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皇后 - xp1024.com
《容颜皇后》


1. 穿越

如同往常下班一样,下班后,颜月去车库取车、发动,然后迅速埋没在A市下班高峰的车水马龙的人流中。

已经29岁的她,历经近二十年的学业生涯后,成功晋级为博士后灭绝师太,已是A市最有声望医院里最出色的外科医生,她已经习惯经lì

无数生命的生死,原以为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死在自己手术刀下的生命了,现在她发xiàn

自己似乎错了。

前方十字路口绿灯闪耀,颜月一脚油门,加速越过十字路口,脑海中闪过下午她手术刀下那名八岁小男孩,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了,她真的尽lì

了,但还是遗憾,在手术室外,她第一次说出了医生的职业标语:“我们尽lì

了!”

有时候她在想,自己每天能够如此平静地面对尸体的进进出出,她上辈子一定是个侩子手,今生才如此淡看生死。

上辈子?她想得可真远。

“嘟嘟嘟……”一阵紧急的喇叭声,慌乱地逼入她耳朵,才抬头,一辆大卡车迎面冲来,那速度惊人地快,隐约可以看到驾驶室的人,慌乱地打着方向盘,然后头一沉,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袭来,连带着空气也很浑浊,苦涩的味道萦绕在鼻间。

“姐姐,你终于醒了!”有个细细软软的稚嫩声音在耳畔响起,语气掩不住欢喜。

姐姐?

颜月循声看去,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床前站着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身破旧不堪的衣衫,倒也干净,面容清秀,和古装电视剧中落难的乡下的丫头,形象如出一辙,手上还捧着一个古装电视剧里的丐帮才能见到的泥碗。

颜月两眼直直的盯着床前的小丫头,不知从何说起,时间仿佛凝固一般,许久,才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谁?”

小丫头一脸惊讶,睁大双眼,声音颤颤地说:“姐姐,你不要吓唬若雪,我是你妹妹,你不认识若雪了。”

若雪!?妹妹!?颜月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她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哪里来的妹妹。

她看着若雪,努力微笑一下,说:“若雪是吧?对不起,我好像是在梦里,如果你确定认识我,那我只能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能告sù

我,我是谁吗?”

若雪很认真地点点头,又很无辜地摇摇头:“姐姐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dào

,我和姐姐是在大月国的边境认识的,姐姐救了我,照顾我,认我为妹妹,后来我们遇上坏人,要把我们卖到qing楼去,姐姐为躲避卖到青qing楼,自毁容颜,然后一病不起。”

红楼?自毁容颜?

“这里是哪里?”

“姐姐放心,这里不是红楼,这里是奴隶市场!”

奴隶市场?颜月再不明白就也知dào

了,红楼,奴隶市场,她已然灵魂穿越到一个或许千年前的时代,而这个时代还是奴隶时代,竟然贩卖奴隶。

“姐姐,把药喝了吧!”若雪有些担忧的开口。

“罢了,这药还是别喝了,我闻着就难受!”颜月摆摆手,示意她拿开,自小她就不喜欢喝中药,苦涩的味道,让她害pà



2. 毁容的奴隶

颜月想起身,小若雪就立kè

上前用小手扶起她,让她靠在床头,才一低头,发xiàn

自己穿的不是常穿的碎花棉质睡衣,而是21世纪博物馆才能看得到的麻布衣,布料极为粗糙。

颜月愣了一下说:“若雪,有镜子吗?”

小若雪错愕了一下,脸上划过一丝不舍的心疼,颜月马上意识到她刚刚说的她自毁容颜,想必是怕她伤心难过,这丫头倒是贴心,转而一道:“无事,你只管把镜子给我!”

若雪一边找着镜子,一边说:“姐姐不必担心,等我们离开这里,就找大夫,一定有法子治好姐姐脸上的伤!”

治伤?找大夫?她就是个大夫,这个不是她该担心的,她担心的是她如何回到她的生活轨道上去,她不想在落后千年的社会里当一名奴隶。

颜月看着镜中的女子,一个也许千年之前的古代女子,发如瀑,肤似雪,远山含黛,美目流转,细看之下竟与自己的容貌有些相似,却又明显更美丽些,只可惜两条新鲜的刀疤交错横亘在右脸下脸颊,完美地形成一个错字。即便容颜被毁,也并不觉得面目可憎,依然看得出气质典雅高贵,这般模样,可惜了。

若不是两条刀疤覆盖一脸,颜月可以想象得到,这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绝色女子,按照人类进化程度来讲,千年前出这样的美女,已属于天人了,入了青楼自然是摇钱树,只是这身体的主人究竟是谁,这样倔强的个性,也决非一般女子。

正琢磨着,就听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女中音传来:“若雪,那丫头醒了吗?醒了就赶紧去前院,大楚帝国的太子爷亲自来挑人。”

大楚帝国?挑人?看来今日有交yì

,有机会离开这里终究是好的,她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

下一刻,女子身华服,款款进门,穿着跟自己并不一样,更显华丽,年纪尚不足四十,样貌算是中等,一张严肃的脸并无尖酸刻薄之态。

“柳姑姑,姐姐刚刚醒,怕是身体不适,稍作休息,我们就过去。”若雪抬头轻轻恳求着,小小的身子挡在床前,惹的颜月一阵温暖,第一次她体会到被人呵护的感觉。

中年女子看了若雪一眼,语气不悦地说:“哟,这是什么地方,真当自己是小姐了,真要当小姐,又何必毁了这张如花容颜了,若是到了那遗梦楼,多的是人把你当小姐,既然到这奴隶市场,就得按这里的规矩办事,大楚帝国的太子爷那是什么人,跺一跺脚,天下都得抖一抖,赶紧起来!”

“柳姑姑……”

若雪正要开口说话,颜月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然后缓缓起身:“姑姑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说教,倒不如去好好接待下那大楚帝国的太子爷,留点时间给我准bèi

一下,刚刚姑姑也说了,那是跺一跺脚,天下就不稳的人物,那样的人物我这一张脸就这么出去吓着人,姑姑也免不了责任。”

3. 初见

那位叫柳姑姑的女子眉头一紧,仿似听了一番不可思议的话般:“我还以为除了一个倔脾气,便没有其他的了,没想到还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很好,不过我可告sù

你,这奴隶市场是做什么的,你该知dào

不是白养人的,真是卖不出去的,那只能留沦为奴隶的奴隶了!”

颜月微微抬头,笑着说:“姑姑不必担心,我也自然是不愿意留在这里,还请放心!”

“最好如此,可别耍花样!”柳姑姑自然清楚这女子,虽然毁了容,但是作为一名奴隶还是能够卖个价钱的,转而又想了一件事,“既然你连名字都不记得了,罢了,从今儿个起,就叫容颜吧,真是可惜了一张倾世容颜了。”

她摇摇头,转身感叹了一声出门,看似心情沉重,好似毁容的是她,颜月心下一笑,这幅身体的主人到底有多美,竟然让一个女人如此感叹,不过她是医生,自然有信心恢复这张脸。

颜月略有深意地望了一下这个小丫头,开口问道:“若雪,这位大楚国太子殿下,你听说过吗?”

这小丫头虽说年纪尚轻,言行举止间却有大家闺秀的作风,她刚刚还说她们是在大月国边境认识的,她还救过她,如此年轻就落难,想必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吧。

“我听说这位大楚帝国的太子爷可不得了,不但是个储君,还是大楚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当今大楚帝国的铁通江山他有一大半功劳,据说为人残暴,不择手段,得罪他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好下场,就连当今皇上也让他三分……”若雪稚嫩清雅的声音飘过头顶。

皇上让他三分?老子让儿子放在二十一世纪已是稀奇至极,更何况是千年前的父是天的时代,而且这个老子还是皇上,天子让储君,那还不如提早退位得了。

若雪的一翻话,颜月算是明白了,当今天下,三国雄霸天下,大楚帝国、大月国、大夏国,其中以大楚帝国最为强dà

,横跨中原,占据大部分国土,而这个奴隶市场正处于三不管的黑暗势力范围中,难怪……

若雪剪下了自己的裙摆为她做了面纱,遮住那张受伤的容颜,又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这丫头虽然小,可真真是懂事。

“容颜姐姐,我们走吧!”

颜月颔首同意,既来之则安之,看来她要在这个历史上并不存zài

的千年之前的时空里生活一段时间了,容颜这个名字不错,名字中有她的姓,或许上辈子她就叫这个名字。

容颜和若雪匆匆赶到才发xiàn

大家已经安安静静的站好了,只得在后排的位置轻轻站好,抬头,院子前方已经站好几个人,居高临下看着她们,站在一排三个男人,容颜一眼就能认出那个所谓的太子,一身黑袍加上,腰间白玉垂挂,背手而立,一张类似于现代社会化装舞会上的面具盖住一张脸,虽瞧不出五官,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王者气息。

4. 这个嚣张的女人,本太子要了

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青色衣衫,二十三四岁左右,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想必是太子的得力干将,扫了一眼人群,然后一脸严肃开口:“从前面开始,一个一个轮下去,说说你们都会些什么,洗衣、做饭、挑水、砍柴!”

话音刚落,声音此起彼伏,声声入耳,这奴隶市场实在不是人该待的地方,哪怕去大户人家当个丫头也比这儿强,更何况是太子府,自然是期待的很。

“我会洗衣!”

“我会烧饭!”

“我会挑水!”

“我会劈柴!”

一个个直到轮到容颜和若雪,若雪思索一下,用小小的声音回答:“我会梳头!”

“哈哈哈……”院子里一阵大笑:“梳头谁不会啊!”

容颜一叹,心想很正常啊,她就不会,古代的发髻多难疏,刚刚这个简单的发髻还是若雪梳的。

“你为什么蒙着脸,你的脸见不得人吗?”容颜正在思索,却被那男子疏理的打断,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她,她们都知dào

她面容丑陋不堪,突然有一个人喊出了声:“她很丑,不蒙着脸会吓到人!”

“本将军在问她,你插什么嘴!”男子厉声一喝,带着杀气,现场立kè

安静了。

男子面目清秀,仪表堂堂,虽然不像是太子那般器宇轩昂,但也举止从容,脸上挂着的严肃看起来也彰显正气,容颜刚想着就是个干将,是个将军就不足为奇了。

“回将军,我的脸的确见不得人,我毁容了,所以蒙着脸!”容颜淡淡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把面纱拿开!”说话间,那名将军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当将军的果然心细。

容颜扯开面纱一角,让那道疤痕露入他的眼,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前方柳姑姑正凑着耳朵跟太子殿下说着什么。

突然太子殿下眼光向她朝来,开口问:“你会些什么?”

“回太子殿下,我什么都不会!”洗衣有洗衣机,饭不是吃食堂的,就是馆子里凑合解决,她真想问,她会拿手术刀算不算啊,不过她要是说了他们恐怕也不明白,或许把她当刺客也说不准。

“什么都不会就敢当奴隶!”太子微怒一斥,连个小姑娘都会说她会梳头,难道她连头都不会梳吗?

果然底下有人叽叽喳喳说开了:“梳头都不会,那是小姐还是奴隶!”嘲讽的声音不绝于耳,好似奴隶会样样都会才是荣耀,她这样的是该遭人耻笑的。

“太子殿下说笑了,什么都会,我怎么能当奴隶呢?”容颜心下有点恼火,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还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奴隶,但还是努力维持平静。

众人只见女子浅笑盈盈,面纱下一双美眸,流光溢彩接着开口:“什么都会我都能当太子妃了!”

“大胆!”身旁年轻将军厉声一喝,扬起手,脸色如阎罗,仿佛下一刻就要要她的命似的。

“住手,萧然!”太子轻轻一喝,萧然听话的退下。

人不知何时已走到容颜的跟前,云淡风轻的掀了面纱的右角,并未当中揭开面纱,只是瞧了一眼那个新鲜的伤疤,便放开手。

“殿下别生气,姐姐虽然不会洗衣服、烧饭、劈柴,但是……”若雪颤颤地想为她开脱,却瞥见太子一脸严肃。

“但是什么!”楚天佑很好奇若雪后面的但是,他很想知dào

连梳头都不会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是会的。

“但是姐姐,会读书、会写字!”若雪终于有勇气说完了。

“读书、写字,当什么奴隶啊!”又有一阵嘲讽声入耳,而站着的容颜却目光镇定,丝毫不为所动。

楚天佑对于不绝于耳的嘲讽声丝毫没有一丝干扰,只是盯着她那双被嘲讽后还能泰然自若的眼神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颜月抬手直视那张面具下的美目,清澈的眼神竟然灿若桃花,这样的眼睛很勾魂,在现在称之为桃花眼,这样的男人风流不假,但若说残暴,怎么都连想不到。

四目相对顷刻,颜月吐出两个字:“容颜!”

没想到他竟然大笑一声:“好一个容颜,这个嚣张的女人,本太子要了!萧将军,带到军中,本太子倒要看看还有多嚣张!”

5. 救人

沙尘滚滚而来,马蹄声声渐近,未见刀光剑影,就已听厮杀呐喊,血腥味,阵阵扑鼻而来,毫无悬念,楚天佑带她来了战场。

“萧然,把容颜带来,其他人安排照顾受伤的士兵!”楚天佑跨身下马,乌云密布,唳气十足,征服欲已召告天下,容颜被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不惊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出虎口又进狼窝,这战场刀剑无眼,真真是命不保夕,这天子殿下不会因为刚才的无礼,而心怀怨恨,让她上战场吧!

楚天佑冷眼一扫,霸气开口:“传令下去,二个时辰后,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乌云国,让所有士兵到帐前留好遗言,若有不识字,本太子已为他们找好代笔,若敢言退者,灭九族,若不幸战死沙场者,九族抚恤,奉烈士家属,凯旋归来者,赏黄金万两,家仆十人!”

乌云国是毗邻大月国的一个小国,也是离奴隶市场最近的一个国家,物产丰富,大楚帝国想吞并他很久了,却因地理位置特殊,久未行动,而容颜终于见识到楚天佑的铁血,为一块土地,竟拿无数人命去换,她甚至能想到面具下那张冰冷的脸,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魄力和智慧,居然到奴隶市场就地取材,填补军队后备空虚,看来这场战争已拖了很久了,所以力不得不速战速决,看来这场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很快,士兵们聚集帐棚前,果真有无数不识字的,容颜很认真地帮他们留下遗言,不过让她意wài

的是,这些士兵丝毫没有抗拒之心,言谈下对太子充满敬佩之心,竟然托太子殿下照顾他们家人,容颜有一刻在想,难道古代人都有受虐心态,所以喜欢冷血、残爆的主子。

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发起对乌云国最后的进攻,容颜被安排在临时伤兵帐内,这里的伤兵都是从现场上刚送下来的,一个接一个,帐篷内弥漫随鲜血的味道,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在古代,还没有麻醉药这一说,所有的伤口都生生的撕疼着,除了包扎无药可用,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扛不住,容颜怔怔地看着眼前犹如哀鸿的生命在挣扎,不由得悲从中来,生活在这样的年代何其不幸,一将功成万骨枯!

“怎么,这才开始就受不了,之前的嚣张劲呢!”楚天佑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帐外漂进,容颜抬头见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出现在已经面前,后面空无一人,容颜想萧然肯定是上了现场了。

楚天佑看了一眼满屋子伤兵,顷刻间,哀豪声轻了,便开口问:“军医,伤亡情况如何?”

“回太子殿下,目前尚未有死亡,伤势还在可控范围……”军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快,军医,快救救他,他心口中箭,快不行了!”两个急促的大喊声,让一屋子瞬间没了声音,只见一个年轻的士兵被两人架着拖进来,胸口还插着半支箭,脸色发白,眼睛半闭着……

6. 人工呼吸

容颜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个

士兵

她认识,他叫韩青,刚刚还找她为他代写遗书,他说他要去为国效力了,若是不幸为国牺牲了,让父母不要伤心,他是为国捐躯了,太子殿下会照顾替他照顾他们的,若是凯旋归来一定取一门媳妇,为他们生个大胖孙子,言尤在耳……

说话间一个军医急忙上前检查,放躺在地上,一番检查后,又摇摇头,最后叹了叹呼吸,淡淡开口:“已经没有气息了,登记吧!”

登记?容颜自然明白他说什么,登记就是将死亡的人员名单连同遗书一起登记在册,以便战争结束后补偿,死了?她怎么能接受刚刚还在鲜活的生命就如此死在自己的面前,况且她还是个医生。

“让开,他没死!”下一刻容颜已用所有的力qì

愤nù

地推开军医,原来人在紧张的时候力qì

特别之大,军医竟然被她推倒在地,一个身形还算高大的男子被一个娇小的女子推倒,这让他很诧异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来人了,把这丫头给本太子拉开,容不得她在这撒野!”楚天佑霸气张口,立kè

有两名侍卫从帐外跑进来,欲拉开……

正在掰开眼皮查看瞳孔的容颜毅然转过头,冷眸一扫,

愤然直视,厉声一喝:

“不想让他死的,都给我让开!!”顿时屋内冰封万里,两名欲上前的侍卫,不由地被她喝住,那双如防若冰窟一般的明亮眸子镇定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个女人,眼神坚定得不容拒绝,脚下一停,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楚天佑,只见他摆手示意他们退到一边。

容颜立即解开韩青的盔甲,用力按住心脏口,开始急救中的心脏复苏,只见她一下一下按着,屋内人全部瞪大双眼看着她的举动,不解的、惊悚的、愤nù

地,军医想上前阻止,毕竟死者为大么,却见楚天佑一边示意他静观其变,一边冷冷开口:“你最好能把人给救活了,不然本太子非杀你不可!”

容颜没有理会他的话,只管头自己手上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眼一旁的军医说:“你,过来对着他的嘴巴做人工呼吸,不,是按照你自己的呼吸对着他做,把他的气息调上来!”容颜说了一句后发xiàn

他还没动,催声出口,声音力度大得好似震碎人的耳膜,“愣着干嘛,还不过来!”

结果军医丝毫不动,眼神除了传递他的不满,还有不屑,显然是不相信她,更不指望能帮她了,可是她等不了了,不就是人工呼吸么,作为医生,她在学生时代都做过无数次了,心一横,俯下身,正当她的唇就要隔着面纱对上韩青的嘴时,一个严肃的声音大响起……

“刘军医,你过去帮她!”楚天佑不敢相信这天下怎会有这样的女子,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吻上一个陌生男子的尸体,饶是他这般离经叛道的人也接受不了,她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

7. 女神医

心脏复苏配合刘军医的人工呼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还不见任何反应,屋子内的人一阵骚动,劝慰声,指责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倔强地继xù

着,额上冒出一颗颗的汗珠,已将她的面纱打湿,连刘军医这个这个大男人都几次想放qì

了,天佑高深莫测得看着她,多次想开口让人把她拖出去,却在她那专注而执着的动作影响下,将话硬生生卡在喉咙……

在一屋子的质疑中,刘军医终于放qì

了,如今已无生还可能了,他唯一能做得便是让他死得有尊严:“太子殿下,让容颜姑娘住手吧!”

楚天佑刚摆摆手示意让人把容颜拉开,却见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乍然开口:“韩青,终于活过来了,快,快,军医……!”

容颜有激动得有些无与伦比,全场哗然,惊叹声、敬佩声弥漫了一屋,直称呼她是女神医生,刘军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是没想到一个明明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还能在这么荒唐的做法下活了过来,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

“还不快过去看看!”直到楚天佑大声厉声一喝他才匆忙起身去检查韩青,韩青果然活过来了,剑虽然插在离心口出,但并未伤及心脏,还能救治:“来人,准bèi

取箭!”

容颜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在古代没有电击,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进行心脏复苏,其实她也没把握能让韩青活过来,毕竟即便是电击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让人活过来,但她实在没办法眼看着他死在她面前,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愿意一试,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楚天佑是否真因此杀了她并没时间去想。



太子殿下,乌云国出动全城百姓守城,萧将军不敢强攻,正和敌军僵持不下,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军势气大减,还请太子殿下早做决定!”一个士兵冲进来连大气都没喘上一口就噼里啪啦一顿汇报,听得容颜脑袋都有点晃动了。

“早做决定?本太子说过不惜一切代价,当是说说的吗?乌云国自己不爱惜自己的百姓,于本太子何干,这种昏君早该让位了!”楚天佑冰冷的声音宛如地狱传来,带着死寂的杀气……

容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是的些无辜的百姓啊,他当真下得了手,果真是残爆,她这才从死神那抢回一个,他这又要打开杀戒:“不可,太子殿下若是连手寸铁的老百姓都不放过,即便得到了国土也征服不了人心,,自古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殿下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好一个容颜,不要以为你救了韩青一命,本太子就不杀你了,本太子还轮不到你来教xùn

!”楚天佑大步走到她跟前弯腰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的眼睛与他对视,“还真是读过书,可惜太子不是秀才,只相信成王败寇!”

容颜下巴被捏得说不出话来,生疼生疼,好久才挤出一句话:“殿下是恼羞成怒了吧,你本是侵略,出师不正,若是连民心都毁了,岂不是连暴君都不如,他日这仗也是白大!”

楚天佑盯着她的瞳孔微缩,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突然放开容颜转身一喝:“备马,本太子要亲自去教教这个乌云国的昏君如何当一个皇帝!”

8. 中国是哪个国家?

楚天佑一走,就再也没传来战场的消息,而意wài

的是,连受伤的士兵也没有再送来了,一时间大家都耐不住了,纷纷打探战场情况,越却依然无果,落日的余晖漫上了帐篷,烧得整个帐篷火红火红的,在古代没有钟,容颜想该是五点钟左右,士兵情况稳定,楚天佑也未发话要处理她,再加上救了韩青一命,她出入还是自由的,才走出帐篷就听到热烈的欢呼声,强烈地轻袭着她的耳,震得她有些头晕,容颜想这得是有多高兴的事,隐隐约约地,她算是听清楚了,乌云国投降了,战争胜利了,她只是冷笑一声,并未有过喜悦,踏着落日颜色往前走……

满地的大帐篷,让容颜有些熟悉,在现代,她也曾住过帐篷,那是去野游,而如今却因为战争,隔了一个时空,竟有些恍如隔世的味道,越过一个个帐篷,在一个高高的小山头上坐下,抬头看见远处群山巍峨,绿意盎然,正张扬着大好河山,多好的景色,多好的国土,不由得想到中国好声音歌手平安唱得那首《我爱你中国》。

百灵鸟从蓝天飞过,我爱你中国,我爱你春天蓬勃的秧苗,我爱你秋日金黄的硕果,我爱你碧波滚滚的江南,我爱你白雪飘飘的北国……

悠长的高音在容颜的脑海中盘旋,熟悉而美妙的音律在想象中沉醉,那是她生活的时代,是她生活的国度,闭上双眸,美丽的声音随着脑海中的声色出声,静坐的身体享shòu

般摇晃起来,面纱下笑意浮动,宛若回到了两千年后的中华大地……

“啪啪…啪啪…”有节奏的掌声打断她的声音,楚天佑一张熟悉的面具暴露在容颜的面前,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只是眼睛定定得看着她,看得她有些慌了神,连忙起身,行了个礼。

“中国是哪个国家?”

楚天佑示意她起身,淡淡开口,这个女人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让她意wài

了多次,奴隶市场,那一身跌傲不逊傲骨,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原以为一个小小奴隶,即便识几个字也是个奴隶,他到要看看这张嚣嘴,在真zhèng

面对生死的时候还能如此不可一世,他楚天佑阅人无数,他就不相信一个女子还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可是他错了,当他看到医护帐篷内容颜木然的眼神时,他以为她不过如此,逞逞口舌之快而已。

然而当刘军医宣bù

小士兵死亡的时候,她竟然疯了一般的坚持自己能救活她,虽然他不看不懂那不同寻常的方法,好几次想让人将她拉出去,却在看到她坚定得不容退缩的眼神的时候吞回肚子了,她竟然把一个军医都宣bù

死亡的人从阎王那拉回来,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又说出了惊人的看法,得民心者得天下,一个男人懂得天下之大竟不是军权之重,已是不易,何况还是个女人。

乌云国国军早已国库空虚,民怨积深,只不过是地势易守难攻,让他耗费许久,她一句话让他想到了招降百姓,不废一兵一卒并了乌云国。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不一般!

9. 英俊得不敢见人

耗时已久的战争终于结束了,整个军营都沸腾了,明日即可启程回京,对于征战沙场的男人来讲是多么期盼,当所有人都在欢庆时,她竟然静静冷冷地坐在这,唱着,一首很好听得歌,清清冷冷的嗓音带着有些伤感和怀恋,像是一个想家的孩子,中国?有这个国家吗?他怎么就没听说过,肯定是哪里的一个小国,她是中国人吗?

容颜转头含笑,眼里却盛着的伤感在对上楚天佑那张戴上面具的脸庞时消失殆尽,这个男人,危险,想必是听她的一句我爱你中国,才有此一问。

不过不管她是出于疑心还是好奇心,她都很自豪,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别说同事、朋友,就连一个件的东西都没有,突然听到中国两个熟悉的字,好像积压许久的思恋找到了突pò

口般:“中国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国家,拥有广阔的国土,悠久的历史,还有些自强不息的民族气质!”

“那你是中国人吗?”楚天佑看她一眼激动的神色,答案其实已然已经揭晓,突然又开口,“为何如此自信?”

容颜被他突然的一句话问得有些哑然,难道他在质疑中国是个伟大国家这句话吗?也对,大楚帝国堪称天下第一帝国,楚天佑自然不愿意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强dà

的国家。

她转过头继xù

远跳青山,不在看他,淡淡地说:“我说的是事实!”

楚天佑迈过几步,在她身边坐下,眼睛也停留在她停留的远山上开口:“我说的是你那般肯定,你能救得了那名小士兵,不怕我杀了你吗?”

容颜意wài

的发xiàn

楚天佑难得随和的口气,且说话用的是我,并未跟之前一般用本太子自称,转过头,正好对上他面具的侧脸,附上面具的脸在淡淡夕阳的熏染下显得有些喜感:“其实我并不能确定是否能救活他,那只是我从书上看过的一些事迹,只是想到有一丝希望就不该放qì

,毕竟是一条生命!”

容颜不想因为她一个心脏复苏变得神乎其神,刚刚就有人说她神医,突然她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太子殿下,若是我当时没有将韩青就回来,殿下会真的杀了我吗?”

“会!”楚天佑想都没想就直接扔了个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字,他的确会!

容颜在想这得是要多冷血的人才能说得这般自然,难道长相凶悍得要戴面具,她忍不住开头调侃:“容颜戴面纱是因为脸伤得见不得人,太子殿下好好的却戴着面具,难道是跟容颜一样?”

本以为楚天佑会严厉地斥责她,一个奴隶竟敢跟他相提并论,却不料他却轻笑出声:“本太子跟你可不一样,你是丑得见不得人!”停顿了一下,尤为自豪的开口,“本太子这是俊得的不敢见人!”

对于自己的相貌,楚天佑还是很自信的,不,甚至是自恋,这女人还真是敢问!

“噗嗤……”原来古人也自恋,还这么直接,心情被他这么一逗,瞬间容好多了,“不带这么打击人了吧!”

她丑?她最多也只能算是毁容,况且她有的是本事恢复容颜,怎么也轮不到丑这个字吧。

楚天佑收回远跳的目光,转头看着她开口:“得民心者得天下也是书上看的?”她都看得些什么书了。

容颜一笑,点头,她不想解释她是来自千年之后的,即便是说了,也没人信,说不定把她当怪物关起来研究。

“那等回京之后,把书给本太子找来!”楚天佑平静的开口。

“回京?我也要回吗?那若雪和其他人呢?”容颜只听到回京两个字,她不是来支援战场的吗?战争结束,她不是应该自由了吗?

“当然,你可是本太子花钱买的,物尽其用罢了,其他的如何不是你该关心的!”楚天佑起身扬扬手中的卖身契,大笑着离开……

10. 太子府

春雨乍歇,雾带薄寒,天子脚下紫气缭绕。

高墙红瓦,绿竹依傍,亭台楼阁,水榭长流,白玉雕栏,花石为阶,百鸟朝鸣,这就是容颜所见的大楚帝国储君的府邸,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比起皇家宫殿的威严、肃穆,高贵、奢华,太子府更显得宁静优雅,这若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个极为懂得生活的人。

黄昏时分,薄雾尽散,晚风吹散绿竹、繁花间的露珠,将原本幽静的府邸上了一抹春色,经过连日的奔波,舟车劳顿,容颜和极为奴隶市场的男男女女于今日晌午抵达了大楚帝国太子的府邸,让她意wài

的是太子府的管家竟然是个仙子卓越的女子,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气度却不凡,大家都叫她婉菱姑娘,这样的太子府,这样的女子,总让容颜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那句她什么都不会,也因为小若雪那句姐姐会读书、写字,容颜被安排在太子府的藏书阁整理书籍,若雪因为年纪小则被府上的管家安排去各房学习了,男的想必是充军了罢,其余的她倒也不关心。

太子府的藏书阁设在东庭,容颜发xiàn

古代的人好学程度远比现代人要强,所谓藏书阁竟是可以与现代图书馆媲美,整整一屋子全是整整齐齐的书籍,排排林立,这让她想到了藏经阁,心下却是十分满yì

,至少她有时间来慢慢研究这个莫名其妙穿越的这个朝代,研究如何回去,这里很安静。

待跟她说好细节后,婉菱开口吩咐:“你只需每日晨时按我要求将书整理到太子的书房便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切不可妄加揣测,我们做奴才的要守好本分才是,可记下了?”

“回婉菱姑娘话,奴婢记下了!”容颜颔首回答,态度极好,也让女子非常满yì

之余很是惊讶,一个奴隶竟然有如此的气度,举手投足之间一身傲骨,难怪一向对侍女相貌要求好的太子竟然破此例。

接下来的日子,容颜就在藏书阁待着,每天按要求给太子的书房换书,却一直没见到太子的尊容,其实自从回到太子府后,她就未曾见过了,隐约听下人说起,太子最近很是忙,说是朝廷也不太平,不过每日读书的习惯倒是不变。

一个月过去了,容颜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了,除了待在藏书阁,婉菱姑娘也会允许她定期上街,去购置一些当下比较热门的书籍,特别是小摊贩上的一些手写书籍,甚至街头小巷的一些趣味,容颜成了古代社会里的娱记,她不得不佩服这位太子爷,是位治国良才。

大楚帝国虽然横行天下,但是内政却也是暗潮涌动,各股势力暗自较量,争权夺利,当今天子年迈,身体日益下降,除了太子这个储君之外,还有三个已成年的王爷,当今太子楚天佑乃是已故先皇后所出,当今皇上的次子,当朝宰相的亲外甥,开国大将军表外甥,年纪轻轻权倾朝野,战功赫赫,性格却放荡不羁,我行我素,多少只眼睛盯着,储君之位虽说不可撼动,却也不是牢不可破。

楚南王楚天恒,乃当今皇后的所出,也是大楚帝国的长子,太子楚天佑的哥哥,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也是最心仪的皇位继承人,无奈子以母贵,出生时先皇后还在世,畏于宰相、大将军等权势不得不屈尊为王,然时过境迁,开国大将军萧剑山已过世,当年的皇贵妃清雅,已经是当今的皇后,所以储君究竟是谁,尚无可知。

另外还有三子楚成王楚天成,才华横溢,声望颇高,支持者不在少数,四子楚清王楚天宇倒是一副偏偏公子,不理朝中之事,但是声望也颇高,为今两位对皇位有兴趣的王爷在私下拉拢他,太子的意图尚不可知。

11. 一对璧人

容颜如同往常一般,将藏书阁的书送至太子书房,跨过葱翠的枫树林,饶过碧水缭绕的水榭阁,眼见马上就要到太子书房了,忽听远远地传来两个声音,女声娇滴滴,如夜间黄莺,清脆悦耳,又带着大家闺秀该有的娇气,男声低沉有磁性,这让容颜想到了现代社会的大提琴,因为距离远听不见在说些什么,但是好听的声音一对一答很有节奏的靠近,像一对恋人很优雅又很默契地跳着华尔茨。

再抬头却见两个人已在了跟前,定晴一看,果然似乎一对璧人,女子娉婷浅笑,绿裙罗纱,朱钗金簪,盛装如斯,贵气逼人,好一个大美人,如此美人在大楚帝国只有一人,而男子锦衣绣靴,剑眉英挺,眼若桃花,一个男子竟然有这般长相,虽面如冠玉却又如尊者君临天下,一副美男子的相貌,举手投足间气场却如君主般气定神闲,而这个身形,气质似乎似曾相识,尤其是桃花眼下那泛着柔光的寒冷,竟然让她那般熟悉,几乎能确定他们见过。

若说女子是个金枝玉叶,那么这个男子可称得上是帝王将相了,那么他是谁呢?这个时候,这里一般都不会出现人,这么多天都是如此,更何况这里是太子的书房,而看两人的着装、长相不像是普通人,又能在太子府出入自如。

英雄君主气质?!脑海再次浮现这几个字眼,那么这个人,几乎可以确定是那天在奴隶市场把她买下的当今太子楚天佑,难怪身形、眼神那般熟悉,那天戴着面具看不清脸,那样的气度实在想象不出竟然有这般妖孽的脸蛋,这让她想到了古代的美男子潘安,恐怕也不过如此。

刚毅与俊美恰如其分的结合线条,白皙如天山雪莲的肌肤上镶嵌着一双灿若桃花,却又深邃如墨玉的桃花双眸,好似清华绝世的黑色琉璃,只要瞧上他一眼,就无法不被他眼底的光芒所吸引,在现代社会拥有桃花眼的男人都花心,整个人浑然天成好似老天独一无二的杰作,俊美却不阴柔,阳刚却不粗犷,多一分则是累赘,少一分则是缺失,一个男人居然可以生得如此绝世无双。

迎面碰上,容颜收回眼神,微微鞠躬:“殿下万福,杜小姐金安!”

显然前方一对璧人,双双愣了一刻,丝毫没想到她能认识,尤其是女子,显然更加吃惊。

“天佑哥,太子府何时有了这般见不得人的丫鬟了?”娇滴滴的声音,夹着浓浓的不屑与嘲讽,沁入耳朵,让容颜不习惯的爬上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肯定,这样的女子定是柔情似水。

天佑哥?果然是他,虽然她已经猜到,不知为何还是一阵惊讶,与其说惊讶不如说惊叹,抬眸彻底对上他的面容,她不能形容,先前一阵撩过一眼,此刻完全,对上这张绝世无双的俊逸面容,震撼扑面而来,根本无法想象这张脸与昔日她在战场见过那个冷血的太子爷是一个人。

闻声,楚天佑惊讶地望着她微微垂下却又泰然自若的脸蛋,在奴隶市场见过和战场都见过,他戴着面具,她竟然能认出他来,楚天佑从来不会关注这些浮华的外表,却第一次,桃花眸里泛着从未有过的光芒,有些怔神,一袭白衣,白纱蒙面,带着梦幻般的神mì

,简单的下人衣衫再配上最简单的发饰,比太子府下人更简单的发饰,只着一枚古木簪子,却一点看不出寒颤,相反,白衣胜雪,宛如瑶池仙子蒙面来到人间,美轮美奂,引人遐想。

那引人注目的秋水剪眸中透露的清冷与从容,不像是这个时代该有的。

楚天佑沉声开口:“起来吧!”

12. 那道疤痕

“天佑哥,我在问你话呢?”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更显任性似乎在抗议,柔弱无骨的声音里尽是不满,一点都没有畏及太子的尊严,看来,楚天佑极宠她。

“芳语,这个问题很无聊耶!”桃花眸里一阵邪气,这样的男子竟然有如此纯真的语气这让容颜有点惊讶。

杜芳语,正如她所想的一样,当朝宰相杜立宜的掌上明珠,也是先皇后的亲侄女,楚天佑的表妹,难怪如此娇贵,她还真是有足够的资本。

杜丞相为先皇的开国功臣,更与当今皇上情同手足,当年皇上还是王爷时,杜丞相就是他的幕僚,最终助他登上皇位,开创盛世,而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杜芳语不但出生高贵,而且长相出众,堪称大楚帝国第一美女,轰动天下,是唯一一位可以与大月国传奇公主,明月公主相媲美的女子。

杜芳语见太子并未动声色,没由来的好奇,便动手欲扯开面纱,准bèi

看个究竟,对于太子府的女人她向来比较关心,即便是丫鬟她也关心,这府上的女主人她是当定了。

容颜见状,抬手制止:“杜小姐,奴婢面容丑陋,恐xià

着小姐,奴婢就罪过大了,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奴婢!”

楚天佑探究地目光盯住她,明明是低声下气的求饶,出口却成了盛气凌人的拒绝,这丫头还真让他意wài

,遥想上次在奴隶市场那般嚣张便觉得此女子有趣,越发引起了兴趣,如此清冷高贵的清华气质,阅尽天下美色的他竟然是第一次如此大开眼界,让他看到了盛开在六月池塘的一池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宛如一世清华,不容侵犯。

“是吗?一个小小丫头竟敢拒绝本小姐,真是无礼!”杜芳语没想到一个丫头竟然敢如此气定神闲地拒绝她,那抬手制止她的动作竟然那般熟悉,而且是当着楚天佑的面,看来此女不一般,转而用娇艳欲滴地眼神望着楚天佑,“天佑哥,你看你这府上的丫头怎么连我都敢顶。”

楚天佑轻笑地说着,语气极为宠溺:“芳语不要闹了,她说的是实话,她的脸受伤了,你看着了会吓着的。”

“你骗人,我就要看,我不怕。”杜芳语脚一跺,不服气地僵在那,这么多年楚天佑是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还是为了一个见不得人的丫头,她很是生气,那张娇俏的脸蛋都爬上了一丝红韵。

从小到大,楚天佑对于她的要求不管是无聊还是无理取闹,都一概接受,从不拒绝,宠溺至极,父亲曾告sù

她,他会疼她一辈子,她会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和姑母一样母仪天下。

楚天佑略有深意地望着容颜,然后走过去,抚上容颜那张附在脸上的白色面纱,淡淡地香气沁入鼻尖,宛如梨花盛开,令人心旷神怡,莲花气质,梨花香气,竟有一刻的陶醉。容颜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好似他犯了什么罪似的。

见楚天佑迟疑,杜芳语那如黄莺般的声音再次传来:“天佑哥……”

声音婉转如莺,娇艳欲滴,好似一朵娇艳的桃花绽放着美丽,让人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楚天佑将那张轻纱掀开一角准确无误地将那道疤痕露在了杜芳语的眼前,她瞪大眼睛望着那道交叉成十字的疤痕,雪白的肌肤上竟然有两道凸起的疤痕,看疤痕的颜色,已是旧疤了,不敢想象那如仙子般的面纱下竟是这般模样,一时不知dào

如何接口。

只见楚天佑手一松,面纱又回归到原来的样子,除了那道疤痕其他什么都没看到,然后淡淡地催促着她:“芳语,你不是要去宫里见皇后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杜芳语这才想起来,急忙起身离开,一双倩影也离开了容颜的视线。

13. 护短的对话

正抬步,却听见两个丫头轻声地嘀咕着:“真是想不明白,太子爷也只有在杜小姐面前才会这么温柔呢,看来这太子府的女主人定是她了,我们得小心伺候着了。”

“你怎么就知dào

太子妃一定是她?咱们太子爷的女人可不少,饶京城一圈还排不下。”

“那还有谁?她可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就算先皇后在世那也算是太子妃的合适人选,只有她成了太子妃,太子的位置才能稳固,况且这位杜小姐长得真是美丽,也符合太子爷喜欢美女的审美标准。”

“说起美女,听说大月国有一位公主,不但长得风华绝代,还天赋异禀,香气逼人,那真真是美人,堪称大月国的国宝,据说见过她的人都想得到她,大月国现任皇上荣夜,大夏国的铁血王爷晋王夏峥嵘,这两位旷世英雄,都对她倾心。”

“是听说过,可是谁也没见过,到底多美也不知dào

的,如果真是这么个美人,该配天下第一人,我们殿下比大月国皇上和大夏国的王爷更配得上。”

“那是,我们殿下可是当世英雄,将来当了皇上定比大月国和大夏国的皇上都要强!”

一对一答的声音传入容颜的耳朵,她有些许惊讶,世人眼中的大楚太子楚天佑可是个无可奈何的魔鬼,冷血、果敢,虽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是大楚帝国的战神,可却也是位残暴、风流的太子爷,阅天下美女,享齐人之福,褒贬不一,评价不同,但是目前还没有人能震得住他,就连当今皇上也忌讳他三分,即便中意楚南王楚天恒为太子,却也忌惮他的势力和威望,不敢有异常举动,虽然刚刚一见,对这位太子的传闻有点不同,但听丫头如此护短的对话,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容颜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做了藏书阁的侍女,又有不少机会上街,对这个时代的事迹已经了解了不少,当今天下三分霸主,而这三位传奇英雄便是大月国新皇荣夜,大夏国晋王爷夏峥嵘,大楚帝国太子爷楚天佑,这三位齐名的传奇人物,虽不是一国的君主,却一国的真zhèng

有权势的人,而这三位中,其中两位均跟这大月国的明月公主有关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来这位明月公主果然是位绝色佳人,只可惜红颜薄命,一夜之间,国破家亡,香消玉殒了。

容颜边想着跨进书房,将太子书房的书籍整理好,正准bèi

离开的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刚刚在杜芳语面前还宠溺的目光,此刻已冰寒彻骨,下一刻,容颜的脖子一紧,楚天佑那双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让她顷刻间有了窒息的感觉,对上她的那双眼睛冷冽、决绝,好似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这一刻将她碎尸万段,果然这不可貌相,这个男人的确如传说中那边凶狠。

“你到底是谁?”

容颜突然有些好笑,她是谁?她是一个千年后的女子,穿越的这具身体是谁,她到现在还不知dào

,很显然这个男人在担心,想到这,她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四个字:“奴婢容颜。”

容颜!?是个好名字,这两个字犹如魔力一般,竟让他从奴隶市场带回这么一个女人,对上她那双眼睛,他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下来,她眼中的从容,淡泊得没有一丝杂质,不像在掩饰什么。

14. 本太子要听实话

“前面你是怎么认出本太子的和杜小姐的?”楚天佑用探究的眼光打探着她,好似要把他盯出个洞来,印象中他记得她是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更何况杜芳语。

“这是太子府,能自由出入太子书房的男子,除太子之外,奴婢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况且奴婢除了没见过太子这张脸,其余的还是见过的。而杜小姐么,这大楚天下长得如此美貌又能得太子宠溺的女子,除了这大楚第一美女还会有其他人么?”容颜微微云淡风轻地脸在那边白纱下若隐若现,眼神却表达的淋漓精致,“殿下是怕奴婢会对殿下做出不利的事?”

“怕?你当本太子是吃素的么。”

楚天佑被她这句话问的有点懊恼,堂堂太子竟然会怕一个女人,那简直是笑话,他虽然怀疑过她有可能是个细作,但是又有谁会派一个毁了容的女子放在奴隶市场当细作,而这样纯净淡然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个有所求的女人,每每看着她的眼神,总好似看到了一个来自远古的一个灵魂,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屑,是个独立的灵魂。

容颜见他松开手,喘了一口气,心下自然是懊恼的,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那一瞬间她有种错觉,他会杀了她:“那殿下就不用知dào

奴婢是谁,即便奴婢以前是谁,现在也是太子府的侍女了,再说即便奴婢说了,殿下又怎么能肯定奴婢说的是实话呢?”

楚天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了颜色,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唯唯诺诺就是柔情似水的,就连杜芳语这样的千金小姐充其量也就撒撒娇而已,而她一个奴隶竟然如此嚣张:“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嚣张,最好老实回答本太子的话,否则我就把你送到军队的士兵,想必他们会对本太子更忠心,来一段时间了,对于本太子的事迹想必也知dào

不少了,本太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你……”容颜大惊,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话,她是知dào

,楚天佑是出了名的凶狠,女人对于他来说是礼物,是工具,所以他有过很多女人,而太子府却始终没有一位女人住得进来,他随随便便就将女人赏给他的部下,对于他来说是件家常便饭。

楚天佑见她一向沉稳的眼神有了些许慌乱,就知dào

,她的软肋是什么,那天在奴隶市场

那位柳姑姑就告sù

他了,她是为了逃避被卖入遗梦楼才自毁容颜沦落到奴隶市场的,恐怕是把清白看得比生命都重yào

的姑娘,刚刚他要她命的时候,也淡定如水,而他一说要将她赏给他的士兵,就慌了,他的笃定果然是对的,想来是哪家的大小姐,家道没落了,才沦落至此,可是他很好奇,他自己也很奇怪,竟然对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动这心思。

“本太子要听实话!”

容颜微微颔首,很明白他的决心:“容颜若是说了实话,殿下要是觉得不信的话,可不能怪罪奴婢!”

15. 跟太子谈条件

楚天佑挥袖坐下:“但说无妨!”

容颜娓娓道来:“我来自一个与这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时空,殿下曾问我会什么,我的确什么都不会,包括梳头,因为我们那个世界里不需yào

会做这些就可以活得很好,我和这里,包括大月国还有大夏国,都不是一个时代,我们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至于为何会来到这里,我也不清楚,不管殿下信不信,这就是实话!”

楚天佑听地云里雾里,却也没有发火的脾气了,反而有些好笑地说:“胡扯,不是一个时空,糊弄我吗?”

容颜瞧着楚天佑的神色,想来是不信,但是至少也相信她不是什么细作了:“别说殿下不相信,奴婢也不相信,可这是事实,我在这个时代的记忆就只停留在奴隶市场醒来的那一刻,至于在这里的以前,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楚天佑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事,想来这丫头是受伤后失去记忆了,才会忘了以前的事,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罢了,若雪说你读过书,识字,都读得些什么书?”

容颜刚想说《临床医学》但转念想,他肯定听不懂,继而想起她高中时代精读过的四大名著,扬声道:“《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

楚天佑眉头紧皱显然是不解:“这是些什么书?听着挺有意思的,我怎么从来没读过。”

“《三国演义》讲得是魏、蜀、吴三分天下时期,三国如何想称霸天下的故事,而《水浒传》是宋朝梁山好汉反抗朝廷的英雄事迹,《西游记》则是神话故事,唐僧带着四个徒弟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楚天佑更加好奇了,这是什么时代,女人不是都练得一手好的女红,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么,懂得琴棋书画那都是才气纵横了,这个女人竟然会说读起这些书,一些连阅尽天下书籍的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书:“一个女孩子竟然读这样的书,你们那边的姑娘都读这些书么?听起来学问很深,那么《红楼梦》呢?是讲红楼的故事吗?”

“在我们那儿,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很早就开始读书了,这四本书叫四大名著,几乎每个人都会读的,《红楼梦》讲的是皇帝一个受宠妃子的娘家大家族如何由盛转衰的故事,其实是讲述一个封建社会由胜转衰的趋势。”

楚天佑坐在檀木椅上,品着茶,然后听她娓娓道来,心中的好奇心倒是愈发重了,这个女子心里竟然装着有这般有趣的事,如若是真的,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如若是她编出来的故事,那此女子的想象力可谓无人能及了:“听起来很有趣,你以后就留在这书房吧,藏书阁的事,我让婉菱安排别人。”

容颜见此时的楚天佑心情似乎还不错,那张英俊的脸上看见了云彩的颜色,连带着空气也清晰起来,不知怎的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留在书房可以,不过太子殿下可否答yīng

奴婢一件事?”

此话一说,刚刚还心情不错的楚天佑,脸色瞬间不好kàn

了,连带着声音也有寒了几分:“你想跟本太子谈条件,你觉得你够资格吗?”

容颜微微颔首:“太子殿下言重了,容颜是太子殿下奴隶市场买回来的,生也好死也罢都是太子府的下人,下人自然没有资格跟主子谈条件,只不过万一有一天,机缘巧合,容颜能回到自己生活的时代里,还请太子殿下放行,能让我回去。”

16. 他的野心

楚天佑轻轻泯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听着容颜平淡如水地说着一件听起来惊天动地的事,竟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宛若喝了一杯白开水般无滋无味,他都有点好奇自己竟然有这个闲情逸致听一个下人扯这些瞎话:“真有那一天再说吧!”

容颜很识趣地没有继xù

开口,只是一旁静静站着,可即便这么安静的站着,在楚天佑眼中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连带着书房都明媚起来,他被自己吓一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自喻能算得上当世的英雄豪杰,当今天下只有三人能算的上当世豪杰,除了他就是当年大月国将军现任大月国新皇荣夜和大夏国的晋王夏峥嵘,而这两个人都迷上了大月国的拜月公主,当年大夏国皇帝将公主许给了大夏国太子夏峥言,身为大将军的荣夜一怒之下,竟然谋权篡位,直接自己当了皇上,而大夏国晋王夏峥嵘为了这美女公主,已然霸气彰显,已是大夏国实jì

上的皇位继承人,太子只是个摆设而已,而当时自己还笑话他们两,儿女情场英雄气短,成不了大事。

而此刻的自己竟然也有如此的雅兴,不过他与那两位征服天下征服美人的出发点是不一样的,但是有一点不变,他要江山,还不止大楚帝国的江山,他要一统天下,所以美人对于他是可以不要的,所以他才会对一个没有容颜的女子如此感兴趣罢了吧,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是为统一三国而生的。

“既然读了那么多书,那么,本太子问你当今天下,人人都想当皇帝,各个皇子都在拉拢满朝文武,势力割据一方,那你认为,作为太子的我,需yào

巩固的是文臣还是武将呢?”楚天佑认真看着她,那双桃花眼里丝毫没有了轻佻的感觉,这么一刻,让容颜有了错觉,他是一位帝王,需yào

谋士。

容颜抬眸直视,淡然开口:“殿下文有丞相大人,武有大将军府,虽然大将军过世,但将军府英雄余威还在,加上太子殿下您,能文能武,奴婢说太子殿下不缺文臣亦不少武将。”

楚天佑有点吃惊她的答案,继xù

追问:“那现下各王爷势力大增,有不少大臣建议子以母贵,改立当朝皇后的长子,也就是本宫的哥哥楚天恒为太子,如若你是本宫当如何?”

容颜澄净的眼里尽是笑意,悠然开口道,仿佛这样的说法好笑似的:“殿下过滤了,要说子以母贵,殿下的母亲才是皇上的原配皇后,这后来者终究不是头婚的妻子,况且殿下的目前的势力似乎还没有一个王爷能用正常手段可以匹及,殿下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

楚天佑愈发好奇了:“那本宫该担心什么?”

“殿下听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吗?”这是唐太宗李世民的话,容颜就这般用过来吗?

“愿闻其详。”

“那太子殿下可否答yīng

奴婢一个要求?”

“可以。”

“不问什么条件?”

“姑娘这么聪明自然不会开出不该开的条件来。”

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轻松:“请太子殿下允许我在房间内藏有银针利器。”

“准了,从此以后府内出入自由,你若有什么需求只管和婉菱说,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不怕我藏利器对你不利?”

“有何可怕,本太子还怕你一个女人不成?”要做杀手跑到奴隶市场实在是件愚蠢的是,光明正大的要利器就更是件愚蠢的事,况且他楚天佑连一个女人都要害pà

,他还怎么称霸天下。

17. 做我的太子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唐太宗说的一句话,意思是皇帝便是那舟,百姓便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给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日子过,谁就能当好皇帝,这天下的权势数量还能多得过百姓,毛爷爷当年一句打倒土豪分田地就满足了大多数人民的利益,扭转了局势,最终赢得了天下。”

楚天佑恍然大悟,虽然他重视百姓已是前无古人,也是出于天下百姓乃是大楚的子民考lǜ

,并未觉得他当太子需yào

民心支持,如今这番话实在是出乎意料,这样聪明的女人配得让太子府:“唐太宗是谁?毛爷爷又是谁的爷爷?”

“殿下不必知dào

,这是书本上的人物,容颜只是卖弄而已。”容颜轻笑出声,心想着要是说了实话,楚天佑定然不信,谁会相信,这是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人。

楚天佑有些好奇地开口:“是《三国演义》还是《水浒传》?”

容颜摇摇头:“不是,小时候读的一些历史书。”

始终不卑不亢站着的容颜,让楚天佑有了种错觉,如此女子定然贵不可言,楚天佑突然发xiàn

他寻寻觅觅这么久的太子妃出现了,虽说他要成就大业,没有必要,也不需yào

靠一个女人,可是如若是这个女人能帮他挡去不少麻烦的话,他似乎有些期待。

容颜被楚天佑那灼热的桃花眼盯得毛骨悚然:“殿下,你有话就直说吗?你这么看着奴婢,奴婢害pà

。”

楚天佑唇角微微勾起,这女人的反应还真是快,神情已完全没有原来那般严肃,转而慵懒地看口:“你也知dào

害pà

?”

容颜不答反问:“奴婢看起来那般不怕死吗?”

楚天佑淡笑不语,只是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啄一口,然后又放下,一只手搁在书桌上,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让容颜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久,楚天佑神色不定得开口:“那我们谈一个条件吧,你刚刚说有一天,机缘巧合,你能回到自己生活的时代里,让我放你回去,我不但答yīng

了,还会帮zhù

你回去,只要你答yīng

我的要求。”

容颜不可置信地开口:“真的?”

楚天佑淡定地吐出四个字:“千真万确!”

容颜直觉楚天佑没这般好说话,条件反射开口,警惕得很:“什么要求?”

楚天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的反映,这女人也知dào

他不好说话,想来是有自知之明的,于是直截了当地开口:“做我的太子妃!……直到本太子顺利登基为皇!”

容颜僵在那一动不动,好似被雷劈僵了一般,一双水眸不可置信地睁大,好似听到很吓人的事一般,看得楚天佑不禁笑出声来,这个女人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那张白纱下的脸上,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甚至有扯下她面纱一看究竟的冲动,楚天佑觉得这个女子这样的表情恐怕以后会不多见,他岂能放过,于是轻佻地开口:“怎么,美梦成真的这么快,大喜过望,竟然变傻了?”

18. 聪慧的容颜

美梦成真?大喜过望?容颜终于从他那轻佻的语气中醒来,确定她没有听错,一股莫名的恼怒油然而生:“殿下是觉得是女人都应该对太子妃,未来皇后的位置充满欲望,不顾一切吗?可惜殿下您错了,在我们那个时代,这样的位置不是荣耀,是包袱!”

“包袱?”楚天佑不可置信地开口,若不是隔的近,他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世上那个女人不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哪个男人不想把最尊贵的位置留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虽然他让她当太子妃并无此意,可这女人竟然说是个包袱,刚刚那一脸傻样是被吓着了吗?

瞧着楚天佑好kàn

的眉头微微皱起,挤在眉心,俨然一副不解的样子,也对,在古代,也就是这个时代里,她不止是该谢恩这么简单,要知dào

有多少女人费尽心机一辈子也努力不到这个位子。

“殿下是说笑了?还是糊涂了?这样尊贵的位置,该配大楚帝国最尊贵的女子,奴婢是个下人,自然是诚惶诚恐,对于奴婢不仅是个包袱还是道催命符。”容颜淡淡开口,楚天佑已经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了,这个女子变得可真快。

“是吗?在奴隶市场是谁说要当太子妃来着,现在倒好,不仅是个包袱还是个催命符,我倒怀疑容颜姑娘是在完欲擒故纵,除了太子妃这个头衔还想要更多?”

这不是楚天佑的第一次叫她名字名字,不过加个姑娘,听起来那般奇怪,容颜是个聪明人,话说到这般,弦外之音已经很明确了,楚天佑是想给她个虚名,那么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一个太子妃的头衔已经是催命符了,容颜怎敢要再多?”

楚天佑显然明白她已经听出她的意思了,跟聪明的人讲话的好处尽是这么有趣:“此话怎讲?”

“一个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女子,关键是这个女子还有一张见不了人的脸,做了大楚帝国的太子妃,岂不是有辱大楚帝国颜面,且不说令天下人耻笑,就单单是皇上也不许太子殿下做出这般糊涂事来,那容颜岂能活命!”容颜一双水眸直视楚天佑。

“我还以为容颜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这般畏惧生死呢?”楚天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清醒,换做是其他女子一听说让她做太子妃哪里还想得到此番危险,只顾着高兴去了。

“死谁不怕,容颜虽然是个下人,生死由不得自己,蝼蚁尚且贪生,况且还是个没活明白的人呢?”容颜有些好笑地说,她何时有了不怕死的表现,让大名鼎鼎的楚天佑竟然这般看她。

不过这楚天佑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前一刻还对杜芳语一脸宠溺,两人出双入对,后一刻竟然要求自己做他的太子妃,他就不怕美人伤心难过吗?

江山美人不可兼得古来有之,很多王爷、太子爷甚至皇帝在政权没有完全巩固之前会取有地位,有权势的女人以巩固自己的势力,据说当今皇上当年取先皇后也是出于此,可是楚天佑却放qì

杜芳语这个天仙美人,要她一个见不得人的女子是何用意?而且这个美人对于他的江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女子,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楚天佑的想法。

楚天佑见她眼神恍惚,若有所思,心中泯然一笑,已知dào

她在想什么,起身,直到那张精致的脸在容颜的眼中突然放大,她才惊觉自己失神,一个踉跄往后退,差点没站稳,见她如此,楚天佑竟心情大好般哈哈大笑起来。

19. 楚天佑的打算

“大可放心,皇上不会杀你,但是他会让天下人都知dào

,太子府有这么一位太子妃!”他的父亲,他最清楚,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让他的宝贝儿子楚天恒继位,恨不得他失德,他若真取了杜芳语,他倒是想着法子都要拆散,本来就权倾朝野的他,如若和杜家亲上加亲,那还有楚天恒继位,岂不是永远无望了,所以他就如他所愿。

“殿下,这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如果成就霸业,你该取杜芳语小姐。”容颜还是将这句他明白的话吐出口,没办法,她实在不想被太子妃这个包袱,她只想好好待着,找个机缘巧合的机会,回到她正常的生活轨道。

“你不是说,我不缺文臣也不缺武将,但是我却贤内助,丞相是我的舅舅,即便我不取杜小姐,他也不会反对我,有一句话说得对男人的成功一半取决于他背后的女人,红颜祸水不正是解释亡国之君背后的女子么,而本太子要成为一个千古明君,自然不会放一个祸水在身边。”岂料楚天佑脱口而出的冷静让容颜有点敬佩,竟然说出这番话,这个男人确实有一代霸主的气势,她宛如看到了他一统三国的决心。

容颜叹了一口:“这么说,我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吗?”

“你说呢?你已是我的人,你还有资格说不吗?”楚天佑十分霸气地说道。

他的人,这话听着怎么如此暧昧,不就是张卖身契么



“既然我不拒绝,那么我要加个要求。”

“说!”这回楚天佑竟然意wài

的好说话。

“我只做你名义上的太子妃,殿下不得强迫于我!”

这样的要求她也敢提,楚天佑冷笑一声,眼光落在那张面纱上,不屑地开口:“强迫你?本太子还不至于这买饥不择食,你大可放心,你只可守好本分即可。”

什么叫饥不择食?她有那么差吗?竟然这般说她,他日她一定要他将这句话收回。

出了太子书房,容颜还不敢相信刚刚那一翻对话,已经成了事实,踏着石子铺成的小路,两旁梨花飘香,本是人间四月的芳菲的艳阳天,而她的生活轨道却是渐行渐远,接下来的日子,她将会孤独地行走在这个时代的红尘陌上,而肩上的背囊注定被这个时代的故事所填满,只是她的内心却注定更加的空落,也更加清醒。

她没想到的是楚天佑竟然这般的爱杜芳语,爱得要让一个她来帮她占据这个位置,在这个位置上披荆斩棘,待他坐稳江山后,将一切还给她。

她起先还没想到,直到他那句皇上不会杀你,但是他会让天下人都知dào

,太子府有这么一位太子妃!她才恍然大悟,真相原来如此,当今皇上酷爱当今皇后之子楚天恒,早有改立他为太子之意,只是忌惮于楚天佑多年来征战天下在百姓心中留下威名,更在乎他权倾朝野的势力,尤其是丞相府,如若他取杜芳语,那亲上加亲,楚南王有何立足之地,皇上自是不会同意,更何况皇后呢?如若执意如此,恐怕明理不行,暗中也会下手,杜大小姐一个千娇百媚的娇滴滴女子又怎能经受这么惊涛骇浪呢?

所以他需yào

一个生命力坚强,且不留恋这个位置的女子,她无疑是最合适的女子,楚天佑可谓用心良苦啊,杜芳语又何其有幸,有这样的男子这样护着她,而自己即便是在21世纪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子,所以有些路只能靠自己走。

20. 英雄难过美人关

既来之则安之,她已做好了在这嗜血沉浮的时代活上一段时间的准bèi

了,而第一件事就是要彻底医治好脸上的疤痕,近日里只得找一些去疤痕的草药,既是草药,见效就慢,虽说过去一个月了,效果却不是十分的好。

要在这个社会生存一张见不得人的脸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她本身还是个爱美之人,浪费这张绝世容颜,也不是她所愿的,想到这,容颜突然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现下很火的韩国去疤产品马油,马油是提取马身上的油制造而成的,那么找到婉菱姑娘,拿到这个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书房内,楚天佑一阵茫然,直觉告sù

他,纳容颜为太子妃,将保太子府一段时间安宁,楚天恒就要回京了,皇后早就安奈不住了,最近在丞相府走动是愈发频繁了,虽说他对这个皇位兴趣不大,但要成就一番霸业,这个皇位他是势在必得,只有如此他才有机会与其他两位站在同一个高度角涿,而他确实不想把杜芳语牵扯进来,她是他唯一一位不想伤害的女子。

“殿下,您真的要纳容颜姑娘为太子妃吗?”萧然担忧地问,他匆匆从将军府赶来便听见楚天佑和容颜的

一翻对话,“那杜小姐怎么办?”

“杜小姐还是丞相府的千金,什么怎么办?”楚天佑一副淡然的样子,好似一切未曾发生过,早上出双入对的倩影不是他们两个似的。

“殿下知dào

我指的是什么…………”萧然略有所指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担忧,这与他一向果敢的气魄有些不符。

楚天佑耐心不足的切断萧然的话:“好了,萧然,我心中有数,我交代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萧然听到问话,神色正然地回答:“殿下猜得不错,夏峥言早已失势,太子头衔形同虚设,晋王夏峥嵘已是实jì

意义上的太子了,只要皇帝一咽气,他日大夏国新皇,必是夏峥嵘。”

听罢,楚天佑神色凝重:“果然不出所料!”

“夏峥嵘他日若登基的话,第一个要对付的恐怕是荣夜!”萧然对于发生这样的事,似乎很乐意,“这样殿下的机会就来了。”

楚天佑脸色沉重,又凛冽一笑,似是不屑,又更似自嘲,让跟随十几年的萧然有些不明所以然,许久才冷然开口:“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竟然要这两个数得上数的男人,如此不顾天下骂名,果然是红颜祸水!”

萧然无奈摇摇头,一声叹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看来本太子还不是英雄。”楚天佑一声自嘲,又或许没遇上真zhèng

的美人罢了。

萧然有些好笑的看着楚天佑这般反应,他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有如此感想,向来雄心壮志的他,对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行径所谓不耻,可今天的他,让他有点陌生,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立kè

汇报:“殿下,还有一件事,楚南王楚天恒马上回京了,皇后那边恐怕是早就有所准bèi

了!”

楚天佑薄唇霸气一张:“让他们放马过来,本太子可不是大夏国的夏峥言那般的无能之辈。”

21. 初见楚南王

大楚帝国,遍地金罗,繁华街头,数不胜数的商家,随处可见的文人雅士,一片欣欣向荣,进入太子府的好处便是有吃有喝,出入自由,虽然对古代的生活充满好奇,可终将让空降的她不适应,就想用管了智能手机,突然要用傻瓜机一样的。

月是故乡明,总是怀恋的,毕竟生活了二十八年,尤其是在楚天佑抛了这么一个大包袱之后,她是分分钟想回去,熟悉的环境,周围的嘈杂声,声声入耳,却让她倍感疏离,格格不入,心情也越发悲伤起来。

“让开让开…………”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街上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生,街边老老少少慌乱的避开路中央,一时间街道杂物乱飞,鸡飞狗跳,人各自逃生,街边一个小孩乱窜,吓得大哭娘亲,处于本能,容颜冲上去推开小孩,马车失控般飞驰而来…………

这一刻容颜脑海中浮现了昨晚的梦,想到穿越前的车祸,心下一片坦然,等着马车碾过身体,回到自己的正常生活轨道上去,从容镇定的眼神此刻有了些许期待。

然而在马上撵上前的一刻,她的身子一紧,人被拉入一个柔软的怀抱,脂粉香夹着女子的体香扑鼻而来,竟然有些熟悉的味道,容颜抬头对上一张清丽的容颜,女子一身黑衣,一头青丝梳成男子的发型,很显然她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只是清秀的五官对上她时的惊讶,让她更熟悉了,她几乎能确定她见过她,却始终想不出哪里见过。

“公主?”相对于容颜的猜测,女子直接惊呼出声,被极度压抑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喜悦。

“你是谁?”容颜几乎能确定眼前的女子只凭一双眼睛喊出这两个字,认错人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女子有些激动,抓住她的手明显在颤抖:“公主,你没死啊,我是粉尘啊……”

激动的声噶然而止,再一抬头,人已不在了,容颜略惊,这个叫粉尘的女子竟然有如此身手,想必不是普通人,她喊她公主,想必是自己和她口中的公主非常像,而且她们关系也非比寻常,不然怎么她蒙着一张脸也能如此笃定。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暗沉低哑的声音,焦急出口,容颜抬眸忘去,一个穿灰衣青年站在不远处有些焦急的望看着她,想要过来看看她是否受伤,却碍于古代制度中的男女有别不敢动弹,看打扮是个下人,难怪这个叫粉尘的姑娘突然就不见了,原来是看到不想看到的人了。

容颜淡淡地摇头,心里却还想着那个叫粉尘的姑娘:“我没事,怕是马惊了吧!”

想起刚才那一幕,竟然有些后怕,还好她动作快,不然那小孩,多半是没命了,那青年一个劲的说着抱歉的话,然后不远处马车下来一个人,着一身紫衣,腰间白玉张扬,眉宇间有些说不出的霸气,一步一趋尽显高贵气质,容颜就这么站着亦能感受得到,他那放肆而张扬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嚣张的游离。

“姑娘,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一个感恩谢德的声音打破她对这不厌烦眼光的回视,是刚刚那孩子的母亲,带着孩子给她跪下了,眼里含着感恩的泪花。

容颜俯身扶起这对母女,她太能了解一个母亲了,在二十一世纪她遇到过无数的母亲为她跪下,为的是求她救救他们的孩子,可终究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大姐无须客气,以后小心便是!”

容颜淡淡的反应让男子有些吃惊,对于肇事者没有怪罪,对于感恩的没有理所当然,这女子为何如此淡然,换做其它人,他是能想象得到这样的场面,一定很热闹。

男子俊眉扬起

,显然没想到她的反应,这大楚帝国何时有了这般淡然的女子了,看气质恐怕是哪家的小姐偷偷外出游玩,还带了面纱,不过谁家有这般出众的女子,他怎么没听说过。

“容颜小姐,你怎么在这,太子殿下该担心了。”萧然匆匆赶来,慌忙开口,眼光瞥见紫衣男子,便施了个礼,“见过南王爷!”

原来是楚南王楚天恒,难怪如此器宇轩昂,容颜跟着行过礼后随萧然回府,留下楚天恒一声叹息,原来是太子府的人……

22. 奇怪的梦

嗜血残阳,杀戮声重重,尸首一路从宫殿堆积到悬崖,经过重重厮杀,只剩下几名侍卫,却依然垂死挣扎,女子一身紫色衣衫已布满了血迹,那张绝美的脸蛋被凌乱的发丝凌乱的覆盖着,即便容颜不整,也依然遮挡不住那张精致的脸,这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即便狼狈不堪,也透着凛冽决绝的高贵,没有一丝畏惧,满脸冷笑,樱唇亲启,透着寒意:“荣夜,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敢谋夺皇位!”

男子逼近,高大英俊的身形,此刻充斥着雄狮的霸气,一副胜者为王的姿态,一群侍卫死死护在女子的前面:“属下誓死保卫公主!”

男子一反常态,朝身后的士兵挥挥手,士兵听话般退到身后,他才平静地开口:“公主,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大势已去,你乖乖跟我回去,你还是大月国最最贵的女人!”

女子清浅的声音尽是轻蔑:“回去?你做梦,你杀我亲人,毁我家园,你还想要我跟你回去!”

男子依然好脾气地劝着,仿佛一直在等她回去:“回去,你将是大月国最尊贵的皇后,不回去,你只有死路一条,战争是男人的是,和女人无关!”

“是吗?死路一条?”女子冷笑声,惊天动地……

女子凄凉的冷笑让男子有了恼怒,“公主,你还指望你父皇给你许的那位大夏国的太子殿下吗?可惜他现在太子之位都自身难保了,还在乎你一个政治联姻的公主吗?你太傻了。”

女子咬牙切齿:“荣夜,我死也不跟你回去!”

语毕,女子纵身一跃,落入无边的悬崖,容颜看着这一幕,好似感同深受,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那张脸跟自己很像,难道是这身体的主人,意识慢慢的散开,好像是自己,亲近又遥远,好似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又像是看着别人在痛苦,大月国的公主,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子,难道就是她?不由得为这身世可怜起来了,连带着眼睛也忧伤起来了。

起身点了盏灯,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那道疤痕已经浅了些许,再过些时日就该痊愈了,她已经帮这副身体恢复原来的倾城美貌,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凉风残月,春捂秋冻,四月的天让人从身体凉到了心底,容颜披了件衣裳,顺着府上昏暗的烛光,走了很久,才让自己从梦靥中醒过来,脑海中却充斥着那张脸,那一幕就想是自己的灵魂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表演。

忽然被一阵冷飕飕的剑声惊醒,这大半夜是谁在这里练剑,还没看到是谁,冰冷的剑已横亘在她的粉颈间了。

“谁?”冰冷的声音穿透耳膜,让原本有些凉意的身体有了冷意。

容颜慌忙道:“容颜惊扰殿下,请殿下怪罪!”

楚天佑吃惊地打量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会出现,一件蓝色的披风下,娇小的身体柔弱无骨,跟白日里的盛气凌人不同,一头乌黑的发丝凌乱的披着,好似受了惊吓般,她没有戴面纱,昏暗的烛光下,脸颊的疤痕被青丝遮盖了些许,那道疤痕似乎不太看得出来,暴露在他面前的那张小脸竟然如此绝色,除了他见过那双清澈澄净的大眼睛外,还有那娇俏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竟然如此出色,好似上天将最完美的东西放在一起,成就了一翻极致,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女子,如果当时她不毁容,恐怕遗梦楼将会出一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佳人了,在这样的女子面前,号称大楚第一美女多年的的杜芳语也淡了。

“大半夜瞎跑什么?”楚天佑很生气,他差一点杀了她。

“奴婢知错了!”容颜出奇的乖巧,有些茫然的身影似乎并不想在此地停留,正转身离去。

23. 容颜的身世?

容颜看见自己披头散发的身影摇曳在昏暗的烛光下,竟有几分恍惚,白天遇到那个叫粉尘的女子喊她公主,晚上又做了这样的梦,难道她跟那位公主有着不解之谜?容颜下意识地摇摇头,想必是自己想多了,她是颜月,是个外科大夫,来到这里后她是容颜,跟一个香消玉殒的公主又有何关系,想来是被楚天佑这莫名其妙的太子妃弄得有些烦恼,开始多想了。

楚天佑看着她摇摇晃晃离开的苍凉的背影,仿佛看见这个女子一直佯装坚强下那无助的徘徊,心脏口突然一口气闷着,直到深吸口气才顺了过来,他很奇怪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反映,别说一个女子,恐怕天下还没有人能让他如此,他的心脏早已学会了不为任何人跳动,上天对于他的残酷很难让人可以想象,他能有太子这个位置,是他用无数鲜血堆和苦难堆积而成的,是他用他所有能出卖的东西换来的,包括他的灵魂,他早已是无心之人了,为何心情会有如此沉重,虽然只是片刻,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

“太子殿下!”萧然轻轻唤了一声,将楚天佑那游离的眼光从那道昏暗的过道上抽回来,“殿下真的要取容颜姑娘吗?”

“芳语是我表妹,我不想她步我母亲的后尘,赔上一生,容颜这个丫头是个合适的人选!”楚天佑平淡的声音夹着隐伤。

“可是,杜小姐和先皇后的情况不一样,谁都看得出,杜小姐是喜欢殿下的,而殿下……”而殿下也会对杜小姐好的,接下去的这句话萧然哽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萧然,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走,不然死的就不是我一个人,赔上的是成千上万的人,而我唯一能做的是不要将芳语牵扯进来,她那么单纯,就如当年我的母后!”楚天佑无力地说着,好似做了一个极为艰难的选择,而事实上也是如此,而这个叫容颜的女子,有一种和他一起沉沦的平静,好似从无数刀光剑影下挣脱出来般,让他有种渴望。

“属下明白,不过容颜姑娘真的可以吗?一个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女子会不会坏了事?”萧然有些担心地问。

“她哪里看起来像个奴隶,若说论胆识,这丫头恐怕比芳语还要强上许多,杜芳语只是任性,而她身上有种张扬的自信,正是我们所需yào

的,况且我答yīng

过她,只要她配合,等我登基,我就放她自由!”说道自由,楚天佑竟是一阵茫然,这个女子好似天生如此,不受束缚,等不到他愿意放开的那一天便离开这里一般,即便是利用,他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属下也发xiàn

了,容颜姑娘看起来不似一般的姑娘,想必是大户人家姑娘落了难,流落到奴隶市场的。”萧然赞许地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殿下,今天容颜姑娘在楚南王的马车上救了一个姑娘,楚南王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都直了,看容颜姑娘的眼睛都是发光的。”

“竟有这样的事?”楚天佑惊讶地看着萧然,不敢置信,楚天恒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她不是毁容了吗?出去应该戴着面纱才对,“他看到她的脸了吗?”

如若是楚天恒看到的那张脸与他刚才昏暗的烛光下看到的是一般的,以楚天恒喜爱美色的个性,定然是挪不开眼睛的。

“想必没有吧,容颜姑娘戴着面纱呢,想必是被容颜姑娘从容的处事折服了吧,毕竟一个女子遇到这般情况如此沉着的处理,换作是我们也会多注意的,不过说实在的,容颜姑娘那淡雅如莲的气质,放哪儿哪儿蓬荜生辉。”萧然将今天下午在街上遇到容颜救小女孩的情景细细地说给了楚天佑听。

楚天佑只是听着不语,那双好kàn

的眉头紧紧地隆在了眉心,面色也浓重起来:“你得空了去查查这丫头的的背景,从奴隶市场入手,我怀疑是大月国的人。”

“殿下是怀疑有可能是细作?”

“不,细作倒是不可能,不过我怀疑这女子身份肯定不一般,现在的情形,可不容许出什么岔子!”

楚天佑脑海中浮现她刚刚那落寂的身影里竟是茫然,几乎能确定她之前的那句,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奴隶市场醒来的那一刻了,不过她能说出读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书,让他很是不解,忍不住一探究竟。

24. 再见若雪

脑海中始终不停地徘徊着那个叫粉尘女子的话,又不停地充斥着那个如梦似真的梦境,伴着窗外嗖嗖的风声,竟是一夜无眠,直到快天明才沉沉睡去,待她醒来已是晌午了,竟也没人叫她起来,一个下人竟然能睡到这个时间,她还是太放肆了些,容颜匆忙地穿着衣服,挽着头发,这古代的头发实在是不好梳理,拿一个木簪随便一挽便行了,谁让她学不会呢。

刚起身,门吱的一声开了:“容颜姐姐,你醒了?”

若雪熟悉的声音飘入耳朵,随即那个小小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一身淡色衣裳,虽是下人的打扮,却十分的清爽,整个人看起来漂亮了许多,头顶上两个可爱的小髻将整个人衬托的愈发甜美,让容颜恍惚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

“若雪你怎么来了?”突然出现的若雪让她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她是容颜在这个时代遇到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咳咳…………”一个清脆地提醒声响起,门外跨进一个人,若雪的脸上马上有了拘谨之色,想来这一段时间在太子府还是学了不少规矩。

“婉菱姑娘!”容颜抬头瞧见婉菱一身绿衣罗裙翩然而入,连带着屋内的空气也流动起

来,带着春色的波澜,清新了不少,这楚天佑还真是个有品味的人,连个管家都是这般优秀的女子。

“容颜姑娘好!”婉菱微微欠身,竟然行了个礼,容颜有些愕然,那清澈的声音再度响起,“今儿个起,容颜姑娘就住到西厢去,若雪是指给你伺候的丫头,往后若是有什么需yào

只管吩咐我!”

婉菱面带笑意的脸让容颜感到一阵眩晕,楚天佑昨天才跟她谈妥条件,今儿个,待遇就不一样了,婉菱姑娘可谓是这太子府最尊贵的女人,在太子府有太子妃之前,容颜知dào

楚天佑十分器重她,她是唯一一个不用称奴婢的下人。

“若雪,容颜姑娘不日就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了,我知dào

你们关系很好,但是府上有府上的规矩,称呼也得改一改了!”婉菱恢复那端庄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那些规矩,这让容颜觉得发昏,明明长得如此甜美的一个姑娘,却要摆出一副老陈的姿态,女人这么端着不累吗?

婉菱说完一大堆后,又吩咐下人把容颜的一些随身物品搬至西厢,终于离开,容颜才松了一口气,规矩?哪那么多规矩。

“容颜姑娘,奴婢以后就能跟您在一起了呢!”若雪一本正经来了这么一句。

容颜“扑哧…………”笑了出声:“若雪,规矩是给外人看的,要是不高兴呢,连外人也不用给看了。”

容颜和若雪自从到了太子府之后就未曾见过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正聊着就听见屋外一个愤nù

地声音频频传来。

“容颜你给我出来,赶紧给我滚出来!”

是谁在喊?这声音好似有点熟悉,虽然极为愤nù

,还是能听出那被愤nù

掩盖的娇美音色:“若雪,门外是谁在大吵?”

“这还用说,定是丞相府的杜小姐。”

“杜芳语?”容颜不可置信地看着若雪,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还是丞相府的千金,竟然有如此举动,跑到太子府来大喊大叫,古代大家闺秀不是知书达理,家教甚严么,怎么会如此冲动,就因为楚天佑给了她这个太子妃之位?

小若雪一边整理房间的东西,一边说道:

“可不是么,这如今哪,全京城都知dào

,太子殿下要取容颜姐姐为妃了,这杜小姐自然是要闹的,这好端端的一个太子妃被别人抢了去,那么高贵的小姐哪受得住啊!”

容颜苦笑着摸着她的头说:“小若雪,别说的那么难听么,抢?我可一点都不稀罕。”

25. 容颜挨打

一堆人下人小心跟着,却也不敢拦着,杜芳语毕竟是相府千金,又是楚天佑极宠的表妹,他们几乎都认定她是未来太子妃了,还是她自己的贴身丫鬟素心一窃窃提醒:“小姐,这恐怕不太好吧,您这样太子殿下会不高兴的!”

杜芳语急忙摇头,急促茫然地开口:“不会的,天佑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我倒要看看这个叫容颜的是个怎么样的狐狸精,竟然有迷惑天佑哥哥的本事。”

因为愤nù

那张艳丽的脸蛋扭曲得变了型了,已看不出平日里的娇艳欲滴,一闻声有赶来几个丫鬟,小心跟着,不敢言语,隐隐约约,又几个丫鬟又匆忙离开好似去喊人。

“难道在杜小姐的眼里,太子殿下竟然是个爱美色的昏庸之辈?”一个清冷的声音凛冽地打断了杜芳语,一针见血,把矛头推开,好大的气场,众人微嫩,府上何时候有了这般厉害的人。

只见容颜一身素衣衣裳,清丽的身影跨出后屋,一张脸覆盖在面纱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山间清澈的甘泉,清冷的气质加上未见真容的神mì

,有一种清丽和鲜妍的美丽。

“竟然是你?”

杜芳语瞪大双眸眼睛紧紧盯着她,怎么会是她,昨日她看到的女子,那个太子书房侍女

,昨日脸上那道交叉的疤痕在她脑海里异常清晰,楚天佑要的太子妃竟然是这么一个女人,置她于何地哈哈哈…………

容颜微微行礼,却未吭声,楚天佑已经把这鼎帽子扣在她头上了,自然是多说无益,太子府后屋这个下人住的地方顿时热闹起来,容颜看着她那悲怆的笑声,有几分呆滞,多幸福的女人,楚天佑宁可利用她也要让杜芳语远离这宫廷纷争,心下一阵自嘲,见杜芳语茫然若失屹立在门口,便转身离开,她不想在这里无聊的站着,该说的她已说出口,聪明的杜小姐应该去找楚天佑而非在这里无理取闹。

瞧着容颜转身的离去的背影,杜芳语倏地回过神来,刺激般冲上台阶,拉住容颜,周围的人被吓了一跳,丝毫没想到杜加千金小姐会有此举动,惊呼:“杜小姐……”

“说,你用了什么办法要天佑哥许你太子妃的位置?”杜芳语紧紧扣住容颜的胳膊,台阶上的容颜显然有些重心不稳定。

“果然爱情让人失去理智,竟让身为大楚帝国第一美人的杜小姐如此失了自信。”容颜淡淡的开口,声音平静,在颜月的时代里她是个外科医生,这样的职业真真是练就了她生死摆在面前都掀不起波澜的心性,更别说争名夺利了,她生平喜静,最厌烦的就是吵闹了。

“你什么意思?这是笑话我吗?”杜芳语何时受了这么的气了,向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气一上来,伸手就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容颜姐姐……”若雪惊呼出声。

容颜隔着面纱捂着脸,神色冷然地打量着她,然后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说道:“杜芳语,看来这大楚帝国第一美女的名号该换换了,本来我还觉得你是没有自信才担心太子殿下移情别恋的,现在看来你这是明显魅力不够,连亲口质问太子殿下的勇气都没有了,只会找我一个下人撒泼,看来他对你也不过如此了!”她明知dào

不是这样,却还是忍不住刺激她,没办法她不是古代那些忍气吞声的女子。

“大胆!”杜芳语咬牙切齿半天,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愤nù

之余只冒出这两字,一个下人竟然敢说她没魅力。

26. 杜芳语的心机

“哎呀!”杜芳语尖叫一声摔在台阶上,众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纷纷惊讶对看着容颜,只见她淡淡地站着,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杜芳语,片刻,伸出手欲扶她…………

“太子殿下万福!”众人跪了一地,容颜恍然大悟,伸出去的手收回,眼睛里划过一丝讥讽,曾经在电视剧里的吐槽的情景,真实的在她身上上演了,只是没想到主角是一个低贱的丫头,而配角确是丞相家的金枝玉叶,杜芳语,她还真是想看看接下去能不能高明一点,可千万别让她失望!

楚天佑一身素衣锦袍,洁净无尘,看似纤尘不染却有华丽逼人,桃花眼中款款深情,眉梢轻佻,唇角微泯,透出一丝冷冷的笑意,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芳语,坐在地上是干嘛!”

容颜微愣,楚天佑的反映有些出乎意料,或许他远远来,没看清,以为杜芳语坐在那,毕竟除了他还没有一个人敢对丞相家的千金动手,显然是高看了杜大小姐了。

如容颜所料一般,杜芳语一见楚天佑,那张刚才还狰狞的脸蛋,立kè

突变成人见犹怜,楚楚欲滴,咬着下唇,眼中微有泪光,更显可怜万千,都不用开口问就知dào

这里发生什么,没想到杜芳语竟然有这般演技,放在二十一世纪不当演员都是星探没眼光了,果然楚天佑那张俊朗的脸立kè

变了色。

“天佑哥,好好端端的,谁愿意坐地上,这不是摔了么,你若是不喜欢芳语了,也不用这般对我,这还没当上太子妃呢,就敢这样对我,他日若是真成了太子妃了,这太子府我来是不来?”杜芳语泪眼汪汪瞧着楚天佑,宛如一朵娇艳玫瑰正被人摧残,受尽委屈,等待王子的救赎。

楚天佑脸色凛然地走过来,伸手,轻轻扶起杜芳语,仔细的检查着她的身体,柔声问:“伤哪里了,我让府上的太医过来瞧瞧!”

杜芳语一笑,双眼揉揉眼,眼泪果收住:“芳语心里的伤比身上的伤重多了,天佑哥有太子妃了,以后恐怕就不能再来太子府了。”

语毕,楚天佑已面沉如水,眼神犀利地盯着容颜,一字一字开口:“你怎么说?”

她怎么说?还用问,容颜冷哼一声,对于这般低级的事,她连解释都不屑:“我无话可说!”

楚天佑滔天怒意袭来,这丫头真够犟的,都这么多人待着,她竟然说无话可说,她眼里还有他这个太子么:“你真够嚣张的,谁给你的权利!”居然连他的话都敢不回答。

“太子殿下,不是她说的那样的,容颜姐姐…………”若雪慌忙地解释,却被无情的打断。

“谁让你说,本太子让她说!”楚天佑厉声的怒气,让小若雪吓得缩了回去。

容颜眼中略过一丝苦笑,到底是青梅竹马的表妹,拉过受惊吓的小若雪,淡淡地开口:“太子殿下何苦斥责一个孩子呢,这错还不是殿下您犯的。”

听罢众人脸色大变,这容颜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说是太子殿下的错。

“本太子犯的?”

“太子殿下好端端说要取容颜为太子妃,容颜本身就是低贱身份出生,遇到这事,那不是乐开花了,好不容易麻雀变凤凰,自然是当自个儿是太子妃了,眼瞧着美梦就要成真了,突然冒出个情敌出来,自然是不想让她破坏好事了,接下来的,殿下你也看到了!”说她嚣张,她还真就嚣张了,最好他现在就反悔,把她赶出府去,索性杀了她,说不定就穿越回去了。

27. 杜芳语的痛

楚天佑眉头紧紧拧着,脸色凝重,这个女人还真敢说:“来人!把这个女人带回西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待见!”

“是!”

杜芳语眼角略过一丝皎洁,得逞似地看了一眼容颜,让容颜觉得有些叹息,这个时代,女人就是悲哀,不管出生如何高贵,都得习惯尔虞我诈,撇开丞相府的千金这个身份,也是个悲哀的女人。

楚天佑轻声拥过杜芳语,离开后屋,连看都没看一眼容颜:“芳语,有伤到哪里了?”

“伤到是不重,天佑哥也知dào

,芳语也不是娇弱之人,之前还跟天佑哥学过几天拳脚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这般厉害,一时不慎了,我也不好,不该去找她的。”杜芳语低头静静地开口,万千委屈让人怜爱。

楚天佑的脚步一顿,拥着她的手一硬,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复杂地盯着她,那双幽深的桃花眸在杜芳语第一次没有了轻佻慵懒之意,让她觉得相处十多年的心仪之人十分陌生。

“天佑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芳语做错了什么?”

楚天佑皱起好kàn

的眉头微恙,脸色如常,声音却沉沉:“芳语,你以后不该去找容颜。”

“天佑哥,你喜欢上她了吗?”杜芳语眨着好kàn

的眼睛抬头问他,让楚天佑有些怀恋幼年那个天真灿烂的表妹,岁月如斯,变化真是大。

楚天佑“我不喜欢她,但是她是最合适的太子妃,你以后会明白的。”明白他的决定,这个位置真不是如世人想象那般荣耀,危机四伏,他太子之位尚不是定数,他不想让她跟着她提心吊胆。

“如说合适,我比那个丫头合适,我爹是丞相,天佑哥要是取了我,太子之位不是更稳了吗?”

楚天佑微讶:“芳语,谁告sù

你的?是你爹吗?”这丫头何时关注了这些,今日她的表现已让他不满了。

“天佑哥,我说的不对吗?爹爹说……”

“婉菱见过太子殿下,杜小姐!”婉菱清脆悦耳地声音突然切断杜芳语的娇滴滴的解释,九曲回廊路上,那个绿衣碧裙女子已行礼在前,平静脸色上那双偌大双眼,隐隐透露着有事汇报。

楚天佑开口:“急事吗?”

见婉菱微微颔首,楚天佑心下了然,桃花眸一片澄净:“来人,送杜小姐回府!”

“天佑哥……”杜芳语不甘地喊了一声,那声音娇艳地令人沉醉。

“芳语,听话,先回去!”说罢,急急随婉菱离开。

“杜小姐,末将送你回去!”萧然提醒声打断了杜芳语看着楚天佑痴怨的眼光,她缓缓回过神来,幽怨地看了一眼萧然。

她不是不知dào

,楚天佑对她的宠爱,是近似于兄长的溺爱,在他眼中她是他的妹妹,可爹爹从小就告sù

她,长大后她一定要嫁给太子殿下,她的表哥,因为只有这样杜家才能继xù

光耀门楣,姑姑过世多年,丞相是官职,始终不是皇亲,到底不一样,可是后来,她是真的喜欢天佑哥,他是那样宠自己,好似她是他的珍宝,可是她知dào

,他不爱她,因为他有很多女人,几乎是拥有天下美女,有无数战败国或者是一心讨好的小国都会送上他们国家最美丽的女子,可是她知dào

,她们都不过是礼物,至少太子妃的位置还空着,那么她就有机会可以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在乎他有过多少女子,或是将来还有多少女子,只要他还对她好,她爱着他就行,反正以后当了皇上,还得三宫六院,可现在这个位置竟然有人了,那么她该如何是好?

今天早上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长久以来绷着的那个弦的断了,自己也没想到这般不耻事也做出来了。

28. 大月国的贺礼

瞧着婉菱匆忙的脚步,还未到书房,楚天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什么事?”

婉菱正声开口:“回太子殿下,大月国使臣,给殿下送来一名貌美的女子,说是给殿下的贺礼,眼下形式,我不敢做主,所以人还在候着!”

贺礼?好端端送什么贺礼,这是哪一出?楚天佑脚一顿,止住了脚步,片刻思索,才了然开口:“看来夏峥嵘当皇帝是眼前的事了,夏峥嵘一旦登基恐怕就要和大月国开战了,荣夜这是在害pà

,所以想拉拢本太子,为了一个女人,这两个人还真是出息了,这个明月公主还真是红颜祸水,人都死了还阴魂不散,让两个男人为她大开杀戒,不过本太子倒是要好好感谢下这位公主!”

这位明月公主的人生还真是传奇,三年前在大月国的皇宫倒是见过一次,那丫头长得倒是倾国倾城,只不过太过乖巧,小小年纪就一副大人的端庄,看起来有些无趣,所以没什么印象,那时她才十四岁,当时大月国的大臣还打趣说,等长大了许给他当太子妃,当时他可吓了一大掉,弄这个花瓶美人过来,简直麻烦,玩玩可以,若是做妻子,那不是没事找事,自己的性格如此,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当时大月国皇上脸色可不好kàn

了,过了一年听说她父皇将她许给大夏国的太子夏峥言了,再后来听说大夏国晋王也喜欢她,为了能得到她,竟然开始谋夺太子之位,这还不够,一直暗恋她的大月国大将军荣夜,一怒之下直接谋权篡位当了大月国的皇上,当时他还想真是红颜祸水,心里还十分看不起荣夜和夏峥嵘这两个英雄气短的男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就把他们两搞成这样,就在这时,他竟然听说那个逆来顺受的公主竟然宁可死也不嫁给荣夜,最后香消玉殒了,他当时还叹了一声,这样的结局他是没想到的,有点不肯相信那么乖巧的女子会有这么强的爆fā

力,本以为这人一死,这两男人也该消停了,却不料,夏峥嵘这小子还真算个男人,竟然想着给她报仇,要灭了大月国,所以荣夜才想着拉拢他。

婉菱抬头询问:“那殿下,现在是该如何?”

楚天佑跨步进了书房:“推了她!”

婉菱跟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但这么直接不太好吧?”

楚天佑隆隆眉心,坐下,开口道:“你就说,皇上刚给我定了一门婚事,这未来太子妃脾气不好,管我管得紧,况且是御赐婚姻,不收敛不好说,现在做主的是皇上!”

婉菱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到,御赐婚姻,皇上何时给他赐婚了,未来太子妃管他?哪国的笑话,恐怕皇上都管不了他,她实在忍不住嬉笑道:“殿下英明,只是……”只是向来无视别人,嚣张狂妄的楚天佑突然惧内,谁会信。

“只是什么?”楚天佑蛮不在乎挑眉。

“堂堂太子殿下,突然惧内,恐怕有辱名声罢了。”

楚天佑哑然失笑:“婉菱,难道我还有名声吗?”在世人眼中他早已名声狼藉了,他何时在乎过,他的今天又有多少是名声挣来的?

“是,殿下!”婉菱领命欲离开。

楚天佑却突然喊住她:“婉菱,你去把容颜那丫头叫来!”

婉菱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刚刚还让人看着不准任何人接近,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这个太子殿下的想法她一直捉摸不透,抬首:“是殿下!”

29. 问世间谁主沉浮

容颜怀着心思,踏着习习凉风而来,一进门就看见,楚天佑背靠檀木椅,慵懒地捶着额头,看不出暴怒的迹象,让她有一丝错觉,他喊她过来,难道不是要惩罚她,她刚刚还得罪他心爱的表妹。

“殿下,容颜姑娘来了!”书房的侍卫禀报着。

“嗯。”楚天佑抬头瞧着一缕阳光,淡淡入眼,有些刺疼眼睛,指腹轻轻揉着眼睛不语。

四月的天乍暖还寒,窗边一缕春风掀起书桌上那张摆好了的宣纸,连带着他的眼光也追逐了过去,如今这天下,恐怕是不会太平了,他父皇身体也是每况日下,皇后早就按捺不住了,各个老王爷府都奔走几趟了,楚天恒才一回京就忙着和太尉千金培养感情,皇后嫡子继承皇位天经地义,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等时机一成熟拉他下马。

“帮我研墨!”

漫不经心的声音让容颜微震,竟忘了挪动脚步,他叫她来就为了研墨?在他眼中她才对他的宝贝表妹动了手,一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准bèi

,如此情境倒是有些意wài,见她没动,楚天佑起身至书桌前,桃花眸略过一丝戏虐:“怎么,不会连墨都不会研吧!”

容颜反应过来,迅速至桌边,认真研起墨来,如此乖巧反应,倒让楚天佑不太习惯:“怎么,把芳语得罪了,现在倒是怕我收拾你了?”

容颜手持墨柄,细细地在墨台上转着,淡声出口:

“殿下怎么看也不像是容颜怕就不处罚的主子,既然如此容颜又何必提心吊胆惹自己心不安!”



如此说来,倒是本太子不懂怜香惜玉了?”楚天佑双手撑着桌面,俯身盯着,桃花眸里黑珠子不怀好意的转着,泛着波澜不惊的柔光,定定的看着她那青葱玉手,好似欣赏一件挖掘出土的古物,眼中的垂涎之意明显……

“叮当……”清脆的一声,是墨柄碰上砚台的声音,容颜惊呼,幸好墨水未打翻,不愧为风流太子爷,光看着她,就能让她心神不宁,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不,若是容颜真是怕处罚的话,恰恰是殿下的怜香惜玉,因为容颜既不是香也不是玉。”刚刚惹的才是颜如玉,容颜珠唇亲启,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楚天佑心情顿时大好。



哈哈哈…………”

楚天佑意气风发,提笔,一气呵成,落字,宛如在苍茫的千军万马中,看到披着战袍的主帅,君主之气尽显。

“大浪淘尽英雄血,问世间谁主沉浮!”

楚天佑对上桌上的字满yì

地点点头,放下笔,看着容颜开口:“看看这几个字怎么样?”

容颜有些沉重地凝望着桌上的字,看得却是楚天佑称霸三国一统天下的野心,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此抱负,对于天下到底是福还是祸,容颜还未开口。

“砰……”地一声,门几乎是被撞开。

楚天佑却笑意微微,继xù

欣赏他的字,连头也没抬地说道:“是丞相大人来了吧,赶紧,赐座!”

跟着一旁的一个小丫头连忙看座,看见楚天佑的表情才松了口气,一路上怒气冲冲的丞相大人,她拦也拦不住,就怕太子殿下怕她办事不利了。

杜丞相才进门就看到他一副漫不经心的的样子,身旁站着一个女子,看着身段不错,可惜脸上却戴着面纱,不想也知dào

是谁,火气就更大了:“太子殿下,老臣除了是丞相之位还是你的舅舅!”

楚天佑抬头不笑,开口:“那舅舅就有话直说吧!”

杜丞相厉声出口:“好,堂堂一个太子取一个府的丫头当太子妃,你是唱的哪一出?”

30. 被当炮灰了

杜丞相年约五十左右,鬓角有些许发白,脸上却还不多见皱纹,只有些威严藏在眼底,眼神看起来冷得不那么容易亲近,瞧她的眼神带着审视,打量着面前的容颜一股王者之气游于周身,威慑之气明显,让人有一种错觉,此人位居人臣可惜了。

容颜颔首欲退下,这种场合她不适合在,却见楚天佑摆手让她留下,看似风雨不经的书房,实则已剑拔弩张了,容颜明显感觉得到,这丞相与太子虽说是舅舅与外甥,可如今看来缺不似外界说的那般关系融洽。

楚天佑轻笑着坐回那张檀木椅:“父皇都答yīng

了,舅舅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杜丞相一拂袖,坐下,怒气却是不减地道来:“你父皇是什么想法你不是不知dào

,别说一个丫头了,就是你从那片黑暗的奴隶市场买个太子妃回来,他都答yīng

,恨不得你身败名裂,他的宝贝儿子楚天恒才有机会!

奴隶市场,他还真说对了,他还真就是从奴隶市场买了个太子妃回来。

楚天佑悠悠道来:“那舅舅的意思呢?”

杜丞相看着楚天佑一字一句:“不管你有过多少女子,也不管你怎么胡闹,你的太子妃只能是杜芳语,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当个妾都得考lǜ

一下!”

楚天佑讥讽出声:“看来在舅舅在眼里,我这个太子连取个妃子的自由都没有,还得舅舅说了算?”

“如果你母后在世,她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舅舅虽然是宰相,但是杜家已经不是当年的杜家了,如今的皇后是韩清雅,,韩国丈深受皇恩,韩家早已一门独大,如若你再一意孤行,取这个女子为太子妃,拿什么保住你的太子之位,有何颜面面对你九泉之下的母后?”杜丞相生气地指着一旁的容颜长篇大论,自认为是说服力十足。

容颜站着一旁,心下一阵叹息,这就是曾在电视剧中看到的朝廷势力的暗潮涌动吧。

听到母后这两个字,楚天佑勃然大怒,刚才还游散的神态顷刻间消失不见,浑身散发出的阴狠气息让容颜觉得书房都有了些许凉意,刚刚还风雅的字如今看起来竟然狠戾得有些扎眼。

只见楚天佑面色铁青,像是心底某个隐藏得美好的东西,被人硬生生撕了一块,连说话的勇气都丧失了,果然楚天佑沉默许久之后,才冷冷的说道,好似用了很长时间平复了心情,才有了现在的勇气:“舅舅觉得现在还有这个资格提我母后?我母后用一生葬送在皇宫,就是为了杜家交代,难道舅舅是希望芳语跟我母后一样?”

一连三个问句,让威严的杜丞相顿时脸色凝重,转而冷然地看着楚天佑,一丫头诺诺地奉上茶,被他一挥,直接喷得一声入地,直吓得她面容失色:“你母后贵为皇后,母仪天下,何等尊贵,何谈葬送,如你母后不是皇后,你何来太子之位?你若是执意要取这个女子为太子妃,你就等着楚天恒接手你的太子之位吧,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母后一生孤独,除了太子之位,什么都未曾给他留下,他不想为这个问题跟舅舅去吵,但不代表他认同宰相大人的做法,楚天佑原本还面沉如海的脸,瞧着这一幕突然变了颜色,缓缓转过头来,柔情款款地看着容颜,眼神痴迷:“我舅舅要拆散我们,我们该如何?”

这副神情让容颜浑身一僵,半响才发xiàn

,这太子爷是把难题抛给她,让她去说服这个不太好说话的舅舅,阴险地想要她去当这个恶人,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讲,她被楚天佑用来当炮灰了。

31.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好,都说拿手术刀的女人,讲不出什么好话,她这张嘴向来学不会说好话,容颜瞪了一眼楚天佑,用含情明澈的双眸,告sù

他,得罪丞相大人他自己收拾,没想到楚天佑却回了她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容颜心下了然,缓缓开口,声音波澜不惊:“丞相大人,自古有情人终成眷属,难得太子殿下有情有义,不为身份贵贱,不虚与委蛇,坚持纳自己珍爱的女子为太子妃,难道是有为伦常了?还是说大楚帝国未来的皇位只配无情无义之人来坐,如此皇位,不坐也罢!”

不坐也罢?杜丞相、楚天佑同时吃惊得瞪着她,谁都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平静地说出此等大言不惭的话,而说得又如此理所当然,

半响,杜丞相气得只挤不出两个字:“大胆!”

楚天佑好奇地打量着她,如此皇位不坐也罢?这般嚣张的话竟能说得这样的在理,本没想到为难她的,一是不愿意和舅舅在母后这个话题上纠缠,对于他太沉重了,再则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映,却不料她如此玲珑剔透,他到成了个有情有义之人了,真是个好主意,楚天佑嘴角掠过一丝狡洁的笑容。

“丞相大人息怒,自古多情女子负心汉,太子殿下对容颜不离不弃,自是难得,更何况是未来的皇上,既然太子殿下都不嫌弃容颜身份低贱,那容颜自是不得辜负,只得大胆求丞相大人成全!”容颜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在说如不是为了让你宝贝女儿不卷入这太子夺权的是非中,她何止于如此,一个当父亲的还不如一个表哥,不过这表哥可不是一般的表哥。

楚天佑心里头笑开了花,这个丫头的趣事倒是越来越多了,这杜丞相遇上她,可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跟她说出身,门户不登对,她却跟你讲爱情,跟门户没什么关系,他真想撕开那张面纱看看太此刻的脸是什么表情。

而杜丞相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竟然连怒气也没了,鄙夷地开口:“一个下人,敢说和太子殿下相爱,痴人说梦吧?”

美梦?容颜莞尔一笑,的确对于古人来说,一个侍女当太子妃就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转而想起当今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在阿里巴巴上市之时候说的一句话,轻笑着就出声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丞相大人,我说的对吧!”

“说得好,本太子这般有情有义,定当对颜儿不离不弃,舅舅就不要劝了,父皇都答yīng

了,再劝就是怂恿我抗旨,抗旨的后果,舅舅肯定说知dào

的,杜家免不了一场灾难,说不定父皇正等着了,还请舅舅三思!“楚天佑重重地咬了有情有义和不离不弃后,平淡的说完剩下的话,让容颜觉得他早就胸有成竹,却在看她表演,心下一阵恼火,转而想到颜儿两个字又觉得甚是好听,如果叫颜颜就更好听了,容颜觉得楚天佑的气场太强dà

了,竟然让她有些不正常。

32. 为什么要说谎?

杜丞相听罢,面色大变,这点倒是疏忽,皇上身体欠安,楚南王,从边疆回来,回来就忙着各王府奔走,已朝中重臣府上的坐上宾,谁是下一个新皇还不一定,如今韩国舅势力与他不相上下,楚天佑向来我行我素,不受控zhì

,他要自毁前途取一个下人为太子妃,他可不能跟着陪上杜家。

“如此一意孤行,你好自为之吧!”

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好似赶着出去办急事般。

余音袅袅,安静的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间,竟相对无语,任落日的余晖,泛着柔和的光,透过紫檀木窗格,熙熙攘攘地打在身上,春日里淡淡的温暖点滴入怀,原来太子书房的下午竟是这般惬意,容颜觉得以往每日晨时来总觉这里太压抑,原来是时间不对。

突然,一张脸在面前,并且因为距离过近被放大,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深深地盯着她,让沉浸在思绪游离在外的容颜吓得忍不住轻轻啊了一下,待看清楚是楚天佑,才回过神来,正欲告退…………

“为什么要说谎?”入耳的是楚天佑耐人寻味的声音。

说谎?容颜一愣,想到,他是指刚刚她和杜丞相说的他们两情相悦的胡话吧,心下不由得有些抱歉,转而又想到他让她当炮灰的事,忍不住有些恼怒地开口:“殿下既然不愿意顶撞自己的舅舅,选择让我当炮灰,那么我胡乱的说些太子殿下不爱听的话也是不得已,再者说来,说我们相爱,太子殿下甘为真心,取一个奴才,不正说明殿下有情有义,这个慌,说得您一点损失也没有,殿下何苦计较呢?”容颜心想刚刚配合得还挺好,转眼就问她如何说谎,还不都是他逼的。

楚天佑听得有些莫名奇妙,开口便问:“什么是炮灰?”

看着他一脸不知的表情,竟透着几分天真,好似孩子遇到不懂的认真地问老师,忍不住轻笑出声,一眼得yì

地开口:“殿下不必知dào

,因为殿下永远也不会当炮灰的!”像他这般聪颖的人怎会愿意当炮灰,况且专横跋扈的太子爷,又有谁敢让他当炮灰。

楚天佑看着她嬉笑得如恶作剧得逞的表情,方才发觉,自己竟问了一个傻问题,转而尴尬的咳了两声,正声音道:“本太子问的是之前在后院为什么说谎?你明明没有对芳语动手,为何要那般说?是为了远离太子妃这个包袱吗?”楚天佑的语气一句比一句差,想到她竟然说太子妃是个包袱,他的心情突然就非常不好。

容颜一惊,他竟然发xiàn

了,难道……一想到便开口出声:“你看见杜芳草是故yì

栽赃我的?”

不料试探性的话让楚天佑脸色大变,果真如他所料,他原本还想,那么多下人在场,怎会让一个下人对宰相的千金动手,他也试过,她确实不会武功,原本就不想当他名义上的太子妃,他想着就这种可能,这样的事实让他很生气。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远离纯净,开始漫步在红尘的烟火里,被迫在茫茫海世里追逐,这一辈子太长,他怕孤独,所以他得找个有趣的人陪他看几场春日的芳菲,等几度新月变圆,停留过,转身天涯之时,再放她离去。

她宁可当奴隶,宁可当奴才,也不愿意当他的太子妃?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真想将她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33. 夏峥嵘登基

楚天佑十分恼火得看着她:“还用看么,我的脑子比你眼睛管用,你就那么不想当太子妃?可惜你什么都不会,当个下人也太不称职了,既然我花了钱买来,只能物尽其用,这太子妃你想当也得当,不想当也得当!”

容颜心里纳闷,这楚天佑是哪个神经不对,顶着压力非得让她当太子妃,难道就只说为了让杜芳语远离太子之争吗?可在她看来,杜芳语生于全倾朝野的宰相之家,又有一个如此权利欲望的父亲,想在各方势力之争中独善其身已是不可能,这一点楚天佑不是不明白,既然如此,他何不如纳为太子妃留在身边。

这个男人有太多她想不通的想法,鉴于才当了炮灰的,容颜果然选择闭嘴。

“来人了,送容颜姑娘回西厢,小心看着!”

一声长喝之后,空荡的书房,在淡淡的夕阳映衬下,丝丝空寂悲潦入心,宛如楚天佑此刻的心情,从出生那刻起,他就注定在权利欲望中辗转游离,先皇后嫡子,太子殿下,这个枷锁让他不得已,既然天命如此,何不笑着接受,选择不了平淡的生活,就只能霸气一生,指尖扶上那刚刚落笔的字,凌然一笑,谁主沉浮?

定是无所不怕,一生无挂的楚天佑,普天之下,英雄如此之多,如荣夜,虽未有高贵的出生,依然贵为君王,如夏峥嵘,虽不是储君,却依然能继承大统,而能做到,断情绝爱,了无牵挂的唯有他楚天佑一人,江山如此多娇,楚天佑自负的笑了,笑声回荡在孤独的书房,萦绕久久…………

“婉菱见过太子殿下!”

“何事?”

婉菱行了礼之后,有些为难地开口:“殿下,宫里的高公公是才来传过话,说是皇上让您过去一道用晚膳!”

楚天佑好kàn

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可思议,他父皇何时有了和他一道用晚膳的想法了,转而一想,似乎又明白了。

“婉菱,发生什么事啦?”楚天佑瞧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因为不太合适而止住此处,“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也不这么吞吞吐吐了,有话直说吧。”

眼前女子,绿衣飘洒,通彻明亮,只需瞧一眼就知dào

是个端庄聪慧的女子,婉菱是唯一一个用心对待他的女子,世人都说他楚天佑放荡不羁,爱美成痴,连太子府的管家都是个貌美的女子,却很少有人理解他,而婉菱却是个例外,所以他对她十分器重,把整个太子府都交给她打理。

婉菱抬头,一双杏眼对上楚天佑,慢慢开口:“府上探子回报,大夏国国皇帝于今日午时驾崩,晋王夏峥嵘已灵前登基,已是大夏国的新皇帝了,据说他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向我大楚帝国示好,皇上此时召您进宫,恐怕是……”

“恐怕什么,你是担心父皇会趁机把楚天恒在边疆的兵撤回来吧。”楚天佑淡淡地说,好似一件很平常的事。

34. 皇宫家宴

“恐怕不止是这样,婉菱还担心,皇上会趁机让您出使大夏国,恭贺新皇登基,这样他们才有时间拉拢朝中的势力,分化殿下的兵权。”这么些年,楚天佑南征北战,所在之处一呼百应,看似一副放荡不羁样子,实则威望十足,婉菱比谁都清楚这个人的魄力。

楚天衣袖霸气一甩,冷哼道:“当本太子是夏峥言吗?这太子之位已经是本太子的的了,就没有人夺得走!”

一阵劲风刮过,婉菱看到了那威风凛凛的太子下,霸气张狂,不可一世得从未被任何人左右,心下一阵轻笑,开口却依然认认真真:“那殿下还去见皇上吗?”

“见,为什么不见?”楚天佑负手而立,好似一切早已胸有成竹。

“那,皇上万一让您去大夏国……”

“婉菱,太子妃总不能一直没名没分的住在西厢吧!”

婉菱瞬间明白了,淡淡地笑容浮现在脸颊,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呢,皇上可是亲口同意择日完婚的,只要有这一段时间,又何愁办不了事。

“殿下英明!”婉菱转身离去,却又被楚天佑喊住。

“你去着手准bèi

,太子府十天后迎娶太子妃!”十天的时间足够了,等到他一切弄妥之后他倒是正想去拜访下这位大夏国的新皇了。

楚天佑掐准了晚膳时间到了正阳殿,除了皇上,皇后,还有楚南王,已入了座。虽未开席,却已谈笑风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是他从不敢奢望的日子,自古无情帝王家,这还真是要看人,抬眼看到,皇上慈祥的笑容划过心底

冰冷一片,闪烁的笑容越发照射出先去母后一生的悲哀,心底怨恨层层笼罩,透过一丝光,竟然有如此深爱的人,又为何非要母后一生不幸?



佑儿来了?来,赶紧坐下,来人了,传膳吧!”脱去皇袍的皇上,少了威严,多了慈祥,即便一身锦袍也难掩老态病容。

楚天佑好似始终没瞧见身旁一身华丽衣衫,满头黄金玉釵,虽过五十,却依然风韵犹存,高贵典雅的皇后和一身锦衣玉服的儒雅王子,楚天恒,只管在皇上身旁坐下,淡淡开口:

“父皇身体好些没?”

“父皇这是老毛病了,好一阵,歹一阵,不过拖些时日罢了!”皇上有些疲惫的开口,脸上笑容却不减。

问话间,皇后对身旁使了个脸色:“天恒见过太子殿下!”

“皇兄何时回来的,做弟弟的都未来拜见,可是失礼了!”楚天佑懒懒地说道,让楚天恒嘴角一阵抽搐,他知dào

礼字怎么写么,父皇面前都不见得有礼,母后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可如今他是大权在握,拿他也没办法,只得一阵苦笑。

传膳得很快将晚膳摆上御桌,满桌的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说是家宴,也够奢华,皇上拿起筷子:“用膳吧不早了,都饿了吧。”

皇后边给楚天佑夹菜,边开口,若是第一次见,定然以为是母慈子孝的一对:

“恒儿,也是刚回来,这大夏国新君继位,已来示好,你父皇就让恒儿回来了,一来也算是给新皇一个薄面。二来,你父皇身体不好,全靠太子殿下一人处理国事,也太辛苦了

恒二回来也好帮衬些。”

楚天佑心下了然,这才是真目的,婉菱着丫头还真有点心思,如此料事如神,不愧说他调教的人。

35. 万人艳羡的,一人空寂的女子

“佑儿,最近忙些什么?这大夏国新皇登基,朕想……”皇上悠悠开口却被打断。

“父皇,儿臣,是想,颜儿这么没名没分的住在西厢,总是不妥,上次跟父皇提起颜儿,父皇也说颜儿是个好姑娘,也同意儿臣的婚事了,下个月十天之后的五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儿臣便自作主张命人去准bèi

了,还请父皇恩准!”楚天佑早已料到他的父亲会有这么一出,他又岂能被动。

皇上是没想到他这儿子给他摆了这么一道,这婚事是当时他答yīng

的,如今他要完婚也是最合理不过了,况且他已经着手去办了,现在才来求恩准,自然是晚了些,他这儿子,他是清楚的,我行我素惯了,却又少不了他,都怪自己平时太依仗他了,如今想收都收不回来,眼神落在他爱子楚天恒的身上,有些无奈。

很明显坐在身旁的楚天恒心下大惊,却依然不动声色地坐着,皇后优雅的夹着菜,又招来侍女换下菜碟子,保持一贯母仪天下的高贵,时不时吩咐大家吃菜,桌上一阵安静。

过了一会,皇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佑儿,这太子取妃可是大事,可不同于纳个侧妃或者夫人,这太子妃可是未来的皇后,马虎不得,这十天时间是不是太匆忙了点。”

“母后挂心了,不过是个太子妃,也用不着铺张,当年我母后嫁给父皇的时候不也也匆忙,作为儿媳自然得从简,还请父皇、母后放心!”楚天佑平淡的话一出,立kè

让在场的三个人脸色大变,尤其是皇上。

楚天佑口中的母后,自然不是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皇后,而是那个逝去十几年的安静祥和的女子,楚天佑的生母杜颖,那个曾经天真灿烂地将自己一生葬送在皇宫的女子,那个艳冠后宫,万人艳羡的,一人空寂的女子,人前微笑,人后落泪的至尊红颜。

当年皇上以王爷的身份登基前三天取了当朝宰相的妹妹杜颖,登基后立为皇后,由于当时皇上能替代太子登基,全仰仗杜颖的哥哥杜丞相,还有表哥萧大将军,所以即便当时已有所爱之人,也不得已取了杜颖,而这个天真貌美的女子却因此葬送了原本可以灿烂的一生,最终郁郁而终。

说起杜颖,皇上并不是一点愧疚没有,但是他这一生始终在权利中游走平衡,很多不得已,愧对的又何止是她一人,眼前这个女子又何其不是呢,如今年老了,只期望自己心爱的儿子能继承皇位,深爱的女子等了十多年才等来的后位,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一声长叹,皇上看了一眼沉坐在身旁的皇后,神态怡然,几十年如一日的笑容,他岂又不知她的痛,而楚天佑已然做好准bèi

,他又何曾左右得了:“既然佑儿已经决定了,父皇和母后自然是同意了,只是不要亏待了太子妃!”

“儿臣自当会好好待颜儿,绝不会让她像母后一般!”

闻言,皇上脸色大变,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咳嗽声不停,身旁的皇后紧张地命令传御医,那张充斥着端庄笑容的脸此刻铁青,连带着语气也冰冷起来:“太子殿下,皇上身体不好,你……”

皇上摇了摇虚弱的手,制止了皇后的责备,很快七八个御医围上了检查,终于恢复了平静:“父皇累了,佑儿、恒儿,你们都下去吧!”

一场家宴因为楚天佑提及先皇后而不欢而散,不过太子府倒开始忙忙碌起来了……

36. 恢复容貌

太子府西厢,幽静清凉,两棵柳树迎风摇曳,正焕发春天浓郁的生机,一条弯曲折绕的光滑鹅卵小径,玉石台阶,玉砌瑶池,光滑润泽,隐隐泛光,容颜轻笑,真是穷极奢华,已是夏初,却丝毫未见夏容,容颜轻扯面纱,双眸映进碧波瑶池,瑶池中的倒影如此倾城绝色,笑如晨风,心里想着在这瑶池中上一池莲花,待到夏季里看那映日荷花该是多么一翻美景。

“哐当…………”一声杯子摔在地上声音,若雪尖叫出声,“容颜姐姐,你的脸好啦?”

容颜缓缓回过头来,笑容满面看着一脸震惊的小若雪,笑意更深了:“若雪,我长得很难看,脸好了,反倒是吓着你了。”

“哪有哪有,若雪还从未见过比容颜姐姐更美的女子,我瞧着姐姐比之前更漂亮,更有生气了。”若雪弯着腰左看右看,她初见的容颜,的确很美,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婀娜的身段

,美得让人无法挑剔,但浑身上下泛着一股死寂,萎靡得没有一点生气,而现在的她,唇红齿白,清秀伶俐,笑容通透明净,清爽不俗

,阳光灿烂得格外耀眼。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真不敢像这是同一个人,转而一想,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许是因为喜事将近的缘故罢了。

“若雪,能买些莲花来吗?这么大一块瑶池,光秃秃地真真是可惜了!”容颜指了指那一池清水的瑶池,对若雪说,仿佛看到了西湖六月盛开的莲花一般,满脸圣洁,看得若雪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相信她和她同是生活在一个时空下的人类。



容颜姐姐想要,自然是能,姐姐马上是太子妃了,这府上最尊贵的女子了。”若雪边收拾打破的杯子,边说着。

“若雪,这女子尊贵不尊贵,可跟是不是太子妃无关!”她恐怕是这府上最悲哀的女人,没有任何目的,不为任何人的守着一个惊心动魄的位置,随时准bèi

后宫战斗。

她曾在古装电视剧上无数次看到一入宫门深似海,如今是自己真实版上演吧,难道一场车祸没留了她的命,是为了来给楚天佑当太子妃的吗?

不过容颜想这准太子妃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她明明是太被子软禁起来了,却意wài

的除了不许出西厢,其他一切万事好商量,近段时间她好似提了许多过分的要求,本以为会被大卸八块,却不料丫头们说婉菱姑娘吩咐照单全收,她甚至有些没出息的想,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一个小可爱陪着,在二十一世纪一辈子都没这般惬意过,或许上天是让她这里来享福的吧,那就且行且珍惜。

“容颜姐姐这么漂亮善良的女子即便不当太子妃也尊贵无比,对了,是哪个大夫这么厉害,竟然能让姐姐的恢复容颜,是太子殿下请来的御医么?”若雪好奇,都毁容了,还能恢复得如此美丽,关键的是比以前更美了,这是何等的医术。

容颜笑着说:“这有何难,你若是想学,可以我可以教你。”

“真的?”若雪兴奋得叫了出来,小小年纪的他是多么想成为一名大夫。

“千真万确,不过你得帮我先弄到莲花。”她可是迫不及待得想看到夏日里盛开的莲花了。

“这有何难?我这这就去,今天保准让这瑶池不在空荡!”小若雪信誓旦旦保证完,就离开了,容颜嫣然一笑,宛如莲花盛开。

37. 大婚

五月初八,大楚帝国太子大婚,举国同庆,虽说因为时间仓促,婚礼略为简单,但毕竟是太子取妃,对比现代社会,简单的仪式来说,已是十分隆重了,太子府上铺天盖地的喜字堆得人有些扎眼,一早就听得喜悦声连连,锣鼓震天,人声鼎沸,但太子府的西厢人好似禁忌一般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有小若雪跑进跑出,容颜的脸上的伤好了,除了小若雪一人得知,其余人也并不得知,所以什么妆容就一概免了,喜服和凤冠均是小若雪一服侍完成,容颜倒是觉得挺好,若是一大帮人围着,她倒是有些不习惯,容颜本就是太子府的人,太子府就是娘家,成婚后也住在西厢,也就差一个仪式而已了。

冗长的仪式一步一步进行着,容颜除了不习惯,还不懂,形同木偶一般,被人扶着又跪又拜,容颜想这古代的规矩还真是多,难怪一个府上养这么多丫鬟,光是这些都够他们忙活的了,一声“送入洞房”后,楚天佑伸过手,这只手白净修长,指甲也干干净净,握住她手的时候一股暖流沁入心脾,从未想过一个长期征战沙场的人,会如此温暖,竟比一个拿手术刀救人的女子温暖多了。

仪式终于完了,而酒宴才真zhèng

开始,而新郎自是这里的主角,容颜被人搀进新房,坐在床边,长出一口气,刚要掀起喜帕,听得若雪在一边着急地提醒:“容颜姐姐,哦,改叫太子妃,您不可以自己取下喜帕,要等新郎官为您取下才成,这样才算是真zhèng

的夫妻。”

夫妻?容颜一听,直接一扯,她要的就不是真zhèng

的夫妻,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下了,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长长得睫毛因为眼睛一张一合,而跳跃着,美得有些不真实,终于可以好好呼吸下空气,这古人结个婚还真是累不但仪式长,规矩多,光偌大一个盖头就遮得喘不过气来。

“若雪,有水吗?渴死我了。”容颜一边取着头上的凤冠,心想它怎么这么沉,压得她头疼得厉害,看来这金子往头上砸的效果就是自虐,这皇宫的女人还过得还真是累。

若雪急急忙忙端来水,见容颜正在取着凤冠,不熟练的动作好似要把那鼎凤冠拆了,慌张地说:“太子妃使不得,一会太子爷过来要是看到一定会不高兴的,赶紧戴上。”

容颜见若雪端来水,立kè

停止折腾得一半的凤冠,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把水喝完,才开口:“再去倒一杯,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我想点心总还有的吧,多拿些来了,都一天了,想必你也饿了,一起吃一起吃,放心,太子爷今天晚上没空来。”

一连喝了三四杯水之后,终于坐到桌前让若雪帮她取下凤冠,

在镜中,容颜看见自己光洁的额头已被压出一道血痕,还透出青色的淤痕,摘下沉沉的凤冠,散下一肩的长发,红艳艳将整个人染得更加明艳动人,因不施粉黛,更加清澈明亮。

“太子妃真美!”若雪忍不住赞叹。

38. 幸灾乐祸

“若雪,能不能这太子妃长太子妃短的称呼啊,我实在有些听不惯,还是喜欢听你叫容颜姐姐,其实你若是能叫颜颜姐,我会更开心!”容颜实在不太习惯太子妃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尤其是小若雪,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弄得这么规矩懂事她真是心疼。

“若雪不敢,您现在是太子妃了!”若雪歪着脖子想了想很认真的说,“要不,没人的时候我还是叫你容颜姐姐,若要是有人么,还是称呼太子妃,对了,容颜姐姐怎么知dào

太子殿下今晚没空过来。”

容颜边吃着点心边说:“不是你说,今儿个不止太子大婚,连太子的哥哥楚南王也是今日大婚,这楚南王的王妃,还是太子殿下的表妹杜芳语。”

若雪毕竟还小,有些不明白得看着她,其实对于这件事容颜也不解,一心想做太子妃的杜芳语怎么才过了十几天就成了楚天佑的嫂子了,而楚天佑处心积虑想要让自己心爱的人远离这皇宫,却不料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dào

的呢,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希望楚天佑不要迁怒于她,她还是可以安安稳稳过她的小日子的。

突然有人轻声叩门,若雪出去,才发xiàn

一个丫鬟来报:“太子爷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过来了,请太子妃早些休息!”

若雪嘟哝一声,不太高兴地关上门,边抱怨:“容颜姐姐,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这太子爷也真是,那么强壮的身体竟然大婚之日身体不舒服。”

容颜心里笑开了花了,这楚天佑恐怕不只是身体不舒服吧,心里更不舒服吧,跟他抢皇位的哥哥竟然抢了他心爱的女人,这下本该叫夫人的女子得改口叫大嫂了,谁让他要利用她霸占着这个太子妃位置,想要等将来她当皇上了,再还给杜芳语,这下可好了,人家等不了,不可否认,她竟然有点幸灾乐祸。

“好吧,若雪,吃饱喝足了,洗洗睡吧,无关的事就不要操这个心了。”累了一天她可是很困了,脱了衣服就睡了。

“太子妃,你醒醒,起来梳洗完后,您还得去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奉茶请安。”若雪的声音响起时,容颜睡得正香甜,嗯了一声,眼睛却不愿意睁开,真是累极了,比在手术室动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还累。

“容颜姐姐,赶紧起来,太子殿下已经派人过来请了,想必已经在前面等着了。”若雪凑在迷迷糊糊的容颜耳边提醒,让容颜不得不起来。

容颜起身果然瞧见门口几个丫头捧一堆堆衣服首饰进来,放下又出去,然后关上门,始终没看她们一眼,仿佛她不是这个府上的太子妃,看来,在古代女人的地位终究是男人给的,不讨丈夫喜欢的女子即使是太子妃,连下人也不尊重。

“太子妃,穿这件,好吗?”若雪拿了件红色的衣裙问。

39. 给自己添堵

容颜眉头一皱:“挑件颜色浅些的吧,昨天被这大红色晃了一天了,火红火红的呛得慌,就要那件淡紫的,这大红大紫,今儿个就穿紫的吧。把那些首饰拿一边去,我现在的头还疼着,看看有没有玉制的簪子,能束住头发就成。嗯,这个不错,简单又大方,就它吧。”

推开送过来那些眼花缭乱的精致发钗,容颜选了一根玉制簪子,通体翠绿,蝴蝶样式简单别致,隐隐透着优雅之气,越发衬托出她发之黑,肤之洁。

这太子府的下人还真是有心,连面纱都准bèi

好了一大堆,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还不用化妆,容颜伸手挑了一块紫色的面纱,下面几只蝴蝶刺绣,戴上之后竟然飘逸出尘,任谁都会想到这面纱下是一副绝世容颜。

容颜望了一眼西厢瑶池满满的莲叶,一股清晰之气充向脑海,如此甚好,抬脚踱步出了西厢,才出西厢不久,就见一丫鬟急急忙忙跑来,瞧见她之后,怔了怔面容之后,匆忙行礼开口:“太子妃,太子殿下已在在门口等候多时,请随奴婢来!”

容颜点点头随她到了门口,果然楚天佑已在马车前了,一身深紫色的镶边锦袍,腰间配来一块碧绿得玉佩,看色泽便知价值连城,背手而立,看着仍那么器宇轩昂,这是她见过他最多的动作,背对浙她看不出什么表情。

“容颜见过王爷!”

容颜微微含首算是打了招呼了,如今称呼奴婢自然不合适了,这臣妾怎么喊都不习惯。

“架子倒是不小,敢让本太子等!”楚天佑的语气透着明显的不悦,转过身对上眼前的容颜,双眸不禁睁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衫,颜色略浅,一枚通透的碧玉发鐕,连脸上的面纱也还了紫色,栩栩如生的蝴蝶,洋溢淡淡的仙气,光站着就如此妙不可言,他竟自然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一身衣裳,再瞧她,一深一浅的紫色相得益彰,竟有些般配。

突然,

楚天佑好似想起什么,健眉一挺,斥责出声:“头式如此寒碜,你已经是太子妃了,不是个下人了,怎可如此上不了台面!”

寒碜?头饰哪里寒碜了?他这是嫌她人寒碜吧,一股无名的怒火压得她有些激动,但还是淡淡开口:“麻雀飞上枝头还是麻雀,要想变凤凰,就得重新投胎,人寒碜了,与发式何干?”要不寒碜,找杜芳语去,那才是金枝玉叶,不过鉴于她昨天才幸灾乐祸过,就没有没有落井下石,后面的话就未说出口了,自动吞下了。

“你……”不过即便是这样,楚天佑被她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气到有些怒不可揭。

若雪连忙打圆场:“殿下息怒,都是若雪的错,现在马上回去重新梳!”

“罢了,时间来不及了,不能让太后等太久,还不赶紧上车,一个丫头都比你懂事。”楚天佑有些无奈,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自己,每一次都堵得他说不出话来,他真是有些不明白竟自己为何弄这么一个太子妃来给自己添堵。

40. 绝代风姿

上了马车之后,容颜就两眼不睁,靠着装死,任凭楚天佑怎么看都不睁眼,终于马车在太后的怡和宫门外停下,而马车中的容颜睡得正香,楚天佑笑笑,轻柔地覆在她耳边,淡淡的香味萦绕在耳边,让他有些舍不得叫醒。

“太子爷到了!”还是太子府的车夫一声长唤惊醒了容颜,一睁眼对上楚天佑一双深邃的桃花眸,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吓了一大跳,气得皱了一下眉。

“太子殿下是打算吓死我取新妃吗?”

“你怕死吗?”他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她怕死的样子,不温不火性子,清清冷冷的性格,说出的话犀利的要人命,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有些无耐的摇摇头,下了车,然后伸出手,“再说,我取新妃需yào

吓死你这么麻烦吗?还不下车,想耐在马车上么!”

容颜才想起这是古代,没有什么重婚一说,就是普通人家也可以三妻四妾的,况且是当今的太子,只要他喜欢,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自己竟然说了这么傻的问题,他一定在笑死了她了吧,奇怪自己何时开始在乎他的想法了,容颜有些好笑的将手交给楚天佑,然后下了马车。

有句话古语叫冤家路窄,这又在古代,容颜觉得应验起来也特别快,一下车她就看到了杜芳语,盛装屹立,金钗绾青丝,华服裹娇躯,明艳艳地绛红色衣衫,浓烈而精致的妆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大楚帝国的第一美女,决非浪得虚名,这是那双杏眼里有了让人看不出的颜色,变得有些让人难以置信,而她身旁的那个人竟然让容颜的脑袋晃了一下,那日大街匆匆一眼,倒有些印象,也是绛红色的华丽锦福,俊朗的面容,看起来温和儒雅,翩翩公子形象,就如现代社会里最受女性欢迎的绅士男,一看就比楚天佑温和,这就是楚南王,楚天恒吧,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和楚天佑争皇位的男子。

“太子殿下、太子妃早!”楚天恒儒雅一笑,礼貌出口,虽说问的是两人,可眼睛看的是容颜,她就是那日在大街上在他马车下救了一个小女孩的女子,那日他就觉得她不简单,原来是楚天佑的心上人,难怪如此与众不同,她着一件淡紫的衣裙,颜色轻柔,如同池上的荷花,枝头丁香,行动之间端庄轻盈,青丝垂于肩,头上只有一支碧玉蝴蝶簪轻轻挽着,面容被同色的面纱遮盖着,宛如碧波仙子挽面来到人间,和楚天佑那一身高贵的紫色配到了极致,就连那气质也配,一正一邪,再看自己一身浓烈的绛红色,反倒是俗了。

“王爷、王妃可是更早!”楚天佑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杜芳语,仿佛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东西来。

这两个男人眼光始终落在对方妻子的身上,这让一群太监、宫女不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主子们的事情又岂是他们能猜的。

41. 敬茶

“皇祖母想必起来了!太子、太子妃请!”楚天恒谦和地让路,落在容颜脸上的眼光有些遗憾,如此气质配上一张见不得人的脸,可惜了,若不是杜芳语说看过她的刀疤脸,他还真不敢相信,不过楚天佑会取这样的女子还真是意wài

,看来在这次选妃上,楚天佑输了。

一直未说话的杜芳语眼中却始终包含着不屑,眼底轻笑,一个下人,上得了什么台面,今天到要看看,她是怎么出丑的,反正楚天佑又不喜欢她,至于为何娶她,现在已经不重yào

了。

这样的眼神让容颜有些不安,按理说,以她的个性,应该数落她一顿才是,娇蛮的个性,才这么几天就全然不见了?或许这才是她大家闺秀的样子。

四人进去的时候,太后与皇后正在闲聊着,看起来精神不错,听着来人禀报,才收了眼瞧着两对新人。露出慈祥的微笑:“总算是来了,哀家可是一早就起来了!”

容颜闻声抬头,只见太后慵懒靠在椅上,看着精神不错,可面色却有些暗淡,眉宇之间有些病态,一看就是长期服药的后遗症,而一旁的皇后显然起色正浓,风华依旧,眼睛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微微诧异了一下。

“给皇祖母请安,给母后请安!”

请安、敬茶、赐座一气呵成,所谓敬茶,也就是

一个仪式,太后看看容颜,又看看杜芳语,最后将目光落在楚天佑身上,扬声开口:“佑儿啊,这太子妃好端端的蒙着个脸是为何?”

太后长年幽居怡和宫不管世事,自然不知dào

容颜毁容的事。

楚天佑还未出声,请听见杜芳语一阵轻笑,扫了她一眼,朝太后悠悠然开口:“颜儿的脸上受了伤,所以戴个面纱,过段日子就好!”

太后一听,紧张出口:“脸上受了伤?严重么,太医有去瞧瞧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堂堂太子妃脸上受了伤,传出去可不怕笑话。”

这哪是脸上受了伤,分明是毁容了,就那日她看到的那道伤疤,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杜芳语心中暗暗的想着,眼里既是笑意,转而想到她的天佑哥哥还是第一次撒谎,笑意淡去,曼上一层阴灞。

容颜一双水眸看着太后,盈盈起身行礼,然后坐下:“回皇祖母,颜儿的脸不碍事了,伤也已经好了,只是这几日不太见得了风,才戴了面纱,皇祖母不必担心,倒是皇祖母瞧着气色不是很好,看着是宫里的药用多了的缘故罢了。”

“可不是了,老毛病了,这天天喝药,也不见起色,颜儿也懂药?这一下子就瞧出哀家的痛苦了。”太

后有些开心,竟然有人懂天天吃药的痛苦。

“回皇祖母,颜儿读过些医书,略懂一二,依颜儿看,皇祖母这病啊,不用吃药。”本着医者父母心,容颜胆子也大了些,“只需每天晨时起床喝上四大碗盐水,然后去御花园逛上几圈后才用早膳,这饮食避开鱼肉荤腥,吃些小粥,素食即可,如此连续一周,颜儿保证皇祖母精神抖擞,容颜艳丽。”

容颜说的是现代白领饮食排毒的方法,人往往动得少,吃得好,久而久之体内毒素过多,而这万人之上的太后自然也是吃得好,动得少,再加上长年喝药,都说是药三分毒,体内毒素多了,肤色就暗黄了,容颜作为一名医生,早已耳熟能详了。

42. 来者不善

“太子妃可不能瞎说了,这不吃药,还不让吃荤腥,这太后娘娘身体还能吃得消么,这要是出了问题,你可担待的起么!”容颜才说完就惹来皇后面色黑沉的一顿训。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说法,不管是否可行,这颜儿也是一片好心,皇祖母还未开口,皇后娘娘倒是当家做起主来了!”听声音,容颜余光瞟到楚天佑,只见他一脸咆哮的面容,毫不客气的回着皇后,称呼也如此生疏,容颜想他与这位皇后的关系果真差。

“你”……皇后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行了,佑儿,怎么能跟母后这么说话呢,还有你,皇后,都当婆婆了,还这么容易生气,你瞧,这次恒儿可是给你争气,这大楚帝国的第一美女都取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气的。”太后平和听着有些不悦

“皇祖母说的是!”楚天佑似乎很听太后的话。短短几句话便暴露了皇后与太子的关系。

“母后教xùn

的是!”皇后也忙道歉,“太子妃也是一番好意,只是…………”

“行了,哀家看太子妃的建议到是不错,不过是吃的清淡些,哀家早就不想吃那山珍海味了,当年跟先皇打江山那会,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也没见出什么问题,只要能不吃药,哀家就乐意,大家也别在这杵在这儿了,茶也敬过了,人也见过了,哀家要休息了,皇上在招待大月国和大夏国的国主,两位皇上为了道贺我大楚帝国太子爷、王爷远道而来恭贺,你们也都去露露面吧,免得失了礼!”

“是!”

出了怡和殿,杜芳语心里就在想,一个奴才才当了太子妃就不知dào

是谁,竟然敢说太后的病不用吃药,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她竟敢胡说八道,要真是出了事,楚天佑恐怕废了她都是轻了的。

容颜明显感觉到皇后对她的敌意,而杜芳语自始至终一脸不屑,未曾出声,只在太后问起她脸的时候,轻轻嘲笑了一下,看来她在这皇宫日后可有罪受了,既然如此就做好迎战的准bèi

吧,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己吧。

盈盈清风拂过,一行人两两并排,穿过御花园,入了桃花源,这是怡和宫到太和殿的必经之路,已是春末初夏,天气有些暖了,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容颜抬首伸双手出手,随风飞舞的花瓣片片入了手心,如洒落人间的精灵,应了那句人间四月芳菲尽。

啪啪啪…………

“如此美景、佳人,皇上,传说大楚帝国美女如云,这皇宫果真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一个猖狂声音随着掌声沉沉入耳,容颜抬头只见前方三人迎面走来,明黄色皇袍身后跟着两名男子,一个青衣锦袍,个子高挑,皮肤黝黑,浓眉大眼,透着一股霸气,大有舍我其谁的傲气,开口说话的就是他,另一个穿浅色素衣的则面目清秀,眼神清澈,跟楚天恒一般的儒雅公子,但比他多了几分深不可测。

无论哪个,容颜看着都挺眼熟,总感觉两位来着不善。

43. 夫妻情深

想必这两位就是大夏国和大月国的新国主吧,这两人眼光不约而同落在杜芳语身上。

“让两位国主见笑了,这是大楚帝国的太子和楚南王,两位的妃子,这位是杜芳语。”皇上笑呵呵开口,只见杜芳语给两位行礼。

“原来是大楚帝国第一美女,杜丞相的千金呀,难怪如此貌美无双,太子殿下好福气!”说话的依旧是青衣男子,这位是大月国的荣夜皇上。



这位是楚南王妃,这位才是太子妃!”皇上此话一出,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有惊讶的,藐视的,探索的,犀利的,个个都恨不得扒下她的脸



容颜不卑不亢地行了个见面礼,却始终闷声不语,引人瞎想,毕竟大楚帝国乃第一大国,介于国威喝礼仪,也并未问及心中所想。

因为是来恭贺两位皇子新婚的,一行年轻人兴致也高,直接在这桃林摆上了酒宴,赏起美景来了,荣夜一双眼睛直盯着杜芳语看,边喝着酒边说:“早闻楚南王妃,才貌双全,舞技压群,天下无双,不知是否有幸见识一番?”

楚天恒举杯笑道:“大月国主缪赞了,语儿,只是略懂舞蹈而已,既然国主提议,就让语儿献上一舞。”

对比楚天恒得yì

的笑容,楚天佑脸上的笑有些僵硬,眼光掠过杜芳语,只见她一脸盈盈笑语称好,让他有些叹息,她终究没有躲开男人的战争。

“语儿献舞,没有人抚琴怎行?要不……”杜芳语笑容满面的转首看着容颜,一个身份卑贱的丑丫头也想蒙太子恩宠,真是不自量力,“还请太子妃为语儿抚上一曲。”

楚天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有些痛心,才几天,让一个纯真的女子成了这般,容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是知dào

,哪会抚琴,连梳头都不会,也就犟犟嘴还行。

“如此甚好,也让大夏国开开眼界!”一直沉笑不语的夏峥嵘突然爽朗开口。

容颜心下了然,这杜芳语是想看她出丑,毋庸置疑的,而这皇上和太子竟然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想躲是躲不掉,既然如此,也只能硬上了,这才刚开始:“容颜琴艺不精,若是影响伴奏还请各位见谅!”

还好她的古筝弹得还不错,不知这古代的琴如何,她正准bèi

起身却被楚天佑拉住凑着耳朵说:“凑什么热闹,你哪会弹什么琴,别丢人了!”

楚天佑到底是没想到容颜竟然答yīng

了,以她的口才有的是法子拒绝,所以他才没吭声。

“现在怕我丢你脸了,早干嘛去了,拜你心爱的表妹所赐,丢脸了,怪她去。”容颜轻声回他。

“你也就在我面前犟犟嘴!”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看到她那拽样还是忍不住说她一下,可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夫妻情深了,尤其是杜芳语,脸色大变。

容颜纤手抚琴,声音响起,一触琴弦就发xiàn

手指不受大脑控zhì

,对琴的熟悉程度令她吃惊,根本不受大脑控zhì

,出来的曲子是这个时代的曲子,并非她所知dào

的现代歌曲,抬头全场一片愕然,包括偏偏起舞的杜芳语。

44. 艳惊四座

琴声飘忽着,悠扬动听,如山间清泉,舞姿惟妙惟肖,如人间尤物,一时间掌声四起,楚天佑不可思议的看着容颜纤细的手指划过琴弦,这双手很美丽,昨日礼堂上盈盈一握,已是难以忘怀,他早该想到这么美丽的手怎能不会弹琴,又岂是做奴婢的手,转而,笑意漫上唇角……

容颜低头昂首,以流畅的节奏配合着杜芳语的舞步,杜芳语真不愧是大楚帝国才貌双全的第一美女,傲慢的舞姿,婀娜的身段,在片片散落的桃花下,一席红衣将整个春天都带回来了,艳惊四座……

想来这身体的主人也是个才气纵横的女子,不然哪能将琴弹得如此通透的境界,容颜抬首,只见杜芳语抛出衣袖,舞出红菱,遂配合速度加快抚琴速度,琴声刚劲有力,如大珠小珠落玉碆,漫天红菱卷起万丈桃花。



好好好……”

如疾风刮过的掌声,迎来舞曲的尾声,容颜双手压琴结束弹奏,而杜芳语的衣袖扬起,定格最后一个动作之时,红菱抛出,因为用了全力,越过跨越的距离,直接拋向了容颜的脸…………

杜芳语眼掠过一丝笑容,冰冷、刺骨,她确实没想到一个下人竟然能弹出如此美妙的琴声,比起她来,丝毫不差,甚至更好,她怎么能让她留在楚天佑身旁呢?

掌声过后,容颜覆在脸上的面纱随风飘起,伴随一地花瓣飘向滚滚红尘……

容颜整张脸暴露在桃林下,周围一片鸦雀无声,忽听酒杯打翻的声音,容颜抬头觅声望去,对上夏峥嵘不可思意的眼神,激动、惊喜眼睛定定地望着她,嘴唇呢喃出声:“月儿!?”

与此同时,荣夜身子一僵,惊恐出声“公主!?”

一时间,夏峥嵘的脸、荣夜的脸还有无数张脸在容颜的脑海中交替出现,无数记忆席卷而来,脑子如炸开的热锅一般疼痛难忍,连带着呼吸急促起来,心脏阵阵绞痛难忍,好似下一刻就窒息一般。

杜芳语一屁股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清雅脱俗的绝世容颜,不停地摇头,那日她明明看到脸上两道疤痕,明明是丑陋不堪的容颜,为何如此清丽绝俗,而楚天恒更是一脸错然,那日大街一见就知此女不俗,后知容颜已毁,还有些叹息,不过有大楚第一美女为妻的荣耀,很快让他忘了这个人曾经出现过,今日一见竟是这般风华绝代,柳眉下明眸如皓月星辰,发如墨,肤胜雪,一张素脸,不施粉黛竟如此轻盈剔透,相比之下浓艳高贵的大楚帝国第一美女淡了。

激动、惊喜、诧异、痴恋、被惊艳后的各种表情云集,唯独楚天佑眉头紧皱,深锁在容颜脸上的眼睛立马发xiàn

了她的不对劲,起身惊呼出声:“容颜!”

容颜只觉得嗓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迷迷糊糊,听到有个急切的声音不停地叫着太医,有些可笑……

45. 明月公主

赤色的宫殿,血迹斑斑,尸横遍野,踏着宫殿血迹,容颜只觉得将浑身力qì

都用尽,才在大月国的翠和殿喊出两个字:“母后!”

“月儿,怎么还没走?粉尘,赶紧带公主走!”中年女子怒吼着吩咐那个叫粉尘的女子,只见她点燃翠和殿,那个叫粉尘的女子抱着她用轻功越出皇宫,远远看见翠和宫浓烟滚滚,火光四射……

“母后……”容颜只听得自己撕心裂肺的声音,猛然起身,睁开眼,却发xiàn

自己坐在太子府西厢的床上,若雪守在床前。

“太子妃,你醒了,奴婢禀报太子去,想必殿下担心坏了。”若雪还未起身,就听到一个声音飘入房间。

“不用了,本宫听到了。”楚天佑急步走到床前,坐下,摆了摆手示意让若雪下去,眼睛却直直盯着一脸愕然坐在床上的容颜。

惨白的容颜无一丝血色,额上不停地冒着大颗汗珠,由于惊吓过度,眼神有些茫然,身子还在微微颤抖,静静地看着他不语,安静的有些可怕,楚天佑手抚上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光洁完美的额头才露出来,不可否认,她确实美得不可方物,即便阅尽天下美色的他,依然惊为天人,他是真没想到恢复容颜的她竟如此倾城绝色,难怪荣夜、夏峥嵘如此失态。

不过让他吃惊得不仅仅是她那倾世容颜,而是她是谁?刚刚惊醒那一声母后,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本想过来看看她情况如何了,太医说她受了刺激才会晕倒,而且先天心脏不好,一激动或是刺激就容颜晕倒,他终于有些理解她为何说话总是淡淡的了,不管说出什么可气可恨的话,语气总是那么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原来这世上的身不由已并不是他一人。

不仅如此太医说她的头部受过伤,今天的事情很是奇怪,荣夜竟然惶恐地叫出了公主,而夏峥嵘则是一脸激动地喊出了月儿二字,再加上刚刚的母后二字,联想到她的一切,他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世人认为已香消玉殒的大月国亡国明月公主—纳兰明月。

容颜愣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了,今日的一切还有两次的噩梦,还有那个叫粉尘的女子,想必这个身子的主人不是个普通人,零星的记忆让她不得不承认她穿越到一个亡国公主身上了,而这位公主的身体还不好,虽然记忆是纳兰明月的,但感受却是颜月的,现在她是容颜,这身份可真够乱的,抬头才发xiàn

楚天佑看她很久了,一双桃花始终在她身上打转,好似让她任何想法都无法遁行,想必他也猜到不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太子殿下,有话就问吧!”

楚天佑微微一笑,跟聪明的女人说话实在是无趣:“即便本宫想问,你也未必能答,你现在知dào

的和本宫一样多,所以不管你是谁,你现在是本宫的太子妃,还请,颜儿不要忘记!”

容颜有些惊讶,楚天佑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不过也太自负了,刚想开口,就听一丫鬟来报。

“太子殿下,萧将军回来了

,正在前殿候着了!”

46. 灭口

楚天佑深深看了她一眼,略有怒气,却又好似看不出,拂袖而去,扬起一阵风,呛得容颜直咳嗽,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楚天佑才进前殿,就见萧然低着头来来回回地踱步,有些焦急,想必不出他所料吧,楚天佑苦笑一声:“说吧,萧然!”眼下一片坦然。

萧然闻声抬头向楚天佑行了个礼:“殿下,容颜姑娘恐怕是……”话到嘴边有些说不下去,至今他仍有些不相信。

“恐怕是大月国亡国公主纳兰明月吧。”楚天佑淡淡接下话,让萧然大惊。

“殿下如何得知?”他自奉命调查容颜身世以来,可谓历经艰难险阻,太子殿下人在京城怎么可能这么快得知。

楚天佑神色凝重,淡淡开口:“荣夜和夏峥嵘认出她的,现在两人恐怕也处在震惊中吧,本宫真是没想到,竟然取了个红颜祸水啊!”这个女人已经不仅仅是红颜了,面纱掀开那一瞬间,就注定成了祸水了。

“那如今该如何办?不过属下了解的明月公主跟容颜姑娘有些不一样,她明月公主自小身体不好,养在深闺,性格温婉,胆子也小,常年周围高手不离身,是个极其娇弱的女子,而容颜……”

“如今是太子妃了。”楚天佑打断萧然的话,对于这个称呼,他有些不悦。

萧然愕然看着楚天佑,马上改口:“是,而太子妃怎么看都不像个娇弱的女子,这一点属下有点诧异,难道国破家亡后性格也变了?”

对于这一点,

楚天佑也有些不解,印象中那个小姑娘十分娇弱,虽然长得国色天香,却没有一点生气,像个瓷器,有些惹人怜,还没杜芳语刁蛮的有个性,而现在这个容颜则是风华下,清新怡人,若人敬,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至于如此变化大吧,那时有人提议日后定亲,他不加思考就拒绝了,他可不懂怜香惜玉,更没那份心。

“她如今已是太子妃了,难道还送给荣夜或是夏峥嵘吗?!所有对明月公主知情的人,都让他们永远闭嘴吧!”楚天佑闭上眼睛,平静的说着,“你去办吧!”

“是,殿下!”萧然退下,转身却见容颜一脸惨败的站在门边,那张传说堪称天下第一绝色的脸蛋,果然令人叹为观止,可惜此刻脸上无一丝血色,忍不住轻唤了声:“太子妃!”

容颜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入门,萧然很识趣地退下。

楚天佑转过身来,只见容颜一张病脸倔强地露在自己的面前,明明弱不经风,却撑得如此铁骨铮铮,饶是从未有过怜香惜玉之心的他,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你都听到了吧!”

容颜抬头不语,只是死死地看着他,好似要把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看出个洞来,许久才喃喃开口,声音明显在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灭口,他们并不知dào

我还活着,而我也不是明月公主了!”

47. 容颜的愤怒

“的确,明月公主已死,站在本宫面前的是本宫的太子妃容颜!”楚天佑犀利的语气是警告也是威胁。

容颜很清楚那个叫纳兰明月的女子,会给天下带来多大的灾难,大月国与大夏国已经因为那个死去的女子反目成仇了,争相讨好大楚帝国,一旦开战好有靠山,而如今若曝出这个女子却成了大楚帝国的太子妃,岂不是三国都卷入其中了,她生活在和平年代,真心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世界大战,生灵涂炭,如今无论她是颜月还是容颜,都已经和这个叫纳兰明月的女子密不可分了,她只希望自己造孽不能太重,不然她又有如何脸面配,当一名白衣天使。

“我知dào,所以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好不好?”在颜月的时代,她是名医生,天天在手术台让争分夺秒地救人,如今她即便是个亡国公主,她也不希望成为侩子手。

楚天佑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面色平淡如水地说:“你该关心的不是他们,而是你自己,你当真以为我楚天佑会和那两个昏君一样放个祸水在身边!”

祸水?明明是男子好色,野心征战,关女子何事!容颜心下十分恼怒,气愤地说道:“楚天佑,枉我还以为你自誉当世豪杰,定有过人之处,虽然不知你为何一定要取我,但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取一个奴隶当太子妃,我还曾佩服你的胆识与胸怀,如今看来,不过如此,何为红颜祸水?

女子美貌有何错?难道美貌女子就该自毁容貌以谢天下?自古男子都好色,不然何来三妻四妾,明明贪图美色误事,却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愿意当狗熊,关美人何事!大月国荣夜野心勃勃举兵造反,取而代之,干明月公主何事!难道是明月公主让他造反的?即便是纳兰明月让他造反,难道一个男人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再说夏峥嵘说不定早就窥窃皇位已经,只是师出无名,刚好一个明月公主只嫁大夏国太子,倒是给他找了个窥视皇位的台阶,活生生的把一个野心家变成一个痴情种,至于你

,楚天佑,一个堂堂太子见识还不如一个女人!”

“啪……”一个杯子打翻在地的声音,容颜回头看见一脸愕然站在门边的婉菱。

婉菱给楚天佑送茶来,万万没想到这个新上任的太子妃正盛气凌人地挑zhàn

绝对强势的太子爷,不但直呼其名还怒斥他的见识不如一个女人,她是疯了吧,再看他们太子爷,面沉如海,眼神阴霸,好似下一刻就要杀了她一般,她一时间不知说何是好,只得转身离开,才走出几步就听到楚天佑的大笑。

楚天佑怒极反笑:“这天下还真有不怕死的女人,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容颜果duàn

的赏他两个字,继xù

说,不一次说完,下次就没机会了,“楚天佑,你不仅仅见识不如女人,脑袋还很笨,除了杀人灭口,你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48. 饥不择食

楚天佑脸上表情青一阵,白一阵,气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竟然敢说他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欠教xùn

,不过仔细一想,这话倒是有些道理,这天下三分已久,如今大楚虽实力最强,堪称帝国,但皇位之争已是显然,根基不稳,自是不会挑起战争,而此时大月国新皇绝非皇族继位则旧势力为大,而大夏国虽不是太子继位,却也是皇子,且这位铁血帝王早已是众望所归,明月公主只是一个借口,两人野心勃勃才是真。

“什么办法?”楚天佑铁定容颜心中已有对策,才敢这么张狂的质问他,这大月国还真是出了一位不得了的公主,不过如今是他的太子妃了,想到此竟有几分得yì



容颜看着楚天佑脸上表情变化,最终化为平静,心下松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很简单,只要我坚持自己不是大月锅的明月公主就行,他们又没有证据!”

楚天佑好笑地开口:“我当你有什么办法呢,没有证据才要找证据,所以所有认识你的人都得死!”他什么时候这样跟人讨论过这人要不要杀了,不都是该杀杀么。

怎么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了,容颜一急,嗓子也大了:“楚天佑,你简直不可理喻,杀人很好玩么,你不知dào

,我告sù

你,杀戮多了是要遭报应的,他们不就是认识一个叫纳兰明月的女人,哪个人亲眼看到她活过来了?你杀他们灭口,不是不打自招吗?况且荣夜和夏峥嵘并不是真zhèng

在乎明月公主十分活着,他们要的是一个借口挑起战争,然后称霸天下,他们都在等一个有利于自己的机会,楚天佑你在担心什么!”

是,他在担心什么,不是就是一个女人么,至于这么麻烦么,楚天佑有些好笑,转而开口:“说得有点道理!”

容颜一急,脱口而出:“有道理,还不收回成命,赶紧让萧将军回来啊!”

楚天佑真想撕了她,这女人还真是有种,对他发号施令起来,转而想到她的不怕死,脑海中闪过一个主意,突然楚天佑一闪身,人就站在容颜面前,瞅着她,不怀好意地说:“你说收回就收回,多没面子,除非…………”

楚天佑桃花眸中春水一片,向容颜那张秀气的脸靠近,双唇都快要贴上她的樱桃小嘴,热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让容颜脸一热,瞬间脸颊炸开朵朵红云,手用力一推,楚天佑那张放大的脸远离了她。

容颜用力深呼吸一口气以缓解了紧张:“面子值几个钱?”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有些灼热,又开口道,“请殿下自重!”

楚天佑心里笑开了花,这女人还是有软肋的,开口调侃道:

“自重?我的太子妃让我自重,本宫没搞错吧,我真要是对自己的太子妃自重的话,本太子还是个男人吗?”

容颜立即正声道:“殿下不是说您还没那么饥不择食吗?那殿下是要出尔反尔,还是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境地了?”

49. 嫌她没女人味

楚天佑仰天长笑,突然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俯视着她,容颜依稀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淡薄的身影,一阵清风吹过,她忍不住抱上了手臂。

只见楚天佑带着危险气息靠近,容颜不由得心跳加速,毕竟纳兰明月号称天下第一美女,这副皮囊还是具有诱惑力的,而她现在是他的妻子,正在她心跳得不知如何缓解时,楚天佑的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两下,容颜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当她是小狗吗?刚刚的忐忑瞬间化为怒火,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狠狠瞪她。

楚天佑却丝毫不买帐,一副痞子相,坏坏开口:“看来本太子的话,太子妃是铭记在心了!”说着满yì

地点点头,“果真有自知之明,这副相貌确实不错,可惜这伶牙利齿的嘴巴,一点都不懂什么叫温柔,哪有个女子的样子,要不是这样,本太子还真有可能出尔反尔!”

什么!敢情他这是在嫌她没有女人味,容颜很果duàn

地给了他一记白眼,松了一口,嘴上却很不屑地说:“那是殿下不懂欣赏,娇滴滴的女人有什么好的,那叫没个性,温柔地没有自我了,眼里全是男人,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女子的悲哀是自己造成的,好好的自己不做,非得要变成男人喜欢的样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容颜只是不想做可怜之人罢了!”

他的女人,她都给他数过了,长得都很水灵,标准的柔情万种的女子,符合他相貌控的标准,千篇一律的没性格,所以楚天佑玩过就丢或者玩过就送也毫无怨言,不过古代女子大多听天由命地多,不像二十一世纪自己的人生自己可以做主。

“噗嗤…………”楚天佑觉得他的心脏太强dà

了,才一会就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话,他已经算是反人类了,如今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就是非人类,这么强悍的性格,怎么会有这么清丽绝俗的容貌,真是难以想象,天下竟有这么出色的姑娘,当年他怎么没发xiàn

,如今发xiàn

似乎也……

“婉菱见过太子、太子妃!”婉菱已经是第二次进来了,不过这次她看到她们家主子的脸色还不错,不似前面那么难看,而太子妃则一脸不屑的表情让她有些想笑。

“什么事?”婉菱这种情况出现定是有事,楚天佑太了解她了。

“大月国皇上来了,说是来看看太子妃的病情!”婉菱赶紧汇报。

楚天佑眉头一皱,这两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前面夏峥嵘才被他打发走,这荣夜又来了,他看了一眼容颜,只见她面色平淡,遂开口:“不见!”

“见,为什么不见!”下一刻容颜已开口,语气平静却有力,“既然他是探望容颜病情的,容颜自然会不让他失望,还请殿下说到做到,不要滥杀无辜!”

容颜说完就往外走,丝毫不在意楚天佑是何想法,是否同意,楚天佑想制止,却始终没开口,眼神示意婉菱跟上,自己也抬步出门,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荣夜是什么人,她的仇人……

50. 嚣张的楚天佑

容颜出了府邸,就见一辆八人大轿屹立在太子府门前,气势宏大,却不见其人,容颜移步至

轿前,背出古装电视剧中最经典的台词:“容颜不知大月国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轿子里的人闻声未动,淡淡开口:“看来我的担心有点多了,太子妃看起来已无大碍。”

荣夜虽是一国之君,但此刻是在他国,国无二君,他还未张狂地自称我朕,说完终于舍得下轿子了,容颜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浑身上下充斥着霸气,虽然长得还算好kàn

,却是十分标准的武夫形象,不知为何,容颜一见他就心生厌恶,尤其是他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如寻找猎物般的犀利,也许是纳兰明月的关系,毕竟是他害嘚国破家亡的。

“难道大月国没有漂亮的女子吗?好端端的盯着本宫的太子妃看得这么入迷,她是本宫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可不是国主的猎物,陛下用这种眼神看,不太合适吧!”楚天佑一直远远站着,不声不响,也不行礼,此话一出更是让容颜惊讶,虽然大楚帝国实力强dà荣夜好歹是一国之君,他只是个太子,出口就这么犀利,一点面子都不留,容颜回头,皱着眉头瞪他,示意他不要如此无理,可他呢,对她的提示视若无睹继xù

开口说,“陛下若是要来探病的,这人也看了,现在是太子府邸喝杯茶呢,还是送你回龙华殿堂呢,毕竟本宫的太子妃本宫会照顾的,陛下还是不要太过担心的好,以免本宫以为陛下对别人妃子有其它想法呢,毕竟本太子脾气不太好!”

楚天佑一张邪气的俊脸,似笑非笑,充满蛊惑又危险,容颜看得出他对大月国这个新的国主全无好感,如此说来,刚刚在前殿他是放任她了,不然如现在这般表现,她定是毫无还口之力,想到此,她的心底竟曼上了一股暖流…………

荣夜脸色一沉,这楚天佑果然跟传说中一样,我行我素,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大楚果然是大国风范,一个太子都是帝王之风!”

“太子未来就是皇上,若无帝王之风,那不等着有帝王之风的臣子将他拉下皇位嘛!”楚天佑半真半假的说着,走到容颜身边,自然的伸手搂过她的肩入怀,只见容颜身子一僵好似不太适应他这样的动作,便出声,“颜儿,是不是冷了,冷了就进去,别站在这吹风!”

荣夜脸色大变,脸上黑白交错闪过,他这是在讥讽他谋权篡位,转而一顿,好似想到了什么:“太子殿下真是有心,若是明月公主活着的话,恐怕听到这么一番话,估计连复仇的心都没有了!”

话虽是对楚天佑说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容颜,深怕错过她的一丝表情,不过让她失望的是,身边这个白衣女子除了沉静地微笑还是沉静的微笑,一点他想看到的表情都未曾出现。

51. 一种类似心疼的感觉

纳兰明月这个养在深闺的公主,何时有了这样的境界,那个整日抚琴弄舞的女子,从未出过皇宫,温柔端庄,就如同人间富贵花,而眼前这个女子,白衣罗裙,眼睛清澈如水,仅仅站着就宛如九重天外仙子降临,那清灵的气质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一个人国破家亡的女子不可能变得如此圣洁,唯一的可能是,她们不是一个人…………

荣夜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五年前大月国先皇曾有意将明月公主许给大楚帝国太子,因楚天佑拒绝才许给大夏国夏峥言的,荣夜脸上拂过一丝笑容,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就不可能是纳兰明月,不过他似乎也很好奇…………

“荣皇上,天佑这孩子,一向比较自负,言语中有所得罪,还请皇上海涵,这门口风大,要不,烦请皇上移步太子府!”容颜浅笑盈盈,一片坦然,眉目间清朗无比,毫无亡国之苦,尽显阳光灿烂。

人群间,一时静默无声,个个脸上惊讶之色,杜芳语大惊失色,那张千娇百媚的脸除了充满不可思议,原本她是想看看容颜的伤的,毕竟那日她的做法有些让楚天佑不满yì

,这么多年第一次没给她好脸色看,今日是想来道个歉,毕竟她不想在楚天佑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眼前的他们……

容颜不仅直呼其名,天佑两个字竟然叫得那般自然,和她那声叫了十几年的天佑哥比起来丝毫不逊色,而楚天佑竟然一脸宠溺的表情,丝毫不介yì

,他那么自负的一个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般叫他吧,杜芳语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再看看荣夜,自知来得也不是时候,转身离开,心却不甘着……

“不了,既然太子妃无恙,朕就准bèi

回国了,太子殿下,来日方长,他日你若登基,朕,有的是机会跟你较量

,哈哈哈哈……”荣夜携着霸气张狂离去,似一阵狂风刮过,看似了无痕迹,实则让人胆颤。

容颜心中百转千回,虽然大月国的皇宫,她连去都未曾去过,那些人和物都和她无关,她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女医生,是颜月,可不知怎的,一想到如此心情却异常沉重,尤其是对荣夜这个人全无好感,相对于夏峥嵘的似曾相识,他则是由衷的反感,或许是,这一世她是纳兰明月的缘故罢,容颜的头有点隐隐作痛,抬步回屋,却发xiàn

连带着脚也软了,踉跄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楚天佑刚想放开搂着她肩膀的的手臂,就发xiàn

她的异常,低头只看见,那种原本还未完全恢复神色的脸蛋又是一片惨白,好似刚刚在荣夜面前的那张阳光灿烂的脸是强装出来的,眉头间隐隐的悲哀,让他心头一颤,面对害嘚亡国丧家的仇人,佯装出一副浅笑盈盈的面容,需yào

花多大的勇气,想到此,心脏处划过一丝疼痛,一种类似心疼的感觉弥漫上了心头……

52. 气走楚天佑

楚天佑搂着她的肩,半扶半走,将她送回西厢,当他跨入西厢的那一刻,有些不敢相信,原本一片空白的池塘,竟是满池的莲花,片片莲叶轻袭着绿意盎然,种了应该有些日子了,有些已经含苞待放,除了莲花,池边的玉阶上摆满了紫薇花,原本萧条的地方有了些许生机。

“容……太子妃,太子殿下好!”若雪正给花儿浇着水,见到太子出现在这里,开心地不知说什么才好,还是容颜开的口。

“谢殿下,我没事!”容颜有些不好意思地挣脱他的臂膀,毕竟他们还没熟到如此亲密的程度,才出口就发xiàn

楚天佑那双深邃敛滟的桃花眸正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好似看到她的脸开了花一般,赶紧撇开眼不看他,转而向若雪问了句,“若雪,那紫薇花儿活过来了吗?”

还不等若雪回答,

楚天佑邪邪一笑,这样别扭的容颜真是少见,张口就调侃她:“你在害pà

什么?害pà

爱上我吗?”

容颜本来还有些发热的脸蛋,瞬间凉却了,正了正声,含笑送上:“殿下,您这么自恋,你父皇知dào

吗?容颜怎么看也看不到殿下有我值得爱的地方。”

“我自恋跟皇上有什么关系……等等,我这叫自信!”楚天佑发xiàn

这丫头的语言总是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大月国的语言跟大楚帝国有差异?他记得很清楚,没有,“至于值得你爱的地方么很多,比如:英俊,这普天之下没有比我长得更英俊的吧,再比如:地位,未来皇上,不是每一个都梦寐以求的吗?……”

容颜噗嗤一笑,打断他的自恋,

“殿下脸皮真厚,好歹我也是个公主,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英俊又有地位的男子又不是没见过,比如说夏峥嵘,荣夜,楚天佑你现在只是个太子,而他们已经是皇上了,这太子是储君,也就是储备的君,殿下哪里来的自信!”

本该动怒的楚天佑居然意wài

的脸色和睦,或许已经习惯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们是玉皇大帝都没我这个自信!”楚天佑压迫式地靠近她的脸蛋,居高临下,蛊惑的笑容极度ai昧,看得容颜心如鹿撞,“你是我楚天佑的太子妃,并非他们的皇后,哈哈……还从来没有人敢说我脸皮厚,你真是有胆子!”

“你离我远点!”容颜慌乱地推开他,楚天佑真不愧是feng

流太子爷,若连一个眼神都可以让人心智大乱,容颜觉得要想全身而退,此人不能靠近。

楚天佑心情很好,突然没有为难她,转而问一旁的若雪:“这太子府怎么种这么低贱的花,明天换些牡丹来!”

容颜一听,忍不住怒气,她也不知dào

他总能轻易地惹她生气,都说大怒伤肝,不过她实在没能忍住:

“楚天佑,你有点见识不行吗?人都不分贵贱,何况是花呢?这紫薇花又叫百日红,都是人无百日红,你这太子还不一定能百日红,要说尊贵也是它比较尊贵!”

楚天佑突然不说话了,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得有些苍白,却意wài

地没有开口,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好似他的悲伤是从她眼睛里带来一般……

一阵无声后一个转身,只留一个背影渐渐远去,被抛弃般的苍凉席卷而去,却留下的有些伤感……

53. 0你不能去

一个堂堂太子被人嘲笑不如一盘花,而这个人还是太子妃,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楚天佑没杖责她已属宽宏大量,想到此容颜地心头如闷上了一层薄雾,朦胧地有些不舒服。

不就是一盘花么,她至于如此么,容颜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了,但话已说了,现在是悔之晚矣,容颜一声叹息,在瑶池边的凉亭里坐下:“若雪,那些医书你看得怎么样了?还有那些箱子里的器具都认识了吗?”

若雪兴奋地点点头,自从容颜那日开始教她习医,就一直很认真,连忙把近日的学习情况跟她一五一十的汇报。

看着若雪嘴巴一张一合,淡淡的思绪萦绕,他日待莲花盛开,与一人凉亭赏莲,品茶,该是多惬意的一件事,这么想着,容颜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楚天佑那张魅惑众生又邪气弥漫的脸,她有些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可惜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十几天,还未等得莲花盛开,天就变了,这一日,容颜正坐在凉亭心情不好不坏的看着古代的医术,只见若雪慌慌张张小跑进了西厢,到了她面前还不停地喘着气。

“若雪,怎么啦?慌张成这样!”容颜皱着眉头问。

小若雪好不容易才调顺了气息:“容颜姐姐,不好了,变天了,边疆出事了,太子殿下刚接到圣旨要赶往边疆处理,即可出发!”

“说清楚点,哪个边疆?”容颜一急,起身,书直接掉了在地。

“大月国边境,说是大月国联合几个小国发起战争,导致我们的士兵伤亡惨重,连攻了我大楚帝国几个城池,皇上一气之下,病更重了,命太子殿下即刻启程去边疆,夺回城池!”若雪紧张地回答她的话。

“荣夜?!”容颜脑袋嗡得一声炸开,难道他认出她来了,这是唯一的解释,“太子呢?”

“在书房召见萧将军!”

“走,我要见太子,他不能去边疆,他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容颜提步出门,直奔前殿,若雪还没反应过来就消失在她眼前了。

太子府书房,楚天佑正和萧然在看军事布防图,一边看点头:“就按我说的部署,我一走,你就去办!”

“楚天佑,你不能去!”门喷得一声被撞开,一抹清丽的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神色慌张,很明显是想拦又拦不住太子妃的闯入。

楚天佑好kàn

的眉头瞬间深锁,这女人十几天不见,起色倒是好了不少,只是这着装……一身白衣一支珠釵,颜色简单,款式简单,看着却清丽绝俗,都当太子妃这么久了,还没学会穿衣服,她还真是喜欢穿白色,也挺适合白色,真是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公主。

“你不用怪他们,是我硬闯进来的!”容颜见他脸色凝重地看着她的左右,不由自主的开口。

楚天佑挥手遣他们下去,然后淡淡开口,声音里有些疲惫:“一进门就大吼大叫,有何事?”

54. 好好替我看着家

“楚天佑,你不能去,这是个陷阱!”容颜有些激动,确实她不想因他受害,她是个医生,白衣天使,一辈子救人,即便换个时空,也无法见死不救。

“噢?”楚天难看她有些紧张,听罢饶有兴趣地将噢字拉得很长,疲惫之气尽去,“什么陷阱?”

容颜跨步进门,径直走到楚天佑面前,眼神清朗地看着他:“殿下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说着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萧然,一脸值得信赖的正气,脱口而出,“理由很简单,这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荣夜在害pà

,害pà

你一旦登基称帝第一个就灭了大月国,所以挑起战争引你前去收回城池,恐怕真zhèng

的目的是帮zhù

某人夺了你的太子之位!”

虽然她对楚天恒的印象并不坏,温和而优雅,但是他有一个当皇后的母亲跟楚天佑的那么差,这是一条不得不走的路。

“是又如何!我还怕了他不成!”楚天佑张狂地开口,心中已有了万权之策,容颜都知dào

的道理,他又怎能不知,看来荣夜是认出他来了,怕他登基后要为自己的妻子报仇,所以先下手为强。

妻子?楚天佑被自己潜意识吓了一大掉,什么时候把她当妻子了,她只是帮他撑住这个位置的女人而已,游戏结束了也就散了,他又不是荣夜和夏峥嵘:“不过容颜,你还真是个祸水,居然把三国都搅得不得安宁!”

“殿下说得是!这次容颜不想当祸水了,所以这边疆,你不能去,我去!”容颜想起若雪那句她们在大月国边境认识的,那么她是不是从那里就能回去了呢,楚天佑救她脱离奴隶市场,她帮他解除一次危机也算是两清了。



你?”楚天佑似乎有些没想到,“太子妃,没搞错吧,且不说你能不能顺利达到边疆,就堂堂大楚帝国未来一国之君,让个女人出头,我有何脸面继承大统,看来是我平时太惯你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告sù

你,容颜不管你肚子里有多少歪理,都给我收回去,这件事没商量!”楚天佑发xiàn

他越来越习惯在容颜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本太子或本宫了,自己快要被这个女子人骑到头上了,这真不是个好现象。

“楚天佑,别好心当做驴肝肺,要不是担心你挂了,才懒得跟你废话!”容颜一气之下竟说了二十一世纪的经典台词,才说出口就尴尬得脸红了。

楚天佑紧紧盯着那个气红了脸却依然平淡开口的绝色女子,又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奇怪的话,却知dào

是什么意思,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精致的素脸上,爬满了粉色,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随着眼睛跳跃,灵气十足,宛如坠落人间的精灵,如此难得地表情,忍不住打趣道:“既然颜儿这般关心我啊,我就把太子府交给你了,好好替我看着家,萧然,太子妃就交给你了!”

容颜微愣,他当她是狗吗?替他看着家。

“是,殿下!”萧然领命。

楚天佑看着傻傻站着不动的容颜,有点邪得笑了,覆上她的耳垂,低低地说:“颜儿,为夫相信你!哈哈哈……传令下去,即刻出发赶赴边疆!”

55. 太后赏赐

“太后驾到!”一声传令后,太子府就一阵慌乱,一时间只听得人潮涌动后的脚步声,终于府上的人,男男女女跪了一地……

楚天佑比容颜快一步到了前殿,才到前殿就见太后神采奕奕进门,一身黄色凤袍加身,八枚翡翠金釵将挽发,雍容华贵,不容侵犯:“皇祖母今日怎么过来了,您身体不好,应该歇着才是,若是有事,差孙儿一声就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这皇宫之中,唯独太后对他有些感情,母亲过世后是太后带到怡和殿抚养他到成年的,不然面对宫中尔虞我诈,他恐怕没命活到今日,也因此太后是他最尊敬的一位长辈,只是太后一直身体欠佳,不过问宫中之事,不出宫门,潜心修养,今日到太子府让他甚是意wài



“你看哀家像身体不好的样子吗?佑儿,颜儿呢?哀家怎么没看到她,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太后喜笑盈盈,眼睛却东张西望,在寻找容颜的身影。

楚天佑有些吃惊,眼前的太后肤色靓丽,精神抖擞,眉目间洋溢着他多年不见的自信,说话已是中气十足,仿佛多年顽嫉才短短半月有余已消失殆尽,难道宫中寻到名医不可!

“颜儿见过皇祖母,不知祖母亲临,未曾远迎,还请皇祖母降罪!”容颜潜笑盈盈,清澈的双眸一片澄静,秀丽容颜出尘绝俗,让太后很是意wài

,也很是满yì

,原本还担心她容颜受伤,万一恢复不了,岂不是配不上她的宝贝孙儿,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般配。

“无防无妨,皇祖母今日是特地来感谢颜儿的,哀家听了你的建议,停了药,按照你说的方法每日晨时喝喝盐茶,逛逛御花园,果真管用,太医院一养了帮庸医,就会让哀家吃药,吃这么年药

也不见管用,还是我们颜儿有办法,……佑儿,这次眼光不错,给哀家找了个好孙媳妇!”太后因久病得治,心情自然激动,脸上的笑容都益出来了。

这让楚天佑很是诧异,他以为太医院又出高手了,不料真相竟如此,那日容颜那番话之时,他全当她是信口开河,若不是喝点盐茶,饮食清淡对身体无碍,他启容许她胡闹,没想到竟治好了祖母的顽疾。

容颜轻笑,眉间阳光明媚,这太后还真是可爱,慈祥的笑容带着孩童般的兴奋,所谓医者父母心,这种快乐连带着她的心情也愉悦起来:“谢皇祖母夸奖,皇祖母本就没病,岂是颜儿的功劳,若是皇祖母有兴趣的话,日后有空,颜儿倒是有些养生之道可与……”

“容颜!”楚天佑恼怒地打断她,“祖母的病多少年了,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你不过是误打误撞碰了个巧而已,就敢乱来,祖母要是有什么意wài

,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她一个养在深宫之中的公主,哪懂什么养身!

“佑儿!你莫要吓着颜儿,颜儿,别怕,哀家给你做主,来人啦,取哀家的齐凤釵来,赏赐给太子妃!”

“皇祖母不可!”齐凤釵是大楚帝国开国皇帝楚天佑的爷爷用纯金打制的,凤眼用的是传国御玉玺同一块玉,寓意龙凤齐鸣,同理天下,那不仅是荣誉的相争,那是至高无上的女权,就连当朝的两个皇后都未曾盼到。

56. 出征

“有何不可,颜儿是我孙媳妇,还救了我的命,哀家就是喜欢她,来,颜儿,皇祖母给你戴上!”太后笑着拉过容颜,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髻,金簪凤眼,刹那间,原本纯净的她竟有了高雅之气,隐隐间,她看到了当年第一次戴上齐风釵的自己,“真是好kàn

,哀家怎么看都觉得颜儿才是我们大楚帝国第一美女,佑儿,眼光不错,也比芳语那丫头懂事!”

“祖母,这丫头不就让你喝了几天盐水了,竟把她夸成这般,母后要是知dào

了可得伤心了!”楚天佑话虽如此,却带着几分得yì

,眼角笑开了。

“让她伤心去吧,哀家就是喜欢颜儿,对了,佑儿,你不是要出征吗,颜儿一个人在府上也没个伴,刚好哀家也缺个说话的人,颜儿啊,你得空就去哀家那坐坐!”太后现在心情是极好,“你戴上这齐凤釵,进出可不必通报,谁也不敢为难你!”

“那太子殿下也不能吗?”容颜调皮地看了一眼楚天佑后又一本正经的问,嚣张而顽皮的表情让楚天佑很恼火,这丫头分明是故yì

的,不过那一脸得逞似的俏皮,好似碰到了他心脏敏感地带,不由自主地让他心下一震,有了片刻的痴迷。

可惜他皇祖母是容颜说什么是什么,谁让容颜解决了她的心头之痛,正乐呵呵地回答容颜,那一向高贵的手还开心地拍着她的手背:“这是自然,别说是太子了,就连皇上也不敢为难你,所以你要……”

楚天佑沉声打断太后的话:“皇祖母,佑儿即刻就出征了,颜儿自然得留在府上看家,所以没空去你哪说话!”楚天佑不满yì

的说着,听着却像是平常孙儿像祖母撒娇、赌气的话,看得出这位太后想必是极宠楚天佑,所以他才连这话都敢说。

“那有什么关系,那哀家来太子府看颜儿,颜儿不是说哀家需yào

什么来着,对,叫运动。”太后宠溺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佑儿,不是要出征吗?怎么还在这?赶紧走呀!”太后突然急促开口,那焦急样不耐烦极了。

“皇祖母真是偏心,佑儿都要去打仗了,竟一点都不担心我,这么急着赶走佑儿!”楚天佑半真半假的说道。

皇太后噗嗤一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荣夜在边僵捣乱捣乱,就是真打起来,他也不是你的对手,哪天要是跟夏峥嵘打起来,哀家再担心不迟!快去才能快回么,哀家可舍不得让颜儿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

容颜一愣,她要的就是独守空房。

这一日,锣鼓声声震天啸,铁马铮铮战沙场:“金戈铁马,马骼裹尸,小小一个大月国,竟敢犯我大楚帝国疆土,是可人熟不可忍,将士们,身为军人,保卫僵土,守护家园,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军营将士整装待发,精神抖擞,皇太子楚天佑第一次摘下出征时候必戴的面具在太子军营誓师出征。

皇太后携太子妃亲临军营,卫冕将士,亲自送太子出征,时隔四十年,这位不问政事的大楚帝国开国皇后再次出现在军营,亲自送自己孙儿出征,一时间将士们士气大震……

57. 皇后的无奈

“皇太后不问政事已多年,怎么突然跑到太子的军营去了?难道只因是容颜那丫头治好的顽疾?”

凤和殿内,皇后洋洋洒洒地靠在躺椅上,享shòu

两个丫鬟的按摩,一个侍卫恭恭敬敬地听着不语。

“母后,您找我?”听到楚天恒地声音,皇后潜下了侍卫,从躺椅上起身,招呼楚天恒坐下才缓缓开口:“恒儿啊,你的妃子呢?又回杜府了?”



母后,芳语刚嫁出来,还不太习惯这宫里的生活,所以……”楚天恒用近似于解释的口吻说道。

不料皇后却不悦地打断:“既然知dào

是嫁出来了,就应该明白什么是出嫁随夫,你看看容颜那丫头,一个丫鬟都懂得把太后哄得多开心,太后还带她去军营送行,她一个堂堂相府千金还不如一个丫头吗?”

“容颜如今是太子妃了,丫头丫头地叫不妥吧!”楚天恒温润的脸上一双侬眉皱着,提起容颜他平静地心掀起一丝涟漪,那是个十分扎眼的女子,即便没有那张倾世容颜也能在万花丛中脱颖而出,他见过一次就印象深刻,在马车前那双好似乎看淡生死的眼睛,便能让他肃然起敬,再见她,已经是太子妃了,据说她是楚天佑深爱的女人,还是个下人,又有人在说她在攻占乌云国的战中,立了大功,杜芳语却告sù

他,她一张容颜已毁,可那日桃花下,紫色的面纱随风飘落,他知dào

杜芳语的心思,她要容颜在三国国君面前出丑,它竟然紧张的不敢睁眼看,直到一阵阵惊叹声,才睁开眼睛,那是一张极致的容颜,仅素面朝天,就让万物失色,那般精致的五官要去上古女神用尽心思雕刻而成,额头、眼睛、鼻子、嘴,原来还有女人长成这样……

然而,大夏国和大月国的皇上好像都好似认识她,迷一样的女人,她突然晕倒那一刻,一向泰然自若的楚天佑第一次有了紧张之色,从未想过楚天佑会爱上一个女人,即便是在当时他口口声声说爱容颜要求父皇赐婚的时候,他也不相信,而容颜鲜血喷出时,楚天佑那一声掏空心脏的容颜,让他相信或许楚天佑也会爱上一个女人!

“不妥?难道不是吗?”皇后脸上有些怒色,楚天恒是一直个性温和,向来是她说什么是什么,就连取杜芳语也是她说了算,可如今为一个太子妃的称呼反驳她,想来是心里不痛快,“恒儿,你是在怪母后拆散你和如儿吗?”

“恒儿不敢!”他和舒如两情相悦,却无奈为了有机会能从楚天佑手中抢回应该的皇位,而不得不取杜芳语。

“母后这是为你好,一个杜家足以让楚天佑自断一臂,等你当了皇帝,三宫六院,还怕少一个舒如吗?……”

“母后教xùn

得是!”楚天恒打断皇后的语重心长,“恒儿现在就亲自接芳语回来!”

“去吧太后,太后那边多去走动走动,太后德高望重,走偏爱太子,如今她式不问政事,若是哪一天,她过问了,即便你父皇外怎么宠爱你,也得忌惮她三分!”皇后说起太后竟然有些无奈,既是皇后又是集万千宠爱的女子,本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无奈婆婆眼中那个完美的儿媳妇始终不是自己。

58. 楚天恒的心上人

自楚天佑出征后,太子府就十分的安静,安静得她有些得不住,容颜习惯上了逛街,除了太后那可走走外,也无处可去,皇后第一次就对她有了敌意,她可不想自讨无趣。

“终于甩开萧然那跟屁虫了!”大街上,容颜一身白色男装,手持一把折扇,身旁的小若雪一样的着装,唯独少了把折扇,两人心情都不错,每次上街,萧然都几乎寸步不离,甩都甩不开,容颜才想到这个办法偷偷溜出府。

“容颜姐姐,我们这样出来,萧将军知dào

了会不会生气?”若雪抬头看着容颜,有些担心地说道,毕竟是小孩子,每每见到萧然那张严肃的脸她都有些怕。

“他还敢生气?他是太子妃还是我是太子妃啊,怕什么,走,我带你去醉仙楼吃好吃的,你不是早就想来了么?”容颜看着她一双杏眼咕噜噜地转着,可爱急了,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这小丫头还真是长得可人,人也善良,再过两年长大些肯定是个大美人,“我说小若雪啊,你这么怕萧将军,等你长大了把你嫁给萧将军当将军夫人,看你还怕不怕!”

“啊,不要,我要跟着容颜姐姐学医,才不要嫁人!”若雪一听,吓得小脸都变了色,她才不要嫁给那个冰山一样的冷血将军。

看着她一脸当真又害pà

的样子,容颜笑了出声:“逗你的,等我们若雪长大了,嫁什么人,自己决定,姐姐给你做主就是了!”

在千年之后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现在她是个国破家亡的公主,跟孤儿没区别,还多了一层血海深仇,荣夜和她总有一天会算比帐,而楚天佑利用她,虽然她到现在还想不通她的利用价值到底有多大,却是个事实,而只有小若雪是真心对她的,是她在这里的唯一亲人,她自然希望她能幸福了。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醉香楼,大楚帝国有明文天下的两楼,一是红楼,遗梦楼,听说她差点被卖到那去,二么就是这醉香楼。

醉香楼坐落在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凤凰大街,如是在现代的北京,这样地段的房价那是高得让人仰望,而醉仙楼是京城最著名的酒楼,这里的厨师堪称帝国一绝,出入这里的自然都不是一般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商旅,就是名门旺族,达官显贵,甚至王公贵族,拜楚天佑所赐,她也有机会来这里尝尝人间美味。

才上楼还没选好位置,就听到不远处的雅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因为夹着些许愤nù

,听着有些激动,音量也高了些。

“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有些东西有舍才有得,你已经舍了我,就应该你得到,而不是跑来跟我诉说你的苦衷!”

好一个决绝的女子,说话如此干脆,不用说就是男人为了什么前途之类的,选择了对他有帮zhù

的女人,回头,发xiàn

还是放不下自己爱的女人,现代狗血剧里最经典的段子被她在这个时代遇上了。

“如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些疲惫和无奈,听着却让容颜很是熟悉,好似哪里见过,却未想起来。

“是你母后逼你的?楚天恒你多大了,当初追求我是不是也是你母后逼你的?”

楚天恒?难怪她觉得声音如此熟悉了,容颜脑子一片短路,他不是刚取了杜芳语吗?咦,这才是他的心上人?

59. 这不是楚天佑的菜吗?

“不是的,如儿,我们还有机会,我去跟母后讲,她一定会同意的!”还没来得及多想,楚天恒的声音再次传来。

“机会?”那个叫如儿的女子冷笑道,声音透着一丝讽刺,“楚天恒,你不会是想让我做你的侧妃吧!”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时机成熟……”

“够了,你还真以为我舒如非你不可!”

楚天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子愤nù

打断地打断了,继而,冷笑出声,“楚天恒,你还真让我瞧不起,就你这样还不如声名狼藉的楚天佑,至少他不会为了权力去取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还让爱自己的女人给他做妾,风流归风流,却也从未给一个女子承诺,他爱上的女子是个下人,他也有勇气取回当太子妃,不像你这般虚伪,口口声声说爱我,转眼间为了皇位就取了杜芳语,现在竟然想让我给你当妾,是不是一个杜丞相还不足以让你从楚天佑手中抢过皇位,所以要加个太尉千金?”

那鄙夷的味道,让容颜听得真真切切,原来是舒太尉的千金舒如,那个传说中的大楚帝国第一才女,难怪声音如此铿锵,楚天恒倒真是艳福不浅,按现代的话讲有个第一才女前女友,转身又取了个第一美女做妻子。

不过成了亲还吃回头草的倒是挺少见,楚天恒看着温温和和的样子,还真是挺笨的,如此倔强的女子怎会愿意做妾,何况还是个太尉千金。一直奇怪杜芳语嫁给楚天恒的原因,现在听起来竟然是这么俗套,既然是楚天恒为了拉拢丞相抢皇位取宰相千金,而杜芳语肯定是为了气楚天佑才嫁的,真相原来如此狗血,若是杜芳语知dào

楚天佑为何取她,估计会后悔莫及吧!

“如……儿……”一个拉长的声音后,寂静无声。

容颜想找个雅间,离这两个说话的人远点,却被告知已被预订,在厅间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还未坐下,旁边雅间就冲出一个女子身影,水蓝色的衣衫,简单的头饰看着清清爽爽的,面容虽比不上杜芳语的国色天香,看着却也算清秀,走起路却十分端庄,即便是小跑般的步伐,也掩饰不在大家闺秀的沉稳,路过她的时候头都没抬就过去了,显然心情不佳,这就是大楚第一才女舒如,还真有点古代女人温婉的气质。

舒如眼睛微红,略带泪意,看着让人怜悯,脑海中突然想起楚天佑那句嫌弃的话:一点都不懂得温柔,不然本太子还真有可能饥不择食呢。毫无疑问,楚天佑喜欢温柔的。一个念头闪过:这不是楚天佑的菜吗?又是个才女,不用担心红颜祸水,他为什么不取她呢?才这么想了,背后就一个类似于人的的东西撞了上来,下一刻便毫无形象地摔了一脚,跌坐在地上,正恼怒着,却见眼前正伸出手的人一脸不可思意地盯着她:“容颜?”

楚天恒正要去追夺门而出的舒如,却不料撞上一个人,他正想一个男子怎么撞一下就摔成这样,低头眼中出现的是男子风华绝代的脸,明眸皓齿,胜雪肌肤,有些古怪精灵的神态,这个面容他一眼就认出来,太子妃容颜,竟然一身男装出现在此,那么刚才的话……

60. 皇宫突变

“南王殿下怎么是你啊,我们怎么每次见面都这般惊心动魄,上次差点死在你马车下,这次又摔个半死!”容颜对上他惊慌的眼神,他定时担心她听到刚才的对话,她可没有落井下石的特殊嗜好,自然当是不曾听过,玩味地开口。

楚天恒一阵苦笑,他在担心什么,雅间的隔音一直很好,伸出的手抓起她的胳膊用力一拉,把她从地上拉起才开口道:“你怎么在这?”

“我么,不用跟楚天佑一般要出征打仗,也不用跟你一般要忙碌国事,就是闲人一个了,想着法子玩,换着法子吃喽!这不听说这儿的饭菜不错,就过来了,看到南王殿下,还真是幸会,看来这儿的饭菜肯定是不错,要不也不会碰到南王殿下了!”容颜揉揉手臂轻松开口,一张素脸竟是调皮的笑意,楚天恒一时间之间有些恍惚,容颜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从容淡雅,男子一般的气质,可如今一身男装的她怎么看都是女子娇俏的可爱,真是让他有些想不到,一时间竟忘记去追舒如。

“果然是个会给生活找乐子的,这里的菜口味确实不错!”楚天恒瞧着一身男装却拥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任谁都不相信这是个男子,自顾自的笑了。

确实有些女子穿起男子的衣服便像个男子,而容颜即便穿了一身男子的衣服,也依然遮不住女子风华绝代的容颜和气质,自己也觉得穿成这样也意义不大,难怪楚天恒这般笑:“南王殿下也刚到吗?我这还没点菜,一起吃吧,顺便请殿下推荐几道菜!”

“好啊!”楚天恒自己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心情,本是去接杜芳语回府的,在路上却碰到黯然神伤的舒如,自从婚后他就没见过她了,今日一见,人也有些憔悴,心里自然不好受。

他和舒如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母后一直告sù

他说舒如是他的王妃,日复一日,他也这么认为,那个恬淡祥和的女子却是很适合做王妃,没想到的是楚天佑抛弃了杜芳语硬是取了眼前这个女子,母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他向来对母后的话,说一不二,杜芳语哪哪都不比舒如差,就这样原本来一直认为的王妃舒如成了杜芳语。

楚天恒和容颜找了个雅间,又点了一桌子菜,他很奇怪的是,容颜每点一个菜都询问小若雪的口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她的丫头吧,小姑娘看着有些拘谨不停地点头,虽说她是丫头出身,可如今已经是堂堂太子妃了,竟然还如此平易近人,他还真看不出她是个丫头出身,楚天佑还真是有眼光,才会有如此艳福。

舒如说得还真是说得对,若说敢爱敢恨,他还真不如楚天佑,连个丫头都敢取……

“南王爷,不好了,皇后娘娘让你赶快回去,皇宫突变……”一个侍卫慌张无比冲进他们吃饭的雅间,因为事态紧急,他丝毫没注意,楚天恒身边那两个男子,说到一半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忙止住说了一半的话。

话说:各位亲们,收藏、推荐都眼红,喜欢的亲们动动手,任一一项超过10个沐沐就有动力加更了,亲们给点反应呜呜……

61. 做我的皇后

“何事如此慌张?”

楚天恒看了一眼侍卫,语气有些不悦地开口,如此美景佳人,本该小酌畅饮,被突然打断,是个人心情都不好。

侍卫只好凑近楚天恒的耳朵用容颜听不清的声音说了一句话,紧接着楚天恒脸色大变,起身的时候连带着那张檀木椅子都打翻了在地:“你先用膳吧,我有点急事得先走!”

容颜耸耸肩表示没关系,不过看他如此急忙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容颜心中不好的预感直线上升,那句宫中突变,一直萦绕在她的耳间……

如今楚天佑不在京城,这宫中如有突变,那太子府岂不是很危险,原本美味的饭菜也变得平淡无奇了,光想着容颜就吃不下了,扔了张银票,拉起若雪就走。

才走到出醉香楼,就听到一声尖叫声,街上一阵马蹄声叫嚣着,抬头看见一一排排身穿盔甲头戴铁奎头帽的士兵骑马横跨大街飞奔而去,而那方向,正是皇宫……

“走,回府!”容颜正伸手欲拉上若雪溜着回府,手还没够到,却突然被另一双手已拉,毫无预警地跌进一个坚硬的怀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一闪带进街道的一个角落。

容颜惊愕抬头,眼前呈现着一张不可思议的脸,这张脸她见过,感觉也还算熟悉,温润如玉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明亮的双眸,比起楚天佑那双邪魅的桃花眼,这双眼睛显然可靠多了,而这双眼睛此时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月儿!”还没等容颜开口,那个无比激动的声音已落入她耳间,横亘在她肩膀的手臂有些激动地发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正定定得看着她,喜悦、激动充斥得他的眼睛迷上了一层雾水。

“夏峥嵘,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早就回国了吗?容颜不是不知dào



“月儿,你在这里,我怎么能走呢,我要带你一起走!”夏峥嵘激动地开口,眼里除了激动还是激动,“那日粉尘说见到你,我还不敢相信,原来是真的,太好了,你还活着!”

容颜被他拥着的大力度禁锢得有些疼,这个男人得是有多大的力qì

啊,她的骨头都快要碎了,容颜努力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好kàn

的眉头疼得微微皱着:“那个,夏国皇帝陛下,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说的月儿,我叫容颜,是大楚帝国的太子妃,现在呢,我要回太子府办事,时间紧急,麻烦您放开我好吗?”

刚刚还深情不悔的夏峥嵘被她这般陌生又冷淡的话深深地打击到了,刚刚还热烈的表情,此刻如浇了一盘冷水,连圈着她身子的力qì

也没有,手一松,容颜立kè

挣脱出来。

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容颜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她是知dào

的,夏峥嵘和荣夜都喜欢过明月公主,也就是她,如果说对于荣夜,她有几分反感,而对于夏峥嵘,她却有几分好感的,毕竟他没有伤害过她,在她国破家亡的时候还愿意给她报仇,她应该是感激的,可是现在宫中有变,她必须得回去,她答yīng

楚天佑要帮他看家的:“你赶紧离开,我得回府!”

听到这句话,夏峥嵘好似突然活过来般,拉住她:“不,月儿,你不能回去,太子府现在危机重重,你跟我走,回大夏国做我的皇后!”

62.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做我的皇后!”

容颜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邪魅的脸:“做我的太子妃!”

容颜觉得可笑极了,在现代她活了快三十年了,烂桃花丛生,渣男成堆,还没正正经经谈过一场恋爱,怎么到了这里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姑娘而已,一个个都直奔主题,一个太子妃还不够,现在直接来个皇后。

古装电视剧里的皇后那都是费尽千辛万苦,踩着阴谋诡计上去的,到她这怎么全都变了,一个奴隶可以当太子妃,一个嫁做他人妇的女人还可以当皇后,她是太幸运了还是太不幸?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太子府危机重重,她得回去,回去守着家,家?容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掉,那是楚天佑的家,她真是被楚天佑的那痞子弄疯了,面对眼前一张深情到极致的面容,丝毫不为动容,满脑子却是楚天佑那张邪气的脸,还有那不怀好意的笑,家里少了个这样的无耐,一向喜欢安静的她怎么在府上待不住了。

“月儿,跟我回去,楚天佑现在不在京城,皇宫又一片大乱,现在是个最好的时机!”夏峥嵘见她有些呆滞,一把拉过她的手,说道。

“你怎么知dào

皇宫一片大乱?”容颜定定地看着他,“是你干的吗?”

她的声音冷冷地让夏峥嵘有些恍惚,他的月儿变得有些冷冽,冷冽得让他有些不认识,转而又想到她一个弱小的女子独自承shòu了国破家亡,一种自责曼上心头,痛苦地开口:“月儿,这里是大楚帝国,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乱了皇宫啊!我们快走吧!”

语毕,对上夏峥嵘那张痛苦的脸,容颜才发xiàn

自己有点过分,这里是大楚帝国,他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帝有何能耐,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这大楚帝国又何曾不是更强的龙呢,哪里是地头蛇?

“夏峥嵘,我不走,我是楚天佑的太子妃,我不能走!”顶着别人的妻子的头衔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去私奔,名利双失的事,她干不来,“楚天佑不会放过你的,你赶紧走!”

以楚天佑那霸道得不可一世的性格,哪能容得下别人把他太子妃带走,即便不爱她,也容不得别人挑衅他的权威。

“你在担心我,月儿?”夏峥嵘激动地抓着她的手。

容颜真想一头撞死,她只是不想挑起战争而已,看来他真是爱惨了这个她,遗憾的是她的身体是纳兰明月的,所有记忆都是崭新的,对于他的深情她突然有些愧疚:“夏峥嵘,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月儿,我是楚天佑的太子妃,我也不认识你。”容颜狠心地转过身不敢看他的那双足以撼动她心脏的眼睛,“你若在这出事,不是挑起两国的战争吗?容颜承担不起红颜祸水这个罪名。”

“月儿,我不走,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沙哑地声音低低萦绕在耳间,流淌着的悲伤,直接注进她的心脏,连带着她的心也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仿若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不得不再次说再见。

男子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身子一紧,夏峥嵘已将她拥入怀,容颜后备靠在他怀里,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脏跳动声,脑海一片空白。

63. 夏峥嵘的深情

“容颜姐姐!”

“太子妃!”

“容颜!”

马蹄声已远去,只听很多个声音在喊她,容颜推开夏峥嵘,意味深长地开口:“如今大楚帝国正是多事之秋,陛下赶紧离开吧,容颜只当是没见过!”

语毕,转身离开,剩下一脸痛惜地夏峥嵘,怎能说是没见过呢,这张脸几乎充斥着他所有的记忆,只一眼,就咯在他心尖,就在那年梅花在雪地里绽放的时候,他在大月国的皇宫里遇见她,漫天白雪红梅下,那个小巧玲珑的姑娘,一身红衣婉转于梅花间翩然起舞,舞姿傲慢轻盈,宛如坠落人间的精灵,令万物失色。

他当时在想这大月国皇宫竟有如此女子,本还以为是宫里的妃子,但看身形似乎还未到出阁的年纪,正纳闷,却见大月国的皇上笑意盎然的开口,颇为自豪:“这是朕宝贝的公主,明月公主,月儿,来见过大夏国的太子殿下和晋王殿下!”

当女子停下舞步转身抬眸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一张撩动人心的脸蛋,精致得小脸蛋上盈盈微笑,灿如星眸的双眼晶莹剔透,好似一湾清水,瞬间洗涤尘世间的纷纷扰扰,令人赏心悦目。

年纪虽小,温婉的个性已然行程,她乖巧的跟他们打过招呼后,一双眼睛在停留在他的脸蛋上,当时他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心脏好似兴奋般狂跳。

那天皇帝让她陪着他和太子哥哥逛了整整一天,还天真的问他:“峥嵘哥哥,月儿可以去你们的皇宫玩吗?”他当时可开心了,恨不得马上就带她去大夏国,住在他的府上,她好似挺喜欢他的,一直缠着让他给她讲大夏国的故事。

“等月儿大些了,嫁到大夏国当太子妃如何?”尤记得当时大月国皇帝的话一出,他的心脏好似停了一拍,是啊,她是大月国最尊贵的公主,号称大月国的一轮明月,要嫁肯定是得嫁给太子,他第一次觉得太子这个位置的好处。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觉得做储君太累,他大哥也曾抱怨过,而那一刻才知dào

当太子还有一好处,就是能取明月公主,只是这亲事才有了口头之约,他就听说了,本来皇帝是有意将她许给大楚帝国太子楚天佑的,可惜这楚天佑嚣张跋扈竟然拒绝了,这才许配给大夏国太子夏峥言。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庆幸楚天佑没看上的,毕竟比起哥哥夏峥言,楚天佑是个可怕的对手,为了能见到他的月儿,只要是出使大月国,他每次必到,不管是跟着哥哥还是父皇,他告sù

她也告sù

他自己,他一定要取到她。

只不过他没料到的是,不过两年光景,还没等到她出嫁,荣夜竟然为了她一气之下谋权篡位,再传来消息就是明月公主跳下悬崖,香消玉陨了,那一刻,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替她报仇,为此,他终于接下了太子这个位置,继承大统,成了大夏国的实至名归的皇上。

64. 太子府回不去了

万万没想到,他还没向荣夜开战却在大楚帝国的桃花林里见到她,桃花林下那般熟悉的琴声,她曾无数次为他弹奏过,在大月国的皇宫,也在大夏国的皇宫,直到面纱在桃花林下掀起的那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从心底喊出了月儿两字,粉尘说得没错,他的月儿果真还活着。

只是她怎么成了楚天佑的太子妃呢?这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的,荣夜、夏峥言、他都喜欢她,偏偏最后成了楚天佑的太子妃,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dào

的呢?

“陛下!”林枫恭敬地打断他的沉重心情,“明月公主好像变了,好似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他也觉得,以前的她温婉、可人,需yào

人呵护,而现在的她总感觉疏离地沉静。一股恬静之气横生,这样的女子仿佛不需yào

人呵护,而是令人尊敬。

“能不变吗?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独自承shòu国破家亡,还差点被迫嫁给杀父仇人,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夏峥嵘痛心地说,“只怪我当初没能力保护她,如今只要她还活着就好,变成怎样都我的月儿!”

“可是她说她叫容颜,陛下,我们怎么办?先回国吧,太后恐怕是要担心吧!”林枫提醒道。

“不,朕不走,朕要把朕的皇后带回去,现在大楚帝国正顾着抢皇位,是个最佳时机!”夏峥嵘坚持不走,楚天佑当初不愿意取明月公主,如今却成了他宠爱的太子妃,还出征大月国,那么月儿到底答yīng

他什么?既然如此他怎能放她一个人在此。

“可是皇上,这……”

“没有什么可是的,君无戏言!”夏峥嵘一声君无戏言,让林枫只得沉默不语。

容颜一出巷子,就见萧然、婉菱、若雪都紧张地在街上喊着她。

突然在街边消失,若雪那小丫头想必是吓坏了,这个节骨眼上,还以为她是被绑架了,不过看到萧然和婉菱她还是很意wài

:“我在这!”

“太子妃您去哪里了?没事吧!”婉菱一向端庄的脸色此刻端着的是凝重,说话都带着些喘气声。

“我能有什么事啊!”容颜淡淡地说了句,看着萧然时刻警惕的脸蛋,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慌忙开口,“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在这里。”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热闹,好似刚才的那么多马蹄声是幻觉一般,丝毫没有士兵走过留下的痕迹,可容颜记得若不是夏峥嵘突然出现,她是要拉着若雪回府的,本来只一个若雪的,他们两个怎么知dào

她们在这里。

“婉菱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容颜还没等她回答又迫不及待地加了一句,“走,我们赶紧回府,宫里出事了,边走边说!”

容颜刚跨出一步,就被婉菱拉住:“太子妃,太子府我们回不去了!”

回不去?婉菱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刮过后直接五雷轰顶:“什么叫回不去,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65. 她要去救皇上



皇上病情加重,已经两天未能进食了,估计熬不过今晚了,御林军如今都在皇后娘娘的控zhì

当中,就连太子府已经被南王的人抢先控zhì

了。”婉菱看了一眼萧然面无表情地回答容颜。

皇上已经不能进食了?皇上是身体不好,但他的病是慢性病,上次进宫还能逛逛御花园,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不过很显然,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机,太子的精兵都带去沙场了。

容颜脑海里浮现那那张张扬着邪魅的脸,“帮我看着家!”那句话在久久萦绕在她耳间,宛若他站在她身边,噙着邪邪的笑容看着她,等她去做:“通知太子殿下没有?”

“已派出雪鹰,估计这会殿下已经收到了!”

雪鹰?隐约听到说过楚天佑有一只神鸟,通人性,飞行速度快,还极具战斗力,不到关键时候不会派出,应该是此鸟吧。

“既然父皇如此病重,作为儿媳该去探病才是,我一会进宫一趟,婉菱和若雪回府,萧将军还是去接应太子殿下!”

容颜的声音淡地听不出她的心情,好似这并不是多大的事一般,让大家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要进宫,宫里早已被皇后和楚南王的人控zhì

了,这个时候进宫无疑是送上虎口。

“太子妃不可!”萧然瞪大眼睛,用看不懂的眼光阻止她,“若太子妃此时落在皇后和南王手中,会成为太子殿下的威胁的!”

“放心,有太后在,还没人敢要我的命,目前最重yào

的是要把皇上从死神那拖回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到太子回来,萧将军,以你的身手,去我房间两样东西出来,应该还不至于被发xiàn

吧!”

“请太子妃吩咐,属下定不辱使命!”

不愧号称为太子手下第一高手,不到一注香的时间,就把容颜要的东西拿来了,容颜下了上街的男装,穿了一身素衣,让婉菱给她挽了个发髻,取出那枚齐凤釵插在发髻上,青丝轻挽,轻轻垂在左肩膀,端庄秀美,这一刻温婉极了,向来得理不饶人的太子妃也有如此大家闺秀的静美。

正当容颜提着小木箱,迈开脚步的时候,萧然忍不住开口:“太子妃,您若是去了,万一还是救不了皇上的话,皇后肯定借机降罪于你,毕竟皇上的病太医早就束手无策了,只不过是强拖到现在罢了,跟太后的顽疾可不一般,无侥幸可言,如果皇上有事,皇后借机怪罪,恐怕太后也阻止不了!”

容颜缓缓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相处时间并不长,这一刻竟然有种亲人的感觉,她们惶恐的眼神在担心,多年没遇到过这样的眼神了,从未体验过亲人温暖的她,心的一角软了,这一软,连带着眼睛也酸了起来。

他们不知dào

她曾经是个大夫,只以为比平常人多看了些奇怪的医书而已,自然不敢相信她能帮zhù

皇上度过难关,其实她自己也并没有信心,毕竟外科大夫手术刀才是强项,如今这里只有草药,连抢救的仪器都没有,她自是没有底,如今也只能试试了:“你们要对你们太子爷有信心,相信他能在皇后不会放过我之前带我回府,各自都按我说的办吧!”

66. 一群废物

“皇后娘娘有令,皇上龙体欠安,任何人不得打扰,违令者斩!”

冷漠的声音,冰冷的面孔,无情的将容颜挡在容颜面前,仿佛下一刻,一身盔甲的士兵就会拔剑而出,容颜淡淡一笑:“看来你是新面孔了?”

皇后还真是费了苦心了,这分明不是宫中的禁军,刚刚一路走来,并无人敢拦她,并不因为她是太子妃,而是她头上的这支齐凤钗。

“太子妃,请见谅,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正带着太医抢救皇上,任何人不得打扰!”身穿盔甲的士兵严肃地开口,没有一丝的商量的口气。

“既然你知dào

我是太子妃,想必也该认识我头上这支簪子罢了!”容颜淡淡口气,顿了一下,语气加重,脸上的无一丝微笑,“见到齐凤钗还敢拦路,当年先皇开创大楚帝国后,用玉玺打造这支钗子给太后娘娘,难道是让你们拦着她不让她见皇上的!”

容颜冰冷的喝斥,清冷的嗓子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饶是久经沙场的将士也忍不住抖擞一下,眼睛瞥到一身素服的太子妃头上唯一的头饰,那是赤金的凤钗,玉石为睛,宛如凤凰再现,那是传说中的齐凤钗吗?

传说是和开国玉玺同一块玉打造的,当年先皇开创大楚帝国,为感谢太后娘娘陪伴沙场,示夫妻恩爱,割其玉玺一角,打造齐凤钗,赠太后共享大楚天下,所以大楚帝国的玉玺一角为缺,身为大楚帝国的将士无一不知晓此事,见钗如见先皇。

只是他从未有幸见过,难道是此钗吗?据说太子妃虽为侍女出身,还曾毁了容颜,却深受太子甚至太后娘娘的宠爱,难道是太后赠予的吗?再看眼前面色从容,一脸清秀,端庄之气可比皇后,此刻凌冽之气已然外露。

“卑职有眼无珠,请太子妃见谅!”殿外士兵跪了一地,“太子妃请!”

正阳殿内,一身黄袍的皇上气息微弱,面色葱白,似乎正努力挤出几句话,却始终徒劳。

“一群废物!”太后坐在床头喝斥跪了一地的太医,“皇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

皇后一身不发跟在太后身旁,看着面色有些担忧,直直地看着一群太医:“真的没办法了吗?”

几十个太医跪在地上,头顶在地上,浑身抖擞着齐呼:“微臣罪该万死,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降罪!”

“让臣媳试试吧!”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一屋子的惶恐,齐齐循声看去,只见容颜一身素衣,一手提着个类似太医携带的木箱,站在门口,一脸淡然。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子府不是派人盯着了吗?皇后才这么想,下一刻对上容颜光洁的头上璀璨夺目的那支钗,脸色突变,连嘴唇也颤颤地抖着,那是齐凤钗,女人一生至高的荣耀,太后竟然赐给了她,就连先皇后也未曾得到,难怪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出现在这里。

“好好,哀家怎么老糊涂了,怎么没想到颜儿!”

67. 拖出去斩了

“母后,太医都束手无策,她能有什么办法!”皇后漠然开口,听不出是不屑,更多的是阻止。

一听这话,为首的太医院总管,马上开口道:“微臣已经尽lì

了,皇上的病实在是……”

“既然如此,又何不让臣媳一试,至少还有意思希望!”容颜肯定的开口,声音掷地有声,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不管皇后如何,至少太后肯定会给她这个机会。

“让颜儿试试吧!”太后疲惫了闭了闭眼,无奈地说,“你们不都没有办法吗?”

太后摇摇头,伸出手,丫头赶紧将她将她扶开,将位置让给容颜,就在容颜还未坐下之时,皇后严厉的警告声随之而来:“容颜,如果皇上有什么事,本宫定不饶你!”

“清雅,你这是干什么!”太后不悦地阻止,看了一眼地上的太医,“都起来吧,你,过去帮太子妃!”

容颜边给皇上把脉、检查口腔,眼睛,淡淡开口:“皇后娘娘放心,皇上若是有事,别说是我,就是太子殿下也逃不了,太子府不是围得水泄不通了吗?”

习惯了手术室的安静,容颜对一屋子人已是还反感了,本来有一丝希望终归是好事,哪个不是跪着请帮忙来着,这皇后竟然还威胁起她来了,看来她与皇上的感情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好,青梅竹马,相濡以沫二十年。

皇后眼睛大睁,不可思议地看着容颜,而楚天恒却自嘲般笑了笑,还真是楚天佑的女人,说话的口气都这般像,嚣张、直接,只可惜她已是楚天佑的女人了,不然……

只见容颜对皇上一番检查后,打开木箱,取出银针,在皇上脑袋上开始扎起来,一屋子吃惊得看着她,不敢出声,静得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而那个绝色的女子却丝毫未被这样的严肃气氛所感染,从容地扎针,一柱香时间过去了,才撤了皇上头上的针,转而从木箱子里取出一个东西罩住皇上的嘴巴。

陪在身边的太医院总管刘太医顿时吃惊地看着容颜,他从医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个东西,嘴吧大的东西覆盖住皇上的嘴上,白色的东西似乎很受手控zhì

,只见容颜一下一下的捏着,好似要把皇上喉咙的东西吸出来一般,正这么想着软软的东西一捏,皇拿开,只见皇上嘴巴张口,紧接着一口浓浓的血块吐了出来了。

“皇上……”皇后率先呼出生来,一急,人已到了床前,一把推开容颜,只见原本还有些意识的皇上直接晕了过去,留下枕边一团触目惊心的血块。

屋内一群太医窃窃私语的两两对望,却始终不敢大声,本就束手无策的他们,面对情况恶化,毫无办法可想。

皇后凌厉的眼神扫过容颜,腾腾杀气掠过:“来人,把容颜拖出去斩了!”

殿内静静的,两名侍卫马上闯入殿内,好似等候命令许久般迅速,不过还没等他们动手就被人拦住:“母后,不可!”

楚天恒,颜色暗沉,深深看着自己的母亲,声音恳切的像是在乞求。

68. 原来如此

皇后利眸一扫,眼光犀利地落在楚天恒的脸上,他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这个时候出来阻止,看他眸中那隐忍地光芒竟类似于疼惜,果真是红颜祸水,这是他儿子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公然阻止她的决定,就连当初让他放qì

舒如,取杜芳语都未曾这样过,心中的恼怒徒增:“拖出去!”

两个侍卫大步往前走,眼看就要拖着容颜出去了。

“住手,你们眼里还有哀家吗?”太后揉揉眉心淡淡开口,语气显然有些不开心,“这皇上还没死呢,你们倒是先给弄出人命来了!”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担心皇上身体,还请母后恕罪!”皇后面色有些苍白,太后虽然平日里不问政事,甚至连琐事都不管,但是她的话,连皇上都不敢违背,开国皇后的功勋是她穷尽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

“罢了,刘太医皇上如何了?”太后露出难得的怒容,皇上躺在床上不想办法医治,倒还有心思杀人,“哀家今天把话撂这了,即便皇上今儿个过不了这关,也不关太子妃的事,要怪也怪太医,若不是太医束手无策,至于让太子妃一个只懂看些医书的女人来给皇帝医治吗?”

“微臣无能,请太后娘娘饶命!”

“微臣无能,请太后娘娘饶命!”

除了饶命还是饶命,皇上的病已慎入到五脏六腑了,即使华佗再世也挽回不了生命,本想着还能拖个一年半年的,这几天因大月国挑衅大楚帝国,边疆已开战,太子出征,国内各地闹灾害,楚天恒毕竟对政事生疏,皇上忧心积劳成疾加速病重,跟太医没关系,如今皇后借机为难太子妃,殃及池鱼啊!

“回禀太后娘娘,皇上只是昏迷,脉象平稳,已不似刚才那么微弱了,看样子,皇上是度过此关了!”刘太医一翻整顿好,面色大好,欣喜地向太后禀报。

“那皇上什么时候能醒?”皇后关心开口。

“回皇后娘娘最迟明日能醒!”刘太医下意识松了口气,说着就给容颜跪下,“微臣想请教太子妃是如何救了了皇上的!”

“刘太医,快快请起,请教当不起!”容颜赶紧扶起刘太医,虽然她活了快三十年了,可这个时代的身体才十六岁而已,刚刚成年,刘太医一把年纪的老太医给他下跪行礼请教,她还真当不起。

“容颜也不懂医术,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爱看些奇奇怪怪的书,这些书自然也包括一些医术了,皇上的五脏六腑都严重受损,想来还是可以拖一些时日的,突然病情加重定是连日为国事操劳,造成的气血不通顺,淤血堵住喉咙导致不能进食,容颜只是想这试试看把这些淤血排出来,看能不能让皇上度过此关,还是治标不治本,真zhèng

能救皇上的还得靠太医院!”

“原来如此!”刘太医恍然大悟当即对容颜有了佩服之意,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未曾看到过的书,太子妃竟然能一语道破,关键的是身为太子妃不但没有架子,如此虚心坦诚相告,“往后微臣定当向太子妃讨教,还请太子妃不吝赐教!”

69. 杀手

“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大败大月国,凯旋归来,不日就到京城!”一个士兵匆忙进来禀报。

“好,佑儿好样的!”太后喜笑颜开得大赞了这一句,转而又开口道,“既然皇上没事,大家都回去吧,别杵在这,打扰他休息了!”

留下太医和守卫,其余人等都被太后遣散。

容颜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直觉感受到了杀气,转眸却只见楚天恒木然地盯着她看,眼睛里有些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些痴痴傻傻的感觉,让她心头一置。

“走吧,恒儿,让你父皇好好休息!”

楚天恒听话,转头,先她一步离开正阳殿,

容颜踩着脚步出了正阳殿,人有些飘飘渺渺,她是一个人来的,当时的情形也只允许她一个人来,踩着落日的残影,走在高高的宫殿,淡淡的晚风盈盈吹来,浑身放松的身体在有些摇曳,果然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便不跟女人争宠,单单是宫围的杀机就足以让她心惊胆颤,一个不小心,即便是太子妃也随时能丢掉性命,第一次感觉到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楚天佑回来了,不日就到,那太子府也该安全了吗?她是直接回府吗?如今皇上也没事了,该没有人还围困太子府吧,为了能顺利和萧然他们对接上,容颜还是选择走了来时的小路。

踩着石子铺的路面,绿茵茵的柳树好似盛满了明媚,微风拂过,淡淡花香远处飘来,沁入鼻尖,在闷闷的心头韵开,遣散了适才还忐忑的心情,没有汽车尾气及化工产业的污染,古代的空气还真是好,没有雾霾,比用过空气净化的空气还干净,如果没有杀戮,还挺适合生活的。

如果注定要在这个时代生活,那么等楚天佑登基后,她就带着若雪去找个地方开间医馆,然后过完一辈子,似乎也挺好的,反正也没有亲人,哪里过都一样。

正这么想着,突然一道寒光掠过阳光,倾入她的眼睛,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心下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连带着周围温暖的空气也瞬间冰冷得冒着寒气,容颜本能的用手挡住掠过的寒光,睁开眼,一把剑直直得对着着她,眼前五六个黑衣人,一身夜行衣,黑纱蒙面,这番阵仗跟她在电视剧中看到过的杀手如出一辙。

“对不起了,太子妃!”为首的那位黑衣人冷冷地开口。

此处为通往宫殿的小路,地处偏僻,一般人根本就发xiàn

不了,容颜想,看眼前这架势,今日恐怕是难逃一死了,如此这般想,心情反而透彻了:“你们主子还真是看得起我,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用得着派这么多杀手吗?”

黑衣人握着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好一个厉害的女子,面对死亡毫无惧色,开口竟是不屑的嘲讽:“早闻太子妃胆识过人,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只可惜了如此一个美人了!”

70. 你终于肯认我了?

“既然如此,动手吧!”容颜看着眼前的阵势,如果没猜错的话,周围还有埋伏,还真是看得起她,与其在恐惧中挣扎不如坦诚接受,早死早回去!

“对不起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容颜闭上眼睛,唇瓣扯出一丝微笑,这一剑下去她又会到一个怎样的世界去,想象中的胸口的疼痛没有来,耳边传来的是剑齐齐出鞘的声音,紧接着刀剑混杂的声音。

容颜觉察到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跟前一堆黑衣人已经杀成一团了,隐约是知dào

有人来救她,难道是萧然?

但是听声音可以判断,其中一个听厮杀声判断好像是个女子,再仔细看,来救她的人只有三人,看起来身手比这些杀手还高出一筹,她的预感没有错,这周围还埋伏了很多杀手,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还有连绵不断的杀手涌来。

她正想开口,只见一个迎面一把剑正中的心脏处刺来,容颜下意识躲闪,却不料后边也有一把剑向她刺来,杀手人数越来越多,看来是有备而来,防止有人救的。

容颜胡乱的躲闪两次,却因为她不懂功夫而避之不急,眼看那把剑就要抵达她的胸口了,突然,身子一轻,落入一个温厚的怀抱,原本还在跟杀手纠缠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身边。

容颜诧异地盯着他那蒙着的脸看,企图能认出是谁在救她,只见黑衣人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挥舞着手中的剑,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得有些入迷,不可否认,男子的武功极高,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还游刃有余,容颜脑海里浮现出古装电视剧里英雄救美的场面,好像都是这样的,英雄都是一手抱着美人,一手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些坏人杀个片甲不留,想到此容颜的嘴角竟然扯出一丝自己都没发xiàn

的笑。

“你还有心思笑啊?”男子温润的声音响起,带着低低的痴迷,如夏日的微风温煦迷人,而让容颜诧异的并不是这个声音好听,而是这个声音今日才对她说,要带她走,做他的皇后。

容颜看着他那双直视前方的眼睛,进宫前还深情款款的眼睛,此时沉着、冷静,带着不可抗拒的杀气,心底掀起一阵浪花,如平静的大海被一阵狂风卷起,木然的看着他,身子跟着他凌乱的脚步前进后退,旋转,任由他搂着,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夏峥嵘,我值得你这么做吗?”值得堂堂皇上不惜在他国以身犯险吗?

搂着她的手一僵,一直直视前方的眼睛就突然收回,俯视她在她脸上的那双眼睛囧囧有神,满满的欣喜就这样溢出来了,激动不言而喻:“月儿,你终于肯认我了?”

“皇上,小心!”女子才惊叫出声。

夏峥嵘抬头,一把长剑向他们狠狠劈来,扶着容颜的肩快速避开,却因避之不及,搂着容颜的左臂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淌了出来,隐隐的血腥味充斥了容颜一向灵敏的鼻子。

“夏峥嵘,你没事吧,你别管我,赶紧走!”容颜想挣脱他的怀抱,看样子对方也料到有人来救她,是带了足够的人,置她于死定,夏峥嵘留下来,只是多了一个送死的。

“月儿,我说过,我要带你走!我不会………”夏峥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轻佻的声音打断,紧接着连同这里的杀手一同被包围起来。

“是吗?夏皇是想要带本宫的太子妃去哪里啊?”

71. 如果我不呢?

密集的人群中,一身白衣男子负手而立,妖邪气质出众,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而那双迷惑众生的桃花眸里却布满阴灞,连带着周围的刀光剑影声也瞬间停下来。

楚天佑?他不是还没到京城吗?刚刚传来消息说是不日就到京城,转眼就出现在她面前。

楚天佑打了个手势:“全部拿下!”敢动他的人,他到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他带来的人欲上前,却只听得“啊”一声,刚刚还在厮杀的一群黑衣人全部倒下,嘴角流淌着鲜血,只剩下三个黑衣人。

“太子爷,全部服毒自尽!”其中一个属下禀告楚天佑,楚天佑没有理会,眼睛却凛冽地盯着眼前的剩下的人,容颜的肩膀还被夏峥嵘搂着,受伤的手臂还隐隐泛着血。

“夏峥嵘,放开本宫的太子妃!”楚天佑淡淡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命令,丝毫不顾忌他是个君主。

夏峥嵘仿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搂着容颜的手臂一动不动,伸过拿剑的手扯下面巾,那张温润的脸平淡如水,静静得吐出一句话:“如果我不呢?”

容颜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抬头看见楚天佑那双充满杀气的眼,下一刻就要把剩下的人一网打尽,如今这情势,夏峥嵘无非是自寻死路。

容颜的脑海中断断续续飘过他说的话,月儿,我说过,我要带你走,做我的皇后,原来她也是有人爱的,虽然这份爱对于她来说有些过分陌生。

心脏的一个角落好似撕开了一道口子,就像被手术刀划开一道缝,有些疼痛,这是她第一次知dào

原来她也是有心的。

即便不抬头也能看得到他眼里的深情,她是颜月的时候,号称为拿手术刀的灭绝师太,曾有无数人开玩笑说她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以为自己没有心了。

还没等容颜努力挣脱出他的手,楚天佑自负的声音扬起在这条小道上,格外的响亮:“那更好,本宫正愁没理由灭了大夏国,如今你正是给我送了个借口,挟持本宫的太子妃,还是在我大楚帝国的国土上,如此杀了你,还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他没有挟持我!”容颜激动地脱口而出,“是他救了我!”

“啧啧,我亲爱的太子妃,你在你丈夫面前说别的男人救了你,你丈夫的面子往哪儿搁?”

楚天佑张狂的声音里,充满邪气,阴暗的下一刻就要杀了眼前的人,满面笑容里堆扎着嗜血的杀戮,这样的他让容颜有些害pà

,认识他以来,她就知dào

这个这个男子够狠、够绝,传闻也是如此,但是相处这些日子来,这样的表现还是第一次看到,光想着一片毛骨悚然。

而夏峥嵘好似没有一点畏惧,有些嗤嗤的笑着:“楚天佑,当年大月国纳兰皇上将明月公主许配给你的时候,你拒绝了,现在就没有机会是你的太子妃,朕可不是你,朕见第一眼就确定她是朕的皇后了,所以,月儿,今天朕一定带走!”

容颜双目暴睁,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天佑,脑海中那些疑惑的问题,在这一刻无比清晰了,原来他早就知dào

她是纳兰明月了,难怪他说等她登基后还他自由,原以为他取她是为杜芳语占据一个后位,如今看来是要用她对付爱她的人,心脏抽搐地闯不过气来,失望谈不上,却又为何这般难受!

72. 不然我让他们给你陪葬

“夏皇,我早说过我不是纳兰明月,不是你的月儿,我叫容颜,是大楚帝国的太子妃,你放开我,走吧!”荣夜杀她父母亲人,楚天佑利用她称霸天下,而夏峥嵘是唯一一个算是真心对她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害他丧命,说着用力从他手上挣脱。

“月儿!”夏峥嵘深深地唤了一声,眼底漫过浓浓的伤痛,让容颜心头一窒,连挣扎的力qì

都没有了。

“夏峥嵘,本太子没有那么多耐心,来人,拿下,死活不论你!”楚天佑一声令下,身边的人已经动起手来。

“太子殿下不可,他是大夏国的皇上,不能杀,颜儿,求你了!”这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若雪外唯一真心对她的人。

一句声泪俱下的颜儿求你了,让楚天佑的心头迷上一层灰,他的太子妃在他的面前为令一个人求情,还如此深情款款,让他如何受得了:“夏峥嵘,你若对本宫的太子妃如此虎视眈眈,本宫成全你!”

语毕,楚天佑拔剑一跃,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已经直接跟夏峥嵘过起招来了,容颜终于有机会脱了他的手臂,看着力量如此悬殊的他们,容颜第一次撕心裂肺吼了出来:“不要打了,都住手!”

而周围的人都好似没听到她的声音,继xù

刀光剑影,容颜冷冷的笑,才一天的时间,经lì

了两次生死,先是皇后要杀她,后是刺客要杀她,现在她没事了,两个男人又为了她厮杀,她还真不是红颜薄命就是红颜祸水。

突然她拔下头上的齐凤钗,对准自己的咽喉,冷冷地对着眼前厮杀,地上已经淌满尸首,她是个医生,白衣天使,多崇高的职业,多神圣的使命,如今她不但不能救人,还害得他们为她厮杀。

“楚天佑,你说的对,纳兰明月还真是个红颜祸水,不管我是她也好,还是长得想她也好,今日就此了结!”容颜说罢,举手向自己的咽喉处刺去。

“颜儿!”

“月儿!”

两个声音清晰响起,所以刀剑声乍然而止,两个男人同时奔向她。

“公主!”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粉尘的剑落地,呆呆的站着不动。

楚天佑冲过去,抱着她缓缓落下的身体,见她眼神涣散,颈部鲜血直流:“颜儿,你这是干什么,来人,赶紧传太医!”

“月儿,不要,不要,你不能死!”夏峥嵘的声音已经喃喃自语了,蹲在一旁,“只要你活着,你愿意在哪都行,你说你是容颜就是容颜,好吗?”

容颜看着眼前两个刚刚还厮杀的男人,此刻都在她的面前:“不管我以前是谁,或者像谁,这一刻,我清晰的记得,我是容颜!”

“太子殿下,你才征服了大月国,现在不能可不能得罪大夏国,你要统一天下,征服的不是某个帝王而是天下百姓,不要伤害夏皇!”

“好,你活着,我就放他离开,不然我让他们给你陪葬!”楚天佑阴沉沉的脸,威胁她,“太医马上到!”

人在楚天佑怀里,夏峥嵘只能半跪在她面前,眼神涣散,容颜有些好笑,努力挤出一句话:“太子殿下要说话算话?”

只要楚天佑同意放人,夏峥嵘顾忌她也会离开,才一天的时间,她竟然对他如此熟悉,或许因为纳兰明月的缘故吧。

73. 给本太子戴起绿帽子来了!

“本太子一言九鼎!”楚天佑沉沉开口,眼睛掠过一旁的夏峥嵘,一眼深情,心脏好似被人捏了一把,一阵一阵地绞痛。

其实他早知dào

夏峥嵘对纳兰明月的感情,却一再告sù

自己她是容颜,若说君子该成人之美,他这会儿,只想做小人。

“粉尘,你去把那箱子拿来,箱子有纱布,止血药!”容颜气息微弱的开口,她想起她的药箱里有药,进宫的时候都备齐了,这会倒是用来救自己了,她可不想死

“是,公主!”粉尘激动的哭出来了,公主终于承认她了。

粉尘按照容颜的指导给她脖子上上了药,止住血,太医才匆匆赶到,一翻诊治,确定无性命之忧后,容颜叹了一口气,沉沉睡了过去。

楚天佑打横抱起容颜,神色凛冽地看着夏峥嵘:“夏峥嵘,你记住了,她是大楚帝国的容颜太子妃,若是皇后的话,也只能是大楚帝国的皇后,夏皇即便是缺皇后也不该招惹有夫之妇,你走吧!”

说罢,一跃而上,抱着容颜越上了马,夏峥嵘狭长的眸眯成一条线,楚天佑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败荣夜,这是他没想到的,他派去支援的军队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大楚太子殿下,我跟你走,我要留下照顾公主!”粉尘追上去,殷切地看着楚天佑,她不能再离开公主了,公主如今这模样。

“抱歉,粉尘姑娘,她不是你们大月国的公主!”楚天佑两腿一夹,马蹄一声长啸,抱着容颜离去。

“纳兰明月,得不到你,我只能让你的家人给你陪葬了!”荣夜的声音冰冷地响起,红色的血迹染红了午夜的宫殿,尸体堆积成山,她第一次如此恨,恨自己倾城容颜,恨自己无能为力。

杀戮一直从午夜到天明,皇宫换了主人,她不愿苟延残喘,更不愿为祸人间,父皇说,她是大月国一轮明月,给国家带来祥瑞,为何她带给皇族的是如此大的灾难,悬崖上,她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脑海里飘过一个身影。

峥嵘哥哥,永别了!

“峥嵘哥哥!”容颜一声尖叫,惊地直接坐了起来,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水,她又做噩梦了。

“峥嵘哥哥?我的太子妃还真是惦记着情郎啊!”楚天佑邪魅讥讽的声音从外飘进来,下一刻人已经在她床前了,“啧啧,看来是本太子是太好说话了!”

他的太子妃昏迷的时候都还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而这个男人还是他最大的对手,楚天佑一向邪魅的脸蛋暗沉了,面如死水,浑身上下泛着阴森森的恐怖,走到她面前还没等容颜有所反应,下颚就被他仅仅擒住。

容颜吃痛地皱了下眉,最终没吭声,这样的表现在楚天佑眼里成了隐忍,这女人在他眼里一直是嚣张,什么时候有了隐忍之色了,这让他很不爽:“本太子让你帮我看家,你倒是好,给本太子戴起绿帽子来了!”

74. 今日起,本太子留宿太子妃西厢!

绿帽子?容颜瞪大眼睛看着他,终于让她从恍恍惚惚的梦境里走出来了:“楚天佑为了给你看家,我差一点被你母后当场砍了,又差一点被那些杀手毁尸灭迹,你凭什么莫名其妙给她扣了这么一大鼎帽子!”

脖子上的伤,说话一激动就有点吃力,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楚天佑皱了下眉头,还是放开拽着她下颚的手:“想死,怎么不扎深一点,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你还真是爱他!”

可恨的是明知dào

她是用苦肉计,他还全盘接收。

爱他?容颜心中闪过一道错愕,她爱夏峥嵘,不,她谁都不爱,她生活在二十世纪,怎么会爱上一个古人呢?充其量只是感动,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无辜的舍了性命而已。

不过夏峥嵘这样的男子,要放在二十一世纪,她还真有可能爱上,权利地位、金钱、相貌,一应俱全,关键是还痴情,高富帅痴情,试问还有哪个姑娘抗得住?

不过眼下她可没心情天马行空的乱想,楚天佑正狠狠盯着她,很不得撕了她那?

“太子殿下放心,我可不想当祸水,我谁都不爱,你、荣夜、夏峥嵘,要争要抢,要称霸天下,都不干我事,殿下如果要利用我的话,不要告sù

我便可,我不习惯有人因为我而死,见不得人死在我面前!”想到楚天佑取她是为了让牵制夏峥嵘,心里掠过一丝烦躁,极其不悦,他早就认出她来了,还装作一副不知为何的样子利用他,果真是个阴险的人。

上一次一个小孩在她的手术刀下死去的遗憾,到现在都没能让她走出阴影,如何再承shòu一次。

容颜神色淡定,面色平稳,看不出任何关于深情的迹象,除了刚刚从梦中惊醒的那一身峥嵘哥哥,这女人伪装的本事还真是不错,他真想看看,这张皮下长得是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南王妃找您!”

一个侍女进来禀报,让容颜松了一口气。

只是楚天佑却好似没听见般的,置若罔闻,坐在床边的他就着男人身高的优势,步步逼近她,那张精致如妖孽的脸徒然放大呈现在她的眼底,有些勾魂的邪笑,让容颜心下一阵凌乱,本能得身子往后挪,却发xiàn

已是床底了。

容颜清晰地看见楚天佑那双桃花眸底里呈现的手足无措的自己,男子阳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盈盈绕绕,久违不去,灼热的视线连带着她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滚烫滚烫。

楚天佑似乎很满yì

她这样的表情,突然起身离开她的身子:“今日起,本太子留宿太子妃西厢!”

然后风一样的离开了西厢、留下一脸石化的容颜,他什么意思?

容颜起身,才发xiàn

一直没见着若雪的身影:“若雪!”

“太子妃有什么吩咐?”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丫头有些颤颤地站在身旁,“今日起,就由奴婢伺候太子妃!”

“若雪呢?”他把若雪弄到哪里去了?

“奴婢不知!太子妃请息怒!”小丫头被容颜这清冽的气势骇到,直直跪倒了在地。

“起来吧!”容颜心一紧,她在干什么,朝一个丫头发什么脾气,“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雪海!”

容颜低头瞧着刚刚还有些害pà

的雪海,面目清秀,气质清淡,看着有些赏心悦目,心想这太子府的丫头还个个是美女。

75. 懂医术的女人

待到雪海伺候她梳洗打理好,容颜又吩咐她找快薄丝巾,巧妙地遮住颈部的疤痕,才跨出西厢,她要去问问,楚天佑到底把若雪弄到哪里去了,她那么小的一孩子。

可是才跨出门,西厢就迎来一个浅笑盈盈的貌美女子,女子眉目清秀,气质温婉,一身浅绿色罗裙,把初夏的绿意渲染得无比透彻,俨然古代大家闺秀作风,这让她想起了那日见过的女子,舒如,但是比起舒如,眼前的女子少了一分清高,多了份柔弱,或许这样的女子更接地气。

“雨燕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吉祥!”还没等容颜开口,那姑娘已径直给她行了个礼,温温的声音也霎时好听,“早闻太子妃倾城绝色,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比传说中的更美!”

雨燕,容颜花了很长时间还是没能消耗她来得目的,好端端跑到她的西厢就为了称赞一翻,恐怕不是一个姑娘该做的事情吧。

容颜眼睛扫过眼前的姑娘,然后将目光定在雪海的身上,那意图很明显,她想知dào

这个登门拜访又不自我介shào

的女子是谁。

雪海倒是聪明,很乖巧地走过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雨燕姑娘,是太子在这次战争结束后从边疆带回来的女人,不知dào

是大月国送的还是俘虏来的,太子妃您昏迷了几天所以不知dào

,现在还没封妃,所以在太子府的雨苑住着。”

听着雪海的话,容颜心头不知dào

是何种滋味,像是睡了很久西厢的空气也连带着沉闷起来,呼吸有点不畅,他终于还是带女人回府了。

“起来吧!”容颜淡淡地开口,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的确不可多得的美人,五官难得的精致,皮肤白皙胜雪,眼底一片娇羞,光看着就是柔情似水的女子,的确是楚天佑偏爱类型的女人。

本该是松一口气的她,不知为何却闷得喘不过气来,就连张口都那么难:“雨燕姑娘,找我什么事吗?”

容颜淡淡不欢迎的语气,并没有让雨燕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只是抬头低着嗓子开口:“听太子殿下说太子妃身子不舒服,雨燕略懂些医术,特地过来瞧瞧!”

懂医术?容颜听到这个词,眉头紧紧皱起,还真是遇到一个另类女子,不过容颜实在是无心攀谈,她现在迫切想知dào

楚天佑把若雪弄到哪里去了,她还是个孩子:“罢了,我已无事,谢谢雨燕姑娘关心我现在有点急事,不方便招待,还请见谅!”

不等雨燕开口回答,容颜已挪步出西厢,让她诧异的是,才到门边,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一段时间不见,杜芳语好似瘦了,原本水灵灵的丫头好似蒙上了一层沧桑,连带着骄横的气势也少了不少,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容颜的脑海迅速浮现出那日在醉香出现的那一对人,楚天恒对她不好吗?她还没想好怎么称呼她,杜芳语就质问的语气开口:“她呢?”

76.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他?

“王妃是找太子殿下吗?他不在这。”楚天佑听说杜芳语来了,就离开这里,他们没碰上?

所以找到这里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没得安宁了,还真是不让她过太平日子。

“韩雨燕,我知dào

她躲到你这里来了,太子妃还真是好肚量,难怪天佑哥会取你当摆设,看起来像个花瓶的样子还真是个花瓶!”杜芳语好似压抑不出怒气地开口,“韩雨燕你给我出来!”

熟悉的质问声,让容颜想起那日她的一声容颜你给我出来,这样的闹剧还真是头疼,不过自从那日在桃花林撕开了她的面纱后就没有再为难过她,刚刚那句摆设让她有些明白,楚天佑告sù

她的吧,但是花瓶?

“王妃,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来来看看太子妃的病情!”雨燕依旧是低低的温柔声,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这大月国奸细,对太子殿下说了什么,让他抢了南王爷青城山的那块地,为你修建避暑行宫,你究竟想干什么?”

大月国奸细?容颜自然而然把目光转到韩雨燕的身上,她是个大月国女子。

“王妃,紧张什么,此次战役大月国战败,我只不过是荣皇上上献给太子殿下的战利品,女人么,自然是出嫁从夫,还能做什么!至于太子殿下的恩宠么,太子妃还没说什么,南王妃这是急什么!”

战利品?刚刚雪海的表述已很清楚了,所以她不奇怪,至于楚天佑抢了楚天恒的地方为韩雨燕修建避暑之地么……



不过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爱罢了,自古皇宫贵族对女人的宠爱不都是这样俗套的麽,随知如此,心脏处却好似被一团棉花堵住,闷闷的,有些喘不过起来。

容颜眼睛淡淡扫过韩雨燕,温婉如水的气质,貌美如花的容貌,举手投足间娇态必露,跟她这种浑身带刺的女人不同,看着就温顺,楚天佑如此宠溺,还真是头一次。

不过这些都跟她无关,她现在要弄清楚的是她的若雪去哪里了,转过头问一起进来的侍卫::“太子殿下在哪里?”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见过王妃,就出去了,好像有急事处理!”一个跟着杜芳语的侍卫诺诺的回答。

“太子殿下回来了,过来跟我说声,我有事找她!”

出去了?容颜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倦容很明显,她体质本就不好,这次还重伤,也算得上是大病初愈了,没有无聊的心情看两个女人表演,“我这刚捡了条命回来,身体吃不消,先回去休息了,两位如果要较量的话,请便,不过,送二位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还不是男人惹的祸,荣夜残暴,他把女人当礼物送,楚天佑好色,把女人当礼物收,天下男人都一样吗?那么夏峥嵘呢?那个看着她就深情款款的男子呢?

容颜只觉得气喘,连站着都累,雪海赶紧扶过她,两个女人破天荒的没有吵闹,四只眼睛死死盯着她。

77. 男人疼女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太子妃,难道一点也不关心吗?”杜芳语叫住容颜,企图听到一些愤nù

的话,不过可惜,下一句话只让会让她失望。

“无妨,不过是太子殿下宠爱一个女子!”容颜淡淡开口,“男人疼女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容颜说完就进屋,不想听女人们为了那些琐事叽叽喳喳,争宠?她这辈子都没可能的事。却不知怎么的,一下午都没了心思,闷闷地,一直有些气喘。

坐得累了就直接睡下了,颈部的伤明明就没事了,她当时根本就不想自杀,只是想看看她在楚天佑心中还有没有利用价值,如果有,他肯定会放了夏峥嵘,如果没有的话,她是死是活,都救不了夏峥嵘,她自然不会笨到去送死。

楚天佑同意的那一刻,她心底竟然涌现出一丝暖意,她想她真是疯了。

初夏的阳光夕阳红透了半边天,好似将整个西厢都烧了起来般,雪海吩咐人将荷花池旁的紫薇花浇完水,正瞪大眼睛仔细地研究着,红艳艳地,跟池塘的荷花显然不是一个类别。

太子妃一直清心寡欲,淡雅如菊,想着便低低喃喃地自言自语说着:“太子妃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花呢?”

好似能把这花研究透了一般。

“紫薇花又叫百日红,太子妃心气高着呢!”都说花无百日红,她倒好,来府上就种了一地百日红,他当时就想,这女人心气颇高,高得不像个女人。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雪海慌忙对着突然出现的楚天佑下跪,有些惶恐,“太子殿下赎罪,奴婢去叫醒太子妃!”

叫醒?楚天佑眉头一拧:“太子妃睡了吗?”

“是的,雨燕姑娘来看太子妃的时候,南王妃来找雨燕姑娘的麻烦,太子妃不喜欢吵闹就睡了,看样子有些累了,可能是伤还没好的缘故吧!”雪海边说边看楚天佑的表情,再次试探性开口,“奴婢去叫醒太子妃?”

“不必了!”楚天佑呆愣了半天,转身大步走进房间。

到了容颜的休息的房间,夕阳如火染红了天际的的白云,连带着房间也温暖起来了,容颜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芙蓉被,安静地睡着,乌黑的长发散在软软的枕上,头微微侧着,像个婴儿般甜美动人,只是双眉微蹙,似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楚天佑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容颜的双眉,似乎是想抚去她眉间的忧郁,她不开心嘛?是在担心夏峥嵘吗,他都放他回国了,为了那个男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光是这么想着,心情就不好。

楚天佑吩咐了雪海小心服侍着便转身离开,他真害pà

再看着她这为别的男人皱眉的样子,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容颜醒来,已是过了晚饭时间了,雪海依然细心地为她准bèi

了晚餐,当太子妃的唯一好处,吃穿都有人伺候,才吃了几口,容颜就觉得没胃口,才将筷子搁下,雪海就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子妃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想吃什么,奴婢让厨房重新做!”

容颜转头才发xiàn

雪海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脑海里顿时浮现若雪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下一软:“雪海,你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饭菜很好!”

只是她没有食欲而已。

78. 还是说给我戴了绿帽子?

雪海退下,容颜才想起还没问楚天佑是否回来,她迫切需yào

知dào

若雪去哪里了,看了一眼远去得没有身影的雪海,就没再开口,想来是还没回来,不然雪海应该跟她说才是。

容颜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有些痴痴傻傻,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如今却没了胃口,突然想起以前医院同事说的一句话,女人,胖子那叫饭桶,瘦子能吃那才叫吃货,她很荣幸荣升为吃货,她还是很开心的。

如今好似没有人再开这样的玩笑,就连唯一能交心的若雪也不见了,他到底要被楚天佑圈在这个府邸孤独多久?

“怎么,想我想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吗?”

是熟悉地声音,如往常一般轻浮,容颜不用抬头也知dào

是谁,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一副自恋的表情此刻定是邪气横生。

“怎么太子殿下不用陪美人吗?闲得有空逛到我这西厢来了。”想起杜芳语的话,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话一说出口,容颜就后悔了,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好似一个妻子在跟丈夫赌气般,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不知dào



果然,下一刻,低低沉沉地笑声耳畔传来:“你吃醋啦?”

楚天佑笑得跟妖孽一般的脸蛋近在咫尺,因为距离近,男子特有的气息萦绕在容颜的鼻尖,直接被她吸入心底,连带着心脏处也弥漫起他的味道来。

一双桃花眸里满满的笑意,直直地盯着她,那样灼热的眼神,盯得她脸上炸开两朵红云,炙热得有些恍惚。

不可否认,楚天佑长得是难得的英俊,以她进化千年后的审美标准来看,依然堪称帅哥,他若是当戏子一定能赚很多,容颜这么想着才开口:“我吃醋?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她会吃一个古人的醋?容颜果duàn

拒绝那样想。

“那我吃醋呢?”

“下辈子都没可能的事!”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有的是人送来,没人送么,看上,抢来就是了,轮得到吃醋么。

“你还真是不了解我,我现在还真是吃醋了!”楚天佑在漫不经心在她身边坐下,便靠近她边开口,“听说,成了婚不圆房不算是真zhèng

的夫妻,我们好像还没圆房是吧!”

圆什么,圆房?

容颜被这两个字震得大惊失色,刚刚还满脸的红韵消失殆尽,落在楚天佑眼眸深处的尽是恐慌,显然楚天佑对这样的她很是不满。

下一刻容颜一阵剧痛,下颚被楚天佑狠狠擒住:“怎么,这么害pà

,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楚天佑似笑非笑的眼底略过一丝怒气,“还是说给我戴了绿帽子?”

容颜怔怔地看着他,在她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吗?挂着他妻子的名,然后他一出征不在就急不可耐的找男人了吗?

“看你这样子还真是给本太子戴绿帽子了!”楚天佑的眼底扫过一丝阴灞,脑海中浮现夏峥嵘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萧然告sù

过他,她女扮男装,进宫前就见过夏峥嵘,如果不是遇到杀手,是不是救了皇上之后,就直接跟夏峥嵘走了,这样算是情意两全了,她是这么想的吧,光这样想着,楚天佑的心情差极了,擒住下颚的手不由得加重力道。

79. 真想掐死这女人

容颜吃痛得皱起眉头,楚天佑意识到她的疼痛,才放开手:“给你机会解释!”

双眸却倔强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嘲讽:“解释?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取我为妃的时候就说好了,我只做你名义上的太子妃,我凭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而且自从上任太子妃以来我好像挺称职的吧,你要秀恩爱就秀恩爱,连你最敬重的皇祖母也哄得开开心心的,为了帮你守住太子之位,我只身进宫,救了你父皇一命,才让你有时间赶回京城,如若不然,你父皇一归天,楚天恒就登基成皇上,就为了这个,我差一点被皇后当场斩首示众,差一点被莫名其妙的的刺客追杀,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由得你这般挑刺!”

说到后来容颜甚至有些激动,连带着气息也紊乱起来,他自己女人带回来有跟她打招呼吗?凭什么这般莫名其妙的羞辱她。

这具身体还真是不行,这颗心脏她迟早要换掉,一激动就喘不过气来,不停地咳嗽,这是她第一次在楚天佑面前发这么大的火,以前虽然说起话来也是十分嚣张,但口气一直是淡淡的,不曾如此激动过。

容颜想楚天佑大概从未被人如此训斥过吧,就凭他那般肆无忌惮地跟皇太后对话就知dào

,皇上他似乎是从未放在眼里,发泄完了,竟没有勇气去看他了,自顾低着头,看着眼前距离最近的那盘菜发呆。

过了许久,等待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来,容颜反而被头顶一股强烈的注视盯得不自在,抬头,毫无预警对上楚天佑深如古潭的眼眸,眸底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灿如桃花,取而代之的是弥漫着痛苦的挣扎,好似徘徊在取舍得失之间的抉择,无意中将她的心脏一寸寸往下扯,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往下沉了下去。

“容颜,你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让我休了你,你好跟夏峥嵘一起双宿双飞?”楚天佑目光恨恨地盯着她,忽然轻笑了出来,“不过,我不可不是什么成人之美的君子,刚巧夏峥嵘一直是我比较喜欢的对手,我若是自己的女人都被他抢走了,我还有何脸面做他对手,所以,容颜,这辈子要做夏峥嵘的女人,你想都不要想!”

看着他

一脸认真的表情,容颜还真想笑出来,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要跟夏峥嵘走?她可不是那个深爱着夏峥嵘的纳兰明月,她若真想和夏峥嵘双宿双飞,她才不在乎他休不休她呢。

不知为何,看到楚天佑为她和夏峥嵘的误会咬牙切齿,她还真是心情好极了:“殿下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你想怎样想便怎样想吧!”

楚天佑真想掐死这女人,还真是一副他不能拿她怎么样的表情,从认识开始就动不动摆出一副连死都不怕的样子,可笑的是他还真没把她怎么样过。

昏暗的烛光在映射在餐桌上,将容颜清丽的身段和楚天佑慵懒身影勾勒成一对美丽的倩影,倒映在地上,看起来竟然很是般配。

楚天佑脑海回想起,刚进太子府不久时,让容颜大惊失色的恐xià

,正想脱口而出,却被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

80. 同床共枕(上架通知)

“太子殿下不好了,雨燕姑娘晕倒了!”侍女来不及禀报来不及行礼就直直在他们眼前开了口,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可见事情紧急。

“那还不快传太医!”楚天佑边怒斥着,人已起身,没有一个招呼就跨步离去了。

很快,人消失在她视线能及的范围,容颜起身离开餐桌,自嘲一笑,淡淡的苦涩埋入心底。

不知是因为下午睡得太久了,还是因为古代的月亮太美了,已是午夜了,容颜还趴在窗前独自赏着一轮明月,毫无睡意,趁着月光正浓,她能看见窗外一片紫薇花,开得正旺,旺得屋内都孤独起来了。

若雪去哪儿了?容颜懊恼地想起她又忘了问了,等了他一天就为这个问题,结果他一出现就把她弄得方寸大乱,竟忘了开口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样的她讨厌极了。

“太子妃你在赏月吗?今日太子殿下有差人送来些南岳国的供茶,据说味道极为不错,要给您砌一壶吗?”雪海小心地问着。

“雪海,我长得很可怕吗?”为何她总这般小心翼翼。

“太子妃怎么会长得可怕呢,奴婢还没见过比太子妃长得漂亮的女人呢?”雪海认真的说,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她第一次见太子妃的时候,第一反映就是,她们太子殿下还真有福气,取个这么漂亮的妃子。

容颜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轻笑出了声:“罢了,夜深了,茶越喝越冷,酒才是越喝越暖,今儿个月亮不错,拿壶酒来,陪我在这赏月!”

“啊?”



刚刚还说我长得漂亮,跟美人一起赏月,你不愿意?”容颜看着她错愕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

“愿意愿意,太愿意了,只不过奴婢一个下人,坏了规矩太子殿下会怪罪的!”雪海眼神从激动到担忧。

容颜一笑,今晚的她好似特别孤独:

“你若不听话,我现在就怪罪,都不用等到太子知dào

!”楚天佑什么时候有空管起下人的规矩,他现在正陪着美人呢。

雪海很快取了酒,两人就这样如同小时候趴在窗口看星星般喝着小酒,讲着趣事,看着一轮明月渐渐淡去。

容颜再睁开眼,已是天明,窗外微风倾袭着淡紫色的纱幔摇,摇曳起晨起的阳光,容颜下意识伸手去挡住刺眼的阳光,却发xiàn

无力动弹,还昏昏沉沉的脑袋如同浇了一盘冷水,瞬间清醒了。

容颜惊得睁大眼睛,才发xiàn

不止是手,整个身子都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头抵着一个人的下巴,空气中充满着男子的阳刚味。

不由得吓了一掉,不用说,他是谁,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软塌上,除了他没有谁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子,不过昨晚他不是去雨燕姑娘那儿了吗?

正是新欢得宠的新鲜劲儿上,怎么躺在她的软榻上了?

容颜一个用力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迅速看了看自己,更被吓得心跳如鼓。

容颜是真的想不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之知dào

她和雪海在赏月,为什么会只着亵衣躺在太怀里。

“颜儿,这是什么表情?昨晚可是热情得很呢!”头顶传来熟悉的戏虐声,容颜的脑袋哄得一声炸开。

亲们:《容颜皇后》下一章开始上架了,感谢亲们一路陪伴,喜欢的亲可以继xù

支持,沐沐会感谢的,文文预热完毕,精彩开始呈现,首发三万字,为了大家能够睡个安稳觉,首发明早开始发,之后稳定更新,视月票加更,同时感谢各位支持木马的写文之路,希望首订路上有你!

81. 小产

容颜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她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她和雪海一起在窗前赏月,还喝了点酒,那酒并不辣,还有些甜甜的味道,好像她以前喝过的红酒,很是好喝。

后来她她跟雪海讲了很多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趣事,听得雪海不停地问这问那。

再后来好像听雪海问她是不是从月宫里下来的仙子,是不是嫦娥,那么漂亮清冷,又知dào

那么多,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月的时代,她是个未嫁的女子。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虽然早已嫁给楚天佑为妻,但也是个未圆房的女子,她真的不知dào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只穿亵衣躺在楚天佑怀里呢?

“不记得了?”是楚天佑的声音,温和而关切,连带着刚刚上一刻还轻佻的口吻也没了。

容颜不敢看他,只是点了点头,突然身子一滑,整个人跌进软榻,她还没从错愕中回过头来,楚天佑那张祸害众生的脸蛋就覆在她脸上,整个人就这样重叠在她身上,若不是他有两只手臂撑着,直接压在她身上了。

近在咫尺的那张英俊到极致的脸,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嘴角还噙着一丝蛊惑众生的弧度,那双桃花眸正怔怔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一般,容颜的心不受控zhì

般跳动着,樱桃小嘴紧闭着,仿佛只要一张开嘴巴,心脏就要跳出来。

因为距离近,楚天佑纯阳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眼底一片猩红,灼热地眼神烧得她的脸蛋也通红起来,容颜就是再不经男女之事,也懂得男人如此神态,她此刻的危险,若不阻止,且不论昨晚发生了什么,此刻她shi身的概率那是百分之百。

容颜心下一急,用力一推,楚天佑的身子从她的身上跌了下去,躺在她身旁,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长臂一捞,整个人又被捞进他怀里了。

楚天佑禁锢着容颜,将她小小的身子圈在怀里不动,软软的清香扑鼻,真是舒服,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慵懒地开口:“颜儿这是什么反映,既然颜儿记性不好,不记得昨晚的事,我只是想帮zhù

颜儿恢复下昨晚的记忆而已!”

说话间楚天佑心情甚好,他发xiàn

只要碰上这种事情,容颜一贯的伶牙俐齿都会消失殆尽,这女人这样的弱点在回府后第一次就发xiàn

了,果然是屡试不爽。

恢复记忆?容颜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这男人还真是有玩弄女人的本事,莫名其妙地占了她便宜,一大早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继xù

卡她的油。

“我昨晚喝了点酒,应该是睡得很沉才对,太子殿下你不会趁人之危吧?”容颜抬头眨着眼睛试探性的问,她虽然称不上是海量,但还不至于差得喝了酒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dào

的份上。

仔细一想刚刚醒来的时候虽然只着亵衣,但是身体好似并无异样,都说女人第一次会印象深刻,虽然喝了点酒也不至于毫无知觉吧。

楚天佑见她一双清澈的眼睛略带期盼地盯着他等待答案,微微悸动,压低了身子,吻上了她的眼睛,容颜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眉梢唰过他的唇,一股暖流窜入。

“颜儿,你这么看着我,我若不趁人之危,都挺对不起我自己的,更对不起你昨晚的表现!!”

楚天佑戏谑地说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灼热的,暖暖的,她仿佛要烧起来似的

她窘迫得不行,心跳如雷,竟说不出一个字来,遇上这种话题,容颜哪里是楚天佑的对手,一时间屋内气氛节节攀升……

“如烟姑娘,对不起,太子和太子妃还在歇息,不便打扰!”

正当容颜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屋内传来雪海的不轻不重的声音,声音听着还是有些谨慎。

屋外雪海拦着前来找楚天佑的如烟,如烟是楚天佑指给韩雨燕的丫头,这会说是雨燕姑娘身子不舒服要找太子殿下,雪海心里是极为不舒服的。

昨天晚上本来太子殿下开始就留在西厢的,就因为雨燕姑娘身体不舒服,就走了,害得太子妃饭都没吃,还在窗外喝了一夜的酒,她真是想不通了,太子放着太子妃那么一个美人不疼,去折腾大月国送来的那个女人为何。

“雨燕姑娘身子不舒服,出了差池,你担当不起!”如烟见雪海竟拦着她见太子爷,不经嗓门有些大。

“声音小点,太子和太子妃正睡着呢,雨燕姑娘自己不是懂医术的吗,那日还说要帮我们太子妃瞧瞧来着,再不济,赶紧去找太医,你慌什么!”

屋内容颜眉头一皱,随即只见楚天佑一直禁锢着她的手臂松开了,身子得了自由,同时也好似被泼了一身冷水,果然,他很紧张,容颜有些失落,突然想起以前同事说过的一句话,男人和女人还真是不一样,男人可以和不爱的女人发生关系,说着海誓山盟的话,女人和不爱的男人则是亲密一下都觉得排斥。

容颜被自己脑海里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她爱上楚天佑了,所以不排斥他说些ai昧的话,甚至身体上的接触,她发誓她没有爱上楚天佑,只是不讨厌而已。

容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惊得起身,扯开被子,发xiàn

床单一片洁净,无半点欢愉过的痕迹,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楚天佑看着她好笑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嘴角掠过一丝自嘲的弧度,她就那么想为夏峥嵘守身如玉吗?虽然已嫁她为妃这么久了,可昨晚……

容颜起身下床,把自己裹在披风里,楚天佑已经穿好衣裳,整整齐齐的站在她面前,屋外还吵闹的两个丫头已听不到声音了,或许是雪海把她轰走了。

呵,这丫头还真是称心,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事,在皇宫这该是很平常的事吧。

楚天佑靠近,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重重的吻,竟然那般自然:“雨燕那丫头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我去看看,一会过来陪你用早餐!”

容颜淡淡地点头,没有吭声,也没有看他,这就是皇宫,这就是男人,一边担心着这个女人,一边还要陪令一个女人用饭,然后这些女人就用尽法子分得这个男人一点点的陪伴,就是所谓的恩宠,可她,不屑!

容颜很想说不用了,最终没有开口,门吱地一声响了,她想该是楚天佑出去的声音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雨燕姑娘见红了,好像要小产,太医们已经过去了,但束手无策!”

楚天佑刚打开门,雪海慌忙跪下,额头上冒着冷汗,发生这种事,她刚刚还拦着如烟不让她见太子,若是出了意wài

,她肯定难辞其咎。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楚天佑回过头,一支通透的翡翠玉簪,掉在地上,很是干脆摔成了两段,只见正在梳头的容颜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情有些恍惚,一只手还保留着插玉簪的姿势。

楚天佑了她一眼,心底掠过一丝心疼,转身对雪海说:“去,把太医院的刘太医叫来!”

雪海应了一声,马上退了下去,刘太医她自是知dào

的,太医院总管,皇宫内医术最高明的太医,若不是楚天佑发话,她恐怕没有这个本事请得动她。

“我跟你过去看看!”

楚天佑一只脚已跨出门槛,后面传来一个淡到冷漠的声音,一转头,容颜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淡到漠然,才想起,她也算是大病初愈:“不用了,你留在这休息,我让婉菱过来伺候你!”雪海刚刚被他派去请太医了,那丫头的样子恐怕是吓坏了,刚刚还盛气凌人地拦着如烟来找他,如不给她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恐怕以后见着他都怕了吧。

可容颜似乎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提上她平日里用的箱子先一步跨出了门:“都什么时候了,太子殿下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呢,还是怕我会伤害你的孩子,放心我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可就这么一点优点,见不得有人死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死在她手术刀下没来得及拯救回来的小男孩是她日日夜夜惦记着的遗憾,容颜见楚天佑痴痴傻傻地看着她,再补充了一句,“赶紧走吧,雨苑我没去过,麻烦太子殿下带路吧,对于保住这个孩子,刘太医不一定有我有办法!”

古代的太医对调养很有一套,但对于急救和手术,还处于无知阶段,这点于她不是一个档次的,况且刘太医是个男子,古代男女授受不亲,韩雨燕怎么说也是太子的女人,自己是多有不便。

都见红了,古代这把把脉这种方法自然是行不通了,得用现代的手术才能拯救孩子。

一路上楚天佑一直用一种猜不透的眼光看她,几乎是走几步就看一下,他当然知dào

她不会伤了孩子,自从第一次在军营拼命救那个士兵的时候他就知dào

,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无论平时表现的多么嚣张,任性得那般不知天高地厚,凡是碰到能救人于病痛甚至生死的她都会那般义无反顾,那个毫无关系的士兵如此,太后如此,皇上如此。

82. 救救我的孩子

也因为如此他才会一再包容她的任性,甚至私下单独约见夏峥嵘,他狠狠摔了一屋子的古董,都没舍得拿她怎么样,楚天佑苦笑了一声,他还真是习惯上了对她的宠溺了,她若不是纳兰明月就只是奴隶市场买来的那个容颜该有多好!

刚踏进雨苑,就见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太医,容颜想,楚天佑还真是权倾朝野啊,一个女人竟然惊动了整个太医院,这架势就跟那日皇上病危有得一拼,罕见的大场面,令她意wài

的是,杜芳语竟然站在一旁,与她一同进来的楚天佑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容颜明显感到他身子一僵。

容颜走近跟前,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大眼睛空洞地睁大,透着死寂的绝望,床上还留着血渍,昨天还看到的那个温静美丽的女子,如今好似丢了灵魂一般,对生无所望,容颜心微微一怔,好似被人扯了一把,生生得疼着。

“刘太医,情况如何?”容颜转头问一边紧张得擦汗的,一边把脉的刘太医,开口。

“回太子妃,胎儿气息微弱,恐怕……”刘太医说着边朝他们跪下,“微臣无能,请太子太子妃治罪!”

楚天佑懊恼地看了一眼:“除了这句话,能说点别的么?”

床上躺着的韩雨燕听到楚天佑的声音,倏地激动起来,好似站在频临绝望的悬崖边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太子殿下,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雨燕姑娘,你别激动,你现在不能激动!”容颜看了一眼一屋子的人,朝楚天佑开口,“你和太医们都退下吧,丫头们留下就好,我检查一下!”

楚天佑挥挥手遣散了跪了一地的太医,自己却站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容颜有些想动怒,都什么时候了,还你浓我浓的样子,转而一想人家这叫夫妻情深,好像也不对好像韩雨燕还没册封,连个侧妃都不算,更别说是妻子了,看着他担心的眼神,她最终还是淡淡地开口:“你也出去吧,不然不太方便!”

“你检查你的,我站着不说话,不会妨碍你的!”楚天佑眼睛一直看着床上的人,眉头一直皱着。

容颜真是受不了他这一副深情款款妨碍她救人的样子,遇到救人命的时候,还有人扯后腿,容颜的脾气一向不太好,一腔怒气刚好没地发。

“楚天佑,若不想耽误我救你儿子,就给我滚出去,你站在这里我怎么检查,我当着你的面把她脱个精光吗?”容颜连气都没来得喘,语气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平日里还没看够吗?没看够的改天看,现在没时间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别在这里耽误我救人,现在、立kè

、马上,给我滚出去!”

语毕,屋子里的几个丫头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齐齐看向容颜,这个外面传得深受宠爱的,而在府上似乎表现很平静的太子妃,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火,竟然叫太子殿下滚出去,这普天之下恐怕是第一人吧,就连太后、皇上也不曾如此对他说过,这下可惨了。

果然,见楚天佑平日里那张漫不经心的脸,此刻正因为愤nù

青白交错,最终定格在铁青的表情,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好似下一刻就会一拳朝容颜揍过去。

而容颜此刻早没了欣赏这表情的闲情逸致,只是动作迅速的低着头打开药箱,边取出手术材料,边对床上的人开口:“雨燕姑娘,我知dào

你不一定对我的医术有信息,但是你听着,现在整个大楚帝国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不管我能不能保住你们的孩子,我都是你最后的希望了,所以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当然我保证,我也会尽lì

,现在开始不管我做什么,你只管配合我,好吗?”

83. 女人嫁了人就得认命

韩雨燕满脸泪水的点着头,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愿意尝试。

在楚天佑憋了一口怒气盯着容颜头脑清醒,思路清晰地说着这么一番话,怒气慢慢地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她冷静到极致的镇定折服,这样的女人普天下还有谁不想征服呢?而他不是最有能力征服的一个也是最有机会征服的一个,毕竟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离她还最近。

杜芳语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天佑表情的变化,从愤nù

到极致再到原始暴露的男子野性,那是赤luo

luo的占有欲,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表现,杜芳语木然地闭上眼睛,一种绝望漫山了她的心头。

楚天佑一直站着,直到容颜伸手扯开韩雨燕裙子的腰带,他才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容颜脱了她的裙子,下身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因为容颜掰开她的双腿,所有动物直指她的腿心部位,这样的动作让软榻上的人很是不自在,容颜眉头一皱想到,这古代的女子很是传统,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这样的反映也很正常。

不过瞧了下样子,应该是摔了一跤,过分震动造成的胎位脱轨,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杜芳语,再想到昨天的争吵,心下了然了:“除了如烟和雪海留下,其他的人都下去吧,不要妨碍我救人,雪海去把那些酒过来,不要昨晚喝的那种,要浓烈些的,拿过来后,在我跟前把它烧起来了!”

“是,太子妃!”雪海不为什么要用这个,她早知dào

太子妃行事一向很古怪,昨日说的一些见闻趣事,早已让她深深折服,只要照做便可。

很快东西到位,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人,容颜开始手术:“雨燕姑娘,胎儿已经在滑落了,我必须要通过手术把他恢复到他原来的位置,才能保住他的命,已经是非药物能治理的了,我会给你喝麻沸散,但是因为时间段效果不是很好,过程会比较痛苦,你能忍受得住吗?”

容颜已经尽量用她能听得懂的话术来表达她所谓的医学专业名词,但好像她还是似懂非懂。

“行,只要能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不怕,你动手吧!”

容颜一怔好一个坚强的女子,好一个伟大的母亲,动手开始手术。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都过了四个时辰了,屋内的人还没动静,楚天佑背着手在门口来回踱步,焦虑、烦躁挂满了一脸。

“天佑哥,我不是故yì

的!”杜芳语终于鼓足勇气开口,“我真的没想到……”

楚天佑徒然抬起头来,表情看起来很是可怕:“没想到会害了她的孩子是吧?杜芳语,你才嫁给楚天恒两个月,就成了这副样子,你以前的傲气呢?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做这么些不入流的事情了?”

楚天恒这小子,他还真不打算放过他了,杜芳语以前都一直高高在上,不屑争抢,最多也就使使小性子,玩玩小心眼,现在才嫁给他两个月,怎么搞得什么东西都要马上失去般,三天两头的闹出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天佑哥,我错了,可是你也有错不是吧,要不是你弃我娶容颜,我也不至于被父亲逼得只能嫁给楚天恒,你知dào

的,女人嫁了人就得认命,不是吗?别说我,就连容颜那么厉害的个性,嫁了你之后还不是认命吗?关键时候还救回皇上一命,挽救了你的太子之位,我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闺阁女子,还能怎么办?”

杜芳语终于逮到机会发泄了,几个月的心中郁结终于倒了出来,楚天佑弃她,楚天恒利用她,就连父亲也当她是物品,用来权衡家族利益的得失。

楚天佑冷冷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也学了容颜的伶牙俐齿,可惜不同的是,全是一堆歪理:“所以你就认命了,为了帮楚天恒,不惜找杀手刺杀容颜,好帮楚天恒铲平这个时不时出来蹦跶一下的绊脚石,又因为我为雨燕姑娘建的行宫而抢楚天恒的地盘,所以对雨燕下手?杜芳语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都快不认识你的!”

楚天佑阴狠地表情让杜芳语觉得,他随时有可能杀了她,为他们的孩子偿命,从小到大的宠溺消失殆尽,一股恐惧席卷她的心:“天佑哥,我可是你表妹啊!”他不会杀了她吧。

“你要不是我表妹,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伶牙俐齿吗?”楚天佑话还想说什么,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妃真是太过高看自己了,表妹哪有儿子亲啊?我说的没错吧,太子殿下!”容颜一脸倦容却依然眉目清晰,淡淡的口气似笑非笑。

是她最平常的说话口吻,最习惯的淡然,看来孩子没事了。

“容颜,韩雨燕的孩子保住了是不是?!”

杜芳语激动地几乎是一个踉跄跨步到了容颜的跟前,一双眼睛盯着她,眼里全是恐惧,看来真是惹毛了楚天佑,但是转而想到了刚刚听到的,那些杀手竟然是她派的,竟然想杀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这般恨。

84. 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容颜果duàn

不想给她好脸色看:“南王妃是不懂规矩还是没人交过规矩,大楚帝国的规矩来讲,你该称我声太子妃,如若是攀亲带故来说,好歹得称我声表嫂吧,直呼其名恐怕不是一个千金小姐所崇尚的吧!”

容颜睨着她的脸蛋看了又看,又补充了道,“还有下次如果再派人刺杀我的时候,别对杀手那么狠,服毒自尽这种事情太缺德了,难道我还活着他们就得死吗?这么多条命威胁我,我都不好意思活着了,还有太子殿下,下次自己女人和孩子看好,自己保护不了女人和孩子,就不要怪别人,再有下次,别怪我见死不救,好好检讨下自己的无能,别殃及池鱼!”

容颜冷嘲热讽地将两个人都骂了进去,杜芳语的耳朵里却只听到了,再有下次,那么证明孩子没事,不然楚天佑估计得记恨她一辈子了。

楚天佑阴沉沉地盯着她,她还真当敢说,刚刚他们的对话让她听到了,虽然刺杀的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些可恨的事,她骂杜芳语也就算了,谁让她惹着她了呢?可是他,那天明明是他救了她,就夏峥嵘那三颗人纵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在那里陪葬,他都调查过了,那可是江湖顶级杀手,有近百人,还有源源不断的埋伏,她凭什么把他也骂了,连无能这种话都敢说,他要是无能,这普天之下还有有能的人吗?

看着楚天佑要发作,容颜心里那个爽啊,终于发泄了一把,谁让她为了他女人和孩子累了四个时辰,动手术可是高体力活,不过解气归解气,她可不想留在这里被他整得没心情:“别别别,愤nù

正是无能的表现,情绪是智慧不够的产物!”看着楚天佑下一刻就要掐死她的表情,淡淡然阻止,然后难得千娇百媚地跟雪海招招手,“雪海,折腾了四个小时,我累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很好,非常好!

楚天佑突然脸上阴郁尽失,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这女人先让她嚣张一会,他有的是办法治她。

容颜回到西厢就觉得自己看着雪海忙这忙那的伺候突然想起一个事:“雪海,别忙了,过来,我问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楚天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雪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你说的是太子殿下是吗?太子妃您不记得了?”雪海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是他们做了什么怕被人发xiàn

似的。

“雪海,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太子妃紧张什么,发生什么事不是应该的吗?”他们是夫妻啊,她家太子妃怎么好像一脸偷情被抓的表情。

容颜一怔,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夫妻,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只有她自己知dào

,她对感情向来挑剔,眼睛容不得沙子,若不是挚爱,她万万不会把自己交出去,不但如此,她还很期望自己是对方的挚爱,才甘心,若不是这样,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快三十年,怎会孑然一身呢?

“雪海,应该是一回事,可事实也是一回事,说吧,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不是我们两个在喝酒吗?”

“昨儿晚上太子妃和奴婢在喝酒赏月,还和奴婢讲了很多奴婢从来未听到过的趣事,太子妃说晚上冷,酒越喝越暖,所以多喝了点酒,再后来太子妃就说这酒味道极为好,特别甘甜,就一直喝,奴婢也陪着喝了不少,喝着喝着,就没意识了,直到太子殿下叫醒奴婢才发xiàn

我们在窗台睡着了。”

容颜纳闷:“他不是去陪雨燕姑娘了吗?怎么会来这里,不会是你去叫他的吧!”

容颜本来还觉着,今日早晨这丫头拦着如烟那火辣劲,她倒有些这么想。

“怎么会呢,奴婢可不敢私自做主,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奴婢也很吃惊,不过昨天晚上太子殿下可把奴婢骂惨了!”

“他骂你?”容颜更纳闷了,楚天佑不像是好耽耽会骂下人的主子。

雪海一旁说:“可不是么,他说太子妃脖子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怎么能喝酒呢,出了什么事,我十个脑袋都不够抵,奴婢瞧着,太子殿下那会可紧张了,还好太子妃您没事,不然奴婢就要全家陪葬了,太子妃昨日喝了很多,人也晕晕的,嘴巴里一直说着一些奴婢听不懂的话,还唱了奴婢听都没听过的歌,一直闹,不肯去睡觉,太子殿下哄了很久都没用,后来他就直接把您抱进去了,只说了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扰!”

容颜脸一红,天,昨天晚上她发酒疯了?她记得她好像没有发酒疯这样的嗜好吧,最多有些话多罢了。

“奴婢觉着太子殿下对太子妃还是极好的,昨天是太子殿下亲自给你梳洗的,都没让奴婢动手!”

85. 美人出浴

容颜脸更红了,难怪她今天早上穿成这样,身上没有一点酒醉的气息,不过看着雪海她又不想表现得太尴尬:“那是你也喝醉了,他没办法!”

雪海:“……”

偌大的太子府就她一个丫头了?况且她昨晚只是陪着喝,自然没喝多少,清醒得很呢,不过既然太子妃这么说她就当是了,她越来越喜欢她们家太子妃了,除了美丽聪明善良,现在还发xiàn

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雪海抿嘴笑笑不语,耳边突然传来容颜不满的抗议:“你是我丫头,不准听他的,下次他要是再敢威胁要你脑袋你就告sù

我,我替你出气!”

雪海睁大眼睛看着容颜,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赌气,不过听着好暖心,雪海尝到了人世间的甜味,恐怕这世上再无这样的主子了吧,满满的暖意就像这夏日里的阳光,温暖人心。

用过晚膳不久,容颜就早早让雪海备水沐浴,昨晚喝得酒醉,今儿个还紧张了四个时辰,得好好放松一下,睡个好觉

容颜闭上双眼很享shòu

地将自己泡在沐浴桶里,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在木桶外,如上好的黑色锦缎一样光滑柔软,雪白的手臂完美得暴露在外,臂膀上一点猩红得妖娆,美得让人遐想,淡淡的热气将她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红韵,长长的睫毛在雾气缭绕下忽闪忽闪,如水蜜桃般诱人。一旁的雪海正慢慢地向浴桶里添花瓣,这花瓣正是门口的紫薇花,花瓣飘飘洒洒地落入她的领域,连带着屋内美人的气息也浓烈起来。

美人出浴?

楚天佑刚进门便被这一幕给震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香艳的场面,他自问从未有时间和心情陪女人玩这种昏君才玩的把戏,不过眼前这个场面确实让他惊艳到了。

这女人还真是有红颜祸水的资本,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缺点,难怪荣夜和夏峥嵘如此青睐,如今他恐怕也正像个俗人一般正深陷其中了。

雪海不经意一抬头,见楚天佑一脸深沉地站在不远处。

“太……”还没等她说完,就见楚天佑跟她打了个姿势,示意她别出声。

“怎么了,雪海,是不是屋内有些热了,待着难受?”容颜靠在靠在热气腾腾地浴桶里,有些慵懒得开口,因为屋内温暖的气息让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温柔。

“没有没有!”雪海赶紧否认,她只是看到太子殿下了。

容颜没有睁开眼前:“你下去吧,我再泡会,一会好了,我叫你就行!”

原来这女人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倒是想想着女人伶牙俐齿惯了,从不知温柔为何物了,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可爱的女子,冷漠的心尖划过一丝柔软,深邃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暗色。

雪海轻轻退了出去,轻轻把门带上,经过楚天佑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再简单不过了,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雪海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她也巴不得她们家太子妃赶紧怀上太子的骨肉,让雨燕那丫头得了先,她心里总替太子妃不值得。

不知过了睡了多久,容颜终于舍得睁开眼了,温暖的睡泡着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紫薇花有活血的药用效果,整个人的血脉好似都打通了,浑身舒服的很,屋内雾气缭绕,让她好似置身于仙境般。

容颜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清醒来,没有回头朝门外的雪海喊了一声:“雪海,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因为朝的是距离比较远的门外喊,容颜的声音有些大,听着却很柔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跟她平日里轻的淡然的声音不一样,楚天佑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从椅子上起身,向那边走去。

听到脚步声,容颜伸出手,自然接过衣服,才起身准bèi

穿衣服,一转头,赫然发xiàn

站在她身边的楚天佑。

“啊……”一声见鬼似的尖叫后,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浴桶里,连带着头也没如水中。

“颜儿!”楚天佑看着突然埋入水桶不见踪影的容颜,双眸猩红,心急如焚,想都没想就直接从水桶里将她整个人打捞起来。

容颜身无一物的身体就这样落在楚天佑的怀抱里,如此坦诚相见,让容颜羞愧得想要撞墙,脑袋一嗡,一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见楚天佑抱着她,一手拿过毛巾,温柔地帮她擦着身子,连带着身上的花瓣一起擦落。

“放,放开我!”容颜能说出几个字来,紧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好似被侵犯了一般,这样的感觉让楚天佑很是不爽。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腻死在水桶里?”楚天佑不理踩她的抗拒,自顾自的禁锢着她继xù

帮她擦身身子,还有湿透了的头发,男人的力qì

本就比女人大,再加上楚天佑长年征战,又有雄厚的内力,他若不让,容颜根本就挣脱不了。

“要不是你一声不吭站在那,我至于被吓得掉进水桶吗?”容颜见他抱着她动作却没有侵犯的意思,目光也一片清明,刚刚的紧张也得到了舒缓,“喂,楚天佑,我说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吗?”

楚天佑嗤笑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她也说得出来,好像她不是他的妻子一般,这女人还真是欠收拾,今天在雨苑的时候,他就想收拾她了,竟然说他无能,谁给她的胆子,现在对自己的丈夫,连男女授受不亲都搬出来了,他若不收拾她,还真是对不起她的嚣张劲了,他知dào

她连死都不怕,但是她怕什么,他好像也早就知dào

了,他有点迫不及待得想看她手足无措的恐惧样子了。

楚天佑温柔地看着她,笑得极其邪恶:“你还矫情什么劲啊,昨天晚上不知dào

是谁在我面前把自己脱个精光,对本太子投怀送抱呢!”

容颜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嘴角、眼角同时不停地抽搐,想起雪海说,她一直闹,还有那丫头的眼神,难道真是这样?所以楚天佑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误会了她那那样的人?

不,她才不要他那样看她,光想着就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倔强地开口:“你少污蔑人了,雪海都跟说了,我喝多了!”

“哦?是吗?”楚天佑盯着他的眼睛眸光里的邪气更盛了,“那她应该也有跟你说,你昨天拼命抱着我,要我叫你颜颜吧!”

颜颜?容颜顿时脑子一片迷糊,颜颜那是二十一世纪她的称呼,她叫颜月,同事朋友几乎都亲切得叫她颜颜,完了,看样子,昨天晚上她真是喝多了,发酒疯了,连这话都说了。

楚天佑的气息灼热的扑来,容颜心如鹿撞,脸如红霜,在屋内雾气缭绕下更显得丽色四照,分外迷人。

86. 颜颜,这个称呼不错!

“颜颜,这个称呼不错!”容颜呆滞而又羞涩得无地自容的表现彻底取悦了楚天佑,这个称呼至少别人没用过,他没记错的话夏峥嵘是叫她月儿的。

楚天佑拿了一块毯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开始帮她擦干一头湿发,脑海中昨日的情形,清晰浮现。

她昨晚喝多了,趴在窗口不愿意回卧室,眨着眼睛对她说:“都说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今天我当了古人,见着今时月了。”许是喝了酒,有些醉酒的缘故,她笑得特别迷人,温温醉醉的模样,可爱极了,嘴角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酒窝。

“楚天佑,不准叫我太子妃!”

“那你说叫你什么,颜儿?”

他本以为她会说叫她月儿,毕竟那才是她本来的名字,可是她却皱着眉头,扯着他的衣角,嘟囔着嘴巴,不满得开口:“颜儿,这么拖沓,别扭死了,叫颜颜!”

他其实很满yì

她昨天的反映,这些天来被楚天恒和夏峥嵘搞得乌烟瘴气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了。

容颜见他不吭声,看表情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一直帮她擦头发,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便轻声开口:“楚天佑,我喝醉了,不是故yì

的,你不会介yì

的吧,头发也擦干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累了,放开我好吗?雨燕姑娘怀孕了,你该多陪陪她才是!”而不是待在这里无聊得捉弄她。

楚天佑心想他的太子妃还真是大度,果真如她所说般那样,这个太子妃当得可真够称职的,他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径直抱起她,回到西厢卧室,雪海见情景,开了门就兴奋地消失不见了人影。

楚天佑将她整个人几乎是扔在了软榻上,裹着的毛毯散开,容颜的身子就这样暴在了他的眼皮下,容颜正羞愧得慌忙拉扯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不料楚天佑一把抓过她的手,身子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与早上不同,几乎是所有的力qì

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熟悉的,滚烫的气息又浓烈得扑鼻而来。

“颜颜,我们是夫妻,这是你的义务,我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长时间你也该准bèi

好侍寝了!”楚天佑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很令人春心萌动,灿若桃花的双眸里一片猩红,充斥着浓浓的情/欲,天知dào

他有多久没碰女人了。

夫妻?容颜只觉得好笑,心尖掠过一丝苦涩,连带着羞涩也淡了:“楚天佑,你知dào

什么叫夫妻吗?那是相约一起白首到老的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是相濡以沫的陪伴,而我只不过是你在权利欲望征服中一个最称职的摆设吗?”

楚天佑凉凉地看着她,身子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一直手臂努力撑着软榻,以免压伤了她。

容颜见他不说话,继xù

开口:“楚天佑,我只不过是你名义的妻子,我们说好的,你也答yīng

过不碰我的,你是不是看见夏峥嵘对我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让你不爽,让你觉得自己的妻子被人惦记着就是不开心,即便这个妻子是你名义上的,作为所向无dí

的男人,你不允许你的自尊心受挫,楚天佑这是占有欲,与对一件物品的占有欲是一样的,这不是爱,那么,楚天佑,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碰我,给我保留一点做女人的尊严!”

楚天佑眼中的情欲被她全数浇灭,心脏如蚂蚁啃过一般疼痛,痛得有些喘不过气,落败感随之而来,低低喃喃说着:“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我究竟哪点比不上夏峥嵘!”

说话中如此不甘,只不过是容颜没注意到,这个时候她不想刺激他,只得选择据实相告:“我不爱夏峥嵘,不知dào

以前的纳兰明月是否爱过他,但是现在的我,的确不爱他!我要过的是一双一世一双人的日子,我没有那么多精力跟别的女人抢丈夫,也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去包容自己的丈夫去接纳别的女人,所以夏峥嵘和你一样,都不会是我共度一生的人选!所以……”

话还没说完,楚天佑就从她的身上翻下去,神情漠然,却不带一丝愤nù

,容颜赶紧将自己的身子裹紧,看着楚天佑一副失魂落魄得好似是失恋的人一般的德性,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力:“去看看雨燕姑娘吧,毕竟她怀了你的孩子,又遇到这么大的事,差点失去孩子,你该多陪陪她才是!”

“如果我说……”

楚天佑转过身来对上她有些疲惫的眼睛,认真地说,才一出口,就后悔了,“算了,我说过留宿西厢,就不会再去别的地方,累了就睡吧,我不碰你!”

他想说雨燕孩子的事情,但又想到,她不会爱上他,他不是她愿意共度一生的人,他忽然连解释的心情都没了。

楚天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然而却没有再进一步,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每天晚上楚天佑都会在西厢过夜,作为一个男人,容颜不得不佩服他的自制力,搂着她睡了近半个多月,无一丝逾越,身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从本质上来是很失败的,不过容颜不一样,渐渐地她好似已经习惯这样入眠,楚天佑开始点滴进入她的生活空间。

这段时间,容颜很闲,除了去照看下韩雨燕的病情,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在西厢待着,楚天佑不让她出去,说是外面很乱,经过上一次的刺杀,容颜也不太想冒着险,她是医生,自然比谁都珍爱生命。

楚天佑每天都很忙,白天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只有晚上就寝的时候会准时出现,若雪好像被他送到太医院学医去了,容颜也是那天打听才知dào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问,装作不知dào

,不然楚天佑这厮肯定有趁机提出什么要求来,他的脾气容颜是越来越熟悉了。

这天早上才起床还不曾梳洗,楚天佑就催着用早膳,容颜微微诧异,往日里都是她伺候他起床的,这个太子爷挑剔的很,说是什么不习惯丫头伺候,容颜想,反正就当工作做么,现在越来越习惯了,如果忘记了开始,他们还真是越来越像夫妻了呢。

“你这么早起来,还催着我用早膳,今天有事吗?”容颜穿好衣服,将青丝用跟紫色丝带绑着,又兀自加了一句,“我马上好!”

87. 乖,我不会嫌弃你的

楚天佑看着她梳洗,然后起身,脸上还带着水珠,他拿过毛巾轻轻帮她擦着脸蛋,未湿粉黛面容水水的,娇嫩得令人怦然心动,楚天佑从未见过她带妆容的脸,她已经美得即使素面朝天也依然倾城绝代,傲立群雄,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

“今天是端阳节,宫里有宴会,各宫皇子嫔妃们,都会去参加,我们先去用早膳,等会再让雪海帮你梳理!”楚天佑拥着她去用了早膳后回到房间的时候容颜吓了一大掉。

一屋子的丫头已经站在房间内了,个个手上捧着衣服、头饰,容颜脑海里想起婚后的第二天也是这阵势,又想起他说的,头饰如此寒颤,你已经是个太子妃了,不是个下人,怎能如此伤不了台面,抿嘴有些好笑地朝楚天佑看去。

“我知dào

你喜欢素衣,你也确实能能驾驭得了素衣,但是今天是个重yào

的日子,简单打扮一下,好吗?”容颜没想到的是楚天佑会如此哄着她去穿衣打扮,她何时这么不懂分寸了?

不过听到他说她能驾驭得了素衣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的。

“那太子殿下为我挑吧!”容颜轻笑地坐下。

楚天佑在衣服堆里打转了半天,终于选了一整套,顺便连首饰也帮她挑选好放在一旁,才匆匆出去。

折腾了快一个个时辰,终于收拾好了,雪海一激动就惊呼出声:“太子妃您真是太美了,奴婢瞧着,都无法想象你和我们都是人类!”

“雪海你真是说笑了,我要不和你们一样是人类,难不成还是鬼啊,那你天天伺候鬼,不是要吓死么!”容颜淡淡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淡金色的烫边修身长裙,将她的身材趁得玲珑有致,上好的苏绣让袖口上的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飘逸又不失唯美,青丝掠过发髻轻挽着,垂在一旁,头顶的发髻上插满了点缀的珍珠,再无其他饰品,看着美丽却不失大气,化了淡妆的脸蛋充盈而妩媚,这样的她看着温顺极了。

“太子妃真是说笑了,若是世上有这么漂亮的鬼的话,奴婢倒是愿意赶紧去死,当个美丽的鬼!”雪海捂着鼻子笑着,跟她久了,说话也会来越轻松了,“太子妃当然是像仙女了,奴婢看着啊,太子妃比月宫里的那嫦娥仙子还漂亮些!”

容颜好笑地看着她,捏捏她的脸蛋,这张脸就很不错啊:“这张脸就很不错啊,是个貌美的女子。”而且长得不扎眼,在男人是天的时代里,不会被充当私有物品。

容颜边从梳妆台上站起来,边舒展筋骨,忍不住感叹一声:“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人老都一张皮,美了,丑了也没多大意思!”

“原来颜颜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一声熟悉而轻松的声音带着些愉悦传来,抬头见楚天佑一身与她同色衣衫跨步进门,容颜心下一阵,这算是情侣装吗?

楚天佑真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子,此时,一见金色的外衣,要上配了一块黑色的玉,简单而高贵,纵然,传闻再多,楚天佑都可以说得上是位出色的人物。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容颜微微一笑,煞是明艳,“是怎么安排!”

楚天佑看着她满yì

地点点头,本以为素颜的她是最美丽的,清水出芙蓉,清理无比,却不料,上了淡妆的她,依然能让他惊艳,尤其是眼睛,清澈到了极致转而有了妩媚之意,脸上不用挑逗也有了淡淡的红韵,霎时迷人,光看着就让人心动。

“你若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顺便陪你宫中走走,你也好长时间没出门了!”这段时间被他关在府上,竟也不闹,没有往日的嚣张闹腾,他竟有些心疼。

“那走吧!”容颜的兴奋已经不言于表了,她早想出去溜达了,“天天在府上待着,不是吃着就是闷着,我养肥了不少。”

楚天佑扑哧一笑,她也有抱怨得这么可爱的时候,戏谑地刮刮她的俏鼻,扫了一眼屋里的丫头,不怀好意地开口:“乖,我不会嫌弃你的,养肥了,抱着软软的才舒服么!”

一屋子丫头个个抿嘴笑出了声,容颜刷的一下,脸蛋瞬间爆红,羞愤地想去撞墙,他都说什么了,当着这么下人的面吃她嘴上豆腐,容颜狠狠地拉着他,咬牙切齿地开口:“还不快走!”

楚天佑看着她迷人的娇羞样,还一脸有气无处撒的憋屈样,心情好得不得了,也放过她,搂着她的肩就出了西厢。

古代的早晨空气十分的好,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也没有化工厂的喧嚣,清晰怡然的纯天然空气,皇宫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很是熟悉,这种香味她闻了很多年了。

“栀子花开呀开……”脑海中飘过一句歌词,容颜脑海中兴奋地溢出来了,“这宫里有栀子花?!”

“这不是很正常吗?”切着丫头有这么高兴么,见着他也不曾有这么激动过,楚天佑拍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我很伤心,你闻着这花香,比见着我这人还开心呢!”

“见过太子哥哥!”一个略带豪气的声音突然就插了进来,进阶着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清秀俊美的男子,都是难得的好相貌,“哟,这位想必就是这段时间名声大噪的太子妃嫂嫂吧。”

呃,她什么时候名声大噪了?还没等容颜反映过来,来人就兀自得从上到下打量着,然后在他们身边来回蹦跶了两圈,楚天佑凝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天羽、天成,你们这大清早的,不要告sù

我也在赏花哦!”

原来是楚成王楚天成,和楚清王楚天羽,想到今天是端阳节,所以回宫了,容颜的眼睛落在楚天成身上,只见他但笑不语,眼底一片霸气,温润的外表怎么看都有些让人不寒而颤,是个极为有心思的男子,比起楚天佑更可怕,楚天佑的残暴凶狠,来于表,也就是明目张胆,不躲不闪,所以让人畏惧,却并不觉得可恨,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有些让人心生疏离之意。

据说他也是皇位继承的合适人选,除去出生,他比楚天恒更有竞争力,南征北战,紧次于楚天佑,不知为何,容颜第一见他就觉得隐隐的不安。

“太子哥哥,你怎么说话的!”楚天羽嘻嘻地笑着,看着容颜,“我是专程等在这里来看太子妃嫂嫂的,我真是没想到太子哥哥现在的眼光变得这么好了!”

88. 谁拉她做陪葬品

“噗嗤……”容颜实在是没忍住,相对于楚天成来说,楚天羽瞧着顺眼多了,阳光有活力,这就是皇宫里养出的不爱权势的皇子,亲切感随之而来,“说说看,你们家太子哥哥眼光以前有多差,我也很是好奇,还有你怎么知dào

我们会经过这里,特地等在这里啊!”

“太子妃嫂嫂,你想知dào

吗?”容颜点点头,楚天羽有些动容地说,“好呀好呀!”

“颜颜!”楚天佑真是受够了,这个小弟弟自小顽皮,怎么跟容颜扯一块了,“你不是要去看栀子花吗?”

容颜看着楚天佑拿不痛快的表情,有些恶作剧地问楚天羽:“是不他以前的女人长得都没我好kàn

?”所以才说他现在眼光好?

“哇,太子妃嫂嫂,原来你这么自恋的,我喜欢!”楚天羽笑了出声,转而对楚天成说道,“天成哥哥,你先去父皇那吧,我跟太子妃嫂嫂一起去赏栀子花去了!”

说着巴巴跟在他们后面,也不管楚天佑一脸嫌弃,自从看到他们两个起,楚天佑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容颜想这皇家的亲情就这么单薄吗?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走了很久楚天佑在终于看了一眼后面的跟屁虫,不悦地开口。

“我怎么不能和他一起,我对皇位又不感兴趣,自然是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没你们那么复杂,单纯的开心!”楚天羽淡淡的说,已没刚才的欢乐。

容颜一震,楚天佑讨厌的不是楚天羽而是楚天成,也对,毕竟那个是窥视他皇位的人。

“天羽说得对,没有了目的自然就可以随心了,你这样挺好的,活得自在,也活得轻松!”容颜插了一句打破兄弟间的僵硬。

“原来太子妃嫂嫂也喜欢这样的生活啊!”楚天羽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容颜,又把眼光定在楚天佑身上。

“是呀!”

“那太子妃嫂嫂你要是跟着太子哥哥,就过不了这样的生活,注定要每天胆战心惊了。”楚天羽认真地想了想又说,“要不,你休了我太子哥哥吧,然后跟我在一起就可以过这样的日子了,你这么漂亮,我不会嫌弃你嫁过我哥哥的!”

容颜顿时汗颜,只觉得天雷滚滚,这古代人都这么开放吗?这种话也敢说,明目张胆地劝嫂嫂休了哥哥,嫁给自己?

转而又一想正是因为他胆子和想法都不拘一格,才会对皇位不感兴趣吧,容颜看着楚天佑满脸黑线,正想发飙,于是悻悻然开口:“那可不行,你太子哥哥脾气不好,他的女人休了也不会让她嫁给别人,不是有句话说,叫好女不嫁二夫么,你嫂嫂我,正努力当个好女呢!”

果然楚天佑的脸阴天转晴,还正是阳光灿烂,她那句他的女人,真真是取悦了他。

“哎呀,那可惜了,我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就已经是嫂嫂了,我好难受呢,这么快就失恋了!”楚天羽佯装垂着脑袋。

“楚天羽,你一大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发什么疯,你脑子有不抽风的时候吗?”楚天羽转身劈头盖脸的朝他吼了一句。

“太子妃嫂嫂,太子哥哥凶我!”楚天羽就像个牛皮糖一般粘着他们,看容颜心情好,就向他撒娇。

“乖,你当没听见!”

“呃?这也可以啊!”他明明听见了。

楚天佑得yì

地看了一眼楚天羽,却不料耳边传来容颜的声音,顺便拍拍他的脸颊:“乖孩子,你生什么气啊,他要是有不抽风的时候,不是又多一个人窥视你的太子之位了,你该高兴才是,那几个眼睛不正,窥视别人东西的脑子都抽风了才好!”

楚天佑脸一黑,这女人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吧,在外人面前也敢这么嚣张了,说话如此大逆不道,转而细细听懂她的话,又开心的要命,这女人在维护他呢,那么明显他怎么会听不懂了,虽然他还不至于需yào

女人来维护的程度,但是他的太子妃说这样的话自然是十分的开心。

“太子妃嫂嫂也也太狠了吧!”竟然这么安慰他太子哥哥,还如此坦诚他是脑子抽风了,不过想到他的太子妃嫂嫂这么彪悍,他的太子哥哥肯定也经常吃瘪,想到他不可一世,处处压榨他的太子哥哥也有被压榨吃瘪的日子,楚天羽就很开心。

闻着栀子花香,他们跨进一座空苑,容颜看了一眼门上的匾,和凤苑,好霸气的名字,不像是普通嫔妃住过的苑,这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住的苑子敢有凤字,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

这座苑并无人居住,一直空着,然而看着苑子整齐的有秩的样子,显然是有人在打扫的,满满的栀子花开了一院。

“谁?”

容颜正陶醉地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味,被他这么一喝,吓了一大掉,刚想开口,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

“天佑哥哥,是我!”

杜芳语泪眼迷离地从栀子花后面走了出来,面容憔悴,精神萎靡,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容颜一震,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芳语?你怎么会在这里?”楚天佑也没想到她就这样从这里冒出来。

“我都见不到你,我知dào

今天是姑母的忌日,你每年都会来这里的,所以我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天佑哥,你帮帮我吧!”杜芳语说话间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与初见时娇艳欲滴的样子判若两人,容颜想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大,究竟是谁拉她拉她做了陪葬品。

89. 这样漫长的等待我害怕

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先皇宫的忌日,难怪楚天佑这么浓重地让她打扮,然后又带她逛到这边来,原来是他母亲的忌日啊。

“那个,天佑,我去给婆婆上柱香,你们聊!”容颜有些不知所措,杜芳语定是有事要讲,她和楚天羽跟在这也不方便。

楚天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容颜拉着楚天羽进了内堂。

“太子妃嫂嫂,你要给你婆婆上香,拉我干嘛啊!她又不是我婆婆!”楚天羽看了一眼楚天佑,跟上容颜抱怨着。

“我不是不熟悉么,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好歹总比我熟悉些吧,带个路总行吧!”容颜找了个胡说八道的理由。

“太子妃嫂嫂,我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大度,那杜大小姐,哦,不,楚南王妃可是喜欢我家太子哥哥十年了,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不怕旧情复燃?”

“切,你都说是楚南王妃了,还能复燃出什么来了,你们家太子哥哥若是喜欢她,怎么轮得到我当太子妃吗?再说,除了出生我怎么瞧都比南王妃强,你家太子哥哥这么聪明,定然不想吃亏,所以你不要担心了!”其实出生她也不比杜芳语差,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比宰相千金差呢,楚天佑以前不取她,如今还怎么害她,这一点她比谁都放心。

“哟,你还真是吃定我太子哥哥了,是他告sù

你他不喜欢杜芳语的?还是我最聪明,我早就跟父皇说太子哥哥不喜欢杜芳语,他们还不信,哪里有自己喜欢的人还光明正大享shòu

天下美女的,那些年,太子哥哥征战天下,名声大噪,大国小国送美女无数,太子哥哥那是来者不拒,真真是尝尽天下美色,哪有自己有喜欢的女人还这般好色的啊!当然是当她是表妹了,可惜杜大千金天天做着太子妃的美梦,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呃,尝尽天下美色,这就是传说中的种马吗?不过对于杜芳语的感情,好似她也有感觉得到,宠溺的过分了,就像是亲情了。

“不过,太子哥哥自从取了太子妃嫂嫂以来就收敛了,我都没听说过,他堂而皇之地享shòu

美色了!”楚天羽说罢用一种奇怪地眼神打量着容颜,“难道太子妃嫂嫂如此彪悍,就是传说中的母夜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长得像母夜叉了,明明是这么美丽的花骨朵!”她是母夜叉,他见过舍命救情敌孩子的母夜叉吗?再说了楚天佑都把人家进献的美女光明正大的带回家了,孩子都有了还不算堂而皇之?

“花骨朵?嫁给我太子哥哥这么久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花骨朵,我太子哥哥那对付女人的魅力,可真是时时刻刻让你自动献身!”楚天羽非常鄙视看着容颜,“被采过的鲜花,还差不多!”

容颜真是汗颜,为毛没人相信她的清白,她是被采过的鲜花,容颜怎么想着都觉得天雷滚滚。

转而一想,别说他们,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外界传说太子充妻,他们两每每还演的那么敬业,碰上楚天羽,容颜都觉得她的伶牙俐齿不够用,其实并非本事不够用,而是这家伙真不愧是楚天佑的弟弟,说话专攻她的弱处,显然她的脸皮比较薄么。

容颜走进内堂,,也是一屋子的栀子花,香得通透,这个时节栀子花是开得最旺的时候了,内堂摆着灵位,这个时灵位上赫赫几个字:皇后杜吟雪之位。

凭借她对楚天佑相貌的熟悉,容颜脑海中自动自发地想象出一幅画面,从遗传学来说,以楚天佑这么出众的相貌,他的母亲定是个貌美的女子。

容颜静静焚上一株清香,跪倒在灵堂前,那个传说中万人艳羡,一人空寂的女子,据说她的一生极为悲剧,是杜家和皇家权势联姻的牺牲品,她聪慧、善良,没能红颜祸水,却算得上真zhèng

意义上的红颜薄命,楚天佑才十岁她就撒手人伦了,在端阳这个热热闹闹的日子里,静静悄悄地逝去,唯留一屋花香,容颜可以想象得到,她是怎样过完她落寂的一生。

容颜闭上眼睛,虔诚祈祷,希望来世,投个好胎,找个平凡人家出生,嫁个平凡人,永远不要踏进帝王之家。

“起来吧,太子妃嫂嫂!”楚天羽轻轻扶起她,才发xiàn

她的眼角有些泪意,“别伤心了,其实先皇后人真的挺善良的,我母后难产而死,她还带过我一阵子,对我视如己出,所以我从小跟太子哥哥也最熟,因为她对我的宠溺,所以我是众皇子里唯一一个敢和太子哥哥顶嘴的皇子!”

原来如此,容颜出神地看着楚天羽,只见他很认真地焚上一柱香,跪下,磕头:“母后,这是太子妃嫂嫂,你以前不是最担心太子哥哥不会娶媳妇,太子哥哥终于取媳妇了,你就安息吧,来世跟我母妃说好,你们都不要嫁进皇宫了!”

担心楚天佑不会取妻?难道是他母亲的孤寂让他留下阴影?也就是在之前女人满天下,却不肯带回家的原因吗?也就是韩雨燕孩子都有了还不封妃的原因吗?他总是想着有一天能放她自由吗?

而她呢?是不是当初她给他的印象如此坚强,坚强地不怕任何伤害任何孤独,所以才选择她的吗?

呵,她再坚强也是女人,圈入皇宫,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容颜怔怔地看着牌位,一颗清冷的泪珠轻轻滑落,前车之鉴,她在为她婆婆伤心,同时也在为自己默哀,一辈子很长,长得有点让她不敢想象。

突然一双温热的指抚上她的眼睛,温柔地替她拂去泪珠:“怎么上柱香上得满眼泪水!”

抬头只见楚天佑温柔地看着她,而一出现就喜欢拆楚天佑台的那楚天羽也不见人影了。

“楚天佑,我怕,我害pà

跟你母后一样,万人艳羡,一人空寂,我再坚强,再出色也只是个女人,你放我走好?我刚刚还跟你母后说,下辈子一定要嫁给平凡人,再也不踏进皇宫,可是我这辈子就踏进来了,才刚开始,离下辈子太长了,这样漫长的等待我害pà

!”

90. 娶媳妇跟造反

楚天佑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脑海中始终徘徊着她那日说的,她只想过平凡人的生活,一生一世一双人,心尖像是被无数蜜蜂蛰过一般疼痛难忍。

许久才出声:“颜颜,别说傻话,我不是父皇,你也不是我母后,不要胡思乱想!”让他离开,不可能,曾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早就后悔了,在边疆战争时,他接到萧然对京城情况汇报的时候提及夏峥嵘在找她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他没打算要放她离开,她骂她小人也好,反正他向来就不是君子。

“我们的开始和你父皇母后的开始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你母后是被逼的,我算得上是自愿的,太子妃总好过奴婢吧!”

“既然你都说是自愿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楚天佑捏捏她的脸蛋,放开她,然后给他母亲上了柱香。

容颜本想说既然他都有喜欢的人和孩子了,就好好对他们,提前放她自由不是更好,可是每每看到他看她的眼神,却自动自发的收回那些话,心想等他登基再说吧。

大楚帝国皇宫的端阳节的活动是在下午举行,容颜没想到的是,隔了千年的距离,她依然能看到熟悉的赛龙舟,这个被架空了的年代好像挺发达的,不管是衣食住行,就连精神文化建设也这般注重。

按照惯例,大家集中到皇上那用午膳,下午赛完龙舟就各宫串门,因为平日里不太走动,这些节日需yào

多串门,不然宫里的妃子都不太认识。

因为皇上身体欠佳,前些日子才刚捡回一条命,自然是安心静养为主了,容颜本想着,这午膳自然是落到皇后娘娘的宫里了,想起楚天佑见到皇后的样子,容颜总觉得不自在,不过令大家都意wài

的是,这回午膳改在太后的怡和宫了。

结果一年轻人伙人聚在了怡和宫,除了他们,还有楚天恒、杜芳语、楚天成和他的王妃,只有楚天羽是一个人,其他人都成双成对的。

“我去皇祖母的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容颜有点不习惯一堆人扎在一起,皇子嫔妃都不怎么认识,个个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异,带着些敌意,估计是前段时间,她戴着齐凤钗冲进皇上的寝宫弄得如此臭名昭著。

“厨房你能帮什么忙?”她不是说什么都不会吗?

想起奴隶市场的那理所当然的样子,什么都会哪能当奴隶啊,什么都会我就当太子妃了,看看那嚣张的劲,他还真是买账,还真让她当了太子妃了,楚天佑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楚天佑不带这样嘲笑的,不会烧饭,当监工也可以啊!”容颜很讨厌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拆台。

“怎么,颜儿,要去当监工啊?”一个慈祥而爽朗的声音响起,“那哀家可舍不得呢!”

“皇祖母舍不得太子妃嫂嫂当监工,那就让太子哥哥去吧,那些厨师见着太子哥哥,一定不敢偷懒,保证超水平发挥。”

容颜不用说也知dào

是哪个极品在拆楚天佑的台,果然见楚天佑阴森森地盯着楚天羽,双眼冒着火花,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容颜拉拉楚天佑的手,示意他别在意这些无聊的小事。

“羽儿啊,一段时间不回皇宫倒是学会了如何拆散人家恩爱夫妻的本事了,哀家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取一门媳妇了!”太后悠悠地看着楚天羽说道。

刚刚还打了鸡血准bèi

看好戏的楚天羽立kè

向是泄了气的皮球,立马告饶:“皇祖母,你就饶了我吧!”取个媳妇都没意思,看看他家太子哥哥,以前多潇洒,现在呢,据说是被女人管的死死的,他怎么都没法想象,他家太子哥哥也会有这么一天,真的假的啊。

楚天佑一脸幸灾乐祸,这小子早该有人治治了,整天神经不正常:“皇祖母说得极是,你看我们这些兄弟都取妻了,他这一个人不取媳妇,还整天捣乱,该找个人治治他了,我听说舒太尉家的千金,号称大楚帝国第一才女,我看跟天羽挺合适的,毕竟天羽也不是一般女子管得住的!”

“啪!”一个茶杯打翻的声音,只见楚天恒尴尬地使来丫鬟换了茶具,他的脸色差极了,容颜看了一眼楚天佑,波澜不惊的眼底掠过一丝异色,她敢肯定,楚天佑是故yì

的,他肯定知dào

楚天恒跟舒如的事情。

或许杜芳语哭哭滴滴该是跟这有关?

“恒儿,怎么啦?脸色这么差!”太后微微皱眉,见楚天恒说无事,又继xù

开口,“佑儿,此话说得极是,舒家那丫头,哀家看着挺顺眼的,取了做孙媳妇也是不错,又聪明,长得也不差,大楚第一才女可不是挂挂命的,说不定还真能绑得住羽儿!”

“皇祖母啊,我还是不是您的亲孙子啊,怎么想着取个媳妇来绑住我啊,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啊!”楚天羽鬼哭狼嚎得不想娶媳妇,“这天恒哥哥不是才娶了个大楚第一美女做媳妇,我再取一个大楚第一才女做媳妇,那大楚帝国的好女人都娶进皇宫了,那你让百姓怎么办啊,百姓娶不到好女人,岂不是逼着他们造反吗?”

91. 我宁可吃你,也不要吃端阳午膳!

容颜只觉得面对楚天羽没有最雷人的,只有更雷人的,果然一屋子的人都在窃笑,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活得才最安心,不用担心谁会要他的命,因为他已经把自己所想所需都昭告天下了,其实他跟楚天佑很像,都很直白和赤裸,从不遮遮掩掩,楚天佑从一开始就昭告天下,皇位是他的,天下是他的,而他一开始就说好他对皇位天下不敢兴趣,所以他再肆无忌惮也没人去招惹他。

杜吟雪养出来的孩子够坦诚,这个女人其实很真实,这是她对自己婆婆的评价。

“羽儿啊,百姓娶不到第一才女要造反,现在是你父皇的事,以后是你太子哥哥的事,你操什么心啊,你就当娶了个好女人,得了个便宜好了!”太后慈眉善目地笑开了眼,这孙子天生就是开心果吧。

“不对啊,这太子妃嫂嫂通古博今,美貌逼人,前段时间还把皇祖母和父皇都救了,若说第一,这大楚帝国第一美女和第一才女都该是太子妃嫂嫂啊,哪里还有第一才女啊,皇祖母你休要给我弄个次品糊弄我!”楚天羽笑得贼兮兮。

“我怎么舍得糊弄你啊,我的小乖孙,你太子妃嫂嫂,那是天下第一美女,天下第一才女!”太后心情甚好,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她就特别享shòu

跟儿孙一起的时光。

容颜无语中,这就是传说中躺着也能中枪的吗?不对,这是古代,是中箭。

“那皇祖母是说我大楚帝国不是天下第一了?”楚天羽很自然得反问,抿嘴品茶,想骗他成亲,门都没。

太后竟也不生气,一锤定音:“你的激将法对哀家没用,你母妃不在世了,你父皇身体也不好,这事儿,就哀家做主了!”

“皇祖母,您这逼婚啊啊啊啊!”楚天羽嗷嗷大叫,“太子哥哥的母后也不在了,为什么你不给他做主,他自己可以取自己喜欢的姑娘,皇祖母你偏心!”

原来躺着中箭的不只她一个人,容颜瞬间心里平衡了,楚天佑这个宝贝弟弟已经不能用人才来形容了,是个天才啊,简直是二十一世纪传说中的极品。

楚天佑见她表情呆滞,眼神若有所思,俯身覆在她耳边:“颜颜,你在想什么?”

容颜淡笑不语,坏坏得看着他,看得楚天佑毛骨悚然,才痞痞地开口:“如果有一天你要是惹我不开心了,我就关门,放楚天羽,一定咬死你。”

“……”楚天佑无语地看看楚天羽,又看看容颜,最终咬着她的耳朵说,“颜颜,你这么狠毒啊,可是你确定舍得吗?”

太后低声跟一旁的丫头吩咐后,又继xù

开口:“哀家哪偏心了,你要有本事取个像太子妃嫂嫂这般出色的,哀家就不逼你了!”

“我一定会取个比太子妃嫂嫂还要出色的姑娘!”太子妃嫂嫂虽然长得漂亮人也聪明可听说是个侍女出身,他还是有机会能找个比她出色的。

“这样的标准,我看你一辈子都取不到媳妇了!”楚天佑狠狠地嘲讽他,开玩笑,容颜这样的女人哪里会有第二个。

“哀家也不相信,所以你就听哀家的安排吧!”太后自然知dào

他这孙子相貌长得不错,可惜对付女人一点没办法,可不像楚天佑,那对付女人办法一套一套的,再不行,抢也抢来,这小子恐怕不行,也就耍耍嘴皮子的。

结果是大家都起哄,不相信他,看来楚天羽这吹牛皮吹惯了,没人相信他了。

“你们这是要逼我写保证书吗?”楚天羽呜咽着装可怜,可惜没一个人买账,除了……

“我相信你,楚青王!”

几乎所有的眼光都朝容颜射来,好一个恬静安详的女子,这个美丽的女子从一进门就格外的刺眼,如今这般笃定的口气让众人很诧异,她为何要相信楚天羽,她又不了解他。

“太子妃嫂嫂,你有眼光,只有你肯相信我!”楚天羽无比感动中。

“那是自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无论取个什么样的女子,只要是你喜欢的,真心取的,在你心里永远是最美丽,最出色的!”容颜很认真地说,又在担心,这个朝代,他们认识西施吗?她应该说情人眼里出嫦娥的,嫦娥肯定是认识,那天雪海说过,不过很快,她的担心成了多余的。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有节奏的响起来,“颜儿,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臭小子,哀家今天就放过你,时候不早了,下午还有龙舟赛,来人了,传午膳!”

一声令下,菜一个接一个的传上来,身为顶级吃货的容颜对于美食的免疫力简直就是零,原来皇宫的端午大餐如此丰盛,琳琅满目的菜肴,光看着就觉得她的胃空了,用容颜的话讲她能吃下一头牛:“楚天佑,看着这里的端午午膳,我觉得我在太子府一直在被你虐待!”

楚天佑一脸黑线,她就只惦记着吃?他的脑海中始终徘徊着她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也是因为认为她是他心中所爱,所愿意娶的,所以才觉得她这样的美丽吗?

容颜没听到楚天佑的回答,抬头对上一双类似深情的眼睛,容颜吓了一掉,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楚天佑那双桃花眸在看她的时候竟然有了夏峥嵘看她一样的东西。

“楚天佑,你别用这种吸血鬼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你是想吃我而不是午餐!”

“吸血鬼是什么东西?”楚天佑皱眉开口,倏地有邪魅一笑,凑近她的耳垂,“不过颜颜若是给吃的话,我宁可吃你,也不要吃端阳午膳!”

92. 这酒有问题

容颜面上一红,立马闭嘴,开始吃菜,凡是到了这个话题,如果她不趁早闭嘴,只会越来越招架不住,几次过后,她就学聪明了,一到这个话题就闭嘴。

楚天佑看着她慌乱夹菜的样子,笑容更深了,一旁慢慢把她爱吃的菜给她夹到碗里。

用完午膳不久,龙舟赛就开始了,看了一会也没觉得有多大的意思,除了服装有所不同,其他的也都差不多了,除了宫里的孩子和女人,男人们就更加不太敢兴趣了,一辆轮下来,几个皇子皇妃都不知去向了。

刚巧楚天佑被皇上叫去了,看他神色匆匆的样子,好像有重yào

的事,皇上找他,他有这副表情,还是很少见的。

容颜又待了快两个时辰还不见楚天佑回来,顿觉无聊,就开始闲逛了,大楚帝国的皇宫还真是大,在这里从春天待到夏天了,还没把整个皇宫逛透,其实这该怪楚天佑,要不是他拦着她不用出门,她早就把皇宫逛烂了。

穿过那日的桃花林,已是今非昔比了,过了春季桃花已落败,所以最美丽的东西一旦过了时间就再也留不住了,有些感慨,远远地容颜看到一片荷花池,好似有几株已经开了,为何这里的荷花开得这般早,太子府的荷花池可是一朵都没有要开的日子,走近,果然看到有几株荷花盛开。

容颜激动地脱了鞋子将小脚丫伸进水池,一股股带着荷花的清凉席卷身体,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太子妃怎么一个人在这?太子殿下没有陪你吗?”一个略带沉闷的声音头顶响起,“这里的水很是清凉,可不要冻坏了身子才好,不然太子殿下会心疼的。”

容颜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人,是那个早上就见过,却瞧着不太舒服的男子,楚天成,容颜边穿鞋子边道,“成王殿下,怎么也空得有时间逛荷花池?”

楚天成嘴角掠起一抹可怕的弧度,这女人还真是嚣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笑话他闲,若不是楚天佑,他至于这么闲吗?

“太子妃说的什么话,除了太子殿下日里万机,闲得人还真是不少!”楚天成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人,“那还有一个!”

容颜抬头楚天恒一个人垂头丧气地逛过来,低着头,看样子还没有看到他们,容颜起身,楚天恒好似也看到了他们,正点头示意。

“既然大家都在这赏荷花,不如去凉亭坐坐!”楚天成提议。

三人在凉亭坐了下来,他又吩咐人弄了备了酒菜,容颜想起那日赏月的时候喝得大罪,向楚天佑投怀送抱,导致现在楚天佑天天抱着她睡,原因是她自找的,容颜果duàn

拒绝喝酒。

“怎么,太子妃连酒也不喝,端午节连雄黄酒也不喝,那岂不是太无趣了!”说话间楚天成和楚天恒已经对喝起来了。

楚天恒自见了他们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好像心情不好,酒上了就一直喝酒,还时不时得看看她,眼神有些怪异。

“成王有所不知,容颜的酒量还真是不行!”容颜找了个托词。

“这雄黄酒在端阳节的时候,人人都喝,连孩子都能喝上一口,没什么劲道,图个过节味,太子妃若是不甚酒力,小酌一口,意思意思就行!”楚天成说罢给她满了一杯。

话都说倒这个份上了,若是再不喝,不是显得她有些摆谱了,反正只喝一杯,也无大碍,容颜举杯:“我敬你们!”

容颜才一杯酒下肚的时间,楚天恒就已经连续喝了四五杯,看样子是不痛快,诚心买醉,容颜想着,难道是中午太后提起舒如的事,所以才烦躁:“楚南王,你少喝点,你这个样子会喝醉的!”

“算了,这小子心里不痛快,你拦不住他的!”

容颜拦不住他,他也根本不听,继xù

逛着酒,不一会连酒壶都空了,又叫了一壶,又空了,楚天恒终于喝趴下了。

“通知南王妃吧!”容颜摇摇头,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喝醉了。

“你在这儿照看他下吧,我去通知王妃吧!”容颜也没多想,就留下来了,不过过了好一会楚天成也没回来,楚天恒喝醉了就这样趴在凉亭也不是个办法。

“来人!”

容颜奇怪地发xiàn

,凉亭四周已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人应答她,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不由得扯开嗓门:“来人啦!”

还是没人应答,那么刚才上酒菜的人哪里来的?

完了,这酒有问题。

93. 一杯足够

呵,楚天成,这就是他争皇位的手段吧,如果楚天佑和楚天恒斗个你死我活,他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人的第六感果然是最准确的,早上见着他就觉得是个危险人物,却没想到他这般阴险,如果没猜错的话,楚天恒的喝的这酒肯定有问题。

容颜聪慧的脑袋瞬间明白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楚南王,你醒醒!”容颜只是试试他是不是还有意识,她得赶紧离开这里,趁着他还没意识,她得去通知杜芳语。

见他还无意识,容颜才抬脚,手臂就被人拉住:“如儿,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果然这家伙就是为了舒如才喝成这般。

容颜掰开他的手,摇摇他身体:“楚天恒,你喝多了,看清楚,我是容颜,楚天佑的太子妃,你放手,你再这样无理的话楚天佑会杀了你的!”

容颜企图叫醒他,很显然他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浑身滚烫,连带着呼吸都灼热得能烧死人:“容颜?楚天佑的太子妃,不,不是,你不是,你是我的,我的……”

楚天恒狠狠地抱住她,粗暴的动作把容颜吓得惊慌:“我不是你的如儿!”

滚烫的气息,不像是醉酒的状态,眼底里充斥着浓浓的情欲,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只是很可惜,结果让容颜失望,就是她想得那样。

酒里明显下了药,这种药不是毒药,所以她根本就感觉不到,即便是用银针也测不出来,楚天成你还真是够狠。

如果是这样的话,楚天恒喝了这么多的酒,而这里又只有她一个女人,她还能逃得出去,容颜在心里已经把楚天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可惜这也不能让他有逃出去的机会。

楚天恒豪无意识的困住她,嘴里喃喃的说:“容颜?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简直就是把她当做是舒如了,如果喝得少的话,发作慢,她还能逃得出去,可惜他喝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一种想死的恐惧爬上了心头,害pà

、绝望:“楚天佑救命,救命!”

这边楚天佑,从皇上那出来就一直找容颜,赛龙舟的地方都散了还不见踪影,他的手心冒着冷汗,好耽耽一个人怎么不见踪影,一种不好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但又想着,如此光明正大,恐怕还真是没人有这个胆子吧。

“我看到太子妃往桃花林那边走去了!”终于问道一个见过一面的侍女了,若不是容颜相貌天下无双,估计还真没人知dào



桃花林?楚天佑脑海飘过西厢那片荷花池,几乎是用跑得过去,结果荷花池附近丫头,怯怯地站在看不到荷花池的地方。

“你们在这里干嘛!”楚天佑脾气差极了,这样的节骨眼上,人突然没有了,上次才闹过一次刺杀。

“楚成王说,南王爷在凉亭休息,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一个丫头怯怯地说,成王只吩咐他看住不让任何人靠近,可这人是太子殿下,她确实不敢,她宁可得罪成王爷也不能得罪未来的皇上。

“去,赶紧通知南王妃!”楚天佑一急,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楚天佑一靠近,就看到远远看到两个抱紧在一起的一对人,双目暴睁,脑子轰地一下炸开,所有愤nù

如大浪般席卷而来。

“救命啊,天佑救我!”女子发出嘶吼地沙哑到绝望的声音终于让楚天佑恢复理智,直接一个轻功就翻了过去。

凉亭里楚天恒狠狠地抱着容颜,胡乱得吻着她的背,容颜脸上泪眼迷离,连带着声音都绝望,只是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让他救她,楚天佑一拳直接把楚天恒大飞出了凉亭,一只手搂着容颜。

“天佑,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就知dào

你会来救我的,吓死我了!”容颜一见他就狠狠抱住他的身子,那力qì

真是大,他从未想到过,一个女子竟也有如此大的力qì



“没事了,乖!”楚天佑心疼地亲了她的额头,看着她满脸泪水的脸,心如刀割,容颜还还说得真是对,他还真是无能,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楚天恒,你胆子肥了是吧,

本太子的女人你也敢碰,谁给你的胆子!”楚天佑眸底猩红,若不是容颜抱着他,他估计能直接把他揍到没气为止。

“天佑,你带我回去吧,你打他也没用,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了,是楚天成,楚天成在酒里下了药,楚天恒今天心情不好,刚好买醉,就成了这样了,楚天成都不知dào

去哪里了?”容颜断断续续地说着,她只想离开这里,这里只会让她害pà



“好,我现在就带你走!”楚天佑打横抱起容颜,往外走,边走边看她的脸色,两颊微微发红,好像有些不正常。

楚天成既然在酒里下药的话,就肯定不是楚天恒一个人喝,应该是三人都喝了,低头看了一眼,脸蛋愈发红了:“你也喝了那酒了吗?”

容颜诚实地点点头,这个时候,说谎也解决不了问题,楚天佑要是骂她她也认了,找到解药才是最重yào

的:“我本来不想喝的,推不掉,我就只喝了一小杯,真的只是一小杯!”

容颜破天荒地温顺,那声音小柔软地比小猫咪还乖巧。

“嗯,一杯足够了!”楚天佑突然邪魅一笑,腿下脚步加快了,出了荷花池,楚天佑远远地看着杜芳语带着人赶了过去。

94. 好热,好难受

“你那个弟弟还是哥哥,可真够恶毒的,为了皇位连这种缺德的招数都用得上,对了,楚天恒不会死吧!”容颜想,他喝了那么多,时间又过了这么长,

能撑到楚天佑来救她,他的自制力还是可以的。

楚天佑看着怀里不知死活地在他胸膛磨蹭的女人,冷哼道:“你先关心你自己吧!”杜芳语都过去了,那家伙自然是死不了的,楚天成这次还真是圆了他一个心愿,今晚他可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肉了,不过敢最他女人下药,他保证他这个亲王也算当到头了。

“楚天佑,我就只能喝了一小杯,现在只是有一点点发热,应该不会有事的哦!”其实不止是一点点啦,不过她还是希望能有办法,“太医应该能救我吧,不严重的话!”像楚天恒那样的才是救不了的。

“颜颜,你还真是天真,你自己不是大夫吗?还找什么太医啊!”楚天佑亲亲她的额头,继xù

走,“太医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有办法救你!”

到了太子府,楚天佑直接将她抱进了西厢,雪海一见这情形吓得瞪大了眼睛:“太子妃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什么都别问,准bèi

沐浴!”

雪海准bèi

好了沐浴,又过来问:“太子殿下,要在西厢准bèi

晚膳了吗?”

今日是端阳节,马上又到晚膳时间了,应该是在宫里吃过回来才对呀,雪海觉得奇怪极了。

“准bèi

些点心到房间,然后你可以过端阳节去了,任何人不得来西厢打扰!”楚天佑将抱着容颜了沐浴房,重重地说,说完又加了一句,“记住,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雪海贼兮兮地退了出去!

从荷花池到太子府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容颜身上的药效也发挥作用了,容颜直觉浑身燥热身体里的热浪几乎要将她所有意识和感光全部淹死,唯一剩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空虚。

好热……好难受……

楚天佑把她放进浴桶里,她就慌乱地自己脱着衣服,毫无章法的动作,急得她快要哭出来了:“天佑,我好难受哦,好难受!”

一边动手,一边看着他,眼神迷离,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明知她喝了下了药的雄黄酒,楚天佑还是被她看得心砰砰跳,紧跟着,他自己浑身的血液也滚烫起来,楚天佑俯身,强忍着不看她的冲动,帮她脱了衣服。

雪白的肌肤因为药物的关系染上一层桃红,楚天佑不敢去看她,只得转过身,不一会容颜,就在那叫难受,喊着他的名字叫救命!

楚天佑喘着气,再也抑制不住了,直接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毯子一裹,直接抱进卧室,人一落软榻,楚天佑整个人就覆上去了,容颜很双手很自然地圈住他的脖子,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已化羞涩为热情,主动得很。

容颜有些笨啄地闻着她的脸,身上的温度滚烫滚烫,楚天佑自然是知dào

这药的威力,这丫头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还是在楚天恒也被下了药的情况下。

“楚天佑,太医能救我的哦!”脑海中闪过她期望的眼神,她到底还是希望太医能救她吧,不愿意他碰她吗?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这种药还能找太医?他就是解药,而且是唯一的解药,其实如果真有解药,他也不会去找太医,自己的媳妇被下药了,自己不上,找解药,传出去还有人会说他是个男人吗?

“天佑,我很难受,求求你,救我!”容颜在他身下不停地求救,也不停地点火,这让楚天佑有种暴血的冲动,但还是耐着性子拍拍她的脸颊,试图让她清醒。

“颜颜,我现在就能救你,你还要找太医吗?”

“不要,不要找太医,你现在就救我,我难受,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容颜眼角都是难受的泪水。

“看清楚,我是谁?”

“天佑,楚天佑!”容颜已经意识不清了。

“我是你的丈夫!”楚天佑耐着自己的性子诱导。

95. 我说了,怎么还是难受啊,你骗我

“嗯嗯,你是我的丈夫!”这时候的容颜出奇的乖巧,估计这会说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也会说,楚天佑还真是阴险,“说你会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我就救你,让你马上就不难受了!”楚天佑明知dào

,即使她说了,事后也不记得了,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但是他还是问了。

“嗯,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我说了,怎么还是难受啊,你骗我,你骗我!“容颜难受地捶打着楚天佑的胸,差点让他血管爆裂,恨不得将她撕碎。

但是眼角瞥到她手臂上那颗猩红的守宫砂的时候,他还是忍住了,这丫头是初次,他一再提醒自己要克制住。

楚天佑垂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容颜红润的唇,狂热、吸允着她的丁香小舌,一手温暖地抚上了她盈白的柔软,又凑近她耳际,含着她细致的耳垂,如宣誓,沙哑的喃呢着:“颜颜,你这辈子都不许走了,你答yīng

过的!”

热气一阵阵袭来,炽热的吻遍的全身,不放过一寸属于他的甜美,情欲的馨香在房间飘逸着,刺激着楚天佑的感观。

长久的压抑让楚天佑情欲崩溃得极为迅速,动作亦从温柔变得狂野,甚至有点野蛮,在容颜粉嫩洁白的身子上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如绸缎般的黑发早就散开了,铺洒着绣枕,形成一幅唯美,魅惑的画面,强健的身子彻底压上容颜的的柔软,身上的衣物早已褪去,手顺着她优美的曲线往下……

“啊……疼……”一阵撕裂的痛随着楚天佑的进入传来,痛得她冷抽,被药物刺激的迷糊有些清醒过来,手指在楚天佑背上抓出了长长的血痕,似乎还是忍受不了这般疼意。痛得坐了起来,紧紧地咬着他的肩膀,留下一排排小小的牙印。

“颜颜,放松点!”楚天佑忍着全身的紧绷,肩膀的痛更加刺激他的欲望,难受得他狠狠咬牙。却依然细心安抚怀里的容颜,不敢乱动,让她适应自己。

终于在药物的刺激下,容颜的呻吟慢慢的变了质,撕裂地痛慢慢地退去,慢慢地能配合他的步伐。

夜是如此的激情,连天上的明月亦害羞的躲进了云层,星芒璀璨,房中呻吟、低喘,别样的深浓和狂热,亦温暖如潮,一夜不息。

疼。

全身的神经都在诠释着这个字眼的终极意思。

整个身体好像被人生生的撕裂了。

容颜睁开眼睛,脑海一片混沌,脸色一变,全身变得僵硬,偏头,

床边一片空白,没有看到往日起床后一脸睡颜的楚天佑。

容颜一张绝美的脸蛋顿时变得惨白惨白。

身上只着一件亵衣,容颜唰了一下掀开被子,粉色的床单一片樱红,如繁花点点,红得有些晕眼,那是少女变成女人的标志性。

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全炸开了脑海中的记忆全数回炉,她和楚天恒都被下药了,再后来,楚天佑来救她了,再后来就带她回家了,再后来她就好难受,再后来她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雪海!”容颜几乎是惊叫出声。

“怎么了?太子妃!”雪海刚从外面端着一盆水进门,见她这般慌张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奴婢在了,太子妃您不舒服吗?”

容颜看着她摇摇头,神情有些木然,看见雪海,她才能确定这里是太子府的西厢,她的心情很复杂,有些疲惫地开口:“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只吩咐奴婢好生伺候您,说是您昨晚喝了不少酒,对了太子妃,现在用早膳吗?”雪海边说着,人已到床头,过来扶过她。

“我不饿!”容颜淡淡的说,她心里乱极了,实在是没胃口吃饭。

雪海刚扶下她,一瞥眼,瞧见了软榻上一片赤红,妖娆的艳丽,忽然恍然大悟,马上开口道:“太子妃,您来葵水了,奴婢帮您切壶姜茶吧,酒可不能喝了,不然对身体可不好!”

容颜脸上一热,连带着脑子也混混沉沉,不知怎样回答她的话,的确,她和楚天佑同床共枕这么久,在外人眼里怎么也不会相信在昨夜之前,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今他们该是不一样了,一想起雨苑的雨燕姑娘,那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心瞬间闷闷的,竟有些不知怎么去面对他了。

“太子妃,成王妃求见!”一个侍女慌慌张张求见,“她好像很急,说是要见太子,可是太子大清早就出去了,她就说一直等着,都给奴婢跪下了,奴婢真是没办法了,才来打扰太子妃!”

容颜皱眉,脑海中掠过那个站在楚天成旁边一身不吭的女子,安安静静地,好似根本没人发xiàn

一般,她怎么突然出现在太子府,甚至给一个奴婢跪下了:“去看看吧!”

因为昨夜的疯狂脖子上都有这明显的痕迹,容颜让雪海拿了块丝巾遮住脖子,说来她的脖子还是比较可怜,总是被折腾得见不得天日。

容颜远远就看到站在太子府大厅的女子,一身海蓝色雪花裙,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古代女子最完美的站姿,即便是额前发丝已被风吹乱了,也依然沉静如山。

“成妃是吗?”容颜淡淡开口,才见她缓缓转过身,一双杏眼,含着泪,梨花带雨,真真是惹人怜。

见着容颜,一声不吭,扑通一声,就直直地跪下了:“太子妃,求求你,求求救救我爹!”

“你爹怎么啦?你爹是谁?先起来再说!”容颜有些莫名其妙,但直觉又告sù

她,一定有事发生,跪在跟前的人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容颜想先把眼前的人先拉起来再说,却发xiàn

自己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一动就痛,“雪海,把成王妃扶起来!”

“太子妃,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爹,太子殿下监国,查出御使大人通敌叛国,现已关入大牢,我爹是被冤枉的,求求你,跟太子殿下求求情!”成王妃像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激动,急得哭了出来。

的确,通敌叛国,那是要灭九族的,御使大人?容颜记得,看着挺正直的人,不太香会通敌叛国的奸诈像,原来还以为他会支持正统,支持太子登基,现在看来是楚成王的人。

“那成王妃可以去找太子殿下,如果真是被冤枉的,太子殿下一定会还你爹一个清白的。”容颜大致能想到是楚天佑下的手,毕竟昨日的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是楚天佑这样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呢,既是如此,她也无意多说,更无权干预政事,最重yào

的,楚天佑此举正合她意。

容颜虽然心性善良,但并不是圣母,自然是有仇必报,最好不要冤枉了无辜的人,那就更好了。

“我根本就见不得太子殿下,我知dào

楚成王昨天设计你,可是毕竟也没出什么事,请太子妃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爹一马!”

容颜很想笑,说话却是淡淡的:“什么叫也没出什么事,如果出了事,那就是看着他们两兄弟骨肉相残后,弄得天下大乱,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缺德干的事,终究是跟女人无关,更别说是连累老丈人了,你去找太子殿下吧,他处置一个人还不至于去冤枉一个好人!”

成王妃倏地脸色铁青,她早听说太子妃是个厉害的绝色,连一向张狂的楚天佑都忌讳她三分,昨日一见不过是个美丽的女子罢了,想必是楚天佑宠爱美妻才传成这样,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更何况这等顶级美色,可眼前这番话,这份淡然,好似昨日什么事都没有过一般,却又不报仇雪恨不罢休的口吻。

“太子殿下的面都见不着,如今也只能来求太子妃了,还请太子妃饶恕楚成王昨日之过,放过我父亲!”成王妃,不甘心的哀求着。

“成王妃这么说好像是本宫在太子殿下那吹枕边风,陷害御使大人似的,本宫到成了红颜祸水的狐媚之人了,这样本宫往后怎么母仪天下呢?太子殿下英雄出少年,乃是大楚帝国的守护神,岂是昏庸之辈,会听一个女人的话!”楚天佑什么人,其实成王妃自然是知dào

的,只不过病急乱头医罢了。

“太子妃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见不到太子殿下,有些着急而已,想请太子妃替为转达,毕竟你和太子殿下是夫妻,自然能碰到面!”成王妃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自然不想得罪容颜,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实在抱歉,本宫从睁开眼睛到现在都没见过太子殿下的影子,连声音都没听到过,颦鸡司晨终非大道,太子不喜欢女人干政,你去找他吧!”其实她是不想为这种事情和楚天佑闹不愉快,虽然她不是圣母,却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楚天佑决定的事,她改变不了,她也相信他还不至于陷害无辜,要收拾楚天成,办法多的是,何必折腾人家老岳父。

96. 我同意去治瘟疫

容颜转身,成王妃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飞扬跋扈的张扬声打断,她不用回头就知dào

是谁回来了。

“成王妃可以回去告sù

成王,敢动本太子的女人,就要考lǜ

好有能力承shòu!”楚天佑一身白衣,俊朗无比,可惜眉宇间杀气重重,若不是在太子府,甚至都好不怀疑他随时会大开杀戒,“本太子向来只信奉别我欠别人,而不是别人欠我,如果有人不小心欠了我,本太子只要让他全家来还了!”

重重的语气越过耳际,容颜觉得特别的……舒心,一种被宠溺的感觉包围了柔软的心脏淡淡的却是甜甜的。

容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何时存了这样的小女人心态。

成王妃一个女子何时见了这般场面,身子一轻,直接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到绝望好似一个等待死亡的死囚犯,放qì

垂死挣扎。

“来人,送成王妃回府!”楚天佑医生令下,自然有人送她回去。

容颜没有回头,站在原地很久,想起昨夜慌乱不由自主上了心头,移步前行,想象中的嬉笑嘲讽没有,意wài

尖锐的嘶吼却深深入耳。

“楚天佑你这么疯狂地对成王打击报复,甚至赶紧杀绝,不就是标榜你有多么的爱妻情深么?你还不是为了用她来换取太子监国的机会吗?把她往瘟疫横行的边疆地区送,这是一个爱妻子的男人该做的么,楚天佑你不过如此,借着爱为昨日之事出气的名头,对你的兄弟出手,就是为了铲除威胁你帝王之位的羁绊而已!”

尖锐而绝望的字,句句清晰,一字不漏的落入容颜的耳朵,瞬间面色惨白,猛得回过头来看着成王妃,只见她一脸绝望,却神色凌然,这女子是在挑拨离间吗?企图让她去说法楚天佑放过她父亲吗?

“把成王妃轰走!”楚天佑冷冽的声音宛如从地狱走来一般,冰冷刺骨,光听着就让人不寒而颤。

“太子殿下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女子一脸嘲讽鄙夷,甩开来人拉扯她的手,与刚刚的小心翼翼不同,看来人被逼的绝望就会连胆子都大了,“瞧这情形,太子殿下是还没跟太子妃说起喽?那是偷偷将人送过去?这恐怕不行吧!”

“还站着干什么,轰走!”楚天佑大吼一声,震得所有人面色惨白,看样子下人们也没见到过他发这么大火,两个侍卫立马不顾礼仪,直接拖着她往外走。

“慢着!”容颜冰冷彻骨的声音慢悠悠响起,众人一愣,她已走到女子面前,将两个侍卫遣了下去,他们见是太子妃,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动作,楚天佑知dào

容颜的性格,只是阴森森的站着不语。

“颜颜!”楚天佑有些不悦的叫了她,听着却有些担忧。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我就是问问她是不是连诅咒百姓得瘟疫的烂招都想得出来而已!”容颜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疏离地让人陌生,“成王妃,你说是吗?这边疆瘟疫横行,多大的事,而且太子殿下监国需yào

用送太子妃去瘟疫区,又是多隐蔽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如此清楚,倒让同为妇道人家的我有些汗颜,我这太子妃当得有多么的不称职!”

很显然容颜说了一大堆,就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话,言下之意就是要听实话,身为御史千金和成王妃的她又何曾听不懂。

“太子妃有所不知吧,前段时间边疆战区出现瘟疫,从大月国边境一直蔓延到大夏国大月国大楚帝国的交界处,利害得很,死人无数,尸横遍野,太子妃是没见着,那地方虽说是边境,但是我们大楚第一太子爷,向来好战,早在多年前就是我大楚帝国的国土了,那百姓也就是大楚帝国的子民了,皇上心念大楚帝国的子民知dào

太子妃医术天下无双,先后治好太后挽救皇上,自然希望太子妃能救天下万民,可惜太子舍不得如花娇妻,皇上值得用太子监国来换太子妃救天下百姓,这美人与天下,孰轻孰重,太子自然是懂的,太子妃还要我继xù

说吗?”成王妃笑得很是妖孽。

“女人绝望起来还真是恐怖!”容颜总是知dào

为何昨日皇上会找楚天佑,她当时就在想他们父子什么时候关系有这般好了,原来是如此,她还真是值钱,瘟疫区那是什么地方,她自然是清楚得很,容颜笑着出了声,“看来我的命还真是值钱,想要我死的人还真是这么多,我若是不答yīng

,又怎么能对得起各位呢,不过,太子监国那怎么够了呢,直接让太子登基吧,我会考lǜ

的!”救天下万民?还真是扣了一大鼎帽子,还这般冠冕堂皇。

容颜轻笑着转身离开,温温的笑容一如既往,却冷得让人发寒。

“容颜,你当真愿意为这样的人去送死吗?”

“送死,谁告sù

你我要去送死,你这番说无非是想要我说服楚天佑放了你父亲,王妃娘娘,是否搞错了,他不是我父亲,是死是活不干我是,我没有那么多力qì

去为整体设计我去死的人大发慈悲之心,送客吧!”

话刚落,两名侍卫直接将人拖了出去,成王妃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这般表现,她想肯定会对楚天佑恨之入骨了,毕竟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把她往火坑里送,楚天佑这般对她的父亲,她知dào

并非楚天佑所愿,就是是想他好过。

“颜颜!”

容颜的被人突然从背后抱住,急促的呼吸,灼热的鼻息在她颈间游离,矫健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殿下是舍不得了吗?”容颜一记苦笑,嘲讽道,见他没有回答,“还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容颜明显感觉到抱着她的手有些僵硬,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嗯,舍不得,放心,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楚天佑还真是难得的诚实。

“是吗?那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在监国了,总不会出尔反尔吧!”

“出尔反尔?我为什么要出尔反尔!”他皱眉,他没答yīng

过的事,怎么能说是出尔反尔,“我只说会治好瘟疫,又不曾说过让你去,你该不会笨得去相信楚天成得女人吧!”

难道不是吗?他说的才是,容颜一愣,然后想起楚天佑此人阴险狡诈的个性,又觉得他说的太有可能了,不过经过昨晚一夜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想这样夹在他和他的女人和孩子当中,这感觉太差了。

“不过这都不重yào

了,我同意去瘟疫区,不过我要的可不是你监国,而是你能登基成皇!”容颜淡淡一说,“希望太子殿下说到做到,登基之日,放我自由,圈在你的世界太久了,我会累!”累得只能依靠他才能让自己有片刻轻松。

倏地抱着她的手松开,容颜的身子被他用力板过来,楚天佑双眸发红,面色黑得吓人,容颜第一次知dào

那么白皙的皮肤也可以变得这么黑:“容颜,你就这么破不急待地想离开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需yào

靠女人才能守住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吗?”登基是迟早的事,皇位事他的,谁也夺不走,这是她母后牺牲一生换来的位置。

“太子殿下自然不用靠女人,太子乃是天命之刃,登基称帝是理所当然的,况且太子随随便便就能让一个御史大夫,一夜之间就成了叛国贼,就这魄力和能耐,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些窥视你皇位的人,容颜只是想太子殿下早点登基好旅行当时对我的承诺!”

“你想离开?还这么迫不及待,我对你不好吗?”他还从未对一个女人这般好过,不对,连男人也没这般好过,还是不对,是从未对一个人这般好过,她都快骑到头上了。

“怎么会呢?太子宠妃天下皆知,我只是太累了,感情的世界两个人就好,三个人太挤了,雨燕姑娘怀孕了,对于女人来讲光有宠溺是不够的,名分很重yào

,给她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吧!”容颜无力地开口,脑海中浮现饱受瘟疫痛苦和绝望的百姓,不是她有多高尚,她是个经lì

过非典、各种禽流感的医生,她深切体验过当年非典的绝望,作为一名医生,她该如此。

“你在吃醋?”楚天佑突然心情很好的来了这一句,让容颜有些摸不着脑袋。

“吃醋?太子殿下,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女人太聪明真不是件好事,楚天佑心情这般好的说她吃醋,她若不自作多情一下都对不起他的表现,“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安置雨燕姑娘,总不能就这样没名没分住着吧,她都有孩子了呢,你放我走吧,她性格温顺一样能把太子妃这个绝色扮好!”

楚天佑真想掐死她,到现在她还当太子妃是个摆设么,这段时间来他对她够好的了,没有感觉得到吗?

他脾气一下不好,正想发火,突然想到一件事,心情大好,笑得邪魅极,桃花眸地笑靥一片:

“是吗?可是昨晚上,我们这么努力,说不定你也有孩子了呢,放你走,不是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了吗?”

97. 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是吗

“楚天佑,昨晚的事是个意wài

,得了便宜就别卖乖,别拿昨晚的事说事!”容颜很是恼火,孩子,这副身体患有心脏病别说,寒性体制,根本就受不了孕,自己当时知dào

的时候直叹了一声红颜薄命罢了,不过对于现在的她却是件好事。

楚天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陌生得很,眉目清秀,绝色依旧,淡淡的表情波澜不惊,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本以为已圆房了,她就再无他想了,自古女子哪个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了,才有了出嫁从夫之说。

“你已经是我的人呢!”楚天佑霸道宣誓,不容抗拒,“我们已圆房了,我的太子妃!”

“楚天佑,你该不会是觉得圆了房,就可以让我死心塌地看着你三妻四妾娶进门,还日日兴高采烈的,等着你来临幸吧!”容颜挑眉,早知dào

他这样想了,毕竟多一个赏心悦目的女子并不是件坏事,她有点后悔恢复自己的容貌了,“圆房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在我生活的国度,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成亲就住在一起的人大把大把,女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不像这里,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和别的女人一起守着一个丈夫还得从一而终,迂腐得要命,还有,楚天佑喜欢赏心悦目的女人是件很正常的事,因为我长得美,你有点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英雄爱美女么,不过,我要说一句,我迟早还是要回到我的国度里去的!”说不定她一觉醒来就在二十一世纪的医院里了。

“纳兰明月,圆房并不是件多大不了的事情,这就是大月国培养出来的公主吗?大月国皇帝就是这样教自己的女儿的吗?难怪会亡国。”楚天佑狠狠擒住她的下颚,这女人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治得了她了吗?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是,与你何干,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向来就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你今天第一天知dào

吗?”容颜很是生气,“大月国亡国干教女儿有何关系,亡国只能证明统治者的统治政权出现了问题,跟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总有一天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国家,如果你楚天佑就是那个统一三国的人,那也不是你有本事,那是你赶上了大趋势,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说完容颜觉得很解气。

“好,很好,容颜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去送死吗?我成全你,你就去吧,可别后悔!”

楚天佑被气得嘴唇发紫,这女人仗着自己有懂点医术,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一大堆歪理,这女人还真是洗脑高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话都说得出来,不当皇后统领后宫还真是屈才了。

他不过有些喜欢她罢了,再这样惯下去,真是一身的臭毛病,夏峥嵘那傻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还这么痴情,一向到这个,楚天佑的心情更差了。

“太子殿下,你不能让太子妃去!”一个温婉的声音打插了进来,韩雨燕一身水粉的衣衫明艳动人地站在跟前,因为怀孕身子有些丰盈,更显得柔软动人,容颜一笑这样的女子才是男人喜欢的,闺阁中的秀气女子。

“你怎么出来了,怀着孩子就不要走动,上次的事还没吸取教xùn

!”楚天佑不悦地说,声音里是听得出来明显没有刚才的凶悍。

“殿下放心,我大夫说我现在没事了,上次是意wài

!”

韩雨燕似乎总是很乖顺,除了楚天佑特殊的宠溺,并没有很扎眼,甚至对容颜似乎没有任何敌意,这样的女子没有任何攻击力,忍不住让人产生保护欲望。

“太子殿下,太子妃身子弱,不能去边疆,如果皇上一定要太子如此,那我去,你知dào

我自小学医,虽然对于太子妃所说的手术或是外科什么的不是很懂,但是传统治疗我相信我没有办法!”韩雨燕轻轻地说着,听得出来很是诚恳。

而容颜听得不是这个,而是那句,你知dào

我从小学医,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也就是青梅竹马,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大月国战败送给楚天佑的礼物,她当时就好奇,据说楚天佑从来不把送来的女人带进太子府,原以为只是韩雨燕碰巧怀孕的缘故,现在看来还真是个笑话,她还在帮说她没名没分住着不是个办法,楚天佑给她留着的是皇后吧,不是太子妃,如此低调的守在府上待产,好似外面的人都不知dào

太子府多了一个女人,杜芳语闹了一次后就不见动静,想必是楚天佑放了话了吧。

原来楚天佑选择锋芒毕露的她是为了守护心尖上的女子,容颜想着,就觉得这里一刻也不想待,她应该回到属于她的人生当中,即便是换了个时空,她也要坚守在自己的该做的事上,其实是她太笨,上次救他孩子的时候,就该发xiàn

的,楚天佑出征才半月有余,韩雨燕又怎可有一月有余的身孕,只不过是找个借口住进来,等孩子一落地,子凭母贵,母仪天下,刚巧他答yīng

她的自由也倒了。

“不行,你怀着孩子,哪能冒这个险,你若有什么治疗经验的话,你跟容颜说,但是你不能去!”楚天佑看了一眼容颜平静地开口。

容颜心下一冷,果然是如此,刚刚还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她还自作多情的问他舍不得吗?他回答舍不得那三个字的时候,估计心底都笑傻了吧,楚天佑的花心和多情都是装出来的吧,所以才会让她也有这样的错觉,他还真是个看不透的人,每当她总以为了解他的时候,事实却让她知dào

她错了。

成王妃说的也对,楚天成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借口铲除异己,扫除威胁!楚天佑有能力

、有实力的人,唯一缺少的就是没借口,于是她就很本分的为这个借口创造了条件。

“楚天佑,该做的我都做了,明日起,我出发去瘟疫区,我只想说,你利用我没关系,因为这是我该做的,毕竟一个本该做奴隶的人,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太子妃,目的就是这个,但是我只想说一句话,我不想我身上背负无辜的人的性命,死有余辜的我不管!”她不不杀伯人伯仁却因她而死的感觉真是太差了。

容颜的意思很明显御史大人是冤枉的,就请放过她,知dào

韩雨燕跟他的关系的时候,她已经不担心登基后不放她自由了,而且这次离开她就没有想过

回来,他同意与否已经不重yào

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别总一副圣母的样子!”就光想着别人是无辜的,她自己被卷进这样的生活就不无辜吗?

楚天佑真不明白,一个亡国公主还可以这般善良,只字不提报仇血恨之事,一个女人度量大的能包容国破家亡的抽恒,如不是夏峥嵘深爱明月公主的事,他真的都怀疑不是同一个人了。

“太子殿下,出事了!”神色匆匆的宛菱姑娘打了个招呼,直接走到楚天佑身旁,附在耳朵边说了些什么,楚天佑听罢脸色大变,直接离开了太子府,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连容颜离开都未曾出现过,也不知dào

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已经无意识了。

容颜自顾自的带了几个侍卫就出发了,也并未招呼,毕竟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去送死,自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派杀人刺杀了,再说楚天佑已经把她送去送死,没人会多此一举,让楚天佑找个借口一并铲除。

经过七日的舟车劳顿,容颜终于达到这个瘟疫区了,而这一区最严重的爆fā

地在佑城,佑城是三国的交接地带,原本不属于大楚帝国,在楚天佑南征北战的抢夺下,成了大楚帝国的国土,不可一世的楚天佑取名佑城,还真是张扬。

到了佑城内,大街上竟然有病死之人,官兵们收拾不急,有的尸体已经发臭,漫天洋溢着一片难忍的臭气,本来在京城中她听到的消息是佑城知府怕瘟疫蔓延,紧闭城门,不许人进入,而这城几乎是死城了。

“属下参见太子妃!”

“容颜姐姐!”

“萧然和若雪?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容颜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他们两个,“若雪你好像长高了许多,愈发漂亮了。”

“我本来是在太医院学医的,我听说容颜姐姐来这里治瘟疫了,我就求萧将军带我来了!”小若雪看到容颜可兴奋了,人是长高了,这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娇俏可爱,唯一让她感觉到不一样的是她好像不似以前那般怕萧然了。

容颜转过头微微扫向萧然,只见他若有若无的看着若雪拉着她说个不停,目光温和,容颜点点头,果然有故事。

“那个萧将军,小若雪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是吗?”容颜很狡诈的问。

小若雪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萧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雪海一旁傻着眼,容颜好似全清楚了。

98.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容颜姐姐,你错过了什么呀!”若雪还不理解容颜的话,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问,一脸天真无邪,不管古代的人成熟得如何早,到底还是个孩子。

萧然脸上掠过一丝红色,一闪而过,却一丝不挂地落入容颜的眼睛,雪海抿唇不语,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容颜偷偷一笑,“萧将军,我们去瘟疫隔离区看看吧!”

“是,太子妃!”

才走进警戒线,就远远看着那边黑压压的一片,

仔细听躺在地上的人,只喊着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呢喃声,声声入耳,撕人心肺,这是人在绝望的时候对生的恐惧。

容颜想过去看看状况,却被萧然拦着:“太子妃不可!瘟疫是会因为萧然带来的都是精锐部队,行事效率相当的高,很快街道干净了,踩过一条条萧条的街道,远远听着,哀嚎声遍地,终于在城外郊区见着大了大片大片的瘟疫感染人群,如乱葬岗般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批大批已感染瘟疫的人群,这里的知府已被瘟疫吓坏了,一听说感染了瘟疫,不管是真是假,通通关在了这里,人太多了,大片的空地连个帐篷都支撑不起来。

感染的,你若有事吩咐我就成!”

“那怎么成,我若不过去诊断,怎知病情?又如何用药,你别拦着,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这一耽搁又不知dào

死多人,“雪海,把我们准bèi

的东西拿出来!”

“是!”

萧然看着雪海从木箱子里拿出一个个白色的棉布块,奇怪的是那个棉布块还长着两个耳朵,闻着一股酒的味道。

“王妃,这是什么?”萧然从未见过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叫口罩,浸泡的酒精是可以消毒的,戴着它,就不会传染了,你们也带上吧!”容颜拿着口罩自顾自戴上,“还有麻烦萧将军,到城里弄些酒来拿到这里来烧,可以消毒!”

萧然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容颜,只得将口罩戴上,容颜才走了几步,就被一阵粗犷的恼怒声打断。

“且慢,不住靠近!”

容颜回头,一行人出现在他们身后,开口说话的是个跟萧然差不多的年轻人,个子和身高都比萧然强了许多,一副盔甲着身,一看就是军中之人,五官生得却还算秀气,所以看着有些粗犷,却并不让人畏惧。

还没等容颜思索到他到底是谁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碧色衣裙,如仙之气,淡雅如菊,那个她有一面之缘的大楚帝国第一才女,舒如,她怎么来这里了?堂堂舒太尉千金,怎么跑到这瘟疫区来了?

“林云,你怎么来了?”萧然有些警惕的开口,看着他的眼睛也严肃了几分,这让容颜有些奇怪。

“萧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老子来这里不是来找茬的!”那个叫林云的男子很粗人的说,“是奉太子之命来的,哪个是太子妃?”

眼前三个女人,都戴着口罩,除了若雪是个小姑娘可以排除外,她和雪海林云还真是分不出来哪个是太子妃。

容颜摘下口罩,淡淡一笑:“我是容颜!”

林云嚣张的眼神在容颜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翻,然后不屑地下了一个结论:“果然是个红颜祸水,一副祸水像!”

“林云,不得对太子妃无礼!”萧然怒斥地开口。

旁边跟着的人一群人,齐齐下了跪,齐呼太子妃千岁,那个年长的是佑城的知府,早已下破胆了,他治不好瘟疫,劳烦太子妃亲自下来,恐怕真是撤职都是轻的了。

容颜面色平静,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终于听到一群人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萧将军,除了太子殿下,天王老子,我也不懂得有礼!”林龙十分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

如此情景,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插话,一看就知dào

这个林云就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萧然就不用说了,还有太子妃在场,其他人哪有开口的份,只得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的站着。

容颜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楚天佑还真是有些能耐,连家伙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林云是吧,看样子是位将军吧,我就姑且称你为将军吧,你这大老远的跑来瘟疫区,不会就是来骂我红颜祸水的吧,如果是,你这骂也骂了,气也出了,该干嘛干嘛,如果不是呢,也该干嘛干嘛,别耽误我救人,不然你堂堂一个军中之人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红颜祸水的帮凶,害了一城百姓,又岂能谈保家卫国,守护一方百姓!”

“你……”林龙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是听说过传闻太子妃很是不一般,风华觉得得盖过第一美女杜芳语,才华横溢得盖过第一才女舒如,短短一段时风光无限,他当时候就在想,女人么,漂亮无非漂亮点就叫美女,会琴棋书画就叫才女,他看天下女子怎么都差不多,没什么区别,不过眼前这个好像有点区别,他这般大逆不道的嘲讽她,甚至是辱骂,不但不生气、不怪罪,笑着说出的一翻话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仔细一想,红颜祸水,她也没祸水出什么东西来,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反而听说她,医治好太后,又救了皇上一命,他也不是对她有成见,只是太子殿下为了她,先是收拾了楚成王,关了御史大人,断了他一臂,如今在京城跟两位王爷得到你死我活,命悬一线,还叫他带着大部队来保护王妃,他真是又气又担心。

“别你你你了,有事说事,没事走开!”容颜没心思听他说些天下人都会说的话,自顾自戴上口罩

“你站住!”林云见她正朝那些患者走去,急了出了口,毕竟太子交代他的事还没有完成,见容颜转过身来,伸出双手,呈上一个盒子,“这是九华玉露丸,吃了之后百毒不侵,太子殿下交代我送过来务必让你吃下!”

容颜眉头一皱,连口罩也没脱,有些想笑,九华玉露丸,还百毒不侵,这小说里的东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好,我知dào

,你放下吧!”

说罢转身继xù

走,后面粗犷的声音继xù

传来,带着些强硬:“请太子妃服下,太子殿下有所交代,一定要看着太子妃服下,如果太子妃不愿意的话,太子殿下让末将一把火烧了这隔离区,反正全都得死,也白忙活了!”

容颜不敢相信地回头,瞪大双眼到极致,冰冰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子妃别这样看着末将,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如若太子妃不肯,那就只好选择最简单的方法,来人……”

林云的话还未说话,就见手上的盒子被打开,容颜拿着药丸直接往嘴里一咽,离开,动作一气呵成,林云满yì

的笑了,看来他家太子还真是说得对,对付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简单粗暴,而太子妃正是这样的女人。

容颜一走近他们的视线,那些被判了死刑的人好似得到了一个重审的机会,眼睛徒然亮了起来,不停地往容颜这边爬,喊着救命,不想死之内的求生词。

“大家不要激动,我会救大家的,太子殿下派了大夫过就是为了救大家的,还带来了药材,都回去躺好,我现在就为你们检查!”容颜尽量将嗓音提高,以便让大家都能听得到。

“你一个女子,何以说得算,太子殿下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过我们,早就不管我们了,不然为何到现在都没出现过,我要回家,我要死也要和我的家人死在一起!”其中一个男子扯着嗓子出,看着情况应该还不算太差。

结果他这话一落,刚刚的救命声,瞬间成了此起彼伏的我要回家,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用行动反抗了。

萧然见有人要冲上来,直接抽出了宝剑,他们才不敢靠近容颜。

“太子殿下是大楚帝国未来的皇上,什么叫自身难保,是谁在这里造谣,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讲,不是不怕死,那是自找死,今儿个,我把话搁下了,想活着的呢,安安心心留在这里,我还能救你们一命,不想活的呢,就自行了断吧,没有勇气的,萧将军和他的军队可以效劳,何必回去连累自己的亲人受难呢!”

容颜神色凛冽,声音冰冷的宛如地狱般走来,带着重重阴灞,还有不可抗拒的杀气,萧然甚至是林云都能明显能感受得到,真是无法想象她是来救人的。

可是她的话好似很有效,刚刚还喊着、哭着、闹着要回家的立马闭上嘴,顿时鸦雀无声得一片平静。

“你是谁啊?真能救我们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终于还是有一个不怕死的貌似问了出来。

“我说我能救你们,我就会尽lì

,至于你们凭什么相信?”容颜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让站在最近的萧然都有些不适,说实话她也想知dào

她凭什么让那些被盼了死刑的人相信他们还有活着的机会。

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容颜一身白色在黑压压的人群前格外耀眼,他们也从未见识过传说中被太子宠坏的太子妃嚣张的脾气,如今还真真是见着了。

99. 你现在不杀她了?

“你们认为除了相信我,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不相信我,你们只有一条路就是死,相信我的话么,还有一丝活着的希望,你们现在是想选择死路一条呢?还是垂死挣扎一下,哦,对了,你们当中有可能有人会有这样的心态,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活不了,也别想要别人活,来,哪些人有这种想法,本宫劝你们还是打消这样的念头,不然太子带来的十万精兵可不是吃素的,别说你们几个,就是半个大月国也照样踏平!”容颜边说着,扯下口罩,“至于我是谁么?我叫容颜,我的丈夫是大楚帝国即将登基的皇上,楚天佑!”

容颜话音刚落,原来还有些躁动、忐忑的患者齐齐抱着身子跪了下来:“原来是太子妃娘娘,我们有眼不知泰山,求太子妃救我们!”

容颜只道是让他们起来,却听见有人惊呼:“我们有救了,太子妃来了,太子妃可是神医,连断了气的人都能救活!”

容颜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戴上口罩,低头开始检查患者的身体,不过这瘟疫比她想象中的有些棘手,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古代的天花,现在看来,面色发黑,舌头发紫,明显不是天花,容颜让雪海和若雪将带来的她配置的抑制病菌的消炎药给大家煮药先喝了,又让人开始用酒把这一片地区先消毒,然后她一直在用银针,以及这里的人根本不认识的东西再为患者测试,整整一个下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还抽了一个比较严重患者的血液回去研究。

“萧然,太子妃怎么知dào

我带了十万精兵,你告sù

她的?”林云有些按捺不住的问,这个女人太出乎他预料,她可以为了不让他烧死那些患病的百姓,想都不想就吃下那药丸,都不顾忌那是不是毒药,可自己面对着他们的时候呢,比谁都狠,开口闭口都是杀,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不对啊,你也不知dào

我带了这么多人来啊!”

萧然笑了笑开口:“我敢打赌,她是胡说的,她连你是谁都不知dào

的。”

林云憨实的大笑了起来:“我们主子还真是取了一位不错的太子妃,确实有母仪天下的本事,肯定比现在凤位上这个合适得多!”

“你现在不要杀她了?”萧然鄙夷地看着他。

杀她?才走过去就听到这么一句,林云为什么要杀他呢?她没有得罪过他,总不会因为她红颜祸水吧!

说得起劲的两人好像没有注意到容颜的靠近,继xù

说着,越说越沉重。

“哎,要不是太子殿下这样不知轻重,不顾生死的护着她,我何故要对一个女人动杀机,希望太子殿下这次能顺利,不然我还是会杀了这个女人给殿下陪葬!”

哐当一声,容颜拿了一手的的竹筒,撒了一地,萧然、林云不约而同的回头,只见女子慌忙俯身,慌乱地捡着那些竹筒,连手都在发抖,戴着口罩的脸上露出一双清澈透底的双眸,隐隐泛着忧心,看得人直揪心。

“太子妃!”萧然蹲下帮她一起捡。

林云站在一旁,皱起眉头,看着她,她是怕了吗?不过如此,难道前面是自己的错觉吗?

“萧将军,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了,对不对?!”容颜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开口问他,语气却是十分肯定句,“你告sù

我好吗?既然我已经来得这里了,我就不会不顾这些人的死活!”她已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林云不会无缘无故滴说要杀了她为楚天佑陪葬的,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她,比眼下的瘟疫还要沉重。

“京城能发生什么事啊,太子妃过滤,能有事的是这里,我们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就这些人,不然又得多死好多人,这里是佑城,太子殿下自然不希望这里出事,等哪一天太子殿下一统三国,说不定会定都在这里!”萧然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的话,好似真的没事一般,仿佛连那句话也是容颜的错觉。

对,再不配出药来,这些瘟疫感染者就真的没得救了,容颜转身离开,一抹清丽的背影消失在他们面前,萧然脸色阴了下来:“林云,我警告你,别对太子妃动你脑子中的那个念头,不然,别说太子殿下不会饶过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脑海中浮现若雪那小丫头哭丧着脸喊着容颜姐姐,他也不淡定了。

“萧然,不用你来教xùn

我!”林云的火气也大了,这女人还真是祸水,连太子殿下护着也算了,那是自己的妻子,这向来不近女子的萧然也这么激动,“难道我不是为了太子殿下好吗?!”

本来还融合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除了若雪和雪海跟着容颜离开外,其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站着不敢开口。

“萧将军、林将军,冷静一下,都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不是么,不过眼下最重yào

的把瘟疫治好,如果瘟疫早一天治好,十万精兵也可早日返京,自然也可在关键时候助他一臂之力,如此大动肝火,实在是没有必要!”还是舒如的话让两位平静了下来,现在的女子还个个这般伶牙俐齿。

佑城的靠近北方,天气也比京城凉,虽说已过了端阳,但这里的温度好似依旧很低,一到晚上风就特别大,人也跟着哆嗦起来了,十万精兵果然是不一般,萧然和林云趁着天黑之前早已把这些把那些患者住进了帐篷,终于一片死寂的佑城有了些生的气息。

容颜关在了一个小帐篷里已经一个下午了,到了晚上依然没有动的意思,若雪和雪海只是在外面不停地熬着药,不得进入,因为她说过需yào

安静,所以也无人敢打扰。

“雪海,太子妃呢?”舒如端着饭过来,只看到两人在门口熬着药。

“在里头待着,说是马上能配置出瘟疫的药来,不许人打扰!”雪海边说着边检查着罐子里的药汤。

“那也得吃饭!”舒如好似没听到她们的话,直接走了进去,“我去看看!”

“舒小姐……”若雪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舒如就已经消失在她们面前了。

“罢了,也好,太子妃也需yào

吃饭,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舒小姐肯定有办法让我们太子妃吃饭!”雪海轻轻拍了拍若雪的肩膀。

舒如刚跨进帐篷的那一刻,被这里的情景下了一大跳,屋内女子长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高高的绑着,还戴着她自己说的那个叫什么,口罩来着的东西,整个人扎在一堆竹罐子里面,正用一根根针在竹罐子里检查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进来。

“哦,天啦,太子妃!”舒如实在是没忍住惊呼,她根本没想到一个堂堂太子妃会以这种形象呈现在她面前,这个传说中很具有传奇色彩的女子,这一天当中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

“舒小姐?”听到惊叹声,容颜回过头,摘下口罩,“你怎么来了?”清澈的眼眸有些欢喜的盛满惊讶。

“我来给你送饭,太子妃先吃饭吧!”舒如淡淡的开口,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一个好字爽快的落入她的耳朵,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上的饭已易主了。

容颜狼吞虎咽地趴着饭,好似饿坏了,也是都这个点了,还没吃饭,确实是饿坏了,要是楚天佑见着她这般模样,恐怕不知该如何心疼了。

传说中那个爱妻情深的太子如今正在京城一决生死,想起这些,舒如心底一声长叹,她忽然有些羡慕容颜,虽然遣来了这里,却宁可断失十万精兵也要护他周全,楚天佑,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绝情男子,也会有这一天,呵,眼前这个女子何其有幸,如若楚天恒有他一半心思,她也不会绝望的要来瘟疫区送死。

那个她曾经付出过真心的男子,为了权势取了别人也就算了,可如今这一方权势还不够,为了拉拢父亲,竟然要娶她当小妾,她真是彻底绝望了,如今她只发请缨来到边疆,协助太子妃治理瘟疫,也只是为了让舒家不再卷入这场皇位之争。

“那个,舒如,我实在是太饿了,让你见笑了!”容颜似乎心情很好,见她呆呆地看着她,有些激动的说,没有像之前那般称她为舒小姐,而是直接称呼她名字,“我找到治瘟疫的办法了,佑城的百姓有救了!”

容颜的眼睛冒着亮晶晶的火花,如同燃烧了的明珠,一点点渗透到她的脑海里,告sù

她佑城的百姓有救了,怎么可能,这是瘟疫,不是别的东西,她都已经做好了送死的打算了,自古瘟疫哪有治得好的,除了隔离等死,基本上没有他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自己感染,才不到一天的时间,眼前这个人居然告sù

她,瘟疫有救了,这不是笑话吗?

“容颜,你确定你不是在开完笑?”舒如盯着她一字一字盾的问,期望从她眼里找到真zhèng

的答案。

100. 我就只好带着他的儿子去做别人的皇后了

“我怎么会开玩笑呢?”容颜边吃着饭,边高兴的说,“我验了很多血,终于找到了原因和办法!”

舒如错愕地看着她,只见她最后扒了两下饭,几乎是把碗扔到了一边:“我去找萧将军和林将军!”

“容……”还有个颜字还没说出来,人已消失在她眼前,舒如傻傻了笑了一声,看了一地的竹筒、木罐,好似做梦一般,世间竟有如此之事,还有如此之人,楚天佑遇此女辅佐,定能匡扶天下,她移步跟上。

容颜几乎是用跑的找到了萧然的帐篷,兴奋得几乎要逸出来了,正想开口,帐篷里的咆哮声吓了一大跳。

“萧然,不是我们不相信殿下的能力,现在什么情形,楚天恒再不成才,还有个皇后帮衬着,论姻亲加起来人头都多几颗,楚天恒现在的兵力是太子殿下的两倍,而太子殿下呢?自己的舅舅帮着外人对付他,他的左膀右臂带着十万精兵保护一个女人,什么瘟疫不瘟疫,天下都没了,要一个佑城有何用!”林云的咆哮声,如天雷滚股般刺入容颜的耳朵,震得她脑袋一片空白,竟忘记来这里的目的,脚步如钉子般钉在土地上,怎么挪也挪不动。

“可是林云,太子殿下给我们下了死命令,死守佑城不动不一步,这里除了是大楚帝国的国土还是三国的要塞,一旦大月国、大夏国趁机入侵后果不堪设想,太子的命令不敢不从!”萧然的声音有些担忧和无耐,但听着并未像林云那般过激。

天啦,竟然是这般,容颜脑海里将楚天佑跟她的对话,及所有表情通通过滤了一翻,瞬间恍然大悟,那日成王妃说出那番话之前他就做出了决定,但是因为那番话,他才犹豫,才说舍不得,他是舍不得她为此断情决意吧,所以那天他其实是解释了,他是送走她之后决定决一死战的吗?还是送走她之前就决定了,他还真是傻,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光明正大的去惹一个御史大人,和楚天成一样当个小人,让他们先争就好,他有这个能力使着这个伴。

容颜第一次觉得人太过磊落不是件好事,她这回很希望楚天佑是个小人,这样她就不用那么担心了,楚天佑不会真的死了吧,楚天恒的兵是他的两倍,对他的一些兵力还在各边疆地区,怎么会再弄十万精兵到这里来。

想起那颗百花玉露丸,容颜第一次觉得心头苦得可以哭出来,嘴巴里没有一丝味道,刚刚还未填饱的肚子瞬间满得要吐出来般,原来他是如此真心对自己的,知dào

这个后,似乎连韩雨燕都没那么重yào

了,真是可笑的自尊心。

“容颜!”舒如跟到萧然的帐篷前,听到这一幕面色惨白得看着容颜,她知dào

楚天佑千交代万交代不要让容颜知dào

京中之事,没想到竟这般快。

容颜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萧然,你是愚忠还是自作聪明,什么三国要塞,天子殿下还不是担心夏峥嵘和荣夜趁机抢走太子妃,这个女人还真是红颜祸水,害的自己国家亡国,跑到大楚帝国不久就惹得大月国与大楚帝国一战,以后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这个纳兰明月生来就是祸害人间的,我现在就去杀了她,我就不信太子殿下会因为一个女人还要杀了我不成!”林云简直是气急败坏,他与楚天佑是过命之交,他出生江湖自然是重义气,实在是担心楚天佑一个人在京城孤军奋战,鲁莽脾气自然就上来了。

“不用去了,我自己来了,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解决问题,你就杀了我吧!”

萧然和林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同时转过头,只见帐篷被掀起,白衣女子款款而入,后边跟着舒如,从头到脚一身雪白,就连那头如墨般的长发也用一根白色绸带高高绑起,整张脸光洁得没有一丝遮盖,清丽的容颜,出尘得好似不像是这个世界养出来的,而此刻清冷的气质让人不容侵犯,光看一眼都是亵渎,这样的女子哪里有一个地方像是红颜祸水啊。

“末将见过太子妃!”萧然行礼后,林云也不知是如何鬼使神差般也跟着说了句,“末将见过太子妃!”

呵,容颜心中冷笑了一声,只看着林云:“不必行礼了,刚刚不是说要杀了我么,怎么我人到了跟前,怎么就客气起来了!”

萧然一听不好,很显然太子妃是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了,有些动怒得看着舒如:“舒如,你带她来的?”

“不是,是……”

“跟舒如没关系,是我自己过来的,林将军,你是要怎么处理啊!”容颜不温不火地看着林云,没有一丝怨恨,只有些许看戏的味道,这让他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对,是,是我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林云想了想毕竟人家现在是太子妃么,他要杀太子妃,背后说说也就算了,还被抓现行,于是硬着脖子来了这么一句,让萧然和舒如几乎目瞪口呆,这又是什么情况!

“哦?不是要杀我吗?怎么自己要杀要剐要悉听尊便了呢?这话应该是我说的才是吧!”容颜饶有趣味地说着。

林云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一番情景,被他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子,他还能杀得了她吗?

“太子妃,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你都听到了,就应该知dào

林将军也是担心太子一个人在京城孤军奋战,一时才说的是气话,您大人有大量,看在他忠心耿耿地为太子殿下着想的时候,就原谅他吧!”萧然慌忙对着容颜求情,对于他们家的这位太子妃,他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的,虽然嘴巴刁蛮,得理不饶人,但是心地还是挺善良的,度量之大恐怕比太子殿下还胜上几分,他是相信,只要他开口了,自然会给这个台阶的。

“不!”容颜笑容满面的说了一个字后,慢慢靠进林云,帐篷内的人个个面色失重。

“请太子妃恕罪!”萧然和舒如几乎是异口同声,就差没声泪俱下了。

容颜回头看看他们那紧张得有些扭曲的脸,笑容更深了:“我觉得林将军说的对,太子殿下此举确实有些不妥,你们的话,我在外面也都听到了,多了也不用说了,所以,麻烦林将军、萧将军,明日天一亮就带着你们的十万精兵,哪来回哪去!”

轰得一声,一屋子人全石化了,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人猜得懂这个女人的想法。

“太子妃……”林云连不可两个字都喊不住来,只是顿在那一动不动。

“这如何使得,如今别说瘟疫今天才控zhì

住蔓延,根治的办法没有找到,就单说大夏国和大月国借机对这块土地虎视眈眈的态度,我们就得留下,既然已经叫佑城了,自然容不得别人趁火打劫了!”萧然拒绝容颜的做法。

“不用说了,萧将军,治疗瘟疫,我已有办法,你就只管听我的吩咐,我保证还你们一个繁华如初的佑城!”容颜仰头一股自信的气势从头顶蔓延开来,将清丽得容颜趁得愈发高贵,连带着屋内的烛光也亮了许多,他们好似看到一个至高无上的女子在指点江山,“明天一早就回去,要死怕太子殿下怪罪,你们就带一句话给他:只要他拿下本该属于他的帝位,我一定会替他守住佑城,在佑城等他来接我为后,否则,我活着见不到他,他死了也就自然见不着我了,我就只好带着他的儿子去做别人的皇后了,他儿子将来登基成了皇上,也算是为他完成遗命了,没办法,算命的说了,我这人,生为公主,一生为后,他不当皇上,我只好当别人的皇后了,你就这般跟他说,他不会怪罪你们的!”

“太子妃,您……”萧然不可思议的眼神里流露出欣喜,“您有喜了?”

而林云只是傻傻地看着容颜,女人的话还在他脑海里徘徊,他压根就还没将它消化完毕,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还真是了解他们的太子殿下,他还真是最吃这一套,太子殿下要是知dào

自己的儿子去给别人做太子,估计死了都能活过来。

舒如有些恍惚地看着容颜,今日她第一次知dào

楚天佑的太子妃是大月国的亡国公主纳兰明月,那个传说中唯一一个比杜芳语还美艳的女子,天下第一大美女,各国英雄帝王追逐的对象,难怪会如此貌美,世人都说她是红颜祸水,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哪里是什么祸水,那是大楚天下的救世主。

见到她之前她总在想,容颜何其有幸,让楚天佑这样的男子愿意为她放qì

生命,现在她只觉得,楚天佑何其有幸,能遇此女子真心陪伴,她自幼熟读兵法,堪称大楚帝国第一才女,饶是她也不敢承诺男人,为他守住一座城,守住城里万千百姓,这么想着,突然间,她对楚天恒的恨便淡了。

101. 有美人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个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萧将军,将所有士兵在门口集合,绕城三个时辰,现在就放出消息,十万精兵镇守佑城治疗瘟疫,只说疫情已得到控zhì

,不交代其他,就是让大月国和大夏国的人知dào

,大楚帝国太子手下十万精兵强将驻守!”容颜平静地看着萧然,语气却是命令地口吻,还不容许反抗。

“是,属下遵命!”

容颜刚在想强将手下无弱兵,楚天佑手下的人还真是聪明,一点就透,连吩咐个事都轻松,不过很快,容颜就想剁碎了这个想法。

“太子妃,你不是让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去了吗?”林云突然开口这样问,让萧然哈哈大笑。

“林云,就你那脑袋为什么总是比别人慢一拍的,要不这么做,佑城能安全吗?”萧然说罢便退了出去。

“林将军忠心一片,容颜在此谢过了!”容颜微笑颔首,转身离开,消失在帐篷。

舒如看着林云,淡淡地开口:“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忠诚择主而事,我看林将军还真是遇到一位百年难得一遇的女主子,堪比当朝开国皇后,是又国之而无不及,望将军往后说话三思不可鲁莽行事,害了主子!”

说罢舒如转身离开,只留林云一个人在帐篷内,徒留一腔无地自容的心,他是真的错了,不得不承认太子殿下真的是有眼光,爱这样一个女子还真是值得。

容颜提上了一盏煤油灯,就自行出去,药她已经配置出来了,可是还缺少一味药材,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话,她就直接用激素代替就好,可惜这里是千年之前,哪里有激素这种东西了,于是她在脑海的医术里翻卷了几回,终于找到了一样东西,九叶草,九叶草是一种刺激性东西,跟激素差不多属性,味苦刺激大,对人体有副作用,却是治疗抗体的良药,索性的是,这种草长在地处北方的寒冷地带,正是这个时间开生长,看来老天爷还是垂怜生命的。

容颜提着灯,沿着郊外的山路慢慢往前走,前面就是大月国的边境了,她不敢惊动萧然他们,不然肯定不让她出来,一大帮子找药如果被荣夜知dào

肯定是横加阻挠,说不定还使绊子,再说了,除了她也没人认识这药长什么样。

经过这一翻折腾,已是后半夜了,古代的夜特别静,没有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也没有来来往往的夜车,就连人群走动也没有,更何况她走的是一条偏僻的山路,静得只听见不知名的虫鸟叫。

还好容颜学医出生,面对惯了生死,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再加上,她一直本心做人,并无做亏心之事,心中又只顾着找药才,全然不知害pà



踩着灯光,终于看见她想要找的九叶草,可惜数量不多,就一颗,不过好歹算是找到了源头,也就有了盼头,容颜心下一喜,正欲低头采摘,忽听后边有脚步声,立kè

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从灯光倒影里溢出的脚步看,好似是个女子,长长的头发有些飘逸。

女子?容颜一惊,古代女子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深更半夜哪来的女子?莫不是这里瘟疫死的人太多了,没来得及安葬成了孤魂野鬼吧,想到这,自己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不敢回头,于是她强撑起勇气:“谁?”

如果是鬼她也要跟她说她是救人的,不能索她的命,不过显然很没说服力,容颜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的沙哑。

许久,容颜只听得后面的人一声嗤笑出声:“是我,舒如!”

容颜听到舒如两个字终于敢回头了,只见舒如掌着一张灯,灿灿地站在她后面,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容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打趣道:“舒如,你怎么来了?大晚上,你不怕吓啊!”有了一个人她胆子大多了。

“我还想问你呢,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不过,我想你肯定是来找药的!”舒服淡淡的说着,然后朝她走来。

“你不怕吗?”容颜还是忍不住问,顺手把那颗九叶草摘起来,放入箩筐。

“我不怕,鬼都怕我,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胆子还真够大的,一声不吭一个人就跑出来了,也不等我,若不是顾忌你肚子里还有一个,我还真想试试你怕不怕吓呢!”不过这肚子还怀着一个的话,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楚天佑恐怕得灭她九族吧。

“呵呵,我不怕,你是从小吓大的,还怕这个!”容颜睁眼说瞎话的否认,她刚才其实挺害pà

的,可她自顾自的认为这是古代夜晚与现代夜晚的区别,不是她胆子小的缘故。

“从小吓到大的?”舒服诧异地看着她,她不是个公主吗?应该是捧在手心里的,据说她的父亲可是很宝贝她呢,当年夏峥嵘喜欢她,她父亲还因为他不是个太子将来是做不了皇上的,保护不了她,所以棒打鸳鸯把她许配给夏峥言,可时过境迁,大夏国的皇上现在是夏峥嵘,她父亲要是活到了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

不过想到她的国破家亡的亡国公主遭遇,舒如又觉得她说得吓大的,有些可以理解了。

“对了,你真的怀孕了?”她若是怀孕了还一点不在乎的就出现在这瘟疫区,若不是林云逼她吃九华玉露丸,她就那么直接跟瘟疫人群接触了,这母亲胆子也太肥了吧。

“楚天佑那自以为是的嚣张个性,若不给他下点猛料,他怎么会听话呢!”容颜俏皮的说,提到楚天佑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即便在这般深黑的夜里,舒如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想这大概就是夫妻吧,时时刻刻想着对方,竟是那般了解。

“这个草真的能治瘟疫吗?”舒如跟上她的脚步开口问,她懂些武功,跟在她身边也好有个照顾。

“是的,其他的药我都有,若雪她们已经在熬了,就却这一味关键的,有了他们,佑城的百姓就有的救了,人这么多,这些还不够,我们得再去采摘一些!”容颜边说着边走,舒如跟在她后面,这么一刻,舒如觉得,她还真是善良,她有些自愧不如。

沿着山路一路采摘过去,终于采摘了满满的一箩筐,容颜和舒如很默契的相视一笑,才发xiàn

天已亮了。

“天亮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救人可等不了!”容颜转身,开始走回头路。

沿着原路返回,离佑城的郊外是越来越近了,近得都可以看得见他们如繁星点点的帐篷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美人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声张狂的声音背后响起,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大笑,“明月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呵,这里是大月国与佑成的交接线,这般说话的还有谁,容颜转过头,果然看到一张让她憎恨的脸。

荣夜,一身黑色锦袍,眉目粗犷,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野性的目光里掩饰不住男人垂涎不住美色的本事,身后跟着一堆人,容颜几乎都没有心情去数他带的人马,鄙夷的话就出了口:“原来是大月国的荣夜皇上啊,哟,大清早的,亲自带人到边疆来巡查啦,哦?我忘记了,上次我们大楚帝国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我的夫君,几天就攻了大月国几个城池,这皇上是心慌了,边疆的寸土都得亲自守了?”

舒如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这丫头骂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次比一次听着让人爽,光听着就让人血液沸腾。

意wài

的是荣夜似乎也不恼,反而悠然自得看着她,悠悠地开口:“公主只逞口舌之快呀,一段时间不见,公主不但人长大了,脾气也见长了,啧啧啧,这么一个美人,跑来边疆采药,这大楚的太子殿下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公主,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皇后么哪国不是当,还不如当自家的国家的,你说是吧,公主,不对,这楚天佑还只是太子而已,能不能当皇上还不一定呢!”

容颜脸上笑容可掬,心里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挖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是吗?没办法,有些人穿了黄袍也像个太监,可有些人不穿衣服,我都觉得他英俊潇洒,尽显英雄本色,我呀,就是这么有眼光,还就只看得上楚天佑,别说他当定了皇上了,他就是当个乞丐啊,我都喜欢,喜欢懂吗?”

荣夜终于脸色大变了,这该死的女人竟然骂他是太监:“纳兰明月,你还真是有本事,才死了一回,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了,别忘了你是大月国人!”

看到他脸色大变,容颜心情大好,她就是要在这里跟他多费口舌,她知dào

就她们两个女人,肯定是要被他逮了回去的,就在这里跟拖时间,她跟雪海说过的,天亮之前肯定回来,再不回去,萧然、林云他们定会寻来。

102. 没媳妇的人好可怜的

容颜张扬的笑声,渗透出的自信让人不寒而颤,荣夜不可思议到了极致,眼前这个女子还是昔日大月国那个温婉、沉静的深宫公主吗?分明是一个锋芒毕露,霸气得不可一世的女皇。

荣夜终于是忍不了何时受过了这般气:“纳兰明月,别以为靠着楚天佑这颗大树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信不信朕现在立kè

就要了你的命!”

“是吗?要我命,你当我大楚帝国十万精兵铁骑是吃素了吗?”容颜笑得邪气横生,似乎跟楚天佑在一起多了,连笑容都同化了。

“你糊弄谁呀,楚天佑跟他的哥哥弟弟抢皇位抢得水深火热,哪里还有闲散的兵力放在这个半死不活的城中,连守在边疆的军队都撤回了”不然他哪里这么轻松就出现在这里,“来人,把明月公主给我绑回去!”

荣夜挥手一声令下,两名侍卫腾空而起,在空中完美地翻了个跟头,直扑容颜,只一眼就知dào

那是两个绝世高手,容颜心下一急,心里暗叹:怎么还不来,都这么久了。

眼看两名侍卫就要近了她的身,容颜急得本能地后退着,她是一点功夫都不懂,一时间慌了神,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前面,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招式,两名侍卫就飞了出去。

好厉害的身手,容颜正想着哪里的高手,抬头却见舒如护在她跟前,一脸波澜不惊,,甚至连话也未吭声。

“姑娘好身手,是何方高人?怎么称呼?”荣夜显然没想到容颜身边竟有这般高手保护,那两个侍卫也算是一等一的好身手,却如此轻易地败了下来,难怪这丫头这般嚣张。

“无名小卒何足挂齿,我乃大楚太子殿下钦点专程保护太子妃周全的,大月皇上若是定要带走太子妃,恐怕要考lǜ

好带的人是不是够!”舒如唇角微微勾起,神情泰然自若,看着是信心十足。

容颜脑海的神经好似瞬间崩断了一根,接不上,舒如竟有如此身手,难道真是楚天佑派她来的?一股暖流入了心,暖暖的,忽然忘记这是什么地方。

“是吗?姑娘虽说武功高强,不过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腿!”荣夜悠扬地伸出双手,啪啪两声,瞬间从隐蔽的山间蹦跶出三四十人,“别急还有,姑娘还是如此有信息吗?”

小小的山路被黑压压的人填满,荣夜张狂的笑声再次想起,回荡在悠悠山谷,空洞地连回音都那么狠:“来人把这丫头和太子妃一道绑走!”

“大月皇上,胆子是越发大了,连大楚帝国未来的皇后也敢碰了?”

话音刚落,还未等人有任何的动作,一个轻狂低沉的声音随风回荡在山谷当中,入了耳,容颜只觉得熟悉,顿时脑袋一亮,是他。

猛然回头,正对上那个轻灵无邪的纯真身影,惊喜、不可思议接踵而来:“天羽?!”

“太子妃嫂嫂,想我没有?”楚天佑一袭青衣坐在马背上,面目轻灵,神采飞扬,“哟,看太子妃嫂嫂这么兴奋的样子就知dào

肯定想我了,不过,你这样太子哥哥知dào

了要吃醋了怎么办!”

舒如蹙眉,楚天羽?是那个传说中才华横溢却唯独不对皇位感兴趣的那个皇子,看着怎么那么肆意妄为。

“原来是楚青王殿下,不过青王殿下,能确定带得走你的太子妃嫂嫂吗?”荣夜见楚天羽只身一人,觉得无所谓大不了的。

楚天羽看了他一眼,却不吭一声,直接翻身下了马背,径自走到容颜跟前,见她发丝凌乱,衣裳的袖子上还有些被划破的痕迹:“啧啧,太子妃嫂嫂瞧瞧,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太子哥哥看见指不定要怎么心疼了呢?”

“天羽,我们走吧,那些人还等着我的药呢!”容颜无心跟他开玩笑,楚天羽在她心中就是一个爱捣蛋的孩子。

“太子妃嫂嫂说要走,自然是走,否则太子哥哥知dào

我没照顾好太子妃嫂嫂那还不扒了我的皮!”楚天羽转身喊了一声,“还不出来!”

刷刷,如一阵风刮过,林云、萧然双双出现在她跟前:“属下救驾来迟,望太子妃恕罪!”

荣夜顿时面容失色,萧然、林云是楚天佑的左膀右臂,这两人几乎对楚天佑不离身,曾为楚天佑攻克数十个小国,难道楚天佑大局已定,昨夜传出佑城囤十万精兵铁骑救济瘟疫看来是却有其事。

楚天羽意味深长地看着荣夜,冷冽气息气息却在山间蔓延了开来:“怎么,大月国的皇帝陛下,还不让本王带走太子妃吗”

“看来楚天佑还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真把十万精兵铁骑放在了佑城了,既然如此请吧!”荣夜显然不想吃这眼前亏,他若是吃了眼前亏,还不摆着让夏峥嵘得了空,这三国交界地带,佑城有事交通要塞之城,谁都想吞,当年楚天佑还不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守卫已有,他又岂会不知!

“啧啧,大月皇上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啦,怎么听都觉得好像我太子哥哥抢了你的女人一般。”楚天羽将容颜扶上了马背,又转头,“我知dào

我太子妃嫂嫂长得天下第一,男人看了眼馋,不过这天下第一美女么,怎么都得配我太子哥哥这种天下第一英雄才算是完美,一个篡位的将军,怎么也算不上是英雄,最多算是狗熊!”

狗熊,容颜又被雷了,碰上楚天羽,容颜都觉得她的脑子无下限了,这家伙还真是只有楚天佑那般对他剥骨削皮才行,反正她是拿他没办法,荣夜算是狗熊的话,夏峥嵘也算不上英雄,他也是抢了他哥哥的皇位,这样说来,天下英雄三分,还真是楚天佑一个英雄了。

“是不是呀,太子妃嫂嫂?”

只见楚天羽嘻嘻哈哈的等她回答,容颜真是无语,直接点点头,两腿一夹马背,离开了山谷。

“楚天羽,现在张狂还早,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身后传来荣夜气急败坏的咆哮,好,很好,这么容易就动怒了吗?

才到城门口,容颜就远远看到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在晃动,踱来踱去的动作看着很是焦急。

“容颜姐姐,你吓死我了!”

“太子妃,你可回来了!”

“吓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容颜微微一笑,疲惫随着而来,把药放下,“雪海、若雪赶紧把药拿去熬了,给那些患病的人喝了,若雪你知dào

怎么熬的,是吗?”

“容颜姐姐放心,交给我吧!”若雪一看到药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

看着消失在她眼前的两个丫头,容颜终于松了一口气,才想起一件事:“天羽,你好好的怎么跑到这瘟疫区来了?”

楚天羽嘻嘻哈哈跟在她后面:“太子妃嫂嫂这问的是什么话,我想你了么!”

舒如站在一旁只觉得天雷滚滚,这萧然和林云还站着,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这话,早听说楚青王天性怪异,如今一见还真是不同凡响,再看看林云,则是一脸眉头紧皱,指不定又会说出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话来了。

“说实话吧,楚天羽,你可不像是会窥视自己嫂嫂的猥琐之辈!”容颜给了他一个很白痴的眼神。

舒如只见林云紧皱的眉头不见了,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忠心。

“好吧,还是太子妃嫂嫂聪明,还不是你丈夫自己跟别人动手,嫌我在那里碍手碍脚!”楚天羽看着有些生气的抱怨,眼角却掩饰不住得yì

,“呜呜,太子哥哥说反正我也没媳妇保护,就把我发配到这里来保护他媳妇了,没媳妇的人好可怜的!”

容颜瞪大眼睛片刻,又突然大笑了起来:“天羽啊,你也知dào

没媳妇的人好可怜的,那就赶紧取一个,要不嫂子给你介shào

一个!”

容颜还没说完话,就看到他头像拨浪鼓一般摇得快,笑意更浓烈了:“装什么呀,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不想卷入这场战争,跑了,还找这么一大个理由给你天佑哥哥!”

不过在容颜看来,这毕竟是好事,少一个人卷入,楚天佑就少一个对手,在她的眼里楚天佑已经强dà

的不需yào

人帮忙了,只要没有人使绊子,他足以应付。

再看一眼,萧然和林云还站着:“你们两个怎么还在啊,不是说好今早走的!”

萧然看着容颜有些为难的开口:“太子妃,就今天早上这情形,我们怎敢放心走,你又怀着孩子,这万一……”

容颜朕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没什么万一,萧将军,就是因为今天早上这一出,所以以后都安全了,荣夜这好好的皇上还没当几天,还没傻到跑这里来送死的时候,你们走吧!”

楚天羽好似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里只听到那句,你还怀着孩子,刷的一下蹿到容颜跟前:“太子妃嫂嫂,你怀孕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做皇叔了?”

皇叔?她想得可真够早的,不是,还真够远的,一般人听到这个的第一反映,不是谁谁谁要当爹了吗?容颜有些头疼,这个弥天大谎撒下了,怎么收场才好。

103. 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容颜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没什么万一,萧将军,就是因为今天早上这一出,所以以后都安全了,荣夜这好好的皇上还没当几天,还没傻到跑这里来送死的时候,你们走吧!”

楚天羽好似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里只听到那句,你还怀着孩子,刷的一下蹿到容颜跟前:“太子妃嫂嫂,你怀孕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做皇叔了?”

皇叔?她想得可真够早的,不是,还真够远的,一般人听到这个的第一反映,不是谁谁谁要当爹了吗?容颜有些头疼,这个弥天大谎撒下了,怎么收场才好。

“哎哎,你们两个赶紧带着那什么精兵回京城吧,把这消息告sù

我太子哥哥,保证能让他兴奋!”楚天羽看了他们一眼,“赶紧走啊,这太子妃嫂嫂有我保护呢,放心我答yīng

过太子哥哥的!”

“属下遵命!”

萧然起身准bèi

离开,眼睛却在周围游荡,寻找那个熟悉的小声音,然后有些失望的收回,容颜自然是看到了。

“萧将军请放心,若雪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会照顾好她的,你就放心吧!”

楚天羽瞪大眼睛:“什么情况!?”萧然这是喜欢一个没长大的丫头吗?哦,天啦。

站在一旁一直未曾吭声的舒如,这是突然走到萧然的跟前,从怀里拿出一块东西递给萧然:“这是太尉手下的三万精兵,虽然比起太子的人马算不什么,但是他们都是家父得力的干将,个个忠心,对京城甚是了解,如今楚天成这般样子,恐怕是不要皇位也要跟太子殿下决一死战了,他若和楚南王联手,又有皇后的娘家做后盾,若是皇上还动什么心思,难保不出意wài

,太子殿下纵然有千军万马,从各边疆到京城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况且长年在外作战,对京城恐怕是有陌生了,你拿这这虎符,他们会听你的!”

萧然错愕地看着她,显然对她这一举动甚是意wài

,其实意wài

的根本就不是他一人,容颜、林云,甚至楚天羽都齐齐看着她,惊讶之心明显,她一个姑娘家在边疆了,竟然还随身带着虎符,也就是说,对于这次战争,舒太尉一开始就准bèi

袖手旁观。

“舒小姐有什么条件?”萧然本能的开口,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失败了可是要灭九族的,她原本就可以置身事外的是,不,她已经置身事外了,还有一个意wài

是,她也算是楚天恒的初恋情人,为何……

“没什么条件,我做事向来不谈条件,要么不做,要么爽快!”舒如淡淡一笑,话语间掩饰不住她浓烈的嘲讽,又张扬着空洞的怀念,像是什么东西被掏空了。

“好!”一个爽气的赞美声大大在这空地上响开来,“本王还从未见过这般豪气又爽快的姑娘,舒如是吧,果然不愧为大楚帝国第一才女,有魄力,楚青羽服了!”

对于楚天羽的赞赏,舒如似乎没有丝毫的动容,见萧然接住虎符,她转身离开,不再在这里逗留,耳边响来萧然不死心的声音。

“舒小姐,为什么?”

“既然太子妃决定带着孩子留在这里等皇上来接她回宫,我只是不想让她失望而已!”一个女人如此,她是忍心不了,她曾守在太尉府上等着她心爱的人来接她回去,做他的妻子,可等来的是他娶了别人的消息,这世上痴心常有,可痴心不

会常在。

萧然和林云带着十万精兵不动声色的撤回京城,楚天羽怔怔地看着舒如远去的背影,这世上还有这般女子,初见她时,一脸沉静的站着,很轻易地将荣夜的两个侍卫打翻在地,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跟荣夜说,他当时就在想,这天下竟有如此身手的女子,他太子哥哥手下还真是人才济济,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沉默不语,安静地像是不存zài

一般,跟他的太子妃嫂嫂不一样,容颜是那种只要一站就很扎眼的,而她却是安静得好似就站在你面前,都不会觉得她存zài

一般,直到她拿出虎符,他才真zhèng

意识到这个沉静而内敛的女子除了身手不一般还有那不一般的玲珑心思。

那句我做事向来不谈条件,要么不做,要么爽快,在他脑海中久久徘徊不停,很好,这个女子很对他胃口。

“喂,天羽,看你这表情,你该不会是后悔上次推了皇祖母给你赏赐的婚姻吧,怎么看到舒如这么出色,你后悔拒婚了?”容颜很小人的挖苦他,刚刚舒如对他的称赞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小子估计该是咬牙切齿了吧。

“太子妃嫂嫂,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么,什么拒婚,我们又没定婚,只不过是皇祖母一个建议而已!”楚天羽一阴险得不可思议的笑容,“不过,皇祖母这回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丫头还没挺称我心意的!”

说完人就消失在她眼前了,原本还一堆人的地方,如今就剩下她一人了,顿时困意上来了,来这里之后就一直还没睡过一个觉,这一放松下来就困了,现在倒也不用她操心了,先去睡上一觉。

舒如才到郊区的隔离区,就看到雪海和若雪两个人在分药,这两个姑娘还真是聪明,一队队的人在排队,也能维持得井然有序,不愧是容颜带出来的人。

看样子昨夜的抑制性药还是有一点的作用,虽不能治愈到也还是能控zhì

住病情,至少多数人已经能站在着排队领药。

舒如眼尖地看见坐在那的一个老太太,背靠墙壁,脸色发青,身体抖擞,她直接抓了一只碗盛了药送了过去。

“大娘,先喝药吧,太子妃已经把治疗瘟疫的药研制出来了,喝了它就没事了!”

老太太在她的帮衬下,一终于把药喝完了:“谢谢姑娘,谢谢!”即便无力也是一脸激动,这就是人的求生欲望。

“你该谢的是太子妃,如不是她连夜配置出药,还真是不一定有办法!”

舒如将老太太扶着躺下,又替她掖好被子,耳边就响起一个破皮无奈般的声音:“

其实若不是舒小姐帮忙,我想我太子妃嫂嫂一个人也采不了这么多药,所以大娘你还是要谢谢她的!”

“谢谢姑娘!”

“楚青王不去保护太子妃,跑这来凑什么热闹!”舒如没看他,继xù

一个个查看没有在领药的人的病情。

“喂,我太子妃嫂嫂现在很安全,再说了,我太子妃嫂嫂那般聪明、漂亮,我跟她在一起待久了,会爱上她的,我这人爱上的东西又不喜欢给别人,可是我又打不过我太子哥哥,所以我只得离她远点,避免爱上她了!”楚天羽嘻嘻哈哈跟着她拿着碗转悠,却没有一点一起动手帮忙的意思。

“只怕你不是打不过你太子哥哥吧,重点是太子妃一定看不上你!”舒如一口一口给人喂药,心想这人还真是无聊。

“不用这么直接吧,我知dào

我配不上我太子妃嫂嫂那样的,可是我若配你,那还算是配得上的不是吗?”楚天羽嬉皮笑脸在她面前蹲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我觉得我们两挺合适的,要不,你做我媳妇怎么样?”

舒如只觉得她幻听了,这男人发得是神经病还是蛇精病:“楚天羽,你没事帮忙端碗药也行的,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我忙着呢!”

“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那我也没时间认真!”舒如想都没想就开口了。

“舒如,你这么不给面子,是不是自卑啊,放心,你虽然没有我太子妃嫂嫂长得漂亮,可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所以你不用自卑!”楚天羽像个白痴一样粘着着舒如,周围的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们,有的甚至已经在抿嘴大笑了。

自卑?舒如真想骂人,她什么时候用得着自卑,只要不跟容颜站在一起,那

还不是大大的美女,不过她马上发xiàn

了一个问题,论嘴皮功夫容颜好像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人根本就是无耐。

容颜扔了一句:“随你怎么说!”直接忙自己的了。

“哦,我知dào

,你是喜欢我太子哥哥,所以才把虎符都给他,我要去跟我太子妃嫂嫂说,她最不喜欢有人喜欢太子哥哥了!”楚天羽说着这句话后,还真的作势要去找容颜。

“楚天羽,你胡说什么,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了!”舒如再好的脾气也没这人气疯,这人就不是个正常人,转而一想也是,正常人哪有对皇位不感兴趣的。

“嘿嘿,要的就是你对我不客气,不然多没意思,我可不想跟太子哥哥一样,大家都怕他!”

“……”谁说都怕楚天佑,容颜那女人简直是踩在他头上。

“小姑娘,看得出,这位公子很喜欢你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惹得雪海和若雪齐齐跑了过来。

104.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小若雪眨着大眼睛看着楚天羽:“王爷,你是真的喜欢舒如姐姐吗?你要不是真的喜欢的话,可不能乱说的哦,你这样乱说毁坏舒如姐姐的名声的哦,容颜姐姐说女孩子的名声很重yào

的哦,坏了,就没人敢娶她了哦。”

雪海笑得都弯下了,这小若雪可爱爆了,难怪萧将军这样的男子也会动心。

楚天羽笑嘻嘻的摸着她的头,眼睛却是盯着舒如看,她只管给病患盖被子,温柔的动作还真是舒心,这女人还真是好kàn

,刚开始只觉得顺眼,现在怎么突然觉得漂亮得不得了:“若雪啊,我要的就是没人敢娶她!”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小若雪一直跟着容颜,后来就去学医了,自然也不懂什么叫规矩,恶毒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雪海吓了一大跳,毕竟楚天羽是个王爷。

“小若雪,我要是不恶毒,那么多人想娶她,我怎么办!”

若雪:“……”

“楚天羽别在这里教坏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人想娶我!”一直以后都是她想嫁,楚天恒什么时候想过娶她。

于是楚天羽圆满了,终于算是放过她了。

不过悲催的是,容颜才睡了一小会,就被人叫醒了,楚天羽丝毫不在意这是女人的住的房间,几乎是直接将她从床上拎起来。

“楚天羽,这是女人的房间,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容颜的脾气全线爆fā

了,楚天佑都从未这么对他过,这家伙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么。

楚天羽嘻嘻哈哈,一点都不生气:“太子妃嫂嫂,别生气么,这大白天的,又没丫头伺候着,我知dào

你肯定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么,是不啦!”

这倒是,她几乎是连鞋子都没脱就睡下了:“那也不行,男女有别,小心你太子哥哥砍了你!”

“别别,下次不会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追女人的吗?”楚天羽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容颜皱眉,这小子不会没追过女人吧,不过也对,他好歹是个王爷,怎么需yào

追女人:“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知dào

追女人!”睡一半被打扰的人脾气一时半会是好不起来的。

“那太子哥哥是怎么追你的吗?”楚天羽似乎没打算放过她。

楚天佑是怎么追她的?这个问题一下子让容颜有些清晰了,他有追她吗?哪有,直接一句做我的太子妃:“他从来没追过我!”

“那你怎么嫁给他的啊?”

“他那是强抢民女!”转眼一想也不对,“我已经被他买了,也不算是强抢啦,反正做丫头也好,做太子妃也好,都是他的人,没区别了!”

“哇塞,太子哥哥好厉害啊!”他太子妃嫂嫂这么难搞的女人都被他搞定还不用追的,他早听说太子哥哥和太子妃嫂嫂的事情,说是当时太子爱上府上的丫头定要娶为太子妃,当时还特别崇拜他的魄力。

知dào

太子妃嫂嫂是大月国的亡国公主后,他就一直在想,是太子哥哥救了跳了悬崖的明月公主,英雄救美,当丫鬟藏在身边照顾,太子妃嫂嫂感动了,就嫁给他了,不料事实便是如此,还是用钱解决的,好崇拜的说。

“你看上谁了?你是王爷,你看上谁要娶她,她还能不嫁你吗?你太子哥哥当时还不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就逼我嫁给他!”想起独身空房的新婚之夜,容颜就好气,转而又想到一件事,她的盖头她好像从未揭过,不是有个传闻说,不揭盖头的夫妻不算是真zhèng

的夫妻么,那这么说她还不算是他的妻子,只是太子妃而已。

好,这次他拿出追女孩子的本事来,她就耐在这不走了,容颜吓了一大掉,她什么时候动了这心思,难道说是那一夜的事让她心生向往了?不可能吧,可为什么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楚天佑那张惹她生气,甚至想掐死她的脸蛋。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楚天羽一声叹气,“就是舒如那丫头,她都不理我,你说我该怎么追啊,她这样的我又不能用买的!”

容颜真想说,你可以求太后赐婚啊,转而又想起舒如心中那个人,叹了一声气:“万一她心中有人了,你该怎么办!”

“那又没关系,我心中又没人,只要我心中没人就可以了,她喜欢谁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喜欢她,所以我才来向你请教怎么追女孩子啊!”楚天羽继xù

喜嘻嘻的笑着,自然得都不当一回事。

容颜心中一愣,确实如楚天羽说的这般,你若是爱他了,又怎么能因为他心中有别人而阻止得住你爱他的心呢,她还不是明知dào

,他心中深爱着令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怀着他的孩子,却还是一门心思的为他着想呢。

好似知dào

他心中有一点在乎自己都很是开心,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他一般,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可以同时爱好多女人,所以可以不在乎女人心中是不是只有他一人,而女人只能爱一个男人,所以很是在乎,男人心中是不是只有她一人。

“也是哦,她心里有人,你把他赶走就是了!”容颜困意又上来,她现在只想再睡一会儿,“所以你要多在她面前晃荡晃荡,这样才能加深印象么!”说着直接把他推了出去,真是烦,容颜的性格一向不属于细腻型的,对于感情向来没什么反应,倒是长了一张毒嘴,所以曾今有人说学医的女人最可怕,最冷血,不懂人间感情,也是她迈向剩女的一个大原因。

自那天后,楚天羽就没在她面前出现过,舒如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冷淡,瘟疫的治愈比想象中的要乐观。

过了半月,大部分患者已痊愈,就剩下几个年纪长的,还有些小孩还在调养,佑城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容颜在佑城可谓名声大震,人人称赞,于是边疆这一带流传了这样一个说法,大楚帝国太子妃奶天女下凡来拯救天下万民,于是关于容颜的身世有之前的侍女出身,变得更加神话了,仙子降落人间的说法更为广泛,祥瑞之照,大楚有此等储后,必定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容颜细细地嚼着这几个字,眉头紧紧皱起,这么些天,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是谁在造谣?目前这局势总让她感到不安,这瘟疫是治好了,可她心头却越来越重了。

“太子妃,城外有人求见,说是要您出城一见!”

听着雪海的话,容颜心头一讶,这什么人来到佑城还让她出城相见,到底是谁呢?

“没说是什么人吗?”容颜边往外走,边问雪海。

“没说,只说是太子妃的故人,见了自然就认识!”

故人两个字在容颜的脑海里徘徊,到底是谁?

才出了城门容颜看到一个清秀的背影,邻家姑娘的打扮,可怎么看都透着一些冷冽的气质,这种气质她好事熟悉。

“姑娘,你找我?”

听到声音,女子迅速转过身:“见过公主!”

容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粉尘?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是跟在夏峥嵘那儿么。

粉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上两次见她那般激动,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许久才慢慢吐出一句听起来甚是苍凉的话:“公主,你变了!”

容颜一愣,想说不是一个人自然是不一样了,她和粉尘几乎没什么交集,只是潜存的记忆里有她而已,对她几乎一无所知,只知dào

她是明月公主的贴身丫头,说不上什么,但心头却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粉尘,发生了什么事了?”

粉尘不答反问:“公主,这大楚太子殿下,真的派了十万精兵在佑城?”

什么意思?为何问这个问题,难道……

“是!”

“那公主,粉尘就得罪了!”

容颜只觉得脖子一紧,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很显然粉尘对她下了手。

“对不起,公主!”粉尘抱起容颜,刚想离开,耳边就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夏峥嵘还真是有能耐哈,看上我太子妃嫂嫂,自己怎么不来,差一个小女子过来使这种手段算是什么意思!”

楚天羽俊逸清朗的身影从天而降,笑得风轻云淡瞧着粉尘手里的人:“把人放下,我让你走,看在你曾服侍过我太子妃嫂嫂的份上!”

粉尘似乎是有备而来:“不好意思,王爷,我今天既然来了,必然是势在必得,公主我今天必须带走!”

105. 先学学如何母仪天下

“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王爷是想说这里的十万精兵吧!”粉尘轻笑着开口,“那就让他们都亮出来了!”

“是吗?”楚天羽一副看透她想法的表情,“这么说,你很想见识见识我大楚精兵铁骑的威力了?”

“不必了!”一个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舒如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跟前,“对付你,何须动用十万精兵,把太子妃放下!”

“是吗?舒小姐,这里没有你们所说的太子妃,只有我的公主殿下,夏皇未来的皇后娘娘!”粉尘一笑。

突然一股烟雾弥漫乍起,舒如和楚天羽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人已消失不见了。

“糟了!”

“一个女子还带着一个人,跑不到哪里去的。追!”楚天羽神色冷冽,才一开口,人就走远了,舒如跟上。

容颜只觉得肩膀酸痛,好似睡了很长一觉,睁开眼,躺在一座破庙里,眼前没有粉尘的影子,阳光正慢慢地黯淡,很明显已到了近黄昏,她只记得粉尘来说她变了,然后问她佑城是否有十万精兵,她没有说,粉尘就把她打晕了。

“粉尘!”

容颜唤了几声也不见粉尘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事了?

容颜才起身就听到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刚刚的预感还真是对了,容颜眼尖动作利索赶紧缩到那观音大士的雕像后面。

果然有人说话了。

“你答yīng

过我的,不许伤害公主!”

容颜听得出是粉尘的声音。

“我真是奇怪,你不是喜欢皇上么,如果我让她永远消失,那皇上不是死心了吗?这样你的机会不是来了吗?”男子的声音很陌生,容颜能确定她肯定是没见过。

“胡说什么!”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要不是为了皇上,你能一个人冒险去佑城,不过粉尘姑娘,这纳兰明月如是回来了,你以为皇上眼里还会有你么,你还能跟在皇上面前吗?”男子语气明显的挑拨离间,“你真是个傻姑娘!”

粉尘喜欢夏峥嵘?

“人呢?”男子抬头,“粉尘姑娘,你不会是耍我吧!”

“公主,公主!”粉尘渐渐意识到不对了,“糟了,肯定是楚天羽和舒如找来带走了!”

容颜蹲在这大气不敢吭一声,这男子一来就挑拨离间,是敌是友是分不清楚,让他发xiàn

,指不定是小命不保,容颜这时候才觉得一身医术真心不如一身武功。

“这里没有马蹄走过的印子,大楚帝国太子妃不见了,居然没动静,如果只是被楚天羽和舒如带走的话,有一个问题是可以肯定的,如今大楚皇帝大限已到,楚天佑和楚天恒正争皇位,那佑城的十万精兵便是虚晃一招,粉尘,看不出来你们家公主不仅相貌天下第一,这智慧还真是天下第一,为了一个曾经看不上她的男人,死守孤城,我该说是痴情还是绝情!”

“不会,佑城的确有十万精兵,荣夜曾经亲眼所见,确有其事!”粉尘顿了顿说,“其实我今日如此做,也是想确认是否真的有十万精兵,如果有,也该现身了,如果没有,刚好我把公主带回来!如今这么说来,我还是白忙活一场,十万精兵,影子也未见着,到底有还是没有,也不确定,公主也不见了!”

“什么!我太子妃嫂嫂不见了!”一个熟悉的冷冽声打断了这场对话,容颜能确定虽然这个声音与平日里听到的那个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声音有所区别,但是她能确定,是楚天羽来了。

“楚青王?!”诧异开口的还是粉尘,“公主不是你带走的!糟了,不会是荣夜吧,如果被他带走就完了!”

“容颜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怎么会不见了呢?”舒如有些着急,楚天佑曾经交代过她,让她寸步不离她的。

她来边疆一则是避免宫廷争斗,二则是心如死灰,可是有些争斗不是自己想避免就能避免的,太子监国自然有这个决定性的权利,所以他的条件是寸步不离容颜,帮他把人看好,他同意她来边疆,避免宫廷争斗,让舒家置身事外,可是自从她把虎符交出来后,她其实又把自己牵扯进去,如今容颜不见了,她是何种地步了。

“你们不是有十万精兵吗?”容颜听着男子淡淡的说,“难道太子殿下把十万精兵铁骑是用来摆设的吗?连太子妃不见了,都不见一兵一卒!”

容颜只听得很长时间的沉默,楚天羽他们来了,本该是下去的,舒如的武功她自是见识过的,再加上一个楚天羽,自然是不用担心,可是如今她更想听听,这背后的阴谋。

粉尘抓她是一石二鸟,是成是败都对佑城充满危机,这十万精兵是虚晃一招,她是清清楚楚,本以为能再撑上一阵子,好让楚天佑登基之后将兵力调过来,可惜的是京城方便迟迟未见动静,一点可靠的消息也未曾传来过,而这里两个野心勃勃又无内患的家伙自然是按捺不住了,她得想个办法拖延时间才行。

容颜第一次觉得女人终究是女人,这种时候,她突然好想楚天佑,好想那张妖孽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嚣张地说本太子怎么样怎么样。

“夏峥言,你不就是想知dào

这佑城到底有没有十万精兵吗?好我成全你!”楚天羽似乎已经耐心不足了。

糟了,他不会就这么说了吧,等等,夏峥言?那个被弟弟抢了皇位的原太子,还曾是她的未婚夫,呵,难怪他刚才挑拨离间了,容颜苦笑,从观音像后走出。

“大夏国太子殿下,哦,不,是大夏国原太子殿下,还真是让您失望了!”容颜淡淡一笑,“大楚十万精兵是听大楚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不在,自然是听我这个太子妃的,刚巧,我呢,这不是马上要当皇后了么,先学学如何母仪天下,所以十万精兵只负责守护佑城的平民百姓,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跨出城一步,所您想见啊,带着你的十万精兵从大夏国来吧,荣夜已经试过了,刚好大夏国也来试试,征战天下的精兵是如何踏破贺兰山的!”

容颜淡淡的语气透着冰冷的霸气,让夏峥言很是吃惊,这个女人陌生得他不认识,难道说人死了一次还会彻底投胎吗?那样娇娇弱弱的性格也能变成这般。

“是吗?公主殿下,哦,不,大月国原公主殿下,若不是大月国亡国,这原公主和原太子还真是一对呢,早知dào

公主这般木兰本色,我还真不该把皇位让各我弟弟呢?”夏峥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来人了,把明月公主给我绑回去!”

说话间,一群人把破庙围了起来。

“王爷,你带了人?”粉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骗我?”

“粉尘姑娘,你太天真了,我怎么会把她交给皇上呢?那样你怎么办呢?”夏峥言张狂地笑,“夏峥嵘也好,楚天佑也好,当年大月国皇上,也就是你的父亲亲自把你许配给我的,我怎么能让给别人呢,实在不行,杀了也是好的!”

容颜一震,杀字这么轻易地从夏峥言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她从未见过,不过听楚天佑口中经常说,我可不是大夏国的夏峥言,那个废物太子,她也就渐渐认为,那是个软弱的太子,所以才被弟弟轻而易举的抢了皇位,而且传说中的天下三分英雄来讲的话,也是夏峥嵘、荣夜和楚天佑,并非他,如今看来,传闻与事实不是一回事,还是说他们看到的都是假象。

“你现在知dào

我父皇将我许配给你了,当日荣夜血洗大月国皇宫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恐怕为时已晚吧,不过若说杀了也是好的话,恐怕你还没那本事吧,至少夏峥嵘现在是皇上,只要他一天是皇上,你就一天杀不了我!”容颜就是想从他口中再掏一点东西出来,为什么这么多都跟传闻中的不一样,这个夏峥言,看着阴险可怕,完全不是个善辈,既然情况如此不乐观,她就索性装腔作势套一翻话出来,就凭楚天羽和舒如的身手,他们两个逃出这里是根本没有问题。

“你在挑拨离间,很遗憾,你失败了,你以为夏峥嵘有多爱你,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像……,啧啧啧,说来公主也很可怜,说起来好似天下人都青睐你,可惜没一个真心,不是因为这个目的就是那个阴谋,还活生生的惯了一个红颜祸水的称号,要我说,该是红颜薄命才好!”

容颜第一次发xiàn

,论毒舌,自己已经不是天下第一了,终于是遇到了对手,这攻击性攻击过来还真是一针见血,好似他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般,看得如此透,难道跟她一样,也是二十一世纪睡了一觉,醒来就在一个被废了的太子身上了,然后一鸣惊人?

容颜为自己的发散思维囧了一把,又觉得太有可能了。

“王爷似乎高兴的太早了,十万精兵是听太子妃嫂嫂的,不过青王府的军队可是听楚青王的,来人,把这些人通通杀了!”楚天羽突然一声令下,只听得嗖嗖的箭声穿过肉身,刚刚还围着他们的人,应声全部倒下了。

106. 你为什么要救我?

“太子妃嫂嫂,如儿,我们走!”

才转身,

一阵暖风扫过,容颜只觉得身后有异物,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公主小心!”

一回头,只见一支飞镖射向她飞来,容颜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幸好身旁的舒如眼疾手快,拉过她避开了那支飞镖,刚松了一口气。

就听得一声嗯哼之声,再看,一支与刚刚同样的那支飞票刺在楚天羽的右肩上,眼前也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夏峥言和粉尘已然不见踪影。

“楚天羽,你没事吧,你为什么要救我!”舒如惊恐地瞪大眼睛。

楚天羽没有回答她的话,好kàn

的眉头皱起,把肩上的飞镖拔掉,迅速的封上受伤处的穴道,催促道:“快走!”

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佑城,其实粉尘一个姑娘家又带着容颜,为了不引人注意,甚至连马都没骑,自然也没走出多少路,回来也算快。

才一到客栈,容颜就发xiàn

不对劲,瘟疫陆续治好,隔离区也撤销了,自然是不住帐篷了,容颜不喜欢拘束的生活起居,就未住在知府的府邸,转而包了一间很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了。

“楚天羽,你为什么要救我,那飞镖根本就伤不了我!”舒如面色阴沉,开口就是训斥。

“呵,舒如,你别逞口舌之快,就你那两下子,我要是不救你,你还有命站在这里么,夏峥言连发了三枚飞镖,第一枚是对太子妃嫂嫂的,你拉开她以后那连续两枚是正中你眉心,你以为呢?”楚天羽恼怒地瞥了她一眼,“毕竟你是为了救我太子妃嫂嫂么,我怎么说也不能见死不救是吧,所以你别多想!”

舒如一愣,她的武功虽然还勉强算得上是个高手,但只限于是女人之中,而楚天羽是男人中的高手,自然是比她强,他都能伤着,那会要了她的命,那是丝毫不用怀疑,舒如不是个自大的人,不过夏峥言的动作如此之快,是她没想到的,她一直以为只两枚飞镖。

“天羽,你把你青王府的军队调来了!”容颜边按住他要为他检查伤口,边问。

“如不这么说,夏峥言怎么会相信,你们以为大夏国的太子殿下会那么好糊弄!”其实他是调的是知府衙门的人,“要不是我早看出破庙有异常,不让人埋伏在那,我们都得死在那儿!”

舒如有些出神地看着他,好似第一次见他一般,此刻的楚天羽特别收敛,不似平日里那般嘻嘻哈哈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浓眉大眼,虽然五官长得不如楚天佑那般妖孽,也不如楚天恒那般文气,却十分的养眼,不得不承认,皇上的这些儿子就长相而言个个都是美男子,而楚天羽是那个最不染尘埃的美男子,清秀的面容清晰脱俗,好似不识人间烟火,与平日里的嬉笑调皮很般配,与此刻中沉着冷静也很般配。

他们追去,他就马上想到有人会接应粉尘,所以到知府衙门调了五十个弓箭手,一靠近破庙就发xiàn

不对了,所以命弓箭手围在那里

,才有了刚才死里逃生的一举,舒如第一次用欣赏的眼光看楚天羽,实在是没想到平日里如哈皮狗一样粘着他的大男孩,有如此大将之风的一面。

“怎么回事?”舒如见容颜剪开的伤口正流出黑色的血,心下一震,连带着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容颜被她这突然一吼,手上的尖刀都颤了一下,她确实没想一向稳重的舒如有如此失控的时候,抬头看着舒如,眼底曼上笑意:“很明显,箭上有毒,呵,我的未婚夫还真是狠,就那么想要我一命呜呼,我父皇当时是什么眼神,千选万选,选了这么一个夫婿!”

“有毒?是什么毒?要紧吗?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舒如一连串的问题,让容颜有些应接不暇,她都还没检查出来。

“你在关心我?”楚天羽忍着痛,轻笑出声,他自己倒是一点不担心,有毒的箭他又不是没碰过,更何况容颜这个连瘟疫都瞬间治好的高手在,他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生命问题,不过看舒如的紧张表现,他倒是很想知dào

她怎么回答他。

“不应该吗?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她可不想无辜的人为了救她而出事。

楚天羽是没想到她这般直接,挑眉:“只是这样?”

舒如一时没反映过来:“那你还想哪样?”

楚天羽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担心我死了,怕没嫁给我就要做好守寡的打算了!”

舒如的脸唰的一下瞬间爆红,她明明是在担心他的伤势,毕竟箭上有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还不知dào

是什么毒,没有解药,容颜再厉害研制解药也是需yào

时间的,万一这种毒发作快,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人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容颜看着两人的反映简直就是无语,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打情骂俏,看着楚天羽不悦地开口:“还真是恭喜你,你这毒恐怕比瘟疫还难搞定,蔓延速度太快,估计到晚上没有拿到解药的话,你就该挂了!”

楚天羽凝眉:“什么是挂了?”

“就是死了!”容颜很白痴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忙着打情骂俏么,不吓吓他还真是不当回事。

楚天羽看了一眼舒如:“那正好,我反正孤家寡人,死了刚好,省得活着招惹碍眼,刚好某些人眼不见为净!”

舒如根本就没注意听他的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就是死了四个字上,浑身神经绷得紧紧的,这一刻她突然想,那个成天叽叽喳喳围在你身边的人,突然一天就在自己面前死了,她会怎么样?

而这一刻她竟然不敢往下想,她定定地看着容颜,开口问:“容颜,真的会死人吗?你也没把握?”

容颜正用烧开的白酒给他清洗伤口,听着她颤抖的声音,不由得一惊,与舒如相处已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是性子淡淡的,说什么话,什么事,都是声音平平的,永远一副无喜无悲的表情,她当时就在想,看这才是大家子气的才女,可如今这一副样子,容颜只想说,原来人都是会变的,不过这显然是好事,于是为了楚天羽的幸福着想,容颜决定加点油添点醋:“是,我也没把握,这种毒是擅长用毒之人特地配置的,专门用来对付敌人的,应该是从江湖中的用药高手那来的,况且一路上颠婆没有立即清理伤口,已经耽搁了时间了,夏峥言应该是故yì

的,正等着我们去拿解药!”

“我去拿解药!”舒如想都没想就站起来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楚天羽喝住了她,“你要是去了,不是我们都死,而是这座佑城就不是我大楚帝国的,你的脑子干什么使的!”

容颜轻笑了一声,看着楚天羽:“人家这是担心你,要是我是你应该举双手同意!”

“回来!”楚天羽没有理容颜的话,直接命令舒如,“等你找到夏峥言,我也毒发身亡了,所以死,现在只有相信太子妃嫂嫂了。”

“舒如,你夏峥言不会给你解药的,你断了这个念头吧,你去把若雪叫来,我学的是西医,主攻是外科的,对于毒这一块,我需yào

不擅长,若雪在太医院学了一段时间,或许她能帮上我忙!”

“好,我马上去!”

看着舒如快速离开的身影,容颜笑意更深了:“臭小子,有两下子,看来她心里的人已经被你赶走了!”

“她心里那个人早就是个死人了,从他娶杜芳语那一刻开始就是,赶走他,我一点也没挑zhàn

性!”楚天羽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容颜,“不过,太子妃嫂嫂,我不会真的要死吧,我还没娶媳妇呢,刚看到希望,可不能这么死了!”

容颜扑哧一声笑了出声:“我还以为你是真英雄呢,原来也只是逞逞能而已了,放心,你死不了,你嫂子我是从二十一世纪的病毒库里出来的,还怕这些,吓吓她而已,你不是老说我不帮你么,这不,现在不是帮你了么!”

“二十一世纪病毒库是哪里?”楚天羽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他游历天下听到的过无数个新鲜词,唯独这个从未听说过。

“你不认识的,以后你的子孙会知dào

的!”

“既然这样,那太子妃嫂嫂就帮人帮到底吧!”楚天羽嘻嘻笑着地将嘴巴凑到她耳边贼赃地说了一堆话。

容颜被听罢,惊得嘴巴张大半天没合得上,这厮,这主义也想得出来!

“容颜姐姐,王爷怎么啦?”

小若雪跑了进来,并未看到舒如的影子,容颜心下一慌:“若雪,舒如呢?”

“她没说话,就只叫我来!”若雪眨眨眼很诚实的回答。

“糟了,她肯定去找夏峥言要解药去了,玩笑开大了!”容颜一慌,“赶紧传令下去,拦着舒如,不要让她出城!”她太清楚聪明女人的心思了,总是喜欢做保险的事,怕万一,所以肯定是找解药去了。

容颜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这个病患却不见了,真是添乱,这厮身上有毒啊,不解的话,真是会要人命的,都怪她,好端端去吓舒如干嘛。

107. 距离只会产生小三

容颜边追了出去,边喊来人让他们堵住各个路口,容颜秉着气跑到了城门口,原本来就有心脏病的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死在城门口。

终于看见了两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远远地看着,楚天羽生气地拖着舒如往城内跑。

“舒如,你再敢乱跑出城,佑城出了事,你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这是座空城,你还真是还怕人不知dào

吗?京城是什么样子,我不管,但这里是大楚帝国的国土,我容不得别人来践踏,我就是死了,也要保这座城平安,保这里的百姓不再经受战乱之苦!”楚天羽是气到了极点,这女人不是号称大楚帝国第一才女么,这种傻事也做得出来,他是花了多大的心思才骗到大夏国、大月国相信这佑城有十万精兵铁骑驻守,才让他们不敢妄动一步,他这一去,自己小命不保不说,还连累一大城的人。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么!”舒如难得的怪顺,从未见到如此生气的楚天羽,经他这么一说,她自然也是想到了,她刚刚也是太着急了,一听容颜说没把握,她就失去了是非得失的判断能力了,她这是怎么了,从来未曾出现过这样的事情,真是糊涂了。

楚天羽故yì

不理她,直接拽着她往回走,要不是他用轻功追了出来,这丫头已经出城了,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守城的人不敢拦她不说,也不拦不住她。

“舒如,你不能再这么闹了,你再闹一次,他再闹一次,这毒就是有解药也解不了呢!”容颜也很生气,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她呢。

容颜才看伤口就发xiàn

伤口流出的血多了起来,很显然用了内力:“你动内力?”

“他刚刚追我的时候是用轻功的!”舒如已经不敢看容颜那张沉得比包公还黑的脸了,低着头轻轻地说。

“你真是不怕死,还敢用内力,害pà

毒蔓延的不够快吗?”容颜继xù

清洁伤口,然后敷上若雪带来的解毒的草药,还好来这里就是为了治瘟疫的,所以若雪从宫里带了足够的药材,只要有的,都带来了,就是为了能研制出解药,瘟疫有些没用得上,但这次关键救命的时候还是用上了。

楚天羽的脸色很不好,经过这么一闹,眼皮直接快撑不住了,浑身有些抖擞。

容颜直接命令某人:“扶他去休息,已敷了药了,不过这药只是消炎,抑制病毒蔓延发作,情况还不稳定,我和若雪要研制解药,你在房间里陪着他,每两个时辰给他换一次,若果出现什么情况马上过来找我们!”

舒如哦了一声后,刚扶上楚天羽,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雪海呢,能让她和我一起吗?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舒如,他都快要死了,还能对你做出什么事,你在担心什么,再说他这样还不是为了救你!”容颜打断她的话,“雪海去看望那老太太去了,不在这里!”

舒如低头扶着楚天羽往房间走,楚天羽昏昏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耳根发红,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看她,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好,很好,太子妃嫂嫂实在是太给力了。

看着他们关门进屋,若雪的好奇心又出来了:“容颜姐姐,我们还要研制什么药啊,你不是说那个药能救王爷么!”

容颜摇摇头,自从去了太医院之后,整个人上下都弥漫着一股精灵的气息,不再是之前初见般那样懂事地让人心疼,楚天佑把她送去学医是送对了:“你不想王爷把舒如姐姐取回去做王妃吗?”

“想啊,想啊!”若雪眨眨眼,“不过好像舒如姐姐不喜欢王爷呢?”

“所以,我们才要创造机会么,你看你舒如姐姐差点为了王爷命都不要就去拿解药了,哪是不喜欢啊,是自己没发xiàn

而已,女人啦,越是聪明就越是对自己不了解,总以为自己的心坚硬如铁,不轻易撼得动,其实么,早就被人撼动了,自己浑然不自知!”就像她,总以为自己和楚天佑不是一个世界的,不会爱上一个古人,更不屑一个心理有别人的男人,总以为自己的和别人不一样,更和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一样,所以当楚天佑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感觉,他已经在她心里了,时时刻刻想着如何离开。

而如今真的离开他了,才知dào

,原来会有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隔着千山万水,满满的却总是回忆,奴隶市场初见是,那个挺拔的身影,那样不屑的语气。

“什么都不会还敢当奴隶!”

好像在他面前她一直都很嚣张,那句什么都会我怎么能当奴隶了,什么都会,我就当太子妃了,可她还是什么都不会,也当了太子妃了,原因很简单,而结果却好似有些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离开京城的这些个夜里,她似乎没有睡过安稳的觉,总梦见桃花林下那双饱含担忧的眼睛,那一声昏迷前的容颜,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眼里有不一样的东西,而她选择了忽略。

荷花池旁,楚天恒被药物控zhì

了,狠狠地抱着她,她害pà

极了,她甚至不敢想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她会怎么办,她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他,无数次呐喊着他的名字,楚天佑,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他名义上的丈夫,更因为他已经是自己心底的那个人,只是不愿意去承认,或者说从骨子里讲,她是一个自卑的人,从二十一世纪一无所有的来,再从这里一无所有的开始,而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了。

自卑得害pà

失去,连开始拥有的心情都没有了,或许外表越是强势的人,内心越是脆弱,曾经有人这般说她,她还不相信,在时空的另一端,一个冷美人的名号让多少英雄折了腰,也让一个如花少年活生生熬成了剩女。

换了一个时空,好不容易有人一边嫌弃她没有女人味,一边又住进了她的心里,有些人一旦住进来就赶也赶不走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不清楚了,记得那时候,有人开玩笑说距离产生美,她还嘲笑着,距离只会产生小三,可如今却觉得这句话说得是如此经典,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分别,她甚至不知dào

,正如此刻的楚天羽和舒如,深陷情网而不自知。

容颜想,既然坚硬如铁的心已被撼动,那么她就选择勇敢一回,只希望,京城,一切顺利!

“容颜姐姐,你在想什么!”

看着若雪清明的眼睛,容颜轻笑了出声,如今瘟疫已解,她要的是时间等待楚天佑来接她回去。

清风阵阵拂面,温煦而不热烈,宛如清软的花絮,软得让人清甜,边疆的初夏还真是凉爽,容颜樱唇亲启笑容满面:“太子府的荷花该是开了!”

入夜,天上已爬满漫天繁星点点,月光趁着夜色从窗外偷溜进来,客栈二楼靠窗的雅间,舒如趴在床上,手搭在楚天羽的脉搏上,已经连续帮他换了四次药了,困意慢慢袭来,见他安详入睡后,舒如还是不放心,将自己的手搁在他的脉搏上,清晰感受得到他心跳的声音,她才安心。

这个看似不误正业的男子,实jì

上爱民如子,本以为一个连皇位都不感兴趣的男人,只会是一生碌碌无为,从小她接受的教育就是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所以当年楚天恒说,我是皇后的儿子,将来是要当皇上的,她当时才想,这才是真男人,有野心,有抱负。

可事实呢?

脑海中久久地徘徊的是楚天羽那句愤nù

地斥责:“京城是什么样子,我不管,但这里是大楚帝国的国土,我容不得别人来践踏,我就是死了,也要保这座城平安,保这里的百姓不再经受战乱之苦!”

舒如趴在床上,手搭着脉搏,才能确定床上的人是活着的,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嘴唇还有些发黑,清秀的容颜,看着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这一刻,那个顽皮的像个孩子的男人,在她心中真的成了男人。

“楚天羽,你要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你想怎么着都行,我再也不会不理你了,求求你快些好起来,你要是有事,我都不知dào

我该怎么办了,你真傻,为什么要救我呢,我对你那么坏,都不理你……”舒如痴痴傻傻地说着,眼角渗出了泪花,仿佛只要她这般说着,自己就能安心一般。

突然一双手,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小心翼翼地好似害pà

她马上消失一般,舒如蹭得睁大双眼,激动地坐了起来。

108. 不管是阴招还是损招,能娶到媳妇就是好招

“天羽,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容颜说这些药如果能抑制住他的毒性,再敷上两天就能解毒了。

“担心我了?”楚天羽眼里有着明媚的期盼,看着就让人不忍心。

舒如点点头,她确实担心了。

“我要是死,你会难过吗?”楚天羽趁热打铁,太子妃嫂嫂说这个时候女人最脆弱了,你说什么她都会说好的。

舒如不说话再点点头。

“那我要是死不了,你嫁给我好不好?”楚天羽咳咳了两声,开口问,他太子妃嫂嫂说,对付女人就要趁人之危,尤其是她内疚的时候,不管阴招还是损招,能娶到媳妇就是好招,那会拒绝皇祖母赐婚,他已经后悔得不得了,要是那会同意,还用现在这么辛苦啊。

“楚天羽你好好养伤,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对你这么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舒如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

楚天羽心里一喜,看来有戏然后佯装出一副活不下去的相貌来:“那我要是死不了,你嫁给我好不好,看不到希望,我活不下去,反正父皇不喜欢我,我母妃和母后都不在了,还得看着自己的兄弟自相残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太子妃嫂嫂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用起来效果也是很好滴。

舒如心下一怔,原来他是这么想的,也对,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情不说,还得残忍的面对自己的兄弟为了皇位自相残杀,也难怪他会这般想,光这么听着,舒如只觉得心如刀割。

心一慌就开口了:“不要,你不能你,你死了,我怎么办?”

“那你是答yīng

了吗?”楚天羽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了,但是太子妃嫂嫂一再告诫他,要淡定,不得不承认,他太子妃嫂嫂还真是了解他。

“楚天羽,我有什么好的,你才见了我几面,就追着要娶我,你都不了解我,说不定,我就不是个好人!”舒如还是没松口。

“如儿,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才喜欢,而是我就喜欢你这个人,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即便你心里有谁,过去喜欢过谁,我都不在乎,因为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还有,我喜欢你跟我见你几次面无关系,有些人就是天天见面也不会擦出什么火花,而有些人只要见上一面,就是终生难忘,所以有句话叫做一眼万年!”楚天羽深情款款地说着,要多煽情就有多煽情,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然后继xù

卑鄙无耻地贯彻他家太子妃嫂嫂的趁人之危,趁热打铁,“如儿,如果我死了,你就当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混蛋,如果我有幸活着,你嫁给我好不好?”

舒如痴痴地看着她,有一句话叫一眼万年,有些人喜欢了很久,久到了会是一辈子,而转瞬间,不喜欢了就是那么一刻,而有些人,总会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的,而那么一刻,或是因为一句话,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了,难道爱上一个人,真是一瞬间的事情,而这个一瞬间还不是一见钟情。

“反正你要是死了的话,肯定是娶不到我,所以你只能活着!”舒如不知说什么是好,半天才噎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这么说,我只要活着就能娶到你了?”楚天羽激动地叫了出来,“我一定活着,我一定…………”

还没说完就扯动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了,被舒如直接按倒在床上,不让他说话,接着就按照容颜交代地给他换药,就这样身为太尉千金的舒如有生以来第一次守了一个男子一夜。

翌日,才睁开眼,就看到楚天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一动不动,若不是他依然面色灰白,舒如都以为他的毒已清除了。

舒如性子平等,骨子守旧,实在有的受不住他这样火辣辣的眼神:“别这么看着我!”

楚天羽看着她染上红韵的脸颊,心里一喜,目的达到了,痞痞地笑着:“我就是喜欢看着你,你这么好kàn

,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对付花言巧语,舒如实在没什么经验,不知dào

容颜怎么对付的,楚天佑那花花太岁,自然也是好这一口。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雪海闯来进来,急急忙忙的,紧张地连门都没来得急敲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舒如倏地站了起来,脸上一阵羞红。

“王爷、舒小姐,不好了!”雪海边喘着气边开口。

“怎么啦?雪海,是不是解药出了问题,容颜和若雪没能配置出解药来?”舒如脸上的羞涩顿去,只剩下恐慌,这大清早的雪海慌慌张张地出现在这里,除了这件事,她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其他什么事。

“解药?什么解药?”雪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舒如的慌乱给吓着来,自然也没注意到一旁给她使颜色的王爷了。

“容颜不是在研制王爷的解药吗?”

“不是,王爷的解药早就在用了呀,你不是定时给他换的吗?要是没有解药,王爷哪能活到现在!”雪海有些莫名其妙,她自然是没有了解那般多了。

舒如愣愣地痴呆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看着楚天羽一副装无辜的样子,她突然温柔的笑了,这样的笑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你可真是行,这种损招你也敢出,好端端的咒自己死,自己不要命了,干什么吓别人!”

“舒小姐,王爷,你们干嘛呀,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太子妃让我过来告sù

你们,城外的守卫发xiàn

有大夏国得军队在佑城出现,太子妃已经派人出去再探了,让舒小姐过去一趟,太子妃有事相商!”

“什么?”楚天羽紧张地坐了起来,伤口还隐隐作痛,却挣扎着正要直接下床了。

雪海吓了一跳,赶紧出口阻止:“王爷,您不能下来,太子妃说您的毒已经蔓延在五脏六腑和全身的经脉了,要靠这药慢慢把它吸出来,动了后果不堪设想,要卧榻修养,要彻底清楚还需yào

几日,所以特地让奴婢过来换舒如小姐过去!”雪海把容颜的话一句一句地说完。

“好,我马上过去!”舒如站起来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看着床上乱动的人,狠狠地开口,“不许乱动!”

见楚天羽乖乖地躺回去,才安心出门,雪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天羽,这是什么情况,才两日不见,这两冤家怎么成了老夫老妻了,这威武神勇无dí

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爷还是个妻管严的角色,雪海华丽丽的石化了!

容颜站在高高的城门上任由着晨风狠狠地吹,丝毫不为所动,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座座青山连绵,隔断着远观的视线,这里即便是有现代的望远镜也用不上,心里升起阵阵的不安,第一次对接下来或许要发生的事情失去了判断,更失去了信心,更准确的来说,她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更不知dào

她该怎么办?

从来到这个时代后,她所碰到的难题都跟她的医术有关,沙场上的战士,自己被毁的容颜,太后的身体,皇上的病,韩雨燕的孩子,甚至是这里的瘟疫和楚天羽中的毒,通通都跟医术有关,所以作为多活了千年的医学博士,手到擒来,凭借的是她多年的苦读钻研和数亿万计的实践,着并不是什么奇迹。

而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是,她平日里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得到的沙场厮杀,经此一闹,虚实一探,楚天羽重伤,如此契机,大夏国恐怕是不会放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直接攻城,佑程是自然保不住了,她该怎么办?

楚天佑,她到底什么时候来,如果换做是他,如此境地他会怎么做?这一刻她竟然如此仰视他,想到此,容颜一阵烦躁,收回远眺的眼睛,放空脑袋,在城门上来回踱步,直到耳边传来清晰的声音。

“容颜,雪海说的是真的吗?”

容颜点点头:“天羽这次的毒很重,夏峥言应该是算准了他活不了,我一个女人即便有十万精兵也指挥不了,应该会动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和荣夜扯在了一起!”

舒如一个字也没听见,脑海里只有那句夏峥言算准了他活不了,她的脑海空荡荡的盛着风,启唇,声音暗哑:“容颜,他会死,是不是?你没有研制出解药是不是?你告sù

我实话!”

容颜被她突如其来的激动骇到了,身子被她这般激烈的摇晃者,连同空空荡荡胃里刚喝的几口水也摇地晃了起来,容颜只觉的头一阵眩晕,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109.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不起容颜,对不起!”舒如才发xiàn

自己过分的激动了些,转而想到了什么,“容颜,你不会真的有孕了吧!”

这反映,让舒如吓一掉,这么一堆人里也只有舒如知dào

她上次说带着楚天佑的孩子给别人当皇后的事是子虚乌有的,不过如今这样子看着也挺像的。

容颜摇摇头,有些好笑的开口:“如果楚天羽能活下去,你嫁给他好吗?其实他人挺单纯的,也挺善良的,有时候没有野心是一件很好的事,不用背负着压力,可以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这样的日子在她的世界里恐怕是永远都不会有的了,谁让她爱上了楚天佑呢?

“容颜你这话什么意思?”舒如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难道这家伙真的没得救了吗?所以连容颜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毒真得不能解吗?你一定有办法的,连瘟疫都能治,所以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她惊慌失措的眼神,语无伦次的语言,容颜都不用吓她就知dào

结果了,如果不是现在没时间没精力,她还真想试试这个太尉千金。

“急什么,他死不了!”容颜轻笑了出声,看着她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夏峥言是算准了我的医术,才下了这么厉害的毒,如果不是事先药材丰富,楚天羽还真的难逃一死,说实在我到现在都不知dào

是什么毒,幸好不影响排毒,只是这个过程非常缓慢,如今他只能躺床上,夏峥言显然是料到这一点,他把我的医术也算进了,即便他能捡回一条命,短期内也是废人一个,所以我想,他要动手该是这么几天了夏峥嵘我见过还算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看这招数,荣夜是肯定出了不少力!”

舒如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夏峥嵘,她何止见过,人家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上次楚天佑还不是听说了他在京城,所以才一鼓作气教xùn

了荣夜就飞奔京城而来,不过,她都不在意的。唯一听进的是她那句,急什么,他死不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把百姓转移吗?”

“我也没底,拿不准主意,所以把你叫来了,这方面你该比我懂些!”容颜有些茫然。

“用兵我到是略懂一二,但是目前根本就无兵可用!”这才是关键,这佑城也就知府衙门里那么些衙役,武功平平不说,根本连凑数都不够。

舒如说的不错,容颜心下一阵慌乱,有些事情不是多读些书就能解决的,第一次有紧迫感,脑海里一个个怎么办的念头出现。

“禀太子妃!”

“说!”这个侍卫是萧然留给她的贴身侍卫,叫杜青,因为身手不错,一直被容颜派出去四面打听。

“诚如太子妃所料,大月国边境和大夏国边境都有军队调动,荣夜虽然调动军队,但是保持按兵不动,大夏国这边已经直蹦佑城而来,大概有八万精兵,率军的是大夏国皇上,并不见夏峥嵘王爷!”

容颜点点头,看向舒如:“看来我的顾虑没有错,荣夜和夏峥言果然勾结在一起了,为了皇位,还真是做得出!”

舒如心下一沉,如此境界,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她们还无一兵一卒,如何守住这天佑之城:“要不要告sù

楚天羽,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必了,他现在的身体可不适宜操劳,要是一个激动再出什么差错,真真就是赔了命了,万一我要是没能替太子保住这佑城,我好歹也为他保住一个弟弟!”容颜目视远方,眼神疏离,声音淡淡,看不出一丝把握。

“杜青,如若大夏国的军队日夜兼程,到达这佑城脚下,需yào

多久?”容颜自己掐着算,还是开口问。

“两个日夜即可!”

“太子在京城还是没有消息吗?”容颜皱眉。

“是,太子妃!”

关于京城的一切好似被封锁了一般,不管是什么消息,一点都不密封,整个京城宛若消失一般。

容颜脑子灵光一现,然后迅速启口:“舒如,你帮我一个忙,把佑城所有的妙龄女子全部挑选出来,杜青,你去把佑城青壮年和知府的衙役通通集中训liàn

军姿!”

“你要妙龄女子有何用?她们可上不了战场啊!”即便是全民皆兵,也不能光是妙龄女子。

“不会打仗,为庆祝佑城瘟疫痊愈,在城门口载舞三天!”容颜淡淡的笑,既然都来了,那就赌一次。

“空城计?”舒如眼睛一亮,熟读兵书这么多年,她竟然没想到,“不过此计虽能解一时之急,但终归不是正道,如若京城问题不解决,撑到死,我们也只能做亡国之奴了!”

“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亡国奴我已经做过一次了,我不会做第二次了!”容颜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决绝,这让舒如吓了一跳。

“月儿,我来了,这一次朕一定带你走!”距离佑城不,到一百里,夏峥嵘摔八万精兵铁骑,飞驰而来,如果不是他新帝继位,根基不稳,他恨不得统帅三军齐齐开来,灭了佑城,一接到密保他就琢磨着这事了,楚天佑现下正在京城争夺天子之位,十万精兵固守佑城是真是假不知,但是传闻太子妃治好佑城瘟疫,人人传诵,他一听这个消息当时就痛得撕心裂肺。

楚天佑居然将她往瘟疫堆里送,到底是把她当工具用,不顾她的死活,也不知dào

到月儿哪里学来的这么高明的医术,竟然治好了瘟疫。

“多佑城需yào

多久?”

“回禀皇上,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今天晚膳前,我们就可抵达佑城!”

夏峥嵘心下一喜:“传令下去,快马加鞭,赶往佑城!”

日落西山浅浅,袅袅余音漫漫,佑城下,一片迷离之音涣散,万千少女体态婀娜献舞,距探子回报,佑城已连续三日歌舞升平,全城浸入一片繁华景象,军民一心,军民同乐,大月国边疆的军队丝毫不敢动弹,就等夏峥嵘痴心一战,要美人不要江山。

大夏国精兵铁骑正以其雄狮之势浩浩荡荡挺近,越过丛林,跨过溪水,直到佑城五里之处,就连佑城传来的琴声、箫声、鼓声都能声声入耳。

如此,能感受那份幽美的平和,那纤细的手指划过琴弦,带出一滴,两滴,如溪水般清澈的声音,直倾入人的心脾,天籁之音在心底如墨般韵开,继而如如一片祥和之音弥漫着呼吸能及的地方。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生生不息……

马蹄声声变浅,八万精兵面面相觑,这前面一片祥和,隔绝了这等千军万马后独自享shòu

,夏峥嵘摆手示意停下:“去探,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琴声没错,可是这种音乐不像是人能弹出来的,军队就这样驻扎在离佑城不远处一个晚上。

“回皇上,属下探知,佑城正在歌舞欢庆节后余生,瘟疫得治,大楚太子妃容颜,亲自在佑城城墙上弹琴奏乐。”

“月儿?”夏峥嵘眉目一怒,“传令下去,全力挺进,三个时辰后达成佑城脚下,今日朕要带月儿回家!”

马蹄声声震九霄,尘土纷纷踏佑城,夏峥嵘意气风发,直稻佑城,八万铁骑在佑城脚下停下,而眼前的一幕瞬间夺走了他的呼吸。

女子站立于城墙之上,一身明媚的绿衣长裙,这是她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她穿这般颜色的衣裳,宛如精灵从天而降,身子摇晃,双手抚琴,浑身力道尽数与琴弦之上,见大军靠近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过,依旧一脸沉醉,这样的她陌生的很。

夏峥嵘甚至连月儿两个字都不敢叫出来,再看城墙之下,百名妙龄女子体态婀娜,舞姿曼妙,轻盈的脚步好似能踩出一片祥和之气。

他的精兵铁骑,无不为之叹为观止,漠然地看着一地祥和之气。

“月儿,我来了!”终于他还是喊出了那一声。

城墙上的女子并未抬头,声音却也淡淡响起,还夹着一丝冰冷:“夏皇光临佑城,是为何?与佑城百姓同乐还是别有他用,如果夏皇有其他想法,还是请回吧!”

容颜继xù

抚琴,宛如这个人好似从未在她的身边出现过一般,她只能如此,在现代社会里就有很多脚踏两只船的悲剧,而在这里,这两个男人还是皇上,她若不果duàn

一点,狠一点祸害的是天下百姓,既然她已经是楚天佑的太子妃了,就只能辜负了夏峥嵘对已死去纳兰明月的一片真情了。

“月儿,今天朕不会一个人走,要走一起走!”夏峥嵘强势倔强的声音耳边响起,即便隔着一座城墙,也能清晰入耳。

半响,容颜刚想开口,却被一个熟悉得足以让她落泪的声音打断,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期盼,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来了吗?

“她不是你的月儿,她是朕的颜儿,是大楚帝国的皇后娘娘!”

楚天佑一身明亮的黄袍器宇轩昂的出现在城墙外,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到,他此时脸上霸气彰显的脸上是何等的邪气横生。

“大楚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时间城内城外呼声一片,撼动九霄。

110. 有些事,是她自己想多了!

容颜脚下一软,呼吸一置,琴声乍然而止,抬眸目视远方,只见楚天佑一身明艳的黄衣,挺拔的跨在马背上,身后兵马成群,真真是君临天下,谁与争锋!

此刻的他正与她遥遥相望,一段时间不见,他越发英俊了,越发霸气了,原本清如明月的眼睛曼上了一层层薄薄的雾,因为激动,又因为多日来的忐忑,容颜呢喃出口:“天佑!”

两辈子了,容颜第一次喜极而泣,顾不得其他,扔了琴就从城门上小跑下来。

夏峥嵘怔怔地看着她踩着喜悦的脚步,心尖划过如刀割般的疼痛,一阵痛过一阵,为什么?目光中含着绝望的悲哀,心底涌起无数个悔恨:“月儿,你变了吗?还是在怪我?怪我在你国破家亡最需yào

你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怪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纵身一跃跳下悬崖也不顾是吗?难道我悔恨的太迟了吗?”可知dào

,他一直在悔恨,一直在。

可是来不及了吗?看到他时的冷淡,只因为他错过了一步,就要错过一生吗?他实在是不甘心。

“月儿,我今天是来带你走的,跟我走好不好?”

楚天佑瞥了一眼一脸悲情的夏峥嵘,一脸不屑:“夏皇,就凭你的这八万人马,想从朕的地盘上带走朕的皇后,还真是痴人说梦话!”

“楚天佑你刚刚登基,朝中尚且不稳,你还能带多少来边疆,能不能带走月儿,你可以试试的!”夏峥嵘一脸无惧,料定楚天佑不会带这么多人马来的,“月儿,楚天佑他不爱你,他把你一个人扔在这瘟疫区不顾你的死活,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跟我走!”

夏峥嵘的话才落下,身后的士兵将士已经个个拔刀立志了,楚天佑的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夏峥嵘,你这么些人抵得上我身后的三十万大军吗?哦,不对,还有楚青王的十万大军,四十万精兵铁骑,别说你这区区八万精兵,就是让荣夜那些个小丑的全上来,朕今天也全给灭了!”

好霸气的张扬笑声回荡在城门口,楚天佑一脸镇定自若,这样的男子生来就是帝王,仿佛一切竟在他的掌握之中:“夏峥嵘,本来朕还想着比起荣夜来说,你还算是个人物,还想着登基之后和你光明正大的来一场较量,如今你竟敢在趁朕不在,对朕的皇后下手,就不要怪朕以多欺少了,来人,把夏国的人就地埋了!”

夏峥嵘惊恐地回头,发xiàn

身后人竟然寥寥无几,就身边几百人,跟在大军后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楚天佑邪魅一笑,心情甚好:“颜颜,朕来接你和孩子回家了!”

此话一出,震惊四方,夏峥嵘的头如雷击,一副石化到张着嘴巴却半响无语的夸张表情,根本不像是个帝王,如此身后的几百人士气更是大减,心目中那个从战无不胜的王爷到君临天下的天子形象似变了一个人。

城门被打开,一个美得让人移不开的女子亦步亦趋从从那门走出,暖风吹起她碧绿的衣衫,乌黑的发丝,宛如瑶池仙子移步天下,女子浅笑盈盈,眼角含着泪,深情款款,美丽的女子常有,温柔的女子常有,可容颜有这么一刻,美丽得温柔动人,就连楚天佑也未曾想到过,心如狂潮,浪涛一波又一波的划过心头,他翻身下马。

而此时与他同一个动作的还有夏峥嵘,他皱眉,不解的看着他,这男人是疯了吧,不管他的八万精兵被埋了吗?

“天佑小心!”

容颜的尖叫声,让楚天佑察觉,一只不名方向的飞镖向自己飞来,从容、侧身躲过,很快越过,他的身手独自多过暗器很容易,可是有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放冷箭,转头一看,夏峥嵘已将容颜抱在怀里了,高手过招,输赢就在这一瞬间,楚天佑妖孽的脸上顿时杀气弥漫。

“夏峥嵘,你放开她!”

“大楚皇上,你觉得我现在会放开她吗?”夏峥嵘手一横,直接将抱起,一个飞身上了马,“让开,让我带她走!”

容颜怔怔看着楚天佑,一声不吭,任由夏峥嵘将她抱在怀里,见楚天佑一身杀气却丝毫不敢动弹,容颜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把该还的都还了吧。

“朕的皇后,你想带走,放下她,朕说话算话,饶你一命!”楚天佑看着他怀里的容颜认命的咬牙切齿。

“楚天佑,你觉得你的皇后加上你未来的太子,我一条命是不是太少了?”夏峥嵘冷笑道,“让你的人把朕的八万精兵放了!”

“不可能!!”楚天佑暴露,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跟他谈条件。

夏峥嵘低低的笑着,苦涩味十足:“月儿,你看到了吗?他就是这样对你的?你还要跟他回去吗?不如我们一起死吧!”

话是对着容颜说的,却是说给楚天佑听的。

容颜不声不响,又恢复了楚天佑熟悉得不能熟悉的淡定从容,他最讨厌的样子也是他最害pà

的样,她一旦这个样子,他就害pà

:“放开她!”

“把我的人放了,我就放开她,不然我就跟他一起死,你想啊,我堂堂一个帝王,带着自己的军队到了佑城来接自己心爱的女人,结果呢?她是别人的妻子不说,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作为男人我已经没有尊严了,可作为帝王,我若不能保护我的子民,我还有何脸面回去见我的父老乡亲吗?既然如此,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也不用担心别人拥有了!”夏峥嵘手已经掐上容颜的脖子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楚天佑,挑zhàn

他眼里怒不可揭的气势。

容颜心里一下冷到谷底,初见他的喜悦荡然无存,二十一世纪男人以事业心为重,在这男权当道的时代,女人只不过是一个附属品里的一个配菜,是可以当礼物送的,楚天佑就收到过很多这样的礼物,她终究是计较得太少了。

那双掐在容颜脖子上的手,深深地刺痛了楚天佑的眼,掩饰不住的愤nù

在胸膛的剧烈起伏下,越发明显,口一张,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挡住了。

“都去死吧!”

不知何处一排排利箭直接向夏峥嵘放心射来,夏峥嵘抱着容颜躲开了几只。

只见楚天佑不停地命令住手,却没有任何停止,齐刷刷的士兵已经狠狠朝箭发出的方向追去,如雨点般的箭停了。

人总是容易在危险过后放松自己,很显然,箭停了,夏峥嵘也以为是安全了,才松了一口气,手也跟着一松,容颜狠狠地跟着喘了一口气,接着一个冷飕飕的东西背后飞来,还没看清楚什么东西,夏峥嵘就被容颜一把推开。

“颜颜!”

楚天佑眼看着一把利箭插入容颜的胸口,夏峥嵘直接目瞪口呆,半响在扶住摇摇欲坠的容颜,被楚天佑一把推开,容颜落入他的怀抱。

熟悉的怀抱,就在刚刚不久,她还激动得落泪的怀抱,如今似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脑海中闪过一丝经典台词:男人么,雄性动物,感情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是浮云。而这句经典台词的原创还是俗称为医院院花剩女的她,如今怎么这么傻了。

看看,一个,两个的深情款款,一个为了自己的八万精兵恨不得与自己同归于尽,一个为了抓住灭了对手,抢一个一统天下的机会,连老婆孩子都不要的,她还真是傻,难道死了一次还退化了吗?

“传军医,快,都愣着干嘛!”楚天佑发疯似的喊着。

容颜冷笑一声,呵,现在知dào

急了,早干嘛去了,也好,要真是这么死了,说不定梦也醒了,也回到她正常的工作生活中去了。

忍着胸前传来的一阵阵吃痛,努力呼吸,然后挤出自己早就想开口的话:“夏峥嵘,这一次我还了你之前对纳兰明月的一片痴情,我虽然不是她,但顶着她的躯壳,我还清了再也不欠你了,我以后是死是活,都不要再来纠缠!”

“月儿,为什么?”夏峥嵘面如死灰的呢喃着,他从来没有想要她死,只是想让她死心而已。

“颜颜,别说话,军医马上来了,你不能动,军医呢?怎么还不来,死哪里去了!”楚天佑俨然已经成了一咆哮哥了,想动,又怕伤势不明,不敢妄动。

“还有你,楚天佑,我也不欠你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向来是你发号施令,我服从命令,我自问问心无愧,从未失信于你,佑城,我也算是为你保住了,如今你也登基了,不管我是死是活,请你也信守你的诺言,放我自由!”有些事是她自己想多了。

“颜颜,自由我不会给你的,你必须给我活着!”楚天佑双眸猩红,面色狰狞,夏峥嵘已经被楚军控zhì

住了,“军医呢,动作这么慢!”

“容颜姐姐,你这是怎么啦?”容颜脑袋沉沉,双目涣散,又看到了当日那个甜甜的小姑娘了,这个世界还是有让她留恋的人的,她的妹妹,若雪,可是她现在就是拼尽lì



也睁不开眼。

111. 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张狂。

迷迷糊糊中,容颜听到铿锵有力的撞击声,声音熟悉得很,那是手术刀落在盘子里的声音,铿锵有力,紧接着好似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在她面前晃动,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渐渐划开,难道她就这样回来了?

剩女的宅女生活,看电视和小说是必备的娱乐,她也经常看到些穿越小说,包括已经拍成电视剧的《步步惊心》,穿越到古代后,然后死了又穿越回来,如今她是穿越回来了吗?

那么,在那个千年之前,她是死了吗?

容颜努力睁开眼看看周围的一切,有多长时间了,她日日夜夜期盼着能回到自己的该有的生活中了,而这一刻她特别期盼,终于可以离开楚天佑了,不然她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可是她越用力却越睁不开眼睛,意识虽然清醒了,可是眼皮始终睁不开,就连嘴巴也睁不开,浑身动弹不得,容颜急得想哭出来了,一个车祸,她不会变成了植物人了吧。

慢慢的,她连仅有的意识都涣散了,好似有人在她的手臂上注射了什么,又有人在叹息,然后一堆堆密密麻麻的脚步远远离去,任由她在黑暗的世界里无限沉沦。

漫天的黑暗盖住了她努力挣扎的光明,很遗憾,什么都没有,她好似在无间的地狱,享shòu

着永世的黑暗,难道她死了?没有和小说里那一般,颜月死了,容颜也死了,如今她是漂浮在黑暗世界中的孤魂野鬼?

容颜只觉得在黑暗中漂浮了很久,远远地看见一束光,刺得她的眼皮有些难受,紧接着眼皮一跳,光明的世界落在眼前。

“皇后娘娘你醒了!”

“快快快,快通知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谢天谢地,皇后姐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若雪了!”

容颜听到N多个声音,终于能睁开眼睛,眼前呈现的是多张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大喜过望的神色让美丽的面容看起来格外的耀眼,她回来了,她没有死,也没有回到她生活的二十一世纪,而这些天陪伴她的人多在,雪海、若雪、甚至是舒如,却唯独少了楚天佑。

容颜努力扯出一丝苦笑,她在期盼着什么呢?他早就不顾她的死活了,作为男人楚天佑生平最讨厌受别人威胁,早在夏峥嵘拿她换夏国八万精兵安全无恙的时候,她就清醒了,男人么,江山美人兼得,那是最好不过的,那如若是两者选其一,那都不用问了,楚天佑已经用实jì

行动证明了。

容颜想不到自己竟然醒来的那一瞬间就在寻找他的身影,很显然,潜意识里还是期望能看到他的身影,他如今是皇上了,容颜,你还真是病得不清啊,还真是高估了自己了。

“皇后姐姐,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若雪看着容颜一脸疲惫苦涩的面容,丝毫吭不出一句话,不由得有些担心,俯身探了探脉搏,确定并无异常之后才松了口气。

容颜摇摇头,声音很轻:“帮我倒杯水,我渴!”此刻容颜的声音,轻得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如果不仔细听都不知dào

她在说话,只见嘴唇一张一合。

幸好若雪一直紧张她,所以马上意会了:“快,快去倒水,皇后说要喝水!”

很快端了一排水过来,温水入喉,容颜才觉得自己嗓子火辣辣的感觉得到了缓解,她终于能说话了:“我没事,害你们担心了,这是哪里?”

看着这房间,容颜很清楚这里不是她之前在佑城落脚的驿站,床、摆设显然要高出一层。

“回皇后娘娘,这里是佑城知府的府邸,本来我们是要回京的,可是娘娘还在昏迷中,若雪说不能乱动,所以就在知府这住下了,娘娘您这一睡就是七天啊,急死我们了!”雪海激动的说着,看得出这丫头是吓着了。

皇后?容颜听这两个字就觉得讽刺,他用这个位置绑住她,接下来又要她为他做什么呢?铲除异己?当年汉高祖得天下后,就借吕后之手杀了功臣韩信,那么她也需yào

承担这么个绝色吗?

“皇后是要册封的,不能乱叫,你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吧!”容颜淡淡的说。

“那可不行,既然皇上已亲口承认你就是大楚帝国的皇后了,以前我直呼其名是因为觉着亲切,可如今倒是不能不懂规矩了!”舒如边说着,边用枕头帮她靠好。

若雪一脸无所谓,她反正都叫姐姐,皇上也说了,既然是皇后的妹妹,她已经是水涨船高了,无所谓。

雪海却好似被吓着一般:“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如今我还和以前一般叫太子妃,那岂不是不承认皇上已即位的事实吗?那可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

容颜怔了怔,也对,舒如可以喊她名字,若雪可以喊她姐姐,唯独雪海,一直是喊太子妃的,可如今该如何是好呢?

“怎么,皇后就这么不喜欢大楚皇后这个位置吗?”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霸气张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容颜不用抬头看,也知dào

那是谁的声音,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张狂。

“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容颜一笑如今还真是不一样了,他已不是太子府那个正努力守住接班人的太子爷了,而是真zhèng

的天子了,自己的丈夫终于做了皇上,容颜本该是高兴的,而这一刻,她只觉得他们之间已经走远了。

容颜边吃力的拖着身子,准bèi

下床行礼,话已说出口:“容颜见过皇上……”

听着她疏离的声音,楚天佑剑眉紧锁,意味不明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见她正努力的从床上下来,并未阻止,床边的人因为齐齐跪在地上,没得到楚天佑的一句平身,只能继xù

跪着。

容颜因为刚醒,身子自然是没什么力qì

,都昏睡了七天了,这古代可不像是现代那般有营养液可以挂,她这身子自然是活生生的空了七天了,一落地,就轻飘飘了,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接上半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这一跪下,拉扯到伤口,阵阵疼痛入了心底,容颜只觉得痛得喘不过气来,自从认识他开始,他这般冷漠还是她第一次见识过。就算那次在为了让他放走夏峥嵘还假装自杀,他也从未这么冷漠过。

112. 男女授受不亲

呵,她这到底是伤口痛还是心痛?容颜已经不记得了,原来人的疼痛还可以让自己绝望起来,她已经痛得抬不起头来,只匍匐在地上,保持着那个万万岁的动作,额头的汗珠一滴滴滴在地上,早知dào

伤口可以这么痛,她就该对那些在手术刀下喊痛的人和颜悦色一点。

“皇上,皇后娘娘大病初愈,不宜久跪,会落下病根的!”还是若雪挪过身子扶了一把。

“她不是不想当皇后娘娘吗?”楚天佑轻笑了一声,丝毫没有一丝怜悯的意思。

容颜只觉得心口那阵疼痛已经让她麻木了,地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才知dào

她流泪了。

才记得此前看到他出现她才激动得落泪,如今同样是落泪,并不是激动,而是绝望,短短瞬间,容颜觉得她把上辈子的痛都承shòu光了。

“都下去吧!”楚天佑有些疲惫得闭上眼睛,挥了挥手,遣了他们下去。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容颜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礼也行过了,平身吧!”楚天佑冷冷的声音传来,好似第一次见面那般疏离。

容颜被疼痛折腾得有些清醒,他凭什么这么折磨她,该绝望,该生气的也该是她,自暴自弃实在不是容颜的风格。

容颜撑起右臂,终于能将自己的身子撑平,才有力qì

坐在地上:“皇上如此折磨一个功臣,就不怕万民取笑吗?”

她这才刚刚为他治愈瘟疫,这贤名还挂在自己的头上了,如若不是她不顾个人死活连空城计都摆上了,这佑城还能等到他来吗?

“功臣?皇后恐怕是搞错了吧,我堂堂大楚国的皇后娘娘竟然为就大夏国的皇上不顾自己死活,这大楚帝国四十万大军眼睁睁地看着朕在戴绿帽子,皇后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功臣!”楚天佑在她面前蹲下,手狠狠地勾起容颜的下巴,狠狠得擒住,面色平淡,口中说出的话却好似一字一字的咬出来一般,“容颜,你真是当朕太好说话了是吗?上一次为了让朕放过他,连自杀这种苦肉计都用上了,朕不计较,可这一次,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说朕要是再不计较的话,那朕有如何颜面对这跟前的四十万大军!”难道他日夜兼程带着他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看自己的皇后对别的男人是多么的深情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容颜目视她,眼神凛冽,“佑城千万人性命是我容颜治好的,不废你一兵一卒,守住一个满目苍夷的佑城,这不算是功臣难道还算是奸臣?至于你要是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的话,你就废了了我这皇后之位便是,不,我还不是皇后,这封后是要行大礼才是,休了便是,我记得这个时代男人休了女人一纸休书便可!”

“激将法这招对我不管用,朕不会成全你和夏峥嵘的,那样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楚天佑嘴角掠过一丝苦笑,低头,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之上,“既然皇后都说了你是大楚帝国的功臣,朕又怎么能废了你,不然这天下百姓还不都说朕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那朕如何做得了这天下!”

容颜怔怔地看着他妖艳的面容,眉目清晰,邪气横生,还如以前那般英俊,如今这样的邪气里多了一丝冰冷,这么多个夜晚无数次想象的温柔没有。

楚天佑将她放在软榻上,见她不语,又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珠,那双干净的眸子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痕,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倔强得让人心疼,伸手拉过被子,却瞧见她胸口出点点腥红正在蔓延……

楚天佑心下一紧,手中的被子落下,手迅速解开她的衣衫。

“楚天佑,你干什么!”容颜心一慌,忘了他是皇上,就这么说出口了,“你住手,男女授受不亲!”

容颜一只手按住血渍蔓延的胸口,楚天佑眉头紧皱,一把拉开她的手,动作利索的解开了衣衫。

“男女授受不亲,容颜,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在宫里纳新妃之前,皇后可是得夜夜负责侍寝的!”

楚天佑声音ai昧得令人遐想,可眼神清明得让人无所畏惧,很快借口了容颜的衣裳,那个偌大的上开就这么暴露在他面前。

鲜红的血已经透过药,溢出来了,整个伤口血淋淋得有些触目惊心,楚天佑看了她一眼,只见容颜只是大口的喘气,面色苍白,眼神痛苦,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不由得懊恼了起来,不是说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人昏迷了,难怪她刚刚跪在那就好似趴着一般。

容颜见他慌乱的撤下她伤口的药,正在换新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让若雪进来帮我换!”

“我是你丈夫!”楚天佑重重一句,她这是什么意思,连换个药都要嫌弃他吗?

丈夫?这回知dào

了,有哪一个丈让刚捡回一条命的妻子生生跪在地板上等死的吗?可是她现在不想纠结这个,这家伙的根本就不懂得包扎,哪里像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军人。

“我知dào

你是我丈夫,麻烦我的丈夫,你这样会把我弄死的,你会不会包扎的,快叫若雪!”楚天佑这才发xiàn

她已经痛得双眸猩红,汗水淋漓,若不是她倔强,此刻肯定是大哭了,才大声换了若雪,这女人也真够倔的,不舒服早说么,还跟他顶嘴,他哪里会知dào

这么严重。

若雪听到声音跑进来的时候,被里面的一对人吓坏了,从外面看,楚天佑几乎整个人都啪在容颜的身上,要不是容颜的呵斥声,若雪都以为是自己幻听闯进来,破坏了好事了。

掀开落账,容颜那雪白的香肩就这么暴露在她的眼前,楚天佑正用纱布在她的胸前止血,而那个位置还正是女人最美好地方,如此尴尬的场面,若雪如被吓傻了一般,这不是所谓的捉奸在床吗?

“若雪,你快来帮我的伤口处理一下,这个笨蛋说了半天一点也不会,再这样下去血没流光,我就要活生生的痛死了!”容颜见着若雪好似遇到了救星。

“皇上,我来吧,您让一下!”若雪提醒了一下楚天佑,他才将自己的手从容颜的胸口拉开,看了一眼若雪,脸一红,退出了落账。

113. 容颜,你就不怕朕杀了他吗?

若雪帮她处理好伤口之后,又给她从厨房弄了点粥,进了点东西之后,容颜才确定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结果就又差一点被楚天佑送了回去。

往后的人生啊,还不知dào

到如何,伴君如伴虎,她今日算是体会到了,太子和天子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黑色的夜空漫天铺来,本来这样的时光,该是漫天的繁星,可惜容颜只能躺在软榻上,来了这里她还真是弄了一副破碎的身体,真的死了也就算了,这死不了,还真是受了活罪了,此刻的她忍受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之后,人也变得格外清醒,如今夏峥嵘和楚天佑该还的都还了,所以她冷漠的没有去打听任何关于他们的事情,不过她以后的人生是该考lǜ

一下了,如今她是卡在这里了,自由,那是永远不会有了,跟中国历史上那些个红颜薄命的女子一样,她已经出了名了,楚天佑、夏峥嵘、荣夜还有一个夏峥言,没一个肯放过她,她该如何是好?

那一箭离心脏很近,差点要了容颜的命,躺了几天才算是复原,索性的是一连七天楚天佑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上次的地板再跪一次,能起床就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了。

“皇后娘娘的身体怎么样,坐马车吃得消吗?”

容颜站在坐在软榻上喝着药,雪海小声的询问着若雪,声音里有些担忧,却又不敢说。

这丫头的小动作,容颜自是比较清楚了:“雪海,发生什么事?是不是要回京了?”

楚天佑新帝登基,已经在这佑城耽搁了这么久,京城那边尚且根基不稳,连她都有些担急,更别说本人了。

“皇上倒是没说,奴婢听楚青王和舒小姐说起,京城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情,奴婢想着皇上应该会要回京了,奴婢就担心娘娘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京城出了事?自古新帝登基几天被拉下水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楚天佑这种不知dào

天高地厚的张扬做法,好不容易守住的江山出了问题也是很正常的。

“我身体早已不碍事,要不是怕若雪拦着,你们担心,我这两天都想去骑马了,做个马车还能有什么事!”容颜皱着鼻子把药喝完。

没有盐水可挂,更没有消炎药可吃,每天喝这么苦涩的东西,还真是生不如死,容颜想,她一定得研制出些简单的药丸,不然人没病死,就被苦死了。

“可是皇后姐姐,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随时都可能崩裂呢?”若雪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容颜敲敲她的头:“就你那皮毛怎么行啊,我早就给自己另外开了药了,不然怎么会好得这么快啦,放心,我没事,再把我憋在这里就真的有事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容颜还半睡半醒的睡着,就听到脚步声,心想雪海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雪海,今日是要回京了吗?”

周围一片沉静,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她,容颜睁开眼睛,往门外看去,难道没有人?明明听见了脚步声,趁着晨光,不太明亮的房间里,身影还是清晰可见的,伟岸的身形看着就器宇轩昂,这样出现在这里,容颜的心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他不说话,就这么站在她床前,那双偌大的眼睛在昏暗得发白的光线下,看着格外亮眼,熟悉的桃花眸,再明亮也看不到当初的戏谑,这一刻容颜竟有些怀恋,很显然她爱上了楚天佑,而且是深爱。

床前的人在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安静地令人可怕,随着天色明亮得快起来,容颜可以看清楚,他那双眸里有些不解的怒气和阴灞,这样的他从未见过,好似隐忍了很久的怒气要在下一刻爆fā



四目相对无言,很久很久,这样长时间的注视,让容颜的眼角都有些泪痕,然后她就瞧见楚天佑漫不经心的将手掐上她的脖子,然后嘴边一丝弧度张扬开来:“容颜,你说朕要是掐死你,夏峥嵘会不会陪你殉情?你那般拼了命的救他?”

容颜闭上眼睛,不说话,男人到底是面子比较重yào

,更何况他还楚天佑呢?太子时候就那般张扬,如今是皇上了,回想起她的了解,以楚天佑的个性对她来说算是格外的纵容了。

待着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对付那些跟他作对的人向来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这么想算不算是自我阿Q。

楚天佑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心揪了一下,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看,多么倔强的女人,不愿意跟他说话也就算了,连看都不看他。

“容颜,你就不怕朕杀了他吗?他现在是阶下囚,朕要他的命易如反掌!”楚天佑虽然是淡淡的声音,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哦,对了,朕现在要他的命还明正言训,堂堂一个大夏国皇帝,跑到边疆来抢别人的皇后,这等奸夫被凌迟,朕想大夏国的子民该庆幸朕让他们擦亮眼睛看到了一个怎样的昏君罢了,对了,这刚好,他的皇位本来就是抢来的,正好,朕替大夏国百姓做主,将这个皇位还给本该拥有之人!”

本该拥有之人?夏峥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楚天佑真是自找死路,夏峥言跟荣夜勾结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次如果不是夏峥嵘对纳兰明月的痴心来打前阵,好让他们知dào

虚实,那两家伙恐怕早就灭了这里罢了。

夏峥言当了皇帝的话,刚好和荣夜一起对付楚天佑,再加上楚天恒、楚天成还有他那个已经贵为太后的母亲,那是四面树敌,这个刚保住的皇位,能不能做稳还不一定。

“你不能杀他!”容颜对上的他眼睛明亮得有些凛冽。

“你终于肯睁开眼睛看我了,不是说欠他的已经还清了?怎么还这么心疼,在朕面前演戏吗?”楚天佑讽刺的话如一把利箭在她的心中不停地穿刺,痛得不能动弹,“既然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求我,容颜你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你装作这么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就不知dào

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虽然比一般女人聪明些,但未必骗得过我!”容颜发xiàn

楚天说这些的时候,用的是我,而不是前面的朕。

话已至此,楚天佑已经扣了一鼎帽子在她头上,她是多说无益,而她也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我只说一个事实,就是夏峥言跟荣夜勾结在一起,我想皇上早知dào

了,至于皇上一定要说我舍不得夏峥嵘,那就是吧,至少他爱我,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夏峥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爱她已经很多次了,而眼前这个人一次都没有,相反说会看上她的倒是说了好多次,她也笃定楚天佑不会杀了夏峥嵘,他那么聪明,她能想得到的事情,他又不会想得到。

屋内一片死寂,容颜只听得身旁的人呼吸急促得撑在她身边的手已经握成拳头,她好不怀疑,下一刻就会砸向她。

果然如狮吼猛兽的声音,下一刻就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容颜,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他,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知觉,就你这样的行为,那是要游街赐死的!”

许是因为楚天佑的声音过大了,雪海和若雪闯了进来,直直得跪在地上直喊皇上息怒,才让他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你们不用担心,朕还不想赐死她,朕受过的委屈朕要从她身上加倍要回来!”赐死她?就她那动不动就不要命的做法,还不是正中她下怀,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怪胎,谁不想好好活着,偏偏她不是自杀就是替人挡剑,还都是为同一个人,他要是再不让她吃吃苦头,还真当他不是个男人了,“你们去准bèi

下,我们回京!”

留下这句话后,楚天佑就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容颜想他是真的气急了,为了那可笑的尊严,这个时代还真是不公平,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从一而终,这般理所当然。

雪海扶她上了马车,刚做好,若雪也钻了上来,一辆马车突然就挤起来了,刚刚若雪还吵着萧然带她教她骑马,这会儿怎么就钻上来了。

“别用这么嫌弃的眼神看着我,皇上说一个小丫头骑马成何体统,把我赶进来了!”若雪嘟囔着嘴巴,“可是我看舒如姐姐也骑着马呢,就欺负我小,我马上就是大人了!”

雪海笑着说:“是是是,若雪呀,马上就是大人了,都可以嫁人了不是!”

114. 那刚刚是谁说要为朕生孩子的?

若雪很认真的说:“谁说我要嫁人的,我要永远陪着容颜姐姐!”

“那可不行,那萧将军怎么办?难不成也不娶媳妇了吗?”容颜忍不住打趣道,只要自己放下,快乐其实可以很简单。

“你们说哪里去了,皇上刚刚还说我是小孩子,连马都不能骑,怎么能嫁人呢!”若雪到底小,还没有羞涩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她很是客人,离初见她是懂事得让人心疼的样子已很远了,太医院还真是个好地方,所以说医生是最神圣的职业,容颜想着等她回京也去那边呆着,女人除了爱情还有事业,虽然换了个时空,可本质是一样的。

雪还瞧着若雪,眼睛都笑弯了:“皇上那不是嫌弃你小,不让你骑马,皇上那是不放心皇后娘娘的伤势,让你这个小大夫来身旁守着!”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是被嫌弃了!”

容颜苦笑一声,若雪的心情因为不是被嫌弃小而不能骑马好得不得了,一路上还唱起了小曲。

回京的速度很是慢,几乎是走走停停,因为容颜的伤口复发了裂了好几次,若雪倒是吓坏了,这副身体的体质还真是差,浑身都是病不说,凝血功能还这么差,容颜都怀疑是不是有白血病的倾向,就一伤口还弄出血好几次。

这已经是第十次马车靠边停了,整个军队就这么停着,等若雪为她换药包扎伤口,撕开胸前衣服,若雪紧张的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伤口又出血了,容颜姐姐,你教我该怎么办!”

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出血,这几天容颜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虽然她一直不吭声,但是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证明了她的疼痛。

“别哭,我没事,你先包一层纱布再上药,把药铺两层,然后绑得紧一点!”容颜喘着气说,她都不明白这身体到底是什么废物,同样是剑伤,楚天羽都活蹦乱跳的可以泡妞了,她还躺在这生不如死。

“可是容颜姐姐,再这样下去,你的血都要流光的!”若雪哭得更厉害了,“我去告sù

皇上,不能再走了!”

“若雪你回来,不许去,预计今天太阳下山前就能到京城了,我能坚持,我真的没事!”如果因为他耽误了京城的事,她还真是红颜祸水了,她再也不想这样了。

若雪终于还是没有去禀告皇上,自从启辰后,楚天佑就没看过她一眼,路上走走停停,始终是雪海和若雪在她身边,偶尔随军的军医也过来瞧瞧,虽说这男人的寡情在她刚从阎王殿出来就让她跪了地板起就见识过了,可如今还是忍不住失望,恐怕将来失望的会更多,容颜阻止自己这样想下去。

“大军就地休息,明日再启程!”

容颜昏昏沉沉地,只听萧然在吩咐,她还在想,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就地休息,模模糊糊就听雪海在说军队已经就地搭起帐篷了,再接下去,就不知dào

发生什么了,隐约觉得她落进了一个怀抱!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头晕晕的,动弹一下,伤口还有些被扯得疼痛,睁开眼皮只觉得眼前看见一屋子的人在她跟前忙前忙后,晃晃荡荡的人头不停的闪烁,看样子她已经在宫里了。

“雪海!”容颜才轻轻地道了一声,所有的人就都蜂拥而至了。

“皇后娘娘醒了,快快,快通知皇上,顺便再通知太皇太后!”记得有人在兴奋的还,还有人松了一口气。

又是通知皇上,好熟悉的声音,上一次也是这样,电视剧里放那些受宠的嫔妃大病初愈,丫头们就是这么喊的,快,通知皇上,呵,她这算不算是受宠。

想起她以前刚做完手术那些守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的恋人、家属,一股凉意袭上心头,一万个通知皇上都抵不上旁边一个“你醒了!”的声音。

孤独越来越深,一入宫门深似海,当初的害pà

终于来了,她婆婆走过的路,恐怕她得接着走了,先皇当年为皇位娶了她婆婆,而楚天佑也是为了目的娶了她,到底什么目的,容颜已经不计较了,只是结果会是一样的了。

正当她一身叹气,门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颜儿啊!你终于醒了,吓死哀家了!”

这般慈祥的声音,还自称是哀家,除了太皇太后,没有别人,容颜心中一喜,还未从床上坐起,太皇太后就已坐在跟前了。

“坐下坐下,可不能动了,哀家可听佑儿说,你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胸口崩裂了才弄成昏迷不醒,还差点送了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太皇太后握着她的手,自顾自的说着,一脸疼惜,又看了看屋内的人,“既然皇后醒了,你们就都退下吧,若雪和雪海留下便是了!”

“皇祖母!”孤独了很久的灵魂被人填补,两辈子第一个关心她的长辈,又怎能不激动,“颜儿,好想你!”

容颜觉得她的眼睛好似进了沙子一般难受,除了两个丫头,她还是有人关心的。

“傻丫头,哭什么,皇祖母这不是来看你了,不过许久不见,皇祖母也是想你了,不声不响的就去了边疆,皇祖母可担心死了,不过颜儿这次可立了大功了,连瘟疫都治好了,还守住了佑城,这大楚帝国的百姓都在说,天降贤后,福佑大楚呢!”

“是吗?”原来她立这么大功,也是,不然这后位还伦得到她啊,自古就是母凭子贵,要轮也是那个为楚天佑旦下长子的韩雨燕吧。

当年楚天佑的母亲如果不是生下楚天佑,恐怕她的后位还撑不到她死的那一天吧。

“可不是,这下好了,你的后位也算是稳定了,这天下百姓都认定的祥瑞之后,文武百官自然是无话可说了,不过颜儿啊,你得赶紧把身体养好,为皇上生下长子才是,哀家还等着抱曾孙呢!”太皇太后说的倒是语重心长,只可惜他们如今这样,别说她怀不上孩子,即便有孩子那更槽糕。

虽是这么想,但也不忍心这般说,老人家都盼着多见多一代人,容颜微微颔首:“好,等颜儿身体调养好,就给皇祖母生个大胖曾孙!”

“好好好,颜儿真是乖,那哀家就等着抱曾孙了!”太皇太后那高兴的劲好似她现在就怀上一般,人已上了年纪就特别期盼儿孙满堂。

“皇祖母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还是熟悉的轻佻声音。

“见过皇上!”雪海和若雪的行礼,让她清醒的知dào

皇上来了,鉴于上次的经验,她没有起床行礼,反正太皇太后坐在她跟前,自然也就没起身了。

“皇上来得正好,这皇后刚答yīng

给哀家生个曾孙,看看以你们两的样帽和才智,那生出来的孩子,可不得了!”太皇太后倒是高兴,刚说这事,就来了男主角。

容颜只是觉得窘迫,也就随便这么一说,不想打破老人家的期望而已,她现在这么一说,楚天佑指不定怎么想她,还不是想生个孩子保住后位。

容颜不吭声,也不敢看他,脸上却有些热,她能感受到灼热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离,不用看,他现在也是带着嘲笑的眼神审视她的自作多情。

楚天佑看着凤床上的她,嘴角淡淡的笑,若有若无:“皇祖母想抱曾孙还不简单,芳语不是怀上了,明年年初就能生产了,这不马上就抱上了!”

杜芳语怀孕了?容颜被这个消息珍得窘迫瞬间消失,头不由得向床前的楚天佑,对上她的是一双灼热的眼睛。

“这怎么能一样,天恒的孩子是曾孙,可你还没孩子呢,皇祖母年纪大了,还不知dào

能活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找你爷爷和你父皇了!”太皇太后的声音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般喜悦了,完全沉浸在悲哀之中。

太皇太后看似享尽了荣华富贵,从开国皇后到太后再到太皇太后,可实jì

上,从年轻陪着君临天下,年中守寡,年老丧子,她又是何等的孤独,而此刻容颜的怜悯之意,早被她的话里的意思转走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皇上死了?虽然她知dào

皇上活不过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在边疆就听说是大限已到,驾崩是迟早的事,但真的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人这一生,到头来都终将埋入黄土。

而太皇太后那那一句,你还没孩子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去边疆的那一段时间,宫里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事?韩雨燕出事了吗?不然楚天佑怎么会没孩子。

“颜儿呀,你可要争气点哦,赶紧把身子调养好,既然上次没怀上,以后就多努力一点,算了,皇上难得有空,就让你们两口子好好聊聊,哀家去芳语那看看我的的曾孙!”

太皇太后离开后,楚天佑遣下了屋内两个人,就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容颜却不好意思看他了,就因为太皇太后那一箩筐的话。

“怎么,你就这么讨厌朕,那刚刚是谁说要为朕生孩子的?”楚天佑没有想象中的对她冷嘲热讽,也没有语气冰冷,或许是鉴于上次大病初醒的时候差点药了她的病,这次仁慈了一些吧,“奇怪了,都是同一晚上的事,人家怎么就怀上了,你怎么就没怀上了!”

115. 那天晚上朕还是很努力的

楚天佑兀自的嘀咕了一声,让容颜只想钻到地洞里去,他说什么她怎么就不明白了,就那日楚天成在他们酒力下药的那一次,她和楚天恒都喝了那酒,她和楚天佑圆了房,那天杜芳语接的楚天恒回家,然后杜芳语就怀孕了,不就说那天晚上的事么。

转而一想,这对于未经世事的女人来说是有些窘迫,可对于久经沙场的楚天佑来讲,那只是一件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

“那肯定是你的问题!”楚天恒喝了酒,他没喝,那能一样吗?

“皇后这是在怪朕当初不努力?楚天恒被下了药所以够努力,这点皇后可以放心,朕就是不被下药也不会比那家伙差,朕思前想后,那天晚上朕还是很努力的,唯一的可能是你喝多了没配合好,下次你就别喝酒,我们再来,肯定能怀上!”

楚天佑看着她,露出的是她思恋已久的笑容,很邪气,邪得让人下一刻就多想,其实不用下一刻,这一刻她就多想了。

这男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估计她的心脏以后还真承shòu不了,本来就不行,不过既然他说了,容颜就借此机会,把自己的身体交代了下:“皇上既然说了,我也就承认了,还真是我的问题,我的身体是寒性体制,不宜受孕,还有我患有心脏病,可能……”

“够了,容颜,你连这种理由都想得出来,还真是以为朕非你不可吗?”还没说出的话就被楚天佑厉声打断,“你自己是个大夫,连瘟疫都能治好,还会让自己的身体半残吗?”

容颜本想说,哪个大夫能控zhì

自己的身体不生病,体制是天生的,他怎么能这么不讲理,转而又想到他那句半残,索性坐实了罪名。

“是,我就是个半残,不过皇上不是有三宫六院,一个半残又有什么关系,生孩子多的是女人给你生,那可是皇子啊!”说不定还是个太子,女人的后半生就指望这个了。

“容颜,你不要后悔!”

说完这一句楚天佑就绝尘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

呵,她只后悔爱上他,在很久以后,容颜才发xiàn

,她后悔的不是一点点,而是错过那般多。

宫里的条件比佑城好多了容颜的伤恢复得很快,不久就痊愈了,不过那日后楚天佑再也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她也没开口过问过。

偶尔也会听雪海说起皇上忙着干嘛干嘛,口气还似在安慰她一般,又有一次雪海在嘀咕抱怨着,宫里准bèi

开始选妃了,语气抱怨的很,容颜听罢只是一笑。

她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医学高材生也会沦落到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还用丫头担心着这后位不保,呵,她不能就这样看着自己沉沦进电视剧里女人的悲哀里。

“雪海,我们去太医院看看!”

“皇后娘娘,您是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伤口又复发了,不用去太医院,我去让人去把太医院的人请到这来便是!”雪海直吓了要检查容颜的身体。

“瞧你紧张的,我没事,这不在宫里闲着无聊,去太医院切磋切磋医术,这一碗一碗的喝药,我都怕了,怎么着也要改进改进不是!”

“原来如此,吓死奴婢了!”雪海松了口气,帮她披上披风。

容颜虽然水涨船高,已然贵为皇后,她还是习惯和以前一般,简单的头饰,素色的衣服,尤其是白色,雪海提醒了很多次,面对那些华丽的衣衫首饰,容颜只是皱眉,让作为丫头的她很是不忍心,也就保持着以前的风格。

披上披风,容颜出门,也没乘坐轿子,许久没出来逛了,这身子娇弱,就该多走走。

转眼间已经是盛夏了,天气自然是炎热了,荷花自然是开了。

“雪海,我们太子府的荷花该是开了吧!”

“回皇后娘娘,该是开了,奴婢本来是想去瞧瞧,然后踩些莲蓬回来的,不过皇上封了西厢,不让人进去,也就作罢了!”雪海有些失望地提到。

“皇上为何封了西厢?”这倒是诧异了,太子府好好的,干嘛西厢要封了。

“奴婢不知dào

,也不敢问!”

“罢了,随他去吧!”楚天佑的心思又有谁知dào

呢,她也不去想,如今她得找回她在这个时代的事业来。

正走着,忽听一阵少女的嬉笑声,抬头只见迎面一排一排花样的宫女打扮的姑娘迎面走来,容颜正诧异,就听雪海轻轻的说。

“皇后娘娘,这些都是宰相大人安排进宫选妃的宫女!”

宰相大人,说的自然是杜丞相了,这老家伙倒是聪明,把杜芳语嫁给楚天恒,这招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女婿和外甥,无论是谁当了皇上,他这个位置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这如今果然如她所料,不过这妹妹当了皇后,女儿没当成,自然是很遗憾吧,想当初楚天佑把她当炮灰,还得罪过他。

容颜看着一排一排娇俏的宫女,都是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比若雪大不了几岁,个个面容娇媚,肌肤白皙胜雪,嫩得都可以掐出水来,容颜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脸蛋,都快三十的人自然是没有她们可人,也难怪,自古就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如此美色还不止一个,又有哪个男人经受得住啊。

“年轻就是好啊!”容颜想到在现代社会里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女人扎堆,原配抖小三的戏码几乎是天天上演,她当时就在想,男人是恨不得恢复古代的一夫多妻制吧。

雪海听她的话,好似听了多大的笑话:“皇后娘娘多年轻啊,这些姑娘的相貌,跟娘娘比,千分之一的零头都比不上!”

雪海到底是在宽慰她,不过丫头总是忠心的,自家的主子得宠,跟着才有好日子过呀。

“哇,那边那个姑娘长得真好kàn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她也是来参加选妃的吗?”人群中一个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感受到一片火辣辣的视线炙烤着她。

“哇,真的呀,好漂亮,那我们不是没希望了吗?”

“怕什么,皇上选妃又不止选一个,这三宫六院的,一个漂亮的女子哪够啊!”

容颜恍惚才想到这身体的主人也才十六七岁,也就是比这些姑娘大个一两岁,这相貌么,顶着的是天下第一美女的身份,自然还算是有些魅力,不过,那姑娘也说的对,皇宫自古就是收纳天下美女的地方,一般公主都比寻常姑娘长得好kàn

些,原因还不是母亲基因优越。

“大胆,见了皇后还不行礼,皇后尊颜,是你们可以议论的吗?”带头的公公终于瞧见一身素衣的站着的容颜,看着脸色不是很好,他自然也是吓了一跳。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这些都是刚从宫外选进宫的宫女,没见过皇后娘娘尊容,目睹娘娘美貌也是敬佩而已,请娘娘恕罪!”事实上,他也没见过皇后娘娘的尊容,只听宫里的人说,只要在宫里看到美得不像是个人的女人就是皇后娘娘,况且她身边跟着雪海。

公关带着一堆女人直直跪在地上,看着还有几分害pà

,他可是听说,这位皇后娘娘在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嚣张的很,谁都不放在眼里,不过看这样子一点也不像传闻中一般,但还是忍不住害pà



“都起来吧,不知者不罪么,看公公的样子,是要忙,那本宫就不耽搁你们时间了,都忙去吧!”容颜淡淡的笑里掩饰不住疲惫,在外人眼里这样的笑容,那是得体,看着就如沐春风。

公公带着一干人等,从她身边越过,远远的还听到人群里还有人在叽咕说着:“皇后娘娘怎么这么年轻漂亮,皇后不都是中年的太后那般的样子的吗?”

“你真笨,咱们皇上多年轻啊,太后刚当皇后的样子也跟现在的皇后一般年轻,这世间长了,人自然会老了,现在这皇后啊,是原来的太子妃,自然是年轻!”

容颜站着,看着一排排美丽的倩影,那些即将葬送在一个男人手里的姑娘,这里又有多少姑娘,今日情同姐妹,他日身为仇人。

难怪有那么人有这般野心,就光能享一世美色,也值得半生戎马厮杀,容颜到达太医院的时候,已是满面汗珠了。

“皇后娘娘怎么来,微臣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颜只觉得头疼,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被一群年长的大臣这么拜,她会不会折寿啊。

“都起来吧,本宫只是到太医院看看,想着往后有机会跟太医们交流交流!”

“那自然是好,皇后娘娘连瘟疫都能治得好,自然是医术高明,微臣早听就想向皇后娘娘请教了,只是皇后娘娘……”刘太医抬头看见容颜一脸汗水吓了一跳,“皇后娘娘是哪里不舒服,怎么都是汗!”

皇后为守住佑城,身受重伤,还差点送了命,他自然是知dào

,皇上还差一点让他们陪葬了,如今看到她这个样子,自然是吓坏了,如果皇后娘娘在太医院出了什么事,皇上恐怕就不会是让他们陪葬这么简单了,九族都得陪葬吧。

“刘太医放心,娘娘没事,外面天气有些热,皇后娘娘这是走过来是路上热了些,所以会有些汗水!”雪海不紧不慢的解释了一翻,她自然是知dào

刘太医担心什么。

116. 皇后的手要是废了,你的手也干脆不要了!

转了一圈,容颜总算是领悟到中医的博大精深了,作为外科大夫,她对中医的了解是甚少,如不是来到这里她有大把的时间研究中药,她还真不一定能救那场瘟疫。

“皇后娘娘,您帮微臣看下,这药是不是下的有问题,皇上吃了好些时日了,都不曾见好!”

刘太医的话如雷般惊醒她恍惚的沉思:“刘太医你说什么,皇上病了?什么时候病的?”

“皇后娘娘难道不知dào

,皇上登基前,曾中了楚成王一剑,险些丧了命,后来还是雨燕姑娘大月国带来的药救了皇上,本来已经是没事了,最近边疆战事吃紧,皇上忙碌得旧伤复发了,这不这药吃了这么久,也不见好!”刘太医无奈地看着容颜。

“那既然雨燕姑娘的药有效,为何不让皇上继xù

吃!”不过,她最近倒是没见过韩雨燕,因为心灰意冷也就没关心这事,突然想起太后那句,你还没孩子,难道韩雨燕的孩子出了事?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雨燕姑娘前段时间被她丈夫接走了,而且雨燕姑娘的药上次为了救皇上的命已经用光了!”

“刘太医你再说一遍,什么叫被她丈夫接走了!”不是楚天佑的孩子么,好端端的怎么被人接走了,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容颜有些错愕,但更多的是激动,几乎是抓着刘太医的胳膊,声音明显的颤抖。

“是这样的,雨燕姑娘和皇上是从小一起长大了,后来雨燕姑娘爱上了一个大月国的男人,和家里闹翻了,就跟着男人去了大月国,皇上那时候和荣夜一站,荣夜输了,皇上就把雨燕姑娘要了过来,放在身边照顾,就在皇上从边疆回来不久,雨燕姑娘那个已经死了的丈夫却突然出现把她带走了!”刘太医说完看了看容颜,“皇上没跟娘娘提起过吗?”

容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不出来楚天佑还真是个痴情种:“那孩子也是她丈夫的是吗?”

容颜心里一再提醒自己不要问这种伤自尊的问题,可嘴巴却已经说了出口。

“皇后娘娘是不是对微臣的话有所误会啊,孩子自然是他丈夫的了,娘娘不会以为是皇上的吧!”刘太医瞪大眼睛,他是有所听说皇上最近和皇后好像在闹别扭。

容颜一时无语,难道是她误会了,那孩子如果不是楚天佑的,那容颜只觉得她自己的心脏在戳痛,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她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比肉体重,有多少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又有多少人最终娶的不是自己深爱的人,难怪如此,然后回想起他们相识的一幕幕,容颜忽然就懂了。

“刘太医,我没有误会,你把药拿来我看看,说起中医我还真是不太懂!”容颜命令自己不在这两个人的悲情故事里沉沦。

如果她没猜错,原来楚天佑的花心是因为心里的伤太重了,青梅竹马的恋人成了别人的妻子,本以为,还有机会在一起的,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错觉,不过容颜有些想知dào

,那日夏峥嵘拿的是韩雨燕来威胁他放了他的八万精兵,他会不会同意。

容颜细细的检查了下配方,药是没问题,只是一味药材的量下少了,导致药效发挥的很慢,容颜拿了医书和刘太医研究了半天才重新熬的药。

“我给皇上送过去吧!”容颜端起药,迈步出了门,明明不想见他还是忍不住走进了太和殿。

才走到殿外,远远的人瞧见了她就直直跪了下来:“皇后娘娘!”

容颜真是受不了这些规矩了,只是示意他们别说话,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里头咳嗽的声音。

“皇上,您该歇息了,你这样下去身上的伤还好得了吗?”

身边的公公小心的提醒着,接着却传来楚天佑暴躁的吼声:“退下!”

容颜刚想推门,门就被打开了,公公刚想行礼就被容颜阻止了。

容颜进去的时候,楚天佑正在低头批阅奏章,一段时间不见,他瘦了很多,脸色也很憔悴,原本清俊的面容如今有些惨白,嘴边还有些胡渣,一双好kàn

的剑眉也因忍受着什么紧紧的皱着,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那么张扬跋扈的一个人怎么颓废成这样,容颜心脏处好似被人捏了一把后有放开,疼痛了一下又消失,楚天佑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这副样子,当时夏峥嵘要杀她的时候,他可是霸气得很,拜她所赐,他白白得了八万精兵。

“朕让你退下,你想抗旨不成!”

听到脚步声,楚天佑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厉声呵斥,语气十分不悦,眉头皱得比刚才还有紧,还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臣妾把药放下就走!”

原本一丝不强烈的疼痛,此刻更明显,就他这副样子,还是为了别的女人,他不用说,她也待不下去,只想快点走。

容颜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然后从奏章里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里有几丝诧异,放下药,正准bèi

离开,就听到身后响起几十年如一日的嘲讽声。

“皇后这是在可怜朕吗?”终于舍得亲自送药来了吗?

可怜,他还真说的出,他为了别的女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用得着可怜,要说可怜也是她比较可怜,莫名其妙的被他买了,让她当太子妃就当太子妃,要她当皇后就当皇后,他有考lǜ

过她的感受吗?

“皇上乃一国之君,人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又何来可怜!”

“容颜,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天佑指着那碗药。

“皇后关心皇上身体健康亲自来送药,多们贤德,这不正是皇上所要的吗?”容颜淡淡的嘲讽,她怎么也这般刻薄起来了,看来女人沾了感情还真是万劫不复了。

啪啦,清脆的声音响起,那碗药被楚天佑袖子一甩,直接横了出去,砸在她跟前,滚烫的汤水贱在了她的脚上,容颜吃痛了一下,硬是没喊出了声,这大夏天的被这汤水烫了,感受是火上加火。

容颜低下头,刚想去捡起地上破碎的碗片,手腕却被人紧紧抓住:“容颜,你到底有没有心?!”

楚天佑的力qì

格外大,好似能把她的手腕给活生生捏断,离得近的容颜甚至能看到他狰狞面容上的青筋暴跳,就这样子,她都怀疑他下一刻会拉她同归于尽,一直隐忍的容颜终于爆fā

了,她何时这么委屈过?难道就因为自己爱上他了吗?

“楚天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有心?你扪心自问,你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我嫁给你当个安分的太子妃,我做到了,你让我去边疆治理瘟疫,我做到了,我甚至在担心你一个人在京城应付不过来,就连萧然和林云我都找理由遣回京城,为了你,我放qì

了自由,甘愿困在这皇宫,受着一堆人莫名其妙的跪拜,为了你,我做了多少放qì

我原则的事?我没有心,那你的心呢?就为了有机会夺走夏峥嵘那区区八万精兵,连我的命都不顾了吗?楚天佑,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这么想让我和夏峥嵘同归于尽吗?到底是你没有心还是我没有心?现在又为了一个成了别人妻子的女人把气撒在我身上,是你把我对你的爱寸寸凌迟,刀刀剐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没心!”容颜歇斯底吼完,身上的力qì

好似也被抽走。

楚天佑只是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神情呆滞,面色恍惚,手却依然紧紧地握住容颜的手腕。

容颜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不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原来说出来比憋在心里绝望来得让人可以接受,她一个突然用尽全身力qì

将手腕从楚天佑的手上抽出,却不料楚天佑握着她的手腕早已松了开了,直直跌倒在地上。

紧张之余,容颜本能的用手去撑住了地面,以免摔伤,槽糕的是,手落地撑住的是一片碎碗之中,顷刻间鲜血直流。

“颜颜!”楚天佑丝毫没注意她突然来了这么用力的一招,呼吸好似停止了一般,动作硬是比她慢了一步。

“别碰我,你现在得yì

了吧,是不是我不死,你很不甘心啊!”

楚天佑好像从梦里醒了一般,突然欣喜开来,弯腰边抱起容颜,边喊:“来人,传太医,快!”

有些熟悉的焦急声,容颜发xiàn

她竟可耻的怀恋,她是疯了吧。

刘太医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殿内的一幕吓坏了:“皇后娘娘,这手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碎片,如果伤了神经,那可是要废了手的!”

“废话这么多干嘛,赶紧把碎片取出来,皇后的手要是废了,你的手也干脆不要了!”楚天佑一声呵斥,刘太医马上闭嘴。

容颜想这还真是个暴君,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舒心,好似现代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一般的宠爱。

117. 我没病!

“刘太医别理他,我这手能这样也是拜他所赐,要废也是废了他的,干嘛要废你的!”容颜看刘太医一脸紧张,实在有些不忍心,忙着开了玩笑,调节气氛,她的手虽然痛的厉害,但楚天佑突然这么暴力,好好的人也被他吓坏,那吃亏的还不是她的手。

刘太医听她这么一说,脑门上的汗流得那是更严重了,为了保住他的手,要皇上的手,那还不如杀了他,皇后娘娘这是开的什么玩笑,果然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女人,不过想到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皇上要是一直这么无法无天的宠着她该多好啊,他们这些臣子还能因皇后娘娘的庇佑,多活几年。

“别动,颜颜!”楚天佑抱着她坐在批阅奏章的龙椅上,手搁在奏章台上。

容颜眉头皱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开口:“来人,去太医院把我亲手熬好的药再端一碗过来,皇上要吃药了!”容颜故yì

在亲手那两个字上重重的咬了咬。

楚天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事一般,整个人一震,容颜很快感受到了:“皇上有病得吃药!”

“我没病!”你才有病,楚天佑几乎是本能的开口,不过想起这药是她亲手熬的,楚天佑还是很开心,“真的是你亲手熬的?”

容颜不响,故作生气,其实说故作也不算是,她本来就还生气,他为了韩雨燕自己折磨自己,凭什么要让她来哄着吃药,难道她这么想跟长孙皇后一样当贤后,可惜他也不是李世民,一生只爱一个她。

刘太医自然是看得出皇上此刻的心情甚好,锦上添花的事情,又有谁不愿意去做:“这药的确是皇后娘娘亲手熬的,微臣可以作证,皇后娘娘为了熬药还烫伤了手指好几次呢!”

楚天佑条件反射地掰开她的手指,果然见她手指红红的,好像是被火烫到一般:“一个堂堂皇后,做这等事情,也不怕有失体统!刘太医,快些帮她上点药!”

“还有脚上,刚刚被皇上烫到的!”容颜不满的说,这算不算是打一巴掌摸一下,这男人还真是有暴力倾向,她生平就最讨厌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楚天佑掀开她的裙子,脱下薄薄的绣鞋,果然见脚趾红红的,还起了泡,自然想起自己那么霸气的一甩袖子,不用说也是拜他所赐。

“你什么时候这么笨啦,都不会躲一下啊!”

“你自己有暴力倾向控zhì

不住,怪谁!”容颜吃痛的忍了一下,刘太医终于把她的伤口处理好了。

“什么是暴力倾向?”楚天佑又听到新词了,他是有多久没听到新词了,这种真好的感觉又回来了。

“就是动不动就有杀人的冲动,我这心脏病刚好些,又被你吓严重了,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容颜摇头抱怨着。

楚天佑好似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般,整个人傻了,很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刘太医处理好伤口退下去,然后药又被端上来,他才很认真的开口:“容颜,你真的有心脏病?”她上次说的不是借口,那么她也不是不愿意为他生孩子了,而是真的生不了孩子了。

不过楚天佑这么认真的口气听在容颜的耳朵里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是,还是先天的,治不好的,不过皇上放心,你又不缺能生孩子的女人,一个生不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后宫佳丽三千么!”她今天才看到那如花美玉的新妃子们,还差她这么一个么。

“哟,颜颜这是吃醋了吧,不过能看到颜颜吃醋,我还真是荣幸!”楚天佑的心情甚好,这让容颜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人今天是哪根神经不对,她好好的给他送药,发那么大火,这她霹雳巴拉一顿发飙,现在心情很好了,难道就因为她说她喜欢他,他很有面子?哎,男人就是这样,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都愿意天下女人就都喜欢他一个,不过,这男人要面子也有个底线了吧,她刚刚几乎都大逆不道,还这般开心,好像说不过去吧。

“皇上还真是自私,就喜欢看着别人吃醋,我怎么没看到你吃醋啊!”容颜被他这么一搞,心情也不自觉得好起来,尤其是他说皇后的手要是废了的话,你的也不要要的时候,真是霸道的令人沉醉。

楚天佑挑眉:“我吃醋这么久,你都没发xiàn

?”看来他这醋是白吃了,这么伤心有伤身,感情人家还不知dào

,楚天佑只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为什么他征战天下,打天下,守天下都这般得心应手,偏偏碰上自己的妻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生气的时候舍不得把她怎么样,开心的时候拿她不了怎么样。

“什么?”容颜不可置信得瞪大眼睛,他的意思是?吃醋?

她刚刚都算是表白过了,既然他都说吃醋了,好歹也得让他吭一声,再说了,这么久了,对着这么一大美女,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虽然说他心里还有韩雨燕,男人不都是薄情么,总有那么一点在她身上吧。

“皇上这么说,容颜会误会皇上爱皇后的呢!”

楚天佑盯着她半响不说话,容颜有些懊恼,自己真是给自己添堵,明知dào

……

“我爱你,你不知dào

?”突然,楚天佑却一副理所当然的声音开口,“我不爱你,让你当皇后?我不爱你,会如此纵容你的无法无天?我不爱你,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候送你去边疆?还派了十万精兵铁骑过去?还把舒如也逼到你身边?颜颜,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不知dào

?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容颜愣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些她不是没想过,却都在她思想的萌芽里就彻底的打碎了,终究来说,他们之间缺乏信任,更缺乏坦诚,大家都在猜。

容颜靠在他的胸膛,额头蹭着他下吧的胡渣,刚想开口,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皇上赶紧把这药喝了!”

楚天佑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我没病,你要早和今天这样勇敢的把我骂一顿,我早就好了!”

“你是没病,你有伤,不喝试试!”

容颜装出一副霸妻模样,说着还拎起自己的小拳头朝他作势挥挥。楚天佑一阵苦笑,拿过碗,一口气将药喝个精光。

“下次再要是为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我才不管你,死了算了!”想起因为韩雨燕她心头就似种了一根刺似的,虽然他也承认了他爱她,可是女人么,都是小心眼的,更何况她还是个新时代的事业型女性。

谁知楚天佑抵着她头的下巴笑得在颤:“能让我楚天佑吃醋吃成这样,你该开心几辈子才是,哎,我这是作了什么孽,怎么会爱上你在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啊!”

“什么意思?”容颜本就聪明,他这么一说,她就是再糊涂也清楚了,“那韩雨燕呢?你真的放下了?”

这种事情,女人不弄清楚一般都不甘心的。

“什么跟什么,我们的事,跟雨燕有何关系?”楚天佑终于发xiàn

她的问题,敢情跟她说这么多还没理解,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笨了?

“韩雨燕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现在被他丈夫接走,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你不是为了这个才把自己搞成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么!”容颜有些受不了他这么无辜的表情,难道说当了皇上就连装腔作势都学会了。

“谁告sù

你的?!”楚天佑突然很严肃的质问。

果然被她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别管我是怎么知dào

的,我认识的楚天佑可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怎么,当了皇上,连该有的原则都没了?”

楚天佑脸上的颜色更难看了,铁青的厉害,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爱她,下一刻就反目了,男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青梅竹马?你也想得到,你该不会怀疑我跟杜芳语也是青梅竹马吧?”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杜芳语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楚天佑爱的是她吗?

楚天佑重重叹了一口气,脸色也缓了下来,然后用下巴用力的敲了敲她的头,以示惩罚:“呵,看来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杜芳语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喜欢自己的妹妹呢?”

若是在现代,容颜丝毫不怀疑,但是在古代这叫表哥娶表妹那是常有的是,那叫亲上加亲,况且那日杜丞相可是信誓旦旦的开了口的,那语气可是笃定的很。

容颜还在沉思着从脑海里捞出那些记忆,楚天佑平静的声音再次从她头顶传来。

118. 一个丫头还管起主子来了

“至于雨燕么,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父亲是我的第一个老师,我母亲死后的第三年,新皇后,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笼络了一批大臣觐见废了我的太子之位,母以子贵,应该立楚天恒为太子,父皇早就有此意,又有大臣觐见,自然是个好机会,当时太子太师也是韩雨燕的父亲以死纳谏,当场撞死在大殿上,才惊动了生病的皇祖母,保住了太子之位,就在那年,我开始参军,开始我的厮杀生涯,后来雨燕爱上了前来大楚帝国访国的太子太子殿下,也就是你的哥哥,一见钟情,后来就偷偷跟了他去大月国,大月国亡国之后,她被荣夜囚禁着,我就顺势把她要了过来,说起来韩家和楚天恒结仇还真是因为我,所以我替她拿回那块被楚天恒霸占的那块地皮,韩家如今算是没落了,哎,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况且我能有今天,都是欠了太师用命换来的!我这一生,才走了一半,就欠了别人那么多,可是别人欠我的更多!”

容颜如听故事一般,听着楚天佑把自己的过去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再剖了一遍,她两世的年华也没有他半生经lì

的多,母亲早逝,父亲不爱,个个都虎视眈眈恨不得拉他下马,小小年纪到底经lì

了多少残忍的无情,才让他变得如此优秀。

容颜想起了那句,这个世界是谁逼着你优秀,才知dào

楚天佑承shòu了多少她不曾预见的过去,才有了今日的优秀:“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容颜好似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形容的词语。

“傻瓜,我以为你都懂,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聪明么,不过,你的善良还是帮你们纳兰家留了一个香火,以后别这么傻了,如果有什么话就直接问我!”楚天佑有些无力,“你说我们两个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都拐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了,相互折磨,尽吃些干醋,不过,颜颜,我今天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也该和我说说你和夏峥嵘的事吧!”

容颜诧异了一瞬间,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我说了之后,你就不在怀疑了?然后我们以后就都坦诚相对了!”想起楚天佑心里没有别人,她自然是心情好,这么多年终于收获了爱情,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守住幸福了。

“怀疑什么,就凭我的相貌才华,我还不上夏峥嵘?”这一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容颜:“……”

他能不这么自恋吗?真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不过有些事情,不说,再聪明的人也不一定猜得到。

容颜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上楚天佑宽厚的胸膛,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其实我一直都在说实话,纳兰明月爱不爱夏峥嵘,我不知dào

,又或许爱吧,可是我不是她,只是这副身体是她的,我来自令一个时空,大概是一千年后的吧,我是一名外科大夫,某一天,手术下班后,我出了车祸,也就是车撞上车吧,我就昏迷了,醒来后,就在奴隶市场了,小若雪还告sù

我我毁容了,那时候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后来我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再后来我听了很多关于纳兰明月的传闻,再加上我这张脸恢复了,所以当夏峥嵘和荣夜出现的时候,我被混乱的画面刺激的昏了过去,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反映,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灵魂穿越到一个亡国公主的身上,在我们的世界里,男女是平等的,一个男人是只能取一个妻子的,娶两个是犯法的,即便皇上也是如此,女性的地位很高,是被尊重的,我们那流行的一个词叫女士优先,所以我会有不同于纳兰明月截然不同的性格,甚至在这个世界我都不懂得怎么生存,连梳头都不会!”

楚天佑轻笑着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哼,她就知dào

他不会相信,所以那些穿越小说的女主都不会将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经lì

告sù

男主角,然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才女,很不得了得不可一世,其实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或许你不相信,就像有些人很相信神明一样,就真的会得到保佑是一样的,有些事情别人说很是不可思议,只是等自己经lì

才会知dào

这是真的!”容颜见楚天佑一直抿嘴轻笑,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就更急了,“你见过兰纳明月的,你当时不是看不上她吗?你应该是知dào

她是怎么样性格的,跟我像不像,你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

“你怎么知dào

我拒绝纳兰明月的事?”她不是醒来就在奴隶市场吗?

“你是相信我的话了?”容颜终于有些惊喜,“荣夜都差点宣告世界了,你根本就看不上我,是为了利用我!”

楚天佑挑眉:“利用?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利用的!”

有他这么打击她的么,虽然容颜也想不通她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被他利用的,从一开始她就不知dào

,但是这么打击她,是个女人也会受不了的吧,况且她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

容颜火了:“你到底信还是不信,不然我不讲了!”

楚天佑却笑了:“继xù

说,说完我就相信!”

呃,什么情况,这样子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不过既然讲了,还是讲全,说完了才会更坦然,误会这种事都是脑子不清楚的人自己虐自己的。

“我的名字叫颜月,同事和朋友都叫我颜颜,说起来我比你还惨,我的记忆里没有父母,不知dào

父母是抛弃我了还是抛弃世界了,我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靠的是奖学金完成的学业,穿越到这里来之后就已经国破家亡了,我在想我的命格恐怕是太硬了,所以才会这么多灾多难,最后总结一句,上辈子我是颜月,这辈子我是容颜,所以我不爱夏峥嵘,虽然我多次救过他,那也是因为我为了某人,这个某人我刚刚才表白过,还有我作为大夫救死扶伤的天职,我上辈子、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楚天佑这只混蛋,还有现在我不想报仇,不想复国,不想父母,不想兄弟姐妹,就只想做楚天佑的皇后!”

容颜终于一鼓作气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敢怀疑有的没的,她就真的不理他。

不过容颜慷慨激昂的发言完了,可是怀里的人一点要开口表示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用力的抱着她,紧紧的,那力qì

大的都可以把她浑身的骨头都磨碎了,这家伙不是伤着在喝药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qì



许久许久还是这么个姿势,抱着她,头埋在她的粉颈间,容颜刚想暴怒开口,却发xiàn

她的锁骨处一阵清凉,然后是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锁骨流到了胸口。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楚天佑,你这又是为谁伤心!”容颜调侃道,这样的楚天佑她从未见过。

“谁说我伤心的!”该死的女人,哪里教出来的嚣张劲,他这明明是开心,这等宝贝怎么会让他遇上,上天给了他那么多的不幸就是为了把她送到他身边吗。

其实说起来容颜一直在说实话,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更愿意去揣测,或许人被背叛多了就习惯去猜,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一点他比不上容颜。

“颜颜,我们以后都像今天这样,好不好?”楚天佑几乎是乞求的口吻。

“我一直都很坦诚,就是某些人成天莫名其妙发神经,挂些莫须有的罪名在我身上,我救夏峥嵘的时候,我就说清楚了,那是为了你,你这么聪明的人,自己也想得到的事情,我给你个台阶下,你还真是不整死我,你不舒服难过是吗?”想起那日让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受罪,她就来气,“放开我!”

“不放!”楚天佑很是赖皮,今天他有的是心情跟她闹。

“我要回宫,雪海看不到我会担心的!”容颜找了一个很混蛋的借口。

“笑话,你在朕这里,她担心什么,一个丫头还管起主子来了!”楚天佑不满的抱怨着。

“是呀,人家丫头都做得比你好,还知dào

关心我,要是没有她天天伺候,我死了,尸体臭了都没人知dào

!”容颜刻薄的抱怨着,谁让某些人前段时间弄得她心如死灰的。

“既然颜颜这么说,那我以后我伺候你,不但白天伺候你,晚上也伺候你,吃饭伺候你,睡觉也伺候你!”说着还不忘在埋在她香软的颈间吃豆腐。

晚上伺候,睡觉伺候,这话也说得出来:“后宫三千佳丽,你天天伺候得过来了!”

“啧啧啧,这酸得啦,是不是伺候得来,皇后晚上享shòu

下就知dào

能不能伺候得来!”灼热的气息在她的颈肩游离,不用看就知dào

那满脸邪气的笑容,这厮还真是妖孽啊,迷惑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少啊,上下齐手。

119. 大白天的不知轻重

“本宫要回宫了,小佑子,伺候本宫回宫!”脚被他烫伤了,不损损他都不服气。

小佑子?她还真敢说,这女人,不过楚天佑还是心情很好的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殿内,朝凤仪殿走去。

容颜完全不料他此举,本来就想调侃他一下而已,他身上还有伤呢。

“放我下来!”容颜忍不住低声跟他说。

“刚刚皇后不是要小佑子伺候她回宫吗?怎么不满yì

?”楚天佑肆无忌惮的笑着,门外的公公、太监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合不住了。

皇上什么时候成了小佑子了,天啦,皇后娘娘这是用的什么本事啊。

楚天佑忍不住看了看怀里羞红了脸的容颜,一股暖流注入心尖,填满了年少时孤独的灵魂,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心相惜,这么张扬个性背后隐忍的是怎样的孤独,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爱她,这个女人享shòu

了两世的孤独来了这里就为了陪他走一段,他何其有幸,荣夜也好,夏峥嵘也罢,让他们都放马过来!

“楚天佑放我下来,你想让下人也骂我红颜祸水吗?”容颜在他怀里咬牙切齿的说,听在楚天佑的耳朵里却成了撒娇。

“他们骂你红颜祸水的时候,肯定会先骂朕是昏君,要骂一起骂,你怕什么!”楚天佑很不以为然的说,心情很是不错。

容颜怎么没发xiàn

这男人除了霸道以为,嘴皮功夫还这么厉害,看来她是低估他了,比嘴功的话,向来都是她略胜一筹的,难道是他让着她,想到这里不得不承认,作为有那么一点小女人心态的她还是很值得骄傲的。

不过转而想起刘太医那句话,容颜又忍不住担心,连带着声音都提了几分:“你要当昏君,不要把我拖下水,放我下来,你这身上还有伤呢!”

楚天佑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声愣了一下,继而又心情很好,笑意满满的开口:“原来颜颜是担心朕的身体啊,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心疼朕就直说好了!”

呃,有这么自恋的人?

“谁心疼你!死了更好!”自己不珍惜,不过话一出口容颜差点悔得没忍住咬了自己的舌头,大呼皇上名讳都要杀头,她竟然咒皇上死了更好,那是要灭九族的。

果然楚天佑的脸难看极了,瞧了一眼后就不敢再瞧他了,不过想起以前医院同事说的话,男人生气么,女人只要撒个娇哄哄就好,她是没谈过恋爱,哪里懂这些,一向个性直来直去,还是个毒舌妇,所以成了剩女,现在,她很想试试。

过了很久还没听听到楚天佑的声音,再抬头脸色依然铁青,容颜咬咬牙,伸出手臂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佯装委屈的看着她深情款款的喊着:“天佑!”

那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温柔得她自己都要鸡皮疙瘩爬满身了,果然楚天佑身子一僵,脚步差点都没稳住,继而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好似能响彻整个皇宫,振聋发聩,却不似往日那张扬的狂笑,容颜满yì

的想这招果然有效。

“皇后要是把朕咒死了,谁来伺候你啊?”楚天佑戏谑地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满满的宠爱。

容颜大呼上当,这厮原来是故yì

的,她就说来着,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是口误呢?

正当容颜囧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一个稳重而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跟前想起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杜丞相微微行礼后又皱眉,然后有些不赞成的开口,“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啦?这般要皇上抱着,是哪里受伤了!”

容颜说不出一句话来,让他放下偏不放,这下好了,这老头子早就对她不满yì

了,以后会折腾出些什么事来大做文章还不一定呢。

“舅舅有事吗?”楚天佑竟然看都没看他,脚下的步伐也未曾停过,“没事的话,皇后脚受伤了,朕要陪她去养伤!”

养伤?她脚何时伤得这般厉害了,很明显,他这是对自己舅舅不满yì

,不过也罢,就杜丞相这两头倒的作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满yì

的,让他继xù

做丞相,容颜都觉得yì

wài

,不过想来楚天佑政权刚稳定,也是需yào

这样的根基的。

杜丞相脸色大变,但还是亦步亦趋跟在他们后面:“这选妃的宫女都安排妥当了,皇上是什么时候举行选妃大典!”

选妃大典?那是选出一起伺候她丈夫的人选,脑海中掠过今日见过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娇娘,刚刚还炙热的心如同浇了一盆冷水,楚天佑爱她不错,可皇上设定三宫六院是事实,她改变不了,既然可以爱她,往后也可以爱别人,她还不能生育,承认吧,向来清高的她,在嫉妒,嫉妒的要命。

楚天佑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心情很好的开口:“宰相大人难道不记得了吗?皇后的封后大典还没举行呢?怎么就轮到选妃了?”

杜丞相说出口的话噎着了,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当时看到容颜带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全天下都承认的皇后了,以为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了,也没想到封后大典什么的,本来楚天佑登基也仓促,根本没举行什么登基仪式,皇后自然也是如此,可是现在他这么一提,他也不好说取消的念头来了。

“是微臣疏忽了,请皇上恕罪,微臣这就去安排!”

“请朕恕什么罪,这是皇后的封后大典,你请皇后恕罪就可以了!”

杜丞相本想有个台阶就下了,没想到这皇上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心里是窝火至极了,转而又只能开口:“请皇后娘娘恕罪!”

封后大典什么的,她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不过楚天佑刚刚当着丞相的面这么说,她心情自然是极好的,楚天佑已经把人得罪了,她还能怎么说:“丞相言重了,丞相日里万机,有些疏忽也是正常的,丞相如此为皇上操心,本宫还是十分感激的!”

容颜这好声好气,可话里有话,听得杜丞相是十分担忧,楚天佑向来张扬,不受约束,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把这女人宠得是无法无天,如今是皇上了,这皇后他之前是得罪过了,如果要是给他使点绊子,他还真是没办法。

“谢谢皇后娘娘体谅,微臣告退!”杜丞相悻悻然得退下。

“皇上,臣妾可以不要封后大典吗?”

快到凤仪殿了,容颜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在我面前还是不要自称臣妾了,我怎么听着这么变扭呢!”楚天佑皱着眉头半天才发xiàn

这个称呼着实让他感觉疏离,看她半声不响,又加了一句,“我也不称朕,这样公平吗?”

呃?这也能算是公平,那她还是赚了的。

“为什么不想要封后大典?嫌麻烦吗?”

“不是!”那样就不会有选妃大典了,不是吗?容颜第一次觉得自己会想一个三岁小孩想的问题,难怪说,再聪明的女人陷进爱情的泥潭也是个傻子。

“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啦?哪里受伤了!”

还没等容颜再开口,雪海就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然后又慌慌张张的给楚天佑行礼。

楚天佑却好似没有心情顾忌这些,直接把容颜抱进内屋,放在软榻上,大手一挥,雪海很识相的退了出去,把门关得紧紧的。

容颜躺在软榻上,两只清澈的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转啊转啊,丝毫不知dào

接下来她有多危险:“天佑,我没事了,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楚天佑俯身凑近她那张雪白娇嫩的脸蛋,脸颊轻轻得碰触着她的脸颊,多好的质感,这是他日日夜夜都想念的感觉:“颜颜,你要赶我走?”她怎么舍得呢?她不想他吗?

呃?这大白天的,他不是在批阅奏章吗?

“你不要我伺候你了吗?”见她没说话,楚天佑直接俯身上了床。

容颜就是再迟钝,她也反映过来了,他这话,这动作,多明显,还有盯着她的双眸灼热的猩红,好似在强烈的压抑着什么,吹在她耳边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容颜只觉得脑子一轰,一片空白。

楚天佑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灼热的吻落在她一头乌黑的发丝上,婆娑着,热热的气息从头上传来,一直蔓延到全身,甚至连脚趾也跟着热了起来,意识慢慢的回归,再看屋内光线明亮,这大白天的,他这是想干什么。

容颜只有上次一次经lì

,还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又是在大晚上的,意识很是模糊,连羞涩为何物都还没感受到,就被吃得个一干二净了,一个激动,容颜猛得推开他。

楚天佑正沉静在女人美好的清香中,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个用力,伤口被拉到,嘶一声吃痛:“颜颜!”

“是不是伤口被碰到了?”容颜见他皱着眉头,脸色也不是很好,吃痛声也那般明显,担心替代了窘迫与羞涩,抱怨着说,“这大白天的,这么不知轻重,让我看看!”

120. 这么好的天气原来躲在这里!

还没等她将手伸过去,楚天佑一把拉过她,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已经准确无误的把容颜压在身下,双目灼灼看着她,那眼神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狼,突然扑到一只垂涎已经的小白兔,又饥又渴,连带着声音也是沙哑的:“原来颜颜是在担心我啊?放心我没事!”

华音才落,整个人就盖了下来,重重的声音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耳根、樱唇,一寸寸往下啃噬,锁骨处,还没等她从浑浊的意识里反映过来,衣服已被他解开,大片美好的肌肤完美的展现在他面前,胸前那圆润的令人喷血的精致暴露无遗,楚天佑的所有的隐忍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爆fā

了,手掌嘴唇在容颜的身上上下齐手,把她整个人都弄得痉挛起来,熟悉的空虚如同那日一般席卷而来。

“天佑,住手!”她很难受,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她只想让他停下来。

可身上的人不但没有住手,反而动作更大了,容颜只觉得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硬是生生的忍住,这家伙真是,就他现在的身体,都是久病不愈了,这大白天的还来这么折腾她,今天要是真和他做了,她还真是成了红颜祸水了:“天佑你快放手,你的伤……”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天佑狠狠的吻住,那力道大的惊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般:“颜颜,不要拒绝我好吗?我很难受,你不给我我会疯了的!”

沙哑的声音里尽是浓浓的委屈,好似容颜虐待她一般,让人不忍心拒绝,几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这大白天的,你……”

“大白天的才好!”不然怎么看得到这么美丽的颜颜呢,瞧着一身雪白的肌肤上愠着层层绯红,那样娇艳欲滴的身子和她的个性一样迷人的很,这样的容颜真是让他少见,若不是他落在她身上深深的印痕,他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要拒绝我好吗?我知dào

,颜颜你也难受不是吗?”

容颜只觉得囧得要死,浑身的粉红瞬间变成了妖红:“可是你的身体……”

“原来颜颜是担心我的身体不能让你尽兴啊,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楚天佑妖邪一笑,见她这样,自然算是答yīng

了,整个趴在她身上的人身体一重已经完全无误的紧贴在她身上了,“颜颜,替我宽衣!”他实在是舍不得眼前这般美好,怕一离开就消失不见。

算了,他自己不要命,她也管不了了,容颜无耐的解着他身上的龙袍,这男人还真是天生的帝王,做这种事情还得命令她宽衣,不过这龙袍还真是难解,容颜笨手笨脚的解了半天,还是没能将他的龙袍脱下来,楚天佑实在是等不了,一撑手,离开了身体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颜颜,看你这经验是不够,平时脱得太少了,以后多练习练习!”

容颜直想哭,这样的气氛下,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的事,但转而一想,又很不对,她脱得少,所以脱不下他的龙袍,可她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衣服就被脱个精光,那他是熟能生巧了?

容颜刚想开口,整个人就被封住了,密密麻麻的吻,胸前一对美好,被挤压得变了形,下身被坚硬的东西抵着,不用想她也知dào

那是什么,对于真zhèng

清醒意识上的第一次,她还是有些害pà

,上次记得是有些疼痛的,这次不会更痛吧,楚天佑也明显感觉得到她的紧张。

“别紧张,不怕,这一次不会痛了!”上一次她撕心裂肺的喊着痛的声音还落在他的记忆里。

容颜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半信半疑,身体却有些难受,既害pà

有期待,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楚天佑抚了抚她额头上的汗珠,柔声开口:“那我等你准bèi

好了,再进去!”

容颜终于点点头,随着楚天佑娴熟的动作很具有挑衅的吻,容颜直觉的体内如万只蚂蚁在撕咬,难受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重得自己都有些害pà

,她会不会就这样死了过去,用力咬住的嘴唇一松:“天佑!”两个字呢喃出口。

楚天佑好似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喘了一口气,身下重重一沉,原本的坚硬进入她的体内,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容颜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浑身的空虚被填满,一如多年来空荡的人生,许久以来坚强的隐忍,这一刻崩溃得很彻底。

正在兴致上的一脸沉沦的男人突然尝到了咸涩的味道,猛得睁开眼,看见容颜满眼的泪水,所有的兴致全线浇灭:“颜颜,怎么啦?”

容颜摇摇头,楚天佑埋在她体内的东西没有动了:“是不是弄疼你了?别哭了,我们不做了!”

看着楚天佑疼惜的眼神,还有些隐忍的表情,容颜嘴角笑开了,抓住被子的手用力松开,勾住了他的脖子,将欲离开的楚天佑拉回到她身上:“楚天佑,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犹如魔咒一般激发了楚天佑,容颜总算是知dào

了他身上的伤就是装出来让她心疼的,这一场情事一直持续了一个上午,等到结束的时候,她已经精疲力尽了,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可楚天佑的精神似乎格外的好:“颜颜,你体力不行啊,要多锻炼锻炼!”

容颜真是想揍他,把她折腾成这样了,还不忘嘲笑她:“楚天佑,你这是多久没碰女人了?”这么不知dào

节制,怪不得要三宫六院,一个女人哪吃得消这么折腾。

“你说呢?”才说着某人那双魔爪又向她伸来了,容颜用力的抓住他那双手。

“正经点,我吃不消了!”

楚天佑满yì

的笑了:“你这也不能怪我的,我好好一个大男人,憋着不能过正常男人该过的生活,都是你害的!”而这个男人还得面对美女如云的蛊惑,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再忍着他估计会不能人道了。

什么意思?她害的,不过聪明如容颜自然是想到了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于是一声不吭的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本来楚天佑想叫来雪海帮她整理整理衣服的,可容颜说什么也要自己动手:“这大白天的折腾出这么一身,还不嫌丢人!”

“可我看着好kàn

!”这样看着他才踏实,不知为何,自从第一天见到她,他就有种随时失去她的担忧,就怕哪天一睁开眼就消失不见一般,就如她说的,她来自千年之后,说不定哪天就回到她的生活中去了。

容颜做梦都不曾想到楚天佑那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像一个丫头一样伺候她,梳洗打扮,男人要是温柔起来还真是要人命,容颜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沉沦了。

“天佑你会永远都这么爱我吗?”容颜觉得自己不是醉了就是疯了,连这种话都问的出来,他是皇帝,这是皇宫。

“既然爱了定会深爱!”他怎么舍得他的颜颜过着像他母亲一般的生活呢。

容颜转过头,美目流转,灿若流星的眼睛看着他,好似穿透了骨髓,深入了他的灵魂一般,楚天佑觉得他这一生,已苦尽甘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把午膳准bèi

好了!”雪海嬉笑得看着他们,眉毛都在笑,容颜只觉得都没脸见人了。

吃饭的时候都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吃着,时不时还接受他给她夹过来的菜:“颜颜,你太瘦了,多吃点,胖点手感比较好!”

男人果然都是色胚,就这种事情还说的这般理所当然,这还当着下人的面,头就低得更低了,结果楚天佑

容颜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雪海乐得开心极点,领着一大帮子的人退了下去,眼看着皇上和皇后的感情这般好,她可放心了,前段日子看两人这么僵着,宫里又在选妃,她可是急死了。

“楚天佑,以后别在下人们面前说这种肉麻的话,你是好,这里说完了,转身就走了,可这里是我的宫,你让我怎么见人啊!”容颜觉得脸都丢光了,在下人面前。

“什么你的宫,我们的宫!”楚天佑给她夹了一块鱼块,不满的解释着,“夫妻有分房睡的?”

容颜抬头看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古还没听说皇上和皇后共用一个宫殿的,不过她的话还没开口,就被一个极为难缠的不速之客打断了。

“皇帝哥哥、皇后嫂嫂,找你们半天了,这么好的天气原来躲在这里!”楚天羽没轻没重地冲了进来,在他们饭桌旁边坐了下来,“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才用午膳,不会是睡到现在刚起床吧?”

容颜刚吃进去的鱼被鱼刺卡住了,这家伙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他们还真是刚起床,不过不是睡觉,而是……

“咳咳咳……”被卡的鱼刺咳了半天都咳不出来。

121. 恋爱就是相爱的意思啊!

对于医术容颜还算是有把握,再加上楚天佑那句拿楚天恒开刀的话,激起了太后的求生意志,她若雪很快就来了:“皇后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按我说的做,其他人都退下,屋内人多消耗氧气多!”容颜一边准bèi

好道具,一边开口,清丽的身影冷冽逼人,不容拒绝的霸气,宛如她就是主宰生死那个天神。

“都退下!”楚天佑一声令下,全部人员退下,楚天佑自己也正准bèi

走出去,却瞧见楚天恒一动不动站着,眼睛直直盯着容颜的手。

刚想开口,却还是被楚天恒抢了先:“皇上,我想在这看着母后醒过来,请皇上恩准,母后虽然处事有失妥当,但她毕竟是我母后,请皇上恩准!”

楚天佑眼角十分的不悦,站了一会儿,离开,终是没忍住:“看你母后就母后,别把眼睛盯着皇后的手!”

楚天恒脸色瞬间灰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他占有欲太强,还是他的心思太明显了,不过此刻的他真是担心他母后:“皇上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我母后,希望皇后娘娘能救回母后!”

“哼!”楚天佑喷了一个字后,才不高兴的离开。

清和殿外,如火般的烈日炙烤着整个皇宫,这个时辰的日头最为火辣,公公同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皇上,这儿太阳大,要不去偏殿歇着!”

楚天佑背靠着手直直地站在殿外的日头下,虽然额上已渗出点点汗渍,面色冷漠,许久不见的阴暗妖邪气场再度弥漫开来:“不必了!”

那个女人为了逼自己的儿子,竟然对自己下手,楚天佑脑海里新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是做梦也未曾想到过,楚天恒对容颜竟然动了那样的心思。

“母后,儿辰不能那么做!”

“你竟敢不听母后的话,你现在不动手,以后想动手都没机会!”

呵呵,为了抢他皇位,这女人得有多少次想要他的命,可又有那一次得逞过,可唯一遇上一次有完全胜算把握的时候,楚天恒却给了一个连他都意wài

的答案。

“可是他死了,容颜怎么办?她怀孕了,还在边疆等着他去接她回来呢,她那样固执,楚天佑不去,她会死的!”

尤记得楚天佑听到那个在绝望中挣扎过来出来的答案时,他仅存的理智消失,世界仿佛崩塌,与其说这是楚天恒给了他一次机会,不如说是他将他内心真zhèng

的柔软挖掘出来,还清晰记得容颜刚踏入府的时候,萧然跟他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时候,他玩笑着说,自己看来还不算是个英雄,过个美人关太容易了,而听到这句话出自楚天恒口中的时候,他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确实是个英雄,过不了容颜这个美人关。

楚天佑拧着眼睛望了一轮日头正红,就如今日的他初登大宝,锋芒毕露,以他的性子,如今国内四海升平,显然是不满足的,从他踏入战场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征战,但也厌恶了战争,所以他要的是天下四海升平。

一个男人把目光放纵于天下,自然就不会拘泥于女人,所以一心战争天下的他,向来视女人如衣服,很小的时候母亲曾说过,天下女人本质都是一样的,除了外表不一样,内心都一样丑陋的很,十年宫围生活让他深深明白这句话。

为了权势,为了皇宠,足以把昔日情同姐妹的女子踩到尘埃里去,看着慈眉善目,交谈甚欢,转眼间背后一刀,刀刀致命,所以即便他阅尽天下美色,也未对一人上心,世人说他多情又薄情,他亦觉得如此。

第一次见她,在奴隶市场,“太子殿下说笑了,什么都会怎么能当奴隶,什么都会我就当太子妃了!”一个沦为毁容奴隶的女子竟然那般嚣张的气焰,那淡淡的口气似是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一般,事实证明他的确没把她怎么样,他把她带的战场,只想灭灭那嚣张的气焰,却不料她竟然不怕死的阻止抬尸体出去,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把人救活了,那一刻他完全被她身上善良的神mì

气息所吸引了,然后一步步沉迷而不自知。

直到远在大月边疆的他收到萧然的飞鸽传说,说夏峥嵘还留在京城,要带走太子妃,那一刻,他第一次尝试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的味道,于是一气之下哄下大月国几座城,连夜回京,为了让他放走夏峥嵘,她连苦肉计都用上了,那一刻他除了愤nù

还有心疼,后来又听她亲口说不喜欢夏峥嵘,是那般的兴奋,她被楚天成下药他是又恨又恼又喜,恨恼自是不用多说了,喜的却是,自己终于有个借口顺理成章的拥有她了,集天下权势于一身的堂堂第一美男何是这么憋屈过,又何时这么卑鄙过了,遇上她,他狂妄张扬都收敛了很多。

为了让她远离京城的纷争,不惜把她送到边疆治理瘟疫,虽然相信她的医术,但还是不放心,除了十万精兵,连舒如都被她逼到边疆守着她去了,他以为她会恨及了他了,只是没想到,当他陷入困境的时候,萧然和林云却出现在他面前,告sù

他,太子妃在边疆等他去接她回京,否则,她就带着他儿子去做别人的皇后了,那一刻他觉得黑暗多年的世界明亮了,这个皇帝他当定了。

当眼她为夏峥嵘挡住致命的一箭,他的心跳似乎跟着停止了,寻找多年的启明星不见了,那段时间他都快疯了,每每想起来都是绝望,说好的孩子不存zài

,那么说好的不爱夏峥嵘,却又愿意为他去死,容颜这两个字如同穿肠毒药,慢慢腐蚀他的心脏,原以为他就这样被她冷淡疏离折磨到死了。

却不料一碗汤药端在他面前,他说楚天佑,不要仗着我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伤害你,你就那么想我和夏峥嵘死在一起吗?对,他没有听错,她说她爱他,是的他早该相信的,他那么优秀的人在容颜面前就怎么这么不自信了。

脑海中始终是她张扬的平淡,低头的羞涩,还有小佑子,这世上就她一个人敢这么叫,从一开始就这么嚣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蛮不讲理的闯进了他的心。

没了舒如,取了杜芳语,他是没想到楚天恒也喜欢上了她,不,确切的说,是爱上了她,他向来是那个女人说什么是什么,即便放qì

舒如取杜芳语也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为了容颜,他竟然放他一马。

不过那又怎样?她现在是他的皇后,也只想做她的皇后,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皇上这么大天气站在这晒太阳,晒得可真是让臣妾心疼啊!”一声娇滴滴的嗓音耳畔响起,楚天佑回头,容颜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出现在他跟前,不但笑容满面还娇艳欲滴,这样的她他第一次见到,从未想过她有这样温柔的时候,楚天佑有些不真实的看着她。

半响,捏上她的翘鼻,只听她咯咯的笑着,刚刚心中的压抑瞬间不见:“颜颜,你真好kàn

!”

“那是自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容颜说着抚上他的手臂,“况且我还真的像嫦娥,能不好kàn

么!”

“真是一点都不谦虚!”楚天佑捏捏她的下巴,握住她的手,起步。

看她的脸色就知dào

里头的情况,如此更好,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谦虚给谁看啊,骄傲是恋爱中女人的权利!”

“恋爱中的女人是什么,为什么要权利?”楚天佑本能的反问,他这皇后新词太多,不够很有意思,他很是好奇。

“恋爱就是相爱的意思啊!”容颜小女人撒娇的说道。

她也从未想到一个终日拿手术刀的冷血高级动物,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只可惜,跟人生漫漫比,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再后来回想起来,竟然是刻骨铭心的痛。

122. 恋爱就是相爱的意思啊!

对于医术容颜还算是有把握,再加上楚天佑那句拿楚天恒开刀的话,激起了太后的求生意志,她若雪很快就来了:“皇后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按我说的做,其他人都退下,屋内人多消耗氧气多!”容颜一边准bèi

好道具,一边开口,清丽的身影冷冽逼人,不容拒绝的霸气,宛如她就是主宰生死那个天神。

“都退下!”楚天佑一声令下,全部人员退下,楚天佑自己也正准bèi

走出去,却瞧见楚天恒一动不动站着,眼睛直直盯着容颜的手。

刚想开口,却还是被楚天恒抢了先:“皇上,我想在这看着母后醒过来,请皇上恩准,母后虽然处事有失妥当,但她毕竟是我母后,请皇上恩准!”

楚天佑眼角十分的不悦,站了一会儿,离开,终是没忍住:“看你母后就母后,别把眼睛盯着皇后的手!”

楚天恒脸色瞬间灰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他占有欲太强,还是他的心思太明显了,不过此刻的他真是担心他母后:“皇上误会了,我只是担心我母后,希望皇后娘娘能救回母后!”

“哼!”楚天佑喷了一个字后,才不高兴的离开。

清和殿外,如火般的烈日炙烤着整个皇宫,这个时辰的日头最为火辣,公公同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皇上,这儿太阳大,要不去偏殿歇着!”

楚天佑背靠着手直直地站在殿外的日头下,虽然额上已渗出点点汗渍,面色冷漠,许久不见的阴暗妖邪气场再度弥漫开来:“不必了!”

那个女人为了逼自己的儿子,竟然对自己下手,楚天佑脑海里新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是做梦也未曾想到过,楚天恒对容颜竟然动了那样的心思。

“母后,儿辰不能那么做!”

“你竟敢不听母后的话,你现在不动手,以后想动手都没机会!”

呵呵,为了抢他皇位,这女人得有多少次想要他的命,可又有那一次得逞过,可唯一遇上一次有完全胜算把握的时候,楚天恒却给了一个连他都意wài

的答案。

“可是他死了,容颜怎么办?她怀孕了,还在边疆等着他去接她回来呢,她那样固执,楚天佑不去,她会死的!”

尤记得楚天佑听到那个在绝望中挣扎过来出来的答案时,他仅存的理智消失,世界仿佛崩塌,与其说这是楚天恒给了他一次机会,不如说是他将他内心真zhèng

的柔软挖掘出来,还清晰记得容颜刚踏入府的时候,萧然跟他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时候,他玩笑着说,自己看来还不算是个英雄,过个美人关太容易了,而听到这句话出自楚天恒口中的时候,他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确实是个英雄,过不了容颜这个美人关。

楚天佑拧着眼睛望了一轮日头正红,就如今日的他初登大宝,锋芒毕露,以他的性子,如今国内四海升平,显然是不满足的,从他踏入战场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征战,但也厌恶了战争,所以他要的是天下四海升平。

一个男人把目光放纵于天下,自然就不会拘泥于女人,所以一心战争天下的他,向来视女人如衣服,很小的时候母亲曾说过,天下女人本质都是一样的,除了外表不一样,内心都一样丑陋的很,十年宫围生活让他深深明白这句话。

为了权势,为了皇宠,足以把昔日情同姐妹的女子踩到尘埃里去,看着慈眉善目,交谈甚欢,转眼间背后一刀,刀刀致命,所以即便他阅尽天下美色,也未对一人上心,世人说他多情又薄情,他亦觉得如此。

第一次见她,在奴隶市场,“太子殿下说笑了,什么都会怎么能当奴隶,什么都会我就当太子妃了!”一个沦为毁容奴隶的女子竟然那般嚣张的气焰,那淡淡的口气似是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一般,事实证明他的确没把她怎么样,他把她带的战场,只想灭灭那嚣张的气焰,却不料她竟然不怕死的阻止抬尸体出去,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把人救活了,那一刻他完全被她身上善良的神mì

气息所吸引了,然后一步步沉迷而不自知。

直到远在大月边疆的他收到萧然的飞鸽传说,说夏峥嵘还留在京城,要带走太子妃,那一刻,他第一次尝试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的味道,于是一气之下哄下大月国几座城,连夜回京,为了让他放走夏峥嵘,她连苦肉计都用上了,那一刻他除了愤nù

还有心疼,后来又听她亲口说不喜欢夏峥嵘,是那般的兴奋,她被楚天成下药他是又恨又恼又喜,恨恼自是不用多说了,喜的却是,自己终于有个借口顺理成章的拥有她了,集天下权势于一身的堂堂第一美男何是这么憋屈过,又何时这么卑鄙过了,遇上她,他狂妄张扬都收敛了很多。

为了让她远离京城的纷争,不惜把她送到边疆治理瘟疫,虽然相信她的医术,但还是不放心,除了十万精兵,连舒如都被她逼到边疆守着她去了,他以为她会恨及了他了,只是没想到,当他陷入困境的时候,萧然和林云却出现在他面前,告sù

他,太子妃在边疆等他去接她回京,否则,她就带着他儿子去做别人的皇后了,那一刻他觉得黑暗多年的世界明亮了,这个皇帝他当定了。

当眼她为夏峥嵘挡住致命的一箭,他的心跳似乎跟着停止了,寻找多年的启明星不见了,那段时间他都快疯了,每每想起来都是绝望,说好的孩子不存zài

,那么说好的不爱夏峥嵘,却又愿意为他去死,容颜这两个字如同穿肠毒药,慢慢腐蚀他的心脏,原以为他就这样被她冷淡疏离折磨到死了。

却不料一碗汤药端在他面前,他说楚天佑,不要仗着我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伤害你,你就那么想我和夏峥嵘死在一起吗?对,他没有听错,她说她爱他,是的他早该相信的,他那么优秀的人在容颜面前就怎么这么不自信了。

脑海中始终是她张扬的平淡,低头的羞涩,还有小佑子,这世上就她一个人敢这么叫,从一开始就这么嚣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蛮不讲理的闯进了他的心。

没了舒如,取了杜芳语,他是没想到楚天恒也喜欢上了她,不,确切的说,是爱上了她,他向来是那个女人说什么是什么,即便放qì

舒如取杜芳语也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为了容颜,他竟然放他一马。

不过那又怎样?她现在是他的皇后,也只想做她的皇后,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皇上这么大天气站在这晒太阳,晒得可真是让臣妾心疼啊!”一声娇滴滴的嗓音耳畔响起,楚天佑回头,容颜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出现在他跟前,不但笑容满面还娇艳欲滴,这样的她他第一次见到,从未想过她有这样温柔的时候,楚天佑有些不真实的看着她。

半响,捏上她的翘鼻,只听她咯咯的笑着,刚刚心中的压抑瞬间不见:“颜颜,你真好kàn

!”

“那是自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容颜说着抚上他的手臂,“况且我还真的像嫦娥,能不好kàn

么!”

“真是一点都不谦虚!”楚天佑捏捏她的下巴,握住她的手,起步。

看她的脸色就知dào

里头的情况,如此更好,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谦虚给谁看啊,骄傲是恋爱中女人的权利!”

“恋爱中的女人是什么,为什么要权利?”楚天佑本能的反问,他这皇后新词太多,不够很有意思,他很是好奇。

“恋爱就是相爱的意思啊!”容颜小女人撒娇的说道。

她也从未想到一个终日拿手术刀的冷血高级动物,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只可惜,跟人生漫漫比,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再后来回想起来,竟然是刻骨铭心的痛。

123.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丢脸的

太尉府梅苑,舒如一身水蓝色薄衫盈盈站在浴鱼池边,阳光打在纯净女子的身上,如点点星光熠熠生辉,文静的女子浅笑着从丫鬟手中拿过鱼食撒向鱼池,淡淡的笑容慢慢深了。

“小月,你看,他们吃得多欢开心啊!”舒如看着鱼儿竞相抢着鱼饵,十分的高兴,“来来,再去拿点了,他们还要吃!”

小月笑着摇摇头,非常配合道:“是,小姐,终于看到了这般高兴了!”

小月自小跟着舒如长大,她家小姐的性子自然是熟悉,总是温温的,像是一盘经不起波澜的死水,连笑容都始终是淡淡的,大家都说那是温和,只有她知dào

那是疏离。

自小家教甚严,都说舒门出才女,舒如的姑姑是才女,舒如也号称大楚帝国第一才女,天天端着个架子,也累,自从楚天恒取了杜芳语之后,她就再也没见笑容了,人的喜怒哀乐好似跟着那颗心死掉一般,好端端的竟然要跑到边疆瘟疫区去送死,还不让她跟着,小月当时都怀疑她是去自杀的。

直到传来皇上亲自接回救佑城于危难的皇后娘娘时,小月的心才算放下,自此舒家大小姐协助皇后救治有功,自是为家门立了一大功,这才女之称算是实至名归,除了一鸣惊人的皇后容颜,舒如这个文武全才的女子本身就是一个神话。

不过让小月开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自从她家小姐从边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经常一个人看着看着书就轻笑了出声,也经常在画画的时候画着画着就多了一个人出来,原本拼命挤都挤不出的笑容,突然间就随处可见了,原来她不是不会爱了,是一直在等一个让她可以真心笑出来的人。

“王爷?”小月一转身就看见楚天羽脸上挂着笑容,很是认真的注视着舒如的一举一动,好似眼睛一眨就会错过她一个动作似的。

对于她的声音恍若未闻,小月很偷笑着退了下去。

“小月,拿来了吗?”听到脚步声,舒如没回头就把手伸了过来,“你看……”

“如儿,你叫错名字了,我不叫小月!”

舒如回过头,只见楚天羽一身月白长衫站在她跟前,清俊的脸色挂着浓浓的笑意,那双清明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好似他们从未见过一般,这样专注的眼神让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

虽然已经算是熟悉了,最近他经常出入舒府,父亲几乎是默认了,他们两的关系,但是面对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闺院里,她还是有些措不及手:“王爷,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啧啧,如儿这话讲得真是没良心,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隔了好几个三秋了!”楚天羽依旧是那熟悉的漫不经心的语气,很是让人头疼的甜言蜜语,“我都想死你了,这么问,多伤我心啊!”

说罢还很优美得做了一个伤心的动作,舒如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东西,不会又去问皇后了吧,这么大个人,老去皇后那问这种事,不嫌丢人么!”

说是埋怨不如说是撒娇,舒如虽觉得楚天羽这抹了蜜的嘴巴经常会讲出一些让她肉麻得浑身发抖的话,但是心底却好似跟他的嘴一般抹了蜜似的。

“哎呀,别提皇后嫂嫂了,她现在可幸福了,皇帝哥哥可是寸步不离的围着她转,好似她要消失一般的,皇帝哥哥身边的公公还说,他都给皇后嫂嫂当小佑子了!”楚天羽头疼的说道,心里却想他皇后嫂嫂的那招到底管用不管用啊。

“皇后娘娘还真是有本事,皇上那么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一个人,也能如此待她,还真是幸福,不过,她也值得皇上如此待她!”舒如是真心羡慕她。

“你想不想也这么幸福?”听到舒如的话,楚天羽心里甚是激动,就等她回到了。

可是想象中的那个想字或是点头没有来,那个向来端庄的女子,此刻一脸调皮的笑意,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舒如就在他的脸颊上轻飘飘地拍了两下:“别以为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楚天羽,想了这么几天,就挖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坑让我跳?”舒如笑得那叫一个明艳动人,“这么简单的坑也能让我跳下去的话,你真当我这大楚第一才女的称号是喊喊的么!”

楚天羽看着眼前女子衣服泰然自若的神情,对他的攻击那是准bèi

的胸有成熟啊,楚天羽真想抓狂,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难弄的女子,他堂堂王爷,竟然要对一个女人死缠烂打,关键是死缠烂打还没用,一声叹气:“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一个女人,骗都骗不到手!”

“所以你别用这种烂招,骗我点头!”舒如很鄙视他这么白痴的行为,一个王爷要取一个太尉的女儿,怎么说也是她高攀,若是一纸赐婚,那她还能抗旨不成。

不过想到他如此待她,心里还是一阵甘甜。

“如儿,你不要这么聪明好不好,皇后娘娘说女人呀,对待感情不要太聪明的好,越是聪明越是离幸福越远!”楚天羽企图搬出容颜无意之间的一句话来说服她跳进他挖的吭。

而舒如好似被雷劈了一般,笑容尽敛,同样的话在耳边响起,那是她离开京城前一个晚上,楚天恒提醒她的。

“舒如,女人对待感情不要太聪明的好,嫁给我,总好过被楚天佑逼去边疆送死!”

楚天恒,那个曾经说爱她的男子不仅娶了别人还爱上了别人,呵呵,她还幸好聪明了一点,遇上楚天羽还真比做他的妾要好,她不要和杜芳语一样悲哀,没能嫁给自己爱的,更没能嫁给爱自己的。

“如儿,你怎么啦?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楚天羽看着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神跟着也游离了起来,懊恼得不得了,好久没见到她这般神情了,心里急得不得了,“我要是说了你不爱听的话,骂我吧,打我也行,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成天胡说八道……”

“扑哧……”

舒如笑出了声来,被人在意的感觉原来是这般好,她又为何去想以前呢?容颜说的对,人活着就得想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对过去恋恋不望的人,总是会失去眼前最美好的,到头来该失去的失去了,该拥有的也未曾拥有。

“天羽,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包容我!”

楚天羽才着急,下一刻一个柔软的怀抱就这么装进了胸膛,脑子如被天雷劈了一般,这是什么情况,皇后嫂嫂不是说好了,是要他扑倒她的吗?怎么反了过来了。

怀里软软的身子填满了这么多年的空虚,他是有多久没抱过女人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他出生母亲就过世了,后来先太后在世的时候还抱过他,再后来,连她也离开了,对于女人的怀抱,他是有多害pà

拥有就有多害pà

失去,而此刻清香满鼻,曼着他曾期望的味道。

这是他爱的人啊,跟皇帝哥哥在遇到皇后嫂嫂之前的万花丛中过相比,他算得上是守身如玉,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也从未想过,就那么一瞬间会喜欢一个人到极致,就那么突然就那么深深的落在了他的心底了,那个眼神,那个背影,世界上还真有那么一个女子被人伤害了那么久就是等他来救赎的。

低头,楚天羽伸手,紧紧拥她入怀,温润的薄唇覆上了舒如娇嫩的双唇,怀里的人显然没有预料他此刻的举动,明显身子一僵,本能的挣扎,但是都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可能松开呢,那他还要不要做男人了。

楚天羽紧紧禁锢住她的身子,灼热的唇漫过她的樱桃般的小嘴,急切的吮吸着她的清香,女子淡淡的清香弥漫着他的感观,除了迫切的探索她的唇内迷人的少女芳香,他还想要更多,渐渐的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知何时舒如的双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紧紧交融在一起,忘记了地点。

“小……姐!”小月气喘嘘嘘跑过来一阵尖叫后,又忙开口,“我不是故yì

的,你们继xù

,继xù

!”

楚天羽终于放开她了,舒如尴尬极了,低着头,一副想撞墙的样子,连自家的丫鬟都不敢见了,楚天羽倒是一副理所当然正常的样子,连开口都那么自然:“小月,有什么事吗?”

小月直想捂脸,这个王爷果真是不一般,连这种事情被人撞破还这么自然,真不是人啊,看看他们家小姐都不敢抬头见人了:“王爷,那个南王府上有人过来,老爷让小姐过去一下!”

“知dào

了,我们一会就过去!”楚天羽好kàn

的眉头都皱一块了,“你先下去吧!”

待到小月离开,舒如才敢抬起头来给他一锤子:“真是丢死人了!”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丢脸了,这点就受不了,成了亲以后怎么伺候你啊?”楚天羽淡淡的笑,声音很平和。

124. 颜颜你真美

温热的风拂过,卷起舒如一头青丝,飘散在空中,楚天羽将她的青丝抚平,温柔地开口:“如儿,答yīng

嫁给我,好吗?”

“就这么算是求亲了?”舒如一副惊讶到的样子,“我的聘礼呢?没聘礼我可不嫁,当时皇上娶皇后那叫一个嚣张,直接一句做我的太子妃就把人搞定了,皇后早就跟我说了不炸出聘礼,坚决不点头!”

她这算是答yīng

了吗?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得在喊,楚天羽,她答yīng

了,她答yīng

了,就这么一瞬间这辈子加起来的喜悦都在这一刻炸开了。

然而当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却是一阵叹息:“早说是聘礼吗?害得我这么紧张,好呀,这个皇后嫂嫂,竟然不告sù

,她知dào

这样还不告sù

我,还给我出这种烂招!”想到那句扑到,楚天羽就觉得雷人。

“刚刚你这样做是皇后教你的?”舒如脸色很不好kàn

的开口。

“这个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怕按照她的来,你会害pà

得跑掉的!”楚天羽很真诚的告sù

她,“皇后嫂嫂让我直接扑倒你!”

扑倒?这是什么词,她怎么从未听过:“什么意思?”

楚天羽清咳了几声,然后开口:“扑倒就是,那啥,就是先洞房,把你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就,就,就这样啦!”说道后来,楚天羽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舒如瞪大眼睛,容颜会说这话?她还是不太敢相信,不过那女人做事,说话没有人能猜得到,所以连楚天佑那样几百年不出一个的男人也栽在她手里:“你真想这么做?”

“我是想这么做,不过我这不是没经验么,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即便想也不会啊!”就洞房那事他还真是没经lì

过,他可不像他皇帝哥哥。

“扑哧!”这已经是舒如第二次笑喷了,这个男人还真是诚实,处理事情来有条不紊,在佑城,她自是见识过,可在生活上,却白的像个孩子,不得不说,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算是理想类型吧,至少不会欺骗她。

“如儿,我嫁妆到了你就嫁给我了是吧!”

舒如淡笑不语,直接出了梅苑……

楚天羽这次可不依不饶,直接跟了上去:“你不说话就是答yīng

了哦,我要跟你一起去见楚天恒那的人,这家伙,招惹一个又一个,自己有媳妇总惦记别人的!”

舒如继xù

淡笑,她跟楚天恒,早就没关系,确切的说,或许从来没有关系过,如果她不是太尉千金,或许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曾经有的傻念头,如今总算是连根拔起了。

楚天羽的动作还真是快,快到令容颜都瞠目结舌,才几天的时间,聘礼下了,连婚期也定了,容颜静静坐在凤仪殿,把那本看了半本的医说搁了下来,最近她都在太医院走动,研究研究着中华医术,没办法了,职业病了。

“我才进门,颜颜这书就看不下了,还真是想我啊!”楚天佑一身明黄色的衣袍晃在了她面前,颜色扎眼得令她睁不开眼睛,“颜颜,你真美!”

还没等她起身楚天佑又邪邪的笑着,看到他的笑,容颜只觉得今夜定是一个无眠之夜,每次他这样笑着说颜颜你真美的时候,都会发生同一件事,就是她一个人承担了三宫六院的活,彻夜伺候他。

再低头看自己,竟也是一身明黄色的华丽锦衣,与他还真是般配,像是现代社会定制的情侣装,自从当了这个皇后,她就不能再和以前一般穿得素雅了,白色更是碰都不曾碰过了,这宫里有规矩,她是可以不遵循,甚至连臣妾都不用说,楚天佑宠她是宠到了极致,但是衣服这样无关紧要的东西她还是尽量去适应。

“那是自然,这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可不是盖的,皇上能取到我真是三生有幸!”容颜低低的笑着,伸手将泡好的茶递给了他,一如既往的习惯,他一进门就得喝她亲手泡的茶,原本不懂茶艺的她硬是逼得泡得一手好茶。

楚天佑挑着眉头,低头泯了一口茶,放下,笑看着她,他的女人还真是跟他一样自信,原本是该他说的台词也被她抢了:“颜颜,你还真是不谦虚啊!”

容颜边命人传晚膳,边打趣道:“谦虚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漂亮又不是罪过,又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楚天佑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拉着她坐下,然后眼睛沉沉地看着她,专注而不热烈,连目光都是认真的,晚膳很快就上齐了,他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是这么看着她,好似永远也看不够一般,那双因常年征战而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脸颊,双唇,颤抖的手传递着他此刻的满足还有至高无上的怜惜。

“颜颜,有你陪着真好!”

本以为孤独的灵魂会永远孤独,哪怕皇权填平心中的遗憾,那一块地方也会始终空荡,上天让他遇见她,注定是来陪他的。

“天佑,你这是怎么啦?”容颜被他这突然很是煽情的表情雷到了,这男人向来不是嚣张霸道就是漫不经心,什么时候有了这般模样了。

“我高兴,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颜颜,我爱的女人就得站在女人最高的位置,做天下最高贵的女人!”楚天佑定定的看着她,异常坚定的说,“我把欠你的盖头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给你补上!”

容颜身子一僵,他爱的女人,这是楚天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说出这句话,声音好像从脑海里震出来一般,久久萦绕在脑海,连带着回忆也都湿润起来,那些无数个画面回放起来,短短的却又好似经lì

了一世一般:“天佑,我不在乎有没有封后大典,只要你爱我,真心对我,我就是站在了女人的最高位置,我不在乎是不是天下最高贵的女人,我只想做你心里最高贵的女人!”

楚天佑拂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低低的笑着,恢复了往日里妖孽的面容:“那怎么行,我楚天佑的皇后怎么能没有封后大典呢,颜颜,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等着,明天朕一定要给天下人一个万众瞩目的皇后!”

楚天佑漫不经心的声音里是笃定了的自信,如昔日嚣张的声音是如出一辙,容颜自然是熟悉的很,这男人固执起来不是一般的固执,他非要如此,她也没吭声,再说又有哪个女人受得住这般恩宠,随他去吧。

只是容颜没想到的是,想象中的封后大典,没有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反倒是推了进了一个人间地狱,在许久以后,容颜每每想起,总忍受不住一阵阵的锥心之痛,都恨不得从来就没有封后大典这一回事。

封后大典在天坛举行,很是隆重,天才亮,容颜就被叫醒了,还是楚天佑亲自把她叫醒的,这男人永远不知dào

什么叫精疲力竭,明知dào

今天有封后大典,还折腾她一晚上,美其名曰,封后大典很累,所以他的帝后洞房花烛这福利得提前享用。

这享用就享用了,胃口还这么好,容颜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架都被拆了一般,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被楚天佑抱到了梳妆台前了,然后丫鬟就成群结队的闯了进来,整整排了一屋子,容颜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奢侈。

光看着丫头的阵势,都不用瞧手上的东西,就知dào

动了什么规格,足足有百来人,从她的屋子一直排到了院子,容颜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楚天佑也没有避开,就在她跟前坐着,看着她,然后朝着下人开口:“开始吧,好好给皇后打扮,朕在这监督,一个都不许怠慢!”

125. 我是O型血

金秋十月,枫叶萧瑟,染红一地,大楚帝国举国同庆,新皇登基后,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高强红瓦,平日里巍峨严峻的宫殿,今日一片红艳艳,甚是喜庆,皇后在议政大典接受完朝拜之后到天坛祭天。

“原太子妃容颜天子聪慧,品性纯淑,曾救万民于天下,今册封为后,尊容颜皇后,为天下之母仪!”

一纸诏书,让容颜成为恩泽天下的容颜皇后,再不是红颜祸水的亡国公主了,而是大楚帝国心目中的医神皇后了。

容颜头戴凤冠身穿霞披,站在祭坛前,优雅伸手递过楚天佑呈给她的香,低头弯腰,跪拜,上香,动作端庄,一气呵成,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这一刻般自然。

文武百官无不叹息昔日里下人出身的女子,一朝受太子恩宠贵为太子妃,披荆斩棘救瘟疫,解天下万民之苦,如今母仪天下,堪称大楚帝国历史上最传奇的皇后,纷纷佩服,又纷纷羡慕,果然是英雄不问出处,女子不问出身。

楚天佑伸手扶上了容颜的手,向来充满邪气的脸,此刻笑得温润如玉,一双桃花眸深情款款地看着眼前的佳人,浓烈得恰到好处的妆容,将原本清丽绝色的面容衬得高贵典雅,举手投足尽显母仪天下之风,楚天佑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深爱的女子竟然有这般艳丽的一面,那个犀利嚣张的女子也会如此温婉动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万千朝臣如百万雄狮的呼喊声惊天动地,时间好似凝固在这一刻成了永恒,宫廷画师把这副美妙得画偷偷留在了大楚帝国的历史年轮里。

“皇后娘娘小心!”

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让天坛的禁卫军轰动了起来,离得最近的一名乔装打扮的侍卫向容颜袭击出手,还未等到尖叫的萧然靠近,刀已向容颜刺去。

楚天佑一把拉开容颜,赤手空拳就出击了,没想到的是此刻竟然是位武林高硕,活生生的将楚天佑缠住。

“皇上小心!”容颜才呼喊出口,就见旁边突然见冒出来一个侍卫,向她袭来,长剑直逼她而来,瞬间把她逼入绝境,才发xiàn

刺客根本就不是两个人,他和楚天佑周围的足足百来人都是此刻,一个个冒了出来,很明显目标是她。

终于萧然的人靠近了,容颜才松了开气,突然跟禁卫军搏斗的人剑一横,朝她的心脏刺来,容颜退无可退,离死神近了的感受再一次席上了心头,想起那场车祸,容颜眼睛一闭,她这是要回到她原本的世界里去了吗?

可是她不想回去,她从一个孤零零的世界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好不容易在陌生的空间里有了牵挂,有了放不下的人,两辈子加起来终于遇到一个愿意陪在身边的了,她怎么舍得离开?

刀尖没入肉的声音,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容颜睁开眼睛,楚天佑横亘在她面前,长剑没入他的胸口被劈断,半截还插在胸口,血渍染红了那明黄色的龙袍。

“天佑!”

容颜睁大眼睛,声音在颤抖,没有哭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扶着楚天羽,浑身都在发抖,昔日那几十年如一日的冷静和平淡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显然没料想到这般情景,愣了一下,很快萧然和林云有机会控zhì

住刺客了,几百人时间一长自然是抵不过皇宫数以万计的的禁军。

“哭什么,朕还没死呢!”楚天佑苍白的脸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颜颜,这是我认识你以来,见过最紧张、最无助的你,所以,现在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想起容颜一次自杀,一次为夏峥嵘挡下一箭都未曾有如此恐慌,面对成千上万的死尸都无此动容,楚天佑觉得他终于征服一个让天下男人都仰着看的女人。

“你为什么这么傻?”容颜紧张的喃喃自语,他是个皇上,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颜颜,你两次为了夏峥嵘受了伤,我怎么舍得再让你受伤呢?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让你受伤呢,我若没能里保护你,又有何本事让你站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陪我一起孤独呢!”楚天佑嘴角扬起,即便脸色惨白依然还是透着那股邪邪的自信,眼底一片温柔得要腻死人。

“别说话,太医马上就到!”容颜脑子一片恐怕,仅存的理智被一种快要失去他的恐惧全部占据,只觉得天塌下来了,她的世界里所有的光明都没有了。

“说的什么傻话,颜颜,你怎么变这么笨了呢,天底下还有哪个大夫的医术能比得过你呢?”楚天佑想她果然是太紧张了。

楚天佑还真是少见的霸气,就连伤成这样了,还坚持要走回去,不让抬,口口声声说一点小伤被人从祭坛上抬走像什么样,若不是容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他还真是倔强的很,最后还是败在容颜的眼泪下,陈了轿子回宫。

胸口的血一滴滴的溜走,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容颜分分钟都窒息,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也止不住。

“颜颜,你是不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躺在床上,楚天佑的思绪已经有些开始涣散了还不忘调侃,让她放轻松,“现在就把眼泪流光了,以后朕死了,你拿什么流啊?”

一个死字足以让眼前的人奔溃,容颜想生平最害pà

的事情来了,那双手抖得不知如何下手,向来从容淡定的拿着手术刀的手,此刻是连根筷子都拿不住,以前那些对待在她手术室前哭哭滴滴的家属都很是不耐烦,她总在想她会尽lì

,如此吵闹又何用,现在自己终于也体会到这份恐惧了。

“刘太医,一定要救救皇上!”

容颜几乎是带着哭腔求的刘太医,刘太医显然一愣,向来医术精湛的女人也有这么紧张得求着他的时候,看来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好的不是一般,所谓关心则乱。

“请皇后放心,微臣一定尽lì

!”

“刘太医,开始拔剑吧!”楚天佑伸过手无力的握着容颜,感受到她冰冷的手指在颤抖忍不住开口安慰,“颜颜,你在这陪着我,我肯定没事,放心!”

容颜努力镇定的点点头,给他信心也给自己信心,希望她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你越担心什么,他就越来什么。

容颜眼睛一闭,刘太医就把楚天佑胸口的那半把剑拔出,鲜血溅了一身,这是楚天佑的血,曾经天天跟血打交道的人,第一次害pà

去面对血,好似她有晕血症一般,见了就会晕,许久不敢睁开眼睛。

直到刘太医一声不好:“不好,血止不住,来人上止血药,大量!”

容颜才猛得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混乱,楚天佑已经昏死过去了,她和他的浓艳的衣衫上都是血渍,然后眼前的人大把大把的止血药送了上来。

“加重分量,加重!”耳边只听得刘太医的呼喊声,再后来就是她自己的呼喊声,终于血是止住了。

才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再松一口,心里的不好预感就加重了容颜闭着眼睛开口问:“刘太医,皇上怎样!”

“回娘娘,皇上失血过重,有些危险,不过娘娘放心,微臣一定想办法!”刘太医惶恐的回答。

失血过重?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刺激着容颜的神经,她又怎能不知dào

呢,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又怎么不会失血过重呢?

容颜的眼睛睁得大得吓人,周围太医一阵惊呼,直直跪了在地:“若雪,快,我们的输血管呢?”

若雪的输血管是容颜教若雪用动物的肠子做的,专门用来输送血液或者注射的,完全是二十一世纪的东西,这里的人自然是不知dào

的了。

若雪早就把东西准bèi

好了,一喊就出现在她面前:“皇后姐姐,你说,该怎么办才能救皇上!”

“快快,抽我的血,输给皇上,现在、马上!”容颜语无伦次的说着

“不行,输我的吧,容颜姐姐,你身体不好呢!”若雪一着急又喊了名字,都忘了她现在是皇后了,还好这个时候没有人的注意力是在这几个字上。

“我是O型血,抽我的,你们的血不符合,会害了他的,快若雪!”容颜挽起袖子对若雪下命令,那声音凛冽决绝的只要她拒绝,她就可以杀了她一般。

126. 皇后娘娘你终于醒了

若雪抖擞了一下,只得听命,这样的容颜是她从来为见到过了。

看着自己的雪一滴滴的输入到楚天佑的身上,容颜觉得她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连带着思绪也开始模糊了,人总是这样,紧张到了极致然后有了放松的机会,就会软下来,容颜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还不停得开口命令:“继xù

抽,不然我治你们的罪!”

“皇后姐姐,不能再抽了,再抽你会送命的!”若雪哭着开口,手却不敢停,今日的容颜很是让人害pà

,好似只要她一个不听话,就不再认她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全是不可违抗的冷酷。

“只有我还有力qì

开口发号施令,你们就别想抗旨,本宫在履行我的权利!”皇后也是可以下旨的,只不过不是圣旨而已。

若雪不敢吭声,血一滴滴注入楚天佑的身体,容颜只觉得她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楚天佑醒了,站在床前,把她从软榻上抱了起来,对她说:“颜颜,我没事了!”

然后所有的意识都不见了,好似掉入了无边黑暗的深渊,漫无天际的黑暗,再也看不到阳光,眼前再也没有楚天佑的影子。

不知睡了几日,容颜只觉得她头昏昏沉沉的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qì

,用了很长时间才努力的喊出了两个字:“天佑!”

然后周围一阵寂静,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守着的迹象,再睁开眼,眼前一片虚无,她躺的是凤仪殿的软榻上,眼前没有任何楚天佑的身影,脑海中回想起当时的危险,容颜只觉得恐惧一阵满过一阵。

“来人!”

终于听到小跑进门的声音:“皇后娘娘你终于醒了!”

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不是若雪也不是雪海,一个长相陌生的女子站在她面前,有些慌张地看着她,这紧张的情形让她回忆起雪海第一次见她的情形:“雪海呢?”

“回皇后娘娘,雪海……”女子难以启口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好似有事发生一般,“奴婢,香梅!”

容颜皱着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上了心头:“香梅是吧,告sù

本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本宫不饶你!”

容颜没有心情听她支支吾吾,对付丫头,严厉远比慈祥来得管用。

“是,今日皇宫举行选妃大典,本来是要皇后娘娘亲自举行的,皇上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就让雪海过去做个见证!”香梅怯怯的跪着,不敢抬头,她可是听说了,这位皇后可不好说话,连皇上都要顾及三分,现在是一出口就要治她的罪,心里惶恐极了。

“选妃?”这两个字犹如魔咒一样盘绕再心间,她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过是在现在,“皇上的身体没事?”

“回皇后娘娘,皇上身体已无大碍,现在应该在选妃大典了!”

呵,她的担心还真是多余了,既然能举办选妃大典,自然是身体没事了,上天似乎在跟她开了一个玩笑,一个一直存zài

,自己却不愿意面对的玩笑。

“你下去吧,我累了!”

“皇后娘娘,你想吃点什么?”香梅还是忍不住开口,虽然她有些畏惧,“你昏睡了四天了!”

“不用了,你下去了,不用管我!”

四天很久吗?才四天,皇上不但身体痊愈了,而且还选起妃子呢,容颜继xù

躺下,满脑子都是那日那一个个待选妃子的身影,娇滴滴的,年轻漂亮,温柔,皇宫这个向来是集天下美色的集中体。

自古英雄爱美女,多少男人征服天下为的是征服天下的美女,何况是楚天佑这般生性风流之人,曾为她停留一时,不过是新鲜罢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曾经像,楚天佑或许是最适合的帝王,她想她是想对了,权利永恒,女人过眼云烟,才是称职的帝王,自古一个个冲关一怒为弘扬的帝王,又有哪一个是明君?

容颜想她是疯了,才会这么想,一个女人陷入了爱情的深渊,竟然会傻得宁可放qì

自尊也要骗自己,以前有人说她这样冷冰冰的人,如果是爱上一个男人,反而比谁都死心塌地,当时她怎么也不相信,一直以为爱情没了可以,自尊得留下。

可如今呢?别说自尊了,就连底线也愿意退守,可是男人对眼感情来得快也去的快,而女人却不一样,所以楚天佑可以在与她深情款款之后就转入轰轰烈烈的选妃大典,而她却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靠着软榻,容颜空荡荡的肚子被胃酸填得满满的,一股恶心的感觉上了心头,如若不是胃里空荡荡的,此刻她一定吐了一屋子。

她真的很难受,却发xiàn

身边竟然没有可倾诉的人,容颜苦笑一声,迷迷糊糊的没了意识,直到一屋子的黑暗刺激她睁开眼睛,身边依旧没有一个人,雪海大概还没回来吧,今天这种日子该是很忙。

刚想起来,屋子亮了,香梅急急的声音开了口:“皇后娘娘你醒啦,奴婢为你准bèi

了晚膳,奴婢伺候你用膳吧!”

“皇上呢?“容颜几乎是习惯性开口,这些日子以来,楚天佑一日三餐都跟她一起吃,转而自嘲一笑,对了,“皇上忙着选妃的事呢,自然说没空,扶我起来把,我还真是耳了!“

她还真不想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博取同情呢,电视剧里天天上演这种事,她太不屑了,容颜吃着平日里嘴爱的百合南瓜粥,此刻竟然这般索然无味。

这楚天佑才选妃她就受不了,以后受宠的妃子天天在眼前炫耀恩宠,她该如何才好,容颜想大度这种事,估计自己还是胜任不了。

“雪海呢?”吃完东西,时间一家不早了,却还未见雪海贿赂,容颜不由得开口担心。

香梅不太敢看容颜,低着偷,欲言又止,仿佛在思考着该如何用词。

“说吧,出了什么事,为还不至于会迁怒无辜的人!”容颜多聪明的一个人,哪能看不出一个小丫头的担心。

“回皇后娘娘,雪海被罚跪在御书房。”

“罚跪?谁干罚她?”她的丫头还有谁干动,她只不过是昏迷了几天,她人还没死了。

“回娘娘,好似是顶撞了今日刚封的萧妃娘娘,萧妃就根皇上告状说娘娘的丫头仗着皇后娘娘撑腰,欺负新人,黄山着菜罚了雪海!”

香梅看容颜的脸色十分不悦,声音是越来越轻了,缺见容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身子骨还虚弱着呢!”香梅拿着披风就往外赶。

“去接雪海回来,谁要是对本宫有意见就放马过来,为难一个丫头算是什么本事!”容颜怒气冲冲的话里张扬的小子,让香梅一阵温暖,难怪雪海那般死心塌地,连顶撞新妃的事都敢做,能得皇后娘娘如此厚爱,还真是值得。

127. 皇后希望朕哪里不好

御书房前,昏暗的月光下,容颜一眼就看到雪海那娇弱的身影,笔直而倔强的身子,看着就令人心疼,容颜想那么一个怯生生的丫头竟然能被她带成这般模样,她还真是个魔鬼。

“雪海,起来!”

听到容颜的声音,雪海激动的回头,见容颜一身素色衣衫,一头长发丝毫未曾梳理过,就这么披着,脸色看起来差极了。

“皇后娘娘,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雪海几乎是激动的哭了出来,却依然跪着不动,“娘娘外面风大,您赶紧回去吧!”

“本宫是来带你回去,你就这么跪着,还让我回去,本宫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容颜有些动容的开口,她是故yì

提高声音,让里面的人听见的。

“娘娘,你赶紧回去,皇上处罚奴婢,那是圣旨,不是奴婢不听你的,奴婢今儿个要是跟您回去,那就是抗旨,娘娘,您请回吧,身体要紧!”雪海看她脸色就能看出来,抽了那么多血昏睡了这么久,还遇上这等事,心情怎么能好得起来呢,这皇上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间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圣旨?本宫抗旨的事情做得还少吗?”容颜声音更加重了。

“皇后娘娘,轻点,皇上不知怎么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您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了……”那万一也罚跪,那这身体还吃得消。

“是吗?原来朕还不相信呢,如今听皇上娘娘自己说,想必是真的了!”一个轻蔑的声音耳畔响起,御书房门被拉开,楚天佑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蛋,可是那语气,那眼神,此刻却陌生得很,容颜心底倒抽了一口气,还没开口,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皇上,这位就是皇后姐姐吗?臣妾还没见过呢!”御书房内一个美丽的倩影跟着出了门,相貌算得上是上陈,紫色的锦衣,一身珠宝宝气,活生生把容颜一身素衣的病态压下去,是男人自然是喜欢光鲜亮丽的女子。

呵,果然是楚天佑向来喜欢的类型,柔情似水的女子。

容颜不想在这里待,不想看着楚天佑那陌生得有些厌恶的眼神看着她,这睡了一觉为何又变成这般,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皇上,雪海是臣妾的丫头,她若犯了什么错,臣妾带回去惩罚!”容颜瞧着楚天佑的脸色不对,他如今是皇上,她自然不可做无谓的顶撞。

“还真是皇后教出来的好丫头,一个小小丫头,敢顶撞朕的萧妃!”楚天佑冷冷的开口,“这说起来还不能算是皇后教导无法,该是皇后纵容得才对,皇后刚刚不还在说,违抗圣旨的还少吗?一个小小大月国公主,敢在朕的后宫如此张狂,当朕是个没用的皇帝吗?”

如此霸气张狂的声音,冷蝶让容颜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这是怎么啦?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如若不是她对他过分熟悉,她都怀疑这个人不是楚天佑。

“天佑,你怎么啦?”容颜几乎是呢喃出口。

“皇后姐姐,您真是大胆,竟敢喊皇上名讳!”萧妃一脸看戏的样子,那笑容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

果然楚天佑心情很好的搂萧妃入怀:“还是朕的爱妃懂事,朕看皇后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连朕的名讳都敢如此喊,看来杜丞相说得不错,这皇后得废!”楚天佑笑得邪气。

原本熟悉的笑容在容颜的脑海里竟然如此陌生,他变了?不,确切的说,他好像不只是变了,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如果是人变了的话也只能最多是多取几个妃子而已,况且她这还没阻止呢,没理由出口就这么把她当仇人似的。

“皇上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好,让臣妾看看!”容颜唯一的想法是这个人病得神经错乱了,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昏迷了这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希望朕哪里不好?皇后不是想朕替你报仇吗?”楚天佑淡淡的看着容颜,素色的衣服下,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丝毫无血色,那双慧黠的眼睛好似能看到他心灵深处,心脏柔软的那一处好似被人捏了一把。

可惜这个女人是大月国的公主,嫁给他是为了帮她复国,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野心,难怪舅舅说这女人当不得皇后,不过看她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心机的女子,光看着那双眼睛就够清澈,清澈得不含任何杂质。

“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没跟人有仇,抱什么仇?”容颜几乎能确定楚天佑人不处于正常状态,心反而松了一刻,只要不是真心这么对她,她都欣慰。

但是如此状况该如何是好?如今更不能得罪他,如果得罪他,把她软禁起来,那她还怎么救他。

“少在朕面前装无辜了,来人把皇后带回宫!”楚天佑很不耐烦地下命令。

“皇上,臣妾要带雪海回去!”雪海已经跪了很久了,看她的样子,估计脚要麻了,她如果就这么不管不问,楚天佑有可能让她跪得废了,他自己不对劲,可不能连累一个无辜的人,在容颜的世界里,人人是平等了,没有等级之分。

“看来皇后是很舍不得你的丫头了?”楚天佑又是那熟悉而疏离的笑,“那皇后就陪她一起跪吧!”

说罢,转身就要进屋,雪海可吓坏了:“皇上恕罪,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顶撞萧妃娘娘,与皇后娘娘无关!看在皇后娘娘大病初愈的份上,求皇上饶了皇后娘娘吧!”

“朕没有不饶她啊,要不她一个人回她的凤仪殿,要不一起跪,她可以选择,好歹还是大楚帝国的皇后,她虽然不仁,但朕还不至于不义!”话落,楚天佑携萧妃离开了御书房。

“皇后娘娘,您请回吧,皇上要惩罚奴婢,您没必要陪着遭殃!”雪海几乎是在求容颜了,无耐容颜的个性太倔强了。

“呵,我到要看看,他这病得有多重,还能真把我杀了不成!”容颜在雪海的身旁跪下。

“香梅,愣着干嘛,快把皇后扶起来,娘娘这身子还病着呢,可不能这么跪!”雪海叹气着,“如今皇上好似病了,娘娘你就别计较了,等他好了,指不定要怎么后悔了!”

“我不走,香梅,你回去休息,我在这陪雪海,你去找楚青王和舒小姐,明天让他们进宫见我!”容颜瞬间下了打战的准bèi

,过了今晚,估计连去找他们的机会都会没有了,看到萧妃那个女子眼里流落出了寒光,容颜只觉得有些不妙。

“是,皇后娘娘!”这回丫头算是听懂了,雪海也明白了容颜的做法了,只有她耗在这里,敌人才会放松警惕,香梅才会有机会出宫。

楚天佑送萧菲儿到了菲华宫,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菲儿,你休息吧,朕有些累了!”

萧菲儿温柔地看着他:“皇上,您不留下来陪臣妾吗?臣妾盼了这么久才有机会走到皇上面前,皇上就这么忍心让臣妾独守空房吗?”

楚天佑温柔地摸着女子的脸蛋,这个女人是她深爱的女子,本来她会是他的皇后的,为了救边疆天下的瘟疫,答yīng

了取容颜为后,直到他登上了帝王才有机会取她进宫,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何看着她,他的脑海里冒出的是那一张倔强的脸。

杜丞相是他的舅舅,是他的亲人,不会骗他的,他的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该去看看,母仪天下的人,如果真是蛇蝎心肠,那可真是留不得。

竟然敢刺杀他,若不是舅舅早有预防,他岂不是成了大楚帝国的最短命的皇帝吗?

“菲儿,朕有些累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来日方长!”楚天佑转身离开菲华殿,遣了下人,一个人慢慢走了回御书房,脑海里又出现那张苍白的脸。

清瘦的巴掌大的脸蛋,一双大眼睛活灵活现,好似会吸走人的灵魂,这女人真是有红颜祸水的资本,难道他真如舅舅所说的那一般曾被她迷惑?不然那么一个小小的人怎么能伤得了他呢?

自从大病一场,昏迷了一天之后,他对之前的一些东西都没有什么记忆了,又好像有,好像又都是混乱的,他自己有些不清楚,这两天头也经常会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所有的意识都是涣散的。

128. 这世上有这种毒

昏暗的烛光趁着正浓的月色,铺洒在皇宫的石子路上,远远的,楚天佑看着两个跪在一起的女人,眉头一皱,心里莫名的一阵刺痛。

那个穿着素色衣服女子纤细的身影落进眼里,却好似扎进了心里,纳兰明月堪称天下第一美女,据说是养在大月国的深宫多年,性子温和得很,即便被灭了国,也只得屈尊用美色让别的男人来帮她去复国,可为何眼前的女子却给他一种倔强得可以撑起半个天下的感觉。

舅舅说,这个女人为了复国,才嫁给他,他当时也并非贪念美色才取他,他是为了边疆百万患了瘟疫的难民,这倒是像他的个性,他欣赏美色,却从不贪念美色,而如今这个女子虽然美得不可方物,给他的感觉却不只是美色而已。

“皇后还真是体恤下人啊!”楚天佑轻笑着出声,看她一张惨白得下一刻就要晕倒的脸,还在硬撑着跪在这里,他就受不了去挖苦她,“还是说,皇后这是在收买人心?”

容颜抬头一双清澈的双眸对上楚天佑,在夜空中熠熠生辉:“皇上说笑了,容颜做事只凭一颗心,自认为对得起任何人,又何需收买人心?”

楚天佑俯身看着她:“皇后果然是伶牙俐齿,既然想要朕帮你复国,那么就得学会讨好朕,而不是这么大胆的顶撞朕!”

“皇上真是说笑了,不知dào

是谁告sù

皇上,我想要复国的,我是不是纳兰明月不说,即便是,那我也是嫁给了皇上,现在是大楚帝国的皇后,自古女子都是出嫁从夫,我若是真有心的话,灭了大月国自然是给我堂堂大月国公主做嫁妆了,既然都是嫁妆了,那还不是帮大楚帝国多添了一块国土而已,皇上这么便宜的事都不曾想到?”容颜倔强的脸上写满了讽刺,声音清清淡淡得让楚天佑有些熟悉。

他好似哪里听到过这种语气,很遥远,却又想不到是什么时候,或许很久了么,不过她的话倒真是个好主意,他早就想一统天下了,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灭了荣夜,这女人一袭话倒是让他茅塞顿开,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这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完美计划,既能帮她报仇,还能满足他的扩张。

“皇后还真是聪慧,不过朕朕要是收了皇后这份嫁妆,皇后难道不替朕的岳父心疼?”楚天佑依然保持那个俯身的姿势,看着她那张倔强的脸一动不动,只听说女人脆弱的让人心疼,为何眼前这个明明一副倔强,却依然坚强的让他心疼。

“皇上不知dào

吗,不是有句话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况且他们都不在了,心疼给女儿做嫁妆,难道还要给狼当肉吃?”容颜淡淡的说着,表情却很痛苦,已经跪了一会儿了,这皇宫的石板还真是硬,如果要是跪在石子路上,她这腿非废掉不可,容颜只是想刺激楚天佑,即便是他病了,但是只要脑子还没废,这么正常的道理还是会懂的。

“好,既然皇后给朕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那朕就饶了你们,算是将功补过了!”楚天佑起身,“来人了,送皇后还雪海姑娘回宫!”

容颜才松了一口气,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耳边又想起楚天佑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但是雪海姑娘顶撞萧妃,皇后又愿意跟她一起罚,这罚跪呢,就免了,不过处罚可不能没有,把皇后这个月的月奉免了吧,还有没有朕的允许,皇后就好好待在凤仪殿好好教育教育下人吧,免得不知轻重,这次顶撞萧妃,下次恐怕要顶撞朕了!”楚天佑大手一挥,昂首迈步消失在她们眼前。

“娘娘,您没事吧!”雪海急急扶起容颜,看着她一脸虚荣的样子吓坏了。

“我没事,还真被我猜到了,他还真的想把我软禁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幸亏她早一步,不让她出去,可没说不让人来看她吧。

翌日,才起床,雪海就给她准bèi

了红枣粥:“娘娘,您这一下次抽了那么多血,可得要好好补补,不然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就麻烦了!”

“雪海呀,我这俸禄都被免了,还拿什么补啊,你不会去偷的吧!”容颜眨着眼睛开玩笑,她这一软禁,看这些个下人个个比她还难过,她实在有些不忍心。

“正常的吃的还是能供应的,而且御膳房的人念着娘娘平日里的恩情,这些自是不用说了,娘娘这个就不用担心了!”雪海宽慰着她,被罚俸禄而已,又不是被废后,哪有那么严重。

容颜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啊哟,我的皇后嫂嫂耶,都被软禁了,你还笑得出来啊!”楚天恒熟悉的声音传来。

抬头,一对璧人双双落入容颜的眼底,男子仪表堂堂,温润如玉,女子温婉若水,浅笑盈盈,好般配的一对人。

“终于舍得来看我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甜甜蜜蜜的就把我这孤苦无依的人忘干净了呢!”容颜边命人看座,边抱怨着。

“皇后嫂嫂这话可说的不对,您怎么就孤苦无依了,这不还有皇帝哥哥呢?”楚天恒抿着茶回她,一副自家东西自己取的样子。

“你不知dào

昨儿个才三宫六院,你皇帝哥哥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容颜摇摇头,然后直入主题,“天羽,到底怎么回事,我这才昏迷了四天,怎么就变天了!”

楚天佑好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如若是变心的话,自然是大大方方承认,又何必故弄玄虚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容颜是笃定了楚天羽应该会知dào

些内情,刚刚见他还有些心情调侃她,她就更加确定了。

“怎么皇后嫂嫂您这是吃醋了吗?哎呀,皇后嫂嫂也有吃醋的时候,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楚天羽只顾调侃她。

还是身旁的舒如拉拉他,示意他别胡闹,才止住,这男人还真是不被舒如收拾得服服帖帖,曾几何时,楚天佑也被她收拾得愿意给她当小佑子,这世界变化还真快,睡了一觉就变了。

容颜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如果她笨一点就当是他变心了,然后安安当当做个皇后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为何要转进这些阴谋的漩涡里?就因为他是楚天佑,她才愿意相信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帝哥哥是中了蛊毒,毒是下在剑上的,封后大典守卫那么森严,刺客自然是不会预料到会顺利能近身,所以只要见血,就会中毒,一般的毒,皇后嫂嫂的医术根本不具备挑zhàn

性,所以他们才会下这样的毒!”楚天羽认真的开口,神色凝重。

“蛊毒?”容颜被这两个字大吃一惊,这不是大型神话或武侠剧中的经典片段吗?根本就不存zài

,还有这种事吗?蛊毒两个字就好像有人告sù

她人死了会变成鬼一般不可思议。

“是,应该是出自大月国的,皇后嫂嫂你就没听说过?”楚天羽反问她。

“我为什么要听说过?”容颜很自然的反问,“这世上还有这种毒?”

楚天羽很认真的点点头:“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具体也没见过!”

难道真有其事?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不过,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能跨过时空穿越到这里来,与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比起来,蛊毒好像容易让人接受多了。

“是谁对皇上下这么缺德的毒?”乱人心智的毒都出得来,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缺德,难道是窥视皇位的?

“非也非也,我皇帝哥哥这是代人受过!”楚天羽摇摇头,“其实他们想下毒的对象是你,你不记得了,皇帝哥哥是替你挡了一剑才受得伤!”

“我?”容颜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得罪过这么重量级的人物了?连蛊毒都派上来了,她一直以为,他们的目标不是她,她只是那个被殃及的池鱼而已,“天羽,你调查清楚了?”

“八九不离十,这件事还是从皇上突然对杜丞相的话言听计从开始怀疑的,在我印象中,皇上对杜丞相一直偏见,当年杜丞相为了自己的利益送先太后入宫,葬送了一生,皇上极是怨恨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突然的转变我就怀疑了,于是我就差人去查,因为我平时就散漫,不关事实,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我,很快,我就在杜芳语身上找到了蛛丝马迹了!”

楚天羽淡淡越说,神色越是凝重,看着有些让人害pà



“杜芳语?难道是她要害我?没道理啊,她都已经嫁给楚天恒了,而且还怀着孩子,她早说过,女人嫁了人就得认命,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之事来呢?”容颜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怀疑杜芳语。

“哎,要怪也只能怪皇后嫂嫂你这张脸太招惹人了!”楚天羽叹了一口气,“就因为女人嫁了人就得认命才会对你下手,皇帝哥哥取了你,她已经认命了,她都已经为人妻快为人母了,她自己的丈夫却偷偷爱着她以前的情敌,你说她恨不恨!”

“以前情敌?什么意思!”容颜被这两句话,绞得有些脑子不能正常反应。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楚南王,楚天恒爱上了你,还是偷偷的!”楚天羽终于很直接得扔了这么一句给她。

刹那间,容颜目瞪口呆……

129. 你竟敢骂本宫是乡野村姑

“皇后嫂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dào

这不是你的错!”楚天羽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容颜被雷劈得不知dào

自己是谁的样子,“不过皇后嫂嫂你还真是个惹事的美人,还好我眼光差,没看上你!”

楚天羽永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本严肃的事情在他口中竟然说得跟笑话一般,容颜脑子里已经消耗不了任何信息了,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压根就不知dào

他接下去说的话。

楚天恒喜欢她?他们好像交集都不太有吗?楚天恒不是真心取杜芳语她是知dào

的,但是他爱的人不是舒如吗?她亲耳听到的,楚天羽一定是搞错了。

不过在她出口之前,已经有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人先开口了,不过内容却跟他要说的完全不一样:“好呀,楚天羽,你是说,你眼光不好才会看上我?”

舒如突然站起来手插腰,一副母夜叉造型,佯装恨恨地看着楚天羽,看得容颜浑身鸡皮疙瘩,人也跟着从消耗信息的世界里回来了。

“天羽,这么严肃的事,认真点说!”如若不是舒如这一架势,容颜还没这么快转移了注意力。

楚天羽轻轻摇曳着手中的茶杯,语气有些严肃听着却不咸不淡:“皇后嫂嫂是怕了吗?”

“怕?”容颜冷笑出声,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第一次有了杀气,“你觉得怕有用吗?如今我恐怕是怕也得不怕了!”既然有人是要对她下手,那么如今失去了楚天佑的庇佑,她那是步步危机,如果怕又用的话,她就什么事都不干,天天坐在这怕好了。

楚天羽细细打量眼前容颜,不想错过她每一个表情,这个女人永远一副嚣张得把人踩在脚下的表情,但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如此的资本,一副颜倾天下的容颜,清而不寒,秀而不媚,一身精湛的医术,令三朝皇宫都黯然失色,妙手回春的本领堪比华佗在世,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不像女人的脑子,任何时候,都能从容淡定,当然除了他皇帝哥哥受伤的那次,这样的女人也会被男人所征服,他皇帝哥哥还真是有本事,不过他本事也不少,眼前这个舒大小姐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皇后娘娘,您在宫中定要小心,今日我们把查到的信息也告sù

您,既然您醒了,杜丞相就自然会防备,我们恐怕再见面的机会会更少,这宫里还得靠您自己应付,但愿皇上的毒不会这么厉害!”

舒如自是有些担心,他们这光明正大进入凤仪殿,早就有人盯上了,要想下一次自然是不太可能了。

容颜点点头,她早是猜到了,所以动作才这般快,他们这一说她是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宫里我自有办法应付,不过寻找解药的话,还得麻烦二位了,一来天羽向来不参与朝事,没人注意,二来我实在是找不出可以帮我的人了,皇上中毒,毕竟是大事,他若只是把我怎么样倒还好,如若被有心控zhì

,祸害天下,那我可真是罪过了,所以还请……”

“皇后嫂嫂这是哪里的话,皇帝哥哥是我的亲人,我们怎会见死不救呢?”楚天羽忙打断她的话,“我们不便在这里久留,解药的事,就交给我们去,宫里自己小心,还有小心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容颜想起她自杀的事情,不由得脊背一凉,“她自杀不会是故yì

的吧,是想让楚天恒动杀心?”

楚天羽意味不明的点点头,拉起舒如起身告辞:“还不确定,但是小心总是好的,目前的皇宫很是危险!”不仅皇宫危险,宫外也危险,大月国和大夏国也是虎视眈眈啊。

“不送了!”容颜颔首点头意会,如今暗处的敌人已经有了眉目。

他们离开后容颜一直皱着眉头,心里的烦躁一阵上过一阵,脑海中楚天佑霸气的眼神,邪魅的笑容,那样的熟悉,如今却隔着疏离,只因为他不记得她了。

当初在佑城城墙上,她几乎快要绝望的弃城的时候,他那句“她不是你的月儿,是朕的颜儿,是大楚帝国的皇后!”多么的让人怀念,霸气的男人,向来所向无dí

,他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就如他要娶她,她就必须嫁给她,他要皇位,他就是皇上了,他要宠她,就可以把她宠的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喊着他小佑子,从她认识他起,他就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可如今他不记得她了,甚至是恨她了,那么他要怎么样啦?

杜芳语的目标是她,弄巧成拙后,权利欲望过重的杜丞相会怎么样呢?还有那个萧妃,才进宫就封妃了,看那样子皇上还很宠爱,难道在他被虚构的世界里,那个是他深爱的女人?

一系列的问题抛了出来,容颜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她该如何是好,她的个性向来简单粗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在古代后宫玩宫斗,根本就不是她的强项,面对着虎视眈眈的后妃还有前方杀气腾腾的前臣,她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看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能耐着性子等,等敌人露出破绽,楚天佑既然将她软禁起来,那她就将计就计了。

“萧妃娘娘驾到!”一声长喝,将容颜从不知所以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果然当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有人来引着她走了,看来这宫里的新主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请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萧妃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了,敢情这架势是不管她请与不请,她都是来定了,她这个皇后在别人眼里果然是到了头了,不过她向来是不太喜欢看着别人得yì

的。

萧菲儿一身玫红色凤袍,头戴黄金凤钗,耳挂翡翠明珠,一身珠光宝气羡煞旁人了,想比之下容颜只觉得自己一身素色衣服看着连带着势气都下了几分。

“菲儿给皇后姐姐请安,皇后姐姐万福!”萧菲儿微微欠身,“本来新进宫的妃子理应都来给皇后姐姐请安的,皇后姐姐这大病初愈,皇上怕她们年轻不懂事,惊扰了皇后姐姐,就让菲儿一人过来替她们给姐姐请安了!”

容颜风轻云淡的坐着,手自然得晃着喝到一半的茶,脸上一丝看不清的笑容:“雪海,这茶凉了,给本宫换一杯!”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还是你喜欢的紫薇花茶!”雪海看着萧菲儿一脸吃瘪的样子,两条眉头都笑弯了腰。

萧菲儿,看着容颜那清淡从容的不屑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怒火,她早听闻皇后娘娘性子要强,脾气也十分得大,据说是嚣张得很,谁都不放在眼里,可她刚刚的话显然已经很明显了,代替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了,越俎代庖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为何除了淡然还是淡然,这哪里是传说中的嚣张女人啊,丞相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皇后娘娘这都被软禁了,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在喝茶?”萧菲儿想既然如此,她就只得将话说了难听些,她就是想看到她如何嚣张,最好对她动手了就好,看看她以后还能不能母仪天下。

“给萧妃娘娘赐座吧!”容颜接过雪海新泡得茶,打开盖子,闻着淡淡的花香,清新宜人,一片陶醉,“这站着说话多腰疼啊,坐着慢慢说!”

“你……”萧菲儿气得竟然找不到一句话出来形容,这女人怎么回事,这么高高在上捧惯了,这样的气也受得了,这反而让她不知所以了,不过她也不是个省事的主,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皇后娘娘这是准bèi

慢慢适应过冷宫的生活了吧,如此清心寡欲!”

容颜淡淡笑容漫过脸庞,轻啄一口花茶:“这茶不错,本宫自个儿种的花,就种在原太子府,萧妃娘娘要不要尝尝!”

很好,容颜瞧着她那样子恐怕是忍不住她这样的温和,这姑娘到底是年轻,忍耐力可真差,不过对手这样想来是好事,怕就怕不是真zhèng

的对手,而是个枪手。

“皇后娘娘还真是有心了,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要喝上皇后种的花茶,说不定也不是见多难得的事,这皇上要是废了皇后,又或许关了冷宫,这皇后有的是时间种种这些花花草草,到时候菲儿请皇上赏赐就行了!”萧妃一脸盛宠的骄傲,那表情要哟偶多得yì

就有得yì



雪海恨恨得就想跑上去踩几脚才泄气,以前皇后娘娘盛宠的时候,对待哪个人不是温和有礼的,大臣也少迁怒很多,这个女人算什么,凭着什么资格,敢这样对待皇后娘娘。

“萧妃娘娘,你嘴巴放干净点,皇后娘娘高贵无比,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妃子,废后这话是你能说的,如此规矩都不懂,那不是活生生一乡野村姑!”

“放肆,你竟敢骂本宫是乡野村姑!”萧菲儿没想到,自己没把容颜气到,倒是被她的一个丫头指着鼻子骂,“一个小小丫头竟敢辱骂本宫,谁给你的胆子,打狗也得看主人,好歹我也是皇上的妃子,你只不过是皇后的丫头!”

130. 什么叫打狗也得看主人

容颜本来还想制止一下雪海的,现在她却只想着看戏了,这丫头倒还真是忠心,原本那么怯怯的一个姑娘如今倒是被她培养成一个古代的共产主义战士了,在这个时代她除了当名优秀的大夫还可以当名不错的培训师。

“萧妃娘娘,这话说得不对,什么叫打狗也得看主人,您这骂自己是狗倒是不打紧,这要骂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养狗的人那该是多么的不好!”雪海抿着鼻子偷笑,开口却是正经得不得了,没办法跟着皇后娘娘时间久了,这抓人话柄的习惯是越来越得到真传了。

“您竟敢骂我是狗?”萧妃再好忍耐性也全线崩溃了,她堂堂一个皇妃竟然被一个下人骂成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腾得站起来,一个巴掌就往雪海脸上打了,不过手还没落下,就被人截住了。

“够了,萧妃娘娘,要想对本宫的人动手,还是等皇上把本宫关进冷宫或是废了再说吧,现在动手太早了,你该是听说过的,本宫一向不怎么好说话,还请自重!”容颜截住她甩向雪海的手,然后狠狠地甩掉。

萧菲儿被容颜冷冽的气势骇到,刚刚她一直是淡淡的,表情波澜不惊,她始终没注意到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冷冽,那双如水的双眸里冒出的冷冽怒气,足以冰封千里,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气势,还真得是配得上楚天佑这霸气英主,还真是个母仪天下的料。

萧菲儿在心里深呼了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惶恐,这女人气场太强dà

了,即便她已经一身妖艳的红色穿着压过她一身质朴的素衣,无耐浑身散发出的来自灵魂的气场太大了,有这一刻,她都有些恍惚,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

“皇后娘娘难道就这么纵容自己的下人辱骂皇妃?情节还这么严重,连狗都骂了出来了!”

容颜笑了笑,不置可否:“这雪海呢,脾气是不太好,但是有一条很好,忠心,如果有人对她的主子不敬呢,她是势必会出口恶劣的,想必萧妃娘娘也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吧,不过相比雪海说的脏话来讲,娘娘替皇上说的废后想来是更加严重些吧,废后可是得下圣旨的,就是皇上恐怕嘴上说说也不行吧,还得下诏书吧,那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菲儿大惊失色,这女人还真不简单,一脸淡然的样子,让她的丫头出头,到最后就这么将了她一军,她是有苦说不出,看来这对手还是太强了些,不能硬碰硬,还是得听丞相大人的,要借助皇上的力量,都怪她太自以为是了。

“妹妹也是一时气急才胡言乱语,但是我们是姐妹,说说这些话,也是提醒姐姐要蒙得皇上恩宠才是,自是一片好心罢了!”萧菲儿也并非鲁莽之辈,只听容颜抓住了她的大逆不道,自然是不能硬碰硬,马上软了下来,“不过怎么说一个小人对皇帝的妃子骂这等粗话终归是不妥的,妹妹也是提醒姐姐,不要到时候下人惹了祸上身,让姐姐自己背了黑锅,那多不好!”

容颜点点头表示赞同:“雪海还不赶紧给萧妃娘娘道歉了,以后要是再这么鲁莽闯祸了,本宫可帮不了你了!”

“雪海给萧妃娘娘道歉,还望萧妃娘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雪海看到容颜那笑得灿烂的笑容,赶紧上去道歉,自家的主子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的,这笑容看着可不像是有好事。

“姐姐客气了!”萧妃的话还没说完,容颜就不怀好意的开口了。

“雪海,这骂人怎么能带脏字呢?可记住了,以后可不许这么鲁莽了。”

雪海接收指令:“是,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骂人一定不带脏字!”

萧菲儿:“…………”

她终于算是领会到传说中不可一世的嚣张了,她还真是大意的很,这女人不但容貌出众,恐怕这脑子还天下无双吧。

“啪啪怕………”一阵掌声响起,浑厚而懒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真是精彩,朕差一点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表演了!”

楚天佑款款而入,整个人踩着阳光而来,身上度上了一层金色,连带着整个人也明媚起来,他还是那么英俊,容颜自从听了楚天羽的那番话后,知dào

了或许的真像,看楚天佑的时候就觉得他没有那么疏离了。

“臣妾参加皇上!”两个女人齐齐跪了一地。

这是容颜第二次这么认真的跪拜了,第一次是在佑城,他吃醋还让她跪出伤来,拖了很久的伤,看今天这样子,她这一跪,估计也没什么好的的果子吃。

果然楚天佑走到她们身旁,伸手扶起的是另一个女人:“皇后还是多跪一会吧,不然下次都不会把朕放在眼里了!”

呵,很明显的结果,也是她早就想到的,为何心里还是不痛快,好似专属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原来占有欲这东西不只只是男人有,女人也有。

“是臣妾遵命,皇上如果这么远跑过来是因为昨晚没罚臣妾罚够,今日特地来罚跪的,大可不必亲自来一趟,派人传个话来,臣妾自然是保质保量完成,想必臣妾这点信用在皇上那儿还是有的吧!”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楚天佑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素色女子,很熟悉的倔强劲,好似她原本就是这样的,自己也丝毫没有被惹怒的感受,为何这么个嚣张的女子会给他这样的感觉,好似她的一切都是他惯出来一般,错都在他,楚天佑的脑海又闪过一丝混乱。

“既然皇后如此喜欢跪,那就跪着吧!”楚天佑只觉得头隐隐作痛,很是不舒服,“朕突然有些头疼,菲儿扶朕回去!”

才走了几步楚天佑又回过头来:“皇后刚都说了,要保质保量的,这心心不是朕给的,是皇后做出来的!”那话意味很明显,就这么跪着,一直…………

“皇上恕罪!”雪海才开口还没跪下,就接收到容颜的指令闭嘴不敢言。

萧菲儿一脸畅快的笑,果然姜还是老得辣,丞相大人说的对,要对付容颜还得从皇上这里下手。

看着一对倩影双双离开,容颜心底一层深深的伤疤被撕开,这一切是她自找的,也是自愿的,脑海中飘过她现代社会的一句经典台词:问世界情为何物,直到是一物降一物!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也被降了。

日头见下,夕阳渐红,整个凤仪殿蒙上了一层无名的哀伤,雪海站在容颜旁边不停的擦着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手也不自觉的斗着,这都一天了,皇上也不派哥人来下道勉罚令,皇后的脸色是越发苍白了,抽出的薛斗还没来得及补回,就遭这大罪,着皇上中的是什么毒,这么绝情。

长时间的跪着容颜的身体已经开始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好似下一刻就倒下一般脆弱,强忍的坚强看着更加让人心疼,雪海终于沉不住气了:“香梅,好生看着皇后娘娘!”

容颜好似猜到她要干嘛一般,她才迈开脚步就被她疲惫地喝住:“站住,哪都不许去!”



皇后娘娘,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住,皇上是病了,您着何必跟犟着呢!”雪海几乎是哭了出来,她真是想不通,服个软总比受这样的折磨要好。

“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他着毒中得有多深!”容颜轻轻的咬着这句话,好事把所有的力qì

斗耗光了。

御书房内,楚天佑盖上奏折,抬起头才发xiàn

已到傍晚,接着该是要传晚膳了,他最近倒是勤政,连晚膳都在着用了,今儿个也该换个地方了,去哪儿呢?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公公突然闯了进来吓了楚天佑已大跳,俊眉扬起有些不悦:“什么大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回皇上,皇后宫里的雪海姑娘求救,说是皇后娘娘跪了一天晕了过去了,皇上不开口,没有太医敢去,让皇上派个太医去瞧瞧,雪海在门口哭着呢!”

“你给朕再说一遍!”楚天佑两眼冒着火花地看着他,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无法言语的愤nù

,说话间已经出了御书房了,雪海一脸泪水的跪在那。

“皇后娘娘跪晕了,求皇上允许派个太医过去瞧瞧!”

楚天佑真是气死了:“皇后晕倒了,你不去请太医,跪在朕着干什么!”

“萧妃娘娘说皇后得蕞皇上被软禁了,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凤仪殿,求皇上了!”雪海一阵磕头,让楚天佑心里耿不是滋味。

“还不快传太医,楞在这干嘛,朕何时说过要软禁皇后!”这宫离人胆子打得连皇后都敢欺负了?拿女人不是很嚣张么,在她身上也会出息这样得事,楚天佑除了不敢相信还很生气,她怎么如此吴用,“摆架凤仪殿!”

131. 皇后怀孕了

凤仪殿一群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跑出,香梅站在容颜的床前紧紧攥着衣角,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刘太医一边把脉一边皱着眉头,隐隐总能感觉到不好的预兆,这让整个宫殿都度上了一层悲哀。

“皇上驾到!”

一场长喝,打断了宫殿内的慌乱与沉闷,一屋子的人慌乱的跪了一地,除了刘太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里渗透着些许激动,好似从黑暗中看到一缕曙光般激动。

“都起来吧!”楚天佑连余光都未曾留给地上的人,径直走进了里屋,“刘太医皇后怎么样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因大量失血,而导致贫血,过度疲劳晕倒了,暂无生命危险!”刘太医才一开口,就听到楚天佑松了一口气,“不过,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太好!”

“不太好?”楚天佑突然提高声音,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没生命危险吗?”

才跨进来的萧妃就听到楚天佑这么急躁的质问,一身冷水从头浇到脚,连如何开口都忘记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没生命危险,但是娘娘患有先天心脏病,这孩子……”刘太医欲言又止,半响又继xù

说,“如果这孩子要生下来,估计就得有生命危险了,微臣斗胆!”

楚天佑脑子轰得一声炸了,好似脑海中快要成型的东西一下子碎了,不可思议得开口:“刘太医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怀孕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有近一个月的身孕了,不过娘娘患有心脏病,不适于生产!”刘太医对于楚天佑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是不知情,只知dào

皇上宠爱皇后如命,他还差一点为此贡献出一双手呢,“娘娘如今又贫血,恐怕很难保住这孩子,所以微臣建议……”

刘太医还是不太敢说,毕竟拿掉皇子这样的事他可不敢轻易说出口,不然可真是要老命不保了。

楚天佑怔怔看着床上一张干净得如雪一样的女子,一动不动得躺着,脸色惨白的如死尸,脆弱得如溃败的花朵,丝毫没有往日的那般盛气凌人与桀骜不驯,她也有这么一刻。

她怀孕了,淡淡的喜悦漫过心头,直觉告sù

他,他不应该高兴,这个女人嫁给他就目的不纯,如今怀了孩子更不知dào

要惹出什么祸来,但是感观上的反映却是如此真真实实,虽然是淡淡的,但是他这是在喜悦,初为人父的喜悦。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呆!”楚天佑疲惫的开口。

“是,微臣告退!”

群臣都散了去了,萧妃站在一边脸色惨白,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容颜竟然怀孕了,她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不对,应该是算慢了一步,如此情况,即便是楚天佑还是记不起容颜来,但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她的后位也是稳如泰山,那么她的机会又到底还有多少?

“菲儿,你也退下吧,朕需yào

一个人静一静!”楚天佑还保持那个站姿,并未回头,直接遣了她回去。

萧妃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又反映过来,皇上的反映似乎有点太过敏捷了,难道对她?又或许想起了什么来了,不行,她得去找杜丞相。

“臣妾告退!”

萧妃退出去后,屋内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感觉,楚天佑在床前蹲了下来,眼睛刚好平视容颜那张惨素净的脸,楚天佑心头如蒙上了一层灰,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模糊,淡淡的却又好似能从心脏的一处找到属于她的位置,楚天佑就这么看着他,努力从他的脑海中找出她的影子,而她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被奉为天下最标准每人的脸蛋,有着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五官,这样脸蛋清而不寒,秀而不媚,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不折手段的女人。

凭他这几天的了解,好像这个女人跟他舅舅说的有些不一样,阴险,利用,怎么看都不跟她搭边,相反她不用争不用抢就已高高在上了,好似能将一切都踩在脚下,看看她多嚣张,在他面前也没服过软,好似根本不担心他会废了她一般,这样的女子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皇上?”

容颜脑袋沉沉地好似睡了一大觉,听到很多人在她屋内走来走去,又听到很多脚步声,才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楚天佑一张放大得足以吓着她的脸蛋。

楚天佑有些不习惯她看到他一副惊吓得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皇后,这表情是不欢迎朕了?”

容颜自嘲一笑,手撑着床想起来,无耐虚弱的力qì

不够,楚天佑见她竟不开口求助,低低的笑开了,不过还是伸手将她扶起来,垫了个枕头,让她靠着。

“皇上是来监督臣妾不保质保量完成罚跪的?”容颜看不出他什么态度,看他的样子也不算是来找她麻烦的。

楚天佑轻笑着,这女人倒是真不怕惹祸,才吃了嘴硬的亏,都跪晕了,这张嘴还是得理不饶人:“看来皇后还是恋恋不忘这罚跪的滋味,不过你罚跪倒是无所谓,要是连累朕的皇子也跟着一起跪,朕恐怕是没那般好说话了!”

容颜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意思?”

还没等到楚天佑回答,容颜又刷的一下看向自己的肚子,脸色刷得一下更白了。

“皇后这是什么表情,不要告sù

朕,你连自己怀孕都不知dào

?皇后可是个神医啊!”楚天佑擒着她的下巴,力道倒是很轻,“朕是在想你哪里来的胆子在嚣张,敢如此对待萧妃,那是朕最爱的女子,原来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皇后,你还是真的高估了自己了,朕的孩子谁都可以生,唯独你不行!”

楚天佑声音不轻不重,落在容颜的耳朵里却如同染上了一层冰霜,连带着屋内的空气都冷了下来,他说她不能生他的孩子,可是当时又是谁在说,颜颜,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那天晚上他是很努力的。

熟悉的人陌生得站在眼前,原来是这么的痛,她可以对什么都不屑,却唯独对他做不到不屑,即便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还是那般告sù

自己,容颜,他只是病了,是中毒了,不是真的那么会那般对你,他最心爱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你,杜芳语不是,韩雨燕不是,萧菲儿更不是。

她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才让自己在如此残酷而孤独的世界里游离,可是她还忘了一个,万一不是呢?他心爱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呢。

呵呵,容颜闭上眼睛苦笑,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腹部,此刻她是多么理解宫斗剧里那些泯灭善良的一念之差了,当时她还总是说,畜生变人千千万万年,人变畜生就一瞬间,现在她明白了,有这么一瞬间,再善良的人也会万劫不复了。

而她不想陷入这个局面,她从遥远的千年后来到这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让自己万劫不复的。

“皇上还真是多心了,不是谁都愿意生皇上的孩子的!”容颜淡淡嘲讽,此刻真恨不得他自己清醒过来,“容颜身患先天心脏病,如果生产,那是自寻死路,本来我还不知怎么开口说不要这个孩子呢,既然皇上这么直接,还真是成全了臣妾,臣妾谢皇上救命之恩了!”

容颜讽刺的声音,空洞的笑容,让楚天佑不由自主的心神一阵怒火:“容颜,你想不要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难怪舅舅说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皇上请息怒,皇上不是说谁都可以生皇上的孩子,唯独我不行,那么臣妾怎么能让皇上做恶人呢?”容颜太清楚楚天佑的个性了,天生的征服欲望,见不得谁忤逆他,如今要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是要跟他唱反调唱到底了。

“来人了!”楚天佑如尖刀一般的眼神扫过容颜,好似能将她心头的一块肉也剐掉一般,“给朕日日夜夜守着皇后,不准她下床,还有通知太医院,如果皇后肚子里的小皇子出了任何差池,朕要灭他九族!”

“那皇上是想要臣妾的命?”容颜抬头反问。

楚天佑想都没想直接回她:“朕的皇子的命自然比你金贵!”

容颜看着楚天佑说完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脸色漫过淡淡的笑容,苦涩在心中升起,虽然孩子是保住了,但是那种感觉却比失去孩子还痛,她的命在他心里都已经不重yào

了。

不说这是她的孩子,即便是别人的孩子放在她肚子里长大,她都珍惜,身为医生,她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如今她倒是真的希望这孩子能平安的出生,她若真因此丢了性命倒也好,好歹也算是换了一命了。

御书房内,楚天佑看着一堆奏折,却始终不能静下心来,向来勤政爱民的他,第一次想不理朝政,倏地将一堆奏折刷到了一边。

“微臣参见皇上!”

“舅舅请起!”

132. 那就把孩子拿掉

见到杜丞相,楚天佑的脸色才好了些许。

“皇上,这是怎么啦?”杜丞相多老奸巨猾,一看楚天佑的脸色就知dào

出了什么事了。

“皇后怀孕了!”楚天佑很是气恼,最不该怀孕的人怀孕了,关键是他还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那皇上的意思呢?她可是大月国的公主啊,皇上若是有朝一日灭了大月国,那就是我大楚帝国的国土啊,这皇后要是诞下皇子的话,那皇上还真就是给大月国复了国,那一统天下的何日才能实现啊!”杜丞相一派语重心长,“皇后天资聪慧,性格强势,如若将来她的孩子登基,那可是后宫干政,大楚百年基业的梦想恐怕是难以实现了!”

“她也不一定能剩下皇子,这样的臭脾气指不定是个公主!”楚天佑轻呵了一声,想到容颜那嚣张的样子,就恨不得要损她,哪有女人有这种性格的,孩子要是像了她,那还不把这皇宫都拆了。

杜丞相脸色一变,自是听出了楚天佑的弦外之音了,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皇后娘娘开口了坚持了?”

他要是开口留就好了,整一自私鬼,为了自己的命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这女人还真是够狠:“她不要孩子,她的身体不适合生产,患有先天心脏病,为了保自己的命,连孩子都不要了,朕还真是不能让她如意!”

杜丞相脸色大变,然后又浮上一丝喜悦,原来容颜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啊,果然是红颜薄命啊,他当时还在想这女人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让她一人得了去,才华,美貌,就连出生还是个公主,果然上天是公平的,既然如此,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好像刚刚摔着了,孩子动了胎气了,还出血了,太医院的刘太医带着若雪赶了过去了,还不知dào

能不能保住!”

公公直接闯了进来,什么礼节通通都省了,直奔主题,边说着边看楚天佑的脸色,边擦着汗。

楚天佑的脸色果然难看极了,阴沉水,好似下一刻就是磅礴大雨:“摆驾凤仪殿!”

楚天佑直接把杜丞相扔在了御书房,径自离开了,心里窝着一团火,这女人可真有本事,他前脚刚离开,她就有本事让自己摔了,他还真是嘀咕了她了,这种招都有,好好的怎么就摔着了,不是不让她下床了吗?

“若雪,就按我说的做,跟上次保住雨燕姑娘一样做,还记得吗?”容颜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得好似全身的饿血液都被抽光一般。

“皇后姐姐,放心吧,若雪知dào

怎么做,一定帮你保住皇子!”若雪其实心里没有铺,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术,对象还是她皇后姐姐。

楚天佑一进屋就见满屋子的丫头进进出出,端着一盘又一盘血,红红的血水,看着就触目惊心,这得是流了多少血啊。

“皇上您不能进去!”香梅拦住他,小心提醒。

“让开!”楚天佑直接手一挥,香梅小小的个子直接摔了出去,可见皇上的心情很是不好,自然没人敢去再拦。

才踩进内屋,楚天佑一腔愤nù

全被屋内玲琅满目的血迹给冷却了,屋内的血迹刺伤他的眼睛,连带着心脏也狠狠得被揪起来,都忘记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只见若雪两浑身是血的手拿着刀在容颜的身上动来动气,血液的刺激让他有些看不清她的动作,楚天佑只觉得头沉沉的,好像有些东西在他的脑海里晃着。

记忆里容颜的身影,还有那嚣张的笑容,奴隶市场,边疆,还有这凤仪殿,跟他舅舅说的好像有些不一样,突然一种类似于心疼的感觉曼上了心头。

“皇上你怎么在这?”还是雪海惊叫了出声。

若雪惊得手抖了一下,耳边传来容颜虚弱地提醒声:“若雪不用紧张,我当时怎么救雨燕姑娘的,你就怎么来,我不疼!”

“皇后姐姐,你不要说话了!”若雪自然是看得清楚,容颜已经无力说话了,整个人虚弱极了。

雪海不停得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楚天佑慢慢靠近,粉红的床单到处弥漫着鲜红的血迹,反差之前,容颜的脸色就像是个死人,他记得她才抽了那么多血,这才几天,这又留了那么多血,这人还有命吗?

“皇上,您不能在这里!”雪海紧张极了,现在皇上这情况指不定下一刻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听到声音的容颜撑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皮,聚集力qì

吐出口:“楚天佑你给我滚出去,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管你中什么蛊毒,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说完容颜已经无力再说第二句了,她的血先是抽干了,还没等养回来,恐怕就得流干了,她这是造的什么孽,这一破身板,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dào

了,这男人敢这么添乱。

“若雪你继xù

,当朕不存zài

好了,朕不会打扰到你!”

楚天佑强忍着自己的嗓子,不然光听声音都能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蛊毒?还真是讽刺,他来不及去细想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站在容颜的床前,他的心脏如被人捅了一刀后慢慢的用手去将心脏的血液从刀口挤出来,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竟然把她逼到绝路,来时的路上竟然有这般可笑的想法,他的颜颜是这天下最善良的女人,为救瘟疫的百姓,几次三番不顾自己的性命,又怎么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为了救他连血都被抽干了,他都做了什么,把她逼到这个绝路上,他这是怎么啦?是病了吗?

蛊毒?天下还真有这种东西,但怎么偏偏又让他遇上了呢,这背后又是谁的阴谋呢,他若不弄清楚往后还不知dào

会弄出些什么来,这一次他不会再手软了。

“若雪,不好了,皇后娘娘晕过去了!”雪海尖叫了起来。

楚天佑一个跨步将雪海拎出几步,过去直拍着容颜的脸蛋喊:“容颜,你醒醒,你醒醒!”

“皇上请放心,娘娘是晕过去了,没生病危险,孩子也暂时保住了!”若雪终于松了一口气,第一次手术还算是成功,“皇上您先出去吧,让雪海把皇后娘娘的衣衫换了吧,这都是血,娘娘需yào

休息,我们不能打扰她!”

楚天佑点点头,跟着若雪出来,回头对着雪海说了一声:“把换下来带血的衣衫和被子放好,送到朕的寝宫!”

雪海一脸石化地看着楚天佑,许久不自觉地点点头,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还能说不吗?

“皇上,这?”若雪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也没继xù

问下去,毕竟这皇上的脾气连皇后姐姐都捉摸不定。

走出房间,楚天佑一脸凝重地问雪海:“皇后的身体怎么样?”

若雪只能如实以告:“孩子暂时是保住了,可是皇后娘娘现在的身体,能保住多久也不一定了,她身体太虚弱了,这血都快流干了,所以这孩子啊,但是我会尽lì

的!”

“朕问的不是孩子,是皇后!”楚天佑有些急躁,吓了若雪一跳,毕竟她年纪有些小。

“皇后娘娘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这次这么一闹,都不知dào

要调养多久才能调养回来了,不过生命危险倒是还不至于,娘娘自己早前已经在治疗了,不然凭她的体质也不会怀上孩子的!”若雪很客观地解释着,可听在楚天佑耳朵里却是一阵锥心的刺痛。

原来她早就在治疗她的身体了,她不是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可是他呢?都在做什么,他知dào

被心爱的人伤害是什么滋味,那是刀刀扎在心尖上啊。

“那如果生产会有生命危险吗?”楚天佑顿了顿,“你说实话!”

“回皇上,在若雪的医术范围内,是有生命危险,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不过以皇后娘娘的医术看,或许能有办法!”若雪相信容颜,既然能这般冒险她心中自然是已有办法了。

“那就把孩子拿掉!”他冒不起这个险,他是笃定了容颜要孩子会不要命的,这女人他太清楚了,清楚得知dào

她每一句残酷的话背后隐忍的是怎样的善良。

“皇上,皇后姐姐会和你拼命的!”若雪是知dào

,如果这孩子没了,估计容颜真不会原谅楚天佑这样了,“现在不能动,我答yīng

容颜姐姐的,等容颜姐姐醒来,我们再想办法,皇上求您了!”

若雪直直得跪了下去,她不明白好端端的皇上怎么突然又变卦了,不是说皇子的命比她容颜姐姐的命值钱么,怎么又不算话了,她总算理解到容颜姐姐那句伴君如伴虎了。

“你起来吧,朕没让你现在就拿掉!”楚天佑叹了一口气,“若雪,朕把皇后交给你了,太医院任你差遣,今日起你就带着太医院的人住到这凤仪殿来!”

交给若雪他倒是放心,这个小丫头虽然人小,但是聪明,容颜那的本事还真是学了不少,就凭她能看了一次容颜给韩雨燕动手术,就能一样保住他的孩子,小丫头就值得信任,最关键的是,这丫头对容颜很是忠心,可以说是她除了他之外唯一的亲人。

133. 那天皇上有什么做法是反常的吗

“是,谢谢皇上!”若雪自然是开心,这些天听说容颜姐姐的事她都担心坏了,心里是极恨皇上的,但是又没办法,除了他是皇上,他还是容颜姐姐最在乎的人呢,现在好了,她又能陪在容颜姐姐身边了。

自从容颜姐姐当了皇后之后,她都觉得她变得可怜了呢,尤其是上次被抽血之后。

“不必谢朕,是朕该谢你!”他一个一国之君,顶天立地还守护不了自己的妻儿,这皇上当得可真是窝囊的。

他总以为他已经够强dà

了,强dà

得可以连敌人都不放在眼里了,看来是他太轻敌了,也太低估了对手了,既然如此,这一次,他可不想这么好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容颜几乎都未曾下过床,每天被这三个丫头片子伺候得如同废人一般,本来两个丫头已经够细心的了,外加一个从太医院搬回了的小若雪,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不过想来也算因祸得福了,楚天佑倒是没有为难她,除了不准外人见她意wài

,其他的倒是要什么给什么,不要什么也给什么,这凤仪殿都快了各色珍宝收藏所了。

这皇上的心思还真是不可捉摸,看来他是要这孩子的命,不顾她了,呵,她还真是多虑了,好歹也是他的骨肉,而她就不同了,现在是他眼中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容颜姐姐,您先天性心脏病能顺利生产的把握到底有多少?”

若雪趴在床前,瞪着骨碌碌的眼睛看着容颜,时间过得真是快,大半年的这小丫头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看她眼神里有着些许担忧,容颜伸手抚摸她的头,轻轻道:“现在还不知dào

,但是一定有办法的!”

“啊,还没办法啊,可是,我们再想不到办法保证顺利生产,皇上就会下令把皇子拿掉呢,那到时候怎么办啊?”若雪嘟嘟的说,好似对容颜说,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意思?”听她这话容颜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是不是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现在的楚天佑她还真是有些怕他,一会一个想法,心情也跟那梅雨天气一般,说变就变,看来这蛊毒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本来她还无所畏惧的,如今这肚子里还有一个,自己又是这副破样子,想来不担心都不成了,还真怕他做出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来了。

“说来皇上很是奇怪!”若雪看看容颜的身子现在也比较稳定了,她也拿不好主意,瞒着她这么些天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日容颜姐姐动胎气那日,皇上不是来了么,就站在这屋里,看着我动手术的么!”

“这我知dào

!”容颜虽然有些意识涣散,但是雪海在那边求他出去的哭声还是惊醒了她的声音,她甚至威胁过她,如果孩子有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也是听了这一句话,才没阻止若雪救她的孩子的。

恐怕他那般匆匆赶来是因为之前他说过宁可不要她的命也要孩子,转眼间她就动了胎气,差点孩子不保,恐怕他认为她是故yì

的吧,毕竟在他眼中她现在就是那样的人。

“我知dào

姐姐知dào

,容颜姐姐你不是还威胁了皇上么,后来手术结束后,你晕过去了,皇上就把我叫到外面去了,然后问我,你的心脏病生孩子是不是会有生命危险,我就实话实说了!”

“然后呢?”他不是早说过要孩子不要她吗?这不是也早就知dào

了,整一红颜祸水,她现在在他眼里。

“皇上听了之后,就说了一句,那就把孩子拿掉!”若雪连回忆起他当时出这话的情形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样冷冰冰,孩子那孩子不是他的一般,甚至是特别的笃定,“我当时吓坏了,就说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顺利生产的,皇上才没继xù

说,反而让我住进了凤仪殿,还说谢谢我,我都吓着了!”

容颜细细听着若雪说的话,好像她也觉察出她话里的惊讶,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在担心她,担心她会因为生孩子而送命,所以他选择放qì

孩子?

“若雪,那天皇上有什么做法是反常的吗?”难道他想起了什么,如果是,那么以他那般爱了就深爱的个性,没有道理这么多天都不出现吧。

“好像有,哦,对了,那天皇上突然命令把这里染满血的被子,衣裳全部送到皇上的寝宫,当时我看皇上脸色差得吓人,也就不敢问为什么了,就让人送过去了!”若雪想起来也觉得奇怪,要一堆染了血的东西干什么,他们都嫌弃脏,皇上竟然还当宝了。

难道是提醒自己这里沾染了他妻儿的血吗?没道理啊,若雪到现在还想不通皇上为何要这般做不可思议的事情。

容颜眉头紧紧皱起,这又是什么情况,好端端他一个大男人为何要这些东西,她记得他很是爱干净,甚至比她这个女人还要干净,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反常,难道出了些什么事情吗?

“皇后娘娘,萧将军找若雪!”还没等这两个人从研究楚天佑反常的举动中回过神来,雪海匆匆进来,“因为皇上下令不让任何人进我们这凤仪殿,所以萧将军让若雪出去一趟!”

“萧将军找我?”若雪有些意想不到,毕竟他们两不算很熟吧,平时她在太医院偶尔去找找她也没什么,可这里是被皇上下了禁令的,为何还过来,不是自找麻烦么。

容颜看着若雪轻笑了出声,恐怕这丫头还没动了心思吧,这萧然可真够失败的,折腾了这么久,人家小姑娘还不知dào

是何事,比起楚天羽搞定心中尚有别人的舒如来说,这效率真是太低了,不过想到若雪如今的小年纪,容颜又觉得萧然算是条真汉子,至少还顾忌人家年纪小,怕吓着,所以总结这男人啊,还是靠得住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萧将军应该是要出征了,所以想见见你!”雪海笑得很奸诈,那意味很明显,“这一开战还不知dào

要多久才能停息,这得有多想念啊!”

“还不赶紧去!”容颜笑弯了腰,这萧然还真够聪明的,不能进来就叫出去,但转而又皱起眉头来了,“雪海,你听说过哪里打仗了吗?”

“好像听说,皇上下令要灭了大月国,萧将军、林将军明日都得赶赴边疆,这一次皇上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也下了死命令了!”雪海也只是听皇上身旁的公公提起,也不知dào

皇上身边的人好似对她都不错,可能是爱屋及乌吧,跟着皇后这个主子还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但人好伺候,连带着福利都不错。

这般状况倒是她没有想到的,容颜陷入了沉思。

宫殿外,萧然一身青衫,背手而立,温和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越发衬托出他的清郎俊逸,好似从遥远国度里走来的翩翩公子,一点都不似一个长年征战的沙场将军,这样的他让若雪有有一刻的痴迷。

“萧将军,您找我!”

听到若雪的声音,萧然翩然转身,一张熟悉的俊脸落入她的严重,温和得令人觉得世界都是温暖的。

萧然点点头:“我明日就出征了,来看看你!”他的话极轻极软,软得能将她这颗孤独飘零至今的小心脏找到停泊的港湾。

还记得她和容颜姐姐刚来太子府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沉稳得话都不多,不爱笑,让她有些害pà

,那时候容颜姐姐还开玩笑,说她这般怕他以后就把她嫁给他就不会怕了,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不怕他了。

“哦,要去多久?”若雪被他看着她太过认真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一时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还不确定,看战况吧!”拿下一个大月国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现在在皇后姐姐的宫里,你放心,她肯定会照顾我的!”在她的心里容颜不管是太子妃还是皇后始终都是她的姐姐。

萧然轻笑了出声,果然跟在容颜身边的人都是这样,个性直爽得不懂规矩,都敢说皇后会把她照顾好的,幸好皇上如今还算清醒,不然像前阵子,这样的个性又不知要惹出什么祸来。

小丫头又长高了,比起初见她的时候,长高了好多,到了明年就是个大姑娘了,还记得当初小小的个子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晶莹剔透,小小的年纪还是那般懂事,竟然还能伺候太子妃,懂事得让人心疼。

后来皇上知dào

她热爱医术钻研,又怕她太小伺候不了容颜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太子妃,因为爱屋及乌就把她调到太医院学医了,看着她一天天恢复这个年纪该有的性格,他好似收获了一件至宝一般,看着她心情都清澈了一般,那双眼睛好似能洗涤他多年来的杀戮。

微风吹起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萧然伸手帮她把发丝抚平:“嗯,还有不要成天跟太医院那些男太医搅和在一起,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亲,知dào

吗?”

134. 别闹

“哦!”若雪听话的应了一句,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萧然抚过她发丝的手就这么停留在空中。

看着若雪微红的脸蛋,萧然轻笑了一声,小丫头长到,也知dào

害羞了,等这一天他可是等了好久了。

“你回去吧,没事就听皇上的话待在凤仪殿,不要到处乱跑!”若雪点点头,她怎么就觉得萧然的话有些奇怪,好像是关心,又好像是担心,她也有些想不明白,总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和她好像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想起那句男女授受不亲,若雪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才进门,容颜就看到了,脸上的笑容细细的笑开了,其实萧然的人品还真是不用说了,侠骨柔情,俨然就是武侠剧中的男主角,有时候她就在想这样的男人看着就比楚天佑靠谱,为何当初她看上的不是他呀,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机会。

“皇后姐姐,你说萧将军他们去边疆打仗会不会有危险啊?”若雪呐呐的问,想起他的神情就有些担心。

“哟,我们的小若雪舍不得啦?”容颜有些戏谑的开口,其实她的心情也是很沉重。

“皇后姐姐又笑话我了,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时不时的这里打仗那里打仗,死的都是人啊!”若雪一脸伤感,凭良心说她还真是讨厌打仗,“你说人生病死了,那是没得选择,好好的打仗杀人,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容颜心中一愣,是啊,每个若都能像若雪一般善良,没有那么多企图心,安安耽耽的过日子该是多好啊,可惜这永远都不现实,即估计得走千年,才会到她那个没有战争的时代。

“那些上战场的人其实都不是想打仗的人,那些想打仗的人最后没有上了战场!”容颜有些感叹,自古帝王为了巩固皇权,又或许为了扩张领土,牺牲的是他的百姓和士兵。

“就没有不打仗的办法吗?”若雪托着腮帮看着容颜,好似容颜口中出来的就是答案一般。

“有,就是当这天下只有一个皇帝的时候就不会再打仗了!”容颜这个时候指望像现代那么高的民主是不可能的,“或许皇上这一次攻打大月国是对的,天下之势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三国也是该统一了,不然这打打杀杀何时是个尽啊!”

容颜这话是说给若雪听也好似说给自己听一般,楚天佑有野心也有能力,他若一统三国,真zhèng

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即便不是他的心爱之人,她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朕的皇后真是有见识!”

楚天佑一声嬉笑,一张俊脸掩饰不住的欣赏。

他何时来的?为何不见人通报,抬头就见雪海面有苦色的跟在他背后,不用说就是他不让人通报:“皇上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特殊嗜好吗?”

“朕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何来偷听之说!”楚天佑剑眉微挑,熟悉的邪气曼了一脸,大手一挥,“都退下吧,门口守好,朕有话要对皇后说!”

“是!”一干人等退得干干净净,一时间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容颜突然有些不敢看他,靠在床上的身子挪了挪,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了,虽然被抽得血也养得差不多了,但肚子里这个,这么一折腾,她还真是怕了。

一个不小心,容颜把靠在软榻上的靠枕掉下了地,手才伸出去,孩子没捡到,就被楚天佑狠狠地握住,然后只见他低头,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拿好,靠放在她的身后,托着她身子的手却没有松开,容颜发xiàn

她并没有靠在原有的靠枕上,而是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这个靠着胸膛,还能感受到熟悉的心跳。

“皇上!”容颜发xiàn

她的声音有些梗咽,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若不是几个丫头,她都怀疑,她站在了最高处,还是享shòu

不到人间的温情,终究逃不开这皇宫的寒冷,跟她婆婆一样,守着自己爱的人,远远得看着他幸福。

楚天佑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样抱着她静静的,没有跟以前一样,怒气冲冲或是冷嘲热讽,也没有像以前的以前一样,妖孽般的深情款款,正当容颜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的时候,楚天佑开口了。

“颜颜,我们把孩子拿掉吧!”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声音极轻极轻,轻得好似生怕容颜听到,却又害pà

她听不到,听得出来,很是矛盾。

“皇上遣了所有的人,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容颜大抵是太生气了,没有听出楚天佑的话有什么不一样,他叫她颜颜,又说我们。

见楚天佑没有开口说话,容颜又忍不住嘲讽:“现在不想要我命了?还是怕有其母必有其子,生下孩子,即便是我死了,我儿子也会跟我一样,留在你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不准这么说他!”楚天佑几乎是粗暴的开口,容颜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他现在恨是激动,“我儿子怎么会是祸害呢?”

“那你为什么不要他?”容颜轻笑着出声,半响终于发xiàn

了他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从说出第一句话以后,哪哪儿都有些不对劲。

“颜颜,我不是不要他,我是舍不得你啊,舍不得你去冒这个险,我不能失去你,你知dào

吗?”楚天佑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容颜终于发xiàn

他的不对劲了,“我很害pà

,害pà

你会离开我,我不知dào

我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

容颜倏地转头,抬首看着他,只见,英俊的脸蛋满满的痛苦与迷茫,仿佛有些东西在挣扎,难道说,他总会有清醒的时候,容颜忍不住呢喃出口:“天佑!”

“嗯,是我,你的小佑子!”

轰的一声,容颜的脑海平地炸开,曾经失去的东西忽然间又意wài

的出现在她眼前,一种兴奋从心底窜上心头,然后爬上眉梢,两行清泪悄悄滑落,等这一刻,她几乎是抱着绝望而等下去的:“你终于回来了,我差一点就等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那样伤害你,真的对不起!”御书房前她和雪海双双跪在青石板上的倩影,凤仪殿里跪了一天跪晕过去那般,他就恨不得在自己的心脏上砍几刀,她怀孕了,他还差一点害她流产,若不是那一身鲜血让他回忆起,他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一床血衣就那样放在他的寝宫,提醒他,那样愚蠢的伤害过他最爱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颜颜,你真傻,为什么要把血输给我,你差点没命!”

容颜看着他那张真诚的脸上全是自责与悔恨,好似下一刻就会拿到砍上自己一般痛苦,忍不住轻笑了出来,悲情于他和她都不合适:“不输血给你,或许你就真的把我给忘记了,杀无赦,或许你现在能记得我,就因为你的身体里留着我的血呢!”

“还有心情开玩笑!”楚天佑松了松眉头,她的颜颜真是贴心,没有其他女人那般柔情似水,看着嚣张跋扈,却最懂得如何安慰他,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放下了心,“你会原谅我吗?”

“不原谅皇上那是会被杀头的,我看起来这么不怕死?”容颜笑着偎在他怀里,心里却想着,这根本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他压根就不想放qì

他,“虽说我有时候看起来好像是不怕死一般,可是我肚子的这一个,我可不想连累,不然可是要下地狱的!”

“颜颜,你真好!”楚天佑居然半响就说了这两个字,或许是他道歉的过程太顺利了,突然间又没了话了,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容颜让他这般手足无措的一时找不到话了。

“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容颜还是忍不住要问,她还是要弄清楚这件事,本来正在想办法的,楚天羽也去想办法弄解药,中途他居然没事了,这让她很是费解。

“就在那日你动了胎气的时候,若雪给你动手术的时候,我看到了满屋子的血,有些模糊的东西就渐渐清晰了!”

血?容颜脑海中掠过一丝怪异的想法,难道真跟血有关,蛊毒这种古怪的东西说不定就跟这种晦气的东西相冲呢,这她以后研究,看这楚天佑沉重的心情,她倒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记得就好,都过去了,小佑子若是有些自责的话,以后好好伺候本宫就是了!”容颜将脸凑到他下巴上蹭了几下,顺便把红唇印了上去,明显感觉他楚天佑身子一僵,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容颜坏坏一笑,她跟他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这孩子都在肚子里了,自然是知dào

这代表着什么,于是伸手,青葱玉指环上他的颈,抚摸着男子凸起的喉结,一下一下,耳边传来楚天佑急促的呼吸。

“颜颜!”楚天佑连说话都开始紧绷了,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别闹!”

135. 老公

别闹,容颜好似故yì

惩罚他一般,想起这些天天没日没夜的跟萧妃混在一起,她心里就特别不爽,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他是什么都不记得才会这么做的,而且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哪个男人就谈一次恋爱,跟过一个女人,他是皇上,即便不中毒失忆,他若那般做,她也就是生生气而已,难道还休了皇上啊,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现在他记起来了,自然是想惩罚他一下,让他吃吃苦头,就她现在的身子,她是笃定楚天佑不敢碰她,所以死愈发大胆起来了!

“老公!”容颜那一身千娇百媚的老公,叫得楚天佑连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虽然不知dào

这两个字的意思。

“老公是什么意思?”楚天佑亟待想转移注意力,想来容颜是故yì

想折磨他,也难怪他前段日子那般对她,就当让她出出气吧。

“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喽!”容颜继xù

学着电视剧里那些热妹泡帅哥的样子,“在我们那啊,妻子叫丈夫不叫相公,也不叫名字,当然更不叫皇上,因为我们没有皇上,我们只有主席,对了主席也只有一个妻子,叫老婆,所有的老婆们呢,都叫自己的丈夫叫老公,想知dào

为什么叫老公、老婆,而不叫相公、娘子吗?”

“为什么?”楚天佑只觉得他快要疯了,想都没想就顺着她的话开口。

“因为啊,夫妻是要到老了还在一起的,等变成公公、婆婆那般老的时候,还能在一起,这个称呼是一种承诺,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容颜淡淡的说着。

楚天佑猩红的眸子盯着容颜,这就是她想要的吧,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就拒绝爱他,包括那个深爱她的夏峥嵘,也走不进她的世界,是这样吗?她想要的,他们都给不了,所以才放逐自己吧!

“颜颜只要你没事,我们也像你们那一样,一双一世一双人!”楚天佑俯浅浅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天知dào

他此时多想要她,想要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占有,可惜她的身体吃不消他折腾。

“老公,你做不到的!”他是皇上,岂能做到,自古还没出现没有三宫六院的皇帝呢,她是一个外来人,怎么也改变不了历史,她不想成为罪人,就随波浊流吧,“但是你必须只爱我一个人!”

他有多少女人,她可以少计较有些,但是精神上她是洁癖的。

“颜颜,别折磨我了,我会受不了的,不用你说,我也只会爱你一个人!”今天的容颜就像个妖精,他曾无数次想象,这样的绝色如果祸水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当时无论他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他想他也永远看不到那一天,没想到的是,今天他真是看到了。

他终于体会那句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以前他总是嘲笑夏峥嵘没出息,荣夜好色误国,那是因为没见过眼前这样的女人。

“怎么,天佑,这就叫折磨了!”容颜那明媚的笑容,笑得楚天佑连骨头都酥了,才见容颜拿开圈在他颈部的手,楚天佑刚松了一口气,却发xiàn

那只作怪的手竟然挑开衣衫探进他的胸膛。

楚天佑浑身僵硬得脑子都不能转,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跳如雷,楚天佑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暴血而亡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转世,碰上她气,志气没了,现在理智没了,楚天佑一把抓住容颜的手,将她手扯了出来。

“颜颜,你再点火,我到时候真控zhì

不住了,真控zhì

不住,伤了我们的儿子,可不能怪我的,是他娘惹的祸!”楚天佑大声喘着气,心里在想,他会不会废掉啊,这只妖精,惩罚他也算惩罚够了吧。

“嗯,皇上的自制力还真是不行,这稍微一点就火了!”容颜挤眉弄眼的抱怨着,“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什么?他是下半身思考的,还是动物,要真是那样的话,就他发神经的时候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也只有她敢如此放肆的说他:“我的自制力不行,你恐怕现在连骨头都不剩了!”

楚天佑想这女人还真是欠管教,他刚刚忍得这么辛苦,怎么着也让她也不好过一下吧,很拉过她的手,按向身体的敏感部位:“颜颜,你现在还敢不敢说我哦自制力不行,你看他都反映成这样了,我还能忍得住!”

容颜双脸爆红,这男人还真是够恶劣的,竟然这么对她,手上僵硬的触感,自然是让她清楚那是什么情况:“哼?忍不住,你想怎么样啊,想找人泻火啊!”

“颜颜,这做法看来是很想我找人泻火,那是不是颜颜已经帮我找好人选啦?”看她羞涩的样子,楚天佑就忍不住开心,这样的她离他最近。

“需yào

我找吗?这天天都侍寝的萧妃呢,你去就好了!”容颜才说出口就发xiàn

自己这话自个儿听着都酸了,懊悔得不得了。

“颜颜这是吃醋了?”楚天佑开心的大笑,俯首将唇凑近她耳边,缓缓吐出,“颜颜吃醋的样子还真是美!”

容颜囧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却见身子一失重,整个人已平躺在软榻上,还没你等她反应过来,楚天佑已撑着手臂压在她身上了。

容颜心下一惊,这厮不会真的乱来,她如今这身体,他若是胡来的话,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住手,天佑,别乱来,就这状况,你想害了你儿子!”

“怎么会呢,我会轻一点的,他娘点的祸,儿子会理解的!”

容颜:“……”

什么逻辑,没反映过来,楚天佑劈天盖地的吻就落在她脸上,带着熟悉的滚烫的气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了下去一般。

容颜身子软软得竟然抵抗不了,身体也本能得起反映,容颜真是羞涩了,她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的色女呢,呸呸呸,她才不是色女,正想着楚天佑却心满yì

足的放开她,手一撑,身体离开了她,在她身边躺下。

“虽然我知dào

我的颜颜也很想要,但是为了咱们儿子着想还是得忍一忍,嗯?”那神情容颜真想敲他一顿,好似刚刚无耻的是她一般,还让她别着急。

“我是能忍,可是天佑,你能忍么,给我乖乖的躺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容颜突然就火了,那神情就是妒妇,“你休想找萧妃去灭火!”

楚天佑伸手搂过她:“你就不怕我忍得废了,你下半辈子不就要守活寡!”

“废了就废了,守活寡总好过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也许是因为女性天生的嫉妒心作怪,容颜竟然想都没想就出口了。

楚天佑一愣,原来她是这般想的,他早该想到的,如今这么包容他,他是何其有幸:“放心我不会废了,这么久都忍了,再忍一忍又怎么样!”

“什么意思?”容颜好似听到他有解释的意思,心下一喜,脸上就表露出来了。

“就是你脸上表现的意思!”楚天佑摸摸她的头,“放心,你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的,别胡思乱想!”

这算是解释了吧,多难得啊,高高在上的楚天佑,九五至尊的皇上还会这么跟她解释,容颜心里甜甜的,掩饰不住的狂喜,头蹭着靠近他的胸膛:“你真的没让萧妃侍寝?!”

是试探也是肯定,容颜想她这辈子做得最卑鄙的就是这件事的,争风吃醋得有些过了。

“你是想还是不想呢?”楚天佑点点头,搂住怀里的人,“我从醒来后就满脑子大月国的事,还有你的事,选妃也是丞相的意思,我不过是顺其自然,没有忤逆的意思,如果那日雪海不顶撞萧妃,你不出现,我还真不一定就找萧妃侍寝了!”

毕竟那个时候,他认为,萧菲儿是他深爱的女人嘛,不过当时看到她那鄙夷到不屑的嚣张眼神,他就突然着什么都没兴趣了。

“你敢!”容颜撒娇道。

“看来朕以后倒是成了大楚帝国有史以来的妻管严皇上了!”楚天佑一声叹息后睛,拥着她认命地闭着眼睛。

容颜本打算问攻打大月国的事情,还没开口就听到他匀称的呼吸了,楚天佑的自制力果然强的惊人,刚刚都那副样子了,她都怀疑,她再闹一下就把他整暴血了,才跟她聊了会天的时间,就恢复了。

容颜撑着手臂,看他紧闭的双眼的面容一片疲倦,连带着起色也不好,容颜伸手轻轻抚上他的面容,忍不住叹息,这张看似潇洒的面容下隐藏了多年的心酸,又承继着多少人的希望:“天佑,你累了吧!”

良久容颜好似下了决定一般,这一生,无论生死都会陪在他身边,熟不知未来有多少风浪再等着,内忧外患多少,一起面对,这就是所谓的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很安心,睁开眼睛的时候,楚天佑正撑着手臂认真的看着她,这个姿势好像保持了很久,仿佛专门等着她醒来一般,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想念有怀恋。

136. 荣夜的要的是我的人头,夏峥嵘要的是你的人

“容颜见过太后娘娘!”

容颜微微欠了个身算是行礼了,毕竟她身体不适闹得这般大,想来太后还是知dào

的,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个,此刻她是这般想的。

“皇后不必多礼,你身体抱恙,就不要乱动了!”太后看了容颜一眼,眼睛却落在楚天佑身上,显然很是意wài

,自然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哀家只是过来看看,你身体如何了!”

“谢母后关心,再调养一阵子该是好了,这次连我自己也吓着了!”容颜边说着,边示意下人看座。

楚天佑在她床边坐着,一言不发,脸色看着十分的不和善,太后几次欲言又止,容颜笃定她是来找她有事的,却见楚天佑在这里不方便说,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了。

看着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好,距离上次闹自杀也有一段时间了,容颜想身体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会是楚天佑对她做了什么吧,光想着,容颜又把眼光移到楚天佑的脸上,却只见他还保持着刚刚那个难看的样子。

“皇后下次可要小心,这头胎还是得小心!”太后顿了顿,又开口,“既然皇上在这陪皇后,哀家就不打扰了!”

“太后若是闲着没事,可以去陪太皇太后聊聊天,皇后这怀着孩子,也不方便招待你!”楚天佑终于开口,这一开口话还真是难听得可以。

“皇上说的是!”

太后脸上的好似被一下子抽走了一般,留下这么一句话,竟然走了,这又是唱得是哪一出,在门口等了半天,竟然就这么走了:“天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太后做了什么!”

所以才来找她,看来楚天佑中毒清醒的事情是都知dào

了。

“我需yào

对她做什么吗?”楚天佑白了容颜一眼,“她以后都不会来打扰你,你放心,她该庆幸我没跟她算账才是!”

她若是好好的做她的皇太后,不折腾出些事,他倒是可以不计较,就冲楚天恒当时对他一时心软,他也会放她一命,虽然是为了容颜、

“皇上,皇后,婉菱姑娘求见!”

婉菱姑娘?容颜几乎差点忘记了当时太子府的当家女主,那个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女子,自她去边疆治疗瘟疫后就再也未曾见过了,如今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让她进来!”

“婉菱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还是那个一身绿衣罗裙的女子,浅笑盈盈,淡若浮水,清莹剔透,看着就让人耳目一新,容颜当时就在想楚天佑还真有能耐,这般出色的女子竟然给他做了下人。

“你就不必多礼了!”楚天佑开口明显是熟悉的味道,“情况怎么样?”

容颜微愣,果然有情况,不过她很好奇会是什么事。

“正如皇上所料一般,甚至会更糟,还请皇上早做打算!”婉菱依然还是稳稳的语气,可听其来却有一种沉重的味道。

会是什么事情呢?虽然两人都未说破,容颜却知dào

这定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朕知dào

了,你就留在皇后这边吧!”楚天佑眉头微皱,脸色表情多变,好似在盘旋着什么,“这件事,朕自有打算!”

“天佑,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告sù

我!”容颜终于忍不住了,“这凤仪殿不缺人,为什么要把婉菱姑娘留在这里?”婉菱虽然是太子府的管家,可在容颜眼里一直不是个简单的人,留在这里自然是有重yào

的事。

“皇后娘娘这是嫌弃婉菱姑娘了!”婉菱莞尔一笑,给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楚天佑解了围。

好聪明的女子,难怪楚天佑会选一个女子当太子府的总管,甚至在他面前都不用称奴婢,这待遇跟萧然、林龙两位跟他长战沙场的人一般,容颜想果然是个出色的女子,能如此轻易地就看出楚天佑的心思,这这样的默契就像现代社会老板身边优秀的女秘书。

“哪儿能?婉菱姑娘这么出色的姑娘,留在我宫里这不太屈才了,不知dào

的还以为我留这么美丽又能干的姑娘在身边是为了抬高我的位置了,这多不好!”容颜轻轻的笑着,上上下下打量着婉菱,然后又看看楚天佑,这副样子,让素来沉稳的婉菱有了些许紧张。

“皇后娘娘的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站在女人最高的位置了,何须抬高!”婉菱说着话的时候颇有玩笑的意味,听着也很是大胆。

好一张利嘴,这古代的女子还真是人才辈出,一个舒如如此,眼前这个更是如此,虽然当时她刚进太子府就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可第一次这样对话,还是让她意wài

了。

“此话有些道理,不过留在我这还是不妥!”容颜堆着一脸笑容,看着却让人毛骨悚然,“皇上不是正在选妃,充盈后宫么,我看皇上眼光不行,上次选得那妃子真是没一个像样的,这次我帮她选一个吧,婉菱姑娘就跟我一起伺候皇上吧!”

“皇后娘娘恕罪!”婉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一片慌乱,“婉菱无心冒犯,请娘娘恕罪!”

容颜微愣,自是没想到她是这般反映:“这是做什么,冒犯什么了?”

楚天佑一旁看着容颜难得一见的茫然的轻轻笑着,甚是享shòu

,并未出声。

“婉菱不该这么不懂规矩跟皇后娘娘开玩笑,请皇后娘娘恕罪,饶了我吧!”婉菱低着头,不敢看容颜,是她不懂礼数了,虽然容颜对下人一直平易近人,可毕竟现在是皇后了。

容颜脑子一转,终于明白了,再也忍不住放肆的笑声了,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屋内,久久不能散去,直到笑得肚子有些痛,才止住。

“颜颜!”楚天佑第一次见她如此失态的笑着,这样子还真是好kàn

,如同六月里的阳光,炽热得连同失去的温暖都能一同带回,见她捂着肚子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匆忙开口,“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传太医!”

“我就是太医,何必舍近求远呢!”容颜赶紧摆手制止,笑到叫太医,恐怕她得是全天下有名才是了,“婉菱,你快起来,天佑,你看到没,婉菱一听说要给你当妃子,都吓得跪下来,看来你人品真是不怎么样,也只有我这种女人敢嫁给你了!”

“颜颜,你不给我留面子也就算了,你看把婉菱吓成什么样子了!”楚天佑好笑得捏捏她的鼻子,脸上盛满了宠溺,“既然知dào

没人敢嫁给我,你就要负责我到底,让婉菱留在这里吧!”

婉菱:“……”

她回来的时候就听说皇后娘娘现在是被皇上宠得无法无天了,那张利嘴没有因为当了皇后而有所收敛,反而越发得厉害,更不可置信的是,皇上竟然照单全收,丝毫没有觉得她有损皇后礼仪,她跟楚天佑也有些年头了,从来没敢人对他的话有所质疑,虽然容颜太子妃的时候也有些嚣张,可皇上跟太子还是不一样的,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可如今一见,她信了。

“那告sù

我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女人嘛?”容颜止住笑声,让婉菱起来,始终没忘记她关心的问题,今日是非要知dào

些什么,她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瞎担心什么,“天佑,我们是夫妻,你因为夏峥嵘,我因为韩雨燕,我们已经误会过一次了,你我都没有受虐的倾向,那种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你是让我躺在这里胡思乱想还是偷偷跑出去查?你知dào

的这些我都做得出来的,所以你告sù

我,我现在怀着孩子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我只会力所能及的帮你,我宁可清醒的面对残忍的现实,也不愿意蒙在你处心积虑编织的美好中!”

婉菱站起来,抬头细细打量容颜,这个一出现在她眼前就高调,且越走越高调的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一个男人愿意独自面对困境,而处心积虑把美好留给你,那是多深的爱,她本该幸福的去享shòu

,却宁愿一起面对,或许这样的女子也有,听罢后然后自己去默默付出,而她偏偏用说出来这种方式,逼着两个人一起共同面对,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聪明的奇女子,难怪三国君王倾尽财力也要报得美人归,可见他们抱得不仅仅是一个美人,而是守住半壁江山的一个贤内助。

不得不承认,她的主子是幸运的,被这样的女人爱着是幸运的。

“好,我告sù

你!”楚天佑盯着容颜的眼角竟然有了湿意,抬头摆了摆婉菱很识趣的退了下去,“荣夜和夏峥嵘联合攻打大楚帝国,荣夜的要的是我的人头,夏峥嵘要的是你的人,这些还不止,我舅舅好像还想落井下石,让他女婿登上皇位,所以我让婉菱留在你身边,毕竟她有些身手!”

137. 自古就未曾听过废除三宫六院的

“好!”

容颜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深深地看着他,如此乖顺听话的容颜倒这让楚天佑有些不习惯,至少该不知死活的说她有些不怕死的话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怎么,我这么听话,不习惯?”容颜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了,然后一声叹息“看来男人还真是犯贱!”

楚天佑:“……”

他什么时候犯贱了?他刚决定她乖顺了,下一句就来了。

“朕不是犯贱,是有受虐体质!”楚天佑无无奈笑着将容颜搂如怀中,“妻管严久了,不习惯了!”

容颜轻笑了出声,她很庆幸,跟楚天佑相处的时候没有那种伴君如伴虎的压抑:“皇上,你还真是把臣妾宠坏了!”

容颜娇滴滴的学着萧妃的话,听着那还真是千娇百媚,惹得楚天佑一个眼神的警告,不过这个压抑的话题却没有继xù



“朕就是要把你宠得全天下男人都受不了你,才不怕别人抢走么!”

楚天佑一副,我宠溺我乐意,一副嚣张的男人形象,霸道柔情,感受到如此呵护,又有哪个女人不死心塌地,何况还是那么爱他的她,容颜鼻子一算,眼睛涨得红红的。

“怎么了?颜颜!”

楚天佑慌了手脚,他最怕女人哭了,也从没人敢在他面前哭过,因为他解决不了的问题都交给别人,所以没有哪个女人傻得在他面前哭。

而容颜在他眼里一直是个桀骜不驯的女子,突然柔软已经不可思议,现在又掉泪,楚天佑只觉得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吊着了。

看着他紧张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容颜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是一点都不伤心,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会对一个女人如此,而且还在害pà

,害pà

她离开吧:“我只是高兴,天佑,你是我活了两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赶我走,不要我了!”

楚天佑本能用手捂住她的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颜颜,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担心,荣夜也好,夏峥嵘也罢,让他们放马过来吧,我一点也不畏惧!”有她陪伴,他何其有幸,杀了他也抢不走。

容颜点点头,泪水滑过脸颊,温暖的温度转为冰凉,伸手拉过楚天佑的大手掌盖在平坦的腹部:“我不仅要在你身边,我还要和你并肩作战,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细碎的暖阳透过窗台打在墙上,红艳艳的,仿佛看到了一对璧人携手君临天下,初冬的风已经有些凉意了,楚天佑给容颜亲手给容颜披了一件大红的披风,扶她出来走走,好似一对年迈的夫妻已相濡以沫多年,再也容不得其他人插入,有一句话叫始于心动,终于白首。

只盼一切安然到白首。

容颜抬首,遥望城墙:“天佑,你若赢了我陪你君临天下,你若输了,我陪你东山再起!”

皇城城墙上,容颜第一次陪着自己的丈夫俯视天下,能与他如此站着,她才觉得自己像个皇后,俯视众生,安抚百姓,该来的躲不掉,是时候做个贤后,做他的爱妻。

楚天佑顺着容颜的眼光,将眺望城墙的的眼神收回,落在容颜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上,细细的打量着,嘴角掠起一丝好kàn

的弧度,伸手将她的披风拢拢,觉得还不够,直接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

“颜颜,此生有你何须君临天下,朕要美人不要江山!”

天和二年初,皇帝下旨,废除三宫六院,遣散后宫嫔妃,举国上下一片震惊,群臣力荐,惹皇帝大怒。

“你们有那么多事好做,为何要管朕的家事!”

朝堂之上,一个个劝谏,要皇上三思。

“自古皇帝就三宫六院,才能为皇家多开枝散叶,还请皇上三思!”舒太尉一向不过分皇帝私事,唯独此次也开了口,“皇上深爱皇后,臣等都谅解,可也不用废除三宫六院,如今皇后娘身怀有孕,皇上也需yào

有人伺候才是,,这皇家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

呵,楚天佑一脸不然,转入邪气一笑,那张狂的口气,压根就不容商量:“舒太尉说的是,正因为皇后有孕在身,所以朕才要好好照顾她,这三公六院的妃子如今都还是清白之身,朕放出宫去嫁个好人家,安安单单过小日子,总比留在这宫里守一辈子活寡然后再孤独终老好些吧!”

“皇上……”舒太尉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但如此更吃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入宫快半年的妃子竟然都是清白之身,如今皇上还如此堂而皇之地在朝堂上说。

杜丞相气得眼睛都红了:“皇上岂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先皇多少妃子,才有子孙满堂,你这如今整个后宫只有一个皇后,怎么也说不过去吧,自古就未曾听过废除三宫六院的!”

杜丞相一挑头,满朝文武跪了一地。

呵,这帮臣子,平时还不见他们如此关心国事,这关心起他的家事来倒是头头是道了。

“朕心意已决,今日也不是来听爱卿的建议的,古来没有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凡是都有第一次,朕就做第一个只有一个皇后的皇帝,别说朕只有一个皇后,朕还只想一个皇子,省得惦记着皇位,骨肉相残!”楚天佑冷然的说道,口气决绝,“朕这一生是要奉献给天下万民的,皇后说得对,得民心者得天下,朕这一生是要为天下百姓而活,不是为三宫六院而生,朕太累了,各位都不必再说了!”

“皇上可缩减后宫,但万万不可废除!”

呵,楚天佑轻蔑一笑,他的一帮好臣子哈,管起他的事情办法多的是,处理起国家大事来,怎么没见有这么多办法。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长喝,整个朝堂的人同时想门外看去,只见容颜一身明黄色凤袍,华丽庄严,璀璨的凤钗插了一头,优雅、端庄、美艳有余,高贵无比,母仪之风尽显,就连楚天佑也很少见容颜这身打扮,更别说这些大臣们,纷纷扭头看去。

“颜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楚天佑慌忙跑下朝堂扶住她,“你这还怀这孩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容颜摇摇头轻声说着无事。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容颜温婉一笑,“按理说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一个女人也不该跑到这朝堂来,不过本宫听说皇上为了这后宫的事,和朝臣们在这有些不开心,既然是后宫的事,本宫若是不管不问,惹皇上不开心,那是本宫的失职了!”

容颜一席话让本还在雀跃的朝臣们一时静下来,不敢言语,早听闻皇后伶牙俐齿,才华横溢,这才一出场就堵得他们无反驳余地。

一时间谁也不想挑这个头,最终还是杜丞相开了口:“既然是后宫的事,皇后娘娘自然是来得是,皇上要下旨废除三宫六院,还请皇后娘娘劝劝皇上,祖制不可破!”

“颜颜,你回去,别听他们一派胡言!”

楚天佑话一出,一帮朝臣瞪大眼睛,大楚开国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之事,早闻皇上宠爱皇后,却不料在朝堂之上如此光明正大,丝毫不避讳。

“皇上放心,臣妾说几句就走!”容颜在朝堂上还是难得的端庄,连带着笑容也很温婉,“杜丞相说的对,祖制不可破,不过,这三宫六院说起来也不算是国法,要说祖制也算是家规吧,皇上的家事,自然是皇上说了是,皇上若是真愿意留些妃子在身边服侍,本宫自然是乐意的很,毕竟多个人伺候皇上,本宫也不用那么累,可是若是皇上不乐意,你们硬要留下妃子在皇宫守活寡,好好的日子不能过,在这宫中受罪,那岂不是皇上的不是,本宫作为皇上的妻子,也作为大楚的皇后,自然不能让皇上不是了,再者说了,若是你们的女儿进宫守着冷宫,孤独过一生,你们难道不会觉得不幸吗?每个女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如果孤独终老是他们的幸福,本宫自然是支持杜丞相说的,维持三宫六院,所以废除不废除皇上说了算,是走是留,就让那些妃子说了算吧,本宫的心不大,只要皇上开心,百姓舒心,本宫也就对得起皇上的宠爱了!”

皇上开心,百姓舒心,这心还不大啊,这都贤后,良妻了。

容颜说完转身离开,踱步至宫门口,又回头嫣然绽放自信的笑容:“皇上心太小只能容得小我一人,那些姑娘的结局很明显,所以各位百姓的父母官,自信考lǜ

下吧,是维持祖制重yào

呢,还是那些妃子以及未来的妃子的后半生幸福重yào

呢?各位请三思,容颜言尽于此,至于皇上无论做什么决定,容颜都会不折不扣的执行,因为他是容颜的天,也是天下子民的天!”

全场哗然,目送容颜离去!

“朕心意已决……”

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群臣打断。

138. 看谁以后还敢不敢打扰皇后养胎!

“臣等谨遵皇上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忽然跪了一地,适才还满满的反对竟然赞同了,这变化来的还真是快,楚天佑扫了一眼朝堂上的群臣,唇角扬起,一丝久违的邪气外露。

天和二年,元月,皇上下旨废除帝王三宫六院祖制,所有皇妃三年俸禄,回归故里,举国震惊,多少少女梦碎,也有多少庆幸,再也没有一入宫门深似海了……

凤仪殿

天才亮,屋子的人就进进出出开始忙碌着,听着声音,容颜睁开眼睛,她实在不太适应这当废人一般的伺候。

“雪海,让大家别忙活了,不就用个早膳么,需yào

这么多人吗?”容颜边吩咐着,边起床。

“皇后娘娘,你小心点!”雪还慌忙小跑了过来,扶上她的人,“若雪说,你需yào

补充营养,皇上都下了圣旨了,要是怠慢了,奴婢们可是要掉脑袋的,皇后娘娘饶命吧!”

容颜看着雪海一脸的嬉笑的说着饶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还真是过了一段慈禧太后般的生活,如今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也显怀了,作为权威医生的她自然对自己的身体比较了解,身体情况也十分稳定,可楚天佑这个门外汉倒是瞎指挥了起来,折腾一帮丫头也算了,连带她也被吵得睡不安稳,看来是不能由着他来了。

“我要见皇后!”

“皇后娘娘还未来,不方便见你!”

容颜才穿好衣服就听到外面两个人在争执,一个要见她一个要拦着,听着声音,若雪和萧妃。

突然想起,今日是皇宫遣散皇妃出宫的日子,这萧妃不出宫便跑到她这来,想必是有些话要对她讲吧。

雪海打开窗透气,一股冷意这冬天才过,寒意却始终不退,虽然这凤仪殿处处生了火,到底是不比现代的空调和暖气。容颜批了件貂皮披风,出了寝宫,便瞧见萧妃一身艳色锦衣站在她跟前,白色的貂绒披肩将那张芙蓉脸趁得越发动人了,今日的她化了个精致而浓烈的妆容,整个人看着便是熠熠生辉,丝毫没有被遣散出宫的失望。

说来萧妃也算是这宫里妃子当中最为受宠的一个,至少在楚天佑神经不正常的那段时间里的专宠,按理说如今落得回归故里,该是不甘心才对,看她今日的盛装,容颜不惊有些赞叹,也算是有几分自信的女人。

“皇后姐姐,您起来了!”若雪把药端了过来,递给容颜,“先喝安胎药吧!”

容颜点点头,淡淡的笑容略过眼角,眼神却一直落在萧妃的脸上,伸手拿过碗,一饮而尽:“萧妃娘娘一早来找本宫,是为何事?”

萧菲儿到也大方,没等容颜让人看座就直接坐了下来,容颜也只好坐下,看着她,细细的笑着,静默无语。

“容颜你还真是有本事,我萧菲儿还真是服了你了!”

“我想萧妃娘娘一大早跑到我这凤仪殿,不会只为了佩服本宫来的吧!”容颜依然那般沉静,细细的笑容如初春的阳关,带着温和,看似还真无害,比往日里见过的倔强味完全不一样,“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萧妃还想说本宫还真是个红颜祸水哈!”

萧妃先是一愣,继而又堆上笑容:“看来皇后娘娘还真是有自知知名,好好一个帝国的皇帝,竟然独守一个女人,如今这般,是要天下笑话吧!”

“那萧妃的意思呢?”

看着容颜淡定的笑容,,萧菲儿心中积压的怒气实在是忍不住,趁着这套优雅的衣服,刚刚还能装一装,如今看她这般淡定如初,心中积压的郁闷直接上了一个台阶。

“我的意思?容颜,做人有那么自私吗?平常百姓人家有条件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他是皇上,你凭什么要求他只守着你一个人,你到底是哪里配得上皇上,难道就凭这一副红颜祸水的长相?”

萧菲儿的话极为不悦,即便穿了一身雍容华贵的衣服依然和原来一样,永远这副脾气。

“看来萧妃娘娘还是老样子,也难怪皇上看不上你!”容颜淡淡的笑着,伸手招呼雪海上茶,“想知dào

我到底哪里配得上皇上是吧,那本宫今天就告sù

你,第一就凭我一副红颜祸水的长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本红颜祸水的,像萧妃娘娘这般,想去祸水,皇上皇上还不一定接受,哦,对了,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接受,本宫这张脸,即便不施粉黛也依然比你好kàn

。第二,就凭皇上爱我,现在不是本宫要皇上废除三宫六院,是皇上眼里只有本宫一个人,容不下其他人,要废除三宫六院的是皇上而非本宫,因为皇上离开本宫还就活不下去了,你们留不留在这里改变不了什么。第三、本宫向来自信,你可见过本宫为难这宫里的妃子,包括你,又有那一次不是你来找本宫麻烦,本宫觉得吧,爱情是二个人的事,干其他人何事,若是绑不住自己的男人,去找别人麻烦,那就是自己魅力不够,而本宫向来相信自己的魅力。所以萧妃,现在知dào

本宫哪里配得上皇上吧,本宫哪里都配得上皇上!”

“你……”

萧妃被气得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早知容颜伶牙俐齿,张狂霸气,她已做好了准bèi

了,即便自己留不下,也绝对要搬回一局出出气,不料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怎么萧妃觉得本宫说的不对吗?那萧妃可以尽管往皇上龙床上爬啊,本宫现在正怀着孩子,刚好皇上也缺个伺候的人!”容颜轻笑着喝着雪海泡得珍珠早茶,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还真是一翻香甜。

“容颜你还真是自信的无法无天!”萧菲儿怒极反笑,看来她还真是笃定了皇上,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即便如此,这内忧外患,你总是知dào

吧,这大月国和大夏国联合攻打大楚帝国,你不是不知dào

,已经持续四五个月了,萧将军他们也是损失惨重,你还真是想看着天下大乱吗?还不都是你一张脸惹的祸吗?”

她就想不通了,不就长得好kàn

一点吗,这天下三个帝王还个个非她不可了,一个人宠爱还不够,连带着剩下两个帝王也是非她不可,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好,若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看来萧妃了解得还真是清楚,一个后宫的妃子竟然对前朝之事了如指掌,你这一杯皇上赶出宫,培养你的人还真是大的损失!”容颜看着她脸色大变,心中了然,“不过本宫长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可不是惹祸的,这大月国还是大夏国,时不时来边疆挑衅一下,趁着这次机会就都结束了吧,这天下也该大一统了,回去告sù

你的主子,他最好识时务点,不然到时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还真没有他的栖身之地,你好自为之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你走吧,如果要皇上看到你在妨碍本宫用早膳,恐怕少不了一顿罚吧!”

容颜是知dào

楚天佑早就忍不住要对杜丞相出手了,现在时机未到,若是看到萧妃还未遵旨出宫,肯定是少不了惩罚,一来出出闷气,二来也是对幕后之人的警示。

“容颜,你最好一直这么张狂下去!”萧菲儿自知不能久留,起身,气急败坏开口,“别怪我没告sù

你,不要把皇上拉下水!”

容颜轻轻的笑着,她又何曾不知dào

呢,如今内忧外患,外患虽然在明处,这内忧恐怕是在暗处,如若内外勾结,那更是雪上加霜,但是这一切又岂会是她愿意的,这天下局势,谁都想一统天下,不过少了个借口,所以那两个男人勾结在一起,攻打如日中天的大楚帝国,之后到底是分赃还是强吞掉弱,答案其实已经很清晰了。

“谁这么大胆,竟然在皇宫的宫里出言不逊,是不是活够了,不想继xù

活了!”人未到,阴沉冰冷的声音倒是摔先飘了进来,不用看就知dào

楚天佑此刻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不用活得话,朕可以成全你!”

“皇上!”萧妃自然没有想到此时皇上会出现,现在是早朝时间,他应该在朝堂之上才对,所以她才胆子大的跑到容颜这来嘲讽解恨,谁知恨没解,倒是窝了更大一窝火。

“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来打扰皇后用早膳,饿着朕的皇子,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楚天佑脸色极为阴沉,“来人将萧菲儿拖下去,杖责八十,看谁以后还敢不敢打扰皇后养胎!”

萧菲儿脸色大变,他直呼其名,已经不当她是他的妃子了。

容颜看着楚天佑,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样子,早朝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这萧菲儿还真是撞到了枪口了。

139. 你还真当朕是昏君吗

屋内空气好似突然静止流动一般,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沉闷,萧菲儿那张变了色的脸掠过一丝凄凉的笑意,仿佛从心底淘出来的东西被人践踏一般,容颜心一沉,想起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如今她有楚天佑宠爱,又何必对人如此刻薄,容颜有些对自己刚刚控zhì

不住的态度有些懊恼,想劝楚天佑取消杖责,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皇上定要如此待菲儿的话,毁了菲儿一颗真心!”萧菲儿脸上划过一丝冷然的自嘲,“恐怕皇上会后悔的!”

呵,楚天佑淡然一笑,这女人还真是知dào

点小事就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他会后悔?

“萧妃有话不妨直说!”容颜起身制止了上前的侍卫,“后悔不后悔这种话,除了激怒皇上,本宫不觉得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好聪明的女人,楚天佑都不承认她是萧妃了,她倒好,喊起萧妃来了:“皇后娘娘还承认我是萧妃,皇上都不承认了,是想要知dào

我为何说皇上会后悔的吧!”

容颜饶过侍卫走到她跟前,低低的笑着,这笑声,让萧菲儿很是不舒服,仿佛对她的话很是不屑,偏偏又在逼她开口,呵呵,这楚天佑还真是取了个厉害的女人,同为女人几次交锋,一点便宜都未曾占到,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确实不如她。

“萧妃娘娘想必是误会了,皇上乃天子,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封妃、废妃,不过一句话而已,而容颜不同,为人妻,为人臣,自然得守规矩,皇上下的是废除三宫六院,可没下旨废了萧妃,那么只要萧妃在宫中一天,本宫自然得喊萧妃娘娘,不是吗?”容颜边说着话,边打量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她是真想知dào

她口中的皇上不要后悔是为何意,毕竟现在的他们是腹背受敌,“皇上的意愿,容颜自然不敢违背,但是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事已至此,三宫六院已废,是带着俸禄风光的回家嫁人呢?还是被杖责到一身是伤带罪回去?你可要想好?”

话落,萧菲儿脸色一沉,像是心事被说中一般,脚步一沉差点摔了出去,勉强站住,冷冷的笑容挂在了嘴边,曼上了无边的凄凉:“容颜,还真是有手段,不愧为楚天佑的宠后,还真是有这个资本!”

容颜看着她连笑容也消失了,萧菲儿虽然几次跟她叫板,毕竟也没有伤她分毫,也算不上十恶不赦的人,到底也是这个时代下的悲剧,再看楚天佑站住她身边,神色冷然,却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这个男人高深莫测,一直都是,若不是宠着她,她连口舌之快都逞不了,这个时代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如不是爱上她这个祸水,惹了大夏国和大月国联手,何至于陷入这么个局面,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

萧菲儿看着容颜有些严肃的脸,也看出了几分,转而看向楚天佑:“皇上真想赶我走?难道不想知dào

,我为什么进宫,又为什么在皇上中蛊毒的时候成了皇上最心爱的女人呢?”

容颜脸色大变,心中的疑惑,大升,她对这件事情已经十分的怀疑,想了可能,却始终没有找到标准答案,后来楚天佑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再加上怀孕就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如今这么一提,那种心惊胆战又回来了。

“萧菲儿,你还真当朕是昏君吗,这种事情还需yào

从你的口中知dào

吗?”楚天佑脸上布满阴灞,好似下一刻就能把她生吞活剥一般,“要不是看在你也是颗棋子而已,你以为朕会这么爽快放过你?来人了,把人给我拖出去!”

容颜下意识的抓住楚天佑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做:“皇上,算了吧,都说是棋子了,那也是被逼的了!”

楚天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脸上一片柔情,他的颜颜永远这么善良,即便嘴上嚣张跋扈得好似不放过任何人一般,心里却始终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人,如果她的心底跟她的嘴巴一样,恶毒一点,那他也就不必这么担心了,聪明的女人致命的弱点就是善良,要知dào

有多少人等着抓住她的善良将她推下来。

但是他又何曾不是让她这份善良所吸引呢?这份善良让他知dào

这灰暗的世界原来还有阳光,还有真情,她又如何舍得破坏呢?”

“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杖责就免了吧!”楚天佑无耐的摇摇头,“把萧菲儿遣散出宫吧!”

语毕,还不等侍卫动手,萧菲儿冷然开口:“容颜,他身上的蛊毒还没有清除,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控zhì

,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复发了,你就那么不怕吗?”

容颜脸色大变。

“拖下去,还愣着干嘛!”楚天佑大喝一声,侍卫上前抓住萧菲儿往外拖。

看着容颜脸色大变,萧菲儿自然是不甘心:“皇上,这被最亲的人算计,滋味如何!”

“等等……”容颜无助的制止侍卫,她很想知dào

萧菲儿说的蛊毒没有清除,还被最亲的人算计,她很想知dào

,“放开她!”

侍卫见容颜制止,楚天佑又不开口,放开也不是,不放开也不是,抗旨是要杀头的,可是得罪了皇后,日子也不会比杀头好过,只能押着她,站住。

“萧菲儿,你知dào

那点东西,朕会不知dào

?还真是小瞧了朕,不就是杜丞相想让自己的女婿当皇帝好把持朝政吗?这一点自从他把女儿嫁给南王的时候就觉得了!”楚天佑嘴角弧度勾起,看着萧菲儿茫然的样子就猜出她的诧异,“你还想说太后是吧,不就是她娘家的韩家军吗?你知dào

的朕都知dào

,别拿这种小事在皇后面前磨磨唧唧,影响她养胎,我们夫妻什么事情轮到外人来说了,朕知dào

的,她自然都知dào

,拖出去!”

楚天佑觉得他的好脾气都用光了,若不是受容颜的影响,凭他以前的性子,那不是个个杀无赦,棋子又怎么样呢?更该杀。

萧菲儿,脸色惨白,他们夫妻?有些话,她本来是想说的,就凭容颜不计前嫌的放过她,既然楚天佑说他们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说,那她就真的不说了,任由侍卫将她拉出宫门。

传说中楚天佑无情冷漠,她一直以为不是,因为他可以那么爱一个女人,想必不会,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

容颜整个人有些恍惚,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萧菲儿那些话:“天佑,你的蛊毒真的没解,为什么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sù

我,我可以想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楚天佑深深地凝望着她这一张紧张的脸,手抚上她的脸蛋,低低的笑开了:“颜颜,你糊涂了,连杜丞相的人的话都听了,你真要研究就研究你的血吧,估计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所谓的蛊毒就这么没了,放心,你现在好好的养胎,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yào

的,对了,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他夜里睡觉的时候,总是感受到她呼吸急促,这才五个多月就这般,他若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事,偏偏这些太医又束手无策。

“我没事,肯定能把你儿子健康生下来!”容颜自然的接着话,心里却始终在盘旋着萧菲儿的话。

“颜颜,我要的是你能健康,实在没办法的话,孩子……”他可以不要的。

容颜猛的一惊,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你胡说什么,我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你现在只有我一个妻子了,我不给你生孩子,你还想谁给你生啊,现在想纳妃啊,晚了!”

楚天佑听她这么一说想,心也安了,想必是真有办法:“还不快上早膳,朕要陪皇后用早膳!”

容颜嫣然一笑,如今他们倒是在皇宫中过起了寻常百姓的生活,一夫一妻,相濡以沫,只盼这样的日子能继xù

过下去,可是现实都只比所期望的要更加残酷。

才吃了几口,就有侍卫,匆匆赶来,容颜看着室外一身戎马盔甲,脸上还带着刀伤,躺着鲜血,不安曼上了心头。

“皇上,大月国和大夏国,两国来势汹汹,一些小国趁火打劫,萧将军和林将军恐怕难抵住,我军伤亡惨重,佑城一旦失守,就直攻京城!”将军神色凝重。

“好,朕知dào

了,你先回去治伤,这件事朕自有打算,不会让两位将军孤军奋战的!”楚天佑低头继xù

用早膳,还不停得给容颜夹菜,脸色淡然,好似刚刚的来报未曾发生过一般,容颜却看他内心的起伏,眉宇间的挣扎,他是在担心她?

140. 御驾亲征

“天佑,你去吧,萧将军、林将军都需yào

你!”这个时候皇上御驾亲征才有用,“我没事,不用担心,你知dào

的,我一向信守承诺,我说没事就肯定是没是!”

楚天佑拿着筷子的手一抖,连声音也梗咽在喉咙:“颜颜…………。”

容颜慧心一笑,尽量让气氛变得不那么压抑:“别搞得那么悲伤秋月么,这么不相信我啊,我连瘟疫都能治好,自己生个孩子有什么怕的,不用担心,你去吧,把这两个挑梁小丑灭了,以后百姓才会有真zhèng

的好日子过,不然这边疆三天一闹,两天一折腾,受苦的还不是百姓,这天下该是统一的时候了!”

“可是这宫里…………”楚天佑自然是知dào

,不但她生产难,宫里这些个人,还不是个个对他眼中钉,肉中刺啊。

“只要你在战场上处于上风,宫里就永远没事,因为他们没胆子,所以你就放心去吧,这一次一道把大月国和大夏国灭了,这个时候杜丞相不敢动手,也名不正言不顺,至于太后你不必担心,现在也是时候去打扰打扰皇祖母她老人家了,有太皇太后在,她还能怎么样,别忘记了,我可是手持齐凤钗的皇后哦,拥有半壁江山,天佑你还真是过虑了!”

容颜一股脑儿把所有能说服楚天佑放心的都罗列出来了,虽然她自己也不放心自己,这皇宫看似平和实则暗潮涌动,可跟天下混论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颜颜,谢谢你,我一定会在你生产前赶回来!”收拾那两个人,他有的是信心,“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再也不会独留她一个人了,那种揪心,那种担忧,让他心生害pà

,荣夜,夏峥嵘,他已经放过他们两次了,这一次定不会手软了。

容颜放下筷子,深深凝望着他,俊美的脸,清秀得不含一丝杂质,桃花眸里的深深情意,暖暖的热流拂过心间,曾经她以为这样的眼睛大多花心,可怎么也不会有一天,她竟然觉得痴情。

“雪海,帮我房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容颜将手轻轻扣上,看着楚天佑,“天佑,我知dào

荣夜和夏峥嵘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两个人既然能勾结在一起,就不会光明正大的来,我担心会出什么阴招!”

雪海将一个小木盒呈上来,容颜递给楚天佑,笑容依旧淡淡,看着却温煦得如同这春日里的阳光:

“这个你带着,这是大月国皇上留给纳兰明月的,大月国十大将军的虎符,所以当年荣夜想要篡位都只选择了下毒,让皇上暴毙,才控zhì

住皇宫,就因为这个,他不敢名正言顺杀了皇上!”

楚天佑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容颜阻止:“天佑,我知dào

你不屑这样做,也不需yào

这样做,但是战争毕竟会伤及无辜,既然我是大月国公主,父皇没有儿子,这大月国就本是我的,如今你去要回来吧,我的嫁妆,总不能让荣夜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让我的子民饱受战乱之苦了。”

容颜的声音轻轻的,落在楚天佑的心里的却是掷地有声,满满的信任,这是容颜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完成与他这般说,淡淡的温暖飘过心间,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有这么她,等到一个愿意倾尽所有来爱他的人。

三日后,大楚帝国,亲领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开赴边疆,举国一片沸腾,百姓十里长街送出征,皇后皇城远望,悲喜交加,她终于是体会到一个女人送自己的丈夫出征的心境了。

“娘娘,回去吧,外面风大!”

雪海愈发细心了,几乎不让她在同一个地方站着超过一刻钟,再加上婉菱和若雪,还真是没有人能靠近得了她的身。

“芳语,见过皇后娘娘!”

容颜还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杜芳语,说起来,杜芳语也才刚出了月子,脸色还挂着些许苍白,看着还真是不似初见那般盈盈动人,再也看不出打出第一美女的绝色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让你跟不爱的人葬送在一起,那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于此,容颜有些愧意,人总是在自己幸福的时候,才会对别人产生怜惜,容颜想,她向来不是个怜惜之人,可此刻看着杜芳语这张惨败的脸蛋,还有萧条的精神,那种认命似的悲哀,让她忍不住一阵心疼。

脑海里不自觉得掠过她初见她是的任性,还有嚣张,甚至楚天佑对她的宠溺,不可否认,楚天佑宠女人还真是极宠,原来是杜芳语,他当她是妹妹,现在是她,他当他是心爱之人,已经时过境迁了,有些事她真的不需yào

知dào

,只要楚天佑能平安归来。

“起来吧,南王妃!”容颜淡淡开口,强压住心间的一丝浮动,“你急着找我是有何事?”

杜芳语抬手,一双犀利的眼睛满上淡淡的悲哀,欲言又止,然后又看看她身边的雪海和婉菱,容颜倒是知dào

她的意思:“你尽管说吧,她们是我的亲人,无妨!”

她既然答yīng

楚天佑,不得一个人出现在,况且身怀有孕,这两个丫头,早已是她的亲人了:“皇后娘娘,以前是我不好,我从了,请娘娘饶恕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什么意思?南王妃可以把话说清楚点,本宫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容颜心中盘旋着,难道楚天佑对楚天恒做了什么,毕竟他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京城,对这个祸患下点毒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天恒要休了我,正为此事与太后娘娘闹得不愉快!”杜芳语悲哀的声音掠过一丝凄凉,堂堂丞相的千金,大楚帝国的第一美人,想当年多人青年才俊和皇宫贵族的少爷公子踏破门槛就为取她进门,现在试过镜迁,孩子都生了,竟然要惨遭人抛弃,她又是何曾想到的呢。

“南王爷为何要这么做!”容颜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想起楚天佑的那句话,楚天恒喜欢她?再一想怎么可能,如今她已经是大楚帝国的皇后了,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结果,他又为何这么傻呢?

“我不知dào

,只是那天我爹和他大吵一架后,他回来就要休了我,一点都不顾夫妻情意,连孩子都不看一眼,皇后娘娘,你去劝劝他,他会听你的话!”杜芳语说的后面声音越来越轻,轻的似乎只有自己听得见。

容颜淡笑一声,这话说的还真是:“南王妃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的丈夫怎么会听我的话呢,如果皇上在或许还会听上几句,我一个女人可没事让王爷听我的话,你请回吧!”

她不是不想帮她,是无能为力,感情这种事情是最没有对错之分的,楚天佑若是知dào

她掺乎进去,自然是不高兴的:“婉菱、雪海我们走吧!”

“皇后娘娘请息怒,我知dào

上次在封后大典上对你下手,结果害了皇上,是我不对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请看在孩子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如果他真的休了我,这孩子不是被太后带走就是被我爹带走,无论是谁带走,将来都只能沦为权利争斗的牺牲品,我已经成了权利相争的牺牲品了,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也过着像我一样的日子,请皇后娘娘帮忙,如今也只有你能帮我忙了,如皇后娘娘要惩罚我犯下的罪,我无话可说!”

容颜脚步停住,转头看着她,原来是她?不过她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哪有如此本事,也不过是被她父亲利用罢了:“你说的我知dào

了,你走吧,至于惩罚,皇上都未曾开口,本宫又有何资格惩罚你!”

毕竟是楚天佑的表妹,他本就为数不多的亲人,从杜芳语的话中,容颜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她做这种事只是个枪手,当时她就猜到了,主谋是杜丞相,这杜丞相一心想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当年是妹妹,现在是女儿,那么楚天恒和杜丞相吵过一架以后忽然要休妻,那么其中的原委是?

糟了,原来如此,容颜算是明白了。

“我们走!”

141. 皇后娘娘还是一样的聪明

“微臣,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仪殿内,楚天恒第一次如此认认真真地跪在一个女人的脚下臣服,这是她封后以来,第一次见到她,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碰面。

“南王请起!”容颜因为有孕在身,坐着都有些疲惫,才靠在软椅上,连带着说话都有些慵懒,“若按皇上的辈分论起来,容颜还得喊你一声大哥,不过我现在有孕在身,不方便,大哥不会见怪吧?”

“岂敢岂敢,皇后母仪天下,天恒岂敢放肆!”

楚天恒起身细细打量着容颜,依旧风华绝代的面容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辉,原本犀利的眼神如今也缓和了几分,不可否认,楚天佑还真得把她照顾得很好,原本冷若冰霜的气质也充斥了温和的味道,举手投足间多了女子的温柔。

“对了,本宫还未恭喜南王喜得贵子了!”容颜温温的开口,亲自招呼赐座,“本是想去看看,可惜这身子还真是不方便,有空啊,让王妃多来本宫这里走走,本宫很是喜欢小孩!”

楚天恒苦涩一笑:“谢谢皇后关心,有空我让芳语抱过来给皇后娘娘瞧瞧!”

楚天恒基本很是客套,属于有问必答的状态,很是客气,也很是疏离,这让容颜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他主动找她,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开口问她的,却始终不开口,跟她在这边客套来客套去。

她本来就想找他的,那日杜芳语的一袭话,让她心有余悸,这太后和丞相的野心她是有些知dào

的,不过,他们若要成大事,没有楚天恒还真是名不正言不顺,听杜芳语的表述,看来楚天恒还算是个有良知的人,没有在这关键的时候趁火打劫,那么如果真是如此,她该是如何?支持楚天恒吗?还是可怜杜芳语?

“王爷进宫找本宫,不会就来给我行个大礼的吧!”容颜还是没忍住事先开口,“难道王爷也跟外面的人一般认为容颜不是个好说话的女人?”

楚天恒一愣,硬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如此单刀直入的开口,果然还是那个爽快的女子,皇宫的生活并没有改变了她的秉性,笑意曼上了心头。

“皇后娘娘还是一样的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那想必皇后娘娘已知dào

,封后大典那日,是谁对娘娘下手连累皇上了吧,天恒今日来就是负荆请罪,要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的!”楚天恒顿了顿,“也算是对大楚帝国尽忠吧!”

果然不出所料,容颜凝眉淡笑:“那王爷请讲,容颜听着便是!”

严肃的神情,云淡风轻的语气,符合容颜一贯的作风,她要知dào

的不是事实,是该如何改变,如今楚天佑已经去了战场,这后方,她是守得住也得守,守不住也得守,所以她最近才没有大的动作,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事,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恒就直言了,人是杜芳语放进去的,是她从江湖网罗的杀手,她本意是想对付娘娘,只是没想到皇上横加在面前,连累了皇上,差点误了国事,她已懊悔不已,诚心悔悟了,还请娘娘恕罪!”

“这些我都知dào

,如果我不恕罪,她还能好好的待在那为你生下儿子吗?我知dào

她不过是受人误导,关键不在于她,大哥,我想听接下去的!”

一声大哥让楚天恒心一震,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大哥这两个字了吧,自从楚天佑懂事之后就没有叫过他大哥,虽说他身为皇帝的长子,被父皇宠爱,可其他的弟弟妹妹却因为父皇的恩宠远离他,向来都是王爷王爷的叫,说起来还是楚天佑小的时候肯叫他一声大哥,因为他是太子,当今皇后的的儿子,也只有他叫他大哥不算是高攀,可是在先太后死后,楚天佑就再也没有叫过他大哥了,其他人就更加不敢了,那时候他甚至有些讨厌父皇那么宠他,宠他也成为了一种孤独,说起来他比楚天佑更孤独,楚天佑虽然失去母亲,好歹还有那么多像萧然与林龙那般忠心耿耿的将士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而他除了听母后的话,就再无选择了。

如今容颜一声大哥,好似又让他回到了十岁以前,先太后还在的时候,楚天佑也是如此叫他的。

“事实上,主意是杜丞相的,杜丞相因为皇上登基后,大权渐渐丧失,渐感皇上对他大权在握表示不满,暗中勾结大月国的人在杀手的刀上下了蛊毒,他算到对你下手皇上肯定会出手,所以从一开始,他设想的对象就是皇上,皇上的武功高强周围又有禁卫军杀他是不可能,所以就从你下手,转移注意力,再加上你的医术,施毒那是不可能,所以才想到办法下蛊毒,我暗潮得知,这种蛊毒是大月国的一种秘方,不知dào

丞相如何得到,凡是人中此毒就会对世上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言听计从,而杜丞相是皇上的亲舅舅,是除了天皇太后以外,血缘最亲近的一个,而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早已不问世事了,皇上自然是听丞相的,只是不知dào

皇上后来又突然神志恢复正常了,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杜丞相的药效失去了效应?”

呵,原来如此,容颜总算是知dào

了,楚天佑为什么会看到她的血之后会突然清醒了,对她如此宠溺,那是因为现在她是他血缘最亲的人,他的身体里流着的是他的血,所以才会对她这般,如果按楚天恒的话说,楚天佑身上的毒还是没有解,那是因为对象搞错了,本是会对杜丞相言听计从的,因为她给他输了血的缘故,开始对她言听计从了?

“我想我知dào

皇上的毒是如何解的了!”容颜淡淡说,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说皇上的毒有可能还未解,只是对她言听计从,如是此消息传出,估计有多少人得要对她下手去控zhì

楚天佑,一旦她出事,楚天佑下一个是不是又去听杜丞相,这还真是一个可怕的消息,“后来呢?”

“后来丞相就安排萧妃进宫,在皇上眼里萧妃成了他最爱而没有取进门的女人,而皇后娘娘成了为了复国而嫁给皇上的女人,丞相想借萧妃的力量让皇上废后,那么后宫就是萧妃的天下了,再加上我母后的势力,我取而代之定是指日可待了!”楚天恒说着停了停,“其实自从母后逼我放qì

舒如取杜芳语的那天,他们就站在统一条船上了!”

呵,楚天佑有这样的舅舅还真是不幸啊,跟自己的亲外甥过不去,楚天佑登基之后不仅不怪罪,还让他继xù

当他的丞相,他到底是哪里不满yì

,为何要搞出这么多是非来,名正言顺的太子不支持,非要去弄个人搞篡位,这是什么逻辑思维?

“或许更早吧!如果楚天佑取的是杜芳语,而不是我,或许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端出来了!”容颜轻轻的笑着,“杜丞相还真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啊,先是靠妹妹,后又想着靠女儿,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动了杀机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她可不是个软柿子,也不是做慈善的,况且对付他们还真是理所应当啊。

“皇后若要是真的会杀了我,倒也好,这些年我也累了,我还真不想累下去了!”楚天恒自嘲的笑着,“我不想因为我的存zài

,让我母后心存幻想,老是折腾出一些事情来,现在国泰民安,为何非要搞得鸡犬不宁呢?谁当皇帝不都一样吗,难道父皇宠爱谁就一定要谁当皇帝吗?说起来楚天佑才是真zhèng

的太子,论才能,论资格我都不如他!”

楚天恒几乎是疲惫到不能再疲惫的声音来说,好似这些明争暗斗在他眼里不算是什么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说了出来。

“上次太后自杀,也是因为你不愿意跟楚天佑作对?”容颜已经能感受出来,事实上她一直对楚天恒没那么反感,除了有些懦弱,看不出来是个阴险的人,相反楚天成却是让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一般。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楚天佑登基后,楚天恒依然是王爷,而楚天成只留下了一条命。

楚天恒点点头。

“那你要休了杜芳语,也是因为不想被他们左右,趁机抢皇位?”

楚天恒一惊:“你怎么知dào

?她来找过你?”

“我若是知dào

,办法多的是,她来不来找我,我也能知dào

。”容颜淡淡的说着,人已经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其实你不必如此!”

见容颜站起来,楚天恒忙起身扶了她一把:“其实我如此做,也只是希望我母后不要犯糊涂,如今这局势,即便我想夺这个皇位,也不是皇上的对手,夺嘚了皇宫,还能夺得了天下吗?治国,我不如楚天佑,现在看来我治家也不如他!”

142. 今生嫁给他值得了(加更)

原本他总在想,楚天佑戎马半身,身边一个贴心的女人都没有,虽然不缺女人,却总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来来去去的那些人,看着也是有所图的女人,而他当时有舒如,是个真心对他的女子,总在这一方面他是胜过楚天佑的。

但是时至今日,容颜陪他一路走来,不离不弃,他不得不承认他哪方面都不如楚天佑,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活过,这一次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容颜!”楚天恒扶着她站起来,突然很认真地叫了她一声,“嫁给楚天佑你幸福吗?如今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他记得她曾是一名下人,是楚天佑逼着她嫁给他的,虽然他不知dào

堂堂大月国的公主为何变成下人被逼嫁给楚天佑,他知dào

,他喜欢的人是夏峥嵘,未婚夫是夏峥言,如今成了楚天佑的皇后,她真的幸福吗?他知dào

楚天佑对她很好,但是他一直想亲口问她,亲口听到她说幸福!

容颜转过头,淡淡的笑着,柔和的阳光从窗户透过撒在她的脸上细细的跳跃着,弥漫着舒心的温暖:“我很确定嫁给楚天佑是我两辈子休来的福分,自从他决定不故一切取一个毁容的奴隶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今生嫁给他值得了,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努力守护着这份幸福,不想让这种美好被击破,我和他都在努力,但是毕竟我们能做的有限,如今我只能尽lì

,希望大哥你也要尽lì

,无论是对自己的妻子还是对天下的苍生!”

“你说得对,我是得尽lì

一次!”他也是时候凭着自己的意愿,自己的良心活一次了,“皇后娘娘说的是,我会好好对待芳语的,我已经错过一个了,不愿再放qì

一个!”

容颜回头深深的笑着,有生以来最有成就的笑容:“那么大哥,容颜把这皇宫交给你了,大哥能帮这天下苍生守住吗?”

楚天恒面色大惊:“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天佑在边疆与两国交战,我不想让孩子离他太远,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孤军奋战,我要去边疆找他,带着孩子一起陪着他,难道有我容颜爱上的男人,自然是要生死相随了!”

容颜放肆的笑着,“这里就交给大哥了,麻烦大哥帮天下苍生看着大楚这万里江山,我和天佑一直在说,这天下不是大楚帝国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如今天下三国,三天一打,两天一闹,是该天下大一统了,天佑如今就去做这样的大事,还希望大哥看在天下万民将永远不会受战乱之苦的份上,替天下人先看好这天下,待我和天佑回来,自然还大哥一个想过的生活!”

“你这么信任我?”楚天恒不可思议,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说要把皇宫暂交给他,“即便信任我,还有我母后和杜丞相!”

容颜走了几步又走回来:“事实上我第一次见大哥的时候就相信大哥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还记得吗?就是那次在大街上,马车差点撞了我!”

楚天恒点点头,他怎么会不记得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想到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只要一想到,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肮脏得不可,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一双眼睛,清澈透明得照出他灰暗的内心。

“既然我拜托大哥了,自然是相信大哥有能力守住这天下人的皇宫的!”容颜明媚的笑着,如今她唯有相信楚天恒,因为她必须去边疆,楚天佑的蛊毒没有除那是多危险的事,她不得不陪着他,万一,对没有万一。

“好,我答yīng

你,容颜!”楚天恒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喊着他的名字而不是皇后娘娘,“既然你愿意相信我,我就不会让你失望!”

这一生他让太多的人失望,父皇、母后、舒如、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而她是他最不想要失望的人,既然她给他机会了,他就绝不会让她失望。

看着楚天恒离去,容颜腿一软,希望她这一次不会赌输,赌输了她真是无脸见楚天佑了,陪上的是他的江山,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如此。

“来人!”容颜有些激动的叫着,雪海马上闯进来了,“雪海,你吩咐人即可准bèi

好去边疆的东西,东西带足够,带上婉菱和若雪,我们四个明天出发!”

“什么?”雪海不敢相信的看着容颜,“皇后娘娘我没有听错吧,你如今怀着这身子怎么能奔波呢!”

“你没有听错,所以你们要把东西准bèi

好,包括生产用的东西,让若雪把药材带足,不得有异议,按我说的做,我现在去见太皇太后!”容颜说着挺着肚子出门,若雪赶紧让人跟着服侍,自己速速准bèi

东西,皇后娘娘如此自然是有用意,照做就行。

这一夜皇后娘娘在闭门静养的太皇太后宫里一夜未归,第二天,太皇太后下懿旨,皇后娘娘身怀六甲身体不适,需yào

静养,即日起太皇太后暂替皇后娘娘管理后宫,皇上御驾亲征,由南王楚天恒暂时代为监国。

懿旨传到太后宫里,太后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儿子监国,这一监还不就是他的了,忧的是容颜静养,后宫无嫔妃,按理说,这掌管后宫该轮到太后才是,不问事实几十年的太后突然管起后宫来了,这后宫就皇后一人,哪有什么可管,还不是管起国事来了,这位大楚帝国的第一皇后若真是管事来,恐怕她那点道行还没亮相就已经走在死亡的路上了。

身在三国边界佑城的楚天佑听到此消息,已经是在一周之后了,震惊之余直接将碗摔在了地上:“来人了!”

“皇上,发生什么事!”萧然匆匆进屋,楚天佑已经很久没发这样的火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现在才知dào

?”楚天佑面色阴灞,怒不可揭,“皇宫的一个消息竟然七天才到我们这里,人都死光了,我们还在这里打仗?”

“回皇上,您是指南王监国的事情,不是有太皇太后管后宫吗?”萧然轻轻的说,这则消息是故yì

晚放出来的,这么明显的事情,皇上自然是知dào

,这是故yì

冲着他发火,真是晦气。

“我说的是皇后身体不适!”

萧然:“……”

看来皇上是担心美人不担心江山啊,不过想来也对,以前他不能理解,现在他能理解了,分别这半年多,他可是相思成灾呢,可惜人家小姑娘还不知dào

了,他发誓再见到她,他一定要勇敢一点,也够长大了吧。

“我想皇后身体不适应该是个借口,该是皇后娘娘想请太皇太后出来稳住朝政的借口吧!”萧然分析着,“皇后娘娘医术高明,身边又有太医还有若雪姑娘,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她患有先天心脏病,这种病怎么能生孩子呢,朕太惯着她了,早就应该把孩子拿掉的,要是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他要这天下有何用,他要管天下百姓,那谁来管他啊,“萧然,你回宫看看!”

“皇上不可,这个时候回宫不是明智之举!”这个时候敌我对质,原本就是敌强我弱,怎可再让他回去。

“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不放心!”楚天佑竟然一语定音,不容拒绝。

“末将参见皇上!”林龙一脸笑意出现在他们面前。

“林将军什么事?”萧然见楚天佑没有理他,开口问,“皇上正烦恼着呢,要我回宫看看,你劝劝皇上把!”

“嘿嘿……”林龙憨憨的笑着,不以为意,“萧将军都劝不住皇上,我哪儿能劝住皇上啊,不过能劝住皇上的人马上就到!”

楚天佑听他这话里有话,猛得转头过来看着林龙,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期盼的意味:“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上现在可以许愿,定能心想事成!”林龙嘻嘻的笑着,跟楚天佑久了,并没有因为楚天佑从太子变成皇上而有所疏离,还是和以前一般,嘻嘻哈哈惯了。

“少胡扯,我要现在就把夏峥嵘和荣夜两个混蛋灭了,能实现吗?”楚天佑很生气的吼了出来,声音大得能将人的耳膜都震破,估计门口的人都能听到了,“幼稚!”

萧然和林龙面面相觑,看来皇上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

不过萧然觉得林龙刚刚的话还真是幼稚。

“哦,原来皇上的愿望是这个啊!”林龙一脸沮丧,“那还真是实现不了,那我去跟皇后娘娘说,让她先回去吧,皇上现在不想看到她!”

林龙说完就往外走,才跨出一步,第二部都还没垮出,手已经被人拉住了:“等等,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哦!”

“下面一句!”楚天佑命令他。

“原来皇上的愿望是这个啊!”

“再下面一句!”楚天佑都怀疑这人是故yì

的。

“那还真是实现不了!”

“林龙,你故yì

的是吗?”楚天佑好似耐心用尽,朝他大吼,此刻完全不知dào

门外的人已经笑开了花,“下一句!”

沐沐很卖力哦,亲们推荐推荐么!

143. 一次性说完,不然我掐死你

“那我去跟皇后娘娘说!”

“去跟皇后说什么!”楚天佑手都要掐上林龙的脖子了,这个大脑粗何时这般咬文嚼字了,“一次性说完,不然我掐死你!”

萧然:“……”

皇上如此暴利,他该找谁混啊。

“去跟皇后娘娘说,让她先回去,皇上现在不想看到她!”林龙一口气喊了出来,他都怀疑再不喊出来,他没战死沙场,就被他家主子掐死了,皇后娘娘啊,你对不起我啊。

林龙心里那个苦啊。

楚天佑人愣在那里半天没消化他的话,或许是消息太不可思议了,令人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在说皇后身体不适。

“林龙,皇后娘娘真的来了吗?”萧然指指傻站着的楚天佑,轻声说,“你可别找麻烦,皇上心情不好!”

林龙看到这两男人如此一面,心情很是好,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平时都这两腹黑压制他,今天终于搬回一局,心情甚是好,就差没唱小曲庆祝了。

“皇后娘娘来还是没来,出去看看不就知dào

了么!”林龙笑笑,真是傻,难道心里装了男人的女人都傻了,还好,他是不要娶媳妇的,而已不要装什么女人的。

萧然一个跨步,正想出门,却发xiàn

前面的人比他快一步就出门了。

楚天佑推门而出,才一眼就看到女子浅笑盈盈的站在那里,如同他日思夜想那般美丽,只那么站着,仿佛世界都安静了,唯有属于他的阳光照了进来,细细碎碎的满了他的心。

容颜一身白衫,披着白色披风,头发如他初见时那般挽着,虽然腹部已高高隆起,人看着还依然是体态轻盈,就那般噙着笑容深深的看着他从里面推门而出,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在阳光下更显甜美,宛如吃了蜜一般,连带着他的心脏也感受到了甜味。

“颜颜,真的是你吗?”楚天佑好想快步走过去,却发xiàn

自己的脚有千金重不敢往前挪,好似往前挪一步就会离她远一步似的,准确的说,离开她的这些日子里,他不止一次的梦见她了,也是这么般美丽的笑容,可是一醒来就发xiàn

身旁无一物,这是在打仗,何时才能结束不知dào

,他只想快一点,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如此快速结束战争。

容颜看到他痴痴傻傻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然后用手轻捂着,慢慢走到他身边,纤手抚上了他的脸庞,能明显感觉到他皮肤粗糙了,下巴还有细细的唏嘘的胡须:“天佑,你瘦了!”

手被楚天佑抓住,然后身体一紧,整个人落入他柔软的怀抱,熟悉的属于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从鼻尖渗透到她的心里,容颜不得不承认,这些天,她想他了,很想。

还是婉菱识眼色,朝一帮人打手势,示意他们都退下,于是三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都很识趣的退了下去了。

“那个萧将军、林将军,帮我们三个女人安排下住处吧!”婉菱指指身边的两个女人和自己,“离皇上那近点,皇后身体不便,叫我们方便!”

“好!”萧然应着。

林龙却不以为然:“皇后身体不便,住得离皇后娘娘近点就行了,为何要离皇上近点啊!”

“笨,皇上肯定和皇后一起了,就皇上刚刚那发疯的样子,难道还放心让皇上跟一帮丫头住?”萧然就差敲他脑袋了。

“哎,女人真是麻烦!”林龙叹息着。

萧然倒是很细心得给她们每个姑娘都安排了房间,一人一间,安排到最后若雪有意见了。

“萧将军,我要和雪海住一间!”若雪瞪着大眼睛看着萧然抗议,“我一个人住,我害pà

!”

离初见时,已经一年多了,不得不说,已经由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他等她长大可是等得好辛苦啊。

“你都不是小孩子了,都这么大了,还要粘着人一起!”萧然失笑着抚上她的一头长发。

若雪不说话,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萧然,她跟雪海在一起,在皇后宫里住习惯了么。

萧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那然清澈天真的眼神,已经半年多了,那日凤仪殿一别,这些个日日夜夜,自然是甚是想念,就在刚才他还在想她,想她的天真,想她的善良,想她雀跃的笑,想她喊着容颜姐姐的依赖,多想有一天她能想依赖容颜皇后那般依赖他,好像以后她口中时不时冒出来的不是容颜姐姐而是他,萧然,他想他是疯了,驰骋沙场多年练就的冷酷和无情,硬是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中。

“萧将军,我可以和雪海一起住吗?”见他这样看着她,雪海忍不住再开口,“我真是不习惯一个人住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萧然点点头,还没等他开口,若雪已经笑嘻嘻的准bèi

把东西搬到雪海的房间去了,不过,她才伸手去拿东西,手手伸过去,东西却没够着,紧接着身体一轻,整个人跌进一片柔软里,抬头才发xiàn

自己整个人被萧然抱得紧紧的。

小小的个子禁锢在萧然的怀抱里,动弹不了,头被他的下巴抵着,灼热而急促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若雪脑海中忽然闪过半年前萧然那句,男女授受不亲,若雪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无耐力qì

太小:“萧将军!”

“不要叫我将军!”萧然激动得有些呼吸紊乱,声音也有些沙哑,“叫我萧然!”

他比楚天佑少不了几岁,可楚天佑女人玩了一大把后,又被一个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都快当爹了,而他却连女人都味道都不知dào

,以前楚天佑还没遇到容颜的时候,自己享shòu

的时候也不少赏赐给他们,可他却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还被楚天佑嘲笑不行呢。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真的不行,直到遇到若雪之后,才发xiàn

自己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她,然后等她长大,此刻闻香入怀,他还真不是柳夏惠,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做。

“那个萧然,放开我,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若雪轻轻的提醒他。

萧然放开她,双手却固定着她的肩膀:“若雪,我说的男女授受不亲是指别的男人,不是包括我!”

“难道你不是男人吗?”为什么他就不算,他明明也是男人啊。

萧然听到这句话不仅想撞墙,他还想吐血,早知dào

就不和她说这种话了,在容颜身边,他担心什么,现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他在想要不要向皇上讨教一下高招,当时皇上娶皇后的时候可以只一句话就搞定了,就那一句,当我的太子妃就把这么难搞的容颜搞到手了,为什么他就这么麻烦。

“我当然是男人,你现在不懂,以后就懂了!”萧然无耐的帮她一起把东西搬到隔壁雪海的房间里去,“你一直都要跟雪海住在一起吗?”

“那肯定不会的么,以后雪海要跟容颜姐姐一样,会嫁人的么,我怎么能一直跟她住在一起呢?”若雪边拿东西边说,“我只是不习惯一个人睡吗?”

“嗯嗯,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睡了!”萧然摸摸她的头,帮她一起把东西拿过去,心里却想着,怎么先把她弄到手再说,她再这么懵懵懂懂下去,他迟早要疯了,如此患得患失,小女人还在这么青春萌动的时候,万一爱上别人,他可就没机会了,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的女孩,怎么能轻易放qì

了,他也是时候找皇上去说说这件事了,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对于这一点,萧然对自家主子是深信不疑的。

“若雪,你怎么把你的东西搬到我这里来了?”雪海看着这两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瞪大眼睛。

“我要跟你一起住,我一个人住害pà

!”若雪嘟着嘴巴。

“啊,你总要一个人住的吧,这里只有一张床啊,不像在宫里有两张床,有房间为什么要挤一张床啊!”雪海自然是觉得一人一张床睡着多好啊,两人挤一张多累,“你不敢一个人睡,要不跟萧将军睡?”

雪海朝萧然挤眉弄眼,萧然那么点心思,她们可早就看出来了,唯独这个小丫头朦胧半懂,她得趁机开她几次玩笑。

“那怎么行呢,男女授受不亲啊!”若雪很认真的说着,不顾雪海的意愿就把东西放下来了。

“那你嫁给他不就行了!”雪海一边帮她理东西一边轻轻敲着她的头,“嫁给他当将军夫人,那不就名正言顺了,那就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是吗?”若雪忽然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萧然,“萧将军,是这样吗?”所以他前面才说他不存zài

着男女授受不亲,是说要娶她吗?

一直在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的东西,慢慢清晰了,但是她需yào

一个答案。

亲们,快帮沐沐的新书:《一日为师有生为夫》复活赛,免费投个推荐票,还可抽奖,每天都有的,谢谢亲们,不要钱滴:http://a。readnovel。com/activity。php?a=zhengwen2015_easter_competition_list&channel_type=1

144. 再敢点火,我立刻办了你

“我,我去,我去让人搬张床过来,这样,你们就不用两人挤一张床了!”萧然被她这么一问,只觉得双颊微红,有些不自然,竟然连说话都结巴了,雪海直接笑弯了腰,她一定要告sù

皇后娘娘,这件事,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佑城的夜晚比京城清凉,同样的夜色不同的风景,漫天的繁星闪耀,透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若不是因为战争,此刻容颜会觉得是惬意,在汽车尾气横行的现代是看不到如此清澈的星星的,很遗憾的是,她每次来这里,都是有美景没有赏美景的心情。

“外面风大!”楚天佑将她略显丰盈的身子搂进怀里,“进屋吧,看星星,窗口看也是一样的!”

淡淡的语气,深深的宠溺,容颜将头轻轻整进他的怀里,终于成为她以前很鄙视的女人了。

在遥远的千年后,容颜总是会鄙视那些腻歪的女人,一点都不成熟,整天男人,好似一个人活不下去似的,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成为这样的那样的女人,与其说是担心楚天佑而跑到边疆来,不如说她离不开他。

“天佑,你想我吗?”

靠在楚天佑的怀里,容颜轻轻的问,楚天佑身子一僵,对于她问出这样的话,显然很吃惊,继而满yì

的笑容挂上了嘴角。

“怎么,听颜颜的意思,是你很想我了?”楚天佑不答反问。

“对啊,我想你啊,想你想得食不能下,夜不能寐,难道你不知dào

?”容颜笑着承认个彻底。

楚天佑挑眉,他本以为她肯定会抵死不承认,没想到如此干脆,还真是有些让他不习惯,笑得那叫一个张狂:“原来颜颜的脸皮这么厚!”

那爽朗的笑声好似回到了他最嚣张狂妄的时代,那个没有牵绊的张扬岁月,容颜抬头看到他脸上雀跃的笑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从来没有人说过脸皮厚!”容颜樱唇亲启,凑在耳边,“他们都说我不要脸!”

楚天佑:“……”

容颜笑容张扬,直接将落了一个吻在他略显冰冷的唇上,轻轻一碰,然后离开,挑逗意味明显。

楚天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脸竟然有了些许红韵,嗓子烧得灼热,整个人也紧绷了起来,自从她怀孕后,不,准确的说是,自从封后大典开始,他就没有碰过女人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个时候还敢点火,他的女人胆子还真是跟他一样大

“颜颜,再敢点火,我立kè

办了你!”楚天佑沉着脸警告她。

“是吗?皇上!”容颜笑得更放肆了,那双纤细的手指直接抚上了他的喉结,“不怕你儿子生气?”

现在她怀着孩子胆子自然是大,若是平时她还真是不敢点这火,谁让他今天在说愿望是灭了夏峥嵘和荣夜的,竟然都不想她。

本以为楚天佑会被他拿住,结果她还没反映过来,容颜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楚天佑打横抱起,大大的一个公主抱,她显然没想到楚天佑会有此一举:“放我下来,我还怀着孩子呢!”

“颜颜,你是在质疑我抱不动自己的妻子跟孩子吗?”楚天佑抱着她继xù

往屋里走。

趁着星光月色,稳健的脚步,踏着地板踩出令人心安的声音,容颜不由自主的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耳边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感到此刻的真实性。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才到门口,就瞧见雪海慌慌张张跑过来,呼喊着,脸色慌张得好像是被什么事吓着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别吓着小皇子!”楚天佑恼怒得打断她,容颜这女人是是不怕吓的,不过他儿子还小,还是有可能被吓着的。

“奴婢参见皇上,女婢罪该万死!”雪海被他这么一喝,更加慌了。

“雪海发生什么事了?”容颜拍了拍楚天佑的手臂,“你别吓着丫头,她肯定有事!”雪海这丫头还是很有分寸的。

“一个丫头被你惯成这样!”楚天佑抱怨归抱怨,但还是开口问若雪什么事。

“回皇上、皇后,若雪刚刚在喊肚子痛,痛了很久了,她自己也不知dào

什么回事,就躲在床上哭了,问她也不说话,我吓死了!”雪海自顾自的说着,一脸紧张。

“我过去看看!”容颜有些慌了若雪自己就是个大夫,她不知dào

的病,自然有些怕,“放我下来!”

楚天佑没有理会她,只是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这个时候要放她下去跑,那不是害她儿子么。

“末将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萧然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外,见到他们才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提了一口气,“皇后娘娘怎么啦?”

“你怎么在这?”楚天佑不答反问,然后将容颜放下。

“皇上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了!”容颜瞥了一眼楚天佑,就进屋了,“萧将军自然是关心该关心的人了~!”

容颜一进屋就看见雪海蒙着被子在哭,凄凄惨惨的,让她一阵揪心。婉菱和雪海站在一边不敢碰她。

“雪海,怎么啦,我是容颜姐姐!”容颜走过去,坐在床头,拉开她的被子,“你哪里不舒服,告sù

容颜姐姐!”

“呜呜,容颜姐姐!”雪海被子扯开后看到容颜的脸,一下子激动起来,好似垂死挣扎的人突然看到生存的希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一般。

“你小心点,你容颜姐姐肚子里有小皇子呢!”楚天佑刚进门就看到若雪扑到容颜怀里哭,那动作又快又猛,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还有什么病。

“皇上,你这么大声,会吓着她的!”容颜抬头用脸色警告她,若雪今天看起来好像不正常,很紧张,莫非得了什么病:“若雪,别怕,容颜姐姐会救你的!”

“容颜姐姐,若雪要死了,若雪舍不得你!”若雪一边哭一边说,“若雪肚子好痛,还流了好多血!”

听到这句话,萧然身子一惊,面色灰白,站在旁边的楚天佑明显感觉到了,还没等他跨步就被楚天佑按住了:“别紧张,不会有事的,有容颜在呢!”

萧然抬头看楚天佑,这是这么多年楚天佑对他说过在窝心的话,虽然这些年,名义上主仆,太子跟将军,皇上跟将军,实jì

上亲如兄弟,可是楚天佑这样向来桀骜不驯,说话不是口气轻浮就是出口暴躁,像这般好生安慰人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一句有容颜在,让萧然心中冒出无数感动,那可是皇后啊,同时也心安了不少,容颜手上还没有救不活的人,连停止呼吸的士兵都能救,瘟疫都是小菜一碟,若雪这肚子痛恐怕是不会要紧,他还真是紧张过头了。

萧然有些尴尬的抚着额头上的汗,不再敢看皇上了。

“尴尬什么呀,喜欢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楚天佑笑得明媚极了,这小子这么多年终于动心了,再不动心,他都怀疑他身体不行呢,“不过,你口味还真是特别,喜欢这么个小丫头,朕想给你赐婚都不太好意思!”

萧然脸刷得一下红了起来,这种情况下,果duàn

装死比较重yào



楚天佑看到他一脸囧样,笑得更畅快了;“不过,能看上皇后的妹妹,眼光还是不错了,给朕当妹夫,朕还是很欢喜滴!”

“皇上同意了吗?”听到这话,萧然好像活过来一般,刚刚的囧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一脸惊喜。

“朕同意什么了?”楚天佑看着他那样,就不想让他得逞,他敢说他绝对是故yì

的。

“流了好多血?”容颜不可思议的大了嗓门,肚子能痛出血来了,这得是多严重了,“哪里姐姐看看!”

看着眼泪巴巴的若雪,容颜只得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可惜她学的不是中医,不然一把脉就知dào

了,她是个外科,这方面不行,还真的要看看。

若雪哭得脸都红了,指指自己的小腹:“这里好痛!”

容颜皱眉,那是腹部,怎么是肚子痛了,脑海闪过一丝奇异,轻轻掀开被子,床单一片樱红,再看若雪的裙子连带着下身都是红的,淡淡的笑容漫过嘴角。

“容颜姐姐,我流了这么多血,会死吗?”若雪眼角还挂着泪水,“我学了这么久的医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病!”

“雪海,你去帮若雪冲被红糖水,对,就是蔗糖熬的那种,越烫越好!”容颜吩咐雪海去办。

“怎么啦颜颜!”楚天佑看着容颜脸上奇怪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的,忍不住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她怎么啦?”萧然也忍不住开口问,其实他比皇上更关心。

“恭喜你萧将军!”容颜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哗然。

“容颜姐姐,我到底怎么啦,我生病了,你为什么要恭喜萧将军啊?”看着容颜脸上淡淡的笑,若雪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担心了,至少她容颜姐姐这副脸色,她死肯定是死不了。

“傻瓜,你不是病了,你是长大了,我们小若雪终于长大成大姑娘了!”

容颜笑嘻嘻的看着她,转而看向萧然,“萧将军,等了这么久,有想法的话,现在可以行动了,我们若雪长大了哦!”

145. 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然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不再敢说话,这皇后还真是敢说,这种话也敢开玩笑。

“胡闹,真是胡闹!”好好的气氛,楚天佑倒是皱气眉头来了,“婉菱、雪海,你们两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小丫头来个月信还把皇后叫来,你们不都是大姑娘了!”

婉菱:“……”

雪海:“……”

皇上要不要这么直接的,若雪要不是医生,她们至于由着她吗?谁知dào

她连自己是来月信都不知dào

吗?

“皇上,你这是什么话,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容颜有些生气,这男人,还真不把自己当男人,这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让人家这些小姑娘怎么好意思。

大半夜的还真是闹了场笑话,若雪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了,她哪里知dào

是这么回事,这回好了,脸都丢到皇上那去了。

“颜颜,我们走吧!”楚天佑走了过来,拉着容颜,“这都是大姑娘了,就交给萧将军了,你在这掺和什么了,回屋去!”

容颜:“……”

这种事情交给萧然,他脑子抽风了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楚天佑拉到门口了,容颜慌忙喊:“雪海,把若雪照顾好!”

楚天佑很是不悦得盯着她:“颜颜,你又不跟若雪过一辈子,操什么心啊,那是萧然的事,走!”

“怎么就是萧然的事,女人第一次很重yào

的!”容颜脱口而出,却发xiàn

自己说了一句很令人遐想的话,脸刷的红了起来。

“你这是在抱怨我对你的第一次不重视?”楚天佑似乎不满yì

她这般慢腾腾的走着了,直接打横抱起。

“得了便宜还卖乖!”容颜咬牙切齿,如不是被下药,就他那时候的德性,会让他碰,她就不叫容颜了。

不过想起那夜模模糊糊的印象,容颜更觉得要收拾他一下,竟然骗她,趁着她难说骗她许下那么重的承诺,这辈子都不离开他,这男人还真是贪心,在那么早的时候。

回到屋内,容颜才觉得楚天佑说的是对,这躺在床上还能看到窗户里,吹进来的月光,吹了蜡烛就能从窗口遥望到漫天的繁星,这古代空气好,连带着星星也格外的明亮。

“天佑,把蜡烛吹了吧!”她想试试与心爱的人躺在一张床上看星星是感觉,如果在现代那盖棉被,纯聊天,那是笑话,不过现在的他们可是很适合。

蜡烛还没吹灭,楚天佑的手就迅速伸进了她的衣裳,带着他体温的热度,抚摸着若水肌肤:“原来颜颜比我还急!”

容颜:“……”他这是想到哪去了,不用说就是精虫冲脑。

容颜伸手制止他的手:“你脑子都想着些什么,再动手,你儿子可要抗议了!”她都快六个月了,这身材那真是不堪入目,还能有这心思。

楚天佑抬头吹灭蜡烛,月光夹着柔和的星光,从窗外泄了进来,暖了一地的:“颜颜,你不能这么虐待我!”

“我怎么虐待你了?”

“我可是大楚帝国做可怜的皇上了,这都多久没人侍寝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还不如去做太监呢!”楚天佑手又开始作乱。

“后悔了?那明天在佑城招几个侍寝的过来!”容颜没好气的说着,“再不行,打下大月国,那儿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多呢!”

“那是,要不怎么会有颜颜这么美的媳妇呢!”楚天佑几乎没在听她说话的敷衍着她,继xù

啃着她的粉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容颜的颈部,萦绕在她的鼻尖,连带着容颜的呼吸也快了起来。

“那你当初干嘛看不上?”

楚天佑:“……”他那时候怎么知dào

纳兰明月是这么一个人呢,要早知dào

当时就点头同意,哪里来的荣夜和夏峥嵘这么闹腾,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就不是一个人,楚天佑继xù

惩罚她。

“别闹,天佑,我肚子还有孩子,不能跟你同房!”容颜警告,好好的赏星星的兴致还真是被他破坏的彻底,“你看窗外月色这么好,不如赏赏月吧!”

赏月?开玩笑,心爱的女人清香入怀,夫妻久别重逢,他要是在这赏月,他就是太监:“月有什么好赏的,颜颜,我忍不住的,我不想做太监皇帝,真的!”

楚天佑无耐的啃着她,却不敢碰到她的肚子,手却不老实得很,该碰的地方,不该碰的地方,都在碰了,这火一烧起来还真是灭不了,楚天佑只觉得他浑身都在烧,那地方肿胀得快要暴血了,额头青筋爆掉,他真怀疑下一刻他就要暴血而亡。

“天佑,别碰我,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乖!”容颜握住他的手,说白了,这男人难受就是他自找的饿,好好的,招惹她干嘛,“早说不要和我睡同一间,你找个人侍寝,我就当没看见!”

没看见,就她这德性还没看见,他要是真找个人侍寝,睁开眼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一点他还是明白了。

“颜颜,你不是大夫吗,你肯定有办法!”容颜没想到楚天佑这个大男人竟然开始耍赖皮了,竟然把她的手拉了过去,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碰触到热热的令人心跳加快的地方,容颜缩了回来,却不料楚天佑死活不放,“你们那里一个男人只娶一个媳妇,难道男人也要做十个月的太监吗?”

太监?听着他委屈的声音,容颜心中升起一股歉意,这个时代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所以死在女人怀孕的时候,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克制,不受宠的妻妾,为了等这一刻等很久,皇帝的嫔妃更是如此,对那个被皇上宠爱的女人是又爱又恨,恨的是她怀孕了,怀孕的女人就是一种威胁,所以多少胎儿胎死腹中,没能见到皇宫的太阳,爱的话是,她怀孕了,她们就有机会侍寝了,那是出头之日。

楚天佑是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样做无非是宠她,此刻的容颜竟然除了幸福,更多的饿是感动。

“天佑,你真的很想要嘛?”容颜轻轻的问,有些不忍心让他受这般委屈,不过他还真的笃定她有办法,她还是满好奇的。

“我都当了多久的太监了,颜颜,抱着你我还不想要的话,不是太监就是不爱你!”楚天佑见装可怜有用,继xù

装,“颜颜,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想,好想!”

容颜只觉得可怕,这男人撒娇起来一点都不比女人弱,那是分分钟让她缴械投降的节奏。

其实五六个月做这种事情,不是不可以,胎儿其实已经稳定了,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容颜还是想冒下这个险::“那你小心点,别伤着孩子,动作轻点!”

容颜的话一出,楚天佑就好似得了特赦令一般:“我就知dào

可以的!”

“你怎么知dào

?”他又不是大夫,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我问军医的啊!”楚天佑不以为然的说,

容颜一听这话,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她爱了一个什么怪物:“你这种事情要去问军医,你还有脸吗?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去问若雪,污染小姑娘的纯洁心灵啊!”

“我本来是想去问她的,可若雪那小姑娘,连自己来月信都不知dào

,哪里知dào

能不能行房啊!”楚天佑大言不惭的话,只觉得让容颜天雷滚滚,难道这古代的男人比现代的男人还开放吗?

不知dào

百度啊,为什么要去问军医,这种事情。才一想才发xiàn

,这里没有度可摆,一声叹息。

“颜颜,你是什么反应啊,皇上侍寝还要太监伺候反拍呢,行房还要宫女太监伺候呢,问下军医怀孕期间能不能行房,又这么不能接受吗?”楚天佑实在有点接受不了她的反映,好似他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一般,难道她们那个时代都不做这些的吗?

“你要是敢叫宫女太监进来伺候行房,你这就跟着他们一起做太监了!”一帮宫女太监伺候行房,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自然,我才不想让他们打扰我们了,我一个人就能把颜颜伺候好,所以颜颜,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还没说好,容颜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衫被解开了,楚天佑整个人撑在在了她身上,腹部顶着这么一大圆球,怎么办还真是个头痛的事。

楚天佑倒是好,这回难得的有耐心,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耐心,一边抚摸一边不停得问她的感受。

“没事,记得轻点就好!”容颜提醒他。

楚天佑真不愧为头号花心太子爷,容颜想这技术还真不是盖的,才一会儿,就把她弄得浑身颤抖,每次被他折腾前的熟悉感觉又上来了。

146. 我有那么像母老虎吗?

才刚准bèi

进入,容颜的胃部泛起一股不适,酸酸的熟悉的感觉胃部翻腾,嘴巴都能闻到胃酸味,容颜大惊:“等等,天佑!”

急促的呼吸焦急入耳,楚天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欲望犹如被一盘冷水浇得个彻底:“颜颜,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着了?都怪我不好!”

楚天佑边趁着月光查看容颜的脸色,边喊着来人掌灯。

还好来的是雪海,不然容颜都觉得没眼见人,雪海点了就看见皇上的衣衫只是慌乱的披着,不由自主得不敢抬头去看“皇后娘娘,你怎么啦?”

楚天佑一点都不在乎他这副披着衣服的样子,好似房里没有多一个人一般,除了着急还是着急:“颜颜,你怎么啦?别吓我!”

“天佑,把衣服穿好!”容颜捂着嘴巴提醒,就这样,披着的衣服的上半身胸膛还光着,雪海看见了该怎么想他们啊,真是不知轻重,一想到刚才做的事,容颜只觉得脸上烧得火热,“雪海,把我们的梅子给我带拿点过来,有点害喜,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楚天佑才松了一口气,眼神却落在容颜那张皱着眉头捂住嘴巴的脸上:“颜颜,要吐吗?想吐就吐出来吧!”

容颜害喜他不是没见过,有时候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看着就令人心疼,那时候他才发xiàn

女人怀孕育生命是多么的伟大,不但是生产时在死神面前去饶一回,就光这怀胎十月都有得受,那还真是折磨。

容颜摇摇头,还好她盖着被子,不然这副样子,让雪海看见,还真不知dào

背地里怎么想她呢,男人兽性大发也属正常,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还干这事,实在是说不过去。

“天佑,你穿好衣服去门口把雪海的梅子拿进来,真是丢人!”

容颜不停得干呕着,脸色苍白,耳根却红得令人目眩,楚天佑见她这一副样子,真是又开心又担心啊,刚才还真是把他吓坏了,还好只是害喜,如果出了点其他事,他还不是要后悔死了。

一声叹息后,乖乖的穿上衣服,到门口等若雪,以至于若雪在门口看到皇上的时候,吓得差点将梅子掉在了地上了。

“怎么这么冒冒失失啊,梅子要是撒了,皇后娘娘怎么办!”楚天佑轻声责备着,还没等若雪反映过来,就将手中的梅子抢了过去了,消失在眼前,“回去吧,皇后娘娘看到了会害羞!”

雪海:“……”

这又是什么情况,皇后娘娘看到她为什么要害羞,她到底做了什么让皇后娘娘害羞的事情?雪海觉得来佑城第一个晚上,深深挑zhàn

了她的世界观了,先是若雪害羞,就连皇后娘娘这样的神话人物也害起羞来了,难道佑城的水土会让人得害羞症,雪海深深地摇摇头,飞一般的离开了。

皇上说害羞就害羞,君无戏言么。

容颜吃了几颗梅子,才让自己的情况稳定了些,靠在软榻上,深深的喘着气,这两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真是国际级笑话,看着楚天佑一脸担心的神色,连说他精虫冲脑的力qì

都没有了。

“颜颜,对不起!”楚天佑脱了外衣,将她的人搂进怀里,“吓死我了!”

容颜苦笑着,这人还真是喜欢找罪受:“放开我!”

一听她说放开她,楚天佑吓得看着她:“颜颜不要生气,我不是故yì

的,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一定忍住,就是要忍成太监也得忍住,下次再敢,颜颜你废了我!”

扑哧一声,容颜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声,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容颜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是他犯了多大的错,容颜怎么觉得好像犯错的是她一般的。

“你怎么弄得我好像自己是个妻管严一般,我有那么像母老虎吗?”容颜无脑摇摇头,随即将脑地枕进他的怀抱,自己找罪受,那她就只有成全他了。

“你今天才知dào

我是妻管严啊!”楚天佑借着屋内的烛光深深看着她,唯独这样他才能安心一般,“自从娶了你之后,我都被你管的没原则了,你可不知dào

,萧然和林龙那笑话我笑的,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dào

我是妻管严了。”

“那以后百姓岂不是要听皇后的?”容颜淡淡的笑着,这么不要赖皮的话也说的出来,谁敢笑话他呀,“你这皇上可当得真是不够意思!”

“百姓早就听皇后的了,这佑城的百姓可说了,皇上只会打仗,害得死人,皇后多好啊,能救人,你若不信,你去对百姓发号施令一下,绝对比朕的圣旨管用!”楚天佑将下巴抵着容颜的头,手抚上她一头青丝,满满的温柔就这么溢出来了,“颜颜,你用实jì

行动证明了得民心者得天下,为了这天下百姓,这场战事必须得尽快结束,不然连累的是百姓,失去的是民心!”

容颜抬起头,看着她如同天一般的丈夫,果然有一颗不异于常人的心,还真是天生的帝王,在千年前就有这样的觉悟:“嗯,皇上的想法是对的,这次战事不能持续太久,本就是敌强我弱,而我们要统一三国,对于他国百姓来说也算是侵略,若是时间拖得久了的话,大楚的百姓对我们会失去信心,大月国和大夏国百姓会团结起来反抗,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面对,作为百姓他们的思想是局限的,不会知dào

这天下大一统往后带来的好处,自然不会有这么深刻的认知,所以我们不但得快,还必须得赢,不然就楚天恒那样的傀儡,迟早要被逼成卖国贼!”

楚天佑看着她点点头,他的女人果然和他一样聪明,他想到的,她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笑着轻啄了下她的脸颊,软软的说:“放心吧,朕肯定不会让皇后失望的!”

容颜点点头,她自然是知dào

他不会让她失望的,而事实上,他也从未让她失望过,向来如此:“把蜡烛灭了,早些歇息吧!”容颜看他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他好像不对劲,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实在睡不着,就看会星星吧!”

楚天佑看着她那张羞涩的脸,痴痴的笑着,心爱的人这么迷人的躺在自己的怀中,却只能看不能吃:“颜颜我很难受,我要是废了,真成了太监,你不会嫌弃我吧!”

容颜轻笑着回他:“让你离我远点还不停,自己找难受,废成太监了也是你自找的,活该!”

楚天佑:“……”他哪里活该了,抱着自己的皇后睡觉好活该,他还真是冤枉啊。

“反正我真成了太监的话,你也得陪我一辈子!”楚天佑很不要脸的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

“别贫嘴了,你要是真难受,要不自己解决一下?”容颜凝眉,想看他是不是真的难受,毕竟刚刚才差点擦枪走火么,男人这么长时间没碰女人,这样的自制力已经算是非常惊人了,毕竟他也不是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了。

“怎么解决?我又没有妃子!”楚天佑嘟囔一句,装着委屈抱怨着,好似容颜虐待了他一般,事实上容颜不仅虐待他,还折磨他。

“你还想找妃子解决?”容颜抬眉,露出标准的母老虎脸色,“自己解决!”

“自己怎么解决?颜颜,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楚天佑说的很认真不像是装无知,容颜才恍然大悟,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多的是,一打一打的,更何况楚天佑以前是太子,这种事情哪用得着自己解决,自然是不知dào

,容颜觉得她的想法实在是太邪恶了,关于这个自己解决,容颜实在是没有好意思说出口,只得淡淡的说:“看,看,看星星!”

认识容颜以来,楚天佑第一次见容颜第一说话结巴,淡淡的笑容略过脸庞,他的颜颜在想什么呢?这个样子还真是迷人!

不过他可不能再闹腾了,不然真出了事,他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了。

楚天佑俯身将蜡烛吹灭,无耐的看着窗口的星星,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不过却出乎意wài

的心情很美。

自他真zhèng

懂事以来,生活里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是黑暗,所以他才努力让自己变得能承shòu这黑暗带来的考验,这些年他沉溺于战争,好似这样的征服,有一天会让他的世界变得明媚,而事实上,等一切唾手可得的时候,才发xiàn

,他早已厌倦了,如今他只希望拥着心爱的人,这样静静的躺着,遥望漫天繁星,可时局却不得不把他逼到原本该承shòu得轨道上来。

战争一触即发,不,已在烽火轮上,他不得不应战血肠,只希望风雨过后,彩虹满天。

147. 颜颜,你想到哪里去了?

阳光掠过窗户直直照了进来,

春日浓浓的温馨撒进了帐内,暖暖的如沐浴了一般,浑身清新,容颜睁开眼睛,枕边的人还眼睛紧闭,沉沉的睡容,嘴角掠过笑容,看着很是满足,是有多久没见到过这样的楚天佑了。

容颜撑着身子,拖着身子想从他的身旁下来,才一动,身子又重新被捞回被褥:“颜颜,再陪我睡会!”

楚天佑像个小孩一样缠着她,这让她有些习惯:“你怎么这么突然变得这么黏人,你睡会,我去看看若雪吧,她昨天估计吓坏了!”

容颜才要挣脱,被被楚天佑不悦得打断:“你还真是心疼你那妹妹,比心疼我多,我昨天也被吓坏了,你怎么不担心!”

这男人脑子抽了吧,这种话也说的出口,这都什么跟什么,容颜佯装大怒:“再闹,你也不要睡了,一起起床去她,她是我妹妹,自然也是你妹妹!”

“真是个母老虎!”楚天佑抱怨着,看着她拖着笨重的身子穿衣服,看着就累得很,女人还真是不容易,这样的动作还真心惊胆颤,连忙制止:“别动,我帮你穿,这动作真是吓人!”

楚天佑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帮责备着:“以后让雪海她们穿,挺这个大肚子多吓人哈!”

容颜翻白眼,若不是他非得跟她挤一装床,那几个丫头细的很,用得她自己穿衣服么,简直能把她伺候得跟废人一般,哪里用他这么胡来,这哪里是帮她穿衣服啊,当她是白老鼠,她都怀疑他自己的衣服不会穿:“

你还好意思说,我昨天侍寝了一晚上,这是酬劳!”

不管技术如何,好歹能得到楚天佑的伺候,那还是很得yì

额,如果不是身怀六甲,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侍寝?这哪里是侍寝,分明是来折磨他的,想起昨天晚上,睡也睡不好,就连动一下都不敢动,生怕弄醒了她,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不然今天晚上,连折磨都没有了,

比起一人孤枕难眠,他还是宁可被折磨的睡不好。

“是,小佑子伺候皇后娘娘!”楚天佑挑眉,很配合的开口,那语气要有多甜蜜就有甜蜜,然后又将头凑近她的耳朵,“一辈子!”

“噗哧!”容颜笑了出声,实在是受不了他这般肉麻的

,比起轻佻的她的豆腐,这样的他实在是太喜感了。

“干什么!”容颜见他突然俯身,凑近他了下来,又以为又要吃他豆腐了,“不许乱来!”

想起昨天乱来的那些手段,容颜只觉得这男人的手段实在是有些让她招架不,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手推开他。

“颜颜,你想哪里去了!”楚天佑见着她这般羞涩的表情,那心情要多好有多好,能把这女人弄成这副表情,是个男人都有成就感,“我只是想听听未来对这场战场有何之时感想,颜颜,皇后这个样子是想要朕侍寝了?这大白天的,朕还真是有点难为情,不过皇后真的有需求的话,朕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天佑!”容颜被他说的整个脖子都红了,“别不正经了,小心教坏了你儿子!”

“放心,儿子还小,不懂事!”

“谁说不懂事,在我们那儿,一怀孕,就开始胎教,看什么书,听什么歌都很有讲究的,哪里像你这样胡闹了。



“什么是胎教了?有是什么新词!”楚天佑觉得容颜的世界好似他不能想象的。

“就是教育从肚子里培养么,三分靠基因,七分靠教育,所以啊,我们那对孩子教育

看重的!”

楚天佑点点头,好似很认同,然后开口却让她很是意wài

:“那这样的话,颜颜你错过最佳时机了,你应该在行房的时候先给我胎教一下,这样种子会比较优质!”

容颜觉得这男人,流/氓已经无下线了:“不过不要紧,就我们两个人的基因,那生出来的皇子那一定是天下最英俊,最聪明的的皇子,然后我们给他整个六宫十二院,把我失去的全部弥补的起来!“

“听你的意思是很遗憾了,要儿子弥补?刚好我也不能侍寝,要不本宫帮你征一批姑娘?保证让满yì

!”容颜云淡风轻的说着,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皇后娘娘饶命,小佑子不敢了!”楚天佑轻轻靠在她凸起的腹部,一边佯装求饶。

容颜淡淡的笑着,深深的幸福刻进了心间,只希望这样的温馨能持续得时间长一点,接下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在这里,既是担心又是安心,容颜觉得自己第一次陷入这么矛盾的纠结



“末将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萧然匆匆在门边行了个礼,却不敢迈进大门一步,神情有些焦急,

来肯定是有事,

看着屋内的两人,

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来吧!”楚天佑依旧还贴在容颜的隆起的腹部,淡淡开口,好似一点窘迫都没有一边。

容颜用手推推他,示意他

,这场场合显然不会,让萧然看见他这副样子,指不定会怎么想她,传到林龙耳朵这回连红颜祸水的罪名可是落实了。

“不好意思什么,

刚好给萧然留个榜样,以后对妹妹好点,你不是最担心若雪的吗?”

萧然:“……”

容颜:“……”

“萧将军是有事要说

,要不本宫回避一下”这个关键的时候,容颜可不由着他乱来,看萧然的样子就是有战事要讲。

“皇后娘娘不用回避,皇后娘娘在更好,说不定还可以出出主意!”萧然哪里敢让容颜回避,连皇上恐怕都不会让她回避,再说以容颜的聪明才智还真有可能真有的主意,上次在这里,他可是见识到这位皇后独树一帜的空城计,不然,当时就被大夏国和大月国吞了。

“说吧,萧然!”楚天佑抬头,挑眉,“是不是荣夜兵行险招了?”

148. 相公,娘子很崇拜你哦

“皇上,荣夜在民间征得三十万农民兵扩充军力,借助大夏国势力不顾百姓死活,围攻佑城而来,势在拿下佑城!”

萧然有些紧张,虽然他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可如此境地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最可恨的是,对方竟然不顾百姓死活,而他们做不到。将来大一统了,这下都是天下人的天下。

楚天佑静静的听着,还不忘拥着容颜坐下,许久抬头,目光一片冷冽:“哼,他要自寻死路,朕成全他,萧然,下令三军,明日起出发攻打大月国,同时,广发英雄帖,聚集江湖奇才,就说荣夜为饱一己私欲,罔顾天下苍生,至百姓于水火,若有江湖侠士为解天下苍生之苦,取荣夜人头,朕赏黄金十万两,待朕一统天下之后,封为护国候,同时再发一道圣旨,朕不想让天下百姓再受战乱之苦,不得已战争,唯有一统三国,天下万民才可一心,才可享永久的安和,并承诺本次战争,大楚帝国军队所到之处三不杀,不杀百姓,不杀俘虏,不杀傀儡,大楚统一三国后,五年内百姓不用交租,贫困百姓三年内享shòu

朝廷补贴,三国统一后,大楚帝国将跟大夏国和大月国一样消失,新的皇朝将是一个重新开始,百姓有机会参与皇朝重建,鼓励百姓建设处于自己真zhèng

的家园!”

“皇上英明!”

萧然第一次对于楚天佑所说出话表现出极度的震惊,跟着楚天佑十几年,他的想法向来怪异,却总是狠、准、快,也从未出过差错,即便是离经叛道,在他们这种习以为常的将军里,也算不了意wài

,这一次还真是震惊了一把。

震惊的不是他此举对统一三国有必胜的把握,而是这个承诺需yào

有多大的胸怀,得到了天下,又把天下交了出去,自古还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皇帝,试问哪个戎马一生的男人有如此度量,能放下这些。

“去办吧,安排士兵休息好!”

楚天佑淡淡的开口,然后看着萧然退了下去,心微动,容颜说的对,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如今能拥有容颜,就该把这天下还给天下人。

“天佑,你会是个好皇上!”容颜轻轻握住他微微冰凉的手,“放心,这一仗,我们一定会赢,军队再强,再多,又怎么能多得过天下百姓!”

楚天佑回眸细细的看着容颜,眼前有她,他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有把握:“是不是对你老公特别崇拜啊?”

扑哧一声,容颜笑出了声来,老公两个字从楚天佑这个古人嘴里说出来,总是有些变扭,文化是需yào

时间去沉淀的,比如穿着千年前的衣服,说的却是千年后的话,总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不能怪她,因为现在她说的几乎都是古人的话,入乡随俗么。

“相公,娘子很崇拜你哦!”容颜很配合矫咥一声,那声音真是让人骨头都酥了,“老公你是我的偶像!”

楚天佑:“……”

这又是什么新词,楚天佑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不敢看她这张千娇百媚的脸蛋,轻咳了两声后,抿着嘴巴说:“颜颜,你这声音可抵得上百万雄狮!”

“那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吗?过得了我这一关的都不算是英雄!”容颜晃荡着手,捶着有些发酸的腿。

“皇后娘娘英明,朕已经列入了英雄榜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有过不了关的女人了。

楚天佑的圣旨发出不到半天,天下轰动,对楚天佑此举甚是不明,大月国和大夏国的军队不敢挪动一步。

“再探!”夏峥嵘沉着眉头,一身铁甲盈亏,坐在帐内,粉尘一旁候着,对一个个前来的士兵下令,荣夜狗急跳墙,他就等着坐收鱼翁之利了,不料楚天佑竟然来此一招,实在是令他不解。

很是意wài

,这确实是他未曾想到的,不过这样的楚天佑还是很让他意wài

,这样的圣旨就是他也发不出,更何况是楚天佑那种向来心狠手辣,视人民如草菅的冷冽之人呢?

一头狼突然温柔起来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夏峥嵘转头看着,一身粉色罗裙的女子,俊美扬起:“粉尘,你说不会是月儿的意思吧?”

口气是询问,却又有些肯定。

“皇上说的,粉尘也想到了,这的确不太符合楚天佑的风格,不过以我对公主的了解,这也不像是她的风格,公主生性善良,最不喜欢战争了,如果是她的主意,应该是议和才是,而不是利用百姓和江湖人士赢取战争!”粉尘边说,边思索,“不过,如果是大楚帝国的皇后的话,还真是像她的作风!”

“粉尘,你什么意思?”夏峥嵘有些紧张,好似心中的一些疑虑被说破一般,好似有些事情他已清晰,却又没有勇气承认一般。

“其实,皇上应该有感觉,这容颜皇后虽然和公主长得一样,可性子却完全不同,甚至说不是一个人,她的性子,倨傲不为,跟楚天佑这个皇上有些像,她在我面前也说过,她不是我们的公主,我想她在皇上面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吧?”粉尘略有所思的说,想起容颜对她说的话,心头有些希望燃起。

“朕也曾想过,月儿的性子没有这般强,但骨子里有些像,都倔强,从她第一次见到朕开始就一直说她不是月儿,可我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只认为她不想连累我而已,而如今朕不得不好好回忆下她的话了!”

夏峥嵘看了一眼粉尘,淡淡的眼光收回,略有所思,楚天佑先动荣夜,无疑是因为,那是容颜的家被他霸占了。

而他如今只要放qì

纳兰明月,就有机会避开战争,还大夏国一个安宁。

如果她是月儿的话,不用说,他一定要接她回来,可她不是呢?为了一个别人的皇后,陪上一个国家,还拆散了一对人,那岂不是造孽。

“皇上,粉尘知dào

容颜皇后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本来是被留在宫中养胎的,可是在楚天佑出发不到半个月,她就自己跟了过来,说是来照顾他的!”粉尘边说边看夏峥嵘的脸色,期望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他所期望的表情,不过很可惜。

“混蛋!”夏峥嵘突然大喝一声,刚刚那究竟的表情,突然变得义无反顾起来,“让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到边疆来照顾他,还是不是男人,怎么配当一国之君,就凭这个,朕也会跟他一战到底!”

粉尘懊恼极了,她只想说,这说明他们夫妻情深而已,却不料夏峥嵘却想得如此,真是关心则乱,看来他还是宁愿相信那是纳兰明月。

“皇上,据说是容颜皇后自己要求过来,还听说他们两感情很好,楚天佑为了皇后还把后宫都废了,如果她不是我们的公主,那岂不是拆散了一对璧人!”

“就他这花心的男人懂得什么叫感情吧,竟做些图有虚表的事情,样子做做罢了!”夏峥嵘有些赌气的说着,心中却不淡定了。

“那皇上?”

“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着士兵们操练的声音,夏峥嵘仿佛看到了滚滚的硝烟弥漫起无数的杀戮,这一次,他真的能还要继xù

坚持吗?

一直以来,他总是把纳兰明月当做生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后来说她被指给来了夏峥言,他第一次恨自己不是个太子,再后来听说她死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抢了皇位就为了想给她报仇,可是在大楚皇宫里看到她的那一刻开始,死了的心复活了,从此人生就只剩下了一个目标,找她回宫,而这个目标到了今天,他自己却开始怀疑了。

149. 这回你该放心了,媳妇有着落了

楚天佑三军号令,大楚帝国铁骑踏遍大月国,加上大月国前朝旧势力倾巢而出,直言誓死效忠公主,两个月后,荣夜丧失半壁江山,三个月后只盘踞在京城的一袭之地,陷入绝境,仍殊死抵抗,企图向大夏国求助,夏峥嵘按兵不动,隔岸观火,意图不明。

“皇后姐姐,皇上要回来了!”

容颜靠在软榻上看着书,细细的阳光打在脸上,熠熠生辉,瞧着一眼欢喜雀跃的若雪,嘴角扬起一丝温暖的微笑,他果真没有让她失望。

“若雪这么开心,可不是因为皇上要回来了,而是某些人要回来了!”雪海低低的笑开了,眉目如画的看了一眼容颜,就等她来参上一脚,跟着容颜习惯了,连脾气也像了。

“雪海你在说什么,我这么开心当然是因为皇上要回来了,你说对吧,容颜姐姐哦”雪海挤眉弄眼的看着容颜。

这两个丫头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看着她们就好似多了两个亲人。

容颜低低的开口,笑意盎然:“可不是吗?好像萧将军也要回来了呢,皇上答yīng

他只要这次打了胜仗,就给他赐婚,不知dào

他会选哪家的姑娘!”

“皇上怎么能这样呢!”若雪一听直跺脚,就差没有跳起来,然后触及到容颜和雪海的笑意,马上淡了下来,果然是个小丫头,“那皇上会选谁家的姑娘?”

“那若雪希望皇上选哪家的姑娘?”

若雪沉默着。

容颜搁下书本,与雪海对视一眼,眼神更深了:“哎,若不是不你太小的话,皇上是打算把你赐婚给萧将军的,毕竟萧将军战功赫赫,一般的姑娘是配不上滴,皇后的妹妹么,是最佳人选么!”

若雪气鼓鼓的,想说什么,却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

就在容颜以为她选择沉默来掩饰自己的感觉的时候,若雪开口了:“年纪小又有什么关系,总会长大的么!”

雪海:“……”

容颜长大嘴巴,如此直接,连她都没有预想得到,以为就沉默或者撅撅抗议抗议也就是极限了,毕竟还这么小,平时又一副不懂男女之事的样子,如此开口,连容颜都惊得不可思议,感情这丫头平时是装的。

“若雪等你长大,他都老了,怎么等得及呢?”容颜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好笑看着她,“你说是吧?”

“怎么会等不及呢,容颜姐姐不是说我已经长成大人了吗?”

可那日肚子痛得流血的时候,容颜姐姐明明说她已经长大了,若雪急死了,她哪里知dào

容颜是在逗她,大家都说她是小姑娘,就连萧然也说她小,此时容颜这么一说的话,她自然是着急得不得了。

“原来我们的小若雪这么着急出嫁了啊!”容颜笑翻得差点捂住肚子,才让笑声停了下来。

若雪见状才知dào

她们是故yì

调侃她,刚想开口,门外低沉而戏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然,这回你该放心了,媳妇有着落了,不怕没人传宗接代了!”

下一刻容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脑子好似需yào

被人狠狠敲上一棍才能清醒似的,不是才说要回来吗?

看着门口跨门进入的两个人,一屋子的呼吸声都没有了,若雪若脸瞬间爆红,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现场抓包一般,半天吭不出声来。

“皇上,萧将军,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不是说要回来吗?怎么就到了!”若雪低着头,窘迫得自言自语。

“是吗?我们若是不这么快回来,怎么能听到小若雪这么彪悍的真情告白呢!”楚天佑俯身看了一眼若雪,心情大好,“萧然,这次跟着朕出去还真没让你失望吧!”

萧然默不作声,从一进门,就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目光灼灼,似乎有种类似于深情的东西快要溢出来了,百转千回,一直担心的问题,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满yì

的答案了:“皇上说的是,何止是没有失望!”

简直是人生中的大惊喜,从来没有过的,淡淡的满足在心中慢慢弥漫开来,让整个人沐浴了一层喜悦。

容颜自从这两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以来,思维就不在打趣若雪的道路上,盯着楚天佑,一双清澈的双眼弥上了雾气,湿哒哒的好似一刻就能让整张素脸曼上水润。

楚天佑身上还穿着盔甲,眼神从进来就落在容颜的脸蛋上,虽说,开口一直打趣若雪,见容颜一副难得激动得落泪的样子,他的心情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萧然带着你的女人出去,该干嘛干嘛去,反正人家自己都说已经长大了,别碍在这里当电灯泡,耽误朕跟皇后久别重逢!”

雪海:“……”

他们两是电灯泡,那她呢?

雪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皇上皇后都没开口,她一个丫头要是自作了主张的话,岂不是太失了礼了。

“那……”

雪海的话还没开口,楚天佑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你这是担心朕照顾不好皇后?要不也帮你找个能该干嘛干嘛的人?林龙将军好了!”

“扑哧!”容颜终于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在她眼里楚天佑一向妖孽霸气,何时这么有幽默细胞,连带轰红都这么有艺术感了,难道是她的功劳。

“奴婢告退!”雪海立kè

撤tuì

,这电灯泡可不愿意做呢,不然皇上一生气,把她许配给林龙将军可惨了,那个男人虽说长相是个白面书生,可那脾气和个性那就是放牛的,嫁给她,估计会把她当牛放吧。

若雪低着头站着不动,毕竟和萧然一直都不算是特别熟,关系淡淡的,像朋友更像亲人,至于刚才自己为何要说这样的胡话,她自己也不知dào



“还不走?”萧然了走了过来,见她没动,直接扯住她的手,往外拉,“想抗旨吗?”

若雪摇摇头,赶紧跟上步伐。

三个人一走,屋内刚刚还热闹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下来,容颜笑声过后,四目相对,目光淡淡扫过楚天佑的面容,一身盔甲,还沾着尘土,下巴还冒着胡渣,看着就知dào

是长时间未整理,果然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一离开她,人也受了,更邋遢了。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还……”容颜撑着软榻想起来,动作有些吃力,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你不是说,你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吗?”楚天佑轻轻扶过她,让她站了下来,“我不太放心,而且时间上也能赶得急!”

听着这话,容颜只觉得心里一酸,一个征战沙场心系天下的皇上还挂着待生产的女人,她这是何等殊荣,又有何德何能,得此宠爱。

“我又不是大夫,其实回不回来,区别不大!”只是多一个人陪在她身边而已,而她也不是那样娇气的女人,她也心疼他的好吗。

“颜颜,这是嫌弃我不懂医术么,那等你生完孩子,我跟你学医术,以后再生的时候我在就有区别了!”

容颜:“……”

这男人在想什么,听不出她在心疼他吗?

“我的关心有那么差劲吗?你一点都没听出来?”容颜睁大眼睛看着她,露出佯装的不可思议。

“颜颜,关心我,想我,就直接一点么,不然我这么笨误会了可怎么办!”楚天佑亲昵的捏捏她柔嫩的脸蛋,得逞似的笑着,突然又快速收回自己的手,触及她脸上柔嫩的肌肤,才知dào

自己的手有多么的粗糙,他是真怕他充满老茧的手伤了她的皮肤,心疼的紧。

本以为容颜会说他自作多情,不料刚撤回的手,却被容颜紧紧握住,一双美目明亮地看着他:“天佑,抱抱我好吗?”

突如其来的温柔和依赖让楚天佑很不适应,心脏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惊和期待,这种话能从容颜口中说出来,他这辈子都没指望过,可是她真的说出来了,他只觉得开心极了,比打下大半个大月国还令人兴奋。

“怎么抱不动我吗?”见楚天佑傻傻的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容颜笑开来了,心情甚是好,自从他率兵攻入大月国开始,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直觉告sù

她,他一定能拿下大月国,毕竟他连这种胸怀都有了,天下也已归心了,可她就是不放心,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关心则乱吧。

“朕天下都抗得动又怎么能抱不动自己的妻儿呢?”楚天佑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乖,我身上脏,这身盔甲抱着你可不舒服,太硬了,等我换好衣服,抱着你不放下来!”

呃?

“连盔甲的刚硬都受不了,又怎配做你的妻儿,又怎配和你一起君临天下,天佑抱我一下吧,我想感受一下落在穿着一身素衣落在盔甲的怀抱里是什么感觉!”

果然是他的颜颜,果然是个能撑起半边天的女人,他楚天佑一个皇后胜似三宫六院几倍,这样的胸襟,这样的气魄,就连当初皇祖母陪同皇爷爷打下铁通江山都没有过吧,看着眼前那双镇定的眼神,楚天佑俯身,打横抱起容颜,虽说待生产了,一个人两个人的重量,可是这样的重量落在他怀里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高手来说,根本就不算是力道,怀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气息,一切又是那么触手可及了。

容颜靠着他的胸膛,耳边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音,一下比一下重,离别多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150. 我还以为你会把便宜占回去呢

若雪低着头乖乖的跟在萧然后面,不敢抬头,脑子还在想着自己那尴尬的事儿,她怎么就那么混啊,容颜姐姐和若雪明明就是逗她的呢,她还乖乖上档,她还真是傻的可以。

“小心台阶!”萧然转头提醒她。

“哦!”若雪好像丢了灵魂一样应着,抬脚进了屋,才发xiàn

屋内的环境好像不对,她和雪海有两张床,这里只有一张床。

抬头却见萧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炙热的眼神好似能将她燃烧一般,若雪被他看得有些紧张,萧将军的眼神,太,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眼神跟皇上看皇后娘娘的眼神一模一样,她太熟悉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走错屋了!”

若雪不争气的发xiàn

她紧张得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顾不得等他说没关系之类的客套话,她转身就准bèi

跑了,可是脚抬起来还没迈出一步,手就被人拉住,然后跟着身子一紧跌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冰冷僵硬的盔甲包裹着她的身子,萧然把她抱得很紧,让她整个人都不敢动弹,仿佛一动就能

被那些坚硬的盔甲碾碎。

“那个,萧……萧将军……”若雪支支吾吾的还没把话说出来,嘴巴就被一个炽热的气息堵住了,若雪双唇被人吻住,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纯男子气息充斥着她的感观,殷桃小嘴被人撬开,狠狠的吮吸,霸道的好似能将她整个人都能吃下去一般。

若雪一双灵动的双眸爆睁,脑子一片空白,连想法都没有了,她甚至不知dào

萧然为何这么做,只当是他发疯了,跟一个长年带兵打仗的将军的力qì

比,她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乖乖得不敢动弹,任由男人肆意的欺压。

就在若雪以为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萧然放开了她,一得自由就大口的喘着气,丝毫顾不得此时的尴尬。

“对不起!”

“没关系!”若雪摇摇手,她还死不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真的没关系吗?”萧然戏谑的声音耳边响起,若雪点头点头,再点头,在皇上的将军面前显娇气,那真是丢她皇后姐姐的脸么。

下一刻熟悉的男子气息又在她鼻尖游离,“那我们继xù

?”

呃?

什么情况?继xù

?她才不要再被吻得窒息了,丢不丢脸暂时不说,真要是窒息死了,多可惜啊,她还这么小,大好人生才开始呢。(貌似我们家若雪小姑娘好似不懂的害羞和矜持,她的想法还真和一般小姑娘不一样)

一听他这么说,若雪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然后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萧然,直接摇头,那表情还真是无辜又单纯,

萧然看到她如此表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是真不懂还是本性如此通透,他忍不住轻笑了出声,顺手摸摸她的头,轻轻开口:“傻瓜!”

“萧将军,你才占了便宜,不带这么骂人的!”若雪不满的抗议着,“用容颜姐姐的话来讲,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然:“……”

他真是雷的不轻,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语出惊人,果然是容颜带出来的人,记得她刚进太子府那会,懂事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为人处世一派大家闺秀作风,只一站着就和惹人眼球,跟在那般绝色的容颜身边看着竟是那般协调,丝毫没有辱没之味,容颜受宠后,跟着爱屋及乌,这小丫头也跟着待遇提高了,他意wài

也很开心的是,小小年纪的她并没有因为太子关照而跟其他人一样蛮横娇气,低头做事,抬头做人,依然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当听说边疆发生瘟疫的时候,第一个跑他身边对他说,她要去救瘟疫,她要跟她容颜姐姐一样,当时他问她说,你拍死吗?她毫不犹豫的说,怕,他还没为什么怕死还要去,她又说,如果世上的灾难因为怕就可以免除的话,我们大可以坐着那儿什么都不做,只管怕好了,所以越是怕我们越要去征服。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有如此的大将风范,动心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感情这种东西不碰则已,一碰就像是毒瘾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了,之后她的一举一动他就开始了牵肠挂肚,他也终于理解皇上当时的心情了。

真不愧是容颜调教出来的姑娘,不但性子一样,连说话的风格都如此雷同,一样的嚣张跋扈,又让人不得不心生佩服,看来他以后也是个妻管严,不过这年头也是流行妻管严,连皇上都是个妻管严,他一个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就想楚天佑说的,能有一个女人让你掏心掏费,什么都愿意付出,什么都愿意放qì

,那是你的荣幸,很荣幸,他也遇到了这个人。

“若雪,既然已经被我占了便宜的话,你打算对我怎么处置?”

萧然的看着她很是期待,期待能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显然,他要失望了。

“呃?还要处置啊,萧将军是有自虐倾向吗?”若雪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淡淡的笑着,看不出此刻的心情。

萧然甚至觉得若雪已经长大得不再是个小姑娘了,心智和想法已经成熟得他捉摸不透了。

“原来若雪不打算处置我啦!”萧然俯身头枕在她的颈肩膀,灼热的呼吸在她颈部游离,“我还以为你会把便宜占回去呢!”

男子温热的呼吸在她颈肩游离,滚烫得连她的脸也有些发热,他这是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果然皇后姐姐说的对,皇上身边的男人都不老实,萧将军看似老实得不近女色,现在本性毕露,还真是个大色狼,男人本色。

“看样子萧将军很期待?”若雪挑眉反问,那口气跟容颜是如出一辙。

“不是萧将军!”萧然实在是不习惯女人已经在怀里了还一口一个萧将军,他实在受不了,“如果你不叫萧将军大煞风景的话,我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

“皇上不是准bèi

给你赐婚了吗?我对占别人的女人男人的便宜不感兴趣!”若雪故yì

打趣道,心里却酸酸的不是滋味。

“哟,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酸啊,有人不是给我推了,说什么自己长大了!”萧然轻轻笑着,面色如这春日里的阳光和煦而艳丽,“若雪,你答yīng

嫁给我了哦!”

呃,她什么时候答yīng

嫁给他了?

“你都没说你爱我,不,甚至连喜欢都没说过!“若雪仰着嘴巴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萧然长得还真是好kàn

,清晰的轮廓,精致的五官,虽然比不上皇上那般妖孽到极致,但是也是实实在在的俊男一枚,她是什么时候看上这样的极品的?

按照容颜姐姐教她研究的生命遗传学来说,她要是能和萧然生个孩子,那也是个小俊男或是小美人,若雪乐呵呵的想着,才发xiàn

自己的思绪飘离了。

呸,她在想什么呢,才多大,就想生孩子,容颜姐姐要是知dào

了,准笑话她没出息。

“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是不是想着和我生孩子?”萧然终于看到她脸红的样子,连接吻都没让她这么羞涩,还能有什么事呢?

“你还没回答我呢?”若雪恼羞成怒,“你都没有求婚呢,容颜姐姐说了,男人对女人不求婚,那是不能嫁的,那证明不爱你!”

萧然:“……”

这是什么谬论,一个大男人追着一个小丫头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还要她嫁给他?这要是传出去,林龙可以看他笑话一辈子,这皇后娘娘成天脑子想些不着边的事情,真是要害死他了。

“那皇上有向你容颜姐姐求婚吗?难道皇上不爱皇后吗?”萧然终于想到了,楚天佑当时可就是一句,这个嚣张的女人本太子要了,再接着就是一句当我的太子妃,就把容颜绑住了,鬼来的求婚,至于皇上是否爱皇后,恐怕天下人都知dào

吧,“所以事实证明,求婚这种东西是不靠谱的,你容颜姐姐自己都没实践过,纯属纸上谈兵又怎么能指导你呢?”

是吗?若雪眨着眼睛看着他,终于接不下话了,果然是个当将军的,水都比自己多吃几年,自己果然不是个对手,一时间沉默无语。

“若雪,若雪!”

直到一个慌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萧然还没来得及放开她,雪海就冲了进来,一见此情景,慌张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红韵:“对不起,不是故yì

要打扰你们好事的,不过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等皇后娘娘生产完,你们爱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现在赶紧跟我走,医箱什么的都帮你准bèi

好了!”

因为太紧张了,雪海都不知dào

自己在说什么,说完话了,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额头冒着冷汗,紧张至极了。

“雪海,皇后怎么啦?”

151. 要么母子平安,要么一尸两命

一边跟着她,还是萧然先开口问的,就这副样子,也知dào

,皇后身子出了问题。

“皇后娘娘开始腹痛,看样子是要临盆了,稳婆已经到了,军医在外面候着了,也!”雪海心里也是担心的,女人生产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如果皇后身体若是健康的话,凭借她精湛的医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如今是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啊,皇上已经快急疯。

若雪只觉得自己的脚步都在飘了,容颜姐姐终于要生了,自从她怀孕以来她就开始准bèi

迎接新生命,已经钻研了八九个月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吧,一边想着,一边还是有些不安,毕竟容颜更她说的这个叫手术的东西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到底能不能实现,她自然也没有把握。

“颜颜,痛就喊出来!”

看着容颜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倔强着咬着干涩嘴唇的白齿,楚天佑的心脏好似被人紧紧的拧着,痛的抽不出气来,他努力深呼吸提醒自己要冷静,却发xiàn

枕着容颜的手臂都在发抖,怎么都控zhì

不住,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机械的擦着她额头上的汗,好似这样无助的动作能减轻她的痛苦一般。

容颜眉头紧皱,忍受着腹部一波又一波的阵痛,在医院待了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产妇大喊大叫,当时只觉得,不过就是生个孩子么,至于那么大的叫喊么。可现在自己这般承shòu着,却真真是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腹部的绞痛深深的刮着她的心脏一般,好似连呼吸都被夺走一般,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孩子还没生,她就死了过去了。

若不是楚天佑看起来比她还痛的样子,她也想和那些生孩子的女人一样大喊大叫,她终是明白新时代那么多女性选择做丁克了。

“天佑,你太紧张了!”容颜干燥的喉咙卡了好几次才卡出了这几个字,她发xiàn

这男人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努力挤出这么一句话,这男人这副表情很不好,“你真是没见识,不就生个孩子么,放轻松点!”

“没力qì

就别说话,嗯?”她都疼成这样了,还这么嚣张,这是在安慰他吗?他还真是没出息,上战争,指挥千军万马,在千钧一发之间,他也没有这般紧张,他得镇定,不然她怎么能安心呢,“颜颜,你会没事的!”

“若雪呢?怎么还不来,跟萧然谈恋念谈到哪里去了?”楚天佑很不悦的吼了一句,一旁的稳婆吓了一大掉。

话音刚落,若雪好似听到了一般就小跑进来了,跟着萧然和雪海。

“容颜姐姐,你怎么样了?”若雪看到容颜的时候自然是被吓了坏。

容颜看着一干人都围在这,连萧然都在这了,又吃力的瞄了一眼,楚天佑难看的脸色,忍着急促的呼吸:轻轻的说:“留下若雪、雪海和稳婆其他人都出去吧,这么多人围着空气不好!”

“听到没有,都出去!”楚天佑听罢大喝一声,好似这些人都不听话似的。

“天佑,你也出去!”这男人自己不动,还大喝着别人,真是,他这副样子留在屋内,一会准会吓坏了,剥妇产这种东西,古代的人哪里见识过,她一会要是上了麻药,还不知dào

他要闹哪样,赶出去了安全。

“朕哪里都不去,就待在这里!”楚天佑深深的看着她,不容置疑的回答她。

容颜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有些无力的开口:“若雪,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上了麻药之后就按照我跟你说的做,没问题的对吧!”

“放心,容颜姐姐,我都能背了!”若雪这个时候必须要信心满满的,不然怎么能安容颜的心啊。

容颜点点头,不管自己的医术如何的高明,这个时候都是无助的,看着雪海无力的说:“把他赶出去!”

楚天佑听到这话,双目都黑了,哪里还看得出那是一双迷惑终生的桃花眼啊,瞪着雪海,让她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皇上,产房,带血不祥,还请皇上……”

“闭嘴!”楚天佑怒气冲冲瞪她,他才不怕什么带血不祥呢。

眼见容颜的脸色越来越差了,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准确的说是这副身体,再耽搁下去,真的要出问题,若雪脑子灵光一声,一个好主意出炉了,偷偷跟过去,附在楚天佑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

楚天佑竟然轻轻将容颜放心,拧着眉头就回望了一眼,就一声不响的出去了,连容颜都有些诧异呢,还以为要废多大的口舌呢。

稳婆几乎是傻傻的站着,怎么皇后生孩子看着好像没有她的事情,这情形她也不敢插话,只得乖乖听话,皇上来之前特地吩咐她,只需听话就行。

终于把现场清理好了,麻沸散是容颜调下的新配方,效果非常好,甚至没有副作用,从怀孕开始,她就准bèi

好了这一天,张口喝麻沸散的前一刻,容颜开口了:“若雪,记住我的话,如果万一有意wài

,记得先保住孩子,别听皇上的,他现在理智不清!”

她太了解楚天佑了,这种情况,如果两者保其一的话,肯定是保她,可是只有她清楚,有些劫难不是牺牲一个小孩就能化解的,况且这个小孩还是他们的亲骨肉呢,她因为一场孩子的手术意wài

来到这个时代,收获了一份意wài

的爱情,甚至不想离开,可是天知dào

是不是生下这个孩子恕完罪就离开这里,回到原本的生活轨迹上去。

如果天意如此,她宁愿让他们的孩子陪着他,度过顾忌的一生,此刻容颜才觉得自己也是自私的,她甚至不敢去想她若真的死了,他会爱上别人,恢复花花公子的性子,又恢复三宫六院,

就着雪海递过来的麻沸散,容颜一饮而尽,希望不要就这么离开,她不要原来的生活,只想陪他一起生到白首,死到万年,沉沉的睡意袭来,眼皮重重的合上,再无意识了。

“可以开始了吗”

若雪才有些发愣,楚天佑淡然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吓得稳婆和雪海一阵慌乱。

“皇,皇上……”

“干好你们的事,听若雪安排!”楚天佑的声音很轻,好似害pà

吵醒容颜一般。

原来皇上是知dào

的,偷偷出去,然后等皇后娘娘昏迷了再进来,其实当时他还是没有想到的,只不多若雪说了,他就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不然他还恐怕得和颜颜耗上一段时间,这若雪是越来越聪明了,难怪萧然会喜欢。

若雪拿过手术刀,深呼吸后,一脸镇定,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依靠的挑zhàn

自己的医术,学了这么久该出师了。

当手术刀划开隆起腹部那一刻,楚天佑呼吸止住了,好像鲜活的心跳也停止了,这就是容颜跟他说的剖腹产?这哪里是生孩子?明显是杀人吗?

腹部被切开,刀口躺着鲜红的血,触目惊心,就连战场杀人也是一刀毙命,刀子埋入胸口不过一瞬间,而这个过程是慢慢渗透,切开的动作慢的触目惊心,铁骨铮铮的霸王,潸然落泪了!

他发誓他再也不要她生孩子,这种感觉简直是要他的命,宁可自己做一辈子太监也不要让她再生孩子了。

“不好,刀口不能再深了,再深就要伤就过了容颜姐姐说的安全标准了!”若雪有些紧张,忍不住开口。

“可是这个深度,孩子取不出来!”雪海自然也知dào

一些,这几个月她是当助理陪练了。

楚天佑一听这话,一种不好的预感的就上了心头,所有女人生孩子都会遇到这个问题,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而所有男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自然是孩子了,虽然抉择很痛苦,但是结果却是最重yào

的,楚天佑下意识就以为若雪要问这样的问题了。

“朕只要皇后安全,实在不行就只能放qì

皇子,若雪,朕知dào

皇后会跟你交代,但是现在清醒的人是朕,你必须听朕,要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别说皇子活不成不说,就是朕也活不下去了,皇后要是有事,朕和皇子都给她陪葬!”

若雪:“……”什么情况?她有说什么了吗?谁让他回答这样的话吗?这么早表深情好像还早了点吧。

雪海也是一样的反映。

稳婆则是怔怔的看着楚天佑,她接生这么年,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少,男人的表现大多相同,毕竟过不了这关就是女人的命,而眼前这个男子竟然能说出这般话,更让人吃惊的是他是当今皇上,一个后宫只有一个女人的皇上,这个还是皇长子,这个孩子涉及太广,江山,子嗣,自古就没有帝王会说这样的话。

京城传闻,皇上宠皇后上天,今日总算是相信了,做女人若是做到这份上,还真是值得了。

“若雪,朕的话,你听到没有?”

见若雪没理他,楚天佑的脾气就上了来了。

“现在不是保谁的问题,要么母子平安,要么一尸两命,所以皇上,您现在不能打扰我!”

152. 不但有生命危险,还无药可救

楚天佑突然双目暴睁,好似听到了一个天下大乱一般的消息,他想说什么,却发xiàn

喉咙干得说不出一个字,腿一软,若不是离得最近的稳婆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堂堂大楚帝国的天子就这么跌在了地上了吧。

“皇上放心,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

稳婆小心提醒着,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如此生孩子,她接生无数,倒还是第一次听,但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敢生孩子,她更是第一次听说过,看来,皇后娘娘定不是俗人,真心希望吉人天相。

“我没事,别打扰若雪!”楚天佑小声提醒稳婆不要开口,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相信若雪,好似连呼吸都屏住了,就怕打扰到若雪。

时间点滴流失过去,,除了触目惊心的刀口,还有满屋子的血迹,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楚天佑第一次恐惧得开始相信神灵,靠着墙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第一次后悔自己杀戮太多,害pà

报应在他的妻儿身上。

“哇……”一声清脆的啼哭声,把楚天佑从昏暗的地狱边缘拉了回来。

才睁开眼,稳婆就把孩子抱过来了,一脸的兴奋:“皇上,快看快看,是位小皇子!”

“小皇子?”楚天佑一把推开稳婆,差一点将稳婆撞到在地,还好抱着小皇子她已经小心翼翼了,不然还真的会摔着,这皇上的表情,难道是不喜欢小皇子?莫非喜欢小公主?

站稳脚步,却见楚天佑一把冲到了容颜的那张床前,由于过分激动,声音梗咽了好几次才开出口:“要么母子平安,要么一尸两命,若雪,现在可以告sù

我,皇后平安了是吗?”现在孩子平安了,他要得答案已经拿到了,可是他还是害pà

,在容颜睁开眼睛看着他以前,他还是害pà



若雪低头清洁伤口,不经意瞥了他一眼,只见楚天佑双目猩红,脸色因为紧张犯得灰白灰白。

本想呵斥他的若雪,却只见他吓成了这般,有些不忍心责备了,毕竟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境界,基本上是突pò

底线了,若是萧然能这般对她,她也会像容颜一般不顾生死也要为他生个孩子。

当时她问过容颜,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生孩子,真的有那么喜欢小孩吗?还记得当初容颜说的,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是如此爱你,而你却不能为他生一个孩子,那么你的人生永远是遗憾的。

当时她不了解,这一刻她好像懂了。

“皇上,皇后娘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若雪淡淡的说,虽然她很想骂他,这样打扰她手术,最终没有忍心。

“什么叫暂时!”

楚天佑今天好似不被臭骂一顿就不死心一般,死活要打扰她,若雪再好的脾气和怜悯心也被他破坏殆尽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暂时就是现在没有生命安全,若是皇上再打扰我缝合伤口,导致大出血,不但是有生命危险,而且无药可救了!”若雪冷冽的喝道,丝毫不顾忌他是皇上,那层霸气与从容还真是与容颜像了十成十,“皇上要么你站着不准闭嘴,要么出去,别妨碍我手术!”

若雪其实是想让他滚出去了,这么不知轻重的再这里啰嗦,如果是容颜姐姐在手术的话,早让人把他轰出去了,她算是仁慈了,毕竟也是她姐夫么。

话说若雪姑娘好似没有把他当皇上看呢。

雪海一副崇拜的样子看着若雪,这小丫头够牛逼的么,不但敢叫皇上闭嘴还敢叫皇上出去,这跟脸盘一样的胆子到底是皇后娘娘惯出来的还是萧将军宠出来的?

稳婆乖乖的抱着怀里的宝贝,不敢多言,如此情形,她倒是清楚了,原来皇上刚刚看都没看小皇子,不是不喜欢皇子,而是担心皇后娘娘,这天底下还有如此结发情深重情重义的皇上,这天下还真是有望了。

这百姓最怕冷血的皇上,说不定犯了点错就脑袋搬家了,说实在的那会听说太子爷的冷血还是有几分畏惧的,怕是登基做了皇上来什么铁腕政策,搞得他们活不下去了,可如今看来,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自然懂得百姓疾苦。

说来也奇怪,这小皇子就出生落地的那会哭了几声,然后就乖乖的了,不哭不闹。

楚天佑乖乖的站在若雪身旁,一声不吭,好似害pà

他再开口就被若雪轰出去一般,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若雪用针将容颜剖出孩子的腹部一针一针的缝起来,此生所有的痛觉都在这一天用光了,容颜夹在纳兰明月和颜月的影子里,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深爱上了她,或许是在太子府半夜无助而茫然的落下那面面纱的时候,又或许更早,在沙场让拯救士兵的时候,可能更早,早的她第一次在奴隶市场见到她的时候,站在一群人中间好似遗世而立的空谷幽兰,大概好似就那一眼,就认定了他生命中的这个女子,手段是多了点,借口也多了点,把她绑在了身边,直到后来她也爱上了他,他都一直在觉得是他爱她比较多一点,所以他包容她的一切,宠着她,因为谁让他是深陷得比较深的那一个呢。

可如今,这样的想法好像不确定了,为了给他留下血脉,一个女人不仅承shòu了死亡的危险,还经lì

开膛剖腹,还忍受针缝之苦,历来大楚帝国还没出现过如此酷刑,他的皇后倒是让他见识了一翻,如果他知dào

他舍不得让她如此。

那么到底是谁爱谁多一点呢?这些已经不重yào

了,重yào

的是,颜颜,你一定要平安。

“皇上,容颜姐姐没事了!”若雪松了一口气,直接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个多小时的手术,她第一次做,理论上的科普怎么能赶得上这么真刀实战呢,这一次一过,她想她算是真侧成才了。

“什么时候能醒?”

“晚上后半夜该会醒了,她现在需yào

安静,我们都出去吧!”若雪起身示意往外走,这回楚天佑像是反映过来了,死活要抱他儿子了。

“皇上这回儿知dào

喜欢了,刚刚干嘛去了?”若雪轻轻的笑着,腿软软的有些走不动。

“朕的儿子,朕不喜欢,难道要你喜欢?”楚天佑心情很好的抱着自家的儿子,没空计较她挖苦的话。

才出了内屋,大堂候着的萧然和林龙就凑了上来,林龙看见楚天佑乐呵呵的抱着自家的儿子赶紧贺喜。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我们大楚帝国有后了!”那口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若雪无力的笑了笑,正想回房换身衣,这满身是血,待在这都不像样了,人总在极致的紧张过后,突然的松垮下来了,就感觉接近崩溃的边缘。

脚一抬,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若雪懊恼着,这么危险的手术都下来了,现在倒是没出息起来了。

就在她以为要在满堂喜庆的时候摔了个头朝天的熊样的时候,腰一紧,想象中的惨样没有出现,低低的笑声屋内传开了,抬头,一屋子的眼光都定格在她的腰间,火辣辣的传递着意味不明的暧/昧,若雪低头发xiàn

自己的腰被萧然紧紧勾住,人也倾斜在他的怀里。

“哟,萧大将军还有这么英雄的一面啊!”林龙笑得欢快之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若雪双颊爆红,,天啦,堵了半天就说了一句:“手术时间有些长,我腿有些软!”

“啧啧,林龙,不要太羡慕,改明儿个,朕也帮你找一个,让你也享享齐人之福!”楚天佑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乐呵呵着,“看看,朕的儿子多英俊啊,瞧瞧眼睛,眉毛,多像朕啊,长大后迷死一帮女人!”

萧然轻笑出声:“皇上这话说的不对,像皇上就英俊,迷死一帮女人,若是像皇后难道就不英俊了?”

皇后那张脸,可是十足大十的美得人神共愤,若说祸水脸,自然得像容颜才称得上。

“像皇后自然是更英俊了!”楚天佑傻傻的开口,突然发xiàn

,这帮人都怎么了,一个个都教xùn

起他来了,现实若雪让他闭嘴,现在萧然也挖苦起他来了,看来今天他是有点傻了,才会让他们这么没规没矩起来,不过,今天他心情好,由得他们来,反正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让他们来吧。

“萧然,别幸灾乐祸,等若雪给你生了儿子,朕有的是机会幸灾乐祸!”

萧然:“……”

若雪:“……”这都哪儿跟哪儿,怎么就扯到生孩子的事儿上了,她才几岁啊。

林龙:“萧然,你动作够快的,连生孩子都想到了,人家姑娘这么小,你也下得了手,啧啧,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林龙这是典型的落井下石,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看戏加说书了,真当是……一个字,爽!

152. 好,就叫楚无缺

亲们上一章发出之后就一直在隐藏,基本上大家的情况差不多,被吭了,周一才会被放出来,抱歉了啊,亲们,沐沐也没有办法,系统问题哦

容颜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这副身子实在是红颜薄命的体质,经lì

过一次剖腹产,就好像死过两次一般,整个人无一点力qì

,就好像连呼吸都要耗费她的体能一般,若不是她一直调理和治疗,就这副身子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颜颜,你终于醒了!”

楚天佑趴在她的软榻前,她才一睁开眼,他就好似条件反射一般激动起来,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容颜所有的疼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嘴角略过一丝满足的笑意,想开口却发xiàn

真的没有力qì

,用力的眨了眨眼皮。

“怎么啦?颜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雪,若雪,快!”经lì

了剖腹产那艰难的流程,楚天佑已经被吓得有后遗症了,此刻见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更是急死了。

“皇上,你别吵皇后姐姐,她现在很虚弱,没有力qì

说话!”若雪站在一旁好笑的说着,这皇上真是越发可爱了。

“虚弱,那赶紧,把那支南越国进宫的千年海参拿来跟皇后进补,对,快!”楚天佑很懊恼的对若雪说着,好似自责,他怎么能忘记,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有力qì

进补呢。

若雪只摇头,刚刚还觉得皇上很可爱,她现在只觉得他真是添乱,留在这里瞎指挥,若雪端过雪海那米汤,走了过去:“皇上,这个时候进补不但吸收不了,还要危机身体健康,忌大补,皇上姐夫想要对我皇后姐姐好点的话,来日方长,进补的事不在这一时!”

呃?什么情况,楚天佑看她端了东西过来,自然是知dào

要给容颜吃的,伸手轻轻的将躺在软榻上的容颜捞到怀里,小心翼翼,生怕动了她的刀口,他真是无法想象,一个人在肚子上切开了那么一道疤痕,还能把它缝起来,那简直就是酷刑。

“你给皇后喝的是什么东西?都是水吗?”楚天佑终于看到碗里的米汤,看着都是水,一点都看不出米粒,“这人不吃下去哪里有力qì

啊。”

“皇上,这是流食,现在容颜姐姐只能喝这个,皇上现在知dào

姐姐生这个小皇子遭受多少罪过吧,往后天天还得排腹水等,有得受呢,以后要对我们容颜姐姐好点!“若雪边给容颜用小勺子喂汤,边挖苦他,谁让一个大男人这么不懂事,婆婆妈妈的。

不过如果每个女人都要这样生孩子的话,若雪觉得她都没有勇气当母亲了,太吓人了,她差点都没有把握住。

“这还用你说!”楚天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真是没大没小,敢和他这样说话,不把他当皇上,好歹也把他当姐夫么,“拿来!”

若雪纳闷:“什么?”

“汤,你不是说我要对你容颜姐姐好点吗?”楚天佑很不满yì

的瞥了她一眼,又补充一句,“我的媳妇什么时候需yào

别人来照顾!”

若雪:“……”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皇上像是个赌气的孩子这种事情还来跟她较真,不过她还是挺开心的,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又觉得容颜所受的一切值得了。

“皇上不要动,,你动了扯开她的伤口了,你没看到容颜姐姐眉头都皱了吗?”若雪大声提醒他,就他这样再喂汤,那还不是把人喂残掉。

空腹了很久,汤汤水水惯下去,容颜总觉得力qì

又回来一点,又或许看到楚天佑和若雪的紧张,她也得命令自己力qì

回来点。

“孩子呢?男孩还是女孩?”容颜终于能扯出声音来了,虽然轻得感觉好像没的似的,足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

“是个皇子,快快,快把小皇子抱过来,给皇后瞧瞧!”楚天佑激动的轻吻着容颜苍白的额头,满满的怜惜,“颜颜,辛苦了!”

小皇子很快被乳母抱了过来,躺在明黄色的襁褓里,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小小的嘴巴嘟囔着,皮肤很白,眉毛很黑,不用睁开眼睛也知dào

眼睛很大,容颜想这眉毛和鼻子,嘴巴都像足了楚天佑不知dào

这双眼睛睁开后是像她那么清澈呢?还是像楚天佑那般桃花泛滥般煽情?

正想着,小家伙好似能感受得到一般,突然睁开双眼,露出一双大而清澈的双眼,骨碌碌地瞪着他们。

“颜颜,看我们儿子的眼睛多像你啊!”

雪海:“……”

若雪:“……”

皇上昨天还说孩子长得像他,以后长大了迷死女人,这会儿皇后醒了,又谄媚的说像皇后了,果然会谄媚,若雪恨恨的想着,她一定要向皇后姐姐学习学习,以后要萧然也对她谄媚,不过一想起萧然会谄媚,若雪彻底风中凌乱了。

“像我才好,像你,一个大男人长一双桃花眼,那不是祸害天下女人嘛?”容颜轻轻的笑着,眼光落在孩子小小的脸蛋上,满目宠溺。

楚天佑:“……”

长得像他祸害女人,难道长得想她就恩泽男人了吗?

就她这长相,恐怕是天下最祸水的长相了吧,而他就是被祸水到无法自拔的那一个,不过这个时候媳妇最大:“颜颜说的是!”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萧然和林龙听到皇后醒了,自然过来探望了,这位皇后可不得了,他们是佩服得很,尤其是林龙。

当说那是要多不服就有多不服,还差点动手杀她,自从容颜佑城那一举动之后,观点彻底改变,那叫一个佩服,都自叹不如。

“都起来吧!”容颜浅浅的笑着,然后问楚天佑,“对了,皇上,小皇子的名字起了吗?”

“你没醒来,我怎么敢擅自做主呢?”楚天佑淡淡的笑容在屋内散开,犹如初夏的阳光,满满的温暖,让久久充斥在战场厮杀杀戮中的战事迎来了短暂的温暖。

呃,容颜看了屋内一群人一眼,只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好似看母老虎一般古怪,楚天佑这是要秀恩爱表决心还是要陷害她是母老虎?

“你做主就好!”这种事情不都是男人做主的吗?

“国事我做主,家是你做主,我听你的!”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他们皇上彻底沦落为妻管严了,这作风是无底线了,啊啊啊啊,萧然和林龙只觉得他们的偶像形象破灭了,威风了这么久,现在就一女人奴役的主了。

“皇上姐夫,你这是陷害我容颜姐姐成了母夜叉了,我发xiàn

你比王爷还恶毒!”若雪好像很明事理的开口为容颜洗白,容颜那叫一个劲的感激啊。

“若雪,大胆!”萧然轻轻喝住她,吓得脸色都白了,竟然敢说皇上恶毒,楚天佑什么人他们可知dào

的很,他们亲如兄弟的人都最多开开玩笑而已,这丫头还真当自己是容颜啊,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开口。

“哪个王爷?”楚天佑皱眉,好像没在意她话里重点,“萧然,女人是拿来宠的,你这么大声呵,媳妇跑了不叫怪朕啊!”

萧然只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若雪还真是说得对,这皇上还真是恶毒,竟然连他也陷害了,这回若雪该记恨他了吧,小女孩不是最喜欢被宠的,他这么一说,肯定得不理她了。

不过楚天佑的举动让萧然也很意wài

,是爱屋及乌还是年纪小不计较,若说小,若雪也不算小了。

“是天羽吧!”容颜看着楚天佑轻轻的说,她是记得,楚天羽追舒如那会就很恶毒,天天追着她表白,还不让别人靠近。

“说起天羽,朕得告sù

他,,朕当父亲了,他都追了舒如那么久了,还不见一点动静,效率太低了!”楚天佑揽着容颜心情很好的说,那叫一个挖苦的彻底,他现在是妻子和孩子的人了,得yì

得yì



容颜看着他那更小孩子一样得yì

的表情,笑容更深了,这种幸福两辈子了,第一次承shòu,就承shòu得那般彻底,真想一切就停留在这一刻,他和孩子都在。

“我想了一个名字,大家看看好不好!”容颜看着一屋子的人,轻轻启口,“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是我们希望不该缺席的人一直都在,楚无缺,希望他一生无缺,怎么样?”

淡淡的悲欢离合渗透了屋内的气息,其实他们中哪一个不都在追求一生无缺,可是到头来该缺席和不该缺席的人都不在身边了,还真如容颜所说的,他们盼的都是一生无缺。

“好,就叫楚无缺!”一生无缺,他这一生,缺席的人太多了,希望他的儿子这一生,什么都不缺,父母健在,知己几个,赶不走的爱人,而他这一生顾忌太多,索性的是,颜颜还在他身边,楚天佑低头就着她的方向一个深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颜颜,我爱你!”

154. 乖别吃醋了

“玩过风筝吗?哦,就是纸鸢。”容颜温温的开口,带着软软的疲惫,怕他们听不懂风筝两个字又下意识解释了下。

“你是说。。。。。。”楚天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略过一丝惊喜,“利用纸鸢的原理,让我们的将士趁着夜晚直接空降过去?”不得不说,这个惊世骇俗的主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用过。

既然楚天佑一点就通,其他的就自然不用她再开口了,容颜不得不承认她的丈夫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在千年前能出这样的人,那还真是天降英才,莞尔一下,开口赞赏:“聪明!”

楚天佑冷哼一声,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悠悠然的开口:“不聪明怎么能降得住你呢!”

容颜:“。。。。。。。。”

萧然:“。。。。。。。。。”

搞错了,他家皇上一直不是被降住的那个么,刚刚还一副妻管严的样子,当着大家的面表深情,这才转眼,口气就大起来了?

“皇上,我倦了,先睡会儿!”容颜一眼就看出楚天佑和萧然的激动,估计完美计划早已成竹在胸了,很识时务的赶上。

“好,你好好休息!”楚天佑轻轻将她放好,掖好被子,把丫头该做的事都做了,转身对吩咐,“小心伺候着,萧然走!”

这日之后,楚天佑就将攻城计划延后,对外声称为了百姓安危,留荣夜多活一段时间,直白而狂妄的布告,非但没有影响大楚帝国国君的形象,反而在百姓中得到了很高的声望,大月国除京城以外的国土已全部归于大楚帝国的版图,之前有些不甘做亡国奴的百姓还蠢蠢欲动,在民间煽风点火,可如今这一鲜明对比,这些小范围的明间组织也因为如此而土崩瓦解。

荣夜却因为楚天佑暂时搁置攻城计划,而变本加厉的让百姓聚集在京城,拖延楚天佑的攻城计划,以便为自己争取东山再起的机会,集结各路分散的军队。

除了一日三餐,容颜能看到楚天佑按时出现在她面前监督她吃饭,其他时间几乎都见不到他的身影,容颜想,这天下大一统的时间,恐怕不会拖得太久了。

时间点滴过去,待在屋内的日子真心是煎熬,尤其是人已在大月国的境内,面临的是三国交战,就连京城那边是否安然无恙都无从知晓,太后虽然霸气犹存,可毕竟年事已高,楚天恒是不是真心为天下百姓好尚不知,还有野心勃勃的太后和丞相,如此境地,虽然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有这个能力摆平,但是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若说不忧心,那定是不可能的。

“雪海,扶我去外面看看!”容颜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从不称自己为本宫,觉得那样的称呼会让人觉得疏离。

“不行啊,皇后娘娘,你这还不到一个月呢,还没出月子呢,您这一吹风啊,会落下病根的啊!”雪海慌忙阻止,正常人生产的话也要一个月的月子时间,况且是她这般肚子都劈开了呢,雪海想想都怕,自从这件事后,她连若雪都仰着看了,做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是人啊,简直就是神啊。

“没事,你什么时候跟皇上一样,学会啰啰嗦嗦了?”楚天佑一日三餐过来除了吃饭就是啰嗦,实在有些受不了,她还是个医生,有那么不知死活吗?

“娘娘啊,别说奴婢担心你身子不说,就连皇上估计都得杀了奴婢还不够泄愤的!”雪海拦着容颜,“外头风有点到,再过几天就满一个月了,娘娘再出去可好?”

“让开!”她这么拦着,总让容颜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身子她自己总是有数的,不就生了个孩子,二十一世纪的洋人们,生完几天就出去溜达了,韩国的海女们,听说生完孩子当当天还能下海呢,寿命还比一般人要长。

“颜颜,怎么啦?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楚天佑低沉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下一刻人就出现在她跟前,身上穿着盔甲,不是平日里那白色长衫:“天佑,发生什么事啦?”

“哪有什么事,你丈夫是这么没用的人么,一切竟在掌握当中!”楚天佑将她哄到到软榻上,又把无缺抱过来:“看看,咱们儿子,睡得多香!”

容颜没听他说话,怎么看他今天的表现都有些不寻常,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天佑,没什么事,你怎么穿成这样,攻一个小小的大月国京城,用得着你穿成这样吗?”

楚天佑见容颜有些激动的声音吵着楚无缺,连忙把他交给雪海:“抱皇子下去下去休息!”

雪海跟着奶娘将小皇子抱了出去。

“天佑,你我夫妻已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是不愿意相信我,还是不愿意让我为难?”容颜板着他的脸,强行命令他的眼睛与她对视,“你在怕什么?”

清澈如水的眼神映在他眼里,楚天佑能在那潭深水中看到自己慌乱的影子,避都避不开,如漫天繁星一般照耀进了他的心底:“颜颜,只要你和无缺待在我身边,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

“告诉我!”容颜看着他眼神坚定,许久不见的镇定再次出现,容不得拒绝,“是不是夏峥嵘趁火打劫?”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有让楚天佑瞒着她的可能,甚至有些害怕。

“如果夏峥嵘愿意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会不会。。。。。。。。。”楚天佑有些卡词,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没想到,夏峥嵘这个疯子,为了他的女人,连半壁江山都不要了,小命能不能保也一定,上次容颜那倔强的做法,已经让他心有余悸了。

“难道你不会?”容颜轻笑着,不用说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当然会啊!”可惜那也得有这个机会啊,楚天佑想都没有想就开口了。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既然你也能做到的事情,那就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孩子都为你生了,难不成还会跟人跑?”容颜痴痴的笑着,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许久没见的妖精样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呈现了出来,“楚天佑,你的自信去哪里了,我容颜没那么伟大,我的心就这么小,我爱不了两个人,也不会因为谁对我好,或者其他原因,我会抛夫弃子的去感恩!”

是啊,他的自信去哪里了?楚天佑傻傻的笑着,拥她进怀里,适才的焦虑一哄而散,她都为他生了孩子了,就为夏峥嵘的一些疯狂的举动,他就乱了阵脚了:“颜颜,有你真好!”

因为呼吸急促,淡淡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感到楚天佑此刻的心潮澎湃,这男人还真是要求低,她才说了这么一句好听的,就受不了:“别转移气氛,夏峥嵘到底怎么了?”

楚天佑无耐的摇摇头,果然不要指望自己的女人变成温顺的小白兔,刚刚才软了他的心,这回就凶巴巴的来了,不过他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她什么样他都得全盘接收了:“今夜,我们会拿下大月国京城,今夜夸的是东南风,而且风力会很大,我们会借助风力,将士兵度入京城,一举拿下京城!”

“还有呢?”关键的还没说,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这点小事压根用不找楚天佑穿上战衣。

“大夏国有内乱,我得去看看!”

“什么意思?大夏国内乱,关你什么事?”容颜有点不可思议。

“夏峥言要救大月国以求自保,夏峥嵘则不同意,要趁机进攻佑城,说是要带你走,意见不统一,夏峥嵘此举得罪了文武百官,说为了一个女人祸害天下,夏峥言毕竟是旧太子,此时一呼百应,软禁了大夏国皇上!”楚天佑淡淡的说,按夏峥嵘的个性不会做出这般事情才是,但是事关容颜,他怎么着都会注意点。

“人家两兄弟闹不和,你去凑什么热闹,我都是个炮灰,你这个炮灰的男主角,跑那去干嘛!”容颜真是服了他,难道真是上次在佑城,自己舍身相救夏峥嵘给他留下了后遗症了,人家两兄弟明显争权多势,瞎操心。

“我要去问问夏峥嵘,他到底为什么要扬言要把你带走,凭什么,你是我的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他女人当皇后呢,我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女人别人惦记也算了,还搞得我楚天佑抢了别人女人似的!”

“扑哧!”容颜爆笑了出来,看着他连盔甲都穿上了,害她担心了半天,这种事情也能气成这样,“就为了这事?”

“就是!”楚天佑有些脸红,其实除了不服气,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听容颜刚才一翻话,担心没有了,火气却更大了,明明她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夏峥嵘这弄得全天下都觉得自己抢了他女人一样。

“乖别吃醋了!”容颜拍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咦,这可是第一次,这男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赚到了赚到了,“要不要我发一个口谕,谴责谴责,夏峥嵘惦记人家老婆的卑鄙行径!”

155. 乖别吃醋了

“玩过风筝吗?哦,就是纸鸢。”容颜温温的开口,带着软软的疲惫,怕他们听不懂风筝两个字又下意识解释了下。

“你是说。。。。。。”楚天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略过一丝惊喜,“利用纸鸢的原理,让我们的将士趁着夜晚直接空降过去?”不得不说,这个惊世骇俗的主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用过。

既然楚天佑一点就通,其他的就自然不用她再开口了,容颜不得不承认她的丈夫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在千年前能出这样的人,那还真是天降英才,莞尔一下,开口赞赏:“聪明!”

楚天佑冷哼一声,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悠悠然的开口:“不聪明怎么能降得住你呢!”

容颜:“。。。。。。。。”

萧然:“。。。。。。。。。”

搞错了,他家皇上一直不是被降住的那个么,刚刚还一副妻管严的样子,当着大家的面表深情,这才转眼,口气就大起来了?

“皇上,我倦了,先睡会儿!”容颜一眼就看出楚天佑和萧然的激动,估计完美计划早已成竹在胸了,很识时务的赶上。

“好,你好好休息!”楚天佑轻轻将她放好,掖好被子,把丫头该做的事都做了,转身对吩咐,“小心伺候着,萧然走!”

这日之后,楚天佑就将攻城计划延后,对外声称为了百姓安危,留荣夜多活一段时间,直白而狂妄的布告,非但没有影响大楚帝国国君的形象,反而在百姓中得到了很高的声望,大月国除京城以外的国土已全部归于大楚帝国的版图,之前有些不甘做亡国奴的百姓还蠢蠢欲动,在民间煽风点火,可如今这一鲜明对比,这些小范围的明间组织也因为如此而土崩瓦解。

荣夜却因为楚天佑暂时搁置攻城计划,而变本加厉的让百姓聚集在京城,拖延楚天佑的攻城计划,以便为自己争取东山再起的机会,集结各路分散的军队。

除了一日三餐,容颜能看到楚天佑按时出现在她面前监督她吃饭,其他时间几乎都见不到他的身影,容颜想,这天下大一统的时间,恐怕不会拖得太久了。

时间点滴过去,待在屋内的日子真心是煎熬,尤其是人已在大月国的境内,面临的是三国交战,就连京城那边是否安然无恙都无从知晓,太后虽然霸气犹存,可毕竟年事已高,楚天恒是不是真心为天下百姓好尚不知,还有野心勃勃的太后和丞相,如此境地,虽然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有这个能力摆平,但是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若说不忧心,那定是不可能的。

“雪海,扶我去外面看看!”容颜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从不称自己为本宫,觉得那样的称呼会让人觉得疏离。

“不行啊,皇后娘娘,你这还不到一个月呢,还没出月子呢,您这一吹风啊,会落下病根的啊!”雪海慌忙阻止,正常人生产的话也要一个月的月子时间,况且是她这般肚子都劈开了呢,雪海想想都怕,自从这件事后,她连若雪都仰着看了,做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是人啊,简直就是神啊。

“没事,你什么时候跟皇上一样,学会啰啰嗦嗦了?”楚天佑一日三餐过来除了吃饭就是啰嗦,实在有些受不了,她还是个医生,有那么不知死活吗?

“娘娘啊,别说奴婢担心你身子不说,就连皇上估计都得杀了奴婢还不够泄愤的!”雪海拦着容颜,“外头风有点到,再过几天就满一个月了,娘娘再出去可好?”

“让开!”她这么拦着,总让容颜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身子她自己总是有数的,不就生了个孩子,二十一世纪的洋人们,生完几天就出去溜达了,韩国的海女们,听说生完孩子当当天还能下海呢,寿命还比一般人要长。

“颜颜,怎么啦?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楚天佑低沉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下一刻人就出现在她跟前,身上穿着盔甲,不是平日里那白色长衫:“天佑,发生什么事啦?”

“哪有什么事,你丈夫是这么没用的人么,一切竟在掌握当中!”楚天佑将她哄到到软榻上,又把无缺抱过来:“看看,咱们儿子,睡得多香!”

容颜没听他说话,怎么看他今天的表现都有些不寻常,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天佑,没什么事,你怎么穿成这样,攻一个小小的大月国京城,用得着你穿成这样吗?”

楚天佑见容颜有些激动的声音吵着楚无缺,连忙把他交给雪海:“抱皇子下去下去休息!”

雪海跟着奶娘将小皇子抱了出去。

“天佑,你我夫妻已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是不愿意相信我,还是不愿意让我为难?”容颜板着他的脸,强行命令他的眼睛与她对视,“你在怕什么?”

清澈如水的眼神映在他眼里,楚天佑能在那潭深水中看到自己慌乱的影子,避都避不开,如漫天繁星一般照耀进了他的心底:“颜颜,只要你和无缺待在我身边,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

“告诉我!”容颜看着他眼神坚定,许久不见的镇定再次出现,容不得拒绝,“是不是夏峥嵘趁火打劫?”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有让楚天佑瞒着她的可能,甚至有些害怕。

“如果夏峥嵘愿意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会不会。。。。。。。。。”楚天佑有些卡词,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没想到,夏峥嵘这个疯子,为了他的女人,连半壁江山都不要了,小命能不能保也一定,上次容颜那倔强的做法,已经让他心有余悸了。

“难道你不会?”容颜轻笑着,不用说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当然会啊!”可惜那也得有这个机会啊,楚天佑想都没有想就开口了。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既然你也能做到的事情,那就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孩子都为你生了,难不成还会跟人跑?”容颜痴痴的笑着,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许久没见的妖精样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呈现了出来,“楚天佑,你的自信去哪里了,我容颜没那么伟大,我的心就这么小,我爱不了两个人,也不会因为谁对我好,或者其他原因,我会抛夫弃子的去感恩!”

是啊,他的自信去哪里了?楚天佑傻傻的笑着,拥她进怀里,适才的焦虑一哄而散,她都为他生了孩子了,就为夏峥嵘的一些疯狂的举动,他就乱了阵脚了:“颜颜,有你真好!”

因为呼吸急促,淡淡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感到楚天佑此刻的心潮澎湃,这男人还真是要求低,她才说了这么一句好听的,就受不了:“别转移气氛,夏峥嵘到底怎么了?”

楚天佑无耐的摇摇头,果然不要指望自己的女人变成温顺的小白兔,刚刚才软了他的心,这回就凶巴巴的来了,不过他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她什么样他都得全盘接收了:“今夜,我们会拿下大月国京城,今夜夸的是东南风,而且风力会很大,我们会借助风力,将士兵度入京城,一举拿下京城!”

“还有呢?”关键的还没说,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这点小事压根用不找楚天佑穿上战衣。

“大夏国有内乱,我得去看看!”

“什么意思?大夏国内乱,关你什么事?”容颜有点不可思议。

“夏峥言要救大月国以求自保,夏峥嵘则不同意,要趁机进攻佑城,说是要带你走,意见不统一,夏峥嵘此举得罪了文武百官,说为了一个女人祸害天下,夏峥言毕竟是旧太子,此时一呼百应,软禁了大夏国皇上!”楚天佑淡淡的说,按夏峥嵘的个性不会做出这般事情才是,但是事关容颜,他怎么着都会注意点。

“人家两兄弟闹不和,你去凑什么热闹,我都是个炮灰,你这个炮灰的男主角,跑那去干嘛!”容颜真是服了他,难道真是上次在佑城,自己舍身相救夏峥嵘给他留下了后遗症了,人家两兄弟明显争权多势,瞎操心。

“我要去问问夏峥嵘,他到底为什么要扬言要把你带走,凭什么,你是我的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抢了他女人当皇后呢,我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女人别人惦记也算了,还搞得我楚天佑抢了别人女人似的!”

“扑哧!”容颜爆笑了出来,看着他连盔甲都穿上了,害她担心了半天,这种事情也能气成这样,“就为了这事?”

“就是!”楚天佑有些脸红,其实除了不服气,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听容颜刚才一翻话,担心没有了,火气却更大了,明明她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夏峥嵘这弄得全天下都觉得自己抢了他女人一样。

“乖别吃醋了!”容颜拍拍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咦,这可是第一次,这男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赚到了赚到了,“要不要我发一个口谕,谴责谴责,夏峥嵘惦记人家老婆的卑鄙行径!”

156. 你的皇位都被人抢了,你还不知道?

“胡说,朕堂堂大楚皇帝,还让一个女人为我讨回面子,这面子讨回来也丢了!”楚天佑没好气的看着她。

“可这女人也是你的呀,你面子够大了!”容颜轻笑着,“说正是,你别掉以轻心,以为解决了荣夜,就高枕无忧了,夏国这两兄弟可比荣夜精多了,谁知道是不是两兄弟演双簧,扬言要带回我,只不过是想告诉大家,你楚天佑,抢取了大月国的亡国公主,借此吞并大月国,这样他们再来对付你,就有了说服天下的理由了!”

“来人了,吩咐下去,三天后给小皇子举办满月酒,以本宫的名义昭告天下!”容颜突然起身唤了来人,“就说,大楚帝国,帝后情深,既为天下大战,夫妻同心,怀胎六甲一路相随,现在月城诞下皇子,即封为太子,为感恩天下,感谢隆恩,皇后在月城盛宴款待天下百姓!”

领命的是雪海,旁边还站着萧然,听了容颜的话,却看了看楚天佑,毕竟楚天佑还没开口说要封楚无缺为太子,毕竟皇后的话不是圣旨。

“都愣在这干嘛,没听到皇后的话吗?”容颜能这般为他着想,替他告诉天下人,他们夫妻情深,他是开心的不得了。

“属下遵命!”萧然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家的皇上一眼,至于这么高兴吗?

容颜笑着看他,笑话他:“天佑,你怎么变傻了?”

楚天佑炸毛:“我傻?你傻了我都没啥!”

“哎,还说没傻,你的皇位都被人抢了,你还没发现?”容颜得逞的拍拍他的脸蛋。

“切,这也能得意,我的皇位本来就是无缺的,我恨不得他现在就能坐上龙椅呢,我就可以跟颜颜过过二人世界了!”楚天佑听罢色眯眯的凑过去,用他那略带清渣的下巴磨蹭着她的脸。

“二人世界?哪里学来的新词?”容颜吃惊的看着他,这二十一世纪的词他什么时候学会了。

“颜颜,做梦的时候告诉我,因为颜颜说想跟我过二人世界了!”楚天佑继续吃她豆腐,都自从她怀了孩子之后,不对,自从封后大典开始,他就过起来太监的生活,“颜颜,你要听话,赶紧把身子调养好,好让我开开荤,一个人要长年吃素,会没力气的!”

容颜:“。。。。。。。。。”

什么情况,楚天羽俯身了,一副不要脸也要要老婆的没出息样,

“哪里来的色胚!本宫看,皇上这力气是大大的,这不都穿了盔甲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了,哪里还像个没力气的人呢!”

“颜颜,我错了,我不去了,你的身体恢复还要多久啊,半年?还是一年?”想当那么久的和尚,他就头疼,史上最悲催的皇帝。

半年?一年?哪里有那么久,容颜深深觉得这男人真是没常识,不过想到他这惦记开荤的样,不由得吓她:“我现在这肚子,都是疤痕,估计你看着也胃口了吧,得恢复了估计也要个两到三年!”

“有胃口,有胃口!”楚天佑好似害怕他说没胃口,这两三年他就得守着美味不能吃了。

容颜笑弯了腰,直接扯动了伤口,不由得喊了一声,疼!

“别动,别动,让我看看伤到伤口没有?”楚天佑被她这么一吓人,赶紧想帮她检查检查伤口,这肚子要是裂了,可是要人命的。

容颜一下按住他的手:“不准看!”那样子准会吓着他的,再说女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的么。

“我又不是没看过,不要担心会影响我食欲,颜颜永远都是那么可口!”楚天佑用调侃她的话,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紧张,“要不我叫若雪!”

容颜觉得这男人还真是可以:“我没事了,别这么大惊小怪,不是你这么没脸没皮至于把我笑成这样吗!”

只是笑得激动一点而已,至于这么紧张么,她还没那么娇气呢。

楚天佑左确认,右确认,确认她没事之后,才放心。

当夜幕降临,漫天黑暗扑来,午夜,东南风如期而至,让整个月城蒙上了一层阴,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风,这样的午夜,百姓都已经进入了睡梦中,整个京城一片安静。

楚天佑对于他这样的作风始终未曾动手,想来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个男人想统一三国坐拥天下,民心肯定是做为首要,所以只要这京城百姓聚集着他就有时间东山再起,一连大半个月都是这样的。

正在荣夜合上双眼的时候,屋被撞开了:“皇上,大事不好了,天将利箭,月城被突袭了!”

“什么天降利箭!”荣夜腾得一声坐了起来,揪住了小士兵的领口,“什么情况?”

“守夜的士兵发现,月城上空,有巨鹰飞过,而且巨鹰还会发射利箭,死伤无数!”荣夜狠狠推开慌乱的士兵,什么巨鹰,乱七八糟的,还有利箭。

快步走到屋外,抬头看见,只见漫天的巨鹰铺天盖地的发射出利箭,这形状宛如纸鸢,一批又一批的降落,外面的厮杀声已经很明显了。

呵,什么巨鹰,原来楚天佑放着他不闻不问这么多天,不是没有办法,是在等待这一场东南风:“好一个楚天佑!”还真是一个奇才,连这种招数都能想得出,分明是用了纸鸢,训练精兵,接着东风直接降落到月城,别说不伤害到百姓,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月城占领了。

“皇上怎么办,赶紧撤吧!”如此情况,除了撤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荣夜满脸青筋跳动,怎么也没想到,他就这样葬送了他的大好江山,他走了多少年才走到如今的位置,现在倒好,功亏一篑,女人没得到,江山也没有了,他荣夜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而楚天佑却能有江山也能有美人,他怎么能就此等死呢,他不服,他得留着命,半响,他终于下了决定,狠狠的喊出一个字:“撤!”

天刚蒙蒙亮,容颜就听到了欢呼声,雀跃声,楚天佑不在她身边,不用想也知道了,肯定是月城攻下来了,容颜起身,想出去看看。

“颜颜,我就知道你耐不住了,不用出去,我来告诉你好消息!”楚天佑激动的将刚伸下脚丫塞回被子,“月城功下来了,一个百姓都没有伤着!”

“荣夜呢?”这么顺利,不太正常啊,荣夜好歹也反抗一下。

“荣夜见情况不灭,带着亲信逃跑了,群龙无首,没几个时辰就攻下来了,主要是我们前期的工作做得好,围困多日,士兵们已经精疲力尽了,再加上荣夜利用百姓此举,已经让士兵寒心了,可惜的是让荣夜跑掉了!”楚天佑有些激动。

“荣夜,跑掉了?”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失的时候,心里的不安竟然大过月城被破的喜悦,然后不久后,终于证实了她此刻的担忧的第六感。

“不过,放心,朕已经派人去追了,他逃不了,颜颜,你可以回家了!我和你一同去看看岳父岳母!”这是楚天佑第一次在容颜面前提起她的亲人,虽说她一直强调自己的来自千年之后,但是她是纳兰明月不假,也改变不了。

“嗯,好!”容颜点点头,伸手反抱着楚天佑的腰,有些害怕以后不能抱了似的,对于她反常的腻歪,楚天佑只能理解为归家心切了,笑笑回报着她。

“属下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林龙一进来就见到这么个情景,不由得脸一红,他可不像萧然是有媳妇的人了,虽然还没娶到手,那也是迟早的事,他还是个黄花大贵男呢,看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会脸红滴。

“林将军何事?”楚天佑淡淡开口,只见容颜红着脸推开他,这种事情被撞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哎,这女人的脸皮么,就是比男人薄。

“韩雨燕夫妇求见,说是要来见皇后娘娘的!”林龙回报他的工作,“在偏殿等候,属下告退!”林龙利索的说完就跑,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有事说事,没事闪开。

韩雨燕找她?容颜有些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会来找我啊?”

楚天佑好笑的看着她:“你难道忘记了啦,我跟你说过了,她嫁给你的哥哥了,也就是大月过的太子殿下,也就是你嫂嫂了哦!”

不过此刻他们出现是敌是友还不一定,这大月国刚被楚天佑收入囊中,这个原大月国太子出现又是什么意思,关键是这个太子还是他的老婆舅,真要是提出什么条件,他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在容颜面前说。

157. 朕是她老公

“嫂嫂?”

这对容颜来讲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熟悉是因为几乎每个人都会有嫂嫂,陌生是因为她两辈子这才第一次碰上。

对于韩雨燕,她什么心情都有了,突然从情敌变成了亲人,这还真是有些可笑:“我当时候还以为我侄子是你的呢!”

“你以为韩雨燕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楚天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好似不太相信一般,“你这么聪明的人何时这么糊涂,我的孩子怎么着也是太子妃生的吗?”在她眼里他就那么没出息了?自己女人都有孩子了,还没名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想想确实不似楚天佑的作风,连奴隶都敢娶来当妃子,更何况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呢,“不过也怪你,带个怀了孩子的女人上门不交代,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楚天佑低低的笑着,帮她穿好衣服:“要不让他们过来吧,你这还没一个月,若雪不是说要一个月才能算出了月子么!”

“我是她师父,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别说他是我哥哥,就是你刚刚吞了人家国家,我就摆这个架子,还不是站得高摔得惨,架子这么端着,不就是等着毁了,大国就要有大国的绅士风度!”

“摆个架子怎么啦,有本事让他摆回去!”去他妈的绅士风度,楚天佑想,他就是这么嚣张,吞了人家国家那也是他本事,不然让他们吞回去?

不过见容颜不满得瞪他,马上嬉笑着,“不过皇后说不摆架子就不摆,朕再有本事也是皇后的皇上,大家不都说我是妻管严么,自然是听颜颜的!”

容颜:“。。。。。。。。。”

这不要脸也能成习惯?

月城的行宫里,容颜第一次见到大月国的太子殿下,她在这个时代的亲哥哥,撇开灵魂,他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液,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哥哥,纳兰明启,长得的确英俊,他的英俊跟楚天佑的英俊完全不属于一种类型,相比楚天佑那种霸气阳刚的硬朗,他浑身上下充满着阴柔的气质,柔和笼罩的他不太像个男人,再加上这出众的相貌,容颜想如果去反串女子,那定然是国色天香。

“月儿?”

纳兰明启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楚天佑拥着的那个女子,盈盈走来的女子,白衣罗裙,容颜出众,气质清淡,透着触摸不到的高雅。

在听闻妹妹坠崖之时,他几乎是活着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要不是遇上雨燕,他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她妹妹,后来听说她妹妹不但没死还当了大楚帝国的太子妃,那一刻,他几乎是惊喜过望,恨不得马上见到她,可惜却被荣夜发现了行踪,再死了一次。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大楚帝国的皇后,他听说了很多她的故事,比如说治好救了皇上一命,还治好的瘟疫,还为了夏峥嵘挨了一剑,他当时都快吓疯了,担心死了,做了楚天佑的皇后还念念不忘夏峥嵘,楚天佑那种男人,怎么会容得下,就在他准备去找她的时候,雨燕带给他消息了。

居然说楚天佑不但不计较这些还宠她如命,紧接着就是皇上把皇后宠得无法无天的消息传来,再接着,就是大楚帝国开了天下之最,废除了三宫六院,只为结发夫妻,他当时以为是听错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楚天佑真的为她报了仇,生生的毁灭了大月国。

听粉尘说过,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更美丽,更聪明,甚至更倔强了,原本还有些不相信,可如今只一眼,就好似确认了那些传闻一般,他的妹妹的确不一样了。

“哥哥!”比起纳兰明启的的激动与吃惊,容颜显得淡然了许多,只一眼就能确认这个是她的亲人。

“纳兰明启夫妇见过大楚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鉴于规矩,纳兰明启和韩雨燕还是很礼貌的行了个大礼。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起来吧,既然是皇后的亲哥哥,朕也得叫声哥哥!”楚天佑大笑一声,“来人,赐座!”

纳兰明启起身,心下一喜,果然如传闻,大楚帝国皇帝宠后如命,让楚天佑这种嚣张到离经叛道的男人认亲,那可不是一般的容易,看来她妹妹还是有些本事的,只叹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

见楚天佑心情好,纳兰明启担心也多余了,适才还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了,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月儿,让哥哥瞧瞧!”

容颜看着自己的哥哥,真的如说一般板着她的身子左瞧瞧右瞧瞧,像是检查她的身体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一般,一股淡淡的暖流袭上了心头,第一次体会到亲人的关心,竟然是如此的温暖,不过想起他在她回宫之前接走过韩雨燕,都没来看她,容颜心里挺不满的,撅着嘴巴开口:“哥哥,这会儿想着我啦,可我那会在佑城瘟疫区受难的时候,怎么也没想着我,都知道接嫂嫂回国,也不想着接我回家,看来在哥哥的眼里,老婆比妹妹重要!”

韩雨燕:“。。。。。。。”她这是躺着也中箭?

纳兰明启:“什么是老婆?”

楚天佑这回终于得意了,因为他终于要比她亲人还了解她了:“老婆就是你夫人,你妻子,韩家大小姐是也!”

听了楚天佑的解释,

看着容颜不满的抱怨着,那可爱的样子还隐约的看得到自己妹妹小时候的影子,纳兰明启轻轻的笑着:“哟,月儿这是在抱怨哥哥没带你回家啦,这可不能怪哥哥了,只能怪月儿的丈夫太霸道了,连面都不让哥哥见着!“

楚天佑冷冷的说:“朕是她老公!”

158. 我宁可做母夜叉,也不愿意当红颜祸水

纳兰明启:“什么是老公?”

楚天佑妖孽的脸上挂着妖邪的笑容,满满的得意,好似他终于有机会炫耀一般:“老婆是妻子,老公自然就是丈夫了么,老的公和婆么!”

楚天佑真心觉得这个称呼要比丈夫和妻子要来得贴切,老的成公公婆婆的时候还会在一起,真是贴近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天佑你真笨!”容颜已经笑弯了腰,捂着肚子,有些喘不过气来,“哥哥刚刚是说我丈夫太霸道了,你要解释成你是老公,然后又问你什么是老公,你又说老公就是丈夫,说来说去不就一回事么,等于白说!”

话落容颜也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于激动了,竟然没在意在场有哥哥嫂嫂在,都没给他留点面子,她很少犯这样的错误的,有些懊恼。

果然楚天佑一脸黑线,纳兰明启吓得额头直冒汗,这妹妹胆子也太大了,不但直呼其名,还说皇帝笨,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楚天佑是什么人,恐怕先皇都没敢说他笨吧。

刚想开口为妹妹求个情,却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意外。

“颜颜,你竟敢嫌弃我?!”楚天佑满脸黑线的看着容颜,靠近她,搂过肩膀,在她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发泄,倏地一张精致的脸笑得阳光灿烂,明媚极了,“你现在嫌弃我也太晚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反正朕已经离不开你了,皇后你就看着办吧!”

纳兰明启:“。。。。。。。。。。。。”

韩雨燕:“。。。。。。。。。。”这皇上敢情不是来陪她见亲戚的,是来秀恩爱,表决心的?

“皇上,你这么说,可是在坏臣妾的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是个红颜祸水,提出些什么无礼要求皇上也能答应似的,那岂不是陷臣妾于不义?”容颜嬉笑得说着,淡淡的眼光扫过楚天佑,纳兰明启还有韩雨燕,那意味很明显。

楚天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的颜颜果然聪明,不过这不是他最欣慰的,最欣慰的是在他和她的亲人面前,她选择了他。

纳兰明启心下一惊,她妹妹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提什么无礼的要求,皇上不答应不说,还是陷她于不义,楚天佑的宠是有原则的,这一点他也很清晰,那么。。。。。。。。。

还没等到深思,又给了他一个意外。

“颜颜你还有名声吗?”楚天佑轻轻的笑了出声,淡淡的口气,温温的声音,“这天下人都知道朕惧内,是个十足的妻管严,你不是红颜祸水,你是母夜叉!”

容颜:“。。。。。。。。。”

韩雨燕:“。。。。。。。。。。。。”

纳兰明启着实没想到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楚天佑会说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泣鬼神的话来,这深深挑战了他对雄霸天下男人的认知。

“既然大月国已经被朕吞了,作为大月国原太子殿下,皇后的亲哥哥,自然也是朕的哥哥,今天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吧,朕一定满足你!”楚楚天佑哈哈大笑,一副爱妻情深到爱屋及乌的爽朗。

纳兰明启是在是没想到,楚天佑会这么没原则的宠爱自己的妹妹,看来他今天来的目的还有实现的可能。

“既然皇上都这般说了,那纳兰明启就直说了,家父被荣夜陷害,国破家亡不说,还落得个昏君的骂名,可是事实上并不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如今在世上眼里也只是个死人了,荣夜既然已经倒台,亡国,如今大月国已经是大楚帝国的版图了,如果皇上能澄清恢复家父的名声,纳兰明启感激不尽!”

他这一生有妻有子已经别无所求了,只求父亲即便已死在百姓眼里还是个明君,盼妹妹一生无忧,如今这妹妹是可以放心了,只是这父亲的声誉,却还是,毕竟大楚统一天下,才迈出第一步,就肯定大月国先皇是明君,那么对他往后一统三国是极为不利的,尤其是大夏国实力相当,借此大做文章,后果也是不堪设想,楚天佑这样有野心的人不一定会这样做,毕竟宠爱一个女人是有底线的,江山美人孰轻孰重,该是分得清的,况且他不答应这件事,也没有回失去美人那么严重。

“哥哥的要求就是这件事?”容颜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的哥哥,很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会替纳兰家要回大月国的国土?”纳兰明启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家的妹妹,这个能让楚天佑这种没心之人长出了心的丫头,真是越来越明艳了,可惜却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不过月儿,哥哥想知道,如果哥哥真的想问皇上要回大月国的国土,替纳兰家复古,你会帮哥哥吗?”

“别说我如今是大楚帝国的皇后了,就是我乃一介百姓,我也不希望哥哥如此做,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各国连年征战,死伤的是将士,连累的是百姓,早该有个能明君来统一了,即便是皇上宠爱容颜,同意将大月国归还给我们纳兰家,我也绝不同意,我宁可做个母夜叉也绝不愿意当红颜祸水!”

楚天佑:“。。。。。。。。”谁要她当红颜祸水,只有昏君才会配红颜祸水。

容颜淡淡的口气透着铿锵的坚定,字里行间,抒写着态度的坚决,听在纳兰明启耳中,更显他的妹妹果然变得不一样了,当得起楚天佑这般没原则的宠爱。

“还真是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啊!”纳兰明启佯装失望的摇摇头,“皇上,舍妹还真是跟你一条心啊,不过这大月先皇,既然是个明君,他的江山交不了儿子自然是交给女儿女婿了,这也是大事一件!”

这么想着其实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是他想复杂了,难怪他妹妹听后很不可思议,脸上写着的表情,好像这样做是在情理之中一般,纳兰明启笑着摇摇头,果然是妹妹的脑子比自己转的快,他在担心的时候,她早就想好了。

“朕也不想皇后出生平凡,这天下人都知道大楚的皇后是大月的公主,朕怎么也舍不得让皇后成为一个亡国公主,这岳父成了昏君,女婿脸上也不光彩么,大舅子费心了,这本是朕该做的!”楚天佑张扬着霸气,说得却极为认真,“不过大舅子还是太务实了,你若是提出更高的要求,朕看在颜颜的面子上也会答应,要不这样吧,你看,这大月国呢,是归属于大楚帝国名下,其实也不是归属,等朕一统三国的话,大楚帝国也不会存在会有一个新的大国,全新的开始,现在的大楚和大月国,那都是其中的一个州县,若是大舅子不嫌弃的话,这大月国还是有您来统治,就像颜颜说过的区域自治,你可以自治统治,但不是皇上,只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可好?”

“谢谢皇上美意,明启早就是死人了,如今只想陪着妻儿安安单单的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本来除了恢复父亲的名声,我还担心妹妹,如今看皇上如此厚爱舍妹,我自然是放心了!”纳兰明启颔首谢恩,如今他已经决定要过平常百姓的生活了,半身荣华富贵的生活已经让他感受到高处不胜寒了。

“你不用这么快拒绝,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不愿意以大月国太子的身份,朕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谢皇上厚爱,明启心意已决,今日能来此除了看望妹妹,求皇上恢复家父声誉一事之外,也是来跟皇上和妹妹道个别,对了听说皇上还添了个皇子,我能看看外甥吗?”纳兰明启也是个做爹的人了,说起孩子那也是一脸的慈爱,这可是他的外甥。

“来人,去把无缺抱过来!”容颜急急吩咐,“哥哥的孩子已经会走路了吗?”

算起来已经一周岁多了吧,她才入府的时候,韩雨燕就怀上很久了,如今她都当母亲了,那时候还以为。。。。。。。。。。想起来也真是可笑,机缘巧合中,保住哥哥一条血脉。

“刚学会走了,还走不稳!”韩雨燕温温的笑着,真是个温柔派的气质美女,“说起来还要谢谢她姑姑救命之恩了,若不是他姑姑医术了得,他还真是来不了这个世界,本来是要带他来的,这两天有些嗜睡,来那会儿还睡着呢!”

“皇上、皇后娘娘,小皇子抱来了!”楚无缺是若雪亲自抱过来的,这小丫头照顾孩子可认真了,天天哄着,现在就教她姨了。

“是太子了,不是皇子,这皇后娘娘不是都布告天下了,是大楚帝国的太子殿下了!”楚天佑低低的笑着抱过孩子交给纳兰明启,“瞧瞧,这孩子可真是嚣张,跟她母后一个样子!”

楚天佑看着怀里的笑容嚣张得瞪着自己一副等着伺候的样子,看到纳兰明启还蹿了蹿脚丫子。

“看到舅舅也不叫声,舅舅给你带礼物来了哦!”纳兰明启边逗着楚无缺一边示意韩雨燕把东西拿出来,“这个是你母后的嫁妆哦,舅舅替母后送给太子殿下了哦!”

纳兰明启将明黄色包裹的东西拿过来在楚无缺眼前晃动,果真小家伙看到东西,小手开始狠狠的抓过来了。

“哥,这是。。。。。。。。。”容颜眉头一皱,有些熟悉的感觉。

“这是咱们大月国的传国玉玺,就是荣夜一直没得到的那块,荣夜败的如此之快,除了在你那的虎符,还有这块传国玉玺,他都没有,所以他当时登基也不敢明目张胆,如今这玉玺也该归你了,或许以后也用不着,就当做个纪念吧!”如若三国统一,重新改过,自然要创立第一代玉玺,或者集其三国玉玺,无论哪一种,纳兰明启动希望这块玉玺能在容颜的手上。

“这,我不能收,要留念想也是该哥哥你留着吧!”这种东西还是留给哥哥比较好,自古都是传子的,况且她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纳兰明月。

“哥哥留着就不是念想了,是杀身之祸!”

“哥哥说的也有理,那皇上你留着吧!”她留着岂不是一样。容颜想。

“你哥哥留给你和无缺的,就你保管!”楚天佑看着自家的儿子眉毛弯弯,没在意,“放心,有朕在,你放十块玉玺,也不会有杀身之祸!”

纳兰明启:“。。。。。。。。。。。。”这是明目张胆得嘲笑他无能还是怕死?

容颜:“。。。。。。。。。。。”不是夫唱妇随么,给他面子不要了?就这么喜欢做妻管严?

159. 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择手段的事

容颜本来是打算留自家的哥哥和嫂子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的,至少等喝了无缺的满月酒,这种有家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却因为纳兰明启只想过平常百姓的生活,不想在这种时候出现,一旦让人知道大月国的太子殿下还活着的话,这个时候恐怕是有人不得安担了,复国的,反抗楚天佑的,好不容易停息的战乱又要被挑起了,不得已只能分别。

“月儿,别板着个脸,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啊,无缺,哥哥已经看过了,以后哥哥还会来看你们的,有皇上照顾你,哥哥也放心了!”

纳兰明启看这容颜,淡淡的忧伤刮过,眉角扯着笑容,与其说是在宽慰妹妹,还不如说是在宽慰自己。

“来人,把朕的金牌令箭拿来!”楚天佑把楚无缺让给容颜抱着,伸手将送来的金牌令箭取过,亲手递给纳兰明启,“拿着这个,随时可以见到颜颜,你想她的时候便可来见她,当然,你若是连朕这个妹夫一起想的话,那自然是欢迎的!”

看着纳兰明启离去,容颜克制的情绪终于扛不住了,站在月城门口,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载着她有生命以来唯一的亲人慢慢脱离自己的视线,终于一行清泪滑落,短短的相亲,让她知道了何为亲人,他哥哥这是为了她,原来亲人在她的生命中可以如此之重。

“颜颜!”楚天佑看着她那隐伤的神情,失落的眼神,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他不是不知道,亲人对于容颜来说是有多重要,“没事了,以后你若想他们了,我陪你去看他们,好吗?”

容颜点点头,靠进楚天佑的胸膛,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他的腰,紧紧的,好似她一松手他就会在她眼前消失一般,楚天佑低头俯视着这个一直嚣张强悍的女人,此刻竟如此依赖他,腻歪得像个小孩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弯腰打横抱起。

容颜没有意识到他突然的举动,身子一轻,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天佑,你会一直这么对我好的,是吗?”

女人低低的嗓音在他怀里想起,细细软软的不像是这么强悍的容颜能说出的话,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担心,担心她不需要他对她好,可以说,为了让她愿意对她好,他可谓用尽心思,能这样多好。

楚天佑低头停下脚步,吻上她的嘴唇,轻笑着:“颜颜,你在担心什么,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会一直对你好?放心,我这么不择手段得来的女人,一定舍不得放弃!”

楚天佑话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才抬步,怀里不可置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天佑,你对我做了什么?”

怎么是不择手段得来的女人?

楚天佑淡笑不语,继续走。

“除了逼我嫁给你,你也没做过什么不择手段的事呀!”容颜自顾自的说着,她实在是想不出他做了什么不择手段的事,转而一副母夜叉的样子,细手还不停的捶着他的胸膛,“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不择手段的事?”

哎,还真是个母夜叉,更槽糕的是他好像越来越习惯她这样了,

要是以前有人说他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二话不说肯定会直接砍了他,可现在他却这般享受,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自己曾经讨厌的男人的样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这样说好像也不对,他是儿女情长了,但怎么也没有英雄气短。

楚天佑摇摇头,戏谑的笑道:“原来逼你嫁给我在你严重,还不算是不择手段的事啊,那颜颜,什么才算是不择手段的事?”

逼她嫁给他?这怎么能算是不择手段呢?最多是强抢民女,不过想起当时他一句当我的太子妃,就把她娶了,还是不容拒绝的那般,对了,是什么原因要娶她,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一想到就心塞。

“对了,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老实交代。”不是为了杜芳语,也不是为了韩雨燕,若说是利用她的聪明才智为他夺江山这种蠢话,以前她或许信,如今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滴,他完全有能力守住属于他自己的江山,无须要她插手,又何必要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娶一个侍女做妻子,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就是想娶你啊!”楚天佑笑了起来,难道在她眼里,他的真心就那么不容易看不到吗?

“颜颜,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的,我楚天佑还不至于有什么目的需要一个女人去完成,更没有无能到利用一个女人的地步!”

楚天佑抱着容颜进屋,帮她拖了鞋,放在软榻上,伸手盖过辈子,这还不算真正出了月子,得养着。

容颜怔了怔,她看着他细心的将自己包裹进辈子里,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总感觉到一切那么不真实起来:“你说你娶我是因为喜欢我?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守着太子妃的位置,然后好好听你话。”

“我若不这样说,你敢嫁给我?肯嫁给我?为了不卖入清楼,连脸都敢毁的女人,若是让你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的话,你还觉得我是安全的么,丈夫喜欢妻子,要求圆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疯女人,要是知道才逃离虎口,又入狼窝的话,又不知道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了,难道连脚也毁了吗?”

楚天佑捏捏她的小巧鼻,一副你是白痴这都不懂他心意的表情。

容颜恍如被雷劈了一般,看着楚天佑的眼神露出了难得一遇的震惊,想起那日奴隶市场初次见面的时候,柳姑姑凑在他耳边讲着什么的情形,一贯从容淡雅的笑容挂不住了,还没等楚天佑反映过来,容颜就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仅仅的拽着他。

原来他那时候知道她是为什么毁容的,才会这样对她,她早已经在他编织的爱情里了,早在她还以为他是利用她的时候,他就喜欢她了,这男人也真是的喜欢她干嘛不直接说啊,她那时候还总以为有些事情是她想多了,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可是那时候我的脸都那样了!”

“你当你的丈夫如此肤浅嘛,颜颜,只要我楚天佑活着一天,我就一直对你这么好!”忙忙人海,寻觅多年,初见她时,就在他心底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痕了,战场相见,月下真容,这么多年,她是他第一个想得到的女人,第一个想好好疼惜的女人。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难道是一见钟情?”容颜抱着他,想个吃了蜜一般的小孩,开心极了,甜甜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而是幸福来得太久了。

“是呀,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啊!”

这样的容颜真好,腻着他,他才有成就感么。

容颜:“皇上真是重口味,对一个丑奴隶感兴趣!”

楚天佑:“。。。。。。。。”

160. 你这要是废了,这下半辈子守活寡的可是我

离无缺的满月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容颜总觉得心神不宁,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雾一般,本来阳光灿烂的日子,莫名得少了些明媚,楚天佑说她这是忙坏了,想多了。

天才蒙蒙亮,容颜就醒了,睁开眼睛,屋内还不算明亮,才起身,就被人捞回到怀抱:“颜颜,再睡会,还早!”

楚天佑紧闭着双眼,手却始终困住她,眉宇间尽是疲惫,才吃下一个大月国,光重整这片江山都花了很大一部分时间,若不是他手下得力,无缺还小,容颜都忍不住要帮忙了,终于是理解了那句,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啊,光安顿就足以挑战人的极限,好在,一切终于好起来了。

“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无缺醒了没有,他一醒就会饿!”容颜轻笑着掰开他的手,挣脱出他的怀抱。

“颜颜,给无缺找个奶娘吧,你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容颜才起身又被他捞回去,抱在怀里。

无缺一直都是她自己喂奶的,这个年代没有所谓的奶粉,但是凭借皇子的身份,找个优质的奶娘,那是小菜一碟的事,可容颜一直坚持自己喂,她认为自己的孩子就得喝自己的奶长大,不然都不亲了,就像皇宫里,有些皇子的母亲还不如奶娘亲。

容颜无耐的摇摇头:“天佑,这么大的人跟自己儿子较劲,你丢脸不?乖,自己睡,我去看看无缺!”

容颜拍拍他的脸蛋,又要起,这回楚天佑干脆一个翻身直接附在她身上了,随即大大小小的吻落在容颜的脸上脖子上,赖皮的说:“我不要自己睡,你陪我,一个人怎么睡!”

熟悉的赖皮劲,容颜越来越习惯,这段时间他没少这么折腾她,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正常的男人天天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还不能吃,那得是多煎熬,也幸亏他这段时间是累,转移注意力了,不然她都怀疑他会憋坏了,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就给他买个充气娃娃,容颜暗暗的想。

“你真的很难受?”容颜发现他的身体紧绷,关键部位的感受也很明显,这大清早这样在她身上点火,还不是自己遭罪,这个时候男人的生理需求是最大的,她是大夫,怎能不知道?

难得容颜这么主动的关心他的这个事情,楚天佑委屈的点头点头,再点头。

“帮你叫个女人侍寝?”容颜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要调侃他。

“不要,我对别人没感觉!”其实他是想说,他要是真敢说好,他家颜颜估计这辈子都不让他碰了。

“口是心非!”容颜摇摇头,看着他那委屈的样子,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她若不是医生出身,明白男人对这种事情的需求的话,肯定得骂他精虫冲脑。

“真的很想?”容颜有些纠结的确认,其实她的身子恢复得还算好,毕竟她自己懂得,也一个多月了,如果要做也是可以的,虽然说有点冒险。

“很想有什么用啊,你有不能做!”楚天佑嘟囔一声,狠狠的在她的嘴上落下一个吻,好似这样就能发泄一般,然后灰溜溜的翻身下去躺好,还将她搂在怀里。

“哎,你真是自找罪受,让我起床不就好了,都这样了,还在给自己点火,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容颜看着他强忍着难受的样子真是忍不住要说他,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了,都有些隐隐的汗了。

“废了我也愿意!”他就是要抱着她睡,谁让她眼里天天只有儿子了,都快没有他这个人了。

“算了!”容颜真是彻底败给他了,这男人固执起来比她还倔,再这样下去,估计真要废了,算算时间也快一年没有碰女人了,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她也够知足了。

容颜一声叹气,手顺势攀上他的脖子,抬头,吻覆上了他的唇,还没展开攻势,就能感受到男人身体僵硬,下一刻,推开了她:“颜颜,别闹!”

楚天佑呼吸急促,好似只有拼命喘着气才能控制住自己,这个样子了,她还点火,真是要废了他吗?

容颜轻笑着没有因为他的阻止而停下动作,刚推开的手竟然伸进他的胸膛作乱了,那样细嫩到柔弱无骨的触感,真是要了楚天佑的命,真是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女人还真是个妖精。

“你再闹,我真要废了!”楚天佑只觉得自己要暴血而亡了,不知道这女人今天是怎么啦,竟然这么折磨他,平时碰上这种事情那还不都是逃得远远的,不是装睡就是去抱无缺。

楚天佑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她的手带到他的关键部位,示意她不要再闹了,可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外,容颜一只手任由他将她附在那关键部位,另一只手却悄悄的把他的亵衣解开了,整个人贴他更紧了,楚天佑终于明白了,她这根本就不是在点火,而是在给他福利了。

心下一喜,整个身子一翻,又恢复了刚刚的上下位了,天色有些亮了,趁着些许光线,楚天佑能看到身下女人娇艳欲滴的神色,整个人的紧绷已经达到了极限,这个时候喊停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一想到那日生产那血淋淋的身子,理智有回炉了些:“颜颜,你的身体。。。。。。”

“没事,你这要是废了,这下半辈子守活寡的可是我,算来算去,都是我吃亏,所以,还是觉得给你治治!”容颜笑得妩媚极了,那笑靥如花,直接将他仅有的理智摧毁殆尽。

容颜这话一落,楚天佑就好像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滚烫的身体压得她差点窒息,虽然还算得上是小心翼翼,但是这男人忍耐到了极致,整个人就不受大脑控制,容颜深深体会到那句话了。

这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遇到这事,就说什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大手在她胸前婆娑着,脖子上,锁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这楚天佑好似能将她生吞活剖了一般,大手一路往下探,经过腹部的时候,抖了一下,再下去。

“轻点,天佑!”好似他扯动了她的伤口,容颜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额头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汗。

楚天佑身子一僵,所有的动作停止了,紧张的看着容颜,双目猩红得下一刻就要喷血:“颜颜,是不是碰到伤口了,你的身体真的能吗?不能你要说,我可以忍!”

就这样,他还能忍?

做还是不做?要不要给我们做了很久和尚的皇上开开荤呢,大家快去留言,沐沐听听大家的意见。

161. 疼老婆就是疼自己

“没事,你小心伤口就可以了!”容颜轻轻地提醒她,其实到这个份上,她也难受了,浑身的浴火被他挑了起来,空虚难耐,“天佑,你太紧张了,真的没事!”

容颜纤手抚上额头,拂去他额头的汗水,挤出一个笑容,示意他可以继续,虽说楚天佑有些担心,但是久旱逢甘霖这种身体本能还是让他迷失了自己,进入容颜体内的那一刻,进入容颜体内的那一刻楚天佑觉得自己又像个男人了,也只有这个时候,容颜是承欢在他的身下的。

禁欲已久的身体终于开荤了,那种感觉让他很想大动,但考虑到容颜的身体还是放慢了动作,虽说她家颜颜一直说没事,他是知道的,那是在心疼他。

那种深深浅浅的进入,扯动着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痛得容颜用力咬住楚天佑的肩膀,待到一场房是结束时,容颜只痛得想哭。

容颜知道楚天佑也没有尽兴,顾忌她的身体,已经是尽力了。

“颜颜!”楚天佑发现容颜的身体在抖,痛苦的表情好似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让我看看!”

还没等到容颜伸手阻止,容颜的身子就暴露在他眼前,腹部的伤口处隐隐透着血迹,一股自我厌恶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来人了!”楚天佑吓得大叫。

“干什么!”容颜恼怒的回他,雪海才出现,就被容颜逼了出去,“没事,出去!”

楚天佑手足无措的看着她:“颜颜,伤口裂口了啊,我去叫若雪,都怪我不好!”

都是他,楚天佑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精虫冲脑,明白知道她身体守不住,还在她面前装委屈,求欢,他保证一定不会有下一次了。

“这种事情,你叫若雪干嘛,你要怎么告诉她?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容颜狠狠瞪着他,“去把旁边的药箱拿过来,你自己做的孽,烂摊子自己收拾!”

虽然很是疼痛,可容颜并不后悔,这点痛她还是能承受的,再看到楚天佑一脸懊恼的样子就觉得值得了。

楚天佑很快将药箱拿了过来,容颜瞥了他一眼:“用这里瓶子里的酒精消毒,然后上点药就好了,不痛!”

还是忍不住宽慰他。

“颜颜,我错了,我以后不了!”楚天佑边上药,边道歉,他怎么能这么忍不住呢,他的自制力去哪里了。

可惜我们皇上始终没意识到是他自己点的火,也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不睡这里了。

呵呵,容颜真想扇他一巴掌:“这个时候道歉有用吗?这种事情你能控制得住吗?”

和其他古代贤后一样给他找别的女人侍寝,容颜觉得她还是宁可受这样的苦。

“颜颜,你不怪我吗?”楚天佑看着她,眼神里都是心疼和懊恼。

“怪你有用吗?”容颜真想瞧他脑袋,怎么尽问些傻问题,脑子抽风了吧,“好了,扶我起来吧,以后碰到这种事情,别动不动叫人,不丢人吗?”

楚天佑摇摇头,这有什么丢人的啊:“要丢也丢我的脸,跟你没关系,都是干的!”

楚天佑将她搂到怀里,轻轻吻干她额头的汗水,心脏处软软的,他的颜颜真是贴心,看着那般嚣张跋扈,可是关键时刻总是这般温柔,温柔得承受着他一时欢愉带给她这么大的痛苦。

“颜颜,我们再也不做了,吓死我了!”楚天佑亲着她的额头,这伤口要是裂是会死人的,那日若雪剖开腹部的画面又在他脑海里清晰的呈现出来,一想到就怕,他真是恨不得自己早点想到,就不会出现刚刚的事。

“再也不做?”容颜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这男人还真是被吓坏了,刀口出血是很正常的事,做完手术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的,“你要是忍得住,我没意见!”

“嗯嗯,等你刀疤不见了,我们再做!”楚天佑很肯定的说,这一点他一定能做到,这次若不是容颜自己心疼他同意和他做,他也能忍得住,这一点他很自信的。

“天佑,你没发现我是在心疼你吗?”容颜轻笑着靠在他怀里,“你感动一下不会吗?”

一直听他在自责,她耳朵都长茧子了。

“颜颜,你还是不要心疼我吧,这种事情量力而行!”楚天佑见她的脸色好了过来,心才松了下来,忍不住调侃,“还是说,颜颜也很想要我的是吧!”

“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其实还不怎么想要你!”容颜轻笑着反击,这男人心情终于好起来了,看着他刚刚吓坏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疼。

两个人就这样耐在床上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容颜说肚子饿了,还这么耐着,仿佛这么耐着很有意思一般。

用早膳的时候,雪海还是忍不住轻轻问:“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早上皇上那么着急!”

容颜双脸爆红,这楚天佑干得好事,白了他一眼:“没事,那会他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后来又不饿了!”

楚天佑淡笑不语,不停得给她碗里添菜。

吃完饭,容颜就去给无缺喂奶,容颜才将衣服掀起,楚天佑就挤了进来。

“出去,这里都是女人,你进来干嘛!”婴儿房除了奶娘就是丫头,还有若雪,他一个大男人跑来这里干嘛,况且她还在喂奶,这个样子难看死了。

楚天佑看了一眼屋内的女人,眉头一皱,将眼光落在无缺身上:“他也是男的!”又不是他一个男人!

一屋子的女人彻底默了。

容颜:“。。。。。。。。”这人不是脑子抽了,是脑子没了。

“你们都出去!”楚天佑挥手将一屋子的人赶走,这容颜喂奶他还没看过。

容颜的身体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N多遍了,容颜不让他出现在这里,他归根于容颜不好意思当着下人的面,让他看。

“皇上,我不能出去,我要抱无缺皇子的!”若雪嘟囔着嘴巴,就是不想出去,喂好奶她还要抱呢,她可喜欢无缺了。

楚天佑眉头皱起,脸色不悦的看他,敢情他的话都没分量了,一个小丫头都不听了:“你要是喜欢孩子,找萧然生去,别一天到晚抱着我儿子,我还没抱够呢!”

若雪:“。。。。。。。。。。。”

若雪想了想还是蹭蹭的跑了出来,这可是抗旨啊,抗旨啊!

小无缺,一边吸着奶,一边瞪大眼睛看着楚天佑,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颜颜,你快看,快看,我们家儿子,冲我笑呢,你还不让我在这里,你看他多喜欢我陪他啊!”

呵呵呵,容颜已经无语,你是他爹啊,他看着你不笑还哭啊。

“我小时候好像都是吃奶娘的奶长大的,无缺,父皇很羡慕你的,还可以喝母后的奶!”楚天佑一边逗着他一边说道,眼睛里温温的盛满了温情。

容颜心一震,她知道他的童年很黑暗,但是他母亲是爱他的啊,可能是皇宫的规矩吧,毕竟身为皇后,再怎么不受宠也轮不到自己喂奶。

果真是帝王家啊,亲情都会薄一点,所以她要让无缺享受和普通家庭一样的温暖,该喂奶的时候喂奶,为了催奶容颜还把自己都养肥了,整个人也丰腴了起来。

本来还担心身材的可楚天佑一直说这样子更美了,她才放心,以前总觉得相貌不重要,现在才发现,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很重要,女为悦已者容嘛。

“天佑,你这个样子,会让我感觉到你也想喝奶!”那样眼巴巴的盯着他儿子的嘴巴在吸奶,眼睛冒着光,怎么看都像是在垂涎。

“是呀是呀,我还没喝过颜颜的奶呢,要不另一只给我吸吧!”楚天佑戏谑的看着容颜。

容颜直接用手敲他的头,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哪里还有个皇帝的样子!”

“谁看得到啊,儿子,是吧!”楚天佑心情很好,一副有妻有子万事足的欠扁样!

“皇上,容颜姐姐,王爷他们来了!”若雪小跑着闯进来,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哪个王爷?”楚天佑皱眉,显然他们被打扰道,心情很是不爽。

“清王爷和舒如姑娘,不对,现在已经是王妃了!”若雪好像没有注意到楚天佑被打扰到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是吗?天羽这小子终于把舒如搞定了!”容颜有些激动的开口,小无缺好像听到了什么一般,忽然看着若雪,不吃了。

“瞧,听到叔叔婶婶来了,这肚子都饱了!”容颜笑着,把无缺给楚天佑,自己开始整理衣服,若雪想去抱的,结果楚天佑一眼把她瞪回去,那是他儿子,天天抢着抱像样么。

楚天羽看到容颜的时候,几乎是大叫了起来:“皇后嫂嫂,你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

容颜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至于这么夸张:“没胖多少啊,腰还是腰,胸还是胸啊!”

楚天佑不满的瞪着楚天羽:“臭小子,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找我老婆的不是,欠揍是吗?你懂什么,这叫丰腴美,你看看你家舒如这么瘦,一看就是你不会疼老婆,再看看你嫂子,一看就是我养得好,抱着也舒服,男人么,自己的福利要自己争取么,所以疼老婆就是疼自己么!”

容颜:“。。。。。。。。”

舒如:“。。。。。。。。”她可什么都没说就被嫌弃瘦了,算不算是躺着也中箭啊。

楚天羽听了半天,冒出一句:“什么是老婆?”

162. 什么是奶爸?

楚天佑得yì

洋洋得抱着他儿子开心的不得了,那副样子很是嚣张,看了一眼楚天羽,表示鄙视,那意思就是,就是不告sù

你。

“皇后嫂嫂,你看,皇帝哥哥凶我!”楚天佑熟悉的告状姿态又出来了,调皮的孩子气,把容颜雷得个头皮都发麻了。

舒如站在一边浅笑盈盈,那样子明显就是习惯了他这副德行。

再看楚天佑抱着儿子热乎着,理都不理人家远道而来的贵宾,这皇上不像皇上,哥哥不像哥哥,容颜更是无语了。

“你不要理你皇帝哥哥,他最近乐于当奶爸!”容颜轻笑着,让人上茶,“尝尝,这是荣夜搜刮来的贡茶,味道还不错!”

容颜掀开茶杯盖子,轻轻抿了一口茶,顿觉味道还真是不错,意识楚天羽和舒如尝尝。

“什么是奶爸?”

茶没人喝,异口同声响起了三个声音,来自抱着孩子的奶爸和正要喝茶的王爷夫妇,容颜刚喝进的茶在喉咙打了个结,差点没喷出来,要不要这么有默契的。

“原来皇帝哥哥你也不知dào

啊,哈哈哈哈!”楚天羽兴奋得直接大笑了出来了,这回他该得yì

了,他皇帝哥哥刚刚还不告sù

他什么是老婆呢,这回他也有不知dào

的了。

本想开口的容颜,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这两只分明就是相冲的么,一碰面就打嘴仗,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打个够。

“皇后嫂嫂,你告sù

我,告sù

我!”楚天羽悄悄将凑了过她耳根来,“皇后嫂嫂,我可是平时最听你的话,你让我干嘛就干嘛!”

容颜:“……”他什么时候听她话了?

“臭小子,离我女人远点!”楚天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撇开楚天羽楱过来的脑子,狠狠地瞪着他,“你女人在那,别弄错对象!”

舒如纵使再温婉也忍不住这两大男人这般唱对台戏,捂着嘴巴轻笑了起来,想来容颜还真是有本事,这楚天佑变成这副样子,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若不是亲眼所见杀了她都不相信。

“颜颜,什么是奶爸?我是你老公!”楚天佑很不满yì

得看着容颜一副泰然自若的看戏样子。

老公?楚天羽还没从老婆和奶爸这两个词中反映过来,又多了一个词。

“天羽别再问这种傻问题,你就是再听过,猜也猜出来了,皇上说我是你老婆,皇上是皇后的老公!”舒如浅笑盈盈,边喝茶边悠然自得得瞟了楚天羽气嘟嘟的脸一眼,“那很简单,老婆是妻子的意思,老公自若是丈夫的意思啦!”

“果然是大楚帝国第一才女!”容颜看了一眼舒如,她的确聪明,两个男人都未曾留心,她却留心着了。

“颜颜,你还没告sù

我什么是奶爸呢!”楚天佑好似没听到容颜夸舒如一般,只想着自己的问题。

容颜真想揍他一顿,幸亏是楚天羽他们,要是换别人,这脸都丢到西伯利亚去了,不对,他还不知dào

西伯利亚是哪里呢,这男人平时的高智商都去哪里了,劲扯些没有用的。

“你这副样子就是奶爸!”容颜瞪了他那没出息的样子一眼,一个男人这孩子还抱上瘾了,“一个男人没出息的抱着孩子就是奶爸!”

楚天羽和舒如面色大惊得看着容颜,楚天羽真想说皇后嫂嫂你真是太牛了,他皇帝哥哥才不费吹灰之力吃了个大月国下来,就被她骂没出息。

舒如很想看楚天佑的表现,楚天佑给她的意wài

已经不是一点了,她很想知dào

,这男人宠女人是不是宠到没底线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该如何开口。

果然楚天佑抱着孩子晃动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他们一脸黑线,舒如刚替容颜捏了把冷汗,就见楚天佑倏地一笑,还瞥了眼楚天羽:“我没出息有什么关系,我老婆有出息就行,做奶爸有什么不好的,有些人想做奶爸那还没机会呢?”

舒如:“……”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如果不是确认那蛊毒被容颜的血解了,她真怀疑楚天佑脑子坏了,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不是疯了就是醉了。

其实容颜也想问他是不是大清早偷偷喝酒了,他也没有早上喝酒的习惯呢。

容颜愣愣的看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不正常,结果发xiàn

表情很正常,起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也正常。

“颜颜,我没发烧!”楚天佑瞪了她一眼,他不就是想宠着她吗?

至于觉得他不正常吗?

“舒如,我要洞房,我要生儿子,我也要当奶爸!”楚天羽倏地站起来,猪一样的朝舒如喊了起来。

一屋子人全部静了下来,楚天佑、容颜齐刷刷看着舒如。

“天羽,你不会人娶回来,肉还没吃到吧?”还是容颜不知死活的在楚天羽的气头上交火。

本以为楚天羽会很生气她问这样的问题,毕竟男人么,谁都受不了这样的话题,结果,楚天羽却一脸委屈的看着容颜,点头点头再点头。

楚天佑一听哈哈哈大笑,那笑声,让无缺也笑了起来。

“你真够出息的,扑倒都不会嘛,她哪是你的对手!”容颜爽朗的个性丝毫没有古代女子的含蓄,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

舒如真想找个地洞钻了进来。

楚天佑看着容颜,肠子都悔青了,原来他家颜颜是这种口味啊,喜欢直接的,早知dào

,当初就直接扑倒了,还兜那么大的圈子,同床共枕了那么久还不敢碰她,就怕她做出什么让他离得更远的事情,要不是楚天成弄巧成拙,他得等多久才吃到肉呢?

“还不都是担心皇帝哥哥和皇帝嫂嫂么,这成了亲还没来得及洞房就去找解药了嘛,我跟舒如也是今天才碰到了,不管,皇后嫂嫂你要给我们准bèi

洞房,今天就要!”楚天羽竟然耍起赖皮来了,好像洞房一下,他就能当奶爸一般。

舒如一脸石化的坐着,这都什么人,果然似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容颜不但连自己男人带坏了,还把他男人也带坏了,带坏了也就算了,不要在这里丢她的脸啊。

“什么解药?”楚天佑终于从他的话里听到了重点。

163. 朕的皇后谁敢动

“皇后嫂嫂,你的血还真是个好东西!”楚天羽轻笑着看着容颜,“能解百毒,我们来就是告sù

你这个消息的!”

宛如晴天霹雳的一个消息震得容颜半响没反映,楚天佑看着震惊的容颜,心中好似明白了半响,脑海中飘过那些扔在他宫殿的血衣,沾了容颜血迹的血衣。

“颜颜!”楚天佑桃花般的水眸瞧着容颜,迷上了淡淡的笑,漫上的温度好似能将人的体温也一度融化了,亲耳听到真像的这一刻楚天佑还是不有自主的愧疚,万分的疼惜化为一缕眼神,虽然早猜到如此,还是忍不住,心疼,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认为的一切都过去了,才是另一切才开始。

“没事啦,既然我的血这么值钱,皇上以后可要把我保护好哦,不然大家身体一旦中毒,都不研究解药了,直接抓我的人抽血就可以了!”容颜淡淡的笑着,她是没有猜到纳兰明月本人的血竟然是这么宝贵,难怪,大月国上下奉为至宝,天下人争而抢之,这个事实到底有多少人知dào

,她还真不是红颜祸水,地地道道的红颜薄命,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奉献的人,生来是为解救天下苍生的。

“那是自然,朕的皇后看谁敢动!”楚天佑将无缺递给舒如抱着,揽过容颜,看着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妻子,大楚的皇后,竟然为了他做了这么多。

楚天羽一声叹息,天下人只知dào

皇上宠后,废三宫除六院,却不知dào

皇后为皇上付出了多少……

这一夜住在月城的容颜度过了最为温馨的一晚,因为楚天羽夫妇的到来,饭桌上也热闹了起来,由平时的两大一小上升为四大一小,无缺虽然还不能用正餐,但是每逢用膳时间她都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父母,这次也一样,还多了一个叔婶。

介于第二日是容颜定下的无缺满月宴,虽说这个日子无缺其实都快五十日了,可当时因为这是个好日子,就定了下来,忙碌了些日子,容颜总觉得心神不宁。

“天佑,我右眼皮一直跳,明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才用完晚膳,容颜就蹙着一双秀美,焦虑的开口。

“你是累坏了,有我在,鬼都不敢来,还能有什么问题,颜颜,你太紧张了,如果真不放心,我们取消满月宴好了!”楚天佑虽然信心十足,但是看到她这么一副样子,只得如此建议。

“那怎么行啊,告示都发下了,皇家之事那便是国事,怎能失信于天下?”容颜一张精致到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虽然她心生不宁,但是这种事情,岂是儿事,大月国才攻下,皇上就因为这种事情失信天下,虽说是家事,但也是国事,她还不至于如此恃宠生娇。

“颜颜心安便好,失信不失信,朕从不关心!”楚天佑霸气一置,这样的楚天佑还真够猖狂,这样的他够真实,虽说是昏君行径,可容颜觉得自己就是喜欢,这样才算的上是至高无上,这一刻的容颜终于明白自古昏君一部分可能真是因为女人不淑,比如说现在的她点头同意。

“你再胡说八道,我心就安不了!”容颜无耐的摇摇头,一阵苦笑,她还真是舍不得如此爱她的男人沦为昏君。

“那我陪你走走吧!”楚天佑眼光略过她,笑意漫上的心头,他的颜颜,怎么就这么识大体,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底还真是希望她能任性一回,“反正某些人不是要洞房吗?我们不要打扰他们!”

楚天羽:“…………”哪有人一用完晚膳就要洞房的吗?

舒如面如樱桃,光看着就十分可口,这楚天佑还真是如此直接得让人受不了。

扑哧一声,容颜率先笑了出声,一张略微丰腴的脸蛋上白皙的皮肤水嫩水嫩得让人心醉:“天羽,春宵苦短,我和你皇帝哥哥就不打扰了!”

起身,挽上了楚天佑,低低的笑开了,都快离开了,又回过头来:“对了,天羽,洞房已经给你们布置了,无缺一个人也太无趣了,你得努力一点,她才好有弟弟妹妹么,这年头一个人太孤单了!”

舒如:“…………”这容颜怎么说起话来比楚天佑更无耻啊,到底是谁带坏谁啊,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舒如是真没想到容颜竟然真的给他们准bèi

了洞房花烛,本以为她是说说的,走进门这一刻,舒如惊呆了,火红火红的落账,霞披,大红喜字,还有鸳鸯枕头。

屋内火红的气息晃得让她有些扎眼,头隐隐的沉了起来,红色,她是有多久没有这么接触过这么铺天盖地的红色了,那日成亲,也是匆匆行礼,对于这种俗礼,她向来看淡,说着颜色的偏爱,她几乎是跟容颜一般,喜欢素色,不过此刻这种的颜色,连带着她心底的冷淡都吹散了,温温的湿意满上了心头。

原来嫁做他人妇是这种感觉,除了爱还有温暖,她舒如被一个男人背叛过,同样也被一个男人呵护过,楚天羽走近她的心底,时间很短,短得她还没想起要拒绝,就已经深深的扎根了。

“喜欢吗?如儿!”

舒如的腰被圈住,肩膀上抵着楚天羽熟悉的脑袋,他轻轻的开口询问,熟悉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她耳间,总是那般实在,实在的让人安心。

容颜给他出过许多馊主意,包括生米煮成熟饭,又比如说,美人计,他倒是想用,只不过这人实诚得不出三句话就全招了,舒如有些时候真是有些无语,不过这样的他还真是让她沉迷……

“天羽,这一次,你们家皇后嫂嫂又给你出了什么招数?”舒如扭头看着她,一张秀美的脸,写满了调皮。

“如儿,你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了,该旅行王妃的义务了吧,这洞房花烛夜也该连本带利还了吧!”楚天羽,赖皮的熟悉劲又来了。

164. 王爷想怎么算洞房花烛的利息?

窗边透着初夏的晚风,红烛摇曳起一丝涟漪,连带着连温润的心也波澜壮阔了起来,舒如轻笑了起来:“王爷想怎么算这洞房花烛夜的利息?”

“这利息的事,还是先把本捞回来再谈!”楚天羽嬉笑着把脸埋到舒如的颈间,沉着嗓子开口,“如儿,良宵苦短,我们可不能浪费这般良辰美景,我等得也够久的吧,该是把本要回来的时候了吧!”他等得他皇帝哥哥都当父亲了,他连可以当父亲的事都没干过!

舒如淡笑不语,这种事情她如何启口,这方面她还是很佩服容颜的,竟然能给楚天羽出这种主意。不过她怎么知dào

容颜也只是嘴上逞能逞能而已。

“如儿,你不觉得无缺无缺多可爱吗?我也很想当奶爸了。”楚天羽头枕着舒如,轻声如哄骗一般说着,“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舒如:“…………“

这种事情还要问她,他这是想她怎么回答?

这男人嘴上口口声声的,怎么到了行动上就不会了?她看起来有那么……

“好不好?如儿!”楚天羽赖皮的拥着她,却没有任何进不步的动作,仿佛真的在等她点头,可是用容颜的话讲他不是做好准bèi

扑倒她了吗?

舒如苦笑了一声:“你想我怎么说!”

都这样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还在这样的场景,还问谢谢的话。

“如儿,你倒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同意就点头,他好继xù

,不同意他好准bèi

扑倒啊!

皇后嫂嫂硕的对,成亲前女人矜持是该被尊重的,因为她是个好女人,成亲后还矜持么就是男人无能,都是自己的媳妇了,还吃不就肉,除了无能还是无能,而他不想这般无能,所以今天谁也阻止不了他要吃肉的心。

楚天羽已经准bèi

了长篇大论来说服她点头了,实在不行那就只能……

“我要不同意能让你这么站着搂搂抱抱!”她舒如好歹是有身手的,无论从哪方面看也不是个软柿子,“笨蛋!“

这么笨活该没肉吃!

“什么?”楚天羽原本还闷闷的表情好似被雷火中烧一般,先是不可思议,接着才是喜出望外,“如儿,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这种话还能再说一遍,哪里来的傻子,平时这么没脸没皮的,现在这会摆起了男人的架子来了。

“没听见算了!”

边说着佯装生气一边挣脱他的怀抱,手才一动,脚一轻,整个身子已经离了地,整个人已经被楚天羽打横抱起,还没等舒如反映过来,两个人已经双双跌入红鸾帐内,一席的火红两一对新人衬的更加耀眼。

“如儿,像跑?”楚天羽双目灼灼的看着她,一双俊目染上红色的血丝,烧得舒如一张小脸都上了温度,“这辈子跑不了!”

都娶回来,还能让她跑了,那他这辈子别说不做男人了,连人也不用做了。

“你……”

舒如只觉得帐内温度节节攀升,楚天羽覆在她身上的体温灼热的让她身体起了异样。

165. 不知道很正常,我又没洞过房

舒如只觉得再这么烧下去,她得烧死,看着她身上的同样热火中烧的楚天羽,连带着双眼都有些朦胧嗓子有些无力:“天羽!”

楚天羽揽在她腰间的手终于小心解开她的一身薄衣,大手覆盖在她一身如雪肌肤上:“如儿,替我宽衣!”

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接触,感觉竟是这般美妙,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如斯温暖。

舒如的手有些不受自己的意识控zhì

,本能是拒绝的,这种事情还让她宽衣,不过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扯动他的衣带,手腕一用力,长衫落下,两个人就这么赤诚相对了。

舒如一下不适应,脸腾的一下,炸得火红火红:“天羽,把蜡烛吹了!”骨子里矜持的让她忍不住开口。

“不,如儿,这么美,吹了蜡烛,我怎么能欣赏你的美呢!”楚天羽觉得此刻的容颜就是个妖精,媚眼如丝,肌肤红韵如梅,平日里温婉清高的才女此刻的美态真真是让他大饱眼福。

舒如羞愧的想死,这种话他也能讲得出来,真真是不要脸不要皮了,她哪里受得住,刚想起身去灭蜡烛,人就被楚天羽重重的压下,手在她每一寸禁土上游离…………

舒如只觉得自己宛如烈火焚烧,身子痉挛非连带脚趾也卷了起来,身体一阵阵空虚,她这是怎么啦?

楚天羽也没比她好多少,急促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好似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手还在她的身上做乱,从上到下,甚至已经到了最关键部位了,动作却却有些笨拙,象征男人本性的东西,已经蓄势待发的守在那儿了,却始终没有如愿更进一步,好似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如儿,你难受?我很难受!”楚天羽灼热的呼吸喷再舒如的鼻尖,萦绕着男子纯阳刚的气息,蛊惑着人心。

舒如想都说女人是妖孽,她怎么觉得她家的男人像是个妖孽,都把她折腾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问她毛受不难受,她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白痴的家伙呢?

下一刻舒如就气息紊乱的脱口而出了:“天羽,你该不会是不知dào

如何继xù

了吧?”

此话一出舒如都觉得自己的舌头都闪了,她是疯了才说这样的话的,挑zhàn

男人的自尊,那她的下场肯定很才,她已经能够真实得感受得到他强dà

的男人力量,完了,她的第一次可能得为话付出代价了,可事实上楚天羽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她大跌脑子。

“不知dào

,不是很正常么,我又没洞过房!”楚天羽皱着眉头看着身下的人,额头上的因为隐忍而流的汗水就这么一滴一滴掉了下来,“我第把第一次都给如儿了,如儿一定要好好爱我才是!”

舒如:“……“

这男人说的是什么话呀,难道她不是第一次吗?不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舒如还是有些小小的兴奋的,毕竟一个堂堂王爷守身如玉至此已事非常难得了,刚松一口气,下身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了她的神经……

166. 新手碰上新手的战场,惨不忍睹

“痛!”

撕裂般的疼痛在下身蔓延开来,舒如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痛苦的深渊,连带着神经都紧张起来了。

除了痛,她已经没有其他意识了。

“如儿,别紧张,马上就不痛了!”

楚天羽本来就紧绷的身体被她这么一叫就更加紧张的,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一般,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被她这么一叫,那几乎是功亏一篑,一动不敢动,楚天羽只觉得胀痛得要废掉了,他只听说过女人第一次会很痛,但是舒如这么大的反应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看着她痛苦到扭曲的脸蛋,他不得不反省他自己的经验问题。

楚天羽心疼的看着身下的人,双手抚上她的脸,吻落在她的眉心,一股自责油然而生:“对不起!”

舒如被折腾的身子一僵,怔怔看着他,眉毛染上一层雾水,她是没想到楚天羽在这种事情上也会如此宠爱,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那就是原始动物,她这样的疼痛最多只是刺激原始欲望,哪里该会受得到顾忌得到女人的感受,她其实是做好了承shòu了第一次疼痛的准bèi

,可看到他如此紧张,那隐忍的表情下挂着浓浓的自责明显比她还难受,她身体里的感受很清晰,再这样下去,他估计真要废掉了。

“天羽,我没事,你可以动了!”舒如忍着痛苦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回应他,手圈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胸膛,这男人真是有些让她好笑,看来真是没什么经验,她只能主动点,虽然她也没什么经验。

楚天羽被舒如这胡乱的动作刺激的快要暴血而亡了,脑海里的那些克制的心疼的念头全线崩盘,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望刺激得只想大动。

夜幕降落的夜晚,缠绵开始激情上演……

新手碰上新手的战场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舒如只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一次,浑身的经络都断了一般,躺在软榻上脸动弹的力qì

都没有了。

楚天羽也好不到哪里去,谁告sù

他说这种事情很享shòu

的,他都开始怀疑那是骗子了,眼光落在舒如的脸上,那心疼的感觉让他不知所以,伸手揽过她的身子入怀:“如儿,很难受吗?第一次没经验,让你受苦了!”

舒如无力摇摇头,头靠在他胸前:“你还真是第一次啊!”真真是让她受够罪了,不过她还真是开心,一想到这样的感知,连带着疼痛都减少了,淡淡的甜蜜漫上了心头。

“我们以后就有经验了!”楚天羽恨认真的说,好似这一次賺足了经验一般。

“才没说你就开始吹牛了,就你现在的经验,下一次我还不是要跟着受罪!”一次哪能让男人精通这事,看楚天羽这副样子,她还真是做好了吃苦头的准bèi

了。

“如儿,这是嫌弃我吗?”楚天羽皱着眉头佯装失望,倏地,邪魅一笑,一个吻落在她的樱唇上,“那这样吧,如儿,我多找几个姑娘练习练习,等技术好了,再来此后如儿吧,省得如儿受罪!”

167. 爱是痛出来的

“你敢!”舒如几乎是吼了出来的,那样子还真是可以跟母老虎媲美。

楚天羽怔怔的看着舒如,有些失神,半响,倏地一笑:“如儿技术也不好,需yào

我陪练是吧,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才落下,舒如就只觉身体一重,整个人又被楚天羽压在身下了,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浑身的疼痛让她的四肢呗碾碎一般动弹不了:“天羽,你……”

“如儿,我爱你!”楚天羽怔怔看着身下的人,双目猩红,呢喃出口,“我们再来一次,就有经验了,如儿不是要我陪练习吗?”

舒如:“……”

她什么时候要他陪练啦?

“天羽,改天我们再练吧!”实在是太痛了。

“我们都已经这么痛了,索性再痛一点!”楚天羽淡定的说,眼睛坏坏的看着她,“爱是痛出来的!”

爱是痛出来的?舒如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又是哪里的话,不由自主的反驳:“爱不是做出来了吗?”

“噢,原来是这样的!”楚天羽轻笑了出来,邪魅的笑容一览无余,“那我们来做吧!”

事实证明,在男女之事上,无论是天赋还是经验上男人都要略胜一酬,当舒如还在害pà

疼痛的时候楚天羽已经能很好的控zhì

整个场了。

楚天羽再一次进入得时候,舒如再也没有感受到那般撕裂的痛苦了,只觉得身体里被折磨出来的空虚被不断的填满,心里的依赖越来越深:“天羽,我终于是你的女人了!”

楚天羽:“…………”敢情她想做他女人很久了?原因是他太不开窍了,早知dào

,他早就可以扑倒了,阵是害他白风了这么久!

一夜春色缭绕,久违的洞房花烛在月色的见证下美丽的绽放,等到楚天羽筋疲力尽的时候,舒如已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了,她今天还真是被他折腾得够惨的,这男人一旦开荤起来,那是识髓知味,一晚上要了她不知多少次,如舒如不是练武之人还真是抗不住他这般折腾。

吻落在她的眉心,手扶上她的小腹,心中所有的美好上升到了极致:今天晚上他努力了这么久,也该有个宝宝了吧。

舒如睁开眼睛缺对上一双专注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她,好似在努力思考什么很严肃的问题,不由非周内开口:“天羽,你在想什么?”

楚天羽覆在她腹部的手力道中了几分,青青的揉着:“如儿,我们的宝宝会不会已经在这里了?”

看着他一双认真到无辜的眼睛,有些无语的开口:“哪有这么快,才一个晚上而已!”

“那是不是不够?”楚天羽欣喜的开口,“那我每天晚上都这么努力好吗?”

舒如:“…………”敢情这男人就等她这句话啦,他要每天晚上这么折磨她,她迟早要被炸干。

还没等舒如开口,楚天羽就翻身上来,笑嘻嘻的开口:“要不我们早上再来一次?”

推荐沐沐的新文,总裁文《一日为师一生为夫》爽文加宠文,值得一看哦哦哦

168. 她怎么嫁了这么一个活宝

早上再来一次?这男人的精力是哪里来的,一晚上还不够累的吗?现在要是跟他再来一次,估计今天也不用起床了。

“不行不行,那个今天是无缺的生日会,到时候来宾不少,我们肯定要娶帮忙,我吃不消了!”舒如连忙求饶了,这种事情哪能持续这么久的,人都榨干了,舒如想,楚天羽能将她这个习武之人折腾成这样,那凭借他们兄弟的本事,容颜肯定受得罪比她多。

经过一夜的折腾,他们两人起床的时候已经都开始忙碌开了。

“怎么样?天羽、舒如,你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满yì

吗?”容颜抱着无缺一见面就问,丝毫不避讳,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淡定的总结经验:“我看如儿呢是满yì

过头了,天羽你看样子还不满yì

,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是想再来一次吗?”

舒如:“……”这容颜也太神了,这也能看得出来,某人刚刚还想再做一次呢

楚天羽

:“皇后嫂嫂,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啊,我这没经验啊没经验,吃得亏可大发了,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舒如直接敲了敲他的头,这种事情也会去说,真是不嫌丢人,果然容颜笑得贼兮兮的,然后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天羽,原来你没有经验啊,那你怎么不早说,让你皇帝哥哥教教你啊,他可有的是经验呢!”

舒如真的有些佩服起容颜来,她的想法跟做法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这种事情也能讲得这么云淡清风,楚天佑有过多少女人,那真是天下人都知dào

,她倒好从不避讳,现在竟然这般堂而皇之的再说。

“皇后嫂嫂,你也没有问我啊?”楚天羽觉得很委屈,本来是有经验可以学的,就这么疏忽了还遭了这么一大罪过。

容颜:“……”这回轮到容颜无语了,这种事情还要去问一下的啊,别说是这个年代就是千年之后这种事情也不会挂在嘴上去问啊。

“别丢人了!”舒如已经羞愧的不行了,她怎么嫁了这么一个活宝,不管什么事情都没脸没皮的,这以后她都不要做人了。

“人来得怎么样啦?”今日是无缺的满月酒,容颜兑现承诺,宴请天下百姓,宴席摆在城门外,因为楚天佑一句吃醋的戏言,容颜才下了懿旨摆了宴席。

“人来得比预期的要多!”容颜淡淡的说,“不过我今天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似的,无缺就交给你们了,不然我不放心!”

几个丫头照看她自然是不太放心,如果动用萧然和林龙又不合适,想来想去还是他们两个比较合适。

待到他们到时,已经是人山人海,容颜穿了一袭最朴素的明黄凤袍,之余百姓面前,她不像太张扬,同时也不能太不注重,毕竟她是大楚帝国的皇后,此次宴请一则是为了公布天下,二则其实也是展示大楚帝国一统天下的软实力,皇后贤德与皇上圣明其实是一样的重yào

的。

169. 可惜这一次会让你失望的

“皇后懿旨,今日乃大楚帝国太子楚无缺满月之日,为承帝后情深,皇后娘娘亲自在佑城宴请天下百姓,将喜悦分享给天下百姓!”

容颜听着恭维的话,踩着尘土,满满的人,容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个时代这么多百姓,这都是楚天佑的子民啊。

“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呼喊声震天动地……

“大家都起来吧,今日是也算是家宴,本来是皇上来宴请操办的,可皇上日理万机,为的都是天下百姓,本宫实在是舍不得让他如此辛劳,所以就替他来操办!”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岁!”

又是一阵欢呼……

这一欢呼,容颜只觉得背后有一个寒冷的目光在盯着她,那样冰冷的眼光好似能将她冰冻至死一般,转身却是一阵平和,看不到任何可疑的身影。

远远的,容颜看见几个没有上座的几个人影,有些熟悉,挪开脚步,远远走去,到底是谁?

“皇后姐姐小心!”一个尖叫声,把容颜惊得睁大眼睛,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把利剑向她刺来,果然有人想对她出手。

就在她准bèi

躲开的时候,一个有力的臂膀将她捞住,场面一阵混乱。

“颜颜!”楚天佑轻而易举的将她搂在了怀里,“来人了,把这里围起来,保护这里的百姓安全!”

很快这里被军队围了起来。

“哈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容传来,振聋发聩得好似能将这里的一切摧毁。

是谁?容颜只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熟悉的有些诡异,半响:“荣夜?”

“公主殿下,还真是记得住在下哈!”果然下一刻荣夜那张可恶的脸蛋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跟前,“我还以为,公主殿下不认识在下了!”

“荣夜,大月国已经亡了,朕放了一马,你倒是这么不知好歹起来,如今落得这副样子,你还能通天吗?”楚天佑冷冷的对上他,脸色无惧也无谓。

“是吗?楚天佑,你总是这么自信!”荣夜张狂的笑着,“可惜这一次会让你失望的!”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一个嗜主篡位的暴君如今都沦落成丧家犬了,还能再做出些什么事啦,要说让朕失望,那你还真是让朕失望太久了!”楚天佑嘴角噙着冷笑,冷冽的眼神扫过荣夜,“有本事就冲着朕来,冲着朕的皇后动手,算是什么人物!”

“是吗?可惜啊,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纳兰明月在我眼里还是个公主,在大月国百姓心中还是有一点力量的,至少只要她愿意,大月国就还是可以姓纳兰的!”

容颜看着眼前这个人,心底最后一次怜悯全数消失:“荣夜,我本来还想着,既然你能逃过一劫,我也就不计较你当日对我父母出手,害得我国破家亡,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如今你既然不知天高地厚,那么我的丈夫也不会对你手软了!”

“今日我敢出现在这里,那就有足够的信心,不是吗?”荣夜依旧是张狂的笑着,嘴角还有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自信,“公主殿下!”

170. 公主,你还真是相信你的丈夫哈!

如此张狂自信的荣夜容颜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狗急了还跳墙,荣夜如今还真是一条丧家之犬。

“公主,你还真是相信你的丈夫哈,你就这么爱他?”荣夜淡淡的开口,语气了全是杀气,凌冽得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一把利剑横亘在她的脖子上,这样的气场,让一直自信得容颜也忍不住慌乱了,但是开口却还算是冷静。

“对,我就是这么爱他,荣夜,你今天才知dào

我爱他吗?”容颜轻轻的笑着,“我爱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孩子都给他生了,你现在还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你不会说当年你害得国破家亡就是为了得到我吧,如果真是,那么恭喜你,失败了,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是吗?”荣夜看着她淡淡的笑着,那带着苍凉的笑意,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公主,你该不会忘记我这个人有多少卑鄙了吧,既然为了女人可以抢了江山,为了江山我还能杀了我爱的人全家,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魔鬼,我看中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夺了去呢,得不到么,就毁掉,更何况现在我一无所有得完全不害pà

失去了,而你不一样了,公主殿下!”

荣夜的话如魔咒一般字字珠玑落在容颜的心坎上,人总是这样,拥有的太多就害pà

失去,越是害pà

,就让人抓住了软肋,如今丈夫、孩子、哥哥、弟弟,还有妹妹,原本已有美满的生活,随便一动就是失去,容颜突然就这么害pà

,下一刻她就会失去了。

楚天佑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一动,有些僵硬,强烈的不安暴露无疑,楚天佑一双好kàn

的桃花眸里漫上了阴霾,漫天杀气就这样溢了出来:“荣夜,既然你来找你,朕成全你,来人!”

楚天佑一声长喝,四周埋伏的弓箭手齐刷刷的现身,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压得整个现场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在宴席上的人一个个吓得尖叫·····

“天佑,不要,这样会伤害到无辜的百姓的!”容颜脸色惨白的看着楚天佑,眼神里除了担忧还有浓浓的不忍。

她是大夫,向来只会救人,又怎么能承shòu得住这样的杀戮呢?况且这些人还是她亲手请来的手无寸铁的百姓,楚天佑自然是知dào

的:“放心,颜颜,我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的,为了一个魔鬼伤害到我们的子民,在我这里,他还不值这个价!”

容颜刚松了一口气,荣夜张狂的声音就再度响起了:“楚天佑,你还真是够自信,看来不给你下点猛药,还治不了你这猖狂的病了!”

荣夜嗜血的脸蛋漫着无边的杀戮,低低的声音冷得足够可以可以将这一片冰冻了起来:“来人,把我们的无缺太子给我抱上来!”

无缺?容颜一直紧绷的脑袋哄的一声炸开了,所有的意识都只剩下这两个字,无缺,除了这两个字还是这两个字,眼光腾得向荣夜看去······

以下字数属免费:最近新文《一日为师一生为夫》上架,更的比较多,加上过年实在是忙碌,容颜少更了点,请大家谅解一下,嫌太少看得没劲的亲们可以等等一起看,如果喜欢也可以看看沐沐的新文,对于大家的关注,沐沐还是很感激的,无论熬夜多久,沐沐都尽量做到不断更,谢谢大家,沐沐想说的是,沐沐一直爱大家。

171. 是不是做梦,那得我说了算

对,那就是无缺用的被褥,容颜一眼就认出来了,金黄色的刺绣还是她学了些日子才学会的,远远的能看到,那是龙飞凤舞的图案,针脚有些不齐看着有些凌乱,这天下还没有她这么差的针线活。

“无缺,天佑,那是无缺!”容颜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更别说,抱着她的楚天佑了,生平所有的恐惧加上来,恐怕都抵不上这一刻的恐惧多。

“颜颜,别急,一条被褥而已,不能证明那是我们的无缺!”楚天佑低声安抚她,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了,僵硬的身子释fàng

出的暴怒,几乎是要将对面的人直接吞了下去,“荣夜,你想怎么样?”

“哈哈哈,我想怎么样,楚天佑,现在终于知dào

急了!”荣夜面目狰狞的瞪着楚天佑,眼底贪婪的眼神展露无疑,“把容颜给我,然后送我离开!”

有了容颜,他才能问大夏国要到三十万大军,楚无缺,在夏峥嵘兄弟眼里,什么都不是。

“做梦!”楚天佑的愤nù

已经受不住控zhì

了,要用他的女人去换他的儿子,那他到底是有多无能,“荣夜,你费劲千辛万苦混进来就是为了带着我的女人离开的?”

他什么时候的志向这么伟大过了,都沦落到阶下囚了还惦记着女人,不用猜楚天佑就知dào

他心里打的那些卑鄙的行径了,他要带走容颜不就是为了要到夏国那没出息的两兄弟的支持吗?

“是不是做梦,那得我说了算!”荣夜狰狞的面容杀气毕露,他手上都有这么大的把柄了,这小子竟然还敢这么张狂,看来下手不狠点,他还不卖面子了,“那我先送你们的宝贝儿子上路,你就知dào

我是不是做梦了,我既然敢来就是来赌的,赌赢了我就有机会东山再起,赌输了么,烂命一条赔上了,本来就是应有的下场,怎么说我都是赚了的,而如今,你舒的起吗?”

冷冷的笑意让原本有些暖意的天气都凉了几分,荣夜边笑着边把手掐上怀里的婴儿的脖子:“我还记得,公主殿下身患心脏病,生孩子那是会要了她的命了,这生了一次没死成,难不成还要生二次?还是说皇上准bèi

再纳新妃,继承人么,不缺太子一个!”

“住手!”容颜几乎是拼起了所有力qì

斯吼了出声,仿佛这一话一出人的力qì

也跟着消失了一般,容颜从未这班恐惧过,只有这一刻,她才知dào

,她到底有多么的脆弱不堪,到底是个女人,“不要动我儿子,我跟你走!”

“颜颜!”话落,容颜晃动的身子就被楚天佑禁锢了起来,强行拉住,“荣夜,放了儿子,你还有一个活命的机会,不然,我让你连下辈子都没有做人的资格!”

“看来你女人比你懂事,我看你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荣夜想这个男人还真沉的住气,“现在是你儿子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只知dào

你的命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取!!”

172. 死人的价格跟活人是不是一样的

“对,我的命就是在你手里,不用赌我都知dào

,你下不了手!”荣夜将被褥里的孩子挡在胸前,语气很笃定,楚天佑到底有多狠,他不知dào

,但是只要有容颜在,都不用猜也知dào

结婚,女人究竟是女人,永远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冒险,容颜再怎么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也不会拿自己儿子放赌注。

“好,你把太子给皇上,我跟你走!”容颜语气坚决的让楚天佑害pà



“颜颜,你不能过去!”楚天佑死死的扣住挣扎的容颜,好他这一放开,容颜就会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一般,“无缺我会救回来的,你别过去了,嗯?”

“天佑,你让我过去!”容颜抬头深深的看着楚天佑从紧张到几乎空白的脑海里迅速找到说服他的理由,“你让我过去把无缺换过来,你都有办法把无缺救回来,难道害pà

救不回我吗?天佑,我相信你,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吗?”

楚天佑怔怔的看着容颜,无论什么情况,什么时候都有办法找到最好的理由让他点头,他楚天佑这一生什么都拒绝过,唯独拒绝不了她任何要求,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神,他内心翻滚出生平第一次挣扎。

“颜颜……”楚天佑发xiàn

此生都没有如此心痛地喊过这两个字。

“天佑,无缺还小,我怕他被吓着,以后心里留下阴影就不好了!”容颜深深的回望着她,那乞求的眼神看得楚天佑心慌,仿佛他只要不点头同意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一般,“荣夜不是你的对手,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让楚天佑徒然放手,他的儿子,女人那一样都是它他心尖上的肉,只是容颜说的队,孩子还小,若是留下阴影就部好了,对付荣夜,他还是有信心的。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容颜的身上,看着她踩着莲步向荣夜走去,仿佛每走一步斗梦踩出一条血路一般,容颜甚至觉得她两辈子都没有走得这么慢过,除去回头的动作,速度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前进。

楚天佑落在她背影上的目光千转百回,抬头目光冷列的看着荣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现在可以把我儿子还给我了吧!”

“急什么,皇上何时这般不自信就,我的明不正捏在你手心里么!”容颜得逞的笑笑,眼光落在不远处得容颜身上,那神情很明白,只要她到我手上,自然放人,“现在该担心的是我,皇上如何需yào

急?”

容颜眼看着就梦触及荣夜手中得无缺了,荣夜却下意识撇开:“公主急什么!”

“把太子给皇上,我已经在你手上了!”容颜目光冷列的看着他,那样冰冷到决绝的眼神胖他陌生,陌生的觉得,这不是纳兰明月,不是那印象中那个虽然倔强却温婉的公主殿下,下一刻,容颜拔出头上的齐凤釵狠狠抵在脖子上,那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荣夜,你不是想要把我送到大夏国献礼么,我很好奇,死人的价格跟活人是不是一样的?”

173. 到时候,不放过你的恐怕就不止皇上一个了

容颜扬起头冷冷的看着荣夜,冰冷的无一丝温度的声音竟痴痴的笑着:“放开我儿子,不然我只能留一句尸体给你了,到时候,不放过你的恐怕就不止皇上一个了!”

率先脸色苍白的不是荣夜,而是站在远处的楚天佑,自从看到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了,他相信她绝对能对自己下得了手,为了还清夏峥嵘得深情她能替他挡下一箭,更何况为了就他们的儿子么?

但是此刻,他不敢吭一个字,对手就在跟前,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他手上,就这阵势,打的就是心里战,楚天佑没吭一声,但是心底的恐惧直接上升到了极致,握住腰间佩剑的手在发抖。

“公主,你还真是变了啊!”荣夜犀利的双眸落在容颜的脸上,声音冷得发函,襁褓中的婴儿被他高高的举了起来,“不过,公主,变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你儿子如今在我手上,你要想死有那么简单吗?公主,把簪子放下吧,不然我先让你儿子在黄泉路上先去打灯笼如何?”

荣夜将手取起来的那一刻,容颜插在脖子上的簪子都在发抖,脸色如死灰一般:“放开我儿子,我跟你走,你不能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公主,在你眼里我还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吗?”荣夜张扬的笑着,既然能让容颜主动走了过来,他手上有她儿子,他是笃定了她了,“我连弑君篡位都敢做,早就不是君子了!”

“荣夜,你最后守信用,不然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想死都死不了!”楚天佑阴霾到极致的脸,宛如从十八层地域走出来的魔鬼一般,连声音都带着嗜血的咆哮,儿子,女人,他所有的杀气都被激发了出来。

“楚天佑,你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手上,你除了威胁你还能干什么!”荣夜张狂的笑着,面目狰狞,“公主,把簪子放下,你再不放下,恐怕我就真的没什么耐心了,我数到三,不放,我就先摔死你儿子!”

“一”

容颜从未这么无助过,心紧紧的被揪住,她真的没有选择。

“二”

握住齐凤钗的手软了下来,身体的力qì

这一刻好似被抽尽了,怎么就这么突然就走入了绝境,生平所有的聪明与镇定,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

哐当一声,手上的簪子掉在了地上,清脆的连带着她自己的心都一起碎了,她真的没有办法,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只能束手就擒。

“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儿子了吗?”容颜看着她连声音都是无力的,但眼神还是透出了绝望的犀利。

荣夜愣了一下,好似不太习惯她这样的反应,他几乎是跟她一起长大的,那个养在深宫的公主跟眼前的人真的不是一个人。

“公主还真是天真啊,你的儿子在哪里呢?”荣夜轻轻的笑着,眼光落在容颜的脸蛋上,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随手一扔,将手中的襁褓扔了出去·····

谢谢亲们支持,虽然少了点,沐沐争取努力明天多一点。

174. 不,颜颜,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不•;;····”

嘶吼的声音直接将她所有积累的恐惧全数爆fā

,此刻,容颜只觉得天都是黑的,紧接着嗓子一紧,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颜颜!”楚天佑佯装出所有的镇定消失了,如火一般的血丝瞬间在那双桃花眸中炸开,楚天佑实现了人生当中第一次的面目狰狞,一直以来稳如泰山的情绪第一次失控到崩溃,“荣夜,朕要杀了你!”

“是吗?”荣夜笑着掐住容颜的脖子,然后将容颜的整个人挡在自己的身前,“怎么,儿子没了,这是连女人也不要了是吧,公主,这就是你如此深爱的男人,哈哈哈!”

“天佑,杀了他!”容颜第一次体会到有一种仇恨会痛恨得想要与人玉石俱焚,容颜嘴角噙着血迹,即便脚下轻浮的撑不起身子的重量,说出的话依然咬牙切齿,“荣夜,有种你杀了我啊!”

她真是恨到了极致了,这个人杀了她的父母,与颜月来讲,穿越来的这个时代对父母的认知还杀,除了遗憾和感慨,感受还不是很深,可如今对于无缺来讲,那是她身上切下的肉啊,试问哪个母亲能做到无动于衷。

“放开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楚天佑盯着对面的人眼睛一动不动,几乎连呼吸都很难,仿佛只要他一眨眼,荣夜就会像摔了楚无缺那般掐死容颜,他以为他杀了他们的儿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可这一刻,他很清晰的知dào

他做不到,因为这个代价是容颜。

“天佑,你不要管我,杀了他,为我们儿子报仇!”容颜几乎是乞求的眼光看着楚天佑,人生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希望楚天佑会对她无情一些,那么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为无缺报仇了。

看着被荣夜掐住脖子的容颜,楚天佑只觉的心脏被人狠狠的抓住,捏在手心里,捏圆搓扁,没有一点办法:“不,颜颜,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荣夜他要杀,可是不是现在,儿子已经没了,他不能再连容颜也弄没了,都是他的错,楚天佑从没有一刻这样恨自己,为什么傻,傻得让容颜过去,荣夜是什么人,他不是早知dào

了么,怎么会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君子呢。

“杀了他,天佑杀了他!”除了这句话,容颜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句话甚至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脑子里混乱的画面就这么定格在楚无缺被抛出去的那一刻,心如碾碎般痛得撕心裂肺,绝望到闻不到自己的气息,“他杀了无缺,天佑杀了他,我求你杀了他!”

容颜生来是为了救人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人死,不顾一切的想要一个人死。

“荣夜,放开皇后嫂嫂!”

人群中是楚天羽的声音,听到声音的容颜眸光中有些异动,朝人群中看去,远远的看着楚天羽慢慢走来,看着步伐坚定而未有遗憾,一旁的舒如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素色的被褥。

一抹绝望后的期盼划过容颜的心底,对,她是亲手把孩子交给楚天羽和舒如的,有这两个人保护孩子她才放心,如今看到他们这样出现在她跟前,怀里还有孩子,那么,刚刚那个······楚天佑的脑袋反映明显比容颜快,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无缺怎么那么轻易的落在荣夜手里,天羽何时这么无能了,想到这,他更是自责,自责自己竟然就这么放容颜过了去,光想着就足以让他恨不得揍楚天羽一顿:“你们俩不好早点出现的吗?”

“皇帝哥哥,你应该说幸好我们做了两手准bèi

,这家伙才没得逞!”楚天羽摇摇头,看了一眼楚天佑,他就知dào

,自己少不了挨训一顿,不过容颜落在荣夜手里,他自己都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破了那毒阵,“这家伙竟然给我们施了毒阵,幸好如儿博学,又有若雪误打误撞,才捡回了我们三条命!”

荣夜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天羽还有舒如手上的婴儿,眼光瞥到被他扔出去的那个襁褓里的婴儿,被摔出去后,已经是一团血水了,知dào

自己上档了。

“好,荣夜,你把朕的皇后放了,朕满足你所有要求,放了你,给你一百万大军!”楚天佑这回也不追究任何原因或什么了,只要无缺没事,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救回容颜,至于荣夜想蹦跶多就让他蹦跶多久吧。

“皇上,天羽,你们不要跟他废话,这个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性了,杀了他,虽然无缺没事,但那也是一条生命,既然是一条命,那也是我们的子民,今天天下万民也在,我们就趁机告sù

大家在我们大楚人眼里,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只要是一条人命,不管是谁的孩子,都值得皇上和本宫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容颜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这宽广的宴席间,原本还坐着屏住呼吸的百姓眼睛直直的落在容颜身上,早听说这大楚帝国的皇后非同一般,初见时只觉得相貌惊人艳丽,再看时,还觉得也是个孩子的母亲,可如今这么一番话,那还真真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一个天下至尊的女人要为一个平凡的婴儿以命报仇,好,难怪向来弑杀的大楚皇上,一天比一天珍惜生命,出的政策跟他在太子时期的张狂得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变化简直不能等同,看来还真是受了皇后的影响,有女子如此,大楚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都说红颜祸水,可楚天佑却收获了这么一个至宝,容颜这么做简直就是在这万千百姓的眼皮下替他收买人心么,荣也轻轻的笑着,他若有这么一个女人用心良苦的辅佐他,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若说前一阵子在攻打大月国之前发出的公告还有让人怀疑真实性的话,此刻容颜的做法,正是最好的证明,看着宴会席间百姓的反映就知dào

,容颜如今已经彻彻底底帮他赢得了民心。

“容颜为了帮他赢得民心,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荣夜看着自己掐在手上的女子嘲讽的开口。

175. 谁敢动,朕灭了他祖宗十八代

“天下早已归心,我又何必争心!”容颜淡淡的笑着,民心这种东西岂是她一个女人一件事情可以做到的,“百姓很简单,他们只想安安单单的过自己的日子,哪个皇帝让他们过好日子,那他们就谁谁的子民,我一个女人管的是什么民心,我不管在别人眼里人命是否有贵贱,可在我容颜眼里众生皆平等,这孩子救了我儿子一命,我理应给他报仇,况且你这种人渣已经到了活在这个世界都是污染的地步了!”

死一般的沉寂后,荣夜掐着容颜的脖子将她挡在自己的前面,狠狠得看着楚天佑:“让你埋伏的弓箭手全部撤了,给我让出一条路来,不然你还没机会杀了我,就先杀了你的女人了!”

容颜想说什么,喉咙却被荣夜掐得紧紧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推着她往前移。

“都给我扯下,都不准动,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动!”楚天佑浑身都在发抖,嘶吼的声音漫上无奈的暗哑,猩红的双眸喷着血丝,“谁敢动,朕灭了他祖宗十八代!”

本就小心谨慎的百姓和官兵被他这么一吼,连呼吸都不敢有了,其实没用楚天佑的命令没有人敢动,哪怕荣夜再招人恨,他这么歇斯底里吼只是把心中的恐惧爆fā

出来,维持紧剩的的理智。

有了容颜这个档剑牌,楚天佑几乎是对他言听计从到有求必应的地步,人群让开了,果然如他所料到的一般,轻而易举的出了这宴会场,荣夜很清晰的瞥见了一辆马车,看了容颜一眼:“公主,看来你丈夫还真是害pà

失去你啊!”

楚天佑紧紧跟随其后不敢靠近,荣夜如今这亡命之徒一般的阵势,他若敢逼急一点,容颜就得没命,直到容颜被荣夜拉上马车,才敢一声令下。

“追,跟在朕后面,不要跟的太紧,要被他发xiàn

对皇后不利!”楚天佑跨身上马,直追前面的马车,紧紧的跟随其后。

看着容颜被掐得灰白的脸色,荣夜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眼尖的发xiàn

楚天佑就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就单身一人,没有其他人,松了一口气,掐着容颜的手松了开来,一得到自由,容颜本能的大口大口喘着气,直到呼吸正常了,她才抬头看着荣夜不躲不闪,冰冷的双眸满满的挑衅味道:“怎么,不敢再用力一点?都已经被逼到绝路了,还没勇气杀了我,你就这么怕楚天佑不给你留点出路?”

容颜狠狠的看着他,说起来她与荣夜的交集并不多,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恨不只一点,想来是她这副身子背负的国仇家恨了吧。

荣夜冷笑着扫过她苍白的脸,眼里的阴霾越来越深,他怕楚天佑?看来这个女人对她丈夫的信心还真不是一点点。

“公主,在你眼里,难道楚天佑就这么无所不能吗?”荣夜轻轻的笑着,嗜血的弧度化划过嘴角,“看来今天我如果不让他无能为力一个下,都对不起你这嚣张的表现了!”

亲们,你们是想来一段刻骨的相思呢?还是想就爱扭转乾坤,继xù

恩爱?

176. 在他眼里,我比天下重要

淡淡的笑容夹杂着凌冽的眼神,荣夜的表情在告sù

容颜,下一步他就会扼制住楚天佑的命脉,也对,人只要有软肋,再强悍也会无能为力。

下一刻,马车的帘子被荣夜掀起,顺着他眼睛的方向,容颜能看到马背上熟悉的人不熟悉的表情,即便充斥这杀气,楚天佑的表情也始终是僵硬的,容颜又岂不知dào

他在担心,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之人,对方的心思又岂不会一眼忘穿呢?

“怎么?担心他还是担心你自己?”荣夜看着她淡淡的笑着,“看这样子他是一个人追上来了的,就他现在的样子,如果我再对他出手,你说会怎么样?”

荣夜手指上夹着一支飞镖,朝着楚天佑的方向,作势就要飞出去了,眼光却静静的落在容颜脸上。

“你不是他的对手,就这么一支破飞镖就能暗算到他,那还谈什么一统天下!”容颜嘲讽的开口,楚天佑的能耐她自是很清楚,一个荣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如果我手上有你呢?”荣夜还是那般淡淡的口气,眼神却带着恶魔般的嗜血,“我一直很好奇,楚天佑会爱一个女人到什么程度,如今看着好像还是挺在乎你的,不过若是让他拿他认为最重yào

的东西来换,不知dào

,他是否愿意?”

听到这句话,容颜心下一怔,脑海中划过楚天佑熟悉的姿态,他曾说过此生生有尼,何需君临天下,他要美人不要天下,抬起对视,笑意满上了眼眸:“天下吗?你以为所以人都会把江山看成至高无上吗?不用试在他心里,我比天下重yào

!”

“呵,公主你还挺自信的,不过我说的最重yào

的东西可不是他的天下!”荣夜俯身凑了过去,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我说的最重yào

的是他的……命,楚天佑这种自负的人敢为了美人丢了江山,我一点都不奇怪,美人死了就活不过来了,可是江山丢了是可以拿回来的,偏偏他就是这样自负的人,不过明要是丢了,还拿什么陪美人,自古为了美人丢了江山的帝王不在少数,可为了美人送了命的有几个呢?主动愿意送命的估计几万年都出不了一个吧,哈哈哈……”

“你想干什么?”容颜大惊失色,本能的问出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问的问题,她真是害pà

这疯子会玩出什么友谊来,她一点也没有兴趣想知dào

楚天佑是不是会为了她愿意送命,无缺那么小,闹出个什么事来岂不是让他当孤儿了,她当过孤儿,知dào

个中滋味,岂会舍得她儿子也这样。

“怎么,公主也有害pà

的时候?”荣夜猖狂的笑着,“如果我现在跟他说只要他拔刀自尽我就放过你,不知dào

他会怎么做,要不,我们试试?”

“荣夜,你个疯子,你不是要拿我去发夏国换军队吗?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噢,公主啊,多聪明的女人啊,现在怎么这么笨呢,如果楚天佑死了,我换兵来对付谁吧,我饶来饶去这么久不就想要他一条命么,既然有简单的,我又何必麻烦呢,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177. 在我容颜的概念里既没有赌这个字更没有输这个字

容颜脸色大变,这个荣夜觉得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惶恐的,这个嚣张的女人也有这么害pà

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原来你也有害pà

的时候,怎么游戏还没开始就害pà

输了?”毕竟要一个帝王为了一个女人去送命,即便是容颜也没有这样自信,荣夜耐人询问的看着她,笑容除了嘲讽还是嘲讽,“怎么没有那个自信让楚天佑为你丢命?”

容颜淡淡的笑着,看着荣夜一声不吭,脸色灰白的有些平静,相比刚刚的惶恐,此刻的她已恢复了镇定,马车始在崎岖的路上,颠婆的能将人的五脏都震碎了一般,许久不语的容颜伸手掀开马车帘子,果然外面是一条小道,不仅窄而且还很凶险,周围一处好似有悬崖的感觉,脑海中掠过一丝年头,轻笑了一声,抬头,对上荣夜的眼睛沉声道:“赌输?在我容颜的概念里既没有赌这个字更没有输这个字,我只不过担心他会因为我而伤害自己,他活着比我活着重yào

,所以·······”

容颜寡然的笑着,淡淡的笑容晃荡的有些刺眼,一个女人自信成这般,让荣夜有些害pà

,害pà

的在想,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意wài

的事情,这个女人毕竟从来没有循规蹈矩过光这么想心中的忐忑就上了一刻。

“所以,只能我死了!”话才落下,还没等荣夜来得急反应过来去咀嚼这话中的意思,耳边就喷的一声响起,碰撞的声音震的马上都差点翻了过来,紧接着马尖叫了起来。

荣夜抬头面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恍惚中他只记得一个身影猛得撞出了马车,速度快,快得他还没反应过来去阻止,就已经发生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在他眼前消失了,唯一的活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停车停车!”荣夜掀开帘子拼命的朝车夫喊停车,却只见车夫一脸慌乱完全控zhì

不住马车,远远的看到那个撞飞了,被抛出去的人影,滚落在悬崖边,这么快的马车速度,加上这么重的撞激力,估计没被摔死也已经摔残了吧。

荣夜见车夫根本就控zhì

不住受了惊吓而好似发了疯一般的马,只得拽住机会待马车行在靠草木一块瞅准机会用轻功跳下了车,他得趁楚天佑还没追上来的时候把容颜扣住,不管她是死是活,都是唯一的机会了,不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废。

容颜只觉得周身疼痛,马车上这么快的速度冲了下来,没死算是她运气好的,这是容颜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竟然只会拖后腿,害得楚天佑陷入如此境界,若不是她非要不听劝说去换无缺也不会沦落至此,她真是糊涂了,孩子已交个天宇和舒如两个了,又怎么会落入荣夜之手了呢,怎么会糊涂至此,真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吗?

抬头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可以躲避之处,一个熟悉的声音耳边想起。

“月儿!”

178. 谁给你的胆子对她动手!

“夏峥嵘?”容颜确实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夏峥嵘,若不是她头隐隐作痛,刺激得保持清醒的意识她都怀疑她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不过要真的出现幻觉的话,她看到的应该是楚天佑才对,因为这个时候她最希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他才对,“你怎么会在这?”

容颜忍着头部的剧痛,皱着眉头问,希望是她眼花了,看着面前有些生疏的面孔担心的神情,脑海里却主动浮现出楚天佑那死皮赖脸的妖孽样,每一声颜颜都叫在了心尖上,每次没肉吃都那么委屈,这种脑海里回放出来的如现代电影般的片段,深深的扎在了容颜的心尖上,疼得眼眶中强忍一直在打转的泪水就这么掉了下来。

“月儿,你让我看看,你伤得很严重!”夏峥嵘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检查伤势如何。

“不要碰我!”容易几乎是本能的尖叫就起来,她自己也不知dào

为何反应这般激烈,夏峥嵘并没有要怎么样他的意思。

夏争取刚伸出去得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看着她惶恐的眼神,心尖掠过一丝陌生的疼痛,他怎么回变得这样,刚想说什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夏皇陛下,我答yīng

你的事,做到了,那么你答yīng

我的呢?”荣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眼光冷冷的,像是笃定了自己会是最大的赢家一般自信。

虽然之前有想过有可能是夏峥嵘和荣夜联手,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很震惊,惊得她原本就有些疼痛的头更加痛就,看着夏峥嵘的眼神也漫上了仇视,竟然敢这么对她,真是枉顾他上次在佑城舍明相救惹的楚天佑不开心,真实不值得。

“我要的是健健康康的人,不是半死不活的人!”夏峥嵘看了一眼慌乱的容颜,对上荣夜的眼已经不是用黑能形容的了,“谁给你的胆子对她动手的?”

“夏皇好像只说过要人,甚至是要连活着的都没说,我还以为夏皇要的只是大楚的皇后,是死是活都没关系呢!”荣夜看着他冷冷的开口,好歹也曾是一代帝王,怎可如此让人呵斥,一个楚天佑也就算了,毕竟他是卑鄙了一点,绑了他女人,可这夏峥嵘又算什么,已经卑鄙的利用他,现在看样子是得把容颜受伤这笔帐算他头上了,他又岂会甘心!

呵,感情这两个人对她下手为的是此,容颜冷冷的看着夏峥嵘:“你对纳兰明月的爱不过如此,我当以为你有多爱她呢,原来不过是自己没本事想找女人对付楚天佑,既然死活不乱,又何必干站着呢,杀了我呀,动手啊!”

“月儿,不要他胡说,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哪怕你已经不爱我了!”哪怕她现在心里装的都是楚天佑,还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了儿子,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她爱谁又有什么重yào

呢,甚至她是不是纳兰明月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就是这副皮囊出现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可以了。

179. 你骗我,我不相信你,你不要过来

“可是我现在唯一想看见的人不是你!”容颜冷冷的看着他,连带着嗓音里都充斥着绝对的无情,“如果你还想我以后不会恨你,你最好把我送回到楚天佑身边!”

“月儿,你明知dào

,我宁可你恨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看她一点力qì

都没有,还在想着楚天佑那混蛋,夏峥嵘就气结,“不许动!”

再动,这头就要废了,夏峥嵘想扣住她,不料容颜好像是预料了一般,猛得站了起来,朝悬崖边跑了过去,此刻容颜第一感谢让她受伤的是头,不是腿,不然她连逃跑的力qì

都没有了。

“月儿!”夏峥嵘声音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了,看着站在悬崖边站着都勉强不了的人,额头上血不停的流了下来,他的心如被人寡过一样,这样的疼痛,除了心疼,还有无尽的绝望,她宁可死也不要跟她扯在一起,看来她是真的爱上了楚天佑,而且是深爱,“我不过来,你冷静,你不要乱来,我带你去见楚天佑!”

“你骗我,我不相信你,你不要过来!”容颜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炸了开来,不过意识还算是清醒,她要是过去,只会落入他手。

“真的你的伤很严重,再不止血,你会没命的的!”夏峥嵘看着她几乎是哄着的,向她靠近又不敢,“我不骗你,我一定带你见楚天佑!”

荣夜冷冷的笑着看着,如今自然是没他什么事,到处是夏国的人,如今容颜这副样子,指望夏峥嵘给他兵那是不可能了,如果楚天佑再追上来的话,他就只有等死的份,既然上天留给他一条生路,他又何必自己把他走绝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你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容颜看着夏峥嵘边哄着她边不经意的再挪动,“我宁可死也不想留在你手里,等着你去威胁天佑,如今只要我活着,他就四面楚歌!”

容颜眼睛一闭刚想跃起脚纵声一越,一个熟悉的声在她耳边咆哮。

“颜颜!”

眼睛瞥见她血流不止的额头,楚天佑的心下一窒,心脏跳动的声音没有了,再看夏峥嵘一副站着不敢动的样子,楚天佑几乎是马上就要将他千刀万剐,不过他现在没空搭理他,容颜这副样子,他可是慌死了,才一会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天佑,你快走,不要过来,这里有埋伏!”容颜开始只是猜测,不过她刚刚可是瞥见了林子里晃晃荡荡的人影,就更加确定了,楚天佑为了担心荣夜发xiàn

他对她不利,自然是不会带了人过来,即便后面跟着,那也来不及了。

“颜颜你别激动,我不会有事的,你说过你会相信我的,就这么几个人还能把我怎么样,他没这个本事,有这个本事的人还没生出来!”楚天佑才不怕什么埋伏不埋伏,就只担心容颜撑着一副破身子还站在悬崖边,他这辈子没这么紧张害pà

过。

“楚天佑你还真够张狂的!”

180. 你现在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夏峥嵘冷冷的看着他,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这么嚣张,还不把他放在眼里:“你现在在我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只要他一声令下,要他命还不是立kè

马上的事,只不过月儿这般让他为难,他又怎么能忍心她跟着送了命。

“别在这废话,让开,你站着颜颜都不能动!”楚天佑简直不把他当帝王看,直接命令他,不过楚天佑这一点可以料定,比起荣夜来将,夏峥嵘还是磊落许多,暗箭伤人这种事他不会做。

“颜颜,你站着别动,我过来!”楚天佑看着她摇摆不定的身子,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不要过来,天佑,有埋伏!”容颜几乎是在尖叫着阻止楚天佑过来,她原本是想逼迫夏峥嵘把周围的埋伏撤了的,只是没想到楚天佑出现的这么快,再说按距离来讲楚天佑的距离还没有夏峥嵘近。

“楚天佑你还真不把本皇放在眼里!”夏峥嵘淡淡的说,“今日月儿,也算是让我绝望了,她既然是心中只有你,那么过去的情份也全部消耗殆尽了,朕好像也不是个成人之美的人,要么你们两个一起死,要么,月儿,你回到我身边,我放楚天佑一条命!”

他倒不是舍得容颜去死,而是逼着她做出选择,如今楚天佑这么闯了进来,他倒是不担心容颜会跳了下去:“月儿,你要是敢跳下去,很好,我马上让他给你陪葬!”

容颜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峥嵘,浑身都在发抖,楚天佑如今的境地,都是她的任性闹了出来:“好,把你的人撤了,我就跟你回去!”

“夏峥嵘,是男人就冲着我来,朕不怕,威胁颜颜算什么本事,你埋伏好了,你让他们放箭啊!”楚天佑什么阵势没见过,就这么点兵,还能一个人能放出一百把箭来吗?真是小看他的观察力了,“颜颜,你不要听他的,就这么几个人还能伤得到我么,他做梦!”

容颜再往后退了退,是不可能伤到他,但是带着她就不一定了,况且她还受了伤,如此下去,她还能活着,但是天佑怎么办。

正这么对峙着,忽然一阵箭穿过人体的声音,后面刷刷的厮杀声音,容颜大惊失色,尖叫了起来:“住手!”

一阵尖叫尖叫声划过耳旁,容颜只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脑子里不断的浮现楚天佑哪张精致到妖孽的脸,还有无缺胖嘟嘟的脸,脚下一轻,她踩在了脚下的石子跟她的人一起,坠落了悬崖,一身明黄的衣衫在空荡的悬崖边绽放开最美丽的花朵,如盛开的牡丹,明艳艳的黄色,绚丽得让整个世界都美了起来,眼里的泪珠就这么飘了开来,她真的不舍得,不舍得如此立kè

爱她的男人,还有孩子。

“颜颜!”

“月儿!”

耳边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可她只记得住一个,飘落的身子,在最后一刻,一双衣袖被离她最近的夏峥嵘扯了住。

181. 你在哪我就在哪

容颜的衣袖被夏峥嵘扯住,然后夏峥嵘的一只手被楚天佑抓住,形成一条直线,还真真如武侠剧中那惊险的一幕。

“天佑你放手!”容颜只记得刚刚是有人动手她才惊得没站稳从悬崖上掉了下来的,如果楚天佑再这么耗着,背后有人动手不说,就他一只手挂在悬崖的树枝上,怎么都承shòu不了三个人的重量,那估计真要跟她生死同穴了。

“颜颜,别说话,夏峥嵘,你他妈的把他抓住啊!”楚天佑现在暴躁的很,容颜的衣袖已经被扯开一道弧度了,扯破的衣袖怎么能承shòu得住一个人的重量呢,楚天佑只得撑住往上拉,一只手抓住悬崖边的树枝,一只手用力。

撕拉一声,容颜的衣袖再度因为承shòu不住人的重力被撕开,上面的两个男人不敢乱动,那薄薄的一块布料只要一动就直接撕了个彻底,悬崖到底有多高不知dào

,下面是什么也不知dào

,只知dào

这肉眼望下去没有底。

“天佑,夏峥嵘,你们听着,放开我,不然你们两都得没命,你们要是有个什么事,这天下让荣夜这种人得了去,这百姓的好日子算是到了头了!”她不是不怕死,可如果真的难逃一死的话,又何必陪上两个帝王,楚天佑是她心头之爱不说,夏峥嵘除了要得到她也没做出什么大的坏事,还算是个好皇上,跟荣夜的恶贯满盈不同。

“颜颜,我不会放手,要死一起死,你知dào

的,没有你这江山我要来有何用,我楚天佑爱的人都没了,我没那么大的胸怀还去关心天下百姓过得好不好,我就是这么自私,你要是想叫我做个好皇帝,你就站在我身边监督,我早说过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看着办吧!”楚天佑一只手承shòu着两个人的重量本身就很吃力,另一只手抓住的树枝也在摇摇欲坠,如今连说话都很累,不过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的颜颜做出什么傻事。

“天佑,不准你说傻话,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的无缺不是让你不管他的,我已经做了将近两辈子的孤儿了,我不想我的儿子生来就是孤儿,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等你,等你把无缺养大了再来找我!”容颜只觉得头脑意识开始涣散,马车上摔了下来这么久,血留了不少,“夏峥嵘,你放手吧,没有我,你也算是一个好皇上,我徒有一副纳兰明月的身躯,我不是她,我唯一深爱的男人,是天佑,所以不管我是死是活爱的也是他,你的错爱我很抱歉,希望你能放下!”

两个男人像听她交代遗言一般交代着,失去她的恐惧加深了,她承诺在全天下人面前说她爱他,当着夏峥嵘的面对他如此深情款款的表白,楚天佑只觉得眼睛一酸,豆大的泪珠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月儿,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爱谁,我都不放手!”夏峥嵘朝上方看了看楚天佑,“楚天佑,你放手吧,活着她是你的,死了,我是她的!”

夏峥嵘连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为何对这个女人犹如中毒一般,她不是纳兰明月,但是依旧让他放不下,或许还不止是因为纳兰明月的一副好皮囊。

“夏峥嵘给我闭嘴,你抓住她,朕是要把颜颜拉上来的,不是让你去陪她死的,这辈子只有朕是她的,你她不要!”楚天佑使出内力往上拉,上面的打斗声乍然而止。

“皇上!”

是萧然和林龙的声音,他们终于赶到了,可是面对着他们这么一个局面,还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没有容颜,就凭两个人的轻功在加上有人救的话,脱身应该没什么问题。

“对不起峥嵘,我不能和你一起死,天佑会生气的,我做鬼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还有天佑,没把无缺养大成人,你敢自暴自弃,我一定不理你!”容颜狠狠的开口,语气决绝,楚天佑从未见过这样的容颜,这种决绝的口气让他恐惧,还没等他反映过来。

只见容颜另一只空着的手,伸手将原本就撕裂的衣袖彻底扯开了,整个人如落花一般在悬崖之中飘落开来,除了越来越远的身影,再也没有她的话。

楚天佑心中所有的失去她的恐惧瞬间消失殆尽,转而被无边无际的绝望蔓延,那只抓住树枝的手一松,连带着他和夏峥嵘两个人都朝悬崖落去。

颜颜,没有你,我照顾不好无缺,你怪我也好,不怪我也罢,有过温暖后,我再也不想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活着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渐渐坠落的身体突然停止了往下落,只觉得腰间一紧,随后被一股重力拉了上去,才发xiàn

有人甩了绳子下来,捆住了腰,夏峥嵘的动作比他快,借助了内力翻身就上了悬崖,楚天佑是被人硬生生的拉了上去的。

“皇上,皇上!”萧然几乎不敢靠近他,但是又不得不靠近他。

楚天佑呆呆地坐在悬崖,眼睛死死的盯着悬崖的下方,双目猩红的能活吃了一个人,希望她能从下面上来,可是不可能了,他不傻。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动手,谁让你们来救我的,我让你们救颜颜的!”楚天佑咆哮的声音完全没有了理智,没有自称朕也没有称容颜为皇后。

“好好,我们马上救!”林龙不敢多说,看楚天佑拿痴狂的状态连解释都是多余的,只好宽慰,“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已经派人下去救了!”

救?怎么可能还能救,她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再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那她还能活着就不是人了。

楚天佑撑着站了起来,却发xiàn

腿还是软的,一站起来就晃晃荡荡,萧然想去扶,手还没伸出去,楚天佑就做了一个甩开他的样子,不敢靠近。

楚天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找颜颜,她说过的,相信他的,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所以才同意跑到荣夜那当人质的,所以他一定要去把她找回来,沉沉的心犹如被一人插进一把到然后不停的在掐开的伤口上扎着,然后又撒上盐,不仅痛,还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窒息,楚天佑只觉得嗓子一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皇上!”

“皇上!”

紧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了。

182.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萧然从未想到楚天佑会晕倒,而且还不是在战场上,甚至丝毫没有受伤,在他的世界里,楚天佑就像神一样的存zài

带领他们走南闯北,巩固了大楚帝国的铁通江山,已经到了条条道路横着走的境界了,女人什么的在他眼里,那还真的跟物品是可以画上等号的,自从容颜出现后,改变了女人在他生命中的地位,但是如此这般还真是他们这些人没想到的。

“等皇上醒来,要是问起皇后的消息,就告sù

他我们正在找,可能是被什么人救走了!”萧然交代伺候楚天佑的侍卫和丫头。

楚天佑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只是受了刺激晕了过去,一会就能醒了,要是让他知dào

容颜目前连尸体都没找到,估计还不知dào

发出什么疯来了,不过话又所回来,尸体若是没找到也就证明人有可能还活着,从这方面看还不一定是个坏消息。

不过人伤得那么重,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了下去别说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就是他们这种久经战场的铁血男儿也活不了,除非真是上天眷顾了。

“怎么样了?”

萧然一出来,林龙就匆匆来找他,一见面那神情就只道答案很不容乐观。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了一天一夜了,连块碎布都没看到,这么高的地方下去恐怕……”

“找不到尸体或许是件好事,好歹是个希望!”萧然一声叹息,容颜这么个传奇的女子,刺杀没起程,瘟疫没死成,天下都快太平了,国愁家恨也了,就这么死了,别说楚天佑接受不了,就连她也接受不了。

“皇上怎么样了?”林龙无奈开口问,一省叹息,今日种种,他是老得一清二楚,如果说当年在佑城对他是由红颜祸水到巾帼不让须眉的改变,如今已经是天下女主母仪天下的典范了。

只可惜啊,红颜薄命啊!

“皇上还没醒,这回皇后要真是有和三长两短的话,都部值得他回变成什么样子!”萧然沉了沉声,礼物开口,“传令下去孙子士兵日夜兼程,继xù

寻找,范围扩大,所有行动保密进行,皇上晕倒的事情千万不要泄露!”

“那夏峥嵘怎么处理,要不是她对皇后贼心不死,荣夜能有机会么,我去直接杀就他,为皇后娘娘报仇!”林龙向来火爆脾气,遇上这种事情直接大开杀机戒来得要痛快!

林龙说完直接就走,那架势就是要去杀了他去的。

“林龙你给我站住!”萧然喝住了它,夏峥嵘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梦说傻就杀呢,“皇上如今昏迷不醒,你还嫌不够乱吗?一个荣夜还不够,还要让整个大夏国与我们为敌吗?如今最重yào

的事是寻找皇后娘娘的下落,其他事情等皇上醒了再说吧!”

“大夏国为敌怎么啦,我们怕过谁么,不行不杀了他我难解心头之恨!”林龙本身就火爆脾气,如今这西刺激那是更不得了,不让他傻认,他找谁泄气。

“放了他吧!”

萧然和林龙没争执出个结果,身后熟悉得命令声响起,与往常的霸气相比,声音尽显疲惫。

183. 只要颜颜能回来,朕把天下都给他

“皇上?”

萧然和林龙忍不住惊叫了出声,看着身上面色苍白却一派铿锵之气的楚天佑,都怀疑自己的眼睛都花了,军医说最快得明天才能醒,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放了夏峥嵘!”楚天佑苍白的发紫的嘴唇抖动许久,沉重的蹦出了这样几个字,依然霸气如初不荣反抗。

“可是,是他害了皇后娘娘·····”林龙哪里甘心就这么放了夏峥嵘,别说护主心切了,就光他是大夏国的皇帝,他都不能这么放过他,如今要一统天下,大月国已然归心,这大夏国才是最大绊脚石,趁着个机会,公仇私恨一并了结了。

“放了他吧,颜颜说了,她不爱他,也说了连跟他死在一起都不愿意,自然朕也不愿意!”楚天佑低低的说着,好似解释给他们听为何要放了他,又好像在喃喃自语,“能跟你们皇后同生共死的,这天地下就朕一人,谁都不能,放了他吧!”

萧然木然的看着楚天佑神情恍惚的叨叨着,落在他脸上的眼神有些探究,心中更有些恐惧,这样的皇上很让人不安,他宁可是那个霸气得不容拒绝的皇上,虽然蛮狠但是真实。

不过大脑粗的林龙显然没注意到自家主子的变化,还不死心的开口:“放了他还会有第二次抓住他的机会吗?”夏峥嵘好歹也是个人物,还有偌大一个大夏国,跟荣夜一般的亡国之君可不能比,这一次放了,往后开战可又是一劲敌。

“朕要抓他干嘛!”楚天佑终于对着林龙嘶吼了出来,一双桃花眸里空洞的只剩下悲哀,死一般沉寂的眼眸在吼完这句话后,泪水如滚滚巨浪一般袭来,当着两臣子的面哀嚎了出来,夹杂着无奈的绝望和无边的落寂,好似全世界都空了一般,“只要颜颜能回来,朕把天下都给他!”

萧然愣楞的站在一旁想开口安慰他,半响却发xiàn

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自己原本沉闷的心也跟着迷上了一层悲哀,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又知dào

那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这个时候还是林龙有办法,脑子一转:“皇上,你别忙着哭啊,你先听我说啊,刚刚将士来报说在悬崖下面发xiàn

了荣夜的踪影,而皇后娘娘摔了下去就找不到了,肯定是被荣夜带走了!”

林龙看到一个楚天佑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无所不能的男人就这么再他的面前哭得个稀巴烂,哪里受得了啊,虽然说他是个大脑粗,生死也无惧,但是看到自己主子这般伤心怎么也是看不过去的,又怎能忍心呢?

于是脑子一抽,故事也就这么编了出来了,毕竟荣夜倒是趁着这个机会捡了一条命,是个事实,没想到的是,楚天佑如孩子一般泪水止了个干干净净,那般绝望的双眸瞬间如被热火点燃一般,发着四射的光芒,双手腾得一下抓住了林龙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推荐沐沐的总裁文:《一日为师一生为夫》

184. 颜颜你终于醒了

“我是说我们找不到皇后娘娘,可能是被荣夜趁机带走了!”林龙被他这么一激动,心里倒是没有了底气,毕竟这谎话撒了出来可是要圆回来的,可是如今这情形,不说谎话哪行啊,“所以皇上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伤心,而是把我们皇后娘娘从恶魔这里救回来!”

“对对对!”楚天佑一个劲的点头,然后激动的转身进屋,好似现在就要出发拯救容颜一般。

萧然傻傻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转头狠狠的瞪着林龙:“你这慌撒得有点大了,看你以后怎么收场!”

“就皇上那样子,我要是不撒这个慌,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你有什么办法没,光知dào

说我!”林龙撇撇嘴,他有什么办法啊,先救了一阵子是一阵子,说不定时间长了思念就浅了,慢慢就会忘记的,毕竟哪有人生来不会死的呢。

萧然一声长叹,如今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楚天佑若真是一蹶不振他们还真是大难临头,就光京城皇宫的皇太后和暂时代政的楚天恒都足以吞下他们,本来就天时地利的占据了江山,若是楚天佑一倒那不就人和了,真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过了这一光再说了,这一刻萧然竟然希望派出去的士兵最好连什么都没带回。

······

容颜头隐隐作痛,只觉得自己在无边的地域走了一回,黑暗中有人不听得在喊着她的名字,一字一句,字字诛心,那种无语凝噎的绝望,让她的心在接受寸寸凌迟一般。

“颜颜颜颜····”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仿佛是守候在她身边的王子撕心裂肺的要叫醒沉睡千年的公主。

等等,这声音,怎么,那么·····

“天佑!”容颜倏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几乎是激动的抓住身边的一双胳膊。

“颜颜,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身边低沉的男声入了她的耳,可却不是她脑海里熟悉的声音,“什么天佑,你怎么啦,颜颜,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医生医生····”

还没等容颜反应过来,男子又紧张得跑了出门,叫着医生,看着他跑了出门,一股似曾相识的消毒水味道入了鼻,抬头才发xiàn

,白墙白灯,还有一屋子的瓶瓶罐罐,是她熟悉的医院,还有手上到处都扎着针,容颜恍然大悟,她这是又回来了,回到她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地方了。

可是她的第一反应却是失落,是无与伦比的失落,努力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如今倒是如愿以偿的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道,怎么就那么的不甘心呢?

“钱医生,你快帮她看看,她刚醒来,嘴巴里还说着胡话,到底哪里不对劲,你先看看是不是伤到了脑子了!”男子一边跟医生叽叽喳喳,一边走了进屋子。

“颜月小姐,你终于醒来了!”钱小小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笑着开着玩笑,“我还以为人家沈大公子每天床边痴心守候都等不到美人醒来呢!”

185. 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小小,我这是怎么啦?”容颜自然是记得这是她的同事兼闺蜜钱小小,她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个梦?

就如过往的某个晚上睡一觉然后做了一场梦,然后梦醒了,就回来了,可是如果这只是个梦,这梦也太真实了吧,不过这是个梦,她还真想就这么睡了过去,长睡不醒了。

“颜颜,看来你还真是伤的不清啊!”看着颜月傻傻愣楞的表情,钱小小皱起了眉头,过来一边给她检查,一边说,“你开车跟人家大祸车撞了,都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这一醒你不要告sù

我什么都忘记了,失忆了啊!”

昏迷了一个多月了?颜月细细的咀嚼这几个字,那就真的只是个梦了,她和楚天佑相知相遇再到相爱,还怀胎十月生下了无缺,都快两年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过成了两年,怎么也算不上,看来真的只是个梦,如此真实的梦总让她有些伤感,伤感梦中的人,还有梦中的一切。

颜月苦笑了一下,淡淡开口:“我要失忆还能叫出你的名字啊!”

钱小小边摇头边给她做坚持,一旁的沈然瞪大眼睛看着她检查,眼神很是担忧,半响颜月才想起这个人,是那个成天有事没事粘着他的富二代,天天围在医院,她那时候直接跟他说,那么喜欢待医院以后有事没事多生几场病就可以了,可惜人家没生病她倒是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了。

颜月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不知为何,总感觉到自己心底漫着无尽的苦涩味,或许是刚醒了的缘故,毕竟躺了一个多月了,靠的都是营养液生存,各种点滴打进去自然是苦涩了。

“钱医生,颜颜的情况怎么样啦,是不是没问题了?”沈然看着钱小小检查的动作,再看着颜月皱着眉头的苦笑,他就觉得担忧。

“沈二少,你这跟着瞎担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天天在这医院耗着,这会颜月醒了,趁着她现在脑子还没清醒,还不赶紧表白,说不定就稀里糊涂的答yīng

你了,不然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钱小小白了一眼瞎担心的沈然,很是挖苦的给他提了一个忠告。

“我不会趁人之危的!”沈然看着靠在病床上一脸茫然的颜月很认真的开口,就差表决心了,“我会等,一直等到她喜欢我,愿意接受我为止!”

“啧啧,真是看不出我们沈家二少还这么痴情的!”钱小小已经习惯当着颜月的面挖苦这个成天没事就耗在医院的富二代了,以前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觉得成天围着颜月在医院瞎折腾,就没能做出一件像样的事情来,不过从这一次颜月受伤的表现来看,此人还是靠得住的。

“笨蛋,你要不趁人之危,你以为你下次还有机会,想用苦肉计感化她?”钱小小再次点火,“我们颜医生可是郎心如铁呢,我看你若不趁人之危的话,这一个多月的努力都白费了!”

186. 总觉得那不只是个梦

“颜颜是吗?”沈然看着颜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好像在判断钱小小说这话的真实性,在他眼里颜月可不是这样的人,那是遇刚则刚遇柔则柔的个性,所以他才花了这么多时间耗在她身上,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打动美人芳心。

“别听钱医生胡说!”颜月沉声打断,对于沈然她就是没感觉,无论他在她身上耗费多少时间那都是一样,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未来也不会变,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别人的时间,“我没事了,谢谢你沈然,不过我们之间不合适,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回去休息吧,不用这么对我好!”

“颜颜,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别赶我走!”好不容易颜月没一见到她就赶人了,这已经是很大的转机了,可不能就被钱小小几句玩笑的话给轰走了。

钱小小一副看戏的样子站在病床前一点要走的意思没有,颜月不禁有些好笑:“你们两个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这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很累,想休息,都出去吧,不然你们知dào

的,一会儿说出的话可不好听了!”

颜月只觉得很累,也很乱,总觉得那不只是个梦,努力想找回一点真实感却无奈她的面前除了病房就是这两只看她好戏的。

“那颜颜我走了!”沈然很了解她的脾气,在过往的接触中,颜月的耐心都很差,不理他就是不理他,缠烦了就直接发飙,别看她性子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可是能呛死人,可他就是喜欢,如今她没有那般容不下他,他已经感恩戴德了,只希望守得云开见月明。

“行,你先撤吧!”钱小小看了看沈然一副女王脚下奴婢的样子,很无语的跟他挥手告别,然后又看了看一直不在状态下的颜夕,“你怎么样?我看你身体已经没什么事了,能睡这么酒我都觉得奇怪,你这精神怎么看都像是在失恋!”

“小小,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颜月恍恍惚惚的看着钱小小,“我梦到自己穿越到一个千年前的公主身上·····”

“然后还爱上王子还是王爷?”钱小小没等到她说完就手抚上了额头,“咦,没发烧呢,你说你平时连那些穿越剧都觉得很狗血的,怎么会扯出这么个鬼梦来的,看来是要给你做个全方位的脑检查了!”

钱小小觉得颜月这回整个人哪看哪不对劲,尤其那涣散的眼神跟梦游没什么区别,这回连穿越这么狗血的词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了,这又是哪里不对劲了。

“小小,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我梦到我嫁人了还生了一个孩子,那种感觉很清晰,清晰的让我认为这甚至不是一个梦,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个真实故事!”颜月按照沉沉的脑袋有些懊恼,甚至她也不知dào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不信鬼神,都以为自己遇见鬼了呢。

187. 什么语气,这是抱怨没男人疼了吗?

“行了,越说越离谱了,你还嫁人?你不是不婚么!”钱小小边摇头边叹息,人还真不能生病,一生病连带精神都不正常了起来,“别胡思乱想了,我去给你弄点粥来,这一个多月打的都是营养液,再不吃东西,胃可是要废了!”

钱小小说完就去给她弄粥喝了,颜月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连家都没有,自然就没有所谓的亲人,更不用说什么亲戚了,除了几个朋友就是同事了,同事中钱小小关系最好,出事这一个多月真是没少让她担心,现在醒了,本是让她可以松口气了,可如今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松口气的样子。

很快钱小小给她在医院的食堂煮了粥,喝了粥,颜月的精神一直恍惚,就索性接着睡,仿佛睡着成了一种习惯,在医院待了三天,浑浑噩噩的,期间沈然粘了几次过来,被她无情的轰走了,不知dào

为何,颜月一看到他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另一张脸,一张精致得近似于妖孽的脸,时不时还挂着妖邪的微笑,只要那么轻轻一笑,就能让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跳动了起来,她怎么会有如此念头,颜月想她可能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好好的一听到有人叫她颜颜脑子就出现这么一副画面呢?

“明天起我开始上班!”颜月边吃东西边对钱小小说,“你帮我跟主任说下!”

“上班?“钱小小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尖叫了出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倒是痛快,还没出院就上班,还真是天生的白衣天使啊!”

颜月一直是个工作狂,好像生来就是来治病救人的,没有家也没有男朋友,全身心都放在医疗事业上了,钱小小总说,医院要是多几个像颜月这般的人物,估计癌症攻克都会早上几年。

“你觉得我出院和住院有什么区别吗?”颜月好笑的看着她,这是什么表情,“像我这种孤家寡人还不如住院安全,好歹你还能看着我,不然一个人在家,那是死了都没人知dào

!”

“啧啧,什么语气,这是抱怨没男人疼了吗?”钱小小以看着外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颜月,“我还以为我们冰美人对男人疼没什么兴趣呢,打算把自己卖给医院,以后让你治过的病人给你养老呢,难道鬼门关走一圈回来,大彻大悟,想过女人该过的日子啦?”

“滚!”颜月实在受不了钱小小一天到头不是看她好戏就是拆她台的样子,“不是被你们家男票天天刺激了么,你们这两只秀恩爱都秀到我跟前来了,我能不感慨一下么!”

“感慨什么啊,要不考lǜ

下沈家那二公子?”说起这个钱小小倒是来劲了,“这人么,虽说有点磨叽,能力什么的也是个浮云,但是呢,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养活你没什么问题,长相也还算养眼,再配上你这长相这基因一综合也不会影响下一代,考lǜ

下吧!”

钱小小很中肯的提了个建议,眼巴巴的看着颜月,就等她点头一般了。

188. 我需要人养活吗?

“我需yào

人养活吗?”颜夕挑眉反问,开玩笑她什么时候需yào

男人养了。

“这才像你么!”钱小小看着她一脸惊叹,“终于真的活过来了!”

这样的嚣张得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女王范才像是她认识的颜月,前两天那副像是丢了男人的失魂样差点认为被这医院的野鬼上身了。

“可以上班了吗?”颜月摇摇头看着她,她的不正常有这么明显吗?

“行,这样状态就可以上班了!”这颜月能来上班,她自然是开心的,她都有多少天没休息了,“早就等你这状态回来了,我都给你顶了一个多月的班了,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家男人都快不认识我了!”

颜月:“•;······”

这死丫头早就盼着她来上班了,就怕她出状况了,呵,不过是一个梦,她至于这么分不轻重吗?

终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了,穿上一身白大褂的感觉竟然有些让她陌生,总觉这个不是自己。

“颜医生,你怎么来上班了?”

一个沉稳低沉的声音突兀的入了耳,寻声,颜月抬头,一张触目惊心的脸在她面前浮现,熟悉得让她有些恐慌,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吐出连她自己都未曾想到的三个字:“夏峥嵘!”

“颜医生,怎么这么副表情,我长得很吓人吗?”男子轻笑着看着颜月,“我家夏潋,不叫夏峥嵘,是新来的外科医生,对了跟你同一科室,其实我们见过,你受伤的手术是我做的!”

“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颜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因为这张脸跟她梦中的那张脸有些相似,竟然就这么叫了出来,“那以后我们是同事了,希望我们合zuò

愉快,谢谢你给我动手术!”

客套话总是要要的,更何况是她新来的同事,颜月淡淡的笑着,脑海里又掠过,夏峥嵘逼迫她的话,她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哪怕你不爱我,然后她就以死相逼,再然后楚天佑她梦中的丈夫就出现了,他说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早闻颜医生为医学界最出色的外科女大夫,术业专攻,年轻有为,真真是没想到长得还真是如此貌美如花!”夏潋轻笑着称赞,在他见过的女人当中颜月确实算得上一个顶级美人,他早就听说过华一有这么个出色的大夫,一加入还没来得及见到本尊就意wài

的跟她动了一场手术,车祸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刚巧是他在。

“夏医生还真是会夸人,不过夏医生刚来可能对我不是很了解,等你了解了,可就不会这么说了,我可是华一医院出了名的灭绝师太。”颜月轻笑着摇摇头,这个无比让男人敬而远之的名号自从钱小小给她取了之后就得到了全院同事的一致认可,从此名声医院内外,多少跃跃欲试的男人在这个四个字下壮烈成仁。

夏潋:“·······”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灭绝师太的啊,不过女人这么不到三十岁就读到博士后,又评定N个职称,医术也得到业界极大认可,就这点来讲确实是个惊天人才,让他这个医学界打滚这么多年的男人都心生佩服。

“如果有这么漂亮的灭绝师太,那我还真愿意去当个方丈!”夏潋轻轻的笑着,传说中的颜医生,高傲得让人望而却步,冰冷得不近人情,今日一见还真是相差甚远,虽说有些疏离但开口说着话还是挺有意思的,与那日躺在他手术台上昏迷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样,很明显次女很有个性,而又很不巧他喜欢有个性的女人。

“夏医生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哈!”颜月轻笑着,她还真是习惯这么直爽得毫无顾忌了,“如果颜月再自恋一点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表白!”

“果然是有个有意思的女人!”夏潋打量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蛋,半响将眼睛深深落在她的眼睛上,意味不明的眼神蒙上了一层光。

活了三十四年,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作为情场高手的他,历经女人那是成千上万,可这种情况下女人不是娇羞连连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是没讲,像她这么直接得将话挑得坦坦荡荡,没有自恋,没有娇羞,更没有一点兴趣,真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下一句将把你的话堵得死死的,不留一点余地,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不过他可不想把自己逼入没有后路的口舌之中,所以夏潋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有继xù

了,这倒是让颜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这种情况,男人要不就说,你太自恋了,他没这个意思,那么故事也结束了,要么就直接将计就计,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等你点头,很显然这个男人来了让她猜不透的第三种,算了估计是调侃调侃她而已的,点到为止吧。

“颜颜!”

两人正相对无语的站着,沈然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冲了进来,一看夏潋,脸上的神色刷的沉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颜月真是头疼这家伙粘人的水平真是让她气结,天天像个苍蝇一般,见缝就盯了过来,不要脸也不要皮,她还真是服了他,这人不要脸的水平还真跟楚天羽那二货有的一拼,当初粘着舒如就是这个模样。

怎么又是那个梦里的人物,她这是怎么回事,一开口一遇到人怎么想到的都是梦里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她这是着魔了。

“颜颜,听说你没出院就直接上班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沈然一边说一边焦急得打量着她的脸,试图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能让他心安的东西。

“我没事了,可以上班了,你回去吧!”颜月淡淡的开口,如果是她以前的性子估计会疾言厉色吧,总觉得自己生了孩子之后脾气也温和了许多,“不要打扰我!”

189.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哦,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难得颜月愿意搭理他,当然是见好就收了,虽然他对眼前这只来路不明的同事表示痛恨,但是在他还没有挂名之前那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先走了!”见颜月没有吭声,沈然非一样消失了,就怕再耽搁一般会,颜月就会说出不用了一般。

看着沈然跟兔子一般消失的样子,夏潋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温温的出声:“沈家这个二少爷能被你收拾得这么服帖,你还真是有些本事!”

“上班吧!”颜月淡淡的笑着,无耐的摇摇头,拿着查房本一个个房间挨个去查房,她如今这般混乱的脑袋估计是被伤着了,可没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颜月真是害pà

,她自己这脑子混乱的情况要影响她的正常工作,可就不太好了。

看着颜月远处的背影,夏潋一双深沉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柔情,这个女人好似认识了很久一般,好似《红楼梦》中贾宝玉第一次看到林黛玉时的情景,似曾相识。

“恭喜皇上凯旋而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楚帝国皇宫,十里长街跪了一地文武百官,沿街两边成千上万百姓排成长队,井然有序站在城门口,呼声喊声,惊天动地,锣鼓声声敲击心脏,天下终于迎来了大一统的时刻,楚天佑灭了大月国,归入大楚帝国的国土,短短一个月俘获大夏国皇帝夏峥嵘,并在三日后当场放了他,就在天下哗然,朝廷反对势力趁机反对皇上放虎归山引起朝野一片动荡,就连当朝太皇太后都不赞同他如此做法的时候,楚天佑一鼓作气带领萧然、林龙,引领百万雄兵,直捣大夏国国都,高举大一统旗帜,天下百姓遥相呼应,难得不问世事的楚清王夫妇这次竟然带领太子殿下楚无缺一同上了战场,楚天佑的君子作风,当着天下的面放了夏峥嵘,然后御驾亲征这一君子行径,让天下百姓归心,再加上当时容颜皇后一句大楚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士兵所到之处天下归心,纷纷支援大楚帝国士兵粮草,盼天下一统,从此再无战争。

仅仅一月有余,攻克大半个大夏国,独留一座夏城供夏皇,天下如今已然是大一统,夏皇夏峥嵘如今不问世事,只待在夏城礼佛,存心悔过,只等故人归来,这一举动轰动天下,大夏国从此不见,大楚帝国实现了一直天下所期盼的大一统。

天下归心,四海升平,万民敬仰,楚天佑终于成就了他在遇到容颜之前的志向,站在了天下的最高端,让世人仰视,终于以自己的成绩向他父皇证明,他是他这些儿子当中最有资格做皇太子甚至皇上的人选,目标达到了,可想要站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早已不是当初的出发点。

190. 真是跟颜儿长得一模一样

“都起来吧!”楚天佑淡淡的开口,好似这面前的一切不曾撩动他的一丝涟漪一般,转头看了一眼若雪手中的襁褓里的婴儿,顺手抱了国来,温温的开口,“无缺醒了吧,让朕来抱吧!”

楚天佑接过若雪手中的孩子,后面跟着一帮人直接回了宫,才走了两步,就见迎面来人。

“天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恒迎了出来,跪在了地上,眼光却在他身后搜了一圈然后落在了地上,然后明亮的眼光忽然就这么暗淡了下去。

“起来吧,别看了,她没有回来!”楚天佑淡淡的开口,温和的语气里除了一片落寂还有无边的孤独,这一声她没有回来,让楚天恒心下一颤,连带着站了起来都用了很大的力qì

,他不是不知dào

,前期佑城传来容颜坠崖而亡,他也一再探并无具体信息,再后来就传来楚天佑放了抓获的夏峥嵘却直捣大夏国都城,挖地三尺的寻找荣夜,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今想来这便是真的了。

“佑儿啊,你终于回来了,真是担心死了皇祖母了!”太皇太后被皇太后和侍女搀着出来,看见楚天佑激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了,光说着声音都梗咽了起来。

“孙儿让皇祖母担心了!”楚天佑欠了个身,声音依然是温温的。

“这是无缺吧,来,让祖奶奶瞧瞧!”太皇太后看着楚天佑怀里的睁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的小家伙,原本还沉重的心情又瞬间好了起来,“我的曾孙长得可真是好kàn

,瞧瞧这眼睛真是又大又清澈,真是跟颜儿长得一模一样,长大了一定跟颜儿一样聪明!”

才说出口,太皇太后才发xiàn

自己的口误,提起了不该提的人只会让大家伤心,于是赶紧补充了一句:“这嘴巴长得像佑儿你,看看,笑起来真是跟你一模一样呢!”

“皇祖母,你没发xiàn

无缺长得像颜颜吗?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都是,我看见他就好像看见颜颜站在我面前一样!”楚天佑竟丝毫不避讳提起容颜,仿佛就跟一般人怀恋死去的妻子一般,淡淡的悲伤,看不出起伏,唯独眼光落在怀里婴儿的身上才是痴迷的,“皇祖母,你看无缺这么乖,颜颜一定舍不得,她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是,无缺这么可爱,是他们的孩子,他的颜颜无论去了哪里,来自哪里都舍不得他们的孩子,她是那么的爱孩子,怎能舍得,即便他们隔了一个千年的距离,她也会回到这里来,因为这里有他有他们的孩子都在等。

以前容颜就跟他说过她来自千年之后,当时的他听得多信得少,可如今容颜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样子,他倒是宁愿相信她真的来自千年之后,然后就这样回到她原本的生活轨道中去,这样至少她还活着,或许有一天想起他们来了,就会回到这里来,就像当初她从遥远的千年来到这里遇见他,爱上他,嫁给他,还给他生了这么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191. 她那么爱无缺,爱这个家,她怎么舍得家死

“佑儿啊,颜儿在天有灵的话,也希望你能好好陪着无缺开开心心长大!”太皇太后一阵叹息,他如今这副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刚刚一统天下的君王,活生生一个丧妻不想活的痴情男,“所以你要振作起来,不然颜儿要是知dào

了,在九泉之下都不放心的!”

太皇太后是人,容颜受了那么重的伤掉下了万丈深渊,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光流血都流干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找不到尸体只是留个希望而已,结果又启是她所不知dào

呢。

“不,皇祖母,颜颜没有死,她也不会死的,她那么爱无缺,爱这个家,她怎么舍得死,她一定会回来!”楚天佑不断呢喃着,低低的声音带着看不见的哭腔,让一向坚强的太皇太后的眼角忍不住蒙上了一层泪意,

站在一旁的楚天恒一颗心被破碎,也被震撼了,他之余容颜有不同程度的好感,那样一个出色的女人,不让人心动几乎说是不可能,他的确是心动了,可与如今的楚天佑比他的心痛不值得一提,他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字,统领百万雄师横扫天下不眼睛所到之处没有一丝撼动的人物,唯独在这个女人面前,只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个丈夫,楚天恒终于明白容颜挺着大肚子也离不开他的原因了。

看来看似冷血的兄弟,今天他才是第一次真zhèng

认识到,果然是铁汉柔情,他楚天恒自愧不如。

“哀家也想颜儿能回来,可是……”人的生死又岂是她能左右的呢?夫妻如此情深倒是她没想到的,堪比当年她和先皇,不,又岂会是他们能比的,“佑儿,你要振作起来,无缺需yào

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

如此伤怀,作为老人家那也是看着就是伤怀,不得不搬出楚无缺,就她孙子最近这表现那离不问世事已经很近了,可如今天下这天下才初定,夏峥嵘会不会卷土重来尚不知,就那荣夜消失得无影无踪都令人担忧,如今这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朝涌动,若不是容颜一事让夏峥嵘一蹶不振,又让楚天佑恨不得挖地三尺,这天下什么时候能大一统还是未知数,到底谁才能撑起这个江山也是未知数。

“颜颜不回来我顶天立地保护谁,不对,颜颜从未要我保护过!”唯一一次需yào

他保护的时候,他却没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她说她相信,相信他能就她回来,可是他呢?

到现在尸体都没找到,“我要顶天立地给谁看!”

“佑儿!”太皇太后虽然也很是伤心,但如今毕竟是天下为重,眼睁睁看着一个天子,整天魂不守舍,见人就诉说衷肠,好似说上一说,容颜就会回来一般她也是又气又心疼,“皇祖母老了,无缺是不能帮你照顾了,得靠你自己,你要是不把无缺照顾好,看颜儿回来不怪你!”

听到颜儿回来几个字,楚天佑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瞬间整个人精神百倍,好似刚刚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是别人的错觉一般。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