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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色坊》


第一卷 第一章 金榜题名

“清风,依依姐考上大学啦!”葱郁的茅草丛中,一把很是稚嫩的声音响起。

“真的吗?清和,这应该是我回来之后最好的消息哦!”另一把也是稚嫩的声音问道。

那个叫清和的男孩躺在茅草丛中,脑袋用手枕着欢快的道:“真的,我昨天从柳姑父那里听到的呢。”

同样姿势叫清风的男孩转过头来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咱们徐家村终于出一个大学生了。”

徐家村,坐落在华东省垄来县很偏远的山区里,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小的公路从两座山的半腰间穿出去,连接着外面,经过四十多公里才能到达县城。环山中一个二千来平米的盆地,住着五十多户人家,因为全部姓徐而得名。

盆地中间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溪自东向西横穿而过,溪里的水清澈而明亮甘甜,也灌溉着两边农户大块的农田。农家的房屋依山而建,十字型的小路连接着东南西北也连接着每家每户,好似沟通的桥梁。

这里的人们善良而纯朴,开朗而又大方。春天来时,万物复苏,鲜花争奇斗艳,农户春耕深重,忙活异常;夏天到来,烈阳高照,树木枝叶繁茂,绿色铺盖大地各自芬芳,微风里一片稻花香;秋天时节,收获季节,树上挂着一堆一堆的果实,人们获得大丰收笑口常开,金黄色的稻穗闪闪发亮;冬天将至,霜白露寒,雪花飞舞,银装素裹,在雪地里玩耍快乐向四方播散。每每夜幕降临时袅袅炊烟氤氲,农户的孩子在院子里唱唱跳跳,各自自给自足,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随着近年来打工的热潮,村内多数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村里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虽说是老弱病残,但干起农活来却也绝不输于那些娇生惯养、游手好闲的青壮年!村里的青年多数文化程度不高,去了外面大城市怎么也没有知识分子们做的爽快,钱也没有他们挣得多,就带回来一个最主要的思想,“从小一定要读好书”,这是必须的因素!

因为地处偏僻而又极其贫穷,根据国家的政策和外出村民的强烈推荐,所以村干部特别重视孩子读书。在各个斑驳的房屋墙上都有“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等等之类的宣传警示语。更因村内只能上小学初中都得去镇上,而高中得去县城,所以所有上初中和高中的孩子,上学都可以坐去县城的公车且分文不取!

叫清和的小男孩今年十七岁,是徐家村村支书徐罗方的儿子,徐罗方五十多岁了,一直是村里的出纳,直到四年前才被任命为书记,由于表现突出为人清廉去年又被连任书记之职,为了工作他尽心尽力到四十来岁才有了徐清和这个孩子,很是疼爱,虽疼爱但绝不溺爱,对于徐清和的人生有莫大的教知。

母亲薛青青是徐家村环山外若未村人,地道的农民,最习惯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人忠厚善良,当年也是若未一枝花,和徐罗方是同学,因为穷的原因和徐罗方读完高中一同辍学,到二十二岁时嫁了徐罗方,一直都是好媳妇的典型代表。相夫教子倒也其乐融融!

叫清风的小男孩今年十六岁,是农民徐罗栋和陈梦婷的儿子,由于小时候得了一场大病被与徐家村相隔几百公里的云峰山静心观的持灵道长带上山治病,这一去就是十年,去年才回来。

持灵道长是方外高人,文武双全,又精通医术,虽年岁已近百却也只能看出四五十岁的样子,常常下山来给各方百姓整治疑难杂症,且分文不取,在当地百姓眼中,持灵道长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转世。徐清风被带上山去救治也跟着持灵道长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譬如武功,学问,医术等等。所以下山回来后就直接从初中开始上学,却并不输于同班同学多少。

而他们说的依依姐就是村东头柳南胥家十九岁刚刚考上大学的女儿。柳南胥本是去垄来县和气镇(注:徐家村、若未村、柳家村都属于和气镇,而镇政府,镇医院等都设在柳家村,柳家村同等于和气镇文化经济中心)镇上人,家住街南头,因为小时候淘气爱玩儿爬树的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滑下来伤到了下体,虽能尽人事,却没有了生育能力。

柳南胥因为身体的原因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成家,直到柳依依的母亲徐罗琳从外地回来,因为从小的娇生惯养徐罗琳是个性格怪异还很叛逆的女孩,从小就喜欢和父母唱对台戏。她的父母也只有她一个女儿,就由着她的脾气来,从有一次和父亲大吵一回后离家出走毫无音讯,四年后才回来,回来之后她父母就张罗着给她寻一门亲事。一时间各方青壮年都来上门求亲,柳南胥的母亲也就带着柳南胥去试试,也是说碰碰运气,因为当时有十多家同时上门求亲,柳南胥的母亲觉得他们肯定是毫无希望的。结果平凡无奇的柳南胥竟然在众多优质选手中成为最大赢家,这也是让人不可思议的。

因为徐罗琳是独生子女,而后柳南胥就应女方的要求直接入赘到徐家村来了,一直到柳南胥结婚八个月后,大家才明白原来是这样,柳南胥只是喜当爹,难怪会选他呀,至少柳南胥的情况大家是知道的,人们好像都有一种心知肚明的感觉!徐罗琳和柳南胥结婚不到八个月就生下了柳依依,这事好一阵儿都被人们议论着。不过柳依依的出生柳南胥却喜欢的紧,他自己都不在乎,还何足为外人道?慢慢的人们的议论也就消失了!

这不,柳依依从小到大,即听话又懂事,又还特别好学成绩非常好。这回又考上了大学,也是让柳南胥和徐罗琳扬眉吐气了一把。一时间,来祝贺的也是不少。看,那路上又来了两人!

“柳姑父,依依姐在家吗?”柳南胥坐在门口正往烟嘴里放烟丝,徐清和走到跟前问道。柳南胥抬头望着徐清和和后面的徐清风应道:“清风和清和来了啊。依依没有在家,刚刚出来割猪草去了。”

“大姑呢?也去了吗?”徐清风蹲下来拿出烟袋里面的打火机“噗嗤”一下冒出火焰凑到柳南胥的烟嘴上问道。

柳南胥身子微微前倾把烟嘴里冒出的烟丝凑到打火机火苗上深吸一口,然后吐出大团烟雾向屋内望了一眼:“你姑在家招待客人呢。你两进屋里坐吧,你姐一会儿就回来了。”

徐清和拉着徐清风就往里走,徐清风被拉着走过了门槛回过头来说道:“姑父,恭喜啦。”柳南胥磕了磕烟嘴上的烟灰瞪了徐清风一眼,笑骂道:“臭小子,快进去吧,我抽完这杆烟就给你们坐晚饭,今儿个就在姑父家吃饭,陪姑父喝上一口!”

徐清风正准备说话,徐清和一把把他扯了进去,说了声:“好嘞,姑父!”

两人走进堂屋就看到屋内坐满了人,什么大婶二婆三娘的都齐聚一堂,大家都在欢言笑语的议论着柳依依考上大学的事,两人走过去给长辈们一一问好,一圈问完后,两人走到徐罗琳面前说了一些恭喜的话,徐罗琳忙着招呼众人就对两人说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然后两人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看着满屋子的喜气,两人感到非常高兴,村子里很少有时间聚齐这么多人了。

徐清风听着老一辈说的那些,感觉很是没趣,开始大家还一起说话,到后来三个一群五个一党各自为政小声的去揭别人的短去了,你说这个不好她说那个不行,总有说不完的碎碎念,他心里很是不安,在别人屋里说三道四总归是不好的吧?不过,三大姑六大婆可就不管这些了,继续着她们认为很有意义的精神聊天。他站起来拉着徐清和道:“走,我们去外面看看依依姐回来没有?”徐清和跟着站了起来,顺着徐清风就往外走。

那些议论的人中有人也看了他们一眼不过又低头自顾自的和身边的人交流去了。

这时候,柳南胥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两人要出去,连忙双手伸开拦住两人道:“你两别走,今晚要陪姑父喝两盅!”然后拉着两人的手就往堂屋里走,走到堂屋的时候他望着屋里的众人又说道:“大婶,二婶,今儿个都在家里吃饭,我现在去做饭。”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马上都站了起来,连声说:“不了,不了。我们也该回家了。”然后,大家再次对他说着祝福的话鱼贯从堂屋而出,他急着又说道:“都别走啊,再多玩儿会儿啊。”

“不了,不了,屋里还有孩子等着我们做饭呢。”一屋子的人瞬间走的干干净净,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柳南胥看着两个小子尴尬的一笑道:“你们两个可不能走,你姐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们年轻人得多聊聊,我这就去做饭。”

“我们不走,我们还等着和姑父喝酒呢。”徐清和徐清风同时答道。

(读者大大们好,不知道我写这点儿东西会不会有人关注。如果有大大们看了请不要骂我!我写我写这个小说只想把眼中看到一些不平发泄出来,我知道我文笔很差,但是我还是想把一些不公平不道德不规范的东西记录下来,所以有了这个小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写了,但是鉴于文笔太差迟迟不敢动手,经过许久的挣扎,还是决定要把心中记挂的东西展现出来。所以,我还是不知廉耻的来写了这个东西,谢谢。)

第一卷 第二章 美人如玉

柳依依背着一背篓的猪草刚踏进屋就听到“依依姐,回来啦?”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欢喜的道:“清和、清风,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徐清风连忙走过来把背篓从她身上接下来道:“我们来了好一会儿了,姐你先坐。”

听到外面的声音柳南胥拿着锅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依依回来了,先歇会儿,饭菜马上就好了。”

柳依依和两小伙子把杂乱无章的凳子整理好后对着徐罗琳道:“妈,把猪草刀拿来一下我把猪草先剁了。”徐罗琳拿着猪草刀正准备出门去继续弄点猪草来,听到喊她了就退回来道:“依依,你几姊妹说会儿话吧,这个我来。”柳依依走到母亲身边接过猪草刀把母亲搀扶着坐在凳子上道:“还是我来吧,我年轻弄得快点,你休息休息吧。”

徐罗琳轻轻的嘘了口气,看着如此懂事的女儿,心里感到莫大的安慰,感觉养女儿这么大真的值了。

这时,柳南胥在厨房里喊道:“好啦,先放下手中的事吧,来吃饭,清风,清和快来,孩子他妈把我上回打的那壶酒拿来。”

徐罗琳站起来去内房拿酒,柳依依从碗柜里面拿了碗筷向着徐清风徐清和两人招手道:“来呀,你们两个来呀,快坐下呀!”两个人连忙把凳子搬到饭桌前坐下。

徐罗琳拿着酒壶和杯子出来,柳依依盛着一碗饭递给母亲看到只有三个杯子道:“妈,怎么只有三个杯子,我的呢?”

徐罗琳指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道:“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呀?”

柳依依拉着母亲的手臂左右摇晃嗲声嗲气的道:“要嘛,要嘛,我就要喝酒嘛。”

那一刻柳依依花枝乱颤,蘋笑嫣然。弯弯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星光般明亮;没有经过任何修饰淡红色的嘴唇,那一抹淡淡的笑容配着坚挺的鼻梁,美好的面容娇艳欲滴;一件淡蓝色洗的有点发白的上衣,胸前的雄伟呼之欲出,一双白色的球鞋套在脚上和着乳白色的裤子把臀部勾勒出来,身材比例简直到了绝配了。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凹凸有致,温润如玉,绝美无比,活脱脱的一副绝世美女图,徐清风两人看的竟然呆了。

“好啦,好啦,这么大个人啦还跟你妈撒娇,这里还有人呢?羞不羞呀?孩子她妈你就去给她拿个杯子来吧,不过只能一口,多了不行!”柳南胥看着孩子在母亲身边撒娇,这种天伦之乐他觉得非常享受,欢喜的对着徐罗琳道。

徐罗琳抓住柳依依的手假装愠怒道:“好啦,我去拿杯子,真是拗不过你!”

柳依依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嘻嘻”笑了两声,还做了一个“耶”的手势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徐罗琳拿了两个杯子出来,柳依依吃惊的说道:“妈,我不要两个杯子哦!”

“就准你喝不准我喝了?”徐罗琳边把杯子放到柳依依面前,边拿起酒壶笑道。

“给我们斟满!”柳南胥夹了一颗花生急急的说道。

“就你猴急,就像几百年没喝过一样!”徐罗琳给他们爷仨倒着酒,对着柳南胥笑骂道。

柳南胥“嘿嘿”干笑两声道:“还好,还好,清风清和来喝酒。”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徐清风两人连忙站起来拿着杯子和柳南胥轻轻碰了一下。“我也要干杯,”看着父亲只是邀请徐清和两人柳依依不服气的道:“爹,你好偏心哦。”

柳南胥随即打蛇随棍上说道:“孩子她妈,来来,你也来。”

“姑父,姑妈,依依姐在家吗?”徐罗琳拿着杯子正要喝酒,就听到屋外一个声音叫到。

“清橙?”徐清风,徐清和,柳依依三人同时喊道。

一个白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约莫十六七岁,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如刀削的肩膀,洁白的玉手晶莹剔透随意的搭在门框上,高耸的胸前几欲要从衣服里面跳出来,笔直而又修长的腿被裤子包裹着,无一不显示着美好,这少女不是徐家村首富徐罗定的女儿徐清橙又是谁呢?

“清橙,我在家呢,来吧,先进来吃饭吧?”柳依依拉着徐清橙的手坐了下来。徐罗琳连忙盛了一碗饭放在徐清橙面前。

“姑妈,谢谢啦。”徐清橙拿着徐罗琳递过来的筷子说道。“这孩子,都是自家人干嘛要这么客气?”徐罗琳伸出手在徐清橙脸上轻轻拧了一下笑道。

“好啦,好啦,大家都快吃吧,再说话菜就凉啦。”柳南胥呡了一小口酒说道。

徐清橙站起来拿着一杯水道:“我喝不得酒,就以水带酒吧,先恭喜依依姐考上大学,干杯。”众人都拿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一口酒下肚酒气顺着喉管冲上来,柳依依顿时脸就红了,本来就不胜酒力,又很少喝酒,这不都有点醉态了,红扑扑脸蛋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美丽的不可方物。

一顿饭在无比喜气的气氛中吃好了,柳南胥看着徐罗琳两母女在收拾就拿着他的烟嘴又坐在屋门口抽上了,徐清风三人要去帮忙收拾,徐罗琳怎么也不愿意,把他们连退带赶的赶了出来。

徐清风看着在厨房里和母亲一起收拾的柳依依,看着她绰约的身姿心中一股异样的情绪慢慢升起。从小他们四个就一起玩耍,应该算是在整个村子里最要好的了,徐清橙家里很有钱,却从来没有有钱人的架子,虽然徐罗定对他们不怎么待见,但是徐清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经常背着父母偷偷和他们玩耍,尽管后来他去了云峰山直到他回来,徐清橙还是没有变。

徐清和更是徐清风的死党,即便是他到云峰山去了,徐清和也去看过他几回,虽讲徐清和的父亲是村书记也不是很有钱,村书记那点微薄的工资又能有钱到哪里去呢?再说了徐罗方一直以来都是以清廉著称,还因为村部很多事耽误了家里的农活呢,更是长期的熬夜工作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柳依依自小就是学习尖子,又懂事,各种奖状把家里的墙壁都贴满了。每每放学回来都会帮父母做农活,但是农村靠几亩薄田每年能收成多少呢?徐清风看着她们在忙碌心里暗暗发誓:“依依姐,以后我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

“唉”,虽然依依姐考上大学了,但是学费却也是一个问题,穷人的亲戚朋友也都是穷人,徐清风想到这里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妈,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去上学了,家里也没有学费,我还是出门打工去吧?”刷着碗柳依依对母亲说道。

徐罗琳听后马上怒道:“不行,这学必须得上,学费我会和你爹想办法的。”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现在年纪还小,打工去还是童工,兴许没有工厂会要你!”

“谁说的?我看到好多工厂里都招十多岁的呢,比我小的在打工的多的很!再说,我十九岁了,早就不是童工了,好不好!你们不要以我小来说事,我懂得的!”柳依依轻轻的嘟哝道。

“依依呀,自家的情况自家清楚,你先让我们想想办法吧。”徐罗琳知道女儿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也不忍再责怪她慢慢的接着说道,“你也没有什么技术,出门也赚不了什么钱!”

“没事呀,我可以找个文职的工作做着的,还可以学些什么技术活呢。现在好多工厂都有这个福利哦。”柳依依想到曾经看到过的报道安慰母亲道。

“文职?是什么工作?像你罗方舅舅那样吗?”徐罗琳问道。她去外面那么多年自己也没做什么工作,根本不知道文职是什么。

“不是啦,舅舅那是公务员,那是国家干部呢。文职就是帮老板拿文件啊,或是在电脑面前打字之类的工作,反正是很轻松的那种。”柳依依耐心的给母亲解释道,其实她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不过不管她怎么说母亲也得相信她不是。

徐罗琳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么一说不就是秘书吗?不行,秘书不是什么好工作!”

“差不多吧,秘书也是文职。妈,你想什么呢?女儿是那样的人吗?”柳依依听着母亲想到那些不干净的秘书了,连忙给母亲解释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谁也说不准。你不愿意,别人会强迫你的!”徐罗琳还是咬住秘书不是好职业担心的道。

“难不成你还想女儿做那样的人吗?妈,你思想太老旧了,我们这里虽然穷,但是那些大城市都是信息化时代了,你还天天拿着你在电视上看到的说事儿。说实话,电视剧里都是编剧编造的,不一定是真的。”柳依依涨红着脸急急的道。

“好了,收拾好了,别说这个了,等我们先想想办法再说。”徐罗琳洗好最好一个碗站起来接着说道,“你去外面陪陪清风他们吧。”

柳依依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而她就只看到父亲一个人在门口还在抽着烟。

“爹,清风他们呢?”柳依依四周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清风三人向着父亲问道。

柳南胥把烟嘴的烟灰磕掉后答道:“他们回去了啊,本来是要告诉你一声的,我见天色不早了,晚上路也不好走,就急着喊他们回去了。”

第一卷 第三章 人情冷暖

“孩子睡着了吗?”柳南胥见徐罗琳从女儿房里出来,凑上去轻轻的问道。

“嗯,嘘,”徐罗琳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到,“刚刚依依和我说了很多话……”

“我知道,我都听到了,我不会这么就放弃的,怎么也得为依依的前途着想吧?”徐罗琳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南胥急急的打断了。

徐罗琳拉着柳南胥的手扯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道:“那是自然,明天咱们想办法去,好了,孩他爹,早点休息吧。”

“嗯,好。”柳南胥边脱衣服边应到。

一夜无话。

天才蒙蒙亮,柳南胥就起床了,看着老婆还在沉睡,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淘米之后把电插上了又去到菜园子里捞了一把白菜回来,看见老婆孩子都还没有醒来,就自己弄了点菜,也不忍惊醒她娘儿俩,自己刨了两碗饭出门去了。

看着天色还早,柳南胥想着这么早去借钱别人家也讨不到好彩头,那就去地里干活吧,待到晌午十分再去亲戚家吧。

柳南胥在地里拔了一会儿草抬头望了望天,心里暗忖道:“嗯,现在已经过晌午了,大伙儿应该都在家吃午饭了吧?”

不一会儿,他来到徐罗文家门口,看到他们一家子正在吃午饭,“南胥哥,你来了,吃过午饭没有,吃点儿吧?”徐罗文一边给柳南胥拿凳子一边问道。

柳南胥连忙堆起笑脸道:“不不不,我刚吃过了,罗文啊我是来……”

“南胥哥啊,不是我不支持你呀,实在是这段时间扯不过来呀。你看孩儿也要上高中了,我最近做了个小生意,生意也不是很好,本还没回来呢!和你一起做事那么多年了,我的处境你应该也明白不是?”徐罗文好像知道他要来做什么,还没等他话说完就急急的打断了。

柳南胥心里“咯噔”一下,凉了,但还是笑着道:“这样呀,没事儿没事儿,那我就去多走几家看看吧。”

“南胥哥,”柳南胥都走到大路上了,徐罗文气喘吁吁的追出来接着说道:“我这里还有几百,先拿着将就着吧,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说着把两百块钱放在他手心里。

柳南胥推脱了一下,硬是没有推掉值得把那钱拿着,说道:“我替孩子谢谢了。”

“没事,没事。是我们对不起你呀。”徐罗文边回头往家里走边挥手摇摇说道。

“唉。”柳南胥看着手里的红色的钱,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往下一家奔去。

就这样柳南胥差不多跑了十多家都是如此模样,有的一毛没有有的还象征性的给了一两百,一圈下来手里还不足一千块,对于六千多的学费,这简直是九牛一毛呀。

看着手里的钱,还是不行,立马又赶到柳家村去,从柳家村转了一圈出来,手里也是多了几百,这时天色快暗下来了,有一点风吹过来,柳南胥感觉特别的冷,他想了想,还是先回家吧。

“孩他爹,回来了,快进屋去吧,罗栋来了。”柳南胥刚走到家门口,徐罗琳端着一个面盆从屋里出来,看到了他说道。

柳南胥听到这儿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老婆道:“拿你快去东头店上打两斤酒来,我要和罗栋喝几杯!”

“又喝?喝醉死你了就好了。”徐罗琳拿着钱边往外走边嘟哝道,虽然不大情愿老公喝酒,但是徐罗栋来了她还是要去打酒的,毕竟这个弟弟自小和她是最好的。

“罗栋,什么来的呀?这几天没见你了,地都种好了?”柳南胥接过徐罗栋递过来的烟丝问道。

徐罗栋边把烟丝往烟嘴里揉边回应道:“嗯,马铃薯收完了,红薯也插的差不多了,就等到秋天的时候收玉米和水稻了。姐夫,你的呢?”

“我的呀,还早呢。这段时间忙着孩子的学费,地里的草快要人把高了,不过不急,等到时候一起给弄了就是。”柳南胥能抽一口烟突出一大团烟雾答道。

徐罗栋把烟嘴放在旁边的凳子上从衣兜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柳南胥说道:“姐夫,这有两千,我就只有这么点儿了,先拿着吧,别推辞!不然我要冒火的!当然你不要担心我,那孩儿的学费可以等到玉米收了去买就行了。”

“那怎么行?”柳南胥把钱往徐罗栋身上推着道。

“姐夫,你这是要我冒火还是怎么的?都说了不得推辞的!”徐罗栋一把把钱塞道柳南胥手里大声道。

柳南胥叫他真要冒火了,也就没推辞了,把钱小心的收进裤腰带上面的一个布制钱袋里,然后把衣服整理好说道:“罗栋啊,等会儿就在屋里吃饭,我叫你姐去打酒了。”

“嗯,这个可以有,得和你喝几杯,好久没和你喝酒了。”徐罗栋见他收了钱高兴的说道。

“我回来啦,”徐罗琳提着一壶酒还有两包花生米走了进来,看了看柳南胥接着道:“孩儿他爹,饭做好了吗?”

“啊,我却只记着和罗栋扯蛋去了,这个还没有呢!”柳南胥听见老婆这么一问,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道:“罗栋,你先坐会儿,我现在就去做饭,马上就会好了,你和你姐聊会儿吧。”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柳依依也割了一背猪草回到家了,等她洗好手后大家就拿起酒壶斟满酒开始喝上了。

说实话柳南胥今天心情确实不怎么好,也是有点情绪的,但却又不能跟别人当面说,闷在心里也挺辛苦的。有时候做人真的是难,想说的话却不敢说,想做的事却做不了。却偏偏又人生苦短,又经得起几个四十多岁的挥霍呢?

今天柳依依并没有喝酒,她吃好饭后就去房间里看书去了。很是安静,柳南胥看着女儿出去的背影,也觉得还是有点儿舒坦的。和徐罗方喝的还是很开心的,只是几杯酒下肚,心里的憋屈再也憋不住了,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罗栋,你说我帮大伙帮的少了吗?”带着几分醉意,柳南胥瓮声瓮气的问道。

听到他这样说话徐罗琳赶忙站起来扶着他担心的问道:“孩儿他爹,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清醒着呢,别管我我和罗栋说说话!”柳南胥挣开老婆的手说道。

“还有,今天谁都不要管我,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柳南胥推开老婆后继续说道。

徐罗琳见着被柳南胥推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妈,你来我房间,我有事要和你说。”这时候柳依依拉着母亲说道,接着把母亲强行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姐,没事儿的,我和姐夫聊聊,放心吧。”徐罗栋跑到柳依依房门口轻轻的道。

徐罗栋走过来看着柳南胥道:“姐夫,你消消气,别因为某些破事气坏了身子,你这一家子可都靠你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前帮他们的确实不是钱,但那也是辛苦啊,换算成钱也不少吧?”柳南胥想着从入赘到徐家村开始只要哪家有需要帮工的他从来都是义无反顾的尽心尽力的去帮助,结果连自家孩子上学缺学费去向他们借点却还那么难就痛苦的道。

他肩膀无力的耸动着,声音已经有一些哽咽,

徐罗栋扶着柳南胥的肩膀轻轻的道:“别人给你借钱是情分,不借那也是本分,姐夫,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儿怨天尤人了?这还是原来的你吗?咱们年纪都大了,也都是过来人了,不应该看不起自己,知道吗?”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没本事的人总怨天尤人,总想靠别人改变自己;有本事的人舍己为人,却能用自己改变别人。我们不都经常这样教孩子吗?难道你忘了吗?就算穷,咱也得穷的有志气不是?”

“话是这么说,也有这么个理。只是我这心里不舒坦呀,唉,”柳南胥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我也就当你发泄一下,嗯嗯,是我失礼了!”

徐罗栋连忙道:“姐夫,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来吧,我们继续喝,走起……”

“依依那孩子说不想上学了,要去打工,我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呀?我们做父母的没能给她留下什么东西,却要让他尽早的去受苦!”柳南胥端起酒杯呡一口吐了一口气说道。

徐罗栋听到他的话后思索了一下道:“打工?这也不失一个好主意呀!书读的少不一定赚钱少哦?再说了我们这些家庭像她这么大去打工的也不少吧?虽然读书会让她更加有能力,可是去打工却能为她增加大量的经验,有了大量经验才能做更好的事,我觉得这个主意好,到时候我要是没有能力让风儿去上大学,也让他去外面闯一闯!”

柳南胥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怒道:“你这是什么话?这不是完全不负责任的话吗?这只能证明你为人父母没有本事,连孩子上学都供不起!”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有这个能力呀!”徐罗栋颓废的说道。

第一卷 第四章 花前月下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有这个能力呀?”

这句话就像一记闷棍一样重重的敲在了柳南胥的头上。对呀,我哪有那个能力呢?没有权势,没有金钱!有的只是一身蛮力,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别人能做的好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为什么呢?柳南胥抱着头重重的蹲了下去!

“当当当,华东艺术团明晚在村部进行义演,欢迎各位乡亲父老前来观看。”

这时候大路上传来欢迎观看义演的呼喊声。

“爹,我明天要去看义演哦。”躺在沙发上的徐清橙喊了声父亲说道。

“你要去就去呗,干嘛通知我呀?我又不去看。”徐罗定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道。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回来的很晚,不要像每天那样天都还没黑就把人家叫回来了!”徐清橙嘟着嘴道。

“那还不是关心你嘛,又不是管着你!”龙言芝拿着一盘瓜子放在茶几上说道。

徐清橙抓了一把瓜子气呼呼的道:“还没管着我?不让和这个玩,不让和那个玩?还要怎么才叫管呀?”

徐罗定抬起头看着女儿:“只要你在规定的时间回家我们没有限制你呀?”

“真的?那我去找依依姐清风他们了,邀他们一起去看义演!”徐清橙生怕父母反悔似的一个箭步跳了起来一蹦一跳的出门去了。

龙言芝摇了摇头,磕了一颗瓜子:“这孩子!”

柳依依扶着父亲坐在凳子上说道:“爹,我决定了,要去打工!”

柳南胥看着女儿,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女儿的脾气他太清楚了,一般不说“决定”这两个字,如果说了那就很难更改了!

徐罗琳焦急的说:“依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的,知道吗?”

“妈,我知道,我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但是,那也是要条件允许呀。问题是我们家现在的条件还没达到呀。你们为了我受了那么多苦了,我不想你们再为了我受那么多苦了,现在我长大了,应该是我报答你们的时候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是还可以自学吗?”柳依依紧紧抱着母亲的手臂说道。

听到女儿这么说两口子沉默了,突然感觉好无力,无力的太苍白了!

“唉,我今天有点儿累了,罗栋你和你姐聊会儿,我先去睡觉了。”柳南胥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就变得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突然就被抽空似的沉重的说道。

徐罗栋连忙说道:“姐夫,姐姐,那我也先回去了。孩儿他妈和孩儿怕是等的心焦了。”

“依依姐,依依姐,明晚村部有人戏,我们一起去看吧?”徐清橙气喘吁吁的道,像是跑了好长一段路似的。

柳依依上去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干嘛啦,搞成这个样子?”

徐清橙道:“我爸说让我出来玩,我跑着来的呗。你去不去嘛?我还的去通知清风他俩呢。”

柳依依笑道:“看你跑的!去啊,怎么不去,你还要叫清风他们两个?他们应该能听到打锣宣传的吧?”

徐清橙努了努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看呀!”

柳依依道:“那我陪你过去吧?”

看见两人往外走,徐罗栋拦住两人道:“依依,你干了一天的活也累了,就早点儿洗漱休息吧,我反正要回去,就让清橙和我一起去吧?”

“依依姐,你回去休息吧。我和二伯一起就行了。”徐清橙跟在徐罗栋后面向柳依依挥手告别接着又补充一句道:“我明天来找你们玩儿哦。”

掌灯时分,村部就已经人满为患了,徐家村的人基本上都来了,就连旁边的若未村柳家村都来了好多人。人戏还没有正式开始他们就三五成群的聊着天,说着这个的生活那个的农活怎么样了。

正值夏季满山的百合花、牵牛花、兰花争相怒放,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朵静静在草地中散发着沁人的清香。今天又是十五月圆之夜,圆圆的月亮早就挂在了枝头,在夜越来越深的时候,照得大地一片白茫。

只听得一声锣响,村部小型戏台上的灯光骤然亮起,照射着各个村民。主持人走上台大声宣布:“华东艺术团徐家村义演正式开始,现在有请艺术团歌手蒙杰为大家带来一首《故乡》,掌声欢迎。”

“啪啪啪”听着悠扬的音乐响起,村民使劲的鼓着掌。

歌声很动听,可是柳依依却没有心思听得进去,她拉着徐清橙的手站起来说道:“清风,清和,我们去那边玩儿去吧,顺便也赏赏月。”

“对哦,今天是十五月亮好美哟。”看着天上大大的月亮,徐清橙赞美的道。

三人跟着柳依依走到小溪边上的一排护栏边,徐清橙又道:“你们看,山上好多漂亮的花呢?还有这边。还有这边。房前屋后都有!”

“依依姐,你什么时候出门呢?”徐清风跟着徐清橙的手看了一会,沉闷的问道。

还没等柳依依回答徐清橙抢着道:“依依姐,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要上学吗?”

看着说话像机关炮一样的徐清橙,柳依依笑了笑,“打工去吧,不上学了。”

顿了一顿接着道:“可能就这几天吧。我昨晚睡前已经联系过三叔了,他叫我要去的话就早点去,那里现在正在大量招人,去迟了,怕是难找工作了。”

“那等到了那天要告诉我们哦,我们好去送你。”徐清和俯身靠在护栏上看着小溪里静静流淌的水接道。

“打工?是没学费吗?依依姐,姑父借钱跑了那么多家都没凑够吗?”徐清橙想了想又接着道:“怎么没有去我家呢?我家……”

“清橙,姑父没有去你家自然有他的道理,”徐清风打断她的话头道,接着看了柳依依一眼接着又道:“大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我们现在连自己都还管不好呢!”

“我们还听戏吧。”柳依依挥了挥手,指着不远处戏台上正在上演的京剧《智取威虎山》道。

静谧的夜色,月光如水银般照射下来。一阵一阵的微风刚好挤兑掉了白天炙热的气焰,感觉很是凉爽。远处传来的唱戏声和偶尔一阵激烈的掌声,相印成趣。刻画着乡村无尽的美好。

可靠在小溪旁护栏上的四个孩子却感觉有点沉闷,各自思考着各自的问题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柳依依今天没有绑头发,如丝般长发随意的从肩膀撒了下来,秀丽的面庞在夜色中更显得美艳,修长而又洁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上身一件白色的低领短袖紧紧包裹着胸前,凝脂般的沟壑若隐若现,下身一条天蓝色的长裤盖在一双粉色的凉鞋上,玲珑有致,身材妙曼,看的人血脉喷张,引人遐想。

微风吹过来,长发随风轻轻飞起来,时不时挂在她粉红诱人的嘴唇上,徐清风看的痴了!

“如果我们都是有钱人就好了。”打破这沉重的寂静徐清和首先开口道。

柳依依淡淡的道:“也许吧,有钱确实能办成好多事。但是,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生活,穷人有穷人的快乐。也许我们现在的生活还是那些富人所羡慕的!”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快乐其实因人而异,有些人要有很多钱就是快乐。而有些人要的只是平淡的生活,那才是莫大的快乐!或许幸福还不在我们想象之中,但是我的幸福就是嫁一个我喜欢的人,做一些我喜欢的事,与外人无关。”

诚然,幸福是自己的,别人无权干涉,也干涉不了。看个人对幸福怎么定义而已。大部分人认为有钱了什么都可以做到,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可以为了钱受尽折磨,也可以为了钱深陷囫囵,当他们有了超多的钱,就觉得是苦尽甘来,就可以随便做自己想做的,不用去管别人的死活或是喜悲,那就是他们的幸福。也有一部分很喜欢平凡的生活,只想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他们不需要大起大落,不需要多的折腾,也绝不逆来顺受,绝不趋炎附势,只想爱我所爱,照顾好身边人,只愿他们身体安好,生活安好,那就是最大幸福。很明显,柳依依就是属于后者!

徐清风道:“姐,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虽然没有钱,但是我们有勤劳的双手,可以去创造财富。最起码我现在是快乐的。”

柳依依点了点头道:“是呀,我们自己做好自己就好了。”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时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戏台上清甜的歌声传来,是歌手正在翻唱邓丽君的经典歌曲《往事只能回味》。

徐清橙道:“我们去听歌吧,今天这些歌手唱歌还蛮好听的。”

“嗯,好。走吧。”柳依依也想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率先往戏台边走去。

徐清风拉了一把还靠在护栏上的徐清和:“走啦。”

徐清和转过头来看见他们都走了,连忙喊道:“唉,等等我呀!等等我呀!”

第一卷 第五章 依依送别

“依依啊,你第一次去外面,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外面人多嘴杂,各种各样的人形形色色,就算是结交朋友也得多上点心,好人是不会写在脸上的。”徐罗琳一边帮女儿收拾衣服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还有啊,咱做人要有傲骨,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有坏心,不要……”

“妈,我不小啦不要每次都说这么一大堆好不好,我就是去县城上高中也是唠唠絮絮的一堆话。”柳依依看着忙碌的母亲打断了她的话头。

徐罗琳摸了摸女儿的脸蛋:“这不都是为你好嘛!”

柳依依上前一把抱住了母亲道:“我知道啦,谢谢妈!”

“哟哟,还知道谢谢妈妈了?看来妈妈对你好还是没有错哦。”徐罗琳捏了一下女儿的鼻子笑道。

柳依依把头靠在母亲的怀里梦呓般道:“妈妈对我好怎么会有错呢!我可是你的小棉袄哟。”

徐罗琳紧紧的抱着女儿笑了笑,神色有点不自然:“嗯嗯,对,妈妈希望依依永远是我的小棉袄!”

柳依依凑到母亲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当然永远都是的啦!”

柳南胥给女儿装了一些土特产走进屋来笑着调侃女儿道:“看来爹是什么都捞不到咯?”

“爹,依依是你的酒坛子嘛!”柳依依接过父亲手中袋子,袋子好沉她一下差点没提起来,“这么沉呀。不用带这么多吧?”

柳南胥忙着给女儿打理行李:“哪里多了,还有你三婶给三叔带的呢!”

柳依依把装衣服的箱子提到门口轻轻的道:“幸好现在坐车不是那么挤,不然还真带不了这么多!”

“依依,过来吃饭吧,等下好去赶车呢。”柳南胥站在厨房里喊道。

一家人刚吃完饭,徐清风三人就到了。“依依姐,快点儿,公车来了。”徐清橙现在公路上着急的喊道。

徐清风两人连忙拿着两包行李往路上赶过去,柳依依看着父母也要跟过来回头说道:“爹妈,你们不用来啦,有清风他们送我就好啦。”

徐罗琳眼中含着泪水:“我想看着你上车呀!”

柳南胥坐在门口抽着烟,眼中也是满满的雾气,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妈,你别去了,我不想别人看见我们在车站哭,”柳依依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向双亲挥一挥手,“再见!”

柳依依掩面跑到公车前,推着徐清橙三人:“走吧!”

看着她们走上公车里,徐罗琳“哇”一声蹲在地上哭了出来。心里默念:“依依,妈妈对不起你。”

不知不觉两颗滚烫的眼泪挂在了柳南胥脸上,他擦去眼泪狠狠的抽了几口烟。

…… ……

公车上四人都在沉默,都看见徐罗琳哭了,只是他们是年轻人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只是把眼泪压进了心里。

柳依依伏在徐清橙怀里轻轻的抽泣,徐清橙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说道:“姐,姑妈不是有手机吗?你多打电话不就好了嘛,别哭了,你看你脸都花了,都不好看了!”

柳依依直起身来看了徐清橙一眼:“对呀,我可以打电话呀!”前面还在哭,现在立马就欢笑起来。

感染着她欢笑的气氛,几个人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开始嘻嘻哈哈的谈笑起来。

公车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站了,下车后,几个人拿着行李直奔火车站而去。

火车站建在垄来县城东,占地一百多亩,是华东连接华南的中途小站。虽只是小站,却也是连接东南的重要枢纽,建的还是比较繁华的,也算是垄来县的标志牌了,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非凡,车站旁边吃喝玩乐各种设施也是一应俱全。来往的的士,公交车,摩托车更是数不胜数,喧闹声亦是不绝于耳。几个人到达车站后首先去确定了柳依依要上车的站台。

把行李寄存好后,柳依依看了下时间,距离发车还有三个小时,她看着几个人说道:“清橙,我们去那边草坪上去玩儿会吧?还有三个小时才检票上车呢。”

三人没有任何异议,躺在草地上徐清橙看着柳依依说道:“姐,你要买了电话也要记得多给我打电话哦。我好舍不得你走哦!”

柳依依伸了个懒腰:“那是当然,谁叫你是我的好姐妹,好闺蜜呢!”

徐清橙“嘿嘿”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徐清风走过来坐在草地上看着柳依依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柳依依眼睛眨巴了两下道:“就不告诉你!”

“逗你的啦,我们没说什么,就说经常联系的事儿。”看他准备继续再问柳依依不忍心的说道。

徐清橙“噗嗤”一笑说道:“依依姐,你们有猫腻哟。哥,你藏的很深咩!”

柳依依被说的脸都红到脖子后面去了,啐了她一口道:“有什么猫腻?胡说八道!”

“解释就是掩饰哦!”徐清和走过来古怪的看着她说道。

柳依依假装不高兴的嗔道:“你们还能不能好好送我啦?”

三人异口同声:“我们就是在好好的送你呀!”

那抹淡淡的红晕再度爬上柳依依的脸颊,与平时比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她站起来跺了跺脚笑骂道:“不跟你玩儿啦!”

“姐,这回就让你先去,等以后我会来跟你混的!”徐清和看着很是羞涩的柳依依笑了笑说道。

徐清橙看了徐清风一眼:“我们也要!”

“好的,只要姐姐过着就不会少你们吃的!”柳依依从滚烫的娇羞中恢复过来郑重的说道。

“清和,陪我去一趟超市!”徐清橙拉着徐清和的手往超市方向飞也似的的去了。

待到他两个渐渐远去,徐清风感觉整个草坪就只剩下他和柳依依了,他向前走了两步,离得她更近了,都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了,鼻中传来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她樱桃小嘴中飘过来的如兰花草香的气息,让他好生沉醉!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要铭记住这一刻的永恒般,轻轻的道:“依依姐,你好美!”

一股男性气息猛然袭来,柳依依被他带着火焰的眼神看的低下了头,涨红着脸,只轻轻答应了一声,“嗯。”忽而眼睛又放着异样的光,微笑着,举起头来,对他瞥了一眼.问道:“我哪里美呢?”

柳依依脸上红晕还没有消退,睫毛下明亮的眼睛闪着晶莹的光芒,嘴角微微的上扬着美丽无比。徐清风痴痴的道:“哪里都美!”

听着他赞扬,柳依依心里如小鹿乱撞。她伸出右手拉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掌上轻轻抚摸,左手捧住他的脸颊,“清风,姐姐没有去读书,其实很后悔的,但是没有办法,我不想让我妈他们再受那么多苦了,是到我报答他们的时候了。你记得一定要好好读书!”

她转过头去,顿了一顿接着道:“你去云峰山十年,应该学到一些本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总是依靠父母,我们的家庭是差不多的,舅舅他们也很辛苦,你要听话,一定要弄出个人样来!”

“姐……”徐清风呆呆的说道,当柳依依的手碰到他手的那一瞬间,他身体猛地一颤,像电流击过一样全身酥麻。柳依依的手温暖柔软抚在他脸上手心,那一种感觉特别受用,心跳像兔子一样在身体里乱撞起来,他正要继续说下去,柳依依的左手竖起食指房在了他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徐清风的心更加疯狂的跳了起来,心里暗忖道:“我亲到依依姐的手了,我亲到依依姐的手了!”那一刻他心内狂喜,愉悦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只听柳依依轻轻的接着道:“清风,你今年十六岁了,才上初中,必定还要有好几年的学要上。既然你们想和姐姐到一个地方做事,那姐姐就先在那边等你们。我相信你们都不是懦弱之辈,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但是,我希望的是一定要也学业为重!”

听着柳依依的软言细语,徐清风心跳的厉害,感觉时间都禁止了,就只有他的心跳了!他想着依依姐应该是喜欢他的,他恨不得马上跳起来向全世界宣布!于是他下意识的跟着柳依依的话语答应道:“嗯。”

却又听到柳依依道:“你们三个我都很喜欢,我是姐姐,照顾你们是应该的。这回我可能要里面才会回来,也不要你们记着我的好,只要你们记得还有我这个姐姐就好了!”

瞬间,就像从头泼下一盆冰水一样,立马浇灭了心中那团熊熊烈火,徐清风登时愣住了,“你们三个我都喜欢”这句话一直在脑子里回响!他感觉世界末日马上就要到来了!原来他们三个依依姐都喜欢!

说完这些柳依依看着徐清风的脸色变了几遍,就担心的问道:“清风,你怎么了?”

徐清风猛然惊醒:“没,没事。时间快到了,姐,你该上车了。”整个人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了。

柳依依看了下时间道:“嗯,走吧。哦,这个给你。你上学可以用。”说着从手腕上解下了手表递给徐清风。

接过手表,徐清风小心翼翼的戴在了手上。

徐清橙拿着一大包东西塞道徐清风手里说道:“清风,这是我给依依姐买的,你拿着,我马上和清和回去,屋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徐清风和柳依依同时问道。

徐清橙扯着徐清和慌张的往公交车站跑去,后者说道:“清风,你先送姐上车,然后马上回来。”

“哦,好。”看着两人都快跑得没影了,徐清风大声应道。

第一卷 第六章 祸从天降

“出什么事了啊?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吧。”见徐清橙两人跑得慌张,柳依依担心的问道。

徐清风打住心里的疑惑说道:“姐,票都买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可能是清远又打架受伤了吧?快去站台上车吧。”

柳依依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在意了,徐清远本来就是个惹祸精。她依依不舍的看着徐清风,又和他说了些话儿,直到听到车站广播在喊上车的提示了她才走上站台回头挥手告别:“清风,再见!”

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满含泪珠转身往车厢走去。

拖着沉重的脚步,在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柳依依望着庞大的车站顶棚心里默默的说道:“妈妈,爹再见!垄来再见!”

“姐,再见!”徐清风挥手说道,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回头匆忙的往车站跑。想到徐清橙两人焦急的表情,猜想家里应该出大事了,知道他俩是为了即将要上车的柳依依别担心家里的事情而隐瞒了,想到这里,脚步加快,快速的向前奔去。

徐清风赶到车站竟然看到徐清和两人还在等车:“车还没来吗?等了多久了?”

“可不是吗?都等了快一小时了车还没来!不是半小时一趟吗?这些司机还有没有时间观念呀?”徐清橙在车站的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徐清和蹲在地上什么也不说,好像城市的喧闹对他已经没有影响了,脸色特别的阴沉,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徐清风走过去蹲在他身边问道。

“刚刚琳姑打电话来说方伯出车祸了,被人撞了!”徐清橙带着一腔怒火气呼呼的道。

“啊?!”听到这个消息,徐清风瞬间就惊呆了,他已经猜到是出大事了,但还是被吓到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心情就像是丢进池塘的大石只往下落。

方伯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呀!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家可怎么办呀?

一时间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这时公车来了,三人连忙跳上车随着车快速的离去。

徐家村。

徐罗方家门口挤满了人,但大多都只是看热闹的人!

旁边不远处一辆破烂的面包车右边车头撞在了护栏上,车灯和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保险杠也撞的稀巴烂了,估计是要报废了。面包车右边和公路护栏的夹缝中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车轮子都被撞飞的不见了,只余下前轮破寂的斜躺在那里,路面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喊了起来:“罗方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娘儿俩怎么办啦?”

只见徐罗方倒在家门口的路上,腿上沾满了鲜血,还在汩汩的往外流,让场面显得更加瘆人。他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能再苍白,牙关一直在打颤,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摇了摇薛青青呻吟道:“青青,我还没死呢!”

而坐在地下的肇事者身上也是满身的鲜血,额头上还破了一个口,但他自己还能动,他用备在车里的疗伤药创可贴止住了血。伤的得比徐罗方要轻的多了!

薛青青看了肇事者一眼,狠狠的、大声的骂道:“你怎么开车的,两边这么宽!而且我们还是自行车,你眼瞎了吗?”

不顾身上的疼痛,他就要爬起来,旁边的徐罗琳、柳南胥、徐罗栋等人连忙扶住不让他动弹:“罗方哥,你现在不能动,别加深伤口了,我已经打120了,等救护车来吧!”

这时,村里的大夫赶到了,连忙放下药箱就给徐罗方止血,然而他根本就忙不过来,鲜血一直往外流,大夫望着围观的人:“你们来几个人帮帮忙啊?”

旁边这么多人竟然还在自顾自的说笑,没有一个人能伸出援手!

确实,现实中一些冷漠的东西扼杀了乡亲们的助人为乐之心。也许并不是别人不愿意,而是不敢!

不是直系亲属谁也不上前搭个帮手,就像现在场中的场面一样,徐罗琳两口子是徐罗方的堂妹妹堂妹夫,这个不用喊自然而然的要去帮哥哥去做,而别人就没有那么大方了,虽说围观的人多数都姓徐,却也是从祖宗下来隔了好几代了,即便是徐罗栋和徐罗方,徐罗琳最是要好,徐罗栋和他兄妹也是好几代了。

乡村中亲戚的划分从老一辈中的几房妻子就开始了,古代人可以去几房妻子。所以,孩子从小到大也是参差不齐。同辈的有的五六十岁了,小弟也可能只有十来岁,当然,这个也是直系亲属。但是,从上几代的兄弟中又划分了好多小辈,这中间就是好几代了!

比如徐罗成,同样是徐家村人,也是同宗。但他今年已经快八十多岁了,孙子都比徐罗方的儿子大,隔代亲属的差距就这么体现出来了!

乡村有句俗话:“对门火烧山,与我何相关!”不是直系谁会去管你的死活呢?

再说了,近几年碰瓷的事件层出不穷,给谁谁也怕呀?都生怕去搭个帮手反而惹祸上身!不是说:“羊肉没吃成反惹一身骚”吗?

本来世态就冷漠,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即便是大夫喊了,也没有一个人去帮忙!人人心中都在想:“你是医生怎么弄别人都不会怪你!而我们就不同了!还是等肇事者救护车自己来处理吧!”

然而,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伤者现在必须要止血,不然恐怕等不到救护车来就要死去。只能感慨这个世道的世态炎凉,冷漠如冰呀。

“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俗话说的好,这些人不仅没来帮忙,竟然还三三两两的离去了!

公车在徐清和家门口停下来,三人下车后连忙奔着已经散的差不多的人群跑过去,徐清和看见母亲都快要哭晕过去了,连忙抱住母亲轻声的安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清风,快去看看我爹。”

还没等到他的吩咐徐清风已经奔到了徐罗方面前,随便在他身上摸了几下,说道:“方伯,忍住,你失血过多,要挺住,千万不能睡!”

接着帮着大夫给徐罗方身上做各种处理。

“止住血了,止住血了,”那个大夫大声的喊了起来,“你你你,快来帮忙把绷带绑好,等下好上救护车!”

大夫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他却来不及去拭擦,要紧关头不能有猛然丁点儿疏忽!等大家忙着把绷带绑好后,大夫重重吐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腿可能会落下毛病,现在就等输血了,命总算是保住了!”说完又连忙给肇事者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处理好后收拾了药箱接过肇事者递过来的钱就回去了。

“清风,你不是……”说道一半,徐清橙猛然捂住了嘴巴。

徐清风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她安静:“方伯要输血,得马上去医院!”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大家连忙把徐罗方抬上车,徐清和搀着母亲也坐上了救护车。徐清风把一直在旁边发呆肇事司机也推了进去说道:“清和,你们先走我们做公车来。”

“爹,你们没有给交警打电话吗?”徐清风扶着父亲现在路边等公车问道。

“打啦。早就打了啊。”徐罗栋答道。

“那为什么这么久了交警还没来呢?救护车都走了!”徐清风听到父亲的回答疑惑的道。

陈梦婷也有点奇怪:“是呀,这是怎么搞的?”

徐清风看着路上徐徐而来的公车招了招手:“公车来了,先莫管这个了,爹妈上车吧。”

“爹,方伯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公车上徐清风问道。

“你方伯上午去镇上拿资料,回来的时候那个面包车就斜撞上去了。”徐罗栋挪了挪身子继续道:“当时我正在你方伯家门口和你婶子说农田灌溉的事,那个面包车和你方伯是对面行驶,那面包车像中了邪一样,看到你方伯骑车过来就直接撞过去了。”

“司机喝酒了?”徐清风疑惑的问道。

徐罗栋思索了一下:“应该没有吧,出事的时候面包车司机也受了大面积的伤,都是他自己处理的。而且你方伯都是他帮忙给拖到家门口的!”

“那个司机怎么会没有撞死呢?看当时的情形车速应该很快的,面包车都撞成那样了,司机应该是最危险的呀!如果不是方伯运气好只撞到自行车后轮方伯就没救了。而只是压断了方伯的腿,不过方伯下半辈子可能要到轮椅上过了。”徐清风暗忖道,想到这些,他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现在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瞒得一天是一天吧。

徐清风想了想低声对父母说道:“爹妈,这事还是先别告诉依依姐,她今天才上车,不能让她知道舅舅出车祸的事。别让她前脚走后脚又回来,等她那边稳定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嗯嗯,我们省得!”徐罗栋点头道。

随着公车停止了颠簸,车站到了,一伙人下车后直奔医院而去。

“爹,你和大家后面来,我先跑过去了。”徐清风边跑边向父亲说道。

徐罗栋连忙道:“我们跑不动了,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第一卷 第七章 落井下石

医院门口,一个快速的急刹车,磨的地板“吱”的一声尖响。随即从车上下来五六个人,大的三十多岁,小的二十来岁,一群人直冲冲的往医院病房飞奔而去。

“七层。”其中一个人边走进电梯边对医院内守电梯的工作人员说道。

几个人走到七层二十床后,那个最年长的大声喝到:“是谁?是谁撞到我姐夫了?”

“大舅,你别那么大声的闹啊,其他病人都需要休息呢。”徐清和看到他几个舅舅和表哥都来了,连忙劝他大舅薛明东道。

薛明东“喝”的一声:“清和,今儿个你别管,我非的打死那个肇事者,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到哪里?”

薛青青看着凶神恶煞的大弟道:“明东,先别闹,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

“姐,你难道就这么放过肇事者了吗?不行,我绝对不能放过他!”薛明东完全拿出他拿一身混混头子的气息,恶狠狠的道。

“谁说放过他呀?刚不是交警也来过了嘛。他是全责,所有费用都得他出!”薛青青边让大弟坐下来边说道。

她这个大弟她太了解了,整个就是垄来县一个恶霸,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嫖赌逍遥样样精通。并且还是县城一帮土匪的头子,不知道多少次把人家打住院,而自己也被打住院多次了。

虽然三十多岁了,还不学好,整天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在城里带着一帮人到处游荡!不是把这个打了,就是把那个的车给偷了!没有一天像个人样,虽说两姐弟感情还不错,但看见他烂泥扶不上墙,久而久之也就懒得理他了。

大弟自小就聪明过人,而且善用心机,在县城多次被逮住了,都能安然无恙的从号子里出来。她也听说他和某些大官有些关系,每次出事都是某些大官保的他。所以,他常常是在城里横冲直撞,和城里几方势力都火拼过。

薛青青见他三十多岁了还没有讨老婆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一般很少搭理他。没有重要的事情从来都不会通知他!

不知道是谁指认了肇事者,薛明东“腾”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一把提着肇事者的衣领,“啪”的一声响,一巴掌就拍了下去,穷凶极恶的道:“你他妈怎么开车的?眼睛呢?眼睛呢?长屁股上的吗?”

肇事者看到是薛明东,早就吓得全身颤抖着了,眼神黯淡无光,嘴里已经无与伦比的道:“我不知道他是你姐夫呀。”

薛明东扬起手掌正准备再拍下去,转念一想,“不对呀,难道?”他用冰寒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肇事者冷冷的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照你这么说,你还是故意撞的咯?要是你知道他是我姐夫你就不会撞嘛!说,是谁指使你的?”

“我叫蒙应得,”肇事者身子更加颤抖的厉害了,他感觉身体都是冰冷的了,惊恐的说道:“不,不,不是!没,没,没有!我真不认识他。”说完向躺在病床上的徐罗方指了指。

薛青青本来要劝大弟不要打人,但是听到大弟说道“故意”这个字眼儿,立马就怒向胆边生。跑过来一把揪住蒙应得,双拳马上就落在了他身上,边打边哭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家跟你有什么仇?你竟然要这样致我们于死地?”

蒙应得本来就吓的不轻,没想到被撞的人是薛明东的姐夫,现在薛青青又跑过来又打又闹,心里咕咚咕咚的只打鼓,他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啊。”说完“哇”的一声蹲在地下哭了起来。

“你演啊,你继续演啊?”薛明东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踢的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看到事情越闹越大,怕他被打出毛病,徐清和连忙拉住大舅和母亲道:“妈,舅,要讲证据的。就算有证据也得是司法机关整治他,这样我们就是违法了,知道吗?”

薛明东还是有飞了蒙应得一脚,感觉还是有些气氛不平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薛青青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也停住了打闹,哭着坐在了床边:“方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旁边住的两个病人看到这般模样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凶神的脚就会踢到自己身上。

这时候,徐清风找了过来,看到病房里这番景象向徐清和问道:“清和,怎么回事儿?”

徐清和跟他说了情况,他一个箭步跳到蒙应得面前,大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为什么?”

徐清和连忙拉住他:“不都说了吗?没有证据,怎么能直接定罪呢?清风,消消火。”

看到他这么大的火气,薛明东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小伙子,有气势,我看好你!”

“舅,你就别调侃我了,我也是担心方伯,罪过罪过!”想起下山前师傅说的,“气急不能攻心,怒急不得挥手”的训语,徐清风双手合十躬身道。

“二十床病人马上要动手术,请家属立即去道一楼收费处收费!”两个漂亮的女护士拿着针管进来,其中高个的说道。

徐清和走到蒙应得面前轻轻的说道:“马上要动手术了,你去缴下费吧?”

蒙应得立即跳起来:“可是我没有钱啊?”

“没有钱?没有钱你还撞人?你的意思就是不问不管咯?”薛明东立马黑着脸走过来。

蒙应得马上瑟瑟发抖的说:“等下,我打电话叫他们来送钱吧?”

薛明东打手一挥:“好,你去打电话,清和你两人去跟着他,别让他跑了!”

徐家村村部。

村部建在小溪的东头,徐罗琳家就挨着村部。村部是两层的小楼房,三间正屋,旁边一个矮矮的厨房,大门前耸立着四颗硕大的松树。一楼是居民开会的地方,二楼是村干部办公所在。

小溪从村部后面穿过,隔开了大山与村部的连接,中间有座小桥连着上山的小路,屋顶上盖着红色的琉璃瓦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整个看来风清水秀,很是心旷神怡,发走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

村部二楼办公室内,村长徐罗文,委员徐罗定、徐罗军,妇女主任周明珠围在办公座前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委员徐罗军首先说道道:“鉴于村书记徐罗方上任多年并没有给村民带来实质性的改变,更因书记此次车祸事故比较严重,有可能不能继续胜任村部的各项工作,镇政府已撤销徐罗方书记一职!本村书记一职将由村长徐罗文暂时代理,直到下一届书记选举出来为止!”

徐罗文坐在沙发上环顾一周,嘴角轻微的上扬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打了个“哈哈”笑道:“大家不要着急,我只是暂代,只是暂代!”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那就可以散会了!”徐罗军弓着身子,把一份文件递到徐罗文手上,脸上满满的笑意。那一份谄媚的姿态,让人恶心之极。

“村长,哦不,代书记,这徐罗方的病历诊断书都还没出来,你们怎么就能说他不能胜任了呢?”徐罗定看着讨厌的徐罗军问道。

“徐罗文,话说你不是跟徐罗方不对付吗?”徐罗军走到刚才宣布文件的地方阴阳怪气的道。

“和他不对付不代表我没有良心!”徐罗定针锋相对的反唇相讥道。

徐罗军一听这话,立即满脸怒气正要说话,徐罗文把手一扬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道:“罗定,不管你承不承认,这文件是镇政府发下来的,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镇政府。我也帮不到你!”

“你……”徐罗定用手指了指他,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啦……”这时候徐罗文的手机响起,他一看来电显示,心里一惊立即站起来走到门外接起了电话,“喂,什么事?”

“你傻呀,你不会跑吗?”听了电话那头的话,徐罗文怒吼道。

“要多少钱?”徐罗文听着对方的话,胸口剧烈的起伏,随即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人,声音低低的又道:“好吧,等会我叫人把钱给你送过来。以后少联系我,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有什么用!”说完,怒不可揭的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他跟里面的几人招呼一声有事急冲冲的走了。

徐罗定看着他走了,摇了摇头站起身离开了村部。

蒙应得打完电话,对跟着他的徐清和两人道:“等一会儿,马上钱就来了!”

不到半小时,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就把五万块钱送了过来。

“你们去病房,我去缴费。”徐清和拿着钱对徐清风两人道。

两人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护士说:“你们还没缴费吗?这个手术不能再拖了啊!”

薛青青焦急的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去取钱了,马上就好了。”

徐清风走进去对那个漂亮的护士说道:“护士姐姐,可以做手术了,钱已经交了!”

美护士听了这话:“那就好,我马上叫主治医生安排动手术。”

看着父亲被医生推进手术室,徐清和长吐一口气跌坐在手术室前的铁椅上。

第一卷 第八章 踌躇远行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也到了学生开学的时间了,徐清和给父亲办理了出院手术后推着父亲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徐清风一帮人连忙帮忙把徐罗方抬上薛明东早就准备好的车子,慢慢的往公车站赶去。

徐清和听着各个亲戚关切父亲的声音,耳边响起了主治医师的话:“你父亲算是治好了,但是腿部遭到车轮的碾压造成了严重粉碎性骨折,一大截骨头断裂,无法修补,下半辈子得靠轮椅了!”他摇摇头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了。

他才十七岁,很多事情虽然能自己处理了,但是多数人只是把他当小孩,未必有信任度。农活也不一定能做的好,好多春耕秋收的农活他一直都是跟在父亲后面做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个主见。也不知道哪些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哪些。再加上他之前还得上学,哪里会时刻跟着父亲干农活呢?更有父亲是村书记的原因多数农活都是做在其他家庭后面的,他连时间都弄不清楚。

这些破烂的思绪一股脑儿的涌进了他小小的脑袋。他觉得这头要炸了,突然一个想法在心中升起:“打工!”

“对呀,我也可以去打工呀。嗯,这么定了,等会问问依依姐那里还要不要人。”他又在心中暗暗的思考道。

暗暗打定注意后,徐清和和众人把父亲抬上公车已是晌午时分了,跟一堆亲戚告别后他才上车往徐家村而去。

薛明东离开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把姐夫车祸的是调查清楚,一定得还姐夫一个公道!

蒙应得只有一个疑点,那就是看见薛明东的时候说了“我不知道他是你姐夫?”尽管后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也是极大的疑点,但那极有可能是被薛明东吓到了。毕竟薛明东是黑社会混混头子,蒙应得也认识,又一来就打了他,这是不得而知的事,所以,薛明东要去调查没人组织也没有人参加,很多事情靠一句话是不能定罪的。而,薛明东的做法已经超越的法律的限制,农村人还不敢直接越过法律底线去做事呢。

达到徐家村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学生要报名沿途下车的家长太多了,走走停停了一个多小时,几人把徐罗方推到屋里后,薛青青忙着去做饭,徐清和和徐清风两人去帮忙。堂屋里徐罗栋、柳南胥几人抽着烟说着一些细碎的琐事。

“罗方兄,腿好了,出院了?”徐罗军带着一脸的笑意走进来说道,顺手给屋里的男人们递了一枝香烟。

徐罗方接过香烟对着墙边的椅子不温不火的道:“刚到屋,罗军委员请坐。”

“嘿嘿,我就不坐了,我宣布一些事,然后还得回村部值班呢!”徐罗军摆摆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村部”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听他说的有些奇怪,徐罗方随他坐不坐慢条斯理的道:“什么事,说吧?”

在村部一起共事,他就看不起徐罗军,这家伙做事好高骛远、讲话不切实际,又爱搞一些小动作。最善用阴奉阳违的手段,每每把村部搞得乌烟瘴气,要不是他那个县城文化局一把手的老丈人硬要把他塞到徐家村当委员,他或许连屁都不是,这种人就是典型攀上高枝变凤凰的墙头草,而且还是没有骨气的墙头草,让人特别的厌恶!

“根据镇政府文件,温馨提示你,撤销徐家村书记徐罗方职位,暂由村长徐罗文代理书记一职!”徐罗军整了整衣服冷冷的道。

“什么?我写离职报告了吗?”听到这个消息,徐罗方气的浑身发抖怒道。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的。本来嘛,是要等到你赶明儿去了村部再告诉你的,但是,我心里舒坦呀,我就想着好事得先告诉你呀,所以我就跑来先透风给你呀!哈哈……”徐罗军哈哈大笑道。

徐罗栋站起来扶着气的不行的徐罗方说道:“徐罗军呀,你有出息了嘛?都拽到别人家里了呀?”

“哈哈,一朝君子一朝臣。我之前被他欺压的无所遁形!可以说是翻身都疼呀,现在可以唱歌啦,我要唱歌哟!”徐罗军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戏谑的笑道。

徐罗方浑身颤抖,嘴唇因哆嗦变得有点儿发紫,指着徐罗军吼道:“还没轮到你呢?就这么嚣张了?我欺压你?你干好事我会说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徐清和听到堂屋里大声的吼了起来连忙跑出来拉住生气的父亲道:“爹,你才出院别气坏了身体。这官当不当没关系,只要咱问心无愧就好了,别人怎么做随他吧!”

徐罗琳顺着侄儿的话接道:“哥,别生气了。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呢?”

“清和,你先把这个不要脸的赶出来,我不想看见他!”徐罗方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淡淡的吩咐儿子道。

“好,”徐清和走到徐罗军面前往门外一伸手道:“请吧!”

徐罗军看到这种场面快要不受控制了,至少他还没有那个能力能掌控下来,连忙灰溜溜的走了。

“混蛋!”看着这个毒瘤般的害虫走后,徐罗方红着脖子喘着粗气骂到。

“爹……”徐清和正要说话,徐罗方一挥手打断道:“清和,你说得对只要咱问心无愧,这官当不当也没关系,反正里面有那几个窝落害,我也成不事!”

顿了一顿:“我有好多建议,如果实施起来绝对对村民有好处,可以帮群众解决好多问题,都被他们直接卡了给阴消了。我一个人孤掌难鸣,也没有办法,他们几个后台硬。只从黄书记从镇政府调走后,他们就开始针对我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不比介怀了。我们还是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吧!”

“好了,别气了姐夫,让这帮小人得志去吧!不是你的少数不来,看开就好。”柳南胥劝道。

“早年前我就叫你不要干这个了,你说有可能帮大伙儿谋点儿福利。结果呢?屁没搞到,还弄得半身不遂!当时黄书记愣是要你接手,说什么你有这个干劲能当好官,结果呢?拿个资料把腿弄折了,这腿还没好全呢?职给撤了!说起来也真是气人!不过正合我意,咱底层人没有什么背景,当什么官?何必做那些得力不讨好的事?再说了,也不见得大伙儿有多爱戴你,爱谁谁当去吧!”薛青青从厨房里走出来,满嘴的抱怨,放珠炮的说了一大通,然后走到丈夫的轮椅前推着往里走又道:“好了,别说这些烦心的事了,吃饭吧。吃好了你该换药了!”

接着回头招呼徐罗栋几个人来厨房吃饭。吩咐徐清风去后堂拿酒,她拿出碗筷放在了几人面前,对着丈夫念叨道:“你这段时间不能喝酒,医生交代了!”

“就喝两口也不行?怎么说南胥和罗栋我也得陪陪啊?”徐罗方看着儿子拿出来的酒口水都流出来了,哀求妻子道。

“不行!”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看着一致意思的几个人,徐罗方弱弱的道:“好吧。”

吃饱喝足后,薛青青给丈夫去换药,一边绑胶带一边说道:“孩儿他爹,你这么一弄这农活怎么办呀,一个人怕忙不过来呀。”

“那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愿意出这样的事吧。到时候叫妹夫和罗栋打个帮手吧。总不能叫清和不上学帮我们干农活吧?他才要上高中呢。”徐罗方接过妻子的话头道。

薛青青想到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有些心酸的道:“也只有这样了,只是可惜你这个书记了,再当一年就可以退休了,到这个节骨眼儿给撤职了。唉……”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

对于当不当官他们一点儿都毫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自己一家人过的好不好。当官了或许能为别人也做点好事罢了。

“爹妈,今年的你们叫姑父和栋叔帮忙收了,明年不用种那么多了!我考虑过了,我去依依姐那里打工去。”徐清和送走徐罗栋他们后回来听到父母说的话后,决然的说道。

“那怎么行呢?你还小,读都还没读完!”薛青青听到儿子这么一说急忙劝道。

“读不读完有关系吗?到头来还不是打工一途,还不如早去打工还能多挣点钱。”徐清和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淡淡的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读书必定是好的!前面那些打工的都说了,一定得上学读书,才能跟得上时代。这些前车之鉴你都没看到吗?”徐罗方听儿子不听母亲的劝,苦口婆心的解释。

“这些我当然知道,但那是你没有出车祸之前,现在行不通了,就算我考上大学也和依依姐是一样的没有学费,我何必多此一举?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现在就去姑父家给依依姐打电话,问地址!”徐清风铁了心的道,转身走了出去!

徐罗方指着出门去的儿子对妻子说道:“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讲呢?”

“还不是和你一样的!倔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德行!”薛青青拉回丈夫的手笑骂道。

“好啦,随他吧!孩子多出去闯闯也好!农村人的出路不都是这个理儿吗?”徐罗方听着妻子的笑骂感慨道。

第一卷 第九章 惹祸上身

垄来县第一中学,建在县城东部,后背靠山,大门前是一条四车道的华东大道。占地三百亩,四周用围墙围起来,围墙上装着面盆大小白色的灯,晚上可以照得整个学校亮堂堂的。

校园内有大型操场,田径场,篮球场,甚至还有小型的足球场,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是比较齐全的青春校园。师资力量在县内也堪称一流。中间一条林荫小道从大门直通教学楼,四栋教学楼后面是厨房和学生宿舍。

学校分高中和初中两个部,是垄来县唯一一个高中校区。因为各地的初中学子都得来第一中学来上高中,所以,高中部就占了三栋教学楼。

送走了徐清和之后徐清风赶回学校,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莘莘学子,他们欢颜笑语,他们嬉戏打闹,而徐清风的心情无比的沉重,怎么也欢快不起来,想到父母即将远行,他都有点头重脚轻了。虽然离开父母也不是第一回了,但是他觉得这回有点儿不同以前,以前不知事,不懂何为牵挂,这次长大了,还和父母相聚不到两年就又要分开,那种依依不舍的感觉由然而来!

这段时间让他特别烦闷,先是依依姐出门打工,其次方伯出车祸,再是徐清和又奔远方而去,再过几天父母也将出远门。这些离别和伤痛的情绪一直压着他,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有时候,他真想跑到学校后面的山上大声大声的吼吼,以抒发心中那种沉重的压抑。

“清风,我们把你送到第一中学去了,然后我们要去外地干活。当然城里要比镇上的消费多一点,不过我们每个月会给你汇钱回来的。你就寄宿到学校吧!”

“你们不是要帮方伯干农活吗?”

“这个,就叫你姑父多帮帮吧,没办法我们天天窝在家干那点农活也不是个事儿啊。看到别人都在外地搞得风生水起,我们虽然老了,也想去闯一闯,哈哈……”

“那我怎么办?”

“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成大业,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得自己洗衣服,自己打理自己生活,万事都要小心,不要跟同学吵架,毕竟你比他们大了不少哦!”

想着父母交代的那些话语,想着父母的谆谆教诲,徐清风一忽儿感觉失落,一忽儿感觉兴奋,失落的是父母离开外出啊,什么都得靠自己,兴奋的是他自由了。毕竟是年少心性,想法还没达到成熟的那种深度,所以,失落的情绪很快就被兴奋压下去了,他心里有点儿高兴了,走路都开始跳起来了!

他正一步一个跳跃的往前走着,忽然“砰”的一声,一个女孩儿被他撞到了地上,手中拿着的瓷水杯也摔的粉碎,他正要弯腰下去去扶一把那个女孩儿。

这时一个高高瘦瘦长相挺帅气的男生走过来把女孩儿拉起来指着他:“你怎么回事儿,你眼睛瞎了吗?走路你都能撞到人?你哪个班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清风连连道歉。

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转头问道:“淑儿,你没事儿吧?伤到哪儿没有?”看着叫淑儿的女孩儿摇摇头他转过头来对着徐清风又道:“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这是我女朋友,是我女朋友,你知道吗?我叫风乐凌!”

徐清风“啊”了一声,心中“咯噔”一下,暗忖:“完了,撞到第一中学四大少爷之一的超级霸王风少的女友了!这回玩大了!”

旁边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在想这回这个学生篓子捅大了,超级霸王风乐凌极其不讲道理,打架斗殴惹是生非是他的强项,专门就是要找别人茬儿,仗着父亲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富豪,常常对任何人都是强词夺理,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

而且这回还撞到了曾淑儿,风乐凌刚追到手的女友,风乐凌追曾淑儿追了差不多一年多才追上,爱护的不得了,尽管高中不允许谈恋爱,可他有钱任性啊,就是要高调的宣布!弄得他父亲都被校长说了好几回,但是他父亲也把他没有任何办法,最后只得给学校捐一些钱,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也变成了公开的秘密。所有的围观者都非常担心徐清风了。

曾淑儿,第一中学五朵金花之一,出身富豪之家。虽从小娇生惯养,却没有养成飞扬跋扈的习惯,反而生来就柔弱温顺。姣好的面容,玲珑的身段是她的标志,落落大方温婉随性是她的个性。

温和的声音,喜欢助人为乐是她别于另四朵金花的最大特点,所以,曾淑儿在学校特别受人爱戴,喜欢。自从风乐凌单方面宣布是她男朋友后不知道多少少男生心碎的渣渣都不剩了。虽然对于做风乐凌的女友她是不怎么情愿的,她想的是最起码也得等到大学再恋爱的,但迫于家族的压力她不得不假意应承下来。

风乐凌现在脸都绿了,一想到他连曾淑儿的手都很少牵到,现在却被这个莽撞的初中生给撞了,火就莫名的冒了出来,对于这个学弟的道歉根本就听不进去,怒道:“今儿个我一定要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到风乐凌冲上前去要打徐清风,曾淑儿连忙叫道:“风乐凌,你要干嘛?他已经在道歉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风乐凌回头说道:“我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这里是谁的地盘!”

“徐清风?”徐清风看到风乐凌冲过来。他正准备要跑,忽然听到后面一个温柔好听的女声在叫他。

徐清风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他的班主任落冰莹老师。

落冰莹老师,第一中学第一美女教师,也号称校区内“最美冰山”,是教育局为了更加提升第一中学的升学率从外地高薪聘请的高级教师,虽年仅二十三,却已大学毕业了三年多,学识渊博,文化功底深厚,精通几个国家的语言,获奖颇多,是二年一班班主任兼英语老师,据说她的背景也很强大,就连校长都对她尊敬有加。

“落老师?!”徐清风很是惊讶,开学总共不到一个星期,落冰莹老师的课也就上了三四节,能记得他就很不错了,还在这节骨眼儿上救了他一把?

不是他怕这个超级霸王,而且他并不想在学校惹事,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读书,是父母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不能这么快就违背父母的谆谆教诲。

“嗯,就是叫你,你过来。”落冰莹对他招招手说道。

“落老师,你好!”徐清风走过去向落冰莹问了声好。

风乐凌听到落冰莹的声音立马定在那里,看到徐清风被她叫过去了立即用眼瞪着她,像是要渗出血来。

落冰莹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带着

徐清风就这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路过曾淑儿面前的时候徐清风躬身对着她道:“学姐,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曾淑儿看到徐清风躬身再次向她道歉,脸没由来的红了,像是一朵娇艳的芙蓉花,美丽的不可方物。

看的徐清风呆了一呆,马上收敛心事跟着落冰莹走了。

看着徐清风从自己面前走过,风乐凌在那里咬牙切齿,他原本是想在众多新生面前立威的,结果就这么被人给带走了,而他还不敢去惹带徐清风走的那个人,搞得的脸面一下子全扫光了,还是在曾淑儿面前,他牙恨恨的心道:“小子,咱们走着瞧!”

“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回来上课啦?”快要走到班级门口的时候,落冰莹笑了笑问道。

本来落冰莹就是绝美的女人,这一笑更曾无限美感,脸上两个迷人的小酒窝跟着笑意一颤一颤的,嘴角轻轻的弯着,画出美丽的弧线。看到这副绝美的画卷,谁说落老师事“最美冰山”呢?徐清风看得痴痴的呆着,竟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唉,唉,你怎么啦?”落冰莹见他呆呆的望着她,脸上突然飘起一片红云,更显得她娇艳欲滴美丽非凡。她伸出象牙般洁白的玉手,摇了摇徐清风。

徐清风猛然一惊,脸红到脖子后面去了,心“噗通噗通”的乱跳,感觉自己太失礼了,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老师,怎么能这样子紧盯着看呢,低下头连忙回答:“嗯。我送我哥上车之后就回来了,他是十二点的车,我想着既然可以上下午的课,本来我都落下很多了,那就别再落下了,所以就来了。刚刚谢谢落老师了。”

“哎呀,别这么见外呀,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师,还是班主任,总不能见着我的学生被打吧?”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囧样,落冰莹连忙轻快的解释,以化开彼此的尴尬。

“哦,对了,你怎么快十七岁了才上初中呢?算年纪你应该上高中了哦,你是学习成绩不好留级了吗?”不等徐清风说话,落冰莹接着又问道。

听到老师这样问,徐清风连忙把自己的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徐清风的述说落冰莹“嘻嘻”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一下就把你记住了!”

看着落冰莹老师“嘻嘻”一笑,这是学校最冷的冷美人吗?徐清风受宠若惊的道:“谢谢老师!”只是那绝美的脸庞再次让他陷入痴呆。

第一卷 第十章 佳人有约

“清风,快来吃饭。”陈满城拿着碗筷往厨房里走,“吃饭了你好去学校。”

“好嘞,来了。”徐清风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应道。

自从来县城上学后,徐清风每逢星期六日就暂住在二舅陈满城家里。

陈满城,徐清风母亲陈梦婷的弟弟,在县城南边的农贸市场附近做一个小本生意,生意不好也不坏,能顾得上基本的生活,虽然不是能挣很多钱,但总比在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挖土要悠闲点。

他们这一辈是最早从农村走出来做生意的人,混的有好有坏,有的人生意做的很大,有的人勉强能糊过生活,甚至有一部分人早早的就被破产遣送回去了,被遣送回去的基本上都是属于自作孽不可活那种!这些都是头脑和命运、坚持造就的,“饿死胆小的,撑坏胆大的”就是他们这一辈的真实写照。

只要你敢做,就能走出去,哪怕是失败也总比那些窝在家里的要强。对于很多人来说无疑是幸运的,至少破产的生意人还是很少很少,而那些一直窝在家里的人却连破产的机会都没有,何来富足?最起码我闯过,我有二次创业的经验不是吗?

其实,在走出村子做生意那股热潮没来之前,几个村子里的人的生活水平几乎都是差不多。自从改革开放的风刮到内陆之后,一些胆大的砸锅卖铁的也要去干一番事业,事实证明敢作敢为的永远都是胜利者,他们富起来了,至不济的也能在县城混下去,再也不用回到村子里挥汗如雨了。也就让贫富差距极大的显露出来了,而差距还越来越悬殊了。

吃过饭后陈满城拿出一摞钱放到徐清风面前道;“时间过得真快,你妈她们也出去两个月了,这是你妈寄回来的三千块钱,你拿着去办一张银行卡然后买一个手机,现在人人都有手机了,你也去买一个,好方便你父母联系你,诺,这是你爹的电话号码。”说着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写有一串数字的纸放在那摞钱上面。

“我妈他们买手机了?”徐清风问道。

“嗯,买了,昨天才买的。”陈满城回道。

“哦,好,舅舅舅妈那我去学校了。”徐清风把钱和纸条收好对着舅舅舅妈说道。

“清风,你别买太贵的手机,那钱里面还有你这一个月的伙食费哦。办银行卡你妈说最好是邮政卡,他们那里离邮政近,方便一点。”徐清风刚踏出门口舅妈秦莲舟赶出来交代道。

“嗯,知道啦,舅妈。”徐清风转过头向舅妈挥挥手道。

从银行出来徐清风看到不远处就有一家手机店,正要进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徐清风?”

徐清风转头一看,是大美女曾淑儿,连忙说:“是你呀,那天撞到你啦,真是不好意思!”

曾淑儿摇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再说了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住在你舅舅家吗?”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我舅舅家呀?”徐清风惊讶的问道。

问的曾淑儿脸腾的一下红了,她低下头拉着衣角轻轻的道:“我听别人说的。”

徐清风像是所有所懂的“哦”了一声接着道:“我在这里办张银行卡。你呢?家住在这边吗?”

曾淑儿听他这一声“哦”脸就更加红了,像是一朵盛开的桃花泛着红粉红粉的光韵。听他在询问她,答道:“嗯,我家就在附近,刚吃过饭,出来散散步。”

“淑儿,该回去啦。”徐清风正要说话,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徐清风立马回头:“落老师,你好!你也在逛街?”

“嗯,淑儿是我的表妹,我现在住在她家呢。你这是要去学校吗?”落冰莹看着徐清风笑盈盈的道。

看着美女老师笑语嫣然的样子,似桃花般娇艳,似荷花般粉嫩,似梨花般洁白,还有那迷人的小酒窝一动一动的,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笑意一闪一闪的,煞是美丽好看。粉红的嘴唇在说话时吐气如兰,那种香气似有似无的飘进鼻中,徐清风痴痴傻傻的杵在那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传闻中,落冰莹是“最美冰山”,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冷冰冰的样子,反而每次见到她都是笑意央然,

“不要奇怪,我对不喜欢的人都是爱理不理的,所以才有那个外号。我都不愿意跟别人说话,干嘛要笑脸迎人呢?是也不是?”落冰莹像是徐清风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猜透了他的心思,浅笑着继续道。

“我是准备要去学校,但我先得去买个手机再去。落老师,淑儿学长你们都有手机,能帮我去看看手机吗?我从来没买过也没用过手机!”徐清风从花香的迷醉中醒过来说道。

“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可是对手机很有研究的哦!比如诺基亚、三星、索爱这些都是一线品牌,金立、联想、海信这些呢是国内品牌……

表姐,你拉我干什么?”曾淑儿一听徐清风要她们帮忙买手机连忙自告奋勇的介绍起来,看着她怡然自得的忙于陶醉。

落冰莹连忙把她拉到一边:“别听她胡说,她什么都不懂!”

曾淑儿撅着嘴嘟哝一声:“表姐,我什么胡说了?我真的研究过好吗?”

见她像是拉不回头的牛一样,落冰莹两手一摊,毫无办法的道:“那你继续。不就是买了那么多品牌的手机吗?还敢说对手机很有研究?只差连时间都不会调!啧啧啧啧……”

曾淑儿被表姐说的脸一囧,红着脸:“我现在不是会了吗?我后来也是下过功夫研究了嘛,走,徐清风这里就有个手机店,我们进去看看,是不是懂验证过了才知道!我真金不怕火炼!”说完转过头看了徐清风一眼。

看她两表姐妹快要吵起来了,徐清风连忙顺着曾淑儿的话头道:“落老师,一起进去帮我看看吧?”

落冰莹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当然,还有一些山寨手机,虽然质量不如一线品牌,但是,它们音量大,待机时间长也是不错的哦!不过也是,我们国家山寨水品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曾淑儿见表姐再没说什么了,就继续她的口若悬河起来。

几个人刚走进手机店,店内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立即走过来热情的说道:“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有什么需要吗?”

“当然是来买手机啦,不然来这里干嘛呢?”曾淑儿不等徐清风说话,马上快速的抢着说道。

“噗嗤”落冰莹掩嘴笑了出来。

“难道不是吗?我们不是来买手机的?表姐?”听到落冰莹在笑她,曾淑儿不解的问道。

落冰莹只差笑的弯下腰去:“人家是礼貌性的礼节问候,你就像个傻子一样不懂!你这书是白读了,应该去外面多多见见世面。”

漂亮的女服务员也被曾淑儿弄得脸色一红,左手对着旁边的一排椅子做了一个手势:“没关系,来,你们请坐。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手机?什么价位的呢?”

看着玻璃柜里手机下面的标价,徐清风立刻就觉得悲剧了,最便宜的一款都得两千多,自己哪有那么多钱买手机?他看了一下,嘴唇咬了咬,尴尬的道:“你们这里没有便宜点儿的吗?”

女服务员看了他一眼,再看了那两个美的不像话的女孩,说实话这她自己认为自己已经很美很漂亮了,但跟她俩一比简直叫人无地自容啊。这两个女孩的穿着全身名牌,动辄上万的裙子,那是有钱人的标志啊,她胡疑的再看了两女生一眼说道:“这里面的手机都是一线品牌,质量好,性能高,外观漂亮,整机大方得体,当然,价格相对来说是高了点,不过也还有很大的性价比的。再说了,现在手机销售高峰期,我们店针对这个销售高峰期还有打折呢。先生,我拿给看看吧?”

说着打开玻璃柜拿出两款手机,接着道:“这款是诺基亚N70,是2005年上市的,几年了依然买的很火,它搭载塞班操作系统S 60第二版,一块26万色2.1英寸TFT材质屏幕,分辨率为176×208。内置200万像素摄像头,还配有闪光灯,是诺基亚旗舰级别的机皇哦,是智能手机中的战斗机!它还有蓝牙,内存扩展等等功能,可以满足大量人群的日常需要!”

吐口气,顿了一顿,拿起另一款手机接着道:“这款是三星 SGH-U908E,它是一块2.2寸TFT屏幕,500万像素……”

她还没说完,徐清风打断了她的介绍:“我只要最便宜的,你帮忙介绍介绍吧。”

女服务员露出很无奈的表情:“好吧,那请这边来,这边都是便宜一点儿的,但却也是功能强大,音乐播放,照相机等等也是有的,你看看你喜欢哪一款?”

买好手机出来,女服务员送她们走出店门,向着曾淑儿说道:“美女,iPhone3GS即将上市哦。”

听到这话曾淑儿立马来了兴趣:“啊?什么时候?”

女服务员笑意盈盈的道:“大概明年吧,具体时间不是很清楚!”

曾淑儿马上接着道:“到时要告诉我哦!”

“好的,一定,再见!”女服务向她们挥挥手道。

见女服务员走进手机店内,徐清风正要告别两位美女,却听落冰莹说道:“徐清风,周五有空吗?”

“有啊,有什么事吗?落老师?”徐清风答道。

“这个周五007电影全球同步上映,我带你们一起去看吧?”落冰莹向两个人问道。

“好啊,好啊,我们两个都去!”徐清风还没有回答,曾淑儿抢先替他回答道。

“嗯。好的,谢谢落老师。”徐清风连忙谢道。

第二卷 第一章 再起冲突

徐清风挥别两美女后,掏出手机正要输入母亲的号码打过去,一声刺耳的粗重男音似炸雷般响起来:“终于看到你了,你叫我好找啊!”

他觉得这声音非常的讨厌,和它的主人一样讨厌,正是那天和他起了争执的风乐凌。

他收起手机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风乐凌身后站着四五个像是小混混一样的人,警惕的道:“你想干嘛?”

“哈哈,我想干嘛?你不知道?上回落冰莹救了你,这回我看看还会有谁来救你?”风乐凌看着徐清风戏谑的哈哈笑道。

徐清风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一颗树旁:“那不是我故意的,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风乐凌眼睛一亮:“你怕了吗?哈哈……”

“我想我们都是学生,都应该以学业为重,没必要搞到那头去!”徐清风看着风乐凌慢条斯理的道。

风乐凌“哈哈”一笑:“没关系,学业那是你们的事,我读不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就是贫富差距的关系,有钱人读不读有关系吗?不读书同样继承万亿家产,他们还可以好逸恶劳的有理有据!穷人呢?上高中了得上大学,考上大学了还得愁学费怎么来?尽管大学读完了,还得辛苦的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不然在现在这个社会就很难生存下去。

穷人永远都是被大众瞧不起的那类人,永远干着最辛苦的工作拿着最低的工资,还没有任何保障!每每还得边做边学,不然一不小心就得落伍了,还美名其曰:“做到老,学到老!”

富人就不同了,做着最轻松的工作,拿着最高档的工资,甚至他们连坐着笑着就能拿钱,还动辄就是几百万!他们的孩子即便是坐吃山空也是没有任何关系。

而如今这个社会趋势,形成了一个惯例:有钱人一直有钱,穷人只差无路可走。改革开放号召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带动大家一起富起来。结果呢?富人更有钱了,穷人揭不开锅了!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谁会管你死活?”

这也是非常让人气氛的事,富人随便做个事情都能赚钱,即便是破产了,也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必担心吃穿。穷人穷尽辛苦还得担心白做,一旦白做了,就什么也捞不到,还会招人白眼儿!

富人不仅有钱,还有权,他们勾搭官方,往往做些偷鸡摸狗的行当!穷人没有送礼的金钱,过的非常的低廉下贱!就连人格尊严也会被践踏的所剩无几。

然而,穷人还必须的在低廉下贱的状况中苟延残喘!

徐清风听到这话有点儿愤怒:“你不读书,我要读书!希望你不要做的太过分!”

“那是你的事,兄弟们上,给我打残他!”风乐凌怒吼道。

看到那几个小混混冲了过来,徐清风正要拉开架势,忽然听到一声:“小凌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东叔,你好。我和这个人有点儿过节,找了他好久了,今天才碰到。”风乐凌看到来人连忙躬身说道。

来人正是徐清和的舅舅薛明东,他横在徐清风面前拦住冲过来的小混混吼道:“这个小兄弟是我罩着,谁敢打?”

那几个小混混立刻停在那里,回头看着风乐凌,冲上去也不是,不冲上去也不是。冲上去面前是个混混头子,惹不起这尊大神。不冲上去又不好向风乐凌交代,毕竟他们是靠他吃饭,一下子进退两难,尴尬之极。

“啊?!东叔,他是你罩着的?貌似他是今年才来我们学校的吧?”风乐凌听到他这么一说,立即惊讶的问道。

薛明东看着他微微一笑:“嗯嗯,以后我就罩着他了!”

风乐凌示意小混混先回来,对着薛明东笑了笑说道:“东叔,你的意思是说从今天开始你才罩着他?”

“这个有关系吗?还是你不乐意?”薛明东反问道。

“不不不,我乐意,我乐意。我只是很奇怪,这小子真是走运,到哪儿都能有人保他。”风乐凌牙恨恨的道。

“怎么?还要我亲自求你?”薛明东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不是。”风乐凌连连摇手。

薛明东走到风乐凌跟前轻轻的说道:“小凌子,看在你父亲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就这么过去了吧?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好的,好的,以后的事还得多仰仗东叔。也请东叔多多指教。”风乐凌又哈了哈腰一脸春风的道。

薛明东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嗯,好小子,懂些道理!”说完朝徐清风走了过去。

看到薛明东朝自己走来,徐清风终于有机会说上话了:“舅舅,从哪来?”

“舅舅?”风乐凌心里只差把徐清风骂的狗血淋头了,你这不是扯淡吗?他是你舅舅?那你说出来呀。他感觉冷汗汩汩只往外冒,今儿个幸好没打着,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那几个小混混也是吓得浑身冷汗涔涔,今天踢到铁板了,这家伙是薛明东的外甥!

薛明东正要叫徐清风离开这里,突然听到有人说道:“风乐凌?你在这里干嘛?徐清风你也在?啊,薛明东?”

看着曾淑儿捂着嘴薛明东笑了笑:“曾淑儿,看到我有这么吃惊吗?”

“不是,不是,你们几个怎么会在这里?”曾淑儿连连摇手问道。

“风乐凌,难不成你又要聚众斗殴?”落冰莹看到眼前这种情形,冷冷的问道。

像是很害怕落冰莹一样,风乐凌马上答道:“没有,我们只是偶遇!”

“偶遇?你叫你手下上去要打他也叫偶遇?”薛明东指着徐清风向风乐凌沉声道。

“风乐凌,你要打架?”曾淑儿一听这话,尖声叫道。

“没有,我真没有!”风乐凌急急的说道,慌乱的情绪表露无遗。

“风乐凌,你不是答应过你父亲吗?这就是你的承诺?”曾淑儿淡淡的问道。

落冰莹鄙视的看了风乐凌一眼,接过话头一脸嫌弃的道:“他就是个狗屁!他会听话?那猪都能上树了!永远都要别人保护的高级恶霸!”

风乐凌听着落冰莹的咒骂竟也不敢回声,他嗫嚅的道:“淑儿,我错了!”

曾淑儿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走到徐清风面前温柔的问道:“他有没有打到你?”

徐清风看着她们的针锋相对,感觉有点好笑,这个风乐凌开始简直不可一世,一遇到薛明东、落冰莹几个立马就像老鼠见着猫一样胆小,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他轻轻的回答道:“没有打到我,多谢关心!”

风乐凌看到曾淑儿对徐清风那么关心,并且还那么的温柔,肺都要气炸了,只想一巴掌拍死徐清风。

曾淑儿不仅漂亮,而且温柔,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可她就从来没有对自己温柔过,还总是一脸嫌弃,总是恶语相向,能不叫他向徐清风生恨吗?在他心中,徐清风已经被判了死刑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运气?任何时候都有人帮他,他心中早就诅咒徐清风千百遍了。

落冰莹帮他就算了,薛明东也帮他,就连曾淑儿也去帮他了,风乐凌心中那股气怎么也散不去了,他记恨着徐清风,暗暗在心中盘旋,明的不行是吧?那就来暗的吧。

打定主意,他就想立刻抽身而走,他向大伙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对不起!”

走到徐清风面前时候还对他说了声对不起,心底却暗暗的忖道:“小子,咱们走着瞧!往后有你受的!”

看着风乐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薛明东开口说道:“曾淑儿,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你干嘛要怕我?我和你父亲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呢!”

曾淑儿想都没想就说道:“你是黑社会老大,我只是一个小孩子,惧怕你不是很正常么?”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好啦,不管了,我该走了,你还是先去学校吧,但是你的小心,我估计风乐凌现在明着明着是不敢动你,但暗处就说不定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以后有事就直接来找舅舅吧!我走了,再见!”对徐清风说完这些薛明东挥挥手转头就走了。

“知道了,谢谢舅舅。”徐清风看着远走的薛明东说道。

这趟又轮到曾淑儿惊讶了:“他是你舅舅?”

“他是我堂哥徐清和的舅舅,我不也得叫舅舅吗?”徐清风解释道。

曾淑儿抚着胸口吐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顿了顿接着又道:“你跟风乐凌起冲突还是因为上回撞到我的原因吗?”

本来就穿的少,这个动作一来,胸口白皙的皮肤大片露出来,那一对白兔都快要蹦哒出来了,看的徐清风血脉喷张,连忙转过头去,说道:“嗯,就是那件事,他应该是吃醋了吧。”

落冰莹看到他这个囧样笑着道:“他绝对不是所谓的吃醋,他就是那种专爱惹事生非的主,仗着家里有钱,任性胡来!徐清风,你还是先去学校吧,以后多小心点儿。”

“嗯好!”徐清风被笑的红着脸答道。

“淑儿,我们也该回去了。”落冰莹向着曾淑儿说道。

第二卷 第二章 富豪之家

华南省广深市,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华夏五个超级一线城市之一。地处沿海,风景优美,高楼林立。

宽敞平坦的公路车马水龙,两旁的常青树葱葱郁郁,紫色,红色,白色,蓝色的花遍地开放,放眼望去,像是一片树木和花的海洋,往来的汽车穿梭如水,来往不息。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大街随意漫步,热闹非凡,无处不炫耀着广深市的繁华。

公车站、地铁、超市。各种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广深市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奔往这里,这些人不仅仅是来自华夏农村,也来自世界各地,来这里寻找自己的前途。

华灯初上,喧闹了一天的广深市开启了夜间的繁华。霓虹灯下,人行道旁随处可见匆匆赶路的身影;酒店商场、公园广场到处都是休闲消遣的人群。色彩缤纷的灯饰把这座城市装扮得妖娆多姿,清水出芙蓉。

一辆阿斯顿·马丁 DB9停在海天别墅区大门口,海天别墅区是广深市最高昂的地段,它地处广深市南边靠海岸线边,有大片的沙滩可供游玩,沙滩后边是一片片的别墅规制林立,每一栋别墅都由世界著名的设计师设计建造,也让这里的建筑更显得气派非凡。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城市的喧闹都无法止歇,而这里却静谧得让人心旷神怡,根本听不到外边城市里的任何一点喧哗,完全可以超然于世外,好比是城市中的桃花源,也让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套天蓝色纪梵希限量版套服套在身上,右手戴着一块江诗丹顿,同样是限量版的,脖子上圈着一条拇指般粗的金黄色项链,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就看他戴表的方式也应该是一个典型的吊儿郎当的富二代。

白白的脸蛋很是英俊,身材比例也是接近完美,这个绝对是很多少女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他吹着口哨把手中钥匙抛向正为他打开别墅大门的管家,走进海天别墅区最豪华的一栋别墅楼。

这少年是广深市第一富豪方舟集团董事长落泛舟和第二任妻子莫洺琪的儿子落冰封。

现就读于广深市深济学院附属高中三年级,他不仅有帅气的容貌更有读书的天赋,别看他整天游手好闲,功课却一点也没有落下来。他是超级富二代,所有富二代有的毛病他都有,什么打架斗殴,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而且他对吹拉弹唱,诗词歌赋也略知一二,在学校人送外号“高级疯子”,很多女生对他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有的甚至迷恋他到令人发指。而他却从不专一,常在花丛中流连忘返,招蜂引蝶。如此帅气多金而又有才华的男子,不令女生疯狂才怪!

莫洺琪,广深市第一美女。落泛舟第二任妻子,广深市盛越集团莫有越的女儿,含着金钥匙出身的高贵公主,不仅长的天生丽质且温柔大方,心地善良又贤惠,好像上帝特别钟情于她一样,她可以说是一个几近完美的女人,在她身上几乎没有缺点。

二十年多前,追求莫洺琪的男人可以排队到华东省,她却偏偏喜欢还在丧妻之痛中苦苦煎熬的落泛舟,有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落泛舟渐渐从痛苦中苏醒过来,对于她的照顾落泛舟感激不尽,经过两年多的相处,日久生情,两人走进婚姻的殿堂。结婚以后相敬如宾,也是羡煞旁人!

造物主给了莫洺琪所有最好的,却也给她留下了致命的伤害,她的子宫发育不够完整,只能怀孕不能怀胎!从医生检查出来这个病情那一刻起,就像一记惊雷击到了莫洺琪头上,瞬间就把她打懵了,打晕了。做母亲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她却没有能力享有!这还让一个女人怎么活?做母亲的权利都被抹杀了,还要她怎么做人。那一段时候她是过的浑浑噩噩,不知所云,甚至都有好几次自杀的行为,要不是落泛舟对她身边的人安排得当,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直到有一天,医生给落泛舟打来电话,才让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勇气。

代孕,现代社会新型的生育方式。经过多方筛选,莫洺琪夫妻两做过两次代孕,一次代孕者因为家里一场大火把资料烧毁了,音信全无,另一次成功育下了落冰封。

第一次代孕者,夫妻两很满意,身体各方面都是最佳状态那种。却因为那场大火,烧毁了所有的资料,当时两夫妻事业刚刚起步,遭到各方打压,流动资金几乎耗尽,再加上莫洺琪受了严重烧伤,住院又需要大笔金钱,两夫妻当时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为了治好妻子的伤势,落泛舟甚至借下了几百万的高利贷。那时候,家里经常有来讨债的混混,代孕者受到惊吓,跑回家去了,一去就杳无音信。

一年后,莫洺琪伤势好转,出院后才知道代孕者下落不明,资料又已全部烧毁,哭了好几天,后来慢慢的连代孕者的姓名也不记得了。以至于,莫洺琪经常在落冰封面前念叨,你还有个哥哥或是姐姐,比你大上一岁多,落冰封每每听到这个都有些烦躁,自他懂事起母亲就几乎每天都会念叨,且还会黯然伤神。

落冰封最怕就是和母亲呆在家里,因为母亲一想到那个不记得姓名下落不明的代孕者就会暗自垂泪,他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干脆就不在家里呆了,天天无所事事吊儿郎当。久而久之,莫洺琪也有些感觉到儿子的异常,知道儿子不愿在家的原因后,也很少在儿子面前提起,以至于基本上快要遗忘她心中那块疤,快要忘记她还做过另一次代孕了。

“妈,我回来了。”落冰封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向着正在看书的母亲说道。

莫洺琪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躺在沙发上儿子惊喜的道:“封儿,回来了。你今儿不是要补习吗?”

落冰封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的浏览着:“不补习了,补来补去还是那几本书,看着都烦!”

“怎么能不补习呢?对你以后的前途影响很大的!”莫洺琪有点儿愠怒道。

“我们家那么有钱?我不读书也行啊!”落冰封若无其事的道。

“不行,我叫你爸回来一起吃饭,吃好后你去学校补习!我们有钱那是我们的,你就不想自给自足吗?再说啦,有一技之长才能安身立命,这是人生必要的法则。我们有钱给你是我们的责任,你自己能力所及是你本身的资源,男人在成家立业后应当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别人会在背后戳脊梁骨!”莫洺琪不忍对孩子发火,苦口婆心的劝着。

“就算我们的财产全部给你,那我和你爸百年之后呢?你一点能力都没有,怎么管理这么大的集团,这么多的员工?所以,妈现在告诉你的都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好好读书,将来好多帮助你爸,自己也能取得更大的成就!”看着儿子低着头没有说话,莫洺琪继续说道。

落冰封被母亲说的脸红红的,轻轻的说道:“好啦,妈,我知道啦。”

“唉,”莫洺琪叹了口气:“不知道你那位哥哥还是姐姐还在不在人世,他现在应该都可以帮你爸爸打理一些琐碎的事情了吧?”

想着自己的孩子,莫洺琪眼睛红红的,一点雾水已经爬了上来。

看着母亲眼泪快要留下来,落冰封起身抚着母亲的后辈心痛的道:“妈,别伤心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开点吧,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来我们家,多半是……”

想到经常独自垂泪的母亲,落冰封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

“咦,封儿回来了?小琪,你怎么啦?封儿,你又惹你妈生气了?不对,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补习吗?”落泛舟刚走进屋里看到妻子眼睛红红的,怒着向儿子问道。

“哪有?妈是想起那个所谓的哥哥姐姐了,我是在安慰她呢!”落冰封连忙解释道。

在家里他可是最怕他父亲了,父亲从小就对他非常严厉,小时候摔坏了一只碗都会被父亲打一顿,虽然长大了很少打了,但也不是没有打,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这还差不多。小琪,别想那些了,可以开饭了吗?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哦,封儿,你姐过几天要回来在家呆几天,到时候你去接下她。”落泛舟扶着莫洺琪走到餐桌前,回头对儿子说道。

“救你馋,好像几十年没吃饭一样。张妈,可以开饭了。”莫洺琪用手锤了下丈夫笑骂着向厨房里喊道。

落泛舟“哈哈”一笑说道:“元旦孩子要放假,女儿也回来了,叫孩子们多多陪陪你。我也放几天假,我们一家子去外面旅游去,两个多月没休息了,也应该放松放松了。”

“真的?”莫洺琪落冰封两母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第二卷 第三章 又生枝节

“徐清风,快来,这边来。”徐清风刚走进教室就听见有人叫他。

抬眼望去,是他的同桌兼才结交的死党梁玉堂,他点了点头向着他走过去:“干嘛?鬼鬼祟祟的!”

梁玉堂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纸片神秘的道:“来,给你看看这个。”

“啥东西?这么神秘?看把你兴奋的!”徐清风也来了一点儿兴趣凑过头去问道。

“风少在县城最大的酒店请朋友聚会的请柬?难道我也是风少朋友?”梁玉堂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一副囧样,好像是天上掉了一个特大号的馅饼一样陶醉着。

“风少?那个风少?风乐凌吗?”徐清风问道。

梁玉堂一脸欣欣然,对着他撇撇嘴说道:“不就是风乐凌大少爷吗?你又不是不认识,你们还有冲突呢!”

歪着头想了想,接着又道:“这可是有钱的主呀,能和他成为朋友,那我就发达咯。”

看着死党一脸向往的神色,徐清风鄙夷的说道:“唉,你是不是男的?搞得好像自己是美女一样!貌似风乐凌不喜欢男性吧?”

梁玉堂毫不在乎他的鄙夷,乐呵呵的说道:“我当然是男性呀。我也没有要风少喜欢我呢!你知道吗?风少的聚会可全都是请的大人物哦,据说本校四大少爷都请了哟,这可是我的一个机会。”

说完,低着头又嗫嚅的小声说道:“要是风少喜欢我那就更好了!”

徐清风看到他这副不要脸的表情,瞬间就凌乱了,敲了一下他的头,愤愤然的说道:“你小子要不要这样?要不是我还算了解你,我真以为你是同性恋者!”

梁玉堂听他这么一说“哈哈”一笑道:“开玩笑啦,我有那么扭捏作态吗?不过这次我得去,因为我爸的生意这回遇到瓶颈,和风少他们家有一单生意老是谈不下来,每天我爸都会跟我妈唠叨,耳朵都起老茧了。我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看能不能从风少身上打开缺口,又能和风少成为朋友,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觉得他请你去,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徐清风沉吟了一下说道。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吧?他是和你有冲突,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梁玉堂想都没想就说道:“不过这次过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哦,也有可能是生意上的伙伴哦!”

“我去,你不去做生意简直是暴殄天物!”徐清风看着他的惺惺作态笑骂道。

梁玉堂拍拍徐清风的肩膀说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发达了也少不了你的份!”

“铃铃铃”听着上课铃声响起,徐清风说道:“得了吧,等你发达了再说吧。好了,该上课了。”

徐清风走到自己的桌位上想着梁玉堂的话,总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看到上课老师走进来了,他摇摇头不再想那些了,开始专心上课。

“风少,等等。”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跟在风乐凌后面追着喊道。

“彭南强,我交代你的你的事办妥了?”风乐凌回过头来向着跑过来的跟屁虫问道。

跑到风乐凌跟前,彭南强用手撑在膝盖上,喘着大气道:“都,都办好了,他说一定来。”

“嗯,办的不错。会奖励你的!”风乐凌脸上掠过一丝阴险,微笑着道。

“那就先谢过风少了。其实,我有一个疑问。”彭南强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一直在扩散,他摸了摸头哈身问道。

风乐凌边往前走,边说道:“我都不认识梁玉堂,为什么要请他来参加我们的聚会?而且,他又不是什么有钱人或是大人物,是也不是?”

彭南强笑的一脸的谄媚说道:“风少果然厉害,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我正是想问这个!”

风乐凌摆摆手:“我请他自然有我的道理,至于什么原因,现在不方便透露,你只要做好监督徐清风那小子的事就好!”

彭南强打蛇随棍上,并做了一个打架的手势:“那要不要找个时机……”

“不可,我自有计划!”风乐凌连忙制止他道。

“那好吧,风少,那我先去上课了。”彭南强见到老大这里并没有讨到好处就准备开溜。

风乐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彭南强立马飞也似的跑了。

“清橙,这周五007上影,我抢了两张票,我们一起去看吧?”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对徐清橙说道。

徐清橙正在翻着高二的语文课本,抬起头回答道:“好啊,好久没看电影了。”

白衣女孩欢快的道:“好,那我明天晚上等你哦。”

徐清橙笑了笑:“石梦然,你和我去了,你男朋友怎么办?”

石梦然一努嘴:“切,他算个毛线,早就和他掰了!他看上曾淑儿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风乐凌?”徐清橙吃了一惊,接着又问道:“那为什么之前一直要保密呢?还不让大家知道他是谁!”

石梦然脸色忽然一变,说道:“还不是因为他,他说我们现在才上高中,谈恋爱的事不宜公开。结果,他……”

叹了口气又道:“这种渣男不说也罢!烦!”

“长的那么帅,又多金,不是你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吗?”徐清橙假装惊恐的说道。

石梦然抓住徐清橙的手摇了两下,说道:“好啦,清橙,你就别嘲笑我啦,我已经看开啦。虽然是因为他帅气多金吸引了我,但是我现在放弃了,这种男人不值得我为他黯然伤神!”

“也对,那家伙整天就知道惹事!不知道曾淑儿怎么会喜欢他的!”徐清橙心里替曾淑儿感到惋惜,愤愤不平的道。

“对呀,又花心,又霸道,真是天下第一渣男!”石梦然想了想,接着又道:“清橙,风乐凌不是和你哥不对付吗?那天都差点打起来呢!”

“没事儿,我哥自己会应付的。”徐清橙若无其事的答道。

“徐清橙,有人找你。”徐清橙正和石梦然聊的火热,忽然教室外一个声音传过来喊道。

“哎,来了!”徐清橙从座位上站起来跑向外面。

徐清橙刚跑出门外就看到徐清风正在笑着向她招手,她跑到徐清风跟前说道:“哥,我和同学正聊到你呢,你就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徐清风微微一怔,说道:“在聊我?嗯,你是不是又说我坏话了?”

徐清橙听完一头的黑线,脚使劲在地板上跺了几下气急败坏的说道:“说什么吶?你是我哥唉,我会说你坏话?”

看到妹妹气急败坏的着急样儿,徐清风笑的腰都弯了下去。

徐清橙看着他笑了一会儿问道:“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徐清风直起身笑着道:“哦,我是来告诉你,我不是答应你周五和你一起回去吗,我临时有点事周五我就先不回去了。周六早上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吧?”

“啊,你要干嘛去?不过没事,我周五也不回去,周六咱俩还是一起回去吧。”徐清橙道。

徐清风有点儿意外的问道:“你也有事?什么事儿啊?”

徐清橙朝着徐清风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说道:“不告诉你!”

“淘气!”徐清风摸了摸徐清橙的长发,接着又道:“那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哦!”

徐青橙道:“知道啦。周六早上我到你宿舍门口叫你?”

“那行,我先去上课了。”徐清风应道。

徐清风从高二班级出来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梁玉堂跟在风乐凌后面往街上走去,他本想叫梁玉堂别去,转念又想别人的事还轮不到自己做主,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

梁玉堂家里的事或许正需要像风乐凌这样的有钱人家帮扶呢?

徐清风摇摇头挥去一堆杂念朝教室走去。

“清风,梁玉堂和风乐凌走了,你知道吗?”看到徐清风走进教室,李文志跑上前来问道。

徐清风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桌位上走去说道:“嗯,我知道,他告诉我了。”

李文志发现自己才是最后知道的那个,惊讶的道:“你知道?你知道还让他去?他还当我们是朋友吗?明明那个风乐凌跟你不对付,他还……”

没等李文志说完,徐清风就打断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我们不能把某些东西强加在别人身上,再说了,他是有苦衷的,他家里需要风乐凌父亲的帮助。”

“可是,可是……”李文志正准备继续说下去。

徐清风朝他摆摆手,说道:“文志,别可是了,自己管好自己吧!”

听他这么一说李文志感觉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压低声音凑上前说道:“清风,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你的风言风语?”

徐清风猛然转过头来,下巴一下子撞到李文志的额头,李文志“哎哟”一声连忙扶着额头蹲了下去。

徐清风连忙扶住他,疑惑的说道:“你挨这么近干嘛?还有,你刚才说什么风言风语?”

李文志用手撑在课桌上说道:“你看,你都快十七岁了,才上初中。知道原因的就不会说什么,比如我和梁玉堂。那些不知道原因就说的肯定是个坏学生,可能之前坐过牢又或者你根本就是个傻子!”

徐清风“哦”了一声,说道:“这个啊,这个我知道,有人早就告诉我了,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好了。何必管别人怎么说。再说了,我也管不到啊。”

随着上课铃响起,李文志也回到了自己位座去上课了。

时间飞逝,一小时一晃就过去了。下课了,徐清风收拾好课桌,拿着一本课外书正要回宿舍看书休息,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梁玉堂打来的,顺手就接起了电话:“喂……”

“什么?”

第二卷 第四章 医院风波

电话那头传来梁玉堂的声音:“清风,快来送我去医院,我被风乐凌打了!”

徐清风挂掉电话,手中的书往桌椅上一扔,快速的冲出教室门口,拉着正要回宿舍的李文志喊到:“跟我走!”

被徐清风急急的一拉,李文志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下,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清风边跑边回答道:“玉堂出事了!”

“啊。”李文志吓了一跳,急忙跟着徐清风跑过去。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风雪情”酒店的时候,梁玉堂都被酒店服务员扔到街上来了。只见梁玉堂头发上,脸上全是血,手上腿上都是伤口,躺在公路上正在痛苦的呻吟,被打的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徐清风心里暗道:“风乐凌这是疯了吗?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看伤势来不及询问任何,徐清风拦了一辆的士,两人把梁玉堂弄上车,朝医院奔去。

到医院的时候已是九点半了,医生看到梁玉齐的情况只说了一句话:“尽快输血动手术!”

徐清风连忙去挂号缴费,当拿到缴费单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懵了,八千元,他现在哪来的那么多钱?

李文志拿过缴费单一看,马上对医生说道:“医生能先治伤吗?我们是在校学生没有那么多钱,我们马上联系他的家人,叫他家人送钱过来。”

医生连忙摇手说道:“那不行!医院有医院的规定,不交钱免谈!要治就快点,别耽误别的病人!”

徐清风从梁玉堂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李文志道:“文志,你来给玉堂家人打电话。”

说完,转过头对着那个医生说道:“医生不是应该本着救死扶伤的信条吗?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只是我们没带那么多钱,为什么就不能先治呢?”

“那没办法,这是医院的规定,没交费不能看病!”医生如是说。

“那你们这个标语是什么意思?”徐清风指着医院门口上方醒目的标语“生命至上,救死扶伤,医疗以人为本”、“常将人病当己病,常将他心比我心”、“爱岗敬业、无私奉献”、“一切为病人服务”问道。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就不用吃饭了!”医生依然固执的道。

徐清风怒不可揭的道:“那你们的职业道德呢?被狗吃了吗?”

这时候又走过来一个年轻一点的医生吼道:“吵什么吵?没钱你来医院干嘛?保安,把他们拖出去!”

徐清风听他这么一说,气的浑身发抖,立刻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年轻医生的衣领,眼睛瞪的老大,双眼像是要冒出火来,恶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个医生火气立马就蹭上来了,大声叫道:“怎么?你还想打人吗?你眼里还有法律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么大声的吵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都对医生指指点点,大家小声议论着。

“医院这些规定真的不好,病人是来治病,只是没带那么多钱,又不是不给钱,完全可以先治嘛!”这个声音得到大部分人的附和。

“怎么能这么说?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要是都这样,那不乱套了?”

“不对吧,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呢,你看伤者都还在流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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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议论层出不穷,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立场,谁也不好指责谁。本来世道就是如此,扫好自己家门口的雪就好了,何必管别人瓦上的霜呢?虽然大家都在互相议论,甚至有人在互相诋毁,却没有人愿意上前帮忙,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杵在那儿。

“救死扶伤是你们的职业道德,病人至上是你们的精神理念,让病人健康是你们的核心目标,而你们现在不仅不治病,还要把病人往外面拖!你们这里是医院吗?你们还算是悬壶济世的医生吗?”徐清风依然提着医生的衣领一字一顿的道。

“你放手,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马上叫人来弄死你!”那个医生毫无惧色恶狠狠的道。

“医生应该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应以大悲慈怀的心胸接纳任何一个病人伤者,而你们呢?张口就是钱!闭口还是钱!老百姓没有一个敢说不给你们钱,只是有时候时间不允许而已!只要你们能尽最大的努力去治好每一个病人伤者,我们感激都来不及,还会不给你们我们自己该出的费用吗?”徐清风放开那个医生的衣领义正言辞的说道。

看到他的威吓起作用了,那个医生站直身子絮絮叨叨的道:“还是怕死嘛,有本事你再抓一会儿啊!”

旁边一个围观者冷冷的说道:“医生啊,留点儿医德吧?”

“人们常说医院都是以德报怨,医生都有仁者之心。我看你们就是侮辱医生这个神圣的职业!”徐清风鄙视的看了旁边的医生一眼并直接无视他刚才说过的话,愤怒的说道。

“啪啪啪”刚说完,周围围观的人立刻拍起手掌来,到底是谁带头已经无从追究了,大家大声叫好并报以热烈的掌声。

即便是徐清风这样在医院大吼大闹,甚至把医院贬的一文不值,院方依然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把还在流血的梁玉堂推进手术室进行输血。

徐清风感觉心太累了,感觉这个世界太黑暗了,有钱万事好办,没钱一事难成!他觉得这个世道都是一样的恶心,让人特别的反感。穷人永远都只能在生死线上痛苦的挣扎。活在最底层却连最底层的尊严都保不住!他现在只希望梁玉堂的父母赶快过来,因为这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了。

“徐清风,你怎么在这儿?”徐清风蹲在梁玉堂旁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徐清风抬头望着曾淑儿有点儿心酸的说道:“梁玉堂被风乐凌打伤了,我们身上没带钱,医院不给输血动手术!这么晚了,你来医院干什么?”

曾淑儿吃了一惊,蹲下身来说道:“风乐凌打的?那你们怎么不找风乐凌付医药费呢?给他父母打电话了吗?”

“怎么找?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找他?”徐清风说的很是气氛,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已经给他父母打电话了,还没赶来。”

曾淑儿看到徐清风手里拿的缴费单,一把抢了过去快速的跑到缴费处麻利的缴了费,拿着单子对医院的医生扬了扬道:“现在可以动手术输血了吧?”

那个医生看到曾淑儿给缴了费,悻悻的看了徐清风一眼,推着奄奄一息的梁玉堂走进电梯,往手术室而去。

徐清风看着梁玉堂被推进手术室,对着曾淑儿弯腰说道:“学姐,谢谢你!”

曾淑儿连忙转开说道:“你比我还大呢,怎么叫我姐姐?第一次你就是这样叫我的,但那时我们都不知道谁大呢嘛。”

这句话一说出来她马上就后悔了,急忙又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本来我就比你大,学姐是下意识喊出来的,是我的错。”徐清风也连忙道歉。

“哦,对了,风乐凌怎么会打梁玉堂的?他们之间有过过节吗?”想到刚推进手术室的梁玉堂,曾淑儿疑惑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徐清风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曾淑儿说了一遍。

听完经过后曾淑儿差点跳起来:“风乐凌请梁玉堂吃饭,然后等梁玉堂赴会去了就打了他,还打成重伤?”

“嗯,”徐清风思索了一下又道:“我只是想不明白风乐凌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淑儿也被弄得莫名其妙,说道:“对呀,邀请他聚会,却把他打成重伤,难道……”

一想到这里,曾淑儿立马闭口不言了,他觉得这事太不简单了。“睚眦必报!暗度陈仓!含沙射影!”风乐凌就是属于那一类人,就应该是这么下作,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风乐凌的风格了。

“难道什么?”看到曾淑儿欲言不止,徐清风疑惑的问道。

曾淑儿正要回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回头望去,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急冲冲的朝手术室跑过来。

那个男的冲到手术室门口对着李文志问道:“你是堂儿的同学吧?堂儿现在怎么样了?”

李文志道:“我是,你是梁伯伯?我们……”

“是的。你怎么回事儿?你这么大了,站着比我都还高,还打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你心里还有个理儿吗?这么小的孩子经得起你打吗?”没等李文志说完,不问任何原因梁玉堂的父亲梁徳云劈头盖脸就向徐清风骂道。

“梁叔叔,不,不是,我是……”徐清风看到梁徳云矛头指向了自己,连忙解释道,一心急说话竟然结巴起来,这一来更加增加了梁徳云的误会。

梁徳云见他话都说不清楚了,更认定是伤者的长辈到来让打人者心虚了,立刻扑上去就要和徐清风撕打,嘴里还喊到:“不是你?不是你是谁?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走出来,大声说道:“你们叫什么叫,不知道手术室需要安静吗?”

不待几人回过神来,“轰”的一声又把手术室的门给关上了。

几个人瞬间被震住了。一下子都呆在了那里,曾淑儿首先惊醒过来。走到梁徳云和徐清风中间,慢慢的说道:“我们都是玉堂的同学,玉堂是被风乐凌打的!”

“风乐凌?”夫妻俩同时失声惊叫道。

第二卷 第五章 脱离危险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落针可闻!

半晌过后,梁玉堂的母亲周心莲吐出一口浊气喃喃的道:“堂儿怎么会跟他有过节的?”

曾淑儿照着徐清风的描述,原话向周心莲叙述了一遍,只是没有说出她心中所想的那些,她还不敢现在就说出来。

“具体什么原因我们都不清楚,得等梁玉堂同学醒过来之后才知道。”曾淑儿怕梁玉堂父母胡乱猜测又解释道。

梁徳云听完这些,一脸懊恼的说道:“这孩子,怎么会这样呢?我那单生意彻底黄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你那单破生意?孩子还没那几个破钱重要?”周心莲一听丈夫还只是一心惦记着生意,就火从心底来,指着丈夫的鼻子骂道。

梁徳云见妻子在骂他,顿时心生悔意,赶紧堆着笑脸道:“对不起,我不就是念叨念叨嘛。孩子当然比钱重要啦。”

周心莲本来就心碎的不得了,孩子这事还不知道怎么去处理,那心底的怨气都无从发落,丈夫又一个劲儿嬉皮笑脸,她无名之火一下子就转移到丈夫身上去了,一捶抡到丈夫身上,口中叫道:“我叫你笑,我叫你只知道钱!”

随着妻子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梁徳云知道现在他唯一的能做就是,保持沉默和继续保持沉默!

周心莲见丈夫再也不吱声了,打着打着就慢了下来,她打了一会儿,感觉心里的不快都发泄的差不多了,长吐一口气,坐在了手术室门口的铁椅子上,用手撑着头,什么也不说了,静静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手术费是你们谁付的?”梁徳云见妻子安静了,心里又才放心了一点,随既向曾淑儿几个人轻轻的问道。

“我们帮忙代付的。”曾淑儿几个人还没开口,她妈妈从铁椅上站起身来说道。

“妈?”曾淑儿嗔怪的看了一眼妈妈。

“曾夫人?您怎么在这儿?刚才只顾着和孩子他妈争吵,没有注意您还在这儿,让您见笑了。真是太谢谢您啦。”梁徳云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曾淑儿的妈妈,连连躬身道歉的说道。

怎么说梁徳云在垄来县也算是有钱人家,虽然现在生意不怎么景气,但垄来县几个有钱的人他还是识得的。

曾淑儿的母亲微微笑了一下温柔的说道:“我叫黎月珍,叫我名字就好,不必拘礼。咱们孩子都是一个学校上学,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不必挂怀。”

梁徳云从肩包里面拿出一摞钱递到黎月珍面前说道:“谢谢,谢谢。这是你们刚刚帮忙付过的手术费用,收好。真的非常感谢!”

黎月珍也不推辞拿着那一摞钱抽二十张出来放到梁徳云手上:“不客气,我们只是垫付,也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孩子们都认识,举手之劳是应该的。”

“这个就当给你们的感谢吧。”梁徳云把那二十张又推回去说道。

黎月珍又再把钱推回去说道:“不行!这个不能收,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请你收回去!”

见到黎月珍有点儿愠怒了,梁徳云也不再敢多说什么,把钱往肩包里收好,然后说道:“曾夫人,那您看您现在有空吗?一起去吃点夜宵吧?也让我略表感谢。”

“都说了,叫我名字就好。也别什么您您的,我听着很不舒服!”黎月珍真的有点怒了,她非常不喜欢别人这么对待她。

梁徳云连忙点头说道:“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

黎月珍向曾淑儿招招手:“淑儿,我们该回去了。”

梁徳云见邀请他们吃夜宵的建议直接被无视了,感觉是不是自己有点唐突了,毕竟人家是垄来县数一数二的大家庭,不愿意与他们这些人为伍也是很正常的。顿时就有点儿泄气,觉得以后还是少和上流层面的打交道为好,毕竟他们还不是一个圈子里面的。只觉得黎月珍刚刚表现出来的那种平易近人全都是假的!

等到女儿来到跟前,黎月珍对梁徳云挥挥手说道:“吃夜宵就不去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孩子明天还要上学,我们就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再见,孩子们,再见。”

梁徳云心头一震,立马就想抽自己几个打嘴巴子,这么好的人,自己还去怀疑人家,人家刚刚还帮助过儿子吗?想到这里急忙向黎月珍母女挥手说道:“好的,下次有机会再说,再见。”

几个人跟黎月珍母女一一道别后各自又走到手术室门口,梁徳云劝两个孩子道:“你们两个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们不是也得上学吗?这儿有我们在就可以了。”

徐清风正要说话,李文志抢着说道:“梁伯伯没事的,我们等手术做完了再走吧。”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从里面走了出来,梁徳云赶紧跑上去关切的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那个医生先是白了徐清风一眼才说道:“已经过了危险期,患者伤势很重,暂时还没清醒过来,不过你们放心,患者已无大碍!”

梁徳云几个人跟着医生的话语心里不断的起伏,说道伤势很重的时候心都只差提到嗓子眼儿了。直到听到最后四个字,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医生再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道:“打他的人还真能下得去手,有一处缝了二十来针,现在患者身体状况很是虚弱,需要多休息,最好不要吵到患者休息,你们留下一个人看着就行了,以免出现意外情况。唉,一个多小时的手术,累死我了。我得先去休息会儿。”

梁徳云马上说道:“谢谢医生,辛苦了!”

医生交代好这些后就往电梯里走去,刚进电梯又退了出来对着梁徳云小声说道:“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儿子送到医院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做过简单的止血处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梁徳云听得呆了呆,正要追问的时候,那个医生却连影子都见不着了。

手术室门口一个手推车推了出来,梁玉堂全身包着雪白的纱布静静的躺在手推车上,徐清风几个人连忙上去帮那两个护士把梁玉堂往病床上推着走去。

一行人把梁玉堂弄到病床上后,护士就开始做各种处理,打点滴、上心电图等等忙的不亦乐乎,一小会儿,终于忙完了,又开始给梁徳云交代一些应急情况及处理事宜,交代完后两个护士就去别的病房查看去了。

留下周心莲照看着儿子,梁徳云招手叫徐清风两人出去一下,等走到有家属休息区的地方,他停下来说道:“堂儿现在还没醒过来,你们先回去睡觉吧,你们明天还得上学,都快十一点了。”

徐清风正要说话,李文志一把把他拉到身后说道:“好的,梁伯伯,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放学后我们再过来。”

说完,拉着徐清风就朝电梯口走去,徐清风挣扎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却直接被李文志拉着走的远了,愣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梁徳云看着两人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电梯里,他深深的瞥了一眼已经关上的电梯门,思索着医生说的话,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徐清风?又或是李文志?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星期五的最后一堂课也上完了,落冰莹站在讲台前面交代了一些周末的作业后说了声放学,只见整个教室的学生一哄而散,瞬间走的干干净净。

“徐清风。”徐清风正准备招呼李文志一起去医院看梁玉齐去,听到落冰莹老师在喊他。

徐清风停在原地转过头来问道:“落老师,有什么事儿吗?”

落冰莹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医院吗?我跟你们一起去!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应当是要看看我的学生去的。”

看着美女老师一脸嫣红,徐清风指着花坛旁边的石墩,示意她坐下:“落老师,你跑的累了,先休息下,我们就走。”

“清风,我去宿舍那点东西。”话没落音李文志就朝宿舍跑过去了。

看着李文志跑的没影了,落冰莹让徐清风坐在自己的身旁说道:“徐清风,上次我叫你看电影的事,你没忘记吧?”

“嗯,记得。”徐清风答道。

落冰莹伸了伸洁白如玉的腿说道:“那就好,今晚七点,到电影院门口集合哦。”

她洁白的玉腿上并没有穿丝袜,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晶莹剔透,笔直修长,简直无可挑剔。脚上一双白色的凉鞋,一双粉色的短袜把好看的玉足包裹着,那滴得出水来的皮肤极具诱惑力,虽然她还没有结婚,却任然呈现出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挡不住的魅力,徐清风只看的口干舌燥,竟然痴了。

“唉,在干嘛呢?”落冰莹见徐清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腿,本来就嫣红的脸又上了一抹红韵,更显得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她轻轻拍下了他的肩膀说道。

徐清风被拍的猛然惊醒过来,连忙把头别过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烫起来,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马上钻进去。

并没有责备他的无礼,落冰莹站起来说道:“李文志来了,我们去医院吧?”

第二卷 第六章 匪商共赢

一个漂亮的漂移,一辆兰博基尼的尾部直接甩到停车位边线里面,漂亮极了,车门打开,落冰封从车里走了下来。

“老大,又换车了?车技是越来越娴熟了嘛!”看到老大玩儿车玩儿的这么漂亮,那些小弟混混一伙兴奋之极,都在边上起哄起来。

今天落冰封开的是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算是不新不旧的那种款式,本来是他父亲给他姐买的生日礼物,结果他姐不爱跑车,那车就变成他的了。他倒是非常喜欢这辆兰博基尼,爱惜的不得了,之所以很少开出来。

“说吧,这么着急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听着小弟们的赞扬,落冰封不痛不痒的说道。

一个瘦瘦高高却显得异常精悍的小弟跳了出来,这家伙十七八岁的样子,裸露的手臂上满是刀疤,头发齐耳从中间分开,他先用手摸了摸耳边的发丝,再把脑袋左右甩了两下说道:“老大,谭冲冲被第五归然打了!”

第五归然,广深市文新集团董事长第五文心的儿子,是年二十五岁,毕业于广深市深济大学经理管理系,算起来还是落冰封的学长。是让深济大学深以为荣的高材生,头脑聪明,处事得当,是不可多得的企业精英,是以年纪轻轻就升任文新集团副总裁的高位,但绝不是靠他父亲董事长的名义坐上副总裁的位置,而是以自身的真实才华,降伏集团内各大股东,各大股东心甘情愿让出副总裁的高位给他。

然而,第五归然也并没有让支持他的人失望,上位第一年就让集团整体盈利超出往年的百分之四十之多,差不多一年让文新集团纯盈利二十多亿,各大股东分红分的手都有点软了,直呼没有看错人,第五归然果然是集团的天之骄子!

第五归然竟也再次不负众望,把集团的业务再次扩大,增加了影视、音乐、餐饮等十多个领域,让文新集团一跃成为东南亚十大集团公司之一。影视领域还在国际市场打响了第一炮,为集团全体进军国际市场打下了坚实的奠基石。

经过第五归然几年的经营,文新集团大有超越方舟集团成为广深市第一大集团公司的趋势。能让一个小小的地产公司一跃成为广深市最大的集团公司之一,并在国际上也取得瞩目的成就,第五归然功不可没。

第五归然是文新集团的传说,是深济大学的传说,也是广深市的传说!

落冰封先是一惊,然后狐疑的看了他们几个一眼道:“别告诉我你们几个来了都打不过哦?”

“第五归然那厮的保镖太强悍了,我们一起上都被打趴下了!”一个小弟心有余悸的说道。

“呃,那你们叫我来有毛用?我也打不了呀,第五归然跟我差不多的层次,我是威慑不了他的。”落冰封想了想,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小弟吧,接着又道:“你们跟他起冲突是什么原因?”

“谭冲冲调戏第五馨逸!”手臂上有刀疤的小弟说道。

此人叫金尘远,打架凶悍无比,如猴子般灵活快速。做事精明过人且智计百出,与人斗殴通常都是三刀解决问题,道上人称“金三刀”。经常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自从有一次在酒吧和落冰封起了争执,被落冰封三拳打趴在地下后,他爬起来竟然要跟着落冰封混。从跟了新的老大后,他各种本领就更加显露出来了,他反而慢慢的退居幕后,成为了落冰封的左膀右臂。

广深市一些混混经常在茶余饭后讨论这两大富二代,常常拿他俩做比较。其实他俩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一个是正经生意人,一个是黑社会混混头子,从哪来的比较?唯一相同的是两个都有个有钱的老子!

听到金尘远说的这句话,落冰封差点跳起来,指着谭冲冲就骂道:“你是傻吗?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他妹妹?我早就说过了,不要随便调戏女人,你们就是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吧?”

金尘远对酒吧一指说道:“老大,第五归然就在里面。”

“走,进去看看吧。”说完落冰封当先一步朝酒吧内里走去。

几个小混混紧忙跟在他身后。

落冰封来到酒吧内里,举目环顾四周,这个酒吧他经常来,设施依然没有什么改变,一个白色长裙的女人坐在钢琴前面弹着琴唱这歌,重金属的音乐震耳欲聋。天花顶上旋转彩灯肆无忌惮的转着,照在酒吧内每个人的脸上,五光十色,好不绚丽。

酒吧里人满为患,他们三五成群的围着桌子旁边,喝着酒,聊着天,撩着妹。

半圆形的柜台右边坐着三个人,一女两男。年轻的是第五归然,齐耳短发梳的豪光发亮,微薄带着淡淡韵红的嘴唇点缀在高挺的鼻梁下面,灵动漆黑的双眼炯炯有神,白皙毫无瑕疵的脸蛋英气逼人,一件白色的衬衣套在他那胖瘦皆宜的身上,显得无比的合身,长长的腿被一件乳白色的裤子包裹着,虽只是随意的坐着,却也显得特别迷人,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他的容貌:“帅”。

旁边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长长的睫毛下一双丹凤眼里嵌着乌黑的眼珠,略微有点平的鼻梁镶嵌在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浑然天成,没有上过一点儿唇彩的樱桃小嘴上一抹嫣红,带着一种自然的吸引力,令人欲罢不能。修长的玉腿,高耸的胸部,纤细的小腰连着丰满的臀部被一件粉色的紧身连衣裙覆盖着,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好看,再加上玉足上那一双吓人的恨天高,第五馨逸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目眩神迷!美的让人呼吸都难以顺畅!

另一个男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普通的国字脸,一身的肌肉特别突出,看样子是练过横练功夫,应该是第五归然的保镖。

第五归然似乎感应到了落冰封等人,回过头来向他招了招手。

“我找你来是有一桩合作,看你有没有兴趣?”第五归然等到落冰封一伙人走近之后说道。

“啊?纳尼!你用你妹妹做诱饵,就是为了引我跟你见面谈合作?”落冰封看着他吃惊的说道。

“做成以后可能纯盈利十亿左右!我不这样你会出来见我吗?我的师弟!”第五归然轻描淡写的说出那么庞大数字然后深深的注视着落冰封说道,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瞬也不瞬。

落冰封冷冷的指着谭冲冲道:“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手下,你还打他?你就是这么爱护师弟的吗?”

落冰封的小弟们甚至是坐在旁边的第五馨逸包括第五归然的保镖此刻都全部蒙圈了,嘴巴都张成O字型,快要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我去,你们是师兄弟?”

第五归然拿起面前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我们是师兄妹五个人,你是老四,听说小师弟最近也下山了。你知道吗?”

“我哪知道,师傅有好几年没来我家了。他们是下山,我可没有上过山!”落冰封给自己和小弟每人叫了一杯酒,毫不关心的纠正道。

“对,你没上过山。我不也没有吗?听说小师弟可老厉害了呢。”第五归然仰着脖子喝完酒杯里的酒接着道:“师弟呀,你得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不要看见美女就两眼放光!”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管教的,望第五小姐多多包涵。”落冰莹朝着第五馨逸道了个道歉说道。

第五馨逸微微抬手示意,以示没关系。

第五归然叫酒侍把酒添满,拿着铁勺在杯子里面搅动着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也没有叫保镖下重手,不然他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师弟,咱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儿吧?”

“你们先回去吧。”落冰封向手下挥挥手道。

看着手下从酒吧门口消失不见,落冰封才说道:“大师哥,什么生意?非要找我?其实,你应该去找我爸,我可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我只会惹是生非!”

“噗”,第五馨逸口中的酒喷射而出,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无耻的人,能把干坏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第五归然拿出纸巾递给妹妹,回头说道:“这个事你父亲不会去做,也做不了!我在东区买了一块地皮,想建别墅林,结果东区的人不愿意拆迁。你在广深市地下世界有那么大势力,你想办法叫老百姓拆迁。当然,都是按国家规定拆迁,事成之后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们两个联手绝对是空前绝后的,一定会共赢!你看怎么样?”

“就是叫老百姓拆迁这么简单?”落冰封问道,觉得这也太容易了,开始有点儿怀疑。

“嗯,就是这么简单,我没有你那么大势力,我好话歹话讲尽了,结果他们还是不答应!我觉得是不是要动点武力,我却没有人手,而对于你来说,不过去举手之劳而已!”第五归然感觉到了他的怀疑,解释道。

顿了一顿,接着说到:“只要你能让东区的所有不愿拆迁的住户签下合同,他们就可以住进早就给他们修建好安置房安置房里,并且还是七十年的年限!”

落冰封喝了一口酒,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叫道:“不对!”

第二卷 第七章 前因后果

第五归然心里突的一跳,问道:“不对?什么不对?”

落冰封道:“住户为什么不愿意拆迁呢?你们这么好的条件,不可能呀?”

第五归然听他这么一问,如释负重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我们的态度,我们态度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所以,他们都在漫天要价,已经高出国家规定的太多了!”

“我也想过找黑社会来摆平,但我们公司都是正规的产业,如果动用黑社会肯定会对其他的产业甚至产品造成极大的影响,以致到头来得不偿失的话,那就不是几栋别墅可以扳本的了。”

“所以,我就想到了师弟你,你的地下势力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而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你父亲的生意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你来动用黑势力对你父亲可以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至少,你从来都没有在你父亲的公司里任过职!还有一个最好的因素,那就是你的本身,恐怕全世界的人都会认为你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二世祖。这样的话,你去做好事,说出来可能没有人会信,但你去做坏事,别人只会认为理所当然!”

“而我们现在正是需要这种资源,那为什么要把他白白浪费而不去加以利用呢?别人以为你只是一个五大三粗,可我了解你呀,你虽然吊儿郎当可绝不是无能之辈,你是大智若愚呀!”

听他说完,落冰封在酒吧来回走着,沉吟了许久才说道:“话是这么个理。但是就算是我去打压那些住户,可那块地还是你的啊,别人还不是一样认为是你请我做的?”

第五归然和保镖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心道:“此子不可小觑啊!”前者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就计划好了,我们另外组建了一家建筑公司,高管是我的人,旁人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了,并且你可以是这家公司的高管!”

在这种糖衣炮弹加强大诱惑面前,落冰封彻底抹去怀疑,放下心来,他立马拍板道:“可以,但是我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啪啪啪”,第五归然连连拍掌,大笑着说道:“成交,本来我就是准备给你百分之三十的,故意说二十就为了让你提到三十做的铺垫!来,干杯!”

“我去,我怎么感觉我被你忽悠了?”落冰封喝了一口酒,咕哝着说道。

第五归然“哈哈”一笑,说道:“怎么会?你也将出任我们的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哦!”

落冰封道:“好说好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嘭”,酒杯相撞的声音响起,两个人瞬间把酒倒了下去。

落冰封看了看绝美的第五馨逸说道:“第五小姐好像不怎么爱说话?”

“不是,我们谈生意,她就不会插言,其实她是个话唠!”第五归然微微一笑解释道。

第五馨逸拿起酒杯跟落冰封碰了一下说道:“落公子,果然好酒量!”

这声音像是黄莺出谷,温柔静怡,说不出的好听受用,落冰封快要被这声音迷醉了,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说道:“不仅人长的美,声音也这么好听!南区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话还没落音,“咕咚”一声,落冰封倒在了地上,醉了!

第五归然摇摇头吩咐保镖载着他回去了。

徐清风三人刚走进梁玉堂的病床边,梁徳云就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他看了落冰莹一眼问道:“这位是?”

“你好!我是梁玉堂同学的班主任。我叫落冰莹。”落冰莹落落大方的说道。

“落老师,你好!哎呀,你看你们来就来嘛,还买这多东西做什么,这多不好意思呀。”梁徳云从落冰莹手中接过水果袋子说道。

看到梁玉堂还在沉睡,落冰莹上前看了看问道:“玉堂同学还没醒过来吗?”

梁徳云把凳子推过来答道:“早上就醒了,喝了一碗粥又睡了。落老师,你请坐。你们帮忙在这里看一下,我们出去一下,”

“好的,谢谢。”落冰莹接过推过来的凳子道。

“落老师,你来啦?”落冰莹正准备帮梁玉堂整理一下被子,忽然传来他微弱的声音。

“你醒啦?别动,你现在还绑着纱布,不能乱动!”看着梁玉堂挣扎了几下,像是要坐起来,落冰莹连忙出生阻止他。

“爸,先把床摇起来。我想坐会儿。”梁玉堂身体还是很虚弱,声音有气无力。

“徐清风,李文志,你俩过来,帮忙把床摇起来。”落冰莹对着在窗台旁边聊天的两人喊到。

梁玉堂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坐着舒服多了,这一天睡的腰酸背痛的。”

“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应该多多休息,不要随便乱动,以免撕裂伤口,那就适得其反了。”落冰莹帮他整理了滑下来的被子,轻声劝解道。

梁玉堂感激的看了落冰莹一眼道:“落老师,谢谢你!你跟护士说的一模一样!”

这时候,梁徳云夫妻俩走了进来,见儿子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果什,关切的问道:“堂儿,那里有没有不舒服?”

“还行,爸,不用那么担心,我是让打不死的小强!”梁玉堂感受着父亲的关心轻轻的答道。

周心莲“噗”一声笑了出来:“说话都有气无力了,还小强呢!”

这一笑立马就破了原本很沉重的病房,让病房立刻有了点温暖的气息,每个人都开始扬起宽慰的笑意!

“堂儿,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儿?”周心莲看大家都有了些许笑意,就紧忙的向儿子问道。

梁徳云立马斥责妻子道:“孩子都才刚舒服一点,能别让他说那么多话吗?让孩子……”

“爸,我没事儿啦!”梁玉堂听母亲问起这个话题,阻止父亲继续说下去,酝酿一下情绪,接着又道:“这件事,原因很简单!”

说着,梁玉堂咳嗽了几声,周心莲连忙抚摸了几下他的胸口道:“别急,你慢慢说。”

梁玉堂稍稍调整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风乐凌要借我来报复徐清风!”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原本宁静的病房,周心莲几乎是比声音还快速度一把抓住徐清风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叫道:“原来是因为你!是你害我儿子差点被打成残废!你还有脸来看我儿子?”

徐清风听到梁玉堂那句话时,立刻就呆住了,瞬间就感觉这世界要炸了,风乐凌打梁玉堂是因为自己和他的冲突?只是因为梁玉堂是他徐清风朋友?

那为什么风乐凌不直接打自己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叫了一声薛明东舅舅,他就不敢动自己了,转而打自己身边的人来泄愤?

直到周心莲抓住的衣领疯狂的摇着他,对着大声的吼叫,徐清风才猛然醒过来连忙说道:“阿姨。我不知道呀,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因呀。”

看着围观的人做来越多梁徳云把妻子从徐清风身边拉过来劝道:“孩子他妈,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周心莲喘着大气弯着腰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徐清风,嘴巴动了几下,却一时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如果眼神能杀人,徐清风恐怕都死了十多回了!

轻轻的抚着妻子的后背,对围观的众人说道:“好啦。没事儿啦,大家都散了吧。”

等到围观的人群陆陆续续的走散,梁玉堂才道:“妈,你不要激动。我并不怪清风。其实我早就知道清风和风乐凌有冲突,当时,我可以不去的。”

“但是,我那段时间在家里老是听爸说生意黄了,生意黄了。而刚好风乐凌又是乘风实业总经理风正茂的儿子,我就想着他这次邀请我聚会,看能不能从风乐凌身上下手,把爸的生意谈拢来。”

“结果,一到酒店,还没看到风乐凌,几个人就围上来,问我:‘你是徐清风的兄弟梁玉堂吗?’当时,我以为他们几个是薛明东的手下,不疑有他,就说:‘是呀,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话音才落,一个身材短小精悍的家伙拳头就已经招呼道我身上了。我瞬间就懵了,我还在问:‘你们干嘛要打我?’”

“他们之中有一个直到最后也没有打过我的高高个子的人对着我说:‘干嘛?打你呀,谁叫你是徐清风的兄弟呢?’他这么说以后又对其余的人说:‘风少吩咐了,只要不打死,一个人随你们几个发落!’其余的几个人大喊一声,在酒店里就把我打的不能动弹了。”

“当我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风乐凌来了,他抓着我的头发告诉我:‘回去告诉徐清风,我和他之间没完!’说完,一伙人就进电梯走了,我很想追上去问他怎么不直接找清风,可是那时候我受不了了,我怕我等不到救护车来,就先给清风打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酒店里服务员在风乐凌的指使下把我又扔到了大街上,清风和文志到的时候,我已经不省人事了。”

说完这些,梁玉堂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猛的咳嗽了几下,落冰莹连忙上前扶着他躺了下去。

半躺在病床上,梁玉堂又说道:“爸,你们报警了吗?”

“昨天晚上就报警了!估计没什么大用,到现在警察都还没来。”梁徳云满脸愁容的答道。

第二卷 第八章 黑暗现实

众人真没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这样的。竟然是因为梁玉堂是徐清风的朋友,这也太可怕了,那这么说来,徐清风所有的朋友岂不是都要被打了?

听梁玉堂慢慢的说完,最震惊的应该是徐清风了,最起码梁玉堂就是被他连累的,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风乐凌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风乐凌不按套路出牌,他根本不找你当事人,他找你兄弟朋友,甚至是亲戚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下去,徐清风只会被亲戚朋友兄弟骂,甚至是众叛亲离!

突然,一个念头在心底升起,难道他就是要我无限的愧疚,然后……

越想越可怕,他终于觉得风乐凌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撞到曾淑儿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吧?

他实在有点儿天想不通风乐凌这么做的目的,想的头都快要炸了,这头昏脑胀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他摇摇头,抛开那些杂乱的思绪对梁玉堂抱歉道:“玉堂,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清风,别说这些客套的了,我们是兄弟,一辈子就是兄弟,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该来的终究会来,挡都挡不住的!”梁玉堂安静的说道。

“不行,你的把医药费给补来,可是我儿子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周心莲愤愤不平的说道,她现在越看徐清风越不顺眼了,要不是因为他,儿子就不会被打了。

“阿姨,我也想给你补医药费,可是我真的没钱!”徐清风带着满脸的愧色轻声的说道。

“妈,你说什么呢?清风是我的好兄弟,为他受痛也是我心甘情愿!”梁玉堂抵着他妈的过头说道。

“你……”周心莲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儿子却没再说出一个字来。

见妻子还要继续说下去,梁徳云一把把她拉到身后,训斥道:“孩子们的事,你就少参和了,虽然这次主要原因是因为儿子的同学,可我到觉得儿子说的很对,该来的终究会来!再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这么争吵又有什么用呢?说不定这也不是坏事呢,古代还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说呢!”

这时候落冰莹站起来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别再为了孩子争吵了,现在最紧要的事是先把玉堂同学的伤治好,其他的都可另议。这警察肯定是被风乐凌打点过了,不然不会这么久了还没来。”

李文志对于落冰莹老师的话深表同意,他让开来换药的护士后道:“这警察也太不靠谱了,我们穷人是靠警察不住的,这个我深有体会!”

就在这时候病房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人还没看到,声音就传了进来:“昨天是哪个病床的人在风雪情酒店打架斗殴的?”

“警官,是二十五号床。”刚又出去的护士回答道。

看到几个警察走到梁玉堂床前停下了,徐清风“腾”的一下站起来,愤怒的道:“警察叔叔,我同学被打,不是打架斗殴,你是不是说反了?”

那个先前说话的警察眼睛一翻,瞪着徐清风道:“是我办案还是你办案?难道你想妨碍警察执行公务?”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老百姓却接受不了。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徐清风顿时就什么也不说了,看着警察只是例行公务一般的随便问了几句就留下一句“等伤好了来派出所一趟就”走了,他只觉得这最底层的老百姓太渺小了,毫无人权可言。

警察就这么走了,没说要给梁玉堂讨回公道,更没说医药费补偿如何处理,就连问话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看着警察逐渐消失的背影,一堆人都愣在了那里,这就是警察?还是警察办案?这也太能装了吧?

落冰莹看着这帮警察走没影了,摇摇头,心里想到:“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站起来对着几个人说道:“我还有点儿事,就先告辞了。”

周心莲等人连忙起身把落冰莹送到电梯门口,梁徳云说道:“谢谢落老师!要不我们去外边吃个饭吧?”

“梁玉堂是我的学生,不必客气,吃饭就不必了,我回去还有点事,下次再说吧。”落冰莹说着往电梯内走了进去,经过徐清风身边的时候,小声的说道:“记得晚上七点钟,电影院门口!”

徐清风轻轻的“嗯”了一声道:“落老师,慢走!”

梁徳云向落冰莹挥挥手道:“老师,慢走。”

送别落冰莹后,几人回到病房,梁玉堂已经起来在喝粥了,旁边的护士小姐看见几个人进来了,顺手把粥碗递给徐清风说道:“你帮忙喂下,有个人需要换药,我得去下,谢谢啦。”

徐清风接过粥碗,开始一勺一勺的给梁玉堂喂起粥来。

梁玉堂吃了两口,示意徐清风停一下,他对着父母说道:“爸妈,你们回去吃点饭再来吧,这里有我兄弟帮忙看着就行了。”

梁徳云道:“也好,我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孩子他妈我们先回去吃饭吧。等孩子们到这里看着吧。”

等到父母走后,梁玉堂招手把李文志到跟前道:“清风,文志,这警察你们也看到了,太不靠谱了,但是,我醒过来后就想过,我不可能被白打!”

李文志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锁道:“那我们也没有办法,风乐凌家里可是很有钱呢!我……”

梁玉堂打断的话道:“文志,你觉得薛明东怎么样?”

李文志思索了一下道:“嗯,不是很有钱,却也不缺钱!不仅日子过得舒服,还时常有美女相伴!”

“对呀,薛明东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但他为什么过得那么舒服?因为,他是混混,是黑社会!”梁玉堂喝了一口粥接着又道:“你看农村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每天早出晚归,累死累活,结果呢?也只能混到一口饭吃,有衣穿,以至于不得饿死冻死。如果哪天孩子得了病,哪怕是小病,都会被钱给整的团团转,到最后还得东借西凑!”

梁玉堂说的太快了,有点激动,他抚着胸口,喘了会儿气,等到心情平复下来,继续说道:“并且你没有钱,别人只会看不起你,还会给借钱吗?而那些黑社会不同了,他们吃喝玩乐,都还有大把的钱进入口袋,各色各样的美女尽情把玩!多么的逍遥?多么的自在?不早说警察,你看看薛明东,谁都知道他是黑社会,可是他进去过吗?”

李文志道:“嗯,确实是这个理!”

想了想,眉头一皱接着道:“问题我们也斗不过风乐凌呀,他有钱有势,我们拿什么跟他比?并且,薛明东和他父亲的关系也很不错呢。”

“你看吧?我说的有错吗?只要你混得好了,有钱人只会巴结你。巴不定什么时候有钱人还得有求于你,当他们有求于你第一次了,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所以,我决定,等我好了以后,我要加入黑社会!”梁玉堂斩钉截铁的说道。

因为伤势的原因,说这番话的时候,梁玉堂连续的咳嗽了几下,说到激动之处差点儿连气都没缓过来。

徐清风连忙站起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边拍边说道:“慢点说,慢点说,别撕裂了伤口,那会很麻烦的!”

“对呀,清风你是什么态度?”李文志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向徐清风问道。

“我什么什么态度?”徐清风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却故意装没听懂假装问道。

“你就别装了,你都听到了!”李文志看了徐清风一眼,笑着道。

感觉那个眼神像是穿透了自己,那种感觉就好比是自己赤裸裸的站在李文志面前一样,徐清风不再打马虎眼道:“这个等玉堂的伤好了再说吧。”

“李文志说的对,我们拿什么跟他斗。从醒来以后,你们没有来,也没人陪我解闷儿,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个很好的办法!”梁玉堂说道。

“什么好办法?”李文志问道。

“其实,我也有你们这样的想法。我也觉得混黑社会比踏踏实实的做人更舒服,更有钱!最起码,别人不敢随便欺负你!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前途就是黑暗的,可以说是没有明天的!”这时候徐清风却说起话来。

“明天?黑暗?我被人无故打了还讨不回公道,这难道不是黑暗?难道我们这么懦弱下去就会有明天?”梁玉堂恨的牙痒痒不甘心的说道。

徐清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见徐清风不再做声,梁玉堂又道:“我不想一再的忍下去了,也不能忍了,自己不强,说得再多也是没用!就好比刚刚的警察,如果我们有钱他们恐怕昨天晚上就来了!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钱,所以他们才放心大胆的姗姗来迟,反正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不是吗?”

“说的对,说得好!我就想知道你那个好办法是什么?”李文志给梁玉堂鼓了几下掌问道。

“横行霸道!”梁玉堂恶狠狠的说道。

“啊?”

“什么?”

第二卷 第九章 美人相伴

徐清风气喘吁吁的跑到电影院门口时,电影差不多快要开始了,落冰莹和曾淑儿两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到了,落冰莹连忙拉着他的手道:“快点进去,电影要放映了。”

被落冰莹拉着手的一瞬间,像是一股电流直击徐清风的心房,他的心猛烈的颤抖了几下,只感觉那只手柔软光滑,微微的温热略带一点点湿湿的,顿时他的心砰砰的乱跳了起来,他好想翻过手掌握住美女老师的手,可是他不敢,怕是猥亵到清纯绝美的老师。

即便是被美女老师牵着,徐清风的手心也开始冒汗了,就在美女老师给售票员检票的瞬间,徐清风深深的注视着美女老师,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脸庞,即便只是一个侧脸,白里透红的光晕映在他的眼里毫无瑕疵。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处子之香,此刻的美女老师就如同暗夜里的明星光芒闪烁,美的无与伦比!徐清风痴痴的看着,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落冰莹检完票转过头来的瞬间,就看见徐清风呆呆傻傻的看着她,“腾”的一下她的脸就红了,就如一道霞光映在了她洁白如玉的脸上,那绯红色的脸庞不自然的开始发烫。

他俩站的很近,落冰莹避无可避的与他在气息可闻的距离间对视着,樱桃小嘴吐气如兰,吹打在徐清风脸上像一阵春风一般,拂过他的头心,让他呼吸立刻加重,春心荡漾起来。

一股猛烈的男性气息打到落冰莹脸上,让她感觉全身酥麻,凝视着他俊秀的面庞,落冰莹只觉的全身发软,娇艳欲滴的脸更红了,她已经忘记了她还是面前之人的老师,也忘记了比他大了那么多岁,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表姐,你两干嘛呢?别人都进影院了!”曾淑儿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旖旎。

落冰莹听到表妹的声音猛然惊醒,立刻娇羞的别过头去,一个站立不稳双手猛然举过头顶,一时间头重脚轻仰面往地上倒了下去。

徐清风见落落冰莹向地上倒了下去,连忙伸出手就去拉,由于动作过激速度过快,两人一下子叠在一起倒在了地上,而嘴唇却巧不巧的紧紧粘在了一起。

“呜呜”,落冰莹躺在地上用手胡乱的拍打着徐清风,嘴里说些什么,却被徐清风的嘴给堵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徐清风只感觉嘴上特别柔软丝滑,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一股淡淡的清香顿时从他嘴里冲向四肢百骸。胸前两坨饱满顶在他的胸膛上,那种舒服的感觉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落冰莹挣扎了几下,见徐清风还是毫无反应,遂就放弃了挣扎,感受着他那温热的嘴唇吻在她嘴唇上,脸上火辣辣的烫着,他那迷人的男性气息灌注在她的口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在全身每一个地方,她舒服的再次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时光。

旁边的曾淑儿看两个叠在一起,还嘴儿贴着嘴儿,从未见过这种情形的她也呆住了。半晌,曾淑儿猛然惊醒,连忙冲上前要把徐清风从表姐身上分离开来。

徐清风被曾淑儿这么一拉扯,猛然惊醒,立刻就俊面发热通红,赶紧从落冰莹身上爬了起来,顿时觉得羞涩难当,竟连拉都没有拉还躺在地上落冰莹一把。

曾淑儿见徐清风站了起来,连忙把表姐扯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向着他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徐清风都还没反应过来,曾淑儿的手掌就拍到了他脸上,瞬间把他打的清醒少许,他抚着被扇的火辣辣的脸,歉歉的看着曾淑儿。

落冰莹刚拍掉衣服上的灰尘,就听到徐清风挨打的声音,她着急的冲到徐清风跟前,伸出洁白的玉手抚摸着被打的面庞轻轻的温柔的问道:“你没事吧?”

落冰莹向曾淑儿使个眼色,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

曾淑儿嘟起嘴唇一万个不愿意,但看着表姐那快要杀人的表情,不情愿的对着徐清风说道:“对不起!”

看着落冰莹好看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他觉得这打挨着也是值得的,他感激的朝她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没事。落老师,刚才对不起!”

落冰莹竖起食指放在徐清风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摇了摇头,然后深深的看着他,小嘴轻启用无尽温柔的声音说道:“没关系的。走吧,电影快要播映了。”

说完拉着曾淑儿的手率先往电影院大厅走去。

听着落冰莹温柔的声音,徐清风又呆了呆,直到落冰莹两人都快要走进大厅了,他才赶紧加快脚步跟了进去。

乘着大厅的灯光还没有熄灭之前,三个人对着票的座位号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徐清风位置在落冰莹的左边,曾淑儿则在右边。

三人刚好落座灯光就灭了,宽大的银幕上光芒闪烁,影片拉开了播放的序幕。

曾淑儿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堆吃的东西,爆米花,罐装红茶等等,分给她表姐一些,落冰莹拿出一些要递给徐清风,却被她伸手一拦,然后对着徐清风说道:“就不给你,叫你非礼表姐!”

徐清风讪讪的不知所措,刚伸出的手接下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就这么留在半空呆呆的停在那里。

落冰莹轻轻一笑,把东西放在徐清风手中,微微一笑道:“拿着吧,表妹逗你玩儿呢。”

见表姐还是给了徐清风,曾淑儿嘟着嘴,转过头去,不理她们了。

徐清风拿着东西放在自己的腿上,对落冰莹道:“谢谢你,老师。”

“不必客气,看电影吧。”落冰莹朝宽大的银幕指了指,轻轻的道。

随着剧情的逐步深入,影院内再也没有任何喧闹了,徐清风专注的看着电影,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一看,美女老师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朝曾淑儿指了指。

徐清风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好家伙,曾淑儿看电影竟然睡着了,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哈着身子,把外套盖在了曾淑儿身上。

刚坐下来,美女老师又拉住他的手轻轻的道:“徐清风,刚才我还是初吻呢!”

感受着美女老师落冰莹身上那一股如麝似兰的香气,看着她樱桃小嘴旁边迷人的小酒窝慢慢的舒展,徐清风的心又开始噗通噗通的跳着,如一头找不着家的小鹿乱撞起来,他带着歉意对落冰莹说道:“落老师,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眼前这个小男孩在自己的美貌之下,渐渐的无所适从,落冰莹心里一种自豪油然而生,她冲徐清风笑了笑,说道:“你没有错!老师不会怪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今天那是我的初吻,也想告诉你,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落冰莹移动了一下身子,往徐清风这边又靠近了一点,伸出一只手抵在这个小男孩的胸口,以挡住她的倾斜之势免于倒在他怀里,她嘴唇微动吐气如兰继续说道:“说起来,我还是你的老师,但是这种感觉我从来都没有过,你压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世界就要停止了,虽然当时害羞不得了,可等你起来后,我想着的却是你能再多压一会儿也是好的!”

徐清风心里一震激动的道:“我……”

落冰莹臻首轻摇示意他不要说话,她微微的吐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我这样子是不是喜欢,我没有谈过恋爱,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的心里是快乐的,感觉这样我很高兴,没有一丝想要责备你!”

说完,她捋了捋额头的发丝,手掌从徐清风胸口收回来坐直子低下头,双手拿着自己的衣角把玩了一会儿,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抬起头来决然的说道:“我比你大了好几岁,还是你的老师,自古以来就有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之说。今天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等看完电影出去,我们依然是师生关系,你是我的好学生,我依然只是你的班主任老师!徐清风,好吗?”

听着她若有情似无情的话儿,徐清风心里混乱极了,看着眼前有着绝世姿容的落冰莹,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一时之间竟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落冰莹又说道:“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当以学业为主。其他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了,知道吗?”

徐清风想着从开学以来落冰莹对他的好,对他的照顾,听着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心里有百般滋味,就是不知道如何说起。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脑袋里一个人的脸蛋出现了。

苗条的身段,不输于落冰莹容貌的依依姐浮现在他的眼前,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吸引着他,最是那一转身的回眸一笑,百媚横生的姿态,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忘记!

他深深的看了落冰莹一眼答道:“落老师,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

落冰莹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她舒颜一笑道:“那就好,老师对不起你!”

说完,她突然凑到徐清风的跟前,蜻蜓点水般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头去看电影了。

徐清风抚摸着落冰莹吻过的地方,享受着她留下来的淡淡清香,嘴角微微散开,这美好的时光也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吧?

他心里如是想到。

第二卷 第十章 英雄所见

自从梁玉堂被风乐凌打后,徐清风一点也不好过,浑浑噩噩的混了一个多月,连学习都开始落下了。

这天上完课,他正准备收拾课本回宿舍去休息,李文志走过来道:“清风,玉堂今天出院,我们去看看?”

“嗯,好。”徐清风把拿起来的课本又放到桌位盒子里道。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梁徳云已经办理好了手续推着梁玉堂到医院大门口了,梁玉堂见两人来了,招呼一声道:“怎么才来呀?再晚一会儿我都要到家了!”

李文志打了哈哈道:“这不是刚下课嘛,铃声一响我们就跑来了呢!”

“爸妈。你们先去买点生活必需品吧,让他俩先看着我。”梁玉堂对着父亲道。

“好,堂儿就麻烦你们帮忙照看一下。孩儿他妈,我们去超市吧。”梁徳云知道他几个可能有话要说,连忙叫上妻子离开了医院。

等到父母走得远了,梁玉堂对医院院子中间一个花坛指了指,示意徐清风推他到那边去。

听着轮椅轮子滚动的声音,随着轮椅移动速度,一点微风吹过来,虽说这时候天气很冷了,可县城里依然是那么的热,再加上这时候太阳也要下山了,经过一整天暴晒,地面上还是有很大的热气,只是阳光已不再那么刺眼而已,这一丝风拂在脸上,感觉还是很凉爽,梁玉堂慵懒的靠着轮椅上淡淡的道:“快要放假了,这个学校我得明年上学才能去上课了。哎,难得这么悠闲啦,只是没人陪我,无聊的紧。”

徐清风听到这些话若有所思的道:“是呀,马上就要过年了,都是要回家的。”

“玉堂,没事儿。我可以找你来玩儿的,我今年不回老家,就在县城过年。”李文志兴奋的说道,感觉能在县城过年,不需要回老家是莫大的荣焉般。

梁玉堂看了两人一眼,坚毅的道:“清风,文志,明年开学了,我们就开始吧?”

“算我一个!”李文志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立刻说道。

徐清风站在那里沉吟不语,梁玉堂问道:“清风,你呢?”

沉吟半晌,徐清风始说道:“玉堂,你不觉得我们应到以学业为重吗?再说了,那么做怎么给父母交代?”

梁玉堂听他说完后满脸的不屑,鄙夷的道:“以学业为重?那么多学生多你一个不多!你难道还想着上大学能分配工作吗?告诉你,现在已经不给分配工作了!我看过好多报道,上过大学的不一定能成就大事业,还在街头擦皮鞋!”

李文志接过梁玉堂的话头附和着道:“这个世界很黑暗,黑暗到你无法想象。你看看那些吃好喝好穿好的人们,哪一个不是有一点身份?哪一个没有一点背景?即便是达官贵人,那也得和黑社会拉上关系,你以为这个世道还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吗?”

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其实,黑社会少你一个不少,这个世界也是如此!”

梁玉堂道:“怎么给父母交代?只要我们有钱了,就是给父母最好的交代。没有钱,只会给父母更多的负担!如果我们有幸能混出个人样来,那么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反之,只能认命,甚至有可能我们还会死亡!”

不待两人说话,他接着又道:“当然,我们做之前绝对不能让父母知道。而且,不管是做什么事,不抱着必死之心,那将永远一事无成!如果当初霍英东李嘉诚之类的人迫于当时的压力不硬着头皮去做的话,他们还能有今天的成就吗?”

徐清风哑然失笑道:“你这和他们正经商人能有可比性吗?”

梁玉堂吐出一口气,冷冷的道:“正经商人?好一个正经商人!我觉得我要做的事就是正经的事!即便是会遭万人唾骂,我也坚定不移!”

说完,梁玉堂伸出手掌击向李文志。

李文志和他击了一掌说道:“我也认为玉堂说得对!任何事在你去做之前别人都会说你是疯子,而纵观大千世界,被人称为‘疯子’的人都成功了!要知道,当你成功了,那么你也将是他们口中的‘大爷’。”

徐清风笑着道:“你们是不是又准备把自己比成爱因斯坦、牛顿又或是达尔文?”

李文志道:“那些伟大的人,我们比不上。虽然我们的事算不得事业,连台面都可能抬不上。但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做大爷!”

“那是违法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徐清风问道。

见徐清风终于提到这个问题了,梁玉堂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只要不占黄赌毒,不弄死人,犯点儿法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觉得上大学了更能找到好工作,才能有更大的抱负!如马云、马化腾、丁磊等等。”徐清风还是筑起一道防线道。

梁玉齐顿时被噎住了,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李文志见梁玉齐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抢着道:“那张世豪、乔四爷怎么说呢?如果不是他们硬要范下滔天大罪,恐怕到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吧?”

梁玉堂眼睛一亮,跟着道:“也许这样做,我们会没有明天。但是我们连今天都没过好,有什么资格去谈明天?”

李文志道:“就我这个学习成绩,大学对我来说只是仰望。继续下去,那么‘明天’是别人的!”

“好吧,我明年在给你们答复吧。”徐清风举手做投降状道。

成宏制衣厂是广深市最大的制衣厂,隶属于泛舟集团。是泛舟集团旗下三个大型制造业厂子之一。

泛舟集团是广深市上市公司,市值接近五千亿,在广深市是巨无霸的存在,无数人想破脑袋的想要挤进去,连带它旗下的无数小公司小厂都是人满为患,所以泛舟集团所有的厂都已经三四年没有招人了,让一些信心满满的打工人望洋兴叹。

当然,也有例外,还是有少许的人能进入泛舟集团工作,就比如柳依依、徐清和。柳依依的三叔柳西胥在泛舟集团旗下成宏制衣厂一做就是十年多,从开始的最底层员工到现在的车间一个组的组长,虽然只是个组长,但在成宏也是不容易的,成宏从来就不缺人才,大学生一抓一大把,像他这样的没有什么学识只靠技术的人,组长职位那也是要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从出门打工伊始他就一直待在成宏,算是有点儿级别的老员工了,看着身边的换了一批又一批,而他始终坚守在成宏,算是厂长的左膀右臂。带两个进来上班那当然是毫无疑问的事,就这样,柳依依、徐清和两人就没有任何阻挠的进入了成宏制衣厂。

即便他俩在成宏做的是最底层的平车工作,两人也心满意足了。要知道,哪怕是最底层的工作岗位,都要比其他公司的福利,工资高上一截,怎么能不让外面的人眼红?

成宏制衣厂坐落在南区贸易中心偏南处,占地几百亩,此处地理位置优越,地段繁华。工厂大门两边是一排常青树,常青树后边有一个个的花坛,花坛里各种鲜花在各种季节里争奇斗艳,沿着公路走进大门,面前是一个宽大的广场,广场上有篮球场,健身场,乒乓球场等一应俱全。

背对着大门,广场左边是一二十幢大楼成一字排开,修建了两排,那是员工宿舍楼,两三万员工在里面居住着。中间十多幢大楼是厂房,这里随时都是灯火通明。厂房竟有三排之多。右边是制版、食堂、小卖部公司办公室和一些室内娱乐场所。地面全部是由沥青铺成的光滑路面,小树、鲜花比比皆是,放眼望去构成一个和谐优美怡人大型现代化厂区。

“安全生产、增强信心、艰苦奋斗、再创辉煌”等等醒目的大字在墙上嵌着。

车间内,“以质量求生存以质量求发展”、 “今天的付出,明天的回报”等标语比比皆是,提醒着工人拼命挣钱,来赚取更大的利益。

吃过午饭后,柳依依正在欣赏墙上的标语,背后徐清和的声音传来:“姐,这快要到过年了,你放假了回家吗?”

“当然得回去呀,我好想我爸妈。我想他们应该也很想我!再说了,我也得回去看看舅舅吧?当初你们应该告诉我的!”柳依依看着墙上的标语“激流勇上,争创第一”轻轻的答道。

徐清风脸色一黯,这件事他都已经记不清依依姐说过多少次了,走上前几步说道:“当时我们不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安心的坐火车!如果告诉你了,你还会上火车吗?”

柳依依知道他会这样回答,因为这样的回答她听的太多了,而表弟也从来不用其他的语句来搪塞她,每次都是这句,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沉默良久,柳依依转过身来问道:“不知道现在清风怎么样了?唉,好久没见到他了。怪想他的。”

“他还能怎么样?他现在不就是天天上课呗。”徐清风答道。

“好啦,上班了,今年放假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柳依依看见车间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位,一边向徐清和交代道。

“嗯。”徐清和跟在柳依依后面走去。

垄来县北区河边的一个闲置的小亭中,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静静的看着奔流的河水。

这时候,风乐凌走进来,快步走到黑衣人身后道:“老大,上次的事办妥了!”

一把粗重的声音从黑衣人口中传了出来:“嗯,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我们的计划暂时搁浅一下,等过完年后再实施。你就好好的休息下吧,我走了!”

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风乐凌一脸巴结的道:“不辛苦,一切听老大安排!”

直到黑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风乐凌的视野中,风乐凌才长吐一口气,离开了小亭。

第三卷 第一章 回家过年

春运,对于着急回家的打工者来说,是一个艰苦的过程,让人在等待中焦虑,也让人苦不堪言!

春运期间,一票难求,有的人甚至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预订车票,只是这票还不一定能订的到。时下已经流行手机订票了,很多人时刻看着手机望眼欲穿,发呆。也不知因此被管理或是老板骂过多少次,却也毫不在意。

这一天,是腊月二十四,俗称小年。汽车站,火车站,能看到的全是涌动的人头,喧闹的氛围让近在咫尺的两个人说话都几乎听不见。从高处往下看那是奔流的人群,站在人群中却是缓缓移动,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才移动的几步,更有甚者因为人流量太多的缘故误了车点,他们索性就蹲在那里咆哮大哭。

外出打工者到这个时候都是焦急的状态,只想着能一步就到家,好和双亲孩子团聚,毕竟一整年没有见面了,思念比任何时候都更甚,如潮水般涌向心头。

那些上了车的人隔着车窗的玻璃和城市挥手告别雀跃欢呼,思忖着马上可以到家了,家人在家乡热切的盼望着自己。那些还在等车的人,眼睛熬的红红的望着车子来的方向望眼欲穿沉默寡言,只盼着这车快些到来,好踏上回家的路程。

柳依依和徐清和急匆匆的赶到车站时,车站早已人山人海,连候车室里都是人满为患,或坐,或躺,密集得只差连脚都挤不下去了。

徐清和拿出车票看了一眼道我:“姐,快到点了,车要来了。”

柳依依着急的张望着候车室,气喘吁吁的道:“嗯嗯,我们去站台等去吧。”

“各位旅客,由广深市开往垄来县的K9966次列车即将到站,请上车的旅客到A检票口检票二楼第二候车室候车,第三站台上车…………”听到广播,柳依依连忙拉着徐清和就跑。

“姐,你跑错方向了,A检票口在这边!”徐清和提醒奔跑的柳依依道。

“啊?那快走啊,还杵在这里干嘛?”柳依依脸一红,惊慌的拉着徐清和说道。

看着柳依依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样子,徐清和只得牵着她的手往A检票口跑去。

柳依依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对着徐清和道:“终于快要到家了!”

徐清和轻轻一笑道:“怕是要二十多个小时吧?”

柳依依没有理他,站起来四周环顾了一眼,车上人太多了,连过道上都挤满了人。但每个人脸上都荡漾着欣喜的样子,即便是站票也是满心喜欢毫无怨言。

这就是回家的诱惑,车上的人恐怕都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回家就好!”

诚然,只要回家就好!

年,是华夏几千年的传承。过年,是华夏传统节日、是华夏最为隆重的一个节日之一。因为过年前后家人都会回来团聚,不管远在千里又或是近在咫尺,都会在家中吃上一顿年夜饭,和孩子,和老人嬉戏玩乐,和亲朋聚会唠嗑。

自从接到父母快要下车的电话,徐清风就快速的赶到了车站,等着父母下车。看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着来来往往到处穿梭的车辆,听着人们因为幸福因为快乐因为家人团聚的喧闹,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也是那么的热闹非凡。

“徐清风?”徐清风带着一脸笑意站在候车室门口,父母快要下车了,他显得特别的高兴,这时候身后一把他非常熟悉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他连忙转过身来,尊敬的喊了声:“落老师,你好!”

“你在这里干嘛?你眼里就只有我表姐吗?”曾淑儿没等落冰莹说话,嘟着嘴抢着道。

落冰莹俏脸一红,立即啐了曾淑儿一口道:“说什么呢?就你贫嘴!”

徐清风脸色一囧,呐呐的道:“曾淑儿,对,对,对不起,你也好!”

“不要理她,她就会胡说八道。”落冰莹瞧着他一脸的不自然,赶紧解围。

“就这样都心疼了?”曾淑儿见表姐向着徐清风说话,戏谑的冒出一句话来。

落冰莹被说的满脸羞红,她拧了一把表妹手臂轻轻的道:“你还说?”

“哎哟”,曾淑儿大叫一声,连忙用手抚摸着被表姐拧痛了的地方,她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看了一眼一副囧样的徐清风,又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落冰莹说道:“哦!”

两个人被曾淑儿看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两人连脖子根都红了,都不再言语,装作不理睬曾淑儿了。

曾淑儿见两人不理了,也觉得没有意思了,自觉的的走到买票的长对后面排队去了。

见曾淑儿离开了,落冰莹对徐清风微微一笑道:“对不起啊,我表妹她就喜欢乱说。”

落冰莹本来就生的倾国倾城,又这么微微一笑,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韵,让她更加的百媚横生,令万物黯然失色。

一股熟悉的幽香冲进鼻中,徐清风努力矫正了一下自己的神智,移开眼睛道:“没关系。我父母快要到站了,我是来接他们回家的。落老师,你们呢?”

听他一口一个“落老师”,落冰莹心里微微一阵刺痛,笑意慢慢地从她脸上褪去,她淡淡的答道:“我回家呗,去华南省。”

“落老师,你是华南省的人呀?那不是得坐很久的车?”徐清风惊讶的问道。

“嗯,坐汽车十多个小时吧。”又听到“落老师”,落冰莹心里不禁有点黯然伤神了。

“落老师,你也要回去过年吗?”徐清风正要说话,一把成熟带有磁性的男音从车站门口传进来,他扭头看向门口,原来是学校教导主任孔如明老师。

孔如明老师生的倒也挺俊秀、干净,为人也是成熟稳重,自称是孔子的后代,才智胜过诸葛亮!

落冰莹头也不回冷冷的答道:“嗯。”

孔如明显得异常高兴的道:“那我们一起呀,我也回去过年呢。”

落冰莹脸上像是挂了一层冰块,并没有理他。

“咦,这不是你的学生徐清风吗?同学你好。”孔如明彬彬有礼的向徐清风问好。

“跟你有关系吗?徐清风你不是要接你父母吗?还不去?”落冰莹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哦,好。落老师,孔老师那我先过去了。”徐清风顿觉遍体生寒,果然冷,连忙告别一声,走了。

孔如明对落冰莹的冷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落老师,到点了,该上车咯。”

落冰莹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候车室拉着正在看手机的曾淑儿就走。

孔如明脸上微笑更甚,摇摇头跟了上去。

徐清风和父母到家的时候都是下午两点钟了,他把父母的行李放好后就去做饭,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妈,你去开下门,我在淘米。”徐清风蹲在水池旁边向着母亲喊了一声。

“谁把门关上了呀?”陈梦婷放下手中的水杯,咕哝着走向门口。

“依依、清和、青橙!你们来啦?”她打开门看了一眼,高兴的说道。

“舅妈,我们听说你和舅舅回来了,特地来看看嘛。”柳依依当先走进屋里,笑着道。

等几个小辈落座之后,陈梦婷连忙走进厨房,绑了一件围裙,快步走到水池边,拿过徐清风手里的淘米盆道:“你依依姐他们来了,你去和他们说说话吧。”

“哦,好。”徐清风擦干手上的水渍道。

看到徐清风走进来,徐清和上去就是一个拥抱,徐清风也用力的抱住了他,徐清和在他背上象征性的捶了一下说道:“好久不见呀!”

看着两兄弟这么亲热的打招呼,徐罗栋感到无比的欣慰,兄弟之间的感情应该要这么好才对,他站起来走向厨房,准备去帮老婆打下手。

还没走进厨房,他回头对几个小辈道:“我去帮忙做饭,你们几个等会别走,一起吃饭哦。”

交代完后就哼着歌乐呵呵的帮老婆去了。

“清和,依依姐你们都回来过年啦?那今年可热闹咯。我以为你们今年刚出门可能不会回来呢!”徐清风松开徐清和后向着柳依依说道。

“今年肯定得回来啊,我得回来看看方舅呀。你们几个瞒得我好苦,如果不是清和去我哪儿,我都不知道方舅出了车祸。可能得等我回来才知道吧?”柳依依假装很生气的道。

“姐,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怎么还提这个呀。我爸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嘛。”看徐清风很是尴尬,徐清和抢着道。

柳依依嘴唇一撇:“都坐轮椅了,还好好的?”

叫他们老是争论这个尴尬的问题,徐青橙打破僵局向徐清风问道:“清风哥,你和落冰莹老师是什么关系呢?那么亲近!”

“落冰莹老师?什么关系?”柳依依满脸的疑惑问道,特别是徐清澄说的“亲切”两个字特别让她扎心。

徐清风心里一突:“没什么关系啊,我是她的学生,她是我的班主任呀。”

“不要狡辩了,你们那么亲密!”徐青橙一脸的坏笑,振振有词的道。

“亲密!?”柳依依和徐清和异口同声的惊道。

徐清风心里暗忖道:“青橙怎么会知道我和落老师很亲密?她应该不知道啊,难道她是说我这段时间和落老师经常聊天吗?”

想到这儿,他色厉内荏的道:“你乱说的吧?我也就是和落老师聊了好几次天而已!那也叫亲密吗?”

徐青橙见他死不承认,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嘿嘿,在电影院,我和石梦然都看见了哦!”

第三卷 第二章 情窦初开

“看见什么了?石梦然是谁?”柳依依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拉着徐青橙的手问道。

徐青橙道:“那是我同学,跟他没关系。”

“你哪天也去看电影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徐清风开始有点儿心虚,他心里开始发慌。

“这么说,青橙说的都是真的咯?”徐清和似笑非笑的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我跟落老师有没发生什么!”徐清风还在反抗。

“按照你这么说,你跟那什么落老师还是有点什么呗?或者是说你倒是想和她发生点什么?”柳依依紧紧抓住徐青橙的手臂转头问道。

徐青橙被柳依依捏着,痛的呲牙咧嘴。柳依依却像没看见一样接着又向她问道:“青橙,你告诉我,他们做什么了?”

“依依姐,你干嘛那么激动呀?哎呀,好痛,好痛,你先放开我的手呀。”徐青橙痛的实在受不了了,边挣扎边急忙叫道。

这句话像炸雷一般轰在了柳依依的脑子里,她连忙放开紧紧握住徐青橙手臂的手。脸色瞬间就红的像苹果一样,她心底一个声音在说:“徐清风跟老师有什么,你激动什么呀?”

柳依依赶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她脑子一转道:“我是太担心他的学业了,我不希望他还走我这条路。他现在应当也学业为重,不应该谈恋爱!”

抚摸着还有疼痛的手臂,徐青橙在那里咕哝着:“看你那眼神,看你那红红的脸,信你才怪!”

徐清和从她右边探出头来问道:“青橙,你刚才嘀咕的什么?听不清楚唉。”

“啊,”徐青橙抚了抚胸口道:“吓死我了,你干嘛呀?装神弄鬼的!”

徐清和“哈哈”一笑:“你不是胆儿挺大的吗?这就被吓到了?”

徐青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徐清和看了一眼柳依依和徐清风,一个脸色绯红,微微低着头把玩衣角,一个愣愣的杵在那里发呆,他眼珠子一转问道:“青橙,你还说清风和那个落老师做什么了呢!”

见他还是问起这个问题,徐青橙没好气的道:“他们两个接吻!”

“啊!?”徐清风、柳依依、徐清和都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

“他们接吻了?”柳依依嘴唇抖动着,身体也有点发颤。话一出口猛然用手捂住嘴巴,她想了一下,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故作镇静的接着又道:“你还是谈恋爱了!这会影响学习的。”

“我没有谈恋爱!真的,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青橙看到的那次纯属意外呀。”徐清风急忙举起双手辩解道。

“就算电影院门口那次是意外,可在电影院里面呢?”徐青橙抵着他道。

徐清风惊恐的叫道:“你也看见了?”

“你以为电影院里面黑黑的我就看不见了?我还知道你是个落老师曾淑儿三个人一起去看的电影,曾淑儿后来还睡着了呢!你们就……”徐青橙看到徐清风抱着头蹲在地下去了,连忙住口不说了。

“曾淑儿又是谁?”柳依依浑身一震,心里一种说不出滋味涌了上来,她假装一摸额头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先睡会儿,就不吃饭了,你两个就在这儿吃饭吧。别浪费栋舅的一番心意。”

说完转身踏出大门,往家里走去。

徐清风三人急忙追出来:“姐……”

柳依依向后面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去了。

柳依依刚走出徐清风的家门,眼泪就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心里难过极了,胸口像是被谁击了一锤,堵的慌慌的,她感觉徐清风三人应该看不见她的时候,发疯似的向家里跑着。

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连母亲喊她她都没有听到。她像个行尸走肉般,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头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想着在上班的时候,她时常思念着他,她到家先去看一眼舅舅,然后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跑去他家了,就是想多看看他。看看那个让她思念的人儿,看看他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想听他叫着她名字的声音。

她无时无刻都把他刻在心里,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上三句话,却得到这样的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轰的她肝肠寸断。

她大声的哭着,宣泄着。哭着哭着,她也哭得累了,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饭做好啦,你去叫孩子来吃饭吧,昨天晚上就没吃饭,怎么叫也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柳南胥对着妻子担心的道。

徐罗琳用手指戳了一下丈夫责怪道:“瞎说,孩子能有什么事,这刚回来,坐车累了呗。以后不要老是疑神疑鬼,胡说八道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听丈夫这么一说,她也忍不住了,就算是累了也得吃饭呀。她走到女儿的房门前敲了几下门喊到:“依依,起来了没有,该吃饭啦。”

房内柳依依睡眼朦胧的答道:“嗯,来啦。”

听到女儿回答的声音,徐罗琳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她马上跑到厨房给准备碗筷去了。

柳依依起的床来,跑到镜子前开始梳妆,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依然是那么的美貌,那么的娇俏。只是眼睛红红的,满脸的泪渍,这副景象让她的眼睛不争气的眨了几下,一颗泪珠滑落在她清秀的脸庞上。

她心里不止一次在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看人戏的那天晚上的情景,送别时的话语一一浮现在她眼前,那时候她觉得多美好,她在心里就开始认定了他,也感觉到他对她的那种不同于别人的眼神。她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可是,突然之间这个美好就破碎了,是那么的仓促。

她只觉得心撕裂般的痛,胸口不断的起伏,她想着要是不回家就好了,就不会知道,就不会那么心痛了。

“依依,菜都凉啦。”徐罗琳见十来分钟过去了,女儿还没出来,又来到门口喊道。

柳依依被母亲的喊声猛然惊醒,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珠,收拾了一下混乱的心情答道:“来啦,来啦。”

她慢慢的打开门,头伸出来四周望了一下,见母亲已不在这儿了,飞快的跑出来,奔到洗手间里,赶忙洗脸刷牙,生怕被母亲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依依,看你面色不是很好,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徐罗琳盛了一碗饭递给女儿,发现女儿的眼睛有点儿红肿担心的问道。

“不用,我没事。”柳依依含糊不清的道。

“孩子,你脸色确实不好,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父母,知道吗?咱虽然穷,但也不能糟践自己!”柳南胥看女儿有点儿闷闷不乐,告诫女儿道。

柳依依放下碗筷说道:“爸,我没事儿,你们放心吧。我就是坐车坐累了,需要多休息。我吃饱了,回房休息去了。”

“你等等,妈问你个事儿。你出门之前说你会找一个文职的工作,那你都去了这么久了,现在干的是文职方面的工作吗?”徐罗琳收拾鞋碗筷问道。

“不是,你不是不愿意我做那个吗?那我就没找呗。我现在是跟着三叔在制衣厂上班。”柳依依黯然的答道。

“笃笃笃”,正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依依,去开下门,看看谁来了?”徐罗琳对女儿喊到。

“你来干什么?”柳依依看着站在门外的徐清风冷冷的道。

“依依姐,我专门来找你的。我们去河边说,好吗?”徐清风见她要关门,立即用手撑住门道。

“不去,你去找你的落老师去河边聊天吧!”看见徐清风柳依依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她恨恨的道。

徐清风尴尬的笑了笑了,说道:“依依姐,我们去外边说好吗?我有话跟你说。”

柳依依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

跟在徐清风后面,走到他们小时候经常来的那个芦苇荡。徐清风站住脚道:“依依姐,你还记得这里吗?”

柳依依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露出绝世芳容,轻轻的道:“记得。我们小时候最喜欢来这玩儿了。特别是你俩,最淘,老是躲在芦苇里面吓唬我。”

看着熟悉的芦苇荡,勾起柳依依的回忆。这里是他们童年的游乐场,也是他俩的避风港,每次挨揍了,都会跑来这里偷偷的哭泣。三人经常在这里嬉笑、打闹。

只是时光一去不复返,再也回不到童年了,再也回不到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依依姐,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和落老师没有什么。诚然,落老师绰约漂亮,善良大方,是任何一个男人心中最理想的女神。可是,正如她说的一样,比我大了那么多岁,她是我的老师,一直是我的老师!”徐清风走到柳依依面前,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那一抹独特的幽幽清香,拉起她的柔荑,如凝脂般的肌肤,让徐清风觉得特别温暖。

柳依依的思绪被徐清风说话声音拉了回来,当徐清风如此进距离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拉着她的手时,脸上偷偷的爬上了一抹羞红,她下意识的想把手收回来,心头却又想让他就这么一直拉着。听着他的娓娓解释,心里矛盾极了。

见她只是低着头沉吟不语,徐清风又道:“依依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昨天就想追到你家里来给你解释的。但是青橙说别来,你那时正在气头上,反而不好解释。我想也是,或许等你气消了,我也许就能一下子说的清楚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昨晚,我想了一个晚上,有件事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我们还小,我想等我们长大一点了再说的,可是我觉得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说完,徐清风放开柳依依的柔荑,然后抓住他的肩膀,深深的注视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依依姐,我喜欢你!”

第三卷 第三章 此生不负

柳依依慢慢的抬起头来,绝美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她颤抖着双手抓住徐清风的手臂,使劲的摇了摇头,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看到她精致的五官上两行清泪,徐清风心痛的问道:“依依姐,你怎么哭了?你不喜欢就当我没说吧。”

柳依依再次使劲的摇摇头,说道:“不!我喜欢的紧!”

徐清风深深的看着柳依依,伸出一只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下巴,轻微抬起,上身慢慢向她那边倾斜而来,看着他俊美的脸缓缓而来,越来越近,柳依依羞涩的缓缓闭上眼睛。

接触到柳依依嘴唇的那一刻,徐清风脑子里轰然一下,那种感觉太奇妙了。虽然两人对于接吻还很生疏,可那种与生俱来的动作,让他的舌头掰开她的牙齿,向她的舌头伸了过去,柔软丝滑的嘴唇,湿润温软的舌头,已经融化了徐清风的心,一股少女特有的香味从她舌尖传来,先是到达他的舌尖,然后瞬间冲向全身,那种美妙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几乎让他忘乎所以。

在徐清风用舌头掰开自己舌头的那一刻,柳依依全身酥麻,如电击般差点晕过去,那种她从未感受过的男性气息,充满她的脑子,让她忘情的胡乱迎合上去,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整个身体都倒向了徐清风。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接吻,动作根本不得要领,但却吻的那么动情,那么深。

良久,两人嘴唇分开,中间一条亮丽的丝线连接着彼此,好一片旖旎风光。

柳依依抬起头看着徐清风羞涩的说道:“清风,我爱你!”

说完,不胜娇羞的低下头去,玩弄着衣角,雪白的玉颈亦是绯红一片。

徐清风把柳依依拉到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喃喃的叫了声:“依依!”

柳依依心头一震,抬头望着徐清风坚定地道:“卿此生永不负君!”

她稍微想了一下,旋又笑道:“只是我听你叫我‘依依’怎么那么别扭呢?”

看着她笑靥如花,美丽至极,徐清风心里一阵感动,就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者刚褪去的红韵又爬上了脸颊,他笑着道:“那我还是叫你姐姐好了。”

柳依依深情的望着他,情意款款的道:“清风,我喜欢你叫我姐姐,也喜欢你喊我名字。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听着这么动情的话儿,徐清风心里一阵热血翻涌,觉得哪怕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不枉此生了,他轻轻抚摸着那白皙如玉又有一点微红的脸颊,坚毅的道:“依依姐,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会让我的依依姐幸福,如有……”

柳依依伸出手堵在他的嘴唇上,摇摇头:“依依姐不要你的任何承诺,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满足了。哪怕是被你无情的抛弃,那也无憾!”

心头一阵颤动,徐清风真怕眼前只是刹那间的幻象,更会因某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这一切会忽然间消失。他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柳依依,像是要把她看穿,想把心爱之人装进自己的身体永不分开,他颤抖着双手坚定而又郑重的道:“决不负卿!”

一股暖意冲向心头,柳依依只觉得全身更加软了,她静静靠在徐清风怀里,想就这么靠着直到永远,她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好好享受这份宁静。

安逸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眼看将近中午了,柳依依从徐清风怀里挣脱,依依不舍的站直身子道:“清风,该回去了,不然等会他们会找我们了。”

突然一阵失落,徐清风牵起柳依依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将她的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他温柔的道:“依依姐,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柳依依红着脸用自己都难听得见的声音道:“嗯,都依你的,我等你!”

徐清风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只想着让全世界知道他是有多高兴:“那我回去就告诉他们!”

“不”,柳依依连忙制止他道:“你现在还小,还不允许谈恋爱。等你上大学了再说吧。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让我父母知道。”

“嗯,好。听你的。”徐清风欢快的道。

柳依依手掌翻过来握住徐清风的手,淡淡的笑意在脸上荡漾着,她轻轻的道:“我们回去吧。”

落冰封和父母正在别墅里聊着年夜饭去哪儿吃,商量该去哪家酒店。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落冰封站起来就去开门,他打开门惊讶的道:“姐,淑儿?姐你不是说不回来过年吗?不对呀,你不是有钥匙吗?”

“在车上丢了,你赶紧叫修锁的来换把锁。”落冰莹拿着行李边往屋里走边交代。

“爸,小妈,我回来了。看看谁来了?”落冰莹放下行李对着落泛舟夫妻俩说道。

“小莹,回来啦?咦,淑儿也来啦。”落泛舟惊喜的喊到。

“姑父,阿姨好。”曾淑儿连忙向落泛舟夫妻俩问好。

莫洺琪叫两人坐下后,微笑着道:“小莹,你不是不准备回来过年的吗?”

落冰莹道:“我辞职了,不回来没地儿去呀。这不就回来了。”

“辞职了也好,公司现在正需要人手,年后你就跟我去上班。”落泛舟本来就不同意女儿去那个偏远的地区去执教,听女儿说辞职了,高兴的道。

“嗯,好。爸我去你那里上班你的罩着我哦!”落冰莹跟父亲开玩笑道。

落泛舟拍拍胸口道:“包在爸身上!哈哈……”

落冰封冷冷的道:“我是亲生的吗?”

莫洺琪用手指戳了一下他脑袋:“你不是还在读书吗?再说了,前段时间你爸叫你先去熟练熟练,你去了吗?你自己不愿意去,好吧!”

曾淑儿打蛇随棍上道:“姑父,我也报名哦!”

落泛舟打趣的笑道:“你到我这里来上班,你爸答应吗?”

曾淑儿嘟着嘴道:“我是我,我爸是我爸!我爱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

“等你毕业了再说吧!”落泛舟漫不经心的敷衍道。

曾淑儿嘴嘟得更甚了:“不理你们了,姑父就知道搪塞我!”

“话说淑儿你多久没来看姑父了?还记得你有一个姑父啊?”落泛舟没办法赶紧扯开话题问道。

“我不是在读书嘛。就只有一个姑父还能忘了?”曾淑儿狡黠的反问道。

落泛舟哈哈大笑几声,吩咐道:“张妈,今天多放点米,大小姐和淑儿小姐来家里了。”

“哎,知晓了。”厨房里传来张妈回答的声音。

落冰莹把身子往父亲身边挪了挪笑道:“爸,你今儿不忙了?春节准备去哪玩儿啊?上回你可是放了我们鸽子哦!”

落泛舟假装为难的叹了口气,道:“这不,员工都放假了,我也没地儿去了呀,还不得回自己的老窝!不过,春节咱们去丽江!这次,爸保证不食言,尽情的陪你们玩耍!”

“好哎,好哎,我也要去!”曾淑儿欢呼雀跃的道。

“别高兴的太早,得去了才作数!”落冰封还是那冷冷的声音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看吧,看吧。你都在孩子心中失去信用了!”莫洺琪嘲笑落泛舟道。

“老婆说得对。这回一定把前几次的信用补回来!”落泛舟看了一眼几个孩子承诺道。

“爸,我先去休息了,坐车好累。淑儿,咱们去休息会儿,等会好下来吃饭。”落冰莹感觉眼睛有点儿睁不开了,她喊了一声曾淑儿跟父母说道。

“嗯,姑父,阿姨。我先去躺会啊。吃饭得叫我哦!”曾淑儿站起来对落泛舟夫妻道。

“这孩子,就知道吃!”落泛舟今天显得特别高兴,又打趣道。

鞭炮声从早上就一直没停过,年的氛围特别隆重,再加上天空开始飞飞扬扬的飘起了小雪,更增过年的气氛。

“轰轰轰”到处都是小孩子燃放烟花爆竹的声音。柳依依一早起来就忙着帮父母置办年夜饭,听父亲说要叫徐清风和徐清和一家都来自己的吃年夜饭,她就高兴的不得了。

想到徐清风那帅气的脸庞,温柔的话语和那一次长长的吻,她脸上就发烫,红彤彤的比喝酒了还更甚。

她时不时还哼着小曲,忙里忙外。母亲叫她休息会儿,她都不肯,她已经高兴的歇不下来了,能为心爱的人做饭,她心里无比的甜蜜。

一想到春节过后又要出门。她心里就微微发酸,恐怕是一年都见不到心上人了,她深刻的知道那种相思之苦。没挑明恋爱关系之前尚那么痛苦,现在就更不必说了。

不过,她也明白,如果自己不出门,只会更加影响心上人的学习。她可不愿意心上人止步不前。

虽不求大富大贵,但也总要能过得去吧?哈哈,就让相思之苦也折磨一下他吧!

柳依依沉侵在思考中,连徐清风来了都不知道,徐清风叫了一声她,才把她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来。

她见到徐清风现在面前,脸不自然的就红了,她开心的说道:“来啦?你先去堂屋坐会儿,年夜饭马上就好了。”

等到饭菜都弄好,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柳依依早上就只啃几个从市集买来的鸡腿,到现在都快饿的不行了。

过年,对于农村来说,是吉利的,非常的隆重。即便是有什么放不下的,这段时间都得放开,任何事都得等过完年之后在再去做。

柳依依看着围着桌子的一圈人,开心溢于言表,她心里最希望的就是这样,一大家子人和和睦睦,亲亲近近。

在无比开心高兴的气氛里,这顿饭吃饭深夜,才各自散去!

第三卷 第四章 走上歧路

时间转瞬即逝,寒假在徐清风还没有从恋爱的喜悦中缓过来就偷偷溜走了,又要开始报名上学了。

徐清风依依不舍送走柳依依后就来到学校准备报名。他来到报名处却发现他的班主任已不是落冰莹了,换成了孔如明。

孔如明见他来了很是热情,让他先坐下道:“徐清风,你是来报名的吗?落老师辞职了,从今年开始将由我出任你们班的班主任!”

“孔老师好。”徐清风拿出资料递给孔如明,后者拿着看了一眼,然后给登记了。

报名完成后,孔如明交代徐清风:“明天就要上课了,别迟到了哦。把假期的习惯尽快改过来。加油!”

徐清风报以微微一笑道:“谢谢孔老师。”

“清风。”徐清风刚走出孔如明老师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李文志在喊他。他抬眼望去,梁玉堂李文志两人站在一起正向他招手。

待到徐清风走得进了,梁玉堂道:“清风,还没吃饭吧?走,哥几个下馆子去。”

徐清风也不推辞,伸手做个请的手势说道:“走吧!”

还是垄来县北区河边那一个闲置的小亭中,还是那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还是一样静静的看着奔流的河水。

依然是风乐凌走到黑衣人身后恭敬的道:“老大,这次来有什么吩咐?”

“我叫你带的东西呢?”黑衣人不答反问道。

风乐凌连忙把手中的啤酒放到黑衣人身后的桌子上,哈着腰道:“放你桌上了,老大。”

黑衣人反手过来,拿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瓶,冷冷的道:“我这次来呢,是交代一件事的。此次回华南后可能许久不会来华东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

风乐凌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是,我知道了。请老大吩咐。”

“李文志,认识吧?这次从他下手,记住不要再在酒店搞事了!你是不是想全世界都知道你风乐凌就是垄来县一霸呢?不要以为你们家跟警察的关系很好,为所欲为!逼急了,警察也是会把你关进去的!”黑衣人冷冷的声音里面爆着严重的火药味。

风乐凌站在黑衣人身后只感觉一阵阵的冷气,他大气都不敢出,只敢低着头,他估摸着轻轻的道:“老大,是我的错,我以为你是想把事情弄的大点。”

“弄大?大什么?只要他们知道是你干的就行了。何必弄得那么张扬!你是想炫耀吗?还是说你要向我示威?”黑衣人止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的吼道。

风乐凌心里猛然一惊,脸色变得像死灰一样难看,他胆战心惊的道:“不,不是,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砰”,黑衣人突然把手中的酒瓶往地下一甩,怒道:“做事要用脑子。不要我怎么教就怎么做!要多用脑子去想,不要永远都只是一根筋,那样的话,就不要跟你哥哥争什么狗屁财产了,本来你就有份。何必去争?”

顿了一顿,不待风乐凌说话,黑衣人接着又道:“还有,不要做什么都用钱去打发!那样别人只会嘲笑鄙视你,要用心事去做事!记住,当你做每件事之前都要用脑子用心去思考一下,怎么做才能不让别人抓到把柄!”

风乐凌艰难的挤出一点笑容道:“老大教训的是。”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黑衣人恢复之前的冷静,冷冷的道:“做事就要狠,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如果你不再心狠一点,你就只能拿你父亲给你的钱吃喝玩乐了,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了,安心的当你的纨绔公子得了!”

风乐凌脸上突然显得特别坚毅,他狠狠的咬着牙说道:“老大说得对!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让风乐渡后悔的!”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做好了,你家里那点破事,我会帮你摆平的。”黑衣人看着奔流的河水,平静的道。

“多谢老大!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告退了。”风乐凌现在只想快点远离这里,在垄来县他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现在却被骂成这样,不得吭声,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黑衣人挥挥手叮嘱道:“过几天就开始吧。记住,一定得用脑子,别总是把自己整的像个猪一样!”

风乐凌脸色一滞,恨不得把眼前这人一巴掌拍死,可是他不敢,这家伙财大势大不是他这种二流角色可以相提并论的,更何况自己还有求于他。

等到风乐凌走远了,黑衣人才喃喃的念道:“这次,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滴滴”,徐清风正在食堂吃饭,手机忽然想起了信息的声音,他连忙拿出来看了一眼,不是柳依依发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信息只有八个字:“芳芜草地,君否敢来?”

看着手机上的字,徐清风摇摇头,这应该是谁在弄恶作剧吧,关闭手机放进兜里,继续吃饭。

就在这时候,梁玉堂慌慌张张的跑到他跟前,焦急的道:“清风,不好啦。文志被人绑走了,我没拦住!”

“你们不是去外面吃饭了吗?”徐清风问道。

“是呀,还没吃完啦,就……”梁玉堂道。

徐清风猛然想起那个短信,抓着梁玉堂问道:“你知道芳芜那地方在哪里?”

梁玉堂没有听懂,讶异道:“垄来县虽不是什么大城市,也还是寸土寸金吧。哪儿有荒芜之地呀?”

徐清风气的不轻,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是芳芜,不是荒芜!你怎么读的书?赶紧的,着急呀!”

说完,他又迅速的掏出手机,打开信息给他看了一眼。

“芳芜?哦,你说的地名呀?知道啊,怎么啦?”梁玉堂看到信息上的字后恍然道。

“那走啊,还呆着干嘛?”徐清风说完拉着梁玉齐当先从食堂冲了出去。

“风乐凌,你又想干什么?”绑在水泥柱子上的李文志看到风乐凌阴笑着对着他走过来,他愤怒的吼道。

风乐凌“哈哈”一笑,道:“干嘛??你不知道吗?”

说着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瞪的的老大,恶狠狠的看着李文志,冷冷的道:“梁玉堂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哈哈……”

“哦,我知道了。因为你不敢动清风,所以,你就只敢打他身边人的主意!懦夫,垃圾!呸!”李文志怒极反笑道。

“啪”风乐凌狠狠的一巴掌甩到李文志脸上,咬牙道:“笑,我叫你笑!”

“哈哈哈哈哈哈”,李文志嘴角很快沁出血来却依然大笑不止。

见他还在笑,风乐凌心里气急,扬起手又给他抡了几巴掌。

李文志收住笑意,一字一顿的道:“你会后悔的!”

徐清风两人赶到芳芜的时候,正好听到李文志哈哈大笑的声音,两人心里着急,连忙往一个矮小的仓库奔过去。

看到李文志的时候,他被绑在一根石柱子上,脸上红肿嘴角正在流血。旁边站着风乐凌,看到这人在这里,徐清风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徐清风目眦欲裂,冲上前一把拉开风乐凌,后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徐清风怒从心头起,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乐凌稳住身形,刚要开口骂人,一看是徐清风,正中下怀,连忙手一招恶狠狠的道:“兄弟们,上来干死他!”

看着旁边的几个小混混就要冲上来,徐清风一个箭步冲向风乐凌,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道:“谁敢上来?”

看到老大被徐清风抓住了衣领,几个小混混立马就被唬住了,立刻挺住脚步,不敢上前。

一个染着金色的小混混像是他们的头头,开口叫道:“放开我老大!”

别看风乐凌经常不可一世,在众人面前意气风发,在紧要关头还是撑不住场面,吓的尿都流出来了,他浑身发抖的道:“你别乱来!”

徐清风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我本来想好好读书,可你竟然因为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曾淑儿这件屁大的小事,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接二连三的对我的兄弟大打出手!”

不待风乐凌说话,他又接着:“也许我的选择是错误的,那就让他继续错下去吧。玉堂、文志,上来开打!打的他们屁滚尿流再说。”

梁玉堂和李文志脸上满满的兴奋,两人怪叫一声冲向了那一伙混混。

但他们是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那伙经常在外面打架的小混混,不过两三下,两人便被打了回来,摸着身上的痛处,两人瞪着眼睛望向徐清风。

那个金色头发的小混混鄙视他们一眼道:“就这两下子还想出来混混?回去到你妈那儿先喝饱了奶再来吧!”

其余的小混混听到这话,轰然笑了起来,有几个只差直不起腰来。

徐清风微微一笑,把梁玉堂两人拉到自己身后,一只手抓着风乐凌,一只手对着那伙小混混勾了勾指头:“来吧!”

那伙小混混互相望了望,一声发喊,都上来冲向了徐清风。

徐清风依然满脸带着邪邪的微笑,夷然不惧,待到小混混冲到身前时,下盘一个旋风扫腿,手上向前一推,简单的送去一拳,把最前面那个金色头发轰到对面的墙边,一下子都没有爬起来。其余小混混都被他大力的腿扫中,抱着受痛的腿躺在地下大叫不止。

风乐凌看到这一幕,瞳孔突然放大,他颤抖的道:“你会武功?”

第三卷 第五章 街头混混

梁玉堂两人也吃惊的问道:“清风,你会武功?”

“啪啪啪”没有回答他们任何的问话,徐清风直接把风乐凌拽到离梁玉堂不远处,扬手下去就是三巴掌,再把他推到梁玉堂面前道:“该你了!”

“好!”梁玉堂咬牙切齿的道,他拉开架势左右开弓狠狠的在风乐凌脸上身上拳打脚踢的胡乱招呼。

后者被打的大声的哀嚎,蜷缩着身体痛苦的喊道:“别打了,求求你们!我知道错了!”

梁玉齐一边气喘吁吁的打着,嘴里一边唠叨着:“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徐清风把发狂的梁玉堂拉倒一边,然后蹲下身来对着风乐凌道:“我忍你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着‘是可忍孰不可忍’吗?记住,以后见到我们有多远滚多远!”

风乐凌连连吿饶的到:“知道啦!知道啦!”

徐清风站起身来,拉着梁玉堂两人道:“走吧,我们计划已经开始了!”

梁玉齐大声一笑,道:“好!”

李文志跟着说道:“清风,我要跟你学武!”

梁玉堂立马附和道:“我也要!”

徐清风道:“行,我给你们制定一个简单培训,让你们不至于被小混混欺负!”

看到他们几个走的远了,风乐凌痛的哼哼的爬起来,看着三人的背影恨恨的道:“敢打我!我让你好看!”

他转过身来招呼几个小混混灰溜溜的往公路上走去。

一伙人跑到诊所去上了点跌打损伤药,风乐凌吩咐小混混先回住处等着他的召唤,好一举报仇,小混混满心喜欢的答应后,一哄而散。

看着手下走的远了,风乐凌掏出手机,按下黑衣人就给他的号码拨过去,一会儿黑衣人传过来:“喂?”

风乐凌连忙道:“老大出事了!”

黑衣人的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我被他们打了,事情办砸了,对不起!”风乐凌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

“办砸了你还敢给我打电话?还不赶快给我去补救?”黑衣人怒吼道。

风乐凌还没来得及解释,黑衣人又道:“哪天走的太急,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如果他们几个去混黑社会了,初期你得帮他们保驾护航。我相信对于你的势力来说,这个事应该很简单!”

风乐凌听到这话惊的只差跳起来,今天才刚刚打了我,我却还得为他们擦屁股、打点警察?他心有不甘的道:“可是……”

“别再可是了,如果你不想一直被你哥哥压着的话,按照我交代的去做,事成之后我会履行我的承诺。对于你被打这个,我会给你补偿的,放心吧。”

风乐凌没有任何办法,斗又斗不过黑衣人,只得老老实实的答应道:“好的。”

“嘟……”电话挂断了,风乐凌望着手机,恨不得把它扔到地上摔的粉碎,这件事简直让他特别憋屈,憋屈到了极点!

他愤愤的唠叨了几句,慢慢的拖着疼痛的身体,消失在街头。

梁玉堂为了推行自己的计划,天天缠着徐清风教他俩武功。徐清风也简单的给他们制定一套擒拿法和训练步骤。

闲下来的时候,几个人的话题怎么也离不开讨论垄来县那个大哥牛逼,那个混混强大。每天争论的不亦乐乎,大有纵势论英雄的气势。

这一天,几个人正在院子里训练,徐清风矫正了梁玉堂的姿势道:“到现在为止,你们的基本功算是可以了。可以抵挡一般的小混混了,往下去就是靠胆识了。”

“那好,我明天就想找风乐凌报仇去。打得我好不甘心!”李文志挥挥拳头,显示出自己已经很有力量了,兴奋的道。

梁玉堂收起训练的动作,坐在台阶了道:“是时候了!”

“那就先去把风乐凌家的酒吧砸了吧!”李文志提议道。

“不,我们现在没有势力!我们还是先跟薛明东去混吧。等有自己的势力以后再去弄风乐凌不迟!”徐清风看着两人道。

丰南街,垄来县黑社会集聚地。打架斗殴、聚众赌博、贩卖毒品等黑社会应有的格式在这里随时都可以看到。

丰南街其实是一条不到三千米的小型街道,两旁高楼林立。酒吧、KTV、发廊都集聚在这条街上。这里是混混的天堂,平民百姓的地狱,以至于这里的治安是整个垄来县最乱的地区,在这里出了杀人事件也是司空见惯的。警察也经常到这里来巡逻,却每每都是不了了之。

至少到这里来的都是一方大佬,对于有钱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是用钱解决不了的?

当夜色降临,街道上灯光亮起,丰南街才是垄来县最繁华的地方。这里人头攒动,吆喝声声。站在门口的充满诱惑力的女人,明目张胆的邀请,就看人们能不能撑得住诱惑了。

梁玉堂带着两人走到一个名字叫邵师傅烧烤店门口道:“我们就在这儿吃吧,之前我来过两回,这里的味道比较好。”

徐清风道:“哪里都行。”

看见李文志也没有异议,梁玉堂进去走到冷柜前开始挑选烧烤串。

不一会儿,让人垂涎欲滴的烧烤香喷喷的端到三人面前的桌子上,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烧烤就开始狼吞虎咽。

当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隔壁烧烤店传来一个徐清风很熟悉的女声:“你们想干嘛?”

女声话音未落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干嘛?看你长得这么水灵,你难道不知道?哈哈哈哈……哥好久都没有遇见这么天姿国色的小妞了,今天可以好好玩玩儿了!哥几个,给我把她带走,带到我的房间去!”

“啊!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那个女声一声尖叫,像很是惊恐的哀求道。

一时间,整个烧烤店都只听见一阵哄然大笑,另一个声音道:“喊啊,你倒是喊啊!”

“青橙?”徐清风终于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肉串飞快的往隔壁烧烤店冲去。

见徐清风急里急忙的冲出去,梁玉堂两人也不再吃烧烤了,梁玉堂跑到柜台前把账结了和李文志跟着徐清风冲进了隔壁烧烤店。

徐清风刚冲进隔壁烧烤店就看到了那个尖叫的女生,不是徐青橙又是谁?他连忙大叫一声:“住手!”

听到这一声大吼,正在抓徐青橙的人停下手转头望了望徐清风三人,见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叫的,而身后那两个应该不到十五岁,他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他妈谁啊?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知道我们是谁吗?”

徐青橙也看到了徐清风,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叫了声:“哥!”

只是叫了这一声后眼泪就止不住的扑簌簌落了下来,旁边的石梦然也是惊呆了,她吓得浑身发抖,没想到出来吃个宵夜会遇见这么一伙人。

即便是现在那些人还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她也知道最后她必然也逃不过这伙人的魔掌。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儿郁闷的,怎么说她也是第一中学出名的美人儿,虽然没有徐青橙那么出色,但也相差无几吧?那些人眼里竟然只有徐青橙的存在,直接无视了她的美色,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听到徐青橙叫了一声哥,她才从惊吓中醒过来,连忙走到徐青橙旁边,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徐青橙的肩膀。

徐青橙看了看石梦然,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我哥来了放心吧,没事了。

“我不管你是谁,你们赶快放开我妹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徐清风淡淡的开口说道。

“哟,还不客气?唉,你听到没有?”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小混混对着其他的同伴嘲笑着说道。

众人齐声轰然一笑答道:“没有,还真没有呢!哈哈哈哈……”

这时候坐在最左边塑料凳子上的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阴恻恻的笑道:“小子,你新来的吧?”

徐清风听到这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因为 他听出开始要把徐青橙带到酒店去的就是这个人,他眼睛斜着望向那个人。

那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男人,尽管满脸的麻子但五官还算是端正。从中而分的头发梳的毫光发亮,很像抗战时期大汉奸的派头,嘴巴微微歪着叼着一支烟,配合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和黑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在黑色上衣和裤子的称托下特别的显眼,感觉很是时髦,打扮的潮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把那鞋穿的有些发黄了,虽然不是很名贵,却一身都是名牌,很显然他是这伙人的头头。

徐清风冷冷的道:“是不是新来的跟你没关系!最重要的你现在欺负我妹妹了!”

“卧槽,欺负你妹妹又怎么了?兄弟们给我弄他,完事了咱们好去享受享受!”看着徐清风很是装逼的样子,那混混头头气的歪脖子瞪眼的,气急败坏的吩咐手下道。

看着徐青橙那倾世倾城的容貌,一堆小混混淫邪的眼睛立刻发光起来,他们轰然答应一声,齐齐的朝着徐清风冲上来。

“玉堂、文志,战斗吧。让他们先享受一下咱们的怒火吧!”徐清风向梁玉堂两人喊道,怒吼一声和一堆小混混扭打在一起。

见到这种场面梁玉堂两人两眼发光,也大喊一声,冲向了人群。

几个回合下来,那群小混混就躺在地下哀嚎了。这时候混混头目才知道碰到硬茬了,他立刻站起来,狐疑的看着徐清风问道:“小子,你们混哪里的?”

第三卷 第六章 横行霸道

“我们混哪里不重要!”徐清风淡淡的道。

“好!”混混头目心里一横,从背后掏出三尺多长的砍刀,恶狠狠的跳将起来猛然向徐清风切来。

旁边徐青橙两人吃惊的捂住嘴巴,眼睛瞪的老大,顺着阴森森的寒光看向了徐清风,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这一下梁玉堂倒是吓的不清,真没想到这家伙随时都会带着刀,他想上前帮徐清风挡下这一刀,可那混混头目道速度太快就,他已经来不及了。

别人都担心坏了,而徐清风只是轻描淡写的伸出一只手,“叮”的一声闷响,那混混头目的刀就断了,一截在他手里,一截掉在了地下。

“嘘”徐青橙等人拍拍胸口,吐了一口气,心才算放下来。徐清风会武功她是知道的,可是见到刀之类的玩意儿,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毕竟是很少见过用刀刀棍棍打架斗殴。

梁玉堂看到这一幕,心里又开始计算,这些东西是时候准备了,他自己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立刻就着手准备该要的东西。

看着手里只剩半截的砍刀,混混头目脸色立刻就变了,心里一阵发怵,这家伙不只是硬茬,还会武功!

边上那些小混混也瞪大了眼睛,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我的天,这么厉害!”

他们虽然经常在丰南街打架斗殴,却也没有遇见过有武功的人呀,即便是能打两下,那也是好汉架不住人多,每次都被他们打跑了。之所以他们的头头林东东在丰南街还是很有名气的,就连东区老大薛明东也要给林东东一点儿薄面,很多混混只要听到林东东的名字早就一哄而散了,他们被这种膨胀的心理早就撑得得意忘形了,哪里见过能徒手就把钢刀弄断的主,这一下他们就开始慌了,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开始想找时机准备开溜了。

手下是什么人,林东东心知肚明,看到手下眼睛在打转,他就知道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心里不禁苦笑:“这些家伙哪里是干大事的人?这点场面就要撑不住了。”不过他也不怪罪他们,毕竟他们只是小混混,只是每天跟着他混吃混喝而已。

这世界你要想能站在别人的头上,还是必须得靠自己,自己不行不要指望别人,因为你指望不上!

林东东知道这才是最根本的至理,所以尽管他是这群人的头头,但也从来未对手下做太大的指望,凡是还得靠自己,自己硬不起来,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你会武功?”林东东吃惊的问道。

徐清风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徐青橙面前拉着她就往外走,石梦然连忙紧紧跟在后面。

“我让你走了吗?”正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徐清风听到林东东的声音传来。

徐清风脸色一凝,旋风般转过身,冷然道:“要经过你同意吗?”

“不是这个意思,”林东东举起双手连连摇着,他把椅子搬到徐清风面前接着道:“老大,你请坐下。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混!你看?”

徐清风并没有立刻坐下,他回头向梁玉堂望了一眼,后者打了个哈哈问道:“真的假的?”

徐清风转过头对林东东说道:“你确定?我可是没有任何势力哦!”

“我确定。”林东东对自己看人的本领坚信不疑!

“好吧。”徐清风对于这个意外收获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他们几个现在没有什么人,成不了气候。他本就想多拉拢一些人,没想到老天竟然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这不啻于天上掉了个大馅饼。

“但是,我这里是有很多规定的!”徐清风又思量了一番说道。

“没问题!你们呢?”林东东转头问向他那几个手下。

徐清风环顾了几个人一眼道:“不愿意跟我一起的,即刻就可以走!”

“我们没问题!”几个小混混急忙齐声答道。

看到收拢了一伙人,梁玉堂显得非常高兴,他笑道:“走,咱们去吃夜宵,今儿个我请客!”

说着招呼一众人大步走了出去,烧烤店老板看着他们打起来了,连钱也不敢收了。虽然这一伙人十六七岁的小屁孩儿居多,但他也不敢去惹他们,说不准自己就挨揍了。

一伙人走到一家名叫“定好吃烧烤店”的店门口,徐清风示意林东东去买几箱酒来,然后其余的人都走了进去。

一个小混混走到里间看到只有两个空桌子了,而他们那么多人根本不够,就冲着那些正在吃的人大吼一声:“怕挨打的人先滚出去,我们要在这里打架!”

徐清风和梁玉堂两人对望了一眼,彼此都脸色都写着我们正要做的事有人帮忙做了的表情。他们很是满意,至少现在他们就要这样的效果。

有些怕事的人听到吼声立马就站起身走了,一下子店子里面就只剩下三四桌人还在吃烧烤了。

“这他妈是谁呀?在这儿大呼小叫,早上没刷牙吗?”坐在右边靠墙的一桌四个人中间的一个人看都没看徐清风他们一眼在那里骂道。

那个喊话的小混混正要反击,徐清风手一扬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快步走到四个人的桌子前,顺手提起骂人的那个人,扬手就是两巴掌。

那个人几乎是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两耳光,他抬起头正要大叫,徐清风根本不给他喘息的余地,呼呼生风的拳头又落到了他身上,顿时就把他给打趴到地上去了。那个人痛的哎哟哎哟的呻吟,只是呻吟还没来得及转换,徐清风的脚又招呼上来了。

“是我大呼小叫的,怎么?不服气吗?”徐清风狠狠的揍了那个人一顿后冷冷的说道。

直到徐清风说话另三个人才反应过来,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男子掏出手机连忙打电话,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站起来吼道:“你干嘛?你竟然在这里打人?”

梁玉堂一听这话冲上来就扔他一巴掌,大声道:“打你怎么啦?”

夹克男伸手抚了抚被打红的脸,恶狠狠的道:“那你等着!”

这时候烧烤店老板走过来扶起躺在地下的那人连连道歉道:“云少,你没事儿吧?”

被叫云少的人站起来怒道:“你被打成这样看看有没有事儿?老板,我是在你这儿被打的!”

老板赶紧又安慰了他几声,转一把过头对着徐清风几人喝道:“你们干嘛的?找茬都笑找到我这儿了?”

“啪”话音未落李文志就一个耳光扇到他脸上,然后把小混混选好的串串送到他面前道:“别磨叽,赶快给我们去弄烧烤!”

烧烤店老板一把抓住李文志的衣领怒吼道:“谁给他妈给你们的胆子?到我这里闹事?还敢打我?你嫌命长了吗?”

徐清风上来就给他一脚,烧烤店老板顿时就捧着腹部蹲了下去,抬起头痛苦的道:“你们好狠!”

梁玉堂用手抵住烧烤店老板的下巴道:“我们现在是赤脚不怕穿鞋,你最好赶快起来给我们弄烧烤去,不然……”

“林东东?你带他们来的?”烧烤店老板眼睛一斜看到林东东站在徐清风身后,猛然问道。

林东东看着他一脸邪笑的回道:“陈老三,这有什么问题吗?”

陈老三指了指徐清风问道:“这家伙是谁?”

“这是我新拜的老大,风哥。陈老三,我虽然在丰南街有点名堂但跟你比差的远了,所以你经常欺负我和我的兄弟。现在老子要翻身了,老子再也不受你的气了!你这个贱货看你还能不能装逼!”林东东愤怒的踢了陈老三一脚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个老大风哥是才来道上混的?那这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的?竟然这么牛逼哄哄的?没有任何一点势力就来砸我的场子?你们凭的是什么?”陈老三弯着腰悄悄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摸着踢得发疼的大腿一脸惊讶的问道。

徐清风冷冰冰声音响起:“就凭我能打你!”

陈老三老脸一红道:“不是。你们这……”

他话还没说完,烧烤店门口来了三辆车,车门轰然打开,从里面下来二三十个人,个个都抄着家伙,朝他的店子里面走进来。

看见这伙人进来,陈老三立刻住口不说了,因为这些人他都认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开始在他脸上荡漾开来,仿佛再说:我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这群人进来以后分为两排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众人顺着望向门口,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

他走到徐清风面前停下了脚步,惊讶的道:“是你?”

徐清风颌首点了点头恭敬的喊了声:“舅舅!”

旁边的人瞬间就懵逼了,薛明东是这家伙的舅舅?尼玛能不这么狗血吗?烧烤店老板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完了,这小子是薛明东的外甥。这顿揍白挨了!”

夹克男瞬间就感觉不好起来,心道:“难怪这小子这么大刺刺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原来他有薛明东撑腰啊!”

不过他却并不怕薛明东,因为云少孟越云是垄来县司法局副局长孟永成的儿子,背景强大几乎无所不能,是让他们能在丰南街横着走的存在。

不出意外的话,薛明东应该是孟永成叫来的。即便是薛明东的外甥这次也是在劫难逃,敢打孟永成的儿子,垄来县都还找不出几个,就算能找出来也恐怕只有一个巴掌数,但这一个巴掌数会给那小子撑腰吗?

“嗯,”薛明东答应一声后,向四周望了一眼,当看到一个明眸皓齿美艳无比的女孩后失声叫道:“徐青橙?”

第三卷 第七章 声名鹊起

“舅舅好。”徐青橙微微一笑道。

薛明东微微颌首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刚刚我在这边吃夜宵被人欺负,多亏清风哥及时赶到救了我。”徐青橙抬首望了林东东一眼答道。

薛明东吃了一惊,叫道:“谁敢欺负你?”

听到薛明东这一声惊叫,林东东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生怕薛明东一个不乐意就把他撕碎了,毕竟薛明东是人家舅舅。

殊不知薛明东并没有怀疑林东东,因为他看见徐清风林东东都站在一起,那他们应该是一伙的,他认为是孟越云欺负了徐青橙。

薛明东慢慢的走到孟越云面前,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后者瞬间跳了起来,惊道:“什么?”

陈老三走到薛明东面前一脸谄媚地恭敬道:“东哥,你要帮小弟做主呀。这帮人打了云少,还要砸我的场子!”

薛明东脸色猛地一变,指了指孟越云又指着他道:“你们都是跟他们有冲突?”

“嗯,就是这帮孙子,进的门来就把所有的客人给轰走了,云少气不过帮小弟帮忙说了几句公道话,他竟然二话不说就把云少打一顿!我看云少被打就赶紧过来帮忙,结果我也被打成这样了。”陈老三说道这里突然压低声音在薛明东耳边悄声接道:“东哥,今儿个帮小弟摆平了这事,定有你不少好处!”

陈老三为了要惩治徐清风一伙人已不惜下血本了。不过他不下血本也不行了,毕竟孟越云可是到他的店子里被人打的,要是传到孟越云那可怕的父亲耳朵里,那还不得拆了他的店子,拔了他的皮。恐怕连家人都得被祸及,他在丰南街干了这么多年烧烤,什么样的事没有见过,当初孟越云因为一点小事把人打成残废,不仅孟越云没事,被打的人还直接搬出了丰南街。

今天自己店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必须的把处理好了,哪怕是多花点钱,也得把事儿给阴消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就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薛明东“哈哈”一笑问道“他们这么不讲道理?”

陈老三连忙附和着干笑两声:“对,这几个小杂碎根本不给人争辩的时间,直接就是开打!”

薛明东没有理他,转过头又向孟越云问道:“他们这么不讲道理吗?”

“没有,是我爱多管闲事,我自找的!”孟越云看了徐青橙一眼低着头答道。

这话一说,瞬间所有人都炸了,堂堂孟越云大少爷竟然承认错误了?一堆小混混顿时惊的张大了嘴巴,呆住了。

陈老三感觉有点不对,神情一变,他不知道薛明东在孟越云耳边说了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那句话出了问题,他慌忙的道:“云少,你怎么回事儿?”

孟越云支支吾吾的道:“陈老板,这事儿是我错了。”

陈老三不明就里指着徐清风道:“明明是他……”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从陈老三脸上响起,陈老三惊叫一声用手抚着被打的通红的老脸,耳边传来薛明东冷冷的声音:“云少都不追究了你还想怎么样?不服气,是吗?”

怔怔的看着薛明东,陈老三顿时不知所措,明明是他叫来的人却要打他。他有点慌乱的喊了声:“东哥,你干嘛打我?”

“清醒了吗?没清醒就再来一巴掌?”薛明东冷然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陈老三看着薛明东冰冷的脸,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来,那种欲言又止的尴尬神情特别让人想笑,却又没有人能笑出来。

这时候,孟越云走到陈老三身边附在他耳旁轻声的说了一句话,陈老三一听立即大声惊叫道:“什么?公安局长的侄女?”

一众小混混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个美艳无比的女生竟然是公安局长的侄女,虽说现任公安局长卢旭风为官清廉公正无私,但谁不也敢担保他侄女被人欺负了他不在暗中操作一把,一堆人顿时觉得这个铁板踩得有点儿硬了。

林东东更是吓得一身冷汗,涔涔只往外冒,幸好自己没把徐青橙怎么样,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这时候打心里感谢徐清风老大,简直是救了他一命呀。

陈老三也吓得不轻,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官二代孟越云都偃旗息鼓了,他还能怎么样,他默默的拿着小混混递给他的烧烤肉串进去弄烧烤去了,他思量着一定得把这几位大爷给招待好,不然今儿个就玩完儿了。

薛明东见大伙都平静了,“啪啪”拍了两下手掌道:“没事儿了,大家都散了吧!”

听到薛老大这句话,众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做鸟兽散,瞬间走的干干净净,整个烧烤店就只剩下薛明东和徐清风几人了。

“现在没事了,我也走了,你有空来舅舅那儿坐坐吧?”薛明东等小混混都走的没影儿了,拍拍徐清风肩膀微笑着说道。

徐清风连忙答应:“一定来。”

送走薛明东后他们看着冷清的烧烤店,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便一同离开了烧烤店。

几乎是一夜之间徐清风就声名鹊起了,大有丰南街老大的趋势,并给他冠上了“霸道”、“凶狠”、“背景强大”等等标签,一些浪荡的小混混也开始向他的队伍集合。

正好感觉人手不够,徐清风也是来者不拒,不管你是何人,犯过何事,他都收于麾下。

几个星期下来,人数竟然壮大到三百来人。为了更能让人知晓他们的厉害,徐清风干脆从三个人的名字当中取一个字给自己的堂口取了个名字:“志风堂”。

这个响亮的名字瞬间就传遍垄来县大街小巷的混混耳朵,都知道丰南街有个堂口叫“志风堂”,知道里面有三个野蛮霸道的老大:“徐清风、李文志、梁玉堂”!

为了稳定堂口的规模,徐清风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比如:不涉及黄赌毒,不涉及强迫少女出卖色相,不欺负平民百姓及妇女,不允许堂口内兄弟自相私斗等等。

为了发展堂口,徐清风开始在丰南街收取保护费,那些个店家虽然不情愿,但也敢怒不敢言。其实,保护费这个这个玩意儿对于店家来说也已经习惯了,不管谁是丰南街老大,那个都是要缴的,但凡要有抵死不从的直接打到你服气为止,威慑于志风堂的霸道,尽管是新来的店家,老店家也会第一时间告知,反而让丰南街一时间平静不已。

从徐清风镇压一批混混之后,丰南街在志风堂的作威作福下,倒也相安无事,这也可以说是店家、群众最乐意看到的状况了。

这一日,徐清风三人从堂口出来准备去吃饭,忽然后面有一个人在喊他们。徐清风转过头一望,此人三十上下年纪,相貌端正,西装革服,看起来很是斯文,一副翩翩君子模样。

翩翩西服男走到他们跟前道:“我收到消息,你们已经被警察盯上了!别看你们这一个月过得逍遥自在,都是有人帮你们过了很多难关。当然,我说的你们会不信,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你们这么霸道嚣张,为什么每次都没有警察来找你们?”

几个人细细一思量,也对,在他们打架斗殴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来过警察,而别的片儿虽然没出什么大事,警察还是来的勤快呀,三人不禁同时用疑惑的眼神望向翩翩西服男。

翩翩西服男咧嘴笑了笑道:“因为有人帮你们打点了呀,不然你们会那么顺风顺水?”

徐清风一皱眉头,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翩翩西服男两手一摊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被警察盯上了?为什么会是你来告诉我们,而不是别人呢?”梁玉堂眼珠子一转问道。

李文志不等翩翩西服男说话抢着问了一句:“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面对几人连珠炮的轰炸,翩翩西服男不禁莞尔一笑道:“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石梦行,垄来县阳明镇人,毕业于深济大学经济管理系。至于为什么是我要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我要加入你们志风堂!”

“你是大学生却要混黑神会?”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好吗?黑社会有金钱有美女有地位,每天都可以纸醉金迷,逍遥自在,为什么我不去呢?”石梦行反问道。

三人听说的头头是道,一时竟无言以对,半晌梁玉堂才开口道:“有道理!”

徐清风沉吟半晌道:“可是我为什么要你加入呢?我们现在不缺人哦?”

这时候一个美女从他们身边经过,飘来一阵淡淡的清香,石梦行看着那个美女的背影消失后,满脸的自信,淡淡的说道:“对,你们已经不缺小混混了。但是你们缺一个军师!而我却刚好可以胜任!”

这句话正好戳中徐清风的心窝子,他早就想找一个军师,帮他们出谋划策,可是拉拢了那么多小弟,却没有一个军师之才,他对于这个也非常苦恼。

看眼前这个石梦行很有自信,又是深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志风堂现在又正值用人之际,徐清风稍微思量了一番伸出手道:“欢迎加入!”

石梦行笑着伸出手握住徐清风的手道:“绝对共赢!哦,我还忘了告诉你,我是石梦然的哥哥!”

第三卷 第八章 劳动纠纷

石梦行不愧是深济大学的高材生,刚加入立即把志风堂注册组建成“志风堂地产公司”,虽然只是一个空壳公司,但明面上也算是正当生意人了。

经过石梦行的整改综治,志风堂立即变得高大上,各种程序都办的妥妥当当,即便是警察突然袭击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由徐清风任志风堂地产公司的挂名董事长,李文志任总经理,梁玉堂任总裁兼法人代表,石梦行任总顾问,其余小混混都有公司的股份,总得算下来,如果公司开发地产项目后,每人都会有一部分分红。

虽然徐清风等人开始的意愿只是想建一个空壳公司来掩盖他们收保护费的行径,但石梦行却心不止如此,他开始走各种关系为公司拉单子,因为他们这群人太年轻了,几乎没有人能相信他们能搞事业,就连碰壁他们碰的头都大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次政府公开招标的发布会上,志风堂获得了几栋政府的新国策楼工程指标。

工程在石梦行的努力下,从找建筑队到设计师,从材料到施工,运作也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下来。

从组建公司到项目施工,石梦行可是立了汗马功劳。有如此人才,志风堂想不发财都难。

“老大,拆迁户已经全部拆迁完毕。”金尘远走进临时建成的办公室里对着落冰封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马上叫建筑队入驻拆迁区着手准备开始施工吧。”落冰封看着窗外优美的景色道。

看着窗外唯美的景色,落冰封心里激荡澎湃,他想如果这次完工了,他也就是一方富豪了,再也不用在他的名字前面冠着父亲的名字了。

每次别人和他说话或是做事都会说这是某某某的儿子,他听到这些心里就莫名的烦躁,这回如果成功了就可以摆脱这些称谓了,他也就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了,再也不需要依靠父母的名声来做人了,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开始在洁白帅气的脸庞上荡漾开来。

优美音乐聪手机里面响起,深思中落冰封转头一看,手机上面显示着“姐姐”,他走过去顺手接起来道:“姐,在干嘛呢?”

落冰莹甜美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小弟,你在哪儿呢?”

“我现在在东区呢,姐,有什么事儿吗?”落冰封问道。

落冰莹微微有点惊讶道:“没事你跑东区干嘛?今晚回来吗?”

落冰封微微沉吟了一下道:“我在这边和朋友玩儿呢。还不知道回不回来呢。姐,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事儿你说吧,看看值不值当我回来一趟!”

“我去,还值不值当!?成宏制衣厂有人闹事,你快回来吧。”落冰莹微微一怔说道。

“什么?什么人敢在我们公司闹事?他不想活了?姐,你等会儿,我马上就过来!”落冰封感觉不可思议的说道。

落冰封放下电话后立马就交代谭冲冲自己马上要去南区,叫他立刻去接替金尘远的一切事宜,并让金尘远回来和他一起回南区处理事情。

成宏制衣厂第四车间内,一堆堆还没有完全做成的衣服散乱的撒在地上,所有的员工都闲散的各自站在不同的角落,抽烟聊天正忙的不亦乐乎。而车间门口几个员工正在和制衣厂经理莫永志激烈的争吵着,不时的爆出激昂的粗口,简直不堪入耳。

第四车间主任黄星豪指着那些员工大声喊到:“你们都在干嘛呀?快去上班呀?你们怎么能在车间抽烟呢?如果失火了,这个损失你们赔的起吗?”

那些员工听到他的喊声,不可置否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的继续着他们的谈笑,潜意识里在说:难得鸟你,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怎么啦?不就是做废了两件衣服吗?至于打成这样吗?你们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置劳动法于何地?”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激动的大声说道。

“彭宇清,说话要经过大脑,不要不分是非黑白好吗?几件衣服?你去看看?哪件衣服没有报废?打他?是他先打我吧?要你这么说我应该任他打吗?”莫永志毫不退让的指着车间内散乱的衣服吼道。

“开玩笑!他敢先打你?你堂堂工厂经理真会瞎说。再说了,你要知道现在是谁受伤了?你一下子叫那么多保安来打人,你看看我老乡彭宇腾被打成什么样了?还不让送医院!你们这是违法的,知道吗?”彭宇清指着满身是血躺在地下呻吟的彭宇腾不吭不卑的说道。

这时候旁边围观的也显得激情昂扬,一众人大声附和着喊道:“打人就是违法,你们知法犯法。这样的工厂还是不要再呆了,给我结工资,我们立马走人!”

看着徐清和也准备上去起哄,柳依依一把把他扯出人群来低声道:“清和,你干嘛?你别瞎起哄呀。这事儿自然有警察来处理,我们就看看好了。”

“姐,我们工人不应该一条心吗?”徐清和整了整被柳依依扯偏的衣服反问道。

柳依依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徐清和的头道:“你傻呀?官官相护你不知道吗?就算是有劳动法,那也是老板他们的劳动法。你想想,你给国家缴多少税了?一毛钱也没有吧?工厂缴税多少?这些事说得好听,其实呢,多半都是走过场,劳动局一来肯定是先稳住双方,再做一个折中的处理方案,给工人多少赔点钱,然后就不了了之了。那么工人就得到了工厂方必须要出钱平息事端的赔偿,这样一来就不会损到任何一方的利益,大家何乐而不为?”

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或者是工人一定要犟到那头去,工厂方就会直接用钱搞定这点儿破事儿的。你还是多长点脑子吧!”

“也对哦,有钱当然能使鬼推磨哦。”徐清风思量了一番说道。

“嗯,知道就好,你呆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干,我去趟洗手间。”柳依依交代徐清和道。

莫永志被工人这么一顿抢白,顿时噎住,一时之间话也说不上来了。

这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美女助理上前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莫经理,车间是有摄像头的。”

一听这话,莫永志精神一震,立刻给美女助理投以赞许的目光,对着彭宇清微微一笑道:“彭宇清,你要这么强词夺理,那么我们就调摄像头吧!”

一丝慌乱的神色立刻飞到彭宇清脸上,他抬头看着墙角上的摄像头,身子轻轻一抖,脑袋顿时耷了下来,张着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旁边起哄的工人看彭宇清焉了,顿时安静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落冰封两姐弟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成宏制衣厂第四车间的时候,正好瞧见整个车间最安静的场面,他出声问道:“舅舅,怎么回事儿?”

莫永志道:“小封,事情是这样的……”

等到舅舅说完事情的经过,落冰封冷冷的看了彭宇清一眼道:“你还敢聚众闹事?”

彭宇清见到大老板儿子来了,立刻就开始心虚了,听到落冰封问他,他弱弱的答道:“落少爷,我老乡……”

落冰封立即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伸手一指哪些各自聊天的工人责怪道:“你们都不用上班吗?还是想一起闹事?”

那些个工人连忙低着头走到自己的车位上赶紧干起活来。

“把这些全部拆掉返工,能继续用的就继续用着,不能用的直接扔掉。这回你们的多用时间加点班,不然要耽误出货时间了。”莫永志帮忙工人捡起地下散乱的衣服吩咐道。

“保安?把这个受伤的工人送到医务室处理一下,如果伤势严重立即送医院。你们几个跟我来厂长办公室。”落冰莹叫来保安吩咐他们护送伤者,然后指着彭宇清等人道。

彭宇清几人耷拉着脑袋跟在落冰莹两姐弟后面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柳依依走进车间看见所有人都在安然有序的在工作,她惊讶的问徐清和道:“清和,事情这么快处理好了?”

“没有呢,刚刚大老板的儿子女儿都来了,现在被叫去厂长办公室了。”

徐清和道。

“咚咚咚”,陈宏升正在翻看这几个月的财务报表,准备上缴到总公司去,这时候突然想起敲门声,他拿起桌上茶杯,轻啜一口道:“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几个人,陈宏升抬头一看,连忙站起身来躬身笑道:“落少爷,落小姐,你们好,什么风把你们给吹过来了。快请坐,快请坐。落总监,我这正准备要去总公司找你呢!”

落冰莹微微一笑,颌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陈宏升为两人拉开椅子,等两人坐好后道:“给您递交前几个月的财务报表呢。”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身为一个工厂的厂长,工人在聚众闹事,你竟然呆在办公室里喝茶?我看你是不想做了吧?”落冰封坐好后冷冷的道。

“少爷,不是。我本来是要去处理纠纷的,可是您的舅舅莫总经理看到我在整理报表就让我别去,然后就……”陈宏升支支吾吾的答道,背上的汗水把衣服都打湿了。

第三卷 第九章 挑起事端

“然后就是你在这里喝茶,我来给你处理纠纷?”落冰封冷眼看了陈宏升一眼,又道:“工厂发生这种事,你应该第一时候赶到现场去处理,而不是来找各种借口来搪塞我!最起码你也应该尽到你厂长这个责任?不是吗?”

“是,可是……”陈宏升只觉得身上冷汗直冒,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他可不敢逆了莫永志的意思,那毕竟是大老板的小舅子啊。

“可是什么?是不是因为阻拦你去的人是我舅舅,你就不敢反抗?我告诉你,我舅舅他是总经理,你也是厂长!今天也没出什么大事儿,如果出了大事,我肯定会追你失职之责。”落冰封打断陈宏升的话道。

“是,对不起落少爷,往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落少爷的教导!”陈宏升连忙诚惶诚恐的道。

落冰封指着彭宇清几个人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聚众闹事吗?”

“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陈宏升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如实的答道。

“你吃白饭的吗?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能知道什么?还是你想知道什么?”落冰封猛然站起来一拍桌子怒吼道。

陈宏升赶紧紧紧的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再说话了,再说话了,这工作岗位就不属于他了。他只得默不作声的杵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落冰封的怒吼咆哮。

落冰封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然后坐下来,道:“你打电话叫财务过来,把这这几个人的工资算一下,马上给他们接了,叫他们立即走人,我不想看到工厂里面有这种人渣!”

彭宇清听到这话,连忙叫道:“落少爷,不要啊,我们都是大山里面走出来的穷人,工作很难找啊!”

落冰封冷冷的道:“你们自己做错事了,还要我给你们买单!?”

彭宇清哀求道:“我们知道错了。怎么罚都行,别开除我们行吗?”

“不行!”落冰封斩钉截铁的道。

彭宇清嘴巴张了张,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现在后悔极了,要知道这样当初不应该故意这么闹事的。一开始就承认错误就好了。

他一直认为劳动局应该会帮他们处理这事儿的,可是都要开除他们了,劳动局都还是没有人过来。

落冰莹看了弟弟一眼,给他竖了一个拇指赞了他一个道:“工厂的处理方式就是这样的。如果你们不服,可以到劳动局申请仲裁。”

这时候财务推门走了进来,陈宏升赶紧叫她把彭宇清几个人的工资算了一下。然后把钱给到彭宇清等人手里道:“你们赶紧收拾自己的物品走人吧。”

彭宇清等人漠然的借过钱,带着悔恨的脸色走了出去,走出门口的时候落冰封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关于伤者的事宜,公司一定会给一个公平合理的交代,这个你们大可放心!”

目送彭宇清等人走远,陈宏升赶紧拿起办公桌上的财务报表递给落冰莹笑着道:“落总监,这是近几个月的财务报表,烦请您过目。”

接过陈宏升递过来的报表,落冰莹仔细的看着,落冰封看姐姐又在工作了,自己呆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就站起来道:“姐,我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嗯,记得回家吃饭。”落冰莹头也不抬的回道。

就在一只脚刚要突出门口时,落冰封冷然的道:“陈厂长,我不希望这样事情再次发生了!今趟我带了这么多人来,结果是这么个屁事!”

身后的陈宏升赶紧笑着道:“我错了,望落少爷多多包涵。”

“每个车间不应该都有一个组长吗?人呢?怎么没见他过来?”落冰封顿住脚步问道。

陈宏升赶紧答道:“柳西胥家里有事儿,请假了几天。”

落冰封没有再理他,径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

等到落冰莹看完报表都快下午两点半了,她看了一眼时间抬起头来望着陈宏升道:“没有什么问题,我拿去到总公司去审核了。你先忙吧,我得去总公司了。如果李总助出差回来,叫她来总公司找我一趟吧。”

“好的,落总监。您好走。”陈宏升送落冰莹走出门口拱手道。

在经过第四车间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柳依依,过来拿线。”落冰莹不经意的望车间望了一眼,一个熟悉的倩影映入她的眼睑,她的身形猛然一震,心里同时念道:“小妈?”

落冰莹使劲的摇摇头,再擦了擦眼睛再看向车间里面,车间里面有十多个女生,有老有小,全部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忙碌着,哪有什么小妈,连和小妈身材相似的都没有,她暗忖道:“定然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眼睛看花了。小妈这时候怎么会到车间来!”

落冰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又摇摇头,往工厂大门口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是该休息休息了,哎!”

叹了口气,落冰莹钻进自己的车子往总公司的方向疾驰而去。

宽大的马路两旁是一幢幢装修精美的洋式别墅,每一幢都是那么的豪华大气,能在这里居住的必须是非富即贵的人。

一片茂密的树林后面,两三排洋房林林种种的立着,欧式风格的建筑,半圆形的门窗点缀着每一栋房子好似锦上添花,花坛里各种鲜花争奇斗艳,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蓝底红面的墙壁透着复古的气息,放眼望去好一副绝美的画面,美不胜收。

这里就是垄来县第一中学超级霸王风乐凌的家。不愧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这别墅造价恐怕在一千万之外了。

风乐凌的父亲风立行十几年前创办了“力行地产集团公司”,经过多年的打拼,在垄来县已经混到地产行业龙头的位置了。

风立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风乐渡,28岁,未婚,风立行与妻子卓美玉所生。燕京大学财会专业毕业,力行集团首席执行官,有着极高的商业天赋,从毕业回来后就一直跟着父亲发现自家的产业,经过他的多方运筹,力行地产在业内不仅口碑良好、信誉至上而且还是垄来县所有地产公司的领头羊。

正是因为他有着高瞻远瞩的眼光,力行集团的业务发展也是延伸向了餐饮、快递、零售等等多个产业。这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这个天之骄子风乐渡。

二儿子风乐凌,18岁,县第一中学四大恶少之一的超级霸王,是为风立行劈腿小三所生。整个一个二世祖,只知道吃喝玩乐嫖赌逍遥,整天就是在县城里游荡,到处惹是生非。若非父亲极为宠溺他,他应该死十遍都不止了,所以很多人都不待见他,特别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

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得了一场重病,因为当时的医院的设备不是那么良好,没有抢救过来,死在了病床上。外公外婆实在是穷的养不起他了,才把他送到父亲这里来,因为他的到来差点让父亲离婚,之所以一直以来两兄弟都是面和心不和。

这天,风乐凌放学回来。刚踏进屋内,就听到哥哥风乐渡在那里唠叨:“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每天就知道瞎搞胡搞不务正业!”

风乐凌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张纸片就夹着一阵风迎面而来。别看他体弱身娇的,反应还是很快,当纸片就要砸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就夹住了。

纸片是一张请柬,风乐凌打开一看,上面写了几行字:

挑战书

风二少,安好!

咱们之间的恩怨应是该了解的时候了,鉴于过往彼此的恩恩怨怨,不才三人心有不服,特定于三天后(25日)晚八点在丰南街定好吃烧烤店旁决一胜负,以了却彼此心结,望君不要推辞。

徐清风

梁玉堂

李文志

石梦行 拜上

2009年3月22日

看毕,风乐凌只气的浑身发抖,他用力的把请柬扔到地下,又踩了两脚,脸色铁青的骂道:“什么玩意儿,还下挑战书!”

“那就得看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咯,除了打架斗殴你还会干什么?”风乐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嘲讽的说道。

风乐凌走到桌子边喝了一口水,冷冷的道:“我做什么事用得着你管吗?”

风乐渡脸色一变,黑着脸道:“我才懒得管你。你的死活我一点都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这是不要影响我的公司就好了!”

“风乐渡,我告诉你,你不要再逼我,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风乐凌用手指着哥哥怒吼道。

风乐渡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摆在那里,双手交叉于胸前,慢悠悠的道:“狗急跳墙?你倒是跳呀?恐怕你连狗都不如吧!”

风乐凌气的只差跳起来,突然扬起手来,旋即又想了想,放下手淡淡的说道:“好呀,就当我连狗都不如吧。”

“我跟你说,如果你再这么继续下去,风家所有的产业里面将不会再保留你风乐凌的名字了。”风乐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

风乐凌肺都快气炸了,指着风乐渡道:“你……”

“我什么我?这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你就长点志气吧!”风乐渡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风乐凌黑着脸不再和他争辩,恨恨地打开电脑玩游戏去了。

“懒得理你!”风乐渡连弟弟不再和他争吵了,觉得太没意思了,他嘟哝了一句,上楼睡觉去了。

风乐凌看着哥哥上得楼去了,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扔到地下,一手把桌子上的高档茶具掀开摔的粉碎,面目狰狞的说道:“风乐渡咱们走着瞧!”

第三卷 第十章 恶少赴约

望着远处被城市霓虹灯照射着的蔚蓝天空,那一朵朵白云像是披上了淡红色的连衣裙,城市的喧闹和乡村的宁静形成显明的对比。柳依依靠在一条她不知道名字的小桥栏杆上,手里拿着的手机显示着徐清风的号码却没有拨出去,她心里想道:“这么晚了,你应该睡觉了吧?不知道你现在学习怎么样了?毕竟你比别人上学迟了那么多。清风,我想你了,你知道吗?”

姣好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在这夜色中显得更加迷人,一阵风吹来,带起她的裙角轻轻飞扬,这画面美的让人窒息,让人心生涟漪。

她低头看手机上的号码,心里有点恼怒,这傻小子都好几天没打电话来了。难道不知道她好想和他说说话吗?即便是没有什么要说的,能听到他的声音也好啊。

“你这个傻子,猪头!”柳依依一只脚在地上跺着嘴里还嘟哝着。

“依依姐,你在干嘛?地下有什么?”徐清和拿着两瓶水刚好走到桥上,看到柳依依这种很奇怪的表情问道。

柳依依白玉般的脸颊上立刻就印上了一丝淡淡的红韵,她羞赧的答道:“没有什么啊,我在这里吹吹风。”

漆黑的夜显得格外迷人,徐清和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红韵笑着道:“姐啊,这才四月不到呢?我怎么觉得好冷啊?我就是怕你着凉才出来叫你回去的呢。”

“可是,我觉得有点儿热啊,你看我都只穿一件衬衣哦。”柳依依说到这里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唉,对哦。如果是在家里,现在应该要穿厚实的衣服吧?不知道清风会不会冷啊?”

“那小子会冷着?那么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多穿衣服吗?不过倒是挺想他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拧开瓶盖把水递到她手中,徐清和深深的喝了一口水缓缓地道。

柳依依喝了一口水,轻轻的把水瓶放在栏杆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是呀,好想他呀!”

话音才落,立即想到徐清和还在旁边,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她的脸立刻又红了起来,不胜娇羞的低下了头,连看都不敢再看表弟一眼。

“我知道你很想他!”徐清和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一听这话,柳依依更加娇羞了,连脖子根都红了,脸上微微发烫,她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猛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种羞涩的迷离,惊讶的问道:“你知道?”

本就美的让人窒息的脸蛋再抹上一层淡淡的红韵,更加让人浮想联翩,看着面前如画的美人儿,呼吸着从她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徐清和虽说有一点意乱,却并没有丝毫亵渎之心,他轻轻一笑道:“我当然知道!我是你表弟,你想什么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柳依依脸色有是一红,娇嗔道:“你就会瞎想!”

徐清和笑意更甚:“别管我瞎不瞎想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睡觉吧,明早还要上班呢?我的姐姐!”

“嗯,走吧。”柳依依满脸娇羞的推搡着表弟往工厂宿舍方向走去。

“依依姐,你告诉我昨天晚上请你吃饭的那个男人是谁?”被表姐推着往前走,徐清风故意用脚磴住地面,扭过头来满脸邪笑的问道。

“一个朋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吧!”柳依依不疑有他顺口答道。

徐清和脸色一整,戏谑的道:“不会是和他约会吧?那清风怎么办?”

“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柳依依假意的扬起拳头轻轻的碰在表弟身上恶狠狠的说道。

“你心虚了?”徐清和故意气她道。

“你还说?”柳依依叉着双手,怒目圆睁的看着徐清和。

徐清和见表姐这样子,惊叫一声,笑着往宿舍跑去,一路疯狂笑声把柳依依气的直跺脚。

徐清风看着已经更换老板的“定好吃烧烤店”漠然的道:“玉堂,你说,风乐凌今晚回来吗?”

梁玉堂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答非所问的道:“清风,你说这原老板干嘛不干了?”

“这还用想?肯定是怕我们和孟越云报复他呗!”李文志不等徐清风答话抢着道。

“你们怎么喜欢管这些破逼闲事儿?”徐清风看着两人一脸的嫌弃。

“哈哈,这不是无聊嘛。”梁玉堂笑道。

李文志脸色一凛,郑重其事的道:“话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引起公愤?”

“不用担心,当你有钱了,公愤都只是一片浮云而已!”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道,三人扭头一看,就见着石梦行叼着一根烟从街上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石梦行走到三人跟前,拉了把椅子坐下接着道:“你不觉得你没有钱时候,你连地上的垃圾都不如吗?捡都懒得有人捡,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是晦气!”

三人顿时默然,良久,梁玉堂首先开口:“有道理!开弓没有回头箭,君不见许多黑老大都成功洗白了吗?清风,文志我们只要坚守最起码的底线,以后会很顺利的。”

石梦行叫来几瓶酒,给大家开好,放到各人面前,自己仰着脖子倒下去一半竖起拇指道:“玉堂说得对,我们只要不占黄赌毒,什么打架斗殴的哪都不是事!往后慢慢的把正经生意做大,我们就是正经生意人啦,嗯,对。正经生意人!我们有钱有事业,我们是老板,别人不会怎么说的。再说了,就算你做的再好,也会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那不都是一样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必须的。是非曲直任凭说,这是必然的。成功者,有几个不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去的?那是有贵人相助。但当你失败了,别人只会说你没有用,是这个社会的垃圾,白白浪费粮食,很多人反而会鄙视你,甚至想拍死你都有可能!所以,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但求自己怎么做!只要目标达到了,做什么其实不重要!但这里也有一个底线,绝不能触碰!”梁玉堂呷了一口酒娓娓说道。

李文志听完这番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梁玉堂诧异的道:“没看出来呀,梁玉堂,懂得不少嘛?”

徐清风淡淡的声音飘过来:“《厚黑学》看多了吧?都能自己悟道理了,悟性不错哟!”

石梦行伸手一挡几人的话头,往外面一指沉声道:“别说了,他来了。”

三人顺着他的手往外望去,只见风乐凌后面跟着一大群拿着刀枪棍棒的小混混意气风发的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风乐凌走到离他们相距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拿着砍刀的那只手往天上一举,示意手下停下来,斜斜的看了徐清风几人一眼道:“徐清风,你胆子可真不小,竟然敢给我下挑战书!”

“那你还不是来了?”徐清风冷冷的一笑,讥讽道。

风乐凌仰头望天哈哈一笑,说道:“那就看你等会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咯!兄弟们,给我上去砍死他们!”

风乐凌身后的几十人轰然一吼,拿着手里的家伙就往对面冲上去。

“叭”,见到对面的小混混冲上来,徐清风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一时间从整个烧烤店的外围突然冒出来不下一百人的小混混,各自扬起家伙也是一声发喊立刻朝风乐凌一群人开去。

看到这么多人突然冒出来,风乐凌瞳孔一缩,他连忙大声喊到:“都别上去了,快回来,走人!”

可是众人的声势盖过了他的声音,几乎没有人听到他的嚎叫,瞬间就有几个人被砍伤倒在了地上。

见到己方人倒在了地上还在汩汩流血,众人的沸腾顿时清减弱了一些,一些经常打架斗殴的混混尖声叫道:“人多快跑啊。”

“天啦,聚众打架斗殴,快报警。”不知道是哪个过路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旁边立即就有人掏出手机开始报警。

风乐凌见到自己的人受伤倒地,气的目眦欲裂,他狠狠的朝徐清风看了一眼,连忙招手叫手下撤退,小混混见到老大都示弱了,气势立刻就焉了下去,慌不择路的跟在风乐凌后面在街上乱跑。

梁玉堂正看的起劲,忙着在那儿乐呵呵呢,突然看到风乐凌一众人撒腿就跑,他连忙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追,打残他们!”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若不是因为他三番五次的暗中作梗,自己就不会走上这条路,每天都会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面朗朗读书,也许更好的光明前途正等着自己去大踏步而上,结果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一切都被打乱了,而且乱的一塌糊涂。”徐清风心里暗暗的忖道,他恨得牙痒痒的朝风乐凌追去。

看到对面的追了过来,风乐凌大喝一声:“快上天桥到街对面去。”

众人赶紧往天桥上加速奔去。

见到风乐凌带着一众人伤天桥,李文志冷笑一声喝到:“两边包抄!”

徐清风看着自己的兄弟把风乐凌一众人包围在天桥中间区域里,走上前冷冷的道:“跑啊?你倒是跑啊?”

第四卷 第一章 锒铛入狱

“你们别打我,我可以给你们钱!”风乐凌眼看这形式,己方太弱了,连忙求饶。

梁玉堂眼睛一眯,嘴角微微一笑道:“钱?钱是万能的吗?”

“那,那你们想要什么?”风乐凌看着他们,惊恐的叫道。

“打你呗!”李文志扬起手往前走两步狠狠的道。

徐清风连忙向前走几步拦住他俩道:“我们的恩怨今天必须了解,我要让你知道被人欺负是什么感觉!”

看着三人对着自己走过来,风乐凌惊慌失措的爬上天桥护栏,然后对着他们叫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了!”

徐清风脸色一变赶紧止住梁玉堂两人,对风乐凌喊道:“你要干嘛?”

“如果你们今天放过我,我会给你们一笔钱,然后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风乐凌翻过护栏双脚踩在铁皮上,一只手紧紧抓着护栏一只手指着三人道。

“我……”徐清风话还没说出来,突然就看到风乐凌抓住护栏的手松开护栏,整个人仰头从天桥上落了下去。

他心里一阵惊骇,立即大喊一声:“不要!”一个箭步冲向护栏,一只手抓住护栏,一只手往正在往下落的风乐凌抓去,只是他怎么能赶上一个人往下落的速度呢?他伸出最长的手臂却也只是抓住了空气,眼睁睁的看着风乐凌摔在公路上,瞬间鲜血从嘴鼻耳中冒了出来,看样子是魂归上天了。

顿时,天桥上的小混混全部都傻傻愣住了,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回是这样的结果,明明风乐凌抓的紧紧的啊,还说要用钱解恩怨呢,怎么就突然放手了呢?

“轰”的一声过后,一大群女生的尖叫瞬间响彻长空,大街上的群众都向天桥边涌了过来,当得知有人从天桥上掉下来,还是打架斗殴造成的,瞬间现场安静之极,多数人都用手捂住嘴巴,眼睛惊恐的望着事发现场。

一声刺耳的警笛突然划破这寂静的夜,像一片刀片直击人们心底,瞬间就惊醒了所有人,一大群人急忙从天桥跑下街中来。

只见风乐凌面部紧贴着柏油马路路面,一双手微微向两边摊开,双腿叉开成大字型,头部成圆形溅射了一大片血渍当场就以气绝身亡。

警车在现场的马路护栏边停下,立即把围着的人群疏散并扯起隔离线。从120救护车上下来两个法医做了一些简单的测试后,对警官摇摇头以示当事人以死亡。

“立即抓捕嫌疑犯,通知各路口的交警,立即封锁检查,发现可疑人员立即实施逮捕!”丰南街派出所所长刘定中一看死者是力行集团董事长风立行的小儿子风乐凌心里“咯噔”一下,他立刻就吩咐手下道,随后就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过去。

“咚”的一声响,手机摔在地上,散乱的分成了三块。风立行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在手机上看到刘所发来的信息是真的!

吃晚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一个人,转眼间说没了就没了!

想着这几年忙着生意上的事,对于儿子的管教确实疏散了不少,虽然时不时也在谆谆教诲但那也只能算是临时抱佛脚罢了。每次和儿子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的都没有超过一天,还有次次都是用钱打发了这个孩子,但每每儿子都有些不情愿,他倒是有些奇怪,还有不要钱的人,还有……

想到过往的那些,风立行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可以说他只是顶了个“父亲”的名字,他深深的自责,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睑处滑落,悲从中来。

这时候,年轻的保姆从打扫厨房完走了出来,他连忙抓住保姆,颤抖着急声道:“小吴,你赶快去楼上叫夫人下来!”

被抓的有些疼了,保姆小吴一脸惊恐的望着风立行弱弱的答道:“嗯嗯,老板,我这就去。”

“咚咚咚”只听得楼梯紧密的连声响了起来,卓美玉还没走下楼梯就问道:“立行,什么事呀?催的这么急?”

风立行放下手中的话筒,对着妻子道:“我刚给乐渡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开车过来了。”

说完脸色一黯,接着又道:“凌儿被人打死了!”

“什么?”卓美玉捂着嘴唇惊叫道,话音未落旋即就恢复原态,用手扯了扯有些惊乱的衣服,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道:“死了就死了呗,跟我什么关系?用不着叫我下来吧!”

“你这什么态度?好说歹说那也是我儿子好吗?”风立行有点儿愤怒的道。

卓美玉用手捋了捋额头的头发,脸向楼梯那边转了一下,又回过头来冷笑道:“是我儿子吗?”

“你……”风立行顿时被噎住了,他指着妻子半晌后,几近咆哮的道:“凌儿都死了,你还要跟他一般见识吗?”

话音刚落,风立行旋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好啦,我不跟你吵,你不去我自己去吧!”

就在这时候风乐渡推开门走进来问道:“爸,怎么回事儿?”

风立行低沉着声音道:“被人打死了!”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们家里人?还打死了?”风乐渡怒吼道。

虽然他不怎么待见自己这个弟弟,但总归和他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就这么被人打死了,还是有些气不过的。

即便是心里很是高兴,很是畅快,那也不能表现出来不是吗?

“爸妈,走吧。我车在外面,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吧?”脸上露着悲戚的表情,他对着父母说道。

“我不去!”卓美玉恨恨的说道。

“妈,走吧!”风乐渡走到母亲的身边拉住母亲的手摇着道,并暗暗的使了个颜色。

“好吧,拗不过你!”卓美玉假装很无奈懒散的应道。

坐进儿子的车子里,风立行有些许无奈,他知道是自己先对不起妻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什么都让着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妻子虽然经常笑魇如花,却还是对那件事耿耿入怀。

看着公路上青幽幽的树木飞快的向后倒退,风立行悲痛的双眼始终挂着眼泪,他深深的自责,自己早就决定了想要好好的补偿儿子,可是却再也做不到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浑身无力,竟有些气喘了,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的倾斜,靠在了车窗上。

汽车刚停稳,风立行急忙打开车门,一个箭步朝着儿子的尸体冲过去,大声叫道:“凌儿,凌儿……”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风乐渡关好车门走到尸体旁边看了一眼,转头问道:“刘所,怎么回事儿?隔离线都没有拉?”

刘定中赶紧堆着满脸的笑意,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递向风乐渡,一只手向右边指了一指笑道:“风大少,你来啦?你看,那边正在拉呢!”

风乐渡推开刘定中拿烟的手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摇了两下道:“谢谢,我不抽烟。我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刘定中见风乐渡把烟推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把烟放进自己的嘴里,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事情的这样的,丰南街志风堂老大约战风二少……”

刘定中很是详细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后,拍了拍胸部接着道:“风大少,嫌疑人我们已经逮捕,正在审讯,我们会给死者和广大人民群众一个公道的!”

“哦,这事儿一定要严惩。”风乐渡听完刘定中的叙述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省得,省得!”刘定中赶紧回应道。

“嗯嗯,带我去看看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吧?”风乐渡看着正在弟弟尸体旁边呼天叫地的父亲突然说道。

“好的,来这边。我们正准备带去警局审讯呢!”刘定中说完带着风乐渡朝一辆警车走去。

“事情刚发生我们就接到报案,我迅速出警,立马就封锁了现场,不过,嫌疑人确实自动来自首的。”刘定中边走边说道。

风乐渡问道:“你也相信我弟弟是自己掉下去的吗?”

刘定中立即笃定的答道:“当然不信!”顿了一顿指着面前的一辆警车接着道:“风大少,嫌犯就押在车里。”

风乐渡上前拉开车门,伸头往里面望去,只见里面有四个警察押住了四个看起来还像小孩子的毛头小子。

“你们胆几个子也太大了吧?当街斗殴还敢直接把人打死?”风乐渡看了几个人一眼训斥道。

徐清风几个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搭理他。

风乐渡见几个人连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脸色瞬间就不好了起来,怒意立刻充满了整个心间,扬起手就要拍下去。

刘定中一看情况不对,连忙一把拉过风乐渡,嘴里连声说道:“风大少,你不能在这里打他们。”

风乐渡悻悻的放下了手掌,又愤怒的看了车里几个人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走到警车的尾部看向了弟弟尸体处。

此时,大声嚎叫的父亲已被警察劝停了,正向警车这边走过来。

风立行刚走到警车边就哽咽着对刘定中说道:“刘所,我儿子已经死了,我希望警局能够从严处理,坚决要让嫌犯绳之以法,还我儿子一个公道!”说着他抬起手擦了擦眼角还在滑落的泪滴,接着又坚定的说道:“我要一命偿一命!”

“风总,放心吧。警方会严肃处理的!”刘定中只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刘警官,那孩子的尸体我们可以运回去了吗?”陪着丈夫一直没有说话的卓美玉轻轻的向着刘定中问道。

“嗯嗯,可以。等我们警方把事情确定以后,你们就可以运回去善后了。”刘定中答道。

“依依,快来看。你们华东的新闻呢。”一个正在吃饭的柔柔弱弱的女生对着柳依依大声的喊到。

正在打饭的柳依依随口回道:“来啦,来啦。”

“清和,静子,这个是你们的。”柳依依把手中的豆奶放到徐清和和柔柔弱弱女生云静子面前。

“华东新闻:日前,华东省垄来县发生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丰南街黑帮志风堂老大徐清风协同同伙梁玉堂、李文志、石梦然等一干黑帮成员与力行集团风立行的小儿子风乐凌当街斗殴,并直接打死风乐凌。事发后,志风堂几个人立即投案自首,经过警方立案调查后,徐清风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梁玉堂有期徒刑四年……”听到这个新闻,柳依依心内无比的震惊,清风不是在上学吗?怎么是黑帮老大了?她坐在凳子上无力的想到。

第四卷 第二章 玉人探监

“清风怎么会没有去上学?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怎么会是这样?”柳依依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清和,清和。”她连叫了两声却没有听到回应,她抬起头看向徐清和所坐的位置,只见到眼神有些散乱,嘴角微微张开,筷子上的菜还没送进嘴里,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电视,愣神发呆的徐清和。

柳依依站起身用洁白如玉的小手拍了拍徐清和的肩膀问道:“清和,你怎么啦?”

徐清和猛然惊醒过来,看着柳依依说道:“表姐,你叫我?”

“嗯,你等会儿上班的时候帮我请假几天。我回家一趟。”柳依依道。

徐清和连忙反应过来:“你去看清风?那我也去看看他吧!”

“你就不用回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如果一下子回去两个人,我估计主任就不会放人了。”柳依依转头看向了窗外,思考了一下说道。

“哦,也对。那个黄扒皮兴许一个人也不放了!”徐清和沉吟着道。

“依依,刚刚被判刑的人里面有你们认识的?”一直没有说话的云静子突然问道。

柳依依嘴唇动了动,正准备说话,徐清和抢着说道:“那个徐清风是我堂哥。”

柳依依瞪了他一眼,徐清风连忙又道:“也是依依姐的……”

柳依依伸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好啦,快走吧,先去帮我收拾收拾,然后你好去上班。静子,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就别问了吧。”

“哦。”云静子不甘心的低低应了一声。

“姐,你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清风是你男朋友?”徐清和跟在柳依依后面边走边问道。

柳依依顿住脚步惊讶的问道:“清和,你怎么知道?”

柳依依突然停下来,徐清和差点就撞到到她身上,赶紧收住脚步稳住身形,咕哝道:“你不走了说声哈,吓我一跳!”

“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别顾左右而言他,给我插科打诨!”柳依依怒道。

徐清和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怎么能不知道,就看你两个的眼神都知道了,好吗?”

柳依依迈开脚步继续往宿舍走去,边走边喃喃的嘀咕:“有那么明显吗?”

“哎,等等我。表姐你那么小声说的什么?”徐清和连忙追上去问道。

柳依依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回道:“没,没什么!快点啦,我还要赶下午那趟车呢。”

徐清和“嘻嘻”一笑,不再追问什么,跟着柳依依朝宿舍走去。

走进宿舍柳依依快速的拿出箱子打开,往里面装衣服,一边折衣服一边对徐清和说道:“你去卫生间把我的毛巾牙刷那些收进来。就是我们一起买的那个。”

徐清和拿出柳依依要用的生活用品后问道:“姐,你去探监的时候,也代表我问好一声哦。等到年底回去了,我再去监狱看他。”

“嗯,我知道。记得帮我请假。我走了,这几天你得好好的照顾自己哦!”柳依依拖着行李箱把徐清和往外面推了出去说道。

“知道啦。好啦,我去上班了。姐,一路顺风!”徐清和看了看时间是差不多上班了,他往车间那边走去说道。

“路上小心点,一路顺风。”柳西胥把侄女送到厂门口挥手告别道。

“嗯,三叔,你回去上班吧。”柳依依无力的挥了挥手。

徐罗方坐在自家的堂屋里使命的抽着闷烟,他看见妻子薛青青从面前走过,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孩儿他妈,清风这事要不要告诉他父母呀?”

薛青青甩开丈夫的手拉过来一条凳子坐下来忧虑的说道:“清风这么一好孩子,怎么就会变成杀人犯呢?竟然还是黑社会头头!这要我怎么相信啊!”

“可不是嘛。清风这孩子从山上回来也没几年,对邻里乡亲也很好,为人也很正气。怎么可能走上黑社会这条路呢?”徐罗方听了妻子的话摇摇头说道。

“哎,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了。我看,还是先别告诉他父母吧,这都才出门多久呀?又回来,得多浪费钱?我们多去看看他吧!”薛青青想了一下和丈夫商量道。

徐罗方扔掉手中烟头又点燃一根道:“话是这么说。可罗栋夫妻俩有知道的权利呀。”

“他俩是有知道的权利。他们出门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儿子多读书读好书吗?如果你现在告诉他们了,他们不气死才怪!再说了,年底不也要回来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本来家里就穷,再这么折腾下去,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哎,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薛青青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好吧,依你之见吧。明儿我们去探监吧。罗栋两夫妻不在家,我们得担起这探望的责任!”徐罗方也叹了口气道。

见到丈夫又拿出烟来要抽,薛青青一把抢过来:“别抽了,一大早上都抽多少了?弄得满身的烟味,臭死啦。”

“孩子他妈,你去趟娘家看看,你弟弟这几天不是在家吗?你去打听打听,清风那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徐罗方突然想起妻子的弟弟本身就是县城一黑社会,想让妻子去探一下原因,于是问道。

“嗯,对。我这就去。那我就不回来吃晚饭了,我吃了再回来。”薛青青也猛然醒悟,点头道。

徐罗方赶紧附和道:“行,早点回来。”

顾不得车上的颠簸劳累,柳依依一下车就往丰南街派出所赶去。

她赶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才七点多,警察叔叔们都还没上班来,她把行李箱放在派出所大门口边当凳子坐在上面,拿出一包饼干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虽然她睡意都只差爬上头顶了,眼睛几乎是睁不开了,但是为了见到徐清风,她硬是在派出所门口硬撑着,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半了,派出所的警察叔叔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上班了。

她赶紧拿着矿泉水倒在手上往脸上摸了一把,把头甩了甩,强硬着打起精神来往派出所里面走去。

“请问一下,徐清风现在是关在哪里的?”柳依依放下手中拖着的行李箱对着大厅的咨询台问道。

一个颇有姿色的女警抬起头来问道:“你是要探监吗?”

“嗯,我是他表姐。”柳依依答道。

“哦,那你去那边的小屋里面等着吧,我把他带过来。暂时还押在我们派出所呢。等几天就会去东部监狱了。”漂亮女警很有礼貌的说道。

“好的,谢谢。”柳依依拽起行李箱道。

“这小子艳福不浅啦,好几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探监!”漂亮女警站起身来边走边小声嘀咕道。

虽然旅途劳累,可柳依依是那种纯天然的美女胚子,看起来是很显风尘仆仆,可那种美到骨子里的娇艳怎么也掩盖不了。

柳叶眉,丹凤眼,尖尖的下巴,诱人的嘴唇,白里透红又略带疲劳的脸蛋,还有修长的腿和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这一切都呈现在柳依依身上。

虽然声音很小,可柳依依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她奇怪的问道:“还有谁来看过他?”

漂亮女警答道:“一个和你差不多漂亮的女生。”

看着漂亮女警往派出所后面走去,柳依依心里暗道:“谁来看过清风呢?应该是青橙吧。对,绝对是她。”

不疑有他,柳依依把行李箱靠在墙边后,就在小屋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徐清风就被漂亮女警带过来了,等徐清风进屋后,她在关门的时候叮嘱道:“你们别聊的太久了,最好长话短说。”

“依依姐,你怎么回来了?”徐清风看见屋里坐着的柳依依,惊讶的问道。

“你说呢?不是说好的好好上学读书吗?你竟然去混黑社会!混黑社会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杀人!”还没等徐清风坐下,柳依依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

徐清风低着头轻轻的说道:“依依,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柳依依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先坐下吧。”

看着徐清风坐下来,柳依依接着说道:“清风,我不想你有多大能耐,只要你好好读书,完成你的学业。即便是你学业未成也没关系,我就和你一起种地,又或是打工都可以呀。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吧?”

徐清风脸上满是愧疚:“依依,我也不想这样,可是……”

“可是我也是被逼的,对吧?”未等徐清风说完,柳依依就打断道。

长长的吁了口气,柳依依又说道:“清风啊,我都知道了。是哪个风少爷逼的你但是,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转学呀。哎,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呀?”

徐清风只是嘴唇动了动,然后就静静的看着柳依依,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柳依依看着心上人呆呆的样子,心疼的道:“清风,好好接受改造吧,争取减刑早点儿出来,好吗?”

徐清风张开嘴正要说话,柳依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道:“其实,我不怪你!在我心中你还是那个善良,帅气,没有一点黑社会老大样子的徐清风。你知道吗?我在华南上班,只要一闲下来,我就会想你,只想天天都能见到你,天天都能和你说说话就好了。可现在好了,恐怕得有几年不能常常见你了,想想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不过,你放心,你安心改造,我等你!”

听着柳依依这柔肠寸断,丝丝扣心扉的情话,徐清风呆呆的看着她,心里无限的感动,无数的语言,却不能表达出来,也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才是最好的吧?

不知不觉,一滴眼泪爬上了他的脸颊,他心里暗暗的说道:“自己一定得好好改造,等出去后好好做人,来报答依依的盛世恩情!”

就在这时候,漂亮女警推开门问道:“你们好,有两个人说认识你们,也要进来探监。让进来吗?”

第四卷 第三章 狱中豪杰

柳依依抬头对着漂亮女警微微一笑道:“让他们进来吧。”

“清风,方伯伯母来看你了。你是不是近几天要去东部监狱了?咦,依依,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外甥女柳依依坐在徐清风对面,徐罗方惊讶的问道。

“舅舅,舅妈,你们好。我也是刚到的。”柳依依见是舅舅舅妈连忙起身问候。

薛青青赶紧抓住柳依依的手说道:“你回来了,你爹妈知道吗?今天回村子去吗?”

“回去啊,我的去看看我爹妈去,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们了,怪想他们的,都回来了,怎么能不看看他们呢。”柳依依笑着应道。

“那等会儿咱们一起吧?”薛青青问道,她知道丈夫儿子都喜欢这个柳依依,爱屋及乌,她也是很在意柳依依的。

如果不是因为柳依依和徐清和是直系表亲,估计薛青青早就踏上柳南胥的家门提亲去了,这么好一漂亮女孩儿谁能不喜欢,且还是那么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嗯,好。”柳依依道。

徐清风看着他们聊的那么开心,看着柳依依的脸上如沐春风般渐渐有了笑意,他心里也是无比的开心,等到他们聊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对徐罗方说道:“方伯,我这是事儿可千万不能让我爹妈知道啊。他们才出门,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徐罗方还没开口,薛青青抢着道:“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年底他们肯定得回来呀?”

“那也等他们年底回来了再说吧。”徐清风想也没有想就答道。

“好吧,我们知道了。”徐罗方这才找到机会插上一句话。

几个正聊的火热,这时候那个漂亮女警推开门走进来说道:“好啦,你们也该走了,时间够长了。虽然这里不是监狱,也没有过多的限制,这已是最大限度了!”

三人又说了一些鼓励徐清风的话才依依不舍的告别,走出派出所门口时柳依依转头对着送他们出来的漂亮女警说道:“美女,谢谢啦。”

漂亮女警微微一笑道:“客气了,我也只是为人民服务!”

东部监狱,坐落在华东省最偏远的浮龙山区,监狱旁边是大型的沙场、农田,沙场的后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监狱里的罪犯多数都是被指派到农田或是沙场进行劳动改造。

那些重罪犯人必定会弄到沙场去做苦力,稍微轻点的会去农田种地。有些只有几年的,监狱里还有各种技术可以学,比喻,车床工、平车之类的工种,如果学的好出狱以后也是有一门手艺,也能有一技之长可快速的找到工作,而不至于再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来祸害群众百姓。

徐清风被送到这里已经三天了,却没有送去沙场,也没有送去农田。只是静静的让他坐在监牢里,有点儿武侠小说里面壁思过的意思。

按理说,他应该要去农田干农活的,可是都三天了,可还是没有狱警来让他去干活。

“噔噔噔”,徐清风正坐在冰凉的床上闭目养神,一阵粗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监牢最上面只有面盘大小的精钢窗户,黄昏了,是狱友们散工回来了。

“哎呀,这天天都这么累,搞个毛球呀。”一个特别粗重的声音从一个身材并不是很高大的人嘴里冒了出来。

走在他旁边的一个胖胖的显得特别有力的人笑道:“哈哈,习惯就好了,你以为这是一天两天么?我都这么干了两年了,习惯咯。”

“说的也是。”后面还有三个人跟着附和着。

身材细小声音粗重的人叫罗远民,华东省昆阳市云边县人氏,四十来岁,是个气量极小之人,赖不住农村贫苦的清淡生活,再加上又好吃懒做,那时候农村土地刚下放到户没有几年,经不起农村种田的劳累,二十多岁的时候从家里跑到昆阳市来混口饭吃。

然而,那个时候内陆城市发展才刚刚起步,哪又有那么好的工作让他做呢?要知道内陆城市昆阳哪有沿海城市广深那样的深厚资源能那么飞速发展。本身就是农村人,到了城市也被诸多的瞧不起,干了两年体力活后,觉得承受不起就开始打起心眼,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来。

别看他好吃懒做,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可是打起架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不到几年时间,在黑社会混得是风生水起,竟俨然有昆阳市黑老大的气势了。

也算他运气不好,赶上北京奥运严打,华夏所有地区全部实行地毯式打击犯罪份子,刚好他因为一点小事和别人闹了点别扭,一个不服气把别人给杀了,然后在逃跑的途中给逮到东部监狱里来了,估计这辈子是难出去了。

那个胖胖有力的人叫连雨劲,跟徐清风都是垄来县人,一身的横练功夫非常了得,大家都称他为“劲哥”,因为贩毒从犯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刚进来的时候被罗远民弄了一个下马威,结果罗远民被打趴下了,黑社会自古就是胜者为王,所以,罗远民对连雨劲那是毕恭毕敬。

后面的三人一个叫陈桐斌,华东省常宁人,故意杀人罪。一个叫何子顾,华东省汉中人,强奸罪。一个叫董东,华东省北营人,蓄意谋杀罪。

他们个个都是一方恶霸,都是凶神恶煞臭名昭著的大恶人。当然在群众百姓心中徐清风也是一样的罪大恶极。

几个罪犯走进监房来看见徐清风依然坐在床上,何子顾“咦”了一声道:“这小子挺舒服的呀。这背景得有多强大啊!”

罗远民听完后不屑一顾的看了徐清风一眼道:“小白脸儿嘛,到哪都受欢迎的。”

徐清风依然是那个姿势,身体连动都没动一下,听着他们在那里侃侃而谈,并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哎,你是怎么进来的?问了你几天了,你都没鸟我们呢?”董东对徐清风问道。

徐清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董东,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还是没有理他。

“问你话呢,三天了,我们忍你三天了!”陈桐斌猛然走上前一把抓住徐清风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

徐清风看着陈桐斌,脸上依然还是那种打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轻轻的道:“放手!”

“哈哈,我要是不放手呢?”陈桐斌带着狰狞的笑容,目露凶光的说道。

“干嘛呢?干嘛呢?”连雨劲看着这个阵势赶紧走上来笑着说道。

陈桐斌转过头看着连雨劲道:“劲哥,你已经帮了这小子三天了,似乎有点儿过了!”

“啪”的一声响起,陈桐斌放开紧抓徐清风衣领的手,抚着被打的印上五根手指的面庞瞪着连雨劲道:“劲哥,哥们儿给你面子,你还装上了?”

连雨劲看着他目光一闪道:“你可以不给啊!”

罗远民走过来横到两人中间说道:“劲哥,你怎么老是帮这小子?”

“我做什么还要你指点吗?”连雨劲老气横秋的嗡声哼道。

“我答应过我女朋友,从坐牢开始,改过自新,我是一个粗人,我只希望你们最好不要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徐清风伸出脚蹬在地上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说道。

“哎哟,我好怕哟!”何子顾连着声音怪叫道。

“啪啪啪”只听连着三声响,何子顾还没反应过来就以趴在了地上,两颗门牙从嘴里飞出掉在了徐清风脚边。

徐清风轻轻一抬脚,把那两颗门牙踢到何子顾眼睛旁边,力道不轻不重正正的摆在他眼前。

徐清风走到何子顾跟前,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的说道:“这次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直接弄死你们。你信还是不信!”

何子顾哼哼着答道:“我信!我信!以后再也不敢了。”

徐清风站起身来,眼睛看着罗远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问道:“怎么样?你服气么?我到要看看你这昆阳黑社会老大兼杀人犯到底有多大能耐!”

“不,不。我不是老大,现在你是老大!”罗远民边往后退边惊恐的说道。

徐清风一步步往前紧逼,嘴里吼道:“来呀,打呀?不是很有能耐吗?”

“咚”罗远民退到了墙角,后背撞的一声响,他颤抖着双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大!”

“你是死刑,你怕什么?这么怂的吗?”徐清风怒吼道,他对那些总爱欺负弱小的人恨之入骨,不然他就不会走上黑社会这条路,也不会到这个破监狱来了。

“蝼蚁尚且偷生,再说了我不是死刑,只是比你们时间长点而已。我还很向往外面的生活呢。”罗远民弱弱的低声说道。

徐清风怒急反笑道:“神棍!”

“好啦,好啦。都过去了,何子顾起来吧。”连雨劲连忙打圆场说道。

徐清风看着他们各自走到自己的床位上去了,便有坐在床上不声不语了。

连雨劲走到他床边坐下来说道:“小子,不错嘛。哪里需要我保护你哟!”

徐清风转头问道:“谁叫你保护我?”

“一个绝世美女,但是我不能说出她的名字!”连雨劲神秘的笑了笑说道。

徐清风听他这么一说,脱掉衣服躺床上去了,他知道问也没有用,反正连雨劲也不会说。

几人正准备睡觉,这时候监狱长的声音传过来:“徐清风,明天你去农田种地,早上自觉集合。”

第四卷 第四章 职位之争

“依依,总助叫你去一趟她办公室!”云静子从车间外面走到柳依依车位旁说道。

柳依依停下手中正在忙着的活计,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哦,总助找我干嘛呀?”

云静子嘴巴一撇两手一摊:“这我哪知道!”

柳依依站起身笑着在云静子身上拍了一下道:“看你这样子,淑女范呢?哪去了?”

“淑女个毛线!”云静子嘟着嘴咕哝道,转过身慢慢的朝自己的车位走过去,看样子并不是她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

柳依依看着她的后背,凝视着那姣好的身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车位上的杂物,关掉电机后,往总经理办公司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三叔柳西胥把她拉到一边轻声说道:“依依啊,你去了小心说话,我听说是要换总经理助理了。”

柳依依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的说道:“换总经理助理?那叫干嘛?”

柳西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而不语。

柳依依快步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传出来:“请进!”

推开门,柳依依伸着脑袋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才把门推的大开点儿,走了进来,脸色一红低下头说道:“厂长总助你们好。”

“柳依依,你来咱们工厂差不多七年了吧?”总经理助理李秋莺示意柳依依坐下,正准备开口说话,一个声音抢着说道。

听见是厂长陈宏升在问话,刚坐下的柳依依又赶紧站起来道:“嗯嗯,不是差不多七年,是马上就八年了!”

“好,嗯。八年了,那你现在工资应该是六千多,对吧?那么你想不想再高一点儿呢?”陈宏升笑着站起来拍拍柳依依肩膀让她坐下去说道。

柳依依突然抬起头来,望着厂长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李秋莺抬手示意她别说话,只听陈宏升接着又道:“我在成宏干了差不多二十年了。柳依依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最勤奋、最漂亮和最有能力的女工人,虽然的文凭学识没有很多人那么高,但是你做的却让很多高学历的人望尘莫及!就像之前年会上那次持刀逼迫事件,别人都缩道后面大气也不敢出,而你却挺身站出来,平息了那件事,而且处理的很好很好,所以,我非常相信你的应变处理能力!”

陈宏升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看见有人持刀行凶,好多人都吓傻了,跑的跑趴的趴,而你一个女孩子却这么勇敢,这一点现在在年轻人身上几乎看不到了!去年你们第四车间主任黄星豪因为老婆怀孕请假了一段时间,他推荐你来暂代主任职务,你不仅要做车工还要管理五十来个员工,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更加对于你这样对管理方面不太熟悉的人来说是难上加难。而你不仅把手里的工作做好了,且还管理的井井有条,比预期出货的时间早了一天。这两点让我和李秋莺总助非常欣赏!”

说完后,长长吐了口气,看了李秋莺一眼然后坐了下去。

李秋莺见陈宏升说完坐了下来,她提了提笔直西装制服衣领,站起身用手撑在办公桌上说道:“我即将辞职,但是总公司说让我必须找到交接的以后才能走,并交代了我和莫总经理各自物色最佳人选。莫总经理推荐的是云静子,我和陈厂长达成共识推荐你!柳依依。”“静子?”柳依依喃喃的念叨了一声。

“对,就是她。”李秋莺道。

柳依依思索了一下说道:“工厂里那么多车间,但这次总助备选推荐却全部来自第四车间,这就证明第四车间主任很有能力呀。为什么被推荐人不是他而是我跟静子呢?”

陈宏升道:“小黄啊,他老婆不让他做总助,说是主任都占他俩时间多了。反正她家也不缺钱,小黄只不过是来体验生活罢了。”

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其实我很想推荐柳西胥的,他是你叔叔吧?奈何他文化程度不高,对于管理又一窍不通。然他自己也不愿意做了,毕竟他在成宏干了将近二十年了,和我差不多前后进的工厂,也老了,该退休了。其实吧,还是你叔叔推荐的你,他告诉我你已经通过自学拿到了管理系的技能证书。”

李秋莺不待柳依依搭话接着说道:“依依,你别管别人做与不做,你就说你有没有信心能把总助这个职务做好?”

一阵静谧的沉默,柳依依低着头慢慢的思考着,一会儿她抬起头坚毅的说道:“如果我能选上,我相信我能做好!”

“好!”

“好!”

李秋莺和陈宏升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好,李秋莺微笑着赞许的看了柳依依一眼又道:“那行,你先回去上班吧。毕竟有两个人选,我们也得等总部来人才能最后确定,你回去等好消息吧!”

“嗯,好。那我先去上班了。”柳依依边往门口走去边说道。

见柳依依走后,李秋莺对陈宏升说道:“陈厂长,我希望这事儿能快点吧。我老公那边都催好几天了!”

“好,我马上就给总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快点儿过来甄选。”陈宏升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柳依依刚走到车间,徐清和就跑上来问道:“姐,总助找你干嘛?”

柳西胥也走过来问道:“依依怎么样?”

“嘘”柳依依竖起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轻轻的说道:“李总助要辞职,说要让我接替她的工作!有两个推荐人选,不管能不能选上,我答应了。”

“啊,真的!”徐清和突然大叫声道。

柳西胥对着柳依依竖起大拇指赞许的点点头,然后拍拍徐清和的肩膀去工作了。

见三叔走远后柳依依用手打了两下徐清和说道:“先别声张嘛。”

“哦哦。”徐清和连忙低下声来应道。

柳依依推了徐清和一把笑道:“好啦,快去上班吧。”

云静子坐在咖啡馆靠墙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玻璃窗户外面的车马水龙,心里暗暗的说道:“这次一定得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职位拿到手,再也不能让父母失望了。”

安静的咖啡馆里装修很是奢华,墙上贴着粉红的墙纸,凸现出浪漫的气息。宽松贵重的真皮沙发、紫檀木餐桌、水晶大吊灯等等无一不彰显格局的高档。让人一走进来便有贵宾感受,即便是这里消费偏高,也不会让你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看见李秋莺和陈宏升走进来云静子赶紧招手示意,待到两人坐下来云静子说道:“陈厂长李总助你们要喝点儿什么?”

李秋莺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便什么都行。”

陈宏升紧随李秋莺的话说道:“我也一样。”

“那就来一杯咖啡吧!他们这里咖啡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云静子说道。

李秋莺呷了一口咖啡对着云静子道:“静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虽然我和陈厂长是你的领导,但笼统的来说我们都是同事呢!”

云静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做了一番准备后说道:“李总助陈厂长,这次叫你们出来呢其实就是选总助这个事儿。我希望两位领导能看在我在成宏干了那么多年且工作突出的份上能帮忙在总公司派来的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李秋莺和陈宏升两人同时对望了一眼心里暗道:“果然还是来了!”

“云静子,说实话,其实我们……”不等李秋莺说完陈宏升赶紧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接着话头说道:“其实我们顶多也只能是提个建议。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总公司手里的。”

云静子道:“两位领导是工厂里面资格最老的元老了。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陈宏升连忙摇手道:“谬赞!你要知道我们也只是一个打工仔而已。总公司不可能因为我们在工厂干了那么多年就以我们为尊嘛!”

云静子道:“不不不,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呢?各位,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打断了云静子的说话。

云静子只听见声音脸上就露出惊喜的神色,她连忙站起身笑着道:“志哥,你来啦。请坐。”

一声“志哥”传入耳中,李秋莺两人心中“咯噔”一下正欲起身打招呼,莫永志却示意他们不要起来,然后微笑着坐在云静子旁边的沙发上,打了一个响指喊到:“服务员,一杯果汁!”

等到服务员走后,莫永志喝了一口果汁看了李秋莺两人一眼说道:“其实呢,今天叫两位来是我的主意,我想让静子接替李秋莺总助的手。所以,我就叫静子把两位请来商酌商酌。当然,静子的工作能力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勤奋、能干也有冲劲,这不正是我们工厂需要的人才吗?两位怎么看?”

李秋莺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忖道:“这是要硬弄情人上位的节奏嘛。”

陈宏升向李秋莺使了个颜色,后者拿着咖啡杯子用勺子在里面搅了搅说道:“莫总经理,云静子的工作能力我们确实知道的。但是我……”

“我已经给总公司上报过了,大小姐明天上午九点会过来就人选的事宜进行例会!”莫永志打断李秋莺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这根本就是独断专行嘛,李秋莺两人现在还真有点儿懵了。不知道这两人葫芦就里卖的什么药了,既然你都已经准备好了,还叫我们来有何用意呢?你上报总公司并没有听取我们的意见,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更别说商量了,现在却把我们叫来商酌,难道只是为了要在我们面前炫耀吗?

“好啦,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你们接着聊吧。”话音未落莫永志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快要到门边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说道:“静子,账我已经付过了。”

“噢,好。”云静子应道。

李秋莺起身首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道:“不好意思,既然明天大小姐要来,那我得先去准备交接的事宜,我就先走了。”

陈宏升也跟着说道:“我也有点事要去处理。”

看着两人从门口消失的背影,云静子的嘴角慢慢的浮现一丝笑意。

第四卷 第五章 美女当前

“哟,今儿个我家大少爷怎么在家呀?”落泛舟一走进屋正准备换鞋看见儿子端正的坐在家里,笑着说道。

落冰封嘴巴撇了撇说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家好不好!”

落泛舟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哎哟,那今儿是什么风嘛?把你刮家里来了?你现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哦。”

莫洺琪从厨房走出来横了丈夫一眼笑骂道:“好啦,你两父子就别贫了,饭做好了,该吃饭啦。”

落泛舟笑了笑问道:“莫非今天夫人亲自下厨?”

落冰莹拿碗给大家盛饭随口答道:“那还用说!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落泛舟边倒酒边说道:“知道知道,几今天我和夫人的结婚纪念日嘛。”

“我以为你忘记了呢?”落冰封突然冒一句道。

落泛舟等到大家都做好后把倒好的酒推到各自面前说道:“怎么可能忘记。你妈对我这么好,我永生难忘呀。”

看着家人都围着桌子坐着,落泛舟心里满满的归属感,不管在外面有多风光无限,也只有回到家里,和家人聚在一块说说笑笑,才能有那种温馨的感觉,才知道能够享受天伦之乐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张妈,别忙活来吃饭吧。”落泛舟对着厨房里喊了一声,虽然落泛舟的家庭在广深市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但从来没有过贫贱之分的观念,从张妈第一天来落家当保姆开始,十多年了一直都是个落泛舟一家人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这种氛围落家人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自然,反而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让张妈也觉得自己都快是落家人了。

只是在落家几个人心中张妈早就是落家的一员了,而张妈却不愿意太多的打扰而已,这样子反而更加的显得其乐融融。

“别喊啦,张妈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我给她放假啦。”莫洺琪看着丈夫微微一笑道。

落泛舟道:“这么巧?那我们吃饭吧。来,在今天这个值得我一生铭记的日子里,咱们干一杯!”

“小莹,吃啊,杵在那里干嘛?怎么啦?”落泛舟看着喝过酒之后的落冰封愣愣的在那动也不动一下就关心的问道。

听见父亲问她,落冰莹眼眶一红眼泪差点都要掉出来,她连忙用手抚一下脸庞做了一个掩饰的动作道:“没什么。”

落泛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落冰莹的肩膀。只是这轻轻的安抚却更让落冰莹黯然伤神,心里一阵酸意涌了上来。

莫洺琪温柔的看着落冰莹,轻轻的说道:“小莹,你妈走的早。这些年苦了你了!”

落冰莹抬头看着莫洺琪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流了出来,肩膀耸动着,无声的轻轻的抽泣。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还能好好吃饭吗?”落冰封看着父母姐姐伤心的样子大声说道。

落冰莹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没什么。一时触景伤情而你。吃饭吧,吃饭吧。”

落泛舟也有些伤神,毕竟他当时还是很爱落冰莹的妈妈的,他勉强自己笑一笑说道:“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别被那些过去的是烦恼了吧,我们……”

他突然感觉自己都已经无力再说下去了。

看着这尴尬的局面,落冰莹不禁有些愧疚,她拿起酒杯站起来说道:“爸,小妈,来我敬你们一杯!”

“嘭”几个人的被子碰在了一起,放这杯酒喝下去后气氛才又开始欢乐起来。落泛舟给落冰莹夹了一块肉后说道:“小莹,我刚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成宏制衣厂那边你舅的电话,说李秋莺总助辞职了,他们已经有推荐的人选了,而且还是两个,你明天过去看看吧,把总助的人选给定下来。”

落冰莹迟疑了一下说道:“明天我可能去不了呀。”

“明天有什么事呢?”落泛舟问道。

落冰莹道:“去见个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叫封弟去吧,他不是也自己弄了个公司吗?都这么几年了,对于人选问题应该有独到的见解。再说了,也应该让他独自处理一些集团的事情了,不然以后怎么担当大任?”

落泛舟想了想点点头:“也对。是该磨练磨练他了。不能太让他继续胡闹了。”

落冰封听到这茬不乐意了:“不是。怎么到我这儿就是胡闹了?话说我不小了好吗?”

“多大了,二十四吗?”莫洺琪笑问道。

落冰封看了母亲一眼不再说什么,落泛舟转头对儿子说道:“小封,你明天去成宏一趟吧。”

“落少爷,资料在我办公室,知道你你今天要来,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莫永志跟在落冰封后面一边往经理办公室走去一边说道。

落冰封抬眼四处张望了一下道:“舅,我是你外甥,这有没有外人你用搞得这么生分吧?”

“应该的应该的。”莫永志赶紧赔笑道。

落冰封摇摇头没再理他,继续朝办公室走去。

正走着落冰封忽然挺住脚步说了声:“舅,你和文秘书先去办公室吧,我等会就来。”

“落少爷,你干嘛去?”文秘书赶紧问道。

“你们去吧,我马上就来。”话音未落落冰封一阵风似的以从两人眼前消失了。

“美女,等等,等等。柳依依听到呼声转过头来看着正在那里气喘吁吁的一个非常帅气青春的男生,突然她心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停住脚步问道:“你好,你是在叫我吗?”

“对。就是叫你!”落冰封喘着粗气说道。

柳依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叫我有什么事儿吗?”

落冰封仔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生,一双柳叶眉下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高而直的鼻梁上因为刚刚走动的缘故透着一些汗珠,淡红色的樱桃小嘴下尖尖的下巴,白里透红的脸蛋如玉般晶莹剔透、娇艳欲滴,齐肩长发随意的用胶圈绑了起来,淡蓝色的长衣长裤显得身段无比的修长,高耸入云的胸部把衣服上纽扣都几欲挣开,随着呼吸抖动着,他看着如此美丽的女生感觉很是熟悉,他止住快速跳动的心跳说道:“是这样的。我呢,叫落冰封,二十四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你这么漂亮我想追你呗!还有,你是在这里上班吗?”

“神经病吧你?”柳依依听见帅气男生的一派胡言骂道。

“不是,你看看我像是有病的人吗?”落冰封急忙辩解。

“懒得理你!”柳依依转头向第四车间走去。

“美女,别走啊。”落冰封迅速转过去双手一拦,然后往前几步,把柳依依逼得退到墙角边,他嘴上带着邪邪的笑意,低头往那诱人至极的红唇上印去。

一阵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笑容虽然有些许邪恶,却也不失帅气,有一种特吸引人的特质。脸色羞红的柳依依大力推开落冰封怒道:“你要干嘛?”

柳依依不等落冰封反应过来,赶紧朝车间跑去。

落冰封看着绝色美女消失的背影,心中暗道:“只要你在成宏上班,我自然有办法找到你!”

走进办公室落冰封就对李秋莺几个人说道:“你们把那两个人选叫来吧。”

“好。”几个就忙着去找云静子和柳依依去了。

不一会儿莫永志领着云静子走了进来,见落冰封正在桌椅上闭目养神,云静子主动走上前说道:“落少爷,你好。”

“嗯”,落冰封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当他看到云静子的时候睡意立即消失无踪了。眼前的女生一张精致无比的脸庞,弯弯的长睫毛,灵动的大眼睛略带一丝倦意,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微红的嘴唇,洁白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不加任何修饰却美的让人目眩神迷。

靓丽的长发自然的倾泄下来,覆在如刀削的肩膀上,高耸的胸部随着眨眼的律动都微微颤抖,修长的身段上一身紧身的连衣裙更显青春气息。

落冰封感觉心跳的速度有点快了,不禁暗暗念叨:“什么时候成宏这么多绝世美女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都遇见两个了!”

看着正在发呆的落冰封,文秘书推了推他:“落少爷,人家等着你问话呢。”

“哦,好。”落冰封这才反应过来,他随口答道。

他整了整慌乱的脸色,平复一下心思看着手中的资料问道:“云静子,是吧?说说你来成宏多久了?对我们主管这一职位有什么见解呢?”

云静子很是满意落冰封的表现,这证明她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她不禁有些飘然了,她自信满满的答道:“我来成宏已经七年了。对于总助职位我有几点想法:首先,要共同建设高度认同企业文化。高度认同的企业文化是科学有效管理的基石。良好的管理取决于对某些基本价值观的接受,管理工作必须借助于一个平台,也就是一个环境,这个环境包括物质环境和人文环境。现代化的高科技企业最重要的不是先进的技术,也不是雄厚的经济基础,而是“人”——训练有素的员工,而任何一个员工特别是新员工要接受企业的基本的价值观念,是一个非常艰苦的过程,必须向其灌输基本的价值观念,所以初期培训和后续教育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第四卷 第六章 初见依依

“其次,理解人类共有的癖好。例如猜忌,嫉妒、地位、偏见、感知、性情、积极性和才能。管理者要培养的最有价值的素质是——耐心、和蔼和体贴别人。”

“第三,挖掘潜力下属并给予上升的空间。拿破仑说过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这个对于员工同样适用,做管理要善于发现有能力的人且加以重用,这样才能使公司利益最大化。”

“第四,自我批判和学习新的管理知识和方法。结合实际工作付诸实践,学习所属领域的专业知识,提高技术技能。”

“第五,懂得授权。作为管理一定要懂得授权,舍得放权。管理者并不是任何事情都要去亲力亲为,要创造一种环境,使人们在这个环境里,投入最少的时间、资金、原材料和个人的辛劳,完成集体的目标。”

听完云静子的述说,落冰封和陈宏升几人对望了一眼,几人心中不禁都想道:“我去,这是厉害的人才呀。”

云静子看着几个高管脸上都露出一种很是欣赏的表情,还读出了几人心中的那种震惊的神色,心里一阵暗喜,她觉得这个高级职位她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咚咚咚”,落冰封正准备开口说话,突然按你门外传来敲门声,他随口就说了声:“请进。”

李秋莺推开门,大家就看见一个容貌绝美如仙女下凡般的女子俏生生的立在她身旁。落冰封看到这女子的那一刻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这不就是刚才他调戏的那个女生吗?

“咦,”文秘书看到这女子以后自顾自的张大嘴巴喃喃的说道:“董事长夫人?”

落冰封的身躯猛然一阵,只差从桌椅上跳起来,他赶紧揉揉眼睛再向那美丽女子望去,果然,这女子竟然像极了母亲,他心里突然就打起鼓来,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自己是被色迷了心窍吗?竟然都没注意她有和母亲相像之处?

他突然想起母亲时常在耳边念叨的那些话,又狐疑的看了那女子几眼,没有看错,就是母亲的模样!再次确认后,他看向了舅舅莫永志,心里暗想道:“舅舅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总经理难道他就没有见过这个女子?这女子可是在成宏上了七八年班呢!”

其实,莫永志在听到文秘书那声“董事长夫人”的时候,就知道要遭,他也发现了这个女生和妹妹是那么的相似,自己这么多年虽然在任成宏总经理一职却几乎是从来没有如果车间,一直都是直接吩咐属下去处理各种事情。之所以,成宏这些年来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完全是因为他的几个得力属下的能力太强了,他根本不需要去到处转转走走。

他不仅是成宏的总经理还是董事长夫人的亲弟弟,更多的人巴结他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人去打他的小报告?即便是陈宏升、李秋莺很正直的人都不会说什么,都让你放手去干了,你还顾虑什么呢?在这么能施展自己才华的地方,且没有任何管束,陈李二人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只会更加努力,更加不会让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人看不起。所以,他也乐的悠闲,天天就呆在总经理办公室里,怡然自乐。

当外甥还没有看向他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后悔了,这么一个和姐姐相似的人在成宏他竟然会他知道,这要是说到姐姐耳朵里,姐姐会信吗?姐夫只会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要知道,姐姐在他耳边经常说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她更知道姐姐很想找到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也找过无数次了,哪怕是只要有一点儿和自己相似,姐姐都会跑去盘根问底的。

他看外甥看向他的时候,他知道这次玩儿大了,这么和姐姐相似的人就在成宏上班,而他并没有发现,而且还是七八年的时间了!

莫永志看着落冰封那冷的像冰的眼神,他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说道:“小封,你听我解释……”

落冰封大手一挥,然后指着柳依依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还想着怎么跟我爸妈解释吧。要知道她已经在我们工厂上班七八年,而你竟然没见过!我在想你这么多年到底在做什么!?”

落冰封说完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歪了歪头,嗯,是的,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他走到柳依依面前向后面的文秘书反手示意一下问道:“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现在他可不敢调戏面前这位美女了,这美女说不定可是他亲姐姐呢,要以后姐弟相认了,那就糗大了,所以,他收起了浪荡之心很是正经的问了一句。

柳依依见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调戏她男子在问他的名字,她心里很不愿意告诉他,但看他在总经理办公室都能让陈厂长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估猜应该是总公司派来的,就算调戏过他了,那人家也有知道他名字的权利。

“柳依依吧?”没等她说话,那男子直接冒出一句话来,她更是不疑有他,小声的答道:“嗯,是我。”

“华东省垄来县徐家村。嗯,好了,你们两个先去上班吧。”落冰封看了柳依依和云静子一眼后说道。

云静子有些狐疑的站起来,这就可以了,连问都不问柳依依了?她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脸色冰冷的落冰封,却被柳依依扯着衣角拉了出去。

其实,柳依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那个调戏她的男子冷冰冰的脸色,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至少是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前后,落冰封问道:“弄好了吗?”

陈宏升几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落冰封,文秘书却说道:“好了,拍照了。立刻发给董事长夫人吗?”

“不,把照片传给我舅,让我舅自己去我妈那儿说去吧!”落冰封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

这不啻于一声惊雷的声音轰在正在发呆的莫永志脑袋上,他立刻从桌椅上弹起来,结巴着说道:“这……这……我去不……不合适吧?”

落冰封冷冷的看着他的舅舅轻轻的说道:“那我去说?”

莫永志呆呆的看着外甥一会儿后,呐呐的说道:“我去吧。”

陈宏升两人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懵,简直云里雾里,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叫莫总经理都吓成这样,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是不能让他们两人知道的,不然落少爷早就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他和李秋莺对望了一眼后,彼此都读出一个字,那就是“撤”。

两人当机立刻告辞,马上夺门而出,两人长吁一口气后,陈宏升说道:“看来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李秋莺点头同意。

“李主管,换主管的事可能要暂缓一段时间了。如果你老公催的急就让陈厂长暂代你的职务吧。”两人正要离去的时候,落冰封打开门向着他俩说道。

李秋莺赶紧道:“那行,谢谢落少爷。”

落冰封没有再说什么,挥手示意后,转身走进办公室。

“文秘书,你和我舅去我家,让我妈看看照片,我还有些事得去处理一下。”落冰封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舅舅后说道。

“好。”文秘书答道。

“文秘书,如果我妈要来工厂也只能让她在旁边悄悄的看人,不能影响别人的工作。别到最后这事只是乌龙,那就尴尬了。”当文秘书刚出门的时候,落冰封又交代道。

等到文秘书和舅舅走远后,落冰封立即操起口袋的手机拔了出去。

“老大,有什么吩咐?”不一会儿金尘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立即去找几个人,呆在公司等我我,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们去华东省垄来县。”落冰封急冲冲的说道。

金尘远:“老大,那儿还有什么业务吗?”

“你就别问么多了,按我说的去办吧。”落冰封说完就挂了电话。

就在他正准备启动车子走的时候,他看到母亲的车子来了,他自然是知道母亲肯定会来的,有了线索母亲要不来那就奇怪了,况且还是那么重要的线索。

看到母亲下得车来,他赶紧走下车一把扶住母亲问道:“妈,你怎么来啦,这么热的天在家多休息嘛。”

“不!有了你姐的任何消息和线索我都必须亲自来看看。绝不放过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莫洺琪看着俊俏的儿子坚定的说道。

“那你现在只能远望,可以吧?”落冰封还是考虑了一下说道。

莫洺琪温柔的看了看儿子说道:“我不能和我女儿说说话吗?”

“这不还没确定嘛。妈,都那么多年了,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吧?”落冰封回应母亲一个微笑说道。

“好啦,今儿我就是过来看一眼的,一眼就好,好不好?”莫洺琪着急见人,也不管条件怎么样了。

“好,走,儿子带你过去。”落冰封连忙走在母亲前面就要带路。

还没走两步,落冰封回头看着莫永志说道:“不对呀,我不知道她在那儿上班呀。舅,你来带路吧。”

当莫洺琪远远的看到柳依依那一刻,她的身子立刻剧烈的颤抖起来,这个女孩子不就是自己吗?这次应该不会错了,她绝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没有任何关系而那么相似的人。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擦干流出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突然她心一横,蓦地向前一步,猛然朝着柳依依的位置奔去。

第四卷 第七章 浪子回头

看着母亲要冲向柳依依,落冰封急忙拉住母亲说道:“妈,说好的,暂时不惊动人家的嘛。”

莫洺琪急促的呼吸声不断的响起,她着急的说道:“小封啊,那不就是你姐吗?”

落冰封摇摇头道:“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很多,还是等查清楚了再相认吧。”

“那你即刻去查清楚,越快越好。永志,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给我把这孩子照顾好了,如果有什么状况我拿你是问,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让她离开成宏,你失职的事等这事过去了你姐夫会处理的。”莫洺琪吩咐儿子和弟弟道。

华东省。

东部监狱。

天刚蒙蒙亮,徐清风就醒了,在监狱呆七年多了,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太激动了,终于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终于可以再见到日思夜想的依依姐了,也终于可以见到那些给予他最大的期望的亲人了,昨晚一晚都没睡好。

终于挨到八点多了,徐清风活动了一下腿脚,在监牢里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耳边传来了连雨劲咕哝的声音:“不就是今天出去了吗?有那么激动吗?整夜没睡着吧?没事的下次就不会有这种焦虑的心态了!”

徐清风吃了一惊:“下次?还下次?我可不想再有下次了。”

“211895,你可以出去了。”就在连雨劲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狱卒的声音传了下来。

“连大哥,那我先走啦。”徐清风对连雨劲一躬身说道。毕竟在监狱里连雨劲可是帮了他不少忙。

看到徐清风要出狱了,其余几个人也赶紧道贺,徐清风一一谢过之后从监牢里走向门口。

当走到高宽的大铁门时,一个高大的警官为他打开了铁门,和他一起走了出来。警官把属于他的的物品交给他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知道犯人的苦累,我希望离开这里这里后这扇大门永远为你禁闭着。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以后一定悔过自新从新做一个好人,不要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一个本分的人,安分守纪,好好找一份工作,结婚生子,能够出人头地。好啦,不多说了,不要回头,不见!”

拜别警官后,徐清风带着自己那点微薄的家当往监狱外面走去,刚转过监狱的高墙就看到一堆人在公路的对面站着,父母,姑父柳南胥,姑姑徐罗琳,伯父徐罗方,伯母薛青青等等正在等着他呢。

“依依姐没来吗?去年不是说好了的吗?”他又仔细的看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柳依依在人群里,一股失落从胸口升起。

也许依依姐现在工作忙请不到假吧,他心里如是安慰自己。虽然没有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人,他还是非常高兴,最起码他的挚爱亲人都来了,

“美好的世界,我来啦!”他仰天大吼一声后快步朝着亲人们走去。

徐罗栋等人看着徐清风走到身前都围在一起,各是各的问话,有嘘寒问暖,有里短家长,有胖瘦咸淡,一时之间小小的公路上竟热闹起来。

“走吧,回家再说吧。”徐罗栋叫大家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他首先站出来说道。

这一提议立即得到所有人的附和,大家立即行动,往车站方向走去。

一众人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徐罗栋拉着陈梦婷的手对着一众人说道:“大家伙今儿都别走,留下来吃饭,就当是为清风接风洗尘吧。我和梦婷现在就去做饭。”

一众人都答应一声好后,就忙着对徐清风的扫荡去了,问这问那的,一时间徐清风只差忙不过来了。

终于等到大家问东问西的问完了,他示意大家静一下让他说几句,众人都安静的等着他说话,他稍稍准备了一下开口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虽然这次我进去了这么久,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但也收获颇多,最起码我长大了,懂得了我过去青涩时期不知道的事情。我在狱中也遇到一个贵人,他交给了我很多很多东西,比如做人、经商等等,我觉得我会把贵人交给我的这些东西收为己用,以后我会用我学到的知识闯出一片天地!再次谢谢大家!”

徐罗方摸了摸胡须很是欣慰的说道:“清风,你有这想法,我们都支持你!”

“看来我们家清风这回真是长大了,姑父支持你!”柳南胥看着徐清风笑着说道。

这是,徐罗栋从厨房里走出来道:“好啦,饭好啦。大家把桌子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酒席上,闻风而来的徐罗定拿起酒杯跟徐罗栋碰了一下后说道:“栋哥,清风这次回来了,让他去承包一片地吧,这几年村子里靠兄弟发财的可有不少呢。”

徐罗栋喝了一口酒说道:“是应该找个什么事来做。不过做什么还是要孩子自己愿意去做,现在这个社会我们都落伍啦,孩子们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强加于他呀。”

“也对,你看清远,我给他安排在政府上班吧,他偏不去,却要搞什么养殖。没想到还被他弄成了,现在可比我有钱了!哈哈。”徐罗定想起儿子的光荣事迹快慰的大笑着说道。

“定叔,青橙呢?在那儿上班?”徐清风从回来后就没看到徐青橙,他向徐罗定问道。

徐罗定道:“青橙啊,她学的是法律系,毕业之后去了华南省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去了。她太忙了,一年也就过年那几天天到家。”

“有工作才是好事啊,我很高兴。我们几个现在应该就只有我没有工作了吧。”徐清风自我嘲讽的说道。

徐罗定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清风,别这么说,人啦,只要有志向,就没有什么做不了的,如果因为某些事情而一蹶不振那将永无出头之日!只要愿意振作,上天依然会眷顾勤劳的你!”

送走众人后,徐清风连忙帮着母亲收拾碗筷,陈梦婷问道:“清风,刚才你定叔说现在承包土地种经济作物很赚钱,你看看你有这个意向吗?”

“清风,接电话。”徐清风正要说话,父亲拿着手机进来喊了他一声。

徐清风站起身擦干手拿过手机接通了:“喂……”

“清风,这段时间我工厂太忙了,不让请假,所以就没有回来接你出狱,对不起。”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他日思夜想,时刻都只想着能看到这个声音的主人。

徐清风看了父母一眼然后快步走向门外,对着手机说道:“依依姐,没关系的。我猜想你肯定是太忙了才没有回来的。”

柳依依道:“嗯嗯,是太忙了,工厂着急出货,这段时间都要加班,这不刚下班就给你打电话了。”

徐清风道:“没事呀,只要是你打电话多晚都没关系。只是这么晚了你应该早点休息的,不然会影响明天上班的。”

柳依依道:“嗯嗯,这我知道。我就是太想你了,今天又是你出狱的日子,打电话来听听的声音,好久没和你说话听你声音了。”

徐清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也好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柳依依忍住抽泣的声音道:“清风,我好想见你!好想抱你!好想你吻我!!”最后那句声音低的只差自己都听不到了。

徐清风心里有一股立马就飞到柳依依身边的冲动,他忍住情绪轻轻说了声:“依依,我也是!”

柳依依心里那种感受是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默默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手机听筒,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想了一下说道:“清风,你出来了,准备做点儿什么呢?”

徐清风道:“我现在还没想好。”他眼睛望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多了,就接着说道:“十一点多了,你该休息了,以后再聊吧。”

柳依依撒娇道:“不,我就要和你说话!”

徐清风道:“依依,听话,早点儿休息吧,你还得早起上班呢。我现在都出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

柳依依依依不舍说道:“嗯,那我睡觉去啦。”

徐清风道:“嗯,快去吧。”

柳依依对着手机亲了一下道:“晚安。”

听着柳依依挂掉了电话,徐清风心里思考着,我应该何去何从呢?他现在真的很想很想见到依依,好想陪在她身边,我是不是应该去依依那儿呢?

“清风,十一点多了,该休息啦。”徐清风正在考虑要去那里突然母亲的声音传来。

“哦,好。”徐清风答应着走进屋里把手机递到父亲手里。

徐罗栋见儿子进来了,示意儿子坐下后问道:“清风,你妈开始说的那个你考虑了吗?”

徐清风心里挣扎了一下,狠着心说道:“爸妈,我决定了。我要去打工!原谅我又不能在家里陪你们啦。”

徐罗栋夫妻俩对望了一眼,看着眼中那种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这样的神情,陈梦婷道:“清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们永远支持你。父母现在还不是很老,还能干的动苦力活呢,也不需要你时常陪在身边,只要你想父母了就多回来看看就好。”

“这个我会的。时候不早了,我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徐清风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就在夜深人静,所有村民都在酣睡的时刻,三辆超级跑车驶进了徐家村,停在了徐家村村部门口。

第四卷 第八章 祸起萧墙

“好运来呀好运来……”徐清风正在陪着父母吃早餐,父亲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徐罗栋一看是徐罗定打来的,接通了问道:“喂,罗定啊,有什么事儿吗?”

只听得手机那头徐罗定急促的声音说道:“罗栋哥,清远早上去地里的时候遇见一伙小偷,被打成重伤了,血流不止。清风不是会医术吗,现在救护车又没来,医生又没办法止住血,能叫清风过来一趟帮帮忙吗?”

“什么?”徐罗栋惊叫一声:“我马上叫清风过来!”

“怎么啦?”听到徐罗栋这么一声惊叫,徐清风两母子同时问道。

“清远被人打成重伤了,现在救护车还么过来,血流不止,医生束手无策,清风,你过去看看吧。”徐罗栋对着儿子说道。

“啊,那我先过去看看,你们后面来吧。”筷子往餐桌上一扔徐清风风一般的冲出屋,往徐清远家跑去。

看到满头大汗的徐清风跑过来,龙言芝担心的拿着毛巾给他擦把汗带着哭腔说道:“清风,你来看看清远,这血流的有点厉害,止不住呀。”

“婶子,别急,让我先看看。”徐清风赶紧拿过毛巾自己擦汗,一边擦汗一边看向徐清远。

这一看立马把他吓得不轻,大腿上恐怕瓶口大小的伤口,鲜血汩汩的往外冒,应该是医生处理过,血流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那已经很吓人了。

他赶紧扔掉毛巾,快步走到徐清远跟前,一只手搭在大腿的伤口边轻轻的按着,只见徐清远脸色苍白,嘴唇几近乌黑,浑身剧烈颤抖着,牙关一直在打颤,吱吱的发出响声,如果再不止血可能马上就要休克了。

刚打上徐清远的身体,徐清风就感觉徐清远的生命体征在迅速流逝,他赶紧喊道:“消毒水、碘伏、纱布、胶带!”

旁边的医生赶紧把他喊得这些放到他面前,徐清风连忙拿起必要的物品快速做着简单的处理、包扎,等到包扎完毕,血也止住了他才站起来说道:“等送去医院吧。”

站在旁边看着的老医生立刻傻眼了,这不是跟我一样做的处理包扎吗?怎么他就能把血止住呢?他再看了看不再流血经过包扎伤口狐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呀?怎么我这样弄完全没有办法止血呢?”

徐清风笑了笑道:“可能是我运气好吧。”

老医生摇摇头,他知道这绝对不是运气,他看过那个伤口如果能靠运气止血那就没有医生什么事儿,那医术也就一文不值了,既然这小子不愿意说那还是别问了吧。

看着一身汗湿的徐清风,龙言芝把毛巾递到他手上让他擦汗,一脸惊喜的看向刚止住血的儿子。

“老定,止住血啦。”龙言芝眼睛看着儿子却向丈夫说道。

徐罗定抚着妻子的后背心疼的说道:“我看见啦,不用担心啦,我就知道清风能有办法!”

龙言芝站起身扑进丈夫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定,吓死我啦。”

这时候徐罗栋夫妻俩也过来了,陈梦婷拉住儿子问道:“清风,怎么样啦?”

徐清风握住母亲的手说道:“没事啦,放心吧。”

陈梦婷吐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候,远处传来“嘟嘟嘟”的喊叫声,救护车总算是来了。

“好啦,好啦,没事儿,救护车来了,你跟着救护车先去吧,我把家里收拾一下就来。”徐罗定安慰道。

看着救护车离去后徐清风才问道:“定叔,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弄成这样?”

“坐下说吧。”徐罗定指着一把椅子示意徐清风坐下道。

“定叔,谁呀?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我看过伤口了,那伤口应该是很残忍的用刀割去了一块肉!”徐清风坐下后说道。

徐罗定眼色一黯道:“早上七点多吧,清远就去他种的柏木地里了,说是去转转,结果看到好几个人在那里割柏木皮。你知道吗?柏木皮今年起价了,如果清远今年全部出手的话可要挣好几十万呢。清远立即大吼一声:‘你们在干嘛?’”

接过徐清风递来的水杯徐罗定继续说道:“正常情况下小偷听到主人的吼声了应该早就一哄而散,四处逃跑了。可这几个不但没有跑,还带着手中刀具往清远身边走了过来。清远当时也并没有在意,以为小偷只是吓他的,直到听到像是带头那个小偷说了声‘我们就是专门来偷你的柏木皮来的,你能把我们怎么样?’看着小偷那种邪邪的模样,清远立刻就想到这可能是故意找茬的了,他没有带防身器具,就思量着准备跑,只是小偷好似看通了他的意图,几个人围上来就把他弄趴到地下去了,然后就把他腿上的肉割了下来,正准备把他往死里整的时候,路上来了两辆车下来几个人大喊一声,小偷就跑了。清远只说到这里就已经昏迷了。然后我见救护车许久没来,而老医生也止不了血,就给你父亲打电话叫你来帮帮忙了。”

徐罗定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他哽咽着继续说道:“清远怕自己会……他憋着一股气告诉我这些好让我们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说,他说这可能是有人报复他,才这么做的。”

“那清远哥最近和谁有争执过吗?还是和谁有些过节?”徐清风连忙问道。

徐罗定扯着衣袖擦了擦脸,思考了一下说道:“有争执吧,应该就是和村长徐罗军有些不和,就前段时间你还没出来的时候,他俩为了土地的界线争吵了,吵还挺凶的。要说过节吧,也还是他,当时承包土地的时候是他两个在竞争,最后因为清远出的价比徐罗军高那么一点,大家伙就都把土地承包给了清远,为了这事儿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徐罗军是村长了,那定叔你现在在村里挂的什么职?”徐清风又问道。

徐罗定道:“他早就是村长了,你进去后一年多吧,徐罗文就正式从代理书记变更为书记,徐罗军用了些诡计当选了村长,他俩上升后就想尽办法要挤兑我,就因为当初方哥出事儿的时候我帮方哥说过话,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正好那时候青橙在县城上学,我生意又做到县城去了,也忙的很,就辞去了村部的工作,和你婶子安心的陪青橙上学,做生意。”

徐清风道:“那你们怎么又回徐家村了呢?”

“前几年不是金融风暴嘛,生意不好做了,听你方伯说村里大搞土地承包,说是可以搞养殖,种经理作物,并且政府还会有补贴。你也知道,你清远哥那时候天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尽给我惹祸,正好生意也不景气了,青橙也去外地上大学了,我们就都回来了,然后叫清远去承包了土地。你还别说,这个承包土地以后啊,你清远哥就像是变了一个样,那个勤快的啊,每天都起早贪黑,也不到处惹事打架混吃混喝了,村里人都说清远浪子回头了,我也觉得虽然生意不做了,但是让清远改变了那么多,这次回来是做的最正确的事!”徐罗定回想着过往,有些欣慰的说道。

徐清风道:“这倒也是。不过这徐罗军也不是什么好茬,之前就和方伯不对付,后来又和你不好过,这家伙嫌疑最大。哦,定叔,你没报警吗?”

“报了,早就报了。我一知道就打电话报警了。”徐罗定说道。

徐清风不禁有些担心的道:“那警察怎么还没来?”

徐罗定看了看时间,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对呀,报警这么久了,怎么警察还没来呀?镇上离这里也不远呀。”

“那些个徐罗军的嫌疑就更大了,应该是他给派出所打点了,不然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徐清风有些恨声说道。

徐罗定来回走了两步,把屋钥匙丢给徐清风道:“不行,我的去医院看清远去了。你在家里等会儿,如果还是没来,我就到县城报案!”

徐清风看着徐罗定上公车的背影说道:“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还是本家,百十来面前还是住一屋呢,需要搞得这么不近人情吗?”

徐清风在徐罗定家呆了一会儿,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响动,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算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什么时候这有钱人报案都不靠谱了?”

锁好门后徐清风正准备去路边等公车,这时候姑父柳南胥迎面走了过来,他赶紧问道:“姑父,你这是要去哪?”

柳南胥抬头一看是徐清风说道:“清风啊,我去你定叔家呀,我接到你爸打的电话就从柳家村赶过来了,你在这干嘛,怎么没去屋里呀?”

“定叔他们都是医院啦,现在他家没人呢。”徐清风连忙追上去几步说道。

柳南胥“啊”了一声道:“那我就坐车去医院吧。”

徐清风道:“我也去医院,咱俩一起吧。”

柳南胥道:“好啊,你出来了,就是第一天见过你一面。都还没好好跟你说话呢,正好一起坐车,姑父有些事要问你呢。”

“老大,柳依依的父亲上车去了县城,我们要跟去吗?”坐在离徐罗定不远处一辆车里的金尘远向落冰封问道。

落冰封道:“不急,现在他们村里刚出了大事,现在去问可能会讨不到好,暂时先缓缓吧,我们去镇上找个住处后在计议吧。”

第四卷 第九章 老友相逢

徐清风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徐清远正在手术室输血,他们对徐罗定说了一点安慰话语后就坐在铁椅上休息。

徐罗定走过来挨着他旁边坐下后问道:“清风,警察来了吗?”

徐清风道:“没有。叔,你还是县城报案吧,镇上那太不靠谱了!”

“嗯,等清远手术出来后我就去。”徐罗定点点头道。

“你不用等清远手术做完,现在就去吧,有我们在这儿看着呢。”龙言芝着急的道。

柳南胥、徐罗栋夫妇、薛青青都说道:“先去报警吧,不然怕警察有说辞。”

徐罗定道:“好吧,我先去派出所。你们多注意点儿。”

不一会儿,徐罗定就回来了,跟着一起的还有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个子稍微高点儿的警察走过来就问道:“伤者怎么样了?”

龙言芝道:“还在手术室,没出来。”

另一个警察道:“那我们等等吧。”

然后他就在椅子边详细的听徐罗定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了徐罗定的述说,那高个警察道:“我叫林云锦,这个案子暂时由我负责,听你的述说伤者伤势这么重,就是从手术室出来也可能做不了笔录。我看我还是去事发地做一些勘察吧。听你们这么一说,你们镇上派出所竟然不出警?”

“我高步翔当了那么久警察了,还从未听说过警察还能不出警的,简直无法无天了!”另外一个警察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话一出,众人对他的正义感立即上升,好感立即爆棚,都投去赞许的目光。

林云锦把自己电话就给徐罗定后说道:“我现在就是徐家村调查,如果有什么事情请立即通知我。”

徐罗定接过有电话号码的纸条说道:“好的,我们尽全力配合,谢谢警官。”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家期盼的手术室门终于打开了,众人连忙跑上前去问道:“医生,怎么样啦?”

“患者还在昏迷,但已经度过危险期,现在患者需要安静的休息,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到患者。”当先走出来的那个医生也知道家属肯定等不及了,他立即如实相告。

众人的脸上这才开始露出笑意,徐罗定夫妻两人心里大石终于落下来了,龙言芝向着大家说道:“既然清远现在需要安静,我们看不到,那大家就先去吃饭吧。老定,你去病房守着,我带大家去吃饭?”

徐罗定道:“嗯,行,去吧。吃好了记得给我带点,我也有点儿饿了。”

一阵优美的音乐想起来,就在这时候徐清风的电话响了,徐清风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梁玉堂”,他立即接起来道:“玉堂,在哪儿呢?”

梁玉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清风啊,这两天有点儿忙,你出来那天都没有去接你,你什么时候来县城啊,兄弟们也给你接接风呀。”

徐清风道:“还接什么风,我现在就在县城,要不咱聚聚?”

梁玉堂有点儿惊喜:“好啊,好啊,文志跟梦行都在呢,你哪儿还着急吗?要不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吧。”

徐清风道:“嗯,现在不急了,你发过来吧,我一会儿就到。”

挂掉电话后徐清风对着父母道:“爹妈,吃饭我就不去了,我朋友叫我过去吃饭,好几年没见了说要聚聚。然后你们回家的时候也不要等我了,我可能很晚才会回去。”

龙言芝听到徐清风这么一说连忙说道:“清风,吃了饭再去和朋友聚不行吗?清远这次你帮了大忙,怎么也得吃顿饭吧?”

徐清风道:“谢谢婶子,那是应该做的。吃饭我就不去了,朋友等着呢。”

陈梦婷担心的问道:“小风,是你们之前那几个朋友吗?”

徐清风道:“是呀,妈,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呢,我知道怎么做的,我也老大不小了,别老是把我当孩子好吧!”

陈梦婷笑骂道:“即便就是你老啦,还不是我的孩子?去吧,自己小心点,如果太晚了就不用回家了,明儿再回吧。”

“得嘞。”徐清风跟大家道别一声后看着手机上地址飞也似的去了。

看着熟悉的丰南街,徐清风心里一阵心酸,这个地方是他的伤心地呀,他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嘛。

他沿着公路走着,抬头找着梁玉堂地址上说的“梦里行大酒店”,当他转过街角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梦里行大酒店却看见了三个人,三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梁玉堂、李文志、石梦行!

徐清风三步并着两步的走将过去,伸出拳头在三人身上都捶了一下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三人先给他来了一个熊抱,然后梁玉堂笑道:“来啦。”

只是这简单的一句“来啦”就包涵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出他们之间的情谊。多说了反而会显得更加尴尬无趣。

李文志拍拍徐清风的肩膀说道:“走,上去。”

这像是命令的语气却让徐清风感到无比的温暖,我没有失望,这几个兄弟才是他真正的兄弟、朋友,他一直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们已不记得他,或许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了,再也容不下他了,可是他想错了,是大错特错,他们心中不仅有他这个好兄弟,还一直在彼此心里。此刻他只想说一句话:

“有兄弟真好!”

进的酒店包厢餐厅石梦行招呼几人坐下笑道:“那当然好啦,我们可想死你了!当时我们几个可是不让探监呢。”

“为什么?”徐清风不解的问道。

李文志把菜单递给徐清风后说道:“监狱不让啊,说什么我们是同伙不让探监,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们凭什么不让我们探监。”

徐清风正待说什么,梁玉堂伸手阻止道:“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你这都出来,还提那些伤心过往干嘛。点菜吧,今儿个高兴,大家只管点最好最贵的!”

徐清风不禁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像是在说:“这酒店是你开的?这么狮子大开口!”

梁玉堂像是读懂了他的眼神一般笑着道:“你想对了,这就是我们的酒店,不要怀疑你也会有股份的!”

徐清风用手指着自己,嘴巴张的老大惊讶的说道:“我今天都才知道有这么个酒店,你竟然说我也有股份?那我怎么不知道?”

梁玉堂三人对望了一眼笑了笑,李文志道:“老大,你现在出来了,我们就会把你加进来呀,以后你也是这个酒店的股东了。”

石梦行也笑道:“明天我就会着手处理这个事情!”

徐清风连连摇手道:“不不不,这个股份我不要,就算这酒店是你们几个人弄起来的,那也只是你们三个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辛苦干了那么久,结果白白给我分一份?这我不能接受!你们能有这么大的成就,我打心眼里高兴。再说了,我已经计划好了,我要出门打工了,你们不要这么做了,我会不安的。”

梁玉堂“哈哈”一笑道:“不管你出门与否,就算是你不回来了,这个股份你都会有,这是我们仨开这个酒店的时候就定好了的。你除了接受,其他没得选择!”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徐清风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再拒绝就会被他们几个说看不起他们了,就会给他扣毫无兄弟情义的大帽子了,他便不再争辩什么了,因为争辩下去也还是同样结果,那还不如安心接受吧。

见徐清风不再推辞,石梦行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开始上菜了,我们边吃边聊吧。”

李文志拿出一瓶红酒,给每个人都斟了一杯道:“来,欢迎清风回来,我们干杯!”

“干杯!”

“干杯!”

几杯酒下肚后,几人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那话匣子一打开,几人就开始没有管束的畅所欲言了,毕竟这么几年了,想要说的,想要问的太多太多了。

“你们几个哪来的钱开酒店的?这酒店看起来应该档次不低呀,生意也还不错,挺火爆,你们几个赚了不少吧?”喝了一口酒后徐清风问道。

梁玉堂拿起酒杯跟徐清风碰了一下说道:“你不知道,我判的最轻,只有四年,还减刑九个月。我出来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差不多两年吧,他俩就先后出来了。我们几个就小聚了一次,当时我们要去看你,结果被堵住了,不让进。没办法,哥几个可不敢在跟警察斗了呀。”

李文志插嘴笑道:“玉堂,你喝多了吧?我们跟警察都斗了吗?至始至终也没有好吧。”

梁玉堂咕哝一声摇头晃脑着道:“你,别打岔。听我说,我说到哪儿啦?哦,到不让进哪儿了,不让进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打住了,我们就一直都没有去看你,老大,对不起!”

徐清风笑着道:“没事,不怪你,也怪不着你!”

梁玉堂站起来拿着红酒一边给几人倒酒一边说道:“当时吧,我真想跟他们怼起来,但忍住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嘛,这个我还是懂的。”

“算你当时还有点头脑!”李文志举起酒杯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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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章 美人有礼

徐清风许久没有喝酒,今天几杯酒下肚略微还有点儿醉意了,他看着三人说道:“说实话,咱哥几个也不小了吧,我最大今年二十四了你们也是二十一二了吧,就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梁玉堂一只手搭在徐清风肩膀上道:“后来,我们三个一合计,老路肯定是不能再走了,案底在那儿摆着呢。我们就想着做个什么生意,那时候正好赶上旅游业蓬勃发展的时期,人们吧都多少挣了些钱,就想着各处旅游,我看到这个契机,不如咱们弄个酒店,咱垄来县不也有好几个景区正在开发嘛。”

梁玉堂喝了几口酒后,脑袋晃的有点厉害,连身体都开始不受使唤了,明显的是要醉了,他乘着醉意接着又道:“哈哈,我今儿高兴,貌似喝的有点高了,不过没事,我开心嘛。”他蹒跚着坐上椅子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我们说干就干,我们就租下了这里。然而问题就来了,我们的资金不够,说实话我们又都不想靠父母来支撑,所以,梦行就拟了一个计划书,拿到银行去贷款,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有那么顺利,你知道我们进银行后遇见了谁吗?我们贷款是谁担的保吗?”

徐清风叫他们三人都看着他笑了笑,不明就里问道:“谁呀?这么大能耐?还能帮你们?”

梁玉堂轻笑一声,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卢旭风局长!”

“卢姑父?”徐清风吃惊的说道。

梁玉堂道:“对,就是他。当时银行死活不愿意给我们贷款,说什么我们没有贵重物品抵押,什么我们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什么没有担保人啊等等,反正是一大通。结果卢局长走过来说:‘我给他们担保!’这话从卢局长嘴里说出来我当时都吓到了,我们跟他也不熟,挺多也就是因为救了徐青橙一次听到过他的名字,并且我们还是刚从监狱出来的罪犯,他怎么就会愿意帮我们呢?”

徐清风道:“可结果就是他依然还是帮了你们!”

梁玉堂道:“对!所以说,我们还是蛮顺利的。酒店开业以后生意还算是不错,不到两年时间我们就把那五十万贷款还了。”

“五十万就可以开一家酒店了?”徐清风疑惑的问道,酒店对于他来说都属于奢侈的玩意儿了,怎么可能那么一点儿钱就能运作起来?

李文志喝了一口酒道:“放到现在肯定不行,但前几年人们总体消费都还不算很高,勉强能够的上,别看我们这酒店装修的很豪华,那是后来我们赚钱了才又重新装修的,这酒店开业的时候还是很寒碜的。”

“清风,卢局长当时给我说过,你进去的时候他也帮忙去打点了,只是有人先一步给你打点好了,并且当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你有可能会被判十二年甚至很多,然而有人帮你把这些都摆平了,结果你才判七年多一点。”梁玉堂看着徐清风说道。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了!”风乐凌掉下天桥的那一幕突然浮现的在徐清风眼前,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碰到风乐凌,而风乐凌当时也是紧紧的抓着栏杆的,怎么就突然掉下去了?按玉堂这么一说,应该是背后有人故意弄死风乐凌,好嫁祸无他。

徐清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监牢里连雨劲不管时候都会特别照顾他了,原来是有人在暗中帮他呀,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是男?是女?是老或是少?

不对,“一个绝世美女,但是我不能说出她的名字!”连雨劲这句话突然清晰的在耳边想起,只是这个绝世美女会是是谁?曾淑儿?落冰莹?……

他想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可以说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有这个能力去做到那样。别看只是在监牢里照顾他,可那必需得有通天的本领,不然像连雨劲那样的横练功夫练习者不可能那么听话。

还有能让法律给减刑,这不仅仅是有通天本领所能够企及的。还要有莫大的权力。

他想来想去,又把亲戚朋友筛选的一遍,包括梁玉堂三人都算进去了,也还是找不出有这么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领和权力!

首先,师傅可以排除在外,因为他下山的时候师傅就交代了两句话:“一、气急不得攻心,怒急不得挥手。二、自己的事情当得自己处理,不要总想着有人帮你。”这意思很清楚,就是说下山以后不要随便乱搞,惹出事了得自己处理,没有人会帮你。那亲戚朋友更不可能了,因为没有一个人有那么大权力,更别说通天本领了。

他心里暗忖道:“会是谁呢?那要栽赃我的又是谁?徐罗军心思不可能有那么缜密吧?能设计出这么一出大戏?”

想了半天,他心里叹了口气,心道:“哎,算了吧,别猜测了,也猜不出来。”

徐清风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颗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却猛然呛了几下后说道:“在监牢劲哥就处处帮我。”

“劲哥?在监牢也有人帮你?”石梦行这时候突然问道。

徐清风道:“嗯,劲哥叫连雨劲,练过横练功夫,很是厉害,我在监牢多乘他照顾,不然也不会这么好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会是谁害你呢?”石梦行又问道。

徐清风又吸了一口烟,又急促的咳了几声,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我还真想不出来,说实话,我从云雾山下来后也没有得罪过谁呀?”

李文志走过来把他手里的烟拿掉,扔到烟灰缸里然后说道:“不会抽就别抽了,别这么折腾自己!”

徐清风尴尬的笑了笑道:“还真没抽过!”

石梦行正要张口继续问下去,一个服务员推开门说道:“梁总,外面有个女孩子点名要找您,您见还是不见?”

梁玉堂心里立刻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谁呀?我没拈花惹草,他张望了几个人一眼,几个人都两手一摊,意思很明显“我们怎么知道你的风流债!”

一个杀的死人的眼神抛向三人,梁玉堂跟着服务员走了出去。

李文志见梁玉堂走的没影儿了, 他悄然走到石梦行跟前问道:“会是谁呀?”

石梦行对他翻了个白眼笑骂道:“吓我一跳,你走路没声音的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再说了,找他的我怎么知道呢?”

李文志“哈哈”一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这么不禁吓?”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梁玉堂带着一个女生走进向着徐清风说道:“清风老大,找你的!”

徐清风正在翻手机浏览新闻,听到梁玉堂在叫他,他抬头一看赶紧站起身说道:“淑儿小姐?”

曾淑儿向他招招手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出去说吧。”

徐清风道:“好。走吧。”

跟着曾淑儿走到酒店后面的一个花坛边,曾淑儿先是四处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人才转过头来说道:“是我表姐叫我来的。”

徐清风“嗯”了一声说道:“落老师还好吗?”

“她呀,好得很,天天牵挂你都瘦了几圈了,现在都只剩骨头啦!”曾琪儿没好气的说道,心中对徐清风的那股怨气一览无遗的表露了出来。

徐清风正要说话,却看见曾淑儿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品盒交到他手上又说道:“这是我表姐要我转交给你的。”

徐清风伸手接过来道:“谢谢!”

见他拿到礼品盒了,曾淑儿小声说话咕哝着道:“不知道他那儿好,值得你这么牵肠挂肚吗?”

没听到她说的什么,徐清风问道:“淑儿小姐,你刚刚说的什么?”

“没什么,我要走了,你慢慢看礼品吧。不要再见!”曾淑儿没好气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徐清风看着曾淑儿远去背影,正想说声“再见”,可一想到她那句“不要再见”时,他的话一时哽在嘴里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徐清风看着曾淑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摇摇头找了一个花坛的边角坐下来,打开礼品盒,只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精美的平安符。

徐清风把平安符放回盒子里拆开了信封,洁白的纸张上一行行娟秀漂亮的字映入他的眼帘:

“清风同学:

你好,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堕落到去混黑社会,如果不是淑儿告诉我我还不可能知道你已经被关进了南部监狱。

原谅我没有来看你,我这边公司业务繁多忙不过来,实在抽不开身。其实,我好想去看看你,可是我又不敢,我怕我看到了你会哭。

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之前我不敢说,也不敢当着你的面说。我想说的是:我好想你,几乎每天都会想你。

和你相遇是美好事情,我是这样想的,也许我们不会有未来,但你会一直在我心里,直到永远!

我知道我比你大了那么多,我都三十岁了,和你谈情说爱也许很过份,但是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想法,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现在好啦,终于能说出来了,心里莫名的好舒服!

我前段时间去寺庙为你祈了一张平安符,愿它伴着你带去我的祝福。

祝你一生平安、幸福、快乐!

201x/xx/xx

落冰莹”

徐清风想起进监狱之前还在派出所的时候曾淑儿曾来看过他,心中暗道:“第一次看我的时候,你不是说代你表姐来看我的吗?”

第五卷 第一章 贵客有约

徐清风放下书信拿起平安符,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郑重的挂在脖子上,心中暗暗的道:“落老师,对不起。你很漂亮,人也很好,是我配不上你。再者我心已有归属,只能说有缘无份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书信收好,这可不能丟了,这承载着一个美丽女人的对他最诚挚的祝福,是最美好的一份心意。

他刚走进酒店包厢,三个人就围了上来一起问道:“快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和校花曾淑儿又勾搭上了?”

“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她是来送东西的。”徐清风被问的一愣,然后怒道。

梁玉堂打了个哈哈道:“对对,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要是那样的人,最美冰山要被你收入怀抱了!”

徐清风瞪了他一眼,扯开话题道:“你喝醉了吧?还能不能唱歌?”

“谁说的?我清醒着呢,走咱们唱歌去。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梁玉堂摇头晃头的道。

见他差点摔倒,李文志和石梦行赶紧把他扶住,徐清风示意他们把梁玉堂放坐在楼梯上道:“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逞能!”

“没有,我没醉,你们看我还能开车呢!”梁玉堂从衣兜里拿出车钥匙摇晃着站起来说道。

徐清风三人同时摇摇头,一脸同情的脸色。

“你们把他弄好,我找代驾过来。”徐清风边掏手机边说道。

石梦行立即伸手压住他的手机不让他把电话拨出去道:“不用打电话,KTV就在前面不远,我们把他扶过去就行。”

徐清风看了一眼醉迷的梁玉堂道:“不应该是把他先送回去吗?”

“送他回去干嘛?如果单单把他送回去了,我们去唱歌了,他明天指定会怪我们。再说啦,只要一进KTV他立马醒转过来,他这德行我们都摸透了,你说是不是?”石梦行扶着梁玉堂的手臂就往KTV的方向走去,最后一句却是问的李文志。

李文志扶着梁玉堂另一只手臂答道:“对,每次他喝的烂醉如泥,但只要一进KTV他立马就会清醒还特别精神奕奕!”

徐清风从李文志手中换过梁玉堂的手臂道:“我来扶他,你带路吧。”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确实如石梦行说的一样,梁玉堂一个骨碌就从酒醉中醒转过来,拿起话筒就吼起来,只是那歌声让人有点儿不敢恭维。

他们像回到少年时代一样,在包厢嘻笑打闹,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沉闷不语,几人唱到深夜才回酒店各自沉沉睡去。

徐罗军正准备关了村部的门下班回家吃饭的时候,从村部门口就进来一个衣着华丽,长相十分帅气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刚走进村部就说道:“徐村长你好,还没下班呐?”

徐罗军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他有点儿不敢相信,他感觉这年轻人好面熟,应该是在哪儿见过,他对外边年轻人停的车喵了一眼,他又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年轻有钱的年轻人。

他又使劲的揉揉眼睛,还是很面熟,他赶紧赔笑道:“正准备下班呢,怎么,小伙子你有事儿吗?”

年轻人冲着他笑了笑,然后大刺刺的在沙发上坐下了,说道:“徐村长,我这次来确实有事,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徐罗军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能巴结有钱人的机会,这年轻人看起来就是特别有钱的人,特别是开的那辆车,非常漂亮,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车,连是什么车他都不知道,那车应该很是值钱,至少在垄来县城他都没有看到过那样高级的车,他赶紧把椅子往前移一点问道:“是什么问题呢?”

那年轻人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打开给了递过来一支道:“来,村长先抽颗烟吧。”

徐罗军眼睛一亮,他伸出双手颤抖着接过那根有点儿刺他眼睛的香烟,这香烟他知道,他是在县城买烟的时候喵到柜台里有这种香烟买,那价格贵的要死,一百元一包,像他这种低层人物要买这种香烟那是想都不要想,然而这个年轻人的到来却让他能抽上他做梦都想买一盒的香烟,他别提心里有多感激了,他颤抖着嘴唇说道:“谢…谢…,敢问你想问什么问题呢?”

年轻人四周张望了一下道:“我叫落冰封,这是我的名片,这样吧,明天我在垄来县城有个饭局,明天我来这里接你,我们去县城详说,好吗?”

徐罗军看了名片一眼,虽然他不太懂名片这玩意儿,但是他看的出来这名片的质地,金黄色的名片在夕阳余照下闪闪发光,上面有几行字“华南省广深市永成建筑集团执行总裁落冰封”,他知道执行总裁这个头衔代表着什么,那就是一个集团的一把手嘛。他抬头看着从窗户射进屋来带着些许红色的光线说道:“嗯,也好,现在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听着落冰封驾驶那漂亮之极的汽车离去的轰鸣声,徐罗军感觉手里的名片有点烫手,他觉得这是自己发达的机会来了,他不禁在心里想到:“要是能把握好这次机会说不定可以到华南去发展,徐家村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我待着也厌倦了。”他看了看村部墙上那些公告什么的,又有点儿舍不得,毕竟他也是村长不是,他伸手摸了摸“徐家村村民委员会”那个条块,心里不觉得有些难受,但是一个大大的问号问他道:“难道你想止步于此吗?”他心里一横暗中决定道:“这村长不当也罢。”他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哼着歌儿往家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徐罗军就来到了村部,等着落冰封来接他,他闲来无事就待在村部大堂里擦着玻璃,徐罗文走进来看到徐罗军在村部很是奇怪就问道:“老军,你今儿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在村部忙活?”

“哦,这玻璃有点儿脏了,我擦擦,我一会儿就走。”徐罗军答道。

“今天这不都是周明珠干的事儿吗?”徐罗文很是疑惑心中暗道,他走到徐罗军身边又问道:“老军,今儿个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我要去县城办点事儿,等着别人来接我我呢。”徐罗军乐呵呵的说道。

徐罗文听他说这话感觉怎么也不舒服,好像好有气派似的,不就是去个县城吗?需要这么趾高气扬吗?

“嘀嘀”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汽车的喇叭声,徐罗文转头看过去,立时眼睛瞪的老大,限量版兰博基尼超级跑车停在了村部门口,难不成这就是来接徐罗军的?徐罗军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钱的人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看见昨天那辆漂亮的车又在村部门口停下来了还鸣了几声喇叭,徐罗军放下手中的抹布,用椅子上的干毛巾擦了擦手快步走出村部,笑呵呵的对着刚刚走下车来的落冰封道:“你来了?”

徐罗文惊疑的看了一眼刚下车那个帅气的年轻人,又看看徐罗军心中暗道:“还真是接他来的!?”

只听那帅气的年轻人冲徐罗军点点头道:“嗯嗯,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我早就在这里等你啦。”徐罗军答道,然后他又指着徐罗文接着说到:“给你介绍下,这位是……”

“徐罗文徐书记嘛!你好,我叫落冰封,初来贵地,未及拜访,还请海涵!”不等徐罗军介绍,落冰封就伸出手对着徐罗文笑道。

徐罗文赶紧伸手和落冰封握在一起,感觉这这小伙子好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他笑了笑道:“没关系,多虑了。”

“这是我的名片,我还有事儿,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落冰封拿出名片递给徐罗文笑了笑说道。

“好说,好说。”徐罗文嘴里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是徐罗军这老小子有点儿厉害呀,能认识这么有钱的人,小看他了嘛。

看着徐罗军和落冰封一起上了那辆闪光的兰博基尼走后,徐罗文对着名片看了一眼,这一看他心里一哆嗦,金黄色的名片?哎哟,这是得多有钱?这时候他倒是非常希望落冰封能来拜访他这个乡下的小书记了。

说不定还能从这个集团总裁身上打开突破口,能向繁华的大城市进军呢,嘴角扩散者满满的笑意,期待着贵客的降临。

“不对呀,这小伙子怎么和柳南胥家女儿那么像呢?难不成……”徐罗文喃喃的念叨了一声。

村部的另一边柳南胥家门口,金尘远注视着徐罗琳的一举一动一整天了,却并没有看见徐罗琳和外界联系的任何一点动向,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办法,还得从新找突破口。

就在这时候从柳南胥家右边的公路上走来两个人,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年妇女,两个妇女有说有笑的从柳南胥门口经过,刚好看到徐罗琳端着菜盆倒水,两人都看了徐罗琳一眼,徐罗琳一抬头看见了两个妇女问道:“二位婶娘打哪儿来呢?”

两妇女中年长的那个回答道:“从镇上赶集回来呢。小琳儿,今儿没去赶集吗?”

“今儿个赶集呀?我这都忘记了,两位婶娘进屋去坐坐吧?”徐罗琳扶额说道。

“不啦,还得回去给孙子做饭呢。赶明儿再来吧。”年长的妇女赶紧推脱道。

徐罗琳也不再邀请,说道:“好嘞。两位婶娘好走啊。”

告别两个婶娘,徐罗琳端着盆子就往屋里去了,她一边走一边还在思量,要做些什么菜才能让正在干活的丈夫吃的高兴。

看着那两个妇女走的远了,金尘远正准备收拾一下就回去了,就在他给汽车准备打火时候一个妇女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做人啦,看开点就好。你看人家柳南胥,知道柳依依不是自己亲生的,都能过的这么有滋有味儿!”

第五卷 第二五章 明查暗访

“知道柳依依不是自己亲生的”这句话传到金尘远耳朵就像一声惊雷一样炸的他呆若木鸡。

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禁喜出望外,赶紧打火启动车子在两妇女后面慢慢的尾随着。

待到两妇女走到一条小溪边快要上桥了,前面不远处的房屋应该就是她们的家了,金尘远猛然加速赶在她们前面停下车,然后快速跳下车向着两位妇女问道:“两位婶娘,打扰了,能请教几个问题吗?”

“啊”的一声大叫,年长的妇女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金尘远吓的叫出声来,她看了金尘远一眼,身体有点哆嗦,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要干嘛?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呢。”

说完还向对面的房屋指了指,然后紧张的看向和她一起的那个妇女,另一个妇女也吓得不轻,不过她胆子稍微大点,毕竟离这不远就是她们的家,又是在徐家村,她看见从车上又下来几个人壮着胆子问道:“你们是干嘛的?有什么事儿吗?只要我们喊一声好多人都会跑过来的!”

金尘远示意后面的人别动,连连摇手道:“婶娘,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请问你们几个问题,可以吗?”

年长的妇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到后面的人再也没有上前来,眼中那一丝惊惧才慢慢消退,她嗫嚅道:“你……你们想问什么?”

指着桥边的一棵大树下的几根木头,金尘远说道:“婶娘,咱们去那边坐着说,好吗?”

两妇女战战兢兢的走到木头前坐下,年纪小一点的妇女问道:“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呀?”

“是这样的,我刚刚在车里听见你说道柳依依的一些情况,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能如实相告吗?”金尘远见两妇女坐下后,他也一处地儿坐下来问道。

看着年纪小一点儿的妇女身躯一震,眼神竟有些慌乱,他觉得柳依依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或许这次能把谜底解开,他为了解开两妇女的疑虑,他赶紧从衣兜里掏出名片递到两妇女面前,接着说道:“因为我们公司很看重柳依依的人品和工作能力,这次将要升任她做高级管理。然而,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得把柳依依的背景,学历啊之类的情况弄清楚,所以,公司高管指派我来调查一下柳依依的一些家庭情况。你们尽管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有半点儿要害柳依依的心思!”

年纪小一点儿妇女伸手推开金尘远递名片的手说道:“我们不用看这个,我们不识字。看你开的那车很漂亮,应该不会做下流勾当,我们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吧。我叫黄建秀,她叫罗玉娟,我们都是柳依依母亲的婶娘,柳依依要叫我们外婆。”

听得她们说相信他了,金尘远脸上一片惊喜,他赶紧站起身鞠了个躬道:“两位外婆好!”

黄建秀连忙站起来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们一乡下妇女大字不识一个,咋经得起你这个礼,要问什么就赶紧问吧,我们还得回去给孙子做饭呢。”

罗玉娟这时候却开口说道:“徐罗琳就在家里,你怎么不去问她本人呢?”

金尘远赶紧答道:“您是说柳依依的妈妈呀?这个我后续肯定会去她家里调查的。婶娘,你们也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当面问本人的比较好,也免得相互尴尬或是心里不舒服。就比如……”

“就比如柳依依不是柳南胥亲生的,这样的问题对吧?”金尘远话还没说完,黄建秀抢着说道。当话匣子打开了,两妇女就不在顾虑,开始滔滔而语起来。

“你们应该是听到了我们两说‘知道柳依依不是自己亲生的’这句话才跟过来的!”黄建秀不待金尘远说话又接着说了一句。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金尘远心里不禁一震,他觉得自己太小瞧眼前这两个老年妇女了,不过寥寥数句,别人就能知道自己的来意。虽然看起来这两个妇女很是纯朴善良,可她们走过的路比他吃过的盐还多呀。别看乡村妇女世面见得少,可不管是任何地方人都得经历人情世故啊。

一语就能道破先机,果然乡村人还是有些能力的,不可小觑呀。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金尘远略显尴尬的道:“那咱们就从这个问题开始,好吗?”

黄建秀道:“好的,柳南胥之前是镇上柳家村人,是入赘道我们徐家村的……”

听她述说完毕,金尘远问道:“那这个徐罗琳从来就没有说过柳依依的父亲是谁吗?”

黄建秀鄙视的看了金尘远一眼道:“这个谁会去问呢?也不能问的。”

“也对,谁会那么下作的去问这个问题呀。”金尘远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黄建秀这时候站起身来看了身边的罗玉娟一眼后道:“情况呢,就是这样的。再多的,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罗玉娟也站起身来问道。

“可以的,可以的。谢谢两位婶娘!”金尘远让开路连忙说道。

看着两位妇女远去的背影,金尘远迅速跳上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走,赶紧去给少爷报告。”

落冰封把车停在“梦里行大酒店”门口,钥匙抛向现在门口的泊车员,然后和徐罗军说笑着走了进去。

“表哥,你来啦?”刚走进大堂落冰封就听见曾淑儿在叫他。

落冰封顿住脚步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电梯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甜美迷人的少女,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频率上下起伏,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淡红色的樱桃小嘴,微微红韵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胸前的饱满随着笑意轻轻的抖动着,一件粉色的长裙更显少女的美丽娇艳,一只修长洁白的手臂正在轻轻的摇着,在给落冰封示意。

“好漂亮的女孩子!”徐罗军看到曾淑儿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已经看的入迷了,这样的美少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柳依依的容貌并不输于面前这个美女,但是柳依依从来没有这么精心打扮过,不像眼前这个女孩子,经过一番打扮,把自己包装的绝美无匹。

落冰封笑着走到曾淑儿跟前道:“嗯嗯,刚到,你等多久了?”

曾淑儿转过身去按电梯说道:“没多久,一会儿吧,我怕你找不着路,所以下来接你一下。”

“多谢啦。”落冰封走进电梯笑着感谢。

“哈哈,什么时候表哥这么有礼貌了?”曾淑儿嘲讽的笑笑说道。

落冰封摸了摸头说道:“不对呀,貌似我在你眼中就一二世祖还是怎么的?”

曾淑儿想也没想就说道:“可不就是?”

落冰封用手指着曾淑儿做了个算你狠的手势,不再和她争辩什么。

“落大少爷啊,总算把你盼来啦,来,赶快坐下休息会。服务员,准备上菜。”落冰封刚走进酒店包厢就听见曾庆禹大声说道。

落冰封坐下来后道:“舅舅舅妈,你们好啊。”

黎月珍笑着问道:“小封,你姐这次没来?”

“她也想来,但是这段时间公司比较忙,她抽不出时间,所以就是我来了。”落冰封答道。

曾庆禹转过头来问道:“小封,你调查的怎么样了?需要舅舅帮忙吗?”

落冰封赶紧摇摇手道:“不用啦,这怎么好麻烦舅舅呢,你每天都是这么忙的。哦,不说起这事,我还差点忘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徐家村的徐罗军村长,他就是来帮我调查的。”

曾庆禹朝徐罗军微微一颌首道:“你坐呀,站那儿干嘛?来来来,请坐!”

看着曾庆禹要为他拉椅子,徐罗军连忙拦住他,然后自己拉开椅子坐上去道:“我自己来就好,哪能麻烦你。”

见到徐罗军坐了下来,曾庆禹从桌子上的一盒香烟里抽出两棵,给了徐罗军一棵自己也点燃一棵道:“没事儿,没事儿,别拘谨,既然是小封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不对呀!”落冰封看着曾庆禹突然不解的说道。

黎月珍漂亮的美目在落冰封身上扫了一眼问道:“有什么不对?”

“你们怎么知道我来华南了呢?并且我刚到就给我打电话叫我吃饭!”落冰封答道。

曾庆禹“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原来就是这个事呀?你前脚走你父亲后脚就给我打电话,说你来华南了,叫我照应一下你!”

“还是把我当小孩子!”落冰封嘟囔着说了一声。

“哈哈,还使小孩子脾气?可不就是小孩子?”曾庆禹看着落冰封的表情嘲笑道。

黎月珍对着丈夫使了一个眼色,笑骂道:“你还不是一样,喜欢耍小孩子脾气!”

曾庆禹看到妻子的眼色后脸色一整说道:“好啦好啦,都在上菜了,先吃饭吧。”

听见父亲说吃饭,曾淑儿这才站起来给大家倒酒,徐罗军看到曾淑儿打开的那个酒眼睛都直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酒?”他暗暗的忖道。虽然在电视上经常看到那些人和红酒,据说还是多少钱多少钱一瓶,就听听那价格都能把他吓死,更别说能喝上了,就连真正红酒看都没看到过,他心里一阵暗喜,这回终于可以挤兑徐罗文一回了,叫你天天到我面前嘚瑟!

曾庆禹举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封,你不是你这位朋友会帮你解答一些问题吗?那不妨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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