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咏春 - xp1024.com
《热血咏春》


引子

夜色如墨

高耸的路灯在漆黑的夜色下,如同苟延残喘的老者,散发着力不从心,奄奄一息的灯光,昏黄暗淡。根本就无法照射到路面,黑暗继xù

肆虐,张开了它那无形的巨口,仿佛要吞噬这个世界,越发显得阴森凄凉!

路灯下面站着一个少年,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分辨出:中等个头,身着一件灰色校服,身材削瘦,腰杆却十分笔直。

他一动不动,与这漆黑的夜色溶为一体。天地间彷佛就没有他的存zài

!唯一隐约可见的就是他那双精光闪烁的双眼,一双透露出令人心寒的眼神!

他在等人,等一个社会的渣子,一个凶残狠毒的败类!一个为了1元钱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天天打,没事就找人来打,还说是练拳,以至该同学最后发疯!

他要教xùn

他,让他为自已所做的坏事付出相对的代价。

他跟那位发疯的同学只是同学,算不上朋友,但还是要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至于道理很简单,因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他身上流躺着热血,年轻人的热血。

突然,传来阵脚步声,六七个年轻手拿西瓜刀,面目凶恶,出现在少年面前。

领头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仁中上有个明显的伤痕。他用西瓜刀指着灰衣少年,冷笑着说:“是你约我出来单挑吗?”

西瓜刀在灯光下耀出一道冷冷的寒光照射在灰衣少年脸上。

“既然都来了,还单挑什么?一起上吧!”灰衣少年一动不动,冷冷的道。

领头年轻人一向自认为是学校**的教父,何时受过这等气,大怒:“果然有种,敢和我周强这样讲话的人太少了,今天我就给你好好上一课!”说完手一挥!

他身后的几个手拿西瓜刀的年轻人,手握刀把,如疯牛似的,直冲向灰衣少年。几把西瓜刀从不同角度砍向少年人。

他们这一阵型,可是从无数街战中练就出来的,百战百胜,不知有多少人被砍得伤的伤,残的残。何况是这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他们已打算好把他砍个半死再说。当然,他们是不会砍死他的,毕竞这是杀人偿命的法制社会,而不像能古代那种刀起头落,快意恩仇。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们是不会选择杀人的。

周强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仗,他彷佛已看到了对方被砍得浑身血肉模糊的,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他喜欢欣赏这种结果,这能让他感到无比的成就感!

正当他得yì

的时候,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一脸惊讶的表情,彷佛突然发xiàn

自已的新娘子一下子变成了猪八戒的二姨子一样!

当几把西瓜刀眼见就要砍在灰衣少年身上的刹那间,只见灰衣少年突然一扭身,迅速脱下上衣,扔向寒光闪闪的西瓜刀上,西瓜刀全部砍在那件灰色的校服上,几把刀全被衣服缠在了一起,正当他们发xiàn

情况不妙,要抽回刀时已晚,都觉得胸口,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感觉就像被凿子凿到一样,痛得松掉了手中的西瓜刀,只听得叮叮当当响。

周强根本就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见刀落地后,灰衣少年迅速冲向队形的中间,以一种奇怪的拳法迅速的出击。

因为他只有打倒最中间的一个人,才能破坏他们的阵型。阵型一乱,才有机会以一敌十,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逐个击倒对方。…,

阵型中间的年轻人在平时打架也算是个高手,三五个人不是对手。可是他面对这个奇怪的灰衣少年的攻击却一筹莫展,只有挨打的份,因为他的拳头一出对方好像已知dào

一样,一个摊手。一记拳头已如流星般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到他倒下去时都没有搞清状况。

就这样灰衣少年像电影里的武林高手一样,潇洒的击倒了围攻他的年轻人。

周强在旁边看呆了,这哪里是打架,他的这些手下分明就是灰衣年轻人的靶子!他的手心里直冒冷汗,紧紧的握住西瓜刀。

“轮到你了!”灰衣少年冷冷的说,眼神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

周强能有今天的地位绝非偶然,都是在无数次厮杀搏斗中赢来了。他绝对不怕死,但他还是被灰衣少年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一股冷气由脚底直窜心里。望着这双眼神他有种说不出的胆怯。

“你是谁?我和你有仇吗?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单挑?”周强说。

“蔡志明你认识吗?”灰衣少年依旧如此的冷!

“啊,原来你是替他来报仇的?他是你什么人?”

“同学。”

“只是同学而已吗?”周强有点不相信,竞有人为了一个同学敢向他挑zhàn



“够了!”

“你这么好的身手不如跟我,保证让你比现在快活,何苦为了一个同学跟我斗呢?”周强还是对于灰衣少年刚才的身手有点发怵,想拉拢他!因为他知dào

,有这种对手绝对不好过!

“要是我把你的爸逼疯了,你还会跟我吗?”

“你……”周强还没这么低声下气的向人示好过,没想到对方竞一点面子都不给,不禁气得说不出话来。

“废话少说,出手吧!”

周强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几个手下,只见他们都是一动不动的,绝对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当下以雷霆万钧般的速度,挥刀直砍向灰衣少年,他知dào

这灰衣少年的实力,所以他这一招已使尽了全身解数,只想一招将其砍倒。

灰衣少年见刀光一闪,两人距离本来就近,根本无法躲开西瓜刀的长度距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灰衣少年左脚上前占住中线,左手摊手,右手寸拳直拳周强的面门,以快破快。防攻并发,立即分宾为主。

周强见对方突然由被攻变为主攻,不由心中一惊,这种奇怪的拳术自已还未见过,赶紧用左手挡住对方的右拳,正想抽回握刀的右手,可是右手像是被他的左手漆住似的,被他一带,划了个弧线,竞然把自已的左手给压住在小腹之处,对方只用左手就将自已的双手给制住了,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巨痛,如被凿子凿到的巨痛。

咣当一声,手中西瓜刀落地,灰衣少年的拳头像天上的流星,不,是流星雨般落在周强胸口,鼻子,脸上。又快又狠!

周强想挡开他的拳头,可是他的手只要一动,对方就好像预先知dào

一样,根本无法抵挡,他感觉自已像是电影里的木人桩,唯有挨打的份!

他已经听到自已鼻子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也不知吞下了几颗牙齿,对方好像真的是在练木人桩,根本没把他当人打,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在他倒在地下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句话:我叫沈锋!…,

沈锋,这个名字彷佛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对他来说这就是魔鬼的名字,如果他还活着,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躲开他!

又是一个新学期!

育才状元高中,高二2班今天来了个转学过来的新生。他叫陆明,中等个子,身材结实,一条蓝色西裤,脚下配着一双发灰的43号白色大波鞋,一看就是刚从农村来的。

国字脸,额头宽敞,眼睛明亮,眼神流露出一股刚毅的神情。嘴唇厚实。这是郝仁见到他的第一印像。他知dào

这种面相的人大多是忠厚义气,正是相术所指的忠义之相。忠义之相是指:天庭饱满,眼明唇厚。此相之人均可深交。郝仁的爸爸曾告sù

他要多交一些这种相貌的朋友。至于那些眉凸眼凹,头尖额窄,眼神飘浮之人断不可交,否则将来必遭小人之灾!

陆明整体面相都很好,却有三个地方令郝仁忍不住替他担心,第一点:他的双眉紧逼,不足一指宽。第二点鼻梁虽挺却不够直。第三点:人中短平。正是古人所谓的夭折之相。

郝仁心忖:应该没那么准吧,毕竟相术这东西的科学根据不多,要不然这个陆明那就惨了,按书上记载此相活不过30。

可能是由于他的个头跟郝仁差不多,所以老师将他安排跟随郝仁一张桌子。巧的是,连宿舍是同一间,床位也是上下铺。

后来郝仁发xiàn

陆明这人除了人老实外,还是个读书的料,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名。如果不是后面出了事,肯定不辱我校育才状元这一名号。这是后话。

宿舍里,

这时只剩下陆明一个人在温习明天的课程。

刚温习完。宿舍门突然打开了,郝仁正笑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对陆明说:“还在读书呢,你还真他妈的勤快!算了,这状元我不跟你争了!”

陆明一脸憨厚的笑道:“哪里,哪里!我只要能考个专业就行了,哪想过那么多啊!”

“你还别说,据我所观查,我们这宿舍啊风水位最好了,肯定要出人才的!”

“呵呵,还信这个啊!”陆明诧异的问。

“嗨,你不信?你问一下我们班的同学,谁不知dào

我爸可是本市有名的风水大师啊!”

“这东西是真的吗?”

“算了,下次有时间再传受你点我国博大精深的风水学。时间到了,吃饭去,要不等下排队排死人!”

“嗯”陆明穿上了那双发灰的43白色大波鞋,细心的梳理了一下他的发型。如果说陆明全身最时尚的装饰,估计非这发型莫属了,他的发型每天都是油光滑亮的,支支向北!跟当时香港名星周星驰扮演的赌圣一样的。他的那双鞋实在是不搭配,显得十分突兀,要不然他可算得上是帅哥!

“你还别说,整得挺帅的啊!星爷都没你这气势。可惜就是缺少机会和培养。”郝仁一见他这幅模样总忍不住要调侃他几句。

“呵呵”陆明憨厚的傻笑了一声。“对了,我妈捎人给我带了些菜过来,等下一起尝尝。”

“肯定是酸菜炒肉片吧,不错,你们家的酸菜那是没说的,一绝!”

这可不是郝仁乱盖的,据说陆明他妈妈自已腌制的酸菜又脆又香,比起一般的酸菜带股腌臭味,那可是天壤之别!如果加以包装广告,绝对可以成为一品牌食品!

郝仁每当提起陆明他妈妈的酸菜炒肉片他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当下两人一起下楼,刚到楼下郝仁突然想起忘了带饭卡,又转身上楼去取。

陆明就在楼下等他,楼下正好有个水泥做的水池,平时是同学们在洗衣服的,陆明一看郝仁还没下来就过去洗手,省得在饭堂里洗又麻烦。

走到水池旁用手拧开那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没想到竟然被卡死了,打不开。

于是使了点力,一拧。“哗啦”声响,一道白练直向陆明脸上喷射过来,水龙头竟然脱落了,水柱像开了闸的洪水疯涌喷出。喷了陆明一身都湿了,陆明赶紧拣起掉在水泥槽上的水龙头堵住了水柱。

刚松了口气,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巨痛。“**的!”一个恶狠狠的骂声在耳边响起。

陆明一股怒火上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结实,刀子脸,长满麻子,相貌凶恶的同学正用手指着他骂。正是他打了陆明后脑勺一巴掌。

那麻子又骂道:“**瞎了眼睛吗?我揍死你!”

陆明见他胸前衣服上有块湿的水迹,知dào

是刚才水龙头的水喷在了他身上。虽然一肚子火还是压了下来,勉强笑了下说:“对不起,刚才是水龙头坏了,我不是故yì

的,真不好意思!”

“那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呵呵!这样吧,同学你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好吗?”陆明又恢复了他那憨厚的笑容。

“哈哈!乡巴佬,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你想得挺美的啊!”那麻子阴笑着说,那双长三角眼都快拧成等边三角形了,一幅无赖狡诈的小人模样!

“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真对不起!”陆明一看,就知dào

对方是来者不善!不想跟他闹,毕竟自已有不对在先。况且他妈妈一直交代出门一定不能跟人吵架,凡事要忍让!陆明本身的性格也比较憨厚。虽然有气还是忍耐了下来。

谁知这麻子同学根本不吃这套,“嘭”的一声一拳就打在了陆明左脸脸颊上,大骂“**的,你知dào

老子是谁吗?对不起有个屁用。告sù

你今晚拿十元来给老子陪理道歉!要不然他妈的打死你!”

十元钱对陆明来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那可是他两个月的伙食啊,足可以要了他的命。他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脸,愤nù

的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麻子见他竟敢对自已怆声,不禁大怒,心想这学校除老师之外还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他。

这乡巴佬还敢对他发火。一定要好好教xùn

他一下。思毕,一脚猛地向陆明小腹踹了过去。

要知这陆明虽然结实,但是跟这麻子比起来可是差了一大截,这麻子虎背熊腰的,个子高了陆明半个头有余!又练了些跆拳道。这一脚要是踹在陆明肚子上,非得在床上躺几天不可。

刹那间,陆明竟然一矮身,顺势一个扫腿,狠狠的扫中麻子的脚,只听“嘭”的一声,麻子整身躯向前扑倒,重重的跌了个狗吃屎!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就像电影里的武侠片一样。

郝仁正好从楼上下来目睹了这一场面不禁惊呆了。简直就是一字“帅”如果三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帅呆了”

话说那麻子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摔在地上了,脸部直接着地,这下摔得可不轻,要知dào

这地面可是水泥的!

郝仁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被打成猪头”是个什么样子了。只见爬起来的麻子满脸血迹,两道鼻血兀不停的直往下流,本来长满麻子的脸已经肿得老高,已很难分辨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从他那双快喷出火来的双眼还是可以看出他就要发难。…,

郝仁道心道“不好,这小子怎么和这小霸王搞起来了。”暗暗捏了一把汗。

还未及思考,麻子已经像头发狂的野兽扑向陆明,拳脚相加。

陆明也没有想到此景,也被吓到了,竞然僵立在原地,只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麻子扑上来后重重的一记右勾拳打在了陆明的左颊上,左直拳直奔陆明面门,陆明重重的挨了两拳,只觉口中传来一股血腥味,一颗牙齿随血一起吞落肚中,脸上火辣辣的,头上直冒金星,向后踉跄了几步。刚好躲过了麻子接踵而来的一脚。

麻子的性格本来就凶悍,那肯罢休,见一脚没踢中,一个箭步上前,正要再来上一个组合拳。

“住手”一个响亮威严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们在干吗?”

麻子听了这一声喝斥也立即停了下来。

“周强又是你小子,又在打架,你信不信我马上开除你。”来人道。

“杨老师,是他先动手打我的!”周强伸手抹了把鼻血,抚着红肿的脸颊,可怜兮兮的道。

郝仁见这周强来了个360度的转变,从头发狂的老虎一下变成了可怜温顺的小花猫,不得不感叹:这小子没去演戏太可惜了!

这杨老师原名叫杨有情,是陆明和郝仁的班主任。据说他这名字是他爸给他取的,因他一出生后他妈就跟人跑了,从此他爸爸十分伤心,为了叫他以后做人有情有义所以取了个“有情”这名字。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他还有个外号叫“百晓生”。

(那年代的学生都有给老师取外号的习惯。不过外号也有好处,像我有些同学十几年未见面,全名都可能忘记了,但是一提到外号我马上就能想起来,因为外号不仅是别名,还包含了这个人的性格特征和喜好!还带有学校生活的点点滴滴青春时的美好回忆!当然本人重申:给人取外号别名是不礼貌的!)

至于为何叫百晓生那是绝对有原因的!

“陆明,你刚转学,不搞好同学关系,还打架,你这是严重违反了校规你知dào

吗?”杨老师义正词严的训道。

“杨老师,我……”

“知dào

、知dào

!看在你是新来的原谅你一次!快给周强陪个不是!”他打断了陆明的话。

“杨老师,是他故yì

……”

“知dào

、知dào

!这么多人不欺负就欺负你啊!”这句经典的台词好像是学校领导们专用的,经久不衰!也许这是教师界的潜台词吧!

“杨老师,是周强同学要我陪……”

“知dào

、知dào

!不要再强词夺理了!”

真不知还有什么是杨老师不知dào

的!各位看官想必也知dào

这百晓生的由来了吧。

陆明憋得满脸通红,他终于领教了百晓生的利害了!

无耐只能再对周强说:“对不起,请原谅!”

“没关系,大家是同学吧!”那张像猪头的脸上竞能挤出了一个非常可爱、滑稽的笑容。

长相越是凶恶的人,往往笑得越是可爱!

周强竞主动伸出手来和陆明握手!陆明见他如此友善的握手言和!也是相当高兴地跟他握了手,又对周强又讲了声对不起!

“好了,你们去吃饭吧!以后不要再闹事了!”杨老师见事情处理得如些完美,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些自豪感!

郝仁见事情暂时解决,连忙过去打招乎:“杨老师好!陆明是我同学,刚才有点误会!”

“没事,同学嘛。好说”周强先开口。郝仁知dào

周强是不会这么算了。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

杨老师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

郝仁怕周强又闹起来赶紧拉着陆明去吃饭。

谁也没注意到,周强眼里闪过一道恶毒的眼神,说完还迎风甩了甩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那又红又肿又麻的双颊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嘴里喃喃道:“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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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拿墙当路

第一章拿墙当路

当晚,

宿舍里

“你知dào

刚才和你打架的人是谁吗?”

“好像叫周强吧?”

“你知dào

他是什么人吗?”

“不知dào

,我都向他赔理道歉了,他也没说什么了。”

“我告sù

你,这周强不是什么好人,他有个外号‘小日本’,是高三5班的,人如其号,有着和鬼子一样凶狠残暴、阴险变态的性格。在我校可算得上是个名人,没有人不怕他,活生生个小魔王。关于他的成名史还要从他的外号由来开始讲来。”郝仁吞了口口水继xù

讲述了一个故事。

那年,周强还在读高一,当时他的个头有点矮,体形偏胖。没有现在这么高大结实,那时脸上红通通的,看起来还挺可爱的,谁也想不到会长成这样子。可能是他这些年做了不少坏事,天天打架算计别人。所谓相由心生,什么心态的人就长成什么样的相貌吧!

他有一香港表哥在我市开了家工厂挺富有的,刚买了部80多万尼桑公爵王豪华轿车,要知那时候新闻联播还在播放着万元户的事迹!

就带着周强去显耀一下,参加一个企业家座谈会。

所谓座谈会无非是那些当官的变相敲诈的一种借口而已,无非是募捐而已,至于募捐后的资金用途,一小部份资金是用到慈善公益上,其余大部份都已无从考究。

座会设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星光酒店。这时门口已泊了好几部轿车,有部奥迪,其余都是捷达车。

周强表哥特意选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把他那部公爵王泊了下来。因开会时间还没到,大家都在停车场闲聊。那时人们都喜欢攀富论贵,就聚在一起比起车子来了。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谈论那部奥迪车,就是没人谈论周强表哥的公爵王。

本来还洋洋得yì

想显耀一下的表哥,以为可以显一下他那部昂贵的公爵王,谁知竞然没一个人提起他的车,就算捷达都有很多人提起。心中也十分懊恼!心里暗骂这些乡巴佬。

因为当时汽车大部份都是大众捷达比较多,奥迪车都比较少,更不要说公爵王了,见都没见过。

正当周强和他表哥心里很不爽的时候,有个年轻人转身憋了一眼周强他们的车,让周强他们心中一热:偌大个城市还是有识货的人,不禁向这人投去期望的目光。

这年轻人对他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说道:你看这不是公爵王吗?现在这部车要80万左右,谁这么有钱啊?这比那奥迪贵了一倍多啊。

他这话立kè

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听到这不禁让周强和表哥顿觉脸上有光,浑身轻飘飘的无比受用,立即向这年轻人投去了感激和欣许的目光。

谁知这年轻人接下来这句话差点让他们俩当场崩溃:

“谁这么傻B?花这钱买这车啊!”这话一出,当场就有几个人笑出了声。

那年轻人旁边的朋友又添了一句让他们更加崩溃的话。

“见过傻的,还没见过这么傻的!”

这一下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周强和他表哥的脸上早就挂不住了,因为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已朝他们俩望过来。

周强二话不说直接朝那年轻人扑了过去,往脸上就是一拳,那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实实的挨了这一拳,只觉得眼前一黑,两道热流直奔而下,满嘴鼻血。…,

这时旁边立即窜出五六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原来他们有这么多人。

这些大汉一见自已人被打,哪肯罢休,拳脚交加扑向周强和表哥,表哥见状不妙拔腿就跑,周强转身顺手抓起旁边的一个不绣钢做的警示牌,不闪反冲,砸向那几个大汉,正面的两个大汉没想到这个长着张娃娃脸的年轻人这么凶悍,敢只身一人和他们正面交锋,双眼还带着一股杀气。不禁微微一震,迟疑间冲在前头的大汉竞被警示牌狠狠的砸在头上,登时血流如柱。众人见有人突然受伤不禁一愣,顿住了脚步。

高手交战,胜败就在刹那之间!周强正是后发制人占尽时机!

周强见对方情势一缓,立即拉开架式,电掣雷霆般地攻向另三名壮汉,戳眼,撩阴,出手又快又狠,迅速放倒了这几个大汉,当然他也挨了好几拳。

其中有一人手上带有戒指,刚好打在他嘴唇上部仁中穴,牙都掉了两颗,鲜血直流!

等到那年轻人见到他那双眼睛时已经吓懵了,这是疯子才有的眼神,他就连招架都没有就给周强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狠狠的往太阳穴上招呼。

旁边那些大汉见年轻人被按在地上打,也慌了神,五六人一齐扑过来想要拉开已接近疯狂的周强,却拉不动,周强还是没命的往年轻人脸上一拳拳的干,这时年轻人整个头已分不清五官在哪里了满脸都是血,双手死死的抱住头。

旁边的大汉见拉不开就往周强背上头上又打又踹。周强只觉得背上传来阵阵巨痛,他却没有松手一直往年轻人脸上一拳接一拳的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他!也不知打了多少拳,直到他的后脑传来一阵巨裂的疼痛,眼前一黑就晕死了过去,他才停手。

到他醒来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一个为他做手术的护士讲的:这孩子简直不是人,竞然能用拳头把脑袋都打开花了!

让他也想不到的是,他打的年轻人就是当时市里势力最大,行事最吊的大流氓。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一战役竞然奠定了他在流氓界的地位。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的一定的代价:两颗门牙,胛骨和背部肋骨骨折,仁中破相。

由于仁中破相留有伤疤,再加上他凶残彪悍的性格,大家背后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小日本。

小日本这名字可以说是一下火了起来,加上人们的吹捧,把那场战役吹得神乎其神。只要是在我们市里混的没有人不知dào

这次战役以一敌六。更没有人不认识小日本周强!竞然还有一些混混慕名而来,愿意跟他混。

小日本也就成功地进入的流氓界,甚至勾结了社会上一些流氓在大街上公然收保护费,横行霸道,大家都知dào

他凶残彪悍,都不敢跟他斗!有几个比较强硬不给保护费的,都被他砍进了医院,伤的伤残的残的!

这就是小日本周强。

“这么嚣张,难道zf就没人管他吗?”陆明听完只觉得冷汗淋淋,没想自已竞得罪了这么一个煞星。不禁担忧了起来!

“也不知他有什么亲戚在公安局里,反正出了事情总能撇清关系。”郝仁道。

“他爸妈不管他吗?”

“他爸妈好像在外地做生意,他跟奶奶一起生活,他奶奶年纪大,也管不了他,没少受他的气。一次,有个被他打的学生家长到他家去投诉,他奶奶气着对他说: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这是拿墙当路!”…,

“拿墙当路!”

夜色已深,窗外不知名的小虫子还在微鸣,恬静祥和。

可陆明的心情却有些澎湃不安,他想不明白,学校本该是个和谐文明、幽雅清静供无数学子成就梦想的地方。为什么总是会有一些人自已不好好学习还不让别人学习?老师呢?难道他们就不能管一管这些人吗?或许他们也不清楚这些情况吧!反正以后要小心点就是了。

秋高气爽,由于过几天就是校庆了,身为文艺委员的郝仁一直在忙着准bèi

节目和资料。到今天才整理完毕。他突然想起最近好像很少看见陆明,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对他躲躲藏藏的。这些日子的相处,郝仁早已把陆明当成了知心朋友了。朋友有时是这样的,有的相识一辈子也如同陌生人,有的只见一面就可以生死相交!

郝仁和陆明就是这种热血青年。

郝仁正想去找陆明聊聊,刚出教室门口就和低着头的陆明撞上了。

“这几天在忙什么?这次校庆有没有准bèi

演个节目啊?”

“没有,我在这方面差得很!”陆明低着头

“嘿,你别说,就你这造形和才华怎么看都是个文艺青年,好好表现表现,你不露一下脸那真是对不起你这发形了!”郝仁平时就喜欢拿陆明开涮!

“哪里,哪里!”陆明低着头说

“我说你是颈椎有问题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说话抬起头来!严肃点!”郝仁见陆明神情怪怪的,就学着杨有情老师的口气逗他。

“呵呵,哪里,哪里!”陆明稍微抬了抬头,好像是故yì

要做给郝仁看的。

郝仁知dào

绝对出了什么事,便又说:“抬起头来,别装,到底有什么事?是兄弟就说出来!”

“没事,没事”陆明有点不情愿的抬起了头。

郝仁一见到他的脸的时候足足吓了一跳,除了那发形依旧油光滑亮,支支向北之外,五官几乎全部变形,只见他的右眼红肿,大门牙缺了一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双颊瘦得深深陷了下去。

郝仁见好朋友变成这样除了吃惊之外,心里不是滋味,只觉眼睛有点湿润,一股无名火起。“他妈的,是谁干的?”

“没事,没事!”

“什么没事,是不是小日本?”

“嗯,算了,总的来说也是我不对在先!”

“欺人太甚!没事晚上我带你去找他评个理。”

“算了,我们拼不过他,而且打我的人也不是他亲自打的,没证据!”

“你不用怕,他不敢动我的,我有一朋友治得了他。”

“算了,毕竟我们还要学习,只要他不再来搞我就行了!呵呵!”陆明那满脸青肿的脸上又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可能是由于脸上的伤,他笑得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要是以前陆明这么笑郝仁肯定又要拿他开涮一下,可是现在他见到这笑容却感到心酸。

他突然想起陆明这几天好像都没去吃饭,“怎么会瘦成这样,这几天好像没见你去饭堂?”

“他们把我的钱抢走了,他们还把我带来的酸菜扔到水沟里了。我今晚准bèi

回家去拿点酸菜,到时给你带些过来。”

“什么?你这几天就干吃饭,没吃菜?”

“呵呵,这有什么我以前还三天没吃饭呢!”他笑得很天真。

郝仁听到这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他流泪了,是往心里流,泪是可以在心里流的,很多男人也许都会有这种经lì

吧,这就是所谓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是他长大后的第一次流泪。

“是兄弟吗?”

“当然是好兄弟啦!”

“那你为什么不告sù

我呢?这钱你先拿着!”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10元钱递给陆明。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啊!”他边说边推。

“拿着,快点,别像个娘们,还说是兄弟!”

陆明拗不过,最终答yīng

暂时向郝仁借5元,日后奉还。陆明心里是十分感动的,他在想以后有机会要好好报答一下这朋友。

事情也就暂时平息了,这段事情让郝仁和陆明的友情更加深了一层!

第二章 三九五月

第二章:三、九、五月!

三五九月据说是少男少女怀春的季节,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很多恋爱的故事大多是发生在这季节!

陆明在读书这方面真的是个天才,每次考试都是全年段第一名。

才子配佳人,陆明理所当然地成为不少漂亮的女同学的暗恋对像!陆明也喜欢他们班上的一个才女,周茹。

周茹在学校可是个校花级别的人物!她的追求者可以说遍及全校各个年段,各个班级。

据说她每天一到教室就能在课桌里收到厚厚的一叠名信片情书,那时候很多学校都流行赠送名信片,在上面写上祝福,也有很多人把它当情书用,用它来给自己心仪的女生表达自已的爱慕之心!

周茹的魅力是从那次校庆后,一下子从班花升级到校花的!

那天校庆是学校30周年校庆,所以搞得特别隆重。经过几次海选终于选定由周茹来演读校庆致词,做为开场!

平时斯斯文文的周茹,这次在全校师生面前竞然表现得从容不迫!把一篇校庆致词读得激情澎湃,抑扬顿挫!她那甜美的声音宛如天籁,深深的把全校的男性同胞给打动了,况且还是在这怀春季节!当然陆明也是其中之一。

校庆后,本来就长得漂亮的周茹是越看越好kàn

,陆明每次触到她的目光时都会脸红耳赤的,心头小鹿乱撞。这周茹又好像故yì

要逗他似的,陆明越脸红她还偏盯着他,直到陆明低头跑开,才“噗嗤”一笑。

陆明不知为什么这几天都是心不在焉的,周茹那苗条的身影、那甜美的声音、那大方优雅的气质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时半刻没见到她,都会觉得有点失魂落魄似的。每天他都很早到教室里等周茹。

这种感觉他以往也有过,那是他每次看完电视剧蒲松龄的“聊斋”里面女鬼和落魄书生那种缠绵悱恻,至死不渝的浪漫爱情时,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他甚至还曾经在睡觉前故yì

把窗户打开,希望自已一觉醒来也能遇到这种多情女鬼,来一段人鬼情未了!

陆明这人就是与众不同吧?你说有人会幻想遇到个美女或仙女的,人家陆明却希望撞鬼!听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要知他那时还是读小学3年级!这种伟大的想法也只有陆明才想得出来!才子一般都会有些标新立异的想法!

陆明的单相思是瞒不过郝仁的,他已看出来了!他在放学回宿舍的路上,陆明阴笑着说:“周茹不错吧?”

“你说什么?”陆明脸都红到脖子下了。

“那身材,那长相谁见了不喜欢?”

“哪里,哪里!”陆明脸更红了

“你不追,我可要下手了!”郝仁故yì

吓他。

“这,你怎么说这个啊,呵呵!”陆明笑得有些不自然。

“你就装吧,我还不知dào

你在暗恋周茹。一见就知你在单相思。”

“呵呵,哪里,哪里!”陆明笑得更窘了。

“哈,看在你是我好兄弟的份上,我不跟你争了。”

“呵呵!”这次他又恢复了以往那憨厚可爱的笑容。

“你还别说,你跟周茹还真般配,一个是全校学习第一的才子、一个是全校最美的校花。当真是才子佳人啊。”郝仁又要开涮了

“哪里,哪里!”

“你们要是并肩走在一起,那肯定是神仙眷侣!假如你骑自行车,她坐在你背后的话,那肯定是……”郝仁故yì

沉思了一下,…,

“对了,神雕侠侣,肯定是神雕侠侣。哈哈哈!”

“呵呵,哪里哪里!”陆明这次脸涨红得更厉害了,如给他穿上件战袍,那真的是关公下凡。不过他心里很高兴。

“哪里哪里!”郝仁学他的语气。

也不知是被郝仁吓的,还是被他鼓励的,他决定向周茹摊牌。当然方式还是传统的方式,送名信片,一卡寄相思。

陆明虽然有才华,写的情书当然是相当诗意的,经过几次反复考lǜ

,他决定选一段诗来表达: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旁边的祝语栏上写着:祝,学业进步!开心每一天!那个学生年代无论是写什么,都免不了要加一句‘学业进步’。

这就是三句不离本行:

如做生意的,一见面就相互说“生意兴隆”

领导们见面要相互说:“步步高升”

如果是像当今某些相亲节目里面的,某些拜金女嘉宾,一心想要钓凯子,也就是金龟婿的,估计大家见面是时要说:“祝你的凯子们蛋大金多!”

何解:金者有钱也,龟者蛋大也!

当然,凯子并非全是贬义,个人认为,能称得上凯子大多是豪爽大方,绝非吝啬之人!并非谁都可以做凯子的!

言归正传

陆明把名信片折好放夹在历史书本里,决定明天早点去教室,偷偷放在周茹的课桌里面。

陆明想周茹应该是对自已有点好感,不然她不会对自已笑。如果她看到名信片不知会不会生气,还是会开心的接受我呢?他内心有点忐忑。

宿舍外,夜色如墨,远处黑暗中突然吹来一阵微风,带来阵阵凉意,陆明那不安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周茹在操场上的草地上来回不停的转圈圈,周茹坐在他后面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两人自由开怀地笑着……

次日,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毛毛细雨,如烟如雾,弄湿了学校的水泥路。陆明此刻的心情却十分激动,在他眼里此刻就是琼瑶笔下烟雨濛濛的意境!

他最早进教室,四周看了一下,见没人才把名信片塞进周茹的课桌里。可是他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周茹的课桌里早就塞满了名信片,自已的名信片连放都没位置放。陆明的心一下就跌到了深渊,啊!这么多人在追她,哪里会轮到我!唉,还是算了吧!

单相思的人总是缺乏自信!

正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明,哈哈你在给周茹送信啊?”

陆明吓了一跳,毕竟学校是不允许谈恋爱的,传出去也不好。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李三。只见他手里也拿着一张名信片,暗松了口气,原来他也暗恋周茹啊!“呵呵,你也是啊!”

“这不,隔壁班的一个朋友一直求我给周茹送情书,没办法啦!”

陆明一听原来不是他的情书,是给别人送的。暗忖:这样也好,自已也装作是给人送情书的!

“是啊,我也是给朋友帮忙。”

“排队吧,我放你下面吧,要快,等下有人看到还以为是我们给周茹写情书呢!”李三催促道。

“好的好的!”陆明一听他这么说有点脸红!毕竟平时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说过慌话。这还是他第一次骗人。…,

实jì

上他跟李三平时的关系是不错的,就算跟他实说了也没关系,只不过事发突然,既然说了谎也不好再改口!就只好把这谎言一直圆下去了。

“你说这周茹的魅力还真不小啊,把我们全校的男生迷了一大半,说实话我就对她不来电!”

“呵呵,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陆明心虚地说。

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偷偷给女生写情书,又碰巧给人撞上,本来就不善于说谎又要对李三继xù

圆谎。心里难免有点尴尬!

“也是啊!周茹也算是我校第一校花了!”李三接着说。

“也许是吧!”陆明实在不想再谈论关于周茹的事,太尴尬了。

可是往往你越怕发生的事,却偏偏要发生!

李三一点也没有要换话题的意思,而且更直接了!

继xù

道:“你有没有暗恋人家啊?”

“哪里哪里!”陆明脸上更红了,他现在恨不得把李三的嘴巴给堵上。

“真的没有?我觉得你们还挺般配的啊!”李三还真想继xù

探讨。

“呵呵,不要乱说,给她知dào

了不好意思。”他现在撞墙的念头都有了。

“我觉得你可以追她的,如果你追她兄弟绝对支持你。”

“你看你说的……”看样子李三是没完了,他快崩溃了!

“难道你真没喜欢过她?”

“啊!?”陆明是彻底的崩溃了,他忽略了李三那种执著的求知欲望!

“你看,被我猜中了吧?”

“哪里!哪……”

“还说哪里!我看就是!”

“啊!?……”

李三就是李三,

“还不承认!”

陆明真想给李三下跪了!

“不说话就能瞒我吗!快点承认了吧!”李三有点逼供的口气。

“哥,你这是……”

“哈哈,那张卡片肯定是你写给周茹的!”

“是的,”陆明算是彻底服了!他真想知dào

这李三到底是干什么的。刑侦专家?

“哈哈,兄弟支持你!”

汗!……

这一整天陆明的心情一直没有平静过,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周茹,由于周茹坐在陆明的前两张桌子,隔了这么远看不清楚,也不好意思太直接,若有若无的观注着她。好像有见到周茹随意打开了几张名信片,看了几眼就把那一大堆名信片给拿到垃圾桶里。

陆明的心好像跟着那些名信片一起丢到了垃圾桶里了,失落极了!

这时教室外的毛毛雨越下越大了,让人感到丝丝寒意,和一丝忧郁!

初恋是爱情的新生儿,纯洁而脆弱,如初升的朝阳一样美好,如逢春初放的花朵一样的动人美丽,让人刻骨铭心!

陆明对周茹的单相思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淡化,反而对她的爱是越来越浓烈了!

有人曾经说过,一秒钟可以爱上一个人,忘一个人有时却要用一辈子!

这几天陆明想了很多,最终决定要效彷《红楼梦》里的妙玉!爱要勇敢说出来!

在《红楼梦》第十一回“翠庵茶品梅花雪怡红院劫遇母蝗虫”中,妙玉当着宝钗和黛玉的面,用自己日常喝茶的绿玉斗茶杯给宝玉用。须知,当时社会封建,思想传统!她毫不忌讳自已是个女子而且是尼姑的身份,大胆地达自已对宝玉的情意。使之成为一段佳话!

陆明在想,就算她不喜欢自已,也要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所以他给周茹留了小纸条,约她在梧桐树林见面。…,

周茹家就在学校附近,所以她每天放学都是回家住,她回家必须要经过一片梧桐树林。

秋风吹黄了的梧桐树叶颤巍巍的地挂在枝头,一阵微风拂过,缓缓飘落在地面上,化为来年的春泥,秋意绵绵!

陆明早就在树底下等周茹。发型依旧,支支向北。

正当他还在担心周茹会不会赴约的时候,周茹已经从梧桐树的另一头姗姗走来,手里拿着书本,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随风飘扬,步履轻盈,仪态大方,身材窈窕,婀娜多姿。微风中的周茹站在两排梧桐树中间,宛如凤凰仙女下凡!

此情此景正应了: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自古便有凤凰非梧桐不栖之说!

陆明看呆了,呆得跟木头似的。周茹到他面前时都还没回过神来!

“看什么,你有事找我吗?”周茹对陆明浅浅一笑。

“呵呵,”陆明见自已失态不禁脸红耳赤的,

“有什么事吗?”周茹用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秀发,说。

“我……这样的……”陆明一见到自已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准bèi

了一晚上的台词竟一句也说不出来。

“扑哧”周茹见他这傻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啊,不说我回家了。”

陆明怕她走了,赶紧定了下心情,低着头说:“你有看到我送给你的名信片吗?”

“有啊,怎么啦,哦,谢谢你啊!”她眼眸慧黠地转动了一下,调皮的笑了笑。

“不是的,”陆明有点急了

“不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陆明的头更低了,脸更红了。

“什么意思啊!你快说啊,不说我可走了!”又淘气的笑了笑。

“我,我,我是说上面写的诗你能懂吗”陆明心跳加速。

“不懂,谁像你这么有才啊!”抿嘴一笑。

“意思是,意思是我……喜欢你!”陆明憋了半天终于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他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

这次可是轮到周茹脸红地低下了头。

陆明见到周茹低头不理她,以为是她生气了。急得不得了,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当我没说过好吗?”

“扑哧”周茹又笑了,从一本书里拿出了一张名信片,只见封面上画了两面只小鸟,不知是哪个人画的,根本就不像小鸟,简直像两只凶狠的雕,旁边还有一行字:在天愿作比翼鸟!这正是陆明送给周茹的那张,他也是现在才发xiàn

这两面只怪鸟,不禁暗骂自已真马虎。

“你看你买了什么名信片啊,上面这小鸟这么凶想吓死人啊!”周茹啐道。

“呵呵,”陆明有点不好意思,突然他脑海灵光一闪,脱口说“神雕侠侣?”他想起了郝仁的话。

“谁跟你是侠侣啊,还笑傲江湖呢!你小说看多了!”

“呵呵,”陆明不好意思的傻笑了笑。

“给!”周茹从另一本里又拿出了一张名信片递给陆明,“送给你的”说完转身就害羞地跑了,“有点晚了我要回家了!”

陆明开心得不得了,很明显周茹已经接受他的追求了!

他接过名信片一看,人家女孩子就是比较细心。上面画了一对鸳鸯图!他翻开卡片,里面写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意思为:我要和你相爱,一辈子也不断绝。)祝学业进步,开心快乐!

从此陆明和周茹的恋爱关系也就确定了!

陆明所在的班级在整个年段来说算是重点班了!

那时学校都流行分差班和重点班,也不知老师们有没有考lǜ

到差班学生们的感受,会否影响到他们对学习的极积性?毕竟学生时代年轻人处于叛逆阶段,心态不稳定,最容意走极端了。就好比你一直都被众人当做坏人,你的心情会作何感想?这种教育方式有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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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伟人李三

第四章:伟人,李三

高二2班确实是个人才辈出的好班级,这班里确实出了四大才子,有学习最好的才子陆明,人长得最漂亮的校花周茹,最讲义气的最热心的二哥郝仁,还有最受欢迎的吹牛大王---牛王李三。

前面三人大家都有所了解,关于第四人李三的知名度与亲和力那可是全校第一,他是唯一一个最受欢迎的吹牛大王!

关于李三先要从他的相貌说起。

他有着一幅伟人,双眼炯炯有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薄薄的嘴唇,显得刚毅坚卓。这相貌要放在当今绝对会引起轰动,那简直就是苹果之父乔布斯再生。

他除了有伟人的相貌之外,也从小具备了伟人的头脑。

他从幼儿园开始就有着敏锐的观察力,

有一次他看见一位幼儿园老师手里拿了块饼干,他实在是太想吃这块饼干了,就走到幼儿园老师面前,笑容满面,十分礼貌的对老师说:“阿姨早上好!”幼儿园叫老师都叫阿姨。

老师见到李三在跟他打招乎也很开心,微笑着说“李三小朋友,早上好啊”

“阿姨,你今天好漂亮啊!”

“小嘴真甜啊!”老师心里甜滋滋的,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发xiàn

自已漂亮,能不开心吗?

“李三小朋友,你说老师哪里漂亮啊?”女人一接触到赞美的词语都会犯傻,

根据调查女人一听到对自已外表赞美时智商会下降50%,要不然她也不会去请教一个5岁的小孩子。

“阿姨你的衣服好好kàn

,你的头发很长很好kàn

,像仙女!”

李三当时也不知dào

要怎么说,反正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对于仙女这词他也不是很清楚。

5岁的李三只知dào

电视上的仙女都是头发长长的,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本事很大!

他认为夸老师像仙女本领大,老师应该会开心所以顺口就这样说了!他最终的目地还是要怎样才能吃到老师手里那块饼干。他见老师还沉浸在自我淘醉中,没有想要给他饼干的意思不禁有点心里着急。

“还有呢?”老师还真有点飘飘然了。

“还有,还有,还有老师很白,像白雪公主!”李三真急了,刚好想起昨天爸爸给他讲的白雪公主与小矮人的故事,也就用上了。

“哈哈,李三小朋友你太可爱了!”

这下可给李三蒙对了,这老师一直都以自已雪白的肌肤而自豪,听到李三这一说甭提多开心了。

心想:自已那男朋友是什么眼神,第一次跟自已表白时竞然说:“以你的相貌我是不会这么疯狂的喜欢你,我是被你那气质所倾倒。”难道我除气质,相貌就不行了吗?要不是看在他家的条件比较好,真不想答yīng

做他女朋友。这种欣赏水平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真的好好考lǜ

考lǜ

,免得后悔终身!

李三见老师在发呆,还没有想给他饼干,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赶紧说:“漂亮阿姨。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啊!这是杏仁饼,给你吃吧!”老师回过神来把饼干递给了李三。

“谢谢阿姨!”李三赶紧接过饼干,咬了一大口,心中感叹“真好吃!”

心情大好的老师见李三这么乖巧,又说:“好吃吗?”

“嗯”

李三正在享shòu

这块得之不易的杏仁饼,哪有心情再跟她谈论这些丝毫不懂的东西,随便应了一声。…,

“好吃以后再买给你吃好吗?”

“谢--谢--老--师”他一听下次还有东西吃,那是何等激动,差点想认她做妈!故yì

把话拖长地讲。

以后,这女老师还真的兑现自已的承诺,经常给李三买零食吃,特别喜欢他!

这是他第一次靠这张嘴巴尝到了甜头!让他觉得自已比其他同学幸福!

也是这次的成功,让他领悟到了影响他一生的人生哲理:嘴巴甜一点,幸福多一点!

从此,他沿着嘴巴甜一点,幸福多一点!的成功理论,得到了不少好处!

一直到中学,由于大多数人也清楚地了解他的理论,才慢慢的都不吃他这一套了!

不过不要紧,别忘了他除了有伟人的相貌外他还具备着伟人的思想:领袖和跟风者的区别在于创新!李三在马屁界绝对算得上是个天才领袖!所以他决定创新!

伟人都会有个特殊的习惯,乔布斯有闭目打坐静思的习惯!

李三也有个习惯,就是每当他在想问题的时候,他就会买些平时最爱吃的花生和瓜子回去,在家里自已边炒边吃边想!

因为他一直认为:在享shòu

自已喜欢的零食的时候,心情是最放松的!做出自已最喜欢的零食,是令人最有成就感的,是最令人兴奋的!所以兴奋和放松加两种心情混合在一起时,是最能激发人的灵感!

所以他以这种方法,对自已的奉承方式突发灵感地做了个历史性的调整和创新,创造了马屁界的另一条新理念:要双赢,既要让你爽也要让我牛!

一个伟大马屁大师从此诞生!

以下是李三运用了新理念的一段经典对话,

张四:“李三,昨天来了个新同学,长得非常漂亮啊,除了周茹,我校是没人能比她漂亮了!”

李三:“喜欢就追啊!兄弟支持你!”

张四:“我看她挺高傲的,难!”

李三:“这有什么?不是吹的,只要我出手,两天内追到她。保证她服服帖帖的!”

“你这么牛?”张四不信。

李三:“这算什么,不过要是你四哥出手,别说是她,就连周茹都搞得定!”

张四乐了!

跟李三说话就是开心!

看到了没有,这就双赢,既要让你爽也要让我牛!

本来有些嫉妒李三的人,背后都叫他马王-马屁之王,经过这次创新之后,那些嫉妒李三的人全部都带着崇拜的口吻称之为牛王-吹牛之王!

吹牛是比拍马屁要高出一级别。

当时大家经常对说话难听的同学喝斥说:“听你说话我还不如听李三吹牛!”

恋爱也会传染,陆明和周茹的恋情传染了不少人,李三也是被传染之一。

他最近迷上交笔友,他跟另一个学校的女生谈上了,还从未见过面的,只是通过写信的方式沟通!

李三不愧是具有伟人相貌和伟人思想的结合体!永远走在世界的前沿。在

当还没有网络时,他就已经率先信聊了,还能约见笔友!

这是他第一次见笔友,所以有点紧张。对方说要带个人。李三也决定带个人,那人就是陆明,因为这件事只有陆明知dào

,没办法。写信都是陆明帮他写的,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文字功底太差!

这天陆明风采依旧,身着“温暖牌”羊毛衫,(那时在学校里都喜欢把手工编织的羊毛衫称之为“温暖牌”羊毛衫)。这羊毛衫是陆明妈妈给她织的,她妈妈没读过书,只能认识几个简单的字,所以在羊毛衫前后织了两个字“中国”…,

那头标志性的发型依然是油光滑亮,支支向北!李三见到他还报怨说:“喂!我都糊涂了,到底你约会还是我约会啊!搞得这么帅。”

“呵呵,哪里,哪里!”陆明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约会地点是在李三学校附近的一条河边上,那时正值中午时分,秋高气爽,空气十分清新,旁边的落叶铺满了地面上,黄澄澄的像一层金黄色的地毯!

当他们到了约会地点的时候,对方女孩子早到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对方带的朋友竟然是周茹。

李三见到对方带的人是周茹时,暗自开心:天助我也!我的电灯泡刚好可以灭了你的电灯泡!

陆明先是惊喜的说:“周茹,怎么是你!”

“是你,”周茹也是惊讶地说。

“你怎么会来这里啊?”陆明温柔地说,目光充满着爱意。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周茹秋波微转,调皮的逗他。

不知为什么,好像谁都想逗陆明似的。

“呵呵,哪里哪里!不是这个意思!”

“哪里哥,这位张露同学是我的小学同学,今天要来见育才状元高中的笔友,她知dào

我也在育才状元高中,所以就叫我陪她一起来约会,真没想到是你俩。”周茹嫣然一笑!

“这位就是那哪里哥啊!久仰久仰,很高兴认识你,我早就听周茹讲过你了。”这个张露性格十分开朗,竟也逗起陆明来了。

大家一听张露称陆明“哪里哥”不禁开怀大笑。

陆明一晕,他什么时候有个“哪里哥”的外号啦!

“哈哈,哪里哥,这名字不错啊,肯定火啊”李三在旁边调侃道。

“哈哈”李三又笑道。

“喂,周茹你跟陆明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连穿衣服都好像是约好了一样。”

经李三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注意到周茹今天也穿了件“温暧牌”羊毛衫,也是前后织了两个字“幸福”大家都开心的笑了。本来有点生疏的气氛,给这撞衫事件一闹,一下子就融洽起来了,年轻无界限!

“你好,我叫李三。”

“我是张露,你们好!”

这时大家才仔细的看了张露的相貌,只觉得她长得很面熟,又记不起来,她脸较大,颧骨偏高,短发,也是薄嘴唇,笑起来显得英姿飒爽!也是很有亲和力。

“陆明,我有点话跟你说,我们去那边走走!”周茹识趣的支走了陆明,想给张露和李三一个私人空间,

陆明和周茹在旁边的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

他们谈了很多话题,有学习的课题、自已的爱好,人生的目标,对对方的依恋,这两颗年轻纯真的心紧紧的溶化在一起了!两人越坐越近,周茹不知不觉中偎依在陆明的肩膀上,甜蜜地睡着了,吐气如兰。

陆明望着已经睡着的周茹,只见她的表情很安详幸福,像个沉睡的公主。

陆明情不自禁的用右手轻轻的搂着周茹细腰,年轻的血液,一下沸腾了起来。心中感慨:自已连请女朋友吃饭的钱都没有,可是周茹还始终对自已不离不弃,这份执著的爱情,自已真不知该好如何尝还!自已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能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你在想什么?”周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呵呵,没有,下周你生日,我想请你吃饭!”

“不用了,还是我请你吧!”周茹知dào

陆明家里比较困难,所以她不想让他花钱。…,

“不行,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哪有男生让女生请客的啊!”陆明也知dào

周茹的心思。

“还分什么你我啊!况且是我生日!”

“这怎么行啊,一定要我请你!”陆明还是坚持要请客

周茹见陆明这么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她也怕会伤了陆明的自尊心!

“你知dào

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周茹问“因为我觉得你是个有责任心,有报负,有才华的年轻人!”

“谢谢!”陆明很感激。

“对了,你看李三和张露挺合得来啊。”周茹和陆明这时才想起李三和张露

“对啊,我总觉得张露挺眼熟的,好像哪儿见过。”

“哼,是不是见人家漂亮就眼熟啊,你们男生老用这种老套的桥段!警告你别太花心啊!”

“呵呵,….”陆明话还没说完话

“哪里哪里!”周茹学着陆明的语气说.

说完陆明和周茹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李三跟张露这边可开心啦,要知李三是干什么的,他五岁都能把老师的饼干忽悠过来,何况现今炉火纯青的牛王李三,要他写是不行,要跟他玩口才,那不是

关二爷门前耍大刀嘛!

张露也被他给征服了,喜欢上这个能说会道,幽默风趣的小伙子。

李三就是能掰,他跟张露说他们绝对是非常有缘的,

张露问他:“我们有多少缘啊?”故yì

考考他。

“那可多了,比如我们会喜欢同样的故事会,我们才有机会认识,所以我们有书缘。比如我会在这么多人中看到你的交友信息,而你能在这么多笔友中选择了我,说明我们有笔缘。比如我叫李三,有个三字,你叫张露,露字同是六字,所谓三六九嘛,所以我们有数字缘。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啊?”

张露也搞不清这个“露”怎么会变成六字了,不过她是彻底服了李三这口才。

李三就是李三,人家就是会掰!

话说郝仁最崇拜的偶像就是伍佰,他模仿伍佰的歌,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他曾说过模彷伍佰的歌就一定唱出他那种随意、洒脱,放荡不羁的风格,和那种特有的台客普通话!

他认为只有伍佰才能把台客普通话完美的融合在歌曲里,变成一种异域情调,伤感、迷离。

今天,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买了一张伍佰的相片,心情十分高兴,正准bèi

跟陆明分享一下!

他手拿着伍佰的相片,到河边找陆明。他听同学说陆明和李三往这方向过来。

他见到陆明时,被眼前的情景给乐坏了!

他见到河边两张石凳上坐着两对小情人,其中一对一眼望去就是四个字“幸福中国”不用说“幸福”这个是周茹,“中国”是陆明。

忍不住大声笑出来:“哈哈,你们还真会整啊,搞个“幸福中国”的

情侣装啊?真有创意!”

“呵呵,哪里哪里。”陆明见到郝仁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哇塞,李三你有女朋友也不介shào

一下!真不够兄弟。”

“来来,介shào

一下,这是我的笔友张露,这是我的损友郝仁。”李三不像陆明这么老实,他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伟人的气度!

“你好,”张露友好的跟郝仁打招呼。

“你好,咦,挺眼熟的啊,我们是不是有见过啊!”郝仁觉得见到张露特别亲切,好像以前见过一样,又想不起来!…,

“也许吧。”张露微笑了一下,很洒脱!

郝仁转头又对陆明说:“你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呵呵,不知dào

!”

“整天就是傻笑,真不知我们周大美女是怎么被你骗到手的!”郝仁调侃到。

“你看,伍佰的相片,上面还有亲笔签名!”郝仁兴奋地打开那张对折的相片给陆明看。

陆明见到相片突然脸色一变。对郝仁使了个眼神。

郝仁还以为是相片搞坏了,不禁心一疼,低头一看,心道:没事啊,有什么不对的,再一看差点跃倒,赶快合了起来。

一旁的李三见二人怪怪的,便问:“你们在干什么?什么相片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kàn

的。”

“这么神mì

我看一下!不就是伍佰嘛,”

“没什么好kàn

的!”郝仁急了,说什么也不给

“你这人……”

李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本事,陆明可是尝过的,他赶紧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你还是送张露回去吧,改天再聚。

“也好那我先送她们,周茹你也一起走吧,你们家比较近,我顺路送送。

众人说了再见就走了,陆明和郝仁见他们走远了,异口同声:“伍佰!”

原来张露像极了伍佰,说是他妹妹绝对有人相信,哪怕是伍佰见了她,都不敢确定他跟张露绝对没关系!

第四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星期六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

陆明刚走出教室,就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杨叔叔。

“杨叔你好啊!”

“你妈病了,在医院里,你赶紧去看一下!”杨叔焦急地说。

陆明一听说母亲病了,心中一急,忙问:“她在哪家医院啊?”

“在XX医院,你快点去吧!”

陆明正准bèi

出发,后面郝仁叫道:“走,我送你去,”

陆明家较穷,买不起自行车,都是步行十几公里来学校的。郝仁就不同了他家比较富有,他爸给他买了部摩托车。

陆明也不客气直接坐上了郝仁的摩托车直往XX医院开去。

一路上陆明想到自已年迈的母亲为自已默默的付出,不禁泪流满面,

母亲为了让自已能有个美好的将来,她还是拖着多病的身躯,要走街窜巷几十公里收废品。供自已读书。

他想到了母亲,每逢阴雨天,她的风湿病都会在半夜发作,全身痛得呻吟!

他想到了母亲为了给他买这双唯一的白色球鞋,竟然吃了一个月没放油的咸菜。所以他十分珍惜这双穿了三年,已经由白变灰的球鞋。他曾经跟母亲提出辍学打工的想法,都被母亲狠狠的骂了一顿,说:“我们家这么穷,还不是因为没文化,你是不是还想走我们的老路啊,你爸就是为了这个家劳累过度而死了,临终前我答yīng

他无论如何都要让你读好书,将来出人头地!”说完巨烈地咳嗽了起来!

“妈,可是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不想再没有你……”

看着母亲那头与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白发,和那张布满皱纹,写满沧桑、慈祥的脸,陆明忍不住的哭了。

他以前曾因为自已母亲是捡垃圾的而感到羞愧,从不在同学面前叫她妈妈。母亲竟然也配合自已,装成不认识!想起这些他愧疚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她才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她的每条皱纹、每根白发都充伟着伟大的爱,他为他能有这样伟大的母亲而感到无比自豪!

每次父亲忌日时,母亲才会特意梳妆一下,穿上父亲生前最喜欢她穿的那件碎花短衫,彷佛时间倒流又回到了当时恋爱时的情景,深情地抚摸的父亲的遗像,爱怜的注视着父亲,喃喃自语地说:“诚哥,我每晚都很想你,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明儿,他很听话很懂事,你要保佑他好好学习,将来出人头地!孩子这么小你就走了,我也不怪你,你在下面要保重身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拼命了,等你交代的事情完成了,我就来陪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母亲对父亲的爱一如既往,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为了这个家她付出了全部,这才是世间最执著伟大的爱情,这就是世间最执伟大的母爱。我答yīng

母亲一定好好学习,出人头地!母亲那沧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份恩情一定要报答!

十几分钟后,郝仁载着陆明到了XX医院,郝仁见双眼哭得红肿的陆明,安慰了他几句,然后直奔他妈妈的病房。

病房是在医院的二楼,陆明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身材瘦弱的老妇人,布满皱纹,神情有些黯淡,一脸岁月沧桑的痕迹。…,

“妈,你这是怎么啦?”陆明坐在病床上焦急问。

“明儿,你怎么来啦?”陆明他妈妈见到陆明突然的到来有点惊讶。

“是不是老杨又告sù

你了!这个老杨,都跟他说没事啦,还这样!”

“妈,你有事怎么不早点告sù

我啊?”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陆明妈妈说完巨烈的咳嗽起来,“明儿,你旁边的朋友是你的同学吧!怎么也不介shào

一下!”

“阿姨好!我叫郝仁”郝仁赶紧打招乎。

“妈,这是我最好的同学,我一急都给忘了。”陆明歉意的说。“你到底是什么病啊?”

“没事的,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说完陆明赶紧上前扶她坐了起来。

这是郝仁第一次见到陆明的妈妈,不是亲眼见到,他还真想不到陆明的妈妈年纪这么大。

陆明的妈妈用手理了理头发,又对陆明说:“明儿,我们回家吧,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这里住院太贵了。我又没什么病。”

“出什么院啊,你看你连坐起来的力qì

都没有!快别想了,先把病治好再说。”陆明知dào

母亲是舍不得花钱,见她这样子,他的泪水又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孩子别哭啦,真的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她见自已的儿子这么懂事,心里面只觉得有一股暧流生起,让她更下定决心,决不能再浪费钱,明年的学费刚好凑齐!

郝仁见到这情景也是感动不已,双目一红,两道清澈的热泪涌了出来。自已从小就生长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温室生活,何尝体会到这种贫困家庭的感受。

“妈,你别想太多了,我决定不读书了!你先治病要紧!”陆明知dào

母亲的想法!

“你说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不读书这句话!你要气死我啊!”陆明妈妈突然显得十分生气,身体微微发抖。

“好了好了,我不说啦。你别气好吗?”陆明最怕母亲生气了。

“吱”了一声,只见病房的门又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别说了,我已经把医院的钱付了,你就安心的养病吧!”中年人说。

“老杨,这怎么可以呢!你帮我们家已经不少了。这钱决对不能让你出!”

“杨叔,谢谢你,不用了。”陆明感激的说!

“邻里邻居的,客气什么,你们孤儿寡母的已经很不容易了,难道不应该帮zhù

一下吗?”

“阿姨,你放心,以后陆明的学费方面我来出。”郝仁见到陆明家里的情况,被深深的触动了,他也决定为这个贫困的家庭出一分力。

“郝仁,不用了。”陆明的眼泪又一次的感动地涌出来了。他注视着郝仁,这个从没有因为他是农村人而嫌弃与他为友的兄弟,一有困难就出手相助的兄弟。目光里充满着深深的感激之情。心中热血沸腾,年轻的血液!

“都别说了,你们还是依杨叔叔的话做。”郝仁说。

陆明见他们这么执着也不再客气了,心想,这份情我陆明将来一定不会忘记的。

陆明知dào

母亲肯定不会告sù

病情,就和郝仁拉着杨叔到病房外,问:“杨叔,我妈是什么病啊?”

“哎,你妈不是病,她是被打伤的,她一直都不让我告sù

你,怕你生气乱来。”杨叔叹了口气说。

“什么?被人打伤的?”陆明顿时怒火中烧,谁欺侮他都可以,但他决不能容忍有人欺侮他的母亲。…,

“是什么人这么坏,连老人家都打,简直不是人!”郝仁听说陆明妈妈被人打成这样子也是十分愤nù



“算了,别提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杨叔见这两个年轻人愤nù

的样子也是有点担心出事!

“杨叔,你一定要告sù

我是谁打我妈的,放心我不会闹事的。”陆明决定要套出这个人是谁,就算不是去报仇也要找到理论一下。

杨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告sù

了陆明和郝仁,因为他觉得陆明这孩子平时挺乖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也就把事情讲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你妈去东村收废品,跟一个老大娘在聊天,正聊到你的时候,这大娘家刚好进来几个年轻人,好像都喝了点酒,其中一个指着你妈就凶巴巴的说:你儿子是叫陆明吗?

你妈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赶紧说:是啊,这位小哥也认识他吗?

哪知那年轻人一听说她是你妈,冲上前对你妈拳脚相加,一阵毒打。直到那老大娘死拉硬拽,才把他拉住。

“那人是谁?我好像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陆明也觉得差异。

“也不知dào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那年轻人见你妈已经躺在地上了,就没再上前,我刚好经过那里,见到你妈已经晕过去了,赶紧将她送到医院来了。”

“那年轻人有没有说什么啊?”郝仁问。

“没有,噢,对了,我背你妈出来的时候,他讲了一句,让你还敢不敢上我家告状!”杨叔回忆了一下,说。

讲到这里,郝仁心里已经有底了,他想到了一个人“小日本”,他看了陆明一眼,只见陆明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锐利的眼神,这是他第一次见陆明这种眼神。

陆明没有说什么,反而笑了笑对杨叔说:“算了,只要没事就好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是紧紧握着拳头的,郝仁知dào

陆明此刻杀人的想法都有了。

“陆明,我有点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妈妈,有什么事就去找我!”杨叔对陆明说。

“谢了杨叔,你先去忙吧!”

杨叔转身走了,郝仁彷佛听他走了时候喃喃的讲了一句话:唉,这孤儿寡母的真够可怜的!

“陆明,你猜到是谁了,是吗?”

“嗯,小日本真是欺人太甚!”陆明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着牙齿的。

“你要怎么对付他,我和你一起干,别人怕他,老子还没把他当放在眼里!”这时郝仁那年轻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不,郝仁,我自已的事我想自已解决!”陆明坚定地说。

郝仁注视这双陌生的眼睛,他想不到这平时憨厚老实的人会有这样的眼神,充满杀气,不禁有些担心!

“你说什么话嘛?大家兄弟,有难同当!你一个人绝对是斗不过小日本的。”

“放心吧,我不会去跟他打架的,谢谢你兄弟!”

“那你说的啊,要跟他打你就得叫上我知dào

吗?”

“呵呵,好的”陆明勉强的笑了笑。

原来那天小日本以为陆明的妈妈是来告状的,不禁大怒,就出手打了陆明的妈妈,他才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先打再说,这几年他已经学会了用武力说话。

天空下起了雨,瓢泼大雨。

黄豆大的雨点从阴沉的天空中愤nù

的撒落,地面上被淋得满目疮痍,彷佛在向这个世界宣誓它的愤nù

,地面被雨水冲刷着,汇成一条条浑浊的水流,几条小水流又汇成一条大的水流,越来越大,就像是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痕,越来越深,记录着无数的屈辱!…,

陆明望着教室外的大雨,心中无法忘记小日本给对他的侮辱和伤害。心中的怒火从心脏不断的漫延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陆明,你在想什么?上课又在打小差!你看看你最近的成绩?一直下滑,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啊?”班主任杨有情正怒目注视着他!

陆明回了回神,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你不读书就不要影响别的同学,知dào

吗?本来还指望你做个学习榜样,谁知dào

……”杨老师摇了摇头,满脸失望的说。他的表情像是对一个无可救药的临刑犯!

老师的表情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刺进了陆明的心。他此时心里对杨老师那幅虚伪市侩的嘴脸,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就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块被人吐在地上的口香糖,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感觉!他开始讨厌读书!

如果在教学上能换一种方式,用些温和的方法,或许才真zhèng

能让更多成绩差的学生变成优秀的学子!

对学习差的学生应多些了解,才能真zhèng

的找出原因。

多些关心,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多些鼓励,激发他们的信心,提高他们的学习兴趣。

而不是一昧的讽刺和批评,毕竟那时的年龄都是处在叛逆的心理状态,越是强加,越适得其反!

第五章 别动沈锋!

别动沈锋!

青春派对,是我市最火爆的一家酒吧。在当时酒吧简直就是犯罪的滋生地,经常都可以听到昨晚某某在酒吧被砍成重伤,某某帮和某帮在酒吧门口火拼,九死一伤。等等犯罪事件。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在这片寂寞的夜空里,不知名的摇滚音乐震耳欲聋。无数的少男少女如潮水般汇聚在这座黑色而拥挤的小城堡里,疯狂的摇摆着身体,尽情的放纵,将成长的烦恼和青春的叛逆宣泄出来,闪烁的激光射在这群苍白而年轻的脸上,充满萎蔫和堕落的气氛!

VIP888房内,一个少年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包房里的真皮沙发上。

只见他身着校服,仁中上有一处明显的伤疤,一脸凶气。他正沉浸在酒吧里堕落放纵的音乐当中。他喜欢这种热血沸腾的感受。

包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少年一见到中年人立即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道:“黄叔,你来了,这里坐。”边说边热情地指着最中间沙发的位置。

如果有认识他的人见到这表情绝对大跌眼镜,因为谁也想不到平时这门神般的脸上能笑出这么滑稽的笑容。

中年人面无表情,“嗯”的一声,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在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支。少年一见赶忙过来给他把香烟点上。

中年人猛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一大口烟雾,缓缓的道:“周强啊,你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正想跟黄叔您喝杯酒呢!刚好你把我叫了出来!”

“听说你身边又新收了两个小弟啊?不错啊!”黄叔冷冷的说。

“哦,那是我们校里的。上次我见他们挺能打的就把他们拉了进来,这不,还没来得及跟黄叔说一声。”周强听黄叔的语气就知dào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知dào

黄叔这人可不是好惹的,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

“就只是能打吗?”黄叔的语气那么冷。

“是的”周强心里嘀咕,难道他也知dào

自已准bèi

去报仇?不可能吧?连这么小的事情他都知dào

?他只觉得背后透着一股凉气。

“你还想骗我,你是想对付沈锋,以为我不知dào

吗?”黄叔转过头,注视着周强。阴冷的目光像两把利刃,脖子连续的抽搐着。

周强被他看得心惊胆颤:“是,是,黄叔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这种小事没必要惊动你老人家,所以就没汇报,下次绝对不敢了。”

“你小子给我记住,要入我们帮必须要经过我同意。还有我不是告sù

过你吗?沈锋不能动!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不敢,只是那沈锋上次把兄弟们打得够惨的,我只是想替兄弟们出口气!”

“就凭你?你知dào

他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啊?不就是学了些奇怪的武功罢了,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周强想起上次被沈锋收拾得够惨的,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啪”的一声,黄叔狠狠的在玻璃茶几上拍的一掌,脖子又连续的抽搐着,满面怒容的指着周强道:“翅膀硬了是吗?别忘记了,我能成就你,也能毁了你。”

“是,是,黄叔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周强见这阵势吓得连连点头哈腰。他心里知dào

这黄叔可不是好惹的,一旦惹恼了他,自已这几年打拼的江山可就随时会毁于一旦。那黄叔的手段他可是亲眼目睹的。…,

“嗯知dào

就好,其实你这孩子也算是可以,就是做事太冲动了点,凡事都要动动大脑,不是什么事都用拳头可以解决的。”黄叔又恢复了不怒自威的神态。

“黄叔教xùn

的是!”

“其实我也不是怕那沈锋,只是他的背景有点复杂,如果你动了他,别说是你,就连我都会受牵连。”

“黄叔,这沈锋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如此厉害?”周强实在想不出还有人能让这黄叔害pà

的人,想来这沈锋绝对不简单。下次还是尽量避开他,只是自已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实在有些不甘心。

“他有个姑父是人大代表,在中央里好像还有后山。你要是把他给打了,这事情一闹起来我都保不了你,知dào

吗?你小子最近挺猖狂的啊?别以为北街的‘黑皮’、东街的‘二狗’、西街的‘阿弟’、南街的‘阿飞’会服你吗?还不是我在背后给你打发的。要不然你都不知死多少次了。嘿嘿!”黄叔说完脖子又抽搐了几下。

周强直听得冷汗淋淋,暗道,是啊,怪不得这号称四大‘名流’(著名流氓),出了名打架不要命的头号**竞然如此的服服贴贴,原来他们怕的不是我,真zhèng

怕的是黄叔啊!黄叔到底是什么人啊?看样子以后要小心点!

“周强啊,其实你这人也不错,为人义气,有头脑,要不然叔也不会这么冒险的帮你。好好干,将来一定有出息的!”黄叔对待自己的下属从来都是先严厉后安抚的,要他们既要怕他又要服他!

“谢黄叔夸奖,我能有今天还不是黄叔的栽培,我一定听黄叔的。”周强连连哈腰点头。

“嗯,时间不早,我要先走了,你们玩吧,酒吧的单我买了。”黄叔说完起身,

周强赶紧取下衣架上的大衣恭恭敬敬的递过去,说:“黄叔,您慢走!”

送走黄叔后,周强正寻思着以后自已处理事情要谨慎些。

第六章 如花与蟑螂

如花与蟑螂

这时包间的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着紧身衣,紧身喇叭裤,脚蹬黑色尖头皮靴的小伙子,走了进来。但见水蛇腰,手拈兰花指,唇红齿白,双眼频送秋波,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周强道:“强哥,陆明那死鬼去老师那里告状了,杨老师正在找你呢!”

“操,**的能不能正经点啊!小心老子踢烂你的屁股。告我什么?”周强本来心情就烦躁,一见他那付**,心里不禁恼火。

“强哥,我的屁股就算被你踢烂了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水蛇腰碧眼盈波,发嗲地道。

“操,你要骚去找别人骚去,不骚你会死啊?老子只喜欢女人。”

“强哥,你难道就不知dào

我的心吗?”水蛇腰见他如此,不禁幽怨地道。

“操,**的说还是不说?”周强简直快崩溃了,真想狠狠的给他一脚。

“强哥,你别急嘛,我这就说,要不你又要操人家了。”水蛇腰还用兰花指捂了下嘴,羞答答地道。

“操……”周强彻底的崩溃了。

“强哥,你又操了?”水蛇腰竟然满脸绯红。

“说!”周强实在是想死了算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杨老师到班里找你,说陆明告你状,你打伤了他的妈妈,要学校处理。”

“操,这小子活腻了。如花,叫上蟑螂他们,等下就去找他。”周强本来就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发泄!

原来这水蛇腰原名叫卢年发,他发育成熟后才发xiàn

自已竟然只对男性感兴趣。学校里都知dào

他的这个癖好,因而为他取号‘如花’

舞池里挤满了少男少女,霓虹闪烁,照得眼睛发痛的激光射线不停地在转换着,整个空间充斥着烟熏味、汗臭味、无法分辩的各种酒味。

在音乐和酒精的刺激下,少男少女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脑袋伴随节奏不停地摇摆。

最为突出的是在舞池右边,有一个身形健壮的男青年,双手成螃蟹状,一头长发不停地甩摆着,浑身汗水淋淋,犹如沐浴一般,十分投入的摇摆着。汗水随着甩动的发梢激射而出,旁边的人均远远避开,形成一个直径50公分左右的无人圆形空间,他时而还抬起头来,露出一口大黄牙,随着音乐高潮迭起,吆喝上几句连他自已也不知什么意思的英文发音。

这时一个花枝招展的男青年,左手手捂着鼻子,挤过人群,走到他跟前,右手伸出食指戳了下跳舞青年的后背。大声地说道:“蟑螂,强哥在包房有事找你!”

“如花,你说什么?”那叫蟑螂的青年回过头望了他一眼,问道。由于音响太大的原因,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强哥找你,有事!”如花恶心地看了他一眼,加大的声音说。

“好的。”蟑螂说着,余兴未尽地看了看周边的舞池中的人群,恋恋不舍地跟如花下了舞池。

“去去,别靠我那么近,死蟑螂,又想吃豆腐,瞧你那身臭汗,恶心死了!”如花只觉一股汗酸味扑鼻而来,捂着鼻子立即闪开,指着蟑螂嗔道。

“嘿嘿,如花,你要是女孩子就好了。”蟑螂竟然露出满嘴黄澄澄的大板牙,对着如花淫淫的笑着,还有意无意地甩了一下头发,只见有几滴汗水直射向如花。不过如花似乎早已预料到一般,身子一侧,潇洒地避开了。…,

正当如花暗自欣赏自已的身法的时候,“哒”的一声,一颗鼻屎直奔如花脸上。这次如花是避不开了,只觉脸上一痒。粘在了右边脸颊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蟑螂还有连环招。

如花当场想把今晚吃的面条全吐出来,赶紧从裤兜掏出一张纸,死命的往脸上擦。双目圆睁,歇斯底里地叫道:“臭蟑螂,**的给我走在前面,别靠近我。”

“如花,你这是……咔吭呸,呸呸呸”蟑螂吐了口痰后,竟然连续的吐了几口唾沫星子。满天飞舞的唾沫全部喷在了如花的脸上。

刚擦拭完脸上的鼻屎的如花,怎么也料想不到还有这一招,所以根本连避的念头都还没来得及想,就全中招了。

“啊,操!”如花狠狠地在蟑螂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发狂似的跑进了包房里。

“如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是不是见鬼了?”蟑螂竟然一脸无辜的喃喃道。

由于酒吧里的灯光太过昏暗,所以蟑螂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如花的表情,根本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蟑螂进了包房,只见周强坐在沙发上正在喝酒,旁边的如花满面水渍,双眼喷火似的瞪着蟑螂,眼神里闪烁着杀人的冲动,看得蟑螂心里发怵。

“强哥,你叫我?”他见如花坐在周强的右边赶紧跑到周强的左边远远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们俩在搞什鬼啊?”周强见俩人表情怪异,不禁问道。

“没事,强哥!咔吭呸,呸呸呸”蟑螂胆怯地望了一眼如花道。喉里一痒,又吐了一口连环痰。

不过这次离周强比较远,所以周强并未中招。不过还是恶心地皱了皱眉头骂道:“蟑螂,**的不吐痰会死啊!真他妈的恶心。以后要改掉!下次再吐,老子把你给阉了!”

“是,是强哥,你看这毛病从小就有,这么久的习惯,给点时间我一定改掉。”说着突然觉得喉咙痒痒,又想吐出来,可是在周强面前,他还是硬把这口痰给咽了下去。

“操,你那死德性!走,去教xùn

教xùn

陆明那小子,竟敢去学校那里告我!”

“就那吊毛,是不是想死啊,看老子不整死他。”蟑螂露出那口黄牙,满脸杀气的道。要说这蟑螂和如花可是出了名的打手,三五个人别想近身,打起架来又不要命,他们俩人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社会上都是响当当的,也算是名流级别的。周强能有今天的地位,其功劳也是无法离开这俩人的。说起这俩人还都有个传奇的故事。

先说这蟑螂,因为他家在农村,父母也是长期在外打工,自小跟爷爷生活。爷爷有肺痨,干不了重活,经常一咳嗽就吐痰,久了蟑螂也把这些坏习惯给学会了。

后来到学校住宿,他又吐痰又不讲卫生。据说,见他刷牙洗脸就跟中福利彩一样的难,能说出见他刷过牙、洗过脸的宿友,可以说几乎是没有。

他吐痰就离谱了,直接在他的木床边铺了一张报纸,一天不知要吐多少痰,直到那报纸吐满了才会重新换张新的,继xù

吐。后来他觉得老是偷老师的报纸太麻烦,干脆连换报纸都不换了。再者就是他的那双脚可以说是臭得更离谱,据说他住的宿舍里很难见到有其它生物,有也被他那双脚给熏跑了,他的宿友也被他给熏跑了,从此没人敢和他同宿!唯一能和他共处一室的生物就是蟑螂。只有蟑螂可以和他臭气相投,所以大家慢慢的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蟑螂。蟑螂虽然臭了点,但是在打架方面那可厉害了,据说有一次他去菜市场买肉,回家后发xiàn

重量不够,整整少了3两,把他气得当场提着肉就去找卖肉的理论。要知这卖猪肉的可是菜市场的一霸,没有人敢在市场里卖肉,就只他一家。曾经有人卖过,都被他当捅猪一样,捅去了半条命。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来跟他抢生意了。他见一个毛头小孩敢来找到理论,心里只觉好笑,也没放心上,说道;“你这肉是我这买的吗?别胡说八道,去去去。”…,

蟑螂一见他想懒,不禁怒火上升,骂道:“操。你补还是不补?”

肉霸何时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不禁大怒:“我**的,给老子滚蛋,再挡我做生意我剁了你!”

旁边卖豆腐阿姨见状,赶紧过来拉开蟑螂,小声的在他耳边劝告:“小伙子,这人你惹不起,算了吧,你还是回去吧!”

谁知这蟑螂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股热血上涌,大声道:“怕个吊,不补我打死他!”

肉霸一听这话哪还受得住,掂起那明晃晃的杀猪刀,冲上前,一刀扎在蟑螂的小腹上,顿时鲜红的热血一下子染红了身上那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衫。

蟑螂手捂着伤口,转身就跑。

肉霸见他跑了,嘴里冷笑着:“操,不跑老子捅死你。给你脸还不要脸了。”说着还晃了晃还滴着血的杀猪刀,得yì

地回到自已的档位上。

旁边的摊主见这架势早就吓得不敢吭声了。

不到半个时辰,肉霸正坐在肉摊上打磕睡,突然觉得眼光一亮,他刚抬头,只见刚才那小伙子,浑身是血,面目狰狞,一手捂住伤口,另一手操着一把西瓜刀,狠狠地住他脑袋直劈下来,这架式哪里是打架,这分明是杀人。

还好肉霸平时里打架打多了,有经验,反应也快拼命往后一抑,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右耳却传来一阵巨痛。原来他的右耳还是被硬生生的剁了下来,肉案上的猪肉也被蟑螂给扫落了一地,刚好有几个猪耳落在了地上,和肉霸的右耳混在了一起。那又白又肥的耳朵还真的跟猪耳朵十分相似。

只见满面鲜血的肉霸,滚在地上,随手抓起耳朵,连爬带滚的转身就跑。他哪还有心应战,早就被蟑螂这不要命的架势给吓破了胆。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蟑螂哪肯罢休,提着西瓜刀追了上去,他就是那种一条筋的人,一心就想剁死他,出出心中那口恶气,根本就没有去考lǜ

其它后果。

肉霸提着自已的耳朵,起码跑了几条街,蟑螂是紧追不放。一个提着西瓜刀,浑身是血的小青年在街上追砍另一个满脸是血的黑大汉,这情景谁敢去拉架,虽然有很多人认识肉霸,可是这些人平时没少受他的欺侮,开心还来不及,谁会去帮他,都暗自拍手称快。后来还是跑到学校蟑螂才没有追上去。

后来蟑螂的狠,在街上没有人不知dào

,一下子就出名了,关于那肉霸据说,他拿着耳朵去医院看能否接上,一到医院才发xiàn

原来自已拿的耳朵不知何时变成了猪耳,一下子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蟑螂赌老虎机输了不少钱,还借了高利贷。为了还高利贷他还自已剁了半截手指头,最后还是周强替他还的钱,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跟着周强。他自已说是为了义气。

那如花跟着周强是为了爱。不知何时起,如花就一直暗恋着周强。周强见如花自幼习武,将来对自已的**事业定有帮zhù

。所以也把他给拉入伙了。后面就成了周强最得力的左右手。在后来的无数次街战中,周强发xiàn

如花还真能打,从未受过一次伤,只是最令他头疼的是,如花对他的爱是,愈演愈烈。

第七章 宿舍受袭

宿舍受袭

言归正传,周强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出了酒吧,酒吧门口一股炒花生瓜子的香味扑鼻而来,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喝了不少酒的‘如花’闻到这股香味,顿觉饥肠辘辘,望了一下那还冒着热气的花生馋涎欲滴,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向那小吃摊走了过去。小摊的老板也是个小伙子,他可是头天做生意,望着今晚的收入心情十分舒畅,见天色已晚,明天还要上学,正准bèi

收滩。见又来了个顾客赶紧微笑着说:“你好啊,帅哥,要点花生还是瓜子啊?现炒的!”

‘如花’手拈兰花,轻轻的指了指花生,说:“就花生吧,来半斤”

小摊老板见他这付模样心里忍不住想笑,说:“好的,帅哥你真有眼光,今晚我这花生卖得最好啦!”说完称了半斤花生递了过去。

‘如花’见他一直盯着自已,表情怪怪的,不禁嗔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吗?”

小摊老板伸手摸了摸微秃的前额,尴尬的笑了笑。

“哇操,如花,**个饿死鬼投胎啊?快点走啊。”周强转身不见‘如花’,正觉得纳闷,回头正见他在买花生,不觉火冒三丈。

“强哥,看你,又生气了,就个陆明还怕他能飞上天啊?”‘如花’见周强发火,赶紧提着花生,款步姗姗的跟了上来。还不时地向周强抛了个媚眼。

周强身边的蟑螂见‘如花’那婀娜多姿、仪态万千的模样,不禁感慨地说:“如花要是女人,那该多好啊!”

说完竟然作了个咽口水的动作,随后发出“咔吭呸、呸呸呸”的声响,一口浓痰从肺部直窜喉咙,激射而出,吐在了旁边一辆摩托车皮坐上。他看了一眼皮坐上的浓痰,皱了皱那蒜头鼻,好几根伸出鼻腔外,又黑又粗的鼻毛,抖动了几下,坏坏地笑出了声。

望着周强三人远去的背景,小摊主喃喃地道:“这不就是周强那伙人吗?不好,看样子他们现在是想去找陆明麻烦了!”说完赶紧收拾了一下,匆匆忙忙的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夜黑风高,周强三人借着微弱的灯光迅速行走,他们心里不禁联想起陆明待会挨打的模样忍不住相互会心的一笑,早已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

酒吧离学校约摸3、4公里,所以没几分钟周强等人已来到了宿舍门口,宿舍的灯还亮着,学校宿舍一般关灯都比较晚!

如花伸手拦了下,做了个活动关节的姿势,冲周强抛了个媚眼,说道:“强哥,你看着,今晚我替你出这口气!”

说完抡起拳头使劲的砸在宿舍门上,挺了挺胸,大声的吼道:“开门,妈的!快点!”

宿舍里的人本来都已经睡熟了,这一下子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全部都醒了过来。

陆明听着觉得这声音耳熟,想了一下,马上就认出是如花的声音,不禁内心忐忑,暗道:“不好,肯定是白天去老师那里告状,周强他们来报复了!”他看了一眼对面床的郝仁,这时郝仁的目光也朝他望来,看样子他也猜出是谁了。

“陆明,是不是周强他们?”郝仁担忧的问。

“嗯,没事,你睡吧,我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陆明定了定心说。

“我看还是不理他,让他去敲,我们就是不开门。”郝仁道。

“没事的,不能因为我让大家没法休息,我去开门就是了。”…,

“那不行,这些人都是他妈的畜牲,没人性的,要去我陪你。”

这时如花见里面没一点动静,本来想在周强面前表现一下,谁知没人买他的账,顿觉脸上无光,怒发冲冠,把嗓音提高的几十分贝,尖锐的吼道:“陆明**的,给我开门,操”

“别他妈的跟他啰嗦,直接踹开!”周强话音还没落,只见蟑螂上前就是一脚,“嘭”的一声把门给踹开了。

蟑螂觉得自已这一脚踹得帅呆了,正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自我陶醉着。

正准bèi

起床开门的陆明,面对忽然被撞开的宿舍门,愣了一下。只觉一阵冷风夹杂着一股陈年的怪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就像几年没清理过的垃圾堆里发出来的一样,又酸又臭,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腥味!

那臭味一下子更浓了,陆明估计这臭味就是刚冲进来,手指还在挖鼻孔的年青人发出来的。心中一阵恶心,不觉腹中翻起一股酸水,直想呕吐!

“不关你们的事,今晚我是来找陆明的,你们给我老实地睡觉,谁他妈的敢出声,老子揍死你!”周强威胁地对宿舍里的其它人说。

平时里谁不怕周强这个流氓,所以其它人心里就算想帮陆明,也不敢吭声,只能装睡,老老实实地躺在床铺上。有的人心里还在责怪陆明:这陆明也是的,谁不好得罪,却偏偏去得罪周强,那只能怪他自已倒霉,连我们也牵涉进去,觉都睡不安稳!

话音刚落,蟑螂猱身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在陆明的腹部。这一脚又快又狠,陆明本想跟周强理论一下,哪料到对方突然袭击,连准bèi

都没有就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脚,本来就被蟑螂的臭味熏得欲呕,又受了这一脚,只觉得胃里传来一阵巨痛,“哇”的一声,把傍晚吃的东西全部呕了出来,喷了蟑螂一脸,还有几根未消化的酸菜挂在了蟑螂的鼻子上,4狼狈不堪。

如花见状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周强瞪了他一眼。

蟑螂抽出挖鼻孔的手在脸上抹了几把,发狂地扑向陆明左右开弓一套组合拳,重重地落在陆明的脸上。

平时老实巴交的陆明哪是蟑螂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郝仁见陆明挨打,心中热血沸腾,冲了上去。对着蟑螂的太阳穴就是一拳。

蟑螂没想到会有人偷袭他,眼见就要击中,只见如花花枝一扭,接住的郝仁这一拳,手掌一紧,口中叱道“找死”往右一拧,一个漂亮的身法,把郝仁重重地摔在地下,右脚狠狠地往郝仁的太阳穴上踢一脚。郝仁只觉眼前一阵金星乱蹦,蹬时昏死过去。

太阳穴在耳廓前面,前额两侧,外眼角延长线的上方。太阳穴在中医经络学上被称为“经外奇穴。一经击中“轻则昏厥,重则殒命”。

这边的陆明可就惨了,蟑螂出手又狠又重,把他陆明打得鼻血如注,十分狼狈。陆明此时已经豁出去了,又扑又咬,虽处下风,还是在蟑螂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块肉下来,本来就丑陋的脸上又增加了几分狰狞。

“操,把他给我按住。”正在观战的周强见蟑螂这样蛮打,怕会吃亏,赶紧冲如花吼道。

如花上前一下就按住的陆明,和蟑螂一起扣住陆明的双手,一脚踩在了他的膝关节上。

双脚跪在了地上。

周强见陆明已被制住,上前就是两耳光,打得陆明满脸是血。周强还不解恨,揪着陆明的头发,狠狠地在陆明的腹部上猛踹了几脚。歇斯底里地狂叫倒:“操,**的服不服?”…,

陆明双目通红,瞪双眼鼓出,发狂的叫到:“周强,你今天有本事就打死我,要不我一定要报仇。”

“啊”蟑螂在陆明的后背又踢了一脚,陆明忍痛叫了一声。

周强这时也火了,操起旁边的一把木柄扫帚,狠狠的砸在陆明的额头上,蹬时血流如注。

额头的鲜血顺着眉头流了下来,流进了陆明的双眼,他的眼睛已经模糊了,滚烫的血液把眼前的景象染成了红色。他内心的火苗终于被彻底地点燃了。瞪着血红的双眼一字一顿,狠狠地说:“绝……对……不……服。”

“操,不服老子搞死你!”说完周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往陆明腹部捅了过去。

望着这寒光闪耀的匕首,陆明竟然露出了笑容,淡定而残酷的笑容。他心里已有了最好的打算,如果今天周强捅不死自已,以后一定要把最近周强对他所做的一切全部双部奉还。

匕首在接近陆明腹部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因为一只修长而有劲的手抓住了周强的胳膊,令他动弹不得,随后脖子上一紧,这一系列的动作迅若奔雷,不及思考,整个身体重心离地,重重的摔在了下去。

如花见这突变,抬头望了望把周强摔在地上的人,见此人中等身材,身着蓝色校服,轮廓分明,剑眉入鬃的翩翩少年,不禁心神一荡,暗自喝采:“好潇洒啊!”

“操,还不上!”蟑螂见周强已被对方打得如此惨,如花还在色迷迷的盯着对方,不禁火冒三丈。

如花见自已失态,不禁双颊飞红,立即松开陆明,和蟑螂一起扑上去解救周强。

这如花可自幼习武的,见来人那几下身手就知dào

对方也是个会家子,便采取了攻击对方的下盘,来配合蟑螂。所以他一个低便腿,攻向对方的膝关节,而蟑螂则是一个饿虎扑食,双手握拳,左右开弓,攻打对方的头部。

来人见这俩人快如闪电般的攻击自已,而且配合得如此默契,也是大吃一惊,立即松开周强,拧身避开对方的夹击。

周强一解禁,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正想大骂,一见对方,脱口道:“沈锋!”

“哼,不错是我。我敬告过你,不要在学校里为非作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沈锋见对方人多也不敢再冒然出手,当即冷冷的道。

“锋哥,我来了。”这时门外又来了个人。

如花一见,不觉一愣:“这不是酒吧门口那卖花生的老板吗?怎么也和陆明凑在一起了。”

原来这卖花生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李三,前天他突然想自已炒的花生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去摆个摊子,做点小生意补贴费有。谁知竟然碰到了周强要找陆明麻烦,想来想去就赶紧去找沈锋来帮忙。他的脚力哪里能比上沈锋,所以来晚了一点。

“沈锋,我和你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作对?”周强本想发火,但一想到黄叔对他的敬告,还是强忍怒火。

李三见情形缓和了下来,赶紧过去扶起浑身是血,晕动在地上的陆明和郝仁,把他们扶在了床上。

蟑螂和如花见周强一下子软了下来,也就不好再动手,旁观待命!

“周强,你怎么坏我不管,可是你有没有想想,有的同学只不过想来这里好好读书,又没招你惹你,你这样欺侮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所以这事我必须得管。”沈锋慷慨激昂地道。…,

如花见他说话时,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心头小鹿乱撞,眼波荡漾,娇羞无限。

蟑螂见如花如此模样,心中竟涌起一股醋意,狠狠地盯了沈锋一眼。

“你到底想怎样?别以为我怕你!”周强见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十分恼火。但是又不敢悖异黄叔。

“你到底有没良心啊?有事你冲我来,我等着你。看样子上次我出手太轻了点,没给你留点记号。”沈锋嘲讽道。

“你!”周强气得脸色煞白。“我们走!”他大喝一声,转头对如花和蟑螂说道。

他见如花竟然还痴痴地盯着沈锋,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狠狠地踹了如花一脚,口中大骂;“我操,**的不骚会死啊”

如花委屈地望着周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幽怨地道:“强哥,我只能为你一个人骚,其它人再帅,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一朵浮云而已!岂能飘进我的心扉!”虽然嘴里说是‘浮云’,还是忍不住地用余光瞟了沈锋一眼。

沈锋见这妖里妖气在男人用这种目光盯着自已,不禁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咔吭呸,呸呸呸,真他妈的丢人!”蟑螂有点醋意大发,忍不住在地上吐了一口连环浓痰。

周强气得说不出话,他不敢再骂了,真怕这两个又要说出一些丢人的话,扭身就走。

如花和蟑螂见周强走了,也赶紧跟了上去,如花在经过沈锋身旁时,还故yì

扭动腰枝,用肩膀蹭了一下沈锋。用他的兰花指抿了一下他那血红而宽大的‘朱唇’小声娇嗔道:“好帅啊!干嘛这么凶啊!”

沈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当场呕吐!

此时李三已把陆明和郝仁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他们俩人也已醒了过来。

“郝仁,你们有没有好点?”因为沈锋还不认识陆明,所以他只是用眼神,关切地望了他一眼。

“好多了,没事还好你们及时赶到。”郝仁回答完,又道:“陆明,你没事吧?”他见陆明的眼神竟然出奇的淡定,一付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禁暗自担心。

“没事,噢,都忘了谢谢锋哥了!”陆明见这人估计就是郝仁曾和他提起的沈锋,他见此人相貌堂堂,气度非凡,个头虽不算什么伟岸,身上却带着一股强dà

的气场。所以对他产生了十分好感,甚至于有些崇敬!

“小意思,大家都是兄弟,别客气。其实你和小日本周强的恩怨,我也听郝仁跟我提起过,这混蛋,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谢啦锋哥!”

“别客气了,大家兄弟,有难同当嘛!”郝仁见二人还在客套,忍不住打断他们。

这时宿舍里的人见周强等人走了,也都过来安抚了一下陆明和郝仁。

“这些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不过他们好像有点怕沈锋,所以我想暂时一段时间是不会再来找我们的,我倒是担心沈锋,周强肯定会报复他的。”郝仁分析道。

“这方方面倒是不用考lǜ

,刚才那个水蛇腰的人似乎是有练过武术的,而且身手还不错。另外那个大黄牙看样子也是个打架的老手,再加上周强,其实今晚他们完全占了上风,但是他们还是让步了。其中肯定有某些原因,我想他们是不敢对我怎么样。”沈锋道。

“也是,这周强太可恶了,平日里没少欺侮人,学校里谁都怕他,大不了我们再找几个同学组织跟他拼了,反正学校方面不出大事他们都不会管的。只有我们自已保护自已了。”李三心中也是愤愤不平,见自已最好的朋友被打成这样子,不禁热血沸腾。

这些学生本来就处于青春过渡期,单纯、冲动,而且讲义气。所以李三的建议马上就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四人均表示一致的意见。

“这样子,今晚大家都累了,时间也不早了,郝仁和陆明还有伤。我们就明天晚上一起再开个会讨论一下如何?”沈锋望了一下漆黑的窗外,对大家说。

“好的,那我们明晚上再见!”郝仁道。

“对了,锋哥你练的是什么武功啊?听说很厉害啊!”陆明突然问道。

“咏春拳,不过我还没有学全,所以没有那么厉害。”沈锋笑了笑。

“你可以教我吗?我想学!”

“可以,过几天我教你!”

“谢啦!”陆明的脸上这时才有了一丝笑意。

第八章 色诱

色诱

周强三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陆明的宿舍。

蟑螂见自已这边明明占了上风,而周强又突然住手了,真是搞不懂。见周强怒容满面,疑惑的问道:“强哥,你干嘛不收拾这些鸟人,难道那沈锋有这么厉害吗?”

“操,你懂个屁,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周强没好气的讲。

“嘻嘻”如花见状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笑个屁,你还有心情笑?”周强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见这两个**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见状也不敢再问了,蟑螂正在埋头挖他的鼻屎,如花一直有个疑问:这个浑身腥臭的蟑螂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鼻屎,挖也挖不完似的!

如花呢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今晚初次见到的帅哥-沈锋,要不是心里早有周强了,估计他又要失落好一阵子了。

周强此时心情就好像打翻的五味瓶,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今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沈锋这样羞侮,以后还怎么有脸出来混。越想越气,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出出这口气。但是一想到黄叔的警告,愤愤的心又冷了下来。

“你们俩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既可以出口气,又不用直接面对沈锋?”周强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把死马当活马医。问问这俩个活宝!

如花和蟑螂见周强在请教自已,不禁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恨不得把肚子里能用的东西全搬出来。

蟑螂先抢着说:“强哥,我看,要不我们来个偷袭。等沈锋落单的时候先把他给干掉,没有了沈锋其它人就不足为惧了!哈哈,咔吭呸,呸呸呸。”蟑螂自觉得这主意太完美了,得yì

得不行,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喉咙一痒,一口浓痰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周强正在沉思着,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突变,只觉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心中大惊,立即侧身一闪,躲过这一口痰,但是唾沫星子还是喷了一脸。心中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回过头来见蟑螂还在一边露出一口黄橙橙的大板牙,在一旁傻笑,不禁大怒,一巴掌狠狠煽了过去。破口大骂:“操,蟑螂**的恶不恶心啊!再有下次,老子把**的给阉了!”

蟑螂见自已闯祸了,也不敢再吭声,捂着火辣辣的脸,老实地在旁边站着。

如花赶紧从兜掏出纸巾,往周强脸上小心擦拭了一番,完毕用兰花指指了指蟑螂。

周强又骂道:“都说了老大不让动沈锋,你这馊主意有个屁用啊!”

如花立即附和地说:“就是啊,这主意如果能行得通还要你想!”

周强接道:“叫你们平时多动动脑子,你们就是不听。操,没一点文化!如花你说说看!”

如花见周强询问自已,早已心花怒放,得yì

地用眼角瞟了蟑螂一眼,然后娓娓的道:“我倒是有个良策,只不过……”说着他竟然满面娇羞,顿了顿!

周强见状怒从心生,脱口骂道:“操,**的,有屁快点放,别在老子面前发骚?”

如花一付英勇就义的表情,慷慨地道:“强哥,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周强被他这付表情吓了一跳,道:“如花,你可别乱来啊!你到底想怎样?”

如花激昂地道:“强哥,我决定牺牲我的色相,色诱沈锋,把他拉入我们这伙,然后听命于强哥你,嘿嘿,到时……”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哎哟”一声,周强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如花的臀部上!…,

周强简直快崩溃了,他甚至怀疑自已的智商,当时怎么会拉这俩笨蛋入伙呢!

“哇操,这就是你的良策?**的竟然打起了那小子的主意!你们这俩笨蛋,我真服了你们啦!算了,还是我自已想办法,否则我非得给你们活活气死不可!”

一边的蟑螂竟然自言自语道:“如花,你果真是至真至情啊,竟然为了强哥你连这么宝贵的东西都肯牺牲,真是让人油然生敬啊!”说着脸上洋溢着敬佩的表情,心里不知几时,已对如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自已还不敢肯定而已。

在漆黑的夜色中,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这人见周强一伙人散去之后,喃喃道:“中央那边得到的消息不错,周强这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跟我们内部人员果然有牵涉。在酒吧里和周强会面的这人一定要查出来,要不是灯光太暗了,我定能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看来我还要继xù

观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然这几年努力就白费了,辜负了党中央的栽培!”

一阵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这次综合考试的结果出来了.杨有情老师以一种高雅的姿态走进了教室.每当这个时刻,大家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似的,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教室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这次考试整体成绩还不错,希望大家更加努力!”杨有情老师以他一贯严肃且优雅的表情开讲。

他顿了顿,又继xù

接道:“不过呢,这次考试有些同学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成绩一直走下坡。”说到这,他用眼神瞟了陆明一眼。

陆明知dào

他在讲的这个人就是自已,只觉得脸上直发烧。

“我真搞不明白一件事,家里拿钱供你们上学,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打架,谈恋爱的。我真替你们的父母感到悲哀。你们自已好好的反省反省!”杨有晴老师疾言厉色地道。

陆明突然望着杨有晴老师那面孔,心中多了一丝反感甚至厌恶的情绪。他觉自已脸一火辣辣的,像是被老师狠狠抽打似的。

“希望你们有点羞耻心,名字在这里我就不提了!学校是神圣的地方,是给你们提供学习知识的地方,请不要亵渎它。”

陆明真的搞不清楚早恋和亵渎学校怎么会扯上关系?见杨有晴在上面滔滔不竭,正气凛然的模样!他的内心像是被落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直不停地往下坠、充满了无助,愤nù

,还有绝望,和心痛!他不怕老师怎么讽刺他,怕的是老师这番言语会深深的伤害了周茹。他看见周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挺拔秀气的鼻子轻微的抽搐了一下。他感到周围同学们的目光像毒箭似的射向了他和周茹,射进了他的心脏,万箭穿心,千疮百孔的痛!

“有些事别以为我不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希望你们好好思过。”杨老师觉得有点累了,所以想结束这次的批评。

“杨老师我觉得你说得有点过份!”只见郝仁刷一下站了起来。他想替陆明打抱不平。

这句话可是触动了杨老师的神经,彻底的激怒了他。只见他狠狠地将那粘满粉尘,有此变形的粉笔擦拍在桌上,立即腾起一阵白色粉尘烟雾。发狂似的指着郝仁怒道:“我是如何的过分?请你告sù

我。是不是要我给你们送上祝福,祝你们早恋终成眷属啊?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

“在学习期间早恋是有不妥,学校禁止早恋的前提也是怕影响学习。个人认为只要不影响学习,互相爱慕的情感也并非如杨老师说得那么罪恶滔天。我只是觉得老师有点用词不当而已!”郝仁面上毫无惧色。

郝仁见陆明和周茹被老师这样讽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中热血沸腾,忍不住出言替陆明解围。

他哪里想到这围越解越堵。心高气傲的杨老师哪里能容忍他的威严受到挑衅!

“我用词不当,那你教我啊!讲义气啊?郝仁,你自已成绩如何?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吗?你们简直就是班里的驻虫,不好好读书还影响别人学习!”杨老师歇斯底里怒吼着。

哪里有为人师表的形象,简直就是一个泼妇骂街!陆明见他那付模样,心中十分恼怒,腾了一下站了起来,道:“老师,我成绩下降不关其它事情,我也没有去和别人打架,请你查清楚再批评!”

“好啊,你们是想造反啦,既然你要说,那就说个清楚。学校那么多人周强不去欺侮,偏欺侮你一个人,那是为什么?那是因为你没有搞好同学关系!学校里十次打架事件,你就占了九次,你说你是在读书吗?”杨老师气得五官有点扭曲。

陆明的性格比较温顺老实,虽然心中对杨老师这种乱下结论和不作为十分不满,还是隐忍了下来,不吭声。

郝仁的脾气就不同了,他立即发难,咄咄问道:“杨老师,你说学校里十次打架事件,占了九次,这数据是如何统计出来的,还有陆明向你反映周强欺侮他事情不但没结果,反而又被周强打,这事情又是怎么说?”

关于“十次打架事件,占了九次”这种说辞。本来就是许多老师的习惯性口头禅,就好比因为,所以,这些介词。他如何能解释得出来,所以他恼羞成怒,咆哮道:“你不要以为这些事情我不清楚,我早就知dào

了,郝仁陆明,既然你们不想读书就不要影响别人,马上给我站到走廊外!这节课你们不要上了。”

郝仁真搞不清楚,老师们平时教我们做事讲道理,为什么每次他们讲不出道理的时候,不是罚站立,就是罚打扫卫生。正想再顶几句,只见郝仁用一种无耐和哀求的目光望了自已一眼。他知dào

陆明是不想自已因为他而得罪了杨老师。

就这样陆明和郝仁被罚站在教室的走廊上,周茹的心情也一直起伏不定,这节课她感觉像过了一世纪似的,冗长枯燥、乏味不堪。她第一次如此厌恶读书。她甚至想马上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见到这里。

自从这次风波后,周茹的成绩也开始直线下滑,陆明本来因为周强的事件成绩就一直在退步,又经lì

这次风波,让他更无心学习了,成绩下滑得更加厉害。班里的这两个尖子生本来就一直是杨老师的骄傲,他本来还想靠这两人得个先进教师奖,看来这些希望全部都泡汤了,他是彻底的绝望了,在他心里陆明、郝仁、周茹已经是列入“不良”学生的队列中去了。见他们时的眼光,多少都带有一点冷漠的失望的神情。

秋高气爽,在学校里的梧桐树林下,一个白衣少女踱步而行,微风拂动她的衣裳,彷若仙女下凡,姿态万千。只是少女清秀脱俗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忧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她这种年龄不相衬的愁绪。…,

这少女正是周茹,她见陆明的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以前脸上总带着憨厚可爱的笑容,已消失殆尽。那双充满智慧乌黑深邃的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每次想跟他好好的谈一谈,他总是支支唔唔,不愿意跟她倾诉。有时还故yì

避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不喜欢她了吗?难道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可是她已深深的爱上了他,她想不理他,试了好几次,就是做不到。就算是全校都知dào

她们在恋爱,她也不怕,她可以把来自外界的一切阻碍当成是考验这段爱情的一种磨练。可是陆明是不是胆怯了,不,决对不可能,她相信她认识的陆明不是这种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对了,好像郝仁有讲过他和那个小霸王周强似乎有过节,肯定是的。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问过郝仁,他也是含糊不清,不肯透露。

周茹的内心一直在挣扎着,看着陆明成绩每况日下,心里替他着急得不得了,她知dào

陆明的母亲一直希望他能够考上重点大学,出人头地。她一定不能让陆明因为她们的恋情而影响学习。如果真的如老师所说的,他成绩下滑是因为这段恋情,那么她会选择分开。她一定要帮陆明,哪怕是一点点。她不能看着自已的心上人这样堕落下去,她一定要让他振作起来。凭陆明的才华完全是可以考入重点大学的!她此时的心情十分烦恼,所以她约了张露,每次心情不好她都会去找张露!

“周茹,”正当她在发愣时,张露那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张露你来了!”周茹见张露潇洒的对她笑了笑,温柔灿烂,正如秋天的阳光一样,让人觉得暧洋洋的。

“是啊,你又在发呆啦?你那位才子呢?怎么也不陪陪你啊?是不是吵架啦?”张露关心的询问道。

“没有啦,你别瞎猜。只不过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心情烦琐而已。”周茹幽幽道。

“你看你,脸色这么憔悴,往常的笑容都不见了。没关系,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不管怎么样我会永远站在你和身边。”张露豪气干云的道。

“是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每次心情不好,只要一见到你我的心情就会平静下来!”周茹心情稍稍好转,感激地道。

“那肯定啦,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呢!”

“最近陆明整个人好像变了一样,变得好可怕,沉默寡言,郁郁不乐,偶尔脸上还会带着伤痕,我真担心他。他的成绩不断的下滑,目前在班里最多是倒数十名!”

“怎么会这样呢?他的成绩向来是全年段前三名,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大?”张露惊讶地问。

“是啊,我想跟他谈谈,他却故yì

隐瞒我,不愿说出来!好烦!”周茹说到这叹了一口气!

“先别急,我好像听说那小日本周强最近总是找陆明的麻烦,我想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李三上次有跟我提过,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张露沉思着道。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谈恋爱,让他把学习给耽误了,这样看,肯定是跟周强有关系了。”

“这周强真太可恶了,净欺侮别人,迟早有报应!”张露恨恨地道。

“男生的事我真的太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要这样打打杀杀的!不过周强跟我是一条村的,以前还追求过我,我一直都不理他!”周茹道。

“看样子你真的很爱陆明,你真美,你们真的很般配的,郎才女貌!”张露看着周茹那张美得脱俗,灵秀无比的脸蛋。如梦一般的双眸不禁赞叹道。

“你又要取笑我了,你也很帅气啊,英姿飒爽!”周茹微笑着道。随即又道:“我想去找周强谈谈,你认为呢?”

“会不会有危险啊?那人可是坏得出了名,连学校警察局都拿他没办法!”张露担心地道。

“我想不会吧!毕竟我们是一条村的,又是同学。”

“那好吧,我只是有点担心,不过我要陪你一起去,这样我就放心了。”

“那好吧,有你陪我也放心。他有个手下也是我们村的,我让他帮我约周强谈谈。还有你别让陆明知dào

,要不然他肯定不同意的。”

“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包括李三!”

第九章 迷情献策

迷情献策

傍晚时分,转眼又过了一个月。青春派对依旧是挤爆了形形色色的少男少女,劲爆的音乐声响彻那静谧浩瀚的夜空。VIP888房内周强正在喝着闷酒,自从上次袭击陆明不成反被沈锋给羞侮了一顿,越想心里越无法平衡,又无法可施,心中十分窝囊。他拿起桌上的52度的五粮液,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依偎在他身边的一个浓装艳抹的红衣女子,穿着十分暴露,娇滴滴地嗲道:“强哥,别喝这么快会呛到的,看你样子是不是又在生谁的气啦?”说完,还风骚的用她那坚挺的双峰在周强的胸膛上蹭了几下,自信自已这身材绝对是所有男人的克星,她这一招可从未失过手,只要是男人就行,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

“去去去,他妈的骚货,老子没心情跟你玩。”边说边用力的将那红衣女子狠狠地推在了地上。

“哎哟”只见那红衣女子头刚好碰到了茶几和角上,直撞得头冒金星。真是阴沟里翻船。心中气得大骂:操他妈的,长得跟土匪似的,还他妈的装B。

心中虽气嘴上却不敢吭声,赶紧爬起来,出了包房。刚出房间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妖艳的绿衣女子,见她捂着额头,狼狈的出来,冲她讽刺道:“哟,我们的红牌今天怎么也给客人赶出来啦?”这些小姐平日里为了拉客人争风吃醋,个个都像仇家似的。一见有人倒霉,都忍不住会落井下石。

“你她妈的骚货,关你屁事啊,有本事就不会给小白脸骗财又骗色了。”那红衣女子怒气冲冲地反讥道。

“哟,我骚?还不知dào

是谁骚呢?不知dào

是谁信口开河不要脸地说,只要是个性功能健全的男人,老娘就能俘虏他。天底下没有不吃腥的猫!不知dào

今天这猫怎么不吃腥,吃起素来了?”那绿衣女子故yì

捏着嗓子眼,妖里妖气的说。说完“哈哈哈……”一连串大笑。

“妈的,那畜生根本就不是猫,是只性无能的熊猫!”红衣女子说完扭腰摆臀地走了。

周小明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的笑了笑,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说完他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推门而进。他跟周强有一段时间了,他的人其实并不坏,他也不想做坏事,他跟周强只不过是想找一个靠山,才不会被欺侮。谁知自从入了这个团伙后才发xiàn

,事情并不像自已想的那么简单,你不想干的坏事你也要去做,要不然下场更惨。

他见到沙发上浑身酒气的周强笑嘻嘻地道:“强哥,有件事想跟你说。”

周强抬头懒洋洋地望了他一眼说:“有屁快放!”

“周茹想约你谈点事情!”

“什么,你说周茹约我?不是吧?”他用手揉了抒眼睛,张大了嘴巴道。

“是的,”

“快说什么时候?”周强兴奋地说。

“就明天,放学后在梧桐树林那里。”周小明知dào

,别看这周强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见到周茹马上变成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你跟她说可以,没问题!在哪里都行,最重yào

的是她要方便就好了。”周强根本就不想知dào

周茹为什么要见他。只要能见到周茹他就已经心满yì

足了。他自小就暗恋周茹,可是她对她始终都是不理不睬的,所以今天一听说周茹约他兴奋得有些失态。

“那我先回去了,强哥你玩得开心点!”…,

“好啊好啊,呵呵!”周强开心地笑了笑道。

周小明暗道:“他妈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淫荡!”转身出了包房。

这一切被在门外的如花都听见了,本来他见周强叫了个小姐陪酒,醋意大发,一恼之下故yì

拉着蟑螂出去跳舞。刚没跳几分钟,蟑螂那浑身的污垢随着体汗排出,一股咸鱼的腥臭和腐烂发霉食物发出的酸臭混为一起,直把如花熏得干呕了几口胃液。如花赶紧离开舞池坐在旁边的卡座上。这时刚好见周强叫的小姐气匆匆的出来,心中醋意尽消,就准bèi

起身去陪周强,刚好走到门口听见周小明和周强的对话,刚消下去的醋意又涌了出来,心中悲戚道:“周强你这死色鬼,亏我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真是伤了我的心。”思毕竟然觉得眼眶湿润了。他见周小明要出来赶紧离开,他心碎地跑到舞池里拉着蟑螂,由于音响实在太大声了,所以他俯在蟑螂的耳边大声道:“陪我去喝杯酒!”这时忽然觉得蟑螂没有刚才那么臭了,身上的汗也变得让他更加性感了。还有那口黄澄澄的大板牙竟然变得十分的亲切。

他们在卡座上叫了瓶52度的白酒,相互干了好几杯。白酒下肚,如花只觉腹中一股热流涌动,心中的委屈,愤慨还有嫉妒等等连他自已也数不清的各种悲伤的情绪,全部勾了上来。本来想借酒消愁,怎知愁更愁!情不自禁怮哭出声,凄凄切切地对蟑螂道:“蟑螂,我是不是很难看啊?”

这时一道柔和的粉红色激光灯照在如花悲伤的脸上,把蟑螂瞧得心中竞彭然心动,只觉得悲伤中的如花显得格外妩媚,忍不住赞叹道:“美,真美,如花你真美!”说完喉咙一痒,一口浓痰涌上喉咙,正想一吐为快。刚好瞧见如花正杏眼含泪,感激而深情地注视着他,火辣辣的注视着,实在不忍破坏此时的气氛,硬把这口痰给吞了回去。直憋得脸色发青。

如花见蟑螂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傻傻的盯着自已,心中大受感动,娇羞地嗔道:“别这样盯着我,人家不好意思嘛,想不到你还挺有品味的。不像有些人……”说着又想到周强一直对自已冷冷淡淡的,根本没把自已放在心里,竟然还惦记着周茹,不禁悲上心头,呜呜的干嚎的几声。

蟑螂见如花伤心,赶紧端起杯子,道:“如花,来干一杯,不懂欣赏你,那是他的损失,别气,何况还有我呢。”说完竟然脸红了起来,心跳加速。灯光昏暗,如花并末发xiàn



说着如花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杯子,一杯饮尽。

如花道:“今晚这酒怎么这么淡!喝得一点都不过瘾。”

“不是酒淡,可能是你的心情不同而已吧。”

“你说我美,美在哪里啊?”

“哪都美!”这时蟑螂又吞了一口浓痰,今晚是他克制吐痰最多的一次。脸色更青了。

“具体点嘛,好没诚意啊!”

蟑螂本来读书就不好,要他形容还真找不出恰当的词出来。他绞尽脑汁,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所有的课本都想了一遍,竟发xiàn

记忆中一片空白,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后悔没好好地读书。

“快说嘛,”如花催促道。

“你身材好好,皮肤好白。”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成语来。…,

“如何好嘛,”说完如花又喝了口酒。

“你美得就像超记饭店里的面条,又白又软。”

“啊,噗”如花一听自已竟然像面条,忍不住把刚入口的酒全喷了出来,喷了蟑螂一脸。

蟑螂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竟然露出了那口黄牙,有点自豪地笑了出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认为自已用词用得最得当的一次。因为他白天刚好在超记饭店吃了两碗牛肉面,所以就用上了。

“呜呜,连你也欺侮我!”如花又伤心地啜泣了起来。

蟑螂见状慌忙道:“如花我怎么会欺侮你呢?”

“还说不是,你说我像面条,那是人用的词嘛。呜呜”如花又抽噎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像面条一样又白又长又柔软,见了都想把你吃到肚子里。”蟑螂急忙解释。

“呜呜呜,”听完如花哭得更伤心,啐骂道:“你能不能用点像样的词啊?”嘴上虽骂,一听说要把他吃进肚子里,心中还是忍不住心神一荡。

蟑螂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唉,对不起如花,你知dào

我就这水平!”

“算了,再干一杯,不醉不归,”说完又喝了一大杯。

蟑螂一杯酒下肚,竟然也泪流满面地道:“其实我也和你一样的,我从读书以来,同学都嫌我臭,把我当怪物,不愿意和我交往。,老师也不理我,经常说把我当朽木拿掉。我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呢,我也是青春期的少年啊。呜呜”说到伤心处竟也伤心痛哭了起来。

如花见到伤心中的蟑螂,忽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安慰了几句。不禁想起了唐伯虎在《桃花奄》里的一句诗,忍不住吟道:“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好,好”蟑螂虽不懂如花吟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觉得他能用诗词表达自已的心情,那是相当了不起的。一开心又是狠狠地吞下了呼之欲出的浓痰,这次可够他受的,比前几次更难受,脸都憋得由青变紫。

“想吐就吐吧!别憋坏了身体,不就是吐痰嘛,哪个人没几样不良嗜好!”如花这次竟破天慌地支持他吐痰,

蟑螂不禁感激涕零地望了他一眼,“咔吭呸,呸呸呸呸呸”这口痰可真的吐得过瘾,把前几次的痰也一起吐了出来。隐隐约约听到“啪”的一声。粘在的水酒吧特有的凹凸不平的水泥墙上,青白相间的浓痰随着墙壁不停地往下流。蟑螂望了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在有人支持的情况下吐痰,真是痛快!

如花道:“蟑螂你说我怎么办,我这心里就是放不下他,我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他,我试了好几次,可是我就是无法把他从我心中抹去。”说完又低声地抽泣起来。

“你真的那么爱强哥嘛?”

“是的,很爱!”如花坚定的回答。

“那你可以勇敢一点,直接向他摊牌啊!”

“你知dào

的,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喜欢周茹那小妖精,对我从来都是忽冷忽热的,今晚。那小妖精还叫周小明约强哥见面,你说我这心,唉!”

“难怪你这么伤心,不过别急,我倒是有个主意。”说完他又吐了一口痰“咔吭呸,呸呸呸”连环痰,令人防不胜防,如花的脸上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不过这次他没有生气。…,

“你有什么主意快说嘛!”如花兴奋地道。

这时蟑螂在如花的耳朵边,窃窃私语一翻,只见如花脸上绽出了笑容,还抱着蟑螂的脸使劲地亲了一下,叫道:“这办法太好了,就按你的办法,谢谢你蟑螂”

这一下可把蟑螂给愣住了,心头小鹿乱撞,豪气干云地道:“有我在绝对成功,如花你放心吧!”说完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如花第一次发xiàn

蟑螂其实也不丑陋,就连他的那口黄牙都觉得十分亲切。

蟑螂又自饮了一杯酒,心情十分矛盾,既想让如花开心,又不愿见如花和周强能有太多发展,可是自已又没有其它法子,最终还是选择前着。

如花又替蟑螂斟满了酒。

蟑螂又是一杯饮尽,他此时比如花还要失落。突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这问题也是纠结了他内心好久的问题。他不知这一问竟然是天下第一问,估计至今都无人能想出这种问题。

“如花,你是做男还是做女的?”

“噗,噗”如花连喷了几口酒,又喷了蟑螂一脸。

他想不到蟑螂竟然问出如此尴尬生僻的问题,这问题自已连想都没有想过。正想大骂又于心不忍,毕竟他是真zhèng

能懂自已的人。正所谓: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荣。

他沉思了一下,幽幽地道:“我想我是比较倾向于做女的。”

酒吧中的音乐开始放缓了,这断袖界的千古疑问,这样被解开了:同性恋者也分是要分男女的!

第十章 猎杀行动

‘猎杀’行动

市公安局门口,一个五十左右岁,满面红光,身材健硕的老者小心地张望了一下,见四处无人便走到门口与值勤警员打了个招乎,便熟悉地进了大门,直奔局长办公室。

他伸手敲了敲门,道:“老张,是我!”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老者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四十左右光景,相貌威武,神彩飞扬的中年汉子正坐在办公桌前。身后墙上挂着一幅“清正廉洁”的牌匾,字体雄健洒脱,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中年男子正是本市公安局局长张局。

他见老者进来,起身笑迎,道:“老孙,快坐,你来了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哈哈,那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啊!我有些情况正想向你汇报”老者爽朗地笑道。

“别急慢慢聊,对了我最近新买了一斤好茶,试一试。”说着便领老者在茶几旁坐了下来。

“哈哈,你这老毛病还没改啊,这茶到底有什么好喝的,我真搞不懂。”老者笑道。

“唉,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是我的老前辈,可谓志气相投,就是在这方面无法沟通。罢了罢了,哈哈哈”张局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耸了耸肩膀。

“不管什么茶在我喝起来都是又苦又涩,没什么好坏之分。”

“你今天来肯定是有什么收获的吧?”张局说着递过一杯水给老者。

老者接过水,喝了一口,接着道:“是啊,组织派我卧底两年,一直没有线索,我真的是心急如焚,寝食难安啊。这帮社会渣子,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晴朗的天空。以告小张在天之灵啊。他的牺牲绝对不能白费。”说着脸上露出了悲戚之色。

张局也感叹地道:“是啊,他才25岁啊,正是大好青春。就被这些人给残忍地杀害了。”

“经过我的明明查暗访,我发xiàn

了一此线索,小张确实是被周强一伙人给杀害的。具体是谁,还不难确认,只知dào

是小张无意中看到了周强一伙人在贩卖毒品,其中有一个人是我们组织的,此人有可能才是幕后的真zhèng

黑手。”老者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凭周强一个在校学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统一我市的黑帮,背后绝对还有人撑腰。不过此人实在太狡猾了,一直不出现。”张局忧虑地道。

“是啊,而且他们的组织势力越来越强dà

了,简直是无法无天,要不是怕泄露身份,打草惊蛇,我早就出手收拾周强那小子了。”老者恨恨地说。

“是啊,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把这幕后主使尽快揪出来,将其一网打尽。”张局坚定地说。

“有一次我差点认出这个人,只是那天在酒吧里灯光实在太暗了,不过我倒是有发xiàn

一些细节。”说着老者伸出脖子在张局耳边细语一翻。“我发xiàn

此人有个特点,……”

张局听完,满面喜悦之色,脱口道:“好,好,这样就好办了,我会想办法尽快查明此人的。对了对方是乎已经察觉我们在暗中调查他,你要小心点!”

话刚说完,门外传来小周的声音:“张局,吴老找你!”

张局望了老着一眼道:“他怎么会来公安局找我,看来是有事情,要不你先从后门出去,给他看见不好,这件事越少人知dào

越好!”…,

老者起身道:“嗯,好的那我先走了,这个事情就要麻烦你了。”

“放心,这是党,国家和人民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看完老者离开后,张局才回答道:“快请他进来!”

这时门已开了,一个70多岁,满头银发,身材有点发福的老者走了进来,声若鸿钟道:“小张啊,这几天怎么没去我那喝茶啦?”

“哈哈,吴老,你看这不是最近事情比较多!”

“那我来不就打搅你了。”吴老摸了下发福的肚子道。

“没事,刚把事情忙完,正准bèi

找你品茶呢!”张局笑着说。

“你看我带来了什么,”说着,吴老拉开金属拉链,从真皮手包中拿出一个豪华檀香木盒放在茶几上,接着道:“最近有个朋友送了一包茶叶给我,说是上等铁观音,我真是舍不得一个人享shòu

。这不,迫不及待就找你来了。在茶道这方面也只有你才是我的知音啊!”

“过奖过奖,吴老你才是专家啊,我只不过是个茶鬼而已,刚好和你这‘茶圣’气味相投而已。来来来,快坐,我这就烧开水,一说到好茶我这口觉得快冒烟了。”说完他起身插上开关,煮起了开水。

原来吴老和张局是多年的茶友,吴老退休前是省的秘书。张局是因为茶才和吴老成的朋友,他们经常一起以茶会友。

俩人闲聊了一会,水开了,张局拿起了茶壶,将烧得翻滚的水倒在事先准bèi

好的乳白色的陶瓷茶具上,然后再把开水倒掉,这一动作娴熟优美,吴老不禁感叹道:“好手法,不愧是‘白鹤沐浴’”

“哈哈,那这呢?”张局笑了笑说。

说完他拿起吴老带来的茶叶,拆了一小包,仔细观看了一下,将茶叶倒入盖杯中,碰到杯壁,立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当当’声响,不禁发出感叹道:“好茶,此茶色泽鲜明,叶片卷曲,形状结实如蝇头,叶身沉重,香气清新。”

“好眼光!”吴老赞叹道。又见张局倒入的茶叶刚好是盖杯容量的一半,点点头笑道“好,正是‘观音入宫’用量精准,多一分苦涩,少一分则淡而无味!”

张局把水壶的盖打开,让水温控zhì

在8-90度左右,然后将水壶提高冲入盖杯之中,这时杯中茶叶翻腾,立即飘出一阵浓烈的天然茶香味。张局忍不住用鼻子狠狠地吸了两口,又用杯盖轻轻刮去了飘浮在水面的白色泡沫。

“‘悬壶高冲’和‘春风拂面’”吴老激动地在旁边解释道。

过了一分多钟后,张局将泡好的茶水一点一点,均匀而缓慢地依次倒入并列的两个乳白色的瓷杯中,只见杯里的茶水金黄中透着碧绿,浓艳清香,忍不住赞叹不绝!

吴老见张局倒茶的动作不禁又道:“先‘韩信点兵’再‘关公巡城’接着‘鉴尝汤色’不愧是行家。好!”

张局笑道:“吴老取笑了,来让我们最后一起‘品啜甘霖’。正是茶道中的‘冲茶八道’”

“哈哈哈,好,正是:酒逢知已千杯醉,茶遇同道论雅志!”吴老感触道。

这‘冲茶八道’:‘白鹤沐浴’,‘观音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韩信点兵’,‘关公巡城’‘鉴尝汤色’,‘品啜甘霖’依次是洗杯、放茶、倒水、除泡、点茶、倒茶、观茶、品茶的八个标准冲茶过程。…,

“吴老,您才称得上是当代的陆羽啊!我只不过是业余爱好而已。论资格,老哥可是茶叶协会的顾问。论资历,老哥也是尝遍各种名茶,还深入农家,采茶制茶全都是亲力亲为。陆羽虽有茶经三卷,老哥也发表了不少茶叶论文。所以您才是现今当之无愧的茶圣啊!”张局对吴老在茶方面的心得与贡献向来是推崇备至。

“老弟过奖了,愚兄愧不敢当啊!来试下这安溪铁观音。”吴老举起手中的茶对张局说道。

俩人均轻啜细品杯中茶。

品茶的品字有三口,所谓品茶也就是分三口来品尝。第一口是用舌尖来品尝茶叶的甜味。因为分布在舌尖部份的味蕾对甜的味道比较敏感,在舌身部的味蕾对涩的感觉比较敏感,所以第二口是用舌身来尝茶的涩味。第三口就是用舌根来尝茶中的苦味。好的茶会有苦尽甘来,满口留香,回味不绝!

张局尝毕,闭上双目,轻轻冥思了下,拍手赞道:“好茶,上品好茶,香浓味甜,轻涩中带微酸,先苦后甘,生津回味。此茶价格不菲,绝不下于10000元以下一斤。”

“哈哈,老弟真是慧眼识金啊!不错此茶正是正宗的浓香型铁观音,在目前的市场售价大概是在11000元左右,是一位外国友人相送,所谓‘宝剑赠英雄’这包茶叶就赠送于你。”吴老笑着将茶几上的茶叶向张局推了一下。

“这可担当不起,这礼物太贵重了,能喝上一口就心满yì

足了,吴老还是您自已留着。”张局又把茶叶推了回去。

“你还跟我客气上了,收下吧。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品此茶。这是老哥的一点小小心意啊!”

“无功不受禄,吴老,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张局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吴老。

吴老思索了一会,道:“不瞒你说,我今天确有事情要找你帮忙的。”

“有什么困难您说,咱们的交情还用得这么客气!”张局见此景心中暗忖:看来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亲戚的小孩最近好像犯了点事,被你们给拉进来了。这个亲戚在我以前困难的时候没少帮zhù

过我,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是没办法才厚着这张老脸来找你帮忙啦!”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杨立刚。”

听到这名字张局只觉心中一震,忖道:吴老怎么会和这小子扯上关系了,这小子现在可是‘小张案’的突pò

口。看来这小子确实有点来头,竟然能请得动一向以清廉自诩的吴老来为他说情。怪不得这小子从进来后没吭过一声,嘴硬得很。

吴老见张局没吭声,心中有些不安,心中一横,思道:算了,反正我也尽lì

了,成不成我都是尽lì

了,看样子我的晚节是难保了。思毕,叹道:“张局你别为难了,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吧!我也知dào

这样做不合法规,你千万世别为难。”

张局微微一笑,道:“吴老别急,杨立刚的事情我了解过,其实他只不过打伤了人,幸好这人伤得不是很严重,这事情我给你个人情,叫他把医药费给齐,我明天就叫人把他给放了。”

“多谢啦,唉!什么债都可以还,就这人情债难还啊!刚还了一条又添一件。”吴老有点感触地道。

“小周,你进来一下。”张局喊了一声。…,

“报gào

,局长!”小周进了办公室。

“小周啊,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把杨立刚放了!”

“局长,就这样把他给放了?”小周有点疑惑地看了看张局长一眼,心里有点纳闷。

“叫你放就放了,别那么多废话,我自有分寸。”张局瞪了小周一眼,把小周吓得不敢再询问,喏喏连声应答道:“是的是的,我这就去办!”

平时张局在手下们的眼里威望极高,却少发过火,所以小周见自已多嘴一问还真怕把张局给惹火了。

小周出去后,张局对吴老道:“你放心,明天就把他放了。”

“给你添麻烦了,真不知怎么谢你啊。”吴老面有愧色地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你不说,过几天我也是想把他放了。如果是严重的刑事我也不敢放啊!”

张局安慰道。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啊!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罢,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好,这么好的茶千万别浪费了。”张局也喝了一小口。

“我来的事情已完成了,那就不打扰了,这样明天有时间去我家里,最近我又发xiàn

了不少品种的茶,过来试一下如何?”吴老开怀地道。

“老哥如此看得起小弟,那是一定到。”

“这茶你留下喝,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没别的意思。”吴老用手推了下茶几上的那包铁观音道。

“这茶太贵了,你还是收回去,我如里喝这么昂贵的茶,那纪检委还不立kè

找上门来?哈哈”张局开玩笑地说。

“啊!也对,我怎么这么糊涂就没想到呢?那我带回去了,明天一定来啊,我在家等你以茶会友!”吴老想到这一节不禁吓了一跳。

吴老刚走,小周就进来了,他在张局身边做秘书也有四年了,也算是和张局心灵相通。他知dào

放杨立刚的做法肯定是有其它用意。

“张局,我已通知了,明天就放了那小子。”

“嗯,”张局沉思了一下。

“张局,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把那小子放了,我知dào

你肯定有其它用意的!”小周问道。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连吴老都出面了。真不知这杨立刚到底有什么本事!”张局叹道。

“这小子嘴吧严得很,从进来就没有吭过声”小周愤愤地道。

“所以留着他也是没用,还不如将计就计。”张局道。

“啊,对啊,张局还是你想得周到。”小周终于明白张局的用意,恍然大悟地道。

“马上派人监视吴老,看他有和谁联系过。”

“明白,我马上安排”小周会心地答道。

“还有帮我查一查,我们部门里有没有人……”张局在小周的耳边细语地嘱咐了一翻。

吴老出了公安局后同直往前走,直到拐了好几个胡同后,回头望了望见身后无人,走到一家小卖铺前拨通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找谁?”

“我,老吴,你托我的事情已办妥,我欠你的情也还了,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劝你还是收手吧,张局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意的放过你们的。”吴老压低声音道。

“老吴啊,你不用怕,我不会叫你去做违法的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毕竟我们还是好朋友。还有我叫人给你送了几斤上等的大红袍,你尝尝。对了谢谢你啦。”对方道。…,

“你不要再送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我这把年纪就要落个晚节不保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自已好自为之吧!”吴老不等对方回答就收线了。他付了话费,四处望了望。才放心地往家的方向走了。

他刚走,立即有个身影从不远的墙角处走了出来,走到小店铺向店主咨询了一下,还掏出笔记录了下来,就走了。

这时有双眼睛一直目睹他所做的一切,然后冷哼了一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座红砖绿瓦,古香古式的豪华别墅内,两人对座,其中一个年轻人道:“张局那边已对吴老产生怀疑!”

另一个中年人喝了口茶,道:“我早已知dào

,以张局的性格不可能这么轻意就答yīng

释fàng

杨立刚,吴老这人顽固不化,迟早会连累我们。杨立刚这小子太猖狂了,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该怎么办?”年轻人毕恭毕敬地问道。

中年人沉思索半晌,担忧地道:“中央已插手此事,从小张死后他们一直都在偷偷的调查我们,这样下去我的身份一定会被暴光,到时想弥补可就难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即实行‘猎杀’行动。”说完,脖子抽搐了几下,脸上布满浓浓的杀气。

“难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年轻人忧虑地问到。

“现在我们已经是你死我亡的处境了,万一事情一暴露出来,就凭我们犯下的任何一条罪都是死罪。”中年人眼里似乎流露出一种英雄末路的落寞神情。

“传我的话,实施‘猎杀’行动”中年人的双目精光四射。

本来凉爽的天气,突然变得有点肃杀的寒意,老天似乎已感到一场灾难的降临。

第十一章 有翅膀不一定是天使!

有翅膀不一定是‘天使’!

育才状元中学面北朝南,前后是操场,教学楼在学校的左侧,右边是学生宿舍和食堂,中间是科教楼,育才状元中学六个红色大字就挂在科教楼的顶上。经lì

的无数的风吹雨淋,骄阳烈日,岁月变迁,几个大字的红色油漆已经干裂退色,斑驳不堪。一条水泥阶梯从学校大门途经前操场,一直延伸到科教楼的门口。

操场占地面积大概占学校总面积的1/2,约800平方米。学校共有前后两个操场,面积相同。

后操场是平时上体育课或是学校开会,举办什么庆典时才用的,也是一些谈恋爱偷偷幽会的小恋人,在傍晚时分,成双结对的圣地,所以人流量稀少。

前操场的人气可就旺了,不管是下课时间,还是放学时间都有很多人在哪里玩耍,谈天,锻炼身体或打蓝球。前操场主要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是蓝球场,一部分是健身场所,有着许多简单的健身设备,如各种单双杠,双位坐推,腹肌器,扭腰器等等,这些简单的设施,缓解了平时上课读书的枯燥单调,给同学们带来了不少欢乐。还有一部份就是碧草如茵的草坪,在南方,虽处秋季,依然是铺青叠翠,芳草萋萋,欣欣向荣。

校园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假山怪石,水池鱼虾,都是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校园生活见证,它记载着无数学子梦想的成长和青春岁月的流逝。

“学校真美,我却不喜欢它。”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它在我的心里上留下了太多的伤痕。”

“说实话的,有时我也是很讨厌它。”

“自从我遇到周强以后,一切就从未平静过,我真的后悔转学到这里。”

“你的心情我理解,换作我也会这样想的!”

“唯一庆幸的是我能遇到你们这帮兄弟,要不是怕我妈生气我真的想退学了。”

“这小日本太他妈的欺人太甚了,别担心有我们这些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这两人正是陆明和郝仁。

陆明听完之后内心十分感激,从入学到现在郝仁一直都在默默地帮zhù

自已,甚至不惜得罪小日本这帮亡命之徒,还为他受了伤,内心也是非常过意不去,暗道:“郝仁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我不能再连累他了,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小日本再咄咄相逼的话,我一定要和他同归于尽。”

郝仁见陆明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么,见他的表情怪异,不禁暗自担忧。岔开话题道:“对了,最近听说牛皮大王还真的收了好几个小弟呢,看来这小子的组织能力还挺强的,再不用多久我们也可以和小日本拼上一拼了,看他能猖狂到几时。”

“是吗?李三真有本事啊!”

“天生我才必有用嘛!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只要发挥得当。像你将来一定是个大才子。”

“我嘛?呵呵!”陆明笑得有点凄凉。

“对了最近你跟锋哥学咏春拳,学得怎么样啊?”

原来自从上次被周强袭击后,陆明就一直缠着沈锋教他咏春拳。

“你们俩在这啊!”陆明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俩人背后传来。

“锋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请教一下小念头的几个问题。”陆明回头见是沈锋,喜出望外地说。

“哦,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学习武术就要多练多问,毕竟咏春拳是经lì

了无数拳术大师呕心沥血,精研不缀,经过多年揣摩衍化而来,就是我也只是学了不到20%而已。咏春拳也出了一位名人—李小龙。他可是我毕生学习的榜样啊。”沈锋英俊的脸上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光辉。…,

“我也按照你的要求把小念头的一系列动作练熟了,可是我就不明白这一套慢悠悠的动作真能打倒人吗?还有这钳羊马总让我感觉别扭,这样站能有用吗?”陆明疑惑地问道。

“哈哈,你小子太着急了,首先我跟你讲解咏春拳。所谓南咏春北太极,咏春拳是南拳中的一种,它至今已有300多年的历史了,它是近身短打的一种拳术,连攻带防,招式多变,擅发寸劲。空手套路主要分小念头、寻桥、标指。我先教你的是第一套小念头,所谓小念头意思少念头,屏除杂念,主要是锻练人的条件反射。”沈锋讲解道。

“不是说对打时要思考,不能蛮打吗,不经过头脑如何思考?”陆明不解地问,郝仁也对这问题感到不明白,也点了点头。

“所谓思考不是思考如何应付对方出的招式,等你思考完后对方的拳头早就打在你身上了,这是一瞬间的事。要思考的是在对方未出招时事先想好的对策。招式是死的,是用来锻练手法、、步法、身法之间的协调性。真zhèng

对敌时靠的时条件反射,即拳由心发,不能经过大脑,一旦经过大脑思考时间上就来不及了。所以能做到拳由心发的必须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才可以做到。”

“我终于明白了。”陆明略有所悟地回答道。

“我还是不大明白,反正对于武术这方面的一点也不感兴趣,呵呵”郝仁满头雾水地道。

“陆明你表演一下小念头,看一下你到底学了多少。”沈锋道。

陆明拉开架式,一招一式地把小念头的整个套路娴熟精准地练了一遍。沈锋边点头边摇头。郝仁看得都想打瞌睡了,心中暗道:这拳怎能打架?

沈锋道:“动作手法你练得很好,很标准,可是其中的精意你还是不够明白。首先打小念头时心中必须屏除杂念,动作越慢越好,而且手上不能使劲。”

郝仁心道:不用劲也叫武术?这是哪门的功夫,太怪了。

沈锋继xù

道:“小念头主要练习手法,整个套路里主要是练习摊手、伏手、傍手。这三种手法是实jì

对战中,必不可少的手法,最难的是慢字,越慢说明你的功力越深。像你刚才的动作太快了,而且手上太用劲。”

“没用劲如何能打倒对方呢?”陆明疑惑地问道。

“所谓的不用劲,并不是说打击时不用劲,而是不带劲出招。出招时如手上带劲那肯定会影响到出拳的速度,而且消耗体力。咏春拳的所体现的劲是集中一在攻击点才爆fā

出来的爆fā

力道。”

“太深奥了,原来这慢吞吞的动作还这么多讲究啊。真是隔行如隔山啊!”郝仁由衷地感慨道。

陆明领悟地点了点头!当下陆明又重新练习了一遍,在一旁的沈锋真点头,感叹道:“陆明,你的悟性太好了,这一次你是彻底地悟透了,每个手法都十分纯熟,将来你的造诣肯定超过我。本来我想过几天再教你小念头的实战木人桩法,看来不用了,现在就可以教你了。”说完沈锋潇洒地在草坪上演练了起来,动作洒脱、身法轻盈。演练完气不喘心不跳,泰然自若。

边演边解说道:“这套拳主要是分左三路右三路来防守和攻击,所谓的三路也就是上半身以上分成上、中、下三路。上路是指脖子到头顶部份,脖子以下到丹田处为中路,丹田以下到下阴处为下路。”…,

陆明全神贯注地聆听沈锋的教导,已把这套动作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你来试一下。”沈锋对陆明道。

陆明一招一式对把刚才沈锋所示的动作,一招不漏地练了一遍。虽不及沈锋的行云流水,轻盈潇洒,却也是连贯利索,彷若十分娴熟。看得沈锋脱口赞道:“天才,真是天才。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哪里哪里!”陆明被赞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还用讲,哪里哥可是我们班的才子啊!”郝仁在旁边附和道。

哈哈哈,三人不知不觉地开怀大笑。

这时一缕血红的夕阳穿过旁边樟树枝叶照射在陆明那纯真憨厚的脸上,沈锋不禁暗自感叹道:要是学校里没有小日本这种人在捣乱,那该有多好啊?平日里那些正义凛然的老师们都哪里去了?看样子师傅说得对,有时候法律解决不了的事,还是要靠正义的手段才行。

“锋哥,你的武术是谁教的啊?我们的师傅是谁啊?”陆明问道。

“暂时不能告sù

你,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sù

你的!”

“哦”

“今天星期六,我们早点回去吧!”沈锋道。

“好啊一起走吧!”郝仁回道。

“你们先回吧,我想在这里把今天所学再练习练习。”陆明憨厚地道。

“那好吧,你自已小心点,不要太晚了,我们就先走了。下星期见!”沈锋见陆明如此刻苦,眼中带着赞许的目光。

沈锋和郝仁走后,陆明反复地练习的几十遍,直到满天的鲜艳的红霞已渐渐消退,天色已暗淡了许多,身上已是大汗淋漓,自觉熟悉了许多,才准bèi

回家。

陆明捡起地上的书包和外套,正准bèi

离去时突然想起,早上自已答yīng

耗子今晚7点钟的时候去帮他补习英语。看了看天色此时不正好快到7点吗?刚才的锻练已是让他饥肠辘辘。

陆明还是决定先去帮他补习一下,毕竟他答yīng

的事他是一定会做到的。

天色惭晚,华灯初上,上身穿一件印有翅膀花纹的的确良白色衬衫,一身精心打扮的周强站在学校梧桐树林下安静地站立着,几个认识他的同学经过时发出惊讶之声:“那不是周强吗?不会看错吧!想不到打份起来还挺帅的!”

“哼,帅有个屁用,不要以为有翅膀的就是天使!”另一个同学似乎平时受过周强的欺侮,所以讲到周强不禁恨恨地说。

“你找死啊,敢评论他,被这小霸王听到你就死定了,赶紧回家吧!”旁边有同学提醒道。

在树林背后的如花一听有人评论自已的心上人帅,也是心花怒放。但一见周强马上要见到周茹,不禁心中一酸。转头问旁边正在挖鼻孔的蟑螂:“有翅膀不是天使是什么?”

“是,是,是……”螂螂见如花在问自已,心中大喜,但一时半会又回答不上,不禁又急又结巴,赶紧将自毕生所学的知识扫描了一遍,急中生智道:“鸟人,有翅膀的不是天使就是鸟人!。哈哈哈”

“啪”的一声,蟑螂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原来如花一听蟑螂竟然说周强是鸟人气得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杏眉倒立,破口骂道:“你这只臭蟑螂竟敢骂强哥,你找死啊?”

“如花我只不过是猜了个迷语而已,没那意思!你别生气,我怎么会骂强哥呢?他在我心中可伟大呢!”蟑螂赶紧拍了拍周强的马屁,让如花开心。…,

话说周强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听到旁边的对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因为他今天要等一个对他来说十分重yào

的人,这个人是他一直暗恋,追求多年的女孩子。一个令他魂牵梦萦,神魂颠倒的女子。每次想起她醉人的容颜,都会没来由的激动好一会儿。

正当他还在沉醉于幻想时,一个女孩已走近他的身旁。只觉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立即回过神来。只见一位淡雅脱俗,气质幽兰的少女站在他的身旁。正是这容颜,不知在梦里辗转过多少回,令他多少次领略了“柔肠一寸愁千缕”的相思之苦。不错此女子正是周茹,她今天正是为了陆明而来找周强的。

周强见到自已朝思暮想的意中人,不禁心头鹿撞,结结巴巴地道:“周茹,你,你好!”

“嗯,”周茹轻声的应了一声,粉脸上略带淡淡的忧愁。

“我听说你约我,真的太开心了,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有谁欺侮你,跟我说,我替你出气。别担心有我在。”周强见她心不在焉,满怀心事。安慰她道。

“你怎么总是喜欢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呢?”周茹秀眉微皱道。

“是,是,是,以后我尽量少用武力就是了,对了,你今天约我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问你的。”

“问吧,只要是我们市里的大小事我都知dào

一点,就算不知dào

,我也保证能给你打听出来。”周强对自已在市里的影响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巴不得要个机会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下。他说完还故yì

整了整衬衫。身上这件印有翅膀花纹的的确良白色衬衫,还是上次生日时他表哥从香港买来送给他的。还是外国一名牌。相当昂贵,没有什么大场合都没舍得拿出来穿。

“没那么严重,你认识陆明吗?”周茹根本就没去在意他穿什么衣服。

“认识,怎么啦?”周强见她还是心不在焉,心中不禁有点失望。这时听她提起陆明心中失落感一涌心头。

“他是我们班的。”

“喔,是吗?”

“他跟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周强暗道:他妈的,陆明这小子怎么也能请得动周茹来找我说情了。思毕道:“是有点,这小子拽得很。”

周茹心思:看样子陆明最近这么大的变化肯定是周强搞出来的。

“大家都是同学,这件事情就算了,其实他人很好的,又老实,你以后不要再找他麻烦了好吗?”

周茹有点请求地道。她用肯求的目光注视着周强。她知dào

周强这人心胸狭窄,只能好好的肯求他!

周强见自已苦苦追求的心上人,竟然为一个不起眼的土包子来求情,心中醋意大发,内心对陆明的敌意更浓了几分。

“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没有,大家都是同学啊。”

“你为了他才会主动约我的?”

“……”周茹不出声默认。

“你们谈上了是吧?”周强见状已猜出了几分。

“没有……”周茹细如蚊蝇地回答。

“你不说实话,我不会让那小子好过,哼。”此时的周强已是妒火攻心。

“是的,他是我的男朋友。”周茹只好承认。

“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周强有点抓狂追问道。

“感情是不能相对比较的,它不是建立在外表和物质上的。那是一种感觉,它的存zài

就像是人类和空气的关系,你看不见它,却能感觉到它时时刻刻就在你身边,你却不能离开它的那种相互依赖的感觉。”周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无比的表情。…,

这表情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深深地刺进了周强的心脏,鲜红的血不停地往外流淌着。一种失败的挫折感油然而来。周强心里涌起了一个报复的念头。冷冷地道:“我没你们那么有诗意,也听不懂你所谓的爱情。我只知dào

一件事,这世上要想得到回报就必须有付出。既然你求我放过他,也可以,但是你也要答yīng

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yīng

。”周茹一听说周强答yīng

她放过陆明,欣喜不已。

孰不知她此举却激起了周强的更深醋意,更坚定了报复的念头。

“事情很简单,下星期六是我生日,你要做我的嘉宾来参加宴会。”

“嗯……这个嘛……”周茹犹疑不决。她有点担心周强人品。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连这个要求你都不答yīng

,那就不用谈了。”周强愤愤地道。

周茹见状怕他反悔,立即道:“我答yīng

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你要先答yīng

我,不然我不会去的。”

周强见唬倒她了,有点激动,道:“你说吧,我答yīng

就是了。”

“第一,我要带一个同伴一起去。第二,最晚8:30我就要回去。”

“就这样定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去找陆明麻烦了。”

“谢谢你周强!”

“你就不能考lǜ

做我女朋友吗?”周强还是心有不舍地央求道。

“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一点,况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周茹婉言地道。

“好吧!”周强口上虽答yīng

,心里暗暗道:终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女朋友的,哼我周强想得到的一定能得到的。

“我还有一个要求。”周强道。

“你还有要求,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有要求?”周茹心有余悸地道。

“别担心,我是要求你收下这礼物。”说完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精致的镀金钢笔。又接道:“这是我从香港买来了钢笔,你一定要收下。”

周茹一见这笔,就知价格不菲,赶紧推却道:“这不行,这东西这么贵重,你还是收回去吧!”

“那可不行,我周强要送的东西就一定要送出去,你不收下我们就免谈,况且这又没什么别的意思。”

“那……好吧!”周茹怕他反悔,还是收下了,她伸手接过他的钢笔。

周强见周茹春葱玉指,柔若无骨,修长圆润,肤如凝脂不禁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用力拉住了她的手不放,这一举动把周茹吓了一跳,大叫:“你干什么?快放手!”

周强看道这双销魂的玉手,真是爱不释手。笑道:“周茹你的手太漂亮了,哈哈”

话音刚落,背后一声暴喝:“小日本你这流氓,快放手!”

周强回头一看,心中一乐,冷笑道:“哟,胆子还真不小啊,想英雄救美啊?操!”说完笑嚣张地用手指着陆明。

刚挣脱了周强的咸猪手,周茹心中也是有些愤nù

,但想到要帮陆明和周强和解,见这情势剑拔弩张,火药味十分浓烈,随时都可能会爆fā

,赶紧忍气吞声地道:“陆明,你误会了,周强只是开玩笑而已。”

“这是开玩笑吗?周茹,你不要怕他!”

“真的没什么,你别误会,我和周强是同村的,早就认识了。”周茹见陆明此时的状态有点担心。

“你是什么玩意儿,我和周茹怎样关你屁事啊?你是不是欠收拾啊?”周强见周茹一直在维护他,心中醋意大发。…,

“周茹是我女朋友,有种冲我来!”陆明的底线是彻底的被触碰到了。一股年压抑已久的热血终于爆fā

出来的。他大声地吼道。

周强见一向老实的陆明突然爆fā

出的怒火,也不禁被唬得一愣,随即便恢复,凶狠地道:“好的,有种啊!”

“陆明,你不要再说了,都说了是误会,你听到了没有?”周茹见周强的表情知dào

他已想动手,害pà

陆明吃亏赶紧想制止他。

此时已红了眼的陆明哪里听得进去,怒吼道:“还说是误会?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为何要维护他,你什么意思?”

周茹见陆明蛮不讲理,心中又气又痛,道:“陆明,你太不讲理了,什么意思啊你?”说完,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了。

红了眼的陆明见周茹不但不责备周强反而在指责自已,心中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了进去,那种揪心的痛疼迅速地漫延全身,愤nù

地道:“是的,我多管闲事,我无理取闹。我看是有些人生性太随便了吧?”

“你……”周茹想不到陆明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个她最爱的,一个可以让她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却说出了对她这样侮辱的词语出来,犹如晴天霹雳,她的心瞬间粉碎,泪水扑簌地流了下来。

“操,**的敢欺侮周茹,老子揍死你。”周强dà

喝一声,扑向陆明。

原来周强见陆明和周茹产生误会,正时搏得芳心的大好时机,如里此时能够为周茹打上一架,就算她不想陆明被打也不会怪罪自已,自已也可趁机收拾一下这讨厌的乡巴佬。所以他一出手就是重手,一记直拳直奔陆明的面门,力道刚猛,迅若闪电。这一拳周强可是使足了全身的力qì

,要是打在陆明的脸上,估计得把陆明打晕不可。

怒极攻心的陆明见周强已动手,速度之快,想避开是来不及了,眼见这一拳就要打到脸上,以陆明的身手想躲过这一拳是不可能的!

在树林后边的如花和蟑螂也在一边看热闹,他们不会上前助拳,因为他们知dào

道凭周强的身手轻轻松松就可把陆明给打趴下。况且此时还有周茹在一旁,如若自已贸然上前帮忙,搞不好还要挨周强训。

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陆明一个迅速的后滑步,重心后移,双手成掌,一膀一摊,正是咏春拳八手中的刮手,刚好消去周强这来势凶猛的一拳。其实这一变化连陆明自已也没有想到,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不禁想起沈锋所说的拳由心发。虽然避过这一拳,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周强还没有搞清状况,自已的一拳竟然被陆明如此轻松的化解,刚想收回劲可是已经晚了,因为身体的重心已失,不禁往前一踉跄。他的内心又急又怒,急的是自已失去重心,根本无法防御。怒的是几天不见陆明怎么他也学会了咏春拳,真他妈的邪门。

所幸的是陆明的咏春拳是刚学的,并不熟练,没有趁机进攻,要不然周强又要挨上几拳。

刚刚站稳的周强再也不敢大意了,心中暗骂:“他妈的,又是咏春拳,沈锋老子跟你没完,这笔帐迟早要算清。操!”思毕,立即凝神再次左右勾拳直拳,虚虚实实,攻向陆明。

陆明觉得一股杀气笼罩在周强的脸上,来势汹汹,虽然满腹怒气,也不敢大意。当场摆出了咏春的问手,迎战周强的散手。…,

周强迅速地进攻,连续进攻向陆明,勾、冲、摆、直,反背拳,将毕生所学的全都施展了出来,力量凶猛,动作灵敏。直攻得陆明是步步后退,吃力的招架着,有几次还挨了几拳。

要知周强练散打有几年了,已十分娴熟,而陆明学咏春还不到一个月,所幸的是咏春拳是以柔制刚,借力打力的近身短打比较速成的功夫,要不然早就被周强给打倒了。

如花见陆明竟然能挡得住周强的强攻,也是吃了一惊。向蟑螂使了个眼色,正准bèi

去帮忙。

`此时一声娇喝:“周强你快住手!”原来周茹见他们打了起来急得不得了,忍不住愤nù

的叫道。

周强一听周茹生气赶紧收手,狠狠地瞪了陆明一眼。

这时又一声音尖锐地叫道:“你们在干吗?陆明又是你,你又跟人打架!”

这时大家才发xiàn

不知何时杨有晴老师出现他们身后。只见他满面怒容,用手指着陆明。

陆明见杨老师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责怪他,本来就一肚子火的他更加愤慨了,咆哮道:“不用你管,你不配做我的老师!”

“你……”杨老师气得发抖,双目圆睁,竞说不出话来。

陆明转身望了周茹一眼,眼神十分冷淡。此时的周茹已是泪水潸然,满目哀怨地望着陆明。这时他突然发xiàn

陆明竟然双颊深陷,双目通红,平时油光滑亮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变得十分凌乱,形象十分憔悴,看得周茹心中一疼,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陆明……”周茹叫了一声。

陆明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背影在晚风中显得十分脆弱和无助!就连平时这么强势的杨老师也被刚才陆明的神情给震住了,他的内心也分不清是什么感觉,是愤nù

?还是同情?还是内疚?看着陆明那沧桑远去的背影他突然有种心痛和懊悔的感觉,他此时并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

“周茹,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老师回过神来问周茹。

“还有你不知dào

的吗?还要问我?”周茹说完也转身就走。

“周茹,我送你回去!”周强见她要走,立即着急地说。

“不用了。”周茹的语气十分冷淡。

“别忘了你答yīng

的事情!”

“不会的,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答yīng

我的事情。”周茹说完走了。

杨老师这是转过头来。对周强没好气的道:“周强,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欺侮同学了。大家都是同学……”

“误会,误会,老师我先走了”还没等杨老师说完他就走了。

这时一阵晚风吹来,杨老师突然觉得今晚的风怎么这么冷?刚才陆明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想想自已当教师这么多年,到底自已配不配做个优秀的教师?或许自已真的太自信了,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去跟学生沟通过。自已也许真的太不了解他们了,其实刚才责骂陆明并不是真的在责骂他,其实是在保护他,谁不知dào

周强的为人,只是如果骂周强的话他背后肯定会报复陆明,唉,怎么这些学生都不懂我的心呢?究竟是他们不理解我,还是我不懂他们?

谁也没注意刚才陆明走了时候周强对如花使了个眼神。

如花和蟑螂偷偷跟在陆明的背后,他知dào

周强刚才的眼神是告sù

他们要去收拾陆明。他知dào

这次周强是彻底地愤nù

了,因为刚才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这时如花不禁想起了刚才那句话: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鸟人!

如花想到周强对自已的冷漠和对周茹的热情,不禁满怀感伤,对蟑螂略带幽怨说道:“虽然你叫耗子把陆明骗过来的计划不错,可是我看强哥的心里已经被那小妖精给迷住了。”

“不用担心,别忘了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蟑螂露出满口黄牙,双眼迷离,深情地对如花说道。

这深情的表白让如花没来由的心神一荡,有点心猿意马,思毕,立马收住心思,暗自忖道:最近这蟑螂总是说些让人家脸红心跳的,难道我对他……呸呸呸,那绝对不可能的。

陆明此时并不知危机正一步步向自已胧罩过来!

第十二章 卧 底

卧底

一阵秋风,刮起了地上的纸屑和灰尘,有点想下雨的意思。两个身着育才校服的学生,正结伴走在回家的路上,乍看他们的脸上红通通的,还带着一丝稚嫩的神态。

高个子抬头望了望暮色浓浓的天空,说道:“小飞,我们要走快点了,天都黑了,好像要下雨似的!”

那叫小飞的学生丝毫不在意,还略带欢快的口气道:“下吧,好久没淋雨了,真想痛痛快快淋一场雨。小时候我们不是经常这样淋雨吗,那时多快乐啊!真怀念那时的时光。”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无忧无虑的,多开心。自从进了这学校,我的读书梦想都彻底的粉碎了。这学校不是打架就是抢劫,太乱了。搞得大家整天提心吊胆的,连夜路都不敢走,哪还有心读书啊?”高个子说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能像李小龙这么厉害,我一定要把这些学校败类给铲除了,哈哈哈。”小飞一付想入非非的样子。

“你认为你把这些人打一顿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错了,学校暴力要解决的话,那必须从学校的领导开始,只有他们重视这个问题,才能真zhèng

的解决问题。”高个子道。

“算了,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今天放假,我们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我还有5元钱,我请你去打游戏机吧”小飞道。

“站住,”这时一个凶恶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

他们回头一看,吓得脸色发白,暗暗叫苦,原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小流氓‘呼啊孩儿’

打过街道霸王的人应该知dào

,游戏里面有个叫达尔锡的印度僧人每次吐火的时候会叫出一声‘呼啊孩儿’。而这人也生得一付长手长脚,身材瘦长,皮肤黝黑,圆圆的脑袋,跟那印度武僧长得十分相似,因此大家都叫他‘呼啊孩儿’

“把口袋里的钱给老子拿过来!”‘呼啊孩儿’一付穷凶极恶的样子,鼓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们二人。

小飞他们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气都不敢喘一声,直接把口袋里的5元钱拿给了‘呼啊孩儿’。

‘呼啊孩儿’接过钱,又大声地喝道:“还有你的呢?操,不拿出来我打死你!”

高个子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哀求道:“大哥,我,我真的没有钱。”

“妈的,给我搜,如里我搜到我他妈的整死你。”‘呼啊孩儿’向他身边的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跟班立即气势汹汹地把小飞两人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呼啊孩儿’见一分钱都没有,气得破口大骂:“他妈的俩穷鬼,操,真他妈倒霉。”骂完,这过去给了他们俩巴掌。

直扇得他们两眼冒金星,心里是又气又怕,想到自已长这么大连父母都从未碰过自已一下,今天却给‘呼啊孩儿’给打了几巴掌,心里真不是滋味,也不敢吭声,只好悻悻地走了。

‘呼啊孩儿’看着手里的钱,对两个跟班说:“走,哥带你们去游戏机室玩一玩。”

“‘呼啊孩儿’你还真他妈有钱啊!”

刚要走的‘呼啊孩儿’见有人直呼他的外号,回头一看,立即陪笑道:“哟是耗子哥啊,好久不见了。”嘴里说着心里却暗骂倒霉,碰到这克星。…,

“少他妈废话,把钱拿来。”耗子伸出手喝道。

“耗子哥,你看我只有这点钱,下次再给你好吗?”

“妈的,你是不是欠K啊?少他妈啰嗦!”

“要不这样,给兄弟留点,我给3元好了。”‘呼啊孩儿’哀求道。

“5元,拿来!”耗子喝道。

‘呼啊孩儿’见他发火了,还是心痛地把这抢来的钱给了他,看着这到手的钱又飞了,心里憋了一肚子气,看着耗子他的钱走远了,愤愤地骂道:“操,谁怕你啊,要不是小日本,老子早就把你给打死,妈的!”

旁边的跟班也是替自已老大不平,道:“老大,要不要找几个弟兄收拾他一顿?”

“算了,看在小日本的面上饶他一回吧!”‘呼啊孩儿’这时装作很大方的样子,潇洒地挥了挥手。

跟班一脸向往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这小日本还真厉害,连他的小弟都这么有牛B”

‘呼啊孩儿’听完之后觉得刚才实在没面子,在自已的小弟面前这样丢脸,不禁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般人只会气得发白,实在是太黑了,所以不会显白,只显得青绿青绿的)。见跟班那表情,一股怒火燃了起来,道:“操,小日本算个屁,哪天搞火了老子,我让他死得难看。”

跟班哪里不知dào

小日本的势力,见‘呼啊孩儿’这样吹牛,不禁有点瞧不起,不知哪来的勇气,顶了一句:“不是吧,难道你不怕小日本吗?”

‘呼啊孩儿’见这小子竟然敢这样顶自已,不禁大怒,道:“老子打不过他,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秘密掌握在我的手里,他敢动我,我就毁了他。哼!”

“真的吗?老大,能不能告sù

我们是什么秘密啊?”

“暂时不能说,不过可以透露一点给你们知dào

。”‘呼啊孩儿’神mì

地说道。

“哦,是什么?”

“小日本曾经杀了人,当时我就在现场。”

“杀了谁啊?”

“别多问。操,知dào

多了小心被灭口!”‘呼啊孩儿’喝斥道。

这俩跟班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走,去宿舍看看,还有谁没回家,敲点钱晚上宵夜!”‘呼啊孩儿’说完带着俩跟班就往宿舍方向走去了。

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的‘呼啊孩儿’一伙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刚才有个老者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这老者见他们走后,喃喃道:“看样子,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了,人证终于出现了。”说完正推着垃圾车就走。

刚走几步,就听到一个瞭亮的声音响在耳边响起:“师傅,你去哪?”

老者回头一见来人,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还没回家啊?我去倒垃圾去。”

来人狡黠地笑道:“师傅,别瞒我啦,我早就知dào

你是谁啦!”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去去去,这么晚了赶紧回家。”老者道。

“还想骗我,我已经查出你就是我市最出名的侦探叶雄岚。对吗?哈哈哈”来者眯着眼睛道。

“你是怎么知dào

的啊?喔你小子跟踪我,对吧?”老者见已被识破,也不想再隐瞒了。

“哈哈,想不到吧?”来者得yì

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啊?”

“我早就怀疑你了,很简单有两点:第一,以你这种身手怎么有可能在学校里当一名清洁工。第二,有一次我发xiàn

你在跟踪周强,那次周强在打六班的同学时,你竟然没有制止。以你平时教我的习武宗旨不可能你不出手帮忙的。当时我就在想你肯定是不方便出手,而你跟踪陆明肯定是想调查他。所以我就偷偷的调查了你,我发xiàn

,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特别是一个会咏春拳的高手。”来者娓娓道来。…,

“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你是如何查出我的真实身份的?”老者问道。

“我想你来学校绝对是有目地的,我又查了你进来当清洁工的日期和之前一段时间是否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件,特别是和周强有关的事件。”来者道。

“嗯不错,思考问题有条不紊的,逻辑思维能力不错!哪后来呢?”老者赞许道,望着他的目光充满着慈爱。

“后来我查到了在你进学校之前,周强曾经被市警察局带去问过话,据说是关于有个年青警察被杀的事情。所以我就怀疑你肯定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有了这些线索,我就调察了在察查队伍里是否有会咏春拳的,因此我查到了大侦探叶雄岚,更让我确定的是,刚好他的年龄和外貌都和你十分相似,并且我还特意打了几次电话去找你,结果都说你出差了,于是我更加肯定你就是叶雄岚。”

“哈哈哈,我没白教你这徒弟,好好,分析得很好,将来我退休了,你有兴趣的话就来接我的班,将来一定有成就。”老者十分欣慰地说道。

“师傅,我看这周强就是杀人凶手,我估计刚才那同学就是目击证人。要不我去找他出来作证,把周强这祸害给抓起来,为民除害。”来者一想到周强的斑斑恶迹,想到他对好友陆明的所作所为,不禁义愤填膺。

“要抓周强我还要费这么多力qì

吗?你以为凭一个无任何背景又没有钱的中学生真的能称霸我市的**吗?”叶雄岚道。

“也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觉得奇怪,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更深的背景不成?”少年挠了挠头,疑惑地说道。

“这我不敢肯定,不过周强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神mì

人物一直在支持或是利用他,所以我一直在调查这背后的神mì

人,放长线钓大鱼。只可惜此人十分狡猾隐秘,我跟踪这么久连一点明显的线索都没有,只是查出此人也在公安内部。”叶雄岚详细地分析后,又忧郁地叹了口气,毕竟此事实在是拖得有点久,况且这神mì

人实在太狡猾了,如果证据不足,让他有机可逃,想捉到他可就是难上加难了!那小张这冤可就难伸了。

“师傅,我倒是想了个办法,你看这样……”少年对叶雄岚耳语了一番,叶雄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喜道:“好,就这么办,你自已可要小心点!”

话说陆明正怒气冲冲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的他又气又委屈,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在他的背后。刚走出了校门不远,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可能由于天气突变,快要下雨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十分稀少,半天不见有人经过。

这时陆明的背后传来一声犹如尖刀划过玻璃的声音:“陆明,**的,给老子站住!”

这声音听得陆明牙齿都有点发碜,这声音很熟悉。不错,这声音正是如花强dà

肺活量硬憋出来,他自认为是莺声燕语的天籁之音。

陆明一见如花和蟑螂杀气腾腾的样子,已知dào

来者不善,想跑也来不及了,当下吸了口气,冷静下来,脚下轻轻移动了一下,重心在后,正是咏春拳中起势的步法。

蟑螂是看不出,可是如花毕竟是练武之人,一眼就看出了陆明的小动作,他对蟑螂使了个眼神,迅若闪电,一个箭步,左右拳,一虚一实地攻向陆明的上盘。蟑螂和如花还真是心有灵犀,猱身上前,直踹陆明的双脚,和如花形成上下盘夹击。…,

陆明虽然有所准bèi

,可对方动作实在太快,配合得相当默契,只能侧身转马,抬脚截击蟑螂的踹脚。咏春拳的截字是相当出名的,所以很快地截住了下盘的攻击,上盘就没那么幸运了,结结实实地中了如花一拳,直打得陆明满嘴是血。

中拳后,陆明的方寸大乱,面对这两大打手的联合重击,哪里还有还手的机会,只能是抱头闪退。一个踉跄,陆明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这时的如花和蟑螂更是上手,直接过来用脚猛踹陆明,这几脚可是使尽了全力,此时,如花早已把对周茹的嫉妒,和对周强的哀怨,全发泄在了陆明身上。蟑螂也是把对周强的嫉妒也发泄在了陆明身上。

两人又踢又踹,越踢也上瘾,越踹越解恨,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可怜的陆明,这样打下去非给活活踢死不可,正在这雷霆万钧这时,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住手,不要打架!”

这响音根本就没办法制止已经发了狂的如花和蟑螂。

那声音见情况不好,又转而低声颂道:“低锁脚跟,近踭关节,拧膝剪脚,鲤鱼打挺!”

这口诀一下唤醒了陆明,他连续几个勾脚,踹膝,攻了如花和蟑螂个措手不及,两人均被剪倒在地,陆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陆明心中一惊,“这不是我校的清洁老杨吗?他怎么会咏春拳的口诀?”此时他已无暇细想。

只听老杨继xù

道“蓄劲似蛇发劲似猫朝形似鸡阴阳发力不行心意只用精神来留去送甩手直冲真假虚实蓄谷松散线有安危主分内外顶位定位得不追手拳入三关任我行走”

刚爬起来的如花和蟑螂惊讶地看着陆明犹如高手附体一般,动作潇洒,进退自如,连消带打,动作十分连贯,直逼得他们两人只有招架的份。心里大惊。

此时占了上风的陆明趁胜追击,见对方节节败退,突然之间如花一个踉跄,空门大开,陆明立即上前用日字冲拳连续攻击如花,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完全超出了如花的想象。在他晕倒之前,他看到了蟑螂奋不顾身地挡在他的面前,接着又隐约听到一声喝止。

当如花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缠着白纱布,双眼红肿,鼻子的两个朝天孔已完全变了形,又大又翘。嘴唇就像两条火红饱满的香肠,金黄的门牙已少了两颗的大脸。如花吓得大叫一声直接又晕了过去。

蟑螂看着又晕过去的如花,满脸洋溢着怜惜的表情,轻轻地用食指背刮了一下如花那苍白如纸的脸,温柔地说:“花,别怕,有哥在!好好休息,哥陪你。”

“操,你还是出去的好,如花是给你给吓晕的,**的照下镜子,你还像个人吗?”一旁的周强没好气地骂道。

“不他会习惯的!”蟑螂有点伤心地说。双眸不知何时,竟也流露出像如花平时看到周强时的神情,缠绵而悱恻。(各位看官,如想像力较差者,可参考《还珠格格》里紫薇深情注视着尔康时的眼神)

“操,真服了你啦!去去去,快滚!”周强看着他那付表情差点也晕过去。

头缠纱布,满面疮痍的蟑螂走到门前,突然对周强来了个回眸一笑百媚生,深情款款地说:“强哥,花会好起来的,加油!”还做了个YES的POSE。

惊呆了的周强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刚吃的韭菜面条全吐出来。大呼:“哇操,怎么全他妈变态了,这世界也太疯狂了!”

原来蟑螂刚才那POSE完全是从韩剧里学来了,本来想给周强一个惊喜,想不到周强反应如此之大,吓得‘砰’的一声关门就跑。幸好跑得快,要不周强的人字拖已经砸了过去,让门给挡住了。

扔完一只拖鞋的周强刚想坐下来,这时房门又开了,周强dà

怒,捡起另一只人字拖又砸了过去,只听“哎呀”一声,正中来人脸上。周强正想破口大骂,一见来人不禁吓了一跳,脱口惊道:“啊。是你?”

第十三章 一颗老鼠屎打坏了一锅汤

一颗老鼠屎打坏了一锅汤

“杨大叔,谢谢你啦,要不是你帮忙,我早就被他们打惨了。”陆明感激地说道。

“我能帮什么忙,还不是你自已把他们打跑了!”杨大叔道。

“哪里哪里,要不是你在旁边提醒,我哪里能打得过他们,唉,对了,杨大叔,你怎么会咏春拳啊?”陆明突然发xiàn

这杨大叔怎么如此熟悉咏春拳,心中暗暗称奇。

“这,哦,我年轻时候学过一点点,刚好派上用场了。嘿嘿!”杨大叔有点支支唔唔的。

陆明见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哪好啊,看来你也是个咏春高手,我一定要多多请教你了。”

“那倒不用啦,你已经学得不错了,如果有不清楚的话可以相互研究一下,对了,以后碰到这些人,你要躲开些,这些人没人性!”

“谢谢你,杨大叔,我会的,太晚了,我要回家了,再见啦!”陆明看了看暗淡无星的夜空,向杨大叔道别走了。

这一次他打得真过隐,综合来说算是‘胜仗’,这是第一次亲手打败周强这伙人,心里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虽然他所受的伤一点都不比如花他们轻,此时的他已被胜利感所充斥,早已忘却了身上的伤痛。

回想起这一战役,陆明还是心有余辜,暗道:“要不是杨大叔叫停,搞不好刚才差点就把那两面混蛋给打死,不过结果还是挺理想的,如花被打晕,蟑螂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估计这两人要休养个好几天了。此次事情周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人多,手狠,看来我还是要准bèi

点武器,要不然肯定要吃大亏!”

突然,天空传来一阵雷响,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大雨瞬间倾盆而下。老天彷佛在暗示着一场灾难即将要降临。

陆明潇洒地在大雨中行走,脸上流淌的雨水彷佛在告sù

他,他的将来要怎样去面对!

如花的宿舍,来人捂着人字拖砸中的脸,道:“周强,你小子不长眼吗?”

“立刚,不好意思,我以为蟑螂那王八蛋。对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啊,那些条子没把你怎样吧?”周强一见,是黄叔身边的红人杨立刚。

“妈的,那些条子想捉我,没那么容易,不就是打伤个人吗?怕什么,只要不出人命,凭黄叔的势力他还能怎样?24小时内释fàng

!”杨立刚得yì

地道。

“那肯定的啦,有黄叔在,公安局就是我们的宾馆!”周强心有体会地道。

“周强,这次黄叔有重大的任务,指名要你亲自完成,瞧黄叔还是挺器重你的!”杨立刚说完嘿嘿地干笑了几声。

“那是,那是,还不是刚哥你经常在黄叔面前说好话的。对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周强知dào

这小子跟黄叔的关系,所以拍了他几句马屁。

“最近中央已经开始怀疑黄叔了,派了一些人来调查他,这些人跟以前的不同,都是死脑筋,给钱不要,给女人不碰。所以黄叔决定,要铲除这些对我们不利的人,所以提早执行‘猎杀’行动。”

“什么?真的要执行‘猎杀’吗?”周强听说又要杀人,不禁有点担忧,上次杀那警察的事还没完,这次又要杀人。

“怎么啦?你怕?告sù

你,你现在怕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不除掉这些拌脚石,黄叔一出事,我们也是没什么好下场,特别是你!”杨立刚早就知dào

周强会退却,所以想好了对策吓唬他。…,

此话一出,周强突然回想这些年,自已做了那么多坏事,如果不时黄叔罩着,估计早就惨死街头了,或是判刑枪毙了。自已已是无路可退了。

“这是名单,记住,一个活口都不能留。有什么需yào

,尽管开口,黄叔会替你搞定!”

“没有什么需yào

。只是想请黄叔把行动推迟几天,我想等我过完十八岁的生日后,我一定替他完成任务。”

“好吧,这没问题,那我就回去复命了,对了你的手下怎么给打成这样了?”杨立刚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如花。

“没事,我会处理的。”

看着杨立刚走后,周强的内心变得非常沉重,想起这些年,从认识黄叔后,自已就踏上了这条路。表面是风光,可是自已却付出了许多青春,他的学习,他的名声,早已毁于一旦。这些年自已卖白粉,收保护费,真zhèng

到自已口袋的钱不到10%,其余的都交给黄叔。

上次那叫小张的警查发xiàn

了黄叔的身份,也是自已去暗杀他的。为这事自已差点掉了脑袋,不过当时自已年龄不到18岁,再过两天就是自已的18岁生日了。

“强哥,”如花不知何时已醒来,叫了周强一声。

“嗯,你醒了,等下学校老师过来,你就说是被陆明打的,知dào

吗?”

“知dào

了,谢谢你强哥,想不到你一直守候在我身旁!”满脸淤青,披头散发的如花深情款款对注视着周强。

“别他妈的瞎猜,你要谢就谢蟑螂去,他为了救你。脸上不知挨了多少拳,人类特征辨的识度几乎没有了。我只不过是在这里等教导处的老师过来。我要让陆明这乡巴佬吃不了兜着走,看周茹还怎么喜欢她。”

说完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又沉浸在自已的意淫当中。

看到周强这付模样,如花的心都碎了,眼中竟闪着泪光,心想:“看来强哥对我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我不会放qì

的,有一天你会发xiàn

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对了,蟑螂现在怎么了?”

“蟑螂他没事吧?对了刚才我好像梦见鬼了,好可怕啊!”如花道。

“操,死不了,你不是梦见鬼,你刚才所见到的鬼就是蟑螂!”周强见他那付风**没好气的说。

“啊,都成这样啦!”

如花生平最注重自已的外表,特别是自已的脸部,想到蟑螂为了替他挡拳,被打成这样,内心不禁十分感动,甚至有种性冲动,不知为什么,每次自已一感动就想冲动。可能是自已太多情了!

“是谁打你的啊,要不要去医院啊?”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进门来的是当学校教导委员糊涂判官—王勇田。

“哎哟,”如花见王老师进来,赶紧假装呻吟.

“啊,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啊,你不要怕,王老师来了,他会帮你的!”周强的这一串表演,简直是出神入化,十分生动.连他自已都觉得很满yì

.

“没事的,我休息下就好了,谢谢你王老师,强哥.”如花装作十分虚虚弱的样子。

“是谁这么大胆,把同学打成这样。”

王老师望着正在呻吟的如花义愤填膺地吼道,声音嘶哑而沧桑,犹如破锣般。俱说,这王老师以前说话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当时他可是学校里唱歌唱得最好的老师,还在省里比赛时得过一等奖。后来,因为他的脾气不好,经常骂人,把喉咙都给骂坏了,治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治好,也就成了现在这声音了。…,

“是……嗷。”令大家都想不到的是如花竟然嗷嗷痛哭了起来,形状十分悲切,把周强都给吓了一跳,暗忖:想不到这小子比老子还会演,靠!

“别怕啊,告sù

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王老师安慰着说道。

如花满面泪水,一句话都不说,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怕什么?有我在尽管说出来,要不周强你说是谁?究竟怎么回事?”王老师神情激动,歇斯底里地吼道。

此时的周强终于明白了,这王老师声音嘶哑的原因了。

“是陆明打的,最近他不知哪里学了几手功夫,经常欺侮同学,大家打又打不过,所以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听说他还组织了个黑帮派。”

“好啊,这陆明真是无法无天了,星期一我就去找他,看他有多利害!哼。”王老师那嫉恶如仇的性情又表现了出来。

“你们先休息,我住校,有什么事就赶紧去找我知dào

吗?”

“谢谢你,王老师,你真像我妈!”如花一付感激涕零的表情。

王老师听了觉得怪怪的,自已是个男的怎么会像他的妈妈。但他这种直爽的性格向来不喜欢多思考,所以也没有问清楚。

王老师走后,周强也是觉得奇怪地问如花:“王老师有那么像你妈吗?”

“呵呵”如花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两声。

星期一,早会,升完国旗唱完国歌后。王老师就来找陆明了。

王老师的脸黑得碜人,他没好气地问陆明:“卢年发(如花)同学是不是你打的?”

“是他先……”陆明想跟他解释一下,可是话没说完就被王老师打断了。

“先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我打……”

“不用说了,够了!”王老师说完看了陆明腰上一个鼓出来的东西,他觉得奇怪,问道:“你腰里藏着什么?拿出来!”

原来陆明腰里揣着一把匕首,是用来防周强他们的,没想到却给王老师给看到了,登时吓得面如土色,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何况又碰到了这糊涂判官,当下他无奈地拿出了匕首。

“好啊,书不读书,成天打架斗殴,结帮结派。像你这种老鼠屎把整锅汤都搞臭了!”王老师一脸愤nù

,正义凛然吼道。

周围的同学见到如此情形都异口同声地发出‘啊’的一声。

陆明这时真的是百口莫辩,恨不得地下有个裂缝钻进去。

这时王老师拿着匕首,对着全校师生面前,滔滔不绝,正义凛然地批评了陆明,最终决定给陆明记了个大过。

这时周茹望了陆明一眼,眼里也带着一丝怀疑的神情,仿佛在说“难道你真的是个暴力狂?”

这眼神比王老师的话更具杀伤力,伤心的陆明此时更是心如刀割,伤痕累累。

放学后,在公告栏上多了一张公告:一颗老鼠屎打坏了一锅汤

这件事情让陆明对所谓的正义产生了怀疑。因为他不是老鼠屎却已被定为老鼠屎!

第十四章 夜色迷情

‘夜色迷情’

农历二十二日,晴,诸事不谊。

今天本应该是周强最开心的一天,因为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但是,他此时的心情却有一点沉重,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可就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要守成年人的法律约束。偏偏在这时候,黄叔却要他去杀人。

要是以前他连想都不用想,掂把刀就上。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最近他突然有点‘怕死’,因为他发xiàn

自已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人生的道路上还有很多精采等着他,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可太不值了。

他的思想改变,可能是成长的后遗症吧!

据有人分析过,人在青春期间所有出位行为都是出于青春期燥动所引起的,可以不含有任何的利益。而当青春浙浙消退后,人会变得优柔寡断,甚至多愁善感,胆子也随之变小,凡事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做什么事都会考lǜ

到自身利益。

周强暗忖:“现在不做是不可能的了,等做完这单后,我还是退出算了,这道上的日子真不好混。”

周茹自从上次和陆明吵了一架后,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话,她不是在生气,只是想让陆明冷静点,她觉得陆明太冲动了。嘴里说不理他,暗地里对他的关心一直都没有断过,星期一开早会看到陆明被王老师当众批评记大过,心里也是很担心,所以今天她想去找陆明谈谈。

从教室里出来后,陆明和郝仁,李三,结伴往操场方向去了,周茹在后面跟着,直到操场上时,周茹才在背后叫了一声符:“陆明,你们去哪里啊?我有事跟你聊聊!”

陆明闻声,回头望了周茹一眼,“哦,有什么事吗?”口气十分冷淡。

周茹见这情形,心如刀割,委屈的泪水不争气地滚了下来,微微颤抖地说道:“没事我不能找你了吗?”

旁边的郝仁和李三双目对视,会意地说道:“陆明,你就陪陪周茹吧,我和李三还有点事,先走了。”

“周茹,陆明敢欺侮你就告sù

我,我帮你收拾他。”李三见这气氛不好,回头开了个玩笑就和郝仁走了。

陆明见到周茹哭得跟泪人似的,心里没来由地一痛,所有的埋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自责道:“周茹,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周茹见陆明一脸猴急的憨忍不住破涕一笑,嗔道:“你不是不理我了吗?我哭关你什么事?”

“那天是我不好,不应该说那么难听的话,只是我当时太激动了,我是怕周强欺侮你。”

“好了,你这是道歉吗?这么多理由,一看就不是诚心的。”周茹故yì

逗他。

“呵呵,哪里哪里!”陆明见她开心,他也开心了。

“喂,‘哪里哥’,你就别跟周强斗了,他这人心狠手辣的。”

“我根本就没和他斗,是他一直找我麻烦,难道你不相信我吗?”陆明一想到周强,不禁火气就来了。

“好了,不提了,只要不是你惹他就行了,我信你。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周茹这时才发xiàn

陆明脸色苍白,眼眶深陷,颧骨高耸,一改往日英俊潇洒的形象,显得十憔悴。心里一痛,说话都有点哽咽了!

本来想告sù

他今天她要去参加周强的生日宴会,看这样子,还是不说的好。

“没事的,我这人一会瘦一会胖的,无所谓,况且胖得像头猪的话也不好,哈哈”他自嘲地道。…,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明天再见吧!”周茹怕等下张露来了,被他知dào

这事就不好了。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陆明就回宿舍去了,他的背影显得十分消瘦和脆弱,以前绝不是这样子的。

周茹望着他的背影,更加坚定了他去找周强的决心,说什么也不能让陆明再受伤害了,他太可怜了。本来他家庭的困难已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在在学校里,他又要受这么多的委屈,莫明奇妙地被记了个大过。学校怎么也变成了个黑白不分的地方。

‘青春派对’酒巴今晚显得喜气洋洋,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门口立着个金边红底迎宾牌,上面写着:就傅芳年丰神俊逸,授书绮岁头角峥嵘,贺周强同学十八岁生日诞辰!

今天到场为周强庆生的可谓是宾客如云,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来宾大部份都是做生意的,主要是想趁机巴结周强,找个靠山。还有的是慕名而来,想跟拜入周强门下的。最后一部份人就是周强的手下了。场面之大印证了周强当时的实力。

面带喜色的周强一身白西装,神采奕奕。他正忙着跟来宾打招乎,这时人流越来越多,他都忙不过来了。转身对手下问道:“操!

如花和蟑螂死哪里去啦,给我把他找来。”

“生日快乐!强哥,我们在这!”人群里传来如花那尖锐的声音。

“快来帮忙招乎客人。”

“马上就来!”

周强看到如花时,足足吓了一大跳,差点晕过去。

只见如花打扮得跟新娘似的,头扎马尾,身穿大红色蝙蝠衫,下身也是一条大红紧身裤。涂脂抹粉,手脚指甲均以涂上了大红色的指甲油。一身红色,妖艳万分,几乎已找不到任何接近男性的特征,除了那双尖头皮鞋。

几乎被雷晕的周强,真想不通当时怎么会把这活宝给收编进自已的队伍,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如花似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很自然地去帮忙接待客人,有几个人见到如花后的表情几乎是一致的:这是人类吗?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不会欣赏如花的,起码还有一个,他就是蟑螂!

蟑螂第一眼见到大红的如花时,疑为天人,忍不住脱口赞道:“花,你今晚太美了,简直是天鹅下凡!”

此话一出,身边许多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蟑螂也不知他们在笑什么,也跟着笑。

如花那双超级大杏眼瞪了蟑螂一眼,嗔道:“蟑螂,你不会比喻就别比喻了,怎么把我比成鹅了。”

蟑螂这时才想起,他本意是要比喻仙女的,不小心给说成天鹅了。尴尬地对如花笑了笑。喉咙一痒,喉节动了一下,这动作吓得如花花容失色,赶紧用手遮住脸,他以为蟑螂又要吐痰了。

“花别怕,我不吐了!你别怕啊。”

此时的周强眼睛一直勾勾地望着门口,如花当然知dào

周强是在等周茹,见他对周茹和对自已完全是天差地别,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又气又伤心,暗骂:“他妈的,这狐狸精,我呸!”

正当他在怒气汹汹时,只见周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时只见一身素装的周茹和张露走了进来。

周强早已笑逐颜开,迎了上去:“欢迎欢迎啊,两位美女,里面请。”一脸殷勤。还对如花吼道:"还不快带贵宾上座!"…,

此时客人也齐了,本来今天是叫如花当主持的,毕竟周强的队伍里,只有如花的书读得好一点,所以这生日贺词也叫如花准bèi

的.

早已妨火攻心的如花,十分不情愿地站在舞池中间,拉长着一张雪白的马脸,打开稿子就开始朗读:

敬爱的周强dà

哥,各位来宾:

今天我们怀着十分愉快的心情祝周强dà

哥生日快乐!

周强dà

哥对我们这些朋友向来是关爱有加,无微不至。他用他的行动来见证了友情的伟大。昨天的你,依然在我们的脑海里,今天的你就陪在我们的身边。

读到这里时,周强觉得怪怪的,很别扭,又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旁边的周茹越听越觉得有点碜人,再一想,不禁大惊,这词怎么跟追悼词那么像啊?她望了张露一眼,正时张露也正在看着她。看来这稿子真的有问题的。

如花面无表情,继xù

读道:

在我们心中你是好大哥,好朋友。我们会化喜悦为力量,继承你的思想为社会服wù

,为国家做出贡献。

祝周强dà

哥精神永存,永垂不朽!一路走好!

如花读完后,全体来宾安静得可怕,原来有一部份人也已听出,这哪里是什么贺词,这简直就是篇追悼词。

如花读到后面也发xiàn

不对劲,也发xiàn

这就是篇追悼词的格式。他想起来了:文章是叫耗子写的,耗子他爸不就是专门为葬礼主持的司仪吗?这肯定是耗子照着追悼词改的。思毕,吓出了一身冷汗。

心想:幸好强哥平时不爱读书,也分不出什么文章!要不然就死定了,操,回头揍死这耗子!

如花演读完毕后,大家都纷纷过来敬周强酒,周强这人在喝酒方面十分豪爽,一向是来者不拒。他的酒量也好,这一圈下来最少也喝了2、3斤白酒,如果不是他酒最好早就趴下去了,今天来的客人几乎都是酒国精英。

此时周强的心情十分开心,主要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今天他过生日,凭他现在的地位,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意气风发。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他倍感自豪,免不了有些得yì

妄形。

第二,他请来了他心目中的女神—周茹,让他心花怒放,激动不已。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大好时总能比平时多喝几杯。酒过三巡,周强已是酒酣耳熟,舌头都粗了一大截,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走到周茹面前,一脸色相地道:“周茹,你天……能来……我。我真是太高兴了。谢,谢。啦!”

周茹见他酒气冲天,有点厌恶地打发道:“不用客气,只要你记住我们的约定就好了!”

“我就……就是……想不通。那。那。陆明。有什么好的,你就不喜欢我吗?只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什么都答yīng

你。肯定让你幸福的。”

“周强,你不要说这些了,我们只是同学而已!”周茹见他这付模样,内心有点愠怒。

在一旁的如花见周茹对周强如此厌恶,心中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情不自禁地脱口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花,豆腐来了!”蟑螂一听如花说豆腐,以为是如花想吃豆腐,顺手将旁边的麻辣豆腐端了过来。

“你能不能有点文化啊?”如花见蟑螂如此粗裕,气得白了一他一眼。

这时周强见周茹心里只有陆明一个,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大怒,借着酒兴就要过去抱周茹,这时张露见情势不对,起身推开了周强。…,

周强踉跄了一下,差点跃倒,凶形毕露,拿起桌上的酒瓶,骂道:“**的,敢推我!”就想过去打张露。

周茹一见事情不妙,赶紧起身挡在张露面前,道:“周强,不准你欺侮她,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动她一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话还真管用,周强立kè

收手,对周茹笑道:“你说不打就不打,我全听你的。”

这时周茹才舒了口气,她看了周强一眼,缓和地道:“周强,我差点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了,看在我们同村的面上,你就不要再去欺侮陆明了,好吗?他很可怜的。大家都是同学,就交个朋友吧?”

“这事我答yīng

你了,今天暂时不说这件事了,来,陪我喝一杯吧”周强见周茹这样念着陆明,早已妒火攻心了,脑中闪过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我不敢喝白酒,天色已晚,我们要回家了。”周茹总觉得周强的表现怪异,心里有点害pà



“什么,操,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旁边的如花一双超大型的杏眼瞪着周茹,对她喝道。心中已是醋海翻波了。

周茹也被这长相怪异,不知是男是女的红衣人吓了一跳。其实她一进来就发xiàn

,这人一直都是用怪怪的眼神盯着自已,那双又圆又大的杏仁眼,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啪’的一声,周强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竟然打了如花一巴掌,口中骂道:“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他妈的,变态啊你?”

这一巴掌他都可以忍受,那句‘变态’才真真zhèng

正,彻彻底底地伤透了如花的心,此时已是肝肠寸短,痛不欲生,涕泗横流,泪如泉涌。

周强根本就没理如花,对身边的一个小手下道:“却倒杯啤酒过来,周茹不敢喝白酒!”周强说完有意无意地使了个眼色。

伤心欲绝的如花见自已的心上人如此绝情狠心,哭得更大声了。周强见他没完没了的,心中十分恼火,正想转身臭骂他一顿。

当他见到如花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人家越哭越可怜,这如花是越哭越可怖。

如花哭得鼻涕、眼泪、口水全都出来了,把眼圈的黑色彩装和口红都溶解了,只见她双眼流着黑水,嘴角流淌着红色的液体,这可怖造型把周强当场给震住了。

正当周强还在发愣时,刚才的小弟已端来了两杯啤酒,走到如花面前时,如花突然抢过酒杯,一饮而尽。

周强想喝止已来不及了。破口大骂:“滚你妈的蛋!”心中十分气愤,暗道:好不容易下了药在酒里,却给这家伙给糟蹋了

“去,再去倒两杯酒来!”

“不用了,周强,要不我们先走了!”

“这不行,我生日肯定要陪我喝一杯,喝完就走。”

“哪好吧!“周茹见因为她搞成这样,也有点不好意思。

如花哭泣着跑了出去,蟑螂见如花跑了也跟着出去了。

周强的小弟又端了杯酒过来,经过周强身边是还对他点了下头。周强明白,这酒里已经下了药。

周茹朝酒看了一眼,端在了手中。

周强激动得心脏直跳,暗道:“快喝啊!这可是我特别为你准bèi

的‘夜色迷情’。嘿嘿!”

张露已端起杯一饮而尽了,她实在是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周茹端起了手中的啤酒……

第十五章 菊花残,烟雨中!

菊花残,烟雨中!

伤心欲绝的如花发狂似的跑出了酒吧,蟑螂见状心中也有些愠怒,怕如花出事,赶紧跟了出去。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绵绵细雨,如丝如烟,如花就站在这烟雨蒙蒙之中。想起自已为了世间少有的“基情”不求名利地跟着周强,为他鞍前马后的服侍他,为他出生入死从无半句怨言。结果得到的是一句“变态”。难道自已竟然还不如一个女人?一个对他冷冷淡淡的女人!为了她,强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打又骂。他此时的心犹如被无形的尖刀刺中一般,隐隐作痛。

想着想着,泪水疯狂地涌出,雨水和泪水已经混为一体,连他自已也分不清了。他特意为了给周强庆生,精心化的浓装已毁于一旦,在雨水和泪水的冲刷下,已是满目苍夷。绝望和和痛苦中,如花发出了一声泣鬼神惊的吼声,在这宁静的夜色里响彻云霄。

据住在附近有一位动物专家第二天声称,昨晚他听到了一种类似野狼与乌鸦共鸣,孤独而凄惨。也有些人声称是听见了所谓的鬼哭狼嚎,第二天还赶紧烧香求神驱邪!当然他们绝对想不到,那叫声竟然是发自一个叫如花的在校学生。

“花,你别伤心,他不爱你就是他的损失!”蟑螂已站在如花的身后,安慰道。

“强哥……”如花听见蟑螂讲到周强,忍不住又是一声绝望而嘶哑的干吼一声。

这一声凄厉无比,把蟑螂的心都给撕碎了,看着被雨沾湿了的如花,鲜艳似血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玲珑凸显,那双泪水汪汪的铜玲眼无助地望着他,心中竟然没来由的一阵激动,有种充血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扑过去紧紧地抱着如花。

只觉得天地竟然旋转起来,彷佛世间万物都已消失,只剩他们两人。

如花也是紧紧地抱着蟑螂,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刚才他抢喝了两杯啤酒,这酒喝下去之后,他一直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有种冲动的感觉,心中暗惊:难道刚才那两杯啤酒是放了催情药不成?再经蟑螂这一抱,他几乎处于颠狂状态。双手游走在蟑螂身体各个敏感部位。

他感觉到蟑螂的身躯在颤抖,他温柔地将身体紧紧贴在蟑螂的身体上。

这时,早已神魂颠倒,心酥体硬的蟑螂早已沉醉了,内心期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真是天若有情,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瞪时照亮了整个大地,照亮了这对苦难的鸳鸯,照亮了双方热情的脸。

蟑螂看见了,看见了如花眼里的烈火,就是这把火,把自已这根干柴给点燃了,彻底点燃了!

蟑螂竟然将那张血盆大嘴贴了上去,如花嘤咛地叫了一声。两人竟热烈地吻了起来。半推半就,边搂边滚地滚进了旁边的一个装满稻草无人土屋里。

蟑螂自小到大还没有这种肉体的体验,他第一次有了这灵与肉体验,身体与理智已完全失控。

正在高潮迭起之时,蟑螂突然问了一句“亲爱的,你做男还是做女的?”

如花娇嗔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女的!”

蟑螂领悟地温柔笑了笑。

就在这时,外面天空又打了个巨雷。

激情中的两人闻若未闻,依旧深醉当中,互解衣衫,巫山云雨,菊花残!

据后来传说,有人见到第二天蟑螂和如花赤裸着身体,互相拥bào

地躺在李大爷的牛棚里。…,

这事情也得到了如花的证实,当时,天又黑雨又大,两人都没仔细看清楚,他们的苟合之地竟然是一间牛棚。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晴空万里,云淡风清,今天的天气格外爽朗,走在前操场上的陆明一脸忧郁之色,显得十分沉重!

原来,自从上次见到周茹后,周茹就像失踪一样,一个星期都没去上课了。他去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dào



最后才去问班主任,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一样,支支吾吾地说:“她转学了!”

“不可能的,要转学起码也打个招乎,不可能一声不坑地失踪啦?决对出了什么事情,不行我一定要去查个清楚。”陆明暗忖。

他正准bèi

去周茹家里问个清楚时,李三在背后叫了他一声:“陆明,周茹有封信叫我交给你!”

“她人呢?”陆明一听说周茹的消息焦急地问道。

“我也没见到她,是张露让我交给你的。最近你们是怎么啦?”李三边说边将信递给陆明。

陆明接过信,一脸疑惑地说道:“没什么啊,挺好的,我也不清楚啊!”

“唉,你们就不要吵架了,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讲嘛,我看得出周茹是很喜欢你的。”李三劝说道。

“真没什么,我也是糊涂了!”

“不用糊涂,打开信看一下不就知dào

啦!”

陆明打开信,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只见他的脸色变得有点苍白,握信的双手竟然在发抖。

“出什么事了吗?”李三见状担心地问道。

陆明恍若未闻,手中一抖,信已飘落在地上。他突然变得愤nù

,低声吼了一句:“分手就分手。”说完竟转身就走。走时李三发xiàn

他的眼里闪耀泪光,他知dào

陆明离开是怕他见到他在流泪。

李三捡起地上的信,仔细读了一遍。

信中写道:



有些事情我不知要怎样开口,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转校了。也不知要如何说才好。为了我们的学业,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也许我们的爱情并不算是爱情,只是一种早恋的行为而已,肯定无疾而终。因为我们的心现在的心还很年轻,还很懵懂,一点都不够成熟。如果发展下去肯定会影响你和我。你就把这个经lì

当成一种“爱的初体验”吧,不要让步他成为你我的负担!

盼以学业为重,勿挂念,有缘自当相见!



学业有成!



28日

李三看完周茹给陆明的信,心中纳闷:这周茹怎么这么快就恋心了,她不像那种人啊?难道真如书上所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对啊,张露怎么也不劝劝周茹,还帮她送信给陆明,这不像张露的种性格。不对,肯定有什么事情!不行,我要问个清楚。要不然陆明这小子不崩溃才怪。

思毕,李三把信藏好,匆匆忙忙就走了。

第十六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干过的事!

那些年,我们一起做干过的事!

(一)那些年,我们一起留过的发型!

随着改革开发的浪潮的不断掀起,在90年代时期,港台流行音坛已开始风靡整个中国大陆,特别是在校园里,显得犹为火爆,最具影响力的就是香港四大天王。当时学校最流行对四大天王的这么一句评语:刘德华的帅气、黎明的英俊、郭富城的劲舞、张学友的歌声。

其中影响力最大,最多人模彷的就是郭富城的发型---五五分。当时,男生去理发店理发时,理发师第一句话都是问:“四分还是五分?”。可想而知当时这发型的火爆程度。

最初,大家对这种发型称之为“郭富城头”,后来有一次,学校开早会时,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突然发xiàn

,台下的男学生个个都理这种发型.所有男生头上的发型像是贴着两片漆黑的瓦片.一眼望去,就如一片整齐盖着瓦片的屋顶,十分壮丽,令人叹为观止,连老师都忍不住感叹道:“这瓦片头这么流行,幸好大家崇拜的是郭富城,要是崇拜少林寺的和尚,那该如何是好?”

具专业分析人员分析统计过,当时在校生没理瓦片头的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是癞痢头,一种是女生。

当时这种发型也带来了三种商机,一是定型水脱销,二是理发店爆满,三是学校附近遍地挂满了“颈椎专科”

前两种可能大家都清楚,至于第三种有必要祥解一下,由于‘瓦片头’是五五分,当头发长长时,刚好会盖住左右双眼,所以经常会看到许多同学走路时会将头左摆右甩的。结果,很多人也因此甩出了颈椎病。这也是‘瓦片头’所带来的负作用!

育才中学最先领头理‘瓦片头’的就是李三,也是有了他的带动,才会有如此壮丽的景观.当然,最先去看颈椎病的也是他!

自从上次的牛棚事件后,蟑螂和如花的秘密,已成了公开的秘密.如花是越来越妩媚了,经常都是粉面含羞的样子,看来他已走出了周强的阴影。

而变化最大的就是蟑螂,他那青茬短发也跟着李三变成了‘瓦片头’,看起来斯文多了,吐痰的坏毛病也改了不少,只有如花不在场时,他才会痛快地吐几口。

他们俩人经常是出双入对的,十分恩爱,别人的闲言碎语,他们只当耳边而已。勇敢地印证了真爱无dí



因为早上发生了一件令如花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蟑螂决定今晚带如花去散心看电影。

原来今天早上,上体育课时,体育老师安排同学们分为男女两队,比赛排球。体育老师喊完:男左女右时。男女同学都分开时,中间竟然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如花。只见他一脸的迷惑,同学们都大笑了起来。老师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卢年发,你连自已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吗?要不要我告sù

你啊?”

这时人群中又是发出一阵暴笑,如花只觉得自已的脸上火辣辣的,内心十分愤nù

。直到放学他的心情一直十分不爽,蟑螂看见他闷闷不乐的,十分心疼,所以就约了他今晚去学校外面看电影放松心情。因为当时临近期末考,老师查得很严,半夜三更会到宿舍去查宿,看看有没有学生偷跑出去玩。不过,这些招式早已被蟑螂他们破解,他出去前早已在被子里塞满了枕头和衣服,隐约看去像是有人在睡觉,以假乱真。…,

当时的电影院为了增加票房,经常会放映一些三级片。今晚也不例外,放映的是一部港产的三级片,直看得如花和蟑螂欲火焚身,不能自拔,相拥互吻,场面相当激情,直把旁边的观众给惊呆了。要知两个男人在接吻,在当时可是非常劲暴的事情。

(二)“卖火柴的小女孩!”

激情了一会,有些累了的如花已在旁边呼呼大睡了起来。欲火烧得正旺的蟑螂大感惋惜,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在此时,一个衣着裸露,皮肤粗糙,身材有点臃肿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坐在蟑螂的旁边,双眼还不时地对蟑螂放电。电得蟑螂心中浙熄的火又重新燃烧。忍不住看了这妇女一眼。谁想到这妇女的眼神也正好瞟了过来,最可恶的是,她还冲蟑螂笑了笑。

胖妇女娇滴滴地道:“帅哥,看电影啊?”蟑螂心中暗道:操,什么意思啊?我到电影院不看电影,难道来开会啊?

不过想归想,能在这水深火热之际出现这么一个女人,蟑螂内心还是还激动的。

“是啊,你呢?”蟑螂淫荡地露出了满口黄牙。

“卖火柴的!”妇女说道。

“卖火柴的小女孩?不对,是卖火柴的肥女人。”蟑螂脱口道。

“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帅哥,”妇女听蟑螂称她为肥女人,心中有点不悦。

“用词不当,别介yì

。”蟑螂心想,看来今晚有艳遇了,他看了看如花,只见她睡得十分沉。心中暗叫机会来了。

“哪里会,帅哥买火柴吗?”妇女竟然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这眼神看得蟑螂是欲火攻心,有点失态地道:“我不抽烟,除了火柴还有什么卖的吗?”

“小色鬼,就知dào

你想要什么。”本来又圆又肥的脸蛋,撅起嘴来显得有点恐怖,活像一颗肉球。

又接道:“我这火柴不同,保证你买了还想买。”

“真的这么神奇?”

“那肯定啦,保证你这辈子都没买过这种火柴。”这次,这胖妇女笑得比蟑螂更淫荡了。

蟑螂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担忧地问道:“贵不贵啊?”

“放心啦,最近在举行周年庆,庆祝我在这行从业一周年,优惠大酬宾,全场打五折。”

“多少钱啊?”

“跳楼价,5元一支”

“哇操,太贵了,究竟什么火柴啊?这么离谱。”这价钱把蟑螂给吓一跳,五块可以买50包火柴了。

胖妇女对蟑螂神mì

地笑了笑,趴在他耳边,细语了一翻,蟑螂听完笑道:“是不贵,还行。”

胖妇女又把脸嘟成肉球,媚笑道:“看你这么帅才给你打折的。”

蟑螂大方地拿出了5元钱,递给胖妇女,道:“就来一支火柴。”

蟑螂接过胖妇女的火柴,竟然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只见他把火柴点着,趴在地下,在这微弱的火光中,欣赏起胖妇女裙底的风光。

无奈火柴太快就燃烧完了,正在兴头上的蟑螂,立马掏钱又买了一支。

胖妇女道:“帅哥,见你有诚意,今天破例,买二送一。”

就这样为了这胖妇女人裙底的风光,蟑螂把口袋里的50元全部都买了火柴才罢休,还忍不住赞道:“太刺激,太有创意了,操,咔吭呸,呸呸呸呸呸。”吐了口痰才算过足了瘾。

蟑螂“买火柴”的传奇经lì

一直在育才状元中学里广为流传。众所周知,从此这电影院的生意变得十分火爆,到处可见,都是学校的男生。他们都有了一个共同目的,不是去追求文艺,而是去“买火柴”。这胖妇女的生意一下火了,据说她忙不过来时,还带了几个徒弟。…,

两年后,这电影院因涉嫌传播淫秽电影被封了,同时还抓了一批从事色情活动的中年妇女。为首的就是曾经卖火柴给蟑螂的胖妇女。

话言归正传,自从如花正式和蟑螂在一起时,周强开始也认为,没有了如花的性骚扰肯定轻松多了。事实上,他的心里却有种淡淡的失落感,总感觉身边好像空了一样。

正当他还陷入沉思时,突然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周强,你在这瞎游荡什么?”

周强闻声回头看,原来又是杨立刚,回道:“没有啊,随便走走啊。”

“黄叔交代的事情该办了吧?再拖下去黄叔可就生气了。”

“你看,这可不是小事啊,是去杀人啊,你总得让我计划计划,做好准bèi

!”

“再给你一个星期,不能再拖下去了!”杨立刚口气十分强硬。

周强看着走远的杨立刚,心里十分不爽,暗道:“不用你去,你肯定可以在旁边说风凉话啦,操,狗仗人势,有一天老子非得收拾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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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红颜自古多薄命,未到天涯先断肠

红颜自古多薄命,未到天涯先断肠

市人民医院内,住院部502房内。

一个面容清秀,五官精致的少女正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十分苍白。一只洁白似雪的手,软绵绵地搭在床边,手臂的静脉上正插着一条输液塑胶软管,挂在床头上的玻璃输液瓶里的营养液正一滴一滴地流动着。

守候在病床边是一位40多岁的妇女,着装得体,体态丰腴,雍容华贵,长相同病床上的少女十分相似,可见年轻时也和这病床上的少女一样,是个大美女。

她此时正紧张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少女,双眼红肿,泪光隐现,脸色有些憔悴,略带困意,脸上布满的忧虑之色,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已是守候在这病床边已是多时。

这时病床上的少女‘嘤’的一声,那妇女见她醒来,满脸喜悦之情,叫道:“茹,你终于醒啦,太好了,你把妈妈担心死了。”

“妈……”少女缓缓睁开双眼后,叫了那妇女一声,两颗晶莹的泪珠悄悄地滑落在枕头里,她怕被那妇女看见将头扭到一边。

“茹,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了,你爸已经跟学校讲了,说你已经转校了。你肚子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妈妈给你去买!”那妇女语气充满慈爱地道。

“我不饿,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少女压抑着自已内心的痛苦说道。

“孩子,过去的事别想了,爸妈会给你讨个公道的,我不信这世界还没有公理了,周强这个畜生会得到报应的。”妇女十分气愤地说,她此时的内心早已被愤nù

给填满了。

这两母女正是周茹和她母亲!

“别说了,我不想再提这个人了,你先出去吧!”周茹有点激动地说道。

周妈妈看见自已从小就乖巧活泼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心如刀割,心中暗道:“自已一生中,从未做过什么坏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周妈妈不想再刺激自已的女儿了,叹了口气,也只好说道:“好吧,你先静一静,我在外面走走,等一下再来看你。”说完起身就走。

正要出门时,周茹突然叫了一声:“妈!”

“还有什么事吗?”

“最近有没有人来找我啊?”周茹问道。

“有啊!”

“是谁?”周茹有些激动地问。

“是你的同学,叫张露。”

“是她!”周茹显得有些失望。又接道:“对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说什么?”

“自从你出事后她一直在医院陪你,你醒来之前她刚走。什么也没有说。”

“噢”有些失落!

“没事吧?”周妈妈见她这表情有点担心。

“没事的,你出去吧,我想自已静一静。”周茹苍白憔悴的脸旦上流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她实在不想母亲为了自已伤心。

周妈妈见女儿执意要求静一静,也不想再刺激她,让她冷静一下也好,事情总算是吉利,最起码还是把女儿给救活了。

她推开了门,走到走廊时,旁边有两个穿病号服的中年妇女坐在走廊的长凳好窃窃私语,隐隐约约听道:

“听说刚住进这病房的病人是个学生。”又白又肥的妇女道。

“听说是自杀的,幸好抢救及时,要不然早就挂了。”又瘦又黄的妇女道。

“这么年轻就这么想不开?”胖妇女问道。…,

“唉,听说是在酒吧里被人强奸了,真可惜,我看那姑娘长得挺水灵的。”瘦妇女有些惋惜地道。

“现在这些孩子太不懂想了,整天往酒吧那种是非之地跑,被强奸活该。谁叫她不会自重啊!”胖妇女咂了咂嘴道。

“嘻嘻,听说强奸她的就是那小日本周强,这小魔头真是无法无天的。”瘦妇女地道。

“呸,那只能怪她自已,不然别人怎么不强奸我去强奸她啊?”那胖妇女说完,那双鱼泡眼竟然露出一种极其渴望的眼神,恰当地说是饥渴的眼神。

“你?不会吧?阿梅,就你这身材,我看这小日本的眼神应当不会有问题吧?哈哈哈!”她看了看她那肥胖臃肿的身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这三八,我呸,想当年老娘也是本镇的一枝花,前凸后翘,皮肤白嫩,追老娘的小伙子整整排了一个排。”

“那一个排是来看动物园看大象的吧?”

“老娘是大象?瞧你那付德行,活像付杉木搓衣板,又扁又黄……”

“你这死肥婆……”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竟然激烈争吵了起来。

周妈妈无心再听她们吵架,只是听到别人这样评论自已的女儿,委屈人泪水,不住地滚落下来,心中喑道:“小茹要是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哪里受得了,唉,我该如何是好啊,做为她的母亲我都无能为力!”思毕,内心的情绪起伏跃荡,久久不能平静。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迎面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威武,表情十分严肃。他打断了周妈妈的沉思道:“小茹醒了没有?”

“醒了,只是她现在的情绪很糟糕。对了,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唉,想不到这周强的势力这么大,派出所的人竟然劝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有王法吗?真是太不像话了。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

“别急,慢慢想办法,世间还是有公道的,这件事情也别太张扬了,传出去对小茹的伤害就大了。”周妈妈安慰周爸爸道。

“不行,难道就让这畜生逍遥法外了?我一定要给女儿一个交代。哼!”他严肃的脸上,瞬间变得威风凛凛,仿若天神下凡一般。

“唉,”周妈妈知dào

老伴的脾气,一向视声名如性命的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啊!两颗无奈的泪水又划过了脸颊。

周爸爸突然用他那双大手轻轻地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周妈妈感到了这只大手的温暖,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无论发生任何困难,这只大手的主人总是会拍拍她的肩膀,挺身而出,挡在前面,为她解决一切困难。

所以这一拍,她的心情马上平静了下来。

周爸爸镇定地道:“不用担心,你要相信这世界是有真理的,邪是不能胜正!”

周妈妈柔声道:“我相信你!”在她眼里,她的丈夫就是真理。她相信,只要有他在,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清楚,只知dào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周爸爸都是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为她排忧解难。

少年夫妻老来伴,年轻时可能还会斗斗嘴,现在他们之间感情已是十分默契了,互都离不开对方。

周爸爸接着道:“你忘了,我的结拜兄弟啦?”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他一定可以还女儿一个公道了。”周妈妈喜形于色。…,

病房里的周茹心情已是跌到了谷底,这件事就是一场梦,一场恶梦。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周强会在酒里下药,等她醒来时,却发xiàn

自已浑身赤裸地躺在周强的身旁。她就这样的失去了女孩子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她觉得对不起陆明,她没脸再回学校面对曾经相濡以沫的同学,所以她写信骗陆明,然后又吃了大量安眠药自杀,却又被父母给救活了过来。原来死也这么难。

她的心已碎了,周强把她的一切都给毁了。她感觉自已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目前,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陆明,因为她太爱他了,自已这样不告而别,无故与他分手,这种伤害实在是太大了,这个自已深深爱着的男生估计已是遍体鳞伤了。想到这,她懊悔的泪水已夺眶而出,轻轻地划过她那苍白的脸颊,断珠似的滴落,泪湿了病床上的白色枕头。

自已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何这些不幸会降临在自已的身上?

当她陷入悲痛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周茹止住泪水,惊讶地道:“你……”

第十八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周茹见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了,映入眼帘之人正是心上人陆明,她有些有些意wài

,随即转为惊讶,因为眼前的陆明彷佛变了一个人,除了憔悴之外,脸上还带着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苍桑和落漠,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执着的发型,支支向北,就像他对周茹的执着。

周茹的心没来由的一痛,心酸的泪水竟悄然落下,她强力地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翻身坐了起来,忍住心中的痛楚,道:“你瘦了。”

“你也是,快躺下!”陆明道,本来有一肚子的火,可是见到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周茹,他的火早点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你怎么会知dào

我在这里?”

“我就知dào

你绝对出了什么事,不然你绝对不会提出分手的,你一定有苦衷的。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快告sù

我!”陆明急切地说。

“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我不想再谈爱了,不想影响学习。陆明,我们……算了吧……”周茹说到最后时,声音都变小了,细若蚊蝇。周茹心想:还好陆明不知dào

这件事,要不然他肯定会想不开,说不定他一冲动,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不可能的,没什么事你会选择自杀?你在骗我,你别怕,有什么事跟我说,别再说分手了。”陆明有些激动地说,胸口不停地起伏。

“真的没什么事情,你还是走吧!”周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淡,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陆明的心里,心在滴血。

“不可能,怎么有可能呢?你在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陆明见周茹如此坚决要分手,他的心像是掉入了千年冰窟一般!冰冷绝望。

“你走吧,我们就做朋友好了。不要再逼我了。”周茹冷冷地道。

陆明的心瞬间粉碎了,寻思着:“难道连她也不喜欢我了,难道她已变心了?或许是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唉,算了吧,只要她能幸福快乐就好了。爱一个人,何必一定要去拥有呢?我现在这情况能给她幸福吗?也许我真的太自私了。再见吧!我曾经深爱的女孩。”

正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思毕,望了周茹那双冷漠的眼神,心已痛苦到了极点,沙哑地说道:“好吧,既然你已决定了,我就不再勉强了。不过你要答yīng

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还有要好好地保重!”说完陆明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的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操心!”周茹依旧冷冷地道。

她此时也是痛苦万分,她很想大声地跟陆明说:我是骗你的,陆明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现在没有脸做你的女朋友,我对不起你,我不想再伤害你了。你会幸福的。

陆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无力地走出病房,他很渴望周茹会叫住他,可是事实却没有,他忍不住地回头望了一眼周茹,发xiàn

她早已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他绝望地走了出去,轻轻地把门关好。

此时病房内的周茹已成哭成了泪人,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现在的她只有泪水的冲刷,才能减轻她内心的痛。

也许是由于她的身体太累,再加上伤心过度,只觉得头脑一遍空白,又晕了过去。

出了病房,走在医院空荡的走廊上,陆明觉得自已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心不在焉地向着走廊尽头走去,他甚至希望这条走廊最好没有尽头,可以让他一直走下去。他觉得自已现在就像个行尸走肉,原来失去了周茹就像失去了一切。…,

他实在是没力去在走了,他在走廊的十字路口里的一排凳子上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一个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令他心神一震。

只听有个妇女的声音讲道:“这次我们一定要把周强这个畜生绳之以法。”

听到这,陆明觉奇怪,真是山不转水转,看样子周强这个浑蛋的敌人还真不少,这浑蛋真的是坏事做尽。

只听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答道:“放心吧,小茹的仇一定可以报的。”

陆明听到这心中一惊:“小茹?不会是周茹吧?”

妇女声音有点哽咽,道:“只是咱家小茹,唉,这书是没法读了,本来你还期望她考个重点大学,可如今……”

“没事的,现在多少人没读书,还不一样出入头地。我担心的是这孩子的情绪,这几天你多陪陪她,别让她再想不开了,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中年男子安慰道。

“知dào

,这几天我叫她的同学张露,抽时间来陪陪她。他俩的关系最好了,让她开导开导小茹!”妇女道。

陆明听到这已经明白了,这俩人所谈论的正是周茹,这俩人就是周茹的父母。

陆明越听越气愤:原来周茹变成这样子又和周强有关系,小日本你真的欺人太甚,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明听到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又是周强,他对周强已是恨之入骨。

只听那中年男人继xù

道:“对了,听说周茹出事时张露也在现场,到时要告周强强奸还得张露出来作证啊。”

陆明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震住了:什么,小日本强奸周茹?

仿若晴天霹雳,他觉得整个都呆住了:这畜生简直不是人!

愤nù

的火焰越烧越旺,他觉得自已的身体已快爆zhà

的,被怒撑爆。他的双拳紧握,指甲早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肉中,鲜红血已渗入到指甲入,陆明早点忘记了疼痛。他终于知dào

事情的原因了,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此仇必报!

他双眼里闪烁着愤nù

的火焰,大步地穿过走廊,直接往医院大门走去。

此时的天忽然下起了小雨,临近冬天,所以天气变得异常的阴冷,正值中午时分,却已显得昏昏沉沉,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伤感。不祥之兆,老天彷佛在暗示者一场更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第十九章 过河卒

过河卒

秋风萧瑟,寒蝉凄切,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了深秋时节!

繁华过后,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的街道已是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满地的拉圾和飘落满地的树叶,一股黄叶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之中,显得格外的凄凉!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灰色运动夹克的年轻人漫步地走在这空荡的水泥街道上。

此人留着当时盛行的“瓦片”头,刀子脸,仁中之处有一道明显和伤疤,显得十分凶悍,却也带着淡淡的忧愁之色。在寒冷的秋风中还不时地左摆右甩了遮住眼睛的发丝。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此时心事重重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错此人正是周强,他正延着街道往东郊方向一直走去,他的脚步似乎有些迷茫,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感觉自已就像一颗棋子,一颗黄叔手中的棋子。自已的命运已不在自已的掌握,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力。

他不知穿梭过多少条羊肠小道,恍惚间来到了一栋红墙绿瓦的高级别墅前,别墅是徽式风格的建筑,占地宽阔,环境优美,十分豪华气派,一看就知是大富人家。

他走上青石台阶,按了按门玲,不一会,有个中年妇女从房内打开门,望了周强一眼道:“来啦,老板在里面等你。”

“知dào

了,王姨!”周强应了一声。他的心情有点紧张,他知dào

黄叔这次叫他来绝对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凶多吉少。

周强进入别墅内,穿过一个室内露天场院,来到一个十分古朴简洁的客厅,客厅的地板是当时最流行的大理石地板,几张红木太师椅和茶几,大厅建筑结构十分优雅古典,传承了古代建筑艺术风格,墙上还挂四幅四君子的国画---梅兰竹菊。整体布置十分得体。

此时大厅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相貌威武,一脸的凝重之色。

一个比较年轻,二十岁光景,打扮时髦。

周强见到他们时立kè

笑道:“黄叔好、立刚哥好!”

那叫黄叔的中年人轻微点了点头,招乎周强坐了下来。

周强见气氛有点紧张,心里面也是忐忑不安,屏气慑息地等待黄叔开口。

“最近你在忙些什么啊?”黄叔首先开口。

“没有啊,不忙,正在做期末考试的准bèi

!”周强紧张地望了黄叔一眼,他突然被眼前的情景逗乐了,原来黄叔今天的打扮十分怪异,他那平头如今也跟风换了“瓦片”头,杨立刚和周强也是“瓦片”头。这次“撞头”真是太巧了。更巧合的是三人都同时甩了甩头发。

三头六面,周强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心想:“妈的,黄叔这年纪了还赶这时髦?”

黄叔甩了甩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对学习这么认真啦?听说你还带了个女同学去补习吗?”黄叔口气有点冷。

周强一听这话,心中着实吓了一跳,忖道:“这事怎么也给这老家伙知dào

了。是哪个王八蛋告的密?被老子查到收拾你。”思毕,他陪笑道:“哦,那是跟我同村的同学,她学习比较好,我叫她给我补习补习。”

“补习要下催情药吗?”黄叔脸色一沉,口气变得十分严厉。

暗忖:“这小子看样子靠不住了,连我都敢骗?”

“这、这、这事情嘛!我们其实是情侣关系。”周强有点心虚,心里一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心想黄叔的消息这么灵通,自已以后做什么事情真的要小心点了。思毕冷汗淋漓。…,

“你小子翅膀硬啦?连我也想骗?”黄叔脸色一沉,口气十分严厉,脖子微微抽了几下。

“啊……”周强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不说出真像嘛,又担心其实整件事情黄叔可能都已知dào



“妈的,人家父母上门来告你强奸,在这关键时刻你净给我惹事生非。”黄叔情绪有点激动。

“黄叔,周强可能也是一时冲动,学校生活本来就有点枯燥,你就原谅他一次吧。”这时旁边折杨立刚出来打了个圆场。他说完潇洒地甩了甩头。

“哼”黄叔憋气地哼了一声。

“这事先不跟你计较,她父母那边的事情我已帮你搞定了,你小子以后机灵点!”黄叔接着道。

“谢谢黄叔,谢谢刚哥,我会的。”周强感激地回道。

“嗯,上次我叫立刚交给你的那两人的名单都是中央派来的,是专门调查小张那件事情的,万一被他抓到把柄,我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黄叔砸了下嘴继xù

接道。

“所以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你要早点下手,迟了会出大事,我的内线告sù

我,他们已经找到线索了。叫你做事情要干净点,你总给我留个祸根让人家找。”

周强心想:看来我是无路可退了,不管怎样我要把这件事给处理好。以后还是想办法离开这群不讲义气的家伙。

周强想身退,可以吗?其实他心中也早已知dào

答案,其实他现在就像是一颗过河的卒子,早已无路可退,只能继xù

往前,等待宿命的安排!

“我会小心的,黄叔。不过我想多要点这些人的资料,更好地做准bèi

。”周强道。

“嗯,那你想要些什么资料?”黄叔见周强做事情有计划,先赞许地道。

“其实这俩人的资料我一点都没有,我想知dào

更祥细一点。”周强道。

“立刚,你把这俩人的一些资料给周强说说,他说得有道理,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黄叔转头对杨立刚吩咐道。

“好的。”杨立刚应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xù

接道:“我们这次要暗杀的第一个是叶雄岚,他是个侦探,临近退休,目前卧底在你们学校当清洁工,大家都叫他老杨。此人的身手不祥,很少有人见他出手过。第二个是吴老,其实他并不是中央派来的,只是他和我们有过多次接触,对我们的一些人员有些了解,此人为人古板,像块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黄叔曾派人去争取过他,可是这老古董不识趣,还把人给赶了出来。所以此人将来可能是个祸害,必须除掉。只要这两人一除,中央方面也就拿我们没办法了,况且中央方面我们也有人。嘿嘿!”杨立刚说完,冷笑一声,一脸的杀气。

周强听到吴老这个时心中一紧,暗道:“吴老不是杨立刚他爸的朋友吗?上次杨立刚被抓也是靠他和市公安局长的关系才放出来的,如今他却要杀他灭口。看来我想脱离他们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同样知dào

了太多他们所做的一切勾当。否则,下场肯定跟吴老一样。”思毕,周强觉得自已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没把自已的想法说出来。

杨立刚接道:“这些就是我们所知dào

的信息,听说这叶雄岚找到了当时我们暗杀小张的在场人证。具体是谁还不清楚,我会尽快查清楚。”

周强沉思了一会儿,道:“关于吴老嘛,我出手除掉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叶雄岚嘛,有点麻烦,前几天,我的两个兄弟被一个人给打了。据说,本来他们可以打得赢的,可是当时这叶雄岚突然出现,只是在旁边念念有词,那对方竟然如有神助,几下就把我这俩兄弟给打趴下了。当时,我也纳闷这清洁老杨究竟是什么人?经你这么一说才知dào

,原来他就是市里的侦探叶雄岚,怪不得他这么利害。”…,

原来,当天如花和蟑螂被陆明打倒了,他们不好意思讲实话,就天方夜谭地扯了个谎,说陆明之所以如以神勇,全靠校清洁工在旁边念咒施法。

别看这蟑螂舞文弄墨不行,编故事还真有一套,连指带划,边讲边吐痰,吹嘘得神乎其神,把周强也给蒙住了。

当然周强也考lǜ

过,就凭陆明一人想把如花和蟑螂打倒,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深信不疑。

黄叔见周强讲得如此神奇,心中纳闷:“难道这叶雄岚真的有这种本事,不可能吧?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茅山术?”

“这样吧,我再派人调查一下,吴老你就尽快解决。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黄叔紧慎地吩咐道。

“放心吧,黄叔,我一定会办好的,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周强回道。

“嗯。”黄叔应了一声,脸上布满忧色。看来周强的这一番话也是让他十分担忧。

周强道完别,就走出了别墅。

看着离去的周强,杨立刚对黄叔道:“这小子可不可靠啊?”

“目前是没有问题,不过这小子的心已经开始变了。”黄叔略有深意地道。

“是吗?我只怕他出去乱说,背叛之心应该不敢吧?”杨立刚疑惑道。

“你难道没有看出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吗?已经少了那种霸气了,什么都好装,就是眼神最难装了。”

“爸,你说得对。”

“别叫我爸,我们暂时还是要以叔侄相称,知dào

吗?”黄叔突然严厉地说道。

任谁也想不到这俩人竟然是父子关系。

“这件事情处理完后,把这小子给解决了,这颗棋子已没有用了。”黄叔的脸上杀气浓烈。

第二十章 天使与魔鬼

天使与魔鬼

周强出了别墅后,就往学校方向走。

暮色已晚,黑暗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着苍生大地。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周强第一次觉得自已的渺小。

在最近的这段时间,他的内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已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

自已虽然强行占有了周茹的身体,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反而感到失落。他现在终于明白,无法征服周茹的心,就算得到她的人也是失败的。所以武力是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周强想到周茹心中不禁一动:“对了,周茹怎么样了,我派出去的人说她自杀没有成功,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可是她会见我吗?她看到我会不会情绪更加激动呢?周茹,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就因为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你改邪归正,洗心革面做个好学生。”周强思毕心中有些失落。

就在他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所医院门口,正是周茹住的医院。

他徘徊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周茹,跟她好好的谈一谈。他来到院门口的一个水果滩边,选了一些水果,想送给周茹。他挑了些又大又新鲜的水果放在篮里,递给小滩老板道:“老板,这些多少钱?”

“哟,这不是强哥嘛,这一点东西不用钱,给你品尝品尝。”那水果滩老板认出了这个小魔头,那敢要钱,想巴结还来不及呢。他可是尝过周强这伙人的不少苦头。

“不不不,这钱应当要给的,拿去吧,不用找了。”周强掏了二十元递了过去,拿起水果就走。

“不行不行,哪能要你强哥的钱啊。”水果滩老板见周强付了钱要走,赶紧冲上前去,硬把钱还给了周强,才放心地回到自已的滩位上。

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周强愣住了,他无法想像自己在人们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突然渴望过过平淡的生活,那些横行霸道,一手遮天的感觉并不是想像中那么美好。

思索间,他已走进了医院,明亮的灯光把医院照得如同白昼,周强走到前台咨询部,对着两个正在嘻戏的年轻女护士道:“请问这有个叫周茹的病人吗?”

“不知dào

!”两个女护士继xù

低头在聊天,其中有个身材比较瘦高的女护士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不会吧,我听说她就住在你们医院的啊?”周强见到她们这态度,强压住怒火,要是以前,他的脾气早就爆fā

了。

“我们这又不是档案库!”这时另一个长相又圆又胖的女护士见周强敢顶撞她们,没好声气地道。

周强何时受过这种鸟气,怒由心生,正想发作。

这时,一个清爽,充满男性磁性的声音道:“hellow,两位美女,麻烦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李雪晴的女孩住在贵院啊?”

这时两个女护士都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来人。只见此人相貌堂堂,身材高挑,皮肤白细,脖子上挂着一条有手指粗的金项链,搭在台上又细又长的双手也是戴满了金戒指、金手链,发型是留着时下最盛行的“瓦片”头。一看就是个帅气的富二代“黄金男”。

这两个女护士见到这帅气的“黄金男”一脸谄媚地笑道:“请稍等一下,这就帮你查找。”

“谢谢你们啦,美女,你们的天使装,太可爱了,我还以为是白衣天使下凡呢!”‘黄金男’边说边甩了甩头发,动作十分潇洒。这两护士都看痴了。…,

周强看这场面简直快气炸了,暗骂:“妈的,什么状况啊?操,什么天使?一个条形天使?一个球形天使?真他妈的马屁精。”

“啊,查到啦!你要找的人在住院部203房,我带你去吧!”那个比较瘦的护士兴奋地叫道。

“还是我带路吧,你刚来又不熟,别到处乱跑,多在这里学习学习。”胖护士抢道,说完还白了瘦护士一眼。

那瘦护士见状也不敢再吭声,很不情愿地看了‘黄金男’一眼才罢休。看来她还是有点怕这胖护士。老职员欺侮新职员是很正常的事。

‘黄金男’见状,心中暗笑,表面上还是装成很感激地道:“太谢谢两位天使美女了。”说完转身,才发xiàn

旁边站着一个人,手中提着一大篮水果,黑着一张刀脸的少年,他觉得很面熟又一时想不起来,也没去搭理,就跟着胖护士走了。

那瘦护士见‘黄金男’跟胖护士远去的身影,又漂了周强一眼,有点失落地喃喃道:“唉,这世界上的人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一个英俊潇洒,少年多金,能说会道。一个长得跟日本汉奸似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不过,可惜鲜花还是逃不脱被牛屎纠缠的命运!”她的语气充满了失落和痛惜。

周强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前台的一面玻璃牌匾,正好可以映照出自已的面貌,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你还别说,自已中分和发型,仁中带伤,诈一看,还真他妈的有那么一点像电视里常演的汉奸。

想想刚才‘黄金男’那英俊的外貌,连他自已也不禁感叹道:妈的,同样是中分,人家怎么就那么好kàn

呢?不对,绝对是给我理发的师傅水平太差了。这不他妈的毁我的容吗?下次找他算账。

有许多人在外人评论自已长相不足时,一般都喜欢把责任推给其它的因素,如发型啊、衣服啊、鞋裤啊、甚至怪到制造商(自已的生身父母)的也有。

那护士唠叨完,埋头看起小说来,根本就不想搭理周强。

周强dà

怒,想不到自已竟被这护士给如此奚落,直接一脚狠狠地踹在木质的前台上,“嘭”立即烂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声响把那护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望着周强。

周强双目圆睁,凶恶地瞪着她,骂道:“**的,老子给你脸还不要脸啦?老子叫你查,你到底查不查?”

那护士何时见过这阵势,被吓得脸色发青,口中抖擞地应道:“这就给你查,你稍等下。”

周强见把对方给镇住了,愤nù

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点,突然他不经意地在玻璃镜中又见到自已这容貌,赶紧将头扭开,不知为何,连他自已也不想再看到这付相貌。

突然间,掌声四起,原来旁边有几个病人早就看不惯这两个护士的态度了,见有人替他们出气,忍不住鼓掌叫好。

周强竟莫明其妙地成了英雄,这是他第一次以正面形象得到别人的认可,心中也是十分兴奋。暗道:“他妈的,原来做好人的英雄也这么爽。”

他激动地对大家抱了抱拳,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慷慨激昂地道:“多谢大家支持,下回这些家伙再敢如此猖狂,你们跟我讲,我保证收拾他们。妈的,还有王法吗?”

最后这名“还有王法吗?”要是知dào

他以前所作所为的人听见,估计得笑掉大牙。周强也讲王法?…,

“好,敢问小英雄如何称呼啊?”一个柱着拐杖的中年病人,怀着无比敬佩的眼神望着周强。

“哈哈,我是育才中学的学生周强。”周强还有些羞涩地答道。

谁知此话一出,中年人脸色一变,立马转身就走,其中有个人拉住了他问道:“喂,老马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话没说完就走。”

中年人铁青着脸道:“我这腿就是他叫人把我打折的,他就是小日本。”

“什么?他是小日本?”这话一下就像炸开了锅,所有人一下子都散开了。

周强还丈二金刚摸不到脑,见这些人跑得比兔子还快,连个人影都没有了。心中奇道:“怎么回事啊,刚才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全他妈不见了?”思毕,他在玻璃镜中又看了自已的形像,心有所悟地道:“妈的,肯定是这发型太奸了,才会把这些人给吓跑。唉,看来想当一名英雄,还必须得拥有一个好的形象,一个好的发型!要不然会把人给吓跑。”

这时,前台的护士听说这凶神恶煞竟然是“小日本”,脸色比之前更青了,活像个上古时代的青古铜器。

她战战兢兢地道:“周先生,您要找的人在走廊右手边的最后一间106病房。”她现在只想把这魔头早点请走。

周强满yì

地道:“对嘛,这才像和协社会嘛,谢谢你白衣条形天使!”他模仿着‘黄金哥’的语气说道。

说完,他提着水果往106房走去。

周强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背后正有一双像狼一样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二十一章 缘何明月偏爱照沟渠?

缘何明月偏爱照沟渠?

一直隐藏在周强背后的神mì

人,见他正往周茹所在的病房走去,双拳已握得咯咯响,牙齿把下唇咬出了血。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医院,在离医院门口大概有100米处停了下来,此处较为偏僻,是一块已经打好地基,正准bèi

建房的空地。也是回学校的必经之地。他找了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正当他坐下来时,在他旁边不远处一棵老槐下后,有一条黑影一闪而过,在微弱的路灯下,无法辨识此人的模样。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周强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背后的杀机,他此时正站在106病房前,心乱如麻,不知该不该推门进去,他的心跳加速,彷佛要跳出胸腔似的。

无数刀光剑影的场面自已从未有过惧色,偏偏碰到周茹他就会变得有点畏首畏尾。他开始有点后悔对周茹的所作所为,无论她怎样对自已,都是应该的,只求她能原谅自已这一次的错。

可以吗?连周强自已也无法肯定。他不报多大希望,还是壮着胆子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沙哑的声音:“请进吧!”

周强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少女。另一个相貌与少女十分相似的中年妇女正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憔悴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病床上的少女。

“阿姨好,我是周茹的同学,来看看她,她有没有好点。”周强先开口礼貌地问道。

“啊,”周妈妈觉得一愣,心中暗惊,这件事怎么还是传出去了,连小茹的同学都知dào

了?忽然觉得自已有点失态,忙定了定神,慈祥地笑道:“坐坐坐,随便坐一下,谢谢你啊。还抽空来看她。”

周强坐在了床边的一张木凳子上,看见周茹如此情形,他的心觉得十分疼痛,说不出的后悔。

“阿姨,这些水果给周茹吃,希望她早点康复。如果有什么困难跟我讲。”周强把水果篮放在周茹旁边的床头柜上,真心诚意地说,他想尽量挽回自已对周茹所做出的伤害。

周妈妈根本就不认识周强,她也想不到他会有胆量来看周茹。她以为周强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同学而已,所以她见周强如此热心也是感动不已,道:“谢谢你了,周茹这两天好多了,你就放心吧。她能有你这种同学真好,来喝杯水吧。”说完起身正准bèi

给周强倒水。

“不用了,周茹没醒,就让她多休息一下,我还是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她。”周强见周妈妈如此客气,心中十分尴尬,正想尽快离开。

正当他转身想出去时,哗啦一声响,床头柜上的水果和杯子被扫落在地,只见周茹此时已醒,双目圆睁,一只手指着周强,心胆俱裂地吼道:“周强你这畜生,给我滚!”

“周茹,我……”周强一时手足无措地说道。

“什么,你是周强,你这天杀的畜生。是你毁了我女儿,我跟你拼了。”本来见周茹突然发火,周妈妈还愣住了。听说眼前之人便是害她女儿的凶手,如何罢休,她愤nù

地冲上去,对周强又抓又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强有点措手不及,脸上脖子上给周妈妈抓了好几道伤痕,满脸是血,看起来有点恐怖。

周强在慌乱中,出手推了周妈妈一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如何是年轻体壮的对手,周妈妈被推得失去重心,狠狠地跃倒在地上,后脑勺正好撞在了病床上的棱角。…,

“嘭”的一声,一道鲜血顺着头发一直流到颈部,白色的衣领已变成了红色。

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又怒又急,加上这后脑勺的撞击,周妈妈中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妈……”周茹顿时惊呆了,裂缝撕心裂肺地叫了声,立即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抱着周妈妈的双肩。

周强在旁边也是被吓傻了,心中也是十分着急,他本来就想来求周茹愿谅的,没想到事情就变成这样。他看到晕厥过去的周妈妈,赶紧扑了过去,他想到电视里有人晕倒,都是掐住人中,人就会醒转。他伸出右手,用拇指掐住了周妈妈。

“滚,”周茹声嘶力竭的喝斥,柳眉倒竖,秀发凌乱,一双通红的杏眼闪烁着愤nù

的火焰,显得有些可怖。

周强被这眼神给震住了,右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连他都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平时文静秀气的周茹。他结结巴巴地道:“我不是故yì

的,我……”话还没说完。

“滚!”周茹狠狠地推了周强一把,不知哪来的力qì

,竟把周强推得跃倒在地。

周强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退了几步,悻悻地出了病房,他在出病房的那一刻,里面传来了一声十分凄惨的哭声。

“医生,快点,里面有人晕倒了。”周强心急如焚地对着医护室叫嚷着。

“叫什么叫?这是医院不是你家。”这时一个十分尖锐的女声响起。

周强一听来人说话如此尖酸刻薄,不由火冒三丈,正想看看是哪路神仙,那说话的女子刚好慢吞吞地走出医护室。

“啊,是你?”原来是刚才前台那位又瘦又高的女护士。她见到满脸煞气的周强,吓得有点语无伦次,脸色涮了一下全白了,战战兢兢对望着周强,心中暗骂:“今天真倒霉,怎么又遇到这汗奸!”

“**的。”周强见又是这女人,气得脸色铁青,‘啪’的一声,一巴掌扇了过去,把这一肚子火全发泄在这倒霉的女护士身上。

这一巴掌打得女护士是两眼直冒金星,火辣辣的脸上立kè

出现了五道指印,她哪里见过这么凶的人,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哀号道:“大哥,你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妈的,快去救人!如果里面的人有什么问题,老子把你的骨头都拆了。”周强担心周妈妈真被他给打死了,那周茹不恨死自已才怪,所以急火攻心地吼道。

女护士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叫嚷:“快点来人啊,有人晕倒啦!”女护士这次是吸取了教xùn

,叫得比她老妈晕倒还积极。

她这一叫果然是不同凡响,一下子那些在打瞌睡的医生全醒了,都跑到了走廊上来。

周强看着这么多医生都来了,才放心地走出医院。

他看了看时辰,已是深夜。觉得整个人说不出的疲倦,无精打彩地走在这浓浓夜色之中。内心说不出的郁闷,为什么想做个好人也这么难?最近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不顺心?

正当他在陷入了沉思之际,只听到一声爆喝:“小日本,给老子站住!”

在这么晚的夜里,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就算是胆大包天的周强也是吓了一跳。

借着这淡淡的月光,仔细一看,来人竟然是老实巴交的陆明。

不过,此时突然出现的陆明,跟平时的陆明判若两人。只他面无表情,异常的冷静,一双目光却像把锋利的刀刃,令人不寒而栗,脸上笼罩着浓浓的杀气。…,

“你想干什么?”周强虽然被吓了一跳,久经沙场的他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淡淡地问道。

“替天行道。”陆明语气冷冷地道。

“**的,就凭你?也想替天行道?哈哈哈。”周强看着穿着寒酸的陆明,露出了十分鄙视的表情嘲笑道。

“今晚,你死定。”语气更冷了。

“那好啊?我也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乡巴佬!”周强见陆明敢来找自已,刚开始也是有点吃惊,以为他肯定是找人来埋伏自已。后来仔细观察了四周并未发xiàn

有什么帮手,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凭陆明的身手想打败自已那是不可能的。

“你死前,回答我几个问题?”

“哈哈哈,耍酷啊?”周强见陆明这付模样忍不住笑道。

“你强奸了周茹?”陆明忍住内心的痛,冷冷地道。

“是啊,唉,果然是美女,感觉就不一样。呵呵。”周强故yì

激怒陆明,一脸淫笑道。

“你,死!”陆明突然变得像头狼一样,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道,脸上的杀气凝结成了一片寒霜,就连周强都觉得有点冷。

月儿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冷,突然躲进了乌云里,整片大地变得无比漆黑,杀气瞬间笼罩,陆明已出手。

咏春拳,蓄劲似蛇,发劲似猫。

周强只觉得四周一暗,只见陆明身形晃动,一个日字冲拳直奔而来,动作快若闪电,刚猛异常。

周强身经百战,在这风驰电掣的瞬间,侧身开马,左手防住中线,右手格挡住来拳,伺机进攻。他吃过咏春拳的亏,所以一出手就只是防守,并未出击。

陆明的这一冲拳只是前招,想伤到周强是不可能的,只是想逼周强主动攻击。因为只要对方一出手,就会露出破绽,就可以借机来个朝面追形,缠住对方,直到把他击倒为止。

咏春拳讲的是攻守同期,主攻的招式比较少,有人不动我不动,人若动我先动的意思。所以陆明的前攻只是想引周强出手。只可惜这周强吃过咏春拳的亏,一直保持只守不攻。

陆明越攻心里越着急,一不小心露了个破绽,周强趁机一个边腿,正中陆明的腰部,痛得他差点摔倒在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陆明学习咏春拳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练习武艺本来就讲究循序渐进。绝非像有些武侠小说里面所写的,一朝一夕就能成为武林高手。

周强也觉得奇怪,暗忖:“这咏春拳是什么功夫啊,这小子的身手越来越厉害了,再过些时间可能都打不过他了。”

他不知dào

,这阶段陆明得到了叶天岚的精心教导,再加上他的刻苦练习,功力进步了不少。

陆明虽然挨了这一脚,却换来了另一机会,周强主动进攻了。

周强一出手,破绽一开,陆明伺机守攻同期,甩手直冲,如瀑雨般地攻向周强。

咏春拳取两点一线的最近距离,所以出手相当之快,迅若闪电,出其不意。

周强硬接了几个来回,见陆明此时犹如拼命三郎,心中大吃一惊,方寸大乱,接二连三地受到了陆明那凿子般的重击,他此时又是如木人桩般只有挨揍无法还手的情形。

“啊哒”陆明一声爆喝,一拳实实在在地打在了周强的胸前。

周强第一次听到了自已骨头断裂的声音,身体一轻,像断线的风筝,往背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那片未完工的地基里面。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已会被陆明打倒,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身上传来阵阵的巨痛,他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浑身动弹不得。

原来,陆明这一拳正是用了咏春拳里最为独特的发力方式—寸劲。

寸劲顾名思义是在方寸距离间,将全身的力爆集中为一点爆fā

出来,其威力十分惊人。

陆明也是在这一刹那间,才领悟到寸劲的真谛。

周强绝望地看着陆明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一步地向自已走来。

这时月亮又悄悄地露出了小脸,月光洒在了陆明的脸上,他的脸上竟带着一抹微笑,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凄凉恐怖。

陆明在月光下,对着周强举起了匕首,周强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他感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啊”陆明大喝一声,对着周强的脖子刺了下去,他的脑袋已是一片空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明只觉得腕上一痛,手中的匕首脱手而飞。

他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他的身旁。刚才就是他用脚踢飞了陆明手中的匕首,救下了周强。

陆明不由得火冒三丈,转身一脚踹向蒙面人。

蒙面人一个后滑步,闪过陆明这一脚。

陆明见到对方那身法,心中一震,暗道:“怎么这人也会咏春拳?”

来人趁陆明还在迟疑之际,迅速抢攻。所使的正是咏春拳,出手相迅速,动作相当娴熟,和陆明的咏春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明没招架几招就已被受了对方好几拳,痛得他叫了好几声。他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人和身法我怎么感觉那么熟悉?不行我一定要揭开他的真面目。”

陆明思毕,在对方的强攻下,硬挨了一记重拳,猛然一扑。这一招连蒙面人也是一愣。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陆明狠狠地撕下了他的面纱。

就在面纱揭开的一刹那,陆明整个人都震住了,脱口惊道:“是你?锋哥!”

夜色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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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又见阿螂(一)

又见阿螂(一)

当陆明撕下对方面纱的那一刻,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和自已交手之人竟然是沈锋。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连大家一直公认的大侠也成了小日本的座上客?难道自已一直崇拜的偶像竟然也变了,不再是那个嫉恶如仇,豪气干云的沈锋了?”

正当他还沉浸于惊谅和痛苦之中时,劲风扑来,沈锋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陆明的胸前。陆明整个身体被打得连连后退,最后还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只觉口中一甜,竟然吐了口鲜血。

胸口传来阵阵巨痛,却痛不过被出卖的心痛。他痛苦地望着沈锋道:“沈锋,想不到连你也是小日本的走狗,算我看错了你。”

“哼,你懂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公平,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现在周强给我工资,我肯定得替他办事。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要不我跟强哥讲一下,你也加入我们。”沈锋淡淡地说道。

“呸,老子就算是饿死,也不会与你们苟同,一群败类,人渣。”陆明见到沈锋变成这付市侩卑鄙的嘴脸,恨恨地说。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强哥你没事吧?”沈锋转头对躺在地上的周强道。

“没事,还好你及时赶到。”周强感激地看了沈锋一眼。

沈锋走过去扶起了周强走了,只留下陆明一个坐在地上,刚才沈锋这一拳把他伤得不轻同,连站都无法站起来。

他抬头抑望着这无尽的夜空,弯弯的月亮和星星组成一个怪异的笑脸,彷佛在嘲笑着他,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的愚蠢。

两颗滚烫的泪水悄悄地划过他那英俊和憔悴的脸庞,他内心绝望地质问自已:“我为什么会有这种下场?难道我做错了吗?我老实本份,却屡屡受小日本的欺侮!我勤奋好学,热心助人,却被老师认定为不良学生!我对朋友忠肝义胆,却被沈锋无情的背叛!我和周茹真心情想爱,却让周茹受此侮辱!难道做个好人也错了吗?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人未必有好报,能生存才是道理,哈哈哈。”他悲愤地大笑,不是开怀的笑而是自嘲的笑,他在这笑声中悟出了另一条人生路。

殊不知他此番的选择,竟是一条不归路。此是后话,下回细表。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四季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变化,转眼间已进入寒冬时节。南部的冬天虽没有下雪,但是天气的阴寒丝毫不亚于白雪皑皑的北方。

在这寒冷的天气下,有一身着黑色长外套的年青人正坐公园的情侣长椅上看书,表情十分专注,置若无人境界。只见他双手捧着书,看了一会儿,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声“咔吭呸,呸呸呸呸呸”吐了一口浓痰,舒服地缓了缓甩了甩头发,继xù

看,十分投入。他浑然不知,刚才同他一起坐在长椅上休息的人,全被他边看书边吐在地上的那一堆痰,给吓跑了。

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连个鸟影都没有,不禁想起了一句诗,脱口吟道:“千山没有鸟,万凳人踪灭”

“有没有搞错啊?阿螂,你又读错了。”这是在他背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这吟诗之人正是蟑螂。

蟑螂一听这销魂的声音,就知来人就是如花,他回头露出满口金黄的‘西班牙’傻笑道:“花,你不在我身边,我的生活一团糟,连诗都背不出来了。”…,

如花给他这一说,竟然满面娇羞,啐道:“油嘴滑舌的,这句诗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内心却是甜兹兹的。

“呵呵,花,你真厉害!”蟑螂不好意思地道。

“不是我厉害,是你不好好读书而已。最近有没有多看点书啊?”如花微嗔道。

自从如花和蟑螂的恋情迸发以后,如花除了那结实的肌肉和微凸的喉结之外,其它的男性特征几乎全部退化了.

“有啊,我最近在研读一些社会文学啊。”蟑螂有点自豪地应道。

“哦,怪不得都有吟诗抒情的冲动了。不错啊,在读些什么社会文学的书啊?”如花怜爱地注视着他道。

“有《楚留香》、《射雕英雄传》、《梅花三弄》等书!”

“还有没有其它深层次点的书啊?”

“《金瓶梅》也看了一点。”蟑螂有点腼典地道。

“死鬼,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花脸上竟飞过一抹红晕。

“那你说说金庸、古龙、琼瑶的小说写得怎么样!”如花有意考下蟑螂道。

“好!”蟑螂坚定地说。

“就这一个字?”如花差点被雷倒。

“我想想……”蟑螂见如花不满yì

赶紧又想,看能不能再说得好一点,在他面前表现一下。

如花见蟑螂思考的样子,以为他能描述得更漂亮一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蟑螂,以示鼓励。

蟑螂沉思了好一会儿,胸有成竹地道:“相当好!”

如花差点崩溃,原来他想了半天就是这三字。

“你就这样看书的?”如花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嗔道。

蟑螂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你要具体地说出这些书好在哪里。”如花耐心地道。

“嗯”蟑螂沉思了一会儿,“我知dào

了!”

“真的。你说说”

“古龙写的是设问句。”蟑螂激动地道。

“啊……怎么说?”他这一说连如花也愣住了,莫明其妙地问道。

“古龙的书里经常这样写:‘天下有楚香帅偷不到的东西吗?绝对没有!’这不是设问句吗?”

“那琼瑶呢?”如花问道。

蟑螂这种奇怪的分析,连如花也不敢否定!

“反问句。”蟑螂坚定地说。他见如花竟然没有反驳他,更加得

意了。

“反问句?”

“没错,反问句。琼瑶经常这样写:‘我是真的爱你的,难道不是吗?’”

“金庸呢?”

“陈述句。”

蟑螂得yì

地笑了。

如花,崩溃了!

如花暗自发誓,再也不会叫蟑螂看书了,要不然他书没看完,自已已经疯了。

“我要去冷静一下!”如花说完转身就走了。

蟑螂见如花突然不理睬自己就走了,心中莫明其妙的,实在想不出自已又说错了什么。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一脸苦笑,一口浓痰随心而出。

蟑螂见天气越来越冷了,就准bèi

回学校里去睡觉,起身就走。

当他出了公园的门口时,见有一枯瘦的男人正围着一根电线杆上专注地望着上面的彩色海报。

蟑螂觉得好奇也围了过去,只见水泥电线杆上贴着一张A4大小的彩色海报,上面画着一些穿着裸露,身材火辣,撩首弄姿的少女。

这时,旁边的这个枯瘦的男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蟑螂,喜道:“螂哥,你也在这里?”…,

蟑螂看了看这个人,只见此人相貌猥琐,尖嘴猴腮的比自已还难看。

蟑螂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哪里见过,便道:“你是?”

“是我啊,竹筒啊。”那自称竹筒的男人道。

“哦,是你啊。”蟑螂回道。原来此人以前是在学校附近开游戏机室的。蟑螂经常去光顾,所以相识。

“好久不见了,快毕业了吧?”

“是啊。”

“以前全靠螂哥你罩着,我该多谢谢你啊。”竹筒道。

“小意思,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蟑螂问道。

“这不,刚经过就看见这海报,来看看。”

“这什么酒店,干什么的啊?”

“这你都不知?这是最近新开的一家酒店,生意可好了。”

“是做什么项目的啊?”

“你真不知?”竹筒神mì

地说,脸上的表情猥琐至极。

“废话,知dào

还问你。”

“呵呵,这是一家休闲会所,听说里面的服wù

可多了。”

“具体是什么服wù

啊?”蟑螂一听有那么神mì

,不禁来了兴趣。

“有日韩风情,有欧美风情的,应有尽有,那可是男人的天堂啊!”竹筒一脸猥亵的神情道。

"这不,现在还在优惠酬宾呢。今天小弟做东,请螂哥一起去放松放松。”竹筒慷慨地说道。

“呵呵,行,兄弟。”蟑螂心想:反正没什么事,跟这小子去玩玩也不错。

蟑螂感叹道:这小子不愧号称第一嫖客啊,只要是我市区的所有‘娱乐场所’,打折也好,开张也好,没有他不知dào

的,‘竹筒’听风这外号取得真他妈的给当(恰当他说成给当!)。

这句‘非他莫属’的成语是以前,人家评论他的外号时送给他的,所以这次没有用错词。

两个人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按着海报上的地址找到了这家酒店。

“螂哥,你瞧,连咨客都与众不同啊,看样子绝对有实力。”竹筒看见这酒店的女咨客不禁感叹地说道。

蟑螂看了这女咨客还确实有点与众不同,只见她的嘴角有颗猩红的‘销魂痣’,笑起来当真是风情万种。蟑螂都有点看痴了,他总觉得此女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来。

直到这咨客引着两人进到大厅时,蟑螂才突然问了一句:“美女,你是不是姓潘啊?”

那咨客愣了一下,惊愕道:“你怎么知dào

的?”

蟑螂神mì

地微笑了一下,并未做答。

这种行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装逼’。

女咨客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眼神看着蟑螂,因为知dào

她真姓的人太少了,这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姓,看来不简单。

“那先生请上二楼服wù

大厅,二楼咨客会给你们安排的,祝你们玩得开心。”咨客妩媚一笑。

“大家开心!”蟑螂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转身和竹筒走上二楼。(当时的酒店还没有电梯。)

“先生,”咨客突然叫住了蟑螂,“你能不能告sù

我你怎么知dào

我姓潘的?”

“天机!”蟑螂又是抱以神mì

一笑。

“难道你会掐算?”

“略懂!”

女咨客被他征服了,心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高人向来都是不轻易言语的,这人肯定是高人!”

女咨客竟然感动地对蟑螂道:“大师,有机会替我看上一相好吗?”

“助人为乐,行善积德。”蟑螂点了点头就扭头直上二楼。…,

这两句成语根本就扯不上一起,但这已是蟑螂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女咨客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目送二人的身影隐没在楼梯间才退去。

竹筒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中十分震惊,忍不住问道:“螂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啦?真牛叉。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啊。”

“操,会算个屁。”蟑螂笑骂道,一口浓痰脱口而飞!

“那你怎么知dào

她姓潘啊?”竹筒疑惑地问道。

“妈的,你不觉得她像潘金莲吗?”原来蟑螂见此女的相貌同书上所描述的潘金莲十分相似,所以就大胆推断她应该姓潘,结果给他一言猜中,连他自已也是十分意wài



“谁是潘金莲啊?她这么出名吗?”竹筒没读过书,名字都写不全,哪里认识什么潘金莲?

“妈的,连潘金莲你都不认识?”蟑螂像是发xiàn

了外星生物一般看着竹筒。

竹筒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沉思了一会儿,喜道:“哈,我知dào

啦,是菜市场卖猪肉的阿莲。”

蟑螂差点从楼梯滚下来,感叹道:“你这他妈的牛叉,这样你都能联系在一起?以后多看点书吧!操!”

“螂哥,这潘金莲究竟是谁啊?这么厉害!”竹筒地问道。

“如何跟你说呢,说起来可就长了,简单点概述来说吧。这潘金莲就是古代的名星,一线女星,知dào

吧。”蟑螂略为沉思地道。

“哦,我知dào

了,哥你真是博学多才啊!”竹筒这次学乖了,就算听不懂也要装作听懂了。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二楼,这一楼的装修挺普通的,但这二楼就完全不同了,简直是天外洞天,十分豪华舒适,看得二人大赞不已。

二楼咨客接待了二人,蟑螂和竹筒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

二楼咨客对二人道:“现在客人比较多,请稍等片刻。”

“快点快点,别太久了,我们没时间跟你们耗。”竹筒心急如焚地催促道。

“我们会尽快的。”咨客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只听咨客朗声道:“欢迎光临。”

接着一声粗野苍桑地声音道:“哟希,小张,你带我来这里不错,大大的好。”

只见一个身材形同冬瓜的很矮胖日本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帅哥,一身金器,正是上次在医院里周强所遇到的‘黄金哥’。

‘黄金哥’跟在日本人屁股后面,点头哈腰的,像条哈巴狗,嘴里不停地说道:“嗨,嗨嗨,嗨嗨,多谢真野君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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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又见阿螂(二)

又见阿螂(二)

那又矮又胖的日本人面无表情,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道:“环境是不错,就不知dào

花姑娘如何?”

“真野君请放心,这家酒店的小妹个个如花似玉,技术高超,在我们市可算是五星级标准。包您满yì

。”‘黄金哥’一个脸馅媚地回道。

竹筒见到金光闪闪的‘黄金哥’,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喃喃道:“妈的,真帅!”

话还没说完,蟑螂就给了他一个爆枣,疼得他直叫喊。

“妈的,帅个屁,真他妈的汉奸相,操。”蟑螂气愤地说道。虽然蟑螂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可是碰上这关乎民族大义上的问题,他还是比较忠贞的。

“是,是,是螂哥说得对。妈的,这小日本还他妈的花姑娘?操,呆会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竹筒经蟑螂一提醒,也是义愤填膺。

“哟,想不到你们还挺大义的啊,不错啊,这才像个中国人。”一个声音洪亮的中年妇女说道。

“啊,妈妈米呀,你终于来了,客人都在这里等了。”咨客看到这妇女齐声道。

蟑螂一见到这妇女小心脏‘扑通’地跳了一声,惊讶地望着那妇女,口中喃喃道:“妈妈米呀?这不那卖火柴的胖妇女吗?”

原来咨客口中的‘妈妈米呀’正是上次在电影院里卖火柴的胖妇女,但是现在她的身材更胖了,腰更像水桶了,几乎分不清脖子的位置了,特别是笑起来,嘴边的肥肉没地方挤,两边的肥肉把双颊鼓得像只浓妆艳抹的白蛤蟆。一身亮晶晶的闪片服饰,肩上挎着一个白色的真皮时款女包,贵气十足。如不仔细看,估计蟑螂也认不出她。

蟑螂话音刚落,那叫‘妈妈咪呀’的妇女,鼓着一双鱼泡眼,裂开猩红的大嘴,大声道:“是你?”

蟑螂从未遇过如此阵仗,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怪表情,吓了一大跳,唇白脸青地惊叫一声:“妈呀。”

‘妈妈咪呀’脸上由惊转喜,大声笑道:“怕啥?我的小贵人,哈哈哈,终于找到你了,真是缘份啊。”脸上洋溢着无比激动之情。

这‘小贵人’的称呼把蟑螂弄得糊里糊涂的,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妈妈咪呀’见蟑螂愣在那里发呆,笑道:“小贵人,我一直找了你好久,正想感谢你一下,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你找我?”蟑螂更糊涂了。

“是啊,你不知dào

,自从你上次在我那消费后,就陆续有许多人专程来找我,都说是你介shào

的。”‘妈妈咪呀’口水四溅地讲述道。

“我介shào

的?”蟑螂都懵了,心中暗道:“妈的,这种事我怎么会去介shào

呢?”

“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的,每天都有好几个人来找我,一来就说是蟑螂哥介shào

来的,后来一打听才知这叫蟑螂就是小哥你啊。”

“啊……”蟑螂听着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心中骂到:“妈的,这些家伙是怎么知dào

的啊,竟然拿老子当打折卡,拷!”说完又吐了一口浓痰。

‘妈妈咪呀’有点恶心地闪了一下,继xù

讲述道:“从此我的生意一发不可收拾,忙都忙不过来,也赚了点小钱。最主要是名声打出去了。这不,我们还招揽了许多酒店的生意。只要酒店里缺小姐,都会去找我调人,从中提点戊。现在有许多姐妹都跟着我混呢,我自已基本不做了,只需负责管理就行了。”‘妈妈咪呀’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脸上洋溢着成功人士脸上经常带着的笑容,一种自信从容的笑!…,

连蟑螂都被感染了,心中暗自佩服:难道这就是创业,想不到做野鸡也能企业化,真是行行出状元啊,‘妈妈咪呀’真是鸡中的霸主啊。

“对了‘妈妈咪呀’大姐,你怎么会叫‘妈妈咪呀’这么怪的名字?”蟑螂好奇地问。

“小哥有所不知啊,我们出来混的从不以真名示人,每个人都会有个艺名,讲究的是响亮顺口,你知dào

的,这就是娱乐圈里所谓的潜规则。”

“江湖水深啊!”蟑螂有所感触地叹道。

“以后别叫我‘妈妈咪呀’大姐,不好听,还是叫我蓉儿姐吧。我的真名叫蓉儿”

“蓉儿姐?好名字。”蟑螂有点震惊,横看竖看‘蓉儿’这名字似乎跟她扯不到一起。

“对了,小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消遣啊?”

“没事出来放松放松,蓉儿姐,电影院那边的生意还有在做吗?”

“有啊,对了,送你个VIP金火柴。”

“啊……”蟑螂看着她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金色的塑胶火柴,大吃一惊,忍不住叫了一声。

看了这VIP火柴,还不得不佩服这‘妈妈咪呀’的超前理念和创新能力。

只见‘妈妈咪呀’用手摁了一下塑胶火柴上面的一个小开关,火柴头马上亮了起来,粉色灯光,十分暧昧!

‘妈妈咪呀’满yì

地解释道:“这根火柴是我专门定制的,是用环保塑胶做成,里面配了两节5号电池,灯泡的灯光经过改进,比较微弱,可以增加神mì

和浪漫感。这种套餐我给它命名为---星星点灯,是目前我们最热销的一款产品,产品为金、银、铜三级别,折扣率在,3、6、9折。”

听着‘妈妈咪呀’如此专业水准讲解,蟑螂都听痴了,内心对‘妈妈咪呀’的崇拜只能用‘五体投地,再加就地滚三滚。’的行为来表达对她的无比敬仰。”

旁边的竹筒本来也是听得稀里糊涂的,看到蟑螂和‘妈妈咪呀’的对话,也是被感动得想落泪,心中大呼:“鸡界奇才啊”。

坐在旁边的‘黄金哥’听得不知所云,不耐烦地催促道:“‘妈妈咪呀’你们的小姐来了没有啊,我老板都在这等了很久了。”

“巴嘎,这是什么态度,这是藐视我大日本,马上给我安排小妹过来。钱我有得是,每人双倍,要漂亮地干活!”那叫真野君的日本人从包里掏出了一大叠钱,傲然地甩在茶几上面。

‘黄金男’见机拍马屁道:“听到没有啊,今天真野老板放话了,每个小姐的佣金双倍。还不快点去安排。”

“这鸟人是中国的吗?”蟑螂十分厌恶地骂道。

“是鸟人吗,我想应该是禽兽界的纯鸟吧!”竹筒早就看不惯这汉奸了,忍不住也骂上几句,出出胸中这口恶气。

“操,你骂谁呢?”‘黄金男’听到对方一唱一和地骂他,心中怒不可揭。

“老子骂的就是你这汉奸。”蟑螂潇洒地站了起来,甩了甩头发,竖起中指,对‘黄金男’淡淡地道,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

“巴嘎,此人是什么的干活,敢骂我们日本人的朋友。”姓真野的日本人愤nù

地站了起来,当然他站和坐好像差不多,不仔细可能分辨不出来。

有几个眼尖的服wù

员看出了端倪,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子骂的就是你这帮龟孙子,操,再叫嚷老子把你这矮冬瓜打成球。”蟑螂见这日本人如此嚣张不禁火冒三丈。…,

“巴嘎,竟敢侮骂我地,羔子王八地干活!”真野吹胡子瞪眼地乱骂一通。

那几个服wù

员见状,直笑得肚子痛,这日本鬼子把“王八羔子”说成了“羔子王八”

“唉呀,都别气了,大家是来开心的,何必闹成这样呢,好了好了,我马上安排美女上来。”‘妈妈咪呀’怕他们打起来,赶紧圆场。

“怕什么,螂哥,打死这日本鬼子。”竹筒的民族大义也被彻底地激发起来了。

“别说气话了,来先给你们安排亮妹。”‘妈妈咪呀’推着蟑螂和竹筒先进了房间,只听那日本人还在后面破口大骂,日语加杂着中文。

有几次蟑螂都想转身去揍他们,都被‘妈妈咪呀’给拦住了。

“小哥啊,别气,日本鬼子我比你还讨厌,不瞒你说,我的祖辈是南京人,就是在南京大屠杀中丧生的,你说我能不恨吗?”‘妈妈咪呀’这是双眼竟闪着泪光,双颊的肥肉微微地抽搐着,脸上隐隐约约地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杀气。

“原来这样啊,我早看出了蓉儿姐对日本人也是恨之入骨。”

“所以我每次看到新闻说日本鬼子又在否认南京大屠杀,气得好几次差点把电视给砸了。”‘妈妈咪呀’愤愤地讲。

“理解。”蟑螂淡定从容地道。

“其实我对日本人的恨也不全部是因为我的上辈,还因为我是个中国人。”‘妈妈咪呀’慷慨激昂地说道。

“原来蓉儿姐也这么爱国啊。”

“其实你们不了解我们的,爱国是肯定的。别看我们干这行的,为了钱出卖自已的肉体,其实我们也懂得什么是民族大义的。我们这行中也有许多可为和不可为的规纪,伤天害理的事我们绝不干。”

说到伤天害理,蟑螂像被电击一样,内心大大地触动了一下。

‘妈妈咪呀’继xù

讲道:“我们姐妹也是生活所迫才出来干这行的,姐妹们也知dào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所以我们经常会捐款给慈善机构,希望将来也能有个好归宿。”讲到自己的伤心事,‘妈妈咪呀’忍不住把一直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全发泄出来。

“蓉儿姐,你别难过了。你刚才怎么还拦着不让我去揍他?”蟑螂道。

“一来这是酒店,如果当场在这里打他,形象不好,传出去又会影响我们的生意,以后谁还敢来这消费啊?第二,你从窗户向下看,你就明白了。”‘妈妈咪呀’分析道。

这一看把蟑螂吓了一跳,原来这日本鬼子还带了一大群保镖。如果刚才动手,自已只有两个人,肯定吃亏。

“你真的想收拾这日本鬼子吗?”‘妈妈咪呀’突然问道。

“那还用说。”蟑螂坚定地说。

“要不我们这样……”‘妈妈咪呀’对蟑螂耳语了一翻。

听完,蟑螂大笑:“好,好主意,这主意太好了,蓉儿姐,你做事真谨慎。”蟑螂对‘妈妈咪呀’是彻底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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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又见阿螂(三)

又见阿螂(三)

“真野君请息怒,别跟这一帮小流氓一般见识,打搅了您的雅兴。”黄金哥在一旁劝说这日本人。

黄金哥心想:还是少得罪这些小流氓,毕竟自已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万一闹将起来,日本人走了,这些人肯定会报复到自已头上,到时候就麻烦了。

“巴嘎亚卢!你地小胆鬼,像没有屁的用处,我们大和民族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侮过,不行,马上叫我地保镖上来,要收拾这群流氓地干活!”日本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别看他个头像冬瓜,脾气还真不小。

黄金哥听了半天也不知他在骂什么,后来仔细想了下,才知dào

。原来日本人是想骂:你这胆小鬼,没屁用。结果硬是给他说成,小胆鬼,像没有屁的用处。

黄金哥见日本人虽然在骂自已,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见日本人从包里拿出了大哥大,拨通了个号码,瞪着一双铜玲般的大眼睛,对着大哥大用日语吼了几声。

片刻间,只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拿铁棍,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酒店里的服wù

员全被吓得躲在了桌子底下,前台赶紧通知了部门经理。

日本人对着这十几个大汉,嘴里叽叽喳喳地讲了几句日语,十几个大汉口中不停在叫道:“嗨,嗨,嗨!”

大汉听完真野日本人的训斥一番后,立即操起手中的铁棍,对着酒店的茶几,花瓶,桌椅一阵打砸,十分猖狂。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人,手拿大哥大,背后跟着五六个身着保安服饰人员冲了上来。

西装革领的中年人大喝一声:“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那些发了狂了大汉哪里听得进去,见有人来他们砸得更凶,‘乒乒乓乓’的玻璃碎了一地,整个休息室一片狼藉,真野在一旁满yì

地笑者,忍不住伸手理了理仁中上的那撮黑毛,嘴里露出了厚厚的猩红如血的牙龈,一排被烟熏得乌黑的牙齿,像西瓜子似的。

躲在桌子底下的女服wù

员见状,心中一乐:这鬼子不笑像个冬瓜,笑起来像个剖开了口的西瓜。

看到这情形,蟑螂心中大怒,正想冲出来教xùn

教xùn

这日本鬼子,妈妈咪呀赶将他拉住,道:“小兄弟,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忍下这口气,等会儿这笔帐一起算。”

“哇哈呸,”蟑螂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接道:“妈的,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在我们中国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

“嘿嘿,别但心,按计划行事,他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的,老娘早就想替中国人出口气了。”妈妈咪呀冷笑道。

“蓉儿姐,你真了不起!”竹筒在一旁佩服地赞道,令他想不到的是,一个做鸡的都有如此高的爱国情操,连他都自叹不如。

原来,此时蟑螂、妈妈咪呀、竹筒三人正藏身在走廊转角处的一间伫物间里,这杂货间是伫放毛巾被单所用之所,大概也就3、4平方米左右,伫物间有个小透风口,刚好对着休息厅。

所以蟑螂他们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而从外面却看不到他们。

只见那西装革领的中年人,身形一沉,鼓足中气,大喝一声,“全部住手!”,声若奔雷,连绵不绝。

众人只觉耳膜一痛,全被震得呆若木鸡,全场登时鸦雀无声。…,

妈妈咪呀口中喃喃道:“狮吼功?”

“难道是小说所描述的狮吼功?”蟑螂问道。

“应该是吧,”

“果然厉害。”连蟑螂也被刚才哪一吼,震得双耳隐隐发痛。

只听那西装革领的中年人平静地道:“在下是这里的经理,姓杨,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真野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脸色青得可怕,微微颤声道:“你地想干什么活地?”说完还漂了黄金男一眼,只见他早已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望着这位杨经理。

“我们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如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大家可以坐下来谈,你们竟然把这里搅成这样,你说怎么办?”杨经理淡定地对真野说道。

“中国人,友好地干活,这里的损失我们陪了。”真野怎么说也是个中国通,他知dào

来人绝不简单,就凭他刚才露的那一吼,一旦打起来,自已这方全是蛮力之辈,肯定要吃大亏。所以马上就见风转舵地拍着马屁说道。

“还是老板明理,这件事就算了,至于你们打坏的东西按价赔偿就好了,等会儿,我叫会计算一下。”杨经理虽然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但毕竟自已是做生意的,也不好太过份,只能作罢。

“巴嘎亚卢。”这时,一个日本大汉竟然操起手中的铁棍,从背后对着杨经理的后脑勺砸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任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听得“哐啷”一声响,那砸向杨经理的铁棍掉落在地上,那出手的日本大汉‘啊’的一声,捧着双手,痛苦地惊叫了一声。只见他的双掌虎口裂开,红色的鲜血直流淌。双目惊讶地瞪着杨经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杨经理若无其事地摸了下后脑勺,转过身去,双眼怒着那个大汉,一字一顿地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要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向来是提倡‘仁者爱人’,今天我早就把你们给拆了,操。”

连杨经理也发怒了,他此时像只愤nù

的雄狮,气吞山河,十分威武。

真野早已被他这气势给震住了,吓得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脸上的青气更浓了,青得发绿。

旁边的女咨客见状叹为观止:怎么又从西瓜变成青瓜了!

真野赶紧扭头狠狠地瞪了黄金哥一眼,用意是叫他出来说话。

黄金哥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嘻皮笑脸地道:“误会,误会,大家只是一场误会,刚才让杨经里受惊了,杨经真是神勇啊。佩服佩服!”

“哼”杨经理看着他那付汉奸的嘴脸,厌恶地哼了一声。

黄金哥有点尴尬,立即转过身,对着刚才那位出手的日本大汉骂了一大堆日本话,那大汉低着头,没吭一声。

黄金哥转身又对杨经理说道:“杨经理,请原谅此人的无礼,我们真野先生说了,他很欣赏杨经理的英雄盖世,这里所有弄坏的东西,全部双倍赔偿。”

“哼,汉奸”杨经理忍不住骂了一声。

黄金男的脸色是由绿变青,由青又转绿,变了好几次.

真野怕再节外生枝,赶紧用日语吼了一声,十几个大汉全部悻悻而退出了酒店。

蟑螂突然发xiàn

妈妈咪呀的表情的些怪异,好像自从杨经理吼了那一声之后,她的眼神就未曾离开过他。…,

再说杨经理交代了一下会计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经过计算,真野要赔偿酒店10000元人民币。

黄金哥见事情已过,又恢复了原来那张哈巴狗的嘴脸,笑着对真野说道:“真野君,还要不要再这放松一下啊?”

“巴嘎,你地以为我怕了吗?你地见过日本人有怕过谁吗?”真野又恢复了那付不可一世的嘴脸。

“哟西,真野真是大英雄地干活。”黄金哥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是真心在夸奖他,还是在讽刺他。

真野又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在了沙发上。他坐着和站着的区别真的是相差太微小了。

“找两个亮女上来,快点!”黄金哥又嚣张地对咨客吼道。

咨客都鄙夷地哼了一声。搞得黄金哥有点下不了台。

过了一会儿,咨客对着黄金哥冷冷地道:“小妹来了,自已看吧!”

要是平时黄金哥早已暴跳起来了,可是经lì

刚才的事件,他只能委屈地忍受着。

只见走廊里走出了两个又肥又白的女人,小眼睛,厚嘴唇,一脸麻子,胸大屁股翘,走起路来感觉身上的肉一直抖个不停。

黄金哥不由大怒,正想发作。

谁知这时真野竟然夸道:“哟西,这里的花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真野君,要不要再换两个?”黄金哥还是不相信真野会看中这两肥女人。

“巴嘎,你地,唐突佳女,这正是我想找的美女。我喜欢,两个都留下。”真野两眼色迷迷地盯着那两肥女人的胸部。

“嗨,只要真野君喜欢就ok。”黄金哥附和着道。

正在这时,真野的手机突然响起,只见他拿起大哥大,接通之后,面露喜色,用日语吱吱喳喳地说着,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两肥女人丰满巨大的胸部。

蟑螂只听到他好像在说一个女人的名字,真野奈子!

当然他们是听不懂,黄金哥就知dào

,原来真野的老婆生了个女儿,真野给他女儿当场取名,叫真野奈子。

真野挂完电话,黄金哥立即奉承道:“恭喜真野君喜得千金,真野君博学多才,片刻就给令千金取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啊。”

“哈哈,你地小子嘴里有油,舌头滑!”

黄金哥愣了一下,马上就领悟了,原来真野是想说“油嘴滑舌,他却说成,嘴里有油,舌头滑。”

“请教真野君,贵千金真野奈子的名字是如何而来的?”黄金哥想借机拍一下他的马屁,让他吹吹。

“天机不漏雨,这名字来自中日合墙”真野神mì

地说。

黄金哥又是一愣,什么天机不漏雨,中日合墙?脑中一动:“哦,是天机不可泄露,中日合壁,妈的,话都说不好,还他妈的竟装逼!”

黄金哥心里有点抱怨,但还是忍不住在思考真野奈子,这‘奈子’究竟是怎么个中日合壁了?

这时,那两肥女人见真野色迷迷地盯着她们的胸部,她们还故yì

用,手有意无意地托了一下几乎要掉下来的巨胸。

黄金哥见状,脑中灵光一闪:“不是吧?‘奶子’,‘奈子’对啊,这不就是中日合壁吗?”黄金哥被真野雷得差点晕倒。

原来真野急中生智,把眼前所见的巨胸给结合了进去,当机立断地给自已的女儿取名“真野奈子”。其同音名为“真野奶子”

(以上抗日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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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又见阿螂(四)

又见阿螂(四)

真野一向对自已的才华十分自信,所以黄金哥这次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他竟然给了黄金哥一个十分暧昧的微笑。

黄金哥总觉得这微笑让人觉得凉嗖嗖的,心里面渗得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只见到真野挥了挥手,大声嚷道:“花姑娘全部要,服wù

哟希,钱多多地给!”说完傲气地拱了拱鼻子。那双色迷迷的鱼泡眼从未离开过两胖女人的胸部。

那两胖女人还在那里对着真野挤眉兑眼,卖弄风骚。把真野勾引得魂不附体,口水直流,大呼:“大大地美女地干活!”

黄金哥在一旁看着那两“风情万种”搔首弄姿的女人,只觉胃里抽筋,差点呕吐,心中感叹:“日本人的胃口真他妈的好!”

两胖女人登记完上钟后,一边一手地拖着真野正准bèi

进房间,真野回头对着黄金哥轻道:“你地,还不快点过来!”

黄金哥看着真野此时看他的眼神,竟然媚眼迷离,秋波荡漾。心中咯嘣地跳了一下,嘴角微微颤抖地道:“真野君,你们开心吧。我就不好在旁边了。”

话刚说完,真野浓眉倒竖,双目圆睁,怒道:“巴嘎,我地叫你进来就进来,我地通吃地。”

“你地还愣着干吗?老板的话你敢不听了吗?”这时真野左手边的胖女人正色眼迷离地望着黄金哥细嫩俊美的脸蛋,嗲声嗲气地说道。

黄金哥一听说真野男女通吃,早已吓得脸色铁青,但又不敢得罪这财神爷,还是硬着头皮,一付摇尾乞怜的表神哀求道:“真野君,我,我只喜欢女人,你看,我比较不适合你吧,不是还有这两位美女相伴吗?”

“巴嘎亚努,黄金你的还想不想要?”

“这,你看这……”黄金哥想到真野答yīng

送他一个金表,心里面不禁打起了鼓,究竟如何是好?

“我地温柔,你地不用怕!黄金大大地有。”一说到钱财方面,真野脸上总是洋溢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可能这也是唯一能弥补他外表缺陷的一点自信吧!

一说到这黄金,黄金哥就把持不住了,他自已也知dào

,只要一提到金子,他整个人就非常兴奋。如果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黄金控”

黄金哥咬了咬牙,一付慷慨赴义的表情道:“嗨,只要真野君快活,什么都可以。”

在后面的蟑螂看到这光景心中直骂:“妈的,真他妈的溅人一个,丢尽中国人的脸。”虽然气愤,其实他的心里却情不自禁地涌出一股醋意,酸酸的。

“小兄弟,时机已到,准bèi

行动。”妈妈咪呀转身对蟑螂道。

“太好了,蓉儿姐这算是抗日吗?我也可以做英雄了。”在一旁的竹筒想到自己就要做英雄了,也是激动万分。

“不,此次行动不宜人太多,最好是由我和小兄弟就行了,你还是做后勤工作吧。”妈妈咪呀道。

“对啊,有我们俩人就行了,今天你螂哥给你演出戏。”蟑螂情绪激昂道。

“这不行,好歹也要算上我一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是不会错过的。”竹筒抗议道。

别看这竹筒,平时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在这关系民族大义面前,还真不含糊。

妈妈咪呀也有点感动,沉思了一会道:“这样吧,那汉奸就留给你了,记住千万别露出马脚,要不然大家都麻烦。”…,

过了半晌,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女性声音道:“妈妈咪呀,事情搞定了。”

蟑螂站在离门比较近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妈妈咪呀,见她点头示意,当即将门打开,只见来人正是刚才跟真野进房的其中一个胖女人。

妈妈咪呀对她说道:“里面什么情况?”

胖女人,满头大汗,咽了一口口道:“这日本鬼子真他娘的变态,一进行房内,从包里拿出了一大叠钱,说要玩游戏。”

“玩游戏?妈的这鬼子鬼主意还真不少,操。”蟑螂骂道。

胖女人接着说:“是的,他说只要他提的问题有人回答上来,就可以拿走一笔奖金,还有个附加条件就是要脱一件衣服。”

“什么问题,这么大手笔?”妈妈咪呀疑惑地问。

“听到他的问题,我们姐妹听了就来气。他的第一个问题是:“钓鱼岛是哪个国家的?结果这汉奸为了金钱出卖国家,所以他回答了许多卖国的问题,桌上的钱已全被他走了,当然他已是脱得精光,那日本鬼子按奈不住,直接扑了上去。不过这汉奸长得挺俊的,细皮嫩肉的,可惜了这付模样。”胖女人说到这,竟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蟑螂也是有同感,他正想:“这汉奸要是给花看到了,他说不定又要移情别恋了。”

“这样也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垃圾桶和绳子都准bèi

好了吗?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不要被这鬼子给发xiàn

了。妈妈咪呀提醒道。

“放心吧,我假装出来倒水,里面还的我姐看着,不会有事,呆会你们破窗而入就行了。”胖女人道。

“嗯,你先进去吧,按计划进行。”妈妈咪呀颇具领导风范。

“啊,”一声十分凄惨的叫声响起。

伴随着一声大笑:“哟唏,小曾,你地果然与众不同。”

“真野君你不是说温柔吗,怎么会如此粗暴啊。”黄金男忍着巨痛,悲惨地叫道。

“哈哈哈,我地黄金地温柔,别怕,会习惯的。”真野淫笑地道。

“啊……”又传来了黄金哥凄凉的叫喊声。

“哐啷”一声,窗户上的玻璃裂成碎片,两个黑影瞬间进入。

“啊……”浑身光溜溜的真野吓得叫出了声,他身底下也是光溜溜的黄金哥也是吓了一跳。

俩胖女人也是吓得叫出了声。

“你们地,什么地干活?”吓归吓,真野还是假装镇定地问道。

只见从窗户闯进来的俩人,身着黑衣,一个身材臃肿,虽蒙面还是可以看出是女性。另一个身材十分结实,看得出是个男性。

那男的听到真野问他时,他走到真野面前一记冲拳打在真野脸上。

“啊……”真野痛得大叫,整个人从黄金男的身上光溜溜地滚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血丝,脸上肿得老高。看样子这蒙面人出手十分之重。

“咔吭呸,呸呸呸呸。”一声巨响,真野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腥风扑而来,一口浓痰已粘在他的脸上。

黑衣人吐完痰,恨恨地对真野道:“**的,小日本,竟敢来中国**?”

说完又一拳狠狠地打在黄金哥的太阳穴上,赤身裸体的黄金哥在这又怕又羞又痛的情形下,两眼一翻,当场晕厥。

黑衣人怕黄金哥认出,赶紧将他打晕,出手时还忍不住在黄金哥光溜溜的身体上瞄了几眼。…,

“神雕侠侣?”这时两胖女人惊叫道。

“不错,我们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上人称我们‘神雕侠侣’”那黑衣女人接着道。

真野捂着红肿的脸,惊恐地道:“原来是‘神雕侠侣’下面失敬,失敬。”

“流氓”那黑衣女人娇叱一声,提起她的大脚,狠狠地踹在直野又大又白的肚子上,痛得他像杀猪般号叫。

原来真野是想说:在下失敬,却说成:下面失敬,难怪人家骂他流氓。

“蓉儿,让我来,别累着。”黑衣男对黑衣女人说道。

“靖哥,别把他打死了,晕了就行。”

“放心,我有办法。”说完。只见他从怀中拿出条尼龙绳子,把真野捆个结结实实。

真野见来人如此凶神恶煞的哪敢反抗,只能老实地让他捆,一边哀求道:“神雕侠侣,你们饶了我吧,钱我大大地有,全部给你。”

“操,别说话,不然老子把你舌头割了。”黑衣男狠狠地说道。边说还边脱了自已的鞋子,房间立即被一股腐烂老鼠尸体的味道。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捂着鼻子,俩胖女人还干呕了好几次。

当然那同来的黑衣女人也是捂着鼻子,心中大惊,竟有如此臭的脚,老娘算是长见识了。小哥果然与众不同,连脚都能臭得如此之奇!

黑衣男将袜子脱了下来,拿在右手上,狞笑地看着真野,心道:“妈的,连老鼠都被我臭跑了,我不信你这小鬼子能挺得住。”思毕,将手中的臭袜子塞在了真野的嘴里,只见真野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想不到小哥你早有准bèi

啊!”黑衣女人道。

原来这俩人正是蟑螂和妈妈咪呀。

妈妈咪呀转身对俩胖女人道:“为了让你们脱离关系,要委屈你们一下了。”

俩胖女人点了点头,蟑螂就走过去,用绳子把俩人绑了起来。

蟑螂抱起光溜溜的真野,把他塞在早已准bèi

好的垃圾桶里。

这时只听门外一阵响,竟然有人在敲门,大家都是吓了一跳,蟑螂赶紧躲在门后,准bèi

袭击来人。

俩胖女人定了定神问道:“是谁啊?现在上钟。”

“是我竹筒啊,快开门。”

蟑螂见到竹筒骂了一声:“妈的,你想吓死人啊!”

“呵呵,我来善后的。”

“正好,这汉奸留给你了,记住不能出人命,其它的你爱怎样就怎样。”妈妈咪呀吩咐道。

“放心吧,你们记得,给我多送几拳给小日本。”竹筒应道。

酒店门口。

真野的保镖正聚在一起聊天等真野,刚才袭击杨经理的大汉用日语对众人说道:“刚才那杨经理太厉害了,真看不出来,中国真的卧虎藏龙啊,我们来中国要小心点啊,不知真野君会不会出事啊?”

刚说完,旁边有个大汉笑道:“哈哈哈,果然不愧为真野君的亲信啊,你还这么关心他。听说真野夫人怀的孩子你也有份是吗?”

说完,其他几个大汉也都哄堂大笑起来。

正说着,只见酒店里出来俩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是清洁工,他们推着一个巨大的垃圾桶,正往这群大汉的方向走来。

这群大汉中有个人笑道:“中国垃圾就是多,你看垃圾桶都这么大一个。”

“哈哈哈……”几个大汉又大笑了起来。原来这俩人正是蟑螂和妈妈咪呀。

他们听不懂日本大汉在讲什么,只是低着头穿过,向垃圾厂方向推去。

就在这时,白色的塑胶垃圾桶竟然哐了一声。

“你地站住,里面装得是什么,怎么有声音?”这时一个会讲中文的日本大汉喝道。

十几个大汉一下子全部围了上来。

蟑螂和妈妈咪呀大惊,要是被他们发xiàn

就糟了,不只自已脱不了身,还可能连累酒店,和妈妈咪呀的姐妹们。

蟑螂见他们一步步地走过来,他觉得自己的背都湿了,出了一身冷汗,妈妈咪呀也不好过,也是吓得手心出汗,背部出汗。气氛十分紧张,剑拔弩张!

这些日本大汉也觉察出他二人神情有些不对,正虎视眈眈地走了过来。

寒风乍起,寒意蚀骨。

第二十六章 又见阿螂(五)

又见阿螂(五)

看着围过来的日本大汉,蟑螂急中生智,喉结一动,一股浓痰上涌,“咔吭呸,呸呸呸”一串巨响,浓痰四溅。

这些日本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全都恶心地退了好几步,总算是躲过了蟑螂的痰。

蟑螂和妈妈咪呀心中暗笑。见对方被蟑螂的痰给吓退,妈妈咪呀立即陪笑道:“全部是些臭垃圾,没什么,应该是有老鼠躲进去了吧。要不你们翻看一下!”

这群日本大汉一听说去翻垃圾,早已吓得无人出声。

这边又见蟑螂那张又宽又大,喷着腥气的大嘴,夸张地一张一合的,随时都有可能再吐痰的模样,把他们吓得不敢上前,连连斥道:“恶心死了,你们地快走!”

再说刚被臭醒过来的真野,正恨自已嘴里堵塞着臭袜子无法出声,一听见保镖被骗走了,自已获救的希望又能泡汤了,气得在心里大骂巴嘎亚努,白眼一翻,又晕厥过去。

躲过了真野的保镖,蟑螂和妈妈咪呀推着垃圾桶,匆匆忙忙地走了,直到离酒店远了他们才停下来休息。

妈妈咪呀想了想,问道:“我们把他放哪里好呢?”

蟑螂沉思了一下,道:“有了,有个地方最好了,那里的人最少。”

“哪里?附近李大爷的牛棚里,他们家现在都去广东打工了,所以牛棚是空的。”

“你怎么知dào

的?”

“我。我肯定知dào

的。”蟑螂不禁想起了和如花在那牛棚初次激情的地方,心中涌起一丝丝甜蜜,一丝丝羞涩。

“怎么了?没事吧”妈妈咪呀看到蟑螂神情突然变成羞羞答答的,内心感到好奇问道。

“没什么,走吧。钓鱼岛正等我们去收回呢。”蟑螂有点尴尬地叉开话题。

李大爷的牛棚里。

一个又矮又肥的日本人被吊在两根拴牛用的木头上,浑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雪白的皮肉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些杰作就是站在面前的两蒙面人所为,这两人正是蟑螂和妈妈咪呀,他们怕真野认出来,于是又蒙上了面纱。

蟑螂一记勾拳,正中真野的下巴,真野痛得尖叫起来,大叫饶命。

蟑螂道:“妈的,说钓鱼岛是哪个国家的?”

“是中国的,是中国的,神雕侠侣请饶了我吧?”真野哀求道。

“哈哈哈,老子终于把钓鱼岛给回收了!”蟑螂兴奋地道,看着遍体鳞伤的真野,他胸中这口恶气才真zhèng

出了。

妈妈咪呀有点心软地道:“算了,今天饶你狗命,我们中国一向是‘仁者爱人’,记住了,下次再敢来中国猖獗,老娘定不饶你!”

“嗨,嗨,绝对不敢,多谢神雕侠侣!”真野一听说要放他,心中大喜。

这时牛棚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蟑螂和妈妈咪呀大惊,蟑螂立即将臭袜又塞在了真野的口中,怕他出声。

真野当真是乐极生悲,原本以为解脱了,谁知又要被这臭袜堵嘴,一下又给熏晕过去。蟑螂把他丢在草堆里,用稻草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依稀判断是两人,其中一个道:“听说劫走日本人的是一男一女!”

“是啊,不会这么巧就在这牛棚里吧?”另一个道。

“进去看看。”

由于这牛棚只有一间,所以蟑螂他们根本躲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静观其变了。…,

“你们俩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俩警察同声问道。

“在这里聊天而已,没干什么。”妈妈咪呀微笑道。

“有没有看见这个人?”警察说着拿出了真野的相片给蟑螂他们看。

“这人被两个中国人劫持,中国人是一男一女。”警察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蟑螂他们。

“没有,没有看见。”妈妈咪呀吓得脸色微变,颤声道。

“有的话要立即报警,知dào

吗?”警察又道。

“一定的一定的。”妈妈咪呀见警察没怀疑到自已,心中长长舒了口气。

其中一个警察走上前,仔细地观察着牛棚四周,对身边的同事说道:“这里应该没有,我们走吧,再去找找。”说着就俩警察转身走出牛棚。

蟑螂和妈妈咪呀这时提在嗓子眼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当他看着这俩警察离去之际,刚才那个先说要走的警察,突然回过头来,冲着蟑螂和妈妈咪呀露出了个十分奇怪的笑容。

“难道他们发xiàn

了什么?”蟑螂心中大惊。

他刚一转头吓了一跳,真野的一只脚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露在稻草堆的外面。

蟑螂和妈妈咪呀心中感激不已,原来刚才这俩警察是故yì

放他们一马的。

旧地重游,蟑螂触景生情,不禁想起了如花,心想:“不知花在做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简直像是一场梦,真好玩,还是早点回去找花吧,要不然他肯定要着急了,我都出来了一整天了。”

就这样,他们把真野又吊在牛棚里,蟑螂告别了妈妈咪呀回学校了,妈妈咪呀对真野说道:“小日本今天你命大,你就在这里等人来救你吧!”

后来,有人说真野是在第二天才被从牛棚里救出的,他又去派出所报了案,他在派出所里,对录口的人吼道:“你地国家不安全,我被绑架,你们要负责。”

警员回答道:“这件事我们会查的,请你把你知dào

所有线索提供一下。”

真野道:“我只知dào

这俩劫匪是一男一女,江湖人称‘神雕英雄’地干活。”

警员正准bèi

记录,一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旁边的同事也笑了出来。

真野被笑得十分尴尬,不禁恼羞成怒,吼道:“你们地安静,快给我记录。”

“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线索啊,你提供的这此线索太少了,我们很难查的。”

“男劫匪地叫靖哥哥地干活,女地叫……”真野一时想不起来。

“女的叫蓉儿?”警员提醒地问道。

“哟唏,原来你们认识,还不快去抓捕。”真野激动道。

“哈哈……”这时所有人忍不住了,全笑了。

“不准笑,你地什么地态度,我要举报你们……”真野见他们在嘲笑自已,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真野先生,很对不起,你这案子我们破不了,我建义你还是到少林寺去,找少林主持给你主持公道吧。”警员礼貌地道。

又是阵笑声,真野气得铁青着脸,拂袖转身就走。

谨以(又见阿螂)一文,献给保钓英雄们,在此向你们至敬!

夜色如墨,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黄叔’的身后,无声无息,‘黄叔’丝毫没有察觉。

黑影淡淡地道:“老黄。”

“啊……”‘黄叔’被突然现身的黑影吓了一跳,定了定神道:“大哥,你的轻功越来越厉害了!”

“嗯,事情越来越紧迫了,尽快出手。”黑影道。

“我知dào

,这件事我已安排好了,你放心吧,况且还有你在暗中操作,应该没什么问题。”‘黄叔’道。

“嗯,难说,小心使得万年船!”黑影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虑。

第二十七章 小楼昨夜又东风?

小楼昨夜又东风?

寒风凛冽,北风似刀。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一个双脚蹬着一双褪色泛黄的白色球鞋,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支支向北,面容却显得有点苍白的年青人正走在大路上。

路上的行人都被冻藏手缩头的,只有他昂首阔步地走着,胸襟微敞,他似乎感觉不得这刺骨的寒风。因为他内心的怒火已足以融化这股寒意。

此人正是陆明,今天是星期六,他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自从上次被沈锋重伤之后,他的心情是一落千丈,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似乎对周边的任何事物都很冷淡。在他心中早已填满了仇恨,唯一能让牵挂的就是那满头白发的母亲。

陆明的家是在郊区比较偏僻的一座山上,住在这里的村民几乎全都搬迁到靠近市里的郊区,由于陆明家是村里最贫穷的,又孤儿寡母的,根本没有能力搬迁出这里,所以他家就成了这孤零零的山头上,唯一的住户,在寒风中显得十分孤独。

这条村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富贵村’。陆明曾听母亲讲过,这里曾经也辉煌过一阶段。可是现在已是人去楼空,十分破败,空置的房子像一座座孤坟。

陆明看着这崎岖的山径,不禁想起了曾经那快乐的童年,儿时在此嘻戏的情景又再度重现,心中不禁感叹道:“小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的,每天都是星期天,多开心啊!人为什么要长大?父亲要是在世的话也许就不是这样了,也许我也能跟郝仁一样,开心幸福地生活,不用受人欺侮,母亲也不用这么累了。为什么同人不同命?母亲要我好好做人,认真学习,可是这又有什么用?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正当他在沉思之际,一个虚弱苍老的女性声音响起:“明儿,是你吗?”语气中充满着关爱之情。

“妈,我放学回来了。”陆明每次听母亲的声音,他都会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抛之脑后,心里会有一股暧暧的感觉。

这时门开了,一个身形佝偻的妇女推门而出,面带微笑地道:“快进来,天气这么冷,别站在外面。”说着还上前去拉陆明。

陆明进屋后顺手关上了门,将书包解下,正想询问她最近身体有没有好点,刚想出口的话又咽了回来。

他震惊地发xiàn

,面前的母亲竟然又苍老了许多,只见她的背更加驼了,双鬓雪白,脸上爬满了皱纹,皮肤粗糙黝黑,眼神浑浊暗淡。陆明的心像是电击中一般,泪水情不自禁地涌出,颤声叫道:“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你瞧你,怎么瘦成这样子啊?还在问我,你在学校肯定是没吃饱,快成什么样了。”陆妈妈心疼地望着儿子。

“妈,你看你自已,是不是身体还没好啊?”陆明看着才几天不见的母亲,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几岁,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别说这么多了,我知dào

你这时回来,刚炖好的排骨汤去盛碗喝。咳咳咳!”陆妈妈说完又是阵巨烈的咳嗽,她那瘦弱的身体微微地抽搐着。

“妈,你的病还是没好啊!你不要太劳累了。”陆明心疼地扶着母亲道。虽然他知dào

自已的家庭环境已是如此,要母亲不做事,这个家庭如何能维持下去啊?他突然开始莫名地恨自已了。

“我没事的,老年人有哪个不咳嗽的,别大惊小怪的。”陆妈妈怕陆明担心安慰道。…,

“你看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固执。妈,我干脆不读书了,我想出来打工,帮你分担一点。”陆明道。

“你想气死我吗?又说不读书,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陆妈妈一听陆明又说不读书,不禁大怒,发火道。说完又巨烈地咳嗽了起来,比上次还厉害了。

“妈,我读,你别生气了。”陆明担心母亲的身体,只能妥协地道。

“对啊,以后不准再说不读书了,知dào

吗?”陆妈妈这才露出了笑容。

“知dào

了……”陆明一阵哽咽,忍不住将陆妈妈搂在怀里,伤心的泪水,悄悄地延着在他那苍白俊朗的脸上滑落。

“瞧你这样子,多大的人,还在撒娇,呵呵……”说完又咳了起来,脸上却洋溢幸福的表情。

陆明真的不敢看母亲,他害pà

看见她那张被岁月无情侵蚀的脸,害pà

看到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害pà

自已那不争气的泪水又被母亲看见。

“对了,你下学期的学费差不多够了,我正准bèi

给你买双新球鞋。总不能老是穿这双旧鞋,都旧成这样了,在学校里给人笑话。”陆妈妈看了看陆明脚上这双脱皮的大号球鞋,心疼地道。

“呵呵,不用了,我还舍不得这双球鞋。”陆明担心母亲到时为了买鞋,不知又要节约成什么样了。

“傻小子,妈早就看出你想换鞋了,你知dào

我们的家庭情况,所以才没敢讲,别想太多,钱我会想办法的,听说最近废品站又涨了一点价钱。”陆妈妈猜出了陆明的心思。

陆明看着母亲炖的排骨汤,寻思着,这肯定是母亲平时节省下来的钱买的。

他记得有一次,母亲为了满足他吃荔枝的愿望,竟然吃了一星期的红薯加米饭,把省下的钱买了半斤荔枝给他吃。当他知dào

后,整整感动得哭了一晚上,第二天他跪在地上对母亲说,他再也不吃荔枝了!“快喝啊,吃饭别想东想西的,做什么事都要专心,妈妈虽然没文化,但是一些人生道理还是懂的。”陆妈妈责备道。

“嗯……”陆明哽咽地转过身去,两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刚好落在了排骨汤中,他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已在哭泣,端起排骨汤,连同泪水一饮而尽。

谁说母爱不是这世上最伟大,最无私的呢?

晴,太阳暧洋洋地洒在人们的身上,像情人的抚摸,说不尽的舒畅。

有个瘦弱的学生正走在学校的大门处,突然窜出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他伸手拦住了那瘦弱的学生,凶神恶煞地道:“星期一了,快交保护费,不然老子揍死你!”

“大哥,我妈妈病了,都没给我钱,我下个礼拜给你好吗?”瘦学生战战兢兢地哀求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狠狠地打了瘦学生一记耳光,咆哮道:“妈的,你不给我钱就是不给强哥面子知dào

吗?你找死啊?”

陆明正经过大门,一听说强哥,他积压在内心的愤nù

一下爆fā



他走上前去,指着那高大的年轻人,一字一顿地道:“你说的强哥是不是小日本周强?”

“**的,周强也是你叫的吗?**的是谁啊?”高大的年轻人见,有人敢对周强如此不敬,不禁大怒。

“大伙都叫我明哥,你放了这同学,我就饶了你。”陆明一脸傲气,用手指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杀气。…,

“哇操,造反了你!”高大的年轻人一见陆明身材比自已矮了半个头,穿着又土气,竟敢如此狂妄,心中大怒,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来,气势凶猛异常。

那瘦小的学生见状不禁脱口惊叫一声,他知dào

这高大的年轻人出手十分狠毒,不禁为陆明担心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陆明在瞬间拧身移步,沉马聚力,消失在高大的年轻人面前。

高大的年轻人见对方突然在自已眼前消失,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只觉得在自已身后劲风扑来,肋下传来一阵巨痛。他大叫一声。

原来陆明以咏春拳中的滑步,迅速地转让到对方的后侧,当对方还末收力之时,重击对方的肋骨处。

高大的年轻人正想反击,可是陆明的手已粘了上来,攻守同发,快若闪电。他想甩开陆明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

原来这正是咏春拳中的粘手,陆明自从得到了叶天岚的指导后,对咏春拳的造诣可谓突飞猛进。

高大的年轻人如何是他的对手,在陆明的连续攻击下,他抱头倒地,连呼:“不要打了,我不敢了!”

陆明又狠狠地踢了他两脚,用手指着他冷冷地道:“老子告sù

你!下次碰到我要叫明哥知dào

吗?”

那高大的年轻人连说:“是明哥!是明哥”边说边爬,站起来就跑。

陆明见状,心中说不出的痛快,正想离去,那瘦同学走到他面前,表情十分崇拜地对陆明道:“明哥你太厉害了,你可以收我为徒吗?我想学你刚才的武功,对了,”

说着他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张10元钱人民币,递了过来道:“明哥,这是我交给你的保护费。”

“把鼻血擦干净,这个以后再说。”陆明见他满脸是血,提醒道。

“明哥,请收下吧!”他擦干净脸上的鼻血,真诚地对陆明说道。

“我不收保护费,我也保护不了你们!”陆明推辞道。

“不,明哥你一定要收下,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那小日本周强了。”他急切地道。

“这……”陆明的思维这时也有点乱了,他沉思的半晌,终于做出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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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陆明看着这瘦同学一脸真诚的样子,心中一动道:“你真的这么恨周强吗?”

“是的,我对他恨之入骨,要不是我能力有限,我早就搞死他了。”他恨恨地说道,眼神中露出一股杀气。

“哦,你叫什么名字?”陆明问道。

“大家都叫我黑狗。”瘦同学答道。

陆明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只见他长得又黑又瘦,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勇敢机灵,说话时显得十分忠诚,黑狗这名字真适合他,陆明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人了。

“黑狗,你能不能讲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恨周强?”陆明道。

“说起来我就气,我哥就是被他给打疯的。到现在都治不好,我哥本来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要不是遇到周强,他也不会这样。我早就想替我哥报仇了。”黑狗说话时,双拳已握得紧紧的,关节由于用于过猛都发白了。

“你哥是不是和一个叫沈锋的人同班啊?”陆明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dào

的?”黑狗有点诧异。

“沈锋还为这事情找过周强,为你哥出了一口气是吗?”陆明想起,以前郝仁有跟他讲过这件事情,想不到这黑狗就是那位发疯同学的弟弟。

“对啊,那人就是我哥,这件事情我真得谢谢沈锋大哥。听说这是沈锋大哥得罪周强的原因。”黑狗道。

“哼,”陆明一听到他在夸沈锋,不禁怒由心生,轻蔑地哼了一声。

黑狗看在眼里,心想:“这沈锋大哥是不是哪里得罪明哥了?”也就没有再继xù

谈及沈锋,直接岔开了话题。

“明哥,凭你的身手,要是能带头对付周强肯定能打败他。”

陆明听得心中微微一动,忖道:“正合我意。”

陆明道:“黑狗,你说说怎么个带领法?”

“据我所知,这周强在学校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这些人早就想找他算账,只是惧怕他的势力,所以都没人敢吭声,只好对他忍气吞声的,有怒不敢言。”黑狗仔细地分析道。

“嗯,没错,你讲得对,继xù

讲。”陆明见黑狗如此细心,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一激动忍不住打断了一下。

“我认为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可以和他抗衡的话,这些人一定会过来拥护或者加入。如果明哥你能出来对抗周强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加入你的队伍。其实这些人的数量可能比周强在学校的势力还要多。”黑狗道。

“你说的没错,可是你能保证他们一定会加入我们的队伍吗?”陆明忧虑地道。

“这个嘛,我倒是有个办法。这些人大多是老实本分的人,只是被逼无奈,才会加入我们的,如果不是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实力足够与周强抗衡的话,我估计能加入的人数没多少。”黑狗分析道。

“请问你认为,要怎么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可以和周强抗衡?”陆明黑狗分析得条条是道,关键问题一针见血,精辟老道。心中十分惊讶,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一股敬意。

“这个问题也不难,只要明哥你的名号就可以搞定了。”黑狗微笑道。

“我的名号?我有什么名号。”陆明愣住了,自已在学校里名不经传,哪来的什么名号。

“我是文艺宣传部的,学校的黑板报专栏大部份都是我写的,明日我就把你的神功写上专栏,把你写成武林高手,肯定有许多人想跟你习武,这样一来大家都知dào

明哥你的实力啦。”黑狗祥细地分析道。…,

“就算他们知dào

我武功好,毕竟是单枪匹马,如何能敌得过周强一伙人?”陆明问道。

“只要大家知dào

你的实力后,至于你有多少人,谁知dào

?凭我在宣传部的职位和人脉,就可以在暗中宣传拉拢,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有一支队伍了,到时还怕周强不成?”黑狗侃侃而谈,对自已的计划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好,黑狗兄弟,就依你的方法去辨,不瞒你说,我和周强的仇恨跟你一样,所以我们就共同除掉这社会渣子,为被他伤害过的人报仇,为社会除害。”陆明慷慨激昂地道,内心不禁热血沸腾,终于有机会报仇了。

“明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们现在还缺一样东西就全了。”黑狗也是热血沸腾地道。

“还缺什么?”陆明一听说还有问题,心中不免一阵担忧。

“放心吧明哥,很简单的,我们还缺一个名号,一个组织的名称。自古以来,不论是什么组织都要有个名称,因为我们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有了名称,才可以有组织,才可以有规纪,才可以有计划地打败周强这伙组织。”黑狗道。

“黑狗啊,这想法你是不是已经酝酿很久了,计划得如此完整,我真佩服你。”陆明感叹道。

“呵呵,我早就计划好了,只是找不到带头人,所以才搁置到现在。明哥,你也别夸我了,不要骂我狗头军师就好了。”黑狗见自已的计划终于成功,心情大好。

“那你说用什么名字好呢?”

“我想就叫日月帮吧!就以明哥这个明字拆开,通俗上口中。金庸的小说里不是也有个明教吗?正好借用一下。”黑狗道。

“好,就这样定了,你尽快组织他们,我要以最快的时间,先陪养出一个能打的队伍。因为周强这伙人个个都是不学无术,整天以打架斗殴混日子,而我们的人都是老实本份的,如果不习武,如何能敌得过他们。”陆明颇有将领的才华,他细心地吩咐黑狗道。

“是,明哥,我这就去安排。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到宿舍A栋301找我,明哥以后我怎么找你?”黑狗问道。

“我在C栋403,你找陆明就可以了。”陆明说完看着黑狗转身离去,心中十分兴奋,想不到今天竟然能遇到黑狗这样志同道合的人。

心中忖道:“周强,你的末日到了,我一定要为周茹报此仇,一不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思毕,一股浓裂的杀气笼罩在这张俊雅的脸上,显得威风凛凛。

此时,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吹乱他额前的一缕发丝,俨若天神下凡一般。

思及周茹,陆明的内心还是隐隐地作痛,其实他此时的心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宋代禅宗大师青原行思提出人生三重境界:

第一重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第二重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第三重界: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而陆明此时的迷茫,正是人生的第一重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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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酒暖长亭未是家

酒暖长亭未是家

清晨

寒风凛冽,大地一片苍茫。昨夜的露水,已化为厚厚的一层寒霜,彷佛给大地苍生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大衣。大地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老者,话不尽的苍桑与落寞。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却传来一阵阵哼哼哈兮的声音。原来十几个留着瓦片头年轻人,正在学校后操场上练习武功。天气虽冷,他们身上都是冒着腾腾的热气。

只见那教练模样的人,负着双手,站在一旁,督促那些学生。他一边踱步,一边纠正道:“大声点,声到拳到,把你们的力量爆fā

出来,这样才能更好地锻炼你们出拳和呼吸的完美配合。”

顿了顿,又道:“如果呼吸没有配合好,在对打的过程中,不用几个回合,你们便会缺氧,浑身泛力,再好的身手都将无法使出来。”

那些学员异口同声地道:“知dào

,明哥。”声音比刚才更加响亮了。

这个教练模样的人正是陆明。

陆明见到自己收的这些徒弟,不仅悟性高,而且士气可嘉,心想:“我练的这支队伍,不用多久,绝对可以对付周强那一伙人了,黑狗果然是利害,在短短的几日里,就有这么多人加入我们日月会。”

沉思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明哥,这么早啊,怎么样,这些兄弟还可以吧?”

“黑狗,你的眼光不用说啦,你找的人肯定没问题的。对了,我们的人员应该够了吧”陆明问道。

“还不行,我打听了一下,周强这伙人的势力比我们之前想像的大得多!”黑狗一脸忧色地道。

“相差多少?”陆明也是有点担忧地道。

“周强在学校里追随他的人不算多,以我们目前入会的人员数量相差无几。可是他还有社会上的势力,社会上的势力深不可测,。”黑狗叹息地道。

“社会上的人我们也可以找,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他。”陆明冷冷地道。

“找是可以,但是要有钱才行。”

“你忘了周强的钱是怎么来的啦?”

“收保护费!”

“那就对了。”

“明哥,你是说我们也去收保护费?这样做不好吧?”黑狗见陆明听到报仇的事情有变化时,脸上神色起了变化,不禁替他担忧。

“他是强盗,我们肯定不能跟他一样的做法。”

“哪你的意思是?”

“他们是强收,我们是自愿付费!”

“我还是不明白,哪里有人会自愿交保护费的。”

“嘿嘿,如果有人可以帮你抵抗周强,而且收的费用也合理,那你会不会交适当的保护费给他?”

“会,又少出钱,又可以出口气。”黑狗不经思索地道。

“那不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明哥你的意思是,只要被周强收过保护费的,我们也去收,而且我们收的费用比周强的少,并且保证他们不用再受周强的欺凌。”黑狗恍然大悟。

“没错。”

“那我们不就成了黑社会了?”

“我们的仇要不要报?没有钱,我们怎么对付得了周强?”

“嗯……”黑狗陷入了沉思,他也不知此举的错与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必去想太多呢?人善被人欺,强者才有公理,不是吗?”陆明淡淡地道。

“也对,像我哥这么老实的人,还是被逼到这个下场!”黑狗恨恨地说。又接道:“明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它黑不黑社会,只要能报仇就行。”…,

“好,那你就按计划去办!”陆明颇具领袖风度地道,眉宇间多了几分冷酷。

灯火阑珊,夜幕笼罩。

高耸的路灯下,街道上早已空空荡荡,不见人影。白天人们丢弃在街道上的杂物纸屑,在寒风中漫天飞舞,突显得格外冷清与空寂。

街上的店铺都早已收挡,只有在转角的一家‘书香门第’的租书店还亮着,里面的俩夫妻还是坚持地守候着商店,期待着另一笔生意的到来。

这时,丈夫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样子是没人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天气这么冷!”

妻子幽幽叹了口气地道:“最近的生意怎么这么差啊,这样下去怎么办啊?还是再等等吧!”说完神色凝重,一脸尽是忧虑之色。

“再想想办法吧,总会有办法的。”丈夫安慰妻子道,其实他也是心急如焚,毕竟孩子了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再凑不到钱的话,孩子的生命恐怕就没法延续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该借的都借了,能卖了都卖了,生意又不好,我们该怎么办啊?要是能替代的话,我宁愿这病是生在我身上。”说完,泪水顺着她那张憔悴的脸颊滑落,留下了两道淡淡的泪痕。

“孩子他妈,你别急,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的。奇迹总是会出现的。”丈夫嘴上尽量安慰妻子,实jì

上他又何尝不担心呢。他的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他看着自已这双空荡荡的双腿,心中涌起一股对自己的恨意,心道:“像我这种残疾人根本就不能有家庭,我简直是个没有用的垃圾,害人又害已,害了我的女儿,害了我的妻子,我就是个祸害。”一想到孩子天真的眼神,和那被病魔折磨得瘦弱不堪的小身子,他的心就像是被尖刀刺进去般,痛苦万分。

他每天最害pà

的,就是看到孩子那张稚嫩憔悴的脸蛋,然后天真地对他说:“爸爸,上次我听到医生说我的病治不好了,是吗?是不是会死啊?爸爸你别担心了,我不会死的,你不是说我每天都折一只千纸鹤,等到一千只我的病就会好吗?现在有900只了,还差100只,我就不会死了。”每次听完这句话,他总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妻子打断了丈夫的思绪道:“孩子他爸,你别胡思乱想的,苍天不负有心人,女儿一不会没事的。”她见丈夫的神色不对,知dào

他又在自责了,她怕他想不开,温柔地安抚他,双眼充满了柔情。

丈夫也是深情地注视着妻子,每次望着妻子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眼神,他都会浑身充满力量。

丈夫道:“是啊,孩子都病快三年了,以前医生不是说女儿熬不到两年,结果还不是这样过来了。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的。”

妻子温柔地将头靠在了丈夫的怀里,丈夫的体温和心跳声总会让她感到无比的平静,让她更加坚强。

这种相濡以沫,相依为命的感情,只有能在经lì

过磨难后,依然不离不弃的人,才能真zhèng

体会得到这种伟大忠贞的爱情。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生意不错啊,人家都关门了,你们还在做生意!”

只见门外进来几个身材高大,头上留着青茬短发,满脸横肉的大汉,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丈夫一见到他们,心中不禁一沉,暗道:“这些土匪,又来收保护费。”…,

丈夫无奈地陪笑道:“哪有什么生意啊,一个礼拜都没人来租书了。我们是想等等,看能不能再租点书出去。”

“**的,死瘸子,你想忽悠我啊?废话少说,拿钱来!”带头的大汉恶狠狠地说。

丈夫哀求道:“大哥,真的是没生意,你能不能跟强哥说一声,我们下月一定交钱好吗?”

“我操,你还想让强哥知dào

?妈的,记住了,我们不是菜市场,没价可讲,快点拿钱来。”

“大哥,你就放我们一马吧,我女儿生病需yào

用钱,店里的生意又不好,我老公的身体不方便,我们是真的没钱。欠你们的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补上的,求求你了!”妻子边哭边哀求地说,她怕这些恶棍把店给砸了,这可是他们唯一的收入啊,女儿的病还要靠这家小店的收入来医治。

“死三八,谁叫你嫁这种残废啊,你瞎眼了啊?”说完几个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丈夫见众人如此羞辱自已的妻子,心中又怒又恨,双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

“操,你这瘸子还敢瞪着老子,是不是想找死啊?”另一大汉用手狠狠地指着他骂道。

“请你放尊重点。”丈夫严肃地道,一付豁出去的样子。

“老子好好地尊重你这死瘸子。”说完,几个大汉冲上前去把柜台和椅子全部打断,把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地撕破,散落一地。任凭妻子的哀求和叫喊,他们都没有停手,还把她推倒在地,头部刚好撞在书架的折角上,鲜血立即涌出。

丈夫在一旁气得发抖,无奈自己双腿不便,只能在凳子上破口大骂。

其中一个大汉转过身来,走到丈夫面前,喝道:“死瘸子,老子让你顶嘴,操。”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登时血流如柱。

丈夫只觉得眼前一黑,滚落在地上。一股热流涌出,他用手去擦,原来是鼻血。

现场立即一片混乱,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第三十一章 仇恨深渊

仇恨深渊

一声爆喝之后,只见店门外一群学生模样的少年,鱼贯而入。只见刚才出声之人首当其冲,进门之后,几名少年呈包围状,将这几名身材高大的混混围在当中。

这几名混混见几个少年竟然管起他们的闲事,细细打量,只见这些少年均是中等身材,脸上还带着稚气,心中暗笑:“几个不知死活的毛孩子。”

刚出手的大汉轻蔑地对领头的少年喝道:“活得不奈烦啦?你哥我成全你!”说完凶相毕露,大有随时出手的意思。

“嘿嘿,就凭你?”少年人一阵冷笑,俊朗的脸庞上露出了嘲讽的神情。

同来的少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又瘦又黑的少年搭腔道:“明哥,对付这群流氓还用得着你出手。让兄弟们来就是了。”

“也好,黑狗,这些流氓就交给你了,练练拳,让兄弟们多点实战验。”

原来,这明哥就是陆明。

这些混混见这群少年,竟然当他们不存zài

,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那大汉大喝一声:“哪来的野孩子,敢在你大爷面前嚣张,找死啊?”

黑狗冷笑道:“我们就是专们来收拾像你这种流氓的,识相的话就赶快滚。”

“操,兄弟们上,给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子上一课!”大汉喊完,身形扑,气势汹汹地冲向黑狗。

黑狗见对方突然发难,立即拧腰沉马,作好搏斗的准bèi



只见那大汉一个恶虎扑食之势,朝黑狗扑来。

黑狗身形较瘦,如被他给抱住,想挣脱就难了,况且他同陆明学的咏春拳,虽是近身搏击,却也忌被对方抱住身体,一旦被抱住,那拳术就无法施展开来。所以他双掌一翻,手掌粘住大汉的手背,顺势一按,化去来势。

大汉被黑狗一带,重心顿失,胸前中门大开,想回手护胸已晚。黑狗犹如闪电般的日字冲拳,已击落在大汉结实的胸堂上。大汉挨了几拳之后,爆喝一声,连连倒退,才算吃力地避过了黑狗的攻击,胸口立即传来阵阵的巨痛。

大汉定了定神,这次不敢再大意,一阵组合拳攻向黑狗。大汉身材高结实,力qì

又大,出拳如风,和黑狗对比活像一台大型推土机。在旁边观战的夫妻不禁为瘦削的黑狗捏了一把冷汗,暗叫不好。

只见黑狗气定神闲,一脚踹向大汉的膝关节。大汉重心一失,所有的攻势全乱。黑狗趁势进攻,连消带打,借力打力,身形灵活,出手快若闪电。大汉就像是一个练拳用的木人桩,只有挨打没有还手的机会。几记寸拳打得他哇哇大叫,抱头摔倒在地,十分狼狈不堪。

黑狗见他倒地,并没有继xù

攻击,只见那大汉爬了起来,回顾了一下四周,他的同伙早已出手,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竞然全被被打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有一个被打得满脸是血,形状可怖。

“住手!”

大汉心中大骇,暗忖,对方都是会武功的人,自已这些人纯粹是街头打斗,如何是人家的对手?再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已这边。况且,旁边还站着个深不可测,的陆明,权衡之下连忙喊停。

大伙都停了下来,大汉立即和颜和色地对在旁观战的陆明道:“敢问大哥是混哪里的?”大汉态度改变,称呼陆明为大哥。…,

“我们日月会的,告sù

你,以后只要是我们看的场子,你最好走远一点!”黑狗出声色俱厉地道。

“日月会?我大哥是周强,你看我们是不是有误会啊?”大汉这时想搬周强出来,看能不能压住对方。

“周强?谁是周强。天王老子来了,我们日月会照样收。”陆明狠狠地道,一听到周强的名字,他的脸上立即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大汉见状,被他的杀气所震,心中骇道:“这人的杀气好重啊,以后还是少惹他。”

“大哥,我们也是替强哥办事的,实在是没办法啊。”大汉道。

“回去告sù

你们老大,以后这条街的保护费由我们来收,知dào

吗?滚!”陆明疾言厉色地喝道。

那俩夫妻见有人出手相助,心中大喜,谁知对方也是来收保护费的,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禁又陷入忐忑和慌恐之中。

“是,多谢大哥,兄弟们,还不快点走。”大汉说完,一伙人一瘸一拐同,灰溜溜地走了。

“想不到,平时凶神恶煞的人,竟然这么差劲,还没好好的打一场就这样跑了,孬种!”黑狗说完,大家都开怀大笑,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实战,竟然大获全胜,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对陆明的敬仰更加坚定了。

“多谢大哥出手相助,我们夫妻太感谢了,可是我们真的没有钱交保护费啊!”那丈夫对着陆明道。神色有些悲戚。当下把自已的家庭状况讲述了一遍。

陆明沉思了半晌,道:“这样吧,你帮我们宣传,要街上的这些商户以后把保护费交给我们,由我们来保护他们,你就不用再交保护费了。对了,我们只收周强的一半费用就可以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要吃饭,没办法。”

这俩夫妻见事情有转机,感动万分,连连道谢,丈夫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接道:“大哥放心,我们会去跟这些商户讲的。”

“只宣传,不强求。”

“我想他们都会交的。第一,你们收的费用才是周强的一半。现在生意这么难做,能省这么多,谁不愿意啊。第二,我们这些人哪个没少被周强欺侮,早就想出口恶气了,现在有你出来主持公道,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收拾收拾,早点关门回去吧。”看着店里被砸得一片狼藉,陆明对这俩夫妻道。说完陆明望了黑狗一眼,俩人会心地笑了笑,一切计划正如他们之前设想的一样,顺利地进行着。

“谢谢大哥,要不是你,我们这店可就完了。”妻子理了理头发,感激地道。

“对了,这点钱给你女儿买点东西吃吧!还有,以后这条街所收的保护费,我会从中提起一点费用,作为你女儿做医疗费!”陆明见到这对夫妻情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被他们的不幸遭遇深深地打动了。

这俩夫妻连连道谢,感动得泪流满面,道:“真是苍天有眼啊,让我们遇到了大救星,女儿,你有救了。”

陆明一伙人正往校舍的方向走去,他们边走边笑,多年来被周强欺压。在今晚痛痛快快地出了这口恶气,大伙心情都是无比舒畅。

只有陆明双眉紧锁,眼中杀气隐现,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突然发觉自已在偷偷地改变,他的内心已完全被仇恨所占据,仇恨让他变得残酷和爆力。

夜阑已深,黑暗像巨大的洪慌怪兽,张开它那无形的大口,吞噬着苍生大地!

陆明正一步步地走进这无底的仇恨深渊……

第三十二章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月黑风高。

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相貌和蔼的老者,手里紧紧地拿着一个黑色的真皮手包,匆匆忙忙地行走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

昏黄路灯依旧孤独地屹立在道路的两旁,借着这淡淡的灯光,依惜可辨,老者的脸上布满忧虑之色,神情十分凝重。

老者正是吴老,他手上正拿着十分重yào

的资料正准bèi

交给公安局的张局长,他刚给张局打了电话,他老婆说他马上回来。可这事情关乎太多人了,放在自已手里总感觉不放心,所以就连夜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正在他沉思之际,吴老只觉眼前一花,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心中一凛,暗叫不好,想不到对方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吴老还是假装镇定地对面前挡住他的两黑衣人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身上没有钱的。”

“嘿嘿,老不死的,还装蒜,快把帐本拿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地道,由于他们都是蒙着脸,所以看不到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却透出一股无形的杀气。

“什么帐本?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吴老面无表情地道。

“操,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黑衣人见他不肯说,恶言恶语地道。

“我真的不知dào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吴老道。

“妈的,敢戏弄老子,你这老不死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一把长大约三十公分的匕首,在灯光下寒光闪烁。

“大哥,我看还是先拿到账单再动手吧!”旁边的黑衣人突然说道。

“你看这老家伙会拿出来吗?”那叫大哥的黑衣人没好气地道。

“这……”

大哥对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一刹间,挥刀捅向吴老的腹部,动作干净利落,迅若奔雷。

吴老年纪又大,发福的身体有点笨拙,虽然本能反应地闪了一下,可还是没有避开这一刀。只听“扑”的一声,强哥的匕首已完全没入吴老的小腹。

吴老只觉得一阵巨痛传来,冰冷的匕首已在自己的体内,一股热流涌出,他大叫一声,一手捂住伤口,一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包。所幸的是给他一闪身,匕首没刺中要害。所以才保住了一条命。

吴老见状转身就跑,边跑边叫喊:“杀人抢劫啊。”在这寂静的夜里,叫声显得特别响亮。

“不好,快解决他,要不然会出事。”大哥见被吴老跑掉,心中一惊,立即对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是,”说完俩人即刻追了上去,再说吴老受了重伤,年纪又大,哪里跑得了。那大哥一脚就把吴老踢倒在地,冲上去对吴老的背部一阵乱刺,直到吴老的身体不动,确定他已断气才停手。

可怜的吴老还未来到及转身,就被这大哥给刺死了,临死前他还将那手包紧紧地压在身体下面。

另一个黑衣人在旁边见到这大哥如此凶残,也是吓了一跳,一下子愣住了。

“操,死蟑螂,还不快点把东西拿出来。”

“啊,是,强哥。”蟑螂赶紧翻开吴老的身体,将他手中的手包扯开,谁知他人虽已死,手却紧紧地抓着不放,费了九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把他的双手掰开。

正当他拿着手包准bèi

转身时,吴老突然大叫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又倒在了地上。…,

这一突然变化化可把蟑螂给吓懵了,他也是吓得大叫一声,脸色铁青。后退了好几步。

周强也是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壮着胆子上前,用手测了一下吴老的鼻息,确定已死才算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惊魂未定的蟑螂道:“怕什么,连个死人你都怕,快过来帮忙,把他尸首给埋了。”

正好此处有个小荒丘,他二人就简单地把吴老的尸首葬在了此地,灯光下两人浑身是血,形象十分可怖,双方都看得有点胆战心惊。

特别是蟑螂,刚才那一幕情景,一直在他的眼前挥之不散,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后来也邪门,蟑螂的手从那天开始就这样间接性地颤抖着,找了好多医院都说没法治疗。

大厅内,黄叔背负双手在厅里来回踱步,表情十分严厉。

这时一个时髦的年轻人走进大厅,见到黄叔点了个头,道:“爸,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别叫我爸,我跟你说多少次了。”黄叔厉声道。

“这里又没人。”年轻人小声道。

“你就是这样不听话,你看这是什么?”黄叔怒气冲冲地将一个本子甩在桌子。

“啊”年轻人一见这本子脸色一变,声音有点颤抖地道:“这帐本怎么么在这里?”

“哼,要不是我叫周强去拿回来,这本子一落入张局手里我们就全完了,你知dào

吗?”黄叔表情十分严肃斥责道。

“是吴老,肯定是我妈交给吴老的,他竟然进我的房间乱拿东西”

“你妈又不识字,肯定是这吴老怀疑上你了,这帐本可是记录了我们所有不正当收入。给你管我真不放心,暂时还是由我来管。”

“我保证下次不会了,黄叔”

“立刚,你别急,现在风声紧,你别在外面闹事就好了,我还有其它任务交给你。”黄叔表情显又得十分和蔼。毕竟这是他的亲生儿子。

“好吧,有什么任务?”

“听说最近学校出了个日月会?”

“对啊,我们的许多地盘都给他抢了,损失惨重,保护费少了许多。”

“嗯。”黄叔陷入沉思。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已跟周强商量过了,准bèi

去把他们给端了,看他们还敢跟我们作对吗?”杨立刚眼神充满傲气。

“不要冲动。”黄叔淡淡地说。

“我能不冲动吗?我们的地盘都给他们抢光了,再不出手就晚了。”杨立刚着急地道。

“我们不只不能动他,还要帮他。”黄叔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什么?帮他来抢我们的地盘?我不是听错了吧?”杨立刚听得目瞪口呆,疑惑地注视着黄叔。

“没有听错。吴老已除,留着周强对我们绝对不利!”杨叔道。

“人是周强杀的,估计他不会揭发我们吧,一揭发他也是死罪,他不会那么傻吧?”

“他是不会出卖我们,但是他的手下就不一定啊,他身边有上沈锋的人很可疑。我估计他现在已经被监视了,况且他知dào

我们的秘密太多了,只要他被抓,我们就完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有个计划,是这样的……”黄叔在杨立刚耳边耳语一番。

“好,爸,不,黄叔,你的计划太完美了,这样一来我们可就万无一失了。”杨立刚得yì

地笑了笑。

“别太掉以轻心了,我们还有许多敌人呢!”黄叔警告他说。

“知dào

啦!我现在就去把这事给办啦。你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转身就走。

“小心那个沈锋!”黄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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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线索

线索

清晨,天空笼罩着一片灰蒙蒙的阴霾,寒风呼啸,整个城市沉寂在冬眠之中,越发突显冬季的萧瑟。

一阵急促的警笛骤然响起,笛声划破了这座寂静的城市。只见两部白色的警车呼啸而过。

大概行驶了2公里处,一座被刨开的小荒丘前,只见旁边有一路人在招手。驾驶员立即踩下刹车,摇下车窗,对路人问道:“是你报的警吗?”

路人冻得蜷缩着身子,脸色显得有些紧张,鼻孔里还冒着白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是,我发xiàn

这土丘里面有……有一个死人。”说完用手指了指土丘里面。

“别急,慢慢讲。”

路人祥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一大清早要出差办事,他经过时发xiàn

这土丘里竟然露出一只人的手,吓得他魂飞魄散,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用脚轻轻地踢开了土丘,仔细一看,只见土丘里露出了一个脸色发紫,双目圆睁的死人的头,形状十分可怖。吓得他赶紧敲开旁边的一家小杂货铺,打了个电话报警。

警员录完路人的口供后,立即对现场进行取证和勘察。

这时警员小周看见死者的面目时惊呼道:“啊,这不是张局的朋友吴老吗?”

“没错,是吴老,他怎么会在这里被害了,赶紧通知张局。”旁边的同事也过来确认了一下。

“铃铃铃……”张局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张局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接起电话,道:“喂。”

电话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张局是我,小周啊。”

“噢,你们到了案发xiàn

场了吗?有什么发xiàn

?”

“那被害人是吴老。”

“什么?吴老被害了?我马上就到。”张局的脸色铁青,有些颤抖地答道。

他挂完电话立即驱车赶往现场。

天空突然飘起了毛毛细雨,原本天寒地冻的天气,更加令人感到寒气侵肌,异常阴冷。

张局看着吴老这张熟悉亲切的脸孔,如今已变得僵硬苍白。往日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心中的悲怆之情涌上心头,眼眶已分不清是被雨水还是泪水打湿了,这张平时威武刚强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悲愤之情。

他一直看到吴老的遗体被送走之后,才转身对身边的小周沉重地道:“等尸检报gào

出来后马上通知我,一定要还吴老一个公道。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说完他脸上的神情又像以往一样威风凛凛。

傍晚,张局家中,一个老者正和张局对面坐者,神情显得十分凝重。

张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烟,烟已抽了一半,房间里烟雾缭绕,充斥着一股烟浓浓草味,微弱的火光在烟雾中忽明忽暗,张局又吐了一口白烟,对老者道:“老叶,你对吴老的死有何看法?”

老者正是在学校卧底的叶雄岚,他沉思了一下道:“吴老平时做人低调,为人修身洁行,从未与人结冤,所以他的死应该可以排除是仇杀。”

“是啊,吴老的为人我最清楚了。”张局想起了以往和吴老一样品茶论道的快乐时光,不禁叹了一口气。

“但是从现场来看,凶手做案的手法十分残忍,刀刀致命,看来也是早有预谋的,所以一出手便下重手。”叶雄岚仔细地分析道。

“既不是仇杀,又是谋杀,岂不是有些矛盾?难道是谋财不成?”张局又抽了一口烟,问道。…,

“吴老包里的钱财分纹未动,吴老一生清正廉洁,家中最多也只只是小康水平,所以谋财也可以排除。”叶雄岚道。

“那是何因?”

“从现场的资料显示,吴老的左手被人掰开过,显然是凶手从吴老的手里拿走了什么东西,这也许就是凶手要杀害吴老的真zhèng

原因。”

“不错,我们首先要查出凶手究竟从吴老手里拿走了什么东西。”张局见事情有了苗头,有点激动地说道,说完把手里已快燃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这时他才发xiàn

烟灰缸里已堆满了烟头。

“光是查这线索也是大海捞针啊,不过吴老在临死前在自已的衣服上用血写了‘王全’这两个字才是解开迷底的关键。他临死前偷偷写下这两字决对想告sù

我们什么。”

“我也是想不透这‘王全’是什么意思,我也派人去查了,看吴老的亲戚朋友中有没有叫这名字的人,结果一无所获。”张局思索道。

“王全,王全,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叶雄岚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难道‘王全’不是人的名字?”张局问道。

“这个么,不一定,‘王全’……”叶雄岚又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

“啊……”叶雄岚拍了一下脑袋兴奋地叫道。

“有什么线索吗?”张局紧张地注视着叶雄岚。

“吴老是不是用左手写的这两个字。”

“是左手。”

“那就对了,你把吴老亲戚朋友的名单帮我整理一份。”

“这好办,我马上就叫人拿来。”

说完,张局立即拿起电话,拔通之后,对着电话道:“喂,是小周吗?你马上把我和吴老有关系的人的名单拿来我家里。”

半个时辰之后,楼下一阵刹车声响,张局家的门铃便接着响起,打开门后,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站在眼前,他上前便道:“张局你要的资料我给你送来了。”

“是你,陈队,小周呢?”张局以为来人是小周,不禁诧异了一下。

“刚好我在局里,正好要回家经过你这,所以就顺路帮你把资料送过来了。”陈队边说边递过一个牛皮纸做的档案袋。

“哈哈,先进来坐吧!”张局接过档案袋道。

“对了,介shào

一下,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侦探叶雄岚。”张局对陈队介shào

道。

“久仰大名啊。如雷贯耳啊。”陈队对叶雄岚抱拳,爽朗地道。

“哪里敢当,张局太抬举了。”叶雄岚道。

“这位是我们刑警队的大队长,陈队。”张局又介shào

道。

“早就听说过陈队的大名啊!”叶雄岚也回礼道。

“哈哈哈,别客气了,大伙都是自已人,我早就想介shào

两位认识了。”张局接着又道:“既然来了,我们就一起分析一下吴老这案子吧!”

这时叶雄岚给张局使了个眼神,张局见了哈哈笑道:“没事的,陈队也是我们自己人,十分可靠。”

陈队见叶雄岚疑心自已,脸上的表情有此尴尬。

叶雄岚见状抱拳道:“陈队请勿见怪,因为这件事情比较机密,所以还是紧慎一点,别无他意。”

“哈哈哈,没有关系,做我们这行和紧慎一点好,我哪会见怪,想学习还来不及呢。”陈队豪爽地笑道。

这反而让叶雄岚有点不好意思,见陈队心胸广阔,如此豪爽也就放心了。

张局向陈队大概介shào

了一下案情的分析了。随手将名单递给叶雄岚。

叶雄岚接过名单,仔细地浏览一遍。突然,他激动地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叫道:“就是他,凶手可能是他!他就是‘王全’。”

张局看了一下名单上的名字,诧异地道:“刘良钰吗?”

“没错就是他,他就是王全!”叶雄岚坚定地说道。

张局和陈队充满疑惑地看着他,刘良钰他怎么会是王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四章 人生结交在终始,莫为升沉中路

人生结交在终始,莫为升沉中路分

张局和陈队都疑惑地望着叶雄岚,陈队忍不住询问道:“叶老,这王全如何断定就是刘良钰呢?”

“你有没有见过左撇子的人用右手写字?”叶雄岚道。

“没有。”陈队和张局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左撇子的人用右手写字时,有一个特点,就是经常会把字写反,如20他们会写成02”叶雄岚仔细地分析道。

“难道死者是左撇子?”陈队询问道。

“不,他是正常的,只不过因为他背部受创,用右手捂着伤口,所以只能用左手写下‘王全’这两字。”

“就算如你所设,那这王全就是全王,怎么会是张良钰呢?”陈队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我明白了,这张良钰的钰字不就是金王吗?”张局恍然大悟地道。

“没错,由于当时吴老背部受伤右手受制,且情况危急,只能用左手在自已的衣服上留下字迹,紧张和不习惯之下便把这钰字写反了,写成王全,当然,钰字的最后一点来不及写便断气了。”

“闻名不如见面啊,叶老果然是明查秋毫啊,心细如针!”陈队面露敬佩之色,由衷地赞道。

“过奖了。”

“这样看来这张良钰作案嫌疑最大了?”张局又问道。

“不,他应当不是凶手。”叶雄岚道。

“哦?何以见得不是他?那吴老为何在临死前写下他的名字?”张局疑问道。

“从现场的堪察报gào

来看,凶手在出手前,吴老是有准bèi

的,显然吴老见到凶手时已确定凶手将要对自已不利。”

“这又从何处看得出来?”张局道。

“因为吴老见到凶手后。跑了一段路,才被凶手追到的,可见吴老早有警觉。而张良钰是吴老的亲戚,如果凶手是他,估计吴老连想都来不及就已经被杀害了。所以我认为张良钰肯定是知dào

一些线索,吴老临死前是想叫我们去找张良钰。”

“好,这样看来我们只要找到张良钰,案情就水落石出了。老叶啊,你的推理太精确了,不得不佩服啊。”张局感叹道,脸上洋溢着崇敬之情。他此时见案情开始露出水面,心情轻松了许多,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立即行动吧,以免节外生枝。”

“好,我马上派人去将张良钰带回局里审问。”张局有点激昂地道。

“不,这事不能太张扬,如果被凶手抢先一步,我们的线索又没了。我想还是由我亲自去找张良钰。毕竟我目前的身份没什么人知dào

。”

“还是老叶你想得周道,不过你要小心点,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帮亡命之徒。”张局有点担心地道。

“放心吧,别看我这把老骨头,对付三五个没什么问题。”叶雄岚拍了拍胸口,微笑道。

“要不然我陪你去,比较放心点。”陈队道。

“不用太多人,况且你和身份太多人认识不好。”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情况紧急时就先脱身,还是别跟这伙人硬碰。”

“你们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对了把张良钰的祥细资料交给我。”

叶雄岚接过了张良钰的资料文件。

大家就分头散了,张局送他们到了门口,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这夜色里,才抬头望着漆黑一团的夜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道:“吴老,你放心,这仇我一定替你报。”想起以往那段与吴老品茶论人生的快乐时光,张局兀自唏嘘不已。…,

话说陆明自从经lì

了这一系列变故,整个人也开始起了相当大的变化,变得更加暴戾乖张,带领着他的日月会四处打听周强的势力范围,不断用武力一一挑衅和替代了他的地盘。

虽然算是出了口气,但在他心中仍然是无法释怀,因为周强给他带来的伤害确实太深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周茹,特别是看到这片梧桐树林,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痛。假山鱼池,林间小道,无处不存zài

着周茹和影子,她的一颦一笑一直在他脑中魂牵梦萦。他也去找了周茹好几次,周茹就是避而不见,他对周茹的感情就像泥沼一般,让他越陷越深,越深他就越恨周强,所以他也在计划着一定要让周强得到应有的报应。

他明知周茹就在家中,他却无法与她相见,这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不禁令他心急如焚,所以他决定张露帮他约周茹见面。

“陆明,你在发什么呆啊?”一个洪亮有力的女声响起。

陆明闻声回头,只见一个女生面带微笑站在他的背后,齐肩的长发,略带粗犷的脸形,显得英姿焕发。一双深遂乌黑的眼神有着一股穿透力,衣着朴素,双袖卷起,一付十分干练的样子。这般模样要放在解放初期,一看就是生产队里的三八红旗手。

“你好张露!”陆明向张露打了个招乎。

“找我有什么事吗?”张露道。

陆明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想叫你帮我捎句话给周茹,她自从出事后一直都不愿意见我。”

“唉,都是周强那畜牧,把周茹害成这样子,你想,一个女孩子这样……”说着,才发xiàn

自己这话说得不是那么恰当,立即沉默了,她用眼睛偷瞟了陆明一眼。只见他两眼望着前方,表情有些木然,双手握紧拳头,由于用力过度,指关节处隐隐发白。

“你跟周茹说,我不会在乎这些的,请她要相信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伴在她身旁,绝不会让她再受人欺侮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坚定和冷静。

“好的,我一定会跟她说的。”看着寒风中的陆明,双目深陷,脸色憔悴,张露的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帮我约她,我要和她见上一面。”

“好的,我会把话传给她,不过她最近刚出院,身体虚弱,心情还没恢复,你就耐心点。”

“嗯,谢谢你张露。”陆明心中十分感激地说。

“对了,我听说你最近在学校里出名了,还是什么日月会的老大?是不是有这种事啊?”张露道。

“没错,他现在可威风了,他现在是明哥,以后别再叫有家陆明了。”这时,一个充满激情的声音响起,言语上却带着讽刺的语气。

“李三,你也来了。”陆明见来人正是李三。

“有没有打扰你啊?明哥。”李三冷冷地道。

“李三,你别这样子,陆明不是那种人。”张露见状,立即劝阻李三。

“李三说的没错,以后我们可得跟明哥混了。”这时又一男声传来。

“郝仁,你也在跟着瞎起哄。”

陆明只是沉默地低着头。

“怎么样,明哥还不好意思呢?”郝仁继xù

讥讽。

“郝仁,李三,我不是那种人,可是我要报仇,为了打败周强,我不得不这么做。”陆明冷静地道。

“他搞黑社会,你也搞黑社会,那有什么区别呢?你不就是被这黑社会给害的吗?如今你自已也成了黑社会了?真可笑。”郝仁咄咄逼人。…,

“我知dào

我的做法不是很好,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打败周强,所以我无从选择,况且好人有什么用?多少老实人都在被周强欺侮,就连沈锋也成了他的狗腿子,你说老实人有什么好处?”陆明义愤填膺地道。

“就算你说的有点道理,也不能去搞黑社会啊?”

“就我们几个人可以对抗得了周强吗?周茹的仇我能不报吗?”陆明越说越激动,双眼冒出了仇恨之火。

“唉……”连平时能言善辩的郝仁也给他说得无话可驳。

“你看看我们学校有多少品学兼优的同学,因为不堪忍受学校暴力,或学习倒退、或寄宿校外、或不辞远近地每日奔波于回家的路上,把学习的时间都给耽误了,你说这样的环境能让人好好学习吗?学校里的老师还不是让周强这种人继xù

在学校里为非作歹,收保护费,欺侮同学。所以我才决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来还学校一个清静,还周茹一个公道。不管你是否理解,我已决定要和周强分个胜负。”

“可是……”李三想说什么,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反驳他。

“我不会改变的,直到把周强打倒为止,你们永远是我的好朋友,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有分寸的。”陆明说完转身就走了。

望着陆明离去的身影,郝仁喃喃自己道:“难道是我们错怪他了,唉。”

“陆明说的也是有点道理,周强这伙人太可恶了,害了周茹一辈子,也害了陆明,还有沈锋,连我也搞不清,这一下子身边的所有人好像一下子都变得十分陌生。”李三感触地叹道,他双眼远眺,神情有些迷茫。

“别想太多了,反正我相信陆明,他是我们的朋友,不管他做什么,我想我们要去理解和支持他,我们要团结一致。换做是任何人,受到这样的伤害,谁都会这样做的。”

张露的这一段话,顿时让李三和郝仁领悟到友情的真谛:人生结交在终始,莫为升沉中路分。

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这三个年轻人却丝毫不觉得冷,因为他们的心已紧紧地溶在一起,身上的热血此时此刻正在沸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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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白发魔男”与“二师兄”

“白发魔男”与“二师兄”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转眼间,育才中学迎来了寒假,长期苦闷、单调乏味的寒窗生活,让学子们早就在期待着寒假到来。

此刻的到来,学子们犹如脱笼之鸟,箭一般地冲出校园外。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喜悦之情,唯独有一个学生脸上却带着忧郁之色,彷若这世界上的任何事均与他无关,默默地走出校门。

只见后面有三个人快步走来,对着这学生道:“明哥,你等等我们。”

那学生回过头看着这三个气喘嘘嘘地道:“黑狗,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事情打听得怎么样?过几天就要和周强决战了。”

黑狗深吸了口气,对陆明道:“明哥,我已打听清楚了,小日本找了两个利害的高手来对付我们。”

“是什么样的高手?有没有打听清楚啊?”

“听说这两个人可利害了,不仅身手好,出手也狠,他们手头上有好几条命案呢,我们应当从长计议,否则会吃亏。”说完,黑狗脸上显出一股愁色。

“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利害?我不信我们还打不过他们。”陆明不屑地道,自从他的迅速堀起,让这本来憨厚老实的性格也开始变得越发自信了。说毕,陆明甩了甩头发,脸上浮现出一点傲气。

黑狗见陆明这神色不禁暗自担忧,他喜欢看些历史小说,深知骄兵必败之理,却又不好直言,只能委婉地道:“或许我们可以打赢他们,但是我们也不一定能占便宜,因为这俩人的底子我听说过,绝非善茬。”

“哦,这俩帮手究竟是什么来路,这么利害?”陆明毕竟绝顶聪明之人,见黑狗的神色便知来人肯定不简单,要小心为妙,还是要打听清楚一点好,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黑狗咽了口口水道:“周强找的这俩人都是在社会上响当当的人物,一个外号叫‘白发魔男’,一个叫‘二师兄’”

“连名字都这么怪,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陆明依旧是不屑的表情。

不过这次表情和刚才就完全不同,这次表情完全没有傲气轻敌之色,而是一种领导者的自信从容。

凡是好的领导者都能在最危险时表现出那种淡定自信从容的气魄出来,这种气魄是对手下士气的最好鼓励。这也是陆明可以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能够发展到和周强抗衡的原因之一,也可看出陆明在领导方面的睿智之处。

黑狗看到陆明神情的细微变化,不禁暗自感叹:“明哥确实是个做大哥的料,能够如此迅速地纠正自己的心态。周强和明哥比起来还是逊色了许多。明哥的领导风范和气派还是要胜他一筹。”

思毕,清了下嗓子,继xù

道:“白发魔男之所以有这外号,当然是因为他的头发全白,除了白头发之外,他可是个十足的帅哥,而且还是个用情至深,感情最专一之人。据说他的头发就是因为一个女子,一夜之间全白,从此后再也没有找女朋友。别看他平时名声不是很好,却是许多女孩子追求的对象,不过他都给拒绝了,所以至今单身。”

“想不到一个混混还能如此专情,实在是难得啊。”说到专情,陆明不禁对他产生好感,想到自己和周茹的感情,心中没来由地一痛,心想:“此时不知周茹怎么样了,张露是否能帮我约到她。”…,

黑狗继xù

:“虽是如此,但这白发魔男在社会上,大家都十分怕他。因为他打架很厉害,也学过武功。听说他曾孤身一人同时挑zhàn

东南西北街的四大金刚,他以一敌百。他砍倒了对方九十九人,最后一个人是被他吓晕的。”

“吓晕的?”陆明惊讶地道。

“没错,是吓晕的。打到最后,白发魔男已变成了红发魔男,不仅全身被血染红了,脑前还插着四把匕首,两把西瓜刀还卡在了他的肩膀的骨头上,据最后晕倒的人形容,当时白发魔男就是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浑身滴着血的恶魔,眉毛根根竖起,目眦欲裂,一双喷火的眼睛仿佛就要鼓出来一般,形象十分可怖。

最后的这人其实已是十分疲惫,见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凶神,大吃一惊,气极攻心当场晕倒。从此后,他便凶名远播。”

黑狗顿了一下,又继道:“另外这二师兄的外貌,刚好与白发魔男相反。他长得十分猥琐,又肥又胖,就像是《西游记》里的二师兄猪八戒,就算是大冬天他都会满头大汗的。

大家不好意思叫他猪八戒,只好称他为‘二师兄’。

据说,他有次坐火车,在火车站竟然被警察怀疑是人贩子,连续被查了十八次身份证,实在查不出什么才勉强放他走,可刚准bèi

上火车时,却发xiàn

火车早就走了。为此,火车站还专程来向他道歉,并安排了下一班火车才算了事。”说到这里,跟黑狗一起的两个同学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小看这二师兄,虽然猥琐,在社会上还真没人敢得罪他,就连白发魔男都要让他三分。”

黑狗故yì

卖了个关子,顿了下,接道:“论打架的功夫,他可不比白发魔男差。他天生神力,为人阴险狠毒。

据说他读初中时养了一只小猫,这只猫不小心被砖窑里的一只水牛给踩死了,二师兄十分喜爱这只小猫,得知爱猫被水牛踩死后,他闷声不吭,回家吃了半锅米饭,然后拿了一把尖刀,匆匆出门,顺手在他家门口摘了一把碧绿青翠的小草,就往砖窑方向笑嘻嘻地走去。

他来到水牛身边,将青草塞到水牛的嘴边,水牛见到有人给它草吃,十分喜悦,还亲昵地对着这个笑嘻嘻的小孩用头蹭了几下,开心地吃起草来。

令它想不到的是,二师兄一手抓着它的牛角,一手用尖刀飞快地连捅了二十几刀,鲜血喷涌而出,水牛的个头很大,可是这变化来得太突然,它作梦都想不到这笑容满面,还喂他草吃的小孩会这么残忍地拿刀捅它,它充满疑惑地倒在了地上。

二师兄见仇已报,笑逐大开,正准bèi

离开,只听背后‘哞’的一声,一只身形粗大,足有一吨左右的野牛疯狂地冲向他。

原来这野牛是水牛最近刚认识的相好,野牛见自己相好的被这小孩子给杀了,火冒三丈,疯狂地冲向二师兄。二师兄发xiàn

时,野牛的牛角已经到了身边,他竟然用双手扳住牛角,双脚在地上一蹬,足足被这一吨多重的野牛推出六米多远,但他还是把野牛给扳住了。

他大吼一声,竟然把野牛给摔倒在地,抽出怀中的尖刀,凶狠地捅在牛脖子上,挣扎几下的野牛也是同样一命乌呼了。

二师兄擦了擦身上的牛血,爬了起来,脸上竟然还是带着笑容,不见丝毫惧色。早已闻声而来水牛的主人,本来还想要找二师兄评理,当他见二师兄空手屠杀吨多野牛的情形,早已吓得不敢出声了,当场子愣住了。二师兄临走时,还对牛主人笑嘻嘻地说:没事了,叔你回去吧!”

陆明仔细地听着黑狗讲述,虽然面不改色,心中还是也开始有点担忧:周强找的帮手还真不简单,再加上沈锋、蟑螂、如花,看来这一战生死未明啊!

“不用担心,这一战我有办法让你们赢!”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你!”黑狗见来人诧异地发出惊呼。

第三十六章 泾渭难分

泾渭难分

陆明等人寻声回头,只见一个衣衫光鲜时尚的年轻人站在他们的身后。陆明觉得来人的声音似曾听过,一时记不起来。

黑狗对来人道:“你是谁?”

来人道:“这你不用管,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你们可以打赢这一战。”说完他表情十分自信地笑了笑。

“你怎么知dào

这件事情”

“哈哈,周强和你们约战的事情全校都知dào

了。大伙都等着看结果。”他笑得很阴险,让人十分不舒服。

“那你如何确定我们就一定会败呢?”黑狗见此人既然敢说此大话,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光有那白发魔男和二师兄的话,还不一定能打败你们。真zhèng

赢你们的是周强的实力。”他说完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黑狗。

黑狗见他那不屑的眼神,十分愤nù

,冷冷地道:“实力,不就是人多嘛,我们现在的人也不比他们少!”

“你们能有几个,就算是全校出动也不一定可以打败周强。他这次已经把东西南北四大天王全部都叫上了,就算是车战都可以把你们一个个打败,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击败你们了。”

黑狗听完,眉头紧锁,心中不禁忧虑起来。

暗道“东南西北四大天王的人马加起来最少都有一、两千人,而且那些人大部份都是资深混混,个个骁勇善战。自己这边大部份都是在校学生,充其量也是三两百人,真zhèng

火拼起来,肯定要败。看来自己太低估小日本了。”

来人见黑狗的表情,轻蔑地笑道:“如何?打不过吧?”

“就算打不过也要打。”陆明坚毅地道。

“那不是鸡蛋碰石头?”来人见陆明那种偏向虎山行的神情,收心里也是震撼了一下。

“就是我们是鸡蛋,他是石头,也要溅他一身骚!”陆明坚定有力地道。

“佩服,果然有胆色,有魄力!不愧是日月会的老大”来人竖起了大拇指道。

“对,无论输赢,这一战我们必打!明哥,我们支持你。”黑狗等几人也被陆明的勇色所感染,热血沸腾地道。

来人看此情景,心中也是感叹道:“有霸气,我们都低估了陆明,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厉害,看来周强的劫数已到。”

思毕,接道:“好,果然都是好汉啊,佩服!放心,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

“不需yào

!”陆明冷冷地道,说完还潇洒地甩了甩挡在眼前的头发。

陆明的拒绝出乎来人所料,见自己的计划已乱,心中十分着急,寻思了一会儿,道:“先别冲动,我不是帮你们,我是在帮正义。这周强为非作歹,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既然你能打败他,何不自己出手,还要来帮我们?”黑狗总觉得来人不善,冷冷地道。

“靠我的能力还不够打败周强,但是,如果加上你们,我就有把握打败周强。”来人转了一下眼珠子道。

“我们不需yào

你的帮zhù

!”陆明依旧冷冷地回绝他。

“这不是帮zhù

,这是合zuò

。”

黑狗心想:既然此人也是为了共同的目地,何不看看如何个合zuò

法再做打算。况且我们的势力确实和小日本相差太远了。思毕,他向陆明使了个眼色,陆明心有领会地点了下头。

来人见陆明的表情有所改变,趁此机会继xù

道:“其实我早就想结交你们日月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有幸能和大伙一起合zuò

一次,也算是交个朋友。”…,

“你想如何合zuò

法?”黑狗依旧淡淡地道,对来人他实在是没有一丝好感。

“我刚好认识四大天王,出战那天我想办法让他们缺席,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和小日一拼了。”

“如果可以托住四大天王,那我们就胜算在握了。”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不过你们要帮我一个小小的忙。”说完有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

“既然是你想合zuò

,我们是不会和你讲条件的。”陆明冷峻地道。

“呵呵,先别着急,让我说完。我是想要你们把周强弄死。”

“你为什么这么恨周强?”陆明见他如此恨周强,好奇地问道。

来人一脸愤nù

之色道:“因为他竟然玷污了我的梦中情人,所以我一定要报此仇。一定要弄死他。”恨恨地道。

“你的梦中情人?”陆明听说来人竟然也有跟自已一样的遭遇,大感同情。

“周茹”

陆明一听说这俩字心中吓了跳,想不到竟然是周茹。不过转而一想,周茹本来就是校花,追求暗恋他的人本来就不少,这也难怪。

一想到周茹,陆明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爆fā

,牙齿咬得蹦蹦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带火星的字:“我一定要弄死他。”

“好,就这么定了,下个礼拜天就是他的忌日!”

“黑狗,我们走吧,去准bèi

准bèi

,通知兄弟们,这几天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这一战我们必赢!”

“好的,明哥,保持联系,我们先回家吧。”

看着陆明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来人脸上露出了狡黠阴狠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周强,别怪我狠,只怪你知dào

太多事了,不除你,我寝食不安,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给你。”

“立刚,这件事情做得不错啊,进步很大。有几分老黄的风格啊!”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杨立刚的耳力响起。

他吓了一跳,回身只见这个温文尔雅,长相十分慈祥的中年人。杨立刚立即毕恭毕敬地道:“是大伯,把我吓了一跳。”

“你这激将法还真管用啊,陆明这回肯定不会放过周强的。”

“多谢大伯夸奖,周强是死定了。你放心吧!我故yì

提起周茹就是想激起陆明的恨,我有把握他绝对不会放过周强的。”

“看到你办事这么老练,我就放心了,不说了免得有人看见,我先走了。”说来中年人回顾四周,急匆匆地离去。

天空中突然风起云涌,四面八方的乌云席卷而来,本来就深沉的天空显得异常阴沉,天地间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在暗示苍生,一场悲剧的即将临近。

“每当有大事发生时,天地间总会有异象出现,也许这正是道家的法象天地,天人合一之说。看来最近又有大事要发生,真是个多事之秋!”郝仁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忧虑地喃喃道。

第三十七章 彼岸花

彼岸花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恨,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月朗星稀,冬天的微风寒意侵肌,一个白衣女子倚在窗前,抬头远望那高高挂在夜空的明月,面带泪痕,愁绪如麻,随手拿起一支圆珠笔,借着皎洁的月色,在梳妆台上写下了《长相思》这首诗句。

写完,她那苍白清秀的脸上,缓缓地滚下了两行清泪,犹似梨花带雨,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此情此景让她唯有这首诗才可以写出她内心的愁肠百结。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一个清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茹,还不睡啊?你又想陆明吗?”

白衣女子正是周茹。发问之人正是张露。

“想又有什么用?遭遇这样的事情,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他呢?”说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想起和陆明那段天真浪漫的日子,她的内心就会泛起阵阵的涟漪。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除了看你之外,还有就是受陆明之托,来给你传话的。”

“陆明?”

“是啊,其实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他非常担心你,叫我跟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他最爱的人。他想见见你。”

“就算他不在乎,我在乎。你让他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想我了。”周茹说到最后一句时,有点发抖,因为她已忍不住啜泣起来。她内心充满了痛和无奈。

“茹,你别这么傻好吗?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现在那个女孩子不是交过好几个男朋友的,想开一点嘛!别忘了还有个这么爱你的哪里哥。”张露想缓和一下周茹的心情,开玩笑地说道。

“交男友?可我这是被人强奸,完全是不同的,你无法理解我这种感受的!”周茹的脸上突然变得有点冷漠。语气十分冰冷,彷佛比窗外的寒意更深。

“周强这个畜生,真希望陆明这一仗好好的收拾他!”

“什么?陆明要跟周强打架吗?”周茹一听说他们要打架,内心不禁惊慌失措。

“啊……”张露一下嘴快,才发xiàn

自已说漏了嘴,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本来陆明就交代过,这件事一定不能给周茹知dào

的,怕她担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露,你快告sù

我。”周茹焦急地追问道。

“这,这,我也不清楚啊。”张露结结巴巴地道。

“你别在骗我了,快点把事情告sù

我。”

张露见自己真不适合说慌,想瞒是瞒不住了,只能一五一十地把陆明为了报仇,组织了个日月会,专业门和周强作对,周强dà

怒约战陆明的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周茹听完,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僵硬,冷冷地望着夜空中的寒月,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冷笑,在寒夜凄凄中显得有点阴森诡异。旁边的张露看得心中发怵,如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平日里钟灵毓秀,温婉善良的周茹。心中泛起了一股寒意,不知是被周茹所惊,还是为深夜而寒?

她心里也明白,周强对周茹所做的侵害,就如同是要了周茹的命。因为贞节对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少女的重yào

性是何等的珍贵。亲历那晚的事情,自已想起来都有点后怕,也不知为什么周强竟然放过了自已。…,

所以周茹最近的一些异常行为,她都能理解。

“茹,你在想什么?”

“你告sù

陆明,周强这伙人势力太大,千万别跟他们硬拼,他不是周强的对手。”

“据说陆明现在的日月会招集了不少人,也许可以趁机教xùn

一下周强也不一定啊,其实,我们全校的人都在等着陆明来为他们出一口气呢!大家都希望陆明可以赢这一场战役。”

“你不清楚的,周强这伙人的势力不是学校这么简单的。”

“你怎么知dào

呢?”

“我爸告sù

我的。”其实周茹也不清楚她爸爸跟张局是朋友,这件事是从张局那里听说的。不过,他知dào

周强犯了重案,只要时机成熟,派出所会立即抓捕周强。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去见见陆明吧,他真的很想你,况且,你去跟他说,他才会听你的话。”张露趁机会想说服周茹和陆明见面。

“夜深了,睡吧。我会考lǜ

一下。”说完她拉过了窗帘,心事重重对对张露说道。

“好吧,你要好好考lǜ

一下,陆明真的很可怜的,自从出了那件事后,他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人。瘦得不像样了。”张露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嗯”周茹伸手按了一下墙壁上的开关,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一团,张露并未发xiàn

,在关灯的一刹那,周茹的嘴角又露出了像刚才一样,似笑非笑的表情。

谁也不知dào

,此刻周茹的心里正在酝酿着一个复仇的计划。

她必须要报复周强。原因就是:第一,她因此而没有脸面去面对同学,无法在学校继xù

读书,毁了她的美好前程和理想。第二,因此而离开了她的初恋,让她失去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爱情,深深地伤害了她最爱的人。第三,爸爸为此而失去了工作,爸爸实在是忍受不了同事背后的议论和嘲笑。妈妈因为气急攻心,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想起这一切,周茹的心像被尖刀刺进一样,隐隐作痛,仇恨的种子早就生根发芽,又听到陆明要和周强对抗的事情,又气又急之下,让她更确定了自已一直徘徊不定的复仇计划。

此时此刻,陆明依旧在静静地等候张露的好消息,他相信周茹一定会见他的,他相信,他有多想她,她就有多想他。他知dào

周茹一定也在思念着他。他相信他和周茹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和周茹的命运已经改变。复仇的火焰,已把他们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犹如那娇艳绯红,生生相错的彼岸花。

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注定此生无法相见。

佛曰:梵语波罗蜜此云到彼岸解义离生灭著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浪即名为此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流通即名为彼岸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的极乐世界而有种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于弱水彼岸炫灿绯红那是彼岸花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第三十八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叶雄岚换了件黑色真皮夹克,把校工的制服换了下来。他整顿了一下,面貌一新,严然一付精神矍铄,威风凛凛的老者。完全不像平日里那慈祥善目,和蔼可亲的样子。

他梳装完毕,随手关了学校宿舍的门,转身而出。在校门口,伸手拦了一部摩托车,微笑道:“师傅,到刘家村。”

“好的,3元钱到村口处。”那摩的司机见有生意上门,也是笑脸相迎。

“走吧”叶雄岚坐上了摩托车,直往和平村驶去。为了多了解那边的情况,他借话题对摩托拉客师付道:“师傅,你认识刘家村的刘良钰家吗?”

“刘良钰这名字有点熟悉,不过想不起来了。刘家村全村人都是姓刘的,所以有点难找啊。”

这摩的司机见叶雄岚相貌和蔼,便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和叶雄岚攀谈了起来。

寒风扑面,这似刀的寒风似乎挡不住摩的司机的热情,头发被风吹着飞扬起来,滔滔不绝地对叶雄岚道:“看老哥好像是学校里的老师吧?”摩托在行驶的过程中,迎面而来的风呼呼作响,却掩盖不住他那宏亮的声音。

摩的司机那张黝黑刻满苍桑的脸上,洋溢着羡慕的神情,在迎面而来的寒风中显得格外的纯朴。

教师这种职位,在人们的心中是十分受尊敬的,是许多比较低层的工薪阶层所神往的职位,既有地位又有稳定收入的好工作。

叶雄岚思索了一下,应道:“是啊。”他想听听人们对教师的看法,所以就撒了个小慌。

“我弟弟的儿子也在这学校读书。”

“是啊,你们家长对我们这学校舍有什么建议,也可以提出来啊。”

“这学校就是太乱了,经常打架,其他的都好。”摩的司机说到这,叹了口气。

“是会有这种情况的,这方面我们学校也会再加强管理的。”叶雄岚安慰道。

“没有用的,我在这里拉客拉了十年了,我还不知dào

。现在比以前更乱,打架收保护费。本来我侄子学习很好的,就是因为学校太乱了,就辍学了,怎么劝他都不肯去上学。唉!”摩的司机欲言又止,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吗?”

“嗯,我弟弟家庭本来就困难,辛辛苦苦就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有出息。谁知dào

是这样的结果。”

“要不你叫你侄子再回来读书,我帮你跟学校讲一下。”

“我侄子?上次为这事情跟他老爸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找了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唉,他父母都急得生病了,一个家庭搞得乱七八糟的,这孩子……”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叶雄岚还是能感受到他那悲伤无奈的心情。

“难道学校真有这么乱吗?”叶雄岚喃喃自语道。

“何止是在学校里,现在那些学生已经收保护费收到社会上来了,就连我每个月都要交100元,要不然他们就经常找我麻烦,你说我们辛辛苦苦,一个月才多少收入?唉这世道!”摩的司机恨恨地说道。

“这群学生如此嚣张?主要是哪些人,你认识吗?”

“这还要问?谁不知dào

。”

“是谁?”

“……”摩的司机沉默不语,他不想再给自已找麻烦。

“是周强吗?”叶雄岚心知对方讲的肯定是周强。

“你们都知dào

了还问我?”…,

“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处理的。”

“处理?我想没那么简单吧?他的势力可不小啊!”摩的司机疑惑地问道。

叶雄岚心中一动,看样子这摩的司机还知dào

得不少啊,说不定他这里也能打听出一些重yào

线索。

“这么厉害?他还有什么势力?”

“这……”摩的司机有点后悔,暗怪自己又多嘴了,小心祸从口出,自己这多嘴的习惯以后要改改。

“老师,这刘家村前面拐个弯就是村口了。”他立即转换话题。他可不想得罪周强这个小魔头。

“好的,谢谢啦。”叶雄岚见他不肯说,心想:先别逼他,再想想办法从他口中透出点线索出不。

摩的司机的车技还真不错,稳稳当当,一点都不晃悠,他拐了个弯,面前出现了一个青石牌坊-刘家村。

叶雄岚下了车,从钱包里掏出了5元钱递给摩的司机,说道:“谢谢了,师傅!不用找了,这么冷的天气你们也挺辛苦的。”

“这可不行,哪好意思多收你的钱啊!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说完,摩的司机从车头的腰包里掏出了2元钱找给叶雄岚。

“不用了,你们这么辛苦,这么冷的天气,就算是加班费吧!”叶雄岚执意不收。

“那这样吧,我在这等你,你办完事后,我再送你回去,反正这么冷的天,客流量也少。”摩的司机过意不去,坚持要再送叶雄岚回去。

“好吧,那你在等一等,我办完事就出来。如果久了你就先走吧。”

“好吧,那你先去忙吧!”

看着转身欲走的叶雄岚,摩的司机突然叫道:“老师。”

叶雄岚回头问道:“师傅,还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是问刘良钰吗?”

“对啊,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但是我想起来了,两个小时前我也拉了一个客人,也是来这里找刘良钰的。”

“什么?刚刚有人来过啦?”叶雄岚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来晚了一步。接着又问道:“你记得他是什么长相吗?”

“我记不清了,只知dào

他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魁梧。”摩的司机见叶雄岚的表情如此紧张,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看来是有大事情了。

“师傅,你先在这等等,我进去看一下马上就出来。”叶雄岚匆匆忙忙转身就进了刘家村。

第三十九章 杀气凝不流,风悲日彩寒

杀气凝不流,风悲日彩寒

刘家村是一个小自然村,全村人都姓刘,大约有400多人。村口到村中心大概还有四五百米的路程。

因为刘家村的民风团结凶悍,一打起架来,就是全村出动,不分男女老幼,家家户户都要出一个人。所以附近村子的人,平日里都不敢到刘家村。特别是村里的生意,外村人是别想进来做的,一进来下场可想而知。所以摩的司机只能拉着叶雄岚到村口,剩余的路程叶雄岚只能自已步行了。

当他听说已有人捷足先登,叶雄岚急得满头大汗,要知这线索一断,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侦察又要全功尽弃了,他暗自懊悔,自己早就应该算到这一点。

想归想,他的脚步依然是健步如飞。这一路上的景色十分美丽,两旁无名花草长得十分茂盛,虽处于冬季,依旧是浓郁葱茏,花团锦簇缕缕清香,这也是南国的一大景观。

环境虽美,却无心观赏,只见前方有一辆拖拉机迎面驶来,拖拉机上坐着一男一女俩人,衣着朴实,相貌和善。叶雄岚赶紧向他们招了下手。

对方见有人打招乎,也把车停了下来,那中年男人对叶雄岚道:“老乡,你有事吗?”

“你好啊,我是育才状元中学的老师,来这里找刘良钰,请问老乡知dào

他家怎么走吗?”叶雄岚微地道。

“刘良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今天也有一个警查来找他,现在又有老师来找他。”中年男人疑惑地看着叶雄岚。

“有警察来过?”

“是啊,是我给他指的路。”那旁边的妇女答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中年男人问道,他见老者面相善良,心中便多了些好感。

“没什么事,是关于学习的事情。”

“哦,吓我一跳,我说这孩子平时挺老实的,怎么会出什么事呢。”妇女舒了一口气,道。

叶雄岚一听说有警察来过,心中暗叹了一声。

“你们是刘良钰的……?”

“我是他妈,这是他爸爸。”女人介shào

完自己,又介shào

了旁边的中年男人。

“那就好了,很高兴见到你们啊。可以带我去找你儿子吗?”

“可以啊,学校有什么事啊,是不是这孩子不认真学习啊?”

“不是不是,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见到他再详谈吧。”

“好吧,上车吧,我带路。”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对叶雄岚道。他见叶雄岚不想说,知dào

可能是不方便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突、突、突”中年男人驾驶着拖拉机掉头向村里驶去,行驶中,他笑着问叶雄岚道:“老师贵姓啊?是教什么科的啊?”

“我姓叶,体育的。”他随随便便地应承了一下,因为他此时已是心急如焚。

“怪不得叶老师精神抖擞,一看就知dào

身体素质好啊。”

“呵呵,对了,都说你们村的人比较凶悍,我看兄弟你挺和气的啊?看来传闻未必是真的啊!”

“也不是的,那要看对方是谁了,如果是敌人,我们就不会客气了。”

“你们全村一条心,打架全村出,想必也没什么人敢来你们这闹事。呵呵!”

“事实上,那也是没办法的,还不是为了不被欺侮。团结力量大嘛。”顿了一下,接道:“你知dào

的,现在我们这里的人际关系复杂,游手好闲的混混又多,不自保就会被欺侮,我们也是为了全村人的安全,团结一致,互助互利而已。”…,

边聊着,转眼就到了一座啡色两层小洋楼前,青砖绿瓦,颇有些古典之风,显得十分幽雅,看来这刘良钰的家庭环境不错。

男人把拖拉机息了火,跳下来,走进大门,喊道:“良钰,有老师找你。”

“来了。”一个年轻响亮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这时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走了出来,他看了叶雄岚一眼,疑惑地道:“老师?进来坐吧。”

“快进去坐,良钰去倒杯茶给叶老师喝。我们先出去办点事情。”中年男人笑呵呵地道。

在我们这里,只要是亲朋好友到来,都会热情地倒上一杯茶水给客人解渴的,所以南方的喝茶之风较为盛行,家家户户都备有茶具。

“别客气,其实我找你是有件重yào

的事情,要你们帮忙的。”叶雄岚开门见山地道。

“什么事情呢?”刘良钰递过一杯茶水问道。

“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是为了吴老的案子来的。”

“你是说吴伯伯?”刘良钰有点惊讶。

“是啊,他出事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还是给了你什么?”

“你是?”刘良钰心想,一个老师怎么会和这件事情扯到一起了,所以他有了戒心。

“我其实是刑侦队的,因为我们在吴老出事的现场,找到了一些线索,上面显示着你与此事有关系,所以才专程来找你的。”

“啊……不好!”刘良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惊慌。

“怎么啦?”叶雄岚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了解一二了。

“刚才也有个自称是警察的人来过。”也许是由于焦急的缘故,刘良钰显得有些紧张。

“他说了什么?”

“他说的话和你一样。”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把吴伯伯交给我的东西,交给他了。”

“什么?给他啦?是什么东西?”叶雄岚心中一惊。

“两张像是从笔记本里撕下来的纸。”

“纸上写了些什么?”

“好像是记账的吧,有两页。那天吴伯伯匆匆忙忙地交给我,说如果有警察来找我,就把这两张纸交给他。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纸上的内容你有没有看过啊?”

“大概看了下,就是一些数据,旁边还有些英语单词,好像是一些名称的拼音缩写。”刘良钰仔细地回忆了看过的内容。沉思了良久,他拍了下大腿叫道:“对了,好像审核的落款是‘黄叔’两个字。”

“黄叔,果然是他。这只老狐狸!”叶雄岚喃喃地道。

“你跟他认识?”

“不认识,但是打了不少交道!”叶雄岚淡淡地道。接道:“对了,拿走资料的警员是什么样子的?你给我描述一下。”

“他来的时候我才刚起床,迷迷糊糊的,只记得他四十多岁左右,身材高大,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叶雄岚对刘良钰说道:“这件事情你也别跟你父母说,免得他们担心。”

“好的,你放心这事情我谁也不会讲出去的。”

“嗯,不过,你是唯一看过纸上内容的人,我想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谢谢啦。”刘良钰暗忖:看来这是件大事,自己要小心一点。

思毕,心里也是有点害pà

,毕竟他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你转告一下你父母,我有急事先走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的CALL机。”叶雄岚递过一张白纸黑字的名片给他。

叶雄岚心中焦急,眼看就浮出水面的案情,又泡汤了,他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目前还是先回警局,查一查,拿走资料的警察究竟是不是自己人。

村口的摩的司机正坐在摩托车上,倦着身子打盹。见叶雄岚到来,立即提了提神,高兴地道:“老师,人找到了吧?事情办了吗?”

“差不多了,你还真客气,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那我们回去吧。”

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在寒风中飞快离去,看着叶雄岚离去的背影,一个身影从刘家村牌坊走了出来,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还好我叫冬子来得早一点,要不然就出大事了,不知dào

这刘良钰有没有跟这老家伙说些什么,看来此人已不能再留了。嘿嘿!”说完一声冷笑。一股杀气瞬间涌现在他的脸上,他的脖子巨烈地抽搐着,他每次想杀人,脖子都会抽搐个不停。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显得格外阴沉,苍穹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第四十章兮风萧萧兮水易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风萧萧兮水易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天际间,一片淡紫之色。放眼望去,远山含黛,烟雨朦胧。好一幅唯美的"烟雨南国"画。

古今无数的诗人学者,都曾为这梦幻般的"南国烟雨"而倾倒,文情大发,纵笔挥毫,写下了许多令人刻骨铭心,经典绝伦的诗词歌赋。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街道、烟雨、花伞,斗笠白发。

纵横交错的八街九陌,缠绵不休的绵绵细雨中,一个手持花边小伞的妙龄少女,一个白发飘飘,头戴斗笠的青年,相互对质。

此时街面上行人寥寥无几,冷冷清清。

手持花伞少女花容憔悴,轻轻地抽泣着,眼神充满幽怨地注视着头戴斗笠的白发青年。白发青年对眼前少女的抽泣置若罔闻,脸上一幅傲雪凌霜的表情。

良久,少女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白哥,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少女口中的“白哥”正是“白发魔男”

白发魔男淡淡地道:“心若已死,何来感觉?”说完眼里竞飘过一丝千年孤独的眼神。与他那白发如银相衬映,显得无比的落寞苍桑。

少女看痴了,就是那种苍桑落寞的神情,就是这个迷一般的男人,才能让她深深地陷入,无法自拨。

“你的心里难道就放不下那个无情的女人吗?”少女说完,咬了咬下唇,眼神依旧火辣辣地望着白发魔男。

“放下?其实我早已放下了。我放下的是她的人,而我付出的却是我的真爱!爱已逝,情已尽!”

“难道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吗?就不能为了我重新点燃你的爱吗?”少女依旧执着。

“其实我只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片浮萍,你又何必太过执着?萍水相逢,就让它擦肩而过吧!该放下的是你,放下也是种爱!”

少女听完哭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在她那如羊脂般的脸颊上滚落。

白发魔男叹了口气,伸手将斗笠压低了一点。

烟变得更浓了,雨下得更绸了!

半晌,白发魔男从口袋中掏出一块花手帕,递给少女。

少女接过手帕,先是愣了一下,怎么现在还有人用手帕?

转念一想,也对,别人用伞,白哥却戴斗笠。别人用纸巾,白哥却用手帕。种种迹象都表明白哥对人对物,都是个专情之人。我懂了,真爱是无法代替的,这何尝不是我一直喜欢白哥的原因?我又何必要去改变他呢?

思毕,豁然开朗,少女破涕为笑,对白发魔男道:“白哥,我懂了,我已经放下了,祝你幸福。”边说边用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将手帕又递还给白发魔男。

“你放下了?”白发魔男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突然感到无比的失落。

“对的,真爱是不可替代的!况且,我喜欢的就是你那份执着,如果你轻意就改变,那你就不是我心中那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白哥了!”

“啊……”白发魔男听得一脸的惊讶,眼神中略带一丝悔意,不过少女并没有发xiàn



“再见了,白哥,祝你幸福吧!”说完,扑过来,在白发魔男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烟已消,细雨已慢慢地变得急骤。

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白发魔男突然用力地甩掉手中的手帕,蹲在地上,嗷嗷大哭。背后的衣服给冰冷的雨水打湿了。…,

哭了一会儿,雨渐渐停了,白发魔男也差不多全身湿透了,寒气侵体,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时,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兄弟,怎么啦,有什么伤心事啊?”

白发魔男转身看了来人一眼,竞扑到来人怀里,边哭边道:“强哥……”

来人正是周强。

周强安慰了他一下,问道:“那女孩子又走了吗?你哭什么?”

“你瞧那身段,那脸蛋,就这么没了。”说完又痛哭起来。

“唉,兄弟,你这白发魔男的外号真是名不虚传啊,够专一的。为情生为情死啊,头发都搞白了!这么漂亮性感的女孩,你都能无动于衷,佩服啊!”周强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为情白发?什么‘白发魔男’?是那些无知的人小说看多了,这下可把我害苦了。如今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难道你的头发不是传说中为情而白?”周强心中一愣:

“不瞒你说,我是得了白颠疯,头发才变白的。家里人担心我不好找对象,恰逢有人笑我是‘白发魔男’,将计就计,对外就说我是为情白发的。”

“啊……”周强一听傻眼了,想不到这传说中的至情之人竞然是假的。操,原来又是个超级装B犯!果然能装,还他妈的戴斗笠,以为自已是大侠啊?

“唉,公众人物不好当啊,压力就是大啊。”为了大局着想,周强还是装作一付同情的样子安慰他。

呜呜呜,白发魔男哭得更伤心了。

“别伤心了,晚上我带你去放松放松,去妈妈咪呀那里,叫她给你安排个美女。”

“谢了强哥,不过我这白发这么明显……毕竟我还是白发魔男,传出去不好!”

“这好办,等一下把它剪光就行了。”

白发魔男伸手梳了梳过肩的白发,还真有点舍不得。脸上一付“风萧萧兮水易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表情,幽幽地吟道:“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也罢,去了这三千烦恼丝,从此无烦恼!”

“节哀顺变,早去比晚去好!”周强道。

白发魔男心里打了个寒战,暗忖:这话怎么讲得让人听了瘆得慌!

原来周强见他出口成章,也想弄几个词来显耀下。无奈他在学习方面实在是太烂了,就把以前他爷爷过逝时,听过有人对他爸爸讲过这个成语,顺手牵羊地用上了。

周强一脸得yì

的样子,本来还想再用几个成语,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没事今晚包你玩得开心,嘿嘿!”

“强哥,我想要两个……”说完,白发魔男竞然两眼发光,满脸绯红。

周强暗道:“操,这死闷骚,还真他妈的贪心。看样子是给憋坏了。到底行不行啊?妈的,这么长时间没用,不会化成粉了吧……”思毕,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发魔男不知周强在笑什么,还羞答答地嗔道:“强哥你别取笑我了。”

正在此时,一个十分刺耳的摩托引擎声响起。

周强和白发魔男不约而同地转首向声音来源处望去,瞬间,一个骑着一部“小鸡公”的人影,迎面而来。

(当时小嘉陵摩托车被称之为“小鸡公”,因为它有个特点:身形笑,声响大。)

只见来人把车开到周强面前,一个潇洒的刹车动做,停了下来,车轮带起地上的泥水,溅了周强和白发魔男的一裤子。…,

周强指着来人,破口大骂:“操,光头佬的瞎了,不会开车还装什么B啊!”

来人正是周强的手下,外号光头佬。

那叫光头佬的年轻人一脸慌张的表情,瞟了旁边这个头戴斗笠,一头白发的怪人,欲言又止。

周强见他神色不对,催促道:“有屁快放,这是白哥,自已人没事。”

光头佬又瞟了白发魔男一眼,对周强道:“强哥,不好了,蟑螂被人打伤了,现在已经进医院,昏迷不醒。”

周强一听,火冒三丈,吼道:“妈的,是不是陆明干的?”

“不是,听说是我们市里的建筑工程队里的人打的!”光头佬道。

“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具体要等蟑螂醒来才知dào

!”光头佬道。

“操,现在这些人都不把我放眼里了,走,去医院!”

光头佬载着周强和白发魔男,一踩油门,飞快地向着医院方向驶去。

刚驶出300米左右,只听得刹车声、惨叫声跌宕起伏,“小鸡公”翻车了,周强三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听得周强吼道:“的会不会开车啊?”

光头佬哀号道:“我是刚学的……”……

风继xù

吹,雨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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