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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曲》


【弱水曲】(01-03)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spdos字数:28698第一章括苍山是江南名山之一,山势雄拔陡绝,峰峦叠障。山上长年云雾缭绕,山间小道自白云深处旋绕而下,胜似锦带飘舞与碧海、蓝天相映,正是“身缠丝绢半遮脸,娇娜异常惹人爱”的一派山海奇观括苍派也在江湖上甚有名气,虽然是属於南拳中的一支,创派不过二年,但余年前东南大侠易寒秋创下“正七反六偏十三”的武学以后,一时间好生兴旺,虽经数十年前那场浩劫,但再经上代掌门陈再龙将本门发扬发大,收下七个好子,人称“括苍七英”,尤以掌门人陈绍祖手下掌脚功夫甚是了得,年纪未满四十年,宝光掌、凝真剑已在江浙一带堪称一绝,隐隐有陈再龙当年之势,妻子段青虹的芙蓉六连手也曾横扫浙东。今日正是括苍山开派二年之际,江浙一带的武林人士无不慕名而来,邻近的天目、天台两派更是由掌门人带着十余名的子前来道贺,只有雁荡派掌门林宇因有琐事缠事,只派了数名子前来。

括苍派位於仙居城外数十里,中为一幢建筑雄伟、极为宽广的大厦,四周亭台楼阁、雕樑画栋,极其辉煌,最前方是个能容纳数人的练武场。天目派掌门清松道人虽是出家人,也不由讚歎括苍派经营有方,不由拍了拍括苍山掌门陈绍祖的肩,说道:“陈老,你们括苍派这屋子可真不错,比老道的西天目八仙观强多了!”

陈绍祖笑道答道:“道长居住的西天目可是有四溪、五潭、六洞、七涧、八台、九池、十二巖、二十七石、二十八峰,号称十里不同天啊,这房子是我八师是金陵经营盈余所得。”清松知道括苍派有七英之说,倒不知道括苍有个善於经营的八师,不由一愣,问道:“这位八师在下可没见过啊?”

陈绍祖笑了笑:“家父一般共收了七个子,我们七个江湖上略有些名气,故得了个七英的匪号,八师手下并不高明,所以十八岁那年就出去走江湖了,后来在金陵做买卖,生意甚是红火,到现在都七八年了,九师他们武功尚未大成,未在江湖上行走。”

清松道:“那倒恭喜了掌门人!有这么一个能赚钱的师,以后可是大力省力。”

这时候,听到负责迎客记账的两位子高叫:“八师叔白银六千两!”陈绍祖心念一动,由二门折入一条廓,直到大厅,清松和天目掌门虚云和尚对视一眼,暗暗叫道:一出手六千两白银,好大的手笔!要知道本朝对武林各派诸多限制,像天目门下子虽多,但一年的收入亦不过两三万两。

大厅是一大敞轩,厅前花圃中,花团锦簇,种着许多花卉,围以朱栏。大厅廊上,低垂着湘妃竹的帘子,分外显得清幽。只是今日宾客甚多,陈绍祖望了许久,才人群中找到一个红衣少女,上前问道:“苏姑娘,易师今天没来吗?”

这少女着一身银红衫子,看去不过十八九岁,生得杏眼桃腮,娇俏动人,她说道:“这几天铺子生意甚好,我们老闆脱不了身,叫我过来奉上一份薄礼。”

陈绍祖倒是习以为常,他这位师生意兴隆,难得括苍一次,不过逢年过节倒不忘送上一份厚礼,便说道:“苏姑娘,易师身体还好吧?”那红衫少女答道:“我们老闆的身体这年来一日不如一日,说起来这伤还是当初在漠北落下的。”

正说话间,只听一个女子大声叫道:“你这乞丐,随我来,喂!你不能进去。”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衣衫滥缕的乞丐走了进来,那乞丐相貌甚是普通,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后面跟着一个十八九岁的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长得甚是俊俏,正是陈绍祖的爱徒段玉兰。段玉兰见那乞丐走到前厅来,脸上颇有几分尴尬,她负责迎客,这乞丐不懂规矩,竟走到前厅来,“喂”一声出口,双掌已攻向那乞丐,那乞丐左手随手向上一翻,便搭上段玉兰的脉门,轻轻一拖,段玉兰便站立不定。

“师妹!”随着这声叫声,四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段玉兰甚是美貌,令门中不少子甚是倾心,前厅的四名子看到师妹有难,拿出十二分力气协同使出这招“快意雄风海上来”,众人却这剑法攻势虽快却是严谨,使得十分漂亮,不由暗暗叫好。

那青年乞丐后退了半步,右手一转,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间已变了十来种招数,这一招“快意雄风海上来”竟攻不进去。这会儿,只听见那苏姓少女叫了一声:“易大哥!”,陈绍祖也认出是同门师,问道:“易师,你这是?”

那青年苦笑一声:“我在金陵的铺子给仇家上门砸了,夥计也伤了六七人,我不容易才突围而出,不说了,大师兄,给我端盘蕃薯粉!我快两天没吃了!”

声音甚是坚毅,但却显得有些中气不足。陈绍祖转过身对早已的罢手的四名子喝道:“还不见过八师叔?”心里暗自叫苦,括苍一派每年在这位师身上所得不下万两之多,他的铺子给人砸了,却真正苦了自己,算盘珠子每年又要扣掉不少。段玉兰和那四名子红着脸叫了声八师叔。

江浙一带农村摆宴席,蕃薯粉倒是必备菜,不多时段玉兰便端来了一盘,易姓青年狼吞虎嚥地吃了起来,吃相甚是不雅,不多时一盘蕃薯粉席卷残云般吃光。

这会儿,括苍七英都到了前厅,那青年将盘子放下,走到清松道人前面,打了一个躬,说道:“括苍后辈易弱水见过天目清松道长和天台金明长老。”清松和金明也点头示意,讚了易弱水几句,心中暗暗称奇,刚才看易弱水出手甚有高手风范,武功亦不在括苍七英之下。

易弱水见括苍七英都已到齐,叫:“弱水见过各位师兄师姐!弱水有伤在身,得去洗个澡,再睡个觉,到时再叙一叙长短!静,先走”隐隐中有几分痛苦神情,说话间拔身而起,去势极快,苏静随后跟云,身姿优美绝伦。

别人不明白易弱水为何先要先去洗澡,括苍七英心中却是心知肚明,原来当年易寒秋当年留下一个药浴的方子,对重伤甚有疗效,但几味药着是觅不易,只有易弱水数年前从金陵找了这几味药材托苏静带括苍,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陈绍祖心知易弱水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受伤绝对不轻,甚至是致命之伤,心情甚是沉重。就在和几个师商谈的时候,只听有人在庄外大喝了一声:“金华双龙堡欧阳洛前来拜山。”

陈绍祖思量着双龙堡虽然同属浙江武林,但与括苍素来没有什么来往,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佳,但堡中好手不少,而且堡九爪神龙欧阳洛武成名甚早,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手,莫非是易师的仇家。

既然是声明前来拜山,就不得不防,陈绍祖率领众师和二十来个二代子中的佼佼者走至庄前,这时候才暗暗叫苦。

原来堡前站着一个缓步走出一个身着天蓝长袍,脸如淡金,生得方面大耳,鹰鼻鹞眼,胸垂花白长髯,年约五旬以上的老者,正是双龙堡欧阳洛,身后更跟着名黑衣汉子,个个太阳穴高高隆起,分明武功不弱。括苍这一行人不过三十余人,一下子给人家比下去。

陈绍祖打个哈哈道:“陈某见过欧阳堡,久仰欧阳堡大名,不知今日有何见教?”这几句话说的甚是客气,欧阳洛却不领情,阴笑道:“你便是陈绍祖,老夫今日为人助拳来,也不必说什么客气话了。”

此时,易弱水和苏静正在沐池中赤身相对,易静定下心,双掌按住弱水天池穴输入内力,只见弱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难受至极,许久之后,弱水轻轻说声:“好了!”易静收双掌,弱水转过头去,连吐了数口鲜血。

弱水头望去,只见苏静秀发如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水流沿着柔顺的长发流下修美的粉项,骄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易弱水温柔地吻着她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一双手在挑弄她的颈子,一会嘴唇好整以暇地吮在她修长的颈子上,慢慢的移动着,手则逐分逐寸地抚弄着她不停抖动的乳房,苏静忍不住地轻轻娇哼起来,低声说道:“易大哥,要了我吧?”

易弱水把粉颈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吻遍后,带点忧郁地答道:“易大哥也想啊,小妖精,可惜当年给人暗算之后,一时间没有办法要你。不过你放心,明年大哥一定要了你……”说话间,易弱水的目光清澈见底,像山中初涌的泉,一尘不染,毫无色欲,虽是如此,心中欲火有增无减,只是若不能有情无欲,恐怕自己小命不保。

苏静不由又娇哼一声,原来易弱水的一只手已转移阵地,手指按在阴唇中轻轻磨擦旋转,同时逐渐塞进阴户,而且逐渐推进。他的手指头技巧地拨弄她的大小阴唇,在阴道口进进出出,使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愉悦当中,苏静俏脸红扑扑,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不知汗珠还是水珠,她不安地扭动着道:“大哥,你好坏,又不要人家!”

易弱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她动伸出香舌和易弱水吸吮起来,易弱水施展出过人的舌技,尽情地吮吸她的舌头。过了许久,易弱水再次转移阵地,舌头则佔据了高感度的乳尖,吸吮得苏静乳尖挺硬、乳晕涨起,一手在幽径开口处挑弄着,让苏静忍不住地扭着身来。易静则双手握住低垂的阳具,虽未挺立而起,但仍然较常人硕大许多,不由恨起那个暗算他的人,娇声问道:“大哥,当初暗算你的人是谁?静儿恨死了他了。”

易弱水放过苏静的玉乳,在苏静身上轻击一下,登时一股阴寒劲道涌入苏静体内,使苏静欲火全消,一边抱起苏静,一边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说:“那个人也算是弱水的小妹,大哥原来有三个小妹,可惜……你可不要学你那两个姐姐。

算了,大哥伺候你穿衣吧!小妖精!“陈绍祖听见欧阳洛出言不敬,有几分怒意,但他城府甚深,淡淡答道:“欧阳堡原来是当狗腿子来了!”这句话甚是不客气,欧阳洛不由大怒,伸手便是一抓,这一抓劲风呼呼,甚是狠辣异常,陈绍祖左手一转,轻轻一拍,这一抓便攻进不去了,欧阳洛吃了个暗亏,尖啸一声,霍地冲近,上三抓,中三抓,下三抓,一共九抓,他号称九爪神龙,在抓上的功夫极是了得,陈绍祖呵呵一声,出手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时快时慢,时重时轻,变幻不定,甚是厉害。欧阳洛大惊,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见他身遭左右全是抓影,出抓如电,招招狠毒,陈绍祖不慌不忙,只见掌法快速奇诡,偏又掌力雄浑,挟着一片啸风之声。

战至三十余招,欧阳洛双手抓去,数道强大的暗劲,由指尖上透射而出,陈绍祖掌法一变,欧阳洛这一抓非但抓空了,而且左掌击在欧阳洛胸前,掌劲侵入体内,欧阳洛闷哼一声,连退了四五步,出抓也不如开始时飞速,陈绍祖正要追击时,只听见有人说:“括苍正七反六偏十三,果然名不虚传!陈掌门使的可是宝光掌?”

宝光掌是括苍“正七反六偏十三”中最强的武学之一,宝光,又称佛光。佛经中说,它是释迦牟尼眉宇间放射出来的光芒,天下皆以峨眉宝光为最佳,峨眉宝光为一七彩光环,幻变之奇,出人意外,虽数入北肩而立,人影投入环中,却人动影随,身影自见。绝妙之处,殊非言语所能形容,亲临目睹,奥妙自知,但括苍却更胜於峨眉宝光,云雾或云海中的光环时远时近,远至余丈,近至眼前六七丈;光环中的身影有时也像峨眉宝光那样始终只出现观者自己一人的奇特景象,有时却又能与同伴一起出现;光环时大时小,时明时暗,变化万千。

陈绍祖听见对方一口叫出自己使的宝光掌,不由暗暗心惊,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身穿天蓝长袍的男子,腰间悬着一口长剑,看去只不过三十上下,生得玉面朱唇,剑眉朗目,十分俊美,只是鼻尖稍往下勾,脸型也嫌瘦削,带有几分邪气,身后跟着十多名美貌少女,正是江西白云山庄庄叶峙。

叶峙在江湖上甚有名气,年纪已近五十,但因养容好术,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一手快剑曾横扫江南,只不过此人有寡人之疾,名声不佳,陈绍祖也曾与他见过几次面,并未深交,恐怕是来者不善。

正思间,又听见一个声音大声叫道:“叶庄和欧阳堡已经先来一步了,我刘茂铭可是迟来一步,请两位多多包涵!”。目光所及之处,行来约莫二三人,为首一人着一身白衣,正是茅山派掌门刘茂铭。

茅山,又名句容,因汉时有三茅君在此修练得道成仙,因而称为茅山,和山东崂山为道家两大修真圣地,茅山通天观,数年来,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历代观也均是清净修真之士,观中道家高手无数。而刘茂铭以俗家子身份,却执掌茅山一派十余载,是位极了不起的人物。

陈绍祖脸色如常,但心知肚明,今日领头来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他的武功对付一人尚是未知数,而且对方已经来了四五人,看情形都是好手,括苍这一代只有子十二人,二代子多名,真正动起手恐怕吃亏,看来今日小心处理,否则括苍二年的威名真要砸在自已手上,走上前去冷笑道:“刘师兄是世外高人,何必来蹚这趟混水?”

刘茂铭打个哈哈道:“陈师兄,在下久仰宝光掌法威镇括苍,一直无缘讨教,今日终有机会讨教一番了。”陈绍祖听刘茂铭竟要手底下见真章,不由微怒,骂道:“三位可是上门来捣乱来的?很好……”

刘茂铭道:“陈师兄,正儿一会儿就到,你又何必着急?”他虽是俗家子,却身着玉色道袍,大袖飘飘,看起来倒是脸色肃穆,白髯飘飘,一派仙风。

过了片刻,只听数里许外丝竹之声隐隐响起,更听到千人齐声呼叫,只听到:“三十六联珠,七七还光,八月过凶星,九九还原。”倒也声调一致,听起来甚是威风。不多时,只见六七人分作二十行列於括苍派大门前像雁翅般排开,个个身着黑衣,手持钢刀,当中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人,修肩朗目,脸色红润,手持一柄铁扇,气度看起来潇洒,年纪不过三十七八,身旁跟着三个白发少老,只见那中年人洪笑一声,抱抱拳道:“七星会华清辉前来恭贺括苍创派二周年。”

这一闹,不仅括苍派的子全数出来,就连前来祝贺的武林人士也纷纷跑到庄前观看,段玉兰悄悄贴到段青虹耳边问道:“师娘,这七星会是什么来历?”

段青虹右手抚了抚玉兰的双鬟,答道:“七星会是本派的世仇,十多年前上门来捣乱被你师祖打地落花流水,便扬言日后必复此仇。”

原来七星会多年前是浙东南的一个门派,却偏偏惹上东南大侠易寒秋,双方结下恩怨打了一番大战。当时易寒秋号称天下三大高手之一,武功何等了得,三招两式便将七星会打得大败,被迫远走江西。不料到了江西之后七星会竟如鱼得水,势力发展极为迅猛,数十年功夫竟成了江西第一大派。但两派高手自此结下了怨仇,从此辗转报复,仇杀极惨。经过数十场大争斗、大仇杀,倒是括苍派略佔上风,但每每斗到惨烈处,往往是双方好手两败俱伤,同归於尽。传到华清辉的上一代华维英,欲雪年奇耻,又得知括苍派本代人丁不旺,而且没有什么好手,便率领会中八名好手上门来砸场子,不料情报失误,陈再龙手底下功夫极硬,又得杭州万松书院相助,动手数十招便将华维英打成重伤,八名好手更是五死三伤。华维英胸襟极狭,自视甚高,平生又没受什么败绩,於此事耿耿於怀,临死前对儿子华清辉念念不记此事。

陈绍祖不失为一派掌门,一直走到广场中间,才脚下一停,对华清辉道:“原来是华会长,贵我两派素来有些恩怨,不过江湖武林,异派同源,你我两派都都起於括苍山,虽然因故双方失和,但都是上代恩怨,实际并无深仇大恨,深望华会长能够尽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实乃贵我两派之幸。”

华清辉呵呵一笑道:“兄是武林中人,凡事讲究恩怨分明,当年家父临终之前仍叮嘱一定领教领教贵派正七反六偏十三的绝学,不才,愿和陈掌门分个高低。”

陈绍祖低沉地说:“原来华会长是率江西武林来江浙混口饭吃,何不挑明了说?”陈绍祖心知肚明,今日七星会来的人手竟有千余人,本派总共不过多人,更何况对方高手如云,括苍本代子却不过十二人,二代子中更没什么好手,如果前来道贺的武林人士不助已方一臂之力,括苍一派决无胜算。陈绍祖这一说果有奇效,今天来的多是江浙武林人士,江浙一带本为天下最为富庶之地,素有“苏湖熟,天下足”之称,虽没有什么大门派,但江浙本地门派素视江浙一带为手中禁脔,岂容他人势力沾染。加之大陈建国以后对武林各派诸多限制,江浙虽然富庶,但来了七星会这样一个大门派,利益受损的只能是江浙一带的本地门派,前来道贺的三多宾客不由纷纷议论起来,有的甚至直接走到括苍派中的阵营之中。

华清辉朗声说道:“七星会本来就源於括苍山,今日不过重返故地而已,何谈来浙江混饭吃,更何况欧阳堡就是……”对於江浙武林人士的反应,华清辉心中早已有数,江西虽然尚称富庶,但素有“门派少,武林多”之称,小帮小派不计其数,加上统领天下道教的龙虎山龙虎天师,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此次自己率来好手无数,首要还是佔这地盘,只要打胜今日这一仗,看江浙一带有谁还敢招惹七星会?

华清辉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华会有恃无恐,原来是有欧阳洛这条狗带路了。”众人张眼望去,原来是易弱水改换一衫白衣挺身踏步行来,苏静紧跟其后。

华清辉修养功夫甚好,淡淡一笑:“请问足下是……”此次前来,七星会作足了功夫,将括苍一派尽数打探清楚,但易弱水远走金陵,故华清辉不识得他。

易弱水淡淡一笑,答道:“易弱水,想向华会长请教几招。”

白云山庄庄叶峙抢先答道:“杀鸡焉用宰牛,华会长,就让在下来见识易兄的武功。”

易弱水说声:“好!”说毕拍出一掌,直攻叶峙,叶峙长剑脱鞘而出,隐隐带着几分冰森寒气平击挥出,弱水掌法阻得无法再进一步,接着长剑以高速般或横砍或斜劈或直刺直攻弱水,弱水翻掌上扬,一股沉雄浑厚气劲吐出,掌缘处所生出掌风,朝叶峙剑式迎去,只听见几声闷响,叶峙这几招竟无功而返。

叶峙一手快剑曾横扫江南,见今日竟奈何不了一个没甚名气的小子,冷哼一声,出剑如电,登时剑气大盛,剑雨连绵不绝地攻去,众人只觉寒锋砭骨,电光疾闪,正如闪电横空,剑上却隐隐有冰雪之声,弱水横跨半步,长剑出鞘,银剑一挥,弹指间便幻化出十余个光圈,直向叶峙攻去,十余个光圈如虚如幻,偏偏个个皆暗藏杀机,正是极厉害的杀手,登时双剑连连相交,只听见一阵阵连响,更迸出了数星火花。

陈绍祖初时担心易弱水武功不济,难是叶峙的对手,交起手才知道这位师的武功并未放下,身手恐怕不亚於自已,也算是一个强援,只是内伤未复,长久下来不知如何。这会儿叶峙久攻不下,剑法转柔为刚,剑上奇寒无匹,有识货的人登时大叫“寒极神功”。原来他少年时便好渔色,因故内功不甚了得,虽然快剑纵横江湖少有敌手,但遇到真正的内家好手,这手快剑便几成废物。十多年前痛下决心,千方计上雪山派习得“寒极神功”,这寒极神功是雪山绝学,练到一等一的境界,只要被一掌击中全身血脉就会被寒冰之气冻结,六个时辰不解就无救了,他在雪山派苦练三年,期间不近女色,寒极神功虽是小成,内功却是进步神速,不过叶峙素来视作看家本领,轻易不会施展。

易弱水挥剑一挡一格,只觉阴寒气劲已迎面袭来,借银剑寒气更直贯手臂,登时一惊,运动内功将寒气化得一乾二净,手中剑路一变,剑法阴险毒辣,凌厉之至,看似毫无章法,却是攻得十分严谨,叶峙只觉双剑交接之际,对方剑上有一股绵绵暗劲,还震得自己右手微感酸麻,心头不由暗暗吃惊,不由将寒极神功运用到十成。

弱水剑法再变,将银剑使得如狂风骤雨一般,剑剑疾刺叶峙脐下“气海穴”

,叶峙却是越打越惊心,不知括苍何时出了这样一名好手,丝毫不敢藏私,一支长剑变招繁複,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忽刺忽劈,忽击忽截,虚虚实实,更不可捉摸,众人只见一缕缕极淡的剑影向弱水攻去,弱水转攻为守,银剑在身前划着弧形,剑式连绵,护住了全身,叶峙长剑尚未攻到身前便被他荡开。忽听得易弱水轻轻地说了句:“撤剑!”银剑往叶峙长剑上一击,叶峙只觉得一股阴寒气劲从剑上传来气直贯手臂手太阴肺经,更直侵上手臂,威力竟不在自家寒极神功之下,经此一击,长剑把持不住掉落在地。原来弱水是当世阴寒内功的大行家,自家修炼的也是近於阴寒的武功,而且他早年与雪山派交手多次,对寒极神功瞭如指掌,故此一出手即将微量内劲伪装成寒极神功借双剑相交之际攻入叶峙体内手太阴肺经,叶峙虽有察觉,却误认为是自己功力不纯,寒极神功未能全力挥发而已。两人双剑相交不下数次,寒劲早已潜伏在左手筋脉之中,待弱水全力出手时,弱水一招十二成的天情神功连同潜伏的寒劲,便是雪山掌门沈通天亲临也难是对手,寒劲更借体内的筋脉传往全身,叶峙受伤虽是不重,但举剑的右手却是没几个月修养是绝不能拿剑了。

陈绍祖见到弱水与叶峙交手情形,笑道:“八师,恭喜你六月冰雪功大成!”

弱水淡淡一笑,说道:“大师兄,这不是六月冰雪功,是天情神功小有成就。”

天情神功?顿时括苍派中下巴掉了一地。天情神功在括苍派诸门武功中,位於偏十三之首,素有“事倍功半”之称,这门武功修炼者极易走火入魔,练功时丹田有如万针攒刺,痛苦无比,每逢雨天全身更是隐隐疼痛,而且如不能在三十岁大成,十有八九会半身不遂,即使修炼成功,未必比正六反七中的武功强上多少,括苍门下年练成天情神功的不过二三人而已,其余的人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半身不遂,这个八师素来精明,怎么会去练这吃力不讨好的天情神功。

易弱水对众人想法瞭若指掌,自己非是想练这门事倍功半的武功,只是早年北走漠北,遇上一个强敌,武功强上自己十倍不止,那人偏又善於智谋,自己虽得人相助,数次幸运逃生,生死相关却不得不练这门神功,虽有所获,所花的力气心血却要比常武功多上数倍,如果一经习练便不能停下,自己曾试过一遍,不久便奇痒难当,后又有如万剑穿心,险些死在漠北。

华清辉打个哈哈道:“易少侠身手高明,就让在下领教一二!”虽然叶峙败北出乎意料,但听到弱水呼吸声喘息不定,显是内伤初癒,自已的武功又正好能克制各种阴寒武学,便想出来捡便宜。

易弱水轻轻一笑,不理华清辉,向华清辉身边的三人打起招呼来:“华会身边这位可是鬼手罗天兄?罗兄的天殛手小可是仰慕已久。这位莫非是九环剑迟何进?想不到雷战兄台也来了?”三人极少在江湖上走动,只道自己身份十分隐秘,没想到易弱水叫了姓氏出来,都是一惊。雷战本是江南霹雳堂旁支,只因犯了一件大错叛出霹雳堂后,为逃避霹雳堂的追杀,辗转投入七星会中,这二十多年隐身七星会,平时隐姓埋名,没想到今日居然被弱水一口叫破,大是惊诧,说道:“小子!你看错人了!”原来霹雳堂与七星会同居江西,财大势大,一旦得霹雳堂当代家雷严得知自己就在七星会,难保不会上门要人,甚至雇好手追杀,雷战小命难保。

弱水不理雷战,对易静道:“静儿,你知不知道这三位的绝招?”

苏静答道:“大哥,是什么绝招?”

弱水得意洋洋地说:“这三位所使的可都是一流功夫,这位罗兄使招『杀气千里』,被人抓得手臂险些断折,这位何进迟九环剑出了半招,长剑就被人打成两段,正是极厉害的杀手『鸣雷暴雨』,这位雷兄更是了不起,霹雳雷炮未尚出手,便在怀中爆炸,险些送了小命,静儿,逢年过节玩火炮可不要学他啊。”

易弱水所言的每一招确实都是极厉害的杀手,只不过当年华维英率着八名好手上括苍派来,只看见一个十多岁的端水小孩和一个沉默寡言的乡下老头,一时大意,没想到那乡下老头正是陈再龙,结果被陈再龙偷袭得手,三招两式之后,罗天重伤,何进迟折剑,雷战更惨,苦心从霹雳堂偷来的霹雳雷炮被陈再龙用剑挡了来,把雷战炸成重伤,在旁边埋伏的万松书院好手更是一轰而上,虽经力战,还是五死三伤,华维英也受了重伤。

当年陈再龙动手到三人重创,不过片刻之间,弱水竟将三人所使招数说得丝毫无误,三人听了这话,这分惊异更在刚才之上,罗天忽然“啊”的一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端水的臭小子!”

第二章弱水淡淡一笑,说道:“三位当年还没有丢人现眼够吗?”

罗天性情甚烈,一闻此言,便运起天殛手打出漫天掌影直攻弱水,弱水朝前一跃,整个身子在半空中滴溜溜地一转,这一招竟无功而返。华清辉见罗天动手,倒也不阻止,他知道罗天武功不在易弱水之下,何况易弱水有伤在身,又与叶峙交手数十数,这一战胜算甚大。

罗天手腕一转,第二掌又挥舞而出,接着一掌连一掌,连绵不绝地从各种角度攻出,招式有如海浪一般,澎湃而来,渐渐地积聚成一道大潮,强大的威力,大有将四周生物一举歼灭的趋势,此即他赖以成名的“天殛手”,他这套手法,共有一零八式,专讲以快打快,招招相连,辅以独门内功“天殛功”,就构成如此惊人的武学。弱水却是不断地运用快速闪动的身法,一沾即走,如一只花间蝴蝶,蹁跹不定,身形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这些角度刁钻的致命手法,见到两人打得如此,不禁有人喝起采来。

罗天手法越使越快,打到二十七招上,硬逼得弱水对了一掌。弱水只觉得右臂一阵疼痛,暗暗心惊:想不到这老傢伙精进至斯!原来十多年前罗天括苍惨败之后,这十多年潜心苦练武功,冀求复仇,武功大有进境,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罗天和弱水对了一掌后,出手丝毫不见缓慢,反而越攻越急,劲道凌厉至极,一时间指影摇风,掌影如山,弱水双足迅速变幻步法,众人只见弱水白影连闪,行同鬼魅,以快捷无伦的身法避开罗天的攻击,脸上却犹带笑容。见到两人身手如此高明,登时四周众人采声如雷,越来越是响亮,陈绍祖暗暗心惊:“想不到八师这几年丝毫没放下武功啊!我与他交手,可有多少胜算?”

战到六十余招,罗天又和弱水硬对一掌,这一掌劲力极强,弱水难受的闷哼一声,脚步蹬蹬蹬向后退去,在这掌劲下弱水只觉经脉欲裂,血气翻涌,内伤几欲复发。罗天后退半步,冷哼一声,手法一变,如同毒蛇灵动一般惊涛骇浪地攻来,弱水银剑出手,剑上生出嗤嗤声响,剑气纵横,剑尖更直指到罗天咽喉,把罗天的攻势缓了一缓。

弱水银剑挥舞,当即连刺七剑,招招直攻对方要害,每一剑都只求对方同归於尽,罗天的攻势不免缚手缚脚,又缓了一缓。趁这功夫,弱水飘身而动,如同足不点地凌空飞行一般,或突而圆弧状滑行,或突而直线奔走,如同兔起鹬落,迅捷无伦,令人匪夷所思,手中银剑更是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一时间把罗天压得动弹不得,无可奈何之下,天殛功连续不断的漩涡状的守势,连绵成一个首尾相接的圆,弱水倒也是一时攻不进去。

罗天暗思:“到这等地步,我还用隐藏什么?”仰天一啸,招数忽变,双掌轻飘飘地,若无若无的连击而出,但其中隐藏的劲道却是凌厉猛悍极至。他这项看家本领是这十多年潜心苦练而成,当然不愿贸然显露,只是今年遇到如此强敌,不得不施展。

罗天劲道劈於弱水力量最薄弱的剑尖处,弱水银剑几乎把持不住,脱手欲出,那剑上传来的内力更是非同常,忽冷忽热,忽阴忽阳,更有数重劲道连袭而来,纵是自已天情神功已是小成,仍然手臂酸麻,虎口剧痛,胸口更是一甜,只好向后连退。

罗天得势不绕人,连连追击,双手更是直击弱水银剑,弱水连退到第十七步被拍在银剑之上,终於苦撑不支,口吐鲜血,只能靠着敏健的身手勉强的躲避。

罗天哈哈冷笑,攻势更急,这路灭绝手是他十多年潜心修炼而成,威力硕大无比,不仅有七重劲道,而且内力变幻不定极难防禦,只是极其消耗内力,一经施展就得静养数月。

又连退数十步,弱水轻轻一笑,狠下决心,天情神功全力出手,只见他反脚一踢加速往前疾冲,瞬间速度已到极限,剑招飞驰而出,剑光炫耀夺目,宛如惊天彩虹,掠出一道道彩色缤纷光芒,更发出尖锐的异响,直攻罗天身上。罗天运起全身,灭绝手穿过漫天剑雨中准确击中剑尖之上,这一击却在如踢在败絮般毫不着力,他本以为弱水内力虽较自己弱了几分,却是极强的对手,这一击本是全力出手,没想到这一击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登时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全身难受地要死,后劲一时间竟发不出来。

弱水则口吐鲜血,向后倒下,罗天七道强力的震波,只觉一道比一道强,各道间又夹带着了狂奔的内劲,强袭之下只好连忙一手按住地面,倒转真气,劲力狂发,迅速地将侵入体内的真气打出,连带着自己苦心积蓄已久的十成天情神功通过,银剑挥动击在罗天手上,将内劲尽数送入罗天体内。

弱水这一击何等刚猛,罗天此时又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顿时口吐鲜血,强大的内力打入体内造成数处筋脉重创,血管破裂,衣服多处被鲜血染红,登登登连退后倒地昏迷,双眼是一附无法置信的眼神,他的伤势没有一两年休养恐怕是无法尽复功力。弱水则脸色惨白,一时无法站起,许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勉力调息内力。括苍同门中,有识得弱水出手的人,无不惊呼:“披星戴月!”

披星戴月在括苍正七反六偏十三中是反六中倒数第一的武功,同昔日慕容世家名动天下的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借力打力的武功,但这门武学要以天情神功为底,借力时更要引入体内,实是凶险之至,一个不慎就是功毁人亡,纵然借力成功也要受伤不轻,故在反六中排名倒数第一,弱水今日也无可奈何之下方使这损人不利已的武功。

今天到贺的宾客却大都是存着瞧热闹之心,今日括苍与七星会三战,陈绍祖掌败欧阳洛,易弱水剑伤叶峙后重创罗天,三场大战,打得惊心动魄,好戏纷呈,实是让人过瘾,何况括苍派是江浙本土门派,七星会却属江西,一时间纷纷水鼓掌喝采起来,都讚道:“好功夫!”

华清辉听在耳里,脸色变得铁青,知道讚的自不是七星会武功,而是括苍派的武功,心道:“下一战非得亲自出手给易弱水一个难堪不可!再不行就下令围攻!”言念及此,说道:“弱水老!”忽然想来易弱水两战之后,受伤甚重,自己若向他挑战岂不是落人口实,何况这人极是机敏,刚才自己若是出手,不出五十招必定重创他,没想到他用言语引动罗天怒火,不仅使自己方面折了一名好手,而且大长敌方士气,绝无可能答应自己的挑战,便转口道:“使的可是建德大慈巖的天栈云渡身法?”言下之意是讽刺他不用本派武功,只长於别派武功。

江湖上素有南北两个悬空寺之说,北悬空便是闻名天下的恆山派,建德大慈巖则素有江南第一悬空寺之称。大慈寺云海禅师创下三套武学,其一是天栈云渡身法,原来大慈巖寺庙、栈道、道处处体现一个“悬”字。地藏王大殿一半嵌入洞穴,一半凌空悬架,奇险壮观,新建的另一寺庙清风阁几乎全部凌空悬架於峭壁上,两寺与山西恆山悬空寺有异曲同工之妙。登寺俯瞰,尽览远近山川。石栏相续的“天栈云渡”长廊,沿断崖因势佈局,凭栏俯视,有“足底悬崖恐欲裂”

之感,其二是长谷溪流掌法。大慈巖山高坡陡,谷中有玉华湖,水从谷口中流出,或奔腾直泻成瀑布,或因大石挡道成溪流,或渗於乱石丛中成泉水,曲曲折折直至山脚,形成一条几近时许的山水相映的秀丽景观。其三是心佛剑法。原来大慈巖是“山像一尊佛,佛是一座山”。从侧面看,大慈巖峰就是一尊地藏王菩萨的立像,奇石、怪洞、草木组成的大佛五官惟妙惟肖,是为天下最大天然立佛。

易弱水虽然仍在调息,仍出言答道:“华会,我们括苍与贵会交手十二次,哪一次是我们括苍败了?”说话间有些断断续续,显是内伤极重。

华清辉冷笑一声:“那就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了!陈掌门,请!”

他正要动手,忽听得阴恻恻一声长笑,紧接一个青色人影从对面山上急跃而下,大声说道:“华会,何必着急,在下从温州连夜赶来,专程来看七星会各位高手的绝学武功,没想到还是让在下少看几场,你和陈掌门这一场,在下可是绝不能错过了。”说话这人中气充沛,身高膀阔,形相极是威武。

华清辉一惊:“是何方高人?”这次七星会率江西各派大举入浙,事先由欧阳洛安排好极为隐密的路线,不走大路专走小路,行动更是白天休息,夜间行路,防的就是像当年白莲教入川一样,被本地门派群起攻之,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这仙居城外,不但一雪年奇耻,更能顺利地抢到江浙地盘,没想到这人却突然赶来,打乱了自已计划。

“在下雁荡山林宇,久仰华会长大名!”一言甫毕,猛听得西边屋角上有人说道:“林掌门,轻功可是大有长进!”说话人声音响亮,苍劲豪迈,正是天目派无尘长老,他在天目辈份极高,即使当代掌门清松道人也比他低了半辈,只是多年来隐身西天目,苦修武功,已未在江湖行走多年。

林宇答道:“多谢无尘长老夸奖,在下可不敢当!”便在这会,天台、会稽、四明、新昌大佛寺、普陀山普济寺、杭州万院书院等各派好手纷纷赶到,再过会刻功夫,华清辉又听手下来报,浙江各派的大队人马纷纷出现在仙居附近,数量更达数千之众,华清辉惊透一身冷汗,此次急行数里入浙,报仇为次,抢夺浙江地盘为,自然会引起浙江武林的反弹,虽然所率都是好手,数量更达上千之众,但毕竟远来是客,实是凶险之至,只要一个不慎,便会全军尽没。转念至此,华清辉呵呵笑道:“原来是林掌门,在下想请林掌门做个公人,本会与括苍派余年恩怨,期间或明争,或暗斗,不知有多少人死於非命,为免现再这种流血惨剧,本会想在鄱阳湖上大孤山与括苍派比武解恩怨,五局三胜,时间就定在明年十月初三吧,败者封山三十年,绝迹江湖,不知陈掌门意下如何?”这样一来,由浙赣武林之争变成了两派之争,浙江各派自是不好出手帮忙。

鄱阳湖大孤山,其状如鞋,俗称鞋山。民间传说此名为玉女大姑在云中落下的绣鞋变化而成,因而又名大姑山。明代诗人解缙题诗曰:“凌波仙子夜深游,遗得仙鞋水面浮。岁久不随陵谷变,化为砥柱障中流。”鄱阳湖一带正是七星会的势力范围,七星会可以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括苍派却劳师远征,非但要受舟车颠簸之苦,而且对鄱阳湖一带甚不熟悉,客之势顿时逆转。陈绍祖沉思片刻后答道:“好!就请林掌门和无尘长老作个公人吧!”两人伸来手来拍拍拍连击三掌,江湖之上,倘若三击掌立誓,那就决计不可再有反悔。

击掌完毕,华清辉转身说道:“走!”七星会这次雄心勃勃来到括苍,原来是一战打倒括苍,夺得浙江地盘,从此压倒括苍派,没想到连败三阵在先,浙江各派援助在后,败兴而归,不由人人意兴然,面目无光。

段玉兰低声说道:“原来是一群胆小鬼!”那边七星会众人已走出十余步,华清辉耳力甚好,“嘿”的一声,众人只见他身子动了一动,已到了段玉兰身前,段玉兰慌忙出剑抵挡,只见一声长响,段玉兰手中长剑已折成两半,华清辉一缩身,已退原位,只听见他冷冷说道:“括苍武学,不过如此!”然后扬长而去,这一击如电闪,如雷轰,出手迅捷无比,在场高手众多,竟无人挡得住他出手。

在场众人见七星会连败三阵,都不由有轻视之心,但看到华清辉这迅捷无比的出手,武功远在自已之上,不由都想到:“如果是我,又能在华清辉手下拆上几招。幸亏有括苍派牵制七星会,不然和他动起手来,本门本派都是吃亏!”

段玉兰手中长剑折成两半,好不尴尬,正欲说话,却有几分难受,这时易弱水停止调息,闪到她身边,右手五指犹如抚琴鼓瑟,忽挑忽捻,忽弹忽拨,击在段玉兰肩上。未几,弱水稍有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无比,他吩咐段青虹道:“三师姐,快带玉兰去休息!”

段青虹慌忙扶起段玉兰进房休息,易弱水和苏静紧跟其后,留下陈绍祖和几个师招待前来相助的各派好手,各派子则由专人负责到附近的集镇包上所有酒楼饭馆迎客,一批人吃得酒酣耳热,杯盘狼藉自是不提。

走进房中叫苏静关好门窗不久,只见段玉兰身上的衣服竟如飞絮一般四处飞散,一眼就可以看到段玉兰高耸的双峰上的两颗蓓蕾,在双峰下是平坦的小腹,弱水还想往下看,段青虹已经把段玉兰转过身去,但仍能看到光滑无暇的背部,修长而匀称的双腿,浑圆的臀部,纤细的蛇腰,雪白的肌肤,看到弱水的样子,苏静重重地踩了弱水一脚。等到段青虹把段玉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却发现她双目通红,呼吸粗重,晶莹洁白若雪、如珍珠光泽的玉脸更是泛上薄薄一层嫣红,对弱水说道:“师,这是怎么事?”

弱水答道:“师姐,你难道忘记七星会的天欲烟梦这门邪功吗?还好我及时发现,不然本派就出了大丑了!华清辉果然无耻!”

天欲烟梦是专门迷神乱性及使人进入亢奋与昏眩境地的邪毒武功,那怕被这门邪功粘上一丝一缕劲力,也会中毒。中毒的徵兆,就是面泛桃花色,如果没有及时避开,则必会全身发热,渐至昏眩。在欲火煎熬下,双目通红,全身也泛着红色,口中乾渴如焚,喉中似要喷火,不久进入昏眩状态,灵智迷失,陷入幻想,直至死亡。

段青虹问道:“师,你的天情神功能解天欲烟梦吗?”

易弱水长歎一口气道:“这可难说了!毕竟华清辉的天欲烟梦已有数十年功力,我的天情神功却只是小成,只有先看看再说!”

这会儿,有人敲门进来,原来是雁荡派掌门人林宇。陈绍祖夫妇与他交往多年,自是说了一些感激的话。未几,林宇说道:“易老,那边房里有几位朋友想请你一个人过去一下。”

易弱水说声:“好!”便叮嘱苏静和段青虹照顾段玉兰,便出门去了。

待弱水走进那房中,房中只坐着四人,一个道人,一个和尚,一个青衣中年人和一个白衣少女。

那道人头簪白玉如意,身穿紫色道袍,脸色红润,颏下留了一把花白长髯,年纪在六旬以上,看去一派道气,易弱水打个揖道:“想不到武当紫云道长也来了”。

旁边那中年人笑道:“弱水老,还记得故人乎?当年一别,差不多快七年了!”易弱水仔细打量了那中年人一番,喜道:“怎么谢老哥也来,飞天神魔不在青城坐镇,可是想我这江南的杨梅酒来了。”

林宇指着身边的两人说道:“这次七星会远袭括苍,还是多亏了紫云道长和谢师兄前来报讯,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再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峨眉派大觉大师和白梦云女侠。”

白梦云个儿娇小,脸蛋儿挂着两个甜美的小酒窝,俏丽天真,樱唇琼鼻,柳眉之下美目顾盼有神,一派秀气,有如天仙下凡,衬着一身雅淡白装,愈觉着迥出尘表,清眼高华,人面花光,相互映照,玉貌珠辉,容光绝世,真个是洛水神妃,出浴的太真,让人想不到居然是峨眉派中数一数二的侠女。

易弱水一抱拳,说:“多谢四位相助!弱水感激不尽!”

紫云道长笑道:“林掌门,在下四人有点小事想与易公子商谈一下,不知林掌门能否避一下。”

林宇自是知道他们有要事商谈,连忙退出房去,四人仔细检查四周,确实无人窃听后,才由紫云道长说道:“易公子,自金陵一别,已是三载,不知易公子近来如何?”

易弱水安身坐好,淡淡说道:“四位找上在下,有什么事就仅管说吧!”

紫云道长是武当掌门人紫霞的师,武功未见得十分高明,但武当派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往往都是紫云道长出面解决,因此在武当派中地位超然,飞天神魔谢长风在青城派中仅次於掌门人余少华,是青城派的二号人物,峨眉派素来分成伏虎寺和青衣庵两支,大觉大师和白梦云就分别代表着伏虎寺和青衣庵这两支,这四人代表着当今九大门派中武当、峨眉、青城这三派。如果不是他们报讯,恐怕浙江省武林同道是不会赶来的。

谢长风道:“多谢易兄关心,这段时间我们三派得到消息,川中唐门、江南霹雳堂和岭南温家结成三家同盟。”话音不高,却有着石破天惊的效果。

川中唐门是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和毒药雄踞蜀中一隅,行走江湖达数年之久。唐门人善於设计、发明和使用各种暗器,并精於弄毒。唐门始祖有《毒经》传世,遗训“统率毒,以解民厄。”规定唐门掌门必须由唐姓直系子担任,经、袍、珠、杖这唐门四宝由掌门人保管,以免贻害武林,折损唐门声誉。唐门世代居於唐家堡,下设十大部门,各司毒药配方与提炼、暗器设计与制造、解药制作与保管,以及警卫防护、训练子、分配任务、巡逻出击等工作。

这十大部分分别由唐家嫡系中的十大长老掌管。

唐家的家传武功为七煞夺命鞭法,威力平平,唯暗器和毒药独树一帜。据说唐门暗器共七种,江湖上常可见到的是毒针、毒蒺藜和断魂砂,其上均淬有剧毒,非唐家的独门解药而不能解。唐家使用暗器的最高超手法称“满天花雨”,练至登峰造极时,一双手可同时打出六十四个部位,防不胜防。本代唐家更以重金美女笼络了火器世家霹雳堂,研制出一种将霹雳堂的火药和唐家暗器相结的新型暗器,既可发射取人性命,又可空中爆裂伤人,这种暗器名为“散花天女”。

唐门历史上一直有称霸武林的野心,不止一次想称霸武林,当年萧秋水入唐门就为了粉碎唐门的野心,留下名扬千古的一役。自年前唐门的唐风企图独霸武林,结果被正派人士狙杀於剑门山,唐家堡一度家道中落,加之唐七忠为称霸武林再度挑起纷争,引得江南霹雳堂远征川中,使唐门陷入了再度的浩劫,几乎一蹶不振,就在这时白莲教大举入川,蜀中本地门派一致对外,与白莲教屡度血战。虽然在白莲教的争斗中伤亡惨重,唐门七英十三傑只余四人,但唐门却藉机重新崛起,更借围剿白莲教的机会,更完全控制了重庆附近三十余县。白莲教败走川中后,唐门改用蚕食政策,十年功夫,已控制川中上个大小帮派,这些帮派实际上完全成了唐门的傀儡,名存实亡,传至本代唐乐成,与世仇江南霹雳堂和解,得以从容扩张势力,组成川中武林同盟会,大事扩张势力,数十场血战之后不仅控制重庆一带,川中宜宾、沪州、自贡、资阳、内江、南充、绵阳、万县等地尽入其手,几乎占川中地盘的六七成,势力甚至渗入峨眉派的老巢乐山、青城派的根本成都,不仅西昌一带的彝人实际归顺了唐门,就连云南昭通、镇雄一带、贵州的毕节、赤水等地,湖南的吉首、沅陵,陕西的汉中、紫阳、安康,也完全是唐门的势力范围,甚至不顾武当的反应,将湖北的恩施、宜昌、沙市一线都尽数收入唐门势力,武当只能控制以长江为界控制长江以北的地,峨眉、青城面对唐门的进攻态势,则组成蜀中六派联盟,一致对抗唐门。江南霹雳堂则地处江西,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雷氏家族,以制造极其厉害的炸药、火器而称霸武林。霹雳堂不仅制造而且还大量贩卖火器,获利甚丰,简直可称得上富可敌国,势大财大,江南霹雳堂因此数年声名不坠。霹雳堂在江湖上可说是亦正亦邪,其名声虽响,但却非以武功取胜,而且后世雷家子承继万千家财,从小就是席丰履厚,并未真下苦功练习武艺,因此到后来只是靠火药和财富支撑着偌大的门面,不过本代家雷严武功深不可测,有一次与陕西白家争夺朝廷的火器订单,堂中诸多好手被敌人以计谋诱至金陵,仅留雷严一人独守总舵,陕西白家白迪倾上好手来犯,雷严以一人之力迎战白家好手,血战之后,白家好手当场毙命七十八人之多,事后验屍发现是尽数死於雷严掌下,竟无一人是死於火器之下,白迪亦被他一掌击成焦炭,整个甘肃白家自此一蹶不振,更分裂成甘肃白家和陕西白家两支。其时陕西白家号称“西北第一世家”,高手无数,白迪本人也是极为了得,当年曾独剑劈陇西七雄,掌败天山四魔,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没想到会被雷严单人匹马打得几乎瓦解。

岭南温家则最擅使迷香、迷药,更有专解天下迷毒的『清灵丹』和『闻风散』,在江湖上极为神秘,但据说起源於琼崖,发迹於两广,近年势力向云贵一带渗透。

如果川中唐门、江南霹雳堂、岭南温家联成一气的话,首先利益受损便是蜀中峨眉、青城,湖北武当,江湖上更没有哪个门派与之抗衡,也难怪峨眉、青城、武当会联起手对付三家联盟。

弱水淡淡一笑:“不知四位找在下有何贵干?三家结盟可不关在下的事情!”

紫云道长稽首道:“贫道想请易公子请我们一个小忙,若武当派仍能在武林中巍然不坠,实是易公子所赐!”

弱水笑道:“在下何德何能,有什么能帮的,道长只管吩咐就是,只是在下在川中只有一点产业,并无他物。”

谢长风说道:“易公子,我们三位掌门商量过,想请易公子请我们三派一点小钱。”

易弱水答道:“在下在川中只有一家郑炎钱庄,四五万两银子,总是出得起的!”

谢长风应道:“本派和峨眉商谈过,只要商借两万两银子,武当这几年虽然收入差了点,但还无须易公子烦心。”

易弱水惊道:“谢前辈不是开在下的玩笑,那家郑炎钱庄,本钱都有只有四十万两而已!更何况两万,谢前辈也是知道这数字有多大?在下哪来的那么钱!”

紫云道长笑道:“易公子,当年你率镇西军南下,无意和人得了那笔黄金放在成都,现在虽然银贵金廉,但少算也值个二一二十万两银子吧!这几年来我们三派入不敷出,可要对付唐门,没有巨资是万万不能!事关我们三派生死,还是请易公子赏个脸吧!”

自古以来无论是武林争霸还是争雄天下,大笔的钱财自然是免不了,无论是武器打造、收买人心、伤残抚恤、行军打仗、丧葬费甚至战前动员、战后奖励,哪一样少得了庞大的经费支出。就像前朝白莲教徐鸿儒在鲁西起兵造反,攻城夺池,连陷数十郡县,兵众全盛时期几近万,天下震动,被朝廷称为“二六十年来未有之大变”,终因钱粮不继,兵败身亡,白莲教此后便传了外姓,直至四十年前,徐成业在白莲教中击败十大护法,继位教之职,历经三四十年,白莲教才重归徐氏。

还有,年前唐七忠企图独霸武林,门下子抢了湖北武昌一个财的老婆,那财手无缚鸡之力,为报夺妻之恨,卖尽良田七千余亩,店铺四十余间,得银上万两,招募大批好手联霹雳堂远征唐门,此役唐门好手伤亡怡尽,唐家堡更成一片废墟。那财不仅夺妻室,而且将唐门女子七十余口抢武昌全力羞辱。

唐门控制长江水运,最赚钱的私盐和药材买卖自然十分兴隆,可谓是日进斗金。峨眉和武当原来是做的药材生意,自唐门和长江帮后结盟,更南下控制湖北沙市一线,药材生意大受影响,峨眉的药材买卖甚至只好远走剑门关,光增加的运费,就使利润十成中去了六七成。青城虽然位居九大门派之列,财路却要依靠成都一带各大豪门所交的保护费,唐门的势力扩张到绵阳一带后,距成都不过二余里,不少豪强纷纷转投唐门的保护伞下,青城一时间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峨眉、武当、青城又是名门正派,黑道上的事情很少插手,唐门却是黑白通吃,旗下的妓院、赌场不计其数,甚至蒙起面来做没本钱的生意,专门抢劫长江水道上的来往船只,钱财自然来得更快。

易弱水长歎一声:“想不到道长居然知道这事!我还以为这事做得已经天衣无缝,只是当年这事是我们三人一起做的,没有那两位的同意,我也没有权力动用这笔黄金,再则这笔黄金可以说是我们三人黑吃黑得来的,来源不那么乾净,可以说是与官银无异,谢老兄有能力把他洗乾净吗?”

谢长风呵呵一笑:“那两位早就同意了,现在只等你易兄一句话,至於动用的问题,易兄也请放心,四川总督府里有的是我们的人,保证这黄金是乾净的不能再乾净了!”

易弱水思虑了一会,反问道:“四位难道不怕我到唐门去告密吗?再说在下为什么要答应几位的要求,那笔黄金可以一生一生吃穿不愁,享用不尽了。”

谢长风冷笑:“易老,当年你放马燕山,孤悬於中原之外,苦力维持汉家一滴血脉,是何等的英雄,谢某怎么会信不过你啊!不过,当年易老替镇西军从甘肃白家订的那批兵器,在下也想要!”

易弱水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在下又没有什么好处可得!那批兵器可是四十万纹两,这两笔钱加起来可是高达二五十万两白银!再说河西归义,难道不缺钱吗?”其时大陈皇朝一年国库收入不过五千万两白银,二五十万两白银差不是大陈一个中等省份的全年收入了。

一直没说话的白梦云坐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手来:“易公子请为在下搭脉!”

只见那玉手宛如雪白的莲藕,是那么晶莹细腻,柔滑均匀,竟令人有着一种渴想抚摸上去的感觉,易弱水不由讚道:好一个美人儿。

弱水定下心来,坐下来伸手搭脉,感受到这手握上去柔若无骨,皮肤细白滑嫩,十根手指如同剥净的葱根,但弹指之后,脸上尽是惊诧之色,大声说道:“这怎么可能!不会的!”

众人见易弱水一直泰然自若,就是面对罗天如此强敌,依然从容不迫,可是此刻语音中竟显得十分焦急,只见他放下白梦云的玉手之后,无可奈何地歎了口气,搓着手,痛苦地坐在凳子上,不一会儿他又焦急地站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显得焦躁不安,神情若有所思,显是在苦思冥思,看起来像有大事未能决断的样子,约了过半刻钟,易弱水才重新坐下来,闭上双眼,心情稍为平复,沉思地一会儿,才张开双眼,对白梦云说道:“白姑娘,你下了决心了吗?”

白梦云淡淡地说道:“易公子,你的决定是……”语气虽然平淡,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决心。

易弱水苦笑一声,掌心已有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珮,做工颇为精緻,玉珮上以行楷书“我自独狂我自傲”,字体苍劲有力,豪放之至。紫云道长取过玉珮,他知道易弱水素来一诺千金,这玉珮自不会有假,更何况双眼扫过玉珮,暗记皆一一符,便小心地放入怀中,说道“多谢易公子!”说毕,便和谢长风、大觉大师匆匆离去,只留下易弱水和白梦云两人。

第三章易弱水待三人离去,对白梦云道:“白女侠,你真的决定了?”

白梦云一张匀红嫩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幽怨神色,但却仍有几分坚毅神色,说道:“易公子,小女自甘下贱,蒲柳之姿虽是不堪入目,但既然说定献身於易公子,岂有食言之理?”易弱水描了白梦云一眼,只觉得樱唇红润欲滴,肤白欺霜胜雪,真是一位绝世佳人,歎了歎气,对白梦云说道:“你随我来!”

两人走过几道走廊,不多时已出了括苍派,易弱水虽受伤甚重,但步伐却丝毫不见减慢,速度极快,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行去十余里,只见一幢山中小屋,旁边还有一个极精緻的小花园中,花园佈置极见功力,在外看并无什么感觉,但走入花园后方觉山势雄峻,峡谷幽深,瀑布飞挂,涧水奔腾,山高,路曲,巖险尽集於一园之中。走入小屋,只闻一阵浓冽的花香,仔细一看觉得房间收拾得很整洁朴素,书架上摆着一个古瓷花瓶,书桌上有一盆冬夏常青的天冬草,东首一张梳妆台,西箱有两个箱子,最里面佈置着一张红木大床,上面有挂着粉红色的纱帐,隐约可以看见红色绣被。

见此情形,白梦云感交集,紧双眉,满腔幽怨,想起心目中那人,不由左手执剑微扣,倒别有一番风情。

易弱水从书桌取出一包白色药丸,取出几颗服了下去,脸色登时红润起来,这会儿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一响,易弱水才轻声说道:“我为你唱段越剧可好?”越剧发源於浙江嵊县一带,即古越国所在地,故名越剧,唱腔委婉细腻,清新雅致,秀丽缠绵,清悠婉丽,优美动听,长於抒情,以唱为,表演真切动人,广泛流传於江浙一带,但多为女子所演唱,有“女子文戏”之称,男子唱越剧倒颇为少见。

白梦云微声答道:“我又听不懂越剧!”

“我唱一段,给你说一段!”弱水轻轻一跃,从箱中拿出一把胡琴,清了清嗓子,白梦云却吓了一跳,这嗓音着实清脆明澈,柔和好听,清浓韵醇,却偏偏与女子无异。

只听易弱水说道:“这变音之术,可是我费尽心机用七路剑法从小崑崙换来的!”崑崙派自三十年前分裂大小崑崙两支之后,小崑崙远走河西,中土的崑崙子亦自成一支,自称“中土崑崙”,声势大减,一般提及九大门派都不提崑崙派,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被小崑崙看中的剑法毕定不凡,但易弱水说话间甚是得意,一想到这,白梦云心情登时缓和了许多,说道:“用剑法换这无用变音之术,有什么好的!”他曾见易弱水与叶峙、罗天交手的情形,只见他轻功犹如鬼魅,出手连绵不绝,实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却自贬身价,却学得毫无益处的越剧,更不要提以剑法换这变音之术,大为不解。

易弱水笑道:“这可是我生平得意之事,佔了天大便宜!不说了,来!听越剧!”

“我一生与诗书做了闺中伴,与笔墨结成骨肉亲。”在白梦云眼中弱水竟是竟是说不出的憔悴,起腔感情真挚,悲怆激越,这一段正是红楼中一段黛玉焚稿,有对负心郎宝玉的愤怒和对世事不平最后的抗争,实是字字泪、声声悲,如泣如诉,更有一种悲愤血泪情怀。

沉默片刻,弱水低声道:“我半生游剑江湖,匹马独骑纵横漠北,凡事以剑为伴,以血为亲,和这戏中人何等相像。”

“曾记得菊花赋诗夺魁首,海棠起斗清新;怡红院中行新令,潇湘馆内论旧文。一生心血结成字,如今是记忆未死,墨迹犹新。”不知不觉间弱水一双眼竟浸透了泪水,唱腔委婉流畅,富有韵味,连同曲调淒凉之极,如怨如诉如泣如慕的琴瑟之音,把缠绵排恻演绎地淋漓尽致。

“我生平不求名,不求利,只愿与心爱之人相伴一生,但愿一生只恋一人,谁料想风云突变,天意弄人,情海生波,万丈深浪,把我打得头晕目眩,只好远走漠北。”琴声淒凉,易弱水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这诗稿不想玉堂金马登高第,只望它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是知己已绝,诗稿怎存?!”曲调哀怨感伤,连同弦声铮铮,只让人只觉得断肠哀婉。

唱完“诗稿怎存”四字,弱水凝思出神,许久才低声道:“我在江湖东奔西走,倒也曾创下一番基业,可惜知音已绝,只有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刻苦相思,却是一日深於一日。”

“把断肠文章付火焚!这诗帕原是他随身带,曾为我揩过多少旧泪痕,谁知道诗帕未变人心变,可歎我真心人换得个假心人。早知人情比纸薄,我懊悔留存诗帕到如今。万般恩情从此绝,只落得一弯冷月照诗魂!”唱腔着是说不出的好听,淒婉之中更有一种独立苍茫、怆然涕下的感觉,白梦云隐隐有天地虽大、知音难觅的孤苦悲痛和岁月无情的沉重感喟,虽是如此,白梦云更从唱腔中听一种穷通古今之变、尽阅人世沧桑的感觉,虽然悲重,却是一种悲愤难耐之感,显然这是易弱水自己夹杂进去的。

易弱水长歎一声,泪水簌簌而下:“早年部众,或死或走,亲信之人,背后施袭,相爱之人,嫁作人妇,手创基业,毁於一旦,就连最为亲信之人,居然趁我不备,在我背后捅刀子,吃尽苦头,辛勤半生,到头来却是物是人非,满目淒凉,这是何苦来着!”

易弱水沉默了许久,白梦云也不说话,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易弱水才打破沉默:“听说峨眉伏虎寺中有个俗家子叫萧紫云,武功人品都是上佳之选。”

白梦云苦笑一声道:“原来你都知道!”

易弱水淡淡一笑:“萧紫云癡恋唐无双独闯唐门,战败唐门二十九位一流高手,这段武林佳话,在下虽在江南,却有所听闻!”

峨嵋派以伏虎寺为,但伏虎寺不收女子,白衣庵是为峨嵋支派,门下俱是女子,不收男徒,这一寺一庵,俱是峨嵋派嫡传,但所练武功,又并不相同,伏虎寺以“伏虎掌”、“伏虎棍”、“光明剑法”、“峨嵋刺”为,纯走阳刚一路,白衣庵则以“乱披风剑法”、“峨眉飞刀”自成一路,走的是阴柔路子。

白衣庵,在武林中颇负盛名,但大家并不叫它白衣庵,却称之谓峨嵋青衣庵,因为白衣庵上至庵,下到门下子,穿的都是青衣,反而青衣出了名。

伏虎寺和白衣庵两支素有每两年切磋武学的传统,萧紫云是伏虎寺本代最傑出的子,两次比武都对上白梦云,第一次萧紫云以“光明剑法”对白梦云“乱披风剑法”在四十七招上潇洒胜出,白梦云苦下功夫,第二次比武仍是在五十二招上败北,输得心服口服。那个少女不恋英雄,白梦云此时又正是情愫初开,一门心思憧憬和幻想着爱情,一颗心思都放在萧紫云身上,两支长辈也愿意乐成此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萧紫云南下泸州,竟恋上唐门家唐乐成的掌上明珠唐无双,两人情投意,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一番癡恋最终却是悲剧,唐无双即将嫁入江南霹雳堂雷家,萧紫云为了给心上人提亲,独闯唐门,连败二十九名唐门一流高手,最终却败在唐乐成之手,被若不是白梦云及时赶到,萧紫云就要葬身唐家堡。

白梦云低头红脸说道:“当日我从唐门救萧师,可是他受创太重,中了唐乐成的断魂砂,一直晕迷不醒,非得伏虎寺的八位师叔联手施用心灯禅功救治不可,可是心灯禅功大耗功力,一旦施展便会元气大伤,三年之内不得与人交手,在这本门存亡之际,生死紧要关头,除非我立下一件大功,萧师哪有活命之理。”

心灯禅功是伏虎寺不传绝学,对於救治重任有奇效,但却大耗功力,因为恋上唐无双之事,几位师叔师伯对他早有不快之意,因此所谓“立下一件大功”云云,实际就是让她献身於易弱水。

易弱水自然心里有数,问道:“你看我越剧唱的如何?”

白梦云心情大为好转,呵呵一笑:“你这人真怪,堂堂男儿竟去学女儿家的东西,更保况这是种不登大雅之堂的……”

弱水淡淡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恐怕很难理解一个我一个自命男儿当死於四野,以马革裹屍还的豪情男儿何以如此偏爱如此柔和的越剧,实际上越剧唱腔优美,故事动人,更在柔和中蕴藏有多少壮志,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越剧吗?

更何况是自小便在天音陶冶下的我啊?““更何况我喜欢越剧,是因为有个人也很喜欢这东西,因此我要学,学的尽量好些!”

“你知不知道,心无师太为什么会叫你献身於我?”

白梦云顿时引起好奇之心,对弱水说道:“为什么?”

易弱水道:“我与了无师太是故交,当年我在河西苦力维持,师太曾多次出手相助,他自然知道我这天情神功的一大弱点。”。

停了一会,又道:“我这门天情神功,素来事倍功半之称,习练起来坚难无比,又易走火入魔,当年我练功时被人暗算,落下了旧伤,天情神功非但不能大成,而且一旦旧伤发作,便有性命之危。”

白梦云急道:“难道你的病要一个身具九阴绝脉而又习练至阴武功的处女……“她还是个黄花大闰女,这种事自然不好意思出口。

易弱水淒苦地说道:“不错!”

说毕易弱水中指挑起粉嫩的下巴,想在她娇柔粉嫩的口儿轻轻印上一吻,白梦云摀住小嘴,说道:“我任君轻薄便是,只是不要吻我!我只想把这初吻留给萧师。”

易弱水心知白梦云想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长歎一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你是如此,我又如何?我也是但愿一生只恋一人!”忆起往事前景,不由一阵心酸。

双手轻轻将白梦云抱起,小心地放在床上,白里透红的面庞秀丽如花,纤细修长的身材,一身素衫白衣隐不去那前胸的曲线,可以想像到下面是何等美丽的玉乳,更有处子幽香薰人,引人遐思却不由想起万里之外的那人,虽然未必比眼前这人美上几分,在自己心目中那人依然是那么完美,自己和白梦云难道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便轻声说道:“我不吻你!我会尽温柔点,你知道吗?我也是第一次了!”

左手轻轻的抚摩她柔顺的秀发,接着再向下运动,从她的俏脸到玉颈,右手则抚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并且在适度的范围内缓慢的揉搓着,白梦云用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道:“谢谢你!”

易弱水把舌头伸到柔软的耳垂下轻轻舔着,并逐步转移由耳垂到向颈部转移,一双手更不老实,不住在玉体游走,同时揉摸的力量不断加大。白梦云肉体受到强烈刺激,呼吸也随着变急,骚痒感是越来越强烈,忍不住扭动一下腰肢。

易弱水左手藉机捧住了婷婷玉立、敏感高耸的乳房,手心触处娇热软柔,又是鼓胀滑腻,虽然隔着外衣,却依然能感觉那是一个多么丰满、匀称、柔韧而富有弹性的丰乳,手指更是藉机开始轻揩柔抚、轻捻慢捻,白梦云只觉胸前一阵微微地快感,初开的蓓蕾在易弱水的种种刺激之下,已经开始涨硬,连连微声说道:“慢点好不好?温柔点好不?梦云迟早都是你的人了!”

易弱水不理她,只是轻轻一笑,右手顺手将梦云的裙子挑了起来,露出了一双修长健美的玉腿,光滑雪白的细嫩肌肤,没有一点瑕疵,柔嫩无暇的一双玉腿,因微露的香汗更显诱人,白梦云更是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双目半张半闭,双脸潮红,更能听见少女那轻轻的喘息声。

看着她动人的娇态,实在诱人心弦,易弱水忍不住欲念兴起,不由贴紧了白梦云,更禁不住舔起了白梦云的粉颈。白梦云整个人在易弱水的环抱当中,只觉全身一阵火热,他又在颈旁呵气舔弄,更是娇羞不止。

易弱水左手轮流挑逗抚弄白梦云玉乳,轻搓重抚,抓捏的更加有力了,更夹杂着几分催情真气来来地逗弄着她,一道道令人酥麻的真气令白梦云嘘气如兰,娇吟急喘,像是情动之极,敏感的身体轻轻揩擦着衣裳,酥痒无比,胸部也不停的起伏。白梦云只好勉力推拒着正揉捏抚玩着禁地的火热手掌,易弱水只好转移阵地,温柔地由上至下贴着肌肤,将白梦云上身,甚至顺着她滑嫩如脂的肌肤溜入小衣,白梦云浑身的筋骨顿时象拆散了似的,迷迷糊糊中恍若飞昇云端,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颤栗中极度放松,冰冷柔软的弹性肌肤触动弱水心中的雄雄欲火,肉棒更是开始傲立。

手掌更是直伸入白裙内,双手抚摸弄那浑圆挺翘的粉臀,结实柔嫩的大腿不住的游走,两眼直视着缓缓扭动的雪白玉腿,轻轻抚摸地白梦云大腿内侧,感受她大腿上那滑腻细嫩的肌肤和柔软的感觉,甚至不时隔着内裤用手指抚弄秘处,白梦云清秀的睑上一片娇红,闭上眼睛不敢看。不久揉弄她双腿间透着微湿裙子的手,更不满足於温柔的轻抚了,他的手愈来愈用力,弄得想转过身去的白梦云不住娇弱轻吟,股间却依然逃不过易弱水的重重进犯。

易弱水看到已经差不多,双手转移到外衣扣子上。缓过神张眼看到想褪下她衣物的双手,白梦云低声说道:“我自己来!”要转过身去,易弱水象小孩子撒骄式说道:“不好!”双手微柔褪下白梦云的白色外衫,只剩贴身的肚兜和白色裙子,看到半裸的身体,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细緻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月白色肚兜包着饱满的双峰,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乳房若隐若现,白皙无瑕的肌肤上燃起了酡红艳色,不由想到:“恐怕她会比较更美!”轻轻解开小肚兜,一对娇俏玲珑的玉乳,峰尖点着两苞红艳艳的花蕾如绒如脂般的滑腻软绵,更是口乾舌燥,血脉贲张,右手抓住胸前椒乳,开始轻轻的揉搓,掌心更是研磨着那对肉球上已然坚挺硬立的奶头,一张嘴更凑到右乳乳头,一阵轻咬慢舔,舔舐着白梦云丰满坚挺的玉峰,之后让白梦云轮流抬腿,任由易弱水把纤巧脚掌上的鞋袜小心的脱掉。

玉乳已经被揉搓得粉红涨大了,白梦云不时发出几声娇吟,纯洁的白裙子和亵裤终於被褪至膝上,在雪白的肚子下,有一道迷人的黑色草原,芳草萋萋之处着实令人怦然心动,充满着丰富爱液的淫唇缝隙闪闪发亮,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些淫肉正蠢蠢欲动的气息,恨不得马上剥开草丛,一窥迷人灵魂的神秘之境,青葱似的雪白修长双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臀部,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易弱水将手指轻轻插入蜜穴,只觉蜜穴不但狭窄,深入蜜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单只是插入了中指的前指节,就感到有说不出的舒服。指尖熟练的在蜜穴四壁处扣挖着,像是要极力抚平那肉壁上的层层肉褶似的,在蜜穴周围的花瓣及花蕊上持续地拨弄刺激着她的要害,动作时而激动时而轻柔地变化着。她的神秘三角地带早已像个充满爱液的浓密沼泽,於是易若水将花瓣左右拨开,将自己的舌头又搓又磨地直接插入她那早已溢满蜜汁的秘穴中,舌头便像要舀出她那盈满的蜜汁般,由下往上深深舔揉了上来。不一会,易弱水口中啾啾吸吮之声不断,舌头则是嚣张的在紧湿的阴道内徘徊留连,来辛勤地扭送磨擦着鲜嫩的肉壁,绕弄着灵活的舌尖舔舐着她的要害,手指始终不曾放开过她的小小豆蔻,还一直不停地来搓揉着。

白梦云混身发烫,如同万蚁爬体骚痒,娇喘吁吁,浑身忸怩,想要夹紧玉腿,私处却春潮涔涔,阵阵紧缩及松放,一张一驰急速,那道玲珑小嘴吞吐之间春水氾滥成灾,汩汩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易弱水却稍作休息,仔细观察起丰满洁白的玉体,高高耸起的双峰,一对浑圆修长的玉腿,玉圭一样凸起的阴户上微微张开寸许的红润裂缝,处处使他热血沸腾,欲火高涨。白梦云不胜娇羞的用双手遮盖着粉脸,易弱水靠在床边俩眼扫视她全身每一个性感的部位,最后把视线停在了那迷人的私处……轻轻爱抚着白梦云的肉体,一边温柔地说道:“你来帮我宽衣吧!”白梦云摇摇头表示不肯,易若水在爱抚之中更加上几分催情真气,顿时娇呤不断,白梦云只好伸出双手,帮易若水将衣物一件件脱去。

易弱水的身体并不健壮,反而有点瘦弱,但身上一道道粉红色的伤疤却增添了说不尽的男儿气概,依稀记录着无数艰难的往事,吐不尽的苦水,让人不起想起当年匹马纵横漠北,是何等英雄。小心脱下易弱水的内裤,只见怒涨高炽的硕大肉棒根有将近一尺长,直挺挺的以傲人的角度矗立,鸡蛋般大小的龟头发出油亮的光泽。浓秘的毛发中,两颗硕大的果实呈完美的球形,随着肉棒柔软的垂挂。

易弱水也脱了鞋袜上床来了,轻轻将雪白的肉体偎进双臂,紧密地和白梦云的身体接触,感觉非常地柔软,这种像塞外寒夜中独眠披着一床温暖棉被般的感觉,大腿更碰触到了早被淫汁所濡湿现已火热炽烈的那个部位,加上跟皮肤摩挲的那个微硬的乳头所带来的刺激,使他更加地兴奋了起来,白梦云拚命的扭动腰肢,咬着白梦云那鲜艳欲滴的乳头,左手则在她双腿间游荡,另一只手仍然还是徘徊在令他留连忘返的玉腿上。快感强烈袭来,易弱水忍不住哼吟出声,欲火狂炽下仍温柔地将白梦云的大腿稍微扳开一些,涂抹上她所渗出来的蜜汁,将肉棒对准了蜜穴缺口,准备开始插入。

易弱水将胯下肉棒在那颗豆蔻上不停的磨擦,左右来的旋转磨擦,不停的挑逗着她,那股强烈的难耐酥麻感,刺激得白梦云浑身急抖,可是由秘洞深处,却传来令人难耐的空虚感,再加上对萧紫云的思念和即将失身於易弱水的负罪感不由得使白梦云一阵心慌意乱,加上体内的催情真气,尽管脑中极力的阻止,可是娇嫩的肉体却丝毫不受控制,本能的随着挑逗款的摆动起来,全身剧震,放恣地尽情逢迎,娇躯抖颤,任由易弱水任意施为,大加挞伐,曼妙的肢体如游蛇般缠绕上,似乎在迫切的期望着肉棒能快点进到体内。

甫一插入,白梦云不由得轻歎了一声,显是感歎自己的贞操即将失去,又想起思念的那人儿,易弱水只觉秘洞内紧窄异常,虽说有着大量的淫液润滑,但仍不易插入,尤其是阴道内层层叠叠的肉膜,紧紧的缠绕在肉棒顶端,更加添了进入的困难度,但却又凭添无尽的舒爽快感。

胯下秘洞又粗又大的龟头正逐寸深入,在白梦云紧窄的肉洞门前挤擦了一会便塞进,随着肉棒的不住前进,白梦云秘洞内的薄膜不住的延伸,虽然它仍顽强的守卫着桃源圣地,可是此刻也只能任凭易弱水肆意凌虐,彷彿听到一阵撕裂声,剧痛有如锥心刺骨般猛烈袭来,白梦云秘洞之内的防卫终告弃守,伴随一声惨叫,易弱水的肉棒势如破竹插进阴道的深处,直达子宫位置,只觉一层层温暖嫩肉紧紧的包围住肉棒,带给易弱水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快感。

弱水一手抓着一个,玉乳开始猛烈的突刺着,一阵阵快感冲击着自己的脑部,白梦云则生涩地扭着腰迎着弱水的动作,阴茎持续地加速撞击花心,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妙销魂感受,不断地被阴茎开採更多出来,浓烈的欲火不断地攀升燃烧,配磨擦的动作也随着她的呻吟变得更加激烈。

此刻的白梦云已渐渐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所吞没了,臀部一起一伏的迎着,强烈的快感源源不绝地从子宫传遍整个身体,高潮正处於一触即发的状态,脸上浮上一层红云,鼻息也渐渐浓浊,两个人结的部分已经沾满蜜汁,肉缝已经延伸到丛草的边缘,完全露出快乐的小肉球,全身开始抽搐,又圆又大的乳房不断的上下摇动着,不住挺腰迎,爽不可支,真可谓是飘飘欲仙,情不自禁地娇吟不绝:“萧师……萧师……紫云……”。

易弱水怜爱地听着白梦云叫着萧梦云的声音,想在她的嘴上印上重重一吻,好让她叫不出去,想了一下,却逐步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白梦云也逐步清醒过来,只听见易弱水柔声说道:“你刚才一直叫着你师……”白梦云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下身却是肉棒慢慢抽入抽出,许久才说道:“易公子,尽力欺负梦云,就为梦云的第一次留个美好的印象。”

易弱水应了一句,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卖力的抽动着肉棒,白梦云只感到无边的快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高潮后的喘息声不住的响起,紧紧贴着易弱水,两条修长的大腿死命的夹住易弱水的腰,蜜穴也周而复始的吞吃、吐出着长长的肉棒,依然在高声叫着萧紫云的名字,终於易弱水承受不不住,灼热而充满了劲度的精液直冲向白梦云的花心深处,阳精激打着四周的内壁,让白梦云白腻的肉体快乐得又一次痉挛了起来青春的肉体因猛烈的性交流出了大量的汗珠,美目大睁小嘴微张的哼叫不止,全身有如狂奔怒马般的狂急挺坐扭摇,全身颤抖不止的猛然不断紧顶,玉臀扭摇更剧的旋扭数十后,终於尖叫数声全身松软得趴伏在他身上轻颤不止,攀上了绝顶的高峰。

白梦云就这样达到了又一次高潮,软软地瘫倒了下来,但易弱水犹未满足,粗壮的肉棒继续毫不软弱的抽送,只干得娇慵无力的白梦云连疼带爽、似满足又似飢渴地叫着,肉棒似有吸力一般,在花心深处不住吸啜着,而她的处子元阴如脱韁野马般狂泄入易弱水体内,连功力也像是没了阻挡的洪流一般奔放出来,她心知不妙,本欲推开,可易弱水宛若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她,让她一丝半毫也半弹不得。更何况花心深处,肉棒的贪婪吮吸叫情思荡漾的白梦云如何抵拒?

不多时白梦云又觉一股内息自下身直袭而入,流入丹田,扯动本身内息,本来微弱之至的真气立时化作无数道在他体内奇经八脉横冲直撞起来,一股炽热之气更是自丹田妖异的窜起,顷刻间燃遍全身,让他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剧烈的高潮。

易弱水又缓缓渡过一股真气,流入他的督脉,汇入丹田,初时尚是极微,渐渐愈来愈疾,不到片刻功夫,白梦云只觉全身好似爆炸一般,易弱水不但将得自他的内力尽数奉还,连自己的也毫不吝啬,全数渡入。待易弱水输入内力在白梦云体内转过一个周天,体内真气又如脱韁野马般流入易弱水,待至快到油尽灯枯之际,重新把全身内力输入白梦云体内,如此重複不断。

一番云雨之后,白梦云终於连抬起半个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但亦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不由晕沉沉睡去,易弱水轻轻在眉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也睡过去了。

【弱水曲曲】(04-06)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spdos字数:22499第四章太阳已升得老高,白梦云才慢慢醒转过来,只听见苏静说道:“白姑娘,你可醒了!”身上仍是一套白衣白裙,着体却极是轻柔,显是甚为贵重的绫罗绸缎,床上的绣被也一一换过,白梦云察觉有人已帮她更衣沐浴一番,问道:“苏姑娘,多谢你替我换了衣衫?”

苏静淡淡一笑,说道:“易大哥服侍白姑娘洗澡更衣,他可温柔地很。”白梦云大窘,满脸通红,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易公子哪去了?”

苏静说道:“易大哥在练功房练功,白姑娘要见见吗?”

白梦云说道:“好吧!”起身下床,虽略有破瓜之痛,全身真气却是运行无阻,非但如此,内力似乎大有长进。苏静细心地服侍白梦云穿衣着鞋,梳妆打扮,过一会又奉上早点,这早点甚是精緻,香味四溢,她饿了几近一天,不由食指大动,马上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讚道:“苏姑娘,你厨艺真是不错,可以嫁个好夫君了!”

苏静轻轻笑道:“这是易大哥做的!”

吃完早点走进练功房,白梦云只见易弱水坐在房正中练功,脸色苍白,面上神情却是痛苦之极,花容失色道:“易公子怎么了?”

苏静并不答,只是双眼紧紧盯住易弱水,关心之情表露无遗。易弱水此时丹田中一阵剧痛,如同万针攒刺,火浆烧炙一般,胸部传来有如撕心般的疼痛,就连呼吸也感到无比的困难,自已好像是一块瘦肉在烈火中快炒了好几十年,每一次的呼吸都像吸入火焰一般的痛苦,扭曲的脸孔流着痛苦的泪水。过了片刻,一段冲击波由易弱水丹田往体内的筋脉传往全身全身上上下下,过后筋脉几乎都是一片空虚,这种感觉就像是把血管中的血液抽乾一般。

此时易弱水全身上上下下都难过到了极点,这种痛苦不是像是一般皮肉之痛,而是由体内传出、一种欲裂欲碎的感觉,又像是千万只蚂在体内胡乱啃食,汗珠不停地流下,他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极为狰狞。过了许久,几段阴寒内劲方返丹田,寒气贯穿整个身躯,如同洗三温暖一般,刚才是至阳之气,这时却是至阴至柔,登时只觉得寒气袭人,冷彻肌骨,脸色也成了一片铁青,刺骨的寒气完全不受阻挡地席卷整个身体,不觉间冷冷地打了个寒颤,全身气血,险为阻滞,如同赤身失陷於极地冰窟一般,禁不住全身发抖,上下两排牙齿相击,格格作响。

白梦云见易弱水脸上突红突白,变幻不定,甚是担心,向苏静问道:“苏姑娘,易公子这是……”他虽倾心於萧紫云,但处子之身失身於易弱水,故此对易弱水也有几分关心。

苏静沉思了片刻,说道:“孟子有言天之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肌,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易大哥习练的天情神功正是以为基,不过我倒没见像今天这般痛苦过。“如此重複了大半个时辰后,易弱水体内终於有一道暖流涌向全身,顿时全身舒泰,飘飘欲仙,直如身入云端一般,真的说不出的舒服,弹指之后收功站起,只觉精神奕奕,身体舒畅无比,真气流转之下就连内伤尽皆痊癒,见二女关心地都盯着自己,更何况人美似玉,十分得意地说:“白姑娘,睡的可好?”

白梦云说道:“你为什么趁机轻薄我?”

易弱水不由黯然神伤,说道:“我是好心了,我看你全身衣服髒了,帮你洗洗吧?”其时已是六月中旬,天气炎热,非得天天洗澡不可。

白梦云双颊微红,柔声嗔道:“你不是趁机偷吻吧?”她配着一身窄窄的衣服,曲线玲珑,婀娜多姿,越发显得雪肤玉貌,娇艳如花,易弱水不由为之心醉,心道连身子都给了自己,还在乎一吻,答道:“易某何等人物,怎会食言而肥!”

说毕,易弱水又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来,说道:“对了,白姑娘,了无师太的信里可是叫你陪我一年了!”

白梦云嗔道:“你怎么乱摸人家身上的东西?”说时娇靥不禁绯红过耳。

易弱水呵呵一笑,道:“这可是了无师太写给我的信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当年游剑江湖,在剑法之上倒小有成就,一并授与你吧!”

白梦云脸色大异,银牙一咬,说道:“梦云就依公子之言!”

白梦云却是几乎伤心落泪,虽然救活了师,但却失身於易弱水,要这剑法何用?苏静见机连忙挑些不紧要的事和白梦云说,过了许久,白梦云才心情平复,两女也渐渐熟络起来,易弱水却好像变成作陪的人,看着两个女孩子吱吱喳喳聊聊着自己无法理解的话题,只有好像是呆头鹅静静地坐在位子上,一点也无法插入话题,只能无聊地仔细观赏眼前的玉人。

易弱水突地双目精芒一闪,飞身出屋,易苏两女亦紧随其后,只听他朝暗处发话道:“何方高人大驾光临,请现身相见!”

一道黄影如飞而至,跃过众人头顶,轻飘飘落在院中。只见那人四十上下,身着黄色武士装,铁青色的脸膛,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五绺墨色长髯飘洒胸前,显得端庄威严。

易弱水思量这身装束只有江南武林盟才有,说道:“看足下身手不凡,可是江南武林盟的高手?”

那汉子傲然道:“武林盟叶鹰扬见过易公子,叶某奉盟之命,请易公子往本盟一聚。”

易弱水惊道:“想不到连李盟都惊动了?”李星移执掌江南武林盟多年,一身武功超凡入圣不说,而且为人仗义,礼贤下士,求才若渴,武林朋友如遇急难,不论亲疏贵贱都能尽心相助,但有一技之长便诚意招揽,待为上宾,令江湖豪傑心悦诚服,甘为效命,近十年来隐隐跃於九大门派之上,成为江湖正道的新领袖,易弱水自认无论江湖地位还是武功都和他相去甚远,故有吃惊神情。

只听叶鹰扬道:“如今内有朝廷腐败,奸臣当道,武林纷争不断,血雨腥风,永无宁日,外有柔然万铁骑虎视中原,吐蕃攻取河西,邪门歪道无不想趁机而入,本会素以排解江湖纷争,行侠仗义,报国安民为宗旨,易老昔日光复河西,孤悬於中原之外,可谓是张议潮公再世,与本会宗旨可谓是不谋而,故此,李盟想与易老共商报国锄奸的大计!”

易弱水摇摇头道:“李盟这一番盛情,易某铭感五内。可惜小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待日后有暇再去拜望他老人家。”

叶鹰扬说道:“李盟反覆吩咐叶某,一定要将叶老请到本盟一聚,请恕在下不客气了!易老放心,到了本盟,李盟必定以上宾相待!”武林盟有红衣长老、黄衣剑士、蓝衣剑士之分,他在武林盟是红衣长老,在武林盟是极有权势、极有头脸的第一流人物,而武功之高,更远在一般常门派的掌门人与帮、总舵之上,何况这次更带四名黄衣剑士和八名蓝衣剑士在埋伏附近,这打起来仗起来是有胜无败。只听一声冷笑,小屋中走出一个青衣少年,身材娇小纤瘦,似是年纪很轻,步履轻逸却有如行云流水,实则快迅无比,眨眼功夫,已到三人身后。白梦云连人家面貌还未看清,青衣人已从三人身后过去,白梦云只见是个儒巾青衫的俊秀书生,仔细看了人家一眼,立时觉得那书生和一般人有点不同,自然中含蕴一种高华气质,众人中他宛如似鹤立鸡群,不觉望着人家呆了一呆。

蓦地里,青衣人也转过脸来,似有意无意地对白梦云浅浅一笑,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里,射过来二道奇光,光如冷电中挟着霜刃,逼得人不敢再看,抿嘴一笑,眼珠儿转了两转,才说道:“请叶长老给在下个面子,向李盟说一句我兄两人不是金陵一趟,会专程拜望李盟一趟!”

叶鹰扬看这青衣少年,带着几分神秘,眉如翠黛,面润桃花,秀逸有如雪地里一株寒梅,美是美到了极点,只是两道眼神含威,逼得人不敢多看,轻功实是高深莫测,望了易弱水一眼,只听易弱水说道:“我一切听大哥的。”

叶鹰扬叶列武林盟红衣长老之一,但这青衣人武功神秘莫测,动起手自忖非他之敌,这面子不给也得给,抱拳说道:“阁下之命,在下岂敢不从,但请足下亮个万儿,在下好报李盟!”

那青年少年轻声说道:“在下连天雪!”这声音不响,在叶鹰扬耳中却是铿锵有力,震人耳鼓,叶鹰扬见讨不好去,只得匆匆离去。

待得叶鹰扬走得远了,易弱水向连天雪深深一揖,笑道:“多谢大哥为我护法!大哥的武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远就发现叶鹰扬的踪迹,小可是望尘莫急!”连天雪看起来比易弱水还上一二岁,易弱水却口呼大哥,恭敬有加。

连天雪面含微笑,问道:“你的旧伤怎么样了?”

易弱水喜滋滋地道:“大哥,都好了!”

连天雪问道:“全好了?恐怕你也河西一趟了,中土看样子是呆不下去了!”

易弱水愉快的神情溢於言表,答道:“全好了,大哥!”他素来心高气傲,但对连天雪却如师门长辈一般,脸俱是虔敬之色。

连天雪说道:“武林盟来得好快!”

易弱水小心答道:“恐怕是万松书院带的路,万松书院与武林盟这几年眉来眼去,早就勾搭在一起。”

连天雪淡淡说道:“你这次祸惹大了,塞外天魔宫,吐蕃花教都有大队人马来追杀你,天魔宫的ahref=/qitaleibie/situ/target=_blank>司徒桓蟾缍愿读耍痰娜司徒桓阌Ω读耍/P>连天雪半侧脸对易弱水微微一笑,衣袂随风轻飘,双膝不曲,碎步轻移中晃如落絮流烟,飞奔而去,片刻间便看不到身影,易弱水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满脸都是关心之色。

白梦云留神细看连天雪的身法,不由惊诧,原来连天雪两脚并未落在实地,只踏在青草之上,这草上飞行功并不算太难,白梦云自信也能来得,难在人家一口气走这样远的距离,因为草上飞行的功夫,全凭丹田中一口真气,功夫好的一口气也不过走个三五十丈远近,而连天雪一段行程,少说点总有数里远,更难的是他步履飘逸,举重若轻,形缓实快,白梦云只看得心中惊奇不定,暗想:这人轻功之高,不只自己望尘莫及,本门之中无人也难望其项背,不禁发起呆来。

易弱水笑道:“大哥已经走远了,你还看什么?”

白梦云说道:“这位连公子的轻功好高!”

易弱水顺口答道:“大哥的武功才干人品,没一样能是我比得上。”

白梦云问道:“连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易弱水答道:“天没亮就赶来了,大哥对我最好!”说这话句的语气倒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一般。

白梦云应了一句,弱水问道:“白姑娘,肚子饿了吗?我给你做顿中饭!”

想不到易弱水的厨艺甚佳,饭菜色香味俱全,令两女大为满意。中饭之后,易弱水亲自指点两女武功,他当年放马天山,纵横河西,武功见识自有独到之处,对於各家武学高明独到之处,缺陷疏漏所在也琢磨得一清二楚,这一番指点白梦云实是获益非浅。直到日落西山,易弱水才再次下厨,作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经过一下午的接触,白梦云对易弱水倒颇有几分好感,但不知他为何要亲自下厨,易弱水迟疑了一会儿,才解释道:“万一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至少也有一技之长不致於饿死!”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白梦云新遭破身,又练了一下午的剑后,累得连剑都有点拿不动了,沐浴更衣后和苏静联堕聊了一会便很快睡下了。

易弱水将收拾筷碗乾净后,练了会剑法,沐浴更衣后又开始料理起一些细细的琐事,夜很快深了。

待到明月空悬,他也有几分睡意,便来到白梦云房中,只听油灯下苏静正拿着一本书挑灯夜读,苏静见到弱水进来,细声道:“白姑娘已经睡了!”

只见白梦云侧身而卧,秀目微闭,发堆枕畔,月光映着秀美的轮廓,更显得容色艳丽。

易弱水点点头,示意不要叫醒她,手指一挥,点了她黑甜穴,悄悄地退身出房自己房中,苏静熄灭油灯,也跟着出来了。

易弱水打开窗户,望着空中悬挂的皎洁的明月,开口说道:“静儿!”

苏静连忙应道:“易大哥!”

易弱水点点头,说道:“静儿,你跟着我,也有三年多吧!”

苏静听得满头雾水,道:“易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跟着大哥有三年又四月了!”

易弱水缓慢地说道:“三年又四月了,你今年都快十九了,真是光阴如水!”

苏静似乎很意外,诧异道:“人家是长大了,大哥,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要静儿了?”她与易若水名为兄妹,实为情侣,她的一颗心思早就全都寄托到弱水身上。

易弱水笑道:“静儿最听我的话,我怎么不要静儿了!”

说着,抬头起望着明月,说道:“静儿!我想让梦云吻我!”说这句时语气平淡如水,却坚毅无比。

“大哥对白姑娘动心?”苏静很明白梦云吻我和我吻梦云之间的别,也就是他想让白梦云爱上她,动吻他,虽有一二分妒意,但却知他素来做事果断,一但下了决定就绝不轻易更改。

易弱水点头道:“你以为她还能到她萧师身边吗?再说她可是好女孩子啊!”

苏静娇笑道:“静儿明白了,白姑娘的身子比起来静儿怎么样啊?”

易弱水大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负你了!”

“静儿知道了!”苏静满意地笑笑,把头靠在弱水肩上,屋里不由春意盎然,苏静依偎在弱水怀中,柔肌软滑,温香袭人,弱水不由心旌摇摇,低头看苏静,柳眉舒展,星目微闭,面露笑容,如花盛放,一阵阵熟悉而令他神迷的淡淡幽香,正迎面扑来,不由绮念高涨,忍不住意马心猿,握住她的一双羊脂玉手,苏梦一声娇呼,正待说什么,易弱水那两片极富男性美的丹唇,已印在她的樱口上。

她的娇躯浑身一战,宛如触电般,四肢乏力,手儿腿儿完全都不听指挥,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满脸通红直达耳后,不由含情轻睇,张开樱桃小口正待说什么,易弱水的两片炙热丹唇已将它堵住!

苏静嘤咛一声,四肢乏力,全身没有了一丝反抗的力气她要全靠易弱水健壮的身体,有力的双臂来支持她的娇躯,小嘴却动送了过来,易弱水见状哪里还会客气,丝丝兰香,扑鼻迎面来缠着小香舌嬉戏起来,更大力的吸吮她香甜的舌液,一面吸吮着舌尖,一面把嘴里的唾液送入她的嘴里,或把舌尖送过去任由她吸吮。

他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

易弱水狂吻她的香腮,吻她长而密的眼睫,吻她芬芳的秀发,吻她的粉白嫩颈,苏静禁不住的热烈喘息起来,发狂似的扭动娇躯,两人虽是数度赤身相对,却因易弱水内伤尚复,尚未真个销魂,期待已久,终於能一偿所愿。

弱水兴奋地握住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将娇靥生晕的苏静抱进屋里,谨慎地送进罗帷,衣衫及肚兜已逐一被褪除,使得雪白如玉且又玲珑美妙的裸躯尽现眼前。

玉雪般的纤细腰身裸露着,修长的大腿如丝缎一般光滑,柔和美丽的线条延伸到不着一丝的玉脚,洁白的腹部平坦,小巧玲珑的玉乳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待有心人的採摘,腰部如峰欲折,小腹平坦无一丝皱纹,腹下一片乌黑柔细阴毛直通胯间,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圆滑的玉臀令人有欲触之念。

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阴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阴核娇挺着,没有一点瑕斑的皮肤,清秀脱俗的身体美丽得令人窒息,弱水肉棒立刻直立了起来。当弱水将她的娇躯放在床上的时候,苏静缓缓闭上了她那双任何男人看了都会陶醉着迷的美丽眼眼,低声说道:“坏大哥!好好欺负静儿吧!”

易弱水却不着急,仔细欣赏面前的玉体。苏静被看的不好意思,娇声说道:“大哥!”易弱水岂会客气,他的手在苏静仿如缎子一般柔滑洁白的肌肤上逡巡着,恨不得立即将这冰清玉洁的美体摸个遍。双手捉住了那一对晶莹乳峰,揉捏着丰美的乳体,撩拨着细巧的乳头,柔软和弹性令他彷彿飞入了仙境,含住那坚硬高耸的蓓蕾,在口中用跳动的舌尖不停挑动她敏感鲜嫩的乳头,令她感到快感由胸前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口中发出阵阵令人血脉责张的呢喃哼声。

一双魔手转移阵地,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苏静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起,像是在意料之中,弱水双手再次袭上她那如玉桃般娇滴滴、水灵灵的雪乳,半球形的乳房甚为小巧,线条格外的柔和,肤色格外的洁白,光滑细嫩的肌肤闪动着白莹莹的光泽,尖尖的乳头微微的向上翘起,那乳尖顶上小巧浑圆的嫣红两点,犹如漫天白雪中的两朵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在耀眼的烛光下。这完美无瑕的雪玉椒乳,柔滑温软得似乎能在弱水的手中溶化掉一样。他的双手缓缓的向下滑着,在平坦的小腹上来的划着圆圈,有几次他的手指已经触及到苏静下腹微隆的山丘,每次经过那美妙的弧线,苏静的娇躯就不自的颤抖起来。

弱水拥着她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继续滑动,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甚至在雪臀留下一个个温暖潮湿的热吻。他的双唇一点点的向下挪动,直到达苏静光洁的玉足。苏静清纯的俏脸上尽是春意,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在清风的吹拂下,弱水鼻内全是那醉人的体香。

苏静动打双腿打开,说道:“大哥!静儿给你!”此时女人最隐蔽的秘处一览无余,粉红色的阴唇很鲜明的映在灯光中,花瓣向左右分开,里面的花蕾不断的收缩歎气,吐出浓密的蜜汁,花瓣和花蕾还有四周的黑毛都沾上蜜汁,在微暗的光下也发出光泽。

不由分说一口吻在了粉红色的玉门上,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他灵活的舌探着她娇嫩的蜜穴,舌尖轻刮着那道肉缝,“滋滋”的吮吸起来,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

一边弱手双手也前来助战,只觉得掌心中柔软的芳草手感绝佳,指尖触处竟是温热湿滑的爱液,听着身边玉人吹气如兰,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苏静的婉转娇啼中,手指头技巧地拨弄她的大小阴唇,饱满的红润阴唇,被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弱水的手掌。在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在阴道口进进出出,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

在苏静的娇呤声中,弱水欲火焚身,只觉得下体胀得快要爆炸了,他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挺起胯下坚硬如铁杀气腾腾的肉棒,将肉棒抵在蜜洞口,龟头窝在溢满着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轻轻地挪动腰部将肉棒塞进了处女小穴。

苏静逐渐迷失在颤悸且舒爽的美妙感觉中,突然胯间涌生一阵撕裂的剧痛,只觉胯间玉门骤然插入一根粗巨的火棒,霎时痛得她全身轻颤不已,肌肉惊缩,双眉紧皱,紧咬香唇,美目泪水也不由自的滂沱而下,可是全身动弹不得,无能挣扎,不由秀眉紧蹙,娇躯轻颤,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只能咬牙强忍着胯间痛楚。弱水他双手抓住她的美乳,埋首在深深的乳沟内,疯狂地舔舐着,并将她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小穴却开始夹紧缩着肉壁,龟头磨擦着柔嫩的洞壁,带来了一阵阵的舒爽让他的肉棒受到莫大的刺激。

苏静再度被抚摸挑逗后,由肌肤上涌生的美妙刺激感,缓缓压制了胯间的痛楚,飘飘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后仰,喘息凌乱,慢慢地她温婉地应起来,不自觉扭动臀部来配弱水的插入动作。

第五章见苏静开始迎自已,易弱水感觉到一种激奋的舒爽感,开始大力抽插起来,猛烈地进出着苏静的阴道,开始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尝到性爱的无穷乐趣的苏静只觉愈来愈舒爽,如同在云端飞翔一般,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春意盎然得呻吟呓语连连,情不自禁的扭摇身躯迎着那疾如擂鼓的挺刺,享受着那种从未曾享受过的美妙滋味。

苏静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阴道开始剧烈收缩,把整条肉棒紧紧的箍着,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檀口大张,狠咬在他肩上,并且身躯及玉臀恍如狂涛中的小船狂猛扭摇,不一会体内突然涌出滚滚热流,蜜汁喷出,完全迷失了方向。

脸蛋因春情的腾起而再次红如晚霞,胯下蜜汁横流,滴流在床褥上,丰满的胴体在弱水身下不停扭动。

易弱水情欲高涨不褪,竭尽全力进攻着,一股强烈的快感涌上脑门,身体快要爆炸似的,将灼热的阳精直入花心,苏静尖叫连连,双手双脚恍如八爪鱼般的拥搂住弱水,全身颤抖,不停挺腰迎阳具的抽插。

弱水则不断飞快的抽出,再强劲的插入,两片粉红的阴唇被巨大的龟头带得翻进翻出,更冲击她的子宫,将苏静连续送上数度高潮。

开始苏静还能拚命扭动雪白浑圆的肥美臀部迎,最后却两眼翻白,全身痉挛,昏死过去了,弱水再度将滚烫的阳精射进她的子宫内。

见她终於不堪承受,弱水摇头头,见着自己仍然直立的肉棒,苦笑一声,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抱着她睡下了。

第二天易弱水仍是早早地醒来,只见紧皱的床单、遍体的香汗淫液,无不显示出昨天的大战,而苏静酥胸半裸,双目微,长长的睫毛压在她的下眼帘上香腮红润,微现梨窝,似是仍在忆着昨夜被翻红浪的甜蜜经过,而她的鼻翅扇动,又显出她久战之后的慵懒娇态。易弱水绮念顿生,不由想提枪再战一场,又爱怜苏静不堪承受,只是轻轻地在苏静脸上轻轻印上一吻,便起床练功。

重複了极为痛苦的练功过程,他使出浑身解数,费尽心机做一顿丰富的早餐,才把苏静叫起来,顺便叫醒了白梦云。

餐桌上易弱水不时给苏静夹菜,一双眼睛直盯着苏静,看得她有些娇躯发颤,腿儿发软,深垂着娇靥抬不起头来。白梦云看见此情形,心知肚明,樱唇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他昨天欺负你了?”经过两日相处,他对易弱水渐有好感,对於苏静的心思倒也略知一二,期望以后苏静能同易弱水夜夜欢好无间,自已便可以乘机脱身。听了这话,苏静顿时满脸娇红,如同乍放的春花一般,更显得娇美动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碎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易弱水仔细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艳红衣裙,肩披红绒大风氅的艳丽少妇,年约二十八九岁,长得脆肤莹玉,欺霜赛雪,人比芍葯娇,比牡丹艳面似熟桃,双柳眉,斜飞人鬓,尤其一双明眸,晶莹、亮澈显得深违无底,方形樱口,高挺琼鼻,在一种富有诱人的妩媚中,鬓发蓬散,靥露倦态,看来倒有几分憔悴,不过更显得一种成熟之美,这红衣少妇正是段青虹,问道:“三师姐,有什么急事吗?”

段青虹柔声说道:“八师,你想办法救救玉兰吧!”说话间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薰人欲醉,让弱水闻了不由神魂飘荡。

易弱水道:“三师姐,玉兰的病情怎么了?”

段青虹轻蹙黛眉,神情显得十分淒痛,凤目微显湿润,道:“玉兰中了天欲烟梦以后,昨晚倒好了很多,没想到刚才双目通红,全身发热,灵智迷失,像是不行了,八师,你想想办法吧……我可就这样一个侄女了……”

易弱水道:“我想想办法吧……”话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屋顶破裂,已穿了一个大洞,砾石瓦片纷纷而下,一个身影直落而下,来势有如闪电一般,直袭易弱水,易弱水不及拔剑出鞘,匆忙地双手一挥,芙蓉六连手已连击而出,连绵不绝地攻向那人。那身影出手快速无比,连出厉害杀手,极为凌厉狠辣。

易弱水刚一交手,便觉此人内劲极强,掌上劲道更是异常古怪,仔细观看那人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僧帽,身穿一身红、白、灰三色相杂的僧袍,年纪约在三十上下,长的实是俊逸异常,不由一惊,一边出手,一边说道:“来的可是花教中人?”他这路芙蓉六连手虽是小巧工夫,使起来却有石破天惊之势,和这僧人打成僵持之局。

只听那僧人说道:“萨迦教下大树宝王,请易公子多多指教!”说话客客气气,出手却是凶辣无比,手掌通红无比,捏了个手印直攻弱水,出手凌厉,却听不到半点风声。

吐蕃萨迦教自贡曲傑布创派,寺院和信徒的墙上都刷着红、白、灰三色线条,红色象徵文殊,白色象徵观音,灰色象徵金刚。因三色成花,故萨迦教又称为花教,在吐蕃国中红黄黑白花五派曾雄据其首,只是近几代所传非人,这两代赞普又宠幸黄教,声势被红黄两教压下。

易弱水心头暗暗一惊,急忙朝右闪出,这一闪却在大树预料之中,他斜跨半步,手印直攻易弱水胸前。易弱水大惊,身法连连变幻,他自负轻功绝顶,连闪了七种身法,但大树宝王亦紧随其后,他无论如何闪避却怎么都避不开大树宝王的一击,易弱水更有一种感觉,无论躲向何处,都在他掌法笼罩之下,无所遁形。

三女见易弱水居於下风,正想上前助战,只听大洞中又落下四个花衣喇嘛,挡住三女,挥手一掌,往三女攻来。白梦云施展开“乱披风剑法”,看去就像毫无章法,东一剑、西一剑,胡砍乱劈,这一阵乱劈,居然漫天剑影,宛如在空中张开一层剑,困住面前的一个喇嘛。

段青虹施展开芙蓉六连手,一双莹玉雪白的手指出手如电,身法更快,人如飞燕出巢不带半点风声,直朝面前花衣喇嘛右肩“筋池”穴上抓去。她武功即号连手,自是长袖连挥,双手忽东忽西,忽忽分,攻势绵绵不绝。那喇嘛武功甚强,非但身形飞闪,不可捉摸,而且忽掌忽抓,变幻未定。两人这一交上手,可说是棋逢对手,功力悉敌,看来绝不是数十招就可以分得出胜负来两个喇嘛缠住苏静,存心要把她立毙爪下,大手印功夫连续发出,快若迅雷,苏静轻轻一转,双手一格一转,在掌影中游走。那两个喇嘛一抓不中,身形倏落再起,第二掌已闪电发出,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猛,如同就像变成两条苍龙一般,身形起伏伸屈,宛如龙影腾空,掌影飞舞,重叠攻到,把苏静压制得几乎无处还手,只得依赖易弱水传授的轻功步法在掌影中闪避。

易弱水左手一扬,掌法一变,取大开大,直进直退之势,将一双肉掌使得如狂风骤雨一般,大树宝王掌法亦变,双掌连环击出,快到无以复加,如同后浪推着前浪,一层接着一层,并力齐发,但听“蓬然”一声声巨响,两人连击数掌。

苏静原本武功不如那两人,又新遭破身,只有闪躲与勉力挡格,如若雨中飘萍,苦苦支撑,显得狼狈不堪,易弱水见到三女苏静不利微一分心,手中稍微缓得一缓,只见大树宝王大喝一声,停在中途的双掌,重又朝前拍来,这一掌的声势,与方才就大不相同,随着掌势,风声如涛,劲气如潮,疾风飒然,如同隼鹰攫兔,当头急扑面来。

弱水看他掌力如此强猛,倒也不敢轻视於他,口中长笑一声,挥手一掌,迎击出去,罡风激荡,劲风飞旋,双方都感到有一股极大的反弹之力,把两人各自推出了一大步。

两人恶战数十招,仍是不分胜负,大树宝王一掌迎面袭来,他这一掌,虽然并不见得霸道凌厉,也没有挟着锐利的啸风,但却有一股逼人的暗劲,涌撞而来,有如暗潮,易弱水双手连环击出,出手连绵不绝,将大树宝王的攻势缓了一缓。

这一掌力重如山嶽,易弱水无可奈何之下,功聚左掌,再接他一掌,只然“砰”一声,顿时脸白略显苍白,大树宝王亦不讨好,连退数步,嘴角现出一点血丝。那一边白梦云见苏静形势不妙,东一剑,西一剑,左攻右守,右攻左拒,使得一剑快过一剑,但见寒芒飞闪,快若流星,密若尖椎,与她交手的花衣嘛嘛也毫不含糊,掌爪齐施,掌影翻飞,掌风凌厉,声势惊人,威力雄猛,攻势连绵不断,一时间双方打成僵持之局。

大树宝王冷笑一声,一身武功全力施展,大手印如潮水般涌来,无休无止,难以抵挡,弱水如同置身於狂涛巨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倾覆之险,但他天情神功极为精妙,仍能勉力支撑。

突地易弱水一道银虹应手而起,剑光如织,剑芒四射,大树宝王只觉一股寒气森森,僧袖一拂,双手翻起,从袖底发出呼呼两记掌风。原来易弱水左袖之中藏了一把银剑,只见他剑尖颤动,一柄银剑化作万点银芒,真如寒涛飞溅,冰雹天降,千点万点,飞洒过来,易弱水前后左右几乎都是点点剑雨!

万点银涛之中,又传出了“叮、叮”两声轻响!轻响乍起,漫天剑雨倏然尽灭,易弱水心中一凛,他这把银剑虽非绝世神兵,却也能削泥如泥,大树宝王却轻易以肉掌接下。仔细一看,只见大树宝王捏了一个手印,双掌平举於胸前,干如枯木,不由惊呼:“木波掌!”

只听大树宝王说道:“易公子见识过人,贫僧佩服之至。”暗暗运起内力,功聚双掌,准备全力一击,对准易弱水缓缓推出。

“大树宝王武功高明,实是易兄生平少见,假以时日,幽明断绝又何足哉!”

这句话对大树宝王推崇极高。

“易兄才高八斗,有壮志凌云,却不能见容於庙堂,我王止贡赞普有怜才之意,想请易兄出掌分如!”说话间显得甚是亲切谦和,彬彬有礼。其时吐蕃国力兴盛,拥兵数十万,当代国王止贡赞普为人骁勇善战,不时对外用兵,兼并强邻,屡屡侵扰陈境。吐蕃全国分为四个如,每如分为上下二分如,全国共有八个分如,出执分如那可是尊崇无比,权高势重,军政财大权尽操在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易弱水想不都想,一口绝:“易某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凡行事只求无愧於心,处事虽然糊涂,但在大是大非却能分得清,绝不会去依附外族侵我疆土,杀我同胞。”他相貌普通,此时说话却极为慷慨激昂,显得潇洒飘逸,神定气闲。

大树宝王道:“我王还说过只要易兄不再踏足河西一步,除了奉上一份重重厚礼,让易公子一生享受不尽,还愿在杭州西湖大兴土木,为易公子专门建上一座庄园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有天下美景,有十里荷花,三秋桂子,我王再送上十名美貌处女,易公子怀抱佳人,坐观西湖美景,享尽荣华富贵。岂不乐哉?若嫌不够威风,我王为易兄求个知府之职,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大富大贵,良妻美妾本是男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大树宝王善於言语,在他说来更是娓娓动听。

易弱水心潮激荡,摇头道:“大树宝王错了,错了!”双眼紧盯大树宝王,生怕他突袭出手。大树宝王见他心情虽是心潮激荡,却毫无破绽可存,只有凝聚功力,双掌缓缓推出。

他接着道:“在下想请宝王说一说创立木波掌的木波讲师的故事?”

大树宝王博闻多记,更保况木波讲师是萨迦派一代宗师,只听他缓缓说道:“木波讲师俗家名显,是中土数朝前的未代君王,四岁登基,年号德佑,在位仅两载即随太皇太后出降新朝。到了十八岁那年,新朝皇帝担心留着他将成为后患,准备除掉他,他为求活命,自愿脱离尘世,永生为僧。新朝皇帝把木波讲师送到西藏萨迦寺,更名为尊法师,号木波讲师,同时派八名武林高手一同出家,不过名为保护,名为监视。他在萨迦寺埋头研习藏文和佛经,终日以青灯黄卷为伴,以避新朝皇帝的怀疑,以求有一日光复故国,但终他研习经文,佛法日益精深,明白皇图霸业终归虚空的道理,最终大彻大悟,终於真正成了一代高僧,弘扬佛法,度人无数,翻译了《法明门论》、《因明入正理论》等经文为藏文。”

“随他而来的八名武林高手,非但不守清规戒律,而且屡有伤人之举。木波讲师心存慈悲佈施、普渡众生之念,为了度化这八人,他自佛法之中创立一门掌法,这门掌法威力无穷,佛法进一分则威力强一分,那八人见这路掌法威力奇大,开始习练这路掌法,渐渐领悟了佛门普渡众生之理,最终都追随木波讲师弘扬佛法。木波讲师在武功上无师自通,真是具大智慧,大神通。”

易弱水淡淡说道:“前辈大师风采,真是令后人神往!只是请教大树宝王一下,这位木波讲师最后怎么样了?”

大树宝王脸色忽变,说道:“新朝皇帝终究信不过木波讲师,在木波讲师五十三岁那年派人下毒杀死了讲师。”

易弱水苦笑道:“何为因,何为果?有因方有果,若非河西归义,阁下能大老远地从西藏赶来?止贡赞普岂非如此厚待易某?何况易某家资、部众皆在河西,失河西归义则不名一文,纵使赞普想赏些残羹冷饭,在下亦不想复木波讲师的重辙。”

大树宝王道:“易公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而事。大陈王朝朝廷纲纪败坏,贪官污吏横行无忌,黎民姓离心离德,昏君无道,易公子当世人傑,他却弃如蔽履,束之高阁,却还望易公子能多加考虑。

再说幽明断绝即将复出,易公子可有信心在他手中逃生?”

这会儿,段青虹和那喇嘛仍是打得未分胜负,苏静局势却不见好转,却仍在苦苦支撑,倒是白梦云缓过劲,她得易弱水指点,武功大进,内力不知为何,与弱水欢好之后,大有长进,故不时出手相助苏静一两招,这也是苏静尚未落败的最要原因。

易弱水脸上有几分淒凉之色:“幽明断绝也罢,幽明破天也罢,云流丹也罢,在下都自认不是对手,一见面非抱头鼠窜不可。但凡事都应尽力一分心力,易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为维持河西归义这一点心血!”

易弱水接着说道:“在下薄有家资,这些年却漂泊流离,受过多少风霜雨雪之苦,所为何事?半生心血尽化於河西归义,多说何益。请大树宝王请在下这路葬花剑!”他语气极为平淡,双目尽是坚毅之色,藉机更引出无懈可击的强大气势。

两人这一番舌战,表面是极为轻松写意,实则都在各自凝聚功力,每时每刻都在找对手的破绽,准备拚死一搏,双方只要现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对方趁虚而入取了小命,所耗费的精力比起刚才血战更甚,而且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击,生死存亡由此决定。

嘉兴。通往浙东的官道甚是宽广,可以同时容下十骑飞奔,路边则是茂密的树林。

连天雪站在官道当中,许久,沿官道驰来数十匹健马,卷起阵阵烟尘,马上骑者劲装疾服,个个骑术精湛,人手一把雪亮的大砍刀,腰间都带一把硬弓和一袋漆黑发亮的雕翎箭,显得异常剽悍,为首一人见到连天雪,连忙飞奔而至,跳下坐骑,俯拜於地,向连天雪道:“燕武昌见过二统领!”

连天雪应了一句,说道:“现在河西的局势怎么样?”

那燕武昌身躯魁伟,仪表非俗,显得举止沉稳,只听他说道:“二统领,现在非得让大统领来不可,现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缓了一缓,接着说道:“自从大统领走后,陈思、卢极湖这两个小子就一直压在我们头上,加上这些年丝路断绝,收成又不好,非但鹘人和柔然人每年都来劫掠一番,就连那些该死的吐蕃人也虎视耽耽,害得兄们都要拿不到饷银,非得请大统领来持大局不可。”

连天雪答道:“看来非得弱水出来收拾残局不可!”

燕武昌道:“是啊,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来光复陇左河西,不知大统领近来可好?”

连天雪道:“我刚刚见过弱水,他很好!”

燕武昌一脸喜色,手指步之外的一株大树,道:“好!兄们,对准那树,速射五箭!送客!”

一众健儿张箭搭弓,弹指间数十枝利箭便离弦而出,密集如雨,一枝接一枝射下去。一时间象下起了一场箭雨般,将那株树射成马蜂窝。就在燕武昌手指的方向,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痛苦地说了句:“走!”

一位蒙面人问道:“三公子,我们足足跟了二里,就这样算了吗?”

被称为三公子的男子答道:“易弱水要迟早重返河西,我们下手的机会还有的是,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走!”

说罢,他双目紧盯那颗被射成蜂窝的大树,数枝箭都深深没入树中,发箭之人劲力之强实是当世少见,长歎一声,想道:“河西归义骁勇善战,骑射又丝毫不逊色我柔然铁骑,实是我柔然一统宇内,成就不世霸业极难对付的对手。”

片刻间,潜伏暗处的数十人便走得一乾二净。不久,连天雪也骑上专门为他预备的健马,数十骑浩浩荡荡,飞奔括苍。河西,瓜州,美人殿。

殿内香烟缭绕,可以闻见细细的甜香,一个头顶铁盔,身披黑甲的大将手持擅香,向着牌位长揖三次。

他身后却是完全这气氛根本不匹配,到处都是引人犯罪的呻呤声,只见十几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正在自慰,曼妙的赤裸胴体,有的一边手指插入阴道,模拟阴茎进出抽送的动作,一边握紧双乳,有的摆成成了69式的姿势,互相拥抱着,身子如蛇般扭动,互相廝磨,相互舔弄阴部。

最前面的一个美女被吊在半空,同时有两个女子正尽力在安抚她,前面的女子正伏下头去用一条舌头舔弄着阴户,正千方计挤入花瓣中,另一双手则大力搓捏雪白的左乳,不断地揉搓抚摸,手指也不断地捏弄着乳头,在身后的另一女,舌头不断舔着她裸背每一寸肌肤,双手更是不老实地在背后游走,甚至用手指玩弄雪嫩的玉臀,凌辱着她的后庭。

那被吊着的女子一边娇喘连连,一边大声问道:“南宫影绝,你到底要多少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南宫影绝并不身,冷冷地说:“后悔了吗?我的掌门人”

在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下,那女子开始情欲炽热,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你就是强奸我……一遍也行……把我的三个洞……全开了十遍也行……求求你!”

南宫影绝冷冷地笑道:“晚了!只有大统领才能决定你的命运!”

南宫影绝的话打碎那女子的最后希望的同时,她的身体也有了最原始的反应,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喷出来,喷得她面前的女子满脸都是。

在背后看去,南宫影绝用连自已都快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说道:“大统领,快来吧,我可为你准备了一顿空前丰盛的大餐了!”

第六章对峙许久,大树宝王故意露了一个破绽,易弱水见机双手一振,卷起漫天剑雨,密集飘洒,又急又密,剑意中更带着几许哀愁,几许淒婉,如同漫天花雨,正有落英纷飞,花瓣狼藉,落红满地之意。

正是葬花剑中的花落花飞飞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大树宝王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易弱水凌厉无比的剑雨,双手连出数掌,一掌比一掌沉重,企图将易弱水立毙於掌下,每一掌都是含蕴不尽,留有余力,如山暗劲,一波接一波的涌出,直到最后一掌,已挟排山倒海之势,但依然丝毫听不到风声,直击易弱水银剑。

易弱水冷笑一声,以快捷无伦的身法向后飞身一跃,一翻身,漫天剑雨直攻围攻苏静的两个喇嘛。谁也没想到易弱水这刚猛无比的一剑乃是虚招,他攻防转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阻滞,显是看破了大树宝王以逸待劳,后发制人的策略。

大树宝王见机不妙,起步直追易弱水,更用上了全力击中一掌,带着嘶啸风声,罡风激荡,直击易弱水身后。

那两个喇嘛正全力围攻苏静,料不到易弱水会弃大树宝王而攻已,见此情形大手印只好匆忙中连击而出,和大树宝王形成前堵后追之形,这一灭,易弱水只要稍有不慎就性命难保。

易弱水淡淡一笑,剑光电闪之下,只听两声闷哼,围攻苏静的两个喇嘛被刺中心窝往后倒去,眼见不活。再一转身,运起天情神功,肩头硬挡大树宝王刚猛无比的一掌。

大树宝王这一掌何等沉重,足以开山裂石,击中易弱水肩头却如同击中什么柔韧之物一般,还隐隐有反弹之力,心中大惊,再见易弱水缓过手来,出剑招招宛如天风海雨,硬将大树宝王逼退七八尺外。

易弱水被木波掌击中,也不好受,虎口剧痛,胸口气血翻涌,口吐鲜血,身形依然不见阻滞,见大树宝王被已逼退,手中银剑再度出手,直击那与白梦云交手的喇嘛。

那喇嘛与白梦云交手已达余招之多,渐渐处於下风,再见到易弱水持剑攻来,心中一迟疑,手中攻势不由一缓,被白梦云一掌击中肩头,受伤不轻,连退了数步,登时守势崩溃,又被易弱水刺中心窝而亡。

那一边和段青虹交手的喇嘛见局势不妙,想过来助战,段青虹手上功夫何等了得,攻势绵绵不绝,那喇嘛不多时已连中数掌,受伤甚重。

易弱水这几招如同兔起鹬落一般,不过弹指功夫,整个局势顿时急转而下,大树宝王见已是不可逆转,怒道:“易公子今日之赠,迦萨教来日必将奉还。”

抱起那尚有一口气的喇嘛,双足轻轻一点,一个飞身跃起,又将屋顶撞了一个大洞。

易弱水见大树宝王离去,苦笑一声,对段青虹说道:“实是惊扰师姐了!”

段青虹摇头头道:“十多年的师姐之情,你还说这些做甚?你快去看玉兰的病情再说吧!”

易弱水应了声好,带着三女一起返括苍派中。

进了段玉兰的病房之后,只见段玉兰全身包在被子之中,双目通红,全身发热,灵智迷失,汗流不止,易弱水在那呆了小半个时辰,始终不发一言,犹豫了一下,终於对段青虹说道:“师姐,恐怕没救了!准备后事!师姐,请节哀顺便吧!”

段青虹登时黯然伤神,泣如雨下,易弱水挥挥手表示尽力了,拉着双女自己房间。易弱水这几年银子流水般送上括苍山,故此他在括苍派中自然有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子更是日日打扫乾净。易弱水耳力甚好,察觉房中早已有数名好手在自己房中,只见一个身高膀阔的中年汉子从房中走出了出来,这人正是雁荡掌门林宇。

只听林宇说道:“易老来了?”他说话中气充沛,不失为一派掌门。易弱水应道:“多谢林掌门援手相助,在下代表括苍派感激不尽。”

林宇笑道:“都是江浙武林同道,易老何必客气!来来来,进房说!”

房中挤着七八个人,有僧有俗,有老有幼,白梦云只识得一个天目派无尘长老。

易弱水见这几位,笑道:“几位前辈有何指教?请只管吩咐!”

无尘长老说道:“好你个易弱水!我在天目苦修禅学,可是一听到你们括苍有难,不辞辛苦跑到你这里,难道不需要什么东西慰劳慰劳了!”

易弱水一边微笑,一边说道:“无尘长老可是嫌我们括苍粗茶淡饭,那在下就亲自下厨,为各位做上一顿素斋,保证美味!”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布衣和尚:“早知道不教你天栈云渡身法,看你狂到哪去!还不快点送来!”

这和尚法号不颠,是建德大慈巖的好手,易弱水的天栈云渡身法就是他传授的。

易弱水双手一张,道:“难道不颠大师凡心动了,想要还俗,要我给你个年轻美貌的姑娘?”

不颠怒道:“易小子还不拿出来,和尚可要砸了你的老窝!”

易弱水嬉嬉笑道:“在下就知道大师要还俗,在下就去为大师介绍个尼姑过来!”

不颠道:“放屁!放屁!和尚练的可是童子功,从不近女色!”

易弱水打个哈哈道:“原来大师不近酒色,易某实在佩服了!”

不颠被易弱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林宇淡淡地说了一字:“酒!”

林宇言毕,房中众人纷纷点头。苏静道:“几位大师!我知道旁边房中有几坛九年的杨梅酒,我去拿几坛过来!”

江南素有上等鲜杨梅和优质上等烧酒直接浸泡陈酿的习俗,称之为杨梅酒,酒味洁净、醇美、甘爽、果香清雅、风味独特。

一众人纷纷摇头,不颠道:“和尚从晋阳天上楼借的一二十年的汾酒,岂是你这的杨梅酒可比,再说林掌门所藏的七十年米酒,更不要提焚琴先生亲自带的一七十三年茅台!”

盯了白梦云一眼,接着道:“你们峨眉山的猴儿酒,也是天下佳酿!”

易弱水淡淡笑道:“只是在下有桩小事想请几位帮忙!”

不颠急道:“只要你小子肯拿出酒就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不做没良心的事,和尚照去!”

只见易弱水击掌道:“好!那在下就大出血一次了!”便飞身出房,不多时,只见易弱水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小酒杯进来,白梦云见这杯中之酒平淡无奇,众人却个个喜出望外,实是不解。

这酒杯甚小,杯中之酒不足七钱,每人顶多分到一钱,行颠却是喜出望外,道:“易小子,想不到你今天竟会如此大方!”

易弱水道:“这事倒非易事,还请几位多多相助!事成之后在下还有一点请各位品嚐!”

一众人都道:“那是最好了!”

林宇笑道:“还请焚琴先生制些冰来!”

只见一个白净文士说声好,左手举起一口房中的大水缸,右手往水缸连绵击去。这水缸装满了水,约有来斤重,在他举来却是丝毫不见吃力,不多时,只见水缸上方冒出寒气,焚琴先生轻轻地将水缸放下,只见缸中尽是冰。

白梦云暗暗心惊,化水成冰并非难事,习练阴寒武功的人物武功到了一定境界自可练成,但这焚琴先生名不见经传,短短时间便把整缸水化成冰,这份功力在江湖上找是不出几人来。

林宇轻轻一笑,房中各人纷纷拿出自备的好酒,房中登时酒香四溢,林宇从易弱水手中接过酒杯,在每罈酒倒入一点,倒完之后居然还有半杯酒。

酒香愈来愈浓,可谓是满室生香,不颠盯着自己坛中的酒,道:“和尚就是想不通,这等好酒,就是藏在地下三尺,和尚都能想办法找出来,就是我在括苍派反反覆覆找了半年,硬是找不到半滴,不知易小子是藏在哪里了?”

易弱水笑道:“这等好酒,若不能藏好,恐怕不出半日,便被大师偷个精光!”

易弱水接着对白梦云道:“不要理他们这群酒鬼,梦云,咱们一起看风景去!”

硬拉着白梦云的手出了房间,上了顶楼,易静也跟了出来。

白梦云见他叫得亲热,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也不反抗。

括苍山一带长年云雾缭绕,万山俯伏,云海飘浮,时隐时现,意趣无穷,往下则山势直降,陡坡峻险,峰峦叠嶂,崎丽雄奇,实是山海奇观。易弱水自幼便生长在此地,对远近地形熟悉无比,不由意气奋发,指点江山,向白梦云一一介绍远近景物。

白梦云渐渐心情好转,甚至与易弱水说上几句。

光阴如水,已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得马蹄阵阵,数十骑奔驰而来,卷起阵阵烟尘。驰到近处,只见数十健儿手持砍刀,身带铁弓,更添了几分威武。易弱水飞身下楼,行至庄前。

数十健儿没到易弱水身前,便都翻身下马,列队走近,齐声道:“属下见过大统领!”

易弱水得此臂助,大是高兴,说道:“燕武昌,来的正好!静儿,给兄打赏!”

苏静随身取出现两千两银票,分赏给众健儿。

连天雪这时才翻身下马,向易弱水望了一眼,目光锋利如剑,易弱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易弱水顺口问道:“武昌,现在河西的局势怎么样?”

燕武昌道:“河西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坏,外患未除,内忧又起,南宫影绝又在瓜州自成一系,存心叛乱,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来光复陇左河西。”

易弱水漠然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让易静去吩咐厨房备几桌饭菜,与众人一叙别后之情。

一直叙到太阳西下才告结束,白梦云才知道这一众人等都是易弱水昔日在河西的部下,易弱水因故返江南,一众部下受人欺凌,故请易弱水重返河西,持大局。

易弱水忙着为一众部下安排食宿,纵使他事事做得井井有条,仍是到月挂中天才安排妥当。

刚想房休息,就见到段青虹呆在房外说道:“师,师姐想借一步说话!”

易弱水应声好,随着段青虹出了括苍派,段青虹愈行愈快,两人已行出括苍派十多里地。

易弱水侧目看去,清冷的月色下,段青虹肩披红绒大风氅,方形樱口,高挺琼鼻,肌肤欺霜赛雪,全身更充满了一种青春魅力的健美,和白梦云、苏静相比更另具一种成熟的风韵,只听幽声问道:“师,玉兰真的没救了吗?”

易弱水反问道:“师姐,你可是信不过我吗?怀疑我说谎!”

段青虹道:“不错!师虽然成事不足,才干不及几位师兄,做事却从来决断,今天你说玉兰没救之前却有一丝犹豫!”

易弱水歎了口气道:“想不到师姐你看出来!”

段青虹道:“只要仍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救她!”

易弱水道:“师姐,救玉兰的方法你应当猜的到,不用我明说了吧!”

段青虹脸色顿时惨白,轻声向易弱水问道:“真的只有这种方法了吗?”

易弱水:“没办法了!现在河西局势一天比一天恶化,我纵然愿意出手相救,时间却不等人,这一年功夫实在等不得,更何况我估计自己功力也就撑上三四月就非得油尽灯枯了!”

两人相对无言,易弱水突然道:“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青虹道:“八师,有什么话直管说吧?”

易弱水迟疑了半会,才道:“玉兰真的姓徐吗?”

段青虹娇躯颤抖,娇靥铁青,怒道:“玉兰不姓徐,难道还跟你姓易!”

易弱水沉默了一会,才道:“不对吧,玉兰应当跟那个人的姓了。”

段青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讲清楚!”

易弱水冷冷道:“师姐,你是明白人,何必要我明说了。”

接着说道:“三师姐,当年那个人上括苍来,伤了三位师,本门与他素无恩怨,因此大家都思不得其解,可其中的原因只有你师姐你最清楚了!”

“你知道?”段青虹这时柔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

段青虹显得娇媚无比,媚眼如丝,易弱水转过身,正这会儿,段青虹忽地刷刷三剑直攻易弱水,易弱水身后如同长了一双眼晴一般,一闪,银剑出鞘一格一挡,这三剑便无功而返。

易弱水银剑入鞘,仰天长笑,道:“三师姐,不要想杀人灭口,当年你对那个人用过,用在我身上恐怕是无效!”

段青虹脸色苍白,她以为这件事极为隐秘,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易弱水说破,就是连打三个轰雷,也没这般震动。

易弱水道:“当初你和他在张家渡初会,大洋山幽会,宁海决裂,云海交心,千佛塔托孤,哪一桩能瞒得我?”

段青虹想起昔年种种,往事蓦地涌上心头,虽然事隔多年,仍不由面露羞色,粉颊生晕,幽声歎道:“原来你都知道!”

易弱水冷笑一声:“三师姐!你真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我们派中除了我,还有一人对此事瞭若指掌!再说我是叫你段师姐还是李师姐好?”

易弱水越说越是淒苦,尽是悲愤难耐之感:“你若不是她的表姐,我岂会如此苦心维护你,到来却是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令我相爱之人,嫁作人妇,情海生波,万丈深浪,把我打得头晕目眩,只好远走漠北,你又如何说?”

段青虹身体摇摇欲坠,硬撑着一棵松树才没有倒下,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泣不成声:“当年几个师兄中,你入门最早,却排行第八,我以为你最没才干,却来看不起你……想不到,你却是最精明的一个!”

段青虹勉力站起,行至易弱水身前,事情提到嘴边时,又发现不知从何说起,不由感交集,最后在易弱水突然跪下,全身伏下,双手小心解开易弱水的腰带,双手握住易弱水的肉棒,开始小心套弄起来。

易弱水一惊,说道:“师姐!你……”

段青虹脸上尽是淒苦之色,说道:“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大觉大师对我说白梦云的事,白梦云能做的,我不会比她差!我知道或许看不清别的事情,但却知道你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对欢爱过的女人心最软!”

易弱水的肉棒早已直立,肉棒更显得硕大无比,段青虹一咬牙,张开嘴巴,将整根肉棒吞了进去。

易弱水不知是不是把段青虹推开才好,忽然间,一道身影如蝴蝶般飞舞翩跹,穿梭在易弱水四侧,漫天剑光从天而降,如同银河泻下,把易弱水罩在剑影之中。

易弱水反应甚快,长剑已然出手,寒光四射,刷刷刷连守七剑,布下一道剑幕,逼得那道身影。

易弱水冷声道:“米筛浪!”

米筛浪为括苍峰,亦为浙东第一高峰,峰间涧深水清,瀑布飞扬,云蒸霞蔚,宛如仙景,昔年易寒秋上米筛浪观日,将生平剑法中的精奥之处,尽数融入这一路剑法,这路剑法威力之强,是括苍非掌门不传之秘。

这道身影正是陈绍祖,只见他满脸怒气,沉下脸来,大声骂道:“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去死!”手中剑光更盛,只听铮铮铮连响,两人已连拆了数十招。

易弱水吃亏在不能移动半步,渐渐落了下风,段青虹早已停止嘴上的动作,易弱水长剑一挥,幻化出十余个光圈,奇招连出,将陈绍祖逼退了数尺,左手赶紧压在段青虹头下,用力一压然后一提,说道:“继续吧!好的话我会想办法救玉兰!”

易弱水大声笑道:“大师兄,结婚了八年,三师姐还是处女,对不对啊?”

一边说着,左手出剑守得严严密密,陈绍祖攻了几剑都攻不进,邪笑间右手玩弄段青虹的玉乳,肉棒更是在段青虹的口中进进出出。

段青虹的口技并不算佳,甚至可以说是很生疏,但在一向威严无比的掌门师兄面前,让一向不给自己好脸色的掌门夫人给自己口交,易弱水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段青虹在漫天剑光中听到易弱水的话后,头颈起劲地前后运动。如同淫妇荡娃地不断动奉迎,口中更是不争气地发出了阵阵诱人的娇吟,骄傲的胸脯随喘息微微起。

她自己更不知会如此,她自从与陈绍祖结婚后,陈绍祖以种种理由拒绝与他同房,自己常年独守空房,落寞孤寂,在数不清的夜晚只能暗自垂泪,今天对陈绍祖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陈绍祖攻了几招,突然退了几步,剑法大变,只见出剑一招快过一招,只见电光疾闪,正如闪电横空,剑上却隐隐有风雷之声。易弱水布下数道剑幕,硬挡陈绍祖的攻势,只听他歎了口气,说道:“大师兄,何必如此,你我都为情所困,你修炼灭绝神功,苦心布下十三师那几颗运用的棋子,难道不是为了冰情吗?”

陈绍祖听了这话,脸色恢复如常,却不知是喜是怒,灭绝神功是昔年魔门绝学,据说威力无比,但是女性修炼必定未老先衰,终生不育,男性修炼则终身不举,如同自宫一般。这是陈绍祖的一桩隐秘之事,当年娶段青虹便是为了掩人耳目。

另一边却尽是春意,段青虹的舌头不住灵活地舔弄着肉棒,易弱水欲火越来越盛,开始把段青虹的小口当作美穴,在红唇间不住进进出出,大力抽插起来,甚至连根没入,直至喉底。

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摸捏乳房,更夹杂着几道催情真气,隐藏在红绒大风氅是一对硕大无比的豪乳,单手竟然不能尽握,玉乳虽大,弹力却是惊人,软绵绵的令人爱不惜手。

段青虹也是欲火高昇,身体不断扭动,玉乳被易弱水抚弄过,不由酥麻之至,口中也吮吸得更急,只要有机会就会发出一声娇呤。

陈绍祖到眼前这一幕却视若不见,约莫过一盏茶时间,他冷冷对易弱水说了声:“此去河西,见到冰情的话告诉她一声,我万事具备,就等她一声令下,还有以后好好照顾青虹。”说这话间,有说不尽的沧桑之感,人也如同老了十年一样。

易弱水应了一句,说道:“师兄保重!”

“临别慇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陈绍祖长袖一挥,飘然而去,手中高唱白居易的长恨歌,歌声越加哀婉淒凉,在月光下听来是那么的令人心醉,逐渐变得飘飘渺渺,时有时无,最后再也听不见了。见到陈绍祖渐渐远去,易弱水脸上除了兴奋之外,更有一种寂漠之感,道:“云冰情!云冰情!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啊!”同时肉棒再也控制不住,在段青虹的口中直接爆发出来。

段青虹视若珍宝一样,将精液尽数吞入口中,易弱水的肉棒也渐渐软化下来,也放开握着她豪乳的怪手。段青虹这才想到自己的淫荡之态,不由羞红了脸,易弱水见这情形,知道段青虹素来刚烈,刚才表现已是大异平时,万一逼急,后果自是不堪设想,着急不得,说道:“师姐!玉兰的事我会尽力的,可是我这次非得河西不可,只好麻烦师姐和玉兰和我一起次河西吧!”

段青虹甚喜,道:“那就麻烦师!不过,我们括苍本派不是只有十二个子,你刚才怎么说有十三师?”

易弱水道:“师姐,这是本门隐秘,你不必问了,不过刚才这次不算了,你要好陪我一次,让我好好欺负你一次,行不?你去休息吧!”

段青虹想到玉兰,她和玉兰名为师徒,实为师妹、母女一般,只得轻声道:“一切依你就是!”说毕也飘然离去。

但段青虹没有注意到,易弱水的肉棒早已恢复直立了,比刚才还更为硕大,待段青虹走远,易弱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只好怜惜梦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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