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出将入相 - xp1024.com
《三国之出将入相》


楔子

东汉末年,桓灵二帝的无能败政使得天下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又因灵帝宠信宦官,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更是以一己之力蒙蔽圣听,灵帝荒淫无道,大肆修建宫殿,竟还修的一座裸泳馆已满自身私欲,百官虽然也纳谏阻止,可张让等阉宦却以大汉正当盛世,修建一点宫殿又有何妨?

无奈百官纳谏被阻,灵帝以及享受着自己的荒淫无道以及败坏着汉高祖刘邦所打下的大汉江山,灵帝在位最后几年也因为其荒淫无道而引发民愤,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黄巾之乱就如滔天蝗虫一般席卷整个大汉十三州。

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各个州郡州牧,太守纷纷割地为侯,拥兵自重;此时的大汉王朝风雨欲坠,犹如泰山塌方一般将会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大厦倾危,谁堪栋梁?

第一章钟演有子

此时东汉末期的颍川的一个家族宅院之中,大大的院子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面向书生气头戴官帽男子安静的站着,看着大门,但是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比起这个安静的男子,另一个男子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左走右停的重复着,突然准备起脚往屋内走去的时候确实被门口的仆人和男子给懒了下来。

“仲常,产房是污秽之地,我们男子怎可进入,你这岂不是失了礼数?”此时那名安静的男子手狠狠的抓着焦躁男子的手臂,不让他进屋内。

“哎!”只见焦躁的男子叹了口气后一把甩开拉着他的手,继续刚才左走右走。看到焦躁的男子这个样子后安静的男子也是松了口气,不进去就好。

“大哥,你说,这次不会还是女儿吧?”此时那名叫仲常的男子也是不走了站在原地一脸疑问的看着叫着大哥的安静男子。

“不会的,仲常,这次肯定是个儿子,你放心好了!”此时头戴官帽的男子也是拍了拍叫仲常的肩膀,算是给他一个安慰吧。

头戴官帽的男子是当今大汉尚书仆射,东武庭候——钟繇,而此时站在门口焦躁不安马上就要当第四个孩子父亲的人正是钟繇的弟弟钟演。

“对一定是儿子,第四个了!第四个绝对不会是女儿了!”此时钟演的眼中散发出了一种狂热的表情。

“哎!”此时钟繇看着狂热的弟弟,也是叹了口气,虽然这话之前钟演也有问过他,自己也是说肯定是儿子不过三个都是女儿,这让钟繇心中有点小愧疚,毕竟自己这话感觉就跟骗了人一样。

不过这汉朝乃至中国古代甚至到如今,中国的男尊女卑的观点是非常严重的,而且钟家还是颍川和荀家两大家族并齐的大家族,而钟繇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家族族长自己的弟弟都三个女儿了一个儿子都没有,恐怕不只是家族们长老的脸色不好看就连其他家族恐怕都要送来一个冷眼了,这也难怪钟演为什么这么焦躁不安这么渴求是个儿子了,自己已经二十七岁已经有三个女儿,如果这一个孩子还是女儿恐怕自己这辈子都要被家族里的人冷眼相待了,就算自己的哥哥钟繇是下一任家族的族长,当今朝廷的官员恐怕也帮不了自己。

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如果一直没有儿子继承自己家族的地位自己恐怕就是钟家的罪人了。

“大哥!你看!”安静了一会儿后钟演看着天空大惊失色的说道,一边拉着钟繇的衣袖一边用手指着天空。

此时的钟繇是有点无奈的,今天自己弟弟变得这么大惊小怪,天?天又怎么了,无非就是打雷下雨下雪出太阳,天难不成还塌了不成,随后也是沿着钟演手指的方向缓缓转头看去,看到后自己也是瞳孔缩小一脸惊讶的看着天空。

“这···这····!”此时的钟繇有点不知所措了,天倒是没塌,不过此时的天空完全不似刚才颍川天空那样风和日丽艳阳高中,此时的天空变得很诡异,一边跟刚才一样风和日丽光照大地,可是另一边确实乌云密布还伴随着沉闷的雷动声,黑白二运就这样和谐共存互不侵蚀。

不过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黑白云层之中有一条金色的龙在云层之中穿梭还发出阵阵的龙吟声。

“这····这····金龙现世,天生异变,此乃大吉之兆,大吉之兆啊!”钟繇此时也是大喊的说道。

“哇!哇!”此时屋内传出来一阵婴儿稚嫩的哭声,伴随着哭声之后黑白二云以及云层之中的金龙也是瞬间消失不见,随后颍川又变回了几息前那风和日丽的样子。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公子!是位公子!”只见仆人抱着襁褓走到钟演面前,一脸开心的对着钟演说道一边把襁褓递给了,钟演。

“儿子!是儿子!哈哈,我钟演有后了!我钟演有儿子了!”只见钟演抱着襁褓看着襁褓忠哭哇哇的婴儿,脸上笑的是十分的灿烂,也不顾襁褓边还未干去的血迹。手在婴儿的脸上轻轻的拨弄着。

“大哥,这是我儿子哈哈!”钟演抱着婴儿,一脸高兴的对着钟繇说道。

此时钟繇也是很激动,毕竟自己弟弟一直没儿子这下终于有儿子了,自己这个哥哥也很高兴,这样以来家族那些长老们还有族人们怕是也会很开心。

“来我看看!”钟繇也是从钟演的手中接过了襁褓看着。

“这是哪儿?”此时刘昊一脑子问号,自己记得自己意思死了而且被黑白无常拉倒地狱一脚踹下了轮回道啊。

“怎么到处都是黑的啊!”有人在说话?好像还要把我递给谁,难道我是投胎出生了?

“弟弟,这下好了你有后了!”钟繇也是抱着孩子开心的对着钟演说道。

“是啊!弟弟我有后了,呵呵,有后了!”说完钟演立马把襁褓拿过去。这一举动可是吧钟繇吓坏了,正准备问钟演怎么回事,只见钟演把襁褓打开,看了看刘昊的下面,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哈哈大笑。

“哈哈,是男孩儿是男孩儿!”说完还在刘昊的jj上面弹了一下。

“不要啊!”此时刘昊感觉到自己稚嫩的jj被弹了之后也是内心之中绝望的呐喊了一下,不过从这个婴儿最终发出的确实阵阵的哭声,看到这儿后钟演和钟繇都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颍川另一个与钟家一样的大家族荀家。

“族长刚才外面的异像你可看到了?”只见一个屋内二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坐着问道,被众人围着的老者也是面色沉稳的点了点头。

“老夫都看到啦,天生异像,黑白二运交织不想侵,云层之后还有金龙隐现,我大汉从未出过如此天之异像啊!”

“是啊,族长,这可是吉兆啊,我观天象发现才能文武之极才出事,其能力可压真龙啊!”此时一个下吧有一撮小胡子的人站起来对着荀家族长说道。

“嘘!慎言慎言!可别传出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大汉历代天子都以龙居之,你说这出世之人能压龙!你这不就是在说这人比天子还大吗!”荀家老者也是面带激动的说道,这话确实不能传出去,这要是传出去要是被皇室的人知道了,恐怕知情者都要被杀光,没个那个王朝和皇室愿意出现一个比天子还要大的存在。

“诺!族长椹知道!”只见这人也是头出了冷汗连忙拱手说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这事儿千万不要说出去,要是说出去,我荀家有灭门之祸啊!”

“嘶!”在场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连忙拱手答应。

“族长,钟家族长派人来传信,说四小姐又诞下一胎。”

“知道了,你下去吧。”只见荀家族长也是轻轻挥了挥手对着仆人说道。

“哎!”此时荀家族长也是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四孙女自从17岁嫁到钟家嫁给了钟家年轻一辈的老儿之后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但是都是女儿,就连钟家族长有时候跟自己见面都是不是冷嘲热讽自己送自己二儿子送来一个只能生女儿的货色来,可是这话自己听了也没办法,这钟演哪方面没问题,而且都生了四个了,都是女儿。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中,如果一直生女儿或者怀不上都是女方的责任,这个孙女是自己当初一手介绍过去的,目的就是联络和维护荀家与钟家的关系,可是哪知道来这么一遭!

“哎,珍儿命苦啊,这个女儿又生下来,恐怕钟家哪儿基本没人会待见她了。”荀家族长这话一说出来后所有人也是摇了摇头。

“族长,实在不行我们在给钟演说一门亲事就是了,荀淑不是二女儿马上就要18了吗,实在不行可以送过去给钟演当平妻,也只能安抚一下钟演和钟家了。”此时荀家家族的一个人也是提议说道。

“哎,就这样吧,淑儿,你看怎么样?”荀家族长也是叹了口气说道。

“儿子知道了明天我就去钟家提亲。”只见荀淑也是站起来拱手说道,东汉末年在这种士族大家里面女子的婚姻基本上没有几个可以自己做主的,基本都是用于政治联姻确保家族地位和其他家族以及王室皇室的和谐的。

“族长,荀夫人这次可是生了一个男孩儿!钟演和钟繇还有钟家族长这次可是开心的不得了,送来了一张请帖,让下月中旬去钟家喝满月酒!”

“什么?”荀家族长以及其他人都是吃惊的看着这个送信的,说真的所有人对于钟演生的孩子是女儿都成了一个默认的事实了,现在给他说钟演这次得了个男孩儿,所有人也是没反应过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传话给钟家族长,老夫下月中旬一定到,在此祝他喜添贵孙了,另外从府库里面抽调一些钱财给贞儿送去,这几年她也是吃了哭啊。”

“遵命,族长。”

“想不到啊,居然这钟演居然在这第四胎的时候来了一个继承人,不过也好,这样以来我们荀家和钟家的关系就比之前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族长,刚才的天象配合钟演这孩子的出生这·····”此时荀淑站起来拱手说道。

此时听到这话之后荀家族长也是瞳孔缩小喘着粗气。

“来人,备车!老夫现在就要去钟家登门拜访!”

第二章异瞳少年

荀家家主这次来钟家可不是只带了一两个随行而已,这次来到钟家的可是颍川荀家所有把势的家族子弟和管理们,如果仅仅是钟演去了荀淑的女儿并且最终经历万难而诞下唯一的男孩儿外其实更多的却是来找钟家家主问一下今天孩子出生整个颍川天空所出现的黑白二云以及那云层之中金龙若现的景象。

“哈哈,子长兄喜添子孙钟演后继有人,孟基在这儿给子长兄贺喜了。”只见荀家家主带领荀家子弟来到钟家家族的大院内拱手贺喜笑容浓重,仿佛那孩子就跟自己亲儿子一般惹人疼爱,不过钟演这个儿子是钟演和荀淑的四女儿生的,按照辈分关系来讲,这孩子以后会开口说话了还要交荀家家主一声外曾祖父。

“孟基贤弟这是哪里话,这孩子可是贞儿诞下的,也是你的曾外孙啊,难不成孟基不把这孩子当曾外孙看待否?”看到孟基这么说钟家家主也是反问一句。

“哦?哈哈!是孟基失言,等曾外孙满月酒席之日,吾叮当自罚三杯!呵呵!”只见荀家家主感觉到仿佛自己做错事一般,连忙道歉,其实这不过是世家大族的一些场面话,当上士家家主的人各个都是人情世故的老滑头,而且士族与士族只见只要不是出了那种太大的问题各个说话都是谦虚的很,足见其为人处世之圆滑。

“孟基请坐,孩子的满月席不是下月中旬才办,老夫这当曾祖父的都没急,你这个当外曾祖父的倒还急了哈哈!”钟家家主名钟跃字子长。

“哈哈,可不是嘛!”只见荀家家主也是跟着钟跃打着哈哈,虽然对着钟家家主使了个颜色,钟家家主好歹也是历经事故六十载的老滑头,而且看到荀家家主也是带着荀家的高干子弟全部来到了钟家的议事厅瞬间也是发现了一些弊端。

“你们都下去把家族长老和管事的全都叫来。”钟家家主也是不含糊立马就吩咐仆人。

“诺,族长!”仆人说完之后也是低身后退三步之后转身就走。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此时荀家家主还有钟家家主包括双方所有家族管理全都来到了钟家的议事厅,总和加起来足足有五十多号人,这群人都是双方家族的高干子弟,而且基本各个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朝廷乃至地方举足轻重的官员,足见其古代世家大族的底蕴和实力。

“孟基贤弟,说吧到底什么事?何至于把我们两家的组人子弟都召集来?”钟家家主和荀家家主并排而坐砖头对着荀家家主问道。

“子长兄何必明知故问?天生黑白二云之异像,伴随金龙腾云之祥兆,而且还刚好就在这钟演的儿子出生之后异像全都消散不见,子长兄何必让吾把话说明呢?”此时荀家家主也是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看着钟跃,此时钟跃虽然面无表情,不过心中却是咯噔猛跳了,此时钟家的其他家族子弟也是纷纷的吸了口凉气,其中就包括钟繇和钟演两兄弟,当时两人就在产房外等待,那个异像的出现和结束两个人可是从倒头尾砍得清清楚楚,不过钟家内部知道外人可不知道,钟家家主知道这件事后立马也是封锁了消息,不过荀家也是大士族不可能是草包,这种事情想要瞒过地方百姓倒还行,要瞒过同时颍川两大家族的荀家那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荀家主认为该当如何?”此时钟跃也是眼神带着严肃毫不客气的看着荀家主,既然窗户纸都捅破自己也没必要文绉绉的跟人饶舌互捧了。这事儿的严重性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传到皇族耳朵里恐怕杀了婴孩事小,到时候牵扯到整个家族就麻烦了,如果真到哪一步恐怕出于保全家族的考虑也只能牺牲这个孩子了,哪怕这个还是自己的曾孙。

“祖父·····”此时钟演也是颤巍巍的走上前一步面带不安的说道,自己当然知道自己才出生的那个儿子伴随异像出生如果被有心之人拿来大肆宣扬恐怕自己这个孩子命都没了,不过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啊,出于一个父亲的身份钟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上前去插了一句嘴。

“混账!这儿岂有你说话的份儿,当真是不知礼数否?”此时钟跃原本不大的眼睛也是睁的大大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钟演,看到钟跃是这个表情钟演也是突然双腿发抖害怕的不敢说话,钟繇也是拉着钟演后退了一步。

“子长兄这是何必呢,这事儿仅仅是个巧合罢了,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就行了,况且这孩子乃是我孙女所诞,假如真的出了事,我们荀家恐怕也逃不了干系。”

听到这话之后钟跃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荀家不是想拿这事儿做文章的。

“那孟基老弟你来却是为了何时?”此时钟跃也是有点搞不懂了,既然你不是来威胁我那你来摆这件事干嘛?

“子长兄,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只见荀家主气急败坏了排了排大腿一脸焦急的说道。

“孟基,还请直言!”只见钟跃也是被荀家主这么一说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是抬了手对着荀家主说道。

“子长兄,我家有懂形象的子弟告诉我那黑白二云的天生异像,乃是文武极才出世之祥兆,比真龙更甚,子长兄你想想,如果真如这话所言,你钟家和我荀家努力培养这个孩子,其前途不可限量啊,如果当真如此,你我家族的实力和底蕴将更上一层楼啊!”此时荀家主也是面带激动的说道,他这个人倒不是很迷信鬼神,不过自己家族那个懂星象观天的子弟的本事还是知道的,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完全可以赌一把,虽然是豪赌,不过壮大家族确实是每个家族族长和族人深深烙在内心深处的烙印,尤其是这汉代更是不可磨灭的,就算到时候赌输了家族也可以抛弃掉这个孩子,可是如果一旦赌赢了,那么齐成就是难以想象的,以后两家完全可以对于这孩子出生之事大做文章,再加上两家的底蕴和背景再加上两家的宣传,这孩子未来恐怕是前途无量的!这场豪赌,值得赌!

“更上一层楼·····”此时钟跃也是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子长兄,你要是不愿意这孩子可放在我荀家代养!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最大的世家就是袁隗袁逢的袁家,如果我们能把这个孩子培养起来,以后我们两家也可以出四世三公啊!”

“嘶!”此时在座的所有人都都吸了口凉气,袁家门生故吏名满天下,四世三公的美名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门下学生不计其数,而且当朝太尉袁隗更是比哥哥早五年当上太尉,足见其袁家家底雄厚!

“四世三公·····”此时钟跃也是一脸陷入了幻想之中,四世三公,那可是多少大家族梦寐以求的梦想啊,如果能达到袁家的那种高度,甚至是超越袁家,此时钟跃甩了甩头,此时钟跃衣袖瞎掩盖着的双手都在不停地颤抖,这想下去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

“那····”就在钟跃准备说话的时候只见突然一个仆人破门而入。

“混账!堂堂家仆如此不知礼数,没看到我与众位在商讨大事吗?来人!把这不知礼数的奴仆给我拖下去杖毙!”只见钟跃对着那个破门而入的家仆也是面色凶狠的指着说道。

“太姥爷饶命!饶命啊!只是荀夫人让我来通知钟演老爷,公子睁眼了。”只见家仆通道要把自己杖毙立马也是说出事情缘由后立马不停的重重磕头大喊饶命。

“这····”此时钟跃也是蒙了,在古代任何世家大族里面从来都没听说过一个刚出生几个时辰就能睁开眼的婴儿,在做的所有人都是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讨论了起来。

“行吧,你下去吧,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只见钟跃也是对着那个家仆摆了摆手然后让他下去。

“多下族长饶命!多谢族长饶命!”说完那个家仆立马就起身关门往外跑。

“这,祖父孙儿·····”此时钟演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两个家族的会议还没有开完,自己也不敢走。

“行了,走吧,跟老夫一起去看看。”说完之后所有人都在钟跃带头下纷纷走出了钟家的议事厅,然后来到了钟演的府邸。(钟演担任颍川县令)

“夫君,你来了你快来看看····”此时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夫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开心的笑着,不过由于刚刚生产脸色很苍白,头发也是披散着的。

“见过祖父。”此时荀贞看到荀家和钟家的高干子弟都来了而且两个家族的族长也是站在自己面前。

“贞儿辛苦了,你应该好好休息才行!”此时钟演这个作为丈夫的走上前去轻抚荀贞的脸庞说道。

“妾身不辛苦!不辛苦!”此时荀贞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自己今年也就24岁嫁到钟家已经是第五载,之前生了三个都是女儿,她也知道背后人们都说她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只能生女儿,生不出儿子,自己这两年来过得是十分煎熬,如今终于生出个儿子来,自己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而且这个孩子天生异像,眼睛还·····

“对了,夫君你快看!孩子,我们的孩子才出生几个时辰就睁开眼了。”说完荀贞也是一脸激动的看着钟演然后吧襁褓递给了钟演,钟演结果襁褓后看着这个孩子后也是面色吃惊整个人就跟被点了穴一样根本不动弹,要不是看到他颤抖的眼珠子,恐怕在场的其他人都以为他是个死人。

“怎么了?让老夫看看!”钟跃和荀家主看到钟演这个样子后也是一脸不解随后走上前去接过襁褓,两人此时看到后也是立马变成了钟演一号和二号,睁开大口,眼神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这孩子,居然是阴阳瞳!”此时钟跃也是大呼一声后,身后几十号人听到这话后也是一阵哗然,所有人都纷纷凑上来看,看了之后跟所有人的表情都跟刚才钟演的一样。

只见这个婴儿两个瞳孔的颜色跟常人完全不一样,不是黑眼睛之中带点棕色,而是右眼的瞳孔是金黄色,左边的瞳孔的翡绿色,如果在现代恐怕别人还觉得没什么也就带了个美瞳,毕竟先带各种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去了,就算真是这样的瞳色也最多就是看热闹罢了,在古代那可就不一样了,古代可是一个封建迷信的社会有些人就信这些。

此时看到孩子的瞳孔之后钟跃又想起了刚才荀家主对他说的话,随后立马大笑。

“哈哈,培养!必须培养!老夫要把这孩子培养成世间大才,我大汉之栋梁!”

第三章钟家有后,取名钟飞

“快!快!快!麻利点,把小公子的房间好好搭理干净,家主可是发了话要把家族所有的书籍都搬到小公子以后的书房中去。”此时的钟家宅院里面一个管家装扮的人也是“指点江山”左指右指的吩咐着钟家的佣人们,因为两天前钟家家主钟跃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培养自己这个出生便伴随着异像,出生不到几个小时就睁开眼的的曾孙子。

“哎哟,崔管家来了!”只见管家也是看到有人走到门口也是连忙拱手作辑面带微笑的说道。

“呵呵,王管家,我奉我荀家家主之命来给飞公子送书,这些可都是我荀家的宝贵藏卷。”只见荀家的崔管家也是指了指自己身后数十多个木箱子说道,自古世家大族能够稳坐官位保证自己的大族地位一是家族人多分散均匀,有人从商从政还有人去私塾里面当教书先生,一是为了稳固自己家族的地位,而是给朝廷输送人才,三就是给自己做宣传吸引寒门子弟成为自己家族下的学生。

在古代的学生和当今现代的学生区别可是非常大的,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旦你说你是某某家族的学生之后,那你相当于被贴上了一个阵营旗帜的标签,而且古时候世家大族的书卷基本上都是给自己的家族子弟学习的,那些学生除非是自己中意或者有才学的才可能让你勉强看一辆卷,古代士族不仅仅是家族子弟遍布大汉十三州跟大的是能够有自己的文化储备才形成了如今屹立不倒的局面。

“呵呵,多谢王管家了,还请王管家将书卷的类别跟吾说一下,不然到时候免得有麻烦一趟重新摆放。”此时的王管家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己从早上忙到现在,现在都已经是未时了(下午三点到四点左右,古人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好的,好的!”说完崔管家也是拿出了一张竹简递给了王管家,王管家看了以后也是点了点头,看来荀家这次也是下了血本啊,好多荀家才有的书卷都拿来了,虽然只是副本,看来这崔管家到没乱说。

“你,你,还有你,把东西运到·····”看完之后王管家立马也是吩咐了起来,背着书的佣人们也是纷纷按照指示将书卷挨个搬进书房之中。

此时在钟家另一处房屋中,年轻美貌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被襁褓包裹的婴儿,此时的荀贞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也是爱不释手,特别是他这对奇特的鸳鸯瞳,就像两颗颜色上佳的宝石一般闪闪发亮。

“飞儿,飞儿!我的好飞儿!”此时妇人用手轻拍襁褓满脸笑容的对着婴儿说道,虽然这个婴儿不能回答她的话语,此人正是钟演的正妻这个婴儿的母亲,荀家荀淑的四女儿荀贞。此时这个孩子已经在生下来当天就取了名字,钟飞。

钟跃希望这个孩子能承载带领家族一飞冲天的希望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此时钟演也是缓步走进了屋内。

“夫君,你回来啦?”荀贞也是把襁褓中的孩子递给了钟演,钟演脸色略带疲惫不过却很开心。

“嗯,回来了,书卷也都纷纷安置进了书房,王管家在管这事儿,忙活的也差不多了,我就先回来了。”说完钟演也是接过孩子之后原本疲倦的面容也是出现了笑意,然后拍了拍襁褓。

“夫君我父亲他们送了多少书过来啊?”荀贞也是面带不解的问了问钟演,毕竟自己儿子以后能成才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也就有了依靠,而且自己儿子能成才这也是好事,之前自己生了三个女儿,终于是在这第四胎扬眉吐气了,由于钟家和荀家对这个孩子都很重视,自己的地位可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改变,现在的钟家仆人以及家族族人们看到自己也是面带敬意深怕哪儿把这位夫人给得罪了跑去给族长告状,一个有可能承载家族未来发展壮大的孩子跟一个家族中一抓一大把的子弟比起来,前者的分量可谓是重中之重。

“十多箱吧。”钟演说道这儿之后也是面色凝重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

“十多箱?大哥给我说太公给飞儿的房间送了8箱的书卷,祖父送了十箱?”此时荀贞也是面带惊讶的说道,两家的书卷加起来恐怕是几百卷书了,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数字,在古代一卷书可有着可抵千金的说法,这书卷不仅仅是知识,更是财富,钟演后来也是告诉了荀贞当天异像的事情,此时荀贞从钟演手中拿过了襁褓眼神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熟睡中的婴儿,心中不免担心。

“也不知道这对飞儿来说是福还是祸啊。”说完荀贞也是叹了一口气母性光辉散发了出来,此时看到荀贞这个样子钟演也是搂过荀贞的肩。

“贞儿放心吧,我们的飞儿以后一定是一位大才,家族对他也重视以后一定是前路光明的。”听到这话之后荀贞似乎稍微放心了那么一点随后也是把头靠在了钟演的肩膀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什么?几百卷书?那不是要把脑子给读破嘛?我投个胎我容易吗?没有电脑手机就算了,还要让我读书读那么多?而且我记得古人对于读书来说可是很严的,自己如果不把书读好那恐怕要被打死啊!”此时还是婴儿状态的钟飞也是心中犯了低估,不过钟飞不知道古代的书多则也就百多字,少的就是十几个字,跟现代的书本那密密麻麻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可是此时的钟飞并不知道,新中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我不要读书啊!”可是钟飞才是一个刚出生三天的婴儿罢了,哪里可能说得出话来。

“唔!哇!哇!”此时还是婴儿的钟飞不自觉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此时钟演和荀贞看到这个情况后也是立马抖动着襁褓又是拍又是哄的看着钟飞。

“飞儿乖!,不哭不哭!爹和娘儿都在这儿!”

第四章读书的苦恼

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的光阴,钟飞此时已经是一个两岁(虚岁)的小孩儿了,不过钟飞自从自己灵魂转世还有记忆在的情况下,自己才四个月就可以开口简单的说话了,不是说钟飞这人口吃而是身体还没发育安全,在当时能够开口说话已经是极限了,为此荀家以及钟家家主看到钟飞这个情况后,更加笃定了当初的天地异像让人觉得钟飞是大才的想法,从古至今才生下来四个月就能说话的婴孩儿基本上没几个,有的也基本都是名垂青史的大名人!

不过就因为钟飞的天赋异禀,现在可就哭了钟飞同学了,才不到两岁就让看书看的书很多都是钟飞前世的时候小学学的东西比如什么《道德经》《论语》《易经》还有一些后世所不知道的书籍,不过这些书大概意思钟飞还是懂的,不过要刨根问底挖细节的问钟飞就彻底懵了,因为这些竹简上面的都是文言形式的东西,钟飞当时看到文言形式后认识彻底懵了,而且字体还不是现在的简体字,汉代主要运用的字体是隶书。

这下瞬间就让钟飞无语了,不过好歹隶书很多字跟后世还是挺相似的自己也没办法只能认真学,毕竟自己来到汉朝,不学会文字哪怕是真的是文盲了,而且自己投胎到世家大族里不识字恐怕在这个社会中要被当成别人的笑柄,况且自己曾祖父和荀家的家主还有自己这一世的父母对自己都抱有很大的期望。

“哎,受到人万众瞩目的目光看来也不是好事啊。”此时钟飞叹了口气,随后也是继续看着书,自己学问问题感觉还是没毛病的,毕竟上一世自己还是个研究生文化问题不难,只要认识了字就行了,虽然自己是个理科生,不过《论语》之类的东西,无非就是什么人之初性本善的狗屁话语,学这个东西能够治国壮大国家那简直是狗屁,自己可不能成为腐儒。

不过现在这个社会想要吧汉代发展成工业国钟飞想到这儿过后瞬间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目前这个情况来说根本不可能,虽然自己对于历史不太擅长,但是知道现在当皇帝的是汉灵帝,那个修建裸泳馆还卖官位,宠幸宦官的昏庸皇帝,他只要一死立马就是董卓进洛阳,随后黄巾起义了。

不过还好自己从一岁开始到现在读书学习也有半个月了,字还是认识的差不多了,一想到接下来的安生日子没有几年了钟飞也是叹了口气,毕竟三国的乱世可是中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而且诸侯割据,每个诸侯性格不一,有些脾气好对待士族大家也是和和气气,遇到一些没文化不读书的那真的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恐怕也说不清了。

此时的钟飞手捏着自己的下吧,似乎在思考什么,不过要是被旁人看到自己这个幼年老成的样子恐怕也是会大吃一惊,而且看上去还十分的违和。

“飞儿,怎么不读书呢?”此时钟演和荀贞走进书房看到钟飞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也是轻声问道,在古人看来读书读书就要把书的内容读出来这样就有助于记忆,不过钟飞这个人记忆力好,多看几遍就能背下来,毕竟古代书卷的内容一卷字数也不多也就那么点字主要是需要记住内容和意思就搞定了。

“孩儿,拜见父亲,母亲。”看到钟演和荀贞来了之后钟飞也是立马放弃了思考站了起来对着二人弯腰作辑,这在古代是必须的,汉代以孝为重,如果一个人就算有天大的才能如果他是个不孝得人,恐怕你这一辈子都当不了官儿而且还会被人扔烂菜和臭鸡蛋。

“飞儿快坐下,娘知道你读书辛苦,特地给你熬了一碗参汤参汤喝了可以气定养神,读书很费脑子的。”此时只见荀贞连忙把一碗参汤端在了钟飞的面前,钟飞看到那颜色清黄的参汤也是谢了自己的娘亲之后喝了下去。

此时钟飞觉得投胎投的好确实是一个好事儿,在古代参汤这个东西可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喝得起的,能喝的起这玩意儿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钟飞看着自己这一世的母亲荀贞,心中不免感叹,荀贞今年才二十几岁就生了四个孩子了,而且荀贞面容好看虽然是穿着古时候的汉服,如果在现代真的是各个男人追求的对象。

“飞儿,你还没回答为父刚才的话呢,书怎么只看不读呢?”钟演此时也是坐在了钟飞的面前,接着问道刚才的话题,此时荀贞也不好开口,毕竟古代家里都是丈夫最大,自己也只能坐在钟演的旁边看着钟飞,也难怪钟演会这么问,毕竟钟飞的书房里面的书可都是值钱玩意儿,寒门子弟求着读都不一定会给,而且这些书可是钟荀两家的所有藏书,两家对于钟飞这个曾孙可都是期望很高,如果自己儿子不成才不学无术走上歧途,钟演这个当父亲以后在两家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

此时钟飞有些犯难了,总不能给钟演说过几年就要天下大乱了,董卓要进京坐龙椅睡先帝的女人这话吧。

“父亲,读书只是为了记住书卷上的内容,如果记住了就没有读出来的必要了,有时候看比读来的更快。”此时钟飞也是对着钟演说道。

“哦?我儿既然说记得,那么为父便来考考你。”说完钟演也是卷起了论语,此时当母亲的荀贞也是双手轻抓钟演的衣袖,钟演轻轻地拍了拍荀贞的手示意不要管后,荀贞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面色略带紧张的看着钟飞。

毕竟自己儿子才不到两岁,其实记不住很正常,但是两家对于这个孩子期望太高,荀贞也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毕竟世家大族从小努力培养的家族子弟后来放弃的例子多不胜数。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说完钟飞开口便是念了出来,开玩笑,这东西自己上一世小时候可没少背诵,想要靠一卷《论语》就把自己难道恐怕还是太小看他了,其实这半年来钟飞也是看了不少书卷,一来是识字而来就是学习后世学不到的古书知识。

“嗯,看来飞儿并没骗为父。”听到钟飞背完三字经后自己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把书卷给放在了桌上,此时荀贞对着钟演娇嗔了一下,哪有当父亲的觉得自己儿子会骗他的,况且儿子才不到两岁。

“孩儿不敢。”说完钟飞也是作辑对着钟演说道,看到钟飞这个样子之后钟演也是很满意,看来自己这个儿子当真聪明,不到两岁就有这般超群的记忆力,看来这个儿子还真的是有培养的价值。

“好飞儿聪慧,为父心甚慰,晚上荀家和钟家两家有一个家族子弟的宴席,飞儿跟着我一起去吧,正好,你曾祖父还有外曾祖父也有一些时日没见你了,也让他们看看。”

“诺,孩儿随后就和父亲去。”

第五章外公荀绲,叔父荀彧

夜色渐微凉,由于现在是十月,颍川这个地方又是冬天严寒之地,只见荀家和钟家两家的家族子弟也是各个身穿厚重的布衣,不过天气确实严寒,保暖的作用确实不大,不过聊胜于无,这还是家族子弟,如果是平民百姓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衣服可以防寒了。

只见钟飞和钟演两人也是来到了一家酒楼,这家酒楼乃是颍川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今天却是被荀钟两家被包场子了,只见足足有十几米高四层楼的大酒楼外挂着大大的灯笼,灯笼随着寒风的拍打依然是没有熄灭掉油纸里面的火烛。

“有空打听了一下,看看这灯笼有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处理的,外边这么大的风居然都没吹熄里面的蜡烛。”此时钟飞小小的脑袋抬起头来看着摇摆不定的灯笼,自言自语的说道。

“飞儿,你再说什么呢?”钟演此时也是对着钟飞问道,只不过钟演没听到钟飞的那话,刚刚自己走在前面准备拉着钟飞的小手进酒楼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摸抓了个空,随后也是转身看了一下,也多亏钟飞运气好,如果自己这话被钟演听到恐怕要被教训一顿,古人世家大族觉得最高等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读书和入仕当官,研发小发明或者从商这类对于士族大家看来就是贱业,为人不齿的,就算一个商人再有钱富可敌国,恐怕也是入不了这些士族的法眼,如果士族男子要娶妻的对象是商人的子女的话恐怕族人们都会极力反对,因为商人就是低贱的行当连农民都不如的那种,自己士族大家如果娶了这么低贱的一个女人入门那基本上都觉得这是一件脸上无光的事情。

“哦,没有父亲,天有点冷。”说完钟飞要是迈开小脚丫子往钟演跑了过去,看到这儿钟演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也是牵着钟飞的小手进了酒楼。

钟飞进了酒楼之后才发现这里面不仅十分暖和更是人多的不得了,虽说只是家族子弟来吃饭顺便吹吹牛逼互相吹捧一下然后就是和自己的一些远亲啊自己家族的兄弟姐妹们认识认识啊,就跟走亲戚一样越走越亲一个道理,古代的亲戚甚至是远房的那可以都算是自己人,跟后世完全不一样,就算你是什么表妹啊表哥这些恐怕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见一次面而且有困难或者让帮忙那你更是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的,但是汉代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一个亲戚可都是互帮互助的,很多人都只信自己亲戚不相信外人,这点不仅仅是士族就连皇族和王公贵族都是如此。

“哦!仲常来了?呵呵!”此时只见一名头发有点丝丝白发头戴发巾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个男子的样子给人一种中年男人的成熟感,很想后世里面的一个电影演员金城武。

“哦,原来是岳父大人,岳父大人身体可好?”此时看到这人之后钟演也是里面弯身作辑,虽然钟飞一时间有点懵逼不过自己也是跟着一样,开玩笑自己老爸都给人作辑弯腰了自己这个当儿子都不跟着一样那恐怕回家背都要被骂肿,而且古人是最看中礼节的,自己现在也还有管家仆人教导自己礼节,要说东汉时期的礼节真的是繁琐又让人无语,明明可以省了非要别人做,这不是整人嘛!况且听到自己老爸叫了这个人岳父大人,那就是自己母亲荀贞的爸爸了,那就是自己外公了!

“孙儿拜见外祖父。”此时钟飞也是说了一句,荀贞的父亲是号称荀家八龙之一的荀绲,荀家八龙纷纷都是大才,只不过钟飞这个人后世历史不好也不知道荀家八龙是什么概念也没听过,如果自己是一个三国历史的死忠粉,看到荀绲恐怕要一脸狂热吧。

“呵呵,飞儿也来啦,来,让外祖父看看。”说完荀绲也是走上前曲摸了摸钟飞的头,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飞,不过摸得钟飞的头都有点痒了,不过没办法,自己要是一手把荀绲拍开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有可能要背上一个不尊老不孝的骂名了,如果是这样自己这辈子都毁了,钟飞倒也就释怀了。

“呵呵都长高不少了,老夫听说飞儿已经在开始读书了?可有此事啊?”只见荀绲也是没有继续摸钟飞的头随后也是看着钟演问道。

“是的,岳父大人,飞儿已经读书有半年多左右了。”钟演此时也是对着荀绲恭恭敬敬的说道,听到这事儿后荀绲点了点头随后面带笑意的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一脸很满意的表情,其实这事儿荀绲在钟飞刚开始读书的那几天就知道了,今天不过是问一下钟演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看到自己这个外孙如此聪慧自己这个当外公的还是挺开心的。

“哦,对了老夫还忘了,荀彧过来见见你的你姐夫还有你的侄儿。”此时荀绲叫来了一个少年,只见少年风度翩翩,面色坚定而不失温和,这个少年看起来12岁左右而自己老爸都已经是个朝三十奔跑的男人了,居然还是自己母亲的弟弟。

“见过姐夫。”此时荀彧也是对着钟演作辑弯身,钟演也是点了点头示意,双方无非就是互相寒暄了一下最近怎么样,身体可好之类的打招呼的话语。

“来,飞儿,这是你叔父,荀彧,荀彧这就是你的四姐的孩子。”此时荀绲也是对着双方介绍了一下,说真的一个刚出来的外公就让人有点措手不及了,自己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叔父,而且这两个人自己之前压根就没有见过,不过随后钟飞也是晚辈姿态的作辑弓腰,说真的看着自己这个11岁的少年自己居然要叫他叔父,自己也有点迫于无奈,虽然自己心里年级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的外貌和身体就是这个样子呢。

“钟飞拜见叔父!”

“哦?飞儿,让叔父看看你。”说完荀彧此时也是走上前的双手抓着钟飞的肩膀,荀彧这个举动让钟飞有点不知所措,打招呼就算了,你怎么就还抓着我不放了,而且你就比我大十岁也是没成年的小屁孩儿,能不要这么衣服长辈的样子看着我嘛?钟飞也是有点无奈了,不过没办法,长辈毕竟是长辈,此时钟飞想到一句话,爷爷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从孙子过来的,突然钟飞觉得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这就是父亲还有族里人讨论的文武极才嘛?”此时荀彧心里说了一下,看着自己这个第一次谋面两个眼睛的颜色各不相同的侄子也在心中给自己这个侄子是不是父亲和族里人说的那样打了个问号。

“好了,好了!我们上楼吧,再过一会儿宴会恐怕就要开始了切莫迟到失了礼数啊!”此时荀绲对着钟演和荀彧说道后便是带头往楼梯走去。

“诺!”此时钟演和荀彧也是答应了一声跟在了荀绲的身后。

“来,飞儿,拉着叔父的手,叔父带你上去。”荀彧说完后便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拉着钟飞的小手往楼梯走去,此时的钟飞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辈分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让人很尴尬啊!”

第六章家族宴席

钟飞一行人跟着荀绲的步伐来到了四楼,虽说是家宴不过也有明确的登记分化,一楼是没有人的,一般就是接待一下就上二楼,不过二楼的是一些家族不看好的子弟基本上属于这次家宴最底层的一个存在,三楼是一些家族之中的青年才俊的子弟,受到家族的重视和培养,四楼基本上就是家族的高干子弟已经家族族长还有掌事的长老们。

荀彧作为家族的后起之秀而且聪明能干,有人说荀彧是王佐之才,加上自己学术有成家族长老对于荀彧是很重视的,能来到四楼参加家宴足见家族对荀彧的认可。

钟演则是下一任的家族长老,下一任家族的族长不出意外就是自己哥哥钟繇,自己虽说不是族长不过现在知道担任颍川县令外加家族的一些事情自己是可以参与其中的,钟演能来四楼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只不过对于钟飞这个还不到两岁走路都不太稳的小孩子来说能进四层确实在旁人看来有点难以捉摸,不过钟飞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受到家族的关注,毕竟家族对钟飞抱有很高的期望,听说钟飞现在就开始识字读书了,家族也是想借着今天这个家宴考考钟飞,看看学的怎么样,是不是认真学的,更像看看钟飞这个年纪才识几何。

来到了四楼,只见四楼荀家和和钟家两家的骨干成员和高干子弟全部纷纷入座,坐在最上面主位的是荀家家主荀宓和钟家家主钟跃,只见钟演和荀彧对着两家的家主弯腰作辑,小钟飞也是跟着一起钟演和荀彧一起作辑。

看到来了的三人荀宓和钟跃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也是把目光放在了钟飞的身上,此时不仅仅是荀宓还有钟跃包括其他家族子弟还有家族骨干们也是纷纷把目光聚集在了钟飞的身上,这一看搞得钟飞感觉浑身不自在,就跟犯了罪的罪犯一般被上百号警察盯着的那个感觉一样难受,此时钟飞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就这样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中央。

“好了,仲常你们快快入座吧。”只见钟跃也觉得这样有点尴尬,毕竟钟飞只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你把目光赤裸裸的盯着看别说是个孩子了,就是个打人恐怕也觉得不好意思。

“诺!”说完之后钟演也是拉着钟飞做到了右边钟家的席位上面,荀彧则是坐在了左边荀家的席位上面,而钟飞呢只能坐在钟演的旁边,自己毕竟是个小孩子,只能跟着钟演这个老爸坐在一起。

“大哥。”钟演也是对着自己上一个位置的钟繇说道。此时钟繇也是看了一眼钟演然后点了点头,同时也是把眼睛盯在了中非的身上,不过目光停没一会儿就离开了,毕竟刚才在场所有人的举动也是看的钟飞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来上菜。”说完只见荀宓拍了拍后幕帘后面左右两方纷纷出来人一人端着一盘菜放在了每个席位的桌上,之后不到几分钟每个人的席位上就布满了菜品还有美酒,不过钟飞也就稳了稳,酒壶感觉酒气并不是特别重,看来东汉时期的酒的度数和纯度并不高,再看看席位上的吃食,还有一些葡萄之类的水果。

吃的基本上油炸的,煎的,煮的,还有炖的,看来汉代时期的饭菜跟后世查不了太多,可能有一些菜品和方法汉朝还没有,还有一些调料就没有不过具体是那些调料自己也说不上来。

“来,各位,共饮此樽!”只见荀宓和钟跃两个人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随后在做的所有人也是纷纷站了起来举起酒杯,随后一起饮下了钟飞不知道是什么类别的酒,喝完之后众人也是在此坐下。

“各位都是我家族的栋梁,后起之俊杰,大家今天开怀畅饮!”只见荀宓和钟跃两个人说完了“致酒令”之后在座的各位也是自己纷纷往自己杯中倒了酒自饮起来,不过钟飞就有点纳闷了不是说开怀畅饮嘛,怎么都自己喝自己的?

“奏乐,演舞!”只见荀宓说完之后宴席中央的空白地方,纷纷走上来一群婀娜多姿身材上佳的舞女,屏风后面拉着钟飞说不出名字的乐器,只见声乐响起舞女们纷纷跟着曲音的音符跳动了起来,舞女各个蒙着带着青丝面纱,面貌若隐若现给你一种神秘的感觉。

不过钟飞不知道古代人为什么喜欢看跳舞,可能是生活太枯燥了吧,娱乐的东西也就那么点也没有电脑手机ktv什么的东西,娱乐很单一性,古代人要么就是喝酒要么就是听曲看舞,最后就是逛妓院,不过古代的妓院基本上都是合法的,而且人多文人墨客还就喜欢去那种地方,难道他们就不觉得这种行为有辱斯文吗?

“好!”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舞女跳完了舞纷纷低身弯腰走了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拍拍手叫好随后饮下了自己酒樽中的酒,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叫的好是真的跳舞跳的好还是看到这群舞女的身材和那若隐若现的面孔好?

“且,开怀畅饮!”只见钟跃说完之后原本坐着的众人有些纷纷离开作为去其他作为敬酒,要么就是几个人坐在一起划拳,那敬酒的人就包括自己的老爸钟演,此时桌子上就剩自己一个人,此时的钟飞感觉自己与这个酒席格格不入,自己一个小孩子来这种地方干嘛,自己又不喝酒,看到桌子上的菜肴自己老板居然连筷子都没动过,此时钟飞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也是有点饿了,拿起筷子就往装着菜肴的黄铜盆里面夹去,大概吃了几口之后钟飞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吃不下了,看来还是自己这个身体只有这么大的饭量,随后也是放弃了继续吃的想法,最后也是那把放在了装着葡萄的铜盆上面吃着葡萄。

“各位,光喝酒没有诗词助兴,太过乏味,今天银盘光华,不如各位来玩个游戏可好?”只见此时一个钟飞不认识的人走到了酒席的中央对着四面八方说道。

“甚好!甚好!”只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从鄙人先开始,没人说一句诗词,或者对联,必须应景,一次轮流答不上来或者重复的罚酒三杯,各位以为,该当如何啊?”只见这人说完之后也是看了看周围的反应。

“甚好!”只见所有人也是同意了之后也是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准备玩游戏。

“那么鄙人就献丑了,今日天空清明月亮圆润,我就做一句诗。”只见那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眼睛转了一下之后立马也是念了出来。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说完之后这人也是坐了下来。

“好!好诗!”只见众人也是纷纷拍手示好,随后接下去一个个有拍手叫好的,也有答不上来或者说重复被罚酒三杯的,大家玩的是不亦乐乎,有人说出了好的诗赋,也有人饮下三杯酒引起在场哄然大笑。

这个游戏大概走了几轮之后众人没玩儿了,不过让钟飞没想到的自己的大伯钟繇还有自己老爸玩这个游戏一次也没喝过,而且钟繇和钟演的位置都是很靠后的,越是靠后就对自己越不利,因为一些诗词很有可能被别人抢先念了,不过钟繇和钟演却没有,看来这个大伯和老爸还是很有学问的,不过另一个让钟飞刮目相看的人就是自己的叔父荀彧,这人也是一杯没喝,念起诗词来也是出口成章毫无惧色,看来弄坐在这四楼的人个个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好了,好了!你们都在这儿玩,也该让后辈俊生们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能了吧。”此时钟跃和荀宓两个人也是对着众人,说道,所有人纷纷点头作辑说听从族长安排,其实知道的人都清楚,这才是今天家宴的重头戏,就是看看家族子弟有没有出现人怠慢学业再看看家族有没有出现自己没发现的后起之秀,说白了就是一场考试,如果发现你不行了那么不好意思恐怕明年家宴要不是你去楼下要不就是不用来了,士族大家虽然风光不过也很残酷,不过这个考试也不是说不能犯错,你只要不会表现的像个草包一样那么也没太大问题。

“行吧,那么这样,题目就有我和钟家主出。”说完之后也是荀宓也是看了看在做的各位,不过这个事情也没人反对家主都发话了你能说不字嘛?

“那么这样,我们就从年纪大的开始好了,也给后辈年轻的做个榜样开个好头。”这儿说的年纪大的是指没超过二十岁的,如果超过二十岁就已经弱冠了,弱冠就是成年人而且有字了,钟飞现在只有名字没有字,古人是到了二十岁才给取字的。

“那就荀广吧,你马上就要二十周岁了,去年举孝廉明年估计也就要入仕了,可要给在座的做好榜样啊!”只见荀宓对着荀广说道,东汉时期举孝廉并不容易都是每个州郡推荐一两个人出来孝廉过后才能入仕,所以为什么说士族大家好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样,两个士族大家你推荐我家族的子弟我推荐你家族的子弟举孝廉随后入仕,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寒门子弟不仅仅是学习困难当官也是困难的局面。

“诺!”只见叫做荀广的人走到中央对着钟跃和荀宓两人失了礼后也是对再做个四周做了礼。

“还请两位族长出题!”荀广此时气定若闲的看着荀宓和钟跃,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荀宓看到荀广这样子之后也是开心的点了点有,自己家族的子弟能有这种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表现自然是自己这个族长愿意看到的,毕竟后生可畏也是家族发展壮大经久不衰的一个保证。

“那么老夫两人的题目就是《六经》。”此时钟飞听到这个题目之后也是转头看着荀广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六经》不是单单的一本书卷,而是《诗》《书》《礼》《易》《乐》《春秋》的统称。

让钟飞无语的是,这货单单是把这几个书卷里面的内容背诵了一下,然后说出大概意思,最后就是一个劲的拍孔子的马屁,说孔圣人什么什么,孔圣人伟大什么的,后来更离谱说孔子羽化飞升都来了,最让钟飞大开眼界的居然是在场的人都叫好,感情还考什么,挨个上去拍孔子马屁不就完了嘛。

随后钟飞也是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摘下一颗葡萄吃了下去,随后也不再细听了。

第七章口出狂言

家族的考试仍在继续,由于听到第一个人的回答后钟飞对于这样的家族考试颇为失望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桌席前的葡萄时不时地摘下一颗送进嘴里,不过后面也出现了几个让钟飞眼前一亮的人,有一个好像叫做荀攸的十七岁少年,既没有念诗也没有写赋,而是就对于当今天下的士族大家做出了一个很正式的评论。

其中以当今太傅袁隗所率领的袁家,威望和底蕴最为雄厚,其他还有很多士族大家,不过具体是那些钟飞已经记不住名字了,就说了一下什么江东顾家还有颍川荀家和钟家,每个家族的分析也是让人拍手叫好,士族大家对于后辈的培养一个是学习是否聪慧还有一个就是能看得清大局,懂得分析局势,很明显这个叫荀攸的少年也是很好的诠释了出来这个词的意思。

而直接叔父荀彧的言论则更是钟飞觉得自己这个叔父确实十分的有才,不仅读书读得好而且对于当今天下的局势也是分析的十分到位。

“当今天下,朝廷腐败不堪,内有十常侍霍乱朝纲,外有不良臣子蠢蠢欲动,而大将军何进,此乃杀鸡屠户之辈已,仗皇后之裙带,文不能任贤士举,武不能安邦定国,此乃天下之大不幸也!”只见荀彧说出这话之后,钟飞也是肃然起敬的看着自己这个叔父,古人说话都这样,惜字如金,对于自己这个后世的人来说黄巾之乱自己是肯定知道的,不过具体是多少年的事情拿自己恐怕就不清楚了,也就只知道汉灵帝快要死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动乱的开始,自己这个叔父才十一岁就能看出着天下大势,看来宴席上所说自己这个叔父被别人评为王佐之才不是没有道理的。

“荀彧说的不错啊!那大将军不过是杀鸡屠狗之辈,要不是仗着自己妹妹是当朝皇后才当上了这个大将军,此人就是一个市井屠户居然何能当此大任啊!”只见一个人也是站了起来,一脸愤慨的说道,这人一站出来只有所有人也是纷纷点了点头而且有的人甚至都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着陛下听不进忠言,大汉现在外有匈奴羌人是不是犯饶大汉领土,内有小人霍乱朝纲,还说什么这样下去高祖皇帝打下来的江山迟早要丢之类的话,说这话得人要么就是儒生,要么就是目前在朝中当官知道内情的人,此时很多人都开始哭了起来,就连自己的父亲和大伯都是拿起衣袖轻逝自己眼边的眼泪,此时的钟飞看的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在做的基本上都是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了,古人的泪点都这么低吗?

其实这不怪钟飞不清楚,古代的时候对于国家赴死尽忠的人可是占很大部分比例的,而且当时汉朝自汉武帝以来很多人都对匈奴这些外族侵犯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毕竟这些基本上读书都是为了能进朝廷当官,如果皇帝没了朝廷垮了拿自己这些人读的书基本上都是白读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三国时期汉献帝还是傀儡了都还有这么多人包括平民百姓都还听从大汉王朝的调遣一心扶汉,毕竟大汉王朝还在自己这些人就有官可做有利可图,如果自己把皇帝给扶起来了自己就是从龙之臣,这可是大功。

只不过哭声一直持续着,有嚎啕大哭的也有自己老爸和大伯这样哭的比较斯文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些嚎啕大哭的人是家里人去世了给哭孝呢。

“我大汉四百年基业难道就真的要土崩瓦解了嘛?”

“吾,心不敢啊!”

看到一个个越哭越凶的人们,甚至是大喊了起来,钟飞真的有点受不了了,考试也没有继续考了,因为两家族长也是面带泪光摇头叹气。

“够了!尔等都是堂堂七尺男儿,哭哭啼啼似女儿家,成何体统!”说出这话得人不是别人正是钟飞,倒不是钟飞这人有意想当出头鸟,完全就是因为这些人哭的自己心烦,不过钟飞这话一说出来还立马就起到了效果,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两家的族长也是止住的哭声,随后所有人都是看着这个双瞳颜色不一,却颇有灵气的婴儿(古代,古人对于一到两岁的孩子定义为婴儿)

“飞儿,你这怎可如此无礼!快坐下!”此时钟演也是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话也是颇为不妥,立马拉着小钟飞的衣袖催促他坐下。

“放肆!幼子安敢如此!?”此时只见钟家家主面色愤怒的看着钟飞,毕竟在场所有人都是哭的好好的,你居然跑出来说自己一个个哭哭啼啼像个女儿家一样谁赢了不生气?

“飞儿,快给各位赔不是!”此时钟演和钟繇两个人也是看到家主生气了连忙让钟飞道歉,不过钟飞此时小脾气也是上来了,甩开钟演的手漫步走到中央环顾了一下四周人的表情。

“飞可有说错?一个个不思进取却在这儿哭哭啼啼,这还只是家宴,要是被旁人看到,还以为我们颍川两个家族皆是妇孺之辈,在座的也有当朝为官的,不想想如何改变现状却只知道哭!哭?哭有何用!尔等哭还能把十常侍和和屠夫哭死不成?哭就能让陛下回心转意不成?而且各个小女儿姿态,飞如果是各位立马弃印辞官,在家缝衣补裳!”

之前那话说出来可能别人最多认为是幼子不懂事说不成熟的话,不过这话一说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懂,钟飞这是在骂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而且是在场的所有人,就仿佛跟一部后世电视剧里面的一句台词一样——我不是针对你们所有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放肆!你这幼子还反了天了不成!”此时只见一个钟家的高干人员也是愤怒的站了起来剑指钟飞大吼道。

“飞不敢,请问你是何人?”在场所有人都有点惊讶,万万没想到钟飞居然面色不慌不忙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有的人甚至是坐在那儿等着看好戏,也想看看两家如此重视的所谓文武极才的钟飞有何本事。

“大伯!您别生气,是侄儿教子无方,还请你不要介怀!”此时只见钟演也是立马走到那个人面前说道,此时钟演也是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自己这个儿子平时还是挺乖巧的怎么今天家宴上面放出如此狂言。

“逆子!快给大祖父道歉!”说完钟演也是一手把钟飞小小的身板给提了起来提到了钟演叫大伯人的面前,这人是钟演和钟繇的大伯,钟家族长钟跃的从子钟庭,现在在朝中尚书台任职。

“逆子!你快给大祖父道歉啊!”此时钟演似乎也是急了,自己唯一一个儿子要是背上了不尊老不中孝的骂名,那儿子这一辈子恐怕是废了,看着站在钟庭面前面色不改一言不发的钟飞,钟演都要给急疯了,此时就连荀彧还有自己的外祖父荀绲都跑到家主面前求情了,可想而知这件事在旁人看来多么严重。

只见钟飞对着钟庭弯腰作辑,钟庭看到后也是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原来是大祖父,敢问大祖父在朝中担任何要职?”听到这话所有人也是懵了,按照刚才钟飞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要道歉的,可是哪知道居然问钟庭是在朝中担任什么职位。

“哼!老夫尚书台担任尚书侍郎一职!”

“哦,那看来大祖父担任尚书侍郎看样子应该是经常能面见陛下的了?”钟飞也是看着头都要抬到天上去的钟庭问道。

“哼,那是自然,老夫入仕已有十四载,入朝办公都能面见圣上!”

只见钟庭说出这话之后也是挺直的腰杆,一脸神气的的样子,尚书侍郎基本上只有进入尚书台任职三年才有侍郎这个称呼,相当于皇宫的副部长,尚书台尚书的副手,而且想要在尚书台担任职位不仅仅是要有才,更重要的一点事皇帝对你放心对你信任才能进尚书台。

“哦,原来如此,飞有一言劝谏大祖父,我如果飞是大祖父里面辞官从此不再参与政事,以免丢人现眼!”此时钟飞说出这话后所有人都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完全属于以下犯上了!

“逆子!”此时钟演听到这话后也是对着钟飞的脸上一个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今天这事太过分了,只见此时的钟飞右边脸都被扇肿了,嘴角还流出了血来。

“快给大祖父道歉!”钟演是只见盯着钟飞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钟飞依旧不为所动。

此时钟庭也是十分生气的看着钟飞,自己活了四十多岁,第一次被人说成这样,此时胸中闷气十足,只见所有人都以为钟飞不说话恐怕是被钟演这一耳巴子给打傻了。

“慢着!钟飞你今天可要好好给老夫说清楚,老夫如何丢人现眼,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要你好看!”此时钟庭也是暂缓了心中的怒火,拦下了钟演,示意钟飞说出个所以然来,此时两家的族长也是看着钟飞,两人没有制止也是觉得钟飞太过分了该给点教训,虽然家族愿意大力培养他不过你这样不知尊卑有序的大放狂言,也是该给点教训才是。

“诺!”只见钟飞对着钟庭弯腰施礼后也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我说大伯父丢人现眼并不是口出狂言无根无据,理由有三!”

第八章我明天就辞官!

“呵?你且说来,老夫倒要看看老夫有那三点丢人现眼之举!”只见钟庭说完之后也是摔了一下衣袖,看着钟飞,此时钟演就有点尴尬了,自己这个儿子口出狂言不说这下族长还让钟飞接着说,钟演此时也是站在钟飞的旁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今天这晚上恐怕自己家要失眠了。

“大祖父你身为尚书侍郎,天子近臣,不但不直纳忠良奋进之言却任由大将军和十常侍败坏超纲,不阻止天子听信阉宦小人之谗言,此乃其一。”只见钟飞此时的有脸被钟演那一巴掌都给打肿了,但是却比出了一根手指。

“这,这····”此时钟飞这话说出口后钟庭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钟飞这话说的没错,堂堂尚书台的尚书侍郎本来就是深受天子重用的近臣,但是十常侍已经大将军败坏超纲自己确实可以出言制止,不过钟庭却是十分担心说出来后天子会不了了之,要不就是被张让等阉宦给把奏章给扣下来,要是被张让这些人发现了恐怕会想方设法除掉他,而且当今陛下是个什么德行自己可是清楚得很,明智不足,昏庸有余。

“老夫····老夫·····”此时钟庭准备开口为自己辩解一番,但是只见此时钟飞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头。

“其二!如今天下旱灾连连,百姓食不果腹,你身为朝廷命官,进不能提出治灾之良策,退不能地方百姓之苦难。”

“老夫!老夫!”听到这话之后钟庭是又气又急,钟飞这话一点都没说错,不过自己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是又不能找到反驳钟飞的理由,因为钟飞这话基本上说的就是事实。

与此同时钟飞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其三,如今大将军与十常侍之斗愈演愈烈,大祖父不思君报国就算了居然还错上加错,尽然还与何进这杀猪屠狗之辈为伍,你这是置陛下于何地,置天下为何地,置大汉江山为何地,置天下百姓为何地。”说完之后钟飞剑指钟庭,一脸正气凛然的盯着钟庭,此时在场的人都炸了锅了,虽然都说何进是杀鸡屠狗之辈,不过再朝当官的尤其是士族大家,要么是依附十常侍或者何进的庇护下,要么就是两边都不帮当和事佬的角色,钟飞这三点一点都没说错,在场的人也是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而且众人也是万万没想到钟飞这个不到两岁的婴儿居然能说出如此大义之言来,此时荀宓和钟跃两个人看待钟飞的眼神也是由冷转热了起来,这才不到两岁就有这点见地和才识,那么以后的前途是不可限量啊。

至于刚才的以下犯上不尊老不守孝道什么的想法,都被众人给抛在了脑后,不过此时最难堪的恐怕就是钟庭了。

“哼!一派胡言!照你这么说老夫岂不是一无是处否?如今朝廷就是十常侍与大将军派系的争夺,那你这么说,老夫如何做?”此时中庭有点不服气的对着钟飞说道,毕竟自己被一个婴儿晚辈给训斥面子上也是很挂不住的,也是反问钟演一句,毕竟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事情自己也没少遇到,朝廷之中不就有那些靠弹劾别人升官的御史大夫嘛?

“办法倒是有!不过·····”此时钟飞也是气定神闲的看着钟庭,此时所有人都是不自觉的把头申了出来,众人也很好奇这种朝廷发生的死胡同路该怎么走。

“不过?不过什么?”此时钟庭的看着钟飞说道。

“其实飞说大祖父丢人现眼一是在朝堂之中,依附十常侍或者大将军或许可以保一时之安,但却会被袁家这种最大的世家大族给看不起此乃第一点,二点就是如今朝堂混乱不堪内有十常侍作乱外有外戚把持朝政,第三点观现在的朝堂风气当今天子估计也不是明君,这样的朝廷大祖父再朝当官有何用?权利都掌握在十常侍和外戚的手中,而且四世三公的袁家也没有站队,为何你们却是急匆匆的占了队伍,如果后面这个局面一旦结束,最有威望的还是四世三公的袁家,毕竟他们不站队就说明自己是站在皇上这边的,宦官代表不了天子,那何进更不能代表天子!”

“嘶!”此时在场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敢说当今天子不是明君,这句话要是传到外面去传到天子的耳朵里恐怕头都要落地了,不过还好这是家族宴席,家族的存亡也关乎自己的未来,没人会把这话说出去。

“飞儿,慎言!”此时家族族长也是提醒了钟飞一句,毕竟说天子不是还是颇为不妥的,虽然当今天子是个什么德行基本上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的,不过隔墙有耳这话很多人还是处处提防的。

“其实解决办法很简单,大祖父弃官离开朝廷调去州郡当个地方官治理地方百姓,如今天下天灾连连,治理好了地方百姓就相当于是得到了一股支持你的小势力,朝廷展开不了拳脚,只能把目标锁定在州郡去,而且当今天子昏庸无道,竟还修什么裸泳馆,里面的宫女全部一丝不挂,成何体统?就从这儿来看当今陛下必定寿命不长,毕竟酒色纵欲的人自古都没有人是长命的,天子驾崩自然会选立新君继位,到时候而且当今陛下两个皇子尚且年幼,到时候就可以施展抱负,而先帝驾崩,依附于先帝皇权的十常侍自然没有了强硬的后台,自然一哄而散,何进虽是大将军不过也就只能调动驻守洛阳的一万将士而已,而且新皇继位,自古以来那个天子愿意把权利交给别人?到时候肯定会从地方提拔官员已成为天子对抗外戚的资本,如此何进十常侍之朝廷混乱局面得以而解!”

在场所有人都是彻底吃惊了,钟飞这话完全属于大不敬了,当今陛下健在钟飞直接说了天子死后什么什么的,这要是被人知道这家族的人头恐怕是掉定了,不过却也是没说出来,自古士族大家从来都是扶持皇权的最有利的支持者,说白了就是皇帝都要仰赖士族大家的支持,如果士族不安抚好,恐怕整个大汉天下都要乱掉。

钟飞这话其实很简单,当今天子你是别指望了,就一个昏君,不过命不长,现在以退为进去地方当官新皇登基后肯定需要自己的势力来对抗大将军势力,至于十常侍没有了皇权的依附和支持就翻不起任何浪花,新皇建立新势力肯定要换掉朝堂中的一批人然后从地方官员之中选拔出来,自己现在退出十常侍或大将军的阵营还能在以后新皇的脑袋中留下一个天子为大的印象。

“呼!”此时钟庭听到钟飞这段言论之后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钟飞,此时不仅仅是钟庭,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钟飞的老爸钟演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钟飞这话说的很现实也很露骨,毕竟家族也不管皇权不皇权能保存自己家族以及发展壮大家族才是整个家族人士的第一目标,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牺牲掉。

此时钟跃和荀宓两人看着钟飞,眼中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狂热。

“此子必成大器!”这是两个人心中给钟飞的结论。

“这····”此时钟庭哑口无言,钟飞这个计谋真的太棒了,而且远见极高,其实自己细细品味之后也是发现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既然现在的天子不行,不代表下个天子不行啊!

想到这儿钟庭立马走到中央对着钟跃说道。

“族长老夫明天就去辞官!”此时说完这话之后所有人都是呆了,开玩笑吧?堂堂尚书侍郎居然被钟飞这些话给说的辞官了,其实倒不是钟飞忽悠这话确实没错,也是个很可行的方法,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对于士族大家的发展壮大来说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嗯,好!”钟跃也是对着钟庭点了点头,在场所有的人虽然觉得尚书侍郎这个职位辞了可惜不过钟飞已经因果利弊都讲得很清楚了,依附大将军和十常侍确实会让袁家看不起,辞官去州郡还真是一个好的办法,这个皇帝不行我帮下一个就行了。

“飞儿天资聪颖,大才也,大祖父给你赔不是了!”说完之后钟庭居然对这钟飞作辑,此时不仅仅是钟飞还有钟演都懵了,自古以来都是晚辈给长辈行礼,钟庭倒好直接反过来了。

“大伯,这····”此时钟演也是弯腰作辑不知所措,钟飞也是一样看着钟庭。

“不敢,不敢,大祖父不怪罪飞就好!”

“飞儿严重了。”此时钟庭也是面色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不到两岁两个瞳孔颜色不一的后辈。

“来人给飞公子脸上敷药,还疼嘛?”此时荀彧看到没事儿了之后也是走到自己这个侄儿的身旁摸了摸他的脸,对着人吩咐道。

没一会儿就有人给端上来了一罐黏糊糊的药膏,钟飞看着贼恶心,不过确实被荀彧这个叔父拉着不让动,轻轻地把药膏敷在了脸上然后侧去了嘴角的血迹。

“好了大家继续饮酒,对了钟演你过来!”此时钟跃吩咐了之后也是对着钟演招了招手,钟演看着儿子被敷了药膏之后开始消肿的脸后走到了钟跃和荀宓的面前。

“仲常!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就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啊!飞不是你儿子啊?你看看那小脸蛋,都肿了这么大,你打这么狠干什么?万一把脑子给打傻了怎么办!以后可不许大脑袋的部位犯错了打打屁股打打手心就行了!”此时钟跃对着钟演说完之后旁边的荀宓也是点了点头,今天两个人也是见识到了钟飞的才能和远见,小小年纪就如此了得,将来肯定是不得了的。

而此时钟演就有点无奈了,刚才钟飞那话您二位可都是生了气了,自己打他也合情合理的,话说什么叫不是自己亲生的?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舍不得打的,还不是刚才那种情况钟演都以为这儿子恐怕要被家族给废了,不过现在看来钟演当时的担心是多余的。

“额····”

“额什么额?马上命人把最好的膏药拿来,快给钟飞敷上,可别影响了以后的面容!”说完之后钟跃也是有些着急的对着钟演说道。

“额,诺!”此时钟演也是应了一声之后就去叫人了。

第九章家宴后的众人们

荀钟两家的家宴结束后,所有人也是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今晚在座的所有人回到家之后也是都不约而同的失眠了,今晚家宴上钟飞的话让所有人都是打了个哆嗦,一个婴儿当中说长辈丢人现眼而且还让钟庭这个堂堂尚书台的尚书侍郎辞官去州郡执政而且最让人意外的是钟庭最后居然还答应了,第二天就去朝廷辞官,此时两家家族之中开始卷起了一股风暴,一股巴结钟家钟演的风暴·····

“父亲!您真打算辞职?”此时钟庭的家中钟庭的儿子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钟庭,钟庭虽然在朝廷当官,不过自己这个儿子确实不成大器,依旧只是在州郡做一个小小的主簿,而且还是看在钟庭的面子上才当上的,而且今天家宴没有钟庭的儿子出席,也是回来听到下人说了个大概。

“嗯,为父意已决,明天就去朝廷面奏陛下辞官!”此时钟庭满脸坚毅的回答道,听到这话之后钟庭儿子的脸上有点不好看了,自己能当上小小的主簿靠的就是自己老子在朝廷的地位,如今自己父亲辞官后自己上司还会不会对自己和颜悦色都难说了,而且辞官辞的是小官就算了,那可是尚书台的职位,尚书台啊!

“父亲,你切莫因那钟飞小儿的话就行如此冲动之举啊!那黄口小儿不过是信口雌黄罢了,仗着家族族长对他的看中才敢对父亲你出言不逊,父亲万万不可辞官啊!尚书台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啊!”此时钟庭的儿子也是急了,里面跪倒在地看着钟庭说道。

看到自己儿子这个举动之后钟庭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怎么想的,无非怕自己辞官后儿子的上司就不会这么巴结他了,毕竟自己在尚书台地位可是很高的,如果辞官之后那就真不好说了,与此同时钟庭回味了一下钟飞的话,越想越觉得这个不到两岁的孩童拥有如此令人胆寒的远见和高论,再看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不免想了想,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人如此之大呢!

“父亲,孩儿求你了切莫辞官啊!”此时看到钟庭在想什么,钟庭的儿子还以为钟庭有所犹豫了,更是连忙对着钟庭磕了头。

“混账!为父的事情可容你来指手画脚!你平时不学无术就罢了,让你去当县郡主簿还以为你能有所收敛有所长进,如今一看还是那么鼠目寸光!我钟庭现在好歹也是堂堂大汉的尚书侍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我意已决,你明天也去辞官罢,到时候跟为父去州郡,以前是为父疏忽了,这次我要好好教导你。”

中间钟庭也是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后大摔衣袖随后走进了自己的书房,留下了自己一脸茫然的儿子。

与此同时在钟演家里比起钟庭来说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因为别的原因,钟飞的生母荀贞再跟钟演置气,至于为什么置气当然是因为钟飞回来之后那右边肿了一大圈的还敷着膏药的脸,随后下人也是一五一十的说是被钟演一耳光打的,听到这儿之后原本温润而婉的荀贞就跟炸了毛的母猫一样,看待钟演的脸色都不一样了。

“夫人,为夫这也是事出有因嘛!你是没看到刚才家宴的时候飞儿都说了些什么话,为父没办法只能除此下策啊!”此时钟演把手轻轻的搭在了荀贞的肩膀上,轻柔细语的安慰着自己的荀贞,可是只见荀贞胸中依然有闷气,缩了缩肩膀然后往旁边移座一步把头别过去。

“妾身不敢,夫君是家里的主人。”此时只见荀贞没好气的说道,此时钟演就难堪了,现在想来有点后悔,今天打了钟飞不仅仅是荀家族长还有自家族长把自己说了一顿,回到家后就连自己夫人也是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夫人,为夫不都道歉了吗,确实是事出有因哪!况且····”只见钟演准备继续安抚荀贞可是荀贞此时也是怒火难消起身就往门外走。

“那是夫君自己的事,妾身人微言轻,就飞儿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自己飞儿出了什么事,妾身也不想活了,今晚夫君自便,妾身去照顾飞儿。”只见荀贞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只留下了钟演一个人今晚“独守空房”。

“哎!我怎么就打那么重呢!”此时钟演也是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懊恼不已。

“哎哟!好痛!”钟演打了之后也是后悔了,这打的可真疼。

此时的荀家在今晚家宴回来后也是纷纷从自己家里调动府库,准备着什么。

“荀彧,这几箱东西,明天你跟为父一起送到你姐夫的府邸去。”此时荀绲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箱子对着荀彧说道。

“诺,父亲。”

此时不仅仅是荀绲家里,就连其他族人也是纷纷准备着明天去钟演家里送礼。

“族长,你确定要送这东西?”此时只见一个家族的高干子弟手里拿着一块儿墨绿色的令牌,这个令牌可不得了,这是荀家家族族长代代传下来的令牌,有这个令牌就代表了族长或者下一任族长的身份,钟飞虽然是荀宓的曾外孙,不过不是亲孙子啊,这送的礼是不是有点大了?

“嗯,就送这个东西吧,虽然送了但并不代表钟飞回事下一任荀家的组长吗,令牌有两块,送钟飞的这块只是以后可以自由进出荀家参议荀家大事商讨的权利,你别多想,况且现在是十月,再过三月就是钟飞两岁的生辰,也当我这个长辈给自己外曾孙送的一个生辰礼物吧。”荀宓说完之后也是对着家族子弟摆了摆手,荀宓身为家族族长自然是要留一手的,不过能给钟飞一个外姓人参加荀家家族大事的商讨权利也是很高的了,足以表达荀宓对钟飞这个曾外孙的重视。

“诺!”

此时钟飞的房间里,只见自己的母亲荀贞也是来到的钟飞的房间,目前钟飞这个年纪还是可以跟父母一起睡一个房间的,不过八岁开始就不行了,毕竟那个时候就会传输一种男女有别的的想法了。

“飞儿,还疼嘛?”此时只见荀贞一脸心疼的看着右边肿大的脸说话都有点漏风的钟飞。

“娘,飞儿没事,现在好多了,刚开始的时候确实疼,后来就好多了。”此时钟飞也是对着自己荀贞摇了摇头说道,听到这话之后荀贞又是心中对钟演恨了一下,下手也没个轻重。

“飞儿,娘都听说了,虽然今天你说的没错,大伯也听了你的建议决定辞官,不过以后可切莫在这样言语了,尤其是外面,遇事做事要注意分寸。”只见荀贞轻轻的摸了摸钟飞的头,对于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自己也是很疼爱的,不然也不知道听到钟演一巴掌打成这样今晚不和钟演睡了。

“娘,儿知道了。”只见钟飞点了点头看着荀贞。

此时的钟飞心里苦啊,自己最开始就是开不惯这些人一个个哭哭啼啼的,现在好了自己虽然没做错,不过自己右边的脸恐怕也要半个多月才能消肿下去了,看来枪打出头鸟这话并没有说错,说真的钟飞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忍忍让她们哭得了,不过今天自己的话也让众人不敢再小瞧自己,也没有追究自己以下犯上的责任,而且钟庭还亲自给自己道了歉,不过也不知道今天是吃了亏还是赚了便宜呢?此时钟飞习惯性的把手托在腮帮子下·····

“啊!好疼!”此时钟飞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此时荀贞把钟飞抱在怀里也没注意,也是听到钟飞惊叫了一声之后慌忙的看着钟飞。

“快来人!给飞儿敷药!”

第十章辞官妙计

家宴结束后的第二天,钟演的府邸外也是布满了送礼示好的宾客们,有荀家的组人也有钟家里面平时走动不太多的同族们,来此的目的很明显巴结钟演,或者说是把家钟飞这个幼子,此时钟演是忙的焦头烂额,一个个的都是作辑示好满脸微笑,钟演也只能是挨个回礼随后谢过,就在挨个送走宾客后,钟演此时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脸骄傲的表情,毕竟今天能有这么多人来送礼,而且都是指名道姓送给钟飞的,因为再过三个月也就是一月份的时候就是钟飞两岁的生辰了,到时候钟飞就脱离襁褓阶段(古人一到两岁还算是婴儿,两岁开始便算作是孩提阶段。)了。

而且送来的东西都是十分贵重,钟演担任颍川县令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宾客前来道贺送礼,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这么给自己长脸,钟演脸上的笑意也是更加的浓厚了起来。

不过还有人说想要见见钟飞说是亲戚熟络熟络关系和感情,不过此时钟演确实如实告诉众人钟飞现在还没起来,在养病,也没叫钟飞起床让他多睡会儿,这养病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毕竟昨天右边的脸肿了那么大一圈,众人脸上虽然有点失望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昨天钟演带着钟飞回家后,荀贞由于也是生着钟演的气昨天直接是在钟飞的房间里,把钟飞抱在怀里轻拍肩膀把钟飞哄睡的。毕竟可怜天下父母亲,荀贞这么做也没错,毕竟以后还能不能生出个儿子还很难说,自己目前就这么一个儿子,疼爱是肯定的,而且这个儿子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和期望以后自己的后半生恐怕也需要这个儿子才能跟着水涨船高,不仅仅是利益问题母性的光辉可以说是体现在了荀贞的身上,毕竟天底下有那个母亲看到自己孩子被打的脸肿成这样还不担心的。

虽说荀贞自己也还年轻,以后可能还能生出儿子,但是后面生出的儿子跟钟飞可没得比,因为钟飞毕竟是长子,古代的君王和大臣们对于自己的后代们接班自己的问题上都是十分重视的,一般都是立嫡,嫡就是自己的妻子所生的孩子,如果正妻生有孩子那么就是立长,俗称嫡长子(妻子所生的第一个如果是女儿则不算,依次往下推,第一个从正妻娘胎出来的男孩儿就是嫡长子)。

钟飞就在宾客走后没多久就醒来了,看到自己这个儿子醒来的时候荀贞也是吩咐吓人给钟飞穿衣洗漱,不过钟飞有点纳闷的就是古代人洗漱有点麻烦,古时候根本就没有牙刷这个东西的存在,古人刷牙,使用动物的毛发当做牙刷,富人用的牙刷可能是好的动物体毛,平民家境不好的恐怕就是用水冲洗一下就搞定了,不过钟飞出生很不错,这些东西基本都是给最好的。

“飞儿,饿吗?”只见看到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后的钟飞问道。

“嗯!”只见钟飞点了点头一脸萌萌的样子,此时钟飞睡了一觉后脸上的浮肿也是小了一圈儿了,至少没有昨天看起来那么夸张了。

“好,娘带你去吃饭,还疼嘛?”只见荀贞小心翼翼的把手轻轻地放在了中非的脸上关切的问道。

“没那么疼了娘。”

“好!不疼了就好,走我们去吃饭。”

说完后,荀贞也是牵着钟飞的手来到了府邸的大堂,然后吩咐人把饭菜端了上来。

“来,飞儿,多吃点,多吃点病才能好,才这是为娘亲手给飞儿你做的桂花糕,尝尝。”只见荀贞说完后就是拿手拿起一块小小的桂花糕然后慢慢的放在了钟飞的嘴边,只见钟飞一口要下去后也是心中大喊好吃,又甜又咸吃起来不腻人。

“好吃!娘做的东西最好吃了!”只见钟飞也是夸了夸荀贞做的桂花糕,听到这话之后荀贞脸上笑的就像吃了蜜一样。

“好吃飞儿就多吃点。”

此时只见钟演也是来到了大堂,看到钟演来了之后钟飞也是跳下了板凳然后对着钟演行了个礼。

“爹。”

钟演听到这话后也是点了点头看来这事儿自己这个儿子也没有对自己这个爹心怀记恨,想到这里钟演也就是放心了。

“送礼的人们都走了嘛?”荀贞看着钟演问道,虽然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不过比起昨天晚上来说气已经是消了很多了,毕竟自古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而且钟演很早就起来了,虽然昨天是谁在了自己的小妾哪儿,不过小妾哪儿能跟正妻比,早上钟演来到的钟飞的门外荀贞也是怕钟演声音太大吵到钟飞,钟演也是跟荀贞好说歹说一番,一个劲的哄才把荀贞心里的气给哄得差不多了。

“走了,都走了,可累死我了。”只见钟演坐了下来锤了锤肩膀,一脸如释重负的感觉。

只见钟演也是给钟飞和荀贞说今天送的礼有多少,搞得府库差点都要放不下了,随后也是给钟飞说吃完饭去看看,自己喜欢什么拿出来戴在身上,不过钟飞确实说让钟演和荀贞选就是了,自己无所谓,本来钟飞投胎投的也好,那些金银珠宝贵重的东西什么的自己也不太在意,对于古代而言娱乐的东西也不多,自己能想到花钱的地方也没有所以也就此作罢,两个人听到钟飞这话后也是很欣慰的摇了摇头,不被钱财所动摇,此乃君子风范也!

“老爷!老爷!尚书侍郎钟庭在外等着说要见你和少爷。”此时只见管家走了进来对着刚吃完饭的钟演说道,此时钟飞也是一阵木然,钟庭?不就是昨天被自己说得个哑口无言,然后说今天就辞官还给自己道了歉的大祖父嘛,而且自己现在肿着的脸还变相的属于他造成的。

“快快有请!”此时钟演也是不知道钟庭来干嘛,难不成是来秋后算账的?不过不可能啊,昨天家族族长都放话了,而且一个长辈不可能为难一个晚辈吧,不过一想到来者是客钟演也是吩咐管家把钟庭给请了进来。

“大伯来干嘛?难不成是因为昨天的事?”荀贞此时也是这个想法,也是怕钟庭秋后算账,不过此时钟飞拉着荀贞的手说道。

“娘亲放心,大祖父肯定不是因为昨天孩儿说他而来兴师问罪的。”

荀贞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拉着自己手一脸肯定的说道,钟演也是点了点头,应该不会是这事儿。

“那会是什么?”荀贞一脸疑问的看着钟飞,钟飞也是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不知道。

此时只见昨天酒席上被钟飞说的哑口无言的钟庭也是大步的走了进来,此时钟庭面色有点焦虑的看着钟演三人,自己进来前可是听说荀贞可是因为昨天钟飞被打的一耳光后一晚上直接照顾钟飞直接和钟演分房睡,进门前还在想自己这个侄女会不会怪罪自己。

“大伯!”

“大祖父。”此时只见三人都是对着钟庭施礼,看到荀贞脸色也是有点焦虑钟庭这个朝堂老油条瞬间也是知道荀贞没有怪罪自己的想法,还以为自己今天是来秋后算账的,看到这儿钟庭心中终于是松了口气,不过来的人不知钟庭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男子头戴发巾,眼圈有点黑,也不知道是熬夜还是女人睡多了造成的情况。

“敢问大伯今天来所为何事啊?”只见钟演也是不解的问道,只见钟庭面带歉意的看着钟飞。

“昨天的事情老夫难辞其咎,今天给飞儿带了一些皇宫特供的膏药,相信很快就能好转,另外再过三个月不就是飞儿的生辰了嘛,顺便给飞儿送来的生辰的礼物,以庆贺飞儿能在孩提时期多多用功勤奋读书。”

听到钟庭这话后钟演和荀贞两个人也跟刚才钟庭一样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秋后算账都好说!

“哼,过个两岁生辰就这么多人来送礼,父亲担任尚书侍郎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多人来送礼!”此时钟庭身后的男子也是一阵阴阳怪气的说道。

“闭嘴!你个逆子!快拜见你表哥表嫂!这是钟飞,你表侄!”只见钟庭也是有点生气的看着自己儿子说道,听到钟庭这话后男子也是没好气的对着三人行了礼。钟庭这个儿子叫钟顺字德孝,古人取字是对名字的补充,不过就前文所说的钟顺的所作所为和去的这个名字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大伯有事不妨直说。”此时钟飞也是看到钟庭的表情的话语后也是知道钟庭今天来恐怕不只是为自己三个月后的两岁生日送礼祝贺那么简单,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钟飞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不知道钟庭到底有什么事而已。

“大伯请坐下来说。”钟演听到钟飞这话后也是看着钟庭,然后让钟庭坐下来说话。

此时钟庭也不拐弯抹角了,立马也是坐在了凳子上然后看着钟飞。

“老夫今天来是问飞儿,老夫以何事辞官为好?”钟庭说出这话后钟演一家三口也是有点吃惊,而钟顺则是没好气的看着外面。

钟庭也是把事情说了一下,其实自己辞官恐怕皇帝不会轻易放人,况且自己在尚书台担任要职,这辞官走了朝廷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合适人选,所以钟庭今天来也是想问问钟飞这个昨天能说出机具远见和见识的婴儿能有何办法。

不过钟演和荀贞两个人都是有点不知所措了,这种事儿干嘛跑来找小孩子,你钟庭也是在朝廷打了这么些年官儿的人了,还想不出辞官的办法,不过异像钟庭的话也没错,辞官钟飞家宴上所说的话是不可能说出去的,说出去恐怕这个钟家的脑袋都要人头落地,不过不辞官钟飞说的方法就不能实施,所以钟庭来向着来问问这个方法的提出者——钟飞。

“原来是这事儿,大祖父且安心,方法很简单,且容飞细细道来。”只见钟飞听到钟庭这话后也是放心了下来,原来就是来问这个事儿。

此时在座的所有人,包括钟顺也是被中非的话给吸引了过来,所有人都是侧耳倾听。

“其实就这么辞官恐怕当今天子也不会答应,不但天子不答应就连大祖父你站队了的何进恐怕也不允许,毕竟尚书台也是有一定实权的,你若辞官而走,何进也是损失颇大。”听到钟飞这话后众人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但大祖父你也知道,既然你何进不想让你辞官,那么有人想你辞官啊!”钟飞说出这话后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就连钟庭也是,自己在朝为官,自问还是熟悉朝廷大局,自己这个尚书侍郎的位置有人惦记,自己知道但是想让自己走钟庭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出来。

“飞儿,还请之言无妨。”钟庭想了想也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也是拖手对着钟飞说道。

“大祖父真是当局者迷啊!何进不想让你这个尚书侍郎走,但是十常侍可是很愿意的啊,何进失掉了尚书台的一个党羽,对于十常侍来说这可是好事,巴不得!”

听到钟飞这话在座的各位也是恍然大悟,对啊!十常侍可是大将军的死对头,自己也是辞官走了何进不仅少哥位高权重的帮手,十常侍也少了一个位高权重的敌人啊!

可是想到这儿钟庭又有点犯难了,自己和十常侍关系根本不好,而且也没任何交际,这个计划内容是不可能让除了家族以外的人知道的,这下钟庭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大祖父,切莫担心,你跟十常侍没有交际而且关系也不好,自然不可能去拜托十常侍,天子何进哪儿都不是让你走,那么大祖父就要用方法了!”此时钟飞也猜到了钟庭的想法。

“有何良策?飞儿速速道来!”只见钟演也是听得入迷了,也是连忙对着钟飞说道。

“既然这三条方法都不可行,那么就要想办法犯错!不过这个错嘛还需要一个人来配合!”

“犯错?”只见众人面色更加疑惑了,钟飞说的这话完全没听出什么意思来,而且还需要人来配合?

“飞儿,你就别跟你大祖父打哑谜了,快快到来!要谁配合?”钟演此时感觉自己就跟一个听书的说道精彩的地方不说了,完全是吊人胃口。

“好吧!”只见钟飞无奈的摊了摊小手,然后手指着钟顺,此时钟顺是懵逼的,用手指着自己一脸疑惑。

“我?”

“对!就是表舅你!”此时钟飞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大祖父想要辞职只能靠表舅的帮忙,一来表舅担任洛阳县令的主簿,二来嘛·····表舅这人名声不太好。”钟飞这话说出来之后,钟顺是又羞又气!什么叫自己名声不好,不过在座的人包括钟演夫妇都知道,钟顺这个人名声确实不太好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要不是钟庭这个尚书侍郎的关系根本当不上洛阳县令的主簿。

“既然表舅名声不好,那么我们不如历经表舅名声不好的这点来大做文章,最好把事情闹大,然后想办法传入十常侍的耳朵,十常侍知道之后肯定会对天子禁言,而且一定会想法设法把事情夸大其词,这样以来表舅犯错而且是靠着大祖父的裙带关系当上的主簿,传到天子耳朵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大伯父还要极力辩护表舅,这样以来天子肯定会大伯失望,到时候大伯也可以借此机会提出无颜继续待在朝廷然后辞官,而且大祖父你是天子近臣之一,陛下虽然对你失望但是却不会要了你的命,如此以来,辞官也能一帆风顺,二来也不失性命也不得罪大将军,从而退出何进与十常侍的朝廷争斗,三来叔父可以向陛下提起飞昨日所说的方法州郡为官,陛下念起情分也多半会让大祖父顺利到州郡当官,如此以来事成已!”

在座的所有人听到钟飞这话后也是赞不绝口,此计神妙,百利而无一害啊,又能顺利州郡当官,又能离开朝廷党派斗争不失性命,一箭双雕之计啊!

此时钟庭又不忍打量了一下钟飞,看着这个不到两岁的孩子。

“哈哈!妙计!妙计啊!能想出如此计谋,飞儿真乃人中之龙也!仲常!你可生了个好儿子啊!哈哈,老夫在此就多些飞儿献计了!”此时钟庭哈哈大笑的看着钟演夫妇指着钟飞说道,然后对着钟飞行了个礼。看到这儿后钟飞一家人也是连忙回礼,不敢托大。

“不行!那吾的名声可就没了!”此时只见钟顺也是跳了起来,大喊道,其实这也不怪钟顺,毕竟古代人对于名声是很看中的,而且名声这个东西跟现在的文凭差不多,是你入超当官的一个敲门砖,而名声不好的人去求官是很不受待见的。

“住口!你这个逆子,平时为父就是太过纵容你才造成了你今天这个德行!你看看你!再看看你飞侄儿,你要是能有你侄儿十分之一之才学和聪慧,为父做梦都能笑醒了。”此时钟庭对着钟顺一巴掌扇过去,手指着钟顺呵斥道,不过在场的都是家族人,也不怕家丑外扬,不过钟演一家三口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好歹是大伯的家事。

“那行,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么今天就不叨扰了,老夫立马启程会洛阳,告辞!”说完之后钟庭对着钟演和钟飞行了个礼,然后拉着钟顺就走了。

“来人送大伯。”看到走出门外的钟庭和被拖着的钟顺钟演也是不失礼数的对着门外的吓人吩咐道。

此时钟演和荀贞也是细细打量着自己这个儿子,很难想想这样的一个计谋竟然是从钟飞这样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飞儿,你告诉为娘,你这话是不是有人教你说的?”此时荀贞也是有点不相信的抓着钟飞的肩膀,看着钟飞,不过钟飞心中也是苦笑了一下,不过随机摇了摇头。

看到钟飞摇头后荀贞随后也是面色激动的把钟飞抱在怀里,自己这个儿子看来真的就跟大伯所说的那样必成大器!

第十一章辞官独角戏

此时大汉甘泉宫(汉代皇帝的寝宫),只听见甘泉宫中传来了男子呵呵的笑声以及女子娇嗔的嬉笑声,此时只见当今天子刘宏(后称汉灵帝),用着布巾蒙住双眼,自己周围有着十几个衣衫不整跟刘宏玩儿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陛下,来抓呀。”只见众女们也是娇笑的对着刘宏说道,此时只见刘宏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随后对着声音发出的发现用手指着说话的女子。

“戴朕抓到你,一定要严惩不贷!呵呵!”此时刘宏说完也是立马就像一头饿狼一般对着说话的方向扑去,不过可惜的是刘宏扑了个空。

“这可如何是好啊!”只见刘宏做出一副有点懊恼不知所措的样子站在原地不动,此时众女以为刘宏有点累了纷纷向前移动了一两步,可是就在此时刘宏就跟伏地等待猎物的老虎一般迅速出击立马就把一个宫女给抓住。

此时被抓住的宫女也是心中稍微惊讶了一下,显然是被刘宏如此迅速的出击给吓到了。

“让朕抓到了吧,刚才朕可是说过抓到了一定严惩不贷。”此时刘宏摘下布巾一脸得意的看着被自己抓住的宫女,随后手也是隔着衣服伸进的女子的双峰之内,随后直接是用嘴堵住了这个宫女的嘴唇不让她说话,此时被刘宏玩弄的宫女也是发出阵阵的娇喘声,此时旁边的宫女多多少少有点羡慕,毕竟很多人尤其是宫女都是做梦都想爬上天子的龙床,这样自己就能一飞冲天麻雀变凤凰。

“还请陛下恕罪。”只见宫女也是对着刘宏求饶道,同时也是一脸柔情似水的看着刘宏,看到这儿后,刘宏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膨胀,立即哈哈大笑,然后手又是伸进宫女的衣中探索了起来。

不过就在此时,甘泉宫的大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头戴官帽手拿拂尘面色有点妖艳像个女子一样面容的男子走了进来。

“嗯?啊父你怎么来了?”此时刘宏面色稍微有点不好看,自己玩儿的正高兴呢,此时进来真的是想当扫兴的一个事情。

“打扰陛下雅兴,奴才罪该万死,不过陛下啊,出大事儿了!”被刘宏叫啊父的人正是当今霍乱朝纲的十常侍之一,中常事张让,十常侍的带头老大。

只见张让也是立马跪下对着刘宏磕头随后死死不抬头。

“行了,朕知道了,啊父你起来吧,尔等都退下吧。”此时刘宏看到张让这样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所以也是吩咐众女们退下,虽然被刘宏叫下去后众宫女们也是面色失望,不过也不敢违抗皇命,也是纷纷行了个礼纷纷走出甘泉宫外。

“说吧啊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此时刘宏坐在甘泉宫正殿的床榻上然后摘下一颗葡萄吃了一口随后呸的一声突出了一颗葡萄籽。

此时张让也是起身然后缓缓的走到了刘宏的身前,然后在刘宏的旁边悄悄的说了起来,此时张让说完之后刘宏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此话当真?”刘宏面色不好,然后转头看着张让面色凶狠的说道。

看到刘宏这样子张让这个把刘宏从小此后到大的人也是知道,刘宏这是生气了。连忙慌张的跪下磕着头。

“陛下此时千真万确啊,奴才总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犯欺君之罪啊。”只见张让本来就像女子的面容眼角流出了泪花。

“啊父起来吧,朕没怪罪啊父,只不过这钟庭人再朝的时候不想这样啊,怎么儿子和老子的德行完全不一样呢?”此时刘宏也是说道,原来张让对刘宏所说之事就是钟顺在洛阳犯了事儿,强抢民妇,而且还把人家丈夫给打伤了,而且整个洛阳街头都在议论这事儿,子不教父之过,当儿子的犯了事儿,也只能找钟庭这个当老子的了。

“是啊,奴才也是纳闷儿啊,钟侍郎平时也是品行迫好,可是这事儿整个洛阳都知道了,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事儿呢!况且那个钟顺担任洛阳县令主簿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可见平时钟侍郎对他也是颇为纵容的。”此时张让这话也是刘宏沉思了起来,张让开始说话还在帮钟庭说,后来直接就说成了钟庭是纵容钟顺,张让当然知道这个钟庭是大将军一派的,如今这事儿发生了自己不大做文章岂能罢休,而且张让也听说洛阳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事儿那就更好办了,非要想把发整死钟庭,也不会让何进那个屠夫好过!想到这儿张让面色闪过一丝狠辣,不过转瞬即逝就消失了。

“来人!”只见刘宏大喊一声之后,门外走进来两名侍卫对着刘宏跪了下来。

“去吧尚书侍郎钟庭带来甘泉宫。”说完后刘宏对着两名侍卫大手一挥。

“诺!”

只见两名侍卫接旨之后也是往门外走去。

“这个钟庭,当真气煞朕也!枉为人臣!枉负朕对他厚望!”刘宏面色生气的说道,此时张让看到刘宏这个样子后心中很是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张让也不能说出来,随后也是翘起兰花指拨了颗葡萄声音尖尖的对着刘宏说道。

“陛下切莫生气,龙体为重,陛下还是吃颗葡萄去去火气为好。”

只见刘宏也是吃下了张让喂来的葡萄然后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样子。

“还是啊父关心朕!”

大概半个时辰后钟庭身穿官服来到了甘泉宫,看到刘宏高坐在正殿上,也是知道这事儿已经传到刘宏的耳朵里了,再看看旁边的张让,钟庭不禁感叹,钟飞猜的真准,不过想到这儿就放心了,钟飞这法子可真灵!

“臣,钟庭叩见陛下!”只见钟庭,对着刘宏行礼磕头。

只见刘宏看到钟庭后刚刚消下去的火也是瞬间又升了起来。

“哼,钟爱卿教子可真是御下有方啊。”只见刘宏说完之后钟庭表现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陛下,臣不知道陛下所谓何言啊!”只见钟庭对着刘宏拱了拱手。装!这个时候就跟钟飞说的要装一下!

“哼!这事情整个洛阳都知道了爱卿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强抢民妇,打伤百姓,你儿子区区一个洛阳主簿就有如此大的官威,朕恐怕也是望起脊背啊!”只见此时刘宏把一卷竹简扔在了钟庭的面前,此时钟庭双手颤抖的缓缓拿过竹简翻开看到,看完之后也是面色惊恐,随后连连磕头。

“陛下,冤枉啊陛下!一定是有人陷害犬子啊!”此时钟庭依旧维护着钟顺的名声对着刘宏磕头说道。

看到这儿刘宏心里火气更大了,自己原本是打算钟庭坦白从宽这件事想办法处理掉就好了,一看钟庭还在帮自己儿子辩护,刘宏的火气是更大了。

不过站在旁边的张让看着不停磕头的钟庭,心中也是笑开了花儿,看我不整死你!

“钟侍郎,此时整个洛阳满城皆知,你既然还辩护你儿子,钟侍郎可是犯欺君之罪啊!”此时张让这话说出来后,钟庭表现的更加害怕了,也是连忙对着刘宏磕头说臣万万不敢之类的话。

“哼,起来吧,爱卿事已至此,你以为该当如何啊?”只见刘宏看着钟庭问道,听到刘宏这话后钟庭虽然脸上是泪流满面,不过心中确实开心的不得了,就等您问这句话呢。

只见钟庭站了起来对着刘宏弯腰施礼。

“陛下,臣有负陛下厚望,教子无方才出现今天这事儿,此乃臣只大过也!伤者和民妇的损失臣必然会赔偿然后登门道歉,此事一出臣恐无颜立足于朝堂之上,肯定陛下让臣辞官去州郡当官了却此生!”说完之后钟庭也是面带会悔恨的闭上了双眼然后眼角落下两行泪水,此事的钟庭就跟现在的奥斯卡男主角一样演的那是逼真至极。

听到这话后刘宏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尚书台好歹是自己的近臣,不过这档子事发生后确实没办法了,况且刘宏这个人本身自己也不是什么明君,开始还有点不舍不过一想到钟庭走了之后这个尚书侍郎的官位自己还能拿出来卖一卖,一想到拿白花花的银子刘宏不仅有些飘飘然,立马也是答应了下来。

“既然此事一出,爱卿又如此要求,那么朕便允了,爱卿去了州郡之后一定要好思悔改!”

“臣谢陛下教诲!”只见钟庭磕了头说道,此时张让心中也是开心得很,面色直接是露出了深深的笑容。

“何进!走了一个尚书侍郎,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好了,爱卿退下吧,朕乏了!”说完之后刘宏也是挥手下了逐客令了,钟庭也是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往甘泉宫外走去,就在转身之后钟庭擦去了眼上的泪水,随后脸色露出了一股令人回味的笑意,不过这个笑意除了自己恐怕没人看到。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只见一个面色粗狂长得五大三次的人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咆哮大吼。

“钟庭辞官了!”此时何进说出这话后在场的幕僚和同党们也是面色吃惊,这事儿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是有点不知所措。

“当时甘泉宫可还有旁人?”此时何进对着身旁的一个宫女问道,这个宫女就是何进安插在刘宏身边的眼线,以便自己这儿能够知道刘宏一天都在干什么和那些人接触。

“还有中常事。”只见宫女也是低头说道,说完这话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明白了,以何进和十常侍水火不容的关系,再加上今天中钟庭辞官的张让还在旁边这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是张让对比下进了什么谗言,不过这次所有人都误会张让了,这件事完全是钟庭根绝钟飞的剧本自导自演的一出独角戏罢了,只不过旁人也没有看出来,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罪于张让这个阉宦身上了,可怜的张让居然莫名的背了一次黑锅,不过尚书台损失了一个同盟还是很让人心痛的。

“十常侍这些阉狗!本将军日后定要砍下尔等狗头!真是气煞我也!”此时何进愤怒至极,然后只见掀翻了面前的案桌。

第十二章我想出去

钟庭辞官的被调去州郡做太守的消息此时又是从朝廷散不开来,何进一派的人自然是懊恼不已,自己阵营走了一个尚书侍郎这损失可是不小的,而十常侍心中不仅高兴还很得意,上朝的时候看着何进也是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阵讥讽的表情,气的何进差点没有当场发作直接跑上殿前去吧这群阉人给宰了。

而不仅仅是朝廷,就连大汉其他地区的士族大家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毕竟朝堂上的变动和消息每个家族都有耳目在宫里,就是为了方便自己了解朝中大事,对于士族大家而言,朝堂的变动自然是他们最关心的东西,毕竟大汉王朝里面的官位和在职的官员基本上大部分都来自大汉十三州各个不同地方的世家大族的人才。

不过所有人都没发觉钟庭是故意辞官,也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方法是出自一个婴儿之口,不免感叹,世事无常,士族大家对于宦官都是不待见的,毕竟一群阉人霍乱朝纲,自古以来都是被人们所痛恨和诟病的,不过钟庭辞官也就是自动脱离了朝廷斗争离开了大将军派系,从而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好事。

此时的钟庭也是被任命为上党太守,此时钟庭脸上可是一脸如释重负坐在马车上开开心心的在前往上党的路上,不过此时钟顺则是一副哭丧的脸,自己这一次名声算是彻底没了,不过钟庭也没管自己这个儿子,自己儿子这个德行,钟庭还是清楚的,名声本来不见得有多好,有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家族大业和未来前景才是最重要的,牺牲一个儿子的名声算得了什么,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让自己这个儿子去死恐怕钟庭也会答应,没办法这就是士族大家的现状。

钟庭辞官的消息同时也已经传到了颍川,荀家和钟家两位家主也是知道其中缘由不免点了点头,看来计划是成功了,而且上党也算是已经好地方,至少比起那些蛮夷之地的太守来说强太多了。

而此时的钟飞则是依旧待在自己的书房看书,但是依旧不读,这事儿钟演已经对钟飞说过很多次了,不过钟飞确实说能记住就行了,读不读无所谓,不过自己这个儿子钟庭还是清楚的,能力确实有,不然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能帮钟庭想出如此辞官之妙计,而且还让人抓不到任何猫腻,看到钟飞这样子钟演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

“哎,头疼的要死,不看了!”此时只见钟飞把书卷扔在了案桌上,随后也是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从早上看到下午,现在恐怕都已经是午时了,恐怕自己午饭都是荀贞亲自送来的,此时钟飞躺在地上看着房顶觉得很无聊,古代消遣的东西真少,自己年纪小青楼那种地方压根去不了,手机电脑什么的根本没有,这麻烦。

“自也认得差不多了,字也差不多会写了。”只见钟飞起身拿起案桌上的一卷竹简,看到,上面都是钟飞按照书简的内容抄写的,看了看字写的也不算难堪,不过跟大伯钟繇的书法比起来恐怕差太远了。

“要不要有空去请教一下大伯,让大伯教教我书法呢?”此时钟飞自言自语的说道,毕竟自己大伯的书法写的很好,很多人都对自己大伯的书法赞不绝口,想到这儿钟飞点了点头,这个办法或许可行!不过想了想今天看书看累了,还是改天吧,而且自己的字也不丑,还是能看的。

“算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李管家!”只见钟飞对着门外大喊一声,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人走进了书房来看着钟飞,此人是钟演府邸的管家,叫李通,专门负责县令府邸的管家。

“本公子累了,今天就不读书了,本公子想要出去走走!”只见钟飞站了起来看着李管家说道,听到钟飞这话后李管家也有点烦难了,钟飞要出去只能经过钟演或者荀贞的同意才行,而且钟飞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门去外面玩儿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亲自去给娘亲说,娘亲现在在哪儿?”

“在后花园跟三夫人赏花。”李管家回答道。

“那行,你带我去找娘亲。”钟飞说完就让李管家带路,虽然这个县令府是自己家,不过自己有些地方也没去过,也就只有书房大厅,还有钟演的房间知道怎么走,其他的地方钟飞压根找不到,记得自己一岁已经开始能够走路的时候自己还想去逛一逛县令府,可哪知道自己迷路了,不过好在后来自己也是被下人们给找到,当时荀贞都被吓哭了,从此以后自己在没有下人领路的情况下自己根本就不敢乱走,不然又迷路就麻烦了,而且县令府也挺大的。

只见李管家领着钟飞走了几分钟左弯又绕终于是来到了一个一个满是花草树木的地方,只见此时荀贞和另外两个女子夸夸笑谈,一边喝着茶吃着糕点一边讨论着这儿那个花开得好,而且旁边还有三个小女孩儿在旁边,不过古代女人除了生孩子带孩子唯一的消遣也就是赏花刺绣之类的了,这还是家境好的,家境不好的妇人那可就更苦了。

“娘亲!三娘!”只见钟飞走到近前对着两人施礼说道。

“飞儿怎么来了,快坐下。”看到钟飞来了之后荀贞也是连忙走过来拉着钟飞的手让钟飞坐在了石桌上。

“飞儿不是在书房读书吗?”此时刚才被钟飞叫着三娘的人开口道,三娘叫徐氏,是钟演的小妾,徐氏可不是什么士族大家的女儿所以只有名没有字。

“孩儿觉得今天读书读的有点头疼所以就没读了。”只见钟飞回答道,荀贞看着钟飞也是点了点头钟飞她可是知道的,自己这个儿子读书还是很刻苦的,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读,而且钟飞脸上的浮肿还没完全消掉。

“行,不读就不读了,明天再读也一样的,不急着一时,那你来找为娘干嘛?”此时荀贞把钟飞抱在怀里问道。

“儿想出去玩儿!”只见钟飞说出话后荀贞的脸色有点焦虑,看到年纪小小的钟飞让他出去也不太放心,本来准备拒绝钟飞的要求的,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读书这么累脸上还有伤,母性的光辉又散发了出来。

“李管家,带小少爷出去走走,多叫上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

“遵命夫人。”说完之后李管家也是走出了花园看来是去叫人去了,看到这儿钟飞心中也是开心,荀贞自己这个母亲对自己真的是即为疼爱的。

“谢谢娘亲!”听到钟飞这话后荀贞脸上也是微笑的看着自己这个懂事的儿子,不过只听见徐氏确实叹了口气。

“姐姐命真好,如今女儿儿子都有了,妹妹我依旧膝下没有一个孩子,想来也是怪寂寞的。”只见徐氏面色伤感的说道,听到这话后荀贞作为钟演家里的正妻也是出声安慰道徐氏,说钟演回来后让他多去徐氏待。

“娘亲,我们也想出去走走。”此时只见三个女孩儿都是拽着荀贞的衣袖撒娇的说道,这三个女孩儿都是荀贞所剩,钟飞的三个姐姐。(大姐钟芳7岁,二姐钟仁6岁,三姐钟雯5岁)

“不行!女儿家,走在大街外成何体统。”虽然是这样不过荀贞也是断然拒绝了三个女儿,毕竟士族大家的女儿大部分情况下是不能出去露面,出家之前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学刺绣之类的东西,也不是荀贞狠心,士族大家就是这样。

听到荀贞这话之后钟飞的三个姐姐也是一脸心灰意冷的,看到这儿钟飞连忙开口安慰了一下自己三个牙都还没换完的三个姐姐。

“姐姐没事儿,弟弟出去给你们带些好吃的和好玩儿的。”听到钟飞这话之后三人也是眼睛亮了起来起来,随后也是点了点头。

“钟飞弟弟,你要一定要说话算话哟,拉钩!”只见三个小女孩儿也是伸出了小手指,钟飞心中苦笑了一下,虽然三个都是自己姐姐不过还是小孩子啊。

“好,拉钩!”只见钟飞离开了荀贞的怀抱然后也是对三个人拉了勾,此时李管家也是带着五名身强体壮的家丁来到了花园。

“夫人人已带到。”荀贞看着这三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后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管家嘱咐道。

“一定要保证小少爷的安全知道嘛?”

“知道的,夫人!”只见李管家也是作辑说道。

“好了娘,孩儿不会在外太久的,晚饭前肯定到家。”说完之后钟飞也是走到李管家哪儿去后跟着李管家离开了花园,看着快要消失的身影后,荀贞也是站了起来大喊道。

“飞儿,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只见荀贞也是面色担忧似乎还是很不放心。

“姐姐放心吧,颍川的街头可是很繁荣的,况且有人保护,一定没问题的。”只见徐氏也是看着担忧的荀贞安慰道。

“那样最好。”说完之后荀贞也是看着自己这三个女儿,突然觉得对他们三个有点愧疚然后也是纷纷把三个抱在了怀里,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的地位真的不高。

看到荀贞抱着三个孩子徐氏也是摇头叹息,心里确实想着自己要是有个孩子能陪伴自己就好了。

第十三章雅集

钟飞得到了荀贞的许可也是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县令府邸,走上了颍川的大街之上,汉代时期颍川是除了洛阳(董卓没进洛阳之前)之外最繁华的地区,而且颍川这里文学风气很重,可以说是汉代的书卷之乡,颍川这个地方有很多名仕大儒在这儿设管授徒足见其文学繁华昌盛,而且大街上也是琳琅满目的摊位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看到这儿之后钟飞不仅摇了摇头,未来黄金大乱这天下就没有太平的日子了,钟飞前世历史不好对于三国依旧停留在在基本的阶段那种众人耳熟能详的人物和故事,黄巾之乱具体多少年自己压根不知道,不过唯一知道的是汉灵帝驾崩后黄巾之乱就彻底爆发了,而且颍川这个地方属于四战之地,到时候肯定是不能继续待在颍川的。

不过想了想钟飞也是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算了,人活在当下就好,今日市今日毕,自己今天可是出来玩儿的,不能想起他的,想到这儿,钟飞只见一个摊位上卖着小糖人和拨浪鼓的,想了想自己出来带赢了自己三个姐姐要给他们带好吃的好玩儿的,先把这档子事搞定了来。

“店家,这个糖人和鼓多少钱?”此时钟飞走到摊位老板的面前,老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牙齿都没长全的婴儿,不过看看钟飞的身后五个身强体壮的大汉站在钟飞身后,在现代人看来颇有一种黑社会老大的阵仗,店家也不是笨蛋,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大家族的公子爷也不敢得罪连忙作辑说道。

“回公子,糖人2文钱一个,鼓8文钱一个。”听到这儿钟飞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价格了,不过钟飞对于古代钱财的数字概念不清楚不过只知道一文钱差不多就是现在的一块钱左右。

“行了糖人和鼓各要三个。”

“好嘞,公子爷。”说完之后店家也是拿出油纸包裹了起来,钟飞也是对着身后的家丁们挥了挥手示意给钱。

随后钟飞也是带着家丁四处乱逛,嘴里也是是不是舔了舔糖人儿,钟飞也给自己买了个不过拨浪鼓就没必要了,自己可是大人,只不过是身体小罢了,此时钟飞也是把颍川的摊位都逛了个遍,不仅后来又给自己的三个姐姐卖了一些好吃的好玩儿的,走到一家裁缝店钟飞也是看到了一件很好看的汉服,立马买下来回家准备送给自己母亲,开始老板还是有点怀疑一个小孩子能拿出这么多钱?毕竟这件汉服可不便宜,不过事实证明这个店家的想法被打了脸,只见家丁直接拿出一腚金子放在面前让老板好好把衣服装起来,只见店家一脸赔笑的看着钟飞老老实实把衣服取下来包装好。

逛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钟飞觉得有点无聊了,古代时候一个城市的集市基本上就是一个中心地带这么一个,自己把周围差不多的地方都逛完了,也没看到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只见钟飞看到一个大门里面很多头戴布巾的士人在里面不知道说什么,不过里面人很多声音也是很大,叽叽喳喳颇有菜市场的味道。

“这是什么?”只见钟飞不解的问道家丁,只见家丁看了一下钟飞指着的方向然后给钟飞解释道。

“公子,这是雅集。”听到这话后钟飞面色不解的问道。

“雅集?何为雅集?”家丁听到这话后也是发现自己这个小公子还没满两岁呢,平时除了在府里读书就没怎么出来过,自然是不知道雅集是什么地方,连忙也是给钟飞解释了起来。

听到家丁解释完之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原来雅集就是所谓古代的文人墨客吟咏诗文,议论学问的集会之所,听到这儿之后钟飞也是颇感兴趣的捏了捏自己的小下巴。

“走!进去看看!”说完钟飞就是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只见门口两个门卫也是伸出手拦住了钟飞,面带鄙夷的看着这个小孩子,再看了看身后的五个大汉还以为是哪家小公子哥没事做跑来玩儿。

“公子还请止步,这是雅集,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地方。”此时听到这话家丁瞬间就要爆发了,自家的小公子被别家下人给这么说可是有点伤面子的,正准备上前揍人却被钟飞拦下。

“哦,那要什么人才可进入啊?”只见钟飞也是没好气的问道,这两个门卫完全是在轻视自己啊,不过自己说实话还挺像进去的,也没跟他们多做唇舌。

“当人事儒士文人学者才可进入的地方,在里面的可都是有才学之人。”

“哦?那本公子就奇了怪了,既然是有才学之人才能进的地方,本公子为何进不得?本公子也是颇有才学之人!”只见钟飞这话说出来之后两个门卫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面色带着讥讽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儿,身长不足两尺,而且牙齿都没长全,还在这儿说自己颇有才学,这两个门卫仿佛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此时五个家丁已经是忍不住了,准备上前教训教训这两个没长眼的门卫,不过依旧被钟飞拦住了,大白天打人可不是好事儿,自己总不能因为自己老爸是颍川县令就以官欺人,到时候自己名声坏了自己父亲哪儿恐怕也要跟着遭殃。

“什么事儿?为何发笑?”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看着左右两个门卫问道,看到管事儿的出来之后两个门卫的脸色也是立马严肃了起来不敢再笑,立马也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只见老者也是面带好奇的看着钟飞,这个小孩子,小孩子倒想来这雅集,不过里面都是颇有才学的人,虽然雅集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多少岁多少岁一下的人进入,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牙齿没长齐全,身高也不足两尺,恐怕有没有三岁都难说,这个年纪能有什么才学?

不过毕竟是管事儿的,见过的人也多了也没有向那两个门卫一样为难钟飞也是对着钟飞作辑道。

“敢问小友,尊姓大名?”

只见钟飞也是对着管事儿的做了个辑然后心中也是说道,终于遇到一个好说话的人了。

“在下钟飞!”

“原来是钟公子,和刚才下人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听到钟飞这话后管事儿的也是知道了,原来是钟家的子弟,同时眼神也是不高兴的看着两个门卫,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哪敢如此嘲笑别人,而且一听是钟家的,脸色是更不好看了,要是这小孩子回去告状那可有点麻烦了,毕竟钟家是颍川大家族,自己可是得罪不起的。

“小事而已。”只见钟飞也是说道,毕竟两个下人自己还不至于跟着去计较。

“不过钟公子想进去倒也可以,老夫出一题,钟公子能回答的上来老夫就让钟公子进去,不过如果钟公子答不上来,那就自行离去,钟公子以为如何?”听到老管事这话后钟飞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就是出个题,钟飞立马就是答应了下来,对于古代的文人墨客的游戏其实钟飞还是挺喜欢的。

“那好,老夫那就出题了。”

“请!”

“钟公子听好了老夫出一幅对联,素秋时节天地肃,公子请说出下联。”说完之后管事也是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钟飞听到后也是点了点头,这幅对联自己之前是看过的,乃是汉代有名的书法家啸沧所著作,是《汉史晨碑》上的一副对联著作与建宁二年也就是当今天子刘宏继位第二年的时候所著作的一副隶书石碑现在已经是建宁15年,前后均有对联。钟飞此时心中不免暗自咂舌,这个管事出的题还挺难的,自己没看过恐怕真的要扑街了。

“好,还请挺好了,下联是阳春时节天气和!可对否?”说出下联之后钟飞也是笑着问着管事儿的说道,开玩笑,完全就是送分题,这要是不对自己那块豆腐撞死的了。

此时管事的也是有点惊讶,自己出的这道题对于旁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不过对于一个三两岁的孩子来说难度还是颇大的,随机也是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孩子颇有才学所说不假也是恭敬的对着钟飞作辑。

“钟公子说的没错,请!”只见说完之后也是伸手让钟飞进去,看到这儿后钟飞也是满意了点了点头,迈开脚准备进去。

“钟公子,里面都不允许带下人进去的,还请见谅。”看到钟飞身后的五个大汉也准备进去自己管家也是提醒了一下钟飞说道,毕竟里面是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的地方,里面也不乏大家公子全都是很懂规矩的没带下人进去,听到这儿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毕竟雅集这个地方在古代属于一个趣味高尚的会所,跟后世的那种高级私人会所差不多,随后也是吩咐身后的家丁们在外面等自己,吩咐完后自己也是迈步走进了雅集里面。

第十四章无为而治

钟飞走到雅集里面后也是东看西看,里面的人真的多。这是钟飞来到里面后的第一个想法,自己也是对着雅集非常好奇的,毕竟自己也很想看看古代的文人墨客是怎么交流的,而且在里面的人每个估计肚子里都是有点墨水的存在。

雅集不仅仅人多,而且声音也大,有互相认识的人在这儿讨论着那卷书里面的问题,也有人在反驳另一个人的言论,文化气息浓厚让在里面的人不仅也出现了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毕竟汉代读书人的地位是最高的,读书读得好那就是有才能的证明。

“啧啧!这里面还真有意思,比家里有趣多了。”只见钟飞砸吧了一下嘴巴,看着周围的讨论的人们也是自言自语道,就在钟飞转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却发现雅集里面却是挤满了人,此时钟飞的好奇心也是被勾了起来,也是往里面走去,不过钟飞可怜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挤得过这些成年人,也是颇为无奈,依旧不放弃死命往里挤进去。

“让一让!让一让!”钟飞也是一边挤一边大喊。

而此时被人围着的里面也是只见一个人昂头挺胸,看着对面的人,两个人辩论自己也是胜出,只见对方也是被说得没了话做了个辑后也是懊恼的走进了人群之中。

这是雅集里面常见的事情,就是跟现代的辩论会差不多,两个持着各自不同的观点互相反驳,看看那个下去的人就知道这人是被说的哑口无言了。

昂首挺胸的人也是面色神奇,满脸骄傲的看着众人,这已经是今天第四个被自己辩下去的人了,自己志满意得的看着周围做了个辑。

“如果还有反对在下观点的大可出来不吝赐教一番!”说完之后这个人也是更加得意了,看来是没人可以反驳自己了。

“哎,让让!让我进去一下谢谢!”此时钟飞终于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进来,不过嘛由于钟飞冲出最后一层人墙的时候却是由于惯性没刹住车,直接是借助着刚才那股力冲进了里边的空地。

“呼呼!终于挤进来了。”此时钟飞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过钟飞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了看周围,差点把钟飞给吓了一跳,只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吃惊的看着自己,此时刚才那名辩论赢了的人也是感觉自己被打脸了,毕竟自己今天可是辩胜了四场,本来看到今天自己可以“功成名就”了,哪知道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孩子,看着样子恐怕两岁都没有,此时这人看着钟飞稚嫩的脸庞还有没长齐的牙齿也是想到,不过这个孩子的眼睛却是·····很奇特!

“额,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此时钟飞也是有点怯场了,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自己还是有点发怯的。

不过此时钟飞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此时钟飞也挺纳闷的,这群人笑个什么劲啊?钟飞也是完全不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群人是在笑自己。

钟飞不自觉的摸了摸脸,自己长得有这么好笑嘛?钟飞此时心中也是疑问了起来。

此时刚才辩胜的人也是觉得脸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居然被一个婴儿给来砸了场子,此时也是走上前一步做了个辑。

“敢问小友,尊姓大名?在下郭玉。”此时钟飞看到郭玉也是不知道这人突然给自己这么客气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自己也是不慌不忙的对着郭玉行礼,毕竟人家都给你施礼了,你不还礼不太好。

“在下钟飞。”此时钟飞也是说道,知道了钟飞名字后的郭玉也是在自己的脑海中思索了一番,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孩童,其实也难怪,钟飞的事情只有荀家和钟家知道,别人没人知道钟飞出生时的情况,除了钟飞的这双双色异瞳别人对钟飞也是一无所知。

“钟飞小友,敢问有何高见指教?”听到郭玉这话后钟飞也是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了,刚刚对自己施礼,现在又问自己有没有什么高见,这人是不是有病啊?钟飞也是心中泛起了低估。

“额?高见?我就是想进来看看这里面在做什么罢了,自己挤不进来,好不容易挤进来没有控制住力就到这儿了。”钟飞此时睁了睁自己的眼睛,异瞳的颜色散发的很璀璨,在场的所有人也是纷纷议论起了钟飞的眼睛来。

此时郭玉有点尴尬了,原来不是来砸场子的,虽然也是有人好心给钟飞说了一下这里面的情况后钟飞也才是恍然大悟,随后也是对着郭玉抱歉的说道,不过郭玉好歹也是读书人到没有过多的怪罪眼前这个眼睛颜色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孩童。

“额,既然是辩论,飞倒想试一试,不知可行否?”

钟飞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郭玉,在场的所有人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眼睛颜色不一样的孩童还颇为的有些可爱嘛,听到这话郭玉有点挂不住脸面了,自己已经辩论了四场,赢的人无不是饱读诗书之人,可是一看看钟飞,这菜多少岁啊,能知道个什么啊,自己不答应吧,反倒会落人话柄,说自己还惧怕一个孩童,不过赢了吗,别人又要说自己胜之不武,此时郭玉还真的有点骑虎难下。

“郭兄,不必心存芥蒂,这只不过是学识的讨论罢了,不关乎年龄问题。”此时钟飞也是发现了郭玉的想法,对着郭玉说道,听到这儿之后郭玉也是心中松了口气,有了钟飞这话自己就放心了。

“那好,郭某也不趁人之危,那就请小友先出题,但是郭某有言在先,郭某可不会因为钟小友你年纪小郭某就放水的。”此时郭玉看着钟飞说道。

“那是自然,飞也读书有大半载了,正好也可以向郭兄请教一下自己学识之中的不足之处,还望指教!”只见钟飞也是作辑对着郭玉说道,郭玉看到钟飞这样也是回礼,不过听到钟飞只读了半年多的书后自己也是放心了,才读书半年估计也只是懂齐皮毛而已,此时在场的众人也是纷纷看热闹,不过更多的是不看好钟飞,毕竟读了半年多的书的孩童能懂什么大道理?

“郭兄可听好了,飞的问题就是郭兄如何看待《道德经》中的无为而治这句话?”只见钟飞说出来之后在座的所有人也是对钟飞刮目相看,因为在他们看来小小年纪就能问出如此颇具深意的话来可见钟飞半年多的书不是白读的,此时郭玉也是有点对钟飞有点另眼相看的感觉,毕竟小小年纪能问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可见钟飞还是读书读的不错的,不过郭玉自己也是读书十七载,自己从11岁开始读书,扪心自问自己还是饱读诗书,只见郭玉也是对着钟飞做了个辑后笑着说道。

“钟飞小友这题问得好,也颇有水平,那么在下就发表一下自己的愚见,给小友还有在座的各位说说郭某的看法。”

“众所周知无为而治乃是治国之理念,乃是孔圣人所著,其无为而治的大意大家都清楚,是不过分干预,实现万民的创造自我价值的意思,郭某不才,不敢说自己全知全解,但也能细说一二,无为而治乃是治国之理念,为臣者虽说当冒死以谏,不过这确使君王失去了自我判断的能力,为臣者纳谏应该不过多干预,剩下的让君王自作出来,以来做到无为而治,而来也可是君王发挥自身之才能,反之,君王不过多的干预臣子处理事情,则臣子亦能发挥自身处理政务之能力,下则百姓,官员不过多的干预百姓,百姓也是耕田织布培养百姓自身创造丰衣足食之能力,反之百姓不过多干预官员,官员则可发挥自身之才能,把州郡治理的井井有条,发挥自身处理政务之能力。钟飞小友郭某说的可还合理呼?”

郭玉说完后也是问道钟飞,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拍手称好,郭玉所言众人也是纷纷表示赞同,此时钟飞心中也是点了点头这个郭玉看来还是颇有才学就从这话看来并不假,简简单单的无为而治,这四个字让郭玉说出如此大堆的道理。

“郭兄高见,佩服佩服!”

钟飞说完也是对着郭玉拱了拱手,看到钟飞这个样子后郭玉也是自豪感油然而生,也是客套的回了个礼,也对这位对郭玉这番言论拍手叫好的人拱了拱手,毕竟古人很注重的两个东西一个是声望,第二个就是前途,很多当官的人都是在入仕前在地方乃至大汉十三州都颇有声望之人,可见想要当官第一个肯定是先要把自己的声望给提起来,自己声望上来之后也会有人推举你做官,所以声望这个东西对于文人来说尤其重要。

“可是,对于无为而治飞不才,对于郭兄的说法不敢苟同。”

钟飞此时对着郭玉一脸歉意的说道,钟飞也是心中摇了摇头,郭玉的说法其实没问题,但是跟现实有点不切合,而且,自己敢问这话,自己就有好几种反驳他的理由。

此时不仅仅是郭玉,包括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面色吃惊,刚才郭玉的话可以说是高论了,而钟飞却说不敢苟同,所有人也是不免好奇这孩童能说出什么个子丑寅卯来。

“既然这样还请钟飞小友不吝赐教。”郭玉也是对着钟飞拱了拱手,不过心里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赐教不敢当,对于无为而治这四个字,在下的看法和郭兄正好相反,在场的众位且听飞一一道来。”

说完只见钟飞两个不同颜色的瞳孔仿佛变得更加靓丽了起来,而此时的钟飞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第十五章自身无为助人有为,方为无为而治

此时今天的雅集可谓是热闹非凡,今天连胜四辩的郭玉仿佛在众人看来有要遭滑铁卢之势。

此刻雅集的门外也是挤满了人,里面要就已经是人多的拥挤不堪,众人也是颇有兴趣的张望着里面的情况。

“喂,荀彧,快来快来,我找到两个竹凳这样我们两个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辞职只见一个身穿蓝色衣服头戴布巾,一脸随性的面孔也是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被叫来的人正是钟飞的叔父荀彧,不过此时荀彧也是不知道在里面辩论的人是钟飞,不过自己也是颇为感兴趣的走到了蓝衣男子的身边。

“郭嘉,里面今天这么热闹,怎么回事?”此时只见荀彧对着叫做郭嘉的男子问道,只见郭嘉嘿了一声然后也是对立面颇感兴趣的扬起头,不过门口堵满了人,自己和荀彧同岁,身高肯定是不够格的,不过郭嘉依旧锲而不舍的张望着脑袋。

“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辩论嘛,我听刚刚里面得人传出来的话,郭玉今天连胜四辩,后来确实跑出来一个小孩童跟郭玉辩了起来,哈哈,有趣当真有趣。”说完郭嘉又是不管荀彧把头仰望了起来企图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听到郭嘉这话后荀彧也是很惊讶,毕竟郭玉辩论之才荀彧还是知道的,这个雅集里面的人自己全都认识,此刻荀彧也是想看看那个跟郭玉辩论的孩童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何本事,想到这儿荀彧也是拿起郭嘉旁边的一个竹凳然后踩在上面仰望了起来。

“郭兄刚才一番言论,飞也不做过多评价,在场的人也都是清楚,郭兄这番见解在场的各位包括飞也是十分认同,不过郭兄却忘了一个事,无为而治这话是不过多干预,从而使每个人都发挥自己应有的才能和价值刚才郭兄也说了,但是飞想问大家一句,当今天下无为而治可行否?”说完钟飞也是看了看周围的人,只见在场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

“根本不可能!”此时只见郭嘉和荀彧两个人心中立马给出答案说道,不过两个人依旧没有看到里面的人是谁,后来也是放弃,直接在门外人少的地方两个人是吧耳朵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听得。

只见没人说话,钟飞也是继续看着站在对面的郭玉开了口。

“各位既然都不说话,那么飞也就继续往下说,既然当今天下无为而治的理念根本行不通,那么郭兄刚才的妙言也就说白了只能是夸夸其谈罢了,要对当今天下朝廷审时度势,只能出治国良策,飞认为无为而治,无为,不仅仅是没有作为不多加干预,相反,飞认为应该是自身无为助人有为!”

“何为自身无为助人有为?”只见郭玉也是问了一句不解的说道,在场的所有人也是被被这话搞得有点不知所以然,就连此时墙外的钟飞的叔父荀彧,也是心中疑问了一下这话意思是个人都能明白,但是却不了解这话的深意和精髓在何处。

“郭嘉,你知道吗?”只见荀彧想了一会儿也是没想出来什么,也是对着旁边跟自己一样把耳朵贴在门上的郭嘉,问道。

“我哪儿知道啊!你堂堂王佐之才都不知道,我一个寒门学生知道个什么。”说完郭嘉也没看荀彧依旧仔细的听着,深怕自己听漏了一样,听到这儿荀彧也是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好友,也是颇有才学之人,不过确实寒门出身,实在可惜。

“郭兄这话问得好,何为自身无为助人有为?自己没有太大作为但是却可以帮助别人有所作为,此乃自身无为助人有为,就拿当今天下为例,官员可以无为但却要帮助百姓有为,耕田织衣丰衣足食,百姓可以无为但要帮助官员管理州郡治理地方有为,臣子可以无为,但却要帮助君王有为,治理天下,诊断超纲,君王可以无为,但却要帮助臣子有为,打理朝政,勤政爱民,此乃自身无为助人有为,亦是无为而治!”

钟飞说完之后也是看了看周围的人,此时周围得人也是低头沉思了起来,钟飞这话跟刚才郭玉的言论字面意义相差无几,不过实际意义确实完全相反,郭玉强调的时候治理天下无为而治,君王和臣子只见不要过多的护驾干预,官员与百姓只见不要互相过多干预。

不过钟飞这话的意思完全是相反的,君王可以没有作为但是要帮助臣子有所作为,官员可以没有作为但是要帮助百姓有所作为,反之也是一样,郭玉的整体意思就是不要过加干预,而钟飞虽然没有说但是字面意思就很清楚了帮助别人就是要多干预别人帮助别人有所作为。

众人想了一阵以后也是不免心中对这个双色瞳孔的孩童另眼相看,钟飞这话既符合大汉当前的国情,又符合无为而治的说法,而郭玉虽然言论也很好,不过有点不合乎实际。

小小年纪就能说出如此治国之高见,这真的是读了大半年书的孩童能做到的?众人此时心中也是疑问道。

“好!好一个自身无为助人有为,既符合我大汉当前之形式,又符合无为而治之道理,高论!高论啊!”此时荀彧在门外也是大声的说了出来,此时荀彧对立面说出这番言论的人是更加好奇了,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孩童能有如此之大智慧?自己等会儿一定要见见他,请教一二。

“好!好!高论!高论啊!”此时听到门外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番赞扬之话后众人也是纷纷拍手示好,看到这儿后钟飞心中不免也是有点得意的仰了仰头,对着周围的人拱手说谢谢。

“此乃飞之愚见,多谢各位给面子,敢问郭兄,可有不足之处指出或反驳咦?”只见钟飞也是对着郭玉作辑问道。

此时郭玉还在细思刚才钟飞的那些话,自己想了半天依然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妥之处,随即也是看着眼前这个不到两岁的孩童,随后也是一咬牙,对着钟飞弯腰行礼。

“钟飞小友高才,玉心服口服,所言之语字字精辟,郭玉不才,认输!”听到郭玉说出这话后,众人也是有些意外,今天连胜四辩的郭玉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功成名就”,哪知道最后确实阴沟翻船,栽在了钟飞这个不到两岁的孩童这儿,不过众人细想了一下,恐怕是自己来也对钟飞那句话想不出任何不妥之处以及反驳之言。

“好!钟飞小友,大才!好一个自身无为助人有为,精辟!精辟!”此时众人在此纷纷拍手示好。

“敢问,钟飞小友,家住何处?郭玉不才,改日想来向小友赐教一些不知之处,还请不吝赐教。”郭玉此时态度极度客气,对着钟飞说道,此时所有人也是惊讶了,郭玉才能大家还是知道的,虽然虽然今天辩论郭玉阴沟翻船栽了跟头,不过也不必如此吧,不过看了看钟飞众人也是摇了摇头,钟飞能说出如此高论就能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尊重,毕竟如此年幼能说出这番话,在旁人看来无不是当世奇才,而且钟飞瞳色与常人完全不一样估计未来也是个人才。

古人就是这样,对于那些有益于常人的都是绝对都是大才,就拿马谡的兄长白眉马良来说,在当时别人看来也是大才,毕竟古代对于那些容貌甚伟,有些地方不宜与常人的都觉得是奇才大才,基本上都要往这个方面想。

“赐教不敢当,互相讨论而已,飞主颍川县令府。”钟飞说完之后在场所有人更是吃惊了,好家伙!居然还是县令之子!

“原来是县令之子,刚才郭玉多有得罪,还望钟飞公子不要怪罪。”听到钟飞住县令府之后郭玉面色更是恭敬了,谁也没想到一个辩胜自己的孩童不仅才学极佳,而且还是颍川县令的儿子。

看到郭玉这样后,钟飞也是知道郭玉知道自己是县令之子才这样的,也是连忙说仅仅是交流讨论而已,跟自己是不是县令之子五官,听到钟飞这话后众人也是纷纷点了点头,不以自身地位压人有大贤名仕之风范。

“喂!荀彧!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有个住在县令府的侄儿嘛?我记得还不到两岁,而且双瞳颜色各异,难不成里面那个就是!?”此时郭嘉也是惊讶了,连忙问道荀彧,郭嘉可是听过自己好友是有一个侄儿的,还是颍川县令之子,而且刚刚里面那个孩童也是说了自己住在县令府,郭嘉记得荀彧给他说自己那个姐夫就一个儿子。

“应该就是!”荀彧此时也是面色肯定的说道,毕竟这家住哪儿名字什么的都知道了,基本上就是自己心中知道的那个钟飞没得跑了。

“行啊!可以啊!你侄儿居然这么有才学,听说还不到两岁,厉害啊!”郭嘉此时也是对着荀彧说道,面色带着羡慕,自己要是有个这么个侄儿就好了。

在钟飞和郭玉这场辩论结束之后,后面也没有人继续上来跟钟飞辩论,因为今天钟飞这番言论就够他们细想很久了,而且自己也没把握能难倒钟飞,当然最终就是辩场没了人辩论,以钟飞今天这最后一场无为而治的辩论完美收场,此时所有人也是纷纷回家,有的也是继续和别人讨论刚才没有讨论完的话题。

钟飞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夕阳红了,自己虽然没有手表不知道几点钟,但是看到天边那通红的夕阳自己知道恐怕该回家吃饭了,辩论完了以后郭玉也是说改日等门叨扰,希望钟飞能和自己讨论讨论学识问题,或者改日再来雅集讨论也行,钟飞也是点头答应,随后郭玉给钟飞说了自己家住哪儿后拱手告辞回家吃饭去了。

钟飞走出了雅集的大门,只见门外一直等着他的家丁们也是纷纷看到自己公子出来了,而且刚才听到有人说里面有个双色异瞳的孩童把谁谁谁给辩胜了,说出了一番高论,家丁们知道肯定是自家公子,一想到这儿,这些家丁,腰杆都比平时挺得直了多,毕竟古代讲究一个主辱臣死的观点,自己家公子在外面长了脸,自己这些下人的脸上也有光,反之也是一样的。

“走吧!回府吃饭。”说完之后钟飞也是对着家丁们说道,家丁也是应了一声之后一个个趾高气昂的走在的钟飞的身后。

“钟飞侄儿留步!”

此时钟飞听见自己身后有人叫着自己,也是回过了头去。

第十六章颍川诗文会

钟飞回头看去,叫住自己得人原来是自己的叔父荀彧,钟飞也是好奇荀彧为什么会在这儿,难不成刚刚雅集里面的人群里面就有荀彧?

再看了看荀彧旁边身穿蓝衣的男子,只见这个男子头戴布巾,一脸随性的样子,看面相未来一定是个面向英俊的帅哥。

“侄儿见过叔父。”只见钟飞也是对着荀彧行了个礼,没办法古人就是这样,礼节很重要,哪怕那个人比你打不了几岁或者比你还小,只要辈分比你高你依然要行礼。

“侄儿刚才在雅集里面的高论,叔父我和郭嘉兄也是十分赞赏,看来侄儿读书很认真。”只见荀彧也是对着钟飞说道,听到这儿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原来刚才自己的叔父还有这个叫作郭嘉的男子也是在人群之中听着自己的辩论,不过钟飞却不知道两个人根本不是在人群之中,而是把耳朵死死地贴在门上听得,不过钟飞没问两个人也没说,毕竟这事儿吧,有点丢脸。

“不敢当叔父秒赞,只是钟飞愚见罢了,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只见钟飞也是连忙一脸谦虚的说道。

“嘿,虽然看你不过两岁孩童,不过嘛,能说出如此治国高论,抛开年龄不谈,你可是有社稷之才啊!”只见那个叫作郭嘉的男子也是打哈哈的看着钟飞说道,不过说话这个叫作郭嘉的男子给钟飞一种吊儿郎当,不拘一格的感觉,也不看自己年幼说话就趾高气昂,就这一定钟飞在心中给了郭嘉一个还不错的第一印象。

“不敢当,不敢当,不知叔父和郭嘉兄叫住我可为何是啊?”钟飞看着两人一脸好奇的问道,钟飞感觉两个人叫住自己可不仅仅是来夸自己两句而已。

听到钟飞这话后,荀彧和郭嘉两个人也是对着钟飞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听完后钟飞也是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原来过几天颍川有一个诗文会,参加诗文会的无一例外是颍川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各个饱读诗书,荀彧和郭嘉也是想让钟飞跟着一起去参加。

“额,这个诗文会侄儿就不参加了吧,侄儿才不到两岁呢去也不合适,跟那些像叔父你们一样学富五车的人去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啊,况且侄儿今天出来还是母亲允许的,也不知道回去后父亲会不会说什么,就算侄儿愿意去也得看爹娘同不同意才行啊。”

只见钟飞也是摊开手对着荀彧和郭嘉说道。

“合适!合适!钟飞小弟就今天这番言论可谓有国士之才,那些人断不会因年龄而欺你,如果有这事儿包在嘉身上,此事断不会发生!”

郭嘉连忙对着钟飞说道,也是一副小大人的表情拍了拍胸脯对着钟飞保证道,而且旁边的荀彧也是对着钟飞点了点头。

“侄儿你放心,你只要愿意去,姐夫和姐姐哪儿叔父去帮你说!”

荀彧此时也是补充了一句说道,说到这儿钟飞心中还是有些小期盼的,诗文会,听上去就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墨香传来,而且荀彧和郭嘉也说了,去哪儿得人可都是各个真才实学的年轻俊楚。

“那,行吧,既然如此,叔父现在就随我去县令府吧。”

“好!”

双方达成共识后也是往县令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县令府后,只见荀贞一听到钟飞回来了也是立马出来,自己刚才还看到天都快黑了,钟飞还没回来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担忧的,还以为钟飞是出了什么意外了,不过看到钟飞这稚嫩的小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后荀贞也是松了口气,让荀贞惊讶的是荀彧和一个穿着蓝色衣服不认识的男子也是来到了府邸。

不过礼数不能怠慢,荀贞也是让荀彧和郭嘉到县令府的大堂去做,此时钟演也是白天出去周围视察回了家,看到大堂荀彧这个小舅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坐在大堂,也是走了上去。

荀彧果然是平辈好说话,只见荀彧也是把今天钟飞在雅集里面无为而治的治国之法说出来之后,钟演开始略微迟疑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钟飞有出息,小小年纪就去雅集里面精进学识,钟演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古人嘛,尤其是士族大家,自己孩子愿意读书好读书当父母的听到了之后那可是开心的不得了的,就好比先带一样,你家这个孩子从小就爱学习,而且业余时间就喜欢去图书馆看书,试问那个家长不开心?

随后荀彧也是把五天后颍川一个诗文会告诉了钟演,自己想带着钟飞去,还希望钟演和荀贞批准。

此时荀贞和钟演两个人意见不谋而合,直接说让钟飞去,跟那些颍川的青年才俊多多结识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而且此时钟演心情大好,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只见钟演答应了之后荀彧和郭嘉两个人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看到目的达成了,两人也是纷纷告辞,不过钟演一再挽留两人在县令府用了晚膳再回去,可是两个人还是以家人担心为由回去了,看到这儿钟演也没有多全留也是点了点头,派了两个家丁送荀彧和郭嘉回家保证安全。

此时吃完晚饭后钟飞也是让今天跟着自己的家丁,把给自己三个姐姐买的东西给送了过去,而且此时荀贞在房间里穿着钟飞给自己买的衣服在钟演面前转了个圈。

“夫君这衣服好看嘛?”只见此时的荀贞就跟一个小女孩儿一样,对着钟演问道。

“好看,虽然这衣服好看不过不及夫人十分之一美貌。”此时钟演也是颇为嘴甜的对着荀贞说道,只见钟演这话一说完就引来了荀贞的娇嗔声。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油嘴滑舌。”只见荀贞没好气的给钟演做了个斜眼。

“哈哈,为夫可是实话实说。”

看到这身好看的服饰后荀贞心中也是流出了一股暖流。

“飞儿,才不到两岁就有如此孝心。”

听到荀贞这话钟演也是点了点头,随后搂着荀贞的肩膀两个人坐在床头。

“夫人,刚才荀彧之言你可听说了,今天飞儿居然在雅集和一个二十七八的士人辩论,而且还辩论胜了,还有刚才荀彧说飞儿下午所说的无为而治,如果真是如荀彧所说那这番言论也当真是治国之高见啊,如今天下灾荒连连,百姓食不果腹,大汉十三州的州郡可不是各个都想颍川洛阳这种地方那么繁荣的。”

此时钟演也是搂着荀贞的肩膀,一边说着然后眼睛看着房顶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

“是啊,那翻言论可真的是高见呢,飞儿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才能当真是前无古人啊。”只见荀贞也是说道,毕竟荀贞这种世家大族的女子,都是读过书的,虽说才学不是特别出众不过有些东西言论的正确与否和好坏她还是知道的。

“是啊,前无古人啊。”中间钟演似乎有点感慨的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儿子出生之事便是天生异像,随后是出生不到几个时辰便是睁开了眼睛,而且两个眼睛的颜色也是各自不一,再到几天前家族宴会上放出狂言说的大伯辞官,而且也给大伯献辞官妙计,再到今天无为而治的言论从这几点来看无疑是当年家族族长所说的文武极才之能。

“夫君是不相信这话是飞儿说的吗?”此时荀贞也是问道,看到钟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荀贞还以为是钟演不相信这是钟飞自己说的,不过钟演确实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荀贞。

“没,为父没有不相信,从飞儿出生到现在再到前两天再加上今天,飞儿的言行举止无一例外是大才之能,我钟演居然能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哈哈!”此时说完之中钟演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到钟演这么说荀贞才知道原来钟演不是怀疑那言论不是钟飞所言,随后也是松了口气,心中也是很开心,毕竟自己儿子才能甚高,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发自心底高兴。

此时只见钟演手脚在荀贞的身上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面带微笑。

“夫人,既然飞儿这么有才能,那你我夫妻加把劲,争取才生一个想飞儿这样聪明至极的孩子出来。”

“讨厌!”只听见荀贞也是面色娇羞的对着钟演说道,随后钟演的房间吹灭了灯火,随后穿来阵阵低吟声。

与此同时,钟家和荀家两个家族族长也是收到了今天下午钟飞在雅集里面和郭玉辩论辩胜的消息。

“大才!大才啊!好一个无为而治,好一个钟飞啊!”此时只见钟跃也是大声说好,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然后看着天上的星空。

“有钟飞在我钟家前路坦荡尔!”

第十七章名噪颍川

钟飞自从去了雅集回来后这两天也是闭门不出,在家埋头读书,其实不是钟飞不想出去,只不过钟演确实在钟飞在家好好读书,雅集偶尔去两次就行了,万万不能耽搁学习,没办法自己父亲也是发话了自己也只能乖乖听话在家读书。

而且两天前的钟飞的无为而治的言论也是迅速的传遍了颍川,传到了很多士子和儒士的耳中。

对于钟飞无为而治的言论还有延伸出来的治国言论颍川的文人墨客也是纷纷赞不绝口,对于这番话众人也是纷纷说钟飞有大才,似乎却是忘了钟飞只不过是一个还不到两岁的孩童罢了,汉代就是这样,有才便是会受到士人的尊重,毕竟汉代都是以文官为主,现在的朝廷环境就是文官最大,宦官其次,武官最末。

钟飞也是从笑呵呵的家丁口中听到了这件事,钟飞不免听得有点飘飘然,看来自己这下在颍川是出了名了,就冲自己的那翻辩言不谈,就冲自己是县令儿子这点也没人敢小瞧自己了,此时钟飞不禁感慨一下,有个有权有势的爹,真好!

“治国奇才!”这是目前颍川众人对于钟飞的评价,这个评价可不是一两个人对于钟飞的评价,而是在颍川有头有脸的大儒和青年才俊对于钟飞一致的评价,听到这番评论钟飞也是有种虚荣心爆棚的感觉,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而且还是那些有身份的大儒和士子对自己的评价,就冲这点以后钟飞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入朝当官不用说,恐怕会受到很多人的举荐,毕竟自己的名声已经在名仕大儒的心中颇有份量了。

“公子,有人拜访?”只见一个家丁走进了钟飞的书房对着钟飞说道。

“可有说他是何人?”

听到有人来拜访自己钟飞也是不明所以,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吃饭睡觉看书以外,还从来没有人来县令府拜访过自己,一嘛是因为自己小,二嘛自己认识的人除了自己家里这些人就只剩一些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钟家的家族人员了。

“他说他是郭玉,两天前公子还与他辩论过。”

听到这儿之后钟飞也是恍然大悟,自己也是想起了两天前郭玉说有空回来拜访自己,对着家丁也是吩咐道。

“快快有请。”

听到公子发话后家丁也是立马走出门。

没过多久只见两天前被钟飞辩论的哑口无言的郭玉此时确实面带恭敬,一脸谦虚的出现在了钟飞的面前,对着钟飞弯腰作辑。

“钟飞公子,今天郭玉前来叨扰,还望包涵。”看到这儿后钟飞也是回礼。

“岂敢,岂敢!叫吾钟飞就行,公子二字还是免了吧,来,快快请坐。”

钟飞说完后也是吩咐家丁在搬来一个文案,随后家丁搬来文案郭玉就坐在了钟飞的对面,两个人对立而坐。

此时郭玉坐下来看了看四周,也是面色吃惊,因为钟飞的书房不仅大而且书卷极多,不过古代文人对于书卷这个东西除非是主人让你看,如果自己拿来看是一件是很体面的事情。

看到钟飞放箭如此多的书郭玉也是不免感叹,这世家大族的书卷当真何其之多也!

不过郭玉不知道,这些书并不全是钟家的,还有一半是荀家的。

“钟飞小友居然有如此之多的书卷藏籍,郭玉当真是羡慕不已啊。”郭玉这话并不是客套话,因为郭玉也去过一些大儒的书房他们书卷的数量跟钟飞比起来恐怕真的就是九牛一毛罢了,也难怪郭玉感叹,这么多书卷的书房自己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可谓说是三生有幸了。

“不知钟飞小友这书房的书可有多少呼?”

说完郭玉依旧惊讶的看着周围书架上堆满的书卷。

“合计起来共有一万八千九百七十一卷书。”

虽然看到这书房书卷的数量肯定非常多,但是钟飞说出实际数字之后郭玉更是哑口无言,看着这些放在书架上的书简,虽然自己之前也知道书卷数量肯定很高,不过听到实际数字后也是不免被吓了一跳。

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书卷,郭玉发觉自己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宝库,毕竟古人一存书读书而荣,这钟飞的存书达到了如此惊人的数目恐怕就连天子的书房都比不上。

“敢问今天郭兄拜访可为何是?”听到钟飞这话后郭玉也是点了点头,连忙回过神来,只见郭玉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卷竹简然后走过来递给了钟飞,钟飞结果竹简后也是缓缓摊开看了起来。

原来郭玉给钟飞的书卷是《春秋》是在汉代时期非常著名的一本书,钟飞此时不仅好奇,这个郭玉给自己春秋干什么,毕竟春秋这书对于汉代的读书人而言,大分部都是读过的,而且看看这本《春秋》跟自己书卷上的字眼是一模一样,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敢问钟飞小友可读过《春秋》没有?”只见郭玉也是问道。

只见钟飞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读过。

“略知一二。”

听到这儿后郭玉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也是开口说道。

“既然钟飞小友读过,其实玉很想问问钟飞如何看待始皇帝一统天下。”

听到这话后钟飞也是看了看郭玉,毕竟古代文人坐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讨论书卷内容或者说说自己的看法,始皇帝当然就是后世的秦始皇,这个恐怕是几岁小孩子都知道的东西,不过始皇帝一统天下的看法早就在西汉时代就有了结论了,不过既然郭玉问道自己自己也不能说之前不是有人评价了来搪塞郭玉,这样也是不太好的。

“既然郭兄问道,那么飞就发表一下自身愚见,有纰漏之处还望指出。”

郭玉听到后也是说不敢,讨论而已,无伤大雅,看到郭玉这么说钟飞也是缓缓开口。

“始皇之所以能行扫六国,席卷八荒,一通天下,无异于是携六世之余威,尽自身之所能,秦国自秦惠文王奋进,经秦昭襄王接手后,便是真正的做到了七国之中秦国最大的目标,又因白起屠尽赵国二十万军民,一战溃败当时与秦国不相上下的赵国,还使得赵国自此男丁稀少,军队无几,损坏了赵国之根基,自此之后秦国一跃成为诸侯第一国,自此后始皇帝以自身之能铲除权臣,把持政权,扫清六国一通天下,此乃不世之功也,飞认为始皇帝一统天下不仅仅是祖上之奋进的结果,也是始皇帝自身才能的一个体现。”

只见钟飞说完之后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其实这话自己差不多是照搬的别人的,而且对于始皇帝的评价,基本上就属自己照搬的这个版本说的最好。

郭玉听完后也是点了点头,随后脸上确实漏出一脸不解的表情继续问道。

“既然如此钟飞小友,那为什么秦国历经三世便亡了?”

钟飞听到郭玉这一点之后也是继续说道。

“秦国之所以灭亡,一是法之严苛,秦国虽是以法强国但却因法衰国,法律之严苛,令其人人自危;其二,劳动过重税收极高,始皇帝修长城动用百万人,而且长城修建极其耗时耗利,而且去修建长城的大部分都是青壮男子,男子去修建长城,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却是失去了劳动力的来源,家里的田也更不了多少,再加上极高的税收,令百姓苦不堪言,而且修建长城很多人都活活累死,累死之后再从民间抓捕壮丁继续修筑长城;三,天下有变,始皇帝暴毙之后也是令天下起义之人纷纷高举旗帜,面对过高的税收,还有如此严刑峻法,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四,始皇帝死后胡亥昏庸无能残暴不堪,更有赵高等奸臣作祟,霍乱超纲,荼毒忠良;五,虽然秦婴智谋才能上佳,不过大势所以,无力回天。此乃秦国灭亡之因。”

听到钟飞说完,郭玉也是作辑。

“钟飞小友高才,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才学,未来必定前途无量。”只见郭玉对着钟飞说道,钟飞也是说道愚见而已,不值一提。

此时两个人也是慢慢把话说开,讨论了一下,一会儿讨论这个,一会儿讨论那个,两个人也是互相说出了自己对于一个事情的看法,然后两个人拿各自的想法互相讨论,不亦乐乎。

这事儿一直持续到了天黑吃饭才结束,虽然两个人也是讨论的意犹未尽,不过看到黑下来的天色,郭玉也是不好再过叨扰,对着钟飞施礼后说改日在讨论。

郭玉走之前也是邀请钟飞去三天之后的颍川诗文会,问钟飞有没有兴趣,听到钟飞说,自己要跟荀彧一起去后郭玉也是微微吃惊,荀彧他是知道的,人称王佐之才,而且不想到荀彧居然是钟飞的叔父,不过听到钟飞三天后也要去,郭玉也是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也是说了句告辞后就大步行云的离开了县令府。

第十八章诗文会(一)

时间又过去三天,今天的钟飞也是破天荒的早早起了床,看到起床这么早的钟飞荀贞也是颇为诧异,还以为自己这个儿子是昨晚失眠了,毕竟自己这个儿子一般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主儿,荀贞也是连忙上去问钟飞是不是昨晚失眠了,只不过钟飞确实说今天要去参加颍川的诗文会,所以也是早早地起了来,毕竟能认识更多的年轻翘楚,对于钟飞来说也是个好事情。

听到钟飞是因为可以认识青年才俊,可以和别人探讨文学荀贞也是很开心的点了点头说钟飞有出息,好读书,有学识,也是安排了下人送来了早饭。

吃完早餐之后只听见家丁也是走来说钟飞的叔父荀彧来了,听到这儿后钟飞也是高兴地扔下那被自己吃的还剩一半的馒头不吃了,直接跑到大堂去找荀彧,看到钟飞这个样子荀贞也是苦笑的摇了摇头。

“叔父!郭兄!”此时钟飞看到荀彧和郭嘉两个人也是坐在县令府的大堂上,钟演作为一个县令也比较忙,现在整个大汉灾荒比较严重,颍川也不例外,钟演也是早早地出了门去视察。

“嗯,姐姐!”只见荀彧对着钟飞点了点头,然后也是对着走在后面的荀贞做了个辑说道。

“好了,你们现在就带飞儿走吧,今天可是难得的早早就起了床,听到你们来了也是饭都不吃了。”只见荀贞看着钟飞,摸了摸钟飞的小脑袋一脸疼爱的说道。

“好的姐姐,飞儿跟着我们走没问题的。”

“不用排家丁一起么?”

听到这儿荀贞也是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毕竟钟飞出去还是要有家丁护卫好点,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护卫他也不放心,没有护卫荀贞恐怕们都不敢让钟飞出。

随后荀彧和郭嘉也是给荀贞说这个诗文集会,下人不能跟着进去的,不过荀贞确实说让家丁在门口就行了,听到这儿荀彧也是犟不过荀贞也只能是妥协的点了点头,听到答应自己给安排家丁保护钟飞荀贞心中才是稍稍放心了下来。

此时钟飞和荀彧郭嘉三个人也是坐着钟飞自己的马车,驾车的自然是跟着自己的下人们。

“嘿,这县令之子就是不一样啊,出门还能做马车。”只见郭嘉也是一如既往随性的性格说道,没办法投胎投的好,钟飞心中是这么想的,不过想了会儿还是没说出口,以免伤了和气。

今天的颍川诗文会的地点实在颍川附近的一座山中间的大凉亭举办的,其中不乏家事不俗的人,不过此时钟飞来到了山下也是看到山下一个个的下人们,也是知道,已经上山的人也是很自觉地没有带下人上去,毕竟今天是诗文会,是文化人互相交流的地方,不需要下人什么事儿,下人在旁边未免有点打扰雅兴。

“公子,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只见县令府的家丁们也是知道,下人不能上去后对着钟飞说道,听到这儿钟飞点了点头,也是跟着荀彧和郭嘉往上山走去。

“累了吗飞儿?”此时看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钟飞后荀彧也是连忙问道,毕竟自己这个侄儿才两岁体力肯定不太好,荀彧也是拉着钟飞的手往山上走,此时不仅仅的是钟飞,郭嘉也是喘着气,额头上居然流出了汗水来,现在可还是冬天啊!

“郭嘉,你没事吧?”只见钟飞看到郭嘉居然比自己还夸张也是问道郭嘉,只见郭嘉还是一副随性的样子摆了摆手。

“嘉从小身体就虚,见笑了。”听到这儿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此时荀彧可谓是又当爹又当娘,不仅拉着钟飞也拉着郭嘉。

大概十几分钟后,三人终于是走到了凉亭外,此时钟飞和郭嘉两个人双手撑着膝盖然后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后三人也是朝凉亭走去,此时钟飞看到这个凉亭可是非常大的,里面铺着一个个坐垫,里面确实细数已经落座了三十人,只见每个坐垫的面前也是摆放着一壶酒。

“这么香的酒气,一看就是好久啊!”此时郭嘉就跟一条鼻子灵的狗一样,对着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嗅了一下,然后看着那凉亭之中的美酒说道。

不过荀彧和钟飞没理他,毕竟今天可不是来喝酒的,而且钟飞才两岁,根本不能喝酒。

“荀彧兄,郭嘉兄,可让我们好等啊!等会儿当自罚三杯!”只见里面一个貌似跟荀彧比较熟的人也是走了过来拉着郭嘉和荀彧的手说道。

“该当如此,该当如此!”此时郭嘉也是狠狠的点了点头,看他那样子,恐怕巴不得多喝点酒。

荀彧和郭嘉被这个人给拉着走到前方,钟飞这小身板确实被忽略了!

“之才兄,后边可还有一个人呢!”此时听到一个人看着走在后边的钟飞提醒道,此时拉着荀彧和郭嘉的那个人也是听到这话后连忙回了回头,一看后边果然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孩童?

此时一看这个孩童也就两三岁的模样牙齿没有长齐,小小的身板,不过这个孩童的双瞳颜色各异,完全不同于常人的眼睛也是让这人联想到了什么。

“刚才真是失礼!未看见小友,吾名戏之才,看小友双瞳右为金色作为翡翠色,莫不就是就是前几日在雅集说出无为而治之高论的颍川县令之子钟飞?”此时这名叫戏之才的人也是对着钟飞行了个礼然后略带抱歉的说道,其实这个真不怪戏之才,他是真的没看到钟飞,毕竟钟飞太矮了,而且又走在荀彧和郭嘉的身后,自然是被前面这两个海拔高的给挡住了。

“高论不敢,钟飞愚见罢了。”此时钟飞也是对着戏之才行了个礼说道。

“钟飞小友不必自谦,这等才学吾也是望尘莫及啊,刚才多有得罪钟飞小友快快入座。”说完戏之才也是拉着钟飞的手往凉亭里面走去。

此时在做的所有人也是都坐了下来,有人一听说钟飞是五日前在雅集说出无为而治治国言论的那个人后也是纷纷对着钟飞施礼,钟飞也没办法挨个回礼,钟飞看来这次是真的出名了,颍川的这些青年才俊居然都知道自己了,而且自己太好认了,毕竟自己两个瞳孔颜色不一,在这个颍川乃至大汉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此时在做的众人也是纷纷说起了话来,众人围圈而坐,中间一块空地,听到荀彧给自己的解释是等会儿吟诗作赋的时候站在中间去,钟飞听了后也是点了点头。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的是不亦乐乎,说着说着有人居然笑了起来,在做的所有人除了钟飞都是喝起了酒了来,汉代满了十二岁就可以喝酒了,郭嘉和荀彧也是已经满了12岁喝酒自然是无妨,而这个郭嘉却是跟个酒鬼一般,抱着酒就喝,没过一会儿就喝见底了。

“钟飞你不能喝酒,你这就不如就给我喝了吧,嘿嘿!”此时郭嘉看着钟飞面前原封不动的酒也是对着钟飞笑着说道,只见钟飞也是对着郭嘉甩了甩手示意他拿走,看到这儿后郭嘉也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嘉就不客气了。”说完立马拿过钟飞身前的一小坛酒,弄开封盖就是咣咣的往嘴里灌区,此时钟飞感觉郭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今天来参加诗文会恐怕讨论学识是假,喝酒才是真,也不知道郭嘉这个人怎么会是颍川年轻一辈中的俊杰。

此时钟飞看到郭嘉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也是颇为无奈,看到郭嘉喝的这么凶,旁边的人也是给郭嘉提醒了一句说酒管够,还有呢,让郭嘉注意点形象。

不过此时郭嘉一听到就管够之后整个人眼睛都散发出了绿光,钟飞感觉那绿光比自己的左眼瞳都要绿了,也是问酒在哪儿呢。

此时钟飞听到郭嘉这话后也是不免把自己的坐垫稍微拉了一下靠近了坐在自己另一边的荀彧远离了一点喝酒喝的正起劲的郭嘉。

“郭嘉兄,喝酒是可以喝,刚才辛毗兄也说了酒管够,但是光喝酒没有诗词赋来助兴,未免太过乏味咦,不如郭嘉兄作诗一首来个开门红可好?”

只见此时一个人站了起来对着抱着酒坛大口喝酒的郭嘉说道,刚才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子过自我介绍的,钟飞记得这个人好像叫郭图来着。

听到郭图这话后郭嘉也是放下酒坛,然后用手指着郭图摇晃了一下手指一脸坏笑的看着郭图。

“郭兄这是在考嘉啊!隔!”说完郭嘉也是打了个酒隔,散发出来的酒气也是被坐在旁边的钟飞给闻到了,立马就是有衣袖捂住鼻子。

此时在座的所有人看到钟飞这样也是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郭嘉对着钟飞恨了一眼,感觉就像钟飞是个叛徒一样,随后也是站了起来走到了台中间。

“郭兄说的是,嘉看到美酒不忍多喝了两口,在此便作诗一句。”

只见郭嘉说完后又是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拿起刚才没喝完的酒坛,然后走到中间豪饮一口,然后有衣袖擦了擦嘴边漏出来的酒,随后郭嘉缓缓开口。

“亭中人满座,坛中酒不空。”只听郭嘉说完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也是纷纷拍手示好,钟飞也是跟着一起拍了拍手,此时钟飞也是颇感意外,看来这个郭嘉还是颇有才学的嘛,说的话也很应景,不过念得诗也是不离酒,当真是个酒鬼矣!

“哈哈,嘉献丑了,献丑了。”说完之后郭嘉哈哈大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喝着酒。

此时郭嘉开门红的一句诗,也是纷纷激起了在做各位想要一展才学的想法,毕竟弄不能让郭嘉独占鳌头,只见中间的空地也是纷纷有人走上去,有说赋的,念诗的,说词的,一时间凉亭之中是不亦乐乎。

而随后就连坐在自己旁边的叔父荀彧也是不免走上前去,看到自己这个叔父钟飞也是有点吃惊,自己这个叔父可是有着王佐之才的美称,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叔父会说出何种诗句何种赋来。

只见荀彧走到中间,对着在做的众人做了个辑。

“荀彧今天不念诗也不说词,也不做赋,就来说说当今天下之局势!”

只看见荀彧说完后众人也是纷纷面带好奇,纷纷把目光盯在了荀彧身上,就连钟飞也是一样,自己也很想看看自己这个叔父对于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只见荀彧脸上露出了一副很痛心的表情,然后说道。

“我大汉危矣!”

说完便是甩了甩衣袖。

第十九章诗文会(二)

荀彧大声说出来之后也是流着眼泪,甩了一下衣袖,悲天悯人的说道。

“荀彧兄何出此言?”只见一个人也是大声问道,不过钟飞不记得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了。

只见荀彧也是看了那个人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如今外戚专权,十常侍又蒙蔽圣听,朝廷解释两党斗争,天子对朝野大事不闻不问,只知骄奢淫逸,而且当今天下灾荒连连,百姓食不果腹,如此下去必定大乱矣!”

荀彧说完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说道,就连最后说话的声音也是变得有点颤抖了起来,听到这儿钟飞对自己这个叔父也是刮目相看,自己是个后世人,肯定知道后面的黄巾之乱,不过荀彧就凭目前的形式也能预测道天下将有大乱钟飞还是挺佩服的,毕竟深处汉代,尤其是东汉末年这个三国时期,有远见和见底是非常重要的,毕竟乱世之中能者为王,搞不好就因为你一步错就造成步步错的结果,就拿曹操来说,赤壁之战,就是阴沟里面翻大船,被周瑜一把火给少了个精光。

再拿官渡之战来说,袁绍兵力和人才数倍与曹操,最后不还是在官渡最关键的一场战役被曹操来了个大翻盘嘛。

再说一个,那就是刘备夷陵之战,当时气势汹汹东吴都准备投降了,最后也不是被陆逊一把火火烧了八百里联营嘛?

就从这三个来看,钟飞发现三国时期最大最著名的三场战役,最终都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经典例子;所以就冲这三个例子来看钟飞也是明白乱世之中自当谨慎为之。

此时荀彧说完后也是坐在了原地,众人听完荀彧的言论后也是纷纷点了点头,坐在大部分都是士族子弟,郭嘉这种寒门子弟不多,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长辈亲戚在朝为官,当今朝中的局势是个什么样的,基本上都是知道的,而且天下近些年确实也是灾荒不断,朝廷又不管不顾,长此以往肯定会造成动乱。

不过在做的众人就在想办法的时候也是纷纷摇了摇头,当今党锢之争极其严重,当今圣上又不是个贤明之主,难道就眼看着天下大乱嘛?

“荀彧兄所言极是,如果天下大乱,我们读书人更应该勤奋读书忠君报国,一来可以拯救社稷累卵之危,二来也可以施展自身之才学,三来如遇明主,前路坦荡。”

只见戏之才也是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听到戏之才这话后众人心中也是激动了起来,自己这群人读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在朝堂或者天子眼中释放自己全身之才能,为了自己也为了家族能有一个好的前途而努力嘛,此时在做的众人也是纷纷点头赞同。

此时钟飞也是点了点头,毕竟从出生以来就备受荀家和钟家的关注,自己书房中那上万卷的书卷就是最好的证明,家族也是打算把自己往这个方向培养,而且恐怕自己入朝为官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时机和年龄到了家族就会推举自己出去当官,而且家族人在内说自己都是一个未来的文武极才,不过钟飞不这么想,自己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家族给予自己的这个评价感觉太高了,而且钟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家族所说的那样是个文武极才,钟飞有时候都会在铜镜前打量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向别人说的那样,不过钟飞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优点,除了自己这双眼睛跟普通人不一样以外,自己唯一的优势恐怕就是自己是个后世人,知道一些历史大概罢了。

而且后世的钟飞十个理科生,不是历史学文科生,三国的历史和人物自己知道的也就是那几个耳熟能详的人物罢了,对于三国历史上一些细微的东西和具体时间钟飞根本就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钟飞也是迷茫了起来,乱世估计也没多久就要到来了,不过具体是多少年钟飞不知道,不过唯一记得就是黄巾之乱发生前是有前奏的,具体这个前奏是什么钟飞也不知道。

而且想了想自己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钟飞也是完全不知道,辅佐曹操?辅助刘备?还是辅佐孙权?或者是乱世之中自己占一块地盘跟那些穿越小说中的人一样,最后努力扫清敌人最后自己坐上龙椅当皇帝?

此时的钟飞心中对于这些想法和未来该当如何也是打了个大大的问号,随后也是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做好眼前事,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之才兄所言甚好,不过天下之大,朝廷不一定投效有门,敢问我们该当何去何从是好啊?”只见郭图看着戏之才问道,其他众人也是点了点头,毕竟现在天下还没有出现诸侯割据群雄并起的状况,当今能投效的人除了皇帝基本上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只见戏之才一脸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乱世天下,变数众多,众位切莫慌张,吾等只需好好读书到时候入仕辅佐变好。”戏之才这话说完,众人也是回味儿了一下。

戏之才这话说的没错,如果是乱世天下,天下肯定是有变数的,万一到时候出来第二个高祖皇帝也说不准,一想到这儿很多人心中更加激动了起来,毕竟如果出现第二个类似高祖皇帝或者光武皇帝那样得人出来去辅佐他·····

一想到这儿,众人想了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人瞬间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不过众人也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而且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是蠢材。

“之才兄说的是,不过那毕竟是还没发生的事,刚才荀彧兄说了如此下去天下必有大乱,可是治国方针,荀彧兄可是一句都没说啊。”

众人听到过图这话后纷纷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荀彧,你这人直说问题也不说怎么解决问题,不太厚道的感觉,不过众人也没说出来,这样下来的话必当是在场的众人百花齐放各说见解了。

前前后后开始有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治国观点,不过最让钟飞听得中意的确实戏之才的观点。

戏之才是说如果乱世平息,第一步定当是提拔官员任贤士能,第二步就是安抚百姓鼓励农桑,第三步就是实行屯田,储备粮草,不仅要让百姓吃的上饭,更要有余粮,毕竟古代灾荒是很麻烦的,古代也没有杂交水稻这种种植技术的存在,如果出现灾荒那么一年你的田地里面也别想有一粒米,第四步就是富国强兵,抵御匈奴草原等外患。

听到这儿后钟飞也是站了起来对着戏之才拍了拍手说好,这四步都很正确,并且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休养生息稳定民生,鼓励农桑种田产粮,随后是抵御匈奴外敌。

匈奴在汉代始终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隐患,毕竟从汉武帝年间,虽然是教训的匈奴俯首称臣,但是没安分个几十年继续侵犯大汉疆域,前前后后好几次,讲和也用了,和亲也用了,不过就是没用,在钟飞看来匈奴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必须打到灭族绝种才行。

而且这匈奴也不好打,匈奴跟羌人一样都生活在草原骑兵凶猛,打不过就往草原深处跑,这也是问什么匈奴之祸这么多年不能根除的原因。

而且匈奴只要侵犯大汉,必定是烧杀抢掠,奸**女。

“不敢,愚见罢了。”只见戏之才也是谦虚的对着钟飞说道,随后也是看着钟飞稚嫩的小脸然后对着钟飞做了个辑然后问道。

“不知钟飞小兄弟可有什么治国方针,还望不吝赐教上前说来。”只见戏之才也是做出个请的手势说道。

此时在做的众人也是纷纷点了点头,毕竟治国大才的名声自己这些天,天天都在耳朵听,而且钟飞雅集之中的言论自己也听过,都是拍手叫好,此时众人也是面色带着期待的看着钟飞看看钟飞有何高见。

此时钟飞有点无语了,好你个戏之才,我拍手说好还拍错了不成,怎么都喜欢让我上来说,家族的家宴是这样,雅集也是这样,今天的诗文集会也是这样,此时的钟飞也是摇了摇头苦笑,看来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啊!

“侄儿莫怕,加油!”此时荀彧也是给钟飞打气说道,听到这儿钟飞血都要喷出来了。

你作为长辈你不劝阻不让我上去就算了,加油是什么鬼?古人也跟现代人一样这么喜欢看热闹的嘛?

不过事实看来确实如此,古人恐怕比现代人更喜欢看热闹。

“小钟飞加油哟!”此时只见郭嘉也是看着钟飞坏笑的说道,不过却是引来了钟飞的白眼,死酒鬼!喝你的酒去!

此时钟飞也是走到中央,然后众人也是侧起了耳朵,看看钟飞有什么高论,在场的大部分人基本都没跟钟飞接触过,也想看看钟飞这个治国之大才的传闻到底是不是名不符实。

钟飞清了清嗓子然后看到周围,对着众人做了个辑。

“刚才治国方针,戏之才兄基本上说的都差不多了,飞就不在这儿班门弄斧了,就冲戏之才兄的第四点,飞来说一说如何解决匈奴隐患。”

第二十章诗文会(完)

此时诗文会依然在继续,钟飞刚才说道如何解决匈奴隐患也是吊足了在座众位的胃口,不过众人也是很好奇,钟飞能说出怎么个良策,毕竟自从汉武帝以来匈奴的问题只是得到了一时的压制而却没有彻底根除。

匈奴之事就如积累在大汉体内的一个恶瘤一般,只能缓解却不能得到有效的根除。

“众所周知,匈奴之患,自汉武帝以来就一直是大汉的一块儿毒瘤,缓解还行,但是根治确实难上加难,每次匈奴战败都是向我大汉俯首称臣,不过几十年便又是死灰复燃,或许有汉武帝这样强势的帝王还能镇压,可是遇到一个怯懦之君呢?”

听到钟飞这话后众人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且每个人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了一股怨毒憎恨的眼神,匈奴对于大汉来说不仅仅是毒瘤,每次匈奴犯乱基本上就是烧杀抢掠,百姓流离失所,所到之处妇女皆被糟蹋!

此时的大汉人民对于匈奴已经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勤其皮,可是仇恨归仇恨,匈奴人生活在草原,每次掠杀一城抢夺冬天能够用的食物之后便是退去,草原茫茫大,汉人根本是连匈奴人的老窝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谈正面交锋了。

“其实解决匈奴问题光靠武力是不够的,还需要政治来进行辅助,不知道各位可曾听过盐铁令?”

此时钟飞看着在场众人,众人也是纷纷点头示意,盐铁令出自汉武帝时期的政策,是汉武帝实行的财经政策西汉初年对盐铁业采取自由经营政策。汉武帝时,为增加政府财政收入,打击工商业者,实行盐铁由国家垄断经营,并设置行政机构具体管理。在中央于大司农之下设盐铁丞,总管全国盐铁经营事业,于地方各郡县设盐官或铁官经营盐铁产销。盐官营的办法是:民制、官收、官运、官销。募民自备生产费用煮盐,政府提供主要的生产工具牢盆(煮盐用的大铁锅)以间接控制其生产,产品由官府收购。铁的官营官府控制更紧,包括直接组织开矿冶炼,铸造器物及销售,即控制了生产和流通的全部过程,不像盐的民制官收。民私自煮盐和铸铁在受釱左趾的刑罚,工具有产品没收入官。管理盐铁事业的官吏,多为商贾出身。盐铁官营虽然在增加国家财政收入,抑制商人势力,改进与推广先进技术方面起了积极作用,但亦不免带有封建官营事业共有的弊病,如不少铁器质量低劣,规格不合要求,价格昂贵,还有强迫人民购买及强征人民作役的弊病。

“盐铁令虽然让朝廷拥有了盐铁的绝对控制权,但是却因为价格昂贵不是富商大家基本没人买得起,虽然有弊病,不过确实很好的防止了商人和私盐恒通的情况。”

在座的所有人听到钟飞这话后也是很不解了,这消除匈奴隐患跟盐铁令有什么关系?

“各位莫急,且听飞一一道来!”

说完后钟飞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我们不妨想办法把盐铁令的政策实施在匈奴上,匈奴对于我大汉有用途的物资是什么?”

“战马!”此时在座的所有人也是说道,毕竟匈奴的战马跟西凉羌人的战马可都是上等马匹,不过想到这儿后众人又是纳闷儿了,战马可是匈奴的引以为傲的资本,钟飞想要垄断匈奴战马来源这点在众人看来都是不可行的,草原上的民族没了马就等于断了双手双脚。

“飞可没说要垄断了匈奴的战马。”

钟飞也是猜到众人是怎么想的也是回答道,毕竟匈奴虽然以前向大汉称臣过,不过只是表面上的,一旦大汉有点问题立马反噬,想要垄断匈奴的战马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各位,既然战马不行,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就比如说什么牛羊之类的东西,到时候我们大汉从每年从匈奴购买一大批牛羊铁骑马鞍等东西。”

听到钟飞这么说,众人越来越不解了,牛羊这些东西大汉多得是,何必去买匈奴?

再说了,马鞍西凉也有不必匈奴差。

“众位,如果我大汉每年都从匈奴购买大量的牛羊和马鞍以及铁骑,但是所需的数量匈奴却拿不出来,怎么办?”

此时钟飞也是看到在做的众人,颇有一番趣味问答的感觉。

只见荀彧也是缓缓开口,然后说道。

“匈奴自古冬季粮食就不够,我大汉若是以金银或者粮食等价义物,匈奴恐怕会动员所有人造铁,放羊牛,以及锻造。”

“没错!”

看到荀彧这个叔父这番回答,钟飞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好像一个老是看到一个学生答对了问题一样。

“这可万万不可啊!匈奴自古以来就是豺狼之族,如果我大汉不加以遏制就算了,还给他们输送粮食和钱财,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此时一个钟飞叫不出名字的人也是说道,众人也是纷纷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钟飞说这事儿不行。

“众位,飞话还没说完呢,刚才叔父也是说了,我大汉要求的数量匈奴拿不出来,必定会让所有人投入到放牧,制铁当中去,匈奴人储备粮食过冬的粮食是在七月左右,到时候匈奴肯定会拿出马鞍铁器以及牛羊交易,不过匈奴本身牛羊就不多,如果牛羊多了自己过冬肯定没问题,那么他们肯定会退而求次,使劲锻造铁器,毕竟匈奴草原的一些山洞之中,铁的储量是很充足的,那么我想问一问各位,如果我大汉在匈奴七月储备粮食交易的时候,突然不要那些铁器和马鞍了怎么办?”

此时听到钟飞这话说出来之后,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恍然大悟,匈奴所有人民都投入铁器的开采和炼制,那么自然是没有防范意识了,都想多弄点铁器来和大汉交换粮食,牛羊匈奴的数量本身就不够,而且这些铁器的作用都是拿来卖给大汉换取粮食的,如果大汉突然不要了,那么就意味着匈奴过冬的粮食完全不够,而且由于所有人都投入到了铁器的开采和炼制中,那么牛羊的储量还不如以前,那么这样以来没了粮食就肯定会饿死人,就冲这个情况来看,匈奴恐怕要饿死一般以上的人!

“高!实在是高!”此时众人也是对着钟飞大声说好,就连平时面色沉稳的荀彧还有一脸放荡不羁的郭嘉此刻脸上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也是对着钟飞一脸赞许,虽说钟飞这条计策狠毒,恐怕要害死很多无辜的匈奴百姓,不过大汉对于匈奴已经是恨之入骨,巴不得这群草原上的豺狼灭族绝种。

“如此以来,匈奴到时候肯定会求和,到时候匈奴人手不够,肯定会军士来拉取粮食,到时候只要匈奴出现,就派出一上将军代军攻打便可,如此一来匈奴之患,解矣!”

听到钟飞说完众人也是纷纷说好,看来治国之才的名声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刚才对于钟飞的名声还有质疑得人们们也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此计着实可行。

“钟飞兄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智慧,当真让我等众人佩服不已,就冲钟飞兄刚才的解决匈奴之患,以及之前雅集所说的治国之论,钟飞兄大才啊,以钟飞兄之才学日后必定是立足于朝堂高职啊,到时候还望钟飞兄多多谏言,引荐吾等。”

此时众人也是纷纷对着钟飞作辑示好,毕竟钟飞的这番解决匈奴之患,无异于是对大汉对于匈奴束手无策的当头棒喝啊。

“不敢,不敢!飞年幼,自当以学习为主,以后的事情那可说不准,活在当下就好。”

此时听到钟飞这话后众人也是大喊。

“好!好一个活在当下,哈哈,钟飞兄出口便是治国大论,张嘴就是金玉良言,好一个活在当下,好一个活在当下啊!哈哈,活在当下怎么不喝酒,来!众位饮酒!饮酒!活在当下!”

此时众人听到钟飞的话后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纷纷举起酒坛饮起了酒来,不过钟飞年纪小不能喝酒,只能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言语。

随后钟飞如何解决匈奴之患的言论也是让今天诗文会的气氛推向高潮,此时有人成群结队上去念诗念赋,也有人拿出自己的古筝走上前来谈起了曲儿,台下的自然是喝酒欣赏然后拍手叫好,不过钟飞这个人对于古代的音律完全没有了解,标准的音痴,听到这儿后郭嘉还笑了笑钟飞,说连曲儿都不会听,憾事矣。

看着喝着酒的众人,钟飞倒显得有点突出了,不过也没办法,今天自己来只是以为简简单单讨论学识,吟诗作赋的,哪知道居然还有带酒来喝,此时看到自己坐在旁边的荀彧叔父还有郭嘉也是喝的红了脸。

不过荀彧还好,喝酒归喝酒,不过这个郭嘉确实让钟飞颇为无语了,喝了酒之后不仅面色红的都跟猴屁股一样,而且是不是打来一个酒隔,弄得钟飞是好生难受,而且喝酒打嗝就算了,居然还开始耍酒疯了,时不时的逗弄了一下钟飞,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喝的有点醉了,也是没有对郭嘉这不妥之处指指点点,反而是哈哈大笑。

看着除了自己都有些喝醉的人们,钟飞不仅想到了后世的一句话。

“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第二十一章钟飞的生辰宴席

转眼晃去三个月也是已经过去,自从上次钟飞从颍川诗文会回来之后,接下来的是那个月基本是没有再出去过,原因是钟飞此刻在颍川是出了名了,只要是士人儒生,没有那个是不知道钟飞的大名,治国奇才的称呼也是现在钟飞身上的一个名片。

而且家族知道外面对于钟飞的评价后也是笑开了花,毕竟家族之中出了一个众人公认的治国奇才也是家族非常乐意看到的事情,而钟飞的治理匈奴之患的言论也是在整个颍川文人的口中口口相传,对于钟飞的解决匈奴之患钟演听到后也是欣喜若狂,钟演也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太能给自己制造惊喜和意外了。

随后这三个月钟飞虽然没有出门,但是每天确实有各个不同的人来县令府拜访钟飞,有钟飞之前诗文会上记得上名字的,还有一些自己听都没听过人也是来拜访自己,搞得自己颇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有人拜访,钟飞也是来者不拒,还是很客气的让拜访得人进来。

如果三个月已经过去,钟飞对于识字和书卷的认识又是加进了一步,而且再过两天便是钟飞两岁的生辰宴了,毕竟之前荀家和钟家的族人们都是纷纷送了礼,此刻钟飞的两岁生辰钟演也是决定大办宴席,宴请两家的组人,一来是大写之前众人给钟飞送的生辰礼物,二来也是庆祝钟飞即将进入孩提时代。

从孩提时代开始钟飞就不能再向以前那样读书了,而是要请老师来教导了,听到这儿钟飞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之所以这么努力的读书就是为了以后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支配相对来说自由一些,可惜,两家对于钟飞可是给予众望的,老师是一定要请的,而且目前两家都动用了自己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开始为钟飞寻找名师。

而钟飞一如既往在书房看书的时候,钟家的家主钟跃也是破天荒的来看了一下钟飞,这让钟飞也是感到很惊讶,自己和家族族长一年能碰上面除了新春佳节这种传统大节日能见到以外,平时基本上是看不到的,钟跃居然主动来找钟飞也是让钟飞颇感吃惊。

原来钟跃也是抽的空闲来看看钟飞,然后也是问了问钟飞的书读的怎么样,然后让钟飞好好读书,说已经在给钟飞找名师了,相信过不了时日钟飞就有老师每日授课了。

听到钟跃这话钟飞也是心中微苦不过却没表现出来的看着钟跃,只能点头说谢谢。

此时明天不仅仅是钟飞的生辰,而且再过些时日便是中国传统的新春佳节,此刻每家每户,也是挂灯笼,点鞭炮,贴对联。

而钟飞的生辰也是到来,早早的就被下人就给了起来,然后是伺候着钟飞洗衣漱口,钟飞看了看天色,也就后世的早上七点,天都还没亮呢,不过没办法,钟演也是揉着自己睡意未尽的眼睛乖乖的让下人们服侍自己起床。

而此时荀贞也是来到了钟飞的房间,看着自己儿子荀贞不免有些感叹,自己儿子今天满两周岁了,以后也不想像以前那样和父母一起睡了,从今天开始以后慢慢开始会有人给钟飞传输一种男女有别的思想了。

此刻荀贞也是走上前,摸了摸钟飞的脸蛋,感慨颇多。

“飞儿,今天你就两岁了,要听话,要乖。”只见荀贞摸着钟飞的脸,也是对荀贞这话摸不着头脑,随后也是对荀贞说自己会听话孝顺荀贞和钟演的,听到钟飞这话荀贞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了,飞儿跟母亲去大堂,今天是你的生辰,可切莫失了礼数。”听到荀贞这话钟飞也是点了点头。

此时荀贞带领钟飞来到大堂后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古代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女子是不能做的,所以只能是钟飞这个小寿星跟忙着的老爸钟演一起,此时钟演也是忙了起来,旁边站着的李管家也是带着几个家丁记录了起来,钟演一边答谢一边安排人们去后面休息,毕竟县令府还是挺大的,装还是装得下这么多人的。

而此时钟飞看到门口大排长龙,也是有点难以置信,今天这么早就来了,也是相当佩服,自己以为今天起得早的就自己一个,哪知道原来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而是这么多人中的其中之一罢了。

看到钟飞也是来了,钟演也是连忙让钟飞过来,此时钟飞替代了刚才钟演的位置,对着来的人一一作辑道谢,而钟演则是招呼和安排。

“钟繇,送字画一副,文房四宝各一!”此刻李管家也是记完之后大声喊了起来,而自己则是跟自己的大伯道谢,只见钟繇的旁边还有一个孩子,这孩子比钟飞大八岁,这是钟繇的儿子,钟飞的表哥钟毓,钟飞也是不经常能看到自己这个表哥和大伯的,一年能见两三次恐怕就差不多了。

前前后后进来了人,此件钟飞也是有点累了,看到来的人们都去后院了,钟演也是让钟飞去屋里休息,然后自己去招呼客人。

听到钟演这话后钟飞感觉自己就跟一个死刑犯得到了释免一般,立马也是往屋内走去。

不过钟飞也是没有在房间内呆多久,快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也是有下人来钟飞的房间叫钟飞去后院。

来到后院之后的钟飞,看到大摆宴席的后院此时是一桌接着一桌,座无虚席,钟飞也是在下人的带领下座上的主坐之一,坐在主坐的基本上都是亲戚,比如外公荀绲和叔父荀彧还有自己的大伯钟繇和表哥钟毓当然还有自己的老爸钟演,荀贞由于是女子不能参加只能在房间里面带着,不过宴席上的饭菜还是会端一份送到荀贞的房间,想到这儿钟飞不免有些悲伤,古代的女子真的还是挺可怜的,基本上不能做抛头露面的事情,此刻荀贞的房间里,基本上就是和自己的三个姐姐钟演的两个小妾一起吃饭。

此时后院之中,钟演也是答谢了在做的众位,然后也是说道钟飞满两岁,马上就要进入孩提时代,希望钟飞以后能平平安安,入朝当官什么的。

说完之后钟演也是示意众位吃饭吃菜,主人家下了命令之后众人也是纷纷动起了筷子,而此时呢,钟演则是带着钟飞去每一桌挨个敬酒,不过钟飞不喝酒喝酒的只是钟演,钟飞此时就是跟在旁边打个酱油而已,而且每一桌看到钟飞后也是对钟演说钟飞以后必定有出息,叫钟演好好培养,钟演听到这话后也是很开心,连连说各位抬爱,钟飞还小,自己只希望钟飞好好读书。

毕竟客套话还是要说的,虽然今天是县令府做东,不过你也不能因为自己儿子最近表现突出亮眼就目空一切了。

而跟着钟演敬酒完了回到桌子上之后,钟飞终于是可以吃饭了,自己早饭都没吃就来接见来客,现在终于是可以吃上饭菜了,看到钟飞不说话直接吃起了饭来,钟演也是轻声呵责了一下,说钟飞这样没礼貌,不过此时钟飞听到这话后有点憋屈也不能说话,不过此时荀绲和钟繇也是上来说钟演,说今天钟飞也很累了,而且没吃早饭,让钟演不要这样,听到兄长和岳父出来帮钟飞说话钟演也是无可奈何了,也是嘱咐了钟飞一句说下次不可以这样,钟飞此时也是连忙点头嘴巴依旧吃的东西。

而此时坐在旁边已经吃的差不多的荀彧看到钟飞这样也是给钟飞夹菜,随后也是跟和钟演他们喝起了酒来。

宴席一直持续到晚上,期间也有人吟诗作赋为钟飞送上生辰的祝福,也有人直接是当场又送出了一些价值不菲的饰品,一时间整个宴席的气氛的浓厚不已。

第二十二章大儒郑玄

钟飞两岁的生日宴席也是完满结束,接下来的这几天荀家和钟家也是通过自己家族庞大的关系网开始为钟飞寻找名师。

不过名师两家认识的也不少,而且关系好的也挺多,有交际的也很多,不过众人也是开始苦恼了起来,钟飞虽然年幼但是聪慧不凡,如果你只是找一个普通的老师,恐怕要教不了钟飞什么太好的东西,而且这也不是两家希望看到的结果,毕竟钟飞两家都是给予厚望,希望钟飞能成才,未来入朝当官,带领家族走向一个更加辉煌的明天。

不过所有人也是纷纷纠结了起来,因为老师的人选已经有了,不过却是在纠结到底让谁当钟飞的老师好,而且给钟飞找的老师众人也是希望能够来家里对钟飞一对一单独的教书。

“族长,我看不如就请当朝中郎将卢植做钟飞的老师,卢植不仅武功了得,而且也是当时大儒之一,如此看来卢植当时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说道这儿后,众人也是纷纷点了点头,卢植确实能文能武,对于钟飞的教导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帮助。

可是只见钟跃也是坐在高座之上,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吾又何尝不知道卢中郎文武双全,可是卢植门下学生众多,而且现在也是京都为官,要是让卢担任钟飞的师傅,且不说,回来麻烦不麻烦,而且卢植可愿意单独教导钟飞也是个问题。”

听到钟跃这话后众人也是纷纷低下了头,钟跃这话没错,而且卢植现在在朝廷担任职位,虽然现在整个大汉上朝恐怕也就一两个月才上朝一次,时间上虽然充裕,不过也不见得卢植会答应。

“当时大儒蔡邕可行呼?”不过说出这话的人自己细想了一下后便是没有继续说话了,蔡邕乃是当世大儒,门下学生比起卢植也是惶恐不让的,让蔡邕单独教授钟飞学识,恐怕更难。

众人才是都有点一筹莫展了,当世大儒基本上都不可能单独教授学生,毕竟自己门下学生非常多,而且自己教门下的学生基本上就是一个月才上一两节课;但是找个名声不大的,学问也不太高的两家也是不放心,也不想委屈了钟飞,此时众人也是有点犯难了。

此时钟跃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开口大声说道。

“我们可以找一个没在朝当官,而且学识上佳的大儒啊!”此时钟跃这话说出来之后,众人也是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众人肯定早就想到了,不过没入仕的大儒,去哪儿找?

不过众人想着想着便是立马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说道。

“郑玄!”

想到这儿后所有人都是对着互相点了点头,当朝没有入仕而且又是大儒的恐怕只有郑玄这么一个独苗了。

郑玄16岁的时候,不但精通儒家经典,详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晓谶纬方术之学,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当地声名远播,被大家称为神童。

而且郑玄是当时有名的思想家和经学家,不过郑玄的家族已经衰落,虽然是衰落,不过完全不影响郑玄是当时大儒的地位,而且郑玄这家人有点怪,自从家族落寞后,不仅郑玄还有郑玄的父亲还有爷爷,全都只读书不入仕,这在当时看来还是有点怪异的。

而且郑玄这个人好读书,年轻的时候就是到处东奔西走四处求学,可谓是一个学富五车的代表,而且郑玄这个人不入仕本意也是授徒。

不过郑玄此时六十四岁了,而且郑玄一直久居北海,愿不愿意长途跋涉来教授钟飞恐怕众人心中也是有疑问的,毕竟大儒对于教授学生都是成片的教,基本上很少有单独教的,除非那个人是皇帝,不过钟飞在两家人的眼中并不比皇帝差,而且天生异瞳异像现世。

“好,就让郑玄当钟飞的老师,时间是我自己老夫想办法解决,让家丁们给老夫备马,老夫要亲自去一趟北海!”

听到钟跃说完之后众人也是心中惊了一下,堂堂家族族长居然是要出门,这在当时可是不得了的,因为士族大家的族长都是在祖宅之中管理家族事宜,基本上不出远门的,众人看到钟跃这下也是拼了也没有多家劝阻,也足见钟跃对于钟飞的重视。

“好了事不宜迟,叫人赶紧被马车,派人去给荀家说一下,然后叫钟演跟我一起去北海,县令的事情暂时交给家族其他人办理。”

听到族长发话后众人也是诺了一声之后纷纷离去。

接下来的这几天钟飞依然是在读书、读书、在读书,而且自己听到钟跃带着自己老爸去了一趟北海,也是心中有点眉目,毕竟之前就听到家族的人说过,要给自己找个老师了,毕竟自己也到了孩提阶段,也要好好找个老师教授自己知识了,不过钟飞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谁,钟跃带着自己老爸去北海,肯定是去拜见自己的未来老师了。

想到这儿钟飞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这位老师不要是一个腐儒就好,只希望这个老师授课跟后代的老师差不多有趣变好,而此时钟飞也是陷入了对自己这个未来老师的猜想当中,在想这个老师是个什么人,姓甚名谁。

就在同一时间,钟演和钟跃两个人也是到达了北海,来到北海后,两个人也是直接往郑玄的家的方向走去。

钟演原本以为郑玄这个大儒,虽然几十年来一直不入仕,但毕竟是当时大儒,而且门生故吏遍天下,想来住处应该不会太差,不过钟演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自己跟着钟跃居然是走到了北海的一处深山之中,只见深山之中有一处规格不大的宅院,郑玄家族衰落,而且为人不张扬而节俭,自己这个宅院还是自己门下的学生看到老师实在是清苦不忍郑玄这样,自己掏了钱对郑玄是沟通了几次才让郑玄点头,如果钟演要是看到郑玄以前的宅院,恐怕还以为是哪个深山之中的蛮夷的居所。

“三十四年没来这地方了,这宅子居然还翻新了。”只见钟跃走到门前然后看了看门前的砖瓦说道,不过钟演确实不知道,钟跃在没当族长之前有拜访过几次郑玄,那个时候的郑玄已经是名声满天下了。

“去敲门。”只见钟跃对着钟演说道,毕竟这种事情肯定都是让后辈去做,钟演也没说什么而是走上前去拉了拉大门前的铺首(俗称门环)。

过了一会儿,只见门被打开,一个小书童探出了脑袋,有点怕生的看着钟跃和钟演两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只见书童也是用稚嫩的童音问道。

看到这儿,只见钟跃和钟演也是对着小书童施了个礼。

“敢问郑玄大儒可在家否?”

小书童依然有点怕生,毕竟来的人基本上都是郑玄的学生或者是朝廷请郑玄入仕的人,看着钟跃和钟演的穿着不像是朝廷的,小书童确实点了点头。

听到郑玄在家后,钟跃心中也很高兴,钟演就更不用说了,这可是当时大儒啊!还很有可能是自己儿子的老师。

“还望小童转告一下郑大儒,就说颍川钟跃来访。”

说完之后只见小童点了点头,然后就关上了门。

“族长,你说,这郑玄老先生他会答应当钟飞的老师嘛?”此时钟演也是一脸担忧的开了口问道钟跃,毕竟郑玄是当时大儒,虽然没有入仕,不过大儒都是有个性和脾气的,而且大儒非常重视自己的名声和规矩,也难怪钟演担心,因为钟演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只见钟跃也是没说话依旧静静的看着大门。

“静观其变吧,老夫也说不准。”

听到钟跃这话后,钟演更是担心了。

就在钟演抓耳挠腮纠结不已的时候,大门打开了,只见大门敞开后走出来一个馒头白发,头戴儒巾的老者,老者面目已有皱纹,右边脖子处还有一块单色的斑痕,左右两边各有两名书童侍其左右。

不用想这肯定是这宅子的主人,当时大儒——郑玄!

只见郑玄看到钟跃后面色有点激动,然后走上前的拉着钟跃的双手。

“常德兄!(钟跃的字),可有三十年未见了啊!”此时郑玄面色激动,而钟跃也是面色激动的拍了拍郑玄拉住自己的手。

“是啊,整整三十二年未见了!康成,别来无恙啊!”

只见钟跃说完之后郑玄和钟跃两个人也是落下了眼泪,毕竟古代异地相隔就跟现在大学毕业之后根本东西差不多,恐怕今后这一辈子都见不上一面了,而且两个人少年只是便是相识,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不过在古代有一面之缘在之后看来也是弥足珍贵的。

“常德兄,快快里面有请!”说完之后郑玄是拉着钟跃得手,走入门去,看到这儿钟演也是自觉地跟了上去,因为此时钟演觉得郑玄当自己儿子的老师看来恐怕有戏!

第二十三章吾有一曾孙,聪慧伶俐,还望教之

钟跃和钟演来到了郑玄的房间后,两个人也是不得不感叹这个郑玄生活过得真的是十分清苦!

郑玄的宅子之前有说过还是自己学生帮忙翻修了一番的,而且宅子也不大,大堂后面就是郑玄的卧室,宅子的最左边是一个较大的书亭,郑玄授课教书的时候用的,右边则是书房,存放郑玄的书卷的,宅子的后边就是两亩田地,种菜自给自足用的。

“阿虎,阿桂,去把后院那两坛陈年好酒挖来,某今天要和常德兄一醉方休。”

听到郑玄的话后两个书童也是纷纷下去,而钟跃看到周围虽然翻修一一番的宅院却还是寒酸不堪,也不免心中替郑玄感到惋惜,想郑玄这样的大儒名家,不应该生活在这样的宅子里面!

随后钟跃也是把钟演介绍给郑玄认识了一下,钟演自然是大大的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郑玄这人倒是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钟演礼数好。

“康成,吾,怎么没看见弟妹呢?她人呢?”只见钟跃此时似乎想起来,郑玄这个人还有个妻子,名甘氏。

听到钟跃这话后,郑玄也是眼睛湿润了起来随后对着钟跃摆了摆手然后捏了捏鼻子。

“四年前病逝了。”说完之后郑玄也是陷入了回忆当中,随后叹了口气。

看到这儿,钟跃也是发觉自己问错话了连忙安慰郑玄说逝者安息,让郑玄节哀。

“康成兄,某几年前听闻郑益(郑玄的儿子),在北海太守孔融的账下担任主簿,可有此事?”

钟跃也是开始找话题问道郑玄,郑玄听到后也是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也给钟跃说自己其实并不是不想做官,而是当时准备做官的时候恰巧发生了党锢之乱,随后自己看到朝廷这样也是心灰意冷随后便是专心授课教学,隐士不出了,不过自己儿子有自己的路走,自己也不想多加干预。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也是点了点头,钟演也是在觉得郑玄这人倒是识大体,看得开。

随后钟跃和郑玄聊着聊着两个书童也是把酒给拿了上来,只见酒坛边上还有一些春泥,看来这是郑玄埋藏很久的佳酿了,随后书童也是上了两个菜,不过郑玄这人为人清苦,基本上都是些素菜,唯一的荤腥,还是杀的后院的一直老母鸡。

“来钟跃兄,仲常贤孙,饮酒!这可是玄珍藏多年的酒啊!”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康成把自酿的美酒拿出来,仲常感谢至极,来!且饮此樽!”说完三个人也是喝了起来。

“好酒!好酒!哈哈,不愧是埋藏的佳酿啊!”此时钟跃喝完后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钟演喝了后也觉得这酒很不错,不过自己喝酒却没有太多心思,只希望郑玄能当自己儿子的老师,而且看到郑玄为人清苦,就连宴请自己和钟跃的饭菜也是略显寒酸,钟演此刻的心中颇为有点觉得郑玄这人真的过得挺不容易的的。

“常德兄,寒舍简陋,拿不出好的饭菜,委屈二位了,还望多多包涵!”只见郑玄也是对着钟跃抱歉的说道。

听到这话钟跃和钟演也是连忙对着郑玄摆了摆手

“康成这话是何意思?钟跃是来拜访老友的,可不是为了区区饭菜。”钟跃也是连忙假装佯怒的说道,听到钟跃这话后郑玄也是连忙配个不是然后自罚三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此刻的钟跃和郑玄也是坐在了一个桌案上,而钟演则是作为晚辈给两个长辈倒酒。

“哎!”只听见钟跃叹了口气。

郑玄听到后也是连忙问道钟跃。

“常德兄为何叹气?”只见郑玄也是面色不解的看着钟跃问道。

“钟跃是叹息,康成兄你啊,康成兄乃是当世大儒,学富五车社稷之才矣,这深山孤宅,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啊!”

钟跃说完之后也是哭了出来,就连在旁边倒酒的钟演也是点了点头,郑玄日子过得确实太苦了,这确实不是郑玄应该呆的地方,郑玄这种大儒,应该是立足与朝堂之上,深受重用的。

只见郑玄也是叹了口气,随后也是哭了起来。

“常德兄,郑玄作为一个儒士,何曾不想立足于朝廷,上报国家,下安百姓啊,可是如今朝廷党锢之争愈演愈烈,这不是玄所期盼的啊!”

郑玄说完之后便是大哭了起来,就连在旁边的钟演听得也是眼眶有点湿润了。

郑玄这话说的其实并没错,如今的党锢之争愈演愈烈,郑玄在朝廷当了官恐怕也是捉襟见肘,完全施展不开才能。

“康成兄,吾听说两年前你已经没有授课教徒了,可有此时?”

听到钟跃这话郑玄也是抹了抹眼泪随后点了点头。

“老啦,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就连站在台上授课都有些站不稳了,念书念着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哎!”此时郑玄说完后也是叹了口气饮下了一杯酒。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演脸色也是露出了难过之色,郑玄两年前就已经没有授课了,看来自己儿子找老师这事儿怕是没指望了。

“是啊,老啦,我们都老咯!吾比康成你大四岁,再过两三年就是到了古稀之年了!(古人七十岁的统称)这天下只能看年轻一辈的了。”

钟跃说完后也是喝了口酒,面带悲伤的说道,毕竟钟跃接手家族接手的早,钟跃的父亲在自己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自己接手整个家族,也让钟跃的肩膀上是扛起了一个大大的重担,家族繁荣,家族使命,有时候就连做梦都梦见这些,有时候钟跃看着自己满头的白发也是不免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

“是啊,未来是这些年轻后辈的天下了。”郑玄听到钟跃这话也是说的非常有道理随后也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瞒康成兄,跃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

此时钟跃也是觉得喝的差不多了,再喝就没必要了也是开始对着郑玄说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此时在旁边有点心灰意冷的钟演也是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的小火苗,眼睛紧紧的盯着钟跃。

此时钟跃二话不说,离开桌案竟然是对着郑玄跪了下来,把头埋在地上,此时郑玄和钟演也是吃惊了。

看来钟跃这才是为了钟飞也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看到钟跃居然是对着自己跪拜了下来,郑玄此刻也是有些惊慌连忙走上前去把钟跃扶了起来。

“常德兄这是作甚啊!这不是羞辱玄嘛!?快快起身,有事但说无妨,玄这条命当年都还是你给救得呢!”

郑玄说完之后便是把钟跃扶了起来然后拉回了案桌上。

其实当年钟跃年轻时第一次结识郑玄的时候就是救了郑玄的命,年轻时的钟跃为人仗义路见不平,而且当时汉桓帝时期靠自己平息了羌人之乱,大汉一时之间多有人推崇行侠仗义之举,而当时钟跃在辽东的河畔喝河水的时候确实发现了年轻时候四处求学,不小心落尽河中差点就要被淹死的郑玄,随后也是把郑玄就上来,此后两人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和是哪儿人之后也是根本东西,之后虽然又见过了两三次,不过最后一次见面确实钟跃要回家继承家族族长的位置后便是两人再也没见过,临走之前郑玄也是对钟跃说救命之恩,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此乃救命之恩,而两人之后的见面就是今天这一次。

回到案桌上之后,钟跃也是缓缓的对着郑玄开口道。

“吾有一曾孙,自幼聪慧,如今一及孩提之年,还请授学之!”说完只有郑玄也是才知道原来今天钟跃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事。

不敢此时的郑玄也是面露难色,毕竟自己两年前已经没有教书了,而现在又教书,却又不合乎规矩,而且钟飞郑玄这人也没见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像钟跃说的那样也不知道,不过钟跃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可是大恩情,这一时间让郑玄有些难办了,一边是规矩,另一边是报答救命之恩,这让郑玄一时间也是头大了起来。

看到郑玄担忧了之后钟跃也是觉得这事儿恐怕有戏立马对着郑玄说这曾孙就是钟演的儿子,还把当时钟飞天生异像金龙若现,不到几个时辰便是睁开眼睛而且还是双色异瞳,又把之前家族宴席和雅集以及诗文会的治国,解决匈奴之患的事情都一个个的说出来,对于郑玄这个人钟跃还是很放心的,一是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郑玄也不是那种贪污求荣的小人,就冲郑玄生活这么清苦就能看得出来,郑玄这个人的人品是很好的。

听到钟跃这话之后郑玄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毕竟抛开钟飞出生时的异像和异瞳不谈,就冲这让钟庭辞官,无为而治治国,再到治理匈奴之患,郑玄却是不敢相信,这话竟然出自一个两岁孩子的口中,而且这三个事情都说的很对,一个是对当朝局势的判断,二是对治国平天下的要理,三则是解决匈奴隐患。

这三个方案无一不是治国大才才说的出口的,此时郑玄听到也是有点不相信,觉得钟跃说的也是太玄乎了。

看到郑玄不相信钟跃立马也是对天起誓后郑玄才是相信自己。

“常德兄,照你这么说你这个曾孙可谓是国家社稷之奇才啊,玄虽然有点学识,不过就常德兄刚才所言,此子必定不凡啊,这些高论就连玄恐怕也不说出来,让我来教这孩子未免有些不妥吧?”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和钟演两个人都知道,这下稳了!只要能够说服郑玄,那么一切都万事大吉了。

此刻,钟跃也是立马给郑玄说,自己当初也想到让卢植和蔡邕当钟飞的老师,不过两个人虽然也是大儒,不过都是不单独授徒,而且两个人目前都在朝为官,随后也是说道,给钟飞找老师,也不容易,毕竟钟飞十分聪慧,不是一般人能教的,而且唯一符合标准的只有郑玄一个人。

而且教导钟飞不仅要有才学,而且还有会教,钟飞这么聪明自然主见极强,而且也不好教。

看到钟跃一个劲的说,钟演也是跟着搭话了起来,说天底下唯一能教自己儿子的只有郑大儒一人,还希望郑玄不要让自己儿子荒废才能,希望郑玄能够出山教导钟飞成才,此时钟演也顾不得什么长辈不长辈了,只要郑玄愿意给自己儿子当老师,让钟演叫爹都没问题!

“这····”此时的郑玄也是有点心动了,毕竟这种异人奇才,自己能够当他老师自己自然也是脸上有光,而且听钟跃说钟飞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和才能,这让教书授业几十年的郑玄也是心动了起来,到时候钟飞成才后,自己可就是奇才的老师,万一以后钟飞入朝当官当了大官有所作为,史书上不仅有一笔,自己恐怕也会沾光跟着进史书里面。

古人对于能进史书是非常渴望和向往的,毕竟青史之中能留下一笔对于当时的官员和文人们也可以说是能力的肯定也不枉此生了。

看到郑玄已经心动了钟跃立马加了把火。

“不如这样,如果康成兄不信跃之言,可亲自前往颍川看看,如果当时是跃说假话,那么这件事情跃就再也不提,康成兄以为如何?”

听到钟跃这话后郑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被击溃了,钟跃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再拒绝那就真的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了,而且钟跃也说了如果是说假话,钟飞不是自己听到这样自己也可以选择不教,这话是钟跃亲口说的,到时候就算自己真的不教,钟跃也是无话可说,不过郑玄为人正直,哪怕钟跃真的骗了他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也要教,只是那样恐怕自己会对钟飞这个耳中听到这个年幼的治国奇才万分失望。

此时郑玄也是原本老迈褶皱的脸上也是闪过了一丝狠劲,咬了牙开口道。

“行,常德兄,玄答应你了。”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和钟演两个人心中已经是狂喜不止了,钟飞的老师,当世大儒郑玄终于是重新授业出山了!

“多谢康成兄!(多谢郑玄大儒)。”两个人立马对着郑玄作辑答谢,郑玄回了礼之后也是把门外的两个书童叫了进来。

“如今天色已晚,二位今晚就在寒舍之中歇息一宿,明天,明天玄就跟你们去颍川。”

说完之后钟跃和钟演两个人已经是欣喜若狂了,连忙说好,二两个书童却是有些诧异了。

“阿虎,阿桂,明天早上,你们派人去告诉益儿,说我去颍川,待会儿我手书一封你们明天交于益儿,另外这宅院,老夫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回来了,你让益儿每月打扫一次,你们将吾书房中的那几百卷书弄好明天一并带走。”

郑玄吩咐完之后了两个书童也是答应道,诺了一声之后便是下去了。

钟跃也是说自己有带几个下人来,打包书卷的事情明天可以让自己的下人来带走,而且已经给郑玄准备好了马车,到时候到了颍川钟跃给郑玄单独弄一处宅子。

“看来常德兄准备的还真周到啊,看来是预谋已久了吧。”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也是知道郑玄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预谋,而是康成兄你重情义。”

听到钟跃这话之后,郑玄也是笑了起来。随后也是拉着钟跃到了卧室两个人同床而眠。

第二十四章郑玄出山

第二天也是随着初升的朝阳缓缓升起之后,迎来了新的一天,昨晚郑玄和钟跃两个人基本上是没睡觉,两个人彻夜长谈,郑玄对于钟飞的事情非常好奇,也是问了一下钟跃钟飞这个人平时爱做些什么,性格之类的东西。

钟跃也是如实回答,说钟跃从一岁开始就已经开始念书了,而且基本上都是自学,听到这儿后郑玄也是抚掌拍手说大善!

毕竟即将作为钟飞的授业老师,自己的学生幼年之龄便是好读书,可见郑玄也是对钟跃口中的钟飞很满意的。

清晨来临,郑玄也是叫来了两个书童,将自己写给自己儿子郑益的书信,让书童下山去送达郑益的手中,而此时跟着钟跃钟演来的下人们,也是早早的备好了马车,而且已经在郑玄的书房之中开始打包要带走的书卷。

过了两个小时,书童也是把郑玄给郑益的书信送达了郑益的手中,郑益看完之后也是颇为惊讶,自己父亲居然是重新出山而且还是去颍川授业教徒了,这不免让郑益颇感意外,随后立马也是手书一封,交给了书童,让书童带回去。

此时郑玄出山去颍川授徒的事情,满城皆知,其中就包括北海太守,孔子后人,孔融,孔融不仅有孔子后人的光环加身,而且也是一个颇有学问的大儒。

“此话当真?”孔融也是问着郑益,郑益也是对着孔融点了点头。

随后孔融也是颇为惊讶,郑玄这个人为人清廉刚正,两年前就没有授徒教课了,现在居然是出山去颍川授课教徒,不免让孔融陷入了猜想当中,到底是谁能让已经封卷不授课的郑玄重新出山授课,不过想了半天孔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随后也只能是作罢摇头。

而与此同时,郑玄也是走出了这个自己一直隐居的宅院,看着面前的几辆马车,郑玄恐怕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心中看着门口的牌匾大大的写着郑宅两个大字后也是叹了口气,随后也是心中一狠随后转身不回头走进了马车之中。

此时郑玄和钟跃两个人是坐在一个马车上的,毕竟两个人同龄之交,而且两个人昨晚基本上都没睡觉,此时两个人坐上马车之后没多久,也是闭上双眼开始睡了起来。

而此时马车已经走出了北海的城门,而此时马车确实停了下来,因为此时北海城外,只见成百上千的文人士子门也是对着马车纷纷跪了下来。

“老爷,不好了,北海城外成百上千的人跪在城外,说是送郑老爷。”此时下人拉开马车的幕帘随后也是说道,此时睡着的钟跃和郑玄也是被这话给惊醒,随后郑玄也是缓缓走下了马车。

郑玄下车之后也是看到此时北海城外很多人,也是跪在了自己面前,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自己以前授课的学生或者是北海有名的后辈俊生,已经一些士人大儒。

而有两个人站在最前面的人,一个是郑玄的儿子郑益,另一个是北海太守孔融。

“众人快快请起,这礼老夫当不得,当不得!”只见郑玄也是面色激动的说道,毕竟这么多人来为自己送行,郑玄不激动那是假的。

“儿子看到父亲写的书信之后也是立马到城外等候。”只见郑益也是面色感慨的说道,自己这个老父亲也是要离开北海想来也是有些不舍。

“孔太守!”此时郑玄也是对着孔融做了个辑说道,孔融看到郑玄后也是回礼,看了看旁边的钟跃和钟演,这两个人孔融都不认识,不过郑玄是去颍川教课授业,恐怕是颍川哪位大家族的后辈。

“郑公,今天离去,融万分不舍,特来为郑公送行。”说完之后孔融也是对着郑玄这个当时知名,大半生都在北海授业教徒的大儒深深的做了个辑。

“不敢,不敢,吾子才学不高,还望孔太守多多提点才好。”听到郑玄这话之后孔融也是连忙说道一定一定。

随后郑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也是说道,郑益写的书信自己看了,让郑益在北海好好当官,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用挂念他。

随后郑玄也是看了看,后面的人山人海,这些都是自己的学生。

“众位来为郑玄送行,玄感激不尽,尔等都是玄以前授业良徒,还望各位多读书,充实自身学识,入仕之后奋发图强,报效朝廷。”

只听见郑玄说完之后,众人也是纷纷弯腰作辑异口同声的说道。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听到这话后郑玄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对着众人大手一挥。

“散了吧。”

郑玄说完也是回到了马车上。

“驾车。”

郑玄上了马车之后也是吩咐车夫,而车夫听到后也是驾了一声之后使动马车往前走。

而此时看到郑玄的马车往前走后,众人也是纷纷让开,给马车让出了一条道路来,而此时郑玄的马车经过的地方,每个人都是深深的弯腰作辑,就连孔融也不列外。

看到渐行渐远的马车之后,众人也是落泪大喊。

“老师保重!”

此时马车之中的郑玄听到这话后也是落下了眼泪,北海大儒,郑玄就在今天也是离开了自己待了整整大半生的北海。

而此时钟跃也是安慰了一下郑玄,毕竟这时候钟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能拍拍郑玄的手安慰他,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而接下的这几天,郑玄离开北海去颍川授业教徒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大汉,所有人无一不是吃惊不已,而此时就连朝廷之中也是轩起了不小的风波。

而此时颍川的文人士子就很激动了,大儒郑玄来颍川授业教徒,这让颍川的文人士子很激动,就连颍川的大儒也是一样,郑玄名满天下,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大汉,众人也是很希望能听听郑玄讲课,郑玄不仅仅是大儒,而且还是大汉经学第一人,不过众人却是不知道,郑玄此次来颍川授课教徒,是来个钟飞当私人老师的,并不是当那种公开课老师而来,恐怕颍川的士人儒生知道之后恐怕会很失望吧。

而此时颍川的县令府,也是得到了消息,钟家和荀家听到之后也是点头放心了起来,看来钟飞的老师这下是尘埃落定了,众人也是不免松了口气,随后也是把这件事告知了荀贞,荀贞听到自己这个儿子的老师是大儒郑玄之后也是心中激动不已,看来家族这次是下了狠心要把钟飞教导成才了。

而此时钟飞也是听到了周围人的言论,知道自己的老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而且还是当世大儒,不过钟飞后世的时候对于三国不太清楚,也不知道郑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而也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郑玄是个大儒罢了。

“但愿这位老师教课会不要太枯燥吧。”此时钟飞也是抱着希望说道。

而此时荀贞也是走到了钟飞的房间之中,告诉钟飞,一些对于师长的礼仪要注意的地方,而且还告诉钟飞郑玄是当世大儒,愿意给钟飞当私人老师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了,让钟飞不要失了礼数,不要冲撞师长,细心学习之类的,虽然荀贞知道自己这儿很聪明也很有远见,不过古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点是非常重的,自己如果对老师不尊重恐怕钟飞的未来也是毁了,钟飞也是知道这点也是对着荀贞点了点头,说自己明白,到时候一定向先生虚心求教,让荀贞不用担心。

听到钟飞这话后荀贞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顶住钟飞以后绝对不能顶撞师长后才离去。

而荀贞走后钟飞依旧在自己这个装满书卷的书房之中读书,而此时自己的大姐钟芳也是跑到了荀贞的书房来找钟飞,说钟飞以后要好好读书,颇有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模样。

而钟飞看了看自己这个快要满八岁的姐姐,也是点了点头,自己的三个姐姐也有读书,不过并不会像自己这样受家族重视,而不远千里给钟飞找来郑玄这种当世大儒当私人老师。

而世家大族女子的命运基本上就是以后指定和谁家的人结婚,从而来稳固双方和关系,和捆绑双方的利益,钟飞不止一次觉得古代的女子真的挺悲哀的。

而此时,只见一个下人跑到钟飞的房间之中,随后大声说道。

“公子!公子!,老爷回来了,已经到了大门口,老爷让小的通知你让你去大堂!”此时听到这话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钟芳听到这话后也是不在打扰钟飞,而是回到了后院去。

钟飞此刻心中也是颇感好奇,自己也来看看自己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儿之后钟飞也是不再迟疑,加快了步伐往大堂走去。

第二十五章钟飞拜师

钟飞来到大堂后也是看到此时县令府的大堂内坐满了人,不仅仅是大堂,就连门外,都有很多慕名二来观看郑玄这个当时大儒是个什么样的士人儒生们,毕竟当时大儒难得见一面,此时门外的众人就跟看热闹一样,快要把县令府的门槛儿给踏破了。

此时在座的有钟演和钟跃还有郑玄,还有一些,钟家荀家的家族成员们,此时荀家的家族成员们也是很吃惊,毕竟钟跃用的什么方法把郑玄请出山众人虽然好奇不过这并不是众人关心的主要问题,主要是得是钟飞现在能有一个当时大儒当私人老师,这是两家都非常乐意看到的情况,而且这个大儒还是不逊色于卢植和蔡邕的郑玄,而且郑玄还是目前大汉经学第一人,有郑玄教导钟飞众人也是十分开心,毕竟钟飞也是承载了家族的未来,找的老师当然是名声越大越好,才学更是越多越好。

此时钟飞也是在大堂的偏门看到大堂之内已经是挤满了人,而此时钟演也是看到钟飞也是来了,连忙对着钟飞招了招手示意钟飞上前来。

看到钟演的手势钟飞也是走到了大堂的中央,而此时坐在高位的郑玄也是看到钟飞与常人不一样的双瞳,此时郑玄的眼中,钟飞的右眼是金色,而左眼是翡翠绿的颜色,郑玄活了六十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眼瞳如此奇异的男孩儿,就钟飞这个样子的眼瞳,史书之上也是从没有记载过这样的人,而且钟飞的父母两个人都是汉人,也不是所谓的混血儿,此时郑玄也是心中给这个奇特的孩子得出了一个结论是,当世异像,异于常人之才。

此时钟飞站到大堂中之后,钟演也是站了起来对着郑玄说道。

“这边是犬子,钟飞。”听到钟演这话后郑玄点了点头,郑玄也是看着这个眼瞳奇怪的男孩儿,尤其是觉得钟飞的右眼,跟传说之中的龙的眼睛完全一样,郑玄这个人虽然是当时大儒,不过却有点迷信。

此时的郑玄也是觉得颍川这趟自己没有白来,而且郑玄也觉得钟飞这孩子不仅眼睛好看,而且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此子眼瞳异于常人,又有治国平患之才见,大善!大善矣!”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家和荀家的人也是心中开心得不得了,看来郑玄是打算认钟飞当徒弟了。

“飞儿,还不快过来见过师傅?”此时钟演也是严厉了起来,听到这话后钟演也是知道,古人对于老师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概念,而且拜师也需要跪拜磕头,此时钟飞也是看到面前这个六十多岁,一头白发,满脸褶皱的老者。

自己虽然对郑玄到底能不能是一个好老师也是心中打了个问号,不过自己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伤了当时大儒的面子,而且,父命难为,自己也是对着郑玄跪了下来然后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拿起了下人端着的茶,敬给了郑玄,此时郑玄也是接过茶喝了一口之后,把茶盏放在了桌上。

“徒儿请起。”此时郑玄也是上前把钟飞扶了起来,此时这个礼就算成了,从今天开始郑玄就是钟飞的私人老师,而此时门外的人就像一团热火被狠狠的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众人本来想的是郑玄来颍川自己可以去门下听课,或者探讨学识,不过就从目前看来,郑玄以来就直奔县令府,然后现在又是喝了钟飞的茶接受了钟飞的拜师之礼,这就很明显了,郑玄从现在开始就是钟飞的私人老师了。

而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钟家和荀家,此时两家人看到礼仪弄完之后也是纷纷上前对着郑玄拱手祝贺,说恭喜郑公喜得爱徒,也恭喜钟演儿子得此良师,虽然是客套话,不过在此时这个情况下,却是十分受用。

而礼完之后,郑玄也是说明天开始正是授课,今天就先把住处和书籍安顿好,而钟跃给郑玄准备的宅子比起郑玄在北海的那个宅子是好了千百倍,光是下人都有几十个,专门照顾郑玄的生活起居,而郑玄知道后也没拒绝,也就听凭钟跃安排了。

后天上课,钟飞则是要到郑玄的新宅子里面去上课,而且不能迟到,听到这话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而钟飞行完了礼之后郑玄也是离开了县令府,去自己的新宅院搭理和摆放书籍去了。

而此时县令府的人也是一哄而散,钟演带着钟飞来到了后院之后也是对着钟飞千叮咛万嘱咐说明天上课一定不能顶撞老师,要虚心请教,就跟之前荀贞说的话一模一样,钟飞也是知道自己家人对于这个老师的可是十分尊重也是知道,自己也只能听话,虽然表面是这么说,不过如果这个郑玄是个只是有名如果只知道只知者呼的腐儒,钟飞恐怕一样要啪啪的打他脸。

不过现在自己也没跟郑玄正式接触过,也不知道郑玄这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钟飞也觉得先稳着不做什么动静,以免让家人生气。

而钟演嘱咐完之后,钟演也是和这几天帮着自己打理颍川的家族人员做交接工作,而且钟飞看到钟演走后也是没有继续读书了,而是在院子之中发起了呆。

看到钟飞在发呆,家丁们以为自家这个小公子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呢。

“公子,你可是不开心嘛?”

听到家丁这些话后,钟飞也是摇了摇头,随后对着众人问道。

“你们觉得,郑玄会是一个好老师嘛?”听到钟飞这话后,家丁们也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不过这群人虽然没有读过太多书,但是也知道这天底下最高贵的人就是读书人,而且大儒更是读书人之中顶尖的存在。

“公子,小的们不知道,但是郑玄是大儒,那必定就是一个好老师!”

听到众人这话后,钟飞也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随后挥手示意他们自己忙自己的,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大儒真的就是好老师嘛?哎!”说完后钟飞也是叹了口气,随后百般无赖的走进了书房练字去了。

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郑玄似乎并不知道钟飞的担忧,而是准备着明天准备给钟飞教课的书简,郑玄对于钟飞的认识基本上都是听钟演和钟跃口中说出来的,虽然今天自己也见过钟飞一面,面相倒是跟钟演和钟跃说的一模一样,不过才学问题郑玄今天也没问所以也是不知道,而此时郑玄也是从自己的书架上拿出了三卷书简,看了看摆放在桌案上的书简,郑玄也是面色一凝,希望明天这个钟飞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而此时郑玄摆放在书上的三卷竹简,分别是《孙子兵法》《左传》以及《月旦评》。

而明天的第一场授课,将会是钟飞这个学生和郑玄这个老师第一次正面的接触以及学术上的碰撞,郑玄也是从钟跃的口中知道,钟飞聪慧至极,异于常人,不能以教常人的方式来教导钟飞,这样不仅仅会适得其反,搞不好还会教不好钟飞,自己落个无良师傅的外号。

而此时郑玄想到这儿,似乎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马也是从书架上寻找书籍。

对于明天授课钟飞一事,郑玄也是不敢有半点马虎,毕竟老师有名是其次,能不能把徒弟给教好那才是本事!

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与此同时,钟飞和郑玄两个人都是一时半会儿睡不着,都是跑到院子里面看起了月亮,一个是徒弟对于老师是个什么样的老师而担忧,一个是老师对于徒弟是不是个好教的徒弟而担忧。

至于这两个师徒之间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明天自然见分晓!

第二十六章郑玄授课

钟飞正式上课的日子也是到来,而钟飞在下人们的催促下也是起了床,而此时已经是辰时(9~10点),其实钟飞也觉得郑玄这个老师也算不错的了,毕竟后世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八点就要到学校教室,相比后世来说郑玄也算比较良心的以为老师了。

而钟飞也是不敢迟到,毕竟今天是第一次上郑玄的课,也是不敢托大,也想给郑玄留下个好印象,这就和后世自己上初中或者上高中的时候差不多,第一次入学也想给老师和同学留下个好印象是一个道理,不过郑玄的课堂只有自己一个学生。

而钟飞出门时自己的母亲荀贞也是再三嘱咐钟飞不能顶撞老师,虚心求教之类的,钟飞没办法虽然郑玄来的那天也是给自己说过,自己也只能是不停地点头说自己知道了,毕竟一个顽劣不堪的学生在汉代是不被人喜欢的。

而此时钟飞也是上了马车,车夫也是驾驶马车往郑玄的府邸驶去。

“公子,我们到了。”

听到车夫这话后,钟飞也是在下人的帮助下走下了马车,然后看到这个大气磅礴的大门上也是写着郑府两个字,也是上前敲了敲门。

“是钟飞公子嘛?”

门打开之后也是走出了一个小书童,然后看着比自己还要小还要矮的钟飞问道,而钟飞听到后也是点了点头随后施礼。

“学生钟飞,今天来老师府邸听课。”听到钟飞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后,书童也是带领着钟飞走了进去。

在小书童的带领下,钟飞也是来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大,可以容纳几十人的课堂,而此时郑玄早已经是等着钟飞的到来了。

“学生钟飞,拜见老师。”只见钟飞做上前对着郑玄行了个礼,只见郑玄看到钟飞对自己行了礼之后也是点了点头。

“飞儿来了,你就坐在这儿吧。”只见郑玄指了指离讲台最近的一个桌案说道,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也是缓缓的坐了下来,而此时郑玄也是坐在了课堂上的桌案上。

“好了,既然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上课。”说完钟飞也是看到郑玄的案桌上也是摆放着两个书卷,钟飞感觉这三卷书,恐怕就是自己今天上课要学的内容了,果不其然,只见郑玄也是拿出了一卷书递给了钟飞。

“可有看过《孙子兵法》?”

郑玄吧书卷递给了钟飞之后也是问道,而钟飞点了点头随后也是摇了摇头。

因为《孙子兵法》这个东西,自己后世也是知道,这是中国春秋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尊称兵圣的孙武所著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孙武这个人虽然写了兵法,不过孙武这个人一生都没有带过兵,能写出这样的传世经典,钟飞也不知道这个孙武是脑洞大异想天开,还是真的有这个才能,只是没机会带兵而已。

“学生只是之前读书略微看过,不大懂。”

钟飞这话也是实话,毕竟孙子兵法自己的书房也有,不过字也不多,而且上面写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文言形式,自己虽然来到汉代也有两年了,但是大多是认字,而此时钟飞真的很想吐槽古人,说话也不说全,就拿暗度陈仓这一计来说,总共字也没多少,能看出或者学到什么来,完全看自己悟,这就让钟飞有点头大了,如果按照悟来读书,恐怕就跟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般,每个人看法不一,根本没有一个所谓的正确的和准确的答案。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想到,看来钟飞这个神童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听到钟飞不懂《孙子兵法》郑玄也是松了口气,毕竟这样,自己这个做老师的才有一定价值。

“你把书看看。”

郑玄说完之后,钟飞也是打开书简看了起来,字不多,而且这卷《孙子兵法》只是整部孙子兵法的一个阉割版本而已,而自己看的是《孙子兵法》是其中的《用间篇》,主要是讲述如何使用或者

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全文大致分为五部分:一、指出是否能不吝惜爵禄财物使用间谍,是一个对国家、对民众百姓、对战争胜败负责的重大原则问题,是衡量统军将领是否具有仁爱之心,是否懂得用人,是否配做国家辅佐,是否能成为战争胜利的主宰的重要尺度。二、分析要克敌制胜,关键在于能预知敌情,进而阐明用间的重要性。三、提出“五间“,并阐明其特点及作用。四、指出善于用间者是那些具有高超智慧和精细作风的人。五、突出强调“反间”的作用。

“老师飞看完了。”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颇为吃惊,这才看几分钟而已,就看完了?不过钟飞确实看完了,基本上是一目十行,而且由于字数不多,也是很快就看完了。

钟飞点了点头,郑玄也没有说什么以为是钟飞聪明伶俐而已也是点了点头。

“那么飞儿你既然看完了,你且给为师讲讲,何为间者?”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不太明白郑玄想干什么,间者很明显就是古代间谍的称呼吗,毕竟古代的诸侯或者高官之类的人物基本上都有间者安插在一些人的身边,而且书上也是讲的很明确了,不过没办法师命不可为,也只能是乖乖回答了起来。

“间者就是在黑暗之处,打探情报,刺杀,以及监视,主要以获取消息为主。”

郑玄听了之后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

“间者就是一颗暗棋,下好了,一步就可定输赢,反之,下错了,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随后郑玄也是对着钟飞讲到,间者不仅仅是打探情报,监视,以及刺杀为主,很多东西都需要用到间者,就比如散步留言,在古代人言是可畏的,如果运用好了间谍来散步谣言之类的东西,很多事情都可以变得会随意,而且,间谍这个东西有点不稳定,有时候你安插在别人身边的间谍,还有可能会倒戈成为别人监视你的间谍。

听到郑玄这话说完后钟飞虽然知道这些道理,不过想了想自己安插在别人身边的间谍倒戈成为别人监视自己的间谍,不免想着有点恐慌,虽然只是想想罢了。

“记住,以后飞儿你不管是入朝为官也好,或者是行走大汉也好,间者这个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再朝可以用间者打探朝野其他大臣的情况,和天子的动向,再外可以获取情报,让自己不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也能为行走天下多一份保障,毕竟人心难测,有时候需当步步为营。”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对着郑玄施礼。

“徒儿谨记老师教诲。”

说实话钟飞还是挺佩服郑玄的,一个间者郑玄就能说出这么多的东西来,看来当时大儒似乎并不是只是别人口中说说那样有个名声而已。

随后郑玄又拿出了第二卷书给钟飞,钟飞看了书后才发现第二卷是《左传》,这书钟飞读过,而且没少读,自己可以把整卷给背下来,《左传》是以《春秋》为本,并采用《周志》、《晋乘》、《郑书》、《楚杌》等列国资料,通过记述春秋时期的具体史实来说明《春秋》的纲目。虽然给自己的这一卷也是阉割版本的。

这次没等钟飞看完郑玄也是缓缓开口,毕竟郑玄也是稳过钟演钟飞平时看的书籍有哪些,自然也是知道钟飞对《左传》很是熟悉的,也不浪费时间。

“飞儿以为,秦昭襄王是个怎么样的君王?”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开口说道。

“秦昭襄王乃是开疆扩土,一统天下之王。”

钟飞《左传》看的多,而且也通过《左传》对秦昭襄王有所了解,其实在秦昭襄王时代,秦国才是真正的走向强大扩大了秦国的地域疆界,而且秦昭襄王时代,不仅以秦国一国之力抵抗燕、楚、齐、赵、魏、韩等六国等合纵伐秦之兵,而且也是把已经日薄西山的的周王朝,代表着大周王朝的的九州鼎给迁到了自己的过图上面,要说后面秦始皇嬴政之所以能够一统天下,横扫六国,基本上都是吃着秦昭襄王所传下来的老本,其实在秦昭襄王时代,一统天下的目标基本上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嗯,确实如此,秦昭襄王不仅开疆扩土,更是直接取代了周王朝,飞儿可有想过,君王最忌讳臣子的什么?”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开始思考了起来,随后也是给出答案。

“不藏拙,看穿君王的心事,功高震主!”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东西,足见钟飞的聪明才学,不过随后也是摇了摇头。

“飞儿聪慧,但是却只说对了一般,其实飞儿你所说的以上三点,都没错,问题是看君王是什么样的君王,如果是昏君,则当藏拙之;如若是暴君,敛功之;贤君,则死谏之;明君,施展才华之。”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发现这个郑玄确实有学问,自己虽然说的话确实没错,不过细想一下,自己没有根据不同的君王来进行选择,就如郑玄说的,如果是昏君自己就不要太展示才能,如果是暴君,自己就要注意不要功高震主,这两个是这种君王都不喜欢的,如果君王不喜欢你,滚出朝堂回乡种田事小,一不小心就得丢了脑袋。

而如果是贤明的君王就要多纳忠良之言,贤明的君王从来都是能听得进去那些逆耳忠言,跟前面两位君王是不一样的,而明君,就要想尽办法把自己的才华发挥施展出来,这样就会得到重用,这类君王从来都是物尽其用,就喜欢这种有才能的人。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钟飞听到郑玄的这番话后也是对着郑玄再一施礼,而此时前两天一直担心郑玄是个腐儒的钟飞此时也是稍稍有点放心了,而且郑玄这人教课的方式虽然让钟飞觉得有些枯燥(读书哪儿不枯燥的),但是确实不古板,总比钟飞之前想的那种只知者呼也是好太多。

其实郑玄教钟飞的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外出统兵,或者在内为政的要领,而且今天由于是第一课,郑玄也知道循序渐进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今天大概讲一下,以后的课上在慢慢一个一个深入的了解和学习。

而此时郑玄也是拿出了第三卷书简递给了钟飞,而此时钟飞打开竹简看了之后也是面色不太好看了,因为这圈书,钟飞那书房的一万多卷书里面居然没有,这卷书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而看了看书中的内容,貌似既不是史实,也不是兵法或者政治的书籍。

这本书是评价的别人的一卷书,而评价的人钟飞很熟悉,那就是在后世自己所知道的三国历史之中,魏国的开拓者,挟天子以令诸侯在三国演义之中被罗贯中骂的阴险狡诈的奸雄——曹操。

而钟飞此时拿着的这卷书,名字曰——《月旦评》

第二十七章月旦评

此时的钟飞拿着手中这一卷从没看过的书卷也是颇为无奈,这卷名为《月旦评》的书卷自己确实没有读过,自己的书房就连一卷和这个东西有关的东西自己也没有,可见这卷书说明既不是名家之言也不是前人之大著。

“飞儿,没听到呼?”此时郑玄也是看着钟飞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后钟飞也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确实没看过这本书,不过书上的内容倒是提起了自己的兴趣。

因为书卷是对于后世众人都知道的人物,曹操的一句评语——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而且看了一下此书的著作者是一个名叫许邵的人,这个人钟飞也是没听过,曹操倒是知道,不过这个许邵是何人也?而且看了看许邵对于曹操的评论,钟飞发觉这个许邵很不简单,只有这区区十个字竟然就说出了曹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要说曹操是英雄吧,也算,毕竟三国时期,大片的土地和人口基数基本上都是曹操这边占了优势,而且曹操又把乱世平治的仅剩刘备和孙权两家而已。

但是话又说回来,说曹操是奸贼吧,也算,毕竟曹操把天子就当做了自己一个发号施令仅仅是放在皇位上面的一个吉祥物而已,后来又封了自己当司空,随后是有封了自己当大汉已经废除的丞相制度,而最后来居然是直接打破了汉朝的规矩,把自己一个外姓人给封了王,这个做法确实有奸臣犯乱之嫌。

“学生确实没听过。”

听到这儿郑玄也是对钟飞讲了起来,这个《月旦评》还有许邵。

许邵也是颍川人,现居洛阳,不过喜欢评论乡党和知名的人物,所以与其堂兄许靖每个月初便会对一个人进行评价,简称月旦评,而这许邵评论着就以评论别人出了名,而且影响力极强,甚至是别人受其评论就能成名的地步,所以自此以后许邵和许靖的门槛就被踏破,很多人不惜花重金求许邵评价自己,不过这个许邵一是不太注重名利,二来也是那种富贵不能淫的人,所以也是很自然的一一拒绝了。

而从那以后能得到许邵的评价,一来基本上能出名,二来入朝当官也是没有问题,三来也是宣传自己。

在钟飞看来,这个许邵到有点像先带那种杂志编辑部的主任,很会宣传。

“飞儿可知为师为何要给你看这个?”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十分不解的摇了摇脑袋,钟飞确实不知道,这个东西虽然对曹操的评价比较准,但是说到底来,只是一卷只能在课余生活休闲之余打发时间提供消遣的一卷“杂志”罢了,难不成郑玄是想让先带的老师和家长一样让学生多看看课外读物,丰富知识?

可是钟飞想到这儿感觉不想那么一回事儿啊。

“徒儿不知。”

说完之后也是把看完的《月旦评》放在了郑玄的桌案上。

“飞儿,那么对于许邵评论曹操的评语,你可有和看法啊?”

而此时钟飞听到后,也是有点犯难了,曹操自己肯定知道,也想说这个许邵就算命看相的一样,说的很准,可是自己才两岁,从没出过颍川,自己认识曹操,但是曹操并不认识钟飞,自己也不能说说的很准吧,这样岂不暴露了自己是个穿越人士了?

“徒儿没听老师说的话,也不知道许邵是何人,至于对于这个名叫曹操的评语,徒儿不认识那个曹操,也不知道曹操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徒儿不敢发表看法。”

钟飞说出这话后也是稍微瞅了瞅郑玄,看郑玄是什么反应,毕竟自己不能说好那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这个说法是最好也是最中肯的。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看了一眼钟飞放在桌案上的《月旦评》随后缓缓开口。

“也是,这个许邵不仅仅评论了这个曹操,还评论了很多人,而且许邵对于每个人的评论十分精准,就冲这点来看,许邵这个人会识人面向之术,而且眼光独到,就冲许多人不惜花重金求许邵评价自己就知道,这个许邵的评语不虚。”

听到这儿之后钟飞也是点了点头,就冲这话看来许邵确实会识人,不过至于所谓的面向之术,对于钟飞这个后世的理科男来说恐怕就不太信了,毕竟玄学这个东西太过玄乎,反正钟飞后世看到那些天桥街头下面摆摊说明的,没见到一个算得准的,不过随后钟飞也是想了想,这些跟让自己看这卷书有什么关联吗?

“是不是好奇,为师为什么让你看这卷和学识之论完全不相干的东西?”

听到这儿后钟飞立马点了点头。

“呵呵,其实许邵之名,为师也是有所耳闻,而且飞儿,你天生异像,又异于常人,况且为师让你看这卷书,也是想让你从书中了解一些当时的后辈人才,二来为师也很想看看这个许邵看到你会是作何评价。”

听到这话后钟飞才是知道,原来这个郑玄还挺八卦喜欢看热闹的啊,不过钟飞也是刚才听到正轩说过,那个许邵别人花重金求他他都不会去评价,更何况自己一个小孩子?

“而且飞儿你以后也是要如朝当官的,毕竟能获得想许邵这样名人的评语对于你未来的仕途也是至关重要的。”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古人非常注重名声,名声越大的人越好求官做,不过这个许邵跟自己也没交集,家族哪儿他不知道不过对于这么一个评价真的那么重要嘛?

钟飞此时的心中也是疑问道,而且就算那个许邵愿意评价自己,万一不是好的评价呢?万一评价自己是个什么祸害奸臣什么的拿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师傅,明人不做暗事,大丈夫立足于天地之间,行的端坐得直,何必在乎他人看法,自己活着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父母不就行了嘛?”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听到后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很是欣慰的看着钟飞。

“不为名利所动摇,飞儿,君子也。”

听到郑玄夸自己,钟飞也是连忙作辑说老师过誉了。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这三卷书你都拿回去,温故知新,过段时间为师要考你,看你是否回去用功读书。”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心中有点小激动,不为什么就因为习惯性的听到下课的那种兴奋。

“谨记老师教诲,徒儿不敢怠慢功课。”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点了点头,面带欣慰然后让钟飞回家去自己温习了。

而出了郑玄的宅邸之后,钟飞也是坐在马车上看着外边的街景,感觉这上课真的轻松,不过随后钟飞也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个恐怕就跟自己小时候念书一样,开始只是学加减法,后面是乘除法,再到后面就是什么函数,高等数学什么让你脑袋大几圈的东西了,而钟飞也佩服郑玄,教书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

而且钟飞想了一下,而且自己这个老师郑玄好像是一个经学大师,今天教自己的东西一个经学的内容也没有,钟飞也不知道经学是什么东西,不过只希望别太难就好。

至于刚才郑玄说的那个什么月旦评和许邵?早就被钟飞给抛在脑后了。

而此时钟飞离开之后,只见郑玄也是坐在大堂之中,而此时也是从幕后走来一个人,这个人面带胡须,头戴不仅,一身士人打扮,眼睛确实给人一种很伶俐的感觉,仿佛这双眼睛能够洞察万物。坐在了客座的位置上面然后对着郑玄哈哈大笑。

“哈哈,恭喜郑公喜得爱徒,如此年幼就懂得不为名利动摇,好有个大丈夫立足于天地,行的端坐得直,此乃真君子也!”

听到这话后郑玄心情也是很哈,随后也是哈哈大笑。

“敢问我这位学生,可入得了你许子将之评否?”

听到郑玄对自己问话后,这人也是连忙对着郑玄作辑行礼。

“自然是入得,郑公之徒,邵就破例一次,自当如实评论,不过刚才邵只听郑公你爱徒之声,却未见你爱徒之面。”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郑玄给钟飞所看《月旦评》的作者,月旦评的创始人许邵。

听到许邵这话后郑玄也是放心了下来,自己其实在出北海的当天就送了一封信给许邵,希望自己能帮忙看一看自己这个未来徒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许邵这个人很会看面向,自己当初也是对钟飞这个未来徒弟有点不太放心,不过这两次的接触后,郑玄也是打消了之前的想法,钟飞确实有才,只不过钟飞的才能到底几何,自己目前就从一节课来说还不得而知,于是想到许邵请也请来了,不如就让许邵帮钟飞看看评论一番,毕竟许邵这个人面向之术可是很厉害的。

“这个好说,明天!明天老夫就带你去见见我这个学生!”

而此时的钟飞却不知道这事儿,也没有细想,毕竟这事儿钟飞很单纯的以为只是郑玄给钟飞介绍一下这个许邵罢了,可是钟飞却不知道的是,今天自己上课,许邵一直躲在暗处偷听,而且那个评价曹操如此精准无误的人物,却是在自己上课的时候离自己只有仅仅几步之遥。

第二十八章许邵评钟飞

“飞儿,今天先生讲的课你有认真听嘛?”此时已经是晚饭时间,荀贞一边夹着菜到钟飞的碗里一边也是问道。

“孩儿有好好听课。”

此时钟飞也是回答荀贞的问题,荀贞听到后也是很开心,说好好听课就好。

而此时的钟演也是看了看钟飞。

“飞儿,今天先生给你上课可都讲了些什么?你来说给为父听听。”

此时钟演说完后也是放下了碗筷,随后看着钟飞,钟飞也是知道堆在自己面前的饭菜恐怕今天不能回答的好也是吃不了了,随后也是放下筷子把今天郑玄上课的东西都一一的说了出来。

“嗯,郑公不愧是当世大儒,上课授学也与其他人不同,既然如此飞儿可更要用心学习才是。”

听到钟演这话后钟飞也是知道,自己这饭菜是可以吃了,连忙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开始扒饭吃。

“可是这个月旦评,跟学识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郑公还想教你识人面向之术?不过郑公是以经学见长的大儒,面向之术我没听过郑公会啊。”

听到钟演说完后,钟飞也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说了说。

“可能就跟老师说的那样,想让儿子多多认识天下英才吧。”

听到钟飞这话后钟演也是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是如此了。

吃完晚饭后钟飞也是在自己的房间没事做,而且今天郑玄教的课基本没啥好温习的,毕竟钟飞差不多都背下来了,而且今天郑玄讲的课程也并不多,知识和内容点也就那么一丢丢,这要是记不住钟飞可以那块儿豆腐撞墙去死了。

而此时钟飞也是颇为无奈,不过还好最近钟飞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游戏。

钟飞此时叫来了一个家丁,只见家丁拿着一个木盒,而钟飞也是拿出了一个木盒。随后两个人打开木盒拿出东西,只见这不是别的,就是两只蛐蛐,在古代人们还是很喜欢斗蛐蛐的,毕竟古代人娱乐的东西并不多,这个蛐蛐可以说是老少皆宜男女通杀的一种游戏了吧。

而此时钟飞和家丁两个人都拿出一个筷子,把两个蛐蛐都放进了一个木盒之中,两个人也是拿出筷子引导两只蛐蛐争斗了起来,一时间钟飞也是玩儿不亦乐乎。

大概玩了半个时辰之后,钟飞的兴趣也是没了,随后也是让家丁带着蛐蛐走,自己也是在下人的服侍下宽衣睡觉了。

第二天,钟飞本来睡得好好地,莫名其妙的就是被下人给叫醒了,而且自己睁开了模糊的眼睛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发现天都还没亮全,就冲这点来看估计也就卯时而已啊,而且自己上课是辰时,还有足足一个时辰啊。

看到自家少爷也是被这么早叫起来有点起床气后,女佣们也是连忙给钟飞解释道,说是府里有贵客来了,老爷让你赶紧起床去见客人。

听到是钟演的安排,钟飞此时是瞬间没了脾气了,也不能驳了自己老子的意愿,随后也是很无奈的起床让下人们伺候自己穿衣。

“父亲可有说来的人是谁?”此时钟飞也是问着给自己带路的下人们,而下人们只是说钟演说让钟飞去大堂之后自然知晓。

听到这儿后钟飞有点无语了,得!还要卖给关子,而钟飞走在路上想了半天来的人是谁也没想出得出结论,而且也想了想今天貌似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

而钟飞也是把自己印象中的人都想了个遍,自己外公荀绲和叔父荀彧,还有就连被自己说的辞官现在在上党担任太守的钟庭都是给想了出来,不过自己想了半天也觉得自己想的人选之中都不可能。

毕竟自己就算是外公和叔父来了,钟演也不会让下人叫钟飞起床,一般都是荀彧来钟飞的房间找他,而且荀绲和自己叔父荀彧基本很少来县令府,毕竟自己这个外公也不是那么闲,而荀彧这个叔父也在读书,哪有时间来。

在想想郭玉这些雅集里面认识的士人,那更不可能了,郭玉这些虽然是士人不过名气真心不大,还轮不到钟演要把自己叫起床去迎接的地步。

再想了想钟庭,想了一会儿后钟飞自己都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了,钟庭现在是上党太守,那是地方官儿,而且不想朝廷官员那样一两个月就只上一次朝,剩余时间肯定不如以前那么多了。

来到大堂之后,钟飞看到坐着的人原来是自己的老师郑玄还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子,自己不认识的男子下巴留着胡子,头戴布巾,一股贤士的感觉。

看到是郑玄来了,钟飞也是颇为纳闷儿,等会儿不是要上课嘛,怎么反而跑到县令府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看了看钟演在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跟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子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可见这个人来头不小。

“徒儿拜见师傅。”

虽然想归想,不过钟飞也是没有忘了礼仪,立马也是对着郑玄行了个礼。

而此时钟演也是拉着钟飞走到了那么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男子面前,随后介绍了起来。

“这位乃是大贤许邵,这边是犬子钟飞。”

此时钟飞和许邵两个人也是互相行了礼客气了一下之后,钟演也是让钟飞坐在了凳子上。

许邵?钟飞想着这个名字发现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想了半天后才发现,这不就是昨天自己上课郑玄给自己看那卷《月旦评》里面评论曹操是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那个“杂志”编辑主任嘛?而且自己没记错的话,郑玄给钟飞说这个许邵在洛阳啊,怎么一天就到颍川了,难不成这个人还会传送不成?

随后郑玄看着钟飞也是开了口说道。

“今天的课就不用上了,许邵先生难得来一次颍川,是要为下个月月初写关于飞儿你的月旦评评语。”

听到这儿后钟飞也是懵了,自己完全不认识许邵,而且昨天郑玄也给自己说这个许邵有人花钱求他评论他都不评,居然愿意给自己这个才两岁的孩子写评语,而且钟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并不出名啊,颍川离洛阳也有点远,坐马车也要两天的路程啊。

而此时的钟演也是激动了,能得到许邵的评语,自己这个儿子那可就是有了人帮忙宣传了,到时候必定会出名,而且听到许邵要来给钟飞写评语,也是立马通知了荀家和钟家的两家族长。

“荀宓族长,钟跃族长到。”听到这话后,钟飞更纳闷了,怎么两家族长也来了,今天感觉也真是热闹啊,自己居然连课都不用上了,就因为这个许邵要给自己写评语,而且还把两家的族长也给惊动了。

而此时荀宓和钟跃也是来到了大堂,随后看到许邵和郑玄两个人也是纷纷行了礼打了一下招呼随后入座。

而此时大堂之中所有人都是盯着钟飞看,这让颇有点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这个许邵,眼神十分尖锐,就跟一个猎豹看到一只兔子的那种感觉差不多。

而此时许邵也是心中颇为惊讶,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天生异瞳双色不一的汉人,看到钟飞的眼睛许邵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起身哈哈大笑,对着众人施礼。

“恭喜,钟演兄,贺喜钟家啊!”

此时听到许邵这话钟演也是颇为不解随后也是问道许邵。

“不知子将何出此言,喜从何来啊?还请直言!”

此时钟演也是对着许邵抬了抬手,然后示意许邵明说,看到钟演这个主人发话后许邵也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着钟飞对着众人开口说道。

“邵是恭喜钟家出大能之人啊!”

此时只见许邵也是指着钟飞对着众人说道,而此时钟飞也是感觉自己现在很像一件展览品一般,被众人看着。

只见许邵继续开口说道。

“此子,双瞳异于常人,天庭饱满,人中比起常人都要厚,天庭饱满乃是大富大贵长寿之像,而人中厚则代表左右逢源,官路青云直上,而这双瞳就十分有讲究了!”

许邵说完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

“此子,右眼为金色,自古以来这种类型的眼睛,没有一个人有,而只有一种东西有,那就是龙!”

说到这儿后,众人也是心中激动了起来,钟飞的眼睛众人在钟飞出生的时候就是知道的,而且钟飞的眼瞳确实只有对于龙的眼睛的描述中才有,这点也是知道,不过钟飞的左眼就让人有点不知所以了,因为钟飞的左眼是翡翠色的,众人也是不知道古书之中有那种动物的眼瞳是这个颜色。

“而左眼,在下有读过一本野记,讲述在南海的深处有一种上身是人下身是鱼尾的一种鲛人,这种鲛人,身处在南海的最底部,而邵看的那本书对于鲛人眼睛的描述就是跟贵公子左眼这样一模一样的瞳色!”

听到许邵这话后众人也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毕竟野记这东西不是官方的书籍,士族大家基本上不让看课外书籍这种东西,觉得会影响学习。

“而贵公子,刚才邵也有说过,钟公子天庭饱满是大富大贵长寿之像,人中厚与常人男士左右逢源官路青云直上之像,而这眼睛,右眼如金龙一般,霸道阳刚不失威严,此乃气魄威武之像,而左眼恰恰相反,乃是阴柔权谋之像,双眼一左一右,一阴一阳,此乃阴阳调和之像。”

此时听到许邵这话众人也是点了点头,看来以评论人见长的许邵还真是名不虚传,对于面向识人之术,看来是颇为厉害的。

“贵公子,乃是治政之极才,统军之大帅,治国之王佐,平天之旷才,阴阳平衡,文武皆备。”

第二十九章新春佳节

治政之极才,统军之大帅,治国之王佐,平天之旷才,阴阳平衡,文武皆备。

此时在座的众人也是纷纷回味着许邵的这句话,只见众人随后也是心中变得激动不已。

因为有了许邵的这句话可以说是一个对于钟飞才能和未来名声的一个坚定,而许邵就差不多属于这个鉴定师的。

而且下个月的月旦评,许邵要评论的就是钟飞,此时众人哪有不激动的道理,钟飞不仅仅是小孩在他们眼中钟飞是承载了家族未来的人,而郑玄则不一样,郑玄则是作为钟飞的老师,毕竟古代的老师都有一种名师出高徒的思想,而且郑玄是当世大儒,自己的徒弟能得到这番评价郑玄不可谓不高兴。

而众人听到许邵的评论后也是知道许邵是郑玄叫来的,而许邵不被功名利禄所诱惑,能给郑玄的面子来颍川评论钟飞那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而且许邵这个人评论人基本上也是如实评价,这点众人丝毫不怀疑,毕竟郑玄虽然叫来了许邵,但是如果是事先就相好的评语这不是许邵的风格也不是许邵和郑玄两个人的品格。

许邵对于钟飞这话的评论不可谓不高,下个月月初的月旦评如果真的这样评论钟飞,无异于会在文人士族乃至朝廷上掀起一股轩然大波。

而钟飞听到许邵对于自己的评价也是有点意外,按照许邵这么说钟飞感觉自己快要无所不能的感觉了,而且右眼像龙和左眼像南海鲛人什么的话这个太过玄乎了,钟飞这个人是不信鬼神的,虽然后世的时候自己胆子也不是特别大,但是后世那可是一个科学社会,很多东西都能用科学来解释,可是现在嘛,这还只是个封建时代,所以钟飞也是不好说什么。

而此时钟演也是拉着钟飞对许邵道谢,钟飞没办法也只能是作辑道谢,毕竟人家可是说了自己的好话,而且还要帮自己宣传,意思意思总是应该的。

“多谢。”

看到钟飞这个样子后许邵也是哈哈大笑,眼中也是颇为满意的看着钟飞,许邵此时心中也是觉得钟飞是个人才,毕竟许邵见人识人颇多,许邵也很自信,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对没有看错,也不会错。

“哪里哪里,钟公子日后必定是国家栋梁,未来肯定是平步青云的,不用道谢,既然钟公子的评价邵也说了,那么邵就告辞了。”

听到许邵这话,钟演也是挽留许邵多带几日再走,可是许邵确实拒绝了,看到许邵执意要走,钟演也是没办法,随后也是拿出了一些金银珠宝送给许邵说是谢谢许邵的评价,不过许邵也是坚决不要。

没办法,拗不过许邵,钟演也只能是让人给许邵备好马车,让人送达许邵到洛阳才罢休。

众人纷纷送走了许邵之后,郑玄也是告辞,告诉钟飞这段时间都不用去他那儿上课,自己在家读书便可,毕竟春节要到了,在读书也是没有必要,毕竟过年在古代那可是比起先带看看春晚重要的多。

而且在古代时期,春节期间一般的诸侯就算是交战都会免战不打,这点在钟飞看来倒是一件颇为奇葩的事情,毕竟古代人对于节日和传统是十分看重的。

随后荀宓和钟跃也是看着钟飞心中十分满意,春节之后的月旦评,钟飞的评语一出世,恐怕也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了,因为许邵的评语之中从来没有过如此之高的评价,而且月旦评又是在春节后面两天就出来,到时候钟飞必然成为焦点!

而此时钟演心情大好,放钟飞自己玩儿自己的,今天可以不用看书,看到天已经完全亮堂起来的钟飞现在想要去睡回笼觉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而自己在后院又是恰巧碰见了自己的三个姐姐,没办法此时的钟飞也是跟着自己的三个姐姐玩儿了起来,顺便促进一下姐弟只见的感情,毕竟钟飞虽然和她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面可是见面次数真的很少。

而此时钟演回到了房间,把今天许邵对于钟飞的评价告诉了荀贞,荀贞听到后竟然是激动地哭了起来。

“夫人莫哭,莫哭,这是好事儿,别哭。”

听到钟演的话后荀贞也是拿起绣帕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随后破涕而笑。

“妾身这是高兴,高兴。”

荀贞也是对于许邵这个人的大名有所耳闻的,听到今天许邵竟然是来到自己家中还对钟飞说出了如此高的评语,随后也是心情十分激动,不知不觉就哭出来了,女人嘛,水做的,都这样。

而此时看到荀贞没哭之后,钟演也是脸色变得有些惆怅了起来。

荀贞看到钟演表情的变化后也是问了怎么回事儿,随后钟演也是面色凝重的说了起来。

“刚才我听到许邵说飞儿是文武兼备,为夫在想,要不要让飞儿习武。”

说完之后钟演捏了捏下吧,然后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的说道。

毕竟许邵说钟飞文武兼备,说明钟飞在武这一点上也是有前途的,可是这也是让钟演头疼的地方,毕竟士族大家里面的高干子弟,基本上没有习武的,就算是入朝为官有官员所佩戴的佩剑,不过那个佩剑真的只是装饰品罢了,朝中大臣,基本上恐怕一生到退休恐怕都没拔出来过,仅仅只是看起来威风罢了。

而且汉朝字汉武帝之后,文人的地位是比武人高的,很多人也是不屑于和武夫一道,这也是为什么钟演纠结的原因,因为钟演在想要不要不让钟飞习武算了,就让钟飞安安心心当个士子,未来就当文官就好。

而听到钟演这话后荀贞面色也是犯难了,这大汉的国情荀贞还是知道的。

“不如去问问族长好了。”只见钟演想了半天没想到个什么,随后也是说道。

想到这儿后钟演也是立马就除了县令府,往钟家的祖宅奔去。

来到了钟家祖宅后,钟演也是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了钟跃,但是钟跃已很反常的说支持钟飞习武,只不过钟演有点蒙了,毕竟钟家是士族大家,在颍川是和荀家齐名的两大家族之一,堂堂钟家族长居然在这大汉如此重文轻武的时候让钟飞去习武,钟演也是有点想不通的。

只见钟跃看着钟演没好气的说道。

“你好生糊涂!如今朝廷朝纲不振,天下已经开始不太平了,而且许邵也说了飞儿有文武之才,习武对于飞儿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就算以后飞儿入朝当官是个文官起码也能有一身武艺,这也不是坏事儿。”

听到这儿后钟演也是连忙说自己一时糊涂了。

“好了,给飞儿找武师的事情就交给老夫了,你切回去吧。”

听到这儿后钟演也是对着钟跃做了个辑。

“那么孙儿就告辞了。”

说完之后钟演也是走出门外去。

而钟演走后钟跃随后也是召集来了家族的高干成员,把今天许邵对于钟飞的评价还有要给钟飞找武师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众人也是开始讨论钟飞武师的人选。

而时间也是过去了几天,此时依然是春节来临,而街上张灯结彩,鞭炮声不断。

钟飞也是早早的起了床,迎接新年。

而且自己的三个姐姐也是早早的在庭院等着钟飞了,因为今天钟飞要去给荀贞还有自己钟演拜年,还有钟演的两个小妾二娘郭氏和三娘徐氏。

拜年肯定就有压岁钱,自己的三个姐姐是开心的不得了,毕竟压岁钱在后世也是对于孩子有着不小的诱惑力,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可以买鞭炮来放,不过年味儿虽然足不过钟飞却是想好好的睡觉,毕竟钟飞生日送的那些礼物可以换成很多现银,对于银子这个东西来说钟飞是不缺钱的,而且钟飞自己也不知道钱该怎么用,自己喝酒不喝,也不逛青楼,买书也不用,自己书房的书那可是多的可怕;而衣服?那更不用了,一副钟飞也有好几套,自己现在穿的这套就是荀贞亲手给自己缝制的新衣服,毕竟新年新气象嘛,而自己的三个姐姐也是得到了一套新衣裳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随后钟飞和自己的三个姐姐们,纷纷来到荀贞和钟演的房间,也是全都跪在地上对中盐和荀贞磕头拜年,看到孩子们如此懂事给自己拜年,钟演和荀贞也是丝毫不吝啬自己手中的红包,纷纷发给了大家,而且就连府里的丫鬟和家丁们也是人人有份。

拜完了家主和正妻,随后就是给钟演的两个小妾拜年了,这四个孩子虽然都是荀贞所生,不过两人也是钟演的小妾孩子也应该给自己拜年,毕竟小妾也是长辈,而钟飞拜完年之后也是发现二娘郭氏的肚子也是稍稍鼓了起来,看的出来这已经是怀上了,而此时的郭氏心情也是大好,自己怀孕也是让郭氏开心不已,而此时最愁的就是徐氏了,正妻有了四个孩子,郭氏也有了怀上了,就差自己了。

不过由于是新年徐氏也没有说出这种扫兴的话,而此时的县令府,也是从里到外全部的换上了新的东西,而自己也是被自己的三个姐姐拉上大街买鞭炮去玩儿了。

走在街上,自己发现自己的三个姐姐就跟财迷一样,拆开红色的油纸红包,然后把里面的银两也是纷纷拿出来揣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而过年的孩子无疑都是大款,看到鞭炮自己的三个姐姐也是纷纷上前购买,大概逛了一个时辰,买了一大堆鞭炮,不过钟飞此时有点同情家丁,这鞭炮的数量那可是真的不少,家丁一个个拿着鞭炮也是颇为吃力的。

不过钟飞觉得汉代的春节唯一不人性化的就是,中午没有饭吃,全部饿着肚子,做的饭菜全部都是晚上才吃。

而钟飞和自己的姐姐们也不是什么老实人,由于饿,直接和自己的三个姐姐纷纷组团去厨房偷拿了几块儿糕点来吃,虽然下人们和钟演都知道不过也没有责备,毕竟小孩子就是这样,而且钟演小时候这种事情也没少干过。

钟飞和姐姐们吃了几块儿糕点充了饥之后也是,跟着自己的姐姐们去后院玩儿,然后没事做了,去县令府的门口放放鞭炮,看到自己三个姐姐玩儿的是开心不已,而钟飞却跟个大人一样,对放鞭炮提不起丝毫兴趣,不过钟飞觉得看别人放鞭炮倒是更有意思一些。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颍川每家每户也是灯火通明,由于春节这段时间大汉所有地方都是没有宵禁的,街道上此时已经是晚上依然是人山人海,放鞭炮的放鞭炮,玩儿的玩儿。

而钟飞和姐姐们也是在家丁的提醒下,回屋里去吃团年饭了。

此时的家宴的宴席已经布置好,就钟演一家子,作为家里的男人钟演自然是坐在主位上,而正妻荀贞也是跟钟演并坐一桌,而下面分别是钟演的两个小妾郭氏和徐氏,在下面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姐姐们。

而钟演也是高举酒樽,说了几句新年祝词之后,也是吩咐家人们吃饭,而已经差不多饿了整整一天的钟飞还有自己的是三个姐姐也是纷纷拿起筷子夹菜,然后把喜欢的菜送进嘴里,看到这一幕钟演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在大人的眼中小孩子永远是最活泼最单纯的人群。

由于是新春家宴,钟演不自觉的也是多喝了几杯,期间钟飞和自己的姐姐也是对着钟演还有荀贞还有郭氏和徐氏敬酒,由于郭氏怀孕不能喝酒也是以茶代酒,毕竟四个人都是长辈,而喝的杯数有点多,喝了酒的钟演和荀贞徐氏三人面色也已经是开始潮红了起来。

而此时家宴差不多接近尾声,整个颍川灯火通明,鞭炮声也是络绎不绝,整个颍川乃至整个大汉也是鞭炮声传遍九州。

而自己的姐姐们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放鞭炮了,也是纷纷拉着钟演和荀贞的手说出去放鞭炮,而今天的钟演亦然是一个慈父,点了点头。

“好,为父陪你们出去放鞭炮,哈哈。”说完之后众人也是离开宴席走出县令府,走出县令府之后,只见街道上鞭炮的硝烟络绎不绝,地上许许多多的鞭炮碎纸残渣。

而家丁也是把白天买的多的要命的鞭炮拿了出来,自己的姐姐们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鞭炮开始放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是响了起来,而不只有鞭炮声还有自己姐姐们的笑声,放着鞭炮开心的笑声。

随后钟演不知道是喝了酒酒劲上来了的原因还是,突然童心别激发了出来,也是拿起了鞭炮放了起来,随后也是让荀贞郭氏和徐氏还有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的钟飞纷纷放鞭炮,随后鞭炮声也是比起刚才更加打了许多,而钟演觉得还不过瘾,也是让县令府的家丁们纷纷放鞭炮。

听到钟演的话后家丁们也是好好的放松了一下,然后也是拿起鞭炮开心的放了起来,今晚上整个颍川被鞭炮声和人们的笑声给包围着,硝烟弥漫鞭炮声络绎不绝,最后更是到了子时,放鞭炮的高潮才是到来,不过高潮只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随后也是伴随着最后一声鞭炮声的消失而结束。

而众人们却是因为传统的守岁习俗没有睡觉,放完鞭炮后回到府邸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钟演吗,则是回屋做男人该做的事情,而钟飞由于不能睡觉开始还在书房看看书,随后看了没多久居然是被自己的三个姐姐闯进书房,然后拉着钟飞去花园玩起了孩子玩儿的游戏。

第三十章月旦之评,钟飞之名

在新春佳节之后,钟飞也是从初一开始跟着钟演去串门走亲戚,最开先去串门的肯定是钟家的亲戚们,随后才是荀家的亲戚,至于自己的老师郑玄也是春节前几天回了北海,钟飞只能是自书一封给郑玄拜了年。

而今天最大的主角莫过于钟飞,因为许邵这次的月旦评就是评论的钟飞,而且现在不仅仅是钟家荀家,其他州的人都是被月旦评这个突如其来的颍川钟飞给吓了一跳。

“颍川钟家有一子,今年两岁,双瞳金绿各异,大才异像,治国之王佐,旷世之奇才,武能统军,文能内政,阴阳兼备,能文能武。”

这是月旦评里面许邵给钟飞最终的评论结语,而此时士人之中也是炸开了锅,纷纷好奇,钟飞到底是何方神圣,年仅两岁就能获得许邵如此之高的评价,而钟飞的评语也让一些才学颇高的儒士们纷纷不服气想要找钟飞的麻烦,因为许邵这个人不会乱评价,而出于文人的气节心,众人也是想看看钟飞是不是真如许邵所评的那样,真有如此旷世奇才。

而此时不仅仅是士人之间,就连朝中也是开始传出了钟飞的事迹。

“颍川钟家有一子,今年两岁,双瞳金绿各异,大才异像,治国之王佐,旷世之奇才,武能统军,文能内政,阴阳兼备,能文能武······”

此时之间甘泉宫之中,刘宏也是拿着手中的月旦评许邵对钟飞的评语自己念了出来,而眼神之中也是十分迷离,而纵观刘宏的眼眶也是变得越来越黑了,明显酒色纵欲过度,而此时张让却是站在刘洪德旁边静静的候着。

“啊父,你可知这钟飞是何人?”

只见刘宏也是对着张让问道,刘宏虽然是个昏君,不过也不代表昏庸的只知玩乐,毕竟刘宏一两个月还是会上一次朝····的嘛!

而看到天下声明的月旦评居然是对一个两岁孩童给出了如此之高的评价,刘宏也是好奇这个钟飞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孩提,而且许邵是出了名的说实话,就冲这个许邵口碑来看,倒不像是那种说违心之话去评论别人的人。

而此时张让也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而此刻张让的眼珠子也是转了起来,也是在脑海中思索着钟飞这个人,不过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这个人到底是啥来头,而且张让也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钟飞。

“呵呵,阴阳兼备,能文能武,旷世奇才,治国王佐?朕倒真是对这个钟飞好奇的很呢!”此时刘宏深邃发黑的眼眶也是突然闪出了一丝狠劲。

而张让看到刘宏这样,随后也是准备私下去问问有没有人知道钟飞这个人。

“陛下,这可是好事儿啊,我大汉人才济济,说明江山稳固,大汉国运千秋万载啊。”

“啊?哈哈哈!啊父倒是会说话,哈哈!”

听到张让这话后刘宏迟疑了一下之后立马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传遍整个甘泉宫。

而不仅仅是刘宏,此时的大将军派系也是知道了月旦评钟飞的事情,而此时在座的人也是跟刘宏张让一样,虽然这个评语说的是非常有大才大能,不过钟飞是谁,众人也不知道,不过众人也是相信一点,许邵的评语绝对不会乱评,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咋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立的招牌嘛。毕竟古人可是十分看中名声的,名声被毁那基本上就能与朝天和文人士子之中立足了。

“钟墨,这个钟飞好像是你们家族的人?”此时大将军何进也是问到了坐下的一个人,钟墨这个人是钟家的,不过开始还对钟墨抱有期望,不过钟墨能力不太强一直没升官,随后家族也是放弃了他,不闻不问,让他自生自灭。钟墨就连这次过年会钟家也是没有跟那些高层核心有所交谈,至于钟飞钟墨倒是颇为知道一点点,好像是自己表弟钟演的儿子,而不过居然钟飞是不是真的想许邵所说,钟墨也是不知道,毕竟钟墨把家都迁到洛阳来了。

“大将军,这个下个跟家族哪儿联系也是甚少了,不过倒是知道好像是我一个表弟的儿子,至于其他的,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钟墨这话后,何进还以为能从钟墨的口中得出了一点钟飞的消息,听到钟墨这话后也是十分失望。

不过众人也是纷纷开始讨论起来,这个钟飞到底如何如何,而这些东西钟飞完全不知道。

而月旦评的评语一出,钟飞家中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拜访,说钟演有子如此什么什么的,反正就是一些奉承客套之语,钟演好歹也是地方县令,对于这些自然是应付的游刃有余,不过就是人太多整的自己有点累,而这些来拜访得人很多都不是颍川本地人,很多都是听到钟飞的评语前来探探底的,可是钟演也是没有让钟飞出来,而钟飞没有在大堂,也是让来的人颇为失望。

差不多闲聊的差不多了之后,众人看到钟飞不可能出来之后也是纷纷告辞,送走了这群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自己却一直说久仰久仰的钟演也是松了口气,总算把这群人给送走了,随后也是让管家关上了大门,自己随后也是去后院看了看钟飞,给钟飞找的老师也是找到了,来自荆州的枪王童渊(历史并没有这个人,剧情需要而已)。

而此时看到一个健壮肌肉发达的老汉,双手插在胸前看着钟飞,而钟飞也是拿着一把小的枪一招一式的演练了起来,看到钟飞大汗淋漓的样子,钟演也是放心了随后也是离开了后院,而童渊则是瞥了一眼看到钟演走了之后继续让钟飞操练起来。

而钟飞此时的心里可谓是崩溃的,钟演他们压根就没跟自己商量就直接请了个武师来教导自己,这下好了,后世一直是个技术宅男,就连健身房都没去过的人,现在居然是拿着一杆纯铁打造足足有八斤的小枪,练了起来,钟飞此时也不敢说累了,自己刚才也是说累被童渊给打了屁股,而钟飞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郑玄只要一回来自己就可以解脱了,毕竟钟跃还是告诉了钟演学习当时第一位,习武其次。

而钟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照这个童渊的方法来使枪,竟然是没几下手臂就已经没力气,肌肉也是开始抖动了起来。

“怎么慢了?继续!刺!”听到童渊把声贝拉大了之后,钟飞也只能是咬着牙狠狠往前一刺。

而在暗中看着钟飞辛苦不已的荀贞,此时面色不太好看,恐怕是有些生气了,要是看到荀贞这个表情恐怕下人们都知道老爷今天恐怕又只能去三夫人哪儿过夜了。

而由于月旦评对于钟飞的评论后,钟飞此时可谓是名震大汉,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拜访,不过却是都没有见到过钟飞本尊。

而自春节之后,钟飞不仅仅要读书更要习武了,此时对于“劳逸结合”的钟飞来说,苦不堪言,郑玄教的内容已经渐渐开始难了起来,而自己回家还没开始思考温习多久就被拉出去练了武,不过钟飞十分无奈,打肯定是打不过童渊的,就自己这个小身板儿,打那些不会功夫的家丁都是以卵击石,更何况童渊这个武术大师了,没办法,钟飞也只能是心中叹了口气,只能乖乖认命。

虽然来拜访钟飞的人很多,不过由于钟演一个个都拦了下来,却是没有一个人见到钟飞的面,随后众人也是对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治国之王佐,平乱之奇才的钟飞颇感遗憾,而有些本来是想来找茬的更是回头丧气,自此之后来拜访得人基本上越来越少随后也是没了,不过钟飞这个人的名字在士子儒生之间也是传布开来。

对于钟飞的相貌众人也是好奇,甚至有人说钟飞可能是长得很丑,所以钟演才不让钟飞出来见人,如此传来传去,各个版本也都是散布开来,只不过可怜的钟飞确实根本不知道。

而朝堂之中也是已经开始有人监视起了钟飞一家子来,而至于目的是什么恐怕没人知道。

而钟飞一边学习一边练武,就这样,时间已经是整整过去了七年,七年之后的一个事情,让钟飞早早的结束了学习生涯。

幼年篇(完)

第三十一章七年之后

时间一晃过去了七年,而此时颍川县令府也是传来了少年的喝声。

只见县令府内,一个少年拿着一杆二十斤重的长枪也是有模有样招式百出的对着一个满头白发身强体壮的老汉攻去。

少年的枪法就跟一条灵活的蛇一般跟老汉纠缠在了一起,这让老汉一时间难以拜托少年枪法的纠缠。

“有破绽!”只见少年大喊一声,随后也是双手用力抓着枪柄对着老汉突刺过去,可是让少年没想到的是,刚才老汉露出来的破绽居然是一个陷阱,为的就是要让少年给攻过去,而少年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利用刺出去的惯性,也是枪头对准了老汉的胸口猛刺过去。

可是老汉不是泛泛之辈,身体微微往右倾斜也是用力拿起自己手中的长枪由上往下,用力一挑,只见少年的长枪被挑在了空中,而少年准备用拳脚反击的时候,而老者手中锋利的枪头也是停留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哐当!”

只听见刚才的挑飞在半空之中的长枪也是,摔在地上之后发出了响声。

“老师武艺高强,徒儿不是对手。”说完之后,老汉也是把枪放了下来。

而此时少年满头大汗,而且又是夏天,天气炎热,在一旁观战的下人也是拿出了毛巾给少年,少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只见少年身高四尺(一米三左右),身上裸露出来的身体也是十分结实,能看到肌肉,而少年的眼瞳却是金色和翡翠两种颜色,此人正是七年之后的钟飞。

钟飞经过七年的练武也是身体素质和功夫都有长进,而此时牙齿也已经是长全,跟七年前仅仅两岁时候的钟飞外貌和身材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飞儿,这七年来你学的武艺精进很快,为师很欣慰。”老汉便是七年前开始教导钟飞武艺的武师,荆州人士童渊。

“老师过誉了。”而此时钟飞也是对着童渊说道,毕竟钟飞的水平跟童渊比起来还有很大的距离,为此钟飞平时去郑玄处读书以外,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来练武了。

虽然开始钟飞也是很不想练武,不过久而久之自己也是开始习惯了。

看着天空之中灼热的太阳,钟飞也是觉得夏天的太阳确实太毒了,如今还是7月,八月恐怕更恼火,而且汉代是根本没有空调风扇这些东西的,不过还好对于钟飞钟家也是很照顾他,也是把冰块儿给了钟飞,让钟飞晚上可以安然入睡,不过刚开始钟飞睡得还挺不自在,毕竟虽然有了冰块,不过旁边有几个丫鬟在旁边拿着蒲扇给自己把冰块的冷气给扇过来,不过后来渐渐也是习惯了。

而此时一名丫鬟来到钟飞面前说大夫人让钟飞后院吃冰镇的桂圆莲子粥,听到这儿后本来就口渴的钟飞听到后也是快步往后院走去。

而与此同时,在大汉的朝堂之上,百官也是纷纷慌了起来,因为出大事儿了,大汉各个州,因为几年的灾荒不断没有得到治理,而且今年更是大旱不止,百姓早就已经是颗粒无收,很多地方也是出现了易子相食的情况,这下百官也是慌了,不仅仅是百官就连坐在大殿之上的皇帝刘宏此时脸色也是不好看,刘宏昏庸是没错,不过不代表是个傻子,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到时候州郡的人口肯定是会急速下降,到时候大汉没有了百姓的支撑,恐怕就要成一个光杆皇朝了。

而此时百官门也是一直在讨论,不过百官已经是讨论了整整两个多时辰,依旧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而大殿之上依然是喧闹不断,就跟菜市场一样,而此时刘宏已经是气得不得了了,立马也是大拍龙案大吼了起来。

“讨论讨论,讨论整整两个多时辰也没见尔等讨论出个结果,一个个吃着朝廷粮饷,需要你们时候除了在这儿哄哄闹闹还会什么?”

此时听到刘宏发脾气后,百官也是立马集体跪在地上,随后也是纷纷说臣有罪,看到百官这个样子,刘宏真的是快要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刘宏也是发现自己近两年来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很容易生病,而且一病就要病很长一段时间,而看到现在灾荒束手无策,群臣又是没有任何办法,此时刘宏心里也是急的要死,百姓可谓是国家之本,这点刘宏再昏庸还是知道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阻止灾荒。

朝廷命令各州郡开仓放粮以解燃眉之急,可是仅仅过了一个多月各个州郡也是纷纷上表上奏朝廷,说州郡税收的二来的积粮也是快要见底了。

看着龙案上面堆积如山的奏表,刘宏此时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大汉十三州,纷纷上表,这个情况,刘宏想不重视也难了。

“你这废物,三年前让你治灾,如今给朕治成这个样子,朕留你有何用?”此时刘宏看到朝中一个大臣也是直接抓起一卷奏表,直接精准的扔在了一名那名大臣的头上。

而被仍在的哪位大臣被砸了脑袋之后也是立马下跪给刘宏磕头,说臣有罪,臣有罪。

这人名叫郑洪,朝中任职太祝令工作是祭祀时掌读祝词及迎送诸神的职位,而三年前旱灾扩大,刘宏让人治理旱灾,这个郑洪精通一定卜算之术,而且人也很迷信,而且治灾这个职位有水很足,自己也是十常侍党派的人,立马也是让张让帮忙说话,随后所赚的钱瓜分。

开始的时候郑洪也是实实在在治灾,不过治了大概半年,看到稍微有点起色立马就是开始捞油水了。

此时的郑洪也是一直磕头。

“朕,留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而此时听到这话后,刘宏也是面色凶狠的看着郑洪,而郑洪听到这话后也是吓得直接把头埋在了地上不敢起身,随后只见一个弹劾馆直接是走了出来弹劾郑洪,这个弹劾官是大将军派的人,看到这么好的机会也是立马出来挣表现,一一数落了郑洪治灾不当的事情,而且随后也是把郑洪贪污的事情说了出来,甚至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揭发郑洪的罪状也是递给了刘宏。

刘宏看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平时贪就算了,这种时候你也贪?

而刘宏当然不能把这话说出来,看着在旁边记录自己的史官,刘宏也是颇为无奈,要是史官在史书上面给自己留下一笔治国无方评语的话刘宏恐怕入土了都不得安宁。

“来人!把这肆给朕拖下去斩了!”

刘宏话一说完,大殿之外,也是走进来两个禁卫一左一右架着郑洪走出大殿,而郑洪看到这儿也是慌了大喊起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不过郑洪这话确实没能免得了他的死,没过多久只见禁卫也是手拿着滴着血刀进来给刘宏汇报,说郑洪已经浮法,听到这儿后刘宏也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此时郑洪一死在做的各位也是纷纷人人自危起来,张让看到郑洪死了后心中也是很觉得可惜,少了个帮自己捞钱的人,而大将军这一派系的就不一样了,脸色还带着开心的表情,就跟今天是过年一样。

此时只见一个老者走了出来。

“王爱卿有何事要说?”

此时刘宏心中依旧不太舒服,对人说话也是没什么好气,此时乃是当朝司空兼尚书令,王允。

“陛下,此时虽然没有应对之策,对十三州发布皇榜,在民间寻找治灾大贤,陛下可以以治理好了之后可以以官位重金赏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听到王允这话后刘宏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事儿呢,随后心情也是好了很多立马说道。

“哈哈,王爱卿所言甚是!快快拟旨发榜,传令禁军骑兵,立马出发不得有误!”

此时听到刘宏决定了之后众人也是纷纷对着刘宏拜了一下说陛下圣明。

而听到这话的刘宏瞬间心情又变得不好了起来看着满朝的众人。

“关键时刻,还是王爱卿能为朕分忧。”

听到刘宏在讥讽百官,百官也是没办法,想到有方法治灾就行了,被说两句无所谓,人嘛,都这样儿。

“臣惭愧至极!”百官们也是纷纷说道,随后刘宏也懒得再跟这些人饶舌也是起身大甩龙袍。

“退朝!”

说完之后刘宏也是快步俩开了大殿,随后看到刘宏走了之后,站在殿上的一个太监也是发出尖锐的嗓音说道。

“退朝!”

第三十二章授业之恩,今日结束

三天之后刘宏下旨之后的行动也是变得出奇的快,三天之内大汉十三州已经是在告示栏上面贴上了金灿灿的圣旨,而这次朝廷之中也是没人敢怠慢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刘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文武百官也是纷纷动员了起来,毕竟自己如果还敢懈怠,恐怕已经被抄斩的郑洪就是众人的前车之师,没人觉得自己命长,找死这种事情谁愿意?

百官也是不敢触了刘宏的眉头,而张让也是看到郑洪被斩之后也是比起往常更加殷勤的献媚起来,毕竟贪污这件事张让可是占了大头,没有张让的帮忙郑洪也不可能贪的这么顺利还不被人察觉,而看到刘宏也没追究张让的责任,张让也是很开心,只要不失去圣宠就好,宦官便来就是依附皇权才能生存,如果皇帝不做自己的后盾了朝中是个有点势力的大臣都能碾死自己。

而此时大汉十三州的告示栏上面,也是纷纷围观着大群百姓,毕竟汉代的平民百姓基本都是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很多人也是活久见来看看热闹,看看这皇榜到底是个啥模样,看着由金丝缝制的玉石圣旨,百姓也是第一次看到,完全没有看里面的内容,而且汉代百姓很多大部分都不识字的,识字读书的基本都是世家大族,贫民百姓想要读书,实在太难,这也造成了大汉的文化知识层面的分割十分明显。

而看到这些上来看热闹的百姓,士兵们也是纷纷有点无奈,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些人基本只是来观摩圣旨是什么样的,完全没有出现一个能治理敢揭榜的人,其实这也不怪百姓,毕竟如果接了皇榜没治好灾那恐怕自己一家都要掉头,这可是属于欺君之罪了,欺君之罪自古都是要杀头的。

而此时颍川,钟飞也是今天来到郑玄的书亭听课,看着行动已经渐渐迟缓,说话也已经开始中期不足不久便是气喘吁吁的郑玄钟飞也是感慨到,郑玄也是老了。

看着郑玄花白的头发,和比起七年前来更加褶皱的皮肤和脸,钟飞也是很心痛,也是让郑玄坐下讲课。如今的郑玄已经年满七十,也是已经到了古稀之年,身体机能也是渐渐不行了。

而钟飞这七年跟着郑玄学习,也是学到了自己后世完全没有接触到的东西,那就是经学,经学。

经学原本是泛指各家学说要义的学问,但在中国汉代独尊儒术后为特指研究儒家经典,是一种解释其字面意义、阐明其蕴含义理的学问。经学是中国古代学术的主体,简单点说就跟现在的学术主体一样,是一种当世主流的学习内容。

而且钟飞天资聪慧,学起东西来也是十分快捷,而郑玄也是经常当着钟演和钟跃的面夸奖钟飞,说钟飞聪慧至极。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郑玄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书简。

“好了,今天差不多就到这儿了,剩下的飞儿就自己回家温习,不懂得后天再问为师,咳咳!”

说完郑玄也是咳嗽了起来,钟飞此时也是作辑说是,然后也是把坐着的郑玄给扶了起来。

其实这七年郑玄差不多把汉代主流的学术知识已经朝堂之道还有处世之道都教给钟飞了,而钟飞由于学习很快,教的新东西当天就能明白个七七八八,不懂得后天再问,郑玄解答之后基本上也是全都明白了,而郑玄此时也是感叹,自己年少时期四处求学可谓是学富五车,可是如今的郑玄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快到没有东西可以教钟飞的地步了。

而郑玄也是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咳嗽的时候也是开始咳血,就连喝药也是得不到一个太大的缓解,而郑玄的脸色比起七年前来看不仅苍老了更多也是面色很差。

“扶为师坐下,飞儿你也坐下。”

此时郑玄也是吩咐钟飞,听到郑玄的话后钟飞也是如实照做。

随后看了看已经看起来颇为英俊的钟飞,郑玄也是很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说道。

“飞儿,如今大汉十三州遍布皇榜,灾荒连连,朝廷此时终于是下定决心要赈灾了,哎。”

说到这儿郑玄也是叹了气来,毕竟郑玄以前也是想当官的,不过随后也是因为党锢之争而让郑玄失望透顶,随后也是隐士不出,安心教书,而这七年间,因为自己名声的问题,朝廷也是给自己一封征辟书,让自己入朝当官,可是郑玄全都推辞不去,说自己年事已高已经无心做官。

而如今皇榜一出,郑玄也是知道刘宏是真心打算治理灾荒,不过此时的自己想要入朝当官报效朝廷已经真的是有心无力了,而看到如今天下旱灾不治,郑玄的心中也是有些不甘。

“飞儿,你觉得这个旱灾,应该如何治理。”

听到郑玄这话钟飞也是不由一愣,作为后世的理科生,钟飞自然是知道怎么治理旱灾的,不过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旱灾,各种不同的灾荒有不同的应对手法。

“师傅,这要看是什么样的灾荒了,只要找出问题的根源治理旱灾并不难。”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徒弟天生聪明郑玄是知道的,这七年中有时候自己这个徒弟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而郑玄觉得钟飞应该有其他的能力,不仅仅是读书方面,而当初许邵的评语,在这七年中郑玄这个做老师的也是深有体会,只怕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钟飞,你虽然已经10岁了(虚岁),你很聪明,这七年你学的很快也很通,为师十分欣慰。”

听到郑玄在夸自己钟飞也是面不改色对着郑玄作辑,这七年来郑玄一直在教钟飞为人处世之道,这对后世是个宅男的钟飞来说还挺有用的。

“徒弟都是深受老师教诲,这一切都是老师教得好。”

听到钟飞这么谦虚,郑玄也是十分欣慰的点头,随后也是继续说道。

“飞儿,这七年为师教的东西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飞儿,你可以出师了。”

“出····出师?”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有点不知所措,钟飞此时感觉这话一说出来,此刻的钟飞已经是没了目标。

讲真的,钟飞这些年一直在读书,而此时郑玄给钟飞说自己可以出师了,这七年来钟飞已经习惯了每天去郑玄哪儿上课,毕竟时间久了,不仅习惯了,而且也有感情了,而此时出师的话钟飞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毕竟钟飞才九岁罢了,雅集那种地方,钟飞一两个月才去一次,开始还觉得有趣,后面也对雅集里面的辩论没了太大兴趣。

此时的钟飞就跟后世时候的自己刚大学毕业不知道干嘛,在家呆了足足一年之久才慢慢的出去找工作,随后安定下来,此刻钟飞的眼中也是充满了迷茫。

“对,出师,飞儿你天资聪慧,学东西也快,为师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了,至于后面的东西只能是飞儿你入世之后自己慢慢领悟了,毕竟实践才能出真知。”

听到郑玄这话钟飞哑口无言,随后也是开始有点失落了起来。

“好了,你回去吧,等会儿我回去县令府,给你出师的结言。”

听到这儿后钟飞只是很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有点像丢了魂儿一般的摇摆不定的离开了郑府。

而钟飞走好,郑玄的眼角也是流落出了泪水,七年的师徒情谊,看来在今天也是要结束了。

想到这儿之后钟飞也是一边走在街上一边留着泪水,而这让旁人看了之后也是稍稍离钟飞远了一点,有些认识钟飞的人也是看到钟飞这样后便是走上前问钟飞怎么了,而钟飞就跟旁若无人一般依旧朝着县令府走去,随后大嚎一声。

“天下岂有,不散之宴呼!”

说完眼泪就跟瀑布一般往下掉。

而回到家之后,下人看到钟飞落泪不止也是吓到了,钟飞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见到哭过,而看到钟飞失魂落魄的样子,家丁还以为钟飞被人市井流氓给欺负了随后也是上前询问,而钟飞只是摆了摆手后就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随后把自己关了起来。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荀贞和钟演也是纷纷吓到了,连忙跑到书房去敲门问钟飞怎么回事儿,可是钟飞不回话,也不开门,门内也是被紧紧的内锁住。

看到这么个情况,钟演也是第一次看到钟飞出了这么个事,虽然不知道钟飞怎么了但却是很不对劲,立马也是吩咐家丁撞开门破门而入,而破门之后只见钟飞就跟一个木人一般,坐在桌案上一动不动,眼角的泪痕也是十分明显。

看到这儿之后的荀贞也是吓得哭了出来,连忙抱着钟飞问怎么了,可是钟飞就是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而看到从郑府后来之后的钟演也是觉得这事儿应该是郑玄有关立马,也是亲自走出县令府往郑玄的宅邸奔去。

第三十三章钟飞出师

荀贞抱着一直无动于衷的钟飞,一直是担心不已,还以为钟飞是中了邪,打算叫人请巫师来施法驱邪,不过钟演没回来荀贞也不干啥做主张。

此时钟演也是把郑玄给请到了府上,而钟演去郑府的时候也是看到泪水还没干掉的郑玄,告诉了钟飞的事情,听到这事儿之后郑玄也是有点吃惊,随后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事儿,随后也是拿起给钟飞刚写完的结业评语,随后也是立马跟着钟演往县令府走去。

在路上郑玄也是边走边说,钟演才是知道原来郑玄是给钟飞说可以出师了钟飞才这样,不过随后钟演也是颇感惊讶,自己儿子才九岁就出师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儿子那个精神状态也是没有多问,立马也是朝着县令府奔去。

而此时两人也是走到了县令府后,直奔钟飞的书房。

而看到钟飞那模样,郑玄也是又留下了眼泪。

“飞儿。”此时郑玄这话也是让魂不守舍的钟飞和一心担心钟飞的荀贞也是注意到了郑玄的到来,而此时钟演也是对着荀贞轻轻的招了招手,看到钟演这样子后,荀贞还是有点不放心钟飞,不过还是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后荀贞也是被钟演拉着,随后也是立马不再让荀贞进去,荀贞看了一下郑玄也在哭也是知道这事儿恐怕和郑玄有关系,随后也是很听话的,没有要再进书房的打算。

“快去请族长,和荀家族长。”只见钟演对着下人小声的吩咐了一下之后也是不再说话,接到了钟演的命令之后下人也是立马就离开县令府往荀家和钟家的祖宅奔去。

“徒儿见过老师。”

钟飞看到来的是郑玄之后,自己也是从魂不守舍的状态中解除了过来,随后也是也是对着郑玄跪下行师徒之礼。

看到钟飞这样郑玄也是哭了出来,随后也是拉起钟飞。

“飞儿快起来。”

被郑玄拉起的钟飞此时也是又留下了泪水,此时师徒两人都是泪水不止。

“老师,您身体不好,快坐。”

说完钟飞也是扶着郑玄坐在了自己的桌案上,而自己则是跪坐在桌案三步距离的地上。

没过多久,荀宓和钟跃两个人也是来到了县令府,看到荀宓和钟跃来了之后钟演也是立马做出了禁声的手势,一时间弄得荀宓和钟跃是莫名其妙的感觉,两人一听到钟飞出事之后也是立马就往县令府驾车奔来,两人还以为钟飞出了大事儿,两个都已经过了七十岁的人也是被吓得不轻。

而钟飞也是立马小声给众人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众人也是恍然大悟,不过随后也是很惊讶,钟飞才七年就出师了,不过没也细想,众人此刻也是站在门外的柱子边,仔细的听着书房之内的对话。

“飞儿,不必如此,为师在路上听到有人说飞儿你说天下岂有,不散之宴?妙言矣。”

说完郑玄也是破涕而笑也是很欣慰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徒弟,郑玄如今已经七十岁了,而且钟飞是自己唯一一个私教弟子,在古代这能算作关门弟子,而就冲现在这个情况看来郑玄恐怕以后不会再收第二个关门弟子也不会在教书了,剩下的寿命也只能是颐养天年了。

“徒儿舍不得老师。”

此时钟飞哭出了声,然后说道,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哭了出来,门外的人们听到之后也是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为师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正如飞儿你所言,这天下岂有不散之宴啊!”

说完之后郑玄咳嗽了起来,看到郑玄咳嗽,钟飞也是连忙上前帮郑玄拍拍背,稍微有所好转之后郑玄也是对着钟飞摆了摆手,然后看着钟飞书房这一万多卷的书卷,里面不乏经典名书。

“飞儿自幼聪慧,为师确实也是没有东西教你了,纵有万般不舍,飞儿日后也自当保重,以后一定要报效朝廷,造福百姓。”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立马拱手作辑。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也是小声的问起了钟飞。

“飞儿,你有大才,你给为师说实话,你可有治理灾荒之法否?”

听到郑玄这话,钟飞也是没想到郑玄也是会问自己这事儿,如果是平时钟飞可能不会说,不过看到郑玄如此期盼的眼神再想想天下百姓如今已经是易子相食,看到郑玄的眼神无可回避的眼神再想想天下百姓的苦难,钟飞也是不忍心撒谎,随后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轻声说道。

“有!”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心中也是释怀了,自己这个徒弟懂得一些自己都不懂得东西,听到钟飞知道如何治理灾荒后,郑玄心中的石头也是落了下来,只要有钟飞这句话这灾荒便是有办法了。

“好!好!有飞儿这话为师就放心了。”

说完重重的拍了拍钟飞的肩膀,然后继续说道。

“为师,以前想入朝为官的时候,却因为党锢之争也是离开了朝堂,从此隐士不出,在你之前教徒千万人,原以为会从此不再教书授课,不过七年前你曾祖父也是来北海拜访我,打破了为师之前的想法,现在看来,你我二人能有七年师徒之情,不仅仅是因为你曾祖父的委托,为师当时也很好奇,你曾祖父口中的聪慧之才,到底有多聪慧,一来报答你曾祖父年轻时候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想看看飞儿之才能,如今看来,为师来对了,能收你这样的孩子为徒,恐怕是为师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甚至比过入朝当官。”

站在外面的人开始由于郑玄和钟飞说话小声没听到,不过后面的话也是大了起来,听到这儿后外面的众人也是都哭了出来,都是尽量忍着不哭出声,也不想打扰了里面的师徒二人最后在一起的时间。

听到这儿后钟飞也是有点泣不成声了,连忙也是行礼。

“老师大才,能教徒儿是徒儿的荣幸。”

听到钟飞说这话之后,郑玄也是很感动,这个徒弟没有收错!

“老夫此生唯一的憾事就是无奈不能入朝为官报效朝廷,如今陛下真心治理蝗灾,但为师已经是古稀之年,有心无力了。”

听到这儿后钟飞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也是立马对着郑玄行礼磕头。

“师傅未尽之业,徒儿一定竭尽所能。”

看到钟飞表了态后郑玄心中也是激动了起来。

“好!好!好!”

说完郑玄的流着泪激动不已。

随后郑玄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进书架,轻车熟路的拿起了书简。

“如昏君,该当如何?”

钟飞听到郑玄这话后稍稍迟疑一会儿之后也是立马说道。

“藏拙之!”

钟飞回答之后郑玄继续问道。

“如暴君,该当如何?”

“敛功之!”

“如贤君,该当如何?”

“死谏之!”

“如明君,该当如何?”

“展才之!”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放下了书简,心中十分欣慰。

“如此为师放心了,至于今后的路,皆看飞儿你如何走了。”

而此时郑玄说完便是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卷竹简交给了钟飞。

“而钟飞打开一看,却是自己的结业结言。”随后也是再次痛哭了起来,这卷书交给钟飞之后钟飞也是知道这宴席,马上就要散了。

“此结言飞儿认为可有不妥之处?”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郑玄也是放心了随后拿过竹简站了起来。

“众位,进来吧。”

听到郑玄发话了之后,众人也是面带泪痕的走了进来。

而此时郑玄摊开了书简,准备念,看到这儿后钟飞也是保持拱手跪地的姿势。

看到钟飞这个样子之后郑玄又是哭了出来,今天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哭的,区别只在于哭的少与多罢了。

“徒钟飞,颍川人士。两岁接业,天生异瞳,天资聪慧。文武兼备,治国有问,王佐之才,极谋断论,今七年结业,出师完业。”

听到钟飞的结业评语之后,众人也是哭了出来,钟飞这个评论结业不可谓不高,而钟飞此时也是在此对着郑玄行了七年前的拜师礼仪之后,接过了自己的结业评语。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上不负朝廷,下不负百姓。”

说完郑玄也是把钟飞拉了起来,随后面带不舍的摸了摸钟飞坚毅的脸庞。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今天钟飞也是对着郑玄行了七年前的拜师礼,如今在此行如此大礼,也是表示钟飞今日和郑玄的师徒授业之情画上了一个有始有终的句号。

而钟飞也在接过那结业评语的时候,就是宣告着钟飞如今已经是期满学成,完成从师学业。

第三十四章三十里为师送行,钟飞揭榜治灾

第二天,只见此时的郑府人满为患,人们听到钟飞出师结业的消息之后也是颇有些吃惊,不过最为让颍川人文儒士吃惊的确实郑玄要离开颍川回到以前北海深山中的老破宅去,而众人也是十分不舍郑玄这么一个大儒,门口已经是停留了好几辆马车,里面是装着郑玄的书籍和平时的衣物。

而此时郑玄也是走了出来,看到门口人山人海的众人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儿,随后也是对着众人拱手以示众人来送别自己的感谢,而此时众人也是纷纷拱手对这个当代经学大儒回礼。

随后郑玄也是转身看着门口的郑府的牌匾,七年了,自己来颍川整整七年了,此时要离开就跟自己当时走出深山破宅离开北海的时候一样,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儿涌上心头,随后也是叹了口气对着下人招了招手。

“把牌匾摘下来吧。”

听到郑玄的话后两个七年前跟着郑玄来着的小书童也是点了点头,两名书童此时也已经是和以前天差地别,不再那么稚嫩,就跟钟飞一样,两人也是听了郑玄的话把牌匾给摘了下来,随后也是颇为忧伤的看着郑玄。

“上车吧!”

说完郑玄也是上了马车。

而此时钟飞站在颍川城外,钟飞知道今天郑玄要走,自己比起以往都是起的很早,早早的就在城外等候,已经有足足两个时辰之久,而钟飞就是这样在城外站着,家丁说让钟飞坐下来休息一下钟飞也是摇头。

而此时颍川城门也是走出几辆马车,而跟在马车后面也是之前在郑府停留的人们也是纷纷跟着马车走出城来,恭送这位当世享有大名的大儒。

看到马车出来钟飞也是往前走了几步,随后也是弯腰作辑。

“徒儿钟飞,今日来送师傅。”

钟飞的话说的很大声,所有人也都是听见了,包括在马车里面的郑玄,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心中也是触动了一下,随后也是在下人的扶持下缓缓走下马车。

“师傅。”

此时钟飞走到了郑玄的面前也是十分恭敬的看着郑玄,作为一个老师郑玄是合格的,也是尽责的,这七年郑玄把毕生所学知识都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钟飞,看着眼前这个和七年前除了着双异色的眼瞳之外其他都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钟飞如今已经变得很有气质,也很英俊。

“飞儿在此久等了,你辛苦了。”

听到郑玄这话之后钟飞也是摇了摇头,恭敬的说道。

“徒儿不辛苦,师傅授业之恩,徒儿谨记于心。”

看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拍了拍钟飞的手说好。

而与此同时钟跃也是走上前来看着郑玄,随后也是流下泪来,而郑玄也是如此,两人都已经是七十多岁,今日一别,恐怕今生都是无缘再见了。

“常德兄,今日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也是点了点头,毕竟两人已是古稀之年,已经是到了安度晚年岁数了,今日一别真的就是后会无期了。

“为兄带了点盘缠,以便康成路上花销,切莫推辞。”

此时钟跃也是让下人拿出了一大袋白银和干粮,而看到这儿郑玄也是没有拒绝,谢过钟跃之后也是让两个书童收了起来。

“康成兄,一路保重。”

“保重!”

说完两个人也是互相拱手说道。

“如今天下灾荒大难,天下有点不太平,时有山匪之流打劫,徒儿,拍了一些精锐武艺高强的士兵,送师傅到北海。”

此时钟飞说完后,二十个士兵也是走出来,各个身强体壮,护送郑玄的安全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郑玄基本是走官道不走小道,碰到匪盗的几率也不高,不过钟飞也是担心郑玄安危才想出这个办法。

“好,飞儿有心了。”

而此时钟飞也是扶着郑玄的身子往前走。

“师傅,徒儿送你走一程。”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点了点头,两师徒也是慢步往前走。

而竟然不知不觉的走了整整三十里,此时的郑玄也是示意钟飞停下,随后也是转身眯着眼睛看了看已经看起来就如拇指大小的颍川城,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

“好了,飞儿,这已经送了恐有三十里地了,飞儿回去吧。”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不舍,钟飞还想多送郑玄走走的,哪怕就那样不说话也好,可是正如自己昨日所言天底下岂有不散宴席。

“好,接下来的路还请师尊保重!师尊到了北海还请给徒儿自书一封,已报平安。”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们保护好师傅,走官道即可,切莫走小道。”

钟飞此时也是对着士兵们吩咐道,士兵也是拱手答应,郑玄最后也是不舍的看了钟飞一眼之后随后也是上了马车。

而此时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马车,钟飞此时也是跪在地上,对着马车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也是哭了出来,随机哭喊道。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定当答应师尊之委托,还望师尊保重。”

此时钟飞说完之后,头也是重重的对着地上磕了下去。

而此时坐在马车之中的郑玄也是听到了钟飞的话随后也是哭了出来,随后也是自言自语道。

“飞儿,治灾之事皆看你了,为师在北海等你的捷报。”

而这话钟飞自然没听到,随后也是起身。

而此时一直跟在钟飞身后的家丁也是把马给钟飞牵了过来,钟飞此时也是翻身上马,马鞭一抽,奔袭去颍川成。

“公子等等我!”

而此时看到如此疾驰而去的钟飞,家丁也是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之后随后也是驾马跟上去。

而此时钟飞起码回到了颍川城门,而那块醒目的皇榜依旧放在哪儿至今无人敢揭,还是那些只看热闹的平民罢了,而此时还有一些没全部离去的文人士子们也是看到钟飞回来,正准备上前安慰钟飞离别之苦的时候却发现钟飞接下来做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钟飞下马之后,直接是拨开人群,由于钟飞本来就练武,力气也不小,很轻松就把看热闹的人给拨开了一个口子,随机也是往里走去。

而此时百姓们被钟飞突如其来的这个举动给稍稍吓了一下,众人都是不解。

而此时只见钟飞走到皇榜面前,直接是伸手接下了皇榜。

看到钟飞接下皇榜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也是纷纷给吓到了,皇榜这个东西可不能接着玩儿的,你接了就算你不能治灾也要治灾,如果你只是接着玩儿,杀头之罪是免不了了。

而此时自皇榜贴上之后好几天都没有人来揭榜的士兵也是觉得没戏了,看到钟飞这个举动其中一个士兵直接是往城里跑,去汇报去了。

而此时平时也认识钟飞的一些士子们也是急的跺脚了,皇榜这个东西是能随便揭的嘛?不过众人也不敢上去说,毕竟守在告示栏的士兵可是朝廷的亲兵。

“带我去见钦差,我有办法治灾!”

此时钟飞也是没离开的那个士兵说道,听到钟飞这话后这个士兵也是拱了手随后也是带着钟飞往城内走去。

第三十五章前往洛阳

而此时的县令府大堂,钟演的脸色不太好看,而坐在大堂之上钦差也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钟演此时心里可谓是叫苦的,钟演怎么也想不到送郑玄这个老师走,回来就去把皇榜给揭了,这皇榜这个东西揭了就代表接受了这个事儿,这可是治灾,还是整个大汉的灾荒,此时钟演心里慌了。

如果是颍川出了事儿自己到能摆平,而此时钦差也是知晓了此时,此时已经是木已成舟了,自己也是归朝廷管辖的地方官员,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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