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儿 - xp1024.com
《润儿》


01

细细的雪痕依旧挂在松枝梢头,通向山庄的山道上,两辆马车疲惫的行驶着,夕阳西下,拖出了长长的斜影……

後车内,一位年介不惑的贵妇轻轻安抚着一个柳眉艳质的娇弱女孩,像母亲一样关切备至。女孩红肿着双眼,躺在自己姨母的肩头小小休憩。“吆……架……”远远山庄门现了出来,前车英俊的男子呼喝着马匹冲向目的地……

就这样……

冬寒的尾巴扫过玉溪山庄的时候,阔别爹爹十四载的山庄大小姐韩胭墨在姨母和表哥的陪同下回来为爹爹奔丧来了。

如果不是父亲的去世,韩沐几乎忘记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娘亲只不过是父亲娶来的妾室,娘家在官场上的高升,帮着这个毒辣的女人一步步地站稳了脚。他记得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的夜夜烛下以泪洗面,如何在各种各样的场合承受着这个女人明里暗下的嘲笑与挖苦,就算病入膏盲也没能得到耳子上的清净。娘亲完全是这个贱妇逼迫而死的。是苍天有眼,让这个女人生产遇逆崩血而亡,留下的婴孩儿就是眼前的这位了吧。

想到此,韩沐以一种淩厉厌恶的视线向水华缎斗篷下的半张脸,又转向当年接走婴孩的傲慢女人,以及守在後面的温润如玉般的男子……声音冷淡,发撒着不满和怒意“都消失十四年了,回来干嘛?”

“这,让这孩子来拜祭一下爹……”贵妇也是冷僵着回答,没有丝毫退让。当初抱走胭墨纯粹是担心孩子在玉溪山庄会受苦,哪怕庄主当年肯对姐姐的要求稍微通融,姐姐也不会死不瞑目。只是没想到当初的愤慨,却换来了今日的难堪:胭儿若拜不到亡父,是为不孝,此其一。眼见侄女年至笈升,血亲健在,自己这个外姓姨母如何能帮她安排笈升之礼,此其二。儿子易臣素来与胭儿情投意合,自己也乐得亲上加亲,只是将来明媒正娶还是需要胭儿由韩家出阁,三者也。所以胭墨无论如何也要回到韩家来……

“拜了就滚!”韩家大少爷冰着脸转身往堂里走。

“等等!”贵妇面色见白,“韩沐,无论如何,我是你长辈,我还有话和你单独说!算姨母求你!”女人伸手就去抓韩沐的袖子,一定要和韩沐把话都说清楚了,就算自己抛下脸面也可以,尊严有什麽,自己都活了大半辈子,不能因为脸面尊严耽误了胭儿和儿子的未来!

韩沐手臂一环,明显的躲开那双迫切的手,一边继续往厅堂里走,一边不屑的说到:“我娘没有姐妹,我哪里来的姨母?尊驾既然来拜祭先父,我山庄也自有山庄的待客之道,先进来吧,省的传出庄外,世人只道我这个少不更事的主人慢待了拜丧而来的年长客人!”一句话冰冷陌生,只将贵妇自称的“姨母”大大的奚落了一番。

看着韩沐闪身进屋,胭墨轻轻跟上姨娘,握住了她的手,“胭儿不孝,又让姨娘为胭儿费心了。”

“傻孩子……”,握紧胭儿的手,回头再看到易晨愤懑的目光,她不想让他们担忧这个明显处於劣势的对抗,“易晨,来,带表妹去祭拜她爹爹,收敛着少说话,别给妹妹添事断!”“是,孩儿知道了。”

看着两人随着山庄的仆人走向祭拜的堂室,女人转身去找韩沐。

烛光初上

这一厢韩胭墨盈盈跪下,向着这位只有每年偶尔收封信函作为记忆的的父亲祷告着自己回来的消息,本来在车中就哭红肿的双眼再次溢出泪珠。庄里的老仆人们,眼见这位大小姐完全不同於她那个母亲的格,立时怨恨也消了三四分,伺候纸钱和进香自多了几分的哀切。易臣的个本就比较温润,一直就是奉了母亲的命,默默守在表妹身边……一晚的拜祭守丧倒是顺顺利利的进行着。

而另一厢,情况就相对的怪异多了。胭墨的姨娘忐忑不安、吭吭唧唧的把自己的想法一边修饰着,一边告诉了韩沐,想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知道,我姐姐当初……算是对不起你和你娘,但是今天……胭墨毕竟是你血亲的妹妹,她也是无辜的,你怨恨谁都好,不该怨恨她……”

“哼,原来叫胭墨,果真是淹没了她娘啊……您真给她起了个好名字,哼哼”韩沐连眼皮都没抬,点晃着手里的茶杯。

“你!你怎麽这麽说她,算了,我不和你争论,韩沐,你要知道,如果让你胭儿顺顺利利从韩家大门里嫁出来,我们就和玉溪山庄老死不相往来,再无纠葛可好?”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女人接着说,“你无非是看着我们不顺眼,恨我们,那麽眼不见为净!以後是不会再烦着你的!”

“我可以选择不留她,不管她,让世人唾弃她,这对我来说,不是更好的补偿?”放下茶杯,韩沐抬起头,盯住了对面的对手。

“她也是你父亲的女儿……”

“就因为她是我父亲的女儿!”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上去,怒意丝毫不加掩饰。

女人的声音咽住了

时间慢慢流逝,局面僵持在寂静之中……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胭墨和易臣在祭拜完之後,已经寻了过来。铺一踏入这前厅堂,两人就察觉了气氛的紧张与硝烟的味道。脱掉身上的斗篷,二人跟到了女人的身後。胭墨突然感到一股炙热得滚烫的视线打在自己的身上,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麽。像是被诱惑了,她悄悄抬起一点头,试图看向自己的那个叫做韩沐的哥哥,但是她突然觉的不安,被灼烧似的,立刻胆怯的闭上眼睛,再次低下头,向姨娘的身边紧蹭一步。易晨感觉到了她的颤抖,鼓励着勾住了她的手指。

这丫头果然和她娘一个样,长得一副娇娇弱弱,连勾搭男人的本都没变,不知道骨子里有多少坏水存着。韩沐把对面的三人瞧得仔细,他突然不想让那个丫头那麽顺利出嫁。不许她留在这里,那她也是早晚要出阁,看来老女人早就安排好了小丫头和她儿子!世上岂会有那麽便宜的事情,母亲早世,自己的父亲终是严厉多余慈爱,他损失的是多少年的母爱,现在父亲也亡故,他们却是为将来的幸福才回来。言之祭拜,实为铺路!还不如就干脆留下她,给他们多添几分堵,让他们知道什麽叫做不能如愿!而且,他怎麽越看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就越憋气,本来的恨此时就更加凶猛的填满自己的膛!应该万劫不复的!应该要万劫不复的!

眼眸中闪过一丝凶光,带起嘴角一抹邪笑,等着对方再度开口。

果然,妇人忍不住,“该说的都说了,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你……只要忍几个月……而且,老死不相往来……”正觉得词穷……突然韩沐站了起来。

“今天晚了不赶人下山,明天一早该走的走。她要留就留。”下巴点向韩胭墨,“但是也别再犯着我的底线,夫人您说让她尽孝道,父亲才去多久?就说喜事?婚嫁至少丧满一年再来说,到时候明媒正聘不会辱没您夫家,少爷和这位小姐的声名。当然,到时候,还要看您要不要了。”话未全落,韩沐早就消失在前厅堂的门口。

贵妇只是呆呆僵在那里,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拒绝自己的提议,这会儿怎麽全当收了这妹妹似的。没有给一个自己再次提出要求的机会,就这样生生的把胭儿扣在这里一年。一种不安浮过心头。不过好在韩沐还是同意胭墨自韩家出阁,这是最重要的。生生放下那种不安,在胭墨和易臣的陪同下,移到山庄的客房中休息。

这一晚,她把胭墨叫在身边,细细的告诉她,关於她娘和这个家,尤其是和韩沐母亲以及韩沐的恩怨,嘱托她处事需小心谨慎。毕竟是血亲,多半不会危害,顶多为难为难,凡是遇到此类事情,她又叮咛胭墨须得忍让,不可重蹈自己母亲不得人势的覆辙。看着胭墨娇嫩嫩的脸庞和水灵无邪的双眼,她只是强迫自己狠下心去,“孩子,姨娘不得已,但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姨娘再担心也要留下你,我把扇儿那丫头留着陪你,随时有个照应,也可不时来报个平安。乖,听话,知道麽?”胭墨慢慢滑入姨娘的怀抱。“姨娘放心,胭儿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胭儿会健健康康等着您和臣哥哥带胭儿回家的。”……“唉……难为你了。”声音止於长叹……殊不知,黎明的到来才是这娇弱水灵女子的暗夜的开始。

02新家

清晨

凉意刺骨

却敌不过亲人远去,自己孤单的那种伤心。看着表哥扶着姨娘上了马车,胭墨开始後悔昨天答应姨娘要听话,後悔同意留在这里……表哥回头看自己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即跟着姨娘上车……表哥朝自己走过来,胭墨只觉得鼻头又开始泛起酸劲。

“胭儿,等我,我会来接你回去的,爹娘都安排好了,别哭……”易臣用一只手轻轻拭去胭墨的泪,接着另外一只手又拉起胭墨的玉指,“你相信我的对不对,臣哥哥从来不骗你的,要爱护自己,等着我来娶你……”

胭墨娇羞的低下头,易臣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傻妞,只这一年,又不是见不到,以後你想逃开我都不允许,”他微笑着在胭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羞得她直用小拳头捶打易臣的膛。“快走,快走,我才不要见你……”不过那句“你就是我的人了”,响当当的植入了胭墨的心里。

一直目送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听不到车上缰绳上的铃铛,胭墨才转身进了山庄──这个本应熟悉无比,却又无比陌生的家。看着下人将自己的东西搬离客房,她有些慌张,“你们要干什麽,我住在客房就好。”

仆人却不肯多言,依旧行事。一位稍显位高的老人走了过来,说到“少爷说了,既然小姐回来,就要有小姐的待遇,小姐要是一年中住在客房,他日少爷会人指责薄待异母妹妹,被人耻笑责骂的。”

“我不会说……我……”胭墨想要辩解。

“小姐,我话还没说完。小姐要搬到水潋阁,是山庄最深处,也是最安全的,没事的话小姐就少出来走动,免得少爷遇见後,大家不愉快。您的丫鬟已经过去了,基本上我们庄里的仆人除了每隔3日会去清扫,饭菜会送到阁楼门口,日常生活基本不会太打搅您,您在那里可自便。”冷淡,拒人千里之外,但是老者已经把胭墨想问的,担心的都说的明白。“我姓何,是玉溪山庄的管家,你有事,找我就可以。山庄里除了我之外,少爷的侍从和丫鬟外,其他都是一般仆从,您打发谁来都可以。另外少爷的事情,您也不要过问。好了,小姐,我还有事,有问题改日再答复您,我叫人引您熟悉下山庄,等收拾好水潋阁,我们会送些补餐给您暖暖胃的。”

胭墨暗道,不见最好,那个韩沐,看着就觉得冰冷!老管家转身走远,就有丫鬟过来带着胭墨走进鳞次栉比的山庄之中。庄子太大,胭墨只是几个五六成,认清了自己的住处,出庄的路线也就懒得再逛,再加上好奇那个水潋阁是个什麽样子,就尽快按照丫鬟的引路,寻找日後一年的居所。

水潋阁,一所简单的双层楼谢,上层制备了胭墨的闺房,外间更有榭台,因为楼阁置於山庄最深处,自然位於山庄的高点上,二层的榭台可俯视小半个山庄的景色,却又可以把楼阁本身隐於山树之中,是个很好的避世住所。新的卷竹棉布帘子,悬挂在楼阁上,配以很有垂感的麻纱布料。丫环说,这即可抵挡山中的寒气,有比较素净,三个月後,丧期过,天变暖,小姐就可以自己决定帘子了。转身屋里,香炉中一股妖娆的香气丝丝卷滚而出。床帏布幔也都是素净,但是却不失雅致。这样的凝止的环境中,胭墨只觉得这一年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麽难过……来到楼下,小客厅和丫鬟的房间,虽然不若小姐闺房收拾的细致,倒也干净整齐,同样的是屋里点着香炉,那香气又是不同香味。就连扇儿的屋子里也有香炉,扇儿问过山庄丫鬟,丫鬟们都说玉溪山庄深处,住人的地方是都是常年点香的,有避寒也有避暑之用。说得胭墨和扇儿觉得这潋水阁颇为风雅。这一晚,胭墨终於在香气中,安然睡下……梦中的她自然看不到窗外那男人邪肆的笑容。

住进山庄四天了,胭墨一天比一天觉得燥热,问起扇儿,她却觉得感觉很好。

“小姐,你是着凉,惹了风寒?”扇儿也觉得小姐的脸儿红扑扑的。“风寒,会头痛,你看我哪有病的样子……”胭墨只当自己是月事将近涨,腹热罢了。

“小姐有事要叫我啊。”扇儿帮小姐掖好被子吹了火烛,下楼去了。

胭墨在小小的燥热中睡着了。

一道壮硕的身影大胆的推开了阁楼的门,复又合好,他先去检查了丫鬟房中的香炉,之後转身上楼。在胭墨的闺房里,他低沈的哑道“今天给你加点量。”说罢,一块小麽指大小的褐色香料被放进香炉之中,完成这些之後男人用轻功飞身离开这里。

床上的胭墨,慢慢开始翻转反侧,脑门开始透出了细细的蜜汗……

03夢兆

胭墨似乎看到了易臣,他双手张开,等着她。自己满怀着思念飞身扑进了他的怀抱,耳边只听得到,易臣反反复复的说着“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人,是我的人,我的……”

表哥硬实膛紧紧贴着自己的部,手臂狠狠的圈着自己的腰,往他身上按压。密密的吻点在自己的唇上,就像秋天时,假山後,他对自己做的……舌尖一点一点探过牙齿,进入她的香口中……她抗拒过的,现在也是,可以越是推拒他,他就越用力。那舌头不只是舔弄她的腔壁,更是缠住了她的小舌……她羞怯的想逃,但是表哥没有允许她退缩,一直在和她的舌头嬉戏,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才放开。而今天怎麽她似乎对这热热湿湿的吻很上瘾。

那次吻过之後,表哥抱着她颤抖的身体躲进假山,也第一次让她晓得男的手可以制作出如此的浪潮……今天也是,表哥的手隔着肚兜慢慢揉搓着她的部,顺着丝绸的丝滑,拨弄着她上的尖,只是今天表哥好像更加要折磨她似的,速度越扫越快……

“表哥……不可以……”他今天怎麽把手探进度兜里来了,那手指把她的头捏的有些疼疼的。那天明明只是在衣料上面划走的手,今天竟然是贴住了肌肤行走。胭墨觉得那浑身的燥热更加厉害。她不顾一切的用腿缠住易臣,腿间有着不明所以的热流……她想要更多更多,但是她不知道该干什麽。炙热藏在皮肤下,想要迸发……

易臣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那双手在她身上滑动,她的腿间越来越热,如果表哥可以去她腿间……不,不可以!可是就像是听见她的希望,易臣向她的腿间,手指慢慢拂动着的包合……

“啊…………”胭墨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的喘着气……那天下午表哥只是隔着衣服过部……自己怎麽会想到脱掉衣服被表哥……点点的娇羞和春漾的芳心波荡起伏。起身挑链出来,胭墨倒了杯茶水,湿润自己干渴的喉咙……缓缓抬头,望向那枚梳妆的铜镜,她赫然一惊。那是自己麽?脸艳唇娇,黑长的秀发披在柔弱的肩膀上,睡衣薄纱不掩前的圆滑突起,三分天真,三分妩媚,三分柔弱,再加了……一分的荡……思及至此,她轻轻“唉呀”了一声,逃回了床上。只是今夜她再也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那个梦了……臣哥哥,快来接胭儿回去吧……

清晨的薄光打在树梢上时,韩沐就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山庄的每一笔帐目,他都要亲自过目,监督着自家生意的过往迎来。只是就是这样去核对帐目的时候,他的眼前总是不自觉地蹦出那张睡颜。她就那麽踏实的睡过去?装的那麽天真麽……母债女还,你娘留给我的痛苦,我就把它送给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色渐露,胭墨越来越心神不宁,她难以启齿,因为每天晚上的自己都那麽的燥热难耐。梦中相会情郎,做出私密举动……而到了清晨,她每每在亵裤上发现自己留下的痕迹就更加坐卧不安。这比她偶尔见到那个叫韩沐的哥哥来的还要忧心忡忡。

说道韩沐,有时在庄子里碰见,一句话不说,只是用那双充满掠夺的双眸盯着自己。胭墨有种被生吞活剥了的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某种欲望,说不清楚的炙热……实在很像每日夜里自己身上升起的那种炙热……尤其是最近那一次,胭墨主动的去接近韩沐,就在韩沐正要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时候。

“等等,按理,我该叫你一声哥哥的”手指捻到一起,胭墨要打破那种尴尬。

“我受不起你这声哥哥”敌意是如此明显,“你也别想我叫你妹妹”血亲的距离也明明含着生分,“胭墨是那个女人给你的名字,我懒得叫!”而且还很霸道,韩沐的冷淡早在预料之中。

“那,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胭墨还是想改善这种冰冷……

只是未曾想到的是:“你想跟我做一家人……这麽想麽?”忽地,韩沐突然欺身过来,嘴巴贴近胭墨的耳垂,轻轻吐着气“真的这麽想……”

胭墨一震,闪开几步,惊恐的眼眸瞪的很大,眼眶有些泛红,脸儿更是红的如熟透的苹果……她的心儿抑制不住的扑通扑通的跳起来,那炙热着实从小腹升起。说不清的紧张……

韩沐看到了想要的结果,甩开身,“回家就改回爹给的名字,是什麽,我会找个最合适的机会给你,全都给你!”邪魅的笑容显示出了他对这些日子的以来所呈现的效果,是极度满意。只是身後的那娇人儿被吓的垂着头,完全没有察觉那份诡异。因为她的心开始乱了……虽然是哥哥,但是由於陌生,而让她体会到的那份男的气味比臣来的更加霸道、更加野、更加摄入心魄……胭墨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久都不知道离开……

从纸窗中看到胭墨的那份焦灼,俊逸的脸上勾出一抹得意,就今晚吧……

不久清扫的仆人进到阁楼中收拾清理,给这里主仆二人纷纷添换香料。胭墨只觉得自己屋中的那香料,幽深味浓,消力迷离,甚是舒畅……无比惬意。

4一夜上

晚饭一一撤下,看着扇儿一反往日的神,无打采,昏昏欲睡的模样,胭墨一乐“傻丫头,看你困的,今天先下楼休息去吧。”扇儿如临大赦,“那个……小姐,谢谢,那今儿晚上我先行告退……实在不太舒服,小姐您也早点休息……”,“去吧去吧。”胭墨转身走向屏风後的木桶,准备快快洗个澡,好看些书就去睡觉。

她慢慢脱下衣服,进入到满是干花浸沁的热水中,又是那股香味萦绕住了自己。这感觉像是春天午後的暖暖倦意,沈沈沐沐,一切明明在温暖湿热中觉醒,又因为那倦意而毫无抵抗的想要继续睡下。是的,是一种抵抗不住、也不想抵抗的的温热在腔中升起,每当双手划过肌肤,这感觉就会上升一层……

是不是自己也病了?胭墨很快从木桶中出来,换上肚兜亵裤和肪纱,可是不管是在热水中,出水抹身还是穿了衣服,她都觉得那股热热的感觉逐渐堆积在腹下三寸之处,麻的自己用力合拢那修长的腿儿。胭墨抓向桌台上的纸笔,试图用阅读和写字驱赶那炙热在自己私密部位引发的骚动,可是,她难受……本坐不住。每天早上的分泌感不断侵袭而来,“嗯……”声音一出,她自己吃了一惊。迅速奔向床帏,拉下了帷帐,蜷缩在了床角……

而那股热源越来越浓烈了,从自己的私密散向全身。她可以感受的到自己的首逐渐变硬,喘气也变得急促,双手到了部的外围……天啊这是怎麽回事。

就在她紧闭着双腿,想要抚自己部的时候,床帏一下子被甩开了,韩沐翳的伫立在床前,猎人似的眼光盯住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你……快出去……”胭墨突然察觉到了这个男人,急急忙忙去拉扯被子要遮挡那紧着了肚兜和肪纱的娇体。韩沐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向自己。

“你干什麽……”被拉扯的有些疼的胭墨奋力挣脱起来。

“你会知道我要干什麽的!”说着,韩沐按住胭墨的小巧下巴,迫使她吞下了一颗褐色药丸。“这东西和香配合起来,十分完美,到时候你就求我干什麽吧!”韩沐一把将胭墨甩在床上,拉了床帏就跟上来……

药丸下肚,配合着胭墨身体上每一处炙热,点燃了火引子,那欲火冲进大脑,淩虐着胭墨的女知觉,皮肤透露出嫩粉潮红,她心里对韩沐的恐惧和未知的欲望轮流撞击起来。双腿紧锁,而两臂拼命推拒韩沐压过来的身躯,“不要,求你了,我是你妹妹!”。

“一起下地狱的妹妹”,韩沐用力撑开胭墨的腿,“唰,唰,唰”就撕开了那白色的亵裤。胭墨害怕的哭起来,因为哥哥的手已经到了她最隐秘的柔软之中……

韩沐借着自己身躯的优势,挤在那双腿之间,手指开始探索,他计划的核心,“呦,我这个妹妹都这麽湿了,看这儿,好滑哦,好多的水……”糙的手指在那口之处轻轻转动,胭墨的哭泣,渐渐转变成呜咽,身体的药引被全面调动起来。她被药力牵制,本使不出力气,敏感的承受着丘壑之处那只魔力手指的动作,“扇儿,救我……”虚弱的求助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你放心,那丫头睡得就是雷劈电闪也醒不了!”韩沐无情的浇灭她最後一丝希望,手指还向深处勾弄了几下,带出更多的滑……“闰月的女儿……爹当初真有先见之明,知道麽,你的名就是润儿,你还真是滑润的可以……哈哈哈哈哈,记住你叫润儿,那是你亲生爹给你的名字,不是什麽狗屁胭墨!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使得韩沐手上的动作变得大起来,迅速在径中来回旋转,另外的手指还去刺激丘壑中的可爱的硬硬的小豆豆。

05一夜下

“啊~~~嗯……放过我,哥哥,求你了……”润儿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用沙哑的嗓音乞求着,腰腹不止一次被电流似的快感引动着向上弓起……无助的手要麽使劲捶打着控制住自己的男膛,要麽就是去拖拽那条正在扣弄自己私密的臂膀,但是无论怎麽样的抵抗都奈何不了韩沐的侵犯。而且随着韩沐的手指的点点蹭蹭,以及越来越快的淩虐,润儿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灼烧的火焰想要冲破皮肤,肆虐过整个身体,发现了了两腿之间的出口,呢喃着“不要……不要……”,她却被那火焰引导,迎着手指,将自己的私密慢慢扭动过去……

韩沐居高临下,俯视着胭墨忸怩着的躯体,额头香汗外溢……真不错,效果如此明显,要是再加点料呐……“润儿,乖,试试这个,你会好受一点的……”他掏出一只小瓷瓶,将里面的白色药膏顺出满满一手指,诱惑着女体乖乖的配和起自己。他把手指回那红嫩嫩的中,旋转着抹到壁上和缝隙间,再把剩余的一些蹭在蒂上。韩沐紧接着又用汗襟绑住了润儿依旧试图抗拒的双手。“小润润,好好享受吧……”,冰凉似乎缓解了润儿身体里的炙热。可是不过片刻,润儿突然抽搐了一下,两腿发疯的想合拢在一起……韩沐不慌不忙的又去那里的柔软溪谷,柔软,滚烫,滑滑的体不断的涌出,壁还不时的闭合紧缩……

“呜呜呜呜……嗯──,你抹什麽进去了,酸……了,酸了,酸──不要再杵那里,啊──”,韩沐开始加速揉捏起核,水流泛滥成灾。吟吟的娇喘咿呀声响起,韩沐的愤怒骤起,“真是荡啊,还没两下,就这麽舒服啦?”生气的他,手就下得越来越变重了。

手臂被绑缚、什麽都反抗不了的润儿哭的凶了起来,“我,我不是……恩……我不知道啊……呜呜呜……”,她害怕哥哥对她正在做的事情,害怕身上涨热的感觉,害怕腿间的酸麻,更害怕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迫切渴望想要被解脱,尤其是现在,哥哥在使劲戳弄自己的那里,火上浇油。“你是我哥哥……是哥哥,不要再弄那里了,不行了……啊……这样不对,不对啊……这是……”

“是你哥哥怎麽样?”韩沐被彻底点燃了怒火,“告诉你,你是来还债的!”他愤愤的接着说,声音越来越大“对,这就是乱伦!之前那麽多恩怨也就罢了!现如今你们还想把幸福建立在我们家的痛苦上,父亲才亡故,你们就为了出阁的事情而来,想嫁个如意郎君?我告诉你,没门!”一边说,韩沐一边扯起自己的裤子,“我就是要毁了你,让你和你那个荡的娘一样,没有好下场!你舒舒服服在姨娘家和表哥恩恩爱爱,我却在失去母亲的影下独自苦撑。我前半生的不幸,要由你後半生的不幸来补偿,听着,你是来还债的!!!!”说着,一把钳住润儿的腰,把她按倒在身下……

润儿被那番话吓坏了,直到自己被钳制,瞥到那已然硕大的男,才想起要反抗,“不要……我求你,求你了”,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紮起来,想要滚到床下去,但是腿间软丘不时被男的壮硕摩擦到时,引发了身体里新一轮的渴望,那渴望烧灼着她,吞噬着她的体力和思维。反抗挣紮渐弱,无力抬起自己的腰身了,润儿煎熬在欲望和绝望之中……

男人的钳制有些放松,她天真的以为男人就要离开她的身体了……

可自己的大腿却被压的更开,她吃力的抬头看去……

只是那一幕,深深刻在了润儿一生的记忆里……:韩沐朝她微微露出一个邪恶鬼魅的笑容之後,就扶着自己的分身,猛地一下子顶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阵撕裂的痛楚刺向润儿的心头,泪水再次崩堤,哭喊出来“不要……啊……出去,出去,出去!!!!!!”她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转而开始哀求起来,“我疼,快出去,从我身体里出去吧!!呜呜呜,求你……”

刚刚进到润儿的身体里,韩沐有些停滞,不是因为润儿的哀求,而是因为他觉得那里面好软,好暖和……就是这一刹那间的吸引,挑起了韩沐心中真正的欲望,他突然间猛地戳弄起来,毫不怜惜,如入无人之境,只求全没入,雷速拔出,再疯狂捣进……韩沐的全身真正为身下扭动柔美女体而激动起来,他那颗冰冷的的心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出现了融化的痕迹……

润儿疼的叫喊的更大声起来,“停,停,停,不要……慢,慢一点……啊……”祈求声再一次刺激了韩沐的欲望,他提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亢奋的男更加壮,一次次顶进花径的深处……

“求,求求你……”

她可以感受到大和坚硬的东西在自己的伤痛里穿梭,可以感受到他彻底而蛮横的冲刺,可以感受到冲刺力量的彪悍,更令她无比羞愤的是,她感受到自己身体在疼痛减轻後,对这种顶入正在逐步适应,甚至还产有了感觉……

药物引发了润儿的高氵朝,痉挛从腿间推向小腹,就在这时,韩沐生生把自己的滚带蜜的男撤了出来……“不要……嗯?”

一半的高氵朝轰然退下,股间迅速被凉意填满,深径中壁瘙痒难耐,润儿简直要崩溃了……

“还要不要,说,要不要?说”韩沐又用手指肆虐起润儿粉红的水。润儿受不了,大幅度的扭动起来,小腰弓的高高的,将双腿紧贴着韩沐,还沾着泪的脸正的散发着粉红的晕色,樱桃般的蜜唇终於隐忍不住,吐出了还带着咽音的小小的恳求“给……我……”

韩沐心满意足,又一发力再次顶进去。蜜中泛滥着的滑腻和滚烫深深慰济了他。

“之前不是说不要,现在竟然在夹我,还那麽使劲……”韩沐带着逮到猎物的愉悦,还有肆虐猎物的快感,挺腰猛撞,“你表哥还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不恪守妇道、与兄长乱伦的贱女人麽!?”看着那张被欲望洗刷的红彤彤的脸蛋,他心里又是一阵雀跃。“你那个表哥能给你这感觉麽?”看到润儿留着泪别开的脸,不置一词。不受重视?他又愤怒的狂顶他刚才发现的敏感点。“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别说他不要你,就是要你,你也别想我答应这门婚事!你,就做为我发泄的工具屈辱的过一辈子吧!”

“啊……恨,啊……恩哦……我恨你……啊……”被刺激到软肋,润儿再一次忍不住呻吟出声……

“恨我?把头给我转过来!”韩沐轻蔑的说道。润儿没理他,还接着别着脸随着娇喘不停低泣。“你敢不转!”韩沐提腰加速,又接着去拨弄耻丘中间的小豆豆,极尽疯狂……

“呜呜呜……啊,啊行了行了行了行了……不要!”

敏感的身体强烈回应起来,壁开始阵阵合动,水再次泛滥出来……韩沐突然压住润儿,伏在她身体上不断动作,突然他一抬头,使劲啃住了她的红唇,一边嘬吮,一边宣读着判决,“韩胭墨,不,小润儿,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06禁足

一夜下来,韩沐都没有放过胭墨,累了就圈住她,倒身睡下,一旦醒过来,就会再次进入温暖湿地,大肆驰骋一番。每每进入,穿梭,他总是强迫身下的女人清醒过来,全身心感受自己的占有。

而对於胭墨,每次坚定的反抗总是被韩沐的手指和硕大阳撞的粉碎,身体被绑缚,可是神经也不听使唤的总是随着韩沐的挑逗迸发强烈的欲望,湿哒哒的腿,还有韩沐嘴里一声接着一声的“润儿”,胭墨被这种反抗不得的水深火热勒的痛苦万分。可是另外那种被媚药牵引出的急切的欲望始终在着身体中流窜,一波接一波的高氵朝来袭,一道道闪电将那痛苦瞬间扩大了几万倍,身体的快感和心灵上痛苦一起达到了至极……

天渐渐亮起来,灰蒙蒙的。

韩沐从绣床中掀起帷帐,站起身来,一边拾起昨晚扔出来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戴着,“你那个小丫头恐怕是要一直睡下去了,你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呆在这楼里,她或许还能喘口气;要是你想跑,或者通知你那个已经带了绿帽子的表哥,可别怪我……不过我还真怀疑,在自己亲哥哥身下都水成那样儿了,还怎麽有脸见表哥!!又或者……”,韩沐转身盯住那双已经溢满了泪水的鹿眼,“润儿本就是个荡妇……”

“你!”胭墨想起身去扇韩沐,但是周身的酸痛和腿间的裂疼瞬间被牵动,她摔回床上,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不是人!你是畜牲!”诅咒的词语愤然泄出,失控的小拳头一下下砸在床板上。

“无所谓,随你怎麽说,你以後就得承受一只畜牲的蹂躏!而且,有一天你会祈求这只畜牲来蹂躏你的!”韩沐弯身,捏住了胭墨小巧的下巴,拧过她的脸,“别妄想死,或者逃走,楼下还有条活生生的命在你的手里悬着呐!”说罢,他披好外衣冷决的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外廊上传来了他放肆的笑声。

冬末的寒风穿过没有关住的门,打进绣楼闺房之内,吹得胭墨颤颤巍巍,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颤抖到底是因为那灌入的寒风还是因为对以後日子的恐惧。忍着痛感挪着步伐,她慢慢去捡起周围的衣服,穿戴起来。可是每穿一件,她就回忆起耻辱的一刻,镜子里的女子依旧是自己,可现实中的自己已然脏了……还有表哥……一想到表哥,她终於抑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幸福破灭了,自己的後半生就只有屈辱相伴了。脆弱的她跌伏在圆桌之上,泪水湿了衣袖,心儿绞痛着,撕扯着……

闺房外冬晨的寒鸦三三两两的嘎嘎的叫着,伴着这清冷的阁楼,像是看守一样,禁锢着闺室中的女子。

……

从圆桌上清醒过来,已经是掌灯时分,胭墨疲惫的站起来,轻轻揉着酸麻的肩膀。她忽地想起韩沐早上对她说过的话:小丫头?啊,是扇儿。她跌跌撞撞的去敲扇儿的房门,始终无人应声,推开进去,胭墨看到扇儿睡得很香,靠到床边去拉她,“好扇儿,醒醒,陪我说说话,求求你,好扇儿。”无论怎麽的推搡,床褥里的女孩都没有睁开眼睛。胭墨的心再次沈到谷底,韩沐不止是吓唬,不止是吓唬……她真的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由着他宰割……思及此,胭墨的泪水再次滑落,“谁可以来救救我……”

就在这时,阁楼里进来了一些人,为首的是何总管。

寻到了胭墨,何总管寒着脸说,“润小姐以後还是不要四处乱窜的好,这有个什麽事儿都找不到人!”胭墨没吱声,她恨韩沐,恨这个庄子,恨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连说话的力气,她也决定省了。

管家没等到小姐的话,轻轻一别头,淩厉的眼光幽的过去,又瞬间归於了冷漠。“润小姐,这是丹婆,以後会在您的丫头不方便的时候照顾您的起居。为了您的安全,你出行,丹婆都会跟着……当然你在这阁里歇着,她也不会碍着您的眼的。少爷的意思是,您老实的住着,丹婆是个聋哑的老妈妈了,不会怎麽着的;要是您有什麽不老实的,丹婆也会该报告什麽就报告什麽的!”……又是很长的一阵沈默……何总管简单的向着身边的老婆婆比划了几下,带着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出了阁楼。

胭墨依旧是呆呆的坐着,她的自由,随着管家走去的那一刻,就彻底被韩沐掌握了……

丹婆麻利的点起蜡烛,掌上灯笼,进进出出端上了晚饭。胭墨丝毫没有胃口,看着那些小菜发呆,待到丹婆再来时,胭墨挥挥手,示意她撤下饭菜,这聋哑婆婆倒很是利索,没有拖泥带水的收拾了桌上的食物。

胭墨缓慢的上了楼,回到自己的闺房,洗澡水已经备好了。这个丹婆确实要比扇儿来的周到麻利。只是……她毕竟是韩沐用来看管自己的人!

韩沐,她的心头一阵拧痛……

又是黑夜了……

07噩夢

树枝的娄叉,在月光的照下影画在窗栏纸上,随着风不停的摇曳着。

孤单和无助在此刻围拢过来。

胭墨冲着一窗栏的树枝影子呆滞许久,她只觉得那枝杈的影子是一种噩梦的象征,张牙舞爪,肆意晃动,随时随地要就会向自己扑来……就如那畜生般的哥哥说不定在什麽时候就会压倒在自己的身上,任意妄为,汪辜人伦和道德,逼迫自己就范。

她,从小被道德典则教育,她深知乱伦乃天理不容;从小被女戒女则所指引,她难忍失身为毕生耻辱;从小与表哥青梅竹马,她清楚梦想就此破灭。

胭墨泯住嘴唇,上下两排白净的小牙眼看就要扯破红得见紫的樱唇。她想吼叫,想逃脱,想挣紮……哗啦啦,台几上的茶壶和茶杯在一瞬间都被胭墨扫到地上,破碎不堪,淩乱至极……“为什麽!!”想要崩裂而出的愤怒和伤痛令她失声痛哭,青葱玉指哆嗦着……

房门方向!啷一响,胭墨反的跳起来,不顾周身的疼痛,紧张的盯住房门。许久,没有任何人进来,胭墨才回悟出来,可能是丹婆收拾洗澡水後,没有将门关牢。而自己也就像那惊弓之鸟一般,生怕那声响是韩沐进来发出的声音,如果他看到她扫了台几一定会大肆嘲笑讽刺,而且之後又会干出无耻的兽行……颤抖的双手按住那空空的台几,借着微薄的肩膀,胭墨想站直身躯,挺起腰杆,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了,愤怒的发泄以及刚刚受到惊吓似乎将她好不容易积蓄的体力消磨殆尽了,轻飘飘一晃,胭墨仰身晕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书房里的韩沐正执笔批下今夜最後一笔账目,慢慢合拢册子,没来由一阵心慌……披着防夜寒的薄棉挂衫,他缓缓起身,想去一侧的书架上取本书来翻翻。他不明白那一刹那不适之後为何眼前都是那贱丫头的身影……一本书,或许可以帮助他淡化那身影和眼神……

今天,下人说她没有食进任何饭菜;听说哭哭闹闹脾气也不小……哼,活该。突然韩沐一激灵,甩手就把那本一直没有翻开的书拽了出去……怎麽又想到她!看来这丫头不是一般的招人恨。想罢,他穿好衣服,抬脚就出了书房,借着夜色向水潋阁的方向行去:我要让那丫头多吃点苦头去!

浦入女子闺房,韩沐的眼睛向帷床的方向看去。没人!他立时怒气冲冠!给她少时的自由就不安分了!韩沐一拍檀木刻镂的房门正待发作,却无意瞄到了淩乱的台几和圆凳後面的手儿。他几步绕到台几後面,这才发现衣衫单薄的润儿歪在地上,唇色已经发白了。也不急细想,韩沐一把抱起润儿……只是醒悟到自己心软了,他又赌气的把那明显发热的女体丢到床上。

“别想等大夫来,熬过去就是你命大,熬不过去,正好!”咕哝着,韩沐揪了凳子坐到润儿的床边。分明是要盯着润儿什麽时候才走到大限……

身下的冰凉好似是消失了,也温暖了许多,黑暗中的胭墨急涩的探索着,想要找到光亮的地方。因为只要身处黑暗里,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每遇黑暗,韩沐魔障般的声音就会想起来:

“真是荡啊……”

“你是来还债的……”

“我就是要毁了你……”

“你表哥还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不恪守妇道、与兄长乱伦的贱女人麽!?”

“小润儿,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

句句刻薄,句句鄙视,句句侮辱,只刺激的胭墨双手奋力堵住耳朵“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呜呜呜呜,姨娘,胭儿要回家……回家……”黑暗中的胭墨只当没了韩沐,放开嗓子大声呼救。而烛光下的韩沐却是怒睁着眼睛,一字一字把她的求救听个真真切切。他一把抓住辗转不安中也不曾醒来的胭墨,疯狂的摇起她瘦弱的身子:

“你别想逃,别想逃,别想逃,别想逃!!!!!你逃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告诉你,你***不叫什麽胭墨,润儿,是润儿,听到没”他的声音近乎是在喊,他抽疯了似的想要把手里的人摇醒……

更大的韩沐的声音刺激着润儿的耳膜,噩梦的黑暗在无休止的扩大,而且越来越真实,“听到没──”巨大且霸道的命令声,借着声量杀入了她的思维,强迫的送进来一些烛火的光线……

慢慢的,眼前更加明亮了起来,润儿知道自己逃出噩梦的困扰了。只是当她的眼神聚焦完毕,看清楚自己头上方那张依旧愤懑的脸时……她只来得及溢出了三个字……

“噩梦啊……”

就被凶猛的男气息压满全身了……

08折磨

喘不过气来……

韩沐的舌头凶猛的挤进来,嘬住了润儿的舌,死也不放。他总是能顶住她牙齿的夹击,勒紧她的下颚;扫荡她的抗拒,使劲含吮住她的小舌,并且强力拖进自己嘴里;或者反复捉回奋力挣脱着离开他嘴里的她。

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在两人纠缠厮磨的嘴中疯狂的对战着……韩沐如果没有占尽优势就绝对不会甘心,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就要羞辱她,也是要证明自己不会因为心软了就轻绕了她……

扯开汗襟,他强拽着把润儿的两手绑在了她的身後。不比昨夜,没有了药物控制,今天润儿奋力挣紮,身体扭来转去躲闪韩沐的攻势,“别碰我!你干什麽,干什麽!!!!!!”她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身後交叉的手腕将她的小腰垫的很高,腹部的线条完全呈现的是在高氵朝时才有的弓起……韩沐再度控制住她的身体,掀手扯下了润儿上身的白色纱织中衣,再顺势把她的大腿压向前。“呲──”她身上那条薄软的亵裤,瞬间被韩沐从裆部扯了开去。

“不要,不要再来了……”润儿的腿间霎时空空如也,凉意嗖嗖,失去屏障保护的她终於再次迈进惊惧的黑暗之中,亲生哥哥的巨大阳物再次毫不留情的贯穿自己灼痛连连的下体。悲伤的泪水淹没双眸,盈盈的泪珠沿着眼角顺势而下,只留下一条崎岖的泪痕。

润儿歪下脸庞,低低垂泣,剧烈的抗拒衍化成无声的抵抗……

看着身下的女人无言的冷淡,韩沐的怒火突的撺了起来,“不要?是麽?……可以啊!”嘴里咬出几词,他狠命的压开了她的腿,抽出自己,将她的蜜暴露的烛光亮色之下。“自己说不要,但是这麽粉嫩的儿勾引人,就是润儿的错了,错了就该──罚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愤怒,但看到她垂泪,他就怒气冲脑得无法控制自己!

润儿只觉得身下又是一阵熟悉的进,兜转,“你又抹那下三滥的药,你这个混蛋~~~~~”

“为兄搜集的药多的是,以後啊……润儿可以一一试过,保证你,上上下下水个不停……”韩沐自柔软粉红之中抽出手指,靠到了床沿边上,径自悠哉的用润儿的纱衣擦着手指上余药,动作优雅缓慢,表情浅笑飘然,仿佛只是在和床榻中的女子对座谈心,把酒言欢。只是他脸上由怒容化出的微笑,显得无比的邪肆……

褥塌中的女人则慢慢陷入煎熬之中,不只有灼热而已,水热热的花苞内,处处被药物所引,花壁上像是贴满了蚂蚁,啃噬撕咬,奇痒骚人。每一处的痒瘾发作,就会不断引发水涝濡遍花红之地。困於绑缚,不能自救,股间的酥软奇痒又在不断的逐层加剧,使得她整个人在床上不断的滚动,“快……救我,求你~~~~~~~~”已经挣紮在崩溃的边缘,润儿的腿也很不得绞在一起……口的欲念呼之欲出,她不断的蹭向床边那唯一的,环肆着男麝香的壮硕身躯……

韩沐推开润儿贴过来的赤裸体,从床纬间站了起来,闲逸的踱步到小桌子上,自顾自的斟了杯茶,“滋味如何?”当他再度走进帷帐内,床上的女人依然圈起了娇小的身体,眉头紧紧崩在一起。

他一把拉过颤抖着的润儿,再次撑开她的双腿,像是在检查货色一样的用手指跳动水中的每一处滑溜。拨弄出“噗呲”“噗呲”的诱人人声响……

“润儿真是荡呐,这麽短时间,儿的水多的都快流出来了”调戏着她的思想,他还用修长的指头还在径中坏坏的左戳戳,右杵杵……

“嗯~~嗯~~~啊────”前一刻还倍觉羞辱,後一刻润儿在韩沐手指的刺激下就冲进了云端……

就再要触到云层的那一刹那,身体里的手指悠然拔出,润儿再跌落在更热烈的酥痒之中……

看到润儿脸上慢慢浮出的红晕,韩沐的眼神肃的沈谙下来,他怎麽会这麽迫切的想冲进她的身体驰骋的,还想从她的湿热中得到快乐和兴奋……不应该是这样!

“哼!贱妇!”甩出一脸不屑,韩沐抓起衣服,定定神,开始穿戴。

当他走出那间闺房,冬尾的夜寒扫过他的全身。使他立时多了几分清醒。

从未如此放过到手的猎物,甚至是这样狼狈的从已经近在口边的美食边逃脱……原因也是如此荒谬而且可笑:自己竟然担心沈迷在那一刻的温柔之中……明明只是复仇的交合,而影响似乎早就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了……

听到屋内的女声因药不得解而折磨得吟吟娇叱,韩沐再低头看看下体的肿胀不堪,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春药到底是折磨了屋里仇人的女儿还是折磨了他自己。

09蠱惑

扭头忽略了屋子里的诱人的声音,韩沐望着摇曳的树枝,发起了呆。

树梢头是一弯即将消失殆尽的月牙儿。人都说月盈则亏,然,消逝反而寓意了新生。春天的步伐正在接近这个寒凉已久的庄子;残雪退尽、新生绽放,是否也能驱走山庄的沉寂……

复仇,是为了娘亲和自己。现在仇人的女儿已经掉入无底深渊了,挣扎不开也摆脱不掉。天上的娘亲是不是可以释怀了……而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潇洒的面对之後的人生……

月光依旧是那样悠悠,好像看透世间百态,冷漠淡然,没有任何回应……原来上天还是抛弃了他。他没有感觉的到一点点的大仇得报的快意和欣喜,也没有卸下重担的畅然。

愁情蔓延在心间,韩沐体会着积蓄在口的郁闷。

屋子里的呻吟声,渐渐变缓、变小,直到彻底消失……韩沐明白,情欲不得解的她大约已经晕过去了,没有高氵朝的纾解,充血的女会肿胀烧灼,瘙痒也会始终伴随,任是坚贞的烈女变成娃荡妇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再次走会迷香飘绕的闺房之中,火烛的蜡泪堆聚在烛台周围,已是深更露夜了……床帏内,被子早就和曼妙的女体拧在一起,修长白嫩的大腿将可怜的被子夹在腿间。已经昏厥的润儿脸儿上挂着一道道泪痕,粉红的脸色映衬下是如此的楚楚可怜。柳眉贴伏着锁住的眉头,不安而且萦弱。

看不到愤怒的目光,早在意料之中;而亲自面对,韩沐也就不意之间卸下了自己的面具……

像是一个满含爱意的丈夫一样,他轻轻的扶过她的身体,挪走那被子,分开她的双腿……他可以恶言相向,可以在占有她的时候极尽所有语言去淩辱她,但是他始终无法虐待她,看着她在欲望的河流里起伏,他无法视而不见……也许韩沐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不愿意让这个女人痛苦。

“润儿……”

恨和爱只是一线之间,裁定这条线的只是心。被仇恨蒙蔽的心无法做出正确的裁决,但是不正确的裁决却不一定能够阻挡,恨与爱的交替。韩沐看不懂自己的心,他只是觉得报仇之後他不快乐,可转身为她消解灼烧的痛苦,他甘之如饴。在韩沐来不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他已经将手指探向了粉嫩儿中的水……

药物的作用,儿中湿滑灼热,不时颤动的壁会夹住探在其中的手指。韩沐俯身,让自己更贴近不省人事的她。一点点的抚,指腹沿着壁慢慢的转动,开掘着每一处褶皱,再轻轻点触。

没有了之前那样奋力的挣扎,这里似乎太安静了……安静得让韩沐忽然希望可以借着不断的刺激,唤醒昏迷的她……

手里的速度一点一点加快,更多的水裹到了壁和手指之间,韩沐觉得自己的手指正在一哇溪水中拨弄,噗嗤带响……

湿漉漉的花苞在韩沐的手下,缓缓展开,裸露出娇嫩充血的花核,两片花瓣颤颤巍巍,被蜜滋润的波光淋漓,修长的手指对着花儿中的深邃水进进出出,一股又一股的滑顺着手指的戳进被挤了出来……

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阵颤动,腰身抽动的扭起来,韩沐眼见时机已经,另一只手迅速捏住那刻挺立的花蒂,指尖不停的用力揉搓……

小臀紧绷起来,腰身弓起……在昏迷中,胭墨就觉得自己的腿间冲过一道闪电……紧致的窄径,拼命收缩起来,狠狠夹住其间的异物,看不到也听不到,胭墨还是觉得自己的上方爆出了碎碎烟火,无比灿烂。

……

晕腻中,女人的呼吸由急喘,趋向与平稳,解开媒药带来的疲劳使得她睡了过去。她没有醒过来。

清醒男人的呼吸则依旧是不变的急促,抽出还带着湿滑体的手,转而覆上自己已经喷张的巨龙上……

并好了大敞的线条优美,肤质细滑的美腿,他把自己硕大的分身进了她的腿的三角缝隙。在饱满湿滑的唇上用力摩擦。挺翘的蘑菇头数次顶在了蜜的入口。

睡梦中的胭墨仿佛感到外的灼烧,轻轻一夹双腿,韩沐绷不住,闷哼一声,倾泻而下……粘白的体喷洒在了胭墨的花芯周围……

看着自己把持不住、喷洒在外的白,韩沐一愣神,自己为什麽没进到那里面去?为什麽!难道自己才是被蛊惑的人麽?这个女人究竟施了什麽样的招数……这一夜,他连续放过她两次,除了初夜的痛苦,那女人就如此简单的用身体驾驭了自己……

从润儿的闺房出来,韩沐只觉得像是逃难一般的疾奔回来。

没看见她,会想着她;看见她,又会淩辱她。韩沐给自己的理由从来都是:她是我报仇的对象。看到她那麽愤怒,他高兴;她的屈从,他得意,所有的原因都是自己要报仇。他觉得自己被她记恨一辈子才是完美……

可是事情变了……

韩沐不让自己往下继续梳理情绪,他毅然要给自己一个空间,因为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这报仇的过程变得更加有意思,而不是这麽简单的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10魚餌

易臣的快马甩着有节奏的“踢塔”声,迎着朝阳,顺着寂静的道路,向城门的方向奔去。

这是一个月以来第几次这麽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冲过了城门拐进清晨里安静的街道,易臣拉了拉缰绳,放缓了行进的速度。不知她有没有写信回来……人生地不熟,她还适应麽……今天,胭墨应该会派平安信回来的吧……思念的潮水灌满了易臣的心房,使得他本来俊逸萧然的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

对,信,扇儿会送过来的……能到表妹亲手书写的信函,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幸福……他轻轻夹了夹马腹。胯下的坐骑俨然了解了主人的心思,再度放开了四蹄……

“娘亲……娘亲……”一到家,甩了缰绳给下人,易臣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内院客厅,“表妹有信麽……”

母亲正在客厅里差遣管家送走各类纷杂的账目,回首看到儿子进来,严厉的目光瞬间化作丝丝暖意,围拢了过去。“每次办事回来都这麽着急……过来,喝点水,顺顺气。”说着她就拉了易臣落座,端起侍女送上的茶盏。

“娘,表妹来信了没……”易臣执拗不过母亲的关心,拿起茶杯,可茶未喝到,询问的话又蹦了出来。

玉润的手,放下茶盏,母亲的头慢慢抬起来,易臣才看到她脸上的无限大的调笑,“来了,是不是。”

“是啊,是来了那麽一封,”明明自己的儿子生的衣服温润稳重之貌,格也随他父亲一般的镇定,可是啊只要一沾到胭儿的事儿上,立马就变个青涩的毛头小子,“昨天到的,庄子里的下人送过来的,原想是扇儿找人来送……没想到韩沐派了人过来……真不知道什麽令他转了念头。”

易臣拿过信,认真的抽出那还带着胭脂香粉气息的宣纸,仔细的看起来……一页下来,不过三五行,易臣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麽了,胭儿过的不好?韩沐给她脸子了?”母亲看着儿子的脸色逐渐郁,也不禁担心起来。

“就是过的太好了,反叫我觉得不对劲。娘,还记得咱们那夜入庄,韩沐以何等脸色示人。後来变化之快,不消说您没想到,我和表妹都觉得讶异……照他之前那种恨意,应该死守门廊,不许表妹回去才对,可是他做了什麽——瞬间做了相反的决定!”易臣攥住信缘。“按照咱们回来时候的想法,韩沐势必会在表妹入住的这段时间,处处为难,处处作对,不给表妹好脸色,甚至可能讽刺、挖苦、谩駡来消他的心头之恨。所以咱们觉得忍这一时,换未来的平静……但是……”

“你是说你表妹过的很好?”她抬头看着儿子。

将信笺递给母亲,易臣离开椅子站起来,缓缓在客厅里踱起步子。“就字面上的意思,无非是浅话家常,什麽‘住的很好’,‘韩沐态度不冷不热倒还周到’什麽‘放心’‘勿念’。娘,你不觉得表妹的信里缺点什麽麽……客套的不像是住在一起的一家人了,生疏了”

“儿啊,你怀疑这信不是胭儿所写?娘是手把手教你俩识字读书,这的确是胭儿的字……”母亲还是半信半疑。

“这才更可疑,胭儿亲笔信,什麽都不说,没有怨言,没有思念,没絮叨和牢骚……要麽她遇到了什麽,不知道怎麽对咱们说;要麽就是韩沐胁迫他写的!”说到这里,易臣一转身,看向厅外花园的双眼已经开始冒出火焰,“娘亲,他当初留下表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是危害到表妹的谋也说不定!”仿佛看到表妹被唾駡,被用刑似的,易臣怒火中烧,修长的手指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隐隐颤抖。“我要去救胭墨回来!”

轻轻拍了拍儿子肩背,这个身经无数庙堂官斗的女人做足了老姜的辣劲儿。“只是一封信,娘亲也觉得事有古怪。但是你这样贸然而去。万一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叫你表妹怎麽做人。再等等看吧……一来,咱们求人在先;说送就送已经很难,说接就接,那之前的安排不就付诸东流,更何况你表妹还在孝期,哪是那麽轻易接的回来的!二来就算迫不得已必须去接人回来,咱们也要巧作安排,准备充分,不落人口实也不薄了你表妹的面子才好。”她走到之前的桌椅那里,顺手拿起茶盏晃了晃,“想看这茶里有没有杂碎次等的茶叶子,除了把已然满满的茶水白白倒出来这种白耗了力气的方法,也可以一点点轻轻摇晃,等次不同的茶叶就会慢慢自己分开,显露端倪的……我儿莫要急迫心,坏了大事!”

看着母亲转身离开客厅,易臣仍然没有放下心来。他一点一点在记忆里挖掘在山庄里,韩沐的表情——

开始他毫不在乎、冷眼相向,没有给母亲任何情面,却在望向自己和表妹的时候展露了令人费解的变化。韩沐好像很愤怒自己和表妹的亲事……也许在长辈看来,那是因为对表妹的偏护触犯了韩沐的旧伤……但是,他的眼神……他看向表妹的眼神深邃而且笃定。是的易臣熟悉这眼神,无数次拉住表妹拥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多麽的笃定。那笃定之中充斥着自信和占有欲……

“磅……”想明白了,但是他也开始恐慌,是自己把表妹送进了狼窝里!!

当晚,他就收拾了行李,简短的留下书信,说是公府尚有事物需要出京,就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驾着马匹离开了京城。

那种来自欲雄猎奇的眼神控制着易臣的每一神经,他不敢告诉母亲,他害怕如果自己想的是真的,无论是谁,都将万劫不复……所以一定要找到表妹……

胭儿,我的宝贝……你一定要等表哥来……

玉溪山庄

听着手下附耳的汇报,韩沐缓缓一笑,“做的很好,下去领赏。”

仆人俯身退出了书房……

他这会儿正斜倚在美人塌上,一只手靠着塌木,支撑着脑袋;另外只手则不断的翻着手里的卷宗,闲情雅致,俨然一副文痞貌相,可是慵懒的的脸却慢慢展开了邪肆狂妄的笑颜。

终於出来了呐……快点来吧,来看看你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圣女是如何在我的身下荡娇吟!快点亲眼来看看吧……我都快等不及了……易臣,没有你游戏就不好玩了!

11上鉤

山还是那座山,变化了的是山林中的雾气。未尽的寒凉竟然裹卷着这层雾气,弥漫在山道之间,萧索而诡异。

不是正常的雾气……

易臣心间凛过一丝防备,神情严肃,右手将佩剑紧紧握住,耳朵仔细筛选四周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吞吐每一口气息。即是过滤可能存在的瘴气,也是搜捕袭击者的良机。此时此刻,雾气中眼睛变得不在可靠,感知危险就要依靠其他的官能……

明显是早有部署!韩沐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易臣正心急如焚,可是胯下的马儿似乎感知了什麽,扭头就要往山下冲,易臣连忙扥住缰绳去拉马头,马儿不听话的奋力挣紮,使劲甩着头,想挣脱可恶的缰绳,甚至发出了愤怒的嘶鸣声!一人一马就在这里缠斗起来。一个圈一个圈的转着,前行不得也退後不得。

当剑鞘狠狠的拍在马的屁股上,揪住了缰绳的易臣猫着腰,用力的夹着马腹“驾”、“驾——”“驭……驾!”马儿在暴戾的怒气里臣服,向着自己深深恐惧的前方一步步行进,节奏极慢……易臣制服了恐惧中的马儿,又再次探视四周,小心而谨慎。

周围的树木在移动,山道於雾中变得扭曲起来。“迷阵?”易臣,勒住马儿,大声喊起来“玉溪山庄有什麽见不得人的麽?用迷阵招待来客!韩沐,你就这麽不敢见人麽!看看你这些小把戏!真是丢尽了玉溪山韩家列祖列宗的脸面。就是姨父地下有知,也会引以为耻吧!”不卑不亢的激将声远远送向玉溪山的每一处角落。

韩沐站在庄内的了塔之上,一言不发,浓密的剑眉平展无皱,但是他的眼眸中却翻滚起了惊涛骇浪……

“少爷,下一步……”何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韩沐的身後,想要询问他的主人後面的阵势,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主人散发出来的怒意。也许没有任何表情,老管家知道,少爷从来怒不行於色,而後面的报复却比千军万马的铁蹄还要沉重。

“他说什麽?”

“少爷?”老管家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他在外面吼什麽?重复给我听!!重复,叫你重复给我听!!!”

“他说……少爷您丢了玉溪山韩家列祖列宗的脸面。如果老爷地下有知,也会……引以为耻!”复述这句话的短短时间,何管家只觉得困难的仿佛挨过了几十年,当自己每说出一个字,自己都被少爷砍杀无数次了……

“扑哧……”韩沐突然笑了,“易臣,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当我韩沐是什麽人,老何,去,喂点活物给他……”

管家肩膀一抖,後脊梁一阵发麻,少爷果然生气了……

山谷的声音绵绵回荡,胭墨在闺阁之内也听的清清楚楚。突然她发了疯般冲下楼,想要逃出这水潋阁,奈何韩沐早有预谋的叫下人锁住了大门。

咣咣咣,“放我出去,表哥来了是不是,放我出去!”没有人理会她,这山庄的仆人好像死尽了一般,又寂静起来。

拍门得不到回应,胭墨折回楼阁之中,去叫扇儿。

“扇儿,醒醒,表哥来救我了,咱们一起走”,推搡的力度迅速加大,扇儿的身体被推的向床的里间翻了两圈,依然不见转醒……

“我们,一定要走,不能叫表哥等的太久……”看着扇儿始终闭着的眼睛,胭墨又好像记起来什麽,失望的她自说自话的起身离开,旋进卧房,开始一点一点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她坚信,表哥来了,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魔窟了……

易臣这边行进的极慢,山路多出来的岔口,还有不断摇曳着身子的树木,都在跟他玩着捉迷藏。说不定什麽时候,就会跌落山崖……所以他走的小心翼翼。

突然马儿的全身颤抖起来,鼻孔不断的喷出气,四蹄好像不会行走似的,变软抽筋。易臣不得不下马来查看马儿的情况。就在这时,窸窸窣窣有什麽东西压着地上正常乾枯的杂草和枯枝,向着一人一马围拢过来。

易臣蹲下身来,慢慢等待……

“噝……”一条翠绿青花蛇冲着他支起了蛇身,猩红的蛇信子噝……噝……的抖动着,易臣立时挥剑削掉了那颗尖果果的蛇头。但是,一条,两条,越来越多的蛇围拢过来……马儿四蹄踢踏,甩动全身,防御蛇群的进攻。易臣更是运住气,点着轻功,以剑敌蛇。

马儿的蹄子上被啃出了牙洞,尽管它会奋力摔下咬在自己身上的蛇,可是却抵挡不了一波波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的蛇群,渐渐的它没有力气了……蛇爬了上来,缠住了马的全身……马儿由战栗着嘶鸣,到跪倒後小声呜咽,最後躺倒瞳孔扩大失去光泽。

眼见马儿救不下来了,易臣心中灼痛,也杀红了眼。一剑一剑只求多消下几个蛇头,但是被乱了心智,他再无章法,不一会儿也被一俩只偷袭成功的青蛇啃了脚踝……渐渐的他觉得力不从心,眼前开始模糊……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动了……有东西旋上自己的身体……越勒越紧……

一片黑暗……

应该依旧沉睡在某个土层之下的蛇,最不该出现的动物,却越聚越多发动群体的攻击;冬春不可能出现的大雾,却弥漫了这个山林,和诡异的树木结成迷阵……像是渔翁垂在湖中的钓线,只为吸引鱼儿上钩……

当然最大的鱼上了钩,渔翁也就要收线了。

玉溪山的迷雾慢慢撒了,山道波折绵长。在半山腰的岔道上歪躺着一人一马。

山庄的大门开了,急行出几人,将山腰上的那人捆住,和马一起扔在板车之上,又急急推回了山庄。当庄门再次紧闭……玉溪山上又渐渐弥漫起了不同寻常的诡异雾气……

12開局

华丽的客房,香息缭绕,嫋嫋袭人,环聚不散。

韩沐立於床前,视线焦灼在床上昏睡的易臣身上。“喂他!”冰冷的声音,有着不容质疑的权威。仆人迅速靠到床前,掐住易臣的下颚,把一只白玉静瓶里的无色汁全数倒进了他嘴里,之後又快速退开。韩沐俯身检查了一下吞咽的情形,就是带着仆人离开了房间。大锁也哐啷一下扣在了门上。

来到庄里的亭子里,韩沐自顾自的在石桌上的杯子里斟了酒,泰然自若的品灼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等的人到了。管家领着一个女子,走到了韩沐面前。“少爷,人找到了。”

韩沐抬头看了这女子一眼。这女子的年龄不大,鹅蛋脸,柳眉秀目,巧鼻丹唇,满目的惊慌和恐惧……“身世?”

“山下城中聚春园的鸨在上个月新弄到的货色,还是个处……老奴就赎她出来……兴许是被鸨管教的,一路上就憋在马车里,跟个死人似的,不知道少爷觉得她成不成?”老管家一顿,看向主人。

“名字?”

“穷人家的女儿,没的名字,那老鸨给了个花名,叫璎珞……少爷觉得不好,可以换……”他转身抓着那女子的袖子往韩沐这边拽了拽。小姑娘诚惶诚恐的挪动了几步,有不敢靠得太近。

韩沐放下酒杯,“甭换了,给她收拾收拾,弄乾净点,等我们的客人醒了,就扔到那间客房去。给我盯紧了,有动静就来报!”。“是,少爷。”待管家拉着这璎珞走了,韩沐的视线放平,盯着水潋阁的方向,一簇簇的火焰在他的双眸中热烈燃烧起来……

太阳的光线逐渐隐没,夜晚的黑暗再度降临,一个仆人小跑着冲向亭子,“少爷——”。

旋即,韩沐起身朝水潋阁走去。

桄榔一下,卸下锁头,韩沐就闯了进来,已经有人告诉他之前小姐的反应……得知表哥来了,她所呈现出来的激烈,着实令韩沐很是恼火。

想见面是吧,那就叫你们见好了!

来到闺阁里间,娉婷的身影坐在床上,系着包袱。烛光下,她消瘦而萦弱。心中一紧,韩沐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你也知道你表哥来了,这麽想走,包袱都收拾好了!”

“放开我,表哥会带我走的,你……别想再欺负我!”胭墨竭力扳着韩沐的手指,挽救自己纤细的胳膊。

听了这话,韩沐手上又用了用力,狠狠一拽。

“啊,疼……”胭墨哪里挣的过韩沐,双眼一红,泪水就涌了上来。

韩沐的另外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脸面向自己,“我这就带你去见他,好好的看看他。”说完,不由胭墨挣扎,他就把她拖出了房间。

一路走来,胭墨跌跌撞撞,完全跟不上韩沐的速度。“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她始终和韩沐作对,失身和受辱的气都要借着表哥的到来而尽情发泄。

“润儿,现在还学不会听话麽?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是什麽吗?”前头低低的嗓音暗示着暴风骤雨的前兆。胭墨稍稍一僵,她当然明白!就算不了解韩沐的人,那两个地狱般的夜晚,她早已被恐吓到了……听话,才不会被就地淩辱……

顺从了很多的她被韩沐带进了一间斗室,狭小黑暗。韩沐抽起早就备下的布条,将她的手结结实实的捆在了身後,顺道又塞住了她的嘴巴。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的脑袋压到墙边。

斗室暗火点起,胭墨看到一面设计很独特的石墙,墙上雕刻着一柄被长得像豺一样的睚眦占据的连环抱扣大刀。韩沐走过去,搬动刀上的环扣。“刺啦”刀面上的石板滑下,露出了镂刻的的木雕。木雕的镂空处不大,却密集盘布,使得斗室中的人可以清晰看到装饰着木雕的客房。

胭墨一眼就找到了她熟悉的身影,口里的布阻挡了她发出呼救。她开始迳自着急,关切的注视起思念已久的身影。但是没过多一会的时间,她的目光突然惊慌无比,眼睛瞪的都快凸出来了,眉头深锁,眼圈鼻头见红,很快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

韩沐悠哉的在一边的圆墩上坐下,得意的欣赏着这一幕。

韩沐去带胭墨过来的时候,易臣也逐渐清醒。

睁开眼睛,望着一室的帷帐和珠帘,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韩沐耍弄了。勉强支应起身体离开床,他试了试内力。虽然自己不是上乘的武林高手,但是毕竟师承江湖名流,学得一身的本事。使了半天劲,却都如泥牛入海不得回应,易臣暗暗着急。一会儿,他忽然感到心口一阵火热,察觉到这异动,他高兴的再次调动内力……

然而不久之後,奇怪的火热的包围了易臣的全身,灼烧炙烤。他暗叫中计,满屋子的找茶水。很快,这迫切的烫感烧的他已然滚到了地上,翻来转去,痛苦难耐,胯下胀痛。一个发泄口,他要一个女人,他极度的需要到一个女人……“胭儿————救我————”失去理智的易臣疯狂的碰倒了屏风,碰翻了花瓶,拽掉了壁画……

痛苦的趴在地上易臣突然觉得有股异常的凉爽,应该是一道熟悉的视线,那视线里有着期待和久违的关心,一定是表妹。他环顾四周,却没找到半个人影

“把茶送进去给那人。”管家在客房门口,把茶水交给璎珞。璎珞小鹿般的眸子,忧心的看了看管家,她不是不明白这管家替她赎身的目的——无非就是伺候人……但是事到临头,她还是害怕。这山庄的诡异作风令她非常的不安

“进去吧……”何管家摇了摇头,用力把女子推了进去,收手带上了门,挂了锁……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易臣努力抬头。还未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但是她身上沐浴後特有的清新花香,为他的灼痛和燃烧带来了一丝丝缓解。顾不得这女子是谁,易臣猛的爬起来,跑过去,一把搂住了刚进来的璎珞。

13瓔珞

很软……

带着体的馨香……

易臣用脸庞贴近了女体,一点一点由她的颈窝向下蹭着,怀里的女子稍稍扭动了几下就不再反抗,任由他肆虐。完美的线条被按在满是汗的浑厚身体上,饱满的房起伏渐快,不断的压向易臣的膛……已经耐不住折磨,他的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沿着美好的线,一面舔着,一面退开包裹住酥的衣物,热烈的吸吮着女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满鼻的香。

直到,整对房上满是水津津的唾……早已丧失了思维能力的男人,彻底臣服在男的欲望之中,眼前淡粉色的突出颤颤的诱惑着易臣,慢慢膨胀。他一口就嘬住了俏嫩嫩的头,舌头的动作变得鲁放肆,围着这颗粒反复兜转扫弄,不久还用牙齿的啃咬,轻轻拖拽。

“别,爷……疼啊!”璎珞轻颤起来。尖上的刺激,酥麻掺杂了疼痛,痛苦并快乐着。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脏碰碰乱撞,只觉得浑身的肌肤都在发烫,激荡洗刷着她的神经,小腹内一股股暖流肆意下行,使得她的腿间酥软浑热……

易臣因为她的抗议而分外兴奋,一把扯掉了她身上多余的料子。糙的大掌不断的磨蹭着滑嫩的身子,寻找每一处凸翘和柔软,尽情揉捏着娇小却丰满的胴体,带出怀里女子更多的嗡咛。

药力令攀升,易臣的身体越来越热,动作越发急切,他翻身把女子压在了圆桌之上……

“嗯~~”铃音般孱弱的吟哦声激发了他无限的掠夺欲,毫无顾忌的分开了她的双腿……

璎珞软软的抗拒,奈何力气弱小。双腿大敞摇开的,让她觉得凉风灌入,而且最为隐秘的部位竟然就这样曝露在陌生男人的面前……羞耻和恐惧让她像极了恐慌中的小鹿,惊惶而美丽的双眸更加令易臣激动。

望向她的腿间,丛林下泽国一片,美不胜收……易臣喘着了过去,手指沿着丘壑骚动,进而又分开那两片粉红的瓣,可爱圆硬的芽浸泡在稀滑的光亮中,剔透诱人,而核下方的儿正开开合合。

他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又揪了揪水光中的芽,女子的唇齿间立时漫出了娇啼……

璎珞第一次感受到外人对自己阜的抚,那手指每每蹂躏那小颗粒,都令她霎时间僵住身体,尿意连连,簌簌带电……

易臣修长的手指玩弄过小小花蒂,紧接着就毫不客气的捅进了下面的而中,就势滑了滑转了几下。璎珞猛的紧张的承受着体内异物的窜动,他点过的软壁,全都激的璎珞不断收缩。

好紧,当易臣的手指顺了出来,带出了满指的蜜,处子销魂的体香气缭绕,非常蛊惑……胡乱的掳下裤子,易臣举出早已昂扬的硕硬分身,圆儿硕大的蘑菇头对进粉色贝中,挤在了口处……旋转着,沾满了还有温度的滑滑体……

“爷,慢点,求求你……慢点”璎珞害怕的哀求起来,可是她哪里知道,被药控制的易臣本听不到她的祈求声

“哦……”男人一声闷叫,柔韧穿刺而入。

“啊…………不要,太大了,太大了,会疼,唔唔唔……”璎珞疼得突然反抗挣扎起来,腰儿不断的向後蹭,妄图摆脱戳入自己的男剑。正感受到紧致和滚烫的易臣本不会放开那舒畅的热源。他一把扡住璎珞的小腰,生生往自己的方向狂按下,开始了激烈凶猛的抽查……

“不……”璎珞无助的叫了出来,眼泪立时崩堤。

灼硬的分身狠狠地砸进紧紧的的窄道,顶住软软的壁,向更深处冲进,一点点发掘更深的内里,所到之处都激发着壁一波波颤抖的蠕动……蠕动之中又慢慢潜出更多蜜……使得每一下入抽出都噗呲带响。不断抽进的易臣把身子的女子的腿压的更开,方便自己的昂藏更加深入滚烫湿滑的蜜壶深处……

挺进复挺进的动作一下下,激烈疯狂……

璎珞的哭泣声渐渐消淡,取而代之的,是随着猛烈的入而产生的呻吟声……“啊!啊……啊~~~~”震撼的快感像潮水一样随着易臣的一下下挺入而一波波袭来……她颤抖着不断的痉挛,收缩着蜜境。

分身被挤压得异常疼痛的易臣压住璎珞的腿,更好的掌控住她的身体,就开始了疯狂的抽动,就像是要报复一样……

靡的水沾湿了两人的股沟……易臣突然沉下腰再次加快了抽查的速度

璎珞的娇憨的呻吟已经碎不成声,闪电一遍遍刷过全身,灭顶的高氵朝令人的她的蜜壶用力收缩,全身颤抖不已……此时,易臣大吼一声,将龙埋进璎珞身体的最深处,华喷泄而出,尽落在璎珞体内!

良久,喘着气的璎珞恢复了意志,慢慢抬起胳膊,想要拭去额头汗水、抚平脸颊上散乱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自己软的已经几乎不会用力了,全身散架一般。只是正当她祈祷这场混战终於要结束的时候,自己身体里那条龙复苏了,灼热滚烫的温度和勃起挺直的巨大吓住了她……她惊异看向之前高氵朝的时候已经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爷,不要啊……不要了………………”

14隔牆

易臣慢慢直起身,稍稍见红的眼睛,充满了欲求不满的迫切……

他抓住璎珞的手,直接把她的身子拉了起来,用双手用力的捧住她的脸,嘴中喃喃的重复着……

“表妹──表妹──”

“我不是……”璎珞正要解释,可是易臣楞楞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

唇齿相磨,双舌嬉戏,难解难分。

易臣抱起她,任由自己在她的热中再次彪悍。而璎珞的手臂也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窄臀。两人上上下下相互攀连着……

璎珞被易臣抱着,直到後背顶在了一面墙上。借着墙壁的支撑,易臣又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冲撞,每顶到更深的一处,引起璎珞的战栗,他就“表妹,胭儿”的呢喃不止……

而被热龙得狂乱不已的璎珞,已经颠的说不出话了,可是“连暖床丫头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替代品”的认知扯动了她压抑已久的心,生生的发疼了。

攻势来的更加猛烈,易臣像是要榨干璎珞的所有力气一样,不断侵占她,越来越鲁。已经从後方进入璎珞身体的他,一边猛烈的进击,一遍用手拨开了她白嫩嫩的臀瓣,抹了下早已沾满樱色耻丘上的爱和,揉向了可爱的菊。他的左手的食指一点塞进了她的菊,慢慢的顶入着,“表妹,我也要你爽!”

璎珞吓得,雪白的臀部慌乱的扭动起来……“不…………”

易臣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那一环嫩褶皱包住,壁特别紧致……再顺着手中的已有的滑逐渐开始抽动,很快就和自己的龙在水中挺进的频率相一致了。他邪肆的又进一指,不时还用手指四处按压……璎珞被撩拨的娇唤不止,扶着墙壁的胳膊已经发软,扒住墙上的木雕饰物勉强支撑着。

当菊里的手指和水中的热龙同时攻击了璎珞体内一处嫩壁,她尖叫一声,就向地面伏去。易臣迅速用空闲的那只手拖住她的腰儿,帮她支撑着,接着又俯身贴在她的背上,撞一下,“我爱你,表妹”又撞一下“胭儿,你属於我,你是我的”。璎珞的内壁猛然加紧了他的热龙……

易臣便向着刚刚刺激了璎珞的位置,不断猛击过去……

璎珞的水开始了疯狂的收缩,而她嘴中的呜咽声也好像拧在一起挤出来似的,哼哼着哭了求了起来“不行,不行了……要坏掉了,呜呜呜,嗯……啊────”

易臣只是托着她的腰,手指玩弄得她全身痉挛……在一次次紧绷的夹击下,顶进了璎珞的最深处,猛窜多下,瞬间释放了积蓄的所有华……

这一厢酣战淋漓,一墙之隔的另一厢才正进入高氵朝

看着易臣压住那女子的时候,胭墨的双目就已圆睁,直傻傻的愣在那里。而当易臣进入那女子的身体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心儿已经随着脸庞的泪珠一同滑落了。浓情蜜意都抵不住眼前的震撼以及他所造成的创痛与悲伤。

当韩沐再度近身抚她的时候,她已不躲闪,因为不知还能怎麽躲。最大的期望,已经为面前的这一幕滑落了……

韩沐的抚,缓慢而温柔……第一次在她的中以这样的方式触着她的头。他的脸贴在她的颈侧,等待着她的呼吸加速。他很有耐心,始终没有下探,这次要等着她主动沦落。

耳畔可以闻到墙壁另一侧的激烈声声。胭墨也是第一次没有排斥韩沐的逗弄……

15焦灼

肌肤渐渐感知了韩沐双手上糙的掌茧……胭墨完没有任何思考,呆滞的任韩沐为所欲为,脸颊因为他制造出来的热潮而泛红。刚刚被刺伤的心在这手掌的安抚下,不再那麽疼痛;已经变得冰冷了,或者与其承受背叛的痛苦,堕落沈沦下去……好像并不可怕。那双轻轻拂动的手掌,就这样,正在以一个邀请者的姿态诱惑着她……慢慢的,韩沐的头压了下去,咬出堵在胭墨嘴中的布,寻找芳香的唇齿,轻轻吸吮起来。

胭墨由着韩沐在自己的唇齿间一阵嘬吮。她的小舌无意碰触了下正在自己口中探索的韩沐的悍舌。韩沐一怔,迅速在口中追逐而去。胭墨吓了一跳,往回收拢自己。韩沐企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伸手按住了胭墨的脑袋,不许她乱动,接着又在她的嘴中锁住她的小舌,不叫她退却……从未有过的激流从胭墨的心房出发直冲向全身的肌肤,热热的带起一片片粉嫩红晕。不同於表哥的吻,也不同於之前任何韩沐自己的霸道的亲吻,崭新的、温柔的甚至是快意的吮吻。

外裙滑落,致的肚兜掩不住,两轮圆满的线条,娇俏的凸点可爱诱人。面对胭墨的顺从,韩沐本忘记了此次要彻底击碎胭墨可怜的自尊的目的,他想得到、想拥有、想占有更多的……一吻结束,韩沐就解开退掉了胭墨的衣裙。

他的手滑过她如玉的颈,香华的肩,白藕般的玉臂……拉开捆缚在手腕上的布条,回身抽向那把刀的环扣,石板俨然合拢。

胭墨面对着韩沐,依旧梨花带雨的稚嫩小脸缓缓抬起,眼光中透露出无奈的屈服,直直的盯向韩沐的眼睛。“是你,对不对……你让他做出这等苟且……”她不傻,受到一连几夜的欺淩,她明白他的怨恨,见不得她的幸福,更要亲手掐灭她的希望。既然如此,他成功了,她唯一的希望恰恰给了她最重的一击,伤的她如进冰窖。

韩沐的手环住她,回以同样的直视,只是目光中尽是诱惑和邀请。两双眸子,如此相对良久……

她闭上眼睛,麻木的认可了这个闯进自己的人生的、无比陌生却也亲密无间的男人。他们留着同样的血,他们形同仇人,他们超越了兄妹做了不论之事……复杂矛盾的心里,本应该有一块不染纤尘的静地留给表哥,但是表哥却在墙的那边与陌生女人滚在一起。那块静地消失了,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落进了滚滚红尘的无尽孽障之中了。

“……傻傻认为自己被表哥背叛干干脆脆恨着过活,和明知他被陷害了却欲救不得、睁着双眼哭瞎了也挣不开摆脱不了,无法冲过去,哪个更让你觉得痛?”他不是要木头,能得到有激烈情绪的人才有征服的快感。“我告诉你,确实是我!塞个女人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其实很简单!但是揭穿了你能怎麽样,告诉他,你被你亲哥上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着韩沐的手指一点一点按在胭墨的朱唇,,两腿之间,“都被过啃过?!”

雪白的身体一颤。这就是事实,她早就已经不属於表哥了,在那个夜晚,她先於表哥背叛了那份青涩的爱,尽管是被迫的,但是她其实已经身在地狱之中了,还有什麽资格要求易臣的忠诚呐!

韩沐歪了歪嘴,讥笑出声“现在你心里明白了麽?!你本救不了自己,就像刚才你救不了你表哥一样!而且你必须乖乖听话!不然,就不是单单的‘看着你表哥背叛你’那麽简单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为他表演一场淋漓尽致的活春,我,是不会介意的!”

恶毒的威胁尚未说完,胭墨痛哭出声…………“你要对他说什麽!!!我已经愿意了,还不够麽,我愿意了!!我刚才已经没有再反抗了!!你不要告诉他!”她几乎是在苦苦哀求了,手臂去拉拽韩沐的衣服,“你把我怎麽样都可以,请你别告诉他…………求求你了…………”她不顾一切的表现出了自己最大的弱点。

看到她反应,韩沐顿时生起一股无名火,他不过是想胁迫她服从自己而已,她那麽着急,那麽担心那个男人知道她的事儿麽!!!!“可以,我可以不告诉他。但是你要自己去说!”愤怒来的很离谱,但是他现在只想彻底斩断他们俩的联系!

“什麽”胭墨猛然抬头,瞪圆了眼睛嘴唇哆嗦着。

“别怕,我………………当然不是要你去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只是……要你……赶走他,撵走他,和他划清界线。你可以做小人,可以做喜新厌旧,甚至可以充分利用墙另外一边那个现在还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总之,要他永不回头,要他痛彻心扉!否则…………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韩沐伸手拉过胭墨,捻住她的下巴,“今天的戏码就会再度上演,只不过……当着窥者的双眼,像过会儿那样荡的求饶的恐怕就是我的好妹妹──润儿,你了!”

他一把抱起惊呆的胭墨走向了床幔之间……

16取悅上

韩沐放下胭墨,居高临下俯视着躲进床内的她,“过来!”

胭墨绞着手指,低头不愿看着他。可是,灼人的视线炽烈的烧过自己赤裸的肌肤,好难堪……

“润儿,不听话了麽……哥哥的耐心有限!”催促声靠近了她一些,“过来伺候我宽衣,快点!”他就是要她主动来取悦自己。

胭墨闻言,娥眉深锁,双手探向了韩沐的衣襟,磨蹭着解开他的衣服。脱掉外衫,去解下一圈圈的缠腰玉带时,挺翘的尖总是贴到了韩沐的腹部,胭墨的耳阵阵发热……晕黄的烛光,点映她的无措。当脱得只剩下白色亵衣,她便不敢继续下去了,跪坐在床上………“可以了麽……这样……”

“我没说停,你就继续!”他很享受这个过程,看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脸色也变得赤赧,他就会更迫切,恨不得抓住那小脸使劲的吻下去。

不敢看向韩沐的眼睛,胭墨逼着自己盯着自己的双手。芊芊玉指拉开结扣……“帮我脱了”,又来一句催促。她艰难的去照着的命令退下他的上衫,灼眼厚实的膛立即映入眼帘。好死不死,她只顾着躲着他的目光,却让自己对上了他的肌体。乍然一下僵在那里,纵是恨他怨他,可是赤裸裸的男气息依旧是将她刺激的小兔乱撞,烧得她的脸更红彤彤的了。

望着立马垂下眼帘的她,韩沐满意的笑了。渐快的呼吸声泄露了她的紧张,她果然不是没感觉。韩沐拢住她的後背,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上,柔软的嵌着颗珍珠的两团棉贴到自己的脯上,他不禁轻呼一口气,喉结一动,咽下了早已丰沛的唾,“脱完!”随即,他开始在她的裸背上抚起来。

胭墨收紧了全身的神经迎接着焦人的蹂躏,紧张得发抖。他的手本不只是在她,简直就是要把她揉进怀里、揉进身体里……肌肤紧密贴慰着,她甚至感到自己的与他的身体摩擦。敏锐的尖甚至不断擦过坚实的肌和头……白嫩和深褐色的皮肤不断的互相折磨着……

“脱,快点!脱完打开腿,缠住我!”韩沐勒紧了怀里已经娇羞到不行的小女人,继续命令道。

小巧手指轻轻解着他的裤带,生怕碰到他腰部任何一块体肤……亵裤终於滑落。韩沐的双手早已停在她桃儿般的臀部,揉捏着。她的踌躇不动令他急色,“快──”说着用力把她的小屁股带向自己的鼠蹊部,自己挤到她的双腿间。胭墨就算私密处门户全开,固有的矜持还是不许自己用双腿去缠他。

“润儿……我以为刚才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你想反悔麽?!”韩沐连敲带打,不软不硬,就是要她降服。

胭墨城府本就不深,禁不得威胁,“不,我听话的,我听话的……”小腿绕过来,合拢,圈住了他的腰身。韩沐托住她的两瓣臀,抱了起来,离开了床塌。一时间,她只觉得女密初迎入凉风习习,男人的阳硕也逐渐抬头变硬,随着他的步伐,顶在她的花苞里,来来回回杵着,花蒂、蜜入口甚至菊花边上都被毫不客气的侵略着。隐密互触,情欲泛澜。她的下腹传来熟悉的炙热,猛兽呼之欲出的,发情的体流向凉气顶进的入口处,

“湿了呐,”韩沐敏感的分身磨蹭着,已经感到变滑的唇瓣和花蒂,“真热乎儿,润儿只是给哥哥退了衣裳就变得这样敏感呐!後面可怎麽受得住阿!”不做多余,男柱一下子冲进了蜜之中。

“啊──疼”虽然有羞人的体流出,但是一下包容他如此巨大的阳龙,胭墨还是痛到叫出了声,壁不断的收缩,本能的想把硕物从体内挤出去,但是他反而用力顶到更深处……她难耐的用整个花径去夹那火热的子,得到的却是更火热的顶弄,“哥…………慢,慢点儿进来……”,

这是头一回在交欢的时候听见润儿喊他哥,韩沐瞬间腾起一股更深的占有欲,扒住分开的白嫩嫩的大腿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这边撞。她颤抖起来,壁的小褶皱蠕动,一点点适应他狂野的抽……越来越多的爱分泌出来,包裹了巨龙也减轻了阻力。情动的她,每次被顶入到极深,便忍不住大口吸气,来抵抗撞击带来的快感。巨龙抽的疯狂,她的呼吸也愈加急促,丝丝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小磨人!咬哥哥咬的这麽凶!”韩沐把她压在圆桌上。冰凉的大理石板激的她一个挺身,窄收缩……

“好冰……嗯~~~~没有,没有……咬,啊──”又被巨龙顶到的敏感点上,女体再一颤抖,窄又是一夹。

他被刺激的兴奋起来,“没有?看我一会儿怎麽收拾你!!”他咬住她的珠,轻轻拉扯,下面的手指对着她花内的核重力的弹了起来。娇啼乍起,“嗯~啊──不要~~~”她抓住他的手臂,想阻挡他的凛冽,体内的巨龙又突然变本加厉的旋转捣弄……韩沐挺着自己的硕大在她的窄小的径道中任意摩擦,时而左右乱杵,时而上下挤压,遇到胭墨反应稍大的敏感处,就一阵狂捣,刺激身下的女体发出荡的求饶声,声音令韩沐得意之极,接下来又是一番疯狂挺进。

对於胭墨,巨大的阳硕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折腾,她只是本能的越来越沈浸在他制造的快感中。尤其是那一阵阵不听她讨饶的连续撞击所带来的快感,由一点而至全身,无不痉挛抽动,一波高过一波麻意冲得她脑中一片空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堆积的小高氵朝,终於使她娇娇弱弱的哭了起来。

韩沐的双眸绽放出无比愉悦的笑意,更嚣张的肆虐起了她的身体……

17取悅下

娇嫩的藕臂勉强攀附着韩沐的肩膀上,撞击下,青松的玉指在他的肩头留下红印印的划痕。藕臂之上的小脑袋也是发髻散乱,汗!湿她的双鬓,几缕秀发被她泯在嫣红朱唇之间。小脸也透着屡次高氵朝後的粉劲儿,巧的鼻头上点着汗珠,双眼迷离涣散,眼角尚挂着几滴泪珠,莹莹而亮;秀气的眉头会因为体内一次又一次的深深捣入紧锁不开……

阳刚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韩沐将她双上的豆豆扯动得又圆又硬,舌头奋力顶着豆豆上的出缝,跟着下身的抽一起凶狠的用力,他就跟非要嘬出第一口似的使劲儿。小胭墨扭动不得,咿咿呀呀的哼叫着,儿中壁粘着韩沐的分身不断夹弄……

“润儿──”韩沐受到刺激,次次顶进更深处,遇到紧窄之地就用硕大头挤过去,几番下来,已是探进了胭墨的子内。胭墨“啊”的惊叫一声,强忍那子穿梭在子口时带去的震撼灼烫……

更多的如潮蜜被释放而出,香而糜,在巨龙的抽下,“噗嗤、噗嗤”的由她的花口儿向外飞溅,染湿了韩沐男的四周和胭墨的双腿间,更多则顺着沟壑流向菊,甚至滴到桌子上,行成一小滩水泽。

“啧啧,润儿下面的小嘴儿真是极品,能流出这麽多,为兄可不能辜负我们润儿!”原本搓揉花蒂的手指携着满是的滑,探到小菊的四周,手指肚按压着菊花的花瓣~~~

“哥,别,别…………我已经,已经不行了,别再玩我了,我会被弄坏掉的……我,啊────”胭墨眼前一阵晕眩,星花闪烁,韩沐的手指就已经捅进她的菊中,磨人的旋转起来……

韩沐将她的双腿合拢压向腹部,臀瓣分得更开,他再加一指,狂野的同时在蜜和菊中进进出出,

“太多了──阿──”

“不够!!”三只手指一同杵到了菊花芯儿上,一下戳了进去,蛮横的抽。

“疼──疼──”胭墨癫狂的摇着头,小屁股也剧烈的扭动。韩沐压住她的膝盖,挤靠在两团已经被嘬的满是草莓的嫩上,强势控制她不听话的身子,前後里,齐齐狠命进出!!

突然,手指和一壁之隔的巨龙,同戳向侧面的一点,她顿时拼命挺身。韩沐就此只狂肆的只针对那一处褶皱连续撞击,又狠又快。

“嗯~嗯~嗯~啊……啊────啊────”胭墨娇喊出来,带着哭腔,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全身蜷缩着战抖……花更是狂力濡动,不顾一切的痉挛……

韩沐被夹的濒临爆发,还是不止对那一点的攻击。当身下的人儿,再无力回应时候,他以全身之力冲过那小小的子口,激自己滚烫的华。烫的她,壁再度收缩数次……当软掉的分身滑出她的体外时,顺带出了大量的融合着他们两个人华的体。

韩沐坐到凳子上,面对着双腿被分开垂下的胭墨,嫣红蜜依旧有白灼的物质外流,“今日只是三个指头,开开洞,日後你後面的小要好好学会容纳我给你的一切!!”说完,他走到床前,穿起之前退下的衣服,“对了,收拾收拾,去见你表哥去,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他了。不要忘记之前的话,否则被羞辱的会是你自己……”

胭墨大口的喘着气,无力动弹,躺在桌子之上等待体力的回复,也机械的接收到韩沐的冷言。於是,她忍着腿间的酸麻疼痛,拼着毅力,缓慢的从圆桌上移下来。全身的绵软无力,还有股间的泥泞不堪,都叫她感到十分的不适……

她什麽都给他了,就连欢爱,她也任他玩弄。可是表哥没错啊……他现在要她做的是去给表哥当头喝……想到这里,她眼中又凝聚了水,盈盈欲落。都是自己造的孽……是自己害的表哥要承受无礼和冷淡……她的心会疼!可是,这比让表哥知道自己已经失身,甚至和亲哥哥乱伦败坏道德礼教来的好,至少那痛会少几分,至少今後她还有脸面对他……不,恐怕表哥未必会愿意再见她这个薄幸之人……

表哥…………

胭墨清理自己的下体,穿好衣服,随着韩沐走到客厅,等待易臣的转醒……庄子里一路的起伏,她走的稍有艰难,不时引起股间的痛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她觉得韩沐也很慢,一路上从未回头的他好像刻意的放缓速度迁就她的步伐……

来到客厅入座,胭墨望着高高的悬梁,庄重的神龛,还有气势磅礡的对联……上一次来这里,她还是懵懂无知、养在深闺的小姐,期待着表哥的迎娶。而如今自己已经堕成残花败柳,甚至将来未必能融於世人……命运於她,多麽的不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的心中越来害怕见到易臣,害怕伤害他。可是感受到主位上,那道逼人的视线,她又不得不在心头狠狠刺进一刀:长痛不如短痛,早放开表哥也就是早日救他走出韩沐的仇恨!如果表哥他因此恨她负情,那麽所有的恨就由自己来受着好了…………

18攆客上下

璎珞被淩虐的整个过程完全没有离开这厢的圆桌。那厢韩沐故意为之,而这里实在是璎珞抗拒不了易臣的一味的求欢。当韩沐在胭墨的体内冲刺的时候,易臣也紧紧扣住璎珞,一再抽,释放,抽,释放。石板两侧,同样的地点,几近相同的交合姿势,一对恋人终归渐行渐远了……

易臣和璎珞在一片淩乱中逐渐恢复意识,已经是傍晚时分。红色的大蜡和嫋嫋檀香不知道被何人换了上来,置於在窗前。

易臣最先醒来,他愕然的发现自己伏在个赤裸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体态娇小,白嫩的躯体上红痕累累……他吓傻了,直直盯住她的脸孔……依稀可辨的记忆浮现在他脑海之中。他欲火缠身时,闻到了属於女子的馨香,他急切的抱住进门而来的表妹……表妹还在他怀里娇啼回应着他…………表妹……

他吓得一激灵,自己把这女子当作胭儿去爱了……软掉的分身还在她双腿间的柔弱湿热之中。他立刻滑了出来,手足无措……为了胭儿,他从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哪怕陪着门损友去了妓院,也无非是喝喝酒……他曾经抱住胭儿承诺将来的洞房花烛…………可是现在呐……

璎珞感觉到体内的物体的滑出,也睁开了双眼,却“哎呀”的轻唤出声,她看到清醒的易臣盯着自己的身体发呆,慌忙去遮挡羞秘处……这也让呆住的易臣回了神儿。

“你是谁?韩沐在哪里?怎麽变成这样?!我是说我怎会对你……”易臣上前鲁的抓着她恨恨的问道,可是话说到後面,他竟带着一丝忐忑,瞥见了女子腿间的血迹,就算以前再不碰男女事,他也明白那痕迹意味着什麽──他坏了个姑娘的清白!!!

“爷先把衣服穿上……不要这样子说话,奴家只是──只是被管家买了来伺候主子的……”璎珞小心翼翼的拾起肚兜,亵裤,“我……端茶进来,可没想到爷就不放开了……”她被卖到妓院虽然时日不常,但是妓院中鸨娘将她高价转卖的时候,也是碎碎嘴的“教导”她。能够完璧之身离开那楼子的人不多,算得上是老天厚待了。日後势必要遂了赎身的主子,要本本分分的伺候周到。所以她一路上山而来就已经慌乱不安,沐浴的时候更是明白自己抵抗不了命运,於是,被强了自然也是认命了的。但是看到面前这个少爷,他比自己还要不情愿,还要愤怒,想着他最激越时候口中的名字,她苦苦一笑,果然世人真真都是看薄了青楼歌坊出来的女子。曾经视为珍宝的,得老天厚待而留下的贞洁,也不过成了人家的替代品!情何以堪!

易臣见她突然面露难色,悲伤欲哭,立马慌了手脚。平时里温文尔雅的他最是对女孩子的眼泪没辙,因为多少年来每当胭儿掉泪的时候,他都完全不会劝,要麽去擦她的小脸抹掉眼泪,要麽陪着表妹傻呆呆坐着说一大堆没用的,把他表妹气的哭得更厉害,一般到最後都是表妹说啥是啥、予取予求。所以璎珞的面色一沈,鼻头一红,他就知道他委屈人家了,想拍拍她,又觉得尴尬,不拍……说点什麽好……他明白这位姑娘哭的是自己被他侵犯,他要怎麽去安抚啊……他是这位姑娘心里的坏人啊。

“别,别哭,你叫什麽名字?”他埋头也去穿衣服,想平静下怪异的气氛。

“璎珞……”她收拾妥当,擦干了泪,呐呐的回答。

有脚步声来到门外,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易臣公子可醒了?”,璎珞去开门,见是何管家,略一怔,“已经醒了……”

“少爷和小姐在前厅恭候多时了,请公子务必过去!还有你,也过去吧……”

“是,奴婢遵命”璎珞回头看向易臣。

易臣早在听到小姐那俩字的时候已经全身发僵,胭儿,你要信我阿!!!!!!

前厅

胭墨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向这里而来的时候,全身便处在极端紧张的状态下。她逼着自己露出满脸悲痛欲绝的表情。被韩沐刺激的曾经哭过的红肿双眼,帮着她将这愤怒平添了更多的真实感。可她的心中恨不得撕开这张面具扑回易臣的怀中,她可以不管什麽璎珞……但是…………她撕不得阿…………

所以,当易臣踏入前厅的时候,他看到表妹愤然起身,面对着他,咬着嘴唇瞪着红肿的眼睛,冲着他低沈的说:“你滚!”冰冷的声音让他觉得刺骨的寒冷。

“表妹,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中了圈套,”胭墨转身不理他,他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我清醒过来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是韩沐啊!”

“我不想听你的辩解或者解释什麽的,做过了就是做过,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被你给……说什麽都晚了!”说到那女孩儿,她忍不住看了眼,也跟着想起了自己。一阵委屈和酸楚涌上心头,吧嗒吧嗒,眼泪真的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快步走向桌子,坐在傍边抽出秀帕,掩住鼻子,不能自已的失声痛哭……

易臣只当她是哭自己的背叛,从後面一把抱住她,“听我说啊,听我的解释……求求你……”可是──他有什麽立场去告诉她别哭?!看着胭儿的泪不断落下,他的心撕裂般的痛,“一定是韩沐设的局,等我往里跳!”韩沐……他扭头瞪着韩沐,双眼就像要喷出火。“你见不得别人好!你要报仇对吧,用的还都是下三滥的手法!!!你要拆散我们!可是上一代的恩怨凭什麽落在我们身上!!!”

韩沐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悠然起身,“你这是什麽话,我家仆下山的时候看到你晕倒在路边,救你回来不说端茶倒水伺候你也都没少了,谁知道你自己路上着了什麽道儿,别扣在我身上!我自己是没什麽,别脏了玉溪山庄的匾!”

易臣没有证据,被憋了个闷葫芦,他不理韩沐,再转到胭墨的前面,捂住她的手,“你相信我,之前在房间里我才与这位璎珞姑娘有了第一次意识清醒下的对话。我不想背叛你的。胭儿!!”

“你不想,但是你已经背叛了!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那边那位姑娘怎麽办!”胭墨深吸一口气,“我是气啊,不是气你,我气我自己!出了这样儿的事情,我只能叫你走。我放不开,但是必须放。不然,你叫人家姑娘往後怎麽做人!!两个人相爱又能怎样,建立在那位姑娘终身的痛苦之上麽!!!”胭墨说完心里又一绞痛。

易臣才明白胭墨的意思,“磅”功力恢复的他,拼上全身的力气拍在圆桌上,石桌面立时碎裂,紮伤了他的手掌。

“易臣!”

“爷”

胭墨和璎珞几乎在同时叫喊出来,璎珞已然是飞奔过去,胭墨就起身正要去检查他的伤势。

“唉……可惜了的玉石圆桌,我庄里本就没几张,怎麽就裂掉了,要不然作用大着叻,还好厢房里那张结实的很!”韩沐凉凉的看了胭墨一眼。她像石头一样定在那里,最後缓缓坐了回去,别过头,咬住了牙。

易臣当是韩沐在提醒胭墨自己和璎珞的事情,便冲到韩沐跟前,“你说什麽!!!!还不都是你,肯定是你!!!”韩沐躲过他的拳头,“你功夫不错,不过别乱打人。你嫌我碍眼,那我就留你表妹在这里,至於璎珞那丫头,反正生是你死是你的,带走带走!!!对了,你走的时候,恕我不送!”他走向客厅门口,临出去前,冷冷的留了句“润儿,别忘记哥跟你提的!”说罢便离开了。

易臣看了看依旧关切他伤势的璎珞:“你一边儿呆着去!!!别碰我!!”挥掉她的手,再度来到胭墨的面前,“我心中只有你,你自小就知道,今天怎麽就磨不过劲儿来!”

胭墨没有理他,绕过他,扶起被挥在一边的璎珞,“姑娘你没事吧……表哥他,以後就劳请你照顾了”说着,还为她扶正发钗,“不管以前在庄子里如何,你既已是表哥的人,就随他去吧。其实有你跟着,我也能了了这个心愿。他能有你,反而也平复了我的愧疚……”

“胭儿?”易臣觉得她似乎还有没说出口的话,“什麽愧疚?”

“表哥,回到庄子里,我这三四个月来,也知道了很多以前爹娘的事情……未能生前尽孝是为我平生遗憾。所以当哥哥曾经说爹爹有过为我配婚的意向时,问我是否答应,我本还犹豫,今日之事的发生,我便下定决心应允了。”胭墨来到易臣前方,噗通就跪下了。“多谢谢表哥多年来的怜爱,还有姨母的养育之恩,胭墨今生不能守约嫁给表哥,是胭墨不义,没能在姨母姨父身边尽孝报恩,是胭墨无情。今天……”她一顿,“就在这里,胭墨给表哥跪下!弃养父母,毁白头约,愿承担姨父母和表哥生生世世唾骂和诅咒!”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易臣有些踉跄,看着跪在面前的表妹,“你真的是我表妹麽?”

“是,胭墨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不管表哥今日是否与璎珞姑娘有事发生,都是胭墨负心在先,离开表哥。今日之事,也使得胭墨认定,表哥在胭墨心里不够分量,胭墨舍得。璎珞姑娘的名节名分,胭墨也有自知之明,该得该放,胭墨认命。”她一口气把自己准备了好几遍的话用最快的速度不带一点表情的说了出来。

“表,表妹?”易臣的嘴也结巴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姐,你别误会,我真的不会……”璎珞还没说完,胭墨打断她,“不是你的原因,也不是表哥,是我自己!”

胭墨冲着易臣一连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强忍着腿间的不适跑出了客厅,璎珞想追出来,在她身後小姐小姐的呼喊着,却只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庄子里的小径中。

璎珞回到大厅中,厅中央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握的拳头不停的抖着。初始听到胭墨的话,他还没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当他醒悟到胭墨冷绝的离开不带一丝温情时,他整个人都惊住了,从被扯碎的心里长出了带刺的荆棘,沿着神经和血管爬满了全身,每一处都钻心的疼痛。无话可说!

“啊──────”突然,他爆发出了一声出自腔的的吼叫,咚,就坐到了地上。丢了,没了,生活中最美丽的期望被自己葬送了!母亲那该死的决定,还有该死的圈套,还有最该死的走进圈套的自己!!!

璎珞被吓到了,她突然很害怕,她的未来真的是和这个男人一起度过麽?!

“回家!”霾的颜色以及无情的命令,这和那个刚醒来还会手足无措的翩翩佳公子真的是同一人麽?

易臣决定立即离开山庄,现在他只想回去,不想再面对这里所有的一切,屋舍楼阁,树林小径,一切都见证了他的伤痛!尽管如此他还有疑问,他的表妹他知道,是个善良的姑娘,自己的背叛伤透了她,但是能令她绝情至此的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他现在理不头绪,太多事了。不过,他会再回来的,他发誓!!就算真的是胭墨绝情,也要前前後後给他交代清楚,那样的烂借口……就算到了阎王爷那里,他也不服!!

山庄的何管家迁来一辆马车,他知道那是让他带走璎珞用的,当掀开帘子,竟然看到扇儿睡眼惺忪的刚醒过来。她铺一看到自家少爷,也吓了一跳,尤其是他的脸色死人一般苍白,表情凝重,立马本分的闪到一边。又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上了车来,而没见小姐,她忽然意识到一定在自己睡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出了大事儿!她不安起来,使劲想之前有什麽事情,可是她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陌生的女子上车後也是沈默不语……

易臣骑上自己的马,牵好马车缰绳後,迅速离开了玉溪山庄,他只想把那个山庄,那个韩沐,还有能舍得下自己的胭墨狠狠甩在身後──

伤害了表哥的胭墨最後是蹒跚的走回水潋阁……离开那客厅时,她的泪水终於泄洪,没多久又听见表哥用内力发出的痛嚎,她的心也跟着碎了,践踏表哥的心其实也践踏了她自己。

韩沐正坐在水潋阁等着她的到来,“办完了?”

她不吱声。

“丹婆明天会把我的东西送过来,今夜开始我就住这儿了!”他一把搂住她。

她还是抵触的反抗了几下,“你满意了吧!不会再对付他了吧……”

他圈紧了她。“过会儿会送晚膳过来,膳後就不许一副哭丧的脸了!”他抱她坐下,脸埋在她的双间,“以後你就是完全的属於哥哥的润儿了!”

19獨占上

韩沐先去了庄子里,等何管家汇报送走易臣的事宜,顺带安排下今天的晚膳。胭墨凭栏而坐,太阳下山,夜风刺骨,都不及她心碎的剧痛。她望向易臣下山的方向,眼前只是树林楼阁排列在夜幕下,但是她仿佛看到那段人生的远去,看到胭墨的消逝。韩润儿,从今天开始,世上就多了没心没肺的润儿,死了个天真烂漫的胭墨。

走回房间中,她看着丹婆将韩沐的衣物抬进来,还有自己从见过的韩沐卧室的摆设,问到“他人呐?”丹婆没答话,润儿才想起丹婆的聋哑。看来以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了。扇儿被送走了她是知道的,那丫头跟着自己也是受罪,可她真的不在,自己又很寂寞,乏力也无助。

蹬蹬蹬,韩沐三上楼而来,身後的众仆人摆好了膳食,就下去了,丹婆也在铺好了床之後,向韩沐一颔首,便也和管家一起离开。

“润儿──”他拉过她的手,将她拢在怀里,“身子这麽凉,过来坐!”

润儿还是有些执拗,不过依旧挣不过她哥的力气,乖乖的被韩沐扥着坐到他腿上。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啄吻迎面而来,润儿紧张的一闭眼。

“呆丫头,吃饭”韩沐被拒绝了倒也不着急,今天他已经很高兴了。

“吃不下,要吃你自己吃。”

“还在怪哥哥?反正都这样儿了,润儿不会还妄想什麽吧?别辜负了哥哥的美意,不然今儿晚上,有你受的!”韩沐把筷子往盘子上一放,“给我倒酒!”

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润儿只好去拿酒壶。“两杯!”他加了一句。

“我不会喝酒……以前……”她知道那杯是给她的,想要告诉他自己从没有喝过……可是──

“别那麽多废话,这是玉溪山庄,庄主是我,我叫你喝,你就得喝!”韩沐强势的把酒杯塞在她手里,按到了她嘴边。自己也端起一杯,从她持杯的手臂间穿了过来,一饮而尽。润儿还在犹豫着……腰间的大手一个使劲儿,她疼得小嘴一张,手一歪,整杯玉就直接滑进了喉咙。

咳咳咳,酒水的辣劲立刻带得她咳嗽不止。韩沐此时反倒温柔的帮她顺着气,“这是我们的交杯酒,以後,哥哥会像相公一样疼爱润儿的。”他夹了菜,送进润儿的嘴里。

她迟钝了一下,将菜咽下……他不是要报复麽,怎麽会这样温柔,他不是应该把自己往死里折磨麽!?又来了一口饭,吃下。这……这……这顿饭难道要这麽喂下去麽??又来了勺汤,喝了。哎呀,他要喂到什麽时候,坐在他的腿上吃饭很不舒服的!再一杯酒送过来,饮了……怎麽变得热了……

韩沐喜欢她听话的时候,看着她因为酒而泛红的小脸,有些爱不释手。对,就是爱不释手,剔除了中刺,这女孩儿也听话乖巧,什麽报仇,他只想她可以永远留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看着,想着,又喜欢她的酒劲儿,喂给她的酒也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这顿晚膳吃到後半,润儿整个倚在韩沐的身上,头也枕着他的肩膀。脸儿红的堪比虾子,醉的一塌糊涂。

他见她额头鼻尖满是汗珠,便伸手来擦,越擦越向下……掳她衣服分到双肩下,大片的雪肌就曝露出来,还有他白天那时种下的草莓印子,可爱无比。醉的晕乎乎的她,特别喜欢肌肤可以碰触一点微凉空气的感觉,完全没有反抗,只是扭动了几下,找了个更舒服些的坐姿。

於是韩沐的唇就贴上了她的锁骨。同时,也解开了她脖子上那个红色肚兜的绳子,为自己进攻她的扫平障碍~~~

“嗯……”自然的反应,润儿的声温柔又迷乱,韩沐受到鼓励又把小肚兜往下扒了扒,转战两团椒间。少女的香扑鼻,双也如白馒头,鼓鼓挺立,他在她的沟摩挲,享受专属於自己的美味。粉色的尖渐渐变大变圆,他用手指一点,“润儿,已经硬起来了噢~~”

“人家哪里硬来的?!”她的醉劲儿上来,不止蛮不讲理,还是不知道羞的,“你才硬,又烫又硬,我坐的不舒服了,我要下来,好膈!下来,下来。”

“哥哥抱你去找舒服的地方好不好?小磨人”他拉住她扭摆的身子,她如果再乱扭,他会立刻撕开她的衣服进到她身体里驰骋的。

“那就快点!”润儿摇头晃脑,吐着浓浓酒气,也不在乎袒露,张开双臂要韩沐抱她过去。

韩沐一笑,一把抱起她向床帏走去。

20獨占下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後,韩沐撑在她的上方继续吻她的椒,“这里舒服麽?”

“恩,热──”润儿闭着眼照实汇报。

大哥哥就势解开她的腰带,扒掉她的衣服,露出她的上体。“这里呐?”他哪能放过这麽好的机会,隔着亵裤去按她的阜。小脸一沈“疼……”

“哥哥帮你看看,有没有伤到?”韩沐退下她的亵裤,“转过去,趴着,撅着屁屁给哥哥看下。”小女人晕晕的:“好……”说着就翻过身子,把小屁股翘了起来。脸蛋贴在被褥上,整个上身呈现一种向上噘起的弧线,和垂直的大腿以及床之间,形成了带着完美曲线的三角形,那姿态特别的诱人。

韩沐从上方看着跪趴在那里的玉体,臀部的圆润到了腰间迅速收拢,光滑的脊背中心有着连着小腰的凹线,小小的肩胛骨分立凹线两侧,所有的一切都把少女的线条美,淋漓尽致的呈现。他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她双腿的距离,用手逗弄还有些肿胀的小花唇,“这里疼麽?”

“恩──”润儿闭着眼,攀爬在云里雾里。

韩沐两指轻轻的摩擦着两瓣小花唇。“好痒~~”,润儿扭扭小屁股。他又去揉揉花蒂,“这里疼不疼?”润儿也跟着嗯了一声。“那这里呐”他的手指进花。润儿小腹收紧,“会痛!”

他沿着她的曲线慢慢抚,安慰着她,“没事,哥哥帮你治。”说着就在那个细窄的花中轻轻的扫弄,一点一点旋转,缓缓的深入,扣动小小褶皱。白天的交欢刚过去不久,润儿那里还是很敏感,稍稍的逗弄就引出了蜜。借着滑不留丢的蜜,韩沐依旧慢慢的在花径内探索,“还疼麽?”他把蜜捣出来,抹在在花瓣和花蒂上。

“不疼了……”她的声音低低软软,渐入佳境。

“润儿你真美,水好香,”他一手托住她的腰,把舌头探向了她的口,也不深入,就是一圈一圈的在口那里转动,另外一手还在花蒂上游戏。小人儿不安份的晃动起来,“好痒,好痒”小蜜渐多……韩沐就把舌头伸进了蜜中,口里吸着不断流出的。

润儿用胳膊肘把自己支撑了起来,想要爬出去,躲避那一阵阵快意。韩沐就托高她的小屁股,说什麽也不放,还加快了舌头的速度。她快乐的都要哭出来了,“不治了,不治了……有东西要出来了,不治了”

韩沐离开那蜜,看见小口开开合合,不停的有水流出,就扒开自己衣服,摆出刚才那又烫又硬的巨龙,一挺身,就送进了润儿体内。

很多的蜜……湿滑紧致,一下包裹住他,“阿……”他满足的一叹,就开始慢慢抽动,“别怕,润儿,一会会儿就舒服了”

“嗯~~嗯~~~难受──”润儿撅着嘴闹脾气,“好难受!嗯~~快点,求你快点,不然好酸,好痒,嗯~~~~~~~~~”本能的用柔软的内壁,故意夹在体内穿梭的热杵。

“小妖,原来醉了就可以这麽浪,哥哥就如你所愿!”说着,韩沐就抓住她的大腿,开始拼命往深处撞去。高速摩擦的内壁和巨龙擦出了片片火花,连窜带跳的席卷了润儿的全身。

“啊──不对,不对,啊……”她呼呼喘着气,“太快了,我都麻了────”

“就是要你麻掉,”韩沐越进越快,依着自己对她的熟悉,尽数去撞敏感点,带着蜜的双手向前包住晃动如波的嫩,一通的揉捏,掐住那两颗小珍珠,跟随自己进出的速度一起扯动起来~~~~~~

“嗯唔……哎呀呀──嗯~~~~”娇啼不断溢出,花径也不时收缩,润儿哪还有废话,整个身体都随着韩沐起舞。每次点到酸麻点儿上,她就忍不住收紧自己的肌,呼吸都快断掉了。当韩沐对着她的花壁上最敏感的一点狂轰乱炸大肆作孽时,她终於疯狂抽动花,全身紧绷,抽搐着,一口气闷了回去,愣是晕了。

韩沐还没有达到高氵朝,他接着抱着她的身体来回抽,连自己也不知道她又高氵朝到夹弄他几次的时候,一股脑发泄在她的身体深处。他没有抽出自己,而是趴过来,从後面抱住润儿。他知道,晚上并不激烈,只是白天她太累了,受的刺激很多,心神具累。他当初留下她,无非就是想得到她,没有生活在一起,普一见面的兄妹不能有感情麽?他才不在乎那些狗屁道德。他骄纵惯了,一定要留下他想要的。就像现在,可以抱着她与她依偎入睡……

蜡烛烧尽的半夜,润儿悠然转醒。

她没有因为自己靠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吓到,得承认只是有点紧张,也说不清是因为现在的羞人的状态,还是担心他醒来後要去面对他的双眼。自己的部被他环住不说,还包个结实,分身更是留在自己身体里,而且双腿还和她的交缠着……她忍不住怨恨他的谋耍诈,逼她迫她。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在委身给一个男人後,总会不自觉的向着他。她总觉得韩沐很孤独……和她与表哥的阳光不同,他霾……她觉得,他更加渴望阳光…………

她叹了口气……

可是润儿突然发现体内的,巨龙觉醒了,正在撑起自己的窄径……

後面传来低沈又有诱惑力的声音“你醒了?”

21完勝

男人总是多疑的,“在叹气?叹谁?叹你自己?叹你表哥??”他从後面啃住她的香肩“本来想你晕了,放你休息休息,看来你就该被罚!”说罢,侧身拉起润儿贴在他这边的大腿,就在她体内抽挺进起来。

後面进入的阳顶着润儿蜜的前壁,贴的十分密实,撞击伊始,就使得她尿意连连,“啊──不是,啊──你误会了,我没有……啊──”

韩沐不肯罢休,又去捏那还很柔软的花蒂,“说,你属於谁!”那只赋予技巧的手指将这颗嫩嫩的小豆豆翻来覆去的,惹得润儿哭了出声,“啊────属於──啊──哥哥”

“哪儿个哥哥!!”

“沐──韩沐────沐哥哥,啊──”润儿颤抖着泻了出来。韩沐只觉得头淋上一片烫烫的喷,是,他一喜,也不再把持,砰然释放,并且享受了很久她身体内的余波。

“听话了?”他把她挤在床的最里侧叫她无处可躲,逼问道。润儿不得已翻过身,面对着他点头。韩沐满意的抱她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润儿,你这辈子只能属於我,永远不可以摆脱!!”说到最後,那语气,像威胁、像命令、也有点像──祈求。

“我会听话……”,她小心翼翼的应答,不敢乱动,在确定他确实不会再要她一次之後,总算安心闭上眼睛,沈沈的睡了过去。可是韩沐却盯着她的脸,心里又一个计划淡淡成型。

朝阳上山,夜霜化露

一大清早,韩沐就坐在了书房里,书案码着一封信和一块飞龙如意。何管家匆匆送来热茶,“少爷这是?”

“早年爹曾於经商路上搭救过一位普通乡绅,救他於被追杀的危难之中。乡绅为了答谢爹的救命之恩,留下这块如意,说是以後如有难处必可着此物寻他。殊不知一介布衣乡人,正是二十多年前举全家之财,保了当今皇上弑兄夺位,而平步青云的孟澔孟大人,如今官拜工部尚书,是个说轻轻不得,说重重不了的从一品。咱们庄子在京城里的生意从起家,经营,一直也都有他的照拂。爹去世的时候将这份人情转交给了我。此番你就带着我的书信,拜托他去帮个小忙。”韩沐边说边站了起来,“生意上的事情,从爹去世之後现在基本已经回归正轨,不过,去了京城你一并把另外的一件事情也办了。”

“是,少爷”管家接过信函和如意,退在一旁。

“首先。劳请那个孟大人去帮咱们给他那忠正下属的儿子好好牵条红线。易臣的父亲是工部左侍郎,头顶上司来牵媒,哪有拒绝的道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他也得为他儿子的前程着想着想……至於那个男人,吏部的主事而已……小小一个从六品,父母命,上司言,他岂敢回绝,小打小闹一阵子,还是得就范。”韩沐顿了顿,“二来,听京城掌柜来报,现在那里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老皇帝的两个儿子必会起夺位之争,群臣各有心思,只怕万一乱了……你到了那里点算点算铺子,该兑的金银兑了,该讨的债讨了,收起一部分生意。”他端起尚有浮叶的茶水,一饮而尽,“乱世商人先自保,务必求稳。无乱,再放开生意。你做事,我是放心的……”

“伺候少爷和小姐的事情,我已经交待好了,丹婆会为小姐定期服药理身。少爷你自己也要控制脾气,伤人伤己都不好。老奴这麽多年看着您长大的,您的苦您的甜老奴明白,所以从来尊着你的意愿来。就一点,少爷您千万别伤了自己!”何管家抬头望着韩沐。

“知道,知道,爹死前到底都跟你絮叨什麽了,让你对我也变得罗嗦起来了,收拾收拾快点上路,头一件事儿一定要办妥”韩沐离开书房前,拍怕管家的手臂,转身走了。

老管家轻叹一声。少爷这是要彻底断掉润小姐的念向啊……这种占有欲和他母亲真是如出一辙。易臣少爷恐怕怎麽也想不到,在争夺小姐的这场男人间的战争里,是小姐的亲哥哥取得完胜。不过这场胜利如果能令少爷一直被怨恨和孤独蒙蔽的心最终觅到幸福,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少爷觉得幸福,老奴就万死不辞,将来地下见到夫人,老奴也有的交待了。

於是管家收拾妥当,带好盘缠,策马奔在了往京城的大道上……

22牽媒

孟大人早朝一回来,就见到了守在客厅里多时的老者。

“他们告诉我说你是来自玉溪山庄韩家的管家?”孟澔这麽多年来一直在惦记着这份欠下的恩情。初始,他是满怀着报答,对着韩家拓展商路,霸占四洲商业命脉的水运漕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随着官位的做大,皇子党派相争的局势愈演愈烈,他就变得不安起来。他自认是个中庸之辈,所以得罪不起任何一边,吃着一品官饷老死是最大的人生理念。万万一一韩家当家的带来的请求,会涉及到任何一边的利益,他都是吃不消的!

当听到那管家说出牵媒一事的时候,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想想时下的传闻,“这个……听说易公子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一直由易夫人照养……”

管家上前一步,“大人有所不知,易臣公子的青梅竹马正是我韩家的小姐,只是先前老爷崩世西去,小姐才回到玉溪山庄。老爷走前已经为小姐定下媒妁之亲。因为未能生前尽孝,小姐考虑再三,决定遵从老爷生前的安排。我韩家只有大大对不住易大人和公子了!我家少爷想补救这个歉意,所以想为易臣公子寻得如意佳人。不过我等只是一介商人,总不好去拍易大人府上的大门,喊着要说亲…………所以万般无奈只有求大人您代为周旋了。”

“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这有何难?韩公子可有提出人选?”孟澔觉得这恩情就这麽可以轻了确实很值。官场商场的事情搅和在一起哪有一桩婚事来的又好又喜庆的。当下就答应了。

“少爷说,一切全都由您来定夺,只是女子万万不要辱没了易侍郎的名声,至於易臣公子的官衔,年轻人,前程还是远大的。”管家的表情甚是殷切。

孟澔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麽,用力一拍腿,“好,老夫心中已有人选,下午就去溜达这一趟。你回你铺子等着。有消息我差人将信送你便是,你尽可快快回复你家少爷去了。嘱他放心,老夫为报韩老板当年救命之恩,自当竭力促成此婚事!”

何管家深深一作揖,“有劳孟大人,老奴代我家少爷对您,感激不尽!”

结束商谈後,孟浩换了便装就往刑部尚书柳培普柳大人家拜访而去。

柳培普是三朝元老,儿子早年帮助当今皇上登位时,惨遭杀害。於是六十老翁膝下只有一个孙女,奉为掌上明珠,据传说,长的婉约动人,有拂柳之姿,偏巧她还姓柳叫婉婉。才笈升不久,美名也是艳传四洲。孟澔在此姝稚幼之时,见过几面,当时小娃儿就已经灵气逼人。所以想到能配上易侍郎家世和易臣之俊朗的也就只有这位名唤柳婉婉的小姑娘。

柳大人见孟澔来访自是一番殷勤接待,他听说孟澔想要为孙女做媒的时候,一脸的犹豫。“孟澔啊孟澔,你也知道,京城易臣俊秀无比玉树临风,可惜早已伴有青梅竹马了。就算他俩不能成对,你这不是叫我家婉婉过去守活寡麽!!!”

孟澔放下茶杯,“柳大人,你这就错了,如斯俊郎,错过了就可惜了。首先,说到那易公子条件,哪个不是首屈一指,哪个配不上咱们婉婉。再者了,他表妹另嫁,难不成他还追过去,早晚还得回来听爹娘的话成婚,不孝有三无後为大啊!还有啊,哪对夫妻不是父母命媒妁言,进了洞房再培养感情,你怎麽就说咱们婉婉赛不过那个变心表妹??咱们不借着机会紧紧抓住他,万一跑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孟澔当初能取的皇上的信任用他的财产,给他官位,就是一张嘴巴说动八方,字字珠玑,句句点在人心坎儿上。反正就是,这个易臣是抢手货:你不要,有人要;没有了,将来未必有合适的,品貌相当的;还有啊,你对自己孙女怎麽能没信心?

柳培普被说的心动了,想了想,“成,你等我会儿,我进去问问丫头。”他大麽指往後院子里一指,“她点头,我来留你吃个晚饭,谢谢你这个媒人;她摇头,老夫请你去喝酒去,照样谢谢你!”

孟澔一乐,“你这老头子,老了老了,被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他在房间里转悠着,看看柳培普的字画,和文房四宝。没料到柳老头很快就旋了进来,“怎样怎样?”

柳培普定定气,“你说那个易臣!!!!!哼”

“怎麽,不同意?”孟澔手心里捏了把汗,难道女方这边就先歇菜了?

“不是……”柳老头喝了口水,“我就刚问了句‘那个易侍郎家的公子易臣,你觉得他人怎麽样?’立刻,那小丫头就羞红了脸,笑得那叫一个甜,她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啊,都知道易公子了!!!她还说去上香的时候见过易夫人,公子和那个表妹呐!!!我养在闺阁的小丫头早就动春心了!!!!”柳老头看上去气的哇哇叫,却难掩知道孙女自己也乐意这亲事的那种兴奋。

孟澔自是喜得跟什麽似的,“成,那後面就交给我了!”。

傍晚,孟澔在柳家喝了个无醉不归──明天要搞定易家,他反而有着九成的把握呐!

第二天,下朝出的路上,孟澔拉过跟在自己身後的易侍郎──易臣的父亲易孝正。“孝正啊,我跟你说点儿事儿……”

“大人请讲”

“呵呵,别那麽拘束,南洲的水患得治,圣上很是高兴。真是辛苦你了。”孟澔盘旋着怎麽开始……

“多谢大人夸奖,这是下官应该做的。”易孝正也知道他在兜圈子,“有什麽话,一定要跟下官这时候说麽?”

“是这样,刑部尚书柳大人呐拜托我呐……来保个媒……为了婉婉,你知道的,柳家那个小孙女。想,问问你家公子,就是吏部的主事易臣啊”孟澔觉得开口有些难,不过只要可以说出来,後面赶鸭子上架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小犬已有未婚妻子了……”孝正瞠目结舌,全京城都知道他那个傻小子爱胭儿爱的跟白痴似的。

“孝正,水患一事,你很久没回家了吧……这个……先回家看看吧。之後你可好好考虑一下啊……我这个工部尚书为柳尚书保的媒。你也是明白人,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来拜托你的。而且对於现在位在吏部的却只有六品大小的易公子来说,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多劝劝他,想明白点再来回我。”孟澔在易孝正的肩上富有深意的不重不轻的拍了两下,每一下都不大不小的拍出了个音儿……就走向门外的轿子。

易孝正听着他的话,他明白孟尚书暗示他什麽,他是为官之人,忠於皇上不等於不会琢磨暗示,不去周旋人面,所谓“孝正”却也未必是坦荡之人。不过现在他更担心家里。孟澔言下之意,家里已然出了变故。都怪自己太执着公事,没有探问探问家里大小事。他等不及轿子,拉出了仆从一匹马,翻身上马向家里奔去。

等着他的是易府从没有出现过的沈气氛,这一切都是出易臣从玉溪山庄回来後开始的。

23歸家上下

连夜从玉溪山庄出来的易臣,愤怒和伤痛顶在心头,一路上不曾合眼休息更不曾停顿,马鞭甩在拉着车的马上,一鞭又一鞭。所以日夜兼程赶回京城足足比晚他几个时辰出发的何管家快了好几天。

当眼见易府匾额出现在在眼前,易臣拼着最後一点力气,翻下马来,一步,两步,随後就直挺挺的倒下了。守门的小厮看见不远处少爷倒了,都慌做一团,好几个闪神的功夫,叫不醒少爷,才知道向夫人通报。当他们看见闻声下车的璎珞之时,都面面相觑……不认识啊!少爷消失了快一个月了,怎麽带个陌生女人回来?

易夫人闻讯赶来,冲过去扶起儿子,“儿啊……”她身边的下人丫鬟分分过来搀扶,抬走了易臣。她站起身,先问起扇儿“不是叫你伺候小姐麽?怎麽跟少爷回来了,出了什麽事情?”扇儿上前跪在她面前,“夫人饶命,奴婢不知自己怎麽会一直晕睡,睡前才拜别小姐下了阁楼,醒来就已经在马车上了。少爷怒气冲冲的把那个姑娘塞进来,就一直赶路,不肯休息,我们劝了好几次,少爷只是策马加鞭往家里赶…………”

易夫人转头看向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璎珞……“姑娘必然知道些什麽,来随我前厅说话。”於是她喊了下人拽走了那两匹累到蹄子已经不甚利落的马儿,带着璎珞和扇儿进了府。

一入座,她就急急的说:“还望姑娘如实相告……”

璎珞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四周的丫鬟。

易夫人会意,遣走仆人,关了厅门,“姑娘现在可以说了。”

“奴婢奉何管家之命为随时会醒来的易少爷奉茶,那之前听说少爷昏倒在玉溪山上山的路上被救回山庄。可是奴婢进了门去,就被少爷抱住,之後……之後……要了奴婢。夫人,奴婢真的没有非分之想。醒来後,小姐就和少爷吵起架……奴婢也求过小姐,只是小姐一门心思要放开少爷…………少爷气急,便连夜回来了”她说的缓慢也很小心,避开了很多矛盾的激进之处,她不知道这位易臣少爷愿意告诉夫人多少,只是在表达一种她无意破坏,却避免不了引发了少爷和小姐争执的无奈。

易夫人叹了口气……“先等少爷醒来再说吧……”她简单安排璎珞在易臣院子的偏屋住下,毕竟是儿子的人了,住在客房终归不好。接着就急匆匆去探视易臣去了。

请来的郎中号过脉,摇了摇头,“不碍事!令郎,几夜未眠,劳累过度,怕是有点心病”他坐下开了个方子,转过脸对着易夫人说:“人,说不定下午就醒,给他进些粥,补充好体力。至於心病,他的脉象三起一落,极是不稳,急火攻心,还需好好发泄。这里有张方子,降火用的。夫人尽管放心”易夫人皱着眉头接过方子,“谢谢您──”

易臣果然在下午醒过来,但是却吓坏了等在那里的一屋子的人。

他急言厉色的赶走了陪在身边的丫鬟,“出去,你们都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母亲上来劝他,“孩子,不要这样……娘亲理解你的苦,知道你的痛,赶明儿我去接胭儿回来,好不好”

“娘,您当初不送走她就好了。”他起身,体力恢复的很好,所以抓住易夫人手臂的速度也很快,“可是您不知道,她回不来了,也不肯回来!!!是孩儿该死的留不住她的心了!!!”突然,他突然又像是困兽一样,徒做无用挣紮,不断重复着两句话“您当初,没送走她,该有多好!我没去寻她,该有多好!……您当初,没送走她,该有多好!我没去寻她,该有多好!”

易夫人听不去了,疾步出到门口,忍不住老泪纵横。她何尝愿意伤害儿子至此啊,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事端,说什麽她也不放胭儿回韩家啊!!

正伤心着,看到丫鬟领着面露忧色的璎珞站在一边的窗下,“罢罢罢,姑娘已经是我儿的人,看的出你也是担心他,就进去照顾照顾他吧,省的他看到老身和众人伤心伤神。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夫人就唤奴婢璎珞吧,璎珞定会守在少爷身边,有好转时会努力去劝少爷的……”璎珞,看着易夫人的无力,心疼的安慰她,“您别太伤心,少爷这是急的,才会这麽暴躁。一切会好的……”易夫人点点头,试着泪,带着下人出了院子。

璎珞就迈进了易臣的房间。

此时的易臣也是怔在那里,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母亲……母亲送走胭儿当时是为了他啊。但是看到璎珞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为他擦汗,好不容易压下的怨气,又陡然上升,他一把抓住璎珞的身子,把她按在床上,掐住她的脖子,往死里勒!“你凭什麽进来!凭什麽碰我,你找死!”

璎珞的小手,本能的去推他的膛,眼泪也流到憋红的脸蛋上,两只脚乱踢一起,只能“啊啊啊”叫唤。

“是你荡!是你!!!我就叫你这娃知道我的厉害!!!!你不是想跟着我麽?!!我给你!我给死你!!!!”易臣松开璎珞的脖颈,就撕扯她的衣裙。

璎珞本来不急阻止,一连串儿刺疼腔的咳嗽,使她必须大口大口吸进救命的空气,只有流的汹涌的泪滴昭示着她现在的心境……

易臣早已急红了眼,刺啦啦的撕开最後一件濡裙,就强硬的分开璎珞的腿,毫无前戏润滑,一个挺身,就冲了进去。“啊────”璎珞嘶喊出声,干涩的甬道瞬间急剧收缩,可挡不住硕物戳刺引发的剧痛。她疯了似的想要挣脱身体里不顾她撕裂之痛还在不断抽的男。易臣拉过系着床帏用的结绳束住她的手,把她的小腿挂到自己的肩膀上,全身向她的腹部挤压……同时男继续抽出挺进,抽出挺进。

“呜呜呜呜……”璎珞疼的嚎啕痛哭、沙哑的痛鸣。鲁野蛮的进入撑裂了璎珞细小的窄,鲜红的血顺着男流出。尽管有了血的润滑,但是大的阳龙每次动作起来,还是把伤口撑起,拉扯。璎珞就无法自已高声求饶喊叫,直到嗓子疼得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这并不能化解易臣心中的痛,他撤出分身,“我才不是好设计的,想跟着我你就得忍着!!!”顺手抄过母亲走後留在椅子上的那杯没动过的热茶,灌进花之中,复又挺入。璎珞双目圆睁,她已经没有更多的神经再去感受滚烫的刺痛,和撕裂的沙疼了。

易臣发现她正在失去意识,大掌便去拍打她的小屁股,“别给我昏了!现在没人救你,没人怜香惜玉!!!”每拍一次,璎珞就嗯的吸气瞪眼。她的臀部被拍打的粉红粉红的。在这样的折磨下易臣爆发出压抑的低吼声将白灼的体送进了她的子。

他没给璎珞喘息的机会,翻过她的身子,把她的手臂吊在床雕花镂刻板上,拿起放在枕边的那只为给表妹吹奏而珍藏的短笛,捅进她的小。自己扶起已经再度昂藏的男,扒住她的臀部两侧,邪肆狂莽的挤进菊。而璎珞,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银牙紧咬,唇角也被自己咬出了血,眼目发直。

菊的内壁的肌因为紧张和疼痛异常的紧致,易臣不管不顾一阵强动,终於成功了进去,一通的捣弄……很久之後,直到再度发泄出自己的欲望……

两个时辰後,他才解开绑在璎珞身上的绳子。璎珞一个歪股就趴在了床上,小里混杂的体带着红白两色顺着短笛的空心流到了床单上。易臣累的靠在了床的帷木上,他的怒火在平息……抬头,当他看着璎珞被掐得泛青的脖颈,她,腰间被抠出的指印,还有红肿的唇,带着血迹和白灼体的花菊。他自己一阵阵战栗……冷得脊梁骨窜出恶寒。天啊,他都做了什麽!!!!

易夫人得到下人的禀报,跑着来到儿子的房间,看着两个时辰前还满脸担忧的姑娘已经遍体鳞伤,双目圆睁却已经没有了意识。她气的挥手在儿子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这就是你爹和我教你做的事儿麽!!!!!!我算是白养你这多年!!我也明白胭儿为什麽没回来!!!你这个不孝儿子!!我拿什麽脸去见列祖列宗!!!!!”说着又是一巴掌,“你受伤了,家里人迁就你,你犯得着再去伤害别人麽???你满意了,虐个姑娘,你就满意了?易臣你给去祖宗牌位前好好跪着去!!!”她顺顺了气,“扇儿,把先生请回来……”

就这样,郎中一天中第二次踏进易府,路上他还满是疑虑,自己对少爷的情况是十拿九稳的啊……可当他看到璎珞脖颈的伤势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当夫人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後,他大惊,立刻着了几张药方。夫人又派人去找了稳婆来,检查璎珞下体的伤势。稳婆和郎中大概说了璎珞的情况,郎中又配了药。对着易夫人说到;“这个……这位姑娘……哦,这位少夫人腔闭气受了伤可以用老夫前面几章方子。至於下身之伤,两个月内切不可再行房事,安居长卧,保暖避寒,切记切记。一切排泄也得小心,出了两个月後也需要妥善保养……”

易夫人哀伤的看了看璎珞……当下,她替易臣做了两个决定。

来到置放祖宗牌位的供桌前,易夫人看见易臣跪在那里。“母亲擅自替你做了决定,你跪在这里仔细听好了!首先,咱们家就此和韩家一刀两断。今後路上遇见了,也不过是路人!”

“娘亲!”易臣错愕的抬头。

“跪好!”易夫人不允许他的反抗:“不管是你对不起胭墨在先,还是胭墨薄情忘记养育之情在先,咱们两家中终是纠葛已定。而且我断不能允许我的儿子以此发泄肆意妄为!其次,我要你收了璎珞那姑娘。我之前听她讲述,好像是韩家的丫头,你就收她做个偏房吧!”

易臣颔首,缄默不语。

“为娘知道你不乐意,但是你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折磨成那个样子……她以後可怎麽活?而且我也希望有个妻房拴住你。关键是这种肆意邪行就这一回!要对的起爹娘对你的用心,收敛劣,好好奔前程!!”她语重心长,转身出了宗堂……

当易夫人放易臣出来时,易臣回到院子里,先去探璎珞。她刚吃了药睡过去,他看着她有些憔悴的睡颜,还有脖子上的印迹,想到在韩家初一苏醒时的羞涩,他缕缕她额头的发丝……对她,他虽没有那麽深刻的爱意,也许是因为对表妹执着了,但是他并不讨厌她,他会把自己的一部分里留在她的身体里,就说明自己对她还有点喜欢……天,自己怎麽把她折磨成这样了。

可能是那点喜欢,可能是深深的歉意,恢复了真实清醒的他依靠在床头,温柔的将她拢在了怀里……

24成親

易臣这几天都陪在璎珞的身边……

璎珞第一回发现的他在的时候,双眸里满是恐惧,但是她逐渐的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不再是那天恶魔一样的人了。她也慢慢接受了他,尤其在私处上药膏这事儿,易臣总是亲力亲为,小心体贴。

府里那些贴身服侍的丫鬟们对那天少爷的事情尽管不知情,却看到了璎珞的惨状,所以都对易臣小心翼翼,总担心万一被少爷逮了去就会大祸临头。可是这两天,她们又都亲眼目睹了少爷的悔意和温柔。原来那个俊秀儒雅的少爷回来了呐~~~不过尽管大家高兴少爷终於变回原来的样子的时候,却也都发现了他掩饰不住的悲伤。是啊,胭墨小姐再也不会回来了。於是胭墨两个字成了府里的禁言,深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少爷和夫人。

易孝正回来的那天,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氛围。表面强装的笑意,和内心里无限的伤痛,主人和仆人间,要麽心事淙淙,要麽小心翼翼。想到孟大人的话,他直奔妻子的房间。

看到妻子红肿的眼睛,他马上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怎麽哭了,出了什麽事情??”

易夫人看到老爷回来,一直强忍的情绪立时崩塌,伏在他的怀里,边哭边说起两个不孝孩子的事情。说到胭儿和易臣吵架,坚决不再回来,易孝正心里一凸,“唉…………各人有各命啊,我今日还遇到一事,待你说完,我再告诉你。”易夫人点点头,又接着说易臣回来的事情,说到她发现璎珞被折腾的全身是是伤,易老爷气的豁然起身,“这个不孝逆子,都做的什麽荒唐事儿!!气死我了!!”妻子连忙拉住他“罚过了,罚过了,他现在安安心心照顾那个姑娘,你别去添乱!不过我也做了个了断……”

易孝正听完之後,思索一会,“其实韩家那边儿,你做主就好,毕竟是你姐妹的骨血,不姓易啊……说到易臣收房,我同意是同意,不过要慢!”他又把早朝过後孟大人拦住他保媒的事情说给妻子听。

老两口研究了半天,觉得不为别的,就算为了易臣的将来,这亲事也是百利无害的。更可以收了他放在胭墨身上的痴心,还可以与柳尚书交好,给足孟大人面子。或许会委屈了那位璎珞姑娘一阵子,但是并不是欺压她一辈子,将来做个妾室,也比奴仆下人来的舒贴。日後,二女一夫对於易家,添丁有望,何乐不为!就这麽着,夫妇俩人针对家里的现状,还有孟澔的施压,达成了统一。

话放给易臣,想当然尔,他是绝对拒绝的!无论如何,纳璎珞为妾,出於木已成舟。但是那个柳婉婉,为人尚且不知,硬塞给他这麽个媳妇,他是千万个不同意,更何况,他的心底对表妹那边还有着期许,他还盼望查清真像,解了表妹的心结,好好娶她回家。易夫人看说不动儿子,就回去换了丈夫来说。

男人和男人之间,对话的内容就不只是家长里短,感情纠纷。易孝正认同儿子对胭墨的痴情,但是问题在於胭墨已经离开了,“如果胭墨还留在咱们家,爹就是和上司顶翻了,也会为你和胭墨办了婚事,但是孩子,她一去不回头了。你这麽执着於她,想过没有,会伤你娘的心?”姜终归是老的辣,易孝正拿着妻子对胭墨多年的疼爱说事儿,“你娘心里,她等同亲生,她的离开,这府里最伤心的不是你,是你娘亲!你想想,爱子为了个她曾经爱如亲生却背离自己的女子不肯再看其他女子,这叫娘亲该多难过!”

易臣心中一痛,想起回家那天对着娘亲大肆埋怨,惹得她跑出自己的房间哭泣……他没有再顶撞了。

“至於那个璎珞,爹娘也有为她着想,必定不会让你有负於她!”易孝正直了直身子,官场的倾轧,他时常头疼不已,“其实这次是孟大人直接来和我说的亲,对方是柳尚书的小姐,相貌是出名的,人品孟大人也担保是个有德的女子……爹不会害你,是要提醒你,男子当高瞻远瞩,前程才会似锦如花!”

易臣扭头,笑得很勉强,“爹的意思是说,娶一个是娶,娶两个是娶,总之娶来个能铺路的才好?!!!”

易孝正有些生气,“就这麽个意思吧,怎麽说随你!胭墨你就别想,回来你也要不……”看到儿子黯然失色,他觉得有些失言,“唉……难为你了,我的好孩子,爹也不想这样……要不,算了……我明天去和孟大人说,你已经有璎珞了……”他自己多年来一路将儿子引向正道,要他正直不阿,要他自立自强,这才让他从基本小官做起的。如今人老脑子也糊涂了,竟然叫他攀龙附凤及姻亲升迁,这不是本来他们最不齿之事麽……随即,易孝正站起来,拍了拍儿子的宽实的後背……儿子长大了,由他吧……就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易臣看着父亲有些驼背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需要肩负的不止是个人的感情、荣辱,更多的是父母的恩情、家庭的责任。他应该去分担父亲的重担,与他一道扛起家人的安危,也应该让远方的表妹看到自己的担当和成熟!!“爹,我娶那柳婉婉!”

有点佝偻的身体停在门口,又缓缓离开,易孝正那已经见浊的眼睛里含着点点水光,儿子终於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两个月後

玉溪山庄

初春的下午,阳光暖暖。潋水阁的火却是热的灼人。

韩沐自打搬进了润儿的闺阁,只要没什麽事情,就喜欢拉她靠坐在自己的身上。他躺在摇摆的藤椅上,润儿按照他的要求,双腿分胯在他的腿两侧靠着他随椅子摇摆,韩沐自己拿着本书,静静的看着。而润儿的濡裙下,丝毫未着,就这麽坐在他的鼠蹊部上,而韩沐的巨龙无论坚挺还是软面都是留在她的身体中,时常一天下来,俩人就这麽紧紧相连。

随着日子的加长,润儿对韩沐的求欢早已不再抵触,时时会被他引导着高氵朝连连。这样的下午,韩沐什麽也不动,只是留在她的蜜中就已经让她爱泛滥,不时还会因为得不到慰济索就着暖意躺在韩沐的膛里午睡。

今日午後,润儿只在韩沐的手中就已经达到数个高氵朝後,倦意浓厚睡的很熟。一直信鸽飞到了韩沐的手边,咕噜咕噜的叫着。韩沐拿下它脚趾上的信卷後,喂了几颗豆子,放走了它。展开纸条,赫然几行小字越入眼帘“孟公保媒,易柳礼毕,铺收三成”,他笑着随手将纸条丢进烛火间。分身瞬间硬硕,在小小湿热的花径中,骤然开始了冲撞……身体上的小女子,由梦中转醒,咿呀呀的娇啼起来……

25鬥春

私处酥麻渐强,润儿晃悠着睁开眼,仰起头看向哥哥,樱唇白齿崩的紧,柳眉弯弯皱的深,小模样煞是可爱。“嗯~~嗯~~你怎麽不许人家睡觉…………啊──慢点──”

韩沐捏住她的小脸蛋,用手指扣进她的嘴中,逗弄着她闪躲的小舌。“谁叫润儿这麽诱人,看的我实在忍不住”,他的另外一手已揉进了她的衣裙,隔着肚兜,捏着圆上诱惑的凸起。

润儿一激灵,就被他盖顶的热吻封住唇口,那只恶劣的手指,轻轻拉开她的唇角,使她的嘴开的稍大一些,方便自己的掠夺。两人的舌头终於交缠在一起,他还使劲儿吸走她檀口中分泌出的滑,如饮清泉玉酿一般不弃一滴,再把自己的喂给润儿,很快,两人的嘴间都是湿濡一片。托好她仰起的头,不叫她垂下,韩沐放开她红肿的嘴唇,舔向她的下巴,再藉由下巴尖滑到雪白的脖子,锁骨……

他把怀中润儿的上身半转过来,剥开她的衣服就埋首在她的酥里,稍有饱满的白嫩嫩的小馒头,弧度也是特别的俏丽,他爱极了那种一捏就变型的柔软,还有着随着抽不断拂动的波,香气扑鼻。他嘬着粉粉的尖,用力度帮她变硬……

“欸──恩~~~”她早已瘫在他的怀中,花径的蜜一阵汹涌的分泌,韩沐的阳龙遇滑则猛进,顶的润儿更是花枝乱颤。一时间她的妩媚,赛过春色海棠,胜过出水芙蓉。

韩沐攻击着尖上的敏感点时,齐齐进润儿腿间的粉红花里,剥开两侧的瓣,寻觅那颗小珍珠。那是润儿除了花径之外最敏感之处,每次交欢,韩沐必定要去折磨那里。两指慢慢搓了起来,呵呵小东西的儿有反应了呐,“润儿吸哥哥吸的真紧啊……看不出润儿火热起来这麽浪~~~~”

润儿被他赤裸裸的情话羞得一塌糊涂,可是她那一点好酸,全身被带热了……不,要爆开似的……她的屁股已经不在安分的任韩沐摆弄,她本能的扭动,躲避某一跟被激荡到麻痹的神经,再一扭动,再躲!韩沐才不会总给她机会躲,揉搓珍珠的速度突然加快。润儿来不及再躲开那些瞬间密集起来的激荡的酸麻,“啊────”她登时被如潮的快感淹没掉了……小小的脚趾蜷在一起,双腿夹着韩沐的腿,用力的并,而幽深的花径也瞬间紧紧的锁住了巨龙。

“噢……小妖!!!!”,壁夹的他差点隐忍不住泄了出去,调整了几下,他就用力在她高氵朝的蜜径中挤动,他朝着早已熟知的柔软褶皱中顶去,“这麽狠夹我,不怕斩了後半辈子的甜头?!为兄的真要好好的惩罚你一下!”说着,巨龙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撞在那褶皱里。

“沐哥哥,别,别……呜呜呜呜……啊──啊──啊────”润儿用手去阻挡那跟巨龙的撞击。却被韩沐直接把玉手按在壮硕还带着湿滑的分身上,一起感受抽不断、蜜飞溅的糜烂……润儿吓得哭出声,头回感受到哥哥的分身,还有滑出自己身体的男带出的。她的手,直接将滚烫的温度从手臂推到她的脸上,再一次给她的神经以有力的刺激!正好被顶到最酸麻点儿上,她一哆嗦,又一次高氵朝席卷全身……

“嗯~~~~~哥……”她已经有些发蒙,蜜深处的褶对着阳龙的蘑菇头不断的挤按,压弄马眼儿,韩沐终於再也忍不住,闷吼一声,将滚烫的激在润儿的身体之中……

……

平息了很久,两人习惯的没有分离开。他贴心的为垂头休息的润儿把堆在腰间的衣物重新挂回肩上,突然他僵硬在那里,紧接着心里一阵狂喜……

因为,润儿白澈的胳膊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

其实,她完全可以背对着靠回他的膛的,但是她没有,她难受的拧着自己的身体,侧靠着,环住了他……

无声无言……却是无声胜有声!

玉溪山,花随风而开,便是春意初到来。只是那阁楼里的春色早已赛过满山春景,那只习惯了这里、并在块土地上逐渐绽放的花朵早已艳斗山花,胜过春风,带来无限暖意了。

26放下

盛夏花香飘满山。

现在的润儿,每当独自一人时,还是会时常想起那天,想起易臣,想起自己一生中做过的那件最决绝的事情……会憎恨那天的自己,会讨厌那时的韩沐。可她的细腻和善良也是让她容易去原谅别人,看着韩沐几个月来的转变,她不是没感动过……他的暴戾,胁迫都在易臣彻底消失後,淡化了很多。虽然他照旧还是很霸道,但是却给她心中注入一种甜蜜。他给予她的,并不像她绝望的答应做他的脔时所想到的那些虐待,更像企图虏获她芳心一样的呵护。

所以无所事事时,她喜欢凭栏而坐,让微微的山谷之风吹动自己的思绪,整理自己思路。往往此时,她又不得不承认,韩沐已经越来越占据了她的心。不同於和易臣的青梅竹马,更不是兄妹亲情,是对他没有理由的想要了解想要留在他身边……

从恨到爱这麽轻易,她很是鄙视自己,可一旦听到韩沐走上阁楼,看见他霸道不失温柔的目光,她就变得顺从,心甘情愿……爱恨,爱恨,明明矛盾的两个字为什麽可以完美的组成一个词…………

望向树枝上芽孢──那是叶子的新的生命的轮回……新的……新的?新的!!润儿突然起身,向着水潋阁的大门跑去,她很迫切的想见到韩沐!曾经的她害怕触景伤情,抗拒着玉溪山庄内除了水潋阁之外的所有地方,封闭了她自己。今天,好不容易理通自己思绪的润儿,终於肯踏出水潋阁那扇门,疾步在那条她曾经心碎的小径上。一肚子想要倾诉的话,烧得她战胜了心中的障碍,带领她走到了韩沐的书斋……

那扇拱形的院门虚掩着,润儿侧身进了去,沿着窗前廊道走向敞开的门口,可是一声“易臣公子的事情”生生压住了她的步伐,将她的手定在了镂刻青竹窄门的门环上。少时,她慢慢侧身贴在窗户上,用唾润湿窗纸向里看去。

在房中说话的正式六个月以来,润儿都未曾见到的何管家。

他站在韩沐的身侧,说:“是这样,四个月前易臣公子在孟澔大人的牵媒下,迎娶了柳尚书的孙女婉婉姑娘。”乍然听到这句话,窗外的润儿仿佛被雷击到一般──表哥成亲了?!他成亲了?!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排山倒海的涌上心头,六个月前的痛彻心扉都回来了!!

何管家的声音没停,又是一很深的刺紮进润儿的心中:“这柳婉婉着实奇怪,嫁入易家不久便同意易臣纳妾,还说服了气的要死的柳大人,京城都等着看柳家老爷子和易家闹,居然没闹起来。传闻说妻妾二人形同姐妹!” 再度闻言,润儿的眼泪滑落。璎珞进门,她是意料之中……可是意料和即成的事实不同!她转过身,背靠在窗下,仰头看向天空,要把剩下的泪水回灌到肚子里。她的心里一力告诉自己:其实,易臣娶了谁做妻子,纳了何人做妾,有什麽分别?这不就是当初自己要他做的麽?好了,一切都成了现实了,这样对易臣不是最好的选择麽?!自己还有什麽不甘的,别忘记胭墨早死了,你现在只能是润儿!。

“说实在的,我也奇怪,这女人就不嫉妒麽?!大大方方给丈夫纳妾。我看这女人不简单才是!不过只是老匹夫一言,没有证据的。另外我偶尔收集到一个消息,想想还是报给您。那个璎珞可能是有喜了……”何管家爆出的这个消息後,窗外的润儿颓然坐地,低头发呆了很久,她耳边再也听不到何管家的任何话语了……

怀孕,怀孕。怀孕……

润儿缓缓的摇起头。脸儿上慢慢浮起非常淡却很决然的表情。虽然为人母的并不是她,但是一个新的生命的到来,会展开一个家庭的新篇章。原来表哥那只树干上也结出了新的芽孢,她该祝福新来的小家夥儿的。姨娘一定是一脸的期待,等着这个孩子的诞生,孙儿的到来一定可以抹平她给姨娘带来的伤害……为了孩子,表哥想必也会担负起了家庭的重担……那个孩子可以取代她,带给他们欢笑,或许还能粉饰她的一切罪孽!忘记她,恢复他们原本该有的平静生活……

原来她,终於可以真的放手了……满眶的泪终於还是不听话的再次滑落了……

……

“啊,小姐,你怎麽在这里?”走出来的何管家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小姐。他回头看向房间里,韩沐已经大步出来奔向她,管家知趣的退下了。

“傻瓜,要哭也进来,地上这麽凉!”韩沐抱住润儿,把她带进房间里。润儿埋在他的前哭得越来越大声,在他耳边,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憎恨都哭出来,哭出来才会一心一意去面对以後。

“怎麽出来了,来这里找我麽?”韩沐诱着她分散注意力,他越来越不忍她伤心,不忍她痛哭。看到她为易臣哭得如此撕心裂肺,他的心也在痛,恨不得立刻占有她,但是与以前不同,她几乎就快要降服了,他怎麽可以在成功在望时失去她……压着醋意,他安抚轻拍着她……

润儿一边还在哼哼着,一边噘起小嘴,“对!”

“乖润儿,找我干什麽?”韩沐用手指点点她嘟起的嘴唇。

“不说了,不想说了!”润儿一扭头,不许他碰自己的嘴。

“为了易臣麽?!!”他还是没忍住,怒气一拱一拱的,盯着那张美丽的小脸……

润儿看向他……手儿轻轻扶上他的眉头,一下下去捋平那里紧紧褶皱。“别生气,我只是想……我终於可以──放下了…………”

厚实的雄气息瞬间死死包围了润儿的身躯,韩沐终於听到她亲自说出自己的心在远离之前种种,而向他靠拢了。

27變數

俩人在房中你侬我侬直到傍晚时分。韩沐正欲抱着润儿回水潋阁用膳,却听到何管家匆匆的脚步声,接着就是迫切的敲门声。韩沐放下润儿,不耐烦的叫他自己进来。

“少爷,有位大人要见你……”管家不安的抬头看了看他,不着痕迹的向润儿那边瞅了一下。韩沐领会,摆手叫他下去,随即转过身对润儿说道:“我先不回去,来了个曾经对韩家多有照顾的老朋友,我一定要去见见……”

润儿点点头,跟着他出了书斋的拱门,自己一人往回走,还不时回头看看,韩沐站在那里,一直凝视着她,见她回过头来,便轻轻的扬扬手。

而韩沐在终於看不到她的身影後,直接来到客厅,面会这位韩家的老朋友──孟澔孟大人。

“不知孟大人莅临寒舍,有失远迎啊,还望海涵。大人请上座。”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实在想不出孟澔来到他的庄子里有什麽目的,他不太希望孟澔的出现,“大人这是……有何事,竟然亲自来到玉溪山?”

“韩当家的莫要太客气了。老夫是第一次登上玉溪山,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孟澔依着韩沐的指引落座,“想当年令尊救我於危难之间,我本该早日拜访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时间、机会都有了,他却已经不在……唉…………”

韩沐听这话,心里一怔,“大人一直忙於公务,没有闲暇是再正常不过了。”

孟澔叹了口气,“韩当家的,实不相瞒,我如今已不是什麽大人了。两位皇子的储位之争愈演愈烈,老夫早已过了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岁了,哪边也得罪不起。而且我甚至觉得是皇上有意放开手让他们俩去斗……所以惜命如我,半个月前,就辞官归老了,想带着全家享享清福了。”

韩沐点点头,孟澔是个明人,当初能一眼看中落魄的皇子,力排万难助其登位,如今也必定能看清看透朝廷的走势……如此说,恐怕就要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当初他遣管家去收铺子就是担心京城闹起来,现在来看孟澔也是和他做了一样的打算。“那大人这次来……”

“从山下路过,明日又得赶路,便连夜上来拜祭恩人,另外也提示下当家的,京城动荡……不过在抵达山下村镇时,我就觉得我多虑了,韩家的在镇中的生意都比京城来的有声势有模样啊,如果村镇的规模可扩大到与京城等同,那麽韩家的铺子必定是那里商界的领衔了!所以说估计是韩当家早有计划了。我这就放心了!……哈哈哈哈”孟澔说着笑了起来,看来恩人虽亡故了,但是他的儿子确实是块美玉,早已打磨出型了!当初他叫管家来拜托保媒,错失大好获利机会,自己还当韩家生出个不会盘算的败子呐!想不到实际是更胜一筹!

韩沐起身,深深一拜,“多谢孟大人常常明着帮扶,暗里也相助,大人的恩典,韩沐一定铭记!”

孟澔慌忙来扶韩沐,又是一阵寒暄,聊过之後,孟澔正式拜过韩沐父亲的牌位,就又连夜匆匆下山,与家人会和去了。

韩沐注视着逐渐消失在树林之中的马车,目光亮如星子……

孟澔的辞官在京城没有带来多大的动静,但是他离开之後,局势的白热化,证明了他的判断和清醒。相比他而言,刑部尚书柳培普则是深深的淌了进去,而柳家带给易家的灾难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韩沐思索着孟澔带来的京城的消息,回到了水潋阁。

因为攀谈局势还有拜祭的原因,已经入夜很深了。而韩沐进了门来,看到的是润儿趴在饭桌上睡着了,一桌子的汤菜都没有动过……小东西等了他很久!想到这里,他坐到她的身边,把她抱进怀里。

润儿嗯了一声,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才回来啊?”那股子怨劲儿俨然是个小妻子的模样,“左聊右侃,就是不记得回来吃饭是吧!不记得有人在等是吧!”

韩沐没说话……

润儿心里的小火苗,瞬间窜起。豁的一下推开他的手臂,“别碰我你!我饿得要死,你就是不回来!!”

“你可以先吃的……”韩沐压着笑,闷闷的说。

“我──”润儿气的不知道怎麽接着回他,挥着小拳头小巴掌就往他身上招呼,“你这个白眼儿狼!我好心等你!!我要不是为了等你,我犯得着麽我!!”

……看不出,她平时弱弱的,打起人还真有点疼……韩沐额头见汗。

好,光打还不够,上脚!润儿来到玉溪山庄後头回发脾气,手脚并用,每一下开足了力量。不过呐,被打的那个男人却是乐呵呵的,估计他这会儿打心眼儿里,特乐意受这打挨这踹。

他像个耍无赖的小痞子似的,迎着捶打还一个劲儿的往人家姑娘身上蹭去,再不时偷香樱唇……之後又是一阵香拳砸下…………

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28甘願

窗外,夜风陡起,春夜的头场雨就要来临了……

而房间内,嬉笑怒骂也渐渐被叹慰娇喘声取代。

太岁头上动土,那是没有活路的,润儿的错误就在於没有好好认识到:自己不是她哥的对手!斗来斗去,不外乎又是被扒的通身赤裸……韩沐抓着还在犯轴的小丫头,一个翻身就把她抗在肩膀上。润儿吓得大叫起来,连声讨带威胁,奈何韩沐一巴掌贴到她的屁屁上,征讨声立时没了。吃到苦头了,小丫头也就听话服软了……

韩沐的胳膊圈着她的双腿,不老实的手指在她的又翘又挺的臀儿上一寸寸抚下来,毫不掩饰勃发的欲望,“其实,我今天很高兴。”

润儿的上身倒挂着,委屈的回应道,“高兴你还打我?!”

“谁叫你跑的那麽快,还滑不留丢的,害我总也抓不到你!好不容易逮着了,自然要小施惩戒!”他得意的拉出一堆大道理为自己做掩护,实际一逞色色兄长的肆意爱欲。

“纯属胡说!那你高兴什麽?”润儿被放倒在床上,韩沐随即躺在她身边,慢慢趴在她的身上,温柔的看着她,“因为你在等我回来,我的晚归还让你生气了,我高兴你的心中有我了!”

润儿侧过头,躲着他的视线,“谁说我心里有你的?!不过是习惯你的命令了!对,还有反正生活在一起了,顺便等等没什麽的……”

“小骗子……”韩沐将自己的头颅贴在了润儿的心房上,脸庞揉搓着那团柔软,“小嘴可以骗的了人!这里!!的跳跃声,可骗不了我……你在紧张……很紧张!因为那颗心现在跳的好快,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实……”感受到润儿全身的紧绷,他还恶劣的跟着润儿心跳的频率,用手指点住她的尖,向里按……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润儿不再说话,漫漫娇喘缓缓而出……

他寻觅着她的芳香的小舌,与她唇齿相依……而她颤抖的檀舌,回应着他的浅吻,卷住再放开,嬉戏挑逗……这个吻也由浅入深……

当韩沐分开她的腿时,她稍稍迟疑了一下就主动环住了他的腰……烫烫的挤进来的刹那,润儿就觉得空虚的下腹被填满了。哥哥开始抽,几乎是磨人的缓慢,因为他在等待自己的适应…………他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在这半年间适应了他,原谅他,依赖他,并且在他进入自己的抽动的时候,她自己也在快乐着。这不只是来源於体的亢奋,而是心灵上的愉悦──和相思的人以生命的方式连在一起的那种愉悦!

她想尽情的回应,硕物在自己的身体里挺动,烧人的硬挺摩擦着自己的敏感处,一时间她觉得自己被顶到天上,但是又好像抓不住那感觉似的向下坠落,直到又一记深入顶了进来……频频烧起来又消失掉的快意将她彻底诱惑,她主动摆动臀部,迎向男人的骄傲。紧致的蜜,裹着,吸附夹弄,不许他离开……爱也急速分泌,淌湿了两人的腿间。

当韩沐加速猛戳的时候,她的感官全被调动起来,来自於那里的酸软导向全身上下,高氵朝连连,“哥──”她又去夹那,“你太大了……好硬…………”

润儿淩乱的长发散在枕上,双眸含媚……

“润儿喜欢哥麽?”韩沐狂肆的揉她的双,嘴里问出最想知道的事情。

“喜欢……啊,慢点……”身体里滚烫的柱掠夺着她的呼吸,热烈快速的碰撞向着她的深处的快乐秘境一寸寸进发……她不得不抱着韩沐的脖子,寻求支撑,与他一起晃动穿梭。酸麻四窜……

“噢────”她的高氵朝如此之猛烈震撼,疯狂痉挛的内壁引发了韩沐嘶吼的喷发!

爱和在她的身体里汇合,“我的宝贝……”,韩沐几番喘息之後爱怜的拥住她。

“哥,”润儿晕红的小脸还未平复,就已经抬头望着他。“我想在你身边留下……心甘情愿的留下……”,说着,她贴近他,“本来应该憎恨霸道的留下我的哥哥,但是我却真的控制不住的想要见到你……触你……感受你……喜欢你……”

29交心

润儿的声音漫漫而淡淡,却激起韩沐的心潮中一排排的浪花。她真的在慢慢接受自己……有些话,他也很不自觉的倾诉而出。

“恨我,这很正常……那种方式是我唯一能在你心里刻上名字的方式,”他捧住她的鹅蛋脸,轻轻抚,“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很小……一直在哭,我为了母亲,一心的厌恶你……”闭上眼睛,年幼时看到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不过当你姨娘带着你回到这里,情况在我没有察觉时悄悄的变化着。开始,我觉得我全部的怒气都爆发了!爹才去世,你的姨娘却独独为你的幸福而来。她忘记了我正处在丧父的哀痛里!甚至好像我不是你的家人一样,越俎代庖,包办你的一切,你是我唯一的血亲了,她却剥夺了我的资格。再看到你的天真,灵气,有姨娘陪伴,想到我从小到大没有母亲的疼爱,我羡慕也嫉妒,生了恨。所以发狂的想留下你……破环你的快乐!”

他顿了顿,伸手把润儿揽在臂弯中,“那些日子,我对你恨意很浓,可又不断的在追寻着你的气息,……甚至疯狂的想得到你……我自己都在矛盾中撕扯……那些日子我以为让你痛不欲生,自己就能得到平衡……可最後我错了,结果恰恰往反方向走……我所有的目标形成了统一,就是永远的留你在我身边,就算不能爱我,恨着我也可以。所以,那些激进的方法深深的伤害到了你…………不过,润儿,如果时间倒退,再来一次,”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我还是会选择留下你,哪怕伤害更多的人也在所不惜……因为我本无法自拔!”

“对不起,我的润儿──”他的吻落到了她的额头,她的脸蛋上,她的眉眼中。吻到了冰凉的的泪水,“原谅我!你对我实在太重要了!”说着他抱紧她,拒不放开!

“哥,我之前真的恨你,恨到心肝都纠结了,那些夜晚还有那些威胁,让噩梦伴随我好久啊!!!”她贴着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那样子对易臣後,我应该绝心绝情的,可是我太坏了,太贪心了……我会忍不住的去享受你的霸道和温柔。你的伤害只是外界的……我更加厌恶自己的是,在我的内心真的变心了。那些纠结过的剧痛好像都阻挡不住我看到你时的喜悦……真的,如果说原谅……恐怕时间早已经做了决定!我这才义无反顾的愿意与你同守玉溪山庄……”她擦擦眼泪,“你的道歉,我接受,也答应不离开你──反正拜你所赐,我也回不了哪里了!”

能这样交心的说出心里话,对於俩人来说都不容易,说出来了也等於把自己暴露在青天白日下,随时等待风雪雷雨的考验。不过从此,润儿也可以坦荡的依偎在韩沐的身边,不再惶恐不安,不用提心吊胆;而韩沐也可以少了几分猜测,多了踏实,多了更多的信任和宠溺。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就是一个转折点,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无论是曾经的爱恋,还是曾经的怨恨,都不再是困扰他们的磕绊……而且,两人的命运牵绊在一起,交织纠缠,在这些日子里,早已融入骨血。

兄妹如何?礼教为何?道德奈何?

两人十指相交,扣在一起。韩沐压住润儿,一个挺身就进入了润儿还很湿滑的身体里,“我的润儿!你是我的了!!”

动作逐渐增速,蘑菇头摩擦着蜜中的褶皱,点送快意到达润儿的四肢。当韩沐玩耍着他熟悉的蜜径,不断握着巨龙旋转,抽,顶进。

润儿极为放松,被淩虐的壁引发的酸意惹得她娇喘不已,每遇到高氵朝便浪叫出来,动的好像一只小波浪鼓。

韩沐缓慢的磨蹭在她的水里时,她小声的求讨,“快点,给人家……啊,好哥哥……恩,求求你──”韩沐收到命令,邪邪一笑就是用力疯狂进出,急的喘不过气的她,大喊慢点儿……可韩沐哪里肯依!麻得晃动不止的小人儿是香汗淋漓,呢喃不断,通体酥软──

他也不放过她可爱的小菊花,用手指沾了蜜,就揉了进去。柱一边在蜜中抽,一边在菊里像蜜这边挤压~~~

“啊──”润儿全身紧绷,快感难耐,搂住韩沐的肩膀连抓带挠,韩沐就身便含住她的小嘴,舌头也深了进去,肆虐在她的口舌间。

两人身体,三处相连,摆动不止,一夜间炙热与春色始终环绕不散……

30晨歡

当太阳再度攀山而起时,水潋阁的清晨也到来了。

鸟儿叽喳咕噜,声声不断。晨光打进闺室中。床榻上,一对男女相互搂抱着,四肢交缠在一起,睡的正香甜。女子动了动,躲进男人的怀里,而男人则幽幽睁开双眼,志得意满,展开一抹满足的笑容。

“润儿,起床喽~~”韩沐去轻拍她光滑的裸背,在脊椎的凹线中流连不返。

“嗯……”润儿还没清醒,疲倦的应着,昨夜她被欺负到好累,全身的酸麻不说,大腿那里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就是不想动,闭着眼睛休息。

韩沐看着她的小懒样儿,宠爱的吻住她的额头,“乖,起来啦,清晨的男人受不了你这种诱惑的……”他不断扫弄她的痒处。“好烦,人家要睡觉!”她哪里受得住瘙痒,逃离他的怀抱,翻身抓了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竟然敢躲开?!韩沐一眯眼,坐了起来,心里开始盘算着要怎麽惩罚他的小宝贝。润儿只顾用被子蒙住脑袋,却忘记她白嫩的小腿还在外面,曝露在韩沐的视线下。嫩白耀眼的小腿引来了韩沐的直视。就这样,他轻柔的动作起来。

他轻轻的拉开罩在她身子上的被子,为了不惊动她,仅仅露出了她那诱惑的下体。知道小东西懒得动,小幅度摆弄她不会抗拒,他便慢慢拉开她的小腿,从膝盖那里挪了挪分开大腿。当他看到她毛发稀疏的白白呢嫩的瓣,还有其间那粉红的细缝时,他咽了口口水,就把脸贴了进去。哦──他的润儿,销魂的润儿。湿漉漉的舌头剥开那细缝,滑动着寻找一颗尚且软软的小珍珠,沿着周边和顶端嘬吮。

小腹升起一股热气,瘫软的润儿在被窝里,哼出了几声,想要更舒服……白腿又开了几分,小屁股也扭了扭。

韩沐也不着急,灵活的舌头,在口水润滑下,技巧的去拨弄小珍珠,小珠子硬了起来。他一喜,更是卖力的左右突击。花苞内的花蒂像是狂风里的珠花,鲜艳晶亮……

“哥────”她想不醒都难,顶在私密处的那张嘴把她的花蒂欺负的火辣辣的,逼得自己又是瘙痒难耐,小那里空虚的想要大叫着让他快点进来。可是磨人的哥本就知道她的花蒂敏感纤弱,还一味在那里划弄,激荡得她忍不住喊住了他。

韩沐一抬头,“醒了,肯从被子里出来了哦?”看着她的小脸一红,他得意的笑了,“别着急,先满足哥再说!”说罢,又低头埋向红艳艳的花……珍珠下面一些的蜜入口有点收缩异动。他伸指掏了进去……带出了亮亮的水丝,晨光中分外糜烂。备受诱惑,他转移了阵地,把嘴顶在了蜜入口处,伸着舌头往里面探,一路连舔带嘬……而手指则转移去,继续蹂躏小珍珠……

“不要~~”润儿小腹紧张的抽出了一下,体内异物十分恶劣,游走之处挑起一阵阵快乐,可是好不解气,更加乏力,“给我……啊……快点我…………我我我──”她想要他。

韩沐起身,手指继续慢慢折磨着花蒂,用沾着蜜的脸庞贴在润儿的小腹上游弋,“给你什麽啊……我的小润儿……”说着,他手里掐了掐已经很硬的花蒂。

“嗯……”被反复刺激的润儿觉得蜜里所有的都奇痒无比,想他快点进来。“要你,我要哥哥进到我的那里……”

他又在蒂那里杵起来,全然不顾她的水横流的蜜……“要哥哥怎麽进去?啊,小润儿……”

润儿的胯贴近他,“哥哥把小弟弟到润儿的里面吧,快,快嘛──”,朝阳中的她全身动情,白里透着粉红,娇俏含春,望向哥哥的美丽双眸已经沈浸在情欲里,艳得可人。

韩沐抬起她的小屁股,扶着自己老早抬头的巨龙,穿刺挺入──

“嗯……”

“啊──”

对方的滚烫都烧到了自己,两人同时发出了叫声……韩沐满意着润儿的蜜里大量的爱,“宝贝,你的小真是极品,我爱死了。”他的阳物痛快邪肆的抽起来……

本来就酸软无力的润儿,再一次承受了他的求欢,激烈到自己全身都在抖动,挺翘的房和着抖动,也颤颤巍巍。他见她诱人的小嘴微微张着,顺势抱住她坐了起来,让她压住自己,而巨龙也可以向着花壶深处再跳进几分,他更可好好享受到那跳跃的柔软的两只红梅小包。

“够了嘛……啊……”不断强悍的抽,润儿已经感觉自己散架一般,花径那里酸麻的尿意都出来了。而且自己的口,被逞强的坏蛋,咬的全是牙印和吻痕,现在他还咬着她的尖,放肆的嘬得到连小腹都跟着收紧……

“说要的也是你,不要的也是你!小妖!”韩沐的手再度去掐花苞里那小珍珠,极度的用力!

“啊──”润儿当即崩直了身体,花径收紧,缩在一处,韩沐借此机会,冲着壁上一点连续狂肆猛撞,好像非都要把她顶起来般的猛烈凶悍。

“啊!!!!!到……啊!!!!”花壶深处,一股热流猛烈喷了出来,淹没了,冲了出来,小东西竟然抽搐着泄了,潮吹的喷濡湿了床单,欢爱的气息浓郁芳香。韩沐还不罢休,在花径不断收缩的时候继续穿梭,引发了润儿一次次的小高氵朝……直到他感到身体里有说不出的快慰冲向大脑时,集结爆炸……这才猛地让自己喷发在了她的体内……

急促的呼吸还未缓慢,他就再度抱住润儿,大大的亲了一口,“润儿……”。他怀里的小姑娘也慢慢的在消化潮吹後的余韵,酥软着窝在他怀里,“坏蛋,人家以後说什麽也要起得比你早!把你往死里害才好!”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持着软帕,轻柔耐心为她拭净有些肿胀的花瓣。“我不介意啊,我等着哪天醒来,你把我绑起来呐!”

“色胚!”润儿大力的掐了他一把,惹得他挤眉弄眼,他的润儿还真不是好惹的呐~~~

“不行,我要离开玉溪山庄,再不走,非要被你欺负死,你别来追我,我不陪你玩了!”小丫头越想越气不过,天天被他压倒,会死的。掐他也没用,说不定又得被压到死去活来。她奋力越过韩沐翻身下床,就去收拾东西。吓得他也立刻追了过去,左一个“好润儿”右一个“乖润儿”的哄……

一个好好的清晨,就被两人这种赤裸的你追我赶的用过去了。最後真的连包袱都打好了一个!小女子翻身做大人,愣是逼着哥哥放她出去玩儿一圈。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也会!韩沐爱极,反倒位居弱势,争不过,最後只得像个小媳妇似的,求了过去。一跪二罚三耍赖,他终归满意求得一个陪游的位置。大老爷们儿焉有让小丫头骑在头上之理!好吧,本公子现在争不过小润儿你,但是咱们边走边瞧,看看到底谁求谁!看着小丫头出游得逞,兴高采烈的样子,坏男人恶意的那个笑啊,一小瓷瓶宝贝就被他扔进了出游的包袱里。小润儿总会知道啥叫拔了老虎须子还和老虎住在一起是多麽危险的事情。

31出遊商道

四洲泱泱大国,国图呈现不规则菱形,上有北洲,下为南洲,左右各分东西二洲。由四洲交汇处的路令山为最高海拔,向四洲趋於平缓,而河道也均是出於此山顶峰积雪的融化汇聚而成,到达低处时,交错纵横,冲出了大面积的平原。植被丰富,物中繁多,所以商贸往来日趋隆盛,可说是个富庶的国家。

百姓多是依山伴水而居,城池间也有陆路水道交汇连接。玉溪山就是路令山的众多支脉中的一座并不算太高而又汇聚溪水沟涧的满溢了灵气的山峦。玉溪山的韩家最早就是商运起家,生意做遍了四洲三十六郡,逐渐壮大磅礡起来,尤其是主导了四洲的水路漕运之後,就更是如虎添翼。钱庄,客店,布行,米粮,多多少少在漕运的基础上都有所涉猎。虽然不能如皇商一般把握着国家经济动脉,也不是富可敌国,却也坐实了大商主流。这都是韩家几代人传承积累下来的财富。

於韩沐来说,这是负担,也是责任!偌大的一个家交到他手里,他不是没犹豫过。跟着爹学生意时,他可以为错打的算盘,挨上几个板子,但是现在当起了家,他就要养活韩家所有的柜台账房和夥计们,运筹帷幄,不能有任何闪失。高处不胜寒,他需要一个可以依偎在一起,给他鼓励的人。老管家如父如师,给他的更多的是教诲和经验。只有润儿的出现,给他这个饥渴的人一碗甘泉……所以他义无反顾的留下她。

带着她出来游走,借着机会巡视一把水运的经营,他心里是乐意的。有个人可以和他一起分担,哪怕是陪着他一起走在这条繁重的经营之路上,他都可以不再犹豫,一往无前。

润儿跟着韩沐下山来,向南洲行进,她时而躲进马车中小睡,时而与他同乘一骑,转道行船最是令她兴奋无比,从小她就居住在易府,甚少外出,对船舶漕运充满了好奇。船舶慢慢顺游而下,两岸绿柳如荫,香烟嫋嫋,亭台楼阁交相辉映,栉比鳞次……

“原来这就是咱们祖辈苦心经营的漕运……”润儿靠在韩沐的怀里,一起坐在船中,风儿吹动船舱的纬纱,暗香拂袖……

“是啊,守住这条条水道来做营生非常之艰难,”韩沐轻轻搓着她的手臂,“首先每个渡口的修建,使用,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其中要面对很多地方官府,竞争的商户带了的诸多要求……,四洲三十六郡,千来个渡口要一一平定,争夺修建使用的权利,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咱们的祖上,为此付出了两三代人的辛苦和努力。”他抱住她,贴近她的秀发,深深吸取她身上的幽香,又继续说道:“争夺渡口的同时,守住水道的平安也很不易。天灾洪水,咱们要保护船只。**打劫,咱们要守住货物。最难办的还是干涸时节,船不得动,无水来载,眼睁睁看着生意却又抓不住~~所以韩家的漕运是建立在与水利同行的基础上……有了水,造福乡里城池,成就了名誉,才有了今日的韩家”

润儿缓缓看向他,“你一定做的很辛苦,漕运尚且担心这麽多事,那些其他的营生岂不是更是应接不暇了……”

韩沐捧住她的小脸,嚣张的说“为兄干什麽的?专门吃这个的!”借着机会他轻啄了几口她的樱桃小嘴,让她转过头看向舱外,“哥的抱负不大,就是守住咱们祖辈积累下来的漕运,这是韩家的命脉,是韩家的商路,是韩家的经商之道”

看着润儿满脸的好奇,他避开她的视线,整理了下头绪,指着远远可见雪峰的路令山,“润儿看见那座路令了麽?自古商路多喘逆,咱们韩家不能只有水运。离开水,韩家就失去了七分优势,咱们应该向着更干更旱甚至是更高的地方走去。”

“可是你说要守住水运的?”润儿疑惑的问道。

“对,这就是守住水运,有了陆运的支持,干旱时节,水利失效的时候,韩家才能安稳度过。看似减少了对水运的重视力度……其实我们把依靠河水的风险降低分化,更好的保全了水运的生命。而且我们可以把韩家带到没有河流的地方。”韩沐转过润儿的小身子,盯着她,“那些客栈,钱庄,就是在为这条路做铺垫。润儿愿不愿意与我一起担负起这个家,封荫後代!”

润儿小脸暮的一红,不自然的挣紮着,“陪着你就是,说那麽多……”。

韩沐扣紧她的小腰,“答应就不可反悔了!你要敢反悔,我就──”话音未落,他就擒住她的小嘴,吸取她的芳香气息……

“啊,唔……不要,船家在……还有别的船,有人啊……唔……”她的小嘴零星蹦出几个字,就被彻底堵死。她颤抖着软在他怀中,忍受进衣服内的大手,滑到她的臀缝里,修长的手指从後面挑逗着她的蜜入口……

得到润儿的允诺,韩沐暌违已久的报仇大战终於要开始了。

32出遊豔舫上

逗留在蜜入口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弄着软软的壁……润儿羞得埋在他的衣衫中……朗朗乾坤,船舫中春色盎然。

“这就脸红了……那我要是,扒光了你的衣服呐……”韩沐对着她的耳边,轻轻呼出热气,恶意来逗她。“唔──”尾音犹在,润儿的外衫就已经被掳到腰部……上身只剩下个红艳艳的肚兜。这小小的一块肚兜却遮拦不住,两团浑圆的外侧和优雅的凸点。他用另外一只手沿着日光下雪白滑嫩的肌肤,一一系开肚兜在腰部和颈部的绳子……靠在自己怀中的玉体普遇凉风,轻轻一颤……韩沐低头,随即看到了凹凸有致的玲珑後脊。盘桓在蜜那里的手指,缓缓又往里进了几分,开始了有针对的抚旋转……

润儿憋着劲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叫出来,会招来船家入仓……可是,身体里那只进的不算深的手指正一点点瓦解她本就不多的自制力,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非要这会儿报仇麽!!啊……那一下好舒服……他总是可以点中她的敏感之处,而且似有似无的隔一会儿,再点过来……“嗯~~~”她泯住小嘴,使劲儿忍住娇吟溢出……

“润儿很紧张麽?小里面好紧啊,水也不多……哥哥来帮帮你好不好。”韩沐拿出了那只特意带来的瓷瓶,手指掏出了一指的透明软膏……

“不要,又是什麽坏东西?”润儿有点怕,几个月前失控的记忆环绕住她,不安的眨着眼睛,抬头哀求的看着韩沐,“别抹进去好不好……”哥哥的眼神里满是呼之欲出的欲望,那就退一步,只要能不在这里被……“回家後,回家怎样都可以……不要在这里,仓外有人,还有,风会吹起纬纱,咱们会被人看到……”

“宝贝,乖,相信哥哥,没事儿的……”韩沐放下瓶子,再次进缝间的小花,“润儿只要别出声,就不会有人知道的……乖,别出声哦!”进入中的手指,转着圈,把那软膏全部抹在壁和褶皱间,一点点,非常的慢,务求涂满……他出来的时候,还在前面的花蒂和後面的菊抹了抹。完成这一切,韩沐把她的外衫罩在肩膀上,笼住後面的春光,只将前面盛开的两团雪白上的红梅独独留给自己玩弄。

润儿的神色逐渐有些迷离,软软的玉体上下都变得红扑扑的,臀儿有些撅起。韩沐此时反倒梳理气息,在她的红唇,下巴,锁骨和尖上来回游走。“嗯~~~哥──”润儿全身火热起来,小腹那里灼烧的厉害,她想要他呐!

“嘘……别出声哦!”韩沐用手指挡住她艳艳的朱唇,“润儿听话,哥就给你!”说着他扶住她的肩膀,把往下按,直到她的小脸来到他的胯间。小人儿因为药而有扭动,不过这不影响韩沐要她做的。解开腰带,露出昂扬勃发的,他了润儿的小脑袋,“乖,用嘴含住他。”

润儿一怔,有点抵触,但是身体里烧得正旺的欲火叫嚣着男的气息……心脏怦怦跳……他会是什麽样的味道……她正开小口,含住了硕大的蘑菇头……

“宝贝,舔舔看……”韩沐强制稳定自己的呼吸,一步步诱导润儿。润儿的小舌头掠过蘑菇头上的小孔,刺激得他後身一阵发麻。那灵巧的小舌还在沿着蘑菇头周边圈圈画画,引得他把自己的分身向她口中又深入一些。“唔,唔唔──”润儿只得不断的适应这只硕大男的深入。

“该死!”润儿口中分泌旺盛的唾包裹着他,使得他终於忍不住抽动了起来,有几次甚至探进了她的深喉软地,销魂无比。润儿说不出话,只得睁大了眼睛承受一次又一次的顶入。她觉这一腔的气息反而给体内深处的欲火又添了一把柴,花那里空空的,空虚着想要被填满,热流为了迎接想要的滚烫已经提前分泌出来,汇聚着充满了她的下体……好热……她想要被爱,於是求欢的扭摆这腰肢,又翘起小臀。

韩沐看着她愈来愈激动的动作,他尽管看不到那花样的,但是他也可以想象得出中蜜淋漓的酣畅了。从她的小嘴中拉出自己更加硬挺的火龙,抬起她的身子,拉下她的亵裤,去两腿间他盼望已久的花瓣,果然,滑多的已经侵染了这个沟壑,其中的珍珠又圆又硬。润儿已经就着药劲儿,身体全面放开……他让她靠在船舱扶栏的坐板上,分开她美丽的双腿,直视腿间的水样粉色……在她的身後就是视野极好的漏窗和悬挂的纬纱,有风拂过时,纬纱会掠过她美好的身体,平添几分娇艳……

“乖,记得千万别出声啊!”说时迟动时快,他就此一举冲进了水靡靡的窄小花径之中……

唔────

33出遊豔舫下

瞬间的花膨胀,窄径被填了个充实,“唔~~~~”润儿皱着眉头,紧紧按耐自己,唯恐喊叫出声。

韩沐埋在她的身体里,那儿奇妙无比,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的昂扬,而且又软又热又滑,他慢慢开始抽动,大手一并在她的小腹肆虐,像是在拨琴一样,不断触她敏感的皮肤。而那幽深的销魂之处里,蜜继续不断汇聚,他如入极乐圣地,裹带了湿滑,缓慢摩擦她的壁,折磨身下已经被欲望锁定的女子。

太慢了……润儿迫切起来。身体里的带着一种可以令她舒服的魔力,点到之处,都可以令她的瘙痒得到缓解,但是这种舒服来的太慢了,迟迟不得满足的感觉,令她想要叫嚣……还是在推动,硕大的头顶开紧闭的褶皱, 又是一阵灼人的杵动。她想要平复更多更强悍的瘙痒,自己一提腰,令那巨龙深入了几分後,紧紧的夹住了他。

韩沐一眯眼,低头蹭着她的耳朵低声叫着,“你真是小妖!”。看着她圈过来玉臂,主动扭摆的渴求,尤其是窄径中夹住自己分身的柔软又不失力度的行为,他不得不承认,她的邀请已经成功诱惑了他,沈沦爱欲之中……不许她发出娇喘的同时,他也不得不压制自己想要出声的欲望。爆发不得的蛮力於是都集中在了进入她身体的壮硕之上。

突然,快速抽凶悍无比,“啊──唔……”润儿不得不收回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体内的温度急剧升高,抽不断翻动她窄径中的壁,带来阵阵酸麻。她挺着小腰,时时刻刻被一波波快意击遍全身。身体中的媚药,令她更敏感,快乐来到时她按捺不住的轻颤,又迫不得已的咬住嘴唇,想要噫出欢乐,却都必须在千钧一发之时生生压抑在舌尖,回灌到心房中,那快乐就会穿刺到她的大脑中去。一波未止,一波又来……她忍得辛苦,所以痛苦并快乐着,颤抖如狂风中的小草,最後干脆仰起头,伸出了窗外,对着蓝天大口呼吸,

而韩沐也红了双眼,被她的收紧和湿热所激,更加疯狂。粉色透亮纬纱就着风儿也来加入他们,下摆不断的拂过润儿的,使她的粉嫩尖若隐若现。此等美景刺激得韩沐更加邪肆,隔着贴伏着粉纱,他一口咬住了她已经凸硬的尖,含在嘴里百般蹂躏……

炙热狂扫润儿的全身上下,灵敏的感觉传递着顶撞的触感和部遭受的奇袭……一下又一下敦实的撞击,撞的她喘不过气;糙的纱料摩擦着敏感的尖,还有他的舌头,牙齿以及唾带来的快感……天啊。啊────他什麽时候又去那里……不可以……乱了,彻底乱了!

韩沐很喜欢她可爱的蒂,这是开启她快感的钥匙,也是升级她快乐的源泉。重重的弹了那个小珍珠几下,她就已经激动不已了,玉手竟然“梆”的拍在了窗沿,这就是不能呻吟出声的结果麽?呵呵呵呵……

“少爷?有什麽事麽?”不大的拍击声,还是引来了船仆的问询,他们就站在船舱的门口,粉色的纬纱和陶珠挂链阻隔着他们的视线。

“没事。”他也只能简短应对突来的打扰,就更加狂野的抽、摆弄润儿,拧掐她水上方的珍珠豆儿。交合的声音潜伏在水浪声间,仆人没有注意到,又或者注意到了,也只能沈默以对……不久船仆便退下了。

而润儿在仆人退开前,紧张的憋住自己的嘴巴,可是几乎要憋死她的那个快感汹涌如浪,酥麻酸痒一时齐聚,冲得她连泪花也飞了出来,玉指都扣红了……

打扰消失後,韩沐对自己最爱的那颗小珍珠展开了攻击,手指不仅大力扫荡,连捏带按,更是把周围一系的敏感地方都淩虐起来。“我的小妖”,他低声邪邪的呢喃。巨龙也在她的体内向着深处猛刺──

“唔──唔────呜呜”润儿濒临疯狂,想喊却又堵在嘴里,脸憋得通红通红。高氵朝来的又猛又快,冲刷得她整个身体都在痉挛,花径疯狂抽搐收缩的一霎那,她的大脑停摆,一片空白。韩沐被她夹的灼痛无比,坚持贯穿到她的最深处,突然紧紧抱过她,用力的圈住,而分身也在那一瞬间喷出他的激昂……

被滚烫的体灼到,润儿又跟着抽搐了几下,就瘫软在他的怀中。船在有风来袭时总是会轻轻摇晃。润儿只是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道是自己摇晃还是船儿在摇晃。

一脸志得意满的韩沐,体贴的伺候润儿,擦拭她腿间泥泞的体,帮她穿好盘踞在腰身上的衣服,梳理散乱下来的发髻……尚久,他拥住她,“润儿,我爱你呐……”

小脸还是很红的她,幡然回头,渐渐的,露出了堪比春色艳阳的灿烂微笑,“我也是呐……”

34出遊生變

河渠以支流形式汇入了另外的河路,形成来了有着碧色波浪、水面开阔、交通发达的主江。船舫进入了主江,过往的商船货船逐渐增多,韩沐和润儿所乘的船舫就显得渺小起来。江面的风变大了,吹打着纬纱抖抖作响,韩沐出仓,吩咐舵手们就位,拉起了画有属於韩家标记的麻制布帆。船舫的速度陡然加快,在江道上显得小巧而灵活,穿走在众多船只间。

厚实的挡风帘布也挂进了船舱内,遮挡着俨然有些淩烈的风势。

润儿几天来在这狭小的地方,走不得躲不开,被韩沐用药喂着,日日承欢……许是韩沐特意安排过的,舵手们从未再打扰过他们,只有船仆和随行的丫鬟会不时过来伺候。看着丫鬟红到脖子了的脸色,润儿恨不得能有个地缝给她钻。因为没几次之後,她终於忍不住浪叫出声……再後来,丫鬟端了饭菜来,伺候她换衣沐浴,她都是抵着头,说什麽也不敢看丫鬟的眼睛了。这状况要是赶上韩沐正好在船舱里,他也不说话,就这麽看着润儿在那里尴尬来尴尬去……尤其是小丫鬟退下,她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的时候,他就简直要爱死她那傻傻的小模样儿了。一阵放肆的笑声後,他会抱起她,在她耳边故意取笑她。惹得她连打带捶,撒娇不止……

韩沐第一次带个女子上船外出,众人都不晓得润儿的身份,只当是当家的带了个宠爱的夫人在身边……但是,这,这也太宠爱了吧……

船又顺行三五日抵达了生产桉木南洲桉阳郡,停靠在渡口补充食材时,韩沐带着润儿进入了桉阳郡,随意辗转於集市之中,看看热闹,换换神,好好在实实在在的地面上踩踩。 还有小茶馆里,要上几杯茶,感受一把南洲木土民风。

经过哥哥的侃侃而谈,润儿方知渡口上另外几艘货船就是属於韩家的,这里的桉木都是通由韩家向外运送。远达北洲,西洲的京畿庙堂,还有玉溪山的庄子,甚至是东洲盘踞的权贵的家宅,都以这里的树木为最尊贵。夏日避暑建台,冬日烧木求暖,无不是用此地之木。不同於京城的闭塞,她在这里看到了更朴实的民风,更加热情的百姓。可以借着漕运之便如此观澜四方景色民情是润儿未曾想过的。那种新鲜感使她将更大的兴趣和力投在这里。可是,一条惊人的消息打乱了她心中一池净水。

躲在茶馆里,韩沐和润儿本是了小小休息,避避初夏的热气。可身边的茶桌上的对话正正引起了他俩的注意

“听说今日京城不太安生……”一个本地打扮的瘦男子泯着茶问起来。

“可不是麽,两个皇子暗斗明斗,踩到皇帝脚上去了!”另外个商人样子的胖子压低了声音说到。

“那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更入皇上眼了?”瘦子摇摇头……

“入眼?难说,六部的大官撤了好几个了……明摆着是压啊!”胖子说完,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摆摆手,收了声。

话不多,却点在润儿的心口,六部各有撤免……那姨娘家……想着想着,她看向韩沐。韩沐放下茶杯“担心了??”上挑的调子里酸气大的很。

“是,姨父姨娘毕竟养了我这麽多年……”润儿被盯得发紧,说着实话,却也真真惦记易臣的情况。

韩沐搂过她,死死的往前带,“哥本来这次是监督此次货物运往京城,看来……正好咱们就过去一趟。不过你别想离开我半步!还有咱们韩家不问政务,不进庙堂,这是祖训!在外面看眼就走!知道麽!!这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

润儿惊喜的抬起头,她真的没想到韩沐会带她去京城……以前的种种,她记得更多的是他的凶悍,独占。他因为爱她,而愿意迁就她了麽?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甜…………还有,如果可以了却心里的遗憾,哪怕远远看一眼那朱红色的大门,只要确定他们的平安,她也真的没什麽可求的了,因为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他了。

35故地

再次踏上京城的地界,润儿心里还是不能平静的。曾经,她叫做胭墨,是这里的大家闺秀,生活简单快乐,她总是任的享受着姨娘和表哥的宠爱。现在,她只是润儿,从最开始的被迫到如今的心甘情愿,她逼着自己无视了血缘,无视了恩情,更负尽易臣一腔痴情……她已经不知道要怎麽面对曾经的家人了。可是她又很想看到他们……他们还平安麽?他们可以顺利躲过这次波涛暗涌的夺嫡之争麽?她的小脑袋瓜里矛盾的情绪,拥来挤去,惆怅的表情也就挂在了脸上。

韩沐拉着她的小手,看到她的不安和犹豫,手指不自觉的用了用力,把她从深思中拖了出来。“想太多也没用,别忘记你只是来确定他们是否安全……我不管你到底是怀念姨父母还是感叹你的青梅竹马,也不管你怎麽看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总之我要你,也会缠着你,绝不放开你!”看着她的惆怅,他没来由的不安,他的润儿心地太善良,如此的念旧情,更何况曾经的恩爱……他也会担心,他带她来到京城,这样的放手让她呼吸,究竟是错还是对?!

润儿抬头望向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但是韩沐却在这笑容里看到更多的勉强,更多的矛盾……他,闷闷的说:“换做几个月前,我会用咱们的关系逼你……现在我不想逼你,我想你踏踏实实的留在我身边。所以我陪你一起面对好不好……润儿啊,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她点点头,脑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在韩家尚留在京城的铺子里简单查点盘桓,兄妹俩就住进了自家客栈。自桉阳郡出发後,韩沐就没有再碰过润儿的身体。不是不想碰,只是知道她心事重重,硬来只会把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摧毁……每天夜幕降临,他会拥着她入睡,欲望勃发的时候,他也只好独自站到船头,让风儿帮他平息。今天也如是……

疲倦的润儿很快就在他的怀中睡着了。看着她的无暇睡颜,他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的额头与脸蛋,忍不住将勃发的欲望塞进她的两腿间,隔着濡纱,体味她的温度……直到彻底发泄灼湿了衣物,他才又起身一番收拾。暑夜蝉鸣,他焦躁的心随着渐浓的夜色一起慢慢深邃……既然已经沈溺了,他就一定要把她拴住,哪怕付出一切!

隔日清晨

润儿醒的很早,穿衣时,她看到自己腿间衣物上的一些痕迹,脸刷的一红,回头看看还在睡着的韩沐,也说不出是谢谢他的体谅,心疼他的忍耐还是埋怨他邪肆的发泄方式,反正心里还是小鹿一阵乱撞,羞惭的厉害。连叫醒他的方式都变得奇怪了,把结实的男人推来搡去,看来大小姐娇羞了,什麽白痴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韩沐清醒後,发泄润儿粉嫩的脸红晕晕的,还道奇怪,殊不知昨晚上自己那点儿事儿都被润儿发现了。

早膳过了,韩沐到铺子里去交代船舶离开所需承载的货物和相关路线的安排。不久就派了人唤了润儿去。两人就这麽走着,看着,往易府的方向行去。

朱色大门紧紧闭合着,门口的狮子依旧盘坐,却少了侯门驻守的仆役。估计是因为易家的两个男人早已去上朝了,小仆役得了闲时偷了懒。

润儿站在稍远处的大树後,默默盯望着那对大门,视线仿佛穿过了这门,穿过了围墙,走进了自小生长的院子,楼阁,闺房……人孰无情?亲切的物事依旧在,人已非昨日之人了。盯着盯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的往下落,鹅蛋脸上留下一抹抹泪痕。

韩沐站在她的身後,他本不想打扰她……嫉妒吃醋独占不了她的心是一回事,但是答应陪她还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见她哭的伤心了,所以掏出她掖着的帕子,帮她擦眼泪。心里那点憋屈堵着,手上的劲儿就不小。一边勾住润儿的小脑袋,一边擦。没一会儿,几乎就把润儿从那棵歪脖柳後面拉了出来……

正在这时,“……吁──吁,吁”一匹从对路急拐过来的马儿急急停在了易府的门口,马上的男子望着柳树这边呆滞了半晌……当醒悟过来,立即飞身下马,冲到了韩沐和润儿的身前。

韩沐也在马儿停在大门口那里的时候,收起了手。润儿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也只能呆呆的看着男子冲过来……

僵持着……

仆役听到马蹄声呦喝声,都分分出来,却没在马鞍上看到主人……

而歪脖柳那边儿,

“表哥”润儿隔了好半晌,终於镇定了起伏的心情,叫出了暌违已久的两个字……

36重逢

进京的水路上,韩沐所乘的船带领着大批运送桉木的货船队伍,行进的速度相对慢了很多,而且又因为选择江宽水深的路线而绕行了东洲和北洲,所以抵达京城的时候足足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虽然夏天的的尾巴还没隐去,秋天的小风还是已经缠绕在柳枝周围了。

於是,轻轻飘动的柳枝,带着干干的树叶哗哗的颤动着。易臣的嘴唇也干干的,说不出话。胭墨就在他的面前!他本不知道要说什麽。脑子里嗡嗡的,过往的浓情蜜意,那次决裂的争吵,还有他娶妻纳妾退出她的人生等等等等,都乱七八糟的拧在一起。本来以为就这样活着了,为了家里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可是就在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又出现在眼前了。不复当日的决绝,不再咄咄的目光,甚至连哀怨之情都消失殆尽……灿烂的色彩围绕着她,不仅仅是温柔可人,更多了种妩媚妖娆,是谁令她有了这种变化……“胭──表妹……”舌头发涩,说不清的激动、矛盾还是不甘重新冲进他的心头。

昔日的恋人目光由着不可置信,在一点点缠绕交织,韩沐皱皱眉,毅然打破这个混沌的场面。“易公子,当日一别,真是好久不见啊。在下和舍妹随货船游江,惊闻京中似有异动,舍妹放心不下姨父姨母,特地赶来京城探视。”

一番说辞,客套疏离,既提醒着润儿,又推远了易臣。

易臣这才注意到胭墨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他恨的咬牙切齿的人,他深信当初自己身中全套必是这个韩沐一手安排的。不过韩沐既然肯带妹妹来探望爹娘,这个人还算有点道义良心……收起淩乱的心神,他淡淡的说:“家父上朝时被皇上留下,如今只有家母。胭儿你曾说过对不起他们,反正已经来了,进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润儿闻言,鼻头一红,除了委屈还是委屈,她当初何尝愿意说那番话的。韩沐见她又要哭,拉起她就跟着易臣往府里走,“看看也好。”

门口的仆役小厮有些是认识胭墨小姐的,再一看到少爷杵在柳树那里对着小姐发呆,就早已有机灵的奔跑进内堂,大喊着着“小姐,小姐,小姐回来了──”往夫人那里报去了。

易夫人听见小姐二字,初始也没反应过来,可想想还能有哪个小姐呐!自己早说和韩家断绝往来,但是一手拉扯大的孩子真要回来了,她哪忍心往外推搡,满心的只是“胭儿回来了!!!”她一把年纪了,有些蹒跚,但依旧快步迎了出来。

花园里,她一眼就看见了被韩沐拉进来的胭墨。“我的孩子啊……”掩不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胭墨也看见了姨娘,等同与母女般的情意奔涌而出,她终於喊着姨娘,主动跑了过去,扑进来了温暖的洋溢着母爱的怀抱中,尽情放肆的大哭不止,多少的隐忍多少的委屈,此时好像有了发泄口。易夫人疼爱的拍着她,“我的傻孩子啊,我的傻孩子!!!!”

易臣站在那里,复杂的看着她俩,心里的抽痛越来越剧烈。表妹回来,但是他回不去了。看着宛若母女相认的揪心场面,他难以克制不去想以後的事情。回身他才发现妻子婉婉已经扶着挺着肚子的璎珞站在他的身後……他心下,痛的更厉害了。

婉婉曾经於寺庙中见过胭墨,也知道她和自己相公的事情,看到她扑进婆婆怀里的一刹那,婉婉秉持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扶着璎珞,正视着这个表小姐的归来……璎珞双手捂住嘴,再次看到小姐,自己好像做梦一样……她也想哭,哭老天造化弄人,害的她无意拆散了易臣和胭墨这对璧人,哭婆婆和小姐久别重逢,哭现在她嫁的无奈,也哭扶着自己的那顺白澈的玉手,那双手其实抖的那样厉害……婉婉姐如此的聪慧,她什麽都明白吧……明白的人也是苦命的人…………

在场的只有韩沐置身於世外……他只是担心润儿的心情,深感润儿因为他背负了太多的孽债,至於易府一干人等的情绪,因为母亲,他恨易夫人;因为润儿,他恨易臣。如果不是润儿的关系,他们与自己本是陌生人!站在那样一种重逢温情的场面里,他只是盯着心爱的人儿,他只要保护好她不被抢走就够了!!!

易夫人搂着胭墨,边安慰着,边带她往前厅里走。她真的想好好问问胭儿,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下了那样一个决心,又是什麽使她回来……好多说不完的话都要自己一个一个一句一句的好好的问问她!

37奈何

平时偌大清冷的客厅,因为林林总总走进来不少人,而显得热闹了一些。不过也顶多是多添了几分人气。易夫人拉着胭墨上了主座,自己坐定後,也拉她坐在了身边。韩沐站在了离胭墨不远的左下位。右边依次是易臣,婉婉和璎珞……

大家入了位,胭墨起身就给姨母跪下了,“孩儿不孝,让姨父姨母担忧了……让您们失望了。”一个重头就磕了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姨娘这里还没说话,你行这麽大礼,会叫姨娘我为难的。”她把胭墨扶起来,替她擦了擦脸上泪和额头上的灰,“先不说别的,来见见……嫂子……们”因为知道儿子和胭墨的过去,“嫂子”二字,对於这走过半生的妇人,竟是如此难以脱口……而且还不是一位……

婉婉上前,璎珞随後来到婆婆跟前。胭墨盈盈下拜“见过两位嫂嫂──”心虽然已然交给了韩沐,但是面对甜蜜少时憧憬的人,亲眼发现热切盼望过的位置已经不属於自己了,酸涩还是一股股的沁满心头。

“妹妹,千万别客气……”柳婉婉也是晦言涩语,有千万的想说的,却没有一句能说出来。她要表现出应有的大度和谦逊,才不会令傍边的易臣反感。自己选择嫁进来的,洞房里也是自己和易臣谈妥了条件,让他容下自己,为此她已经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进门不久就允了个妾,还许这璎珞留下易臣的种……她不能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面对真正的情敌,她笑靥如花。倒是璎珞,真正满心愧疚来到胭墨身边,未语泪先落,哽咽着一声“小姐”接着一声“对不起”就泣不成声了……

胭墨拉起她的手,望着她隆起的腹部,心里五味杂陈。在玉溪山庄,是自己赶走他们俩,璎珞最後跟着易臣是自己预见的,可是为什麽明明已经贴近了哥哥的心房後,面对表哥的家室,自己会这麽痛苦……易臣啊易臣,你也是我的心结……这辈子注定解不开的心结!她收起注视圆圆腹部的目光,抬头,易臣竟已经走进她的视线。

他目光里全是哀伤、矛盾、不甘和无奈,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

易夫人担心儿媳的心情,也关心璎珞肚子里的孩子,不敢让她们在这里一直待下去,上来遣走了她们,也驱散了一干仆役,只留下了胭墨、易臣和韩沐。

她看看韩沐,这孩子还是与之前一样,高人一等的俯视着她,完全没有小辈的礼数,易家和韩家这般千丝万缕的纠缠着,如何能当断就断……罢了罢了……终归是自己姐妹当初造下孽……活该子自己活的长久要多受几年!她摇摇头,拉回胭墨,“告诉姨娘,你过得好不好?出了什麽事?放弃易臣?又为什麽回来了?”

胭墨慢慢低下头,拧着帕子,她知道韩沐一定在盯着她,那灼热的视线烧得她觉得不安。“是我,想为爹尽孝……爹生前有允过婚事了……恰好臣哥哥出了事儿,胭墨也是不能容……就轰走了他。姨娘,此事已经过了很久了,胭墨有错,愿意受姨父姨母责罚,详细的您就别再问了。您要非理出个头绪,就全当孩儿忤逆,忘恩负义吧!!”胭墨觉得回忆那些事情对自己来说,犹如受到淩迟之刑一般,她会被迫的唾弃现在和哥哥的感情以及俩人惊世的亲密关系……

霸道温柔的韩沐,她都要保护,何况是爱着自己多少年的,无辜的易臣。她是贪心,她承认心里有两个人,贪心就要付出其他来平衡老天爷的那顶秤!现在,面对姨娘她只有揽下所有的罪!“姨娘,孩儿辜负了您的期待!对不起……”

“易臣也有错!!你──”长叹一声,看看儿子易夫人恨铁不成钢,再看看胭墨多年心血尽白费!无力挽回啊!不怨是不可能的。声音带了怒气,大了不少,“还回来干什麽?想要见证一下姨娘有多伤心?多生气麽??多失望麽???”

“孩儿听闻京城局势异动,就担心了……所以上京而来……”胭墨尽管不知道怎麽化解心里的愧疚和矛盾,但是她不是没有眼力的人。姨娘远比一年前离开她时显得苍老,看来情势真的不尽如人意?

听到孩子的关切,好脾气的易夫人,难得的怒气也都泄了下去,“唉……胭儿,你不回来也好,有多远走多远吧。你姨夫和我说的不多,但是我也看得出,咱们家算是卷进这次夺嫡的党斗了……之前皇上也是不管不问的,但是皇子们斗的出格了,动了皇上的底线了……具体我还不尽知,只希望你姨父谨慎小心,全家早早退出来才好!!!”

胭墨停了不语。倒是一直不发一言的韩沐走了上前,“按说这是夫人家务事,韩沐不该大放厥词,但是牵涉到舍妹,韩沐不得不说一句。要是退,就退个干净吧,别回头株连了九族。”

“你算什麽东西!”易臣本来也只是关注表妹和母亲的谈话……看着表妹对那天的事情也不细说,心里就有更多猜测……适逢韩沐出来说话,他焉有不怒的道理!只是平时在家中一向不动武,多尚文,母亲面前不好出手,才呵斥了韩沐。

韩沐自打进了易府就多方忍让了,有谁笨的把自己的女人往情敌家里送的,普天之下估计就只有他韩沐了!!一堆女人更稀里哗啦耽误他不少时间,和当初自己跟润儿约定“看看就好”的协议,都不知道得寸进尺多少倍了!“润儿。易夫人、易少爷都安好,照易夫人的话,易侍郎也早对局势有所警惕了。咱们也该走了吧……叨扰的够久的了……”

胭墨闻言缓缓起身,犹豫的看了看姨娘和表哥。

“怎麽这就走?不是回来了麽…………难道不住下来????”易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祈求的看着韩沐,“哪怕吃个饭……刚才只顾着说话,都没来及喝点茶,吃点东西……”

胭墨有些不舍,但是还是搀住姨娘,幽幽的说,“姨娘,孩儿本来没脸见您的,实在是担心朝廷撤官抄家会波及,才顶着厚脸皮回来看看……而且,表哥也已经娶妻纳妾……看样子孙儿不久也会呱呱落地。所以,您们安好,表哥幸福,孩儿就知足了。胭墨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何况和哥哥还要回客栈收拾收拾,准备回山庄去……姨娘不要担心胭墨,要好好保重身体……”

易夫人抓着胭墨的袖口,望着她的小脸看了又看,“好,姨娘明白,不为难你……记得有时间回来看看你的姨娘。毕竟……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我的好孩子……”易夫人很坚强,盈眶的泪水没有往下滴,胭墨这孩子善良可人,应该有条好路,既然儿子福薄留不住她,自己也不能成了她的牵绊……受了她的俯身礼,叫过易臣,命他送这兄妹二人出府……

远远的看着亲生女儿一样的胭墨,渐行渐远。口疼疼的……留不住胭墨做儿媳,她有着说不尽的无奈和遗憾。不过能看到她重新融入到韩家,她也有欣慰,自问也对的起姐妹的在天之灵了。只是她不知道,这是她今生最後一次见到她爱如至宝的胭墨了。

步履踉跄,她想去婉婉的屋里看看她的情形,开解开解这麽“识大体”的儿媳。可是没走出多远,她便累的扶住柱子喘着气……心好累,身体好疲倦……难道是真的老了不成?!多日来对丈夫儿子伴君侧的担忧,已经熬的她不胜体力。

好不容易来到婉婉的屋子里,她让人端了点儿清粥,婆媳间开始了关於韩胭墨与易臣的漫长的交流……易夫人忽然觉得,人是不是都活在不甘之中,无奈面对着既定的局面……挣紮之说也不过证明自己越约陷越深。儿子是这样,连好儿媳婉婉也是!

除了自尊和雍容得体外,婉婉什麽都没有,连璎珞都赢过她一个子嗣。刚才大气的微笑之下,婉婉原来也有那样多的无奈和伤感。她的心事说不出来,连丈夫去送他心尖儿上的人,她也只是翘首企盼他的归来,不去埋怨……儿媳竟然也是如此的爱着儿子啊!!

38約定

易臣这几个月变化很大,以前他的眼里只有一个表妹,从来心无旁骛。父母呵护中,他是个养尊处优的俊俏公子,胭墨的爱,他也视为势在必得。乍中圈套,他的痛苦愤怒都表形於色。然而在玉溪山庄中经历了钻心的痛之後,回到家中又无奈连娶二女,心门关上的时候,也将他的稚嫩磨灭。娶了婉婉,作为易孝正的独子,又是柳大人的宝贝孙女的乘龙快婿。他的官位虽还未得到升迁,却也在朝廷中备受瞩目,接踵而来的,宦海争斗尔虞我诈就在他身边开了花。他的待人触物,言谈举止,无不牵涉到了两家在官宦大堂的位置,父亲耳提面命,柳大人的严格示令,都彻底拘束了他生命中的自由。

送韩沐和胭墨的时候,他除了关切表妹,时不时也开始注意韩沐。商人,一介平民,为了金银铜臭奔波劳苦。纵是皇商,拿住了权力,也不过是朝庭的一个傀儡,可是他怎麽看韩沐,都怎麽觉得他活的很惬意。或许自己因为之前的事情,存有恶感,但是他能借货运,行遍天下,触及四方世界,就是自己渴望而不可及的。

“诶,我说,死盯着看什麽啊!女的娶不得,男的不能娶!你收敛点儿”韩沐僵着脸甩出几句不满。他就是觉得这个易臣可真是烦人,送出来不说还要跟着,随在润儿身侧,这小子玩什麽啊……看着润儿的漂浮不定的眼神,他就醋的要死,等回去了一定把小丫头就地正法。这厮害的自己讨要的润儿欠下的甜点的机会都没了!煞了大好的风景不说,还勾引润儿!现在连自己这个大男人还要盯上一盯。

“你!”易臣血气上涌,一下就被韩沐点着了。可是毕竟不在曾经的易臣了,背在身後的双手崩了拳头,愣是没挥出去,“韩少爷还是这麽强势啊。嘴毒招儿也损!”

韩沐咧开嘴笑了,“好说好说!”呦喝,长进不少了。“在商言商,赚钱嘛,手段多点儿而已,我就当易公子这是夸我呐!”

易臣见韩沐避重就轻,绝口不提上次玉溪山庄的事情,他也懒得再和韩沐讨嘴皮子上的便宜。能多看几眼表妹,多和表妹说几句话才是当务之急。

“胭儿……”他想都没想,突然拉住了润儿的袖子,“我不相信你是忘恩负义的人,我知道娘也不相信!表哥对璎珞做了那种事情,你是气坏了才说的对吧……你没想到表哥一回家就成亲了……你来了,但是都晚了,你不想让我们遗憾,不想嫂子多心才那麽多说的对吧??”易臣不顾韩沐的阻拦硬实要润儿说出理由。

润儿一路来,未吐出只言片语,对表哥,她哪有埋怨,都是愧疚、不忍和怀念……“表哥你别乱猜,不是你说的那样,真的不是,确实是胭儿愧对姨父姨母还有你──”

“那你肯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告诉我!”易臣拉住她的另外那只手,低头鼓励她,哀求她。不管韩沐说什麽,怎样阻拦,他都不许韩沐的意识影响了表妹的话。

没想到的是,胭墨冲他露出了一个极释然的微笑,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手中脱离开“我哪有什麽苦衷……都过去了,表哥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想胭墨啦……”

说话间一匹马载着一个小厮向这里而来,走到跟前,勒马挺稳,那人翻身下来,气喘吁吁,“姑爷,小的正找你去。”随即在他耳边小声说,“二皇子殿下到老爷那里,说要见你。老爷找你找的急!”

“这……”他不甘心的看看胭墨……

注定无缘……从来没有一个完整的机会给他去化解胭墨心里的结……他回头对小厮说:“马留这里,你先回去,我一会就过去柳府。我尽量先到,万一回去没见我,就报说我随後就到。”

“知道了,姑爷,您可得快点儿啊!”

打发了小厮,他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他还有个要撑起来的家,如今见了二皇子,他的身上更是维系了全家人的命……

“胭儿,你们先回玉溪山庄,过些日子你笈升礼之时,我再去看你……”,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表哥是成亲了,不该还纠缠在你身边。但是笈升是你一辈子的大事,表哥代表你娘亲这一脉啊,不要拒绝好麽。”润儿听了,强忍了半天的泪意,渐渐泛上……

易臣拉好马儿,翻身跨上,对着从一开始就冷面诳言的韩沐说:“我非常厌恶你!但是谢谢照顾胭墨。她的笈升礼,不管你允许不允许,我都会上山去!到时候咱们一一算账!”

“在下,随时恭候!”韩沐露出许久不见的邪笑,看着易臣绝尘而去……

“我们回去,”韩沐拉住润儿的手,拖着她往前走,步子越来越快。

“慢点儿──”润儿跟不上,小声要求着。刚才那个约不是她想要的……她好怕自己再见到易臣,怕见到他那麽执着热烈的脸……那样子,她会更心疼,更内疚,更不舍。

而韩沐也就是生气这里,自己绝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契机给易臣,让他有机会带走她的心。要不是看着润儿担心姨母,韩沐说什麽都不许润儿走进易府的……现在这个易臣竟然告诉自己要在润儿笈升的那些天上山进庄,想到这里,不安和占有欲风卷了韩沐大脑中的理智。

润儿属於我!谁都不可以带走!

39肉刺上下

一回到客栈中,韩沐把跑得喘喘的润儿推进房里,自己关门挂锁,就狠命抱住了她。

“我就知道不该带你来,不该拉你进去,不该忍受易臣送出来。我该死的心软的都忍了,都许了,换来什麽了??把一只猛虎引到我的宅子里来了!这个只会令我心软的人儿,她的心也飘飘然了!我真是应该像以前那麽狠那麽绝才对!把你逼的苦了,才不会自己搬了石头往自己脚上砸,才不会活活在自己上戳了刺!!”急叱掰列的说完,他疯狂的堵住那软软的唇瓣。

他怕啊,怕真的沈迷在这个自己设计的套里之後,结果反而是自己心碎。真的喜欢上,真的爱上,他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哭,一切可以制住她的方法,他都舍不得再施加给她……到时候,他没有自信留住她了!

察觉自己的慌张,他一片混乱,他只能用几个月来的温情和契合留住润儿。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不给她後退的路!含住、贴住她的檀舌,使劲掠夺她泌出的甜甜的唾。她呼出的热气,浑身上下散发出香味,都是那麽糜艳。手掌下,属於她的滑嫩肌肤,玲珑曲线,棉软感都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别这样,韩沐!听我说──嗯~~~”得到短暂的喘息的机会,润儿立即要向韩沐解释。

可是他不肯给她机会再出声……在他的耳中,这些词句是反悔的开始罢了,曾经他厌恶她叫她哥……因为恨她的母亲,也是自己本不想做她哥!如今想听那软软的一声哥哥,她却疏远的喊他的名字!

无法阐明自己的润儿承接着来自於他的热烈纠缠,心急如焚。自己早已经臣服的心在他看来,那样靠不住麽?!争取说话机会的小小挣紮,就成了对他的反抗麽?难道只能引他更疯狂的掠夺?在手臂,双腿都被制住。或者被按着,或者被强势分开……她也不在倔强了,不动了,随他乐意了…………因为韩沐的患得患失,她觉得委屈,觉得被伤害了。第一次,因为感情,她伤心了!

感受到润儿的消极,韩沐的心里一沈,贴在她唇上的皮肤已经感到了一股湿湿热热的体。“我嫉妒了──对不起!不过你别想离开我!”理智告诉自己不要把润儿越推越远,他悻悻然离开肿的一塌糊涂的朱唇,“我想让你明白的……千方百计留下你,得到你,我担心你会……”

“我知道!”终於得到机会的润儿断然抢了他的话,“你是混蛋,是魔鬼,更是大傻瓜!!!你凭什麽不相信我!我真的要离开你,姨娘那里我就坐下不动换了,你哪有机会带我走!就算你说了我们俩的关系,我相信姨娘也只会更疼惜我保护我!”她动了动,摆脱他的钳制,自顾自的走开,“我跟你回来,并不是因为我把这身体给你了就得跟着你,而是因为我把心也给你了!对,最开始,你逼我,还胁迫我赶走表哥,我要恨死你了!!!!但是那麽长的时间的相处,人是有感情的!我不想看见你的好,但是满眼都是你细心;我不想看见你,但是天天与你朝夕相对。你的宠爱下,我沈溺到不可自拔。我接受你,甘心情愿的!我不能说我会忘记易臣,表哥陪了我这麽多年,情太深。可,韩沐你知道麽,你在这拳头大小的的地方占据着好大一片空间,有多少我自己都说不清!!!我是不能忘记易臣,但是我更离不开你!!”白嫩的手儿拍击着心脏,全身都在抖,“可是你这个傻瓜、笨蛋只会自己在那里揣测,只会自己闷着怀疑,只会伤我的心!!”

如此真切的表白,从个女孩儿嘴里一气呵成,任谁都不会觉得那是娇弱的大家闺秀。但是这就是润儿,她撇下青梅竹马的感情作为代价,跟随即使是违背伦理也要爱上的哥哥,她容不得韩沐把那段青梅竹马当作眼中钉中刺,也不许他借着她和易臣的关系,妄加揣测!小姐的子使起来,她俨然也有几分和韩沐一样的霸道。

“对不起──”韩沐从背後圈住她,声音很闷。手臂很用力,手掌的不老实的从润儿的部下方,往上托住,连着往里按;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吻了起来。

看他的不老实,就知道他有多雀跃,“不要这三个字!”润儿忸怩,扒拉他的手,“别碰我!”

“我错了!”韩沐再说,手指隔着衣服开始揉捏润儿的。

“不对,快放手!”润儿不遗余力的阻拦他扒自己衣服。

韩沐急了,忽的一下转过她的身子,“我爱你!!!”也不等润儿回答,刺啦一声扯裂了她的衣服,一举抱起了她,边抱着边宠溺的吻着,手也不客气的攻城占地。

“不要………………啊──”抗议声逐渐消失殆尽,只剩下天籁般的喘息。

“哥哥今天醋大了,害宝贝伤心了,连本带利,哥一定补偿!”抚慰着那一身的凝脂,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七下八下脱光衣服,坐进床里,把润儿分了腿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比平时他在椅子上,她跨坐过来可以放下腿,这次长长的白腿只能弯起,踩着床儿,带着美丽的股间微微上提,正对上他的视线……

“不好,人家被你看光了。”润儿羞的就往边上爬,韩沐只许按住她的双腿就成功阻止了她。拦住她的背,低头含住了粉红的尖,另外一手分开了她腿间的两片花瓣儿,围着尚且柔软的花蒂,慢慢的滑动,轻轻的揉捏。润儿一紧张,双臂攀住了他的後背。

瘙痒窜了出来,润儿晃动几下,身下那手指就又加快了拨弄的速度。腹部一阵空虚,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热流沿着血脉流向全身。“恩~~~”通体酥软,股间已然有水滑下,沾点到两人的紧密相贴之处。

韩沐舔着她涨起的粉色尖和白软的房,如胶似膝埋头於其中,淡淡的香缭绕,他爱煞这对不算很小的可爱的红豆小馒头!故意的摩挲舔吻着,滑嫩的上留下一小泽一小泽唾的痕迹和红艳艳的晕色。他调笑着针对她已经硬起来的敏感的珠扯动吸吮,引发她又一轮的喘息。手中的滑也告诉韩沐,润儿情动了……於是,两只不客气的手指,就探进了幽深的窄中。

“啊!”润儿低声惊呼。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那麽敏感!”他戏谑的搅动挤在里的手指,勾出滑滑的爱,手到之处,肆意莽做,惹出怀中女子阵阵吸气轻啼,扒住自己的那双玉手更加拧紧。“润儿的小好软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就软到不行!”熟知几处钥匙,可以更好的开启她的身体欲望之门……

“……不要,那里……啊──”身体里的异物突然间加速,对着确定好的位置狂野的按压起来。缕缕酸麻扫荡全身,润儿急的上身一弓,脑袋瓜子带着腹向後甩去,可爱的尖还被韩沐吮在嘴中,这猛然一挣,生生拉扯了敏感的粉色珠,“啊!!!!”反的身体又贴回到韩沐的怀中。

知道她的上体也敏感起来,韩沐便往蜜中再送进一指,飞快的抽起来,“小东西刚才不老实了,吃苦了哦!”

“都怪你,嗯──哦…………”润儿娇嗔一声。

韩沐眯起眼,撤出手指,“怪我?”

热火熏熏,欲望攀升,突然被停下,润儿的心里着实慌了,股间凉意泛泛,身体深处嘶哑求欢,“哥………………给人家吧,不怪你的……”曲身贴近韩沐滚烫的怀,她欲望浓时,也顾不得平日里什麽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羞赧,主动磨蹭着他的身体,极尽讨欢诱惑之能,只求他可以回到她的身体中,帮她一起冲上巅峰。

“自己来!”他干脆双手抱住她的小蛮腰,把她湿哒哒的粉嫩花缝压在自己亢奋的勃起上。

一触碰到那跟硕大的阳龙,润儿的後脊梁上就带起一波波激动,得到暗示,她慢慢抬起小屁股,调整位置,准备迎接硕大的的顶入……

韩沐的男翘起,他耐在刚才招惹逗弄她时就耗尽了,本等不及,还不待润儿深吸的那口气结束,硬是按住她的腰把她压了下来。瞬间,柔软、滑腻、炙热的翕动着的壁紧紧裹住了他的男,难以言明的快感冲进他的大脑,立时白茫茫一片。

“好烫!”那一霎那的进入也吓到了润儿,巨大的头撑开了自己,带着整个充实进来,紧随其後的跳动更是激烈的要了她全部的心神。“啊──啊──噢──慢,慢点儿”

疯狂的撤出挺进,跟要吃了她似的,他要把今天的不安、嫉妒全都索讨回来。他的润儿留在他身边了,彻底的属於他了!要她,要她,要她!!!!!

润儿被顶的花枝乱颤,巨大的快意一次次风卷全身,没有思维,只有下腹那里异常激进的抽,和引发的麻软……不断的高氵朝袭来,她不知道窄嫩壁抽动夹击了多少次,韩沐就是执着的不放过她!

抽之间,前花蒂後菊也被韩沐大肆蹂躏,升级了快乐,使得她痉挛起来。他在她双腿秘处制造风暴的同时,脸也从被他啃得满是红晕的上,滑回她的颈,来到她的脸上,嘴唇,鼻子,眼睛,眉毛无不湿吻品尝。当最後他含住她的耳珠,灼热的男气息送尽她的耳孔深处,愉悦的低喃压进她的耳膜,捅进菊花的的深处的手指不断向一壁之隔的花挤压,逗弄花蒂的手指顽固的掐住豆豆拨弄,蜜中的一再冲进最深最窄的子入口,润儿终於忍不住了……

“呜呜呜呜……啊────”密集的痉挛颤抖,狂动收缩……灭顶的高氵朝淹没了她,软软的她倒进韩沐的怀中,晕了。

韩沐没有停下,还在颤动的蜜里急急进出,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欲望正在纾解,无限的嫉妒也要索讨,他还没要够!

又一阵狂,颠得润儿上身摇晃不已。突然,他猛的拔出已到极限的男,白灼的瞬间向上喷出,一路留在了她的小腹、腔,双,甚至是脸上……

他大口喘着气,看着没多久再度硬起来的男,翻过润儿的身体,再度一举进,狠命抽动起来……

……

傍晚,润儿始终混混沈沈的,她只是有点点意识,知道哥哥给她喂了吃的。之後会再度进入她……

……

第二天,韩沐神奕奕,喜笑颜开很是快速的查完了京城的账目,下午就急着打点行李返回山庄。装完马车,他把腿脚酸软、不能行走、蔫了吧及的润儿,从客房抱到楼下的马车里……何管家特意拍了仆役来接他们,韩沐也就随着润儿留在马车中,一路下来,半个月余。等回到玉溪山的时候,俩人已如蜜里调上了油,全然一对小夫妻一般了。

40履約

两个月後 京城

易府的客厅里,易夫人难得动怒,碰的撂下茶杯,豁然起身。

“你爹和你现在什麽处境,你自己还不明白吗??胭墨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笈升我也愿意家里有个人去,但是现在是什麽时候,是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会满门覆灭!你挑着这个时候把全家放下,往玉溪山庄跑!你这个逆子,气死我了!!!!!”

易臣只是崩住嘴,丝毫不肯妥协,跪在堂下。“娘亲明鉴,正因为行至悬崖,爹与孩儿向前是一刀,向後也是一刀。皇上已有所察觉,二殿下就要有所行动了。孩儿觉得皇上比较回护大殿下,所以继续追随二殿下,咱们势必走进水深火热。但是如果提出退出,就算二殿下允许,柳大人那边也……他将婉婉嫁到咱们家,就有拉拢之意……将来必定也殃及池鱼。所以孩儿下定决心要见表妹最後一面,这是孩儿的唯一心愿,也是之前和表妹定下的约定!”他停顿了一下,“孩儿了了心愿,回来定会给父亲母亲,二殿下甚至是当今皇上一个交待。孩儿就算是死,也无憾!”

“你!你想的太简单了!”易夫人颓然坐下。她心里想到了这几天日日早出晚归的丈夫。也暗示了皇上心态的转变,二皇子准备要铤而走险……其实,这麽说来,臣儿如果此时远行,一个多月,正好可以让易臣避过此祸。也罢,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没再多解释,她无力的挥挥手,让易臣下去了。

易臣闪身出来,想去看看婉婉和璎珞,走到婉婉的院子前,却见婉婉和璎珞一起走了出来,两人手里拿了好些东西,全是远行的人的随身物,他心里一痛。她们俩,一个温婉贤惠,一个体贴可人,都是对他有情有义。他早已没有被迫迎娶她们俩人的那种怨恨,取而代之的是相敬如宾下的尊重和爱护,甚至是歉疚。他的心中早已住进了一个女子,这麽多年来从未改变,以後恐怕也不会忘怀。婉婉透亮的眸子里有着水意,璎珞的手儿慢慢抚着挺着的肚子。“对不起……等我回来!”他注视她们俩许久,发自肺腑的说出了他一直就很想表达的一句话。

婉婉的泪已经滴下,“快去快回……家里需要你……”那天胭墨的离开其实并有让她安心,婆婆的安慰反而让她知道很多易臣和胭墨的过去,她和易臣之间原来有着如此之大的鸿沟。看着易臣将要远去,那一句话竟然有千般的魔力,化解了她心中的结。她和易臣,何尝不是一样的在祈求着一份遥不可及的爱情。而她比易臣要幸运,遥望的那个人了解自己的心,回应着自己,愿意靠拢过来……她知足了!

倒是璎珞,知道相公要去寻觅小姐了,她是乐意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为了让婉婉同意她嫁进来,夫人向那时候的少爷要求的。而璎珞她自己自始至终都知道,易臣的心里住的是谁,不然也不会在与她燕好时只喊着小姐的名字了……如果他能顺利寻回小姐,就可以了却她一直以来的愧疚了。“相公尽管放心去,爹娘那边婉婉姐姐和我会照顾好的。”

易臣定了定神,嘱咐了她俩几句话,把爹娘、璎珞……整个家都拜托给婉婉,便毅然离开了。

婉婉的泪劈里啪啦的大肆崩堤了。璎珞手忙脚乱的来帮她擦,“唉……姐姐这麽念他,刚才要说出来该多好……”婉婉咬着唇摇摇头:“没关系,让他安心的去,了解一切,还了心愿,他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而且现在夺储之势这麽乱,我爷爷那边逼迫的紧……他不在也好……妹妹,其实他有那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璎珞搂住她,也不知道怎麽劝好,她对易臣朝中的事情知道的少,即使知道了也不太懂。现在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给身边这个将心彻底投在易臣身上的女子以支持……两个女子就这麽站在跨院的门口,任随秋风落叶飘散在周围,瑟瑟而立。

易臣飞马疾奔,赶到玉溪山的时候正好是润儿笈升礼的那天清晨。许是韩沐早就做好了安排,仆人都对这个飞闯而来的不速之客礼遇有加,还把他带到客厅休息。在这里易臣五味杂陈,勾起了很多的回忆。热香的清茶,入口也索然无味。

笈升礼并不招摇,按照润儿的意思,只有两个哥哥和何管家及丹婆在场,仆人都回避了。在祖宗以及生父的牌位前韩润儿上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头,以谢生育之恩。其次向韩沐浮礼,在家从父,父亡从兄。最後向代表了姨父姨娘的表哥叩拜,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何管家派遣丹婆带着润儿一一行礼。

整个过程中,易臣温柔的注视着表妹,脑子里都是她自小的片段,看到她向韩沐浮礼的那一霎那,各般娇媚都融於抬头的那一微笑之中,忽然他觉得那微笑好刺眼!而她向自己叩拜的时候,韩沐投向自己的视线,愤怒有之,敌视有之,防备有之……很诡异的氛围!照理说,韩沐生意做的那麽大,妹妹笈升,观礼送礼的不说,至少也应该大宴宾客,为什麽只是简办,还如此之简,只有自己这个只算得上半个外人的表哥。易臣疑窦丛生!

礼毕後,直到午膳时间,易臣也郁闷的发现,自己本没有机会找表妹单独聊天。韩沐总是如影随形的跟在表妹身後,好像就怕自己带走了她。在看到表妹白润的脸蛋上透着粉扑扑的颜色,一笑一颦间快乐无云,他就知道表妹在这里其实过的很好……恐怕唯一的慌乱,也是她无意间对上自己的视线的时候……这让易臣很不是滋味。

出於润儿的前几天的不断的祈求,韩沐好不容易才同意易臣进庄观礼甚至是现在这样坐在一个饭桌上用膳。当然同样的,润儿也被迫做出了很多连自己都不愿意再想起的亲密举动……

“易少爷,这下可满足了?舍妹的礼您也观了,回去对易侍郎和夫人,有交待了吧!”韩沐恨不得易臣这厮立刻下山,快点远离润儿的视线才好。

易臣闻言一顿,呐呐的自言自语道,“是啊……确实有交待了……”

“表哥,家里可有事发生?”润儿见他神色不对,而且这次来玉溪山庄,已然不复往日的痴狂,除了他确实格内敛了,更多的好像来自於心事。

“胭儿,表哥没事。韩沐!能给我们兄妹俩单独说话的机会麽,我有事要问胭儿。”易臣扭头逼视韩沐。

接到挑衅的眼神,韩沐冷笑一声,“易少爷果然得寸进尺啊!”正待讽刺,忽然他看到润儿祈求的眼神,喉咙里一咽,没再继续说下去,生气的起身离开。走出厅堂的时候,用力的甩上了门,震的木雕晃来晃去。

易臣才没心思理他,拉住润儿,“表哥不逼你了,不求你回去了,哥看的出这里毕竟是你的家……只有一点,告诉哥哥好不好,是什麽逼你当初那麽决然?”

润儿的心被刚才韩沐走的时候!啷一震震得还没回过神,易臣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就把她问懵了。“这…………没什麽,之前告诉过你了。”

“胭儿说实话!表哥太了解你了!你骗不了我!”易臣这次来本来只想了解对胭儿的痴心,但是既然碰巧逮住润儿的破绽,就死命抓住再也不放了。

润儿这些日子被韩沐的柔情蜜意包围着,那些痛苦和纠结好像离开很久了,瞬间提起,她无措,也全没有了之前准备好的面具,惶恐不安都曝露在脸上。

“……璎珞还好麽?生了没有?是小公子还是小小姐?”左右而言他,润儿几乎不敢直视易臣的目光。“要不我去看看厨房,表哥特地来看我,我还吩咐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吃的鸭蹼凉菜……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味道,我去看看。”说着润儿起身,开门就要出去。

易臣快步追过去,梆的把门一关,顺势把润儿压在傍边,心痛的看着她“胭墨!!你有什麽不能说的,表哥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

润儿被吓到了,她从没有见过易臣这麽痛绝狠的表情,他在她面前一直温润如玉,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倜傥翩翩,用温柔包围着她。就算她撇下他之後,也没有过这样的逼迫。他现在几乎把她围困在身体和壁窗之间。她本来就怀着的想念和愧疚爆发了,她怕了……也好委屈,可是她说不出来啊。“你别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说出来,至少这样我也能输的心服口服!韩沐威胁你了,用什麽威胁你的?我帮你解决!我不逼你再嫁给我,但是我要保护你啊!胭墨!!!”

!啷……碰──木门被踹开了,韩沐端着一碟鸭蹼,怒气汹汹的收住腿,“易少爷也看到润儿笈升之礼了,超不多就早点走吧!”他按压着脾气,走到饭桌上,放下碟子,回身来到易臣身边,从他的身下拉出已经哭了的润儿,护在自己身後。“我们仁至义尽了,今後也别再见面了!!管家,送客!”

“我和胭墨分开娶了别人如果是命中注定的,我也认命了!她在这里过的不错,我也看的出,我也放心了。但是我早晚会查出你到底怎麽威胁胭儿的,一定会的”易臣不甘示弱回击韩沐的逐客令。其实他履行来观礼的约定,看见胭儿生活得好,就已经决定要回去好好生活了,只是频生的疑问和那一瞬间的微笑的刺激到自己。尤其看到胭墨看韩沐的眼神,他会有隐约的不安。他要保护胭儿。

下山的时候,身後的玉溪山庄逐渐隐没,对於易臣却如同芒刺在背。可是,这个他用一个月往还换来的这一天的相见却将他推进冰窖:京城所发生的一切巨变,始令他抱憾终身!

41翻天上下

秋日风起叶落,当孤零零的叶子一摆一摆落到院子里时,举目望去才会发现秋的萧瑟在这里竟然如此明显。错落有致的楼阁依旧伫立,但是却少了喧嚣与热闹,昔日往来穿梭的仆役婢女此时几乎没有了踪影。花谢果未结,落叶无人扫,只换到一半的灯笼纸随风飘啊飘。

这是易臣赶回家,诧异的推开那扇无人驻守的府门後,所看到的寂静。他的心往下一沈,不在的这一个月,家里出事了!!

他慌了神,“爹──娘──婉婉──璎珞──”冲进了内院,大声高呼起来。顾不得一路下来的疲劳,寻找着他们,哪怕只见到一个也好………………

一个挺着肚子的娇小的身影急急从後廊穿过来奔向他,“相公──”虽然小心翼翼护着身子,可她的迫切本按捺不下,因为眼前不远站着的正是对於她来说的救星一样的男人。

易臣一愣,看见了璎珞身上不容他忽视的白麻,“璎珞,出了什麽事,是谁……”他有些颤抖的扶住她。贴近的小脸苍白疲劳,眼睛红肿的厉害……

“相公可回来了,家里,家里──呜呜呜……”她看见易臣终於忍不住,将这些天的惊恐和忧虑爆发出来,哇哇大哭。

易臣心里气急,又顾着璎珞的身子,一边给她抚背顺气,一边与她一起沿着後廊向她出现的地方走。

“是婉婉姐……”璎珞稳住气,哽咽出声,铺满血丝的眼睛再度溢出泪水……

易臣一顿,停下脚步,整个身体僵在那里。风儿穿过他和璎珞的周身,刺骨凉意。不可相信,他那个一直识大体温柔沈静的妻子不久前还深情款款的说要等他回来……怎麽可以一转眼就……

璎珞回身,抓住易臣的手,同样的冰凉……

“相公走後不久,二殿下可能有计划要针对大殿下,但是事情好像曝露了。於是有天晚上,柳大人急急给姐姐送了封信,好像是要姐姐速速离开,但是姐姐执意要等你回来,怎样都不肯走。没想到第二天,柳大人就被皇上直接罢官收押候审……公公回来後,说是柳大人随二殿下欲谋害大殿下,被抓个证据确凿,姐姐知道了,哭得死去活来,跪在公公身前,求他救救柳大人……没两天,已经下朝回到府里的公公也被皇上派来的人压走了。自此,大家都焦急的四处打探消息去,很快从其他与公公同朝为官的大人那边知道,公公也被免了官,压在天牢。婆婆当时就昏了……後来还有人来喧你晋见……事情这麽大,婉婉姐急的找了很多人,可始终无法救出他们,没多久柳府连抄带封,柳大人也被……斩了。这时候婆婆看姐姐的时候都是带着怨愤的。姐姐失去了祖父,不敢面对婆婆和众人,又等不到你。她从小被捧在手心,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再担心到你的安危,就彻底崩溃了。那天晚上,只是跟我说些要照顾家里还有你的话,就回院子了。谁知一早上过来,我就看到她留的那张不想连累易家众人的遗言,寻到内室,她人都已经冷了………”璎珞说到此,想起那天发现婉婉吊在梁上的悲惨样子,鼻音又重了起来。

易臣闻言,皱着额头,不发一词。拳头已经攥在一起,隐在背後,不停的抖。那是要等他回来好好过日子的妻子啊!!!

璎珞抹抹泪,“婆婆赶来,大哭不止,一边恨自己乱发脾气,一边说婉婉姐太傻。说这麽大的事情,都是那帮老爷们自己搞出来的滔天祸害,岂是一女子担得下的,平白葬送大好命”她期期艾艾,“婆婆为了大家好,遣散了众仆。初始大家不肯走。但是没两天,突然一匹士兵闯进来,一通的搜查,抄走了大批家当,喝令众人散去,还就地斩杀了一个忠心的老仆。迫不得已,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婆婆很快病倒了,我也怕的要死,还好扇儿和府管协助着把姐姐的丧事办完。家无储银,丧事极是简单,婆婆清醒时常常掉起泪来就不停。我担心婆婆伤神,私自做主过了头七就把姐姐葬了,麻衣过两天也脱下来。婆婆刚才睡下了,我让扇儿和府管出去打听公公的事情……我什麽都不会,出了事才知道自己没用……”她一抬头,异常的萦弱,“婆婆说过,幸亏你不在……可是我手无缚**之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你回来。”说着她靠近易臣的怀抱,汲取他身上的力量。

易臣也红了眼睛,轻轻抚她的肩膀,“璎珞做的很好了,谢谢你。”……婉婉死了,爹被押後待审生死未卜,家散了。这都是他的错,是他把易家引到这条道路上。本来应该自己承受的责罚,却由婉婉、爹、甚至身怀六甲的璎珞来背负!!痛,痛彻心扉,在他自私的追求自己那没有什麽价值的愿望时,他的家人在为自己付出血的代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握了握璎珞的手,替她擦拭了一下花花的脸蛋,“我现在就进去,换爹出来,爹什麽都没参与,我去换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一股强悍的蛮力拉住他,璎珞泪眼婆娑,一边摇着头,一边奋力阻止他。“婆婆嘱咐过,如果你回来,说什麽也不许你进去!柳大人死了,婉婉死了,如果公公回不来,我们说什麽也不能再失去你了。求求你,看在没出世的孩子的面子上,想想婆婆,不要去!!”从未忤逆过易臣的璎珞,今天却执着的阻挠他。她没有胭墨的魅力留住易臣的心,没有婉婉的聪慧会哄婆婆开心,没有睿智可以挽留婉婉的生命,没有势力营救公公,连婉婉人生的最後一程,她都只能简化礼数,简单张罗。她一直都是站在小姐们的身後,按着当初老鸨教给她的唯唯诺诺行事,也一直留在仆从的前排,摆脱不了曾经的身份。但是今天,如果她必须去改变易臣的决定,以一个易家媳妇的身份,要求易臣留在府里,隐匿起来!!

吃惊於面前女子的坚决和在理的要求,易臣没有再走向外庭,看着璎珞的脸。她本是那麽一个柔弱的姑娘,自己因为韩沐,从来没对她好过,就算是给她留下孩子,他也是以一种恩赐和俯视的态度去完成的,面对她时,他也丝毫不曾掩饰自己的厌恶。如果对婉婉他是从无奈到尊重,那麽对璎珞基本就是从唾弃到容忍。只是有了孩子,他不能再无视她罢了。而今,出了这麽大的变故,真正可以帮助他,站在他身边的反而是她!她一个孕妇,明明可以接受下人的照拂,将丧事杂事推给扇儿和府管,可她没有。她照拂着娘亲,一力承担了众人散後的各种繁事。

再次揽住她,他呐呐低声道,“璎珞,对不起没能给你想要的,也谢谢你还在我身边!相信我,我会留在这里,也会想办法救出爹的!我们去看娘……”璎珞默默点头。易臣的心里碎了一块,面对女人,原来除了爱情,还可以有很多感情,亲情,友情,患难与共互相扶持……如果婚姻不能有爱情,那麽能有如斯女子与他相伴,他易臣又是何其幸运啊!

看望娘亲前,俩人路过供着婉婉牌位的灵堂,易臣驻足了好一会儿,认真的上了只香……

易夫人从晕厥中醒来後,接着经历了婉婉自杀的痛心疾首,伤了好大元气,身子一下子就衰弱了。时而转醒,她会暂时忘记身边最痛苦的事情。

她呆呆的,留着泪回忆起年轻时候,帮着孝正应对每次危险,也陪着丈夫稳步高升,经历了多少的倾轧。还有儿子的出世,她终於甘心平淡,任丈夫平和处理官场人脉。还有好姐妹的出嫁,她心里并不赞成,可是想到可以联姻到漕运韩家,她默默看着姐妹给人家做小。当她抱回小小的女娃起名胭墨的时候,她把对姐妹的愧疚转化成了无限的母爱。看着儿子和胭墨长大,执意送回胭墨,还有儿子探望胭墨带回的璎珞……以及她给儿子下的收房的指使。她从来不曾停止管教和保护她的孩子们。

如今也是。丈夫被押走之前的那个晚上,夫妻俩就那麽沈默的对坐,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们都感受到大风将至的危险气息。孝正做了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他说他会抛下她……他会迎上将至的风雨,为罪证确凿的柳大人进言。这样,易臣的罪名会由自己背负。只要不给皇上机会想到易臣,他就有把握替下儿子的命。夫妻晃晃几十年,风雨同舟,缘分就要尽了……手心手背都是,但是关键时刻,俩人默契的都要留条活路给儿子。只不过那队押解的官兵来的那麽快,真是太快了……

看到婉婉,她是好儿媳,可是她的祖父柳培普为什麽要绞进夺嫡之争!自己不是故意那麽看婉婉,不想伤害她的。可是这孩子的自裁不撤为对自己的又一次打击。她想念儿子,可又怕他回来。怕龙座上那九五之尊再派人来问易臣何在,怕儿子回来一时激动会打乱丈夫的计划,也怕易臣知道婉婉的逝去会伤心会怪罪自己这个母亲没有善待儿媳……此时最痛苦的感觉回来了,传达给她的心,惹得她拧碎般的生疼。

门外有脚步声,是璎珞和府管麽?睁眼看去,竟然是自己儿!易夫人拉住上前的儿子,在他的脸上了又,想确定是不是真的……

“娘亲”易臣沙哑的声音,刺痛了易夫人的耳膜。

“回来干什麽?怎麽就不留在那庄子里过一辈子!回来干什麽呀!!!!你给我滚,立即滚!!!”说着,她甩开儿子的手,扭头不再看他。

“孩儿忤逆,孩儿知错,娘亲放心,孩儿会找旧识一力挽救爹的!孩儿的错,孩儿不要爹替死。”易臣在床前跪下。

“你还不明白你爹的苦心麽,你爹和我只有你这麽一个儿子,遇到什麽事,我们都要保护你!还有婉婉,璎珞告诉你了没?娘对不起她错待她是一方面,但是你知道她选择死其实在保护你。你是她的相公,如果她爷爷出事,你也朝不保夕。婉婉那麽冰雪聪明,她不想连累易家的遗言,其实就是不想连累你!!为了你,婉婉和你爹放弃了一切,就是要你好好活下去!快,带着璎珞,快走!”易夫人手指向门口,轰他。

易臣心中一阵绞痛,果然是为了他!那就更不能走!“不走,娘说的孩儿谨记了,但是孩儿不走。孩儿不会辜负爹的期望,一定会活下去。但是我也有我的担当,对家里有责任,我不能放下这里不管。为您,为璎珞,为孩子!我会留下,也会小心,更会寻找机会!!”

易夫人枕回床上,闭上眼睛,懒得再争……儿子已经作出了他的承诺。尽管这个家已经风雨飘摇,可是只要易臣承诺了,她就会相对踏实一些。自己已经老了,只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走也无所谓,隐匿下来也好。至少她想见儿子也可以见得到了。稍微放松了神,她就又累的昏睡过去。

没多久,出去打探消息的扇儿和府管回来了,看见少爷,就等於看到主心骨。易臣询问了市面的境况,听了听枉死仆役的安置,就让他们下去了。喝着璎珞刚刚端上的水,他知道更大的风雨还在後面!

42代價

天牢中的易孝正,身着囚衣,安静的坐在角落中。

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面圣是他唯一的救儿子的机会。这次命之忧源於二殿下谋害大殿下事败垂成,手足相残终於令九五之尊不能继续忍耐,决定彻查。牵涉到的官吏,首当其冲是柳大人,而自己是工部左侍郎,与柳大人又是亲家,陛下定会亲自问询自己。如果夫人可以顺利挡住易臣的急子,让他不要冲在自己的前面面圣,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顶下所有的罪责,保住儿子。

柳大人早在事发之前,已经向自己承诺保护易臣,那二殿下已是庶人,他们都不再是自己保护儿子的掣肘。他後面要做的,就是在陛下面子揽下属於易臣的一切。官儿做到这个地步,唯一的好处就是让陛下相信他更有权力辅助二殿下,更有上爬的野心……

终於,牢门上的铁链!啷作响,带他见陛下的人已经来了。无需多言,罪人之身,求死之心已经是易孝正最大的渴望。

大殿琼华,金碧辉煌。帝位上的天下归者依旧在,殿下却没有了文武百官,俨然是皇上还对二皇子有所回护,否则这当死的大罪,岂能由着几个臣子横血可以了得的。易孝正口称罪臣,匍匐下跪,额头叩在手腕的冰凉的铐链上,身上还是一阵阵恶寒。

“易孝正,你祖上世代忠良,朕扪心自问对你也不薄!朕要亲口听你说说!到底真的是你辅助我儿兄弟残杀,结党营私。还是另有隐情,又或者与柳家东床贤婿有关!”龙座上老者,眉头紧皱,声音充满怒意,尾声更是回响在大殿里,像及索命天君。

“陛下容禀,罪臣知罪。罪臣和柳大人与当初二皇子结交,也是罪臣主动辅助二皇子的。为了结成同一阵线,故将柳、易家中两小儿凑成一对。辅助之事,罪臣愿意一字不露,全部供出。”易孝正一点点把早在天牢中练习了无数遍的证词,如实数来。从之前治水回来,见了柳大人,俩家结了亲家。这些由他亲自促成参与的事情,到後来易臣帮助二皇子鞍前马後,效力效劳,全部都换成了他自己。因为儿子常与他商议,所以他知之甚多,说的也就滴水不漏,如何在大殿下身边布下暗桩,局势激烈起来後在朝堂上如何结党壮势,借朝政行庙堂之争……整个过程详细清楚又婉转隐晦。一面点出大殿下逼人太甚,一面指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陛下也有不可推却的责任。易孝正认为:盲从追随二皇子而且没有阻止他是不对,但是臣子亦有服从的无奈。该认的罪责,他全部担下,不关易臣的事儿的问题,他也推得一干二净。他知道今天必死,说话反而难得坦荡。皇上也惊讶,易孝正在这大殿为官这麽多年,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如此能言善辩,又不卑不亢的臣子。

听着易孝正慷慨陈词,老皇帝心知,他早已明白今天没活路了,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如果说这个人从一开始还在为二皇子开罪,为柳培普支援,自己主动担罪,为家人求情。可是说到後面,就讲起了为二皇子招揽人才,募集四洲名士,问各方民情。河道交错的国家总是受洪灾威胁,灾後民情的甜苦与国家的长治久安又息息相关。话到结尾,他竟然说出“罪臣之过滔天,死不足惜,但求陛下刺死罪臣以稳民心,留出最大财力和力治力於水利建设!保一方水土求国泰永安!”

看着跪在殿下,一袭白色囚服的易孝正,老皇帝心里也是震撼不已。儿子做的那些事,他哪有不知的,要不是必须给朝臣百姓,以及大儿子一个说法,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这个臣子。但是要麽易孝正死,要麽二儿子死……他自私的保护了自己的血脉,而这个快要死的人还想着水利洪灾……心,一股绞痛。“爱卿的忠心朕明白了,还……还有什麽愿望麽?”斩杀忠臣……忽然间,他失去了再继续审问的心气,也不管大儿子提示自己关於易臣是多麽关键的一个棋子,只觉得这样的审问是对自己的一种淩迟……对自己建立的四洲大国庙堂的一种淩迟。

易孝正抬头,“陛下您要保护血脉,罪臣也有。只求,陛下饶恕罪臣家小。容他们彻底从您的眼前消失,回到布衣之中。”话落,他的额头重重磕在石砖上。

弥久,“我答应你!而且朕承诺,将来新皇天下也不会违背朕今天的承诺!”老皇帝心烦意乱,想了很久,放掉他的儿子麽?真的要放麽?算了,让那小子远离京城,做个百姓,也算是自己对殿下所跪之人的补偿。挥挥手,叫人带走了易孝正,他从宝座上离开的时候自己绊了一下,慢慢站定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别的帝王本不会做的决定──放掉一个按理说应该满门抄斩的家庭。可是他又想,如果刚才再重来一遍,他恐怕也不会改变。因为他也是一个自私的父亲,宁愿着自己背着昏君的骂名,吞噬着被历史厌恶的苦果,他也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步出大殿,马上就要赴死的易孝正却常常呼出一口气。回到天牢之後的晚上,极度丰盛的菜色预示了他的归路。午夜,一身他被带进来时穿的官服,一丈白绫,一壶酒送到了他面前。他慢慢穿好衣服,系上盘扣的时候他想到了他的夫人。每天天还未亮都是夫人为他整装,晃眼已经这麽多年了,今天他要先走一步了,她终於以後可以多休息几个时辰了……

圆圆的月光从顶窗了进来,酒杯终於从手间滑落……

屍体被送了回来,有人宣读了圣旨,无非是易孝正认罪,刺死,府邸收回。鉴於以往忠良,易臣革职,众离京,无旨不可进入之类的。可这些都不是暴风的风眼。易夫人跪在那里,呆呆的等着,耳鸣声从看见那屍体时就开始了,什麽都听不见了,儿子的悲愤哀鸣,璎珞的低泣,还有宣读的所谓仁慈,全部都听不见。她没有嚎哭,异常的镇静。她知道,她的丈夫成功了……可是血染的眼珠令宣旨的人都不愿久留,命他们明早之前撤出易府宅子,就速速离去了。

凉风起,她一直跪着……她的丈夫就她的前方,像睡着了一样,甚至还有笑意。她一直看着,看着风吹动他的发梢,爬过去,帮他掳了一下头发,皮肤冰凉没有温度,那麽僵硬。她慢慢趴在他的膛上,最後一次……

颤抖着送走押送屍首的人,折回面对悲痛到伏屍而卧的母亲,易臣再也忍不住,跌坐下来,对着玉石台阶疯狂捶打,频频把额头撞在傍边的柱子上。他的父亲是在保护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得了他的平安。可是早知道这样,他愿意去认罪,让父亲好好的活着啊!!在这个院子里,是父亲教他走路,带他爬树;也是在这里,是父亲教给他第一首诗;还是在这里他认了父亲为他寻来的武师学习武艺。多少个四季轮换,父亲教授了他为子、为臣、为官之道。可是今天这个生养他的人却以自己为代价,满身僵硬冰凉的躺在这个院子里,换得了他苟存,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为他解道。

他失声痛哭,再没什麽比明白父亲的伟大更震撼,再没什麽比失去父亲更痛彻心扉,更没什麽比因为自己的罪过害了父亲更令他剜心挖。悲怆的吼声回荡在院子里,却换不回老爹睁眼对他慈爱和蔼的凝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无论如何都挽救不回的无力,包围着他。倒在璎珞的怀里,他哭得像个孩子,像个想要找到父亲的孩子……

一丧未完,又添一丧。

清晨北雁南飞,乌鸦啼鸣。府管雇了辆马车,载着着一言不发的易夫人和挺着肚子的璎珞,带着扇儿,和连夜置买了棺材、刻了牌位、寻人拉着棺材的易臣在禁军的押送下,出了京城的城门。禁军的统领曾经与易臣同朝为官,一路上也没有催促,给了他们最後的自尊。送出城门後,临别时一番叮嘱,也呈显朝中大臣对易孝正的死亡心知肚明,却有着各种制衡与无奈。凄凉一笑,易臣转身。

自此,儒雅如易家俊俏如易臣的传闻也在京城灰飞烟灭。

43覆地上中下

东洲安平郡,原本是块风水宝地。易家的祖先崛起於此,世代多有官居高位者,累计下的恩德荫庇後背子孙。当年易臣的祖爷爷举家迁往京城,也因为念及宗亲祖恩而没有变卖这里的产业。如今虽然所剩不多,但是好歹够母子三人日後维持余生的。

出了京城後,易臣带着母亲和璎珞,还有忠心追随易家的府管和扇儿,一路上省吃俭用。然而,总是住在客栈里,随身有限的银两毕竟还是维持不了几天,只有回到安平祖宅,众人才能有个生路和谋划。可是,眼见璎珞也快要临盆了,时间因此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就地生产,他们没有银两过活,维持不到那天不说,璎珞的月子也成了问题。所以思前想後,易臣决定冒个险,尽量赶回安平去。如果可以及时到达,哪怕只有个避雨屋檐,他都不会让璎珞挨冻受饿。万一还是路上生产,至少已经离安平比较近了,雇马车,雇人,他也能支付的起。

可是接连几天打听下来,却叫他心急如焚。早出晚归,寻遍了河岸边渡口上,几乎所有的船家,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安平郡。其中原因也让他有些忧心:路途不远,但是靠岸前短短几个时辰的水路里,埋伏了众多的河匪。这群乌合之众盘踞在安平郡外的密林中藏身,打劫路人、抢劫过往船只。大商大户他们这帮人不敢招惹,偏偏对着载客的小舟下手。提到安平郡,船家们总是摆摆手,绝对不去!!银子丢了是小,伤了命回不来可就是大事了!

看着自己手里所剩不多的盘缠,易臣都快愁死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病急乱投医。他同一个船家死说活说,求这人把船开进东洲,接近安平的时候靠岸,船家便可以折返。价钱方面,会按照原来的价码,双倍付钱。易臣想他可以自己带着家眷驾个驴车继续走。看着船家还有些犹豫,他索递过大部分盘缠,“船家,说定了吧,定了我们快去,您也可以快回,也省得担心受怕。这是压惊的,你先收下,等您再回来此地,别说是下酒菜,过几周酒足饭饱的日子也都没问题!”老船家的眼睛盯着那些个银子,混乱了半天,如果不靠近危险之地,还能拿双倍的银子。他犹豫起来,终於点头应允了。易臣便急急忙忙去接娘亲和璎珞。

当挺着肚子的璎珞踏上甲板时,老船家一愣,嘴一歪,冲着易臣便埋怨道:“带着个大肚子的小娘子,还要走这麽远,实在太危险了,会出事的,老朽不敢,要不……还是算了!!!”说着就要把帆绳系回去。易臣哪想到这人临阵变挂,再看着璎珞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竟然一时不知道要怎麽劝阻老船家。倔着劲儿的老头蹲在船头,抽着烟杆子,易臣真恨不得把他甩在岸上,自己解了绳子,开船走了就完!

璎珞跟着易臣经历了这麽多,形单影只的面对了易家的剧变,虽然不能独当一面,但是也生就了更多敏锐,早已不若初来之时的生涩。她打断僵持,“老人家,如果不是着急赶回去,我和相公也不会迫您前往安平。实在是有万不得已的原因使我们很迫切的想离开这里,好好过後面的生活。船家您请别担心,我也是知道自己身子的,这孩子踏实的很,从来没闹欢过。我相信他明白爹娘的苦衷的!”她的声音清脆有力,透着坚定和执着。一种强大的母光辉笼罩着她。一个要保护丈夫的女人,一个要保护孩子的母亲,凝聚在一起成就了崭新的她,已经完全不是舞刀弄枪的汉子可以匹敌的了。

老船家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起身……

船按照原先的约定出发了。风大,水宽,浪潮急的时候,摇晃的船体对璎珞的身子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好在她自小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的磨砺,像小兽般的长大,有着拼死要活下去的认知。这点苦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麽,开始的一两天她还会感到晕眩,可是不久她就适应了。而易夫人却病倒在床,始终不能正常作息,经常昏睡很久。

有着扇儿和府管伺候她们俩,易臣就闲下来,时时会站在船头,看到过往的船只,有时也会瞥到有着巨大韩字的布帆,他的心就阵阵纠结,一方面,庆幸她留在韩家,可以安享太平,一方面又遗憾终於远离了她的生活,一方面也觉得,胭墨可以幸福快乐不知忧愁为何物的活着这件事,就是他的一救命稻草。如果将来,自己窘困潦倒,他也会为了拼命相见表妹那一面而坚强活下去!

船终於靠岸了,那老船家收了易臣的尾金,急急掉转船头返回京城的水域。

用所剩无几的钱换了量结实些带棚驴车,易臣和府管就载着娘亲、璎珞和扇儿进入了林子里的一条有安平郡界碑的小道。林子中,只有秋风肆虐叶儿们後留下的沙沙声,树叶叠叠坠落,萧瑟之景从驴车两旁划过。真的有些冷!明明不是很长的路,却好像走了很久。不过没有遇到预想中的贼人,易臣暗自庆幸不已。

出了小林子,车便顺着缓坡上了山,驴子们需要加大力气,都喽喽的叫唤起来。易臣和府管不得不大力鞭挞吆喝它们。

哗啦啦的山涧从高处飞落,砸在大小卵石上,声音干脆凛冽,山谷下,溪水汇聚的小河流不肯停歇的奔向易臣他们来到此地时所经过的河道。易臣停了驴车在山涧旁,和府管取水给女眷们。

“少爷,咱们还是快点上路吧,我觉得有点心慌。都说这边林子不太平,可是咱们过来的时候太顺了……”用水囊接水的府管低声冲着易臣说。

他点点头,“你也感觉到了,林子里只有风声,不闻鸟鸣。如果不是有埋伏,就是经常有人出入。接了水咱们就赶路。”他们离安平郡城已经不远了,翻过三个山包就能看得见市集了。不过这三个山包绕道较多,不及水路快,还可能伴有“人”这种危险动物……俩人达成默契,速速回到驴车那里,递过水囊给扇儿和璎珞,就上车吆喝驴子启程。

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山里仅有的明亮再逐渐暗淡。此时,习武的易臣最先察觉了潜伏着并在悄悄靠近的危险。来人不少,他心神陡然发沈,如果只有自己,或者自己和府管,这帮小贼断然奈何不了他们。但是娘亲还在昏迷,璎珞还怀着孩子……後果,他不敢想。

扭头,易臣对着府管,伸出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府管也骤然绷紧了脸。驴子是懒畜生,没了吆喝就慢了下来,哼唧哼唧丝毫不知道主人的危险处境!

易臣点脚坐到车棚上,望向路边山石和齐腰的草丛。

几条大汉,先是猫身盯着他们的车,但是看到主人坐到高处向他们这边望过来。既然失去突袭的先机,他们也索跳了出来,拦住驴车的去路。

“几位拦住去路要做什麽?”易臣明知故问,也暗中警告车里的璎珞。

“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少爷不爽快,刚才的警觉摆明了知道我们的存在,你说我们要干啥?”一个留着黑虯髯,眉毛竖立的鲁汉子嘎嘎大笑。!啷,连环大刀被他大力戳进土地中。大手扶在刀柄上,猖狂到极点。“自打你们进林子我们就知道了,失财失色还是失命,你自己选!”山边又不断冒出一些喽罗,将他们和马车环环围在了中间。

易臣和府管,与这个黑虯髯的匪首形成了对峙之势。“我什麽都不选!”易臣走前一步,平时从不彰显的压人气势赫然迸发,怒意勃燃,和猥琐的匪首形成了鲜明对比。

驴车内,扇儿抖着双手依偎在璎珞身边,她的嘴被璎珞捂得死死的。刚才少爷那声示警,她就吓得要尖叫出声,好在少夫人速度够快……感受到璎珞手指冰凉的温度,扇儿明白她也很紧张。估计只有老夫人是这里唯一一个真正不被影响的人。少夫人现在连身子也好冰……只希望一会少爷会撩起帘子,笑着告诉她们“已经化险为夷了。”

车外黑虯髯,盯着易臣,又一次哈哈大笑,“由不得你不选!”话声一落,他便抽出了那把大刀,冲着易臣就刺过来,周围聚拢的二十来人,也提刀杀了过来。易臣抽出腰剑,避过黑虯髯的砍杀,反手刺向他的腹,二人缠斗起来。

府管守住驴车,勉强架住小喽罗的攻击,却看不住了那两只驴子。驴儿为了躲避靠近来的人,左走右走,车棚被甩来甩去。棚子里女人的低呼,刺激了包括黑虯髯在内的所有贼匪。他们放弃和易臣,府管缠斗,争先恐後的去拽驴子,或者争着去撩帘子,拉女人。

易臣为了保住驴子的缰绳,抢在车前拼杀,躲闪黑虯髯的攻击的时候,连连刺伤了几个冲上来的小喽罗的要害。而府管,退到车尾的棚子帘口,防止喽罗们上车。有些个贼匪看见车身空了,钻了窗户,就要把扇儿从窗户往外拉。璎珞一边抓住扇儿另外那只胳膊,一边拾起她的板凳儿,拼了命的往匪人的胳膊上砸。低头她又看见路上给易臣缝袄的女红笸箩,就把板凳交个扇儿,自己抄起笸箩,挖出里面的剪刀,见到手臂就戳。外间呲哇乱叫声音一片。

府管知道少夫人也带着扇儿抵抗,稍稍放了点心,开始收拾这帮乌合之众。他跟着易孝正带来教少爷的师傅也就学了个防身的本事,对付这些什麽都不会的喽罗兵,也算可以抵挡了。他先只是赤手空拳吃了不少亏,干脆把心一横,用胳膊接了一刀,抢走了那个喽罗的长刀。有了兵器,他也就基本守住了车尾,干掉了不少再次杀上来的匪徒。左右还能照应些个别从窗户那里袭击女眷的贼人。

倒是易臣那里。黑虯髯下定了心思要车里的女人,刀刀挥到易臣的致命之处,借着身强力大,招式毒辣狠绝。易臣又要顾着不听话的驴子,始终在打斗里居於下风。不久,脸上,前,肘部都有了深浅不一的刀伤。

喽罗们似乎知道了老大的心意,只把易臣留个老大,涌向了车位那里去围攻府管。府管被缠的杀急了眼。还是有贼人借着空隙,从车里拖了个几里哇啦叫嚷着的女人出来,看那肚子,明显是扇儿。府管气急,跳出包围圈,跑过去挥刀砍死了那贼人,“扇儿,守在窗户那里!”随即把死掉的贼人的刀扔给了她。

小姑娘这麽多年也就见过杀鱼的,要她杀人,她腿都抖了……可是出了车来,看着周围**具屍体,白衣翩翩的少爷身上那些交叉的红痕,还有一直跟着少爷的府管也全身挂了彩。她把心一横,举着刀挡在了车棚窗户前。有的喽罗欺她瘦小,前来缠斗,但是打劫的害怕不要命的。扇儿就属於後者,眯着眼,低着头,双手攥着大刀,一片乱画乱砍。波及面甚广,一时间小喽罗们都不敢上前,生怕被误伤。

璎珞也握着剪刀,对着从另外一侧窗户爬上来的贼人乱戳,吓的那人立时松开手摔倒在地上。那人伤了手臂,也看清了车里的情势。坐在地上大喊起来“大当家的~~~大当家的~~~那车里都是空的,就个大肚子的和个晕不晕死不死的老婆子~~~~~~~~”

黑虯髯一听,手上的攻势不减,怒喝易臣,“你敢耍我?!!”

“我一被抄家贬黜的人,盘缠都不够乘只大船回安平。只有你们这种猪脑子也会来劫我这种路人!”知道黑虯髯有退意,易臣放开驴子,剑花就耍开了,终於逆转了两人的局势,连带把赶来搭救黑虯髯的小卒子一并招呼到了。

黑虯髯觉得一身的晦气,损兵折将跌了面子,还什麽都捞不到,女人里,那小的还有点看头,另外的俩一大肚子和一老婆子,他犯不着把小命载在眼前这个人手里。可是……不给他点教训,自己如何能出这口气。就这时,易臣的腰剑横扫过来,他一仰头避剑,正好看见了挤在一起的驴子……刚才他们说,车里是个大肚子…………对哈,大肚子!

黑虯髯虚晃一刀,向着驴子方向窜了过去,“兄弟们,撤!!!!!!!!!”他喊着,照着一只驴子的屁股上就狠狠给了一刀。回头,冲着追过来易臣大笑不止,“大爷我今儿就放过你们!”

驴子受了伤,嗷嗷叫着撒蹄子就跑,另外那只也收了惊,跟着一起狂奔。因为缠斗中,车已经转了好几圈。没有所谓前後方,驴子们就冲着下坡奔了过去。

山贼们闪的老快,顺手牵羊拿了几个被璎珞当作武器扔出来的包袱,一溜烟儿不见了都……易臣府管还有扇儿也顾不得追那些人,在驴子冲出去的时候也慌了神,急忙狂追。

疯了的驴子会把车带到哪儿?里面的还有昏睡的娘亲和璎珞!!!!娘────璎珞────

那伤了的驴子带着受惊的夥伴,向着下坡冲过来。车里狂癫,璎珞扒着窗户拽着婆婆,吓得脸色苍白,沙哑的嗓子连救命都喊不出来。手指太用力而骨节分明,还沾有刚才抵抗袭击时被溅到的血点……婆婆的手突然有了反应,有力的攥住了她。一刹那,她好像没那麽怕了……看到窗外的山涧了,一个甩动,车开始下坠,璎珞知道她和婆婆坠崖了……着肚子,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啼哩亢啷车棚撞上了山石,散成一块块,驴子、车棚的碎片、还有人一起向山谷间的河道落去。

“啊─────璎珞─────”易臣只能远远的看到驴车堕崖,他恨不得自己能飞过去救出里面的俩人。当他跑到山涧旁,向下看去,零星的几块碎木还有车帘挂在山石和歪脖探出来的树上。人早已见了。他疯了似的也要跟着往下跳,却被追上来的府管一把揪住,拉了回来,他撕扯着抗拒着,叫着娘,喊着璎珞,红肿着鼻子,泪水盈满眼眶,想要摆脱府管。但是府管在後背死命不放手,低声呜咽着,“少爷!少爷!老爷、夫人都要你活着啊!!!!”

“他们都死了,我活着还有狗屁意义啊,还有璎珞,我没有一天对她好过……她跟了我才会掉下去……本来,我们都要回安平好好过日子了的!”易臣的悔恨从心里蔓延到每一神经,像是绿蔓一般铺满,像荆棘一样锥刺着他的体。

“少爷,下面不深,又有河水,可能……夫人和少夫人没死呐”府管提醒他。

“对,对,对,肯定没死,看我这脑子,都被那帮贼人折昏了,咱们这就下去,娘亲本就病着,璎珞快要临盆,万一有什麽咱们好赶快找郎中。快,快!”转身看到赶过来的扇儿,“扇儿,扇儿,咱们下去救人,快!”

扇儿看到那些碎木,心里一阵恶寒,看看府管,他跟着点头,她就立马折回去,简单收拾了所剩的包袱。按着府管留下的记号,一路往山下寻去。

谷底,少爷已经在那里寻到了夫人,还有些气息,府管去了渡口那里找人来帮忙。只见易臣托住住夫人,将她抱在怀里,为她暖身,给她擦脸上的水。扇儿迅速跑过去,简单的帮着夫人换了件干的衣服。感觉到这些动作,易夫人睁开眼睛,她想要抬手儿子的脸,但是本无力抬起来,想是骨头已然断了。

“璎珞在掉下来的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她是个好孩子……要找到她和我的孙儿……好好对她……”易夫人逐渐开始发抖,嘴唇由煞白变得酱紫,“娘日後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要活着……”她看着儿子,忽然间笑了────“儿子,你爹他,他接我来了……接我来……”越来越无力的声音也消失了……虚弱,重创,还有寒冷,这些都是她撑不下去的理由,但是那只是理由而已,真正要了她的命的是易夫人早在丈夫死後就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而这次落水,也只是帮助她以最快捷的速度,完成了自己的愿望。

易臣放平母亲的屍身,跪在她身前,手里还是不断替她擦拭着。娘亲的苦,他明白。自打父亲被带走,再到屍身被送回来,她那种敢作敢为敢笑敢骂的格就消失不见了。他恨自己怎麽就选了这旱路,亲自送母亲升了西!婉婉,父亲,母亲或者是因为他、或者是为了他而死,真的不知道老天还要怎样惩罚他,不要把璎珞和孩子也带走,好不好………………不要带走他们………………

扇儿一方面照顾易臣和府管,一方面按照易臣的意思将母亲火化。为了上路方便,离开京城前,在易夫人的同意下,易孝正的屍身就被火化掉了。这次,易臣颤微微的将母亲的骨灰和父亲的融合在一起……

举目凝视那深灰色的磁瓮,他们终於可以永生永世相爱相守了。易臣忍着热泪,带着仅有的易家两人,对着骨灰瓮扣礼。赶来帮助他们的渔民,都安静的守在一边……

能见到母亲最後一面,他就更相信璎珞还活着。看着府管找来帮忙的人,他也投入到了寻找璎珞的过程中……

不高的山,那娇小的人儿却如蒸发了一般……连屍体也没找到……

三天後,渔民担心贼匪折返,都撤尽了,只留下了易臣三人。悲伤的易臣更是沮丧,坐在河岸的土石上,望着河面。

扇儿按照府管的意思打包了行李,捧着那个骨灰瓮来到易臣的旁边。府管也坐过来,“少爷……咱们还是走吧!先到安平把易家的牌位祠堂都整理了,把老爷夫人葬了……慢慢把易家收拾起来……少夫人如果命苦,现在必定已经亡故了……若是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咱们会找到她的……”说完,他拍拍易臣的肩膀,强硬的拉着他离开了谷底。

落魄单薄的三个人,身上几乎没有什麽财物,也吃定了大不了一死的信念,愣是照着原路而行。可能是这几天满山寻人的动静很大,又或者死了好几个喽罗的贼匪想要再整旗鼓的休养生息去了。总之,就靠着三双腿六只脚,三人终於到达了安平郡。

一切祖业的交接和丧事的办理因为有了宗亲,而顺利了很多。再次走进亭台楼阁式的宅子,那份空虚,那份寂寥压住了易臣的心。这里本来可以看到母亲康复,本来可以看到璎珞笑脸盈盈,本来他的孩子可以在十几日後呱呱落地的……

傍晚,易臣,府管和扇儿三个身份差异很多的人坐在了一起,素菜清粥,麻衣黑孝。桌子上留出了四只空碗,却都倒上酒水。一顿大灾大难後的团圆饭,三个人都有些哽咽。易臣最先开始灌酒,对着四肢空碗,他有着无限的悔恨和惆怅。如果他死了,这四个人谁都不会死!碰空碗落,掷地有声。府管换了碗来再为他斟满……

一个因为还活着而悔恨,一个因为还活着而忠心,一个因为还活着而庆幸。三只碗不断的空了满,满了空……直到他们都醉倒在桌子上…………

第二天,府管摇醒了扇儿,给了她一封信……那是易臣留下的,他走了,离开了这里。他把宅子交给府管和扇儿打理,田地收上租子也够府管和扇儿的花销与打理宅子的支出。他走了,他想找到璎珞,哪怕顺着河道,一直找到大海去;他走了,他想疗伤,疗他已经被“死亡”这种毒药毒的千疮百孔的心;他还想着一件事,尽管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但是他总是想着看那人,如果不是她还活在这世界上,他想自己必定已经死在那山谷中了………

放下信纸,扇儿看向府管,两人默契的望向湛蓝的天空:少爷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44幸福上

年关将至,玉溪山庄的仆人们大部分下山回家过年了。何管家的儿媳妇生了个胖娃娃,乐得他早早告假回家抱孙子去。

庄子里,没有鞭隆隆,却有暖意洋洋。大小楼榭都挂了红通通的灯笼,从水潋阁里向外望去,白雪皑皑,嫣红相应,煞是好看。

润儿端着燕窝从楼下上来,轻轻撂在书案上,“休息会吧,账目何管家走前不是都打理的差不多。”她收了托盘搁在远处,挤在韩沐的身边坐了下,端着磁盅要喂他吃。

韩沐从账目中抬起头,笑着吃下芊芊玉手送上来的一汤匙燕窝。视线停留在她早上起床时候简单盘好的发髻上,伸手将簪着髻的发钗取了下来。“这种髻不适合我们润儿……”

绢丝般的秀发滑落……润儿依偎在他肩膀上,“那哥哥说,什麽是适合我的?我便依着哥哥来梳。”

韩沐的手掌抚上她的脸,“恩……做个闺阁里的怀春少女就可好~”润儿听了,小拳头立马敲在他的腿上,“你就会欺负我!话里话外全是挑逗……什麽少女,还用怀春来带着,满肚子的坏水!亏我还给你送了暖胃的吃食!本就是白眼儿狼!”

韩沐搂住她,压在她耳边悄然说了几句话,随後放开来,“妹妹肯按哥哥说的做,哥哥就不挑剔润儿了,不找润儿的麻烦,也不作弄润儿了。”

润儿羞红了脸,绞着手指,呐呐的自言自语:“反正结果还不都一样,你脑子里就都是那点儿事儿麽!不喝……”她站起身,“那就算了!”

韩沐连忙在她要端起燕窝时,覆住了她的手,按住她不许拿走磁盅。“我这个妹妹如今脾气大了,只得哥哥来哄,不许哄哄哥哥!”他嬉皮笑脸的来到她的近身,两手搭在了她的双肩上。手指不老实的来回滑动着。“来,陪陪我……”低哑的声音诱惑着娇俏的美人,短短几个字,尽是无限邀请。

中了符咒似的,润儿随他坐回到书案前,撒娇的嗲道“今天没有仆人送药过来,你,你不要在里面……”

“好──”

韩沐舀起汤匙,一口喂进润儿的嘴里,自己伏下脑袋,堵住里她的樱桃小口。舌头从她的嘴中将那些燕窝全数扫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尝了再咽下去,之後又喂了润儿,自己再度去她檀口中肆虐,将她的舌头和菱唇舔了个遍。“好甜啊……宝贝呀,你到底是糖做的还是水做的?哥哥爱得想把你吞吃入腹呐~~~”

“哥──”弱弱一声,她的柳眉微皱,红唇嘟起,小鹿水瞳含羞带娇,一时间小女儿媚态尽展,又不遮为人妇之妩媚魅力,当下便撩起了韩沐满身的雄魂,支起胯下情。

“先吃完了,才许你做其他事。”两厢情动如潮,缠绵悱恻之时,小妞儿一句极不应景的话,浇了韩沐当头一盆冷水。他斜睨着她,“你捣蛋是吧?”

“不……不是”她有点心虚,不安的扭扭小屁股,“刚才你答应我只要那样喂给你,你便喝干净的……如果……如果这样那样了,燕窝就凉了,人家的一下午就白忙活了!”她的手指又搅在一起,拧啊拧啊……

“真的要我喝?”

“当然!”

“没问题!”韩沐像是拎个小**仔一样把润儿抬了起来……扔到了美人塌上。

“你干什麽呀!?”润儿不明所以。

“喝燕窝喽!”说着他的手直接沿着她的脖子,拨开厚厚的衣服,肚兜亵裤也是稀里哗啦连撕带扯。

“你你你你你………………”润儿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怎麽睁眼说瞎话呐!刚才还说要先喝燕窝,怎麽转眼就扒自己的衣服。

懒得跟她解释,他回身抄过磁盅,试了试温度,就一股股的倾倒在润儿赤裸裸的身体上。滑腻腻的体,在白嫩的肌肤上慢慢扩散,尖挺双,瑰丽的尖,香香的沟,美丽的肚脐,平坦的小腹,花,双腿都被祸延…………

“啊,烫呐……”就算已经温了的燕窝,淋到敏感的体上,还是有些灼烫。全身被洒满了不仅烫烫的还稀糊糊的燕窝,做了人家盘中餐的感觉别提多意了。润儿挣紮的要起来,但是刚刚抬起的小身子,一下就迎上韩沐靠过来的头颅……呃,力度不够,顶不过他,她只好又倒了回去。

韩沐从她的锁骨开始,沿着刚才自己泼洒的路线,开始肆意舔吻吸吮。灵巧的舌头把那两颗软软的包球球折腾的红痕遍地,爬上峰,他更是放浪形骸的张大嘴,伸出舌头,戏弄拨耍着硬起来的粉红头头。最可恨是,他一边戏弄她前的凸起,一边还尽量盯住她的脸她的眼睛,挑衅等着她动情!

“唔……”忍不住尖上的快意,她失败的闭上眼,不再回盯着他……一败涂地啊……自己怎麽这麽不争气,总是迷乱在他的故意挑逗下。无一破例,每回都被他刺激的想要寻死觅活……

润儿胡思乱想,感叹自己不争气没骨气的时候,韩沐的大舌已经舔完了她身上的燕窝,留下大片大片的唾痕迹……唔……润儿失败的捂住脸:丢死人了!这个人的胃口怎麽越来越大了,嘴巴都不够用,要用身体来喂,吃干抹净後还留了那麽多口水在自己身体上!!!!

有了开胃的燕窝,自然不能放开开胃菜後真正的美味。润儿认命由着韩沐分开她的双腿……好吧,她自己都能想到:那里面一定因为刚才全身的“洗礼”已经水水的了。噘起小嘴,她把脸歪在一侧,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很享受,就是不要在他期待的脸上看到得意和满足。

45幸福下

看到零星的几毛儿下,白贝的两瓣唇翕动着,内里的粉红含着透亮的水。韩沐笑着低过头就压了上去,用力的在窄缝中探索,舔舐,吸尽那里的汁,再去嘬蜜中的……尔後又慢慢把自己的唾送了进去……

“嗯~~~~~”好热好热啊………他太坏了,又去欺负她那里……润儿跟着他久了,压抑忍耐此等感觉早就忘的一干二净。稍稍顶上来的快感都能令她娇鸣不止。何况那热热滑滑的舌头在自己的蒂上来来回回用力摩擦……还有被牙齿轻轻拖拽的核,甚至到花的入口那里被翻动的………都要命的火热!

韩沐从她的腿间抬头看到她满脸的欲求不满,粉嫩嫩娇滴滴,“要麽?”

“要啦~~~”

稣到骨子里的软软娇叱,让韩沐的後背一紧,一阵激越窜了出来,腿间的硕大立时又硬了几分。“你现在全身都是我的味道……我喜欢死了,乖,答应我别洗掉!哥就满足你!”

“人家要洗澡,要洗!!……”反抗声刚抬出了一点点,邪恶的手指就在她的水中进进出出,誓把要挟进行到底。她越是喊着要洗澡,他就越邪恶一些,横扫她所有的敏感点,却都是点到就收。

下体的空虚开始叫嚣,越来越多的水偏就找不到可以裹附的火热。“快,快进来!!!!”

“答应了?”坏人的手指又扫动扫动滑到不行的壁,刮刮,杵杵,杵杵,刮刮……

小身子一颤,“答应,答应,哥~~~人家,啊──”

韩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只一听到“答应”俩字,他扶了涨的发痛的硕大阳刚狠狠的塞进了她温暖火热的蜜中。腰臀有力的摆动起来,让自己的尽可能的摩擦着紧致的壁和褶皱。体的拍击声,过多的爱被挤出来的噗呲声,润儿被撞的哼哼和娇喘,还有韩沐的越来越的低叹呻吟,不久就交织在一起,起伏……再起伏……

大的巨龙回到家一样,找到了一处最喜欢的空间。那里炙热、湿滑、紧致而且激动起来还会有节奏的收缩!细长的窄径可以完全裹住昂龙的周身,紧密贴伏。当湿滑的壁突然抽力狠命锁住昂龙的时候,那硕大的阳刚也会愤然勃起,顶着她的绞力向着她守护的花突进。

乍然失守,濒临高氵朝的润儿,无所发力,从花到两片贝唇全部酸麻……分开的大腿颤着蜷缩,可爱的十个小脚趾都密密的拢在一起,崩的好紧。随後接踵而来过深的探索甚至带痛了她,两只手抓着韩沐的肩膀一个劲儿的又掐又扣!“慢……慢点,会坏掉──啊──”

“宝贝你太甜了,我慢不下来!我要你!”在韩沐仅存的意识里,这女孩儿属於他,全身上下都属於。越是贴近她身体里更深的地方,他的满足就越盛。

分身冲撞在她的身体里,将两个人紧密相连。

润儿的抽搐越来越明显,眉毛皱的都快变成人字,红唇也微微张开,小舌含在其中。韩沐看到软软的唇舌,拉过她的小脑袋就拼命含住她嘴,啃咬她的双唇,吸吮她的舌,身下猛然加速一阵乱撞狂顶……

润儿的腰登时支了起来,从到小腹都贴在韩沐的身上,一下一下一下的抽动痉挛……韩沐被秘境中的疯狂压挤逼疯了,用力两个深杵,立刻撤出润儿的身体,刚接触到空气,抑制不住的白飞喷而出,落在了润儿的小腹和部上,有一些甚至喷到她的脸上。

脸皮和腹一烫,润儿反的去,丝滑的白灼体,沾了一指。她哀怨的看着韩沐,“我一定要洗!”

韩沐骑坐到她的腰挎上,一手按住她的一只房,一手就着那体在她身上滑动,“我一定不许你洗!”很认真的涂抹了润儿的腹,他捧住她的脸,“不许出门,不许叫人,老老实实就这麽躺在这儿。”

“我要是不呐?”她想想都觉得忍受不了。

“过了年,我就把你扔在家里,自己去泡温泉。对了,还可以叫几个青楼的姑娘唱唱曲子,对对诗!”韩沐从她身上下来,径自开始穿衣服,也不看她。

“你敢!!!”润儿也急了,呼啦坐起来,才不管是不是赤身裸体,窜到他眼前,瞪着眼盯着他,小嘴巴比刚才撅的高的多。

看见润儿一脸的醋样儿,韩沐那个美啊……可是脸上还是挂着满不在乎的表情“你看我敢不敢?”火烧的不够旺,他就再加把柴!谁知润儿鼻头一红,“我讨厌你!”说着,跺着脚,躺回了美人塌上。

那天晚上,润儿真的没洗成澡,其实也不用洗,因为一整宿,韩沐都把圈在臂弯中,舔弄着……折腾着,一直到天明。

就像润儿这样,仅仅在床底情事中被欺负到郁闷,或者在琐碎小事上担心来担心去的人,他们只是为小事烦恼着而已。越是被小事烦恼着,不就证明其实他们是真正活在幸福之中的人嘛~~~

46夜集

北洲的热泉非是由地下向上涌,而是由山石之间喷出,地势逐渐平缓,所以这些热流形成了小小的瀑布,遍布於山峦各处。常有富庶人家请了风水先生探得地灵之处,依山购地置宅,再傍着一小块热泉瀑布,享受人间绝美景色。

韩沐带着润儿踏进自家别馆後没超过一个时辰,就把小丫头赤裸裸的浸在齐腰的水塘中,上身淋在瀑布下。不仅如此,他还霸道的抱起美人调戏欺淩,巨大的欲望也很快顶进滑烫的蜜里穿梭撞击。很快,润儿就在热水当头和全身的烫慰下娇颤连连。直到夜晚韩沐拖她去夜集的时候,她的脸还红红的,韵色不曾退却。

夜集天天有,但是也只有适逢初一十五时,才会有民间艺人出来搭台卖艺,唱戏喝曲,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韩沐牵着润儿的手,穿行在人群中,不时也会花上几锭银子买个乐呵。润儿认真的沈迷在一个又一个的赏玩,胭脂,灯笼的店面摊铺前流连忘返,看杂耍卖艺,进戏楼隔泉听戏。

夜空有爆竹升空时,两人都会驻足不前,举目凝视。火光映衬下,两张有些相似的脸儿都是灿烂无比。

也正是这一闪神的功夫,韩沐突然觉得後脊梁一阵灼烫。他回身张望,不见有任何熟人,也不见有生人瞪视。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他有点不安,本来因为润儿的兴奋而开怀的脸色迅速收拢:不会错,有人自打出了戏楼,就在跟在他们俩的身後了!

眼见韩沐表情乍变,润儿问他,“怎麽了?”她的兴奋劲儿正浓,就怕韩沐打击她,可是看他的神情好凝重啊,不像是在逗她玩。

“不碍事,你随我来,我带你去找个好玩儿的!”他灵机一动,抓住她的手就跑了起来,左转右闪。前方两座阁楼间有个暗暗的小巷,入口多商家,尾端又依山,可隐匿身体。眼疾手快的他拉着润儿就钻了进去。

“你干什麽啦~~~”润儿只当他又要对她上下其手,想到这是街市,正待抗议,却被韩沐用手将嘴脸全捂了个严实。她一惊,看向他,只见他也轻轻摇头,暗示她别说话。两人靠在墙上等待韩沐寻找的目标出现。

一袭白衣闪出小吃贩的摊子,向这边张望,发觉跟丢了目标,才失望的走的道路中间。斗笠挡住他一半的脸,让韩沐看不真切此人面目。但是怀里的润儿却突然呼吸急促起来……

那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身影,在那个人的身上,她交付了自己最初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可他为什麽到这里来?为公事出来麽?润儿那点小心思都挂在脸上,表现在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里。

身後的韩沐有些僵硬,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京城里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如果没有他的打点,易臣绝无可能一夜之间买到棺木、寿衣、做了牌位还雇上马车。他是觉得自己当初找孟大人做的媒,本来只是想拴住易家,没有想到却害了他们。虽然新娘不是他定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易臣陪着母亲在庄子里求他时候,受尽了他的羞辱和鄙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娘亲最大的心愿──将淩驾在她头上的,逼死她的那个女人的靠山视为无形,视为陌路,推离韩家的范围。罔顾伦常得到润儿,虽然她留着那个女人的血,但是她比她娘胜过万倍,她有颗敏感聪慧而且绝对善良的心。韩沐觉得是老天眷顾他,把润儿送到他身边,抚慰他多年的寂寞。因此,对於抚养润儿的易家,了结母亲遗恨的他愿意在他们最悲惨的时候,补偿并拉他们一把,一来以赎他的负罪感,二来也是回报他们养大润儿的恩情。

京城的事情,他一直没敢告诉润儿,主要是不希望她痛苦伤心。後来听到来往安平的朋友说起易臣回到祖家只带了骨灰回来,当地渔民还进了匪林帮忙找人,他就明白易氏一门必定祸不单行。他的润儿被保护的那麽好,怎麽能让她知道他们的惨状……自己会於心不忍的!所以他不想她见易臣。可是不许他们两人相见,易臣会像现在这样不断找来,润儿也会不停的惦记……还有自己对那门亲事挥之不去的歉疚感也在没完没了的作祟。现在,这双手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白色身影想是明白自己的跟踪被发现了,干脆摘下斗笠,伫立在街市中间,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们俩消失的方向……

这个俊秀的男人变得壮实了,如果能再开朗一些,“俊朗”二字他便当之无愧。可惜,开朗如昨日之日不可回,曾经不懂得收敛的英气早已磨平,悲伤爬入双瞳,帅气的剑眉中心也会纠结……这个世家少爷估计吃了很多苦!他的家因为一纸婚书,都散了个干净。而那个婚书的源是──自己的独占欲!想到这里韩沐竟然松开了手,低低的道:“去见见他吧,我在前面的韩记酒楼等你……说完了……记得回来找我!”他不是放了润儿,他只是想还易臣一颗心,救赎自己心中对易氏的愧疚,也让润儿可以真正面对那些变故。如果这个易臣敢抢走润儿,那麽他会追到天涯海角的。拍拍衣服,韩沐大步流星离开了。

不远处的白衣易臣就看到那样一个景象:身影明明很僵硬的男人从前方的巷子里疾步拐了出来,朝前跨步走去。接着,胭墨小小的身影就向他这边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中,“表哥!”

曾经习以为常的拥抱,现在却是久别重逢换来的。或者这不算久别,只是发生了那些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过了一辈子,回头看看,似乎什麽都不在乎,可他唯一不能不在乎的就是她。当再度拥这个小东西入怀,那麽温暖,纯真,娇俏甚至妩媚……他发现,他还是甘之如饴的沈沦!

47崩潰上下

夜集中相对安静些的茶寮,客人的数量和旁边的酒肆还有外面的熙来攘往相比,少的可怜。困倦的小二,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瞅着进来的一男一女,打了半晌的神才过来招呼。那对男女却都意不在此。

易臣要了壶茶,为胭墨满上杯子,看着她的还很兴奋的小脸不忍破坏她的快乐。

“姨娘,姨父怎麽样?不知道璎珞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泯了口茶,“好久没有你们的消息了。”

“胭儿……”

“哎呀呀,也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麽叫我了,好亲切哦~~”她没有察觉易臣的苦涩,脱口而出的问题却都不偏不斜的击中了那颗他自以为已经死掉的心,再一次令他觉得绞痛。

确实很久没有人慈爱的称呼她胭儿了,就连自己也顶多是爱怜的那样叫她罢了,能给予她父母般和蔼的呼唤的人已经随着那个磁瓮灰飞烟灭……

父母,永恒的存在於孩儿们的心里,不再备受生离死别的痛苦,是不是应该算是“好”?若是只用这个好字来回答胭儿,他也就不用这麽难过了。可,胭墨有知道这些事情的权力。

“你听我说……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咱们的家……其实……已经没了……”这话说的很慢,易臣觉得口干舌燥,喝下多少茶水也湿润不了的那种晦涩始终留在嗓子眼儿上膈应着他。

“没了?!”小脸儿一垮,没明白他的话。

“对!没了。辅助二皇子谋刺,柳大人被斩,婉婉担心株连,上吊了……爹为了救我在天牢里自裁或者可能是求得皇上刺死,他用他的命换得皇上对我的赦免。在我们返回安平的路上,遭遇了匪徒……我找到娘後没多久,她就咽气了。至於一起坠下去的璎珞,我那几天,还有之後的日子,不断寻找过,可连屍体都没发现……後来我沿河道而下,还是一无所获……”平淡的诉说,像是在跟表妹讲述别人的故事……而易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力量支撑他完成对这段痛苦经历的回忆,甚至还转化成语言,陈述给胭儿听。“因为我,一家子都死了,而我却还苟延残喘着。四条命,不,五条命换得我这个最该死的人继续活着。胭儿你说,是不是很可笑?该死的人是我啊!如果我不自私,我可以多为爹娘设想,留在他们身边,今天爹娘会活的好好的,孙儿在怀,多少会弥补少了个儿子的缺憾!!!”

胭墨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抹着脸垂着头颓废的表哥。她用手儿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哽咽出声。她的鼻子还是酸到疼痛,刺激的柳眉拧住。很多很多泪水早就冲破有限的空间,沿着她的双颊向下滑落,一颗又一颗。“死了?”强压感情的声音沙哑得她自己都一颤。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我才是最该死的人……”还没说完他也哽咽起来。独自承担太久的痛苦後,他终於又找到了一个实实在在活着的家人,听他诉说自己的罪孽和愧疚。他和她从小就在一起,一块儿享受娘亲的疼爱,在娘亲温柔的轻拍下入睡;一块儿被父亲严厉教诲,在父亲的督促下温书……酸甜苦辣,表兄妹俩都是一起吃,一起品。有了惩罚,两人更是一起承担,互相依靠。现在,来自胭儿的悲怆终於触发了他的痛。最痛的时候有亲人在傍边的感觉是这样的珍贵和亲切。

易臣抬头,他本不想看到她哭的……如此的悲恸,还是自己引起的……他翻过白色衣袖就帮胭墨擦眼泪。“别,别哭别哭,爹娘地下有知,看到你又哭了,说不定就不能安心转生了。哥已经料理了他们的後事,也答应他们会好好活下去……尽管我自己都觉得窝囊龌龊!今天碰到你,表哥知道自己还有目标……我娶妻生子,早就没有资格给你幸福与你厮守,但是哥会为了你继续活下去的!当然,我也不会放弃寻找璎珞娘俩……所以,乖胭儿,别哭,笑一个,给表哥添些继续下去的力量好吗?”

胭墨听到易臣依旧热切表白,悲伤的心再度灼痛,她不知道该怎麽办……对韩沐,她离不开,如果不能在他的身边朝夕相对,她会难过的快要死去。对易臣,她放不下,情痴痴,交相缠,共同长大携手相伴的恋情也是深入了骨髓,对着如此凄惨的易臣,她更是心疼啊!“好,我会笑的,我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姨娘姨父的心我懂,你珍惜他们为你赢得的生命……”

“嗯!”易臣伸手握住了胭墨的手,紧紧捂在自己的手掌中。

热热的肌肤的接触惊醒了润儿,她回头看看外面远处飘扬的韩记酒楼的帆旗,“表哥……我要走了。”她开始从他的手掌里往外滑。她已经是韩沐的人,别的男人的碰触对於她还是无法接受。喜欢归喜欢,就算以前有多少亲密的举止,现在都不可以。她撤退的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她又不安的安慰易臣:“表哥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你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会丢掉你!不过现在我要回去了,哥在等我……”

“我送你。”看着胭墨的逃离,他体无完肤的心再度裂伤渗血……默默的跟在胭墨身後,与她一同走进韩家的酒楼,坐在最外侧桌子前的男人的目光瞬间乍亮,他看到自己时又慕然灰暗。韩沐在那一刹那间闪现的目光是多麽熟悉啊,在确定表妹对自己也有爱意的时候,他就是露出了这种眼神。

头皮好一阵麻……

看着表妹去到韩沐身边,好刺眼。听到韩沐一声“润儿”,好刺耳。曾经的疑惑翻然浮现在在心头。不,不会的!那个想法是违背伦理的,他乖巧的表妹岂能妥协?!他的不安因为胭墨回看韩沐的直接而彻底放大!!!

表妹和他道别,他不知道他们俩和自己说了什麽。满脑子都是“韩沐和胭儿?韩沐和胭儿?”自己如何道别的,他也不记得了。倒是会想到胭墨的躲闪,还有他不断在表妹的脸庞中看到的不熟悉的妩媚,那是一种属於为人妇的娇态……想到这里,易臣的眼珠凸直,大脑瞬间空白,血飞速奔行,几乎快要用烂他的心肺!不,他不信,他要求证!证明表妹只是笈升,只是长大了而已!!!!!

夜晚,他从自己暂时租住的茅屋里轻装出来,黑衣帮助他很快融入在夜色之中。奔近韩家别馆的时候,他盘算着今日韩沐的躲避追踪的机警,知道自己需要格外小心。闭住气,他飞身窜上了别馆的屋檐……

除了热泉哗哗作响,庄子里的人已经熟睡了,易臣凭着对表妹的了解,去找最雅致的阁楼。轻点房檐,稳步落地。隐隐有檀香味道散出,檀香何等价值,这里恐怕就是表妹的闺房。不敢贸然进入,他贴在窗户边上等待……等待什麽他也不知道,等待表妹一夜安睡?或者等待他最不期望的声音……

等了半晌,也没见什麽男人出入,或者发出声响,他安心了,正打算离开

“嗯~~~~”胭儿的噫语传来,似是好梦正浓,易臣会心一笑,她到哪里都改不了睡觉时的小毛病。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个沙哑的男音:“小东西,又不老实了~~”之後好似是一阵规律的轻拍,直到女声淡去……

易臣定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冲进去,把那个禽兽剁了!那声音,曾经轻浮狂妄狠毒冷酷,他死都忘不掉的韩沐的声音,竟然夜深时出现在表妹的闺房……明显是同塌而眠……再闪现出那时候表妹的逃离、躲闪……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易臣你真是笨到家了,你怎麽早没发现他们的怪异呐!多少次你都察觉胭儿的不对劲儿,你怎麽就不问问啊!!!!!!!啊────啊────”眼睛的血丝都要凸裂了似的盘踞着,哆嗦的嘴唇挡不住他紧咬在一起崩住话语的牙齿。心里的嘶吼声都要爆炸出来了!他珍惜的表妹被人玷污了!玷污她的人还是她的亲哥哥!他们乱伦!一想到韩沐进入胭儿的身体,他便锥刺骨一般的生疼。表妹在玉溪任人鱼时,他没能救下。父母妻儿受到重创致死,他也没能救下。原来老天这样惩罚他,夺走父母妻儿不止,还让他的最爱,躺在她亲哥哥的怀抱了!!!老天啊!!!!

瞬间,所有泡影碎成一片片……

“谁?”易臣灼重的呼吸,惊到了韩沐,他本能的跃上房檐飞奔而逃。韩沐打开窗户的撑木,望着沿着山势向下的房檐,若有所思……不久,他好像明白了,微笑着关上窗户再度爬进润儿的被窝里。

逃离了那座宅子,回到茅屋的易臣,歪倒在墙边,顺着土墙滑坐下来,撕扯着衣襟,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刚才的一切。

他一恨。恨自己谁都救不了,救不得胭儿令她被淩辱,救不得婉婉使她白白死去,救不得父母让他们替自己受过,救不得璎珞导致妻离子散的惨况……他再恨。恨每一个人都擅自离开自己……婉婉以不株连他家的理由离开他,父亲以保护他的名义离开,母亲为了爱父亲而离开,璎珞本没有理由却也离开了……他三恨。恨胭儿,她的叛离令他痛彻心扉!恨曾经被他珍惜如瑰宝的表妹竟然选择了万恶的道路毁掉贞洁,如果她那麽想男人,他也可以,为什麽要选韩沐!?被韩沐蹂躏很快乐麽?每次见面为什麽不求救,不求他带她走?!!恨她的躲闪,她的心究竟有多少交个了那个混蛋!

曾经的疑问,现在他全都明白了!!!首先,他必须救胭墨离开那禽兽,拯救表妹走出乱伦的桎梏。为了她的名誉,也为她的幸福,他要娶她,爱她呵护她。接着,他绝不允许胭儿擅自离开自己,不管她有任何理由想要逃开?爱韩沐麽?兄妹岂能乱伦!他的妻子麽?老天狠毒就在这里,收走还留下都不肯明确的告诉他。不过不告诉他也罢,他不知道璎珞在哪里,那麽璎珞就不再是他和胭儿的障碍,胭儿会属於他。三来,对於她的背叛他无法容忍,尤其是他爱她爱得那麽辛苦,爱她爱得快要发疯,他只要她好,要她完美无暇!!所以禁锢也好强迫也罢,不管用尽任何手段,他都要得到她!!

夜集中,他的境遇让胭儿悲伤痛哭;深夜里,胭儿的境遇却让他彻底崩溃。不过他在崩溃和憎恨中做出的决定,终於拉开了一场谋下的以爱为名义的掠夺之战。

48暗奪上下

韩沐带着润儿回到了玉溪山庄。

此时,时事局势已为大皇子所控,那人逐步揽下朝政,下任国君得定,再无双龙争主的战火,京城的人心也就慢慢稳定下来,整个一片回暖之势。

韩沐当初外撤的生意便要返回京里,他也日益忙碌起来。起先,他还守着润儿,不过何管家收了各地的消息总是气喘吁吁的跑上山庄位於最高处的水潋阁,一天三五次也就罢了,後来账簿,账房,踩货等等各项事宜多了之後,小老头前脚还没跑到水潋阁,後身就有小厮喊他回去,说是某字号送了货来要点收,或者排船出了冲突要解决……迫不得已,挟着美人,韩沐搬回了自己的宅院,办理各项商事的地点也回到了书房。他忙碌时,润儿便彻底闲了下来,书看久了,庄子溜的多了,周而复始没有新鲜感,寂寞无聊时候也不见某人陪,润儿也觉得憋闷起来。夜深人静,总是趴在韩沐的身上,借着情动的余热,央求着要独自走走去。韩沐只是翻身压住她,再次蹂躏一番,总弄得她把自己要求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明摆着,韩沐不叫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这不是又等於被禁足了!小妞儿就一次次试着往外出。头一次,在丹婆跟着的情况下,出了庄门,在山道上溜达了几圈,很快就被气急败坏的男人拉了回去。第二次,她拉着个平日里贴身服侍的丫鬟,在半山腰的坡上玩耍,不久还是被韩沐抱了回去。第三次独自外出的她竟然去了山下的市集,小逛了一下,在折回的山路上看着骑着马冲下来的他。润儿快乐的抱着搜罗到的东西展示给韩沐的时候,终於换得了韩沐无奈的一笑。自此禁令得解。每每润儿想要下山,韩沐便派了人手保护她去,虽然觉得多余,但是润儿还是乖乖接受了。

易臣隐在玉溪山下已经有段日子了,庄子里的保护重重使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犹豫再三,他在山下住了下来,平日里到渡口搬货谋生,他有心躲避,次次都安全的从前来盘点的管家和韩沐眼下离开。有几次他无意间看到表妹在市集间,待他寻了过去,却早已人走茶凉。不过在等待中,他还是欣喜的发觉那些护卫一层层的削减,越来越有利的条件开始向着他心中的计划对接。

昏暗的茅屋中,他简单的画下了几次出入玉溪山庄的记忆,前厅,客房还有韩沐的宅院。上面那些个楼阁他没有去过,虽然不熟道路,但是他会有办法找到胭墨。接着搬货休息的时候,他学着那些人说话,交流,几个月来找璎珞的奔波辛苦已经把他从翩翩公子磨练的和一个老百姓没什麽区别。他和渡口的船家打成一片,哪些是韩家的运船,通常托送何处商家的货物,都有什麽货物,他问的一清二楚。

这一年的春天比往年都干燥很多,雨少的可怜,水位也下降了,有些大船无法接近渡口,停在河道中心,等待小舟搬运货物。为了提前准备,早上要出港的货船常常前天夜里就要装运妥当。

易臣知道这是发往京畿的纱布,昂贵,且易燃。他坐着最後一艘小舟上了这艘货船,背着货包,爬上缆绳,和同伴一起把纱布捆好,码放整齐。韩家的下人,点齐了货物挥手招呼所有人离船。易臣离开货仓的一刹那擦了只火折子,扔在纱布旁边,出来时他把舱门带上、落栓、扣紧。

做坏事,他不是第一次,但是要毁掉这麽大一艘货船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货物,他就是完全的新手,弄不好──看着留守在甲板上的韩沐的仆役,他心里一紧:弄不好还会出人命……可是後悔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仆人催促着搬运的小船快点离开,他站在返回的小舟上,对着这只即将覆灭的货船暗暗一叹:韩沐,这是你的报应!

回到渡口,收了工钱,易臣站在角落里,注视着远处的那艘船。夜晚清透的空气里他感觉自己已经闻到了烧焦的木炭味……有明显的火光从舱中闪烁,他看到有人影在救火,在喊叫。火势御风而盛,窜出了舱室。那逐渐高飞的红光终於引起了留守在岸边的仆役们的惊恐,他们有几人胯了马儿就向着玉溪山疾奔而去,还有不少运货的小舟小船分分下水。这里已经乱作一团,惊呼声,喊话声,命令声掺杂在一起,那些人带着木桶挤在小舟上就往货船划去。而易臣早已骑在事先拴着的马儿上,尾随那些报火的马向玉溪山冲去。

还没有进庄,前面马上的人就焦急的大吼“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走水啦~~~~~~~~大货在河中走水啦~~~~”听着这话易臣一哼,勒住马儿闪在傍边的树林里。不多久,他看着韩沐带着管家还有一众人等,骑马牵车,一通都出了庄门,狂奔而去。易臣把马系好,用土抹脏了脸,算好了算时间,就冲进了大门。

立刻有人拦住他去路“干什麽的!”

“快……快,快快。那火太大,小舟载的人手又不够,水还浅。当家的叫壮丁都过去!”他装的气喘不止,一副千钧一发最是紧要关头时。守门的仆役也急了,呼喝着剩不多的男人们就往庄外开去。

易臣接着往庄子里探,有个小丫头走来走去,向着这边张望,看到易臣後,“诶?你是谁,你怎麽进来的?”易臣道,“刚刚当家去救火,调走了人手,怕这边不安全,命小的来保护小姐。在下懂点功夫。”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他一脸土灰,也可能正是火场那里过来,就拉着他说“小兄弟,小姐在咱们少爷的院子里,左边那个厢房,你就别进去了。守在外面便是。”

“是。”易臣激动地有心颤抖,强压着心里的喜悦和愤怒跟着丫鬟走:少爷院子的左厢房……

眼看一座华丽的院子,易臣瓮声瓮气的说“姑娘给弄杯水吧,刚那边过来,嗓子都被灰呛冒烟儿了!”丫鬟点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易臣猫腰贴在左厢房窗下,窥视屋中:一个老妇人坐在圆桌前,表妹似乎躺在床上睡着。他拉窗翻身进屋。丹婆瞪着眼睛指着他,刚“嗄”的叫了一声,就被他劈晕在桌子上。跑到床前,润儿正因为丹婆那奋力的一鸣转醒中,聋哑老太太怎麽叫了,却看到一张大脏脸。她也正要叫,易臣两指立即戳在她的肩头上,润儿白眼一番,又睡了过去。匆匆忙忙他翻出了个披风,裹着她只穿了白衫的身体,扛在肩头,就冲出了院子。

可刚出来,没想到迎面正好撞见端着茶水过来的小丫鬟。惊呼一声“小姐!”也没有了下文,她是又一个晕倒在易臣掌劈之下的人。

扛着润儿,易臣飞奔着冲向庄门那片小树林。他一定要在韩沐回来前离开!把表妹抱到马上,搂在怀里,马鞭一抽,四蹄跺地急速远离了玉溪山庄。

再次来到岸边,天已见明。

易臣选择了另外的渡口,那里有他早就订好的船家送他们离开玉溪。牵着驮有润儿的马,他慢慢接近渡口。

忽然,他停住,後退。掳下马上的润儿,抱紧,转身躲进旁边民舍的墙下,用自己的身体完全的遮挡了披风下昏睡的女子。

身後,韩沐正好带着一众工人仆人沿岸检查。看来火势因为毕竟临水,来的人多了救得也快,损失不大。但是他们担心其他的货船走水,所以连夜检查其他渡口,也顺便盘查起火原因,寻找最後一个离开货仓的工人。

因为走水一事焦急了一夜的韩沐,疲惫的本没注意到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个怪异的後背,也无暇注意到,那块拖在地上的披风正是自己送个润儿的价格不菲的礼物。他就这样和他的宝贝错过了……

清晨不少渔民出船了。

韩沐心有所感,有些狐疑的回头望望走过的渡口还有那边出船的渔民。那里没有停泊自家货船,为什麽他会有些不安……摇摇头,抹抹眼睛,差不多一夜的折腾,损失并不大,他还算安心。後面就是让下人找那个最後离开的工人了。翻身上马,他交待了所有的事情给何管家,就着急的回玉溪山庄去了。

早晨的鸟儿在林间叽叽咕咕,声音很是悦耳。韩沐一路过来,心里舒畅很多,也缓解了不少疲劳。他走进庄子的时候没看到守门人,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也跟去救火了。没人守着他的宝贝,不知道会不会不听话。他推开她的房门……

床上的被褥没叠,润儿和丹婆都不见了……说不定她们又下山去了市集,真没办法。他躺倒下来,刚闭上眼就已然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醒来後,他还是没看见润儿,甚至丹婆丫鬟也不见了。韩沐心里一沈,难道……一拍脑门,他登时急了,跑出了院子大叫“快来人,快来人!”。从河岸回来的仆人聚拢过来,接了命令四处寻找她们的踪迹。直到有人从墙的草丛里拖出了还是昏迷不醒的丹婆和小丫鬟。大家才知道出了事。

看着两人後脖子上的印迹,想着晚上的火事,早上的不安,韩沐的目光翳的可怕。怒气从带着血丝的眼睛中飞飙而出。太大意了,保护她那麽多日子,怎麽就功亏一篑!让那个混蛋易臣偷了空!!!

易臣你最好别伤害润儿,否则,我,一定把你碎屍万段!!!!!!!!

韩沐很快传下命令,整个四洲国从这天晚上起,遍布各地的韩记分号都开始疯狂寻找他们失踪的大小姐了……

迷49迷亂上

楼阁掩映山水间,春夏之时北洲热泉凸凸,整个山涧都奇热无比。冬季来此暂住的人们会撤离山间,回到平坦的河流沿岸。很多山中楼阁只是留了零星守宅人。

易臣一早的目的地就这是热泉山中其中的一尾楼台。早先浪迹时,做过一段私塾先生。学生中有些富贵子弟便来和他结交,谈天说地。易臣有父亲亲传学识,在天文地理方面也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交情有了,自己也就成了人家的座上宾。好客的主人还将热泉山的小院子告诉他,邀请他冬季来住。如今他没有安身之所,暂时又不好回到安平,那样很容易会被韩沐找到。於是他知会了朋友,带着一直熟睡的表妹在春夏热季上了山。

他这一路赶的很急,又担心被追来的人发现,所以一直不曾解开胭儿的睡。向守着宅子的仆人交代了他家主人的信函,便抱着“晕倒的妻子”,进了客房。

打点好行李,换了衣服,易臣便端了水来到熟睡女子的身边。

轻轻的,他用蘸了凉水的软巾覆上润儿的脸蛋,许是周围太过炎热,她的脸总是红扑扑的,额头也会点出细细汗珠。他一边帮她擦掉那些汗珠,一边盯住她的脸儿呆呆的瞧着。忽略了那些不熟悉的娇媚,她还是满脸的纯净和安逸。不管发生何事,她的睡颜都是翘唇微笑……看到那样的睡颜,每个狠戾的人心都会因此软下一个角落,被那份纯洁感染。她还是活在明媚的阳光下……就算和韩沐乱了伦常也不曾玷污她那颗纤细敏感的心麽?韩沐到底是以何种方法留住她身又得到她的心,还维持了她的明媚纯洁。手指缓慢向下,易臣的方巾拭到她小巧的尖下巴,不同於当初作别时长圆的脸儿,现在她的小脸已然略见瓜子型。她……还是瘦了……

将她留在玉溪山那天起,他的胭儿就已经深陷沼泽,活在十八炼狱中,这让她如何能不消瘦下来……就算那韩沐得她身心,自小所受的那些训教也不能轻易让她释怀……她必定也会挣紮。自己守护这麽多年的表妹,他焉能不知她的秉。自己想想尚且觉得绞痛,她一路要被迫接受,要忍气吞声,要苦苦煎熬,亲身经历那一切……这麽长久的时间,该有多深的伤害和创痛!就算……如他当日之见,韩沐似乎现在爱她甚深,她也接受了,但是少时在易府那是些年月又岂是可以轻易淡忘於云烟的!易臣相信他的胭墨不会忘记他们共同成长的日子。因为他的胭墨从来都是至情至信的女子。她的苦楚必是自己吞咽咀嚼着,哪怕玉溪山庄多少的锦衣玉食环绕之下,她也不会全然放下。如此……她怎能不瘦……

伸手拦住表妹,将她从床上引起,慢慢按在自己的膛中。发髻中茉莉清香若隐若现,夹带着女子的体香,其实应该是无比的好闻。可易臣闻到那熟悉的芬芳却仰起了头,鼻子被刺激的又涨又酸,连眼眶都在发紧,眸中水光闪闪,硬是不叫那水滴滑落。直到情绪回落,水意隐去,他才又低下头来。好在胭墨未醒,不然,这样红肿的鼻头横竖是瞒不过正常人的。

是夜,易臣在屋子里的地面上,加了铺盖,席地而眠。吹熄火烛前,他已经解开了胭儿的道,明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早已离开玉溪山庄该是什麽反应呐?会欣喜离开狼窝?会厌恶自己的卑劣?还是会因为离开那个韩沐伤心?他不是傻子,带着胭儿在身边,平息了怒意的他也会回想着过往?从赶走他和璎珞那次之後,每次见面,胭儿身旁都有那韩沐。这些意味着什麽,现在他想的很清楚。他只是不想放手,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契机,他都想把爱人争取回来。蝉鸣渐弱,泉水落入池中的击撞之音越来越清晰明了,犹如易臣现在的内心,迫切兴奋,又翻滚不安……

果然长夜漫漫……最是折磨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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