。

这时,黄忠大军忽然对着陷阵营包抄过来,前面的骑兵散开,露出后面的一辆辆战车来。

那些战车由数匹马拉着,战马都包有铁甲,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

战车上长枪手,弓弩手,使流星锤的士兵,使长柄大斧的士兵,都一律重甲,战车上的顶篷是铁铸的,前面也有遮挡弓箭的铁皮。

如此一来,连弩全然没有了用武之地,陷阵营的士兵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想不到这徐庶还真是个奇才,居然把战国时代以来早已废弃不用的战车搬出来加以改进,这种兵车,虽然在有些地形上受到限制,在平地上对敌,却是骑兵的天然克星”,贾诩在城楼上见势不妙,当即鸣金收兵。

张辽赶紧收兵,还好见机得早,即使如此,手下士兵也损失了数千人。

这种新型战车初临战场,张辽手下的军士都没有对付他的经验,结果吃了个大亏。

“这种兵车好厉害,如果在平地上交战,骑兵完全不是对手,军师可有破敌之策”,刘循咋舌道。

“诩虽然没有对付这种战车的方法,却有退黄忠的计策”,贾诩道。

“文和兄果然有办法,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退黄忠?”刘循当即请教。

“主公可叫人悄悄扎几百个稻草人,我有妙用”,贾诩道,“我这条无中生有之计瞒得过黄忠,却多半骗不了徐庶,天幸徐庶不在,正是天助我也。”

“看来徐庶此时,多半在围攻襄阳,咱们打败了黄忠赶过去,正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刘循笑道。

“正是,徐庶料不到咱们会这么快打败黄忠,根本来不及准bèi

。就算他善能用兵,也要栽到主公的手中”,贾诩抚须而笑。

黄忠军马虽然围住了南阳,却惧怕城上的掷石车把大石射下,只是远远地围住。

这天深夜,趁着夜色朦胧,刘循把数百个稻草人穿上士兵的衣服,用绳索从城上放下去。

白天太疲惫了,加上看不真切,凭直觉荆州军马是想从城上悄悄缒下来偷袭,黄忠大叫:“放箭”。

立即箭如雨下,把那些稻草人射成了刺猬。

刘循安排在城上的军士看得真切,却一个个假装大声惨叫,声音凄切,装做是中箭的样子。

这一切,更让黄忠深信不疑,越发为自己的英明决策感到得yì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刘循又让人故伎重演,又骗了黄忠不少箭,前前后后,骗了黄忠数万枝箭。

最后一次,刘循让军士们一齐大叫:“谢谢黄忠将军赠箭。”

黄忠才幡然醒悟,气得须发倒竖,暴跳如雷。

时机成熟,刘循特意挑选了几百名武艺高强的将士,大摇大摆地从城上缒下。

黄忠前面上了当,一气之下睡觉去了,手下得了吩咐,这次却再也不肯放箭。

这数百名将士都是武艺高强之士,偷偷接近敌营,放火烧营,立时,黄忠军队大乱。

刘循的大军趁势从城中杀出,一时杀声震天。

黄忠军队从睡梦中惊醒,仓促应战,死伤不计其数。

勉强集中了数十辆战车,想负隅顽抗,刘循早有准bèi

,那些武艺高强的将士,手持刀斧,着地滚近,望着战车的马腿便砍。

只要倒了一匹马,其余的马匹受到牵联,战车就无法行动。

眼睁睁看着牵引战车的马匹一匹匹倒下,那些睡眼惺松的士兵却苦无良策。

王梆子这个步军头领,这次发挥了他的长处,大斧起处,马腿一条条飞了出去,死在他手下的战马,不知dào

有多少匹了。

刘循也不甘示弱,身先士卒,长枪横扫直挑,所过之处,战车上的士兵倒下一大片。

杀得性起,刘循拔出倚天剑,右枪左剑,枪挑处,一个个士兵被洞穿一个大洞,他们身上的铁甲,在刘循真气的贯注下,根本就如豆腐般不堪一击。

剑砍时,一个个头颅离体而去。

这一场好杀,直杀得愁云惨雾鬼神惊,天昏地暗星月隐。

黄忠好歹也算一代名将,只是一时疏忽,中了贾诩之计,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张辽被黄忠击败,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这时得此良机,大刀起处,不知砍了多少头颅,刀刃都砍卷了。

黄忠见势不妙,收拢了百余骑精锐之师,硬是杀开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刘循正杀得性起,远处烟尘滚滚,一彪军马杀到。

黄忠见又有兵马杀到,心中一凉,暗道:“天亡我也,我命休矣。”

第八十八章 刘循再败徐庶 刘备心伤诸葛

此时天边已露出了第一丝鱼肚白,一将叫道:“汉升勿慌,文聘来也。”黄忠定睛看时,一将跃马舞刀,正是文聘。

可是,此时黄忠的败兵冲下来,文聘和黄忠二人制止不住。

眼见刘循的大军顺势追下来,只得率军且战且走,一直败退到襄阳城外。

到襄阳城外时,天已大亮,徐庶大军正围困襄阳,见到文聘大军败回。

徐庶叹道:“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当下徐庶把军马分成两部,一部分继xù

围城,另一部分列成方阵,迎击刘循。

刘循大军追到,见徐庶阵中数百辆战车排开,长枪硬弩对准己方军队,暗赞了一声:“徐庶果然是个用兵的奇才,短短的时间内,把荆州兵马训liàn

得兵强马壮。”

回顾贾诩道:“敌军战车厉害,如何破敌?”

贾诩道:“敌军战车的厉害之处,在于冲锋。咱们和荆州军马短兵相接,来一声场混战,战车的威力就发挥不出来。只是如此一来,咱们的陷阵营和工兵营也起不了作用,谁胜谁负,完全看天意了。”

“好,狭路相逢勇者胜,混战就混战”,刘循长枪一指,大军包抄过去,和徐庶军队短兵相接,展开了混战。

徐庶原本指望凭借新式武器战车打败刘循的骑兵,想不到刘循来这一手,当下只好硬着头皮,指挥军队和刘循大军来一场混战。

刘循大军最近连战连胜,士气高昂,一个个奋勇当先,勇不可挡。

还好荆州军最近一段时间在徐庶的严格训liàn

之下,战力有了很大提高,一时之间难分轩辕。

襄阳城中颜严和典韦见状,大开城门,杀了出来,徐庶的兵马早有准bèi

,分兵迎了上去。

双方兵马实力相当,这个时候,将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猛将更难求。

刘循手下有张绣、典韦两员道劲境界的勇将,还有颜严、张辽、高顺、于禁等虚劲境的将领。

刘循自己,更是道劲境界的高手,只差一步就可突pò

到势劲境界了。

反观荆州军马,只黄忠一人达到了道劲境界。此外,就只有文聘的武艺还勉强拿得出手,不过和张辽差不多。

这种阵容,如何能与刘循方面相比?

当下典韦敌住黄忠,张辽战住文聘,刘循、张绣等人一阵猛攻,直如狮入羊群,所向披靡。

荆州兵马抵敌不住,徐庶下令撤军,刘循大军趁势掩杀,大获全胜。

这一战,刘循大军歼敌上万人,缴获马匹,军器无数,还有战车三辆。

刘循看着到手的战车,啧啧称赞:“这个徐庶,还真不简单,这种战车改进一下,用于平地做战,还真是骑兵的克星,如果和骑兵、步兵配合,那就更好了。”

主意打定,刘循决定回到洛阳后,就把战车交由东窗书院那帮人好生研究一番,争取在战场上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刘循大军休整人马,自不必提。

徐庶经此一役,大军撤回荆州城,紧守城池,一时不敢再启事端。

回过头再来说刘备,南阳失守之后,刘备大军狼狈撤出,诸葛亮思忖良久,建议刘备撤军回豫州。

“主公,眼下荆州急切之间难以攻下,刘循大军士气正旺,不如撤兵回豫州,联合曹操,攻打袁术,袁术无能之辈,必不能保住淮南”,诸葛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军师的计策不错,只是如此一来,白白便宜了刘循那个小子。如果被他趁势取了荆州,那就如虎添翼了”,刘备道。

“刘表虽然无能之辈,他手下军师徐庶却非等闲之辈,刘循想要打下荆州,难度还是比较大的,主公不必担心。”

“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扩充地盘,补充兵马,只有实力壮大了,才能进一步问鼎天下”。

“军师言之有理,只要咱们的实力壮大了,到时进可攻,退可守,最不济也可割地称王”,刘备道。

自从被去势以后,刘备谦谦君子的形象不见了,说话间霸气增强了不少。

诸葛亮暗暗称奇,“那话儿不行了,男人气质反而更突出了,刘备还真是个奇葩。这可能是阴阳逆转宝典带给他的自信心吧。”

想到阴阳逆转宝典,诸葛亮脸上露出了笑容,“刘备啊,你就使劲儿地练吧,到头来还是便宜了我。”

“主公高见,兵贵神速,咱们这就回师豫州,打刘循围攻豫州的军马一个措手不及。”

刘备大军的动向,在刘循的掌握之中,早就飞鸽传书通知了张任。

张任早就有了退兵之意,接到刘备回兵的消息后,当即退兵。

原来,张任率军攻打豫州,本以为手到擒来。

哪知dào

刘备的夫人黄月英善于用兵,张任和张郃久攻不下,后来关羽援军来到,张郃和关羽大战一场,各自佩服。

关羽的武艺略高于张郃,一时却也难以取胜。

僵持了一段时间,得知刘备回军的消息,张任当即撤军而去。

刘备大军撤回豫州,见到了如花似玉的黄月英,丝毫没有引起美感,反而有一丝厌恶的感觉。

现在的刘备,对女人丝毫没有了兴趣。

可这次,刘备发xiàn

了一丝异常的变化,黄月英的肚子,竟然有些隆了起来。

“是谁的?”刘备艰涩地问道。

“反正不是你的,你管得着吗?”

“你不说我也知dào

,是诸葛亮的吧,莫非你们以为我刘某人真的是白痴?”

“是谁的重yào

吗?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姓刘就行了,你最希望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嫁给你,你却不能人道,我好歹也是名门闺秀,莫非还要让我守活寡,让你刘家断了香烟不成?”

看着黄月英,刘备感到了一丝苦涩。

“想不到自己戎马半生,到头来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可以我刘备皇叔的身份,又岂能不娶妻生子?”

这一夜,刘备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老蹦出一些外人很难听懂的话。

从此以后,一向名声极佳的刘皇叔,经常出入于青楼,常常夜不归宿。

青楼的花魁们最喜欢这样的客人,自己不用付出什么,反而能得大把的银子,只要事后吹嘘皇叔的床上功夫了得就行了。

刘备好色的名声从此传了好远,诸侯都知dào

这一点。

关羽和张飞劝谏了好几回,刘备都不置可否,这两位结拜兄弟只得作罢。

当然,诸侯之中,有人猜到了部分真相。

豫州的青楼,也有一些是刘循开的,刘备恰好也到其中的一座楼子里留连过。

风影及时传回了情报,刘循看了情报,结合刘备的一些异常的表现,捕捉到了少许蛛丝马迹。

“看来刘备多半已不能人道,他娶妻生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刘备如此恨我,看来他变成今天这种情况,多半是上次被我的雷光真气侵入经脉所致。”

“听说刘备的老婆最近已有身孕,谁这么大胆,敢把大耳贼老婆的肚子搞大?”

“刘备也真是的,卧榻之侧,竟容他人酣睡,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

虽说事情有些反常,毕竟事关刘备的隐私,刘循也没有太大的兴致。

如果刘循进一步发掘此事,说不定可以发xiàn

诸葛亮的阴谋,进而掀起更大的波浪。

刘循的兴趣,现在不在刘备的身上。

现在,有一件更能引起刘循兴趣的事情出现了。

以前和庞统闲聊之时,记得他曾经说过,少年时和徐庶、诸葛亮一起,都在水镜先生门下学艺。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水镜山庄应该就在南阳。

这个水镜先生,竟然教出了庞统、徐庶、诸葛亮这种顶级谋士,自身不知是何等人物。

这种人物,如果不见识一下,失之交臂,那就太可惜了。

找来当地的人,刘循问起了水镜山庄的下落。

“水镜山庄,那可是我们荆州地面的骄傲啊,庄主水镜先生早年广收学生,弟子三千,荆州很多官员都是出自水镜先生门下。这几年水镜先生不再收弟子,在山庄中隐居,听说已多年不见外人了。”

“水镜山庄,离南阳城不远,出东门,一条大路,走小半天的路程就到了。”

“大将军要到水镜山庄,小人愿意带路”,那是一个壮汉,讨好地说道。

“此处是荆州地面,大将军如果真要去见那个水镜先生,就让张绣带一队军马护送前去吧”,贾诩道。

“水镜先生是高人雅士,带兵前去,打扰他的清修,只怕有些不妥”,刘循道。

“话虽如此,荆州地面,情况复杂,刘表对咱们虎视眈眈,孙策目前虽然没有动静,多半也在暗中窥视,不可不防”,贾诩坚持己见。

“既如此,就让张绣带一队军马随行吧”,刘循有些无奈,身为大将军,身系天下安危,反而没有自由了。

开了东门,刘循一行人望水镜山庄而去。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那个壮汉向导指着前面一座山庄道:“那里就是水镜山庄,据说水镜先生就住在里面。”

远远望去,一幢大宅子映入眼帘,极是气派。

这水镜先生名头挺响亮,怎么住的地方,不像高人雅士的居所,倒象豪强世家的住所。

映象当中,高人雅士,一般都是居住在草庐之中,哪像眼前这种情景。

“你们就在此地等候,等我前去叩门”,刘循对张绣道。

走近山庄,只见佳木葱茏,绿柳环绕,庄前一道清流缓缓流淌,给那些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围了一条玉带。

庄的正大门上方书有四个大字:水镜山庄。

书法虬劲有力,银钩铁划,一望而知出自男人之手,说不定便是水镜先生的手笔。

大门两旁悬挂着一付对联:云雾闲骨格,水镜野生涯。

“这个水镜先生还真是懂得享福,居住在这种地方,给个将军也不换哪。”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水镜先生,真是奇人也!

第八十九章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正想叩门而入,叮叮咚咚的一阵琴音响起,看来主人好兴致,竟然在这个时候弹起了琴。

琴音一会儿如行云流水,明快欢畅,一会儿是少女的幽怨,低沉婉转。

刘循虽不懂琴,也偶尔听出了其中之意,对牛弹琴,却能让牛理解琴音,可见弹琴之人技艺高超。

“好琴,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此琴音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听到这琴音,刘循三月不知肉味了”,刘循赞道。

听到刘循的声音,弹琴之人轻咦了一声,跟着继xù

弹奏,口中浅吟低唱。

声音如黄莺出谷,乳燕低吟。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是《诗经》中的一首诗,描与一个女孩子思念心上人,当她看到青色的东西,就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心上人青色的衣领和青青的佩玉。思念心上人,登上城楼遥望,如果有一天见不到他,就好像过了三个月一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刘循一听对方的歌声,就知dào

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女孩子,花心的毛病上来了,不由得出言挑逗起来。

“铮”地一声轻响,琴弦断了一根,显然那个女子弹不下去了。

“不知dào

那女孩儿会如何看我,唉,这出言轻薄的毛病老改不了”,刘循暗生悔意,“不知这女孩儿是水镜先生的什么人,既在水镜山庄,想来是水镜先生的家人。”

“外面站的是什么人,来水镜山庄何事?为何出言如此孟浪?”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脆声声的煞是好听。

“在下益州牧、武威大将军刘循,前来拜访水镜先生。唐突之处,尚请见谅”,刘循朗声道。

少女的声音停了,之后再无声息。

过了良久,另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原来是近日声名如日中天的刘大将军,大将军光临寒舍,蓬芘生辉,请进来吧”,一个男人的声音道。

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庄丁模样的人做了个手势,躬身道:“贵客请进。”

刘循迈步进入房中,一眼见到堂上挂着一幅松鹤图,四面墙壁上都是书画,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却根本就没有看懂,仍然装出行家的样子。

一处角落上摆着几具刀枪,墙上挂着一把宝剑,看来此间主人文武全才。

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在堂中,对着刘循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小师妹正等着刘兄,这边请”,听声音,刚才出声邀请刘循进去的,正是这个男子。

庄丁引着刘循穿过厅堂的角门,过了几条回廊,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座亭子之中。

亭中坐着一个少女,面前摆着一具瑶琴。

“我刚才明明听到琴声是从屋内传出来,怎么又到了屋后,是这房屋的布置有古怪,还是这少女刁钻,故yì

从房中出来,又让人把我引到了这亭子中。”

“莫不是少女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害pà

一不小心,着了我的道儿,才故yì

把我引到这儿”,刘循坏坏地想。

少女见到刘循,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脆生生地道:“刘大将军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那少女穿一身紧身红衣,明眸皓齿,两弯淡淡的柳叶眉如远山一般相看两不厌,一双剪水双瞳顾盼有神,说话间秋波流转,樱桃小口红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衔住吮吸一番。

“指教不敢当,在下路过水镜山庄,顺便前来拜访水镜先生,不知姑娘芳名,与水镜先生如何称呼?”刘循拱了拱手道。

“小女子乔芷伊,是家师水镜先生的关门弟子,刘将军不妨叫我小乔”,少女浅浅一笑道。

“你姓乔,江东乔公是你什么人?”刘循道。

“那是家父”,乔芷伊神色一肃,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想不到啊,你就是小乔,周瑜之妻,你姐姐是大乔,孙策之妻,是吧?”刘循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

“我是小乔,毫无疑问。我姐是大乔,也是孙策的妻子。虽然周瑜几次三番上门提亲,我姐也再三相劝,我却没答yīng

这事。刘大将军说什么揽二乔于东南兮,莫非是想连我姐妹一起大小通吃。大将军好胃口,也不怕硌了你的牙。小女子这就等你来吃,不过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乔芷伊忽然面罩寒霜,衣服无风自鼓,显然刘循的话已经激怒了她。

冲口而出的一句话,引起了乔芷伊的忿怒,刘循自知失言,本想解释一番。

见乔芷伊的话中,竟然流露出比武之意,刘循乐了,“这女人,还想动手?”

“久闻水镜先生武功通玄,水镜神功天下知名,刘循不才,倒想领教一二”,刘循一付满不在乎之态。

那神态仿佛在说,要打就打吧,哥还怕你这个小姑娘?

乔芷伊见刘循这种态度,师可忍徒弟不可忍,当即银牙一咬,忿然道:“好说好说,听说刘大将军是左慈大师门下高足,乔芷伊不揣冒昧,倒想领教一二,你腰间佩的是倚天剑吧?”

“小乔姑娘好眼力,不过和一个大姑娘家,舞刀弄剑,实是有失体面。小乔姑娘稍候,我去去就来”,刘循身形一闪,倏忽便回,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根柳枝。

柳枝上的叶子还没有落,断处还滴着汁液,显然是他新折的。

“好快的身法,我竟然没有看清他是如何折断柳枝的”,乔芷伊吃了一惊。

“刘大将军莫非要以一根柳枝对我的宝剑?”乔芷伊惊疑不定,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

“好男不跟女斗,小乔姑娘要玩,我就用这根树枝陪你玩玩,出剑吧”,刘循还是那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刘大将军小心了,我这把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不在你的倚天剑之下。等会儿你抵挡不了的时候,不妨把倚天剑拔出来吧,小女子不会怪你食言而肥的”,乔芷伊狡黥地道,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浅笑,竟然拿话扣住了刘循。

“那倒不必了,刘某就用这根树枝对付你的宝剑”,刘循哪里会不知dào

对方打什么主意,却自恃神功通玄,根本没把乔芷伊放在眼里。

“那就得罪了,看剑”,乔芷伊唰地一声拔出宝剑,纤腰一扭,身随剑转,一剑刺向刘循左臂“曲池”穴。

“好一招‘弱柳拂风’,不过还欠了点火候,出剑再快点就好了”,刘循侧身避开,口中指点。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长辈指点晚辈了,我刚才这一招不过是试探你的虚实而已”,乔芷伊心头有气,下一剑运足七分真气,指向刘循左肋“期门穴”。

“这一招好了一点,不过出剑太过浮躁,不合名家弟子身份”,刘循这次稍微点了点头,柳枝还了一剑,反点对方的手腕。

只要被点中,对方虽是一根树枝,乔芷伊的宝剑也非落地不可。

“好剑法”,乔芷伊赞了一声,手腕一翻,仗着宝剑的锋利,想要削断对方的柳枝。

刘循用了一个“卸”字决,卸掉了对方的劲力,乔芷伊的宝剑明明已碰到了对方的柳枝,却硬是削不断。

“看来不出绝招,终究被你小看了,连师门都会被你小瞧了”,乔芷伊一咬牙,剑法一变,一会儿如狂风怒号,疾砍猛刺,横斫竖劈。

一会儿如暴雨倾盆,身形一晃,好像有数十个乔芷伊同时进攻,剑影层层叠叠,招式层出不穷。

刘循细察她的招数,和诸葛亮有些地方如出一辙,不过高下却差得远了,变化也不如诸葛亮精微。

“看来这姑娘并不会八阵图神功,诸葛亮的八阵图可能另有师承,并非水镜先生所传”,刘循暗忖道,这次访水镜山庄,一个目的也是想要查看水镜先生究竟是不是逆天贼道的传人。

如果水镜先生真是逆天贼道的传人,恪于师门规矩,就算他是庞统的师傅,刘循也要想法除掉他。

只是如今看来,诸葛亮的水镜神功是传自水镜先生无疑,他的八阵图却是另有传承。

不论乔芷伊的剑法如何变化,如何故yì

露出破绽,始终奈何不了刘循分毫。

“小乔姑娘,你打了这么半天,为何不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光这样你是打不过我的”,刘循道。

刘循的本意,是想再试一试对方,看她是不是真的会八阵图奇功。

听在小乔的耳朵里,却是完全会错了意。

“看来不出绝招,是打不退他了。只是自己目前火候未到,贸然使出神功,恐怕后患无穷”,小乔暗忖道,“师傅传自己这门神功时,曾谆谆告诫,自己身为女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得使用这门神功,否则后患无穷。”

“如今几次三番被这姓刘的戏耍,不出绝招,可是堕了师门的威名。事关师门荣辱,顾不得后果了”,乔芷伊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剑势一变,剑招缓缓递出,招式笨拙无比,剑上好像挽着万里江山般沉重。

乔芷伊双颊一片酡红,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每出一剑,威力增加了数倍。

刘循接了数招,发觉招沉力猛,与刚才大不相同。

“不好,这姑娘强行燃烧自身真气化为力量,可惜火候未到,已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刘循道。

乔芷伊数招一出,神志已有些不清,双颊越来越红,眼光迷离,出招却越来越凶狠。

第九十章 屋里乾坤大 怀中日月长

刘循手中柳枝向外一圈一带,乔芷伊手里的宝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伸指点了她的穴道,乔芷伊一下晕了过去。

把乔芷伊往肩上一扛,刘循立即往水镜山庄奔回。

“师妹情况如何,要不要紧?”那个招呼刘循进庄的中年男子道。

“不妨事,不过得马上叫你的师傅水镜先生出来救治”,刘循道。

“我师傅出外云游去了,计算时日,这两天应该能够赶回来”,中年男子道。

“既然如此,你师妹我带走了,过几天再还给你”,刘循向外便走。

“留下我师妹,不然别想离开水镜山庄”,那汉子叫道,一脸怒意。

“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惹恼了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鸟庄”,刘循有些恼怒,眼看乔芷伊身命垂危,这个汉子却出来搅局。

“你倒是烧烧看,以为水镜山庄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汉子拔出剑来,刺向刘循身后大穴。

刘循看都不看,手掌向后一挥,玄功全力发出,一时雷光大作,那汉子跌出老远,爬起来定睛看时,手中的剑已弯成了弧形,暂时不能用了。

再想追时,刘循扛着乔芷伊已经走远。

汉子拔腿欲追,却看见张绣带着一队军马在庄外虎视眈眈。

“算了,光是一个刘循,自己都打不过,外面还有一大队兵马,冲上去也不过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万一这家伙好那一口,小师妹生得国色天香,羊入虎口,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事已至此,只有等师傅回来再说。小师妹,别怪师兄心狠,谁叫你一直拒绝我来着。”

“你真要被这个姓刘的家伙那个鸟,说不定因祸得福,捞个将军夫人当当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中年汉子没心没肺地喃喃道。

刘循快步奔到坐骑旁边,拦腰把乔芷伊横放到马背上,对张绣命令道:“十万火急,速回南阳城。”

见刘循扛了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回来,张绣心中惊奇,却忍住不问。身为下属,如果连这点都不懂,他这个手下可就不称职了。

刘循把马一夹,紫电逐日驹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张绣率军紧紧跟上,一队人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回到南阳城,刘循把乔芷伊抱回自己的房间,吩咐王梆子守在门口,三个时辰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

王梆子答yīng

了一声,提大斧守在门口。

关上门,放下窗帘,刘循把乔芷伊放到了床上。

这乔芷伊还真是个水汪汪的大美人,可能是年龄比甄环等人稍大一些的缘故,发育得非常成熟,特别是胸前一对高耸的云峰,散发出撩人的诱惑。

刘循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首前人的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只是,眼前这朵花虽到了摘的时节,时机却不对,一个不慎,这朵花就要永远凋谢。

解开乔芷伊的穴道,乔芷伊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娇美的面庞晕红如火,一把抱住刘循,叫道:“大师兄,孔明哥哥,伊伊好想你。”

胸前酥软的一团紧贴在刘循的胸膛上,主动送上红唇。

只觉得一阵处女的幽香自舌尖上传来,刘循浑身一阵酥麻,赶紧制止了心猿意马,推开了乔芷伊。

接下来乔芷伊的话却让他感到愤nù

,“该死的家伙,竟然心中念念不忘诸葛亮那小子,那小子有什么好,早晚必然为我所擒。”

真想把乔芷伊放到一边,让她自生自灭,可真要把这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扔到一边,刘循心头有了犹豫。

“算了,就算是做好事得了。”

把乔芷伊摆正在床上,把她的双膝盘好,刘循把双手抵在她的后心上,势吞天下玄功发出,帮她稳住心神。

对方的身体竟然生出一股吸力,想要吞噬刘循的真气。

“这水镜神功还真了不起,竟然有类似吸星大法的功能”,刘循赞了一声,他的真气远比乔芷伊浑厚得多,根本不惧她的自发吞噬。

乔芷伊口中还在喃喃地道:“孔明哥哥,小妹好想你,你为什么不理我,却喜欢那个黄月英,还娶了她为妻,为什么?”

“小妹的才貌武功,哪一点比不上黄月英啊?”

刘循心中一动,“这小乔口中的黄月英,是不是那个刘备的夫人黄月英啊。如果真是这样,这诸葛亮还真够了得,居然把自己的夫人给刘备做老婆。”

“对了,听说刘备不能人道,那黄月英以后生下孩子,刘备的一切都是诸葛亮的了,他谋划得可真深啊。”

“就算你谋划再深,这个世界上有了我刘循在,你刘备要想割地称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刘循继xù

把真气输入乔芷伊的体内,真气在乔芷伊体内循环一周之后,再流回刘循的体内。

这是左慈所传的帮zhù

他人渡过真气走火入魔的方法,只要不出意wài

,真气运转三十六个周天,乔芷伊就能恢复如常。

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刘循暗暗高兴,“看来左慈所传的疗伤方法真是神奇,估计用不了多久,乔芷伊就能恢复如常了。”

就在这时,问题来了。

乔芷伊的身上,突然半边身子冒热气,热气腾腾地,如同置身于温泉之中。

另外半边身子却是冰冷之极,身上冒出一颗颗的乳白色颗粒,那是体内阴寒真气发作出来,凝结在身体表面的结果。

“不好,这可是真气沸腾之象,弄得不好,这女人体内寒热交攻,很快就会痛苦地死去。”

此时,乔芷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脸上的神情异常痛苦,虽然还未清醒,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淌下。

“为什么会这样,左慈先师传下来的疗伤方法,为何会出现问题?”刘循被这一景象给搞懵了。

“原来如此,我的雷光真气太过霸道,属于至阳至刚的真气。水镜神功则是另一个极端,属于至阴至柔的真气。自己太急,输入真气的速度太快,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要缓解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办法了。这种办法虽然能够救她一命,只怕她醒后,反而会怪罪自己。”

“救人如救火,眼下顾不得这些了。”

“再说了,以乔芷伊的功力,要完全醒过来,至少得三个时辰之后,那时自己早就帮她穿上衣服了,她哪里会知dào

发生过什么事。”

主意已定,当下帮乔芷伊宽衣解带,除下了衣裤,同时脱下自己全身的衣服,胸膛贴在了乔芷伊的后背上。

这样一来,乔芷伊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很快传到了刘循的身上,他只觉得如坠冰窟,寒冷异常。

所幸他所练的雷光真气,是天下至阳至热的真气,真气运转一周,寒意立时消散。

真气继xù

从刘循的身体发出,通过他的胸膛传到乔芷伊的体内,再在对方的体内循环一圈,流回了刘循的体内。

经过这种温和的循环,不再向先前那样霸气的注入,乔芷伊身上那种一边热一边冷的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这实是世上无双的双修之法,只是这种方法要求很严格,一个不慎,就有性命之忧,一般人根本不敢尝试。

因为这种方法,要求双修的男女双方,心灵都无比纯洁,否则一到紧要关头,欲念大炽,真气沸腾,就会反噬自身。

但凡只要是饮食男女,彼此无丝奉献时,不起绮念的人,实是万中无一。

所以左慈只把这方法做为疗伤之法,不做为双修之法记载。

却被刘循误打误撞之下,实现了真气的融合。

水镜真气的性质和雷光真气完全相反,寻常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实现双修。

而一旦双修之后,真气阴阳交泰,阴极生阳,阳极生阴,生生不息,好处也是巨大的。

本来即使如此,他也很难做到这一步。

偏偏他身上有巫神教至宝巫神之钥,化为了凤凰图案嵌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巫神之钥到底是什么来历,只怕连巫神教的创教祖师蝶舞都不知dào



刘循身上正是有了巫神之钥的保护,他才不致于欲火如焚,最终走火入魔,真气沸腾而死。

乔芷伊身上的腾腾热气越来越浓,刘循的身子上都结了一层寒冰,不过这层寒冰却在玄功运转中慢慢地融化。

刘循的奇遇太多,他所会的八阵图玄功,势吞天下玄功和马援的伏波真气都是天下绝学,这些绝学要真zhèng

的融合在一起,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在这个奇妙的时刻,神奇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几种不同性质的玄功,在和乔芷伊阴阳双修之后,正在敞开胸怀,彼此接纳,一旦完成水乳交融的过程,刘循将开创一种全新的真气。

比起雷光真气来,这种真气更是冠绝天下,因为这种真气天生阴阳互济,可刚可柔,比起雷光真气单纯的至刚至阳,又上了一个台阶。

因为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是世间至理。

刘循身上的薄冰正在逐渐的消融,头顶上热气腾腾,运功正在紧要关头。

三朵真气凝成的莲花,正在他的头顶缓缓旋转,淡淡的五色真气在他周身流淌,正是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象。

当日在圣女山吸收的天地灵气,又有一部分缓缓地渗入了他的经脉之中。

这种速度很慢,很慢,毕竟,武道修liàn

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决不可能一步登天。

但是,这已经是相当的惊人了。

刘循却低估了一点,他太低估了乔芷伊的实力。

认为至少要三个时辰,乔芷伊才会醒来。

哪知dào

,一个时辰之后,乔芷伊就醒了过来。

很快,睁开双眼,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诸葛师兄,伊伊不可能再跟你了”,乔芷伊看着自己的胸前,一阵神伤。

目光所及处,一双咸猪手正可笑地攀住那里,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乔芷伊的目光中,充满了煞意,缓缓提起了手肘,对准了刘循的太阳穴。

太阳穴是人生上最重yào

的大穴之一,任你武功通玄,那个地方如果遭到重击,不死也得脱层皮。

第九十一章 刘循救美人 小乔爱师兄

乔芷伊手肘正要击出之际,猛然省起:“自己和刘循相斗,强行燃烧真气提升战力,最后好像走火入魔,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咦,老师常说,走火入魔之后,纵然不死也成残废,自己为何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乔芷伊不是傻瓜,很快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刘循救了我,若非如此,我已性命不保了。”

“这小子救了我也就算了,为何对我大肆轻薄,害我无法见人”,想到这里,乔芷伊又愤nù

了起来。

低头一看自己和刘循身上的冰霜,乔芷伊毕竟是水镜先生司马德徽的高足,马上明白了过来。

再检查了身体的某个部位,确信没有任何异样,手肘才缓缓放下。

“这人看起来口齿轻薄,想不到居然是个正人君子,实是难得”,乔芷伊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刘循,檀口轻吐道。

“和诸葛亮比起来,虽外表没有大师兄那般潇洒出尘,也算是个矫矫不群的奇男子了。听说大师兄也曾败在他的枪下,如此看来,这人倒不算差。”

“算了,大师兄虽好,却只一心恋着黄月英,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他回水镜山庄前后不超过十次,又怎么会记得自己这个一心恋着他的小师妹。”

乔芷伊少女的芳心中,不断地把刘循和诸葛亮二人加以比较,心乱如麻。

眼见刘循正全力行功到了紧要关头,乔芷伊悄悄坐起身子,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然后立在旁边为他护法。

看着刘循头上缓缓旋转的三朵真气凝成的莲花,乔芷伊不胜感慨,“此人年纪轻轻,竟然把武功练到了这种境界。我门中除了老师外,无人能有这般武功。老师那是数十年的勤修苦练,这人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应该有这么高深的内功。我朝那个传说人中吕布的家伙,在他这个年纪,怕也没有这般高深的武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刘循才从入定状态中醒过来,真气运转一周,发觉有些不一样的微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却也说不上来。

伸了伸懒腰,哈哈一笑,“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那个乔芷伊可能要再过两个时辰才会醒吧,等会儿再给她穿上衣服吧。”

这话一出,立时感到不妙,角落里,乔芷伊一双美目正愤nù

地盯着自己。

“说,为什么?”寒光一闪,乔芷伊长剑出鞘,抵在了刘循的脖子上。

她自己的宝剑落在了水镜山庄,此时拿在手里的,是刘循挂在墙上的倚天剑。

“什么为什么呀?你说明白点啊”,刘循装傻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了”,乔芷伊逼视着刘循道。

“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了。你可要从一而终啊,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我死之后,你可不要再嫁人啊”,刘循一付坦白从宽的样子。

“你”,乔芷伊一跺脚,明明知dào

对方是骗自己的,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那涎皮赖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地一声,乔芷伊掷下宝剑,恨恨地剜了刘循一眼,一跺脚,转身打开门,掩面飞奔。

“主母,慢走啊,外面天寒,还是加件衣服再走吧”,王梆子笑着喊道。

“主公,还不赶快去追?再不追可就来不及了”,王梆子调侃道。

“追你个大头鬼,小心我治你小子的罪,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刘循穿好衣服出来,伸手在王梆子的脑壳上凿了个暴栗,以便让他长点记性。

“是,小的再也不敢了”,王梆子一改嬉皮笑脸之态,表情严肃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恩将仇报起来了”,刘循并没有去追乔芷伊,只是回转身来,弯腰拾起了倚天剑,把它插回了剑鞘,然后开始打坐,回忆刚才双修的奇妙感觉。

并非刘循不解风情,而是他无意中知dào

了乔芷伊暗恋着诸葛亮后,想让对方冷静一下,慢慢地再培养感情。

其实乔芷伊此时,正希望刘循去追她,她好借坡下驴。

哪知刘循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拔脚追出来,乔芷伊的心里不由多了点幽怨,添了些失落。

走在南阳城外的大道上,正失魂落魄间,身后马蹄声响,见刘循的亲兵队长王梆子骑了一匹快马,另外牵了一匹马正奔她赶来。

见到乔芷伊,王梆子远远地道:“主母慢走,主公叫我送了一匹马来,过几天主公就到府上提亲,叫主母慢慢等待。”

送马之事是刘循吩咐的,后面的话却是王梆子自作主张添上去了。

乔芷伊听到前半句,心里喜孜孜地,听到后半句时,心里没来由地一沉,自己莫非真要糊里糊涂地嫁给这个刘循吗?

回想这些年来,自己艳名播于诸侯,前来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姐夫手下那个周瑜,都托姐姐说过几回了,还说此生非己不娶。

可是自己心中暗恋着诸葛亮,一口回绝了他。

“刘循若当真来提亲,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是一口应承下来,还是假推一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乔芷伊芳心微乱,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诸葛亮的心思并没有在乔芷伊的身上,这一点,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现在要她一朝放下,她觉得好难。

回水镜山庄的路上,几个骑马的浮浪子弟见到乔芷伊,惊若天人,调过马头拦住去路,调笑道:“小妹妹,一个人骑马,可不要摔下来了哟。”

“要不要哥哥陪你骑,哥哥的骑术可是一流的哟。”

“去你的,做死吧你”,乔芷伊正没好气,纵马从几个浮浪子身边掠过,“啪啪”几声,几个年少轻狂的家伙跌下马来,不知dào

摔断了几根肋骨。

“哎哟哟,这小妞儿好蛮横,敢惹我王家庄庄主的大公子,回头我不好生提点一下她。”

“算了吧,没准是刘表的女儿,看样子不好惹,吃个哑巴亏算了”,另一个家伙垂头丧气地道。

提到刘表,先头那个家伙不吭气了。

这荆州地面上,提到刘表,哪个家伙不是噤若寒蝉。

这些家伙如果知dào

乔芷伊背后的人来头比刘表还大,不知dào

他们还有没有勇气拦住去路。

回到水镜山庄,中年汉子老远地迎了上来,讨好地道:“师妹,你终于回来了,那天你被刘循击倒,我拚命上前营救,却寡不敌众。刘循没把你怎么着吧?”

乔芷伊鄙夷地看了一眼这个委琐的家伙,一时有些无语。

此人几次三番的纠缠自己,若非看他是师兄,又是老师侄儿的份上,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中年汉子已习惯了乔芷伊冷若冰霜的样子,依旧凑上道:“小师妹,老师他老人家云游回来了,正在堂屋里。他一回来就问你的情况,听到你被刘循擒去,很是关心,你去见一下他老人家吧。”

“好吧,我这就去见老师他老人家”,听到水镜先生回来了,乔芷伊心里格登一下,暗自思量如何回答他的问话。

水镜先生年约六十岁,三缕长须,面庞方正,山根突起,双眼似开似闭,偶尔一睁眼,精光暴射,显然内功深厚。

这次远行回来,水镜先生面上多了些风尘之色,难掩沧桑之态。

“伊儿给老师请安,老师这次出游,收获不小吧”,乔芷伊小心翼翼地道。

“小有斩获,心中挂念伊儿,就急着回来了”,水镜先生呵呵笑道,一付仙风道骨的样子。

“伊儿哪,为师听说你这次和刘循比武,差点走火入魔,是怎么回事啊?”

“伊儿听刘循言语中瞧不起我的师门武功,一时不忿,动用了师门秘法,燃烧了真气。我也没有想到,竟然差点走火入魔,下次不敢了”,乔芷伊怯怯地道。

“什么,你动用了师门秘法,我不是说过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能动用秘法吗?”

“你还真是命大,动用了师门秘法,居然安然无恙,看样子真气还有长进,这就奇了。”

“是刘循见伊儿走火入魔,不惜耗费真气相救,伊儿才得以安然无恙”,乔芷伊坦白道。

“这就是了,像这种情况,为师都无法相救,刘循竟然能把你救回,此人实是奇才啊”,水镜先生道。

“对了,你和刘循交过手,他又救了你一命,你觉得他怎么样?”水镜先生道。

“这人的武功嘛,还过得去,为人也还仗义。不过,要是和大师兄比起来,感觉还差了一点什么。”

“伊儿哪,为师知dào

你喜欢大师兄,他心中却一点没有你,你还是把他忘了吧”,水镜先生不知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往常不说的话,都一古脑儿地说了出来。

“老师,伊儿也知dào

,我和大师兄有缘无份,正试着把他忘掉”,乔芷伊轻轻地说道。

“你能够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水镜先生舒了一口气,“老夫来日无多,最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伊儿明白老师的苦心”,乔芷伊顿首道。

“伊儿哪,要是老师把你嫁给刘循,你意下如何?”水镜先生突然冒了一句。

事出突然,乔芷伊都有些惊呆了。

“婚姻大事,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太突然,伊儿也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乔芷伊嗫嚅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水镜先生爽朗地笑道。

“你父亲那边,不用担心,我会说服他的,关键是你的态度,你下去考lǜ

一下吧。”

“是,伊儿告退”,乔芷伊当即退下了。

中年汉子等乔芷伊走远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水镜先生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叩头不止。

“起来吧,只要你替我办好一件事,我就成全你的心愿”,水镜先生一声长叹,意兴萧索。

第九十二章 水镜布棋子 司马侃小乔

中年汉子闻言大喜,再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说道:“多谢伯父成全,侄儿感激不尽”,方才起身站起。

“恢儿啊,你把茶几上的这些杯具全放到一个大盘子里,安稳地端到我面前来,我就成全你的心愿”,水镜面无表情地道。

“这么简单,还以为伯父要考侄儿什么难题呢?”中年汉子不假思索地道。

把茶几上的一套杯具全放进一个大盘子,双手端好,就要呈给水镜先生。

“恢儿啊,你的手可要拿稳啊,不要让杯具变成悲剧啊,我怎么感觉你的手在抖”,水镜先生恢复了那付莫测高深的表情。

“侄儿拿稳了,这些杯具都好好地,伯父请看”,中年人司马恢得yì

地道,把盘中的杯具举得高高地。

“既然是悲剧,又怎么会好,又怎么好得起来。恢儿啊,你还是太年轻,做事太冲动。太年轻,便容易犯错误。做事太冲动,便不能冷静地思考问题”,水镜先生叹了口气,也没见他怎么动作,水镜神功一拂,司马恢盘子中的杯具“哗啦”一声掉到地上,全部摔得粉碎。

“这”,司马恢看看手中的空盘子,看看地上的碎杯具,又看看水镜先生,一脸的委屈,“伯父,你这是耍赖,恢儿不服。”

“不长进的东西,给我跪下”,水镜先生一脸严霜,眼射寒光,哪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恢儿还是不服”,司怪恢依言跪下,仍是倔强地撅起了嘴,“你知dào

我向来喜欢小乔,你却偏要把她送给无亲无故的刘循。别人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倒好,却胳膊肘往外拐。”

“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喜欢小乔吗?你上次在小乔的茶杯里偷偷地放蒙汗药,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吗?”

“我还以为是小乔察觉了,原来是你在帮他,你还把我当成司马家族的人吗?你还是我的亲伯父,我们司马家族的族长吗?”司马恢嚷道。

“不长进的东西,不看你是我的侄儿,是我司马家族的血脉,你的行为,已触动了我的底线,你早就死定了”,水镜先生突然恶狠狠地道,这一刻,他玄功提起,霸气十足。

司马恢虽然还不服气,却低下了头,不敢再说。

“你给我永远记住今天的事,杯具放到同一个盘子里,就永远只能是悲剧”,水镜先生道。

“侄儿不太明白伯父的意思?”司马恢低头想了一会儿,沮丧地道。

“知dào

我为什么让你大师兄辅佐刘备,二师兄帮zhù

刘循,三师兄投靠刘表,你大哥司马懿却在曹操处,如今又要把你小乔师妹嫁给刘循吗?”水镜先生点拨道。

“伯父的意思是,无论他们哪一家胜了,最后我司马家族都能够得以保全?”司马恢也并非蠢牛木马,终于捕捉到了水镜先生的意图。

“孺子可教,不枉我教导你一场”,水镜先生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我司马家族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靠的就是这个绝招。”

“现在天下已乱,汉帝名存实亡。最有实力得天下的几家诸侯,都有咱们司马家的人。如果曹操胜了,你大哥在那边,咱们自不用担心。如果将来刘备胜了,你大师兄念及我传艺之恩,自然会想法保全咱们司马家族。如果刘循胜了,你二师兄庞统必定也会设法维护咱们司马家族周全。就算庞统无法做到这点,你小师妹嫁到刘循身边,这枕边风一吹,咱们司马家族自然高枕无忧。”

“退一万步讲,就算刘表胜了,还有你三师兄徐庶在彼处,咱们司马家族仍然能够生存下去”,水镜先生补充道。

“怪不得伯父把几位师兄视如己出,小师妹就如同伯父的掌上明珠一般。侄儿以前不解,现在明白了,下次再不敢打小师妹的主意了”,司马恢由衷地佩服道。

“没有下次了,以后我发xiàn

你再打小伊儿的主意,就算你是我的亲侄儿,我也会亲手料理了你”,水镜先生森然道。

“我的弟子,就是我的儿女,谁敢动他们,就是跟我过不去”,水镜先生的话斩钉截铁,毫无半分转擐的余地。

“侄儿万万不敢”,在水镜先生神功的压力下,司马恢连忙磕头道。

“那就好。”

顿了一顿,水镜先生又道:“伯父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整个司马家族好。父慈才能子孝,老师待学生有恩义,学生将来才会还这份情。”

“恢儿明白”。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司马徽道,“老夫交给你一个任务,明天,你就到南阳请刘循到水镜山庄赴宴,就说老夫感激刘大将军救了爱徒,想要感谢一下他。”

“侄儿遵命”,司马恢尽管心里极不情愿,还是硬着头皮道。

这也难怪,明白道理是一回事,真zhèng

去实行又是另一回事。

非常之人和普通人的区别之一,就是明白道理就会去实行,普通人却很难做到这一点。

所以非常之人永远如凤毛麟角,普通人却多如牛毛。

“家门不幸”,水镜先生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只在心中暗叹,却不再明言。

虽说心中很不情愿,第二天,司马恢还是来到南阳城请刘循到水镜山庄赴宴。

“伯父水镜先生听说刘大将军救了我师妹,为表示对刘大将军的感谢,特地请刘大将军到山庄赴宴,顺便有要事相商”,司马恢恭敬地道。

“哦,水镜先生找我何事?”刘循好奇地道。

“家师有意把小乔师妹许给大将军。”

“有这种事?”刘循心中纳闷,“哪有巴巴地赶着把女徒弟送人的?”

“既是水镜先生盛情,刘循就走一趟吧。”

天气骤寒,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刘循骑上紫电逐日驹,和司马恢一起,往水镜山庄而去。

他已试过了乔芷伊的武功,虽然没见过水镜先生本人,徒弟如此,想来老师的武功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也就没带随从。

“你小乔师妹这个年纪了,为何还没有出阁?”

“实不相瞒,我小乔师妹这些年一直喜欢大师兄诸葛亮,每次大师兄回庄,小乔师妹就缠着他说这说那,所以就耽搁了”,司马恢趁机说起小乔的坏话。

“诸葛亮喜欢你家师妹吗?”

“喜欢得不得了,二人青梅竹马,好得不行。”

“为何诸葛亮不娶你家师妹?”

“还不是为了攀附黄家,黄家的家主黄承彦是荆州名士,诸葛亮为了与那些达官贵人拉上关系,才不得不忍痛不娶师妹”,司马恢大肆诋毁小乔。

“原来如此,那诸葛亮也真是混蛋,放着这么国色天香的美人不要,却去攀什么黄家,不可理喻。”

“那个黄月英,听说也是个大美人,美貌还在小乔师妹之上。不过诸葛亮也真不是个东西,有了老婆却把她送给了刘备,每次回来还和小师妹勾勾搭搭。”

“你这话当真?”

“反正他们二人的关系比较亲密,这一点我敢保证”。

“小乔看起来还是个黄花闺女,可不象这小子说的那种人啊”,刘循阅人无数,当下看着司马恢,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这小子贼眉鼠眼,吃里扒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话里多半有水份,不过,小乔喜欢诸葛亮这一点,看来毫无疑问。”

“我和水镜先生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把关门弟子嫁给我啊?”刘循套起了话。

“这个嘛,想来是我伯父听说大将军救了师妹,心中高兴吧”,司马恢开始警觉起来。

“你小乔师妹是什么时候入门的?”

“大约是在三年前吧,三年前的一天,伯父的老友乔公过访,她的女儿小乔随侍在身边,伯父临时起意,收了小乔为关门弟子。”

“咦,伯父早就不收弟子了,为何会收小乔?莫非他看出小乔倾国倾城,想把她当作筹码?”司马恢忽然心中犯疑。

“大乔如今嫁给了江东孙策,如果小乔嫁给刘循,这敌对的双方,又不知要闹出多少纠葛,伯父打的好算盘”,司马恢心中逐渐理清了脉络。

这话听在刘循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小乔三年前才拜入水镜先生门下,她是江东人氏,诸葛亮是南阳人氏,当然就不存zài

青梅竹马之说。看来这小子果然在弄鬼,莫非是他看上了小乔?”

二人各怀鬼胎,心中有事,一时无言。

水镜山庄很快就到了,刘循下马进庄,水镜先生早就在庄前迎接。

庄丁早就过来牵过马匹,自去喂草料。

“呵呵,刘大将军果然一表人材,年纪轻轻就坐镇一方,不简单啊,幸会之至”,水镜先生伸出了手。

“传说水镜先生仙风道骨,乃我朝无双国士,果然气度不凡,刘循幸何如之”,刘循伸手相握。

只觉得对方的一丝真气柔弱如水,似有意,似无意地探测了过来。

心念一动,雷光真气不动声色把对方的真气弹了回去。

“水镜先生好深厚的水镜神功,比令徒诸葛亮的功力可深厚多了,刘循佩服。”

“刘大将军的功力也不俗啊,将军的功力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刚柔相济,阴阳互根,实是老夫生平仅见。左慈大师的高足,果然不同凡响”,水镜先生赞道。

“这人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就算从娘胎中开始练功,也无法和我数十年勤修苦练的内功相抗,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功力,可怖啊”,水镜先生内心一震。

“水镜先生好偏心”,刘循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第九十三章 饮酒下棋 纵谈风月

“大将军何出此言?”水镜先生诧异道。

“诸葛亮身负绝世武功,庞统和徐庶二人却手无缚鸡之力,不是你这个做老师的偏心是什么?”刘循半开玩笑地道。

“呵呵,原来大将军是说这个呀!”水镜先生开怀大笑。

“先生何故发笑?刘循说得不对吗?”

“大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为何?”

“诸葛亮自幼聪慧过人,阴阳五行,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刀枪剑戟,都能融会贯通,成一时之冠。庞统和徐庶二人,却只是谋士之才,如果一心学谋略治国之术,有成为顶级谋士的可能。反之,如果分心杂学,却难成大器。”

“水镜先生果然不凡,能因材施教,刘循受教了。”

“岂敢,大将军事事洞明,德徽在这个年纪,还不及大将军啊”,水镜感慨道。

“大将军,闲话等会儿再叙,这边请,今日老夫要与大将军煮酒赏雪,畅谈天下大势”,水镜先生一指不远处的一个亭子。

“伊儿,拿酒过来伺侍,我要与大将军把酒言欢,下棋赏雪”,水镜先生道。

“伊儿这就去拿酒来”,乔芷伊偷看了刘循一眼,想起二人共处一室的迤俪风光,娇羞无限。

天上正下起鹅毛大雪,大雪落在刘循的身上,遇到他浑厚的真气,立即融化蒸发,化为水汔。

“此子好深厚的内功,这等内功,一旦进入到势境境界,试问天下,还有几人能敌?”水镜先生暗自吃惊。

大雪落到水镜先生的身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水镜先生身上好像没有热气一般,那些雪在他身上积了厚厚一层,他却浑然未觉。

“此人号称水镜,果然名不虚传,对水的势竟然理解到了这种程度,水镜神功果然不凡。”

要知dào

万物皆有势,刘循传自左慈的玄功名为势吞天下,就是希望能彻底明白真气的势,到达吞天下的无dí

境界。

刘循常年在洪滔中练功,对水的势掌握得可是够深的,见到水镜先生的玄功,对于势的理解,不知不觉间又深了一层。

其实水镜先生的神功名叫水镜神功,本来就是从水中悟出,雪本来就是水的一种形态,他能够与雪契合得如此之好,也是应有之义。

二人脚下的步伐,却又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情形。

刘循脚步很轻,在雪上行走,只留下了极浅的脚印,就像惊鸿在雪上掠过一般,眨眼功夫就被飘扬的大雪覆盖,那是轻功达到极高境界的表现。

论轻功,当今之世,又哪里有比刘循的“凤舞九天”,更高明的轻身功法。

“好轻功,不愧是名门高弟”,水镜先生看着刘循的脚印,暗自点头。

反观水镜先生,脚下得极重,但是每个脚印却都深浅一致,大小如一,连距离都把握了一种节奏,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大致相同。

那是玄功深厚,真气没有一丝浪费的特征。

“水镜不愧是诸葛亮的师傅,就看他走路的姿势,就知dào

此人的确不凡。这样的人是友非敌,实是幸事”,刘循暗自庆幸水镜先生不是敌人。

二人来到亭中,分宾主坐下,中间隔着一张铁铸的圆桌,桌上刻着一付中国象棋,桌子竟然是整个铸在地上的,刘循试了一下,无法撼动分毫。

桌上刻着一付象棋,棋子都是磁铁铸的。

看样子,若玄功不到一定境界,根本就拿不起来。

亭子的四周,缠绕着一些滕蔓,初看不觉得什么,细看竟然是一座阵法,估计阵法的变化竟然就在棋盘之中。

只要拿动棋子,眼前的景物就会为之一变。

刘循是阵法的行家,只是静观其变。

不多时,乔芷伊捧了酒过来,酒坛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思君酒。

乔芷伊跟着变戏法般拿出两个酒杯,摆在了刘循和水镜先生面前。

一拍坛口,封泥落下,一股酒香扑鼻而来,水镜先生捧着酒坛,给刘循和自己把酒杯斟满。

“好酒啊,这酒可是老夫花了百两银子一坛从黑市上买到的啊,市面上可是有价无市啊”,水镜先生感叹道。

“老夫一共买了三坛酒,就花了老夫三百两,我的银子啊。不过这酒真是玉液琼浆,银子花了就花了,能把银子换成这种酒喝,也算是值了。”

“这种酒的成本价也不过就几枚五铢钱而已,在荆州地面的黑市上竟能卖出这种天价,国家分裂带来的害处,可是猛于虎啊”,刘循暗自感叹。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这酒可是刘大将军发明的吧?”

“水镜先生的情报好准确,先生果然非常人可比。”

“不敢,老夫不过岁数大了一点,门生故吏比一般人多了一些而已”,水镜先生捻须说道。

“这酒名叫思君酒,肯定不是思念我,不知是思念的哪个狐狸精”,乔芷伊在旁莫明其妙地有了一些醋意。

“刘大将军发明思君酒,发明床,听说还发明了一种风靡我朝的足球,连皇上都爱踢,那才是真了不起啊。”

“那不过是我无聊时鼓捣出来的玩意儿,不算什么。”

“如果换作老夫年轻时,可能会觉得这是玩物丧志,现在却不这么看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情啊。”

“大将军成立东窗剪烛书院,开科举,不仅笼络了读书人,连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向来被视为贱民,大将军不但不歧视他们,还给他们中有才能的人做官,这种心胸,本朝只有曹孟德可比。”

“曹操虽说也搞‘唯才是举’,选拔有才能的人,不论门第。不过也只限于读书人,无法像大将军这样面向全体百姓,这些举措,不能说绝后,但肯定是空前的。”

“大将军把掷石车,连弩用在战场上,所向无dí

,也让老夫看到了这些机巧之学的价值。”

“看来水镜先生对在下研究得很是透彻,不愧是诸葛亮的老师,刘循佩服”,刘循心中对水镜先生莫明的多了几分警惕。

“老朽老了,大将军不用紧张,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我关注你,也只是出于好奇,同时想知dào

,这纷乱的天下,到底在何人手中能够结束而已。”

“不谈那些题外话了,咱们还是下棋赏雪,以美人下酒吧。我这小徒儿秀色可餐,老夫老了,可便宜年轻人了,哈哈”,水镜先生举杯道一声:“请”,看着刘循和乔芷伊哈哈大笑。

“老师,伊儿不理你了,你这是为老不尊”,乔芷伊扯着水镜先生的衣角,撒起娇来,却用眼角的余光偷眼一瞥刘循,看他的反应。

“先生说笑了,江东二乔,艳名播于天下,刘循向来很是尊重,岂敢有奢望。”

“大将军过谦了,大乔嫁给孙伯符,那是美人配英雄,传为佳话。如果大将军不嫌弃,老夫一力做主,把小乔配给你为妻,如何?”

“小乔姑娘天生丽质,刘循心里当然喜欢。只是,婚姻大事,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最重yào

的是两情相悦。还是给小乔姑娘一点时间考lǜ

吧,能与小乔姑娘为友,刘循于愿已足,夫复何求?”

虽说料到水镜先生会这番说辞,想不到这么突然,乔芷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刘循的话正好给了她很好的台阶,当即向刘循投来了感激的一瞥。

“年轻人美色当前,却能克己复礼,很是难得。此事暂且放下,咱们来下一局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刘循心想,“高潮就要到了”。

“下象棋的规矩,红先黑后,老夫年长,就僭越一些,执红先行了。

水镜先生提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刘循看时,却一招常见的炮二平五。

“好棋”,刘循叫了一声,提起黑子的一个炮,只觉得很是沉重。

略一思忖,知dào

所料不差,这亭子果然是个阵法,那些滕蔓缠绕在桌下,随着水镜先生暗中把真气贯入,象棋就沉重无比。

这与武林中单纯的内功比拚又有所不同,是法术和内功的较量,又不象武林中内功较量那样你死我活,并不带多少烟火气,一切都在不着痕迹中进行着。

刘循的势吞天下玄功一贯入,举重若轻,把八路炮下在了五路上。

“好一招顺炮”,水镜先生提起红方二路上的马,下在了三路上面。

随着他的动作,棋盘上煞气大增,似乎马蹄声声,上万铁骑呼啸而出。

刘循明白这是幻象,身处局中,处变不惊,应了一着马八进七。

棋盘上形势一变,刘循的马队开始冲锋,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看来刘大将军不但武功精湛,而且道术高明,水镜佩服。”

这话倒是不假,刘循表面上是动了一个子,实jì

也运用了武功道术,提起的子,正好挡住了对方的攻势,而且攻守兼备,让对手无机可乘。

“原来老师和刘循竟然是在借下棋比拼武功道法,我可不太懂”,乔芷伊看着棋盘上,却没感觉到任何不妥。

这就是这个阵法的高明之处,只针对局中的人,局外的人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水镜先生又提起了一个车,刹时棋盘上车轮滚滚,上千辆兵车辗压过来,如铁流一般,来势汹汹。

只觉得棋盘上传过来的劲力越来越大,刘循不慌不忙,玄功道术用出,一付处变不惊的样子,提起子来,还了一招车九平八。

很快,双方走出了象棋中的常见布局顺炮横车对直车。

第九十四章 把妹破棋局 飞雪斗拳剑

渐渐地,走到了中局,刘循的棋子越走越慢,额上的冷汗开始流下了。

这也难怪,刘循虽说天才横溢,毕竟修liàn

玄功道术的时间太短,比起水镜先生来,还差了一筹。

还有一个重yào

的原因,这个阵法是水镜先生所布,水镜先生所坐之处,正好处在阵法的枢纽上,自然显得举重若轻。

刘循只要推棋认输,就不会这样累了,偏偏他不想认输。

“对方虽然功力深厚,毕竟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自己可正值青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斗不过他?”凭着一股意念,刘循苦苦支撑。

这阵法其实和当日刘循被困在圣山八阵图中类似,只不过八阵图更为玄妙,能引发人的八种情绪化为心魔。

这阵法只能引发一种心魔,那就是争霸天下的心魔。

也只有刘循这种一心想着争霸天下的人,才容易入魔。

如果是乔芷伊这种对争霸天下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就算下这付棋,最多功力不到,拿不到棋子,却如论如何不会引动心魔。

偏偏刘循身上的巫神之钥,却只能解八阵图引发的心魔,并不能解这象棋阵法引起的心魔。

乔芷伊不懂阵法,但是明明双方势均力敌变成了刘循处于下风,却是看出来了,芳心里一阵焦急。

最烦人的是,刘循的对手是自己的老师,这让乔芷伊有些束手无策。

刘循捻了一个兵,正想放下,眼前的景色却是漫山遍野的大军厮杀,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恍忽中,棋盘上的对手不再是水镜先生,变成了袁绍、袁术、马超、刘备、曹操等人,交替出现,轮番围着刘循厮杀。

“不,我绝不能输。势吞天下乃吾侪,横扫六合方儿男”,刘循在心底狂吼一声,势吞天下玄功全力运转,一时间,雷光阵阵,头发根根竖起,双眼通红,如绝代杀神。

想起刘循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抢救回来,想起刘循房中羞人的一幕,乔芷伊再也忍不住了,走到了刘循的面前,想伸手夺下他手中的棋子。

刘循此时的状态有些恍忽,顺势抓住了乔芷伊的玉手,狂暴之下不及思索,一道真气贯入乔芷伊的经脉。

水镜先生大惊,正想解救,却见乔芷伊神色如常,才放下了心。

原来,乔芷伊正想抵抗,却发xiàn

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很爽的感觉。

是一种飘飘然想要飞上云端,欲仙欲死的感觉,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引起的感觉。

这就是双修比平常的修liàn

,武功进境快得多的原因。

于是,乔芷伊就放qì

了抵抗。

如果乔芷伊食髓知味后,就会明白那种感觉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享shòu



因为先前和乔芷伊双修过,最艰难的一关早已过去,刘循的真气只是自然而然地在乔芷伊体内循环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正是由于乔芷伊对刘循的绝对信任,在她的暗助下,刘循合二人之力,体内的真气开始生生不息,一下子从狂暴状态下醒了过来。

水镜先生看了一眼乔芷伊,不明白真zhèng

的缘由,只认为乔芷伊给刘循输送了真气。

“女生外向啊,还没嫁过去呢,就先向着情郎,帮着他对付起老师来了”,水镜先生虽有所感叹,却不以为意,随意落了一子。

“伊儿那点微薄的真气,就算有点助力,要想赢我,却难上加难”,水镜先生暗想道。

哪知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接下的事让水镜先生的眼睛睁得溜圆。

刘循握着乔芷伊的小手,感受到对方小手上传过来的暖意,他捻起一枚棋子,真气在乔芷伊的体内循环一圈,然后把棋子下在盘上。

二人极有默契地握着彼此的手,心意在一刹时相通,在水镜先生的眼皮底下玩起了双修。

水镜先生不论如何摧动玄功,发动阵法,都只不过是在帮刘循修liàn

而已。

不多时,水镜先生忙得汗湿衣衫,刘循二人却浓情密意,你侬我依,始终显得游刃有余。

一局终了,水镜差点虚脱,刘循放开了乔芷伊的小手,拱手道:“水镜先生好深厚的道术武功,这一局棋,刘循获益匪浅,多承指教。”

他倒不是假话,水镜先生相当于用自己的数十年的功力法术无私地助刘循练功,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而且,这一局棋也让刘循对水镜神功有了更深的了解,对于他日后武学境界的提升,可以说大有好处。

水镜先生象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刘循,半晌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各领风骚数百年,老夫老了。”

“在刘循所会的各种人物中,水镜先生的武功算是第二,佩服之至。”

“第一是谁?”

“家师左慈。”

“左慈大师在百年前就已打遍天下无dí

手,排在他老人家之后,水镜面上有光。”

“左慈大师的踪影已有好久不现于世间,是否已经羽化登仙了”,水镜先生试探着问道。

“家师神功通玄,再活个一两百年没有问题,目前正在蜀中名山里闭关修liàn

一种神功”,刘循心中一动,胡说道。

“万一对方他日对我不利,左慈的名头也可以震慑一下他”,刘循留了一手。

“原来如此,左慈大师闭关妙悟的神功,定然不同凡响”,水镜先生看着刘循的脸,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好大雪啊,如此美景,错过了岂不可惜”,水镜先生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种雪在荆州随处可见,有何稀奇?”刘循一愣。

却见水镜先生从凉亭中一跃而出,人已立在了雪地中,正在向刘循招手。

不,那分明是武术中的起手势。

“原来是要和我比拳脚,刘某人的功力或许不如你深厚,但我身负势吞天下玄功,伏波真气和八阵图三大奇功,刚刚对水镜神功又有所领悟,就算不敌,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捏了下乔芷伊的小手,迎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刘循心领神会,缓缓点了点头。

“老师功力深厚,循哥要小心,不要和他硬碰”,乔芷伊小声叮嘱道。

这女孩子一旦认定了情郎,早就把老师抛到脑后了。

刘循缓步踏出亭子,慢腾腾地走到水镜先生面前,说了声:“前辈先请。”

只此几步路,水镜先生已看出刘循的武功不凡。

他慢腾腾地走出,看似笨拙,其实是不想浪费功力。

走的看似漫无章法,却是踏的八卦方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八阵图奇功,怎么与诸葛亮的八阵图有所不同,看起来更为深奥。”

“老夫就献丑了”,水镜先生手一招,双手平推,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抬,朴实无华,其实功力深厚,已深得武道的精髓。

“好掌法”,刘循脚踏八阵图步法,却是快如闪电般地发出两掌,随即脚下换了一个方位。

“好步法”,水镜先生赞了一声。

刚才四掌相交,本来水镜先生的功力较为深厚,刘循却凭借八阵图的神奇步法卸掉了水镜先生的大部分掌力,变成了不分轩辕。

水镜先生跟着发掌,却是用的江湖上普通武人常用的五行拳。

这是很多江湖门派的入门拳法,只要是练武之人,大都学过这种五行拳。

这种拳法平平无奇,很多人都会使。

但是在水镜先生的手中使出来,原本一路平平无奇的掌法,却化腐朽为神奇,变得威力倍增。

就如同一个高明的大厨师做家常的麻辣豆腐,一样的佐料,做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味道,麻辣鲜香,酥软可口。

然而,不管水镜先生的手法如何高明,刘循却轻易地闪了开来,偶尔还能还上几拳。

在八阵图步法下,水镜先生的拳法全然失去了效果。

斗到激烈处,刘循的身体凌空飞了起来,跟着飞身下扑,不明真相的人,反而以为刘循占了上风。

实jì

上刘循仅能自保,水镜先生虽占上风,要想彻底击败对方也不可能。

“像这样缠斗下去,三天三夜也难以分出胜负。大将军拳法高明,这一场算平手,咱们比剑如何?”水镜先生提议道。

“不错,就比剑好了。只不过刀剑无眼,以咱们的身份,就用冰刀冰剑如何?”刘循道。

“好,这冰剑一遇热力即融,咱们既要用它来进攻,又不能让它融化,否则便算输了。”

“来吧”,水镜先生抓起一把积雪,暗运玄功,手中出现了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剑。

看来,水镜先生道号中有个水字,倒不是白叫的,居然能把一把积雪变成一把冰剑。

刘循看了一下水镜先生的手法,已明其理。他的玄功已具阴阳刚柔之妙,当下依葫芦画瓢,也制成了一把冰剑。

水镜先生身形一闪,剑出如风,攻了上来。

刘循出剑极缓,每一剑都指向对方剑法中的破绽所在,正是攻敌之所必救,迫得水镜先生不得不回剑防守。

二人各展神功,不知不觉中,斗了上千招,还是不分胜负。

斗到激烈处,水镜先生一声长啸,剑上带起万千雪花,如万箭齐发,向刘循射来。

那些雪花附上水镜先生的内力,都发出呼啸之声,一旦击中刘循的要害,可是非死即伤。

刘循识得厉害,“凤舞九天”绝顶身法展开,一闪就闪到水镜先生的背后。

这样一来,那些雪花暗器全部落空。

没等水镜先生回过身来,刘循长剑刺向对方背上大穴。

这种时候,水镜先生回头已来不及。

他如果向前一扑,用一个恶狗扑食之类的招数,原本也可以避开这一剑,可是以他武学大宗师的身份,又岂能用那种有失身份的招式。

刘循的冰剑已刺向水镜先生的背后大穴。

就算水镜先生神功通玄,背上大穴被刘循点上,也是难逃厄运。

第九十五章 输给司马徽 抱得美人归

刘循一剑刺上水镜先生的后背大穴,真气透过冰剑而出,对方竟然没有应声而倒。

说时迟,那时快,水镜先生右腿一记反撩,如同铁鞭一般,向刘循身上抽来。

“好家伙”,躲闪已来不及了,左手往上一抬,硬接了对方一记腿鞭。

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左手疼痛无比。

灵机一动,右手把手中的冰剑顺着对方的裤脚放进了水镜先生的裤裆里。

然后放开了对方的右腿,转身跃开。

冰剑进入水镜先生的裤管中立即化了,按照约定,刘循手中的冰剑已化,是刘循输了。

不过,水镜先生的裤子一处水湿,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流了尿,也不知那话儿冻着没有。

“前辈好功夫,晚辈输得心服口服。”

水镜先生本来脸色很是难看,这才和缓了一些,暗道:“好险,若非关键时刻移穴换位,这次输的就是我了。”

转念一想,“若刘循手中执的是倚天剑呢,结果会如何?”

水镜先生有些高兴不起来,裤裆湿漉漉的有些难受,有心暗运玄功把水气蒸发掉,那个地方腾起一股热气好像也不符合自己大名士的身份。

司马恢不知趣地跑上来道:“伯父神功又有进境,可喜可贺。”

这话听在水镜先生的耳中,极为刺耳。

正没好气之下,一脚把司马恢踢了个跟头。

还是乔芷伊知情识趣,上来拉住水镜先生的衣角,“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老师,咱们还是去亭中喝酒赏雪吧。”

“还是伊儿知dào

心疼老师,不过,马上就要去心疼别人了。”

“老师你要再胡说八道,伊儿就把你的胡子全都拔光。”

“好了,好了,你就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水镜先生的郁闷一扫而光。

再次坐到亭中喝酒赏雪,这次却是单纯的喝酒赏雪了。

乔芷伊站在一旁,不停地给刘循和水镜先生倒酒,酒过三旬,一老一少的话就多起来了。

“伊儿,你也来坐下喝几杯,不要老在那儿站着”,水镜先生发话了。

“伊儿遵命”,乔芷伊顺从地坐到了水镜先生的身边。

“不用坐到老头子身边来了,就坐到年轻人身边去吧。”

“老师,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天地君亲师,你老爹不在,这儿就我最大,你敢不遵师命。”

“那就委屈你自己倒酒了”,乔芷伊顺势坐到了刘循的旁边。

刘循伸手捏了一下乔芷伊的小手,她瞪了刘循一眼,玉手在刘循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水镜先生干咳了一声,假装没看到。

“贤侄啊,我这个女徒儿就交给你了。她父母那边,你大可放心,包在老夫身上。那个孙策小子要敢反对,老夫就揍得他找不到回江东的路”,水镜先生打了个饱嗝,拍拍胸脯道。

几杯美酒下肚,仗着酒劲儿,老头儿的称呼都改了。

想到刘循虽然贵为一方诸侯,却是自己徒儿将来的老公,水镜老头儿开始有些托大了。

“那就多谢庄主成全”,刘循抱拳一礼,心想这个水镜老头儿喝酒后的样子比不喝酒前可爱得多了。

这主儿没喝酒的时候,可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军中这种酒还有几十坛,明天叫人都给庄主送来。”

“给十坛就行了,剩下的都送给你未来的丈人老头儿吧,那个老家伙别的不好,就好这一口儿”,水镜先生道。

“不知dào

吴国太有什么爱好”,想到如果真的娶小乔,少不得要和这个重量级的老太太打交道。

“哦,这个老太太呀,别人都吃斋念佛,她却信奉道教,整天在家里拜那个什么张道陵天师”,水镜先生道。

“天助我也,吴国太可是孙坚的遗孀,孙策的母亲。老太太居然是天师道的信徒,那么自己这个天师道教主要迎娶小乔,阻力就小了很多”,刘循心头一阵狂喜。

“对了,你那个什么天师道,最近在荆州地区传播很快,都已经传到江东那边去了。这一点上,你和你那个左慈老师很相像啊,都喜欢装神弄鬼。”

“左慈自称什么大仙,有时还故yì

装个渺目跛脚的形象出来。你鼓捣个天师道,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我师傅左慈的武功道术,离神仙也差不了多少了吧”,刘循辩解道。

“左慈大师的武功道术,我向来是很佩服的,可以说当世无出其右。不过,圣人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他老是装神弄鬼,这一点十分的叫人不舒服”,水镜先生道。

看来水镜先生是儒家一派,信奉的是圣人之道。

“其实,世人对我师傅左慈多有误解。他对儒家的学说功法,也有很深的造诣。对佛门的功夫,也堪比高僧大德。”

“世人只知我师以神仙的面目游戏人间,又有几人知dào

,他老人家对民间疾苦的关心,远远强过许多王侯将相。”

“看来,老夫对左慈的了解还是不够啊。”

“人和人之间,本来就需yào

彼此了解。”

“就拿庄主来说,世人只知dào

庄主是个饱学之士,又有几人知dào

,庄主的心中,还有一付济世救人的情怀?”

几顶高帽子一扣,水镜先生飘飘然起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当天喝酒赏雪,畅谈天下风物,天色已晚,刘循才告辞回城。

刘循走后,无人之时,司马恢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水镜先生的房间。

“日间和刘循比武,伯父为何不出全力?”司马恢问道。

“你懂个屁,这个刘循也没有出全力,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此人内功深厚,道术高深,如果为敌,必是劲敌,最好的办法是和他做朋友”,水镜先生不愧是老狐狸。

“想不到这个刘循隐藏如此之深,他的武功道按理来说,绝对高不过伯父,为何不趁他羽翼未丰时除去,以绝后患。”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此人是左慈的弟子。左慈在一百多年前已威镇四海,你永远想不到他有多么恐怖。左慈功参造化,虽然久未露面,蜀中却还有他的传说。如果贸然动了刘循,左慈要真没有死,咱们司马家族的数百年基业,必将毁于一旦。”

“老夫发xiàn

刘循体内有一股恐怖的能量,一旦释fàng

出来,连老夫都感到恐惧。至于为何会如此,老夫也说不清楚,以后你给我离他远点。”

“多用点脑子吧,老夫几天前教你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伯父的教诲,侄儿牢记在心。杯具如果全部放在一个盘子里,那就真的是悲剧了。”

“记得就好,就只怕你虽然记得,却不照我的吩咐去做。”

“侄儿不敢。”

“去吧,老夫要休息了”,水镜先生挥了挥手,面露疲惫之色。

这一夜,乔芷伊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了。

诸葛亮和刘循这两个形象,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渐渐地,刘循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诸葛亮的形象开始变淡了。

和刘循双修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有点欲罢不能,乔芷伊感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有点轻浮的男人,正逐渐进入到自己的生命当中。

第二天,刘循如约送来了十坛思君酒,一番长谈,花前月下之后,临走之时,却把乔芷伊抱上了他的紫电逐日驹。

乔芷伊半推半就地由他抱着自己,气得司马恢暗自咬牙,却也无可奈何,还要装出一付笑脸。

那种打落门牙往肚里吞的滋味,司马恢算是尝到了。

路上,刘循和乔芷伊拉起了家常,“听你那个司马师兄说,你和诸葛亮青梅竹马,这是真的吗?”

“该死的家伙,就知dào

他要在背后乱说。我入门之后,诸葛师兄早就出师多年,这些年也就回过几次水镜山庄。我和他说的话,加起来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我怎么觉得,你那个司马师兄看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不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你见过吃到过天鹅肉的癞蛤蟆吗?”

“见过,你身后就有一只。”

“你敢吃?”

“我这就吃”,刘循坏坏地搂住了乔芷伊,一双手开始四处游走起来。

让乔芷伊有了双修的感觉,“什么候开始再来昨天那种真气运行的方法呀,我感觉真气进境挺快的。”

“等咱们回到屋里,没人之处就开始吧”,刘循不怀好意地看着乔芷伊。

“讨厌,人家说正经事呢”,乔芷伊小嘴一撅,粉面含霜,更增一种惹人怜爱的娇态。

“我也有这种感觉,看来咱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刘循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跟你是一对,先想想如何过我老爹和我姐夫这一关吧。”

“要是他们不同意,你怎么办?”

“我就跟他们闹,直到他们同意为止。”

“要是将来我和你姐夫开战,你帮哪边哪?”

“唉,你们这些男人哪,整天就知dào

打打杀杀。”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当然是跟猴子了。”

“谁是猴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嘛,你说谁是猴子?”

“敢耍我?”刘循伸手去咯吱对方的腋窝,乔芷伊笑得花枝乱颤。

“要是我和你妈都被敌人抓住了,只能换一个,你换哪一个啊?”

“当然是换你了,我妈早就死了。”

“你这个坏蛋,第一次见面,就跟人说什么‘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兮之与共’,说,你以后会不会对我们姐妹俩大小通吃”,乔芷伊想起一事,忽然揪住了刘循的耳朵。

第九十六章 美人如饴 包子似蜜

“你就这样担心我大小通吃,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姐啊?”

“我姐才没你那么混蛋,当然是担心你了。”

“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儿哪,你姐夫那个小霸王可是厉害着呢。”

“说正经的,你和我姐夫谁更厉害些?”

“如果论武功,应该我厉害些吧。不过你姐夫管着你姐,你姐又管着你,现在看来,算你姐夫厉害些了。”

“你能这样说,足见心里有人家。也不枉我跟你了”,小乔有些忸捏道。

不知不觉间,说着话,二人就回到了南阳城。

带着小乔登上城楼,四处巡视了一番,刘循问道:“你看这城池怎么样?”

“好一座城池啊,可惜刘表守不住它”,乔芷伊叹道。

“刘表算什么,早晚必为我所擒”,刘循放言道。

乔芷伊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地叹什么气呀,又在想我和你的事吧?放心好了,就算你家里不同意,我抢也要把你抢过来。早晚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也当然是我的。”

“你该不会认为全天下的美人都是你的吧?”乔芷伊叫了起来。

“怎么会呢?你又来了”,刘循连哄带骗地诓道。

这女人还真是个小辣椒,比吕绮玲还要泼辣。

“就知dào

你不敢?”乔芷伊嘴角一翘,小琼鼻里哼了一声。

游完南阳城,刘循又把乔芷伊带到襄阳游了一番,最后才回到南阳城中。

下午,二人开始了双修。二人玄功性质相反,一个纯阳,一个纯阴,行起功来,不但进境奇快,更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丝毫没有寻常修liàn

静功的枯燥之感。

为何会有那种奇妙的感觉,刘循也说不上来,正是有这种奇妙感觉的存zài

,刘循这个食髓之味的人,才没有操之过急地偷吃。

一个时辰后,双方都神采奕奕。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乔芷伊要告辞回水镜山庄。

“不要走了,就留下来吧,这段时间不用回山庄了”,刘循一把搂住乔芷伊道。

“想偷吃吗?没见过我老爹之前,你可不要打这个主意?你要是敢,哼哼”,乔芷伊比了个剪刀的手势。

“不用这么狠吧,宝贝”,刘循在乔芷伊的嘴边告饶道。

闻着对方处女的体香,刘循有些忍不住了,在乔芷伊的脸上,颈上一阵狂吻起来。

一时弄得乔芷伊芳心大乱,只觉得她吹气如兰,娇喘吁吁,只是欲拒还迎地说道:“不要”。

“不要停吧?”刘循嘻笑道,却停止了动作。

“脱衣服”,刘循叫道,跟着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干什么?”乔芷伊紧张地捂着外衣,生怕刘循胡来。

却见刘循脱了外衣,直接钻进了被窝,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乔芷伊想走,不知不觉中,外面已天黑,虽说艺高人胆大,一个女孩子家独自走夜路,心里也挺虚的。

想了想,睡在了刘循的身边,心里直打小鼓,生怕对方用强。

却听对方的酣声很是均匀,的确已经熟睡了,这才放心。

熬了半夜,乔芷伊终于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刘循的一只脚正压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双手正抱着自己胸前的一对微软,乔芷伊脸飞红霞。

手忙脚乱地把刘循推开,却见这个家伙酣声如雷,正睡得香。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刘循才醒来,却发xiàn

乔芷伊早就梳洗好了,坐在床边等着他。

“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为何不多睡一会儿”,刘循挑逗道。

“作死吧,谁是你的娘子”,乔芷伊怒道。

“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炮制你”。

“小生一时糊涂油蒙了心,胡言乱语,姑娘千万不要见怪”,刘循打拱作揖道,瞅着乔芷伊,扮了个鬼脸。

乔芷伊莞尔一笑,如盛开的芍药,风情万种。

刘循心神一荡,忽地伸手一指,“看,好大的老鼠。”

“啊,救命啊”,乔芷伊怕极,一下子扑进了刘循的怀里。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一听到有老鼠,乔芷伊马上慌了神,主动投怀送抱。

“别怕,有哥在,别说是只老鼠,就算有千军万马,也能保你平安无事”,刘循贴着对方娇美的脸,宽慰道。

温香软玉抱满怀,刘循一个食髓知味的人,就算想装正人君子,哪里还忍得住。

身体的某个部分配合他的想法,正悄悄地起了变化,二人贴得如此之近,乔芷伊马上感到了刘循的蠢蠢欲动。

正想挣扎,刘循哪里能让她就这样轻易地跑掉,大嘴堵住了对方的樱桃小口,舌头叩开了对方的玉齿,和她的香舌搅在了一起。

一双手开始在乔芷伊的身上游走,上下齐手,左右逢源,弄得她心痒难搔,春情萌发。

乔芷伊大约有十八九岁年纪,这个年纪的少女,正是怀春的年龄,却未经人事,对男女间的美好常怀憧憬,哪经得起如此抚弄。

刘循把乔芷伊往床上一放,有了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循哥,你忘了咱们的约定了吗?再这样,我可就真不理你了”,关键时刻,乔芷伊回复了清明,正色道。

“是大哥太心急了,走吧,咱们出去吃早餐”,刘循爱抚地摸了一下对方的秀发。

二人手牵着手,出了房门,到南阳城中一家卖包子的小店吃早餐。

这家包子店规模不大,但是小笼包子远近闻名,生意做得很是红火。

二人一进店中,老板就迎了上来,把刘循和乔芷伊迎到了一个雅间里坐着。

“不是说没有座位了吗?怎么这俩人一来就有了?”有人嘀咕道。

“噤声,这是刘大将军”,旁人赶紧指点,怕出声的人惹祸。

“哪个刘大将军?”那人看来是个榆木脑壳,有点转不过弯来。

“就是如今咱们南阳城的主人,你就站着吃你的包子吧,少说话,免得惹祸”,指点他的那人轻声道。

这声音虽小,可满店的人很快都知dào

了。

大家看着雅间中的刘循和乔芷伊二人,一个少年得志,英俊萧洒,一个正值芳龄,美貌绝伦,人人眼中都是羡慕不已,说话的声音都小得多了。

这南阳城不大,新闻传播得快,刘循大将军带了一个美貌姑娘来吃早餐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

也是刘循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不错,百姓拥戴,一时店中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更有那些天师道的教众,早就想到益州朝拜教主,这会儿听说教主在一家包子店吃饭,自然如潮水般涌到了店中。

当然,老百姓有他们自己的智慧,虽说是来看人的,表面上却假装成是来买包子的。

只不过,买包子的时候,眼睛不看包子,却盯着刘循看。

顺便也看了一下刘循身边的乔芷伊,男人们只要看了乔芷伊一眼,大多数都有些魂不守舍。

心中把乔大美人和自己家中的黄脸婆一比较,不由得都生出了强烈的挫败感。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眼睛却直往刘循身上溜,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姑娘们的媚眼乱抛,小媳妇们却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小店的一对夫妻乐得合不拢嘴,今天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店外买包子的人都排起了长龙。

很快,夫妻俩都有些傻眼了,包子很快销售一空,现蒸根本来不及了。

而排在店外买包子的人,却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

“咱们去把其它店里的包子买过来卖吧”,还是老板娘有主意,悄悄地对老板说道。

这一个早上,这家包子店里,人们可真是够忙活的。

刘循和乔芷伊二人很快也发xiàn

了这一点。

“这个店中的包子如同蜂蜜一样,好像招来了不少的蝴蝶”,刘循笑道。

“循哥,你说这些人排起长龙,伸长了脖子,到底是在看谁呀?”乔芷伊抿嘴一笑,一拉刘循的衣角,悄悄地问道。

“当然是在看咱们的乔大美人呗,这叫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等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来到南阳,现在不看,更待何时?”刘循讨好地说。

“我有你说得那么好kàn

吗?”乔芷伊有些将信将疑。

“增之一分太长,减之一分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刘循打蛇随棍上,马屁滔滔不绝。

“不知羞,居然连登徒子好色赋都搬出来,你莫非以为,本小姐整天舞刀弄剑,就是一个不通文墨的大老粗?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小乔悄悄刮脸,臊了一下刘循。

“大老粗?我吧。用不了多久,你就知dào

到底有多粗了?到时还不把你爽死”,刘循贴着乔芷伊的耳朵,悄声道。

乔芷伊的脸色一下臊得通红,偏偏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只得把话题岔开。

“可我怎么觉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眼光老盯着你呀”,乔芷伊嘴角努了努道。

刘循一回头,可不是吗,那些女人正馋涎欲滴地望着刘循,眼神中的意味,完全是母狼看着小白羊的眼神儿。

这样说,其实也不全对。

那些信奉天师道的老太太,看向刘循的眼神无比纯净,无比虔诚,此时刘循就是她们的一切。

宗教的狂热,有时的确很可怕。

在信仰的口号下,人们往往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就在这人群之中,有个汉子瞥到了乔芷伊,认真看了一下她,确认无疑之后,又看了一下刘循,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那个汉子很普通,人海中遇到这样一个人,很容易就被遗忘,这种人用于打探情报,往往不太引人注意。

那个汉子很快拨开人丛,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他的眼中没有狂热,显然不是天师道教徒。

对乔芷伊的美貌也熟视无睹,显然并非登徒子之流。

他到底为何来去匆匆?

第九十七章 孔明浑水摸鱼 刘循怒攻江夏

荆州地面向来是黄家的大本营,老家主黄承彦,原来就住在荆州城外的一座山中。

南阳城中小包子馆退出的那个汉子,就是黄家的探子。

一道消息从南阳发了出去,远在豫州的诸葛亮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小乔这个小丫头,前几次见到我,都挺粘乎的,本想来个欲擒故纵,哪知dào

她这么快就投入了刘循的怀抱。”

“早知如此,就该要了她,结果白白便宜了刘循那小子。”

“老师也是老糊涂了,这么大的事,不会不知dào

吧?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管他呢,刘循想和江东结亲,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这就给你添点堵,让孙策和刘循这对连襟先干上一场再说。”

“刘循和孙策,你哥俩儿就好好干一仗吧,我正好趁此夺取淮南,收拾袁术那个老东西。”

略一思量,诸葛亮计上心来,指令一道道地发出。

“黄忠那个家伙,可有些难缠,自己可得亲自去一趟荆州,说服他听我命令才行。”

“照理说,我如今执掌黄家,有折梅赏雪令在手,黄忠应当不会不听我的命令。”

岁月是付催情药,熟了木耳,红了樱桃,弄得馋嘴的人儿心发慌。

不知不觉中,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整天面对着乔芷伊这个大美人,能看能摸,却不能吃,这让食髓知味的刘循难受之极。

最近他眼睛都熬得通红,明显有些虚火上升,已准bèi

托人往江东乔公处提亲。

“水镜先生这个老家伙,说好了的帮我向乔公提亲,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是故yì

吊哥的胃口嘛。”

荆州长沙郡,黄忠在自己的家中迎来了一位打扮成客商的特殊客人。

“二叔,别来无恙,孔明这厮有礼了”,诸葛亮装棋作样地对黄忠一揖。

“你就是我大哥的女婿,生得倒是一表人材,怎么听说你把自己的老婆给了刘备。大哥也真是的,竟然由着你胡作非为。”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地给二叔细说。”

“你我份属不同阵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来找我干什么?”黄忠对诸葛亮一见就有些讨厌,没好气地道。

“二叔说哪里话来,什么叫阵营不同,咱们都是黄家的人,任何时候,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刘备也好,刘表也罢,不过是咱们手中的棋子而已”,诸葛亮悠然道。

“你不过是我黄家的女婿而已,我黄家的家事,还不劳你来操心。”

“二叔还不知dào

吧,如今岳父大人已把族长之位传给了我,二叔请看”,诸葛亮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枚令牌,赫然正是黄家世代相传的族长信物折梅赏雪令。

“就算如此,你说吧,打算让我做什么?”

诸葛亮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黄忠听了脸色大变。

“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

“家族利益与你所谓的忠义相比,孰轻孰重,二叔掂量一下吧”,诸葛亮淡淡地道,“亮这就告辞,静候佳音。二叔想好后通知我,黄家的人会配合你的行动。”

诸葛亮走后,黄忠独自在家踱来踱去,自言自语:“大哥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家主之位交给了诸葛亮这小子。”

“诸葛亮要我派军假扮江东军队,袭击甘宁水师,挑起刘循和江东的争端,计是好计,可这不是叫我背叛刘表,陷我于不忠不义的境地吗?”

“这小子也真够毒的,不知大哥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家伙做女婿?”黄忠不住地权衡利害,心中纠结不已。

按下黄忠不表,却说甘宁水师自从移驻襄阳之后,最初警惕性倒是蛮高,久了没有战事,也就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甘宁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龄,少不得要活动一下筋骨,偶尔做点半身运动。

襄阳城中一个叫巧儿的青楼女子,年方二八,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加上人又温婉体贴,很得甘宁的欢心。

一来二去,二人很快便如胶似漆。

甘宁便给巧儿赎了身,安置在襄阳城中,时时前去看望。

这一天,甘宁照例前去看巧儿,一进房门,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巧儿被绑在床上,不着寸缕,气弱游丝,看来已快不行了。

“是什么人干的?”甘宁解开绑着巧儿的绳子,愤nù

地吼道。

“兴霸哥,我不行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巧儿气息奄奄地道。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那些人说他们是江夏凌操的人,叫你退回益州,不然不会放过你”,巧儿有气无力地道。

“该死的凌操,我绝不会放过他”,甘宁怒不可遏。

“巧儿,你千万要挺住,我这就带你去看郎中”,甘宁七手八脚地帮巧儿穿上衣服,抱着她就往外跑。

“没用的,兴霸哥,妹儿自从结识了哥,这辈子很满足了”,巧儿头一歪,倒在了甘宁的怀中,芳魂一缕,升入天国去了。

“我要报仇,杀了凌操这个混蛋”,甘宁气塞胸臆,仰天大吼。

正在伤神之时,一个水军来报,“刚才,一队江东兵马袭击了咱们水师在岸上的驻地,弟兄们伤了数十人,死亡五人。”

“凌操老贼,欺我太甚”,甘宁愤nù

地道,“传我命令,水师准bèi

出击江东水师,火速派人通知刘循大将军,请求与江东水师作战。”

听了甘宁派来的人报gào

了情况,刘循眉头紧锁,“叫贾诩军师过来,有紧急军情相商。”

亲兵自去传令去了。

乔芷伊紧张地道:“循哥,你与姐夫交战,不论谁胜谁负,我以后想进入刘家门就难了。”

刘循捏了一个乔芷伊的脸蛋,爱怜地道:“放心吧,你姐夫那个人,我比你更了解,我把他打得越疼,他越是会巴巴地把你嫁给我。”

“真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哥几时骗过你了?”

“你就等着瞧吧,我狠狠地教xùn

他一番,夺了他的江夏,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请我去江东商谈婚事了。”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吧”,乔芷伊有些无奈。

不多时,贾诩来到,“江东兵马挑衅,甘宁请求对江夏水师作战,军师怎么看这事?”

“主公此次大军来到南阳,耗费了不少钱粮,岂能就此回师?”

“如今江东水师来挑衅,正好灭了它,这是顺手牵羊之计”,贾诩道。

“只是与江东水师开战之际,要提防荆州兵马。”

“程普和凌操的水师孤悬江夏,咱们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江夏没有任何问题。”

“待到孙策的援兵赶到,咱们已夺取了江夏了”,贾诩哈哈一笑道。

“军师言之有理,传令甘宁,即刻率荆州水师,全力进攻江夏”,刘循道。

“我也要亲自率军前往江夏,会一会程普和凌操这两个江东名将”,刘循信心满怀道。

“江夏既有水寨,又有旱寨,主公可带兵攻打旱寨,甘宁攻打水寨,水陆两路兵马齐出,何愁江夏不破?”

“走吧,伊伊,跟我去瞧一下,看我如何大破江夏水师”,刘循道。

“我才不去呢,跟你一起去看你打我姐夫的军队,以后可不好跟我姐交待”,乔芷伊小嘴一翘道。

“那倒也是,你就留守南阳城吧,等我的好消息。”

刘循当即点起一干兵马,留高顺守城,自带大军杀奔江夏。

甘宁的水师则从水路进攻江夏,两路夹攻,江夏告急。

程普急招凌统来商议,“如今刘循来势汹汹,可得想个办法,击退来犯之敌才好?”

凌操豪气干云道:“刘循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啥了不起的,看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见凌操如此托大,程普越发心里不安,一面安排水师抵抗,一面派人过长江向孙策告急。

同时准bèi

了退路,万一不敌,就退回江东。

刘循率大军围住江夏旱寨,四面攻打,工兵营和陷阵营两大利器,在攻城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特别是掷石车掷出的飞石,砸得江东兵马哭爹喊娘,叫苦连天。

在冷兵器时代,这玩意儿就是军队中的大炮,它的威力不容小视。

由于刘循一开始就对制造的技术严格保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诸侯手中能够仿制出类似的武器。

江夏虽说城高池深,到底守兵远不如刘循兵马众多,一连几天攻打下来,守军疲惫不堪。

水上,战况也是激烈异常。

甘宁失去了心爱的女人,指挥水师奋勇向前,简直杀红了眼。

“敌军听着,哪个是江东凌操,甘宁在此,有种的出来一战,看我不斩了他的狗头”,甘宁站在高大的楼船上,扬刀大喝道。

“凌操在此,贼将甘宁,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大言不惭”,凌操几时受过这种气,当即大叫道。

“杀我爱妻,袭我驻地,贼将拿命来”,甘宁指挥大船靠近对方的大船,两军激烈厮杀。

“初次见面,说什么杀你爱妻,袭你驻地,这话从何说起”,凌操心中纳闷,当下的形势却容不得他辩解,只好挺起长枪,全力应战。

江夏水寨,其实在长江边上,终究不是水流湍急的长江江心之中。

战到激烈处,那些锦帆贼出身的益州水军们,都扑通扑通地跳入水中,准bèi

从水中凿沉江东的大船。

甘宁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顾安危,奋身一跃,跳上凌操的大船。

挥舞大刀,来取凌操性命,誓为爱妻报仇。

第九十八章 甘宁射凌操 贾诩劝刘循

凌操也是江东有数的虎将,当下挺枪来刺甘宁。

江东水军想要围过来助战,益州的水师见主帅如此勇猛,都纷纷跳上大船,与江东水军展开了肉搏战。

甘宁和凌操的武艺,原本在伯仲之间。

但甘宁心伤巧儿之死,刀刀都是进手招数,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

有好几次,凌操都可以一枪挑了甘宁,可真要那样做,他也会被甘宁一刀砍死。

甘宁的斗志越来越旺,凌操却是越斗越胆寒,早就有了退缩之心,他可不想与对方同归于尽。

甘宁的手下将士,见主将都不惜命,全都奋勇争先,悍不畏死。

江东水师渐渐处于下风,凌操见势不妙,虚晃一刀,逼得甘宁退了一步,他趁势转身,跳上了江东的另一条大船。

哪知脚刚落地,耳听弓弦声响,凌操躲闪不及,被甘宁一箭射中脖子,当即一命呜呼了。

“爹,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凌统见到这种情形,冲到凌操旁边,却见凌操已经气绝。

江东水师的副帅被杀,一时士气低落。

一些江东大船忽然开始漏水,人们惊呼:“不好了,船被贼子凿沉了。”

原本就呈败象的江东水师,这样更加不支。

程普想退回旱寨,此时旱寨被刘循大军团团围住,根本进不去,只得下令撤军回江东。

甘宁水师与刘循合兵一处,全力攻打江夏旱寨,一时之间,江夏旱寨岌岌可危。

眼见加把劲就可以把旱寨拿下,贾诩却对刘循说:“旱寨的攻打,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

“眼看就可以把旱寨拿下了,军师为何却说暂时不打了”,刘循有些不解。

“江夏水寨如今在主公的手里,旱寨失去了水寨的支持,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情况下,本来就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如果把旱寨拿下了,江东的兵马可能不会来了,主公要想钓一条大鱼的愿望,也可能就会落空”,贾诩向来老谋深算,一席话说得刘循连连点头。

“文和兄高见,咱们对旱寨围而不攻,故yì

让他们派人出去给江东报信,却设下伏兵,正好打孙策一个措手不及”,刘循心领神会地道。

“闻弦歌而知雅意,主公可以说深明兵法”,贾诩见刘循这么快就领会了自己的意图,也很佩服。

千里马不好找,伯乐也难寻。

一个好的军师,如果没遇上一个好的主子,言不听计不从,再好的谋略也无法施展。

程普率江夏水师残部败回江东,向孙策哭诉道:“刘循的大军突然袭击江夏,事出突然,属下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凌操战死,江夏水寨被刘循夺去,如今旱寨岌岌可危。”

“属下丢失江夏水寨,自知难辞其咎,请主公赐属下死罪”,程普跪下请罪道。

“程将军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丢失一个水寨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看到老将军能够保全,我就感到高兴了”,孙策连忙伸手把程普扶起。

能够据有江东之地,孙策也非等闲之辈。

眼下已丢了江夏水寨,还死了一个水师重yào

将领凌操。如果再死一个程普,那实在太不划算了。

见孙策如此仁义,程普老泪纵横,只恨自己为何没能替主公保住江夏水寨。

不多久,江夏旱寨又来人求救,“江夏旱寨被刘循大军团团围困,请主公速速发兵,解江夏之急。”

周瑜却道:“主公,这兵发不得?”

“公谨何出此言?”

“主公请想,江夏旱寨被刘循大军围得水泄不通,报信之人为何能突围而出,显然是刘循故yì

放他出来的。”

“而且如今江夏水寨已失,旱寨根本就没法保全,刘循迟迟不拿下江夏旱寨,只有一个目的。”

“守株待兔,等我自投罗网”,孙策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如此,刘循此人,狡猾异常,主公不可不防啊”,周瑜分析道。

“可是江夏旱寨被围的将士,这会儿肯定望眼欲穿,等着咱们去救他们啊。我身为主将,又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既然如此,主公可派一支水师前去江夏,一经接战,佯败而走。只要不进水寨,刘循再厉害,也无法在大江上设伏。这样一来,既显示了主公的仁义之心,又避免中了刘循的奸计。”

“公谨此计甚妙,程普将军,就辛苦你再走一趟,记住,此次许败不许胜,保存实力为主”,孙策唤过程普,面授机宜。

刘循让甘宁把水师的主力藏在水寨中,却把小股军队摆在寨外诱敌,只等孙策的水师主力前来。

只要孙策的主力进了包围圈,刘循就有办法对付它。

他已叫人准bèi

了火箭等物,准bèi

到时来个火攻。

远远地望见江东水师气势汹汹地开来了,“大军准bèi

,听我的命令行事,甘宁前去诱敌。”

甘宁当即带小股水师前往接战,水战一起,甘宁就假装不敌,想引敌军追入水寨,然后围歼江东水师。

哪知dào

,江东水师只是远远地摇旗呐喊,却并不进寨。

甘宁再次出寨诱敌,程普下令放箭,万箭齐发,箭如飞蝗。

甘宁左臂中箭,率领水师回寨,却见江东水师并不追来,调头回去了。

“想不到这个孙策,这次居然识破了咱们的计谋,不来营救江夏旱寨。”

“孙策要壮士断腕,咱们就成全他好了。主公即刻下令,全力攻打江夏旱寨,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它”,贾诩当机立断。

“好,就依军师之言。传我命令,全力攻打江夏旱寨”,刘循剑眉一轩,果duàn

下令。

刘循军马埋伏了半天,结果没伏击到孙策,正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下全部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

本来见到江东军马来救,江夏旱寨的守军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

哪知江东水师这么快就被刘循大军打败,江夏守军心中的希望之火一下子熄灭了,如同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

这江夏旱寨的城墙还不如南阳高大,刘循存心显威,凤舞九天身法展开,率先登上了城头。

主帅都不惜命,士兵自然也就不怕死。

大军蜂涌而出,很快便攻破城门,一时间杀声震天。

甘宁长刀指处,敌军人头纷纷落地,自己多处负伤,都全然不顾。

刘循长枪横扫竖挑,倚天剑刺拍砍斫,十步杀一人,出招不留情。

杀到性起处,敌兵胆寒时。

八阵图的身法,向以神出鬼没见长。

刘循展开八阵图身法,忽前忽后,倏左倏右,让人摸不到规律,每一枪出,都有一个士兵惨叫,每一剑起,都有一颗头颅横飞。

他使出超凡绝伦的身法,专门挑那些士兵斩杀,无一合之敌,杀得敌人胆寒不已。

没过多久,他就斩杀了数十名士兵。

是时候了,刘循舌绽春雷,吐气开声:“孙策都被我打跑了,你们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先前的杀戮让那些普通士兵心胆俱寒,谁也不知dào

下一个死在他枪下的会是谁。

刘循这话一出,很多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

还有一个头戴银盔,手执长刀的头领模样的人身边聚集了上百个人,企图顽抗到底。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刘循一声长吟,凤舞九天身法展开,转眼即来到了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身边。

那个头领没想到刘循来得如此之快,长刀往刘循身上劈来,身边的百十号人也把随身武器往他身上招呼。

“既然你们要效忠孙策,我就成全你们的忠心”,刘循一声冷哼,倚天剑一圈,砍向他的武器全被削断,长枪一荡,那些人全倒在血泊之中。

刘循左枪右剑,往城楼上一站,远眺滔滔长江,豪情满怀,长声吟道:“横枪扫群雄,仗剑平诸侯。江水只管流,斜阳依旧红。滔滔带不走,胸中豪气留。”

江夏已经完全占领,当下打扫战场,重新整编降军,刘循检阅着自己的军队,心中很是满yì



“如今,江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长江天险就拥有了一半。将来,咱们的战船顺流而下,江东诸郡就是囊中之物了”,刘循对贾诩道。

想到前景,他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江东的水师实力不容小看,将来真要收服江东,还得费一番手脚。这江夏夺来容易,要守住实在有些困难。既要提防刘表,还要提防孙策,他日主公大军一撤,江夏堪忧啊”,贾诩道。

刘循的热情一下子冷了一半,仔细一想,贾诩的话不无道理。

当下反问道:“依文和兄之见,要怎样才能守住江夏。”

“江东有长江天险,短时间无法收服。要想守住江夏,最好和孙策握手言和,才不会让江夏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江夏没有问题,主公才好挥师扫荡群雄,消灭其他诸侯”,贾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孙策会和我联合吗?他刚吃了个大亏,以他的性格,岂能善罢甘休?”刘循有些疑虑。

“主公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凡事没有绝对。现在就有一个联合的契机,主公身边的小乔,就是一个联结的纽带”,贾诩道。

小乔的身份,在刘循军中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所以贾诩知dào

也不足为奇。

第九十九章 水镜说乔公 周瑜谋刘循

江东乔公府上,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哟,司马兄,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江东来了?”

“乔兄,好久不见,越发清健了”,水镜先生司马德徽笑着打趣道。

“老夫的武功,终不及司马兄的水镜神功驻颜有术”,乔公有些感慨道,“哪天向司马兄请教些辟谷吐纳之术,以延年益寿。”

“好说,自家兄弟,小菜一碟而已”,水镜先生道,“在下的武功在驻颜方面有些心得,在刚猛方面就不及老兄的功夫了。”

此时如果有外人听到,必定大吃一惊,江东乔公,竟然是位隐藏的武林高手。

一番寒暄之后,分宾主坐下,摆上酒菜,为水镜先生接风洗尘。

“水镜兄,小女顽劣不堪,没给老兄添什么麻烦吧?”乔公问道。

“伊伊这孩子,真是懂事,我可是喜欢得紧呢?”水镜先生呵呵笑道。

“说到这里,我可要恭喜乔兄,又要添一佳婿了,这个女婿可一点不比你大女婿差呀”,水镜先生装作顺便提及的样子,观察乔公的反应。

“这孩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懂,居然就私订终身了,太不象话了,到底是谁呀?”乔公道。

“这个人我见过,当真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还是一方诸侯,他就是益州牧,武威大将军刘循”,水镜先生极力称赞道。

“居然是他?”

“这个人我倒也听说过,我大女婿每次提到他都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国太很喜欢他,称他为什么天师”,乔公很有些意wài



“这个事巩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呀,以后我两个女儿怕要反目成仇了”,乔公不无担心道。

“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后,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嘛?何必要打打杀杀呢,孙刘两家,如果从此结盟,试问哪个诸侯,以后还敢正眼看江东?”水镜先生道。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事儿要能办成,应该是件好事,只是周瑜向来喜欢伊儿,这些年不知提亲都提了多少次了。我担心他会从中做梗”,乔公道。

“这有何难,只要老兄同意,国太满yì

,周瑜能翻出什么浪来?”水镜先生不以为然道。

“这倒也是,明天我就去见国太,把这事儿跟他说一说”,乔公得水镜先生指点,一下子就开了窍了。

二人当下继xù

喝酒,老友重逢,酒逢知己千杯少,气氛极为融洽。

第二天,乔公就去见吴国太,说起了小乔和刘循的事情。

“这可是个好事儿啊,想不到教主居然成了我的晚辈,以后应该他拜我,不应该我拜他了”,老太太双眼放光,神情激动,呵呵笑道。

“怕只怕,伯符会第一个反对啊。”

“老身决定的事情,谁敢反对?”老太太眼睛一瞪道。

“这就是了,伯符官再大,在老太太面前,也不过是棵小菜而已”,乔公讪笑道。

“这事儿我自会给策儿说,你不用担心”,老太太当即打了包票,乔公满yì

而归。

乔公走后,吴国太把孙策找来,和他说了刘循和乔芷伊的事情。

“什么,刘循竟然想勾搭伊伊,这怎么行?”孙策叫道。

“有什么不行的,我看挺不错的,乔芷伊年龄也不小了,是该嫁人的时候了”,老太太道。

“娘,事关军国大事,你就不要胡乱掺合了”,孙策急道。

“这是什么军国大事,你欺老身不懂啊,这就一家事而已嘛”,老太太毫不相让。

“这事儿容我考lǜ

一下吧”,孙策无奈地道。

想了一想,孙策决定把周瑜找来,听一听他的想法。

听说了刘循和小乔的事后,周瑜半晌无言,显然心中触动很大。

心爱的女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周瑜纵是当世英雄,情绪也难免有些低落。

“公瑾兄,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只希望你以大局为重,为我剖析一下此事的利弊”,孙策诚恳地道。

“蒙主公如此信任,瑜定当摒弃私怨,帮主公运筹谋划”,周瑜不愧是一时人杰,很快从自身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眼下刘循的势力如日中天,不如借结亲一事,把他诓到江东,趁机除掉他。到时刘循大军群龙无首,咱们正好趁机收复江夏”,周瑜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本质。

“刘循看起来势力强dà

,但是他的亲族无人,唯一的一个兄弟刘阐早就死于刘表之手。只要除掉了他,刘循手下的势力很快就会陷于分裂”,周瑜做为江东水军大都督,果然不是吃干饭的。

“公瑾的分析很有道理,咱这就叫人到江夏传讯,说乔公想招他为婿,约他在甘露寺相见。到时,咱们在甘露寺设下重兵,刘循就算身有绝世武功,到时双拳难敌四手,也休想飞上天去”,孙策道。

“主公说得很有道理,此事宜早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周瑜催促道。

“好,我这就派人去江夏,叫刘循来甘露寺相见”,孙策道,“要干成此事,须派一个干练的人前去,诸葛谨前去比较合适。”

诸葛谨领了孙策之命后,当即坐船来到江夏,指名要见刘循。

此时,刘循正带着乔芷伊观看江夏城池,携美同游,心中畅意无限。

“什么,江东来人,指名要见我”,刘循吃了一惊。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姐夫就这付德性,被我揍了一顿之后,马上就干巴巴地来讨好我了”,刘循对乔芷伊笑道。

“我姐夫派人来见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准bèi

把你许配给我,说不定还要倒贴聘礼呢?”刘循嬉笑道。

“呸,没个正经”,乔芷伊表面上啐了一口,心中却喜孜孜地。

“走吧,咱们这就一同去见一下你姐夫的使者,看他说些什么?”刘循挽着乔芷伊的手道。

见到刘循,诸葛谨开门见山地道:“江东乔公听说小乔姑娘与大将军相好,有意把小乔姑娘嫁给大将军,特地约大将军十天后在江东甘露寺相见,请大将军准时赴约。”

“真是我爹说的?只怕是我姐夫说的吧”,乔芷伊又惊又喜道。

“乔公曾就此事征求过主公的意见,主公表示同意”,诸葛谨道。

“主公,此事恐怕有诈,孙策刚丢了江夏,就派人来结亲,难保没有坏心思,依诩之见,甘露寺只怕去不得”,贾诩建议道。

“这位想必就是刘大将军的军师贾文和先生了,在下诸葛谨,得见高贤,幸何如之”,诸葛谨拱手道。

“不知诸葛亮与阁下如何称呼?”贾诩道。

“那是舍弟。”

“原来诸葛亮的兄长,诩失敬了。”

“不敢,文和兄适才提到,我主刚丢了江夏就来结亲,恐怕有坏心思,却把我家主公瞧得小了”,诸葛谨侃侃而谈。

“哦,愿闻其详。”

“我家主公胸怀大志,岂会为了区区一个江夏,就与刘大将军失和?”

“况且我家主公据有江东之地,实乃当世豪杰。听闻刘大将军是当世英雄,我家主公有意结纳,莫非刘大将军拥兵百万,战将千员,居然不敢前去甘露寺见自己的岳父?”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将军与小乔姑娘之事,那算什么?”

“好一张利嘴,对本将军既捧又激,我如果不来甘露寺,还真让孙策瞧扁了。请上复孙策,十天之后,刘循准时赴约,前来迎娶小乔姑娘”,刘循斩钉截铁地道。

“好气魄,刘大将军豪气干云,在下佩服之极”,诸葛谨赞叹道。

“好说,诸葛先生雄才大略,屈尊在孙策的手下,岂不可惜?如果先生愿意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刘循虚席以待”,刘循抛出了橄榄枝。

“大将军美意,诸葛谨心领了。我家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谨谢绝道。

刘循不过出言试探而已,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刘大将军答yīng

赴约,诸葛谨急着赶回去复命,这就告辞”,诸葛谨拱手欲走。

“诸葛先生不急,请先在江夏小住两日,我还有点礼物,相烦你带给孙伯符和我岳父大人”,刘循挽留道。

“既蒙大将军美意,谨恭敬不如从命了”,诸葛谨谢道,言谈举止很是得体。

刘循一使眼色,手下人过来,领着诸葛谨自去歇息。

“主公明知甘露寺有凶险,仍然以身犯险,是为什么?”贾诩等到诸葛谨走后,询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事儿多半是周瑜的主意,周瑜妙计安天下,我却要让他赔了小乔又折兵”,刘循自信地道,“凭我的武功计谋,我就不信,斗不过周瑜。”

刘循随即对贾诩附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说得贾诩连连点头,“此计可行,周瑜想对付主公,这次恐怕要令他失望了。”

“此事若成,咱们与江东不妨暂时结盟,以便安心对付其他诸侯。”

小乔对刘循道:“我得先回江东一趟,把咱们的事儿禀明我父亲和我姐,我们得短暂分别一下了。”

刘循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的计划,正要着落在你的身上,你先回江东吧,过不了几天,咱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周瑜想在甘露寺对付我,哪有这么容易?只要你依计行事,咱们从此双宿双飞,天下虽大,咱们却可来去自如。”刘循信心十足地道。

“我的老丈人有什么爱好?我好对症下药。”

“呸,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厚脸叫起老丈人来了。”

第一百章 周瑜大军暗伏 刘循孤身赴约

次日,诸葛谨与乔芷伊一道离开江夏,临行时,刘循送了几十坛思君酒和一些蜀锦给乔公。

“循哥珍重,伊伊这就回江东了”,乔芷伊深情地望着刘循,泫然欲泣。

“记住哥的话,回去依计行事,我们十天之后就会再见了”,刘循附耳悄声道。

乔芷伊挥泪告别,刘循长声吟道:“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归。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目送孤帆远影,碧空已尽,刘循方才回头,不觉有些怅然。

到第十天上,甘宁率水师精锐,护送刘循过江,直奔甘露寺。

周瑜早就在甘露寺埋伏了大军,静等刘循到来。

“袭江夏之仇,夺妻之恨,今天就一起报了”,周瑜心中暗喜,“姓刘的就算肋生双翼,今天也难逃公道。”

正欢喜间,忽然手下将领报gào

:“乔公来到。”

“乔公来干什么?咱们又没有请他。”周瑜怒道。

“他说是来看女婿的。”

“想法挡驾。”

“都督恕罪,属下办不到。”

“为什么?”

“因为同来的,还有大乔、小乔以及吴国太和孙尚香郡主”,那将领回答道。

“啊,怎么会这样?”,周瑜顿时浑身冷汗直冒,“赶快禀报主公,事情有变。同时传令下去,让伏军在寺中后院埋伏,没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刚把命令传下去,吴国太一行人已经走向甘露寺,小乔眼尖,早就看到了周瑜,甜甜地叫了一声:“周瑜哥哥,这么巧啊,我一回江东,到处找你,却在这儿碰到你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周瑜眼见回避已经来不及,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乔妹妹,听说你回了江东,我正想去看你呢,却在这儿不期而遇。”

“看来周瑜哥哥是专程在这儿等小妹的哟,哥哥可真是个有心人哪。”

“那是,那是”,周瑜苦笑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瑜,你不去你的水军都督府呆着,没事儿跑这儿来干什么?”吴国太一脸阴沉,看见周瑜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说老太太要来甘露寺上香,周瑜怕不安全,特来保护”,周瑜灵机一动。

“难为你有这份孝心”,吴国太的神色有所缓和。

孙策接到周瑜派人传的信,此时他正在寺后,听说母亲吴国太忽然来到,只好硬着头皮迎了过来。

“姐夫,大清早的,你就跑到甘露寺来上香啊,可真虔诚啊”,小乔笑吟吟地道。

“姐夫帮你求佛祖保佑,让你有好姻缘嘛”。

“策儿啊,眼下就有一门好姻缘,娘正是为这事儿来的”,吴国太看了儿子一眼,大有深意地说道。

“孩儿不明白娘的意思”,孙策故yì

装糊涂。

“儿啊,有些事可以糊涂,有些事儿却不能糊涂啊。娘跟随你过世的父亲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人生难测啊”,老太太语重心长地道。

“母亲的话里有玄机啊”,孙策忽然一震,在他的印象中,母亲是个非同寻常的女人。

这段时间老太太整天信奉天师道,看似不理杂事,实jì

上江东的大事,又有哪一件能逃得过她的耳目。

“母亲老了,她怎能明白现在的天下大势呢?”另一个念头又占了上风,“不行,等会儿见机行事,刘循还是得死。”

倒是孙尚香心直口快:“小乔姐,等会儿见了姐夫,可别忘了给我引见啊。”

“引见给你干什么,你想偷吃啊。”

二人打趣,孙策听在耳中,不由一惊,“母亲果然是为刘循来的,她的消息好灵通啊,肯定是小乔通知她的。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还没有嫁过去呢,就先帮着刘循了。”

他也不想一下,哪有小姨子不向着老公,却向着姐夫的。

一个中年和尚迎了过来,“阿弥陀佛,贵人前来小寺,有请里面奉茶。”

“大师如何称呼?此间住持了空大师,为何不见出来?”吴国太道。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三性。了空师兄云游去了,让贫僧暂领住持之位”,中年和尚双手合什道。

“何为三性?”吴国太不解道。

“知性,见性,明性,是为三性”,中年和尚解释道。

“原来如此,大师年纪不大,却能明心见性,深谙佛家三味,老身受教了”,吴国太道。

“不敢,佛理深如大海,小僧不过略窥皮毛而已,贵人请”,中年和尚谦逊地道。

孙策见吴国太和一个和尚如此客气,心里直嘀咕:“不过一个和尚而已,这种神棍随处可见,用得着和他过份客气,咱们可是江东之主。”

吴国太一行步入寺中,三性和尚让手下沙弥奉上香茶。

吴国太与三性和尚交谈,只觉得对方口吐珠玑,腹有锦绣,甚是不凡,很是佩服。

小乔却拉着孙尚香到处转悠,到了后院时,却被挡驾,一个小和尚口称是佛门禁地,外人不得打扰。

小乔心中有数,后院必有伏兵。

再看那些和尚,很多人僧袍鼓鼓的,明显里面穿有甲衣,面带杀气,根本不像佛门子弟。

“果然不出循哥所料,这些小和尚都是江东兵马所扮,周瑜果然暗藏杀机。可惜姑奶奶既然识破了,再想出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小乔暗道。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刘循率甘宁水师到来。

甘宁要带人陪刘循一起进寺,刘循一摆手,“不用,等我的信号,这座甘露寺就算是龙潭虎穴,我刘某人也要闯它一闯。”

早就有人报知吴国太和三性和尚,“外面有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率军到了。”

“你这好女婿倒是胆色过人,不过让你这个丈人老头在这儿等他,架子也太大了点,等会儿可得好生修理一下他”,吴国太道。

“刘循身为益州牧,大将军,军务繁忙,来迟了一点,也是情理之中嘛”,小乔连忙为刘循开脱。

听到“刘循”二字,三性和尚眉毛一轩,旋即神色如常。

“呵呵,真是女生外向啊,老哥,你看伊伊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向着男方了”,吴国太乐呵呵地道。

“走吧,咱们去迎接一下他,也顺便见下这个女婿到底长得怎么样?”乔公道。

“就到门口迎接吧”。

刘循第一眼见到的,是出现在寺门的小乔,小乔正笑盈盈地向他招手。

第二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美貌的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皮肤白嫩,身材高挑,一双凤目顾盼生姿。

跟着是一个老头儿、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和尚。

看老头的模样,和小乔以前描述的乔公差不多,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乔公了。

老太太气度雍容华贵,步履沉稳,竟似身有武功。

最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和尚,此人英华内敛,双目莹润,一望而知内功深不可测。

“江东之地,竟有如此人物,此人的武功,至少已到了势劲境界,还不知是敌是友。我孤身一人入寺,是否小视了天下英雄”,刘循暗自心惊,事已至此,却不便退回,当下径直迎了上去。

“循哥,你终于来了”,小乔不顾众目睽睽,迎了上去,热情地介shào

道,“这位是孙尚香妹妹。”

“香香妹子好漂亮”,刘循甜甜地叫了一声,随手摸出一付玉镯,放到孙尚香手里。

“姐夫出手好大方”,孙尚香娇笑了一声,秋水流波,飞了一个媚眼。

“小妮子,放尊重点”,小乔悄悄捏了一把孙尚香,又横了刘循一眼。

“这个是我姐夫的母亲国太夫人”,小乔又介shào

道。

“伯母万福,些须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刘循略一躬身,呈上一本《天师道教义大全》。

“贤侄有心了”,吴国太接过书,微笑道。

“这是我父亲”,小乔道,跟着一使眼色。

刘循双膝跪下,拜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乔公乐得合不拢嘴,赶紧搀起,口里忙道:“贤婿请起,不必多礼。”

这话一出口,算是坐实了刘循小女婿的身份了。

“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刘循望向中年和尚。

“贫僧法号三性,忝为本寺住持”,中年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原来是三性大师,失敬,失敬。敢问大师,何为三性?”

“知性,见性,明性,是为三性。”

“好法号,知性是武道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见性为第二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明性则是第三重境界,看水仍是山,看水还是水。大师的法号直指武道根本,最终就是‘明心见性’四字,了不起,看来大师实是高人。”

“贫僧不过一方外之人,当不起大将军如此谬赞。”

“斗胆动问,大师出家前的俗家姓名是什么?”

“前尘往事,浮光掠影,如梦如幻,似露似电,还提它干嘛?三性是空,大将军是空,这座甘露寺还是空。世人求佛赐甘露,又岂知,佛在自身不远求,甘露就在汝心头”,三性不正面回答刘循的话,却说起了禅。

“大师已非凡俗中人,是刘循冒昧了。”

“大将军请里面奉茶。”

第一百零一章 干戈化玉帛 仇敌变连襟

刘循随三性和尚一行人步入甘露寺,喝了一会儿茶,胡侃了一通天下的逸闻趣事。

小乔向刘循使了个眼色,刘循会意,假装起身去方便一下,随小乔来到了一个角落。

“果然不出所料,这寺中后院有伏兵,这些小和尚都是我姐夫手下的士兵所扮”,小乔耳语道。

“那些都不足为虑,寺中住持三性和尚是什么来头?不是你姐夫的人吧?”

“看样子不是,怎么,这和尚厉害吗?”

“只要不是你姐夫的人就好,这和尚只能用四个字‘深不可测’来形容。”

“这么厉害?和你相比,谁厉害些?”

“如果和他正面对敌,我连二成把握都没有。”

“那和尚看起来不像是敌人?”

“敌人脸上没写字,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想了。”

“如果他是敌人,就算玄功无dí

,刘循也要斗他一斗”,刘循豪气大发。

二人嘀咕了一阵,又开始回来和乔公等人一起喝茶。

刘循忽然道:“在下近日学到一首民间歌谣,愿献歌一曲助茶兴。”

孙尚香拍手道:“好啊,好啊,姐夫唱的歌,定然好听。”

刘循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沧海笑,风云闹,卷起滔天潮。枪在手,剑出鞘,斩尽世间苍茫。”

歌声未落,刘循骈指一点,无形剑qì

发出,几声惨呼,屋梁上跌下几个弓箭手来。

那些弓箭手跌得筋断骨折,受伤极重,眼见是活不成了。

一个武士手中的弓从空中跌下来时,脱手飞出,眼看就要砸到乔公头上。

吴国太看也不看,右手食指一屈一弹,那弓忽地飞了出去。

“竟然是传说中的‘弹指神通’,老太太武艺不凡哪”,刘循看了吴国太一眼,眼中写满佩服之意。

佩服归佩服,刘循跟着双掌一抬,掌风起处,站在近前的几个和尚僧袍被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甲衣。

那些武士突然受到攻击,出于本能,“呛琅琅”地响声不断,全都亮出了刀剑。

“伯母救命啊,有人要杀小侄啊”,刘循装得一脸的无辜,向吴国太求饶道。

“你们想干什么,孙策呢,把他给我叫来”,吴国太的脸上挂不住了。

事到如今,孙策知dào

是藏不住了,只得走了出来。

“策儿,这是怎么回事?”吴国太指着那些武士问道。

“策儿不知,叫周瑜来一问便知”,孙策推脱道。

不多时,周瑜来到,他早已准bèi

了说辞,“这是程普老将军听说老夫人今天要来上香,特地暗中派人前来护卫。”

程普是江东老将,跟随孙坚出生入死多次,周瑜推到了程普身上,吴国太也不好说什么了。

“原来如此,我道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对刘大将军无礼,不过一场误会而已。这些护卫容易惹人误会,就撤下去吧。”

“是,孩儿遵命”,孙策见母亲打圆场,也就顺势下台,“你们都撤到寺外去吧,这儿不需yào

你们护卫了。”

那些和尚打扮的武士全都撤到了寺外。

见吴国太这等说法,刘循不禁暗自佩服,“老太太不但武功卓绝,而且机智过人,孙氏一门,全都是人杰啊。”

“一场虚惊而已,咱们继xù

喝茶”,孙尚香人小鬼大,他看出了此中的不寻常,却想不动声色地化解僵局。

可出了这种事,谁还有心思喝茶。

刘循一直在观察,三性和尚始终神色平静,处变不惊,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之事。

此人定力之深,实是罕见。

“这寺中的茶淡然无味,男人喝起来总少了些豪气,咱们不如到我府上喝酒去”,乔公打了个哈哈。

“你上次送给我的几十坛思君酒,可真是好东西啊。我送了国太五坛,前两天,水镜老儿过来,我喝了两坛,现在还剩得二十几坛呢。”

“老哥,你也太小气了,送了老身五坛,自己却留了二十几坛”,吴国太生气地道。

“谁叫小老儿别的不好,就好这一口儿呢,国太见谅”,乔公打拱道。

“好,小婿就到泰山大人府上叨扰啦”,刘循略一沉吟,爽快地道。

在乔公府上,也不怕周瑜加害。

如今既来之,则安之。

总不成,把小乔抢上战船就走吧。

大家出了甘露寺,刘循来到岸边,吩咐甘宁先把水师开回江夏,听候自己飞鸽传书指示,随时过江来接应。

甘宁素来知dào

刘循足智多谋,当下率领水师返航。

“贤侄的水师看起来战力非凡哪,这战船的样式,咱们江东水师就比不上”,吴国太感叹道。

原来这战船是刘循根据前世所看电影中的海盗船的样式,再听了甘宁等水师将领的意见,最后让东窗剪烛书院的能工巧匠们设计成的。

老太太眼毒,一眼看出了这战船的不凡。

“哪里哪里,伯母过奖了,不过是几艘船而已。真要论水师的战力,还是江东水师数第一”,刘循道。

他这话倒也不全是恭维。

“贤侄真是奇人哪,有关你的传说,老身都听了数十种了”,吴国太翘起拇指道。

“传说往往都不太靠谱,都是俗人以讹传讹而已”。

“别的不说,你弄那个天师道,老身可是佩服不已。当年我就关注过五斗米道,可是五斗米道和你的天师道相比,明显不如嘛,就说那个每逢甲子日祈祷的事,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想法啊。”

“老身可是天师道的教徒哦,教主有什么谕示,尽管吩咐好了”,吴国太开玩笑道。

“伯母真有意加入我天师道,我就封你为天师道的太上护法”,刘循半开玩笑地逗起了老太太。

“好,那就一言为定,老身还真想弄个护法来当当”,吴国太也是个妙人儿。

“好啊,如此一来,咱们等会儿喝的酒就有了名目,就成了庆贺伯母成为护法的庆功酒了”,小乔欢快地叫道。

“这是双喜临门啊,一是庆贺我母亲成为天师道护法,二是庆贺小乔姐从此与刘大哥比翼齐飞,永结连理”,孙尚香小嘴不饶人地道。

“就你个小丫头的名堂多”,小乔道。

“依我说,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喝小乔姐和刘大哥的喜酒,你们今晚就洞房好了。刘大哥,你说好不好啊?”孙尚香冲刘循眨了眨眼。

“小蹄子,再胡说,看我怎么治你。将来给你找个凶恶的老公,管得你够呛。”

“嘿嘿,本姑娘可是虚劲境的修为,将来就算找个老公,他要敢不遂我的意,我不打得他滚地爬,我就不叫孙尚香。”

“娶了你这个母夜叉,别人还真得天天给你上香才行,也不枉你叫孙上香。”

“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孙尚香伸掌去打小乔。

小乔灵巧地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地躲了开去。

“看来,这三年你在水镜先生门下还真学了点本事,我就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孙尚香叫道,左腿一撩,准bèi

继xù

进招。

“够了,香儿,不得胡闹”,吴国太及时喝道。

孙尚香做了个鬼脸,不敢再闹。

谈笑间,离了甘露寺,刘循等人乘马到了乔公府上。

乔府极其气派,门前两个大石狮子,檐牙高啄,雕梁画栋,一望而知不是寻常人家。

回到乔府,乔公兴致高昂,叫人搬来了五坛思君酒。

“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老姐姐,你可不能借口提前走哇。”

“我倒有个提议,今儿咱们一家人聚会,少了策儿和芷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如把他们叫来,一同痛饮几杯,如何?”吴国太语出惊人。

她口中的“芷萱”,就是大乔的芳名。

大乔名叫乔芷萱。

“伯母言之有理,这种场合,少了大姐和姐夫,就少了情趣。依我看哪,不如把周瑜也叫来,一笑泯恩仇”,刘循附和道。

“姐夫你可真有趣,连把周瑜叫来这种事儿,你都想得出来”,孙尚香对着刘循附耳道,“你可知dào

周瑜有多喜欢小乔姐吗?”

“小蹄子,和你姐夫偷偷说些什么,我可警告你,那是你姐夫,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小乔吃起了飞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别那么小气嘛,小乔姐,你就算信不过姐夫的人品,小妹我的人品可是响当当的,你还信不过?”

“这叫防患于未然,防火防盗防闺中好友”,小乔毫不相让。

“就知dào

你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有了好东西也不知dào

分一杯羹给姐妹”,孙尚香嘴一撇,低声嘀咕道。

过不多久,派出去的下人回报:“周瑜大都督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赴宴,让小的向国太请罪。”

“这个老滑头,就知dào

他不会来,这家伙倒是知情识趣,知dào

这个时候来有些不合时宜”,孙尚香口无遮拦地道。

“孙将军和大乔小姐回话说,让小的先回府中禀报,他们随后就到府上赴宴。”

“江东二乔,艳名播于江南,小乔如此美艳绝伦,大乔不知又是怎样的惊艳?”刘循很有些期待,这传说中的大姨姐到底是怎样的一付模样。

“小乔一向怕我大小通吃,莫非这大乔很爱偷吃?”

正胡思乱想间,仆人来报,“孙将军和大乔小姐到。”

第一百零二章 颠狂柳絮随风去 轻薄桃花逐水流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爹,娘,我和伯符来了”,清脆性感,充满磁性的女声传入了刘循的耳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刘循听在耳中,无比受用。

抬头一看,一个妙龄女子,正轻移莲步,款摆柳腰,缓缓走来。

那女子穿一身雪白的衣裳,乌黑的秀发披肩,吹弹得破的肌肤光洁莹润,胸前一对玉女峰傲然而立,性感的翘臀勾出圆润的轮廓。

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正揽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慢慢地朝前移动。

“伯符,芷萱,过来坐下”,乔公热情地招呼道。

“今天的家宴,正式开始,来,咱们一起举杯,庆祝伊伊和刘循结为秦晋之好”,乔公提议道。

大家轰然叫好,杯盏交错,其乐融融。

大乔坐的位置,正好在刘循的身边,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处子才有的体香。

刘循抽了抽鼻子,确信没有弄错。

“怎么可能,大乔嫁给孙策这么久了,居然还是处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刘循心中一阵迷乱,“若非孙策不能人道,就是他们感情不好。”

小乔手肘一碰刘循,娇柔地道:“咱们敬姐姐和姐夫一杯,祝他们白头偕老。”

大乔听了这话,神情略显尴尬,立时回复如常,这一切都被刘循看在了眼里,心中疑云更增。

这一顿家宴,刘循满脑子都是大乔的倩影和她幽怨的眼神。

第二天,刘循和小乔前去孙策府中回拜,孙策对二人极为热情,完全是一家人的样子。

无人处,小乔悄悄问大乔:“姐,这些年姐夫对你还好吧。”

“他对我倒是百依百顺,可是你也知dào

那个情况,姐过得真苦啊,哪里比得上你和妹夫比翼双飞”,大乔幽幽一叹。

“想开些吧,姐,至少姐夫心里痴心一片,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哪像咱家那个,整个一花心大萝卜,不知和多少女人有一腿”,小乔劝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往宽处想了,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大乔颇有些无奈。

姐妹俩互诉衷肠,刘循和孙策这对连襟,却聚在一起讲论武功,喝酒聊天。

“妹夫的武功进境好快,上次交手,咱们的武功不过在伯仲之间,现在看来,愚兄不是你的对手了”,孙策佩服地道。

“哪里,哪里,姐夫过谦了,在当今诸侯中,姐夫的武功算是佼佼者了。”

“怎么没看到令弟孙权哪,听说他弃武修文,师从名家,应该学有所成了吧?”刘循试探着问道。

“我这个弟弟不喜舞枪弄棒,却爱好诗赋文章,这两天正在书院闭门读书,你大婚之日,他一定会来到贺,到时你就能看到他了。”

“想来他的文章是极好的”,刘循道。

“我这个兄弟,虽学诗赋文章,却不肯用心思学,只览微言大义,说学得太深,不过一腐儒而已,在这乱世没什么用处。我让他学习兵书战策,他也只略观大概,说行军打仗是武人的事,出谋划策,自有谋士代劳,这些都没有大的用处。”

“哦,那孙权兄弟喜欢学些什么?”刘循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他平时喜欢权谋之术,说那才是大丈夫要学的本领。我安排了张昭教他,好像他也没有用心学”,孙策叹了口气,“这个弟弟,可真不让我省心。”

“任何书籍只观其大略,凡事从整体着眼,孙权有雄才大略,大哥为何叹气?”刘循道。

“连你也这样说,莫非我看错了?于吉也是这样说的,说我这个弟弟非同常人,将来必然大福大贵,天生有一场富贵”,孙策道。

“于吉,莫非就是逍遥派掌门人,民间把他和左慈合称为逍遥二仙的于吉?”

“正是此人。”

“江湖上已多年没有于吉的消息,原来他在江东。”

“我最后一次见到于吉,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此人行踪飘乎不定,我也不知dào

他在哪里?”孙策道,“这等江湖术士,尽玩些骗人的鬼域伎领,不可尽信。”

刘循对孙策的话却不以为然,能与左慈齐名的人,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不过他也不与孙策争执,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对了,我见伯母神光内蕴,可是个巾帼英雄,她的武功可不低啊”,刘循道。

“家母的武功承自东海桃花岛,跟家父认识前,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落英女侠,落英神剑掌和弹指神通的功夫,不知败过多少豪杰”,提起母亲,孙策非常自豪。

“可惜我天生不适合练家母的武功,没学到她武功的半点。小妹天性好武,却不是学武的材料,只学了一点家母武功的皮毛”,孙策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刘循暗自点头道:“桃花岛主黄药师,足迹不履中土,名头少有人知,一身武功,却着实惊人。吴国太是他的传人,武艺高强,那是半点也不稀奇。”

二人正谈得起劲,孙尚香跑来,缠着孙策道:“大哥,咱们来比试一下武功,看一下小妹的功夫有长进没有?”

话虽是对孙策说的,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瞄着刘循。

孙策能据有江东之地,智慧当然不是盖的,孙尚香这点小心思,他怎么会瞧不出来?

他当下故yì

道:“大哥还有些军务要处理,你循哥武艺高强,你求他指点一二,必会终身受益匪浅。”

孙策随即一拱手,转身就走,把机会留给了二人。

孙尚香笑嘻嘻地道:“姐夫,请吧。”

刘循见孙尚香的样子娇羞无限,心中一动:“这女孩现在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再长几年,完全绽放之后,定然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香香妹子可是落英女侠的传人,名门高弟,姐夫哪里是你的对手哟?”刘循调笑道。

“姐夫过谦啦,你可是左慈大仙的弟子,妹子哪敢跟你比”,孙尚香甜美地一笑,媚态尽露。

“大哥小心了,妹子这就发招了”,孙尚香话音刚落,一腿毫无征兆地撩了过来。

“好一招旋风腿”,刘循赞了一声,轻描淡写的伸手一抓,擒住了对方的小腿,顺手在腿上捏了一把,方才放开。

孙尚香粉脸一红,嗔怪地瞪了刘循一眼,双掌虚拍,如落英缤纷一般,刘循身前满是她的掌影。

“好掌法,落英神剑掌名不虚传”,刘循赞了一声,手掌使了三成劲力,劈出一掌,从千百道掌影中准确地捕捉到了那双洁白如玉的手掌。

刘循单掌对孙尚香双掌,孙尚香退了一步,身子一晃,明显不敌。

娇叱一声,孙尚香身形展开,围着刘循团团旋转,掌出如柳絮飘飞,一粘即走,后劲却如桃花逐水,连绵不绝。

“颠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刘循长吟道,存心要与对方比一下身法,展开凤舞九天身法,与孙尚香周旋起来。

孙尚香自以为轻功高妙,哪知对方的身法一动,自己立即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忽地肩膀上被拍了一记,一回头,屁股上又被摸了一把。

她又羞又急,无论身法怎样快捷,都被对方抢了先,连刘循的衣角都没有捞着。

冷不防,刘循在耳边吹了一口气,大嘴都触到孙尚香的粉颊上了。

孙尚香一腿反撩,右肘向后一撞。

刘循趁势抓住了她的腿,冷不丁往怀里一拉,“波”地一声,在孙尚香的脸上香了一下。

孙尚香粉脸羞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狂放大胆,哪里经过这个。

刘循趁机对她上下其手,大肆轻薄,孙尚香娇喘连连,使出全身力qì

,强行把刘循推开,嘟哝道:“你可是我姐夫,这算什么?”

跟着莞尔一笑道:“这次不算,你耍赖,咱们来比兵刃,如何?”

刘循道:“刀剑无眼,万一在下失手伤了香香妹子,那就不好了。”

“这个简单,我就用你的剑鞘作剑,你就空手接我几招,你不会不敢吧?”孙尚香轻启朱唇,露出了如编贝一般的雪白玉齿。

“不就空手接你几招嘛,行。”

“还有,你要是输了,还得答yīng

我一件事情”,小姑娘打蛇随棍上。

“好吧,都依你,不过你要是输了,可得让姐夫再香一下”,刘循解下倚天剑,把长剑插在地上,把剑鞘递给孙尚香。

“你要再敢欺负我,我就告sù

小乔姐,让她好生整治你”,孙尚香狠狠地瞪了刘循一眼,冷不妨一手拎住了他的耳朵,跟着剑鞘一横,搁在了刘循的脖子上。

“怎么样,是你赢还是我赢了?”孙尚香得yì

洋洋地道。

“你使诈,这如何能算?”

“兵不厌诈,你是带兵打仗的人,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孙尚香理直气壮地道。

“啊,你小乔姐出来了”,刘循一脸的惊惶之色。

孙尚香一惊,一回头,刘循夹手夺过剑鞘,顺势一揽对方的纤腰,闻着对方身上沁人肺腑的馨香。

再次俯下身去,去亲孙尚香香艳欲滴的红唇。

这一亲芳泽,亲出麻烦来了。

却见墙角处人影一闪,衣袂飘飘,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了。

糟糕的是,刘循的大嘴已印上了孙尚香的红唇。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一百零三章 草枯鹰眼疾 雪尽马蹄轻

“你小乔姐真的出来了”,刘循在孙尚香嘴边说了这句话后,随即放开了她。

孙尚香定睛一看,出来一个浑身雪白的女子,飘飘然有出尘的气质,却是大乔。

过了一会儿,小乔才从屋里出来。

“香香妹子原来在和你循哥哥切磋武功,怎么样,你循哥哥的武功还行吧?”大乔意味深长地看了孙尚香和刘循二人一眼,说出来的话却是在为他二人遮掩。

刘循可以肯定,大乔看到了自己和孙尚香亲热的一幕,不过她却不点破。

这一点,让刘循好生感激,“这大姨姐倒是知情识趣,要换一个蠢妇看到了,以小乔的脾气,还不醋海扬波。”

“循哥的武功,马马虎虎,也还将就吧,比起我略高一些,比我哥差一点吧”,孙尚香大大方方地道,其实心里略有一丝不安。

“香妹子,你循大哥和你切磋武功,没有趁机吃你豆腐吧?”小乔半开玩笑地道,一面观察二人的反应。

“小乔姐,你胡说什么呢,妹子的豆腐是那么容易吃的吗?”孙尚香忸捏道。

“这个小辣椒的豆腐,那么辣,谁人敢吃?”刘循解嘲道,一面冲大乔使了个眼色。

大乔淡然一笑,假装没有看到。

“喂,循哥哥,不带这样损我吧,妹妹我再怎么说也是郡主一个,有你说的那么难堪吗?你叫我以后怎么嫁人哪?”孙尚香嚷道。

“我料你小子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小乔拎了一下刘循的耳朵,教xùn

道。

“对,就这样,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孙尚香对刘循扮了个鬼脸,在一旁帮腔道。

“我说大姐,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刘循道,“我可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啊。”

“姐相信你的人品。”

“谢谢姐,我就知dào

姐是个好人,哪天我陪你练两手,帮你提升一下武艺”,刘循道,一双贼眼在大乔身上不住溜达。

“姐不用你陪,你还是多陪陪伊伊好了。”

“敢对我姐起坏心思,我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不知dào

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小乔一脸黑线。

“我说,咱不要老说这些不着调儿的事儿,江东有什么好玩的没有哇,这日子过得好无聊哇”,刘循赶紧顾左右而言他。

“要说好玩的事嘛,围猎倒是不错的选择,明天咱们一起去围猎”,孙尚香道。

“咱们会稽的狩猎场,很好玩的,方圆几百里,老虎,鹿、狼等动物应有尽有,围猎是很刺激的”,大乔介shào

道。

“我都有好几年没有去围猎了,明天咱们一起去,比比谁猎的猎物最多”,小乔也来了兴致。

这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第二天,刘循和小乔起了个大早,来到孙策府上,和大乔,孙尚香以及孙策一起,带了三百军马,来到了狩猎场。

天上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如柳絮飞舞,不多时,就给围猎场垫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为这次的狩猎,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随着孙策一声令下,鼓角齐鸣,三百兵马一齐动手,很多虎、豹、鹿、野牛等动物都被赶了出来。

“围猎开始”,孙策一声令下,手上的鹰放飞出去,一下子抓住了一只兔子。

随即捻弓搭箭,弓弦响处,一只狮子中箭,负伤而逃。

“哪里跑”,孙策纵马舞枪,追了过去。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好美的画面啊”,刘循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

来到这个汉末的世界上,他以前整天练武,还要提防别人的暗算,后来也是不停地征战,还从未享shòu

过狩猎这种惬意的生活。

“循哥哥,咱们来比一下,看谁猎的猎物多”,孙尚香头一歪,调皮地道。

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小乔姐,你该不会吃我的飞醋吧。”

小乔横了她一眼,“我们几个都来比赛一下,看谁猎的猎物多。输了的人,出钱在醉仙楼请客。”

“好,我赞成”,大乔道,随即把马一夹,那马纵了出去,她稳稳地骑在马上,一看就知武功不弱。

小乔跟着也给马屁股加了一鞭,去追赶一头野鹿去了。

孙尚香不甘示弱,一声“驾”,一紧胯下马,箭一般追了出去。

刘循不想和女人争先,缓辔而行,左顾右盼,哪里像是在狩猎,完全是来看风景的。

耳中忽然传来“啊”地一声大叫,大乔一声惊呼。

刘循纵马过去一看,原来几只老虎围住了大乔,那匹马团团打转,眼看就要命丧虎口。

大乔把长枪使出阵阵枪花,伤了两头老虎,另两头扑了上来。

那两头受伤的猛虎不但不逃,反而激起了凶性,一前一后围住了大乔,准bèi

伺机猛扑。

“畜生,居然敢伤我大姨,还不受死”,刘循夸张地一声怒吼,把马一夹,准bèi

冲过去。

哪知那马见到老虎,腿早就吓软了,死活不肯前进。

救人如救火,刘循一掌送了座下马的性命,飞身跃起,几个起落就到了大乔身前。

“大姐莫慌,小弟来也”,刘循大叫一声,倚天剑一斩,竟然硬生生的把正面扑向大乔的老虎头斩了下来。

那虎喷出一腔热血,倒地死去。

正在此时,大乔身后的老虎又扑了过来。

刘循长剑掷出,那虎一声惨嚎,倚天剑从虎头刺入,直没至柄,虎体内的内脏被刘循剑上的真气切割得不成样子。

老虎头一歪,就此一命呜呼。

剩下的两头老虎见刘循手中没有了兵刃,一前一后扑了过来。

大乔一声惊呼:“循弟小心背后。”

刘循一声长笑,后腿一蹬,准确地踢在后面那头老虎的下巴之上,把上千斤重的老虎踢得翻了几个跟头。

双掌击出,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击在虎头上,坚硬的虎头应手而碎,刘循双手一撕,硬是把老虎的两条前腿给撕了下来。

剩下的一头老虎见势不妙,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没命的狂奔。

“小畜生,倒是见机得快,小爷今天的心情不错,就饶你一命吧”,刘循仰天大笑,声震林木,无边落木,萧萧而下。

“循弟好深厚的玄功,如此玄功,你姐夫恐怕不是你的对手”,大乔心有所感。

“咱们是一家人,姐莫非还担心我对姐夫不利?”刘循的眼睛盯着大乔的一双美目,真诚地道。

“看来循弟是个性情中人哪”,大乔心有所感地道。

“姐又何尝不是?”

刘循上前一步,从死虎头上拔出倚天剑,在虎的皮上把血迹擦拭干净,然后还剑入鞘。

“循弟你脸上到处是血,没事吧?”大乔关心地道。

“都是老虎的血,一点事都没有。”

大乔心疼地掏出方巾,给刘循脸上把血迹拭去。

闻到方巾上的馨香,刘循不禁心旌摇荡,顺势摸了一下大乔的小手。

只觉得触手处柔弱无骨,温软细滑,故yì

捉住,多摸了几下才放开。

大乔一双美目注视着刘循,只幽幽地说了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缓缓地把手抽回。

大乔就像一朵绽放的牡丹,雍容华贵,高雅脱俗,刘循恨不得立时把她给采了。

“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某人无耻地勾引道。

大乔正色道:“循弟,你记住,我是伊伊的姐姐,就是你的大姨姐,你可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

这一刻,大乔看起来如圣洁的仙女,一付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情。

“这女人好善变”,刘循若非亲见,简直不敢相信,大乔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

“姐,人生苦短,譬如甘露,去日苦多,你这又是何苦呢?”

“人生苦短,就要及时行乐。所以不论是香香妹子也好,大姨子也好,都要想方设法搞到手,是吗?”大乔的神情似笑非笑,话中却不无讥刺的意味。

“原来那天的事情,你真的看到了”,刘循一脸苦笑。

“我当然看到了。”

“香香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你可不要对不起她,也不能对不起我妹妹”,大乔警告说。

“更不能对不起我的萱萱大姨姐”,刘循接话道,一付嬉皮笑脸之态。

大乔正要再说,刘循道:“我会对她们负责的,姐,你对自己负责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乔身子一颤。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刘循长吟道,顺手摘了路边的一朵野花,叹道:“这么美的花,如果不及时采摘,过不了几天便谢了。该出手时不出手,是不是辜负了花的容颜?”

“原来你都知dào

了,是伊伊告sù

你的吗?”大乔的目光中竟有了一丝莹润。

“伊伊没告sù

我,是我自己猜到的。”

“我虽不知实情如何,却阅人无数,一看就知dào

你还是个处子,只不知为何如此?姐夫真的爱你吗?”

“除了我爹,你姐夫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这一点不用怀疑。”

“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大乔平静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

“你很聪明,猜到了我忍受了很多女人无法忍受的事情。甚至,你很会调情,差点挑动了我,你看出了我正在忍受的煎熬。任何女人忍受那种煎熬,都有可能受到你的诱惑,但我却是个例外。”

“你是个对自己很残忍的女人。”

“听了我的故事,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大乔悠悠地说道。

第一百零四章 大乔忆往事 孙策遭劫杀

“三年前,我在一次春游中认识了伯符,人们都说咱们二人一个国色天香,一个风流倜傥,是一对壁人”,大乔回忆道。

“我很快就被伯符的人品武功所吸引,伯符也深深地迷恋上了我”,大乔道,“可惜造化弄人啊。”

“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双双坠入爱河,那时候伯符正在练一种家传武功,那种武功很厉害,却要求习练者是童子之身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当时伯符已到了道劲初期,认识我后,他很矛盾,曾一度想放qì

,我却说男子汉以天下为重,劝他继xù

练功,我可以再等他几年。”

“哪知伯符认识我以后,却从此有些心猿意马,练功时再难静心,结果在修liàn

中走火入魔,再也无法人道。”

“都是我害了他,早知如此,我劝他练什么武啊”,大乔道,“我得知情况后,不顾家中人的反对,毅然嫁给了他。”

“孙家的家传内功天罡童子功,据我所知,的确有那种弊端”,刘循道。

“你也知dào

孙家武功有这种弊端,那么有没有解法?”大乔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地问道。

“如果功力尚浅,及早修习上乘内功,还有可能改变。姐夫的功力太过深厚,如果要想恢复那种功能,只有一种办法?”刘循道。

“什么办法?救了你姐夫,姐什么都可以答yīng

你”,大乔口不择言道,话一出口,才知dào

这话大有语病。

刘循倒是没有注意到大乔话中的语病,也无心开她的玩笑,只是沉重地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散去自身真气,成为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那功能就慢慢地恢复了。”

“伯符嗜武如命,让他散去全部功力,还不如杀了他好。算了,算姐命苦”,大乔颓然道。

刘循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大乔,得知真相后,对大乔肃然起敬,也不好意思再去调笑,二人一时无言。

“武学之道,浩如烟海,也许我将来达到势劲顶峰之后,悟通了武学中的至理之后,能找出解救姐夫的方法”,刘循终于找到了一句安慰的话语。

“谢谢你,听说吕布武功无dí

于天下,也不过是势劲初期而已。势劲顶峰,可能只有你的师傅左慈那种神仙一流的人物,才能达到。等你达到势劲顶峰时,我和你姐夫都已老了,还有什么意义?”

刘循情知大乔说的是事实,却还是说道:“人定胜天,这世上的事,根本就没什么是绝对的。我从开始接触上乘武学到现在,还不足三年,已到了道劲顶峰。医道方面,我自问不输于神医华佗,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我真能找出姐夫的病根所在。”

“但愿如此,姐谢谢你了。”

“自家人,何必客气。”

大乔骑在马上,刘循牵马而行,边走边谈。

话题渐从孙策扯到医学,扯到各地的风土人情,武功道术,刘循的知识面之广,让大乔惊为天人,对孙策的事渐渐放下,甚至升起了一线希望。

正谈论间,刘循听到了一声惊呼,是孙尚香传来的。

大乔还没有听到,刘循内力深厚,方圆五丈之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香香妹子好像遇到了麻烦,我去看看”,刘循道,凤舞九天身法展开,一飞冲天,瞬间飞到了一株参天松柏的顶端,向下张望。

“好厉害的轻功,循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玄功,真不知dào

他的武功是如何练的”,大乔暗自咂舌。

刘循这一登高望远,方远数十丈的情况都尽收眼底。

小乔正射中了一头鹿,兴高采烈地把它拖在马后。

孙尚香遇到五头狼,以她的武功,原本不惧。

但小姑娘临敌经验太少,不由得有些慌乱,才开始乱叫起来。

不过刘循估计,孙尚香没有危险,对付那五头狼绰绰有余。

孙尚香传自母亲的武功,特别以身法轻灵见长,最不济也可以逃跑,当下不去管她。

这时,大约五十丈外,刘循隐隐看到有五个人围住孙策厮杀。

“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在这里伏击孙策?”

刘循猛然想起:“原本孙策就是在一次狩猎中被几个人围攻而死,这是他的宿命。”

“算了,让孙策死掉,自己不但从此去了一个大敌,而且还可以趁机把大乔一并收了。”

这个念头一起,眼前马上浮现出了大乔楚楚可怜的神情。

“刘循啊刘循,你怎么能起这种无耻的念头,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怎么能见死不救?何况此人还是你姐夫?”刘循一阵自责,为自己有那种卑劣的念头感到羞愧。

“那边有点状况,我去去就来”,刘循对树下的大乔招呼了一声,脚尖在树冠上一点,从大松树的顶端马上飞到了另一棵树的顶端,跟着跳到了下一棵树的顶端上。

看着刘循如松鼠一般,在树上纵跃自如,大乔不禁骇然。

一转眼,就没有了刘循的踪影。

原来孙策当年杀了一个江东豪强许贡,许贡手下的五个家将,感念许贡的恩情,一门心思为他报仇,却苦于没有机会。

在东汉末年,游侠之风盛行,像这种家将为主人复仇的事,在当时非常普遍。

今天,终于探听到孙策围猎的消息,许贡的几个家将先躲进了这个狩猎场,专门等孙策到来。

孙策人在马上,五个家将中一人舞双刀迫住他,让他无法下马。

另外两个一舞长刀,一舞大斧,正面进攻。

还有两个人一舞长枪,一舞金瓜锤,从背后进攻。

这几个人的武功大致在虚劲中期,如果是在战场上,就算五人齐上,孙策也不惧。

偏偏孙策骑在马上,人无法离开马背,五个围住他团团厮杀,拚死不退。

这种分进合击之术,五人事先演练了几百遍,纯熟无比,几人都是亡命之徒,而且武功不弱,孙策一时险象环生。

大吼一声,孙策荡开一刀一斧,一枪捅死那个拿枪的家将,顺势隔开了劈向自己双腿的双刀,却再也躲不开砸向自己后背的一锤。

那使锤的力大无穷,一锤砸在孙策的背上,饶是孙策玄功此时已到了道劲中期,也是禁受不起,不禁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人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他受伤了,并肩子上啊,为家主报仇雪恨的日子到了”,使锤的一声大吼。

使长刀的家将和使斧的家将一使眼色,立即正面攻上。

使双刀的砍向孙策的双腿,使金瓜锤的得此良机,再次从背后一锤狠狠地砸了下来。

“想不到我孙策武功盖世,却死在几个无名之辈的手中”,孙策一声长叹,家传天罡童子功全力使出。

拚着两败俱伤,荡开劈向自己的长刀和大斧,跟着向下一挑,使双刀的一声惨叫,被一枪刺破脖子,双眼一翻,不甘心地死去。

背后的一锤,却是避无可避。

“噗”地一声,金瓜锤没砸中孙策,却砸向了地面,把地面砸了一个坑。

“何方鼠辈,躲在背后偷施暗算,有种的出来一战”,使金瓜锤的愤nù

地一声狂叫,手臂上鲜血汩汩而出,三枚松果正嵌在他的手臂中。

“对付你几个鼠窃狗偷之辈,小爷还用得着藏头露尾”,刘循哈哈大笑道。

几个人抬头看时,刘循正站在头顶的一株松树的树枝上,手里拿着几个松球,身体随着树枝的起伏上下晃动,潇洒之极。

此时五个家将已死了二个,还剩三个。

这三个家将都是悍勇之极,眼神一对,彼此马上心领神会,使金瓜锤的从地上爬起,再次一锤砸向孙策的后背。

使长刀的一刀砍向孙策,使斧的却运足平生功力,一斧砍向大树,以他的功力,要砍倒这一棵树,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几人打的如意算盘,只要把树砍倒,刘循武功再高,从那么高的树上跌下来,不死才怪。

孙策刚才使出全身功力,杀死了那个使双刀的,此时背上痛如刀绞,真气有暂时耗尽的迹象。

勉强举枪想消去对方的刀势,却觉得手臂软软的不听使唤。

正危急间,刘循手上的数枚松果一扬,准确无比地砸进了使锤汉子的脑袋。

使锤汉子望地上一倒,就此了帐。

两枚松果砸在长刀上,长刀荡向一边。

刘循飞身而下,头下脚上的飞了下来。

将要落地之时,身子在空中一挺,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小弟来迟了,姐夫,你没事吧”,刘循关切地道。

“我没事,你要是晚来一步,你姐姐就只有托给你照顾了”,孙策强自支撑道,最后还开了一句玩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循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内疚。

说完这句话,孙策喉头一甜,又吐出一口鲜血。

刘循运指如风,点了孙策身上几处大穴,暂时止住了伤势。

“姐夫不要多说话,小弟颇精医道,这点伤势,将息不了多久就好了”,刘循道。

使长刀的家将和使大斧的家将,这会儿趁着刘循背对自己的机会,双双扑上。

“小心背后”,孙策急叫。

“无妨”,刘循头也不回,一个倒踢,使长刀的刀倒卷而回,砸到了自己的头上,昏死过去。

跟着刘循反手一掌,使大斧的飞出丈余,挂到了一棵柏树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余下的这个,要不要带回去审问,看是谁人主使?”刘循指着那个昏死的家将,问道。

“不用,这些人是许贡的家将,我以前和他们见过面。我杀了许贡,他们要为家主报仇,才在这个地方伏击我”,孙策道,“说起来,这几个人也算忠义之辈。只是,他们既然要杀我,却留不得他们了,杀了吧。”

刘循脚尖一起,一枚松果从脚下飞出,射穿了那个昏死家将的脑袋。

第一百零五章 生死无定数 输赢亦难明

刘循把孙策扶上战马,自己牵着马,缓缓地走出了狩猎场。

“循哥,看我猎到了一头野鹿”,小乔兴致勃勃地道,忽然,她高兴的表情不见了,“姐夫,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有你循哥这个神医在,姐夫暂时还死不了”,孙策展颜一笑道。

没多久,大乔和孙尚香也带着各自的猎物出来了。

“我说循哥哥,你怎么是空手啊,这次是你输了,你得请客啊”,孙尚香没得yì

多久,就看到了孙策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

“大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负伤了”,孙尚香无比震惊。

“伯符,你遇到伏击了吧,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这地方伏击你?”大乔关切地问,眼中噙满了泪花。

“几个小毛贼而已,全部料理了。这次多亏了循弟,我这条命才暂时保住了”,孙策抚摸着大乔的头,爱怜地道。

“多谢循弟救了伯符一命,萱萱感激不已”,大乔瞧向刘循的目光,复杂无比。

短短的时间内,这个男人就救了自己和丈夫的命,自己还曾经为这个男人心动,偏生这人却是自己的妹夫。

一时大乔心中五味杂陈,实是难以尽述。

“姐,你这是干什么呀,这家伙可是你妹夫,偶尔帮一下姐夫正常得很嘛。你这样说,咱们姐妹之间反而显得生分了”,小乔叫道。

“就是,我说循大哥,你要是不把我大哥治好,我可饶不了你”,孙尚香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虚抽了几下。

“小妮子,敢打你循哥哥,恐怕你嫂子和大哥第一个打你的屁股”,刘循道。

“是吗,看我揍你”,孙尚香扬起了马鞭,作势欲抽。

“够了,香儿,不得胡闹”,孙策低喝了一声,声音低沉,却是威严无比。

“是,大哥”,孙尚香最怕的就是孙策发怒,当下乖得如同温顺的小猫一般。

原本是非常开心的一场狩猎,因为孙策的受伤,弄得大家都没有了心情,最后灰溜溜地下山。

孙策受伤极重,还好他本身内功深厚,加上刘循的医术精湛,总算性命无碍。

刘循为孙策把脉,发觉他体内阳气太盛,最终导致了无能。

知dào

这是孙策家传的天罡童子功走火之后的必然反应,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

大乔见到刘循,神色如常,双方都不提狩猎场中那些香艳的故事,彼此心照不宣。

得知了大乔和孙策之间缠绵悱恻的故事后,刘循无人处再也没有轻薄她,反而对这个大姨子肃然起敬。

孙尚香上次被刘循轻薄后,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遇事老和刘循抬扛。

刘循倒是老实了不少,这段时间再也没有非礼过孙尚香。

可越是这样,孙尚香心里越不舒服,老是莫名其妙地对丫头老妈子发火。

在刘循的悉心医治和大乔的精心护理之下,孙策的身体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孙权还是不见踪影,据说是在书院闭门读书,天知dào

他读的什么书。

刘循和小乔的婚事越来越近了,乔公和吴国太早就商量好了,只等孙策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就择良辰吉日,让刘循和小乔成亲。

按江东的习俗,新人结婚前几天,男女双方不得见面,为的是让二人更加思念,这样新婚时才更有情趣。

孙策的身体已没有大碍,刘循和小乔的婚期定在五天之后。

按照习俗,小乔这几天对刘循避而不见。

一时之间,刘循有些无聊起来。

想去找孙尚香,明显不妥,当干柴遇到烈火,天知dào

会弄出什么事来。

眼下婚期在即,如果和孙尚香再来点什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去找孙策吧,少不得又会遇到大乔,想起二人之间的那些事儿,刘循也觉得怪不好意思,也就尽量避免去孙策府中。

整天呆在乔公府中,也有些气闷,刘循决定出去转一转。

“到哪儿去呢?”刘循在心中暗自掂量。

“甘露寺的三性和尚,武功深不可测,却不知是何来路?眼下左右无事,何不去一趟甘露寺,试探一下三性和尚的虚实?”

“以自己的眼力,只要三性和尚露出武功,必能看出他的门派家数,进而查知他的来历”,刘循主意打定,骑马直奔甘露寺而去。

哪知刚出府门没多久,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刘循回头一看,却是孙尚香追了过来。

“小丫头,姐夫要出去访友,你追来干什么?”

“什么叫追来,这大路一条,本郡主要出去游玩,姐夫要出去访友,不过正好巧遇而已。这叫不期而遇。”

“听起来好有诗意,你就不怕姐夫吃你的豆腐?”刘循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孙尚香。

“谁吃谁的豆腐,那还不一定呢”,孙尚香胸脯一挺,挑衅地道,“你上次吃我豆腐的事,信不信我告sù

我娘?”

“不要啦,开个玩笑而已,咱们俩,那是哪儿跟哪儿哪”,刘循还真怕这小姑娘胡来,那样小乔还不吃了自己。

“那样的话,本姑娘的话,你听还是不听?”孙尚香得yì

地道。

“听,一定听。香香妹子叫上刀山,决不敢下火海。香香妹子叫上九天揽月,决不下海捉鳖”,刘循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才是我的好循哥哥,走吧,我要到梅花山打猎,咱们一同去吧?”

“这个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我怕控zhì

不了自己呀。”“才说了要听我的话,这会儿就反悔了。再说了,姑奶奶一个大姑娘家都不怕,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怕什么呀?”孙尚香小嘴一嘟,眼看就要撒泼了。

“去就去,哥逗你玩呢,谁还怕谁呀”,刘循一拍胸膛,暂时把去甘露寺访三性和尚的念头压下。

“这才差不多,放心吧,只要你不主动来撩拨我,本姑奶奶决不来惹你便是。不过,你要想吃干抹净,一抹嘴不认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孙尚香一夹胯下马,如飞一般驰了出去,“循哥,咱们比比脚力,看是谁的马快?”

“比就比,我的骑术可是第一流的,还怕你这个小姑娘?”刘循的好胜之心被激了起来。

一催坐骑,刘循的马也奔了出去。

今天,孙尚香穿了一袭紧身红衣,骑了一匹火红的高头大马,她把这马叫做火龙驹。

刘循则骑了一头浑身黑不溜湫的马,难看死了,孙尚香把它叫做黑炭。

火龙驹是孙策府中一流的好马,孙策平时对孙尚香虽凶,实jì

上很疼爱这个妹妹,把这匹万中挑一的好马给了她。

刘循的黑炭不过是乔公府上一匹普通的马而已,如何追得上火龙驹。

偏生这黑炭是匹倔强的公马,被火龙驹一匹母马跑在了前头,雄性动物的自尊心受了伤害,当下死命地追赶。

可是劣马就是劣马,不论怎么努力,又如何追得上千里马?

渐渐地,黑炭离火龙驹越来越远。

孙尚香心中一动,故yì

放缓了速度,让黑炭追了上来。

等到二马相交,孙尚香又加快速度,火龙驹又如飞般奔驰出去,把黑炭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这样做了几次,把黑炭戏弄得双目喷火,却是毫无办法。

“到了梅花山了,循哥哥,下马吧”,孙尚香翻身下马,对刘循吐了一下舌头,“循哥哥,是你胜了,还是我胜了。”

“是你胜了”,刘循飞身下马,服气地道。

“想和妹子斗,你还嫩着呢?”孙尚香洋洋得yì

地说。

“是吗?虽然你的火龙驹跑得快一些,不过,最终却是我的黑炭赢了”,刘循手一指,不怀好意地笑道。

“哪有这事,输了便是输了,赢了便是赢了,什么叫最终是你的黑炭赢了”,孙尚香嘴上说道,顺着刘循的手指看过去,一时僵住了。

原来那匹黑炭此时正往火龙驹的后背上爬,只要是个人,都知dào

它想干什么?

火龙驹一开始明显瞧不上黑炭头的模样,几次都扬起后蹄,把黑炭从后背上踹了下来。

可是黑炭并不灰心,还是坚持自己伟大的追求。

可能是有些累了,也可能是被黑炭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动,火龙驹最终选择了顺从。

孙尚香还是个闺中少女,可没吃过猪肉,这并不代表她没见过猪跑,最起码也是听说过猪跑的。

“这个坏东西,坏死了,你也一样”,孙尚香的手指捂住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却忍不住偷偷地睁眼从指缝间张望。

刘循和她开了个玩笑,一时也后悔自己有些孟浪,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好一座大山,气势雄伟,山上苍松翠柏,飞瀑流云,如一首苍劲有力的诗,意境悠远古朴。

“好山,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刘循赞叹不已。

“循哥哥好才情”,孙尚香拍手欢叫道,“这样雄伟壮丽的大山,配上循哥哥这句豪迈奔放的诗,正是相得益彰。”

“这样美丽的大山,衬上香香妹子这种大美人,才是名山美人,相看两不厌”,刘循口花花的毛病又来了。

“真的吗?妹子我有你说的那么美吗?”孙尚香歪着头道,一双水汪汪的妙目闪着挑衅的光芒。

她一袭红衣,原本就明艳动人,此时更娇艳如花,一付任君采摘的模样。

“这女孩儿再过两年,绝对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刘循在心中下了结论。

刘循只觉得血脉贲张,强制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顾左右而言它:“咦,此地好像有些面熟。”

这一番做作又怎么瞒得过孙尚香的眼睛。

正巧,一只兔子猛然从草丛中蹦了出来,孙尚香惊呼一声,扑入了刘循的怀抱,热力四射的娇躯,终于点燃了一堆熊熊大火。

感情再次战胜了理智,哥哥欺负了妹子。

不远处,黑炭和火龙驹正以它们自己的方式,演绎着另一种爱情

第一百零六章 你侬我依 烈焰焚情

刘循一把搂住孙尚香,开始疯狂地亲吻她的双颊、粉颈、秀发。最后吻上了她的红唇,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传遍了孙尚香的全身。

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她感受到了刘循身体某个部位变得硬梆梆的,自身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停了下来。

“循哥,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孙尚香问道。

“我豁出去了,过几天就是良辰吉日,我打算把你和伊伊一起娶过门,来个双喜临门。”

“伊伊姐会同意吗?”孙尚香眨巴着眼睛问道。

“一开始,她肯定有些接受不了,慢慢地就习惯了”,刘循道。

“到是你母亲那边,会不会觉得有些突然?”

“没事,我母亲最疼我了,她不会反对的。“

“你哥呢?”

“我大哥是个开明的人,应该没问题,再说你刚救了他的命,他怎么好意思反对?”

“至于我二哥嘛,现在还轮不到他作主?”

“那是最好不过,这次江东之行,收获还真不小,简直不想回去了。”

“骗人吧,你不回去,思君姐姐,绮玲姐姐,甄环姐姐,茹钰姐姐她们怎么办?”

“原来你早就把我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还真是个有心人哪。”

“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别忘了,我可是孙坚的女儿,将门虎女,要打听你那点破事儿,还不易如反掌。”

“孙家一门英雄,刘循佩服得五体投地”,刘循不得不服。

“不敢,承蒙刘大将军夸奖,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啦”,孙尚香勾住刘循的脖子,主动献上了香吻。

她生性热情如火,继承了母亲落英女侠敢爱敢恨的性格,一向落落大方,倒没有一般闺阁女子的忸捏。

孙尚香的名字中有个“香”字,那是有来历的。

原来这个女孩天生有一股似麝非麝的体香,与人肌肤相亲时,让人如醉如痴。

更有一种奇特处,这女孩口齿生香,那是真zhèng

的香吻,其中的美妙,只有刘循知dào

,不足为外人道也。

刘循再次体会到了销魂到骨子里的感觉。

过了几分钟,二人才停止了激吻。

“这梅花山还真是座好山,值此良辰美景,打猎未免有焚琴煮鹤之嫌。咱们不如携手登山,如何?”刘循提议道。

“好主意”,坠入爱何的孙尚香一蹦老高,像一只快乐的小兔子。

这山很是险峻,山道崎岖,不太好走,当然那是对普通人而言。

刘循和孙尚香二人都以轻功见长,当然不在此列。

特别是刘循,一手揽着孙尚香只堪一握的腰肢,走起路来如履平地。

“循哥好深厚的内力,真不知dào

你这身雄浑的内力是如何练出来的?”孙尚香佩服不已。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山洪瀑布中练功,吕绮玲就是我在黑龙湫练功时认识的。”

“怪不得你的内力如此雄浑,原来竟然是在山洪中练成的。”

“我听母亲说,我的师祖黄药师,就长年在东海中练功,他的内功

可说是深不可测。”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在大海中练功,练出来的武功肯定是可怖可畏。”

“香妹,你在大海中练过功吗?”

“我到是常年在浅海中戏水,练功却是不敢,海边涨潮时,非常吓人的。”

二人边说边展开轻功向上攀登,不知不觉中登到了半山腰。

站在半山腰向山下眺望,原来这梅花山的另一侧就面临大海。

甘露寺,原来就在山脚下面的不远处。

从山脚到甘露寺,最多十分钟的路程。

这座山脚下,是一个大的海滩。

此时正是涨潮时分,大海奔腾怒啸,千里波涛滚滚来,涛如连山喷雪,似千军万马奔涌而前,。

“好壮观的海潮,如果能有如此内力,试问普天之下,有谁能敌?”刘循被大自然的雄伟壮丽给征服了。

自此,刘循生出了在海潮中练功的想法。

刘循豪情满怀,仰天长啸,气浪如天雷滚滚,长风猎猎,落木萧萧而下,声势极为惊人。

草丛中的小动物,甚至那些狼虫虎豹,全部吓得屁滚尿流,豕突狼奔。

一头浑身火红,长得像狗的动物从长草中窜出,飞奔而逃。

“想不到这梅花山中,居然有烈焰焚情火狼”,刘循一手揽着孙尚香,一边施展开凤舞九天的轻功,紧追不已。

孙尚香只觉得身体一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好生钦佩刘循的轻功。

“什么是烈焰焚情火狼,有什么用处吗?”孙尚香好奇地问道。

“此狼的血入药,可以让不行的男人雄风再起,给正常的男人服用,功效更是妙不可言,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品。”

“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用来干坏事的,你天生就是个干坏事的料”,孙尚香嘴一撇道。

那烈焰焚情火狼极是狡滑,好几次都差点被刘循抓住了,硬是被它给溜了。

刘循存心要和它较量一下脚力,也不使暗器伤它,就这样一追一逃,不知不觉中竟然追到了山顶。

烈焰焚情火狼钻到了一座草庐之中,再也不出来了。

刘循和孙尚香走向草庐,却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一个外貌凶恶的道士,正按住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想要霸王硬上弓。

妇人长得很有几分姿色,正在苦苦哀求:“大师兄,你就放过我吧,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桑三娘,你就不要给我装了,你和师傅干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dào

。你既然可以跟那个老东西,为何就不能顺从一下我”,恶道士狞笑一声,“嗤”地一声,撕开了桑三娘原本就不多的衣服,赤裸的双峰露了出来。

“三花道人,你和师傅赤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原本在山下过得好好的,被你们两个禽兽弄上山来,我跟你拚了”,桑三娘叫道,话是这样话,却发出一声娇喘,像是很享shòu

的样子。

“我到是要看看,你怎么样和我拚”,三花道人邪笑道,正想进一步动作。

“畜生,还不住手,姑奶奶让你死得很难看”,孙尚香一声怒喝。

三花道人闻言放开桑三娘,这才看到身后的刘循和孙尚香二人。

“哪里来的小娘子,敢管你三花道爷的闲事。也好,看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要我放了桑三娘也可以,只要你陪一下道爷我就行了”,三花道人色胆包天,居然打起了孙尚香的主意。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掌”,孙尚香纵身而上,家传的洛英神剑掌使出,一掌向三花道人太阳穴拍下。

“咦,小娘子好俊的功夫”,三花道人失声惊呼,忙不迭地一闪,额头被孙掌香掌风扫到,火辣辣地好生疼痛。

三花道人大怒,双爪如钩,向孙尚香抓来,竟然是名家手法。

孙尚香丝毫不惧,落英神剑掌展开,四面八方都是她的身影,三花道人身上中了好几掌。

虽然孙尚香火候未到,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贼贱人,还不上来帮忙,真想看着老子死翘翘,你好跟老东西整天风流快活”,三花道人怒骂桑三娘道。

“急什么,谁叫你不懂情调,一上来就逆着老娘的性子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想上老娘的事儿告sù

那个老东西”,桑三娘漫不经心地道。

“我的好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儿磨蹭,下次我顺着你就是了”,三花道人焦躁道。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躺下吧,你喜欢来这儿玩,今后就留在这里好了”,桑三娘阴阴一笑,一掌向孙尚香击去。

一掌击出,竟然带起一股劲风,哪里像个弱女子的模样。

孙尚香以一敌二,渐渐地落了下风。

刘循一直在一边观看,这时冷冷地喝了一声,“够了,两个狗男女,不想死的,赶紧给我住手。”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我们,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亮一亮,让咱们称一称,你够不够份量”,桑三娘冷哼一声。

“于吉门下,怎么竟是些这种货色,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简直有辱门楣”,刘循哼了一声,二缕指风发出,分袭桑三娘和三花道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dào

咱们师祖的名号”,三花道人惊呼道。

话音未落,三花道人和桑三娘“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东西,姑奶奶废了你们”,孙尚香怒喝一声,抬脚便要往三花道人身上踩落。

“姑娘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看在我们祖师爷于吉老仙的份上,饶我们一命啊”,三花道人身子不能动,哑穴却没有被点,嘴巴既然能说话,当然不会放过求饶的机会。

而且话中抬出于吉的名号,隐隐也有威胁对方之意。

“哼,以为抬出于吉的名号,就能吓住小爷我。本想废了你们,不过,爷今天的心情不错,只要你们如实回答,就饶了你二人的性命”,刘循道。

“二位有什么话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决不敢有半点隐瞒”,三花道人忙道。

“这地方是于吉的居所吗?”

“不是,祖师爷行踪不定,这是祖师三弟子赤阳子的住处”,三花道人道。

“外面的那只烈焰焚情火狼,是赤阳子喂的吗?”

“正是,赤阳师傅好那一口,据说喝了这烈焰焚情火狼的血,干那事特别厉害。”

“哦,原来如此。”

第一百零七章 火狼寻药为配丹 海潮练功图破境

“看你回答得还算老实,就留你二人全尸吧”,刘循冷冷一笑道。“不要啊,大侠,你不是答yīng

留我二人性命的吗?”桑三娘带着哭腔道。

“我是说过不杀你们,却不能保证外面那些狼虫虎豹不吃你们,自求多福吧”,刘循狡猾地一笑道。

“小子,你不得好死,咱们的师祖于吉老仙不会放过你们”,三花道人色厉内荏地道。

“我帮于吉清理门户,他感激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找我的麻烦。再说了,就算他找我麻烦,我也不惧”,刘循道。

再不多言,提起桑三娘和三花道人,远远地掷了出去。

二人空有一身武功,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头恶狼慢慢地走到近前,伸出舌头在三花道人脸上舔了一舔。

如果放在平时,就算十头恶狼,三花道人眼睛不眨一下就杀了,可今天,注定了是他的悲剧。

“循哥,那两个人就这样处理掉了,为何不教xùn

他们一番,放了算了”,孙尚香有些不忍。

“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人,更是于吉的徒孙,留下他们的性命,只怕后患无穷。我还要带走外面那头烈焰焚情火狼,当然不能饶了这两个家伙。”

“这烈焰焚情火狼到底有什么用?我看你看得挺重的。”

“这玩意儿的血配药之后,除了滋阴壮阳之外,医治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可是有奇效的。不过,烈焰焚情火狼很是难找,也不知dào

那个赤阳子是如何找到的”,刘循道。

“你吃了这烈焰焚情火狼的血配的药以后,我和小乔姐可不够你折腾啊”,孙尚香悄声道。

“想什么呢,这是给你哥准bèi

的”,刘循道。

“我哥好好的,哪用得着这玩意儿。”

“你哥练功走火入魔,根本不能人道,大乔还是个黄花闺女,你莫非不知dào

?”

“竟然有这事,怪不得我老觉得哥和嫂子之间有点怪怪的,竟然是这回事,也难为你想得很周到”,孙尚香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明眸忽闪忽闪的,显然很是吃惊。

“能否治好你哥,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要配好这付药,除了烈焰焚情火狼血外,像那千年玄龟和火鹦鹉,也是难得之物”,刘循叹道。

“只要咱们用心去找,那两种东西应该也不难找吧”,孙尚香道。

“什么是千年玄龟和火鹦鹉啊?”

“千年玄龟是深海中的东西,是至阴至寒之物,火鹦鹉却是一种奇花。”

“海边常有一些海中的动物爬上来,说不定就有千年玄龟哟。至于那种火鹦鹉嘛,说不定这山上就有。”

“据书上说,有烈焰焚情火狼出没的地方,往往就有火鹦鹉存zài

,只不知这烈焰焚情火狼是此山中生长的,还是外面带来的。”

“若是此山中生长的,咱们可以顺利地找到火鹦鹉,如果是外面带来的,可就难说了”,刘循道。

“事不宜迟,咱们先把烈焰焚情火狼抓出来再说”,孙尚香道。

“好。”

烈焰焚情火狼此时正躲在草堆中,刘循玄功一发,那些草全都飞了出去,烈焰焚情火狼全身都露了出来。

那小东西很机灵,转身想跑,刘循手掌一罩,喝道:“还不过来。”

竟然硬生生地凌空一抓,把烈焰焚情火狼擒在了掌中。

“你这是传说中的控鹤劲,循哥好功夫”,孙尚香吃了一惊。

“这是哥的势吞天下玄功的妙用,比你说的那个控鹤劲只高不低”,刘循得yì

洋洋地道。

“小样儿,瞧你那得yì

的劲儿”,孙尚香扮了个鬼脸,伸了伸舌头。

刘循伸手在烈焰焚情火狼头上抚摸了一会儿,才放开了它,“带我们去找火鹦鹉吧。”

烈焰焚情火狼摇了摇尾巴,表示听懂了,自行在前面带路。

“这家伙为何如此听话?循哥,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也没有什么,我只不过用了点驭兽之术而已。”

“你连传说中的驭兽之术都会,可真是个奇人啊。”

“我的驭兽之术,是从我师父左慈处学来的,我师傅才真是个奇人呢?”

“你的驭兽之术,改天教我好不好,学会之后,下次遇到那些狼啊就再也不怕了。”

“凭你的武功,现在就算遇到老虎,也不会畏惧,何况是狼?这驭兽之术要以本门武功道术为基础,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学来又没有大用,学它干嘛。”

“不学就不学,编一大套理由干嘛,好没劲。”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跟着烈焰焚情火狼下山。

到达了半山腰,烈焰焚情火狼忽然不走了,刘循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一株像鹦鹉头一样的奇花,正在那儿迎风绽放。

“好啊,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刘循迅速过去,解下腰间的倚天剑,在土中刨了起来。

不多时,就把那株火鹦鹉挖了起来,捧在了手里。

“火鹦鹉已经到手,咱们就到海边碰一下运气吧”,孙尚香乐不可支地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就到山下涨潮的地方去看,我正想到潮水中练一下功,顺便去碰一下运气。

“这潮水声势如此浩大,就算是一头牛都会被卷走,循哥你真要去试一下?”

“你还不相信哥的武功?我以前在山洪狂滔中练功,那时功力尚浅,如今功力高得多了,还怕什么?”

“我听你说了你师祖黄药师在海滔中练功的故事,也想学一学样。”

“那就试一下吧”,孙尚香有些无奈地道。

二人一狼,花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你在这边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刘循说完这话,马上冲向海潮涨处。

“循哥小心”,孙尚香叮嘱了一番。

“我理会得,不用担心”,刘循回答道。

一跃入海中,一个几丈高的漩涡卷来,冲得刘循一个趔桥,赶紧施展千斤坠身法定住身形。

漩涡一个接一个,冲击力越来越强,刘循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大海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发出一波一波的气浪,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好在刘循水性精熟,又有在山洪中练功的经验,终于被他摸索出了海潮的来势。

刘循在海潮中伸拳踢脚,尽情施展。

武功到了刘循如今这个阶段,要想再提高一步,实是难上加难。

寻常的武者,武功到了道劲境界,终身再难寸进。

刘循获得的奇遇太多,他现在的经脉比同等境界的武者宽了数倍,要想破境,得积蓄海量的真气才行。

在海中练功,无疑是提升功力的一个好方法。

在海中练了一会儿,刘循又到沙滩上练拳,体会二者的不同之处,然后再跃入水中。

这样反复练了几次,刘循才停止了练功,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了。

刘循方才上岸,和孙尚香一起,带着那头烈焰焚情火狼,离开了海滩。

“循哥,你天天到这儿来练功,以后功力提升肯定很快”,孙尚香道,“我看见你跃进海潮中练功的样子,好威武哦。”

“我现在的武功境界已到了瓶颈,刚才在海潮中练了一会儿,感觉很是不错,要想尽快破境,还真得长期在海潮中练功才行。”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伊伊接受你,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让她非接受不可”,刘循道。

“循哥有什么好办法?”孙尚香道。

“这还不简单,最好的办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不得不接受了”,刘循戏谑道。

“想得美,倒像是本姑娘嫁不出去,巴巴地赶着倒贴似的”,孙尚香嚷道。

“要不然,让你母亲出面给乔公说说,没准也成”,刘循道。

“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哪能这样做呢?”孙尚香头拨得像琅鼓。

“我倒有一计,叫伊伊来求我娶你,到时我还要拿点架子,装出不得已的样子”,刘循贼兮兮地笑道。

“哪有这种事?这样都行?”孙尚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付打死也不相信的样子。

“要说这事儿,说来话长,还得着落在这烈焰焚情火狼的身上?”刘循卖起了关子,一付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

“少卖关子了,给我长话短说,你说不说?”孙尚香蹬鼻子上脸,一手叉腰,一手揪住刘循的耳朵,完全成了一个母大虫。

“哎哟哟,你倒是轻点哪,我的小姑奶奶。我说还不行吗?”刘循好汉不吃眼前亏,连连讨饶。

“早说不就得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是活该”,孙尚香哂道。

“都说河东狮吼,怎么这江东的狮子也是这样,莫非这就叫天下乌鸦一般黑?”刘循小声咕哝道。

“你说什么?”孙尚香一付凶霸霸的样子。

“我说,我的香香妹子装逼的样子可真酷啊?”

“什么叫装逼?什么叫做酷?”孙尚香不懂了。

“装逼就是装凶恶的意思,酷嘛,就是美丽的意思了”,刘循胡乱解释道。

“你倒是挺懂我的心思的”,孙尚香道,“到底是什么方法?你还没有说呢?”

“这个办法,还得着落到这条烈焰焚情火狼身上”,刘循故做神mì

地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 刘循瞒天过海 国太明察秋毫

当下刘循如此这般地对孙尚香耳语了一阵。

说得孙尚香粉腮飞霞,嗔怪地道:“坏小子,这种损招儿你都想得出来,便宜你了。”

“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了,哥这样做,不过是先坐车后给钱而已”,刘循厚着脸皮道。

“姑奶奶这辆香车,可不载别人,你算是特例。”

二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转过山坳,回到了先前拴马的地方。

回到孙策府中,孙尚香把烈焰焚情火狼的事儿悄悄对大乔说了。

大乔又告sù

了孙策,夫妻二人对刘循好生感激。

大乔还不放心,无人处悄悄地问刘循:“这事儿你有几分把握?”

“如果弄不到千年玄龟,我有八分把握。要是弄到了那玩意儿,我有十分把握。”

“千年玄龟好弄吗?”

“虽是深海之物,偶尔涨潮时节也会被冲到浅海。只要时时留意,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够弄到”,刘循如实回答道。

“循弟,这事儿,姐就拜托你了”,大乔的眼圈儿有些红了。

“姐,一家人嘛,那么生分干嘛”,刘循道,“相信我,你的性福生活马上就要来了。”

“贫嘴,哪有这样和大姨姐说话的”,大乔轻啐了一口,心里却甜甜的。

“如果药材齐全的话,炼制丹药要花多长时间?”大乔开始刨根问底。

“也不太长,三年五载吧,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刘循眼中闪着狡黥的光芒。

“啊,要这么长时间”,大乔忍不住失声惊呼。

“骗你的,只要药材齐全,最多三五天就可以完全搞掂。到时候,定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老公”,刘循嘻嘻一笑。

“没个正经”,大乔嗔怪道。

“姐姐,我和香香妹子的事儿,还需yào

你帮忙”,刘循做了这么长的铺垫,开始进入正题。

“想让我帮你向我父亲说,还是给国太说?”大乔问道。

“那倒不用,我已想好了计策,只需yào

你配合一下,不要穿梆了而已。”

“就你的鬼点子多,我一定全力配合。”

“还是姐对我好哇。”

“贫嘴。”

那头烈焰焚情火狼就养在了孙策的府中,那株火鹦鹉也栽到了孙策府上。

刘循到市面上买了几株名贵药材,放了一点烈焰焚情火狼的血,配成了一付药,悄悄地让孙尚香服下。

做完这一切后,刘循回到了乔公府上,装做没事儿人一般,静等好戏开锣。

没多久,孙策府上就开了锅,全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孙策亲自登门,见到乔公,说明来意,“舍妹练功躁进,走火入魔,请循弟前去救治。”

“大哥放心,香香妹子的病,包在小弟身上”,见到孙策,刘循拍胸保证。

这样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小乔。

小乔听说孙尚香生命危在旦夕,顾不得新婚前新郎和新娘不得见面的习俗,心急火撩地来见刘循。

虽说早就料到小乔会来,见到小乔,刘循还是假装吃了一惊:“伊伊,你怎么来了,咱们这几天可不能见面哟。”

“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快去救治香香妹子要紧。”

“你不是一向和香香抬杠吗?怎么还挺关心她?”

“我们姐妹情深,你懂什么?快点走吧”,小乔催道。

“循弟,你终于来了,香香这下有救了”,大乔像盼到救星一样,焦急地道。

丝毫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姐姐,香香的情况还好吧”,小乔抓住大乔的手,焦急之色见于言表。

“情况很不妙,你们都跟我来”,大乔心中升起一丝歉疚,带着几人穿过几间屋子,来到了孙尚香的床前。

孙尚香双颊如火,目光无神,额头滚烫。

这与小乔当日走火入魔的情形一模一样。

刘循装模做样地伸手给孙尚香号脉,双眉紧锁,神色越来越见凝重。

“怎么样,循哥,香香妹子不碍事吧?”小乔的心情紧张起来。

“哎”,刘循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小乔追问道。

“香香妹子走火入魔的情形,跟你当日一模一样,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

“你是指双修?”小乔不是笨人,马上想到了。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小乔苦涩道。

“这已是唯一的办法了?”

“伊伊,救人如救火,你得赶紧拿主意啊”,大乔道。

“循弟,有什么困难没有啊?”孙策道。

“用这种办法救人,必须肌肤相亲,香香妹子以后怎么嫁人哪”,刘循为难地道。

“循弟,无论如何,你得救香香一命,大不了,我作主,把香香嫁给你得了”,孙策道。

“循哥,你就救香香吧,过几天,我们一同办喜事”,小乔作出了决定。

“这如何使得?太委屈你了”,刘循连连摆手。

“有什么使不得的?我说使得就使得”,小乔火了。

“既然伊伊你都发话了,我只好勉为其难了”,刘循摆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某人正在庆幸奸计得售,冷不丁一声吆喝响起,“伊伊发了话,老身可还没有发话呢?”

吴国太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孙尚香的屋子里。

昔日威震江湖的落英女侠,桃花岛主的亲传弟子,轻功果然不凡,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母亲,香香命悬一线,只有循弟才能救她,可耽搁不得啊”,孙策道。

“住口,我的女儿我做主,老身自有分寸,刘循,你过来”,吴国太道,“老身有话要单独和刘循说,你们其他人都出去。”

其他人赶紧退出去,把门掩上,屋中就留下了刘循和吴国太,还有床上躺着的孙尚香。

“刘循,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想一箭双雕,什么时候勾搭上我女儿的”,老太太一双眼睛逼视着刘循,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伯母明鉴,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请相信我对香香是一片真心。”

“冤孽啊,果然不出老身所料,你对香香做了什么手脚,竟然弄得跟真的走火入魔差不多。”

“伯母明鉴,不过是给香香吃了一种药罢了,雕虫小技而已,还不是被伯母给看出来了。”

“我并没有看出来,我只是凭常理推断,这事儿太过诡异。”

“别人我不知dào

,香香这丫头我最清楚,她虽然好武,却不是那种武痴,当然也不会毛燥到修liàn

静功都会走火入魔的程度。”

“伯母慧眼如炬,姜还是老的辣,刘循佩服。”

“这时候了,你还叫我伯母。”

“是,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我有些好奇,你究竟用什么方法,能把香香弄醒。”

“这个容易,我只要把真气输入香香体内,在她身体内循环三周,就能把她弄醒,长此以往,还可以增加她的修为,这是本门秘不外传的双修之法。”

“左慈真是一代奇人啦,老身自愧不如,我就在门外为你护法吧”,吴国太心有所感道。

当下吴国太开门而出,再次把门掩上,亲自站在门边为刘循护法。

左慈所传的双修之法的确奇妙无比,竟然能融合世间任何功法,这和孙尚香的双修,又是另一种妙不可言的境界。

世间流传的功法,大都在阴阳五行之中,万事万物,都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只阴阳交泰,才能生生不息。

这双修之法,正是阴阳互根,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极生阳,阳极生阴的无上法门。

也只有左慈这种高人,才能想出这等盖世奇功。

这种方法,其实已接近于修真之法。

因为俗人有七情六欲,难以修真,而修真之人,也难免有七情六欲之困。

这双修之法,修到高深时,其实就是修行之人男女交合的方法,快乐之处,甚至高于世间寻常的男女交合。

其中的妙处,实是无法形容,所以刘循有点乐此不疲。

刘循的真气在孙尚香体内照着固定的路径循环三圈,刘循有些飘飘欲仙之际,孙尚香终于醒了。

“循哥,咱们大功告成了”,孙尚香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当然,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好,咱们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个人。”

“谁?”

“你母亲。”

“老太太精着呢,虽然没看出破绽,仅凭猜想,就推断出了咱们的阴谋。”

“母亲没把你怎么着吧?”

“能怎么着?老太太对我这个乘龙快婿还是比较满yì

的,我都已经改口叫岳母大人了,如今丈母娘正在门口守着,亲自为咱们护法呢。”

“羞死人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孙尚香道。

“事已至此,戏还得演下去,不然你大哥和小乔那儿,怎么交待?”

“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一推门出来,孙策和小乔、大乔都围了过来。

“妹子,你没事吧?”孙策关心的道。

“没事,有劳大哥挂心了。”

“香儿,看到你一点事都没有,我真心感到高兴”,小乔道。

“小乔姐,香儿让你担心了,以后,咱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可得让着我点啊”,孙尚香道。

“你个小蹄子,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小乔哼了一声。

“刘循,老身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你以后要敢欺负她,老身可饶不了你”,吴国太假装咳了一声,插了一句。

“娘,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我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啊”,刘循连忙表白。

“要说这胆儿,你算小的,也没几个人敢算大的喽”,吴国太话中有话地说道。

正在这时,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后,刘循不觉吃了一惊。

第一百零九章 仲谋牛刀小试 公瑾深藏若虚

来人是个青年,身材高大挺拔,眼珠泛着蓝色,偶尔精光暴闪,却不是修习玄功所致,这人竟然天生不怒自威。

这也罢了,难得的是,此人的头发竟然是万中无一的紫色,显得卓而不群。

想起众人口中的孙权相貌,刘循道:“这个莫非是仲谋兄弟。”

“正是,阁下就是刘循大将军了,幸会”,孙权道。

“一家人不用客气,叫妹夫就行了”,孙尚香道,“循哥,虽然你的年纪比二哥略大一些,你也得叫一声二哥。”

“香妹说得极是,二哥,你不在书院读书,怎么下山来了”,刘循问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院沉闷,早就想下山走走,顺便看一下母亲、大哥、大嫂和小妹”,孙权答道。

“权儿,你这个妹夫可不简单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以后你得多和他亲近亲近,学点本领”,吴国太看着孙权,爱怜地道。

“母亲说得是,我以后肯定会多向妹夫请教”,孙权道。

“好久没看到你师傅张昭,他没和你一同过来吗?”孙策问道。

“属下感谢主公的关心,老胳膊老腿儿的,脚程不如年轻人快了,请恕来迟”,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子布,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这个二弟够顽劣的,让你费心了”,孙策道。

“主公说哪里话来,这些不过是属下的本份。何况这个弟子聪明过人,早就已青出于蓝,属下已经教无可教了”,张昭道。

刘循打量了一下最后进来的这个老头儿,年约六旬,却是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流露出睿智的光芒,“这老头儿胸中有丘壑,不简单啊。”

“早就听说江东文有张昭,武有周瑜,这张昭可不是等闲之辈啊。”

“恕老朽眼拙,这位就是刘循大将军吧?”张昭道。

“张子布好眼力,刘循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刘循拱了拱手。

“刘大将军客气了,张昭一个风烛残年的老朽而已,大将军谬赞了”,张昭客套道。

这边正和张昭等人寒暄,不一会儿,周瑜也到了。

“公瑾,你怎么来了?”孙策问道。

“听说香香郡主练功出了点岔子,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有循哥在,一切都搞掂了”,孙尚香大大咧咧地道,“过几天,就是我的大婚了,周瑜,你可得准bèi

一份大礼啊。”

“郡主要出阁了,不知谁有这种福气呀?”周瑜问道。

“还能有谁,循哥呗”。

孙尚香一席话,让周瑜心中很不是滋味。

知dào

娶小乔无望后,周瑜原本还存了点想法,希望能娶到孙尚香,这下希望又破灭了。

心头不舒服,周瑜还得微笑着给孙尚香道贺:“恭喜郡主,择得了一个好郎君。”

偏偏小乔又上前扯住道:“周瑜哥哥,我和香香的好日子是同一天,你得准bèi

双份贺礼哟。”

“那是一定的”,周瑜点头道,本来应该属于他的美人变成了别人的,偏偏他还得前去道贺,心里的不爽可以想见。

这一切,都被冷眼旁观的孙权看在眼里。

孙权当即道:“老师,听说陆家二小姐陆绛雪风华绝代,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不知可真?”

张昭见问,忙回答道:“据我所知,陆家二小姐陆绛雪不但美貌无双,而且知书识礼,温婉娴淑。仲谋如果有意,我倒是愿做这个大媒。”

孙权道:“老师误会了,我是想公瑾也老大不小了,英雄配美人,想替他们撮合一下。”

周瑜正在尴尬,孙权这样一说,正好给他解了围,此事无论成与不成,他都非承孙权的情不可。

刘循见状,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这孙权于权谋之术上,完全是得心应手,不愧是一代雄主的材料。”

孙策见孙权竟能想到这事,他原本觉得有些愧对周瑜,孙权此举,正好给了周瑜一些补偿。

孙策一时也为自己有一个能干的弟弟感到高兴。

正想夸奖孙权几句,亲兵来报:“鲁肃来访。”

“子敬来了,快请”,孙策忙道。

刘循是熟知鲁肃这个人的,他当年只有两囤粮的时候,就借了一囤粮给周瑜。

此人疏财仗义,谋略深远,按时间推算,这人不应在此时出现。

看来因为自己的出现,很多事情都乱套了。

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把鲁肃写得一无是处,实jì

上此人有大才,曾预见到三国鼎立局面的出现,更单刀赴会,凭三寸不烂之舌,逼刘备集团不得不把荆襄三郡割让给东吴。

可以说,《三国演义》一书中,写得最不公正的就是这个鲁肃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出现在了刘循的面前,此人相貌堂堂,儒生打扮,太阳穴略微凹陷,那是内功精深的表现。

“看来此人不但胸有甲兵,还是个儒将,一个鲜为人知的武功高手”,刘循暗自点头。

“子敬,你该不会也是来看郡主的吧?”周瑜道,他和鲁肃是至交好友,很是随便。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公瑾也。我的目的,应该和诸位相同”,鲁肃哈哈一笑,上前见礼,“鲁肃见过国太,主公。”

“鲁叔叔,过几天我就要大婚了,你准bèi

送我什么好东西呀?”孙尚香撒娇道。

“郡主这声叔叔,鲁肃可不敢当。这事儿来得突然,鲁肃还没有心理准bèi

,不知郡马是谁?”鲁肃问道。

“郡马就在这里,都说你聪明绝顶,不妨猜上一猜”,孙尚香刁难道。

鲁肃的目光掠过众人的脸,最后停留在刘循的脸上。

“这位想来就是刘循大将军了,郡主口中的郡马,想来也是大将军了,鲁肃愚钝,不知猜中没有?”鲁肃道。

“鲁肃不愧是江东英杰,刘循佩服”,刘循道。

他是真心佩服,自己不过是仗着是穿越者的身份,而且奇遇不断,才有今天的成就。

鲁肃有今日可完全是靠他自己,这让他不得不佩服。

听在鲁肃的耳中,刘循的话却成了谦逊之词。

“哪里,刘大将军才是当今人杰,和大将军比起来,肃不过是萤烛之比皓月,岂可同日而语”,鲁肃深自谦抑。

“萤烛的光芒虽弱,却是自己发的光。月亮再光芒万丈,不过是反射太阳的光辉而已”,刘循暗道,这话却只能烂在心里,不便宣之于口了。

“鲁兄的武功,恐怕离道劲境界只差一步了吧。鲁兄文武全才,在各大诸侯账下,这种人才也是少见的”,刘循真心道。

“如果刘某所料不差,鲁兄的武功,应该出自荆州百花观吧”,刘循接着道。

“刘大将军好眼力,只不知你是如何得知在下的师承来历的,尚请见告”,鲁肃道。

“我是从鲁兄走路的姿势和你太阳穴反映出来的情况看出来的,天下武功,练到高深处,都是太阳穴高高鼓起,只有荆州百花观的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太阳穴反而略凹。”

“看来鲁兄的得yì

武功,应该是百花错拳和奇门六合刀了。”

“大将军武学渊博,让人叹为观止”,鲁肃感叹道。

“不知大将军可知在下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周瑜忽然道。

“请周都督使一路拳脚,或者一路剑法也行”,刘循道。

“刘兄仅凭鲁肃走路的姿态和他的太阳穴的情况,就能查知他的武功家数,为何要在下使一路武功”,周瑜质问道,他对刘循,可是十二分的反感。

“都督有所不知,鲁兄的武功出自百花观,百花观的武功向来独树一帜,所以我能仅凭他太阳穴的情状和他走路的姿态就能查知他的武功家数。但天下的武学千千万万,实是浩如烟海,岂能一一知晓?”

“原来如此,那么,在下就献丑了”,周瑜道,“请刘兄指教一二。”

周瑜拉开架式,缓缓地打了一套掌法。

“咦,这是我的洛英神剑掌,原来,周瑜你居然是我桃花岛的传人。不对,桃花岛的武功一向单传,除了我母亲之外,师祖根本就没有另收传人,你的武功从何处学来”,孙尚香惊叫了起来。

以刘循和吴国太的眼力,却知dào

周瑜这套掌法似是而非,多半是孙尚香练武的时候,在旁边偷学的,而且残缺不全,很多招式都不太对。

不过,招式虽说似是而非,对这掌法的精髓,有些地方,却是领悟得比孙尚香还要深刻。

由此足见周瑜武功高明,而且悟性极高。

刘循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你这般搞法,并未使出本门的武功家数,我如何能查知你的门派来历。”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刘循暗自哼了一声,“任你奸似鬼,也要喝哥哥的洗澡水。想要瞒过哥哥,你也太小看哥了。”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倏地转到了周瑜的身后,倚天剑陡地出鞘,一道森寒的剑意,袭自周瑜的身后。

这下变生肘腋,以刘循的身手武功,在事先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算是孙策和吴国太想出手相救,也来不及了。

眼看,周瑜这个一代奇才,江东的水军大都督,如果再不使出本门武功,还一味地以别派武功进行忽悠,就会命丧在刘循的剑下。

这正是:醋海生波,周瑜考情敌;尔虞我诈,刘循试都督。

第一百一十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周瑜面对袭来的剑qì

恍若未觉,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

好个刘循,见势不妙,长剑硬生生地收回,还剑入鞘。

这一番拔剑还剑,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刘兄好高明的剑术,佩服”,周瑜讥笑道。

“周兄好厉害的定力,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更是让人不得不服”,刘循马上还以颜色。

“不知刘兄可曾瞧出在下的师承门派”,周瑜揶揄道。

“原来周兄是桃花岛的传人,咱们是一家人哪。”

“何以见得?”

“周兄使的洛英神剑掌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得yì

武学,黄岛主除了我岳母之外并无传人,我岳母的武功只传给了香香。以此推知,周兄的武功当然是香香所传了”,刘循胡侃道,话中占足了周瑜的便宜,把他当成了晚辈了。

刘循的话振振有词,周瑜一时找不出言语来反驳,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孙权见周瑜吃瘪,忙解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香香有了归宿,咱们大家都去醉月楼庆祝一下。”

众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大家一同前往醉月楼而来。

醉月楼是当地一家响当当的酒楼,临江而建,食客在品尝美味的同时,又可以观赏江景,实是一大乐事。

大家在醉月楼上正喝得高兴的时候,一伙人闯了进来。

先是一个道士闪身进来,跟着一个和尚,一个尼姑,和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也涌了进来,把道士围在了中央。

“赤阳子,把那东西交出来,咱们就饶你不死。如若不然,今天你插翅也难飞出酒楼”,和尚喝道。

“什么东西?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赤阳子装傻道。

“就是那个千年玄龟和赤松……”,尼姑开口道,正要说完,却被中年文士止住了。

“小心隔墙有耳”,中年文士小声道,跟着叫道,“赤阳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虽是于吉门下,可是那东西非你所有,咱们见者有份,你就乖乖地交出来吧。”

听到“千年玄龟”几个字,孙策等人都竖起了耳朵,都知dào

那玩意儿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增长功力的宝物。

对于孙策来说,那东西更关系到他的终身性福,哪能不在意?

赤阳子却明显不想交出来,拂尘在胸前一横,同时拔剑在手,哼了一声:“既知我是于吉老仙门下,还敢前来送死,想活命的就夹起尾巴滚蛋。不然,叫你们尝尝道爷长剑的滋味。”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既如此,怪不得咱们了”,和尚招呼道,“夺命书生,飘飘仙子,咱们并肩子上。”

“戒色和尚,你和夺命书生攻他正面,我从后面夹攻,看他怎么抵挡”,叫做飘飘仙子的尼姑叫了一声,绕到了赤阳子的背后。

“飘飘仙子你这个小骚货,就知dào

占便宜,哪天佛爷让你把便宜占个够,你才知dào

什么叫飘飘欲仙,你这飘飘仙子才能名符其实”,戒色和尚淫笑道。

口中说话,戒刀递出一招“力劈华山”,直砍赤阳子的面门。

赤阳子哼了一声,拂尘递出,把戒刀封在了外围。

戒色和尚一个趔翘,功力明显不敌。

就在此时,夺命书生的长剑一招“毒龙吐信”,直刺赤阳子的左腿。

赤阳子不愧是于吉的三弟子,长剑一拨,夺命书生的招数落空。

飘飘仙子瞅个空档,手中吴钩钩向了赤阳子的后颈,一时间劲风大作,看不出来,这个尼姑竟然是围攻赤阳子的三人中武功最强者。

赤阳子反身一剑,逼退了飘飘仙子,夺命书生和戒色和尚又趁机攻了上来。

刘循冷眼旁观,赤阳子的武功最高,大约在道劲初期。

飘飘仙子的武功应该在虚劲项峰,即将突pò

道劲境界。

夺命书生和戒色和尚的武功,应该在虚劲后期,比飘飘仙子略差一筹。

如果单打独斗,这三个人都不是赤阳子的对手。

偏偏三人围攻,而且这三人心意相通,明显是训liàn

有素,早有准bèi

。何况这三人的玄功各有独到之处,这一围攻,赤阳子明显处于下风。

再斗数招,赤阳子刷地一剑,直刺戒色和尚左肩。

这一剑迅捷狠辣兼备,戒色和尚躲闪不及,左肩受创,鲜血不停地冒出。

戒色和尚悍勇之极,竟然不包扎伤势,和身扑上,猛喝一声:“洒家和你拚了。”

夺命书生和飘飘仙子的长剑同时攻上,一攻上盘,一攻下盘,戒色和尚的戒刀直砍赤阳子的腰部。

赤阳子不愧是道劲境界的高手,拂尘荡开戒色和尚的戒刀,戒刀反卷回去,碰上了戒色和尚的额头。

戒色和尚头上鲜血直流。

夺命书生致命的一剑,被赤阳子长剑一引,招数落空。

飘飘仙子的一钩,却钩上了赤阳子的左腿。

赤阳子左腿一痛,拂尘向后一拂,一股大力狂飙而出,飘飘仙子如被重锤一击,身子眼看就要撞上吴国太。

吴国太淡然一笑,伸指一弹,弹指神通使出,飘飘仙子的身体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孙策嘴角一努,周瑜和鲁肃二人向赤阳子包抄了过去。

“几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在下赤阳子,乃逍遥派于吉大师的弟子,与几位井水不犯河水,还请不要趟这浑水”,赤阳子见周瑜和鲁肃不是等闲之辈,又看到刘循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当即抬出师门恐xià



“别人怕于吉,咱们可不怕,东西交出来吧”,周瑜嘴角一翘,泛起一丝嘲笑。

“喂,朋友,那东西可是咱们先见着,可不能独吞哪”,戒色和尚嚷道。

“滚”,周瑜不奈烦地吼了一声。

“哪里来的小子,敢对佛爷这样说话”,戒色和尚舞起戒刀,向周瑜冲了过去。

周瑜飞起一脚,踢在戒色和尚心窝之上,戒色和尚摔出老远,白眼一翻,就此上西天见佛主去了。

飘飘仙子爬起身来,二话不说,悄悄地溜出醉月楼。

夺命书生见状,也立即脚底抹油。

却见一个青年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嘴里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二位既然来了,又何必急匆匆地走呢?”

“滚开”,夺命书生急于逃命,剑光一闪,一剑直刺刘循的咽喉。

这是他的拿手绝招“锁喉夺命剑”,他夺命书生的外号,大半由这一招得来,向来是屡试不爽。

长剑刺出,刘循身形一晃,已到了夺命书生的背后,夹手夺过长剑,一折两断,丢到地上。

跟着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夺命书生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去了。

飘飘仙子自忖与夺命书生的武功相仿,见状知dào

对方无意要自己的性命,当下把手一拱道:“阁下武功高强,在下佩服,有什么要问的,在下定当以实相告。”

“你们刚才争夺的,除了千年玄龟以外,还有什么?”刘循问道,一双眼睛盯着飘飘仙子,似要看穿她的内心。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就是传说中《赤松道藏》的残图”,飘飘仙子道。

“竟然是《赤松道藏》的残图?”刘循这一惊非小。

赤松子传说是战国末年楚国的贵族,楚亡后入山修道,道号赤松子,著有《赤松道藏》一书,据说书中有他的毕生所学。

赤松子是汉朝初年享有盛誉的武学大师和道术高手,有人甚至说他早就羽化登仙。

赤松子把自己的毕生武道精华著在《赤松道藏》一书中,把书连同楚国用来复国的宝藏一同藏了起来,绘在《赤松道藏图》中。

赤松子早年一直念念不忘复国,后来修道有成,世俗之念早淡,但是他传下的宝藏图,每一次现世,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位公子,我可以走了吗?”飘飘仙子用忐忑不安的眼光看着刘循。

“你走吧,记住,忘记今日之事”,刘循挥了挥手。

本想杀了她灭口,可转念一想,纸包不住火,夺命书生已逃,杀了飘飘仙子也没用,才放了她一条生路。

飘飘仙子如逢大赦,当下仓皇而逃。

转过头来,看周瑜和鲁肃二人和赤阳子动手。

赤阳子见今天的形势,已知无法善罢,当即长剑一招“长河落日”,剑尖画了个弧形,把周瑜罩在当中。

跟着拂尘一展,鲁肃的上三路全在赤阳子的攻击范围之内。

鲁肃展开百花错拳,来抢赤阳子的拂尘。

周瑜长剑出鞘,嗡地一声,一剑刺出,煞气大增,一股灸人的气浪汹涌而出。

两剑相交,竟然势钧力敌,赤阳子手一松,拂尘竟然被鲁肃抢去。

倒不是说鲁肃的武功强过赤阳子,而是赤阳子全力对付周瑜,被鲁肃钻了空子。

“好家伙,这个周瑜的武功不弱,竟然是道劲初期,和赤阳子不相上下。这倒罢了,他的剑法,竟然是西域白驼山的明驼剑法”,刘循暗自心惊。

西域剑豪欧阳哲,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更精于用毒,武林中人知dào

他的无不惊惧。

所幸的是,欧阳哲的足迹向来不履中土,中原武林中人,对这个武林耆宿的名头大都不甚了解。

但是刘循却是知dào

欧阳哲的可怕,这些武林秘辛,都是左慈记在书上的。

赤阳子展开剑法,与周瑜斗在一起,由于左腿受伤在前,纵跃不灵,渐渐处于下风。

鲁肃可不管什么武林规矩,抓住时机,双掌一错,直扑赤阳子的后背。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赤阳道藏出 天下风云变

周瑜和赤阳子比斗正在紧要关头,鲁肃的两掌击在赤阳子的背上,他如何禁受得起。

赤阳子受到重创,身子摇遥欲坠,周瑜长剑一震,磕飞了赤阳子的手中剑。

跟着伸指一点,赤阳子身上的膻中大穴一麻,身子瘫倒在地。

鲁肃三下五除二,扒下赤阳子的道袍,只剩下一条内裤。

在他的道袍中一搜,搜出了一只捆着的乌龟和半张看起来像羊皮却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地图。

鲁肃把乌龟和半张残图全都交给了孙策,刘循凑过去一看,残图上用汉初的隶书写着“赤松道藏图”几个字。

“果然是赤松道藏图,看来这天下将更加纷扰不断了”,刘循暗叫不妙,“各方隐藏的势力纷纷出世,自己统一天下的阻力将会更大。”

孙策拿着图的手在隐隐发抖,显然他也知dào

此图的来历。

以孙策目前的势力,如果再得到赤松道藏的武功宝藏,完全有可能一统天下。

吴国太盯着残图看了半晌,方道:“策儿,此图不祥,凡是得到过此图的人,没几人能得善终。咱们把这图还给臭道士,让他走吧。”

孙策正在兴头上,闻言却是不屑一顾,豪言道:“自汉初以来,就流传有得道藏者得天下的话,如今图在我手,正是上天的眷顾,娘为何出此不吉之言。”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当年你爹若非得到了传国玉玺,又怎会遭人算计,中他人埋伏?”吴国太语气沉重地道。

“娘何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如今已据有江东之地,再得到了赤松道藏中的武功宝藏,试问天下,还有几人能敌?”孙策满不在乎地说道。

“唉,你的脾气,跟你爹一模一样”,吴国太叹了一口气,不再劝。

事实上,这赤松道藏图不但是武林至宝,更关系到一宗宝藏,任何人得到,都难免“怦”然心动。

吴国太虽是一代女侠,也难以例外。

只不过她由于孙坚的前车之鉴,才暂时压下了贪念,这下患得患失,据有宝图的念头又占了上风。

“走吧,打道回府,把这个贼道给我押回府中,关在牢里,我要细细拷问,看他是如何得到残图的”,孙策下令道。

孙策和刘循等人押着赤阳子往将军府而去。

回到府中,孙策开始了对赤阳子的审讯。

“贼道士,你的赤松道藏图从何处得来?”孙策咄咄逼人地道。

“姓孙的,识相的,你就把道爷放了。如若不然,等到我师傅于吉大仙出手,你那点基业,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赤阳子冷哼一声,不屑地道。

“一个于吉而已,还不放在本将军的心上”,孙策冷笑道,“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不知dào

本将军的厉害。”

孙策伸手在赤阳子身上一戳,赤阳子只觉得浑身如万蚁噬心,刀割火烧般难受,发出野兽般的惨嚎。

这也难怪,孙策用的是家传绝学五阴绝脉手。

那手法施在人的身上,受刑的人比上刀山,下油锅好不到哪儿去。用来刑讯逼供,却是最好不过。

“我说,我全说”,赤阳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绝望地叫道。

“早知dào

这样,就不受活罪了”,孙策冷冷一哂,伸手在赤阳子身上大穴一点,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

赤阳子开始招供,思绪拉回了一天前。

那一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赤阳子走在海边,心情格外舒畅。

人运气好的时候,天上都会掉馅饼。

赤阳子走在海边,目光一瞥,见到一只玄色的海龟爬在沙滩上乘凉,正是传说中的千年玄龟。

玄龟旁边守着一个中年儒生,肩背长剑,看样子是武林中人。

赤阳子立即起了巧取豪夺之心,当即喝道:“哪里来的臭书生,竟然敢把道爷家的乌龟拐走,还不给我拿过来。”

那书生一声冷笑:“是你家的乌龟,莫非你也是个乌龟,看你长得黑不溜湫的,倒也和乌龟有八分相像。贼道士,想在我夺命书生口中夺食,你未免打错了主意。”

夺命书生一个虎步窜了过来,一出手就是他的夺命剑法,剑指赤阳子的咽喉要害,想置对方于死地。

赤阳子冷冷一哼:“也不问问你赤阳子道爷是什么人,就敢出手”。

当下侧身闪过,拂尘使出,来卷夺命书生的宝剑。

“你就是于吉的弟子赤阳子?”夺命书生暗叫不妙,赤阳子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

不过,要让他就这样把千年玄龟这种武林至宝拱手相让,他却咽不下这口气。

数招之后,夺命书生已经知dào

,在赤阳子手下难讨好。

眼见形势比人强,夺命书生变成了夺路书生,夺路而逃。

赤阳子哈哈大笑,也不追赶,径直弯下腰,把千年玄龟纳入怀中。

“有了这千年玄龟,和我的烈焰焚情火狼血一起入药,老夫不但会功力大增,那方面的能力也会增强不少”,赤阳子得yì

之极,却不知dào

他的烈焰焚情火狼早就成了别人囊中之物。

而他的两个乖徒儿也早早地膏了狼吻。

赤阳子径直回梅花山,哪知走到山脚,竟然遇到了三个江湖汉子围攻一个老叫化子。

老叫化子背上背着八只布袋,看样子是丐帮中的八袋长老。

丐帮中地位最高的长老就是八袋长老,地位仅次于帮主。

“谢长风,不把赤松道藏图交出来,你今天别想生离梅花山”,一个生得满脸横肉的大汉,对着八袋长老喝道。

“莽山三怪,就凭你们这点艺业,也想留下我谢长风,我看是寿星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八袋长老谢长风冷冷一笑,手中布袋望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抽,竟然是软鞭的招数。

满脸横肉的大汉使一柄锯齿刀,举刀一迎,刀和布袋相交,大汉退了两步,脚步有些虚浮,明显不敌。

“老二,老三,点子很硬,并肩子上啊”,满脸横肉的大汉一声呼喝,一个使链子枪的三角眼瘦高个汉子和一个使判官笔的矮胖子合身扑上。

莽山三怪对敌之时,向来三人齐上,天长日久,配合得极为默契。

这一下三人联手,分进合击,谢长风的压力骤增。

他临危不惧,左手大力金刚掌,掌掌开碑裂石,只要扫着一掌,不死也成残废。

右手布袋如毒龙出洞,一只普通的布袋贯注了谢长风的真力之后,跟一根钢鞭完全没有二致。

战圈渐渐扩大,莽山三怪渐呈败象。

满脸横肉的汉子大叫一声:“老二,老三,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这是黑道上打劫时的行话,意思是敌人很厉害,不能力敌,赶紧跑路吧。

谢长风久在江湖,哪能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只不过,满脸横肉的汉子说这话时,对着使链子枪的瘦子和使判官笔的胖子使了一个眼色,谢长风却没有看到。

满脸横肉的汉子锯齿刀虚晃一招,转身便逃,使链子枪的瘦子和使判官笔的胖子同时收招后撤,看样子都想三十六计走为上。

“哪里跑,拿命来”,谢长风杀得性起,怎么会让这几人逃掉。

他如今身怀赤松道藏图,一旦泄露,将后患无穷。

谢长风不愧是八袋长老,大力金刚掌力全力发出,一股淡淡的狂飙卷上了满脸横肉汉子的后背。

那汉子本是诱敌之计,却给了对方可趁之机,这一下如断了线的风筝,身子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再也活不成了。

满脸横肉的汉子做出逃跑的姿态,本是为了引诱谢长风出手,为胖瘦二怪制造出手的机会。

哪知谢长风功力太过深厚,这一下假戏真做,满脸横肉的汉子一下子送了性命,用他的性命完成了诱敌的任务。

谢长风正得yì

间,使链子枪的瘦子出手了,一蓬烟雾射了出来,烟雾有毒,他一阵眩晕,赶紧闭气屏息。

几乎与使链子枪的瘦子出手同一时刻,使判官笔的矮胖子动了,一把闪着银光的细针出手,那些毒针泛着绿油油的光芒,明眼人一看便知喂有剧毒。

大部分毒针被谢长风的护身真气震散,也有几根细如发丝的毒针刺入了他的身体。

谢长风运指如风,点了毒针刺入的地方周围的几处穴道,防止毒气攻心。

跟着全力使出大力金刚掌,准bèi

把莽山二怪毙于掌下。

莽山二怪远远地逃开,一边哈哈笑道:“谢长风,你还是把赤松道藏图交出来吧,然后找个地方静静地运功,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如果你这样运掌,只怕毒发作得更快,一旦毒气攻心,到时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你不得。”

谢长风情知对方说的是事实,一心想尽快击杀莽山二怪,然后找个地方运功逼出体内的毒素。

可惜莽山二怪看出了他的意图,只是远远地逃开,并不与他正面对敌。

二怪的轻功不弱,一时之间,谢长风也奈何他二人不得。

再过片刻,谢长风扑通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二弟,咱们从襄阳一直追踪到这里,才发xiàn

了谢长风的踪迹,如今总算有了结果。可惜老大没这福气,先走一步,看不到咱们神功大成的那一天了”,使链子枪的汉子道。

“三弟,这都是命,怨不得别人,只怪老大自己福薄”,使判官笔的家伙唏嘘了一声,冷不丁一把毒针撒向使链子枪的汉子。

使链子枪的汉子怀着同样的独吞宝图的心思,一按枪上的机刮,一蓬毒雾射向了使判官笔的家伙。

第一百一十二章 水镜赠绝学 尚香变童姥

莽山二怪同时中招倒地,一个吸入了大量的毒雾,另一个中了毒针,眼看都活不成了。

“两个没用的东西,本想送你们上天,结果却自相残杀,实在没趣”,赤阳子哼了一声,走到谢长风的身前,取出了那张“赤松道藏残图”。

“莽山二怪,看你们二人也是个角色,道爷不忍见你们受苦,就索性发点慈悲,再送你们一程”,赤阳子残图在手,看莽山二怪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死,就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长剑出鞘,剑光一闪,二怪人头马上与身体分离。

“想不到哇,莽山三怪辛苦一场,却为我做了嫁衣”,赤阳子得yì

之极。

“想不到哇,阁下辛苦一场,却为我们三人做了嫁衣”,一个声音冷冷地道。

赤阳子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夺命书生去而复返,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僧,一尼。

不用说,那个和尚就是前文提到过的戒色和尚。

尼姑自然就是飘飘仙子了。

“手下败将,也敢言勇。既然来了,就全都留下吧”,赤阳子左手拂尘,右手长剑,抢先向三人出手。

一接战,就知dào

三人实是劲敌。

赤阳子宝图已经在手,不想夜长梦多,当下转身便逃。

夺命书生三人则紧追不舍,这一追一逃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前文提到的醉仙楼,后面的事情前文都已详述了。

“哼,算你识相,你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最终便宜了我孙某人”,孙策傲然一笑,“来人,给我把牛鼻子打入死牢。”

手下人应声而前,把赤阳子拖了下去。

赤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随即神色如常。

“可惜,这是一张残图,不知dào

另外的残图在哪儿。”

“不过,赤松道藏图既然现了踪迹,离赤松道藏出土的日子也不远了”,孙策喃喃地道。

“只要得到了《赤松道藏》,学会了绝世神功,起出了宝藏,到时天下英雄,还有谁是我的敌手”,孙策憧憬未来,想到得yì

处,狂笑不已。

几天时间一闪而过,刘循和孙尚香、小乔大婚的日子来到了。

这天,刘循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把小乔和孙尚香迎进了临时的府邸。

原来吴国太关心女儿,同时孙策也感激刘循的救命大恩,特地给了刘循一座府邸,做为他婚后的居所。

此时,刘循府上高朋满座,孙策手下的一班文臣武将,全都备了厚礼,前来道贺。

那班江东豪门大族,也全都携了厚礼,前来巴结。

正忙得不可开交,手下人道:“水镜先生到,送上白壁一双,明珠一对。”

刘循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见到水镜先生司马徽,深深地施了一礼。

“贤侄何故行此大礼”,水镜先生一愣道。

“先生是伊伊的授业恩师,对伊伊恩同再造,当受刘循一拜”,刘循言辞恳切。

“贤侄不必多礼,咱们从此之后,就是一家人了”,水镜先生乐呵呵地道。

“水镜老儿,老夫嫁女,你这点礼物,也拿得出手哇”,不知何时,乔公过来,见到水镜先生,立即以言语挤兑。

“谁说老夫小气,先前的不过是一点见面礼而已,老夫真zhèng

的礼物,还没有拿出来呢?”水镜怫然道。

“哦,那就赶紧拿出来吧,别磨蹭了,也让我见识见识”,乔公和水镜先生是多年至交,懒得跟他客气。

也没见水镜先生伸手入怀,手中已凭空出现了一本书。

“竟然是物随念到法术,这老头儿好深厚的内功道术。看来我所料不错,那次和我比武,他果然未出全力”,刘循见水镜先生露了这一手道术,立即对他另眼相看。

要知dào

这一手“物随念到”法术,要修成功,非得有极深的内功造诣不可。

以刘循目前的功力,他自问尚无法办到这一点。

正所谓见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水镜先生的武功道术,由此可以窥见一斑。

刘循的惊讶还不止此,他匆匆一瞥,水镜先生的手上,赫然托着一本书。

扉页上赫然现出几个手书的大字:水镜神功道术手稿。

不问可知,书中是水镜先生毕生所学。

“听水镜先生话中之意,竟然要把这本书作为新婚贺礼送给伊伊”,刘循心念电转,“就算伊伊是水镜的关门弟子,照常理来说,水镜也不会这么快就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相授。”

“这意味着水镜先生将衣钵传给了伊伊,伊伊从此就是水镜一派的少掌门。”

“以诸葛亮的心性,又岂会甘心奉伊伊为少掌门。”

“或许水镜先生不久于人世,才将毕生的武功道术传给伊伊。”

正胡乱猜测之时,水镜先生说出来的话,让刘循更加吃惊。

“贤侄,你我一见如故,我这就将毕生所学的武功道术传授给你,希望水镜一派,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水镜先生望着刘循,目光中充满了真诚,“也希望你以后善待伊伊。”

“伯父,这事儿使不得,蒙伯父厚爱,以神功绝学相赠,刘循不胜感激。但刘循已有师门,不敢改投别派”,刘循推脱道。

“贤侄,你能够不忘本,足见至诚。老夫以绝技相赠,并不要你拜我为师,实在不必多虑”,水镜先生端详了刘循一会儿,开口道。

“既如此,刘循只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刘循从水镜先生手中接过书,揣入怀中。

“伯父以神功绝学相赠,如果有什么地方需yào

小侄效劳的,但说无妨。只要力所能及,不违背纲常大义,刘循愿效犬马之劳”,刘循以己之心度人,试着问道。

“贤侄,你有此心,老夫心里很高兴。老夫并无利用你的心思,实在不必多想”,水镜先生道。

“恭喜老友的道术神功找到了真zhèng

的传人”,吴国太不知何时迎了出来。

“国太的武功又有进境,可喜可贺啊。”

“说到武功,又有几人能和你比?”吴国太道。

“岂敢岂敢,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天下,说到底还是这些年青人的”,水镜先生感概道。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公推水镜先生坐了上席。

水镜先生谦让了一番之后,顺水推舟在上席坐了下来。

他是武林前辈的身份,又是当今名士,向有国士之誉,坐在上席,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

刘循和小乔、孙尚香的拜堂仪式开始举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刘循和小乔对拜之后,正要和孙尚香对拜,“刷”地一声,一柄宝剑横了过来。

跟着一只羊脂白玉般的手伸了过来,扣住了刘循的脉门。

那是一双堪称完美的女人的手,性感,娇嫩如女神的手。

事实上,这扣脉门的一记绝招,本来就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女神柔荑。

如女神之手,此招一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孙尚香”的盖头无风自落,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这张脸五官端正,成熟妩媚,脸蛋看起来不过十六岁左右,眼角的鱼尾纹却暴露出了她的真实年龄。

“想不到传说中的刘循大将军竟然如此风流倜傥,怎么样,跟本姑娘拜堂的滋味不错吧,咱们不如今天洞房如何?”

声音刺耳苍老,至少有六十岁。

像这样的一张脸,一双手和一付怪嗓的组合,绝对令人一见难忘。

“这是于吉的二弟子雪山童姥,外貌看起来如二八少女,实jì

年龄已六七十岁了。”

“此女艳若桃李,心若蛇蝎,听说武林中得罪她的人,往往死得苦不堪言,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

宾客中有人认得雪山童姥,开始窃窃私语。

“雪山童姥,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见孙尚香变戏法般成了雪山童姥,孙策暗道不好。

“孙将军言重了,将军是江东之主,孙尚香郡主是金枝玉叶,小妹巴结都连来不及呢,能把郡主怎么样?”雪山童姥浪笑道。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女人居然在孙策面前自称小妹,可见此女自恋到了极点。

“痛快点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妹妹?”孙策道。

“孙将军快人快语,小妹佩服。只要你交出赤松道藏图和千年玄龟,我立马放人,如何?”

见孙策有些犹豫不决,雪山童姥又道:“赤松道藏图和千年玄龟本就是我逍遥派之物,你现在交出来,不过物归原主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孙策思考了一会儿,脸上现出决然之色,“只要你放了我小妹和妹夫,我马上把千年玄龟和赤松道藏图交给你,我妹妹在哪儿?”

“要见你妹妹是吧,大师兄,三师弟,把那个小丫头带上来”,雪山童姥高叫道。

她有意炫耀玄功,这一提气大叫,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震得参加婚礼的宾客头晕目眩。

“这个魔女好厉害的狮吼功”,宾客中有人暗自咋舌。

人丛自动分开,浑身是伤的赤阳子和一个道髻高耸,塌鼻子,阔嘴巴的老道士押着孙尚香走了进来。

“原来于吉的首徒寒冰道人和三弟子赤阳子也来了,看来今日恐怕有好戏看了”,宾客中有人沉不住气了。

“赤阳子明明被我关在牢中,这个臭道士不知dào

用什么手段把他救了出来,还顺便抓住了我妹妹。老子一生打雁,到头来反被雏雁啄了眼睛”,孙策暗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刘循斗童姥 水镜话于吉

“大哥,娘,循哥,你们可要救我啊”,孙尚香带着哭腔道。

一眼瞥到刘循也被挟持了,孙尚香不禁愕然。

“循哥,你怎么了?“孙尚香问道。

“不妨事,哥和几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玩玩而已“,刘循嘿嘿一笑道。

“好大的口气”,雪山童姥不气反笑,左剑一紧,准bèi

在刘循的脖子上划一道口子。

扣住刘循脉门的右手一箍,一道强劲的内力发出,冲击刘循的大穴,想让他惨叫出声,在宾客面前大失面子。

一道雷光准确地击在雪山童姥的左手剑上,剑被击得歪在一边。

雪山童姥的内力进入刘循体内后,如同石沉大海,刘循体内经络的宽度和韧性远超雪山童姥的预料。

如果以经脉的宽度和韧性而言,刘循决不输于当今任何顶尖高手。

刘循借力打力,身子一旋,已在丈外。

“怎么可能,你那雷光一击,是什么功夫?我明明已扣住了你的脉门,你为何能轻易挣脱”,雪山童姥极为不解。

“阁下枉称于吉的弟子,却连张天师的五雷天心正法都不识,实在是见识浅陋。你刚才虽说侥幸拿住了我的脉门,要想伤我,却不是你那点微弱的功力就能行的”,刘循挖苦道。

雪山童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极为难看。

张天师谢世已久,五雷天心正法早已失传,雪山童姥又怎能料到这种神功道术会出现在刘循的身上。

她刚才已试过,刘循的功力和她大致相当,虽仍不能明白刘循如何能脱离自己的掌控,却有信心击败对手。

“本姑娘一时大意,让你逃脱,那也不算什么,看剑”,雪山童姥声出剑至,一剑直刺刘循的肩井穴。

一道森寒的剑意,仿佛来自亘古不化的雪山,要冻僵一切不服驯化的生灵。

“恬不知耻的老妖婆,居然自称姑娘,这也罢了,这种破烂剑法,也敢拿出来献丑”,刘循存心激得对方心浮气躁,说出来的话尖酸刻薄。

表面上装得淡然自若,心下却暗自戒备,运起八成劲力,倚天剑递出一模一样的一招,也是刺向雪山童姥的“肩井穴”。

这一招无任何花哨,双方纯以功力相拚。

“好小子,果然有些门道”,雪山童姥暴叫道。

刚才双剑相交,刘循的真气侵入了雪山童姥的经脉。

本来双方功力相若,可是,刘循的雷光真气却比雪山童姥的真气高了一个层次。

与小乔双修之后,刘循的真气外表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霸道,实jì

上,雷力内蕴,更为难缠。

雪山童姥只觉得体内的经络如被火灼,难受之极。

总算她功力深厚,勉强化去了对方侵入体内的真气,也大耗真气,惊出一身冷汗。

可惜她的宝剑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与倚天剑相交之后,被磕了一个口子,刘循手中的倚天剑却完好无损。

“好小子,纳命来”,雪山童姥暴跳如雷,身形忽隐忽现,刚出现在刘循的左侧,一剑劈来。

刘循正待招架时,雪山童姥的身形却凭空消失了,下一刻,又诡谲地出现在了刘循的右边。

刘循虽说武艺高强,也被搞了一个手忙脚乱。

认真观看雪山童姥的身法,刘循已明其理。

“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术,于吉和左慈并称逍遥二仙,他的弟子,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刘循留心观察,见招拆招,寻思破解隐身术的方法。

如今的刘循,集势吞天下真气、伏波真气和八阵图三大玄功于一身,他的灵觉,早就高于同境界的武者,总能提前感知到危险,险之又险地避开。

虽看不到对方的身形,但在对方现身攻击的一刹那,刘循总能提前片刻感知到,自然就能及时地避开。

“原来隐身术和自己的八阵图身法异曲同工,不过是借助阴阳八卦的变化暂时隐形。这门法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要出手伤人,必须现出身形。”

刘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左慈写在《势吞天下玄功》中的一段话:“天下法术,都害pà

天雷。因为天雷是世间正气,是一切邪祟的克星。如果一时不能破,那是功力未到的缘故。”

“自己身具的雷光真气和五雷天心正法,正是隐身术的克星,不过要破掉隐身术,必须找出对方步法的阴阳五行变化规律,抓住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击成功。”

“好在雪山童姥的身法未到极致,还有迹可寻。”

要推算出对方的阴阳五行变化规律,必须反应奇快,一边应付对方的进攻,一边还要在脑中进行大量的计算。

好在刘循是生物学和化学双博士,又精通阴阳五行变化,论大脑的计算能力,在这个时代堪称天下无双。

再看数招,刘循已找到破绽,五雷天心正法一击,立即现出了雪山童姥的身形。

雪山童姥还没有意识到法术已破,正像兔子一般窜高伏低,样子极为可笑。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倚天剑直击雪山童姥的后背。

隐身术既破,以剑法而论,刘循的剑法集势吞天下剑法和五行六合枪法于一身,已隐隐然有卓然自成一家之势。

以轻功而论,刘循的凤舞九天身法,可是当今天下轻功之最,当然不是雪山童姥的轻功所能比拟的。

再过数招,雪山童姥变了无数次身法,刘循的长剑始终如附骨之蛆,不离雪山童姥的后背。

雪山童姥剑法本就不如对方,以反手剑应付对方的顺手剑,吃力可想而知。

雪山童姥迭遇险招,后背的衣服被剑qì

割成一条条的,露出了如雪的肌肤。

虽说年过花甲,雪山童姥的肌肤仍然是如女童般嫩滑。

不过此时,这些肌肤上开始有血丝渗出,刘循可一点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倒有辣手摧花之意。

眼看雪山童姥遇险,寒冰道人把剑架到孙尚香的脖子上,大喝一声:“不想让这个小美人香消玉殒的话,都给我住手。”

刘循长叹一声,凝剑不发,雪山童姥得到宝贵的喘息之机,身子向寒冰道人靠了过去,望向刘循的目光之中,满是惊疑之色。

“孙策,要想让你妹妹活命的话,就把赤松道藏图丢过来”,寒冰道人喝道。

孙策叹道:“放了我妹妹,破图拿去。”

从怀中摸出赤松道藏图,掷向寒冰道人。

那图平稳地向寒冰道人飞去,显出了孙策不凡的功力。

“好俊的暗器功夫”,寒冰道人伸手去接残图,一个疏神,“当”地一声响,一物撞到他手中长剑上,长剑登时荡了开去。

孙尚香趁机一滚,脱出了寒冰道人的掌握。

“母亲的弹指神通功夫,又深了一层”,孙策赞道。

赤阳子看时,弹开寒冰道人长剑的,原来是一只酒杯。

不用说,弹这酒杯的,是吴国太无疑。

这并不是说吴国太的武功就高于寒冰道人,世间武学各有所长,弹指神通,实是世上顶级的暗器功夫。

加上寒冰道人见到赤松道藏图,狂喜之下有所疏忽,而吴国太蓄势已久,才一击成功,救出了孙尚香。

眼看寒冰道人就要接到赤松道藏图,那图忽然转了个弯,竟然迅速地倒飞了回去,回到了孙策的手中。

“多谢司马伯父出手相助“,孙策施了一礼。

原来是水镜先生施展神功,暗助了孙策一臂之力。

“咱们走,姓孙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寒冰道人一使眼色,师兄弟三人夺路而逃。

“既然来了,不讨杯喜酒喝就走,未免有些失礼”,孙策笑盈盈地道。

周瑜、鲁肃、凌统、程普、黄盖等将四面包抄,吴国太、孙策、刘循、小乔等人步步进逼,眼看三人插翅难逃。

寒冰道人从怀中摸出一枝响箭,弹向天空,呜呜之声大作。

这情形让刘循想到一句经典台词:一枝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看情形,这三人就算有再多的人马接应,今天也难逃公道”,刘循暗忖道。

“大家快回来,让他们去吧,提防于吉”,水镜先生神色大变,出声示警。

“于吉功力再高,又怎么敌得过这么多人,水镜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刘循暗想。

寒冰道人的响箭刚升上天空,半里地外也出现了一枝响箭,和寒冰道人的箭相互呼应。

“原来师尊就在附近,这下好了”,寒冰道人大喜过望,师兄弟三人迅速向响箭升起的地方奔去。

寒冰道人三人的左侧不远处正好有一树林,三人立即窜入。

“穷寇莫追”,水镜先生道。

“水镜先生的话有理,遇林莫入,这是兵书上说的”,吴国太也附和道。

孙策等人虽说心有不甘,毕竟水镜先生是武林前辈,又与乔公是至交好友,当下只好不追。

“伯父为何阻止我们追击敌人”,孙策问道。

“你们不知dào

于吉武功道术的可怕,这下追过去,一旦落了单,后果不堪设想”,水镜先生道。

“于吉有这么厉害?”刘循有些不服,“就算他有些道行,咱们这儿这么多人,还怕制不住他?”

“于吉到底有多少岁,外人无从得知。据老夫保守的估计,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吧。这个老怪物的逍遥神功和隐身术享誉武林已久,听说除了曾经输给左慈外,还未遇到过敌手”,水镜先生道。

“伯父的武功和于吉比起来,谁高谁低”,孙尚香有些好奇地道。

这话已是极不礼貌,不过水镜看她天真烂漫,也不以为忤。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云雾闲骨格 水镜野生涯

“老夫虽然自命不凡,却自知比不上于吉”,水镜先生道。

“伯父的武功或许比于吉略低一筹,但是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兵书战策之学,于吉拍马也追不上”,孙尚香歪着头道。

一席话说得水镜先生面露笑容,心中深以为然。

“于吉武功虽高,如果敢到这儿来挑衅,我敢保证,他多半有来无回”,刘循信心十足道。

“那倒是,好汉敌不过人多,于吉武功再高,又如何敌得过这么多人”,小乔道。

正说话间,听到马蹄声响,有四匹马朝这边过来了。

前三匹马上一个是寒冰道人,一个是赤阳子,还有一个是雪山童姥,正是于吉的三大弟子。

最后一骑马来到近前,马上端坐一个老道,鹤发童颜,道袍邋遢,,双目神光湛然。

“于吉道友,多年不见,风采如昔,别来无恙“,水镜先生拱手道。

“我道几个小辈为何如此猖狂,竟然伤我爱徒,夺我宝图。原来有水镜先生撑腰,这就难怪了”,于吉恍然道。

“装神弄鬼,一个江湖术士而已,也敢妄自尊大。来人,给我拿下于吉老道”,孙策道。

周瑜应声而前,一出手就是明驼剑法中的绝招“明驼西来”,长剑指向于吉的腰间,剑未至,已有一股凛然生寒的剑意传出。

“咦,竟然是西域白驼山的武功,看在欧阳哲那个老儿的份上,饶你不死,滚一边去”,于吉也不下马,袍袖一拂,一股铺天盖地的罡气狂涌而出。

周瑜跌出丈余,长剑弯成弧形,试一运气,周身并无异样,当即施礼:“多谢于老前辈手下留情,周瑜铭感五内。”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吃惊。

周瑜的武功已在道劲初期,竟然不堪一击,于吉的武功实是深不可测。

刘循自忖:“周瑜的武功肯定不如自己,自己如果全力出击,三十招之内可以完胜周瑜,五招可把他逼退,但不能像于吉这般举重若轻。”

水镜先生呵呵大笑道:“于吉道友,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不如咱们老朋友来玩一玩。”

“老夫正想领教你的水镜神功是否有所长进”,于吉道,“老夫还真舍不得杀你,武功到了我这个境界,要找个像你这样的对手已经不容易了。”

“谁杀谁还说不定呢,于吉老儿,你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乔公不知何时,手托酒壶,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所过之处,脚印竟然像被火烘干了一样,显然乔公是有意炫露武功。

“阁下竟然是云雾先生”,于吉一见乔公的脚印,脸色有些变了,“想不到昔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云雾先生,竟然隐居在江东。”

“云雾闲骨格,水镜野生涯”,乔公长声吟道,声音中充满了落寞之意,神情有些黯然。

刘循一下子记起,乔公吟的这句诗嵌在水镜山庄的门柱上。

第一眼看到这句诗的时候,刘循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水镜先生有点标榜清高而已。

又哪里想得到,这句诗中,竟然隐含了“水镜”和“云雾”两位江湖奇人的名号。

“只不知,水镜和云雾二人,到底有何瓜葛,看样子关系匪浅”,刘循暗自猜测道。

“江湖上传言,云雾先生三十年前死于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之手,原来云雾先生不但未死,还躲在江东享福”,于吉道。

“枉你是一代宗师,江湖传言,岂可尽信?”乔公嘲讽道。

“云雾和水镜,向来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于吉道,“老夫早该想到了,水镜敢向老夫挑zhàn

,必然有所依仗。”

水镜先生本来一付世外高人的样子,听到于吉的话,不由得偷看了乔公一眼,脸色不自觉地一红,神情竟然有些忸捏。

这一切,都被刘循观察到了。

“水镜为何脸红,这两个老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刘循暗忖道。

“你们二人就一起上吧”,于吉取出背上的铁剑,跃下马背,郑重地道。

显然,遇到了一生大敌,于吉也不敢稍微大意。

“咱们二人对敌,向来齐上。你一人,咱们是一起上,你来千军万马,咱们还是一起上”,云雾先生道。

水镜先生取出随身宝剑,摆了个姿势,竟然是江湖上极其普通的三花剑法的起手势。

云雾先生乔公根本不用剑,只是一双肉掌,只见他脚步不丁不八,双掌似是随意摆了个姿势,以刘循见闻之广,竟然想不起这是哪家的掌法。

或许这根本就是一招普通至极的掌法,功力到了云雾先生乔公这等境界,返璞归真,任何一招普通的掌法,在他的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水镜先生挽了个剑花,一招“摘叶飞花”,长剑直刺于吉的胸前。

“好剑法”,刘循赞了一声,水镜先生这招无任何花俏,功力没有一点浪费,高明之极。

于吉还了一招“飞雪连天”,剑法繁复之极,把水镜先生罩在当中,以于吉为中心,天上竟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花。

那些绚丽多姿的雪花如花瓣,如柳絮,实则每一朵雪花都有攻击力。

“好家伙,竟然是武功和道术的完美结合”,刘循略一思量,已明其理。

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于吉一出手就是绝招,那是想速战速决。

水镜先生回剑自保,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那些雪花立即消散。

一招攻敌之所必救,于吉算计之精,拿捏之准,已是妙到毫巅。

于吉得此良机,铁剑削向水镜先生下盘。

水镜先生并不抵挡,只一剑直刺于吉的心脏,大有与敌同归于尽之势。

刘循有些不解,于吉出剑在先,水镜这一剑还没有刺到敌人,自己就已先中剑。

以水镜先生的见识武功,怎么会使这种拙劣的招数?

却见于吉收回铁剑,竟然被迫得退了一步。

刘循留心观察,原来乔公刚好在此时隔空一掌,击向于吉的后背。

于吉如不收剑回防,在水镜和乔公的双重夹击之下,这一下便要受伤。

乔公所使的竟然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隔山打牛的掌法“屠龙掌法”,相传这“屠龙掌法”极为难练,而且要配合“无极童子功”,自小习练。

这功夫极是厉害,但是练成之后,却要终身保持童子之身,如果一旦欲火难耐,破了童子功,功力要大打折扣,而且对自己的身体损害极大。

男人嘛,谁不想笑傲天下,醉拥美人,所以武林中很少有人习练“屠龙掌法”。

“老东西,看你不出,与水镜缠绵这么多年,竟然还保有无极童子功”,于吉骂道,隔空还了一掌,看来他对这无极童子功也有几分忌惮。

“想不到认识岳父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发觉他是一位武林高手,实是惭愧啊”,孙策喃喃道。

刘循却是另一番心思,“乔公是童子之身,那么伊伊和萱萱到底是谁的女儿?”

原本以为自己穿越到东汉末年,凭着先知先觉,时时处处都能抢到先机。

如今一切都云山雾罩,迷雾重重。

这个世界的官制、人物虽和自己熟知的相似,关键的地方却有诸多不同,这真的是在东汉末年吗?

刘循有些怀疑起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来,原来想当然的把那些不同之处看成是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如今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都透着诡异。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因为场中的争斗又起了变化。

水镜先生展开了师门剑法,着着抢功,每一剑出,都是风雨如晦,武功道术兼备。

乔公的屠龙掌法大开大阖,每一掌出,都是石破天惊,炙人的热浪以他为中心散发开来。

无极童子功是纯阳的功法,练成之后,每一掌出,都是灸热无比,正面对敌之人,往往感到酷热难奈,真气沸腾,难受之极。

于吉开始使出隐身术,身法如电,神出鬼没,但是对于水镜先生这个道术高手来说,隐身术并没那有那么大的作用。

无论于吉身法如何变化,水镜总能准确地找到他下一步出现的方位,并与乔公形成默契。

因为说到底,隐身术并不能真zhèng

地隐身,特别是对那些道术高手而言。

这一战对刘循的好处,无疑是巨大的。

刘循数获奇遇,集三大神功于一身,可惜的是,始终没遇到真zhèng

的高手指点。

而于吉、水镜先生和乔公三大顶尖高手的拚斗,就像是手把手教他如何迎敌。

知dào

机会难得,刘循眉飞色舞,口中念叨,手上比画,完全沉浸在武学境界的领悟之中。

刚刚摸仿水镜刺出一剑,接着又模仿乔公推出一掌,跟着又像于吉的样子踢出一脚。

孙尚香发xiàn

了刘循奇怪的样子,想过去推他。

吴国太提醒道:“刘循此时正沉浸在一种武学境界之中,这年轻人悟性高绝,功力深厚,说不定一下子破境也有可能,千万不要过去打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吴国太的这番话被雪山童姥听在了耳中。

她自恃武功高强,美貌绝伦,刘循不但在武功上击败了她,还叫她“老妖婆”,这对雪山童姥而言,是极大的羞辱。

这女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当下手一扬,三枚飞锥向刘循头顶打去。

此时,大家都在看于吉、水镜先生和乔公三人比武,很少有人注意到刘循。

吴国太虽注意到了这一幕,无奈雪山童姥出手太快,她的武功和雪山童姥在伯仲之间,出手解救已来不及。

孙尚香也注意到了,她的武功更是无能为力。

第一百一十五章 败于吉刘循称心 忆往事小乔伤怀

孙尚香只来得及提醒了一声:“循哥小心暗器。”

语音几乎与暗器同时到达,这声提醒没起到任何作用。

刘循正处在一种玄妙的武学状态之中,遇到袭击,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反应。

双掌一推,射向他的飞锥向前飞出,一枚射向了乔公,两枚射向了于吉。

双掌推出之后,刘循才听到孙尚香的叫声,从玄奇状态中清醒过来。

乔公哈哈一笑,无极童子功猛然发出,射向他的飞锥被他刚猛无俦的内功震成了粉沫。

“竟然是势吞天下玄功”,于吉霍然一惊,眼中杀机隐现,他居然能叫出刘循玄功的名字,可见他对这玄功很是熟悉。

以前刘循所遇到的对手,虽然知dào

他是左慈的弟子,还没有几人能叫出这玄功的名字。

从于吉对这玄功的反应来看,他显然吃过左慈的亏,才会对刘循生出杀机。

于吉身法倏变,隐身术全力施出,转眼间就来到了刘循的的立足之处,现身狙杀。

乔公和水镜先生当然知dào

于吉的方位,乔公发掌遥击,一股灸人的气浪如一条火龙滚滚而至于吉的背后。

水镜先生人剑合一,使出驭剑之术,电射而出,长剑指向于吉左臂。

于吉使出这一招之前,早就料到了水镜和乔公的反应,左掌挥出,七成神功发出,对付水镜和乔公。

右剑以三成神功斩出,向刘循身前斩去。

虽然只有三成神功,但是他用隐身术突然出现在刘循身前,措手不及之下,满以为会一剑把对方斩于剑下。

哪知dào

刘循与雪山童姥相斗,对这隐身术的出现方位已有研究,他的凤舞九天身法是当世最为顶级的轻身功法,身形一闪,于吉的铁剑斩空。

跟着倚天剑出鞘,一道森然的剑qì

,挟着势不可摧的雷光,轰然击向于吉的罩门。

于吉这一派的罩门所在,左慈全都记在了书中,被刘循牢记在心,那是在后腰命门穴旁一寸之地。

若在平时,刘循就算知dào

于吉的罩门所在,也无法伤到他。

偏偏此时于吉的大部分功力都在对抗水镜先生和乔公的联手,刘循这一剑又是刚从三大高手决战中悟出的,那是五雷天心正法和势吞天下剑法的完美结合。

罩门受创,后果非常严重,轻则重伤,重则身亡。

于吉惨叫一声,喷出一股血箭,隐身术被破掉。

他飞身一跃,纵上马背,那马很是神俊,头也不回地去了。

三大弟子一夹坐下马,尾随在他身后,绝尘而去。

孙策欲追,水镜摇了摇头,“让他去吧,把他逼急了,用出化血大法,迫近他的人会和他同归于尽。”

“还是贤侄厉害,一出手就破掉了他的隐身术,还让他罩门受创,一年半载之内,于吉是不敢露头了”,水镜笑道。

“小侄不过是侥幸而已,没有两位前辈出手牵制,于吉也没有这么快败走,此人也真是自负之极,这么几个人,就敢来挑zhàn

”,刘循道。

“此人的武功道术,实是深不可测,贤侄请看”,水镜先生苦笑道,伸出手掌,整个手掌都变得乌黑了,再迟片刻,整条手臂就废了。

“还好,发xiàn

得早,只要以金针刺破手掌,再运功五日,这条手臂算是捡回来了”,水镜先生道。

“于吉的逍遥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八重境界,看来以后碰上此人,还得小心在意”,刘循道。

“此人虽然名声极大,心胸却嫌不广,咱们夺了他门下弟子的赤松道藏图,可得提防他的报复”,吴国太道。

“怕什么,他下次再敢来,我手下武将出动,累也要累死他”,孙策不以为然道。

“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呀”,小乔忽然尖叫道。

众人看时,只见乔公身子一晃,委顿在地。

刘循这才注意到,乔公的肩井穴上,插着一枚金针。

“还好,这针要再深入数寸,才真是回天乏术了”,水镜先生道。

“现在这种情况,只是真气使用过剧,休息十天半月,服点大补的丹药,就没事了”,刘循道。

“正巧,咱们手里有烈焰焚情火狼和千年玄龟,用它们的血入药,可制成大还丹,这种丹药对恢复功力有奇效,小侄正巧知dào

炼法”,刘循道。

“我倒是忘了,你是左慈的弟子,有了这大还丹,一两天之内,你岳父就可以回复如常了”,水镜笑道。

“乔公是我岳父吗?大乔和小乔到底是谁的孩子?”刘循心里再次犯了疑问。

其实,这个疑问,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有,只是,乔公目前的状态,谁也不便开口询问,只得把疑问埋在了心底。

看情形,水镜先生也许是知dào

大乔和小乔是谁的女儿的。

不过,这事儿乔公不提,大家也不好问水镜先生,何况,水镜也受了伤。

刘循取了一根金针,刺破水镜先生的手掌,放了他手掌上的毒血。

“你们给我护法,我为伯父疗伤”,刘循把水镜先生盘膝而坐,自己坐于他的身后,就地给他疗起伤来。

吴国太等一干人等则在四周警戒,以防他人前来干扰。

事实上,除了于吉外,又有几人敢来捋虎须。

于吉此时身受重伤,他也不敢轻易现身,当今之世,在江东的地盘上,此时此地,还有几人敢来骚扰。

“贤侄好深厚的玄功内力,用不了几年,放眼天下,就无人是你的对手了”,水镜先生赞道。

刘循的疗伤之法天下无双,在他的帮zhù

下,水镜手臂上的毒气大部分清除掉了。

剩下的余毒,只要服几剂草药,就可以完全不碍事了。

行功完毕,水镜和刘循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心情舒畅。

“咱们的拜堂仪式还没完呢,对了,香香,你是如何被那个老妖婆给抓住了?”刘循问道。

“当时我正在换衣服,叫丫头进来,谁知那个老妖婆窜了进来。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我点倒,又换上了我的衣服。”

那个老妖婆还说:“这么小的姑娘,姓刘的也下得了手,还是让姐姐代替你跟姓刘的拜堂好了,你和她拜堂没有啊?”

“当然没有,正要和她拜堂时,我就发xiàn

情况不对,后来我就假装被她擒住,实jì

上是寻找机会救你”,刘循胡扯道。

这女人的醋劲儿一旦上来,就麻烦了,所以刘循才扯了个谎。

“那就好,你要是敢和她拜堂,看我还理不理你”,孙尚香嘟着嘴道。

回到席上,刘循喝了不少的酒,仗着内功深厚,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又不高,才没有喝醉。

曲终人散时,刘循回到洞房,已经是红烛高烧,月上柳梢头了。

揭开孙尚香和小乔的盖头,看着两大美人,刘循是越看越是喜爱。

先是在孙尚香的脸上香了一下,又搂住小乔亲了个嘴,嘴里道:“我的美人,你们两个,哪个先来呀?”

羞得孙尚香和小乔粉脸绯红,低下了头不敢答话。

“两个小娘子,既然谦让,那就一起来好了”,借着酒劲儿,刘循把孙尚香和小乔抱进被窝,就准bèi

进入正题。

小乔忽然道:“我觉得白天的事情好诡异,爹居然身有武功,还练有什么童子功,我到底是谁的女儿哪?”

“这事儿是有些奇怪,若不是看伯父刚经lì

了一场大战,有些虚脱,我都忍不住想当场向他求证了”,孙尚香接口道。

“对了,循哥,你的武艺高强,见识高明,依你看来,那个于吉老道说我爹还是童子之身的事儿,到底是真是假?”小乔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以我的经验来看,此事多半不假。据我所知,伯父所练的屠龙掌法必须配合无极童子功,他日间表现出的纯阳内力极为纯正,看来,你不是伯父的亲生女儿。”

“你虽非伯父的亲生女儿,却是由他抚养长大,你不会不认他吧?”刘循半开玩笑地道。

“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谁是我的亲生父亲而已。父亲待我恩重如山,就算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始终当他如同亲生父亲一般。”

“我只是想弄清,我的亲生父母为何如此狠心,竟然把我抛下不管?”小乔的情绪有些激动了,眼圈都有些红了。

刘循有些后悔,当此洞房花烛夜,实在不该提这事,早知dào

就该替乔公遮掩一下。

小乔这情绪,让他做起来有些索然无味,当下尽情地哄道:“小宝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亲生爹娘这样做,肯定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

“但愿如此吧,小时候我和姐姐问起娘是谁,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后来就说娘早死了,显得有些焦躁。”

“后来我和姐姐年纪渐长,不想惹爹伤心,都绝口不提娘的事,但心中对娘的思念,有增无减。”

“循哥,想不到咱们同病相怜,你自小死了娘,我却连亲生爹娘是什么样子都不知dào

。”

刘循是穿越过来的,从未见过自己名义上的娘,也就没多深的感情。

他不想继xù

提这个话题,岔开话题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个宝贵的时刻,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了。对了,咱们进行到哪里了?”

“坏蛋,老没正经”,小乔掐了刘循一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刘循肉麻地道。

“对了,香妹那天练功走火入魔的事儿,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的吧?”小乔忽然问道。

刘循见纸包不住火了,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不会还放不下吧?”

“看来是真的了,我当时是被蒙蔽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儿,猜想八成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你们骗得我好苦啊”,小乔道。

“那小妹让你先来,还不行嘛。”孙尚香道。

“不行,偏要你先来,让你个小鬼知dào

厉害,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骗我”,小乔凶霸霸地道。

“不会吧?循哥你得悠着点啊”,孙尚香到底年龄小一些,不由得有些恐惧了。

小乔忽然喝了一声:“谁躲在床底下偷听,还不给我滚出来,想死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刘循炼丹药 乔公复功力

忽然听得“喵”地一声,原来是一只猫。

“这只死猫,竟敢败我的兴,明天把它杀来吃了”,刘循恶狠狠地道。

“不要啦,那是人家的小乖乖,我可舍不得杀”,孙尚香撒娇道。

“好吧,不杀它,那就杀你了”,刘循邪邪地道。

三人开始了轮番杀伐,没有刀光血影,只听见娇喘吁吁,不知床下那知猫要是有知,做何感想。

第二日,刘循从孙策处取了千年玄龟血和烈焰焚情火狼血开始炼丹。

烈焰焚情火狼之血和千年玄龟血混合,可以炼制大还丹和龙精虎猛丹。

大还丹用于恢复功力,武林中人受了重伤,吃了一颗大还丹,往往能恢复功力,还能增强内力。

只不过,这大还丹炼制手法复杂,而且材料极为难得,实是可遇而不可求。

也只有刘循这种名门高弟,才能炼出大还丹这种神奇的丹药。

至于龙精虎猛丹,则是专门炼来增强男人那方面能力的。

只要服用龙精虎猛丹,男人都会精力充沛,战力超强,这专门是为孙策准bèi

的。

孙策炼天罡童子功走火入魔,失掉了做男人的尊严,这丹药对症下药,只要连服十颗,服用十天,就能重振旗帜,再统山河。

一连三天,刘循都关在家中炼丹。

经过了数十次的失败之后,刘循终于炼成了五颗大还丹和十颗龙精虎猛丹。

先把龙精虎猛丹兴冲冲地给大乔送了过去,大乔这段时间有些郁闷。

特别是前几天参加了妹妹小乔和孙尚香的婚礼后,更有些暗自神伤。

“连妹妹都出阁了,自己出阁多年,还是处子之身,命运多舛啊。虽说刘循答yīng

炼制丹药,此事到底有多少把握,还是未知之数呢?”大乔患得患失,心头惴惴。

正胡思乱想间,刘循风风火火地跑来了。

“姐,你猜小弟给你送什么来了?”刘循眨眼道。

“有什么好东西呀?”大乔来了兴致。

“龙精虎猛丹,是干什么用的?”

“是给姐夫用的,这丹药只要连服十天,每天一粒,姐夫的功能就恢复,姐姐就能享shòu

到鱼水之乐了”,刘循道。

“谢谢你,循弟,难为你有心了”,大乔舒了口气,真心地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就不用客气了。”

“爹不知怎么样了,循弟,你得赶紧给他把丹药炼出来,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功力一天不恢复,我一天不放心啊”,大乔到底比小乔稳重些,对乔公可谓关心体贴。

“放心吧,岳父大人的丹药早就炼好了,我马上就给他送过去”,刘循忙道。

“那就有劳循弟了”,大乔道,“父亲待我恩重如山,不管怎样,在萱萱的心中,他都是我的亲身父亲。”

大乔也知dào

乔公是童子之身的事,反应却不如小乔强烈。

正说话间,孙策出来了,见到刘循,热情地招呼道:“循弟,新婚燕尔,怎么不在家陪我妹妹和小姨呀?”

“姐夫,我可是为你送宝来了”,刘循道。

“哦,那玩意儿这么快就炼好了”,孙策喜道。

“一共十颗,连服十天,姐夫就龙精虎猛了。记住,药性猛烈,千万不可多吃,一天只吃一颗哟。”

“贤弟有心,姐夫万分感激”,孙策道。

“姐夫不必客气,这两天练功小心些,不可过于急躁。小弟还要给岳父送药过去,这就告辞了”,刘循道。

“贤弟慢走”,孙策拱手相送。

“萱萱,这些年委屈你了,不过,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孙策搂着大乔,动情地道。

“伯符,说那些干嘛。咱们夫妻之间,这些年相濡以沫,胜过寻常的夫妻不知多少倍”,大乔道。

“循弟可真是个奇人哪”,看着刘循的背影,大乔感叹道,“他的手段,比以前咱们江东那个华佗可强得多了。”

“每次看到循弟,我总觉得怪怪的,一个人的能力再强,怎么可能医卜星相,武功道术样样精通。常人穷经皓首都无法达到的事,竟然出现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的身上,造化神奇啊”,孙策道。

刘循没听到孙策两口子的话,他此时正一门心思想着给乔公送药,并治好他的内伤。

到了乔公府上,水镜先生也在府上,见到刘循,异常高兴。

“贤侄,这么快你的大还丹就炼好了”,水镜先生何等聪明,一见刘循的情状,就知dào

他是干什么来了。

“托伯父的洪福,大还丹炼好了”,刘循把大还丹拿了出来,递了三颗给水镜先生,拿了一颗给乔公。

“贤侄,这药你还是留着吧,老夫老了,给我也是浪费”,水镜先生道。

“伯父就不要推辞了,行走江湖,此药可以保命,留在身边,说不定哪天有用”,刘循诚恳地道。

“既然如此,不收反倒拂了贤侄的美意,老夫就收下了”,水镜先生道。

“岳父大人,这就服了丹药,小侄助你行功复原”,刘循道。

乔公依言服下丹药,然后坐下运功。

这大还丹果然是天下奇药,服下后四肢百骸都感到通达畅快,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刘循坐在乔公背后,双掌抵在他的后背,助他行功。

真气输入乔公体内,感受到他的真气深厚无比,的确是正宗的无极童子功。

乔公的伤势不太重,却是严重脱力,得到了大还丹之助,随着药力的扩散,他的功力开始一点一点地恢复。

“左慈真是奇人啊,这丹药自不用说,贤婿这内功,刚柔相济,刚猛之处比老夫的无极童子功还要猛烈,柔处堪比水镜神功,真不知左慈是怎样创出来的”,乔公由衷地道。

忽然,乔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闭口不言。

“岳父出自无极门吧,不知无极子和岳父如何称呼?”刘循道。

“无极子是我师伯,是本门的前任掌门人”,乔公道。

“无极子是否健在?”

“师伯闭关多年,老夫下山的年头太久,久不和师门通气,不知他是否还在世”,乔公如实道。

“家师曾经盛赞无极子的功夫,如果无极子前辈仍然健在,神功定然极其可怖”,刘循道。

“贤婿对武林秘辛,如数家珍,左慈真是一代奇人。不过我看贤婿身兼数家之长,来日的成就,只怕还要高于左慈”,乔公道。

“好了,岳父的神功恢复如初了”,刘循起身道。

“多亏了贤婿的丹药之力啊,老夫把小女儿嫁给你,还真是没有嫁错”,乔公得yì

之极。

正高兴间,孙策和大乔登门来看乔公,见到他神采奕奕,都是喜上眉梢。

“爹,你功力恢复了,我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大乔抱住乔公,喜极而泣。

“萱儿,你这是干什么,爹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一时半会儿哪能就死呢?”

“岳父不但玄功恢复了,似乎更甚从前,循弟的丹药,果然不凡哪。”

“好眼力,老夫的确感到功力比从前似乎有了进步。要知dào

,武功到了我这个境界,功力已经很难进步了”,乔公感慨道。

刘循留心观察孙策,神采飞扬,眉间的燥热之气,似乎少了很多。

“这家伙服用了我的龙精虎猛丹,果然有效。可惜了,孙策的功能恢复了,大乔就再难到手了”,刘循暗叹着,又不禁为自己的卑鄙念头感到羞愧。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咱们应该大摆宴席,把国太请过来,庆贺一番”,水镜先生提议道。

“好主意,老夫的思君酒,上次喝了之后,还剩十多坛呢,正好一醉方休”,乔公嗜酒如命,水镜的提议,正是投其所好。

“伯父,喝酒这种事,怎么不请我呀”,一阵香风扑面,却是孙尚香和小乔二人到了。

“什么时候喝酒,少得了你这个小丫头呢,以后不准欺负我的伊儿啊”,乔公伸出右手食指,戳了一下孙尚香的额头。

“哎呀,伊伊姐不欺负我,香儿就自求多福了,伯父你好偏心哪”,孙尚香蹦了起来。

“香儿,又在跟伯父撒娇啊”,不知何时,吴国太出现在了门口。

“咱们正说要去请你来喝酒呢?国太就来了,就凭这点默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乔公叫道。

“老兄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是该浮一大白”,吴国太何等眼力,马上看出乔公功力复原了。

“要说这事儿,还真得感谢咱们的好女婿啊,不是他的丹药灵,哪有这么快的?”

“不过话说回来,老夫的无极童子功深厚无比,也是一大原因”,乔公忽然张大了嘴巴,愣住了。

他今天不知dào

什么原因,老是说溜嘴,这都不知第几次了。

“爹,你修liàn

的是童子功,我和姐姐到底是谁的女儿?我们的亲生爹娘是谁?”小乔有些忍不住了。

“伊伊,你给我住口”,大乔发怒了,瞪了乔芷伊一眼。

虽然心中怀着和小乔同样的心思,大乔可不想为这事儿伤害到乔公。

“唉,此事说来话长,老夫知dào

此事纸包不住火,早晚得说”,乔公意味深长地看了水镜先生一眼,愧疚地说道。

“乔玄,你当年答yīng

过我什么?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出尔反尔,这算什么?”水镜拂然而起,怒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乔公忆旧事 水镜认亲女

“司马兄,事已至此,隐瞒还有意义吗”,乔公反问道。

“萱萱,过来,见过你的生身父亲,这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乔公向水镜先生一指。

“爹,你永远是我的亲生父亲”,大乔对乔公道。

让大乔认水镜先生为父,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算了,此事不怪萱儿,她不认我,都是我咎由自取”,水镜先生老泪纵横。

“孩子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她毕竟不明白这当中的曲折”,乔公开解道。

“要说这事儿,还得从我年轻时说起,我自幼师从无极门,练的无极童子功是纯阳功夫”,乔公开始讲述。

“这门功夫威力极大,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破了童子之身,威力就会小了很多”,乔公道。

“我艺成之后下山,过一座独木桥,与一个年轻人迎面相遇,双方互不相让,最后约定,谁的武功高强,谁就退回去。”

“那个年轻人的武功和我完全是两个极端,我的武功刚强之极,而他的武功却极其阴柔。”

“一番比试之下,我们谁也胜不了谁,当下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弟,一起闯荡江湖。”

“我的屠龙掌法和无极童子功极少现于江湖,对那些不知我武功来历的武林中人来说,如同罩了一层云雾,很快便闯出了云雾先生的名头。”

“我那个兄弟的功夫如水般柔和难缠,人们便送给了他水镜先生的名号。”

“我们的功夫是两个极端,但联手对敌,刚柔相济,阴阳互补,往往威力惊人,好多成名高手,都败在了我们二人联手之下。”

“江湖中的好事者见我二人形影不离,好过寻常的夫妻,关于我们的谣言四起,有人甚至说我们喜爱男色,有人还把咱们二人写成了一付对联。”

孙尚香接口道:“就是那付‘云雾闲骨格,水镜野生涯’吧”。

“正是。”

“后来,我们兄弟俩同时爱上了一个江湖侠女,那个侠女面对我们二人,也是好生难择。”

“多年后我才醒悟,那女子终究爱师马兄多些,只是司马兄不想伤兄弟之义,始终对她若即若离,她才故yì

和我亲近。”

“司马兄琴棋书画,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兵书战策样样精通,老夫不过一介武夫而已,她如何会爱上我?”

“可在当时,我却执迷不悟,还说要和司马兄一决高下,武功强的去追求那女子。”

“司马兄和我比武,故yì

输给了我,我兴冲冲地去找那女子,那女子却说她的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如果我真想和她在一起,除非打败她的父亲。”

“你打败她的父亲了吗?”孙尚香道。

“她父亲是桃花岛主黄药师,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前辈高手,我如何打得过他?”

“我和司马兄联袂向黄药师挑zhàn

,那是我生平最惊险的一战,比起最近和于吉一战还要凶险。”

“那一战,我卧床半年,黄药师放出话来,说我再敢纠缠她的女儿,就杀了我。”

“那一战后,我心伤不已,司马兄安慰我,说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那个女子却偏偏说,等我们二十年,如果二十年后,谁的容颜依旧,她就嫁给谁?”

“当时我就好笑,岁月不饶人,哪有二十年后容颜依旧的,其实那时我就应该醒悟,她说这话是希望我知难而退。”

“司马兄精于道术,二十年后的容颜并没有大的改变,我却早已大变样了,那女子的容颜也没有多少变化。这时我才幡然醒悟,二十年的时间,够我想通很多事情了,我终于决定了退出。”

“司马兄和那个侠女结成了连理,却好景不长,那个侠女不久身染重病,司马兄整日在外云游,希望找到为她治病的方法,就把女儿过继给了我。”

“后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听说最后还是不治身亡,司马兄心伤她之死,至此终生未娶,老夫也就此把萱儿抚养长大。”

“你真是我爹?”大乔的眼中隐含泪光。

“萱儿,爹对不住你”,水镜先生含泪道。

“不,爹,孩儿从来没有怪过你,孩儿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和娘,可惜娘的命太苦了”,大乔道,“我娘叫什么名字?”

“你娘名叫黄蓉,是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女儿。”

“原来是我师姐,真是意想不到”,吴国太道。

“司马兄,你父女重新相认,我肩上的担子也卸下了”,乔公松了一口气。

“孩儿谢过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你们二人都是我的亲爹”,大乔道。

“想不到萱萱竟然是我师姐的女儿,真是想不到哇,这才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吴国太呵呵笑道。

“策儿,还不见过你的另一位岳父?”吴国太道。

“孙策拜见二位岳父大人”,孙策躬身道。

“贤婿免礼”,水镜先生微笑道。

“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啊,怎么水镜变成了大乔的爹,这个东汉末年真的是历史上那个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个平行空间或者什么的?”刘循再次纳闷。(东窗剪烛按:刘循穿越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随着剧情的进一步展开,将一步一步地揭晓,这里先容笔者卖个关子。)

“爹,姐姐找到了亲爹,我到底是谁的女儿哪?”小乔越看越不是滋味,眼圈都有些红了。

“你是我在战乱中捡来的,那一年,中原战火纷飞,两军战后,战场一片狼籍,老夫正好路过,听见一个婴儿的哭声,就把她抱了回来。”

“当时你脖子上有一块玉佩,也许将来能够证明你的亲身父母是谁?”

“就是这块玉佩吗?”小乔解下脖子上的玉佩,递给乔公。

“不错,就是它。”

刘循凑过去看,只见那玉佩非同寻常的玉,一望而知珍贵非凡,玉佩中间有一把小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标志。

“就这点线索,可不好找啊,武林之中,据我所知,可没有哪家门派以剑为标志的”,刘循道。

“各大诸侯,也没听说过哪家用剑来做标志的”,吴国太道。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有用剑作标志的门派也说不定。老夫当年出道之时,就遇到过这样一个年轻人”,水镜先生道。

“哦,竟有此事?”乔公道,“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瞒得倒紧啊。”

“那是在遇到老兄之前的事,再说,此事是老夫生平的奇耻大辱,所以一直没提”,水镜先生道。

随即解开衣襟,露出了胸前的一道伤疤,那道伤只有手指头那么大,而且早已愈合,水镜先生不提,别人就算看到,也很难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那时老夫才二十多岁,在洛阳道上,见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鞭打一个老人。我一时不忿,动了行侠仗义的念头”,水镜道。

“哪知我身形才动,那少年隔空一指弹来,我竟然被他锁定气机,避无可避,胸膛中指,当时就痛彻骨髓。”

“那少年的衣襟上,就绣着这样一柄小剑。还好老夫见机得早,眼看不敌,就落荒而逃。”

“老夫的轻功还算将就过得去,这才逃得了性命。说来惭愧,老夫当时,竟然不敢回过头去多看对方一眼,那少年长的什么模样,我都很模糊。”

水镜先生的武功,大家都深知,他如此说法,显然那个少年的武功,实是非同小可。

“伯父所见到的那个少年衣襟上绣的小剑,和我玉佩中画的这枚小剑,真的一模一样吗?”小乔问道。

“当时我急于逃命,看不真切,如今回想起来,有五分神似,到底是不是,却也说不上来”,水镜道。

“那少年到底是谁呢?我爹娘到底是谁呢?”小乔喃喃道。

“伊伊,不要多想了,假以时日,我一定会帮你查到你的身世”,刘循把小乔搂在怀里,安慰道。

“谢谢大哥,我只不过好奇,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而已。我只想找到亲身父母,问一下他们为何要遗弃我而已”,小乔幽幽地道。

“放心吧,一切都包在大哥的身上”,刘循爱怜地道。

如此一来,大家各有心事,喝起酒来都索然无味,不多久,洒席就散了。

刘循和小乔、孙尚香自回府中,孙策夫妻也告辞出门。

吴国太却迟迟未走,留在了乔公府上。

“多谢乔兄为我遮掩,刚才差点穿帮了”,吴国太道。

“蓉儿,这些年你受苦了,香儿是我的孩子吧?”水镜道。

“是的,香儿是咱们的女儿”,吴国太道。

“孙策不会是你和孙坚生的吧?不好,孙策和萱萱结婚,他们不是乱伦吗?”乔公道。

“说什么呢?孙坚是个天阉,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孙策是他捡回来的,一来传宗接代,二来掩人耳目”,吴国太道。

“策儿这孩子也命苦,自小练习天罡童子功,却练岔了气,这辈子怕是难以享shòu

到鱼水之乐了”,吴国太叹道。

“如此说来,孙权也是你二人的孩子了”,乔公问道。

“那倒不是,孙权是孙坚族人的孩子,从小过继给他的,此事鲜为人知”,吴国太道。

“原来如此。”

“德徽,你布这么多棋子,甚至不惜牺牲个人的终生幸福,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吴国太道。

“谁叫我是司马家族的族长呢,振兴家族是我肩上的使命。汉朝气数已尽,我司马家族当兴,当今天下,不管哪家势力兴起,最终都是我司马家的天下”,水镜先生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霸王庙会斗狮子 碧眼儿江东弄风雨

转眼已到了第八天上,这天孙策服了一枚龙精虎猛丹,眼看再服两枚丹药就大功告成了。

事实上,这几天来,孙策已经感到下身有了明显的变化。

若非刘循再三叮嘱,他都想提前上马了。

想想不过还有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孙策也就忍住了。

这天,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得外面锣鼓喧天,登上二楼一看,外面大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外面为何这么热闹”,孙策唤来下人问道。

“今天是海神娘娘的生日,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赶庙会,外面可热闹了。卖小吃的,耍杂技的,舞狮子的,都在外边呢”,下人回答道。

“哦,有舞狮子的”,孙策的兴致一下子上来了,要知dào

,他最喜欢看舞狮子。

“看来我还真得去瞧瞧,看今年的舞狮有何新的花样”,孙策道。

他闪身便出了府门,直向热闹的街上走去。

孙策的行踪早就被门外的两个闲汉看在了眼里,一个闲汉赶紧去通风报信,另一个人则跟在他的身后。

可惜,这一切,孙策都蒙在鼓里。

江东是孙策的地盘,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今年的舞狮和往年大为不同,那是真zhèng

的“武狮”。

舞狮人一人站立舞狮头,一人站立舞狮尾,在“狮子郎”的引导下,表演起翻腾、踩滚球和走梅花桩的动作,动作刚健有力,勇猛非凡,舞姿舒展大方,博得围观者一阵阵掌声。

那个引领的“舞狮郎”头戴一个佛陀的面具,身披绿袍,腰束红带,手握一把假剑逗引狮子。

舞狮郎假剑一指,那头“狮子”腾地跳了起来,扑到了搭起的彩桥上,立时彩声不断。

“好轻功,这舞狮人身手不凡,看来是民间高手,等此间事了,和他谈一谈,把他招揽到麾下,我手下就又多了一员猛将”,孙策正想间。

冷不防那狮子向他身前扑来,快到身前时,狮头狮身一甩,两个舞狮人一前一后向孙策猛扑过来,只觉得掌风飒然,靠近孙策身边的人经不住掌风,都纷纷倒地。

那个舞狮郎持假剑向孙策刺来,寒光一闪,假剑的外壳脱落,竟然是一把真剑,直刺向孙策的心窝。

危急间,孙策抓起靠他最近的人一挡,那人还不及惨叫,便被一剑穿心,立时了帐。

对于劈向他的四掌,他双掌一挺,卸开了正面劈向他的掌力。

跟着运气于背,硬接了劈向他后心的两掌。

只觉得寒气直透入骨髓,这两掌竟然是传说中的寒冰绵掌,还好孙策事先运气于背,卸掉了部分劲力,背心却仍然禁受不住掌力。

“噗噗”两声,如中败革,孙策“哇”地一声怪叫,鲜血如箭般喷涌而出,心脏遭到了重创。

击了孙策两掌的汉子,顺势在孙策的膻中大穴重重地点了一指,让孙策无力动弹,然后伸出手在他的身上一阵摸索,终于摸出了那张赤松道藏残图。

这时,孙策府上的人听到动静,已迅速地围了过来。

刘循、孙尚香和小乔正在逛庙会,刚巧看到了这一幕。

蓦地,刘循大喝一声:“呔,贼子休走,纳命来。”

将身一跃,倚天剑出鞘,身在半空,人剑合一,直接扑向那个使寒冰掌的汉子。

“图已到手,二妹,三弟,这就走吧”,使寒冰掌的汉子招呼一声,双掌遥击刘循,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把刘循周身的小世界都变成了冰雪的国度。

“好厉害的寒冰绵掌”,刘循赞了一声,剑势不变,原势下击,剑上忽然雷光大作,硬是把对方的真气防御强行劈开,直击对方的面门。

这一招是刘循几天前看于吉和乔公、水镜相斗悟出的,牛刀小试,当即收到奇效。

威力无穷的一剑,结合道术武功,借助凌空下击之势,实是势不可挡。

使寒冰掌的汉子功力原本还要略高于刘循,哪知对方的倚天剑锋利无比,使出的一招更是势不可挡,那汉子后悔不该以肉掌对刘循的长剑,却来不及了。

刘循一剑竟然把他的左掌削了下来,顺势削向他的左肩。

那汉子的左肩鲜血飞溅,显然受伤不轻。

另外两个舞狮人一挺长剑,一舞双掌攻到。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远远地躲开,三人得此良机,如飞般地逃走了。

刘循紧追不舍,他看出了其中一人身法较慢,似乎先前受过重伤,因此紧紧咬在他身后,不时以凤舞九天身法袭向他的后背。

周瑜和鲁肃这当口已围了过来,另两个舞狮的家伙见势不妙,抛下落单的家伙,落荒而逃。

刘循等人把那个汉子围在垓心,这才看清,原来竟然是赤阳子。

不用说,逃走的二人,一个是寒冰道人,另一个就是雪山童姥了。

“赤阳子,上次被你逃走,还敢回来送死,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周瑜一声冷笑,和鲁肃一前一后,把他围在了垓心。

“道爷和你们拚了”,赤阳子狂叫一声,脸上血光大作,一股磅礴的气势以他为中心散发开来,突然之间,赤阳子的武功好像增强了数倍。

“不好,他要施展血光大法自爆,大家快退”,刘循高叫道,一道五雷天心正法击在赤阳子的头顶,跟着刘循飞身急退,倾刻便在三丈以外。

得到刘循的提醒,周瑜和鲁肃等人也迅速后退。

赤阳子正想自爆,冷不防刘循一记五雷天心正法击在他的头顶上,溢出的部分元气被硬生生灌回了体内,自爆的威力减小了很多,饶是如此,退得稍慢的鲁肃也被他震得飞了起来。

还好,得刘循提醒,鲁肃及时以玄功护体,只受了一点轻伤。

“好厉害的血光大法,怪不得那天水镜先生阻止我们追击于吉。赤阳子的自爆都如此厉害,那个于吉一旦自爆,威力简直无法想像”,周瑜咋舌道。

孙尚香和小乔早就扶住了孙策,只见他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眼见是不行了。

孙策的武功虽高,后心要害中了寒冰道人两掌,又被寒冰道人以重手法点了膻中大穴,生命已即将走到尽头。

“哥,你千万支持住啊,循哥医术如神,他会救你的”,孙尚香只觉得手里的孙策的身体越来越冷,她不由有些害pà

起来。

“妹子,哥不行了,你要自己保重”,孙策说完这话,目光四处游移,显然是在寻找什么人。

“伯符,挺住,你会没事的,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大乔分开人群,来到了孙策的面前。

“萱萱,哥对不住你,这辈子我亏欠你的,只有下辈子偿还了”,孙策歉然道。

“不,伯符,你不会死,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大乔强忍悲痛,安慰道。

“萱萱,答yīng

哥,我死之后,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我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孙策直视着大乔。

“不,伯符,你一定要挺住,循弟和水镜先生都是杏林国手,他们会有办法的”,大乔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我自己的情形自己知dào

,我现在心脉已碎,不过靠着一口真气强力支撑而已。就算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是回天乏术了”,孙策凄然道。

“策儿,娘来迟了”,吴国太赶了过来,看着孙策,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啊,咱们江东不能没有你啊”,不知何时,孙权也来到了身边。

“二弟,以后江东之主这付担子,就放到你的身上了。你记住大哥一句话,将来不要与刘循为敌,外事不明问周瑜,内事不明问张昭,江东就能得以保全了”,孙策叮嘱道。

“大哥的话,我记下了”,孙权含泪道。

“这就好,于吉曾经给你看过相,你虽然不会武功,却福缘深厚,命中自有一场大富贵。好好干吧,可惜为兄看不到你大展鸿图的那一天了。”

孙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终于看到了刘循,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循弟,为兄把你骗到江东来,其实没安什么好心,难得你以德报怨,还救了我的命,为兄不胜感激。”

“可惜,为兄到头来,还是难以躲过这一劫。”

“孙策本来上次就该死在许贡的家将手中,因为我的出现,救了他一命,本以为历史就此改写,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终于还是死在了寒冰道人手中。”刘循暗自感叹道。

“你萱萱姐,我就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孙策道。

“大哥,你这是何意,万万不可”,刘循大惊,他虽然喜欢大乔,可万万没想到孙策会在这种场合提及这事。

“答yīng

哥,不然我死不瞑目,寒冰道人夺去的赤松道藏图是假的,真图在我的床头暗格中。我把真图送给你,就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孙策头一歪,就此死去。

“策哥,你不要走,等等我呀”,大乔哭成了泪人,一头撞向了街上的一面墙壁。

只要撞实,说不定就会香消玉殒。

刘循眼急手快,飞身一跃,后发先至,把她接在了怀中。

大乔伤心过度,立时昏死过去。

吴国太想到孙策虽非自己亲生,这些年对自己体贴入微,与亲生儿子实在毫无分别,伏在他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孙权倒是极为冷静,指挥众人把孙策的尸体抬回家中,装进棺材,吩咐手下做法事,择日出殡。

这位江东之主,一旦正式登场,就显得不同凡响。

从此以后,碧眼儿孙权在江东搞风弄雨的日子到了。

乔公闻听孙策的死讯,心伤不已,和水镜先生一起前来吊唁。

孙权忽然对着乔公跪下,磕起头来。

“仲谋,不可如此,你是江东之主,怎么能对老夫行此大礼,快快请起”,乔公伸手相扶。

“权有要事相求,如果伯父不答yīng

,我就不起来”,孙权斩钉截铁地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道藏钓金鱼 阵图困于吉

“仲谋,有话好说,不必如此”,乔公道。

“我想为大哥报仇,需yào

伯父鼎力相助。这个计策虽好,伯父却有生命危险,权思前想后,除此之外,别无良策”,孙权道。

“只要能为伯符报仇,老夫就算豁出了性命,又有何妨”,乔公道。

“仲谋有话起来说好了,老夫答yīng

了。”

“只要伯父答yīng

,这条计策就成功了一半”,孙权站起身子,鹰目中闪着高兴的光芒。

“到底是什么计策?”乔公道。

“寒冰道人夺去的赤松道藏图是假的,这一点,相信用不了几天,于吉就会发xiàn

真相。”

“我想散布消息,说咱们准bèi

把赤松道藏图用来陪葬我大哥,于吉必然会上当。”

“于吉前来劫夺时,我想请伯父躺在棺材之中,偷施暗算,我再在周围埋下伏兵,他插翅难飞。”

“想那于吉纵然武艺高强,上次中了循弟一剑,已身受重伤。这次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他除了束手就擒外,应该难以逃上天去。”

“不错,于吉武功再高,也对抗不了江东的大军,仲谋此计可行,只是乔兄要冒点风险了”,水镜先生道。

“于吉杀我大女婿,只要能杀得了他,老夫就算粉身碎骨又有何妨”,乔公豪言道。

“此计可行,我还有一点补充,到时我再布下八阵图,只要大家听我指挥,于吉进入阵图之中,就算他武功再高,也难逃公道”,刘循道。

“好,咱们就依计行事”,孙权拍板道。

孙策不幸身死,孙家要用赤松道藏图为孙策陪葬的消息不胫而走,连日来,孙府的大门外出现了不少的陌生人。

不用说,都是前来窥视的。

孙权对此采用了外松内紧的策略,表面上不予理会,暗中布置人手,严加监视。

赤松道藏图在众目暌睽之下被放进了棺木之中,当然,乔公早就躲进了棺木中,这一点,外人并不知晓。

这一夜,月黑风高,一个鬼魅一样的人影闪进了孙府之中。

那人轻功高强,脚步轻点地面,身影一晃,已来到了棺材边,伸手揭开了棺盖。

乔公躲在棺材中,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一按机刮,一蓬毒针射出,如同下了一阵针雨。

跟着一跃而已,屠龙掌全力击出,一股灸人的热浪喷薄而出。

“好家伙”,来人一个铁板桥,身子向后一仰,避过了大部分毒针,终于有几根针未能避开,扎入了他的体内。

他迅速点了几处穴道,防止毒气蔓延,接着全力一掌击出,把乔公迫退三步。

四周的火把亮起,“于吉,果然是你,这次你就算肋生双翼,也难飞出我的五指山”,水镜先生开怀笑道。

“想不到自诩名门正派的水镜先生也会用这种暗箭伤人的伎俩”,于吉嘲讽道。

“彼此彼此,阁下夜半光临,盗取死者财物,人品好像也不怎么高明”,水镜先生反唇相讥。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个真章”,于吉喝道,身形一转,欺到水镜先生跟前,长剑直指水镜先生的胸前旋玑穴。

“好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恢复如初,莫非你居然有逍遥白骨丹”,水镜先生闪身躲开,很是不解。

“水镜先生果然有些见识,连我的逍遥白骨丹都知dào

,不愧是当今名士”,于吉赞道,手上丝毫不缓,左掌右剑,向水镜先生劈来。

水镜先生并不躲闪,双掌一击,反倒逼得于吉退了一大步。

“怎么可能,你的功力怎么可能高得过老夫”,于吉失声惊呼。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进了我的八阵图,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攻击一人,就相当于攻击咱们大家。任你武功再高,又怎能敌得过咱们数十人之力”,刘循冷冷地道。

“竟然是八阵图?老夫走眼了,左慈竟然会八阵图奇功,老夫怎么没有听过”,于吉惊道。

他借助火把之光发xiàn

,自己周围不知何时,布置了几堆巨石,那些巨石也许原本就有,只是在黑夜之中被人用布幔遮掩了,这下才显现出来。

他是武林前辈,自然知dào

这八阵图非同小可,当下暗思脱身之策。

“对了,乔公不是在阵中吗?只要抓住他,就可以用乔公来挟持对方,逼他们让开一条路”,于吉心念急转,回身去抓乔公,却抓了个空。

不知何时,乔公已躲进了阵中。

乔公屠龙掌遥击而来,这一掌挟刘循、周瑜等数十人之威,威力何等惊人,于吉抵敌不住,身子飞起,撞在一堆巨石上,体内被击得七荤八素,五内如焚。

“我的两个徒儿,龙虎道友,戒贪贼秃,还不出来干嘛”,于吉喝道。

一个六七十岁的三清道人,一个贼兮兮的和尚和于吉的两个徒弟寒冰道人、雪山童姥都现身了。

“给我放箭”,孙权一声呼喝,立时箭如雨下,向五人射来。

五人各展武功,射向他们的箭纷纷被拨落,瞬间冲到刘循等人合围的几块巨石前。

“阵图变幻”,刘循一声吆喝,眼前情景一变,把龙虎道人等五人围在了阵图之中。

于吉原本指望龙虎道人从外面攻击,自己从里面攻击,把八阵图攻破,哪知刘循早有准bèi

,阵外套阵,这下反把龙虎道人等五人也陷了进来。

“咱们背靠背不分开,慢慢地往生门靠过去,老夫对阴阳八卦之学也有些研究”,龙虎道人说道。

“好,只要出了这阵,咱们就是龙归大海,虎进深山,对方人数虽多,却也留不下咱们”,戒贪和尚道。

生门是周瑜、鲁肃和程普三将把守,三将虽说功力不弱,要想挡住龙虎道人五人联手,即使借助阵法之力,也有些困难。

“这个龙虎道人是魏延的师傅,倒也有些门道”,刘循暗忖道,他眉头一皱,已经有了计较。

刘循开始作法,本来就昏暗的夜晚,阵中腾起重重迷雾,阵中之人,再也看不清阵外的情形。

刘循趁机窜到寒冰道人身边,闪电般刺出一剑。

寒冰道人惨叫一声,右臂中剑,他左手原本已废,这下右臂中剑,武功基本上废了。

刘循又窜到雪山童姥身边,依葫芦画瓢,一剑刺出,直取她的左肋。

岂知龙虎道人似有感应,拂尘一挥,接下了刘循的一剑。

刘循只觉得这一剑甚是沉重,其实龙虎道人也不好受,刘循这一剑迅捷狠辣兼而有之,龙虎道人只觉得一股雷光真气顺着拂尘攻入经脉,火辣辣的很不好受。

戒贪和尚宣了一声佛号,身上的一串念珠亮起了莹莹的光芒,竟然能穿透迷雾。

“好你个贼秃,这串念珠竟然是舍利子串成”,于吉惊道。

“好眼力,我这串念珠是佛门高僧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子串成的,能破一切邪祟”,戒贪和尚自豪地道。

故老相传,有些佛门高僧火化后,会留下一些像石子一样的东西,火烧不化,称为舍利子,佛门弟子把它们视为至宝。

更有神奇的说法,佛门高僧坐化后,身体发肤全部都消散不见,唯有一颗舍利子留了下来。

这些说法不见得可靠,舍利子是佛门至宝,倒是毫无疑问的。

见势不妙,刘循赶紧变化阵法,生门变成了乔公和水镜两大高手镇守。

刘循自己却居中策应,即使如此,也是岌岌岌可危。

这也难怪,这八阵图虽然威力奇大,可是了除了刘循外,其他只有水镜精通阴阳五行之道。

另外的人都是强行记住了一些基本的要领而已,阵法的威力十成没能发挥到一成。

而被围在阵中的人,无一不是高手。

其中于吉更是顶尖高手,若非被困阵中,围攻他的人势必伤亡惨重。

“要想突围出去,没那么容易”,刘循叫了一声,忽然掏出几颗大还丹,扔进了嘴里。

水镜先生和乔公也依样画葫芦,把几颗大还丹扔进了嘴里。

这样一来,刘循三人的功力在短时间内暴涨,把眼看就要突围出去的于吉等人又逼入了阵中。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不断出现在于吉等人旁边,抽冷子一剑刺出,立即遁走。

于吉等人虽然武功高强,身处阵中,功力大打折扣,一时半会儿奈何刘循不得。

瞅了个空档,刘循一剑刺向戒贪和尚,乘其躲闪之际,一剑斩断了他串舍利子的绳子。

那些舍利子散落了一地,虽然仍然莹莹发光,威力却已大减。

戒贪和尚想要弯腰拾起,刘循不住出剑骚扰,让他不胜其烦。

正在这时,怪事发生了,于吉忽然浑身燥热难当,抱住他的二弟子雪山童姥一阵乱啃。

同时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跟着又撕雪山童姥的衣服。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雪山童姥推拒不得,一阵大窘。

这师徒二人的关系平时本就不清不楚,只是雪山童姥搞不明白,于吉为何在这个时候猴急起来。

“哈哈,大阵已破,咱们闯出去吧”,龙虎道人率先冲出,跟着戒贪和尚也闯出了大阵。

于吉却浑然未觉,大嘴印上了雪山童姥的红唇,竟然想把她就地正法。

“原来如此”,刘循恍然大悟。

先前乔公躲在棺材之中暗算于吉,于吉中了毒针,其实针上并无毒药,而是刘循提炼的高纯度的龙精虎猛丹。

于吉中针之后,出于本能,点穴止住局部血脉运行,正中了刘循之计。

高纯度的龙精虎猛丹其实说穿了就是一种烈性春药,于吉点穴的举动让这丹药之力在局部发酵,威力开始发挥出来了。

于吉的武功,基本上快到百毒不侵的境界了。

偏偏这龙精虎猛丹不是毒药,任你武功再高,人都有七情六欲,这药就能发挥作用。

这可不是毒药,胜似毒药。

此时药力一到,于吉如果不在短时间把它渲泻出来,根本受不了。

这八阵图其实也是法术的一种,于吉无意中做出的这种举动,正好破了此阵。

可惜他此时欲火如焚,没有及时出阵。

刘循当下分出周瑜、鲁肃,韩当、程普,黄盖截住龙虎道人和戒贪和尚,自己抓住时机,发动大阵,一阵铺天盖地的狂飙猛然轰向于吉的后背。

第一百二十章 若将人面比桃花 面自桃花花自美

都怪刘循龙精虎猛丹的药力实在太过猛烈,于吉的头脑出现了短暂的糊涂,对这一掌全无防备。

这一掌集中数十人的内力,岂同小可,轰地一声,击在于吉身上,于吉筋断骨折,鲜血狂喷。

雪山童姥也被击倒在地,气息奄奄。

“化血大法”,于吉被这一掌击得清醒了,知dào

反正活不成了。当即决定孤注一掷,临死之前也要拉两个人垫背。

以于吉为中心,发生了猛烈的爆zhà



寒冰道人和雪山童姥离于吉最近,当即被炸得粉身碎骨。

于吉自身也被炸得尸骨无存,巨大的冲击波向外扩展,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上掀起了滔天狂潮。

还好,于吉所处的位置是在八阵图中,若非如此,围攻他的人,恐怕有一半都会为他陪葬。

刘循及时调动阵图,合数十人之力,总算抵消了于吉爆zhà

之力。

那些巨石片片纷飞,这个阵图算是彻底破了。

能把于吉收拾掉,与他最后关头伤势发作也有很大关系。

本来他的罩门中了刘循一剑,受了严重的内伤。

虽用逍遥白骨丹强行压制了伤势,但所遇对手实在太强,受龙精虎猛丹的药力影响,伤势终于发作。

见于吉的化血大法竟然有如此威力,刘循等人也是暗自惊心。

龙虎道人和戒贪和尚趁着于吉自爆的掩护,拚死杀出血路,施展轻功,逃走了。

夜色正浓,刘循方人数虽众,也不便追踪,只好作罢。

“这孙权好厉害的心计,竟然借着大家的手,彻底除掉了于吉这个大对头”,刘循暗自心惊。

正惊疑间,孙权取过真zhèng

的赤松道藏残图,递给刘循道:“这是大哥的遗物,大哥临去之前把它送给了循弟,请循弟妥为收藏,方不辜负大哥的一番苦心。”

刘循假意推辞道:“这图干系重大,还是二哥亲自保管比较好。”

周瑜也道:“历来有得赤松道藏图得天下的传言,主公何不自己保管,反倒把它送与外人。”

孙权正色道:“刘循大哥可不是外人,再说了,这是大哥临终前的心愿。大丈夫一言九鼎,大哥人已去了,权虽不才,也不敢食言而肥,让大哥含恨九泉。”

“何况今日若非循弟的八阵图困住了于吉,咱们这些人,恐怕很多都要丧身在他的自爆之下。”

水镜先生也劝道:“这是仲谋一番美意,刘贤侄你就收下吧。”

“既是如此,刘循就代为保管吧”,刘循接过图,放入怀中,周瑜恨得牙痒痒地,却毫无办法。

看到戒贪和尚掉到地上的舍利子,刘循暗道:“这玩意儿竟能不惧八阵图,也算一宝。”

当即捡起舍利子,放入怀中。

这一夜,刘循想了很多。

把赤松道藏图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只觉得那图上的大山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大乔和孙尚香等不及了,不住地催促,刘循才熄灯睡觉。

等众人散去后,周瑜私下问孙权:“主公为何把赤松道藏图这等宝图拱手相让,就算主公无意按图寻宝,也不必要把宝图送人吧。刘循说到底,是处在咱们的对立面,最终还是会成为敌人。”

“这赤松道藏图如此重yào

,我身无武功,留在手中,就会引来江湖各派人士的抢夺。此图到底是否关系到一宗宝藏,还是个未知之数。”

“所以主公才把它送给刘循,让各方势力前去争夺”,周瑜道。

“不错,刘循虽是我妹夫,说到底,终究是咱们的敌人。我要取得天下,势必和刘循有一番争斗,把这图送他,也是借他人之手除掉的意思”,孙权道。

“主公高见,刘循如今人在江东,也不怕他插翅飞去。如果放他回荆州,那是龙归大海,再想制他就难了”,周瑜道。

“公瑾有何高见,可以让刘循长久滞留江东”,孙权问道。

“从明日起,主公可派人引刘循斗鸡走狗,吃喝玩乐,同时暗中撮成他和大乔之事,这样一来,刘循就暂时不想回去了。”

“如果他日刘循执意要回荆州呢”,孙权反问道。

“主公待他已经很仁义了,如果他不识抬举,咱们也就不客气了”,周瑜举起手掌,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公瑾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你的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孙权哈哈一笑,极其得yì



周瑜也大起知遇之感,以前孙策虽说也对他言听计从,却过于武断,没有孙权这般睿智。

“我从明天起就派人在刘循府上安插细作,让他们随时报gào

刘循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人在江东,就是龙游浅滩,虎困铁笼”,周瑜道。

“同时要注意沿江的动静,防止刘循的人过江来接应”,孙权道。

“刘循是天师道教主,还要提防他与天师道教徒联络,以防那些人把他偷渡过江。”

“刘循的轻功虽高,终不能登萍渡水,没有船只接应,我看他如何过江?”

孙权和周瑜二人计议已定,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第二天,水镜先生向孙权等人一一辞行,自回水镜山庄去了。

自从孙策去后,大乔情绪低落,始终有些闷闷不乐。

小乔和孙尚香想尽办法引她开心,大乔的心情才有些好转。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创伤,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大乔才从孙策之死中解脱出来。

这天,小乔、孙尚香和刘循一起又来找大乔。

“姐,听说梅花山的桃花开了,芬芳烂漫,灿若云霞,咱们何不前去看一下”,小乔道。

“那地方离甘露寺不远,咱们顺便去叨扰一下三性和尚,讨杯茶喝”,刘循撺掇道。

大乔听说桃花开了,一时也来了兴致,“好哇,咱们就前去梅花山看一下桃花吧。上次冬天咱们去赏梅花,挺不错的,想来那山上的桃花也是极好的。”

四人骑马前往,不多时,便到了梅花山,只见满山的桃花如粉红的云霞,远远望去,妩媚鲜艳,如同秀色可餐的美人,让人留连忘返。

孙尚香想起第一次与刘循来梅花山的情景,不禁莞尔。

“好美的桃花,难怪古人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大乔心有所感,烦恼一扫而空。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媚。若将人面比桃花,面自桃花花自美”,刘循卖弄风骚道,“姐说桃花美丽,在我眼里,人比花娇,至少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贫嘴的东西,竟然敢调戏你的大姨姐,找打”,大乔佯怒道。

“我的伊伊妹妹,救命啊,你萱萱姐要打我啊”,刘循怕怕地道。

“活该”,小乔狠狠地道。

“香香妹子,你可得帮你的老公啊”,刘循眨了眨眼。

“姐要打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的老公,你就认命吧”,孙尚香一付爱莫能助之态。

“姐,你觉得刘循怎么样?”小乔悄声道。

“什么怎么样?你这是什么意思?”大乔敏感地道。

“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的意思,我也是为了你嘛,姐夫都去世这么久了,该揭过去了。”

“你姐夫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这样?”

“我是真心为了你好,你要真的从此终身不嫁,姐夫在天之灵会不安的,你莫非忘了姐夫临终前的话了”,小乔道。

“那是他神智不清,说的胡话”,大乔自欺欺人地道。

“你就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你想过没有,赤松道藏图这么珍贵的东西,姐夫为什么不传给孙权,遗命传给刘循?”

“为什么?”

“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姐夫是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他觉得这些年太亏欠你了。莫非你以为他把宝藏图传给刘循,真的是为了报答刘循的救命之恩?”小乔反问道。

“别人不知dào

你在姐夫心目中的地位,我可是清楚得很。在他的心中,万里江山,不如你展颜一笑。”

大乔心里默然,心里情知小乔说的是事实。

“这事儿,娘那里恐怕不会同意吧?”大乔道,她只是叫吴国太叫娘叫顺口了,还不知dào

吴国太就是她的亲娘。

“老太太是个开明的人,当初姐夫想在甘露寺伏击刘循,她就坚决不答yīng

,可见她还是很欣赏刘循的。”

“孙权会阻挠吗?”大乔的防线进一步松动了。

“依我之见,孙权巴不得你嫁给刘循,他好把刘循羁绊在江东”,小乔道。

“天下英雄才俊不少,没必要非得二姐妹都嫁给他吧”,大乔道。

“那有什么,天下英雄不少,可大多数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曹操是英雄,你能嫁给他吗?袁绍算是英雄吧,你难道会嫁给他?”

“贫嘴,几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我只不过陈述事实而已,姐妹同事一夫有什么不好,古有娥皇女英同事舜帝,今有江东二乔共嫁刘循,都是美谈嘛。”

“你怎么这么大方啊,这不像是以前的你啊”,大乔吃惊不小。

“妹想通了,再说,你不知dào

,她那方面有多厉害,我和香香妹子都吃不消了。这家伙本就内功高强,体力超人,最近又炼了一批龙精虎猛丹,那玩意儿的厉害可真不一般。”

“小妹这段时间可是前线战事吃紧,丢盔弃甲,你再不施以援手,就要河山沦陷,金瓯残缺了。”

“真的?”话一出口,大乔才醒悟到自己还是个处女,不由羞得满面通红。

小乔没注意大乔的窘态,继xù

说道:“妹子还有个想法,刘循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吕绮玲,听说是吕布之女,性烈如火,家传武艺不让须眉。”

“赵云更是巾帼英雄,道劲晚期的高手,妹妹还担心不是她的对手,万一以后吵起架来,她直接动手,你妹妹我吃的亏就大了。”

“不是还有香香吗?”

“她毕竟太小了,还不成熟。再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还是自家亲姐妹靠得住些。”

“你跟香儿说了没有?”

“那个鬼丫头,早就想促成此事,你没见她挤眉弄眼的怪相吗?”

“此事容姐想想再说吧?”

“还想什么想呀,刘循,过来,大姐有话跟你说呢?”小乔扯开嗓子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赏花携美 讲武论茶

“大姐找小弟什么事,小弟愿效犬马之劳”,刘循的轻功何等厉害,转眼即到大乔之前。

“没什么”,大乔窘道。

“大姐走不动了,让你把她抱上山”,小乔调笑道。

“是吗?些许小事,就包在小弟的身上了”,刘循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小乔的意思。

大乔霞飞双颊,一时手足无措,啐道:“敢轻薄大姨,讨打”,假意伸手向刘循打来。

刘循捉住大乔的手在手边闻了一下,啧啧赞道:“好香啊,江东二乔,正是春兰秋菊,各擅胜长,各有各的的妙处啊。”

“还不放手,我可真打你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让大姐打两下,是小弟的福气”,刘循摸着大乔的手,嘴里调戏起大姨子来。

“你就这好色无厌的毛病,垂涎我姐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小乔嘴一嘟道。

“我的美人,哥对你们两姐妹会一视同仁的,吃什么飞醋嘛。”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刘循又开始犯贱了。

“不打自招了吧,这小子果然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姐,你是不知dào

,这坏小子与妹子第一次在水镜山庄见面,吟的就是这句歪诗。小妹当时不忿,和他大打出手,结果上了他的当。”

“刘循,要想大小通吃,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呢,你得表示一下,把我们两姐妹都背上山去”,小乔道。

“这有何难?”刘循大笑道,冷不丁横过大乔,亲了个嘴。

大乔窘得不行,双拳在刘循的背上直擂,“放我下来。”

“到了山顶,再放你下来吧”,刘循一声长笑,左手把大乔扛在肩上,右手把小乔挟在腰间,身子轻飘飘地如御风而行。

“好家伙,这轻功真是高明,竟然像是在飞一样,真不知dào

你是怎样练的”,大乔道,“姐服你了,放我下来吧,我答yīng

你了。”

“早说嘛,我的萱萱”,刘循一声浪笑,放下大乔和小乔,顺便在大乔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放尊重点,没过门之前,我不准你再动我”,大乔摆出一付正经面孔。

“得了吧,小亲亲,反正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就别装了”,刘循才不管这些,强行搂住大乔,硬是来了个长吻。

大乔嘤咛一声,很快便娇喘吁吁,欲罢不能了。

她压抑多年,一旦释fàng

,如同火山爆fā

,哪里还能抑止得住。

“喂,刘循,你这个没良心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怎么把我给抛下了”,孙尚香的声音从山脚传来。

“哪能把你给忘了,我的小乖乖”,刘循放开大乔,身形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把孙尚香给提了过来。

“走,循哥,咱们上去看一下上次那个道人和那个妇人还在不在?”孙尚香道。

“肯定早就被狼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哪里还可能在”,刘循道。

“原来你两个背着我偷偷地来过这里,老实交待,来过几次,什么时候”,小乔道。

“不就一次嘛?就在咱们婚前几天”,刘循赶紧坦白。

“才一次?我真怀疑,你以前非礼过我姐没有?”小乔不依了。

“如果摸手也算,那就非礼过了吧”,刘循一付无辜的样子。

“早就知dào

你是个偷腥猫,果然如此,今晚罚你睡地板”,小乔道。

“不会吧,老婆,你这也太狠了点吧”,刘循赶紧求饶。

“别闹了,那边好像有个人在偷看咱们”,大乔忽然道。

“看样子是打柴的樵夫,理他干什么?”孙尚香嘴一撇。

“不像是打柴的,倒像是练武之人”,刘循看了一眼,肯定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多半是周瑜的人,也可以说是你二哥孙权的人。”

“我二哥这是要干什么?派人监视咱们吗?”孙尚香有些不解。

“他只不过想把我羁绊在江东,怕我回到江夏而已,说到底,他还是对我有所畏惧,同时对江夏落在我的手里有些不甘心”,刘循道。

“如果你回江夏,他会怎样?”小乔紧张地道。

“还能怎样,当然是杀无赦”,刘循道,“你莫非还不知dào

孙权的为人。”

“那,我的事,孙权会不会阻挠呢?”大乔有些担心。

“那倒不会,不但不会阻挠,他还会一力促成此事,为的是把我羁绊在江东。”

“你和我纠缠,莫非也是虚与委蛇,将计就计”,大乔认真地道。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姐,莫非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刘循叫起了撞天屈。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江山在你们这些男人的眼中,莫非真的比一切都重yào

?”小乔道。

“对孙权而言,可能是如此。在我刘循的眼中,万里江山,千般锦绣,都不如我几个老婆的一根汗毛”,刘循道。

“不爱江山爱美人,这才是我的循哥”,孙尚香勾住了刘循的脖子。

“咱们下山去吧,顺便到甘露寺歇一下脚,向三性和尚讨杯茶喝”,刘循道。

三人下得山来,看见江边停有一艘渔船。

小乔来了兴致,“咱们何不泛舟江上,欣赏一下这沿江美景”。

“好啊,我最欢泛舟江上,咱们这就去坐船吧。”

“我敢肯定,船家必然不会借船给我们,给钱也不行”,刘循道。

“我倒不信,我偏要去借”,孙尚香道。

“船家,我借你的小船到江那边去玩一下”,孙尚香摸出一张银票,足有百两,可以买这种小船好多只了。

打渔的老头儿露出贪婪的目光,却摇摇头道:“官府有令,打渔船不能载人过江,违令者满门抄斩。”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命令,什么时候的事儿?”孙尚香有些吃惊。

“这命令已发布了半年了,我们是正经人家,哪里敢与官府作对”,打渔的老头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孙尚香掐指一算,老头儿说的时间,正是孙权执掌江东的时间。

“看来循哥说的不错,二哥果然怕他回到江夏,正严密提防他呢”,孙尚香暗道,想不到孙权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怎么样,船借到没有?”小乔一看孙尚香的神情就猜到了大半,还是问了一句。

“循哥说得没错,渔翁根本不敢借船”,孙尚香摇了摇头道。

“算了,不就一艘船而已,这事儿本在我的意料之中,算不得什么,就算一辈子不回江夏,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我真要回去,也不是周瑜能拦得住的”,刘循见孙尚香情绪低落,安慰道。

“前面不远就是甘露寺了,咱们过去向三性和尚讨一杯茶喝”,刘循向甘露寺一指道。

“那和尚贼眉鼠眼的,偏生母亲却说他深明佛理,武功精深,是什么高人。连你也如此推崇他,我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孙尚香撇嘴道。

“那和尚的武功,咱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刘循道。

“有这么厉害,你还敢向他讨茶喝,就不怕他对咱们不利”,小乔道。

“循弟很少服人,你既然这么推崇三性和尚,想来他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个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当今天下,英雄际会,他不出来一显身手,为何会隐身在甘露寺中?”大乔疑惑道。

“谁知dào

呢?也许是英雄陌路,也许是有一段伤心的往事,说不定此人本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英雄”,刘循故作高深道。

“听循哥的意思,你好像很了解这个和尚似的,不会是吹牛吧?我可是记得你第一次来甘露寺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三性和尚,还请教了他的法号?”小乔道。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做不得准”,刘循道。

刘循几人边说边行,径直朝甘露寺走去。

甘露寺的知客僧很有眼力,上次见过刘循等人一面,就把相貌记住了,立即迎了上来,神态很是恭敬。

“贵客光临小寺,敝寺上下都感荣宠”,知客僧点头哈腰道。

“三性大师在做什么?”

“方丈在品茶”,知客僧回答道。

“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僧爱斗茶。三性大师好雅兴,果然非一般的俗人可比”,刘循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师独自品茶,不如咱们一同饮茶,如何?”刘循迈进寺门,见三性和尚正独自品茶,当即扬声道。

“茶不是酒,一人独品,方能得茶神,酒却要几人一起饮,才显得有乐趣”,三性笑道。

“好一个独饮得茶神,我观大师,似乎尘缘未了。心若不空,终究难以体会到茶的神韵啊”,刘循道。

“不知茶的神是什么,倒要请教?”三性和尚一付值得玩味的神色。

“茶道和武道相通,无非虚寂空灵四字”,刘循哪里懂什么茶道,只不过对武道略有研究,又有求于对方,当即信口胡吹。

“何为虚寂空灵?”三性问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刘循摇头晃脑地道。

“阁下武功虽高,茶道虽精,可惜心灵不空,尘缘未了,终究做不得释家比丘”,刘循一语惊人。

“看来,和尚的来历,施主已经猜到一二了”,三性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循哥,我想到江边走走,伊伊、香香,你二人陪我去吧”,大乔一使眼色,和小乔、孙尚香退出了甘露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乔慑家将 刘循斗吕布

“姐,你拉我们出来干嘛”,出了寺门,小乔忍不住问道。

“循哥有话要对和尚说,咱们在旁边,他不便启齿”,大乔道,“所以就给他制造了一个机会。”

“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咱们的面说,非要偷偷摸摸地说”,小乔气鼓鼓地道。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以后和循哥在一起,要多给他一些空间,不能把他拴得太死了”,大乔道。

“为什么?他就那付德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能过份将就他,我看他就是一匹野马,不把他给拴着,迟早出事”,小乔嘟嚷道。

“既是野马,就不能像家马那样,把他固定在槽枥之间”,大乔道,“我朝武帝和阿娇的故事,你不会没听过吧。”

“当然知dào

,阿娇年轻貌美时,武帝给他建了一座黄金屋,后来她恃宠而娇,加上年纪渐长,容颜不再,慢慢就失宠了。人们说起她,往往叹息色衰爱驰,刘循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男人都一样,哪有例外,特别是做帝王的男人,偏偏刘循早晚是要做皇上的”,大乔叹道。

“小妹,你可得注意点啊,刘循身边的女人众多,如果过于泼辣,天长日久,很可能真的会色衰爱弛”,大乔语重心长地道。

“你的话我会认真考lǜ

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小乔叹道。

“不提这个话题了,看那条小渔船”,大乔道。

“有什么好kàn

的,那个老渔翁我已问过了,不肯租船给我们”,孙尚香没好气道,“真想把周瑜那个混蛋打一顿来出气。”

“我指的不是船,而是那个渔夫本人”,大乔道,“伊伊,你注意到没有,他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对了,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咱们乔府以前的家将乔忠,他怎么跑这儿来了”,小乔有些奇怪,“他不是早就告老还乡了吗?”

“不用奇怪,肯定是被周瑜收买了,放在这儿监视的”,大乔道。

“走,咱们过去瞧瞧”,小乔哼了一声道,“要真是乔忠,看他怎么说,这个该死的奴才,见利忘义的东西。”

那个渔翁见到大乔等人过来,准bèi

撑船离开。

“乔忠,这么急着走干嘛,咱们姐妹就这么可怕”,小乔叫住了他。

这下乔忠知dào

躲不掉了,硬着头皮道:“老奴乔忠见过两位小姐。”

“乔忠,你不在家养老,没事儿跑到这江边来干什么”,大乔道。

“回大小姐的话,周瑜大都督让小的在这儿扮着渔夫,看江那边是否有战船过来”,乔忠道。

“你能这样说,足见你还是没有完全忘记咱们乔家的恩情”,大乔道,“这样的船还有不少吧?”

“不瞒大小姐,像这种小船,在这种地方,明里暗里还有三五只”,乔忠回道。

“这几张银票拿去,先前郡主问你借船的事,你知dào

怎样回覆周瑜吧”,大乔摸出几张银票,递给了乔忠。

“谢大小姐赏赐,我会上覆都督,郡主向在下买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乔忠道。

“这就好,你记住,周瑜是你的主子,我们也是你的主子,他能要你的命,我们也能收拾你,就看你怎样做人了”,大乔道,玄功一运,粉脸含煞,自有一股威严。

“老主人和二位小姐待奴才恩重如山,小的不敢背叛”,乔忠忙道。

“周瑜身边也有我的人,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小乔一时福至心灵,来了一句。

“老奴明白,决不敢背叛主子”,乔忠背上沁出了冷汗。

“这就好,我相信你是一片忠心,不必多虑”,大乔安抚道。

“你到那边去打渔吧,这儿暂时不需yào

你了”,孙尚香道。

乔忠赶忙摇橹离开,等他走远,小乔才道:“姐为何对他又是利诱,又是威胁,不准他说出香香找他借船一事。”

“周瑜生性多疑,我是怕他得知此事后,更加戒备。刘循今后想回江夏难度加大了。”

“我倒真想把他永远留在江东,一想到他的那些女人,我就莫明其妙的有些烦躁”,小乔道,这到是她的真心话。

“我何尝不想这样,可他是天上的雄鹰,注定了要到更高更远的天空去搏击,那才是他真zhèng

的舞台”,大乔叹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回过头来再说刘循和三性和尚,和三性和尚说了几句话,刘循对他的身份越加肯定。

当下刘循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并无剑qì

发出,三性和尚却“咦”了一声。

三性和尚跟着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也在空中虚划了一招,接上了刘循的一招。

刘循再划了一招,三性和尚跟着又划出了下一招。

二人的招数相似,但是比起刘循来,三性和尚的招数却要老辣圆融多了。

刘循再无怀疑,翻身拜倒,口中称道:“小婿刘循,见过岳父大人。”

刚才他手指比划,用的是吕绮玲的八荒六合戟的招数,他和吕绮玲朝夕相处,对她的戟法可以说再熟悉不过。

三性和尚比划的,正是八荒六合戟的招数,不过比起吕琦玲来,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这是吕绮玲的家传戟法,三性和尚会使,只有一个解释,他就是吕布。

先前见三性和尚内功高强,又与吕绮玲有八分相似,刘循已有怀疑,才使出八荒六合戟的招数相试。

“刘大将军请起,贫僧已是方外之人,那些世俗中的称呼,就不要再用到贫僧身上了”,三性和尚道。

刘循注意到三性和尚说这话时神情落寞,心灰意冷,显然是经lì

了重大变故,才让这位战场上勇猛无dí

的虎将心如死灰。

“玲儿提到父亲时常自落泪,担心父亲安危,大师为何却对自己的孩子漠不关心”,刘循咄咄逼人地道。

“往事已经成空,还提他做什么?父亲是空,女儿是空,女婿也是空”,吕布宣了一声佛号,思绪回到了下坯城激烈的战斗。

“当时曹操和刘备联袂来攻,陈宫建议分兵屯驻城外,和城内互相照应,自己不听忠言,导致下坏被围,军心涣散。”

“自己仗着有方天画戟和赤兔马,不把曹刘两家的联军放在眼中,哪知曹操奸诈,竟然让宋宪盗走了自己的赤兔马和方天画戟。”

“袁术那个混蛋,关键时刻落井下石,竟然要自己把绮玲送给他当儿媳,才肯出兵相救。我吕布再浑,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把女儿送给袁术那个无能的儿子。”

“曹操还决开了沂水,水淹下坏城。自己无奈,率军冲出重围,乱军之中,与妻女失散。”

“曹操和刘备两个无耻的家伙,竟然让关羽、张飞、典韦、许储、于禁和夏候渊六员大将来战自己。”

“要是单打独斗,他们没有一个是自己的敌手,六个齐上,自己却如何能敌?”

“自己最终不敌,身受重伤,突围时跳进了滔滔沂水,仗着内功精深,逃过一劫,辗转来到了甘露寺。这里的住持是自己以前的故交,把住持之位让给了自己,他却出去云游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多方打听,总算知dào

了玲儿的消息,可是貂婵,我的婵儿,你在哪里?”吕布双手抱头,陷入了痛苦之中。

“自己把法号取为三性,说得好听是为了明心见性,其实不过是别人叫自己三姓家奴,自己心头不忿而已。丁原和董卓虽名为自己的义父,以他们的为人,又如何叫自己忠心?”

刘循见吕布一付颓然之态,知dào

他心已死,要想激起他的雄心,还得费一番心机。

“要如何才能激起他的斗志呢?只有动武一途了,真要动手,我能够自保就不错了,要想胜过吕布,可是难于上青天。”

“事到如今,只有动手了,至于结果如何,却是难以逆料”,刘循暗忖道,“老丈人,对不住了,小婿要冒犯了。”

刘循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昔日威镇天下的英雄,竟然变成了这种废物,大师,刘循不才,想要领教一下阁下的武功。”

“你要跟我动手,你武功虽高,在贫僧看来,也不过如此。想要胜过贫僧,你还得再练几年功夫才行”,吕布一声冷笑,“不看在玲儿的份上,我今天就要你的好kàn

。”

“家师左慈,早年云游天下,与你的师傅曾经打了个平手。他老人家一直耿耿于怀,希望我能继承他的遗志,与你一较高下,最终把你打败。刘循不才,今天就向大师讨教几招”,刘循豪迈地道。

“想不到还有这么多曲折在内,也好,我就成全你的心愿,请进招吧。”

“大师小心,我这就发招了”,刘循道,呼地一掌,向吕布肩头击来。

这一掌只是意存试探,并未使实,掌到中途,刘循变掌为指,一道无形剑qì

直刺吕布右胸。

“好功夫,我在你这个年龄,还没有这等功力,看来我的女儿没有走眼”,吕布赞了一声,随意地一抬肘,撞向刘循左肋。

根本无视对方的剑qì

,刘循只觉得一凛,一道杀意,凛然生寒,锁定了自己的气机。

吕布的武功,可能还比不上于吉,但比起水镜先生和乔公来,却一点也不逊色。

不愧有大汉第一武将的名头,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从来名士能品水 自古高僧爱斗茶

“好一招攻敌之所必救”,刘循一时破不了对方的招数,当即展开凤舞九天身法,退了开去。

“好轻功,只是一味地逃避,还未窥上乘武学的堂奥”,吕布口讲手划,对刘循的武功进行点评。

刘循展开从马援遗书中学来的一路“乱花迷影”掌法,四面八方都是刘循的身影,掌法层层叠叠,繁复无比,每一掌都是一出即收,绕着对方游走。

“掌法不错,只是出掌太快,上一掌和下一掌之间不能完美衔接,便有破绽,赢不得真zhèng

的高手”,吕布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掌,却正好击在刘循上一招和下一招的衔接处,刘循的漫天掌影立破。

刘循心中一动,一掌击向吕布的胸膛,看似平平无奇,实则笼罩对方上中下三路,这是他听了吕布的话后,随机自创的一招。

“孺子可教也,可惜这一招还是太繁复,应该这样使才对”,吕布也是一掌击向刘循的胸膛,并无任何变化,真zhèng

只有一招。

正因为更加简洁,这一招的力度更纯粹,也更加难以抵挡。

刘循自知功力不是吕布的对手,当下用了水镜神功中的一招“柔情似水”,卸掉了对方的劲力,顺势还了一掌。

这一掌也无任何变化,只是简单的一掌,却是威力比刚才那一掌强劲了不少。

“好掌法,居然攻守兼备”,吕布赞了一声,左掌一圈一带,化去了刘循的劲力,竟然连同刘循先前的掌力加上吕布的掌力回击了过来,也是攻守兼备。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的轻功,连用了势吞天下玄功,伏波真气中的粘劲,水镜神功中的卸劲,连消带打,才卸去了吕布的劲力。

“好杂的武功,居然艺兼多门,各种功夫彼此毫不冲突,左慈所创的玄功竟能与天下各家的玄功兼容,的确是震古铄金的武学大师。可惜你还不能把各种神功混而为一,自成一家,终究欠了火候”,吕布叹了一声。

刘循自学成武艺以来,这是他感受最深的一战,这一战对他的拳脚功夫长进很大,离破境越来越近了。

“你的拳脚功夫已经领教了,下面再见识一下你的兵刃上的功夫吧”,吕布从供桌上取了两根香,一人一根,算做了两人的兵器。

刘循也不客气,一香在手,使出了拿手的势吞天下枪法,一时间枪影如虹,大殿内风雨飘摇。

“好枪法,难得的是枪法似无穷无尽”,吕布称赞了一声,手中的一枝香使出了方天化戟的路数,刘循手中的香使得再急,始终碰不到吕布手中的香。

而吕布手中的香寻暇抵隙,每一出手,都是闪电般的一击,正是刘循的破绽所在。

“想不到吕布的武功竟然到了这个境界,这不像是势劲初期呀。势劲和道劲竟然差距如此之大,自己已到了道劲顶峰,离势劲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的距离,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刘循越斗越是心惊。

自从出道以来,难逢敌手,水镜先生武功虽高,并未真zhèng

和刘循动手。

于吉武功可能比吕布更高,却被刘循等人群殴而死,刘循的感受并不真切。

如今和吕布交手,他才真zhèng

感受到彼此的差距。

刘循一向眼高于顶,这时竟有了高山仰止之感。

“左慈号称百年之内无dí

手,纵横天下,比起吕布来,显然又高明了很多。自己不知何时能到达左慈的境界,真zhèng

做到势吞天下”,刘循百感交集。

高手过招,哪里容得他胡思乱想,本就不是吕布的敌手,这下破绽百出,吕布手中香一挑一甩,刘循手中的香断成两截,上半截飞了出去,下半截还在手中。

刘循拿着半截香,在那儿直发愣。

“你的枪法不错,但是上乘的枪法,在于针对对手的招数变化而变化,并无固定的套路。你的枪法虽好,却不能因人制宜,须知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能受招数的限制,招数要临机制敌”,吕布教xùn

道。

听着吕布的话,刘循若有所悟,手中半截香一动,吕布手中的香也断了半截。

这是他抓住吕布说话的空档,临机自创的一招。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看来老话说得不错”,吕布自嘲地一笑,手中的半截断香掷到了地上。

“比了半天,我们还是来继xù

品茶吧”,吕布一笑道,和刘循比了一阵武,他眉目中的寂寞神情已然不见,豪情已现,刘循暗自高兴。

“你说茶道和武道相通,这话很有道理。但一个人不能平心静气,再美的茶喝进口中,也不能体会到它的妙处”,吕布道。

刘循知dào

吕布是在借喝茶传授上乘武学的道理,当下用心倾听,唯恐漏了一字。

他的武功全是自学而来,现在有人亲自传授,那是喜出望外。

要知dào

武林中有武林中的规矩,刘循虽然是吕布的女婿,吕布也不能随便把本门功夫的要旨传授给他,只能借着喝茶之名,把上乘武学的道理用茶道的形式讲给他听。

吕布这个办法,也算是别开生面的传授。

如果讲的人水平不够,肯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又或是听的人境界不到,或是听的人悟性太差,这种传授也是对牛弹琴。

“你知dào

为何喝茶必须首先要做到平心静气吗?”

“只有心真zhèng

地静下来,心平才能气和,心平气和才能体会到道的精髓,万物皆有道,茶也有茶道。”

“现在的人提到道,往往离不开释儒道三家,其实三家本是一家,三教归一,红花绿叶本是一家,都归于道。”

“释家讲究“戒”、“定”、“慧”,由戒生定,由定生慧,最后达到禅的境界。”

“何为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说,最终归结为“静”而已,由静悟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禅,禅就是世人心中自己的道。”

“儒家讲求内圣外王,内心首先要宁静,才能养天地浩然之气。正所谓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人只有在宁静时,才能养出天地浩然之气,内心宁静,自能成圣,进而成王成祖,势吞天下。”

“道家讲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如果内心不宁静,不能把身外的一切放下,当然就体会不到道的存zài

。”

“人的内心不静,体会不到道的存zài

,就谈不上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吕布侃侃而谈,谈笑间,把上乘武学的道理剖析得清楚明白,让刘循明白了很多高深的武学道理。

“一个人体悟到了道后,就会明白心外无物,天地风云,万里河山都在自己的心中,心就是道”,吕布最后道。

“好一个心外无物,无心外之物,岳父大人好气魄。纵观古今,有此豪情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刘循哈哈一笑,朗声吟道:“一杯永日醒双眼,草木英华信有神。今天喝了岳父大人一杯茶,洗尽古今铅华,天地六合,四海八荒,尽在一杯清茗之中。”

“他日小婿的武功如有寸进,全都是岳父大人这一杯清茶所赐。这一杯茶,就算是玉液琼浆,瑶台仙露,也不如啊。”

“老夫还有尘缘未了,貂婵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贤婿如能帮我找到她,老夫感激不尽。”

“泰山大人至情至性之人,让小婿好生感动。您何不去了这身僧袍,随我去洛阳,父女团聚,岂不是好。”

“我这一生,罪孽深重,造杀业无数,不想再入红尘。只想从此古佛青灯,了此残生,前事种种,不过如露如电而已。”

刘循还想再劝,吕布挥了挥手,闭上双眼,示意刘循自去。

刘循知dào

吕布心意已决,再也劝不动了,“算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等我找到貂婵,不信你还不出山。”

离开时,刘循最后说了一句,“甘露寺地处江东,孙权非池中之物,岳父的身份早晚会被他发觉。孙权为人,杀伐果duàn

,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就会有生命危险,甘露寺非久留之地,岳父大人早做准bèi

。”

“多谢提醒,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四处云游,寻找貂婵了”,吕布还是闭着眼睛,声音再次恢复了寂寞之意。

“岳父大人保重,小婿回到江夏,就发动天师道的人马,全力寻找岳母”,刘循道。

“他日岳父大人云游累了,小婿随时扫榻恭候岳父的大驾。”

“这是我天师道的教主令,见令如见教主。以后岳父大人有需yào

天师道帮忙的地方,只要持令到当地的天师道教坛,教众就会听从吩咐”,刘循解下身上的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放到了吕布的身前。

“阿弥陀佛,贤婿保重,这寺中有一条暗道,直通到江边。入口就在方丈的床下,他日贤婿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前来甘露寺,寺中的慧明长老是我的亲信,他会为你安排好一切”,吕布还是没有睁眼,自顾自地说道。

“多谢岳父大人”,刘循大喜过望,有了这条暗道,他日要回江夏,更增加了几分把握。

“岳父大人保重,小婿告辞”,刘循回头再看了吕布一眼,依依不舍地跨出了寺门。

“前路多风雨,贤婿自己善自珍重”,吕布叮咛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刘循潮前悟神功 戒贪山脚起淫心

见到刘循出来,小乔、孙尚香和大乔三人迎了上去,“循哥,你知dào

我先前去问的那个渔夫是什么人吗?”孙尚香甜甜地道。

“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吧”,刘循问道。

“是我们乔府上的家将,奉周瑜之命在此监视江那边的船只,我已经教xùn

了他”,大乔道。

“这个周瑜,倒是挺有心啊”,刘循道。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我二哥的一个手下而已,哪天逮着机会,我非得好好羞辱他一番不可”,孙尚香道。

“对了,循哥,看你神采奕奕,和三性和尚喝的这一通茶,看来收获不小啊”,小乔道。

“这杯茶是我这辈子喝得最舒服的一杯茶,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回味一下,体悟一下茶的余香”,刘循意味深长地道。

“那边有个海滩,上次涨潮的时候,我在那里练过武,这会儿正好过去体味一下”,刘循道。

“那个地方的海潮汹涌澎湃,循弟在那里练功,倒是利于提高功力”,大乔有些领悟到刘循的话了。

几人走了一段路,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上次刘循练功的海滩。

这个地方潮水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地涌上沙滩,大乔等三人远远地站在岸边,看着刘循飞身跃了入了海潮之中。

与上次不同,这次刘循得到了吕布指点上乘武功的窍要,又修liàn

了一段时间的水镜神功,身处海潮之中,对潮水的势又有了新的理解。

要知dào

,刘循常年在山洪激流中练功,虽然比不上大海,但是有些武功中的道理却是相通的。

对于水势的把握,刘循可以说悟得相当通透。

水镜神功以水为名,本就是观水悟出的神功,刘循习了此功后,对于水的理解,比以前更强了。

他一会儿在水中练功,一会儿又跃出水面,跌坐在地,苦苦思索,在沙滩上拳打脚踢,凭由潮水漫过自身,一无所觉。

“循哥这是怎么了,像练功走火入魔了一样?咱们过去把他叫走吧,这样子怪吓人的”,孙尚香道。

“这你就不懂了,循哥肯定得到了三性和尚的指点,正在领悟上乘武功的要旨。他一旦悟通其中的关节,肯定武功大增,说不定就此破境,由道劲境界进入势劲境界也说不定”,大乔道。

“那咱们在这儿干什么?这样子没事干,好无聊啊”,小乔道。

“这会儿循哥正处在悟道的关键时期,可不能走开,必须给他护法,以防不测”,大乔道。

“你看,循哥的头发上,皮肤上全都结了一层白霜,那是水镜神功的外在表现。想不到循哥练习神功时间还不久,竟然达到了这个境界”,小乔道。

“刘循的武功本就有根底,练习什么功夫都是手到擒来。他现在这种状态,不过是长期的积累之下,厚积薄发而已”,大乔道。

时间飞快地过去,转眼由上午到了黄昏时分,刘循还是端坐沙滩上不动,潮水却越来越是猛烈。

这下连大乔都有些焦急了,“刘循这是怎么了,早不悟道晚不悟道,偏偏在这个时候悟道,都怕他被潮水冲下海去。”

“要不,咱们过去把他叫走得了”,孙尚香道。

“不可,刘循正处在悟道的关键时刻,你贸然过去,害得他走火入魔,那就惨了”,小乔断然阻止道。

几人一时彷徨无计,只好继xù

等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和尚的声音从梅花山上传下来。

“赤阳道人这个该死的贼道,竟然没有在山上留下一点秘籍丹药,害得老衲白走一趟”,那个和尚边走边说,样子流里流气,一望而知不是正派的人。

这个和尚正是那天夜里于吉邀来劫夺赤松道藏的戒贪和尚,此人名为戒贪,实jì

上贪财贪色,是个十恶不赦的花和尚。

“哈哈,哪里来的美人,竟然还是三个,和尚这下大发利市了”,戒贪和尚双眼大放淫光,拍手叫道。

“淫僧,瞎了你的狗眼,敢在江东地面放肆,姑奶奶这就送你去见佛祖”,孙尚香伸指一弹,一枚五铢钱射向戒贪和尚。

孙尚香的弹指神通得自母亲落英女侠黄蓉的真传,已是虚劲的修为,这枚五铢钱发出,竟带着呜呜的啸声,实不亚于强弓硬弩。

“好家伙,这娘们带刺,越是这样,佛爷越是喜欢”,戒贪和尚哈哈一笑,手掌一翻,已经把那枚五铢钱抓在手中。

“竟然是铜钱,小娘们还真上路,佛爷还没给你钱,你倒贴起来了”,戒贪得yì

之极。

瞧他出手的功力,至少也在道劲境后期。

大乔见势不妙,招呼道:“秃驴有些扎手,大家并肩子上。”

身子纵出,长剑往戒贪和尚心窝扎去。

小乔的长剑出手,削向戒贪和尚的双脚。

孙尚香展开家传身法,绕到戒贪和尚背后,长剑刺向他的后背。

“看不出来,几个小娘子还有些功夫,越是这样,佛爷越是爱煞”,戒贪和尚贪婪地道。

伸手一弹,大乔的长剑差点拿捏不住,赶紧稳住身形,差点撞入和尚的怀里。

和尚一掌劈出,呼呼风声直响,小乔也算名家子弟,将身一闪,总算躲过,刺向和尚的一剑自然落空。

孙尚香的长剑眼看要触到和尚的后背,忽然和尚身形不见,孙尚香暗叫不好,及时跃开,才躲过戒贪和尚毛茸茸的一爪。

“有些门道,居然躲过洒家一爪,再接一招试试”,戒贪一爪落空,跟着骈指一点,直刺孙尚香的迎香穴。

孙尚香展开家传身法,围着和尚游走,抽冷子刺出一剑。

大乔和小乔一前一后,上前夹攻,三人的武功都有些火候,戒贪和尚目的在劫色,不想下杀手,只想活捉三人。

如此一来,大乔三人苦苦支撑,眼看就抵挡不住了。

“哈哈哈”,戒贪和尚的声音传了出去,竟如金属交击,在山谷中回荡。

戒贪和尚单掌一带,大乔手中的长剑再也拿捏不住,远远地飞了出去。

伸指一弹,孙尚香手中的剑也把握不住,跌到地上。

孙尚香心中虽惧,还是展开家传的落英神剑掌法,招招往戒贪和尚身上要穴招呼。

正在危急之时,一声啸声远远传来,一道海潮卷上岸,远远望去,刘循踏波而行,正向这边奔过来。

“好厉害的轻功”,戒贪和尚叹了一声,心头惧意大增。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起落,刘循已到了戒贪和尚跟前。

“戒贪贼秃,上次饶你不死,竟然还敢再来,小爷不惩戒你,你还不知dào

我的厉害”,刘循道。

戒贪和尚双掌一错,一时间劲风大作,身形如风,使出一套旋风掌法来。

他这套旋风掌法共一百零八招,招招凶狠,是戒贪和尚的看家本领。

刘循冷眼旁观,见招拆招,出招极慢,每一招出,都是攻敌之所必救,逼得戒贪和尚不得不回招防守。

戒贪和尚只觉得刘循每一招的力道都是大得出奇,根本不像是道劲境界,倒像是势劲境界的功力。

难怪戒贪和尚会有这种错觉,事实上,刘循得到吕布的传授之下,经过一天的悟道,对于力量和速度的领悟,已经不在一般的势劲初期的武者之下了。

武学一道,本就有渐悟和顿悟之说,渐悟是长年累月,循序渐近的积累,有朝一日豁然贯通,悟通了武学的至理。

顿悟却是天份极高的人,在一个特殊的机缘之下,一下悟到了武学中的高深的道理,功力倍增或者突pò

境界。

刘循体内的内力积蓄本来就厚,只是有些不会运用。

听了吕布的话后,再经过一天的顿悟,一下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道理,可说是渐悟和顿悟的结合。

若非刘循的经脉实在太宽,破境所需yào

的真气量实在太大,他此时已经破境了。

现在的刘循,单以功力而论,比以前起码深了一倍。

戒贪和尚的武功,不过和未悟道前的刘循在伯仲之间,如何是刘循的对手?

刘循倏地一掌,突pò

了戒贪和尚的防御,击打在他的左臂上。

戒贪和尚一声惨叫,左臂软软地垂了下来。

跟着刘循飞起一脚,踢在了戒贪和尚的胯下,和尚捂着下身,连退了数步。

“你好狠,竟然把洒家的下身踢废了,饶不了你”,戒贪和尚目中露出野狼一样凶狠的光芒,直想把刘循一口吞下。

“你还有什么绝招,一并使出来吧,我倒要看你如何不饶我”,刘循饶有兴趣地看着戒贪和尚,那完全是猫戏弄老鼠的目光。

那是上位者看下位者的目光,居高临下,优越感十足,因为二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

“洒家跟你拚了,拿命来吧”,戒贪和尚一跃而起,扑向刘循,忽然中途转向,扑向小乔,颈项上的串念珠的线忽然断开,数十枚念珠飞向小乔。

那些念珠通体漆黑,一望而知是精铁打造,在戒贪和尚的内力贯注之下,竟然啸声大作,打向小乔的周身大穴。

以小乔的功力,这些念珠打在周身的穴道上,那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贼和尚,居然如此歹毒,看来留你不得”,刘循一声怒喝。

这个戒贪和尚原来那串念珠是舍利子串成,丢失之后,换成这些铁念珠,竟然是利害的暗器。

看来他上次铩羽而归之后,痛定思痛,在念珠上花的功夫不小。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戒贪跳海逃生 刘循赌场扬威

刘循救爱妻心切,凤舞九天身法一动,抢在小乔身前,同时掌风一荡,那些念珠全都偏了准头,跌落尘埃,少数几颗被反击回去,向戒贪和尚飞去。

戒贪和尚根本是以进为退的虚招,早就身子一折,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反激回去的念珠全部打空。

他逃跑的方向,竟然是往大海而逃,打的主意是趁着夜色,跳入大海逃生。

这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刘循纵然武功高强,也不敢丢下小乔等人去追戒贪和尚。

倒不是担心追不上,却是怕小乔等人再遭遇意wài



“这个贼秃,倒是机警过人,竟然想出跳海逃生的主意,倒是便宜他了”,刘循道,“不过他下身被我踢废,以后再想祸害妇女,那是绝不可能了。”

“循哥的功力增长好快,刚才和那个花和尚动手,我感觉到你的力量好强劲,你破境了吗?”大乔问道。

“离破境还早着呢,只是对力量和速度有了些体悟而已”,刘循道。

“依我看来,你现在的力量,完全不输于一般的势劲初期的武者,一旦他日突pò

到势劲境界,不知何等恐怖”,小乔赞叹道。

“对了,循哥,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踏波而行,你的轻功到达登萍渡水的境界了吗,能不能横渡大海呀”,孙尚香问道。

“说起这事,还真得感谢水镜先生和三性大师,我前段时间修习水镜神功,对水势有了新的领悟。今天听三性大师讲道,一番思忖之后,豁然开朗,现在在水面上行走,大概能走十余丈吧。”

“十余丈,不是做梦吧”,小乔张大了嘴巴,刘循说得轻描淡写,她可知dào

,在水面上行走十余丈,还是在波滔汹涌的海面上,那绝非一般的轻功。

“三性和尚是谁?为何传你神功?”小乔本想不问,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口。

“三性和尚,就是我朝第一勇将吕布”,刘循悠悠地道。

“怪不得你上次就想来见他,原来是拜见岳父大人来了。我就说嘛,凭白无故地,和尚为何会传你神功,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孙尚香道。

“你是如何发觉他是吕布的,我记得你们以前根本没有照过面”,小乔道。

“我是见他内功深厚,相貌又与吕绮玲有八分相似,因此起了疑心”,刘循老实地坦白道。

“三性和尚就是吕布的事,千万不可泄露,免得给甘露寺的和尚带来灾祸”,刘循告诫道。

“就只怕纸包不住火”,大乔忧虑道。

“能瞒一时是一时嘛,将来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刘循道。

“咱们不提和尚了,周瑜那厮,竟敢派人监视咱们,我倒有个主意,可以挫一挫他的嚣张气焰”,孙尚香道。

“香妹有何好办法?”小乔也来劲了。

“我知dào

,会嵇最大的几家赌坊,都是周瑜的产业,那可是日进斗金的生意。明天咱们假扮成外地的客商,前去把他的赌坊的钱赢光,你们说好不好”,孙尚香洋洋得yì

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我举双手赞成,明天谁也不准缺席,都去大闹赌场”,小乔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有了这种好事,当即起哄。

刘循苦笑了一下,“这几个老婆还真是奇葩,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

“好,我也赞成,不过咱们得乔装改扮一下。现在这付模样,走到哪里别人都认得我们,还怎么闹赌场啊”,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刘循不同意了,只好提了点建议。

“明天易一下容,保管赌场中的人认不出来,我认识一个易容大师,这人易容技艺高超,经他手易容,一般人很难认出来的”,孙尚香道。

“谁呀,这么厉害,该不会是你吹牛吧”,小乔忍不住问道。

“本小姐可是很少吹牛的,就是成衣铺的老板娘尚大妈,你认识的,上次帮他儿子易容去偷东西,结果被人抓住暴打一顿的那个”,孙尚香道。

“原来是那个母老虎,她易容的本事也还将就,咱们明天就去试一下”,大乔道。

第二天,几个人起了个大早,吃了饭后,在城中兜了几个圈子,甩掉了跟踪的人,就直奔成衣铺找尚大妈。

在付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后,几个人换了一身打扮,出现在了城中最大的赌坊逍遥坊的门前。

孙尚香和小乔、大乔一身儒生打扮,刘循则扮成了三人的随从。

见几个人衣着华丽,赌场的堂倌赶紧过来招呼。

“几位爷,看着面生,不知要怎么玩呢?”堂倌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叫看着面生啊,欺负爷们没钱是吧”,孙尚香一付败家子的样子,随手掏出一叠银票在堂倌面前晃悠。

堂倌眼都直了,那些银票都是卓记钱庄的,货真价实,少说也有十万两。

小乔更离谱,直接伸手入怀,摸出了几颗夜明珠和玉佩,那都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的东西啊。

“小的有眼无珠,几位爷莫见怪”,堂倌赶紧自扇耳光,给几个财神婆陪罪。

“你过来给介shào

一下,你们这儿都有些什么玩法啊?”大乔开口道。

“咱们这儿有掷骰子,斗鸡,斗蟋蟀,不知爷要玩哪种?”堂倌道。

“就那斗鸡吧,那玩意儿来得刺激些”,孙尚香摸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摆在桌上,“给我来两只鸡,爷选一只,你们赌场选一只,旁边看的人可以押注,买庄家赢还是我赢,你们这儿是怎么赔的呀。”

“买一赔五,咱们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堂倌道。

“好,给我提两只鸡过来”,孙尚香豪爽地道。

不多时,堂倌就领了一个人和两只鸡过来,那人冲着刘循等人点点头,算是见过了礼,神情看起来很是谦恭。

刘循却看出此人武功不弱,至少在虚劲晚期,只差一步就要迈入道劲境界了。

在刘循的眼中,这人的武功算不得什么,在市井之中,却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

“几位爷,这位就是我们赌场的张得胜,专门陪几位贵客玩的。这两只鸡,你们任挑一只,剩下的那只,就是咱们赌场的。”

“看来你们赌场貌似很大方啊,我就不客气了,就选这只冠上有点绿毛的吧。我得给它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就叫绿帽子将军吧”,孙尚香道。

刘循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这也太没文化了,不是让人骂你老公嘛。”

“好,剩下这只威武雄壮的,咱就叫它无dí

战神吧”,张得胜笑呵呵地道。

“你们要下注的可得抓紧了哟”,堂倌跟着喝道。

一时,赌客们纷纷下注,多数人都买庄家胜,毕竟张得胜出手,向来是百战百胜,从无失手。

只有一个头戴儒巾的年青人买孙尚香胜。

斗鸡场中,无dí

战神和绿帽子将军开始了战斗,一开始,两只鸡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赌徒们情绪高昂,在一旁不断地为无dí

战神助威,“啄死它,啄死那个绿帽子将军。”

仿佛赌徒们的助威有了效果,绿帽子将军节节败退,无dí

战神气势如虹,由势均力敌变成了一边倒的架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刘循注意到,每次无dí

战神进攻时,张得胜把手一扬,无dí

战神如有神助,立时勇猛无比,绿帽子将军则是节节败退。

“想在我面前弄鬼,你还嫩了点”,刘循暗哼了一声,右手食中二指骈指一点,一道无形剑qì

直冲张得胜的屁股而去。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一块木板毫无征兆地炸开了,众人惊慌不已,纷纷抬头看天。

张得胜遇到袭击,本能地跳起,回过头来,却没有见人袭击自己。

就在这时,看场中时,无dí

战神节节败退,被绿帽子将军伸嘴一啄,一下头一歪,死在了场中。

“怎么可能,无dí

战神怎么会死”,赌徒们急红了眼,张得胜看自己的无dí

战神时,却见它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付死不瞑目之态,似乎临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检查无dí

战神身上,却无任何伤痕。

“怎么回事,莫非自己见鬼了”,张得胜喃喃道。

他和别人斗鸡,一向凭借真气,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助自己一方的鸡获胜,对方的鸡被暗算了,外表还看不出来痕迹,其实内脏早就受了伤。

刘循却是棋高一着,用了一招幻术,在无dí

大将军看来,绿帽子将军变成了一只狼,它遇到了天敌,哪里还有斗志,完全是被吓死了。

张得胜当时屁股被袭,根本没看到这一幕,大多数赌客抬头看天去了,也没有发xiàn

异常。

事实上,对这些不懂法术的人来说,就算看见了,也会以为是神在帮zhù

绿帽子将军。

“怎么可能,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头狼。唉,老了,不中用了,这才盯着场中看了一会儿,就出了幻觉了”,一个老赌客自言自语道。

孙尚香得理不饶人,手掌一伸,“爽快点,愿赌服输,赔银子吧。”

“这点银两,咱们赌场还赔得起,宝倌,把银票赔给他。”

“几位好高明的赌术,在下不才,想再来领教一番”,一个声音自屋内传了出来。

“此人好精深的内功,孙策手下,哪来这种人才”,刘循眉头一皱,抬头看时,一个老道士走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循斗法败道人 马骏救师谈教徒

只见一个六七十岁的道人,三缕长须,下巴尖尖,一个大红鼻子,正施施然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道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剑疤,刚结疤没多没久,这一剑几乎要了他的命,他也从此破相。

“原来是魏延的师傅龙虎道人,这道人上次逃走后,不知怎么被孙权找到,安排到了周瑜手下,他脸上那道剑伤,肯定是孙权的人围捕他时,反抗留下的。”

“孙权还真不简单,竟然这么快就把龙虎道人抓到并收服了。”

“他笼络这些江湖奇人干什么?”刘循暗道不好,“孙权知dào

自己武艺高强,他却不会武功,所以就笼络了这些江湖奇人来对付自己,这个碧眼儿实是不容小视。”

龙虎道人目光在孙尚香、小乔、大乔和刘循四人的脸上审视了一圈,冷笑道:“老道想和几位赌一局,不知几位以为如何?”

孙尚香嘴角一翘,拉长音调道:“想赌什么,咱们无不奉陪。”

“这次咱们不斗鸡了,改为斗狼,如何?”龙虎道人一语惊人,要知dào

在世人的眼中,狼是无法驯服的,这话一出,立即引来了一众赌徒的窃窃私语。

“好,咱们一把定输赢”,孙尚香掏出身上所有的银票,加上刚才赢来的银票,大乔取出怀中的夜明珠,这一下的赌资,就数量惊人了。

“这……,咱们赌场一时半会儿没这么多现钱呀”,龙虎道人有些为难了。

“把你们赌场的现金全部押上,不足之数,再加上你一只手”,刘循阴恻恻地道。

“好,跟你赌了,把赌资全部都搬出来,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要我这只手”,龙虎道人被激怒了。

不多时,赌场的银票都拿了出来,加上先前的银票,堆了好大一堆。

赌场的小厮牵了两头狼过来,那两头狼看起来很凶恶,围观的赌徒赶紧让出一条路来。

“你先选还是我先选”,龙虎道人对刘循道。

“客随主便,你选吧”,刘循斜了龙虎道人一眼,满不在乎地道。

“如此,我也就懒得跟你客气了”,龙虎道人选了一头通体雪白的母狼,伸手拍了拍母狼的头,那狼温顺地摇了摇尾巴,走进斗场中去了。

“哇,竟然能让狼如此乖巧,这道人竟有驯狼的本事”,有赌客惊呼出声。

刘循吹了声口哨,另一头灰狼竟然直立起来,冲刘循点了点头,仅靠后脚直立,像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斗场中。

“这青年人的本事比起老道人来,明显又高了一筹。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赌客见此奇景,大都把赌注押在了刘循一边。

“驯兽术而已,有何稀奇,敢让老道出丑,等会儿贫道要你的好kàn

”,龙虎道人脸色难看之极,显然心中恨透了刘循。

“斗狼开始”,宝倌一声大喝,赌徒们的激情,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

刘循一方的灰狼人立起来,对着白狼摆了摆爪子,示意它放马过来,对这个对手极其轻蔑。

白狼一声愤nù

地嗥叫,一个猛扑,向灰狼的脖子咬来。

灰狼身子一旋,轻而易举地躲开了白狼的进攻。

白狼连扑了几下,都落了空,累得它直喘气。

灰狼抓住机会,一口向白狼的颈部咬去。

这一口咬实,白狼就要当场颈血四溅。

“小畜生,找死”,龙虎道人哼了一声,一道符纸望空一抛,凭空出现了一些狮子老虎,向灰狼扑来。

“这道士弄妖法,赌场出老千,还我们的银票”,那些赌徒大都把注下在刘循一边,见状都嚷了起来。

“雕虫小技,也敢在方家面前卖弄,趁早收起来是正经”,刘循脸上泛起一抹嘲讽,也撒了一张符,顿时黑风阵阵,把那些狮子老虎吹得东倒西歪。

趁乱出手,一道无形剑qì

带着冰冷的杀意,直刺白狼。

一声惨叫之后,那些狮子老虎全都踪迹不见,白狼身子摇摇欲坠,灰狼一口咬在它的脖子上,白狼立时毙命。

“咱们赢了”,赌客们一阵欢呼。

“这场不算,你出老千用妖术”,龙虎道人恼羞成怒,一摆手中拂尘,向刘循拂来。

那此胆小的赌客见此情景,立即开溜,看热闹的人也远远地躲开,给刘循和龙虎道人腾出了空间。

“输了想赖帐,那可不行。龙虎道人,你如果还是条汉子,自行把左臂砍下来,省得小爷动手”,刘循一剑荡开龙虎道人的拂尘,顺势直刺他胸前的膻中穴,逼得龙虎道人退了一步。

“你这是暗花剑法,暗花剑客童渊是你什么人?”龙虎道人望向刘循的目光惊疑不定。

“暗花剑客童渊,那是家师”,刘循不想暴露身份,就编了一个童渊弟子的身份。

“怎么可能,这小子的功力比我还高,他真要是童渊的弟子,那童渊的武功岂不是天下无dí

了。”

“听寒冰道人说,以前他曾经赢过童渊,寒冰道人的武功不过和我在伯仲之间,他能赢童渊,自己多半也不会输。这小子既然是童渊的弟子,他的武功,怎么可能比自己还高”。

“这世上虽然有轻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情,可这事也太离谱了些。若说这小子是假冒的,武林中乱认师傅,那可是欺师灭祖,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做的。”

正迟疑间,大乔把桌上的银票连同先前拿出来的夜明珠,全部收好,卷成了一个大包裹,别在肩上。

小乔和孙尚香展开武功,对着赌坊中那些狗爪子们一阵乱打。

这些赌场的走狗们平日里仗势欺人,为虎作伥的坏事没少干,这下算是遭了报应,一时间被打得满堂乱跑,不一会儿就躺了一地。

早就有人飞报周瑜,周瑜听说有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下勃然大怒。

点起军马,率了一支千人队,连同几员虎将,杀奔赌场而来。

这边刘循展开暗花剑法,着着进攻,杀得龙虎道人毫无还手之力。

刘循和童渊交过手,他的暗花剑法只得其形,真zhèng

说起来,其实似是而非。

但他在剑术上的造诣比童渊还要高得多,龙虎道人的衣衫片片飞起,拂尘断成几截。

他知dào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龙虎道人飞身后退,急忙溃逃,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那些赌客早已散尽,耳听得外面人喊马嘶,周瑜的追兵转眼就要冲进来了。

刘循正寻思脱身之计,一眼看见一个头戴儒巾的青年还站在当地不走。

刘循感觉奇怪,正想开口询问,那青年忽然单膝跪倒,口称:“学生马骏,参见院长大人。”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东窗书院的弟子,曾经的武考探花马骏”,刘循道,“我派你到江东发展天师道,你发展得怎么样了。”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院长大人随同我来”,马骏带着刘循等人出了赌场,抄小路走了。

耳听得周瑜的人马在大叫:“搅乱赌场的贼子往那边去了,快追,追上之后,都督有重赏。”

那些周瑜的兵马都一窝蜂地往另一个方向追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追兵难道瞎眼了”,刘循望向马骏的目光充满了不解。

“这是学生故布的疑兵之计,当院长大人出现在赌场之时,学生就料定会有大事发生,一早就做了准bèi

”,马骏回答道。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这些狗腿子我虽然不惧,打发起来也挺麻烦的。关健是我现在不想暴露身份,这才是真zhèng

的麻烦所在”,刘循道。

“院长大人神功盖世,实在不需yào

学生多此一举。只是学生考lǜ

到大人事务繁忙,不想让那狗腿子影响大人的心情,这才叫人把他们引开”,这个马骏很会说话。

“我是易了容的,你是如何看出来我的身份的?”

“院长大人莫非忘了,易容术是学生的家传本领,当年院长大人就因为这一点,把学生破格提拔为探花的。”

“哦,瞧我这记性。”

“对了马骏,你身为本教江东分舵舵主,天师道在江东发展得怎么样啊”,刘循问道。

“回院长的话,学生自从受院长之命前来江东,努力在江东传播教义,目前江东的教众已有上万人了”,马骏知dào

刘循对东窗剪烛书院毕业的学生视为门生心腹,因此在刘循面前不称自己为属下,只自称学生,对刘循则是一口一个院长。

显然,刘循对这点也很满yì



他的打算,本就是想把东窗剪烛书院这批学生放到军队中掌权,让他们效忠自己,达到绝对控zhì

军队的目的。

这是他从前世得到的经验,利用师生关系掌控政局,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有点超前意识了。

“对了,有没有一些有点势力的教众,对本教又是忠心耿耿的”,刘循问道。

“江东的世家大族,家人子弟都有入本教的,比如张昭的侄子,鲁肃的父亲,陆家的小姐陆绛雪,都是本教的忠实信徒。”

“听说那个陆绛雪,最近和周瑜打得火热,都快要成为都督夫人了”,马骏道。

“陆绛雪居然是本教的忠实信徒,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周瑜啊周瑜,咱们是命中注定一对冤家对头啊。你喜欢小乔,我把小乔收入房中。你现在要娶陆绛雪,你的这位枕边人却是我的忠实信徒,你真是悲摧呀。”

“哪天你惹急了哥,我就先给你帽子上涂点颜色再说。说实在的,你那顶都督帽子上的色彩还真有点单调,是时候给你涂点颜色了”,刘循坏坏地想。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刘循见坛主 春水起微澜

刘循对小乔、孙尚香和大乔道:“你们几个先找个地方,洗去脸上的易容之物,回府去吧。我还有点事,需yào

到天师道江东分舵去一趟。”

大乔等三人自回府中,刘循和马骏一起,直奔天师道江东分舵而来。

天师道的江东分舵,不在偏僻之地,竟然在会嵇大街上繁华之地,好大的一座宅子,装修得富丽堂皇,挺气派。

外面挂着一块牌子:“听雨小筑”。

“这地方倒挺气派的,怎么这名字怪怪的,像是姑娘家小憩的地方。

“院长有所不知,这所宅子是陆家二小姐陆绛雪捐出来的,虽处闹市,闲杂人等却不敢来骚扰,可说极为隐秘。”

“原来如此,陆家是江东世家,在江东颇有势力。陆绛雪和周瑜结亲,更有了一层庇护,周瑜四处搜查我天师道分舵,又怎么会想到,我江东分舵竟然在她未婚妻的家中”,刘循笑道。

进入内宅,刘循洗去了脸上的易容之物,马骏带四条大汉迎了上来。

马骏连忙喝道:“还不过来参见教主。”

“属下天师道江东分舵四大坛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参见教主,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弟兄们都起来吧,大家辛苦了”,刘循一摆手道。

“这是朱雀坛主朱无视,地趟刀法出神入化,是地趟门主的三弟子,一身武功已深得地趟门主的真传”,一指面前的红衣大汉,马骏介shào

道。

刘循看朱无视,见这条大汉如同铁塔一般,上身露出来的肌肉虬结,一看就知dào

孔武有力。

“朱雀坛主朱无视参见教主”,朱无视单膝下跪,对着刘循一抱拳。

“朱坛主不必多礼”,刘循袍袖一挥,一股大力把朱无视托起,朱无视顿生无力之感,根本无力反抗。

“教主神功盖世,朱无视佩服”,朱无视吐出一口气,看向刘循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这位是玄武坛坛主武士英,一身外家横练的铁布衫功夫,刀枪不入,很是了得”,马骏跟着一指旁边的紫衣汉子。

紫衣汉子满脸横肉,豹头环眼,虎背熊腰,一看而知武功不弱。

“武士英见过教主。”

“免礼。”

“这位是青龙坛坛主龙啸天,是三才刀的传人,一手奇门三才刀,不知打败了多少武林中人,是少年英才”,指着旁边的青衣汉子龙啸天,马骏道。

龙啸天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少年得志,脸上的神情不免春风得yì

,颇有几分傲气。

“龙啸天参见教主”,龙啸天单膝跪地,暗运玄功,双腿施展千斤坠身法,只等刘循伸手来扶。

“少年人逞强好胜,原本在意料之中,只是如不懂得收敛锋芒,终究难成大器”,刘循暗叹一声,袍袖一展,口中说道:“龙坛主请起,不必多礼。”

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龙啸天暗运玄功相抗,双足钉在地上,全身玄功贯注在双腿之上。

可惜的是,双腿不听使唤,在对方轻描淡写的一拂之下,仍然缓缓站起,龙啸天脸色通红,憋足了劲,仍然扛不住对方的神功一托。

“教主神功深厚,龙啸天佩服之至”,龙啸天原本看刘循这个教主年轻,心中有几分不服,想试一下对方的功力,这下才心服口服。

“龙兄弟的三才浑元功,已有五分火候了,年纪轻轻,已是十分不易”,刘循笑道。

“我师傅三才剑也是这样说的,我原本有些不信,教主也这样说,我才发觉自己不过井底之蛙,今天方知天空的浩瀚无边”,龙啸天一脸颓丧之色。

“龙兄弟千万不可丧失信心,你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已是佼佼者了”,刘循安慰道。

“多谢教主夸奖”,龙啸天道,神色恭谨了许多。

“你师傅三才剑蒙中天是武林前辈,一手三才剑鬼神难测,我向来佩服,代我向他问好”,刘循道。

“教主的问候,我一定代为转达,属下代家师谢过教主。”

“这位是白虎坛坛主白如玉”,马骏指着一位身穿白衣的汉子道。

“属下白虎坛坛主白如玉,见过教主”,白如玉一躬身,施了一礼。

“白兄免礼”,刘循道,见这白如玉身材挺拔,肤白如玉,唇红齿白,竟是个潇洒的儒生,与前三个粗鲁汉子全然不同。

“白兄一表人才呀,练的是江东白家的含英咀华掌吧”,刘循道。

“正是,教主仅凭属下的一个动作,竟能看出在下的武功家数,属下佩服”,白如玉由衷地道。

“白家的含英咀华掌,乃至阴掌力,女子习练肤白如玉,越练越美,男子却是不宜练习啊”,刘循意味深长地道。

“家父也是这样说的,可是白家传到我这一代,人丁单薄,已无女子,白如玉不想家传武功失传,练习此功,实属无奈”,白如玉道。

“白家家主白玉堂,年轻时是武林中少见的美男子,潇洒出尘,风度翩翩哪,请代我向令尊致敬。”

“白如玉代家父谢过教主”,白如玉小声道,他偷看了刘循一眼,没来由地脸一红,随即神色如常。

几人正说话间,一阵祈祷之时从前厅传了过来,声音很是虔诚,显然祈祷之人是个忠实的教徒。

“这是何人在祈祷?”刘循有些诧异。

“就是陆家的二小姐陆绛雪,她经常在此祈祷,弟兄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听这祈祷声中有一股凄苦的意味,陆小姐莫非有何心事?”刘循问道。

“据说陆小姐天生患有一种隐疾,她之所以加入本教,大半为此”,马骏道。

“竟有此事,带我过去看看”,刘循一下子来了兴趣。

说到医道,在这个世界上,刘循如果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刘循出得后堂,进入前厅,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个女子的身影已是美得令人心动,修长的身材,如瀑的长发,削肩细腰,如一首婉约清新的柳词。

女子正匍匐在地,跪在张天师像前,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天师有灵,请看在陆绛雪虔诚信教的份上,除去我的隐疾,小女子愿永生供奉天师。”

陆绛雪的声音极小,细如蚊蝇,但刘循的内功何等深厚,把陆绛雪的声音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陆绛雪抬起头来,只见她红润的檀口娇艳欲滴,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整个人如一尊晶莹剔透的冰雕,冰清玉洁,明艳动人。

只是,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眉目中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成了一个病殃殃的林黛玉。

“原来此女天生有不足之症,若不及早医治,活不过三十岁,当真可叹”,刘循暗道,他是杏林国手,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招,高明的医家,只需yào

远远一望,即能查知病情。

看陆绛雪楚楚可怜的样子,刘循口花花的毛病又上来了,脱口而出,吟出了林黛玉的葬花吟:“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姑娘,你的心愿,天师已经知dào

,会帮你的。”

陆绛雪闻言一看刘循,见此人眉梢眼角都荡着春意,一付浮浪子弟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哪里来的浪荡子,陆家听雨小筑,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陆绛雪一声娇叱,站起身来,纤掌一击,向刘循扑了过来。

“陆家的红消香断掌法,也算一绝了,在下不才,倒想领教”,刘循道。

马骏正想说话,刘循以眼色制止,他就把马上就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陆绛雪在天师像面前的心里话被刘循偷听了去,更被他出言轻薄,当下又羞又怒,一掌落空之后,身形一动,拳掌连绵不绝,击向刘循的身上。

陆绛雪的红消香断掌法是适合女子习练的掌法,掌法一展开,如同桃飘李飞,落絮轻沾,衣袂飘飞,如同一个冷艳的仙女,煞是好kàn



“好掌法,这种掌法,只有在陆姑娘这等佳人的手上使出来,才是相得益彰”,刘循笑道,身法展开,如同穿花绕树一般,在陆绛雪身边穿来插去,游刃自如。

陆绛雪的掌法虽精,身法虽快,却休想沾到刘循的一片衣角。

“给我躺下吧”,陆绛雪双掌一圈一带,纤足一个倒踢,使出了红消香断掌法的绝招“香消玉殒”。

“姑娘叫小生躺下,小生敢不遵命”,刘循似是站立不稳,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陆绛雪猝不及防之下,吓了一跳,刘循这一倒下,他的脸几乎贴上了陆绛雪的粉颊,高挺的鼻梁就要触到陆绛雪的挺俏的小琼鼻上。

而刘循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险险地触到了陆绛雪的樱桃小口。

陆绛雪吃了一惊,身形急退,一个踉跄,身子向后仰去。

刘循只略一迈步,已把陆绛雪揽在了手中,陆绛雪右肘向后一撞,击向他的膻中穴。

“陆小姐好功夫,不愧是名门闺秀,巾帼英雄,刘循算是领教了。得罪之处,还请小姐海涵”,刘循身形一晃,躲过了陆绛雪的一肘,已站在一丈开外。

“刘循,这名字好熟,怎么和本教教主同名。对了,你就是益州牧,武威大将军,近日在江东风头一时无两的刘循,你真的是刘循?”陆绛雪疑惑地道。

“如假包换,刘循正是区区在下,风头强劲什么的,不过是蒙朋友们抬爱,实不敢当”,刘循一改嬉皮笑脸之态,正色道。

“陆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本教教主,你有救了”,马骏的一句话,在陆绛雪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拈花寻龙除隐疾 撮土结拜成兄妹

“信女陆绛雪参见教主”,陆绛雪冰雪聪明,早就听说刘循医道精湛,联系到先前说的话,哪里还能不明白马骏话中之意。

“不客气”,刘循袍袖一拂,陆绛雪拜不下去,只好立起了身子。

“教主好精深的武功”,陆绛雪赞了一声,对自己的病又多了几分治好的希望。

“不敢,陆姑娘客气”,刘循不好再相戏,老实地道。

“我察姑娘的面色,是先天不足之症,这种病如不及早治疗,恐怕难以活过三十岁”,刘循道。

“当年神医华佗也是这样说的,可惜他束手无策。请教主施以援手,救绛雪一命”,陆绛雪再以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不用担心,此症寻常医家无法医治,却难不住我刘循。”

“要治好这病,须要用拈花指遍点全身三十六大穴,再用寻龙手拍打全身经脉,打通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不但病能治好,以后修liàn

武功也能突飞猛进。”

“只不过,施法之人会损失五年功力,为了救陆姑娘,在下也就豁出去了,也算不了什么。却另有一桩为难之处”,刘循欲言又止。

“教主有话请讲”,陆绛雪道。

“陆姑娘不要一口一个教主,听起来怪生份的,如果你不嫌弃,咱们兄妹相称如何。为兄痴长几岁,就叫你一声绛雪妹子了”,刘循见此女美貌异常,言语中不禁和她拉起了近乎。

“那我就叫你刘大哥好了,刘大哥说的为难之处,不知指的是什么?”陆绛雪问道。

“在下给陆姑娘治病,难免有些肢体接触,男女有别,所以有些为难”,刘循为难道。

“我道是什么大事情,这有什么?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哪里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刘大哥多虑了”,陆绛雪爽朗地道。

“绛雪妹子能够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刘循道,“咱们这就在此找间静室开始吧。”

“马骏,你和四大坛主站在门外,为本座护法,不准外人前来打扰”,刘循道。

“是,学生谨遵院长吩咐”,马骏啪地一声立正,恭敬地回答道。

顺便说一句,马骏的做法,是东窗书院的学生回答院长问话的标准姿势。

“我倒忘了,刘大哥不但是大将军,还是益州牧,天师道教主,更是东窗剪烛书院的院长,不简单哪”,陆绛雪抿嘴一笑,盈盈秋水中春意无限。

“哪里,哪里,让绛雪妹子见笑了”,刘循打了个哈哈,和陆绛雪走进了一间静室,顺手把门掩上。

“请妹子脱下外衣,刘循的拈花手点穴大法才更有效果”,刘循目视陆绛雪道。

陆绛雪依言脱去外衣,身材凸显,凹凸有致,这女孩子已十七八岁年纪了,发育得很好,罗衫单薄,让人浮想联翩。

“请绛雪妹子盘膝坐好,在下才好点穴。”

陆绛雪依言坐好,面对刘循。

刘循忍住想流鼻血的冲动,眼观鼻,鼻观心,立时心如止水,运起拈花指法,一指点出。

一阵热流注入陆绛雪的膻中大穴,陆绛雪浑身一震,膻中穴感到舒服之极。

跟着刘循又一指点出,却是点在陆绛雪的背上,又一股真气注入陆绛雪的体内。

点完任督二脉的穴位,又开始点陆绛雪十二正经的穴位。

“想不到这刘循年纪轻轻,认穴如此之准,功力如此深厚,实是难得。他甘愿耗损五年修为给自己治病,这份恩情,不知如何报答”,陆绛雪一时浮想联翩。

正想间,刘循又转到陆绛雪的正面,一指点出,却是她的乳下的一个穴位。

陆绛雪羞得通红,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

忽然觉得胸口一松,困扰自己多年的胸紧的毛病,一下子好了很多。

“看来他倒不是有意轻薄,自己过几天就要嫁给周瑜了,待会儿得叮嘱他此事不可外传才好”,陆绛雪道。

不多时,刘循把陆绛雪三十六处大穴点完,已是浑身冒汗,陆绛雪也是香汗淋漓,只觉得浑身轻松无比,飘飘欲仙。

刘循这路拈花指法很是损耗内力,不过所谓损失五年功力云云,纯粹是编造出来骗陆绛雪的,为的是让她感恩戴德,以后为己所用。

他这功力损耗,只要盘膝运功,最多一刻钟的功夫,便可以恢复。

点完陆绛雪的穴道,刘循又运起寻龙手,在陆绛雪周身拍打,所过之处,陆绛雪只觉得浑身一热,经络舒服之至。

他知dào

是刘循把功力输入自己体内,助自己畅通血脉,无限感激。

有好几次,刘循的咸猪手拍到了某些温软高耸之地,陆绛雪难为情之极,还好没有外人在场,她是大方的江湖儿女,羞涩一下也就过去了。

好不容易刘循的手停下来,陆绛雪试一运气,以前困扰自己多年的隐疾,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活不过三十岁了。

低头一看,自己的外衣正放在一边,里面的这件衣衫不仅薄,而且还些透明,她羞红了脸,赶紧把外衣穿上。

看刘循时,却见他正盘膝而坐,头上腾腾地冒出热气,显然,他正在全力运功,恢复功力。

“这人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武艺高强。更兼手握雄兵,年纪轻轻已是一方诸侯,实是个万中无一的奇男子”,陆绛雪打量着刘循,芳心里转过无数念头。

“周瑜也算是人中龙凤了,这个年纪就当上了江东水军大都督。可是和刘循一比起来,就什么也不是了”,陆绛雪把刘循和周瑜一比较,立即觉得原来认为英伟无比的如意郎君,其实也不过如此。

“算了,我和周瑜都快结婚了,还想这些干什么。周瑜虽然不如刘循,待自己情深一片。这个刘循,虽然不错,可是到处拈花惹草,刚才捏自己那几下,感觉好像有点故yì

,只是自己无法确定而已。”

想起刘循刚才的有些动作,陆绛雪觉得羞死人了,越想越不对劲儿,“十有八九,这小子是故yì

的,自己要不要找他算账呢?”

“算了,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不但治好了自己的隐疾,还为此白白损失了五年功力。就算他是故yì

为之,咱装着不知dào

就算了。”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哪,五年功力,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意味着什么?此人树大招风,凭白损失了五年功力,会不会有危险?”陆绛雪有些担忧起刘循来。

一盏茶的功夫,刘循睁开了眼睛,刚才还有些委顿,一下子又神采奕奕了。

“绛雪妹子,你这下没事了,顽疾已去,已后再也不用担心了。你因祸得福,任督二脉已通,修liàn

起武功来,从此事半功倍,江东从此又要多一位女侠了。”

“只要你勤加修liàn

,陆家的红消香断掌法,从此将在武林放一异彩了。”

“多谢陆大哥,请受妹子一拜。”

陆绛雪就要跪下施礼,刘循抢先一步,伸手相扶,“绛雪妹子不必多礼,我和你一见如故,如蒙不弃,咱们结为干兄妹如何?”

“大哥有此想法,小妹求之不得。”

刘循当即跪倒,陆绛雪则跪在他的旁边。

刘循捧了一点地上的灰尘放在桌上,开口道:“没有香案,咱就撮土为香好了。”

刘循双手合什,口中念道:“张天师在上,天师道当代教主刘循,与义妹陆绛雪结为兄妹,天地为证。从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陆绛雪也依言念道:“张天师在上,信女陆绛雪,与刘循在此结为兄妹,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天师见证,人神共鉴。”

“哈哈,咱们这下成了兄妹了,以后喊你妹子,那是名正言顺了”,刘循冷不丁一抱住陆绛雪,举了起来又放下。

羞得陆绛雪粉面胜桃花,却不好意思发作。

“这家伙果然有些轻浮,这么快就对干妹妹动手动脚了”,陆绛雪心中明白,却不知如何,对刘循讨厌不起来。

“刘大哥,小妹有一事相求”,陆绛雪看着刘循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妹子有话尽管说好了,刘循无有不遵”,刘循爽快地道。

“今天,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还请大哥不要说出去。在私下里,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妹子,在人前,你叫我陆姑娘,我叫你刘将军,你看怎样?”

“妹子这是何意?”

“大哥有所不知,妹子马上就要和周瑜成亲了,我可不想他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希望大哥能够成全。”

“周瑜待你如何?”

“百依百顺,体贴入微,妹子能有这样一个丈夫,这辈子很知足了”,陆绛雪道。

“要是今后大哥和周瑜发生了矛盾,妹子站在哪一边?”刘循逗起了陆绛雪。

“我站在正义的一边”,陆绛雪字斟句酌道。

“可是,有些时候,是非正义,并无一个真zhèng

的标准,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

“那我就站在需yào

我帮zhù

的一方,如果大哥有难,我肯定帮大哥。如果周瑜有事,需yào

我的帮zhù

,我也会义不容辞”,陆绛雪回答得有理有节。

“好,妹子能这样说,足见光明,你说的事,哥答yīng

你了,不过你也得答yīng

哥一件事才行”,刘循道。

“大哥要妹子答yīng

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的,就算赴汤蹈火,也一定没有问题”,陆绛雪爽快地道。

她身有武功,性格豪爽,和一般的闺阁女子大不相同。

“这件事嘛,再简单不过了,也无须赴汤蹈火。哥想亲你一下,怎么样?”某人无耻地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室谈古论今 明里唇枪舌剑

“这……”,万想不到刘循竟然会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陆绛雪有些后悔,早知dào

刘循会提这种要求,先前就不应该把话说得太死。

“你放心,我只是亲一下而已,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刘循还在辨解,目光中的热切可想而知。

“话虽这样说,自己如果不从,他一旦用强,自己还不是难逃他的掌握。如果自己断然拒绝,人家刚才宁愿损失五年功力也要相救自己,这岂不是恩将仇报”,陆绛雪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罢了,反正肌肤已经接触过了,摸也摸了,再亲一下也算不了什么”,陆绛雪把心一横,闭上了眼睛,“来吧,但愿你言而有信。”

刘循原本是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摆出一付任你宰割的架势。

话虽如此,从陆绛雪微微颤抖的双肩可以看出,她内心正在激烈挣扎,显然并非心甘情愿。

“我刘循是何等样人,岂能强迫一个女孩子做不情愿的事情”,刘循心念一动,傲气上来了。

陆绛雪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狂风暴雨没有来,心中奇怪,睁开眼睛,却见刘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并无上前的意思。

陆绛雪何等聪明,当即明白了刘循的意思,笑着打了一下他,“你好坏,大哥,居然耍我。”

“开个玩笑而已嘛,何必当真”,刘循嘻嘻一笑,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对了,妹子,你爹妈给你取的这个名字,挺有诗意的,有何含义吗?”刘循问道。

“我妈生我的时候,正下着大雪,偏偏这时院子里的红梅开了,红梅映雪,煞是好kàn

,于是父亲便给我取名陆绛雪。”

“因为我生来就有不足之症,爹让我勤练武功之余,对我百般呵护,生怕我活不过三十岁。”

“对我大哥就不一样了,爹对他很是严厉,整天逼他读书练功,稍不如意,还要打骂。”

“对了,你大哥叫什么名字?”刘循道。

“我大哥名叫陆逊”,陆绛雪道。

“原来是陆绛雪就是陆逊的妹妹,这个陆逊可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啊。这时还年青,成长起来以后,可是能与周瑜相提并论的将才啊。”

刘循隐约记得,江东的都督先是周瑜,后是鲁肃,然后是吕蒙,跟着就是陆逊接任。

历史上的陆逊火烧连营,一把火烧得刘备羞愧难当,最终又气又急,病死在白帝城,这是一大人杰。

“有时间倒要会一会这个陆逊,看这个江东英杰是何等模样”,刘循暗忖道。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南海北,古往今来,军事地理,医卜星相等一番胡侃,刘循见闻之广博,知识之丰富,让陆绛雪叹为观止。

刘循的很多观点,让陆绛雪惊为天人。

这也难怪,刘循是来自后世的生物学和化学双博士,回到古代社会,他的分析能力,知识面和东汉末年的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自己原以为自小博览群书,好歹也算是一个才女,跟刘循一比,才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大哥平时里自诩知识广博,哪天把他引见给刘循,他就知dào

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了”,陆绛雪暗道。

二人谈了一会儿,陆绛雪只觉得相见恨晚,刘循却已打开了房门。

“陆姑娘,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有事要我帮忙的,只要叫马骏通知我就行了”,刘循拱手道,一付冷漠的样子。

陆绛雪却是心头一热,知dào

刘循这样说,是替自己隐瞒二人的关系,不想周瑜知dào

另起波折。

“刘大将军古道热肠,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陆绛雪也装出一付冷若冰霜的样子,眸子里却有一丝莹润。

这一天,注定了是不平凡的一天。

刘循回到府中,听到孙尚香和小乔说起周瑜的情况,笑弯了腰。

“听说周瑜满大街搜捕那个童渊的弟子,却到哪里找去。”

“周瑜也派人来府中探听情况,被我一一挡驾,不知他怀疑上你没有?”

“我听说,周瑜的那家日进斗金的赌坊现在成了人们谈论的焦点,人们都说那家赌坊使用妖术骗钱,相约以后都不去了。”

刘循忽道:“我想到周瑜府上拜访,顺便看一下他吃瘪的样子,探一下他对我想娶萱萱的态度。”

“好呀,我想周瑜的窘态肯定丑死了,循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小乔拍手道。

“这事儿你跟去不太好吧,我难道当着周瑜的面说我想把乔家姐妹大小通吃”,刘循道。

“不去就不去,找那么多的理由干嘛”,小乔赌气道。

“你愿意去,就去吧,不知周瑜见了青梅竹马的你,是什么表情?”刘循调笑道。

“管他什么表情,本小姐才懒得理会这些,他想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情,与本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小乔哼道。

来到周瑜府前,仆人听了刘循的自我介shào

,自去通报。

“刘循和小乔前来拜会”,仆人通传道。

“这就怪了,刘循好端端地来找我干什么,搅乱我赌场的事儿,十有八九是他干的,他还敢上门来,真当我周瑜是吃素的”,周瑜有些发怒了,他手上拿着一个吊坠,正是搅乱赌场的人匆忙中留下的。

“人家远来是客,再说刘循好歹是国太的女婿,大哥应该以礼相待才是”,陆绛雪劝道。

她心里有些纳闷,“这个刘循,到周瑜府上来干什么,若说是来看自己的,又为何要带上小乔?”

周瑜听了陆绛雪说的一席话,情知她所说的是事实,再说他只不过一时忿怒,心中还是明白轻重,当即道:“大开中门,有请刘大将军和小乔小姐。”

“瑜哥,你看,刘循来了,小妹是否要回避一下”,陆绛雪道。

“不用,我就要让刘循看一下,我的宝贝老婆是如何的美貌”,周瑜炫耀道。

“不知羞,人家还没过门呢,可不能算是你的人”,陆绛雪心里甜丝丝的,表面上却撇了撇嘴。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咱们的好事只有几天了”,周瑜得yì

地大笑,携着陆绛雪的手迎了出去。

“哎呀,刘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寒舍简陋,等会儿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啊”,周瑜见到刘循,如沐春风。

“这位是?”刘循指着陆绛雪,假装不识,问道。

“这是江东陆家的大小姐陆绛雪,过几天就是我的夫人了”,周瑜介shào

道,得yì

地大笑。

他可不知dào

,帽子上的颜色都变了一丁点了。

“原来是陆小姐,早就听说陆小姐美艳无双,今日一见,惊为天仙哪”,刘循故做吃惊地道。

小乔拧了刘循一把,不无醋意地道:“陆妹妹长得好漂亮哟,真是咱们江东的一枝花呀!”

陆绛雪看小乔生得明艳动人,也是暗自嫉妒,夸张地道:“小乔姐貌美如花,绛雪可不敢跟你比啊。”

两个女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暗自打量对方,希望把对方比下去,却是越看越佩服,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刘循和周瑜寒暄了一通,开门见山道:“公瑾兄,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相求啊。”

“哦,刘兄的事就是小弟的事,有事请讲,只要小弟办得到的,无不尽lì

。”周瑜当即表态。

“实不相瞒,我看大乔孤苦零丁,怪可怜的,想起伯符的临终嘱托,有些不忍,想把她收入房中,还望公瑾在国太和仲谋面前美言几句呀”,刘循说出来意,一边看着周瑜的眼睛,看他有何反应。

“这个刘循,整个一好色之徒,才来江东没多久,就知dào

搜罗女人”,周瑜心中鄙视,表面上却打着哈哈,“这个好说,我等会儿就去面见主公,帮你提亲,如何?”

“事成之后,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这个大媒啊”,周瑜大笑道。

他整天想的就是把刘循羁绊在江东,然后伺机夺取江夏,刘循要娶大乔,他是正中下怀。

“公瑾兄如此仗义,在下不胜感激。听说你的赌坊被人砸了,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刘循假意道。

“这件事情我正在查,居然敢动我的赌坊,查出来我跟他没完”,周瑜恨恨地道。

“如果有需yào

我帮忙的地方,公瑾兄不妨通知一声?”刘循一付仗义相助的样子。

“多谢了,周瑜自己能解决此事,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周瑜道,心中暗恨,“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你小子做的,居然还有脸提,等哪天落到我的手里,指不定怎么阴你。”

心头虽恨,表面上却不得不和刘循打着哈哈。

不知怎么的,一听说刘循又想要娶大乔,陆绛雪心中没来由地多了些醋意,“这个男人真是好色无厌,见一个爱一个,还有完没完了。”

跟着陆绛雪自己也有些奇怪,“我这是怎么了,瑜哥待我也不错啊,过几天我就要大婚了,怎么刘循一来,自己就有些心猿意马。”

“公瑾兄,祝你早日抓到闹你赌场的小子,到时可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到时我帮你出气。在下的事,就拜托公瑾兄了”,刘循准bèi

告辞。

“刘兄,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嘛,何必这样行色匆匆呢?”周瑜假意挽留道。

“公瑾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改天再来叨扰好了”,刘循拱手告辞。

“刘兄慢走,恕不远送”,周瑜道。

“且慢”,陆绛雪忽然喝了一声。

第一百三十章 绛雪陷迷情 周瑜呈机谋

“小乔姐,你这把佩剑少了个挂坠,看起来不美观,小妹想把这个挂坠送给你,还请笑纳”,陆绛雪笑道,从周瑜手中拿过挂坠,放在了小乔的手中。

小乔定睛一看,曾几何时,自己剑穗上的挂坠不翼而飞,可不正是陆绛雪交给自己的那个。

原来,小乔在赌场和那些打手打斗的时候,一不留神,把剑穗上的挂坠给弄掉了。

小乔脸皮究竟有些嫩,意识到自己大闹周瑜赌场的事儿被识破,一时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倒是刘循脸皮厚,嘿嘿笑道:“陆姑娘可真是个有心人哪,我代内子多谢你的挂坠了。”

周瑜一看小乔的神情,又见那个剑穗上有被斩断的痕迹,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不禁一变,随即回复如常。

刘循和小乔告辞出门,路上,小乔忍不住道:“循哥,周瑜已经知dào

咱们整他的事情了,他不会报复吧。”

“他倒是想报复,我也得给他机会才行”,刘循拍了拍小乔的香肩,安慰道。

“想不到那个陆绛雪还真是个厉害角色,竟然这么快就发xiàn

了那是我的挂坠,这个女人不简单哪”,小乔心有余悸地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她也就是瞎猫逮到死耗子,碰巧罢了”,刘循大咧咧地道。

“再厉害的角色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哥大肆轻薄,想想手感还真不错”,刘循暗自回味着与陆绛雪暗室共处的旖旎风光。

“这个周瑜再厉害,你的女人也在我的掌握之中,惹毛了哥,先给你的帽子上涂点颜色再说。”

“陆绛雪今天怎么怪怪的,对了,肯定是遇到了小乔,心里有些不爽,她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啊,莫非她对哥有意思”,刘循暗自意淫道,“哥这么英明神武,她对哥有意思,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刘循这边心头偷着乐,周瑜的心情却有些郁闷。

“果然不出所料,是刘循闹了我的赌场。据回报说,闹赌场的一共有四个公子哥,一定是刘循、孙尚香和小乔装扮的,另一个会是谁呢?”

“对了,多半是大乔那个贱人,合起伙来耍我。我日进斗金的赌场,我的聚宝盆哪,就这样给弄砸了,不行,我得想办法出这口恶气”,周瑜恨声道。

“瑜哥,这事儿揭过也就算了,咱们把挂坠送还小乔,已经给刘循敲了警钟,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陆绛雪劝道。

“其实,我何尝不知dào

刘循不好惹,只是有些气愤不过而已,这小子明明闹了我的赌场,我还得帮他拉皮条,帮着撮合大乔和刘循,心头烦闷哪”,周瑜道。

“你可以不给孙权说嘛,或者干脆向孙权说刘循的坏话,他不就娶不成大乔了。我一看刘循就生气,竟然敢砸你的赌场,咱们干脆破坏了他和大乔的好事得了”,陆绛雪游说道。

一想到刘循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样子,陆绛雪没来由地一阵不爽。

“我也不想那样,可是让大乔和刘循在一起,本是孙策的遗愿,更是孙权的意思”,周瑜有些无可奈何道。

“为什么?孙权为何巴巴地把自己的寡嫂往外送啊?”陆绛雪有些不解地道。

“这你就不懂了,把大乔嫁给刘循,主要是想法把刘循羁绊在江东,让他回不了江夏,咱们好趁机夺取江夏。或者干脆把刘循做为人质,换回江夏。”

“如果刘循不肯呢?”陆绛雪问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如果姓刘的不识相,就怪不得咱们心狠手辣了”,周瑜提起手掌,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好可怕,就没有第二条路了吗?刘循再怎么说也是国太的女婿,孙权的妹夫啊”,陆绛雪打了个寒噤,追问道。

“别说他只不过是主公的妹夫,就算他是主公的亲兄弟,违背了主公的意愿,主公也会杀了他”,周瑜冷冷一笑道。

“说到底,刘循还是咱们的敌人,孙策把小乔许给他,最初也是为了诱他来江东。可惜,孙策这个人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竟然放过了她,把孙尚香也一并许给了刘循,临终还把大乔也托付给他。”

“我倒是觉得孙伯符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所以他才死得快,争夺天下需yào

的不是儿女情长,更需yào

杀伐果duàn

的枭雄,孙权脸厚心黑,才是一代雄主。”

这一刻,陆绛雪忽然明白了刘循先前问话的用意,“万一将来周瑜真的向刘循下手,自己到底站在哪一方呢?”

一时之间,陆绛雪心中矛盾不已。

“刘循说得没错,有时候并没有正义和邪恶,在某些时候,所谓正邪,不过是彼此的立场不同而已。周瑜深爱着自己,刘循是自己的义兄,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二人一旦起了冲突,自己到底应该帮谁呢?”

周瑜思忖了一会儿,自去见孙权,汇报刘循想娶大乔的事。

“果然不出孤所料,刘循迷上了大乔,就让他们择日完婚吧”,孙权忘形地大笑,得yì

之极。

“主公,咱们是时候向刘循提出归还江夏的事了”,周瑜小心翼翼地道。

“不忙,先让刘循和大乔完婚再说。反正刘循现在在咱们的掌握之中,也不怕他飞上天去”,孙权道。

“那倒是,主公高见。国太的意思如何?她万一要不同意怎么办?”

“母亲本来就很喜欢刘循,也会同意这事的。”

“如果刘循不同意归还江夏呢?”周瑜继xù

问道。

“由不得他不同意,他要不同意,咱们就永远把他留在江东”,孙权眼睛一眯,杀气隐现。

“属下倒有个主意,咱们可以派人前去江夏,谎称刘循答yīng

割让江夏,看贾诩怎么说?”周瑜不失时机地献上一策。

“公瑾此计高明,怕只怕贾诩老奸巨滑,识破了咱们的计谋”,孙权沉吟道。

“主公可想办法让刘循写字,套出他的笔迹,然后模仿他的笔迹给贾诩写信,贾诩料不到咱们有这一招,说不定就会上当”,周瑜道。

“公瑾此计高明,听说刘循颇有诗才,这几天桃花开了,我开个诗会,让他写诗一首,趁机拿到他的笔迹”,孙权很快就想出办法。

“此事宜早不宜迟,就在明天举行诗会吧”,周瑜趁热打铁道。

“刘循啊,刘循,你竟然敢闹我的赌场。你要做初一,也就别怪哥做十五”,周瑜暗自发狠。

“好,就这样办,明天我就举行一个诗会。你那个陆小姐听说才貌双全,你到时也要带他来哟。过几天,刘循娶大乔,你就娶陆小姐,咱来个双喜临门,怎么样?”

“多谢主公想得周到,我替绛雪谢谢主公”,周瑜忙道。

“你这段时间和陆小姐相处得还不错吧,你还没有谢我这个大媒哟”,孙权笑眯眯地道。

“主公的大恩大德,属下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方能报主公的知遇之恩”,周瑜拜伏在地。

“公瑾哪,你是孤的左膀右臂,孤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嘛。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嘛。记住,小乔也好,陆绛雪也好,都不过是咱们的棋子而已,不必过于认真。”

“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提三尺剑,率百万铁骑,横扫天下,创下不世伟业,才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一回。妇人之仁,是做大事者的大忌呀”,孙权教xùn

道。

“主公训示得对,周瑜将铭记在心,不为女人左右,以免让她们成为自己的羁绊”,周瑜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周幽王为了搏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结果亡国,成为千古笑柄。”

“春秋时吴越争霸,吴王夫差因西施而亡国。董卓为了一个貂婵,最后被吕布所杀,霸业成空,身首异处,殷鉴不远。”

“刘循也算一个英雄了,阴阳五行,琴棋书画,兵书战策,无所不精。更难得的是武功卓绝,出身皇族,手握雄兵。这样的人,本该睥睨天下,笑傲疆场,却整天沉迷酒色,实在算不得英雄”,孙权叹道。

“如果刘循一直像现在这样,整天只知dào

在脂粉堆中鬼混,终究难成大器”,周瑜大起知遇之感,随声附和道。

反正一提到刘循,他心中就不爽。

“不过话虽如此,此人也不可小看。刘循此人,可说是最让孤看不透的人,此人平时看起来贪财好色,可遇事往往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而且此人所学之杂,见识之广,都是我生平仅见”,孙权叹了一口气道。

“刘循不过是这些年的运气一直比较好而已,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周瑜道,“主公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瑜啊,我不得不告诫你,要想消灭对手,首先要重视对手,千万不可轻视对手。一着错,全盘皆落索啊”,孙权道。

“主公的话,周瑜记下了。主公神机妙算,刘循这次就算再精明十倍,也难免着了咱们的道儿”,周瑜道。

“但愿如此,刘循再厉害,毕竟不是神仙,我看他如何破咱们这局”,孙权碧眼中透出寒芒,杀气毕露。

“大哥啊,你要我把刘循当兄弟,请恕我做不到了。刘循不除,我如芒在背,内心不安哪”,孙权喃喃道,“他虽是我妹夫,更是我的敌人哪,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咱江东的基业,继承爹和你的遗志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孙权谋江夏 诸葛说童渊

次日,孙权把刘循等人召集起来观赏后花园的桃花,周瑜也带着陆绛雪前来凑趣。

“咱们今日相聚一堂,听说妹夫才高八斗,何不做诗一首,让大家开开眼界”,孙权提议道。

刘循思前想后,自家做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想起前世看的电视剧中唐伯虎作的一首桃花诗,只好将就拿来凑数了。

刘循随即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后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使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诗啊好诗,可惜诗太长,我记不住,妹夫何不把他写下来,供我等观瞻”,孙权称赞道,“左右,拿纸笔来。”

刘循正在兴头上,当下头脑一热,挥毫提笔,洋洋洒洒地把唐寅这首桃花庵歌写了下来。

“好诗啊,想不到刘大将军文武全才啊”,陆绛雪看了此诗,赞叹不已,“这诗和当今的诗歌大家的诗比起来,毫不逊色啊。”

“过奖,胡乱写的,不值一提”,刘循暗道,“惭愧之极,唐寅若地下有知,肯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无耻剽窃之类的话。”

周瑜听到陆绛雪称颂刘循的话,心里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刘循的才气。

孙权见目的已达,当即对周瑜使了个眼色道:“你马上派人把诗拿去装裱一下,我要把它挂到我的房间里。”

周瑜会意,拿着写有刘循诗的纸退下,找了一个善于临摩他人笔迹的人,模仿刘循的笔迹给贾诩写了一封信。

大意是,孙刘两家现在交好,刘循准bèi

把江夏交给孙权,两家从此联合,共同对付其他诸侯。

信写好后,孙权来到,看了信的措词,提出了一些修改的意见,然后找人快船递过江,去见贾诩。

听说刘循派人来了,贾诩等刘循的部下一阵欢喜。

孙权的使者说明了来意,递上书信。

贾诩看了书信,爽快地道:“既是主公有令,诩就把江夏交给你家主公好了。只是,仓促之间难以办到,就在下个月的月底把江夏交给你们吧。”

使者大喜过望,圆满完成任务,自行回去向孙权复命。

“军师,此事只怕有诈,主公没有飞鸽传书来,却送了一封书信,只怕是孙权的阴谋”,甘宁道。

“这书信的确是主公的笔迹,但是,却决不是主公的本意”,贾诩道。

“那军师为何答yīng

下个月把江夏交给孙权”,甘宁有些不解。

“事急从权,那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主公如今在孙权的手里,咱们如不答yīng

把江夏交给孙权的话,主公就会有危险”,贾诩道。

“为今之计,只有把孙权想要咱们割让江夏的消息通知主公,让他有所准bèi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主公想办法离开江夏了。”

“如果到时主公回不来呢?”

“那就只有假戏真做,真的把江夏割让给孙权了。和主公的安全比起来,一个江夏算不了什么”,贾诩沉痛地道。

按照刘循离开江夏前的交待,贾诩把孙权要求割让江夏的消息发了出去,然后静等刘循的指示。

孙权后花园赏花之后,回到府中,刘很快就通过布置在江东的风影收到了贾诩发来的情报。

事实上,刘循来江东之后,表面上每日里醇酒美人,却从来没有中断过和风影的联系,始终关注着天下大势。

“孙权竟然想图谋江夏,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莫非还真的以为这样就把刘某人困在江东了吗?”

刘循当即把指示通过风影发了出去,贾诩接到指示大喜,“主公深谋远虑,咱依计行事就是了。”

这边孙权接到使者回报后,半晌不语,良久,才问周瑜:“贾诩要下个月才把江夏交给咱们,莫非是在拖延时间?”

“就算他施的是缓兵之计,咱们只要看住刘循,让他回不了江夏。一个月后,由不得贾诩不交江夏”,周瑜道。

“从今以后,你给我盯紧刘循,要是他跑了,我唯你是问”,孙权道。

“主公,我虽是都督,可是大乔和孙尚香郡主名义上都是我的主子,有些事情我也为难办哪”,周瑜开始诉苦。

“这是我的佩剑,你拿去,便宜行事。如果刘循要逃回江夏,你尽管捉拿,就算是我妹妹要阻挠,你也可以便宜行事,必要时不妨先斩后奏。”

孙权解下佩剑,交给周瑜,这一刻,周瑜大权在握,心中窃喜不已,同时也感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暂时按下刘循不表,却说诸葛亮听说刘循赴江东迎娶小乔,开怀大笑起来。

“军师何故发笑?”刘备道。

“主公请想,刘循这一到江东,暂时是无法脱身了,咱们正好趁此时机,扩大地盘”,诸葛亮道。

“依军师之见,咱们打谁好些?”刘备道。

“如今淮南袁术倒向刘循,几次咱们出兵打刘循,他都在后面掣肘,是时候给他点厉害尝尝了”,诸葛亮建议道。

“这倒也是,咱们出兵淮南,刘循人在江东,无法出兵帮zhù

袁术,袁术那个草包,很快就要灭亡了”,刘备肯定了诸葛亮的意见。

“主公请坐镇豫州,亮愿意带兵出征,务必要拿下淮南”,诸葛亮信心十足地道。

“那好,我派张飞和颜良二将助你一臂之力,祝军师马到成功”,刘备道。

诸葛亮点起大军,以张飞为先锋,颜良为副将,杀奔淮南而来。

消息传到淮南,袁术慌了手脚,问手下道:“如今诸葛亮大军到来,依各位之见,应当如何抵敌?”

“主公遵奉献帝,可派人向刘循求援”,周昕建议道。

“刘循如今人在江东,恐怕无力顾及咱们,末将不才,愿率大军前去抵挡诸葛亮大军”,童渊当即请缨。

“疾风知劲草啊,有童将军出马,何愁不破诸葛亮大军”,袁术大喜,当即让童渊总领三军,纪灵为副将,前去抵御诸葛亮的大军。

淮南前线,张飞出马讨战,童渊命大将纪灵出马。

双方交战五十余回,纪灵渐渐不敌,拨马便回本阵。

张飞正追赶间,忽听得一声大喝:“暗花剑客童渊在此,接我一剑。”

童渊拔剑在手,与张飞厮杀起来,这一战杀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是武功高手,各展平生绝技,都想把对方斩于马下。

双方境界相若,各有千秋。

张飞胜在矛法纯熟,年轻力壮,每一矛扫出,都有拔山之力,重若千钧。

童渊胜在功力深厚,剑法轻灵诡异,每一剑都指向对手的要害,让人胜不胜防。

相较之下,还是童渊的功力稍高,但要想胜张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童渊见久战不下,暗生毒计,手一扬,一阵烟雾发出,张飞鼻中闻到一股香味,暗叫不妙,身体中似钻进了万千小虫,难受之极。

一声大叫,张飞栽下马来,童渊大喜,正想结果张飞的性命,诸葛亮飞马奔出,抢回张飞。

双方一阵混战,各自安下寨栅。

诸葛亮来看张飞,见他双目紧闭,额头滚烫如火烧,嘴里不断说着胡话,哈拉子流了老长。

“这是中了苗疆蛊毒的症状,风闻童渊是下蛊的高手,传闻果然不假,如果二天之内得不到解救,张飞的这身武功算是废了”,诸葛亮道。

“咱们何不想法擒住童渊,逼他交出解药”,颜良道。

“童渊此人武艺精熟,善能用兵,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好在我统兵来时,已备下对付他的方法”,诸葛亮道。

“军师还未发兵,就有了对付敌方主将的方法,真是神机妙算哪”,颜良叹服。

“我并不知dào

袁术会用童渊为将,不过他手下只有童渊勉强配做我的对手,只要解决了他,其他人迎刃而解,所以事先想好了对付他的方法。”

“我马上要去一趟童渊营中,颜将军看住大营,只守不攻,我用不了多久便回来”,诸葛亮吩咐道。

“军师千万小心,童渊武功深不可测,手下更有战将无数”,颜良提醒道。

“区区一个童渊,要想擒住我诸葛亮,还差了一点。我不过想上兵伐谋,不费一兵一卒,说服童渊来降而已”,诸葛亮道。

当下诸葛亮带着一个士兵,前往童渊账中。

颜良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到了地上,诸葛亮带的居然是一个女兵。

“行军打仗时,军中一律不许携带女眷,军师居然金屋藏娇,实是令人意想不到哇”,颜良暗自嘀咕。

诸葛亮刚靠近童渊的营账,军士立即喝道:“什么人?敢闯帅帐?”

立即一队衣甲鲜明的兵士执刀弄枪,杀气腾腾地围了上来,把诸葛亮二人围在垓心。

“请禀报童将军,故人诸葛亮来访”,诸葛亮任由那些刀枪指向自己,毫无惧色。

童渊闻声出来,诸葛亮跟前的女兵一甩头盔,露出了一头乌黑的秀发,竟然是人间绝色。

“莹莹,是你吗?你不是在洛阳吗?怎么回到了淮南?”童渊惊呼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童渊临阵投敌 孔明借刀杀人

“师傅,莹莹好想你呀”,那个绝色女子俏臀一扭,满眼桃花,对着童渊乱抛媚眼。

“你绝不是袁莹莹,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冒充袁莹莹来我大营,我看你是找死。诸葛亮,你带这个女人到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童渊冷声道。

这个女人看起来和袁莹莹有九分九相像,竟然连童渊都会认错,也不知诸葛亮从哪儿找来的这个尤物。

可见他处心积虑拉拢童渊,已非一日。

“是不是真zhèng

的袁莹莹,有那么重yào

吗?童兄对女弟子一往情深,不惜屈尊在袁术手下,可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诸葛亮毫无惧色,淡淡一笑。

一句话戳到了童渊的痛处,他冷冷地道:“童某做事,还轮不到你诸葛亮来指教。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童兄竟然要捉拿自己的恩人,这不像那个义薄云天的暗花剑客呀?”诸葛亮故作惊讶道。

“你我之前素不相识,何来恩人一说?”轮到童渊吃惊了。

“童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诸葛亮嘲讽道,“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你为何知dào

这事?你到底是谁?”童渊如见鬼魅,惊恐地道。

“童兄要知dào

我是谁,何不请我们进帐说话”,诸葛亮盯着童渊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世界。

“二位,里面请”,童渊做了个手势,心却不自禁地往下一沉,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我就是黄家的家主,童兄想不到吧”,诸葛亮亮出了折梅赏雪令。

“这是我蛊毒的解药,你拿去救张飞吧,从此咱们互不相欠,战场上见个真章吧”,童渊摸出解药,递给诸葛亮。

“我还没提要求呢,你怎么知dào

我是要救张飞?”诸葛亮笑道。

“那你想干什么?”童渊有些恐惧了,当时自己可是立了誓的,必须答yīng

对方一件事,那是黄家救出袁莹莹的条件。

现在诸葛亮就算要童渊自杀,他也不得拒绝,不然暗花剑客在江湖上的名声,算是从此毁了。

很显然,诸葛亮深知童渊的为人,才敢孤身犯险。

事实上,一诺千金,正是童渊这种侠客的品质。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童兄归顺于我,就这一件事而已”,诸葛亮道。

“你要我背叛自己的主子,这也太过份了吧,这可不像是黄家以前的风格。”

“黄家的家主现在是我,我可不管以前是什么风格,童兄莫非要食言而肥。你投靠袁术,不过是看在袁莹莹的份上,可那个女人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你的梦该醒了”,诸葛亮劝道。

见童渊一时沉吟不语,貌似袁莹莹的女人上前一搭童渊的肩膀,“都是一样的女人,我哪点比不上那个袁莹莹了。”

童渊仔细一打量,发xiàn

这个女人风情万种,比袁莹莹毫不逊色。想起自己对袁莹莹一片痴情,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由一阵神伤。

心灰意冷之下,童渊的心理防线垮了,“好吧,我答yīng

归顺你。”

“好,童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就带大军过来,遇到不服童兄的,马上镇压”,诸葛亮道。

“这个女人从此归你了,童兄,在下告辞”,诸葛亮出门而去。

“不送”,童渊淡淡地回了一句,受了对方的挟制,心头终究有些不爽。

“老公,不要这样虎着脸吗”,酷似袁莹莹的女人缠了上来。

“莹莹,我的宝贝”,童渊失神地道,一把搂住了女人,把她压在了地下。

“我不叫莹莹”,女人抗议道。

“打住,从今以后,你就叫莹莹,没有别的名字”,童渊声如寒冰,杀机凛烈,女人一个机灵,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童渊撕开女人的衣服,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粉嫩的手臂上。

女人痛得叫出声来,手臂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牙齿印,泪水涌了出来。

童渊浑如未觉,仍然喃喃地道:“莹莹,你终于属于我了。”

没过多久,士兵来报,“诸葛亮大兵集结,正向我方缓缓地开过来。”

“集合大军,听我号令”,童渊从地上爬起,穿好衣服,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立即发布命令。

阵前,诸葛亮大军逼近,童渊提气高叫道:“弟兄们,袁术残暴不仁,我决定弃暗投明,愿意跟随我的把左臂举起来,站到我身后。”

这支军队中很多人都是童渊的亲信,闻言有一半的人都举起了左手。

有一部分在观望的士兵很快也举起了左手,站到了童渊一边。

纪灵破口大骂:“童渊,背主之贼,你不得好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颜良冷哼一声,纵马舞刀,直取纪灵。

诸葛亮趁势挥军掩杀纪灵的军队和童渊手下不愿投降的军队,一时间,兵败如山倒。

纪灵见势不妙,回马要走,“哪里走”,颜良喝了一声,手起刀落,只一刀,就砍掉了他的头颅。

童渊归顺了诸葛亮,替张飞解了蛊毒。

张飞揉了揉眼睛,一骨碌坐起,看到童渊,吃了一惊,挥拳要打。

“翼德住手,童将军已经弃暗投明,是他救了你性命,还不谢过他的救命之恩”,诸葛亮及时喝止。

张飞弄了半天才搞清状况,看向童渊的眼神中多了些敬畏。

诸葛亮大军挟得胜之威,势如破竹,所过之处,袁术的军队望风而降。

消息传到寿春,袁术闻言大惊,“童渊投降,如今引诸葛亮来攻,这可怎么办?”

周昕道:“事到如今,不如往洛阳投奔刘循,以图东山再起。”

袁术长叹一声:“我盘踞淮南,只知横征暴敛,对百姓并无恩义,如今众叛亲离,纵然刘循可怜我,我也无颜再见淮南父老。”

拔剑在手,老泪纵横,横剑一抹,一代枭雄,就此了结。

周昕伏尸大哭,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

忠魂一缕,回归天国。

袁术既死,树倒猢狲散,诸葛亮很快就占据了淮南全境。

进入寿春,看着袁术的宫殿,诸葛亮感慨万千:“这袁术也算一方霸主,想不到就这样了账,实是可叹。”

大军休整数日,留下张飞守淮南,诸葛亮班师回到豫州。

刘备大喜,摆酒设宴,为诸葛亮接风洗尘。

刘循在江东得知诸葛亮攻打袁术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加上他无法分身,也就不了了之。

诸葛亮却时刻关注着刘循这个大对头的一举一动,听说孙策竟把孙尚香一并许配给刘循,他的心中一沉。

“孙刘两家联合,大势不妙。”

后来听到孙策身死,孙权即位,派人索要江夏时,诸葛亮意识到机会来了。

“主公,如今孙权和刘循不和,孙权派人索要江夏,咱们何不再给他拨一下火,让他们两家火并”,诸葛亮献计道。

“军师的意思是?”刘备有些不明白。

“主公不妨派人,以皇上的名义,封鲁肃为江夏太守,看刘循如何应对。如果刘循不肯,孙权一怒之下杀了他,正好帮咱们除掉一个大敌,主公看这条计怎么样?”

“这条借刀杀人之计,实在高明,就依你的计策吧”,提起刘循,刘备气不打一处来。

这也难怪,刘循把刘备弄成了阉人,这事搁谁谁也不爽。

刘备的使者来到了江东,宣读了傀儡皇帝刘辩的旨意,封鲁肃为江夏太守,让他即日上任。

当刘备的使者来时,孙权就知dào

他不怀好意,故yì

叫上刘循,让他听到这一个消息。

“二哥要江夏,直接开口问我就是,咱们自家兄弟,岂能为了一座城池伤了和气。倒是这个刘备,真是可恶,竟然明目张胆地挑拨咱们的关系,他莫非不知dào

咱们是亲戚吗?”刘循道。

“循弟愿意把江夏给愚兄,此话当真?”孙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就是江夏而已嘛,二哥要,我哪能不给?不过,我也想向二哥要一件东西?”刘循神mì

兮兮地道。

“循弟要什么东西,只要我有的,都没有问题”,孙权兴奋地道,如同打了鸡血。

“我想要萱萱,没问题吧?”刘循单刀直入道。

“当然没问题,我做主,你们明天就成亲”,孙权当即拍板。

“多谢二哥,江山虽美,终不如美人可亲哪”,刘循道,乐颠颠地长歌而去,“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这个刘循,竟然不爱江山爱美人。用一个大乔换一座城池,孤这下赚大了”,孙权自语道。

“主公,刘循这小子诡计多端,不要中了他的瞒天过海之计呀”,周瑜及时提醒。

“公瑾言之有理,你要严加监视,防止这小子脱逃。一旦这小子逃离江东,那就是雄鹰回到蓝天,再想制他,就不容易了”,孙权道。

“这个刘备的使者如何处置?”周瑜问道。

“斩”,孙权做了个杀的手势。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杀刘备的使者,不太好吧”,周瑜道。

“杀了他,坚定刘循的信心,让他认为,孤还是很看重他这个妹夫的”,孙权阴阴地道。

“对不住了,使者阁下,在下要借你的人头一用,你不会有意见吧?”周瑜道。

“不要啊,我只是奉命差遣,不敢不来啊”,使者一声惨叫,瘫坐在地。

“怪只能怪刘备,他派你来干这趟差事,本来就是让你来送死的”,周瑜一声冷笑,“来人,把刘备的使者推出斩首。”

不多时,手下人把刘备使者的人头呈上。

“来人,把刘备使者的人头给刘循送去,说刘备不怀好意,挑拨孙刘两家的关系,主公已经下令把他的使者给杀了。”周瑜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周瑜挥兵追刘循 绛雪驾车助恩人

看到周瑜派人送来的刘备使者的人头,听了周瑜手下士兵的传话,刘循淡淡地道:“请回复大都督,他的心意我领了。”

“循哥,周瑜这是搞什么呀?”等周瑜派来的人走远,孙尚香忍不住悄悄问道。

“这是出自你二哥的授意,向我表明心迹,希望我把江夏给他,反正我现在人在他手上,不敢不从”,刘循道。

“二哥这也太过份了点吧?”

“今天是江夏,明天说不定就是襄阳,后天就是洛阳,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刘循意兴阑珊地道。

想到孙权的为人,小乔和孙尚香都有些无语,孙尚香想起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光,感觉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二哥了。

大乔和刘循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全江东的将领和地方上有些势力的豪强世家们全都前来道贺。

周瑜的婚期原本也在这天,可是怕刘循趁混乱走脱,提前几天取消了婚礼,气得老岳父在背后破口大骂。

拜堂之后,刘循找了个借口,和大乔一起溜出府门,坐上马车,小乔和孙尚香早就坐在了车上,一起直往江边而去。

孙权接到报gào

,召来周瑜,命令道:“火速追赶刘循,如果我妹妹敢阻拦,一起杀无赦。”

周瑜率军在后追赶,追到一个十字路口,出现了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一愣神,周瑜命令部将程普和黄盖前去追一辆马车,凌统和徐盛、丁奉去追另一辆马车,自己率兵紧追最值得怀疑的那辆车。

周瑜的判断是正确的,此时他追的那辆车上,正坐着大乔、小乔和孙尚香。

车上还有一个周瑜意想不到的人,却是周瑜的未婚妻陆绛雪。

想起刘循的救命之恩,还有和他共处一室的那些羞人的时光,陆绛雪决定帮刘循逃走,一起策划了这次事件。

程普和黄盖追了一段时间,终于追上了车上的人,发觉车上坐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是刘循事先找来迷惑周瑜的。

程普命令把那个商人抓了起来,回过头来,去追另外的马车。

凌统等人也一样,追了半天,抓了一对普通的民间夫妇,当即和程普合兵一处,回头来帮周瑜。

眼看周瑜的追兵越来越近,陆绛雪对刘循道:“大哥,你们下车,我来引开周瑜。”

“妹子小心,周瑜可不是好对付的。”

“放心吧,他还不敢拿我怎么样?”陆绛雪道。

刘循、孙尚香、小乔和大乔一起下车,展开轻功,向前奔去,陆绛雪则驾车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周瑜这边,龙虎道人眼尖,说道:“都督,我瞧见有四个人下车往那边去了。”

周瑜当机立断,对龙虎道人说道:“你带一队兵马前去追那四个人,我继xù

追那辆车。”

龙虎道人当即带了鲁肃、吕蒙等一干将领前去追赶刘循等人,周瑜继xù

率军前去追陆绛雪驾的车。

不多时,周瑜就带人追上了陆绛雪的马车,迫使她从车中走了出来。

“雪儿,怎么是你?你搞什么名堂?刘循哪儿去了”,周瑜一见是陆绛雪,一股妒火烧了起来。

“刘循这时已走远了,瑜哥,你就放过他吧?”陆绛雪哀求道。

“为什么要放过他?莫非你和他有私情?”周瑜愤nù

地道。

陆绛雪想不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周瑜会和自己翻脸,一下子气塞胸臆,怒道:“刘循救过我的命,我求你放过他,一命还一命,怎么啦?”

周瑜气极,一跺脚,命令手下兵马:“掉头去追。”

陆绛雪张开双臂,拦住去路,“谁也不准过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周瑜恨极,拔剑要斩陆绛雪,陆绛雪夷然不惧,狠狠地瞪着他。

一声长叹,周瑜点了陆绛雪的穴道,扔上马车,吩咐左右:“把陆小姐送回我住处。”

然后周瑜率兵,继xù

来赶刘循等人。

这边龙虎道人等人前来追赶刘循,眼看赶上,龙虎道人脚程快,转眼追到了小乔的身后,伸手去抓小乔。

刘循道:“你们先走,到甘露寺会合,我来抵挡追兵。”

倚天剑出鞘,一剑削向龙虎道人的手腕。

龙虎道人如不收招,手腕就要断了。

好个龙虎道人,危急之间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地避了开去。

眼见事急,刘循全力展开剑法,刷刷几剑刺向龙虎道人要害,龙虎道人立时险象环生,回头就走。

口中叫道:“原来上次在赌场破我法术的就是你这小子,装什么童渊的弟子,害我猜疑了半天。”

刘循不敢去追,回头追上了小乔等三人,一起向甘露寺奔去。

龙虎道人领教了刘循的厉害,不敢孤身一人追来,会合了吕蒙、鲁肃等将领,一齐来追。

刘循的脚程虽快,无奈小乔等三女的轻功却跟不上,老要停下来等她们,很快就被龙虎道人率领的人马赶上。

正危急间,马骏率了四大坛主,领了几百教众前来支援,这也是刘循事先计划的一部分。

“院长,你先走,咱们来断后”,马骏道。

马骏牵过四匹快马,刘循四人骑上快马,向甘露寺驰去,背后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之声响起,那是马骏率领的天师道教众和龙虎道人的追兵交上了手。

马骏的人马毕竟是少数,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敌得过久经沙场的江东兵马,不多时,就被杀散。

周瑜带兵追了过来,和龙虎道人合兵一处,追踪着刘循等人的马蹄印而去。

“都督,刘循等人逃跑的方向,看样子是甘露寺方向,不要让他们逃向了江边”,鲁肃担忧地道。

“放心,我已做了准bèi

,沿江全部都布置了船只拦截,渔船一律做了监控,刘循插翅难飞”,周瑜笑道。

“都督神机妙算,刘循等人就算逃到江边,也难逃咱们的追踪。只是,孙尚香终究是主公的妹妹,咱们就算追上,莫非真要把她锁拿”,鲁肃有些担忧。

“主公早就想到了这一层,特地赐了我随身佩剑,可以临机处置,必要时可先斩后奏”,周瑜亮出了孙权所赐的宝剑。

“如此最好不过,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要动用佩剑的好”,鲁肃道。

“那是自然”,周瑜道,“不过有些事情,咱们恐怕也是身不由己。”

刘循等四人抢先一步来到了甘露寺,看到寺外到处是可疑的人,江边密布船只,来回巡逻,不由暗暗叫苦。

事已至此,只有硬闯入寺了。

四人弃马入寺,那些暗哨围了过来,都被刘循打倒,不多时,人越聚越多,把整个寺围了起来。

刘循入寺,一个长老模样的人迎了过来,“来的可是刘循将军,我是本寺的长老慧明,奉三性方丈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正是,我等被人追赶,请大师指点一条生路”,刘循道。

“跟我来”,慧明和尚带着几人,进入方丈寺内,里面的陈设简单,一张大床很是显眼。

一扳床头的机关,出现了一条暗道。

“这条暗道直通江边,芦苇丛中藏有一条小船,可以划过江。咱们就此别过,几位保重”,慧明长老双手合什道。

“大师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周瑜的追兵到来,恐怕会对大师不利”,刘循道。

“方丈大师早料到有今日之事,早就遣散寺中僧众,偌大一个寺庙,如今就只有老僧一人而已。老衲年事已高,也没几年好活了,不怕周瑜对我怎样。”

刘循还想再劝,慧明和尚把刘循等人推入暗道,一按机刮,那床立即复原。

“可怜这个老和尚,恐怕难逃周瑜的毒手”,孙尚香道。

“周瑜不见得会把老和尚怎样,大哥身系天下苍生,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小乔道。

刘循一行人迅速通过暗道,来到江边,果然见到芦苇丛中有一条小船,此地很是隐蔽,周瑜布置巡逻江边的船只暂时还没有发xiàn



“你们先上去,我回去救慧明老和尚”,刘循道。

“此时甘露寺恐怕已被周瑜重兵围困,大哥此去,可千万小心”,小乔道。

“不妨事,以我的轻功,最不济也能全身而退。你们赶紧离开,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刘循道,“甘宁的水师马上就会过来接应,你快走吧。”

大乔等人情知刘循所说的是事实,自己等人留在身边,只会让刘循投鼠忌器,施展不开手脚。

以刘循的为人,要他抛下老和尚独自逃生,显然不可能。

大乔等人只得撑船离开江边,一到江心,周瑜布置在江边巡逻的船只马上发xiàn

,立即大声呼哨,全都追了过去。

孙尚香等人武功虽高,划船却不是很内行,眼看就要被追上,情势万分危急。

正手足无措时,对面江面上飘过来一些大船,为首的船头上绣着一面旗织,上面一个大大的“甘”字格外夺目。

“甘宁大哥,我是小乔,江东水军在追我们,快来救我们”,小乔提气吼道。

她的内功已经有些火候,这一情急大呼,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对面江上的船队加快了速度,向小乔等人的小船靠了过来。

江东的船只越追越近,韩当是这一干人等的首领,扬声大叫道:“刘循,你跑不了了,还不投降,我们就要放箭了。”

孙尚香提气扬声道:“韩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都敢射杀?”

韩当不为所动,毫无表情地道:“主公有令,刘循如果不投降,可以先斩后奏。任何人如有阻拦,杀无赦。”

第一百三十四章 周郎妙计安天下 赔了夫人又折兵

韩当道:“我数十声,你们再不停船,莫怪我放箭了。”他这话一出,孙尚香等人划得更急了。

韩当数到十,两船相距已近,到了长箭可以射的范围。

周泰忽道:“你看,那船上没有刘循,只有孙尚香、小乔和大乔三个人。”

小船上根本藏不住人,韩当一看果然只有三个女人,心道:“周瑜只叫抓刘循可以不顾孙尚香等人的生死,现在刘循不在,如果贸然射杀孙尚香等三人,上面追查下来,自己难辞其咎。”

“抓活的,大船迅速靠近那只小船,务必要生擒活捉”,韩当重新下了命令。

这边甘宁的水师也离孙尚香的水师越来越近了,韩当忙道:“准bèi

迎敌,注意不要伤了郡主。”

韩当的水师顾不得抓孙尚香,首先想到的是迎击甘宁的水师。

甘宁此时正站在船头上,小乔远远地望见,大叫道:“甘宁大哥,我是小乔,快靠过来。”

韩当的人不敢放箭,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孙尚香等三人上了甘宁的大船。

“小乔姑娘,我家主公在哪里?”甘宁见到小乔等人,却不见刘循,当下心急火燎地道。

“循哥到甘露寺去救慧明长老去了,咱们把船开过去接他吧”,小乔道。

“给我全力出击江东水师,务必要把主公接回江夏”,甘宁下了命令,益州水师开始全力冲击江东水师。

凭心而论,以实力而论,江东水师要强于益州水师,应该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水上霸主。

但是,整个长江防线太过宽阔,周瑜根本不知dào

甘宁的水师会从哪个地方渡江。

此前,甘宁已命人率益州的少部分水师佯装在柴桑登陆,吸引住了江东的很大一部分水师。

韩当所率领的不过是江东水师很少的一部分,哪里敌得住甘宁所率的益州水师的主力。

江东水师虽强,却好汉架不住人多,益州水师蜂涌而上,多艘战船围住江东水师的一艘战船厮杀。

被击沉了几艘战船之后,韩当大叫不妙,心知再不撤tuì

,必将全军覆灭,当即下令全线撤军,退回江东,甘宁率益州水师紧紧追赶。

甘宁这边正打得兴高采烈,刘循此时却是险象环生。

刘循施展轻功回到甘露寺,却见慧明长老被人五花大绑,钢刀架到了脖子上。

“老东西,竟敢放走刘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龙虎道人一巴掌扇到慧明的脸上,鲜血顺着脸庞淌了下来。

“龙虎道人,你敢伤老禅师一根毫毛,看我把你碎尸万段”,刘循喝道。

“我倒要看你怎样把我碎尸万段”,龙虎道人一声冷笑,长剑一指,“给我上,生擒刘循,吴侯赏千金。”

重赏之下有勇夫,龙虎道人话音一落,很多江东军士围了过来。

刘循心知,真要等这些士兵完成了合围,任你武功再高,也难脱身。

当下抢先展开轻功,在那些士兵中穿来插去,倚天剑一出,必然有一个士兵死于非命。

龙虎道人见刘循这等武功,心下胆寒,喝道:“刘循你要再不住手,我就让老和尚血溅五步。”

刘循可没那么傻,哈哈笑道:“你要敢杀长老,我会替他报仇,想要我束手就缚,你真把我当成傻瓜了。”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神出鬼没地杀伤士兵,杀得那些士兵心胆俱寒,不多时,已倒下了上百具尸体。

周瑜终于率大军来到,见刘循如此神勇,也是心惊不已,“刘循初来江东时,武功虽高,也没有这种高法,怎么现在他的武功竟高到了这种程度,难道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隐藏了实力。”

他这样想,也把刘循估计过高了。

这也难怪,刘循得吕布指点,在江边顿悟,实力突飞猛进的事,周瑜根本就不知dào



周瑜毕竟是周瑜,马上看出刘循一味地杀伤那些士兵,却不敢对将领下手,就是怕一被缠上就难以脱身。

“龙虎道人、程普、鲁肃、黄盖、凌统、吕蒙、徐盛和丁奉听令,速将刘循斩了报来”,周瑜自己,也带领几个武艺高强的亲兵,持剑向刘循逼来。

加上周瑜,一共九员虎将,刘循武功再高,也敌不住九员虎将一齐出手。

刘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周瑜调兵遣将,远远逃开。

周瑜命令:“放箭”,那些箭哪里能射到刘循的身上,很快,刘循就逃到了箭的射程之外。

“周瑜,想抓我刘循,你还嫩着点”,刘循逃到一株参天的松树上,站在树颠,身子随着树枝上下起伏,轻盈无比,远远地叫道。

“天下竟然有如此轻功,简直闻所未闻,于吉的武功远远高于刘循,只怕也没有他这等轻功”,周瑜不禁骇然,心知如果让刘循逃掉,那真是放虎归山。

只希望刘循的真气有限,当下指挥军马追了过来。

刘循一会儿窜到树上,一会儿落到平地上,把周瑜的兵马戏耍得团团转,为甘宁大军登陆赢来了时间。

“都督,大事不好,刘循的援军杀来了”,一个亲兵急急来报。

周瑜看时,甘宁的水师追得韩当周泰的江东水军狼狈逃窜,竟然靠上了岸。

益州水师大船一靠岸,典韦、张绣率领大军冲杀了过来。

丁奉上前拦截,战了二三十回合,典韦虎吼一声,拦腰一戟,把丁奉斩为两段。

周瑜见这情形,知dào

抵敌不住,他追赶刘循带的兵马并不太多,当即下令后撤。

刘循和典韦等人会合一处,救了慧明和尚,把他救上船。并不追赶,下令水师返航。

周瑜眼睁睁地看着刘循的大军扬长而去,却毫无办法。

刘循让军士们一齐大叫:“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循的本意是说周瑜计策虽妙,却白白地搭上了孙尚香和江东二乔,哪知周瑜会错了意,以为刘循和陆绛雪有了一腿。

联想到陆绛雪最近种种反常的表现,以及今天她拚死也要救刘循脱险的事,周瑜更加认为自己的猜测有道理。

“气杀我也”,周瑜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手下亲兵锤腿的锤腿,掐人中的掐人中,七手八脚,总算把周瑜救醒了。

周瑜受了沉重的打击,双目有些失神,只喃喃地道:“赔了夫人又折兵,苍天既生公瑾,为何又生刘循?”

周瑜说起来也是一个将才,只是疑心过重,心胸有些狭隘。

这也难怪,先是心爱的小乔被刘循夺走,现在陆绛雪也极有可能与刘循有一腿,周瑜才会心神俱伤。

回到江东,解开陆绛雪的穴道,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瑜哥,你不会把刘循杀了吧,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不错,我就是把他杀了,你想怎么样?”周瑜冷冷地道。

“要真是这样,你我从此分道扬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陆绛雪气极。

“果然如此,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跟刘循的勾当?”周瑜的心在滴血。

听在陆绛雪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以为周瑜全都知dào

了。

“瑜哥,你都知dào

了”,陆绛雪的话中充满了苦涩。

“嗯”,周瑜不置可否。

“我也是迫不得已,刘循虽然看了我的身子,摸了我,但我是清白的,那是为了治病”,陆绛雪道,“瑜哥,妹心里其实是爱你的。”

“你说什么?”周瑜叫了起来,事情的真相让他难以接受。

“谁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天地可鉴,离天三尺有神明”,陆绛雪的辩解,听起来总有点越描越黑的味道。

“你走吧,咱们之间的婚约取消,从此形同陌路”,周瑜生硬地道。

“瑜哥,你怎能如此绝情,咱们之间那些山盟海誓,莫非都是假的?”陆绛雪颤声道。

“你和刘循做下这种事情,还有脸来质问我?趁我没改变主意想杀你之前,你赶紧走吧”,周瑜脸色铁青,手按剑柄,强行压下想杀陆绛雪的冲动。

陆绛雪一咬银牙,转身奔出,周瑜没看到陆绛雪泪水沾襟的画面。

“噗”地一声,周瑜吐出一口鲜血,自然,陆绛雪也没有看到周瑜心伤欲绝的场景。

“绛雪,我知dào

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这么多江东士兵都听到了刘循那句话,我身为堂堂水军大都督,又岂能忍受这种耻辱?”周瑜以手抓头,痛苦地道。

“刘循,你夺我爱人,辱我娇妻,此仇不报,周瑜枉为七尺男儿”,周瑜暗暗发狠,“等我说动主公,发兵进攻江夏,你就等着授首吧。”

此时,在益州水师的战船上,刘循和一众将领正在狂欢,庆祝刘循成功脱险。

“主公,贾军师一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就安排属下前来接应。可惜,风向有些不对,以致有些耽搁,还请恕罪”,甘宁请罪道。

“甘兄何罪之有,若非甘兄及时赶来,我这时说不定已成了周瑜的刀下鬼了。甘兄救主有功,回去我一定重重赏你,弟兄们各各有赏,咱们回去之后,狂欢三日”,刘循连忙出言抚慰,一席话说得甘宁和众军士心中高兴不已。

“主公的武功,又有大的进步了,典韦如今在你手下,恐怕支持不了多少招了”,典韦道,“莫非主公破境了吗?”

“离破境还早着呢?”刘循道,“我都不知何年何月能破境?”

“道劲境界竟有如此功力,说出去确实有些骇人听闻”,张绣道,“这种事,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我此次能脱险,实是多亏了慧明大师。咦,大师哪去了?”刘循一惊。

第一百三十五章 鲁肃讨江夏 周瑜攻长沙

刘循的目光四处寻找慧明老和尚的踪迹,结果在甲板的一处角落上找到了老和尚,已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了。

一探老和尚的脉门,刘循已明其理。

“好狠毒的龙虎牛鼻子,居然用内力震碎了大师的经脉,有朝一日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刘循愤nù

道。

想到慧明老和尚助自己等人脱险,最后却命丧人手,小乔等人也不禁黯然。

回到江夏,刘循把慧明厚葬,请高僧做了一通法事方才作罢。

却说周瑜向孙权进言道:“刘循当日答yīng

主公把江夏交还咱们,现在他虽然逃回了江夏,主公不妨派人前去索要,看他给是不给。”

“如果他不给呢?”孙权道。

“那咱们就占住了大义的名份,他先不仁,咱就不义,以后出兵就有了理由”,周瑜不愧是大都督,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依公瑾之见,派谁前去索要江夏合适?”孙权向周瑜征求意见道。

“派鲁肃前去比较合适,他为人稳重,是个干大事的材料”,周瑜想了想道。

孙权把鲁肃找来,问了几个问题,鲁肃见解独到,对答如流。

孙权大喜,当即让鲁肃为使者,前去索要江夏。

听说江东方面派了鲁肃前来,刘循当即向贾诩问计:“鲁肃前来,是为了何事?”

“多半是为了江夏,先前因为担心主公的安危,迫不得已之下,诩答yīng

把江夏给孙权,现在鲁肃是来要我履行诺言了”,贾诩道。

“我在江东,也曾答yīng

孙权把江夏给他,现在怎么办?”刘循道。

“如果主公没有答yīng

孙权,还可以推在贾诩的身上。现在主公答yīng

了孙权,就只有另想他法了”,贾诩道。

“军师肯定有妙计”,刘循对贾诩一向有信心。

“一会儿鲁肃到来,咱们不妨一唱一和,主公同意把江夏给孙权,我却坚决反对。主公就趁机提出,孙权仅占有一个江夏,孤城难以保全,咱们愿意联军攻打长沙,谁先攻下谁得长沙。”

“至于江夏,咱们无论哪家先攻下长沙,最后都把江夏交给孙权。”

“如果孙权真的助我们取得长沙呢?”刘循道,“莫非我们真把江夏给他?”

“江夏之地,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交给孙权,换取他的友谊。当然,咱不能就这么轻易给他,最好让他出点力,帮咱们打长沙,这样孙权才知dào

珍惜。”

“此计大妙,就这样办”,刘循大喜过望。

“有请鲁肃”,刘循对手下人道。

此言一出,下一刻,鲁肃就出现在了刘循和贾诩的面前。

“哎呀,子敬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咱们江夏来了。这次来,一定要多喝两杯,方不负咱们的交情”,刘循拉着鲁肃的手,一脸的热情。

“好说好说,刘大将军是咱们江东的女婿,也算是鲁肃的半个主子,鲁肃既然来了,肯定要叨扰一下地主了”,鲁肃呵呵大笑道。

东拉西扯一阵之后,鲁肃言归正传:“我这次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大将军可曾记得,在江东时曾答yīng

我家主公,准bèi

把江夏归还我家主公?”

“好说,我刘循岂会为了区区一座江夏城池,伤了孙刘两家的和气”,刘循一团和气地道。

“不可,主公,孙权不讲信义,竟然派人追杀你,实在可恨。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献帝在洛阳,这江夏之地,本就是献帝的土地,哪能交给江东?”贾诩脸色一变道。

“我这也是为了不伤孙刘两家的和气嘛”,刘循讪讪地道。

“文和兄,我记得你也曾经答yīng

过我家主公,愿意把江夏还给我们的。大丈夫立身处事,应当言而有信,岂可食言而肥?”鲁肃当即以大义相责。

“兵不厌诈,莫非子敬兄没听过这句话?”贾诩脸不红心不跳,侃侃而谈,毫不以自食其言感到可耻,“再说了,我贾诩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过的话不算,那是常有的事。”

这句话噎得鲁肃哑口无言,渐有怒色。

刘循忙打圆场:“江夏孤城一座,你们拿过去也难以守住。不如这样,咱们孙刘两家,联军攻打长沙,谁先攻下谁占有长沙。至于江夏嘛,不论长沙能不能打下来,最后都交给你们,你看如何?”

“万一你们先打下长沙,江夏以后就不是孤城一座了,长沙和江夏就彼此有了照应。总之一句话,不能为了一座城池伤了咱两家的和气嘛,再怎么说,仲谋也是我的二舅哥吧。就算他不认我这个妹夫,我也不能不认他这个二舅哥嘛”,刘循做起了好人。

“好,咱们一言为定,鲁肃这就告辞,回去上覆我家主公”,鲁肃见情势演变成这样,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还好总算不辱使命,也好回去向孙权交差。

“子敬何必这样匆忙,喝杯酒再走嘛”,刘循挽留道。

“请恕鲁肃使命在身,只好改日再来叨扰了”,鲁肃拱手出门。

孙权听了鲁肃的回报,沉思片刻,问周瑜道:“刘循该不是让咱们替他火中取栗吧,长沙太守韩玄不过无能之辈,可是他手下的黄忠,武艺着实了得,这长沙不好取呀。”

“无妨,瑜愿带兵前去取长沙。咱们和刘循相互约定,由咱们先取长沙,咱们如取不下,刘循才能再取”,周瑜道,“瑜虽不才,愿替主公取得长沙。”

“公瑾有此信心,那是最好不过,孤静候佳音”,孙权道。

孙权随即让周瑜为帅,统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长沙而来。

周瑜的大军刚把长沙围定,刘循的大军也开到了长沙外面。

“咱们不是说定了吗,先由我江东兵马攻取长沙,你们来干什么?”周瑜质问道。

“我军到来,一来为都督掠阵,阻挡刘表的援军。二来嘛,如果都督的大军打不下来,咱们再打长沙”,刘循道。

“我看你们根本没安好心,这样,你军退后五里,看我攻打长沙”,周瑜冷笑道。

“我一片好心,都被都督当成了驴肝肺”,刘循笑道,“传令下去,大军后退五里。”

周瑜当即传令大军加紧攻打长沙,长沙太守韩玄,一面派人向刘表告急,一面坚守城池。

黄忠道:“咱们不如趁敌人立足未稳,杀出城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韩玄道:“汉升言之有理,周瑜足智多谋,加倍小心。”

黄忠道:“多谢太守关心,属下会加倍小心。”

当下黄忠领了一彪军马,出城迎敌。

周瑜回顾左右:“谁人给我取黄忠首级?”

话音刚落,身后闪出一将,周瑜看时,却是龙虎道人。

“道兄小心,黄忠的武功不弱”,周瑜叮嘱道。

“都督放心,在下自投都督以来,未建尺寸之功,正好斩了黄忠的首级来献”,龙虎道人道。

龙虎道人提三尺青锋,拂尘搁在肩上,纵马而出,与黄忠放对。

“哪里来的贼道,敢来进犯长沙”,黄忠喝道。

“你就是黄忠吧,听起来名头挺大,依贫道看来,也不过如此。在下龙虎道人,你可曾听过我的名头?”龙虎道人神情倨傲,丝毫不把黄忠放在眼里。

“山野匹夫而已,也敢放狂”,黄忠冷哼一声,冷不丁连珠箭发,三枝箭成呈品字形射向龙虎道人。

龙虎道人拂尘一展,碰飞两枝箭,长剑一挥,斩断另一枝箭。

只觉得黄忠箭上的力道强劲,实是不可轻视。

三枝箭发,黄忠又是三枝箭射向龙虎道人,跟着跃马舞刀,来战龙虎道人。

龙虎道人好不容易躲过了三枝箭,黄忠的大刀已到,当即搞了个手忙脚乱,被迫采取守势。

韩玄在后掠阵,长鞭一指,大量的战车冲了出来,冲击周瑜的军队。

徐庶发明的这种新型战车的战斗力极强,平地上对敌,连刘循都不敢小看。

周瑜料不到长沙军竟然有这一招,大军抵敌不住,竟然被杀得大败,他一不小心,左臂被战车上的流星锤砸中,肩上又中了一箭。

黄忠大军一路追杀,杀得周瑜的军队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周瑜的军队逃出五里,才勉强稳住阵形,安下营寨。

黄忠记挂着城池,唯恐有失,挥军回城。

“想不到,长沙军竟然有这种战车,看来急切间难以攻下”,周瑜对鲁肃叹道。

正说话间,亲兵前来传话:“刘循大将军派人来问都督,要不要他派军帮忙。”

听到这话,周瑜气不打一处来,对亲兵道:“告sù

刘循的人,我不过使的诱敌之计,根本不需yào

他帮zhù

也能攻下长沙。”

转而对鲁肃道:“这个刘循,明知dào

黄忠的兵车厉害,却故yì

不告sù

我。摆明了是想看我的笑话,我偏不让他称心如意,定要打下长沙。”

鲁肃道:“都督有何妙计可取长沙?”

周瑜附耳道:“只需如此如此,何愁长沙不破。”

“都督此计高明,咱们这就回去搦战,何愁长沙不破?”鲁肃大笑道。

周瑜当即引兵再到长沙城外骂战,“黄忠老匹夫,我刚才一不小心中了你的奸计,有种的再出城来,与战三百回合。”

黄忠在城楼上弯弓搭箭,一箭射击中周瑜,周瑜翻身落马,人事不知。

周瑜的亲兵把周瑜救回,见江东兵马阵脚大乱,黄忠领军冲出城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长使英雄泪满襟

黄忠引军杀向江东军队,忽然一声鼓响,左边鲁肃,右边龙虎道人率军杀来。

黄忠的战车在混战中的作用小了很多,江东兵马数倍于黄忠的军队,一番混战,黄忠军队渐渐抵敌不住。

黄忠想退回城中,周瑜的军队四面攻打,长沙危急。

此时,黄忠想起徐庶先前曾经留了一个锦囊,叫他长沙危急时打开。

黄忠打开锦囊一看,上写:危急时佯装弃城而走,把大军埋伏在城内,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军师高见,这招可行”,当下黄忠暗暗亲率主力埋伏在城内,韩玄和一个假扮黄忠的将领打开西门突围出去。

周瑜听说黄忠率长沙军队已突围逃跑,害pà

刘循前来夺城,不及思索,当先率军从西门冲入长沙城。

江东大军才冲进城中,忽然哗啦一声,沉重的城门放了下来,截断了后面的兵马,韩玄率军回身冲击江东军队。

城中黄忠的伏兵大起,周瑜的马匹掉进了陷坑之中,他飞身跃起,伏兵箭如雨下,冷不丁一箭正中他的左臂,他感觉一阵麻痒。

周瑜师从西域白驼山剑豪欧阳哲,欧阳哲是用毒的行家,周瑜也学到了不少,心知中了毒箭。

当下他点了左臂的几处穴道,暂时止住毒气蔓延,指挥兵马拚命后撤。

黄忠跃马舞刀来杀周瑜,周瑜中箭后功力大损,一时之间险象环生。

还好,龙虎道人截住黄忠,拚死救出了周瑜。

好不容易冲出城门,黄忠的军队随后掩杀过来,周瑜军队大败。

黄忠得了无数的马匹军器,鸣金收兵,来到城下,城头一杆“刘”字大旗迎风招展。

刘循立在旗下,扬声叫道:“黄老将军,别来无恙,刘循这厢有礼了。”

黄忠须发戟张,咆哮如雷,下令准bèi

攻城。

城上箭如飞蝗,掷石车掷下滚滚巨石,简直非人力所能抗衡。

黄忠见情势已经不可挽回,和韩玄一起逃回荆州去了。

刘表见丢了长沙,勃然大怒,韩玄把所有罪过都推在黄忠身上,说他贪功冒进,才导致长沙丢失。

刘表一怒之下要斩黄忠,黄忠夷然不惧,悍然赴死。

徐庶对刘表一使眼色,求情道:“黄将军屡立战功,他又不是长沙的主将,有功无罪。倒是韩玄,身为主将,大军到来时,弃城逃跑,按律当斩。”

刘表一听,放了黄忠,却把韩玄推出斩首。

韩玄号啕大哭,没想到想把黄忠作为替罪羊,到头来,黄忠没事,他却难逃一死。

徐庶心里明白得很,黄忠是难得的勇将,韩玄不过一个草包而已,死了也不可惜。黄忠却不能死,长沙失去了本就是一大损失,如果再折了黄忠,损失就更大。

黄忠感激徐庶救命之恩,从此对他感恩戴德,那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有人在心痛长沙丢失,也有人在惋惜没能得到长沙。

周瑜攻击长沙左臂中箭,他本来精于用毒,正在用内功逼毒,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时,听到长沙城战事又起,掷石车居高临下投掷的巨石,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周瑜当即问亲兵:“这是怎么回事?”

亲兵不敢隐瞒,如实答道:“刘循大军占领了长沙城,这是刘循和黄忠的大军在交战。”

不多时,交战双方偃旗息鼓,周瑜道:“再探。”

亲兵再次传来消息:“刘循大败黄忠,黄忠已退走了。”

周瑜长叹一声,心绪不宁,吐出一大口鲜血,真气散乱,左臂上的毒气开始向心脏处漫延。

他所练内功,威力奇大,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练功之时须平心静气,心如止水,否则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从点看来,这门内功走了偏门,终究算不得玄门正宗。

周瑜对刘循素来就有心病,这时听到刘循攻下了长沙,想起自己在孙权面前夸了海口,想起刘循夺小乔,戏绛雪,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内息在周瑜体内乱窜,最终导致了毒气攻心,无可救药。

周瑜强自支撑着给孙权写了一封信,信中极力推荐鲁肃继任水军大都督,信一写完,他掷笔于地,开始咳出更多的鲜血。

“苍天既生公瑾,奈何又生刘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周瑜仰天一声长叹,闻者落泪,一代将才,就此告别这个血与火的时代。

鲁肃率军撤回江东,昨行前,来见刘循,希望他履行诺言,把江夏交给孙权。

刘循到是爽快,就在当天把江夏交割给了鲁肃,孙刘两家算是从此结盟了。

鲁肃想到周瑜,悲从中来,自言自语道:“公瑾啊,江夏已回到咱们手中,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刘循的情报无孔不入,已经听说周瑜被气死的消息,现在这条消息又从鲁肃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他一声叹息:“说起来,这周瑜也算难得的将才。只可惜,心胸却稍嫌不宽广,才会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惜。”

刘循当即对鲁肃道:“公瑾不幸客死异乡,我也很悲痛,过几天,我会亲往江东吊唁。”

“猫哭耗子假慈悲”,鲁肃心道,表面上却不得不客气地道,“刘大将军如此胸怀,我代表主公表示感谢。”

鲁肃把周瑜的灵柩运回江东,孙权看了周瑜的遗书,又向来知dào

鲁肃的才华,当即拜了鲁肃为新任的水军大都督。

听说周瑜被刘循气死,刘循还要前来江东吊唁,周瑜手下众将一时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孙权趁刘循来时,设下伏兵,把刘循杀了,为周瑜报仇。

孙权深知此事凶险无比,今时不比往日,一旦被刘循逃脱,大举来攻,江东难保长治久安。

但此事一旦成功,刘循的军队群龙无首,势必陷于分裂,对江东倒是大大的有利。

思前想后,孙权一时踌躇难决。

“主公,属下倒有一计,不必大动干戈”,龙虎道人道。

“道兄有何妙计,孤愿洗耳恭听”,孙权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周都督中毒而死,何不把毒药涂在棺材表面上,刘循来吊唁,肯定要假装抚棺痛哭,这一摸棺材,必然中毒。贫道再躺在棺材之中,暴起袭击,管保一击而中,永绝后患”,龙虎道人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此计不错,就依你的计划行事”,孙权道,“事成之后,孤有重赏。”

“谢吴侯”,龙虎道人喜孜孜地离去。

等龙虎道人走后,孙权却对鲁肃道:“此计很是凶险,如果被刘循发觉,马上处死龙虎道人,把一切都推到贼道士的身上,免得刘循和咱们翻脸。”

“属下遵命”,鲁肃领命而去。

刘循率大军在柴桑登陆,鲁肃亲自在江边迎接。

一看鲁肃的装束打扮,刘循就明白了几分,“恭喜子敬兄升任都督,以子敬兄的大才,江东水师在你的带领下,那是如虎添翼啊。”

“多谢刘大将军吉言,周都督的灵堂在这边,刘大将军请随我来”,鲁肃把手一指,当先带路。

“主公,小心有诈,末将带一队人马随在主公左右,以防不测”,典韦道。

“没事,子敬兄是至诚君子,我以诚相待,他又怎么会谋害我”,刘循摇头道,一席话说得鲁肃暗自惭愧。

“既如此,主公一切小心,典韦在江边恭候主公到来,以一个时辰为限。如果一个时辰之后,见不到主公出来,我们就杀进吴候府”,典韦道。

他是粗鲁汉子,这话说得太直,让鲁肃的面子简直没处放。

刘循和鲁肃一道前往周瑜的灵堂吊唁,一路暗自查看有无埋伏。

他虽然艺高人胆大,却也处处小心,以免着了孙权的道。

对孙权这个二舅哥的为人,刘循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此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心狠手辣,可说当世无出其右,实是不世出的枭雄。

周瑜的旧部见到刘循进来,一个个神色不善,手按剑柄,大都有想把刘循一剑斩杀的义愤。

若非鲁肃军令甚严,又大都知dào

刘循武艺超群,恐怕早就有人拔剑动手了。

来到周瑜的灵前,刘循放声干嚎道:“周瑜兄弟,我一向敬重你的才华,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兄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去了。此去一路走好,来世投胎,再做一个英雄好汉。”

嚎了一阵,拿出贾诩事先写好的祭文,念了起来。

一边念,一边默察四周的情况。

这座灵堂之中,大多是周瑜的部将,很多人像程普、黄盖、凌操等人都是刘循的老熟人。

灵堂后面,估计埋伏有兵马,情形和当日刘循初到甘露寺有些类似。

“当日自己初次到江东,周瑜想设计加害,结果被自己全身而退,还抱了几个美人满载而归。如今重返江东,周瑜已死,他活着的时候都没能把自己怎么样,死了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一想到前尘往事,刘循登时信心大增。

见到灵堂中有一口棺材,看样子就是周瑜的灵柩了。

刘循慢慢向棺材靠了过去,这抚棺痛哭,装一装样子,摆摆风度,还是非常拉风的。

这种事儿既然遇见了,以刘某人的性格,无论如何都是要装一下的。

正在此时,刘循目光一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身体有些僵住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隔山打牛显神功 弄巧成拙赴黄泉

刘循见那人一身缟素,虽然容颜有些憔悴,仍难掩她的绝代风华。不用说,这人是陆绛雪了。

陆绛雪忽然放声大哭:“公瑾哥哥,有人心肠比棺材还毒啊。气死了你还不算,还要来假装扶棺痛哭,他是打算把你从棺材中气活过来啊。”

陆绛雪边抹眼泪边眨眼睛,刘循初时有些莫明其妙,细品她话中的意味,有些明白了。

以刘循的武功眼力,既然留了心,如何看不出棺盖上涂了剧毒之物。

“原来什么比棺材还毒,就是指的棺材上涂有剧毒。那从棺材中气活过来是什么意思呢?”

刘循一琢磨,侧耳一听,棺底竟然有呼吸,虽然极其微弱,却瞒不过内功已有相当火候的刘循。

“躲在棺材中的肯定不是周瑜,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躲在棺材之中干什么呢?”刘循稍一思索,已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好你个孙权,竟然派人躲在棺材中,想要暗算我。若非看你是我二舅子,我非收拾你不可”。

“想来定是陆绛雪得知了消息,特地以这种方法通知自己。陆家是江东大族,军队中也有陆家的耳目,陆绛雪能打听到这消息,一点也不奇怪。”

刘循暗自盘算主意,“此人想躲在棺材中装死尸,我就让你假死变成真死。”

当下刘循靠近棺材,假意对着棺材抱拳施礼,暗运玄功,无形的真气遥遥发出,穿透棺材,直击躲在棺中的龙虎道人。

刘循的真气可刚可柔,神妙之极,这一手玄功的运用,外人看不出半点端倪,棺材外表看起来没受任何的影响,躲在棺材中的龙虎道人却觉得一股如同山岳般的巨力轰击而来。

这是刘循运用隔山打牛的方法,集中神功全力一击,在全无防备之下,龙虎道人如何能敌?

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呼传来,龙虎道人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击,很快变得气息奄奄了。

“我好像听到了棺材中有人在叫,莫非公瑾兄你的在天之灵,见到了在下的到来,在此显灵么?还是你根本就没死,又活过来了”,刘循装模作样地道,目光瞪视鲁肃,看他如何收场。

至此,鲁肃是无法再装下去了。

眼见暗算刘循已无可能,真要混战起来,以刘循的轻功,要逃出去应该轻而易举,鲁肃不得不给个说法了。

鲁肃能混到水军大都督的位置,当然不是绣花枕头,立马厉声喝道:“是什么人躲在棺材里,给我滚出来?”

跟着双掌遥击棺材,轰隆一声,棺材散了架,露出了奄奄一息的龙虎道人。

龙虎道人双目无神,浑身浴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原来是你这个贼道,躲在棺材里想干什么?看来留你不得”,鲁肃长剑掷出,把龙虎道人钉在了地上。

转眼之间,龙虎道人就由假死变成了真死。

“说不定这龙虎道人背后有主使之人,子敬兄把他给杀了,这线索就断了”,刘循道。

“刘大将军有所不知,这个贼道因为犯了军令,被我打了三十军棍,因此怀恨在心,这才躲在棺材之中,伺机报复,哪里有什么主使之人”,鲁肃说起谎来,面不红心不跳,也是个角色。

“怪不得这个贼道浑身是血,原来是被子敬兄的军棍打的。你这军棍打得也够狠的”,刘循笑道。

“军法无情,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慈不掌兵嘛”,鲁肃道,心中暗想,“谁不知dào

是你暗下阴手伤了龙虎道人,却在这假惺惺的和我虚与委蛇。”

想起刘循在举手投足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重伤了龙虎道人,这份功力,想想都觉得可怕。

“子敬兄执法如山,正是名将的做法。此间事已了,子敬何不陪我到江边走走,看一下我益州的战船?”刘循不由分说,扯住鲁肃的手就往外走。

鲁肃的武功也算不弱,那得看和谁比。

和刘循的武功比起来,鲁肃的武功就什么也不是了。如今,他落入刘循的掌握之中,刘循只要一用出玄功,鲁肃这个大都督的位置,马上就得换个人来坐。

鲁肃是个明白人,哪敢轻举妄动。

那些灵堂后的伏兵和鲁肃帐下的将领,见鲁肃落入了刘循的手中,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江边,一大群人跟在身后,却谁也不敢动手。

“主公,你可出来了,弟兄们可是望眼欲穿哪”,典韦见到刘循平安出来,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子敬兄,多谢相送。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刘循交待了几句场面话后,才登上战船,扬长而去。

临行之时,刘循看了陆绛雪一眼,虽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最后都化成匆匆一瞥。

陆绛雪望着这个男人,目光中流露出的情绪,也是非常复杂,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周瑜灵堂前的一幕,早就有人报知了孙权,等鲁肃向孙权回报时,孙权的第一句话就是:“爱卿没事吧,刘循没有加害你吧。”

“多谢主公关心,刘循没把我怎么样。这个刘循实在是个劲敌,现目前,咱们还不宜与之为敌”,鲁肃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子敬所言极是,其实我何尝不明白这一点。有些事情,却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啊”,孙权沉重地道。

对于孙权的话,鲁肃有些不以为然,却不便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孙权想杀刘循不成,心中郁闷,那是自不待言。

刘循此刻,心里也是翻江倒海,极不平静。

“今日若非陆绛雪及时提醒,万一要中了龙虎道人的暗算,要想全身而退,还真有些困难。”

“陆绛雪三番两次的帮我,莫非真的只是为了报恩?若是报恩,上次她帮了我就算了,这次为何冒着得罪孙权的危险来帮我?”

“想起来,这个陆绛雪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丝毫不在孙尚香等人之下。把她嫁给周瑜,那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好萝卜给猪拱。如今,天幸周瑜已死,名花无主,找个机会把她收入房中算了。”

“陆家在江东是大族,照理说,孙权不会把陆绛雪怎么样?可是,也难说,万一孙权对陆绛雪不利,自己可不能坐视。”

主意打定,刘循的飞鸽传书发出,命令江东的风影和天师道分舵,密切注意陆绛雪的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此时刘循已经回到长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去见三位夫人。

听刘循说起孙权居然想在周瑜的灵堂伏击他,孙尚香等人都对孙权深感失望。

“想不到二哥是这种人,上次派人来追杀咱们,还可说是为了想要江夏。如今循哥主动把江夏交还给他,居然还想伏击循哥,真是不可救药”,孙尚香气愤地道。

“算了,看在他是我二舅哥的份上,我就让他一回,不跟他计较”,刘循大度地道。

“多谢循哥,有这种二哥,我都无地自容”,孙尚香道。

“对了,咱们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此地离水镜山庄不远,是时候去拜会一下水镜老岳父了”,刘循道。

“真想不到,世事难料,水镜先生竟然是我的生父,咱们明天去看一下他吧?”大乔道。

“这个老岳父,还真是和我有缘,说起来,他传我水镜神功手稿,还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呢?”刘循道。

“咱明天去拜会他,你可得多准bèi

几坛好酒啊”,大乔道。

“那是自然,酒是必不可少的。萱萱,你不知dào

,第一次和水镜岳父大人见面,我们喝酒比武,我还在他的裤裆里放了一块冰,也不知把他那话儿冻着没有”,刘循哈哈笑道。

“那时,你要是知dào

他是你以后的岳父,你还敢那么做吗?”大乔道。

“我又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哪知dào

老头儿会成为我的岳父呢?”刘循一脸无辜的表情。

“回想起来,每次见到这个岳父老头儿,他都会给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第一次是把伊伊许配给我,第二次是把水镜神功手稿交给了我。这一次去见他,不知他又要给我什么惊喜呢?”刘循道。

“人心不足,得陇望蜀。听你的心思,莫非你还想水镜伯父再把自己的一个女儿或者女弟子许配给你,你就慢慢做梦吧?”孙尚香刻薄地道。

“我有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相伴,于愿已足,哪里还敢再有奢望呢”,刘循讨好地道。

“说得好听,你那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也不知几时能改?”小乔道。

“改不了,就不改了。赶明儿我再给你们领个姐姐或者妹妹回来?”刘循半开玩笑地道。

“你敢”,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道。

小乔干脆拧起了刘循的耳朵,“看你以后敢不敢偷腥了。”

刘循把手伸到小乔的腋下,小乔怕痒,一下子松开了手。

趁机把小乔一把抱了起来,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再敢跟我动粗,晚上够你受的。”

这句话一出,小乔马上乖得如同小猫一般,不敢动弹了。

刘循的厉害,她是早有领教,都有些怕了。

大乔和孙尚香也听到了这句话,对视一眼,都面带惧色。

刘循的内功本就无比深厚,再加上千年玄龟和烈焰焚情火狼血制成的丹药,那威力当然不同凡响。

第一百三十八章 孔明叛师门 水镜留遗嘱

次日,刘循带着三个老婆一起来到水镜庄上,拜会水镜先生。一进山庄,就发觉气氛不同寻常。

山庄的围墙塌了一角,山庄中的亭子被推倒在地,仔细一看,竟然是被掌力震塌了。

种种迹象显示,这个地方正经lì

了一场恶战。

门虚掩着,走进大门,司马恢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

水镜先生躺在床上,神情萎顿,面若金纸,刘循一探他的脉门,发觉他经脉已断了多处,不过仗着神功深厚,苦苦支撑而已。

“岳父大人,小婿来迟一步了,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刘循问道。

“是诸葛亮这个孽徒,想要我的水镜神功手稿,那部手稿的最后一页,实jì

上是赤松道藏图的残图”,水镜先生挣扎着道。

水镜先生的思绪回到一天前,开始讲述发生的一切。

水镜山庄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一个是在江湖上成名多年的暗花剑客童渊,一个是水镜的首徒诸葛亮,还有一个是西域白驼山庄的庄主欧阳哲。

“徒儿诸葛亮向师傅您老人家请安,您老人家的几位老朋友嚷着要来看您,我就带他们过来了”,诸葛亮对水镜先生施了一礼道。

“你这个孽徒,邀集了这么多外人前来,到底意欲何为?”水镜先生不是傻子,一见这种形势,当即明白诸葛亮来者不善。

“师傅,赤松道藏图的残图在你手里这么多年了,我是你的大弟子,那图理所当然应该传给我,你就把他交给我吧”,诸葛亮劝起了水镜先生。

“你这个孽徒,你怎么知dào

赤松道藏图的残图在我手中”,水镜先生吃惊不小。

“我在您门下这么多年,这些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你都要把残图拿出来参详,嘴里还要念叨,我早就知dào

了你这个秘密了”,诸葛亮道。

“看来老话说得没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水镜先生道。

“师傅过奖了,您年事已高,拿那图来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把它传给徒儿,我取出宝藏,一统天下,您也面上有光”,诸葛亮恬不知耻地道。

“这一位面生得紧,不知如何称呼?”水镜先生道。

“好说,在下童渊,江湖上人称暗花剑客,目前在诸葛军师帐前效力”,童渊一拱手道。

“原来是暗花剑客,阁下一向高傲得紧,为何却甘心做小徒的手下。”

“良禽择木而栖,童某已厌倦了飘泊江湖的生涯。”

“这一位,想必就是西域剑豪欧阳先生了”,水镜先生道,“昔日一别,有三十年了吧。”

“好说,当年你侥幸赢了我一招,我这些年勤修苦练,早就想和你重新较量一番了”,欧阳哲傲然道,听语气,二人曾经打过一架。

那一次的结果,看样子是水镜先生胜了,不过欧阳哲并不服气,勤修苦练,随时准bèi

找水镜先生报仇。

“我的好徒儿,居然找了这么多大高手来逼迫师父,不枉我教导你一场啊”,水镜先生话音未落,突然出手,准bèi

把诸葛亮一举擒下。

以水镜先生的功力,又是突然袭击,照理说诸葛亮这下非得中招不可。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诸葛亮脚踏八阵图身法,竟然轻松地避了开去。

诸葛亮没有巫神教的镇教之宝相助,练不成刘循那种绝世身法“凤舞九天”,但究竟在八阵图上浸淫多年,身法奇诡莫测,竟然脱出水镜先生掌力的笼罩。

“想不到吧,水镜老儿,诸葛亮不仅是你的徒儿,还是老夫的世侄,他的八阵图就是我结拜大哥阳神子教他的”,欧阳哲哈哈大笑,得yì

之极。

“这种孽徒,今天能够背叛我,将来也能背叛你们”,水镜哼了一声。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如果他真能背叛我们,我到是很高兴,毕竟那样才像老夫”,欧阳哲哈哈一笑,“一个人背叛一次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背叛。”

“老夫杀了你们”,水镜先生一声怒吼,水镜神功和道术提到极致,掌力排山倒海般发出,诸葛亮、欧阳哲和童渊三人见他来势汹汹,都不约而同地退了几步,先求自保。

水镜先生一声长笑,腰间宝剑出鞘,身法如电,竟然对三人各自递了一招。

“好剑法,想不到事隔多年,你的剑法又有所长进”,欧阳哲叫道,蛇杖出手,使的也是长剑的路数。

“哪里来的跳梁小丑,竟敢到水镜山庄来挑衅”,不知何时,水镜先生的侄儿司马恢持剑攻了上来。

“恢儿快退,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水镜先生想要相救,欧阳哲的蛇杖已点到了司马恢的太阳穴。

欧阳哲何等功力,司马恢根本不是对手,这一下当即中招倒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水镜先生方寸大乱,出剑如同狂风骤雨,每一剑出,都是风声雷动,势不可当,大有与敌同归于尽之势。

欧阳哲三人武功虽高,却只有紧守门户,一时半会儿都奈何他不得。

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明白,水镜先生这种使剑方法,正是“狂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很难持久。

水镜先生忽然把刘循所赠的几颗大还丹全部纳入口中,这一来,短期内功力激增,不过事情过后,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欧阳哲等三人见水镜先生的功力突然间增强了很多,都不禁暗暗叫苦,虽然都知dào

他这种方法不能持久,但自己也得支撑得到对方倒下那一刻才行。

“噗”地一声欧阳哲的蛇杖被水镜先生削去了一截,他身形一晃,显然为水镜先生剑qì

所伤,吃了不小的亏。

童渊一声大叫,手中剑断为两截,虎口被震得鲜血直流。

诸葛亮见状,展开八阵图身法,远远逃开,水镜被两大高手缠住,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

斗到激烈处,欧阳哲展开明驼神功,一时云遮雾罩,蛇杖每一击出,都有神鬼莫测之机。

欧阳哲一杖击在水镜的背上,与此同时,水镜一剑穿透了他的左臂,双方两败俱伤。

童渊趁此良机,弃剑用掌,击在水镜先生右手上,长剑脱手。

诸葛亮见到机会难得,飞身直进,双掌重重地击在了水镜先生的后背上。

水镜先生的神功反震,诸葛亮也受了一些轻伤,相比而言,水镜先生受伤很重,多条经脉已断。

水镜先生一脚踢出,把庄中凉亭的柱子踢断,轰然一声大响,凉亭倒塌,阵法触动,眼看就有一场大爆zhà



“不好,老家伙要启动诛鬼大阵,快跑”,诸葛亮见机得早,话音一出,人已在数丈外。

童渊和欧阳哲不明情况,虽然逃了出来,在大阵能量的冲击下,全都身受重伤。

远远望去,水镜山庄笼罩在一片神mì

的云雾之中。

“咱们先走吧,老东西启动了诛鬼大阵,如果这时贸然闯入,谨防他自暴。反正他经脉已断,就算神功深厚,也活不过百天了,咱们过几天再来取图吧”,诸葛亮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欧阳哲和童渊深受重伤,情知如果不找个地方疗伤,万一对方突然来了个高手,那就后果不堪设想。

水镜和云雾两位先生的故事,他们可是听过了,虽说这些年江湖上很少听说云雾先生的消息,但也不能不防云雾先生突然出现。

何况,前段时间听说云雾先生突然现身江东,既然在江东现身了,在水镜山庄出现也是有可能的。

欧阳哲一行人就这样退走了,水镜先生却也自知没几天好活了,干脆爬到床上等死,哪知dào

刘循等人在第二天竟然来到了水镜山庄。

水镜先生对大乔道:“萱儿,这些年,我这个当爹的对不起你,我得把一件事情说给你听,你的生母,就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女儿黄蓉,如今在江东,就是吴国太。”

“爹,你搞什么名堂,国太怎么变成了我的亲生母亲”,大乔有些受不了,总算她性子温和,水镜又命在旦夕,才没有当场发飙。

“都怪我,为了整个司马家族的利益,做出了这样的牺牲,孙坚是个天阉,根本没有生育能力,孙策并非孙坚的亲生儿子。香儿,你过来,你和萱儿是姐妹,都是我的亲生女儿,不信你以后问你娘。”

“不会吧,伯父,你这是搞的什么啊,你怎么会变成我的爹了”,孙尚香张大了嘴吧。

“我这是自做孽,不可活啊”,水镜先生叹了口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司马家族能够一统天下”。

“司马家族百年前出了一位智者,尤精阴阳历算之学,他曾经预言,我司马家族百年后必将一统天下,为了这个预言,我们付出太多了。”

“贤婿,老夫把两个女儿,一个女弟子都嫁给了你,还把神功宝藏图一并传给了你,我只希望你答yīng

我一件事”,水镜先生道。

“岳父大人有话请讲,只要小婿能够办得到的,无有不遵。”

“这件事儿对于你而言,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老夫希望,他日你取出宝藏,统一天下之后,能够对我司马家族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如果司马家族不幸在战乱中毁灭,我希望你能把你和我两个女儿所生的一个孩子,改姓司马,延续我家族的血脉”,水镜先生司马德徽看着刘循,满眼的殷切期望。

第一百三十九章 水镜传神功 刘循斗欧阳

“小事而已,这算不了什么?”刘循当即道,他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孩子从母性,这事儿搁在后代根本不算什么,在东汉却有点惊世骇俗。

水镜先生原以为刘循还会考lǜ

一下,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答yīng

了,不由得有些吃惊。

“我真有些看不透你了,你给了我太多的惊喜。知dào

我为什么要把藏宝图最后传给你吗?这纯粹是一种直觉,我觉得,最后夺得天下的人,一定会是你。”

“能不能夺得天下,对我而言也并非那么重yào

,能救万民于水火,才是我的目的”,刘循道。

这话倒不是纯粹的虚伪,刘循来到这个世界上后,随着自身力量的增强,看到百姓流离失所,慢慢地产生了这个想法。

“有如此心胸,何愁大业不成,可惜,老夫看不到那一天了。你传了我的衣钵,就算是老夫的传人,我的传人一统天下,老夫可以瞑目了。”

“刘循,你近前来,给老夫磕三个头”,水镜道。

刘循心想:“你把两个女儿和一个心爱的女弟子都嫁给了我,磕几个头也不算什么。”

于是依言上前,给水镜先生磕了三个头。

水镜先生满yì

地点了点头,忽然伸掌在刘循头顶一按,一股真气自刘循的头顶灌入。

“岳父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刘循大惊。

“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这是我门中秘传的灌顶大法,老夫正在把毕生功力传授给你,稍有差池,你就会筋脉寸断而亡”,水镜先生道。

刘循情知水镜先生说的是事实,当下一点不敢动。

只觉得一股大力源源不断地从头顶灌入,进入四肢百骇,身体感到舒服无比。

“贤婿好宽的经脉,也只有这样的经脉,才能承shòu得住老夫的数十年功力”,水镜先生赞道。

“老夫命不久长,能在死前把一生功力传给你,可以瞑目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水镜先生停止了传功,刘循抬起头来,只见水镜先生老了二十岁。

原本水镜先生面色红润,这下变得苍白得吓人,而且满脸都是皱纹,这是他把大部分功力都传给了刘循的缘故。

“伊伊,你近前来”,水镜先生对小乔招了招手,小乔依言走近。

“孩子,你的身世和赤松道藏图有关,当年我就是在捡到你时,在你的身上发xiàn

了那张赤松道藏图”,水镜先生道。

“也许,当赤松道藏出世之时,你的身世也就大白了。”

乔芷伊点了点头,这一切都透着诡异,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香儿,莫非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不愿意认我这个爹么?”水镜先生望着孙尚香,眼中充满了渴望。

孙尚香眼看水镜先生油尽灯枯,满上就要死去,心中有些不忍,终于怯怯地叫了一声:“爹。”

“你终于肯认我了,老夫可以瞑目了”,水镜先生呵呵一笑,就此去世。

“想不到岳父这一生,就这样终结了,人生苦短,岁月如歌,真是可叹”,刘循叹道。

刘循就在水镜山庄给水镜先生找了一个墓地,把他安葬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派人通知了江东乔公和吴国太两位故人。

从水镜神功最后一页中取出残图,两张残图对照,形成了一张完整的地图。

“这座山好熟悉啊,原来赤松道藏是在伏牛山,有了这张图,按图索骥,找到宝藏,也算是了了岳父的心愿。只是这图上说,要找到宝藏,必须有巫神之钥和巫神之匙才行。”

“巫神之钥倒是在我手中,巫神之匙却在哪里呢?”

“诸葛亮这个败类,竟然欺师灭祖,我不灭了他,难消心头之恨。岳父大人,你尽管放心,早晚我会替你清理门户的”,刘循站在水镜先生坟前,说道。

“想不到诸葛亮狼子野心,以前我都看错了他”,小乔恨恨地道。

想起以前对诸葛亮倾心不已,原来他竟然是一个天性凉薄之人,小乔愤恨不已。

“诸葛亮算不了什么,早晚必为我所擒。到是刘备手中掌握了一个废帝,整天搞风搞雨,是时候除掉废帝刘辩了”,刘循道。

“循弟莫非有什么打算?”大乔道。

“我准bèi

潜入豫州,伺机刺杀刘辩小儿,让刘备挟天子的做法失效。”

“豫州是刘备的老巢,防备必然森严,循哥此去,可得加倍小心”,小乔道。

“无妨,自从吕布传授我上乘武学的至理后,我武功比起以前高出了一大截。现在又得水镜岳父传我几十年的功力,就算是吕布,现在恐怕都不是我的敌手了”,刘循自信地道。

刘循呼地一掌,击向身侧的地面,轰然一声,竟然出现了一个深坑,至少有三尺深。

“好厉害的掌力,以此功力,天下虽大,何处不能去”,孙尚香咋舌道。

刘循腾空而起,身子飞上一棵大树,身体在空中三个盘旋,才缓缓落地。

“好一个凤舞九天,真的像凤凰一样,这么厉害的轻功,就算打不过,逃命是没有问题的了”,小乔道。

“此去豫州,根本是有惊无险。其中的原因,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循摇头晃脑地道。

“什么原因?”

“我的天师道,目前已遍布大汉的各个角落。我的风影在豫州的势力也比较强dà

,有他们给我做掩护,还怕什么刘备和诸葛亮。”

“循哥,听说刘备的儿子刘禅已出世了,这个诸葛亮也真是的,居然把自己的老婆给了别人,还生了个儿子”,小乔道。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刘备早已被我去势,他根本不能人道,他的儿子实jì

上是诸葛亮的。诸葛亮深谋远虑,想以此夺取刘备的江山。”刘循一语惊醒梦中人。

“诸葛亮竟然如此卑劣,真是意想不当”,孙尚香道。

“知dào

刘备的儿子为何叫刘禅吗?那是这孩子一出生,原本属于刘备的一切,都注定了禅让给了诸葛亮了”,刘循道。

“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小乔道。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刘循得yì

地道。

“你就自吹吧,还真以为我不知dào

,你通过信鸽传书的事,我早就知dào

了”,孙尚香嘴一撇道。

“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住自己的枕边人啊”,刘循感概道。

“那边有两个人过来了,注意隐蔽”,刘循道。

小乔等人马上躲到了树丛中,小乔问道:“是什么人?”

“一个是童渊,另一个人多半是那个什么欧阳哲。他们是来夺取老岳父的藏宝图的,既然让我碰上了,那就只好留下性命再走了”,刘循道,杀气凛然。

“循哥,你有把握吗?”孙尚香担心地道。

“放心,几个跳梁小丑而已,还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刘循道。

“欧阳先生,你的逍遥白骨丹还真是神奇,咱们的伤势这么快就好了”,童渊的声音传来。

“也不能全好,不过是暂时压住了伤势而已,要完全好,可还得好几个月呢。只是夺取宝图要紧,老夫也只得不惜血本了。这丹药老夫当年从于吉处得来,只剩这两颗了”,欧阳哲不无惋惜地道。

“那赤松道藏图真的不但关系到一宗宝藏,还有绝世武功秘籍吗?”

“那是自然,赤松子可是成仙而去,他留下的东西,当然是宝藏了。想当年,我结拜大哥阳神子的先祖不过是赤松子大仙身前的一个童儿,得他老人家偶尔点拨了几招,就能传下如此神奇的武学”,欧阳哲的口气中充满了对赤松子的崇拜。

“原来赤松子的武学如此神奇,咱们学会之后,就算无法成仙,多活个几百年是不成问题的了。至少可以像左慈那样多活些年吧”,童渊道。

“没出息,左慈的武功道术,如何能跟赤松子相提并论”,欧阳哲道。

“咦,水镜先生之墓,水镜老儿终于死了,不知那张图在哪里,咱们不如挖开他的坟墓看一下?”童渊道。

“两个无耻之徒,竟然想打我岳父大人坟墓的主意,就让你二人下地去陪陪他老人家吧”,刘循冷哼道。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对老夫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欧阳哲一向自大惯了,看刘循不过二十出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刘循,居然是你,水镜的宝藏图,看来是在你的身上了”,童渊道。

“就算在小爷的身上,又能如何,你想看图,也得有命看才行”,刘循嘿嘿一笑,毫不掩饰。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几斤几两,居然敢在老夫面前卖狂”,欧阳哲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伸手向刘循抓来。

刘循伸指一弹,欧阳哲识得厉害,忙不迭地缩手,看向刘循的目光惊疑不定。

以欧阳哲的眼光,自然知dào

刘循这一指若弹实了,他的的手掌怕是废了。

“好功夫,老夫佩服”,欧阳哲赞了一声。

“你不是我的对手,两个老东西,一起上吧,省得我一个个的动手超渡”,刘循不屑地道,看向欧阳哲和童渊二人的眼光,根本就是把他们当成了死人。

欧阳哲不敢怠慢,蛇杖在手,一招“毒蛇吐信”,向刘循胸前大穴点来。

童渊跟着长剑一指刘循的左肩,暗花剑法的绝招“暗无天日”使出,一时之间方圆一丈之内,都在他剑法的笼罩之下。

刘循哼了一声,身形一动,已绕到二人的身后,双掌推出,没有任何花巧,两股强劲之极的掌力,怒卷向欧阳哲和童渊二人。

第一百四十章 刚败欧阳哲 又遇黄药师

欧阳哲惨叫一声,被一掌打个正着,身上的骨头不知dào

断了多少根,刘循的一掌威力实在是太大,才一个照面,他就吃了大亏。

童渊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一掌打得飞出老远,他趁势头也不回,飞奔而逃。

欧阳哲一按蛇杖上的机刮,喷出一篷毒雾,展开明驼身法,企图逃离。

这一下子引起了刘循的注意,“看他武功不弱,原来周瑜的明驼功法多半是这个家伙教的,既然让我碰上了,就不要想走了。”

想到周瑜,刘循信心大增,徒弟被自己气死,师傅也离到阎王报道的时间不远了。

欧阳哲的毒雾看起来很是厉害,刘循的内功已快到百毒不侵的境界,手一挥,毒气便被掌力震散。

一眨眼的功夫,欧阳哲已逃到三丈开外。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的轻功,一下子飞到了欧阳哲的前头,倒过来截住他的去路。

“居然是凤舞九天的身法,你跟巫神教有何关系?”欧阳哲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既然你知dào

凤舞九天,看来你也知dào

谁是就是逆天贼道的传人了。我有一事不明,逆天贼道和蝶舞祖师到底有何关系,诸葛亮的八阵图功法和我的类似,看来是逆天贼道所传下来的了”,刘循问道。

“我说了之会,你得保证不杀我”,欧阳哲有些气馁,宗师的风度全无。

“那要看你的回答是否令我满yì

了。”

“逆天道人当年和蝶舞本是一对恋人,逆天学会八阵图之后,野心渐长,想要长生不老,就把蝶舞抛弃,追随赤松子学长生不老之术,害得蝶舞孤独终老。”

“可惜,长生不老术哪有那么好学的,逆天虽道人号称逆天,最终没法逆天而行,还是老死了。临终前传下话来,让后代弟子找到赤松道藏图,完成他当年的心愿。”

“诸葛亮的八阵图功法是我把兄阳神子所传,他所学的其实是反八阵图,这些都是阳神子告sù

我的。”

“获得了赤松道藏竟然能长生不老,这话可真?”

“我骗你干什么?”

欧阳哲突然发足飞奔,他的玄功本来较为高强,趁着刘循失神的良机,转眼奔出了数十丈。

“哪里跑”,刘循捡起一颗石子,屈指一弹,那石子带着呜呜之声飞到欧阳哲的后背,丝毫不亚于强弓硬弩。

欧阳哲一个翻身,躲过石子,继xù

飞奔。

刘循再捡起三颗石子,向欧阳哲后背飞去。

前面两颗被欧阳哲躲过,后面一颗再也无法躲过,啪达一声摔倒在地。

前面转出一个黄衫老人,劈手一拎,把欧阳哲提了起来,他竟然动弹不得。

欧阳哲看清了老人的相貌,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黄衫老人几个起落,来到了刘循的面前。

此时,孙尚香等三女已从藏身之地出来,见到老人,孙尚香叫道:“外公,你老人家来了。”

“外公?”,刘循一愣,“你是桃花岛主黄药师。”

“这是我外公,可不是桃花岛主黄药师。咦,不对,外公,你几时学会武功了,你莫非真是人们所说的什么桃花岛主黄药师”,孙尚香疑惑道。

“不错,香儿,好几年没看见你,你都这么大了。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这是我夫君”,孙尚香道,“这是我外公,我都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阁下该不是为了赤松道藏图来的吧?”刘循并没有上前见礼,却冷冷地道。

这黄药师来得蹊跷,若说他不是为了赤松道藏图而来,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小子倒还有些见识,识时务的就把赤松道藏图交出来吧”,黄药师冷笑一声道。

“好说,只要你胜得了我手中长剑,我就把图交给你”,刘循道。

“看来老夫不出江湖已久,世人都快把老夫遗忘了”,黄药师冷笑一声,取下背上的玉箫,拿在了手中,看来这玉箫是他的武器。

这玉箫质地脆弱,一碰即断,黄药师拿来做武器,显然他的武功,已到了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境界。

“喂,外公,刘循,你二人不是要玩真的吧?”孙尚香紧张地道。

“你外公几时说话不算数的?”黄药师道,“不过看这小子是你丈夫的份上,只取宝图,不伤他的性命就是了。”

“一张破图,对于你就这么重yào

?”

“这图关系到老夫能否戡破生死玄关,飞升成仙,你说重不重yào

?”

“刘循,这图对外公如此重yào

,你就给他算了。”

“这是岳父大人遗物,何况此图还关系到我一统天下的霸业,岂能随便交给别人”,刘循道。

孙尚香一想,刘循的话也有道理,只好站到一旁,看二人相斗。

反正黄药师已发了话,不伤刘循的性命,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黄药师手持玉箫,抬头望天,根本没把刘循放在眼里。

刘循知dào

对方自恃是前辈高手,不肯抢先发招,他可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当下倚天剑刷地一剑,直刺黄药师的左肋。

这一招无任何花巧,甚至没带出一点风声。

黄药师的瞳孔却猛地一紧,“好剑法”,他不敢怠慢,身形退了一步,险险地避开了刘循的一剑。

他这一退,刘循也看出了黄药师不仅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轻功也是登峰造极。

得理不饶人,刘循一连几剑,不给黄药师喘息的机会。

黄药师连退数步,找到了一个破绽,玉箫连连进招,直刺刘循身上大穴。

这玉箫虽说脆弱无比,在黄药师的真气贯注之下,却丝毫不亚于寻常的刀剑。

刘循虽说武艺高强,也不敢随便让黄药师的玉箫点中大穴。

黄药师越斗越是心惊,“自己的功力是在海潮中练出来的,才有无穷无尽之势,这小子为何功力深厚不在老夫之下。”

“以年岁而论,这小子就算从娘胎中开始练功,也不应该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刘循同样是心惊不已,黄药师的武功,与于吉比起来,简直不相上下,要想战胜他,还真不容易。

刘循长剑飞舞,天空中下起了漫天雪花,围绕着黄药师的身体,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

“好剑法,居然把武功道术融为一体”,黄药师叫了一声,箫交左手,右手食指连弹,竟然把那些雪花弹得飞向刘循。

那些将要落到黄药师身上的雪花都被他的护体神功震散,那些雪花冰雹被他手指一弹,就成了一枚枚暗器,向刘循倒飞回去。

“好一个弹指神通功夫”,刘循由衷地佩服。

展开凤舞九天身法,绕着黄药师转圈,冷不丁一剑刺出。

黄药师身形不动,任刘循转到什么方位,他都能准确地感知dào

,从而提前避开。

刘循的身法越转越急,忽然凌空跃起,一剑自上而下直劈下来。

黄药师玉箫一隔,“啪”地一声,玉箫从中折断。

黄药师输了,却不是武艺不及,却是玉箫不如倚天剑坚硬。

但他是一代宗师,输就是输,却不是找借口的无赖。

刘循收剑而立,笑吟吟地道:“刘循见过外公,你老人家安好。”

“你小子前倨后恭,搞什么鬼,宝图呢?”黄药师怒道。

“宝图在我这儿,外公若要,就拿去好了”,刘循伸手入怀,准bèi

拿出。

“我呸,老夫岂是那种无赖,输了就输了,哪里会凭白无故地要你的宝图”,黄药师道。

“家师左慈曾说桃花岛主自视甚高,虽然性情古怪,却是光明磊落,不失大丈夫行径,果然不假”,刘循道。

“左慈那老家伙还是有些眼光的,老夫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左慈老儿算其中的一个”,黄药师叫道。

“外公,你这次来不是真来拿宝图的吧?”孙尚香道。

“怎么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爹水镜先生当年可是跟我说好了的,只要他一死,就把宝图交给老夫,想不到他却把宝图交给这个小子。该死的水镜,竟然敢骗岳父”,黄药师哼了一声。

“前辈怎么知dào

水镜先生死了?”刘循满腹疑问。

“老夫就住在这附近,前几天有事外出,一回来,却发xiàn

水镜竟然死了。”

“外公你不是住在东海桃花岛嘛,何时搬到这个地方了?”孙尚香道。

“你有所不知,前年东海涨潮,桃花岛被海水淹灭了,老夫才搬来这个地方。”

“不知前几天前辈遇到何事外出?”刘循盘问道。

“一个老对头找上门来约老夫前去荆州城外的一座山,声明比武。”

“老夫岂是怕人的,当即随他去了。”

“敢来找老前辈比武的,肯定是高人”,刘循道。

“那还用说,就是黄家的老家主黄承彦,这老家伙武功还真不错,和老夫斗了个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黄药师道。

“原来是诸葛亮施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把外公调走,目的就是想对付我岳父水镜。欧阳先生,刘某人说得没错吧?”刘循转向欧阳哲。

“话是没错,可惜还是功亏一篑,最后白白便宜了你这个小子”,欧阳哲恨恨地道。

“果真如此,诸葛亮那小子真可恨。欧阳老儿,说起来你也算个人物,怎么这样没出息,竟然来图谋别人的东西?”黄药师教xùn

道。

“你这个老怪物还不是一样,表面上道貌岸然,一听到水镜死了,就巴巴地赶来夺宝图,和我又有什么分别?”欧阳哲落在刘循的手中,自知难逃一死,索性昂起了头,要死也死得有尊严一些。

“老匹夫,等会儿把你千刀万剐,让你跪在岳父的坟前死去,看你还敢不敢乱充英雄”,刘循恶狠狠地道。

一句话吓得欧阳哲赶紧闭嘴,他虽然武功高强,却害pà

被凌迟,那种死法,决非活人所能忍受。

当年,欧阳哲曾经用这种方法折磨过一个仇人,那人死前惨呼哀嚎的情状,他可是至今记忆犹新,如在昨日。

想不到事隔多年,刘循又想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真是报应不爽。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黄药师片言增疑窦 马行空长话启妙计

刘循和黄药师寒暄了一阵,问起了关于赤松道藏图的事情。“这赤松道藏图关乎一宗宝藏的事情,莫非真有其事吗?”

“据我所知,赤松道藏图不仅关乎宝藏,还关乎这片大陆的来历,具体的情况,只有发掘出宝藏才知dào

了”,黄药师道。

“竟然有这种事,赤松道藏图竟关系到这片大陆的来历。黄药师是前辈高手,按理说不会信口开河。这么说来,自己的猜测多半是对的,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应该不是历史上的东汉末年,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只有找到赤松道藏才能揭晓了”,刘循暗道。

与黄药师的这一战,刘循获益不少,他留黄药师在水镜山庄小住了几天,彼此切磋武功,都有所收益。

对于欧阳哲,刘循也不留情,直接废了他的武功,然后把他赶走。

刘循心中很明白,像欧阳哲这种人,平生仇家遍布天下。

现在他没有武功,只要消息一传开,他的仇家就会找上门来,到时他的下场肯定凄惨无比,这比直接杀了他更痛快。

黄药师对刘循的武功称道不已,他是孙尚香的外公,也就以长辈自居,对刘循说话之时,不知不觉中就有些老气横秋了。

“循儿哪,在道劲境界就有如此功力的,你算是绝无仅有了,从此以后,你在整个天下都可以横着走了。不过,你以后碰着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还得当心,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外公教xùn

得是,这天下武功高强之士,所在多有,刘循不敢自傲”,刘循谦虚地道。

黄药师与刘循促膝长谈,讲论武功,刘循的武学见识大有长进,弹指神通这项功夫,他从孙尚香处学来,本来只会点皮毛。

经黄药师亲自指点后,刘循的弹指神通功夫已是炉火纯青了。

他功力深厚,正所谓一理通百理通,学什么武功都是得心应手。

黄药师与刘循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到处云游去了。

刘循想到前段时间刘备利用废帝搞风搞雨,心头不快,现在武功大成,就有了到豫州一行的想法。

大乔听说刘循要到豫州,有些放心不下,劝道:“循弟,此去豫州,要不要多带几个手下,以防不测。”

刘循道:“不妨事,有时候,人多了反而碍事。我这次去豫州,主要是刺杀废帝刘辩,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诸葛亮诡计多端,循弟要小心”,小乔道。

“连欧阳哲都不是我的对手,区区一个诸葛亮,我岂会放在心上”,刘循毫不在意地道。

“诸葛亮的武功,恐怕已不在欧阳哲之下。他的老婆黄月英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循哥可得小心”,孙尚香也道。

“我会小心的,我也有些奇怪,像黄月英那种女人,怎么会甘心嫁给刘备,这刘备、诸葛亮和黄月英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到要看一看。”刘循道。

几个女人又叮嘱了一番,刘循才辞别她们上路,望豫州行来。

天师道豫州分舵,早就接到了刘循的命令,知dào

刘循会来豫州。

一到豫州,天师道豫州分舵的人就联系上了刘循,把他带往分舵。

“学生马行空,参见院长大人”,分舵主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看起来很是精神,一见刘循,马上屈膝问安。

“马舵主,免礼”,刘循摆了摆手,对这个马行空很是满yì



东窗剪烛书院的杰出弟子们,被刘循派往大汉王朝的各个角落,现在都开花结果了。

“马舵主,我天师道如今在豫州地面,发展得还好吧?”刘循道。

“回院长大人的话,本教在豫州发展还比较顺利。目前已经有教众上万人了,教众中还有一些豫州军队的士兵。”

“那就好,本教在豫州地面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诸葛亮一直在打压本教教众,上个月才抄了本教的一处据点,处死了几个弟兄”,马行空道。

“诸葛亮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要小心防范”,刘循道。

“学生明白,本教平时联络比较隐秘,诸葛亮在民间的势力不小,竟被他连抄了本教好几处据点,这人实是本教的大敌”,马行空道。

“诸葛亮能如此准确地掌握本教的一些行动,跟黄家的势力有很大的关系。哼,等本将军统一了天下,定要把黄家的势力连根拔去”,刘循暗忖道。

“我此次来豫州,主要是为了刘辩而来,你给我提供一下刘辩的住处和他身边守卫的情况,我有用处”,刘循言归正传道。

“这个容易,院长大人稍候片刻,学生即刻叫人前去打听”,马行空不敢怠慢,立马道。

“好,我这就在此静候佳音”,刘循道。

马行空立即叫来手下教众,做了一番吩咐,手下自去打听刘辩的情况去了。

刘循趁这个时间,问了一下天师道豫州分舵的情况。

马行空对答如流,从与他的对话中,刘循了解到了不少豫州的第一手资料。

很多东西都是刘循以前不知dào

的,特别是刘备与诸葛亮的关系,据马行空回报,二人已是势同水火。

刘循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一条消息的价值,说不定这条消息可以利用。

“刘备与诸葛亮关系非常紧张,你这消息确切吗?”刘循道。

“院长大人容禀,这是学生千辛万苦打听来的,据说刘备和诸葛亮已经到了要相互火并的地步。只是,目前诸葛亮的实力,已经隐隐然和刘备分庭抗礼,刘备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才隐忍不发”,马行空道。

“竟然是这样,如果能挑动刘备和诸葛亮二人火并,又好过刺杀一个刘辩了”,刘循闻言大喜过望。

“刘备的儿子刘禅出世了,这事直接引发了刘备和诸葛亮的矛盾。以前,刘备为了传宗接代,对黄月英和诸葛亮的事情装做不知dào

。现在,刘备要做刘禅的父亲,诸葛亮就成了他的绊脚石了”,马行空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不愧是东窗剪烛书院培养出来的佼佼者。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刘备并非不想动诸葛亮,不过是鉴于诸葛亮的势力较大,有些投鼠忌器而已。咱们不妨帮刘备一个忙,帮他对付诸葛亮,挑起二人的内斗”,刘循道。

“这是卞庄刺虎之计,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咱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院长此计大妙,学生在刘备身边安插有内线,不妨让内线试探一下刘备的想法,再对症下药”,马行空不愧是个干才,思路清晰,分析问题极有条理。

刘循对马行空的应对很是满yì

,当初派这个青年人来豫州发展天师道,如今看来,算是找对人了。

马行空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详细的资料,关于刘备、诸葛亮和刘辩住处的地图,以及兵力分布情况等等,应有尽有。

刘循仔细地翻看了一下资料,对于如何刺杀刘辩已是心中有数。

天黑之后,刘循换上一身夜行装,黑巾蒙面,直奔刘辩的住处而去。

一路上有不少兵马巡查,刘循仗着轻功高妙,很多时候都从房顶一跃而过,如同鸿飞杳杳,踪迹全无,顺利地躲过了那些兵马。

按着白天的地形图上的指示,刘循很快就找到了刘备、诸葛亮和刘辩的住所。

三人的住处是挨着的,下面都有重兵把守,刘循从房顶向下望去,见院中明晃晃的灯笼晃来晃去,防备极为森严。

正想直奔刘辩的房间,刘循偷眼一瞥,无意中发xiàn

刘备房间的屋檐上倒挂着一个人。

“好高明的轻功,看此人的情形,多半是在偷窥刘备屋中的情况。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来偷窥刘备的情况”,刘循暗想。

想到居然有人躲在刘备的屋檐上偷窥,刘循兴奋不已。

暂时按下刺杀刘辩的想法,刘循展开轻功,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伏在屋顶的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偷看屋中的情形,哪里料到自己的一切全然落入了刘循的眼中。

刘循悄然揭开屋顶的一片瓦,借着灯光,看见刘备和一个美貌如花的妙龄女子正在争吵。

那个妙龄女子生得唇红齿白,与大乔比起来毫不逊色,只是气质中有一种冰冷的意味在里面,整个人就如一座冰雕。

女人的怀中正抱着一个婴儿,女人一边哄着婴儿,一边与刘备拌嘴。

“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传闻中的黄月英了,果然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诸葛亮竟然把她送给刘备当老婆,真不知这小子怎么想的”,刘循暗忖道。

果然,刘备的话,马上证实了刘循的猜测。

“黄月英,你让我儿取名为刘禅,莫非真以为我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刘备拉长了脸,冷冷地道。

“你不是一直想当皇帝吗?孩儿取名为禅,以后正好让那个刘辩把皇位禅让于你”,黄月英凤眼含煞,直视刘备,并不惧怕他。

“哼,只怕是你想我把一切禅让给诸葛亮吧?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我心里都清楚”,见没有外人在场,刘备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

“不错,这是我和诸葛亮的孩儿,那又怎样?你不过一个织履贩席之辈,能有今天,还不是全靠诸葛亮之力?”黄月英反唇相讥。

“你那话儿自己不争气,天上掉下来个便宜儿子,还有什么不满yì

的?”

黄月英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向屋顶望了一眼。

这一刹那,刘循胸口有了一种奇特的反应。

那个地方,正是巫神之钥嵌入的位置。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指引着刘循,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四十二章 豫州生变数 他乡遇故知

刘备恶狠狠地盯着黄月英,如一头盯上了猎物的饿狼,眼中发出幽光,似要电闪扑上,把猎物撕成碎片。

蓦地,刘备一把夺过刘禅,放在床上,跟着一个猛扑,把黄月英按在地上,开始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黄月英的衣服片片纷飞,露出了雪白的几段肌肤。

刘备的一双大手在黄月英身上游走,弄得她直哼哼,黄月英仰面朝上,这个角度正好把刘循发xiàn

了。

“屋顶有人偷看”,黄月英一声惊呼,让刘备的头脑冷静了下来,放开了她。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来我刘备的地盘撒野”,刘备一声冷笑,放开了黄月英,指挥手下兵马把屋顶团团围住。

刘备和几个身手不凡的手下跳上屋顶,向刘循和另一个蒙面人逼了过来。

那个蒙面人拔剑在手,一双眼睛四处打量,寻找突围的方法。

刘循四面一看,围住自己的人中,一个赤面长须,手执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

还有一个手势长剑,正是暗花剑客童渊。

另一个是和尚打扮,目光淫邪,正是刘循以前见过的戒贪和尚,不知何时竟然投靠了刘备。

或许这贼秃本来就是刘备的人,派到江东去打探情报的。

最后一个老和尚比戒贪沉稳得多,手中的方便铲很是沉重,一望而知不是庸手。

看来刘备网罗了一些江湖好手,此人也算是个人杰。

“何方鼠辈,有胆的就不要藏头露尾,请露出你的真面目”,刘备喝道。

“露出面目又如何,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备,咱们又见面了”,刘循索性把蒙面巾一扯,露出了本来面目。

“刘循,原来是你,你的胆子不小,竟然敢来我的地盘”,见到刘循的面目,刘备这一惊非小。

“原来你就是刘循,居然敢欺负我的徒儿戒贪,老夫十戒就来陪你玩玩”,老和尚冷笑道。

“哦,你就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十戒大师,听说你戒律森严,也算是佛门中有数的人物,怎么竟收了戒贪这个花和尚做弟子”,听他自报名号,刘循有些吃惊。

“师傅,莫听姓刘的胡说,徒儿一向严守戒律,从未干过一件犯戒的事情”,戒贪和尚分辩道。

“是非自有公论,刘循,莫非你以为凭几句话就可以让老衲饶了你,未免小看了老和尚”,十戒和尚哼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刘循的话。

就在这时,黄月英身上裹了条床单,诸葛亮羽扇纶巾,都来到了屋顶之上。

“刘备,我是来帮你的,你不要误会”,刘循见到诸葛亮和黄月英,心生一计,开言道。

“你我是敌对的双方,你会来帮我,刘循,这不是你的风格呀”,刘备有些惊讶。

“我和你争霸天下,那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征战。你目前的敌人,却不是我,而是诸葛亮和睡在你身边的黄月英”,刘循侃侃而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备的脸有些红了,刘循一言说中了他的心病。

“刘备,你我之间迟早有一战。但是,如果不解决掉诸葛亮,你眼下的基业就保不住了”,刘备进一步分化瓦解。

刘备听了刘循的话,神色阴晴不定,显然心中很是犹豫,这一切都被关羽看在眼里。

十戒和尚却喝道:“刘循,你想挑拔离间,哪有那么容易,吃我一铲”。

声音一落,方便铲挟着劲风对着刘循当头铲下。

刘循心头雪亮,看来这十戒和尚多半是诸葛亮聘来的,与刘备并非一路人。

“刘备,看来你的手下不听你的号令,倒是对诸葛亮惟命是从啊”,刘循哈哈一笑,一掌扫向十戒和尚的方便铲。

一股大力涌出,十戒和尚退了三步,脚下的瓦被他踩碎了不少,刚才硬碰硬的一招,他已吃了暗亏。

诸葛亮目光何等歹毒,只看了一招,便知刘循的武功大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当下诸葛亮双掌一拍,又跳上来几个好手。

其中一个道士,双目神光湛然,一望而知内功高强,他望向刘循的目光一凝,刘循本能地感觉到这道士的武功不俗。

只不知这等世外高人,诸葛亮是如何说动的。

还有一个化子模样的人,背上竟然背着很多只布袋,那是丐帮中久未露面的千袋长老慕容浩。

慕容浩哈哈一笑:“想不到老夫久未出江湖,江湖中竟然多了这么多的英雄才俊,莫非老夫真的老了。”

“老叫化子,等会儿小爷自会收拾你,这会儿少在这儿卖狂”,刘循不理慕容浩,却转向刘备道,“刘备,诸葛亮安的什么心,莫非你真的看不明白?你要脱离他的控zhì

,非和我合zuò

不可。”

刘备还在踌躇,关羽劝道:“大哥,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刘循说得有理,咱们除掉诸葛亮这个奸贼吧。”

“云长,我一向待你不薄,为何说出这种话来”,诸葛亮问道。

“呸,你妄图占我大哥的基业,你的诡计,我早看出来了”,关羽怒道。

“好,我今天就在此一搏了。弟兄们听着,诸葛亮背主忘恩,把他拿下”,刘备艰难地讲出了这句话。

听到刘备这句话,除了关羽外,下面的的兵马只有大约五分之一的人响应,大部分的人,都把手中的刀枪弓箭对准了刘备。

“大耳贼,你既然要和我翻脸,莫怪我下手无情了”,诸葛亮冷笑一声,“弟兄们,把大耳贼给我拿下。”

那个道士听了诸葛亮的话,一掌击向刘备,竟然是传说中的屠龙掌法,一道灸热的真气扫向了刘备。

刘备双掌一迎,双方的身形各自一晃。

刘备的阴阳逆转玄功已有相当火候,双掌对单掌,不过和对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由此可见,道士的武功,比起刘备来,还要略高一筹。

“竟然是无极门的功夫,不知阁下和乔玄如何称呼?无极子是你什么人?”刘循问道。

“乔玄嘛,勉强算是在下的师兄。无极子是我的师傅,在下道号红花道人”,红花道人自报名号道。

“红花贼道,我看你气数尽了”,刘循呼喝一声,一掌击向红花道人,一股淡青色的狂飙怒卷而出。

红花道人不敢怠慢,双掌奋力推出,一声大响,身形一晃,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涌上。

他是诸葛亮重金聘来的,当下强行把血咽了下去,装出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贼子猖狂,红花道兄,慕容长老你二位一起上吧”,诸葛亮见红花不敌,当即叫道。

红花道人和慕容浩见到刘循如此功力,知dào

一人收拾不了刘循,也顾不得脸面了,当下一左一右向刘循扑了过来。

展开凤舞九天的身法,躲了开去,刘循趁机解下腰间的倚天剑,挽了个剑花,向红花道人和慕容浩二人各递了一招。

红花道人施展屠龙掌法,慕容浩取出一对吴钩,和刘循游斗起来。

红花道人和慕容浩都是江湖中久不露面的成名高手,二人联手,本来和刘循有得一拚。

可是,刘循身法如电,二人根本连刘循的衣角都摸不着,好几次都险些背后中剑。

关羽扑向诸葛亮,青龙偃月刀大开大阖,招招砍向诸葛亮的要害。

诸葛亮丝毫不惧,左扇右剑,和关羽斗在了一起,一时半会儿,谁也胜不了谁,斗得难解难分。

暗花剑客童渊几次三番败在刘循手下,已是惊弓之鸟,不敢上来夹攻刘循,直接攻向刘备。

“背主之贼,你不得好死”,刘备大怒,指着童渊破口大骂。

骂归骂,童渊的武功不俗,刘备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十戒和尚师徒二人却扑向另一个蒙面人,那个蒙面人的武功不弱,尤以轻功见长。

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展开绝顶身法避开。

不过,以一敌二,蒙面人明显有些不支,渐渐地,身法也不如先前灵活了。

十戒和尚何等功力,瞧出便益,方便铲一抄,一股劲风直扑蒙面人的面门。

蒙面人一个“盘龙绕步”,避开了十戒和尚的一铲,脚步虚浮,明显身形有些不稳。

戒贪和尚见状,十指如钩,抓向蒙面人的面门。

蒙面人的头一偏,蒙面的面巾应手而落,露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戒贪和尚是好色之人,见到这样一付狰狞无比的面孔,不由吓得退了一步,万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丑陋的人。

“丑妇,大倒你家佛爷的胃口”,戒贪和尚开口骂道,脚下一动,飞起一腿,踢向蒙面人的腰间。

蒙面人刚一避开,十戒和尚的方便铲就到了。

这一铲出,铲影如山而至,如数十条方便铲同时铲下,轰然铲向蒙面人的身体。

蒙面人失声惊呼,丑脸失色。

当蒙面人被扯下面巾的那一刻,刘循就大惊失色,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

因为,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

准确地说,不是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而是这张脸和刘循认识的一个人一样奇丑无比。

这就使刘循联想到了二者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丑女的那声呼叫,更加证实了刘循的猜测。

见到丑女遇险,刘循展开轻功,瞬间到了丑女的面前,一掌击向十戒和尚。

几乎与此同时,黄月英如影随形,长剑出鞘,斩向刘循的后腰。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刘循蝶舞双剑合壁 孔明月英暗室合谋

刘循一掌荡开十戒和尚的方便铲,黄月英的剑眼看要斩上刘循的后腰,忽然一剑架了过来,却是那个丑女把黄月英的招数接了过去。

跟着十戒和尚师徒、红花道人和慕容浩又攻了上来。

刘循看了丑女的剑法身法,再无怀疑,这人就是巫神教圣女蝶舞。

决定再试她一试,刘循叫道:“蝶舞姑娘,咱们并肩子突围吧。”

丑女听到刘循的话后,身形一震,这下刘循再无怀疑,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黄月英对刘循的身法每每料敌先机,指导十戒和尚等人围攻刘循。

刘循一愣,黄月英的武功虽说不弱,比起自己来还有差距。

如果说她精通凤舞九天身法,看来也不像,那是什么原因呢?

略一思索,刘循已明其理,问题出在黄月英的胸口上。

自从黄月英一现身,刘循心口的巫神之钥图案就有所感应。

而且,刘循越靠近黄月英,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黄月英胸前所佩之物,显然和刘循心口的巫神之钥图案有某种神mì

的联系。

一时之间,刘循这一边全都落了下风。

在地面上,也是一边倒的局面,忠于刘备的军队人数太少,明显不是诸葛亮军队的对手。

刘备见势不妙,发出一支响箭,豫州城中到处都是人喊马嘶,有大批军马向刘备府中杀来。

这当中有忠于刘备的兵马,也有忠于诸葛亮的兵马,场面更加混乱。

蝶舞忽然叫道:“八阵图步法,五行六合枪法”。

刘循一愣,本能地用出了八阵图步法,手中的倚天剑也使出了五行六合枪的招数。

只见蝶舞也用出了一套步法,同时使出的剑法和刘循的剑法竟然相反相成。

二人这一联手,威力竟然增强了数倍。

蝶舞叫道:“神与意会,庚金克木”。

刘循会意,一招使出,与蝶舞的招数配合得妙到毫巅,一剑削去了十戒和尚的一块头皮。

要是十戒和尚反应稍慢一点,性命就不保了。

跟着蝶舞又叫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刘循和蝶舞心意相通,一招递出,戒贪和尚惨叫一声,左臂齐肩而断,他慌忙退开,再也不敢上前。

二人这一联剑,竟然是所向披靡。

但是,四顾左右,四下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高手。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真气终有耗尽之时。

“走”,刘循当机立断,和蝶舞对视一眼,双剑开路,舞起一团清光,向前闯去。

“二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刘备对关羽一递眼色,阴阳逆转玄功全力运出,和关羽并肩子突围。

刘备情急拚命,童渊也不敢硬碰,只好让开一步,刘备和关羽汇合一处,向外急奔。

刘循看到黄月英裹了一张床单在身,坏心眼又上来了,对蝶舞使了一下眼色,双剑合壁,向黄月英冲去。

黄月英早有感应,急叫十戒和尚、诸葛亮等人前来保护。

哪知dào

刘循和蝶舞的步法变幻莫测,剑法也是神出鬼没,黄月英一声惊呼,身上的床单片片纷飞,雪白的肉体多处露了出来。

刘循哈哈一笑,他本是声东击西之计,当下和蝶舞逃开,纵向了刘辩所在的屋顶。

诸葛亮的部下纷纷放箭,被刘循的蝶舞舞起长剑找落在地。

刘循揭了屋上的瓦片,运起玄功向地上砸去,一时中者无不伤筋断骨,惨呼哀嚎。

借着屋内的灯光,刘循看到了一个身着皇袍的青年坐在屋内。

“去死吧”,刘循捏碎了一块瓦片,运用弹指神通的功夫激射而出,那青年一声惨呼,就此毙命。

“赶紧保护皇上”,诸葛亮一声令下,众士兵乱成一团,全都集中到了刘辩的屋中和屋外。

这下正中刘循的下怀,他忽哨一声,和蝶舞飞身而去。

诸葛亮走进刘辩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皇袍倒在地上的小厮,同时也看到了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的刘辩。

“还好,我多留了一手,若非如此,刘循那家伙就得手了”,诸葛亮道。

“皇上勿惊,刺客已经被我赶走了”,诸葛亮躬身道,心里对刘辩的表现极为鄙视。

“哦,军师大人,那个刺客不会再来吧”,刘辩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地道。

“皇上放心,就算那个刺客去而复返,有微臣在,他也伤不了你的一根汗毛”,诸葛亮看着这个扶不起的废帝,尽lì

安慰道。

“那就好,诸葛爱卿,你保驾有功,朕心甚慰”,刘辩装模作样地道。

“皇上准bèi

奖赏什么给微臣呢?”诸葛亮道。

“爱卿要什么奖赏,只管开口便是”,刘辩虽说昏庸,也知dào

小命捏在诸葛亮的手心里,只好顺着他的话说。

“刘备勾结外人,意图谋害皇上,罪行当诛。如今他已外逃,请皇上下旨,任命微臣为豫州牧,同时宣bù

刘备为叛逆”,诸葛亮道。

“这……,皇叔他……”,刘辩一时还有些反映不过来,一抬头,接触到诸葛亮如利剑一般的目光,马上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刘备这个逆贼,竟然敢勾结外敌,图谋不轨。就依爱卿所奏,从今日起,你就是新的豫州牧了。”

“臣谢皇上隆恩”,诸葛亮心中大喜,自去看黄月英去了。

“月英,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是刘备那厮干的吧?”诸葛亮心疼地道。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这算你的什么人哪?”黄月英有气地道。

“夫人嘛,刘备那厮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刘辩已封我为新的豫州牧,从今往后,你就是州牧夫人了”,诸葛亮道。

“我要是真被刘备给上了,你还要我吗?”

“哪里的话,刘备一个阉人,哪来这种能力。想不到这个阉货,竟然不甘心受我的控zhì

,居然勾结刘循来跟我做对。”

“为了你的帝王梦,居然肯牺牲自己的老婆,你这个州牧做起来有意思吗?”黄月英嘲讽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你们黄家隐忍这么多年,不也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重振家族的声威吗?”诸葛亮道。

“算了,你倒是振振有词,老娘也不来跟你计较了。那个刘备虽然逃走了,军中还有很有很大的势力,再加上张飞如今镇守淮南,还有刘循的天师道的人马,这几股势力如果联合起来,还真不可小看”,黄月英忧心地道。

“我已传令下去,全力搜捕刘备,只要刘备一死,那些忠于他的人群龙无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我会逐个清除这些不识时务的家伙,想跟我诸葛亮斗,他们还嫩了点。”

“至于张飞,根本不足虑。他虽然是镇守淮南的主将,副将马谡可是我的心腹”,诸葛亮嘿嘿冷笑道。

“马谡那人,志大才疏,如何能斗得过张飞”,黄月英不解地道。

“这你就不懂了,自从上次张飞中了蛊毒之后,实力大减,大不如前了。我虽让童渊给他解了毒,却只不过保住了他的性命,并没有清除他体内的余毒。现在他说不定已余毒发作,自求多神福了。”

“我这就飞鸽传书给马谡,让他夺了张飞的兵权,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让张飞当个傀儡,引诱刘备前去自投罗网”,诸葛亮合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家伙,这样一来,刘备自以为得计,最终还不是在你的掌握之中”,黄月英算是服了。

“应该说,这天下,最终还是在你我的掌握之中”,诸葛亮抱起黄月英,亲了个嘴,浪笑道。

“刘循那个家伙才是咱们最大的敌人,如果不解决掉他,咱们的好景也不长”,黄月英想起刘循的武功,不由暗自咋舌,刘循临去之时,故yì

让她春光外泄,想想都觉得羞人,不过也不得不暗自佩服对方的手段。

“刘循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了,我已安排下多重计策,他的武功再高,也难逃我布下的正罗地网”,诸葛亮得yì

地狂笑道。

“你就这么自信?”黄月英道。

“刘循身怀赤松道藏图的事情,我已广为传播。现在我帐下效力的几个武林前辈,说是卖我的面子,其实他们都有觊觎赤松道藏图的野心,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武林前辈出山,争夺赤松道藏图。”

“自从赤松道藏图现世以来,还没有听过哪个拥有者不身死的。说什么宝藏图,这图根本就是一个祸害,也只有刘循那个傻瓜才会相信,把它当成宝贝”,诸葛亮不屑地道。

“再说了,没有了你胸前挂的这个巫神之匙,就算得到了赤松道藏图,也打不开宝库的门”,诸葛亮道。

“咱们得到巫神之匙的时间也不短了,可就是参详不透其中的奥秘。要是学会了其中的神功,还怕什么刘循哪”,黄月英苦恼地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已经领悟到了一些东西,说不定这巫神之匙要和赤松道藏图一起参详,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等以后咱们杀了刘循,夺得了宝图,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诸葛亮不慌不忙地说道。

“眼下,我就有一个计策,可以对付刘循。任他武功通天,轻功超妙,进入了我的骰中,也难以破局”,诸葛亮哈哈一笑,一把撩起黄月英的裙摆,吹灭了灯火。

第一百四十四章 蝶舞细道往事 刘循暗下钓饵

“到底是什么计划呀,这么厉害?”黄月英嘴里含着诸葛亮的舌头,含混不清地道。

诸葛亮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凑到黄月英的耳边说起了计划,听得黄月英不住地点头。

“你这个坏胚,这种坏点子都想得出来。”

“我这叫足智多谋,运筹帏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诸葛亮一边说,一边加大了动作。

诸葛亮和黄月英这边风流快活,刘循和蝶舞此时也正双宿双飞。

刘循和蝶舞出了诸葛亮府,来到了天师道的豫州分舵。

那些零星的追兵,都被他俩解决掉了。

“我说,你是如何看出来我是蝶舞的?”蝶舞看着刘循,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也是凭猜的,你的身法武功让我想到了你可能是蝶舞。另外,就是你的面具虽然精致,但让我产生了怀疑”,刘循道。

“你看出了我面具的破绽?”

“那倒没有?只是这张脸太丑了些,和这身段皮肤似乎有些不搭调,说到底就是一种直觉吧”,刘循坦然道。

“我的真面目其实虽然不是这样,但和这样子也差不了多少,世间长相丑陋而身材姣好的女子也并不是没有”,蝶舞淡淡地道。

“蝶舞姑娘,我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吗?”刘循急迫地道,他想当然地以为这种身材的女子定然是个绝色美女。

“可以,不过我长相丑陋,你要看的话必须答yīng

我一个条件”,蝶舞倒是落落大方。

“什么条件?”

“从此以后,你必须娶我,而且必须对我忠贞不二,不得再去拈花惹草”,蝶舞狡黥地一笑道。

“这个条件也未免太苛刻了些吧”,刘循有些踌躇了。

“做不到,那就算了吧。要你为了一个丑女而放qì

一片花海,这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蝶舞嘲弄地道。

“我不信,你绝对是个人间绝色”,刘循讪讪地道。

“刘大将军要不揭开我的面具看一下,看小女子是否真如你所说是个绝色女子”,蝶舞戏噱地道。

“算了,既然你有誓言在先,在下怎好强人所难”,刘循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对了,你我圣女山一别,这些时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会出现在刘备的府上?”刘循心中有一连串的疑问需yào

解答。

“离开圣女山之后,我就一箫一剑,浪迹天涯。至于来到刘备府中,却是因为我得知消息,知dào

本门的一件至宝出土,我私下追踪,却发出这件宝物落在了刘备的老婆黄月英的手中。”

“看来你也知dào

荆州黄家的底细”,刘循问道。

“不错,荆州黄家势力庞大,这个家族传承自黄帝时期,实力相当雄厚。这一点,我早就知dào

了,如今,黄家老家主黄承彦退隐江湖,当今黄家的家主是诸葛亮”,黄月英道。

“诸葛亮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还没有说到底是什么宝物落在了黄月英的手中?”刘循刨根问底道。

“就是巫神教镇教之宝巫神之匙,巫神教共两大镇教至宝,一为巫神之钥,另一件就是巫神之匙,两件宝物间有独特的联系。据说,这巫神之匙还是开启赤松道藏图的钥匙”,蝶舞的一番话,让刘循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怪不得黄月英一出现,我就有一种想上的冲动。原来是他脖子上的巫神之匙吸引了我,我是说这娘们怎么有那么大的魅力。”

事到如今,刘循已经知dào

巫神之钥化成了凤凰图案,纹在了他的身上。

从沉思中醒过来,刘循问道:“这巫神之匙怎么扯到了赤松道藏上了,什么时候巫神之钥竟然变成了开启赤松道藏的钥匙?”

“据说本教的创教祖师蝶舞和本教的叛徒逆天贼道,原本就是仙人赤松子的两个徒弟,二人一佩巫神之钥,一佩巫神之匙,在赤松子仙去之后守护他的宝藏,以待有缘。”

“祖师和逆天贼道二人,本来是一对壁人,哪知dào

为了想得到赤松子的宝藏,逆天贼道偷走了巫神之钥,连同他的巫神之匙一起,前去寻找宝藏。”

“从此以后,原本天生的一对鸳鸯,形同陌路了”,蝶舞道。

“想来那个逆天贼道并没有找到宝藏,后来年深日久,这巫神之钥和巫神之匙,连同赤松道藏图都失去了”,刘循猜测道。

“大致如此吧,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现在时间太久了,谁也不知dào

了。我只知dào

蝶舞祖师经此一事之后,对男人从此不再信任,巫神教历代圣女,大都郁郁而终,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嫁人”,蝶舞幽幽地道。

“莫非你戴上面具,也是为此”,这话刘循却不敢出口,只好在心底意淫一下了。

“哦,你这次所使的剑法,怎么和我的配合得如此之好?”刘循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还记得马援和蝶舞的故事吗?当年马援为感蝶舞的救命之恩,曾经赠蝶舞武功枪谱,蝶舞想和马援携手共闯江湖,就创出这套武功。双剑合壁,天下少有人敌。”

“只可惜他们二人虽然情深意重,却最终没能走到一起,这套双剑合壁的功夫,快成绝响了。”

“不会的,只要你长得足够漂亮,我还是会把你弄到手的”,刘循暗想道。

不过想到蝶舞的相貌是个未知数,刘循暂时还没有把她弄上手的想法。

“咱们想个办法把黄月英手中的巫神之匙弄到手吧?”刘循提议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弄到手后,巫神之匙到底归谁?”蝶舞反问道。

“就归你,如何?咱俩谁跟谁呀”,刘循嘻嘻哈哈地道。

“那就一言为定,你该不会食言而肥吧?”蝶舞目光审视着刘循,想要看穿他的真实想法。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某人虽不敢说顶天立地,也不是食言而肥之人”,刘循道。

“是条汉子,我就答yīng

你,与你再闯诸葛亮府”,蝶舞道。

“只要咱们联手,诸葛亮府就算是龙谭虎穴,咱们也能来去自如”,刘循道。

二人正议论间,马行空来报:“院长大人,据咱们教中在诸葛亮府上的眼线来报,院长今晚杀死的刘辩,不过是个替身,真的刘辩如今活得好好的。”

“诸葛亮这厮好狡猾,我居然上了他的当,气死我了。无论如何,刘辩必须得死”,刘循牙关恨得痒痒的。

“依学生看来,一击不中,诸葛亮必有防范,此时出手,未必是上策”,马行空建议道。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诸葛亮未必能想到咱们有这么大胆,居然敢去而复回。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兵法中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刘循自恃艺高人胆大,没把马行空的金玉良言放在心上。

“只要咱们计划周详,未必便不能全身而退”,蝶舞年青气盛,也赞同刘循的说法。

“既是如此,学生就派人再去打探,争取拿出一个万全之策”,马行空道。

“夜已深了,外面到处都是诸葛亮的人,蝶舞姑娘不知住在哪里?如果不方便回去,就驻在我天师道的分舵如何?”刘循试探道。

“我本来住在刘备府附近的一家客栈,经过今晚这么一闹,客栈看来是回不去了,就在贵分舵叨扰一下吧。”

“马舵主,你就给蝶舞姑娘安排一下住处吧,姑娘可是本教的贵客,你可不得怠慢”,刘循一面说,一面冲着马行空眨了眨眼睛。

马行空不愧是刘循的门生,对院长大人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若非如此,刘循又怎么会放心,让他到豫州来独当一面。

当下刘循一使眼色,马行空马上会意,故作为难道:“除了院长大的房间外,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本分舵外表是一家客栈,诸葛亮的人还经常来查房,可实在是没办法可想了。”

“马舵主,你这是什么话?蝶舞姑娘可是本院长的贵客,怎么能如此怠慢。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我的房间腾出来给蝶舞姑娘睡,我睡过道好了”,刘循心头窃喜,表面上却板起了脸,训斥马行空。

“这怎么行,院长大人你睡在过道上,晚上诸葛亮的人来查房间,咱们客栈可得被迫关门,说不定咱们还要被抓进去”,马行空连连摇手,一脸的苦相。

“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刘循无奈道。

“依学生愚见,不如院长大人和蝶舞姑娘将就一下,今晚就共处一室。等过了今晚,学生一定给蝶舞姑娘另外寻个去处,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马行空装出一付苦瓜脸。

“那怎么行?人家蝶舞姑娘可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和我一个臭男人共处一室,虽说咱们问心无愧,传出去也不大好吧?”

“我们大家都知dào

院长大人品行高洁,当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再说了,大伙儿都是你的手下,谁敢乱嚼舌根,我马行空第一个不放过他”,马行空正气凛然地道。

“这个……”,刘循一脸为难之色,“我看不太好吧,怎么好委屈蝶舞姑娘?”

“刘大哥,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出门在外,有时难免事急从权。就这样吧,咱们共睡一间房就是了”,蝶舞大方地道。

“委屈蝶舞姑娘了,刘循实在是汗颜”,刘循见奸计得售,心头狂喜,表面上却讷讷地不好意思。

“院长大人和蝶舞姑娘这边请”,马行空做了个请的手势,殷情地在前边带路。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客栈生春意 公猪拱白菜

进入房间,刘循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有一张床,除了床上用品外,什么也没有。

“蝶舞姑娘,今晚就委屈你了,咱们就共睡一张床吧,放心,我的人品绝对很好,不会碰你的”,刘循眼珠一转,贼兮兮地道。

“我知dào

你的人品不错,不过为了万全起见,你就睡地上吧”,蝶舞莞尔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如果光以牙齿而论,这绝对是个人见有爱,猪见猪拱的美人。

可惜了,那么一张脸配在了这个人身上。

如果是事实的话,那就是真的是一棵大白菜了,而且是只能让猪拱的大白菜了。

不过,某头猪似乎不信邪,正在试图拱这株白菜。

“你不会这么狠吧,这么冷的天,虽说我内功不错,那也禁不住吧”,刘循抗议道。

“要不你上来睡也行,不过,本姑娘有梦中杀人的习惯。万一到时候误伤了你,可就对不住了”,蝶舞还在笑,可怎么看起来这笑里都藏着刀。

“算了,我可不想像刘备一样当一个阉人”,刘循苦着脸道,满肚子的不甘。

“不会吧,刘备竟然不能人道,怪不得他好好一个夫人却扑进诸葛亮的怀抱”,蝶舞好奇地道。

“其实,黄月英扑进诸葛亮的怀抱,倒不是因为刘备不能人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黄月英在嫁给刘备以前,本就是诸葛亮的妻子。她嫁给刘备,不过是和诸葛亮合谋,想霸占刘备的基业而已”,刘循道。

“想不到诸葛亮竟然是这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蝶舞感叹道。

“我刘循就是个性情中人,绝非诸葛亮那种货色”,某人信誓旦旦地道。

“得了吧,诸葛亮这种做法,虽说过份,他到底只有黄月英一个女人。你刘大将军房中,到底有多少女人,小女子虽不知晓,可也略有所闻”,蝶舞吃吃笑道。

这一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双峰不足地上下抖动,似魔鬼在诱人犯罪。

刘循心旌一荡,这女人笔直的双腿,挺拔的身材,水蛇一般纤细的腰肢,怎么看起来都是个绝代尤物。

“一枝浓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装”,不知不觉间,刘循吟出了李白的诗句。

只不过,诗中的赵飞燕倾国倾城,眼前的女人虽然看起来是个美人,那张脸到底如何,却不得而知。

“刘大将军好文采,想不到阁下竟然文武全才。这首诗写的是赵飞燕吧,赵飞燕美貌绝伦,倒也当得起这首诗。只是刘大将军用这首诗来暗指谁呢,该不是我吧?”蝶舞笑道。

刚才蝶舞笑的时候,刘循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越发肯定,蝶舞肯定是个美人。

心中既然有了想法,刘循也就毫不掩饰,道出了心中的倾慕之意,“我这首诗写的就是姑娘,姑娘兰心惠质,比起赵飞燕来丝毫不差。”

“在刘大将军心中,莫非一个女子的容貌,竟然如此重yào

?”蝶舞反问道。

“不错,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无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刘某也不能免俗”,刘循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世人皆以为刘某人好色,这话对也不对。”

“为何?”

“刘某人好色不假,但也只是对我倾心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心仪的女人,就算是国色天香,刘某人的眼都不会眨一下。”

“刘某女人虽多,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的。”

“多情却不滥情,风流却不下流,正是刘某人的本色。”

“看来刘大将军也个性情中人,只不过,小女子蒲柳之姿,注定要叫阁下失望了”,蝶舞道。

“鬼才相信你的话”,刘循暗道。

蝶舞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不相信。

“在下对蝶舞姑娘也极是敬重,绝无亵渎之意”,刘循口是心非地道。

“天色已晚,睡吧”,刘循和衣往地板上一躺,竟然转眼睡着了。

蝶舞听刘循呼吸均匀,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与刘循的一番谈话,蝶舞却是全无睡意了。

“这个男人长相英俊,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自己原本对他一见倾心,哪知此人生性好色,竟以为自己长相丑陋,对自己坚决拒绝。”

“自己下山以来,遇到的青年才俊无数,却无一个人比得上此人。”

蝶舞正胡思乱想间,门外响起了拍门声。

“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在那儿拍门”,蝶舞道,同时手按剑柄,以防万一。

“是我,蝶舞姑娘,有军爷来查房间,请开一下门”,马行空的声音道。

刘循从睡梦中惊醒,见蝶舞正要拔剑,忙悄声道:“使不得,不到最后时刻,不要暴露自己。姑娘,正所谓事急马行田,刘循只好暂时得罪了。”

“你要干什么?”蝶舞惊慌地道。

“到你的被窝中躲一下”,刘循不由分说,爬进被窝,在蝶舞身边躺了下来。

“你去开门,记住,不要动粗”,刘循在蝶舞耳边说道。

蝶舞无奈,只好起身去开门。

“军爷请看,小店没有坏人,我们可是诚实的生意人”,马行空对对查房的士兵讨好地笑了笑,顺手递过一张银票。

查房的士兵接到银票,连眉毛都笑成了月牙形,哪里还去管房中住的什么人,转身就走了。

马行空往床上看了看,嘴里说着:“军爷慢走”,顺手掩上了门,悄然离开。

蝶舞看马行空的眼神诡异,想要解释,却发xiàn

无从解释起,而且面前还有一个士兵在场,只得关上门。

蝶舞确信那个士兵已走之后,一把揪住刘循的耳朵,把正做着与美人同床美梦的某人从床上拧了起来。

“嘘,噤声,好像某人又回来了,别动,合衣躺下吧”,刘循悄声道。

蝶舞凝神一听,果然听到外面似有脚步声,哪里还敢乱动,只好躺在刘循的身边。

“这小子要是伸手来抱,自己可怎么办呢?”

“或者他伸手来摸,或是来亲自己,自己又如何呢?”

蝶舞的一颗心像是揣了一头小鹿,怦怦地跳个不停。

刘循闻着蝶舞身上的香味,温香软玉卧在体则,心头一阵狂喜。

“不要轻举妄动,得想个万全之策,终不成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刘循暗自告诫着自己。

蝶舞躺在床上,唯恐那个人来非礼自己,久等没有动静,又有了一丝失望。

“莫非他真的以为自己丑陋不堪,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个好色无厌的登徒子,真是讨厌。”

有心想把刘循推下床,结果这家伙一眨眼就酣声如雷,蝶舞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知不觉中,熬到半夜,蝶舞渐渐地有了困意,她的眼皮开始合拢,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有一只咸猪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前高耸温软之地,正在用力地揉着,一条小山也似的大腿正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

蝶舞睁眼一看,正看到某人的一只手正放在自己羞人的地方,他的一条腿也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蝶舞大怒,就想一耳光给对方抽过去,却听见对方酣声如雷,一个翻身,睡得如死猪一般。

“原来刘循并非有意非礼我,不过是熟睡中的无意识的行为而已,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忽然刘循翻了一个身,嘴里喃喃地道:“好冷,好冷。”

说也奇怪,刘循这话一出,蝶舞感觉到了一种冷冰冰的寒气正悄然袭来。

这种寒气看来是从刘循身上传过来的,转眼之间,刘循的身上越来越冷,脸上竟然结了一层冰,而且腮帮子晕红,额头有些烫人。

刘循的眉毛、头发都结了一层白霜,他的手脚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搭刘循的脉门,只觉得他的气息无比紊乱,种种迹象显示,他竟然是走火入魔了。

“怪了,只听说有人在练功时走火入魔的,还没有听说哪个人在睡觉时走火入魔的。”

“莫非刘循艺兼多门,各门玄功互相冲突。加上他这一派的玄功与众不同,在睡觉时也在练功,这才引起了走火入魔。”

“对了,一定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要是就此挂了,天师道的人和他那帮兵马还不以为是自己谋害了他”,蝶舞一时心乱如麻。

刘循突然开始说起胡话来了:“蝶舞姑娘,我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心中的葡萄干。”

蝶舞认真地看着刘循,他说话时还流着很长的口水,显然,这家伙是在梦中。

“也只有在梦中,才会说出这种虽然肉麻,但是却是真情流露的话。”

“真是想不到哇,自己在刘循的心中竟然如此重yào

。看不出这家伙看起来像个色狼,其实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这话他要在白天说,自己肯定以为他是故yì

轻薄,把他当作浮浪子弟。在梦中说出来,那就不同了,真是让人感动啊”,蝶舞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不行,我得救他,决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去”,蝶舞的眼神中露出坚毅之色。

蝶舞把手贴到刘循的背上,试着输入真气,这是她师门传下的救助走火入魔之法。

正忙得手忙脚乱,不可开交之际,刘循一个翻身,把蝶舞压在了身下。

他从背后压住了蝶舞,一对粗壮有力的大腿压在了姑娘家的腿上,腿根部位正无巧不巧地顶在蝶舞的翘臀上。

蝶舞只觉得对方的力qì

大得异乎寻常,死劲挣扎,感觉身体起了一丝异样的变化,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的感觉不经然间涌上心头。

刘循的嘴里还在说着胡话,一张大嘴却不停地在蝶舞的脸上蹭来蹭去,像极了猪拱白菜。

一张人皮面具就这样从蝶舞的脸上被蹭了下来,滑落在床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刘循计赚蝶舞 舵主引荐神偷

蝶舞脸上的人皮面具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那张脸因为常年带着面具,显得有些苍白,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什么缺点。

蝶舞起初用力地挣扎,越是挣扎,感觉刘循传过来的真气越是狂暴异常,而且奇寒无比,难受之极。

感觉到挣扎徒劳之后,蝶舞放qì

了挣扎,引导着刘循的真气走上正途。

慢慢地,刘循的真气如百川归海,逐渐地归于平静,真气在蝶舞和刘循二人的体内形成了一个环路,所过之处,冲开了蝶舞原本有些真气现在还练不到的穴位。

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的感觉传来,蝶舞开始享shòu

这种真气循环的过程。

左慈传下来的无上双修神功,被某个不肖的传人当作了泡妞的神器,再次显示了它无与伦比的威力。

在整个过程中,偏偏某个家伙还装做处于无意识状态,实jì

在内心里不知偷笑了多少回。

一番折腾之后,刘循真zhèng

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刘循脸部俊美刚毅的轮廓,蝶舞思潮起伏。

面具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落下的,自己昔日对师父的誓言已破,可是,自己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吗?

“这人虽然不错,可自己并不想与其他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何况,此人以后是有可能要当皇帝的,那种三宫六院,七十二后妃一起争宠的日子,还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算了,这次不算,面具是自己掉下的,又不是这小子给自己摘下的。何况这家伙还是睡梦之中,根本就没有看清自己的脸”,蝶舞自欺欺人地道。

一阵睡意袭来,蝶舞也很快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之中。

一缕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蝶舞和刘循的房间,蝶舞起床一看,身边的刘循已经起身了。

蝶舞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是否穿好,还有自己身体有无异样,确信没任何事之后才长吁了一口气。

刘循望着蝶舞,一脸的抱歉,说道:“昨夜诸葛亮的人来查房,在下实是不得已与姑娘同眠,抱歉之至。夜里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吧,我这一派的真气在梦中也会自动练功,真怕伤着了你。”

“当然没有什么,你真要有什么不轨,本姑娘的剑可不是吃素的”,蝶舞接口道,暗自庆幸,这家伙果然不知昨晚的事,当下也不点明。

刘循心头暗笑,口中却道:“没什么事最好,我向来洁身自好,真要和你有了什么,那就麻烦了。”

一句话又把蝶舞的火气给激起了,“什么叫和我有什么就麻烦了,本姑娘长得虽丑了点,可也是有自尊的,你以为我希望和你有点什么吗?”

“在下就这个脾气,一向口无遮拦,失言之处,还请蝶舞姑娘不要见怪”,刘循赶紧道歉。

“你也不用向我道歉,咱们目前不过是合zuò

关系,你助我取得巫神之匙之后,咱就各奔东西,再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蝶舞一付冷若冰霜的样子。

“不会吧,蝶舞姑娘,咱们怎么说也是朋友吧”,刘循道,心中却想,“昨晚已经看了你的脸,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哥这以后也不用混了。”

“我帮你学会了八阵图奇功,你帮我取得巫神之匙,这件事情你不吃亏吧”,蝶舞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蝶舞姑娘助我学会八阵图奇功的恩情,刘循没齿难忘。他日姑娘但有所命,刘循无有不从”,刘循道。

他才不管对方的态度,一付牛皮糖的样子,看样子是粘定对方了。

蝶舞听刘循如此说法,眼中的冷意略有些回暖的迹象,不过离破冰还早了些。

“咱们等会儿就去再探诸葛亮府,一想到本门重宝落在了黄月英的手中,我心里就直痒痒”,蝶舞热切地道。

“不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诸葛亮诡计多端,别要中了他的圈套才好。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咱们要么不出手,只要出手,就要一击而中,绝不空手而归”,刘循冷静地道。

马行空一早过来请安,趁着蝶舞上厕所之机,刘循问道:“你个臭小子,老实给我交待,昨晚的士兵是不是你的手下人扮的。”

“院长大人明鉴,小的也是为了成全大人的美事嘛”,马行空一脸的无辜。

“我就知dào

是你小子搞的鬼,下次没我的命令,这种事不得再搞了”,刘循一脸严肃地道。

“学生知错了,请院长大人责罚”,马行空老老实实地道。

不一会儿,蝶舞出来了,扫了马行空一眼,诘问道:“你们二人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嘀咕什么?”

“我们正在商量调虎离山之计,要想顺利地取得巫神之匙,必须要把诸葛亮手下的几个高手调开才行”,刘循顺口答道。

“哦,你到是说说,你有什么好的主意”,蝶舞一时来了兴致。

“我有一个初步的想法,具体的步骤,咱们还得计划周详才行”,刘循道。

“把你的点子说出来,咱们几人一起参详,看是否行得通”,蝶舞道。

“我的意思是,诸葛亮手下的几个高手,他们只要听说赤松道藏图出现,没有不动心的。只要把他们引开,咱们无论是盗宝也好,刺杀刘辩也罢,那还不是坛子里捉乌龟,轻而易举的事情”,刘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主意不错,放风出去,可以交给我的手下去办。赤松道藏图在何处出现,怎样出现才不引起诸葛亮的怀疑,却是很有讲究”,马行空道。

“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刘循何等聪明,马上猜到马行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学生手下有个名叫司空玄的教徒,在江湖上小有声名,可以让他出面,说这赤松道藏图是他偷的,院长大人再假意再派人追杀他。如此一来,诸葛亮非上当不可”,马行空道。

“是不是江湖上人称妙手空空的神偷司空玄?”刘循问道。

“正是此人。”

“司空玄这人,武功不怎么样,但要论偷窃的本领,当真是神乎其技,由他出面,这戏就好演下去了”,刘循道。

“我也听过司空玄的名头,听说此人出自神偷门,偷窃的本领无人能出其右”,蝶舞也道。

“为了稳妥起见,我还得派出几个好手去刺杀刘辩,迷惑诸葛亮,方便咱们行事”,刘循道。

“学生在诸葛亮手下有几个教众,正好做为内应”,马行空道。

“这些人可靠吗,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刘循道。

“院长放心,学生选的,都是经过了生死考验,对本教忠心耿耿的人”,马行空垂手道。

“那就好,你这就去布置吧,先把司空玄找来,我要见一下他”,刘循道。

“此人正在豫州,最多半天时间就能到来”,马行空道谄媚地道,“教主召见,是他的荣宠,他肯定备加卖力。”

马行空此人,很会察言观色,属于溜须拍马之徒,不过刘循很是喜欢此人的机灵。

他用人向来只看长处,只用能人,不用完人。

“刘大将军手下,人才济济呀,看来这花花江山,不久就是阁下的囊中之物了”,蝶舞说了一句,也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

“天下于我如浮云,如能得姑娘长伴左右,这万里江山,不要又如何?”刘循半真半假地道。

“你怎么不嫌我长得丑了”,蝶舞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刘循以前在圣女山时初次见到自己,可是逃都来不及的。

这个人的前后变化也太大了,要知dào

,一个人的观念,很多时候是难以改变的。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刘循前后变化如此大,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蝶舞盯着刘循的眼睛,想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也想通了,天下的人和事,岂能有完美的。纵然姑娘真是相貌如同无盐嫫母,以姑娘的兰心惠质,也不会辱没了刘循”,刘循侃侃而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这话当真?”蝶舞狐疑地道。

“姑娘如不相信,在下可以发誓”,刘循道。

“算了,发什么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再说了,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本姑娘可并没有答yīng

你什么”,蝶舞狡猾地道。

“蝶舞姑娘可真是铁石心肠啊,我愿意为你放下万里江山,你却不为所动,实在让人肠断啊。”

“放下万里江山倒也不必,你如果真心爱我,就把你的赤松道藏图给我如何?”蝶舞试探着道。

要知dào

巫神教祖师当年为此图和情人反目,这实是后代传人的一大心病。

蝶舞想当然地以为,以此相试,最能看出一个男人的心。

“一张破图而已,姑娘若要,只管拿去就是了”,刘循当真伸手入怀,摸出了那张赤松道藏图。

“无功不受禄,蝶舞怎么好要你的东西”,这下蝶舞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图推回了刘循的怀中。

“那……,姑娘是答yīng

在下了”,刘循打蛇随棍上,趁机提出了要求。

“我几时答yīng

你了”,蝶舞板着脸道。

“你就多考lǜ

一段时间吧,我相信,你会被我的真情所打动的”,刘循恬不知耻地说。

“是吗?”蝶舞不置可否地说。

“我刘循看上的女人,除了我以外,谁又能娶,谁又敢娶?”刘循暗道,不过这话他却没胆子说出口。

半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太阳直射天师道豫州分舵的时候,马行空和一个干瘪老头儿走进了刘循的房间。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看到那个老头儿的相貌,刘循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他?这如何可能?”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刘循嫁祸孔明 刘备邂逅仇人

来人一派仙风道骨,竟然是活脱脱的一个水镜先生,简直是活见鬼了。

若非刘循与水镜先生极为熟悉,又亲手把他的遗体入殓,这下非上当不可。

那老儿对着刘循躬身施礼:“属下司空玄见过教主,教主万福金安。”

刘循道:“司空玄,你想耍我不成,竟敢在我面前弄鬼,还不现出你的本来面目。”

“属下不敢,这就恢复本来面目”,司空玄道,把手在脸上只一抹,马上变成了另外一付模样。

一个老鼠须,三角眼,蒜头鼻的老头儿出现在了刘循的面前。

“好厉害的易容之术,不愧是妙手空空”,蝶舞赞了一声,要知dào

她也戴着面具,对易容术也有些研究。

但是,和司空玄比起来,蝶舞却是自愧不如。

“姑娘谬赞了,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司空玄谦虚地道。

“神偷门的易容术算是领教了,你门中的迷踪换形的轻功,何不展示一下”,刘循道。

“教主有令,属下岂有不从”,司空玄应了一声,身形瞬息不见。

以刘循的眼力,却发xiàn

他窜到了梁上。

刘循伸手一指,“波”地一声,司空玄头上的帽子破了一个洞。

“下来吧”,刘循淡淡一笑道。

“教主神功,属下佩服”,司空玄大吃一惊,“属下原以为轻功天下无双,想不到教主一出手便破了在下的轻功,让属下知dào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说”,刘循道,“你的轻功,也算是武林一绝了,只是你的功力太浅,轻功的威力还不能充分发挥而已。”

“你卡在虚劲顶峰,已有不少年了吧”,刘循问道。

“教主法眼如炬,的确是如此。属下卡在虚劲顶峰,是有不少年了”,司空玄望了刘循一眼,眼中写满了钦佩之意。

“你之所以卡在虚劲顶峰,一是你的经脉有几处不通。二是你的功力不足,所幸的是,你遇到了我,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刘循笑道。

“教主厚恩,属下当粉身碎骨,以死相报”,司空玄听刘循话中之意,竟然是相助他通关,让他扫除达到道劲境界的障碍,你叫他如何不感激。

要知dào

,虚劲顶峰和道劲境界虽说只差一步,但就这一步之差,完全不可以道理计。

如果刘循帮司空玄达到道劲境,司空玄行走江湖,活命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我赠你大还丹一颗,并助你打通督脉上的两处穴道,让药力彻底发挥,你的内功就会更进一步了”,刘循说道。

“大还丹可是武林中难得的至宝,教主肯以灵药相赠,更不惜耗费自身功力成全属下,如此大恩大德,实在叫在下感激不已”,司空玄道。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司马兄不必放在心上”,刘循笼络道。

“咱们这就找个静室,你把大还丹服下,我好为你打通经脉,再助你把药力散发到经络穴道之中”,刘循道。

蝶舞和马行空自动担起了为刘循护法的任务,这个司空玄的内功还真是深厚,在刘循全力相助之下,很快便打通了阻碍的几处穴道,并把药力散发。

司马玄的功力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以他目前的情况,到达道劲境界,那是迟早的事了。

刘循这一手,让司马玄从此死心塌地为他效力,一个神偷,虽说不登大雅之堂,但有时候却能干成一些他自己不方便干的事情。

况且眼前就有一件大事情要司马玄去干,如果功力过低,不但会把事情搞砸,还会把性命搭上。

所以刘循才不遗余力地帮zhù

司马玄提高功力,为的是要他去干大事。

“司马玄,你是司马家族的人吧?”刘循问道。

“教主明鉴,属下正是司马家族的人,不过自小流落江湖而已。”

“你不是流落江湖,而是司马家族让你在江湖上打探情报,为家族效力吧”,刘循道。

“属下不敢欺瞒教主,正是如此,不过属下对天师道忠心耿耿,从未生过二心”,司马玄惶恐不安地道。

“司马兄不必惊慌,就算你是司马家族的人,也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信任。相反,我还会更加倚重你”,刘循和颜悦色地道。

“你可知dào

,这是为什么?”刘循道。

“属下愚钝,还请教主明示”,司马玄顿首道。

“这事儿说来一点不稀奇,司马家族的族长水镜先生,对我有授业之恩,更是我的岳父大人。所以我才不排斥司马家族的人”,刘循道。

“你既是司马家族的人,对于水镜神功,想必不会陌生吧”,刘循提示了手掌,运起水镜神功,掌心竟然凝起了一块玄冰。

“不错,这是水镜神功无疑,教主果真是族长大人的衣钵传人,请受属下一拜”,司马玄推金山倒玉柱,翻身拜倒。

刘循也不推辞,心安理得地受了司马玄一拜,方才把他搀扶起来。

“我岳父大人被诸葛亮和暗花剑客童渊暗算,真zhèng

的赤松道藏图和一宗宝贝巫神之匙也被诸葛亮夺去了,你既是司马家族的人,以后可要想法帮我把东西夺回来,了却岳父的心愿”,刘循道。

“原来族长大人是死于诸葛亮这个孽徒之手,这个家伙到处传言,说族长大人死于教主之手,赤松道藏图也被教主夺去了,真是居心叵测啊”,司马玄感叹道。

“诸葛亮此人武功心计都是上上之选,你以后遇到他,可得小心些”,刘循叮嘱道。

这司马玄既是司马家族的人,也就成了刘循的一个棋子。

刘循要借司马玄之口转移视线,让江湖中从此传言诸葛亮夺得了宝图。

刘循相信,有了今日和司马玄的一番谈话,不久的将来,诸葛亮也会陷入众多想夺宝图者的骚扰之中。

原本的计划是让司马玄假装偷了刘循的赤松道藏图,事到临头,刘循却改为嫁祸给诸葛亮,变成了诸葛亮从水镜先生手中夺得了宝图。

这个故事经过刘循有意的大肆渲染之后,天师道道众故yì

的传播,司马家族的搅和,一时之间,很多人对此都将信将疑。

诸葛亮杀师夺宝的恶行从此被揭露了出来,他把老婆嫁给刘备的阴谋也被刘循公诸于天下。

一个连老婆都可以让给别人的人,做出杀师夺宝的行径,那也没什么稀奇。

渐渐地,更多的人们开始相信,赤松道藏图是在诸葛亮的手上,这正是刘循所期望的。

连日来,诸葛亮疲于奔命,他派出了大批的人马四处搜寻刘循和刘备,结果连人影也没有看到一个。

“该死的刘循,竟敢四处造谣,故yì

给我下套,让我抓到你,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诸葛亮恨得咬牙切齿。

以诸葛亮的智商,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刘循的诡计,他原本安排下了计策,静等刘循上钩。

现在倒好,刘循没按他的想法来刺杀刘辩,诸葛亮手下那几个聘来的高手,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这帮见利忘义的家伙,可得小心在意,他们都是贪得无厌之徒,可别阴沟里翻船才是。”

不仅如此,连日来,诸葛亮府外都有人在窥探,显然,刘循的造谣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刘循通过天师道的耳目,终于打听到了刘备的下落。

原来,刘备和关羽藏了起来,正在酝酿一场兵变,准bèi

一举囚禁诸葛亮,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

豫州毕竟是刘备的老巢,刘备要找个藏身之处,还是容易的。

军队中还有不少忠于刘备的将领,刘备的实力还是不弱的。

豫州的各大青楼和茶馆酒肆,大都有刘循的耳目,在几年前,刘循就计划好了这一招。

风影的情报可以说无孔不入,这些地方,又都是最好打听情报的地方。

民以食为天,百姓饿了都是要吃饭的,吃饭之余,少不了要闲吹几句,这聊天的过程就要透露不少的信息。

至于青楼,那就更不用说了。

“食色,性也”,男人在床上,身无无寸缕的时候,说话往往也就没有顾忌,很多平时的禁忌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刘备的消息,就是在青楼中打探到的。

刘备被去势以后,为了显示自己的床上功夫了得,常常出入于青楼酒肆。

一来二往,天长日久,却也因此结识了不少的青楼女子和老鸨。

刘备自认为在这些女人身上花了大价钱,这些人都会为他遮掩。

老话不是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

话是没错,可那是兵,就算是兵,也有反水的时候。

何况,刘备今日用的,不过是几个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整天迎来送往,见惯了风花雪月,习惯了秋月春风,对于男人这种动物,早就失去了信任。

一切的出发点,大都是为了掏光他们的钱袋而已。

青楼女子又名婊子,所以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婊子无情。

刘备自以为躲在一个青楼女子家中,神不知鬼不觉,哪知晓,他的行踪,早就被刘循打听到了。

刘备也风闻了关于诸葛亮的那些传言,最让他气人的是,他不能人道的消息也被传了出去,成了那些诸葛亮故事中的一个角色。

“是什么人如此缺德,多半是刘循那个促狭的小子。好小子,害我不能人道不说,这会儿还把这事大肆宣扬,我跟你没完”,刘备气极败坏地想。

有些事就是这样奇妙,正想着某人,某人就出现在了面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备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真真假假非联盟 亦真亦幻不关情

“刘循,你来干什么?”刘备怒喝一声,若非身处险地,立时就要出手。

“怎么,我是来救你出苦海,帮你恢复往日荣光的,不欢迎我吗?”刘循双手一摊。

“你这个小人,四处造谣,害我声名扫地,这会儿又想了什么歪主意”,刘备没好气地道。

“误会,那些谣言都是你的敌人放出来的,绝对跟我无关”,刘循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合zuò

,帮你除去诸葛亮。”

“你会这么好心,除去诸葛亮对你有什么好处?”刘备满腹狐疑,用惊疑不定的眼光看着刘循。

“实不相瞒,诸葛亮是我的仇人,他杀我岳父,我要报仇。”

“诸葛亮杀水镜先生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你想怎么合zuò

?”刘备问道。

“你动用你在诸葛亮身边潜伏着的亲信,我们一同杀进去,先杀了刘辩,然后伺机杀了诸葛亮,你看如何?”刘循道。

“我还以为你为何这么好心,竟然帮我夺回州牧之位,原来你不过想利用我帮你除去刘辩而已”,刘备也是个老滑头,暗中盘算道,“刘辩这个家伙,如今被诸葛亮控zhì

,对我已没有任何好处了,借刘循之手除去也好。”

计议已定,刘备道:“如此倒也不错,咱们就来计划一下细节。”

“我准bèi

先让内应在诸葛亮府上放火,趁着混乱之机,再杀了刘辩。诸葛亮听说刘辩被杀,一定会带人来救,咱们再伏击他,如何?”刘循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征求刘备的意见。

“上次你杀刘辩失败,诸葛亮应该有所警觉,我猜他定会安排机关对付你。事实上,刘辩和诸葛亮二人居住之处,机关重重。如果他另外再安排高手伏击,那就危险万分”,刘备道。

“能拿到机关的图纸吗?”刘循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刘备道,“只是需yào

一点时间。”

“大致要多久?”

“三五天时间吧。”

“不算太长。”

“我有一个要求”,刘备道。

“什么要求?”

“黄月英那个贱人,竟敢耍我,我希望你能杀了她”,刘备恨恨地道。

“小事而已”,刘循爽快地道,暗中却想,“黄家的势力不小,杀了黄月英,势必激怒黄承彦。那个老东西的武功不弱,黄家不知还有多少底蕴,老子可不想为你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也有一个要求?”刘循道。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你尽管提”,刘备答道。

“我希望你到时候把你内应的名字让我知dào

,我好有个准bèi

,免得自相残杀”,刘循说。

“这个好办”,刘备口头号答yīng

,心里却想,“对这小子还是得留一手,不要底牌尽露,现在桐油价格上涨,这家伙却不个是省油的灯。”

二人各怀鬼胎,相互算计,表面上却交谈得很是欢乐。

几天的时间,不是很长,对于一个一心想干大事的人而言,刘循这几天却是觉得非常漫长,简直是度日如年。

诸葛亮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刘循反复斟酌了计划,不断地修改,确信万无一失才罢休。

诸葛亮府中的机关图纸算是搞到手了,刘循拿在手中,仔细研究。

这府上的暗箭,陷阱,实是令人防不胜防。

“诸葛亮学究天人,实是人中之龙啊。不过与我刘循做对,就算他是条真龙,我也要拔了他的龙鳞,扯掉他的龙须,让他变成一条死蛇”,刘循自言自语地道。

这几天,除了研究对付诸葛亮的方案外,刘循多余的时间,都是在向司马玄讨教易容术。

神偷门的易容术是武林一绝,当然不是几天的时间能够学会的。

刘循也不打算去学这玩艺,虽说艺多不压身。

但是,所学如果过于驳杂,就会分心,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如果老是分心旁鹜,花在武学上的时间就会减少,势必影响武学进展。

刘循所学的,不过是如何识别易容术的方法。

最后,刘循向司马玄讨要了几张重yào

的面具,以备不时之需,而且,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当然了,像这种重yào

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sù

刘备的。

蝶舞在刘循的建议下,也准bèi

了几张新的面具,免得到时候混进诸葛亮府中被人认了出来,打乱了先前的计划。

五天之后,刘循等人混进了诸葛亮府中,按预定的计划,刘备手下的内应在府中四下放火。

此时诸葛亮正在府中静候刘循上门,手下来报:“州牧大人,大事不好了,府中多处地方起火了。”

黄月英道:“赶紧去救火吧,火势一旦蔓延,那可是危险得紧。”

诸葛亮沉着地道:“不用担心,这定是刘循和刘备二人的诡计。你让廖化带一队人马去救火就行了。其他人按原计划行事,不要自乱阵脚。”

黄月英自去吩咐廖化带人去救火去了,诸葛亮镇定自若地在屋中指挥。

“不好,州牧大人,刘备和关羽二人煸动张平校尉叛乱,现在带着张平的军队杀进来了”。

“好戏开锣了”,诸葛亮轻摇羽扇,慢吞吞地道。

“童渊,你带一队人马,按原定计划阻住大耳贼,不能生擒的话,就乱箭射杀”,诸葛亮甩出一支令箭,扔给了童渊。

童渊接过令箭,自去迎击刘备去了。

“报gào

州牧大人,刘循和一个女子在东厢房出现”。

“正主终于出现了”,诸葛亮拈须一笑,“红花道长,慕容长老,你二人随我前去迎敌。”

诸葛亮率大队人马来到东厢房,见一男一女正在那儿和士兵厮杀,一见诸葛亮等人到来,二人转身便逃。

红花和尚纵身就追,诸葛亮却叫道:“回来,不好,中了刘循的掉虎离山之计了。”

“那二人的相貌虽说酷似刘循和那个丑女,可是身法武功却不是。”

“明显是有人掉虎离山,咱们赶紧回刘辩的住所,防止有人行刺皇上”,诸葛亮真是条老狐狸,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此时,刘辩的住处,刘循假扮的诸葛亮出现了,留守的戒贪和尚见是诸葛亮,不疑有他,当然不敢发动机关。

那些士兵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乱放冷箭,刘遁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问道:“贼子已经被我打跑了,皇上呢?”

刘辩从里间出来,接口道:“我在这儿,辛苦州牧大人了。”

“皇上受惊了”,刘循道,猛地出手,一掌击向戒贪的后背,一掌击向刘辩。

刘辩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飞子倒飞出去,“啪达”一声掉到地上,去见汉高祖刘邦去了。

戒贪和尚毕竟武功不弱,在掌风临体之时,本能地向前一纵,饶是如此,也挡不住刘循的全力一掌。

这一掌如中败革,戒贪和尚身受重伤,身子摇摇欲坠,还不忘百忙中启动机关,同时大叫一声:“放箭”。

轰隆一声,刘循所在之处的地往下陷,同时四面八方的冷箭都射了出来,有些箭射在墙上,不但入墙三分,而且蓝汪汪的。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箭有剧毒。

可惜的是,戒贪和尚的反应不是不快,士兵们出手也很迅速。

但是,等他们出手之时,刘循早就身子一旋,身子上了屋顶,远遁而去。

刘循一早就拿到了机关布置的情况图,他又身负绝顶轻功凤舞九天,这些机关陷阱如何伤得到他?

出了屋子,刘循取下诸葛亮面具,换上了慕容浩的面具,去寻黄月英去了。

诸葛亮这时正巧率众赶到刘辩屋外,才探头进去,主持机关的戒贪和尚大叫放箭,同时铆足了劲,一颗铁念珠打了过来。

诸葛亮大叫道:“我是诸葛亮,你们这帮混蛋,想干什么?”

还好他反应够快,轻功也够高强,危急之际,身子倒纵出去,总算躲过了一劫。

看清来者真是诸葛亮,戒贪和尚才停住了后续的动作,余下的几颗铁念珠握在手上不再射出。

“戒贪大师,刘循来过了吗?皇上怎么样了?你怎么胡乱启动机关射我呀?”诸葛亮连珠炮般地发问。

戒贪和尚艰难地道:“刘循扮成你的样子进来,杀了皇上,偷袭了老衲,现在逃走了。”

说完这句话,戒贪再也支持不住,“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刘循竟然会易容术,居然扮成我的样子欺骗我的手下。不好,月英恐怕有危险”,诸葛亮略一思忖,立即感到不妙。

诸葛亮智计百出,这时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急火燎地带领手下前去支援黄月英。

来到黄月英的屋外,刘循迅速地把诸葛亮的面具换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本来他是想以慕容浩的相貌进去的,毕竟诸葛亮和黄月英朝夕相处,以诸葛亮的面目出现,容易露出破绽。

可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事到临头,他鬼使神差地换上了诸葛亮的面具。

“亮哥,你来了”,黄月英看到刘循假扮的诸葛亮,笑吟吟地迎了过来。

“英妹,刘循进了府,我怕你有危险,特地过来看一下你”,刘循虚情假意地道,同时伸手去揽她的腰肢。

这一揽,暗含了大擒拿手,准bèi

一出手即制住对方的穴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对月英 初逢承彦

刘循突然觉得不妙,本能地手一缩,身子往后纵出,几枝枪从墙壁中毫无征兆地伸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排弩箭射了出来,强劲无比,显然是机刮控zhì

的,与刘循的连弩如出一辙。

看来,诸葛亮吃了几次连弩的亏之后,竟然仿制出了类似的武器。

这件事再次让刘循对诸葛亮刮目相看,此人的确有才华,在机关制造,武器发明上都有不错的天赋。

“黄月英,你这个贱人,竟然谋杀亲夫”,刘循佯怒喝道。

“姓刘的,你少给我装,真把本姑娘当成傻瓜了,自从你一进这屋,我就看出破绽了”,黄月英一撇嘴道。

“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你虽然戴了一张和诸葛亮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具,但是你走路的姿势,你的眼神却出卖了你。你这样做,可能瞒得过一般的人,但却不可能瞒过诸葛亮的枕边人”,黄月英道。

“还有一点,你大概不知dào

,你一走近我,我就会有感应,这是本姑娘独门的本事”,黄月英傲然地道。

“什么独门的本事,不过是仗着巫神之匙在身上,能和我身上的巫神之钥相互感应而已”,刘循心道。

刘循见行藏已被识破,索性摘下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刘循,果然是你,好胆色。不过,你既然来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这话却是诸葛亮说的,不知何时,诸葛亮已率人赶到,对刘循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一排排的连弩也对准了刘循,那些箭尖上都泛着蓝光,明眼人一看更明白,箭上涂了毒药。

“诸葛亮,你终究棋差一着,刘辩已被我杀死了,你要想留下我,恐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刘循冷笑道。

“如果加上老夫呢?”

一道虚无飘渺的声音飘了过来,那声音似远似近,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定。

真zhèng

博学的人却知dào

,这是一种奇门内功,这种内功久已不现于江湖,如今已渐渐被人们淡忘了。

很多人都在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刘循却一动未动,根本像没有听到一般。

“好功夫,不愧是左慈大师的高徒,实有过人之能”,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黄家老家主黄承彦,也算武林中的一号人物了,何须弄这种藏头露尾的勾当,没的让人耻笑”,刘循嘴角微微上翘,一抹嘲讽浮上嘴角。

“说得好,老夫就与你堂堂正正地一战,免得你说老夫以多欺少”,黄承彦受此一激,现出了身形。

只见一个身不足三尺的矮小的士兵走了出来,名震天下的黄家家主竟然是个侏儒,这事传出去简直没人相信。

却见那个士兵站到刘循的对面,身体一阵辟叭作响,一下子长高了不少,这一手变戏法般,再次惊破了无数的眼球。

要知dào

,缩骨功武林中很多人都会,但要把缩骨功练到黄承彦这种地步,放眼天下,还真的是屈指可数。

原来,黄承彦隐在人丛之中,是因为他用了缩骨功这种奇功,怪不得大家遍寻不着。

这家伙故弄玄虚的本领,也着实让人佩服。

刘循看到这种景象,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释然了。

“你如果躲在人众中暗算,我原本也不易抵挡,这下现出身形,纵然你功夫再高,我打不过还跑不过吗”,刘循心道。

“素闻黄家老家主已退出江湖,想不到江湖上的传言,原来也未可尽信”,刘循道。

“老夫早就不问江湖中事,但你想对我女儿女婿不利,我这把老骨头却不能答yīng

。说不得,今天要领教一下你的功夫了”,黄承彦老着脸道。

“不知黄老先生是单打独斗呢,还是想来个一拥而上呢?”刘循激将道,这老家伙如果真的不顾脸面,要来个倚多为胜,还真有点棘手。

“你不用激我,老夫行走江湖以来,什么时候倚多为胜过,当然是单打独斗了”,黄承彦傲然而立,斩钉截铁地道。

“好气魄,不过万一你输了,你女婿的手下又一拥而上呢?”刘循进一步激道。

“你们给我听着,老夫与刘循比武,你们都给我退下,如果老夫输了,就放刘循走。谁要是敢不听,老夫就先拿他开刀。”

诸葛亮的手下都把目光望向他,听他示下。

“都给我退下”,诸葛亮一挥手,那些手持连弩的士兵和围住刘循的几个高手,都退了开去。

“黄老先生不愧是武林前辈,光这风范气度,就让人望尘莫及呀。老先生要是再有个女儿,连我都想入赘在先生门下”,刘循嘴里啧啧称赞,心里却在偷笑。

“看来这老头儿武功虽高,头脑却不灵光,太过刚愎自用了。临阵对敌,你和敌人讲个屁的风度呀。”

诸葛亮心中也暗把这个岳父老儿骂了个狗血喷头,“老家伙,我千辛万苦把你找来,原本指望你帮我宰了刘循那小子,你倒是好,居然和敌人讲起仁义来了。”

诸葛亮暗中唤过红花道人,悄悄吩咐了几句,红花道人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退出人丛,自去布置去了。

这时,有人来报:“禀报州牧大人,刘备和他的贼党已经被我们杀退,要不要乘胜追击。”

“算了,穷寇莫追”,诸葛亮心乱如麻,眼前的大敌没解决之前,他已无心对付刘备了。

刘循听了这话,却心凉了不少,刘备的人退走,他又陷入了孤军奋战了。

“这个大耳贼,背信弃义,眼看不敌,也不招呼一声,就独自先逃了。”

眼前的形势已是势成骑虎,刘循已没有了退路,只能背水一战了。

“黄老先生,出招吧”,刘循随意摆了个姿势,这一招既不属于势吞天下玄功,也不属于八阵图步法和五行六合枪法中的招数。

和吕布一番谈话,后又与黄药师切磋之后,刘循已懂得随机应变,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站,看起来全身都是破绽,但正因为破绽太多,反而让对方无从入手,又全身都不是破绽。

这是武道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之后,才会出现的现象。

黄承彦是识货之人,当然懂得这一点。

刘循不动,他也不敢乱动,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对方,寻找对方出现的弱点。

二人就这样大眼对小眼,旁边人看起来很好笑,实则是一触即发。

表面上二人都没有动,但只要一动,就会是雷霆万钧,势如排山倒海。

功夫到了黄承彦这种境界,若然对对手的武功看不明白,绝不会轻易出手。

因为,对他而言,一旦失败,就代表着黄家败了。

而黄家,这个传承自黄帝时期的古老家族,是不允许失败的,特别不能允许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败。

黄家的精神支柱,就是黄承彦,他不出手,便不会失败,他一出手,便不允许失败。

这一点,黄承彦明白,刘循也明白。

事实上,黄承彦对上刘循,一点把握也没有。

同样,刘循也没有把握能胜过黄承彦,二人就这样彼此对峙,心若奔雷汹涌,面如平湖不惊。

黄承彦不能败,刘循同样不能败。

黄承彦是黄家的精神支柱,所以不能败。

刘循却是因为群敌环伺,根本不敢败,诸葛亮虽然答yīng

赢了黄承彦后放他走。

但是,其他人可能会相信诸葛亮,刘循却根本不信。

一个连老婆都可以给别人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诺千金的君子。

二人就这样面面相对,表面上云淡风轻,却是谁都不敢稍有松懈。

周围看势闹的人如潮水般退去,慑于刘循和黄承彦的气势,谁也不敢靠近,那种气势是难以言传的。

如同老虎君临百兽,就算随意的一个眼神,也足以让众兽趴在脚下,战战兢兢,不敢稍越雷池。

就这样对峙了一盏茶的时间,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充溢在全身的劲力本来互相锁定了对方的气机。

那是极耗精神的,双方都有些不堪重负。

刘循心念一动,把功力收缩了一些,黄承彦也会意,跟着把功力收缩了一点。

二人就这样,把功力一点一点的收缩,慢慢地回复如初。

虽说刘循和黄承彦二人至始至终,谁都没有出手,但这一场较量的惊险之处,实不输于刘循平生经lì

的任何一场大战,稍有疏忽,就有性命之虞。

刘循的衣衫已经湿透,汗水流到地上,把他站立之地都弄湿了。

黄承彦也不好受,他的眉心之处,一滴滴豆大的汗珠滚落了下来,他所练的奇门功夫,运到极致时,眉心就会冒汗,却很少像这次一样,一次就出这么多汗水。

“你走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有一战”,黄承彦道。

“但愿这一天永远不来,在下其实并不想与黄家为敌”,刘循苦笑道。

这是实话,任谁都不想与黄家这个庞然大物做对。

“如果可能的话,黄家又何尝想与阁下为敌”,黄承彦叹道。

这也是一句实话,姑且不论刘循背后的左慈,如今生死未知,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单论刘循自身的实力,与他为敌,弄得不好,黄家这个传承上千年的世家,就有可能灰飞烟灭。

可这世上的事,往往不是当世人所能左右。

所以才有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刘循严格来说,不能算江湖中人,就算他高高地在庙堂之上,居高临下俯瞰众生,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第一百五十章 承彦说隐秘 蝶舞道珍重

眼看无戏,刘循对着黄承彦一拱手,施施然扬长而去。诸葛亮手下的一众士兵眼睁睁地看着刘循离去,因诸葛亮没下命令,都不敢阻拦。

“英妹,你没事吧”,诸葛亮对黄月英说道。

“没事,这个人扮着你的模样,一进来我就发觉了。此人的武功也真是高强,竟然在我的袭击之下毫发无伤,也不知他的武功是怎么练的,连我父亲都留不住他”,黄月英道。

“岳父为何不出手?”诸葛亮望着黄承彦,不解地道。

“此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我一点把握都没有。老夫是何等的身份,出手如果不胜,岂不大失面子?”黄承彦老气横秋地道。

“你就知dào

死要面子,坏了我的大事”,诸葛亮气极败坏地想,面子上却不得不敷衍他,“岳父大人所言极是。”

“这次刘循逃掉了,下次再想抓住他就不那么容易了”,诸葛亮道。

“刘循身怀赤松道藏图,迟早要引来祸事。江湖中有很多隐逸之士,平时不问世事,一心追求天道。赤松道藏图的出现,势必引起这些人眼红,刘循武功虽高,不见得敌得住这些人”,黄承彦老谋深算道。

“咱们这次放走他,不过是把他留给别人而已”。

“终究是可惜了”,诸葛亮惋惜道。

“你懂什么?你的心思我岂能不明白,你想要劫夺他的宝图,进而争霸天下。可惜你自身的实力还是太差,目前不过拥有一州之地,武功也还未达真zhèng

的上乘之境,等你参透了巫神之匙上的武功再说吧。”

“泰山大人之意,似乎还有好东西要留给小婿”,诸葛亮闻出了一点味。

“黄家真zhèng

的核心力量,要等你力量足够的时候我才会交给你。不然,咱们这个千年世家,就可能败在你的手中”,黄承彦道,“以你目前的实力,也指挥不动那些人,咱们黄家说到底还是以实力为尊。”

“我就说嘛,黄家这么深厚的底蕴,怎么实力这么差?”诸葛亮恍然大悟道。

“好自为之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大丈夫立身处世,当堂堂正正地用阳谋,像把月英嫁给刘备这种卑鄙的伎俩,以后还是少用为好,成不了大器”,黄承彦教xùn

道。

“泰山大人教xùn

得是”,诸葛亮躬身道,心中却想,“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我倒是想堂堂正正地用阳谋,以我目前的实力做得到吗?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哪里知dào

我的苦楚。”

诸葛亮翁婿二人自行交流,刘循这时也开始了和红花道人的另一种交流。

红花道人按诸葛亮的计谋,率了一队精锐士兵埋伏在府外,准bèi

打刘循一个措手不及。

诸葛亮的想法原本是极好的,如果刘循和黄承彦动手,最后就算是胜了,也必然受伤极重。

这种时刻,再面对红花道人的突袭,刘循被擒的可能性极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诸葛亮心机再深,终究无法看到未来,黄承彦根本没和刘循动手之事,他是无论如何也算不出来的。

看到刘循,红花道人喜形于色,他心中还存有一点私心,截住了刘循,只要搜出了赤松道藏图,马上远走高飞。

“道爷我是什么人,岂能屈尊于诸葛亮之下?今天的一切,不过是忍辱负重而已”,红花道人暗忖道。

“放箭”,一看到刘循的身影出现,红花道人马上一声令下,一排排连弩对着刘循射了出去。

如果刘循和黄承彦拼了个两败俱伤的话,这时还真不易抵挡,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刘循展开身形,闪展腾挪之下,那些射向他的箭全都射到了空处。

跟着刘循飞身纵入弓手群中,倚天剑一抡,一个个脑袋被他切了下来,不断有惨叫之声发出。

那些弓手一个个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就算他们有四条腿,这会儿很多人也难在刘循的剑下逃生,不少人都成了刘循的剑底亡魂。

“强弩之末,还敢逞强”,红花道人还以为刘循已受了重伤,这会儿不过强自支撑而已,当下猱身而上,上前抢攻。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长记性”,刘循哼了一声,一剑斜挑,隔开红花道人的拂尘,左掌轻飘飘地按向红花道人。

这一掌纯是用的阴柔之力,看上去轻飘飘的没有力qì

,实则是刘循毕生功力所聚,当然非同小可。

红花道人错在先入为主,以为刘循已受了重创,这一掌的外表看起来也的确如此。

红花道人左掌运足八成劲力,和刘循对了一掌。

以红花道人的功力,就算是全力以赴,也不是刘循的对手,单掌对单掌,如何是刘刘循的敌手?

这一下红花道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刘循知dào

红花道人的真实实力虽不如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现在不过一时大意,着了自己的道儿,要想一鼓作气杀死他,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当下刘循也不追赶,长剑只向着那些普通士兵身上招呼,杀得性起,一时血肉横飞。

看看差不多了,刘循才收起长剑,身形向外掠去。

红花道人的手下都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胆子追踪,追上去也不过送死而已,何况根本也追不上。

刘循很快便回到了天师道分舵,蝶舞和司空玄等人没多久也回来了。

“想不到连黄承彦这个老家伙也出现了,诸葛亮还真是动了点心思,可惜再次与巫神之匙失之交臂了”,蝶舞叹道。

“黄家作为一个千年传承的世家,底蕴之深,绝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巫神之匙暂时就让黄月英替我保管好了,总有一天我会把它夺回来给你的”,刘循安慰蝶舞道。

“算了,不过巫神之匙而已,你才是巫神祖师真zhèng

的传人,这巫神之钥理应由你保管才是”,蝶舞道。

“你想通了?”

“有什么想不通的,我不过试一下你而已,本小姐岂是那种贪财之人。你这样想,未免把我看扁了”。

“在下可不敢小看蝶舞小姐,小姐现在准bèi

往何处去?”刘循问道。

“天涯飘泊,四海为家,或许到你的洛阳去也不错”,蝶舞眉毛一挑道。

“小姐要到洛阳,我随时扫榻相迎”,刘循一脸的热切。

“还是算了吧,刘大将军的美意,蝶舞心领了。只是,将军终究是庙堂中人,小女子不过一介江湖草莽,身份有别,各自珍重吧。”

“心在庙堂,你便处在庙堂,心若在江湖,你便在江湖,莫非姑娘连这点儿都看不开?”

“小女子不过世俗中人,还没悟到那种高明的境界。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始终走不到一块儿。”

“我真有点后悔,在圣女山上,如果接受了你的好意,也许咱们早就夫唱妇随,共游江湖了”,刘循道。

“有些事情,错过了便错过了,下次再见时,咱们说不定已成路人。”

“不会的,蝶舞,你注定了此生属于我,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也是我刘循的人。”

“有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不得撒谎”,蝶舞直视着刘循的眼睛。

“什么事?”

“那晚你的走火入魔是假的吧?你是借此揭去我的面具,是不是?”蝶舞的语气咄咄逼人,目光如刀,直刺刘循的内心,让他无法撒谎。

事到如今,刘循知dào

,一切的谎言掩饰都失去了意义,当即坦白道:“的确如此,不过,姑娘应该知dào

我这样做,也是因为爱你。”

“果然如此,如果我果真是个丑女,你会爱我吗?”蝶舞盼望想法得到证实,可一旦得知了真相,她还是有些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

“姑娘,能再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吗?”

“机会早就给你,你却一再让我失望。算了吧,也许咱们真的无缘”,蝶舞叹息道。

“你准bèi

前往何方?”

“浪迹天涯,并无定所,不过兴之所至,足迹便到哪里而已。”

“临别之际,我有点小礼物相赠,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姑娘笑纳。”

“什么礼物?”

“几颗丹药而已,不值什么,请姑娘收下”,刘循手一翻,掌心托着十颗大还丹。

“竟然是大还丹,这么珍贵的丹药,你竟然随便送人,而且一送就是十颗”,蝶舞嗔怪道。

“大还丹而已,和姑娘的友情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我也不是随便送人,除了姑娘以外,其他人我可是很慎重的哟”,刘循道。

“这大还丹能够恢复功力,在危急之时,还可以短暂的增加功力。如果使用得当的话,在恰当的时间服用还可以助人破境,实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蝶舞这里谢过了。”

蝶舞接过大还丹,放入了怀中。

“无端接受了你的礼物,我也回赠你一物”,蝶舞伸手入怀,拿出一本封面泛黄的书来。

“这是什么?”

“这是本派那位和马援相恋的祖师留下的剑法,和你的五行六合剑法正好相反,如果你能够悟出一心二用的道理,双手分使两种剑法,功力虽无法增强一倍,临敌之时,却是大占便宜。”

“多谢姑娘,这世上真有一心二用之人吗”,刘循接过书,问道。

“这世上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我就曾经碰见过一个一心二用的奇人,他双手分别做不同的事情,竟然有条不紊“,蝶舞道。

“这等奇人,我一定要见到他。不知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够一心二用?”刘循问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刘循别蝶舞 黄云挟张飞

“那是一个和尚,当时遭到两大高手围攻,本来和尚眼看不敌,就要被击败了。”

“那和尚忽然双手分使不同的拳法,硬生生地把围攻他的人毙于掌下”,蝶舞道。

“那个和尚叫什么名字?”刘循问道。

“那个和尚自称三性和尚,据他所说,他这门一心二用的神功也是才悟出不久。”

“哦,你是如何结识他的?”刘循道。

“我当时遇到了一个强敌,和尚正好路过,见我的武功是巫神教的家数,于是出手相助,还说什么他的女婿和我有些渊源,我也不以为意,也没问他女婿是什么人。”

“原来如此,想来吕布早就看出了我的武功有巫神教的家数,这才出手相助蝶舞”,刘循暗道。

“吕布竟然悟出了一心二用,上次可没见他使出来呀。我这个岳父大人还真是让人惊喜,下次碰到他,一定要向他请教这一心二用之法”,刘循暗自打定了主意。

二人又谈了一阵,蝶舞执意要走,刘循送她到外面,一时想不出相劝她留下的话,只得取出一枚令牌,交给蝶舞。

“这是我天师道的客卿令牌,以后你遇到了麻烦,只要持此令牌找到当地的天师道分舵,他们会尽可能地为你提供帮zhù

”,刘循叮咛道。

跟着又对蝶舞说了天师道的联络方法,蝶舞一时之间也有些动情。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过,一想到刘循身边鲜花环绕,蝶舞便硬起了心肠,打算和他分道扬镳。

话虽如此,眼睛里却有些湿润了。

刘循在花丛中打滚的人,当然看得出这一点,趁势捏了一下对方的玉手,只觉得触手处光滑温润,舒服之极。

见对方无意反抗,刘循干脆执住了蝶舞的一双手。

蝶舞意乱情迷,一颗珠泪在眼眶中滚动,终于落了下来。

刘循执着对方的玉手,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动情地道:“留下来吧,咱们剑箫携手,共闯江湖,把酒临风,纵情风月,如何?”

蝶舞有些哽咽了,起初任刘循执着双手,听到刘循的话后,想了一想,还是抽回了手,她是真心不想与别人共享一夫。

“这是个奇女子”,刘循暗叹道,也不再坚持,“留待以后有缘吧。”

此情此景,刘循想起了前世学过的一首词中的一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蝶舞道了声:“珍重”,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惆怅的刘循呆在原地。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刘循长声吟道。

蝶舞听到了刘循吟的词,身形一震,随即不顾而去。

和这个男人的两次交集,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此后不管如何,这个男人都会给她的生命图画上抹上浓重的一笔。

话分两头,暂时不管刘循,刘备此时正和关羽商议去处。

“想不到诸葛亮那个家伙,竟然连黄承彦那个老不死的都搬出来了。急切之间,豫州难以图谋,咱们到底何去何从呢”,刘备问计道。

“大哥,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前去淮南,三弟镇守淮南,到了那里,可以尽起淮南之兵来打豫州”,关羽道。

“二弟的主意不错,我也有此意,只是诸葛亮定会防到咱们这一招,此去淮南,肯定危险重重”,刘备道,对诸葛亮的手段,他算是领教了。

这次与诸葛亮翻脸,看似受了刘循的挑拨,其实却不然。

为了这件事,刘备已酝酿了很久了。

刘循的到来,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而这一切的背后,却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准bèi

了这么久,却还是功败垂成,诸葛亮的厉害,刘备不得不服。

原本当年请诸葛亮出山,就是看中了他的计谋过人。

如今,这过人的机谋用来对付他,刘备打落门牙往肚里咽,心里是气闷不已。

“还好,自己在诸葛亮身边还有一些忠于自己的人没有暴露,他日说不定有翻盘的机会也说不定”,刘备自欺欺人地想到。

刘备和关羽带了一小队人马,晓行夜宿,赶往淮南。

一路上的艰辛,那是难以尽述。

走了多日,再有几天就要到张飞的治所了,关羽兴奋不已,对刘备道:“主公,过几天就要见到三弟了,咱们终于有望翻盘了。”

刘备沉吟半晌,方缓缓地道:“越是这个时刻越要慎重,诸葛亮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他这时肯定已安排了陷阱,等着咱们去跳。”

“那依大哥的意思,要怎么样才能避开诸葛亮的耳目?”关羽道。

“咱们这一帮人,先化整为零,前去打探三弟目前的情况,只要明白了三弟目前的处境和诸葛亮的阴谋,就好办了”,刘备和诸葛亮斗久了,心机也深沉了许多。

“淮南大军中,有我不少的耳目,还有很多忠于我的将士,诸葛亮想要真zhèng

控zhì

淮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备嘿嘿一笑,有些得yì

地道。

一帮人很快依计行事,化整为零,到处打探消息。

消息很快打听到了,据回报,张飞目前身中蛊毒,已被副将马谡控zhì

,马谡身边还有一个叫黄云的家伙,来历不明,武功大约在道劲初期。

“诸葛亮安排下这一手,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刘备道。

“大哥的意思是?”

“我公然出现在淮南城中,大摇大摆前去见三弟,马谡肯定假意前来迎接,到时咱们顺势拿下马谡”,刘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马谡肯定会设下埋伏,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早就暗中做了布置,到时候,伏兵的刀矛指向的不是咱们,而是马谡。”

“那个黄云已处在道劲初期,多半是荆州黄家的人,此人不可不防”,关羽道。

“放心,咱们二人的武功,还制不住一个黄云。再说了,只要咱们控zhì

了军队,姓黄的武功再高,还不是只有落荒而逃”,刘备沉着地道。

“大哥高见,就这样办,我的青龙偃月刀有些按捺不住了,早就想饮人血了”,关羽和刘备对视一眼,二人哈哈大笑,极为得yì



刘备和关羽下一刻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淮南城门中,吩咐守城军士,“速去叫张飞出来迎接州牧大人”,关羽吩咐道。

“是,两位大人请稍候”,士兵恭敬地道,在淮南一地,大多数士兵都是刘备原来的手下,当然不会不认识刘备和关羽二人。

何况,刘备和诸葛亮反目的事情,暂时只有少数核心人物知dào



“刘备终于来看你来了,咱们这就出城迎接吧,张将军”,马谡道。

“好吧”,张飞有气无力地道,他此时除了会说话走路以外,连思路都有些不清晰了。

正因为张飞是这种情况,马谡才敢在他跟前放肆。

于是,张飞在前,马谡在后,率一帮人马前来城门口迎接刘备。

见到张飞,刘备大吃一惊,见他两眼无神,面有倦容,走路都一步三摇地,以他深厚的内功,显然不会如此。

看来果如传言所说,张飞已中蛊毒。

“我三弟怎么了”,刘备转向马谡,言语如刀,咄咄逼人。

“回主公,张将军最近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还没有完全好”,马谡掩饰道。

“是什么病?”

“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大概是风寒吧。”

“我三弟的内力何等深厚,区区风寒,哪里奈何得了他,我看他是中了童渊的蛊毒了吧”,关羽一语道破。

“刘备,既然你已识破了,就怪不得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来,来人,给我拿下大耳贼”,马谡手下人马的刀枪马上指向了刘备和关羽二人。

“马谡,你这是为何?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想造反吗?”刘备故做惊慌道。

“大耳贼,你勾结刘循,想要引兵来灭淮南,你的罪行败露了”,马谡道,“我奉新任州牧诸葛亮大人之命,特地把你擒获,你还不束手就擒”,马谡道。

“是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刘备把手伸向耳边,摸了一下耳垂,“把这个背主之徒给我拿下。”

随着刘备这个动作和这一声呼喝,马谡手下的刀枪又指向了马谡。

“姓刘的,你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你也高兴得太早了点”,马谡道,“黄云,该看你的了。”

一个一身劲装的江湖汉子出现了,随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排劲弩。

不问可知,那些劲弩全都是连弩,箭尖上都闪着蓝汪汪的光芒。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箭尖上都涂满了剧毒。

连弩一出现,刘备就知dào

情况不妙,当即向黄云扑去。

关羽则向那些弩手扑了过去,青龙偃月刀闪着寒光,砍向那些手持连弩的弩手。

马稷一声惨叫,被手下人乱刀分尸,马稷手下的士兵和黄云带的弩手展开了一场混战。

黄云带的人,很多都是精逃细选的精壮士兵,大都是死士,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悍不畏死。

这场战斗进行得非常辛苦,黄云的人中还有不少江湖汉子,显然,诸葛亮对此做了充分的准bèi



刘备一方渐渐落于下风,张飞睁着一双死鱼眼睛,木然地看着四周,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黄云瞧出了便宜,判官笔一点,迫退刘备,跟着脚尖一点,退到张飞身前,判官笔架到了张飞的脖子上。

“刘备,你还不束手就缚,我就让张飞血溅当场”,黄云厉喝一声,如金铁交击,刺耳之极。

第一百五十二章 猛张飞粗中有细 精诸葛计中套计

刘备见状一惊,忙道:“有话好说,休要伤我三弟”。关羽也道:“只要不伤我三弟,咱们立kè

退出淮南城,如何?”

黄云哼了一声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二人马上束手就缚,我保证不伤张飞和你二人的性命。”

“如果我们束手就擒之后,你却不守信用怎么办?”刘备眼珠一转道。

“我以人格担保,我所说的话绝对有效”,黄云道。

“可惜,咱们以前素未谋面,你的人格能值几何”,关羽道,“诸葛亮这种小人的手下,会有人格吗?”

“眼前这种情况,你们只能选择相信我,除此之处别无选择”,黄云道。

“我数到十,如果你们不抛下兵器投降,我就杀了张飞。听说你三人桃园结义之时,曾经发誓不求同时同日生,但求同时同日死,我倒想看一下,你们的誓言是不是真的”,黄云道。

“一、二、三……”,黄云开始数数了。

“别,算是咱们怕了你了,我这就投降”,刘备抛下双股剑。

“识时务者为俊杰,左右,给我把刘备绑了”,黄云洋洋得yì

地道,“关羽,你为何不抛下兵刃?”

话音刚落,张飞忽然动了,一掌荡开黄云的判官笔,狠狠一个倒踢,蹬在黄云的膝盖上。

这一下猝不及防,黄云武功虽高,膝盖却是薄弱部位,哪里禁受得起,判官笔脱手飞出老远。

刘备抛剑之时,张飞对他使了个眼色。

他们兄弟心意相通,刘备已料到张飞此举,一跃而前,双掌印到了黄云的胸前。

本来二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不过一个有心,一个无意,黄云仓促之下举掌相迎,重伤之下再接刘备的重手,他如何禁受得起。

刘备趁势而上,连出重手,黄云节节败退,关羽和张飞率一帮军士,奋起神威,杀散众驽手。

关羽和张飞回过头来对付黄云,本来黄云已是苦苦支撑,哪里抵挡得住刘关张三人的合力。

关羽只一掌,黄云的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

“黄云,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刘备哈哈一笑,举掌逼近黄云。

“大耳贼,你高兴得太早,从你修liàn

阴阳逆转玄功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落入了诸葛亮的算计之中”,黄云哈哈一笑,“我不过先走一步而已,你随后就会来地府报道了。”

笑声未了,黄云仰天一倒,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原来他眼见不敌,既不愿投降,也不愿受辱,以残存的玄功自断筋脉而亡。

刘备却陷入了沉思,黄云的话,给了他太大的震动。

事实上,他最近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刘备不是傻瓜,已隐隐猜到了诸葛亮似乎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可是,实情到底如何,他却不得而知,只是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甚至怀疑,诸葛亮是故yì

放自己离开豫州的,这一切太反常了。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张飞忽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三弟,你怎么了”,刘备和关羽二人几乎是异口同时地道。

关羽更是抢前一步,扶起张飞,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大哥,二哥,我命不久长了,你们二位保重吧”,张飞凄然道。

“三弟,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不过是大战一场之后,忽然脱力而已”,刘备道,“休养几天,你就又龙精虎猛了。”

“大哥,你有所不知,小弟早就中了童渊的蛊毒。为了不引起诸葛亮的怀疑,我一直用内力强行压制,表面上却装得神情恍忽。诸葛亮肯让我镇守淮南之地,就是因为他知dào

我早已中毒,不足为虑了。”

“诸葛亮的野心和他那些不轨的行为,我早就看出来了。我这条假痴不颠之计,也是为了大哥能有翻盘的一天。现在看来,大哥的玄功大有问题,咱们兄弟辛苦一场打下的基业,恐怕要拱手送给诸葛亮了”,张飞叹道。

“三弟不用悲观,我知dào

有人能解你这蛊毒。至于为兄以后到底会如何发展,只能听天由命了”,刘备悲摧地道。

“大哥如不能活,我这毒解了又有何用?”张飞道。

“话不是这样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和云长还可以给我报仇”,刘备道。

“大哥如何能说动刘循给三弟解毒,毕竟咱们是敌对的双方,上次勉强联合,那是为了对付诸葛亮。这次又有什么办法可以说动对方,那小子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关羽道。

“我手上还有一张王牌,只要打出这张牌,刘循非听我的话不可”,刘备道。

“哦?”

“还记得下坯城破之后,我让人掳走的貂婵吧。只要把她的下落告sù

刘循,还怕他不给三弟解毒”,刘备道。

“这倒是一着好棋,怕只怕对方不上当。貂婵虽然是个国色天色的美人,刘循未必肯为了一个女人相救敌人”,张飞有气无力地道。

“三弟有所不知,貂婵是吕布的女人。刘循娶了吕布的女儿吕绮玲,他是个重情之人,只要知dào

了貂婵的下落,必然会救你”,刘备道。

“貂婵到底在何处?”关羽道。

“被黑尼姑弄去了”,刘备道。

“什么?竟被黑尼姑弄去了”,关羽大吃一惊,显然是听过黑尼姑的。

“黑尼姑这一派,诡秘阴险,天下尼姑皆落发,唯有黑尼姑蓄了一头秀发。天下尼姑都信佛,唯有黑尼姑信的是魔王,大哥怎么会和她们搞到一起”,关羽疑惑地道。

“各取所需而已,黑尼姑臭名昭著,是因为这一派的创派祖师是项羽的后人,一心想搞垮大汉江山。我怀疑,貂婵就是这一派的人训liàn

出来搞垮大汉江山的”,刘备道。

“咱们提供貂婵的消息给刘循,一方面救了三弟,另一方面,又给刘循树了一个敌人,让他去和黑尼姑斗,这一箭双雕之计,何乐而不为呢?”刘备和诸葛亮相处久了,也是满肚子的阴谋诡计。

“咱们何不问问刘循,如何能治大哥的怪病?”关羽道。

刘备脸一红,他无法人道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这会儿自家兄弟当面说了出来,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关羽是好意,他也无法责备。

“我这病怕是没得治了,当初就因为认为这病无治了,才改练阴阳逆转玄功。哪知这玄功越练越是心惊,长此下去,只怕真如黄云所说”,刘备道,“诸葛亮这个混蛋,这功夫只适合宦官去练,却推荐给我,真是居心叵测。”

“大哥可以不练吗?”张飞道。

“这功夫邪门得紧,只要一旦上了身,想不练都难”,刘备道。

“咱们不妨让刘循看一看,如何除去这门功夫的隐患?”

“二位贤弟,刘循为三弟治病,那是因为貂婵的原因。要他为我治病,恐怕不易,再说了,我也放不下这张老脸”,刘备缓缓地说道,心情极为沉重。

“无论如何,咱们也要尽lì

一试。为了这大汉江山,为了咱们兄弟昔日的誓言,大哥可得保重自己,不能轻言放qì

”,张飞道,“否则,我宁可不解这毒。”

“就依二位贤弟之言吧”,刘备无奈道。

“我把貂婵交给黑尼姑,当时本是想以防吕布卷土重来时以貂婵要挟他,想不到如今这枚棋子派上了用场”,刘备道。

马谡和黄云二人伏击刘备功败垂成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诸葛亮的耳中。

诸葛亮闻言淡淡一笑:“大耳贼,你自以为得计,等着吧,再过一段时间,你的玄功有成之日,就是我收拾你的时候到了。”

黄月英道:“刘备的阴阳逆转宝典威力极大,如果他得到高人指点,摆脱了你的控zhì

,岂不是反而便宜了他。”

“不会的,当今天下,能洞悉我的想法的人,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而这少数的几个人,就算是明白了我传刘备阴阳逆转宝典的目的,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因为这些都是世外高人。”

“刘循的武功医术都是上上之选,他能否洞悉你的布局”,黄月英担心地道。

“你多虑了,就算刘循有这个本事,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帮zhù

刘备,他们毕竟是敌对的关系”,诸葛亮笑了笑,不以为然地道。

“说到对刘循的了解,又有几人能超过我,这家伙绝不是个善茬,完全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

“到是有些想不到,那个张飞中了童渊的蛊毒之后,还能支撑这么久,也算是个人才。不过,这次他恐怕是回天乏术了”,诸葛亮继而道。

话分两头,刘循见暂时无法奈何诸葛亮,反正刘辩已死,决定回到洛阳再做打算。

半个月后,刘循回到了洛阳,见到了久违了的一干将士和大小老婆们。

吕绮玲撒娇道:“你这个贪花好色的家伙,这次又拐到几个老婆了。”

“没几个,不过怕你们姐妹无聊,为你们添几个姐妹,一来热闹一些,二来也为你们减轻一点负担嘛”,刘循无耻地道。

赵云道:“循哥,你没遇到什么凶险吧?”

“还是芸儿关心老公啊,一上来就问长问短,凶险肯定是有的,而且还不小,差点就挂了。还好,我这人吉人天相,总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刘循道。

“就芸儿关心你,咱们就不关心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自你走了之后,咱们可不是茶不思饭不想啊”,吕绮玲道。

“哎哟,我的小宝贝,哥可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啊,我这次到江东和豫州两地,虽然有些惊险,但却见到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刘循道。

“谁?”吕绮玲道。

“你不妨猜上一猜,此人与你的关系极大。”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才挫二美 又见莹莹

“莫非大哥有我爹的消息了”,吕绮玲颤声道,她冰雪聪明,见刘循如此问法,而她的亲人除了刘循外就只有吕布一个了。

“不错,我见到岳父大人了,岳父大人现在身体很好,而且武功更加出神入化。我的武功有些进步,很大程度上是蒙岳父大人点拨的结果”,刘循道。

“你为何不把他带回来,他老人家一个人漂泊在外,我怎么能放心”,吕绮玲道。

“玲妹有所不知,岳父大人看破红尘,出家为僧,法号三性”,刘循解释道,“我曾经一门心思劝他还俗,可他心愿未了,执意不肯。”

“你在哪个地方见到他的,他有什么心愿未了?”吕绮玲迫切地想知dào

吕布的一切消息。

原本在吕绮玲的心中,认为吕布已死,这下得知他好端端地活着,心中的高兴自不待言。

“我在甘露寺见到岳父大人的,当时他传了我高深武学的道理,我的武功由此突飞猛进。可是,岳父大人思念貂婵,不愿随我回来,他现在早就离开甘露寺,四处云游去了。”

“原来他出家是思念貂婵那个狐狸精,得知我的消息之后,居然不来见我,枉我对他如此挂念,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吕绮玲气道。

“其实在岳父大人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提到你时,他也非常动情,不然也不会传我神功了”,刘循道。

“我想,岳父大人总有一天会来看你的。”

“那就好,但愿他的心中不是只有貂婵一个人”,吕绮玲叹道。

“大哥,你说你武艺大进,我倒想领教一下,看你的武艺到达了何种境界”,吕绮玲道。

“好,你和芸儿一起上吧,就你一个人,还真不够看”,刘循道,他这话可一点水份都没有。

“好大的口气,我先来试试,不行的话,芸姐再来领教”,吕绮玲终究是吕布之女,被激起了傲气,身形一动,飞身向刘循扑来。

一出手,吕绮玲就是家传绝学阴阳双撞掌,直击刘循的胸膛。

刘循叫了一声:“来得好”,身形一闪,吕绮玲的招数落空。

“好快的身法”,吕绮玲猱身而上,拳出如风,准bèi

以快打快。

不管她如何快法,始终沾不到刘循的衣角。

赵云一直在旁边观看,此时叫了一声:“我来也。”

身法如电,一掌向刘循劈来,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琢磨了一下刘循的身法特点。

这一下竟然是看准了刘循的身法转折处,这一掌逼刘循不得不回应。

“好功夫”,刘循啧啧称赞道,从赵云这一招,他就看出来,赵云武功大进。

刘循回了一指,弹指神通使出,“波”地一声,赵云退了一步。

刘循以指敌掌,竟然略占上风。

吕绮玲见赵云不敌,展开家传武功,上前夹攻,刘循力敌二人,越战越勇,没多久,二女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反观刘循,却是气定神闲,内力连绵不绝,简直是无穷无尽之势。

吕绮玲还待再上,赵云叫道:“算了,咱们不是对手,这回我算是彻底的服了。”

“大哥除了蒙吕老前辈传授神功外,还有奇遇吧,我观大哥的武功家数好杂,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赵云道。

“芸妹好眼力,我如今身兼势吞天下玄功,八阵图玄功、五行六合枪法和水镜神功四大神功,还没有能够融会贯通”,刘循老实交待道。

“怪不得如此厉害,这等神功,放眼天下,还有几人能敌?”赵云道。

“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所在多有,为兄就遇到过好几个武功在我之上的人”,刘循道。

“都是哪些人?”

“桃花岛主黄药师、水镜先生、云雾先生、于吉和黄承彦”。

“这几个人的名头,我也听说过,他们不出江湖已有很多年了,想不到都被你遇到了,你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这些人有些和我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有的却远胜于我,特别是那个于吉,武功深不可测,和家师左慈号称逍遥二仙。”

“你和于吉交过手了,你没事吧”,吕绮玲关切地问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不过此事说来也险,我合数十人之力,再动用了八阵图阵法,才把于吉杀死”,刘循道。

“那就好,于吉这人,武功如此深厚,如果不能杀死他,与他为敌,实在是后患无穷”,赵云道。

“我这次江东之行,还有一大收获,你们猜一猜,那是什么?”刘循卖关子道。

“不过就是又骗了几个美人罢了”,吕绮玲撇嘴道。

“哪里的话,你又吃醋了”,刘循道。

“我倒是知dào

”,赵云忽然道。

“哦,连你都知dào

了”,刘循有些意wài



“目前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得到了赤松道藏图,这事儿很多人都知dào

,有何稀奇?”赵云道。

“那些传言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刘循问道。

“我特地派人查了传言的来源,一部分是江东传过来的,一部分却是从豫州传过来的”,赵云道。

“原来是孙权和诸葛亮这两个浑蛋,诸葛亮倒也罢了,孙权身为我的二舅子,居然给我这个妹夫落井下石,真是气人”,刘循道。

“大哥,你的麻烦大了,据我所知,赤松道藏图每一次现世,都会掀起腥风血雨,以后,各方势力都会找你的麻烦。”

“那些隐藏的宗门和大的世家,从此都会与你为敌,像于吉之类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多”,赵云道。

“管他呢,任何人只要敢与我刘循为敌,一定没有好下场”,刘循冷哼道。

“话虽如此,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妙”,赵云道。

“妹子的好意,我记下了”,刘循动情地道。

“孙尚香和江东二乔长得漂亮吧,比我和芸儿如何?”吕绮玲的醋劲儿又上来了,缠住刘循问道。

“她们哪里及得上你们姐妹二人漂亮哟”,刘循讨好地道。

“你骗人吧,我可是听说,江东二乔和孙尚香艳名播于江南,都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呢”,吕绮玲道。

“你们都是大美人,我刘某人艳福不浅”,刘循自我解嘲道。

“你弄这么多美女,身体吃得消吗”,赵云道。

“放心,哥的身体壮着呢,一夜梅开九度都没有问题”,刘循豪言道,“你们大可以放心,哥以后会让你们雨露均沾的。”

“你们知dào

这是什么吗?”刘循摸出了几枚龙精虎猛丹。

“这是什么?”吕绮玲好奇地问道。

刘循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顿时羞得吕绮玲满脸通红,啐道:“不知羞。”

话虽如此,心中却是充满了某种期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哥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很快你们就会知dào

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了”,刘循话中有话地道。

“哼,咱们姐妹也不是吃素的”,吕绮玲也不示弱,心头却有些发怵,刘循的本事他是深知的。

“那咱们就战场上见,我是不斩楼兰终不还”,刘循挑衅道。

另一个战场上的战斗到底如何,事关三位当事人的隐私,这里不方便详细叙述,还请读者诸君见谅。

不过,据说吕绮玲向来嘴上不饶人的,也从此心悦诚服,不敢再挑衅刘大将军的权威了。

这样过了一段夜夜笙歌,歌舞升平的日子。

某一天,刘循忽然想起一事,问吕绮玲道:“那个袁莹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当初是来洛阳做人质的,咱们也没有把她当人质看,这女人也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

“哦,听你的口气,她最近着实过得不怎么样”,刘循道。

“说起来,我挺可怜她的,她和我的身世出奇的相似。不过,我比她幸运得多,我还有你,她如今形单影只,怪可怜的。”

“想想也是,袁术自杀,淮南落入刘备之手,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孩子,一下子国破家亡,任谁都会神伤不已。”

“循哥,我倒是有个建议,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袁莹莹还不错,把她收入房中算了”,吕绮玲当起了说客。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呀,我记得你对我的其他女人一向都是挺排斥的”,刘循奇道。

“这有什么稀奇,人都是会变的嘛。再说了,反正你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也不多她一个,这个袁莹莹和我挺合得来的。”

“你身边的孙尚香、江东二乔我可听说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得找个姐妹联合,免得她们将来对我不利”,吕绮玲赤裸裸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方了”,刘循恍然大悟。

“这身处万花丛中的日子,可也不是那么好过呀,以后的女人多了,难免有些争风吃醋的事,可够让人头疼的”,刘循暗忖道。

“你看我的建议怎么样?”吕绮玲道。

“不怎么样,这个袁莹莹可是个女杀手,当年第一次见面,她可是来刺杀我的。还好我的武功够强,不然就折在她的手上了”,刘循道。

“还好意思说,据说某人当年第一次和袁莹莹见面,就弯下腰去偷看人家的裙底风光,这会儿又来假撇清,我看根本就是口是心非”,吕绮玲毫不留情地揭露道。

“原来这小娘们把什么事都跟你讲了,你们二人的交情还真是不浅哪”,刘循道。

正说话间,手下来报:“袁莹莹求见刘大将军”。

吕绮玲道:“快请”。

手下人看了一眼刘循,见他没有异议,转身出去了。

刘循望向吕绮玲道:“你故yì

安排的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袁莹莹愿做刺客 关云长求解剧毒

“你说呢?”吕绮玲吃吃娇笑道,对着刘循狡黥地眨了眨眼睛。

“小宝贝,你还真会来事”,刘循捏了捏吕绮玲的小琼鼻,在她的脸蛋上香了一下。

“我这就回避,让你和袁莹莹慢慢谈”,吕绮玲知情识趣地道。

吕绮玲前脚才走没多久,袁莹莹后脚就到了。

刘循观察了一下,这个袁莹莹看上去比以往憔悴了不少,眼际有淡淡的愁容。

看得出来,袁术之死,淮南落入人手,对她的打击挺大的。

“袁莹莹见过刘大将军”,袁莹莹身子微躬,对刘循施了一礼。

“袁姑娘不必客气,就叫我刘大哥好了。以后我这里就是你的家,欢迎你随时过来坐坐”,刘循看这姑娘怪惹人爱怜的,想起吕绮玲的一番话,不由得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多谢刘大哥,小女子前来,是想求刘大将军一件事”,袁莹莹道。

“妹子有话请讲,不必过于拘礼”,刘循爽快地道。

“小妹想请大哥允许,让我加入天师道,成为你的一把剑”,袁莹莹道。

刘循大吃一惊,原以为这姑娘前来是自荐枕席的,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以你的武功,要想加入天师道,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你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加入我天师道去执行任务,恐怕不太好吧”,刘循有些为难道。

“你要成为我的剑,我可只想你成为我的女人就行了”,刘循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哥可舍不得让你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去死。”

“大哥莫非忘了,小妹原本就是一个女杀手,我原意为你清除前进路上的障碍”,袁莹莹眼中现出坚毅之色。

“看来你心中有恨呀,当初把你留在洛阳,也许真的是我的错。不过,你虽名为人质,大哥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人质看”,刘循叹了口气,顺手抚摸了一下袁莹莹的秀发。

见她没有反抗,干脆捏了一个她的脸蛋,厚着脸皮道:“留下来,和你的绮玲姐姐一起,共同陪伴在我左右,如何?”

袁莹莹神情坚决道:“大哥愿意要我,袁莹莹很感激。只要你想要,小妹随时都可以给你,但是,我真的想做你的剑,帮你去杀那些你想除去的人,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她这样说,刘循倒不好意思再随意轻薄了。

“小妹执意要做我的剑,莫非有什么心事未了”,刘循道。

“我要杀了童渊,为我父亲报仇。我始终弄不明白,我最敬爱的师傅,为何会背叛我的父亲,引狼入室,带领外敌灭我淮南”,袁莹莹恨声道。

“童渊是你师傅,杀师不祥”,刘循劝道,“下次我帮你除掉他算了。”

“不,我一定要手刃童渊,为我父亲报仇。至于他的授业之恩,杀他之后,我会立即自刎,还他传艺的恩情”,袁莹莹道。

“请大哥成全”,袁莹莹一面说,一面解开了罗衫,一抹春光露了出来,“只要大哥答yīng

我的要求,小妹今天就是你的了。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只这一件事而已。”

“算了,把衣服穿上吧,我答yīng

你了,过段时间你到天道师豫州分舵,那儿正差个香主,你好自为之吧”,刘循叹了口气道。

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少美人,这种情况下干起来味同嚼蜡,刘循当然不会接受。

“看得出来,这个小妞心中还是放不下童渊哪,由她去吧”,刘循暗道。

“多谢刘大哥成全”,袁莹莹扣好衣服,对着刘循施了一礼。

她本也是名门闺秀,适才此举,不过是迫于无奈而已。

见刘循能够守之以礼,她的心中不由得好生感激。

“这样吧,你执意要加入我天师道,我就传授你一套武功,助你打通任督二脉,给你几颗大还丹,这样,你对付起童渊也就多了几分把握”,刘循道。

“多谢大哥,小妹无以为报,只好来生结草衔环,报答大哥的恩情了”,袁莹莹道。

“好说,只是你得记住一点,能成功就成功,不成功也别强求。也许童渊真有说不出的苦衷也不一定。”

“小妹记住了。”

“我这反五行六合剑法,不是家师左慈所授,把它传授给你,也不算违背师门规矩”,刘循道,“咱们不过切磋而已,你也不用拜师。”

“小妹省得”。

刘循却是另有一番心思,这个女人将来说不定想开了,要投入自己怀抱也不一定。

一旦拜了师,那就不太好搞了,童渊和袁莹莹搞成这种局面,除了年龄问题外,师徒关系也是一大原因。

刘循耳目灵通,童渊暗恋袁莹莹一事,他也略有耳闻,只不过不好对袁莹莹点破而已。

这个时代的礼教,虽不如后面的朝代森严,师徒之间恋爱,那也是会被世人视为乱*伦的。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刘循除了替袁莹莹打通经脉,助大还丹药力消散以外,就是教她反五行六合剑法。

这剑法是巫神教一代惊才绝艳的圣女蝶舞参考武学大师马援的拳经剑谱创出来的,可说是两个武学大师的心血结晶,实是非同小可。

比起童渊的暗花三十六剑来,可说是只高不低。

袁莹莹学得很快,她武学本有一定的基础,又得刘循丹药之助,并帮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时武功大进。

连日来和刘循耳须厮磨,袁莹莹对面前的男人也产生了不少的好感,若非心结太过厉害,她就此爱上这个男人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现在,袁莹莹的心中只有报仇之念,一个最敬爱的人,一旦变成了仇人,心中的愤nù

更甚于一般的敌人。

正是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童渊本是袁莹莹心中最为敬重的人,这下子一下变成了她最恨的人,实是无法形容她的心情。

吕绮玲同情袁莹莹的处境,时不时也指点了她一些武功,袁莹莹的武功有了很大的长进。

大约一个月之后,袁莹莹离开洛阳,前往豫州,刺杀童渊去了。

刘循早就飞鸽传书通知了马行空,以马行空的精明,自然不会亏待袁莹莹。

自家院长大人喜欢美人,这一点马行空可是早就知dào

得很清楚。

送走袁莹莹不久,刘循就接到报gào

:“关羽携张飞来访。”

“怪了,刘备已夺回淮南,这时候关羽和张飞到我这儿来干什么?”刘循道。

“据关羽所说,张飞中了童渊的蛊毒,已是命在旦夕,特地请大人施出援手,帮张飞解一下毒。”

“笑话,这两个家伙都是本大将军的敌人,本大将军念他们远来是客,不杀他二人已是格外开恩,还说什么解毒。莫非真以为本大将军是游方郎中?”刘循冷笑一声道。

“关羽说,他有一个大人很关心的消息要告sù

大人,大人只要获得了这个消息,非得给张飞解毒不可?”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情?有请,我到要看一看是什么消息,如果不是我感兴趣的,就让他试试本大将军的刀斧手的厉害”,刘循冷冷地道,“王梆子,刀斧手准bèi

,看我的眼色行事。”

“是,属下遵命”,王梆子立即排列了一队刀斧手,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只等关羽和张飞进来,就给他二人一个下马威。

不多时,关羽和张飞二人进来,见到这等阵仗,关羽和张飞只若不见,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见到刘循,关羽一拱手,“关某见过刘大将军,奉刘皇叔之命,特地给大将军献上淮南天心草一株,火蚁蛋一枚。”

刘循一拍手,左右把礼物收下了。

“替我谢过刘备,不知刘豫州近来可好,身体是否如同往常一样龙精虎猛”,刘循哈哈一笑,语气中却刺了刘备一下。

关羽面上浮现了一丝愤nù

,他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刘循侮辱刘备,那就等于当面打他关某人的耳光。

可是一想到这次来是求人的,只得忍气吞声,躬身道:“承蒙刘大将军关心,我大哥一切安好。”

“云长此来,不是为了给我送礼的吧”,刘循话锋一转,步入正题。

“不错,大将军精明过人,一语道破在下的目的。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直说了吧,我这次来,是因为我三弟身中剧毒,命在旦夕,恳请大将军出手相救,关某感激不尽。”

刘循看了一下张飞的气色,见他面上隐隐泛起一层黑气,印堂发青,正是中蛊毒已深的症状。

“看来张飞是中了蛊毒,据我所知,除了苗疆的蛮人外,江湖上就童渊擅长下这种毒。”

“不错,正是童渊下的黑手,关某斗胆,请刘大将军救我三弟一命”,关羽屈膝施了一礼。

“云长不必多礼”,刘循袍袖一拂,一股大力把关羽托了起来,“你是知dào

我的为人的,没有好处的事呢,我刘某人是不会干的。你有何好处给我,让我救张飞?”

刘循露这一手神功,让关羽很是震惊,他以前和刘循交过手,那时刘循的武功不过和他在伯仲之间而已。

现在刘循的功力竟然达到了这种境界,叫他如何不惊。

“如果三弟没有中毒,处在全盛时期,自己和他联手,恐怕也不一定能斗得过刘循了”,关羽沮丧地想。

听到刘循这样问,关羽想了一想道:“在下有貂婵的消息,不知dào

这能否让大将军为我三弟解毒呢?”

“哦,貂婵关我何事,我为何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貂婵为你三弟解毒呢?”刘循反问道。

“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莫非就是为了告sù

我这么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消息”,刘循鼻孔中哼了一声,“王梆子何在?”

王梆子一挺大斧,躬身道:“属下在此,不知大将军有何吩咐?”

“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拿下,竟然跑到这里来耍我?”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刘循救张飞 绮玲道隐秘

关云长心里格登一下,随即说道:“且慢,我有话说。”刘循挥手止住手下,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关云长哈哈一笑,“想不到传说中刘循大将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今日一见,才知dào

闻名不如见面,要关某这颗头颅,大将军只管拿去。我如果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此话怎讲?”

“听说大将军娶了吕布的女儿,貂婵是吕布的爱妾,大将军却对她的消息不闻不问,岂是英雄好汉所为?”关羽义正辞严地道。

“看来你是不知dào

情况,也好,我让你二人死得心服口服”,刘循道,“来人,把吕绮玲给我请来。”

吕绮玲听到来人传话,风风火火地就赶到了刘循这边,一进门就嚷道:“貂婵那个贱人在哪里,她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把她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看到了吧,刘某人不理貂婵,正是重情重义的表现。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害得我老婆家破人亡的女人救张飞呢,关羽,你还有何话说?”刘循道。

吕绮玲拔出佩剑,指着关羽的脖子道:“貂婵那个贱人在哪里,你不说,我先在你的身上捅个窟窿。”

关羽一声长叹,说道:“三弟,是我害了你,要杀要剐,你们来吧,关某人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刘循见戏也演得差不多了,示意吕绮玲撤去刀剑,和颜悦色地道:“虽说貂婵的消息不能够让我为张飞解毒,如果刘备愿意听我的吩咐,撤去自封的名号,接受朝廷的封赏,我还是可以考lǜ

为张飞解毒的”,刘循道。

“这个事关重大,关某也无法做主,还得请示我大哥才行”,关羽沉默良久方道。

“你三兄弟同气连枝,情同手足,只要你答yīng

了,刘备哪有不答yīng

之理,事关你三弟的性命,你就看着办吧”,刘循诱导道。

“事情紧急,大哥,小弟只好代你答yīng

了”,关羽对着刘备所在的淮南方向遥遥地一抱拳,算是向刘备做了请示,一咬牙道,“我应你的条件了。”

张飞忽然有气无力地道:“刘循,你还得答yīng

我一件事,我才能让你解毒,否则,我宁死不解毒。”

刘循一笑,这倒是奇了,中毒的人倒要挟起解毒的人来了。

“你说吧,我得看是什么事?”

“你得答yīng

让我大哥恢复正常,否则,我宁死也不要你解毒”,张飞倒是义气深重。

“好吧,你倒是说说,刘备怎么了?”

“我大哥被你的雷光真气侵入经脉之后,已经不能人道。他又修liàn

了诸葛亮所传的阴阳逆转宝典,结果有些走火入魔的迹象了,我担心他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诸葛亮所控zhì

。”

“竟然是阴阳逆转宝典,据说此功只有宦官才能习练,刘备能练成这等武功,正是那*话儿不行的缘故。但是,据你所说的情况,刘备所练的玄功肯定是被诸葛亮做了手脚,诸葛亮所练的反八阵图神功有一项傀儡大*法,这项神功练到高深时,可以吸取傀儡的功力为己所用。”

“到目前为止,诸葛亮没有吸取刘备的的功力,一是因为刘备的功力未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诸葛亮吸取之后有害。二是因为诸葛亮自身的修为还不够。”

“等到诸葛亮神功有成,而刘备的功力也比较深厚的时候,刘备辛辛苦苦所练的玄功就会被诸葛亮吸取,刘备也会变成一个白痴。”

“那么,可有解救之方?”

“解救的方法,一是找到真zhèng

的阴阳逆转宝典,或许能够逆转这种情况,再有就是废去全身武功,成为一个普通人,自然就没有事了。”

“真zhèng

的宝典在诸葛亮手中,哪儿那么容易找。”

“要大哥废去一身武功,肯定比杀了他还难受,这可如何是好?”张飞喃喃道。

“事已至此,只好壮士断腕了,只要刘大将军说出废大哥武功的方法,我与三弟就废了他的武功”,关羽道。

“这个容易”,刘循微笑道。

能够废掉刘备的武功,除去一个劲敌,又让诸葛亮的图谋落空,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真要让诸葛亮吸取了刘备的功力,肯定是一个劲敌,基于以上考lǜ

,刘循决定帮刘备一把。

吕绮玲忽然道:“不行,你们二人不说出貂婵那个贱人的下落,我是不会让循哥帮你们的?你们也不打听一下,循哥最听谁的话?”

刘循双手一摊,做无奈状,“这个母老虎要这样做,我也是没有办法。”

关羽到是没有犹豫,他此行本来就是要告sù

刘循貂婵下落的,这也是刘备的一箭双雕之计。

“貂婵如今是在黑尼姑的手中”,关羽道。

“居然是在黑尼姑的手中,这一派全是女人,名为尼姑,跟吃斋念佛的尼姑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这下坏了”,刘循暗道,看关羽的情形不像是在撒谎。

“黑尼姑一派的掌门人圣阴师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要跟我刘循做对,也没有那么容易”,刘循暗忖道。

“对了,张飞的蛊毒中毒已深,要想全部清除,除了按我讲的方法运气排毒外,还得服用我的丹药”。

当下刘循讲了运气驱毒的法门,这个过程中他也留了一手,让张飞虽然能成功驱除蛊毒,却也从此武功打了折扣,而且以后武功再难进步。

而刘循留给张飞的丹药,虽然能驱除余毒,它的副作用也很大,弄得张飞愁眉苦脸,一天上很多次厕所。

所幸还好,余毒终究是清除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刘循当下把驱毒的法门传给张飞之后,又把如何废掉刘备的功力的方法传给了关羽和张飞二人。

关羽和张飞二人不虚此行,虽然最后不得不妥协,以致向刘循称臣。

不过转念一想,那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在淮南的地盘上,刘备还不是照样为所欲为,也就心安理得了。

等到二人走后,刘循好好地夸了一番吕绮玲:“老婆,你的表演不错,没有你的表演,要让刘备顺利地向我称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跟好人学好人嘛,整天跟在你的身边,再好的人也学坏了,你不会真的想救貂婵吧”,吕绮玲道。

“那有什么办法,我知dào

你对貂婵有个疙瘩,但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一下佛面吧。怎么着,也得看一下岳父大人的面子吧”,刘循道。

“你把我的气量也想得太小了,我是不喜欢貂婵,如果能够救她脱离苦海,我当然愿意,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吕绮玲道。

“哦”。

“听说黑尼姑一派全是些年轻娇艳的女人,这些女人都艳若桃李,心若蛇蝎。你又是个见不得美貌女人的主儿,这就让人不得不担心”,吕绮玲道。

“你就对我这样不放心,放心吧,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有的。我刘循,岂会是见到美貌女人就上的主儿”,刘循道。

“那样最好不过,听说黑尼姑一派的掌门人圣因师太武功已入化境,我父亲以前就很推崇她的武功”,吕绮玲道。

“这事儿我也略有耳闻,岳父大人推崇的人,武功肯定是不弱的。不过,你老公也不是一般的人,圣因师太的武功再高,又怎能高得过于吉?”

“你能够杀于吉,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仅凭你的武功,能杀得了他吗?那可是与你师傅左慈齐名的人物。”

“你就放心吧,老公吉人自有天相。老公我上应天心,下顺民意,是迟早要一统天下的人,必然有大气运。上天眷顾的人,哪能随便就死?”刘循嬉皮笑脸道。

“你要去对付黑尼姑,我也不反对,不过,不准你把那些不三不四的臭尼姑往家里面带”,吕绮玲开始了约法三章。

“老婆说不带,就不带了。”

“不仅如此,还不能够养在外面,要是被我知dào

了你跟那些臭姑勾勾搭搭,看我还理不理你?”吕绮玲气鼓鼓地道。

“好吧,一切都依你”,刘循哄骗道,冷不防一把抱起吕绮玲,亲了个嘴。

王梆子率一干亲兵赶忙退了出去,心中直埋怨,“大人在这方面也太不检点了,我可还是个童男,你这不是把人教坏嘛。”

刘循把吕绮玲抱进了内室,一把捺在了床上,就要播云吐雾一番。

“死相,大白天的,还不放我开我,羞死人了”,吕绮玲斥道,“人家可是有正经事情要和你说呢?”

“你有什么正经事,等办完再说吧”,刘循不由分说,大手探入吕绮玲的衣襟中,不老实起来。

“别这么猴急嘛,老实说,我可真的有点担心你,你那个什么赤松道藏图,以前我就听爹说过,自从出现后,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呢?”吕绮玲道。

刘循一下子没有了兴趣,放开了吕绮玲,认真地道:“关于赤松道藏图,你爹还说了些什么?”

“我爹说的话,据他说,他也是从师祖他老人家智远大师那儿听说的,这图关系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到底什么秘密?”刘循紧张地道。

要知dào

智远老和尚可是曾经和左慈打成过平手的人物,这种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即使是转述,也让刘循不得不重视。

一时之间,刘循燃起来的欲*火,一下子被吕绮玲浇熄了一大半。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宝图传说现迷雾 雄风犹在羡云长

“据我父亲说,这张图现世以来,之所以引起了这么多人的争夺,好像关系着仙界的一个秘密”,吕绮玲神mì

地道。

“不会吧,仙界的秘密,岳父大人他老人家又不是大罗金仙下凡,怎么可能知dào

”,刘循叫了起来。

想想也是,这事儿太离谱了,这片大陆虽说不太像是历史上真zhèng

的东汉王朝所在,可也没见什么妖魔鬼怪,哪儿来的仙界一说。

而且这儿的一切虽与历史记载有些出入,大部分还是一致的嘛。

历史书嘛,本就是胜利者根据自己的需yào

书写的,本来就已不符合真实的面目,有些出入才是正常的。

吕绮玲的话,太颠覆刘循的认知,他真的不想认同,潜意识里又觉得对方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故老相传是这样说的而已,据说咱们大陆上并非没有修真的宗门,只不过,天地法则不允许他们参加大陆上凡人的争斗而已,我也不知dào

真假”,吕绮玲道。

“据说,赤松道藏图却是个引子,此图一出现,一些不世出的宗门就会出现,你以后的敌人,可能前所未有的强dà

”,吕绮玲道。

“这也太扯了些吧,希望只是传说而已”,刘循咋舌道,他是穿越过来的,如果真如吕绮玲所说,自己的金手指多少将黯然失色,这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也希望只是传说而已”,刘绮玲道,“不管怎么样,老婆始终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我想这事儿多半不是真的”,刘循也道,他的内心里,还是希望这是历史上真实的东汉末年的世界。

“管他真的假的,我只知dào

这会儿我是真的,我老婆是真的”,刘循把吕绮玲压在了身下,也不理会她的抗议,强行扯脱了她的裤子。

刘循自行和吕绮玲风流快活,这会儿有人的心里却是极不平静。

话说张飞得刘循传授了解毒方法后,在关羽的帮zhù

下,总算是好了不少。

预计这一路赶回淮南,多半就能全好了。

目前除了精神有些不济,身体有些虚弱外,张飞至少不担心会毒发身亡了。

“二哥,你说,大哥除了刘循说的方法外,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张飞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直接问起了关羽。

“就算能找到真zhèng

的阴阳逆转宝典,是能够保全武功,可如此一来,大哥也就成了真zhèng

的宦官,再也无法传宗接代了。我思来想去,决定废了大哥的武功,三弟,你可得助我一臂之力”,关羽道。

“那样一来,大哥伤心死了,咱们这些武艺高强的人,一旦失去了武功,那种痛苦,可是非常人能够忍受的”,张飞道。

“那有什么办法,据刘循所说,大哥虽然没有了武功,但要好生调养,练他传授的吐纳导引之术,那方面的能力却有望能够恢复。”

“大哥失去了武功,却从此得享真zhèng

的鱼水之乐,娶妻生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关羽道。

“二哥说的话有些道理,容我考lǜ

一下”,张飞道。

“还考lǜ

个屁,就这样定了”,关羽爆了粗口,在这个问题上,他是铁了心要废了刘备的武功了。

“这样也好,就算将来大哥怪我,咱们兄弟问心无愧,也只好如此了”,张飞略一思忖,也下定了决心。

“大哥真要能摆脱诸葛亮的控zhì

,从此娶妻生子,值此乱世,咱们助大哥打下一片江山,也有了真zhèng

的继承大统的人”。

一月后,关羽和张飞回到淮南,刘备见到张飞安然无恙,高兴之极,摆酒设宴为二位义弟接风。

席间,刘备突然倒地,口中发出“荷荷”的叫声,如同野兽一般。

猛地,刘备一跃而起,挥拳乱打,一个兵士胸口挨了一拳,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省人事,眼见是不成了。

刘备双眼目露凶光,双目血红,身上的骨骼劈啪作响,双掌所过之处,手下人非死即伤。

虎吼一声,刘备对张飞出手,一拳向张飞肋下捣出,张飞急叫:“大哥,我是三弟”。

刘备状若疯虎,对张飞的话充耳不闻,拳掌发出呼呼的劲风,一个劲儿地向张飞身上招呼。

“主公这个月发作三次了,每次都有一些人倒在他的拳脚之下”,刘备手下的主簿对关羽说道,言语之中有些痛心。

刘备平时待人谦和,可自从练了阴阳逆转宝典后,性情渐趋乖戾,手下人越来越怕他,也就越来越和他离心离德,这也可说是诸葛亮趁机篡夺刘备州牧之位能够成功的一大原因。

关羽道:“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

“三弟,按照原定计划,全力出手制住大哥”,关羽喝道。

张飞一边伸手格挡,化解刘备的攻势,一边苦着脸道:“二哥,我下不了手哇。”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得罪了,大哥”,关羽当机立断,骈指向刘备背后的大穴命门穴点去。

刘备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关羽一指点中,惨叫一声,委顿在地。

关羽摸出一料丹药,撬开刘备的嘴巴,放了进去。

刘备“咕”地一声怪叫,把丹药吞了下去。

关羽连点刘备几处大穴,防止他把丹药呕出,同时这几记点穴,凝聚了关羽的毕生功力,实是非同小可。

刘备长声惨呼,全身功力顺着关羽所点的穴道,源源不断地泻垩了出来。

刘备手下的亲兵,眼见刘备突然失去了控zhì

,胡乱屠杀自己人,在屋中抱头鼠窜。

后见关羽忽然对刘备出手,手下亲兵摸不清形式,只好静观其变。

忽然,刘备清醒了许多,看着眼前的一切,失声痛哭:“天哪,我这是干什么啊,竟然杀害了自己手下的弟兄,真是做孽啊。”

“大哥,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关羽道,“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征求大哥的同意,我擅自做主,废了大哥的武功。”

“从此以后,大哥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会出手伤人了”,关羽道,“云长自知此举对大哥极为不敬,可若不如此,大哥的基业就要落入诸葛亮之手,请恕小弟鲁莽。”

“大哥,二哥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大哥恕罪”,张飞求情道。

“二位贤弟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怪你们。云长,你这办法,是刘循告sù

你的吧”,刘备问道。

“不错,正是刘循告sù

我的。大哥中了诸葛亮的傀儡大垩法,这样练下去,迟早会变成诸葛亮的傀儡。到时候,诸葛亮会吸光大哥的真气,还会让大哥变成一个白痴,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想不到诸葛亮的用心如此险恶,刘循虽然存有私心,但他废我武功的办法的确是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从此之后,我再也不用担心受诸葛亮的控zhì

了”,刘备仰天长笑,吁了口气。

“大哥,刘循还传了在下一点吐纳导引之术,说大哥只要依法习练,那*话*儿不但雄风依旧,还更甚从前”,关羽悄悄地在刘备的耳边道。

“居然有这种好事”,刘备喜不自胜,自从那*话*儿不行之后,他的心情面郁闷不已。

这下听说不但可以收复河山,还能扩大版图,心中的喜悦岂是言语可以形容。

“刘循还送了一些丹药给大哥,说服用此药后,威猛无比,生儿育女那是没有问题了”,关羽摸出了几十颗龙精虎丹交给了刘备。

本来刘循还拿了一些给刘备,关羽听说此物神奇无比,动了私心,暗中截留了一些,准bèi

留着自己享用。

“刘循那人向来贪婪,他这次如此大方,不会有什么条件吧”,刘备想起一事,问起了关羽。

“刘循提出,要大哥废除自己的称号,由汉献帝给大哥任命官职,以后遇到国家大事,要听从刘循的调遣”,关羽道。

“那你答yīng

没有?”刘备问道。

“大哥恕罪,小弟心想救大哥的性命要紧,就自作主张,同意了刘循的条件。”关羽道。

“如果大哥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也可以不同意刘循的条件”,关羽道。

“同意呀,为何不同意?二弟向来一诺千金,你答yīng

了的事,大哥岂能反悔,那样的话,把咱们兄弟的情谊置于何地?”刘备何等样人,在笼络人心方面,自有独到的功夫,几句话说得关羽心中暖流直冒。

“为兄这次能够化险为夷,多亏了二位贤弟呀,来,咱们再整酒席,重新庆贺三弟和我劫后余生”,刘备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酒席散后,无人之处,关羽把从刘循处学来的吐纳导引之术传给了刘备。

刘备如获至宝,自此,每天勤加练习,自觉精力越来越旺盛,府中的几个有点姿色的丫头,这下都遭了刘备的殃。

一向正直的刘备,突然像换了一个人,看向她们的目光都是邪邪的。

终于有一天,刘备把一个俏丫头红玉叫到了房中,据说是问话。

关起门来,下人听得房中娇*喘吁吁,也不知dào

他到底在问啥。

直到几天后,丫头们一个个陆续地被刘老头叫到房间中问话时,才明白老头到底问了些啥。

纸包不住火,这事儿很快便传开了,关羽是第一个察觉刘备变化的人。

在关羽看来,刘备之所以这么厉害,一是练了刘循的吐纳导引术,二就是吃了刘循给的那些龙精虎猛丹。

一向正直的关二爷有些坐不住了,到了夜晚,关二爷怀揣几颗龙精虎猛丹,偷偷地溜出了门,直奔淮南城中最大的红袖招。

不过,有一件事情,关二爷并不知dào

,红袖招的老板娘郑三娘,就是刘循手下风影的头目。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关二爷暮见香玉 袁莹莹夜逢童渊

见到一向口碑极好的关二爷也来光顾生意,红袖招的老板娘先是一愣,继而对手下一个姑娘金香玉使了个眼色。

金香玉会意,当即迎了上前,身子贴在关二爷的胸膛上,嘴里嘟嚷道:“张五爷,你这个没良心的,好久没来看奴家了,都想死我了。”

关羽一愣,心道:“我关某人几时变成张五爷了,还成了你的老相好了,这女人脑子进水了。”

看面前的女人,虽说是风尘女子,却是姿色明艳动人,特别是胸前一对白花花的玩意儿,看得关某人都流口水了。

比起良家女子来,这些女人更懂得如何撩起男人的火来,眼前关二爷下身的火苗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哎呀,好久没来了,都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来,给五爷说说,你叫什么?”关羽见被人认错了,他一向爱惜羽毛,生怕别人说他留连烟花之地。

这下将计就计,冒充起张五爷来了。

如果他要是知dào

这是青楼女子的惯用伎俩,压根儿就没什么张五爷时,不知dào

关二爷那张红脸会不会变青。

叫金香玉的女人见关二爷这么上路,顺着自己的杆儿就爬上来了,心里高兴之极,当下扭住关二爷,嗲声嗲气地撒娇,硬是把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弄得柔情似水,不多时,就进了金香玉的房间。

正吃酒间,听到隔壁包间热闹之极,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关羽问道:“隔壁包间坐的是谁?为何如此热闹?”

金香玉神mì

地说道:“这个人的身份可了不得,他是我们这儿的大客户,每次来都要叫三五个姑娘。听说只是吃茶喝酒,什么也没干,最后却给她们大把的银票,只要咱们帮他吹嘘床上功夫了得就行了。”

“有这等事”,关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渐渐地心头有些明白了。

“你得过她的银票没有啊”,关羽道。

“我也得过,好多呢,足有上百两。说起来,那位爷可真是个雅人,真的是只和咱们吃茶喝酒,动都没动咱们一下,还不准咱们和他靠得太近。五爷,你说怪不怪呀?”金香玉道。

关羽心想:“大哥以前不能人道,却要装着很行的样子,他这毛病,我早就听说了,有什么好奇怪的。等会儿,他要还能像以前那样坐怀不乱,我才真是服了他了。”

果然,关羽和金香玉又吃了一会酒,调了一会情,却耳听得隔壁包间的女子发出了阵阵惊呼声,显然是吃惊不小。

“这些浪蹄子,就知dào

瞎咋呼,根本没有的事儿,也装得和真的一样”,金香玉嘴一撇道。

关羽听了几声,却知dào

刘备这次是在玩真的,不过这话却不好对金香玉说了。

听到隔壁的动静,一向守身如玉的关二爷也坐不住了。

金香玉当然知dào

如何去应付这一切,不过鉴于有损二爷的名声,笔者有些话也就省略了。

红袖招中发生的一切,老板娘郑三娘都如实地飞鸽传书,向刘循做了汇报。

刘循接到报gào

,笑得合不拢嘴,“刘备呀,刘备,你虽然机智过人,还是着了我的道儿。龙精虎猛丹虽然厉害,却药性猛烈,你如今不会武功,如果不知节制,身体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

“倒是想不到,这关羽也是个妙人,原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现在也往红袖招里钻。”

原来,刘循送刘备龙精虎猛丹,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几家欢喜几家愁,刘循大笑的时候,远在豫州的诸葛亮却是愁眉苦脸,面有怒容。

“该死的刘循,又一次坏了我的好事。早知如此,就算时机不太成熟,我也早点吸了刘备的功力,弄到如今鸡飞蛋打,还白白让刘备占了淮南”,诸葛亮怒道。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以前吸收刘备的功力,后患极大,如今眼看条件就要成熟了,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黄月英劝道。

“这次也许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刘循也别高兴得太早。”

“巫神之匙中的秘密,我越来越有心得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破解其中的秘密”,诸葛亮道。

“哦,亮哥,你真的有把握吗?”黄月英道。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应该快了吧”,诸葛亮道。

“爹可是说了,只要你悟出巫神之匙的秘密,神功一成,就把黄家的核心力量争真zhèng

交给你。到时候,你争霸天下,把握就大了许多”,黄月英道。

“只要我取得天下,登基为帝,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你们黄家隐忍千年,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诸葛亮道。

“那些也许是家族的梦想,我一个女人家,不要什么母仪天下,只要你真心对我好就行了”,黄月英道。

“我可是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女人,英妹”,诸葛亮表白道。

“我当然知dào

,你要稍有二心,就凭你把我嫁给刘备这一点,我爹就会杀了你。他杀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就算是我,只怕也是要杀就杀,何况一个女婿”,黄月英暗忖道。

诸葛亮和黄月英两口子自有他们的秘密,这个时候,豫州的天师道分舵,也秘密地潜入了一个人。

此人是个女子,正秘密地来见马行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袁莹莹。

马行空不敢怠慢,一见袁莹莹的姿色,又是从洛阳来的,聪明的马行空马上把他和院长大人联系起来。

做为院长大人最出色的学生,马行空最大的长处就是揣摩院长大人的心思。

虽然刘循在飞鸽传书中只说让袁莹莹做香主,名义上是马行空的手下,马行空却不敢把袁莹莹当成一般的手下看待。

天知dào

,那位好色的院长大人会不会临时见色起意,如果他日把袁莹莹收入房中,自己要得罪了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就算大人只是和她春风一度,临时玩一玩,那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马舵主,我来豫州,一切听你吩咐”,袁莹莹见到马行空,第一句话还是很谦逊的。

马行空却不这样想,袁莹莹把自己的位置放得越低,他可越不敢过于放肆。

“袁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是,你虽然只是个香主,马某却愿与你共商大事”,马行空道。

袁莹莹见马行空如此客气,心中也是高兴异常,当下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马行空早就接到了刘循的命令,自然是全力配合袁莹莹的行动。

手下的暗探被派出去了,诸葛亮府中的眼线也接到了命令,全力查探童渊的行踪,一个个消息从诸葛亮府中传递了出来。

“袁姑娘,童渊作为降将,诸葛亮一方面要用他,另一方面也防着他。因此,童渊手下并没有多少人马,他的住处,也较偏僻,你要暗杀他,正好在夜深人静之后下手”,马行空道。

“好吧,莹莹一切听舵主的安排”,袁莹莹道。

“不敢,袁姑娘,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马行空试着道。

“马舵主有话请讲?”

“童渊武艺高强,又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姑娘要刺杀他,实为不易。”

“马某的意思是,我可以派人协助姑娘刺杀童渊,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其实马行空的本意,是怕此女与刘循有染,万一有个闪失,以后不好向院长大人交待。

“多谢马舵主的好意,莹莹一定要亲手杀了童渊,决不假手他人”,袁莹莹断然拒绝道。

“不知姑娘和童渊有何深仇大恨,为何如此恨他”,马行空道。

“童渊是我师傅,也是我的仇人,他临阵叛敌,引诸葛亮大军来攻,导致我父亲自杀,基业被毁,你说我该不该杀他?”一语勾起了袁莹莹的仇恨,当下问马行空道。

“当然该杀”,马行空一迭连声道,心头暗忖,“想不到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多纠葛。”

“这姑娘如此倔强,要明里帮她是不行了,说不得只好暗中帮忙了。院长大人可是特地交待,最好能护得这个姑娘周全”,马行空暗暗叫苦,“这个任务可是艰巨得很啦,诸葛亮府中高手如云,童渊本人就是个高手。”

夜幕来临之后,袁莹莹一身夜行衣,结束停当之后,按照马行空提供的地图,直奔童渊的住处。

袁莹莹一个倒挂金钩,双脚勾在屋檐上,手中扣了一支毒镖,身子探近窗边,透过帘幕观察屋中的动静。

童渊屋中点着几枝蜡烛,照得屋中明晃晃的,他就在屋中踱来踱去。

“莹莹,你此时在洛阳城中过得还妙吧,师傅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你可知dào

,这些年师傅一直爱着你”,童渊忽然道。]

袁莹莹乍一听这话,如五雷轰顶,差点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童渊这些年默默地为自己做着一切,原来自己以为他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自己也一直把他当成父亲一样尊敬。

哪知dào

,童渊竟然爱上了自己,袁莹莹有些明白了一切,当年童渊为何会不顾身死,孤身入益州,把自己救出大牢。

这时,童渊转过身来,背对着袁莹莹。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此时童渊心事重重,精神有些恍惚,此时出手,极有可能制其死命。

袁莹莹此时心中却天人交战,手都有些颤抖了,不知dào

这镖该不该射出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师徒释前嫌 主仆生猜忌

袁莹莹本想发射击毒镖,听到童渊的话后又些犹豫。正迟疑间,又听到童渊道:“莹莹,你可知dào

我为何要投靠诸葛亮吗?”

“还不是因为上次为了救你出益州大牢,迫不得已向黄家求助。”

“向黄家求助,必须无条件答yīng

黄家一件事。哪知dào

黄家的家主变成了诸葛亮这个奸滑的小子,他要我背叛袁家,我也是不得已啊。要知dào

,我童渊也是江湖上有数的角色,既然话出了口,黄家就要我死,我也没有二话。”

袁莹莹听了童渊的话后,心中一痛,手中的毒镖再也发不出去了。

袁莹莹正想退走,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童渊叫道:“莹莹,是你吗?”

袁莹莹心头一震,以为被童渊发觉了,细看却又不像。

这时,屋外走进来一个女人,一看到那个女人,袁莹莹马上明白了。

“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叫袁莹莹,童渊你不要欺人太甚”,女人高声道,“我受够你了。”

“你这个贱人,诸葛亮利用你让我背叛袁莹莹,从今以后,你只能叫袁莹莹,老子才不管你原来叫什么名字”,童渊恶狠狠地道。

“可怜呀,你既然这么喜欢袁莹莹,当初就不该背叛她,就该勇敢地向她说清楚,你这算怎么回事?”女人讥讽道。

“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你把老子害惨了”,童渊一声怪叫,给了女人一记耳光。

鲜血顺着女人的嘴角流了下来,女人浑如未觉,只是以可怜的目光看着童渊。

童渊忽然暴怒了,粗暴地把女人按到了地上,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嘴里还在叫着:“莹莹,我的宝贝,原谅我的无礼,我这是因为爱你呀”。

女人木偶一样任由童渊摆弄,显然她早就习惯了这一切。

袁莹莹的眼中泪如泉涌,手中的毒镖再也拿捏不住,掉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响,马上惊动了童渊,他回过神来,纵身而前,一掌劈向袁莹莹藏身之处。

袁莹莹顺势一个翻身,避开了童渊的一掌,扯下蒙面的面巾,站在了他的面前。

看清了袁莹莹的面目,童渊呆了一下,下一掌再也无法发出了。

“莹莹,真的是你,都是师傅不好,你杀了我吧”,童渊沮丧地道。

“不,师傅你永远是我尊敬的师傅,我已明白了一切,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祝你们幸福”,袁莹莹拉起了地上的少女,替她穿好了衣服。

“不知这位师娘叫什么名字?”袁莹莹道。

“我就叫袁莹莹,还能叫什么名字?”少女凄然一笑,苦涩地道。

“相信师傅会真心爱你的,师傅,是吗?”袁莹莹道。

“莹莹,你真的不恨师傅吗?师傅害得你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童渊不答袁莹莹的问话,反问道。

“这些账不能算在师傅的头上”,袁莹莹道,“再说了,若无师傅的教导,袁莹莹也没有今天。”

“我好恨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童渊道。

“看开些吧,师傅,一切都是浮云,以后和师娘好好过日子”,袁莹莹劝道,“徒儿这就拜别师傅,师傅保重。”

袁莹莹对童渊施了一礼,转身出门而去。

童渊愣愣地看着袁莹莹的身影,良久不语,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莹莹,我为你失足,也害得你家破人亡,这都是为什么呀?”童渊仰天长叹道。

“大哥,一切都过去了。袁姑娘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好生过日子吧”,少女道。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对不起你,你叫什么名字?”童渊道。

“你终于愿意问我的名字了,我叫柳青青”,少女道,“无所谓委屈,我们这种人,始终不过是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棋子而已,大哥如不嫌弃,我以后会尽心服侍你的。”

“柳姑娘,委屈你了,这些银票拿去,赶紧离开这里,找个人嫁了吧”,童渊道。

童渊拉开床头的柜子,拿了一大把银票给柳青青,足有上万两。

“不,童大哥,不要赶我走,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柳青青道。

“听我的话,趁夜色走吧,我护送你出府,先找个安全的客栈住下,天亮以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乡下买块地,过你的幸福日子去吧”,童渊道。

柳青青还想再说,童渊神情坚决地道:“柳姑娘,此地非久留之地,童某也非你托付终身之人,你此时不走,恐怕就会惹祸上身了。”

柳青青只好点了点头,接过了银票。

童渊护送柳青青出了府门,给她找了间客栈住下,才折回府中。

童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半晌,拔剑出鞘,对着自己的下身斩下。

只一剑,童渊那*话儿断为了两截,从此不能人道了。

“诸葛亮啊诸葛亮,你把我害苦了。我倒戈投降,帮你平定淮南之地,已经还了你的情。现在,你害我失去了心上人,我要报仇雪恨,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童渊冷冷一笑道。

“有刺客”,他一声大叫,仗剑追出了府门。

这一声大叫,立即搅动了整个诸葛亮府,一时间人声鼎沸,大批士兵围了过来。

“童将军,你怎么受伤了,刺客往哪儿跑了”,一个将领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这个将领是诸葛亮手下一个参将,名叫张德彬。

“刺客闯进屋子,刺了我一剑,然后从屋顶跑了”,童渊道。

张德彬往童渊所指的方向望去,哪里有半个人影。

“看来刺客的功夫了得,转眼就不见了,咱们可得加强守卫。”

张德彬道。

不多时,诸葛亮闻讯赶来,见到童渊的伤,关切地问:“童兄,你的伤不碍事吧,我有上好的金创药。”

“还好,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童渊苦笑道。

忽然,诸葛亮看到了地上的半截话儿,马上明白了童渊伤在哪儿了。

“这个刺客好生歹毒,能这么容易伤了童兄,看来是个高手啊。”

“此人的武功的确不弱,正面相斗,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躲在屋顶偷袭,我一时不防,着了他的道儿”,童渊道。

“童兄可曾看清刺客的真面目?”

“刺客蒙着面,一时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这个刺客看来和童兄有仇啊。”

“童某人早年在江湖上行走,仇家不计其数,有人行刺我,想来也很正常。”

“这样吧,童兄,你这次为人所伤,大伤元气。我有丹药一枚,可为童兄疗伤。另有神功一本,也许童兄目前的状况正适合修liàn

。”

“多谢州牧大人赠药,童渊敢不尽心竭力为大人效力”,童渊假意地道。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只要你效忠于我,将来我面南背北之时,你就是开国功臣”,诸葛亮笼络道。

“童某感大人知遇之恩,誓死效忠大人”,童渊躬身施礼道。

“怎么没看到你那位夫人哪?”诸葛亮问道。

“她说要回娘家一趟,我就让她去了。”

“原来如此。”

诸葛亮又抚慰了一番,才回到屋里。

黄月英问道:“你看今晚的刺客是谁?竟然把童渊伤成这样?”

“我看这事有蹊跷,童渊的神情有些不对。我放在他身边的柳青青也不知哪儿去了,这个贱人,要敢背叛我,我决饶不了她”,诸葛亮不愧是个老狐狸,从一些蛛丝马迹中闻出了不寻常的味儿。

“你怀疑童渊背叛了你,暗花剑客的人品,不至于如此坏吧?”黄月英有些不信。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点好。童渊那*话儿已废,我决定拿一粒慑心丹给他吃,同时让他修liàn

阴阳逆转宝典”,诸葛亮目光一冷,阴狠地道。

“你要把他变成你的傀儡,到时吸取他的功力,你这门玄功有伤阴德”,黄月英有些不以为然。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刘备这个煮熟的鸭子飞了,童渊这个鸭子可不能放过了”,诸葛亮道。

“不是你老公我心狠,刘循的武功原本和我差不多,现在可是远远在我之上了。你不想你的老公将来死在刘循的手里吧”,诸葛亮道。

“就算你不练这种武功,咱们黄家也能庇护你”,黄月英道,“世上的武功千千万,何必去练这种邪门武功。”

“武功并无正邪之分,关键在使用它的人。我这样做,其实也是情非得已”,诸葛亮道。

“就依你吧,但愿你神功大成”,黄月英道,从枕头下取出那本《阴阳逆转宝典》递给了诸葛亮。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婆也”,诸葛亮接过《阴阳逆转宝典》,调笑了一句。

“你将来面南背北之时,如果还能这样说,才显出真诚”,黄月英淡淡地道。

“我知dào

,你对我把你嫁给刘备一事,一直有些耿耿于怀。我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后悔了”,诸葛亮道。

“过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黄月英幽幽地道,“只要你以后一心对我就行了。”

“放心,我诸葛亮岂是负心之人”,诸葛亮信誓旦旦地道。

安抚了黄月英,诸葛亮拿着《阴阳逆转宝典》,怀揣慑心丹,前去找童渊去了。

“童兄,这药可是武林中罕见的大还丹,可抵二十年苦修之功。这本宝典是上古传下来的,修liàn

之后,武功会突飞猛进,请童兄保管好。”

“多谢大人,大人的恩情,童渊会铭记在心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童渊习宝典 刘循战了凡

童渊早就听说过大还丹的名头,却没有见过,听说诸葛亮给自己的就是大还丹,心中的惊喜自不必说。

翻开手中的《阴阳逆转宝典》,看到其中的神奇武功,童渊更是喜不自胜。

童渊早就听说过《阴阳逆转宝典》的大名,他的见识,自然知dào

这门功夫练下去威力无穷。

至于刘备练功走火,童渊却以为是刘备太蠢的缘故,当下把书纳入怀中。

“童兄,把这丹药服了吧,在下助你行功,药力很快就会见效”,诸葛亮热切地道。

事实上,不亲眼见到童渊把慑魂丹吞进肚子,诸葛亮的心中总有些不太放心。

童渊不知有诈,心道:“诸葛亮言之有理”,当下不疑有他,把丹药吞下了。

诸葛亮大喜,又助童渊行功,化开丹药之力,确信童渊无法弄鬼,这才放心。

童渊丹药入腹,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无比舒服,功力比以前似乎有所长进,知dào

这是药物的效果。

他一心想要报仇,心中并无丁点感激之心。

事实上,童渊哪里知dào

,诸葛亮给他吃的丹药,的确有增长功力之效。

但是,童渊的功力越深,越是诸葛亮的傀儡,诸葛亮的傀儡大垩法实是一门神奇无比的功法,就是太阴毒了些。

自此,童渊加紧练功,一门心思报仇,殊不知,他早就落入了诸葛亮的算计中。

而袁莹莹自从明白了真相之后,一时陷入了痛苦之中。

原本在袁莹莹的内心之中,认定了童渊是她的敌人,必要除之而后快,可事情的演变,让她自己都觉得yì

wài

,哪里还有半点报仇之心。

一时间,袁莹莹心如死灰,心生出家之念。

可由于马行空暗中捣蛋,每家尼姑庵都不敢收。

袁莹莹每到一处尼姑庵,那些尼姑都以她尘缘未了为由,拒绝为她剃度。

心头烦闷之余,袁莹莹终于打听到了一家尼姑庵。

这家尼姑庵在豫州城北三十余里,名叫香月庵,据说庵中的尼姑都不用落发,还大都年轻貌美。

身为女人,还是个绝色女子,虽然一心出家,皈依佛主,可就算是出了家的女人,又有几人是真心不爱惜自身的容颜的。

庵主了因师太虽已过中年,却仍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若非身着出家人的服装,有谁能相信她是个尼姑。

马行空早就派人去警告了因师太,可去的人回来之后,鼻青脸肿,一只手臂都断了。

马行空这才意识到了这家尼姑庵的不同寻常,派出了探子打探这家尼姑庵的来历。

了因师太看到袁莹莹之后,很是满yì

,当即决定收留她。

这当中,一是袁莹莹有过人的姿色,二是她武功高强。

这两点,都是了因师太所需yào

的。

豫州发生的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刘循的耳目。

一方面飞鸽传书马行空,密切注意香月庵的动向,一面派人通知吕布,告知貂婵在黑尼姑手中的消息。

吕布此时正在西凉之地云游,他虽然行踪不定,但天师道的耳目遍布天下,要找到吕布的行踪还是容易的。

到是黑尼姑行踪隐秘,目前为止,刘循只发xiàn

了疑是黑尼姑的据点两三处。

一处就是豫州的香月庵,一处是江东的梅花庵,还有一处在西凉,一个叫明月山庄的地方。

西凉马超上次平定了韩遂之后,整个西凉地方都被他平定了。

马超整日操练兵马,伺机报一箭之仇,这些事情,都被探子报知了刘循。

自此,刘循有出兵西凉之意。

找来庞统等一干文臣武将,刘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主公要平定西凉,正是时候,西凉一定,西北再无后患,主公从此可以静下心来对付其他诸侯”,庞统道。

“依士元兄之见,我应怎么平定西凉,方为上策”,刘循道。

“如今,刘辩已死,主公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令刘备出兵豫州,牵制住诸葛亮的兵马。赵云守洛阳之地,防止其他诸侯来攻。”

“统愿意随主公一道,兵出潼关,征讨马超”,庞统献计道。

“士元兄的话,正合我意,我准bèi

就在这个月出兵潼关”,刘循道。

一切准bèi

停当之后,刘循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潼关,半个月后,抵达潼关。

马超听闻刘循大军到来,亲自率领大军来到潼关脚下挑zhàn



一个晴朗的上午,马超锦袍玉带,白马银枪,跃马挺枪,指名要刘循出战。

刘循开关出城,一挺手中舍我其谁枪,来战马超。

这次刘循存心立威,展开玄功,一杆枪上下翻飞,如同浪里白条一般,游刃有余,才三十招马超已经不支。

就这种情况,还是刘循有意卖弄,真要全力以赴,马超未必能够支撑得了三十招。

庞德见状,挺刀出阵,和马超双战刘循。

刘循毫不示弱,力敌二将,仍然是攻多守少。

不过百余招,马超和庞德二将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二将回马便走,庞统在后面看见,挥军杀过去,西凉兵和刘循的大军展开了一场混战。

双方的战力势均力敌,但是,刘循方面的将领勇不可挡,刘循本人更是无人能敌。

没多久,马超的军队就开始全面溃退。

刘循大军在后面掩杀,直追出半里开外。

正追间,一将率军来援,一杆“马”字大旗格外招展,旗下坐着一个将领,正是马超的堂弟马岱。

此时,马岱的旁边,一个尼姑模样的老女人引起了刘循的注意。

这个女人双目精光暴射,太阳穴高高鼓起,一望而知不是易与之辈。

刘循心知有异,勒住兵马,射住阵脚,纵马向前,喝道:“来者何人?”

“刘循,听说你是左慈的弟子,见识广博,你到是猜一猜我的来历,看你是否浪得虚名?”老尼姑昂着头道,一脸的傲气。

“你又不曾显示武功,叫我如何猜得出来”,刘循眉头一皱,忽然看到尼姑的衣服上绣着一个火焰标志,不由心头一动,“原来是黑尼姑,我正要找你们,你们却自动送上门来了。”

“原来是黑尼姑,看你的服饰颜色,应该是了字辈的师太了,不知师太如何称呼?”刘循在马上拱了拱手,假意客气道。

“在下了凡,刘大将军不愧是名门高弟,风识不凡,只不知手底下的功夫如何?”老尼姑自报名号道。

“原来是黑尼姑一派的三大护法之一的了凡师太,失敬失敬。只不知了凡师太突然帮zhù

马超,是不是看他年青英俊,春心萌动了呢?我可是听说,黑尼姑一派名为出家人,却是不忌酒色,最喜胡搞八搞的”,刘循嘻嘻一笑道。

“一派胡言,姓刘的,你如果识相的话,就此退兵,老妇人就饶了你的性命。如若不然,只怕你性命难保”,了凡愤nù

地道,显然,刘循的话已经激起了她的怒火。

“就凭你,想要取我刘某人的性命,只怕还差了点。叫你派中的圣因那个老尼姑来,恐怕都有些不够看,今天如不给你点教xùn

,你是不知dào

天外有天”,刘循哼了一声道。

“你敢邈视我,我叫你知dào

狂妄的下场”,了凡老尼姑一摆手中的拂尘,直取刘循。

刘循一挺手中的钢枪,迎战了凡。

这个了凡,不愧是黑尼姑一派的三大长老之一,功力的确不凡,拂尘一扫,势若千钧,尘丝一扫,刘循的上三路全在她的笼罩之下。

这一出手,就如同乌云蔽日,浮云遮月,直是威不可挡。

刘循长枪一抖,立时云散雾消,太阳再临万界,随意的一枪,就破了对方的绝招。

“想不到这个年青人的武功竟然这般厉害,看样子不在本派圣因师太之下。我可得小心应付,莫要阴沟里翻了船才好”,了凡暗自心惊,打起精神,拂尘前后遮挡,奋力招架。

二人这一场好斗,一个如同出水蛟龙,播云吐雾,搅动一方风雨;一个像山中猛虎,上窜下跳,慑服山中百兽。

翻翻滚滚斗了数十招,了凡老尼姑念动咒语,刘循只觉得眼皮发沉,昏昏欲睡,魑魅恶魔尽皆扑来。

迷胡之中,一声凤鸣,刘循一睁眼,只见一只巨掌,比寻常的手掌大了两三倍,正向刘循的头顶击来。

这是黑尼姑门下的绝学无dí

摧心掌,这是武功和道术的完美结合,配合摧眠术使出,临敌之际,往往能收到奇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对手毙于掌下。

可惜的是,了凡今天碰到的对手是刘循,这就注定了她的失败。

刘循正昏沉之际,胸口的巫神之匙化做了一声凤鸣,魑魅散尽,恶魔全诛。

就是这声凤鸣,救了他一命。

睁开双眼,明白了眼前的形势,刘循掌力一吐,一招举火撩天,如猛虎出笼,森然王气凛烈而出。

两掌相交,了凡一声惨叫,一只手臂软软地垂下,显然已经废了。

了凡情知再不逃走,性命难保,当即纵马狂奔,同时一阵怒叫传来:“姓刘的,有胆的来明月山庄一会,叫你死无全尸,我们掌门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早就想除掉你们这帮尼姑了,放心吧,明月山庄,我一定会来的。希望我到之时,你们山庄的明月一如既往的明亮”,刘循回敬道。

庞统大军乘胜冲杀,马超的大军好不容易稳往阵形,经此一冲,再也立不住脚,潮水般向后退去。

第一百六十章 庞统献计渡河 刘循大破马超

刘循的大军势如破竹,马超连同马岱的军队抵敌不住,这一场战斗,完全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马超军队败退十余里,清点人数,一战损失了一万余人,还有上万的伤兵。

刘循大军得胜回城,这一场缴获马匹军器无数,让他有了飘飘然的感觉。

“那个了凡尼姑还真有几分道行,功法诡异,我显些着了她的道儿”,刘循道。

“黑尼姑一向恶名昭著,马超和这些女人搞在一起,倒是增加了破他的难度”,庞统道。

“黑尼姑倒是不足虑,我自有破她之人。只是眼前如何快速击破马超,军师有何妙计?”

“主公可分兵袭击马超的后方,争取击溃马超的主力。如今这种情况,马超一旦坚守不出,正值天寒地冻之时,咱们粮草一旦接济不上,就只好退兵了。”

“军师可统大军和马超正面对敌,我亲率大军绕到马超军队的背后,两面夹攻,一举击溃马超的大军”,刘循道。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马超败后,必然退过渭河,沿渭河布阵。明日,我在前面佯攻,吸引马超的大军,主公率部分兵马从另外的地方渡过渭河,必可大败马超的军马”,庞统想了想道。

“幸亏咱们这次早有准bèi

,事先准bèi

了大量的木材和工匠,只要把这些木材造成船,就可迅速地渡河”,刘循道。

马超营中,马超正在为战败烦恼。

马岱献计道:“咱们不如连夜撤过渭河,沿渭河布防,同时实行坚壁清野,迁走附近的百姓,烧毁田野间的野谷,刘循大军虽多,粮草接济不上,也只有溃逃的份儿。”

“这条计策不错,如果渭河防线守不住。咱们就坚守城池,不与刘循交战,时间一长,刘循的军队必然撤军”,庞统与马岱一向不睦,这时也表示同意。

“事不宜迟,咱们就连夜撤过渭河,同时搜走民间的一切船只。我看刘循拿什么渡河?”马超果duàn

地道。

当夜,马超大军渡过渭河,并搜走了民间的船只,在河对岸严阵以待。

天明之后,刘循发xiàn

,马超已撤过了渭河,河这边再无一兵一卒了。

“果真不出军师所料,马超想把咱们拦截在河这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刘循道。

“我这就率人大张旗鼓地打造战船,做出在此地渡河的样子。主公却暗中把咱们从洛阳带来的木材做成木筏,趁黑夜找个地方渡河”,庞统道。

“也可以征集一下民间的船只”,刘循道。

“如不出我所料,民间的船只恐怕早就被马超征光了,甚至那些造船的木料恐怕都不好找了”,庞统道。

“马超的动作未免太快了点吧,我想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把民间的船只全部征集一空吧”,刘循道。

“主公可试着派人出去征调一下民间的船只不就知dào

了”,庞统道,“此处是马超的地盘,他早有准bèi

的话,民间的船只被他完全征用再正常不过。”

刘循不信,却也无法反驳,当下派出人马前去察看。

派出去的人马一拨拨回报,与庞统所料并无二致,并且还说马超派人烧掉了民房和那些田野间的野谷。

这下刘循才算真zhèng

地服气了,不愤地说道:“这个马超,还真是个马操出来的玩意儿,这种主意他都想得出来,看来咱们得速战速决了。”

庞统道:“主公不必忧心,马超能做到这一步,说明他们早有准bèi

。不过,所幸,咱们早就有了准bèi

。为今之计,只要速战速决,攻下一座城池之后,就有了立足之地,对方的坚壁清野的策略就不攻自破了。”

刘循这边明里赶造大船,声势浩大,不过树木都要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看样子要造好船只不是十天半月的功夫。

马超在河对岸看到这一切,不禁大笑起来,“像这等造船方法,几时能够完工。等到刘循的船只全部造好,他的粮草估计也要尽了。”

“到时候不用咱们出击,刘循的大军就会不战自溃”,马岱附和道。

“更何况,咱们手中还有一支奇兵,明月山庄那批高手加入战团之后,刘循很快就会感到头痛的”,庞德道。

“虽然如此,咱们也不能太过大意,速派人去通知明月山庄的圣因师太,让她率高手来支援咱们。说事成之后,咱们只要打下长安,就把长安交给她们”,马超想了一想道。

“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庞德问道。

“虽然是大了点,咱们有求于人,这时也顾不得了。刘循可不是好惹的,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马超一脸的阴沉。

刘循让庞统打着自己的旗号,与马超隔河对峙,明里赶造大船。

暗地里,刘循却派人打探,看哪个地方水浅,便于渡河,哪个地方马超疏于防范。

终于,有探子回报,上游有个叫白马渡的地方水浅,不过对岸有重兵把守。

下游有个叫大堡礁的地方水流湍急,对岸没有任何兵马。

刘循当机立断道:“派出一支兵马在白马渡佯攻,做出准bèi

过河的样子,把大队兵马安置在下游大堡礁,夜里用简易的战船渡河。”

庞统道:“下游大堡礁处无兵马巡逻,就表明那个地方异常凶险,主公还是亲往查探一番比较好。”

刘循想了一下道:“军师说得有理,我这就前往查看,看下游能否渡过去。”

带了几个亲兵,刘循自往渭河下游查看水情。

只见此地波翻浪涌,奔腾咆哮,寻常的木筏要想渡过去,实是难于登天。

刘循望着河对岸出神,思考着应对之策。

“看来要用木筏渡河已不可能,到底能不能用其它的办法呢”,刘循开始了暝思苦想。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当年某军飞夺泸定桥的片段进入了脑海。

“对了,我何不造一座索桥,以我的轻功,要渡过这片渭水,还不是难事,只要到了对岸,架起索桥,先渡一批高手过河,再造一座浮桥,运送大批军马过河,有保不可?”

刘循回去把自己的想法和庞统一说,庞统也表示赞成。

夜晚,刘循带着绳索,只用了五块木板,施展登萍渡水的绝顶轻功,硬是渡到了渭河对岸。

刘循把绳子系在对岸的一块大石头上,又来回渡了几次,做成了一个索桥,很快渡过了上百个有些武功造诣的将领。

然后这批将领开始在索桥上铺设木板,做成一座浮桥,大军很快渡过。

率领这批军队,直接向马超驻军的渡口杀去。

黑夜之中,刘循的大军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马超大军的背后,一阵猛杀。

马超初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军队叛乱,他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刘循的大军这么快就渡过了渭河。

后来,才发觉情势不对,自己接触到的都是刘循的主力。

这下马超命令军队背水一战,大军背靠渭河,拚死冲杀,一时和刘循的大军杀得难解难分。

刘循心生一计,仗剑做法,画符念咒,一阵阴风吹过,凭空出现了一些阴兵阴将,都手执兵器,杀向马超的军马。

虽然这些兵马并不是真的,没有真zhèng

的战斗力,但却有慑人心神的作用。

一时间,马超的兵马大乱,溺死河中的不在少数。

见势不妙,马超率领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还好,庞德与马超分兵驻扎,一见马超落败,率军来救。

二人合兵一处,且战且走,退入了凉州城中,闭门不出。

刘循夺得马超的战船后,渡了庞统的大军过河,大军把凉州团团围住。

这凉州城高池深,易守难攻。

而城外的野谷都被马超割的割,烧的烧,刘循大军如不能速战速决,就面临一个粮草的大问题。

刘循大军围困凉州,同时派出兵马,攻陷凉州周边的城池,让凉州成为一座孤城。

这时天寒地冻,刘循的大军住在营帐之中,士兵们渐渐抵挡不住严寒的侵袭。

庞统提议筑土城御寒,凉州城外都是沙土,用来筑城,一筑便垮,这样下去,不等马超大军来攻,刘循的军队就会不再自溃。

刘循忽然想道,现在天气寒冷,如果用水浇在沙土上,水凝成冰,这样筑的城墙说不定很结实。

把主意对庞统一说,庞统表示赞成,没有舀水的用具,士兵们把头盔用来舀水,随筑随冻。

马超见刘循想要筑城,派庞德率骑兵冲击,起初筑好的土城一冲就垮。

后来刘循想出了把水浇在土上的主意,又亲自率兵敌住庞德,跟着做法,一时北风呼啸,更加严寒,一天时间,土城就筑好了。

马超在城上看见刘循这么快就把土城筑好了,还有呼风唤雨之能,心头更是畏惧不已,把打退刘循的心思全都寄托在了明月山庄那帮黑尼姑的身上。

特别是那个圣因师太,马超是见过她的武功法术的,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超早就派人去请明月山庄那帮黑尼姑来帮zhù

对敌,算算时间,这会儿那帮尼姑应该快要到了。

为防万一,马超还派人去请了羌人的兵马前来助阵。

打退了庞德的骑兵,刘循坐在土城中,正在和庞统商议破敌之策,这时手下来报:“一个自称三性的和尚,指名要见刘大将军。”

刘循大喜道:“快请大师,大师到来,破马超要不了多久了。”

庞统吃惊地道:“这个三性和尚是谁,主公为何这么自信?”

刘循哈哈一笑道:“这个和尚其实军师并不陌生,他就是本朝第一勇将,也是我的岳父吕布吕奉先。”

“吕布何时做了和尚,又何时来到了西凉,看来主公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啊”,庞统惊叹道。

“此时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出门迎接我这个岳父大人吧”,刘循拉着庞统的手,一起迎出门外。

第一百六十一章 彼岸花渡人 吕奉先扬威

一个中年和尚的身影出现在了刘循的眼前,和尚红光满面,他身上的气息看起来与普通人没有多少区别,这是玄功晋入另一个层次,气息内敛的表现。

“岳父大人,小婿可盼到你了,这是我的军师庞统”,刘循上前一步,热情地握住了吕布的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俗家的称呼就不要再提了”,吕布宣了一声佛号。

“一接到你的传讯,听到貂婵的消息,我就在等你大军到来了。”

“岳父可曾打探过明月山庄那帮黑尼姑的消息”,刘循问道。

“那帮尼姑的武功不弱,特别是那个圣因师太,武功已入化境,不在老衲之下,我也不敢太过深入庄内。说来惭愧,至今我还没有貂婵的消息。”

“岳父大人不用担心,那帮尼姑与马超关系不浅,咱们围住马超,不怕她们不出来。这次岳父大人恐怕要还俗了。”

“阿弥陀佛,这帮尼姑欺人太甚,老衲这次要代佛主降妖除魔了”,吕布道。

吕布的到来,让刘循进一步信心大增。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循不断派出大军围攻凉州周围地区,随着一个一个的城池被攻破,捷报不断地传回来,刘循的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日,手下来报,凉州城外来了一支羌人兵马,看样子是来增援马超的。

刘循披挂上马,出了土城,见一将做羌人打扮,威风凛凛,正在用半通不通的汉话讨战。

“贼将通名,本将军枪下不挑无名之将”,刘循喝道。

“我是羌人族中的大祭司耶律不花,你就是刘循吗?”那个将领大大冽冽地道。

“不错,既知本将军的名头,还不退走,更待何时?“刘循扬了扬眉毛,哼了一声道。

“你在汉人的地方耀武扬威,看来还不知dào

本祭司的厉害,等会儿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马超听说羌人大军来援,也带兵出来迎战,这时忙道:“大祭司不可轻敌,这个刘循很是奸滑。”

“谢谢提醒,本祭司也不是吃素的”,大祭司耶律不花道。

“波”地一声轻响,一道黑色的烟雾从大祭司身前升起,带着一股极端不祥的气息,扑向刘循。

伴随着这道气息的,是一缕青色的真气,浮现在大祭司的长刀上,长刀一劈,带着碾碎一切之势,骤然攻向刘循。

“好家伙,竟然带有亡灵的气息,这家伙不知杀了多少人,才练成这亡灵真气”,刘循暗暗地道。

这亡灵真气结合死灵道术临敌,带着一股死亡的力量,往往能吓得对手心胆俱寒,因为这真气中有一股神mì

的尸气,让对手不知不觉中心神被摄,进而中招。

可惜呀,耶律不花的对手是刘循,这死灵道术虽然神奇,终究登不得大雅之堂。

刘循的枪动了,枪上散出了强dà

至极无坚不摧的真气,无数的雷光从枪尖涌出,发出鞭炮一般不绝于耳的响声。

耶律不花杀了很多人才凝聚成功的死灵真气根本不是刘循雷光真气的对手,一招毫无花巧的对拚,他双手虎口流血,长刀差点拿捏不住。

“我跟你拚了”,耶律不花怒喝一声,头顶黑气笼罩,黑气中无数的骷髅头悬浮在空中,那些骷髅头全都张牙舞爪,念婪地吮吸着什么。

“这是邪恶功法中的以身饲鬼,用自己的灵魂献忌给魔鬼,换取功力的做法,事后施法之人不仅会大病一场,功力也会大幅度的减退”,刘循暗道,“看来这个耶律不花是打算情急拚命了。”

刘循完全可以打断对方施法的过程,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静静地看着,等待对方施法完成。

武功到了他这种境界,已是很难找到对手,他隐隐有些期待,希望这耶律不花能带给他一点惊喜。

终于,耶律不花施法完成,猛地发出一声低沉的暴喝,那些黑气和骷髅头全都进入他的大刀之中,凝成一道黑色的光束,大刀向下一劈,爆fā

出一道恐怖阴森的刀意。

“聚灵一刀斩”,耳听得耶律不花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无匹的刀意斩向刘循。

“有点意思”,刘循叫道,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这一刀对于刘循来说,就像某个饥渴已久的色狼看到一个光溜溜的美貌少女一样的兴奋不已。

枪上泛起了耀眼的雷光,无数的真气不要本钱地涌入舍我其谁枪中,枪刀相交。

发出轰然一声大响。

黑气的亡灵真气和淡金色的雷光真气殊死交锋,形成一个黑金色的光团并爆zhà

开来,巨大的气浪把刘循的身体抛飞出去,舍我其谁枪也飞出老远。

这是刘循与人阵前交锋以来,第一次兵器脱手。

一道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他受伤了。

是的,伤得还有点重。

经脉都有些受损了,不过,体内贮藏的天地元气早就化做涓涓细流,第一时间滋润着那些受损的经脉,让他们迅速地恢复如初。

身体被震飞的一刹那,刘循顺势展开凤舞九天的绝顶身法,身体如老鹰般在空中一个盘旋,消去对方的余劲。

“好功夫”,双方的士兵都忍不住喝起了彩。

本来是刘循在这一招中吃了亏,可是他像飞鸟一般的身法,却搏得了阵阵彩声。

在普通士兵的眼中,倒像是刘循胜了一招一般。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吕布一样的眼力。

“年轻人终究太过好胜,如果早点打断对方施法的过程,这会儿早就胜了,又何至于弄到受伤吐血。”

“不过这个女婿有点傲气,这点十分像自己,这样绝顶的轻功,却非自己所能及。”

吕布暗自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刘循身在半空,倚天剑刷地出鞘,淡金色的雷光真气自剑尖上喷涌而出,如同盛开的金色花朵,煞是好kàn



不过,这花带着丝丝杀气,如同死神的召唤,像极了传说中开在地狱彼岸的花。

“彼岸花”,是刘循为这一招取的名字。

意思就是,此招一出,敌人授首,回归彼岸。

这一招是刘循偶然自创而出,是武功和道术的完美结合。

倚天剑上,一道淡淡的符文悄然消失,那是刘循准bèi

已久的一道符。

此招一出,吕布的瞳孔也开始收紧。

显然,吕布是识货之人。

他肯定看出了这一招的不同凡响。

“去死吧”,耶律不花大刀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刀影,如同狂风暴雨,斩向那朵风雨飘摇的彼岸花。

看来,耶律不花情急拚命,已拿出了吃奶的力qì

,就算是大病一场,功力急剧减退也在所不惜。

今天,他要辣手摧花。

不过,彼岸花的顽强,又岂是一点风雨就能摧毁的。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竟然破了我的亡灵真气”,耶律不花惨叫一声,体内的经脉断了无数条,他苦修多年,害了无数条性命才修成的亡灵真气,正在离体而去。

此时此刻,耶律不花的身体中,正如同万蚁噬咬,那种临死前散功的痛苦,简直无法形容。

更加痛苦的是,他的头脑中,此时头痛欲裂,灵魂献祭的后果,已开始显露出来了。

“活该,你为了练这种伤天害理的真气,不知dào

杀了多少人,现在是你的报应到头了”,刘循冷冷地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令人玩味的嘲弄。

耶律不花嘴里发出野兽临死前那种凄厉的惨嚎,颠下马背,疼得在地上打滚,偶尔还不忘问上一句,“你到底是用的什么道法,怎么可能破我的亡灵真气。”

“彼岸花,等你到达彼岸的时候,牛头和马面二位使者会告sù

你”,刘循戏噱地一笑,手一招,一道雄浑的真气发出,掉到地上的舍我其谁枪受到真气一激,跳了起来,被刘循抓到了手中。

马超见势不妙,拨马回城。

庞统把手一招,大军围住羌人的兵马开始厮杀。

可怜那些羌人的兵马,为首的将领一栽,士气已泄了大半,哪里还是刘循大军的对手。

吕布一挺方天画戟,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无人能敌。

马超在城楼上望见吕布如此神勇,回顾左右道:“这个和尚是谁,看起来武功还在刘循之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和尚就是消失已久的吕布”,庞德道,“使方天画戟,武艺又如此高强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下坯一战,吕布不是死了吗?他的赤兔马都被关羽得去了,怎么这家伙又成了和尚,还跟刘循搞到了一起,真是活见鬼了”,马超嘀咕道。

“当年下坯一战,风闻吕布已死,却没有人见过他的尸体。如今看来,传闻并不确切,吕布不过是暂时隐藏了起来”,庞德倒还有几分见识,很快做出了分析。

“这个该死的吕布,反复无常的三姓家奴,现在又跟刘循搞到了一起,现在该叫他四姓家奴了”,马超气愤地道。

“我倒是听说,刘循的老婆吕绮玲是吕布的女儿。认真算起来,这个吕布应该是刘循的岳父”,庞德悠悠地道。

“这一对翁婿都该死,等黑尼姑一到,就是他们授首的时候”,马超眼中迸出仇恨的光焰,恨声道。

“主公,请恕属下冒昧地问一句,黑尼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庞德忽然道。

“那是你没见过圣因师太的功夫,所以才会这样问”,马超道。

“百万军中取名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说的就是圣因师太这种高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吕布逢石匠 刘循遇尼姑

刘循的大军一阵冲杀,没过多久,那些羌人的大军全被杀散,没来及逃走的,全部都投了降。

大军获得了胜利,刘循却没有多少喜悦,军中的余粮最多只能坚一个月了,如果一个月之内不能攻破凉州城,粮草又接济不上,到时大军就会不战自溃。

所幸的是,凉州周边的几个城池的攻打进展得很是顺利,竟然有一批粮食正在押运过来的途中。

这就意谓着,大军能够坚持下去了。

刘循传令大军,分成三拨,轮番上阵攻打凉州城。

这下可苦了凉州的守军了,刘循的军队可以轮番休息,马超的大军却是一点不敢怠慢。

马超的心中暗暗叫苦,一连几天上城巡视,弄得他精疲力竭,偏偏刘循一点住手的迹象都没有。

刘循偶尔也展开凤舞九天的轻功登上城楼,好几次都吓得马超的军队屁滚尿流。

其实刘循也明白,自己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攻破这凉州城,可马超的军队却被吓得不轻。

正僵持间,这一日,城外来了一队兵马,为首的是一个老尼姑。

老尼姑年纪已大,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沧桑的痕迹,可一双眼睛无比深邃,如同夜空中的明星一样寒光灼灼。

淡眉一抖,老尼姑的目光中现出滔天的杀意,她身后的上百骑兵个个都是目光冰冷,目光中充斥着阴森凛烈的杀意。

紧跟老尼姑的是个农夫打扮的精壮汉子,汉子扛着一柄巨大的铁锤,不像是上阵的兵器,倒是像足了乡村的打石匠。

事实上,这个人原是某座名山的一个打石匠,后来获得了奇遇,学了一身武功,还是一付打石匠的打扮。

打石匠一付嬉皮笑脸的神态,正咧开大嘴吼道:“哦嗨哦——,石头坡上石头岭罗,听我把话来说醒罗,石匠不怕你夹得紧嘛,锤子来了总要松刑罗。”

歌声粗鄙,不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俚语,不过石匠的声音中气十足,一望而知此人内功深厚。

从那柄大锤的外形上可以看出,此人还天生神力。

马超在城楼上望见了这一群人,心中大喜,急忙大开城门,杀下城来接应。

“来者可是圣因师太,刘循这厢有礼了”,刘循打马上前,假意施了一礼。

“好说好说,刘大将军竟然知dào

我这个山野之人,实是难得之极”,老尼姑一声怪笑,难听之极,声音放肆,显得无比自信。

“老尼姑,貂婵在哪里,如不交出她来,我让你有来无回”,吕布可没有刘循这般好的脾气,当下暴喝了一声。

本来吕布自出家后,脾气平和了不少,可凡事关心则乱,一旦涉及到了貂婵,他就难免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位大师为何关心我门下弟子,莫非你竟然是个不守佛门清规的花和尚”,圣因师太调侃道。

“一派胡言,洒家出家前姓吕名布,貂婵是我的女人,老尼姑再要胡扯,莫怪我方天画戟无情”,吕布眼神中像是燃烧着愤nù

的火焰,冷然道。

“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尼姑,明明已出了家,却不剪头发,看你的样子,莫非和你身后的石匠有一腿”,刘循嬉笑道。

他说话时嘴角上翘,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圣因师太老脸一红,刘循的话戮到了她的痛处,她本来就和石匠不清不楚,哪里受得了这话。

“大胆的小子,敢对前辈不敬,我这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圣因师太冷冷一笑,一摧座下马,手中拂尘卷起一道劲风,直向刘循袭了过来。

“老不死的臭尼姑,叫你知dào

小爷也不是好惹的”,刘循骂道,手中丝毫不敢怠慢,舍我其谁枪一举,雄浑厚重的真气注入枪中,一枪砸出,滚滚气浪暴涌而出。

砰!

双方各凭实力硬拚了一记,竟然是旗鼓相当。

老尼姑怒喝一声,左掌挟着滚滚的气浪,对着刘循的天灵盖拍来,凌厉无匹的掌风激得空气发出嗤嗤的气爆之声,老尼姑这一掌之力可见一斑。

“来得好”,刘循喝了一声,左掌一翻,体内的真气潮水般涌出,不闪不避,再次与老尼姑硬撼了一招。

这一招,双方再次平分秋色,谁也胜不了谁。

圣因师太飞身跃起,片刻之间,击出了数十掌,功力之深,实是令人咂舌。

刘循冷哼了一声,凤舞九天身法展开,身形化为一道流光暴掠而出,与圣因师太缠斗在了一起。

二人以快打快,一时之间,倒是难分轩辕。

吕布自重身份,不便上前夹攻,方天化戟一举,直奔打石匠而去。

打石匠一挺手中的大锤,与吕布斗在一起。

一接战,吕布才知dào

对方不但武功精深,更是天生神力,一柄大锤舞动之下,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威压。

吕布越斗越是心惊,“自己三十岁前已经打遍天下无dí

手,哪里钻出来的乡巴佬,名不见经传,偏偏武功如此高强。自己用出了双手互搏之术,才和他打个平手。”

哪知打石匠心中同样震惊不已:“自己可是武林中有数的人物,早已年过古夕,却斗不过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也算是丢人到家了。”

打石匠表面上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实jì

上不过是驻颜有术而已,以他的身份拾掇不下一个吕布,也是烦恼之极。

真要论起在黑尼姑一派中的身份,打石匠还在圣因师太之上,只是被老尼姑等一帮黑尼姑的床上功夫所迷,才甘愿屈于圣因师太之下。

吕布和打石匠各自懊恼,刘循和圣因师太也算棋逢对手。

刘循连出绝招,都收拾不下圣因师太,心中焦燥,口中怒啸连连,倚天剑连出杀招,却始终无法把老尼姑拿下。

灵机一动,刘循的长剑贯注了真气,和圣因师太的拂尘硬碰硬的对敌。

既然武功相若,功力相仿,就想凭借倚天剑的锋利斩断对方的兵器取胜。

圣因师太的拂尘却也是一件难得的兵器,原本就不是刘循的剑能够斩得断的。

试了几次之后,刘循就放qì

了这个想法。

双方斗了半个时辰,谁也胜不了谁,刘循率先道:“今日暂且罢斗,小爷今天放你进城,明天再斗。”

“也好,咱们来日再决胜负”,圣因师太道。

当下圣因师太一伙人和马超一起进入城中,刘循收缩军队进入土城之中,暗自和庞统等人商议破凉州城之法。

“这个老尼姑的本领不在我之下,要想胜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刘循道。

“那个乡巴佬打石匠的功夫也不弱,我用出了双手互搏之术,才和他打成平手,看样子,他的武功还要略高于圣因师太那个老尼姑”,吕布道。

“依我看,老尼姑带来的这一队兵马也是精锐之师,现在的办法,恐怕只能智取了”,庞统道。

“如今敌人龟缩在城内不出,这凉州城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要想攻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军师有何高见?”刘循请教道。

“咱们派出人马装着要去捣毁明月山庄,圣因师太听到老巢有失,必定去救,咱们可以趁势攻城”,庞统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办法倒是不错,只是老尼姑的武功不弱,如果能够在武功上胜过她,这条计策就更有把握了”,刘循道。

“我看你的武功已不在我之下,如能学会我的双手互搏之术,战胜老尼姑就有了把握”,吕布忽然道。

“岳父大人双手分使不同武功的法门,上次在甘露寺没见你使过,想必是新近才悟出来的吧?”

“不错,我也悟出这门神功没有多久”,吕布道,“悟出这门功夫,关键在于一心二用。”

“如何才能做到一心二用?”刘循道。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于万籁俱寂之时,收心敛意,从有我之境进入无我之境,不者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之时,也就差不多了”,吕布解说道。

见刘循一脸的茫然,当下详细地做了解说。

这一心二用之法,涉及了最上乘的武学道理,刘循用心倾听吕布的解说,与自己平生所学相互印证,一时之间,仿佛打开了一扇窗,走进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很多原本有些模糊的想法,一下子豁然开朗。

“耳根似飙谷投响,过而不留,则是非俱谢;心境如月色浸色,空而不著,则物我两忘”,吕布的声音不时在刘循的耳边回荡。

刘循在土城中盘坐练功,体会一心二用的高妙境界。

庞统早就吩咐手下人不得打扰,吕布亲自守在旁边为刘循护法。

要知dào

在这种关键时刻,出了一点差池,刘循就会筋脉尽废,成为废人一个。

刘循渐渐地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他的身上,一会雷光闪现,惊雷阵阵,一会儿寒霜凝结,白雪铠铠。

“此子好深厚的内功,而且艺兼多门,兼收并蓄,博采众家之长,假以时日,必然在武林中放一异彩”,吕布看着刘循身上发生的变化,暗自佩服。

以吕布的眼力,自然知dào

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正在这时,外面人喊马嘶,显然有敌军来攻。

庞统忙于调兵遣将,阻止敌军。

吕布则不管天塌下来,他都不为所动,只一心一意守着刘循,为他护法。

“刘循,你这个缩头乌龟,咱们说好了今天再比,为何挂出免战牌?你以为老娘不知dào

,你早就中了我的摧心掌,受了重伤”,圣因师太的声音远远传来,清晰无比。

她的声音运用了无上内力传出,更用了一种诱惑人心神的邪门道术。

“这该死的尼姑,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在这时候出声”,吕布暗叫不好,“刘循恐怕有难。”

果然,刘循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面若金纸,双颊如火,显然受了声音的影响。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刘循悟神功 吕布疑爱人

老尼姑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响,带着几分魅惑,她这是一门邪门道术,专门惑人心神的。

马超的军马也在攻击土城,都被庞统调兵挡住了。

刘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还在盘坐不动,他的思维中已出现了幻觉,穿越前的事情,穿越后父子相残,兄弟相煎,与各大诸侯的恩怨,一桩桩一件件地在脑海中闪现。

最后,刘循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与各个女人的感情纠葛,这是他最大的心结。

刘循甚至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再脱的话就要春光外泄了。

吕布情知不妙,偏偏这种事全靠自身的努力,外力起不到多少作用,他也只有干瞪眼。

吕布唯一能够为刘循做的事情,就是守在他的旁边防止他人打扰。

刘循的门外已响起了呼喝声,几个守在门外的将领和闯入者交上了手。

显然闯入之人武功不低,那几个保护的将领有些不敌了。

吕布持着方天化戟守在刘循的身边,以策万全。

不多时,外面悄无声息,显然那几个将领已被敌人解决掉了,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等敌人方一露头,吕布方天化戟一记横扫,一柄大锤把方天化戟荡了开去,原来是打石匠闯了进来。

随同打石匠一起进入房间的,还有那个圣因师太。

圣因师望了一眼地上盘膝而坐的刘循,一声怪笑道:“果然不出老身所料,这小子看样子正在疗伤,让老身送他一程。”

吕布见势不妙,一手使方天画戟,一手使掌法,展开双手互搏奇功,同时攻向二人。

二人的武功虽然高,一时半会儿也破不了吕布的招数。

但二人都是高手,时间一长,便找出了应对之方,四掌齐推,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浪挟不可抵挡之势暴卷而出。

就算是以吕布的功力,也不敢硬接二人联手推出的一招,迫不得已,只好让开身形。

打石匠得势不饶人,身形一动,大锤一挥,一股让人颤栗的真气波动,狠狠地向吕布撞击而至。

吕布眼神中开始现出凝重之意,方天画戟一摧,如山岳般地真气轰了出去。

圣因师太趁机一掌击向刘循,眼看刘循就要丧身在这一掌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刘循鬼使神差地长身而起,陡然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左右手同时捏了一个剑决,两道森然的剑qì

发出滔天的波动,直刺圣因师太。

原来,刘循已醒了片刻,刚才不过是诱敌之计而已,这下逮着机会,才发出了惊天一击。

刘循所使的两道剑qì

正是正反五行六合剑法,他这下一心二用,双剑合壁,圣因师太如何能敌。

轰隆隆!

真气相交,圣因师太不敌,刘循以有心算无心,又是新悟的一心二用神功,一下子把圣因师太击出了老远,摔倒在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这是什么武功?”圣因师太站起身来,手执拂尘,心有余悸地道。

刘循长声吟道:“天地寂然不动,而气机无息少停;日月昼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我这是刺驴剑法,专门刺蠢驴的剑法。”

“小子欺人太甚,老身刚才输了一招,不过是一时不察而已,你还当真以为我斗不过你,咱们到外面去斗”,老尼姑冷喝一声,身形一起,向外飞窜出去。

“也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新悟的神功”,刘循道了一声。

脚尖一起,手下一个刚死的将领遗下的长剑被他挑在左手中,右手一动,腰间的倚天剑也跟着出鞘。

说时迟,那时快。

刘循手执双剑,纵身追了出去。

吕布和打石匠也跟着追了出去。

马超正领军在土城外攻打,刘循纵跃而出,双剑一击,正反五行剑法合壁,相当于两个刘循对付马超,嚓地一声,马超的头发被削去一截,惊得他一声凉汗。

刘循从马超身边掠过,手持双剑,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向圣因师太斩去。

圣因师太硬着头皮,展开拂尘,来战刘循。

悟出一心二用神功前,刘循的武功与圣因师太在伯仲之间,这下双手分使不同的剑法,而这套剑法原本是巫神教圣女蝶舞创出来和马援携手共闯江湖的。

双剑彼此呼应,把招式间的破绽完全补足,圣因师太哪里还是敌手。

斗不多时,刘循一剑挑开了圣因师太的尼姑长袍,里面的小衣露了出来。

圣因师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样子狼狈之极。

再斗一会儿,刘循一剑割断了圣因师太的裤腰带,圣因师太忙分出一只手去提裤腰。

本来就不是刘循的对手,这下分出了一只手,更不是刘循的对手了。

刘循剑qì

纵横,圣因师太身中数剑,虽然不是要害,却也抵受不住,当下落荒而逃。

打石匠心下着慌,吕布何等功夫,方天画戟拦过大铁锤,一剑刺中打石匠的左臂。

打石匠一声怪叫,倒拖大铁锤,向凉州城中逃去,吕布随后追赶。

刘循瞧出便宜,挥剑上前,几个起落,双剑舞起一阵旋风,来并马超。

马超在部将的保护下,虚晃一枪,回马便走。

仗着马快,终于逃回城中,马超那几个部将,却成了刘循的剑下亡魂。

刘循大军大获全胜,架起云梯攻打,刘循身先士卒,展开凤舞九天身法,杀上城楼。

双剑盘旋,剑qì

如虹,刘循的气势暴涨,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般,摧枯拉朽,很快砍开东门,放大军进城。

马超长叹一声,带领残兵败将落荒而逃,不知投往何方。

圣因师太和打石匠也落荒而逃,带来的上百骑被冲得七零八落。

刘循逮着一个落后的尼姑,问道:“貂婵现在何处?”

“听说貂婵被送给匈奴右单于当夫人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循顺手点了她的穴道,掷于地下,叫亲兵绑了。

连问几人,得到的答案都是貂婵被送给匈奴右帐王庭单于当夫人了,看来实情真是如此。

进到城中,出榜安民,一切安顿下来之后,派兵追剿马超的残部,得到的消息是马超投曹操去了。

听说貂婵之事后,吕布长久不语,良久才叹道:“看来洒家要还俗了,贤婿,老夫有一事相求。”

“老夫愿意还俗,从此为你东征西讨。只求你答yīng

我一件事情”,吕布颓然道。

“泰山大人说哪里话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莫说一件事,就是百十件事,只要你开口,我哪有不应允之理”,刘循正色道。

“我想请你发兵攻打匈奴右帐王庭,救出貂婵”,吕布道。

“这有何难?此间事了,我就发兵攻打匈奴,必定让泰山大人夫妻团圆”,刘循拍拍胸脯道。

“统倒有一计,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匈奴右帐王庭主动把貂婵送回”,庞统捻须道。

“士元兄有何妙计?”

“主公平定西凉之后,必然声威大震,只须一纸书信,匈奴右帐王庭多半会将貂婵送回。”

“如果匈奴右帐王庭不听命令,那时再发兵征讨也不迟”,庞统道。

“士元兄此计大妙,不愧是我的军师”,刘循夸奖道。

“承蒙主公夸奖,士元不胜汗颜”,庞统谦逊地道。

“依士元兄高见,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

“先安定人民,安抚羌人,再派兵追剿明月山庄黑尼姑的残余势力。不过依统之见,那些黑尼姑多半早就撤离西凉境内了”,庞统道。

过几天,刘循派出打探的人回报说,明月山庄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那些尼姑都不知去向了。

闲下来后,刘循一面派人前去匈奴索要貂婵,一面和吕布整日切磋武功。

“贤婿的这套剑法好厉害,老夫都抵敌不住了,假以时日,等你进入势劲境界后,放眼天下,谁能是你双剑合壁之敌?”吕布由衷地道。

“泰山大人才真是当世奇才,若非你一再指点,小婿哪里能有今日?”

“你这套剑法传自何人,其中的一半剑法,为何与我遇到的一位姑娘使的剑法很相似”,吕布疑惑地道。

“你遇到的那位姑娘,名叫蝶舞,原本是巫神教的圣女,巫神教的历代圣女都叫蝶舞。”

“我这套剑法,传自一对有情人,这两人最终劳燕分飞,有情人难成眷属。其中一位叫马援,另一位叫蝶舞,是巫神教曾经的一位圣女。”

“莫非我朝的伏波将军马援,马超的先祖”,吕布道。

“正是,我留马超一条性命,就是看在他先祖马援的份上。如若不然,岂会容他突围逃走”,刘循道。

“贤婿重情之人,老夫佩服。不过,我观贤婿情孽太重,恐将来会在这上面吃亏啊”,吕布语重心长地道,“我遇到的那个蝶舞,也是你的意中人之一吧?”

“泰山大人明鉴,的确如此”,刘循苦笑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你以后有苦头吃了。其实,老夫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貂婵啊貂婵,你在哪里?你当年接近我,是真的爱我,还是另有特殊的使命在身?”吕布道。

“泰山大人不必忧心,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和心上人很快就会破镜重圆的”,刘循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你对黑尼姑到底知dào

多少?”吕布忽然问道。

“听说她们的头领是项羽的后人,她们所做的一切,旨在断送大汉的江山,说不定还有恢复大楚的野心。”

“据我所知,的确如此。貂婵可能是黑尼姑的人,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莫非在我所爱的人心目中,我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吕布喃喃道。

其实在刘循的心目中,也有这种怀疑,不过却不便对吕布明说。

“泰山大人多虑了,貂婵姑娘决非这种人,她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刘循言不由衷地道。

“世事如棋,真是看不透啊”,吕布心生感慨。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打发。

一个月后,刘循留下一将镇守西凉,然后大军搬师回洛阳。

吕布父女重逢,吕绮玲喜极而泣。

大约半年后,匈奴右帐王庭的使者前来洛阳面见刘循。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文姬使洛阳 貂婵现芳踪

初夏的洛阳是坦露的,火热的,一如匈奴使者蔡文姬的衣着一样,透着火一样的热情,与盛夏相比,少了几分酷热,多了一些诱人的风情。

蔡文姬身材高挑,雪白的皮肤透出一点绯红,穿了一件胡衫,紧紧束着身体,领口开得极低,这件衣服把她凹凸有致的诱人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特别是胸前那一对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的水蜜*桃一样诱人却远比水蜜*桃更惑人心神的东西,撑得薄薄的胡衫胀鼓鼓的,显出一种异域风情。

蔡文姬一双水波盈盈的美眸盯着刘循,略略欠身施了一礼,从刘循这个角度看过去,胸前那一片圆润坚挺更加一览无余。

只有背上的那把胡笳提醒刘循,这不是红袖招的头牌莺莺小姐,而是汉末大文人蔡邕的女儿,以一曲《胡笳十八拍》名动天下的才女蔡文姬。

“看来传言不确切啊,听说文姬小姐嫁入胡地,远离故土,做胡笳十八拍抒怀,如今看来,文姬小姐在胡地生活得很不错嘛”,刘循看了一眼蔡文姬,大发感慨。

在他的心中,实在无法把那个才气纵横,端庄秀丽的蔡文姬与眼前风流浪荡,媚态尽露的女子联系起来。

也许,真实的蔡文姬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只是自己先入为主,以为《胡笳十八拍》那样悲怆词赋的作者必然是高贵典雅,气度雍容的。

“小女子初离故乡时,的确是心中悲痛,心念故国。不过,后来冒顿单于很重用我,单于更对我宠爱有加,我也就习惯了”,蔡文姬露皓齿,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似的幽怨。

“想来你们单于大人已经收到我的书信了,我的要求,不用再重复一遍了吧”,刘循寒暄了几句,直接步入正题。

“小女子这次来,正是为了貂婵之事来的”,蔡文姬“扑哧”一笑道,“最初黑尼姑是想把貂婵许给我们单于大人,可惜我们单于大人有了我这个大美人,寻常的庸脂俗粉哪里还会放在眼里。”

“更何况,又接到了大将军你的书信,我们单于大人是干大事的人,岂能因为一个女子而起刀兵?貂婵至始至终,根本就没有进入咱们的大草原”,蔡文姬侃侃而谈道。

吕布一直站在刘循的旁边,注意聆听二人的对话,当下冷不住插嘴道:“那么,貂婵到底在哪里?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我蔡文姬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也懂得什么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怎么会容许貂婵进入大草原?”

“再说了,以刘大将军遍布天下的耳目,如果貂婵当真在我们大草原,又怎么会查不到她的下落?”

这女人牙尖嘴利,还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据我们单于的消息,貂婵可是黑尼姑一派的佼佼者,最善于蛊惑人心,以我们单于的聪明,又岂会让这样一个女人来左左自己?”

“不为美色所动,看来你们单于其志不在小啊,这样的人,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刘循听了蔡文姬一席话,对匈奴左帐王庭的单于产生了一丝好奇,直觉地感到这是一个英雄。

听了刘循的这一番话,蔡文姬的一个随从眉毛一挑,显然心中有所触动。

不过,他随即神色如常,装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循的注意力都在蔡文姬的身上,也就没有注意到仆人的表情。

否则,以刘循观察入微的洞察力,定能从仆人表情的变化中看出点什么。

“我们单于要是听到大将军这句话,一定是会把你引为知己,把酒言欢,一醉方休”,蔡文姬笑盈盈地道。

“到底是你家单于厉害,还是我厉害些?”刘循半真半假地道,一面注意观察蔡文姬的表情。

“大将军是中原大地上的猛虎,我家单于则是大草原上的雄鹰。猛虎是地上的王者,雄鹰是天上的霸主,两者没有交集,也就无法相比”,蔡文姬没有正面回答刘循的问话,却既巧妙地捧了刘循,也自高了一下单于的身份。

看来左账王庭派这个女人出使洛阳,实在是有知人之明。

“好一张利嘴,有朝一日,我倒真想会一会你家那只雄鹰”,刘循半真半假地道,说这话时却是霸气流露,显出了王者风范。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蔡文姬面对刘循有意无意的挑衅,仍是不愠不火,一句话看似客气,其实绵里藏针,隐含了针锋相对之意。

“我家单于这次派我来,还要向刘大将军转达一句话”,蔡文姬凝视着刘循道。

“什么话?”刘循问道。

“我家单于说,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黑尼姑可能会在近期把貂婵许给中原的一位诸侯,想以此挑起诸侯之间的战争,达到浑水摸鱼的目的。”

“哦,哪一位诸侯?”刘循饶有兴致地道,“哪一位诸侯如此大胆,敢公然跟我刘循做对?”

“现在还不好说,以大将军遍布天下的耳目,应该不难查明。”

“其实这话,你原本可以不必告sù

我的,看来你家单于也怕我刘循发兵打他。”

“我家单于告sù

刘大将军貂婵消息的目的,只是想和大将军交个朋友而已。我们草原上的人,朋友来了有好久,豺狼来了有猎刀”,蔡文姬有理有节地道。

“文姬小姐好像忘了自己是大汉的子民了,怎么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异族人了”,刘循调侃道。

“嫁鸡随鸡,嫁狗了随狗,也是大汉女子的传统”,蔡文姬答道。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可惜文姬小姐比在下早生了几年,真是平生憾事啊”,刘循假装感叹,故yì

把头探前了一些,这样那对白生生的玩意儿就更加显眼,只差没有伸手去捏了。

“小女子蒲柳之质,岂能入得了刘大将军的法眼?让大将军见笑了”,蔡文姬横了刘循一眼,语气中不无自嘲。

“久仰文姬小姐琴技超群,一曲《胡笳十八拍》名动天下,不知刘循是否有这个福气聆听仙音?”

“刘大将军不嫌小女子的琴技丑陋,小女子自当献丑一曲,请刘大将军指教一二。”

蔡文姬调好胡笳,一双圆润的玉手轻拢慢捻抹复挑,琴声飘扬之时,她轻启檀口,中中依依呀呀地唱了起来。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离乱,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雁南征兮欲寄边心,雁北归兮为得汉音。雁飞高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

“好曲,此曲只应天上有,有间难得几回闻”,刘循抚掌大笑“赋是好赋,文姬姑娘的琴技歌喉也是一绝,不愧是我大汉的才女呀。”

“文姬倒是更愿意大将军把我看做是一个胡地女子?”

“为何?你歌中不是满怀幽怨吗?干脆我出钱,向单于把你赎回来如何?”刘循半开玩笑道。

“胡地民风纯朴,单于不但对我百般宠爱,更把我倚为柱石,如此恩遇,我宁愿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胡女,不愿再归中原了”,蔡文姬吐露心扉道。

其实刘循何尝不知,他不过故yì

试探而已。

“看来,将来我要是和匈奴交战,这个蔡文姬倒是有些碍手碍脚呀”。

“此女不但才华横溢,心思机敏,更身有武功,刚才弹胡笳的动作显示,她的武功还不弱。她那个随从,神光内敛,看起来也是个高手”,刘循暗忖道。

“此曲弹起来像滚滚的波涛,如同喷发着熔岩的活火山,虽然此女极力压抑隐藏,也还是露出一些马脚,她像是会魔教失传已久的音波功。”

“魔教的音波功可是一大奇功,当年泰山大会上魔教圣女蓝色妖姬曾经一曲肠断万千英雄,留下千古绝响”。

“这女子姿色不俗,才情更是足以与三曹七子并列,可惜了,就是年龄太大了,虽说驻颜有术,我刘某总不成找个大婶吧。这样的女人是敌非友,实是有些可惜。”

刘循又与蔡文姬谈了一会儿,很是佩服她的文采和见识,最后,双方才依依惜别。

蔡文姬离开了刘循府上,无人之处,她的随从道:“这个刘循,表面上看起来有些贪花好色,骨子里却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王爷明鉴,刘循不是个等闲之辈,咱们这次卖他个人情,他是盖世英雄,以后知恩图报,或许不会和咱们刀兵相见。”

原来此人并非蔡文姬的随从,而是左账王庭的单于,也是蔡文姬的丈夫。

“此人既是英雄,应该不会为一点小恩小惠所迷惑,还是得警惕一些好。”

“单于大人难道没有发觉,此人天生重情,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这样的人,可为美人放qì

江山,和一般的枭雄之辈比起来,始终差了一点狠劲,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夫人明察秋毫,小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单于竖起大拇指道。

“世人只知我是左贤王,哪知我已掌握了左账王庭,是真zhèng

的单于”,摸了一下蔡文姬的秀发,左贤王感叹道。

得知了貂婵的消息,刘循指示手下风影,务必弄清貂婵的真实动向。

飞鸽传书一道道发出,刘循自言自语道:“是时候启用袁莹莹这格枚棋子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貂婵斗义父 刘循造气球

谁能想到,袁莹莹竟然是刘循安排的一枚棋子,故yì

投入黑尼姑一派,目的就是为了弄清貂婵的下落。

长亭古道边,一个老尼姑和一名清秀的姑娘正在长谈。

老尼姑就是黑尼姑中的圣因师太,那名清秀的姑娘的身份却更令人吃惊,她就是当年被王司徒王允用连环计让董卓和吕布自相残杀的女主角貂婵。

“师太,我情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为什么又让我嫁给曹操,干爹这是干什么?”貂婵的语气中明显对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平,对那个干爹有些愤恨。

“咱们这些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你干爹的一枚棋子,这些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圣因师太道。

“在我干爹的心目中,真把我当做过干女儿吗?”貂婵苦闷地道。

“你当年无依无靠,若非干爹收留,你早就死了,还提这些干什么?”

“干爹的救命之恩,我在离间吕布和董卓父子之情时已经报了,现在是还我自由身的时候了。”

“你干爹的冷酷无情,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我知dào

你喜欢吕布,可是,谁叫咱们是黑尼姑呢?你干爹的心目中,一心只想着灭了大汉王朝,恢复他先祖项羽建立的大楚。”

“他这次把我嫁给曹操,就是为了笼络司马家族,同时挑拨刘循和曹操相斗吧?”

“真想不到,名满天下的司徒王允,世人皆以为早已壮烈殉国,竟然没有死,还在幕后搞风搞雨,意图颠覆整个大汉王朝”,貂婵气愤地道。

“婵儿,我知dào

你心里怨恨,但也要知dào

你干爹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心狠手辣,你不顺他的意,他就会去杀了吕布。那个打石匠不过是他的师弟,已然如此厉害,你干爹的武功可想而知”,圣因师太苦劝道。

“我这次是宁死不从,吕布若死,我也不活了”,貂婵倔强地道。

圣因师太叹了口气,不再相劝。

二人离开了长亭古道,走进了一座大院子中。

“圣因,我叫你去相劝貂婵,她想通了没有啊”,在一间静室里,王允问道。

“貂婵一时想不开,姑娘家嘛,慢慢地就想通了”,圣因师太打圆场道。

“哼,我看她是迷恋那个吕布,才这样倔强,再敢不服从我的命令,我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她死了,我也要用死灵法术拘她的魂魄,让她永世无法超生”,王允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圣因师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这次同曹操的联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就是要刘循和曹操交战,然后暗用奇兵击倒刘循,迫使他交出赤松道藏图,用于我的复国大业。如果你无法说服貂婵,你面临和他一样的下场”,王允冷冷地道。

圣因师太听到这句话,立即泛起了一种兔死狗烹的悲凉之感。

想不到自己为黑尼姑一派做了这么多事情,在王允这个黑尼姑真zhèng

掌门的眼中,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哼,姓王的,你不仁,我也不义,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圣因师太心中发狠,一条毒计在她心中开始酝酿。

“那个袁莹莹,十有八九是刘循的棋子,这着闲棋该动用了”,圣因师太坏坏地想道。

袁莹莹传回来的消息让刘循多少有些感到意wài

,“黑尼姑的掌门人竟然不是外界传言的圣因师太,而是原来的司徒王允,这个世界还真的有点让我吃惊啊。”

“这个世界看来真不是历史上那个真实的三国,我可记得东汉末年对大汉王朝最忠心的几个家伙,其中之一就是这个王允啦。”

“好你个王允,竟然想谋我的赤松道藏图,我就用此图设个套给你钻。”

“吕布和王允有过接触,说不定他能够说出一些有关王允的有价值的东西”,刘循主意已定,立即叫人把吕布找来。

“原来王允竟然是黑尼姑的掌门人,这就是了,此人给我的感觉总是怪怪的,以前没往深处想,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人应该武功深不可测,而且用一种邪门的道术掩盖了武功。怪不得,每次这个人一出现,我就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吕布道。

“王允想设套给我钻,我就将计就计,半路截走貂婵,再想法除掉这个老不死的”,刘循阴阴一笑道。

“你想怎么做?可得保证貂婵的安全”,吕布不无担心地道。

“泰山大人放心,我想通过卧底劝貂婵假意答yīng

王允的要求,然后派人半路截杀,神不知鬼不觉地半路截杀。王允想不到手下有咱们的卧底,自然不会想到我们会使诈”,刘循道。

“这条计策不错,王允的老巢在什么地方?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样,让黑尼姑这帮人逃掉了”,吕布道。

“就在豫州的香月庵,这次我要出动大军打诸葛亮,顺便把香月庵一锅端”,刘循道。

刘循找来庞统,说了自己的计策,庞统表示可行,还补充道:“为防万一,还可以让刘备的大军攻打诸葛亮,让诸葛亮首尾不能相应。”

“这次,我要动用大杀器了,本不想杀鸡用牛刀,可这帮家伙一再相逼,我不得不用出压箱底的本事了”,刘循嘿嘿一笑道。

“主公准bèi

使用什么绝招?”庞统问道,对于这个主子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可是见识得太多了。

“我发明的热气球,还没有用过呢?这次我要把它投入战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个神兵天降,一举占领豫州,打诸葛亮一个措手不及”,刘循神mì

地一笑。

“热气球?那是什么东西?”庞统可第一次听说这个新玩意儿。

“你可以这样理解,热情球是一种会飞的船,上面可以装人,咱们可以利用它把部分兵马运到诸葛亮的后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他们”,刘循解释道。

“是在空中飞嘛,这也太神奇了,就算是古代的巧匠鲁班,怕也制造不出这种工具吧,只有那些传说中的神仙鬼怪,才能在空中飞行”,庞统不禁张大了嘴巴。

这也难怪,子不语怪力乱神,像庞统这种儒生,要接受热气球这种东西,可能比接受鬼神还难。

刘循一开始不想搞这种东西,就是不想太过惊世骇俗。

现在,时不我待,一是为了救貂婵,二是为了给那些想夺取他赤松道藏图的家伙一点震慑,他不得不推出这招大杀器了。

事实上,前世的刘循就是一个制造热气球的高手,这个世界有些材料没有那么好找,制造不出前世那么高级的热气球,不过想来制造差一点的热气球,少搭载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刘循可是生物学和化学双博士,制造热气球这种东西不过是小菜一碟。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循就开始了热气球的制造工作。

看着刘循坐在他制造的热气球上飞上了天,庞统等人简直合不拢嘴。

经过不断的反复实验,刘循的热气球可以载三个人上天,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顶了不起的科学成就了。

这项实验是严格保密的,只有庞统吕布等少数核心的人物才知dào



至于制造方法,只有刘循一个人知dào



他有信心,其他人就算拿到了热气球,也没法仿造。

当然,这种武器一旦投入到战场使用,就再也不可能保密了。

王允听说貂婵答yīng

嫁给曹操,心中高兴不已,特地约好了时间,准bèi

在下个月初十亲自护送貂婵到曹操府上。

这一切,都被刘循打探到了。

刘循的大军,正悄悄地开到了豫州的边界,张绣、典韦、吕布等一干虎将,都被调到了豫州前线。

诸葛亮的探子打探到了刘循大军的动静,派人联络到了曹操,准bèi

联合起来对付刘循。

刘备的大军按照刘循的要求,也开到了豫州的边界。

心中恨诸葛亮的歹毒,刘备这次来势汹汹,誓要把诸葛亮赶走。

刘循事先已和刘备谈好,把诸葛亮赶走之后两家平分豫州。

鉴于刘循的实力太过强dà

,刘备存了个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准bèi

让刘循和诸葛亮拚个两败俱伤的时候,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刘循何等样人,当然明白刘备的想法。

刘循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赶走了诸葛亮,他当然不会容许刘备染指豫州。

如今,刘循已据有长安、洛阳、益州、西凉和半个荆州之地,是时候一统天下了。

就在此时,小乔飞鸽传书,大乔怀上了刘循的孩子。

“这个大乔,肚子还真是争气,比自己的其他女人都先怀上”,刘循暗想道。

“这个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想起水镜先生的临终嘱托,刘循主意已定,“这个孩子就跟他的外公姓,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司马炎,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司马飘雪。”

“司马炎,不就是那个最终结束三国的家伙吗?自己怎么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刘循自己都觉得好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就这样给孩子取名。

接到刘循的飞鸽传书,想到水镜先生的种种,大乔、小乔和孙尚香都暗自感激刘循知恩图报。

要知dào

,这个时代,让自己的孩子从母姓,而这个人还是皇族,那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大乔肚子里怀着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刘循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出神。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败诸葛亮 围剿黑尼姑

诸葛亮府中,诸葛亮哈哈一笑:“我的神功已成,童渊啊,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童渊听说诸葛亮招他过去,心中也在暗自盘算:“自己的玄功已有很大进步,如果诸葛亮身边没有多少防卫的话,正好偷袭他,以报前仇。”

当下童渊来到诸葛亮身边,见诸葛亮身边并无高手护卫,心头暗自窃喜。

这一切都被诸葛亮看在眼里,暗自好笑:“死到临头了,还在高兴。”

童渊道:“不知州牧大人把在下找来,所为何事?”

“童渊啊,我待你如何啊?”诸葛亮慢条斯理地道。

“大人传我神功,对我可说是恩重如山”,童渊道,心中却是暗恨不已。

“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诸葛亮道,边说边提起玄功,准bèi

一击成功。

诸葛亮传给童渊的阴阳逆转宝典经过改动之后,特意留了一个罩门,方便诸葛亮日后吸取童渊的功力,只要出奇不意地制住对手的罩门,任他功力多高,也无法反抗。

童渊忽然双手连连挥动,一篷牛毛钢针向诸葛亮射来,跟着双掌挟排山倒海之势向诸葛亮击来。

“童渊,我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诸葛亮喝道,同时一个铁板桥躲过童渊的牛毛细针,手掌一圈一带,把童渊的掌力带在一边。

“什么叫待我不薄,你设计陷害我童某人于不义,今日是我报仇雪恨的日子到了”,口中说话,手上长剑出鞘,展开生平绝学暗花剑法,招招指向诸葛亮的要害。

“你这个白眼狼,我看你如何翻出我的手心,来人,把童渊这个贼子给我拿下”,诸葛亮叫道。

角门开了,不知何时,黄月英、十戒和尚、红花道人和丐帮长老慕容浩出现,把童渊围在垓心。

“诸葛亮,你这个小人,我跟你拚了”,童渊一声怒吼,长剑递出,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可惜,围住他的,无一不是高手,以一敌五,童渊如何是众人之敌。

十招一过,童渊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喘气不已。

抓住时机,诸葛亮一指点中童渊的罩门,跟着双掌已按在童渊的罩门上。

童渊只觉得浑身的功力如潮水一般褪去,心头大骇,一个古老的传说在他心头浮现。

“诸葛亮,你竟然练成了吸人功力的邪功,你不得好死”,童渊声嘶力竭地道。

“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的野心,我传你神功,为的就是今日”,诸葛亮冷冷地道,一边说,一边加紧吸取童渊的功力。

“想不到我童渊竟然是这般死法,我不甘心啊”,童渊仰天长啸,自身功力泄得更快了。

“这就是叛徒的最终结局”,诸葛亮冷冷地道,一时之间,他感觉到力量大增,童渊眼看就要油尽灯枯了。

童渊的头发全部转成雪白,他的皮肤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枯萎下去,一声惨叫,最后全无声息。

一脚踢开童渊的尸体,诸葛亮一声冷笑,“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如今我神功已成,刘循啊刘循,是时候决一死战了。”

这一笑邪异无比,听得人毛骨悚然。

亲兵来报:“刘循大军已快到豫州边界,这次声势浩大,不同往日,看样子是倾巢而出了。”

诸葛亮不民慌不忙地道:“传我命令,大军出动,我要一举歼灭刘循。”

亲自点起兵马,诸葛亮率大军屯在豫州边界,见对面烟尘滚滚,不知有多少人马。

“诸葛亮请刘循搭话”,诸葛亮羽扇一指对方,提气高叫道。

刘循纵马而出,大叫道:“诸葛亮,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你这个背师忘恩之徒,我要今天要代替岳父大人清理门户。”

“那就放马过来好了,我诸葛亮也不是好欺负的”,诸葛亮脸上紫气大盛,正是神功提到极致的表现。

刘循一摧座下马,手提双剑,来战诸葛亮。

诸葛亮左扇右剑,迎了上去。

这一接战,刘循暗自心惊。

原来诸葛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不知为何,诸葛亮功力大增,竟然比刘循弱不了多少。

诸葛亮猛地一声大喝,锋利无匹的剑光,以他为中心爆fā

出来,周围十丈以内的空气剧烈地波动,一令人心悸的真气狂暴地涌出。

“来得好,看我的双剑合壁”,刘循双剑一圈,两道剑光如两条游龙,璀璨的真气汹涌澎湃,呼啸而出,与诸葛亮硬撼了一招。

诸葛亮的座下马一声嘶鸣,显然有些抵受不住刘循的真气,而刘循的右剑也削下了诸葛亮的一根扇骨。

明显,刘循的功力比诸葛亮还是要高上一线,而刘循的双剑合壁的剑招,也比诸葛亮的剑法略高一筹。

诸葛亮冷冽的目光一扫,面如寒冰,滚滚的剑qì

奔涌而出,携带着滔天的杀气,硬撼而出。

刘循毫不示弱,双剑霍霍,锋锐的剑qì

奔涌,恐怖的力量撕裂空气,四肢百骸都充盈着奔腾的真气,只觉得浑身力大无穷,越斗越有精神。

诸葛亮却是苦苦支撑,相形见绌。

数十招一过,诸葛亮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刘循一声大喝,剑出如风,铺天盖地的真气席卷向诸葛亮,整个人如一柄刚猛凌厉的绝世战斧,霸绝天下。

砰!

刘循的真气突pò

了诸葛亮的防御,生生破开了诸葛亮的护身真气,一把羽扇飞出老远,诸葛亮的左臂软软地垂下,看样子是废了。

诸葛亮长声惨呼,回马便退,刘循挥军追杀。

杀得不可开交之时,诸葛亮后军大乱,原来是吕布率一帮生力军坐热气球降到了诸葛亮的背后。

这一下前后夹攻,诸葛亮的阵形乱了,一时兵败如山倒,潮水般向后退去。

刘循没有去追诸葛亮,他这时感应到了黄月英的所在,在大军之中锁定了她,一路追了过去。

黄月英胸前的巫神之匙,吸引着刘循,凭着胸口的巫神之钥和巫神之匙的感应,刘循对黄月英紧追不舍。

黄月英的武功得自黄承彦亲传,原本也不弱,但是和刘循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十招之后,刘循轻舒猿臂,夹手把黄月英生擒过来,顺手点了她的穴道,把她胸前的巫神之匙摘了过来。

把黄月英扔给身后的亲兵,刘循挥军掩杀,大军过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诸葛亮原本想退入城中,谁知城头上竖起了刘循的旗帜,原来刘循的空降兵早就占领了豫州城。

见大势已去,诸葛亮率残部投曹操去了。

刘循率军进城,稍事休息,立即带了吕布等一干将领前去围剿黑尼姑在豫州的总坛香月庵。

有了热气球这种运输工具,刘循的人马迅速来到了香月庵外,将香月庵团团围住。

王允万万没有想到,刘循的人马来得如此迅速。

不过,他也一点没有惊慌,关键时刻,枭雄的风度显露了出来。

王允带着圣因师太、打石匠、袁莹莹等人,押着貂婵冲了出来。

“王允啊,你怎么也没有想到,咱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吧?听说你一直图谋我的赤松道藏图,图现在就在我的身上,有种的你就过来拿吧”,刘循望着王允,一脸的嘲弄之色。

“老匹夫,看不出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有我吕布在此,你的死期到了”,吕布挥戟上前,截住王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吕布,你不过一个见色忘义的小人,三姓家奴,拿什么跟老夫斗”,王允冷笑一声,丝毫没把吕布放在眼里。

“老匹夫,我让你死在我的方天画戟之下”,吕布方天画戟一举,望着王允心窝便刺。

王允面色倏然转黑,手掌缓缓抬起,一道沛然莫之能御的真气暴掠而出,如迅雷般轰击向吕布。

吕布的方天画戟歪在一边,整个人也退了一步。

“竟然是传说中的灭绝三尸掌”,吕布一声惊呼,看来刚才这一招,他还吃了一点小亏。

“有点见识,竟然知dào

老夫掌法的名称。吕布,貂婵在老夫手上,识相的让开一条路,让刘循把赤松道藏图交给老夫,等老夫离开此地之后,把貂婵还给你,如何?”王允见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得对方,当即玩起了诡计。

“奉先,不要放走了老匹夫,如果以我的命能换得老匹夫的命也值了”,貂婵叫道,几颗珠泪悄然滚下,一时梨花带雨,更增娇艳。

“婵儿,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这天下没有什么比你更重yào

”,吕布凄然道。

“贤婿,老夫有一事相求”,吕布望向刘循,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不就是一张图而已嘛,岳父大人需yào

,尽管拿去好了”,刘循爽快地道。

“想不到刘大将军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啊,既如此,那就把图拿来吧”,王允得yì

地狂笑道。

“就算我把图交给你,你以为能逃过天下英雄的追杀?”刘循冷冷一笑,嘴角浮起一抹嘲讽。

“不劳大将军费心,老夫得到宝图之后,自有脱身之计”,王允道。

跟着王允嘴角一努,圣因师太把剑架到了貂婵的脖子上。

“如果不想貂婵马上香消玉殒的话,就把宝图扔过来吧。你千万不要想在老夫面前弄鬼,当年我可是见过宝图一眼,真假还是识别得出来的”,王允强调了一句。

“一张破图而已,也只有你这种屑小之徒才把它看得重如泰山”,刘循伸手入怀,把赤松道藏图取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吕布了心愿 刘循再破境

刘循忽然叫道:“动手!”听到这句话,圣因师太忽然一剑斩向身旁的打石匠。

打石匠一声惨呼,饶是他躲得快,左臂差点被斩断。

与此同时,袁莹莹也一剑斩向身旁的一名黑尼姑,那尼姑瞬间倒地。

这一切变起仓促,让王允来不及反应。

“圣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背叛我”,王允怒不可遏,飞身跃起,向圣因师太抓来。

吕布趁此时机,把貂婵救了回来。

圣因师太怒叫道:“我受够你了,老东西。”

拂尘一展,和王允斗了起来。

刘循手一挥,手下人马把王允一伙人团团围住,一场混战开始了。

吕布把貂婵交给几个将领保护,方天化戟一挺,直奔打石匠而去。

圣因师太明显斗不过王允,道理很浅显,打石匠不过是王允的弟子,打石匠的武功都比圣因略高一筹,圣因师太如何是王允之敌。

眼看圣因师太不支,刘循手一挥,五个将领加入战团,围着王允厮杀,解了圣因师太之围。

刘循自己,则展开凤舞九天的绝顶轻功,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黑尼姑的身后,一剑出,往往就有一个敌人倒下。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王允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只有王允本人和打石匠还有些战力了。

打石匠原本的武功不在吕布之下,可一开始就被圣因师太所伤,左臂不能用力,单凭一支右手,如何是吕布之敌?

刘循趁火打劫,绕到打石匠背后,一剑斩向他的后腰。

而吕布适时发出一招,笼罩了打石匠的所有退路,让他避无可避。

打石匠一声惨呼,就此了帐,场中只趁王允一人了。

“姓王的,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刘循率众将围了过去,把王允围在垓心。

“老夫跟你们拚了”,王允一声怒吼,仰天长啸,头发根根直竖,面皮转为漆黑,双掌一推,一道淡淡的狂飙席卷而出,那种狂暴的真气,比起刚才一下强了一倍。

圣因师太一声惨呼,整个人倒纵出去,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眼看是魂归地府了。

“竟然是燃烧生命的秘法”,刘循有些吃惊。

他曾在书上看过,这种邪法能在短时间内极大地增强自身功力,但从此再难进境,而且生命会大大地缩短。

王允一招杀死圣因师太,突pò

了一个缺口,眼看就可以突围而出,刘循适时一剑刺向王允的胸口,把他迫了回去。

王允双掌一错,身形快如鬼魅,整个人如一头上古凶兽,滔天的凶焰让人战栗不已,所过之处,无不退避。

蓦地,王允整个人如铁鹰般飞扑而至,刘循方圆三丈之内全在他掌力笼罩之下,雄浑狂暴的真气,呼啸而出,誓将刘循毙于掌下。

王允神色狰狞,双目猩红,无尽的仇恨从双目中射出。

很显然,王允恨透了刘循,这一招是毕生功力所聚,想就此把刘循收拾掉。

吕布等将领呼喝一声,兵器拳脚往王允身上招呼。

王允理都不理,并不收招,他是拚着身受重伤也要把刘循毙于掌下。

刘循惊异*地发xiàn

,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凤舞九天身法失去了作用。

全身的气机被王允锁定,眼见王允这一招避无可避,除了硬架以外别无他法。

刘循无奈之下,一把大还丹扔进口中,提起全身功力,双剑犹如两条游龙咆哮而出,向王允的双掌暴冲而去。

大还丹有提升功力之效,寻常人一颗可抵十年苦功,像刘循这样把大还丹当糖吃,一般人早就经脉俱断七窍流血而亡。

刘循敢这样做,无非是赌一把,他知dào

自己经脉比常人宽得多,没那么容易死。

双剑和王允的双掌相交,那把倚天剑无事,另一把却弯成了弧形,“啪”地一声从中折断。

王允真力贯注的双掌竟然不像是血肉之驱,以掌敌剑,刘循的身体退了两步,胸口如中雷击,一丝鲜血从刘循的嘴角沁了出来,看他是受了内伤。

王允却是更不好受,身上被数十般兵器击中,还挨了不少的拳脚,浑身浴血,整个人随时都会倒下,看样子是强弩之末了。

“老夫命不久长,能拉你垫背,也不枉了”,王允哈哈一笑,手掌一翻,对着自己的天灵盖拍了下去,“谁也杀不了我,除了我自己。”

一掌出,王允身体倒地,一代枭雄,就此了账。

刘循再也支持不住,盘坐于地,运起功来,头上冒出腾腾热气。

一声龙吟,刘循胸前的巫神之匙和巫神之钥竟然重合了,只觉得胸前有一龙一凤在盘旋飞舞。

进入了一个奇妙的武学状态,刘循感觉头皮似乎在下陷一般,无尽的天地元气汹涌而来,从刘循的头顶天门穴贯入他的身体。

滚滚的天地元气在他的头顶上方旋转,进入刘循的体内为他伐毛洗髓,这是个痛苦的过程,也是个由蚕化蝶的过程。

外人只见刘循头顶白气蒸腾,却不明所以,只有吕布暗自点头,指挥众人远远地围成一圈,为刘循护法。

“想不到我这个女婿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破境,破境竟然伴随着传说中的开天门,普天之下,还有谁人是他的敌手”,吕布暗自感叹。

要知dào

天门一开,滚滚天地元气任意调用化为真气,真气无穷无尽,战场上岂非所向无dí



五色元气开始在刘循的头顶盘旋,最后凝成了三朵花,久久不散。

“竟然是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象,我师傅当年似乎也没有达到这种境界”,吕布越来越吃惊了。

原来,以刘循的功力根本无法接下王允凝聚毕生功力的两掌。

情急之下,他吞下了海量的大还丹,想与王允做最后一搏。

本来,这种情况下,他经脉虽厚,吞了这么多的大还丹,根本无法吸收药力,最后仍免不了一死。

哪知dào

,他福泽深厚,巫神之钥和巫神之匙更是仙家至宝,多余的药力和王允的毕生功力都被巫神之钥和巫神之匙吸收,还促成了二者的融合。

刘循也机缘巧合之下,突pò

了势劲境界。

一时之间,刘循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充盈着真气,仰天长啸,声浪滚滚,如同晴空中打了无数个霹雳,声势无比惊人。

站起身来,刘循虎目中神光内蕴,整个皮肤上似乎都充溢着一层琥珀色的光泽。

随手一掌挥出,砰然一声大响,地上出现了一个方圆五尺的深坑,让人咂舌不已。

“恭喜贤婿神功大成,你今日的武功,与你师傅左慈恐怕都已不相上下了,一统江山,指日可待了”,吕布由衷地道。

“小婿能有今日,其中也有泰山大人指点之功啊”,刘循感激地道。

“咱们翁婿之间,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气了,倒是这个王允,临死之时那一击,实是非同小可,难为贤婿不但接住了,还反而因此破境,实是难得”,吕布叹道。

“这个老东西的功力确实高强,不在于吉之下”,刘循想起惊险之处,也是暗自惊心。

“王允的灭绝三尸掌传自项羽,当年项羽仗此功横扫六合,四海之内无人能敌。王允的武功已得到了项羽的真传,想当年项羽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想不到今日却败在贤婿的手下,也是运数使然”,吕布对武林中的秘史如数家珍。

“循哥,我这个内应做得还不错吧?”袁莹莹上前拉住刘循的手,撒娇地道。

“还不错,今天若非是你,咱们要这么顺利地打败王允,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算立了头功”,刘循捏了一下袁莹莹的小琼鼻。

袁莹莹当日卧底黑尼姑,本就是刘循的指使,不过此事只有刘循一人知dào

而已。

“那你准bèi

怎么犒劳我呢”,袁莹莹头一歪,俏皮地道。

“你想我怎么犒劳你呢?”刘循望向袁莹莹的目光中充满了热切之意。

“今晚大哥好生服侍一下你,肯定会让你满yì

的”,刘循不怀好意地道。

“你这个假尼姑应该还俗了”,刘循道。

此时,貂婵和吕布聚在一起,千言万语说不出来,彼此深情相拥,幸福无比,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貂婵眉目如画,的确是绝世佳人”,刘循暗自赞叹道,“可惜这个三国第一传奇美人比自己长了一辈,是吃不到了。”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向是某人的本色。

“人心不足蛇吞象”,袁莹莹伸出纤纤玉指,弹了一下刘循的额头。

没有人比袁莹莹更了解刘循的心思了,想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刘循的举动,袁莹莹就明白了这小子的为人。

这一仗,刘循方面大获全胜,救出了貂婵,捣毁了黑尼姑的总坛,把黑尼姑最大的头子王允翦除,实是喜不自胜。

在黑尼姑的住处,还缴获了大量的兵器,还在王允身上搜出了传自项羽的武功心法《灭绝三尸掌》。

收兵回城,凯旋而归。

晚上,刘循想起袁莹莹的天姿国色,不禁色心大动。

“这姑娘还未经人事,是时候启发一下了”,当下迈步走向了袁莹莹的住处。

途经关押黄月英之地,刘循忽然起了见她一面的念头。

“这个女人说来也是个传奇,若非是诸葛亮用过的,还真可以试一下,就去见一下她吧,说不定有所收获。”

“如今有黄月英在手,黄家这个庞然大物正好利用一下,也能加快我一统天下的进程。”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刘循悟神功 吕布擒关羽

黄月英被刘循以独门手法点了穴道,刘循这样做的目的,一是防止她逃走,二是就算有人把她劫走,也无法解开她的穴道,到头来还得乖乖地把她送回来。

刘循把黄月英单独关在一间房内,除了外面有几个武功高强的看守外,并没有绑她,她可以在房间内自由走动。

看到刘循,黄月英并不意wài

,也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大喊大叫,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刘大将军想和小女子做什么交yì

,不妨直说。”

“不愧是黄承彦的独女,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只可惜你遇人不淑,遇到了诸葛亮这个薄情寡义之徒”,刘循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到诸葛亮抛下自己独自逃生,黄月英神情黯然。

“你这次来,不会是同情妾身的遭遇,想把我放了这么简单吧”,黄月英道。

“当然不是,我刘某人虽说一向比较怜香惜玉,也没有滥情到是女人就爱的地步”,刘循单刀直入地道,“我是来谈合zuò

的。”

“如何合zuò

?”

“很简单,只要黄家退出这争天下的竟争,同时助我取得荆州,我可以放了你们母子,别忘了,刘禅那个家伙也在我手里捏着。”

“想不到堂堂的刘大将军也拿人家妇女孩子做威胁”,黄月英嘴一撇,不屑地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兵家的高明做法。”

“再说了,你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若非被诸葛亮那个家伙捷足先登,我还真想试一下拥你入怀的感觉”,刘循伸手捏了一下黄月英的脸蛋,只觉得入手嫩滑,手感舒适无比。

“现在要想拥有也不晚”,黄月英调侃道,眼中毫无惧色。

“我对于捡别人的破烂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相信你有办法联系上黄家”,刘循不过试一下对方的胆色而已,也还没有色急到如此地步。

“我可以先见一下我的禅儿吗?”

“不急,只要你们黄家答yīng

我的条件,你随时可以母子团聚。”

“你可真够狠心的。”

“诸葛亮为争天下,连老婆孩子都可以舍去,相比之下,我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好吧,我答yīng

你的条件”,黄月英想了想道。

一番交谈之后,刘循对再去袁莹莹的房间失去了兴趣,反正来日方长,煮熟了的鸭子也不怕她飞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刘循盘膝练起功来。

进入入定状态之后,一付画面进入了刘循的脑海。

浩瀚的宇宙,无尽的星辰在头顶旋转,体内亮起了无数的光点,对应着无尽的星辰,浩瀚的星力灌入了刘循的体内,壮大着他的经脉。

刘循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底洞,无数的星力洒在他的身上,不要本钱地注入他的身体之中。

在体内运转后,又不断地转化为刘循的真气,这些真气还在不断地提纯。

他的体内出现了一个光团,耀眼夺目,随着入定的深入,光团不断地缩小,这个过程中真气不断地得到压缩,经脉在真气的淬练之下也慢慢地壮大滋润。

“正反八阵图合二为一,奇门遁甲神功开启”,一道玄奥的意念出现在了刘循的脑海之中。

头顶天门大开,雄浑的星力自头顶源源不断地进入刘循体内,沿着奇门遁甲神功的路线运转。

刘循的经脉不知破了多少次,又奇迹般地修复了无数次,这个过程中,他的真气不断壮大提纯。

刘循的神魂也在不断地壮大着,他的识海也在不断地扩大着,起初如一个小的水池大小,慢慢地变成了一条滔滔江河,某种东西仿佛正在复苏。

迷糊中好像听到“东窗剪烛”的字样,一个头戴王冠,身穿蟒袍的形象在头脑中恍忽出现,高大的宫殿,无尽的星辰,美貌的姬妾,这些画面在头脑中忽然一幅幅闪过。

一阵大的风暴袭来,宫殿轰然倒塌,星辰和美女倏忽不见,那个头戴王冠的人一声惨叫,忽然不见,识海中的长河翻起滔天的波浪,浊浪滔天,让人心悸的漩涡泛着吞噬一切的威能。

只觉得灵魂深处一阵悸动,无穷的痛苦袭来,那痛苦贯穿亘古,整个人如同沉沦在万古长夜。

一个倔强的声音在心底响起,“我不服”,靠着倔强的意志,识海中的长河被硬生生分成两条,循环往复,整个意识也似乎被分做了两半。

“正反奇门遁甲神功”,这个词语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刘循的识海之中。

识海中的两条长河化做了和刘循一模一样的两个青年,铺天盖地的星力贯入两个青年的天门,硕大的龙卷风把空间撕裂,两个青年的体内神mì

的光点闪烁,把那些星力消化吸收提纯转化为自身的真气。

两个青年开始交锋,他们的目光如深邃的星空,一动念,仿佛有无尽的星辰幻灭,完全相反的招式,势均力敌的真气,像极了同门演武,谁也奈何不了谁。

粗大的雷电以极具夸张的弧度劈了下来,雷光贯穿了星空,张牙舞爪地肆意破坏,让万物都匍匐在雷电的威势之下。

最后,两个青年合二为一,变成了一个,雷光敛去,一切都回复到云淡风轻水波不兴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天亮了,刘循睁开双眼,原来是南柯一梦,自己盘腿坐在床上,梦境历历在目,真实无比。

“自己似乎无意中修liàn

了奇门循甲神功,还是正反奇门遁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巫神之匙中本就藏有玄功,这下巫神之钥和巫神之匙合二为一,理所当然是有一套武功在其中,可怎么会是正反奇门遁甲。”

按着梦中的玄功路线一运气,刘循惊异发xiàn

,自己的功力比以前又提高了不少。

“也许是自己的一心二用玄功,把奇门循甲玄功一分为二了吧”,刘循自嘲地道。

“只不知梦中那个头戴王冠的人是谁,和自己到底有何关联?”

这时,亲兵来报:“刘备遣人来要求大将军兑现诺言,平分豫州。”

“这个大耳贼,先前坐山观虎斗,这会儿还想来分一杯羹,把来人斩首,即刻出兵,攻击刘备的大军”,刘循冷笑一声道。

不多时,刘备使者的人头献上,刘循大军摆开,与刘备大军对峙。

“刘循小儿,背信弃义,原本说好平分豫州,这会儿背弃盟约,你不得好死”,刘备戟指喝道。

“大耳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如果识时务,马上归降,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刘循哼了一声,并不把刘备放在眼里。

“好大的口气,谁与我擒下此贼”,刘备回顾众将。

“小弟愿为大哥分忧”,张飞挺丈八蛇矛,纵马出阵,来抢刘循。

“手下败将,也配我女婿出手,张飞,还是你三兄弟齐上吧”,刘循身后转出吕布,一挺方天化戟,截住张飞。

张飞见是吕布,吃了一惊,原先虎牢关刘备、关羽和张飞三战吕布才打了个平手,现在刘备没有武功了,仅张飞一人,他自知不是吕布之敌。

话虽如此,面子却是不能丢的。

张飞当下死鸡撑硬脚,装做轻蔑地道:“吕布,你这个三姓家奴,下坯一战,三爷放了你一马,还敢再来找死?”

下坯一战是吕布心头之恨,听到张飞提及旧事,心头的火气哪里按捺得下。

使出一心二用神功,右手方天画戟,左手厚背阔剑,直取张飞。

这相当于是两个吕布斗一个张飞了,平常一个吕布,张飞也不是敌手,又如何敌得过两个?

吕布的一心二用奇功可说是神奇无比,哪是张飞抵敌得了的?

才不过一二十招,张飞就相形见绌。

关羽见状,纵赤兔马,挥青龙偃月刀向前挑zhàn



一见关羽骑的竟然是自己从前的爱马,吕布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下截住关羽和张飞二人厮杀,仍是攻多守少。

想不到吕布的武功进展如此之快,关羽和张飞二人心中暗暗叫苦。

刘循知dào

吕布的本事,就算是关羽和张飞二人齐上,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当下并不上前相帮,只是摧马上前,直取刘备。

刘备手下数将上前拦住刘循,被刘循剑砍枪挑,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

刘备下令放箭,刘循舍我其谁枪一拨,把那些射向他的箭全都打落在地,跟着长枪一指,挥军掩杀过去。

双方一阵厮杀,直杀得血流成河,尸积成山,刘循所到之处,无三合之将,杀得刘备大军胆战心惊,潮水一般退走。

张飞舍命保刘备退走,关羽留下断后。

吕布截住关羽厮杀,刘循率军杀退关羽的手下,就退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吕布和关羽交战。

关羽眼见手下死伤怠尽,心头着慌,本来就不是吕布的对手,这下刀法更见散乱。

吕布奋起神威,方天化戟拦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一刀斩在关羽的左臂上。

关羽吃痛,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再也拿捏不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吕布方天化戟一指关羽的咽喉,大喝一声:“关羽,事已至此,你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刘循也不失时机地叫道:“云长兄,我盼你来归,只要你归顺于我,我就封你为汉寿亭侯,如何?”

关羽面前淮南方向痛苦地叫了一声:“大哥,小弟有辱你的信任,这就随你去了。”

头一歪,关羽向吕布的方天画戟戟尖上撞去。

这一下,只要撞实,一代名将关羽,就要从此除名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关羽降刘循 黄家动底牌

吕布方天画戟一拖一带,关羽重重地摔了个跟头,头皮擦破了,却是性命无碍。

“关羽,你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堕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你可别忘了,红袖招的倚翠姑娘还等着你给她赎身呢?”刘循冷不丁地抛出一句。

红袖招是刘循的耳目,关羽跟倚翠姑娘相好之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刘循。

见刘循提到倚翠,关羽的眉头一动,显然有些动心了。

“那龙精虎猛丸,我这儿可是还有不好哦,经过我重新炼制的丸药,效果更甚从前喽”,刘循抛出了诱饵。

一想到龙精虎猛丸的好处,想到倚翠婉转呻吟,欲拒还迎的样子,关羽的脸都有些红了。

好在他本来就是个红脸,别人也就不以为意。

“刘备房中的糜夫人,你垂涎不是一两天了,只要你归顺于我,淮南城破之后,她就是你的人了”,刘循继xù

诱导。

这下关羽的耳根子都有些红了,“听刘循的口气,似乎自己上次偷看糜夫人洗澡的事儿,他全都知dào

,如果自己不降,这事儿被他散播出去,关某人可就名声扫地了。”

见自己的心理攻势有些凑效了,刘循进一步当头棒喝:“你关羽堂堂七尺男儿,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助刘备割据一方,你羞也不羞?”

关羽细想了一下刘循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刚才一下没有死成,他也没有再死一次的勇气了。

毕竟蝼蚁尚且偷生,关羽心中牵挂着糜夫人和倚翠,更是不想死了,可如果就这样投降,毕竟有些说不过去。

关羽沉吟半晌,才道:“要我投降也可以,你得依我几件事才行。”

“哪几件事,请讲?”

“一是我虽然降,但是降的是汉献帝,并非是降的是你刘大将军,我是降汉不降刘”。

“小事一件,我答yīng

了”,刘循心想,“汉献帝不过是我手中的玩偶,你降他不就是降我嘛,偏生死要面子。我以献帝的名义要你出征,你岂敢不从?”

“二是我与刘备是异姓兄弟,我不会帮你去打刘备”,关羽跟着提出了第二条要求。

“这个容易,我也答yīng

了”,刘循道,心想,“你不过是怕别人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而已,装什么正经。等我把糜夫人放到你床上的时候,我不信你能坐怀不乱,要真是如此,你也就不会偷看你大嫂洗澡了。”

关羽见刘循答yīng

了自己的要求,当即翻身拜倒,口中说道:“关羽拜见刘大将军,愿意为刘大将军扫清诸侯,廓清宇内。”

“云长兄,请起,自家兄弟,不必多礼”,刘循袍袖一拂,一股真气激射而出,把关羽托了起来。

关羽感觉到刘循的一拂之力,真气雄浑,远在自己之上,不禁心悦诚服。

吕布也大度地道:“那匹赤兔马你既然已骑惯了,就送给你好了,反正我现在的武功,已不需yào

借助一匹马了。”

关羽原本心头惴惴,生怕吕布把马要回,闻言一抱拳道:“多谢温侯。”

“不用客气,你以后要用心杀敌,方不辜负了我的宝马呀”,吕布心生感慨道。

收服了关羽这员虎将,大军休整几日后,刘循就准bèi

追歼刘备的残部,一举击破淮南。

忽然,手下来报:“黄家家主黄承彦,带同少林方丈空鸣大师、武当掌门清静道长以及黄家三老,前来求见大将军。”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黄承彦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有请”,刘循手一抬道。

“哈哈,刘大将军,多日不见,看来你玄功精进不少,老夫恐怕不是你的对手了”,黄承彦老于江湖,一见面就打哈哈,绝口不提黄月英母子的事,倒像是与刘循是多年至交好友一样。

这也反映了黄承彦的洞察力非同一般,竟能一眼看出刘循的武功今非昔比。

“黄老家主,这几位可是面生得紧,看来是你请来的帮手了”,刘循道。

话虽如此,心中却并不在意。

“笑话,在自己的地盘上,任你武功多高,也难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刘大将军说笑了,这三位是咱们黄家三位长老,不问世事已久。这一位是少林方丈空鸣大师,一身罗汉神功出神入化,是特来拜访大将军的”,黄承彦老于世故,黄承彦一指黄家三老和一个胖大和尚,言语中对胖和尚极是推崇。

“阿弥陀佛,黄老家主这话,没的让刘大将军见笑了,说到武功,老衲恐怕不能跟刘大将军比了”,胖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

刘循见胖大和尚目光中精光暴射,显然有极深厚的内功,心下也是暗自警惕。

“贫道清静,目前忝为武当掌门”,一个瘦得竹杆一样的老道手执拂尘,肩背长剑,对刘循打了个稽首,算是打了招呼。

“久仰清静道长的七十二路连环剑法有鬼神莫测之机,刘循不才,倒想领教一二”,刘循直言道,言语中流露出了一种霸气。

“好说好说,听说刘大将军一身神功传自左慈大师,贫道不揣浅陋,也想见识一下大师传下的势吞天下剑法”,清静老道嘿然一笑,语气虽然平和,却不乏自傲之意。

这也难怪,老道士在剑道上浸淫多年,早已难逢敌手,见刘循年轻,不由生出了几分轻视之意。

刘循却是打定主意,要力挫老道等人,逼迫黄家订立城下之盟。

“咱们不妨点到为止,刘大将军,请吧”,清静老道士摆出一付高人的模样,拂尘斜指苍天,等刘循发招。

在老道的心目中,刘循虽然师出名门,到底不过一后生小辈,所以他不肯先发招,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

“少林武当向来齐名,老道士和老和尚一起上吧”,刘循毫不在意地道。

“什么?你这是渺视我们”,空鸣和尚成名多年,佛法精湛,听到这话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你们那点艺业,也敢妄自尊大,今天,就让你们看一看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武功”,刘循一点不给和尚道士面子,他今天是要存心立威。

“如此,老道有僭了”,清静拂尘一起,漫天真气汹涌而出,直奔刘循胸前几处大穴。

老道士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刘循却并没有当一回事,右手倚天剑随意一指,直指拂尘的破绽。

一剑迫退清静老道,老道士只觉得压力如山,不知不觉中拂尘插回背上,右手把长剑拔了出来。

清静老道长剑在手,气势又不相同,展开七十二路连环剑法,剑剑直指刘循的要害。

刘循报以轻蔑的一笑,倚天剑任意挥洒,人在原地不动,往往随意一招即迫得对方狼狈地退出老远,好在刘循并未追击。

空鸣见状,顾不得脸面,双拳一紧,展开罗汉神拳,上前夹攻。

他这罗汉神拳享誉武林已久,满以为这下定能给刘循一个下马威。

哪知dào

刘循仍是动也未动,只在对方迫近之时,左手食中二指才屈起一弹。

一道雄浑的真气暴卷而出,直刺空鸣的一双铁拳。

空鸣识得厉害,双拳全力以赴,轰然一声大响,整个人退了三步,嘴角沁出血来。

反观刘循,却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老和尚面子挂不住了虎吼一声,合身扑上,罗汉神拳霍霍生风,全是进手招数。

清静老道的七十二路连环剑法配合进攻,全然没有了先前那种故做高人的模样。

刘循右剑左指,一心二用,谈笑间便破掉了二人的进攻。

转眼过了二三十招,刘循伸指一弹,正中空鸣和尚的拳头,和尚一下跌出老远,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着刘循长剑一挑,清静道长的剑断为两截,衣袖被剑qì

割开,看起来很没面子。

老道士脸色铁青,怨毒地看了刘循一眼,灰溜溜地扭头就走。

“好功夫,看来咱们这些老家伙久不出江湖,竟然不知dào

出了这样厉害的年轻人,等会儿定要领教一番”,黄家三老的老大开口说话,“年青人,你休息一会儿,咱们三人要领教一番。”

“不过两个跳梁小丑而已,哪里用得着休息,三位一起上吧,你们的三才剑阵才好发挥”,刘循大咧咧地道。

“好气魄呀,咱们三人已有数十年没有联手对敌了,黄家三老的名头,看来已快要被世人遗忘了”,一个红鼻子老头儿叹道。

“老二,事到如今,家族面临生死存亡一刻,还讲个屁的面子”,另一个红头发的老头儿叫道,看来他是黄家三老中的老三。

“刘大将军,并非咱们三人倚多为胜,咱们百余年来,练的就是互相配合的功夫,对你一人是三人齐上,对上千军万马也是三人齐上。大将军也不妨多找几个帮手”,黄家三老中的老大想要挽回一点颜面,给自己三人的行为做了一点解释。

话虽如此,他毕竟是大有身份的人物,若非想到面临家族存亡,是无论如何不肯三人齐上对付一个后辈的。

“黄家三老的三才剑阵,五十年前扬威武林,只败在家师左慈手中一次,这下要败第二次了”,刘循傲然道。

话虽如此,刘循也不敢托大,左手把腰间的另一把剑也拔了出来。

第十一百七十章 大结局

黄家三个老头站成三才方位,各举长刀把刘循围在垓心,目光盯着刘循,竟有点如芒在背的感觉。

“好功夫,看来这三个老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儿”,刘循暗自戒备。

蓦地,黄家老三长刀向前递出一招“投石问路”,一刀向刘循头顶劈了过来。

刘循不闪不避,倚天剑递出了同样的一招。

这一招意存试探,双方都未尽全力。

黄家老三身形一晃,明显功力不敌刘循。

刘循也不追击,只是守紧门户,静观其变。

黄家三老刀法展开,互相呼应,竟然如一人一般,配合默契,彼此把破绽补足,武功练到这种配合程度,实在罕见。

刘循长剑上下盘旋,双剑更是天衣无缝,斗到分际,他长啸连连,竟震得黄家三老的长刀微微发颤,居然也有攻敌之效。

黄家三老自恃功力深厚,以为时间一长,刘循的功力消耗,必然不是自家三人的对手。

哪知事与愿为,斗了良久,刘循的功力一如先前,甚至更加雄浑,黄家三老的功力却大不如前了。

这也难怪,刘循天门大开,无穷的天地元气从头顶上方贯入自身,转化为自身的真气,他的真气根本就没有枯竭之时。

更有一桩,刘循的奇门遁甲神功运转,体内光点点闪闪,对应天上的星辰之力,每一招出,都有龙象般的大力,让黄家三老叫苦不迭。

光是内功深厚也罢了,偏生这小子的剑法精妙,更在黄家三老之上。

三人配合,再默契,也不如一人使双剑那样得心应手,刘循的一心二用心法可谓天下一绝。

斗了多时,刘循对黄家三老的武功已摸得差不多了,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旋即刘循剑法一变,一道雄浑的真气怒卷而出,携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向黄家老三奔了过去。

黄家三老的配合被刘循硬生生地撕破,黄家老三身形一个踉跄,长刀飞上天空,胸前被刘循的剑气所伤,衣衫破裂,露出了胸口的黑毛。

刘循存心显威,长剑一绞,真气滚滚,与黄家老大和老二的长刀硬撼在一起。

灼热的气浪自长刀刀身传到黄家二老的手上,二人如被火烧,急忙运功相抗。

正不可开交之时,一阵截然相反的纯阴内力传过来,黄家二老如坠寒冰窖中,各自身形倒飞而出,手上的长刀“咔嚓”一声,断成几截掉在地上。

刘循收剑而立,笑吟吟地道:“三位前辈好精深的武功,承让了。”

这句一出,黄家三老本在运功疗伤,听到这句后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涌了上来,更增内伤。

三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硬是把那口血吞进了肚子,不过嘴角还是有血丝渗了出来。

好半天,三个老家伙还是面色苍白,仍然不能恢复元气。

“咱们黄家输了,刘大将军要咱们答应的事,我们一定做到”,黄承彦见事已至此,颓然道。

“好说好说”,刘循双掌一拍,黄月英和刘禅被送了出来,隔空一指,就此解开了黄月英被封的穴道。

这手神功一露,更是让黄承彦暗自心惊。

“你要咱们如何助你取得荆州?”

“这个容易?荆州虎将黄忠是你们黄家的人,这点本大将军早就打听清楚了。等我攻打荆州时,黄忠只要倒戈一击,或者最起码按兵不动就行了。”

“行,咱们黄家答应你了”,黄承彦道。

“你可以把黄月英母子领走了”,刘循道。

“你就不怕我事后反悔”,黄承彦道。

“黄家家主是何等身份,既然答应了,又如何会反悔?”

“想不到最了解我的,反而是我的敌人”,黄承彦叹了口气,一拱手,带着黄月英等人扬长而去。

与黄家达成同盟,刘循随即整顿大军,稍事休息,便直逼荆州。

一个月后,刘循的大军逼近荆州城。

这时刘表已六神无主,当即找来徐庶商议退敌之策。

“刘循这次来势汹汹,咱们可如何抵敌?”

“不妨事,咱们可联合孙权,共同对敌”,徐庶道。

“孙权与刘循是姻亲,如何肯帮咱们?”刘表心存疑虑。

“此一时彼一时,咱们若败,孙权也危险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孙权不会不懂。”

“光一个孙权还不够,主公还得联结刘备、曹操和袁绍共同对付刘循,如今刘循势大,咱们如果被灭,刘备等人的下场也不会妙。”

“这话说得有道理,就辛苦你一趟,出使一下江东如何?”刘表道。

“徐庶义不容辞。”

在徐庶的游说下,孙权心动了,他情知徐庶说的是事实。

本来孙权就和刘循貌合神离,一番思量之后,决定出兵帮助刘表。

刘备接到刘表的求救信后,亲率大军去救荆州,哪知这一切都在刘循的意料之中。

吕布率军袭击了淮南,截断了刘备的归路,占领了淮南城。

刘备想要孤注一掷,回军进攻吕布,却被吕布杀得大败。

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刘备被吕布所杀,张飞眼看不敌,自刎而死,大军全军覆灭。

曹操和袁绍想要出兵来救刘表,庞统早想到了这一招,命令徐晃出击袁绍,赵云出击曹操。

这下曹操和袁绍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到刘表。

刘表久等援兵不至,刘循的大军却到了荆州城下。

这次来势汹汹,刘循率三十万大军,号称八十万,军中更有典韦、张绣、关羽等猛将,刘循本人更是无人能敌。

刘表总共十万大军,军力对比严重不足,手下除黄忠外更无像样的将领。

何况,刘循军中还有张辽的工兵营和王楷的陷阵营,更有热气球空降兵这一大杀器,一时荆州城危如累卵。

刘表正着急间,忽然手下来报:“孙权派鲁肃率大军十万来援。”

刘表闻言大喜,当即派黄忠率军出城迎敌,与鲁肃内外夹击。

刘循派关羽出马,命他许败不许胜。

关羽一头雾水,还是依言迎敌。

黄忠和关羽交锋,战了三十余回,关羽虚晃一刀,佯装不敌,回马便走。

刘循大军后撤三里,鲁肃在城外扎营,与荆州城成犄角之势,彼此呼应。

关羽新投刘循,急于立功,却被要求诈败一场,心中不爽,进帐问刘循:“主公为何让我输给黄忠,我观那老将虽然武功不错,终究年事已高,久战之下,必然为我所擒。”

“云长有所不知,黄忠与我早有约定,里应外合,准备献了荆州城,我让你输给他,是让他进一步取得刘表的信任。”

关羽这下才恍然退下,刘循与黄忠约定,午夜时分,举火为号,到时黄忠打开城门,迎接刘循大军进城。

贾诩思忖了一会儿,对刘循道:“为防黄忠有诈,到时不妨先派空降兵先行占领城池,大军随后跟进,就算对方有埋伏,也可以将计就计,一举拿下荆州城。”

刘循道:“好计,这样一来,就算黄忠想要陷害我,也不行了。虽然黄承彦在江湖上信举卓著,事关争霸天下的大事,难保他不会让黄忠使诈。”

午夜时分,黄忠举火为号,刘循的空降兵登上城头,典韦、张绣和张辽分从东、南、西三门杀入。

刘循自领大军攻击鲁肃在城外的军队,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黄忠并未使诈,看来黄家自知实力不是刘循的对手,已熄了争夺天下之心。

刘表万料不到黄忠竟然临阵倒戈,这下自乱阵脚,慌乱中从北门杀出。

典韦率军从后追上,一戟送了刘表的性命,跟着生擒了徐庶,等刘循发落。

荆州城上飘起“刘”字大旗,很快城池易主。

鲁肃正领军和刘循相斗,见到城池易主,知道大势已去,忙挥军后撤。

刘循大军从后掩杀,追出十余里,鲁肃的十万大军折了三分之二。

刘循才撤军回城,这一下江东元气大伤,眼看已无力阻挡刘循大军南下江东了。

大军进城,这一夜,刘循把袁莹莹叫进了房间。

一番折腾,那肯定是不在话下。

第二天,刘循又见到了大乔、小乔和孙尚香三人,三人也和袁莹莹见了礼。

对于刘循的这些女人,小乔已没有妒忌之心。

事实上,她也知道,随着刘循的武功越来越高,光靠原来的几个女人已招架不住了。

盘桓数月,大乔生下一子,取名为司马炎。

喜得贵子,刘循心中的高兴自不待言。

一年之后,刘循留下典韦和贾诩守荆州城,自己带大军回到洛阳。

又过了一个月,刘循派吕布、典韦会同徐晃征袁绍。

刘循自己亲率三十万大军,带同庞统、赵云等将出征曹操。

吕布大军半月之内攻灭袁绍,跟着兵锋一转,同刘循会师夹击曹操。

曹操这时的实力和刘循相比,差得太远。

没什么悬念,曹操被刘循大军剿灭,马超降了刘循,郭嘉自杀身亡,司马家族拒绝投降,被刘循大军剿灭。

刘循跟着派兵剿灭了辽东公孙渊等割据势力,至此,除了江东孙权外,原来东汉王朝的版图内已消灭了割据势力。

此时,吕绮玲和赵云各自生下一女,刘循为吕绮玲的女儿取名刘嫣然,为赵云的女儿取名刘思蝶。

他想起了蝶舞,那个不愿与他人共事一夫的奇女子,她始终没有归来。

这样又过了半年,刘循的水师训练成熟,由甘宁率领,浩浩荡荡出了荆州,直下建业。

建业古称金陵,曾被好几个朝代建都于此,甘宁的军队横扫了孙权的兵马,孙权不知所踪。

至此,东汉王朝的版图重归一统。

汉献帝自知大势已去,在刘循的授意下,表示禅位给司马炎。

这是刘循为感水镜之恩,见司马家族已灭,自己除司马炎之外又无儿子,自愿让司马炎为帝,自己做太上皇。

刘循为司马炎定的国号叫做晋,自此晋朝代替了东汉。

水镜先生布置一生,最终还是司马家族取得了皇位。

虽说原本的司马家族已灭,司马炎的母亲大乔可是水镜先生的女儿,算起来,司马炎也可称做司马家族的人。

赤松道藏图的宝藏入口刘循已找到,却迟迟无法进入。

在一统天下之后,天降功德,无数的星力涌入刘循的体内,体内的正反奇门遁甲玄功大成,刹那间,刘循被瞬移到了赤松道藏图所示的宝藏之中。

一切的前因后果,也就在那一刻揭晓。

原来,刘循的前世本是天界的东窗剪烛仙君。

他所来到的这个世界,并非历史上真实的东汉,而是东窗剪烛仙君以大*法力创造出来的一个三国游戏空间。

此空间与真实的东汉彼此平行,互不干扰。

仙界如今与时俱进,也设立了纪委,负责临察众仙。

东窗剪烛仙君由此被纪委参了一本,罪名是玩乎职守,浪费仙界纳税人的金钱。

仙帝调查属实后,把东窗剪烛仙君打下凡间,让其统一了自己创立的游戏空间后才能返回仙界。

赤松道藏图就是刘循返回仙界的倚仗。

刘循凭借赤松道藏图修炼,百年后带着的他的大小老婆全部回归仙界。

小乔的身世也明了,原来是黄承彦的小女儿,黄家想争霸天下布的一枚棋子。

可惜她的肚子不争气,直到飞升仙界前,并未产下一子半女。

全书完。

这本书至此结束,在此感谢那些一直支持本书的朋友,是你们的支持,让本书能走到今天。

这本书这个结局,不算完美,五十多万字,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当初写这本书时,签约的大纲就是写到一统天下就完。

结局是仓促了些,也总算是没有违约吧。

写三国的,有名著在前,怎么看都不能算完美。我干脆撇开原著的情节,写了一部以三国为背*景的武侠,写得不算好,第一次写书,还请大家包涵。

一开始,这本书的存稿只有三万字,我又在上班,所以更新起来很慢,有些情节也构思得不太妥。

如果下次再写书,没有五十万的存稿,不敢再发了。

的确,连载太催人了。

再次感谢那些一直支持本书的读者们,因为上班很忙,下班后又要忙于更新,很多时候没来得及去看大家的书,只能表示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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