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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不就是娟吗》


第1章 相会在异乡

一、相会在异乡

“哎,儒生…”

儒生和安安刚拐过弯来,就听见在厨房门前,有一个女声柔柔唤他的名字;带儒生一同出来打工的安安就笑道:“表姐,见了我不先来关心关心我,什么意思啊?”

安安是儒生从小的朋友,比他小不到一岁。至于那女声,儒生却是一愣:不认识呀?刚才安安告诉他,要先去厨房吃点东西,并把厨房指给他。想不到这厨房出来的厨师傅,竟然是安安的表姐,一付欺霜压雪脸蛋,却又白里透红,这般年轻,而且…标致!儒生只能用“标致”来形容面前的女子。

儒生尴尬的笑笑,人家连名字都叫出来了,自己能告诉人家说“我不认识你”吗?厨师傅斜倚门框,不理安安,只是轻轻拍一下他的后背,算是打过招呼,却仍是笑眯眯的模样对儒生说:“怎么了老同学?不认识我了吗?”

老同学?儒生好象有了印象,仿佛在初三时见过的一个女孩子,但好象没现在这么漂亮。而那时儒生是二班,她则是三班,印象里也没说过话呀?安安说:“见了老同学就把表弟扔一边去了,真没劲…你们聊,我先吃点心啦!”一面欢叫着往屋里闯。

“呵呵,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是三班的那个叫…什么着来?”儒生一本正经拍打着头顶,象是在努力想她叫什么名,但实际上他跟本就不知道她叫什么,不得不装腔作势罢了。

“嘻嘻,装啥呢?算了吧,你在学校里是知名人士,谁人都认识你,哪能会记得我?我是三班里的最老实的苏娟…”苏娟慢声细语解释道。儒生学习占上游,说不上特好却绝对说不上坏,而且是个活跃人物,所以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少,往往别人叫出他的名字,而他也只能应声答到,象现在。

如果苏娟不是亲口说出她的名字,他的脑子里决不会浮出一个影像来:老是穿一身草绿色服装,圆圆的脸蛋象是用笑容堆起来的,不笑不说话,说话就要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来。想起她还是那时爱笑的旧模样,儒生也笑道:“原来你就是苏娟?真是人如其名,俏人好名字…你人我也认识,名我也知道,但就是没想到把人和名字联系在一起,这下我记住了!”

苏娟这名字好听,别人说了他就烙在心中。不过这却并不代表他喜欢上了苏娟,更没有什么含义,因为儒生那时还不算是认识了苏娟。在他的头脑里,当时的他还不知道怎么谈恋爱,而且不只是他不会谈恋爱。

其实谈恋爱的学生也有过两对,都是“水多泡倒墙”,回校复读的老留级生,二十大几了,但事情败露后,立马就被校长开除了,所以就没人再敢谈恋爱。

儒生和苏娟都是八七年毕业,似乎当时农民家的孩子还不太喜欢读高中考大学。记得那年他们学校考中了中专生四十七个,名闻遐迩,而高中生却只有四个,其中就有儒生。

读高中就意味着还要上三年高中另加最少两年的大学,读中专的同学就已经至少参加工作三年了,这是一笔实实在在的经济帐,主要读高中也需要一笔学费,于是儒生就在父亲的劝阻下回家:初中不拿学费,回来复读吧!

比他学习差的同学也大都按“水多泡倒墙”的原理读了中专,而儒生因为高中有名,就不能回初中复读,这是政策,也是儒生所始料未及的事。无奈,他只能宣告结束读书生涯。长安曲

屈指一算,才二十岁的儒生已在家呆了三年!苏娟说:“哎,儒生,这几年也没见你,都上哪去了?”老同学见面,已经不象在学校时的腼腆;那时的男女同学间都存有界线,说话多了都生怕被人说是谈恋爱。

“能干啥?不也象现在一样,打工呀!”提起打工,儒生似乎心有不甘,话音里就有不满。苏娟抿嘴一笑,说:“儒生,你不应该来这里打工才是,谁不知道你是个大学苗子呀?听说了没有,你们一起上高中的三个人今年都考上大学了,平时他们哪一个能赶上你?!”

儒生当然也知道,当年读高中都是在老师的苦口婆心劝说下才答应读高中,结果他的同学就百发百中,一锅端了!

苏娟说的不错,考高中时他在四个人中间分数最高,而且要高出二十多分,因此他也是被老师寄予厚望的学生。可惜事有千变,结果儒生的大学中专都与他无缘。

“嘿嘿,人好不如命好,我还是不如他们,起码没有他们家庭好…”儒生苦笑道。但他旋即又朝挡在门口的苏娟说:“不过这样有这样的好处嘛,考学了还能和你这样的měi nu在一起吗?!”

儒生巧妙的夸苏娟,苏娟脸上就飞起一片霞光,神采奕奕的说:“小孩子,嘴还真会说…”同学之间顶多相差一两岁,除非是往届生,儒生反驳道:“哎呀!我们是同学呀!还小孩子小孩子的叫我,好象你多大了!你才几岁?”

对儒生的反问,苏娟不以为然。的确,要单独从脸面上来看,苏娟要比儒生成熟的多,说她大儒生他们几岁也没人反对;儒生看上去还象个不成熟的大孩子,这大约是长相问题吧?或者是女孩比男孩成熟得早一些吧?而苏娟却似乎处处透露出成shu nu人的韵味,难怪儒生见到她就有一种亲切感。

苏娟先不回答,只是抬起两只手来反复看着,叹口气说:“你只看我的手和你的手,比比看出来没有?不就是大几岁?!”苏娟的脸上虽然迷人,但两只手上却似饱经风霜,很结实的样子,跟本不象是女孩子柔软的手,说是家庭妇女的手倒是更像一点。

看这双手就可以知道主人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儒生不由得感叹一声:“唉!看这双手和看你的脸,真想不到是一个人呀!”他不自禁的拉起苏娟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心,就觉得她的手也是不太光滑,于是问:“你的手怎么会这样子?真不敢想象…”这与他对女孩子的想象大有差别,几乎和“柔腻光滑”不沾边。

苏娟倒没觉得什么,说:“这不是正常现象吗?老百姓的孩子,就是搬石头扔砖头的命,你没干过建筑吗?干建筑就没有学生手那样的光滑了…”

苏娟从儒生的手里抽出手来,翻看儒生的手,不由得感叹道:“儒生,莫看你的手现在这样嫩,但去了工地没俩月,也就和我这个差不多了~不过也好,挠痒痒不用指甲了,用手抹一下就不痒了!嘻嘻…”

儒生没干过重活,只是跟跑买卖的人家跑跑腿记记帐,现在买卖不好干,东家也就给他放了假。正好安安回家,就邀他一起来这里下苦力。儒生的手还是嫩嫩的,标准一双学生手,和苏娟的手正好相反。庶女神偷,吃定腹黑太子

儒生说:“苏娟,这样也好嘛,反正都是下力的出身,早一天磨起茧子来早一天不受罪,咱们就谁也不用说谁了…哎,就让我站在门外吗?”儒生想进去了,就笑嘻嘻的说。

“进来吧小兄弟,有谁不让你进来?”苏娟也笑吟吟的说:“来把包给我拿着,累了吧?都两点多了,来厨房好赖吃点吧!”

安安不是第一天来,当然不象儒生初来乍到,有一些舒不开身,他正在里面大吃大喝。

其实这里也是个小镇子,不过看着落后一些,特别这里的人还没砌过砖房,要建一座砖瓦学校,所以只能到外地请来施工队。

亏了儒生碰到的是苏娟,也就少了一些适应过程,比如在吃饭上。早就听安安说,他们居住的地方人们虽然很好客,但和他们有许多不同习惯,需要慢慢适应。

儒生也不客气,把背包递给苏娟,说:“嘿嘿,你这样说我还真饿了,在城里倒车时,我说吃点东西再来,安安却说这里的饭比城里的好吃,所以我们就饿着肚子坚持到这儿来了…”

苏娟神采飞扬,说:“安安?怕是为了省下顿饭钱吧?不过姐的饭食也不是吹,满可以能和城里一比。”苏娟的脸上满是自豪,也有得意的成份。

临时把背包扔在厨房内屋,苏娟给儒生端出一大杯水,儒生就说:“来点白开水吧?我不喜欢吃饭时也喝茶,让安安喝这一杯吧?”

“这里的水只能这样喝…”安安插话说:“这里的水硬,只喝白开会闹肚子的,表姐能害你?”安安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说这话也显得朋友多么知己。

儒生故意叹气:“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来我这外来户要慢慢受活了…”他也听说过不管是南来北往还是东征西杀的人,都会有水土不服的罪要受,想不到才相隔一百多里路,竟也有水土不服的事。

“没事,有姐在,一定会让你顺利度过水土关。”苏娟很有一个大姐姐的样子,而实际上看着她也好像比儒生两rén dà,所以儒生就默认她自称姐姐。

哪知安安道:“表姐,难不成别人都叫你姐姐你才高兴?我可是知道,儒生和你同岁,也许你该叫他哥呢!”

“小屁孩,你懂个啥?我早知道他应该叫我姐,人家儒生都没说什么!”苏娟笑着又拍安安的屁股,真象大姐姐在训斥小弟弟。

对呀?!我又没问苏娟多大了,就这样让苏娟套进去,也太好胡弄了。儒生一下明白过来,莫非苏娟见自己和安安相仿,就把自己也归类到弟弟一伙?儒生就问:“苏娟,我们还不知道谁大,你就讨我便宜了?是不是不公平?”

“我骗你干什么?我是当然的姐姐,因为你比我小啊?!”苏娟的酒窝忽然更加清晰起来,不无得意的道:“儒生,我问你,今年你是二十岁吧,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对不对?”

第2章 大七天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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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儒生惊讶的说:“我的几个叔叔都记不清我的生日是多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生日除非是父母能用心记,再就是一个娘的兄弟姐妹,尚能说个差不多,苏娟一个外人,且又不同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娟随口就说了儒生的生日,不是用心专门记,就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儒生这样想。苏娟的脸上微微发红,却不肯回答她是如何知道,说:“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干啥?你只要说是不是就行了!”

安安顽皮,对苏娟的回答也不满意,说:“哈哈!娟姐脸红了,是不是心虚?肯定不是从正道上来的,是不是呀娟姐?”安安也来了个疑问式,苏娟的脸就更红,骂道:“小混蛋,枉费了我打小疼你…”

儒生更是疑惑,是呀!自己从没和苏娟正面接触过,莫非自己在学校时,她因为喜欢自己,就留意自己有多大?但他又随即否定:这也太夸张了吧?只是见过面就会爱上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在学校里虽也有几个有好感的女同学,但隔着爱上别人,好象还差十万八千里,他保证。

也许她曾经对自己有过好感吧?这毕竟很正常,于是他也觉得安安开玩笑开大了,苏娟就是打他两巴掌,儒生觉得也不为过,谁叫你是苏娟的表弟?儒生就火上浇油,说:“这小子净胡说,打他屁股!”

安安坐着啃馒头,堵不上他的嘴,让苏娟打着正合适,就不轻不重打了两下,大概比按摩略重一点。安安故意告饶,说:“疼疼疼,我不说了还不行?你们两个欺负我自己,我投降!”

苏娟本来就是笑脸,安安这样滑稽,逗的苏娟“噗哧”笑了出来:“你这臭小子,说话也不注意点分寸…儒生,你以后叫我姐没错,到时候给你们舀菜我就给你们多舀上些油渣子,嘻嘻…”

炼猪油时都会炼出一些油渣子,只要外出打工的人都知道,油渣子里含油多,而且是肥肉里炼油后的剩余物,虽赶不上肉,也和肉差不多,厨房里经常在炼油后用油渣子包大包子,蒸包子的时候加在馅里,能增加包子的香味。

当然,就是做菜时加在菜里,也是一样的香味扑鼻,所以在炼油而又不蒸包子的时候,油渣子就会放在菜里,省油又添香味。

儒生不计较这些事,反正出来是为了挣钱,吃孬好无所谓,倒是苏娟,在他的心里,却觉得味道越来越浓。儒生追根问底,说苏娟:“苏娟,你让我叫你姐也行,但你可要我叫得明白呀?就是死也不能死在糊子〔摊煎饼的玉米加工原料〕盆里吧?告诉我,你大我多少!”

儒生的话斩钉截铁,不容反驳,苏娟不能不回答。但苏娟好象是故意,把大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举起手来来回转动,儒生自然明白:“噢,还真是比我大,差七个月不算少,就勉强叫你姐吧。”

一捏就代表五加二,这个都懂得。安安却忍不住笑起来:“哈哈,我明明记得表姐的生日也是冬天,怎么又成了夏天呢?表姐也学会了骗人了?”

安安小时候就长在两个姑姑家,就算记不清苏娟的生日是几月初几,但也不会连冬天夏天也分不清吧?儒生相信安安的话,就用满脸的疑惑询问苏娟,自己却不说一句话。江湖如画

看到儒生象在拷问自己,苏娟笑嘻嘻说:“干啥呢儒生?你别听那小子挑拨离间,我没说瞎话,就是腊月十三的生日啊?!难道我说过是夏天吗?”

腊月十三?可不比儒生的生日大七天?!儒生安安都会算帐,当然不会错,是苏娟找巧!儒生说:“哈哈!原来你只比我大七天,还赚我叫你姐姐,我才不叫呢!”儒生觉得受了骗似的,就耍赖,苏娟“呵呵…”笑道:“怎么?反悔了?大男人怎么说话不算话,谁刚才承认要叫我姐?”

儒生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快的混熟了,但也许性格使然,他却不肯再叫她。其实他们都是邻村,由于村子挨村子,大家相熟了,也就无所谓叔叔大爷的按庄乡叫,象这样姐弟称呼的也有,但好象年龄差距没这么小,这样的称呼老是让人有种想入非非的暧昧,除非有说法。

儒生也能调和,苏娟抓住他叫了一声姐姐的缺短,愣要他叫,他也就叫道:“娟姐…叫你娟姐该行了吧?要是嫌不够亲切,我就叫你娟,这样你愿意吗?”

“你也是个滑头…”苏娟嗔道。但苏娟脸上却仍是笑嘻嘻的,儒生就知道苏娟不反对他叫“娟姐”;儒生就连起嘴来叫:“娟姐娟姐娟姐…”

“罢了罢了…”苏娟让儒生叫的心慌目乱,怕儒生的叫法让路人听了会想歪了,赶紧阻止说。儒生就果真停住嘴,说:“娟姐,刚才我怕忘了叫你娟姐,就先熟悉一下,怎么了娟姐?”

于是安安也说道:“我也怕忘了,一快熟悉吧,儒生…反正娟姐也喜欢装大…”也不吃饭了,齐声叫道:“娟姐娟姐娟姐…”

“嘻嘻嘻嘻……”也不知道娟姐这样笑过没有,但却是儒生第一次听到,笑得娟姐泪花儿四溅;三个人也笑,把三个人都笑傻了。

“娟…娟…快拿盆子来,姨夫给你们逮鱼来了!”突然有rén dà声喊,苏娟慌忙道:“安安,你姑夫这是从哪儿逮鱼来了,净找些麻烦活…”

娟姐的姨夫也就是安安的二姑夫,苏娟妈是老大;姨夫就是工地的工头,最喜欢的却是逮鱼摸虾。他是不用去工地干活,指挥指挥他也常常让二把手去干,除非二把手解决不了的事。

当然他也不是闲着,主要是搞外交。他嘴巴很巧,外人都说他死人也能说活了,所以酒场就多。喝酒次数多了,他也就学会了吃喝,动不动就亲自下厨,给他的部下改善生活。今天他不知从哪儿搞来了半袋鱼,儒生来的正是时候,有口福。

早就听说工头的大名,原来是乡建筑公司的一个队长,大概不愿再跟着别人打工了,所以才出来单干。儒生站起来,笑呵呵迎上去,说:“老板回来了?来跟着你讨碗饭吃,行不行啊?”

虽然安安来时大包大揽,说不用提前问一下老板,但儒生还是陪了笑脸,不是为别人,就因为娟姐和安安。儒生虽没干过这样的活,却知道这样的活太容易找了,换在别处,他才不会孙子似的说话呢!医得福运

“会喝酒吗?能喝酒你就来对了,为迎接你我特意给你摸来鲜鱼,能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娟姐的姨夫肆无忌惮的大笑不止,一看就是大咧咧的脾气,他继续说:“我认得你,我和你爸还是战山河的战友呢!”

“哦?真的吗?”儒生和娟姐一左一右从他背后接过袋子来,不想很是不轻,在他放在两个人的手中时,被压得猛一坠,差点把鱼直接摔到地上。

“当然!”他不无自豪的说,其实也不过是早先的“出夫”。袋子在儒生和娟姐手里稳了稳,两个人这才放下,娟姐不满的对姨夫说:“看你?老是这个样,留着尾巴给别人…”

娟姐总归是力气小点,所以往下的冲击使她倍感震动。儒生看娟姐似乎生气了,就赶紧打岔:“哎?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叔吧?早就知道你的大名,原来是娟姐的姨夫呀!往后张叔可要多多关照了!”

路走三熟,话也是这样,多说几遍也就自然了,就象儒生喊娟姐,不仅娟姐听着舒服,张叔误认为他们是老相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顺口,甚至觉得他们已交往很久了。

果真张叔没有怀疑他们的关系,因为儒生叫娟姐叫的口甜,就只是象征性的问一问:“哦,原来你和娟也认识?同学吗?”

“是的张叔,我们是同级…”儒生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的回答。安安说:“姑夫,问这么多干什么?查户口呀?快说这鱼怎么吃吧,你看猫花子都让你引家来了,还不快动手?”

猫吃腥,这么快就真引来两只猫,安安拾起石片赶走了它们。袋子里大概有几十斤鱼,张叔说:“急啥?先开膛破肚吧!”看来他在吃上也是好手,安排道:“安安,还有你…是叫儒生吧?咱们都动手,娟就不用了,炒点花椒,再给我们打打下手,咱爷仨干还不容易?”

娟姐本来就不想沾腥,对姨夫说:“姨夫,你哪来的精神劲?去年刚挨了淹,你还去逮鱼?”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娟姐说差点没被淹死,儒生就忽的想起去年冬天有人打鱼,差点淹死的事,不觉冒出话来:“啊?是张叔被淹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叔是个有福之人呀!”

娟姐说了话,张叔有点不高兴,但不好发作;儒生说完话,张叔的脸上就象画家画的脸,笑的抬头纹都开了:“哈哈哈哈…听儒生说话,多受听?不过叔我还真是大命的,九死一生啊!”

儒生虽说听别人讲过这件事,但怎么也不是当事人讲来绘声绘色,就顺着张叔说:“张叔,你那次是怎么救上来的?我们也听听,长点见识吧?”他看准了张叔正在兴头上,就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何况啦啦呱干活还带劲。

张叔又是哈哈一笑,说:“啦就啦吧!我又不是怕笑话的人,再说吃一堑长一智,也教教你们这些小孩,碰到你叔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娟姐撇撇嘴,安安却上了劲,说:“姑夫,快讲吧,我早就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可就怕你不高兴!”安安还是小孩子脾气,只知道好玩,却不知道里面有多危险!

第3章 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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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你爸说过吗?”张叔觉得奇怪,安安的爸爸是所有亲戚中最早赶到的,而且是他第一个去救他。张叔说:“算了,说话别耽误了卖药,咱们边齿鱼〔给鱼开膛〕边说吧…”

“你也知道你姑夫我喜欢逮鱼摸虾,要不就是打野兔子,咱们邻庄没有不知道的。那天本来想出去打两只野兔来犒劳犒劳嘴头子,但没找到搭帮的人,一个人就有点显单,所以就放弃了这主意…”

“命里注定的,你不干正事,该让你吃点苦头!”看来张叔在下一辈中并不是多么有威严,连娟姐也敢教训他。但张叔不以为忤,说:“嘻嘻,谁说不是命呢?该着我有水灾…”

“那天我想来想去,就是在家呆不住…都知道,就说安安你爸爸,亲戚近了他就去的方便,常去我那里去蹭饭吃,还不就是闻着我这儿的野味来的?天冷了朋友也都往我家跑,为啥?图得不就是借野味凑热闹?”张叔人缘好,原来都是野味引来的,儒生这样想。

娟姐的花椒“啪啪”作响,张叔说:“娟,这花椒不能炒过了,过了就没了香味,去看着点吧?!”也许是张叔见娟姐打岔,他故意支开她,儒生又作如此想。儒生说:“张叔,你讲故事还要论回头?快点说吧,我们都等急了!”

安安就象跟屁虫,也说:“姑夫,扯这么些闲片子干什么?直接啦吧!”说逮鱼偏要先说打兔子,岂不是离题了?

“哈哈哈…小青年就是存不住气,好好好,我就直接啦…那天虽然冷,却没到封冻的时候,我估计鱼儿都藏在深水里,就直接来到弯脖子处…”河水是向西流的,但到了一个拐弯处,却突然扭头南去,所以人们就把这儿叫作弯脖子。

张叔继续说:“河水在西岸碰了下头,就转来转去,然后慢慢减缓。再往下走百十多米,就看到一片水表面特别平静,偶尔有几根水草在浮动…”

“你们该也听说了,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沙坑,一般人是不敢靠前的,怕出危险,但我知道哪里深哪里浅,哪里该下哪里不该下,所以我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噗~还扎寨呢,都扎到水里去了,姨夫…”没看见娟姐又出来了,才听几句又插话,看来娟姐知道张叔的故事。张叔分辩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算得了什么?”

安安正听的有趣,娟姐又来打岔,安安就说:“娟姐,求求你不要插话好不好?不然我也揭你的老底…”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娟姐不怕张叔,却怕安安揭老底,于是虚张声势的说:“小毛孩,我有什么底怕你揭?不和你们闹着玩了,我还要去忙呢!”

少了娟姐的捣乱,他们就清静多了,每人拿一条半斤来沉的鱼儿进行tu shā。张叔又讲起来:“其实我站的地方都漫不过大腿,因为那天我穿的是皮叉裤,专门为逮鱼买的,我能不注意?可我就是太注意了,反而吃了亏…”

“每换一个地方,我都是先站稳才开始用悬网撒网,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块我以为最安全的平地,却突然有了一个陷井,我一落脚就感觉不对,坏了!”韩国之飓风偶像

“怎么了?”安安看到姑夫猛的说“坏了”,也不禁紧张起来,张叔说:“特妈的真草蛋,该落到底了却没试着底,一跟腿就继续下落…这也不打紧,可是那条腿上的叉裤却进了水,顿时就抬不出来了!死坠呀!”

叉裤只是保护两条腿不湿,这水若是深过屁股,焉有不下落之事?儒生见过出浅水藕的师傅,都穿这种叉裤,比全身皮衣用起来要省力的多,但若掉入深水中,两个裤腿不漏一点水,都灌里面了,岂不是给人加载吗?儒生也惊讶起来,说:“哎呀!那还了得?”

张叔说:“就是!要命呀!冬天本来穿的就厚,见了水更是死沉死沉,别说是想把这跟腿救上来,跟着把另一跟腿也拽下去了,你说草蛋不草蛋?”

这张叔虽是说的绘生绘色,但大约躲过了那次灾难,倒是脸不变色心不跳,不仔细听就以为他在讲别人的故事,倒是安安和儒生紧张的不得了。张叔说:“这里的水倒不算深,还漫不过脖子来,顶多和肩膀齐,可要命的是水太凉,泡透了的衣服也就如贴在身上的冰棍,刺骨的冷啊!”

“其实这还不是最厉害,挣扎着爬上来也就是了,但最可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我的两条腿不听我使唤,三努力两努力反而把我推到紧水流上去了!这次我就想,完了完了完了,这次非把我喂了鱼不可!”

安安疑惑不解,问:“姑夫,河里的水不是很深呀?怎么也不会漫过你来吧?”张叔的个头不是很大,但也一米七五高,照常理说张叔是不会有事,就是最深处也只有一人深,对张叔这样常年玩水的人来说,这应该不是大问题。

“你傻吗安安?”张叔笑着对安安说:“你以为我还能象以前在水中玩起来自如呀?嘿嘿,做梦去吧!只是两跟腿里的水就百八十斤,加上这棉衣浸透得有多重?你姑夫我只有听天由命了,水冲到哪里算哪里…”

安安和儒生暗暗点头,张叔确是动弹不得,怕是冻也冻坏了!张叔笑笑,但可能是想起那时的命悬一线,也只是苦笑:“那时才十月,但也够冷的,这么多的水凭我一个小身子能暖和过来了?我想脱了叉裤吧,兴许就能自救,因为天冷了河里就跟本没人去,只能靠自救…”

“我这身躯也算能行,在河里却就如一根草棒,加上我的四肢渐渐麻木,我想自己扎猛子还行,就想办法脱了叉裤…可那只是我想想罢了,一试才知道,不但我的手不听指挥,那叉裤贴护在身上,跟本没法除掉!

到现在我唯有希望盼有人来救我,但我想如果没有人来,保证撑不住两个小时,连淹加冻能撑到几点?”

“已经不小心灌了几口水,还是见不到一个人,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心想有人没人喊两声吧,也给自己壮壮胆…”张叔突然说出了“壮胆”二字,安安说:“姑夫,你也有怕的时候?”

“不该死的时候去死,谁不怕?”张叔瞪着眼说。看来张叔说实话,儒生便觉得张叔如果年轻些,他倒有心和他做个朋友。张叔不再理安安,接着说:“这时候我的身子是起伏着,所以只能趁浮上来的时候喊救命……但我喊破喉咙的喊了十来分钟,也没个人答应;这时我完全放弃了挣扎,心想就随波逐流去吧!”千金巨星时代

“说起来命不该绝,就是刀子攮也死不了…想起算命的人给我算命,说我活到八十再去找他,我想这不净骗人吗?要我再活一次,我一定要告诉家里人,不再相信这鬼吹灯了!”

“正在乱七八糟的想呢,却来了救命恩人!”张叔说到这,稍微停了停,看两人正目瞪口呆的听他讲,才又说:“你们都认识那要饭的四小子吧?正要出门去要饭,偏偏他就听见了喊救命,怕听不明白,就顺着声音跑到河边,四处打量~他没看见我!”

“我见到求生有了指望,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着命的喊救命…四小子看见是我,就要跑过来,但我知道一个人来救我跟本不可能,再说四小子又愣愣怔怔,连他也淹死了岂不赔大本?”

原来是这个人救了他一命!儒生想,就是他一个好人也不知道怎么去救人,更别说是四小子这样这样的人了!他终于插嘴道:“张叔,这样的人去和不去还不差不多?你是怎么支使他的?”

张叔说:“呵呵,四小子愣却没傻透,但教给他一些话也是白搭,我就告诉他:别下水,会淹死你的!他听我这么说,也是怕死,转身想跑,我就说:对了,你就跑着回村子,要不停的喊救人,不然的话我死了变鬼就把你也拽到河里…”

儒生和安安相视一笑,觉得张叔的确会利用人,怪不得他老是当点官。这四小子有时糊涂有时明白,所以他常和别人说一些答非所问的话。但他的记性有时又非常的好,又偏偏怕鬼,天黑了就不敢出屋门,张叔这样对他说,相信四小子会不停的喊。

果真,张叔说:“那四小子一听,就拼命的边喊边跑,后来我才知道,安安是你爸最先碰到了四小子,再加上别人的帮忙,我才算拣回一条命来…”

怎么救他出来,张叔就不再细说,儒生和安安也不是笨子,也就不问。张叔说:“儒生,其实人人都有犯难的时候,人都是让自己吓死的,如果不想死,就一定想方设法活下去,想我们出来打工,不也是自救?”

儒生只是在想,张叔如果淹死了,安安还会带他来这里吗?娟姐对我如此亲切,可如果张叔淹死了,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真正认识。

娟姐原来在屋里压花椒面,用赶面杖,两只手用力压住来回赶。这花椒是混着的,有皮也有籽,应该是次一级的花椒。但花椒一赶,便透出一种特殊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想舔一口花椒面吃。

有几十斤鱼了,张叔看了一眼赶好的花椒面,大概有一勺子多,张叔就说:“娟,再炒点花椒皮吧,怕是腌不出香味来…”

这张叔原来是个庄户厨子,后来儒生才知道,怪不得娟姐在弄菜方面绝不顶口。已经开完膛了,也就用不上太多人了,张叔又把安安招过来,满脸神秘却又笑嘻嘻的说:“安安,你去办点事,儒生才来,怕弄不来…”

第4章 没酒也能喝出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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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最怕别人看不起,张叔这样说,他就觉得张叔真得把他看扁了,安安能做的事我就办不到吗?初来乍到,他不好说什么,但也明显得耷拉下脸来。

安安说:“啥事呀姑夫?儒生哥挺会说话,让他和我一起去吧?”原来安安知道儒生的脾气,不让儒生去也就罢了,可姑夫偏偏又拐带上儒生,这不是无事找事吗?安安说这一句话,也是给儒生掉过面子来。

张叔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安安,我不是不愿意让儒生去,可他不认识这里的人,去也不是没用?”张叔故意不去给儒生解释,却和安安解释,大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娟姐笑盈盈说:“嘿嘿,姨夫这样说话,肯定不是好事,不然他会安排别人去办?再说你看姨夫皮笑肉不笑,好话用得着这么说吗?”

张叔斗嘴看来也不是娟姐的对手,就继续哈哈道:“就你这鬼丫头能,啥也瞒不了你…”他压低声音说:“安安,你去村里弄点不花钱的酒来喝吧?西平县的瓜干酒可是有名…”

“怪不得表姐说不是好事!”张叔还没说完,安安就说:“不去不去不去…还不花钱的酒呢,一说话人家就把我撵出来,你这不是让我去找难看吗?”

儒生就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吝啬鬼让他的小伙计去买酒,给了小伙子酒坛子,却不给他酒钱,于是小伙计就说:“老板,你还没给我酒钱呢?”

吝啬鬼就是想沾便宜,所以才不给他酒钱,意思是小伙计没办法了就只能掏自己腰包。于是他翻了翻眼皮说:“有钱打酒来算什么本事?没钱也能打酒来那才叫行!”

小伙计无法,就只好拿酒坛子来,出去大半天才回来。吝啬鬼有些不满,但念在酒的面子上就又欢天喜地,小伙计就说:“老板,您喝酒…”

吝啬鬼大喜,抢过酒坛子就要喝,但一接过来,吝啬鬼脸就变了猪肝脸,说:“说:“酒呢?怎么没有酒?”

“是这样~”小伙计不紧不慢的说:“有酒谁不会喝?没有酒能喝出酒来,这才叫本事呢…”

儒生就抿嘴一笑,却没说话,被娟姐看见,愣了一愣但也没说。张叔把精力都集中在了安安身上,就没注意,只是笑着对安安说:“你这孩子,我还没说完呢,就打着手势说不干?”

娟姐就说了:“安安,姨夫没有酒都能喝出酒来,你怕啥?大不了去灌一桶水来,让姨夫变呗?”儒生就几乎跳起来,惊讶的叫了声“娟姐”…

觉得有点失态,儒生就轻轻咧了咧嘴头,而张叔和安安正要说话,所以也就不理:“安安,姑夫教你一个办法,保证能打酒来,而且不要一分钱…你就去二大队,说是我安排的,要用酒泡红土,用来喷墙,急等着用!”

这下可把大家弄糊涂了,难道这样说就能骗酒来喝?安安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姑夫?哪有用酒来泡红土的?三岁小孩也骗不了!”重生之奋斗在后宫

“你懂个屁!”张叔开玩笑的这么说:“你姑夫要没这把握能叫你去?告诉你吧,要不是你姑嫁了我,我也不放心让你去!这里的人都认识你是我妻侄,哪个敢不信你的话?实话告诉你们,这里周围三十里地根本没有红砖屋,除了土屋是石屋,他们知道这砖屋该怎么盖?我说用啥他们就要买啥!”

原来如此!安安心里也就有了底,说:“姑夫,我明白了。既然去一次,你打算弄回多少来?”他还是想叫上儒生,觉得两人做伴很好,路上能说说话,到站了还能帮他说好话。

张叔说:“咱们二十多个人,有好几个不喝酒,我看也要二十斤够了…恩,就二十斤吧!”张叔倒还讲仁义,怕太多了会计不好下帐:“也别太难为他们村干部了,怕他们不好交待…”

“呵呵,我说姑夫,骗子就是骗子了,还想再去骗一回吗?”安安笑话姑夫。他又大包大揽说:“姑夫,让我和儒生去吧,去和他抬一个五十斤桶吧!”

一下子就多上了一倍半,张叔都吃惊,说:“小毛孩忒大胆,说瞎话也要圆起谎来,五十斤那还了得?泡红土还能光用酒?那样弄出来的红土比油漆还贵呢!”

“那你就甭管了,有儒生帮忙,保证给你抬五十斤就是了!”安安很有把握的说;他转过身来象是在和儒生商量:“是不是啊儒生哥?凭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死人也让你说活了!”

儒生本来想说自己不行,听他说只好狠狠瞪安安一眼:这小子太会损人了,临死也拉个垫背的,我才来第一天,哪个认识我呀?但又抹不下脸皮来,只好说:“我去也行,试试可以,但可能不行的多…你们想,我是初来乍到呀!”

反正这里不忙了,儒生去也无所谓,张叔也不难为他,说:“既然安安愿意让你去陪他做伴,你就去吧儒生,也一块去村里认认路。”至于让儒生帮安安去骗酒,他却七分不信,三分看看的想法。

张叔去写条子,娟姐就悄悄拉过儒生问:“儒生,刚才你为什么大叫?怕我丢了魂还是怎么的?”

儒生知道她问的什么,就一本正经说:“还不是你说的话和我心里想的一个样?我想说没酒能喝出酒来才真是本事,但我没说,你却说了出来,是不是我们有缘呀?就象你来我肚子里看了一样…”

娟捐姐脸上微微泛红,刚才儒生竟说和她有缘,分明是在挑逗她。但娟姐很快镇定下来,说:“你也知道这个故事?嘿嘿,可真逗!不过这次你们是没有钱也能骗酒来了,是不是呀儒生?”

儒生就笑,却带着些许暧昧,娟姐刚褪去的红云就又飞起来。安安拿出条子来,在手里甩了甩,说:“走啊儒生,晚上我们也喝二两,算是弟兄们给你接风了!”

儒生跟着安安,先去村委。这里是四个自然村合起来的大村,通称山子后,又分别叫山子后一大队二大队三大队四大队;看去貌似小镇却又没有zhèng fu单位在这里入住,所以这四个村外加周围几个小村庄建联办小学,就委托给了四个村总管。腹黑总裁绝密溺恋:天价萌妻

办公的地址却在二大队,可能是考虑到这个村子最大,又靠近建校地,使用起东西来比较方便。儒生好奇的问:“安安,这里的院墙真矮,怎么没连个猪圈也没有啊?”

安安说:“怎么了?是不是憋的慌了?哈哈,咱们那里解手都去栏圈,他们这里却是家家一个小厕所,只能进一个人,要解手进去以后就要先把腰带搭在门口,后来的看见了就只能等着…”

儒生伸了伸舌头,说:“幸亏我还没去这里的厕所,要是和女的赶到一块了,闹出笑话来就糗大了!哎,他们这儿不养猪吗?”儒生就奇怪,他怎么没看见呢?

儒生对这里的风俗习惯很感兴趣,安安说:“你没注意吗?菜园里路边搭起来的石圈,就是这里养猪的地方,简单的很,也不象我们那儿一样在家养,不往家里赶呢!”

娟姐的食堂是赁的一家不住的房子,离村委不算远,也就三百米远,说着说着就到了。想不到村委大院的院墙也很矮,这样的墙儒生小时根本不用走大门。而且,还隔着老远,就听得有人喊:“安安,回来了?和你爸妈商量了没有?”

看来安安已经和这里的人很熟,因为安安时不时的就把儒生晾起来,贪图和这里的人说话笑闹。安安也忘不了和这里的乡亲介绍儒生:“这是我哥,第一次来这里,以后照顾着点…”

但这次的说话并不是打招呼,是问话。儒生就小声问:“安安,他问你什么呢?问的这样认真?”但安安要先回答里面的声音:“我爸还没答应呢,他拿不定主意,怕是撇下他不回去了,老了谁管他?老古风,只好慢慢动员他了…”

安安这才回过头来悄声对儒生说:“儒生,你不知道呀!我来这里没几天,就让这里的副shu ji看上了,非要我来当养老女婿…他三个闺女呢,个个如花似玉,可惜就是没有儿子……有时间我就领你去看看!你想我爸能愿意我倒插门吗?当然不会!所以我只好敷衍他了…”

“好小子,艳福不浅呀?!”儒生笑嘻嘻打趣道。但他也知道安安是不会做养老女婿的,谁不知道,倒插门的人除了贫就是没本事,找不上媳妇才到女家来落户,象安安这样的家庭,属于不差钱的主,出来打工只是孩子气的玩,家里没指望他能带钱回家,所以即使女孩子漂亮,安安也不会定性,说不准哪天又把亲事蹬了。

在老家都有一个习惯,一般是不会在二十岁之前订亲事的,加上计划生育又这么严,所以都不肯给孩子们找亲事,怕孩子们离结婚这么远,孩子脾气大都死去活来,早找一年就有一年的风险,那样就划不来了。

其实也就几分钟,安安和儒生就来到了村里。刚才那喊他的人就是shu ji,不知咋的喜欢给人家保媒。这里的村委大院也是石屋,一色平顶,儒生就记在心里,准备有空就问这是什么原因。

安安就挨个问好。办公室里坐着五六个人,就已经看着有点挤了,加上他们两个,就更加显得拥挤不堪,于是办公室里就自动走出两个人,安安又对儒生介绍一遍:“这位是shu ji叔叔,这位是会记叔叔…”他又重点指着年龄大点的人说:“这位是副shu ji大爷,我对象云霞的爸爸,要记住啊?”

第5章 惹人醉的书记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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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安安的介绍,儒生就挨个点头叫叔叔或大爷,三个人都笑眯眯的受了。shu ji大喉咙粗嗓门的说:“安安,怎么回去连这点事也没办好?要抓紧!你还让不让叔去喝你们的喜酒?”

安安就苦闷着脸,对shu ji说:“shu ji叔叔,我也想呀!可我爸实在太气人了,一直不同意,我心里再愿意也要动员好他才行呀?要不我们就这样举行订婚礼吧,不理我爸那头?”

“行了shu ji,逼孩子干什么?慢慢来嘛!”副shu ji看来是不忍心了,就出来圆场。shu ji说:“这孩子办事怎么这么拖拉?我们两个shu ji难道还没有这点面子?要快点,要不大哥的闺女让别人抢去了,看不后悔死你!”

“行啦shu ji…”副shu ji笑容满面的说。副shu ji又转眼看着安安说:“你们不是只来给我们请安吧?有什么事就说,别耽误了工作。”安安说:“shu ji,是这样的,姑夫让我俩来领酒,泡红土喷墙用…儒生你给他们解释吧,你能讲明白些。”安安滑头,把怎么弄酒的事推给了儒生去说。

儒生就想踢安安一脚,他安安应该唱主角,可他倒好,一句话推的一退六二五,不管了!但也没办法,总不能众人面前揍他两下,再说安安又是副shu ji的眼中宝,他只能承担起来。

儒生说:“三位叔叔大伯,是这样的,这红砖垒起来后由于烧的火口不一样大,所以就颜色深浅不一,不好看。我们那里就都是用红土喷,这样颜色才一样,主要是为了盖起屋来受看…”

shu ji不明白,就问:“小伙子,这喷红土喷就是了,还要用酒干吗?难道这里面还有讲究吗?”十里不同俗,shu ji就考虑到这上面来了。

“呵呵,那倒不是…”儒生笑了笑,说道:“shu ji可能不知道红土的特性吧?这红土这样喷也行,但不用酒配起来的红土就容易掉色,不等我们走墙就显了原型,那样您们不说我们在糊弄人吗?所以费点工夫也要把红土喷好,那样不仅不掉色,而且格外光亮。”

也不知道儒生是怎么想出来的,说得有板有眼,安安佩服的五体投地。shu ji说:“噢,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说这事怎么样?”他这句话是问副shu ji和会计。

儒生又插话说:“哦,忘了告诉您,红土要尽量早喷上才行,一旦时间长了,效果也不怎么样的好,所以张叔才让我们赶紧来取酒。”

看来这是大事,不能耽搁;shu ji看儒生说时面色严肃,就说:“小伙子不错,办事很认真,是好样的!…我看以后你就和安安在这里落户算了,我划给地方盖房子,这样安安就不会想三想四拿不定主意了。”后半截话shu ji半开玩笑半认真,副shu ji就说:“呵呵,你看上这小伙子了?你家一个儿子嫌少啊?我来给你丫头来保媒怎么样?”

两个人都哈哈笑起来,安安见他们又离题了,赶紧叉开话头,说:“shu ji大叔,工地上还等着呢,要是不用酒我们就赶紧回去汇报吧?”

儒生正在大窘,被两个shu ji开涮,正不不知道怎么回答,安安就及时来替他解围,儒生就以不易察觉的笑对着安安笑了一下。shu ji说:“怎么?等着用?我看就让会计开个条,咱们就让他们去你那里拿怎么样?”安安知道,shu ji的意思是从副shu ji那边拿,他家里开着镇子上最大的百货商店,肥水能流外人田?重生之豪门恋

副shu ji是没有意见,会计当然更不会反对,问:“shu ji,开多少?”条子是他开,但却要shu ji点头,儒生说:“你们这里工程大,用多少还不敢说,就先给开上五十斤的一桶吧,张叔说都是老百姓凑起来的钱,尽量省着点花…”

开完条子就该走了,shu ji又叮嘱安安:“安安,看着云霞这么漂亮你还能拉得动腿?赶紧想办法说通你爸!”安安就连连应诺。

儒生走在前面,安安紧跑几步跟上。安安伸出大拇指对着儒生说:“哥们,真有你的!五十斤我姑夫都没敢想,我吹了五十斤,你却说的没底了,不知道要用多少!”

不提不打紧,一说儒生就抬起脚来给他一脚,说:“浑小子,把你屁股踢烂!”安安就虚张声势的喊疼,说:“怎么了儒生哥?是不是你怕给shu ji留下倒插门?嘻嘻,这可不是我的错。”

儒生又要踢,说:“你再装不懂得?非把你屁股踢成四半!”当然他是踢不到安安了,安安已有了防备。儒生一脚踢空,还是撵,说:“你小子骗了我去当说客,你却躲在一边,是不是该打?”

安安被追,边跑边告饶:“儒生哥,你不是嘴巧吗?要不我能让你去?快到副shu ji的商店了,给我留点面子吧?”弟兄们都混熟了,安安知道儒生经不住两句好话。

儒生就不再撵,说:“要不是看在要去见你媳妇,我就饶不了你…你媳妇叫啥来?云霞是不是?”

安安也慢下来,对儒生说:“恩,是叫云霞,人物在四村数第一,加上开着商店,风刮不着雨淋不着,那个漂亮…我还真动了心,可惜她爸要她找个养老女婿,我还真是三心二意…”

安安说着说着就似是苦恼,但不过也没有三十秒,马上就换了脸。儒生说:“愁啥?这是喜事,走一步说一步呗?你要真的想要,而且又不想做养老女婿,就只能看女方的了!”

“什么意思?”安安问。儒生就说:“这还不明白?她要真心想跟你,你们私奔不就得了?”安安就说:“谈何容易呢?云霞是看我顺眼,但她更舍不得离开家,快别往这面想了!”

来到二大队南边,正是镇子中心,安安指着一溜排房说:“看见了没有?这是原来她们镇子上的百货商店,让她爸都bāo guo来了,就和她家的一个样,她能舍得走?”

这里的房子都很老式,这商店却好象是才修起不多年,虽也是石屋,但比其他的屋气派的多了。儒生就笑嘻嘻说:“快断了你倒插门的梦吧,要她走真比登天还难!除非你能真当养老女婿…你是独子,有个姐妹不是早晚要出嫁?本来我还想怎么帮你把她哄到我们那儿,现在看来跟本不可能!”

“为什么?”安安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大半。儒生说话不会随便乱说,当然是有根有据,安安相信儒生和朋友说话从不撒谎,所以问儒生。跪求靠谱的金主大人

儒生说:“这还不简单?你的爸爸答应的可能性就象纯度特高的黄金,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这也罢了,反正你也不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但你想云霞在这里的生活比你家里好的多,她能习惯?只怕是把她领回去也呆不住!”

儒生是考虑安安一定会回去,光着腚长起来的朋友,谁不知道谁有几斤几两?安安也明白儒生的含义,就说:“儒生,你若见了云霞,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恋恋不舍了。”

“呵呵…”儒生不置可否的呵呵两声:随他去吧,也不过是三天的热乎头。但他没说出来,因为已经到了商店门口。只听安安声音软的象拿不到一块似的:“云霞,我来看你来了…”

“啪啪啪啪…”的脚步声传出来,声低却清晰,一听就是穿着拖鞋,却能敲击的水泥地面清脆悦耳,极有节奏,儒生就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竟连穿拖鞋也是这么的不一般。

“安安,回来了?”因为向前跑,身子就稍稍前倾,一个měi nu的头部就先露出来,儒生心里话:完了,这女儿如此完美,怪不得他被迷的在家呆一天就想回来。

“安安,这位是?”只见叫云霞的女子袅袅娜娜漂向门口,笑吟吟的对着儒生笑,儒生就魂儿都飞了,呆呆停下脚步。儒生觉得简直怎么形容她都是委屈她,只能看着她一身洁白的裙服说:“呵呵,怪不得安安在家呆不住,让我也都呆不住。”

见了云霞,安安的眼睛再也没离开她。安安说:“云霞,可想死我了,这不刚来就来看你?他是我的朋友,帅吧?”

笑不露齿!儒生总结的第一句就这样,云霞的脸上可能扑了薄薄一层粉,但恰到好处,让人看不出是抹了粉。

这句呢?儒生又看她一眼,但绝不会超过半分钟,他怕被别人说成色迷迷,却顺着身子看下来;儒生说:“安安这傻小子有福气,只看这身量,远处高低各不同,简直应该入画呀!…哦,不不不,应该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呵呵,安安,你这老乡还真会说…刚才我还吃一块烧土豆呢,吃的满嘴都是灰,有这样吃东西的仙女吗?来了就进来呀?我去给你们拿凳子…”云霞落落大方,丝毫不为儒生的吹捧而沾沾自喜。

总站在外面可真成了要饭的傻瓜,于是儒生也过去,扇起一阵香风。云霞等都进来,就又踏着小碎步,一手拿一个塑料凳子,分别递给二人。

“安安,你知道糖在哪儿,去给你老乡抓点来吃着玩,我马上就给你们冲茶。”云霞支使安安,一点也不口生,就象是让家人帮她招呼客人。安安不敢怠慢,再说有不花钱的糖吃,安安也不怕牙里长虫子。

“云霞,你对象回来了?我说的嘛,安安能舍得你?”儒生和安安正剥开糖往嘴里送,就听见有人来,儒生说:“哈!这里现在就上买卖?我们那儿都是五点以后才上人啊?”

第6章 苏娟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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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说谁到谁就到,刚在村里提过的,准是木兰又来了,shu ji大叔的女儿…”安安不禁得意的笑道:“云霞爸说过的,shu ji可是看上你了。”

这不是扯蛋吗?刚来这一会儿,这情债就跟来了?别胡说了!儒生想。他才不想当养老女婿,不管女孩有多漂亮。再说了,人家也就是开开玩笑,哪能当真?我可不象你一个媳妇迷!

想着就走进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子,云霞又是笑脸相迎,说:“木兰姐,今下午没下地呀?这时候怎么舍得少干半亩地?”云霞说完,那女孩也停下来,儒生这才看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个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木兰给人的感觉和云霞正相反,浑身打扮的非常利落,简直就不是女孩子的作派。儒生想了一圈,就给这女子套上两个字:紧凑!

儒生就越想越敞亮:云霞是大家闺秀,她就是一个江湖侠女,与名字正相配!他不禁对她二人的比喻赞叹自己:好贴切的形容!侠女说起话来也是这样的铿锵有力:“哦,妹妹,没事,我是来看看安安是不是变了心,他要敢对不起你,看我不揍他!”

云霞就抿嘴笑,说:“姐,你看你这样,谁敢和你交朋友?说话就温柔点不行吗?”儒生渐渐明白了,侠女一直以云霞保护者自居,听说安安回来了,就来敲打他两句。

安安说:“木兰姐,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你们的根据地呀!我要不夹起尾巴做人,只是木兰姐你也把我收拾了!”安安装作一付怕怕的样子,垂手而立,象小学生在挨训。

“叫你装?!”侠女忍俊不禁,抬起的手重重落下来,到头前却改变了方向,把安安剥了纸的糖块一把抓来,塞进嘴里说:“小子,知道就好,可不要辜负了云霞的一片心意!走了,我要下地了!”

侠女就是侠女,一阵风来,又一阵风去,走起路来也是雄赳赳气昂昂,儒生就不自禁的说:“呵呵,好精粹的女孩子,过一份好日子!”

儒生不过是听大人说,看样象就能看出一个女人会不会过日子,精干的人一定是把好手。安安就说:“儒生,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shu ji叔也愿意呢,你又不是没有耳朵?趁热打铁,让云霞给你们牵牵线吧?”

云霞就问:“真的!shu ji叔真这么说了?…嘻嘻,安安这么说也太仓促了吧?还不知道儒生是什么想法呢,你就这样说…”

看得出来,云霞虽这么说,但神情里却透出迫不及待的样子,儒生说:“闹着玩的话你也当真?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快和云霞说明来意吧,工地上正等着用呢…”守着云霞,儒生得给安安面子,不是守着她儒生早又是一脚。

说着说着就十几分钟,云霞正要给他们接第二壶水,安安说:“云霞,别接了,我们来是有任务,要不然我们能这时候来玩?我们是来领酒的,泡红土等着用,晚上我再来吧!”

云霞似有不舍,可儒生也在此,虽然留恋,云霞也只好照办了。云霞说:“哦,我马上给你们灌。”云霞看清了是五十斤,就拿一个五十斤桶,问儒生和安安:“这酒有六毛的、七毛的还有八毛的,你们是用哪一种?那五毛的就不用说了。”微蓝变身

安安就看看儒生,儒生说:“这还用问我吗?你看不出来shu ji叔叔和shu ji大伯都是要好的人,当然是最贵的了,酒越好墙喷出来才越漂亮,要不安安找对象还找云霞这样的大měi nu?”

云霞笑嘻嘻看了儒生一下,没有说话,安安就说:“云霞,咱们俩吧,五十斤很重哦!”他摆摆手,说:“来呀儒生?难道有我们俩大男人在这里,还要云霞动手吗?”

安安也怪会疼媳妇!儒生暗道。本来他是怕云霞会不同意他去里面,才不敢说去帮忙;因为五十斤的酒就必须在里面。他看云霞已是离开酒桶,也就明白了云霞的意思。

原酒都放在二百斤的桶里,平时她们都用铁抽往外抽。有了两个整劳力,云霞就指着一个桶说:“这个桶里也就还有七八十斤,你们就用这桶里的吧。”

两个人灌满,五十斤还低点,云霞就用提子给他们提,儒生说:“一点半点的还管事?算了算了,这些就是五十斤…”云霞还要提,安安说:“算了吧,等儒生再来给他泡点好茶不就行了?”把桶盖就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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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姨夫亲自掌厨,娟姐乐得清闲,只是给姨夫打打下手。儒生一进来,娟姐脸上的牵挂就全跑光了,笑意马上布满脸上,靠着门框说:“你们回来了?小孩真办大事!”

张叔也听见了,跑出门来,笑得眼里要跑出笑星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俩真行,本来想能弄二十斤就不错了,想不到你们真能弄五十斤来,我给你们俩记一功!”

张叔还要忙,就说:“你们歇一会,然后到工地上去,悄悄的把这消息告诉他们,也给他们打打气…”

“哦,我们一会儿就去…”安安回答。五十斤不沉,但却是两人走远路提来的,也就不轻了,两个需要稍作休息。

娟姐还是站在门前,笑容可掬。安安存不住话,说:“表姐,你知道吗?马上就又要有一桩喜事了,shu ji家的闺女看上儒生了,云霞爸要做大媒呢!”

“啪~”跟着就是一巴掌,儒生这次要给安安点教训;儒生说:“你以为都象你啊?看见大闺女就拉不动腿,我才不象你呢!这么远也要来倒插门!”

听到安安说shu ji相中了儒生,娟姐就有说不出的表情,似是心里作酸;儒生的话象给她打了镇定剂,马上就恢复了常态。娟姐说:“儒生,多好的事呀?爸爸当shu ji,保证没人欺,再说我认识木兰,是过日子的好手。”

儒生笑笑说:“是吗娟姐?可我还不想学安安,再说你不也没找婆家吗?”言下之意娟姐没找他就用不着着急。

哪知儒生的话却好象打击了娟姐,笑脸常开的娟姐突然不会笑,说:“你说我干什么?我是女孩,还怕嫁不出去吗?多管闲事!”转身向屋里走去。倾国妖后

儒生愣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安就说:“儒生,我们走吧?咱们去工地熟悉一下吧?”儒生就知道安安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说:“张叔就没有别的话吗?是不是需要拿点酒去装装样子?”

很快,安安就从厨房拿出两个小桶来,大概一个桶也就装四五斤。但这也不得了,装这么些去得够十多人喝的,太浪费了!儒生说:“赶紧拿回去,一个桶里装上凉水,另一个装半桶水半桶酒,熏熏不就得了?!”

安安明白过来,马上照办。学校就建在村子西边,原因就是西边村子人多,而且没有大车从周围通过,学生来上课就比较安全。约有十分钟,就看见已经盖起了一幢屋,只有很少几个人在那里收尾了,安安就喊:“大亮,这九间已经盖好了?真快!”

就见一个人转过头来,露出黑漆漆的脸来,活象坦桑尼亚人。儒生就认出来,原来也是邻村的人,差不多的人都叫他大黑,因为过于黑,都三十挂零也没个媳妇。

“熊孩子,回家去干什么了?挂瓦了就跑家去,是不是怕累?”大黑是姑夫安排的小组长,安安在工地上也得听他的。

他当然也认出了儒生,说:“儒生,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来锻炼了?前面正打夯,先去练练劲吧!”大黑上来就安排去干活,也不看看几点了。

安安说:“大亮,今天我们就不干了,我们有别的任务…”抬起手来把酒桶亮了亮。大黑接过来,打开盖子,骂道:“毛孩子,十七八的孩子来凑合啥?净叫我给你爸来看孩子!”

儒生刚二十刚露头,而安安还不够二十,所以大亮就装大,老是叫他们熊孩子。

拧开盖子酒香扑鼻,大黑贪婪的大口大口嗅着,说:“怎么了?是要给我们来送点心吗?拿根咸菜条子就着喝点也行啊!怎么只拿酒来?”

“禁声大亮!”安安喝住大黑能传二里路的声音,说:“咋呼啥?怕别人听不见吗?要在你手里坏了事,今晚你就啥也别想了!”亏了这里的人憨厚,只有一个看家的人,才没有传出去。儒生说:“嘿嘿,大黑哥,张叔有话要我们来告诉你,今晚改善伙食,叫你们要对得起晚上的酒食…”儒生干脆趴在大黑的耳朵上,叽叽喳喳就是五六分钟,说的大黑喜笑颜开。

大黑喊过一个人来,叫九子,儒生也认得,大概和张叔有拐弯子亲戚,大黑对他耳语几声,九子也是咧着个大嘴直乐,说:“放心吧大亮,这事我能弄明白!”

这里安排好了,大黑说:“走吧两个小子?牵一会绳子才能消化的快,你们回去干啥?他抬起手来,手脖子戴着一块手表,大黑看看说:“现在才四点,今天我赏你们,现在动手也记四分!”

这时候干活,顶多也就算两分,四分就一下午的全分了,儒生说:“怎么样安安?我们干吧?”这样的好事多长时间才能碰到一次,不干才是傻瓜呢!

第7章 丰满的女人是干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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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原来有两架子人在打夯,其余的在回填或整平,四个女孩夹在里面。大黑摇旗呐喊的说:“伙计们,张叔派人来送喜报了,晚上开鱼宴,刚逮来的鲜鱼,张叔亲自下厨,要喝两盅,大家都加把劲,别对不起张叔的好心,嗨哟起来吧!”

打夯要喊号子,不能打哑巴夯,这样才能步调一致,干起活来也有劲。儒生看到都是三里五村的人,没有不认识的,就一一打招呼。大黑说:“又不是不认识,唠叨啥?老五,你累了,我来替你掌一会儿!”

儒生和安安就加入到架夯大军里,大黑说:“我掌夯了就都喊起来,谁不使劲喊就是大家的儿…一夯压半夯呀…”

“嗨哟…”大黑唱起来了,大家就喊起来,唯恐成了大家的儿:“夯夯不断秧哎!”…“嗨呦!”……儒生可着劲的喊,奋力的拽,一来是觉得热闹,二来当然他还打算给大家留下好印象。

喊着号子干活,就好象忘了时间,很快天就变得不清晰,大黑才吆喝一声:“伙计们干的不错,我们喂脑袋去了!”儒生才发觉两只手竟然伸不开也攥不起来了。

原来食堂和宿舍并不远,隔着一条胡同而已,东边一座闲宅子就是儒生他们的新趴窝。而且说食堂其实也不算食堂,因为那儿跟本没有吃饭的地,好歹旁边有口小屋,还能睡开几个女孩子,儒生都知道。

大家都去洗手,儒生就去食堂拿自己的铺盖;天已变暖,用不着厚被子,儒生也就只拿来一床薄被,外加一条毯子棉条。

食堂里却又多了一个人,儒生仔细瞧瞧,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模样倒还过关,个头也行,一米六五上下,就是太丰满:那胸前就格外凸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肥硕。儒生就估计这女人没一百八也够一百六以上,应该是超丰满!不过她手脚还算麻利,正一盆盆的盛菜,俨然是个掌勺大厨。

娟姐在拾馒头,大概是按人查数。铺盖在天井里,儒生就说:“娟姐,我拿着行李了,来告诉你一声…”他不认识丰满女人,加上她又忙,所以就没和她打招呼。但他不打招呼女人却和他打招呼:“哎!你是才来的儒生?听你这名字就秀气!你回去让大家来端菜吧,都盛得差不多了!”

娟姐要说话,却慢了丰满女人半步。等她说完,娟姐说:“拿着吧,这是树荷干姨,以后叫干婶吧!”娟姐是给他们认识,儒生就乖巧的喊了声“干婶”,说:“是张叔的干妹吗?”

“我是你张叔的干妹…”树荷干婶拦住张叔不让他说话,笑嘻嘻道:“哎!真是个乖巧孩子,有时间我们娘俩啦啦!”娟子就说:“儒生,把你的行李背着,和我一块架过馒头去吧?”

反正又不沉,儒生说:“咋不行?我们架过去吧…”他忽然想起娟姐的不快,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好再问问她。

出的屋门,儒生就想问,但终于忍住。等出去了天井一半,儒生才说:“娟姐,你知道我半天心都悬着吗?是儒生我不懂事,让你伤心了吧?”

可能娟姐早有准备,算出儒生会忐忑不安,于是就想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娟姐歉意的说:“哪里?该我应该赔不是,其实我并不是冲你来的,只因为心里不痛快罢了…”乡村极品小仙医

不痛快?儒生心里更犯嘀咕:我好象没说过分的话吧?我只是说娟姐都没婆家,我急得什么…就这话她也不至于生气吧?娟姐看出儒生有疑问,就说:“别胡思乱想了,我的烦恼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即然这么说,儒生就不好再问。娟子突然说:“儒生,看你们多好,想到哪里去就往哪里去,不象我没点zi you。”

“你还要多zi you啊?娟姐?”儒生惊诧道:“都出来打工了,离家一百多里,家里人还能管你?”他不明白娟姐是什么意思。

“来人了,别说了…”娟姐忽然压低声音说;儒生抬头一看,果然就有人正在向食堂方向走来。娟子大声说:“你们是要端菜吗?正好,都盛好了,你们快去吧,有来…”

又来了个是儒生同村,看见儒生就问:“儒生?和苏娟送馒头吗?你的手怎么样?真担心你,那样卖命的喊,怕是手也不灵活了吧?”

提夯的绳子确实勒手,儒生的嫩手当然会受伤。还是庄乡是大事,知道关心他,儒生深表感谢:“有来哥,谢谢你的关心…还别说,干这活倒没觉得什么,收工了手就火辣辣的疼,嘿嘿…也许是我乍干吧?!”

“差不多!明天要悠着点,能配合上大家不就行?再说抓绳子不要太死,下面的手提起来就马上松手,记住了吗?”有来叮嘱儒生。儒生说:“都记住了,哥,还是你对我好。”说着话就分开的多远,他们才都住了口。娟子说:“这有来还不错,有一个村的意思!”

儒生说:“恩…平时有来不爱说话,想不到在外面才知道他也是个热心人。”

送来了饭,端来了菜,张叔就哈哈笑着来了,说:“今天晚上都给我敞开肚子喝,儒生和安安给弄来一大桶酒,大家可要喝酒不忘打酒人哦!另外,在外面千万不能露了馅,让人家来和我们要酒钱…记住了,谁说露了就扣谁的钱!下手吧,我去厨房喝刷锅水去…”

儒生这下吃了大亏,安安也好不到哪里去,却成了重点对象。大黑首先发难:“喝酒不忘打酒人,我先敬儒生,后敬安安…”

早就听说大黑能喝。因为没有酒杯,只能就地取材,大黑拿起一个茶缸盖,一下就倒了够三两。床铺是他们的酒席,名副其实,就是在地上撒铺一些玉米皮,头上围起来jiào chuáng,正合他们的席地而坐。

大黑指着缸盖下去一点说:“儒生,安安,你们都年轻,每人喝这么多就行,剩余的我喝,顶两个酒…算了,我先喝吧!”

儒生不是没喝过酒,但这种喝酒的架式就把儒生震住了。儒生说:“大亮,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闻着酒就醉,喝下这些去那还了得?”儒生简直就不敢端了,他实在是害怕。

“熊孩子,上来就打拦头雷啊?你闻酒就醉,我还从高粱地边走一趟就醉呢!”大黑不依不饶,说:“老张刚才说了,要照顾你点,你说我们能不遵命吗?”亲亲总裁靠过来

看来不喝是不行,儒生说道:“大亮哥,我喝是喝,不过先声明,我只喝这一杯,大亮哥都代表了。”大亮就应着:“行行行行行…我们就喝这一杯。”

安安酒量稍大点,但是逞能,就什么也不说。大黑就先喝一口,看样子抿了一小口,放下酒盖却少了近一半!儒生不禁咋舌:好厉害!他端起酒盖,却犹犹豫豫不敢喝了。安安就说:“儒生哥,平常看你象个男人,怎么叫这点酒给吓住了?你喝,剩下的我包了!”

有了rén dà包大揽,儒生就放开心来,对安安说:“安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那我就少抿点,你就帮我一把吧!”

“儒生哥,你是第一天来,大家都给你接风,怎么着也要干开始几气吧?刚开始替酒也说不过关吧?”安安这小子在酒场里嘴倒溜滑,就是不想替儒生酒。

“咳咳…”无法,儒生只好下了一少半,就被呛的咳嗽起来。儒生说:“安安,这些该行了吧?我想我的脸都红了吧?你小子整治我吧!”儒生的脸果真就慢慢滋润起来,满面红光,跟唱戏的打了脸子还要快!安安就不怀好意的说:“嘿嘿,这样还说不让我替你吗?不替你咱们就平均喝吧?我不还得替你呀?”其实安安这些只是稍稍多了些,嘴大的人都湿不过嘴头子来。看安安还在废话,儒生就端起酒盖,“咕咚”又下了一口。

九子也和他们一伙,见状拍手大笑,说:“安安,怎么样?人家儒生不沾你的光,喝的比剩下的都多了!”

这样让安安没话再说了,象是被儒生羞辱一顿;大黑说:“安安,别看你是皇亲国戚,在这里一律对待,把盖子里再倒一点,直到和儒生下去的一样多!

儒生说:“啊?我喝多了?桶里有,可不能让安安吃了亏,倒上倒上…”拿起酒桶往缸盖里倒。安安慌忙阻拦,却为时已晚,酒已倒的比原先要多!

酒令如军令,安安就面露难色,可谁让他看不住家呢?大黑看得明白,又说:“怎么了?装什么熊包?难道这比毒药还难喝吗?快喝!你是最后喝,滴一滴罚三杯!…哎,这才对嘛!”安安被逼无奈,只好咽了下。

这样的酒场,是不愁销不下酒去的,大黑们只是才喝得半酣,酒桶里就快见底了。大黑喝得正高兴,儒生却喝的头晕眼花,见状说:“大亮,你们先喝着,我再去拿酒来!”

“好懂事的孩子,去吧去吧!可要赶紧回来呀?别让酒接不上趟!”大黑摆摆手,让儒生去拿酒。儒生正想逃避,这些人喝起酒来没命,儒生可奉陪不下来。

借机跑出来,儒生却又想我该怎么办呢?他知道自己早晚要回去,回去就还是免不了被人灌醉,是不是他们等不及了会自己来取?大桶都在厨房放着。

但这样就太没意思了,自己不喝也就罢了,让二十多个人等你能行吗?!儒生觉得这也不行。也许儒生只是出来凉快凉快吗?

想风风就来,一阵微风吹过,儒生就觉得有点清楚,他猛然把手抬起来拍打大腿,说:“哈哈!我真是聪明,为什么不让娟姐来帮忙?

第8章 树荷和张叔

儒生拿定主意,大踏步就去食堂。但儒生跨进院子,不禁踌躇:屋门没关,几个女孩子大概没在屋里,只能听见张叔的声音,还有干婶撇腔拉掉的声音。

儒生正拿不定主意,靠近食堂的寝室门口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把儒生拉了过去。可就在过去的一刻,儒生看见食堂里干婶正坐在张叔的大腿上耍弄戏酒。儒生几乎要喊出来,方看清是娟姐拉她。

悄悄地拉着儒生退出来,一直到大门口,娟姐说:“儒生,来这里干什么?不好好喝酒?”儒生有那酒支使着,就说:“娟姐,张叔还真会哄人呢,能哄着你干姨不哭…只是可怜你姨夫,这时候不累吗?嘿嘿…”

“去!小小孩们胡说什么?”娟姐说。相信食堂里的表演她看的更明白。儒生说:“叫我哪里去啊?大姐姐…我一个小孩子,可是什么都不懂,所以才实话实说嘛?!我说的不对吗?”

儒生故作无辜,一付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娟姐就轻轻拍打一下:“贫嘴…可千万不要乱说,干婶的哥哥就是总包工头,要让他听说了可了不得…儒生,你喝酒这就喝完了?”

“嗨!别说了,还早着呢!”儒生对大黑们的酒量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要再继续下去,就敢保证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这不,他们的酒不够喝了,我趁机跑出来,说给他们拿酒,本来就要找你的,真巧…看我们多有缘,你就抓到我了。”

说这话的意思象娟姐故意找他,他也有意,娟姐对他暧昧的话语却象没听见,说:“我去给你们拿去吧,省得你再乱找。”因为食堂是娟姐的根据地,什么东西放什么地方她最清楚;而且,里面的猫腻最好儒生还是装不知道好。

儒生明白,就不再笑闹,让娟姐去拿酒。娟姐聪明,先是大声咳嗽一声。才慢慢往里走,不大声不小声的喊道:“酒晕子还真能喝,又来要酒了…”

外面一声喊,干妹就慌了心,麻利的从张叔身上跳下来;张叔宛如五吨的卡车拉着十吨的重物,忽然卸了载,顿觉无比畅快,嘴里十分大度的说:“娟,他们的酒喝光了?没事,再给他们灌上,让他们喝个够。”娟姐的干姨树荷说话了:“嘿嘿,你又想看醉汉?明天架夯的人都成了面条看你怎么办?!”

“嘻嘻嘻…你见我醉过吗?只要我醉不了就都醉不了,放心吧好妹妹!”“好”字出口声音特别的甜,甚至甜的发腻。张叔陪着笑脸说,娟姐就觉得太肉麻,姨夫说这样的话不带打哏,简直麻死人,可这干妹妹最后能给你什么?

儒生忍不住笑,这张叔七尺男儿,怎么净看着女人脸说话?也许是酒后吐真笑,竟也把笑扬到张叔和树荷的耳朵,树荷说:“好象有人进来了,娟…是不是你们两个人一块进来的?”

张叔就大声喝道:“是谁?怎么不进来?”儒生本来是被娟姐拉出去的,可他又随娟姐进来,这倒使娟姐想不到。原来儒生直到离屋子七八步远的时候才停下来,娟姐竟然没发觉。儒生只好露出头来,说“张叔,是我…”

刚刚见面,儒生不想多说话,但他还是微笑。儒生说:“那边没酒了,让我来拿。”树荷就说:“来来来小伙子,来陪你这酒晕子张叔喝点吧,让娟替你送酒去。”随身空间之悠闲农家

儒生没想到干婶会出这一招,就说:“干婶,我不太会喝酒,已经醉了,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以后再补上。”他求救得看着娟姐,希望娟姐能帮他。

娟姐自然明白,就说:“姨夫,干姨,他才十几岁的孩子,让他喝一些酒干什么?”她说话不带一点表情,意思就是让张叔看着办。

张叔哈哈笑道:“干妹妹,孩子不愿意就算了,哥哥陪你喝个痛快就是。不过儒生,我们总比你大吧?也不来满个酒吗?”

张叔说的合情合理,娟姐说:“儒生,我去送酒,回来就带你出去闯门子,找电视看。”这里的电视还不普及,娟姐说领儒生去看电视合情合理,谁也提不出意见来。

等娟姐走没了影,儒生已给张叔满了四个酒,张叔也痛块块得下去了;再给树荷满,树荷就说话了:“儒生,你和你张叔是乡亲,喝不喝不大紧,可我们隔一二百里地,初次见面,不能也这样吧?”

儒生明白树荷的意思,非要灌他两个酒;儒生待要说不喝,张叔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陪你婶喝一个吧,以后少不了打交道,你得罪了饲养员还行?”

儒生难为的说:“干婶,我就是为了逃避酒场,才往这里来的……这样吧,为了表达对你的敬意,我就多少表示表示吧,干婶请原谅我好吗?”儒生说的非常恳切,干婶说:“这孩子,干婶能让你喝醉不成?你满吧……”

无奈,儒生也只好倒上半杯;在这里喝酒就比较正规,竟然备下酒杯,这样喝起来比较有数。儒生端起酒杯,等树荷也端起来,树荷说:“这孩子,你那些算酒吗”

儒生说:“干婶,我真得不能喝,要醉了。。。”树荷就站起来,伸出一对胖手,一只手下杯子,另一只手往自己身边拽儒生。儒生不敢挣扎,只好乖乖的向树荷靠拢。

树荷却来了个一不作二不休,把儒生拉过来,说:“来吧,坐我跟前喝,看你是不是真不行…别初次见都不实在。”

桌子其实不是桌子,迁就了面板。屋子不大,为了节省空间,所以面案就放在靠墙角的地方,只剩了两面能坐人,而儒生坐的地方原来是通向内屋的地方,里面是盛着面菜等东西的储藏室,儒生坐的地方,实际上就把储藏室的门给堵上了。

看来树荷也是“酒精”战场的人,拿起酒来就又给儒生添至八分钟,说:“满这样还差不多,喝不喝”树荷的手还没松开,而儒生三个人就挤在一起,看来不喝是过不去这一关。

张叔摆摆手说:“喝吧儒生,就这几个酒,有数的酒好喝,我陪着你喝。你干婶还要给你说媳妇呢,哈哈哈哈。”

张叔半说半闹,儒生在树荷的挟持下,勉强干了这一杯。树荷说:“哎,这样才对嘛。。。儒生这孩子刚来我就看上了,抽空我给他说个媳妇,孬的咱都不要。”说着就把酒喝了。鬼帝毒妃:逆天废材大姐大

儒生满酒,树荷突然说:“张哥,咱们眼前就摆着一个现成的,怎么就忘了?我看他俩就挺般配,要不我来问问吧”

“咱们眼前有四五个呢,你说哪一个?”张叔听树荷很肯定的说,就满有兴趣的问。树荷得意地说:“这还用问?肥水不流外人田,苏娟不正合适吗?再说咱们也是做了一件大喜事,对不对?”

现在没有儒生说话的权利,树荷给他说媳妇,他只有乖乖听着;但树荷的话让他心口直跳:树荷当然是说的娟姐,在刚来时她和自己打招呼,他就有一种特别亲切地感觉说实话,儒生很愿意。

树荷说完,张叔就摆着手的说:“白搭白搭白搭,两桥子的话难说,要是别人也就罢了,那人死犟,你就另说了吧。。。”

“怎么儒生和苏娟不般配麽?你什么眼光?”树荷生气的说。儒生见张叔头一个就提反对意见,当然不高兴;张叔说:“我草。。。刚才还没说什么,就都皱起眉来了,其实你们不知道内情啊!”

“什么原因”树荷更加不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人之常情,再说一家女百家提,有给孩子提亲事的才好嘛!”

“唉!我两乔和别人家说了娃娃亲,就是说的苏娟……叫我说就像是shi bā nián前和人家闹着玩,怎能当真?可那俩人偏就牢牢记着,苏娟见也没见过男孩啥样,就要他们定亲,到现在爷俩还顶着呢!”张叔很无奈。

“太可笑了!”树荷大笑道。这个年头竟还有娃娃亲,不只她这样想,儒生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张叔道:“有什么办法呢?为这娟跑到我家哭了好几次,我也劝过两乔几次,可他发出狠话来,说不听他的话,那就等他死了以后再找婆家……我们能怎么办?”

儒生说不出话来,张叔似是一脸烦恼,又说:“咱说不了的咱就不说,我也给别人说了几货媒,就还没碰见过这样难说的……妹妹,那几个女孩子也不错,反正那远路的姐妹已经是你的俩侄媳妇了,我和儒生的爸爸也是老相识,以后就注意点,把那俩里给他瞅寻一个。”张叔俩孩子都不小了,他竟然老早就给他们找下对象。

不知不觉中已喝了三杯,都是步步登高,第四个就要满起来;儒生正要开始满酒,树荷却抢过来,说:“最后一个酒了,我满吧,怎么着我也是个当地人,就算欢迎酒吧。”

儒生抢不过,只好傻呆呆的直立等着;树荷真不愧是“酒”经沙场,满起的酒高起酒杯一大块,像手表蒙,却没有洒出来,把儒生看的目瞪口呆。树荷说:“看啥?喝吧,不过滴一滴罚三杯,你自己看着办吧!”

“干姨,你欺负人!”连张叔都顾了看树荷和儒生闹酒,所以竟没看见娟姐已经回来了;这张叔和树荷都买她的帐,齐声说:“没那事!儒生这么好的孩子,我们能舍得欺负他?”

看娟姐好像真生了气,张叔就真有点赔笑的意思,好像有什么缺短在她手里;娟姐不依不饶的说:“儒生是我在初中的同学,又是有名的才子,不是命不济,他才不和你们掺和呢!别喝了,儒生……”

第9章 娟姐,我爱上你了

儒生从心底里感激娟姐,但又不能第一次来就得罪人;儒生说:“娟姐,我喝了这杯酒吧?我们已经喝了三个酒,让我们瘸着一条腿走路多不好?”虽然儒生知道,就是马上走,树荷也拿他没办法,但这的确可能,娟姐也就把树荷得罪了。

“那就折出一些来再喝,在数不在酒……”娟姐也知道喝酒不喝单头数,这是风俗习惯,因此就依了儒生;张叔嘿嘿说:“儒生,你是第一天来,就让娟领你找个人家看电视吧,省的以后人家不认识你,就不让你进家门。”

“你也不要喝起来没有数,安安正在朝着山墙看电影呢,瞧他喝成啥样子?你去管他吧!看你该怎么收拾残局!”娟姐拉着儒生,走出老远才说。

有了树荷当媒人的话,又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儒生说话突然紧张起来;他极力压制内心的激动,说:“娟姐,谢谢你了,不然就让树荷赖上我几个酒了,那样非把我灌醉不可。”

“我怕的就是她这一手!一个女人家喝酒,还要把别人灌醉了看哈哈笑,没安好心!!!”娟姐气愤地说。看起来娟姐对树荷很不友好,对张叔也不满;儒生小心翼翼说:“我看他们有点怕你,是不是呀娟姐?”

“他们会怕我?他们是怕安安罢了,以后你会明白的……”娟姐忽然变得很烦躁,对儒生说:“别说这丢人的事了,想起来我就烦!”

今天下午还是艳阳高照,惹得满世界都笑咪咪的,想不到现在又变得这样,儒生想不明白;大概是刚才他们嘻笑闹酒的事吧?但见娟姐确是很烦躁,也就不再说这话题。下午时娟姐知道他的生日,他早就想知道答案,于是说:“不说你们的事了,但我憋了一下午的事该说说吧?”

“什么事?”娟姐被儒生突如其来的一问给蒙住了,儒生诡秘问道:“我的生日呀?你是怎麽知道的那样清楚?”

或许是被酒熏得,娟姐脸上立时挂一块彩云;幸亏是晚上,儒生才没发觉。娟姐按住乱蹦乱跳的心口,故作镇定地说:“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娟姐越这样说,儒生越是疑惑;难道在学校里她就看上我了?其实也不奇怪,在高中时他也喜欢一个女孩子,只是他知道自己和她不是同路人,自己要bèi po下学,而女孩则是镇上的高干千金,因此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能算zuo ài。

娟姐则不同,他们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说话自然能说到一家里去。忽然他灵机一动,说:“嘻嘻,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想什么,但我也不说。”

两人走出一条胡同,又拐进另一条胡同,继续前行。虽然已好长时间没下雨,但土路上仍然疙疙瘩瘩,儒生头顶本来就晕晕乎乎,现在就觉得头重脚轻了;娟姐说:“儒生,你没事吧不行就早回去休息吧?”

“娟姐,我没事,脑子清醒着呢!”儒生酒后充英雄,挺着肚子快走了几步,一边回头说:“怎么样?”却突然一个趔趄要倒下去。

“注意!”娟姐惊呼道。幸好两个人只离开几步,娟姐才赶紧追上几步拉住他;本来儒生是向前倾倒,但在娟姐的帮忙下,马上就又往回倒过来;娟姐躲又不能躲,就眼看着倒在自己怀里。失去记忆的复仇天使

儒生活这么大,还是这样第一次和女孩子亲密接触,女孩的特殊香味马上扑鼻而来,不由得儒生赖在娟姐怀里不想起来;不知娟姐是否故意,她也就抱住儒生没动。

“娟姐,我真的知道……”过了一会,儒生颤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就像我看见你就不可遏止的喜欢上了你……娟姐,难道这就是爱吗?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直觉得心要跳出来……”

娟姐此时仿佛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这样让他在自己怀里?这是不可能的呀!于是就要推开他,一面小声说:“儒生,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了不好!”

“你不喜欢我吗娟姐?”儒生一怔,以为自己想错了,娟姐并不爱自己;但旋即他又否定了这种想法:“不!娟姐,你喜欢我,不然你不会把我的生日记得那么清楚!”

儒生已经是反客为主,抱住娟姐说:“娟姐,我这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真的!你难道不相信吗!”娟姐就觉得浑身无力,说:“我信呀儒生?不然我能这样?快松开手,我们这是在街上啊!”

儒生却非要娟姐说出喜欢的话来,仿佛不说出来娟姐会反悔。娟姐无奈,说:“喜欢又怎么样?那都是在学校的事了,还能怎么样?再说这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娟姐忽然变得冷若冰霜,与刚才判若两人;儒生说:“为什么?我们都是读过书的人,见到你让我相信什么是一见钟情了,你为什么却要这样?”

“唉!你不明白呀!”娟姐叹一口气,说:“儒生,如果你早认识我一年或着哪怕半年,我也有勇气跟你走;可现在晚了,你就是抱着我不松手也没用的!”

胡同里有人过来,儒生只好松开了手,稍稍分开一点距离;到了跟前,却是娟姐认识的本地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步伐也算利落。娟姐就笑脸相迎:“嫂子,回家做饭吗?”

“哦,是苏娟呀?!你们都吃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是临睡觉才吃饭,怎么也要等到十点以后吧?”

其实娟姐早就知道这里的习惯,和家乡不一样,特别是晚上这顿饭。娟姐说:“可不是?我们正想串个门看电视呢,就碰见你了……嫂子,你忙去吧,不耽误你工夫了。”

“苏娟,见外了不是?你们跑出一二百里路帮我们盖学校,我们就应该宾客相待,既然碰见我了,要看一会电视还不是小事一桩?谁家都能去,跟我走吧!”那嫂子很率直,不容娟姐反驳。

跨过了几个大门,儒生愣是没查过来,只是觉得又拐了两个弯,嫂子家也就到了。和所有人家一样,嫂子的家也是土地面,但也一样的干净;只是家里的摆设很少,远不如家里。

这里的人家都差不多,唯有一张大桌子和一张床,外加一个菜厨,充实了她的屋内;儒生四下看了看,还有一张地八仙,在南墙跟前顺眼地放着,六把小椅子站队也似的等候主人的安排。儒生走过去,就要拿来坐,主人说:“就我们三个,坐床吧,这里隔电视近些。”谋妻有道之王爷太腹黑

电视放在大桌子上,坐矮凳子的确是不如坐床舒坦;娟姐和主人熟,说一声谢谢就坐下了;儒生有点舒不开身,就说:“你们坐吧,我站一会就行。”

“嘿嘿,你害臊吗?”嫂子说道。娟姐忙替儒生解围,说:“嫂子,他下学晚,没见过世面,而且是第一次来……儒生来坐我这边吧,以后早晚要熟识的。”

儒生就坐在娟姐南边,主人又忙活着去下茶,娟姐说:“嫂子,这就够麻烦的了,别忙活了……儒生要渴了,就倒点开水吧?”她回了回头看看儒生,儒生就说:“是啊嫂子,别忙了,多不好意思”

拿起茶叶罐,嫂子哈哈大笑,说:“你们说我笨不笨?刚才我觉得就有事,我是买茶叶去了,和姊妹们啦起来就忘了,再跑一趟吧!”

两个人就都站起来,说:“那你忙吧,我们再去一家吧。”站起来就走。主人拦住他俩说;“你们要走了,不比打我两下更没脸?好像我故意撵你们?!给我看着家吧……”

嫂子刚走,儒生就侧身抱住了娟姐,嘴里连连说道;“娟姐,我要你继续爱我,我们谁也躲不开,对不对?既然我们相爱,那我们一起面对,答应我!”

“儒生,不要这样……”娟姐几乎把持不住,闭上眼喘息着说;“儒生,你听我说,我们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害了我更害了你,你知道吗笨孩子”她以为儒生不知道她的情况。

“不就是你定了娃娃亲的事?”儒生激动地抬起头来,说:“娟姐,不用怕,有我们共同努力,我相信有"qing ren"终成眷属。既然我说了爱你,就一定负起这个责来!”

娟姐听了儒生的话,自有一种眩晕的感觉,闭着眼睛不敢看儒生;儒生说的不错,在初三时她在三班儒生是二班,于是苏娟经过二班时,就注意到了儒生;儒生写诗作文一直名列前茅,又是班里的活跃分子,于是就暗恋上了他。

可惜她那时候胆小,再加上儒生天天像个孩子,就是对他眉目传情他也丝毫不知,那年他虚岁十六。就是儒生下学,他们也只十七岁;所以到现在她都有一个大孩子的印象。

现在儒生就靠在她身上,娟姐不得不承认他长大了;她叹一口气说:“唉,造化弄人啊!不瞒你了,我的确喜欢过你,而且现在也喜欢你,如果不是半年前小李家村来提原来的娃娃亲,我一定会答应你……唉,就我爸的脾气,要想让他反悔,比让公鸡生蛋都难!”

“娟姐,我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而且你也爱我,我们只要坚持,一定会有办法的!”儒生突然在娟姐额头上吻了一下,快如闪电。

不快也没时间了,因为主人的脚步声就要踏进门来;十四英寸的电视正唱一首歌,那绵绵得放羊姑娘在轻轻敲打在他身上。娟姐把外面的褂子脱下来披在身上,好像有点热,手却从褂子底下伸出来,似露非露,儒生就也把手拄在床上,正好抓住娟姐的手。

第10章 安安的心事

一些事情无法想象,儒生和娟姐在别人家看电视,安安却喝的晕天晕地,搬下两块砖头坐下,抬头冲山墙看电影,大黑哈哈大笑,问:“安安,演的什么电影?”

“嘘,小声,听不清了!”安安煞有介事的阻止大黑说话,真像安安在看电影,但因为大黑的说话影响了他。于是便笑翻了一屋子人,九子说:“安安,这里的电影不好看,大路上正放宽银幕呢,你不去?”

“真的吗?演什么?没意思的电影我不看,要没看一次的我才看呢!”安安大声说;这一次他不嫌乱了,却像要让整个世界都听见。九子说;“草!演‘蒙儿白虎团’呀,没看过吧?”

满屋子人又都笑,大黑却能忍住,说;“对对对,是‘蒙儿白虎团’,你去了就先给大家占个窝,等我们喝完了酒都去看,知道了吗?”

“放心吧大黑,保证完成任务!”安安伸手就敬了个礼,爬起来就走,九子笑道;“这玩意儿,真是八火车不换,这副shu ji是怎么看上他来的这才真叫百货中百客呢!”

喝酒的人继续喝酒,大家很快就忘记了安安的事,直到儒生十点回来,大黑才惊慌道;“安安没去找你?都已个半小时了,别掉湾里去了,我们怎么向他爸交代呀”

这的确很严重;这里的湾多,养鸭养鹅的也就多,到现在由于主人没睡觉,他们也就来看热闹,并不时的喊两嗓子助助兴。儒生进屋没站稳,马上就又退出来,他们是朋友啊!而且儒生和安安是从小长起来的朋友,关系自然不薄,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安安却不知去向,儒生能不着急?

工友们说安安去大街看电影,那就先去大街找吧!儒生冲上大街,喊起安安的名字:“安安,安安,藏哪去了”他知道安安有时喜欢说几句二话,但人却不二,而且人很聪明。

当地rén dà都快吃晚饭了,儒生看到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自己声音大了势必影响半个村,所以声音就不敢再大。陆陆续续赶出几个人来,都是大黑安排出来的;九子说:“咱们分头找,儒生不熟悉安安的熟门子,就往西去看看村边,剩下的挨着看一遍,把他的熟门子都找找……”

九子说的很对,他只知道云霞家,安安喝了这样多酒,肯定不去找云霞,其实他比谁都明白。又从宿舍方向跑来一个人,脚步轻盈,儒生心里知道,是娟姐听到消息赶来了。

“娟姐,你怎么也来了?有我们男孩子就行了,回去吧!”儒生担心道:“他们都在村里找,我去西边看看,你回去等消息就行了,大家也只担心他在外面睡着了,身子会受凉。”

“废什么话?我们一起去!”娟姐听出是儒生来,不客气的说。姑表亲砸断骨头里连着筋,娟姐哪能就回去?儒生只好等她过来,拉住她的手往前走;越往外越黑,不像在村子里有灯光。凤傲天下:天才炼术师

村子边上是柴禾园,儒生说;“娟姐,我知道安安在家时,心里有了事就一个人躲在僻静处想心事,你说他会不会在这里藏着?”

“嗯,也许会吧?”娟姐迟疑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按说他不能醉成这样啊?别看他平常嘻嘻哈哈爱说个二话,但那都是为了逗大家笑,其实心细着呢!难道真有什么心事?”

“安安……安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喊起来,但喊也是很柔,他们知道声音一大,热心的村民就都出来帮忙,传出去就要把人丢在百多里外。

一直没有回音,儒生和娟姐从中间向两头找,先是北,后是南,只是失望而已。儒生安慰娟姐:“娟姐,这样可能是好事呢…你想,这样就证明了他没来这里,很可能在别人家看电视或者是吹牛,你不是说安安经常到别人家玩吗?”

儒生说的话很在理,娟姐只能往好处想。儒生一直拉住娟姐的手,却能感觉出她的惴惴不安来,于是就把娟姐拉近自己,轻轻的搂在怀里。娟姐需要这样一个依靠,顺从的往回走。

可是刚走了几步,儒生却忽然站住,惊喜的说:“娟姐,你听见了没有?”儒生站住,娟姐自然也站住,问:“听见什么?你听错了吧?哪有一点声音?”娟姐觉得儒生大惊小怪,夜晚微风阵阵,催动了寂静的柴草,于是遍野的柴草就不安分起来。儒生拉着娟姐得手往前紧走两步,说:“你再听,打呼噜声吖!”

娟姐也兴奋起来,果然是一个人把呼噜吹出了哨子,天做被子地做床的事,不是安安还有谁能做得出来?刚才他们过去的时候,安安并没有吹响他的哨子,所以他们才没发现安安。

娟姐眼泪都要流出来,安安却安之若素,这让娟姐哭笑不得;她抬起脚来照准安安的屁股就是一脚,说:“叫你这浑小子睡,把你屁股踢成两半!”

“哎呦!谁踢我?”安安负疼,猛地坐起来,迷迷糊糊瞪了一眼,认出是娟姐和儒生;马上就迷上了眼,说:“别闹了,我头晕,让我躺一会吧……”

“别睡了,安安……”儒生知道喝了酒睡觉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更知道此时叫他起来是件残忍地事,但让他睡在这更残忍,容易伤身体。但安安已然睡了过去,鼾声可以代表一切;娟姐气的要命,抬起脚来又要踢,儒生拉住她劝道:“算了娟姐,我知道安安正难受,踢是踢不醒的,我再想别的办法。”

“安安,云霞正盼着你去,但现在看来你是不能回去了,我和娟姐去告诉她一声吧,省的人家空等你一宿。”儒生拍拍安安的肩膀,故意和他告别;娟姐笑嘻嘻的,知道了儒生的用意,不由得伸出手来竖起大拇指。蛊毒

“云霞?云霞在哪里?”听见儒生说出了云霞的名字,安安懵懂的爬起来,腿脚前后踱了几步,又原地踏步走;大概他酒意正浓,所以站立不稳。儒生说:“忘了?你不是和她说好了吗?”

“不…不能去呀!云霞不让我喝醉,她会问为什么这样难,是不是在骗她?这样我怎么去?”安安自言自语道:“shu ji也逼我,云霞等我去回话,可我怎么说呢?”

安安一句话,儒生就明白了,安安也跑出来,原来是图清静吗?但这有什么用?儒生突然也想踢他一脚,脚抬起来却笑了:“你这玩意儿,自己的路自己走,你觉得这样能躲过去吗?”

原来安安看儒生跑出来后没回去,就知道儒生是逃酒去了,而喝酒的rén dà呼小叫喊得正欢,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就想着自己怎么脱身;娟姐送酒来,他就灵机一动,对着山墙看起电影来。

等他被打发出来看热闹,本想找儒生一块,却早已不见人影;他见娟姐替他送酒,就猜他们结伴看电视去了。出来门他想过去找儒生,串了几个娟姐常去的门子,怎么也找不到。

儒生点点头,娟姐和他半路拐了弯,安安当然找不到。不过安安不能就回去,回去就还要拼酒。他来到云霞的商店前,却不敢再往里走,一怕云霞怪他喝这么多酒,再就怕云霞追问他们的亲事;因为这次回家,安安说一定要说服爸爸,但这样地结果让他怎么回答?

借酒浇愁愁更愁,本来喝了酒脑子里就混,想起这些就更烦闷;去哪儿呢?安安苦思无门,他和云霞的事已是路人皆知,他去谁家都会被看做座上宾,他自己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信步走出去,没想到竟然来到了村西;安安发现后,不由得苦笑道:“我这是要去干什么?去工地去搞夜战吗?”就要往回走,却又想:出来就出来了,我为什么要回去?不管什么地方先猫一会再说!

上半夜不凉不热,倚在柴禾窝里很舒服,本来安安还想那缠在一起乱麻般的事,但毕竟喝了酒,人又年轻,安安也就等不到想明白,很快进入梦乡。

儒生说:“安安,你小子不怕哥们着急,也要为哥们想想,你要有个好歹,不说家里吓掉魂,单是云霞还不够我们招架的?快回去吧!”

安安说:“儒生,你们倒说得轻快,可我怎么办?”这小子还在想怎么回答云霞,娟姐咬牙道:“臭安安,不这样说你能起来吗?傻瓜才这时候来找你呢!”

“安安……安安……?”从路口又出来几个人,不用问就知道也是来找安安的;里面还有几个女声,娟姐一把扭住安安的耳朵说:“看你多有能耐,让大家都来陪你受罪?”

第11章 又见木兰

逃是逃不掉的,又一个傍晚,云霞拦住了安安,关切的问:“安安,昨晚你怎么没去?就不知道别人担心你吗?儒生,今晚和安安一块去我家吃饭吧?我爸也这么说…”

儒生和安安是一起走的,二人勾肩搭背,亲亲热热比一个娘的孩子还亲。大黑走在后面看的亲切,大笑说:“云霞妹妹,你真有眼力,还有比这两个小伙子帅的吗?他们又这样分不开,干脆把他俩都留下吧,怎么样?”

云霞道:“哪感情好!只要儒生点头,好大姑娘有的是,尽着他挑。”云霞半真半假地说道。安安就对儒生说:“哥们,你这样受欢迎,就留下吧,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其实安安也有小心眼,怕云霞埋怨起他来没完。儒生笑嘻嘻说:“嘻嘻,可惜只有一个云霞,叫你小子近水楼台了,我在这里还不是情等着打光棍吗?”儒生虽然没明里拒绝,却明明白白放出话来,云霞是安安的对象,没儒生的事,留在这儿干什么?

云霞抿着嘴笑,笑够了才说:“儒生真会说话……走吧去我家玩一会该行?安安告诉我你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爸也让我来请你,我们能慢待你?你不去倒是看不起安安和我们了,是不是?”

云霞的几句话太结实,不去就在情理上说不过关去。在家时安安和儒生亲如兄弟,来到这里安安可能早说出去了;儒生说:“安安都和你们说什么了?是不是连我们穿开裆裤时候的事也说了?这小子真存不住话,只我们俩的时候,是得要给他嘴上上把锁了……”

但这是第一次去别人家去做客,哪能就这样去?儒生继续说:“云霞,你先回去吧,我和安安回去换换衣服再去吧。”今天仍然是打灰土,石灰面儿染得大家灰头土脸,不洗洗换换就去,也太埋汰人了。

等儒生他们再去,就觉得如换了一个人,俩人都是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云霞微笑道:“呵呵,你们一进屋,就像又明了天,光彩照人呀!”临黑忙一阵,这是商店的规侓,副shu ji也来帮忙,儒生就先和他打招呼:“shu ji大伯,我们又来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客气啥?家里专门为你们做了菜,算是为你们接风,你们就先去堂屋里等一会,马上就好。”副shu ji笑道:“昨天见到木兰了?姑娘不错吧?”

“呵呵,shu ji大伯,昨天见过了,看样子是个好姑娘……”儒生老实回答;他没想到副shu ji会旧话重提,也只能实话实说。但是这也并非表示儒生同意和她处对象。他想只要副shu ji一提起起来,就婉转拒绝。

但是副shu ji没再说什么,又忙活起来;云霞说道:“安安,你和儒生别在这里傻站在这里了,你和我妈帮帮忙,让儒生先喝水等着。”就听见一个嫩嫩的声音说:“安安哥哥在前面和你们帮忙,我来招呼客人吧。”

听声音也就十三四岁的女孩说话,很懂事很乖巧,儒生看时,那女孩已探出头来,说:“过来呀新哥哥,听安安哥哥说你是高中生,正好来帮我解题吧?”

看来这一家人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儒生正因为自己帮不上忙而尴尬,闻此就看安安和云霞;云霞说:“小霞,可不要只顾了做题忘了给儒生哥哥满水呀?!”小霞虽小,但也有了少女的神韵,样子像极了云霞。重生之邪王戏宠妃

“姐,我是那种人吗?”小霞笑嘻嘻答道。其实云霞也是多说的话,副shu ji相信小霞和相信她一样。副shu ji对小霞说:“小霞,爸爸有点事待会要你去办,你过来……”

小霞的作业并不多,而且也不难,儒生很快就发现,自己就算不去讲题,小霞也会很快做完,十有**她是故意来陪他吧但他也不能说破,那样会显得自己不懂事,因此他只有暗暗感激。

半个多小时过去,买卖逐渐稀少,副shu ji说;“安安,你忙了一天挺累的,先去歇着吧,我们马上就来。”小霞跑过来,说:“安安哥哥,你去吧,儒生哥哥还害羞呢,嘻嘻……”

小霞的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霞她爸,菜都炒好了,是不是现在就端上去?”儒生是第一次见到云霞的妈妈,连忙站起来说:“大娘,让您老人家受累了,我和安安来帮你吧?”

“你就是儒生?怪不得小霞夸你呢,真是会说话的好孩子……快坐着,你来是客,等着吃就行!”说实在的,别人说好地才长好庄稼,你看了小霞的娘就会知道两朵霞光为什么都来了她家里。

“大伯大娘,叫我来有事吗?”人未到声先至,和她的脾气一样,木兰却来了。儒生恍然大悟:副shu ji原来是安排小霞叫木兰来,儒生是交了桃花运了!

但这桃花运儒生却高兴不起来,娟姐虽然和自己也是才认识,但他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相信了一见钟情绝不是子虚乌有,更觉的他和娟姐有缘,不然娟姐为什么也曾暗恋自己?而且娟姐也承认,到现在她依然爱自己?

堂屋离店面也就有两三步的距离,小霞妈就笑着说:“木兰,都黑天了能叫你干啥?今天晚上我做了一桌菜,还特意给你们炸了小鲜鱼,怕有三四盘呢!喜不喜欢?”

“真的?我先尝尝吧,嘻嘻…”大概木兰是猫托生的,闻着鱼腥就拉不动腿;儒生看的明白,那木兰冲进厨房,也不怕油星会沾了她的衣服,捏起几个小鱼就往嘴里送,甚至连鱼刺也不吐出来,嘴里说:“儒生,我太没有吃相吧?可我天生就怕遇见吃鱼,看见鱼就什么也不顾了,难办呀!”

儒生好笑,但又哭笑不得,她可能还不知道今晚副shu ji会把她介绍给儒生,木兰要知道的话,恐怕再好吃的鱼,她也不会象现在捏起来就吃。但儒生是知道了,他却想不起该怎么对待。

其实他还是挺喜欢这样的脾气,有啥说啥,不喜隐瞒;看木兰的麻利劲,就不会给男人丢脸,农村里不正喜欢这样的媳妇?可惜他更喜欢娟姐,这一天多的功夫,儒生把自己的魂灵儿都放在了娟姐身上。

其实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现在就让他碰上了,儒生觉得真是幸运;也许爱情来得突然,他才越感到幸福。到底是为什么,儒生回答不上来,应该说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寒门仙农

副shu ji是个过来人,他看出儒生并不讨厌木兰,就说:“好了,我们都去坐下吧,儒生和安安肯定饿了,木兰快点来陪客人吧,你们不是都认识了吗就甭客气了,自己找位子坐吧。”

木兰倒不客气,率先坐下,说:“都坐呀?我可是等不及了,继续尝鲜……”这次有筷子了,木兰不再用手,夹起一个小鲜鱼送进嘴里。云霞嗔道:“你这人什么事都好,就是见了鱼吃相不好,一口不吃能馋死你了?”

木兰以为是怪她守着儒生就吃,儒生会笑话她,于是就嚼好鱼刺咽下去,说:“可不?要让我见了鱼还不就是我的命?嘿嘿,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安安,你们可不能给我说出去,不然我就让云霞打你屁股。”

木兰和她们开玩笑,嘴却不让他闲着,又夹起了一条小鱼继续磨牙,大家知道了木兰的脾性,也就不以为然;给儒生倒酒,儒生说:“大伯,我不会喝酒,您和安安喝吧。”有了和木兰这层关系,不管成不成对象,他都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安安诧异,儒生是怕喝醉了酒才这样说吧?于是说:“儒生哥,这又不是在别处,少来点吧?大伯这里来喝酒都是自愿,能和多少是多少,不带让的,但是不能作假。”

安安把话说得明白,在副shu ji家喝酒不能作假,但能随便。看来这是个min zhu家庭,怪不得安安会对云霞恋恋不舍;副shu ji说:“安安说得对,在我这里喝酒的人不会喝醉,因为你们喝多了我一样丢人,能和就喝点吧,随便……”

儒生不再坚持,要了一杯,陪大家慢慢喝;酒至半酣,副shu ji说:“木兰,你看儒生这小伙怎样?我想把他介绍到这里,你替大伯参谋参谋,咱们附近有谁能和儒生般配?”

木兰也陪着端了一小杯;儒生发现,这里的人都和酒,除了孩子和学生,树荷就是一个见证,包括云霞和她妈。副shu ji的提问,着实让她大吃了一惊:“大伯,你什么意思?”木兰不是那种小家子气得人,为什么他会这样问?

“哈哈,都说你好眼力,我不就随便问问?”副shu ji是爽朗人,但也不能不采取点迂回战术;木兰真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就不由得多看了儒生几眼,说:“大伯,你看儒生长了一副学生样,他会看上我们这里的姑娘?开玩笑啊!”

说实话,儒生的家乡要比西平发达一些,所以他张口就说不做倒插门,就是安安,如果云霞不是这样出众,他也早就劝说他赶紧断了这个念头,听从爸爸的安排。听木兰的话,他也没想过找一个外乡人嫁了,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儒生说:“大伯,谢谢你的关心了,爸妈告诉我婚姻是一种缘分,强拉硬拽成不了好夫妻,我谢谢您的好意了。”儒生想的太简单,他巴不能从木兰嘴里说一个不字,那样这事就算黄了。

“嘻嘻,木兰姐,人家可是刚刚夸了你,你怎么就这样打击人?”云霞笑嘻嘻道:“姐,我看你和儒生就很般配,难道你没觉出来?”

第12章 突如其来的酒宴相亲

“云霞,净胡说!”云霞说出口,木兰就有点架不住;再看儒生,也是面上带着尴尬。副shu ji哈哈一笑,说:“哈哈,木兰这么泼辣的姑娘也害臊?我看你们是很般配,只是这话让云霞说了。说真的,你们都在这,我想给你们撮合撮合,算好事一桩吧?!”

原来云霞和她爸早就合计好了的,要介绍他俩谈对象。对木兰来说,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所以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儒生虽然有准备,也还是心里突突乱跳,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云霞笑道:“儒生,木兰姐,你们是不是感到很突然?其实我们也是看到儒生后才想到的,简直是绝配……儒生怎么样,木兰姐你也看见了,人物一流,又是高中生,是不是符合你的条件?”

副shu ji也说:“儒生,有些话必须和你说明白,其实我们也都有私心,就是以后让安安有个伴,让他觉得有亲人……但我们绝没有骗婚的想法,木兰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姑娘,你承认吗?”

这话儒生承认。什么叫般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相信两人应该是一对,换谁也觉得不顺眼。看看儒生,再看看木兰,就觉得再也找不到比他俩更合适的人来了。但儒生的心早有所属,所以他不会答应。

“您想多了大伯……”儒生赶紧说道:“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木兰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只是我……”他几乎说出他已心中有了人,但随即想到,现在说出来还为时过早。

副shu ji却理解错了:“呵呵,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怕家里老人不同意吗?没事,一开始谁都会舍不得,你想哦,养了二十年的孩子,突然跑到别出去了,老人能不挂念这都正常,但老人不能把孩子老是拴在裤腰带上,老是不出窝的小鸟是飞不高的。”

安安一直没说话,云霞就偷偷踢他一脚,使眼色让他也说两句;安安一惊,马上明白过来。安安知道儒生坚决不当倒插门,却不得不敷衍几句:“儒生,大伯说的有道理,假如你考上大学,可能就不一定会安排到爸妈身边,不还是离开爸妈?”

儒生苦笑,背地里却恨不能抓住安安的耳朵揪三圈;安安贪恋云霞的美貌也就罢了,何必也帮他们说好话?儒生只能这样说:“大伯,安安,事情来得太仓粗,让我想想吧。”

木兰本是一个聪明爽朗的女孩子,忽然有了这样大的变故,也是措手不及,脸上飞起一片红晕;毕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木兰突然害羞起来,低下头不敢看儒生。

副shu ji对儒生的回答不甚满意,但也无可奈何,说:“儒生,过了这个村,可没了这个店,木兰这样的女孩打着灯笼也难找,要不是木兰眼目高,有二十个木兰也嫁出去了。我看木兰对你倒还有意,没说别的话,希望你也尽快答复她才好。”

儒生和安安回来,正是当地人做晚饭的时候,十点多一点,木兰也和他们一块出来,说回去帮忙做饭;安安故意加快了脚步,分明给两个人躲空。儒生本来要追上去,但又一想慢了下来。重生绿袍

木兰也慢下来,她看出儒生有话要说,低着头慢慢走;这样什么时候也走不到一块,儒生索性停下来,等着木兰撵上来。儒生说:“木兰,有几句话守着人我没说,你愿意听吗?”

木兰抬起头,有点不解得看着儒生,虽不说话,但问号却明显的打在脸上;儒生就一路说下去:“木兰,你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我不能欺骗你,我是绝对不能倒插门的。但我知道你们就是要找倒插门女婿,我实在是做不到,请原谅哦!”

木兰惊讶地抬起头,说不出有多吃惊。想不到儒生在这样地情况下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了想,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个物件来,什么话也不说,塞给儒生。

木兰拿的是什么?儒生疑惑,但马上就知道了,是一块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手帕,让儒生感到眩晕。儒生道:“木兰,你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出汗呀?”

“嘻嘻,你什么时候出汗就什么时候用,我走了……”木兰轻轻笑道。儒生醒悟过来,木兰却早已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走了,只留下傻呆呆的儒生站在那里。

“走吧儒生哥,木兰这时间早到家了,我们也回去吧,嘿嘿嘿……”安安奸笑着说;他知道儒生和木兰肯定会有话说,虽然具体故事不可而知。但儒生居然没有拒绝木兰,安安实在大出意外。

“安安,我问你,木兰为什么丢下一块手帕?是不是有什么说法?”儒生对木兰的做法始终不放心,安安比自己来得早两个月,也许他能知道。

“呀!木兰都给你手帕了?这么说你同意你们的事了?”安安显得非常高兴,儒生听了却暗暗叫苦,问:“安安,你把话说明白,我已经告诉了木兰,我是不会做倒插门的,这不是明明白白推辞了吗?为什么她还要送我手帕?”

安安说:“这就奇怪了,她这样应该知难而退呀?莫非你的话她没听明白?要不就是你说的话太含糊,木兰理解错了?但今晚你收了她的手帕,就代表她已经表明自己的心意了,你就是她的心上人!”

麻烦了!儒生听了安安的话,抬手就是一拳,说:“你这坏鸟,这下你可坑苦我了,我怎么向娟姐解释明白?”

这一拳是打不闷安安的,儒生手里有数,但儒生说的“怎么向娟姐解释明白”却把他弄糊涂了,这事怎么能和娟姐扯上关系?他笑嘻嘻的说道:“咋的了儒生哥?你是我的哥哥,我能坑你吗?还有你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呀?表姐又怎么惹着你了?”

“又在装傻?”儒生气得直咬牙,低喝道:“不是你这臭小子我能认识云霞一家?不认识他一家我能和木兰打上交道?最可气的你要留就留吧,云霞拴住了你…可你也不能和他们穿一条裤子,反过来一起当说客!”

“哈哈!原来你是为这个呀?!嘿嘿,人家看上你才好啊?你交桃花运了呗?!”安安又开玩笑,真是不知道大人心焦!儒生又猛得抬起手来,比第一掌厉害一倍的劲道打过去…武帝

“哎呦,你还真打呀?快跑!”安安仍然嬉皮笑脸,紧跑了几步说。兄弟之间不能太认真,太认真了就做不成朋友。

“我我我……”不知怎么的,儒生就想说出自己爱上了娟姐,而且有一股要喊出来的冲动;幸好儒生并没有喝醉,才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他改口说道:“安安,你要气死我呀?快给我想办法吧!让木兰知道我的想法,我们永远也不可能,何必到以后闹得都不好受?”

“儒生哥,你真的决定了?”安安十分惋惜地说;如今安安还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儒生若是能留下来,那真是帮他安下了一条心。

“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儒生有点恼羞成怒,喝道:“安安,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出来二百里路倒插门,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唉,我看出来了,木兰对你很有好感,而且她很要面子,只要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为什么你不当面把话说清楚呢?”安安叹口气说。木兰都把信物给了儒生,这麻烦大了!

也怪儒生,想把事情办得完美,不想让木兰当面难堪,更不愿意过早暴露出娟姐来,所以就无法解释;但感情的事又怎么能能够说明白呢?儒生不管,对安安下了死命令:“她这里的规矩谁知道?甭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手帕还给她!”

“送什么东西呀?儒生?我帮你去送吧?”两个人正拉拉扯扯,忽然有人说道。原来已经快到门口,两人竟浑然不觉;安安儒生齐声说道:“是娟姐呀?怎么还没睡?”

“你们不也没睡吗?”娟姐笑着反驳;儒生明白过来,是宿舍里没了动静,所以他们就忘了看到没到。但儒生忽然紧张起来:娟姐是没听见吗?

虽然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永不了很大声音,就可以传的很远。更糟糕的事情让儒生措手不及,安安插话说:“表姐,你不是和木兰也很熟吗?快点帮儒生一个忙吧,木……”

木兰的“兰”字没说出口,儒生截住安安的话说:“安安,木头的事明天再说,你又不是不可以,麻烦娟姐干什么?娟姐,我让安安明天找块木头用,小事一桩,嘻嘻…”

儒生是怕娟姐那里没法说明白,就赶紧叉开话,故意引到别处去。但娟姐反而更加怀疑,说:“安安,是儒生说的这样吗?都给我编瞎话就是了!”

娟姐佯装生气,儒生却认了真,上前一步攥住娟姐的手,说:“娟姐,你不要生气嘛!我们只不过一桩小事,自己能处理好,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哎呀!儒生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不就是木兰家要招赘你吗?又不是干了坏事!”安安到底说了出来,儒生就觉得头顶嗡嗡作响:真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家伙!

第13章 笑不起来的喜事

昨天刚向娟姐示爱,今天就被shu ji招赘,可真够快的,娟姐对儒生说:“呦,儒生好福气呀!恭喜恭喜,该给我拿糖来吃吧?可不能太小气了啊!”

娟姐的话好像是在拿针在刺儒生,但儒生有好多话却说不出来,只好对安安说:“安安,你真是我的福星,如果你能离开一会儿,那我就感激不尽了,我有几句话要对娟姐说!”

看儒生如此郑重其事,安安虽是如看变魔术一样,好奇地要看里面有什么猫腻,却也不敢冒儒生之大不韪,乖乖回到了宿舍。

娟姐靠在门外墙上,一动也不动;儒生看着安安没了影,猛地扑过去抱住娟姐,用自己的嘴儿寻找娟姐的嘴。娟姐不防备儒生这一招,就用力往外推他,嘴里说道:“儒生儒生,你找死呀?会被别人看见的!”

儒生根本不听,只顾追娟姐逃来逃去的嘴儿;娟姐终于躲不过儒生的狂轰乱炸,停下来闭着眼睛任儒生盖住她的嘴唇;但儒生前进的步伐也到此为止,再也不能更进一步,娟姐只给了儒生唇而不给他齿内。

但儒生已经满足了,他不知道接吻还要做什么,以为接吻就是这个样两唇相接就是接吻;至于娟姐懂不懂,儒生自以为娟姐也是初吻,不然她不会这麽被动。

“娟姐,我真的爱你,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儒生央求说:“我和安安去副shu ji家,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地事,不然打死我也不去!”

其实娟姐也相信,儒生不会留在这里倒插门;一个安安已是巧遇,哪能会再有一个儒生?但是娟姐心里总是酸酸的,想起爸爸的犟劲,和儒生前途渺茫,正在苦闷中,又跑出一个木兰来,自然烦恼。

“你入不入赘与我何干?”娟姐冷冷道:“我和你除了同学关系,没有什么特殊……我就要和别人订婚了,你难道不知道?是你在胡思乱想吧?”

“娟姐,不要说气话好不好?儒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就也心里不好受……你放心,木兰的事我一定处理好,等一段时间我就请人去你家提亲,你说这样行吗?”儒生已经迫不及待了,认识才两天。

娟姐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儒生,儒生特感动。娟姐说:“儒生,我真的对我们的以后不抱希望,因为你不知道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怕我们以后会受伤,你知道吗儒生?”

儒生也紧紧抱住娟姐,说:“有我呢,娟姐!我是个大男人,我不会让你痛苦的,我想过了,我们真是说服不了你爸爸,那我们就私奔,跑到东北我姑家,过几年再回来,生米做成熟饭,看他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再给老人平常多买些东西,他能不回心转意?”

儒生在规划着他们的蓝图,娟姐叹气道:“你还是不理解我爸爸,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曾经说,如果我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他就是砸断我一根腿养着我,也绝让自己的想法得逞,我真的是看天由命了。”说到最后,娟姐竟然有了哭腔。

儒生只是抱紧她,因为他暂时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血弑乾坤

很快就完成了地基和石基工程,到了砌体部分,每天工地上的活路也就是搬砖和灰打支应;儒生是初次干,不知道砖磨手的厉害只是一天的工夫,儒生的手就血殷殷的,五个指头磨破三个,再渗进点石灰水,简直就有点受不了。

吃午饭了,儒生也去洗手,一碰着伤口,便痛的嗷嗷叫;娟姐正在给别人打菜,听到儒生的声音,心里一颤,把菜汤子洒在了外面。树荷说:“怎么这样不小心?烫着了我怎么和你姨夫交待?”

娟姐只好收一收散乱的心,却还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儒生。儒生瞬间就觉得疼痛全无,向娟姐闪了闪眼睛;当然,只有他们都明白。

娟姐知道了儒生受伤,便挂在心上。胡乱吃几口饭,娟姐对树荷说:“干姨,你先照顾着点,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这里的商店是名副其实的百货商店,一般只要百姓用的着的东西这里都有。刚进屋,云霞就笑脸相迎:“娟姐,吃饭了吗?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先坐一会儿吧?”

“行啊云霞大měi nu,以后就是我表弟媳妇,我们是亲戚呢。”娟姐和云霞熟了,对云霞说话也不忌讳,表弟媳妇都叫上了。

云霞只是微微一笑,算是认可;她说:“娟姐,安安有两三天不来了,怎么回事?”说出来却又掩饰对安安的关心:“本来我是想问他,你来了也只好问你了。”

“嘻嘻,没秘密的话就说,有秘密就还是自己去说,我这里可不负责保密。”娟姐开玩笑说。谁都知道秘密就肯定不是这样说的,云霞也一样。

“娟姐,还真是秘密事,并且非你不可。。。”云霞也会开玩笑,说:“娟姐,你附耳过来,我要说悄悄话了;我们给儒生挑选了一个好女孩,他们也见了面,看样子也许差不多,你给儒生捎个话,就说木兰要见他……这事你说算不算秘密?”

娟姐其实在云霞话说了一半,就已明白了。娟姐故作不知,说:“哦?儒生也要成这里的女婿?当然算是秘密!云霞,你的嘴可真巧,自己有了好女婿,又帮木兰看准了一个,我看你赶紧把这里挂牌,改成婚姻介绍所吧,嘻嘻……”

苏娟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自己正处在两难境地,云霞又拿棍子在里面搅了几棍,把她的心里搅得更加分不出南北。云霞道:“娟姐,一定要捎到啊?好了,该给你拿东西了,要什么?”

娟姐的脑子不知道往哪里去了,一时没听清楚,却知道云霞在和自己说话,慌慌张张说道:“什么?捎到什么?”倒让云霞惊讶起来:“娟姐,刚才说话你没听见?”

“哦,捎信的事吧?一定一定!刚才我就想买什么着了,所以没听见”娟姐掩饰道:“不知道是为什么,老是好忘事,给我拿两副手套吧。”

饭后还有一点时间,大家就随地找一点东西坐下,宛如打败了的兵,没有一点章法;娟姐走进院落,儒生和安安猫在后面,正在杀一盘“鸡毛蒜皮”的游戏。娟姐就扬起手套,喊:“儒生,你要的手套我买来了,接着!”名门辣妻:狂追逃婚新娘

儒生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感激的看了她一会,刚要说话,娟姐抢先说:“还有给你捎来了信的,云霞让你去一趟,有人要见你呢,嘻嘻”

一听云霞找他,连安安也明白,木兰存不住气了;已经有几天了,儒生竟没去找木兰,这也太不像话了。家乡有句话,叫“闺女小子快性性的”,儒生拿着别人的定情物,她不来找才怪呢!

安安是幸灾乐祸的笑,他去替儒生送还手帕的时候,云霞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说他们又没提出意见来,怎么不来找木兰?儒生就也狡黠看安安,说:“不用这样吧?我这是先苦后甜,你恐怕会笑中藏泪,你信不信?”

“你这是怎么说话?”娟姐有点不高兴,儒生的话虽然安安不会懂,但他总会有懂得一天;儒生说的娟姐明白,儒生和娟姐会有先苦后甜的结局,而安安就算成了亲;也会后悔一辈子。儒生笑道:“嘻嘻,不说了,娟姐,等一会我送你点东西,买不到的东西”

“谁稀罕你的东西?你给某某人吧,也许她能高兴呢,嘻嘻”娟姐笑着走进屋里,儒生就回宿舍,剩下安安一个人纳闷:他们在捣什么鬼?

但上工是必须的,到点就要去报到;安安就喊儒生:“儒生,到点了,睡着了吗?”宿舍里就传出儒生的声音:“我在包手呢,先替我吱一声,马上就来!”

“真实的,这么不经磨,大闺女手吗?”安安嘟嘟囔囔,只好自己先去。儒生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大家都走了,竟是向厨房走去。

吃饭后早就不见张叔和树荷的影子了,娟姐正在洗刷餐具,看见儒生心里就有点把持不住,却极力的忍着;但儒生早已发现娟姐的渴望之情,手里也慢下来。儒生径直走到娟姐身边,从后面搂住娟姐的后腰说:“娟姐,我给你送心来了,要吗?”

已经是多次和儒生这样亲密接触了,娟姐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烧;娟姐低声说:“儒生,别闹了,快去上工吧,我知道你的心了”话虽如此,娟姐也是舍不得儒生就走。

“娟姐,不看怎么能知道我的心?”儒生故作诧异,要再和娟姐闹一阵,娟姐佯装生气,憋住脸不说话;儒生挠挠她的胳肢窝说:“看你不笑?儒生真把我的心送来了,难道娟姐不愿意要?”

儒生似乎极大地失望,就像霜了的茄棵,耷拉了头顶,让娟姐蓦然升起了一种疼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来。娟姐不由得柔声道:“儒生,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但我不要你送我礼物,只要心里有我就行了。”

儒生当然明白,她只不过是在和娟姐开玩笑。已经没有时间了,儒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来,对娟姐说:“娟姐,我现在还是个穷光蛋,只能送你这样东西,喜欢吗?”

第14章 给娟姐的诗

儒生拿出来的却是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诗: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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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你的声音,

心儿便颤动不止;

即使看到你的影子

也会屏住呼吸;

当你给我一个微笑

我马上明白

是为你而生,

也是为你而死。

娟姐就觉得热血直往上撞,儒生又说:“娟姐,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撞了邪,老想给你写点真心话,但许多句子若有若无,怎么抓也抓不住,所以就只好实话实说了,送给你好吗?”

娟姐没说什么,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儒生的诗也许太平常,没有华丽的句子,但它却分明是一颗滚烫的心在跳动。终于娟姐嘴里冒出一句话:“儒生,快上工地吧,我会把它藏好的”

儒生满意的转身要走,娟姐不放心道:“儒生,可能你们收工时,木兰会在路上等你,云霞告诉我的。你要小心,这里不是在家里,处理不好会出大事的!”

正如娟姐所说,别人都没注意,儒生收工时老远就看见木兰在村头等着;儒生没法子,只好拖在大家的后面。木兰见他磨磨蹭蹭,就向他招手,因为儒生这样木兰受不了,她是个急性子。最后还是木兰靠不过他,三步两步走了过来。

木兰道:“儒生,咋走得这样慢?云霞没给你送到信吗?”木兰上来就这么强势,咄咄逼人的架势直扑儒生。亏了娟姐的嘱咐,儒生才没跟木兰急:我是你管的人吗?

当然儒生只是这么想,木兰的确是个好姑娘,对拔尖的好姑娘也能发脾气,那实在是不可想像。儒生陪着小心说:“哪里呀?是我的手受不了砖磨,一天下来腿也不想迈,所以就慢了…对不起哦!”

看儒生彬彬有礼,又说手上受伤,腿上没劲,木兰就关切的说:“不要紧吧?我陪你去卫生室看看去吧?”虽然才和木兰结识不久,但却一点也不在意,很有大家风范,儒生不禁暗暗赞叹。

赞叹归赞叹,儒生知道该掌握分寸;儒生说:“谢谢了木兰,当小工早晚要过这一关,不磨破几次就还是挨疼,慢慢就好了。”儒生是绝对不跟木兰一块的,就是没有娟姐他也不会,他不想做倒插门,因为失节事小,名节事大。

木兰看儒生东撒西望,知道是怕让别人看见,就抿嘴一笑,然后对儒生说:“儒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长时间不约我出来,就是要我一个女孩子来见你吗?”宫女这职业

木兰直接了当得问他,儒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儒生有着难言之隐,不能明说他爱的是娟姐,因为张叔和安安等人都知道她已名花有主,娟姐坚决不让儒生说出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倒插门的事难为她,儒生推辞道:“木兰,不是别的原因,我爸爸是坚决不会同意我来这里的,所以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抱歉!”

儒生态度非常坚决,他知道这样说会让木兰伤心,可没办法,长痛不如短痛,时间越长就会给木兰造成更大的伤害。木兰是沉默了一会,但却没有儒生想象的严重,说:“这我早就想到了儒生,你实话告诉我,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评价?”

木兰这样问他,儒生就觉得轻松多了,要夸一个人还不是张嘴就来?何况木兰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儒生说:“那还用说?!你当然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好女孩,不能得到你是我的一大憾事啊!”

“是你的真心话吗?”木兰好像不相信他的话,紧追一步,儒生忙发誓般的说:“我要不是说的实话,就把我的嘴烂掉!再说了,所有我认识的人都赞成你,我何必不说实话?”

“儒生,有你这样说就足够了,别人说了也是白费我给你的手帕还有没有?”木兰突然问;儒生就暗道:糟糕!他怕给木兰弄脏了手帕,就在安安拿回后一直藏在背包里了,难道木兰现在就要?

儒生迟疑道:“对不起了木兰,我把它放在家里了,吃饭后我给你送到云霞家吧?”他担心木兰会因为他拿过的手帕,所以就给自己出难题,于是接着说:“要不我再还你新的吧?真不好意思再还给你旧的了,怕是脏了…”

“是吗?”木兰意味深长的说:“你赔得起吗?不过我既然送给你了,你说我能要回来吗?”木兰连着几个反问,把儒生打进闷宫里去了:“那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是故意的呀?”

“嘿嘿嘿嘿”木兰捂着嘴笑起来,说:“你真是傻的可爱!我送出去的东西归你了,是不是挺香?不过我会定期检查,不许有了别的味!你等我的消息吧!”

木兰来去一阵风,还没等儒生回过神来,木兰早象快乐的小鸟轻歌曼舞的飞出他的视线。儒生愣住了:木兰这是唱的哪出戏?我的话够清楚了,木兰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她要我等什么消息?

儒生忽然觉得两条腿愈加沉重,他隐隐觉得会有许多麻烦在等他。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慢慢往回走,心里如一团乱麻。现在她急需娟姐的帮忙,迈开第一步他就这么想到。

娟姐也在想着儒生,那些吃饭麻利的人已经在进行扫尾工作,儒生却还没来,脑子里就胡思乱想:是不是被木兰叫去吃饭了?他会不会因为给木兰退回手帕惹得人家不高兴?shu ji千金可不好惹,是不是她像二百五的膏药贴在身上揭不下来了?

娟姐却没忘记给儒生留出菜来,不管儒生回不回来吃。今晚炒的是土豆,娟姐特意炒了一份又炖了一份,因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比如安安爱吃炖大块,而儒生就喜欢土豆条,吃不到一家里去。剑动星穹

儒生却没直接来食堂,他一点也不觉得饿,而他要说话的人不能出来,几个女伴们正在一起吃饭,他还是不现在去的好。他手里正把玩着木兰给他的手帕,靠近面孔真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木兰说的不错,再把玩这些小物件时,更能彰显女孩子的爱美之心。只可惜没有万全之策,能做到鱼和熊掌兼得。

想到这儿儒生不禁打自己的嘴巴子:“贪心不足蛇吞象,怎么能对得起娟姐?”

娟姐到底忍不住,她对姐妹们说:“我到外面有点事,出去时不要锁门了,我一会就回来。”这几天树荷和张叔不在这里吃饭,娟姐就临时掌握食堂大权,包括食堂钥匙。

出了门却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娟姐困惑,该往哪里去呢?本来她出来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找儒生,但是如果儒生让木兰叫去了呢?看来不妥,娟姐去找他无名无份,她是他的什么人呢再说儒生不在木兰家怎么办?

吃晚饭就是玩,远离家乡的rén dà都是这样。天气越来越热,又不能马上就睡,浮躁的心就四处奔波,就是为了找一个人家看电视,抚慰自己不清静的心,或三五成群的吹大牛侃大山,于是热闹的宿舍也就随饭局的解散而渐无声响。

几个女孩也唧唧呱呱出来了,看见娟姐站在大门口,就诧异道:“苏娟,你怎么在这里呀?你的事办完了?忘了告诉你,昨天我们看电视的男主人说南边村里有电影,你去不去?”

“是吗?”娟姐心不在焉地说:“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了,看家要紧,你们的被窝让别人抱去了怎么办?再说六七里地我才不去呢,没什么好片子!”

但娟姐却是一阵狂喜:十点前她们是不会回来的,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找儒生了。她知道shu ji家的门朝那,如果儒生真被木兰缠住了,她一定想办法救他出来。因为她知道了儒生为她可以不顾一切,她也就把一颗心拴在他身上。

娟姐转身准备锁门,她已经断定儒生就在木兰家,所以不再耽搁。才要去锁食堂门,就听得儒生低沉的嗓音说:“娟姐,我还没吃饭呢,你要往哪里去?”儒生也是听见没了动静才出来,他也防备有人发现他们的关系。

娟姐愣住了,她正要奋不顾身救儒生,儒生却不知道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真叫娟姐又惊又喜。听儒生没吃饭,娟姐忙不迭的跑到食堂,把给儒生留的菜端出来,倒上一碗开水预备下。

一切就绪,娟姐才说:“你这熊玩意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人家有多关心你?是不是你舍不得木兰才饭也不吃?”娟姐还要说下去,儒生就看见娟姐的眼发红,声音也变了腔,就急的冒火说:“娟姐,别这样,儒生会受不了的,我真不想这样”

“什么这样?心虚了吧?”娟姐以为抓住了儒生的小辫子,不禁冷下脸来;儒生知道娟姐是误会了,就想解释,娟姐拦住儒生的话,说:“别拿你们的厌恶点心来炫耀,你们吃完饭再去美去吧,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第15章 爱的赞歌

儒生也急了,他怕误会越来越深,于是刚咬了一口的馒头都不吃了,两手抓住娟姐说:“娟姐,我比窦娥还冤呀!我早就回来了,只是我那时还不想吃,所以我就在宿舍里躺了一会,刚才听见那几个女孩子走了,我才出来找你,就是怕被别人看见呀!”

误会就像一把火,不及时扑灭,有可能点燃熊熊大火,酿成大祸。所以,儒生当然着急。

“那你和木兰谈的怎么样?”娟姐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火气去了有八分,口气也软了下来;看儒生停下来不吃了,就催促他:“快吃呀?都几点了?刚才我就要漫坡里去找你,木兰他们吃饭吃到十一点是习惯,你能受得了吗?”

娟姐本来不想说这些事,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儒生又抱紧她说:“娟姐你对我真好!能和你在一起我梦里都能笑醒,不信你去问安安,我真是梦里都笑醒几回了!”

看儒生信誓旦旦,娟姐“扑哧”也笑,对儒生说:“你这巧嘴子,玩死人不偿命,早晚我要上你的贼船不可好了好了,先吃饭,吃晚饭再说!”

刚吃了几口,儒生就愁眉苦脸起来:“娟姐,想起来我就又吃不下饭了,这木兰真是麻烦,我已经明白告诉她了,我不会留下的,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也同意了,可她临走时却又说,让我等她的消息,把我的头顶都说大了,娟姐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呀?”

这回娟姐的头顶该大了,木兰是什么意思?她相信儒生的话,一定和木兰表达了他的意思,但木兰又有什么话要说呢?难道她会搬出人来说服他吗一个shu ji的千金想做到这件事并不难。然而娟姐想想木兰的为人,不禁摇摇头:木兰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因为这不是木兰的性格。

娟姐说:“儒生,别管那些了,反正天塌下来有地接着,她shu ji千金有什么可怕?难道她要逼婚不成?她也要找对象,也要嫁人,她找你是看上你了呗!”娟姐说的非常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嘿嘿,她真要演一出逼婚记?这是不可能的,我一个男子汉,能受一个女孩子摆布?”儒生对这一点倒不信,娟姐在和他开玩笑。这个年代木兰真要唱起逼婚记,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香爱

娟姐也笑,儒生就拉住娟姐的手说:“娟姐,你不知道我现在吃饭都不香,就怕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想不明白我寝食难安呀!”

娟姐听他如此上心,也就仔细想起来;儒生就慢慢咀嚼着饭菜,也是苦苦思量。忽然,娟姐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对儒生说:“啊呀不好!木兰是不是想嫁到我们哪儿去?要这样就麻烦了,我们都忽略了她可以出嫁啊!”

这真是一个漏掉了的大问题,因为儒生和娟姐只是考虑了倒插门的事,何况shu ji也表示了让儒生来当养老女婿的意思,谁还往这方面想儒生迟疑道:“也许不会吧?他们明明就是说的当养老女婿,不然能找我们外地人?”儒生更相信他们找的是养老女婿。

另外一个当养老女婿的可能是,云霞他们家极力撮合这门亲事,有私心的几率至少一半,留下儒生,安安在这里就好像加了一道保险,能够安心的待下来。儒生说了他的看法,娟姐说:“儒生,你说的也对,但木兰不是云霞,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万一她真要愿意嫁过去,你该怎么办?”

“嘻嘻,我就怕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别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有点麻烦罢了。”儒生见娟姐又为他的事发愁,就劝慰道。但娟姐的话却让他更加担心,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就更大了!

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娟姐就说:“儒生,莫非我想错了?我也去云霞商店里去,可却什么动静也没有木兰也再没找你去吧?”得到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儒生就在娟姐的眼皮底下转悠,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儒生呆了有二十多天了,他总是只能看见张叔的影子,就问娟姐:“娟姐,张叔说月底发钱,都进了这个月几天了,张叔怎么还不发钱?”儒生想给娟姐买点小礼物,可他手中没钱。

娟姐一听见姨夫就有气,愤愤道:“别提他!快让那狐狸精把魂都勾去了,在这里坐不了三分钟就跑,早晚让安安知道了大闹一场才行!”娟姐在儒生面前一点也不忌讳。娟姐说:“没钱了吗儒生?先花我的吧,开工资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芋美人

娟姐就给儒生掏钱,儒生哪里肯受?儒生道:“娟姐,我是想给你买点礼物,真是丢人,竟然买不起娟姐,只好等发工资了。”说着满脸羞愧。

“嘻嘻你这傻瓜,你已经把我最喜欢的东西送给我了,还要给我什么东西?”娟姐说:“我在学校就喜欢你写的东西,你就不知道我这才是最喜欢的东西?”

儒生惊喜道:“是吗娟姐?我又刚写了两首,正在犹豫是不是拿给你看,怕你笑话我…我就那四句念给你听吧?”说实话,他怕娟姐会笑话他的幼稚,甚至会看不上眼。

“你真是傻的可爱!”娟姐笑眯眯说:“只要是你写的东西,姐能不珍惜?”娟姐知道儒生的诗是给她写的,就赶紧催他:“快念!这里就我们俩,这时不念等到什么时候?”

“娟姐,那我念了?

爱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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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的身旁,

犹如黑夜里的霞光,

呵呵我拥着你时,

同时拥抱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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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念完,娟姐先是沉默不语,然后突然抱住儒生,低声道:“儒生,我也是这么一种感觉,只要看到你,就觉得世界都变了样…可惜我们没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娟姐,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儒生紧紧搂住娟姐,似乎要把苏娟的话给勒回去。娟姐说:“儒生,你要憋死我呀?快拿那首诗来,难不成你要再背给我听吗?”

第16章 没有人的时候不说

背是不能背了,这首诗稍长点,娟姐会记不住。儒生从口袋里拿出诗稿来说:“娟姐,其实刚才我是才想的四句,这才是我给你预备的…”

请你留意,我这燃烧着爱火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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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傲慢的爱情王子,鄙视那妖艳的美丽;但是有一天,你却使我倾迷。姑娘呀,请你留意,我这燃烧着爱火的眼睛里。

你象一朵圣洁的梅花,开放在我的心底里;你的不凡的气质,令我如醉似痴;姑娘呀,请你留意,我这燃烧着爱火的眼睛里。

我多么希望,向你敞开我的心扉,在我们相识的日子里,这将是我多么的福气;姑娘呀,请你留意,我这燃烧着爱火的眼睛里!

娟姐满脸的幸福,深情地对儒生说:“儒生,我这辈子算没白来,因为我认识了你!真的,不管以后会怎样,我是忘不掉你了!”娟姐的动作也急促起来,突然张开嘴,拼命吸吮起儒生的嘴来。

儒生不知所措,就被动的任由娟姐引导;但他能感觉出娟姐的意思,于是微微把嘴张开,娟姐的舌头就灵敏的钻进来,寻找着儒生的舌头。儒生仍是不知道如何进行下去,娟姐就用舌尖去挑逗,儒生才如梦方醒,很快就和娟姐配合的天衣无缝。

儒生的感觉就是醉,晕天晕地却绝不会晕倒,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不知不觉中,儒生和娟姐都闭上了眼睛,陶醉在忘我的境界。

谁都舍不得分开,但这顶不了吃饭,娟姐虽然只大儒生七天,做起事来倒知道管前顾后;还是娟姐先松开了嘴,用力推开儒生说:“好了儒生,你这顿饭要啥时才吃完?”儒生不想吃饭了,可娟姐坚决地样子,儒生不得不把非分之想收起来。

爱使人忘掉自我,甚至会让自己忘记了吃饭睡觉;如果不是娟姐督促,儒生宁愿不吃不喝看着娟姐。kàng ri传奇之北战神

儒生大口咬馒头,咬下来却忘了咽,更别说夹菜,把一颗心都给了娟姐;娟姐嗔怒道:“傻样!有你这样吃饭的?难道要我教你不成?”

儒生嘴都咧开了,说:“好呀娟姐,来喂我吧?从小就眼热有姐姐的孩子,领着弟弟去街上玩,我没有姐姐,就只有羡慕的份娟姐就让我享受一下有姐姐的滋味吧?”

娟姐无奈,谁叫她爱上一个做弟弟的人呢?不过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娟姐非常愿意照顾这个大弟弟。娟姐坐在儒生身边,拿筷子夹起一口菜,对儒生说:“张嘴,多吃点菜才能长高,听话呀?”儒生就乖乖吃进去。

儒生咽下这一口,对娟姐说:“娟姐,做弟弟的滋味太好了,弟弟要娟姐搂着吃,那样边撒娇边吃,会是一个什么滋味?”娟姐就笑道:“熊孩子,跐着鼻子上脸吗?不行,惯坏了你!”

两个人嬉笑打闹玩嘴皮子,儒生用一条细线把两人拴在一块,娟姐就好像再也动弹不了,紧紧靠在儒生身边,给儒生夹菜或者端水给他喝。就听得门外xié è的哈哈笑声:“哈哈哈哈…还去看电影干什么?快来看这新上演的‘闹房’吧!”

两个rén dà吃一惊,就急于挣脱开来;不过拴在身上的细绳虽然细,却结实得很,是用黄麻拧起来的;两个人都去抢着去解开它,但是反而适得其反。惊慌中,两个人也认出是大黑。

大黑原来并没去看电影,也没去找个人家去看电视,却是去洗衣服。村子西外有一个大湾,是村子里的人洗衣服的去处,大黑也是去了那里。洗完衣服他又觉得有点渴,就去食堂去取点水喝,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大黑堵在门口,不出也不进,抱着膀子看热闹。两个人纠缠了许久,这才解开细线;大黑叹气说:“可惜!多好的节目呀,竟然只有我一个观众看,太浪费了!知道你俩会演这一出,大家何必去看电影?又累又不真实,可惜了可惜了!”摇头叹息的样子让娟姐心惊胆战。主角你好主角再见

娟姐说道:“大亮哥,我们是闹着玩,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呀?我这里有一盒好烟,拿去抽了吧?求你了大亮哥!”娟姐的话说的可怜,连儒生也不忍起来。儒生说:“大黑哥,暂时替我们保密吧?到时候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大黑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又吐出一个大烟圈,很享受的闭上眼,等一会才说:“嗯,坏事我就不说了,但我这人有个毛病,碰见好事不说就憋出病来,所以我保证没有人的时候一个字也不说。”

这事比长了翅膀还要快,女宿舍还好,比较文明的说两句,而且声音也很柔和,关键是男宿舍,安安听了这个消息,简直是傻了;安安只是说:“儒生,是真的吗?”儒生默默点点头,不说话,安安就说:“你真行,这事你弄去吧,非要弄出大事来!”

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安安却心里明镜也似的;其实他并不是反对儒生和娟姐谈恋爱,他也不赞成娟姐的娃娃亲,让他头疼的事却是木兰和儒生的三角关系。他万万想不到,儒生推三阻四不同意这门亲事,竟然是娟姐在作祟,如果云霞知道了肯定不会高兴,而且是不满。

当然消息也会很快传到张叔耳朵,于是张叔先把娟姐单独开了思想动员会:“娟,这是真的吗?我知道娟是个听话的孩子,做事不会不考虑后果的,是不是?你爸爸把你交给我,你要三思啊!”

娟姐不回答,既然事情暴露了,她就不想再隐瞒。等张叔苦口婆心说完,娟姐才开口:“姨夫,谈恋爱怎么了?我是考虑了,儒生就是我值得嫁的人,爸爸要我和一个不相识的人在一起,你不觉得荒唐吗?”

张叔道:“娟,你爸这样做肯定有他的考虑,爸妈是不会把孩子往坏路上领的,你应该多为爸爸想想,好孩子呀!”他知道苏娟一向是听话的,多劝劝她是有效果的,至少不会惹出dà má烦来。

第17章 被延续的误区

但是娟姐却不是这么想,她知道如果再做乖孩子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仍然嫁给她一个不认识的人。原来她和儒生没有机会结识,倒也就随天由命,想反对也没有支撑她的力量;但现在不同了,为儒生她也想奋力一搏。

“姨夫,你不用再说了,我决心已定,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姨夫,你的事我也知道,你想安安知道了会怎么办?是不是比我的事更严重?”娟姐忽然想起了让张叔闭嘴的办法,就不顾一切的说出来。

“嗨,反正我是为你好,你不听、我的话可到了,吃亏别怨我没提醒你”张叔有些语塞,他和树荷那点事娟姐明镜似的。张叔后来就不避讳娟姐,娟姐不是装没看见,而是根本管不了,张叔嘴像抹了香油,说:“树荷的哥哥就直接和我们打交道,你说我不投其所好,能和他gē tong快快的要钱来?说的蛮有理,气的娟姐就跑出去,却还要替他瞒住安安。

“姨夫,你也不会告诉我爸爸吧?这里离家这么远,只要你不说,家里就不会知道,是不是?”娟姐又警告他;张叔在娟姐手里有缺短,虽然是长辈,竟也无法管她。张叔垂头丧气说:“娟,我是管不了你了,不过你要小心,你爸的脾气谁也惹不起,你还是考虑后果吧!”

娟姐当然考虑过后果,暂时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但她想办法总会有的,她一定会和儒生想出来。只要姨夫不回家通风报信,她暂时也不用考虑这。倒是安安,他会不会替她们保守秘密?因为他是她的至亲,出这样的大事他会不会装傻卖呆?这是她非常担心的。

娟姐决定去找他,但她却是想错了,安安愁眉苦脸说:“姐,你们害苦我了,我和云霞的事才安定下来,你们却早不恋爱晚不恋爱,木兰和儒生见面了,而且都没提出意见来,想不到半路里杀出程咬金,你说我怎么去见云霞?”现在的云霞就是他的天。

娟姐只好好言相劝;她不让儒生吐露她们半点消息,就因为她觉得时机还没成熟,怕走露风声,加上儒生和安安的关系,更不能在安安面前说。娟姐说:“怪我呀安安,都是我不让他说,儒生才不能明里说是我的关系,也不愿意说的直接,伤了木兰的自尊;安安,要怪就怪我吧”一步成神

事已至此,娟姐就明明白白从学校到这里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爸爸对她乱点鸳鸯谱的委屈和痛苦,统统说了一遍。安安只有唉声叹气,反过来劝她:“姐,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慢慢劝说我姑父,,有一天他会想通的,你放心,这里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支持你!”

儒生需要解决的问题也不轻省,张叔正面说不过娟姐,就对儒生加强进攻。午饭后,张叔把儒生叫出去,一脸严肃的说:“儒生,你也是有了学问的人,应该知道我们那儿的风俗,和苏娟你觉得有结果吗?其实娟早就有人了,你再横插一杠子,这是有文化的人办的事吗?”

儒生忍气吞声,其实儒生刚来就发现张叔和树荷那点事,张叔还以为藏得多严实。但他不能直接反驳张叔,就怕以后成亲戚了不好说,张叔会在背后扯小腿。儒生说:“张叔,我和娟姐情投意合,就希望各位老人成全。当老人的都盼孩子幸福,娟姐只有和我在一起才幸福,你应该知道”

儒生不软不硬几句话,张叔很赞成;但是,有苏娟爸爸的叮嘱,张叔不得不违心的说:“儒生,谁家孩子的亲事不是由大人说了算?要听话呀,大人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有什么考虑不到儒生,我和你树荷正在为你物色一个好姑娘,和你娟姐断了,我们马上就给你另说一个,好不好?”

“不好!”张叔劝说儒生,儒生说不过他,便来了个一言不发,任张叔大炮小炮轮番轰炸。娟姐早就站在一边听够了,站出来帮儒生一把;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看见娟姐来,张叔心气减了大半,讪讪道:“娟,你爸的话我总要尽心,你们真要坚持,我也无话可说。”

看张叔灰溜溜地走了,娟姐说:“以后别怕他,有我在呢,他是不敢胡来的,我有办法收拾他!安安又有话说,说木兰她要见你,怎么办”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儒生和娟姐担心的事终于来了。娟姐抓住儒生的手,像是一松开,儒生就会跑的无影无踪;儒生用力攥了攥她的手,坚定地说:“娟姐,我去面对就是了,怕什么?”那个十月:微风轻拂的日子

娟姐好像就在等他这句话,于是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我等你,儒生!”现在还不是约会的时候,儒生和娟姐就这样躲在这清净的地方,默默地一直靠在一起,一直等到上班。

这一次是安安转来的信,去见云霞;安安本想告诉云霞,娟姐和儒生好上了,但他始终张不开这个嘴,于是把问题又带回来让儒生自己解决,云霞和木兰仍是埋在鼓里。儒生正考虑怎么和木兰解释,木兰就来了。

“儒生,对不起呀,等我一会了?”傍晚的微风格外凉爽,木兰在晚霞的照耀下,就像个飘飘欲仙的仙女,增添了些许妩媚。儒生叹道:“真是个好女孩,可惜这次要被我伤到了我一定要明说了,抱歉!”当然,儒生的话都是在肚子里说的。

木兰的脸色却是截然不同,好像是有大喜事,精神焕发;儒生说:“没事木兰,我也刚来不久有事吗?”儒生问这一句不高级,没事她就不能来吗?木兰的兴致给儒生打下不少,不高兴的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真是败兴!”

这样很好!儒生就暗喜,巴不得木兰愤然离去,而且从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事与愿违,木兰的自我调节能力出奇的强,很快就恢复正常,说:“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呢,你猜我来干啥?”说话中有掩饰不住地幸福。

儒生真会装傻,说:“你们家有什么事?难道和我有关?”木兰就拍他一巴掌,说:“臭儒生,你是真傻吗?气死我了!看我不打你”在空旷的田野上,一男一女在打闹自有一种风情。

看木兰的心情不错,儒生真有些不忍;可没办法,长痛不如短痛,儒生就要郑重其事的说,木兰却抢先一步:“告诉你吧,不然会憋坏你:我爸想要叫你去吃饭,去不去?”

第18章 情殇

木兰是满脸的高兴,儒生却是暗暗叫苦:她爸都出场了?还真要拉郎配?这顿饭我不能吃,简直就是一场鸿门宴呀!儒生对木兰说:“木兰,说真话,这顿饭我不能去吃,因为我吃的不明堂我早已告诉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何必太纠缠呢?”

儒生以为木兰一定会很生气,或者很伤心,一个花也似的姑娘被人无情拒绝,的确太残忍。不料木兰却仍然笑口常开,对儒生说:“知道!你说了不做上门女婿,我都告诉爸爸了,因此倒插门的事就不提了,你高兴了吧?”

“这样我还是不能去,我无名无分去干什么?”儒生警惕地说;事已至此,不能再怕得罪人了:“木兰,对不起了,麻烦你回去后告诉shu ji大伯,我谢谢他的好意了,有机会我一定向他老人家赔罪!”

“真是个书呆子!知道我爸爸会这样请你是为什么吗?我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说动我爸爸的,竟然不领情?”木兰仿佛很诧异,说:“你不愿意做倒插门,我就天天动员我爸爸,不然我会现在才来找你?”

果然让娟姐猜对了!木兰是个有主见的人,儒生不愿意倒插门,木兰就尊重他的意愿,不让他倒插门;但儒生更应该想到了,这样木兰的误会更大!

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木兰终于说出来,木兰面带羞涩的说:“儒生,我爸说了,他同意我跟你在一起,结婚时随我们的意思,在哪里都行,这样你满意了吧?”

儒生真的无奈,他为木兰的痴心而感动,但又不得不向她坦白;儒生道:“木兰,实在是抱歉,虽然我也很欣赏你,但在你之前我心里就有人了,而且非常地爱她,不能及时说出原委,实在是不得已,请谅解!”

儒生一口气说完,如卸了一个大包袱,长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勇敢直视木兰;但他看到木兰,心却猛地往下沉:木兰竟然如此表情,哭非哭,笑非笑,欲哭无泪,欲笑无声,整个人都变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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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儒生早就应该考虑可能出现的情况,他听说了木兰个性很强,却忽略了这一点,真是大不幸!试想,木兰把一切的麻烦都压在自己身上,不就是深深喜欢上了儒生?有谁知道木兰为说通爸爸而煞费苦心?可辛辛苦苦一场,却被儒生无情的推进无底深渊!

儒生吓傻了,轻声却异常焦急的叫着木兰的名字:“对不起木兰,你说句话吧?那怕你骂我一顿都行,只要你说话就行……”

木兰经过瞬息万变的过程,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但她还是坚持开口说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心里有人?我们这里的女孩很好玩吗?这样你是不是很舒服?”好像吐出了最后的力气,但仍然让人觉得那蕴藏着愤怒的火焰,把儒生烤得通体发热,似要融化。

儒生不觉退后一步,对木兰他竟然不寒而栗!他说话也哆嗦起来,几近哀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说一万个对不起也没用,但我也只能说对不起……我求你听我说几句可以吗?”

木兰没说话,她要看看儒生能说出什么理由来;或许她是在积攒力量,能给这个男孩以有力的反击,揭穿他的真相。儒生说:“其实我们真的是有苦衷,不再瞒你了,那个女孩你认识,就是娟姐……”

听到娟姐的名字,木兰的身子明显晃了一下,但还是没说话;儒生继续说:“我和娟姐是同学,同级不同班,以前并不认识,但命运却在几年后让我们重逢,并且相爱,这真的很奇妙……”

木兰终于问到:“你们很早就谈恋爱吧?又在糊弄我对吧?苏娟也真行,能在你们分别几年后重拾旧情,在听说把你介绍给我后又把你拉过去,可真够速度!”木兰越说越不像话了,竟把一大堆的不是都加在娟姐头上

儒生不禁汗流满面,虽然现在还不是很热,但木兰的话像熊熊大火在薫烤他,逼得他节节后退。儒生低吼道:“你误会娟姐了,是我对娟姐一见钟情,才追得娟姐,全部都是我追她呀!”至尊富豪

“呔,你骗三岁小孩呀!”木兰坚决不信,她从来就没听说过苏娟有男朋友,倒是听张叔说过,她的爸爸给她订了一门娃娃亲,她闹别扭才跟张叔出来的;而且张叔很肯定地告诉她和爸爸,苏娟铁定要嫁那娃娃亲,苏娟爸爸的话就象圣旨,家人是不容反抗的。

木兰的消息来源非常可靠,因为这是张叔在他家喝酒时说的;而木兰在第一次见到儒生后,也是眼前一亮,觉得儒生文雅秀气,也就留意几分。晚上和爸爸闲聊,爸爸竟也有意无意说和副shu ji开玩笑的事,木兰就更加留意儒生,竟然是越来越看上眼了。

木兰就觉得有缘,因为第二天的事越来越有谱了,云霞父女竟给她和儒生当开了中间人!可喜的是儒生也没提出反对意见,只是对倒插门略有微词,木兰就欣喜若狂。木兰不是个溢于言表的人,但她却把代表自己一生幸福的手帕送给了儒生:她已经一心一意了!

现在的局面却非她所掌握,儒生的话如五雷轰顶,炸得木兰不知东西南北;木兰自负自己有天然的资本,那就是不亚于云霞的容貌,还有她聪明伶俐的外表和她持家的能力;这也是人人都能看得见的。

她和云霞是好朋友,从父辈的友谊到现在,可以说是牢不可破;云霞有了安安,帅气又活泼,木兰为她高兴,但也为自己制定了一个标准,就是zhǎo nán朋友就依安安做标准,绝对不能比安安差!

本以为天随人愿,半路里却跑出来个程咬金,苏娟横刀夺爱,让木兰怎能受的了?儒生突然有钻心的疼痛: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爱一个人有罪吗?他恍惚觉得爱情是这样的沉重,竟然有负不起的感觉!儒生无奈道:“木兰,我真的没骗你,你恨就恨我吧……”

木兰也忽然大声唱起来:“我的心里太难过,我的眼泪流成河……既然不爱我,早不对我说,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呀为什么,爱她不爱我?”凄厉的歌声惊起了刚刚宿窝的麻雀,叽叽喳喳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第19章 阴谋

儒生这几天一直有一种负罪感,觉得对不起木兰;而安安同样也不好受;木兰回家后便如大病一场,不吃不喝不说话,云霞知道了当然去探望。

云霞探视,木兰见到自己的闺蜜,就要云霞拴上屋门,两人哭一阵聊一阵,归家就不再理安安。安安心里有鬼,也不敢说话,默默在完工后和云霞帮会忙,然后打声招呼就走。

儒生和娟姐的关系明朗起来,大黑果然如他所说,没有人的时候他不说;他把宿舍里的人都宣传透了,就往外渗透,不几天就在几个村子宣传的无人不晓;大黑之所以宣传,全是他的个人爱好,并没有害人之心,。

这样也好,两个人就大模大样的在一起,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个够。张叔眼睛都绿了,却是无可奈何。他问安安:“安安,你表姐的事你看怎么办?你姑父是万万不能答应,这样能有结果吗?我看你和儒生很好,就劝劝他吧,别让儒生和你表姐一条路走到黑,我们这都是为了他们好呀!”

张叔说得情深意切,却不知道安安正烦着呢:“快走快走,孩子哭了就抱给她娘,和我说什么?我这里还烦着呢!”把张叔抢白一顿,只好灰溜溜的离开;安安不同于娟姐,在他面前属zhà yào的,见火就着,他可不愿意得罪安安。

娟姐是他叫来的,本想买舅子一张好脸,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等事,这使他始料不及;看着儒生和娟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亲热非常,他还要装出一副笑脸来,觉得真是别扭极了!

“老张,老张……”有人在大声喊他,他却正在走神;知道了娟姐的事,他就想像舅子暴怒的样子,忽然听到大声喊他,他就把来人想像成舅子,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连声答道:“大哥,你来了?”

在最先盖起的屋子里,张叔已把它做成了临时办公室,树荷正躺在临时搭起的床铺上休息,而张叔却在胡思乱想;来人一声喝,张叔抬头一看,原来是云霞的爸爸;张叔道:“呵呵,原来是……”说了一半却又停下来,但接着又说:“嘻嘻,今天该叫你领导还是亲家?别叫错了呀?”英雄联盟之měi nu军团

副shu ji微微一愣,但马上明白:“呵呵,亲家,我今天是来随便走走的,不谈工作,你还是叫我亲家吧,免得你又糟踏我……”副shu ji来了,张叔总是和他开玩笑,领导领导的称呼他,特别是shu ji在一起,他就怕shu ji想多了,影响他们的关系,所以就希望他把“领导”二字忘了。

工地在往前挪,蚕食着几十亩土地;副shu ji望着远处的工人,笑嘻嘻的说:“亲家,这些工人真听话,也真卖力,秋后的学生看来能住上新屋了,是不是”副shu ji说不谈工作,但却又提起了工作,张叔就哈哈大笑,说:“看着你就是来监工,还说是亲家闲聊,说露了吧?”

副shu ji也哈哈大笑,就算默认。张叔说:“怎么自己来得?大当家的怎么没来?你们可是轻易不分家的,莫非他去开会了?”依张叔的观察,除非镇上开会,他们是不会分开的。再说,两个人对建学校非常重视,没有重要事他能不来?

“唉,还不是因为孩子的事?”亲家感慨地说;在孩子的事情上,亲家直言不讳:“你也该都知道了,我给木兰和儒生牵线,是看着孩子和木兰很般配,因此才起了这个心……当时两个人都没提出意见来,我就以为做了一件大好事,可后来这事却出了差,儒生变卦了,你说这事闹心不闹心?糟糕的是木兰已经给了儒生手帕,儒生也收下了……”

亲家提起此事,就好像说不出口来,很丢人的样子;张叔就也随着叹口气,说:“现在的孩子真不省心,也怨我那外甥女,他们怎么好上了呢?”张叔不能装傻,不埋怨娟姐几句就显得太没有人情味了。亲家说:“我倒也不打紧,关键是木兰这孩子,这样的品行这样的模样,竟然被甩了,一个要强的女孩子能受得了?木兰要死要活得,她爸也只能看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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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实我也在犯愁,苏娟的爸爸要是知道了和儒生的事,还不知道气成啥样呢,也是个不利索!”张叔说:“要说他俩这样也就这样吧,但娟的爸爸你们没见过,简直比皇帝还皇帝,说一不二,娟要想嫁给儒生,简直比登天还难!”

“怎么说?”亲家来了兴趣,把凳子往前凑了凑,对张叔说:“给说说吧,听听解解闷……”屋里放着暖壶,张叔就冲上两杯茶,递给亲家一杯;张叔说:“我那舅子哥脾气很古怪,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可他还是信老一套,给娟找了个娃娃亲……就是说的玩笑话,这些年都没忘记!”

“是很草蛋……”亲家笑着说;张叔道:“别提了,其实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没走动,但今年对方却突然找到了他,问他早先说得娃娃亲还算不算数,他就一口应承起来……其实他连孩子长什么样也没见过!”

“真是嗑瓜子嗑出臭虫来,啥{仁}人都有!”亲家不得不激动,他竟然为娟姐争起理来:“这样孩子能同意吗?简直是瞎胡闹!苏娟就是为这些才来打工?这样怎么能让苏娟同意?这样的爸爸能让孩子服气?”

张叔已经是习惯了,无奈一笑说:“亲家,气什么气?娟就是这样的命,想好也没好……,和孩子像敌人,都是拼了命的维持他家长的威风,孩子当然就没有办法了,除非是等他死了再找婆家!”

娟姐的爸爸刚过完年就想给她订婚,娟姐死活不愿意,他爸爸在众人的劝说下,才同意娟姐暂时不订婚,但也说下狠话,就是捆也要让她订婚,除非她不嫁人;他说话算话,不然怎么让他在朋友面前抬起头来?

亲家不说话了,他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甚至无法想像。他现在才知道娟姐是个苦命孩子,能吃好穿好却不能享受zi you,实在是可悲之极!他平时看娟姐笑眯眯的,谁能会往坏处想她?其实亲家也是为了打探儒生和娟姐的究竟,现在他不想问下去了。

第20章 好毒辣的计划

他不想问下去,张叔却不问也答:“实话告诉你吧,听说木兰和儒生搞对象,我就想儒生只要和木兰成了,那真是天大的好处,不只断了苏娟的念想,还能成就一段美事,完成了木兰的心愿,你说对不对?”

亲家闻听此言,不禁惊讶道:“老张,你怎么也这样残忍?苏娟已经够可怜了,你还对她如此狠毒,就不怕她会既恨你?”亲家到现在还替苏娟难受,听了张叔的话不觉得奇怪才怪呢!

张叔咧嘴笑道:“亲家,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我和娟的爸爸是二十年的兄弟了,我能不了解他?现在两个小青年还不知天高地厚,等他们知道早晚要分手,那不是要他们受更多的苦楚?趁他们感情不算很深,斩断他们的情根,这才是明智之举,你说对吗?”不过张叔的笑很难看,难描难画。

张叔的话不无道理,亲家像要重新认识他,看着他不说话,足足看了又一分钟,把张叔都看毛了。张叔说:“亲家,你是怎么了?你不同意我的话就算了,何必这样看着我?”

“嘿!你这家伙真能,竟能想出这种办法!真是害人不浅呀……”亲家举起手来,似乎要揍他,却又慢慢放了下来,说:“不过想想也有道理,既然是不可能的事,倒不如趁早脱离苦海;唉,真是可怜了苏娟,命苦呀!”

儒生就在工地干活,现在的他成了众人的谈论重点,工友们免不了开玩笑,无伤大雅的说两句,儒生统统以微笑回答,搞得大伙索然无味,也就不再叨扰。但儒生多了一份心事,自从木兰和他见最后一面,他总是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说良心话,他觉得他伤得木兰太厉害了,木兰该会觉得伤多大自尊?!

他觉得有必要给木兰赔礼道歉,就去和娟姐商量,娟姐道:“儒生,其实木兰恨的是我,你自己去没多大效果,我看我们俩一块去吧,要打要骂骂随她,让她出这口气好了,你说行吗?”娟姐最近去云霞的店里,云霞都不喜和她说话,她看得出来,她想如果不是看安安的面子,就算不招待她也很正常。

儒生摇摇头说:“娟姐,你不能去呀……你想,如果一个人去,可能她的气小点,但是我们两个人一块去,她会不会想歪了?如果她以为我们去shi wēi,那我们不如不去,你说是吧?”

儒生的话有道理,娟姐就担心道:“儒生,我们离家二百来里地,不是在家里,你可千万要小心呀?!特别是见了木兰,一定要注意,不要再伤了感情,让木兰对我们恨上加恨……我真想跟你去啊!”废柴五xiao jie:邪帝,别过来

儒生默默不语,紧紧把娟姐抱在怀里。娟姐却稍微一顿,马上就推开儒生,说:“儒生,你怎么去见木兰?听说她病了,恐怕一两天不能见她吧?”木兰病了儒生早知道,安安早就告诉了他,而且明明白白说了,木兰的病绝对和儒生跑不了干系;之所以儒生急于见她,就是为了赎罪。

儒生轻轻拍了拍娟姐的后背,又一次抱紧了娟姐;如生低低说:“娟姐,不要紧的,我已经让安安向云霞求情,让她把木兰约来,我一定会把事情说清楚的,你放心就是!”儒生的语气很坚决,这让娟姐松了一口气。娟姐也紧紧抱住儒生,也许这比什么都踏实。

又是一个傍晚,儒生匆匆赶到云霞商店,身上的灰点都顾不得擦掉。就在前一个半小时,经过四次的求情,木兰终于答应出来见他;儒生甚至把要说的话都背得滚瓜烂熟,就是等的这一天。刚进门,云霞就瞪起眼来,翻一翻白眼珠说:“来我这里干什么?坡里才有měi nu,快走吧!”

儒生听得明白,木兰一定是又去工地等他,前两次就是这样。但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儒生说:“云霞,给我拿两包瓜子吧,什么样的你知道……能不能快点?”因为云霞正叉着腰,静静地看着他。

云霞“扑哧”一笑,但又接着嗔着脸儿说:“你急啥早干什么去了?等转身拿来五香瓜子西瓜子南瓜子多味瓜子等一大兜,对儒生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还看上什么了尽管说,别客气!”

儒生哭笑不得,云霞霞摆明了要看他的哈哈笑,如果儒生和云霞争辩,云霞会嘲笑他点了又不要,分明是装蒜,没有诚心;就算儒生都拿去,云霞也不会夸他,反而会嘲笑他装种,两个人能有几张嘴,用着买这么多了吗?

但儒生已无暇多说,他从大兜里拿出几袋扔给云霞,说:“这是留给二妹的,留下五块钱够了吧?不够明天再来算,我先走了!”把愣愣的云霞晾在那儿;云霞的妹妹恰巧过来,两手抓起瓜子说:“这是儒生哥送给我的,不客气了……”被炮灰的天命之女[快穿]

儒生赶到,木兰已然端坐在一块大石板上,面向西北。儒生气喘吁吁跑来,到木兰跟前才停下。他定了定神,然后对木兰说:“对不起呀木兰,刚才我去买了几袋瓜子,所以就来晚了……木兰,请吃瓜子。”

木兰抬了头,儒生郑正局促的站在她后面,两手拿个兜兜,里面盛着瓜子;木兰说:就这样让我吃吗?”把儒生问了个晕头转向;儒生嚅嚅说:“那你想怎么吃?要我拿给你吃?”一面慌慌张张掏出一袋五香瓜子,撕了个口子递给木兰;木兰白了儒生一眼,说:“你不会剥给别人吃吗?”

儒生无可奈何,只好剥给木兰。木兰吃瓜子的时候姿势很好看,同大拇指和中指捏起一粒,放在嘴里细嚼慢咽,极有涵养的样子,儒生就陪着笑脸说:“木兰,现在好些了吗?听说你病了,就想来看看你,并再一次真诚地向你道歉,对不起!”

儒生鞠躬足有九十度,木兰是从眼角里看到的;可木兰却像没看见,眼皮儿都没抬一下。但为了他这九十度的鞠躬,木兰还是说道:“什么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都说女孩子温柔万千,可女孩子折磨起人来也很会,儒生是领教了。但儒生急不得怒不得,只有慢慢zhou xuán。儒生说:“木兰,那天也没向你说清楚,我们的却是有苦衷,才向你隐瞒我和娟姐好上了,如果你愿意听,我就和盘托出,决不隐瞒!”

“告诉我?是要考验我的承受力吗?我不听!我只想知道假如没有娟姐,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就这些!”木兰好像经过几天的修养,已渐渐恢复了元气,中气竟然是那么的充足,声音铿锵有力。

儒生心中一震,他甚至怀疑木兰是否受的打击太严重,才如此反常;正常人来说受这样的打击,不来见他就非常正常,而木兰不但来了,而且正常的太不正常,儒生忽然感到一丝的怯意。但儒生说过,他要实话实说,于是就老老实实说:“如果你要同意去那边,也许我会,但前提仍然是没有娟姐。”

“好了,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没什么可说的了!”木兰就干脆利落说这么几句,儒生惊奇地说:“怎么?你要走?我还有话没说呢?”木兰就说:“想和我说话吗?可以,不过逢自有你和娟姐有关的事我不听,否则我马上就走!

第21章 野外柔情

这样让儒生为难了,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向木兰赔礼道歉,要不他来干什么?他有点束手无策,一时无语。木兰却像没事人,吧嗒吧嗒嗑起瓜子来,非常轻松地说:“儒生,你觉得在农村打工能长见识吗?我想过了,就应该到大城市里闯一闯,那样才能长见识,对不对?”

儒生只好随声附和,但他几乎要说走了,因为他觉得太失败了,竟然被木兰牵着鼻子走,而自己毫无办法。他心不在焉地说:“我们就是在农村长大的,再在农村自然是不会长多大见识,我早晚是要到城市闯一闯的,但还是要在这里锻炼锻炼的。”

“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去如何?”木兰紧追不舍,问道;木兰的话针扎不漏,不给儒生喘息的机会,让他说出别的话来。儒生无奈,继续说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怎么不行呢?”

“说话算话?”木兰说:“大城市里人多,机会也多,我们这里一个青年,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但是因为脑子活,领家里十几个人包活干,现在都发了,找对象都找城市姑娘,那气派才是人上人呢,我羡慕!”

你羡慕?我还羡慕呢!儒生暗道。但儒生没有说出来,说大话有什么用?到时候干出一番事业来那才能说呢!儒生胡乱说道:“这样好是好,但能做到这样的人毕竟不多,还是脚踏实地牢稳些吧?”他心里赞成,嘴里反对,木兰就说:“呵呵,想不到你竟然这样老成,很好!”

木兰伸出大拇指来,对他大加赞赏,儒生被木兰搞晕了,说:“木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这样没立场?但木兰却没晕,笑嘻嘻说:”嘻嘻,前面是试探你,后来才是我的本意……天天听爸爸他们讲道理,能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女孩脑子也不比你们少,记着点吧!“似乎在教导他。

儒生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又叫冤枉,娟姐木兰又有哪个敢轻视?想起木兰,他突然慌张起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娟姐会不会担心?他想娟姐一定比他担心!既然不让说,就只能等再有机会说了。儒生的肚子也很看事,就鼓咕噜咕噜的叫起来。龙邪

儒生不好意思道:“木兰,我这肚子真不争气,丢人了。”都这样了,木兰当然知道;木兰道:“听见了,不过你真有福,该我倒霉,我的东西竟然是为你预备的……”儒生没注意,木兰就从身边摸出一个手提袋,从里面取出两个火烧,还又一袋花生米,说:“吃吧!”

儒生惊讶木兰竟然拿着饭,好像早算计好了,儒生一定会饿。夜色已至,食堂里也没人了吧?不知娟姐吃了没有?儒生拿着火烧却难以下咽,只是担心。木兰道:“怎么?不好吃?听别人说,你很喜欢油酥火烧,我们这里的油酥火烧不如你们那儿的好吃?哦,看我笨的,没有水怎么咽?!”

木兰就像变戏法,摸出一个袋子,里面放一个水壶,木兰拧开壶盖,对儒生说:“这是我下地用的水壶,很干净的,放心用吧!”

一切都是那么的周全,令儒生无可挑剔,找不到回家吃饭的理由;儒生有口难言,对木兰说:“木兰,你不饿吗?你也吃点吧,垫垫饥呀?”儒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吃,再说又是木兰拿来的,他更不好意思。木兰就大气地说:“吃吧吃吧,我们习惯了,要等一会再吃,现在太早。”

儒生不好再说话,只有闷头吃饭。木兰就呆呆的看着他,两手支着腮部。儒生抬头看看木兰,又赶紧低下头,他怕再也吃不下饭了。他只是想到,这算哪门子事?自己的恋人在望眼欲穿,自己却和别的女孩拉得火热,他甚至连预备好的话都想不起来了,真是操蛋!

夜幕把所有的表情都掩饰起来,这样倒干净,自己再急木兰也看不出来了;咽下最后一口火烧,儒生拍打掉在身上的火烧沫,说:“木兰,我吃饱了,你还要这样和我闲聊吗说真的我不想聊下去了,你不让我说,简直是在折磨我,再聊下去就没意思了,是吧?”沉默了一会,儒生终于下定决心,把心里的话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

他有两个打算:木兰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那是最好不过;假如木兰仍不让他说,那他只好说再见了。想不到吃了饭倒让他有了勇气,他长出了一口气。但木兰却不说话,任它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看儒生有什么法子。证道吧!金乌大帝!

儒生并不气馁,木兰不说话,就当她同意了,继续说:“木兰,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吧,我是真心实意对你说,我再一次给你鞠躬了!”说完,儒生又来了九十度的鞠躬,请木兰原谅。

木兰突然站起来,双手拿住儒生两根胳膊,向石板上推他;儒生不知木兰要如何对他,不敢十分抵抗,顺从的坐下,木兰就规规矩矩也鞠了九十度的躬,说:“如果鞠躬能补偿我的感情,我愿意天天给你鞠躬,你看这样做标准吗?”

儒生简直要叫姑奶奶了,他终于知道木兰的心已伤透,就是让天降狂风也吹不走木兰的痛苦。儒生叹气道:“木兰,我是无心之过,老天爷却让我欠下一辈子的债,看来我今生是还不完了,随你处罚吧!”

木兰却说:“儒生,记住你说的话,如果没有娟姐,你就要做我的男朋友,这是你亲口说的!或许你会有一天,把我当作你的债主伺候一辈子!”木兰的话非常坚决,儒生摇摇头,觉得木兰太疯狂:我爱娟姐就象爱自己一样,木兰不是痴心妄想吗?

“儒生……儒生……”一个熟悉的声音沁透着浓浓关切,在旷野中散发,儒生心里一热,连忙答应道:“娟姐,我在这儿呢,等我……”说了不让娟姐来,她却来了,儒生就觉得精神百倍,:“木兰,对不起了,娟姐来叫我,我回去了。”举手要说再见,木兰说:“你听吧,你们还是姐弟,能长久吗?儒生,既然你也喜欢我,那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我爱你!”

木兰的最后一句话把儒生吓着了,因为木兰不是在说,而是在宣布,而且声音远播,儒生辩驳说:“木兰,我说过喜欢你,但不是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喜欢的人可多了,都是爱吗?你饶了我们吧!”

第22章 意乱情迷

娟姐走过来,笑脸相对,说:“是木兰吧?几天没见你,你还好吧?”声音柔软亲切,象多少天不见的朋友;木兰冷冷道:“承蒙你的背后一刀,让我知道什么叫杀人不见血了,想不到你背后夺爱的功夫这样了得,我记住你了!”

娟姐刚来就受了委屈,当然不高兴,但她还是委婉地说:“木兰,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是同学,又都是出来打工,当然就感情深些,这说不上什么背后夺爱……

“如果儒生说是爱你,我保证会退出的。”娟姐说得很恳切,完了又对儒生说:“儒生,该回去吃饭了,和木兰道别吧?”她不知道木兰已经带饭来。

“装!你要真爱儒生,做饭的饿着吃饭得,是你的不用心,还说什么爱呢?”木兰冷嘲热讽,句句对准娟姐;儒生很无奈,夹在两个人中,她们都没错,都是为了儒生,看来错的是他了。他很为难,就乞求道:“木兰,不要怪娟姐,她是无辜的,这样伤害她太不应该了,而且我的心里很难受,希望你能理解我,行吗木兰?”

“你伤害我的轻吗我说娟姐你就心疼了,那我的心是铁做的吗?你怎么不来安慰安慰我?”木兰突然爆发了,带着哭腔说:“儒生,你知道不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哈哈,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痛苦的时候,那杀人不见血的女孩正陪你享受呢,你哪里又会想到我?”

木兰的声音凄厉又悲伤,仿佛不是从木兰嘴里说出来的,恐怕就是任何人也不相信是她在哭诉,这太不像木兰的性格了。娟姐不由得哆嗦一下,抱住儒生的胳膊。木兰被激怒了,抽个愣子抓住娟姐,不等儒生反应过来,照娟姐的腮帮就是一巴掌,说:“我会记着你的,坏女人!”

儒生醒悟过来,木兰却又抱住儒生,用力再用力,然后松开他,凄凉的说道:“儒生,你会娶我的,虽然不是现在!”转身便向夜幕深处跑去,很快就掩没在黑暗之中。娟姐一手捂着腮,一面推他一下:“快去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她的性子太爆了……”

医手遮天,男神高攀不起

娟姐是怕木兰想不开寻了短见,所以顾不得自己委屈,催促儒生去看看;儒生感激得看她一眼;拥抱了她一下说:“娟姐,村头等我吧,我会尽快回来!”也向夜幕中跑去。娟姐觉得脸上有些发凉,伸手一摸,竟有许多泪水流下来,也打湿了她的心。

为什么我的命这样苦?娟姐扪心自问,和儒生的恋爱一波三折,难道注定是一场痛苦的恋爱?她喜欢看爱情剧,常常看的又是欢喜又是忧,连房东都看出她是个善心人,说她一定会得到好的报应,可谁能知道自己的爱情就折磨得要命!单看木兰的样子,娟姐就觉得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儒生会不会有事?娟姐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心里害怕起来;毕竟我们都是外乡人,在这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木兰和儒生反目成仇的话,当地人要收拾他很简单。娟姐呆不住了,虽然她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

她磕磕绊绊追上去,一直追到村边,却一点也找不到她们的行踪。也许他们已经回家了吧?向西有数个路口,木兰向北走也有两个路口,而他们回宿舍却在正直的路口,这样追能追到儒生吗?娟姐感到判断错误,就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继续往村里找对不对。

儒生是说让她在村头等他,他就一定会回去找她,娟姐不过二分钟的考虑,马上就敲定主意。儒生却跑开了冤枉路;他看见木兰并没有乱跑,就远远看着她回家,然后拔腿就跑,回到他们回去的路上。而此时,娟姐正在木兰家的路口。

看到娟姐不在,儒生就断定娟姐去追他;儒生的头脑灵活,他马上退回来,准备截住娟姐,却没想到娟姐又来到了原处。娟姐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就嘟囔道:“臭儒生,跑到哪去了?又去找你的木兰吗?今晚我就不走了,看你找不找我!”

北边,传来了儒生着急的声音:“娟姐,你去哪儿了?回去了吗?快回答我呀?”儒生没有这么大声音过,娟姐听了撒急:“你咋呼啥?我还在呢!”儒生就没命的跑来,嘴里说:“娟姐,可吓坏了我,你到哪里去了?”天才宝宝上阵:腹黑爹地迷糊妈咪

娟姐不喜欢大声,儒生也没大声过,除了这次。慢慢的能看见人影,儒生就来了次加速度,不再说话,憋住气得往前冲;娟姐急得低喝道:“好人,你就不能慢点吗?现在不是大白天!”说着说着脚下似乎绊了一下,儒生刹不住脚,踉踉跄跄扑向娟姐怀里。

娟姐看事不好,赶紧伸开双臂,抱住儒生;娟姐的身子骨单薄,被儒生大力冲击下倒回两三步,才停了下来,娟姐惊魂未定,心跳声儒生都能感觉得到,想动作一下打他两下,儒生却也紧紧抱住了她,她竟然动弹不得。于是娟姐低声说:“松开手!你想憋死我呀?”

这就是文明人的粗鲁。儒生不说话,手却松开了一只;娟姐刚想松口气,儒生却突然把嘴捂住娟姐的嘴,拼了命的吸吮起来。娟姐刚开始还挣扎几下,但很快就停止了,极尽所能的配合儒生,直到忘记一切,痴痴迷迷。

不知不觉中,他们如同商量好了,慢慢向田野重新进发;也许田野才是他们的广阔天地。他们吻得那样投入,却又像有第三只眼睛,指引着他们前进。麦子正是绣穗的时候,含苞待放,散发着清香的味道;当满地清新包围他们,充满you huo时,他们就慢慢坐下,这儿正是一块地边,他们终于从醉人的吻中分开,依偎在一起。

“娟姐,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儒生喃喃说道;他觉得娟姐受的委屈,都是因为他。娟姐说:“笨!能怨你吗?木兰就是冲我来的,其实她也向着你呢!都是因为爱你呀!”娟姐因为儒生的顽固不化而好笑,她知道儒生是为她挨了一巴掌难过,心里反而高兴,本来还为这一巴掌叫屈,但现在觉得值了!

“娟姐,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你不生气吗?”儒生抬起头来,眼睛对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娟姐;黑暗中,娟姐的眼睛有些迷离,于是儒生就轻轻地举起手来,伸向娟姐挨打的部位,说:“娟姐,还疼吗?娟姐,你不知道,当时我真想揍她一顿,但我还是忍住了,对不起……”

第23章 一碗水饺

儒生说的是实话,他回过神来,木兰刚要跑,于是儒生就有追上她揍一顿的冲动,但他随后就冷静下来:木兰已经够可怜的了,又怎么能打她呢?再说,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不是他能这样吗?正确地说,儒生不但不能打,而且要安慰她才对,只是他做不到就是了。

但娟姐更应该得到安慰,从身体到内心;不过娟姐看样子像没事,慢声细气地说:“傻儒生,白叫了我姐了,娟姐能是小肚鸡肠的人吗?算了,不说不愉快的事了,木兰的心结没打开,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儒生,我也想开了,为人不能太认真,太认真反而自己吃亏,记住我的话呀?”

娟姐的话模棱两可,儒生如入浆糊盆,满脑子稀里糊涂。儒生说:“娟姐,木兰的事我考虑好了,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和她好上了,木兰虽然不错,但她的心太窄,在一起肯定会少不了斗嘴抬杠,这样的人怎么能过一辈子呢?”于是娟姐就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儒生,你想得倒挺周全,可我们能有这么一天吗”说着说着笑出泪来。

今晚的天空格外清澈,连星星也仿佛亮了起来,娟姐的泪光落入许多星星,就分外明亮,儒生就惊讶的道:“娟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让你伤心?”

但娟姐还是笑,对儒生说:“神经病过敏,我这是笑的,你瞎猜什么?”真的,听笑声应该是欢声笑语,笑出泪是正常的呀?娟姐这么说,儒生也只有疑惑得停止了问话。其实他问也是白问,娟姐老是打岔,儒生能问出什么?

回宿舍时已经很晚,连习惯吃夜宵的本地人也大都灭了灯;送下娟姐,儒生却睡不着,翻来覆去想娟姐是什么意思。娟姐想开了什么?什么事不能太认真?于是他就想自己能和娟姐给大家做饭就好了,可以天天在一起;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就咧嘴一笑,当作痴人说梦。他忽然有了动笔的冲动,想起刚看的琼瑶的《雁儿在林梢》,立时奋笔疾书:

一个不认真的故事

姑娘微笑朦胧

轻吐款诉

如嘤鸣燕啼

“不要太认真____请你”

《雁儿在林梢》的故事?

不要太认真———请你!弯男的x点攻略

我碾转反复

压抑着苦思

数千百次的

“不要太认真———请你”

一忽儿刚要明白

却又杳然无际,

我只好认认真真的向她问起

“不要太认真”的含义

反复默念几遍,如生觉得很得意,才小心翼翼的収起来,仔仔细细折叠好。他相信自己用心写的东西肯定能打动娟姐的心,这一夜他竟然睡得特香,甚至在梦中他都在和娟姐一起手拉手畅游在田野中,一起品味刚写的诗。

早餐的时候儒生却起床的晚些,大家都以为他和娟姐来睡得晚,自然早晨就赖床。安安毕竟是他的兄弟,就捏住他的鼻子唤醒他:“喂,起来吃饭吧,不要耽误了工作!”

但儒生却早就醒了,只不过身子慵懒,不想起来;再有一个想法,他想走到最后,没有人监视的时候把送给娟姐,省得再向上一次一样被人发现。他故意装作没睡醒的样子说:“你先走吧,我随后就来,不会耽误上班的。”

屋里的人刚zou guāng,儒生就马上爬起来,快速穿上衣服;他想起一个办法,自己可以把纸藏在饭票里,反正他们都打完了饭,个个忙着喂脑袋,就不会注意自己把诗交给娟姐。胡乱洗了几把脸,儒生就兴冲冲向外面冲去。

“儒生,等你老大一会儿了,来把饺子端去吧,都凉了……”刚走出大门,儒生却听到有人喊他,心里一震,暗暗叫苦到:“木兰,你这是何苦呢?”站在胡同口的正是木兰,手里提着一个编织包,里面还腾腾冒热气,看来木兰一早就起来忙,否则能有这么馋人的水饺?

儒生在家里最喜欢吃水饺,只要是水饺,就什么馅的都可以,保证吃的口味大开;但今天的水饺可不好吃,谁知道吃了这水饺会出什么事呢!但拒绝不接木兰的饭也不好,木兰一定受不了,要是在这里发了脾气,不只是他们这些人会知道,而且村里的人也会知道,在这里拒收shu ji千金的水饺,那还不惹起民愤?再说那样也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我的měi nu佳人

“木兰,谢谢你了,你叫我怎么感谢你呢?”儒生似乎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却说:“但是木兰,我们非亲非故,你这样对待我,别人会怎么说你呢?以后可不要这样了,趁知道的人不多,我们就下不为例,这样好不好?”

“儒生,听你你爱吃水饺,就赶早给你捏了几个,你干的活这样累,不吃好点能行吗?”木兰一反常态,慢声细雨说:“村里的人让他们随便说去,说够了不久不说了?别婆婆妈妈了,还不快点接过去?嗨!你怕人多偏来人了,不再给你丢人,我放地下了,自己来拿吧!”

木兰笑着扬扬头,示意家里来人了,转身就走,仿佛真怕给儒生丢人;儒生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不是娟姐是谁?原来娟姐看大家都来吃饭了,自然要忙一阵;早饭一般是不炒菜的,给大家做些稀饭,再有热腾腾的馒头,随便切上一些咸菜,这几乎是建筑队的一贯早饭。

娟姐虽然对别人是例行公事,但总要给儒生盛上稠实实米饭,她怕儒生只吃馒头缺养分,米饭里养分多,多吃一点有好处。但等别人都吃开了,儒生还没来,心里就挂不住,走出来看看是什么原因。其实在还没出大门的时候,娟姐就听出了儒生在外面说话,而且她也听出来是木兰。

娟姐一直目送木兰走没了影,却没和木兰说话;不知什么原因,娟姐姐觉的心里特别的不舒服,这木兰怎么就没完了?一个女孩子这样没脸没皮的还要脸不?看来要想个办法,不然木兰就会继续找麻烦。儒生对娟姐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好像是在说:怎么办?

这不是儒生的意愿,是木兰强加给他的,娟姐明白;娟姐瞪他一眼,不满的说道:“看我干什么?你屁股的屎要别人来擦不成?我看那木兰对你痴情一片,离家这么远都来送饺子,比对他爸都好,你要把她娶回家,肯定是出里挡外的好媳妇,而且你每次都聊起来没完……快去吃给你拿来的水饺吧。”

胡同头上有人路过,好奇的看着他俩,同时也对胡同头上的包感兴趣,儒生正犹豫去还是不去,娟姐推他一把小声说:“小傻瓜,你还摆样子让别人看吗?要不你干脆让过路的人吃了吧!”儒生这才像刚睡醒,快步去拿地上的包。快到跟前,儒生就闻到香味扑鼻,就想:过路的人也是闻香而来?

刚才娟姐的几句话让儒生不知所措,他感到委屈:我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提bāo guo来,娟姐不等儒生到跟前,转身就往里走,就急忙说:“娟姐,你等我一下,我有话对你说……”他突然想到,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没办,怎么能就让娟姐回去呢?

第24章 调虎离山

娟姐虽是不满,但她的气是冲木兰发的,她气儒生不能明白她的心,于是站住,却不肯回头。儒生追上她,挡在前面说:“娟姐,别生气好吗?是木兰硬要给我的,娟姐我没办法呀!娟姐,别生气,昨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又给你写了几句话,等一会你看看?”

娟姐对儒生又气又爱,猛转身抢过儒生刚从口袋里摸出的诗句说:“你不打算去干活了?别人都快吃完饭了,你还象是买不着的,快走吧!”几句话倒像恨铁不成钢的口味;儒生乐了,看看四周无人,给娟姐来了个摸不透,狠狠亲了娟姐一下,娟姐一愣,儒生早已跑在娟姐前面。

娟姐才明白儒生在捣蛋,笑骂一声道:“死儒生,净欺负你姐,抓住你非收拾得你告饶……”儒生就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但对娟姐嬉皮笑脸地说:“娟姐我把水饺吃一半留一半,你可要吃啊?!我会给木兰说,谢谢她的水饺,是我们共同享用的……你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一直到人们去工地,娟姐才回到食堂,这时里面就剩下儒生;娟姐说:“儒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我不放心吗?”或许早已忘记昨天晚上的话,所以才有此问。儒生惊讶道:“娟姐,昨晚的话你都忘了?儒生可是一点也忘不了呀!你说做时不要太认真,我就想对爱情不认真能行吗?”

娟姐恍然大悟,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让儒生睡不好觉,真真是罪过了!其实也不算无心之过,自从和儒生的事不再秘密,娟姐总是觉得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也许她觉得是爱情的到来太容易,想起爸爸的霸道,就越是担心起来:她太爱儒生了!

娟姐轻轻抱了一下儒生,然后分开,无比温柔地说:“儒生,昨晚上我随口乱说,竟然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对不起!”说完就又抱住儒生,紧紧地。儒生当然热烈响应着娟姐,听到娟姐的解释,就笑嘻嘻说:“娟姐,没事的,只要你好我就放心了,不然我会继续担心,嘻嘻……”追妻100次,总裁老公太霸道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不凉也不热,张叔喊儒生和大黑:“过来儒生和大黑,有新任务……等两个人都过去,张叔神秘地说:“今天有好事,我考虑了你们办事很稳,你们去保证丢不了人。刚才村里来安排,说镇上需要人干点小活,是镇长家,你们千万不要给我丢人呀!”

九子在一边听见,就咋呼起来:“张叔安排人有偏向,这样的好事为啥不叫我去?大黑,你莫非给张叔送礼了人家儒生以后就是皇亲国戚,我没啥说的,让大黑去就太便宜他了!”大家都知道,外派的人好吃好喝招待好,基本上回来的时候还有烟送,一般人是去不了的。

大黑说:“咋的了?不服吗?我垒墙角不用吊线垒三米,不允许有误差,你行吗?”好技工需要手里有活,大黑说这个一点也不吹,最起码在这伙人中间是属一份的,没人比得了。九子每每要和大黑较劲的时候,大黑便使出这一招,九子不得不服,垂头丧气地干憋气。

大黑趾高气昂的挥挥手说:“儒生,我们走!今天去领导家,我们去挣金鹿烟抽了,馋死他!”金鹿烟算好烟了,平时只有来贵客才舍得买,但领导家要面子,一般他都要拿金鹿烟来招待人;九子也知道大黑在寒碜他,但却无可奈何。

原来是领导要收拾屋顶,他很明白,等到雨季再收拾,又热又不出活,重要的是那时的天说变就变,揭了屋顶怎么办?镇长的家属院里一式平房,就有人告诉大黑,其实并没有坏了的地方,只是有几个地方要加固,因为雨季到来,有一个地方的檩条就弯腰,要他们在这檩条旁加一根檩条。

在别人看来这活不好干,但大黑却不在乎;领导的意思是要揭去檩条的瓦,上面轻了再在屋内加梧桐木檩条。这样的檩条极轻,在大黑来说,水泥檩都能一次上两根,干这样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大黑说:“领导放心,有我大亮在,就不用揭瓦了,那样多不省心?这里有我们,你们忙别的吧。”农女大当家

大黑的确是好样的,他命令儒生把所有怕脏的东西全用塑料薄膜盖上,就让儒生在下面打下手,开始凿洞。大黑的方法很直接,就是墙上有足够大的洞,都能随心所欲的放开檩条,然后再加固檩条,直到能和原有的檩条持平。当然,说起来容易干起来难,大黑是在练壁虎功,危险得很,而且要极有分寸。

除了给大黑递点工具,儒生简直无事可做,就免不了胡思乱想。大黑喊他几次,儒生却在想娟姐,一直想的fā lèng。大黑駡道:“真你姐的,贼聋吗?是不是昨晚和苏娟搞得太累?你小子别晕了,给老子扶好梯子!”

“嘿嘿,大黑哥,闲得没事,你又不安排我点工作……”儒生不好意思地说。这几天让木兰搅的不得安宁,今天静下来是该想想了。大黑说:“儒生,看不出这样是在照顾你吗?告诉你,你和苏娟的事你还欠情份呢,该怎么报答我?”大黑说的情份,就是他首先把儒生和苏娟的事捅出去,他还好意思说呢!

儒生笑着反驳道:“你帮什么忙?帮倒忙吧?你得嘴就是个娘们嘴,七漏风八漏气,是个男人嘴吗?”的确,被大黑发现后,有几天娟姐不得劲,不敢出大门见人。大黑就得意地说:“操,你真是个傻蛋,不是我说出来,苏娟不现在还和你偷偷摸摸吗?”

想想大黑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大黑多嘴,娟姐是不允许儒生说出去的;事实上,娟姐是胆小,怕事情回传到她爸爸那里,恐怕他们的爱情会斗不过爸爸,结果会很惨,两个人会从此不相见。儒生和娟姐就这么想的,但儒生不想说开去。

第25章 你跑啥?苏娟还有话说......

大黑说:“你别不知情,其实你心里想的啥我都知道,苏娟姐想啥我也知道,你听着,别看我现在没老婆,可我也是谈过恋爱的,什么事我不懂?你们如果不快刀斩乱麻,早晚和我一样,煮熟了的鸭子就又起飞了,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呵呵,看来你也不是个老实人,说,你坑过几个女孩子?”天天在一起工作,就不必要周吴郑王,这样太假,大家也不喜欢你。大黑更不会装正人君子说:“我操!我坑人?我都被女孩坑苦了,那一年去省城打工,我把一年的工资几乎都花在一个女孩身上,甚至为我她打了胎,但到最后还是变了心!”

“可惜!可惜!”儒生连叫两声可惜,惋惜道:“大黑哥,是不是你对那女孩不好?不然人家不会都有孩子了,仍然和你分手吧?”儒生也是想当然,大黑脾气不怎么好,有一天惹着了人家,自己再不认错,甚至上来脾气打女孩几下也是有的,遇上这样的脾气能受得了吗?

谁知大黑却不屑,儒生在心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大黑就告诉他:“傻蛋,别以为你比谁都精,女孩的脸要甜酒甜死你,翻脸不认人也会害死人,就像你这样的,不吃点亏才怪呢!”在大黑的眼中,所有的女孩都这样,全是害人的妖精,看他苦大仇深的样子,像有多少女孩子骗过他。

儒生不屑和大黑继续争辩,他知道人的观念不容易概念,也许大黑真是伤透了,或者他碰到的女孩真的迂人不淑,也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他只能微微一笑说道:“那样的女孩也有吧?但娟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从没和我要过钱或东西,何况我有什么可坑?”

大黑突然问:“儒生,你知不知道苏娟是许配了人的?安安虽没说,可张叔却亲自告诉我的,最近她爸就叫她回去,说是要给她许亲,听说他们家没人敢抗她爸的命,要是知道了你们的事,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呢!”大黑的话说得非常真,不得不让儒生警觉起来。

“什么时候说得?”儒生问。他觉得问题很严重,有必要仔细研究一下。大黑见对儒生起了作用,不禁得意非常,说:“当然是昨天了,要以前的事不就成了没用的话?别忘了张叔最看重的是我,比安安都重要多了,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大黑的话也应该没错,但消息是从哪来的呢?盛世二嫁,过气前妻很抢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大黑哥?”昨晚儒生在野外和木兰谈判,后来娟姐也去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呢?很快大黑就给了他答案:“昨晚你只顾和苏娟出去亲热了,张叔就把我叫食堂里来陪他喝酒,喝得多了就说漏了嘴,说你们爱玩就玩几天吧,反正也没几天玩得了……”

“我很好奇,就问:张叔,他们多好的一对?为什么你就这么说?咱们这里的人谁不说他们般配?那shu ji家的木兰是个多好的姑娘,外人都说看上儒生了,要和苏娟争,苏娟的爸爸是不是有病?张叔不成全这件美事就太对不起天爷爷了!但张叔却摇头叹气连声说难呀!”

儒生没说话,静静地听大黑说。娟姐的爸爸很难缠,这儒生听过多次,看来是他们的一大关口了。大黑也不过在重复别人的话,不怎么新鲜,但要对付娟姐爸爸却迫在眉睫了,不想出办法,娟姐肯定会逃不过这一劫。

天还早,大黑和儒生就完成了任务,还给镇长家干了些小活,镇长很满意,就每人送给两盒金鹿烟,美的大黑一路唱着歌回来。儒生心里有事,就急于回家,倒是闷声不响。大黑嘲笑他:“儒生,什么事让你掉了魂似的?大不了就领着媳妇跑呗?这也不是你家兴开的,先把媳妇弄牢稳再说!”

他们直接就回了宿舍,这时工友们还没收工。儒生换了一下衣服就去食堂,准备把这不好的消息告诉娟姐,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想出来的办法多。一踏进门,儒生就迫不及待的喊:“娟姐,有热馒头嘛?我饿了……”儒生只不过是挡人耳目,哪里是饿了?

“饿了?你来得真巧,刚出笼的馒头,快吃吧……”有人答道,声音却没有娟姐的好听,儒生就奇怪,娟姐怎么不说话?他满是疑惑,但又不能问,就应声道:“是树荷婶呀?这两天你不来,是不是很忙呀?我还说抽一天的空去和你帮忙,你就来了,不忙了干婶?”大明虎贲

儒生说着话,已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冲进食堂,树荷笑嘻嘻说:“乖孩子,嘴真甜,谁家的闺女要嫁了你,保证让你哄得团团转。”儒生在和树荷说话,眼睛却团团转,他是来找娟姐的,怎能把心思放在闲话上?但结果却令他很失望,娟姐不在。

“娟姐呢,怎么不在?”儒生看不见娟姐,就有一些不安,大黑给他的消息的确太坏,令他不得不担心。树荷一如往常,说:“哦,你找苏娟?她回家了,也不早告诉我一声,把做饭的活都留给我自己,可把我忙坏了!”平常都是娟姐主厨,树荷打下手,一个人了能不觉得累?

树荷轻描淡写的说,儒生却如三魂去了两魂半,愣在那里重复树荷的话:“她回家了?她真的回家了?树荷婶不是在开玩笑吧?”娟姐今天早上都满脸笑容的和他告别,现在突然树荷告诉他,娟姐回家了,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就算娟姐真要回家,她也要在走之前通知他一声。

他的心里就往坏处想:不好,是她爸来了?如果是他来了,肯定是没有好气给她受,绝对是强迫她走的,我该怎么办?儒生心乱如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树荷说:“哎!儒生,你怎么了?苏娟走了就连你的魂都勾走了?你小子真不经事,亏了苏娟临走留了话!”

“留了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树荷婶快告诉我吧!”儒生精神一振,觉得又有了希望,便央求道。树荷说:“你这孩子神经兮兮的,这样容易过敏,吓死人了!你和大黑刚去出差,邮局就给苏娟送来电报,说家里有个远路亲戚,多年不回家,这次突然回来,要她回去照全家福,亲戚也带一张回去。”

儒生有点半信半疑,大黑刚说了要让娟姐回家定下亲事,马上就来电报要她回去,儒生不怀疑就是太笨了,简直就是傻!儒生转身就跑,树荷道:“儒生,你跑啥?苏娟还有话说,你不想听我说完?”树荷觉得好笑,但又是叹气说:“唉,这小青年谈恋爱看得比天要大,你娟姐又何尝不是这样?”

第26章 一份电报几多忧

儒生听树荷这样说,就觉得自己太仓促,赔不是道:“对不起了树荷婶,刚才失态了,我向你道歉。”说完就要鞠躬,树荷看得明白,赶紧阻挡:“别这样儒生,咱们有话说话,千万别来这一套……”紧走几步拉住他。

“儒生,我知道你急,但娟姐早到家了,跑还有什么用?”树荷批评儒生。的确,儒生乱跑不起什么作用,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儒生不好意思摸摸头,对树荷说:“干婶,娟姐走得这样突然,我就一时着急……娟姐是怎么说的?告诉我吧,不然我还要着急。”

树荷无奈的笑了,说:“本来你娟姐让我给你捎信,我就要逗你一逗,可〔kě〕你这孩子太经不住逗了,就说给你听吧;苏娟告诉我,让你不要着急,顶多三天就回来,因为这家亲戚多年不来了,所以她不得不回去,再说她的表姐也已多年不见,不回去就太不懂事了。”

儒生不好再说什么,树荷只是一个捎信的,只管传达不问结果,多说一些也没用;儒生说:“干婶,张叔去了工地吗?正好我也要回家一趟,干脆我也明天回家,回来时就有个伴……不知道张叔有钱了没有,干婶也帮我说句好话,儒生不会忘了你的好。”

儒生听说娟姐走了,就再也呆不住,树荷说:“呵呵,你婶子就是个干活的,这些事我能问的了?你张叔这几天忙的很,你应该知道,去了工地一直就没见人,连午饭都没回来吃,看来又要等到黑天才能回来吧?不过你也是的,走得这样急苏娟会不高兴的,临走她这么说。”

儒生一愣:连我要回家娟姐也考虑到了?不过这几十天的朝夕相处,娟姐也应该知道自己的性格;儒生问:“干婶,娟姐临走时这样说的吗?可我的心里总是忐忐忑忑的不安稳,心里一个劲的想回家……”儒生的心里老是在打转,大黑的话更叫他不安。

“儒生,你这孩子不相信人呀?”树荷不高兴,仿佛给她了莫大侮辱:“苏娟说了要我告诉你,你要不听她的话,她就不再理你了,爱信不信!”最后一句,树荷正好舀出菜来,就顺势把舀子往锅里一扔,气咻咻的端起一盆水来倒进锅里。

我变成了最强融合怪

“别生气呀干婶子,我信我信!”儒生赶紧道歉:“我是怕娟姐路上有个闪失,所以就不放心,但绝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儒生紧张的话也说不好,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树荷就‘扑哧’一笑,说:“我说呢,儒生这样的乖孩子怎么会说干婶呢?原来是得了相思病了!”

“儒生……儒生……”干婶正和儒生开玩笑,门外面有人在叫儒生,儒生就皱起了眉头。树荷说:“咋的了?我怎么听着像木兰?你这小子不老实,苏娟刚走你就又挂上一个,看苏娟回来我不给你告状!”树荷笑嘻嘻的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儒生哭笑不得,他本来是想让树荷说他不在,把木兰打发出去,谁想树荷声音太大,木兰在刚进门的时候就听得明明白白,马上就说:“儒生在呀?刚才有人告诉我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儒生,知道你喜欢花生米,就给你拿来一些,顺便拿着早晨的包吧。”

木兰还没进屋,意思已经说了出来,树荷就不做声的用手指点了儒生一下。没法子,儒生只好迈出几步,挤出笑容说:“是木兰呀?我刚回来,才和干婶说了几句话呢……你这样也是在太客气了,让我怎么说好呢?”

当官的尚且不打送礼的,儒生就更不能把木兰拒之门外,这真叫儒生难办。但木兰并不让儒生难堪,只是轻轻一笑说:“儒生,在这里也没办法让你吃好点,先凑付着吃吧,要是有下雨阴天的时候,我就再给你包饺子,树荷婶也去吃啊?”

“一定一定,有饺子吃怎么会不去呢?”儒生正在措辞,树荷赶紧说道。木兰就拿她的包,儒生再不懂事也不能傻站着,人家是为他亲自送来的,而且木兰还为自己准备可晚上的菜,儒生只能和木兰帮忙收拾残局了。其实娟姐早就给木兰洗刷干净,放在食堂里。

儒生不答腔,却抢在前面拿起包,要递给木兰,不料木兰也弯腰来拿,两个人就碰在了一起;总归是离得太近,两个人受了冲击,跌跌撞撞险些跌倒;儒生见事不好,慌忙抓住木兰,两个人这才躲过一劫。

天价豪门:男神的限时宠爱

木兰虽是胆大,却也是死死抓住儒生不松手,禁不住‘啊呀’一声,老长时间回不过神来;树荷在一边看得清楚,就拍掌道:“你们两个配合得好,你拉我我拉你,天衣无缝呀!”若是别人,树荷就该哈哈大笑,但木兰却是shu ji千金,说话张狂不得。

但两个人确实太过亲密,难怪树荷会忍不住笑;两个人本来是侧着身子的,就是这一互救,就成了面对面,两个人只差没嘴对嘴了。两个人这才觉出来,红着脸开松了手。再看儒生,因为太着急,把盛着汤碗的包也放在胳膊上,活像赶集的老太婆。

木兰羞怯了一会,脸上才恢复了常态,故作镇定地说:“儒生,没碰伤你吧?今天要不是你累,就想让你帮帮忙啦树荷婶也不要再笑话我们了,我们是不小心嘛。”木兰说的是实话,树荷就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木兰,你说的很奇怪呀,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门外已经响起纷杂的声音,天也有些朦胧,在工地上劳累了一天的人终于得到了短暂的解放;儒生怕引起疑心,就说:“木兰,要吃饭了,我要去宿舍拿点东西,就不送你了……”也不管木兰说什么话,赶紧跑了出去。

碰的不巧,安安走在最前面,看到儒生匆匆忙忙,安安就喊他:“儒生站住!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拿出来!”其实都知道出差的人有外快,安安就以这事情留住他。见面分一半,工友们常拿这话来巧取豪夺,儒生就快走几步,趁拐弯的时候藏起一盒来。

但他也不笨,嘴里一直说到:“土匪来了,快跑呀!大黑也有,你们怎么不去抢他呀?”儒生是在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给自己留出一盒来。他留一盒是有用意的,他还是想回家,回家就需要钱,而张叔就是掌管财政大权的人,留下这盒烟的目的就是当做敲门砖。

当然,如果和娟姐结了婚,安安以后就是自己的亲戚,关系会比以前更进一步,所以就对他要格外对待。再说,娟姐的突然回家,让儒生坐立不安,要想得到一个准确的消息,就只有安安,他相信安安不会骗他。确信藏的烟不会被别人发现,儒生喊道:“不要了,安安接住!”

第27章 张叔收徒

模模糊糊的,安安就看见有个物件飞过来,于是本能的低低头,两只手却向空中接住,而且接个正着。儒生说:“安安,我把烟送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理,等会儿我找你有话说。”

安安这样就成了重点目标,众人就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儒生就微笑着在一旁看热闹,他默数过一遍,这些人里就有十多个人吸烟,分一圈也就所剩无几,自己分只是赚麻烦,不如让别人麻烦去。没想到安安却说:“大家都慢来,你们难道没听见吗?送给我了就是我的,要也行,愿意做我的干儿子就来拿吧!”

大家就都愣住了,有谁能因为一颗烟叫安安一声干爸爸呢?于是都笑骂道:“你这家伙,真特妈的滑头!我们都不要了,你就做我们大家伙的干儿吧!”嘻嘻哈哈的都去洗手洗脸,一会儿就清静下来。安安说:“什么事?是不是因为娟姐?”

这小子精细的很,他知道儒生要问他,就想了个法子,让大家不战而退;儒生也看出来是安安的诡计。明人不说暗话,儒生说:“是啊安安,我今天刚出去,娟姐就被家人打电报找回去,是不是太巧了?而且大黑也告诉我,张叔说要让娟姐回家许亲,我能不担心?”

安安同样担心,一个多月的观察,他知道儒生和娟姐是真心相爱,因为他能体会的到儒生的心情,他相信儒生对娟姐的爱绝不亚于他和云霞。毕竟,他和儒生是从小长起来的朋友。安安也不敢确定,他也不知道姑父安的是什么心。

“姑父这人太死心眼了,如果你和娟姐在一起,将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安安虽不明说,但话语里满是担心和无奈;不过安安还是给儒生吃开心丸:“不过听说这次真是来客人了,是娟姐的姑姑,因为是远嫁东北,又加上家庭情况,所以十多年没回来。”

“娟姐也非要回去吗?再说就是要回去也不必要这么急呀?可能我疑心太重,但我却拿不出更好的理由让我放心。”儒生忧心忡忡地说;安安就劝道:“儒生哥,也许娟姐的姑姑要急着回去呢?或者他的姑姑只是在她家的第一站,娟姐家有几个叔叔都在外工作,她姑姑能不去转一转?”庶女翻身:不做帝王宠

安安这样解释似乎有道理,儒生说:“安安,我想回去一趟,一边打探消息,这样我能不这样及早,你说怎么样?虽然树荷说娟姐要我放心工作,但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对了,我们边吃边谈吧,你也一定饿了,我这里有木兰刚送来的花生米,咱们一起分享……”

别人都已经去打饭了,两个人怕赶不上饭点,就赶紧去排队。张叔这次倒是没有耽误和树荷帮忙,大概他不敢累着了树荷。儒生和安安经常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大家也就不以为怪,也都乐得高兴少了两个人来挤;他们在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打搅。这样一来,安安和儒生自然就落后了。

但是两个人并不着急,排在最后反而更合他们的意,不然这些花生米每人抓一把都不够用。张叔一个手病,开始的时候盆里菜多,他就猛舀,一半多的时候就发现菜可能不够了,于是就少一点少一点,但到最后也是匀了又匀,仍然是汤多菜少。

虽然知道这个毛病,但总是有个先来后打,张叔就歉意地说:“对不起了,这次怕后面的哥们爷们只能喝菜汤,下一顿就发扬发扬风格,让后面的人再排在前面……”当然,张叔说这些话等于没说,在后面的人不乞求下一顿能排在前面,只要这一顿能少舀点菜汤子就行。

果然到最后仍然是菜汤子上面漂几根青菜,大家也习惯了,摇摇头喝一口汤子笑笑说:“又是摸鱼,脱了袜子下手吧!”轮到儒生和安安,张叔就刮,刮得瓷盆贼响,说:“便宜你们了,都给你们吃了吧……”大盆太重,否则张叔就搬起盆子倒个干干净净,省得浪费。

树荷是不愿意在这里吃,除非有小炒;看看已经完成任务,树荷说:“咋办张哥,咱们是不是来个小炒?你连菜汤字也不留,自己不吃了?”张叔就恍然大悟,自嘲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就把自己忘了呢?谁能发扬风格,让出一碗来?”剑武神尊

但是工友们吃饭如风卷残云,麻利得很,甚至有人变了顺口溜:干净麻利快,吃饭不用菜,一顿仨煎饼,坐坐就起来。这都是嘴边上的事,工友们就也哈哈大笑,但大部分人的碗里也只剩了菜汤子,谁能匀给他?于是张叔叹口气说:“树荷,没有菜你也吃不下去,回家吃吧,我只能干吃了。”

儒生刚要出去,见状又折回身子,说:“安安,回来和张叔他们一块吃吧,我这里还有点花生米,咱们就凑合一顿。”儒生正愁着没有机会向张叔借钱,现在灵机一动,自觉做得很妙。张叔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哈哈,还是儒生懂事,我们不用干吃馒头了。”

树荷笑了笑,她知道花生米的来历,但没说出来;张叔笑够了,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对儒生说:“儒生,是不是镇长给你的?当官的就是比老百姓强……哎,你的烟是什么烟?镇长该不能抽大丰收吧?”大丰收是普通百姓家常用的烟,价钱不过两毛,而金鹿却要接近四毛,是它的两倍。

儒生就笑笑说:“花生米不是镇长给的,但却给了两盒金鹿,让安安要去一盒,留一盒正打算送给你呢。”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张叔;张叔喜气洋洋地说:“儒生真是个好孩子,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却又一身的泥水活,儒生要学我就都教给你了!”

张叔的建筑手艺远近闻名,好多人要拜在他门下,他都拒之门外;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教过的一个徒弟;干活挺实在,但就是有点笨。他想学技工,家人就多次找到他,求张叔留下他。张叔喝了他家的酒,就只好答应了。

张叔的名声在外,却并不代表他的徒弟个个都是好样的;就说抹墙皮吧,张叔不敢安排他去大面处,就安排他去厕所。这样一点小活,过去一个头午也不见他完成,壮工却累得满头大汗,一车车往里推砂浆,张叔就感到纳闷:就是抹两个厕所的砂浆也用不了了,怎么还推?

第28章 暗藏玄机

张叔就进去看,只见他比壮工更累,正在用平板使劲的往墙上抹。张叔把脚猛往上踢,二指厚的砂浆就纷纷往下落;张叔气得骂道:“你这笨蛋,人家的厕所还够大吗?”再往地下看,已经看不出地面是本来面目,落了一地的砂浆。气极反笑,说:“以后你就是我老师了,记住,你的老师已经死了!”从此不再收徒。

今天张叔主动提出要收他为徒,他最后一次收徒在十年前,这就表示他要重新收徒。儒生说道:“那当然好,可你不怕我太笨吗?”他看看安安,忽然觉得也应该收安安为徒,有些是就好说,于是接着说:“张叔,收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我和安安一块学吧?”

“嗯,安安也是个好孩子,但我只想找一个关门徒弟……”张叔有点点难为情,说出来怕安安不高兴。儒生就问安安:“安安,你愿不愿意学技工?张叔都收我为徒了,我们就一块学吧?张叔你看安安也愿意学呢!就让他也算一个?”

其实学不学技工对儒生无所谓,只是他突然想起这样能更好地接触娟姐,打听消息也就更加便利。拉上安安,就等于又加了一个保镖,他知道安安对自己是一心一意。其实安安对学技工也不太感冒,才一二十岁的人干什么能够死心塌地?但儒生让他学,就有他的考虑,安安相信儒生的计策。

“让我姑父看着办!”安安干脆地说。张叔无奈,安安是他的知己亲戚,既然儒生替他提出来,就只好答应吧。张叔说:“你们就算我的关门徒弟吧,以后就再也不收徒了。”有句话叫作“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张叔好吃好喝,就只好如此。

“谢谢了,张叔!”儒生好像非常激动,转身对安安说:“安安,我们要拜师了,可不能就这样吧?”安安不知道儒生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就说:“儒生,有话你就直说,别像猜谜语似的行不行?难道你怕我姑父会反悔吗?”

反悔倒不怕他反悔,儒生不稀罕这门手艺,学不学都无所谓,只不过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他不能明说。儒生道:“安安,你没听说吗,拜师就要请老师喝拜师酒,我们难道就让张叔干磨牙?算了,不跟你废话,张叔就借我几十块钱吧,我和安安一块请你好不好?”漫道蛮荒

尊师重教啊?张叔立时就受了感动,说:“安安就是不儒生回来事,你看儒生多懂事?你就不会主动提出来。儒生,说借多少吧,但也不能浪费才行。”张叔恨不能拍胸躺下保证,大力支持儒生的举动。树荷不禁在一边咳嗽了几声,希望引起张叔的注意。

安安听儒生这样说,心里也就明白:一般情况下张叔往外借钱不超过二十元,就怕借钱出去多了对工人不好控制。安安说:“对了,我才想起来拜师要请老师,姑父就一人借给我们五十吧,我们也都要换衣服了,省得再找你。”

干壮工一个月也就百元多点,五十元接近半月的工资,张叔有点心疼,又听见树荷的咳嗽不正常,不禁踌躇起来:树荷是什么意思今晚也不说话,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安安却不满起来,嚷嚷道:“怎么了姑父?不想借?我们有工资在里面,又不是不发给我们了,真抠!”

安安一发火张叔就扛不住,他知道安安上来那股二杆子脾气,就会天不怕地不怕的闹起来,到那时就是老天爷来了对他也没办法。张叔无奈说:“儒生,我们这里的钱不多了,还要买吃买喝,手里没有前一天也不行,这样一人就先拿三十吧?”他怵头安安,所以就让儒生说话,儒生毕竟好说话。

儒生难为情地说:“张叔,安安都说了好几次,说是去买衣服,他是云霞的贵客,穿的寒碜了的确不好看,你说对吧树荷婶?”树荷正在夹起一个花生米来吃,见儒生问她,就赶紧把花生米咽下去,急急地说:“是的是的,安安是要好的时候了,买点好衣服对呀。”

树荷虽然是说好话,但是一百个不愿意,因为树荷知道,儒生借钱想回家;可是他现在不离窝,树荷就不好说,而且她还要替他们说话。说起来树荷就是不愿意得罪人。幸亏她和张叔都坐在一边,于是狠狠掐了他一把,把张叔掐的像烟花蹦了起来。精灵斗士之创世之子

“哎呀哦!”张叔疼的猛站起来,发现树荷没事人一样端坐着,就不敢说是树荷掐的;安安就问:“怎么了?有东西咬你吗?”这时的小虫小咬也都活动开了,咬一口并不蹊跷。张叔打了牙肚子里咽,对大家说;;”都做都坐,没什么,可能让小虫子咬了一口。”

不过张叔更不明白树荷是什么意思了,没奈何从口袋里拿出八十元钱给儒生和安安,说:“安安,我手里就这八十块钱了,先用着吧,等他们给了钱就给你们开支……儒生,今天晚上还请不请我?”张叔今晚赔了本,让树荷狠命一下,却又不敢声张,亏呀!

请是要请的,儒生就和安安往商店跑。只是未曾料到,木兰竟也在这里。其实商店里也就有点花生米豆腐皮什么的,没什么好菜,咸菜倒是有几样,不来客不过节谁舍得买菜?所以就很少现成菜。儒生说道:“哦,木兰也在呀?云霞,给我们买点菜吧。”

如生来就看见木兰微笑着望着他,他就不能装没看见;木兰点点头,问:“给你拿去的花生米是不是被gong chǎn了明天我记得多拿点,省得你不够吃。云霞,儒生和安安的帐记在我身上,这又花不了几个钱,算是我请安安和儒生了。”

安安就看了儒生一眼,现在他知道儒生的花生米是哪来的了;儒生只好说:“不用不用,我和安安都带钱来了……今晚你送去的花生米让我们请了领导,我们还没谢谢你呢,是不是安安?”儒生把安安牵扯上,却是别有用心,一是怕安安多心,二是让木兰知道,她送去的东西他没有独享,让大家感谢你吧。

云霞听了自是惊奇,这么一个要强的人竟然对儒生这么好,可儒生和娟姐已是分不开了,她这样是为什么?云霞的目光都是询问,木兰却轻描淡写的说:“云霞,看我干什么?快卖你的东西吧,我告诉你,你家请我陪安安和儒生,我感谢你们行不行?”木兰说的振振有词,云霞就微笑点头说:“你做得对!安安吃完饭再来玩啊?特别是儒生,一定要来呀?”

第29章 大丈夫何患无妻

安安就踢儒生一脚,云霞下命令安安能不从?安安道:“儒生,听见了没有?主要请你来玩呀!”说这话故意带几分醋意,木兰就哈哈大笑,简直直不起腰来,云霞知道安安是故意,就轻轻拍他一巴掌,说:“坏蛋,我什么时候慢待你呀?一定要和儒生来,不然不理你了!”

这是云霞的惯用技俩,屡试不爽。儒生待要说推话,安安一把拉住儒生说:“儒生,菜都称好了,我们回去吧?云霞,给你留下钱,我们一定来,不见不散!”撂下二十元钱就走。云霞笑道:“那用的了这些?我给你存着吧,再来就不用付钱了。”

在学了眉目传情这个词后,儒生总是想象它有多美好,也许是他没有注意过,娟姐在他面前演示过没有,因为儒生把精力都用在娟姐的眼睛上,所以就忽略了这些。但他今晚却领教了,眉目传情包含了许多东西,安安和云霞之间,木兰对自己之间,可谓“怎一个情字了得”!

云霞和安安倒是正常,主要是木兰的眉目之间释放出透明的温情,让儒生避之不及,仿佛再多呆一分钟都会把他融化。看来,情是好东西,但不能多了,儒生真有招架不住的感觉。他和安安商量:“安安,吃晚饭你就说我喝醉了,我不能去啊!”

“怎么不能去?我看你和木兰挺能聊,娟姐又不在,你正好和木兰重修旧好,多美的事呀!”安安不无嘲笑的说,捎带几分威胁。儒生骂道:“你这混小子,想气死我呀?木兰的事愁死我,娟姐在她还能安慰我,你却不知好歹,踢死你!”抬腿就是一脚。

安安以为娟姐不知道他和木兰藕断丝连,所以就警告几句,儒生这样说,安安才知道儒生背后有这么多麻烦。安安郑重其事的说:“对不起了,我还以为你和木兰藕断丝连,看来是误会你了,但是……”安安难为的说:“我答应了云霞让你去,她能饶了我吗?”

“算了,快到家了,等一会再说吧!”儒生烦恼的说;他们再不快点走,张叔就要在大街上贴寻人广告了。果然就听见树荷说:“这俩孩子去了就不回来,还不是让云霞把魂勾走了?我们慢慢吃吧,就这样还不饿坏了?再说那俩孩子商量怎么回家不也是工夫?”一念成天

听那话音就像他们不回来了,安安就说:“怎么不相信人呢?好歹我们要一样样的称好,是不是啊树荷婶?”树荷就嘎然而止,张叔赶紧接过话头,笑嘻嘻的说:“安安,不要多心了,我和树荷正闲聊,说着玩呢。再说了,小青年在一起说几句话也很正常,说两句也没关系吗!”

安安还要说,儒生就请去拉他一下,然后抢先进门说:“张叔,让你们等急了吧?怪我,是我看到没几个菜,所以就要他们找……幸好找出六个咸鸭蛋,才凑够四个菜,只是太寒碜了,张叔不要笑话,等回家我一定让家里做一桌子好菜来报答你!”

其实张叔也不是太讲究的人,哈哈笑着说:“老百姓还想吃什么有点下酒菜就不错了,哪来的讲究、?来来来,坐下开始吧,安安拿酒来吧,都喝点!”张叔吃别人的东西也这么客气,特别喜欢酒肉朋友,更是不怕热闹。

酒喝了一半,张叔话就更多;张叔问:“儒生,娟回家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家?你树荷婶都告诉我了你想回家,说你担心娟,但你想过没有,你回家正是害她!这次苏娟回家本来没事,就是和亲戚会和见上一面,但你回去了事就多了,一个小青年去干什么?苏娟他爸不怀疑才怪呢!如果事先不串通好,后果会怎样?”

儒生愣住了,他一心想回去,却没想到这些。不管怎么说,他还没被娟姐的家庭认可,弄巧成拙极有可能,他这样回家到底是有害还是有利?儒生脑子里一片混乱,机械地说:“张叔,我真的很担心娟姐,哪怕在一边看着我也放心。既然你知道了,就让我回去吧?”

儒生的话语里明显透露他的不坚定,他终于动摇了。张叔就趁热打铁,说:“你做得对,我年轻时也这样,很正常啊!但是我们做事也得多动动脑子,不能惹大人生气才是上策。儒生,安安的事就是例子,他要和爸爸老是顶,恐怕他爸爸连大门也不让他出,这是明摆着的事。”

那娟姐这次回去会不会让家里软禁起来?儒生真不敢想象。安安突然说道:“儒生,你就晚回去几天吧,姑父说的有道理,本来没事,儒生这样回去反而不妙,我大姑夫要看出不对来,他一生气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反而害了娟姐,是不是?”exo之暗之女与光之子

安安把自己的思虑和盘托出,儒生头就像bào zhà。树荷也是劝说儒生:“儒生,所有的人都看好你和苏娟,但是时机还没成熟呀!说实在的,我们都盼望着能吃你们的喜糖,可这事是急不来的,我早就告诉你,苏娟不让你回去,现在想来苏娟有自己的打算,可能她就是借亲戚来的机会劝说爸爸,你们说有没有这种事?”

儒生已经成了泄了气的皮球,猛地灌下一口酒,做最后的挣扎:“张叔,你老人家就告诉我一个实底,娟姐是不是被家里叫去许亲?张叔别说不知道,有人亲口告诉我,娟姐的家人就是骗她回去,你参与了这件事,并说这几天就回去,是不是?其实现在就开始行动了!”

儒生问的够仔细,问的张叔张口结舌;但张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笑道:“儒生,是不是大黑说的?这个大黑怪不得找不上媳妇来,坏事都坏在他这张嘴上,张开嘴就胡咧咧,还不如一个女人呢!昨天我是告诉他,娟姐和你的亲事很难,但我说的都是来之前的事!”

张叔表示很气愤,而且气得不像样;他稍微喘一口气,接着说:“儒生,你仔细想一想,我天天都在工地上,怎么和苏娟的爸爸商量事?是啊,苏娟亲戚来的也忒巧,昨晚我刚说了几句醉话,今天就用电报找回去,这下都成了我的罪过了!”

“真的?这么说娟姐回家真的是家里有亲戚?”儒生像抓住了狂涛中的一截木头,觉得危险去了一大半;他端起酒碗举在头部,对张叔道:“张叔,没你的事,我们喝酒,算是我向你赔罪。”像电视里的侠客,一饮而尽;树荷就说:“你也干吧张哥,看儒生多痛快?”

张叔就像弥勒佛,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所以心宽体胖;张叔说:“这就对嘛!什么事也不如吃饭喝酒重要,开喝开喝!”继而又说:“儒生,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安安,听我话没错!”

第30章 醉酒不醉心

安安不忘记云霞的嘱托,就一个劲的拦儒生。儒生却像发了疯的喝酒,根本不像他稳妥办事的一贯作风,和张叔硬碰硬的斗酒。安安知道儒生想躲开木兰,就偏不让他称心如意,一把抢过酒瓶交给张叔,霸道的说:“儒生别喝了,你还有事,姑父你们自己喝吧!”伸手揪住儒生衣服拽起儒生,儒生歪歪搭搭说:“慢点安安,我晕……”

安安不管儒生是否醉了,拉着就走,把儒生拽的踉踉跄跄;张叔就说:“儒生,你就和安安去吧,你们小青年在一起热热闹闹多好?倒退十五年我也愿意凑热闹,要是没饱就吃一个馒头去,我知道安安喝了酒就不吃了,你怎么样?”

儒生也酒饱了,这会儿菜也不夹,只是喝酒。安安说:“你甭管了,姑父,他饿了有我在,保证让他酒足饭饱!”儒生还用的着张叔管吗?安安下定决心要他去,他能躲得了?儒生没喝醉也有**分酒意,就这样让安安押着去了云霞家。

儒生真怵头去,他怕了木兰那两眼包含的柔情。云霞让他去,他就知道云霞是为了木兰,因为木兰对他念念不忘,云霞是木兰的好朋友,她能不知道木兰在想什么?虽然喝了这些酒,儒生却是醉人不醉心,为了安安,他也只有豁出去了。

待儒生和安安醉眼朦胧的跨进去,儒生却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木兰正在喝啤酒,面前放着一包花生米,边喝边是啜泣声。再仔细一看,木兰的眼睛肿胖胖的,分明是哭过一大会儿。云霞也坐在一边,陪着木兰掉眼泪。安安就心疼了,说:“云霞,你们怎么了?”

儒生却很明白,木兰是为了他掉眼泪,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木兰的确是被他伤透了!但这又能怎么办呢?怪只怪木兰晚人一步了!这么一想,儒生就有点释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说:“云霞,对不起了,喝多了可别笑话我呀?安安的姑父要收我们为徒,所以我就多喝了点,来晚了。”

“儒生好酒量,喝醉了说话还能有条有理,佩服……”不知什么原因,云霞忽然变得不冷不热,对儒生说;看着安安愣在那儿,云霞说:“安安,你没喝醉吧?来和木兰喝一瓶吧,人家儒生醉了,不能再陪木兰姐了,我们总不能让她自己喝吧?”声音里明摆着是在寒碜他。一秘

儒生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喝酒还能沉得住气,可现在他觉得没醉,云霞在嘲弄她;他似笑非笑对云霞说:“云霞,怎么这样小气?我说我醉了是不假,但我却没说不喝了呀?事情不适合你的就心疼呀?不要紧,我会付钱的,云霞叫喝吗?”

“付钱谁都能喝,我这开店的还怕你大肚子汉?”云霞也似笑非笑的回答他。儒生确实没看出来,云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云霞转身就拿过两瓶啤酒来,说道:“怎么样,够不够你喝的?如果不够就早吱声,省的我跑来跑去。”

这大概就是劝将不如激将,儒生本来不想喝,却入了云霞的圈套;等他醒悟过来,云霞已经把两瓶酒推给他,儒生拿也不是,不拿更不是,只好就收下了。安安笑眯眯的看着儒生,说:“我劝你的时候要费多少洋劲才喝那么一点点,还是我的云霞有办法,嘿嘿……”

云霞笑道:“快闭上你的嘴吧,人家儒生就是一个男子汉,能在乎这点酒?儒生,我也不是让你白花钱,今晚的花生米尽管吃,白送你们的,怎么样?不比你们做得差吧?”儒生就像鸡啄米的点头,说:“安安真是长住眼了,云霞不比男人差!”

花生米就在桌子上,几个人就只能围坐在桌子旁,捏几粒花生米再喝一口啤酒,似乎其乐融融。木兰的眼睛里早已没了眼泪,但是她的眼睛仍然是红红的,显然是哭的太久。木兰见儒生在偷看她,就抬起头说:“儒生,我们也算老朋友了,现在你来我们家,你不愿喝也陪我喝两气吧?算我求你了!”

木兰的样子好可怜,儒生不禁起了怜悯之心,说:“相识就是有缘,既然老天也让我们在此相见,我们就是有缘分,怎么还说求不求呢?木兰,我感谢你对我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敬你一杯!”这里的条件好,云霞给大家把拿来酒杯,儒生就往木兰方向举杯为碰说:“我先干为敬,干了!”说罢一饮而尽。

木兰哀怨的望他一眼,说:“儒生,难道和我碰杯就会脏了你来吗?既然你说我们至少是朋友?”举杯为碰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这样做,现在儒生和木兰隔得很近,不要说碰酒,就是拥抱也是手到擒来的事,除非两个人有隔阂或初次相识,走走样子而已。前路茫茫

儒生尴尬地说:“对不起了,刚才我酒杯里添得太满,所以怕倒了酒,就太浪费酒了,请原谅……”儒生实在没话说,虽然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不和木兰太亲热,但木兰又不是傻子,而且非常聪明,儒生这点小心眼能瞒得过她?无奈,儒生说道:“是我的错,要不你就不喝这一杯不喝,下一个再喝,好吗?”

儒生坐出了很大的让步,这等于他多喝了一杯酒,木兰白他一眼,佯装生气地说:“谁占你的便宜?我也喝着一杯,咱们重来!”不等儒生反应过来,木兰已经把一杯酒灌了下去;安安就拍起手来,说:“儒生,这次丢大了吧?人家木兰都比你痛快,你怎么说?”

儒生只有讪笑,眼前的木兰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豪气干云。儒生再满上,举起酒杯说:“木兰,我们碰一个,带响声的,不响不算数!”站起来把酒杯端到木兰脸前;这一次的礼数又大了,让酒一般坐着就行,除非是对老人让酒,或者是上级领导以及受尊敬的人,因为这样两个人是不能平起平坐的,显得太不尊重老人或领导。

木兰慌忙站起来,满脸怨恨地说:“儒生你是不是故意的?好,咱们就站着喝,你什么时候不愿意站了我们再坐下吧。”端起酒来响亮亮的碰了一下,咕咚咕咚往嘴里倒;儒生说:“木兰,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尊重你呀!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受尊敬的人,我敬你!”

听到这话,木兰似乎稍稍平静了一些,云霞有意地说:“看你们,见不着就想,到一块了怎么又吵?好事成双,你们再碰一个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喝喝喝……”端起木兰的酒杯又满起,看儒生的酒没满上,云霞就训斥安安:“怎么眼不管事?儒生的酒没了,还不满上?”

儒生逞一时之气,刚开始还不觉什么,两瓶啤酒下肚,儒生就觉得满肚子翻江倒海,嗓门的开关像失了灵,感觉就要到出来;儒生就知道不好,马上就往外跑,安安惊叫说:“儒生,你要去干什么?”旋即就明白了,儒生不是上厕所就是要吐酒,肚子里盛不了了!

第31章 机会难得

但儒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危机又迫在眉睫,于是就往没人的地方跑。只是愣了一愣,安安就叫着赶出去,儒生的人影都不见了。云霞和木兰也跑出来,都说:“儒生呢?干什么去了?安安,快去找找他!”他们都纳闷,一会儿工夫,儒生能跑到哪里去?

“哇呜…”一声狂吐的声音突然爆发,大家的心一下落了地,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那里有个柴禾园,儒生他们经常路过这条路,危机之中他就想起来。这园子简直就是大杂烩,除了柴草就是荒草,再就是废物利用,儒生他们经常当做便利厕所。

亏了儒生熟门熟路,也是他想起了一句诗吧?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他把云霞家的酒菜都吐在这里了。木兰慌慌张张的又赶回去,回来却拿回一碗水,是叫儒生涮嘴的。喝酒的人都知道,吐出来的污秽之物非常难闻,安安常说的,比屎都难闻,难得木兰肯来照顾他。

云霞捂着鼻子说:“安安,和木兰姐接过水来吧,你来照顾,给他捶捶背,我们打下手。”云霞安排的很恰当,安安和儒生一块的,他不管谁管?安安赶紧过来,右手拿碗,左手拍打儒生的后背;木兰又跑回去拿来一张铁锨,把污秽之物埋在坑里,免得路人嫌。

今晚的酒喝得实在多了,儒生倒出来的东西连三天前的陈年杂物都外倒,后来实在倒不出东西来,就只能干呕了;猛然间,就听得安安也是呕声连连,突然学着儒生接力起来。这云霞听见大惊,顾不得捂鼻子就冲上去,给安安捶背捋背;安安弯腰伸手,原来是一直拿着碗怕摔了;云霞“啪”的一声打了下去,碗就在地上委屈的见阎王爷报道了。

安安本来喝得不多,但也有七八分,如果不在儒生跟前忙来忙去,他还不至于吐酒。云霞把安安扶到一边,靠近商店,这样伺候起来就方便。云霞道:“木兰,没办法了,你就伺候儒生吧,安安我来照顾,一人一个不偏向……嘿嘿,这是什么事呀!”

不用云霞安排,木兰早就在儒生跟前忙活;儒生大概也吐干净了,全身虚脱的就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木兰只是喝了点啤酒,当然无事,喝进去的啤酒也早就跑了个差不多。木兰关切的问:“儒生,怎么样了?我们屋里再坐一会儿吧?喝点茶下下酒,好吗?”从深渊开始的魔神征途

儒生的背后是一座矮墙,他就靠在墙上无力地摆摆手,意思是不去;木兰就说:“儒生,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端碗水来再喝点水,这样会好受些,我很快就回来!”转身就要走,儒生连说话的劲头也没有,只好抓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别去。

木兰感到奇怪,怎么就不让去呢?儒生有气无力的说:“不能去,我这样谁都厌烦,云霞这里是个公共场所,这样去会砸她的买卖……这样已经麻烦的够厉害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回去,你也回去吧。”儒生考虑的是别人的感受,这让木兰甚是感动。

“好吧,我去和云霞说一声,然后我们去我家喝点茶,醒醒酒再回去吧?!”木兰的话语温柔而坚决,儒生听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声音。儒生无奈,推脱道:“等一会再说吧,我还不想动弹,你去吧……”于是木兰就像脚下踏上风火轮,很快去了云霞家。

但是在云霞家却费了口舌,安安听说儒生不肯来,就要去找儒生,云霞当然不允许,她心疼安安;云霞说:“这儒生也忒小心眼了,木兰姐,你就把他请来,让他来喝点水还能药着他?把这件事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她这也是做给安安看,让他放心。

木兰拉住云霞走到一边悄声几句,云霞就连连地‘啊’,转身对安安说:“安安,儒生还浑身没劲,不想起来,等一会让木兰姐送他过来吧,我们不用管了……怎么?不放心木兰姐吗?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怕,难道一个大小伙子会吃亏?”

安安这才不说话,木兰就又像踏上风火轮,飞快的冲向儒生身边。不等到站,木兰就低声喊:“儒生……儒生……”她急于知道儒生现在的状况。可是很奇怪,儒生竟然连话也不肯说,莫非儒生难受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心里竟然也难受起来。穿越火线之狙皇崛起

已经是下玄月的时候,月亮就要升起来,木兰打探数声,心里愈加不安,跨进园子里,木兰不禁大吃一惊:儒生不见了!木兰的爸爸虽然见过儒生,但也只是一面,看到女儿为儒生神魂颠倒,她的爸爸本来是不同意木兰嫁到近二百里远的地方,但也拗不过她,就要木兰把儒生叫到家里,他要仔细看看儒生。

后来儒生和苏娟的事公开了,木兰就没了希望;木兰在家躺了几天,不思茶饭,爸爸就急坏了,放下shu ji的架子哀求木兰,并许诺给木兰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婆家,木兰就说:“好吧,给我找一个和儒生一模一样的人我就听你们的话,否则免谈!”

木兰的条件难住了shu ji,他能治理的村子井井有条,却管不了木兰的拗脾气,她这话明摆着就是非儒生不嫁,shu ji也奈何不得。他为木兰的事愁眉苦脸,云霞的爸爸就给他出了一个点子,让他去如此劝说木兰,木兰才如梦方醒,重新振作起来。

听爸爸的话,木兰仍然靠近儒生,处处关心儒生;说实话,对木兰的关心,儒生除了头疼就是隐约的感激,因为儒生不讨厌她,甚至在初来的第一印象里是喜欢,儒生不得不承认。也许就是儒生不讨厌她,木兰才觉得希望总会有的,坚持就是胜利。

其实“坚持”就是爸爸劝她的话,爸爸告诉她,苏娟和儒生的事长不了,他有准确消息。至于为什么爸爸却说是老天助她,只要她和儒生搞好关系就行了。木兰就不再问,但却转了个弯打听云霞,云霞就问苏娟的事会怎么样,安安被云霞哄得晕头转向,就把对儒生和娟姐的担心说了出来:娟姐和儒生要想突破姑父这一关,难,太难了!虽然他很希望儒生成为自己的亲戚加兄弟。

于是木兰就更加有信心,甚至不怕被全村人误解,说木兰就像找不到婆婆,一门心思贴在儒生身上。如今木兰见不到儒生,顿觉十分失望,她本来让儒生去她家的想法都成了泡沫,不仅如此,木兰对儒生自己出走也非常担心,他醉成这这样能去哪里?

第32章 冤情孽债

木兰赶紧跑出去四下观望,她怕儒生拐弯进了小胡同会找不到他;但老天不负有心人,木兰在小胡同里没看见儒生,却在远处往西的地方看见一个走路不稳的人,不是儒生又是谁?儒生的样子不是回宿舍,他一直往西走,眼看就要走出村去。木兰心里咯噔一声:儒生这是要往哪里去?难道他要往村外去吗?

木兰就要喊儒生,她不想儒生磕磕绊绊去野外,毕竟是儒生喝醉了酒,跌倒绊倒不是稀罕事;但她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儒生想出来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为什么阻拦他呢?儒生的心里可能也有惆怅事吧?真是这样,自己打搅了他反倒不好。

木兰就慢慢跟在他后面,儒生全然不觉。路走三熟,儒生来惯了工地,就习惯性的往村外走,他不但是要出来下下酒,更想出来散散心。喜酒闷茶腌臜烟,老俗话就是老实话。儒生一点也不高兴,娟姐的突然回家,在他的心里始终是一块疙瘩,虽然他听从了张叔和树荷的劝解,,但并不代表儒生已经放心,他只是答应了暂时不回家。

儒生不回宿舍也有他的考虑;醉人不醉心,只有借酒发疯的人,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人,儒生就是这样的理解;因为他从没有醉到那种程度。儒生最怕人看不起,而醉汉就是不受欢迎的一类人,自己醉醺醺的回去,至少要被工友们捏着鼻子退避三舍,很丢人的。

儒生的终极目标果然就是野外,他跌跌撞撞似要跌倒让木兰非常担心,于是就加快了脚步;而儒生仍然是浑然忘我,竟然没有察觉木兰的跟踪。但走不了多远,木兰就吃惊了,儒生是冲着那天晚上他们见面的地方!儒生莫非是在念旧?木兰心里不禁涌起股股热浪。

儒生果真就来到那块旧地,木兰的心里更是砰砰直跳:儒生原来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苏娟比她抢先一步,或者苏娟利用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不然木兰绝不会输给苏娟。木兰有了这样的底气,就准备儒生一个惊喜,看看儒生爱她有几分。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

但是儒生却突然坐下了,木兰好不丧气!现在的早熟桃子已经红了尖,能吃了,木兰就从云霞家摘了几个,准备给儒生解酒吃;儒生不去,木兰就带到这里吃,顺便给他一个拥抱。现在如意算盘被打破,木兰只好幽怨的说:“儒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石板很大,足足躺下一个人,儒生却是想到这块石板才来的,绝不是木兰想的那样;总的来说,儒生是头重脚轻,站立不稳,所以就想找一个地方睡一觉,也让不肯停歇的大脑休息一会儿。正躺了半躺,木兰像怨妇似的喊他一声,儒生吓了一跳,赶紧又坐了起来。

“谁?”本能使他警觉的问道。他没想到木兰这么快就找到了他,而且木兰的声音不像过去,什么原因呢?儒生实在想不出。木兰嗔怒的说:“还能是谁?木兰!”这句话才是木兰的一贯作风,儒生不觉释然一笑,说:“木兰呀?我以为是谁呢,吓了一跳……”

儒生吐了酒,酒意就去了一半,头疼的想要bào zhà;木兰刚去云霞家,他就心生去念。他只是迟疑了一会,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西走,但却没有目标。快走到村头,他也就想去村外吧,先躲开木兰,他实在抗拒不了木兰的热情。从小到大,也只有妈妈和娟姐这样对待过他。安安因为伺候他太久了,竟然也吐了酒,而木兰就这样却没有一丝怨言,或许只有娟姐才也能做到这样。

他不忍再伤她的心,觉得应该对木兰说几句好话,就心到话到:“木兰,太谢谢你了,让你为我忙前忙后,伺候一个醉人,有机会我一定要报答你……知道你不放心我所以就来找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说是大恩不言报吧!”儒生想给木兰鞠个躬,木兰却早已看出,拦住他说:“你要干什么?坐下!”

木兰的话很有威严,儒生乖乖的坐下没起来,木兰说:“儒生,你这样偷偷跑出来,就不怕我们担心吗?靠一边坐,难道要我站着吗?”儒生的身子占据石板中央,木兰坐哪一头都小了点,但也不是坐不开,有点故意的样子。超囧星爸

儒生看看木兰,又看看石板,一下子想起这是木兰曾经坐过的石板,心里不由悸动:我怎么就上这块石板上来坐?这里有木兰伤心的记忆,而且是儒生在这里伤的她,木兰会怎么想呢但木兰好像不在意,一下坐在他的身旁,又靠靠儒生:“你不是往里点吗?”

儒生就往一边挪挪,但木兰又往里靠,直到儒生靠到边,木兰把整个腿抬起来放在石板上,这样木兰就侧着身子背靠儒生,而儒生也就无处可逃,因为儒生只要一闪开,木兰就失去靠山,除了重重跌到在石板上,儒生考虑不到还有什么后果。木兰惬意地说:“嘿嘿,你不是说报答我吗?伺候你我累了,就这样休息一会儿吧!”

木兰的话极其自然,儒生本来想什么办法让木兰不再和自己亲密接触,但听了这句话,儒生就无话可说了;木兰又说:“儒生,为什么躲着我?我们最少是朋友对吧?你以为在苏娟面前故意伤害我,我不在乎?你错了,我是怕朋友也没得做,所以才故意大方,而且不大方我又有什么办法?儒生,我希望我们有机会不只是朋友!”

木兰是喝了酒的缘故吧?她不再扭捏,把心里话都大胆地说出来;儒生很佩服木兰的大胆直率,他不无遗憾地说:“对不起了木兰,也许我们有缘无份,所以老天爷让我们相识一场,却只能是朋友,但我会向你保证,我会永远做你的朋友,今生今世绝不改变!”

“嘿嘿,我怎么听着你像在背台词呢?”木兰笑得有点诡秘,似乎是不相信,又像不止这意思。儒生忽然想起很多电影或小说里有这句话,特别是演员,说出来真的很感动人,甚至痛哭流涕,一副海枯石烂地样子;但也往往是空欢喜一场,因为这是一个悲剧。

他就多了一份遐想,不管自己吃多少苦手多少罪,最后能得到一个喜剧结局,是和娟姐的喜剧,皆大欢喜。

第33章 反间计

“不止是背台词,而且会这样做,时间会证明我说的话。”儒生信誓旦旦的对木兰说。儒生对朋友一向重情义,只要是朋友他绝不辜负。儒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只差拍胸脯了,木兰就笑着说:“要不要三击掌?到时候你不承认怎么办?”

月亮终于升起来,正如古诗书上所说,灯月之下看美人,比白日更胜十倍;朦胧的月光照在木兰微侧的脸上,简直就是一幅月光美人图,儒生不舍眼前的美景。儒生忍不住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木兰就推他一把说:“sè láng,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嘴角眼梢却全是戏,令儒生心神不定,忘乎所以。

木兰也把持不住,翻过身子突然搂住儒生,喃喃道:“儒生……儒生……抱抱我……”儒生就要抱住她,满足木兰的希望;但这只是瞬间的事,儒生马上就知道不应该,这样做怎么能对得起娟姐?儒生轻轻但坚决地拿开木兰的手,同样轻轻的说:“木兰,快起来,这样不好,会让我们犯错的……”

木兰却不放手,紧紧搂住儒生,声音颤抖的说:“儒生,难道我不漂亮吗?你是我第一个接触的男人,虽然给我介绍了几个男朋友,可我都没看上眼……我就是喜欢你,哪怕我不能嫁给你,我也不后悔……快抱抱我吧,儒生……”

“木兰,你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说实在话,你比娟姐要漂亮,但这不是鲁莽的事,你懂我的话吗?“儒生坚持他的原则,坚决的往外推木兰。他轻声细语的劝道:“木兰,这样真的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你希望我们这样吗?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们做了越轨的事我在这里的日子也就到头了,我还有脸见人吗?”

木兰冷静下来,淡然一笑说:“你真够坚决的,送上门的人你都把持得住,我更喜欢你了……”木兰说的真心话,她坚持自己的进攻:“儒生,我们做个约定吧,如果苏娟不能成为你的爱人,我仍然做你的候选人,不过是最后的候选人,怎么样?”

木兰有自己的把握,儒生却不知道。儒生觉得木兰简直是中了邪,死死抓住他不放。他相信他和娟姐的爱情只待瓜熟蒂落,没有人阻挡得住。既然对自己有信心,答应她又有何妨?儒生痛痛快快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你做我的最后一个候选人!木兰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娟姐的爱情不会成功?”游戏世界zi you行

儒生最后一句问她,木兰就严肃的说:“儒生,今天的事又有什么人知道明天会怎样?只要你们一天不结婚,我就会等你一天,苏娟有一天不爱你了不就轮到我了?”说到最后不觉又笑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精神上受过打击的人。

看到木兰精神焕发,儒生也高兴,终于可以不用看木兰愁眉苦脸地样子了,这样安安肯定也高兴,因为安安经常说起云霞会说起木兰的事而不高兴,现在问题解决了当然会皆大欢喜。儒生赞赏地说:“木兰,你现在再看看你,简直想换了个人,漂亮加个更字!”

虽然是醉过,但醉过才知酒浓,儒生和木兰一直在野外带到十一点才回去,工友们大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安安还在等他;儒生悄悄走进去,以为没人看见他,不料刚进去地铺,就觉得耳朵被人扭住,疼得几乎要喊出来;安安低声喝道:“去哪儿了?你这混蛋东西?”

儒生可不愿意把大伙儿都唤醒,就反手用指甲尖掐了安安一下,安安负疼,就不得不放开儒生。儒生知道不说明白安安是不会放过他的,于是就拉住安安的手往外走去。安安也就顺水推舟,因为儒生是和木兰一块出去,不说明白他怎么能睡着?他怕儒生做了对不起娟姐的事!

在大门口,儒生停下来抬起脚来就是一脚,被安安躲过;儒生笑着说:“你还有脸问我去哪里?要不是你我能受这么大的罪?刚才我是在外面睡了一觉才醒过酒来,今晚我要不回来你也不去找我?亏了你是我多年的弟兄,还反过来捣我的不是,踢死你!”

“木兰不在?”这是安安的第一反应。他不相信木兰会不跟着;他马上就说:“儒生,你撒谎,我让云霞去看过木兰,木兰的家人根本没见过木兰,她不是跟你去了能去哪?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表姐的事?”安安怒眼圆睁,像要啃儒生一口。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作品未予显示。

“你小子够机灵,不错,是我的兄弟!”儒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儒生本来就没打算要骗他,只不过想试试安安的反应。安安却正是怒火填胸,根本不吃这一套,肩膀一扭说:“别碰我,烦着呢!今天你说不明白就不要认我这个兄弟了!”

“嘻嘻,有股子牛劲!”儒生对安安说。他喜欢安安嫉恶如仇的性格,也正是这样,儒生才和他成了这些年的兄弟。儒生不再逗他,接着说:“告诉你吧,木兰确实和我在一起,但我们只是说透了话,她决定只做我们的朋友,并且我劝她也向云霞说明白,不要再无缘无故向你发脾气,你不感谢我吗?”

要真是这样当然就皆大欢喜,但他也知道木兰的脾气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所以他仍然是半信半疑。他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儒生,儒生说:“安安,我也有脾气,不信就算,明天你自己去打听,我回去睡觉了!”说完就佯装生气,抬腿就走。

“站住,这里有娟姐的一封信,你也不看吗?”安安也知道该怎么样才能zhi fu儒生,忽然掏出一张纸来,向儒生摆动着。儒生也想过娟姐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信,那样比别人的捎信,不知要增加多少可信度!儒生给了安安一个摸不透针,一把抢过来,他要看一看信的真假。

信果然是娟姐写来的,他认识娟姐的笔迹。儒生怦然心动,就想马上看到娟姐说些什么;但他忘不了问安安:“安安,快告诉我,娟姐的信为什么在你手里?你又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他实在不明白娟姐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中间有故事?

这次儒生没有猜错,的确是出了点小问题;娟姐给儒生写完信就急匆匆去了男宿舍,她打算塞进儒生的被窝,顺便把给安安洗的衣服送过去;可就在完成手续后,她忽然发现有人在窥视她,好像是树荷。娟姐就多了个心眼,她故意在儒生的床前摸摸索索一大会,然后才从宿舍出去,但却又返回来,躲在一边看究竟。

第34章 圈套

果然是树荷!她藏在厕所里一直等娟姐出去,才偷偷摸摸闯进去;她已经看到了娟姐给儒生写信,也看到娟姐在儒生床前忙活一大会儿,满以为会在这里搜到秘密。但遗憾的是她连一个纸角也没发现,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娟姐二次又去宿舍,但还是不放心,想了想才藏进安安的床铺里,这样安安睡觉时就能看见。

安安并不知道为什么娟姐会这样做,对儒生的问话就不耐烦:“你问我我又去问谁?是给你的信却塞进我被窝里,净给我找麻烦!哎,你是不是怀疑我偷看?你小子这样就太没良心了,信叠了什么样就什么样,不信等娟姐回来你问她,我才懒得看呢!”

儒生只是顺便问了一问,就惹起安安一大堆话,儒生就狠狠在空中点了他几下;他实在无暇再和安安胡扯,急急忙忙就往屋里跑,他想知道娟姐给他留的什么话。不过安安好像说的是实话,他没有看信;因为那张折叠起来的信竟然用浆糊封住,外面写三个字:儒生收。他揭开的时候很小心,也很费力,证明很长时间没揭开过。饶是如此仔细,这信件仍然被他揭破了几处。

他放心了,娟姐和他的悄悄话没有zou guāng。屋子里是长明灯,但是很暗,儒生瞪大他一点五的眼睛才能看清娟姐的字迹。他看的清清楚楚,娟姐在第一行里就用了他们的惯称:亲爱的小弟弟,你好吗?儒生急不可耐的看下去:

儒生小弟弟,姐虽然要回家一趟,可姐担心你呀!姐只是回家看一看多年不见的表姐,没有别的事,你千万不要着急啊?别像在姐面前老是长不大,人家会笑话你的,记住了?

这次回家我还不想和爸爸摊牌,因为摊牌就要一家人不高兴,亲戚来了就把我们的事放一下,欢欢喜喜让他们回去,你说是不是呀?本来我是想回家就和爸爸斗一场,也好给你个安慰,不过这次是办不到了,真对不起……

《儒生就觉得眼睛酸酸的,想掉下眼泪来,以报答娟姐的孤军奋战,他知道娟姐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为了我平安回去,你千万不要回来,这也是我特别担心的事;儒生,你要知道爸爸是个很敏感的人,你回家就是为了找我,我们谁都知道,听说了你回家的消息,就会都坚持不住,你不找我恐怕我也会忍不住去找你,万一走漏了风声,我们就别再像现在那样zi you了……记住了吗?不然我就不理你!

这次回家,我打算在家里呆三天,如果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也要看亲戚什么时候走,听说姑姑还要去几个叔叔家呆几天,所以我考虑她会很快就走的。只可惜和表姐只能呆几天,这次我回家实际上都是为了她,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子了,小时候我们最合得来!试爱成婚:总裁金主求赞助

不说一些了,反正我很快就回去,我可要检查你是不是想着我,有没有给我写诗,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拥抱

你的娟姐

话语里很平稳,没有丝毫的不安或躁动,儒生一直担忧的心也就放在肚子里。确切的说,娟姐的信才是给他的镇定剂,他现在考虑的是应该给娟姐写情诗了。她的信里说的明明白白,自己是否爱她,就要看他给娟姐的诗,因为娟姐最愿意看写给她的诗。

抬起头来,月亮正当头,虽然是下弦月,仍然皎洁明亮,儒生心里一动,挥手就写下了一首诗:

再给娟姐

我捧起一碗水

水中有个太阳

太阳吞进我的肚里

我的腹中充满了热量

我捧起一碗水

水中有颗月亮

月亮直射我黑暗的心房

我的心房里从此充满光亮

是太阳,

慷慨赠我无比的温暖

是月亮

无私奉献我黑暗中的希望

在我寒苦的岁月

风水宗师

在我黑暗的时光

是太阳和月亮

给了我无比的力量

啊啊,给我温暖的太阳

啊啊,给我希望的月亮

它们是你的一双眼睛呀

给我爱情地姑娘!

娟姐回家的三天对儒生来说是一种考验,除了对娟姐的思念,还有木兰you huo。原来娟姐在的时候,儒生基本不出去玩,都是和娟姐黏糊在一起;但自从娟姐回家,安安怕儒生一个人孤单,就强拉硬拽到云霞那里去。儒生拗不过他,也就半推半就了。

儒生去就去吧,云霞却又把木兰叫去,弄得儒生走也不好坐也不好。虽然木兰表面上和儒生没有这样那样的事,但谁也不如儒生清楚,木兰在时时刻刻向他放电,稍有不小心就会触电。最难堪的是木兰似乎在和儒生开玩笑,大家都乐得哈哈大笑,儒生却能听出来木兰每句话都暗藏玄机,随时都在挑逗他。白天倒好过,工地上大家嘻嘻哈哈就是一天,但到了晚上,木兰肯定去云霞家等他,且时不时的给儒生送点东西;也不管人多少,让儒生不好意思。儒生就哀求道:“木兰,你饶了我吧,再也不要给我送东西了,这样别人会怎么想我们?”儒生的话大家都懂,但安安也不好说什么,大家就看木兰怎么说。“说就说呗?你是我的男朋友,他们管的着吗?”木兰出口惊人,让儒生大惊失色:“木兰,你怎么说话呢?你要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这男朋友能是随便就说的吗”儒生觉得木兰简直就是在àn shā他。但木兰却笑眯眯说:“儒生,你是不是承认我们是朋友?承认了我这样说不对吗?”

木兰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儒生说成不了对象以后他们还可以做朋友,木兰就抓住他这句话不放,儒生实在哭笑不得。儒生对木兰说:“木兰,你要分清楚,我们是普通男女朋友,你为什么要说是你的男朋友?这里面差别太大了!以后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木兰仍然不急不躁,笑容不止:“你们都听听,儒生都说了,我们是男女朋友,是不是?他是一个男的,我一个女的,我说他是我的男朋友错了吗?难不成要说他是我女朋友?儒生,你真是逗死人!嘿嘿嘿嘿……”大家也就都明白过来,哈哈一阵大笑;云霞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嘻嘻……,安安老是夸奖你,说你聪明,这次你服了吧?”

第35章 儒生讲故事

老太太爬楼梯---不服不行,儒生就只好认输。他知道木兰在取巧,但他懒得争竞。木兰却不肯放过他,说:“儒生,听说你是个小才子,就给我们亮几招,我们也在别人面前显摆显摆,我们有一个才子男朋友。”木兰这次没再说是她的男朋友,算是给他留面子,用了“我们”,儒生应该听得出来。

儒生谦虚得很,他说:“别听别人瞎编,我就是个递灰的小工,白菜都连不上吃还什么才?咸菜还差不多!”他可不愿意抛头露面,只不过和娟姐在一个宿舍的女孩子,无意间偷偷看到儒生写给娟姐的诗,就给他宣传出来,把儒生都美化成了诗人。也是安安多话,他和云霞闲谈就说了这件事,云霞这里天天人来人去,所以儒生会写诗的事也就传扬出来。木兰却不放过她,她起哄道:“云霞,儒生看不起我们,她以为我们都是文盲,都不配看他的诗,对不对?”云霞也看出来木兰是在激他,就配合木兰:“我就喜欢徐志摩的诗,特美的情感,读了一遍又一遍,味道很纯,的确!我们不奢求你的诗像徐志摩,只要有一份真感情就行,你不敢拿出来吗?”

几个女孩太缠人,儒生都是随心所欲的为娟姐写了几首诗,只为娟姐高兴,也好给以后留个念想。情诗是写给给爱人看的,儒生这样认为。儒生对女孩们说:“木兰,云霞,你看小妹妹都笑话我们了,还闹腾?这样好不好,写诗需要有灵感,可我现在根本没有丝毫冲动,让我怎能写出来?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算我的补偿好不好?”

大家听他这么说,觉得有道理,现在的人都懂得写东西需要灵感,没有灵感就写不出来。安安说:“木兰姐,我们就不难为儒生了,等他写出诗来我就给你们抢来看,今天就让他讲个故事吧……不过要大家听得过瘾才能通过,好不好呀木兰姐?”

“儒生,我给你记着帐了,以后要补上,别耍赖呀?好吧,开始讲故事吧!”木兰又是一副豁达开朗的样子;木兰要儒生写诗,却有自己的小心眼,她要他们全村人都认识他,那样她才有面子,所以木兰就同意了安安的计划。儒生说:“说给你们讲故事,但是却不知道你们什么胃口,我就随便讲一个了……”小时候他经常听大人讲故事,因此讲故事对他来说比较容易。盛世田园之农女大当家

“拿点水来吧,小妹妹?”儒生瞅准了云霞的妹妹比较好用,就支使她;云霞道:“懒牛上套,不拉就尿,支使她干什么?你讲你的,渴不死你!”云霞嘴里嘟囔着自己去倒水,儒生咧嘴一笑,给他们讲起来:有一个秀才找了一房媳妇,因为家庭太一般,所以只能找一般人家的闺女,秀才除了念书别的什么也不会……”

“但媳妇很勤快,起早贪黑操持这个家,处处精打细算,几年就富起来。传说女人早起扫地,就从地下扫出银子来;扫起的柴草就烧火,结果就烧出金子来,像这样的日子还不腾腾的往上蹿?刚来的时候一穷二白,现在却牛马成群,人人羡慕。”

“本地有一个大财主,他生了一个女儿,人物没的说,但却好吃懒做,而且因为家庭的关系,女儿非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婆家,所以就高不成低不就耽误成一老姑娘;要知道,好姑娘结婚是不会太大,过了十八都没人娶的,所以财主当然着急。财主就问:孩子,人家的姑娘不到二十孩子就这么大了,你都二十多了,到底找个什么样的?有个具体标准也好说呀!”

“财主的女儿想了想说:我早注意到只有书生家和我们家比较般配,而且人物也不错,那我就非书生不嫁,你就去给我说去吧!这闺女还挺有主见,周围几十里地也就书生家和他们家媲美。财主就说:闺女,人家都结婚若干年了,你要去嫁给他当二房?不行不行,我丢不起那人……”

“你让他们把黄脸婆休了不就成了?财主女儿像说一个物件一样简单:我们财大气粗说了算,嫁给他是看得起他!大财主看到女儿非书生不嫁,觉得闺女说的也对,让秀才休了他老婆!财主就安排人去秀才家,看能不能说动秀才。财主家是老牌财主,秀才该不会不识抬举。”修罗护花

“秀才也想攀龙附凤,在听明白财主的意思后,秀才就对妻子说:黄脸婆,你不懂的有钱人家的妇道,我要休了你!他认为没有大财主的扶持,他永远都进不了上流社会,秀才很知道。娶了财主的女儿就不同了,他也可以进入名流行列。秀才娘子如五雷轰顶,哀求道:夫君,我给你挣下这样家业,你怎能说休我就休我?会遭报应的!”

“秀才这时已经鬼迷心窍,才不会顾及这些呢!秀才就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下了休书,扔在她面前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拿着休书回家吧,省的我让人把你赶出去!秀才说的决绝,秀才妻子见哀求无用,就狠狠拽下三根头发,摘下戒指一并递给秀才说:我们也是夫妻一场,就把我的头发留作纪念吧,以后想起我来就看看……”

“秀才已是财大气粗,对妻子的行为不屑一顾:人都不要了,还会看上头发戒指?走走走,马上在我面前消失!秀才就这样把妻子赶了出去。大财主称心如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秀才,女儿也就如愿以偿。财主的女儿只是会吃会喝会花样,秀才就乐此不彼,把原配遗忘在九霄云外,天天和财主女儿吃喝玩乐。

女人悲痛万分,死的心都有了;女人被休是一件丢人的事,于是就没脸回娘家,想多了就一根绳子上了吊…这古时候的女人性子烈啊!也是命不该绝,有个张姓男子出门,碰见了此事,哪能见死不救?就把她救了下来。这小张因为家里穷所以就没娶媳妇,这样就捡了个媳妇,因为换了主,就改成张氏。”

“张氏是个过日子的人,她还是那么勤劳,一心一意的和小张把家庭搞得风生水起,家庭渐渐富裕起来。那秀才却是坐吃山空,数年的功夫就把一个家吃光卖光。秀才以为和财主成了亲戚,财主就会帮他一把,那知财主的女儿就翻脸不认人,说秀才:架子上没肉留不住客,咱们拜拜吧!头也不回的就回娘家了。”

第36章 神经兮兮的木兰

云霞见儒生说的口干舌燥,就把水递给木兰,木兰就明白了,他刚才要水喝,但一讲起来就忘了喝,云霞是在给她和儒生增加感情;木兰感激地看她一眼,马上就递给儒生,说:“儒生,喝水吧,喝完后再讲……”把水一直递到他嘴边,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的架势。

儒生往后闪了闪说:“不得了,都在巴结我呀?谢谢你们了!”只是对木兰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有了一层微妙关系,避嫌总是好的;有了云霞的转接,他就不说谢谢“你”而是“你们”,而且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几个串门的人也加入到听故事的人群,却也没看出异样来。

儒生接过水来牛饮下去,继续把故事讲完。儒生心里也奇怪,今晚就像有人在维持秩序,除了让他喝水,竟然没有人乱说一句话,比开党员会都严肃。儒生接着讲下去:秀才去财主家要去见老丈人,他该不能也翻脸无情吧?谁知道这里更惨,财主竟然放出狗来,偏巧没咬他,于是就说:哪来的要饭的狗都不稀理你,快滚开,别让穷气扑了我们!”

“这秀才也该着受罪,如今他瓦无一片,地无一垄,只好挨门挨户去要饭。秀才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大概是急的吧,又加上挨饿受冻,不长时间他就瞎了眼;本来秀才就没什么本事,这下他是彻底完蛋了,只能走村串户了却残生。这一年秀才来到一个村子,正是张氏安身的地方,秀才却又冻又饿,奄奄一息蜷缩在张氏门前等候死亡。”

“张氏开门,发现门前哆哆嗦嗦有一个要饭的,就起了恻隐之心,把他领进家里暖和暖和,做点饭让他吃;但她越看越看出要饭的人是她的前夫,不禁悲叹。她不露声色的让秀才坐在炉子前暖和,自己就给秀才做饭;秀才最爱吃的就是手擀面,张氏就也做了面给他吃。”

“张氏的手擀面的确是香,秀才就像在哪里吃过这么好的面,但却没想起来;吃了几口,秀才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牙,忙吐了出来说:一粒沙子咯牙了,扔掉吧;随手就扔在炉子旁。张氏就哀叹:真是命里注定,戒指都当沙子扔掉!这正是当年她给秀才的戒指!”火影之灵魂枷锁

“张氏又给秀才盛上一碗,秀才也真是饿了,接过来就吃,但吃了一会,就又吃出了几根头发,于是秀才就说:里面又有几根头发,扔在这里吧。就要扔出去。张氏忍不住说:你没觉出来这几根头发有什么不一样吗?这几根头发有多长?”

“秀才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要饭竟然要到前妻家来了!看来那沙子也不是沙子,张氏明明是在告诉他,自己是个不识好人的人,他丢人丢到前妻家里了。他后悔当初不应该休掉妻子而换来一个破家五鬼,看到前妻又带出一个殷实家庭,肠子都悔青了,他无脸再活在世上,只好一根绳子结束了生命!”

讲到这里,儒生停下了,云霞的妹妹却还在等他继续讲,云霞就说:“讲完了吧?妹妹明天要上学,回去睡觉吧。”妹妹却还恋恋不舍,儒生就说:“妹妹,去睡吧,其实我就是讲的书上的故事,愿意听我以后再讲,不能耽误了学习啊!”

小妹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木兰说:“儒生,你讲着故事不是有含义吧?如果有可就太深奥了吧?反正我是没听出来。”这的的确确听不出有什么特殊意思,安安就说:“就是一个故事,木兰把这想得这么多事,累不累?我们都不要想太多,欢欢乐乐有多好?”安安和云霞的事悬而未决,安安其实心里也很烦。

儒生两下里都要顾及,用力拍拍安安,又对木兰说:“木兰,我是突然想到你和云霞、娟姐个个都是好样的,老人们说的旺夫相大概就是说的你们吧?可惜都是好事多磨,云霞和安安万事俱备,只差爸爸点头了,我想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我和娟姐却不一定能有这么好运……”

说到这里,儒生不禁为娟姐的命运所担心,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难道是明天才回来?娟姐出了事不好过,儒生就会痛彻心扉,也许他的心里一刻也没停止对娟姐的思念。木兰还有云霞都很感动的样子,云霞说:“安安,你会不会学秀才呀?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上吊的,但我会报复你……”云霞好像恶狠狠的,她的脸上却是一脸的信任,说他在评价故事倒有人相信,根本不像在威吓安安。腹黑老公,stop!

木兰说:“云霞,要是你们没结婚却出了意外呢?比如安安的爸爸到最后也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咱们不说谁会变心,都是意外?”儒生讲的故事像是引发了木兰的兴趣,不针对云霞说。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又添了几个人,儒生大都认识,全是女人,而且有一个还是他第一天来看电视家的女主人。儒生就点头打招呼:“嫂子,也来玩?”

这里的人都是很热情,嫂子认出是儒生,就像多日不见的老朋友说:“是儒生呀?你和苏娟怎么不去看电视了?哦,我忘了,听说苏娟回家了,几天了?几天不见还挺想她的!”嫂子的热情劲让人应接不暇,儒生插不上嘴就只好让她说个够。

看到嫂子不说了,儒生说道:“嫂子,那晚上还没谢谢你呢,又是下茶又是瓜子,让我们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再说这三天娟姐回家了,安安就约我到这里来,就没再去拜访你,等娟姐回来我们就再去麻烦你,先谢谢你了!”对不熟识的人儒生总是彬彬有礼。

“瞧你说的,儒生……”嫂子听了很受用,拉近乎说:“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甭说这些客气话了……不过我却要麻烦你们,正想找个机会和你们聊聊呢。”嫂子稍微沉思一会,儒生就在等他说话;嫂子又说:“这样你看好不好,今晚再去我们家吧,边看电视边聊?”

嫂子因为是从这里拉人,所以就向云霞抱歉地说:“家里想搞点建修,可我们不认识盖砖房的老师,只知道苏娟的姨夫是工头,而儒生又是苏娟的男朋友,所以我们就想让他帮我们个忙,介绍苏娟的姨夫给我们盖房子,得罪了。”

“嫂子家是什么牌子的电视?听说你们家是十七英寸的,肯定好看吧?”木兰突然冒出了一句。宰相丫鬟七品官,木兰的话意思就是到嫂子家看看,嫂子当然明白。嫂子就顺水推舟说道:“木兰,听说你们家都买十四的彩电了,我们家十七的却是黑白,来看看吧?”

第37章 别样的温情

儒生就暗暗叫苦,这木兰又插一脚,这叫怎么回事?本来是木兰自己要去,但要传到娟姐耳朵里会不会传歪了?儒生没办法,就一个劲的给安安使眼色,要安安跟着一块去。安安领会,就说了一句:“云霞,我也……”他也想跟了去,眼里就表示出来。

云霞却像没看见,对安安说:“安安,家里下午卸了一些货,有一些一个人搬不动,你就帮忙搬进仓库吧,这里有没人讲故事了,行不行啊?”云霞的话听起来是在商量,但地球人都知道,女朋友的话就是圣旨,哪里有商量的余地?

儒生只能绝望的跟着嫂子前去。月亮出来的更晚,怎么也要十一二点,所以就由嫂子在前面带路,木兰和儒生并排在后。木兰就穿高跟鞋,女孩子爱美,就全不顾地上的磕磕绊绊,木兰就几次跌倒。嫂子说:“儒生,一个男人怎么不知道照顾女孩子?长眼吧儒生,木兰要跌伤了怎么办?亏你一个大小伙子!”

嫂子训斥了儒生几句,把儒生说的很不得劲,只好把拉开的距离缩短,准备救险。他的心里还没扑腾完,木兰那里又险情不断,就见木兰踉踉跄跄被凹凸不平的地面袭击了一下,身子就要倒下。嫂子已经离他们有五六步远,儒生没了指望,只好奋力抢险,侧着身子把木兰拉住。

就是儒生一拽,木兰顺势又倒过来,不偏不倚投入儒生怀抱里;嫂子大约急于回去搞预备工作,竟是离他们越拉越远,就像什么也不知道。儒生暖玉温香抱个满怀,不觉方寸大乱,就要扶起木兰来,那知木兰像是受了惊吓,紧紧抱住儒生不松手;儒生只好低声说:“木兰没事了,松开手吧……”

但木兰仍是紧紧抱住儒生,一动不动;儒生怕闹出动静来,就不敢大声,但又不敢用力推她,怕木兰站立不稳又要跌倒,儒生顿觉进退两难。他只好轻声好言相劝:“木兰,没事了,松开手吧,我会照顾好你,保证不让你跌倒。”首席爹地快到碗里来

儒生的话温柔体贴,木兰终于松开手,却不离开儒生,儒生就纳闷:快走吧,嫂子大概茶都泡好了,就等着我们去喝呢,嫂子不会怀疑吗?儒生就把自己的担心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木兰就点着下颌说:“我以为我们要在这里缠绵一夜呢,走得了吗?”原来儒生比木兰还要紧张,一只手一直抓住木兰的衣服没松手,木兰能走吗?!

儒生这才发现错误不在木兰身上,就慌张张的放开手想抓住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个传染源。木兰幽幽地说:“你就这么怕我会缠着你?你看怕我都成了什么样子?我有dà má风吗?真想你能就这样抱我一宿……不过我知道这是一个奢求,就这样你抱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木兰的话里不知藏着多少哀怨,儒生心里冲动,突然重新抱住了木兰,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答应你友情的拥抱……木兰,我们该去嫂子家里了,好不好?”儒生不敢抱得太时间长了,木兰会对儒生产生幻觉的,这也不只是担心。

木兰却陶醉了,拿个晚上木兰苦苦哀求让儒生抱抱她,儒生都不肯抱她,今晚的拥抱足以让她回忆一辈子。木兰好像是为了报答他,突然对儒生说:“儒生,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爸爸回家告诉我,苏娟打来电话,说最近回不去了,具体什么原因,好像东北她的姑姑给她找了个工作,具体什么情况明天我爸就回传达给你们工头……”

木兰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告诉他,说完就长长出了一口气。儒生却大大的吃惊,木兰虽然没看清楚,但也能想象的出来,儒生的嘴巴闭不上了,两个眼睛瞪得溜圆;儒生机械的走着,也是机械的问:“木兰,快告诉我,娟姐的电话是什么时候打来的?娟姐是不是提到过我?”

“这我怎么能知道的清楚?”木兰苦笑着说。现在木兰后悔了,她觉得给儒生传达这个消息是错误的,最起码今天不让儒生知道,就能够让儒生在这一晚上不会痛苦。木兰搜肠刮肚想把儒生的震惊降到最小:“儒生,我爸也没说有什么坏消息呀?如果苏娟能在东北找到好工作,你应该替她高兴,对不对?再说了,爸爸也没具体告诉我是什么结果,因为他怕我会受ci ji,这样看对你也许不是坏消息,对不对?”穿梭世界的修士

不管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是要等到明天,总不能再去木兰家问个清楚吧?何况,嫂子还在等他们去呢!儒生垂头丧气的说:“算了木兰,不要说了,如果问不出什么情况我就回家一趟,娟姐不会放下我不管的,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儒生说的很坚决,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尽头,让木兰隐约感到不安。嫂子已是又站在了大门前等候他们,手里多了一个手电,看到磕磕跘跘的木兰仍是不敢快走,赶紧迎上几步说:“木兰,跌着了没有?咱们的街上真难走,就着手电走吧……儒生,你也要小心啊?”

木兰和儒生答应着往前走,嫂子就在前面照路,猛不防,木兰就悄悄抓住儒生的手,儒生挣扎了几下,但木兰攥得很紧,儒生也就停止了反抗。他想起了娟姐,就是在来嫂子家时牵在了一起;但他拥抱娟姐是心甘情愿,而木兰却有几分霸道。物是人非,儒生叹息暗道:木兰也真可怜,就算为了不让木兰不跌倒而拉她的手吧。但我呢?我是不是也可怜呢?一个男子汉不能保护他所爱的人,更惨!

一直到从嫂子家出来,儒生都是萎靡不振,提不起精神来。嫂子家可算富裕,家里有几个钱就想盖房子,这也是庄户人家的通病,有几个钱都扔到房子上,乐此不彼。嫂子家商量了很长时间,才最后决定盖砖房。可以说,西平乡下基本没有砖房子,就是原来的财主也不过是石砌的墙,比别人的稍厚些罢了,再就是屋顶较好些。

第38章 叫板

嫂子的当家人是在外面干合同工,也见过世面,就说要盖砖房,因为他认为石头房子总有一天会被砖房替代,就像过去用麦秸泥垛房子,一点点的垛起来的盖法必然被替代。家乡本来对盖砖房就是件新奇事,缺少盖砖房的技工,张叔来建学校,就能完成他们的心愿。

儒生当然答应,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动动嘴就行,所以儒生等于做了一件大好事。因为只是建学校用不了一年,剩下的时间让工人回家吗?张叔曾多次说过此事,并说谁联系到活就给谁奖励。嫂子对儒生的有气无力就看出来,说:“儒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去卫生室看看吧?要不我给你弄点糖姜水喝?”

儒生说:“不用了嫂子,我就是有点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他这样掩盖嫂子会相信,但木兰却明明白白,他这是心病。木兰说:“嫂子,既然儒生不舒服我们就回家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嫂子当然要客套,但两个人齐齐说走,嫂子也便不再劝。把他俩送出大门。

走到胡同口,木兰突然对儒生说:“对不起了儒生,是我惹得你不高兴,你这样子回去也睡不着,我再陪你一会吧?”木兰知道儒生是因为娟姐而丢了魂,她也就深感不安。儒生故作大量,笑嘻嘻的说:“木兰,你怎么这样看不起我?你放心,我保证一觉睡到大天明!”

儒生回到宿舍,安安都没回来,本来他想回云霞家,让安安知道他回来了,但又觉得十分无趣,就索性蒙头大睡。说是大睡,他哪能睡的着?他想一个人静一静。现在的疑点越来越多,娟姐这次的回家莫非是个阴谋?和大黑在镇上说过的话又重新回想起来,这里的人难道都在骗他?除了大黑以外。

如果他们都在撒谎,那么娟姐的处境就很危险,娟姐的爸爸真要逼娟姐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订婚?儒生真不敢往下想!工友们已有多数人回来睡觉,他们都很自觉,尽量不发出响声,儒生就也假装睡着,不发出一点声响。张叔说娟姐的爸爸很霸道,简直就是家庭皇帝,到底是怎样一个昏君?我到底该怎么办?这只吸血鬼有点帅

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一夜,连安安回来儒生也装睡着。吃过早饭,儒生故意落在后面,等机会和张叔说话。张叔是个明白人,看着儒生待走不走的样子,就知道儒生有事;等人都去了工地,张叔说:“有事吗儒生?是不是娟没回来你就急了?我想娟也该回来了,今天就够了她请假的天数,你放心吧,他一回来我就去告诉你好不好?”

张叔说的一脸正经,不像在骗他,儒生就说:“张叔,娟姐今天回来吗?但我的心里实在没底,为什么我又听说娟姐今天不会回来?哦,昨晚上有个嫂子说要盖房子,让我来为他联系一下,看我们有没有空给她盖,我就这两件事。”

“没有的事!”张叔信誓旦旦的说:“娟说三天就回来,没有特殊情况她不会不来的,她是我们的饲养员,这二十多口子人全靠她来养呢!”张叔说的也有道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娟姐的确担负着这个使命。但想起木兰的话,儒生一阵激动:“张叔,我这里提前向你打招呼,娟姐今天不回来,明天我就回家一趟,就这样吧!”

儒生转身去了工地,张叔无可奈何,现在的小青年难领导,说呛着了他都会和你说拜拜,所以张叔一般情况下都是哄,哄住了自己才能挣钱。儒生和苏娟的事着实让他头痛,儒生倒好说,顶多就是损失一个小工;但苏娟就不同,她做的饭都爱吃,张叔也曾试着让苏娟下过工地,让树荷来接管,但是没几天就让大黑造了反,嫌她根本就只能给狗做狗食,人怎么能吃?结果乖乖的又把苏娟请回来。

但让张叔头痛的是儒生和娟姐有了这层关系,那就会动动头发梢脚底板子动弹,一动百枝摇。苏娟的爸爸曾给张叔保证过,不管苏娟的事会怎么样,他绝不会拆张叔的台,一直到他完成西平的工作。他也和张叔说过,苏娟的问题他自己来解决,什么人也不要乱插嘴,但苏娟有情况必须告诉他,否则别怪他翻脸不认人。苏娟这次回家,张叔就估计他让娟姐回家定亲。绝世无双

但张叔却不敢和儒生直说,第一他是考虑拿到儒生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他也想以后能把儒生培养成自己人,这样对自己的事业会有很大帮助。再者他看出来娟姐对儒生一心一意,以后成为亲戚也有可能,如果得罪了儒生就是得罪娟姐,再加一个儒生一起来对付他,他就显得太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不知道,来个都不得罪。

树荷才独自掌权几天就有点受不了,她原来是想从食堂里捞点油水,但她上来后才发觉这伙人不好糊弄,连蒸的馒头都会被工人给上秤,小了就会zào fǎn,因此也就基本没有油水可捞,树荷也就不那么上劲了。食堂里的活虽然不是很累,但絮叨人,没了娟姐的冲锋陷阵,树荷就烦:“张哥,你说苏娟还来不来?你想让我累死呀?”

树荷也是听到儒生的话才这样说,本来她不喜欢娟姐,但她觉得累了,就想起娟姐的好处。娟姐在的时候,树荷就少下力,经常是等娟姐把一切预备好了才来,来了也没有大事可干,炒点菜烧烧水,轻来轻去就是一天哪里像现在又蒸馒头又和面,外加摘菜又买菜,累死了!

张叔让树荷做饭也是不得已,树荷的哥哥让她也来干点活,虽然是说让她去工地就行,但那不过是漂亮呱,还不是为了他的妹妹能领一份工资?而且就是让树荷干的太累,树荷的哥哥也会很不高兴。他要不高兴,在结账的时候钱也就不高兴,后果不说而知。

幸好张叔脑子活,他不但让树荷去了食堂,而且配上了娟姐,这样树荷就非常满意,时间不久就以身相许,宛若一对热恋的"qing ren"。他知道娟姐性格温和,她知道树荷和他的事倒好说,哄哄就会替他保密,于是就不怎么瞒她。娟姐和树荷在一起工作,张叔知道瞒不住娟姐,就说:“娟,反正你也知道了,我就告诉你,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第39章 虚惊一场

“呸!你糊弄洋鬼子呀?你不就是看树荷比我姨年轻才和她勾搭上了?告诉你,我一定要告诉我姨,让他们不放过你,等着吧!”娟姐威胁他。其实娟姐又怎么做出这种事来?娟姐明白,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了受伤的是她的姨,打一阵骂一场解决不了问题,让张叔离开那个女人才是最终目的。

“娟,我不骗你,等结账了我就和树荷一刀两断,可我们要是现在就和树荷闹翻,我一个人倒好说,另外二十多人的工资呢?我们就是为了挣钱才来到这里,要是工钱都拿不回去我们怎么办?”张叔说起话来振振有词,把这件事说成是为了工人,娟姐也无话可说,张叔趁热打铁,说道:“娟,我说话算数,相信我吧,否则让我天打五雷劈!”

张叔正在胡思乱想,树荷的话却打断了他。张叔说:“树荷,你问我?啥事呀?”张叔根本就没听见。树荷不高兴的说:“敢情我是在和木头说话呀?臭干哥,在床上耳朵怎么这么好?这几天老是我一个人在食堂里,想出去都没点空,难道你要吃短工肉?”树荷刚开始是以临时工的身份进来的,所以她就这么说。

看到树荷半真半假的生气,张叔笑嘻嘻的走近前,抱住树荷说:“好妹妹,哥哪里舍得你出这么大力气?实在是娟还没回来,我又不能在再找一个来,你就吃点苦吧?你放心,哥一定不会亏待你,等娟回来后我就放你三天假,哥再陪你去县城玩一天,给你买几件衣服,这样你满意了吧?”哄女人张叔是有一套,树荷就霎时阴转晴,说:“说了话可要算数,不然……”

树荷突然伸出手来,做出要抓挠的样子,张叔就条件反射的夹紧了腿。树荷哈哈大笑说:“哈哈,你的命门我都知道,哥可要小心!”原来树荷和张叔在床上嬉戏时,张叔不老实,树荷就一把抓住他的命根子,张叔就立刻脸色大变,满脸痛苦的样子,豆大的汗滴劈叉劈叉往下掉。其实也不是树荷的新招,她也是偶尔为之,才知道俩蛋蛋对男人是多么的重要!张叔吃过这种苦头,自然害怕。阴间驸马爷

“可别拿我当试验品了,我服了还不行?”张叔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不再露出狼狈相;张叔说:“好妹妹,不用急,我想今天就会知道娟会不会回来,我的两乔做事娟是听话的,三天也就差不多了,你不见他来电报娟就连见儒生最后一面都不敢,两乔的规矩很严,说三天就三天必定有信!”

树荷和张叔都好到一个被窝里去了,自然连身上有几根汗毛都知道,但对娟姐的爸爸却是陌生人,所以对他就不感冒。树荷说:“别你两乔你两乔的,吓唬谁呀?也就你这外甥闺女吓成这样,要我早就跑了,还在这里听他胡摆弄?”树荷现在是对事不对人,她是同情娟姐。

“婶,在和谁生气呀?”忽然听到外边有人问话,张叔和树荷都吓了一跳,树荷就说:“谁呀?快屋里坐……”一面迎上去。来人都认识,正是shu ji的千金木兰。木兰这几天都成了常客,常来常往,只是树荷和张叔常在屋里不留意罢了。张叔和shu ji是熟人,也当然认识木兰,于是也迎出来说:“是木兰呀?吃了没有?是不是有事?”

“张叔,我吃过了,谢谢……”木兰的消息的确准确,她是为爸爸传达消息来了:“我爸爸说苏娟昨晚打来电话,要你到我家一趟,我爸在家等着呢。”整个大村子几千口人就一部电话,而且经常打不通,一般也不对外的,苏娟能打来电话是相当的不容易,所以人们宁愿拍电报也不去打电话。

张叔听说苏娟有电话,就看了看树荷,意思是我猜对了吗?树荷笑眯眯的看着张叔,眼里透露出赞许的目光。张叔说:“木兰,你回去告诉你爸爸,就说我马上就去,你先回吧。”张叔可不是个不懂事的人,人家shu ji亲自打发女儿来送信,自己至少也要表示表示。

shu ji在家等着张叔,木兰打了个凑就走了。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变化,爸爸又说是娟姐的爸爸打来的电话,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当然,爸爸嘱咐她在外面不要说是娟姐的爸打来的,因为娟姐的爸爸也这样叮嘱他。至于具体是为什么,爸爸还是没告诉她,只让她把张叔叫来。我为王者我荣耀

张叔没一会儿就来了,嘴里笑嘻嘻的说:“shu ji,又来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shu ji刚欠了欠身子来迎接,张叔眼明手快,摆着手不让shu ji起来:“坐着坐着,shu ji这么客气干什么?”一面赶紧走了几步,似乎在挡住他不让他起来,shu ji也顺水推舟,说:“老张,那多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张叔的胳膊里夹着一张旧报纸裹着的东西,走到桌前就放下来,原来是一条金鹿烟。shu ji就对张叔说:“老张,你这样就不对了,到我这里来就像来自己家里,这样做不就生分了?待会儿拿回去,你们挣分钱也不容易,听见了吗?”

张叔不说什么,他知道送人的东西是不能拿回去的,除非你不想办成事:人家白跑退吗?张叔顾左右而言他:“shu ji,我那外甥女又把电话打到村委了?真是太麻烦你了,等娟回来我一定让她登门拜谢……”张叔不去问他娟姐有什么事,他知道shu ji到了该给他说的时候就一定会说,他只要多烧香多念佛就行了。

“老张狡猾,呵呵……”张叔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但他不说,让shu ji主动告诉他。shu ji就开门见山的说:“老张,实话告诉你吧,不是你外甥女打来的,是她的爸爸;我想这里面有些话不好传达,所以就把你叫来了,咱们面对面谈。”

“我两乔打来的?!”张叔差点要跳起来,两乔出手,大事不妙,这就是张叔的第一感觉。应该说张叔对娟姐还是另眼相看,娟姐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勤快聪明,摸样标志……张叔满脑子都是娟姐的好处,而且他对娟姐的食堂非常满意,他常年在外,走南闯北,吃过无数家的食堂,但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娟姐这么受人喜欢。如果娟姐不来了,他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安排食堂,大概这就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第40章 远遁的书记

“老张,你怎么了?难道娟姐的家里会有事?”shu ji不愧是shu ji,脑子异常敏感,他隐隐约约感到会出事,就这样说。张叔发觉自己太失常,马上掩盖说:“哦,没事没事,只是娟在这里做饭,在家里时间长了就会耽误事……我两乔都说了些什么?”

shu ji也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以为张叔有什么紧张情况,需要马上处理,所以也就替他担心起来;张叔说没事,shu ji就说:“呵呵,吓我一大跳,不就是做饭吗做饭的人随手就能抓一大把,先找一个人顶着呗?”shu ji不知道做饭的人不好找,这能像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有句话叫作“一人难称百人心”,恐怕就是最先说的厨师吧?张叔这样认为。

不过张叔不想和shu ji理论,他只是说:“shu ji,难呀!不过事已至此,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shu ji再往下说吧。”在娟姐的身上费时太多了,张叔就有催促shu ji继续说。shu ji笑笑说:“老张,你的外甥女已经定亲了,可能就在回去的第二天……想不到你的两乔做事真是麻利,他告诉我传达给你,苏娟暂时不能回去,婆家把她叫了去,总要她婆家的近份请她一遭吧?可能要十多天才能转完一圈。”

张叔知道家乡的风俗,刚定亲的女孩第一次去婆家还是客,许亲的时候只能认识到几个家族的重要人物,以后她就是这个大家族的人,全家人都要把她请到家里认识一下。当然,各家各户都会拿出最好的酒菜来招待她,这应该是这个家相当族隆重的日子,按传统说,以后就被一家族认可,如入家庭一般。也可以说,娟姐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张叔早就有这么一个预感,娟姐肯定斗不过她的爸爸,两桥的脾气他太了解,以娟姐的性格,不见爸爸只凭想象尚可,一旦回家在爸爸面前就会变软,即使想象有再大的勇气。不过张叔还是有说不出的怅惘:娟姐还会不会回来?娟姐就这样许配给人家就像做了一个梦!

kàng ri之乱世草莽

“怎么就这么急呢?”张叔自言自语的说;他觉得两桥至少应该提前通知他,自己才不至于如此手忙脚乱。shu ji看他一脸的迷茫,就说:“老张,一直我想说声谢谢你,今天我就迁就事了……老张,谢谢你!”这是shu ji突然站起来,毕恭毕敬鞠了一躬。张叔吓了一跳,马上就站了起来说:“shu ji,为什么行这么大的礼?”

“应该是你救了木兰的命,所以我就要谢谢你了,老张……”shu ji扶着张叔坐下,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张叔糊涂了:我上哪里去就木兰?我们也就是点点头的关系,甚至都是擦肩而过,微微一笑罢了。但现在shu ji竟然说他救了木兰一命,是不是shu ji糊涂了?张叔道:“shu ji,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呵呵,你做的事难道已经忘了?”shu ji提醒他:“我女儿看上儒生,而儒生却看上了苏娟,因此木兰躺在床上几天不吃不喝,把我和她妈记得不知道怎么办,幸亏听了你说的话,木兰才又振作精神,你说我不谢你我谢谁?如果不是怕暂时会走露风声,我早就把你请来谢谢你了!”

shu ji的一番话让张叔费尽脑筋,他什么时候和shu ji谈过木兰的事?他忽然想起来,他倒是和副shu ji谈过,但他是随口一说,以为他不会和shu ji说,就是说了隔一二百里地谁去这么办?说实话,张叔并没有那么狠心,而且他对苏娟也有可怜的意思,他也就在娟姐不听他的话时才说的狠话,气消了就算了,他要真狠的话不早就告诉娟她爸了?

“是副shu ji说的吧?”张叔不敢肯定,如果副shu ji在外面乱说,就是他不和shu ji说也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副shu ji不会直接说吧?但这只是张叔的一厢情愿,他想这样会减轻自己的内疚,其实不过是捂着耳朵偷铃铛----自哄自罢了。shu ji非常肯定地说:“当让!你和副shu ji说了后他马上就告诉了我,别忘了我们多年的搭档呀!”活着的心

“唉!”张叔垂头丧气的说:“我早就该想到,只要我说出这话,苏娟和儒生就到头了,我太对不起这俩孩子了!”儒生和他非亲非故,他还不是怎么的替他难受,但娟姐是他看着她长大,又跟着他干了两年活,自然感情非同一般。

“怎么了老张?你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唉声叹气的干什么?”shu ji不是笨子,能听不出来?他笑嘻嘻的说:“老张,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副shu ji那样的人都佩服你,怎么这会儿又婆婆妈妈起来?”shu ji的心愿是达成了一半,但苏娟和儒生却要劳燕分飞,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张叔突然觉得自己有罪的感觉,能高兴的起来吗?

在家乡有这样一句话,就是只能成亲不能破亲,否则是一大罪过,张叔是坷拉蛋里滚出来的,这样的话当然听的耳朵都长老茧,而且老百姓那个不知道要与人为善?可惜张叔犯了一个通病,就是在气头上就不管不顾,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来。shu ji劝他:“老张,你怎么这么糊涂?告诉你吧,我亲自到你们那儿去了一趟,而且也见到了你的亲戚,我就相信了你的话:苏娟和儒生肯定不会成!”

张叔又是一惊:shu ji去了我们那里?怪不得前几天不见shu ji去工地,只有副shu ji到那里,原来是去调查情况去了!张叔故作不懂说:“shu ji,你去我们那儿去干什么?是不是去参观呀?顺便去了我们那里?可惜我不在家,不能尽地主之谊,惭愧呀!”张叔捶胸顿足,似乎非常内疚的样子,shu ji就笑呵呵地说:“老张客气了,是我没告诉你要去你家乡,等有机会咱们再补上吧。”

shu ji并不隐瞒自己的行踪,他告诉张叔:“老张,跟你说实话,我这次是专门去了一趟,第一是去苏娟家看了看,就发现苏娟的爸爸果然如你所说,在家里说一不二,典型的霸主,但人不坏,够朋友讲义气,在村里也很有威信“、”

第41章 三国斗智

shu ji停顿一下,才又说:“我就亲自去了他们家,把苏娟的现实情况告诉了他,他就说:吓死她!在这家里我要管不了她哪还了得?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能依着她!”

“我那两乔就这个脾气,一句话说出来就不能反悔,所以有夸他的,说他说话算数,但也有人说他,说他是老古风,吃亏的最后还是他,现在还有几个人像他?”既然话说开头,张叔就也说起来。shu ji笑笑不做评价,继续说他的外地之行:“别怪我,我没有说木兰的事,因为我觉得没用,只是说顺路来到你们村,给你捎来的口信,他就热情招待了我,并留我吃饭…之所以我说他豪爽讲义气就是我这时看出来的。”

“shu ji,你这次把我害苦了!”张叔不禁连连叫苦,shu ji说是他托人捎去的信,以后肯定会传到苏娟和儒生的耳朵里,到那时俩人不恨死他才怪呢!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都是最大的仇,shu ji为什么不为自己想想呢?张叔很后悔自己的多话,他不是没听说因为亲事造成两家仇恨,最后造成血案的事。

shu ji又笑了,他对着张叔说:“老张,我有这么笨吗?你放心,只要你的两乔不说出去,这件事就我们俩知道,而且我说的身份外人也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是他多年的朋友,连我是西平县人也没人知道,倒以为我是当地山里人呢!”

张叔知道自己过虑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张叔又问:“你说去做了两件事,那另一件呢?我想是因为儒生的事吧?”shu ji就伸出大拇指说:“老张就是聪明!我这次就是为了孩子才去你们那地方,木兰听说儒生坚决不当上门女婿,就和我说要嫁到你们那儿,你想我们会痛快地答应吗?可是我没有苏娟爸爸的一半脾气,和木兰呕了两天气,结果还是拗不过她,唉!”

现在的孩子虽然个个聪明,但却越来越难管,嘴巴子能说的父母哑口无言,张叔也是有孩子的人,自然深有体会。他说:“shu ji,也不要太和孩子怄气了,现在的孩子不都是这样,很小就有自己的主见,要我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女做马牛,古人说的一点也不错!我们管一顿孩子,到最后也是一场空,他还是要走自己的路,你说对不对?”穿越境界的魔法使

“话都是这么说,可老人都是贱料,心里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shu ji在和张叔诉苦。shu ji对张叔说:“我听说了苏娟爸爸的话,就觉得木兰和儒生的事有可能成,因为副shu ji告诉我后,我就让木兰对儒生更要多上心,并告诉她要人心换人心,这样才有感动的机会,否则就是苏娟和儒生黄了也不会落到她头上。木兰听了我的话,不久就告诉我,儒生答应了木兰做他的第一候选人。”

“这里情况稳定下来,我才放心的去了你们那……”张叔不说话了,他简直就听得入了迷;shu ji继续说:“我认识了苏娟的爸爸,再想办什么事就容易了。于是就像闲聊我就把儒生的状况摸个差不多,我告诉他:儒生和苏娟都是年轻人,说不准会做什么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赶快处理好苏娟的事,并且先发制人,不给儒生做傻事的机会,这样才会把事情办得稳妥。你的两乔马上就说:好,你等我一会儿!”

“过了有一个小时,你两乔回来了,爽快地说:办好了,你回去告诉我亲戚,暂时不要把这里的情况透露出去,我把家里都准备好,就把苏娟叫回来,让她许亲……至于儒生,他爸爸说先不要透露苏娟许亲的事,只要挨过一阵子,儒生就是知道苏娟许亲了又怎么样?他去骚扰苏娟就吧,儒生能闹几天?等他明白过来他和苏娟没有缘分,他也就死心了。”

短暂的沉默。shu ji抬头望着张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离谱了?竟然跑出几百里地去打破头血?老张,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卑鄙,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我实在是没办法,木兰躺在那里要死要活,我做爸爸的能不救她?”shu ji原来也内疚,张叔就说:“算了,已经是已经了,再说也没用了。”平行纪

张叔忽然想起来,儒生说明天马上回去,不知道家里准备好了没有?今天见到儒生该怎么回答?shu ji既然参与到其中,就应该和自己同舟共济,共同为这件事出谋划策。他赶紧说:“shu ji,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风声,儒生明天要回家,你说我要怎么说?”

“怎么?要回家吗?”shu ji对此有些紧张,苏娟回家今天是第四天,而实际就在家才两天多,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干好什么呢?第一天肯定苏娟是在路上,不能算;第二天苏娟的爸爸能说服她去许亲吗?虽然苏娟的爸爸说的胸有成竹,但是眼见为实,假如是昨天才许亲,那么苏娟就是今天去婆家,儒生会不会见到苏娟?不管怎么样,儒生回去都不利于木兰刚和儒生建立起的关系,不能让他回去!

主意已决,shu ji对张叔说:“老张,我觉得现在让儒生回去不是好主意,你就是为了你两乔也要把儒生拦下,否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儒生和苏娟还会千方百计的去见面,到时候他们给来个私奔或殉情,我们就一点也没办法了……”shu ji就是不说为了木兰,其实他更担心木兰会旧病复发闹绝食。张叔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很愿意有"qing ren"终成眷属,但他更明白他和shu ji已经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哪个也别想跑。就是他真不想干了,shu ji一生气会拖死你,到时候他和哪二大爷去要工钱?

“shu ji,我明白,可我怎么跟他说呢?”张叔难为的说。自己也是离乡背井,他怕得罪人会客死异乡,所以就不能做的太过了。shu ji就说:“老张,这个你放心好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压低声音叽喳起来。好大一会儿,张叔迟疑道:“这样能留住他吗?以后他知道了不会更恨我们?”shu ji就回答:“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第42章 疑云密布

张叔真的没有好办法,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对shu ji这样说:“shu ji,我可要都推到你身上了,以后你比我好说话,对不对?”shu ji笑着对他说:“呵呵,平时看你挺男人的,怎么这次就熊包了呢?你尽管往我身上推,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张叔去工地的时候也就九点多,儒生正在学着砌墙,张叔说话算数,自那晚以后他就正式成了学徒工。儒生天生就是个技工料,才上去这么短的时间,他砌砖的速度已经是中游以上,都赶上学几年的一般技工了;会说话的人自然夸张叔:“呀!张叔眼力就是好,收了一个好徒弟,以后一定是我们拔尖的技工,师徒都是没得说!”

大黑不是张叔的徒弟,对众人的奉承不以为然:“嗤!你就看见儒生了?难道就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出名徒弟吗?我还和他干过活呢,大师级的人物,我自然把他放在大面处,结果你们猜怎么样了?”大黑就停下来看大家的反应;其实大家都知道张叔的徒弟,除了搬石头就是夹在中间垒大墙,根本就不是垒墙脚的料。

但大黑是成心要他的好看,也是砌墙,大黑奉承张叔徒弟:“愣子,你是张叔的徒弟,那张叔是谁呀?咱们那里的一号技工,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就是闭着眼睛也比我们睁着眼睛垒的好,他的徒弟也都能干,我们就是打着脚袢也追不上他们,今天张叔的徒弟来了,我们只有跟着你跑了……愣子来挂线吧!”

愣子让大黑奉承,就觉得自己不是愣子,成了张叔。好歹他还会说一句客气话:“怎么?你们都不去?什么活都是人干的,没人挂角还行?都不去我就去了!”雄纠纠气昂昂的径直去垒墙角了。才垒了五层砖,大黑就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张叔的一世英名看来要愣子发扬光大了,;垒到顶就不用封顶了,技术真是高超!”众人看了也不禁大笑,要不是大黑早就有防备,把他和愣子的搭接处偷偷挑出来,才使整个大墙保护下来,只有愣子垒的一小段向里倒,误差有两公分多!

英雄联盟之异世枭雄

这种事自然是“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在建筑业里成为笑谈,几乎尽人皆知;大黑如此说法,只不过是对张叔的嫉妒罢了。儒生只是微微一笑,马上就自顾干自己的活。进出家门,爸爸叮嘱他,为人要谦虚,骡子马大了值钱,rén dà了就不值钱了。无论和谁打交道,都要让人三分,这样的人才能吃得开。

大黑则不同,他就像长了角的公牛,看谁不顺眼都要瞪起公牛眼碰谁;儒生根本就不和大黑正面冲突,再加上大黑是冲着张叔的识人之过来的,虽然也捎带着有讥讽他的意思,儒生也装作没听出来。大黑之所以这么大了都找不上媳妇来,儒生相信里面有大黑没肝没肺缘故。再说,儒生正因为娟姐的事烦着呢。

张叔来的时候,大黑正说张叔徒弟的笑话,张叔自我解嘲的说:“大黑,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小时候就没有尿过床吗?记住吧,人不到八十八,就别笑话人家耳聋眼花,谁也备不住打个黑碗,嘻嘻……”张叔不羞不恼,正如张叔所说,二三十口人跟着干活,要真是爱生气,那得要多大肚子来盛呀?

儒生一看见张叔来工地,就想从架子上跳下来,但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坚守岗位,便忍了几忍压下了冲动。张叔也是善解人意,早已看到了儒生的举动,就走到儒生身边,外人都知道是传授技艺,张叔笑嘻嘻的却说:“大黑说愣子笨,怎么不说儒生才几天就像模像样呢?儒生垒的砖就是四级工的手把也就这样,对不对?”

张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建筑行业内。大黑把眼一瞪就要和张叔犟起来,儒生赶紧说:“大黑哥,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学徒工,顶多就算二级壮工,怎么这么认真呢?张叔是在和你开玩笑呢!”大黑就消了消气说:“说这个我愿意听……张叔,儒生这个徒弟谁也能带,你算占了这个便宜吧!换换这个建筑队,儒生早成了我的徒弟了!”

大黑说的倒是实话,现在那个建筑队都张着收的招人,而且对人才的培养都很重视,只要看到你是个人才,不用你张嘴,就会有人主动找你,就是在乡村里的建筑队也是大批量的用人,只要愿意干,农村也饿不死人了。张叔哈哈一笑,权当没说,转过来对儒生说:“儒生,还不知道以后你还能不能在做我的徒弟,真是舍不得!”魔妃很妖娆

张叔话说的奇怪,自己一个泥腿子,不干建筑还能有什么出路?但张叔必定话出有因,儒生不能不问他:“张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会有什么好事掉在你头上,你把这好事给我了?张叔,那我更要快点回家打点打点了,是不是呀张叔?”儒生同时有一些担心,张叔的话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因为他已经不太相信张叔的话了!张叔的话或许就是不让他回家,因此他要提高警惕。

张叔说:“你这孩子不相信呀?告诉你说吧,这次虽然还不一定啥样,但你知道苏娟今天为什么没回来吗?昨天晚上苏娟来电话了,她的姑姑打算带她去东北,说是要给她找工作,因为她姑家的地被城里划进去了,她姑姑就打算把苏娟的名字改到她名下……儒生,她让你在这里等她,回来她就来找你……苏娟要是去了能让你留在农村真有这一天,儒生还用的着学这泥巴匠了吗?”

张叔的话的确是一件好事,自己真喜欢上学不就为了跳出农门吗?儒生问:“张叔,你是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吧?娟姐告诉我说,无论有什么事她都会告诉我,可娟姐走了四天却没回来,却把电话打到村里说下了东北,你不觉得奇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还是回家一趟吧,除非能够让我相信真是娟姐的话。”

儒生不能相信张叔的话,也许他知道张叔不会有真话,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从娟姐回家的事就怀疑张叔在帮娟姐的爸爸撒谎,只不过那时怀疑的不够坚决而已。既然下定了决心,他就冷静下来,听张叔会说什么样的话。张叔就无奈的笑了,嘴角咧的那样难看:“儒生,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罢了,反正我也是传话,你爱信不信吧!”

第43章 前面跑,后面追

其实不是不想相信张叔,主要是儒生无法相信。可惜这里的交通太不方便,一天只有一趟车,九点准时到达,而且基本不停车,五分钟的时间要错过了那就等明天,或跑上二十里地坐过路车,而且还要看你的运气如何。儒生已经在考虑回家的路线,嘴里边说道:“张叔,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们都没见过真实情况,不看一下我不放心,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呀!”

张叔很快就调整过情绪来,他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说:“我知道儒生是个懂事的孩子,能听不出那句是好话,那句是骗人?我想昨晚来电话已经晚了,木兰的爸爸觉得也不是很急的事,所以就没告诉我……你再想想,就是我刚才也是才听说娟打来了电话,如果有什么传达错了,那也不是我故意传达错,肯定是口误而已。”张叔正说着话,就看见木兰从远处走来,于是就加了一句:“木兰来了,你问她吧!”

儒生回过头,木兰已经往他这里走来。张叔大声说:“喂,木兰,你来告诉儒生,昨天晚上苏娟来电话的内容是什么,看你爸对我说实话了没有!”他知道木兰会替他说话,而且shu ji向他保证过,他们的口径都统一起来,不会出什么问题。木兰原来应该早就到了,她为了让人们不注意她,就故意专门从地里转一圈。她是一个勤快的女孩,看见地里有蒿子,她就顺手拔过来,所以就比张叔来得晚了。

“我爸告诉你的?”木兰听见了张叔的话,不禁一愣:爸爸才告诉我是苏娟的爸爸打来的电话,怎么张叔又说是苏娟打来的?木兰想再问一句:爸爸不是说是苏娟的爸爸打来的电话吗?怎么回事?但马上就知道这是一个愚蠢的问话,肯定是爸爸要张叔这么说的,自己这样问不就是在打爸爸的嘴巴子吗?

木兰犹豫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儒生关于打电话的真实情况。不管怎么说,木兰太爱如生,爸爸做什么也是为了她,但她觉得欺骗儒生也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不告诉儒生就心神不安;木兰狠狠心道:“儒生,爸也曾这么说,昨晚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可如今事情有变,木兰觉得很对不起你……”刚说出事情有变,张叔脸色就大变:“怎么了木兰?是不是苏娟家有什么变化?”冥蛮

张叔就怕半路出错,木兰说出事情有变,张叔就预感到不好;他竭力想让木兰不要再说出不利的话来,就说苏娟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依木兰聪明,木兰应该理解他的心情。不等木兰说出话来,张叔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又说上一句:“苏娟挺好的事,家里有事她该怎么办?”

家里有事怎么办?这句话木兰心里就咯噔一下:我把实话都告诉他,可我呢?儒生去找苏娟,难道我要再次受煎熬吗?张叔说的话她都明白,他和爸爸肯定是商量好了的,说到底他们都是为了我,我能继续说下去吗?只是稍微一愣,忽然就看见一个黑影落下来,“扑通”蹲在地下,又直立起来;原来儒生听得着急,就从三米多高的架子上跳下来,惯性使他蹲了下去,但接着儒生又站起来。

“怎么回事?木兰,快点告诉我呀?”儒生跳下来,自然会惊动大伙,于是就都往这里看。安安叫道:“你这熊玩意儿,想演故事吗?这么高的架子也敢跳,你以为你是替身演员?”关键时刻还是兄弟,他随后顺着立木爬下来,嚷嚷道:“快点试试你的腿,是不是有不得劲的感觉?”这么高的架子跳下来,安安怕腿会受伤,所以就焦急地问。

儒生却不在意,摆摆手说:“没事的安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高的架子能吓到我吗?我问木兰几句就上架子,你先替我垒着吧。”但眼睛却没离开木兰。木兰正在犹豫,儒生急问之下不由得回道:“问什么问?人家吃香喝辣对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我什么事呀?”分明是又不想说了,其实也是想不出话来说。[快穿]让主角放飞自我

儒生就像浅尝辄止吸毒的孩子,对娟姐心里念念不忘。木兰的回答让儒生更觉不安,他说道:“木兰,你要把我当朋友,就把实话告诉我,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如今儒生已明显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娟姐的情形很非常不好,虽然张叔在极力掩盖着。但他仍然极力掩饰他的不安,他怕木兰会不对他说实话。

“傻瓜,我要说的多明白?”不知为什麽,木兰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眼泪就要往外冲;张叔眼睛毒,早看出木兰的不正常来,嘴里却说:“木兰,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我刚从你家里出来,你爸没和我说苏娟出事呀?我是苏娟的姨夫,苏娟又是跟着我干活,而且给工人做饭,苏娟出了事能不告诉我?”

木兰想得太多,从良心上说她应该实话实说,如果儒生知道了事情真相,就算他不怨恨自己,怕也要对自已心怀不满,而且最有可能是老死不相往来。天哪!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词语,我真的和儒生就到此为止了吗?木兰感到自己进退两难,她快发狂了!她吼道:“既然你是从我家出来,还要问我干什么?不听你们胡扯淡了!”

木兰发了疯的狂奔而去,留下儒生在架子底下呆呆的fā lèng。他的目的是问清楚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但木兰只是含含糊糊回答了他这样几句话,却还是让他猜。木兰说娟姐在吃香喝辣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娟姐嫁人了?儒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如果娟姐真要是嫁人了,那我该怎么办?

娟姐不在的时候,儒生的心就一直跟了去,无一时不想她。娟姐在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宛如昨天,她那么疼我爱我,难道她真回家一次就变了心?不会吧?木兰也许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张叔的回答不是和木兰开始的话一样吗?也许张叔说的对,娟姐只是到外地找工作去了,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撒谎吧?

第44章 他突然有了坏心眼......

一时间,儒生的脑子也乱起来,分不清南北;张叔看着木兰的背影,也是不知所措,他对儒生下命令道:“儒生,你是怎么得罪了木兰?竟然让木兰哭着跑了,还不快点去追?”张叔本想自己追上去,但又一想自己去简直是猪头上的瘤子——多带的一块淤肉!木兰是来找儒生的,自然要儒生想办法来处理。他又叮嘱一句:“儒生,要哄不好木兰,我们这伙人的工资就麻烦了,一定要把她哄好!”

儒生眼前一亮:对呀,再去问木兰!他来不及回答张叔,撒腿就跑,大黑就起哄道:“快点跑呀儒生,逮不住苏娟亲木兰也行呀?!”安安骂道:“怪不得没人嫁给你,一张臭嘴到哪里也要臭三圈,谁还敢去凑你的臭窝?”安安是苏娟的表弟,也是儒生的铁哥们,危急时刻他不出面来维持儒生和苏娟的颜面,就太让人寒心了!

木兰并没往家跑,只是在田野里狂奔。儒生追过去,木兰已经从跑到一块下坡地前,看样子就要跳下去。这里的地虽然是平原,但是一到两米的落差却总是有的,木兰的前面这个坡度就有两米,而且很陡峭,儒生就松了一口气:追了木兰这么长的地面,足足有里把路,儒生都跑累了,木兰能不累?他看看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四五十米了,木兰已经犹豫的站下来,显然是落差太大的缘故,于是自己就也慢下来。

“木兰……”儒生喊了一句却没了下文,大概是因为刚才跑得太累,所以想喘口气;木兰在儒生追她的时候头一直没往后看,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似乎吃了一惊,身子晃晃悠悠像要被风吹倒,儒生忙喊道:”木兰,小心!”重又发动身子往前冲。儒生看的亲切,木兰只是稍微稳定了一下身体,便如一叶飘飘荡荡纸鸢飞了下去。

“木兰!”儒生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没命的往前冲,就是只有一步他也觉得太远太远。儒生觉得自己的罪过简直是不可饶恕,他要不是吓她一跳,木兰怎么会掉下去呢?他相信木兰跌的这一跤肯定不轻,就算地势不高,木兰几乎是四肢张开摔在下面,就是再结实的人跌这么一下,恐怕也要半天爬不起来,更何况还是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娇妻难养

儒生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下面是什么形势,就顺势跳了下去。立时就掀起一阵尘土;就听的木兰道:“儒生,你要干什么?”原来儒生的步子大,而木兰却是顺着坡滚下来的,所以儒生竟然跳到了她的前面。木兰爬起来坐着正在掸掉身上的尘土,虽听见儒生的声音却也不在意,而且也不想说话,继续她的工作。但儒生里的木兰太近,那尘土就包围住了木兰,让她一时之间躲不开,才忍不住说了一句。

儒生看清楚木兰毫发无损,也不回话,就面朝北方作一个揖,再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说:“谢谢老天爷了,我又见到我们的木兰xiao jie了……”说完又是一个揖才停下来。木兰惊奇道:“儒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咒我死?”她的泪水未干,但显然她被儒生的举动给弄糊涂了。儒生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说:“怎么?你不知道?刚才我在过来时就像老天爷许了愿,只要你没事,我就给他老人家磕三个响头,还愿呗?”

木兰忽然不作声,儒生的话让她感动;刚才儒生往下跳,木兰就担心儒生已经跳了两次高度,受得了吗?但却没说出来,倒是儒生,跳下来看到自己没事也还是磕几个头,儒生还是关心自己的!木兰忙走近儒生身边,蹲下掀开他的裤腿,仔细检查着,轻轻地问:“儒生,疼吗”

儒生早就忘记了疼痛,他刚从架子上跳下来倒是有点疼,但也不是很疼,只能算作隐隐约约的疼,一会儿就没事了;刚才那一跳本来更不疼,但他却突然有了坏心眼,自己要问她话刚才她不说,自己就吓一下她!儒生就突然一脸的痛苦说:“啊呀!刚才没觉得什么,怎么你提起来马上就这么痛起来?”说着说着慢慢蹲下去。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

儒生蹲下,木兰就急了,说:“看你再不注意点,伤着骨头了我看你怎么办?三米多高的架子你侥幸没摔着,就见好就收吧,这里的情况你又不熟悉,唉……”不由分说就给他揉了起来。儒生的痛却在心里,对木兰说:“不用揉了,木兰……其实我最疼的地方不在脚上,在心里。如果你能帮我解去这块内伤,那我的脚伤就会不治而愈……”说着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木兰的手。

木兰知道了儒生有几分开玩笑,更有几分着急,心里就又不平衡起来:木兰把自己的一腔热血都倾入到这段感情里,这还是儒生的第一次主动握她的手,却换不来儒生对她的爱。她的眼睛又湿润起来,想离去,却又舍不得,于是任由儒生摩挲她的手。儒生说:“木兰,你是我除了娟姐以外最知己的朋友,所以对你我才无话不说……说真的,娟姐已经融入我的生命,牵扯到她我的心都动弹,难道你就不肯告诉我吗?”

木兰心乱如麻,刚才她已经在工地上把话说出去,以儒生的聪明,他完全能听出木兰话里有话,她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拭掉眼角的泪水说:“儒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假如苏娟离开了你,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会时时在等着你!好,我说,昨晚我的话和张叔的话都一样,说是娟姐去了东北,可今早上爸爸又告诉我不是苏娟打来的电话,而是苏娟的爸爸打来的……”

“什么什么?娟姐的爸爸打来的?”虽然苏娟的爸爸早就在他脑海里打下烙印,但从木兰的嘴里说出来,儒生仍然觉得有无限的冲击力,似乎就要把他击倒。木兰脸上却露出痛苦的神色,说:“儒生,把手松一松吧,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扭断了!”原来儒生在不知不觉间加大了抓住木兰的手,幸好走她的另一只手提前抽出去拭眼泪,这个才可躲过一劫,但这也够木兰受的了。

第45章 先斩后奏,不信你不服

儒生也觉出来用力过大,就松了手,却仍然不肯放开,像是怕一松手木兰会逃跑似地。儒生关注的目的不在这上面,他只想听娟姐爸爸说什么话。木兰揉揉攥疼了的手腕,哀怨的看着儒生,希望能得到一些安慰;儒生恍然大悟对木兰说:“对不起了木兰,刚才我不觉就用力过大了,要不你打我两下还下来吧?”他想起了自己家里有一个小妹妹,哭了就需要有人哄,不然女孩子就要哭起来没有头。

木兰当然不是他的小妹妹,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都能拿出玩笑的劲头来,越是欣赏:假如有一天儒生永远离开了我,我会不会像他一样静下心来?木兰的心成了水做的,柔柔滑滑;她叹一口气说:“谁能和你一样狠心?算了吧,反正你也不是从心里说的,我也不打你,你只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就行了……你不就想知道我爸爸说的什么吗?可惜,爸爸不肯告诉我,但我想张叔肯定知道点什么,只不过不想说罢了!”

焦点又回到张叔身上,儒生猛的站起来,对木兰说:“木兰,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了,你先回去好吗?只要得到了准确消息,我就做出决定,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嘴里没说走,但脚却站不住了。木兰惊讶的说:“儒生,你的脚不疼了?刚才还看见你痛得那样厉害,这样你受得了吗?”木兰就想儒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在喊疼?

儒生就因为太激动才忘了继续装下去他的脚疼,现在木兰问起来,儒生才想起来自己在木兰面前是个伤病;不过儒生来得也快,故意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好像是在实验。儒生又停下来,对木兰说:“谢谢你的关心,看来我的脚还能走,就要去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木兰,要不我就先送你回家吧?反正也成了顺路了。”

儒生说的不错,现在他们已经离开村子了,而木兰的家似乎更近一些,就是专门送她,他们也不走冤枉路。木兰说:“儒生,你可以为张叔会对你说实话吗?我想张叔不是你的亲叔叔,而且张叔只是苏娟的亲戚而不是你的亲戚,人家凭什么告诉你?既然张叔把话说到这份上,就是成心不让你知道苏娟的真实情况,你去这一趟又有什么用?”傲世骷髅侠

木兰的话如醍醐灌顶,把儒生浇了个透心凉。是的,张叔不会和自己说实话,他应该早就想到这一步,毕竟,张叔和苏娟的爸爸是两桥,他能不听苏娟爸爸的话?自己到底和他什么也不是!我该怎么办?儒生徒然的蹲下来,双手抱住了头顶,挡住面部不肯说话。木兰心疼了,就上前来到儒生跟前轻轻地搂住儒生的脖子,喃喃说道:“儒生,别丧气,有我呢……”竟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苏娟的仇敌。

对!木兰不是也能打探出苏娟的消息吗?儒生又抓住木兰的手,求救的说道:“木兰,帮帮我!现在我已经六神无主了,就还有你能帮助我,我恨不能马上就回家,可惜没有车。木兰,我从来没有求过人,现在为了娟姐也只有求你了!”说完就给木兰作了个揖;木兰嘴上安慰儒生,但儒生却在为苏娟哀求,她的心里会做如何感想?她真是有点反悔,后悔对儒生说那样的话。再看看儒生,儒生正直愣愣的等她答应。

木兰和儒生透露一些消息,完全是为了赢得儒生的好感。爸爸对她宠爱有加,所以才告诉了她几句苏娟的情况,但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对苏娟爸爸的承诺,爸爸就只能透露打电话的事,而且开始连苏娟她爸的电话都隐瞒起来,原因与木兰经常在云霞家玩也有莫大关系,就是怕会走露风声。当然,木兰的爸爸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木兰,为了孩子,他可以做一切能做的事。

看到儒生苦苦哀求,木兰心乱如麻,狠一狠心说:“好吧,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再回家一趟,但我可不保证能问出什么话来……”木兰转身就走,走几步却又站住,对儒生说:“儒生,你就这么相信我?别忘了我和苏娟是情敌,我要编一套谎话来骗你,你会怎么样呢?你还信不信?”木兰的话非常有力,这的确有可能;儒生说:“木兰,就是全世界的人都骗我,你却不会,我相信我的心!”天才萌宝失忆爹地

不需要再说什么,木兰大踏步向村里走去。儒生听木兰的话,他也不管脏净,靠在土坡上假寐。儒生不去上班倒也不怕,张叔已经说了不得罪木兰比什么都重要,他也正好因公济私,躺在这里想一想他和娟姐的事。当务之急他应该先知道娟姐的现在的状况,这样才能想出对策。儒生首先想到最坏的一步:许亲!他知道哪里的风俗,就是一般情况下许亲需要几个步骤,也就是需要几天的功夫才能走完许亲过程来。

如果娟姐的爸爸是个老古风,许亲三天才能去走婆家,他打算在此之前和娟姐的爸爸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领着娟姐私奔,他就不相信娟姐的爸爸心是铁打的,到时候给他来个先斩后奏,等有了孩子再去认亲,他看着孩子的面也不会发作;再说日久生情,他就是铁石心肠自己也会感动他。这样的过程虽然不是他想逃的,但没办法,很多人在父母的严厉管教下,逃婚的人不得不如此走这条路。

他也考虑到比较好的结局,就是他能说服娟姐的爸爸,或者在娟姐的共同努力下迫使他同意他和娟姐的亲事,那样父母虽然不痛快,甚至会很长时间不愿搭理,但这也无所谓,只要能和娟姐在一起,什么罪他都能受。儒生甚至都想过,如果男方不想放手,坚决不同意和娟姐的亲事就此打住,那么他就亲自去那个人的家里,告诉他们他和娟姐是相爱多年的恋人,不让他们在一起,他就要和他们闹到底。只要自己坚持到最后,他相信最后的胜利就是他们的。

为了娟姐,努力!儒生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天气不冷不热,但也不会太持久了,因为地里的麦子正在灌浆,太阳也会憋不住来撒一下泼,**辣的亲吻大地,大地才会有好收成。不知为了什么,木兰一直没回来,儒生等着等着不觉就睡了过去。十一点了,木兰才从家里回来,儒生却酣然大睡,也许他是想好了对策心里有底了吧?

第46章 走吧走吧,我看着你......

“儒生,醒来吧,已经晌午了……”木兰看着儒生睡的那个香,就不忍唤醒他,因为他也知道干建筑是最累的活了,她经常看见建筑工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打瞌睡,再脏再累也不在乎,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过她倒是第一次看见儒生在外面睡着,就像小孩子玩累了就随地一躺,全然不顾所在的环境。但她知道儒生是真累,从心里到**,因为不是累到极点,但凡有点醒睡的人都不会睡着。

但时间真的离吃饭越来越近,儒生该起来了。木兰好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半蹲着身子轻轻晃动他的头部,柔声说道:“儒生,怎么睡得这么死?快收工了,说几句我们就回去,好不好?”儒生就像喝醉了酒,心里清楚,虽然不想起来,但还是挣扎着说:“又到上工时间了?我马上起床……”他睡得都糊涂了,白黑都不清;待他清醒过来,就不好意思说:“呵呵,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木兰见他醒来,也就不再罗嗦,对儒生说:“不怪你,主要是我来晚了。我要我爸爸告诉我苏娟的消息,可爸爸就是不肯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说苏娟的爸爸嘱咐了,一句话也不能漏,否则就不让苏娟再去西平打工……儒生,听话音苏娟还回来的,但是就不一定什么时候才回来。儒生,真对不起,我只有打听到这点消息,也不只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值得庆贺的事。”

儒生却努力压制住兴奋的心情,他觉得只要娟姐能回来,就是天下最大的好事。儒生说:“谢谢你了,木兰。但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她爸爸打来的电话,还是娟姐打来的电话?这一点我觉得很重要。”他渴望的看着木兰,希望能给他一个标准答案;木兰回答的仍然是模糊不清,对儒生说:“儒生,爸爸的嘴太严了,就是娟姐还会回来的话也是他无意透露的,但我敢以人格担保,娟姐一定会回来的,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娟姐会回来当然是一件最好的事,儒生承认。木兰也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这些儒生也相信。如此一来,儒生觉得无法再问,就想借就木兰的话回工地,因为儒生在外的时间也忒长,一个上午就这样没了。再次说一声谢谢吧,儒生想到做到,对木兰说:“再一次谢谢你了,你给我的消息太重要了,有机会我就请请你;我说了话算数!”截教仙

木兰却冷冷地说:“你请我我有什么用?能管我一辈子吗?告诉你儒生,我很不高兴,特别不高兴!”木兰说话就是这样的直言不讳,高兴了就哈哈大笑,不高兴也不藏在自己肚子里,看来她对娟姐的回来甚不满意,娟姐回来了儒生就要重新被娟姐霸占。儒生当然明白木兰的意思,,于是就慷慨的说:“木兰,你喜欢什么就直说,只要不出我的能力范围,我一定会答复你,这样行了吧?”

“那好,我也不会拿你做不到的事来难为你,就做一件最简单的事吧!”木兰说完就伸开两臂,做出了拥抱的架势,等着儒生来拥抱。儒生微微一愣,这木兰真是刁钻古怪,竟然出了一道难题,自己是应招还是不应招?一男一女在荒野中拥抱,就算是友情的拥抱,在外人的眼睛里却意味着什么?后果不言而喻!

儒生犹豫了,面露难色,木兰就轻蔑的一笑,说:“儒生,做不到就别吹大话,这样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到,还提别的干什么?记住,你永远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一辈子都觉得不自在!”木兰转身就走,潇洒至极,儒生忽然喊了一声:“木兰!”声音震天动地,木兰就猛然站住,瞪大眼睛看着他。儒生不再说话,离开的五六步就像是有磁铁在吸引他们,把他们慢慢拉近,然后就是儒生一阵狂热的拥抱。

木兰幸福地傻了,儒生的一抱,大概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拥抱,他觉得木兰应该受这拥抱。他明白自己的一个拥抱是给木兰最大的礼物,木兰正是在渴望着拥抱,简直抵得上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木兰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两只手本来不知往哪里放,现在终于知道放在它应该呆的地方了!木兰反手插在儒生的腰里,用力的抱紧他颤抖的说:“儒生,你终于自愿的拥抱我了,我真高兴……”重生之超级萌妻

木兰以为儒生吝啬到连一个拥抱都不愿给她,所以她就根本没奢望儒生主动拥抱她;但事情就是这么的微妙,越以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反而越会突然降临到自己身上。儒生不合时宜的话却又说了出来:“木兰,真的感谢你,虽然我这样让你伤心,但你仍然这样的帮助我,我这是真心的拥抱,不掺杂一丝的杂念,让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吧!”

木兰不喜欢最后的一句话,但她只能装作没听见,儒生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娟姐,这让她十分伤心。木兰知道自己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改变儒生的过去,所以她只有抓住这短暂的时光。木兰说:“别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求你不要再说出来,好不好?我期望你再次对我的拥抱,温馨而温暖,就算让我死去我也心甘……那样我会记得,我是死在心爱的人的怀抱里,虽死也是最幸福的……”

儒生只有默然。也许拥抱是为了还一个愿,与爱情无关,可木兰却把一个拥抱当做终生的幸福,令儒生无话可说。本来儒生还想说几句离别的话,因为儒生已经决定要回家,不管别人怎么说。木兰的话的确让他兴奋了一阵,甚至他还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但几天的折磨让他受够了,他觉得在这里多呆一分钟都是一种考研,而这种考验会把自己烤焦烤糊。他轻轻的对木兰说:“木兰,我们回去吧?”

木兰舍不得,其实儒生也没强迫她,任由木兰在他的身上。而且儒生的手仍在抚摸她,他在等木兰做出决断。木兰用尽全身力量抱紧他,才放开儒生,把眼睛在他的身上定格几秒,说:“走把儒生,我看着你……”木兰就真的不走,看着儒生一直走没了影。

第47章 欠账的无奈

晚上,儒生没有出去,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在假寐,但眼睛是闭上了心却不停止思索,他想不到自己的爱情远没有书上写的那样浪漫美好,爱情也需要战斗,甚至是三十六计都用上。心中有了触及,儒生就趴在叫作床的地铺上写下几句:

不愿意听见的,

可以捂上耳朵

不愿意看见的

可以闭上眼睛

刻在心上的

却永远难以抹平

儒生实在太想念娟姐了,如今娟姐不在,他梦里白天都想着她,不计日月。明天就要回家了,自己对没有娟姐的地方已索然无味,他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安安,他会去可能就回不来了,木兰说的虽然很正常,但他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况且木兰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万一木兰的爸爸也在欺骗木兰呢?他相信木兰,但却不相信张叔和她爸爸,他们的话十万八千里才能当新闻听,反正那样就没人相信了。

但他必须和安安交代清楚,因为儒生回去就打算做最坏的主意:准备私奔!虽然儒生打心眼里就不想这么办,但最近几天的风风雨雨是儒生感觉到娟姐的爸爸不简单,不然他就不会打电话来,而且保密措施做得这么好,如果没有木兰的传话,连打电话来也没有人知道,甚至张叔的话儒生也会相信不疑。现在他已经感觉到,娟姐已经被她爸爸控制起来了。

安安是儒生的哥们,这丝毫不容怀疑。儒生也考虑了,若是真的走那一步,就需要有一个人在他们和家里之间起桥梁作用,而安安是最好的人选。和木兰分手以后,儒生再也没有提过回家的事,一直是面沉似水,吓得众人不敢和他说一句话,却没想到儒生竟是如此的决绝。其实儒生一天都在考虑他回家的步骤,考虑在回家之前是不是有遗漏的事情,他也不想欠下谁的情分,到时候会坐立不安。来娶我吧,征服者!

不过他想了一遍又一遍,都觉得没有什么牵扯账,自己已经答应请木兰喝酒的,但木兰要的却是一个拥抱,儒生虽然觉得太对不起木兰,但他也用真心给了她所想要的,自己就不算是该她的了……啊呀不好!他竟然忘了和云霞结账,如若我不回来,岂不让云霞叨念一辈子?平时儒生也去云霞商店里賖点东西,啥时有钱了就马上来算清,这次借钱后儒生也打算把账算清,只有十块钱的样子,却因为种种事情耽误了。

看来还需要出去一趟,儒生极不情愿的爬起来,就向云霞商店里去。陆陆续续回来几个人,其中就有九子;九子问:“儒生,大家都要回来睡觉了,你还要出去吗?不要紧的事就等明天吧,明天还要干活呢,今天不休息好能行吗?”有些人爱打听,他们知道的事情就多;但有些人就不喜欢像娘们一样的做义务宣传员,吃饱了睡,睡醒了干,干饿了又吃,周而复始的循环着,九子就是这样的人。

九子和大黑不是同一类人,虽然他也凑几句哈哈话,但不会过分,如果上次是九子碰到,他和娟姐的事还不至于败露的那么快,所以他对九子的好感要大大多于大黑。当自己决定要回家的时候,儒生不禁表露出依依不舍的样子:“九哥,明天我就回家一趟,刚才想到还欠人家十块钱,得要赶紧还给人家……谢谢你的关心,九哥!”

九哥就纳了闷了:“不是回来再还也行嘛!何必急于今晚?”他虽然多少知道儒生和娟姐的恋爱史,但却没有深究,就是白天儒生和张叔的对话他也没放在心里,所以也就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儒生不想欺骗一个老实人,就干脆利落的说:“九哥,不瞒你说,这次我怕可能回不来了,所以我就不能留下尾巴让别人说,相信你都懂。”

“这孩子,你真诚实!”九子夸赞道。其实他就是不给云霞,云霞也不会为了这十块钱,而跑出一二百里地去要账。呼呼隆隆又回来许多人,儒生就不再磨牙,做个手势要走。但怕谁来谁,就在儒生以为外面的人都已进来,大黑的铜锣嗓子不失时机地响起来:“儒生,你真要走?哥们还没和你在一起玩够,你这样就太不够哥们了吧?”大黑刚和张叔下完棋,张叔刚才还要他劝着儒生不要走呢!快穿逆袭:剧情君请hold住

对大黑他就要使出两个心眼来,儒生和娟姐就因为他的娘们嘴吃了亏,所以对他就另一种说法:“大黑哥,我看你是东西耳朵南北着听吧?我说过要回家,但我却没说明天就走呀?再说又没发工资,你让我两个肩膀扛着个头回家呀?”说的大黑迷迷糊糊,问九子:“九子,刚才儒生是这样说的吗?我特妈的耳朵有问题了吗?”

耳朵是没有问题,但他问话的人却有问题,九子知道儒生不想让大黑掺合进来,就睁大眼睛满脸奇怪的说:“大黑,你真没听清楚吗?我看快点拿你的头顶当球踢吧,又没什么用!”其实九子还是一句浑话,并没有说出准确答案来,大黑却以为九子也说他耳朵沉,懊丧道:“特妈的,真的老了,竟然连儒生的话也听错了,还过的什么劲?”

安安每晚回来的时候大都在十点钟,而现在才九点,儒生到站肯定会遇见他。这样也好,他就可以在路上把要说的话说出来。靠近门口,儒生调整了一下心情,努力使自己脸上涂抹一层笑容,进门就呵呵笑道:“老板,不忙了吧?有时间咱们就算算账,欠你的钱该还你了……”

儒生是个不喜欢欠账的人,可惜在这里完全被没有钱给自己改变了,他不得不上云霞家里来赊账,建筑队里的开支实在赶不上趟,所以只好来这里开帐户。云霞这里不怕赊账,隔几天她就要给建筑队拢一下,让张叔看一下哪个还能赊,哪个要催促他快点来结账,结不清的就转到建筑队,云霞几乎可以不担一点风险。像儒生这样的人云霞当然喜欢,最起码她可以省下唾沫,而且有钱就来算账,省心太多了!

第48章 姐妹情深

云霞见是儒生,不答反问:“儒生,怎么回事?怎么来的这么晚,等你的人都以为你不来了!”云霞当然说的是木兰,在这一点上她和安安总统一不起意见来,安安向着表姐,云霞却一直为了木兰,甚至不惜动用女孩子的绝招,蛮不讲理的命令安安把儒生往这里拉。今天儒生没来,云霞就老大不高兴,一个劲的怪安安没和儒生一起来;木兰白天和儒生呆了一上午,知道儒生心里苦,而且儒生的样子确实很难看,木兰就想儒生不会来,但还是抱着一丝幻想等下去。

儒生一露面,最激动的是木兰;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坐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要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来,因为儒生边说就掏出钱来,木兰不会不懂事,接过话来就说。儒生当然不肯说,他推脱道:“云霞,我没什么事,只是觉得累了才出来的晚,主要也是为了欠你的钱吧,所以又来了。云霞,趁现在不忙,就给我结了吧。”

木兰懂得儒生的意思,还是为了他白天说的话,算清帐回家!但别人未必然知道,云霞道:“就为了这十块八块的钱?算了,我不要了,今后你也不要来的那么勤,多关心关心木兰就行了!”显然云霞是因为儒生的回答而不满,他也太拿钱当钱了,竟然都不和木兰打个招呼!

木兰倒不在乎,她压了压内心的激动,微有颤抖地说:“云霞,不要说了,儒生的确有事,我们谁也帮不了他……你就给他结账吧,等一会我和儒生有几句话说。”木兰现在几乎天天都要在这里泡上几个时辰,为的就是和儒生能见上几面,今天听木兰的话似有道道,云霞就不再说什么。但安安却不解,儒生到底要怎么办,对他来说就是个谜,今天一天儒生都不在说话,并且说不来了,安安因为儒生心情不好,所以才没问。

安安有话要说,儒生正好也有话要说,只不过他打算回宿舍再说。安安说:“儒生,你急死吗?非要现在来算账?刚才我看你像掉了二百大钱,全中国都像是对不起你,所以我才没敢叫你,现在你的神经病好了?”安安还是比较会看事,儒生认为他结识了安安是他的幸事;虽然安安对他又是讥讽又是嘲笑,但他却没有一毫的气恼,拿出最受看的笑脸说:“你这家伙,就这样没礼貌?真是枉和你称兄道弟了,哈哈……”重生之商门千金

儒生嘴里打着哈哈,却亲亲热热的搂住了安安,似多少年没有见面的兄弟,有很多的话要说;安安见他这样就有点不舒服,用力往外推他,嘴里嚷嚷道:“瞧你这酸劲,去去去,受不了你!”他不知道儒生心里有什么想法,今天儒生还没来得及说和安安说自己的决定,更没说自己回去就不一定能回来,但在这里说他觉得也不太合适,于是就说:“好小子,现在就烦你哥了?没良心啊,哥快点远走高飞算了!”

“我陪你去!”儒生正在嘻嘻哈哈和安安闹着玩,木兰忽然冷不丁插上一句,吓了大家一跳,云霞道:“木兰姐,你说什么呢往哪里去?”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在说笑话,而木兰却像是认真的:“云霞,你甭管,儒生他明白,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木兰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止使大家震惊,儒生也愕然:木兰也要去?跟我一起回去吗?这些人里再也没有人像木兰一样清楚的了,她自然说的就这个意思!

安安更吃惊,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木兰都已经知道,儒生瞒的他够隐秘!安安厉声道:“你真行,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儒生就暗暗叫苦,木兰插得什么杠子?只是娟姐的事已经够麻烦,我哪里还有精力来对付你?看来不说明白是过不了安安这一关了,儒生把心一横,说:“安安,本来我想等你回宿舍再告诉你,看来是等不及了,现在我就告诉你吧:明天我决定回家,去找娟姐!因为我从木兰给我的信息里已经觉出了危险!”

太古至尊

安安直到儒生早晚要回去,但他没想到会这么急。安安说:“儒生,凭什么你说危险?娟姐好赖也是个人,她就是在不当家也应该有自己的脑子吧?我不相信我姑父会做出出格的事来,那样我也不会让了他!”安安逞一时之勇,只不过是对姑父的气愤罢了,他也曾见识过姑父的威严,家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绝不容忍和人的反抗。

“安安,我希望是这样,但事实是怎样的呢?安安,告诉你,娟姐这次回家有可能是个圈套,因为我听到消息,娟姐的爸爸亲自打电话来,说娟姐暂时不会回来了,而张叔却告诉我娟姐又去了东北,去那里找工作,这是为什么?”儒生把他的怀疑说了出来,稍微停了停,看没有人说话就有说:“其实这就是个骗局,骗娟姐回家许亲,不管娟姐愿意不愿意!安安,难道你不这样想吗?拿娟姐的终身幸福打赌?反正我是输不起,所以我一定要回家,把娟姐从苦难里拉出来!”

安安不说话,走向前去搂住儒生的肩膀;安安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按姑父的个性,什么事他都能做上来,儒生的心情他能理解。木兰就在这难得的安静中固执的说道:“儒生,我要陪你回家,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都是我的决定!”从爸爸的话音里她听出了娟姐的信息,这次娟姐铁定是回不来,最起码现在是回不来,这就是说她和儒生的亲事已经岌岌可危,甚至已成泡沫,儒生在这个时候最需要别人的关心,她能让儒生自己回家吗?因为她也有这么一个阶段!

儒生松开安安,对木兰说:“木兰,你也应该是我的知心朋友,你对我的关心我永世难忘,按理说你去我们那儿,我会双手欢迎;但这次我实在抱歉,我要去找娟姐,带着你会很不方便,你明白吗?这样吧,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我就亲自来接你去玩几天,我保证说到做到!”儒生信誓旦旦的向木兰赌咒发誓,目的只有一个:劝阻木兰。

第49章 不能成亲的话,我就来娶你

但木兰却不领这个情,对儒生说:“儒生,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也就考虑好了,你要不领我去我就自己去,反正我要在割麦子之前出去玩几天,就算去你们那儿去旅游,同坐一趟车该没啥说的了吧?”木兰也笑嘻嘻的,但说出话来却令人无法反驳。云霞见自己的姐妹要去,知道挡也挡不住,就也说:“木兰姐要去我也去,一年到头都没工夫玩几天,咱们俩一块去!”乍一听像有什么好事,跑得慢了就挨不上号。

木兰嘿嘿笑道:“云霞,你去干什么?师出无名,大伯是不会同意的,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吧,嘿嘿……”木兰正为自己的回答而得意,让儒生无法拒绝她。安安就说:“对,让云霞也去吧,我也陪着你们,就说去看我爸妈,我想这样该师出有名了吧?”云霞还没见过安安的父母,这样给爸妈一个先斩后奏,把云霞领到家里,爸妈就是在有意见也没有办法,自己再和云霞努把力,哄得二老欢心,爸妈就不会再如此固执了。

安安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云霞就没说话,她心里未尝不想去见未来的公婆;木兰说:“云霞,这样做好是好,可你想过没有,安安的爸妈没有一点准备,你们就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我觉得你们还是先不要去的好,就是真想去也要计划好,不要惹得老人反感才好,你们说对不对?”

木兰的想法很对,安安的爸妈虽然对他们的婚事不同意,但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他们天生就是往外跑的人,拴也拴不住,他们也怕管得太紧,儿子会一溜烟跑出去不回来,到那时就连人也看不到。养儿防老,安安爸妈不就是怕的这一招?所以对安安还是很宽松,只要不是倒插门,孩子就还是自己的。云霞和安安就商量:是不是让爸妈也搬到这里来?名堂有现成的,就是云霞以后几年内办大型超市,人手不够用,所以就连家里人也来帮忙,这样有了人往高处走的名声,可谓师出有名了!

安安和云霞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儒生就举双手赞成,但还是说:“你们的想法是很好,但也不要这么急,我这次回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等我探探路再说吧?”他又回头对木兰说:“木兰,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所以就要跟我一同回去,不过这样真的不好,你能安稳的呆在家里,我才能安心的办事,我求你了!”小农夫当神仙

儒生还是不愿意任何一个人跟他回家,因为他觉得这次不会那么简单,甚至会有什么大事;当然,儒生暂时不会说出去,这属于保密级别的事。木兰却是下定了决心,说:“儒生,你不用管我,我也和你没有一点牵扯,咱们各管各的,也可能我去爬山,根本就到不了你那里呢!我主要是释放一下自己,这你满意了吧?再说我爸也知道我要出去玩,随时都会走,他是不会介意的,你放心走你的吧!”

木兰说出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由大家不赞同。儒生无奈,只好随她前往。安安说道:“云霞,我们呢?”安安当然想一块回去,如今儒生已经决定,就看云霞的了。云霞道:“安安,木兰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听一下爸妈的,如果他们愿意,就算后天回去也不迟呀?毕竟有很多事我们考虑不到,好心办了坏事就不好了,对吗安安?”

云霞和声细气,安安就只好听云霞的。已经十点多了,儒生说:“安安,我们回去吧?有些是还需要回去和你商量……云霞,我们回去了,再会!”儒生又对木兰说:“木兰,你没事了吧?刚才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大概现在都说透了吧?”他恐怕木兰还有话说,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让木兰说不出话来。木兰果然还有话说,她并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孩,儒生早就应该知道:“怎么会?最重要的还没说呢!”

儒生的先发制人宣告失败,他对安安说:“安安稍等一会吧,木兰有话请说……”儒生对木兰毫无办法,他实在想不出木兰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木兰说:“难道你希望有什么秘密也要公开出来吗?我随意,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明摆着要儒生到没人的地方说。儒生一步步听着木兰的鞭响,乖乖的随木兰走出去,临走做出了无奈的手势。情扉得你,首席总裁步步掠婚

其实走出不太远,木兰就停下来;儒生恨不能少走几步,他怕安安不满。但走到这木兰又不说,儒生就说:“木兰,有话就说吧,这里别人已经听不见了,很安全……”木兰就哀怨的说:“儒生,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明知道我是在送你到娟姐身边,心里在滴血,可我还是在义无反顾的做下去,我是不是很傻?但我知道有一天也许你会想起我,所以我还是无怨无悔的做着傻事……”

寂静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这里的人都在吃夜宵吧?大街上到处弥漫着夜宵的各种气味,儒生分明听见木兰的肚子在叫,但他敢确定,无论多么香的夜宵,都引不起木兰的食欲。儒生轻声说:“对不起了,木兰;我猜想你是怕我不履行说过的话吧?实话对你说,我认定娟姐了,就不会想三想四,就是说我对爱情是执着的,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我不想让你对我留任何幻想,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只能做朋友,再说一声对不起了!”说着儒生就给木兰深深鞠了一躬。

木兰本来带着哭腔,见儒生郑重其事的又给她鞠躬,就忍不住笑起来,轻轻地捶了儒生两捶说:“去你的!你说了只要和娟姐的婚事不成,就一定拿我做你第一候选人,难道你反悔了不成?告诉你,你要是反悔了我就去当尼姑,专门在你家门前的庙里,看你能有多狠!”儒生家门前并没有庙,木兰是在说急话才这么说。

不过儒生也就松了一口气,他还是相信有"qing ren"终成眷属,所以对木兰的话并没在意;他笑哈哈道:“让木兰去当尼姑岂不残忍?假如我和娟姐不能成亲的话,我就来娶你,行了吧?好了,我们回去吧?”但木兰要说的话还没有说:“慢着,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呢!”

第50章 在途中

木兰话可真多,儒生只好耐住性子听她说。木兰又迟迟疑疑起来,说:“儒生,我不知道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但我实在忍不住:听爸爸的话里娟姐已经答应和那家人定亲,不过这事准与不准还在两可之间,因为我爸爸也是道听途说,未必然是真的……儒生,我只是怕你万一出现这种情况会受不了,所以我就忍不住提前想给你个心理准备。但你也不要太认真,听爸爸的话他们几个人又像是开玩笑,恐怕不是真的……”

木兰已经成了儒生的情报员了,无论事情大小木兰都会来说一声,只要牵扯到娟姐和儒生。儒生当然倍加重视,因为娟姐就在她爸的掌握之中;木兰的话让儒生更加坐卧不安,但这不是木兰的错,他应该向木兰再说谢谢。但他终于不说谢谢,木兰肯定听得耳朵里都冒茧了,自己再这样说倒有作假的嫌疑了。他点点头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儒生还有话安排安安,再说就会耽误时间,木兰就和儒生道别:“儒生,我也不回去了,你和云霞说一声我直接回去了,明天见!”木兰就给了儒生一个突然袭击,在儒生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然后说:“儒生,不许报复,允许我不能允许你,嘻嘻……”欢天喜地的跑了。儒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唉,罪过呀,让木兰这样痴迷,我没做什么吧?”

其实不但他说不清,就是许多陷入情网中的人有谁能说得清?不论十几岁还是几十岁,只要置身其中,情字就会让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拔。儒生对木兰总是有些亏欠感,心里老是觉得对不起木兰,但实际呢?他们谁也不欠谁的,至少在感情上。他看着木兰消失,才走回去找安安,准备私奔是他最后的决心,他只能告诉安安,也唯有安安才是他最可靠的兄弟,假如他真的不能来这里,安安完全可以处理他们出走的后事。

经过一夜的翻来覆去,儒生还是决定把木兰撇在家里;他想只要不等木兰,木兰就没有指路人,因为从西平回家需要换一次车才能到,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其实很麻烦,绝没有去一个大城市容易,原因就是路标很难找。甚至没有。本来儒生和木兰商量好,他们八点从家里走,九点以前到十几里的车站就很轻松,但儒生却提前了,不到七点就从这里出发,木兰当然就扑了个空!盛世欢嫁

儒生也出了个小心眼,他交代安安:“安安,木兰来找的时候就说我从省城走的,说临时有事才坐六点去省城的车走的,至于我坐车,我就多走几里路去下一个小站,那里去平安车站的车就多了,木兰她碰不到我,也就只能回来了……我要防备木兰前去车站找我,明白吗?”儒生的考虑不是乱说,木兰这样的性格如果看不到儒生,她一定会跑到车站上去找,她是不会轻易就相信儒生从省城走的话。

事情如儒生想象的那样,木兰果然没追上,在平安倒车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儒生就躲在车站的录像厅里看录像,因为回家的车要等到一点半才发车,而且也是上下午各一趟,错过了就只能打车回家,除非你不急于回家。录像厅是个不错的地方,交上两块钱一天不清场,比看电影要便宜得多,儒生就买几个蒸包充饥,躲在一个阴暗角落里度时辰。

等到一点,儒生就从录像厅里出来,贼一样的先四下观望,确信木兰不在这里出现,儒生才大模大样奔向停车点。虽然木兰不在乎来这里,但儒生却在乎,他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试想,儒生把外面领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儒生能说得清吗?如果传出去儒生和娟姐在恋爱,而儒生却带着这样的姑娘,大家又会怎么想?就算娟姐知道和木兰的事,可娟姐的家人会怎么想?恐怕会把儒生当做花心男人吧?!裁仙

上车前,儒生特意买了一条丰收烟,平日里爸爸是舍不得花两块三买烟的,最多也就是买大众烟,而且常抽烟叶,买六分五的烟爸爸也要掂量掂量,现在怎么说自己也是在外面混钱,就算是对爸爸的孝心吧!他又和店主要来一张报纸,把烟包起来这才放心的上了车。

车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儒生就打量哪里还有空位子。前面不容易晕车,自然早就坐满了人,儒生就往后走,边往两边看有没有闲位子。他只顾看位子,就没注意坐车的人,快走到头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他:“儒生,真不想叫你,你也太狠心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句句都如锋利的刀子在剐他的肉,他尴尬的抬起头来望去,木兰和云霞正坐在最后一排,说他的人正是木兰!而云霞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仿佛在说:儒生,你是逃不掉的,到哪里我们也能追上你。

这下倒好,一个没撇下又引来一个,儒生瞪的眼珠比牛眼都大。云霞接木兰的话说:“儒生,木兰姐同意我也来,你什么意见呢?木兰姐这一路不熟,但我却来过,路熟……你要不同意我马上就回去,怎么样?”儒生又不是傻子,既然来了,她就不会再回去,自己干嘛落个难看?后面的位子坐了三个人,都是女孩,儒生就对她们说:“劳驾,能不能把位子让出一个来?只要比你的包占空小些就行……”

儒生是想和她们坐在后面,但上面却放了两个包,不知是谁的,这样能坐三个人的座就被挤满了,很难再坐上一个人。云霞就对儒生说:“好办,你坐下吧,麻烦你抱起包来,就放在你怀里兜着,坐不坐?”看来这包就有云霞的,不然她不能这样支使儒生。儒生听令,就只好自己整理,先往云霞身旁靠一靠,又把第二个包叠放在上面,这样就整理出空来。就听见面生的女孩说道:“把我的包给我吧,我自己揽着就行。”

第51章 爱吃醋的女孩

一听就是鲁中口音,儒生在西平除了有数的工友说鲁中话,便是撇腔拉调的西平音,说实话,儒生很不习惯,亏了时间久了他才顺下力来,习惯了西平话。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不愿找一个外地媳妇,这也有很大关系。原来那个包是她的,儒生就为他乱点鸳鸯谱感到羞愧,对女孩说:“对不起了,我以为是朋友的包,所以就自作主张拿过去了,抱歉……”但却仍然把那女孩的包放在原处:“还放在这里吧,我抱包……”

“不要紧的,我的包很轻,抱着就行。”女孩客气地说。她抱起包来,揽在怀里说:“你也是鲁中人吧?亲不亲故乡人,只是举手之劳的事,这么客气了干什么?”女孩反过来说儒生客气,木兰就有点不舒服,儒生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客气,而女孩子就和他拉老乡关系,什么意思?木兰站起来说:“儒生,我这里来坐吧,我揽着包吧!”起身就要过去,云霞慌忙也站起来,往外挪了挪说:“往这点,费这些事干么?”

云霞是叫木兰往她跟前去,让儒生靠里面坐。儒生听出木兰的话里有点酸味,就向女孩点点头说:“谢谢了,我往里面坐。”儒生不愿意别人看出他和木兰的关系,于是就随木兰的便,往里面坐下。儒生坐下,问云霞:“安安呢?你们没让他来?”儒生知道安安对云霞的感情,就向他对娟姐一样,分开的日子比受到酷刑还难受,有上一次安安回家的样子作证,用一个成语来表示:寝食难安!

云霞嘿嘿一笑说:“嘿嘿,我能让他知道?我的爸爸说了,要我陪木兰去你们那里,先熟悉熟悉情况,必要时就去安安家看看,看安安家什么样子。……但却不要让安安的爸妈知道我的身份,这一点你特别注意,千万不要说漏了嘴,知道吗?”走遍天下都一样,女孩最关心婆家的情况,就算是再大方的女孩。儒生呵呵笑了:“原来是为了看婆婆呀?云霞,论家境安安虽然不如你家好,但安安家的名声却说的过关,人见人夸,就看你这儿媳妇怎么当了,呵呵!”全民修武

话虽然是在胡扯,但儒生说起这些脑子里就转起来:木兰和云霞去了我该怎么招待,晚上又让她们哪里睡觉?儒生的妹妹住在房屋里,他住小北屋,若要她俩住下,自己去哪里呀?再说这样也太招摇了,乡村里话比电报都传得快,他能想象出长舌妇们在知道自己领家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后惊讶的表情:“哎!知道吗?某某人家的孩子领媳妇来了,还是俩呢!”她们可不管姑娘是来干什么的,只要是正当年的小伙子领姑娘回家,谁又不往这方面想呢?

那儒生的一举一动都跑不出木兰的眼睛,看到儒生突然皱起了眉头,就知道有什么难题困惑着儒生,但云霞却不在意,一脸的渴望,似乎急着去看公婆;云霞笑眯眯地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安安家名声好才更好呀?”云霞知道自己不是丑媳妇,所以就不怕别人说。木兰着急儒生的心情不畅,便打断云霞的逗笑,问儒生:“儒生,什么事又把你愁成这样?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儒生就暗暗佩服木兰的眼光,他只是皱了皱眉头,木兰就看出自己有事,儒生对她越加赞赏,只不过藏在心里罢了。儒生对木兰说:“木兰,我还真有事给难住了,到家后你们住在哪里?别误会,我是说我们家没有闲屋,找宿住倒也行,安安的屋子就闲着,可你们敢去住吗?”儒生的意思是不想让她们在村里住,接着他就漏了馅:“再说我们总要避避嫌吧?总而言之我们一男二女在一起,好说不好听呀?!”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让娟姐家的人起疑心,本来就不同意他俩的亲事,如果现在再领她俩回家,不是自取灭亡吗?肯定会有人说:“瞧苏娟恋爱的对象,又领来两个大姑娘,这样花心的男孩,谁家的闺女跟了他,还不一辈子受气?”这样说是好听的,苏娟的家属就不肯答应:“想娶苏娟?呸!我就是把她砸砸糊了墙头也不让她嫁给儒生!”老一辈如果说气话赌咒发誓就是这么说,当然是说孩子不听话。都市邪神

两个人就不高兴,云霞说:“儒生,你们这儿就这样对待客人?你在我们那儿该没有这样吧?”云霞质问儒生。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云霞心里没鬼,说出话来当然大气。儒生无可奈何,自己确实没做亏心事,却被自己吓破了胆,但却不能明说。还是木兰聪明,很快她就明白儒生的苦衷:儒生是有顾虑呀!他只是顾了和娟姐的事,什么事也没这事重要,于是就叹气说:“唉!……儒生,能给我们找一间旅馆吗?”

“木兰真聪明!我就想给你们找一家旅馆,再说镇上离我们家只有二里地,我们联系起来也很方便,你们只管住,我和店家结账就行了!”儒生对木兰的通情达理非常满意,再说一天几块钱的住宿费买来平安,儒生觉得非常得值。云霞瞥了儒生一眼,说:“儒生,好你个鬼东西,看我们回去不向安安告你一状,就说你不让我们去他家,冤死你!”

回到镇子上就像回到了家,儒生又激动又忐忑,恨不能现在撒腿就跑回家。但儒生却急不得,他要先安排好木兰和云霞。想不到那个女孩子也是本镇,和他们同时下了车,儒生就先和她告别:“原来你也是郭镇的?我是八大院的,有空来玩呀?”这都是客套话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就是一辈子不见也是常有的事,他们镇上有接近十万人呢!

“哦,谢谢,我也不很远,在离镇子不到十里的李庄,不过很偏僻……”女孩只是说了自己的村庄,却没有说“你来玩”之类的客套话。

第52章 年轻气盛

姑娘只是笑眯眯地说:“你是叫儒生吧?哦,我是听两位美人说的,没什么奇怪,只是对你们三位觉得奇怪,两位应该有一个是你的女朋友,但我始终看不出哪一位才是你的女朋友,我想大概是这一位吧?但无论哪一位都是你的福分,她们都是拔尖的人物,祝福你了,呵呵……”

儒生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女孩的话深深ci ji了他,他甚至想她们俩中间如果有一位是娟姐那该多好?那样他就可以抓起娟姐的手说:瞧,她就是我的恋人!可惜他不能这么说,于是他回那女孩说:“可惜,我没那个缘分,只能做她们的朋友,你看走眼了。”一句话把女孩惊得半天合不拢嘴:“竟然不是?!这真不叫人相信!”

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云霞和木兰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对于那位姑娘的话,木兰也并不像原来那样伤心,,木兰相信,只要功夫深,钢梁能磨成针,总有一天儒生会成为自己的爱人,但她不能说,就像现在儒生还不属于她一样。木兰不由的淡然一笑,随后又闭上嘴看,她怕儒生会看出什么来。等女孩走远,云霞说:“儒生,该把我们扔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了吧?我知道你等不及了!”

云霞是说去找旅馆,她们从家里到平安车站马不停蹄,云霞就感到累;木兰比云霞好多了,她经常下地,就像运动员坚持锻炼,身体素质就好。木兰说:“云霞,你要累就找个旅馆休息一会,我还想出去转转,你就在这儿等我,好不好?”木兰是想去认认路,这样明天就不用等儒生来接她们,就也能找到儒生的家门。儒生明白木兰是怕自己会偷着去办什么事,想盯住他,就说:“木兰,你放心休息一会吧,我要先安抚一下家里人,今天你们今天去有点不太合适吧?”

“没事,我们个人走个人的路,就装作不认识一样!”木兰干脆地说。她为了打消儒生的念头,干脆对儒生又改口说:“儒生,你和云霞去找那家公家旅馆,这家旅馆比较正规,找起来也省去许多麻烦,贵个块儿八角的也无所谓,我先去熟悉熟悉路了!”木兰说的那个旅馆就在路边,他们坐车刚好经过,但因为是个集体旅馆,价钱肯定要贵,所以一开始木兰并没提住这一家,当然儒生也没打算让她们住这一家,太咸了!口袋怪兽闯漫威

但木兰这样提出来了,儒生就不好再说,因为说出来就显得自己太小气,几块钱都要算计;木兰转身就走,云霞说:“木兰姐,你知道路吗?还是跟着儒生一块走吧,你这样我不放心……儒生,还不快追?”儒生成了风夹道里的老鼠,两头都攆他。木兰这时还没走远,云霞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就说:“云霞不要再难为他了,让他自己走,我鼻子底下不是还有嘴吗?”只有二里路了,木兰自信能打听到儒生的家门,更不要说去儒生的村庄,儒生也只能摇摇头随她去了。

儒生回家才四点,这时候只能见到妈妈。妈妈并不感到意外,对儒生说:“儒生,你回来了?先去睡一会吧,等家里的人来齐了我就去做饭。”儒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就对妈说:“妈,我回来了,你怎么不高兴?我还以为你也想我了呢!”看到妈妈不冷不热的样子,儒生感到非常奇怪,以往他跟别人出门出门,没有超过十天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就像接天神来迎接他,今天是为什么?

“高兴啥?”妈妈仍是冷冰冰的,说道:“你这孩子有本事了,还会谈恋爱,才几天的小孩,再在外面几天是不是就把小小孩也抱家里来?你谈恋爱我们也不反对,但你不是和正经人家的女孩谈恋爱,偏偏和人家有了主的女孩谈,你叫我们怎么去见人?”妈妈突然爆发起来,责备儒生。儒生的头顶“轰”的一声炸开来,他忽然明白过去的几天他都是自己糊弄自己,自己已经知道娟姐可能发生的事,为什么还在自己骗自己?妈妈的话已经明确告诉他,不止是娟姐的爸爸不会同意,就是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爸爸妈妈也持反对态度!特勤舰队

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儒生不能明白。儒生颤抖着问:“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说我不正经谈恋爱?”儒生有撕裂开来的感觉,几欲疯狂,但他还是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妈妈的话里带有几分愤怒,声音也不觉提高了几分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做的很巧妙吗?告诉你,人家的爸爸都找到我们家里了,你爸要强了一辈子,让别人数落了个瞎眼,三天不敢出大门,丢人啊!”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儒生知道自己在妈妈这里只能得到没完没了的埋怨,而他需要的却是娟姐的现状。他不再和妈妈干磨牙,放下那条烟说:“这是给爸爸买的烟,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儒生自打进门就没有坐下,此时心急如火,转身就往外跑,妈妈喊道:“儒生,你又去干什么?莫非你还嫌惹的祸小吗?你不怕挨打你就去,女孩的爸爸早放出话来,谁敢再去招惹他闺女他就砸断他的狗腿!”

妈妈说的声色俱厉,儒生却再也顾不上了,几步就窜到门外,飞身往外跑。妈妈这才想起儒生不是吓大的,从小儒生认定了的事就要去办,爸爸曾经因为他的脾气而教训他,八岁时就曾把儒生用捆起来问他服不服,儒生咬紧牙不说话,于是就用鞭子抽,儒生却坚决不告饶;妈妈急了眼,怕给儒生打出毛病来,就对儒生说:“你这个傻孩子,这么笨!你不是向爸爸说个软和话就不挨打了?快给爸爸说个好话吧!”

儒生要是生在战争年代肯定是个优秀地下工作者,就是这样人爸妈威胁利诱,儒生也是坚决不投降:“我没错,干嘛要说软和话?打完了我还是这个样,有本事就不放我起来!”到最后爸爸也无可奈何,只得找梯子下台。妈妈是因为娟姐的爸爸找上门来才如此说法,此时就又着急,喊道:“儒生,你去干什么?你这小祖宗,就不能不给我们惹事吗?”

第53章 大娘,你就成全我们吧......

对妈妈儒生还是挺孝顺,看到妈妈着急,就哄妈妈:“我外面还有几个朋友,都是到这里来玩的,我去看看他们就回来,你不用怕,我不去娟姐的家就是!”他还特意让妈妈看看:“妈,你来看,我是往北边镇上去,不是往南,你放心了吧?”娟姐的家在东南方向,而去镇上却要往北走,正好是反方向,妈妈只能看着他走向撒谎的路,虽然知道儒生一定会回来往南走。妈妈唯有等着爸爸回来这一条路!

果然,儒生在走的妈妈看不见的时候就往回拐,这里的路闭上眼睛他也不会走错。这次儒生把自己心爱的自行车也骑出来,为的就是妈妈赶不上自己。现在儒生回到了村庄,但是已经绕过了本村,也绕过了其他几个村,因为自己的村庄就在北首,而娟姐的家却在南村几乎和儒生角对角,随时村联村,但也足足有五里地远,他骑自行车做得很对,而且他一绕圈子就又多走路,今天他走的路够多了!

儒生并不知道娟姐的家门,他需要打听。四五点的村子里男劳力很少见,大都去下地或打工,儒生觉得难得的清静。见到一个老太太,儒生就下车问路:“大娘,我问你点事,苏娟家在哪里住?”叫老太太,其实也就六十多岁,比自己的妈大不了多少,叫大娘也算合适。大娘手里牵着一个小孩,有两三岁,儒生就随手逗小孩:“这孩子真可爱,三岁了吧?怎么没上学?”妈妈曾经说看起小孩就是看得起大人,说的别人高兴了就是打听路也不费劲,儒生不会忘记这些经验之谈。

老太太抬起头来,见来的是个小青年,就笑嘻嘻的说:“你这孩子不错,有老有少,不像前几天来的几个,见了我就说:哎,老娘子,你们这儿的某某村还有多少路呀?把我那个气呀!就想不理他们……但我一想,你爸不是没教好你吗?我来替他教!于是我就说:快到了,还有二亩。他们就很奇怪:你们这里不论里论亩呀?真是奇怪。我就马上回答:论理你得叫我一声大娘,对不对?”逆天狂妃:腹黑大xiao jie

老太太说话很有趣,儒生很爱听,可惜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然他非要让老太太在讲一个。儒生不敢再耽误,对老太太说:“这种人就要教训他!大娘,你知道苏娟是谁吗?她和我一般年纪,平时在外面打工……”儒生知道现在的老年rén dà都认年轻人的乳名,说大名反而不知道,于是想说的越明白越好,但老太太却是很认识:“你说的娟儿吧?原来你可能闷我一下,但刚许了亲我能不知道?东头那家就是!”

“什么?许亲了?”虽然在他心里已经计划了无数遍,假如娟姐被逼许亲该怎么办,但事情真的来到面前,儒生还是如五雷击顶,血压直往上冲。小孩不管脏净的在地下打滚,老太太慌忙的把他抱起来,不住声的埋怨:“你这孩子真皮!”再也顾不上儒生,在他身上打扫起了卫生。儒生像喝醉了酒,晃晃荡荡的跨上自行车,继续东下。

走不了多少路就到娟姐家,可儒生却走过了家门,继续游荡,老太太幸好瞥了一眼,大声喊道:“小伙子,你走错了,回来两家就是!你要是找苏娟我就劝你先别去了,她正在婆家顿顿大鱼大肉的赴席呢!”老太太很热心,指点儒生,儒生机械道:“谢谢了,我去看看。”不管怎么说已经来到门口,儒生就要进去看看。

娟姐的房子是红砖房,勾了缝的,又喷了红土,显得分外招眼。其实村边盖新房就说明了他家是个富裕户,刚进九十年代,很多人家还在打土坯盖房,能盖砖房得人毕竟极少。大门是敞开的,儒生把自行车放在外面,准备喊话,这是礼貌问题。但也不能现在就喊,离正房还太远,大声喊也不太礼貌。

儒生往前又走了几步,隐隐约约的从门帘看见有人在里面说话,儒生就打招呼:“有人在家吗?我是苏娟的同学,想找她有话要说……”儒生不能说太多的话,他要注意该怎么对苏娟的家人说话。但是屋里传出来的话却让儒生警觉起来:“大娘,你们家来人真不少,我还没说几句呢,你看又来了人不是?要不我走吧?”声音非常熟悉!天垂象:一个又一个诡故事

鲁中和西平只不过相隔一二百里地,但十里不同音,说话方面谁也改变不了,多少都有区别,何况是这么远的地方。儒生在西平呆了这么长时间,西平人的音调他就听得十分分明。儒生几乎要喊出来:木兰,你怎么来了?但儒生毕竟不是莽撞人,木兰肯定认出他来,可她却好像是不认识自己,并且说要离开,莫不是话里有话?儒生谨慎起来,屋里面就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拨开门帘说:“谁呀?不认识?屋里来吧,娟儿不在家,去了她婆家,有什么要紧话就对我说吧,我是她妈。”

听她说就是娟姐的妈,儒生就有点激动。他不敢太过激,平息了一下澎湃的心情说:“是大娘呀?苏娟走婆家了?这么突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其实儒生说的这句话不太高明,人家的闺女走婆家与你何干?苏娟的妈妈就警惕起来问:“小伙子,你是娟儿那里的同学?告诉你吧,娟儿的亲事早就该定下来,你是不是娟儿一块去西平的同学?如果你就是那个孩子,我就劝你赶紧回去,不然娟儿的爸爸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保证会把你打出去!他就在水池边编条货呢。”

娟姐的妈妈一眼就看出儒生的身份,其实并不奇怪,娟姐刚许亲,儒生就找上门来,而且指名道姓找苏娟,在这个敏感时期,只要是和娟姐有染,他们不怀疑才怪!儒生也就不打算隐瞒说:“大娘,我也不瞒你老人家,我就是和娟姐相爱的人儒生……大娘,娟姐是心甘情愿的许配给那个人吗?如果是,那我无话可说,但我听娟姐对我说,你们是强加给娟姐的娃娃亲,她不幸福,而我们是同学,能够彼此理解,所以我们就相爱了……大娘,你就成全我们吧,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决不食言!”

第54章 可爱的冰冰

在屋里的木兰也感动,但现在是两个互不相识的人,木兰就不好插嘴,至少是现在。苏娟的妈妈就叹了一口气,说:“唉!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我已经告诉你了,娟儿已经在回家的第二天就和人家许亲了,娟儿也在她婆家呆了两三天,你还不明白吗?这一辈子是已经定局,你们是有缘无分,还是快点回去吧,省的娟她爸回来生气。”到底是妇人心软,再说娟姐的妈妈对娟姐的娃娃亲也是不满,就动了恻隐之心。

苏娟的妈妈正在劝说,木兰突然插话说:“大娘,苏娟是娃娃亲?多好的姐姐呀,你们就让她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太不可思议了!我和苏娟认识才几天,就听说她要许亲,所以才赶来祝贺,想不到竟然有这等事!”几句话说的苏娟的妈妈低下了头,半天说不上话来。木兰从包里取出两对非常精致的枕巾来递给娟姐的妈妈,说:“这是我精心为苏娟准备的,也不知道她是否枕着合适,会不会做美梦?但愿她好梦,告辞!”

木兰说走就走,娟姐的妈妈就要送客,木兰说:“别送了,大娘,希望大伯回来后你能告诉他,他这样会使苏娟受伤的,而且会伤到撕心裂肺,不可救药,不信就看以后吧!”木兰的忠告说到大娘的心坎里,但可惜她在这个家里没有发言权,家里的事她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她傻愣愣的看着木兰远去,才慢慢转回身,儒生还在那里等她。儒生说:“大娘,能不能先告诉我,娟姐的婆家是哪里?娟姐什么时候才回来?”

其实娟姐的婆家好打听,但娟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问题。娟姐的妈妈对儒生说:“唉!都已经是这样了,问又有什么用?让娟儿安静几天吧,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安抚下,难道又要让我们替她操心吗?你不知道为了你们娟儿受多少罪,你就饶了她吧!”娟儿的妈妈几乎要流泪,但却强忍着,儒生就知道娟姐更不好受,娟姐的爸爸那个暴君,是否逼她甚至打她?恐怕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单兵为王

他不能在这里做无谓的浪费了,在这里他不会得到有用的信息,娟姐的妈妈已经明确传达这样的消息。儒生对娟姐的妈妈说:“大娘,既然你不说,就有你老人家的难处,我自己会打听清楚……不过请你告诉她,我会想办法让她脱离苦海的,请她相信我!”儒生说的是心里话,他绝不会食言。娟儿的妈妈却不感激,对儒生说:“孩子,你就是有孙悟空的本事又怎么样?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还能收起来?”娟姐的妈妈坚决不同意儒生的妄想,娟姐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覆水难收!

儒生告辞,他忽然想到,娟姐曾经说过,她有一个比她小八岁的弟弟,和娟姐非常对眼。马上就到了放学的时候了,三年级的他到底是哪个?儒生在他的妈妈送木兰的时候,曾粗略看了他家的照片,大概那个男孩就是他!儒生就一边回忆着弟弟的模样,一边马不停蹄的快步向中心小学里走去。弟弟的小名娟姐提过无数次,叫冰冰,儒生想只要摸样差不多,他就喊一声冰冰,相信总会有一个人会答应。

去中心小学很快,儒生还没有呆多长时间就放学了,大大小小的孩子们走出校园,马上就如放了羊,各奔东西。去娟姐家应该走南路,听话的孩子不会到处乱跑的,特别是家庭规矩比较严的孩子,像娟姐家一样的严厉,孩子回家的速度就更快。儒生猜得不错,刚走了十几个孩子过去,就看见一个像极了照片上的孩子,蹦蹦跳跳跑过来,儒生就大声叫道:“冰冰,冰冰,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十一二岁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看了儒生一眼说:“我又不认识你,干嘛我要听你的?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冰冰人不大,警惕性倒不小,儒生就有几分喜欢他。儒生说:“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而且我早就认识你,因为我是你姐姐的同学呀!”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同学之间是特别好的关系,大概我们也都有这样的观念吧?冰冰就迟迟疑疑停下脚步,对儒生还说:“可你是男的呀?我姐从不往家里领男孩子!”龙啸诛天

男女概念在冰冰的思想里分得很清,这就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优良传统。儒生知道这这么大的孩子说话要有耐心,不然会把他吓跑的。儒生说:“小弟弟,这也不奇怪,我们当然不会让家里的老人知道我们在交往,父母知道了会给老师说,对不对?再说娟姐的生日她都告诉我了,你想一般的同学她能随便告诉他?总之我们是最好的同学,娟姐会告诉你的,只要你说是比娟姐小七天的同学!”

冰冰问:“那我姐的生日是多少?答对了我就相信你!”冰冰还要做最后的鉴定,儒生当然是随口就来:“你姐的生日是腊月十三,这我能不知道?你可以相信我了吧?”儒生为了取得冰冰的信任,简直费了十牛三虎之力,才勉强赢得了冰冰的信任,冰冰说:“算是相信了吧,你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要回家,晚了就准挨打。”

冰冰也很惧怕他的爸爸,从话里可以听得出。儒生就简短截说:“你姐说了要我有事找你,她说的果然不错!我问你,娟姐回来挨打没?你可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不然你姐回来了,知道你对我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姐和你记仇,你信不信?”儒生对冰冰采取了威逼利诱的方法,从口袋里一把糖对冰冰又说:“冰冰,这是我从平安车站买来的花糖,咱们这儿买不到,本来我是给你姐的,见不到你姐我就送给你,够哥们意思吧?”

第55章 迫不得已的谎言

儒生的恩威并重起了作用,冰冰伸手就去接,嘴里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爸真狠,非要我姐去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许亲,我姐不同意,爸爸就对姐姐用家法,让姐姐跪在地下不许吃饭,并对姐姐说,明天就是绑也要把姐姐绑了去,我姐就跪在那儿哭,一个晚上都不停,哭得我的心都疼……”说到这儿,冰冰就停止了动作,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

“后来呢?”儒生的手都抖动起来,冰冰虽然没具体说娟姐怎么挨打受骂,但他可以想象到像扒皮抽筋一样痛苦,绝对的心痛和**的惩罚,娟姐的爸爸一定做得出!冰冰好像见多了,竟然显得麻木不仁,对儒生说:“还有什么后来?只要姐姐听话爸爸就饶了她呗?姐还不如我能呢,看见爸爸生气不赶紧说认错的话,所以我们也就不敢帮她说好话了……唉,姐也真是的,不是最后还是得听爸爸的话?还要受那么多的皮肉之苦!”

冰冰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做出一副怨天尤人的架势。儒生听不得这些话,对冰冰说:“冰冰,别说了,你的爸爸也真狠,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娟姐?冰冰,你告诉我,你姐姐找的婆婆是哪里,我要救他出来!”儒生想娟姐和冰冰关系最好,他知道有人要把娟姐救出苦海,肯定会迫不及待,现在就等冰冰回答了。哪知冰冰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把儒生给他的糖捧出来,递给儒生说:“我不要你的糖了,你就放过我姐姐吧,她在婆家过的还好点,你去不是救我姐,而是害我姐,想让我姐再受一遍罪呀?”扔下糖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坏人,想害我姐姐!”

冰冰毕竟年龄小,分不出到底谁对她姐姐是真好。儒生不听倒好,冰冰告诉了他这些,不但还是没有告诉他一点有用的东西,而且继续在儒生心里添堵,娟姐的消息让他越来越难受,恨不能马上看到娟姐。儒生喊住冰冰说:“冰冰,我不会强求你的,不愿说就算了,我能那么小气?来把糖拿过去吧,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我保证不再问你!”你穿过我的时光

最要紧的是要知道娟姐现在的居住位置,儒生决定深入村庄,他想起来自己真是一个糊涂虫,这么大的事恐怕半个村庄都知道了,自己却却一头扎进死胡同里打听娟姐,这不是傻到家了吗?娟姐的家属虽然知道的最清楚,但最不想儒生知道娟姐情况的也是他们家,娟姐除外。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儒生就改变了战术:从wài wéi入手,就不怕没有人告诉他!

冰冰总归挡不住糖的you huo,儒生仍旧把糖塞进他的口袋,拍拍冰冰的肩膀说:“回家吧,冰冰,记得姐姐回来你要悄悄告诉她:我来过!”冰冰还不能理解儒生为什么会这样做,他有些迷惑的看看儒生,没有拒绝。走出去好远,冰冰回过头来说:“我姐的婆家离这儿很远,听我爸说有二三十里地呢,你不会找到,就不要再多跑路了,我不骗你!

儒生见他又开口,非常高兴,以为自己的诚意感动了冰冰,刚要靠近点听他说,冰冰就摆摆手对他说:“你是我姐的朋友我才告诉你,千万别去,爸爸说如果有人去打扰姐姐的生活,就让姐夫打断她一根腿送到公安局,你比公安局还厉害吗?我回去了!”这里的人们在哄小孩时就爱拿公安局说话:“小什么子,别哭了,再哭公安局就来抓你!”公安局简直比灵丹妙药都灵,孩子马上就不哭。

儒生苦笑着也摆摆手,他知道冰冰还是不肯说,再指望冰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儒生也不想让冰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于是就返回大路。冰冰是走街道,从西走向东回家,儒生就决定从大路上转到东头去,这样就不会两个人见面。其实儒生这样就已经来到了村外,他琢磨自己骑车总要快一些,就慢慢行动,走到东头竟然用了二十分钟。儒生考虑不能去离娟姐家远的地方,稍远的人家或许也不知道娟姐的婆家是哪里。腹黑王爷你无赖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儒生二进村庄,就看见自己刚来时遇见的老太太,这次又是领孩子在街东头玩呢!他欣喜若狂摸摸口袋里,还有几块糖,就掏出来逗小孩:“小朋友,叫叔叔,叫叔叔给你糖吃……”他的主要目标是老太太,自然不忘和老太太搭话:“大娘领孩子跑到这里呀?是不是很累?哄孩子也不轻省啊!”

老太太就像遇到了知音,不由得大发感慨:“你这孩子懂事,知道老人的辛苦……哎,这麽长时间不见你,还以为你走了,怎么又回来了?”老太太也不例外,年纪了就大都爱打听;儒生说:“大娘,都怪我没点记性,我去苏娟家有几个同学嘱咐了,要打听好苏娟的婆家是哪里,以后要去苏娟家就不再费事,但我走了才想起来这件事,不再回来怎么办?所以我就只好回来了!”说到这,儒生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老太太就埋怨儒生:“看你这小伙子,人长得这么刷滑,怎么也和我一样爱忘事?看在你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年轻人的份上,就不让你跑这么远去问一次了;记住,苏娟的婆家是大桥村,就是那个十八里路的大桥村,那里你去过没有?知道苏娟的爸爸为什么要苏娟往山里找吗?就是头几年粮食紧张时,苏娟她爸爸才拉下的关系!”

天下shi bā dà,说的是鲁中有段界面,叫十八里地,但你却不能不知道,这里面藏有很大猫腻,就是你永远也不会正确说出十八里地的准确位置,比如去大桥村,不知道路的人自然会打听:“请问大桥村到这里还有多远?我想去大桥村。”这里的人不可谓不热情,马上就会有人答应:“要去大桥吗?不远,十八里就是了,像你这样年轻力壮,不等觉着累就到了!”于是你就会欢天喜地的往前赶路。

第56章 一段往事

走一会,大约有几里路了,沉不住气的人就又问:“请问大桥村离这里还有几里路?我要去大桥。”可是你碰见的人肯定会告诉你:“大桥?不很远了,十八里路!”你肯定会奇怪:走了这么一会,走不了十里也够五里吧?难道有人骗我?于是就加紧步伐,快快赶路。等觉得走了肯定有十里路,就想这次没有问题了,再问一下吧!于是又问:“向你打听点事,大桥离这儿还有多远?我去会个朋友。”

“快了快了,十八里路,很快就到了。”农村人的热情永远不减,就又有人回答。再一再二不再三,想那不明就里的人就发火了:“这里的人真不实在,问个路还要骗人,真是圣人不到的地方!”照这么个说法,自己走了足够十里路,这条路莫非被诸葛亮下了咒语,用了缩地法?这样走下去,自己就是累死也到不了目的地!

既然出了这种怪事,就不如停下来抽袋烟,向路边老头打听路,这样的老年人不会骗你吧?于是就给老头递上烟,问:“大爷,问你点事,咱这里里大桥还有多远?我打听了三个人,可他们都不和我说实话,我都出来十里地了,可他们一直都告诉我离大桥十八里地,这不是哄人吗?”路边坐着三五个老头,闻听此言就哈哈大笑:“小伙子,你没听说过这里的天下shi bā dà吗?他们都没有骗你,说的都对,只怪你孤陋寡闻!”

原来这十八里地非常不可思议,大约周围几十里都称作十八里地,无论是哪个地方,这里的人都习惯说是十八里,除非是问某个村和某个村最近。但也不是十八里都大,只要进了这个地面,就是十里八里路也会有人说是十八里,这里的习惯而已。老太太说的就是这里,不过这里都是山路,而且路程也有差别,十八里的大桥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五里,所以冰冰就告诉儒生,娟姐的婆婆离家很远,他爸爸说的。

老太太看孩子在吃儒生给他的糖,倒也安静,于是就告诉了他关于苏娟爸爸的故事。原来娟姐的爷爷死得早,他爸是家里的长子,所以家里的重担就压在了他身上,弟弟妹妹全靠他一人独立支撑;更何况他也有了娟姐。也亏了他身强力壮,经常跟别人出门,用小推车推点白菜啥的换瓜干,好歹把家里人拉扯大。娟姐两岁时,家里因为给弟弟娶媳妇,急需用钱,所以娟姐的爸爸就又出门。三国征服者

已经接近年关,娟姐的爸爸推了一车白菜,大约有四百多斤,要说卖出去也不过四五元钱,但他来回都不空着车子,早就计划好了,回来就捎回取暖的煤炭来,最好能再捎回点瓜干来,这样就能多挣点。二三十里地本来不算啥,虽然是山路,但这山上却不种菜,全靠山下供应,所以就好卖。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计划当天早晚都回去,因为知道今天是大桥集,可大雪却早早就来凑热闹!才走了一半路,就纷纷扬扬的下起来,等到了大桥,雪就有二指厚,买菜的人就几乎就没有了。

山上的人家住的太散乱,东一家西一家的散落在山上,而且往山上的路本来就不好走,住户大都是买了东西就要往上背,只是有极少的人家才能用车子推。那时候风气要好的多,像今天这种情况,出门的人就只能借宿住,而且往谁家住都好商量。苏娟的爸爸也是进退不得,万般无奈,只好在山膀子上找了一户人家去商量。

这时候天还早,但人们早已在家烤炉子,苏娟的爸爸踩的雪咯吱咯吱响,来到一户人家就叫:“大爷,在家吗?来讨口水喝。”甭管是什么人家,只要是没看见主人家面相如何,就要叫声“大爷”“大娘”,这是做人的礼数。家里的人闻声出来,却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得人,见面就说:“呵呵,这么眼生的很?有事吗?快进来说话吧!”

江湖位面小人物

才三十多岁,娟姐的爸爸就改了称呼:“哦,大哥,就在这儿先说两句吧,不行我就走……我是来出门的,推来几百斤白菜,但还没到窝就下大了,我还没卖就被搁在这里,回也回不得,走又走不动,只好来找好心人帮忙了;大哥,能不能找个宿住?”有的家里确实是没处住,又有老人又有孩子,根本住不开,所以他就先投石问路。房东就急急忙忙的说:“还耽误啥?这么冷的天白菜不冻坏了?我们先推上来再说!”

苏娟的爸爸欣喜万分,说道:“又碰上好人了!我还想这车菜是保不住了,只要给我一个趴窝就谢天谢地了,人能保住就不错,还保住它?谢谢好心人!”房东就说:“出门在外谁能担保遇到刮风下雨?碰上了就都会帮你一把,今天是我帮你,但谁敢说有一天我不需要别人帮忙?甭说这些客气话,先家里来再说!”一个人已是相当难走,房东和娟姐的爸爸就一推一拉往家走,一直拉到屋门前,喊道:“李飞,快来开门!”

屋门是榆木门,像大多数人家一样,关上了就只能从门缝里看人;李飞是谁?苏娟的爸爸就没有想到,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竟然会成了自己的女婿!李飞就怯怯地打开门,说:“爸爸,要快点进来呀,弟弟怕冷……”苏娟的爸爸就看见有一个妇女正抱着一个不大的孩子,大约也就三四个月吧,揣在怀里给他取暖。苏娟的爸爸就犹豫了:人家这么小的孩子,正是怕冷的时候,我推进一车白菜算什么?

李飞的爸爸就喝道:“怎么不快点进去?这门台子你以为不用力就能上来?”李飞的爸爸当然看透了他的心思,但他却装没看见,催促娟姐的爸爸快点走;娟姐的爸爸不肯就走,对李飞的爸爸说:“大哥,现在嫂子这样,我怎能这么不懂事?如果你的棚子里没有东西,就把白菜放在那里吧,随天由命。”人家的孩子自然比你的白菜重要。

第57章 娃娃亲的由来

“你黏糊啥?怎么看你像一个男人,做起事来却婆婆妈妈的,不痛快一点?我还打算把你的白菜分了,要是别人看见冻得都成冻疙瘩谁还要?”那人把娟姐的爸爸教训一顿,他才忽然明白李飞的爸爸硬要他进来,原来是替他想好了,不用出门他的白菜也不用愁了!苏娟的爸爸不再坚持,行动着对那人说:“大哥,我还不知道你该如何称呼呢,能不能告诉我?我不能受了大哥的好处却不知道大哥的大名,以后无法报答。”

“我叫李玉东,你就叫我李哥吧,很多人都这么叫我。”李哥倒很干脆:“不过不要说什么报答,你就是个过路的,遇到难处帮一把算什么?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听不上来。”苏娟的爸爸就默默记下,对李哥说:“李哥,我记下了,我叫苏坤,以后路过我们那里就打听我苏坤,会编条货姓苏的没别人,或者你就叫我苏条货吧,这名好打听。”

苏条货的名号确实很响亮,要不是他会这门手艺,全家七八口人累死他也顾不过来。李哥说:“你会这门手艺怎么还出门?要我说快过年了,能够吃饱饭就不要在出门了,这时候出门太受罪!”李哥也许不知道,冬天谁家还要条货?谁家也不宽裕,过年才更要精打细算,而苏条货正需要花钱,编了条货能变成现钱?苏条货就把自己的难处告诉李哥,李哥听完就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雪这么打出去干什么?苏条货被李哥的举动闹糊涂了,但不一会儿苏条货就明白了,因为在李哥的后面跟着六七个人,都在胳膊里夹一个鱼鳞袋,不是来买白菜是什么?苏条货心里一热,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各位大哥小弟,你们是来帮忙的吧?真是谢谢你们了,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别看钱不多,当时就够买二三十席肴肉的钱,那时候肴肉才两毛多钱一斤!过来的人都知道,红公事肴肉是主菜,可是要花一个大钱的,能不算大事?

山里人就是实诚,连忙就七嘴八舌对苏条货说:“你的事李哥都对我们说了,你是男人,值得我们佩服!就说你这车白菜也是为了我们的方便才被隔住了,不然你还用的着送到我们家门口里?”大家就七手八脚把白菜卸下来,分成八份,正好一家一份。不过苏条货留了一手,拿出两颗结实的白菜留下来。这样苏条货碰到恶劣天气,白菜反而卖得更快。一切都处理好,苏条货就打算离开,说:“李哥我走吧,不要见笑,我挑出两颗结实点的白菜给你留下,算作我认识你这个朋友的见面礼吧!”对不起,我口才不好

苏条货拿出两棵白菜,似乎是很小气的作为,但为他想想就明白,今天这么大的雪,就是买点东西也不好带,何况苏条货卖白菜的钱不能动,那是给弟弟娶媳妇用的,他的想法是两座山到不成堆,但两个人能到一块,男人就应该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有些是不必急于一时,只要人在事情就在,过后再来报答不失为一个大男人。

李哥似乎在意料到,就哈哈笑道:“兄弟,你留下两棵白菜就是为了报答我然后走路?报答我也可以,可你也得看看天呀?现在的天气就叫‘人不留人天留人’,你觉得现在能走吗?”李哥指指屋外,外面的雪更大,飘飘洒洒真如鹅毛一般,整个世界无暇洁白,蔚为壮观。李哥说:“这么大的雪怎么走?别说你一个人走几十里路,就是走十里你也被雪埋了,现在又起了风,更是寸步难行,快老老实实在我这里陪我喝酒吧!”

李哥说的不错,呼啸的北风正肆意狂吹,仿佛要把人刮走,苏条货不甘心的伸出一只手去,狂舞的雪片就乱催乱打,竟然把手都打得生疼;偶尔的雪片挤进屋里,虽然屋里的炉子正在熊熊燃烧,但雪花却不肯就去,很大一会儿才化没。李哥又说:“怎么样,还要走吗?”他已经看出来,苏条货已经丧气了,这里的接进十里的崎岖山路就够他走的,何况一路的艰险呢?苏条货只能对李哥说:“命里注定,我只好住下了。”[综漫]尼桑的跟踪之旅

山里人不缺粉条,苏条货又推来白菜,正适合喝闲酒,李哥就炖了一锅子白菜炖粉条,在炉子跟前喝起酒来。农村烧的都是站炉子,点的是无烟煤,就是那种无烟不起火叫渣碳的一种煤炭,比较便宜,从煤炭厂里两块钱就能推一大车子,但到了家里就不是这个价,至少要翻一番。当然这都是玩力气的活,赖一点的人就连想也不用想,只有花钱买高价煤炭。

看到李哥也是烧的渣碳,但炉口却比自己的要大得多,屋里也就似乎比自己家暖喝一些,于是问:“李哥可真舍得烧炭,莫非不花钱?你的炉口子比我的要大一倍,赶上公事用的炉口子大了!”他又想起弟弟的公事,两个炉口子没有一二百斤碳就不够烧,自己家里的碳就有一二百斤的缺口,如今的天气这样,不要说家里用,就是公事用完后,能擦过年去就算烧好香了,路不好走,又没法再来推碳!

李哥笑了笑,对苏条货说:“兄弟,不瞒你说,炭厂里有我的一个朋友,专管往外发碳,本来咱也不想占公家的光,但是厂子里领导却给他写条子,并且暗示来的人是他的什么亲戚,要他照顾点。在他之前换过两个管事的人,他打听才知道就是那两个人头脑不够灵活,才被撤换的,于是就知道该怎么办。我的朋友又不傻,对自己的知己朋友就也不慢待,该照顾的就照顾……我的碳就是借领导的指示捎带着批出来的,基本是白烧炭!”

怪不得说“城里有人好做官”,有关系了就是烧炭也便宜。苏条货叹气说:“现在不管干什么事,只要有人了就好办,你就说卖猪吧,一年才养一头猪,到食品站里去卖,他们就刁难你,一级二级sān ji他们随口一说,谁敢争辩?有一次我碰上我们那里一个当家的,因为平时都很熟,所以猪虽然不算好,也就给划了一个二级,但我已经很知足,没刁难已经很高兴,而且划得又不低,不吃亏就算沾光了。

第58章 想儿子想疯了

“但是我后面的一个养猪户就没那么好运了,你也知道验猪的标准是看猪的膘有多厚,膘厚了才划的价越高,我敢说那人的猪膘肥体壮,绝对的特等猪!我们都叫那人王站长,他管验猪是理所当然的了;养猪户自以为养的猪好,就得意非常,大刺刺的对王站长说:‘老王,咱这特等猪赶来了,给看看吧!’就是我们也都叫他王站长,养猪户却叫了他老王,我就想:你不就是个喂猪的,你也叫他老王?”

“果然,王站长面沉似水,连看也不看,对手下的人说:剪号,二级!养猪户一听就傻了眼,下来两个级别就要少卖十几元钱,十几元那!养猪户就跟在王站长腚上据理力争,王站长说:你卖不卖?不卖下一个,养猪的还缺了你这筐碳?要多少有多少!你说养一年来不就是图一个大钱?一个公社里就一个食品站,他不要你的猪你就得自己杀,分给左邻右舍,但钱也就不能保证收上来,要敢自己出来卖,算你大胆,食品站里就有权给你没收,养一年算你白养!”

苏条货心有余悸,就像那件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李哥问:“后来呢?就这么卖了?”这是一头猪啊,让谁谁不心疼?苏条货笑笑说:“哪能呢?养猪户不甘心就这样卖了,但又不想撵回去,于是就在那里死靠。王站长却不在这里等着,验完级就回办公室了,工人也都开始杀猪,只剩下养猪户和等着拿钱的人。我心里挺可怜那人,就把他悄悄叫在一边说:你还傻等什么?你不叫他王站长就算了,老王老王的叫他,你和他平级?”

“养猪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得罪了他!他就向我求教:大哥,你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办?我还等着卖了猪盖房子伺候大工呢!咱们都是庄户人家,你说我能不管吗?于是我就告诉他:花几块钱买条烟吧,再和他赔礼道歉,如果你表现好,可能会给你划个特级,他不怎么样也会给你划一级,看在东西的面子上。”傲剑天穹

说到这里,苏条货就停下来,不再往下说;李哥道:“草!喂头猪都要扒层皮,不就是叫了个老王?百姓够过得了!”一脸气愤愤的样子。苏条货说:“本来我也想替他说两句,但说了又有什么用?”苏条货说的是实理,一个平民百姓遮不住风挡不住雨,全靠自己的命运,一句话也不能说错,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李哥和苏条货都是血性汉子,见了不平是说说罢了。李哥也就长叹一声就此作罢。

没用的话不说,苏条货又提起煤炭来:“干冬湿年下,一个冬天都没下点,就要过年了却下了这么一场大雪,可麻烦了,给老二娶完媳妇就把炭烧个差不多,这么大的雪是推不了炭了,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大!”苏条货也是喝得多了点,酒入愁肠愁更愁,觉得李哥是可以说话的人,就诉起苦来。李哥道:“兄弟,看样子你不是不会计划的人,怎么知道要给兄弟妻媳妇还不多要下点碳?这样的天气就是有人送给你,你也难运回去呀?”李哥也是在替他着想,好心人啊!

“还不是让钱折腾的?我一大家子人都是在指望我,钱能分得过来?本想着年前只要手底下能匀出点来就再要点碳,可是钱好不容易算计出来了,自己哪怕再累点,只要推一趟碳也就差不多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说到这里,苏条货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叹气不止。李哥说:“家里没有小孩倒也好办,大不了你们大人就少点几天炉子,实在熬不过去就烧点劈柴,凑付着过吧,已经就这样了。”

那时候苏娟才一生日多,小孩子尿裤是常有的事,没有炉子就没法给她烤尿了的裤子,孩子该受多大的罪?李哥家里有两个孩子,都是在尿裤子的时候,他当然知道!李哥说:“兄弟,别担心,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等天晴了我们再想办法,现在愁死也没用,倒不如吃饱喝好睡好,天好了就是背也背几百斤碳,是不是?你几个孩子呀?男孩还是女孩?”狐王殿下的小妾

李哥在转移苏条货的注意力,苏条货就说:“别提了,眼看就是俩,头一个就是酒瓶,肚子里的那个也快生了,接生婆说又是个女孩,马上就一吨了!”提起孩子,苏条货也是不尽烦恼,好像对是女孩子很不满意。李哥说:“女孩怎么了?我想要一个女孩还没那个命呢!老大才两生日多点就想爬墙上屋,皮死了,整天闹得我头疼,就想第二个的时候千万别是男孩,女孩子多文静?但事与愿违,你想要什么没用,这不又是一个儿子?虽然小儿还不会走,但看那来头,小的又是一个调皮蛋,烦死了!”

两个人是各有难处,但苏条货似乎更郁闷些,苏条货说:“李哥,是不是你这酒太好,把你烧胡说了?哪有不喜欢儿子的?要不我把女儿换给你吧,我喜欢儿子,大小给我哪一个都行,我的女儿以后就是给你当儿媳妇也行,怎麽样?给我一个儿子我也就能满足了!”苏条货是相当的严肃,像是在说心里话,李哥就说:“你才多大呀?以后你正能打种子的时候,想要个儿子还不简单?你身强力壮,保证会有儿子的,用不着换儿!”

当然,苏条货的身体这么好,谁也不相信会生不出一个儿子来。但人的思想就是奇怪,接生婆说他的第二个孩子又是女儿,他就有点泄气,因为他见过很多的家庭,生孩子接连都是女孩的话,就有可能是绝户。他的思想里只有,第一个孩子是男孩才保险,过着也有劲,哪怕以后的孩子都是女儿呢!这种想法入了心,任何劝说都是白费。苏条货苦笑着对李哥说:“大哥,我也想啊!可这能是说说就有的吗?想想一辈子没有后,真是没意思!我们村里有人把孩子的名都叫成‘转子’“换子’的,不也没用吗?”

第59章 原来,他并没有这么可恨

李哥看出苏条货是心病入里了,就拍着胸膛说:“老弟,你放心,如果你真是没有儿子,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两个随你挑,你嘛,就给我一个女儿,不过要等到三十后再换,因为你要是有了男孩就不用换,对不对?”李哥不再正面劝说,就把自己的孩子赌上了。苏条货精神一震,对李哥说:“李哥你说的当真?”抱养一个男孩在苏条货心里也曾想过,但他不是不知道,有谁家能舍得拿自己传宗接代的人扔了呢?但这次碰上李哥,他倒不像在和他说着玩。

李哥真够男子汉的,斩钉截铁的说:“当然!我说话吐到地上是个钉,不然别人会怎么看我?”苏条货就说:“好!大哥既然说的这么痛快,我也对你发誓,假如我没有儿子,就请大哥换给我一个小儿子,我会视如己出;如果万一我有了儿子,我也不会忘记大哥,我们还是兄弟,我就把我的大女儿送给你做儿媳妇,大哥愿意吗?”

李哥站起来,立起手来说:“击掌为誓吧,今后我们就是最好的兄弟!”苏条货就也站起来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不管路途多难走,只要是我们说的话就永远不会忘记!”“啪”的一声响,兄弟二人哈哈大笑,李哥说:“兄弟,等孩子二十岁了我们就给孩子们成亲,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像那些俗人一样当亲戚走动,家里这么不容易,我们都要紧养家,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不要刻意要求自己。”

无意间儒生知道了娟姐为什么会被结成了娃娃亲,不知为什么,他对娟姐的爸爸不再那么怨恨,原来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不然苏条货不会坚持娟姐的娃娃亲。儒生在想,苏条货如果不是有了儿子,那么苏娟就不一定在姓苏,该姓李了;按李哥和苏条货的个性,儒生不会认识娟姐,更不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烦恼。老太太最后说:“听说李家的孩子也是一个挺标致的孩子,但就是横点,天爷爷他也敢去顶个窟窿,李哥没办法,才想起了给儿子说上媳妇,孩子兴许能收敛一些,所以就来提亲了。”tfboys之勿忘花开勿忘我

儒生却再也听不下去,看来娟姐找的对象不是善茬,像娟姐那样温柔的姑娘嫁到这种人的手里,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气!娟姐老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儒生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儒生对娟姐的处境更是担忧,可他却想不出一点办法来。天已经有点发暗了,儒生却没有回去的意思,蹬着自行车晃晃荡荡又回到了环村路。路上的人多了起来,一个个像在参加运动会,你追我赶的往前冲。幸好人们急等着回家,所以都是少说一句是一句,儒生才得以免去下车的繁琐手续!儒生也不想说话,于是就赶紧低下了头。

儒生需要回家,但他确实不想回,从他走的路线可以看出。因为已经过了他们的村子,再往北走就是镇上了。儒生猛然想起木兰和云霞来了几个小时了,自己作为地主,竟然就这样把她们扔下不管了,实在是不太像话!儒生只好放下自己的满腹心事,到旅馆去看看。再说,木兰为什么去了娟姐家也是个疑团,她不该比自己去得快呀?虽然木兰比自己先走几步,到底她路途不熟,加上自己又回家骑了自行车……

不等他想明白,儒生就已经到了旅馆。儒生是帮她们住的二楼二零四房间,双人间,木兰虽然没等到手续办理,但也听到她们要住二楼,相信她回来就能找到,儒生估计木兰早已回来,但不知道她们吃了没有,因为这里吃饭不像她们家里,晚了就没有人再给她们做饭。他想起旅馆食堂里有油酥火烧卖,是地方特产,现在这时候还有得卖,于是就去了旅馆食堂给她们买上几个;至于要吃什么菜,那就要看她俩的胃口了。

刚到二零四房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喊:“来了来了,我不是说儒生一定会回来的吗?你看,不用担心了吧?!”是云霞的声音,可能木兰担心他不会回来了,所以就和云霞说起来。儒生对着里面说:“我不来能行吗?你们对这里不熟悉,我怕你们不知道往哪里去买饭,所提就赶紧回来了!”说着就去推门,但刚要推,门就自动开了,木兰随即声音也赶到:“儒生,你没事吧?我可是担心死了!”我的好友是孙悟空

有人担心总归是好的,儒生对木兰说:“没事木兰,我就是去到他家去打探一下娟姐的消息,又不是去打仗,怕什么?”儒生不愿意在她们面前暴露自己的心事,就故意显得平静似水,反问道:“你们是没吃吧?我们这里都刚黑天就吃饭,晚了就什么也买不到,所以我就饭也顾不得吃,买了几个油酥火烧送来了,就是不知道你们想吃什么菜,,趁现在厨师服还在,你们就去点吧。”把油酥火烧放在一张小桌子上。

其实下面有大餐厅,预备房客下来吃饭,倒是很少有人在上面吃。木兰说:“儒生,我们下去吃吧,吃完了就不需要收拾了,怎么样?”木兰的眼睛里藏着许多话,儒生能看得出来。其实在这里吃饭最适合说一些知己话,真不知道木兰是什么意思。云霞就不想下去,看样子她还没有从旅途的劳顿中走出来,所以就不想再来回奔波,儒生也看出了云霞的心思,就对木兰说:“算了吧,大家都累了一天,在这里吃就行。”

儒生愿意在上面吃也有他的小心眼,因为这里离家太近,在下面吃恐怕一不小心就会碰见熟人,儒生现在还不想见他们。云霞就顺水推舟的说:“是呀木兰姐,我们已经累的够呛,让服务员给送上来吧,我要一个你们这儿的香肠就行,土特产我最喜欢。木兰姐,你呢?”云霞已经自作主张点起了菜,木兰也就依了他们俩,说:“随你们吧,不过我不太喜欢太油腻的东西,就让他们炒个大圆椒土豆丝吧,再要一个你点就好了。”

第60章 没有他,她们不是情敌是朋友

木兰想的很周到,兼顾个人的爱好,儒生就问:“你们还要酒吗?这里有生啤酒,要喝我们就让他们也送上来,怎么样?”在云霞的商店里,儒生早就知道她俩都能喝一点,自己算半个主人,所以就不能看不起,尽量满足她们的要求。云霞抢先说:“这还用得着问了吗?每人二斤够不够?反正我是够了,你们再看着办吧。”

很快就送上门来,儒生对木兰和云霞说:“云霞,木兰,实在对不起了,不能在家里招待你们我是有苦衷的,你们要见谅哦!我给二位满酒,算是向你们赔罪了,如果有条件我会领二位去我家的。”嘴里说着给云霞和木兰满了一大杯,自己也满上一大杯,说:“二位,我也陪着你们,咱们喝个一心酒吧,行不行?”他知道云霞的酒量不如木兰,也就和自己差不多,但都不如木兰,特别是在云霞那里喝酒,他早已领教过。

木兰真如古代木兰,有点巾帼英雄的气概,对儒生说:“咱们谁不知道谁呀?儒生,和我们在一起就不要说客气话了,都随意,只要不喝大醉了……我们说说话多好?”几句话说的儒生不好意思,云霞狡黠地看看儒生又看看木兰说:“嗯,木兰姐说的有道理,今天你们把我扔在这里自己去玩,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木兰和儒生在娟姐家见过面,二人当然知道,儒生也正要问木兰去娟姐家去干什么,这下正中心意。

“木兰,我去娟姐家你怎么就去了呢?我很奇怪呀?”儒生兼答云霞的问话,随即说:“喝呀?怎么还不喝,这又不是当样品的,不舍得喝?”说着话喝着酒,气氛就显得融洽,当地有一句俗话:话是开山虎;但要话说得流畅,就要气氛好,不在合适的环境里话也懒得说。木兰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云霞,我去苏娟家去了,儒生不是说了吗?至于我为什么比你早到苏娟家,这都是机缘巧合了,就在路上的时候一辆拖拉机刚发起车来,我就多了一句话:打听路;正巧他们去那个村子,所以……”绝品妖孽

“哦,我说呢!”儒生不觉失口说出来,又因为耽误了木兰的说话,非常歉意地说:“我不再和你抢话说了,你继续说……”闭口不言。木兰也是微微一笑,说:“儒生,我们都是闲啦呱,先说后说不都一个样?本来我没有打算去苏娟家,但碰上了就转了主意,儒生对娟姐如此痴迷,她的家庭是个什么样子?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得到的答案。不过苏娟的妈妈的确是一个好妈妈,她告诉我为了让苏娟少挨责骂,自己替苏娟挡下来……哦,儒生,苏娟的妈妈告诉你了吧?”

木兰忽然想起儒生去的较晚,就问儒生,儒生回答:“木兰,我去了,你都知道,但你和苏娟的妈妈谈的什么我哪能知道呢?不过我有点迷惑,你是怎么向苏娟的妈妈交代的?你一个外地人,怎么认识苏娟的她一定会问你吧?再说最后你又替我说话,苏娟的妈妈能不怀疑我们的关系吗?”儒生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看木兰怎么回答。木兰却难不住:“儒生,你不要太多虑了,我告诉她我和苏娟在集市上认识的,因为苏娟经常去购货,认识人肯定要多,就是苏娟回来,也不会想到是我!”

木兰首先回答了儒生疑问比较大的问题,儒生只是静静地听着,于是木兰又接着说:“苏娟的妈妈是一个很温和的人,而且也通情达理,和你说的几句话其实也是迫不得已,我看得出来;我替你说话,她的妈妈自然会明白我也是为了苏娟好,因此她不会怀疑我;对苏娟和她爸爸,我想也不可能说,所以你就放心!至于我和苏娟的妈妈说了什么,其实不外乎这些,主要是打听苏娟的现状,和对你说的都差不多。”

“可我没听到关于娟姐的消息,这是我最伤脑筋的地方,木来,你就说来听吧?”儒生还是想听木兰知道些什么,或许木兰听到的消息比较有价值。云霞看到他俩只顾了说话,酒也不满,就站起来说:“你们说你们的,我给你们满酒,别忘了喝呀?总不会要我替你们也喝了吧?”云霞不愧是卖酒的,把瓶嘴贴在玻璃杯子边上,这样就不会漾出酒来。虽然他们才喝了两杯,但是啤酒杯却是大杯子,虽然那不是最大,但一杯酒也够半斤,再喝就是一斤半了,儒生就觉得头顶在涨大。měi nu老师的妖孽学生

但这次的焦点在木兰,儒生和云霞的精力都集中在木兰身上,所以就不曾注意已经喝了多少。木兰对两个人的想法很理解,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说:“儒生,一些事你早晚都会知道,只是希望你听了不要太冲动,那样对事情的解决毫无用处,明白吗?”儒生心里一沉,感觉就要大祸临头,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木兰说:“我就从到苏娟家说起吧,娟姐的家里只有她妈妈,这你都知道,但她看我来就觉得奇怪,问:谁呀?不认识呢?也许你走错门了吧?”

“我早已打听好了苏娟的家,自然没有走错,我就说:大娘,不认识吧?我是苏娟的朋友,这是第一次来,您当然就不认识了。苏娟不在吗?”苏娟的妈妈大概没听过我的声音,瞪大眼睛说:闺女,你不是这里人吧?听口音好像隔得还不近呢!莫非你就是娟儿干活地方的人吧?快进来吧!非常热情的把我迎了进去。我说:大娘,你说得对,我是西平人,苏娟经常去集市上买菜,所以我们就认识了,算我们有缘吧。”

“苏娟的妈妈就没怀疑过你?也是,木兰姐长着一副老实相,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我记得你还真是在集市上第一次见她,呵呵……”云霞对木兰也是对儒生说。村子里有一个集市,每逢五、十为集日,所以逛集市就成了女孩爱好,正是集市和云霞的商店才使木兰和娟姐相识了。木兰暧昧的对云霞笑道:“嗯,不是儒生的出现,我和苏娟关系一定会不错,就是不成为干姐妹,我们也可能是互相走动的朋友,对吗?”

第61章 应该我向你赔罪......

苏娟的人缘很不错,木兰曾经和云霞说过有心和她结交,但刚和苏娟认识不久,儒生就突然冒出来,彻底打破了她和苏娟的关系。木兰说:“不说这些了,都是没用的话!苏娟的妈妈把我让进屋里,问:你找娟儿有事吗?真是不巧,娟儿去她婆家了,有什么事我就转达给她吧?我就大吃一惊,问道:苏娟找婆婆家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好歹我们是朋友,要是知道苏娟找了婆家,我们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露出不满的神态,苏娟的妈妈觉得非常对不起我,就说:对不起,这事不能怪娟儿,都是他爸的主意,就连我也不知道,在娟儿回家后,他爸就说明天就让娟儿去许亲,把全家人都蒙住了!说实话,我不同意她爸的话,但在这个家里他说了算,我又能说什么?其实从你们的谈话中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但还是为苏娟抱不平,只是苏娟的妈妈是个老实人,难为她觉得于心不忍,而且苏娟的妈妈并没说出细节来,自己怎么去谴责苏娟的爸爸?”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两人的过节。

“那苏绢的意思呢?我只好迂回作战,这样问她。苏娟的妈妈叹一口气说:苏娟是个好孩子,从小听话,但是这次却非常坚决,说她和那孩子连面都没见过,就让她去许亲,简直是开玩笑!娟儿的爸爸马上就生气了:养了你这么大是让你来气我吗?告诉你,天底下的父母都不会害自己的孩子,也不会领孩子往坏路上走,今天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除非把你爸一刀砍死,否则爸的话就是圣旨,不然我还拍电报干什么?”果然如儒生预料,拍电报是一个幌子,儒生简直后悔的要死!

儒生早已算过,假如他第二天攆来,第二天娟姐被逼许亲,第三天就必定走婆家,这是多少年的习俗,娟姐就有回来一宿的机会;时间虽然不多,但儒生有信心带娟姐远走高飞;但就是他的犹豫,叫他错失良机,悔恨终生!他仔细想过,娟姐在李哥的家中必定是被家里人保护着,正在热乎头上,他们是不会让娟姐自己出大门的,自己去了肯定会打草惊蛇。穿越之家有采女

“那么苏娟就这样向他爸屈服了吗?”云霞忍不住问道,其实也是儒生急于知道的问题。木兰“唉”的一声说:“哪有这么容易屈服?她的妈妈说,她爸出去后苏娟就想跑,但还没跑出屋门,爸爸又回来了,拿一根绳子扔在地上说:想跑?大胆!娟她妈你听着,如果她不听话,就把她给我拴起来,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妈轮流值班,只到你去许亲的时候!你也不要盼着有人来放你出去,谁都没有面子!”

“怪我怪我全怪我!”儒生忽然两手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耳光,二rén dà惊,木兰赶紧跑到儒生的身边说:“儒生,儒生,你傻了吗?你这样能解决了什么问题?但没有儒生力气大,儒生的耳光继续在击打自己,只不过慢了一些。木兰喊道:“云霞,快帮忙,帮我拉住他!”声音似乎声嘶力竭,云霞赶紧也抓住儒生一根胳膊,这样儒生的胳膊才失去了zi you。木兰和云霞使劲抱住儒生,儒生的眼泪就刷哒刷哒掉下来。不一会就泪流满面,两个人看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也掉下泪来。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更何况儒生还没喝醉酒,有一定的自制力。没过十分钟,儒生就擦擦眼泪,又重新面对木兰和云霞:“不好意思了,木兰,云霞,我向你们赔罪!”说完举起酒杯一仰脖子就喝下去,再放下杯子时就笑容满面了。木兰没有说话,她默默拉住儒生的手,好像怕儒生又会自己伤自己;儒生说:“木兰,坐下吧,我们都坐下,刚才我一时失控,让你们也担心了,真是对不起了。”

现在的儒生又回来了,木兰开始相信;她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怕有什么会不小心ci ji儒生,于是自我检讨说:“儒生,是应该我向你赔罪,我不应该说出这让你伤心的事,你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我是在向你火上浇油啊!”儒生不哭了,木兰反而失声痛哭,自责的样子让云霞也不禁坐不住,对儒生说:“儒生,我要去洗手间,你照顾好木兰姐吧……”云霞要再晚走一步,恐怕儒生就要照顾两个泪人了!系统创始人

儒生小心翼翼坐在木兰旁说:“木兰,哪能怪你呢?就是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不就是早晚的事吗?木兰,别哭了,你再哭我心里就又不好受。来吧木兰,今晚我特别想喝酒,陪我喝点吧?一行说说话,伤心的话就再也不说了!”儒生想把话题引开,这样心里也许好受些,木兰也会不哭了。这一招果然奏效,木兰道:“儒生,你少喝点吧,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再喝就真的喝醉了!”

木兰的眼睛里还饱含着泪水,但已是止住哭声,她怕儒生再哭,男人的泪水格外烫,哭的时间久了就会伤身体;儒生拿过一块手帕递给木兰说:“木兰,擦擦吧,擦擦我们再喝酒,我没事的,也许喝醉了倒好受些。”自己先端起来,举杯邀请木兰。木兰迟迟疑疑的说:“你行吗?看你往日的酒量,你喝这些已经不少了,喝醉了可怎么办?”

木兰说这些话是基于对儒生的了解,几次喝酒他都是在两瓶啤酒就差不多醉了,看今晚他要打破纪录了!儒生说:“木兰,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到现在我喝的酒反而都跑没了,再喝两瓶也没事。等一会儿我再去灌点来,今晚我不醉不归!”儒生这会儿颇有英雄气概,撸撸袖子攥攥拳,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木兰“扑哧”一声笑道:“好,我就陪你喝,你要是喝醉了,我和云霞就把你扔在大路上,让狗去舔食你的呕吐物,省工又省力,还能清扫卫生,一举多得,嘻嘻。”

第62章 临时监狱

木兰能够说笑,就说明她已经恢复了元气;儒生也觉得自己已是心平气和,就先喝一口酒说:“木兰,我说了不说不痛快的事,但现在还是想知道娟姐的情况,你能继续说下去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再笑话我了,我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影响不到我的情绪。”他看出木兰不放心的样子,就特意说一声。忽听门口有人说:“木兰姐,说了吧,不然他会缠住你不放,让我们觉也睡不成,还不麻烦死了?”

云霞也许早就回来了,不过站在门外不说话。儒生说:“云霞,你来得正好,先不要进来,帮我再灌点生啤酒来吧?只要说我们的房间号就可以了,他们就会送上来。”现在的服务行业,服务态度大大好转,不像原来都像在执行看押任犯人。因为这里又增加了几家私人旅馆,这里再也不是独一份,赶上某家广告说的绝无分号,不在这儿就找不到睡觉的地方。云霞老大不高兴,嘟囔道:“早干什么了?你喊他们一声不就行吗?”

儒生是把云霞当做自己兄弟了,所以才这么支使云霞,可他忘了云霞不是安安,用起来就不那么方便;等儒生回味过来,云霞却又嘟囔着往回走,看来是嘴上不服,却管不了自己的腿,木兰笑嘻嘻的说:“好妹妹,你就当替我跑一趟,以后我再还给你这个情分,别撅嘴了,都拴一头驴了!”看着儒生傻愣愣的样子,木兰就喊他:“你傻了吗?喝酒呀!”

儒生一惊,慌忙端起酒来就喝,不问是大爷家还是大娘家,竟然把酒喝的满身都是;没有顾及往哪儿倒,结果自然如此!木兰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说:“儒生,你的脑子都到那里去了?快再擦擦!”递过手帕塞在儒生手里。儒生的头脑还不是在最佳状态,他的一举一动让木兰看的清清楚楚。木兰说:“唉!还是云霞妹妹看得清楚,我就再继续讲吧,省得你一宿睡不着觉!我说到哪里了?”超级百变歌王

“我记得呀!”儒生接过木兰的话说:“娟姐被看起来了,她爸妈轮流看着她……”儒生稍一提醒,木兰就接着说:“苏娟看到地上的绳子,就再也不说话,她知道爸爸说得出就做得到,再说六百句也是白费,惹恼了他,恐怕现在就会被绑起来。苏娟的爸爸能过日子,就是一点工夫也舍不得丢,对苏娟的妈妈说:你给我好好听着,娟儿如果跑了我就拿你是问,咱们一家也甭想安稳,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临走时有恶狠狠地看了苏娟一眼,看的苏娟根根汗毛倒竖,不敢吱声。”

“但苏娟的爸爸一出门,苏娟就哀求妈妈:妈,你放我出去吧,你们把我骗回来根本就不是爱我,是害我呀!实话对你说吧,我在西平认识了后院的小伙子,原来我们是同学,不过当时在学校里不说话,但到了西平,我就看出儒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所以就和他确立了恋爱关系,这件事所有在那里干活的人都知道,也很支持,本来我想回来告诉你们,但你们却这样对待我,妈妈,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苏娟的话说的妈妈泪流满面,说道:娟儿,你就是这样的命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他说了就不能反对,还是听你爸爸的话吧,没办法……”在苏娟的家里,木兰和儒生都见过苏娟的妈妈,他们都知道娟姐的妈妈是个老实人,决不是能顶起半边天的人,换言之,她没有发言权,至多是个传声筒。苏娟也应该知道,妈妈在这件事上是起不了作用的,但她只有求救于妈妈。听到这里,儒生的心里又在隐隐作痛。

但是儒生是不会犯第二次错误的,木兰在儒生的脸上没有看出一点变化来。木兰继续说:“苏娟奢望妈妈能给她留一条路,她想以母女之情打动她,于是哭的更加伤心,妈妈能不心痛?但她更加害怕娟姐的爸爸,于是一狠心把门反锁住,自己走的远远的,来了个耳不听心不烦。但她的妈妈没有想到,他们和后邻居有一条夹道,开开后窗就能跳出去,然后就能从邻居家逃跑,苏娟就是打这样一个主意,在妈妈不帮助她的情况下。”龙界归来

“苏娟见门已反锁,知道妈妈不会帮助自己,于是就把里面也闩住,大声说道:妈妈,告诉你们,我从此不说一句话,但你们也甭想进来,直到爸爸同意为止!她的妈妈就有些慌,赶忙来推门,但苏娟早已顶的结结实实,果然是出不来也进不去。苏娟的妈妈就问苏条货:怎么办?苏娟的爸爸就在闲园里编条货,也是一墙之隔,闻声回答:不管她,明天耽误不了许亲就行,这扇门还能挡住我了?!”

“于是苏娟的妈妈也就放心的去干家务,以为一顿两顿的饭不吃也饿不坏苏娟,何况苏娟的爸爸说了,不管她。呆了有半个小时,苏娟的妈妈忽然觉得不踏实,就趴在门外往里看,立时大吃一惊,叫道:娟他爸,不好了,娟儿跳窗户跑了!也不知道苏娟哪里来的胆量,苏娟已经从窗户里跑了出去,刚能容纳苏娟的身体进出的窗子也打开着;苏娟的爸爸暴跳如雷,说:她娘的,竟敢跑,要抓不住你我一天也不活!”

木兰正说的惊心动魄,云霞回来了,不过她也听得入迷,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唯恐打断了木兰的讲述。木兰说:“当然,要想从门里进去要费一点功夫,苏娟早已从里面顶死,苏娟的爸爸就跑出去观察;这个夹道不过五十公分宽,胖人从里面行走都很困难,但苏娟这样的身体却是绰绰有余,苏娟的爸爸就跑到夹道那里去看,因为夹到是两头封死的,垒有两米半的墙头,地底只留了一道阳沟,仅能容猫呀狗呀的进出;一般小青年爬墙能进去出来,姑娘大都不敢爬。”

第63章 神秘消失

云霞就听得直乍舌,问:“苏娟这不是跑了吗?后来怎么又成了这种局势?”木兰却不是卖关子,她只是不想打断自己的思路。儒生说:“云霞,不要打岔,我想听她把一点一滴都讲出来……”云霞也觉得自己有点突兀,就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的闭上了嘴。木兰继续说:“儒生,他们家的构造你也明白,东头是不会出去的,因为往那边还要爬两墙头,才能出去,而西边出去一道墙就是大街,任何人都不会有一道障碍不爬去爬两道,除非他是跨栏运动员。而苏娟的爸爸也是这么想的。”

苏娟的家是这样的:每两家成一排,两家都靠大路,这样两家都方便,这也是村庄规划才开始这样修的。但南北方向就不太方便,因为前后就是一道很长的街道,如果要想到第三家,就容易形成又近又远的局势。苏娟家是第四家,不远也不近,十几家的院子却都连在一起,如果要再去查东邻家的夹道就费事了。需要转过弯去。苏娟的爸爸在墙头下看了一会果断的说:苏娟没跑远,墙头上没有攀爬的痕迹,除非她从东头跑!”

“苏娟的爸爸没有判断错,苏娟果然没跑远!两米五在一般男孩子手中自是不在话下,但在苏娟面前却无异于高山,高不可攀,她就藏在这夹道里。不过苏娟想得倒不错,她就藏在这夹道里,等到天黑然后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挖墙,那样跑出去就容易多了;垒砖大都使用的泥巴,抠出砖来也应该不费力,主要的是让要爸爸相信自己已经逃跑。妈妈说:不是吧?虽然看不到痕迹,但他们突然发现地下有瓦片!”

儒生不自觉的点点头,但没说话,他想娟姐真是聪明,一般人不会想起制造假象迷惑人,而娟姐却做到了。木兰看出儒生微笑,有点迷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儒生不说话,她也就不问。木兰笑笑说:“苏娟也真够聪明,这样让他的爸爸也疑惑了:苏娟难道逃跑了?平时她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呀?但他看到地下的瓦片由不得不相信,苏娟十有**是逃出去了!他飞快地跑遍四周,可是都没有看见苏娟!”开天录

“本来苏娟就是下午回来的,这是天就黑了,却还没找到苏娟,苏娟的爸爸简直就像发疯了,看什么都不顺眼,苏娟的妈妈更是心惊胆战,心里打着哆嗦跟在他后面;苏娟的爸爸逮不住苏娟就拿妈妈来出气,一脚就把苏娟妈妈踢出老远:你这个废物,让你看着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住,这次你是让我丢人丢到家了,你招呼着点,如果苏娟找不到,我们就都不要活在人世上丢人了,苏娟也甭想安心,让大家见到她就都指着她说:看吧,就是这个女人,把她的爸妈都逼死了!”

“苏娟就在屋后,听爸爸在说狠话,也是胆战心惊,几次想赶紧逃跑,但现在天还早,如果现在就行动的话,势必会暴露自己,这样就会前功尽弃,所以她还是纹丝不动,紧靠屋墙。其实她和爸妈只有一墙之隔,爸妈的一举一动都传到她的耳朵里。妈妈战战兢兢地说:她爸,我们再找找吧?我们没有见她的面,街上也没有人见过她,这孩子莫非长了飞毛腿了?我估计娟儿走不太远,因为当时她没有很多时间呀?”娟姐的妈妈估计的很有道理,但她的爸爸却焦躁异常:不找了!”

“苏娟的爸爸不找,苏娟的妈妈着急,不只是为了苏娟的亲事,自己的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起来不容易,现在却突然不见了,她能不着急?她就说:那你就吃饭吧,你稍等一会儿我炒点菜端上来。苏娟的爸爸喝酒其实用不了多少,两个鸡蛋就吃饭喝酒足够了。爸爸没说话,苏娟在窗外应该看得见满屋都是烟雾,他在拿烟撒气。等妈妈炒出菜来,屋子里又增添了鸡蛋的香味,这是爸爸特别爱吃的一道菜。”

“妈妈没有心吃饭,她还是在挂念苏娟。妈妈说:孩他爸,你坐着慢慢吃,我再出去转一遭,不等你喝完酒我就回来。妈妈的意思是向他保证很快就回来,耽误不了多少工夫,哪知爸爸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说:站住!这样的孩子你还找她干什么?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来害我们,明天就要许亲了,我不知向她讲了多少遍,李哥家是好家庭,打着灯笼也难找这样的主家,可她却偏偏不听话,这样的话就是找回来又有什么用?”你好消防员

苏娟的爸爸可能这样想,娟姐的亲事就要成泡影,就算是现在找回娟姐,娟姐也不会服服帖帖,这一次找到了,娟姐就不会下一次再逃吗?儒生真的糊涂了,既然这样,娟姐怎么会被发现呢?但他的耳朵仍在仔细听:“爸爸的话就是圣旨,他说不去就不能去,苏娟的妈妈只好停下来,站在那儿当听差。但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站了一会就有浑身痒痒,她想起房屋子被苏娟牢牢顶住,等一会去睡觉也进不去呀?于是就过去打量。”

“房屋门是双开的,也就是两页门,玻璃下是木板装起来的,非常坚固;但因为上面都是玻璃,所以就看得非常清楚。苏娟的妈妈看到,苏娟除了把插销闩死,又在下面顶上了一张桌子。妈妈打开外面的门锁,然后推了推屋门,当然是纹丝不动。看到妈妈无奈的样子,爸爸说:滚开!你这傻瓜蛋!妈妈还没有回过神来,爸爸就拿起一个碗顺手扔了过来,玻璃门上的玻璃被打得粉碎,爸爸说:打开门有什么用?开吧!”

“妈妈的胆量好像大起来,不管爸爸的话是带着气说的,伸进一只手来去拨插销,连门上的碎玻璃也都不顾去收拾。刚伸进手来,她就像被蝎子螫了一下,“嗷”的一下抽了回来!原来是一块碎玻璃尖锐锋利,吊在门上没下来,却正好刺在她的胳膊上……儒生,不知你注意没有,苏娟的妈妈胳膊上有一段臃肿的地方,那就是苏娟的爸爸骂骂咧咧给包上的,也不知是心疼还是咋的,但这就是他难得的对女人的温柔。”

第64章 胳膊拧不过大腿

儒生摇摇头,当时他没注意,苏娟的妈妈原来是受了伤,而且她还穿着长袖衣,儒生是那样的心情,怎能注意到她藏起来的伤?木兰哦‘了’一声,并不在意,继续说:“苏娟的伤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玻璃碴狠狠刺进她的胳膊,她又猛往回抽胳膊,结果又划了一道,鲜血直流,外面的衣袖也都划烂;只是幸好没有划到骨头。苏娟的妈妈负痛,当然会叫唤两声,而且没正腔;毕竟是受了伤,爸爸在给她涂酒精,能不痛?”

“我想苏娟听着肯定不好受,嘴里就哼哼两声,但马上就警觉起来,紧紧捂住了嘴巴。苏娟的爸爸专心给她包扎,倒没注意到,但妈妈的耳朵尖的很,说:她爸,我怎么听着有娟儿的动静?是不是她回来了?她听到声音,疼痛的声音立时止住,两个耳朵竖起来,仔细去听。苏娟的爸爸说:草!难道你要掉脑袋了,也去关心这不懂事的孩子?你还是疼的太轻,你的女儿跑到外面去享福去了,还管这些?你反正知道我的脾气,要脸不要命,等到明天再找不到娟儿,你们就给我收尸吧!”

“苏娟的妈妈就掉下眼泪来,她爸爸已经是说第二遍这样的话了。她知道丈夫是个言必行行必果得人,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来。苏娟的妈妈就哭着说:她爸,你这样是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婚约吗?孩子不愿意咱们就说说退了吧,值得像你说的那样吓人?但苏娟的爸爸说:你也和我过了半辈子了,怎么这样不知道我的心里是怎么想?人家李哥对我们有恩,要不是那年他给我们的碳,你和孩子能熬过那个冬天?冻也冻僵了!”

说到这里就和儒生听来的故事连起来了,当年苏条货从李哥家回来就给弟弟办公事,结完婚就分开过,苏条货因为人口多,所以怕连累了弟弟。但分完家,苏条货又发现了一个错误:今年的碳买的实在太少了,只是弟弟家就要至少五百斤,这还是俭省着用。苏条货就把碳都给弟弟,只留了几天用,和弟弟说他有办法。但苏条货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是为了弟弟的面子好看,毕竟是新媳妇才进家门。某学园都市的bào zhà魔

其实要不是可恶的天气,苏条货还是会到碳厂里去推他一推车渣碳,这样也就能度过年关。当然那时苏娟还小,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那时确确实实是为了她,只有大人怎么着也能熬过去。苏条货也曾试着推着推车往外走,但地上抑制不化冻,实在太滑了,只是小推车就歪歪打打想歪倒,山路又多,他怎么去?苏条货简直愁没了门,只能烧点劈柴度日。但劈柴也有数,撑不了几天了,而这个冷天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正在发愁时,李哥忽然来了,苏条货强打精神迎接他。李哥早已看出苏条货有事,就说:“怎么了兄弟?有什么愁事?”苏条货苦笑着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李哥来了,我却烧劈柴,屋里净是烟雾,怕是呛着李哥。”李哥就说:“哈哈,我估计你就没碳了,你这脾气,是不是都给你弟媳烧了?老弟别愁,大哥马上就给你送炭来!”跑到街头大声说:“过来吧,就在这儿!”苏条货也赶上来搭眼一看,原来是辆拖拉机!

李哥的朋友就是多,苏条货走后,李哥就为他盘算,苏条货念念不忘的是煤炭,这说明煤炭对他很重要。他家里不仅要娶媳妇,他的孩子也还小,更需要烧炭,一家的碳哪能够两家烧?本来他想等天好了再来看苏条货,现在看来不能等了。开拖拉机的是他的一个朋友,他就下命令似地对他说:“现在我的朋友出现了困难,需要我们去帮助,你赶紧发起拖拉机来,我们去给他送炭去,运费随你收!”

李哥去找车,司机哪里考虑价钱的事,他只是怕天不好,路滑,就有点犹豫;李哥说:“瞧你这熊样,我们这是去救人,你还在考虑什么?”于是就简单介绍了苏条货情况。司机也是一个血性汉子,马上就痛痛快快地说:“李哥,我们马上就走,去哪里去买炭?”在李哥去叫他的时候,他早已打好了关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些事都是在喝酒的时候司机告诉他的,他很激动很激动。那时苏娟还小,屋里又烧上了炉子,她就相当高兴,因为再也不呛鼻子了!刀路独行

苏条货就指着苏娟说:“李哥,这就是我的大闺女,你未来的儿媳妇,可还满意?”从小看苗,李哥抱过苏娟来,揽在身上舍不得放,说:“老弟,我也不要和你换儿子,我的儿就是你的儿,你什么时候去抱都行,只是你要养好我的儿媳妇,等到孩子二十岁了就来提亲,不许反悔!”苏条货伸出手来对李哥说:“李哥,我们击掌为誓,绝不反悔!”

那个年代成就一门亲事就这样简单,儿女没有说话的权力,再说,苏娟那时也太小,她又能懂得什么?但这也不能怪苏条货,谁叫他们是在哪个年代出生呢?木兰说:“苏娟的爸爸说出往事,苏绢在夹道里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她不知道她的这门亲事有这样的故事,但她又觉得太难以接受,你们老一辈的恩怨怎么能落到下一辈身上?苏娟的妈妈说:事是不假,但明天见不到娟儿我们怎么办?不要再说不吉利的话,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我早已想过了,这闺女就是催命鬼,简直就是不让我活,你想想,她今晚能跑,就不能保证她今后不跑!反正我是没脸见人了,我们好歹一场夫妻,现在我就嘱咐下你,你一定要照顾好咱们的儿子,不要让他做对不起人的事。人一辈子就是混的名声,我的名声让苏娟败坏没了,可不要让儿子的名声也败坏了,记住,苏娟从此不再是我的女儿,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安心!好了,我就说这些,等天明了你就告诉他们,苏娟死了,我没了,向他们说声对不起!”

第65章 以死相逼

“苏娟的爸爸说的话很凄凉,妈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掉下来;妈妈说:她爸,你在说什么呀?就是不为闺女也得为儿子呀!你就忍心扔下这个家再也不管了?你不在我们可怎么活?妈妈声嘶力竭,哀求爸爸不要想三想四,苏娟的爸爸说:唉,我的心已经死了,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用?我活到现在活得像个人,人人都能瞧得起我,但到明天呢?明天人们就会说:看,就是那个人,平时很会说,自己家的孩子却在许亲的时候跑了,看他今天怎么说?这样比杀了我还难受!”

“苏娟的爸爸开始喝酒,一句话也不说;苏娟的妈妈更是着急,一个劲的劝说他,但毫无作用,幸亏他们的儿子去了姥姥家,不然看见也早已哭成泪人。苏娟的妈妈看说不动他,忽然向外跑去,过了十几分钟,苏娟的妈妈回来,说:她爸,我伺候你二十多年了,你要真的走了闪下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刚才我去拿了一瓶敌敌畏,咱们一起喝了吧,在阴间里我好再伺候你,我们还是一家人!”

“这时候爸爸的声音就无限凄惨,说道:你这娘们净和我对着干,我是没脸活了,我要脸的人没了脸叫我怎么见人?你们女人没事,大不了领着孩子另找主,可男人往哪里去?反正孩子也这么大了,他知道他的爸爸是姓苏,你领他去哪里他也不会忘记我是他爸爸,再说他这么大,就是要饭他也能打住狗了,交给你我放心,好歹你把他拉扯大,我就是在地下也忘不了你!咱们家里有点积蓄,我把存折放在席底下那个小洞里,留着救命吧!”

云霞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儒生更是瞪大了眼睛,连气也不敢喘,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而木兰也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木兰喃喃说道:“爸爸的话分明就是临终遗言,妈妈就大声嚎叫,嘴里喊着:老天,怎么这个样啊?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宁愿苏娟冻死也不愿意有这一天,这样有这个女儿不是害我吗?我那可怜的儿呀,你命苦啊!”妈妈哭一阵说一阵,真是惊天动地,天也不忍看她的妈妈,完全黑下来,黑的就像墨汁,外面真正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笑倾城:王的傲世宠妃

“忽然在屋后也响起了苏娟嚎哭声,像是在和妈妈比赛,妈妈就一下子停止了哭声,大声呼喊着:娟儿,娟儿,你在哪里?快来救你爸爸呀!苏娟终于存不住气,趴在窗户上大声哀叫:爸,你别这样,明天我去许亲就是了!喊声是在屋子后面,妈妈就说:闺女,快开门,妈妈就要急死了!因为房屋门仍然在顶着,她只能在屋门外和苏娟对话;苏娟爬进窗户,快速跑到房门前,把桌子拉到一边开开屋门就跪下了。”

“苏娟的爸爸却不买账,冷冷的说:苏娟,你走吧,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想跟谁就跟谁,我不会管了!爸爸本来是满腔怒火,恨不能把苏娟的腿砸断,但现在却一反常态,撵着苏娟走。苏娟哭着说:爸爸,你就原谅我吧,是我不听你的话让你生气了,愿打愿罚随爸爸处置,我绝不动一动!老老实实的跪在那儿。苏娟的妈妈说:娟儿,你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这次糊涂了吗?爸妈的命都差点让你给葬送了!”

“敌敌畏还放在桌子上,上面的骷髅头狰狞的望着苏娟,仿佛是来执行死刑的刽子手,苏娟猛然把药瓶dǎ dǎo在地下,药瓶就在乒乓哗啦的声音中丧命。爸爸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是敌敌畏害我们吗?告诉你,就是我引以骄傲的女儿亲手把我们送上绝路的,管敌敌畏什么事?你也不用假惺惺,我知道你能跑第一次就能跑第二次,早晚会让我丢大人,与其会有这么一天,我不如早走一天省的到时候生不如死!”

“爸爸的话深深ci ji了苏娟的神经,她也考虑过和李哥家许亲后仍然会有机会离开婆家,再和儒生团圆,但她的爸爸一句话就点透了苏娟的心思。苏娟无奈地说:爸,我这次听你的,保证老老实实做人家的儿媳妇,只是求爸爸不再做那样的事了,你走了我的弟弟怎么办?苏娟很疼爱她的弟弟,爸妈多次告诫她,女孩子就要和哥哥弟弟拉好关系,因为女孩子早晚要嫁人,嫁了人后就只有靠哥哥弟弟撑腰,爸妈不会跟你一辈子。如今爸爸如此的决绝,看来他是伤心透了!”生随死殉

“爸爸还是不肯相信,说:你不是爱儒生那个小子吗,你就找他去吧,但是请你记住,我苏条货从此不是你的爸爸,我死活和你无关,我们从此恩断义绝!今晚你也不要在我家了,你想去谁家就去谁家,我绝不拦阻。老婆子,你就带我把这位大姐送出去,回来我们吃最后一顿晚饭。苏娟的爸爸竟然改了称呼,唤苏娟叫大姐,苏娟不由得心如刀绞,把头磕的‘砰砰’直响,说道:爸爸,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你一定要原谅我,否则就把我杀了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木兰一阵沉默,说不出话来。苏娟的妈妈那天也是这样,说到这里不说了,沉默了一阵;和木兰不同的是,苏娟的妈妈脸上挂满泪花,而木兰却是一脸的复杂。儒生和云霞都不说话,各有心思,大抵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木兰和云霞都想安慰儒生几句,但又都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木兰悲哀地说:“儒生,本来我不能说的,但你对我这么相信,我又怎么能瞒你?苏娟的妈妈因为我是外地人才和我说的,因为她憋得难受,却又无人可说,当地人根本没人知道这件事!她也要求我不要乱说,可我……”

木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两个人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儒生想说什么话,脸变得红一阵黄一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憋出一句“谢谢”;至于谢什么,又说不清楚。木兰说“:我还是讲完吧,虽然以后的事你们猜也猜个差不多。当时,苏娟的妈妈也就跪下了,对苏娟爸爸说:她爸,你就原谅她一次吧,娟儿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这你比谁都清楚,现在她都认错了,我们就应该相信这一次,如果她不听你的,我还就陪你一块去死!”

第66章 乌云压城城欲催

“插上一句,苏娟是一个人见人夸得好孩子,在村里也很有口碑,这是我在他们村里打听到的。苏娟的妈妈都给他跪下了,苏娟的爸爸也不禁流下泪来:孩他娘,你以为我愿意去死吗?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儿子才这么大,我也是揪心啊!但这娟儿实在是逼得我没法,我不死就要让人们嘲笑我,你想我能活下去了?娟儿,你实在是令我失望呀!这几年李哥家几乎没家门,我知道他的顾虑,他是为了我们才不来,怕我们会想到催亲上去了。但李哥从来没有忘记我们,在尽着兄弟的情谊,只不过我没说罢了,李哥年年都在帮助我们呀!”

“苏娟的妈妈吃惊的看着爸爸,她知道苏娟的爸爸在困难时总能从外边拿些瓜干什么的度过荒年,这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原来都是李哥在暗中帮助他们!苏娟的爸爸又说:告诉你们吧,就是今年李哥对我说,小时候两个人给两个孩子定的亲事就算了吧,都过去这些年了,形势变化也很大,何必拿旧社会的的思想用在新社会?我就告诉他,如果你的孩子不同意就算了,我是不会反悔的,只要你的儿子不结婚,我就会让我的女儿等上几年,直到你的儿子另找好人家。”

“李哥当然高兴,他也是因为我是个说一是一的男子汉,就相信我的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才正式来提亲……第一次你不同意也就算了,都为你是想不开,或者是太小的缘故。但谁想你为了一个儒生,却想悔婚,你叫我脸面往哪儿放?人活一世,诚信第一,我一辈子的诚信都被你糟蹋没了!苏娟的妈妈见爸爸开始数落苏娟,知道苏娟的爸爸再原谅她,这才不哭了,一场危机也就过去。”

木兰又开始沉默,愣愣的看着儒生。云霞说:“完了?苏娟就这样去许亲了?”她就想听大人拉呱的小孩,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木兰无奈说:“你还想怎么样?别的我也不知道,要不明天你再去打听打听?”这一点上她就不如木兰,总喜欢打听人家的秘密。不过她最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因为儒生的心在流血!木兰看到儒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担心起来:“儒生,儒生,不要紧吧?事情也许不是太糟,别太难受了……”独宠旧爱,总裁的秘密

儒生摆摆手,却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看到了木兰对他的关心,心里感激,但现实让他不得安心,他在考虑怎样处理他和娟姐的事。过了一会儿,儒生答道:“我没事,你放心,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咱们继续喝酒,云霞也来。”儒生现在就是想喝酒,一饮而尽,大有千杯不醉的来头或劲头。木兰只是用不安的眼睛看着他,但也不敢劝阻。

木兰的酒量大得很,只是多撒了几泡尿,云霞早就不喝了,她才不会和儒生拼酒,这样就成了木兰和儒生拼酒。今天晚上实在是奇怪,平时不能喝酒的儒生想喝醉,他听说一醉解千愁,他就真的想醉,但他越是想就越不醉,才提来的五斤生啤酒他喝了够三斤,却仍然觉得不足。他不好意思再支使云霞,就说:“木兰,你等着我,我再去灌点啤酒来,咱们比比谁的酒量大!”儒生好像完全忘记了娟姐的事,和木兰斗起酒来。

“别去了,儒生,我的肚子里已经涨的不能再喝了,咱们明天再比。”木兰不愿意再喝,她惊诧于儒生突然长大的酒量,她也不知道儒生究竟还能喝多少。儒生说:“你不喝了?我今晚喝着酒觉得特别香,你不喝了我就少灌点,你们吃饭吧!”木兰突然抢过酒桶来,说:“你等着,我去吧,我也想熟悉一下地形,省的喝醉了不知道路。”

儒生信以为真,就让她去,但木兰却真的像迷了路,怎么也不回来;云霞早就不想吃饭,所以就早早离席,躺在床上看他俩拼酒;儒生就说:“云霞,木兰出去了这一会也不回来,我担心她上来酒迷了路,去看看她了,你自己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云霞在这儿,安安不一定知道,但他早晚一定会知道,如果他不尽当大哥的意思,安安就会埋怨他,所以他也要照顾好云霞。云霞懒懒的说道:“去吧,或许她在等你去呢!”嗜血复仇之暗暗倾城

楼梯上两盏昏黄的电灯,影影绰绰,旅馆里也够省钱了。下面的东侧就是卖酒的地方,儒生就喊:“木兰,还没打酒来吗?这样早先喝的酒也没了,还不快点?”灯光下一个女孩正站在门口,儒生看不清楚,以为她就是木兰,所以就老远打起招呼来;女孩回过头来,笑眯眯地说:“你是哪个房间?要酒吗?你要什么酒?”原来是旅馆服务员,态度极其和蔼,也许是奖金惹的祸吧?让服务员白白送他一个微笑。

等到看清楚是认错了人,儒生对服务员说:“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我的朋友呢。刚才有一个女孩来罐啤酒,你没看见她?”儒生来了个熟里滚,和服务员拉近乎。服务员看看儒生,不认识,她想也许她接触人太多了,她不认识儒生并不代表儒生不认识她,她也就这样的说:“呵呵,是你呀,又来了?刚才是过来一个女孩,个头和我差不多,但比我漂亮多了,但她只是路过,没说要灌酒呀?哦,她好像说太热了,出去凉快凉快!”

儒生说:“出去凉快?天不算热呀?”突然他一拍脑瓜说:“哦,我明白了,她是嫌我喝酒多,所以就干脆不给我买……干脆,你给我拿一瓶白酒喝吧,啤酒不过瘾!”他猜出木兰走不远,但她也是为自己好,儒生就不好意思对木兰发火;虽然今晚自己是那么的愿意喝酒,甚至有不喝就会死的感觉;服务员却是开店的不怕大肚子汉,别说要一瓶,就是你把旅馆喝的缺货,他才最高兴,马上就脆生生地答道:“好的,马上就来!”

第67章 情敌面前说爱情

刚给儒生拿过来,木兰就从大门口跑过来,着急地说:“儒生,咱不喝了行不行?酒厂里有的是酒,今天不喝是为了明天继续喝,你又何必跟肚子治气呢?服务员,把酒给我们保存着,明天我们再喝;儒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求你了!”让服务员的眼睛都得溜圆。服务员羡慕到:“这小哥真有福气,找了一个知冷怕热的对象,你们感情很好吧?”儒生和木兰的样子让人误会是一对恋人十分正常,正常的就像旅行结婚的小夫妻。

儒生没有回答服务员的好奇,他对木兰说:“木兰,为什么不叫我再喝点?你看不出来我正胃缺酒吗?不喝我胃口难受啊!”儒生的话里有几分幽默,服务员就说:“姑娘,喝点就喝点吧,只要不喝醉又有什么关系?除非是你们要小孩了,就真不能喝了,为了下一代着想嘛!”也许是天黑的缘故,服务员就以为他们两个交往已久的小两口,说不定要结婚,所以就xiàn zhi男人喝酒;木兰白了她一眼说:“看准了再说,说的什么话?”

顾客就是上帝,这大约是现在最流行的商业用语,服务员本想来拍马屁,不想却拍到马蹄子上去了,于是赶紧道歉:“对不起,我看错了,请原谅!”不敢再说一句话。酒还放在柜台上,儒生就从柜台上拿起来说:“木兰,今天晚上你不让我喝酒就不如杀了我,现在我的肚子里好像有无数根酒虫子在挠我,不让喝酒,今晚叫我怎麽熬过去?”木兰就忽的明白了,娟姐的事已经深入儒生的骨髓,也许只有酒精才能使他暂时安歇。

“那也不要喝白酒,啤酒和白酒掺合起来更容易伤害身体,你真想喝就还是只喝啤酒吧。”木兰怜悯的说。服务员把眼睛移到儒生身上,眼睛里都是问号,儒生觉得木兰是好意,不能违背了木兰的好意,也就点点头说:“好吧,就听你的,你就给再给灌啤酒吧,送到二零四房间里,再加点菜,我会来算账的。”儒生不再继续等,炒蔬菜还需要等一会,他对木兰说:“我们回去吧,云霞还在等着我们,也许她在着急呢!。”至尊溺宠:修罗王的鬼面毒妃

儒生的话木兰却不在乎,她笑着说:“你出来有十分钟了吧?没事了,她是在梦中等我们呢,我知道云霞睡觉就这么容易,到了晚上要是没人陪她说话,她肯定会在十分钟内嚎啕大睡,百发百中!”木兰给云霞下了定语,好像她是多么的知道。儒生佩服木兰对朋友知根知底,竟然对云霞知道的这样详细,由衷说道:“木兰,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云霞实在太幸运了!不知道我以后是不是只有安安一个知心朋友,和爸妈都不能说的话能和朋友说,就像安安。”他又沉浸在思考中,喃喃自语。

但木兰不同意他的话,不高兴的说:“你就安安一个朋友吗?那我算什么?女朋友吗?还是我什么都不是?”再知己的朋友都不能说话太莽撞,儒生的心里是说,在他的男性朋友中就一个安安是知己朋友,并没有连女性朋友包括在内,可惜了他词不达意,木兰便伤心不已;木兰说:“枉我对你一片真心,原来我就是一个自我多情的人,什么都不是。”但又叹一口气说:“我就是一个贱料,死皮赖脸的从西平赶到这里是干什么?”

“木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是我的知心朋友,刚才我的意思是说我的男朋友里只有安安,但我没说女性朋友,在女性朋友当中你当然是我的知心朋友,再也没有第二人!”儒生赶紧对木兰说:“木兰,你的确是个少见的好女孩,虽然我们是异性,但同样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你发誓:如果我对你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让老天也把我劈了!”这也是发了一个狠誓,老百姓最信这个,木兰就捂住他的嘴说:“呸呸呸!谁叫你赌咒发誓?我只是要你记得说的话就行了。”

他们坐下没多久,服务员就“噔噔噔”上来了,一个手里端着端菜,一只手里拿酒,震得走廊里嗡嗡作响,木兰就赶紧走到门前拦住她,小声说:”慢点,我的妹妹睡着了,这样会乱的她睡不实,在走路要注意点。”木兰的声音不大,却也是一副不满的样子,服务员就伸了伸舌头说:“知道了,真对不起……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就在走廊里说一声,我马上就来,别的屋里都没事了,我专门来伺候你们……”独圣

云霞也许听惯了这种嘈杂的声音,竟然不为所动,发出均匀的呼吸。木兰不由对儒生说道:“瞧这云霞,已经睡熟了,看来这会儿打雷也惊动不了她,我们就放心喝吧。儒生,咱们提前说好,再喝这些酒我们就不喝了,不管喝足喝不足,一言为定!”木兰的话斩钉截铁,儒生觉得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逼迫他,他不能不听木兰的话。儒生说:“这些酒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如果觉得还少,就把你的我也喝了不就行?”

木兰不和儒生狡辩,但她却把自己酒杯里满的少了些,大概八分鐘,而儒生的杯子里仍然是挂了一层表蒙子,儒生满意的笑了笑说:“木兰,每次喝酒我都输给你,这次我没醉吧?没醉就不是说醉话,我想对你说几句话,说心里话我才心里敞亮,好吗?”鬼才知道儒生又要说什么话,但木兰也不能不听,不听就不要在这里。木兰微笑着说:“你说话从来也没让你请示吧?怎么今晚上又这么客气了?有话就说吧!”

“木兰,这些天你也看出我对娟姐的感情,我简直离了她就不能活,其实知道的人都会这么看我;我们两个天天黏糊在一起,只要有时间;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好,绝不亚于我对娟姐的好,但你知道吗?我的心里自从有了娟姐,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我能感觉得到娟姐的喜怒哀乐,也能感受到娟姐的酸甜苦辣,甚至是她的呼吸……”儒生顿了顿,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然后继续说:“木兰,你不相信吗?可我觉得有一股心理感应在驱使我,让我赶快去救娟姐!”

第68章 把酒言悲

并不只是在这件事上,儒生会有强烈感应,而且在许多次他都会有这种反应,比如在宿舍,儒生会突然有一股冲出去的冲动,就想见娟姐,结果他就出来,果然看见娟姐站在门外等他;事情就这么奇妙,次数多了去了。他们的约会基本不是预先约好,而大部分都是靠两个人的感觉!同样就是吃一点东西,自己感觉里面盐少点,或者不怎么对他胃口,娟姐就像先知一样提前走过来,为儒生增加点作料,而且味道恰到好处。儒生就在考虑,是不是娟姐炒菜都是为了大众口味,所以就只能单独为他加料?但是两个人的心有灵犀,却在儒生的心里扎下了根。

“儒生,你是在要我羡慕吗?”木兰酸酸的说道:“你要看清楚,我和苏娟是你死我活的一对,在你的生活里有她无我,有我无她,你这样在我面前老是提她,我真的嫉妒,你明白吗?”木兰和儒生本来可能是一对,但就是一个先来后到,结果就成了bing huo两重天,把一向刚强的木兰打击的痛不欲生,儒生现在又旧事重提,这不是往伤口里撒盐吗?儒生说:“木兰,你听我说完,这次我实在不得已,实话对你说吧,我打算不管想办法都把娟姐救出来,唯有这样我才心安。”

木兰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她也看出来儒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其实她早已经暗示过儒生,苏娟是不会回头的,她也无法回头,因为苏娟的妈妈还对她说了几句关于苏娟已死心塌地的话,她明白自己的女儿是一个遇事思前想后的人,她不会拿爸爸的生命开玩笑,这样就唯有牺牲她自己。还有儒生想不到的是,木兰到苏娟家去也是她爸爸的意思,就在临走时她的爸爸对她说:“木兰,你去就去吧,你去了就先到苏娟家看看情况,我估计苏娟对儒生没了希望,这时候你更应该在他身边,懂吗?”

木兰似懂非懂,就想问个清楚,爸爸说:“快走吧,赶不上车就不好了,现在爸爸给你创下了这局面,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的确,她们赶到车站,儒生早已远走高飞,若不是在中间还需要倒车,儒生早已把她俩撇到九霄云外。其实木兰功劳不小,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苏娟的家事,只是她说了爸爸也来过,苏娟的妈妈这才和她说了实话。这次木兰也知道儒生和苏娟绝无成功的希望,因为她已经对儒生说了苏娟的表态,目的就是为了打消儒生再想和苏娟成双成对的愿望。重生之灵瞳商女

但木兰实在不愿意再伤他的心,只是劝道:“儒生,就怕苏娟变了心……别生气,我知道苏娟在心里还是想在一起的,但就因为她的爸爸这样,你想她会跟你走吗?你这么聪明的人,我想会明白的。儒生,如果你真想去找苏娟,我也跟你去,不过我听说苏娟快回来了,明天就差不多,但她的对象会跟着她来,你们的风俗大概就这样吧?在路上和苏娟见面就不可能了,你得要为苏娟着想吧?他们两家你也不能去,李哥家明天就送人来,去也是白去;苏娟家又要待客,看来也不能去,对不对?”

木兰为儒生分析得头头是道,儒生就呆呆的fā lèng,不知如何是好,木兰安慰道:“儒生,别这样,他们家女婿还能不走?走了你不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倒是有事情你去办,不知你同意吗?反正你明天也没事办,这次云霞来这里就是来看看安安家,你是这里的人,一定知道安安家在哪里,你就领我们去看看行吗?”她不管儒生听进去没有,一股脑的往外说,好像是怕儒生不同意。儒生机械地点点头,似乎同意了。但他忽然又想起来,娟姐回来自己能不去看看娟姐,还有那个人?

不只是这些,儒生要说的话还很多,主要是对木兰说,刚才一被木兰岔开话题,他的思想也开了小差,竟然把重要问题都忘了说。于是他说:“木兰,明天上午不能去,我有点小事,等下午我们再去吧,木兰,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暂时是不回西平了,因此我也劝你们,在去了安安家以后就回去吧,以后我就顾不上你们了,你们在这里,老人能放心?我是一个一碰南墙不回头的人,我要去追娟姐!”杀戮美学

他以为木兰的反应会很激烈,十有**会说跟着他,但儒生的预想却出乎意外,木兰半天不说话,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儒生看木兰这样,不禁紧张起来,说:“木兰,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也许伤到你了吧?但我说的是心里话……”儒生喋喋不休的劝说木兰,木兰猛抬头说道:”儒生,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我们是自己愿意来的,回不回去我们自己说了算,不用你来管,难道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你伤害?”

回想起来的确是这样,儒生已多次伤害了木兰,不管儒生是不是故意的。恐怕木兰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村里曾经是多么的骄傲,但自从儒生来了,木兰像换了一个人,在儒生面前低声下气,唯恐儒生不高兴。儒生越是觉得对不起她,就对木兰柔声说道:“对不起木兰,我的心情实在太差,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请你原谅我好吗?”他硬是抬起木兰的头说:“木兰,你是不是丢了东西,我来帮你找吧,找到了就分我一半。”

儒生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逗木兰一笑,可她抬起头来,儒生就再也笑不起来,木兰已经成了泪人儿,哭得跟刘备一般。儒生是手忙脚乱,竟然端着木兰的脸不放;儒生陡然想起梨花带雨的描绘,木兰不就是一树带泪梨花吗?但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该死,木兰的泪不都是为他而流吗?他忽然又觉得委屈,自己为什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呢?他自觉自己不是坏人,可他竟然让两个女孩为担心,为他流泪,他难道不是坏人?

木兰流泪不止,儒生就想大哭一场,但他们都知道云霞正在做美梦;虽然他们有让他们哭的理由,云霞是一个局外人,他们又怎么能让云霞陪着哭呢?儒生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打湿了木兰的头发,冲刷着他的心;木兰终于感觉到儒生也在流泪,忽的一下侧过身子,紧紧抱住儒生低声说:“儒生,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为什么我们都是苦命人?我爱你但你越爱着别人,你爱的人又不能和你团圆,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命呀?”

第69章 父子间的战争

儒生的计划没有改变,他准备截娟姐问个究竟。他回家时已是一点多,估计爸妈早已睡了,于是就轻手轻脚的拨开门闩,悄悄的进了家门。大北屋里住着爸妈,他的蜗居在小北屋,原来儒生跟着别人跑买卖,是正常会半夜三更往家跑,闹的家人不得安宁,于是就叮嘱他:“你都是十几二十的大人了,以后半夜回来就不要砸门,爸妈累了一天了,就不给你开门,你自己拨开门,省的打搅别人;厨房里什么都有,要吃要喝自己动手……”从那以后他都是自己开门,回家的晚了就什么都是自己动手。

这次和往常差不多,虽然他已经这么久没回家了。这样也好,省的爸妈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厨房在南屋,儒生悄悄地推开门,他熟悉这里的一切,只是在门口站一站,伸手就摸出一把暖瓶;今晚也真是奇怪,他和木兰喝了这么些啤酒,按说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但今晚他没事,倒是木兰醉得一塌糊涂,最后他不得不把木兰抱到床上;说实话,儒生曾经羡慕大酒量的人,但今晚他却羡慕酒醉的人。

他的肚子里喝的涨涨的,但还是口渴,于是他就拿下一把暖壶作为备用,放在床头上随时倒着喝。当然,他也要拿下尿壶,他知道自己一旦躺下就不想再起来,儒生有这个经验。儒生的样子很滑稽,左手提尿壶,右手提暖瓶,看来是一条龙服务。他也真够省力的,到了门前用脚把门轻轻蹬开,就往屋里走;突然,原先漆黑的屋里猛的亮了灯,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儒生,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又给我惹祸了?”

是儒生的爸爸,别人是不会来多管闲事的,只有爸爸才会不辞辛劳的在等他。儒生说:“爸爸,你还没睡?下午回来有几个朋友家要去,所以也没等你回来……爸爸,地里不太忙吧?要是忙不过来就给我说,我回来帮你忙吧?”儒生有两个哥哥,但都分出去过了,家里就他自己了,到大忙季节回来帮忙也是应该的。但儒生的爸爸体格不错,照顾地里的庄稼绰绰有余,不然前几年他就不会把儒生赶出去锻炼自己。爸爸说:“你这个孩子,太让我操心了,回来能如不回来?”听说你混六扇门gl

爸爸没有一句好话对答他,儒生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儒生说:“爸爸,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说了闲话?你的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坏人堆里没有我,虽然不是天天做好事,但起码不会去干坏事,这个你放心就是了。”儒生还在爸爸耍贫嘴,爸爸就生气了:“是吗?你要是做了好事别人怎么不拿着锦旗来谢你,反而来我家兴师问罪?说吧,你都去做什么去了?不然别想让你睡觉!”

儒生的爸爸不喜欢对孩子动手,但他却有的是办法让你让孩子们服服帖帖,比如就像现在,爸爸不和儒生上气,却坐在这里和儒生拉呱,就是坐上三天三夜也不嫌烦。但儒生绝对不敢跑,因为他跑到哪里爸爸都会跟着,不怕你跑,等你不跑了,爸爸就又在和你继续谈话,直到你说服了。他从来也不会因为是在你的同学或是在你的恋人面前而饶过你一次,反而变本加厉说得更厉害,甚至让同学或朋友来评理。有人说他们不像父子,倒像是一锅不熟的地瓜在不停歇的煮,直到煮没了水。

儒生听爸爸说有人来兴师问罪,不觉大惊,问:“我已经两个月不回家,今天才回家,怎么会得罪人呢?爸爸,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来了?明天我去找他!”他回想自己回家的过程,应该基本没有见过熟人,只是在进出村子的时候见过几个老头老太,自己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得罪他们是不可能的事。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去过娟姐家,难道是他们家来人了?他几乎同时确定是苏娟的爸爸或妈妈来过,不禁问爸爸:“爸爸,来的是不是外村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一定是苏大叔,对不对?”

“你还知道呀?”儒生猜得不错,爸爸马上就回答了他。儒生不会想到,苏娟的爸爸回家以后,她的妈妈当然就告诉了她爸儒生来过。此时正是敏感时期,苏娟的爸爸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晚饭后马上就找到这里来。苏娟的爸爸本来是想见一见儒生,在儒生家呆了半宿也没见到他,就叮嘱儒生的爸爸,千万不要让儒生去他们家,临走时留话说:“你告诉你的儿子,我的娟儿已经定亲,希望他不要去捣乱,否则后果自负!”穿成主角内衣怎么破

两个男人年龄都差不多,能不知道乡下的规矩?只要是许了亲,就等于和别人写了契约,闺女成了别人家的人,在本家只不过是暂住,等到时机成熟,别人家就会来迎娶,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爸爸问:“你不是找朋友去玩去了吗?但是你以为是朋友,别人却恨不能一杠子砸死你!人家老苏家的女儿早就和别人家订了婚,你还腆着脸去找人家,你不觉得丢人?老苏也说了,你要想和她女儿成亲,那就等下一辈子吧!”

老苏真是处处提放,就是自己去打听打听,他都会警惕的竖起耳朵来,就象一只护崽的野狼,稍有触动就会匍匐着身子准备攻击。儒生无话可说,觉得自己自己正在被群狼围在自己身旁,而自己只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兔子,空有一肚子的愤怒却没有一毫的办法。儒生埋下头说:“爸爸,娟姐是真心和我过一辈子,但是她爸爸却非要她嫁给一个娃娃亲,娟姐爱的是我呀!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和娟姐在一起,谁劝也没用!”

“好呀孩子,你有这个志气我倒是省了心,不用我操心媳妇就领进家门,你就去吧!不过你要是被人家揍一顿可不要怨我,我已经把话说到头里,老苏家早已预备好棍子,就等着你这头傻驴钻进套子里挨宰了!”爸爸不紧不慢的对儒生说。儒生的爸爸连骂带说,想骂醒自己的儿子,但奈何儒生一句也听不进,对爸爸说:“你别说了,爸!你也知道我是一碰南墙不回头的人,如果不让我去找娟姐,我会生不如死,我去撒尿了!”

第70章 倔强的孩子

儒生是有意避开爸爸,而且他也确实憋得难受,就撇下爸爸往外走,爸爸追着他说:“犟驴,我就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今天我也困了,就不再和你多磨牙,明天我就去找老苏,告诉他你不是我的种,他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绝无二话!如果你侥幸没被人打死,我就告诉他们,你是一头犟驴,犟驴就要有对付犟驴的办法,最好是砸断犟驴的腿,让他不能再搅合的满栏里不吃草!”说实话,儒生从来没听过爸爸这样骂他,也不曾见过他如此着急,他毫不在意的说:“回吧回吧,乱的我耳朵都疼了!”

也许是太累了,儒生一觉睡到大天亮,屋里的太阳都晒到腚上了他才醒来,醒来他就想到要去见娟姐,于是就想麻利的爬起来;但是他忽然觉得头晕脑涨,不得不慢下来,想起昨晚自己喝了太多的酒,肯定是酒精的作用。但他的头脑还算清楚,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就努力的爬起来。木兰说娟姐今天可能回来,儒生就算计了一下,一般第一次走婆家都不会时间太长,时间长了就会被人笑话,苏娟去了三四天,该回来了,而且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他们会在今天见面。

走进大北屋,儒生发现爸妈都坐在地八仙桌子旁等着他,桌上的饭菜好像都变得没有一丝热气。儒生感到惭愧,爸妈一定是早就做熟了饭,但看看他不醒,就在这里等他。现在已经快九点了,不是等他,爸妈早就下地了。儒生心中一热,说:“爸,妈,对不起,你们快吃吧,我洗把脸就开始吃。”他快步走向脸盆,脸盆就在屋门后,槐木的盆架天天都伺候在那儿。爸爸瓮声瓮气的说:“最后一顿饭,谁知道回来以后是缺胳膊还是瘸腿,我和你妈在等你赏赐我们陪你这次,今后就见不着你这样了!”

妈妈就流下眼泪来,说:“孩子,你干么非要找一个找了婆家的女孩?我们家虽然不是很好,但我们家也说不上孬呀?听妈的话,快不要去找那个女孩了,我找一个媒人另给你说一个,不如苏家漂亮的咱不要,咱们这么好的孩子,谁家的女孩看了都会相中,你就等着挑着找吧!”妈妈的话要在原来或许他会考虑,但他的妈妈却不知道,儿子如今已经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儒生也学乖了,装作没听见,哗啦哗啦的洗着脸。特工狂妻:长官太霸道

爸爸说:“够了,你生的好儿子,还不知道他的个性吗?知足吧,老苏家不让我们抬一个死人我们就该满足了,还想怎么样?闭上你的嘴吧,吃饭!”说的儒生低垂着头洗起来没完。他不相信娟姐的爸爸会这么不讲理,不管爸妈怎么说,他坚决要去看个究竟。但他也不想让妈妈太伤心,于是就骗妈妈说:“爸爸,妈,你们不用想太多,今天我还有事要到镇上,不会去娟姐家的,我还要去陪朋友呢!”

儒生这么说也是有他的想法,他相信爸爸不会就此罢手,只不过说说罢了。如果他坚持说要去苏娟家,爸爸就绝不会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吃亏。妈妈听儒生这么说,精神马上一振,说:“儒生,你说的是真的?老苏家可是放出大话,今天你要去他们家,他就会让家人砸断你一根腿,然后叫你爸去领人,你说那样丢人不丢人?”儒生沉闷一阵说:“妈,我早晚是要去的,你们劝我也没用,你们不是说做事要有始有终吗?”

儒生从小爱听大人讲故事,有始有终这句话最早就是从爸爸嘴里学来。妈妈忧虑地说:“孩子你怎么就这么让大人不放心?唉,过一天说一天吧,只要你今天不去,我的心里就宽敞一天,但你要告诉我,你今天去干什么?还有,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苏娟的爸爸昨晚非要在这里等你回来,要不是你晚回来一步,苏娟的爸爸肯定会和你吵架,你爸爸也是一个要脸的人,你就替爸爸想想吧,你爸爸是怎麽熬过来的……人家的手指头就点在你爸的鼻子上啊!”妈妈不只是疼儒生,他的爸爸她也一样心疼。重生之误惹嗜血女皇

“妈,你们放心,我是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干,谁能怎么着我?昨天有几个外地朋友住在旅馆,我当然要陪他们。至于今天,我的朋友想出来转转,顺便看看这里的市场行情,他们也干点小买卖,我就是替他们指路,不会有事的。”儒生没有说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他怕说漏了会被妈妈甚至爸爸会给他一场审问。他的爸妈没有往别处想,因为儒生跟别人跑过买卖,认识几个外地朋友是件很正常的事。

儒生这次是麻老大不在家——麻利《二》麻三快着点。爸爸说:“儒生,不管怎么说,别人来到我们这个地方,而且是冲着你来的,我们就不能太小气,你告诉他们,就说我老头子要请请他们,如果他们看不起我就算了,如果看得起我,就请他们到家里来,咱们好好招呼他们。”吃姜还是老的辣,儒生的爸爸说这句话含义颇深,假如儒生说的是假话,那么入声就会竭力阻拦,他要陪朋友的话就不可信;假如儒生说的是真的,儒生应该高兴,毕竟认识一个朋友不容易,靠缘分才能找得到,自己为他招待朋友,实际上是在为他以后打出一条道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儒生却顾不得仔细解释,如果现在就说是有两个女朋友在等他,爸妈不被吓倒才怪呢。儒生含糊其辞的说:“看看再说吧,我要走了,太晚了!”儒生考虑的是娟姐大概十点出发,不超过十一点准回来,也就是说娟姐十点后一定会在路上,而他就是要在路上截住娟姐。儒生相信,如果在半道上截住她,大桥的孩子是不会想到的,娟姐的爸妈更不会想到,只要娟姐把他支开,儒生就可以和娟姐畅谈了。

第71章 刀剁案板响

“儒生,我……”儒生的爸爸欲言又止,他总归不放心儒生,但想想又没有理由跟着去,于是就说:“儒生,我和你妈妈都相信你这一次,希望你不会骗我们;记住,早去早回,我们还在等你回来传达消息。”爸爸还是说他朋友的事,妄想儿子回家就不再提娟姐的事。儒生一只手攥一个馒头,几口就消灭一个,端起水来仰头把馒头冲下去,边走边说:“爸,你不就是嫌酒没人喝?好说,回来我陪你喝,我的酒量也长了呢!”

“你这混小子,做不好当心我会饶不了你!”爸爸气急败坏的追出几步说。有时候再厉害的爸爸也斗不过自己的儿子,因为儿子从来就不按规矩出牌。儒生的爸爸不算不厉害,但现在儿子竟然不理自己的话就跑出去,他能追的上儒生?爸爸只能在家里耍威风了。不过儒生的梳妆打扮不给他丢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儒生都是干净利索的去见人,因为儒生总喜欢把自己尽量周正,他觉得这样不但是为了别人看,更是为了自己,只要是把自己收拾好,自己会也觉得精神百倍。

其实儒生的心情一直很激动,只要一想起自己要见娟姐,心里就想要去做贼,心里蹦蹦直跳;和娟姐分别才几天,儒生却感觉好像分开了一个世纪,天人相隔一样。儒生怕爸爸会追来,于是就故意转了一圈,然后转到大路上,才急速往南拐,大桥的路线他大致能摸上,从这个村子集合点往东南径直走大路不拐弯,就不会走错。虽然这条路没有铺沥青,但因为这里是一条干道,所以对这条路的修整就经常,养路工人一直在养护着。除了经常在路面撒铺一些沙子,养路工人还随时垫铺坑坑洼洼的路面,所以这条路还算平,就是窄了点,勉强能通过两辆客车。

儒生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当他经过娟姐的大门,心里却是不由得一震:娟姐会不会早起来就来了?他知道娟姐是一个勤快人,绝不会像他一样睡懒觉,第一次走婆家娟姐更不会晚起。如果娟姐老早就急着回来,特别是我还没起来娟姐就回来,那样不就会走到两叉里了?不行,得要先去看看娟姐家有什么动静才行,如果娟姐回来了,就在娟姐家周围找一个时机,那样就不会多走冤枉路!儒生心念一转,马上就往娟姐家的方向走。妾自潇洒

从大路到娟姐的家就不远了,不到五百米,因为大街上基本没人,都去干活了,所以儒生也是没减速,不一会就到了。大概离娟姐家还有百八十米的时候,儒生就闻到一股炸鱼炸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儒生不由得想:这香味本来是给我预备的,是什么人夺走了本属于我的美味?说实话,儒生对娟姐的爸爸没有一点恨意,相反他对娟姐的爸爸倒有几分敬佩,他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男人所为;娟姐只不过是命运所致,所以他只能和命运抗争。

走近娟姐的大门,就听见刀剁案板响,不是在做菜谁家会有这么大动静?他下来自行车,慢慢走过大门,却没有听见说话声,而且好像人也不多,因为如果人多的话就会有人说话。儒生几乎可以肯定,娟姐肯定还没来。儒生刚要走,就见从另一条胡同里走出一个人来,手里抱着几样新鲜蔬菜,拐过弯来就往娟姐家走。莫非他就是娟姐的叔叔?儒生就好奇的又听了一会,看他是不是娟姐的叔叔,因为他觉得认识娟姐的一家人会有用的,就听见娟姐的妈妈说:“他二叔,赶集回来了?你就把菜收拾一下吧。”

娟姐的妈妈说话也是直接了当,这大约就是说的‘跟了谁家随谁家’吧?看来亲情不比爱情简单。二叔道:“她婶子和她三叔还没来?客都快来了,主家还不来,太不懂事了!”二叔的脾气还挺大,进门就是一顿发火,苏娟的妈妈劝说道:“他二叔,没啥,我和你哥就把需要的东西收拾个差不多,你哥已经把现成菜也都预备好,炸鱼炸肉刚炸出来…待会儿她三叔和她婶子来了,也没大些事,只要耽误不了迎客就行。”异世雀仙纪

儒生不敢再听下去,他怕再听下去会耽误了见娟姐。听他们的话,娟姐很快就回来,儒生如果不赶紧走,就不会在娟姐远离家门的地方见面,自己的计划也就都泡汤。他拼命地往前赶,唯恐时间太少,出去二三里地就气喘吁吁。但儒生仍是不减速,他要尽量在安全的地方和娟姐见面。也就出去六七里地,儒生就看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走过来,女的骑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走在前面,男的紧紧跟随,后面的自行车座上驮一个大木院子《一种柳条编起来的家具,本地走亲戚专用》。

儒生忽然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前面的女子不是娟姐又是谁?姐浑身上下焕然一新,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如果走在大街上的人群里,娟姐也是独一无二,把所有的风光都占尽了!但娟姐是低着头走路,别人看见她,她却容易把别人忽视,就像现在。儒生把车速降下来了,她却仍然不看一看是谁是谁在盯着她。只有七八步了,儒生忍不住的颤叫道:“娟姐,你看不见我吗?是不是找了婆家就不认人了?”

这却有点冤枉娟姐,娟姐是真没看见他。听出是儒生的声音,娟姐慌忙跳下车子来,急忙道:“儒生,你要往哪里去?”那小伙子见状也停下来,站在一边等着娟姐。娟姐说:“小李,这是我多年的同学,现在在城里工作,今天我和他见着了就说几句话,你先走着吧,反正顺着这条路走就是,你在前面等我!”娟姐的话不容反驳,小李只好看看她,又看看儒生,极度不愿意的走开,一直出去老远,还是回头看,娟姐怒道:“小李,怎么不上车?是不是怕我跑了?”小李才依依不舍的跨上自行车。

第72章 终极目标

娟姐说道:“儒生,跟我来,咱们不要在路上说话了。”路两边都是树林,树虽然不大,但遮阴还是绰绰有余,人在里面只要是不注意,走在路上的人也不会发现。儒生推着车子跟在娟姐的后面默不作声,娟姐就走在前面,却像脚底抹油,走的极快。娟姐好像怕被人看见了,一个劲的往前走,只一会儿就出去了三四百米,儒生说:“娟姐,行了吧?我这会儿腿发软,走也走不动了,就觉得越走把我们分开的越远。

娟姐站住了,回头看儒生,就看见儒生的两条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难,娟姐的眼泪不经酝酿的喷出来,搂住儒生,霎时就打湿了儒生的脸面;儒生悲哀地说道:“娟姐,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当我听到你回来是为了定亲,我的心都碎了,天天魂不附体,只觉得生不如死。娟姐,你快点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不过是我在做噩梦罢了……”儒生已经不会哭了,他只是感到痛,一种痛彻心扉的痛。

“儒生,你看见我穿的新衣了吧?不错,就是小李给我买的,本来我们说好了一块去买衣裳,但现在不用你陪我买了,有人会给我买,而且不用花钱,你看我多幸福?”娟姐一面哭,但嘴上却挂着凄惨的笑,儒生觉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儒生说:“娟姐,怎么都这样了你还要打击我?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全世界都不存在,唯有你出现在我的眼里……娟姐,你回来后留下话要我给你写诗,我照办了,每天都写一首,只写给你看的,只可惜我没有拿来,我就试着给你背一首吧……”

我的爱本来就不多

却还要把它送人

索性我都送给你

这样

即使你不再爱我

子浮传

我也没有眼泪一滴

“为什么要这样写?”娟姐睁大了眼睛,似乎察觉出了什么,说:“儒生,这是不是你才想的,就读了出来?”娟姐还是那样聪明,儒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儒生老实回答:“是的娟姐,我在听说你去许亲后就流了一晚上的泪,现在就哭不出来,刚才我真的想哭,可我的眼泪已经流光,现在只想着怎么能见上你一面。娟姐,你也不要哭了,我们见一次面不那么容易了,儒生想抱抱你。”那样子就好想娟姐会拒绝她。

娟姐不再说话,却猛地搂抱住儒生,拼命的积压,像是要把儒生藏进她的怀里。儒生的感觉就是一个小弟弟受了委屈,忽然见到大姐姐就委屈的向她诉说。娟姐也很受用这样的举动,两个人默默的享受这片刻的时光。也许十五分钟,或者多一点或少一点,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又见面了;儒生松开搂抱娟姐的手,很快就把上衣外套脱下来,重又把手搭在她肩上,像是怕被别人听见,细声细气的说:“娟姐,你起了很远的路了,一定很累,附近又没有可坐的座位,就坐到我衣服上吧。”

儒生的细心体贴让娟姐更加难受,她本不想坐,但她又怕冷了儒生的信,于是就顺服的坐下来。娟姐的眼泪一直不停,说道:“儒生,你为什麽爱上我?你到底爱我什么?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才气,爱你像个男子汉,而你呢?我曾经问你这个问题,可你总也答不上来。说出你的理由吧,我不想爱一回都不知道爱我什么……”儒生就愣住了,娟姐早就问这个问题,他也真也没回答上来,因为他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说呀儒生?莫非你爱我都是假的?”娟姐步步紧逼,逼迫他出来,儒生在紧迫中突然灵光一闪说:“娟姐,我爱你的并不多,只不过你的全部罢了,就像刚才的诗:我的爱本来就不多,却还要把它送人,索性我都送给你……娟姐,告诉你吧,除了给你的爱,我真的一点都没有了!一个人要是没有了爱,是不是就像行尸走肉?娟姐,不要离开我,好吗?”儒生的眼里都是渴望,他急切想得到娟姐的回答。霸血神皇

娟姐的眼泪就像泉涌,汩汩冒个不停;娟姐不敢正视儒生,对儒生说:“儒生,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一念之差,才让我糊里糊涂答应了你,其实我这一辈子就注定没有爱情,可我还要奢想,我真是糊涂呀!儒生,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把我的家庭破坏甚至是家破人亡……儒生,你知道我有多难吗?因为我为了见你就想方设法逃出来,因为爸妈就像关牲口一样把我关起来。我说了我爱的是你,但没用,就是妈妈的心肠这么软,她也不肯帮我逃出去,我只有跳窗逃跑……”

娟姐的话和木兰的话如出一辙,儒生虽然听木兰说过,但他不忍心打断她,娟姐的话就像小溪里水滔滔不绝:“儒生,我刚进家门就后悔,因为家里没有来人的迹象,我就猜爸爸是在骗我。我是硬着头皮进去的,你说谁像我回家都这么难?我问爸妈:不是说我姑姑回来了吗?怎么不在家?爸爸就训斥道:见着爸妈都不用问好了吗?你真是长大了,全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不听话的孩子养着做什么用?”

“我小心翼翼地说:爸,是我不对,因为这么长时间不见姑姑和表姐,所以我就特别想她们……爸,我也想你和妈妈,所以才赶紧回来了呀。爸爸开始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我就越发的感觉祸事临头,爸爸肯定在一阵训斥后有话要说,而且我觉得一定和我的亲事有关,因为我在出门的时候和爸爸吵过一架,就是因为我的亲事。果然爸爸随后说:娟儿,叫你回来你也该有个数,你和李家的亲事应该定下来了,我们是说话算数的人,这次我不会依着你胡来,我和李哥定好了,就是明天了!”

木兰没有娟姐说的详细,而在儒生的私心里,他也想娟姐尽量多呆一会儿,能拖多久是多久,如今娟姐愿意向他诉说,儒生怎么能不积极响应呢?儒生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如何带娟姐远走高飞,这也是他的终极目标。

第73章 秀才造反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儒生紧紧搂住娟姐,像原来一样亲昵着。娟姐似乎在回忆一个古老的故事,故事却非常的惊悚和恐怖,娟姐说着说着就禁不住哆嗦:“儒生,爸爸的话让我跌入无底的深渊,如旧时描写的皇帝,皇帝要赐婚就不的抗拒,否则很简单,抗命者杀!而我觉得不让我嫁给你就和杀我一般……”

娟姐的手情不自禁的掐住儒生的胳膊,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喘不过气来;儒生把娟姐抱的更紧,娟姐的手指深深陷入儒生的肉里,几乎要掐下一块肉来,但却丝毫不知,儒生虽然觉得钻心的疼痛,心里却很痛快,因为他感觉得到,娟姐的心仍然是属于他的。娟姐停了一会,她的啜泣声在逐渐转弱:“爸爸的力气很大,我听完爸爸的话虽然头昏脑胀,但却明白要逃出去,否则自己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于是我就转身往外走,目的很明确,就是离家出走,但爸爸只用了一只手就把我拖住了!”

“爸爸的手就像一台老虎钳子,捏住我的衣领就把我提回来,说:苏娟,你想干什么去?告诉你,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是把你绑也要绑了去,不信咱们就试试!这时我走到门前,还没走出门去,爸爸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一只手拧住我的胳膊说:你个给我回去!老子把你养得这么大,是为了你们好好孝敬我,你这不是zào fǎn吗?娟儿,告诉你,我要管不了你,就一天也不在世上活,我不能丢人丢在你身上!”

“应该说我这是第一次反抗我爸爸,原来我、包括我弟弟对爸爸都是惟命是从,但现在我的心里有了你,就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对爸爸说:爸爸,什么事我都依你,就因为你是我的爸爸,但这件事我坚决不能按你给我划下的道走,因为是我的终身大事,不能随随便便就把我给了别人!爸爸,我也对你说,我心里有人了,我不会嫁给我没见过一次的,你说的简直就是笑话!我知道爸爸会暴跳如雷,但我也豁上了,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须和爸爸奋起挣扎!我看见爸爸的脸终于愤怒到极点……”新婚难眠,总裁意犹味尽

“臭娘们,你过来!爸爸在喊我妈,妈妈就一路小跑走到跟前,慌忙问道:她爸,有事吗?妈妈对爸爸说的话从来不敢违抗,刚才因为不愿看见爸爸对我的训斥,就借故走了出去;爸爸说:你去找一根绳子来,看着娟儿,她要是不听话就把她绑起来,明天就叫她绑着去许亲,看她老实不!我以为爸爸在吓我,并不在乎,说:爸爸,你绑吧,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就把我绑了去让别人看看,反正也不会只笑话我!”

儒生对娟姐的回答很是赞成,不无遗憾地说:“娟姐,那天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我真的很担心你,可你留下话不让我回来,我的心里就很纠结,回来怕你生气,不回来又怕是有骗局,我会永远也见不着你……”儒生想到在西平的这几天,真是恍若隔世!他相信娟姐对他绝无二心二意,这样的环境不容娟姐做主,但儒生这几天没回来,他相信是最大的错误。假如自己在家,娟姐会有更大的勇气,又假如自己不是犹犹豫豫,那么回来就一定会见到娟姐,那时娟姐许亲回来,并没有去走婆家,就这一个晚上会不会创造奇迹?但最起码要见娟姐就一定会见到!

“对不起,儒生……”提起旧事,娟姐脸上涌起了阵阵悔意,长叹一声说:“唉!在西平我不是没想到爸爸可能是骗我,但我实在是希望真的见我姑和表姐,假如姑姑和表姐真的回来,我就会错过和她们见面的机会;再想见她们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何况,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刚回家爸爸就给我一个突然打击,就是想对策也来不及呀!”娟姐禁不住又潸然泪下,滴滴答答落下来,儒生慌忙道:“别哭了,娟姐,哭又有什么用?”

哭的确没用,但女人的眼泪总是来得那么容易,而且越是不想哭就越是哭得厉害,这样儒生只好静静的陪着她,把宝贵的时间又埋葬了几分钟。娟姐也知道他们的时间有多宝贵,他们又不能不顾全大局,满足自己的渴望。娟姐擦擦眼泪水说:“儒生,我们还会再见一次面的,今天时间不够用,我们呆了有二十分钟了吧?情况特殊,我要回去的太晚了,恐怕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所以我要回去了,有机会我自然去找你!”极道仙圣

娟姐也搞突然袭击,说得好好的突然要走,儒生确有一种被打击了的滋味。儒生惊讶的说:“娟姐,你又要离开我?你不知道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却连话也没有和我说透就又要回去,我的心里实在受不了,娟姐我们走吧,不管到哪里去,只要有你,我也就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们还和以前说的一样,远走高飞好不好?”儒生一口气说出来,不给娟姐喘息的机会,把他思想已久的话说出来;娟姐哽咽着说:“傻弟弟,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天天都想着我们的二人世界!”

“娟姐,既然你也这么说,那我们就走,都不要回家,走岔路让家里人找都找不到我们,这些我早就规划好了!我们也不会西平,西平他们总会去找到我们,我想我们就去东边打工,那里正在建大型化工厂,听说只是管道就有六十里路长,不怕人多,到那里能找不到活?”儒生越说越兴奋,娟姐也是十分向往,随儒生的高兴而高兴。儒生站起来拉起娟姐说:“娟姐,不要犹豫,我们说走就走,犹犹豫豫就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娟姐被儒生拉起来,惊讶道:“儒生,这样不行,你这不是要看爸爸的笑话吗?不,不是,这是在要我爸爸的命呀!”娟姐脸上的向往忽然荡然无存,恐怖的神色迅速布满娟姐猛然苍白的脸,娟姐说:“本来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们有缘无分,你就把我忘了吧!虽然我是多么的想跟你在一起!我们这样逃出去,爸爸是没有办法对付我们了,但我们都是有脑子的人,万一爸爸出了事,我们就后悔也来不及,你想过没有?”

第74章 万般无奈空留情

儒生能没想过?但他觉得娟姐的爸爸不会走极端,一个男子汉怎么会被这件事困倒?衡量现在的家和娟姐相比,娟姐的爸爸就是再要面子也不会寻短见。而且娟姐的弟弟还小,正是用人的时候,难道他会撇了弟弟去极乐世界?他甚至怀疑那天娟姐的爸爸早就发现了娟姐,他说zi shā只不过是在说给卷接听,目的就是打动娟姐心甘情愿的去许亲,而且不会反悔。因为她的爸爸早已摸透娟姐的心有多善良,来硬的反而不如来软的效果大。

当然这只是儒生的猜测,毕竟不能乱说。儒生道:“娟姐,我都替你想过了,你爸爸不会寻短见,他是一个这么有主见的人,对儿女私奔他能看不透?其实你仔细想想就看出端倪来,爸爸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去死之类的话,他只是说自己没脸见人了,如果他的意思是你出走了,他也就不再呆在这个家里呢?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听说了你刚回来后的事情,你不用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木兰和云霞就在镇上,是他们告诉我的,因为木兰比我早去一会儿,她从你妈那里听到的消息。”

娟姐又是一惊,木兰到我们家了?木兰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我们家,按正常情况,知道儒生有了对象,木兰就不能再追着他来,人言可畏呀!至于云霞来,娟姐也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她来这里是好还是坏?这两个人的到来让娟姐大费脑筋。但她更关心的事却不仅仅是这些,她看不出木兰的来意,她们是来为木兰看清虚实吗?木兰一直在爱着儒生,这毋庸置疑,难道她早就知道我和儒生会不长久吗?娟姐问道:“哦?她们来干什么?奇怪?”

其实儒生对这件事自以为很清楚,她们各有目的,只不过儒生对木兰的事不好说,怕容易引起误会,于是他就干脆不说:“娟姐,云霞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到安安家实地考察,不过她暂时不让我们说出她是谁,可能他的爸爸也这样叮嘱她。木兰说是陪云霞一起来,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我也不好问她,毕竟她曾经爱过我。”儒生的回答虽然不完全,但也没有说瞎话,他爱着娟姐,就更不忍心说谎。高萌预警:捡个男神当老公

“不对呀?”娟姐喃喃自语,她不相信木兰的话,因为她们是情敌,木兰一直是视她为仇人,这已经是在西平试验过了。娟姐继续问:“既然她告诉你去过我家,那她到我家的目的是什么?她有没有说她去干什么吗?有一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我们俩谈恋爱,我爸爸是怎么知道的?我想如果没有人到我们这里说,爸爸肯定是不会知道的!我查过,在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回来,你说这事怪不怪?爸爸打电报也是因为这个!”

娟姐猛然下了决心,对儒生说:“儒生,我们不能这样私奔,有些事我还闷在肚里,不查出来我不甘心。你的判断也许是对的,但我不能拿爸爸的生命开玩笑,而且我……”娟姐欲言又止,对儒生说:“儒生,我这一辈子可能要愧对你了,但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只是求你要过得快快乐乐,把我尽快忘了。”娟姐的话又使儒生陷入乌云雾里,他认为娟姐的事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只要两个人同心同德,就一定会达到目的,可娟姐为什么这样的垂头丧气呢?他说:“不!娟姐,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不争取?”

娟姐又是长叹一声:“唉!儒生,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已经是对不起你了,就不跟你说的那样明白了,你以后自然会明白。记住,你娟姐是永远爱你的,但相爱并不一定就会在一起。我说了我们还要再见一次面,有话就留在以后再说吧,我必须要走了,不然会惹dà má烦!”娟姐说的dà má烦儒生明白,她是怕小李等急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很简单,娟姐第一次走婆家,回娘家却把小李赶到一边,让谁能不怀疑?小李也是有血性的男人,不生气就已经是非常有忍耐性了,他们已经让小李等了足够二十分钟了!

娟姐毅然决然的推起车子,径直往路上走,儒生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娟姐离去。天空的太阳笼罩在树上,片片树叶又把太阳隔离的斑斑驳驳,好不容易透过几丝的阳光,但照在人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太阳的温暖。看着娟姐越来越远的背影,儒生忽然觉得是那么的无奈,因为这原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单靠一个人的一腔热血几乎是白费,或者是徒劳。星星雨中我等你

儒生觉得两条腿无比沉重,他追不上娟姐,而且他也不想追娟姐,他知道娟姐决定了的事难以改变。当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走到路上,发现娟姐已经看不见人影。“娟姐……”儒生终于发出了哀怨的声音,可连儒生也不相信娟姐能听见;因为召唤娟姐的声音太小了,他虽然已是竭尽全力,但他的嗓子忽然变得沙哑,竟然发不出多大声音,传出去只有几米远,让他自己觉得都可怜。怎么办?他知道只要人失去了斗志,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失败,就如娟姐的心,如今,心已死,哪来抗争的力气?

差不多快有十一点了吧?但是儒生却突然在路边坐下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只有把手插在头发里胡思乱想。其实儒生这样也不是个好的举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有什么用。坐了有几分钟,儒生就又坐不住了,他觉得越是安静下来就越烦恼,娟姐一家rén dà概在迎接他们了吧?小李应该站在娟姐偏后一点,等待着娟姐去介绍她的家人,而她的家人也都迎出来,排列两旁,把中间闪出一条路来,让小李和娟姐一块进去。

儒生就有了去看看的冲动,他跨上自行车就撵,骑得飞快,他奢望能追到娟姐一点影子,这样的要求并不难,可是他忘了娟姐和自己的距离已经不是地理的的关系,而是时间的距离。如果他不是在这里耽误时间太多,追上娟姐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因为情侣赶路大致都是两个人比赛,看谁骑得慢,而且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娟姐和小李不至于如此,但也当然就慢一些,但儒生却都错过了。

第75章 剑拔弩张

一直追到娟姐的村庄,儒生直接没看到娟姐的人,而且就是娟姐的门口也见不到一个人。看来,儒生要看到娟姐的真实情况,就需要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劲头。

还是在很远的地方,儒生不止闻到了菜香,而且也听到了娟姐家中嘻嘻哈哈的说话声,他竟然又难受起来;娟姐的声音不大,但一家人对小李的恭维还是清清楚楚的钻进儒生的耳朵里,间或有娟姐细细的笑声,真的很小,甚至是娟姐为什么笑都听不出来。儒生忽然有了发疯的感觉,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拼了命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的爱本来就不多,\\却还要把它送人,\\索性我都送给,\\这样,\\即使你不再爱我,\\我也没有眼泪一滴……”听起来似哭似疯狂,难听之极,娟姐的爸爸就说道:“老二老三,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怎么哭丧哭到这里来了?晦气!”

娟姐的二叔三叔都来这里,这是一个家庭的大事,只要能爬动的一家人都会参加,听到大哥的吩咐,就一前一后冲了出来,口里嚷道:“哪来的疯子?今天我家里有事,你就偏偏来出洋相,是不是故意捣乱?”儒生却不理,继续哈哈大笑着慢慢往前走。村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或打工或入田,这里的闲人很少见,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即使在家的老人和孩子,也还没来娟姐家看女婿,因为大家都懂的,饭前去有公事的人家,是最不懂事的人,所以竟然没有人来看热闹,当然是看儒生惹起的一场闹剧。

二叔三叔更加生气,本来他们只是想吓一下儒生,让他赶紧离开这儿,但看到儒生一步也就挪十公分,这样什么时候才不在这里扰人?三叔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兄弟,脾气和大哥一样暴躁,突然加快了脚步,找准儒生的自行车就是一脚!儒生本来推着自行车,晃晃荡荡似是不稳,在三叔的外力冲击下更加摇摇欲坠,终于把止不住,把车子扔在地下,胳膊都生疼;儒生却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去扶起自行车,说:“为什么踢我的车子?”三少,你违约了

“滚你妈的,快滚!信不信我会打断你的腿?”三叔低声吼道。娟姐的二叔性格似乎比较绵软,对儒生说:“你也不是不懂事,怎么像哭娘似的在我们后面鬼嚎?你快走吧,不然就说我的脾气好,也会管不住她三叔的拳头!。”二叔只是恐吓他,却一直没动手。儒生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凶什么?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愿走愿唱是我的事,这条路又不是你们家的,你们管的着吗?本来我只是路过,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现在不走了!”

娟姐早就知道儒生来了,于是她的耳朵就跑到外面去了,别人和她说话她也待理不理,只是哼哼哈哈的应着,根本没有听到耳朵里。但她总归坐不住,因为外面的人曾经是她的恋人,他要自己在娟姐家门口受到伤害,她会终生愧疚的。娟姐谁都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妈妈问:“娟儿,你要去干什么?怎么不陪陪小李了?”娟姐就沉下脸来说:“我要去方便,难道这也要和你说吗?”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拉屎放屁,妈妈就被憋的不说话,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而且碍于女婿的面子,更是无话可说。

一家rén dà眼瞪小眼,眼看着娟姐走出去,竟是毫无办法。小李今天是客当然不能乱说话,更是一言不发,唯一能管束住娟姐的人就只有爸爸,但爸爸却在厨房忙活,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走不多远,娟姐加快了脚步,她已经走出爸爸的视线,自然大胆放心。走出大门不过十几步远,娟姐却觉得非常遥远,老也走不到路头,娟姐已经看见三叔对儒生动手动脚,而儒生却和三叔瞪着眼睛对视,毫不畏惧,三叔的眼球似乎要蹦出眼眶。

“三叔,别动手,他是我的同学……儒生,你快走吧,我送你回去。”娟姐顾不得多想,跑过去拦住三叔,哀求儒生。儒生道:“同学?我们是同学?对对对,好像我们真是同学,你看你的叔叔太不讲理,我只是在路上念了几句诗,你的叔叔就穷凶极恶,踢到我的车子还要打我,你们家就这么厉害?你是叫苏娟吧?告诉你,我现在不想回去,况且我的自行车是不是坏了还不一定,没有结果我是不会回家的!”天才萌宝鬼医娘亲

儒生最后一句只有娟姐才能听懂,但两个人也不是傻子,娟姐见娟姐出面拦阻,碍于今天是小李初次来的日子,也就不好细问,但面子上怎么也要过得去,二叔就说:“看在苏娟的面子就不怎么着了,这次我们饶了你,以后你要再来打扰我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娟儿,别和这小子胡扯,赶紧回去就是了,免得让你爸爸生气。”招呼三叔回去;但刚走几步,二叔又停下来,说道:“娟儿,你过来,还有几句话……”

娟姐看着儒生,儒生还没有走的意思,让她好无奈。好歹二叔只说了几句就走了,娟姐重新走过来,对儒生说:“儒生,你这样真的叫我很难做人,所有人都对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包括我的父母,你能不能给我留最后的一点颜面?儒生,你要真的爱我,就赶紧回去,,什么时候再见面我会通知你的,好不好?”儒生看到娟姐的眼眶又开始发红,而且眼泡有些肿胖胖的,肯定是刚哭过的时候就有的。儒生不忍心娟姐再流眼泪,长叹一声说:“娟姐,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离你越来越远,你走了,我的心也就碎了!”

周围静悄悄的,两个人突然沉默,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自行车车铃响,有人笑嘻嘻的说:“苏娟,儒生,你们都在这里呀?”就看见云霞和木兰骑一辆自行车,云霞驮着木兰,有说有笑的过来了。木兰是不和苏娟说话的,她们在西平闹了矛盾,到现在还缓不过劲来,说话的当然是云霞。来到苏娟的家门口,娟姐就不能太小作,赶紧笑脸相迎,说道:“云霞,你也来了?木兰,到了大门口就到我家玩一会吧,也来认识认识家。”

第76章 绝望的儒生

话音未落,家里就传来娟姐爸爸的声音:“娟儿,小李在屋里坐着是应该的,你怎么不来和我帮忙?”爸爸会厨长,炒菜就不用找人,但要自己多下力;厨房里该打下手的都已经忙得差不多,而且帮忙的人很多,根本就用不上娟姐,但爸爸还是叫她,娟姐就知道爸爸准时知道了儒生在他们门外。娟姐的爸爸今天没出来,这已经给娟姐留了很大面子,娟姐就大声说:“爸爸,来了西平的两个女朋友,我在西平的时候经常去麻烦她们,如今她们来了,我想让她们到家里坐一会儿……”

娟姐刚说完,就压低声音对儒生说:“你这小祖宗,快点走吧,不然我爸出来了我怎么交代?求你了!”娟姐恨不能给儒生磕头跪炉子的劲头,看样子只要儒生走她就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木兰终于开口说话:“苏娟,别怕,我们不会去你们家的,听说你家有喜事,我们去干什么?恭贺你?儒生,我和云霞是来找你的,既然找到你了,那我们就回去找一个地方喝两盅,昨天晚上我和儒生拼酒还没分出胜负来,咱们继续去喝酒!”

娟姐的话软中带硬,不给娟姐留面子,说实话,娟姐真的很伤心。娟姐的妈妈出来了,看到儒生就沉下脸来,但随即又换了一副笑脸,她一眼就认出了木兰,而另一个女孩虽然不认识,但她也在暗暗吃惊:“莫非安安喜欢上的女孩子就是她?木兰和云霞站到一起,就像姹紫嫣红的花朵争奇斗艳,她不禁为安安的眼力而赞赏。妈妈就问:“闺女,那个就是云霞吧?和你一样漂亮,怪不得安安他不肯听爸爸的话,非要呆在西平,原来是碰上仙女了!闺女呀,到了大门口还不快进来?”

木兰对娟姐的妈妈却非常有礼貌,一口一个大娘叫着:“大娘,你们家有事,就改天吧,我刚才也见到苏娟了,看到她很高兴,我们也高兴,不过我们也不能这么不懂事,打扰你们的喜事,我们回去了!云霞,她就是安安的姑姑,苏娟的妈妈,你们也认识一下吧。”木兰旁若无人的对云霞说,完全不顾及娟姐的感受,因为刚才娟姐应该是大家的介绍人,今天又是云霞来到这里,苏娟就更应该先行介绍,但木兰却已经喧宾夺主了,她很无奈。林家娇女

云霞也是经常在大场面里混,整天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自然不会怯场,落落大方的向前说道:“姑姑,我初次来这里,请你老人家多多照顾,只是来得匆忙,没给你老人家买点礼物来,这样吧……”云霞拿出二十块钱来说道:“姑姑,留下二十块钱你自己买点东西吧,不成敬意,你老人家不要见笑。”两手递给娟姐的妈妈;娟姐的妈妈慌忙说:“闺女,不要这样,,我们初次见面你就送这么大礼,我受之有愧,再说你还是叫我大娘吧,你明白,这样的称呼可不是乱叫的,我们还不是亲戚。”

娟姐的妈妈虽然对云霞赞赏有加,但在原则问题上一点也不糊涂,云霞叫她姑姑,她立时就给云霞更正。云霞却是胸有成竹,微笑着对她说:“在我们那儿叫什么都一样,既然你不喜欢叫你姑姑,我也就叫你大娘吧。大娘,苏娟在那里经常光顾我的小店,今天遇到苏娟的大喜事,哪能不表示一下呢?”她看到娟姐站在一边插不上话,就转身说:“苏娟,我们算朋友吧?你要看的起我,就把这钱替大娘收起来,你不见木兰姐已经走出好远了吗?”

木兰确实已经走出好远,是木兰连推加拽和儒生一块走的,娟姐虽然对木兰没有好感,但对这件事她却不能不感谢木兰,在娟姐的心里最担心的是他若不走,就必然会惹起大祸,到时候吃亏的也必然是儒生,她已经觉得亏欠儒生太多,自己无力反对这桩婚事不仅自己受伤,还让儒生也陪着她受到了心灵的创伤。儒生到现在都执迷不悟,坚持在这里耗着,娟姐感到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木兰的举动让娟姐又高兴又难过,自己心爱的人不能管,让自己的情敌生生拉了去,这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被女神捡回家

云霞趁苏娟还在fā lèng的时候把钱塞给了苏娟,蹬上自行车就走。别看云霞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她也聪明得很,知道苏娟的妈妈是安安的姑姑,所以就对苏娟的妈妈施展小恩小惠,目的就是不求她多说好话,只要不说坏话就阿弥陀佛了。常言道,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千真万确!要想办成事不豁上本钱是不行,不要说找人批条子干大事业,就是她的商店也是这样,钱多买的盐咸。苏娟醒悟过来,紧跑几步喊道:“云霞,别这样,这样不合适呀,拿回去……”可哪里能喊的住她?

木兰也跨上儒生的自行车慢慢行走,她在等着儒生上来,也是为了等云霞。云霞好等,但儒生却迟迟不肯坐上车子,云霞赶上来就说:“儒生,还不上来干什么?等人家请你去赴宴?你别傻了,安安在也会说你是个糊涂虫,苏娟的对象就在家里等着赴宴,你去能行吗?还不让人家拿根木棍打出来?木兰姐姐把你拉出来,你就借坡下驴吧……”正说着,眼前飞过一个物件,几乎砸在儒生头上,回头看,一个粗壮的男人正横眉立眼的望着他,三十多米的距离,男人能扔过一块大砖头来,臂力大得惊人!

这一定是娟姐的爸爸了,早就听说娟姐的爸爸爱憎分明,看来他真的恨死儒生了!儒生就要站住,同样回头的木兰急忙拉住儒生,说:“你要干什么?那时苏娟的爸爸,难道你会和他干一仗吗?”木兰只不过提醒被气昏了头的儒生,难道他能和娟姐对着来?苏娟的爸爸看见儒生这样的不服气,更是气愤填膺,跑了几步想想回家迅速拿一根棍子,大声说:“好不要脸的小子,不知道丢人值几个钱,非把你的腿砸断一根不可!”

第77章 敢问路在何方

娟姐的二叔三叔又出来了,跟在娟姐爸爸后面助威,娟姐突然大声喊道:“爸,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你们要是再闹就等着后悔吧!”娟姐的二叔到底是脾气软和,见娟jiě tong不欲生的样子,灵机一动,就一把拉住娟姐的爸爸说:“大哥,小心脚底下!”却在他的耳朵边悄声说:“哥,他是安安的朋友,得过且过吧。”在娟姐爸爸的前面正好有一块小石头,也许根本就碰不到他,或许这是一个说话的借口吧?但木兰拉住儒生就走,回回头说:“大伯,不用真客气了,还送我们干什么?我们西平可不是这样。”

但娟姐的爸爸还是很生气,虽然已经被二叔拉住,嘴里仍是说道:“你真是给你爸爸丢脸,竟然是如此的不懂事,怪不得你爸要我替他管管你,原来真不是个东西!”二叔就对三叔说:“老三,你快回去去陪着客人,娟儿也快回去,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你放心吧!”娟姐说:“打吧打吧,打下头来才是英雄!”捂着脸跑进去,一头chā jin南面厨房里。云霞吓得脸色苍白,她没见过这种场面;木兰说:“大伯,有人在我爸面前夸过你,说你是个男人,你怎么竟然也是耍粗?快回去吧,免得朋友笑话!”

木兰真是急了,连娟姐的爸爸也敢批评,二叔就捏着一把汗。但也怪,自从木兰提过爸爸二字,他的气就慢慢小下去,甚至还露处难得的笑容,说:“也是,我怎么和这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见识?老二,不用劝我了,和这小孩治气跌了我的架子,我们回去!如果他在叫,我们就把狗拴在大门前和他一起乱叫吧!”娟姐的爸爸说的很透彻,就是把看门狗拴在大门上看家,儒生来了不用管他,自有看门狗招呼他。其实还有别的考虑,她的家里有客人,和儒生耗下去耽误工夫,不如二叔来处理比较好!

娟姐的门前一阵风就没了人,只剩下二叔走了过来;二叔说:“儒生,其实我也认得你,只不过因为年龄的差距,所以和你面熟却没有说过话。但是你要明白,如今娟儿是有了主的人了,而且还是挺不错的人家,你又何必再来打扰她?我们这儿的风俗你也知道,只要许了亲就成了亲戚,娟儿早晚都会到李哥家去,如果再和你纠缠不清,那样娟儿成了什么样的人?娟儿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人见人夸,你想过这样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娟儿会被人们骂死!这样是不是害了娟儿?”无限爱恋

二叔针针见血,给儒生分析了现在的形势,儒生是本地人,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他想过要想和娟姐厮守终生,就需要拿出巨大的勇气来。就是两个正常恋爱的人,如果得不到父母的同意私奔,他们就会被人笑话,包括她的家人;假如出现在的情况,就像儒生和娟姐再行私奔,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因为老少爷们都会这样认为,有主的娟姐和儒生鬼混,一定在tou qing,纯粹的奸夫**,名声也会一落千丈,往往会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二叔说:“儒生,今天你来的也不是时候,你就回去吧,咱们是临庄,反正也无法阻挡你们,你肯定会和娟儿见面,到时候让娟儿给你一个确切回答怎么样?你也听听她的意见,你也就死心了!”

儒生觉得头顶要bào zhà,两手捧着脑袋说:“木兰,云霞,我们快走,再不走我的脑袋要bào zhà了,我们去一个清净地方呆一会!”娟姐的二叔说的话在深深ci ji着他,他虽然嘴上拒绝二叔说的话,但内心深处却不能不听他的话,因为最起码他不愿娟姐再继续伤心。儒生这时候就像喝酒,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但愿这流淌的液体能把他无形的愁苦冲个干干净净。云霞礼貌地向二叔点头道别,说:“叔叔,我们走了,你回去吧,有机会我就在拜访你。”云霞看出二叔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有问题的时候来找他也许有用。呢噢

这条路贯穿着四个村庄,所以这条路就成了一条主要街道。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街道,但也算的上长了,足足有三四千米,也就是行进在这条路上的车很少,所以倒不喧噪,或者算得上是清净。云霞说:“儒生,已经走出来很远,不知安安的家在哪里,要是离他的家不远了你就吱一声,我们顺路过去看看怎样?”云霞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看看安安家,她听安安介绍过他的家里苏娟家不很远,既然到了这里就应该去看看。

儒生和安安经常往来,去安安家就如自家,搁在以往他早就欣欣然答应了,可现在他的心情太差,就说:“现在就不去了吧,已经十一点多了,要是他的家人看见就又留下吃饭,我又没带点礼物来,多没有面子?”儒生的推托之词张口就来,木兰笑道:“云霞,你就这么急呀?等下午再去见你婆婆也行啊,儒生的心情不好,你现在去他家不是明摆着要吃闭门羹?这样吧,咱们去找一家小吃部胡乱吃点,儒生心情好些再去?”

木兰的话两个人都不反对,就算达成一致,儒生说:“你们愿意吃什么?水饺还是面条?不过这些地方都没有炒菜,我就将就你们吃水饺喝酒吧。”吃饺子喝酒,越喝越有,这也是这里的老俗话,木兰通情达理的说:“儒生,你要愿意喝酒到也行,但要掌握不能喝醉……儒生,我看不如去你家吧,我们也认识认识大门,云霞说呢?”木兰忽然想起这个主意,兴奋地说道。现在娟姐家已经都知道了,去不去家里都没了保密性,为什么还墨守陈规?就是儒生待她们回家也应该属于正常,爸爸不是要他带外路友回家吗?儒生突然什么也不怕,对两个人说:“走,去我家吧!”

第78章 一家欢乐一家愁

儒生的爸爸妈妈正在为儒生担心,他和苏条货算是老相识,知道这个人性子烈,为朋友喜欢两肋插刀,见仇人分外眼红,如今他已经是两次登门,就为了儒生这个拗种,搞的儒生的爸爸不能安心下地,老早就回了家门。妈妈也是为儒生担心,就陪在爸爸的身旁说说话。忽然听得大门外有说话声,而且是一个女声,妈妈就赶紧做出门,却愣在那里:不只是儒生回来了,走在前面的两个姑娘如花似玉,竟也走进门来!

“妈,你看啥?你们不是让我把朋友带回来吗?快做菜吧,天不早了!”儒生皱着眉头说:“这是安安的女朋友,叫云霞;这个是云霞的朋友,叫木兰,和云霞一起来的,在西平她也很照顾我,我爸呢?”两个女孩就齐刷刷叫了一声:“大娘,打扰你们了,本来我们也要来看长辈,听儒生说两位老人亲自找到我们,真是不好意思。”拉这云霞很自然的给妈妈鞠了一躬,妈妈就慌忙搀扶,说:“真是好姑娘,太懂事了!快点家里来吧……”

爸爸早早就站在门前,他虽然疑惑,却都藏在心里,把满脸的笑容积攒起来说:“来了?早就应该请你们到家里来,可儒生今天早晨才告诉我们,失礼了。”但他的心里却在想:莫非儒生和叫木兰的女孩很好?不然她不会到家里来吧?云霞的名字他听安安说过,今日一见果然够漂亮,怪不得安安会这么着迷!咦?这木兰不是也想让儒生去做倒插门吧?那可不行!儒生的爸爸不露声色地说:“姑娘,你们不是来干买卖的吧?不像呀?”

木兰却不急于回答,先是给儒生爸爸鞠了个躬然后说:“大伯,我不是干买卖的,但云霞算是干买卖,我目前还是儒生的朋友,只是不知道以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木兰说的话有些含糊,但明眼人一眼就会看出她这话和儒生有意思;爸爸不敢再问下去,因为木兰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些话还是有儒生来说较合适,或者是儒生的妈妈来问也行。儒生不说话,一个劲的催促爸妈:“爸,妈,再不行动就把我们饿扁了,吃饭再说行不行?”你管这也叫金手指

爸爸先退出来,对妈妈说:“孩他妈,我们家地里还有菜吧?看看能凑几个菜,再去菜店去买,她们初次来,就多做点菜吧”爸爸不给儒生丢人,这点让儒生非常感动。儒生说:“爸,需要我去帮忙吗?或者我干点什么?”儒生知道爸爸不会要他来,因为家里人都走了,木兰和云霞谁来陪?爸爸挥挥手说:“傻孩子,来客人了你就去泡茶吧,别的不用你管。”但儒生的爸爸也看出儒生好像没有精神,他的笑纯粹是装出来的。于是他加上一句:“儒生,呆一会你冲好茶就来一会吧,我有事问你。”

不一会儿,妈妈就从地里回来,提了一包的蔬菜。儒生的爸爸喜欢伺候一点蔬菜,把地里拱了一个小弓棚,于是他们家就能比别人早吃到新鲜蔬菜。现在还不是蔬菜大量上市的时候,他们家却能供应这样的蔬菜,云霞和木兰几乎要欢呼跳跃起来!儒生的妈妈拿出新鲜的韭菜、黄瓜、芸豆等五六样出来,木兰就在也坐不住,说云霞:“云霞,我们帮大娘摘菜吧,也和大娘说说话,我不愿意干坐着,说说话才有意思。”

儒生的妈妈慌忙道:“闺女,这咋能行呢?你们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做客,我们高兴还来不急呢,怎能让你们也劳动?不行不行,你们坐着喝水去吧!”妈妈执意不同意,但木兰却笑嘻嘻的走出来,拿起一把韭菜就行动起来。妈妈只好说:“你看我这主人做的,竟然让客人自己动起手来,让别人笑话呀!儒生,既然你的朋友都在忙,你就负责给她们倒水端茶,就属你干的活轻快了!”边说边给木兰和云霞拿凳子。

几个人都忙,炒菜也就简单多了;家乡风俗,只要几样主菜不缺,就算是正儿八经的酒席了,而儒生的爸爸就是按这个标准来做的,儒生很满意。席间,儒生的妈妈小心翼翼的问:“闺女,安安要是在那里落户,安安的爸爸会同意吗?我也听安安说过,不管爸爸同意不同意,他都会跟你在一起,但是安安的爸妈会很伤心,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因为和儒生的关系,安安到这里来无话不说,当然就知道安安现在的想法。云霞在这一点上开通的很,说道:“其实爸妈都是一个意思,养儿防老,都想让自己的孩子在身边,谁走了爸妈也不会痛快,不过我想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回到唐朝当总兵

云霞的话说得很肯定,看样子就有了一定的主意,儒生的爸爸也很有兴趣,就问:“闺女,你是不是有了主意?我和安安的爸爸关系也很好,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我想我能和他谈一谈。”儒生的爸爸也是个好事之人,爱管这样的闲事,云霞微笑道:“大伯,不瞒你说,我这次来就有这个想法,见一见两位老人。本来我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我们打算把他的爸妈接过去一块生活,因为我现在正准备建一个大型商店,我们到这里来是不现实的,而他们过去却是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妈妈有点糊涂,就说:“闺女,你要他爸妈去了,他就得舍家撇业,哪来的一举两得?”儒生的妈妈头脑还停留在旧社会,儒生的爸爸到底是见多识广,说:“你想让安安的爸妈也都去帮忙?好是好,你们省了请服务员的钱,但安安的爸妈能同意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这姑娘也太会算计了,名义上是把安安的爸妈接过来享福,实际上还不是找了两个不花钱的工人?安安的爸妈会不会想到这些?

云霞早就看透了爸爸的意思,刚要向爸爸解释,儒生就已经不高兴了:“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听清楚,人家安安和云霞就是接他们去享福,他爸妈愿意在商店里帮忙就开给他们钱,像工人一样发工资,只怕你想去都没这样的条件!人家安安也告诉我,现在的世道哪里挣钱去哪里,就是现在出去打工的人一年也不过回去两三次,再说我,我再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间再回来呢!这样说是安安在家好还是和云霞办商店好?”

第79章 饭桌上的水到渠成

儒生一通话说的爸爸哑口无言,木兰出来打圆场:“儒生,怎么这么和爸爸说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土窝,都多少年了他们都是这么过的,我们要理解老人才对嘛。”她不说谁的想法说的对,只是说了应该对老人的态度,当然会让儒生的爸爸高兴;他瞪了儒生一眼说:“你是不是吃了枪药?你听人家姑娘说的,多暖人心?”而儒生不屑再和爸爸辩论,低下头只顾喝酒。云霞忽然“扑哧”一笑说:“大伯,要是你选儿媳妇会不会选这样的?”

“找这样的儿媳妇是前世修来的,搁谁谁都想!倒是我那孩子脾气这么拗,谁会嫁他?”儒生的爸爸对儿子刚才的打击耿耿于怀,特别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不给老爸留面子,爸爸着实生气,只是在她们面前不好发作。木兰给他长了面子,爸爸就忍不住夸她几句。云霞嘿嘿直笑,说:“不然吧?是你的儿子看不上人家,哪里有人会看不上他?告诉你吧,大伯,你的儿子可是和木兰见过面的,而且都收了木兰的定情物……”

“云霞,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呀?快别说了!”木兰见云霞越说越带劲,眼看就要把她和儒生的事抖露出来,就急急忙忙阻拦她。其实窘迫的是儒生,他回家后对此事一个字都不说,要不是云霞说出来,恐怕儒生会把这件事藏一辈子。他怕的就是会这样,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他爸妈,但云霞却偏偏说了出来,儒生真后悔在来的时候没嘱咐她俩,恐怕木兰的话也说得太晚了!儒生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说,免得越描越黑。

其实儒生用不着这样紧张,他没想到爸爸忽然闭住了嘴,倒是妈妈问:“闺女,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儒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是我儿子做的不对,我就狠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妈妈离儒生不远,举起手来作势要打他的样子。云霞不理木兰,自顾说道:“大娘,这种是哪里分得清对错呢?比如我和安安,两个人看着顺眼就想在一起,不顾爸妈的反对,但你们能说我们有错吗?错不在儒生,只怪她俩的缘分就差了半天时间!”重生之媳妇穿成婆

“可惜,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想来你们也知道,我猜这与苏娟的事有关,对不对?”爸爸刚开始的话没说完就停止,不再说下去,但接着又开始说第二件事:“你们不提起来也就罢了,苏条货为了这件事两次来我家,威吓我要打儒生,,当时就给我下不来面子!实话对你说,在几天前,你们还在西平的时候,苏条货就说:管好你的儿子!我的女儿马上就要回来许亲,听说他还死皮赖脸的赖着女儿,名声传出去我们怎么办?我的女儿可是从小就有主的,再不管好你的儿子,出了事算他倒霉!”

儒生听出这话有道道,明明昨天才回来,怎么几天前就来警告过爸爸?儒生说:“爸,你没喝醉吧?我昨天才回来,他找你我还相信,但你说几天他就找你一次,怎么我觉得太不让人相信了!我们没回他就知道我们在谈恋爱?!”儒生说完,直愣愣的看着爸爸,眼睛里有一百个不相信,爸爸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觉得做事很妙?苏条货告诉我了,他家亲自来人告诉他,女儿在西平谈恋爱,甚至不听姑夫的劝告,执意要和儒生在一起,苏条货说他的女儿已经许配给人家,你在和她谈恋爱就是搞破坏!”

这个罪名可不小,不是说儒生,而是他的爸爸!孩子哭了抱给他娘,同样,儒生惹的祸,人家首先去找他爸爸!“停停停,大伯……”云霞赶紧拦住他们,他不愿意自己的思路被打断。云霞说:“咱们在哪里就说哪里的话,在这里就说这里的话,大伯,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刚才说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其实比我的是简单多了,木兰刚介绍给儒生的时候,儒生说不会做倒插门,木兰就动员了爸妈几天,一直到她的爸妈同意!”

“是这样吗?”儒生的爸爸半信半疑,他怀疑一个家在西平的女孩会远嫁到这里,像这样的女孩子到那里不是抢手货?然而云霞真实的面孔打消了他的疑惑,不再怀疑:“大伯,我要是有半句瞎话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云霞甚至举手发誓,以表心迹,儒生的妈妈连忙说:“呸呸呸!谁让你发这样的毒誓?你们都是好孩子,刚进大门我就看出来了,绝对不会说瞎话!来来来,快吃菜呀?别不好意思!”她就分别给云霞木兰夹上了一些好菜,无非就是鸡鱼肉什么的,乡村里最名贵的菜。宠婚:重生嫡女不入宫

儒生的爸爸说:“儒生,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也会办脚踩两只船的事?那还是人吗?不用说,木兰姑娘肯定被你伤透心了,不是你们两个在这里,我真想结实实的揍你一顿,也给木兰出出气!”爸爸似乎义愤填膺,真的想揍他一顿;云霞好像成了调节剂,马上就开玩笑地说:“大伯,你的孩子你怎么教训都行,但也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木兰不在这里的时候教训,不然就成了‘打在儒生身上,疼在木兰姐的心里啦’!”

说这几句让木兰架不住劲,再说云霞的话有勾起了她伤心往事,不禁幽幽地说道:“云霞,都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它,没用的……”儒生一颗心仍然在娟姐的身上,说这些徒增伤感而已!儒生的爸爸忍不住对木兰说:“姑娘,不知道我能不能有福找到这样的儿媳,这样的傻孩子就是拗,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像你这样有情有意的又漂亮的女孩能有几个?姑娘,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儒生这样的孩子不可人搭理,离开他或者是你的福气呢!如果我有这个福气做你的公公,我绝不会让他欺负你!”

“大伯……”木兰泣不成声,竟然被他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叫了一声大伯就在也说不下去。云霞也被这场面打动了,虽然不会掉下眼泪,但眼眶里湿乎乎的,离哭隔的也不远了。她稍微转了转身子,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激动说:“大伯,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机会就在眼前,她和儒生早就说好,如果他和苏娟的亲事出了意外,儒生就要和木兰姐重拾旧梦,听儒生说苏娟已经不是原来的苏娟,她已经许亲,不可能再给儒生以后的机会了。”

第80章 遵守承诺

“我也听说了,而且苏娟的爸爸来找过我,我能不知道?两位姑娘,我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样子,就是一个拗种!我怕会耽误木兰呀!”老人痛心疾首的说。的确,儒生什么都好,就是一碰南墙不回头不好。小时候儒生就这样,从来没有因为别人能改过来他认准了的事,直到错的一塌糊涂。比如说在他两岁的时候,冬天下雪后,他就要爸爸给他堆雪人,堆起后却不让别人再动;雪人早晚是要融化掉,几天后肯定会变得不成样子。儒生却以为别人有人给他动了,就蹲在雪人旁边看着它,不肯离开半步。

爸妈当然心疼,因为这毕竟是冬天,儒生从早到晚守在这里,冻出毛病来可怎么办?于是哄他,说他们也和儒生帮忙看着,儒生才往屋里去暖和一会儿;但他每次在屋里呆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就一定会出来,而且是又一次的长时间守候。中午一两点,正是雪融化最快的时候,儒生看见雪人的脚下流出一条条的水迹,雪人也像是在减肥,慢慢的消瘦下去,儒生就大声呼叫:“爸爸妈妈,你们快来看,有人来害雪人了,快救救它!”

爸爸妈妈都知道儒生又上了邪,遇到好奇的事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就哄儒生:“儒生,雪人就是这个样子,会变大会变小,它现在不就变小了吗?而且再下雪的时候它又在长大。”儒生就说:“你们在骗人,你不见雪都被妖怪变成水从雪人脚下偷跑了?快抓妖怪!”爸妈无可奈何,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儒生喊:“真笨,你们不是说在下一场雪,雪人就又再回来吗?抓妖精要紧,它就藏在雪人的肚子里,打死它!”

这些事不能对两个女孩说,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自古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他见两个女孩子也是一时无话,对儒生妈妈说道:“傻坐着干什么?和她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儒生,你怎么不说话?人家木兰一个姑娘家跑这么远,还不是为了你?就是一块铁木兰也给他捂热了,我还没见过这样死心眼的孩子!”儒生爸的意见很明白,他是喜欢上木兰了,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超级宠物外挂

“要我说什么?”儒生在家里也是喝闷酒,什么话也不想说;爸爸当然不高兴,他这是跟谁说话?但爸爸还是耐住性子说:“儒生,原来的事我不知道也就不问,但我现在知道了,还能装傻吗?人家木兰大老远跑来了,就应该给人家一个痛快话,行或者是不行!你不能耽误人家呀?”爸爸虽然没有强迫他,却也有步步紧逼的意思,他的语气告诉了大家。儒生无奈,对爸爸说:“爸爸,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心里有数,我会给木兰一个答复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爸爸还是追问他:“你说的话我不明白,干什么这样含含糊糊?你们不是早就说了,如果苏绢的事不成,你就要和木兰在一起,我没听错吧?”儒生的爸爸抬起头来看着云霞,似乎要求证他说的话,云霞赶紧点头说:“对对对!儒生和木兰就是这么说定了,绝不反悔!儒生,你说的话该不能当馒头吃了吧?”云霞又把头转向儒生,她也学儒生的爸爸,死死的盯住儒生,把儒生看的无处可逃。儒生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说不出自己是后悔还是自己太过孟浪,竟然一口答应了木兰的要求。

倒不是儒生看不上木兰,但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把对一个人的感情看得非常高,他觉得除了对爸妈的感情外,再有就是爱情至高无上,所以他把自己和娟姐当做他一生中唯一的挚爱,根本没去想他和娟姐也会有分离的时候,因而儒生也认为木兰说的话是永远不可能的事,他看过很多关于爱情的书,对真挚的爱情特别向往,他就认准一个理:只要两个人相爱,就一定会战胜困难,最终能够在一起。这次他真的是想错了吗?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为什么都不看好他们?不,他不认这个结局!末世之人生赢家

“别说了,爸!我说过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如果我和娟姐不能在一起,而且木兰能等到最后时刻,我保证信守我的诺言!不过我在这里也明确告诉大家,娟姐一天不结婚,我也就继续追她,绝不会放弃!”儒生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爸爸就愤怒了,说:“你这个混蛋!你有脑子吗?就是三岁小孩都知道也都明白,苏娟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你再去找他别人不会笑话你吗?人家苏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你知道不知道?!”

儒生的爸爸把筷子一扔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儒生,打小我没动过你一手指头,但是你这孩子实在是不通大理,本来守着她们我不想生气,但你也太给你留面子你不觉了,儒生你出来!”率先就往外走。儒生的妈妈连忙拉住他劝道:“他爸,今天你是怎么了?你也不怕别人笑话,让木兰和云霞怎样看我们?有话慢慢说吧,坐下坐下……”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彼此的性格脾气都摸得透透的,爸爸其实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况且,儒生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明白局势已成定局,只不过一时转不过弯来。

儒生的爸爸还是不肯就坐,这样自己也太没有面子了。木兰懂事,站起来劝道:“大伯,生啥气?我认识儒生两个月了,他给我的印象很好,而且儒生对感情很认真,他对苏娟是有情有意,这实在是一件好事,!你想啊大伯,如果儒生是一个huā huā gong zi,见一个爱一个,你想我还会喜欢他吗?你放心,我会等他的,就像儒生说的,只要他不和苏娟结婚,我就会一直等和他!儒生,希望你也告诉大伯,如果你和苏娟没希望了,我们会在一起的!”

第81章 忐忑的云霞

儒生喝了不少的酒,但还不至于醉了,他答应带云霞去安安家看看,所以不能食言。爸妈都喜欢上了木兰,特别是妈妈,简直不想放开拉木兰的手,儒生就皱起眉头说:“妈,我们要去安安家,你拉住木兰干什么?”妈妈反驳道:“我们娘俩对眼就不能多说几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安家的大门,若是急着想走你和云霞就先走着,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妈妈的心里乐开了花,本来她是不同意儒生过早找对象,但一见木兰就改变了主意:这样的女子哪里找呀?常言说得好: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木兰当然不会再在这里,她说:“大娘,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现在云霞要去安安家,作为她的朋友,我能不去吗?”木兰的话温柔体贴,令人不能抗拒,妈妈恋恋不舍说:“木兰,可要说话算数,我在家里等着你呀?”拉住木兰的手这才分开。云霞开玩笑道:“木兰姐,看大娘多疼你呀?简直就像是老人家的闺女,我看着都眼红,我看干脆改嘴叫娘吧,反正你早晚都会进这个家门!”在云霞的眼里,木兰已经是这家里的准儿媳妇了!

安安的家就在最南边的大路往北一拐的地方,只是在胡同里,所以不太好找,但是只要找到村里的古槐也就好找,他们家就在古槐下面住,打听到古槐也就找到了他的家。不过这次他们用不着打听,有儒生当向导,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儒生告诉云霞:“我们这个时间来或许不太巧,现在家里的rén dà都出门了,安安家也是十有**锁着门,你一定要见到他的家人吗?”他知道云霞刚开始说的是不见安安家人,但事情起了变化,云霞就改变了主意,又说去安安家,小女子的心真是瞬息万变!

云霞却也不太在意,笑笑说:“也不一定了,如果不在家就等下一次来时再说,明天不就见着了?”只有木兰仍是闷闷不乐,不知她又在想什么。云霞关切地说:“木兰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老是这样也没什么用,怎么着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快乐点呢?”儒生只好装作没听见,指着一棵大槐树说:“到了,你们看,就是前面的古槐,树上有一个大洞,小时候我到这里玩,就必定要钻进树洞玩,大人就说:你这孩子,天胆呀?这里面可是皮狐子洞,还没有人敢去冒犯狐仙呢!嘿嘿,幸好我没事,不然……”七零军妻不可欺

不用说木兰也知道,儒生不怕这些邪魔歪道;云霞也很感兴趣,问道:“原来安安并没有说大槐树的故事,你进去看到了什么?是不是里面被皮狐子钻的溜滑?”云霞是半开玩笑半真问,儒生却信以为真,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哪里有什么皮狐子?那时候我还小,身体自然小,我钻进去很容易,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树洞里不太滑溜,里面都是木屑,不小心会刮破衣服,……可惜我现在身体粗了,不然我就在钻一会让你们看。”

木兰明白,儒生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真的钻过这棵树,于是就扑哧一声大笑,轻轻地打他一巴掌说:“呵呵,这么聪明的儒生也被云霞耍了,谁不知道树洞里没有皮狐子?她是在说那个钻树洞的人是皮狐子,把安安家的树洞都磨溜滑了!”儒生醒悟过来,云霞已是郑重其事,对儒生说:“别闹了,已经到安安家门口了,他家的门是开着呢!”云霞越发的庄重,压低声音说:“木兰姐,我的心里为什么扑通扑通直跳呢?我们不进去了吧?”

第一次见安安的家人,云霞当然有点紧张,木兰就说:“随你的便了,又不是我说要来的;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苏娟家已经都知道你来这里了,如果你不去、我们就回去,后果你可要想清楚,别在安安的面前没得说。”木兰实际上是在威胁她,你爱去不去,反正你现在的鲁中之行已经不是秘密,安安家也必定会知道,如果你不去,你就等着安安的爸妈说你吧!而且安安也会不满意,这样不就等于看不起安安一家吗?碧溪传人之邪体

云霞冰雪聪明,马上就明白过来,现在已经不是怕不怕的事,关键是自己会不会留下好印象!云霞忽然说:“木兰姐,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刚才我看见路过一个经销店,我去给他们买点东西吧!”云霞非常快捷的跑了,留下木兰和儒生在安安家门口。儒生说:“要不我先进去吧?也好提前给他们做点准备。”儒生不敢抬起头来看木兰,因为他觉得亏欠她,加上今天自己仍然说的这种话,真是叫人失望。过后他都在想,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她呢?自己的心肠也真够硬了!

木兰就像吃气的小媳妇,低声下气的说:“儒生,难道你连这么点时间也不给我吗?这次来到你这里,我们竟然不能单独相处,但你能不能和我说句话?不说话也行,那么你就默默留在这里,我的心里也是很满足的呀?”木兰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儒生不好意思在坚持下去,口气十分温柔的说:“对不起木兰,刚才是我没有体会你的心情,我这么伤你,你对我仍然是不离不弃,其实我的心里非常感动,只是我的心里……”

“别说了,我都知道!”木兰凄厉的叫道,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儒生不由得一颤,走到木兰的身边低低说道:“对不起,木兰。我向你保证,如果我和娟姐的事真的结束,我一定回去找你!我知道我说这句话是多么的残忍,但我真的不能忘记娟姐,不管怎么样,我不碰个头破血流是不会甘心的,原谅我!”说完深深的给木兰鞠了一躬,算作赔礼道歉。木兰破涕为笑,说:“死儒生,烂儒生,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我就是欠你的!”

第82章 见面生情

云霞很快就回来了,这里的商店太小,根本就买不到好东西,无非就是副食杂品,日用百货,和云霞的商店来比,这里的商店简直就是杂货铺,没有成器的东西。云霞后悔不迭地说:“木兰姐,这村里的商店太让我后悔,想给安安的妈妈买一件衣服都没有,我真后悔没从镇上买一件来!”儒生就笑道:“哈哈,看你后悔的,莫非就是跳井也晚了?告诉你,不要太想不开了,安安会为你伤心的,你不买衣服就不能再用那一招了吗?”

云霞给了娟姐的妈妈二十元钱作为见面礼,大家都见过,儒生马上就反映到这上面来,云霞不是也可以这么做吗?云霞为这事后悔,实在没有必要。云霞被儒生这么一点化,大悟,立刻喜笑颜开,对儒生说:“嘻嘻,刚才一急,就把这事忘了,谢谢你了!不过你说拿多少合适呢?还要不要说上安安呢?我说的是送礼,算上他一份吧?”云霞也是动了脑筋,如果连安安也拉进来,可能说出话来更有分量。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不只是儒生赞赏,木兰也微笑着夸奖云霞:“云霞,你真聪明!”三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会心一笑。突然就听家里在喊:“谁呀?站在大门上说话不累吗?不然你们进来说吧,或者是走……”是安安的妈妈,大概是他们的说话声打扰了她,所以她不得不说一句。儒生“呵呵”笑着就走进去,嘴里说着:“婶子,几个月不来我还以为你想得不行了,就赶紧来看你,原来婶子不想我呀?儒生可要吃醋了,你就哄我吧。”假装哭着走进去,安安的妈妈喜出望外:“臭小子,你回来了?安安呢?”

就像是杨家将一样,儒生和安安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儒生和安安好成一个蛋,安安的妈妈当然要问这一句;但随后两个天仙似的姑娘走进来,她不禁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儒生,她俩是……谁呀?不认识呀?”婶子没有见着安安,却迎进了两个美人,当然大大出乎她的意外。儒生说:“婶子,真是悲哀呀,我是抱着满腔热情来看你的,不和我亲热亲热管那么多干什么?叔?叔?我叔呢?我要去告状!”先不回答婶子,左顾右盼的看来看去,像是婶子把叔叔藏起来了。水果轻爱

“顽皮!”婶子只好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喊道:“他爸,来客人了,还不快起来?你那皮孩子儒生也来了,小心他去揭你的被子!”婶子还没有说完,儒生就“噔噔噔”往里屋里跑,一面喊道:“叔,我来了,婶子让我给你揭被子来了!”接着里屋里就是一阵扑扑隆隆的响声,一个男人在告饶:“儒生,我服了,你给我留点空行不行?叔叔要起来呀,看人家在笑话咱爷俩呢!”天知道儒生和安安爸爸是什么关系,从来都是没大没小!

木兰和云霞忍俊不住的要笑,但却极力忍者,毕竟是头一次来这里。里面的闹够了笑够了,才悉悉索索走出儒生和一个人来,自然是安安的爸爸。这时的爸爸便严肃起来,说:“安安妈,怎么还不泡茶?二位别见笑,我和儒生情同父子,一两个月不在家就要疯一次,现在疯够了就不疯了,呵呵。”云霞和木兰现在还都站着,安安的爸爸就说:“怎么都站着?坐呀?我家里可没有站着待客的习惯,请坐,上茶!”

说上茶就上茶,几个人围着地八仙矮桌坐下,安安的妈妈就端上一壶茶,茶盘里放着六个茶碗,儒生忙接过来分放给他们,斟上茶水。安安的爸爸说:“儒生,介绍一下吧,她们是?”木兰和云霞自始至终还没有说一句话,原因自不必说,是儒生不让她们插嘴说。儒生笑嘻嘻的说:“叔,你身上有瘆人毛吧?她们怕你呢!云霞,这就是安安的爸爸,该怎么叫你自己拿捏吧。这是木兰,我在西平认识的朋友,要来我们这儿看一看。”误惹萌妻:傲娇总裁咬一口

儒生悄悄的观察着安安的爸妈,他看见在介绍云霞的时候,安安的爸妈多时脸色微变,就说:“叔,婶,云霞就是让安安天天想着的人,想必你们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想等我来证实对不对?”儒生几句话就揭透了叔婶的伪装,刚要说话,云霞站起来说:“叔,婶,我这次来的很冒昧,不对的地方请老人家原谅……”又把买来的点心送上,然后又掏出十张大团结双手奉上,说:”这是我和安安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老人家收下。”

云霞说出话来如百灵鸟一样好听,字字甜蜜,丝丝入心,安安的爸妈明白了安安为什么这么入迷。安安的妈妈说道:“你就是云霞?唉!你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从我的心里说,我一眼就看上你了,真想同意你们的亲事,可是,我们也只有一个儿子呀?”她不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白,要想让我们骨肉分离,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她说出了叔叔的心里话,叔叔响应道:“云霞,你婶子说的不错,我们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我们再喜欢你也没用,说句实在话,到时候谁养我们的老呀?!”

和预先考虑的一个样,安安的爸妈还是一口回绝了安安倒插门。其实安安已经做过爸妈的思想工作,但行不通。儒生说:“叔叔婶婶,你们可要想清楚,云霞可不是没人追,想去倒插门的人多了去了,她就看上我们安安,安安也是非她不娶,到时候安安撒丫子一跑,你不还得同意?叔叔,你就答应了吧,安安和云霞都是懂事的人,你们要是爬不动了,她们能看着不管吗?那样我也不会放过他!”

“都是说得好听,到时候谁知道会变成啥样?”叔婶都说:“养儿防老,隔几百里路有和没有还不一个样?反正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安安敢胡来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他好过!”

第83章 艰难的谈判

爸妈坚决地说,木兰就看着云霞,生怕她会受不了。云霞的脸上却还是镇定自若,笑眯眯地说:“叔,婶,你们考虑的确实对,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但现在实行计划生育了,总是会有一家儿女不在家,就像我们。”云霞不露痕迹的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继续游说他们:“我和安安想了一个办法,两位老人看怎么样?”

“安安可能告诉你们了,我们家是开商店的,最近又要扩大门面,你想人少了能照顾来吗?所以咱们就必须请人,但请外面的人咱们也不放心啊!怎么办?还是安安办法多,他就提到了两位老人,说:我们早晚要把爸妈接过来,这么大的事业我们又不舍得扔,照顾爸妈又太远,我看就请咱爸妈吧,钱给谁也是给,这样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们就商量一下,太对了!再诚实的人也不是自家人,二位老人家能去,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星!所以大家就派我来请两位老人家,两位老人家不能看着我们受难为吧?”

安安的爸妈不知道安安的对象是这么的口齿伶俐,竟然是半天不能做答;儒生趁机趁热打铁,说:“叔,婶,就是啊,现在的孩子不都是这样,现在都想不种地了,考住学了不用说,到时候分派工作能分到家门口?就是我们不也出来打工?你们都知道,打工就等于把儿子卖了,一年能回家一两次就不错了,甚至有的孩子几年才回来一次,想想他们有几个能像你有福气?儿子儿媳在一起创业,爸妈看着儿女上班挣钱,还有这样完美的家庭吗?”

“臭小子,就你嘴巧!”婶子听他们说的天花乱坠,似乎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虽然没有表示赞成,但也不是反对的那样激烈了。安安家是一个比较min zhu的家庭,从安安妈妈说话的口气可以知道,因为安安的爸爸从不对安安的妈妈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像说什么话都是娘们见识,女人说话就没有对的时候;这从安安的妈妈刚才说儒生的话,也可以看得出来。因为通常男人当家的家庭,是不允许女人放肆的,说话都不允许大声。凶宅2018

而在这个家里,儒生能充分感受到min zhu家庭的气味,他喜欢这种味道,所以他经常拿安安家来比较,特别是在自己的爸爸跟前。当然,儒生的爸爸不算是霸道的家庭,只不过不如安安家min zhu氛围浓厚。婶子每次这样笑骂他的时候,儒生不仅没有反感,而且更有一种甜蜜的味道,特温馨。他伪装委屈的样子说:“婶子,我哪里会说什么巧话?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那里挣钱那里去?这样才过得舒心嘛!”

“不只是挣钱多,应该是过得舒心才最重要……”木兰基本没说话,只是听他们说,甚至安安的爸妈以为木兰不善言辞;木兰一插嘴,大家就都不说了,一起看着她。木兰继续说:叔叔,婶子,我看你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不过看事情的时候有分歧。你们可知道,安安在那里过得并不好,原因就是你们不答应他们的婚事;我知道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他很多时候都以酒为饭,我觉得他是已经瘦了许多,只是我们无法劝说罢了。”

安安的妈妈立时就泪湿眼眶,眨眼皮的频率迅速增高,急切地问儒生:“儒生,你兄弟现在怎么样?这样喝酒会烧坏身体呀?”安安的妈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样子马上就想看到安安。儒生说:“木兰,太夸张了吧?都说就是粮**,既然是粮食的精华,就一定是养分最多嘛!再说了,男孩子瘦一点怕什么,只要是有力气就行,我和安安天天在一起干活,就没觉出他瘦了,婶子不用担心,张叔开工资安安可能就回来,到那时你看他是瘦了还是胖了……”

说到最后,儒生突然没了底气,因为他知道安安的确是瘦了,但男人对这些往往不放在心上,只是他突然想起前些时候在云霞那里觉得无聊,两个人就称开了体重,结果安安就说:“怎么搞的?我怎么还掉了十多斤?儒生呢?”当时儒生也没在意,就说:“在这里干活能不累?别忘了建筑这个活最累人,平时我的体重最标准,这次也掉了两斤呢!”安安就再也没提这件事。如今突然想起来;儒生懊悔不迭,自己为什么这么粗心呢?一只闪闪发亮的神经病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婶子从他的表情里已经看出了问题,转身对叔叔说:“他爸,怎么办?安安一定瘦得不成样子,咱们去看看他吧?”孩子是妈的心头肉,虽然安安大了,可当妈的一样心疼。男人们就不一样,叔叔听了只是淡然一笑,说:“这么大的人了,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闺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回去后告诉安安,这件事我要仔细想想,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这牵扯着很多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好的。”

叔叔还是没答应,但口气已经松了不少,云霞笑笑说:“叔,婶,这确实是件挺大的事,我爸爸在我临来的时候就告诉我,要听这里老人的话,看看能有什么主意,千万不能和老人对着来。”云霞的话句句在理,一听就是有教养的孩子,婶子就越发喜欢云霞。叔叔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你的爸爸一定是个受人尊敬的人,你也回去告诉你爸爸,说我一定会尽快给他答复,尽量达到两头都满意,这样说成吗?”

这样说又近了一步,云霞对这件事非常满意,对婶子说:“婶子,叔叔的话我都记住了,你老人家也请放心,我会劝说安安以后少喝酒,保证在见到你们的时候又白又胖,我说到做到。”云霞没有豪言壮语,但安安的妈妈却深信不疑,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闺女,你这样说我哪能不相信?只是安安这孩子到现在长不大,你就多操心吧,谢谢你了!”

第84章 殃及池鱼

婶子是从心底里说出的话,是真心的感谢,因为云霞的主动上门,让叔叔婶婶深受感动。他们知道,如果云霞不来,也有不来的理由,完全可以说是安安的爸妈在阻挡他们zi you恋爱,他们如果想挑拨一家人的关系更是容易,只要云霞的嘴随便一歪,安安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前跑后,指到哪就打到哪,而他们也只有干生气;叔叔不得不赞成安安的眼力,稍有不如意的就是两个人是异地恋,以后又必须到云霞家去生活。

云霞站起来拉住婶子的手,亲热非常地说:“婶,其实自从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和我的亲妈一个样,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安安常给我讲老人家的事,我听了就恨不能一步就赶过来见老人家,今天终于如愿了!婶子叔叔,我想你们能不能也到我家去一趟?安安和其实很想你们,我爸妈也想见见你们,真希望你们早一天会去。”她的两只眼睛看着婶子,眼睛里是那么的纯净,丝毫不带一点杂念,婶子不由自主地说:“那要看你叔的主意了。”

云霞和婶子越拉越热乎,木兰直接就插不上嘴,只能静静地听着。叔叔说:“云霞,木兰,你们聊,正好儒生来了,就和我干点活吧。”叔叔可能是觉得插不上嘴吧?况且又是两个女孩子吧?所以觉得不方便。婶子就会挥手说:“去吧去吧,怎么支使起儒生来这么不怵头?儒生,干完让你叔叔给你割肴肉吃!”他们两口子也会开一些不疼不痒的玩笑,叔叔随上几句:“你真是傻透了,儒生来了能让他白来?其实我都是为了你好,本来是我们两个人的活,你的那一份儒生替你干了,难道你不高兴?”

“叔叔,什么活?我们现在就去,我去拿家什吧?”儒生踊跃的说:“老是搬砖打灰,腻死了,跟叔叔去换换口味吧!”儒生其实没干过太多的建筑,不就是这一两个月吗?他只不过觉得肚闷罢了。别看他表面装得很欢乐的样子,木兰心里明白得很。木兰说:“云霞,你和婶子说说话,我也想跟着叔叔出去看看。”反正也说不上话,倒不如出来参观参观,顺便看能不能帮忙。叔叔说道:“木兰,你就在家喝点水吧,这活挺脏的,不要跟着我们了。”[综]赤之焰

叔叔没让儒生去拿家什,墙根下放着锄镰锨镢,抓着就走,叔叔说:“什么也不用拿,用手就行,不过脏了点,你怕不怕?”叔叔又重复了一遍是个脏活,意思也是对木兰说,我们要干很脏的活,脏了你的衣服怎么办。儒生自然不怕,他这两个月干建筑,基本上就没穿件像样的衣服,只是现在回家了才穿的好了点,但也不是他逢年过节的衣服;儒生说:“叔,你把我看成啥人了?就是去栏里去挖大粪我也要去呀?不然你不把我吃了?”

原来叔叔家有一块自留地,隔得家并不远,里面有一块石头在地头上,他早就想把石头往地边上挪一挪,但因为太重,凭一己之力显然做不到,但平日里又把这事提不起来,所以一拖再拖,几年了说办都没办,今天儒生来了,叔叔也是接就劳力,把这问题解决了。当然,如果仅仅就这事,叔叔是绝不会叫儒生来的。叔叔说的不错,掀石头的确是个脏活,但也没有他说的那样脏,只是在这里放得久了,便把石头埋住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其实也不能说脏,老百姓天天和土地打交道,有点土能算脏吗?

叔叔也是个仔细人,知道这块石头太重太笨,不会有人把它搬来搬去做垫、脚,于是就和儒生把石头仔细放好,四角垫稳,一个座位就有了,而且就是两个人坐在上面也不嫌挤,叔叔拍拍手上的土,又给儒生拍拍身上,说:“儒生,坐会儿吧,是不是很累?”这样的活虽然时间不长,但却要两个人齐心合力才能搬动,确切的说,他们也不是搬过来的,说掀过来更合适。儒生老老实实的说:“是挺累的,要是这样的活干一下午,我可不能撑下来,嘿嘿……”重写人生

“那就坐下吧,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叔叔非常理解的对儒生说:“正好,我也有几句话不能让你婶子听见了,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儒生,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和苏娟好过?”叔叔好像不相信儒生和娟姐的关系,儒生很怀疑,难道叔叔没去娟姐家去吗?这又不是个这几百里路,仅有的几里路能传不到他耳朵里嘛?对叔叔的问话,儒生用不着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地说:“是的叔……如果今上午你去过那里,就可能知道我大闹娟姐家,我在娟姐门前待了足够半个小时呢!”

不要以为儒生笨,别人家都是家丑不可外扬,但他自己却说出来;其实想想就明白了,毕竟叔叔家和娟姐家有亲戚,而且是那么的亲近,早晚也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干脆主动说出来,这样倒显得儒生光明磊落。叔叔裂开嘴苦笑道:“呵呵,儒生,真有你的,敢去惹这个人,真的要俩眼俩眼看你才行啊!我们亲戚邻居家有哪个敢去惹这头疼害?儒生,这次也不知道他的脾气突然改了,竟然会放过你,也许是因为女婿来了的缘故吧?”

叔叔基本上是自问自答,并没留出时间来听儒生说;现在终于告一段落,儒生的头却埋下去,两手抱头,仿佛要把自己埋起来。叔叔踢他一脚,说:“抬起头来,我问你,安安没告诉你,他表姐是不能惹的?这个小混蛋,你不知道苏娟的家听是怎样的也就罢了,他已经快二十岁了啊!说实话,我早就知道你和苏娟的一些事,安安的姑夫就亲自来告诉我,说等你回来发现你在和苏娟纠缠不清,就把我们都叫起来,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明说吧,要去你家打一场大仗,不把你家打服气绝不回来!”

第85章 死不悔改

儒生猛抬头,叔叔就发现儒生的脸上早已流下一道道泪痕。儒生说道:“打吧打吧,反正娟姐不理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叔叔,我这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娟姐在西平的时候也是对我信誓旦旦,说这辈子非我不嫁;但现在都变了,我回来的时候娟姐已经成了别人的媳妇,我的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呀?!我不是娟姐背叛了我,因为娟姐的爸爸在威吓她,她不得不去和别人定亲……我知道娟姐心里也苦啊!”叔叔听儒生在哭诉,一言不发。

他知道儒生还会继续说下去,而儒生就像是遇到了亲人,要把满肚子的委屈都倒出来:“实话说,上午我就见到了娟姐,她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可她有什么办法呢?我说要她跟我走,可她怕这怕那,就是不敢和我跑,再说当时姓李的孩子也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如果娟姐不会去,她的爸爸能接受的了这个现实吗?叔叔,我知道不应该把这些话都告诉你,要是说出去就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我真的是没有地方说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目的,早晚我要带娟姐离开这个地方!”

“说完了?你不说就该我说了……”叔叔等他不说了就开了口:“儒生,你和安安就像一个娘的孩子,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觉得你和这里的关系比亲戚要好得多,所以我就直来直去:儒生,你以为你和苏娟的感情,比起她和家里的感情哪边深?你先别说,听我的看法,我认为最多你们各占一半,算你们平了,可你和苏娟的爸爸谁的力气大?你要想不明白这件事,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等你头破血流了再来找我。”

“当然是他的力气要大些……”儒生实话实说,但他却不明白,这样的事和力气大小有关系吗?他说:“叔叔,我不会和他打架的,就是我能打得过他,我也绝不会和他动手打架,你放心就是。”和他打架就是要和他断绝关系,包括和娟姐的关系,都会烟消云散。叔叔微笑道:“傻孩子,你的脑子糊上浆糊了吧?叔叔不是真要你去打架,叔叔只是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你们现在就像拔河一样,,就看谁的力量大,谁的力气大谁赢,我这样说你该明白了?所以说你必输无疑!”超次元魔法使

“不是这个理吧?叔叔……”儒生对叔叔的话虽然也赞成,但也只是一部分:“叔叔,事情是会有转机的,如果娟姐和我团结一心,那我不就不会输了吗?”儒生这样的说法不得不让叔叔夸奖,叔叔说:“儒生,你说得对,苏娟如果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前面已经说了,你们本来是平分秋色,但苏娟来了力量也就打破了平衡,一边倒的局势就是必然的,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苏娟会不会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如果以前,也许我会相信,但现在我绝对相信,苏娟是不会回来的!”

叔叔的话非常坚决,给儒生的希望判了死刑,儒生就大声不服道:“叔叔,你说的太片面,爱情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我听说过很多两代人之间为情奋争的事,也有两个人私奔的故事,就是在我们身边也不计其数,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输?”儒生的眼泪早已无影无踪,脸涨得通红,就像不服输的斗鸡。但叔叔不愠不火的说:“儒生,你说的也对,是有这样的故事,但你也不能看书看傻了呀?你仔细想想,一个村里有几个私奔的?还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有一个两个不听话的孩子又有什么好结果呢?”

叔叔说的话有事实,农村孩子找亲事,仍然是媒人起关键作用,就算是自己恋爱的对象,也离不了媒人的两片巧嘴来协调两个家庭,否则马上就会有人说:“瞧那两家人真是对付,孩子都能的上天,自己就能抱窝了!好人家的孩子有这样的吗?同样你想想,如果你们的事得不到家庭的支持,那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现在一个事实就摆在这里,苏娟的爸爸是不会同意你们的亲事,你觉得苏娟能和你坚持到什么时候?她现在就屈服了!”绝美警花的贴身高手

是的,娟姐屈服了,她话里这样说,事实上娟姐现在就屈服了,不然她不会去许亲!虽然儒生不肯相信这件事,但他的内心深处早就怀疑娟姐是不是还能回到他身旁,他这样坚持要带娟姐走,其实他早就没有把握,只不过他在自哄自罢了。可儒生是一个不碰南墙不回头的人,越是事情到了最后时刻,越是不肯放弃。突然,儒生爬起来就跑,声嘶力竭的喊道:“不是的,娟姐曾经是那么的爱我,我不信她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我要去问问她!”

叔叔没防备,儒生就已经跑出几步,叔叔大叫:“你这混蛋,站住!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呢?小心苏娟的爸爸会揍死你!”叔叔大踏步追儒生,儒生却头也不回地说:“叔叔,别管我了,你们谁也管不了,我就是让娟姐的爸爸揍死我,也要问个明明白白!”儒生随叔叔的追来而加快了脚步,几步就跑到一个极近的胡同口前;但儒生没有想到,小胡同里站出一个人来,伸手把他拦住:“儒生,你要干什么?”是木兰!

话未说完,因为儒生跑得快,刹车就已经来不及,挡在路口的木兰和儒生碰了个满怀,木兰哪里挡得住儒生,倒退了几步,终于站立不稳仰面后跌:“哎呀!”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下!原来木兰在家里呆不住,就问清了儒生的大致方向,追到这里来了。本来木兰看见了他们正要走过去,但后来她听到叔叔在劝说儒生,就停下了脚步。叔叔的话似乎让儒生有所动摇,但很快她又发现儒生的心里一直很不安定,不过一会儿就听见他大喊,于是就准备出来劝说。不幸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见到木兰躺在地下,儒生有点不知所措,焦急的蹲下身子喊木兰:“木兰,木兰,你没事吧?对不起哦,让我看看……”木兰倒在地上的时候,儒生听见了木兰脑袋磕在地上的声音,他着实害怕。

第86章 峰回路转

叔叔也冲过来轻轻唤道:“姑娘,不要紧吧?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毕竟木兰和云霞一起到他家的,木兰有个不好,叔叔也会不利索。木兰抱住头顶,老大会儿不吱声,脸上全是痛苦。儒生没了主意,对着叔叔说:“叔叔,怎么办?”

“等着,我去找医生……”叔叔干脆地说:“你在这儿看着,我很快就回来!”叔叔站起来就走,刚迈开步,木兰就忍着疼痛说:“叔叔,别去!我只是觉得头顶硌了一下,大概有块小石子吧?”她慢慢站起来,右手捂着后脑勺,儒生就看到她的后背满是尘土,脑袋瓜子更不用说,把头发都染黄了,轻轻一吹便尘土飞扬。儒生顾不得木兰身上的尘土,首先吹拂她的头部。木兰还是紧紧按住一点不放松,大概就是有石子的地方吧?

“木兰,拿开的手吧,我看看手伤了没有……”儒生轻轻拿开木兰的手,木兰不由自主地发出嘶嘶的响声,分开她的头发,儒生就大吃一惊:木兰的头上磕起了一个大包,虽然没出血,但儒生觉得自己的头部也在嗖嗖发凉。儒生说:“叔叔,怎么办,木兰的头顶起了个大包呀!”不这样说还好,木兰听说自己的头顶起了大包,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痛的,眼泪就刷刷的落下来。儒生知道自己闯了祸,只有瞪着眼让叔叔拿主意。

“熊孩子,净闯祸!你们回家去等着,我去拿点药水和消炎药吧!”叔叔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转头离开;木兰哽咽着说:“叔叔,先不要到你家,就在这里吧,我不想让云霞知道。”她怕云霞知道了会大惊小怪,叔叔愣了愣说:“嗯?哦,随你吧。”至于他是怎么想的,儒生也不知道。儒生有拍打木兰的身上,,但却不敢再快了,怕是又拍打起尘土来。木兰看叔叔走远,哀怨的对儒生说:“儒生,你还要去苏娟家吗?”

云霸天下

儒生一怔,抬头望着木兰,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稍等一会儿,儒生低低的说:“木兰,我想我一定要去的,如果就这样让我离开娟姐,我实在不甘心;最起码我也要知道娟姐为什么变得那样快。”因为他相信娟姐的心里是不甘心的,头午她说的话阴晴不定,就一定有难言之隐,不知道娟姐的真实情况,儒生又怎么能甘心?木兰长叹一声说:“唉!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给你说的难道不够清楚吗?你只是不肯承认我的话罢了!”

木兰说的是她曾将讲的娟姐屈服的过程,明明白白说明了他和娟姐再也不会回到过去,换句话说就是他和娟姐已经结束了!儒生就是不能过这道坎,虽然因为木兰的伤,他不忍大声说话,但他还是坚决而不乏温柔的说:“木兰,不要再劝我了,我决心已定,说什么我也不会改变。我知道你担心我不履行诺言,现在我就发誓……”儒生举起一只手来发誓道:“假如我和娟姐的事不能成功,我就对木兰履行诺言,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你这坏蛋,谁让你发这样的毒誓?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虽然这样说,但从她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木兰还是相当满意的,她这么长的时间跟着儒生转,终于要等到和儒生在一起的时候了。木兰说:“儒生,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如果让叔叔去找娟姐来,我想一定能办到,你们不就可以把话都说明白吗?”天下竟然有这等事,谁不是对情敌恨之入骨,但现在的木兰竟然要把苏娟送到儒生面前,她就不怕儒生会带苏娟跑了吗?

“可你要知道,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带娟姐跑,你不怕吗?”儒生故意说笑话,内心却抑制不住的激动:如果叔叔能把娟姐请来,儒生就要问个明白,然后和娟姐商量一个对策,如何能跑出去。他相信娟姐还是爱他的,只要有爱,还有办不到的事情吗?当然这是他任何人都不能说的秘密,他只有以开玩笑的口气说。木兰说道:“怕什么?反正你要跑谁也挡不住你,你要是不走,自然来找我,我相信你!”软萌女配末世行

两个人说这话就忘记了疼痛,叔叔跑得满头是汗,拿来一小瓶子药水,还有几个小纸包,看样子就是小药丸,乡村好医生都是这样子的,大都给你两天的药,两天以后再根据病情再决定。叔叔因为和木兰不熟识,就由儒生来给木兰上药。儒生不敢莽撞,轻轻的分开木兰的头发,用药棉小心翼翼的擦药。也是为了分散木兰的注意力,叔叔就和木兰闲聊起来:“木兰,你和云霞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的关系不错呀?就像我们家的安安和儒生。”

感情他也看出木兰和儒生的关系不一般,但又不好意思问,就拿安安和儒生的关系来比喻,看他们是不是关系不一般。木兰正考虑如何请叔叔帮忙,就实话实说:“我俩是一起在一块长大的,再说我们从老一辈关系就特别好,就连爸爸现在当支书也离不了云霞的爸爸,不给爸爸当助手他就不干。他们谁都离不了谁,你说这样的关系能孬了吗?其实我也见了安安和儒生的关系,就差没拜把子了,简直好成一个人!”

听到木兰的夸奖,叔叔不禁沾沾自喜:“孩子嘛,就要他多交朋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无论他们在当地或外地,正常的交朋友,我都支持他们!”叔叔是暗示安安和云霞的可以商量,木兰就趁机说道:“叔叔,既然你们情同父子,那我说点事求你吧?就说儒生和苏娟的事,既然儒生非要见到苏娟,你就把苏娟请到你家里,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吧?儒生说了,他希望做事要有始有终,叔叔能不能答应?但我觉得这件事你去最合适,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把她请来,对不对?”

第87章 又见苏娟

儒生正抬着头看着叔叔,他的眼睛里何尝不是渴望?叔叔的心就软了:这孩子太痴情,他怎么忍心不去?实际他也犹豫,如果依了木兰要求----其实是儒生的哀求,那么就有可能得罪姐夫,他要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可以说后果不堪设想!主要的还不是这些,儒生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青年,苏娟又是一个心软的人,万一他们俩又说到一家里,半道私奔怎么办?那样大姐夫来和他要人,那样才让自己里外不是人呢!

“儒生,有句话你必须答应我,我才敢去叫苏娟,能答应我吗?苏娟要是来了,不管你们俩说什么,都不能做出傻事来,你明白吗?”叔叔的话说得非常严肃,因为他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儒生有点不太明白:我能去做什么傻事?但他旋即就明白,他是不是怕我把苏娟从这里带走?那样叔叔就太看小我了,好歹我也是个男子汉呀!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叔叔的事?儒生说:“叔叔,你放心就是,我的脾气什么样你知道,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回家等着!”叔叔轻轻拍了他的头顶一下,微笑着说;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木兰呆呆的看着叔叔走远,喃喃自语道:“叔叔真是个痛快人,是个男子汉,云霞的运气不错呀!看来就是我命苦了……”木兰虽然是自言自语,但又何尝不是说给儒生听?儒生觉得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木兰。想起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自己给了她多少伤害?他爱上了一个人,却给了另一个人的痛苦,自己安心吗?

儒生和木兰回家不过半小时,叔叔就领着娟姐来了。娟姐进门以后,见到儒生他们,不禁大吃一惊,对叔叔说:“舅舅,你不是说妗子找我打听安安的事?怎么儒生也在这里?云霞,木兰,你们也在这里呀?到我们家里去玩一会吧?”云霞因为给了二十块钱而连家门也没进,娟姐觉得很对不起她。婶婶也是诧异,木兰和儒生回来都是按叔叔的嘱咐,并没有说叔叔干什么去了,只是说叔叔让他们先回来。其实叔叔的想法也算简单,婶婶是苏娟的妗子,如果提前让她知道了,叔叔怕她会在中间作梗。超级预言大师

“他爸,你怎么把苏娟家叫来了?她今天才回来,肯定是挺累的,就马上让她回去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婶婶很生气,明知道儒生和苏娟有那种事情,还要让苏娟来我们家,这不是惹火烧身吗?娟姐本来是无所谓见到儒生,但因为有个木兰在里面,娟姐就挺怵头,她怕木兰又说出不好听的话来,让她下不来台。娟姐有了妗子的话,就想转身就走,但碍于情面不得不说上几句:“是呀舅舅,我真的累了,没有要紧的事我走了。”

“娟姐,难道你就这样不愿意见我吗?”不知是什么原因,儒生的嗓子忽然变得沙哑起来,低沉的说道。娟姐似乎害怕儒生的声音,竟然不敢作答,儒生第一次对娟姐发怒了:“娟姐,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难道仅仅一顿饭的时间你的感情又降温了?你这样对我我受不了!”他直视着娟姐,让娟姐的眼睛无处可逃,娟姐的眼睛就开始红了起来,叔叔就喝道:“儒生,你给我是怎么保证的?别忘了她是一个女孩子,拿出男人的气度来,不然我会看不起你!我也会让苏娟马上回去,不管你的事了!”

叔叔动了怒,儒生的脾气就好了些,他知道自己太不冷静,于是道歉:“对不起,叔叔,是我错了。叔叔,能不能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儿?”儒生提出的要求不高,要在过去,叔叔早就一口答应,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还会放心吗?木兰这样怀疑。她决定不管会发生什么事,都要帮助儒生完成这个心愿,她不希望儒生带着遗憾投进她的怀抱:“叔叔,帮人帮到底,儒生受这么大的痛苦,你难道不心疼?你可是说过儒生和安安就是你的手心手背?”索命快递

木兰将了叔叔一军,但叔叔也不是冷面杀手,会拒绝儒生和娟姐的会面;他有点愤怒的说:“儒生,要不是你的两位朋友,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要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儒生和娟姐却站在那里不动,就像傻了一样,不知所措。叔叔气急了,喝道:“两个混蛋,你们想叫我把太阳顶住不落吗?告诉你们,我没那个本事!”叔叔怕天到下午时间渐少,两个人肯定有话要说,继续耽误下去还会有时间说得清楚吗?

但娟姐不想去,至少是今天。叔叔对苏娟说:“苏娟,去吧,你们不谈一次就永远不会完事,放在心里一辈子也不安静,对不对?”叔叔用鼓励的眼光看着她,劝苏娟跟着儒生来;苏娟看看儒生,儒生低着头满脸沮丧的样子,就觉得亏欠着儒生,于是就跟在儒生后面。这里的房屋大都是一间小北屋配三间大北屋,小北屋又通常叫做二主房,儿子小时就住在这里,大了也在小北屋里娶妻生子,等有了能力再到外面修房子搬出来住,而这间屋就是安安现在住的房子,儒生倒是常来,不太觉得有变化。

娟姐虽然和安安是表亲,但她最近几年却很少到这里来,反而儒生成了主角。叔叔说:“儒生,尽量不要说话太大声,理只有一个,怎么说也是说那个理,何必那么大声呢?把话说明白了就好,咱们还是好朋友,去吧!”叔叔目送儒生和娟姐进屋,才忐忑的回去,婶子说:“他爸,你这样不怕他们会在这里惹事吗?要是他们商量再跑了,姐夫再来要人可怎么办?”云霞就劝道:“婶,不用怕,儒生不是那样的人,就是打算跑他也不会给你们惹麻烦,我能看得出来;因为儒生这次回家他都是把欠的账算清楚才走的,不像有些人回家的时候都不敢从你们前走,生怕和他要账。”

第88章 哀兵难胜

儒生先进去,娟姐随后跟进去,儒生就把门关上。儒生走到娟姐的身旁,柔声说道:“娟姐,你累了就到床边坐一会儿,这屋里太干净,连个凳子也没有,只好委屈你了。”儒生早就看清楚,娟姐忽然对她有了戒备,似乎怕自己对她不利,所以就没有打算坐下。但小北屋就那么大面积,儒生很容易就把娟姐拉到床边上,而且儒生对娟姐柔情似水的呼唤,让她不忍心继续抗拒,也就乖乖的而且是无比顺从的坐下了。

“娟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没有你,我就觉得像塌了天,一天到晚不知道怎么过,酒饭无味,日月无光,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娟姐,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知道你最爱我,也知道你有苦衷,但我们不怕,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事,相信我!”儒生的眼睛里散发出炽热的光芒,似乎要把娟姐炙热。娟姐的眼泪又从她的眼界滑落下来,说:“儒生,你这个冤家,如果不让我再见到你该有多好呀?我就会把爱藏在心里一辈子,不用怕这怕那!早就知道不可为而抱幻想,我傻呀!”

儒生见不得娟姐流眼泪,就不由把她搂在怀里,娟姐挣扎了几下子,无奈儒生力气大,就任由儒生搂着。娟姐说:“儒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以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认识谁。儒生,你也不要再说爱,爱能顶个屁用?这些天我也明白了,我们活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是为自己活得,小时候要听爸妈的话,知道自己是小的缘故,所以就盼快点长大;好不容易到了成家的时候,却又没有自己的权力,看上的人不能爱,不爱的人却非要嫁他,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娟姐声音不大,却字字惊心,儒生竟然颤抖起来,低低说道:“娟姐,你这样不可以,你怎么能放弃?别人都告诉我你被家人逼着去许亲,我就不服气:娟姐不是不懂爱的人,她怎么能这样就会放弃?我来看找你,就是为了听你对我说,你从来没有改变,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你过去是被逼无奈,但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就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只要我们齐心合力,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娟姐,请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武道玄皇

儒生还是慷慨激昂,继续又说娟姐;娟姐凄凉地说:“儒生,你以为我不想吗?你知道吗?我为了逃避这个亲事,本来是已经跑了出来,躲在夹道里,准备趁黑逃走,然后和你远走高飞,但后来还不是乖乖的自己走出来?爸妈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总不能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葬送他们的生命吧?那天如果我要坚持要走,或许我们能在一起,但我的爸妈可能就没了,你想想那样我能快乐吗?虽然我是那么的想和你在一起……”

娟姐的话和木兰听说的话基本一个样,但他不敢说他已经知道,只能听娟姐说。他深深地吻了娟姐一下,似乎是在安慰娟姐。娟姐接受了儒生的爱怜,等儒生放开她,娟姐继续说:“儒生,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晚上哭的眼都肿了,却还要拿出一副笑脸来,,其实谁都知道,那天我笑得比哭都难看……于是爸爸就让我戴着一个茶色墨镜去许亲,我求他等我的眼睛好了再去都不行,说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除非家里死了人……”

儒生觉得苏条货比黄世仁还要毒辣,为什么这样的请求他都不同意?儒生真是服了!娟姐说:“几十里的路我们走不到六里,因为他们都说好了,到那里换成拖拉机,李哥早已派人在那里等着。说实话,我对李哥还有印象,挺好的一个人,他亲自等在那里。家里去了六个人,女的是我和我的三婶子,男的是我的两个叔叔,另外两个人就远了些,他们见我戴着眼镜,就很纳闷:苏娟是怎么了?家里人就告诉他们,往回赶不小心吹到眼里一点沙粒,但又不能改期,所以就只好让我戴眼镜。”莲郡,极致缠绵

“到了李家,那家人倒是不错,对我们非常热情,迎到屋里后分成两席就座。三叔就说:“李哥,我们的孩子给你送过来了,怎么不让门婿过来让我们认识?让他来给我们满茶吧?其实三叔就是想看看小李怎么样,因为酒席上最能看出一个人秉性来。李哥不含糊,就喊他的儿子来,让他专职伺候我们。酒席上主要是看一个人的眼色行事,但他一上来就给了一个满堂彩,只是一个茶壶他也是按规矩来,端起茶壶两手把持,放下茶壶必定要茶壶嘴儿朝自己,二叔就赞叹:“这孩子真不错,李哥教育的好,现在的孩子哪里懂这些?从没有见过这孩子,现在我放心了,哈哈……”

“二叔在夸奖他,我的心就更加的悲哀,因为我想不管从小李身上找出什么毛病来,我都要借故和李家闹起来,让他们自己解约,但小李确实做得不错,要想找出他的问题的确不容易,我也只好耐住性子等下去。儒生,那时候我还在企图,真的没人会想到,我的心里只有你呀!”娟姐声情并茂,在激动的诉说。儒生听得心痛,越发用力地把娟姐搂在怀里,不住声的说:“娟姐,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一定会想办法离开他。”

“是的儒生,我一刻也没停下来得想办法,但那小李完全是爸妈眼里的好孩子,我真的没有办法!”按说找到一个好对象应该是特别高兴的事,但可惜娟姐的心不在这里,娟姐说:“儒生,你不要打搅我,不然我的话就说不完,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整个的酒席宴上我始终不能发火,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出理由,在家里人的夸奖中:到当地一个最大的商店,你知道的,我们要去买东西,比如衣服等等,买完这一套许亲才算完成。

第89章 最后一搏

“我们是骑一辆自行车去的,自然是小李带着我,这也是我们这里的老规矩。路上小李就和我搭讪,我不能不说话,也就只能胡乱应着他,他竟然一点没听出来!我的话里没有一点感情,甚至只有冷漠,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懂女人心?去商店有十多里路,一路爬坡,小李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气,但我就是不说下来,偏要他累一路子,让他为此而后悔。可那小子好像是傻,竟然不说累,死命的骑着车子往前走,还问我:哎,你都是想买什么衣服?我最喜欢黑色的衣服了,大气又庄重……”

“你家里死了谁了?穿这样的衣服?要买你买吧,留在家里吊孝用!我没好气地说,因为我并不讨厌黑色,甚至是喜欢,但为了和他对着干,什么话难听我说什么话,在我的心里,他最好气的不理我了才好,然后我再和他吵一架,然后回家彻底决裂。当然他不会如我的意,于是不再理他。他忍耐不住,就又说:白色是现在的流行色,要不我们买白色的衣服?就买西装,一身白多漂亮?应该说这小李的眼光不错,而且也赶潮流,但可惜不是你,所以我就是不说话,他也就当我同意了。

“按咱们这里的风俗,定亲要买四季衣服,小李就带我去了三楼成衣处。小李絮絮叨叨的向我介绍,我就给了他一个白眼:是你买还是我买?要是你买我就回去了,乱死人!小李就吓得不敢说话,跟在我后面。大红的衣服很少见,大概在一些人的眼里太招眼了吧?于是就偏偏去选红的耀眼的衣服。一边故意和售货员说说笑笑,完全把他晾在一边。大红大绿应该是我们现在的奇装异服,我对售货员说:红的绿的个拿两套吧,要最贵的!”

“供销大楼上的货应该说货真价实,价钱也就贵,一套衣服就是一百多元,快赶上一个工人的月工资了,甚至比一般的工人要贵,小李就有点傻:一般来的人买几十块钱的衣服就行了,谁家会买这么贵的衣服?这要买下东西来,要花多少钱?这肯定是小李的心里话,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就知道。但最后小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付账,只是过后对我说:我只是带来了六百元钱,听别人说这些钱能够了,这次我们要花超……”病王医妃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把衣服扔给他,愤怒的说:花这点钱就心疼了?我想买的东西还多着呢,买不起我们就散伙,你去找一个要jiàn huo的人吧!说完转身就走。小李慌忙拉住我,说:苏娟,你想错了,我是想告诉你,我想再回去拿点钱,,你在这儿等一会行吗?这家伙的脑袋瓜子倒转得快,见我不高兴就马上来了个急转弯,说是回去拿钱,我说:告诉你,我早就算计好了,别人花六百我花一千,手表自行车我都要,身上要里里外外一身新,见面钱他们商量的也都不算,比别人家要高出一倍,千里挑一吧!”

儒生听着就乍舌,娟姐的要求实在过分,现在就是四到六百的见面钱,外加四五百元的东西,娟姐真成了高价姑娘了!但他明白娟姐的苦心,就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他知道娟姐不让他说话,于是轻轻抚摸她的手,万千感动的话留在心里。娟姐叹一口气说:“我以为这样说会吓到他,因为方圆百里地也没听说过要千里挑一的彩礼钱,而且买东西也是出奇的多花钱,分明就是无理要求,他却非常痛快答应了……”

“叔叔们听说了就不答应:李哥,不能惯坏了孩子,她要多钱就给她多钱吗?临来时大哥就嘱咐我们,一切都随大流,不搞出奇的样式,咱们都是庄稼人,就按庄户人的规矩办,我们去对苏娟说!叔叔都愿意这么办,但李哥却阻挡了他们,说:哈哈,兄弟们,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花几个钱算得了啥?儿子,只要苏娟高兴,你尽量满足她,人这一辈子不就这么一次吗?来来来兄弟们,坐下喝水,会花钱我们应该高兴才是,能花就会赚嘛,是不是?李哥就是这种脾气,不然他不会成为我爸的朋友!”恶魔宠上瘾:小可爱,微微甜

“这些事都是在回来后叔叔们对我说的,爸爸听完也没说什么,原来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但爸爸甚至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果然,小李二十分钟就回到商店,说:这下没事了,你说花一千我就拿来一千五,省的钱不够花又来回跑。苏娟,我爸说能花就会挣,就怕你不会花呢,这次就随你花,不管别人怎么样,人生就这么一次嘛!小李完全是学着他爸爸的口气说的,我却哑口无言,后悔自己的胃口太小了,嘴不大他们是能给我合上嘴的!”

“儒生,这就是我许亲的经过,我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但是都没用,李家早已经把我当成一家人,一家人又怎么会计较钱的事呢?我爸爸不提这件事我是想过,他知道我不甘心成为李家的儿媳,就只有安慰我,因为我明天就必须走婆家,就是我做的有点出格,他也暂时忍了。你说我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办法?我回家以后就推说累了,藏在屋里无声的大哭一场,我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儒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娟姐的眼泪不断流出来,哭的儒生的腿也软了,心也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抱住娟姐拼命的吻,先是把娟姐的眼泪都吻进他的肚子里,然后让娟姐品尝不尽泪水的滋味,说:“娟姐,不哭了,你的眼泪水太咸太涩,叫我怎么让你流这样多的泪?儒生知道了你受的苦,我一定会补偿你的,我保证!”儒生坚决不让自己的眼泪也流出来,他应该像个男子汉!他对娟姐坚定的说:“娟姐,我们不能为了老人的一句承诺而葬送一辈子的幸福,既然你把这里说不通,你就让我去找李哥,把亲事让他散了!”

第90章 男儿泪

儒生觉得自己又想出了一个办法,不禁觉得有了一丝光明,但娟姐却长吁短叹,对儒生说:“儒生,说什么也晚了,事情已无法挽回,我只能是李家的人了……”说着似乎有无限悔意,把头深深埋在胸前,再也不说话。儒生说:”娟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虽然你是许配给别人的人了,但是我知道你是被强迫的,我们都有希望,只要你自己不放弃!相信我吧,我明天再去李家,向他求情,我要用我的真情来打动他们!”

“别说了,我说晚了就晚了,罗嗦什么?”娟姐忽然暴怒起来,儒生还从没看见娟姐向他发火,不禁问道:“娟姐,为什么?难道你说爱我都是假的?不不不,儒生急是糊涂了,你打我吧!”儒生口不择言,说出一句伤人心的话,马上就后悔不跌,向娟姐赔罪;娟姐说:“儒生,你这个大笨蛋,难道你不明白吗?你真要我说出来嘛?好,你愿意听我就说,今天曾经骄傲的苏娟已经没有可骄傲的地方了,我已不是女儿身,走婆家第一天小李强迫了我,我反抗不过他……你知道了吗?”

不是女儿身?儒生觉得五雷轰顶,呆呆的愣在那里。娟姐把她的贞洁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儒生也有冲动的时候,和娟姐在一起,吻到深处便不能自制,除了进一步的抚摸她的身体,慢慢就想解她的裤腰带。娟姐虽然是也很冲动,但她总能控制自己,马上就说:“儒生,不行的,我们不能走这一步,虽然现在的人都这么开放,但我还是要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夜留到最后,,你明白吗?我不愿意我的人在结婚的时候却是搂着一个旧人……”

儒生一直就遵循了她的意愿,每到不能自持的时候便离开娟姐一会儿,等到平息下来再回来。娟姐见儒生不再说话,就凄惨的笑道:“我早就想到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今后我们就是见了面,也都是谁也不认识谁,儒生,再说也无意,就此别过吧!”她慢慢地站起来,缓缓迈动了脚步;儒生突然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扑了过来,重新搂住娟姐说:“娟姐,我不让你走,你是我的,为什么要跟别人走?我什么都不在乎,跟我走吧!”[综]我的兄弟遍布全世界

儒生扑过来,娟姐的脸上就布满了笑容,流着眼泪说:“儒生,你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知道我的心永远被你占据着,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以后你就当我是死了,今天一别就当是我们的永别,过去的苏娟已死,我也不会理你了,你如果还有什么要问就赶紧问。”娟姐的话非常平静,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儒生沮丧地说:“娟姐,你的意思就是不要我了?你怎么忍心?娟姐,没有你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我会生不如死!”

“儒生,听我说,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小伙,以后你要忘了我,知道吗?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再坚持下去有什么意思?其实我也明白,木兰是为着你来的,她真的很爱你,而且死心塌地,也许老天爷早就给我们安排好,让木兰来替我照顾你,对木兰我很放心,你们会过得很好,我祝福你们!”娟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悲哀,似乎还带着满意的笑容,霎时间如换了一个人,儒生绝望地说:“娟姐,难到我们就这样结束吗?我不甘心!”

娟姐就想从儒生的怀里挣扎出来,儒生却紧紧抱起娟姐,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全身扑在娟姐身上,非常冲动的又吻又咬。娟姐任儒生蹂躏着她,毫不反抗。慢慢的,儒生的手也不规矩起来不,解开了她的衣扣,继续侵略她的**;也许在儒生的心里,只要让他占有了娟姐的身体,娟姐就会跟他走。娟姐说:“儒生,如果你想要你就要吧,我已经不是一个贞洁的人了,只要你不嫌脏,我也就随你了……只可惜过去的我已经死了!”

儒生怔住了,娟姐那么的把贞洁当做第二生命,可她现在一点也不珍惜,这难道是在告诉我她已经无所谓了?儒生的心凉了下来,慢慢松开娟姐,抱住头顶坐在床上。娟姐也坐起来,默默地把儒生搂在怀里。大北屋里的笑声不断,虽然小北屋的门闩的严丝合缝,但仍然隐约透过门缝钻进来。儒生娟姐的声音一直不大,而现在更是没了声音。终于,娟姐对儒生说:“儒生,你就没想过吗?如果我们有了第一次,就更不会忘记,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这样给我们的伤害不是更大吗?忘了我吧!”影帝瑟兰迪尔

娟姐又一次要求儒生忘了她,儒生说:“娟姐,你说能忘了吗?娟姐,我不瞒你,木兰就是来找我的,并且我还答应了她的要求,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我就必须和她结为一对……可是娟姐,我以为那永远也不会成为可能,所以我才答应了她,想不到……想不到竟然美梦成真,美梦成真呀!只不过那是别人的美梦,却不是我的,我的梦从此都是噩梦了!”儒生的声音是那么的凄凉,让人不忍卒听。

娟姐不再和儒生纠结,说:“我们的一切都过去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要怪我以后会狠心,我已经是李家的人了,分手之后我们就形同陌路,永不联络!”当真娟姐就决绝的走出去,儒生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娟姐就已经离开了他!娟姐也不进门,在外面就和里面的人告别:“妗子,舅舅,木兰和云霞,我回去了,再不走爸妈要生气……云霞,抽时间我回来叫你,今天来不及了,抱歉!”不等屋里人出来,早就跨上自行车走了。

屋里的人追出来,不见了娟姐,大家都把眼睛放在小北屋门口,因为儒生一直没出来;正在诧异,木兰突然发疯似得跑过去,嘴里呼喊着儒生的名字:“儒生……儒生……你怎么样了?别傻呀,快点出来吧,你是响当当的男子汉,没有什么事情会打败你!”木兰不再顾及叔叔婶子,更不怕别人说她知道娟姐不和儒生一起出来,就说明儒生的梦想破灭了,她不挺身而出谁来安慰儒生?云霞知道个中缘由,拉住叔婶说:“让她去吧,一个人就行!”叔叔婶子看云霞镇定自若的样子,也就半信半疑的跟回去。

第91章 敢问路在何方

木兰进了屋,本想让儒生出来,但自从进去以后,就再也没了声息,一直到太阳落山,夜幕渐低。叔叔把饭菜早已预备好,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喊道:“儒生,来吃饭吧,你不吃别人也要吃呀?”木兰和儒生应道:“叔,我们马上就去……”但这个“马上”时间也够长,十分钟开外才慢慢出来。看木兰的脸上一脸的焦急和复杂,而儒生却是满脸的沮丧和悲哀。两个人也有共同点:虽然是擦过,但仍然可以发现他们的脸是经过了泪水的浸泡,他们可以不承认,但脸上的痕迹不会说谎。

云霞要办的事都办完了,可谓事事顺心,就开始想家;她不仅想家,而且想早一点把好消息告诉安安,还有她的爸妈,告诉他们,安安的爸妈已经有了松动,她云霞去的这一次很成功。她和木兰商量:“木兰姐,你和儒生的事也算有了结果,他已经答应你过几天就回去见你的爸妈,我这里的事又都完成了差不多,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爸妈会不放心呀?转眼已经在这里过了三四天,两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回家,的确怪揪人心的,她们毕竟不是出来打工,也不是走亲戚看朋友,顶多算是旅游吧?!

木兰还是有些不放心,儒生躲在家里不出来,只知道和床较劲,不要说爸妈连劝带骂不起作用,木兰是那么的温柔体贴,也不能使儒生振作起来。爸妈都看出木兰对儒生的关心,所以木兰一来,他们就把哄劝儒生的任务放给木兰,自己则下地宽心,或许他们都明白,儒生现在最需要的是感情的补给,娟姐给他带走了一个感情的泉眼,就需要再有一个泉眼来滋润。而木兰的到来或许就是他的一个泉眼补给,假以时日,木兰一定会让儒生站起来。

在叔叔家里,木兰在和儒生哭过以后,就再也不陪儒生掉眼泪,而儒生作为一个男子汉,经常地哭哭啼啼只会被人看不起,于是他当然也不哭,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基本上不说话。不过儒生这一次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和木兰建立恋爱关系,所以木兰既是高兴又是担心,唯恐儒生的身体会垮下去。木兰很乖巧,看到儒生不高兴,就尽量少说话,这会儿的儒生心里正烦着,说过多的话只会让他烦上加烦,更多的时候她只是躺在儒生身边,不说也不动,只是用她的眼睛看着儒生,仿佛在领会他的心情。武侠开端

儒生有时也会看木兰,发现木兰的眼睛里有太多话,就木然问道:“木兰,很闷是吗?你就到外面玩一会儿吧?哎?云霞呢?你不陪她吗?或者你就陪她去吧,她一个人会很闷的。”他忘记了安安的爸妈已经默认的云霞,他们都稀罕云霞,所以他们就让云霞天天回家,此刻,云霞或许正和安安一家谈的正热乎。木兰柔情回答:“儒生,你忘了吗?云霞正在受宠呢,哪里像我没人理?我不在你身边就更苦情了,是不是呀儒生?”

儒生回想起来,木兰离家数百里,真的是没有一个亲人,如果自己再不理她,那她真的就像一个孤儿。儒生不由得把木兰搂紧,他想起了自己在离开娟姐的时候就和木兰一样的心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木兰被儒生这么搂紧,就像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漫游,身心已经疲惫,却突然冲出了一个人对她说:“你累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吧!”而这个肩膀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肩膀,温暖又有力,足可以让她感到安全而可靠。

“对不起,木兰,是我疏忽了你……我只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有心无力,给我几天时间好吗?我保证说到做到,我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男子汉说话算数,儒生不是小人。木兰在儒生的脸上亲一口,全身都颤动起来:“儒生,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才会坚持跟着你。儒生,你知道吗?我的爸妈本来是不让我来的,但他们又怎么拒绝的了我?因为我知道,错过了别的东西都无所谓,但爱情错过了就会后悔一生。”腹黑总裁:独宠小萌妻

是的,爱情错过了就不会再来,木兰说的有理;但她和娟姐呢?不是他不肯追求,而是娟姐已经放弃,他只能说声无奈,因为这是两个人的事,缺一不可,他儒生空有一腔热血,但终于无处去撒!儒生忽然觉得很冲动,说:“木兰,我们出去逛逛吧,围着这里的村子转怎么样?”快两天了,儒生不出去,木兰也就不出去,好人也会憋坏的。木兰自然想让儒生出去透透气,于是就欢心跳跃的说:”好呀,我正想出去认识一下婆家的路该怎么走,省的下次来的时候会迷路,嘻嘻……”她已经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婆家!

儒生特意把自己打扮的面貌一新,木兰问他为什么这样打扮,儒生说:“你都成了我妈的儿媳妇了,我能给你丢人?媳妇的面子都是由她的男人长上去的,这你会不懂?”儒生的精神头好像也长上去了很多,拉住木兰的手说:“木兰,这一路我都要拉着你的手出去逛街,好不好?我要别人看看,儒生找到了一个漂亮媳妇,谁敢出来比比?”儒生的脸上似乎很得意,不像去逛街,倒像是出去shi wēi,木兰就想劝劝他,但看他难有的兴奋,木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说:“不要太张扬了,我们玩自己的吧?”

这里的村庄因为连接起来,便显得特别大,没有几个小时是逛不完的,所以他们就只逛大街。顺着村子的中心有一道河沟,沟上面隔不太远就有一座桥,桥下是常年不断的流水,木兰看的有趣,就来回在桥面上奔跑,两人时而聚时而合,有时隔河相望,有时又走到同一边,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走过数条街道,木兰随口说:“儒生,我们这是到哪里了?不要你也忘了回去的路,让我们在这里胡乱打听呀?”

第92章 让我牵住你的手

前面又是一条大街,小河沟就是从大街底下钻过去的,只从路面上看绝不会有人发现地下竟然有一道河沟,儒生就发现这条路不是别处,正是去娟姐家的大街!鬼使神差,儒生竟然又领着木兰路过娟姐家了!儒生怔了怔,慢慢停了下来,毫不隐瞒地说:“木兰,咱们又到娟姐的大门前了,我想过去看一看,你说呢?”其实儒生对这件事自以为看的很清楚,才和木兰一块出来散散心,但却又不知不觉来到娟姐这里,再走几步就看见娟姐的家了。木兰说:“我不会给你做主,来都来了,就随你便了。”

木兰表面上是装作不在乎,但内心里却放不下,儒生此去的结果有两个:一是见到娟姐儒生会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死灰复燃,点燃起他的ji qing;这样的后果不言而喻。再有就是儒生会做出偏激的事,由爱生恨,对娟姐做出不明智的事来。儒生说:“那好,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只是从她门前走一遭,马上就回来。”他不想让木兰也卷在里面,但木兰喊住他说:“儒生,我既然是你的女朋友了,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我要跟你一起去!”

木兰的话非常坚定,让儒生无法抗拒,儒生说:“好吧,那就一起走吧。不过你不要说话,免得你们又会吵起来。”木兰和娟姐这一对冤家,不知会过多少次,大都是娟姐忍气吞声,但现在是在娟姐的门前,如果娟姐这次不让她,那样准会打起来;再或者娟姐就是肯让她,但娟姐的家人会不会出面?娟姐一向温柔贤淑,但她的爸爸上就不这么好脾气,他发作起来怎么办?儒生想的很多,所以他不放心木兰去。

木兰却又一种想法,她已经不屑和娟姐抬杠,她已经成了一场战争的胜利者,怎么还会对一个失败者横加指责呢?但她可不会这么说,笑眯眯的对儒生说:“儒生,你怕我和苏娟又会打起来?放心吧,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不见我们在安安家和好了吗?嘿嘿,就是一件事我不放心,我怕你见到苏娟就不想再要我,我必须紧紧跟着你,不让别人把你抢了去……别说我小气,我才跟了你多长时间?我不想丢掉你!”一念圣邪

木兰冠冕堂皇的说这么几句,说的儒生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对木兰说:“傻木兰,我说过的话永远不会改变,除非你又和娟姐一样不和我在一起了,那样不分也得分……木兰,也许我是要娟姐知道,离开她我还活着,让她放心吧?我都不知道想说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时已经走到大街上,儒生忽然抓起木兰的手,对木兰说:“木兰,你不是不放心吗?有句诗这样说:你挽住了她的心,他就挽住了你的胳膊……是这样吗?”

对儒生这句话,木兰非常赞成,但她还不能肯定,自己究竟是否挽住了儒生的心。不过她随着儒生对她挽起胳膊,自己就很配合的也同时挽住儒生的胳膊,这样看来好像分也分不开了。儒生和木兰就这样慢慢走着,离娟姐家越走越近。还有不过三四十米。就听见娟姐家有喧闹声,接着走出几个人来,大约是几个在娟姐家玩的吧?因为娟姐才许了亲,左邻右舍自然来恭贺一番。都是一群妇女,娟姐的爸爸没出来送客,但她的妈妈却不能不出来,她走在几个人的后面,礼数使然。

但儒生却疑惑了,为什么不见娟姐出来?娟姐是主要人物,在这一个礼仪之家,娟姐受的教育应该不是这样啊?娟姐的妈妈送到门口就被人拦下了,都是亲朋好友,再往前走也是这样,又不能送她们回家。忽然一声大嗓门说:“娟儿,我家妮子就想和你玩一会,我就骂她:你这烂妮子,生了你这样拿不出门的孩子,真是给我丢人,还想去找娟儿玩?等没有人的时候再去吧,人家娟儿这几天正忙呢,别给人家吓着人,惹来麻烦……”

妇人说完就哈哈大笑,于是其他人也笑,就听见娟姐说:“大婶,说笑了,妹妹也是一表人才,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吓人?你告诉她,就让她晚上来玩吧,我等她。”原来娟姐一直站在最后面,因为别人的阻拦,所以就只有妈妈露出面来。众人这时已散开,娟姐也就露出头来,笑嘻嘻的和大家搭讪。儒生不自觉的赶紧向前走几步,立时就被娟姐的妈妈看见,慌不迭地说:“娟儿,你快回去,家里没人呢,小心炉子里还点着火呢!”帝血弑天血轮回

娟姐也发现了儒生,她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马上就转过身去,就当没看见他们,扬长而去。木兰就紧拉住儒生的手说:“儒生,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来这里,一股子腐烂味。”木兰真是会说,娟姐家因为待客做菜,就熏得几天多是一种特殊的味道,但绝不是木兰说的腐烂味,顶多就是有点鱼腥味和杀鸡等味道。儒生不甘心,大声念起那首诗:

我的爱本来就不多、

却还要把它送人

索性我都送给你

这样

即使你不再爱我

我也没有眼泪一滴

儒生看着娟姐的大门,希望娟姐会再看一看他,但不止是娟姐,就是娟姐的妈妈竟然也做了缩头乌龟,再也看不见她们的影子!看来娟姐说得出做得到,说不理他就不理他,这让儒生伤心不已。木兰体会他的心情,拉着儒生往回走,说:“儒生,咱们走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其实苏娟也有她难为的地方,你这样强求有什么用?我看过琼瑶的一个短篇小说上面有一段话我记得几句:人生百岁,七十稀少。更除十年孩童小。又十年昏老。都来五十载,一半被、睡魔分了。那二十五载之中,宁无些个烦恼。仔细思量,好追欢及早。遇酒追朋笑傲。任玉山摧倒。沈醉且沈醉,人生似、露垂芳草。幸新来、有酒如渑,结千秋歌笑。”

这是宋朝王观的诗词,并非琼瑶原创,木兰虽然不清楚,但却深深表达了自己对儒生关切和鼓励。

第93章 侠女风范

儒生被木兰的话给吸引了,看着木兰,等候下文,木兰又说:“后面的我记不清了,但却有句话我记得清清楚楚:好寻欢及早……儒生,我觉得这话特好,为什么我们自己要给自己找不快乐呢?哭是一辈子,笑也是一辈子,我希望你快乐起来,你知道吗?”木兰热切的看着儒生,盼望着儒生能够尽快摆脱掉失恋的痛苦来。儒生默默抓住木兰的手,不曾说话,远处却传来妇女的声音:“哎,这就是赖上娟儿的人吧?跟着他的妮子倒是不错,也不知道那孩子有福消受了吗?要死要活的真可怜……”

儒生无话可说,他自以为自己来的几次都没人看见,想不到早已传进她们的耳朵里。有句话说“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儒生恐怕要成为十里八乡的名人了吧?儒生突然想逃出去,跑得越远越好,于是就拉着木兰快走,似乎在参加竞走。木兰说:“慢点儒生,我赶不上你的脚步,要跌到了。”儒生的脚步比木兰的脚步要快得多,当然就会累,儒生不得不慢下来,木兰说:“儒生,你跑啥?该来的都会来,跑也跑不掉的。”

木兰看透了儒生的心思,她也长着耳朵呀?!木兰听了女人的话,就双手抱住儒生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做亲密状,儒生明白了木兰的想法,她这是做给那些妇女看,你们不是怀疑木兰会不会又像娟姐一样,最后让儒生落得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木兰偏不让你们看哈哈笑,绝对让儒生不后悔,你们就看着吧!回回头,几个妇女嘴里说回家,但她们的好奇心永远战胜不了理智,该看还得看,就是不回家。儒生明白木兰的心思,心里着实感激,就搂着木兰亲亲密密的往前走,能多慢就走多慢。

木兰说话的声音极低,妇女们恨不能长一对顺风耳,把木兰的话都传到耳朵里;其实木兰说的不是什么亲密话,因为木兰有话要对儒生说:“儒生,我早就想告诉你,云霞要回家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两天我就应该对你说,但看你一直情绪不好,我也就压着没说,但云霞越来越着急了,家里都在等着她呢……儒生,我说了你参考一下,我们是不是也回去?不瞒你说,爸妈对我非常担心,怕我会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我们又在这里呆了几天,所以肯定爸妈要着急,盼我回去……可我不放心你呀!”四神集团2·老婆,跟我回家

“我想你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去,最起码我会陪你在一起,替你解闷;再说到了那里我还要帮助你尽快走出痛苦,这样我也能心安一些,不然我会如坐针毡,干什么也安不下心来。”木兰知道自己的话他不一定会听,但她已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我实在不想回去,但我们两个人都是和爸妈下过保证,我们一起来,一起回去,一路有个照应,不然爸妈不会放我们来的。你是男子汉,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儒生只是听着,什么也不说,直到木兰求他。儒生像打怔了的鸡,抬头费力的思考着,可能他的心还在娟姐那里,对木兰的话就心不在焉,怔怔的对木兰说:“也行吧?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木兰,那么我去什么地方会有意思呢?”他好像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对木兰说:“不对呀木兰,那里是我和娟姐相爱的地方,到那里去我就会想起娟姐来,想起我们的昨天,你叫我怎生安心?不行,我暂时还接受不了,我不能去!”

一提起娟姐来,儒生就有莫名的悸动;别看他和娟姐都不是西平人,但因为西平时他初恋的地方,而且儒生和娟姐在一起的时候大都在西平,所以对西平有一份难舍的感情。正因为有这份感情,儒生却突然就不敢去面对,他的感情和爱情对他的伤害也都在西平。木兰倒也干脆,儒生一张嘴时,她反倒觉得有点纳罕:儒生竟这样痛快?但儒生接着又改口他暂时不能去,木兰才觉得正常:儒生这样才恢复正常嘛,毕竟他的思想还转不过弯来!木兰道:“你不去就算了,我想先送云霞回家,顺便和爸爸商量我们的事……”[宠物小精灵]忘忧

“你也要走吗对不起,这几天你来到这里我不能照顾你,反而让你照顾我,本来我是想过几天好好报答,却没想到你也来了有几天了,老人会挂记,我真是傻透了!木兰,你打算怎么和爸爸说?我还是要回去的,没点思想准备也不行吧?”儒生懊悔不及,连连道歉,主动和木兰商量,木兰就说:“本来还不想对你说,但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我想和你尽量早定亲,这样我就能尽快回来照顾你,这几天你瘦多了,我心急……”

木兰就是痛快,有什么说什么,她想通过她的爱能尽量让儒生振作起来,再说,这也就是早晚的事了,她相信儒生会答应她这样做,而且儒生也不会反对。儒生感到震惊,但他也并不反对,因为他已经把他的心猛力往木兰身边靠,只是没想到木兰的动作这么快,他迟疑地说:“木兰,这样好吗?毕竟我正和娟姐交往,现在却突然和你定亲,别人会怎么想呢?”儒生是为木兰着想,西平的人可不知道娟姐已经把儒生蹬了,他们肯定以为娟姐和儒生还在继续交往,甚至定亲了也是正常的事。

“没事,别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们又不是犯法的事,怕他作甚?”木兰不拿这事当事,大样样的说:“儒生,咱们是zi you恋爱,你和苏娟也是zi you恋爱,可现在你和苏娟都结束了,难道他们就不许你和我成恋人?你想多了,就是你和苏娟还没有断开,你也有权利和我定亲,因为苏娟已经是一个有主的人了!我知道你不舍得苏娟,所以就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离开她,只有我快刀斩乱麻才能使你尽快从痛苦中走出来!其实说明白也就这样,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包括怕你对苏娟的感情会死灰复燃……”

第94章 儒生的定情物

儒生对她的坦率佩服得五体投地,恐怕就是一个男人也不会说得这么透彻。儒生不能含糊了,他曾经伤害过木兰,就不能再伤害她第二次了!他对木兰说:“谢谢你了,木兰,既然你去和爸妈商量,我就不能再对不起你,我会和我爸妈商量,让爸妈又准备,只要你的爸妈同意了,我们马上就定亲,然后我们一起回西平,这样好吗?”儒生的眼睛亮起来,他觉得这是他最近做的最痛快的事,这一刹那他甚至忘记了去想娟姐。

“真的吗?儒生?我还打算等我回来再和你商量,这样这里爸妈的工作你来做,那里的事我包了,咱们尽快定亲,省得让长舌妇们嚼短了舌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是自古就给女人下的定义,但并不是人人都这样,木兰就不喜欢嚼舌头,也看不上嚼舌头的人,刚才从娟姐家旁边回来,几个长舌妇就让她好不头疼,只是因为儒生心情太不好,木兰才没有想教训她们,但她已经感受到了舌头的威力,舌头底下压死人呀!现在打算和儒生订婚,就是为了打破长舌妇们的七嘴八舌。木兰说:“儒生,订婚后我就在和你再来走一趟,非让她们把眼珠都看掉下来,嘻嘻……”

木兰的话当然是句玩笑话,她只是想到了别人说的话:这孩子有没有这个福分?如今她决心已定,就是要给他这个福分,尽快把儒生的面子捞回来,也让娟姐后悔去吧!儒生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对木兰说:“木兰,你对我这么好,我再不知情还算人吗?在这件事上我保证一切都听你的,达到你满意,我会在定亲的时候亲自给你带上戒指,那是我妈传下来留给儿媳的,戴上它就意味着你就是这家的人了,你同意吗?”

“儒生,我喜欢你这句话,说话算数,不需更改,你发誓!”木兰脸上有了撒娇的滋味,似乎在央求。但木兰知道儒生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在某一天他会给自己戴上订婚戒指。儒生笑道:“怎么?不相信我吗?要不我们就赶紧回去,我知道妈妈把戒指藏在哪儿,我现在就给你带上?”说着就故意等不急的样子,拉着木兰就往回走,木兰“嘿嘿”笑笑着在儒生的肩上打了一下,说:“你这小混蛋,故意气我啊?……嘿嘿,不过就是先拿出来试戴也不是不可以呀?别怕,我会再摘下来的,那是传家宝哎!”重生之创业时代

“我怕什么?反正你早晚都要戴的,早一天你不是更放心呀?”儒生竟然开起玩笑来,因为他知道木兰怕极了自己会变卦,怕她在就要许亲的时候突然宣布:对不起,我爱的是娟姐,所以这个戒指要呆在她手上……虽然木兰不说,但儒生也知道木兰仍在担心他和娟姐的事,可能儒生从坚持到放开,木兰还不适应儒生的转变。如今儒生说一些轻松的话,木兰就觉得儒生在改变,反而让木兰多一些安心。木兰说:“儒生,我说过要和你在一起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戒指我只是试戴,现在你们保管着,不戴了!”

木兰故意不理他,儒生就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对木兰说:“木兰,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后悔了?”当然他知道木兰不会后悔,但他实在不明白木兰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于是就来了个激将法,看木兰的鞭子往哪响。果然,木兰知道他是理解有误,怕他多疑,忙说:“儒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本来是和你开玩笑,你的戒指都在家里,我怎么戴?我说过暂时不戴,可并没有说回家我不戴呀?儒生,我记住了,今后不和你开玩笑就是了。”

木兰抱住儒生的胳膊使劲摇晃,像小孩子撒娇,儒生就扑哧一下笑起来:“嘿嘿,怕了吧?你以为我就是这样好骗吗?我也是逗你玩的,但我没怕你却怕了,有意思,嘿嘿……”木兰听儒生在逗她,而且儒生的脸上透着狡黠的笑,举手就打:“臭儒生,竟敢玩我,看我不打你!”但却没有儒生反应得快,早一退退出几步远,木兰就是拿鞭子也抽不到他。儒生继续在逗她:“木兰,想打我不是?那你来呀,随便你打,只要追的上我。”一晌贪欢,顾少的女人不好惹

第二天,儒生来送木兰和云霞走;儒生和木兰竟然如依依不舍的恋人,说起来没完。云霞知趣,就躲在一边静听他们说话,木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崭新的手帕,对儒生说:“儒生,这是我才买的手帕,专门在上面绣了几个字,就算我们的定情物吧,因为这是我们那儿的习俗,你千万不要丢了,不然不吉利,知道吗?”上次的手帕没有绣上字,儒生就拿过来看,上面果然绣着几个字: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儒生仔细的收起来,却没有东西送给木兰,于是就摸自己的口袋,摸来摸去也只有他平常用的钢笔,于是就说:“对不起了,木兰,我只有这支钢笔,就把它送给你吧。这支钢笔虽然旧了,但它却是我最心爱的东西,已经用了五六年,并且还在上面刻上了我的名字,你就拿去当纪念吧,看到它就能想起我来……不过你放心,过几天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不会分开很长的,到时候如果你愿意,我就会把我们的经历记录下来,好不好?”

确切的说,这支笔就是原来的水笔,宽宽的笔头,略粗的墨迹,小时候虽然不喜欢,但他从初中开始,在一次学校组织的考试中,因为他的作文得了大奖,学校就奖励给了他这支水笔,莫看不怎么起眼,但笔头却是一个镀金笔头,金光耀眼,儒生非常的喜欢。儒生把这支笔的来历告诉了木兰,木兰就说:“儒生,你傻呀?你喜欢用的东西你就留着,我又不常用,你给我不就成了大材小用了吗?拿着拿着,我不要……”

第95章 离别的时候

云霞在一边看得撒急,“噔噔噔”跑过来,一把把笔抢过来说:“木兰姐,你就不知道儒生的心情吗?越是心爱之物就越代表他的心,给你你就拿着!”说完就往木兰的口袋里塞,儒生说:“木兰,连云霞都看出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不能把它看做一支笔,明白吗?”其实木兰比谁都明白,儒生是把它当做定情物送给她,但儒生是离不了笔的呀?!但她看儒生如此坚决要送给她,想了想把笔接过去说:“好吧,我收下了,你们等我一下。”

云霞和儒生一愣:木兰要干什么?就看见木兰飞快的向百货大楼跑去,两个人这才明白:木兰是要给儒生买东西去了,而且肯定是笔!儒生喊:“木兰,快回来,车快来了,耽误了钟点!”但木兰哪里肯听?她摆摆手说:“没事,我很快就回来的,等我!”幸好百货大楼离车站不远,木兰很快就跑到大楼门前,回回头又摆摆手,脚步不停的进了百货大楼;儒生知道这次又是自己的犹豫犯了错,什么时候了还去百货大楼?儒生醒悟过来,赶忙也去百货大楼,云霞道:“你们真是纠结,一个跑一个追着是干什么?!”

等儒生来到大楼,木兰正拿着一支钢笔仔细端详,又让售货员拿来墨水,把笔充满墨水,对刚进门的儒生说:“你也来了?正好,你就试试好用不好用,如果不好用就再换一支,别急……”都什么时候了,木兰还是不慌不忙,儒生急了,说:”到点了,你不知道吗?你要想给我也买一支,等你回来不一样吗?快走快走,云霞都等不及了,把笔放下,等下一会再来买。”把笔放在柜台上,拉起木兰就走,售货员说:“同志,她已经付了钱,才往笔里灌得墨水,这样是不能退货的,除非笔不能用。”

木兰得意地看着儒生,似乎在说:你还有什么办法?早就就料到你会来,提放着你来捣乱呢!儒生无可奈何,问售货员:“同志,这支笔多少钱?”售货员就笑嘻嘻的说:“你这小伙子不错呀,找到一个好对象,有福呀!她给你买的最贵的钢笔,十块钱差不多,这里再也没有比这好的了。”儒生就乍舌,说:“差不多是多少?连这也说不清会让别人笑话的,你说是不是?”他只是听到十元就乍舌,还不是因为花钱花多了?售货员依旧笑嘻嘻的说:“这不是那里有价格吗?自己看去。”妙手医神

各式各样的笔都摆在货架上,儒生一眼就看见了和这一样的笔,十二元六!儒生埋怨道:“木兰,怎么能买这么贵的笔?两三块能写字就行,咱们没这个必要,以后不能这样了,听话?”话音未落,就听见汽车喇叭一个劲地响,儒生慌忙说:“快点快点,车来了,在催我们呢!”拉起木兰的手就往外跑,木兰对儒生说:“儒生,我们还没有试笔呢,要是不能用怎么办?再让他们稍等一会吧,很快就完事的!”

“走吧走吧,啰嗦什么?人家一车人在等着咱们呢,怎么会老是等我们?”儒生半拉半抱的把木兰推出大楼,说:“你放心吧,等你们走了我就回去试笔,这么贵的笔我能叫它是一个废品?走吧走吧。”她们出了大楼,就看见一辆客车等在那里,云霞站在下面一个劲的摇手,声嘶力竭的说:“木兰姐,快点呀,司机师傅都不愿等了,这里就这一趟车呀!”

木兰和云霞走了,儒生忽然感到一阵空虚;说实话,木兰在这里的时候,他可以稍微安下心来,不去想娟姐,但木兰走了,他的心不知不觉又到了娟姐身上。他明知道娟姐不会再和他在一起,可他怎么能不想娟姐呢?毕竟,儒生已经和娟姐朝夕相处两个月,娟姐给了他太多的美好回忆,那是他的初恋呀!他也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木兰,因为她已经和木兰保证,绝不会再去爱别人,男人说话就要算数,他这样心里依旧想着娟姐,自己都感到对不起木兰。三国之特工皇帝

但是他的两条腿却不听他的使唤,送走木兰,他又去了百货大楼,在那里当着售货员的面卸开钢笔,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检查,最后又让售货员拿出一张废纸来,划了几下,又写了几个字,果然钱多买的盐咸,新钢笔非常好用,笔迹均匀滑畅,连写出来的字也显得格外秀气。儒生正要把废纸递给售货员,让售货员来处理,但他忽然看见,自己写的几个字竟然是这样几个字:娟姐、木兰、娟姐、木兰、娟姐娟姐娟姐……

儒生大吃一惊,怎么就写了这样几个字?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其实儒生也是多虑了,谁又会注意这张废纸呢?这就是说的做贼心虚吧?!于是他就顺手把废纸塞进口袋里,对售货员说:“行了,就这支吧,谢谢你了。”售货员指指他的口袋说:“小伙子,装这么一张废纸有什么用?是不是去方便没带纸?我给拿点吧。”转身就到了放卫生纸的地方,找出一截卫生纸来说:“你小伙子有福气,这里有一个残品让我们用的,便宜你了。”

儒生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又没法说,只好接过卫生之说:“同志,你太热情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样吧,废纸我一块带出去放进垃圾箱里,不用你们再麻烦了。”儒生就点头哈腰的退出大楼,然后飞一般的远离这个地方。自己该去干什么呀?儒生拿不定主意,他本来是要和爸爸商量关于许亲的事,但他想了想就否定了,爸爸这时候一定是不在家,把他叫回来似乎不大合适,还是等晚上比较合适。

为了控制自己不想娟姐,儒生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哪里能使他安心。他想起回家几天都没去拜访几个老同学,于是就信步走进村子。几个老同学分布在周围几个村子里,他最想见的就是薛梦,在学里除了和安安最好,别的也就是他了。

第96章 形同陌路

来回走了几里路,儒生觉得应该骑自行车去,便顺路去骑自行车;他的爸妈果然不在家,这样让他省了爸妈的审视,顺顺利利就骑走了车子,而且顺手拿了爸爸一盒烟,总不能只说话干谈吧?嘴上叼着烟是薛梦的派头,没有烟就不是他薛梦了!

儒生走得很慢,他需要思考,因为他觉得就是见了薛梦,自己也好像无话可说,只不过他回家一次都不去看看朋友,他觉得不太符合情理。如今儒生的头脑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该怎么和爸爸说他和木兰结亲的事,接着娟姐会在脑子里出现,她和木兰在儒生的头顶里打架,俩人争得不可开交,都不过是想占据他的心。鲁中和西平的差距就在于思想的差距,这里没有闲人,无论是大忙季节还是农闲时候,所以儒生就不需要躲避见人,这时候早都出去想办法赚钱,没有人会看他的笑话。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车子颠簸起来:原来他骑到沟里去了!

事情很突然,也是必然的,儒生实在是心不在焉,他的下意识里是为了躲避他人,而他没有碰见‘他人’,却碰到路边的排水沟,结果就下去,然后跌倒,他终于感到疼了!他暗骂自己:真是傻蛋,娟姐已经是别人的人了,自己还在想她做什么?活该挨跌!他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无人,不禁暗暗庆幸:幸好没有人看见,不然又要被别人当笑话了,爬起来快走吧!

也就是儒生沾了排水沟窄的便宜,虽然儒生掉下车来,但五十公分的排水沟只让他掉进了一条腿,而且沟也很浅,儒生很容易就上来了,只是自行车仍然在里面,需要他打捞上来。儒生身强力壮,几十斤的车子在他手里如一个玩具,轻轻地提了上来;他又在暗暗庆幸,如果是在雨季,他是要铁定和脏水打交道了,但儒生有福气,天干物燥,连沟底都是干燥的沙土,人车安全!儒生校了校车把,也还行,稍有偏差,应该说算是百事大吉!重生之妇来归

但儒生再检查一遍,不禁暗暗叫苦:娘唉,自行车后轮怎么成了麻花糖?他仔细想了想,原来他是前轮先掉进沟里的,那时自己的屁股还坚持坐在车座上,从路面到沟底外加儒生本身的重量,什么样的自行车能经受这样的打击?儒生试着往前推了几步,但行走困难,甚至他要用上很大力气,自行车才kàng yi着往前走几步。没办法,他只有推着自行车住院了,这样的病恐怕要换掉后轮才行,否则它不会老老实实为自己工作。

修车铺好找,儒生已经多次和师傅打过交道,所以都是轻车熟路,不用去打听。但他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笨了,修车铺理由的是闲着的独轮车,用独轮车不知要省多少力,不就多走几步路吗?儒生不再犹豫,大步走向目的地。他不知修车铺的师傅有多忙,但他想只要送到了就央求师傅先给他修理,也许他回家就要遭爸妈怀疑:家里不见了自行车,是不是你骑去了?怎么也不见你骑着?特别是爸妈的追问,头疼死了!

其实他不用看也知道师傅家里挺忙,现在谁家没有几辆自行车?还没进大门,儒生就听见说话声,他就笑盈盈地说:“师傅,我又给你送活来了,一个大活,恐怕要你忙一阵。”师傅的家是西南大门,住的是南北大街,大门朝西,所以就只能是先闻其声不见其人,师傅就回答:“是儒生吧?你这小子在外面混的不错吧?有什么活尽管就送来,我这里是开店的不怕大肚子汉,有大活我更喜欢,就是锯灯泡换针鼻的活咱没干过。”

有西屋挡着,师傅还是准确无误的听出儒生的声音来,就说明了儒生和师傅关系密切,他也就高声答道:“师傅,我的活还在路上呢,需要用独轮车送来,我看门前就有,不客气了!”南墙跟前竖着一辆独轮车,儒生毫不客气的推起来就走,顺便看了师傅一眼,见师父跟前坐着几个人,本来是看着师傅的,但闻声早就转过身来。儒生对她们笑笑,因为是几个妇女,所以就不再说话,只是对师傅说:“不过要快点,我很忙。”先谈婚再说爱

刚要走,他忽然对一个人感到好奇:正常情况下,这里的人应该都回头来看看儒生长了什么样,是不是俊男还是丑男,或者研究儒生是谁家的公子,值不值得一看,但有一个人,自从儒生进来就没有回过头,为什么?他的心里一凛:这个人太熟悉了,她是娟姐!他就觉得嘴唇发抖,浑身战栗,不由得轻轻叫道:“娟姐,是你吧?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娟姐说过:永远也不会在和你说话,视作陌路人!

那个人果然是娟姐,虽然她不理儒生,但她却站了起来,对师傅说:“师傅,我把车子放在这里,会有人来推得,你忙吧!”说完就像不认识儒生,大步从他的眼前走过,视若无睹。儒生说:“娟姐,你难道不想听我说几句吗?不要真狠心,我们过去的一点一滴你都忘了吗?”儒生突然抓住她的手,说:“娟姐,你和我说几句吧,行不行?”儒生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娟姐不说话她就绝不放手!娟姐说:“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放手!”

娟姐的话语冷冰冰的,儒生就觉得一桶零度凉水从头浇到脚,几近结冰;师傅问:“儒生,你看错了吧,人家都说不认识你,你又何必纠缠着她呢?姑娘,你走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车子修理好了你不愿意推就等你家里人来再说,没事的。”师傅也是为了他的修理铺,儒生这样来闹,不是败坏他的名声吗?娟姐把手猛地抽出来,面无表情地说:“走了,有时间我让爸爸来推,我也没事的。”对这师傅点点头,扬长而去。儒生苦笑着说:“师傅,可能我真的认错了人,对不起了!

第97章 这样的决定

儒生在修车铺呆了一会,就兴趣索然的走了出去;他也学娟姐,把自行车放在车铺,但他却说一定要快点,最慢不能到下午,师傅就满口答应。在薛梦家玩到十一点半,他就不顾薛梦的留客,坚决推辞回来,当然是来推自行车。师傅干活挺麻利,儒生到他那里的时候,他正好给儒生的自行车打气,儒生忙说:“师傅,我来吧,这点事还用劳烦你?”赶紧拿过气棒来充气,一面问道:“师傅,那女孩的车子是不是也坏了?好像是新车子呀?”

师傅不答,一个劲的笑,儒生就纳闷,说:“师傅,你笑什么?不说就算了,何必笑得我心里发毛?”确实,师傅的笑很诡秘,似乎有很大的阴谋,就是儒生这样大胆的男孩子也是心慌,师傅这才说:“小子,你别觉得自己做的有多隐秘,刚才那几个娘们说了,你是不是和那姑娘谈过恋爱?她叫苏娟对不对?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媳妇吗?人家都许亲了,你再去找人家有意思吗?儒生,我还以为你是个孩子,不急着找媳妇,现在才知道你也要找媳妇了,不过别怕,等我给你找一个,属一份的咱才要!”

师傅和儒生已经熟悉了,也就直来直去,张口就要给儒生说媳妇,儒生说:“师傅,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我暂时不找,以后再说吧,我谢谢你了。”儒生一口回绝了师傅,师傅就以为儒生还想找苏娟,就嘲笑道:“儒生,看你这么明白的人,怎么在这件事上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苏娟还不就像娶了的姑娘,成别人家的人了?两个人抢一个媳妇,你以为她是公主xiao jie呀?你也显得太不值钱了!”

师傅一阵乱批,儒生只是苦笑,哭丧着脸说:“师傅,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现在确实提不起精神来,而且有些话我也不能说,不过你放心,我早已对娟姐死了心,只不过不想让两个人都这样,恋爱不成就成了敌人,就是做个朋友也好受些嘛……”儒生直视着师傅,眼里没有一丝杂念,师傅疑惑的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姑且相信你一会,不过你要记住,那个修车子的师傅是真心想给你说媳妇,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曾想风光嫁给你

儒生真是吃惊,想不到自己的事已经传到四名八方,真的是“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儒生真成了名人了!儒生觉得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现在就告诉爸妈,关于和木兰许亲的事。也只有这样,关于自己和娟姐的风言风语才会被消灭。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儒生不敢磨蹭,蹬上自行车飞速往家赶,也许他的爸妈等急了吧,早晨他去送木兰,爸妈现在也没看见他,如果午饭还不回去,妈妈又该在屋当门踏步量地了。

儒生进家门的时候正好打十二点,爸爸看见他就说:“相公,下班了?你看你这孩子多准时,就是玩也不差一分一秒,十二点就准时回来吃饭,你妈妈可不用担心饿坏孩子了!”爸爸对他这几天的表现确有不满,虽然他知道儒生的心情一直不好。儒生如今正是用着爸爸的时候,不敢说的太激烈,就低声下气的说:“爸爸,我不是看同学去了吗?你要不愿意我和别人结交好说,从现在开始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行不行?”他觉得口气已经够低的了,爸却气呼呼的说:“不用叫我爸爸,你是我老子吧!”

其实两个人说话都不绵软,几天来因为木兰在这里,他也就不敢大声,有些话更是不能说,他看出儒生和木兰的关系不一般,但他却不愿意他们就这样交往,因为儒生和苏娟的事已经够他喝一壶的,现在还没有肃静一会儿,又马上来了个木兰,真是这事不走那事来,麻烦透顶。爸爸也不是不同意他们交往,怕的是如果再闹一出,那他的老脸可真是没处放了!如今的儒生不思悔改,为了和木兰在一起,竟然成天不回家!夜魅影

儒生想要发作,他觉得自己很不高兴,自己已经够烦恼,爸爸不只不来安慰他,反而对他絮絮叨叨真烦人!他的脸色一变,妈妈就看出事来,柔声细语的对儒生说:“儒生,你这孩子怎么了?爸爸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就当没听见不就行了?儒生,这是我刚给你买来的热肴,趁热吃吧,咱不理他。”说着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菜,儒生就‘嘿嘿’笑道:“妈,我怎么能和爸爸抬杠呢?爸,你吃菜……”把妈妈给他夹的菜都倒进爸爸的碗里。

爸爸不吭声了,因为这是孝敬老人的举动,儒生做得很对,他无话可说。儒生又给妈妈夹了一些菜,然后才夹一些到他自己的碗里。妈妈受宠若惊,这是儿子第一次这样给她夹菜,自然是非常的激动;妈妈说:“孩他爸,你看我们孩子多孝顺?你别不知足了,咱们家的孩子就算不错的了,你还要求什么?这顿饭是我吃的最香的一顿了,来来来,孩子,你多吃点,有什么事就和爸妈说,我太高兴了!”说着和儒生帮忙夹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臭小子,又想干什么?”爸爸心里高兴,但他也不是没看出门道来,儿子可从来这样做,如今却一反常态,世上哪有转变得如此快的人?他一定是有事!不过不让他说是没用的,自己家的孩子有事不和家里人说和谁说去?儒生笑嘻嘻的说:“爸,妈,这几天对不住你们了,因为我的事让你们这么操心……这两天我想明白了,不再去找娟姐,我就不信为你们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儿媳妇,所以我决定了,准备马上就和木兰定亲,今天我就是来请求爸妈,为我们答应了吧?!”

儒生的心里,其实五味杂陈,就连自己也说不明白,这样的决定到底对不对,自己会不会后悔。但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这样做,这是必须的。

第98章 喜事临门

妈妈的脸上透出喜色,但爸爸的脸上立即就晴转阴,拉下脸来够一屋子人看的:“这是你小孩子过家家吗?许亲动动就是钱,一千两千的转眼就花出来,能像地里的坷垃蛋一样容易来?就是坷垃蛋你也的用车子推了来,不下力也不能跑了来!先过一阵子再说吧,做事一点也不动脑子!”爸爸早就考虑到儒生提这件事,他也对木兰很有好感,但这可不是简单事,儒生和娟姐的事才刚稳定点,他就提出和木兰定亲,是不是头脑发热?

老人的眼光总是和年轻人不一样,他们考虑的太多,钱是其中的一样,但还有一件他不说出来,那就是名声问题。万一儒生和木兰的亲事又黄了,又加上他和娟姐之间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那就不是只有钱的问题了,外人可能就会说:哎?某某人家的儒生是个能人呀,这不又蹬了一个,什么问题?难道孩子也有问题?以后可要长好眼,千万可要给孩子找一个老实本分的人,这样的孩子咱也不放心,对不对?

这些话都是藏在人们最边上的话,一不小心就会人们嘴边溜出来,像儒生爸爸这样脸皮薄的人怎能受得了?有娟姐这一出就够他喝得了!妈妈不说话,她觉得爸爸说的对,虽然她也想帮儿子说话。儒生说:“爸,妈,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怕我小,不死性,今后会后悔,但爸妈你们知道吗?在西平的时候,木兰就对我很好,而且她的爸爸我也认识,他非常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惜当时我和娟姐的事才刚开头,所以我就不同意。”

“儒生,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也知道木兰是个好姑娘,但我不是怕别人,怕的是你不定性,你懂爸爸的话吗?”爸爸直截了当的回答儒生,这让儒生很伤心,爸爸怎么这么不理解自己的儿子?儒生说:“爸,你还是不相信我呀?你的儿子对谁都不会放了屁用手拿,既然说了就不会反悔,你不知道我你也应该了解自己呀?我是你的儿子,我相信在这一点上儿子随你,不信你可以出去打听,撒谎你就再也不要理我!”箭灵通天

儒生的话斩钉截铁,恨不能赌咒发誓,妈妈就帮儒生说话:“他爸,儿子的话我相信,咱儒生在外面的名声的确不坏,在外面老是听见别人夸,都说听随这家人的忠厚老实,说话算数,不然干买卖的几个人有事了都找他去帮忙?是不是你再考虑考虑,不然我们就给他许亲吧?过了那个林子,就没有这只fèng huáng了,木兰是多好的孩子呀?早一天把她说到咱家里,孩子死心,大人放心,咱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妈妈说话不无道理,儒生不禁给妈妈伸出大拇指,又对爸爸说:“爸,你知道吗?木兰为了说服爸爸,不让我给他们家做倒插门,曾经和爸爸憋了几天不说话,他的爸爸就因为木兰离家太远,所以才舍不得,你想木兰为我做出了这么大牺牲,我会再对不起她吗?我和木兰商量了,她回家就和她爸爸说许亲的事,因为她担心我,我会因为娟姐而不开心,所以才想和我抓紧时间许亲,这样她就能来照顾我,你说有木兰在我身边不好吗?”

儒生的话有道理,木兰在的几天里,爸妈可以放心的出去,决然不是儒生悲戚的样子,既然是和木兰已经说好,爸爸没有理由来拒绝不答应,因为爸爸不打听就是没看上木兰,而这决不是他的本意。他说让儒生过一段时间再说,只不过是稳定一下儒生脾性,但话都说到这份上,爸爸也就只是顺水推舟;爸爸说:“你们愿意我也就没得说,只要你们不后悔,但木兰的家里人是什么意见呢?这是两家人的事,半点也马虎不得!”

盖房子娶媳妇是一个人的大事,不能和别的事凑合凑合就算完,这需要两家人沟通。儒生说:“爸,这你放心,等木兰和她爸商量好,她就再回来一趟,把她爸爸的想法传达给我们,她说四五天准回来,准备说服她的爸爸,一切从简,不给我们浪费……”木兰临走时曾经嘱咐儒生,不要太浪费,很可能她和她的爸妈来,不找外人,理由就是太远,来回需要两天,太耽误事了。当然这只是木兰的初步打算,她是为儒生着想,儒生并没有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肯定是怕烦,行就行,不行再另说。暴走军娘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儒生就是命好,找个媳妇少花钱,而且还少麻烦,爸爸也是明白人,于是就乐得少操心,一口应承下来。但他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对儒生说:“儒生,我答应你了,木兰是个好姑娘,我先给你打预防针,你既然愿意和木兰好,就绝不能再挑三拣四,定了就是定了,不能反悔,要是你有对不人家的地方,我和你妈绝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人家木兰来到我们家不容易,撇家舍业能不孤单?我和你妈以后会拿木兰当自己的闺女,你也要把她看作自己家的亲人,知道吗?”

这些话儒生听得很顺耳,就一个劲的点头,刚要奉承爸爸几句,爸爸又说:“你先别说话,让我来说!我刚才也为你想了一想,既然木兰抱了高姿态,我们也不能让她家人看不起,最重要的是也给木兰长面子;咱们不管木兰的爸爸会怎么想,我们还是按照咱们的风俗,一切大办,而且给他家的彩礼也不能少了,该多钱就多钱,咱们也是为了木兰着想,让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木兰虽然是外地人,但我们都高看她一眼,因为她是我们家的媳妇!”

自从木兰走了以后,儒生就按照爸爸的吩咐,把各个屋里粉刷一新,又添置了一些家具,整个家里就焕然一新,儒生看了心里也高兴。三天过去了,木兰也就到了快回来的时候,心里就特高兴。屋子都收拾好了,儒生才觉得原来干什么都会累,只要你用心干,不惜力气。他终于闲下来,坐在椅子上休息,突然想到,娟姐的婆家是不是也焕然一新?

第99章 闹心的电报

本来这里应该是娟姐和他的小窝,可惜自己和娟姐没这个缘分。昨天他去中心街买东西,不知是缘分还是巧合,他竟然又碰到了娟姐!不过她依然不理他,就有点伤感。

他想起了木兰给她买的钢笔,居然没有时间用过一次,于是就拿了出来。但写些什么呢?他又觉得无从下笔,就呆呆的fā lèng。一直到现在,他还是喜欢叫娟姐,一个大他七天的姐姐,非常喜欢他信笔涂鸦得人!或许这正是他们的共同点,所以他们就会互相吸引对方。但是这已经成为过去,娟姐已经永远只是他的娟姐而不是他的爱人,这让儒生唏嘘不已,想起来就觉得说不上来的疼痛。日子总要向前过,他突然有了灵感,奋笔疾书:

什么都不曾发生或

我旧日的"qing ren"啊,长我七天的姐姐:

在街上我们能够见得着,我的矜持的心期望着你能看看我,心儿,在猛然跳动着;可你,总是把头轻轻扭过。我的手上还能感觉出你的温柔,吸一口气,还能嗅的着你的发香;可你呀,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在路上我们曾碰见过,我的犹豫的心,又怕又想让你看到我,心儿,也不禁跳动着;可你呀,就像从不认识我。我的手上还残存着你的温柔,吸一口气,也许还会嗅到你的发香;可你呀,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今后我们总还会见的着,我的受伤的心,无所谓你看不看着我,心儿,冷漠的象块铁;你呀,请不要把眼睛睁得大大地,我的冰冷的手已经失去了感觉,吸一口气,嗅到的只不过虚伪的一切,我们呀,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儒生写完,不禁一声长叹:娟姐,我们真的到头了,不仅是你,也是我的原因,因为我也要移情别恋了,我的爱就要转移到木兰身上!你已经给不起了,我又还依恋什么?儒生把诗稿折叠起来,想了想就把它放在箱子底下;刚才她还想托个人给娟姐送去,作为最后为她写的情诗,但他反复读了几遍,觉得不给娟姐的好,哀莫大于心死,娟姐的心既然已经死了,难道自己还要把它救活吗?儒生甚至在嘲笑自己仍在做梦,这到底是为什么?铲屎官与心机喵

意犹未尽,儒生还想为木兰写点什么,拿起笔来却又是一阵迷糊,给木兰写什么呢?娟姐喜欢的东西木兰未必然也喜欢,再说他也不想把用在娟姐身上的那一套再给木兰,新人就要有新气象,老是徘徊在往日的回忆里过日子,这也不是他想要的!既然暂时还没有给木兰的话,那就给自己写两句吧,或者是给自己一个警句:

奈何桥上道奈何,

离分河里离分多;

一纸两半断恩仇,

从此泣唱悲子歌!

一个人的痛苦说不完道不尽,儒生只有自己咽下。家里没人了,自己的大脑反而更乱,也许这是儒生太闲得慌?儒生实在不愿意自己胡思乱想,就像在给自己找点活,于是就信步走出屋子,看哪里还需要修整。不远处有自行车响,儒生出于好奇,把头扭向外边,看谁能在这时候往这边走。很快,对方的样子就进入眼底,原来是一个邮递员!儒生不觉好笑,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事感兴趣?因位儒生应该是那种目不斜视的人!

儒生不再往外看,他觉得再往外看简直就是在浪费,有那个兴趣能如对自己的房子多费点心?儒生转身就走,不想那位邮递员也看见了他,大声喊道:“小兄弟,慢走,打听点事,儒生是哪家大门?”邮递员大概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儒生,这宛如骑着马找马,太搞笑了!儒生满脸堆笑,对邮递员说:“叔叔,正好我就是儒生,您有什么事吗?”其实问的这句话就有点画蛇添足,邮递员没事找你干什么?分手

邮递员飞快下车,笑道:“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快点来签字,这里有你的一封电报,签收吧。”说这话邮递员就弯腰拿信件,嘴里嚷嚷:“小兄弟,是不是外面有人?你的亲戚吧?看来是有什么急事,加急电报呀,所以我马上就给你送过来,怕给你耽误事呀!”邮递员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儒生的心里却翻开了锅,紧张的在心里划算:“怎么回事?我们家没有在外面的呀?只有木兰才会给自己拍电报,问一问就知道了!

“谢谢了,叔叔……”两个人的称呼非常有意思,儒生喊他叔叔,而邮递员却在叫儒生小兄弟,整差了一辈。但儒生心里着急,他急于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看木兰给他的电报,于是接着问:“叔叔,这是不是西平的电报?如果是,那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的电报,可能有什么急事。”儒生不愿意和邮递员说的太明白,他觉得没用,说与不说不是一个样?邮递员就说:“小兄弟,你还真会猜,正是西平的电报,来到这里还没有半小时呢!”

在上面签上字,邮递员就把电报交给儒生,儒生对邮递员说了句客气话,飞身就回到屋里。电报使用铅笔翻译出来的,字数却了了,只有几个字:见字速回,云霞!!!虽然很简短,但明眼人就能看得出,不是非常急的事,云霞是不会发加急电报的,而且加了三个感叹号!儒生的心里像挑着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他暗道:为什么是云霞拍来的电报?云霞不会随随便便找他的,除非是安安或木兰有事;但他应该先考虑安安,因为安安是他最好的朋友,安安有了事不方便告诉他家里,所以就只有先打到儒生这里。

看来这个理由比较可靠,木兰回家的时候就说了三四天后准回去,而现在正好是第三天,木兰明后天准会回来,他相信木兰,因为木兰在这方面就和他一样,说一句是一句,不会改变。至于安安,他就不敢说怎么样了,他是高空作业,已经就是一个危险行当,他会不会掉下架子来?再或者安安喜欢喝酒,是不是因为酒惹了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不会是好事,不然他们不会把电报打到这里!她们不是怕安安的爸爸知道了吧?

第100章 飞来横祸

不管怎么样,儒生既然收到电报就应该去一趟,看看情况再说,这是不容置疑的事。他陷在已经百分之八十的相信安安会有重大不测,他确定除了安安,没有任何人会给他拍电报,他和安安的关系甚至比一个娘的孩子都好,云霞对此非常理解。儒生不能再耽搁,他决定和爸妈说一声就走,不管爸妈同意不同意。儒生这次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桌子上放着他的钢笔,这是他必须要呆在身边的,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他不敢肯定这次去了要呆多长时间,恐怕就是他和木兰的事也要搁几天。

爸妈都在地里,伺候爸爸的宝贝疙瘩,爸爸隔不了几天就要赶一次集,因为他会把吃不了的蔬菜去赶集卖,不但自己不用买,而且还能贴补家用。看到儒生急急忙忙赶来,面色焦虑,不禁问道:“什么事这样急?做事这么毛了不成样子,别忘了你就是要找媳妇的人了,再这样不牢靠的样子不叫人家笑话?慢慢说!”爸爸那里知道儒生那里十万火急,儒生恨不能一步就会到西平?儒生说:“爸妈,出事了,刚才云霞给我拍来电报,而且是加急电报,要我赶紧回西平,这样我走了,家里的事你们看着办吧!”

尽管儒生和木兰的事是头等大事,但比起安安的安危就不算什么了,至少在儒生的眼里是这样认为。所以,对于爸妈的问话甚至不想回答,只不过情势相逼,儒生不得不回答几句,但脚步并没有真正的停下:他忽然认定了是安安出了大事,别人又觉得不好处理,所以才急急忙忙让自己赶回去。安安是他最知己的朋友加兄弟,没有人能取代自己的位置,这在西平打工的人都知道,也包括村子里的很多人。

爸妈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见儒生说走就走,妈就急了,说:“孩子,你走了我和你爸怎么办?你倒是说明白呀?到底出了什么事?”爸爸也是这个意思,你什么都没有说好,叫我们怎么办?爸爸忍着脾气没发,对儒生说:“儒生,到底有什么事?竟然连许亲这样的大事不放在心上,好歹要我们明白明白呀?”超级特种兵之都市神探

许亲毕竟是大事,爸爸这样说,儒生也要考虑考虑。其实两头的人都烦,但都需要明白,儒生说:“爸,电报上只是说速回,我能知道什么事?我想那里出事了,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儒生确实不耐烦,只是云霞的电报已经让他不知所措,爸妈却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更是烦上加烦。他顾不得爸妈在问,说道:“爸妈,我走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没时间了!”转身就走,爸看到再也拦不住他,也就不再说废话,骂道:“熊孩子,带钱了没有?穷家富路,多带几个钱再走!”打一顿骂一顿都是为了孩子,爸爸到最后却是要多带钱,其实他还有别的意思:既然到了西平,你还不得要去你未来的丈母娘家?

儒生本不想去,但看见爸爸的眼里都是关心,儒生就乖乖的回家又带了一些钱。直到他来到车站,他才明白了爸爸的意思,不只是在路上要花钱,就是到了站也需要花钱,假如真的是有人受了伤或者是别的不测,多拿点钱没有亏吃。当然,现在的整点车辆早已经没有了,只能多走路才能到达目的地。他也想到了,这次去西平自己就要去木兰家吧,不去怎能说的过关?趁着车还有没来,他就买了些烟酒之类的礼品,准备送给木兰的爸妈。

儒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儒生也不去宿舍,直接就来到了云霞商店。云霞一见到儒生,眼圈儿就红了,悲戚道:“儒生,你可来了,快点去医院吧,好歹你能和木兰姐再说句话……”云霞只是说了这几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儒生却似五雷轰顶,把儒生炸的魂飞天外,立时就傻了!云霞止住呜咽,拉住儒生的手说:“儒生,别这样,木兰姐不希望你这样,她会走的不安心的,木兰姐嘱咐我了……”tfboys之一生一世久伴你

儒生的大脑一阵空白,他不相信厄运会降临到木兰头上,木兰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她才和自己定下了百年之好怎么就出事呢?云霞哭道:“儒生,你快去看木兰姐吧,医生说了木兰姐的毅力真是不可思议,一般人受这样的伤早就不行了,可木兰姐硬硬挨过了几个小时,就是为了等你呀!这几个小时不知道木兰姐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你快去呀!”云霞边哭边往外推他,嘴里说道:“安安也在那儿,是我叫他去的,因为所有的人都不叫我在那里,所以我只好让安安替我了……你去呀!”

到现在儒生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唯一能从云霞的嘴里挺清楚木兰受伤了,生命危在旦夕,但他实在不知道木兰是在哪里受的伤,又是在那里住院,说实话,儒生不能用一个急字来表示他现在的心情,现在就是让他用自己的命来换木兰的命,儒生也会毫不犹豫。但看到云霞悲痛欲绝的样子,儒生就直接问她:“云霞,你快告诉我,木兰在那里住院?我要救她!”人到急眼的时候是不顾自己的能力的,全靠自己的勇气。

“还是我陪你一块去吧,县医院只有十几里路,很快就到了!”泪眼婆娑的云霞也看见了儒生满脸的泪痕,就不放心的说,她是怕儒生迷了路?三轮出租这里还有,就是因为坐的少些,所以也就贵,但儒生和云霞都不在乎,随他要多少钱。在路上,云霞把木兰的情况断断续续说了一遍,儒生才明白了木兰是为了尽快赶回去,才早早就下地,因为爸爸没有空忙地里,所以都是木兰和妈妈的工作;不幸的是她在浇地的时候,因为不小心,竟然掉下四米多深的地下机井屋子里!

第101章 哀鸿遍野

按说掉进机井屋子里也没事,顶多受点轻伤,但机井屋子里往下走的地方都是黑黑的,恰巧走道里的电灯又坏了,但木兰就这样像平时一样跑下去,却想不到一脚踩空,整个人就掉了下去!木兰太不幸,掉下去也不是多高,但她却是掉在一块大石板上,而这块大石板曾经是原来用柴油机的时候做的一个基座,上面是几根长长的螺丝杆,不偏不倚,木兰就bèi chā在几根螺丝杆上。可更要命的是螺丝杆正插在她致命的地方----心脏!等他们来到医院,医生经过检查,就下了结论:心脏严重受损,很快将衰竭而亡!

不过连医生也为木兰的坚强而佩服,还说她这种情况不会坚持两个小时以上,但木兰却硬生生扛过近七个小时,真是匪夷所思!云霞断断续续讲完,儒生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任泪水似瀑布飞奔而下。不用他们催促,司机自动加速,他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在为木兰争取时间,听云霞的话,他也知道了木兰在等儒生,等着再见儒生最后一面,司机的任务不比别人轻,也许木兰能不能见儒生最后一面,就在他的速度!

儒生好后悔,为什么儒生就不会猜到是木兰也会有危险?或者他会想办法快点来,最起码他会坐出租车来,那样会节省一半的时间!无限的懊悔涌上了儒生大脑,他忽然用力两手拍打头顶,恶狠狠地骂道:“儒生,你这个大混蛋,为什么不快点来?你该死呀!呜呜……”声音震天动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云霞慌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自伤,但她怎能拉的住儒生?拉着拉着又对准自己的脑袋猛击几下。

“兄弟,到地方了,你这样有什么用?赶快去看看病人吧!”司机不忍再见到这种惨烈场面,停下车就往外推儒生和云霞。云霞赶忙给司机掏钱,但尚未掏出来,司机已经发起车来加速离开,还扔下一句:“快去,别耽误!”他可不希望儒生和木兰见不到最后一面,他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云霞顾不得司机了,拉住儒生说:“儒生,跟我来!”平时文绉绉的女孩如今像发了疯,拉着儒生跌跌撞撞在走廊里飞奔,吓的走廊里的人纷纷躲在走廊边上。妖后不败,王的绝宠毒医

“就是这个门!”在二零六房间门口,云霞突然停住,正在分跑的儒生一个不提放,就一下子跑到了云霞的头里,错过了二零六的门口;幸好云霞一直拉住他的手,儒生才不至于跑得太远。他回过头来,跑了一步又紧急刹车,他忽然害怕起来,竟然犹豫了,迟疑道:“是这里吗?”但他知道云霞不会领错路,应该是他太紧张了!还没等去开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来了来了,儒生终于来了……木兰,你听到了吗?儒生来看你了……”

在没有见到木兰以前,儒生老是觉得大家在骗他,好好的一个人哪能说没就没有了?儒生走进病房,一幕让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面突然展现出来,他觉得天也塌了,地也陷了,只见木兰躺在病床上,眼睛半睁半闭,一点也没由原来的样子;他顺着看过去,木兰盖在身上的棉被渗出斑斑血迹,似朵朵鲜艳的花朵,把洁白的被套染成红白相间的一幅画,鲜艳夺目,一直渗透人们的心底!儒生轻轻地走进屋里,慢慢的,怕惊动了木兰。

“木兰……木兰……”儒生低低喊着木兰的名字,屋子里的人都静悄悄的,不敢打扰他们。儒生跪在床前,轻轻的握住木兰的手,就见木兰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对儒生笑了笑,但木兰的笑确实非常的不容易,也许就是这样也会是她浪费极大的精力,儒生就不觉不知的流下泪来,说:”木兰,你知道吗?我已经把我们的屋子收拾好了,就等我们订婚……我把屋里屋外都粉刷一遍,因为我知道木兰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我就按你的习惯把一切安排好,家具也都换了,特别按你的意思买了书橱,你说你特喜欢……”

木兰的脸上始终透着微笑,似乎精神也好了许多,说:“儒生……可惜我……不能……和你一块……收拾……屋子了,真是遗……憾……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陪你……到老,互相……厮守,真是……对不……起……”儒生握着她的手,本想不让她说,但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了木兰说的话都可能是最后的遗言,他又怎么能阻挡她?儒生说道:“木兰,省点力气吧,等你快点好了我们就许亲,我等着你……”末世崛起之至尊女皇

也许儒生的话触动了木兰的神经,她的脸上忽然变得黯淡起来,但又不无遗憾地说:“儒生,……别哄我……了,医生……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也觉得……力气……将尽……,这应该……是我……最后要说……的话了……”木兰突然咳嗽了几下,声音低沉,完全是灯油将尽的垂死之音,儒生的眼泪不断涌出,嘴里还要劝说木兰不要说了:“木兰,不说了好不好?就让我看着你就好了,听话木兰……”当然他知道木兰不会停下来,她的眼里还藏着许多东西,她不想带走。

木兰实在是不想浪费最后的时光,她轻轻地握了一下儒生得手,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儒生感觉出来了,木兰是不让儒生多说句啊,等她说完。儒生点点头,大滴的眼泪就砸在了木兰的手上,木兰就想抬起手来给儒生擦眼泪,可惜她的手只能动一动,不能抬起来,于是她的脸上一个凄惨的笑,对儒生说:“别……哭……我……最不喜欢……男人……的眼……泪,我想……提一个……最后……的要求……我……死了……就把……你……送我的……笔……埋上……让它……来……陪我……好……吗……”

虽然这支钢笔在儒生的心里并没有多重要,但木兰却如获家珍,儒生明白得很。钢笔也许只是新旧的交替,仅此而已。儒生忽然有点内疚,恨自己为什么不把对娟姐的爱分一些给木兰呢?

第102章 真相

木兰的另一只手忽然拼尽力气往她的身上指了指,儒生就明白是让他摸木兰的口袋。儒生猜想,一定是自己送她的笔在口袋里,但她却没让别人拿出来,一直等到他来到,这让儒生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儒生估计的很对,他前几天送给木兰的笔,就在她的口袋里放着,不过木兰又加了一个笔套,为的是放在口袋里减少磨损,而且还在儒生的名字上涂上一层彩色,显得更加精致。儒生仍是扑簌簌地眼泪说:“木兰,我明白,我会让它一直陪伴你的,就像我在你的身旁陪伴我……”

木兰真的走了,儒生就一直活在梦里,不肯相信这是真的。木兰的骨灰就埋在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儒生也不去干活,天天守着木兰的坟墓说话。埋骨灰的时候,儒生专门把笔放进坟墓里,而且给木兰写了一首诗,作为她的陪葬一同埋下,题目也是以她的名字写的:

《给我的爱人,木兰》

我还不爱你的时候,

你就来了;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

你却悄悄的走了;

于是,我四处张望,

你去了哪里?

问苍天,苍天无语;

问大地,大地沉默;

问溪流,溪流自顾潺潺;

问山川,山川低声呜咽……

木兰,我在喊你的名字呀,

为何不见你的回答?

但是木兰,

我不怕你藏起来,

当我的身上沾满你的温柔,

你的爱便法力无边随处渗透;霸皇纪

这世上布满你的爱

你又何处可藏?

我还不爱你的时候,

你就来了;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

你却悄悄的溜走;

于是,我就说,

我是你永远的守候

因为,

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

再过一万年,

我还在这里等你

已经七天了,儒生还是在这里守候,不说不动,像在等待什么。安安没办法,就偷偷回去和儒生的爸爸商量对策,爸爸说:“唉,这孩子就这样,认准了一件事就要一碰南墙不回头,这么短的时间里恐怕转不过弯来,就让他在那里呆几天吧,想明白了他自然会回来……他的钱可能不多了,你就给他捎一点去吧,不要提起我们。”就这样安安回来了。shu ji对儒生的深情厚谊自然十分感动,就打发他的老婆给儒生送饭,顺便劝说几句。

但这一切儒生都置若罔闻,自顾陪伴木兰;有时候儒生也会自言自语,但一旦有人,儒生就会马上闭嘴,哑口无言。shu ji听了说:“不行呀,这样会把孩子憋出病来,木兰已经不在了,我们怎么能因为她再伤害一个孩子呢?于是就和云霞的爸爸一起来见儒生。儒生虽然见了别人不说话,但shu ji是木兰的爸爸,他再不说话就不行了,于是就站起来说:“大叔,大伯,你们也来看木兰?这几天我都在这里陪木兰,您放心就是……”

两个人都点头应着,副shu ji因为在云霞回来的时候说,儒生帮了云霞很多忙,所以他对儒生也就另眼相看,对儒生说:“儒生,你在这里几天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了?你的爸妈肯定会牵挂你的,是不是?”他已经知道儒生是个孝敬爸妈的好孩子,只要提起爸妈,懂事的孩子就应该回去。但儒生对副shu ji的这句话好像很反感,就低下头不说话。副shu ji的嘴巴不是吃素的,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对儒生说:“儒生,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对你大叔有多大伤害?你这不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呀!”亲要守身如玉

儒生心里一动:难道这样会伤害到shu ji大叔?他带着疑问对shu ji说:“大叔,难道真的伤害到您?我就是怕会打扰你们,所以才连村子也不进……是不是我不是这和村子里的人,你们见到我就烦?要是这样的话我白天就尽量不出来,晚上我再来陪木兰,好吧?”晚上都回家了,就没有人再看到他,副shu ji觉得儒生已经走火入魔了。shu ji说:“儒生,你是个好孩子,木兰没有看错人,但你这样真的受不了,你想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一想起你在这里就引起我难受,这能是是你白天黑夜的事?”

shu ji虽然不明说,但儒生也能听出来shu ji是什么意思,于是就说:“大叔,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木兰刚走,不来陪她她能不寂寞吗?大叔大伯,求求你们,就让我在陪她几天吧,我保证,木兰五七后我就离开,以后我就每年都来看她,也不枉她对我的好,我求你们了!”儒生说着竟然给他们两个跪下,泪流满面的磕起头来,磕得额头上都起了泡。两个shu ji慌忙架起他,连声说道:“孩子,这事怎么说呢?快起来……”

两个人好不容易拉起儒生,都是一声长叹:“唉!这孩子愿意在这里就由他去吧,不过你要注意身体,不要让大人替你挂心,木兰也不希望你这样啊!”shu ji就蹒跚走在前面,说副shu ji:“老哥,走吧走吧,反正我们也不打算让木兰再在家里了,找一个日子就给她烧了五七,省的她来闹心。”乡村风俗,只是火化不等于一个人的丧事就此完成,只有烧了五七才是正式完成,生者能就此渐渐忘却死者,而死者也才是家里人给她安好了阴间里的家。

所谓烧五七,就是五七三十五天,给死者举行最后的分手仪式,不管是自己家里人还是死者的亲戚,都会拿扎彩来送行,比如在阴间里的纸人纸马,金山银山,各项家用等等,虽然都是纸糊的,但人们都一样不少的做好,因为阳世里的人笃信,只要把这些东西备好,死者就不会受难为。至于五七,并不是非要三十五天才给死者烧,一般神婆会根据生者的要求来查日子,再决定什么时候进行。但一般像木兰这样少亡的人是不会放在家里太久的,绝不会等到满月。

儒生不听这些话,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思,就连送送二位shu ji的想法都没有。副shu ji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对shu ji说:“老弟呀,我真是后悔给你出了一个馊主意,如果你不去鲁中,一切的事就不可能会发生,木兰哭一段时间也就会好了……”

第103章 浑浑噩噩的日子里

“……苏娟如果不回去,苏娟就能天天和儒生在一起,不给木兰机会……加上我们不纵容木兰去爱儒生,那木兰的悲剧又怎么会发生呢?我相信木兰的死就是高兴过度,一想起这些我就后悔不已,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这样的不幸……老弟,我真的对不起你呀!”

“这哪能会怪你呢?木兰就这么大的寿命,谁也不怪,怪就怪木兰不孝顺,撇下我们她先走了,想起来只会让我们生气!”shu ji说出了这样的一番道理,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但也振振有词,副shu ji摇摇头,对shu ji说:“唉,你也急出毛病来了,净说急话……老弟,我看你说的不无道理,把木兰老是留在家里也没用,不如就早给她烧了五七吧?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你们还是多考虑活着的人吧,你考虑考虑……”

“老哥,你说得对,不顾死人顾活人,每次回家我的心里就够烦的了,但看到她妈妈突然白了的头发,我就只能忍住……木兰的床铺放在屋里,就像她还活着,而且孩子她妈一到吃饭的时候就会对木兰说话:木兰,木兰,起来吃饭吧,妈给你做了好吃的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烦,死了就是死了,怎么还这样没完没了?”shu ji对副shu ji诉说着满心的委屈,也不知道他已经憋了多长时间,但可以想象,shu ji也曾度过许多不眠之夜。

儒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木兰的坟头呆了多长时间,有时候他会觉得很长,因为他清醒的时候,就会为木兰的不幸而悲伤,特别是在临近黑夜的时候,就觉得长夜漫漫,看不到一丝的希望。有时候他又觉得很短,觉得木兰就待在他身边,像原来一样,木兰会求儒生抱抱木兰,而他就故意不抱,直到木兰已在哀求,他才突然去抱她。木兰从鲁中回来前的两天,他们做的最多的游戏就是这样。只有儒生头脑清醒的时候,他才后悔不迭,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抱一会呢?或许再有机会,儒生就再也抱住不放!亿万萌婚:富少溺宠小甜妻

大清早,儒生又早早在木兰坟头点上三炷香,默默哀悼一遍,然后坐在坟头一边,和木兰说起了悄悄话。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儒生的眼泪已渐渐稀少,多的是他说不完的话。儒生自己也纳闷,为什么木兰在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的话?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知道儒生在为木兰守墓,便不过来打扰,并叮嘱孩子们在星期的时候也不去打扰儒生,因为他们都开始敬重儒生,一个才二十岁的青年会如此重情重义。

总是在儒生不在的时候,木兰的坟头边就会有饭菜搁在那儿,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人,就问是不是他送来的,但即使一百个人也不会说二样话:“我刚过来,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儒生就不再问,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是这句话,他也就竖起一个木牌:好心人,儒生和木兰一起致谢!他总是先在木兰的坟头放一会,让木兰吃好喝好,然后才端下来凑付一顿。今天,儒生也不列外,让木兰饱餐一顿,然后三口两口吞下去。

他的吃饭是没有正常时间的,想起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因而今天儒生吃的晚,刚放下碗就随意看了看手表:呀,已经十点多了!他有点疑惑,平时怎么这也有几个人路过,为什么今天还没有人经过?儒生站起来,却看见村头上走出一大帮人来,手上都是拿着五色斑斓的扎彩,哭了几声就快步向这个方向走。儒生不觉惊讶:他们难道是来烧五七的?

其实儒生一看见就明白了,不是烧五七来干什么?儒生觉得一股血液往外涌,眼前发黑,嘴里喷出一口血来说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急着烧五七?木兰就不能再在这里多呆几天吗?木兰……”打先锋的人提前来到,至多不过十几步,只不过儒生没注意。儒生的话就是对着他们说的。两个人看到儒生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就担心地说:“儒生,你不要紧吧?这是shu ji派我们来的,让我们烧了五七就把坟平了,说不能耽误了别人种地。我家宝宝你惹不起

分地的时候有很多地方都这么做,因为老坟地早就在破除迷信的二十年前就扒了,都种成了地,所以以后死了人就都是埋在别人的地里,临时也让你起坟头,但烧了五七后就必须把坟头平了,因为已经是别人的地,别人让你入祖坟也就不错了。儒生也知道这种情况,知道今天过后就在也看不到木兰的新家了,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两个人走到儒生身边,这才发现儒生的嘴里仍然流出丝丝血迹来,慌忙说道:“不好了,儒生吐血了,赶紧扶住他……”但那里来的及?儒生已经像一捆散了捆的稻草,歪歪扭扭的倒下去,不容二人去扶他。

后面的人也看见了,再也顾不了队形,纷纷跑过来。有人就说:“这孩子有没有亲人在这里?不要让他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就麻烦了!”这是一个亲戚说的,当然不认识儒生姓氏名谁。shu ji的家人来的不少,但shu ji两口子却没来,也许她们是怕触景伤情吧?先来的两个人说:“对了,这是来干建筑的儒生,村里的rén dà都认识他,如果木兰还在,就有可能定亲了,不是外人吧?要不我们两个再跑一趟,送他去医院吧?”

人命关天,又是木兰的男朋友,大家也就七手八脚把儒生抬走。有人自告奋勇的说:“我认识他的好朋友,就是云霞的对象,我找他来照顾儒生吧,很快就把他找来。”出门在外不容易,需要别人照顾,于是大家也都默认了。只是七八分钟,背着儒生的人还能看得见头顶,安安就像有枪指着的野兔飞奔而来,嘴里喊道:“儒生,你怎那么样了?可不要吓我呀?”儒生真是不走运,接连受这样的打击,谁能受得了呢?他听说儒生吐了血,就变得脸色苍黄,他真怕儒生像木兰会一去不复返了!

第104章 再烧五七

张叔也随后追了上来,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安心,怕出了大事,张叔就会名誉扫地。儒生是过了两个小时才醒来,看到自己在病房里,就说:“你们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都靠后,我要陪木兰……”起身就要站起来,安安一把抱住他,厉声说道:“儒生。难道你要我们来给你收尸吗?刚才医生说了,这段时间你的身体太虚弱,需要静养,你还要这么逞能?”儒生完全是用他的犟劲才起来,安安没用多大力气就把他按下。

儒生试图爬起来,可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一切都是徒劳!安安说:“你怎么这么傻?木兰死了就是死了,再这样也没用,你以为这样她就会爬起来?别做梦了!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大伯大妈想,他们拉你这么大容易吗?你的身子都是爸妈给的,不能让你胡乱糟蹋,你这样对得起谁?大伯大妈都知道了木兰的事,就非常担心你,但她们却不敢来,只是让我给你捎来的钱,你理解爸妈的心吗?你真不让我佩服了!”

任安安怎么说,儒生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和安安吵架。但是,安安说的也是呀?木兰已经不在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己呆在这里有什么用?也许正是这次住院,让儒生能停下来仔细想一想,自己应该怎么办。儒生的病说厉害也厉害,都吐血了怎么不厉害?但终究他年轻,自己只不过是心力交瘁才造成的,也可以说不是大病,休息几天就好了,所以两天后他就要求出院,理由是不如在宿舍里方便,而且也不会耽误安安上班。安安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于是就答应了。

树荷在食堂里忙得不可开交,张叔就时常来帮助她,因为娟姐一直没回来,而树荷确实不能独当一面,所以天天累得叫苦不迭;虽然树荷说的好听,满口答应照顾儒生,但实际上树荷到男宿舍的时间有数,饭后给儒生送一暖瓶水来就再也不见她的踪影,大概是和张叔在忙下一顿的饭吧?!不过儒生反倒觉得清净,他听不上树荷的声音来,只要张叔一来,马上就会听到树荷的奶干声音:“哥,你给我揉揉,我都累死了,你就这么不疼人家?”接着就会听到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尖叫声,极度肉麻!韩娱之跑男

儒生听不惯,就只能把屋门关上,把耳朵塞上,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娟姐在这种环境里怎么做的饭?也亏了她能听下去!但儒生也只能忍着,于是就又去想他的木兰。原来他不觉得自己会爱上木兰,因为他觉得爱只有一个,既然都给了娟姐,就再也不会有了,可当他发现木兰真的离开了他,他才觉得心痛,锥心刺骨的疼痛!时间是他渐渐麻木,对娟姐的依恋和对木兰的刺痛让他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折腾法,一直到他失去对ci ji的敏感,有时候他竟然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体会:心死了,情淡了!

我还会在这里打工吗?他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由的连自己也吓一大跳。他忽然想家,想爸爸,想妈妈,想那个能躲起来什么也不看的小北屋,于是这个念头就迅速膨胀起来,简直不可抑制!他烦躁起来,猛的爬了起来,但立时张叔和树荷的调笑生又顽强的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更加烦闷。怎么办?捂上耳朵只能降低侵入的声音,往哪里去找一块清静之地呢?儒生想不出来,但他却有了一定之规:到外面去!

信步走出宿舍,儒生却不由自主的又向木兰的坟地走去,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没完成,到底是什么,他一时还想不起来。儒生努力的去想:我还有什么没做?即使小到针尖的事,只要牵扯到木兰,那就要比天还大。麦梢黄了,这边的麦子熟的早,大概再有十天就有收麦子的,自己也该回家了。但要是有没做的事,即使回家了他也不会安心。无意中他把手chā jin口袋里,忽然觉得口袋里好像有东西,而且不是一样,他立时就想起来:手帕和诗稿!凤翔九天倾城四xiao jie

手帕是第一次的定情之物,可惜当时儒生心不在木兰身上,所以儒生一直很内疚,因为这次对木兰的伤害有多大,儒生已清楚的感觉到了,所以他才想要把这块手帕还给木兰,但却一辈子保存真正定情的一块。他本来想的很好,等到烧五七的时候他亲自对木兰说明白,他拿来旧手帕的意思,同时他还要把诗稿也一起送给她,那篇《给我的爱人——木兰》的诗稿,作为永远的纪念。儒生想,木兰一定会喜欢的!

但也不能这样就去,儒生转了一个弯,来到云霞商店,他要备一些纸香给木兰。云霞见到儒生惊讶的说:“儒生,你的身体能行吗?安安说你需要静养几天才行,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让安安来帮你呢?”云霞一半关心一半责备,儒生觉得很温暖,就说:“谢谢了云霞,我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安安在关心我。你给我拿点纸和香吧,我要再到木兰那里。”儒生直言不讳,因为即使他不说,云霞也要问他干什么,倒不如直接说了。

“不是已经烧了五七吗?你还要做什么?”云霞感到很奇怪:“你就让木兰清净一会儿吧,木兰在那边也要过日子,你没听老人这么说吗?”烧了五七后,按过去的说法,就不能再经常打扰她,去也都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去。儒生咧了咧嘴说:“不是云霞,烧五七的那天我没在那里,你应该知道,所以我就想再去补上,不然我不会安心的,我想木兰也会担心我,因为我是被人抬到医院的,从那时候我就没来……”

没有给木兰烧五七,是此时儒生最大的遗憾;儒生说别的,其实都是他的托词。只不过,儒生不想因为二次给木兰烧五七被人说三道四,他就是想和木兰说说话。

第105章 我要带你回家

“唉,木兰姐真是没福气,如果不是这样那该多好?不过木兰姐能找到你这样真心待她得人,她也应该知足了……”云霞说到这里,眼圈儿就有点发红,于是连忙转过身子去说:”儒生,要不要我陪你去?我一直就没敢去,我是既想又怕,木兰姐走的样子我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云霞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儒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儒生的脸上满是凄凉,对云霞说:“云霞,木兰有你这样的朋友姐妹也不枉一生,你就别去了,木兰会理解你的。”

儒生是空身出来的,但他买的纸和香过多,又加上一些祭品,所以就不好带。云霞说:“你拿上这么多有什么用?木兰姐已经吃不上用不上,只是为了表达我们的心意罢了,我看把纸再放下一半就不少,这东西太占空。就是你放下一半,我也要给你找两个包,这样能拿过去就算不错了,行不行?”云霞在和儒生商量,她不忍心让儒生在极度虚弱的时候背这么大的包袱。儒生无可奈何的看了看,对云霞说:“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儒生虽然说自己的身体没大碍,但他从家里到坟地,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坟地直喘气。木兰的坟头早已被耙平,只能看到一点痕迹,儒生就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人死如灯灭,这话一点也不假,儒生和木兰相处的日子宛如昨天,但今天已经是天人相隔了!儒生不敢大声哭,大概是怕别人听见了会不高兴。幸好这土地的主人没有急着种东西,所以就暂时留下了这片不大的净地。儒生点上香,又把带来的祭品摆上,一切收拾妥当,这时就开始落香灰了,按照家乡的规矩,就可以烧纸了。

儒生也见过老人是怎么烧纸,所以他一切都照着老人的样子进行,唯一有一点不同处,就是他烧的很慢,不是一大堆一起烧,而是一次几张的烧,所以他就烧得特别慢。大概一个小时后,纸才烧了差不多,儒生就拿出手帕和诗稿摆在坟前,对木兰轻声细语的说:“木兰,还有这两件东西没烧给你,你仔细看好好,这是我专门给你的,一块是手帕,你还认识吗?我知道你不会忘记,因为这里面包含着你太多的酸甜苦辣,但最多的是苦,因为我曾多次伤了你的心,本来我想在我们许亲的时候回赠给你,但……”

儒生又一次开始呜咽,他是不想哭出声来,但提起往事他又怎能克制的了?他极力的压低声音,继续向木兰倾诉:“木兰,这块手帕上有我加上的几个字:永结同心,白头到老。你告诉我,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我知道你和花木兰一样的性格,所以我就特别看重你,不管你和我初始还是相爱,你都是我尊敬的人,也许你不知道,在娟姐和我一刀两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只是难过,而且又有几分轻松,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豪门大少的私宠妻

儒生这是第一次说出了他羞于启齿的话,当时他离开娟姐,除了难过,他竟然感到轻松,原因就是他为了木兰一直在纠结,觉得对不起木兰。这么长时间了,他只能自己承受。如今娟姐的事有了了结,儒生即难过又好像一根绳子不在束缚自己,木兰也会苦尽甘来。他本来是要告诉木兰,他只要爱上你,就不会让你受一点苦,他会加倍的爱你。可他想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木兰就一命归西,真叫儒生肝肠寸断!

儒生在慢慢倾诉他的心声,他知道木兰会听见的。把手帕烧掉以后,儒生又拿起诗稿,对木兰说:“木兰,记得你也和我要过诗稿,但那时我的心被娟姐占去了,那里还有心为你写诗?后来我们终于相爱,但却只给了我们在一起的两天时间,当时我竟然没有想到要给你写诗,因为我看出来和娟姐在一起时写的诗虽然浅薄,但你的眼里满是羡慕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也喜欢……可惜的是我们缘分还未到,当时我不能送给你……”

儒生有自知之明,他写的是只能给有数的人看,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她们喜欢,儒生也就乐意效劳。当然,儒生写的都是情史,都是有所指,比如给娟姐的诗,他都是为娟姐写的,就不能拿给别人看了。他最近写的诗虽然木兰没见过,可他觉得一定要给木兰,而且木兰一定会看到。儒生深情地说道:“木兰,这是我给你写的诗,你听着:

《给我的爱人——木兰》”

我还不爱你的时候,

你就来了;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

你却悄悄的走了;

于是,我四处张望,

你去了哪里?

问苍天,苍天无语;

问大地,大地沉默;

问溪流,溪流自顾潺潺;

问山川,山川低声呜咽……大怪兽哥斯拉

木兰,我在喊你的名字呀,

为何不见你的回答?

但是木兰,

我不怕你藏起来,

当我的身上沾满你的温柔,

你的爱便法力无边随处渗透;

这世上布满你的爱

你又何处可藏?

我还不爱你的时候,

你就来了;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

你却悄悄的溜走;

于是,我就说,

我是你永远的守候

因为,

这是一个不老的故事,

再过一万年,

我还在这里等你

这是留给木兰唯一的一首诗,只给木兰自己的诗;其实他早就给木兰放在坟墓了,但就是想念给她听。

他声情并茂的读完这首诗,泪水也湿透了诗稿,他在心里发誓,以后年年都来给木兰上坟,来和木兰说话,给木兰读她专门的诗。儒生一呆就是一上午,烧完了纸就坐下和木兰说话。他打算要回家,只要身体允许。儒生说:“木兰,我就要回去了,我要带你回家,……当然我不能带你的骨灰回家,老人肯定不让;但我可以带你的灵魂回家,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以后你就成了我的人了,我会偷偷写一个你的牌位,一路叫着你的名字,这样你就能跟我回你的新家,你一定会很高兴,对吗木兰?”

第106章 想家的时候

到了吃饭的时候,安安回到食堂,以为儒生也肯定在食堂,但儒生却不在,安安就问:“树荷婶,儒生还在睡觉吗?”树荷忙的管头不顾腚,对安安待理不理,说:“你去看看不就是了,我哪里有空?”把安安气得不说话:你不答应我我能来问你?当时嘴够巧,就是bu bàn rén shi!但他顾不得和她计较就匆匆跑向宿舍,刚进门就喊道:“儒生哥,儒生哥,吃饭了,是不是我给你端来在这里吃?我还给你捎来别的菜,专门给你补身体的。”

可是,没有回答,安安就慌了心,他知道儒生受到的打击太大,怕他想不开,所以才把儒生交给树荷来照顾,如今已经到了吃饭时间,儒生却不见踪影,作为儒生最好的朋友,他能不着急吗?他恨不得揍树荷一顿,但他只是这么想想而已,找人才是他的第一目的。安安跑出来逢人便问:“叔叔婶婶,你们看见儒生没有?对对对,就是经常在木兰坟上的人,你们都认识的,他的身体很差,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到木兰坟上来了?真急死人了!”

看到安安着急的样子,热情的知情者就说:“儒生呀?我们见过,他曾到过你亲戚家,云霞亲自把他送出来的,拿两个大包,大概是纸香之类的东西吧,估计他又去了木兰坟上,你去看看吧。”其实安安不见了儒生,就猜到他又去了木兰的坟头,只不过他要证实一下,免的跑了冤枉路。安安得到了证实,拨马就跑,把谢谢的话扔在后面:“谢谢叔叔婶婶,你们都是好人……”

很远的地方,安安就看到了儒生,安安不禁一愣:糟糕!儒生是不是儒生又晕倒了?因为他老远就看见儒生躺在地下,就像那天一样一动也不动。安安大声喊:“儒生……儒生……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他的心里是万分的紧张,儒生应该是比前几天好多了,身上也应该有些力气,他怎么又晕倒呢?安安正在心急,忽然就看见他的身子动了一下,非常清晰,安安不由得大喜过望,喊儒生:“儒生……儒生……醒醒呀!”玄幻之一统三国

其实是儒生在这里累了,毕竟他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可他偏偏就是这个性子,想到了就要做,十足的拼命三郎!他听到有人叫他,于是懒懒的爬起来,应道:“是安安吧?你怎么也来了?你快回去吧,等一会我就回去。”安安一来儒生就明白是来找他,于是赶紧回答。安安拍打拍打胸膛长出一口气,对儒生说:“儒生,你是想吓死我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就这样到处乱跑,你还要不要你的命?”

“别说的这样吓人行不行?我还死不了,只是想在这里清静清静,你回去吧,安安,别耽误了上班。”儒生这样回答他。真的,现在的儒生不知道饿是什么滋味,也就是说儒生没有一点食欲,吃不吃饭都无所谓。安安说:“你真是块煮不熟的烂地瓜,在宿舍里躺着不如这里舒服吗?快起来,我扶你回宿舍,顺便去云霞家里拿点面条,你吃点这样的饭比较好。他也是听别人说的,面条煮的烂一些就比较容易消化,对儒生当然就好了。

安安一面拉起儒生,一面和儒生商量中午吃什么饭,儒生想起从云霞那里拿来的两个兜,就顺势站起来,说:“正好,我还要去给云霞送回两个兜,去就去吧。”刚要迈步,就觉得头晕眼花,于是赶紧停住脚步,捂着前额不敢轻易往前走,安安诧异道:“又怎么了?儒生?你头疼吗?要不我背你吧?”他还以为地上凉,儒生身体有差,所以就感冒了,儒生不敢接着说话,等一会才说:“不要紧,可能我刚才起来得太猛了,现在强多了。”

安安不放心,缠住儒生的胳膊说:“行了,你也不要犟了,还是我们一块走吧,你这样子真不叫人放心。”儒生走起路来虽然不像前两天摇摇晃晃,但走起路来却仍是没有劲的样子,这说明儒生的身体仍然是身体虚弱。在安安面前不用遮遮掩掩,儒生顺从的依在安安身上说:“好吧,这可是你说的,非要我倚在你身上,也不要嫌累……”有气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安安又急又气,对儒生说:“你这家伙,也不知道我上一辈子欠你什么,真是还不完的债!说,还想吃什么?晚上的饭我们也备下,免得又说不想吃!”任性少女我的爱

云霞想留安安和儒生吃饭,征求安安的意见,安安就说:“算了吧,现在你们正忙,我们那里也很快就上班,等儒生身体好些再说吧。”安安现在和云霞的名分已基本确定,就差一个仪式,于是安安就来的更勤,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想吃就吃,想干就干,副shu ji对他也是高看一眼。儒生不禁在心里感叹:如果木兰还在的话,我不是也这样吗?儒生给shu ji带来的酒烟依然寄存在云霞这儿,他想也是时候了,该给shu ji送去。

吃饭的时候很仓促,因为为了找儒生,他们就耽误了许多时间,所以安安只能晚一点去工地。儒生看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就对安安说:“安安,我打算回去,这里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你知道,只要我一醒来,眼前就都是木兰的影子,于是我就精神恍惚,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我知道我要再在这里,就会沉沦,可我还小呀!我不能给爸妈带来无限伤悲,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需要学的东西也很多。爸爸妈妈养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过上好日子,我这样太对不起爸妈了……安安,你说呢?”

儒生已经决定了的事在征求安安的意见,实在是多此一举,安安对儒生说:“你昏过来了?告诉你吧,我偷偷回去一趟,就是想让大伯带你回去,可他老人家说,让你自己想过来以后,你自然会回家的,当时我还是半信半疑,但现在我服了,老人家看事情就是有眼光,老太太爬楼梯——不服不行啊!”

第107章 伤心人对伤心人

对于儒生的爸爸,安安佩服的五体投地,似乎有未卜先知的先见之明他。人老成精,安安信了,包括自己的爸爸。

安安的爸爸让云霞捎信来,就是看透了现在的形势,在家种地没有前途,自己的孩子想干一点事业,就算是倒插门又怎么样?大不了等这头的老人百年后再搬回来,到那时连人加财带回来,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安安又不是看不出来,儒生是绝不会再呆在这伤心之地,谈了两次恋爱都以失败告终,这样的打击若是摊在别人身上,恐怕能赶上儒生就算不错,甚至不如他的rén dà有人在。安安经常看电视,见到这样的事多了去了,而现实生活中也不乏其人,比如成天在中心大街上的小伙子,人物很不错,但几年前却因为对象嫌他太老实,就坚决和他分手,于是村人就笑话他:“是不是她嫌你那东西太小,管不足她才和你分手?”天天都有人这么说,假事也能变真事,那人闷闷不乐,慢慢的就疯了!

“想走就走吧,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学校的工程完工后就没有大活了,应不了活来就挣不了钱,反正我以后要和云霞打理商店,还有事做,别人我看就不如回家较好。”安安说出的话让儒生大吃一惊,张叔是他的姑父,他不说好话也就算了,说这些话不是拆张叔的台吗?儒生道:“安安,你怎么这么说呢?他是你的姑父,这样说要是被别人听见了那还了得?以后不能说的话就不能说,都是为了挣钱嘛!”

“算了算了,也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说,想起来都烦人!”安安忽然焦躁起来,对儒生说:“儒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回去后你打算干什么?一个大活人竖在家里也不是个常法,你想好了没有?”安安考虑的倒很多,不等回去就想着回去可以干什么。儒生说:“安安,和干买卖的人天天在一起,你也快成买卖人了,不错!我这个样子暂时什么也干不了,等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再说吧。不过大体的想法我也有,就是再到一个地方,远离木兰,更是远离娟姐,我不知道我还怎么去见娟姐,如果木兰还在我身边,一切也许不会这样……你去干活吧,我在休息一会儿。”种地的武神

说是这么说,儒生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掐指一算,已经出来二十天了,就暗暗吃惊:我怎么呆了这么长时间?妈妈肯定急的在家里转圈,爸爸嘴上不说,但也一定是急得什么都干不成。他想到木兰的坟头都没有了,自己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他忽然想到,木兰的爸妈已经几天没见着了,他们是不是对自己烦了?他应该为shu ji两口子多考虑,自己呆在他们面前不是给他们添堵吗?据说把死人忘了,活人才旺,忘了旺了,乡里人就信这个。

shu ji的家里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欢笑,儒生就知道shu ji一家人的悲痛不比儒生好受。儒生提来酒烟,另外又给给木兰的妈妈从云霞那里拿来的点心,罗罗总总一大包。shu ji这段时间只是到村里转一圈就回来,基本上都是副shu ji主持工作,见到儒生就急忙站起来,但又觉得儒生是小辈,不应该行大礼,于是就说:“儒生,你来了?你看你,来就来吧,还买酒买烟干什么?来坐下吧。”shu ji坐在东边椅子上,指了指西边的椅子让儒生坐下。

也没有什么新词,在互相安慰后,儒生说:“大叔,我打算回去了,在这里打扰你们的时间也不少了,不知道大伯还有让我帮忙的地方吗?木兰虽然不在了,但我一定会像木兰在的时候一样对待二位老人,你们该说的尽管说,我一定会照办。“儒生就是没说把自己当儿子看待,他怕伤着老人的心。shu ji两口子感动的泪流满面,只差没哭出声来,儒生劝说道:”大叔大婶,木兰已经是已经了,不要太难过了……这几天我想明白了,好好活着就是木兰的心愿,虽然她没说出来,但我却感觉到了她就是这个意思,二位老人再这样木兰会不高兴,别哭了……”其实,儒生的眼泪也扑簌簌掉下来。大宋一品驸马

“唉,我们不哭,儒生你也不要哭,木兰知道她这样一个至情至义男人想着她,她死了也不后悔了,人活一辈子,有什么事情会碰不到呢?儒生,我们应该为有你这样的亲人而高兴才是……”shu ji对木兰妈妈说:“木兰妈,儒生在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们应该为有一个这样的孩子感到光荣,如今他就要走了,今晚我们就来个赶巧不如碰巧,让我们为他送行吧!”shu ji的脸上就不再阴沉,换上一副笑脸。

大概男人有本事,他的女人就特别听话,而且善于理解男人的想法,木兰妈妈就把沏好的茶水端上来,对儒生说:“孩子,这里也是你的家,别眼生了,和你大伯在这里拉会儿呱,再喝点水,我去去就来。”木兰妈妈的意思很明白,她要遵旨去为儒生准备酒饭了。儒生忙站起来,阻拦木兰妈妈:“大婶,这才什么时候?我们才吃过饭,就免了吧,我们这坐着说一会儿话多好?”拉住木兰妈妈坐下来。说真的,在这里儒生又怎能吃得下饭去?

shu ji笑了笑,自嘲道:“看我这几天真是糊涂,才吃过饭嘛,难道除了吃饭就不知道干什么?儒生,你要回去就回去吧,别让你爸妈不放心了。这段时间你守着木兰,大家都看出来了,都夸你呢!我想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回家养好身体再出来挣钱,遇上好姑娘就再找一个,你还年轻,过日子你才刚刚开始,我担心你会认死理呀!”shu ji担心的事情都不会想过,但shu ji却早已预料,儒生虽不至于因为木兰终生不娶,但他觉得以儒生的脾气,可能会按照木兰为标准选对象,那可就麻烦了。

第108章 向导

一人一性一脾气,要找两个一样的人几乎没有这个可能,而儒生就是这种脾气,他有可能死板的就按这个标准来找,但这可能吗?果然,儒生说道:“大叔,我说不找了那是不现实,不过我是不会忘了木兰的,因为木兰已经渗入到我的骨髓了,所以我要找也要找一个木兰一样的人。这样我就会觉得木兰还没离开我,你们不会因此而恨我吧?”当然,儒生说这句话是他的心里话,所以就不避讳木兰的爸爸妈妈,他不愿意在他们面前说假话。

“唉,你这孩子,世界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人?只要差不多就行了,人好心好就是最好的人,你要明白这件事,懂吗儒生:?”老人知道儒生遭受的打击太大,一时半会是想不过来的,只有随他去闯了。shu ji又说:“算了吧,这件事不是一两句就能明白的,我是过来人,知道不受磨难不成佛,慢慢你就理解了。但有一件事不知你想过没有,以后还要生活,你打算以后干什么?我倒替你想了,你现在还小,闯社会缺乏的就是磨练,不如你再出来打几年工,也多交际一些人,这样对你的发展会有好处的。”

shu ji的这番话去完全是肺腑之言,儒生不能否认。儒生说:“大叔,我会记住您的话的,等我好些了我会继续磨练自己……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们,我不打算在这里打工了,准备再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我就给你们写信联系……”说到这里,儒生不觉低下了头,满面含愧。shu ji先是一愣,接着说:“理解理解,你可能在这里的伤心事太多,就去另一个地方去吧,也许换一个环境,你的心情会恢复得快一些。”

儒生的确就是这个想法,他点点头说:“大叔,我就是这样想的,如果我继续在这里干下去,就必须天天面对木兰,我不知道能不能有心思再干活,叔叔,谢谢您的理解。”儒生说出了心里话,shu ji就连连点头,说:“儒生,你考虑的对,确实现在你不适合在这里;但你告诉我,往哪里去有没有方向?”他继续说下去,因为儒生摇了摇头:“儒生,我倒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正是用人的时候,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霸道总裁,请低调

对shu ji的关心,儒生不能太冷落,虽然他对shu ji的话没有多大兴趣,但他还是说:“真的呀?大叔?我还没有决定呢,说出来我听听?”反正他只提建议,对儒生的决定不起任何影响,听听也无妨。shu ji说:“不知你看电视了没有,咱们省正建一个几十万吨的乙烯工程,全国只有四个,规模相当的大,只是管线就有六十里地,属国家一级工程,只是干工程的人就不知有多少,到处都是人呀!孩子,我支持你去那里,长见识!”

乙烯工程他也听说过,但具体情况他却不了解,儒生慢慢有了兴趣,问shu ji:“是吗大叔?这我倒没有听说,都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也干建筑?”干建筑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他是没有门路,所以才临时干着。shu ji说:”我没有去过,当然也就不知道了,但我听说那里大部分都是进口机器,要求的严格自然可想而知。儒生,要是找不到合适的路子,那你就去吧,要想干大事,就要先把自己磨练出来,对不对?”shu ji极力鼓动儒生。

“嗯,我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说。”儒生已有几分动心,他确实没想好再到哪里去,shu ji就给了他指出一条路,儒生哪能不牢牢记在心上?说的时间长了就没了话说,儒生就推说觉得累,要告辞,shu ji两口子都说:“这孩子,累了就在这里歇着,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里就是你的家!孩他妈,快给儒生打扫床铺,让儒生歇着!”若不是出了意外,儒生就是木兰的贵客,如今木兰走了,她们也就将儒生看成一家人。儒生说:“大叔大婶,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还是回去吧,不然安安又要到处找我。”

虽然shu ji是真心留他,但他却坚决不留下,他明白,自己在这里睡一觉,醒来shu ji绝不会放他走。纠缠中,儒生忽然双腿跪下,对两个人说:“大叔大婶,说实话吧,如果我留在这里,就必然喝酒;只要喝了酒,必定会引起烦恼,到那时哭一场也是正常的,但问题是我们不能哭了,我不想我走都这么悲伤。”儒生亮出了他的担忧,shu ji点头道:“孩子,你快起来,你说得对,我放你走,不过你的身子这么虚,你自己能回去吗?我送你吧!”男儿王

“不用了,大叔。”刚吃了两个鸡蛋,完全是安安逼着吃,当时他还不太满意,但现在觉得有点力气了,于是就站起来说:“大叔大婶,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你放心就是。”shu ji送他,难道还要把他背过去?真叫人笑话。shu ji怀疑的看看儒生,儒生则装出一副雄纠纠气昂昂样子,完全不像才从医院出来。shu ji说:“好吧,你可要注意点,不行就别装行,在这里没人会笑话你。”shu ji一针见血就戳破了儒生的假话。

“大叔,我不骗你,虽然我的身体是差了一点,但回宿舍是不成问题的,不然我就不回来了。”儒生说的有道理,再傻的人也不会走不动了还来装懂礼貌。shu ji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说:“好,你就走吧,只是别忘了在西平也有你的亲人!”儒生就回答:“大叔大婶,我给你们跪下,就是在我的心目中早已经把你们看成我的亲人了,我会常来的。”

儒生本想和张叔结了帐,因为他觉得里面他的工资也不多,就问了问张叔,张叔道:“儒生,本来钱不算多,但现在我们的钱很紧张,到现在没和村里结账,所以我们现在都是靠赊账来维持,手里哪里还有钱?我再给你借十块钱,当做你的路费,等和村里结账了就给你。”张叔说起钱来就可怜兮兮,儒生心软,就说:“张叔,那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就让安安给我捎回去……有句话我要告诉你,娟姐不来就是因为我,现在她可以放心了。”

第109章 告别

晚上,儒生问道:“请问谁知道乙烯工程在什么地方?”他想问一问别人有没有去过的。安安当然没去过,他如果知道早就告诉他了,他和安安没有秘密。就听大黑一声喊:“笨蛋!不是吹‘秀才不出门,就知天下事’嘛?秀才也吹牛!问乙烯工程找咱呀!”大黑走南闯北成年不在家,知道的地方可真不少,安安就说:“大黑,你是个吹牛大王,这个谁不知道?乙烯工程是不是养鸡场呀?嘻嘻……”安安故意嘲笑他,都知道大黑的脾气。

谁敢和大黑吹,大黑就和他急,大黑说:“小熊孩你知道啥?我去年就在那儿干了一年,要不是你姑父天天去叫我,我早就去了乙烯工程!听听你说的啥?还养鸡场呢,随便拿出一个螺丝就比养鸡场值钱,进口的螺丝!”儒生就知道,大黑不是吹牛,看来他是真去过。儒生问大黑:“大黑哥,你既然去过,就应该知道去那里的路怎么走?我在这里干不下去了,想再去那里混口饭吃,大黑哥告诉我吧?”

“告诉你路该怎么走,是吧?”大黑见有人把他当回事,就洋洋自得起来:“行啊,拿烟来给你哥点上再说。”大黑敲诈人就是这个时候,既然有人用的着他,他也就有外快了,虽然嘴张得不大。安安从儒生嘴里知道了他想去乙烯工程,有些担心,只是一个人出去闯天下,人单势薄能行吗?安安的鬼点子不少,忽然又对大黑说:“草,只是问问路就拿人家的油水,你不是大黑是太黑了吧?你又不给儒生说句有用的话,儒生哥,不给他!”

大黑刚要接住儒生递过来的烟,就被安安冷嘲热讽一顿,于是黑脸膛变成了紫脸膛,简直就成了驴脸。他缩也不是,伸也不是,实在是尴尬至极。儒生看出大黑的恼怒,就赶紧说:“大黑哥,接着呀?安安故意在和你闹着玩,你又何必上他的当?”安安确实是在气他,他是有目的的,而且他知道大黑对他只是干生气,肯定是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是皇亲国戚,张叔的舅子儿,大黑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只能干憋气,更何况张叔掌握着他的经济命脉。永恒剑主

不过大黑的再生能力也特强,受了这样的打击他也能瞬间适应,自嘲道:“你操个毛?咱就有这个福气,儒生来给咱点上,咱们就仔细给你说说。”儒生就恭恭敬敬给大黑点点上,大黑瞧着安安,狠狠吸了一口,又美美的吐出来,说:“儒生,哥告诉你,你坐车到鲁中城里汽车站,坐去旧店的车,然后做去乙烯的专车,就这么简单,不过要坐的车比这儿远得多,而且那里山路特别多,转向的人十个得有五个,你初次出门,不掉向不太可能,嘿嘿……”大黑说的一本正经,虽然他在最后奸笑了一下。

“就你大黑能!你的鼻子底下是牛,能吹能拉,人家鼻子底下只是张嘴,就不能打听打听?”安安继续攻击他,而且不留情面。大黑奋起反击,对安安说:“安安,你不就是有个姑父给你挡炮吗?不是小看你,没人领着你还不是不知东西南北吗?但哥就不会掉向,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不信咱们就试试?”大黑最会这一套,谁不服就出来比试比试?安安就笑了:“哈哈,真能吹,你以为我怕你呀?按我说的办,你敢不敢?”

“谁不敢是天下的儿!你划出道来吧,就是出国咱也不怕!”大黑的确不怕,只要有好处。安安就说:“大黑,你可不要反悔,不然你可真成了天下的儿了,嘻嘻……”安安仍然在用激将法,大黑却浑然不知:“这样吧,儒生什么时候乙烯工程?咱们就让你来证明给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而且不掉向。反正儒生一路监督着你,你瞒不了的,是不是?如果你真的不说谎,你来回的路费我就报了,而且你两天的工资我也包了……”蛮荒种田:绝色医女驯狼王

儒生这时已经明白了安安的用意,他是为自己找向导。大黑却说:“熊孩子,你菠萝叶上坟,糊弄老人呀?来回的路费我找谁要呀?就像我傻!没有好处的事傻瓜才会办呢!”大黑为看出了安安的诡计而得意洋洋,安安就说:“草,还真糊弄不了你。就这样,我说了话也算话,你的路费我也包了,前提是你赢了我才行,怎么样?”这打赌的事就要分出输赢来,不分出输赢来算怎么回事?大黑说:“行,可这两天的烟谁给我包着?出发还得要补助呢!”

大黑越来越得寸进尺,儒生笑道;”呵呵,一天一盒烟,算我的,大黑要打这个赌对我也有好处,最起码我在路上不寂寞了,我给你买好烟抽!”按说烟是不包括在内的,但儒生考虑到安安给他找了向导,就不应该在给安安找麻烦了。原来儒生对去乙烯工程有些疑虑,毕竟他是要去一个陌生地方,人地两生,一定会有麻烦。儒生说:“大黑哥,你说你在那里呆了一年,那你一定有认识人了?能不能帮忙给我介绍一个?”

“这个嘛?”大黑沉吟一阵说:“我去的地方肯定是换了工地,不过我知道那里到处用人,想找点活干不是难事,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儒生也就不再说什么,安安沉不住气说:“大黑,你不是吹你到处都有熟悉人吗?怎么这点事你就怂包了?能行就行,不行就说不行的话,别在这儿装熊,对不对?”安安是看准了大黑的七寸,步步紧逼,非要把大黑赶到架子上去,大黑说:“安安,闭上你的臭嘴,谁说我不给儒生介绍地方?”

安安的激将法奏效,他们前面说的话就成了铺垫,给儒生铺上了不知未来的路。不过大黑也真的有门路,不然大黑不会大包大揽应承下来。现在让安安担心的已经不是找不到下家,而是儒生以后的日子。

第110章 插曲

回来后,儒生在家里呆了三天,大黑就准时来找儒生。在他回家的时候,又顺便去了娟姐家,说明了儒生已经离开西平,去更远的地方,不会再来打扰她;他也是奉了张叔的命令来叫娟姐回去,那里离开她不行。儒生早已准备好,他的妈妈也煮上面条等他来。大黑说:“儒生,我们还在家里吃吗?不如我们到了车站等下一站的时候再吃,现在没胃口,我们就先行动吧。”其实他是不想在家吃自己做的饭,觉得不如车站小吃更享受。

走就走吧,爸妈也不挽留,儒生的身体恢复很快,现在已经无大碍了,虽然已是到了大忙季节,但爸妈根本用不着儒生帮忙,所以支持他再出去磨练磨练。爸妈也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民工大都是往家走,像儒生这样反其道而行的人当然受欢迎。车上闲着无聊,儒生就问大黑:“大黑哥,你去娟姐家见过娟姐了?她现在怎么样?”儒生还是会时常想起娟姐,娟姐毕竟是他的初恋,也许初恋是最难忘记的。

“苏娟呀?瘦了,不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了。可也怪,别人找了婆家都会更加水生<嫩的意思&gt;,娟姐的脸上却像长了一层锈,不如以前好看了。”大黑的心里只要找一个好人家就能称心,嫁给谁不是嫁?儒生的心里就翻滚起来,他明白娟姐找了婆家不称心如意,又不能和儒生在一起,她的心事能不折磨她?他知道自己的感受,就知道娟姐心里并不快乐。大黑不管什么话都说:“儒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不带着苏娟跑了?真傻!”

儒生傻倒不傻,就是有点优柔寡断,才使得自己坐失良机。话又说回来,他要是和娟姐跑了,事情是不是还是这样子?肯定不是这样子了!有可能娟姐的家里会添三尺白布,造成无限悲伤,他和娟姐还是不能快乐。这里面还牵扯着木兰,如果木兰坚持到这种程度,到头来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岂不是冤枉死了?想起木兰对他的真心,儒生还是一种想哭的感觉,就觉得两个眼睛湿润起来,里面云集的眼泪,似乎放开闸门就会喷涌而出。大黑道:“怎么了?是不是要哭呀?你这笨蛋,我都不想说你了!”智齿gl

儒生的名气在西平工地上很大,周围的村子里都知道shu ji的闺女死了后,她一个相好的男孩为她守坟,此心感动天人。大黑天天在工地上,他能不知道?他想劝说儒生,但这方面的话他没有学会,所以他也只能像直肠子驴,直来直往。儒生不想让大黑看见在流泪,泪水到了眼眶又硬生生压回去,对大黑说:“你是瞎说呀,我哭什么?以后我才不会呢!”

大黑懒得说他,就点上一棵烟,美美的吸起来。儒生说:“大黑哥,你也给我一棵吧,看你们吸得这么香,我也尝一尝。”儒生不吸烟的,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儒生特别想吸烟。大黑哈哈笑道:“饭前饭后一袋烟,给个神仙也不换,时间长了你就知道烟的好处,烟就是我的老婆呀!”大黑这次不小气,大概看着儒生不是大烟鬼吧?儒生接过来,大黑就把自己燃着的烟递给儒生,儒生就学着大黑借火的样子啪嗒啪嗒吸起来。

刚开始没有点着的时候,儒生不觉的呛,但燃着了就受不了,“咳咳咳咳”咳个不停,大黑又是一阵大笑,笑够了才说:“儒生,到现在你连烟也不会抽,你怎么和别人说话?教给你一点在外面混的小窍门:烟搭桥,酒铺路。这样才好办事,比如你去问活,如果你两个肩膀扛着头肯定不好使,但你见人先递烟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笑逐颜开,什么话都告诉你。你别以为现在找人困难,但你考虑了没有,等人用不开的时候呢?现在他笑面虎似的好着呢,但后来保证他会记恨你,人一旦够用就把你开了!”

儒生连连点头说:“大黑哥,我记住你说的话了,我会注意的……”大黑愿意有人听他说话,而儒生又是一个挺不错的听众,大黑也就侃侃而谈说了一路子。当然,儒生听他说些没用的时候,就只是哼哼哈哈的应着,脑子却不知上哪里去了。突然,儒生没头没脑地说:“大黑哥,你见过娟姐的对象吗?听说他们家里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大黑哥好打听是有名的,什么新鲜事他不知道就会睡不好觉,知道了为止。异界制茶师[系统]

大黑应该叫包打听这个名字才合适,有问必有答。大黑诡秘地一笑,对儒生说:“这个你都不知道吗?你们是情敌,怪不得你会输给他,因为你不能做到知己知彼呀!谁叫你和我有缘呢?告诉你,那个人在他的爸爸以上,在村子里都是横着走路,没人敢惹。哎,你应该见过他吧?听说你为了见苏娟,就和那个小李子碰过面,小伙子走时还非常不满呢!”小李他是见过,但是儒生的心思都放在娟姐的身上,所以竟然没仔细看小李。

“见识见过,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只顾见娟姐了,恐怕再见到他我也不认识了。”儒生老老实实回答。对娟姐他还是非常关切,继续问大黑:“那人怎么着了?是不是他在这里闹事了?”他奇怪娟姐没透露一点风声,不然他就会去找小李,甚至打一架也是可能。大黑笑笑说:“他倒是想打架,可他敢吗?不过他也没留下好话,听说是娟姐和你见面,他觉得太没把他看在眼里了,让他一等就等几十分钟……不过你们那次也确实做得过火,人家是来走新亲戚,让谁谁不一肚子火?”

儒生无法反驳,也许他和娟姐做的确实过火,把小李扔在路上去拉呱。大黑嘿嘿笑道:“嘿嘿,你们去干了些什么?也就是小李子能给你们空拉呱,要我早就喊着苏娟走了,或者揍苏娟一顿,打了她的腚就等于打了你的脸,知道不知道?”

第111章 大黑的艳遇

大黑做事自成一体,听他的话就不同与一般。儒生尴尬的说:“草,你说几句正话能咋着你?我只是和娟姐见个面而已,不像你成天不往好事上想。我就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不信你问娟姐。再说了,我和娟姐就在路边上说话,干坏事能躲得过小李的眼?”

“嘿嘿嘿嘿,你也不要这么认真嘛,就是你把苏娟怎么了,别人又能怎么样?不过我不会骗你,小李临走时对苏娟说,要苏娟尽快再去他家解释清楚,否则他也不是吃醋的!有机会你也打听打听,小李在周围村子里名气大得很,打人都往死里打……”看样子大黑对小李多加赞赏,特别说到小李的狠:“你知道为什么李家要苏娟要的这么急吗?只是问了一次你爸爸就定下来?原来李哥管不了小李了,老是惹事,李哥就愁没了门,想来想去,就觉得也许娶了媳妇就会好,所以……”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娟姐的处境也不好吗?男人打老婆的是他很知道,娟姐也曾经说过,他的妈妈就经常挨打,所以她有了逆来顺受本能,其实不过是为了少让肉皮吃亏。娟姐嫁给小李会不会也和妈妈一样?他埋下头不再说话,由娟姐又想到木兰。木兰摊上一个幸福家庭,痛心的是木兰太命薄,才刚刚知道爱情的甜蜜就一命呜呼。娟姐和自己度过一段美好时光,但她的后续命运又会怎么样?儒生简直就不敢想了!

以后的路程儒生基本不说话,他推说自己有点累,所以就只能说是与不是了。要去一个地方,总是要换乘几次车才能到达目的地,好歹他们不用在农村倒车,所以就不太耽误时间。又换乘了两次车,就看见这里的公交车多了起来,大黑说:“快了快了,再坐这里的公车就是乙烯工程,到了乙烯工程就是坐车也不要钱了,那里专门为这里的工人和民工预备的公交车,方便极了!这么长时间没来了,咱们就好好转转!”

看到大黑高兴的样子,儒生就觉得好笑,我们是来打工的,有什么值得这样高兴?但他也不能扫了他的兴,就问:“大黑哥,离这儿还有多远呀?都快下午三点了,我们还是在车上,我都以为今天到不了了,正急呢!”儒生是第一次来,又担心大黑不拿当回事,走错了路该怎么办?大黑兴奋不减,对儒生说:“到了到了,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了,马上就能看到我们那里的人,我还能骗你?你过来往车窗看,路上有的是去乙烯工程的人!”绝世之绝顶高手

儒生根本没有注意外面的世界,闻听此话就不由的往外看,果然就看见这一路子都是人,其中有一部分人在修路造桥铺管道干零活,更多的人却在来回穿梭,儒生就问:“大黑哥,这么多的人都在乙烯工程呀?他们怎么不坐车?那些修路的人也属于乙烯工程管?太壮观了,想不到,想不到!”儒生接连说了两个想不到,大黑笑话他:“儒生,不是说秀才不出门,就知天下事?现在你知道天下有多大?这里只是wài wéi工程,你就等着瞧吧!”

越来越靠近工程,儒生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不禁惊诧于工程的巨大了!shu ji对他说乙烯工程仅管道就铺了六十里路,这六十里是个什么概念?也许因为他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但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乙烯工程是全国最大的工程,花起钱来都是以亿计算,而亿的概念他也无法想象,只后面的零就是成串,还有前面的数字呢?他知道家乡算是比较富裕的地方,可是大部分的人要想一年都吃白面,就有点觉得奢侈,而这里就是铺满钱的地方,听说十元大钞也要包起好几层呢!

大黑这次来就是来旅游,而且是不花钱的旅游,因此他也就不慌张,反正有人管吃管住,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玩一下。在他们乘车的路上,北面是一道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墙,不远处就有一道门,也就是个二三里路吧?这里的地势是南高北低,所以南面是高坡,高坡下面又是工地。大黑说:“儒生,我们下车吧,从北面门口下去就有我们那里的人,咱们就先到这里看看吧,关键是给你找点好活,也对得起你花的钱,哥们说的对吧?”萝莉道姑异界养成攻略

过了这道墙就是三四米的下坡,第一次走这样的路儒生还有点不习惯,因为家里是大平原,一两米的高度都很难看到,所以他体验到上山容易下山难的说法,他需要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下这个高度。大黑却是健步如飞,几下就跑到下面去了,回过头说:“草,你怎么才走这几步?”他没有考虑到一步有三十多公分的临时踏步,看起来非常陡峭,胆小的人只好一步步的挪。这样说儒生却其实不确切,他不小胆,只是过于小心。

“大黑,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说叫你大爷你也不回来了?”突然听到一个女音吆喝着,粗喉咙大嗓门,似乎对大黑很熟悉。大黑猛然回头,也叫道:“二杆子,你还在这里呀?”大黑猛地扑过去,把那女人紧紧抱住。女人骂道:“你这个熊,老实点,老娘可真生气了?”大黑就哈哈大笑,对女人说:“二杆子,大爷我又来了,来和你亲近亲近,大爷我就喜欢你生气!说,你是不是也想我?”这两个人见面就没有正形,大爷老娘的就叫上了,就是不知道谁的辈分大。儒生对着他们傻傻的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儒生,快过来呀?这是个二娘们,我们每次见面都闹,二娘们不怕别人闹,越闹越高兴!”女人三十岁左右,眉眼里透着fēng sāo味,也许她真的是大黑说的那样,没有羞臊。儒生就想,大黑和这女人倒是一对,怎么没有人介绍吗?他们看样子很般配,年纪也差不多,又都是单身,不成亲真是可惜了。儒生说:“我插不上嘴呀?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正犹豫呢。”那女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儒生踌躇了一会,叫她婶子也合适,但女人都喜欢在别人面前显小,婶子不是就不合适了?但叫她大姐,听大黑说他是个二娘们,是不是她会在心里说我不懂礼貌?

第112章 崭新的世界

女人的脸膛也是比较黑的一种,虽说不上好看,但也不难看,就是她的皮肤为她降了价。儒生迟迟疑疑的说:“大……姐?我这样叫你行吗?我是跟大黑哥一起来的,想找点活干,以后请多多关照。”二杆子哈哈笑道:“这小孩挺会说话,招人喜,你是跟谁去干呀?”大黑接过话头说:“草,上这里来能找谁?你这不是多问的吗?魏叔是不是还在老李家租的房?我打算领他去那里,你说怎么样?你是不是还跟着他?”

从他们的谈话中儒生知道了这里的大体情况,原来在这里就有两个鲁中民工队,只是住得远点,大约有七八里路,大黑领他去的工头姓魏,魏庄的。另一伙是东庄的,但都是鲁中人,就显得格外亲,而且经常互相帮助,两下的人也就大都认识。大黑原来在魏叔这里干,当然就首先奔他这里来。二杆子就说:“你们俩就去我们那里去得了,挣钱差不多,但那里有我呀?只要你们跟我去,我就考虑是不是嫁给你,嘿嘿……”

二杆子想叫儒生到他们那里去,大黑犯了思量:去年在魏叔这里干了一年,毕竟是有感情的,但这里也有的是人啊?比如二杆子,两个人打打闹闹在一起挺痛快的,但是和他们的头头却不熟,我又不在这里干谁来照顾儒生?大黑就是嘴碎,但大事却不敢慢待。大黑就问:“二杆子,你们那里现在干什么活?累不累?”他想到儒生大病初愈,太累的活不适合他现在干,二杆子说:“你不说你就像个娘们,不还是干老本行?”

大黑明白,去年她那一伙干的是建筑,和西平一样的活;而魏叔一伙却是干的保温,技术性相对来说高些,而且不累,就是危险性多些。大黑考虑一会儿说:“二杆子,这件事我不能做决定,因为不是我来干活,所以就问儒生吧。儒生,你愿意是干建筑还是干保温?你要想好,干建筑你比较熟手,但累一些;干保温虽然不算累,但有危险,胆子不大就干脆不干,你自己决定吧!”大黑不再他,找二杆子摸摸索索开起玩笑来。空间之美利坚女土豪

儒生是头一回听说保温这个名词,自然很有新鲜感,不等大黑闹得热乎,就说:“大黑哥,我看就去干保温吧?这活我没干一回,就上这里去学活,以后可能会有用呢!”儒生的嘴里没有一点含糊,直接就决定了,大黑摊开手说:“二杆子,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只能去魏叔那里去。”二杆子也没想到儒生会这么快就定下主意,笑笑说:“怪俊吧的小孩,我还想给你说个媳妇呢!不过我们隔得也不远,以后要找我来玩呀?”

二杆子闪了一下眼皮,似有暧昧的成分,大黑就说:“你这狐狸精,是不是想老嫩通吃?放手吧,人家可是童子身,你要给他破了身子,我饶不了你,除非你先给他先找一个chu nu来。”大黑说话越来越难听,二杆子也毫不示弱对大黑说:“大黑,你是不是急眼了?我想你也是个童子身吧?嘻嘻,至今没人给你破身,你是怕这样的小伙子也都抢,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只是可怜你养了三十年的家伙却没人动,到最后还不是要我来帮忙?”

大黑的人物的确不过关,要不然他怎么会连个媳妇也找不上来?二杆子的话像是可怜他,但大黑却红了脸,说:“不跟你这破货说了,我们要走了,晚了连饭都赶不上。”抬头看天,的确是不早了,据大黑说的,到魏叔的租房没有二十多分钟是到不了的,等着安排好天也就黑了。二杆子扭了大黑的腮帮子一下说:“大黑,我说的话你可要记住,我等你来求我呀!”哈哈大笑着去向远方,儒生才敢问:“大黑哥,哪里来的这样一个人呀?”

“别招惹她,那不过就是一个花痴,见了男人就想勾引,老实孩子哪敢和她说话?不过她也够可怜的,听说她的男人是个出租车司机,勾搭上了一个小女孩,就和她开车跑了,这个女子从此性情大变,成了一个浪荡货,只要能喂饱她,她就跟着谁走……也有人说她是故意败坏男人一家,因为她的户口还在男人的家里,也不离婚,说是拖也要把男人拖死。她常年跟着别人外出打工,倒是让工头喜欢,因为有这样一个女人,就会招惹许多人跑到这个队里来打工,当然有相当多成分是为了她。”二度穿越:小兽娘的魔兽生存指南

儒生点头说:“奥,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看她的眼睛不是正道人家的样子,大概是练出来的吧?不过这女人倒也干练的样子,大黑哥为什么不娶了她?”这样和大黑下了两个高坡,地势就比较平坦起来,但声势也壮观起来,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管道,悬挂在半空中,间或有巨大的铁罐。大黑说:“草,谁敢要呀?找这样的老婆那还能看住家了?再说她就是和你结婚,没离婚你敢要啊?弄上一个重婚罪谁受得了?你还是看一看这里的活吧,这里的管道都要保温,就是把管道用蛭石包起来。”

蛭石是一种非常轻的保温材料,儒生见过,形似金属皮,用火烧却又变色,但不会坏,他小时候就玩过,都是装成一袋一袋的,儒生就想:那玩意儿不好弄呀?该怎能把散散的蛭石包上去呢?他不好意思问大黑,就只能憋在肚子里。大黑说:“儒生,看见了没有?干保温就要bǎng jià子,就是把架子吊在铁管子上,第一次觉得会不牢稳,但上去的时间长了就会知道这比建筑的架子牢稳着呢,就像坐山轿,嘿嘿……”

大黑经常高空作业,自然是不怕的,但儒生也不是胆小鬼,他知道如果很危险的话就不会扎这样的架子,在建筑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他没有恐高症,自然在这里也不会害怕。儒生对大黑的恐吓毫不在意,说:“那也很好呀,听起来很有意思,不过看不见有人在干活呢?”儒生虽然看见零零星星有人在施工,但看样子都是安装工人,大都是在搞电焊的工作。大黑就告诉他:“你急啥?大概正在别处干吧?这厂子有几十个人你能摸着了?”

第113章 期待期待

说的也是,只是这管道就无边无沿,大黑又不是在这里正干着,他能知道现在在哪里干着呢?再说了,电焊工人还没有完工,怎么能现在就保温?儒生呆不住了,就催大黑:“大黑哥,我们还是先安下窝吧,天说黑就黑,别去晚了没有地方睡觉,你说是不是?”以后有的是时间,这工地爱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大黑就说:“我还想让你先熟悉熟悉地方,不过你愿意先去租房,我们就先去吧,防备他们搬了家,我们就找不上。”

虽然有二杆子的指引,但他们毕竟有点不放心,这二杆子万一撒谎骗我们呢?或者魏叔他们又搬了家?因为在这里这是经常的事。也幸亏他们早走几步,原来剩下的路还有四五里,等他们赶到时太阳都没了影。他们来的地方是一个居民区,因为沾了乙烯工程的光,这里的庄稼汉都摇身一变变成城市户口,只是这里还没有变成城市。但这样也已经有了差别,这里的人都变成工人后,就不用在家里种地,就是衣着打扮也和现在的民工也不一样,儒生不禁感叹:这里的人真是好命,上面一个指示,就改变了一大群人的命运,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好事落在他们头上?

儒生只是这么想了一想,马上就回心转意,他知道天上掉下一块蛋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也就不再有这没用的痴心妄想;这里的建筑非常有趣,虽然大都是砖石结构,但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屋顶;一个崭新的现代式结构偏偏拍成草屋顶,就像现代人穿了长袍马褂,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儒生低低说道:“大黑哥,你注意了没有,他们这里虽然是砖房子,但都是草屋顶呀?说实话,我觉得太难看了,就想是不是正盖着房子,忽然没钱了一样……”

“瞧见了没有?门口上那个老头子?他种了一辈子地,老了老了有退休金了,都好几百元的工资呢,能是没钱?他们就是这样认为的,草屋顶冬暖夏凉,而挂瓦能挡风遮寒?”大黑说出那里的习惯,儒生不禁哈哈大笑,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土坯垒的房子都换成瓦了,过几年没有草作屋顶怎么办?看来他们虽然成市民了,但骨子里还是农民,其实不怎么样。哎,你看,出来一个人呢,是不是我们的领导?”月冷箫寒泣秋风

大黑正和儒生说悄悄话,看见东屋里出来的人就说:“领导,还认识我吗?我们又来讨口饭吃了,可怜可怜吧。”大黑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那被称做领导的人“嘿嘿”笑着走到大黑跟前,突然给了一脚说:“你这家伙,都快半年了也不来看我,就给你一个见面礼吧,嘿嘿……”看来大黑虽然有些小气,但为人倒不错,刚出来的人就是证明,何况在西平儒生就了解了他。大黑也不含糊,伸出两个蒲扇大的巴掌就把那人抱住,迅速地撮到肩部,说:“哈哈,你敢踢我,甩死你算了……”

大黑装腔作势的就要扔,儒生赶忙说:“大黑哥,别这个闹法,了不得!”他虽然知道大黑在闹着玩,但那人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大黑虽然力气大,但这样也太危险了。那人也说道:“大黑,好家伙,还是那么大力气,老子收下你了!”那人以为大黑是来打工,一口答应下来,大黑说:“你说得到简单,留下我你给多少钱?我可是一流工人,钱少了可用不到我,你先说个价吧。”大黑和那人讲价钱,儒生就想,这个人就是魏叔?

这个疑问要等着大黑来说,但那人却替了他:“这我就说了不算了,你问魏叔去……大黑,这个人也是跟你来的?叫什么名字?”儒生才明白,那人不是魏叔。他赶紧回答:“是的,我叫儒生,来找点活干,以后请多多照顾。大黑哥,给我引见引见吧?以后我也知道哪个是领导。”别人都去工地,而他却呆在家里,肯定不是打杂的,就是他说大黑那一句,也能猜出来他是个高级领导。大黑说:“哦,你先记住他吧,他是这里的会计,姓商。”[综]对不起,我不高兴

“商会计,你好,抽支烟吧。”儒生记住了大黑烟搭桥酒铺路的话,麻利的给商会计点上烟,大黑得意的说:“怎么样,我这小兄弟还行吧?用不了几天,我这小兄弟就能独当一面,脑瓜子灵着呢!”大黑很喜欢儒生的机灵,在他的眼中,二十来岁的人他还是就看上儒生来。儒生打扮的干净利落,又带着一股书生为,商会计也不讨厌他,见他还算懂事,就说:“嗯,不错,比你强一百倍,这里有的是大姑娘,看好哪一个我就给你介绍介绍。”

和二十来岁的人交流,好像除了谈对象就没有别的可说,也引不起年轻人的兴趣。大黑却似乎吃醋,说:“商会计,你说过要把你的小姨子说给我,你放了屁使手拿呀?真你老婆的腚!”商会计就哈哈大笑,说:“大黑。你急啥?我小姨子还在我丈母爷的小腿肚子里,等打出种来我一定给你说,但是一定不要急,我丈母娘结扎了,怀孕可能就难点……大黑,我记得不是告诉你了吗?怎么还催?”原来又是在闹着玩,儒生不禁也是大笑,觉得这人说话真是可笑。大黑就去搂他的肩膀。不知要干什么。

“大黑,收工了,不要闹了。”这时就听到街上有人往这里走来,一路嘻嘻哈哈。大黑忽然说:“商会计,其实不是我来干,是我的小老弟来干,等一会魏叔来了,就告诉他一声,他要不同意我们就去另一家,不是干建筑他早就留住我们了,他那里正缺人。”二杆子说那里常年靠在建筑工地,缺的就是人,不管是瘸腿瞎眼,只要能干活就行。商会计说:“现在哪里不缺人?儒生就在这里了,这个我说了就算!”

第114章 小二妮

忽忽隆隆进来一大群人,大黑直了眼的看着刚收工的人,儒生也有点诧异:这里的民工有三分之二的人是女的,几个男人夹在里面,就像万红丛中一点绿,别有情趣。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进来,看见大黑就说:“大黑,是那阵风把你吹来的?想的我都想不起来了!商会计,你看看炼油炼出来的油渣子还有没有?我们请大黑喝一盅吧。”这人倒是爽快,也不问大黑是来干什么的,就要请他喝酒,只是菜寒碜了一些。

油渣子就是把猪肥肉炼出大油以后的残渣,和西平一个样。老百姓知道会过,就把油渣子废物利用,不是制成馅包饺子就是炒菜时夹在里面当肉吃,看来到那里都是这个习惯,就像他当时去西平的时候,娟姐就给了他一大把佐餐用。但这里的伙食似乎不太好,张叔隔几天就给大家改善生活,所以在那里生活倒不错。大黑皱了皱眉头说:“又是油渣子?怎么都这样,一年了还没有改一下口味?魏叔,我来给你送人,怎么着你也要表示一下吧?哪怕是花生米呢?!”大黑上来就邀功,目的就想让魏叔加点菜。

“哈哈,你这家伙真是要饭吃嫌饭冷,还怪难打发呢!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就破一次例,商会计,拿一包花生米来吧。”魏叔对商会计说。看魏叔对伙食管得很严,平时虽然也备下点菜以备有事抓蝎子。农民就有农民的习惯,闲时备下忙时用,现在不就用上了吗?洗刷过后就是用餐,儒生沾了大黑的光,也陪他们一块吃花生米。“我们也要沾点光,我们的眼珠子都快不转了,你们就过意的去?”刚坐下,就见嘻嘻哈哈进来几个女孩,领头的说:“魏叔,你们偷吃花生吗吗?”不由分说就抓了一把。

这女孩嘴上说眼珠子都快不转了,但儒生却见几个女孩子中间属她的眼睛最欢实。魏叔慌忙端起花生米说:“小二妮,你来了就没有好事,我们四个人就这点花生米,哪能有你这个抓法?快走快走,我们还要做下酒菜呢!”这小二妮人不大,手却挺麻利,一把抓下去就见碗里出现一个坑,照这个抓法,这几个女孩一人一把就抓个差不多,哪里还有他们吃的?商会计也说:“二妮子,这是你魏叔藏了一个月都没舍得吃的下酒菜,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等拿来钱就让你们吃个够,好不好?”哥特萝莉音乐馆

那个叫小二妮的女孩最先抢到花生米,就把身子往外撤,往嘴里扔一个花生米然后说:“商会计,你净玩人,我要是不从这里抢一点,这些花生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这吃,不如我现在抓一点是一点,吃了就是赚了,你说对不对?”小姑娘说话干脆利落,却又不失一点狡猾,真是可爱得很。大黑就逗她:“小二妮,今年十九了吧?该zhǎo nán朋友了,你看我这小老弟怎么样?他可是个抢手货,你来就给你先排个号,嘻嘻……”

看来大黑认识人挺多,谁都能和他说上话。小二妮却不吃他这一套,开口说道:“大叔,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还是为你自己着想吧,大黑婶子不来,不把你也耽误了?”小二妮真会打击人,大黑没有老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也是最能打击大黑的软肋,小二妮说这句话,把大黑的狂放一下子就打击得无影无踪,只能厚着脸皮装没听见。为了给大黑挽回一点面子,儒生就开了口:“对不起了小二妮,大黑哥是拿我开玩笑,因为我才死了对象,心里不痛快,所以他就一直逗我开心。”

这句话既让大家惊讶,又让小二妮无话可说,魏叔就问大黑:“大黑,这是真的吗?真是可怜,儒生不是还不大吗?”其实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儒生也就在二十岁左右,难道他已经找过媳妇?大黑说:“魏叔,以后你再让儒生说给你听吧,他的心情确实不好,说这些他更伤心。”大黑因为儒生替他解了围,心里满是感激,说话也就不再那么随便了。几个女孩听儒生的话,原以为能听到一个爱情故事呢,但大黑如此喜欢说别人秘密,对儒生的故事也是不说,顿觉索然无味,又拿不到花生米,就作鸟兽散。总以为你就是明天

大黑要回去,这是一定的事,第二天就赶回去。这是儒生第一天去干新的工作,自然很谨慎。他们的活路和大黑说的差不多,就是保温。其实很简单,因为保温的材料都是成品,比如就说蛭石吧,原来都是用特殊材料挤压成合适的预制件,第一部供需就是用铁丝把蛭石固定在管道上就行,然后就是塞缝,当然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温。至于最后一步喷塑,就用不上民工队了,自然后面有人接着做。这样的活路在儒生说来,根本没有技术性可言。

管道保温需要两个人配合才能完成,当然也不是说一个人不能干,只是那样就慢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人脸对脸施工,一人拿着一边,这样在放上蛭石的时候才不容易脱落;因为一次就要绑两块才能凑成圆形,把管道包起来。儒生的运气不错,第一次就被安排和小二妮在一起,让儒生很是满意。因为儒生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小二妮很好交往,不像有些人心里像无底的深渊,就是在一起干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看出他的心思,让人不愿意接近。

在西平,就是因为那里的人淳朴善良,所以儒生生活的非常快乐;如果不是木兰的不幸离世,儒生一定把西平当作自己的第二故乡,而且一定过得很幸福。小二妮一看就不是胸有城府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会简单快乐。现在,儒生需要的不就是简单快乐的生活?不过有一点儒生需要小心翼翼,他已经不想让自己再受痛苦,所以,尽管他看出小二妮单纯可爱,但也不想惹上麻烦。

第115章 男人长了女人嘴

不能不问小二妮是哪里人,以后就要常打交道,不能在一起都不知道她是哪里。但小二妮却比他先开口,问:“儒生,你是哪个村里的?既然都是奔着魏叔来的,就不能太远了。”小二妮微微带笑,让他无法拒绝:“我们是八大院的,你哪个村的?”八大院是他们那儿的统称,只说本村的名字不够响亮,但一说八大院就都知道了。小二妮就高兴的说:“我是苇子湾的,咱们隔得不远呀!也就六七里地吧?”

小二妮这么一说,儒生也高兴起来,说:“嗯,我们是挺近的,我还常赶你们那里集呢!”两个人越拉越热乎,俨然就是一对老朋友。小二妮说:“儒生,你多大了?我应该叫你哥哥吧?我虚岁十九,如果你大,以后我就叫你儒生哥,说起话来也方便。”小二妮长得虽然不很苗条,但绝不臃肿,搭上眼一看就看出来,她一定是一个健康的人;而健康的人就有一种健康的美,听她说话都有一种饱满的底气,这在女孩子中是很难得的。

“呵呵,那你就我哥哥吧,我大你一岁,拣一个妹妹吧。”儒生白得了一个妹妹,就说:“妹妹,你叫我哥哥,等一会儿我就给你买瓜子吃吧,你是小妹妹呀!”小二妮叫他哥哥,儒生就要拿出当哥哥的样子,照顾小妹妹。小二妮撒起娇来,说:“儒生哥,我不要吃瓜子,留着你的钱吧,我最愿意听故事,你就给我讲故事吧?”小二妮看到儒生全然没有昨日的情形,已是多了一分笑意,就想知道他过去的故事。

讲故事儒生没给别人讲过,但他经常听别人讲,就说:“你愿意听什么故事?不过我也不太会讲,你听着不好我就不讲了。”他不知道小二妮是有目的的,以为就是平时的讲故事,所以他也就没多想。小二妮面带狡猾地说:“哥哥,是不是我愿意听什么你就拉什么?那我可要仔细想一想……”小二妮就装作在思考,甚至连手中的活都停下来,过了有几分钟才好像恍然大悟,说:“当然是爱情故事有意思……哎,哥呀,讲讲你自己吧?”特种军医在都市

“这个……”儒生的脸一下子就凝固起来,表情纽带似乎在断裂,一下子就有阳光灿烂变成阴云密布。他知道女孩子的好奇心强,如果碰到了爱情故事,恐怕会三天三夜睡不着,直到把爱情故事解密她才睡的踏实。刚才小二妮说是不是要他讲什么他都会讲,儒生就有点惊讶,但他还没有说出来,小二妮就像放连珠炮的说了一大串,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现在想拒绝小二妮,就觉得说得太晚了,因为儒生说话言出必行,他上当了!

“妹妹,本来我是要藏一辈子的事,但今天你坚持要听,我就讲给你听,但你要保证,不许对别人说,我不愿意让别人乱说。”儒生郑重其事的说。这都是一个伤心故事,讲出来没有什么益处。小二妮也郑重其事的说:“哥,你放心,不该说的我绝不会说,否则就让我嘴里长疮舌头烂掉!”小二妮发誓也够狠的,又没有多大的事需要发毒誓,她又何必呢?儒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对小二妮说:“你又何必发这么毒的事呢?”

“我怕哥不相信嘛!嘿嘿……”小二妮笑着对儒生说。儒生就长叹一声说:“妹妹,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只是我不愿意再提起。不错,我的对象是死了,死了一个月了,一想到这些我就浑身都痛,一直通到骨头里。她叫木兰,是西平县人,就像古时候的木兰一样,什么是她都能处理得很妥当,就因为她的爸爸是shu ji,所以家里的事都要靠她来支撑,我曾问她:木兰,你们怎么不让别人来帮你们干?现在的shu ji哪有自己干活的?因为我见过的shu ji也有几个,但却没有他们家这样,让一个女孩子在家里种地受苦。”

“说这个我信,现在当shu ji的人哪个不像老爷?”小二妮愤愤地说。当官的除了敛钱就是敛提留,就是知道和老百姓要钱。儒生说:“shu ji家里我去过,家里和我们平常人家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两样,木兰之所以在家里种地,还不就是因为木兰不在家就没人种地?木兰的妈妈有个腰疼,不能下地,shu ji又成天在村里,木兰不干谁干?木兰的弟弟才上初三,她要等弟弟毕业才能帮上忙,这就是她必须要种地的缘故,没办法。”娇妻不二嫁

“可是……”小二妮吞吞吐吐的说:“哥,你不要生气,是大黑昨晚上告诉我的,而且他还要我好好照顾你,比如洗洗衣服什么的。他告诉我你还有个朋友,当然是女朋友,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却不说,只是要我来问你……哥,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苏娟的朋友?而且是非常好的那种?”原来昨天晚上大黑睡觉很晚,说是和大家很长时间没见面,要出去和他们聊一会;儒生的身体才刚刚复原,确实感到累了,所以就早早睡了觉。

儒生这才明白大黑的嘴不可信,要想让他保守秘密,除非把他的舌头割掉,就像刚才小二妮发的誓。对大黑这样的人也实在没办法,儒生只好摇摇头说道:“这个大黑,怎么这么存不住话?以后就什么事也不让他知道了!”他忘了大黑已经不和他在一起了,小二妮就提醒他:“哥,大黑怕是已经走到半路里了吧?你放心,这里再也没有第二个大黑了,谁要是学大黑我就灭了他,嘻嘻……”小二妮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想让你知道的很多,没想到这个臭大黑竟然全部都告诉了你!妹妹,大黑说的不骗你,在和木兰好以前,我和苏娟就认识了,原来我们是同级同学,只是原来没真正结交过……”说到这里儒生有些犹豫,到底是不是要告诉她,他们在学校是娟姐就暗恋他?那样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我吹呢!

第116章 无巧不成书

儒生斟酌再三,才对小二妮说:“说实话,原来我没有注意她,而她却早就认识我,见面了我们却一见如故,自然两个人就好上了。”

“哥,你真有福气,见到了一见钟情的人,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二妮羡慕地说,儒生笑笑说:“一见钟情就是好了?妹妹,我有体会,能陪伴你的人才是你的最好的,什么一见钟情,中途变故只会让人伤心,哥哥不会骗你的。”儒生还真的把小二妮看成小妹妹,把她看做什么事也不懂,小二妮就随着儒生也笑,但不提意见。儒生就把他和娟姐相识大体说了一遍,一直到她回来许亲。小二妮感叹道:“那木兰实在不容易,这样的对爱情忠贞,我真的很感动。不过娟姐也很难,她肯定是个悲剧。”

“你怎么这样肯定?”儒生问道。小二妮说:“哥,娟姐一开始就担心家庭的阻拦,可以听出来,娟姐虽然非常爱你,却不能自主,如果她有木兰的一半就好了,你们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变故了。”小二妮侃侃而谈,让儒生甚为惊讶;儒生说:“妹妹,你谈了几次恋爱?听起来就像很有经验哦!”小二妮比自己小,但说出来的话又不像是情窦未开的人,倒像是经验丰富的人。小二妮脸一红,说:“哥,你说的是什么呀?我一次也没谈!”

“没谈就没谈,哥相信你。”儒生看见小二妮脸红脖子粗,就急忙说道:“妹妹,我是随口一说,怎么就当真呢?”儒生简直妒忌这个小妹妹,又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可能是因为她是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吧?他是一个到哪里都离不开朋友的人,所以就赶紧道歉。小二妮见儒生急急忙忙的道歉,扑哧一声说道:“哥,你要开玩笑也要看准人才行啊?小妹我虽然名义上是十九岁,但我是腊月三十的生日,才几个时辰就占了一岁,我爸爸都说:这孩子,急着来过年吗?再等几个时辰就是我们家生日最大的了!”生肖守护使

儒生不禁哈哈大笑,为小二妮出生的典故而笑,这样的事能是小二妮说了算吗?不过也巧,他竟然接连认识了几个腊月里生人,这难道不是缘分吗?他对小二妮说:“妹妹,我也是腊月里生人呀?!你说巧不巧?”远离家乡,一个月的生日也能让大家兴奋一阵子,小二妮比儒生还要高兴,高兴的喊道:“哥,是真的吗?这里我们也都说了一次,只有我和如月是腊月里生人,因此还和大家闹了一会儿,说腊月里的人做伴的只有我们俩,怕是都嫌冷冻回去了吧!”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是笑什么呢?”一个悦耳的声音传递过来,甚是好听,简直就是挂着串串彩铃,余音缭绕。小二妮跳跃着说:“说谁谁就来,该着让我们认识,如月姐,你快来,有喜事告诉你!”顺着架板是一长溜的人,都是对着脸在工作,因为相隔太远,所以他们就只能遥遥相视。但那叫如月的女孩子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对小二妮说:“小二妮,我们带来的铁丝不够用了,现在还没送上来,就借给我们点先用着吧?”

这里的铁丝不能随便乱用,只能用日本进口的铁丝才行。不过也不能看不起这些日本鬼子,他们带来的铁丝都不生锈,而我们的就相差太远,绑在上面不敢保证使用的时间。小二妮却顾不得借借取取的事,对如月说:“如月姐,你不知道吧?我们又来了个同盟军,儒生哥也是腊月里生人呢!”远远看去,这如月身材苗条,模样说不上最好也是更好,而且是怎么看怎么舒服的一种人,第一次见面,儒生不禁多看了几眼,要回头,却又想再看看:太像娟姐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的!

恍惚间,儒生甚至觉得,这如月是不是娟姐化装的?也许,娟姐知道我要来这里打工,不放心就提前来了?不过这样的想法并不持久,因为这根本没道理,就是苏条货也不会答应娟姐再一次出门打工。末世重生之抱大腿

“是吗?”如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似乎对什么时候出生不感兴趣,或者也许是还不认识的缘故,如月就不想多说话。小二妮兴奋不减当初,对如月说:“真的呀如月姐!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同岁,都是二十岁呀!”小二妮转过身子说:“哥,你是初几的生日呀?我看看你们谁大,是姐姐还是哥哥,你们谁都不许逃避,听见了吗如月姐?”

小二妮说完儒生又说如月,儒生真是哭笑不得,不得不从万千思绪中回来:哪有这样的人呀?这都是个人**,除非人家自己说才行啊!不过他还是在怀疑,如月和娟姐有亲戚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何况是同年同月呢!”儒生只好这样回答她。但小二妮却不放过他,对儒生说:“哥,别答非所问,直接回答!”小二妮俨然是一个公正的法官,正在主持公道,如月就忍俊不住,微微一乐说:“你这小妮子,问这些有什么用?我是腊月二十的生日,告诉你了能顶你吃还是能顶你喝?”她们没有注意,在如月微笑的时候,她那笑时的模样竟然让儒生想起娟姐的俩酒窝,她们笑起来简直一个样,这不是一个活脱脱的娟姐吗?

然而更让他惊奇的是如月的生日竟然如此接近!这难道是天意吗?儒生不敢多想,对如月说:“这么巧呀?我也是十二月二十呀?只是忘记了问妈妈在生我时候是什么时辰,想知道谁大就不好说了,呵呵……”儒生也是故意把这事轻描淡写说了出来,尽量不想让小二妮大惊小怪。但就连如月也感到惊讶了,她不明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怎么就让他也是在腊月二十出生?小二妮拍手笑起来:“巧!真是巧!太巧了!”

第117章 寡情却被多情闹

如月不笑了,她的脸就恢复了原样,不再那么太像娟姐像的夸张,于是儒生的心里也不再跳得那样厉害。小二妮对如月说:“如月姐,我太兴奋了,就是特意找同年同月同日生得人也不会这么容易找到,过来玩一会吧,反正魏叔又不在这儿,少说几句没关系,就是有人看见又能怎么样?我们在分铁丝嘛!”小二妮的话振振有词,如月笑道:“你这小妮子,在你这里你是不怕,可是魏叔来了就会批评我,当然不会批评你!快点拿过一些来,我们正等着用呢!”无论小二妮说什么,如月就是不上她的当。

这里的工作实际上挺有意思,手里紧一紧儒生就比别人快,但他为了照顾同伴,也就悠哉悠哉的干着。小二妮喜欢和儒生一架子,总是早早抢先和儒生在一起,魏叔就对小二妮开玩笑:“小二妮,儒生被你霸占住了,别人可捞不着了?就是有人看上他了也不敢上去说话呀?因为你在一边监视着他呢!”当然小二妮并没有管得这么严,她只不过愿意听儒生讲他的爱情故事。每当看到小二妮抽鼻子,外人就说:“看呀,这小二妮被儒生欺负的都哭了,可她还舍不得离开他,可能中了儒生的毒吧?”

只有儒生知道,她是为木兰的坚贞而哭,也是为木兰的不幸而悲哀,只要是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为木兰而流泪。偶尔也有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两根管道一起保温,也可能是更多的管道一起保温,大家就挤在一起,唧唧喳喳的非常热闹。也只有这时候,儒生才有机会去熟悉大家。比如如月吧,儒生的好奇心,一直在等着合适的机会了解她,因为他就能经常看见如月微笑的样子,心里就在想念和娟姐的日子,也更加会想念木兰。

这里的男人的确不多,现在正是大忙季节,于是人就越来越少,都回去忙夏,倒是女孩子基本没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二妮忽然对儒生说:“哥,我要回去了,家里劳力少,我不回去实在忙不过来,而且过完麦还不一定能不能回来,真舍不得离开你……”说着就泪眼汪汪。儒生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感到吃惊,就问:“你怎么不早说?太突然了!”小二妮就大哭,说:“有什么办法呢?这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早已成为习惯,所以人家早回去了我却一直没回去,就是因为舍不得呀!”霸道少爷追淑女

争秋夺麦一直是老俗话,所以有“三麦不如一秋长,三秋不如一麦忙”的说法;儒生说:“你这个妹妹呀,叫我说你什么呀?你赶紧走,别人家的麦子早已收到家里了,你家的麦子要没人收怎么办?”小二妮就说:“哥呀,大黑临走的时候嘱咐我,要我一定要照顾你,我看到你成天闷闷不乐的样子,所以就天天都陪着你,怕你不高兴……再说,我走了谁来帮你洗衣服?别人求我帮忙,我不能说了话不算话吧?”

儒生无言了,他没想到是大黑的安排,竟然让小二妮耽误了回家。儒生说道:“妹妹,让我回去帮你们家收麦子吧,我虽然不太会割麦子,但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们现在就去买票,去和魏叔请假吧!”这时正是清晨,还不到上班的时候,而且还不到早餐的时候,现在走正是时候,儒生就要去请假,小二妮拉住他说:“哥,你不用回去和我们帮忙,我自己回去就行。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事,我就和家里商量,麦后尽量回来,等着我的消息吧。”小二妮原来早收拾好行李,坚决的说:“再见了,哥!”

儒生愣住了,站了一会儿,不知如何是好,就觉得后面有人在推他:“儒生,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追?”儒生回过头来,原来是如月!如月对儒生说:“小二妮对你这么好,你不去送送她能说得过去?”应该大家都看见了,只说洗衣服吧,每次小二妮都是抱一大包去,别人都洗完了她也要再多费上一半时间,就是为了连儒生的衣服也洗了。儒生慌慌张张的说:“魏叔在哪里?你知道不知道?我去请个假马上就走。”镜花楼

他冲进办公室,但是里面没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刚要走,商会计从里屋走出来,对儒生说:“儒生,你来得正好,魏叔说了,现在的男同志不多,希望你能带头干,魏叔说你就当生产小组长吧,他也回家了,过几天才回来,这里的家里我管,外面你管一伙,刘峰管一伙,领导安排的怎么样?”商会计是在安排工作,至于什么小组长什么的,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没有什么实权,再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儒生说:“领导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不过我有点急事,今上午就不干了,先请个假。”

“这怎么好?魏叔刚走,就给我出麻烦了,工地上的事我一点也不懂呀?”商会计难为情地说。儒生就问:“小二妮今天也走,魏叔没和她一块?我就是去送送小二妮,如果时间早点,能找到她的话,而且她是和魏叔一块走,那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商会计既然这样说,魏叔就可能和小二妮一块走,那样他也就放心了。商会计回答:“可能吧?不过魏叔提前走了,说是有点小事,让小二妮在停车点等他,或者是在大站见面,具体怎么说我就不明白了。”商会计是个比较老实的人,说话可信。

“那就等我回来再去吧,我追小二妮去了!”儒生顾不得和商会计多说,拔脚就走,商会计要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如月正在吃早餐,看见儒生就微微笑,似乎要对他说什么,但见儒生这么急忙,就闭了嘴没说,微笑着目送儒生出去。外面的世界很辽阔,儒生不觉这样想:乙烯工程是够大,但要和这苍茫大地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我们都是一个渺小的生命,虽然管不了更多的人和事,但我却有机会去爱更多人,尽自己的最大能力。

第118章 在旧店车站

他真的很感动,大黑的外表是那个样子,不可能让你相信他也是个有爱心的人;如果不是小二妮的话,他真的不相信他的心竟也是细致而又富于爱心。儒生渐渐明白,看人不能只看他的缺点,更多的应该看他的优点。小二妮走了,平时儒生只是觉得她还是不大的孩子,虽然他们只差了一岁多,但她的直来直去很容易让人把她看做小孩,或者是长不大的孩子,但她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她已经长大,她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儒生和小二妮也就是一前一后的时间出去,而他竟然一直没看到她,这让儒生有点担心。小二妮会不会走错了路?还是恰巧就来了车,她就坐车走了?他不敢肯定。但他觉得一定要看到才放心,于是就问一个老人:“大伯,打听点事,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来坐车?她是背着行李走的,我怕她迷了路,告诉我好吗?”这位老大伯手里攥着四个核桃,已经磨得铮亮,一看就是出来锻炼的,样子很和善,向这种人打听事情可能较容易,

“哦,是民工吧?是不是一二十岁样子?穿了一身青衣?”老人很准确的就说出来小二妮的轮廓,儒生就喜不自胜的说:“是的是的,你老人家见到她?”儒生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打听到消息,就热切的望着老伯;老伯说:“呵呵,她是你的恋人吧?不错不错,那个女孩挺善良,找这么好的媳妇是你的福气呀!她刚坐车走,也是一个和你差不多女孩,还不大的孩子就知道孝顺老人,回去给爸妈买东西,难得呀!”

很多的女孩子都这样,在外打工一年,不但不给爸妈钱,而且还要从爸妈的手里讨香火,就是给少了嘴上也能挂个油瓶。她们回家也带东西,但却不是给爸妈的东西,大部分是各式衣服,用来向同伴们显摆的东西,所以她们的钱就不够花。儒生不敢怠慢,对老伯说了一声再见就要追上去,老伯说:“小伙子,你这样能追得上?这里最多十分钟就一趟车,你还是坐车到旧店车站吧,在那里你才能见到她,瞧,那不是车来了?”因为这里的人来来去去特别多,为了乙烯工程,所以就每隔十分钟就一趟车。我和熊猫游天下

老伯说的对,小二妮既然已经走了,自己就应该再去旧店车站去找她,因为从旧店的车就不会马上就走,虽然也要坐公交车,但到那里以后至少她要和魏叔集合了再走,而且一天三顿饭也少不了,他们都要吃点饭吧?以后的路程就不会再这样,就需要一个车站一个车站的追过去,才能保证赶回家,也就是说,这里是个中转站,必须要在这里计划好行程。儒生和老伯摆摆手,表示感谢,车就停在跟前,他要赶紧追上小二妮。

从这里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但一路上的人上上下下一直不减,公交车就是这个样,不远就是一个停车点,不管你有多急。儒生坐车的时候人还不算多,所以他就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用来观察来往的公交车。不是为了别的,儒生想万一小二妮不是坐的早车,那她就是在自己后面,儒生可不想和她错过了,就这么大的一个车,他一定一眼就能看见小二妮。间或他也看看路上的景色,自从到了乙烯工程,就很少看见树木花草,在周围都受钢铁包围的日子,见到一路树木田野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可惜他始终念念不忘,看好路边来往的车辆,怕有漏网之鱼,所以这景色也就大大有了折扣。其实他还是一种又想又怕的心理,你说在路上碰见了吧,要是两辆车都不停,他也就只能看小二妮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这里的车到底应该怎么走才正确,他的担心要是万一变成现实,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如果在路上看不到,抑或是根本就错了呢?儒生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老伯告诉我的就这样啊?家有冥夫:我不生鬼娃娃

儒生太爱胡思乱想,把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也要杞人忧天,儒生想想突然笑了,自己简直就是没道理,这小二妮对这里的情况比你要熟,你怎么就忘了她和大黑去年就来过了?这次儒生可是看三国流泪,替古人担心了,人家小二妮叫你一声哥是尊敬你,你只要进上自己的一份心就成了!于是儒生就坦然。在路上见不到小二妮就到旧店去,反zhèng jiàn一面心里就不再觉得难受了,我们就是情同兄妹的朋友,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随缘吧!

儒生爱自寻烦恼的病根去了,也就不再多想,竟然睡了五分钟的小觉,不知不觉就到了旧店汽车站。百密一疏,儒生来到候车处,竟然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候车!汽车站有两处候车点,一个是长途汽车点,一个是公交车候车点,每一分钟都有车辆进出,儒生就想:坐长途汽车可以一票到达鲁中,但有优点就有缺点,长途需要等待,而且车辆少,稍有闪失就会坐不上车,价钱也贵,好处就是一票到达,中间不再麻烦换车。

相反,长途汽车的优点就是公交车的缺点,而公交车的优点也就是长途汽车的缺点了。他吃不准小二妮是坐长途还是公交,因为还有魏叔在里面指点,她们在哪里就更不好判断了。候车室里面也是人,外面也是人,儒生就急了,没办法,一处处的跑吧!天开始热了,到处都是花衣服,而儒生只能奔着花衣服找,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却硬是不让步,儒生的脚步就异常的困难,他暗暗叫苦: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这的确不是个好办法,儒生在计算着照这个速度找一遍,用不了一个小时也要四五十分钟,那样不等找到恐怕小二妮就出去几十里地了!儒生看到就要上车的人都排好了队,这样倒是好认些,于是就在一个个出口处寻人。

第119章 商兰姐

旧店车站繁华而杂乱,只因为乙烯工程的缘故,他和大黑来的时倒到没觉着,原因就是他来时什么也不用管,而现在他是自己在闯世界,体会当然就大大的不同。小二妮到底会做那一趟车呢?他大体锁定了几个目标:既然是回家的路,当然就要找离家最近又好走的路了!

儒生定下了目标,就觉得不再那样麻烦了,z城是回鲁中的必经之路,走近路唯一的中转站,就先上哪里去看吧!儒生不在含糊,赶紧挤过去,看看正好,一大伙人正往出口处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儒生还是奔着花衣裳找。忽然有人喊:“哥,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让你来,真气人!”小二妮的声音出去八百米儒生也能听出来,看也没看见就回答:“妹妹,你在哪了?快急死我了!”

声音就是从上车的人群里传来的,儒生极目四望,才看见小二妮手里拿着炸馅饼,边吃边走边招呼儒生:“哥,我知道你就会准来,所以想把你撇下留在那里,不就是怕你花钱吗?这下倒好,钱没省了,我又要上车了,对你来说,花这钱不值当的呀!”小二妮正被人群胁迫着往前走,想停下来说几句话都办不到;因为上车的门口还用铁管做了了两道护栏墙,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乘车的人也只能单线联系,进去了就不能往回来。小二妮又说了这句话:“见到我了,哥就快回去吧,真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玩一会,这里面挺热闹的,但不要耽误了下午回去呀!”

小二妮嘴里在攆他,但是儒生早就看出来,小二妮舍不得就让他走,哪怕只能多呆几分钟。儒生说:“妹妹,哥看着你上车,不过怎么没看见魏叔呢?”儒生还是担心小二妮自己走,万一出危险,那可怎么办?就听见魏叔说:“呵呵,你这当哥哥的真用心,有魏叔怕什么?儒生,商会计没给你说吗?我回家的时候你要多操心,就你们三个男人在家里主持大局,一切可要多留意呀?”他说的三个男人不包括商会计,儒生、刘峰和大力。别有意图

虽然在一个队里,但他们的交往并不深,一个是儒生来的时间短,另一个就是三个人在一起工作的时间太少,男人太少,他们就像大熊猫被女孩子都包围起来,就很少在一起的机会。魏叔的话他只能这样回答:“魏叔,我见着商会计了,他都告诉我了,你放心,我会尽我的最大能力的。”至于魏叔调笑的话,他觉得不回答为好,说得太多了就会被别人联想很多,他不想再出现这样那样的花边新闻,这样回答也算聪明吧?!

和小二妮呆的时间虽不长,但儒生却喜欢上了这个小妹妹,因为她是唯一知道他的故事的人,而且小二妮对他的关心绝不亚于一个亲妹妹,他喜欢有这样的妹妹。魏叔笑笑,对儒生说:“和你妹妹说几句吧,几十里路追来就是为了说句话,我再打扰你们不是不看事吗?你们说……”魏叔走在前面,把头转回去专心排队,而儒生和小二你反倒没了话说,大眼瞪小眼的瞪起来。但两个人又觉得以后很多话要说,于是又不约而同地说:“哥、妹……”

小二妮就说:“哥,你先说吧。”儒生也就不再谦让,说:“妹妹,回家就不要急着回来,等家里没事了再来。你说的不一定回来,是不是家里有事?”儒生是个细心人,他当时没问,是因为没考虑好。再说二妮说这话也太突然,给儒生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小二妮说:“哥,你也不要多想,我妈的身体不太好,以后雨水多了,她的腰疼就厉害,所以我就有可能留在家里帮爸妈。但是也不一定,妈妈要是感觉好的话,我还是能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样我就心里有数了……妹,你有话就说吧,我没事了。”儒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他恍然大悟,自己急着赶来,大抵就是为了这个吧?小二妮倒是有话说,但都不重要,无非就是要儒生注意身体,遇事要想开等等。不过这样的话也说不了几句了,小二妮越走越远,到最后不得不大喊儒生才能听清。无奈,小二妮只好一个劲地摆手,似有千万句话都在这手势里。网游之小妞凶猛

旧店车站不亚与省城的车站繁华,但儒生却觉得索然无味,他想到一句话:再繁华的地方,假如没有她也是凄凉的。不过他还是随手买了几本书,用以打发枯燥的日子,也算是没白来旧店。他直接就去了工地,因为他回来的时候才十点,闲着也是闲着,能干几个小时就干几个小时,总比一个人编席强。现在和他比较熟悉的人就算是如月,也只有如月还关心他。如月老远就看见他,就微笑着看着他,眼睛里藏着许多话。

到了跟前,如月开了口:“新领导,我们都在等着欢迎你呢,送小二妮走了?”站在架子上的人于是纷纷抬起头来,不知谁说了一句:“站着干啥?不尊重领导,快拍手呀?”接着女孩子们就想起哄,噼里啪啦拍起手来。就是现在回家的人很多,他们这里也还有二十来个人,很好数,一个组是八个人,不多不少,于是儒生说:“呵呵,别闹了,什么领导,不都是出来打工的,都是下力的,别搞生分了。”

谁都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打工者,没有一个人会比别人高。儒生问:“如月,是谁没有人结成对?我去和她一伙!”于是就有一个人举起手来说:“我自己一伙,都干半天了,上来吧。”儒生就看见是商兰,和商会计是兄妹。商兰已经二十四五岁,人物不丑,就是还没有找婆家,商会计私下里很替他这个妹妹发愁,在农村她已经是大龄青年了,女孩子错过二十一二岁就很危险,因为这样年龄的男孩女孩差不多都结了婚,剩下的大都是高不成低不就把自己耽误下的人。儒生就答道:“哦,是商兰姐,你那里还有多少铁丝?要不我就再捎上一些去吧?”

第120章 人人都有难念的经

“也行,少捎一点来吧。”商兰对儒生说话比较客气,但一般情况下她不爱说话,见人哼哼哈哈就过去,所以这样的女孩子就不太受人喜欢。其实仔细看商兰,也是一个挺不错的女孩子,她是属于丰满型的女人,但显得匀称,没有一点臃肿的感觉。儒生就想,我怎么就这样喜欢找别人的优点?商兰可是一个不好打交道的人呀?拿一捆铁丝上来,儒生和商兰脸对脸开始捆扎;蛭石不沉,一个人就玩得很容易,但要捆扎起来一个人就比较费力,因为都是两块才凑一个整圆,好像是用某种材料制成。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人拿住一个人先粗略的绑一下,等固定了再仔细捆扎好。儒生是个男人,拿住蛭石的活路比较脏,当然是他身先士卒。他刚要去抱住,沉默不语的商兰突然说:“算了,我的身上笼统是脏了,就我拿住吧。”不由分说就抢了过去。儒生顿觉诧异:这都是有男人就名正言顺的归男人干,商兰这是怎么了?就听商兰说:“怎么了?还不快点绑?你看着这活不累还是怎么着?快绑呀?”

儒生就赶紧去绑,嘴里说道:“商兰姐,绑了这一块还是你来绑,脏啊。”这几天都是儒生抱住蛭石,他已经习惯了,第一次让他换了工种,他还有些不习惯。商兰冷冷说道:“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就应该你去干脏活?都是你们惯得她们!”商兰本身就是一个女孩,但她却不给女孩子争理,儒生就越发好奇:这商兰就是怪,让她干点干净活竟也不吃这一套,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是要面子的人吗?她这样儒生反而觉得不舒服。

儒生绑上第一道,商兰松开手,麻利的和儒生加固,儒生不得不佩服,商兰的手脚的确没的说,甚至是他所见的最麻利的人,儒生还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绑的,她就已经完成了一道。儒生不由的赞叹道:“商兰姐,你的手是一个魔术手呀?太快了!”商兰姐就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对儒生说:“是吗?我觉得还算行吧!”大概她觉得只是被动的说几句话太对不起才上任的小组长,就胡乱问道:“呵呵,你和小二妮到什么程度了?不好意思问你,你也就不好意思说吧?”左耳之恍如初見

看来商兰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她也并不是别人说的难以交流,既然能问自己的背景,就还是一个人间女子。儒生故意逗她:“我和小二妮呀?反正不和别人说的话都说了,你说我们能到什么程度?”儒生微笑地对着木兰,眼睛里没藏一点谎话,木兰就说:“明白了,碰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另一半的确不容易,好自为之吧。”她和大家猜得多差不多,以为儒生和小二妮只是早晚的事,看他们形影不离,也算是比较般配。

“那你呢?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儒生给了商兰一个猝不及防,问了她比较避讳的事。商兰就是一愣,这个工程队里还没有人敢这么问她这样的事。但她也为了儒生同样的事,要想拒绝儒生显然是说不通的。商兰低下头说:“你没听见别人说我吗?我是独身主义者,早晚要老死在家里……”商兰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儒生说:“商兰姐,你难道就没有一个能看上的人吗?你很漂亮,真的!”

不管是什么人,大概没有人不喜欢让别人夸,商兰也是这样。商兰说:“你是第一个这样问我的人,别人都一定这么想,商兰肯定会拒绝回答,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要骂人,但你问我我就很愿意说。实话说吧,我也曾经有相中的人,但是家里帮我做主,又嫌人家这毛病又嫌人家那毛病,但我都知道,其实家里人是嫌人家穷,于是我一气之下就再也不去相亲,就是去了我也不正眼看人家,就这样耽误下了。”

“商兰姐,你……”儒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迟疑一会儿,终于说出一句话来:“商兰姐,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悲伤的事,对不起……”儒生一个劲的赔不是,商兰笑道:“不是在你身上也这么痛呀?其实我早已忘了,还能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再说了,天下何处无芳草,早晚有一天我会出嫁的,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喝酒。”商兰的脸上真的是没有一点悲伤,儒生就奇怪:这个商兰姐为什么这样淡然?竟然能镇定自若!逍遥小太监

不过儒生又怀疑起来,商兰这样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另有新欢,再一个是商兰真的到了宠辱不惊的地步,随遇而安。儒生做出一副敬佩的样子,说:“商兰姐,你太让我敬佩了,别人是都不了解你,但你怎么也不解释呀?要是让我这个样,我非被逼疯不可,没有朋友的日子太难过了!”儒生一直有朋友在他身旁,喜欢结交朋友是他的天性。商兰笑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我也喜欢有朋友,但我觉得那不是强求就能得到的。”

“商兰姐,我能不能做你的朋友?”儒生冒冒失失的问道,问完了又觉得唐突,就接着说:“商兰姐,你如果不喜欢就不用说了,我这脾气就是改不了,有点强人所难了。”商兰说出的话里就已经透露这样的信息,她不愿意随便找朋友。想不到商兰却说:“随你的便了,你要是认为我够一个朋友,那你就把我做朋友,在我来说,我们现在最多就是普通朋友,所以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听商兰的话,这已经是最大开放了。

“我赞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也觉得不会成为特好的朋友,成交!”儒生非常高兴,他认为能交上这样的朋友是他的一大胜利。儒生说:“商兰姐,还有像你一样的人,不太爱说话,但我却觉得他也是一个出色的人,只可惜我才来几天,和他不太熟,不然我就让你们也认识一下,也说不定他会是很好的朋友。等等吧,我找机会和他聊一会,看能否成为我们的朋友。”儒生越说越高兴,似乎马上就要去认识。

第121章 神秘的刘峰

忽然有这样的想法,儒生只不过是一闪念。但就是这一闪念,儒生却说了出来,这似乎不像儒生深思熟虑的个性。不过儒生说出来的时候极其自然,丝毫没有刀砍斧凿的痕迹,商兰并不反感。后来儒生想,这也许是我的真性情吧?我就是我,不会掩盖,所以我的朋友才会遍天下。

“哦?什么人会让你这么感兴趣?难道是不认识的人?”商兰被打开话匣子,看来不是不会说话,是缺这把钥匙呀!儒生就微微一笑,说:“刘峰呀?这么一个大帅男你没注意吗?”儒生却是早就注意,刘峰个子高高大大,面貌清秀,也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标准的一个男子汉。但不知为了什么,刘峰却不爱说话,他观察到,虽然这里基本就是女儿国,但没有人能够走到他的心里去,就是和他说句话也非常困难,顶多就是问一答一,套不出他的话来。虽然商兰早已认识好久了,但两人的性格决定,肯定没有深交。

“哦?是他呀?”商兰接着又是一个问号,但意义不同,儒生就回答:“对,是他,这里只有我们三个男孩,大力天天就知道追女孩子,脾气倒是很简单,就是没有时间和男人说话,那也就随他去了,可刘峰却不肯说话,你看出来没有,刘峰看起来其实很孤单,又好像有点自卑,这样的人故事肯定很多,但我不希望在我们之间会有人憋出病来。”儒生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但商兰偏偏就支持他:“好呀,我就喜欢和这样的男人说话,有力度!”

“商兰姐,你是不是注意他了?”儒生眼光锐利,就这一句话他就觉得商兰姐对刘峰也在注意。儒生继续说:“商兰姐,你对刘峰比我认识的早,说说你的看法吧?”他要听听商兰的看法,商兰毫不避讳,对儒生说:“刘峰这个人的确是能引起我的主意,本来我想和他说句话,但他却是只字如金,嘴上就像挂了把锁,只会说是或不是,于是我也就懒得再问,只是远远的看他几次。”商兰姐并不隐瞒,把她曾经注意刘峰的事也说出来。英雄联盟之电竞世界

但商兰对刘峰也是知之甚少,再也说不出有价值的情况,儒生就问:“商兰姐,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吗?比如他有没有结婚?要是连这个都没人知道,那他就是个迷了!”他不相信会没有人知道刘峰的底细,因为他早就听说,来这里干活的人都没有远处的人,都是鲁中人,他能隐秘到什么程度?商兰就说:“那当然不会没人知道,他们村里来了他们两个人,两个人和他是本家,就是刘芳,说是刘峰的妹妹,但她也从来不说刘峰的事,所以就没人知道了;不过也说过一点,就是他还没有找对象。”

这就让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他这样的年龄正是找对象的时候,但这样的年龄也是他的最后的黄金年龄,超过二十三四也就不好找,除非他爸爸是村高官。但这刘芳儒生也不熟,要想问她关于刘峰的事简直比登天还难。儒生只好求教商兰:“商兰姐,我想问刘芳,他能不能告诉我刘峰的情况?”儒生想的是不错,但他应该想到,既然她不和别人说,就是保密的事,不然刘芳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商兰说:“儒生,听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我不和别人交往,又怎能听到足够的消息?”

这句话再明白不过,商兰不能回答他,因为她们形同陌路,两个人根本就说不上话。儒生明白过来,也就不再问。但他的收获不算小,认识了商兰这样的朋友。商兰应该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孩子,从她说话里就能听得出来。能在异地有一个说话的人,就应该是他的福分。

“那么谁和刘芳能说上话了?”这是他问商兰最后一句话,因为如月正在喊他们收工,他看见别的小组已经下来架子,正是要收工。商兰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微笑,他没有想到商兰笑起来很漂亮,完全不是用一个挺不错就能形容的。儒生有些发呆,商兰笑嗔道:“看什么?该收工了,下命令吧!”儒生才慌慌张张的下令:“咱也收工吧,下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儒生不愿意在他当家的时候出什么事,他记住了小心无大差的老实话。重生异世:冷傲神妃

“努,就是她,如月和刘芳的关系最好,可能找她能问出点什么。”商兰努努嘴,朝如月的方向。事有凑巧,如月正挎着刘芳的手向前走,儒生就对她们喊:“如月,你们走了叫我一个人在后面啊?太不像话了,留下孤家寡人……”脸上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月正和刘芳走着,见状不禁哈哈大笑,两个人都捂肚子跺脚笑个不停,说:“儒生,平时看你多老实?想不到要让我们笑破肚皮呀?!”儒生正皱眉头拉长脸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嘴里哼哼道:“你们也太没有爱心了,我能不难受?”

刘芳就看不透儒生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问如月:“看他这个样子,我们去帮他一下?”这刘芳还是一个挺有爱心的女孩子,拉这如月就过去,早已走在前面的商兰姐回回头,抿嘴一笑就又转回头来,她知道儒生的真正目的。儒生说:“刘芳,你长得小巧,我怕是压倒你了,就让如月来吧,我真的有点难受。”儒生越演越像真的,竟然抱著肚子嗨嗨起来。如月也看出儒生是在捣蛋,就说:“儒生,是不是因为小二妮走了你心疼?这点小毛病好治,小二妮也就顶多走到鲁中,跑去就好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如月也不敢大意,如果儒生真的难受,怕是让病给耽误了。如月的个头和儒生差不了五公分,但就是这样的个头也有一米六多,远看他们差不多高,因为女的就显高了。

第122章 九曲八拐十三弯

刘芳也要和如月一起过去,前面的商兰却转回头来,说:“刘芳,你去凑这个热闹干啥?你没有看出他们是有话要说?刚才我和儒生一起保温他好好的呢!”商兰轻易不主动和别人说话,但说出来必定值钱,不是那些没用的话。

刘芳就停下脚步,如月听说是要和他说话,就笑嘻嘻的说:“儒生,你的心原来是变得这样快,才走了几个小时呀?你就想另找新欢,等小二妮回来我就给你告状,说你花心,看小二妮怎么收拾你,嘻嘻……”当然,如月是在开玩笑,不然能说什么?商兰和刘芳说这话走在了前面,如月说:“你真的找我吗?有话快说,别让人家想多了,特别会让小二妮想多了,嘿嘿……”如月又一阵阴沉的笑,儒生就说:“这样不好吗?”

儒生类似调侃,如月就架不住劲,对儒生说:“正经点,你这样花心我可就不敢和你在一起了!”脸上露出不满的样子,儒生说:“呵呵,生气了?你也不要想多了,第一我和小二妮就是兄妹关系,说不上花心不花心,请你不要乱扣帽子,免得让人伤心。再一个就是想和你打听点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他停下话头,定定的看着如月;他不现在就说出目的,自有他的想法,刘峰这样不爱说话,自己却在背后打听他的消息,他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如月说:“你和小二妮是兄妹?鬼才信呢!”

不只是如月不相信,这里的人都不相信;儒生无奈,对如月说:“你不信也没有办法,反正我的心里是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的目的不在这,在刘峰。他对如月说:“我也不和你计较,有什么用处?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所以我才想打听,你要是个热心人我就告诉你,但告诉你就不能反悔,随你决定吧!”儒生的确是忽然间才想起的,他忽然觉得刘峰和商兰竟然是那么的般配!无论是人物还是性格。西游地图

“什么事这样神秘?”如月不禁被儒生的神秘所吸引,问道;她已经默认了儒生的要求。儒生看到如月肯定的目光,就知道她也是一个热心人,问她准有结果。儒生说:“如月,你是我来以后说上话的第二个人,我就不妨实话实说;如月,你看刘峰和商兰怎么样?我怎么看他俩越来越有夫妻相?”这人要是看顺了眼就越看越顺眼,而且会觉得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事,但别人却不一定赞成你。如月瞪大眼睛看着儒生,看了一会儿才说:“你可真能想啊,竟然想起给这两个人当媒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月的话好像是把儒生看成天外来客,因为她在这里算是老工人了,但却没有一个人会有这个想法,而且商会计的妹妹怎么会看上他呢?儒生就笑道:“这我有什么奇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你是这样干什么?哦,你们大概是熟视无睹了吧?但他俩我看是很好的一对。”儒生继续又说如月,如月就学着儒生说:“哦,我明白了,你才来几天,所以你不知道nèi mu,你了解刘峰吗?再说,商兰今天和你说话了你就了不起吗?她的身价高着呢,别说刘峰,就是高刘峰一百倍的人她也未必然看上,你就别费力不讨好了!”

儒生感到惊讶,刘峰无论是看个头还是论人物,都可以说是数的着的,怎么在如月的眼里就这么不成器?不对,准确的说,如月的话里透出的是鄙视,而且这样的鄙视很普遍,好像是全人类都在鄙视他!儒生说:“如月,这里面还有秘密吗?你怎么这样说?你这话里好像看不起刘峰呀?”如月叹一口气说:“你是没看出来吧?你知道所有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和他说说话吗?告诉你,他是个qiáng jiān犯,十六岁就去劳教三年,你想好人家的孩子谁敢靠近他?就是男孩子,只要和他在一块也都不落好名声!反派他总想和我谈人生

儒生就觉得头皮发炸,三年劳教的人的确没有好朋友,就算他在路上走,过路的人也都会避而远之,更别说是好女孩。儒生终于明白刘峰为什么到现在没找上女朋友来。儒生不甘心的说:“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如月,能不能说给我听?”家乡有句话说:明白死不了炕上去,弄不明白就罢休不是儒生的脾气。如月抬抬头,大家已经走出去好远,就放心的说:“这刘峰的事真叫人惋惜,本来他是个人见人夸得好孩子,但有一天突然被抓,把人们都镇住了:他qiáng jiān了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把女孩的肚子都搞大了!”

“怎么肚子大了才会……”儒生感到奇怪,但如月却举手制止了他:“听我说吧,一会儿就到家,那样就不能说了。刘峰和女孩是邻居,他是比女孩高一级的学生,据说是他看了《少女之心》就变坏了,以辅导女孩为名天天去女孩家,女孩的爸妈因为是邻居,也就不放在心上,于是他就色胆包天,在她的爸妈都不在家时把她qiáng jiān了。那个女孩也好,以为这就是谈恋爱,也不敢和爸妈说,于是刘峰就多次qiáng jiān女孩,直到大了肚子这才害怕起来,告诉了爸妈。”

“爸妈很气愤,刘峰这不是把自己的女儿毁了吗?于是就拿着棍子打到他家里去。刘峰的爸妈这才知道儿子惹了大祸,但为时已晚,只能眼看着女孩的爸妈揍了他一顿。揍完以后女孩的爸妈还不解恨,逼他爸妈拿出钱来作为补偿,刘峰的爸妈也只能同意。但事情传开,把女孩的爸mā bi上了绝路,他们本来不打算报警,都是因为为了孩子以后的名声。到了逼上梁山的地步,他们不得不去报了案,刘峰也就被抓去劳教三年……”如月说到这里也就不再说,以后的故事只要想象一下就可以。

第123章 二百五的膏药

儒生就绝口不提刘峰的事,商兰就感到奇怪,难道他不想和刘峰做朋友了?商兰问儒生:“怎么回事,自从问了刘峰以后就再也不提起这件事?”儒生就苦笑着说:“我是想,可我不敢,人言可畏呀!”但问他为什么,儒生又绝口不提,商兰就鄙视的冷笑:“哈!原来我以为你像个男人,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说话,但你现在让我很看不起你!”商兰不再说话,只顾干自己的活。儒生沉默一会儿说:“不告诉你也罢,少些烦恼。”

商兰感到有些奇怪,他刘峰的事关我啥事?心里当然愤愤不平,冷冷说道:“儒生,把话说明白,别说一半含一半,算什么男人?他对我能有什么影响?”商兰是在ci ji儒生,她那看他的眼神非常鄙视,鄙视的儒生抬不起头来。儒生有点发火:我不和你说对你什么坏处?我要把自己的实话说出来,不把你气疯还怪呢!儒生也冷冷地说:“说出来怕你受不了,所以我不想说。”儒生记得商兰曾经说过,她也有心和刘峰说几句话,但是没说成。

“哈,真要我说嘛?好,我就告诉你,本来我看你们俩性格相像,就有心让你们结交,但是可惜得很,刘峰是做过劳改的人,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人会喜欢?我还告诉你干什么?”儒生的想象中,商兰肯定是一阵大骂,就是不骂也是横眉相对,半天也没有好脸色。但儒生豁上了,顶多就是一个不理我!商兰哈哈大笑,声音清脆嘹亮,对着儒生说:“哈哈哈,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就是劳教三年吗?都出来好几年了,莫非让他背这个罪名一辈子?真是糊涂!再说这是小时候犯的错,谁家还不打个黑碗?”商兰就是商兰,说出话来都不和别人一样!

儒生非常佩服商兰,他自然而然的露出惊讶的样子说:“商兰姐,想不到你会这么想,真是奇女子!你就不怕给你带来不好的名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男人尚且要注意交往对象,更何况一个女子呢?商兰道:“你也脱不了俗,人是会变的,你就不想想经过这几年他能不改变吗?特别是他这样的人,接受的教训大,对他以后未必不是好处呢!”商兰的话有道理,但要和这样的人交往,前提是要冒很大风险。儒生说:“商兰姐,对这个我只能抱一半的希望,再一半保留意见。”为龙之道

“嗯,一半就不少了,算是想得开的。”商兰并不苛求,儒生笑嘻嘻的说:“商兰姐,如果经过一段时间他果然是变好了,你会不会嫁给他?”商兰不是没思想的人,原来儒生是这么看她的。商兰答道:“为什么不呢?只要是爱上他了,我就不会在意他是不是劳改过。不过能打动我的人也不多,就看有没有人能打动我的心。”商兰说的很笼统,很难听出她是不是有意,儒生只好对商兰说:“商兰姐,你的条件呢?有没有标准?”

说这个商兰明白,无非是家庭情况彩礼多少有无存款等,但她对这些都嗤之以鼻,对儒生说:“真不想和你多说,我说了只要两个人有感觉,其余的算得了什么?有个趴窝就行!”但她又接着笑了笑说:“我看你这小孩挺执着的,是不是真要给我介绍对象?你别操心了,我看出来刘峰把自己埋藏的很深,处处防备外人会攻击他,他懦弱!”商兰对刘峰说出了这样的评价,虽然没有一口拒绝,但和她一口拒绝没什么两样,因为儒生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后续语音:这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

儒生就纳闷了,商兰为什么又说曾经想和他交往?当然她说的不是关于爱情的话,顶多就是接触一下,以后要看以后的感觉,成为朋友还是成为爱人,就看以后的发展。但这样也是往好处来,一个好的开端。儒生对商兰说:“商兰姐,你们又没有交往过,怎么能知道一个人的内心?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咱们共同和刘峰说说话,我觉得他一个人太孤单了,他也应该有朋友啊!商兰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晚饭后我们在宿舍门前玩,就把他也叫出来,怎么样?”他们都是吃完饭后在大门底下玩一会,倒也热闹。娇妻禁令:坏坏总裁别靠近

“那就随你了,我是不太出来的,而且我估计刘峰也不会出来,信不信由你。”商兰不出来就把事情摸得清清楚楚,儒生不得不佩服她。儒生说:“商兰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出来就行,至于刘峰,男人自有男人的办法,包在我身上了!”儒生拍打着胸膛,就像他已经“瞎子擤鼻子——把里攥着呢”!商兰不觉扑嗤笑了,指着儒生说:“嘻嘻,你真象没长大,你以为说媳妇就这么容易吗?好了,我答应你就是。”

下来麦糠,冷一晚上,并不是过了麦季天就热得不是话,儒生他们走出屋门,就觉得凉风扑面,一身的爽快,丝毫没有麦季的热浪翻滚,相反,只穿一件背心倒是觉得凉。吃饱了喝足了就要进行下一个节目:大门底下集合去!刘峰照例一声不吭,就是你主动和他说话,他也不过是哼一声。大家都出去玩,刘峰也就会到宿舍里去,坐或者躺在床上。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jiào chuáng不是床,只不过是地铺,唯一的不同是在这里都铺上了蒲荷,睡起来就不像在西平时硌得骨头疼,因为那里一直铺的是玉米皮,玉米皮的把子都在上面,不咯得慌才怪呢!

刘峰刚要躺下,儒生就跟了上来,对刘峰说:“刘峰,这么热的天不在外面凉快一会就要睡觉呀?这里就我们三个男人,大力不知道又找谁出去玩,你要再不陪我,那我又是孤家寡人,真没意思了!”他知道刘峰不想说话,但儒生却不在乎,他今天就是二百五的膏药,贴在身上揭不下来了。

第124章 踏浪

果然刘峰就说:“我不想去。”言简意赅,上来就拒绝了儒生。儒生笑嘻嘻的说:“刘峰,女孩子叫你你可以不去,男女授受不亲,但我是你的兄弟呀,难道也没面子?”儒生咬定青山不放松,铁心要把刘峰拉出去。

刘峰不吃这一套,对儒生说:“不去。”省去了两个字。儒生说:“你怕啥?怕女孩子把你抢走吧?嘻嘻……”儒生对刘峰软磨硬泡,不急不火,但刘峰索性就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随便儒生怎么说。儒生说:“刘峰,你也是个大男人,你觉得这样像话吗?你要是个男人,就赶紧给我起来,大家都想等你出去玩呢!”儒生虽然知道除了商兰在等他出去玩,别人一概不知,但刘峰不能不想想,人多面子重呀!

他没有说话,但儒生看见他明显的动了一下,儒生趁机拉住他,亲切的说:“刘峰,走吧,在这里的人能集合在一起,就是有缘,我们为什么不珍惜呢?”说着就把刘峰拉起来。刘峰问:“刘芳在那里吗?她要在我就去,不然就得罪了。”刘峰大概是为了转过面子来,才会这么说,其实这又与刘芳有什么事?儒生说道:“刘芳是你的妹妹吧?她比你可强太多了,难道你没听见刘芳在唱歌吗?”刘峰这才不说话。

天上星光闪烁,有句谚语这么说:十七十八坐着等,十九二十没了影,说的就是这几天。今天十九了,月亮就迟迟不肯露头,在大门底下的人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刘芳的歌声却不是夜幕就能藏住的,依然清脆嘹亮。儒生对刘峰说:“刘峰,你妹妹唱歌真好听,每天晚上我们都要听她唱歌,说起来也怪,本来站一天架子够累的,但听了她的歌就不觉得累了,这里的人都喜欢她,你是不是也特高兴?”儒生的意思不过想引他说话,没想到一提起他的妹妹,刘峰就高了兴起来:“那当然!”仙灵养成计划

提起刘芳,刘峰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儒生就觉得有门,刘峰不是不说话,可能是没有能引起他说话的话题吧?刘芳正唱一首《想敲开大门》,刘峰不禁小声哼哼:……嘿你是否,听到那电铃声故意试探我的耐性……”,儒生就惊讶的说:“姐妹们,大发现呀,咱们这里又出现一个歌唱家呀!”刘峰的歌声虽不及刘芳的声音圆润清脆,但却多了男人的浑厚和苍劲,听起来更加震动人心,可惜她们都没听见。商兰就在一边一声不吭,她一直想看儒生是怎么把刘峰叫出来,所以站在最后面。

“嗬,真惊人,别吓着大家啊?”和儒生几天的交往,商兰竟然变得能说几句话了;商兰明知道来人就是刘峰,因此才故意这么说。刘峰就想缩回去,他是因为商兰的话才心生怯意的,天天在一起工作,刘峰不可能不知道商兰的脾气,他怕商兰说出话来会太尖刻。儒生早已看出刘峰的举动,拉住刘峰故意没看出来,说:“各位各位,刚才我听了一个人的歌,比刘芳唱的还要好听,大家想不想听呀?”

刘峰想回去,但儒生的胳膊却一直紧紧抱住他刘峰的胳膊,外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人似乎有多亲密。儒生说:“刘芳,你可不要吃醋,这是你的哥哥,你不服就可以来比试呀?”在大家都没看清楚的时候,儒生有必要给大家说明白。商兰就不咸不淡的说:“说谁都会说,有啥用?有真本事就拿出来亮亮呀?”声音里明显的不相信,或者就是看不起。刘芳存不住气,对商兰说:“商兰姐,我哥并没有你说的这样差,他唱的确实比我好!”

有几个人小声唧唧喳喳说道:“我要出去到商店里买东西,你去不去?”便有五六个在响应她:“走吧,我也正想去呢……”于是稀里哗啦走了一半,商兰鄙视道:“你们是买那玩意儿吧?千万可不要把那玩艺儿当煎饼吃了,你们用的着一块去吗?”商兰当然看透那几个人的想法,不就怕和刘峰在一起,会玷污了她们的名声?几个人敢怒不敢言,因为那是商会计的妹妹,这些人是惹不起的,有两个人就停了下来,停在大门口。纯洁的食妖鬼

“刘峰,给大家来唱几句吧,我们这里都是娘子军,听不见男人的声音,你来了也给我们长长面子吧!”儒生不在乎别人的走与留,一个劲的怂恿刘峰,倚靠在大门上的如月突然说道:“儒生,你和刘峰都唱行不行?只让刘峰唱是不是不合理?”如月也在一边起哄,她怕这出戏只是儒生在唱会冷了场,那么儒生就下不来台。儒生说:“我唱也行,只要你们不怕被我吓跑就行。”儒生很少唱歌,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只能藏在家里唱。

“但是,要等刘峰唱完以后我再唱,我需要他帮我纠正错误。”儒生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聪明,有了刘峰的唱歌,大家一定会不想他唱歌了,因为自己说的明白,需要刘峰来纠正错误,这样一个满口错误的歌手谁还愿意听?何况儒生说刘峰的歌太好,连刘芳也承认自己不如刘峰?再说守着刘芳捧刘峰唱歌,无形之中也是给了刘芳面子,何乐而不为?如月就带头喊起来:“刘峰,唱一个吧!”接着就是一呼百应:“唱一个吧,刘峰……”

大概刘峰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场面,于是就不再忐忑,说:“那我就给大家唱一个吧,《踏浪》怎么样?”《踏浪》这首歌听起来旋律特别优美,大家都不是歌盲,自然听过,于是大家就拍手,拍手过后是刘峰的歌声:“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就歇歇脚呀,暂时的停下来;海上的浪花开呀,我才到海边来,原来你也是到海边,看那浪花开……”一个男人唱出这首歌的韵味来,更显得优美动听。

第125章 往事如烟

刘峰的歌是没说的,刘芳得意的说:“我没骗你们吧?好多歌都是哥教我的,只是哥哥不让我说。”大家都骇然,怎么我们就没有发现这个人呢?儒生记得刘峰唱了五六支歌,可还是有人请求他再唱一个。刘峰尴尬地说:“再唱就哑了嗓子,等以后吧。”儒生顿生爱意,说:“散了吧,我可不想听这一回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你们是不是和我一个看法?”众人恋恋不舍,商兰就说:“刘芳,唱几句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唱吧。”

商兰的话颇有深意,就算别人看不出来,但儒生却能看出来;通过和商兰的交流,他已经深知商兰的个性。

应该是,商兰也看到刘峰真的累了,才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儒生知道大家没听够刘峰的歌,对刘芳的歌就不那么热烈,但商兰说的话却让儒生佩服,这不失为救助刘峰的好办法。刘芳笑嘻嘻的说:“你们听了我哥哥的歌,会不会不再喜欢我的歌?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听,我就唱给她一个人听,商兰姐,谢谢你了!”于是放声歌唱。商兰只是微笑,她不知道刘芳是不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已经达到目的,无意间看见刘峰的眼里都是感激。

到了休息的时候,女孩子陆续走了,歌唱也到此结束,刘峰说:“儒生,谢谢你,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做你的朋友?因为我自卑,觉得不够级,请你不要笑话我。”除了唱歌,刘峰这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儒生说:“刘峰,难道你不知道,我早就想成为你的朋友?这里的男爷们都走了,天天和女孩子打交道,我都觉得阳气不足,阴气有余了。哈哈,今天晚上真是痛快,咱们钻进被窝里继续说,说到天亮我也不会累!”

刘峰默许,大踏步走在前面。大力每天睡觉都很晚,常常是儒生睡着了也不能说一句晚安,而刘峰不知睡了没有,反正他是不说一句话,背地里儒生只是叫他“活死人”。但今晚值得高兴,不管怎么说,儒生算是有男爷们说说知心话了。男人和女人,虽然都是一个喜欢,但细细品来却又有本质的区别,因为男人间的对话和男女间的对话有本质的区别,男人在一起能说的话和女人就不一定说清,既使一个男人看着很简单的问题。据说你还在

并不是说女人笨,其实她们也很聪明,只不过考虑问题不是站在同一个角度,所以有时候儒生就觉得有话无处说,这里男人太少了!可以说刘峰一直是他想说话的对象,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用不着盖棉被,一人盖一条线毯就行,两个人很快就躺在床上,隔着两个床位说话。儒生问:“刘峰大哥,我这样叫你没错吧?一直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都是男人,你不和女孩子说话也就罢了,但你连男人也拒之门外,我真想不通!”

“我知道,你一定要这样问……”刘峰低沉着嗓子说:“我以为今生不会在和别人说话,但你让我说了话,你知道吗?我曾经是一个罪人,我很自卑……”刘峰似乎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忽然变得悲哀起来:“儒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心里的郁闷也就少了点,但我今生背负的罪名却使我永远抬不起头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呀!”这时候的月亮才刚刚升起来,九点左右吧?但因为屋里灭了灯,就看不出刘峰的表情。

但儒生能想象得到,刘峰一定是在懊悔,儒生就劝道:“人这一辈子不一定会干什么事,做错了事反倒是一笔财富,它可以教会我们很多事,对以后的发展未必不是一件不好的事。人这一辈子不要后悔,我时常想起塞翁失马的成语故事,好事可以变坏事,这坏事也可以变好事,说的很有道理。还有句古语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不要怪我直言,你太悲调了,这样你怎么度过以后的岁月呀?”狼xing nuè爱:笨丫头环环爱

“是的儒生,你说的一点也不差!”刘峰慢慢激愤起来,说:“其实我原来也是一个爱说爱笑爱唱歌的人,但是人言可畏,有时候我就后悔自己从劳改队里出来,这里哪有清静之地呀?!”儒生听出他的话音里透出激愤和悲哀,就说:“刘峰,我想你的身上一定藏了很多故事,能讲给我听吗?听你说话的声音我能听出来,你的事不会这样简单。当别人和我说出你的故事,我就觉得迷惑,你们都是学生呀,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峰又是一阵沉默,儒生并不逼他,只是静悄悄地等着他。过了一会,刘峰说:“其实,女孩子告我qiáng jiān,我肯定会后悔,我们都是自愿的呀!我和那个女孩应该是正常谈恋爱,我喜欢她,她喜欢我,而且我们又是邻居,所以交往起来更方便。有半年多,我们局限于拉手和亲吻,而且做得非常的隐秘,直到我们一起看了《少女之心》。”《少女之心》手抄本在学校里传播得很广泛,没有看过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可以不计。

“那天很巧,小琴,也就是那个女孩,她又叫我过去,说是有道题她不会解。那也是个夏天,只不过好像比现在要热得多,我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个裤衩;我正在看《少女之心》,就不想去,因为这样大的孩子对这个抵抗力太差,我虽然也想男女之事,但我也怕会被人看见和同学借来的《少女之心》,如果小琴来到我家里,以她的脾气,保证是要把我的东西翻一遍,想这个手抄本她也会翻得到,因此还是过去较好点。”

“一到小琴家,我的心里就蹦蹦直跳,小琴穿得比我还露骨!小琴只是穿了一个小内衣,她那刚刚隆起的xiong bu刚好被盖住,于是我就不能自主,忍不住偷偷看她的xiong bu。”

第126章 我是少年犯

“小琴拿出一道数学题让我帮她解,也不知她是否故意,她老是把上身贴在我身上,而且时常用她坚挺的隆起部位戳我,我就觉得浑身冒火,脑子也不清醒了。题还没有解开,我实在忍不住,就转过身子来亲她。这天的小琴很配合,不再是和亲嘴时的扭扭捏捏,浅尝辄止,而是非常主动,似乎换了一个人。不一会儿,我们就整个人都迷糊了。”

儒生点点头,一直到和娟姐在一起亲热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很想和娟姐越过最后一道界线,但他们都是能控制住自己的人,所以到分手娟姐一直都是清白身。刘峰听不到儒生的声音,就说:“儒生,你是不是累了?那我们就睡吧,以后再说。”他那里知道儒生的大脑开了小差,儒生赶忙说:“没事,刘峰哥,我不是告诉你了,就是啦一夜我也不困,只不过怕扰乱了你的思路。”这倒是没说谎,儒生很能熬夜,在西平已经都知道了。

“哦,那我就再讲。等我们都清醒了的时候,看着流出的鲜血我就知道闯了大祸,我非常疼爱小琴,和小琴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不让她受委屈,但面对鲜血我却怕了,因为我不知道少女的第一次会流血,所以对男女之间的事都不如一个小女孩;我就哭了,说:“小琴,对不起,我把你弄伤了,怎么办?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找医生,淌血会淌死人的呀!”因为我们学过的生理卫生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反而看过一些侦探小说,就是这上面的描写才让我知道了流血会流死人的。”

“小琴却不害怕,她也紧紧抱住我说:峰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天天对我好,不然我就饶不了你……说着就又吻我。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小琴已经不流血了,她依偎在我身上说:峰哥,那是chu nu应该有的,不然就不是chu nu了……峰哥,我可是把一个少女之身献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得起我才行。我这才知道女孩流血不是坏事,心里也就不是那么害怕了。其实后来我对小琴说的话我都记不住,大抵都是赌咒发誓,但我也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得起小琴,加倍爱小琴。”终极锋狂

“当时我们都躺在小琴的床上,大人都有大人的事,才刚出去就不会马上回来,我们都是初次,所以就一个劲的在床上翻滚,非常疯狂。就在我们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从小琴的铺头底下掉下一个本子,我就顺手拿了起来,但身子没有停止动作。正要给小琴放下,我突然有了大发现:这本子上竟然也是《少女之心》!说实话,我们这些人年龄太小,经受不了它的引诱,我就暧昧的问小琴:小琴,你看少女之心?”

“她有些慌张,怕我会呵斥她,因为这手抄本是大毒草,这要是给别人知道了,就会被人们嗤之以鼻……儒生,你不会笑话我们吧?我看出来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所以我才把实话告诉你……”儒生说:“我不会,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就要它烂在肚子里。”刘峰笑了笑,他这次是多年来第一次透露心声,憋得太久了,所以就像一条摇摇欲坠的水渠,一旦冲出一个口子就奔流不息。刘峰继续说下去:“小琴这个样,我就心疼,她才十四岁,正是需要呵护的时候,我不能吓着她!”

“她回答我:对不起哦峰哥,这是我的同学给我的,你会不会原谅我?我知道我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以后我再也不看了。小琴以为我会离开她,当然万分紧张,我就抱紧她说:小琴,看这手抄本确实不好,但也不一定就会学坏呀?小琴,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我会一辈子都爱你,绝不变心!你应该知道那时候就有了很多爱情书籍,我和小琴就经常交换着看爱情小说,所以爱情对我们的影响特别大,我不相信一本少女之心就会使人变坏。”

“小琴很受感动,忽然爬起来,抓起本子就撕的粉碎,说:峰哥,你放心,我不会再看了,你看我把本子都撕了,你应该相信我了吧?峰哥,我也向你交代,我就是看了这东西才心里不能自控,所以就叫你来……说实在的,小琴的样子很内疚,我也就不安起来,因为我那里也有一本《少女之心》!小琴对自己袒露了心里话,并向我承诺,那么我呢?我要不要对她说?我记起了某本书是这么说:爱情需要坦诚,就像眼里容不得沙子。”明朝大善人

“你要把你的手抄本也说出来?”儒生惊讶道。儒生也是学生过来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这种事的严重性?看这个手抄本的学生轻者会被罚款,开除学籍,而严重的就要送派出所,最后就是劳教,甚至有看了手抄本的人就出去qiáng jiān,被判以重刑。刘峰苦笑着说:“是的,如果我不说给小琴的话,就可能不被判三年,很可能只要交上点罚款就出来了,但那时候我们考虑的太简单了,如果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说。”

刘峰提到这件事很懊恼,儒生本想说几句,但话到嘴边又缩回来,他不能再打扰刘峰了。刘峰说:“我就对她说:小琴,我有话要对你说,其实我也看了少女之心,要说对不起我也应该说声对不起。你叫我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看,说实话我也很冲动,不敢来你家,就怕自己冲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但最后我还是来了,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只能无条件的听从你的召唤。但我也是人,所以我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的心里又激动又害怕,有几分紧张又有几分困惑,我们这样是不是坏孩子?”

“不!不!不!小琴的反应非常剧烈,我知道小琴是不会承认我是个坏孩子,而且我还是三好学生,更是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家长的好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坏孩子?当时,我觉得很困惑,小琴就更困惑,她简直就不知道了什么样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第127章 打开心锁

“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好孩子,而我也因为此事而觉得不再是好孩子,也就是说以后不在好孩子之列了;但又觉得不算是干什么坏事,就想,只要是两个人真心相爱,早晚不都要走这一步吗?当然,这是错误的想法,但当时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儒生暗暗感叹:少年不识愁滋味,因为自己的幼稚和不冷静,所犯下的错谁来承担?

“总归是小,我们吃到甜头,就不顾一切的胡作非为,又加上缺少一些基本常识,接过小琴就怀孕了。小琴两个月有了反应,天天大口小口的吐,她的爸妈慌了神,带她去医院检查,这才知道是怀了孕。小琴的爸妈勃然大怒,威逼之下小琴说出了实话:是我和她一起的孩子!于是她的爸妈就兴师问罪,找到我家里,要我爸妈有个说法。爸妈当时就气坏了,抽出一根木棍狠狠地打我,直到把木棍都打碎了!我一声不吭,自己做出的事就要自己来承担,只要他们不对小琴打骂就行。”

当时听如月说是小琴的爸爸打得刘峰,现在刘峰证明是自己的爸爸打的,可见俗话说得好,十里无准信,也正如书上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把这些事都赖在小琴爸爸身上,小琴的爸爸岂不冤死?但反过来一想,小琴的爸爸打他几下不也很正常吗?这些话都在儒生的心里翻滚,却是万万不可以说。但刘峰也停了下来,好像要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儒生搭讪道:“刘峰,你对爸爸打你的做法是什么想法?他打你肯定使出重手,你是不是对爸爸有意见?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爸爸怎么对我这么狠?”

对这个问题,儒生因为和娟姐谈恋爱,被苏条货找进家门,声言要好好收拾他一顿,妈妈说气氛非常可怕,幸亏你不在家,不然他肯定是要动手;但儒生却感谢他的爸爸,他的爸爸舍不得真揍他。刘峰沉默一阵说:“原来我也恨我爸爸,怪他打得我太狠,后来想明白了也就理解了他,他揍我是为了救我,揍得轻了小琴的爸爸会能愿意?必定还是不能出这股气。但爸爸也确实是很生气,加上为了救我,竟然把我打得皮开肉绽,好多天不能起来,我还以为爸爸打坏了我的腿。”萌妃不坏:王爷不爱

儒生点点头说:“吃姜还是老的辣,我们是不能不理解老人的心。”刘峰说:“我早就不恨我爸了,但小琴的家人却不会这样就放过我们,要我家拿出钱来作为他们的补偿,爸爸就说应该应该,尽自己的能力,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本来小琴的爸爸就不打算追究了,但是仅仅过了几天,派出所就来到我家,以流氓罪把我抓起来。后来我才知道,虽然是以小琴爸爸的名字告了我,但绝不是他愿意的,只不过情非得已。”

“你们是谈恋爱呀,这也是犯法?”儒生对刘峰的遭遇愤愤不平,说:“刘峰,那小琴呢?她没站出来替你说话吗?我想她十四岁了,应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她既然爱你,就一定会帮你说话!”儒生的考虑有一定的道理,但实际上小琴就是一个小孩子,她对感情的事懵懵懂懂,向往,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刘峰的话彻底让他寒了心:“唉!别提了,小琴被那些审案子的人吓唬住了,而且他们只是关心《少女之心》,小琴早就吓坏了,怕被派出所带去了,所以就说出了我的《少女之心》手抄本。”

儒生有点明白,之所以闹的动静这么大,大概就是因为这手抄本了!刘峰的话又证实了他的预测:“听说我那里有《少女之心》,民警就如获至宝,马上就带我去起脏物。他们也问过小琴有没有《少女之心》,她说没有,因为她的已经撕了,完全都处理掉,早已查无对证,所以就专门对付我。我当然不会说出小琴,民警就问我都是谁有,我也不说,因为我不能再害了同学,于是我就说是捡到的,自己不知道谁有;反正这也是没有对证,民警最后也没有办法,就把我抓去坐了三年劳改。”阴人勿扰

儒生叹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内情,命运真是没法说!刘峰大哥,我倒有些佩服你了,如果这样的事落在我身上,就是死的心我都会有,但你却挺过来了,现在还出来打工,我觉得你真够爷们!”想想自己,竟然为了感情问题而伤感到痛不欲生,甚至会不管所有爱自己的人的感受,真是一个小人!刘峰虽然是有点欠考虑,但他不出卖朋友和恋人,儒生就想自己会不会像刘峰一样做?具体刘峰做的是对还是错,儒生答不上来,但他很佩服刘峰。

刘峰倒是不以为然,说:“儒生,那是我三年的代价,就因为涉及感情,说实话,我很后悔。听说小琴早就嫁人了,极少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问我:当初你为什么不再供出她来?毕竟是她的爸爸把你告了,都说打了不罚,罚了不打,他爸爸实在太过分了,小琴要是不同意,为啥她的肚子都大了才让她爸爸知道?她们都是为我叫屈,我当然知道,我就回答他们:这样有什么好处?不管怎么样,小琴也是爱我一回,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儒生知道了刘峰的故事,两个人一下子就亲近起来,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他本来就不相信刘峰会qiáng jiān人,这样真相大白,儒生见人就说,大家都误解了刘峰,并把刘峰的故事讲给大家听。商兰淡淡的说:“儒生,你也不要替他做证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时间久了大家就会知道。”言下之意是说不要做得太过了,大家反而会对他说的话产生怀疑。不过,商兰对儒生的热情还是举起大拇指:“儒生,我还是挺佩服你,你能让我想说话,而且能让我感到生活的乐趣,我谢谢你!”

第128章 老黄瓜烂大头菜

“谢什么?你是我的大姐姐嘛,当弟弟的能让姐姐高兴是我应该做的。”儒生笑嘻嘻的说:“不过我也有事情让姐姐帮忙,商兰姐答应不答应?”儒生明明知道商兰姐不会拒绝他,但他还是问一句,别让商兰姐以为自己趁机提条件。商兰微微点头,对儒生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商兰的脾气和别人一样,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大包大揽,这样反而给人稳重可靠的的印象。儒生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想让你也多和刘峰交往,因为我能看出来,刘峰虽然嘴上不说,但对女孩子还是抱有很大的戒心。”

不止是儒生看出来了,商兰和大部分女孩子都看出来了,刘峰仍然不喜欢和女孩子说话,戒备心极强。商兰说:“这事不是事,只要刘峰出来,和他说几句话又有什么呢?”商兰仍然是和儒生结对子,边说边干,他们的配合已是天衣无缝,非常默契,而大家也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这是和以前所不同的。因为一眼都是望不到边的管道,所以就不再分开;儒生也明白了,这不过是魏叔想出的办法,三个女人一台戏,集中在一起就能唱一台大戏,魏叔可不希望大家在干活的时候只说不干了。

魏叔在家里已经呆了五六天,但还没回来,商会计就紧张起来,因为没有面粉了,没了面粉就是说要饿肚子,几十号人吃饭这可不是简单事。中午吃饭,来了一个人,个头不高,但很精明的样子。商会计连忙迎上去,满脸笑容地说:“孙老板,您来了?您可是我们的及时雨啊!快进来……”那矮个子人也是笑嘻嘻的,对商会计说:“商会计,咋说这生分话?咱们是一家人,都是从别人的手里讨香火,什么老板不老板?”说着就往屋里走。正是吃饭的时候,孙老板一眼就看见桌子上的饭菜,饭倒是还可以,但菜就不太好,都是买来的破烂大头菜老黄瓜,在市上卖不掉的菜。

“商会计,你们对工人太抠了吧?”孙老板进门就说:“再怎么着也要让工人吃好,怎么菜里没有一点油水?”孙老板是魏叔老板,魏叔是工人的老板,实际情况就是这个样。而孙老板又是从中国第四建筑公司某人的手里承包来的,现在已经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包工头。但庄稼人就是这样,谁给钱就给谁干,并不管是谁承包来的工程。商会计拉长脸说:“孙老板,咱们这里别说是吃菜了,饭马上也就断顿,魏叔说去家里再带些钱来,可是五六天了也没回来,真急死人了!”女神的全能看护

商会计说的可怜,孙老板就说:“魏叔是怎么搞的?说明白了刚开始要垫支一部分钱作为开工用,人家一时半会又不会给我们拨下钱来,这叫我们怎么办?”孙老板似乎很急,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说:“本来想在你们这里蹭点油水,现在却让我碰上这麻烦,说不得我要给你们想办法!”孙老板扭头就走,商会计拉住他说:“孙老板,本来我就想去找你求救,正打算吃了饭就去,你来了就是我们的大救星,我先替大家谢谢你了!”

“有话你就快说,工人吃不上饭还怎么给你干活?兵马不动,粮草先行,亏了魏叔这么会说!”孙老板好不满意,因为工程都是有期限的,没有工人就干不了活,干不了活就没有钱,可工人首先要吃饱呀?商会计对孙老板低声下气的说:“孙老板,你是给我们弄面去吧?我知道你有几个工地,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但工人没有一点油水是不行吧?你也看见了,我们已经两顿没生火了,就是吃生拌黄瓜,你看能不能借给我们二百块钱,让我们先度过这几天?”商会计表现得非常谦下,有句话不是说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他们就在屋檐下。

孙老板哭不是哭,笑不像笑,感觉就是亏大了的意思。可能孙老板也没带多少钱,摸了半天才摸出二百块钱来,说:“我也成了穷光蛋了,就带着这二百块钱,我的全部家当呀!”孙老板苦兮兮的样子让商会计于心不忍,对孙老板说:“真是不好意思,谁知道魏叔到现在还不来呀?孙老板,要不你就借给我们一百五吧,你留下五十也要吃饭呀”盛世暖婚:吻安,枕边甜妻!

但这是孙老板的手已经伸过来,把二百块钱递给商会计,听了商会计的话就迟疑了一下,却又递给商会计说:“算了,还是工人吃饭要紧,我就一个人,怎么也好办。商会计,咱们生分是本分,你就给我打一个欠条吧,省得以后说不清。”这都是会计的职责,商会计点头哈腰的说:“那是当然……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吃饭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不怕你笑话,我们这里的面粉只够今天吃的了,明天三顿饭就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黑天了。”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厨房里的师傅在就说了,如果明天再弄不了面粉来,晚上的饭就只能扫扫面袋子喝面汤了。孙老板无奈的笑了,说:“碰到你们我算是倒霉,竟然要给你们当采购,我真的服了!没办法,我现在就替你们跑腿,去东庄借面,早晚黑天给你们回话。”商会计一直是愁眉苦脸,而孙老板的双眼就是摄像机,他把商会计的悲苦样子都摄入自己的眼睛里,当然麻烦的满肚子牙疼。商会计马上就阴转晴,双手合什道:“谢谢,谢谢,你实在是我们的大救星,这二十多个人吃饭问题解决了,等魏叔回来,我一定要他感谢你!”

孙老板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早晚我还要给你们开工资,就算预支吧,只盼着你们不要再没拨下钱来,就又要断顿,那样我就没办法了!”商会计高兴地就像拾了大元宝,恨不能跳一曲迪斯科,对孙老板说:“不会了,孙老板,魏叔回来的时候就一定带钱来,他回去就是主要解决当前问题,等一会我派人找你吧?省的你再跑一趟。”

第129章 借面遇见老相识

商会计的意思就是给孙老板安排一个小跟班,有什么事就不要孙老板来回跑,让跟班传达就是了

儒生正在门前吃饭,不过他已经是到了打扫战场阶段了。孙老板沉吟一会儿说:“也行,我还要到别处去,有人跟着我也就不回来了……小兄弟,我看你吃饭很快,吃完了吧?你就跟我去吧。”商会计跟出来说:“儒生,是你呀?跟孙老板走吧,有什么事就听孙老板的。”这里只有一辆代步的破旧自行车,平时是魏叔的专车,他不在也就静静地躺在一个角落里,大概是没有支架吧?商会计指指自行车说:“孙老板,我们这里只有一辆车子,就让儒生带你去吧,有毛不算秃,嘿嘿……”

商会计说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有点自嘲的意思,但孙老板却不在意,问儒生:“小兄弟,会不会带人?不行的话我们就走了去。”孙老板宁愿步行,也不愿意打无把握之仗,怕儒生的技术不过关,摔个狗吃屎就大大的不妙。儒生就觉得孙老板太看不起人,他这点小个子,连毛加屎也就百十斤,他在家里和小兄弟玩的时候,他能驮四个人呢!儒生也不吭声,过去扶起自行车对孙老板说:“孙老板,现在就走吗?”

孙老板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儒生行吗?这里的路够宽,但因为施工车的高密度碾压,路面早已luo lu着块块石子,坑坑洼洼;骑自行车在上面就像跳舞,没有一定的技术是不敢带人。他笑笑说:“小兄弟,我就把这百八十斤交给你了,要是你觉得不行了就赶紧跳车,不用管我。”也不知道孙老板是对他的不信任还是是调侃,总而言之儒生觉得极大的不舒服。儒生说:“孙老板,你要不放心坐我的车子,那我们就下步走,但我能不能推着自行车去?那样回来的时候我就能快点回来。”

这样反而让孙老板不好意思了,称赞道:“呵呵,小兄弟,不错呀!我们就上去吧,骑自行车弄得好我还能赶上饭食了!”东庄工地是二杆子呆的工地,上次见面是二杆子要她去玩,但他一直没去,主要是他不熟悉路,再者说了,专门去找一个名声在外的人,他毕竟觉得不太合适,人多嘴杂,即使你什么事也没有,多事的人也会充分发挥想象力,替你制造出许多细节来。儒生的车技不是吹的,就是在沙滩地里也能跑上两圈,孙老板夸赞:“真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这么的稳重,是干大事的材料!”最强霸主

随孙老板怎么说,儒生只是笑笑,不肯多说一句话,顶多就是哼哼哈哈。孙老板感到奇怪,问:“小老弟,在外面干活嘴不学的巧一些,以后怎么吃得开?”刚才在食堂里儒生的话挺有分量,孙老板就觉得儒生很会说话,但现在却一言不发,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儒生的心不在这里,他知道要去东庄工程队,就想起了二杆子;想起二杆子,他又想起大黑,想起大黑,又怎能不想起娟姐、安安和木兰?!他是跑神了!

“啊?对不起哦,刚才我没听清楚……”儒生回过神来,抱歉的对孙老板说:“刚才我忽然想起了一点事,所以就走神了,请原谅。”儒生实话实说,丛来不怕别人不高兴,但他的礼节都跟到了,他觉得别人要怪也没法,只能由他去吧。而事实上儒生也并没有出现得罪人的事。孙老板呵呵笑道:“怪不得呀,原来是心不在焉啊!什么事这样入迷?是不是有对象了?”人到了二十左右的年龄,别人就会把很多的事都和找老婆联系在一起。

“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前的事呢。”儒生还是实话实说,但他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孙老板是他的上司,他不能不回答,但他也是一个zi you人,有些话他可以不说。孙老板只是笑笑说:“我还以为你是在想某个大姑娘呢,没有就没有,正好趁现在还是单身,可以好好看仔细,瞅准哪个姑娘再下手。”孙老板向儒生传授技艺,儒生说:“孙老板,我对这些事现在没想过,只是乱七八糟的胡乱想,你想多了。”贞观攻略

一路上也就胡扯**蛋的乱说,孙老板指着前方说:“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骑自行车只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儒生看到路北就是一个村落,也在工程区内,一看就看出来这里也是民工聚集的地方,因为好多民居内都展现着民工的特征:密集的冒着烟的食堂、各式各样的工具和很多晾晒衣服。现在正是午饭时候,也就是像儒生不喝酒才老早就吃完饭,民工大都嗜酒如命,这时候最快也是在吃饭,喝酒慢的人还正在举行战斗。

“孙老板,你来了?我还给你留着酒呢,菜也有,你一定还没吃吧?”孙老板和儒生来到一个民工点上,刚进去一会,在一个用玉米秸扎起的食堂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随后就钻出门来笑嘻嘻的说:“嘻嘻,小弟弟,你终于来看我了?”儒生正在疑惑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又听见女人分明在和自己打招呼,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是不是二杆子?

因为从声音里他觉得像。再仔细一看,不是二杆子又是谁?!儒生和孙老板是往北走,他们看不见二杆子,但二杆子却能看见他们;儒生笑道:“你在呀?太好了!”

孙老板吃惊的说:“二杆子,你们认识呀?你们是一个村里的?”因为孙老板从商会计嘴里知道,儒生是刚来的,而且从来都是两点一线,不曾离开上工下班,照这样说的话他们就有可能早就认识。二杆子笑声不断,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我们当然认识呀?但我们不是一个村的,我们的家远着呢,他是我的一个小相好,孙老板,你觉得他怎样?”

第130章 专职男媒婆

“才这么大的小青年你也不放过?”孙老板笑着说:“你也忒狠了吧?虽然我知道有三分人样的人一定不会找你的,但因为你竟然想勾引我的小跟班,那我就真的为他担心,小伙子实在太纯洁,让你勾引了真是大不幸的事。”孙老板压根就不相信二杆子能勾引到儒生,但看样子孙老板和二杆子也很熟,开玩笑倒是必不可少的功课;二杆子得意道:“孙老板,你不都说我晒干了也没人要吗?小"qing ren",待会儿我给你炒驴鞭吃!”

“这个烂娘门,越说越不像话!”就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随后走出一个人来,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来了怎么不进屋子呀?您一定没有吃饭吧?二杆子,给弄两个菜,要快!”这人长得高高大大,嗓门也洪亮,卯着劲地说:“孙老板,进来呀?正好,我这里还有一瓶好酒,咱们就着二杆子把它解决了吧!”一听就是爽快人。孙老板也是哈哈大笑,对这人说:“杨队长,你会诸葛亮还是会má yi相呀?连我吃没吃饭都能给算出来。二杆子,还是老规矩,肥肠炖豆腐,一锅子就行,弄多了麻烦!”

孙老板招呼儒生:“小老弟,进来再喝一盅吧,今上午你也没吃好吧?”他不知道儒生吃饭很快,两个馒头三口两口就进去了,一顿饭顶多也就十分钟。儒生说:“你吃吧孙老板,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说说话。”儒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承诺,说了他会来找二杆子来玩,他就不能放了屁使手拿。这里的伙房的确比他们那里要高级,不见二杆子出门,她已把豆腐端来,又找出一截猪肥肠,只听得刀剁案板响,很快就下锅。这是厨师傅比较清闲的时候,二杆子对着儒生说:“儒生,过来吧,我能吃了你?”

“哪能呢?我是想不能耽误你的工作,等你忙完了再去吧。”儒生对二杆子到底有几分戒意,他不想二杆子给他留下一段茶余饭后的笑资。儒生以怕耽误为名拒绝了她,他想等她出来以后再聊。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注意点有好处。其实儒生多虑了,这里的人们并没有专注他,已经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食堂,大概又去上工吧?二杆子倒也随和,说:“好吧,菜马上就好,等我上完菜就回来陪你说话。”tfboys之十年不弃

二杆子送上菜,面露惊讶的说:“儒生,你们那里咋这么穷?竟然马上就吃不上饭?我看咱还是到这里来吧,这里的条件好,吃喝都没有问题,你们也太可怜了。”二杆子劝他到这里来,儒生笑着说:“不行呀,我在魏叔那里好好的,怎么能说换主就换主?我没有理由离开魏叔呀!”他知道孙老板正在为他们借粮,就问:“大姐,孙老板和你们头说的怎么样?是不是谈得很好”儒生想知道孙老板的情况,他也好回话。

“应该不是大问题吧?”二杆子对儒生说。但二杆子的话也不是那样肯定,她只是个做饭的。儒生坐在门口,二杆子就坐在屋内,两个人在说话。儒生说:“但愿你们的头快点答应,我们的商会计都急成啥样了?大姐,这人不难说话吧?孙老板说有了消息就马上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来呢?”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打工的,这些事都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只是瞎急罢了。二杆子说:“儒生,别怕,既然孙老板已经答应了你们,就没多大问题。”

二杆子说的这样肯定,儒生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对二杆子的话深信不疑。儒生说:“大姐说没事就是没事,我相信你!大姐,有些话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说……”他欲言又止,仿佛在做极大的决心,二杆子笑骂道:“你这熊小毛孩,在大姐面前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有屁就快放,憋在肚子里好受吗?”二杆子和别人闹着玩时把儒生说成她的小"qing ren",但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二杆子就不再那么乱说,装起大姐来了。儒生就笑嘻嘻的说:“那我就说了?问一句话,大黑这人怎么样?”如果我欺骗了你

“大黑?不错呀?就是爱说点,别的都不错。儒生,你问这个干什么?”二杆子隐隐约约感到儒生有什么事,就嘿嘿笑着说:“你这毛孩子,想给我做媒人吧?我告诉你,跟了他能过一份好日子,可你大姐是一个有男人的人,现在再给我说一个,那可要犯重婚罪呀。”二杆子没说行还是不行,但也够明白的了,她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儒生说:“哈哈,你们这里的人都会má yi相吗?我还没说呢,你就替我说出来,真厉害!”

儒生边说边伸出大拇指,恭维二杆子,二杆子就说:“儒生,家雀子翘尾巴我就知道往哪里飞,别说你才一个小毛孩!”二杆子说话二杆,啥都敢说,但做起事来却不二杆子,有一是一。儒生说:“大姐,你要承认我是一个好心人,而且有恩必报,告诉你也不打紧,大黑办了件大好事,我才对他刮目相看,他真是一个好心人!我刚来的那一天,是刚病了一场,身体比较弱,于是他临走时就委托一个女孩照顾我,我真的很感动!”

儒生非常感谢小二妮对他的照顾,自从知道小二妮是大黑叮嘱的,他的心里就多了一份感激,真想当面谢谢大黑。可儒生知道这不太现实,于是对大黑的亲事又惦记上了;二杆子和大黑的年龄般配,模样也般配,就是两个人站在一起,也不会说出不合适来。他相信二杆子不是那种不安分的人,虽然她和男人在一起时什么都说,但谁又能证明她的乱来呢?儒生倒觉得二杆子是故意这样装出一副放浪的样子,这样就会让男人们对她敬而远之,因为这样的女人太出名,好男人谁都怕惹一身臊?

第131章 女汉子是怎样炼成的

说起来儒生就是借二杆子报大黑的恩了,虽是目的不纯,但也算是仁至义尽,应该是做了一件好事。儒生见二杆子不吭声,就又对二杆子说下去:“大姐,我刚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个好人,因为你为人随和,不带心机,是很容易相处的人。我说的时候大姐不要生气,像你这样的人哪里去找?你那男人竟然跑了不要你,依我说大姐应该休了他才对!我就为大姐想,就叫那个人后悔一辈子,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人都是一个缘字,我又看见大黑哥,就想大黑哥也是一个好人,不就是他长得黑点吗?虽然人物不怎么出众,但过日子是把好手,又知道关心人,所以我就想给你们牵牵线。”

“哈哈,你才多大点人,竟然给我说婆家?”二杆子故意笑话他:“自己先给自己找一个吧,你知道找媳妇是干啥的?不过你倒是挺能说的,说的也在理,但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呀?”二杆子笑嘻嘻的,就像在逗小孩。儒生就有点着急,瞪着眼睛说:“大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说实话,我听老人说,人过四十无意思,你也够三十了吧?也就是说你还有十年的黄金时刻,你怎么不珍惜呢?大姐,你觉得是把那人拖住了,但实际上是那人在白白消耗你的青春,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指明了他早知道你太傻了!”

儒生以为这样说会激怒她,但二杆子却仍是笑嘻嘻的:“兄弟,这话你要在几年前说我还会生气,但我听得太多了,也就不气了。我也和你说实话,其实谁愿意孤孤单单生活一辈子?但你大姐的命苦啊,我的孩子那时还小,又不想让孩子有个后爸,所以我就宁可拖死他,或者有一天会回心转意……谁知道等的孩子都会叫爸爸了,却一直等不回来……唉,我说过不再提这些事了,怎么又说起来了?不提也就罢了,可提起来又叫我怎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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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杆子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岁月,悲伤也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二杆子略有凄惨,说:“儒生,你也不是多话的人,我告诉你也无妨,那家伙跑出去以后,我也曾去找过他,后来在县城一个出租房里找到他们,但他们把孩子都生出来,简直气得我要发疯!男人不说话,我就想把那女人撕烂,男人却忍不住了,抓住我就把我推出去老远,嘴里说: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离也得离,不离也要离,这边的孩子这么小,我不管谁管?”

“说实话,那女的虽然不是花容月貌,却也是一个可人的姑娘,而且生了男孩,和她相比我就太没有竞争力,但是他这样把我们娘俩搁在哪里?我问他:那我们不是明媒正娶嫁到这里吗?那不过是一个**,你玩也就玩了,现在竟然把也生下来,你们也太过分了!本来我想找到他,只要他认个错,我就当没有孩子这件事,但是……但是……当时气得我不知道说什么,最可气的是那女人因为男人替她撑腰,于是又猖狂起来,对着我说: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人家都说明白不要你了,你还不夹起铺盖走人?”

“这次真的让我发火了,我怎么也是受害人吧?你不但不收敛起来,竟然挑战我的耐性,要不是为了男人的面子,我早就揍她一个狗吃屎了!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过去采住女人的头发,只是一拽就把女人扔在地下,接着跟上去骑在她身上,“啪啪啪……”就掌掴起来。男人没想带我会发这么大的火,因为原来的我也算温柔,他从来没看见我这个样子。那女人就象杀猪似地大喊:了不得了,要出人命了,你还不快来救我呀?男人这才慌慌张张跑过来,用力要把我从她身上拽下来,但那个时候我的力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男人竟然拽不下我来!黑科技奶爸

“大姐原来脾气不这样?”儒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二杆子曾经还有另一副面孔,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满脸fēng sāo的二杆子在初嫁男人时的样子。现在的二杆子倒是蛮正经,也许因为他只不过一个小孩罢了,所以二杆子就不屑勾引他?这不过一闪念的事,二杆子的话不容他多想:“怎么?我不像是一个好女人吗?随你怎么想吧,我为那时候的我而骄傲!那天我就是不停手,男人火了,两只手一起用力,猛的把我提起来向外一扔说:滚你妈的蛋吧!”

二杆子说到这里,悲愤又哀伤,像又挨了男人的重重一击,半天缓不过来。儒生的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对二杆子说:“大姐,这人这么狠?这一下一定伤着你了吧?”你想啊,在气头上的人格外有力,既然说是把她扔出去,就一定全身爆发的力气。仔细看,二杆子虽然粗喉咙大嗓门,但却没有多少肉,连皮加肉不过一百斤,如果二杆子再是个壮汉,那就有二杆子受的了!二杆子道:“伤着了?对,是伤着了,身上和心口!我是他的原配呀,一直过去几年,我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狠,打得我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不能起床!这一个多月,他就一直没看我一眼!”

“好歹毒的男人!大姐,那谁来照顾你?”儒生无法想象当时的残酷,但却埋藏不住他对那人的愤慨。二杆子想笑着说,但她挤出来的笑比哭更难看:“呵呵,没事的,儒生,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说话吗?当时也就摔断了几根骨头,死不了我。虽然他不在,但他的爸妈还是好人,一直都是他们来照顾我。那次把我的爸妈都气坏了,扬言说要去公安局告他,不让他坐上几年监狱不解恨,他的爸妈就害怕了,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求爸妈不要去告发。我就说了话:“不告他也行,这个家永远都得听我的,你们答应吗?”

第132章 别拿青春开玩笑

儒生说:“大姐,你怎么这样就放过他?就是把他的身上割下一块肉来也不解恨!”二杆子只是打他的"qing ren"几下,他却对二杆子这么下狠手!二杆子说:“唉!我还是心太软,考虑到那女人带一个孩子,他要是进去了他娘俩准没法过,所以就对他的家人说:你们去让他写个保证条吧,这个家是我和女儿的,让他们永远不能进这个家门,而且你们告诉他,我现在不会和他离婚,让他死了这条心,想让他们俩过得舒服,门都没有!”

儒生似乎有些明白,二杆子之所以不离婚,大概就是像拖死那女人!他不禁摇摇头说:“大姐,你傻呀!既然那个人的心都不在这里了,你还拿自己的青春开什么玩笑?你这不是六七十,怎么就在一棵树上吊死?大姐,听我的吧,就是你看不上大黑,你也要赶紧找一个好人家。说到这里我想问,你的女儿还不大吧,她对她的爸爸也不会有多深的印象,对不对?以后孩子总是要长大,她见到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他会怎么想呢?”

“哼,我早告诉她了,她的爸爸早已被汽车撞死了,她没有爸爸!”这句话二杆子说的干脆利落,儒生说:“这不是捂着耳朵偷铃铛吗?他的爷爷奶奶怕是早就偷偷告诉她了,别忘了一家人的血脉关系是隔不断的,比如现在,她的爷爷奶奶在家带孩子,而你却在外边,孩子就是被他们领去见爸爸,你能知道吗?”二杆子要说话,儒生说:“大姐,你不用说,你想的都不实际,假如我是你的孩子,虽然怕你不敢明着去,但现在你能管得了吗?她的爷爷奶奶告诉她,她的爸爸就在一个小城市里,孩子会怎么想?”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不知二杆子想过没有,也或者是二杆子根本就不敢想,但是事实摆在这里的,并不以为二杆子的忌讳而消失。一人一性一脾气,二杆子就属于直往好处想,不往坏处想的女人,所以才给自己的男人制造了“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的局面。如果不是二杆子找上门去,二杆子的男人还会就这样混下去。二杆子低下头不说话,其实她不是没想到,只是她不愿意想下去,唯恐打破她的一厢情愿。我老妈是重生的

“人要是为了感情问题,往往就会失去理智,我承认……”好一会儿,二杆子说话了:“小弟弟,别看你年纪不大,但说话倒是有水平,我不得不佩服你说的话。来这里已经两年了,就没有人能和我说过这么知心的话,她们除了想占我便宜就是涮开心,所以竟然没有说过正经话,大姐我是不是活得很悲哀?但是也怨我吧,因为我的心里也就是寻开心,想尽量忘记那些不痛快的事,所以才跑到外面来打工……我也是一个正常女人呀!”

二杆子的话儒生还是似懂非懂,他毕竟还年轻。儒生对二杆子说的话其实凭直觉说出来,仅凭满腔热血而已。儒生说:“大姐,我能看出来很多人都是为了取笑你才和你说话,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正话。当然,大黑也和你闹,但是我曾问过他,愿不愿意找一个你这样的老婆,他就非常严肃的说:儒生,像她这样连婚也没离的人谁敢要?她的心谁知道在哪里?但大黑也告诉我,他还是很欣赏你的,说你这样的女人肯定能过一份好日子。”

“是吗?他真是这样说的?”二杆子对儒生的这句话很感兴趣,,虽然她听得清清纯粹,但还是追问一遍。儒生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我发誓!”二杆子显然有几分激动,似乎要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出来。儒生就追问说:“大姐,你就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吧,如果你愿意,我就给大黑写一封信,让他来这里和你谈谈,我真的是为了你们好!”

儒生的眼里透着真诚,勇敢的面对二杆子。说实话,儒生为二杆子提亲事,这真是有点滑稽,因为二杆子还没有听说过,一个严格说来不到二十岁的毛孩子给一个三十岁的大女人说婆家。她正在犹豫,屋里有人喊:“二杆子,来给我们收拾了吧,吃完了!”二杆子就马上说道:“好嘞,马上就去!”嘴里说着就站起来,对儒生说:“儒生老弟,等一会再说吧,或者是我想想再说,因为我需要考虑考虑,对不对?”这“想想”是儒生刚说过的话!儒生越来越觉得二杆子不是真的二,只不过是她不想再吃亏!腹黑竹马爱上我

孙老板一直和队长交涉了几个小时,三点多了才满面笑容的招呼儒生:“过来儒生,我跟你说……”单只是看孙老板的样子,儒生就知道孙老板已经把事情办妥了,于是就说:“孙老板,是不是要回去?如果回去我就不过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儒生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别人的办公室就要有事的时候,现在不去也罢;孙老板说:“这样也好,不然你回去吧,回去告诉商会计,晚上推几辆小车来推面吧,刚才才和队长商量下来。”

孙老板的意思就不回去了,儒生还是问了孙老板一声:“孙老板,您不回去了?那我就回去了?”儒生和孙老板说完,孙老板摆摆手说:“我还有事,暂时不回去了,你回去别忘了催商会计一下,让他领着工人加快进度干,这几天的进度不快呀!”其实孙老板不是不明白,最近回家了一部分工人,进度当然就慢下来。儒生想解释一下,但又一想:这都是领导的事,我在这里掺和啥?吃盐不多,管闲事不少,我只管传达就是了!

推起车子刚要走,二杆子悄声喊他:“过来,给你点东西你拿着,注意别让别人看见了。”去拿过来原来是一截肥肠,儒生笑嘻嘻的说:“大姐,你这不是给我一节肠子,这几天我们的眼珠子都不转悠了,正好这里面的油水多,回去滑溜滑溜眼,看大姑娘也好转悠的快一点,嘻嘻……”

第133章 张冠李戴

儒生也学着那油嘴滑舌的人学说话,二杆子禁不住也笑,对儒生说:“小老弟,你就是再学上六百遍,别人也能看出来,你是装的;因为你不是那类人啊!”

晚上吃过饭,商会计就把人集合起来,下达了命令。孙老板是按每人一袋面粉给借的,商会计也就借了十多辆小推车,这样两人推两袋面粉正合适,而且这个月的吃饭也就不成问题。商会计说:“你们zi you搭配吧,看着谁顺眼就和谁一对,不用我当媒人了吗?”商会计平时不太开玩笑,但关键时候也说两句,他怕都愿意和男孩子一伙,争起来了怎么办?不过他这一招也真管用,几个男孩应该是快货,听了商会计的话反倒不好意思和几个男孩一伙,因为这些女孩大都没有找婆家,这样说就好像要给她们说婆家。

三个男孩就没有人招揽,大力说:“翠花,没人叫我,咱们就一伙吧!”翠花是他正在紧追的女孩子,大家眼又不瞎,谁再和他俩争?这样就剩儒生和刘峰了。儒生心里明白,商兰和刘峰刚接上暗号,走在路上就眉来眼去,自己再主动和商兰乱接活,那不就要他俩的眼珠子都气大了?没找好对象的也只有商兰和如月了,儒生就说:“如月,我们有缘呀,谁都不和你一伙,是她们都长眼了,把你留给我的,走吧!”

“胡说,我们不就是推一趟面粉,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小心小二妮回来我告你一状,看你再油嘴滑舌的乱说?”有很多人都认为儒生和小二妮早晚会成一对,也就对如月的话深信不疑,起哄道:“哎,儒生原来是一个花花肠子,又想来找如月的便宜,如月给他记上一笔!”女孩子的起哄不亚于男孩,更何况这里就是女孩多,她们哪里知道儒生的意思?儒生不气不火,大声说:“愿意说你们就说,反正我说的也是去推面呀!”

闲花落地听无声

回回头,商兰和刘峰已经走出门外,丝毫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儒生说:“如月,走吧?这里只有我们了,推不回面回来,我们就没的吃了!”除了他知道队里的紧张情况,就是商会计和厨师傅知道,马上就没啥吃了,工人哪里知道?所以儒生是非常积极的去。如月把手中的小推车放在地上,对儒生说:“儒生,你还怪好意思呢,一个男人空手跟在后面,丢人不丢人?你来推着!”如月不客气地把递给了儒生,说:“我头里了,快走吧!”

幸亏今晚上月亮又是一个轮回,虽然是刚钻出黑暗,但在这朦胧的月光下行走,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实际上,在这初出月亮的夜晚,能见度小的可怜,稍微有一点距离,就只能看出一个轮廓,没有声音的辨别,就很难分出谁是谁来,确切的说,是距离使人们不得不靠近点。如月也早就觉察出来,于是就放慢脚步,不但自己也能走得稳一些,而且也能给儒生指路。这怪不得儒生看不清路,因为时常听见有人在这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跳迪斯科。

也幸好大家都知道要去哪里,周围就这里有他们的老乡,两下里走动是经常的事;大家都是出来打工,远离家乡了,老乡就是他们的知心人。大约也就是半个小时,或者稍微多一点,就看见这里的灯光闪烁,于是大家都兴奋起来:“到了到了,白天的路到不觉得难走,怎么一到天黑就这么难走呀?”当然这不是一个人的声音,都兴奋嘛!如月说:“儒生,你大概是第一天来这里吧?这里的人都很好呀,他们这里小伙子多,但是轻易不去我们那里去,你知道为什么吗?嘻嘻,是怕我们那里的女孩要东西,太有趣了!”

原来这里的rén dà都是结了婚的人,大都视财如命,但又喜欢zhǎo nu孩子去玩,所以刚来的时候也去找她们去玩,这全是寂寞惹得祸。这女孩的心理年龄绝对比男人要大,她们可不是傻瓜,变着花样的让男人花钱,甚至就是抢钱,抓住一个想找便宜的人就猛收拾,直到他浑身榨不出一点油水来,男人才大呼上当,这样怎么向老婆交代?于是就再也不招惹女孩了,也轻易不去她们那里。儒生听了大笑,说:“难道就不怕被他们骗出去?”仙界开拓者

如月也笑,对儒生说:“怕什么?都是认识人,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再说他想把我们这里的人骗出去,保证是一骗就骗去四五个,你说谁吃亏?”儒生就明白,那些有老婆的人还真是要吃亏,只要他敢心存不轨,就会被一群女孩子吃大户。儒生惊讶道:“谁的主意呀?我看了,这里的人差不多都是三十来岁往上的,心眼不比你们少呀?怎么竟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他猜不透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因为这些人都是拉家带口,恐怕是刚开工资就都扔在这里了!如月神秘莫测的说:“你看谁有这样的心眼?”

说实话,儒生看谁也都是挺纯洁,绝不会在这些女孩子出现这样的点子,难道是请教的高人?他疑惑的说:“如月,我还真是猜不出来,该不是你吧?”儒生这样说并不是就认定了如月,只不过他的一句反问罢了,但如月却也是惊讶:“说,是不是小二妮告诉你的?这个鬼丫头,她说了不和外人说,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她怎么又说了呢?”如月百思不得其解,儒生上来就这样说,这小二妮怎么就这样败给爱情了?他们才认识几天呀?

儒生却暗暗得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的全不费功夫!儒生朗声说道:“哈哈,果然是你!这就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如月,你真是了不起!”儒生见如月亲口承认是自己的杰作,也是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面上带彩,又对如月说:“如月,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的?”

第134章 绵里藏针

但是已经到了目的地,如月就说:“过去的事了,说那个干什么?到了,我们也快点推上两袋,不然又是末了了!”鲁中人的“末了了”就是最后的意思,如月的嘴里没有说,但却有得意的声音,儒生能听的出来。

儒生很听话,而且在院子里的人也都不说话,排着队去领面粉。忽听得有人喊:“儒生,你过来,我有话说。”一听粗喉咙大嗓门的女腔,就知道是二杆子。儒生抬起头来,二杆子正站在人群后笑眯眯的看着他。儒生连忙把小推车递给如月,说:“大姐叫我呢,我去看看。”也不管接住了没有,撒手就跑。如月小声说道:“呸,你这家伙,早就看你不是个好人,亏我还这么看好你!”其实并不是如月自己看好他,是有很多女孩看好他,只不过小二妮在儒生来的时候就占据了他,让别人无法下手。

原来二杆子的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经过下午的谈话,二杆子忽然觉得儒生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原来她的脑子抹了浆糊,于是一塌糊涂;其实也不只是儒生的开导,早就有人在她面前吹耳旁风,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妈妈。她的妈妈很是担心,二杆子毕竟年轻呀,这一辈子怎麽熬过去?旁观者清,妈妈知道女婿不会回心转意,因为那个女人生的是儿子!她的婆婆公公虽然是在帮助她养孩子,但孩子大了呢?孩子大了也要出嫁,到那时候她不又是一个人?而到那时侯二杆子也不过四十多岁!

但是二杆子对自己过去的男人已是恨之入骨,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她只和他呆过几天?!她怕自己再找一个这样的人,这样何如不找?当然,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谁也没告诉。今天儒生提起大黑,她就用了下午剩余的时间仔细想了想,大黑除了说话不管不顾,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男人,而且二杆子也知道大黑一直没找上媳妇来,完全是爸妈的错误,谁让爸妈不把大黑生的白净一点?大黑太像是坦桑尼亚人!不过,对二杆子来说,黑一点也无所谓了,因为她已经是二婚,大黑还是头婚,条件也就差不多了。我成了一本gong fǎ秘籍

二杆子问他的主要目的不过是打听大黑的通讯地址,她要亲自给大黑写信,试探大黑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因为她对儒生的话总而言之是不太放心,杆子和大黑又不是不认识,再经过儒生传达消息,就有点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儒生心里一惊:嗬!这个女人真是特殊,怎么就要直接和大黑通信?这样做显然不太高明,因为他还没有和大黑通气,他不知道大黑的准确意思,现在和二杆子提这件事,只不过剃头刀子一头热,时机还没有成熟呀!儒生只能这样说:“大姐,我那里有一个信封,抽空给你送过来吧。”

二杆子虽然二杆,但也知道不能太过强求,也只好答应。儒生说了,地址一点也不能写错,他都是比着信封写,从来不记地址,这不过是儒生的一句推话。二杆子从口袋里拿出一袋瓜子塞给儒生,对儒生说:“你就让他不要来,我们又不是不认识,只要明白个人的意思就行了。拿着,你推啥?不就是一包瓜子,路上送给女孩子吃,嘿嘿……”二杆子的笑声诡诈得很,儒生怕二杆子又会和自己开玩笑,只好乖乖收下了。

如月一直在看着儒生,虽然听不见,但却能清清楚楚看个明白。不管怎么说,二杆子的名气在鲁中人的眼里是有名的,这两个工程队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儒生才来这么短的时间,听得耳朵里也是满满的,更不用说如月之流的老熟人了。儒生回来,如月就再没有说话,把儒生打了一闷棍:如月这是怎么了?两个人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是中了邪了?不过他也不敢问,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会笑话的。

儒生和如月来得最晚,当然回去得也最晚,他们的前面就是刘峰和商兰,两个人也是不说话,但却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儒生见刘峰要走,就故意说:“刘峰,等我们一会儿,咱们一块走,行不行?”他也是故意说给前面的人说的,目的就是让刘峰和大家拉开一段距离。商兰站在前面,听了也是不声不响,但却感激儒生,停在前面挡住了刘峰。这三个人心里都有底,如月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和别人一样,不太喜欢刘峰和商兰,虽然刘峰的歌让大家都喜欢,商兰也有了改变。不败刀神

但是只有如月不赞成他们一块走,她也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矛盾呀!幸好有儒生在里面做了调和剂,大家才不会感到尴尬。等儒生他们出发,那些女孩子早已走得远远的,而且好像在加速。商兰微笑着对儒生说:“儒生,你真大胆,竟和二杆子接上火了,你们有什么事吗?好像说的很亲密呀?”但商兰没往别处说,或者说他根本没往歪处想,而现在的人遇到这样的事,能发挥想象力的也太多了!

“商兰姐,我和二杆子说的是秘密,不能公开吧?”儒生迟疑道。虽然二杆子没有要求他要保守秘密,但他觉得还是暂时不说的好。刘峰只是抿嘴一笑,但没说话,商兰就说:“刘峰,你说应该说还是不说?儒生是不拿我们不当朋友吧?还是信不过我们?”商兰在拉同盟军,儒生几乎要喊出来:你们已经站到一起了,问他还不和自己说一样?他也要拉同盟军,而这个人自然只有如月了。儒生说:“如月,你说能把别人的秘密说出去吗?”

这是非常简单的事,如果把别人的秘密随便说出去,那还叫秘密吗?何况这样的人会被人们叫做娘们嘴,男人是不能这样做的。但是这一次如月也不支持他,对儒生说:“那得要看是谁问了,难道你和二杆子的关系比和大家的关系厚道吗?如果这样,我就当没说!”

第135章 婚姻介绍所

看来都不支持他,儒生苦笑道:“你们这是逼迫啊!这有什么好听的,不然就问点别的吧?”儒生似乎怕了大家的同心协力,他一张嘴怎能斗得过三张嘴?商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罢了罢了,我们现在听不到实话,再听不还是假话?刘峰,我们不听了,走我们的。”说着就加快了速度。如月越是怀疑儒生和二杆子有暧昧关系,于是也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儒生,真有你的,怕是说不出口来吧?好了,你留着给自己听吧!”

这就是所谓的“好心不得好报”吗?儒生竟然被一伙惹不起的女孩子弄得难以分辨,我是惹谁招谁了?商兰一声召唤,儒生叫苦不迭。

刘峰个子高,腿也长,迈起步来就加速。刘峰和商兰的关系到什么地步,儒生还是能知道一二的,因为刘峰每晚都出去,当然是和商兰约会去。不过这小子回来的时候总比大力要早一些,所以并不太引人注意。倒是儒生,他清楚刘峰和商兰,因为刘峰回来后不避讳儒生,他知道瞒也瞒不过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也是对儒生有问必答,对他们出去约会如数讲出来。商兰的个子自然小一些,但步子却紧凑,所以两个人很是协调。她们其实不想听儒生说二杆子的事,大概因为约会比二杆子要重要的多。

儒生也明白,于是就不紧不慢的赶路。上弦月来得快去得也快,路上更加迷蒙,如月催促道:“哎,快点走吧,老磨老磨,吃到末了刷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但儒生就是这样也觉得太快,他想给刘峰多留出点时间来。儒生干脆停了下来,坐在小推车把上说:“如月,咱们坐下说会儿话吧,我们再往前追不就显得不懂事吗?”

对刘峰和商兰的事,儒生觉得可以不瞒如月,两个人出去约会,女孩子也肯定会有人猜到了;女孩的天性,不会瞒太久。如月是个聪明的女孩,恐怕她就是最先知道俩人的关系。如月就笑嘻嘻的说:“为什么?我们怎么会不懂事?不就是一快一慢的事吗?”人鱼歌神的崛起

“你就装吧,如月……”儒生已经肯定如月对刘峰他们的爱情了如指掌,不然她不会这么问。儒生没有忘记二杆子给她的瓜子,摸出来说:“吃瓜子,堵上你的嘴,省的多嘴多舌。”儒生平时不买瓜子,如月是女孩子,像很多同伴一样,吃零食是她的一大爱好,所以见到瓜子就一把抢过来,对儒生说:“谁给你买的?是不是二杆子?你真行啊,来到这里才几天,就勾引了多个人,真不敢正眼看你了!”

如月说儒生,而儒生觉得冤,他实在没有勾引过女人呀!儒生说:“如月,你怎么这么看我?不错,是二杆子给我的,但我们之间没什么,虽然和她交往,但你就不想想,我能和一个大我十来岁的人谈恋爱吗?还有小二妮,你经常拿她来吓我,但你们知道吗?小二妮是因为大黑的委托才来照顾我的,那时候我大病刚好,身子还有点虚,大黑不放心我的身体,所以才委托小二妮照顾我;说实话,我一直就把小二妮当我的亲妹妹!”

儒生郑重其事的说,如月就回想儒生和小二妮的一举一动,觉得两个人虽然很亲密,但却不具备恋人的特征,比如出去约会,他们俩是绝对没有的。如月说:“就算是小二妮你能说得明白,但二杆子的事你又怎么解释呢?你不要对我说你们是姐弟关系,你们认识了才几天,就是瞎子也不会相信!”如月坐在小车的另一根车把上,倒出一小把瓜子递给儒生:“她给你的礼物我不能独占,就赏给你一点吧,嘻嘻……”

“还有我的呀?”儒生无可奈何的说:“本来是我的瓜子,现在成了你赏给我,天理何在呀!”但又怕如月又变了主意,因为刚才的话会促使如月改变主意,于是不等如月想明白,就一把抢了过来。重生之军嫂萌娃兵哥哥

如月听了也是觉得不太好听,但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就仍是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你还叫屈呀?天理都是站在女孩子一边的,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吧!”儒生就想和如月胡云,搅乱她的思路,意图蒙混过关,他就是不愿意说二杆子的事。但事与愿违,儒生不说二杆子的事,如月就会寝食难安。

儒生被逼无奈,说:“如月,也就你来问我不得不说,可能上辈子欠你的吧!但是你要保证,我告诉你了暂时你却不能往外说,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就把责任推在你身上。刚才我提过大黑,你也认识他,他因为长得太黑,所以到现在都没找上媳妇来。他送我来这里的时候,碰巧见到了二杆子,两个人打打闹闹,那时候我就想他们倒是一对,性格脾气都差不多。后来我问过大黑,大黑告诉我,二杆子没离婚,不行的。”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这都是一句老俗话,如月当然明白。如月大体也知道二杆子的事,闻听此言说:“那个娘们,恐怕大黑使不了她,不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都管不了她。但你也算是办一件好事,我支持你!”儒生说:“我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但因为我毕竟太小,二杆子就好像有点不敢相信我。今天我和她聊了几个小时,才勉强说和大黑在接触一段时间,刚才就是二杆子问大黑的通讯地址,你想我现在还没有和大黑通通气,要是二杆子自己主动去了西平,大黑却四指不摸,岂不坏事?!所以说我现在还不能说,关键我听说现在攮棒子说坏话的人太多!”

如月仿佛吃了欢喜丸,笑个不停,对儒生说:“哈哈,我看你不要在这里打工了,干脆回家办一个婚姻介绍所算了!你才多大呀?就这样喜欢当媒婆,你要是办个婚姻介绍所,肯定能挤断门框了!”

第136章 聪明的笨蛋

一般这么大的人是不会给别人说媒的,就说大人的看法吧,要是有个这么大小伙子来给自己的儿女说媒,就算主人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撵他走,在把他走后,也一定会前脚走后脚跟上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媒,谁知道什么意思?这不是笑话吗?纯粹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现在的人,这都是挂在嘴边上的话。

“那她又怎么同意了呢?”说这句话时,如月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这样当媒人鬼才相信呢!如果你要是和别人谈恋爱,倒还是挺吸引人的。但忽而又这么想: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如果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儒生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怀疑我也想找个恋人?这个信号一旦发出,如月就不觉看了儒生偷偷看了几眼,的确,儒生是个儒雅的小伙子,他来的第一眼,如月就有几分喜欢,包括几个小姑娘也都喜欢他,但可惜的是,儒生来到以后便被小二妮霸占,谁也别想往他身边挨。

这样想起来就觉得她今晚运气不错,至少她知道了儒生和小二妮并没有谈恋爱,别人都可以和他谈,包括如月。如月的脸被月亮的余韵照射的朦朦胧胧,却又增添几分美色,被无意中看他的儒生看到了,于是就傻愣愣的瞪着如月。如月也发觉了,半喜半嗔的说:“看啥?没见一回吗?”说的儒生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再看。但如月的话还是要回答的:“我也忘了都是说的什么话,大体就是说她还年轻,这样耗着太对不起自己了。”

“好!好!好!这句话说得好!”如月不禁称赞起来,她觉得说的精彩,就这样的话她就不一定说出来。如月在连续夸了几个好后,又说:“儒生,平时见你文绉绉的,想不到竟能办大人事,真叫我刮目相看了!”其时如月意犹未尽,就想说几句夸奖的话。儒生不愿意听这夸奖的话了,他觉得太肉麻,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如月,你知道了就不要往外面说,现在还不是说出去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商兰的事了,说说吧”天际魔法录

“说什么?”如月突然被儒生的突然袭击打得手忙脚乱,她没有想到儒生会反问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儒生微微一笑,说:“如月,你问我的问题我都答完了,我不明白的事实你也该给我说吧?我不是问你,是商兰和刘峰的事。”他也不想知道如月有什么秘密,因为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月听说是刘峰和商兰的事,就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可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里呢,想想又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事,真是要把我吓死!”说着夸张地捋捋胸膛。一副害怕的样子。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怕什么?”儒生装着不知道如月在开玩笑,和如月搭讪。如月说:“不说了,不说我自己了,你不是问商兰吗?我可不和你一样,知道的就都告诉你。我早就看出来,刘峰和商兰在谈恋爱,每天晚上吃饭后,不是刘峰先出来就是商兰先出来,但不会超过五分钟。我问过刘芳,她也承认刘峰在和商兰谈恋爱,并要我不对别人说,因为她们不愿意现在就说出去。嘿嘿,我和刘芳还暗地跟踪过他们呢……”

说到这里,如月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想起刘峰和商兰在荒郊野外亲热的镜头,就觉得脸上**辣的,突然停住了嘴。儒生奇怪道:“怎么不说了?快讲下去,我这里听得正热闹呢!”他当然不会想到是为什么,便紧追一步:“如月,你可不要隐瞒,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不对我说就对不起我,对不对?”在儒生的心目中,朋友就应该坦诚相待。

“可是,一些话是不好说的……”如月嗫喏道。如月也才是一个女孩子,脸皮就相当的薄,她实在说不出来。儒生急了,对如月说:“如月,你也忒不够意思了,让我说出二杆子的事我就都说了,刘峰和商兰的事你就不能告诉我?”说的如月也急了眼,说:“说就说,你这样逼我,我就告诉你,我和刘芳看见刘峰和商兰亲热了……”[综]一片羽毛引发的血案

儒生的判断,刘峰也不过是和商兰拉拉手罢了,因为他的经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能发展到这一步也就不错了;要知道,商兰说的话就是先考验刘峰,等到合格在继续发展,照这个说法,莫非他们已经神速的进入热恋阶段?儒生说:“说仔细些,怎么个亲热法?”如月说他们亲热,但亲热也有一个程度深浅,而亲热程度的深浅有决定了他们的爱有多深。如月觉得浑身都火辣辣的,她无法叙述那天晚上的情景,她觉得太丢人!

“小混蛋,这你还要我说出来吗?不和你说了,我看你就是没有好心眼!”儒生一个劲的追问,把如月问火了,站起来向一边去,足足离开了儒生有十多米。儒生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如月说得够明白了,还要她怎么说?如月站在那里不动,儒生就往前走几步,说:“对不去呀如月,我真的是拿你当知己,所以我才这么问。但我太笨了,连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都闹不懂,你生气就打我两下吧,我应该受这样的惩罚。”

这儒生真有意思,如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说你吧,又聪明又笨,真猜不透该怎样评价你!说你笨你觉得冤枉吧?连我也觉得是冤枉了你;但说你聪明,你却有时傻乎乎的!”儒生就一脸憨厚地说:“如月,我也不知道我是聪明还是笨,也许我是太实在了吧?所以就有点笨。”儒生对自己做出了如此评价吧,如月却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其实儒生真的不笨,而且应该说聪明,倒是他自己的话很中肯,他太实在了!

第137章 痛苦的抚慰

实在人在某些时候就是笨的代名词,但如月喜欢。如月说:“儒生,咱们边走边说吧?不然就落下一半路了,早走的人怕是走到半路上了!”如月说的有根据,从时间上来说,走路快的rén dà概已经走了一半路,儒生就开玩笑说:“走就走呗,走了就给我们留出约会的时间了,反正才吃饭不久,我们就当作出来消化食吧,还可以说说知心话,对不对呀如月?”他觉得如月不会再生自己的气了,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放开胆子。

如月当然知道儒生是在开玩笑,听儒生这么说,就接上说:“嘻嘻,和我约会呀?那好,介绍介绍自己吧,谈过几次恋爱?你可不要说你有多纯洁,没谈过一次恋爱!”她特别加重语气,女孩子们大概都比较重视这一点,或者比较感兴趣。儒生的心就一下冷了下来,木兰和娟姐的影子又顽强的钻了出来,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已经在逐渐忘却过去的回忆,因为过去的记忆痛苦多于甜蜜。如月觉出来儒生一定有什么事藏在心底,但是不想说,或者是有别的原因。如月说:“不想说吗?不想说就不说吧,我是无意的。”

如月的意思,是说这不过是随口一说,并非特别想知道儒生的秘密。原来她也问过小二妮,她知道小二妮对儒生抱全本,包括他的爱情故事;但很可惜,小二妮对儒生的事绝口不提,虽然她和小二妮关系很好。当时小二妮这样说:“对不起,如月姐,我答应了儒生不在外面说他的故事,所以我只能说儒生的爱情故事很感动人,听得我都流泪了!不过他愿不愿意说那我就管不了了,只要他愿意说,我保证你也会流泪!”

小二妮越是这样说,如月就越是想知道;但她是一个存住气得人,知道急于求成反而欲速则不达,所以她就耐心的等待机会。在刚开始,小二妮占据了儒生的绝对时间,她不可能有机会。后来小二妮走了,她以为时机来了,但却没有想到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商兰天天都和儒生做搭档,这样更是没有机会。因为商兰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她愿意儒生和她做搭档,别人就懒得和她争抢,所以如月还是没有机会。见五秒之后

今天晚上好像有机会了,她心中暗喜,她早就看好今晚的形势,三个男孩有两个是没有人去抢着做搭档,一个刘峰,大家就是想和他做搭档,也要为他身上的名号多想想,他毕竟是一个坐过大牢的人。至于大力,和女孩正打得火热,自然是有人和他一伙,就不用算计他了。最后一个是儒生,只有他一个人还没有伴,但他也有人在招呼他,大家的想法商兰会和他在一块,只有如月明白,已经有个刘峰在远处等着他呢!

如月和儒生今晚在一起,有点天作之合的味道。既然商兰会和刘峰在一起,她和儒生在一起也就不会让别人羡慕嫉妒恨了。

更加使她称心如意的是,商会计突然说出了“女zhǎo nán一对”之类的话,使小女孩更加失去了追逐儒生的勇气,躲在后面的如月也就顺理成章的和儒生成了搭档。她本来就是想听儒生的爱情故事,如今有了机会,她就要求儒生讲给她听,不料儒生竟有如此大的震动!如月以为自己太过着急,毕竟她和儒生的交往还不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自己的问话可能就ci ji了儒生。儒生沉默了一会,说:“就是告诉你也无妨,只不过提起来还是忍不住的伤心……不过我既然拿你当朋友,就说给你听吧。”

夜色茫茫,月亮再无光彩,儒生的嗓音似潺潺流水奔流不息,而如月就像一个雕塑,一动也不动,唯恐惊动了儒生的故事。大约上天也又一次感动,原竟然有丝丝夜风来搅动死水似的夜,以创造出遍地生机,但现在它也入迷了,竟然忘记了呼吸。儒生讲到木兰追赶儒生,以及娟姐无奈的长叹,如月就也在心里叹气;当儒生说道木兰终于得到儒生的爱,在幸福中突然意外,如月的眼泪流了出来,如山涧溪水,潺潺不绝。儒生突然问:“如月,你后悔了吧?是不是觉得太残酷?因为我在做梦时就会出现这个梦境……”贫道是僵尸

如月点点头,想说又不敢说,她的情绪已被泪水淹没,完全不属于她自己了,又怎么开口?张口也必定是以哭为歌,她多么不愿意自己也哭啊!儒生知道别人的感受,见如月不说话,也不再问,轻描淡写地说:“……后来,我就在那儿给木兰守了半个多月的坟,直到烧五七后我才回来。因为体质太弱,所以就在家里又修养了几天,然后在朋友的帮助下才来到这里。当然,我回去也可以,但我怕见到和木兰有关的事务,我受不了……”

儒生只是删繁就简的说了一遍,但直觉告诉他们天已经不早了,儒生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把憋在的心里话说出来,遍体倒有轻松感,莫名其妙的对如月说:“如月,谢谢你。”说完却又觉得不合适,不好意思抓起了头皮。如月说:“为什么说谢谢我?儒生,张嘴……”说着就向儒生身边靠,一边说:”你累了吧?吃吧。”她的手里好像拿着东西,举起手来就往儒生嘴里倒。儒生条件反射的倒寸一步,问:“什么呀?如月?”

如月一次没有倒上,就对儒生说:“你这人?我还害你不成?这是你的瓜子,你说有毒吗?”原来在听儒生讲故事时,闲来无事,如月就把瓜子剥成瓜子仁,等儒生不说了就给他吃。儒生的待遇别人够不到,这应该是专项待遇吧?儒生不好再推辞,却不好意思让如月把瓜子直接送到嘴里,就说:“如月,这样太浪费了,你给我一个个吃吧。”儒生也是个正常男人,他觉得着瓜子里藏着暧昧,即使并没有,他也会想入非非。

第138章 电灯泡

好歹如月并不强求,她把这些递给儒生,却又从口袋里拿出瓜子袋,说:“儒生,你吃吧,我还给你剥好了很多呢,知道你们男孩子不习惯吃瓜子,但我们却常吃,所以二杆子送给你的瓜子就要多吃点,省得以后见了二杆子你再去告状,嘻嘻……”和儒生说笑一会儿,如月的眼泪早已无影无踪,爱笑的本能又回来了。儒生惊诧道:“如月,你没吃吗?怎么积攒了这么多?”如月拿着的瓜子袋里全是白花花的瓜子仁,她到底吃没吃?

“看啥?快吃呀?吃完我们就回去,你不看看我们耽误了多长时间?“如月嗔道。的确,儒生的故事不长却也不短,耽误的时间不够一个小时也够五十分钟。儒生说:”慌什么?有人保证比我们去的更晚,不信你看着点。“儒生说得非常自信,因为刘峰已经告知了他。如月瞪大眼睛看着儒生,万分惊讶的说道:“你这媒人说了几货媒了?不过你也要小心点,商会计不一定会赞成商兰和刘峰的亲事,这家人赞成的也就一个半个,麻烦呀!”

“以后的事他们自己来办,我只不过在中间给他们牵牵线而已,现在早就没有我的事了,你向我要插手,还会向你打听他们的事?”儒生的确没有再插手他们的事,其实商兰早就给儒生说了,让他放手,因为她怕自己的哥哥知道后会对儒生不利。如月这才放心,说:“儒生,这样才好,不会成了好心办坏事。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比我们回去的慢?你该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约会吧?”如月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儒生。

“嗯,知道一点点……”儒生老老实实的回答,在吃晚饭时,刘峰就对他说,他们想在一条小路上玩一会,要儒生想办法掩护他们,不然儒生会走的这样慢?如月又是一阵惊呼:“啊呀呀,原来我就是来当电灯泡了,早知道我才不和你同流合污呢!”如月当然是开玩笑,她倒是听了儒生的话后,就想起刘峰和商兰约会。如月言犹未尽说:“儒生,你太坏了,把我拽到这种地方,你说该怎么办吧!”如月想逼着儒生自己说出去看刘峰她们。儒生倒是没往这方面想,一门心思给刘峰和商兰创造条件,说:“再等等吧,刘峰和商兰这时候还没过瘾吧?”若非爱你

说了这句话,儒生脸就发红,刘峰和商兰过什么瘾?就像儒生问如月,这句话说的太不高明。幸好如月并不在意,她的心思都落在了刘峰和商兰约会的事上。如月说:“儒生,我可是等的不耐烦了,我们难道就这样等下去吗?”如月提的这个问题很实在,又不是他俩来约会,在这里傻等算什么呢?儒生犹豫道:“要不我们就去看看?就是造一个谎言,也需要编的象模象样啊?”他们别的都想到了,就是忘了回去怎么说,因为他们还推着面粉,回去的太晚,掌管这件事的商会计和厨师傅能不过问?

“走吧,等见了他们俩再说,反正没有我的事,嘻嘻……”如月说走就走;儒生突然发现如月很爱笑,而且如月笑起来越来越像娟姐。他出神地望着如月,把心里话不觉就说出来:“真像!这样在夜色中就更像了,一个活脱脱的娟姐!”他知道不能再想娟姐了,但他对如月的评价却不受影响,在他的心目中,如月已经幻化成一个人。如月却有些不满意,对儒生说:“儒生,你不要拿我和别人比,我就是我,标准的如月,你这样说我很不高兴!”

“嘿嘿,咱们不过是闲聊,你又何必太认真?”儒生对如月的反应感到好笑,这就想起说看见一个人,觉得她很想刘晓庆,于是就脱口而出:“呀!这人真想刘晓庆,真是太像了!”但那人就是那人,绝对成不了刘晓庆;而这句话也不会造就一个刘晓庆。如月白了儒生一眼,说:“既然我不是娟姐,以后你就记住了,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起娟姐!”可能如月听娟姐的名字太多,所以她也就不自觉的在一句话中两次提起了娟姐,于是儒生又笑:“我记住不说娟姐了,但你要首先不提娟姐才能让我忘记娟姐啊?”十年一起走好么

“狡猾!”如月忍不住笑,抬手轻轻打了儒生一下:“油嘴滑舌,你跟谁学的?”当然,如月的这句话不需要回答,一句口语罢了。儒生推着小车,但不累,不耽误他说话。儒生觉得这个夜晚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很愿意说。其实儒生不是见了谁都能说一套的人,就像吃水果,有人爱吃甜,有人爱吃酸,有人愿意吃水萝卜,有的人更愿意吃苦瓜,这大概就是说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儒生觉突然得如月是一个很好的谈伴。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显然儒生如月已经很谈得来。大约走了二百米的样子,突然伸出一条小岔道,不太宽,但很适合庄稼人种地和收获。打一个比方,现在走的路是一座城市的wài wéi,而这条路这是城市的郊区,儒生他们也算是郊区吧!因为市里都是高高矮矮的管道或各式各样的罐罐和高塔。全是没有生命的冰冷铁器。儒生把头一摆说:“大概就是这条路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峰告诉了他们约会的地方,就是在一条小路上,路两边栽满了白杨,周围再也没有这么大的树了。

从这条小路上也能回去,刘峰和商兰选的地方真不错!如月暗暗赞叹,自己已经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呢?可以肯定地说,晚上是没有人走这条路的,不远处就是大路,谁会放着大路不走走小路呢?如月忽然就心里发慌,像做贼似得说:“儒生,我们怎么过去?会不会惊动他们?要不我们就不去了吧?省的碰上了都觉得尴尬。”这样的经过其实如月曾经做过,就是她说的和刘芳跟踪刘峰和商兰。刘峰的和商兰亲热劲让如月说不出口来,她相信刘峰和商兰一定会进行他们的亲热。

第139章 听房

其实亲热就亲热吧,如月尤其受不了他们的肉麻,一个动作他们都要带上一个亲爱的,两张嘴或身体只要一分开,便会不用力的说出来,两个人谈恋爱,难道非要说出来才亲爱的?但是如月又想去看到这样的场所,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是想看。如月的嘴上说了不去,儒生要是真答应了她,那可就太不懂人情了!幸亏儒生不是圣人,做不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所以对如月说:“怎么不去呢?我们都商量好的。”

这样如月就有心安理得的感觉,反正我不是专门来看你们的*****,是陪儒生来应你们的约会,你们应该感谢我才行!不然,你们回去又怎么和领导交代?儒生说:“如月,我们都放慢脚步吧,声音大了就可能吓到他们,我们不能打扰他们的约会是不是?尽量让他们多呆一会儿吧!”儒生说的冠冕堂皇,完全是为了刘峰和商兰的爱情,如月答应的挺痛快,紧凑的说:“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但她的手却紧紧抓住了儒生的衣角。

越是往前,如月就越是紧张,手都在不觉中攥出了汗。儒生也是紧张的不行,却在不停的小声叮嘱如月:“小声点,快要到地方了……”大约在路的中间时,儒生和如月就听的明明白白,不远处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时缓时急,忽大忽小,有时像哭泣,有时像低吟浅唱,儒生和如月就不约而同的止住脚步,他们的动作已经出乎儒生的想象,而这种声音是他闻所未闻的声音,儒生紧张的喘粗气,一只手不觉也抓住如月的手。

儒生这才知道如月的手心都是汗,很温热。他们紧紧的互握双手,生怕弄出一点点动静,她们是在互相鼓励。儒生感觉的出来,如月和自己一样的紧张,如果不是互相支持,恐怕不是瘫倒也是软弱无力,不能行走。儒生他们忘记了时间,战栗的静听那说不出来的声音,接受着它的冲击波。等声音渐小渐弱,直至声音全无,两个人才出了一口气。但不久,就听的男生说:“兰,你确定吗?这次就一定会怀上?”神探鲍母

是刘峰的声音,这几天常和他被窝里畅谈,儒生已经熟悉了他的声音,但他却被刘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商兰和刘峰打算要孩子吗?这件事刘峰却从没说一回!儒生无法想象她们有这样疯狂的计划,他们这是为什么?他想问一问刘峰和商兰,所以就想赶过去质问他们,但是他的手臂却被紧紧拉住,是如月。只见如月正在使劲的摇头,她明白儒生想干什么,于是竭力拦住他。如月低声说道:“傻瓜,你想去干什么?听着吧……”

儒生也是瞬间的冲动,马上就清醒过来,感激地点点头。刚才儒生出去,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会怎么样呢?可以说后果不堪设想!说的下流点,儒生会被人说成是一个猥琐的人,竟然来听房,可谓卑鄙之至。因为儒生已知道刘峰的约会地点,不是故意又是什么?说的高尚点也不过是碰上了,但也是无法解释。如月悄悄说:“儒生,我们先在这里等等看,等时机到了我们再过去也不迟,这时候过去太敏感了,对不对?”

儒生又点点头,想不到如月到了紧急关头还是挺镇定的。大概商兰只是哼了一声,所以儒生他们就没有听清,但刘峰的话也让他们听明白了。刘峰说:“兰,这样做实在对不起你了,我应该大张旗鼓的把你娶回家才对得起你,就这样我觉得实在惭愧,一个大男人竟然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听声音刘峰已经说不下去,儒生就纳闷,到底有什么事刘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也不应该这样,像欠了别人多少钱还不上一样。

不过儒生和如月的迷惑很快就解开了谜底,商兰好像喘息未定,但还是努力的说:“峰,用不着这样,你要打算和我过一辈子,就只有这个办法。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的家庭一定不会同意我们的关系,就算是你拿座金山银山都没用,他们怎么能愿意让我嫁给一个问题孩子呢?我爸妈的脾气你是想象不到的,除非我们生米做成了熟饭,我们才会有机会。”现在如月和儒生离他们有二十多米,因为树木的遮挡,刘峰和商兰才不会注意到他们。他们已经适应了夜晚,所以就能听清声音是从一个机井屋子传来的。重生之大娱乐帝国

“可是以后呢?”刘峰显然并没有什么计划,只能听商兰的。刘峰说:“兰,你怎么不先给我说一声,我也有点思想准备,这样倒好,你不告诉我,我就稀里糊涂做爸爸,你一个人要受多大罪?”话音里有埋怨的味道,就听的商兰笑道:“嘻嘻,我本来是打算先不告诉你,等显怀了再说,所以我就和你说我现在是安全期。但我这人心太软,不告诉你我的心里总觉得不安,所以当你上了我的身就忍不住告诉你,今天一试一个准,保证会给你怀个漂亮宝贝……峰,你难道不高兴吗?”

儒生不太明白,商兰怎么就这样肯定会怀孕?但如月却比儒生知道得多,心里砰砰直跳。其实只要是一个健康的人,有着正常的生理期,怀一个孩子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儒生在这方面的知识少之又少。如月大致上都明白了,商兰的家里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家庭,不会同意刘峰这样的有问题的孩子做他们家里的女婿,不然商兰也不会搁在家里成老闺女;但这一次商兰一心想和刘峰结为连理,所以就想了个办法,先怀上孩子再说。

商兰的这一招够猛,一般的女孩都不会这么大胆,万一爸妈死活不同意呢?有了孩子也不一定会让爸妈回心转意,这样的例子有的是,到最后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会名誉扫地,一句话,这样就太不值了!刘峰说:“我当然愿意,做梦都想,但我怕会伤害到你,你的爸妈这样顽……这样坚决,我怕万一被他们知道就……”刘峰刚要说出老人顽固,但猛地明白,这句话是不应该说老人的,好说不好听。

第140章 心知肚明

“对不起,兰……”刘峰向商兰道歉:“刚才我失口了,你不会怪我吧?”虽然商兰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她需要尊敬。其实商兰从儒生的嘴里知道刘峰的不幸,就有心和刘峰交往,她觉得刘峰太不幸,为了一段不坚固的恋情而葬送三年的青春,不值!但她又为刘峰的爱而感动,觉得刘峰就是一个坚守爱情的人,嫁给他一辈子都放心。

商兰轻轻敲打刘峰的肩膀,说:“刘峰,你真是个傻刘峰!现在就我们俩在这儿,你吗?还是我?没有人笑话你……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峰,你记着,商兰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绝不会变心!”

商兰又是一番信誓旦旦,刘峰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孩,能听得出商兰的话是发自肺腑,他只有紧紧抱住商兰,表达他对商兰的感激。他知道,从商兰决定了要和他厮守一辈子,就代表商兰要承受常人难以接受的打击,一个良家女孩死皮赖脸的嫁给刘峰,外人要怎么说?更不要来自说家庭的冲击波,虽然现在还是未知数,但是只要有脑子的人就应该想到,把一个受正规教育的女孩嫁给一个流氓犯,除非这家人都有病,都神经错乱!

看来商兰决定了要为刘峰怀上孩子,儒生就暗暗为刘峰和商兰担心,假如他们现在就怀上,三个月就可能露出真相,那么刘峰和商兰在这里就非常的危险;同时,商会计也不是不长眼睛,时间长了,他能不会看出刘峰和他的妹妹非同一般?当然儒生和刘峰的关系已经发展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他非常希望有"qing ren"终成眷属,不然他怎么会极力促成两个人的好事?他觉得应该出去了,有些话他不能不说,他不想有谁受到伤害。

“如月,你看这里真是雅静,在这里谈恋爱是不是很有情趣呀?”儒生拉拉如月的手,示意大点声说话,这样可以惊动刘峰和商兰,他们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月明白,就说:“滚吧臭儒生,不说一句正的,再说我抽你!”她确定这样大的声音刘峰会听见,商兰也会听见,而且又不是很清楚,让刘峰和商兰以为他们是刚到。儒生继续和如月开玩笑:“哎呀,如月本来是一个挺文静的女孩,怎么变得这样野蛮?我怕了!”我在战国当导师

儒生和如月的声音越来越大,藏在破旧机井屋子的刘峰和商兰就只好出来,对如月打招呼:“你们追上来了?儒生,我和商兰等你们好一会儿了,咱们一块走吧?”刘峰装也不会装,其实这种情况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两个人在这里等他们?扯淡!如月就嘿嘿直笑,一面轻抚胸膛说:“商兰姐,你们吓我一跳,怎么不早打声招呼?这大黑天的,要不是有儒生和我一起,吓出病来谁负责?刘峰,是不是你们故意的来吓我们?”

刘峰是装的,如月也是装的,但如月就比刘峰装得像,刘峰就开始迷惑,难道儒生没和如月说我们在这里?商兰却是明白人,她一点也不惊慌,对儒生说:“儒生,是不是你安排如月来吓我们?我们给二位留出空来是为了你们俩说说知心话,这如月怎么会倒打一耙?嘻嘻,我看是你们要给我们损失费才对,是不是呀儒生?”这商兰说出话来咄咄逼人,儒生佩服之极,她说的似乎比如月又强了几分,儒生就哈哈大笑,说:“彼此彼此,咱们谁都没吃亏,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呢?算和了吧!”

儒生是打二五眼,不说谁对谁错,虽然商兰的嘴巴是比如月强,但儒生的心里却是向着如月,就是开玩笑也不能改变此时他的心情。人就是这样奇怪动物,男女要是说话说的投机,男人就会有种保护女人的yu wàng,即使他不觉得,但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表现出来。商兰的心情大概是特好,竟然对儒生的包庇如月视而不见,对刘峰说:“刘峰,走吧?你和儒生现在是铁哥们,我不妨碍你们的深厚友谊,和妹妹前面走了!。冒牌愿望店

只是因为如月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商兰就加倍小心。一路上商兰都是唧唧喳喳和如月说悄悄话,而如月竟也听她的,同样是用儒生听不见的声音和商兰对话。刘峰推他一把说:“儒生,看什么?听不见就不听好了,咱们自己说成不成?”儒生正努力听如月和商兰在说什么,受这么一下干扰,只有收回耳朵说:“说吧,我听着呢!你们没有干坏事吧?怎么我觉得你像是心神不宁呀?实话实说,不然别拿我当朋友!”

儒生突然一个突然袭击,把刘峰打晕了: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我是你兄弟,该说的我都说了,就连我过去那档子事;莫非儒生对我有什么意见?交人要交心,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呀?刘峰呆头呆脑的说:“儒生,有什么事你不满意就告诉我,不能让我猜谜语呀?我最不会猜谜了!”刘峰在监狱里呆了三年,学会了老老实实做人,他不会说瞎话。儒生“扑哧”一声笑了,不是车子压住两只手,他就要前仰后合。儒生说:“你慌啥?我只不过是和你开玩笑,没见过你去干坏事呀?不过你家母狗生小狗,你可不要说没你的事呀,要是上了fǎ yuàn就要负法律责任呀?嘿嘿……”

儒生的话一语双关,意味颇深,刘峰心里一阵紧张,不敢再说话。如月和商兰没有赘物,自然就轻松,所以走得就快,已经比他俩落下了十来米,加上她们也有自己的话题,所以并没注意到后面的人跟不上脚步。刘峰的脸上不觉发烫,对儒生说:“儒生,你在偷听吗?一个人有这样的嗜好就太不雅观,更何况儒生对他的过去已经了解的透明。儒生却不直接回答,对刘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莫非你真做了坏事?”

第141章 争强脚手架

听他这句话,儒生好像在故意诈他,不然他说话怎么这样说?这“莫非”二字就证明了他的本意,讹诈,典型的讹诈!刘峰说:“你小子是什么目的?哈哈,连你哥也要骗,可惜哥是清白的人呀?想骗你哥都是白费功夫,还是给你刘峰哥说说你和如月的事吧,是不是和她恋上了?”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主动出击,刘峰想起这个办法,实在是高招。但儒生却没中招,看他要转移目标,就说:“别打岔,老实说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正考虑送你什么礼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结婚?刘峰这次相信儒生讹诈他,有可能他知道了很多事。刘峰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说:“你听谁说的我们要结婚?八字还没有一撇,哪里来的结婚?没有的事!”这都是他和商兰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刘峰知道保密的重要性。儒生哈哈一笑,对刘峰说:“峰哥,我叫你峰哥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想给你讲一件事,我原来也是有女朋友的,但就是我太过优柔寡断,所以最后落得个遍体鳞伤,把一个本来美好的婚姻白白送掉。峰哥,我是悔之晚矣,教训呀!”

“为什么会这样?”刘峰不明白儒生讲这件事的目的,所以想问清楚。儒生道:“峰哥,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因为太伤心,但我的爱情经历和你有相似之处,所以就想告诉你。可以和你这样说吧,我已经知道了商兰的家庭状况,他们家和我那个女朋友的家差不多,爸妈不同意我们的恋情,强迫他去和另一个人许亲。其实本来是有机会的,我完全能把她抢过来,但因为我的犹豫,错失了几次良机,最后下定决心,却为时已晚,铸成大错!”

他说起这件事,禁不住心口发闷;他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喜欢给别人牵线搭桥,原来是自己受了伤害,才想让许多的恋人终成眷属。儒生说:“峰哥,我是你的兄弟,只想让你得到幸福,其实你们比我明白,你们的亲事也很难,不要嫌我说的难听,要想走正常的手续,简直就是万万不能!”儒生的话诚恳而又温暖人心,刘峰说:“儒生,谢谢你!和你实话实说,商兰已经作了准备,准备在怀了孩子以后和家里摊牌,这样就多了几成把握,你觉得这样能不能让他的家庭同意我们的事?”重生之华娱天王

这都是儒生想过的办法,但这不是一个人的事,中间的事情难以预料,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在那样的家庭里,刘峰休想拿到通行证!儒生摇摇头说:“不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的可能性都不可能有,因为我经过了,所以就敢这么判断。峰哥,你们自己拿主意吧,只要不怕伤心,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儒生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刘峰能不听到心里去?刘峰说:“儒生,你为我们的事操这么大的心,我会和商兰说的。”

不过刘峰和商兰的事好像暂时很顺妥,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商会计也懵懵懂懂,一点反应也没有,刘峰和商兰也就乐得多呆一天是一天,天天出去约会。魏叔终于回来,继续领导大家去突击。因为乙烯工程的活儿都像是在搞突击,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在完成一片管道的保温后,就是一大片球罐需要保温,而且上面抓得特别紧,所以儒生他们就要参加新的工作——球罐保温。其实到正式给球罐保温还需要一段时间,焊接球罐的架子需要整理。

至于球罐有多大,儒生他们没有测量,只能说是很大很大,当初在把一块块弧形缸钢板焊接在一起的时候,曾发生了一件惨烈的事件:这样的工程少不了jiě fàng jun的帮助,因为把一个圆球形焊接起来,jiě fàng jun就也来做助手,仅是焊接一个球罐,就要齐心协力很多天,儒生看着这样施工,心里不禁赞叹:“这样的场面太壮观了,难得一见!”盛世婚礼

据有人介绍,这里的球罐直径十二米,一个十二米的大球当然可观,而且挨着就是一大溜,全是一样的大球,蔚为壮观。女孩子还是在那里做管道保温,而他们男孩子都去整理架子,原来用以焊接的架子不再适合保温。现在不只是魏叔的队里回来了几个男孩,而且孙老板也从家里带来几个人,任务紧张,孙老板不得不再想办法。刘峰和大力虽然是不想离开大伙儿,但没有办法,男孩子都要冲锋陷阵,参加修理架子的工作。

其实这也不是很危险的事,但就在同样工种工作的一个jiě fàng jun战士,在往下送一台电机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脱手的电机像一匹脱手的烈马,急速向下冲去,于是把前面的战士撞到然后一块和电机翻滚,在一步步的跌跌撞撞后终于落地,连叫一声都没有,就这样惨死在这里。看得出来,战士不过二十来岁,甚至不到二十,在他滚下来的地方,除了留下一滩鲜血,其余的就是众多的恐怖!所幸的是,在出事的当天,儒生并没有在现场,所以他的恐惧就比在现场的人要小些。

儒生看到大家都不愿意上架子,于是就自告奋勇的说:“这样的架子比我在家里的好多了,我们在家时都是用木头扎起来的,踩在上面就像坐轿子,一个劲的晃悠,哪有这样的架子舒服?我先上,不就是倒腾倒腾架板吗?”儒生干了几天乡村建筑队,爬架子虽然不算是溜滑,但也可以说熟手,他觉得比在家里舒服多了。孙老板的人也很听话,孙老板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一个约有三十来岁的人就带头爬上来,和儒生拉开一段距离。

这个人做事很稳当,儒生这是第一印象。大力也就爬上来,这样的事他不再表现一下,女孩还会看得起他?至少也会在女孩的心里留下懦夫印象。

第142章 性命攸关

大力不含糊,抓住架管就往上爬,一直爬到比儒生更高一层架子。第一层架子基本不需要动,只要把架板挪下来就行,所以他们没费多大功夫。第二步就要稍难一些,他们需要把这步架子起高,因为至少要达到一米八才能站起人来,整个球罐都要达到这样的标准。也就是说,一步架子的高度需要按照人身的高度来确定,这个是不能马虎的,否则会影响以后保温的进度。

在球罐焊接的时候,架子是十分密集的,所以就需要解除一部分架子。儒生和那人站在下一步架子上挪架管,大力就在上面掀架板。儒生问那人:“你也是当地人吗?怎么称呼?”既然以后在一个锅里吃饭,大家就是一家人,那人微笑着回答:“不错,我是当地人,不过我的家离这里也有三四十里路,一样来打工啊!”人和人是不同命的,那人好像有几分嘲笑的意思,当然是嘲笑自己:“爷娘把我生错了地方,所以别人都安排去上班,我却要出来打工,我们还不是一样?”

儒生也笑道:“大哥说话真幽默,爷娘是把我们生错了地方,但也不能怪他们,是上一辈子的人把爷娘生错了地方,所以他们也无能为力,呵呵……”那人笑笑,对儒生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孙祝,你比我小,就叫我孙二哥吧。你叫什么名字?”孙二哥反问儒生。一般情况下,只要别人有心结交你,就会问到诸如此类的话,否则他才懒得问你。儒生也回答:“我叫儒生,是鲁中人,离这儿有几百里路,但我们还是一个省。”

孙二哥是个爽快人,对儒生说:“哈哈,不必说的这么详细,知道大题地方就行。你来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吧?我的哥哥没有提起过你,要是很熟的话,我哥肯定会提到你的。”孙二哥张口闭口都是他哥哥,儒生就想起大老板也姓孙,忙问:“孙二哥,你哥是不是孙老板?我这人真笨,我应该早就想到,你和孙老板的关系;你们长得不是很像,但也可以看出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你说话的口气,就应该看出你是孙老板的兄弟,对不对?”倾国医仙:纤手转乾坤

大约口音不同的缘故,一开始儒生并没想到孙二哥会是孙老板的兄弟。孙老板给儒生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因此对孙二哥也就格外热情;孙二哥说:“你很聪明,但他是他,我是我,千万不要把我们搅合在一起。一句话,他吃他的肉,我吃我的咸菜,我就是一个打工的。”看来孙老板是个老板,但并没有让孙二哥多么兴奋,孙老板只不过他的哥哥,儒生明白了,金钱面前人人平等。儒生也就随和道:“也对,我们就是打工的,起码现在是。”

两个人随便说着,儒生就听出来孙二哥也是个实在人,他说家里有十多亩地,他是靠不住出来打工的,但是孙老板把家里的地都给他种了,不要他一分钱,条件是孙老板用着人的时候,孙二哥要无条件的去帮忙。孙二哥家里的地很便宜,一亩地只拿百十斤粮食,算起来可以种。孙老板在地里忙的时候也不去叫他,他知道孙二哥这十多亩够他累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地里差不多都忙完了,孙老板这里又是当需要人手,所以他就来了。

天气越来越热,孙二哥抬起头来,用衣袖擦了擦汗,眼睛里就看见有一个黑压压的东西掉下来,正冲儒生,于是就大叫一声说:“不好,掉下架板来了!”原来是大力在往下扔架板,但因为抓的不合适,所以就干脆松了手。因为架板上有很多刺,要是硬抓的话恐怕鸡飞蛋打,手也刺烂了,架板照摔不误,何苦来?大事不幸却降临到儒生身上,儒生站在一根钢管上,没处躲没处藏,而大力扔下的架板却突然转向,在钢管上弹跳几下后突然照儒生袭来!大力也惊慌失措的喊:“儒生,快躲开!”

这种情况没有人不愿意去躲,问题是他根本来不及躲,他只能用力抱紧架管,一只手拿扳手试图拨开架板。然而这架板的冲击力太猛,饶是儒生用上全身力量,架板也只是稍微转动了方向,从儒生的脚面飞快的冲下去。儒生听见就像裂布的声音,“刺啦”一声就完成了工作。地上有几个女孩,专门收拾落下去的架板,同时给整理架子的人做帮手,她们也看见了架板飞奔的激烈场面,马上就有人喊:“儒生,你的脚……”无敌之悠闲

架子上面的人没看清楚,下面的女孩子已经看见,儒生的袜子刮破了,马上就有鲜血抢着冲出来,顺着他的脚面奔腾而下。脚面上虽然只有薄薄的肉片但却有无数的血管,随便割破一根血管,都会有大量鲜血流出来。奇怪的是儒生并没有觉得疼,于是他就说:“不要紧,不要紧……”但有二十个人就有二十个声音:“儒生,快下来吧,你的脸都发黄了,伤的不轻啊!”大力吓傻了,说:“怎么办?怎么办?儒生受伤了!”

儒生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想休息,因为长时间站在钢管上,他就觉得手脚麻木。可他刚要挪动,马上就觉得不好,就像他的腿缺油,想动起来,却分明是生了锈,竟然是动弹不得!儒生苦笑着说:“完了,我动不了了……”如果不是抱住钢管,他觉得肯定会掉下去,不像那个战士搭上性命,也肯定会摔个不像样。就听的孙二哥说:“儒生,不要惊慌,我来把你送下去!”原来他一听到人们的喊声,马上就向儒生挪动。

不过一个“挪”字并不合适,孙二哥的速度应该是飞快,他手脚并用,在架管上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儒生身边。孙二哥看看事情紧急,顾不得多说,命令道:“儒生,趴在我肩膀上,抓紧!”孙二哥是想把他背下去;儒生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孙二哥能用什么方法把自己背下去,自己也是一个一百多斤的男子汉呀!

第143章

孙二哥急躁的说:“还等什么?再不下去处理伤口,非把你身上的血淌没不可!”儒生这才搂住孙二哥的脖子。

本来孙二哥和儒生他们上架子都很灵便,但孙二哥的身上多了一个人,他上下就不能再图快了。孙二哥临危不乱,双手抓住立着的钢管,顺着就往下溜,他知道这样才不会增加儒生的疼痛,等他下来,孙二哥的衣服都磨得发热,但他已经顾不上许多,帮儒生把右脚的鞋子脱下来,然后又仔细把儒生刮坏的袜子褪下来,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啊呀,快上医院吧,要缝好几针呢!”只见儒生的脚面上揭起一大片肉皮,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闪闪,闪闪……”一个声音吹过来,非常焦急的动静,大家就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如月从人群里穿过,手拿一块洁白的手帕,对孙二哥说:”大哥,我先给儒生包包,给他止住血,不然在路上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呢!”不等孙二哥回答,蹲下就给儒生包扎。离这里二十多里路,乙烯工程医院就建在那里,要不是这样简单包扎一下,还真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儒生就觉得有点迷迷糊糊,大概是血流得太多,撑不住了。工地上的领导却一个人也没有,去医院没钱该怎么办?这是儒生担心的事,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没钱呀?”有人小声嘟囔。不只是儒生担心,大家都担心,如月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递给孙二哥,说:“大哥,你拿着这钱,大家也都凑两个吧,时间不等人呀!”于是就纷纷凑了一些,孙二哥说:“这里的医院就是免费给工人办的,一分钱也不用花,不过要再去一个人,防备在病房里要用人。”也的确是这样,刚去住院的人格外忙,跑来跑去一个人显然不够用,如月就说:“我去吧,医院我曾经去过一次,我去能帮得上忙。”说完拿起儒生的鞋子:“哪个姐妹帮儒生收起来?最好是趁早给他刷刷。”

对儒生有好感的人不在少数,如月一声喊话,马上就有人不声不响的把事情办妥。孙二哥说:“你去吗?你去就你去吧,就怕是不给你记工分,恐怕一天就白费了。”其实孙二哥是想让大力去,因为儒生的伤势就是他造成的,不让他耽误点时间岂不是太便宜他?但他也不好说出口,再说如月又自告奋勇,孙二哥没有权利不让她去。孙二哥认为,这种情况下出面的女人,不是有特殊关系也是有好感,自己不应该阻止。姐来自外星:颤抖吧地球人

如月的手帕起了作用,虽然儒生的脚还在往外渗血,但明显是正在止住。如月说:“大哥,我们走哪里?”要说近,当然是儒生头一次来时的路,这里是一条主要干道,但是去这条路不好走,还是需要走这里两个土崖,因为来的时候走的是下坡路,总而言之较轻快些,而这次就是上坡路。孙二哥说:“扶儒生到我肩膀吧,我们走南边,要快好多!”孙二哥想的是在路上儒生也不能走的很快,走北边就要多走七八里路,才有停车点,太浪费时间了。

很明显,孙二哥是要背他上大路,儒生忍住痛说:“孙二哥,我们走北边吧,我能走……”他说完话就觉得气喘吁吁,孙二哥马上就制止他:“兄弟,你老老实实的听话,二哥知道该怎么办。小妹妹,你快点去大路上等着,要是有车来就拦住它,要快!”孙二哥的表情是严肃的,不容反驳,如月不敢再犟,自己赶紧出发,而孙二哥在大家的帮忙下背起了儒生。儒生就觉得孙二哥第一次见面就为自己这么出力,甚是不安,可惜刘峰不在跟前,又要欠下一个人情了!

但也没有办法,这里就是他和大力两个男人是老乡,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医院。幸好商兰也在,她比较理智,见孙二哥要一个人背儒生去大路,就撵大力说:“大力,你和这位哥哥轮换着背儒生吧,这里到大路上够一千多米,一个人怕要撑不下来。”这段路虽然看着不远,但二里路也确实不能小看了,就是孙二哥体力好,前面两个土崖,岂能是个简单事?加起来有六七米高呢!大力赶紧跑过去,帮孙二哥托起儒生,这样能给孙二哥减轻点重量。99次出逃:误惹霸道继承者

孙二哥只是回回头,看了大力一眼,但脚步却没有减慢。到了土崖,大力对孙二哥说:“大哥,我再背他一会儿吧,很累呀……”大力的语气不坚决,他是怕孙二哥说他的不是。孙二哥冷冷的说:“少废话!你背就不累了吗?就你这点小身板?”这句话也是不放心的意思,大力的身体和儒生的差不多,只怕是走上几步就累得不轻,这还是说在平路上,现在是爬坡的关键时刻,孙二哥的鄙视不是没有道理。大力只好闭嘴,只是更加努托的拖着儒生。儒生搂住孙二哥脖子,忽然有一份感动,感动的只想哭。

等他们走到围墙包围的路口,如月站在大路上摆手,她的身边停着一辆大客车,几个车窗都钻出头顶来,向他们召唤。孙二哥本来已经是筋疲力竭,这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加速,几步就跑到了车前。如月也来到孙二哥身边,对孙二哥说:“这里这里,这里早已经预备好了座位!”于是里面也有人打招呼:“大家都搭把手,拉这个哥哥一把,他正背着伤员呢!”大家已经看到了孙二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谁还不快点?

儒生感觉很多人在帮助他,想看一看,记住这些好心人,但他却怎么也办不到,就觉得两个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啊呀,这小伙子的脸白得像纸,怕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可能他第一个看见儒生的眼睛在争斗,但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所以才惊呼起来。孙二哥和如月也几乎同时喊起来:“司机师傅,开车,快开车!”如月是吓怕了,她曾亲眼看见流血的过程,就怕了儒生会有这样那样的事。孙二哥只好转过头来劝说她:“没事,他只是太紧张,晕过去了……”

第144章 隐患

孙二哥只好转过头来劝说她:“没事,他只是太紧张,晕过去了……”儒生的伤势孙二哥最明白,虽然严重,倒也不至于会出现什么危险。但一个女孩子担心害怕,当然也会有的。

如月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孙二哥早已看出来,有这句话,如月就放心一大半。客车在大路上奔驰,每当快到一个路口,司机总受要提前喊:“某某某路快到了,下车的同志都坐下车准备,停好车马上就下。”那声音倒像是他的一个亲人或至交受了伤,急等着发车救人。幸好这条路还很够标准,这么多的车辆在这条路上肆意践踏,而它却纹丝不动。二十里路很快就到,看到这里人口密集,像一个小城镇,但这里的一切却都像是新的,孙二哥说:“到了,路西边就是工人医院,我们下车!”

儒生的伤势不是很严重,检查一下后并没有其他伤害,只是刚醒过来的儒生觉得钻心的疼痛,于是医生就说:“你们都出去吧,病人的伤口需要缝合,你们都带细菌,就不要在这里了,外面等着。”看样子这个医院要求还算严格,既然是医生下了命令,如月和孙二哥就只好出来。但两个人总归是不放心,就趴在外面守候着,等候医生的召唤。

疼痛在不断地侵袭儒生,就听见医生和护士说:“给他打上麻药吧,这里的神经血管密密麻麻,够这小伙子受的……”两个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这屋子的隔音很好,所以外面的声音就进不来,他们的声音也就显得非常清晰。疼痛让儒生咬紧牙闭上眼,他只能靠听觉来知道医生的操作。忽然,他的脚上一阵钻心的痛,他知道是在给他打麻药,但却没想到打麻药竟也是那么痛,竟然让他暂时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像蜂子蛰了一下,疼的那样清晰,且轻轻的shēn yin了一下。

麻药针虽然疼,但那不过是眨眼的工夫,然后就不觉得疼了。只是过了不长的时间,儒生就听得医生又来了,问护士:“多长时间了?麻药起作用了吧?”大概医生没有看表,所以只能问护士。护士的声音却小了些,儒生没听到她说的什么,却觉出来像是一个人的手摸了摸他的伤口,只觉得脚上就像蒙了一块布,而他的脚只能是靠感觉才能想象医生在做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麻药肯定是发挥药力了,因为他的脚不觉得疼了。误惹邪尊:废材逆天xiao jie

总的感觉就是一块布盖在儒生的脚上,似乎医生在给他缝上这块布,除了有点麻木的感觉,疼痛和儒生无关。但是缝合似乎并不那么简单,儒生觉得至少有一个小时,医生才舒了一口气,这还不说预备工作用去的时间。门开了以后,护士就随着把儒生推了出来,对孙二哥说:“你跟着医生去拿点药吧,他还需要消炎。”医院里有监视病房,护士对如月说:“把病人送到观察室里去打针吧,一个人就行。”这个护士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儒生从床上爬起来,看看自己的脚被包住一大半,除了到腿跟前没法包。儒生就要跳下来,刚回来的孙二哥忙喊道:“儒生,你要干什么?你的脚刚缝合好,乱动那还了得?等我来背你!”其实如月也想背他,但就是不敢,倒不是怕被来来往往的人笑话,她怕背不动他,反而会适得其反,正想自己当儒生的拐杖去观察室。孙二哥来了,如月就松了一口气,说:“大哥,快晌午了,我去买点饭来,大家都垫垫饥。”

儒生抬头望望天,果然已经晌午,只好抱歉地说:“对不起,孙二哥,我没带钱来,就借如月点钱简单吃一点吧,回去我给如月。”儒生可以不付钱的,他这属于工伤,一切费用都养工程队包着,但现在这里没有一个工头,他就只好自己暂时听着。孙二哥一甩手,对儒生说:“儒生,不用怕,我在来之前已经让人去找魏叔,相信也快来人了,等等看吧。”孙二叔的意思是不让如月去,等着工程队来人再说,这是不大不小的事故呀!天下无妞不识君

刚才一直没说儒生受伤该么处理,是因为那时只顾了伤势,现在伤口已经包扎好,也打了消炎针,倒下空来就想起来。儒生受伤虽然是他一个人受罪,但也牵扯许多事,比如孙二哥和如月耽误的时间,在没有领导的情况下自作主张,领导会不会承认?他们的务工补贴该怎么办?吃饭该谁来交钱?其实孙二哥更担心的是儒生的误工补贴,他可是在工作期间受的伤,孙二叔早就听说儒生的工程队是不管的,谁受伤谁倒霉。

儒生也知道工程对这不成文的规矩,因为出来干活本来就是十里八乡的人凑在一起,没有一定的干活保障,而且这活根本就挣不到多少钱,要是工伤也要工头包着,那谁敢干工头?但孙二哥这里则不同,他们这里的rén dà部分都是当地人,包活就比外来人有赚头,这个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孙二哥说:“儒生,听说你们伤着了没有补贴,是真的吗?最起码工程队也要拿出一部分钱给你吧?不行,等会儿我要和你们领导摆摆理才行!”

从来也没有人这么问,如月就说:“没听说呀?碰到这样的事就只能自认倒霉,谁还去想这个?不过队里也可能拿出点钱来,多少帮你付点药费,但不过是安慰性质的,表示意思就不错了。我们就看领导的吧。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如月也算老工人了,比起儒生来。既然如月这样说,基本上也就定了局,顶多也就是看来人会丢下多少钱,多少也就这些了。至于误工补贴,实在是异想天开,领导可能会问你:“儒生,你的脚受伤了,难道脑子也进水了?如果给你开了先河,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第145章 矛盾制造者

不可想象,民工出事要补偿,钱从哪里来?这不是一个简单事,他们连想也不敢想,问了甚至会有被开除的可能!孙二哥愤愤不平,对儒生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出来就是为了养家糊口,他们怎么会这样?不行,我一定要问一问!”孙二哥是嫉恶如仇的真男人,耿直不弯,儒生很感动。不过自己的事不能老是麻烦别人,儒生说:“孙二哥,谢谢你,但我看就这样了吧,因为我们那儿都这样,又不是我自己,能给点就给点,不给也就算了,不就是受点罪,好了再多干点不就有了吗?”

“你不用管了,今天咱兄弟对眼了,我自会去办,你只顾养伤就好……小妹妹是你对象吗?不错,你们很般配!”孙二哥突然话锋一转,微笑着说。如月的脸就“腾”的红了,比上了妆还要快,红光满面,娇羞万般。儒生忙给如月解围:“孙二哥,我哪里有福分有这样的女朋友?我们不过是工友罢了,你瞧你把如月弄得都不好意思了。”如月的脸越来越红,儒生不说也就算了,或者只说两个字:不是,也就把话说明白了,偏偏他却画蛇添足,反而是如月更加无话可说,因为孙二哥更加疑惑:“不是?怪了?!”

孙二哥说的“怪了”含义不少,但主要是在说他们的关系。就像一个脸上有少许灰尘的人,想用手擦干净,但却不知他的手上更是满手的墨迹,用手擦只能是越擦越多。儒生就是这种情况,他看到孙二哥不响的样子,就在一次解释:“真的,我们就是比较合得来,显得比别人亲热些罢了,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不骗你,真的!”他的脸上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拼命的解释,他不想让如月太难堪。孙二哥就笑了:“哈哈,是吗?比和别人亲热就比别人亲热吧,这样才是好朋友,是吧小妹妹?”

这下越解释越糟,儒生简直就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而如月更是窘迫,对孙二哥说:“大哥,你该听明白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哎,商会计来了,商会计……”商会计来得正是时候,为如月解了围,老远他就看见儒生孙二哥还有如月,就摆摆手说:“孙二哥,儒生如月,你们都过来吧,这里有饭馆,都来吃晌午饭吧。”医院门厅里就有一个大电子表,一百米也能看得清上面的数字,已经快一点了!网游之霸刺

商会计这次来就是给他们来付饭钱,其他的话一概不说,儒生就看出来孙二哥满肚子气,于是就说:“商会计,有点事你能给我们做主吗?其实也就是孙二哥和如月耽误的时间,能不能给他们记上帐?他俩都是送我来医院,要不给他俩记账就不太好了吧?”听话听下音,儒生的话里当然有下音,我是为了工作才受伤,不给我记工也就罢了,但孙二哥和如月工分却不能让它打到被窝里去,不然太让人寒心了!

商会计闻听此言,沉默一会儿说:“这件事就算我的了,按常规是不能记账,但我还是一个会计,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给他俩记上就是,不过你们不要乱说,不然魏叔会让我公事公办,记上了也要再抹去;如月不是第一天来,这些事你应该知道。”看来商会计实际上就是一个机器,自己没有一点实权,一切都要听魏叔的,儒生就对商会计千恩万谢:“这样就很好,太感谢你了!这样就对我们开恩了,不然孙二哥和如月耽误的时间太亏了!”

孙二哥已经给儒生拿来了消炎药,因为离这儿太远,就不能天天来打消炎针,所以只能吃些消炎药。孙二哥对儒生无微不至,把儒生背上车,又背下车,一直背到工地上才有人把孙二哥替下来,儒生突然觉得孙二哥就像他小时候的爸爸,又一次儒生从一个土崖掉下来,爸爸就背起他往医院跑,三四里的路他就没住下过,就像一个负重运动员。再看孙二哥,也是一停不停,他忍不住想哭。常言说得好,出门在外,谁是娘亲爷故?但这次却让儒生相信,天下好人多!重生之枭后风流

接下来的日子,儒生白天孤零零的呆在家里,他的脚伤xiàn zhi了他,真是枯燥无味。可惜他没有一本书可以看,只能瞪着眼躺在床上数木头。年轻就是恢复得快,仅在两天后换药,他就看见他的脚已经长出肉芽。换药的时候当然要去医院,因为经过休息,他的脚也不觉得疼了,只是一步走不好才有感觉,这样就不用背他去了,商会计第二次去就只和儒生两个人。商会计这个人也挺不错,午饭他每人买了两个猪蹄,说是给儒生补身子。

“商会计,他们的工分记上了吗?”儒生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这件事虽然不大,但却关乎着信誉问题,商会计就抿嘴一笑,说:“儒生,你怎么比你自己的事还上紧?你放心,都记上了,不过有一件事魏叔挺不高兴,你们上一次来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孙老板狠狠尅了魏叔一顿,说他这样怎么能管好工人?养不住工人就挣不了钱……尅的魏叔头顶上都是疙瘩,临来时就嘱咐我,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是秃子头上的虮子——明摆着。那天孙二哥没再说下去,其实是不用儒生管,他就知道孙二哥的脾气非找魏叔不可。两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孙老板是怎么对魏叔说,但他却能肯定,孙二哥是找了孙老板,孙老板才来找魏叔。儒生说:“没说什么呀?我和孙老板又说不上话,他是领导,他要怎样我真不知道。”儒生对孙二哥佩服之极,很多人都做不到他的勇气,敢替工人说话,儒生打心眼里就佩服他,儒生又怎么肯说出去是孙二哥告的状?儒生又说:“这两天我虽然在宿舍躺着,但我也没看见孙老板来过。”

第146章 露一手的孙老板

儒生的意思就是也不管他的事,他连一句牢骚话都没说,这也是千真万确。商会计说:“也许是你们无心之过,随口说的一句话,不过我也不相信你们是爱告状的人,以后注意就是了。”儒生还是一瘸一拐,需要休息,商会计也就把他送了回来。但他们回来,却看见又有几个工人来了,其中有一个人就把铺盖放在儒生的铺盖上面。儒生觉得奇怪,问:“哥们,你怎么放在这里?我要休息呀?”

那人却不管这一套,对儒生说:“对不起,这是我的窝,回家才多长时间,你怎么就睡上了?赶紧给我搬家,一刻也不能等,不然我就给你扔出去!”那人气势汹汹,完全是一副恶霸的样子,儒生就喊道:“商会计,你来看一看我们该怎么办?我实在是撑不下去,脚受不了。”儒生不愿意和别人为这点小事争吵,商会计连忙跑过来,看见来了这些人,又惊又喜,说:“你们回来就好了,孙老板就不会说我们了!不过儒生的位子确实是他的,他们来了就没了你的窝,我找孙老板想办法吧。”

这种事商会计能办,他对儒生说:“儒生,孙老板租的房子那里挺宽绰,咱们这里的女孩子就住在南屋里,他们还有两间西屋,分里外间,住的人却没有几个,现在都不住里屋,怕热,我去问孙老板,你自己住一间屋吧,嘿嘿……”商会计说的这个地方不远,一部分女孩就住那里,因为人多,女孩子们就分成三个地方住着,而如月和小二妮、商兰都在这里。她们只是临睡之前才分道扬镳,但真的不远,只不过是邻居而已,就像一个家。

很快,商会计就回来了,笑容满面的说:“儒生,孙老板答应了,你的命也好,孙老板就是今天没出去,他就满口答应了。”他喊刚来的那个人说:“小胖,帮儒生把行李送到那边去,谁叫你这一会都不来?”商会计对小胖极其严厉,小胖不吱声,乖乖的拿起儒生的行李送过去。儒生也不太愿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但是听说如月等人也在那边,也就欣然而去。闺农貂妃

“儒生,脚还疼吗?”儒生刚进大门,孙老板就关切的问。在儒生的印象里,孙老板是挺不错的老板,和蔼可亲。儒生赶忙说:“孙老板,没事了,只是小伤而已。”孙老板就说:“哦,幸亏没有大事,不然大家都不好。我狠狠熊了你们领导,干什么活找什么人,像大力这样的人就只能干点不用眼的活路,这样才没有危险。儒生,我和你们领导说了,这次的事故是大力造成的,而大力又是你们领导安排的,所以一定要给你点补偿,否则我就扣领导的工钱!”孙老板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辩。

“我这个给不给的倒没事,关键是要工人以后注意。那个jiě fàng jun才死了,我们又接上出了这件事,说实话,我都有点害怕。”儒生说的是实话,刚受伤时他并没有感到害怕,但躺在床上就胡思乱想,如果大力送下来的架板正冲自己的脑袋,自己的脑袋还不开了花?幸好架板是贴着他的脚面滑下来,才只是刮破了肉皮,要是再稍微向下一点或者是往上一点,自己的伤害岂不更大?就是铲下他的脚面也未可知!孙老板安慰道:“幸亏只是蹭破脚面,不然我的责任就大了,万幸万幸!”

小胖把行李扔下就走,孙老板笑着说:“小胖,别走呀,你的任务还没完呢,儒生的脚不方便,就劳烦你给他收拾收拾床吧,儒生才来,你可要多照顾着他,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你们是一家人,是吧小胖?”孙老板是笑着对他说的,小胖却像没听见,转身仍要走;到了孙老板跟前,孙老板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小胖,小胖很不高兴,把手用力一甩想逃出孙老板的手,孙老板早就随之加力,就听的小胖“哎呀”一声弯下了腰。不败天君

小胖的身体算结实的一种,力气大得很,所以在工程队里没有人去招惹他。儒生来的时候,小胖正是回家的时候,所以他们就没有见面,而他住的地方正是小胖的领地,所以小胖就有点不满。不过小胖还算是听领导的话,虽是不满也听了商会计的话,帮儒生送过来行李。不过小胖对孙老板就有点不买账,根本就不听孙老板的话,所以就连理也不理。孙老板也不是这么好侮辱的,伸手就抓住小胖的手腕,背向轻轻一折,小胖就受不了了!

孙老板虽然器貌不扬,但却属于精肉型,不带一点脂肪,结实的很,而且动作敏捷,小胖竟然在他的轻轻拿捏下服服帖帖,任由孙老板揉搓。孙老板说:“小胖,就帮帮忙吧,这点小事在你手里能算事?回来吧。”说着就轻轻把小胖往后一带,小胖就乖乖的回来了。孙老板继续安排道:“小胖,麻烦你把床铺的大一点,以后还会有人来,我就替他们谢谢你了。”小胖当然是不甘心,但他几次想反抗孙老板,但却慑于孙老板的轻轻一捏,因为他到现在都不清醒,孙老板究竟是用的那一招。

孙老板站在外屋里和儒生闲聊,小胖也终于听孙老板的话,替儒生收拾屋子。孙老板说:“儒生,这两天在家里是不是很闷?你都是在干什么?”孙老板在处理完小胖后,随口问儒生,也许上次的见面给他留下了极好印象,所以就愿意和他聊几句。儒生说:“孙老板,这里哪有什么可以玩的?在家里还可以看看书或看电视,在这里不方便啊!房东的屋子不能进,我们睡觉的屋子里又什么也没有,就只能躺在床上查檩条了。”

“那你会下象棋吗?”孙老板说:“坐着下棋你能行的话,我明天就买盘象棋来,你教我行不行?”孙老板突然这样说。

第147章 耐看的袁大姐

儒生打小就和小朋友们下棋,尤其是军旗和象棋,更是杀起来忘了吃饭,但可惜的是他们都是没经过师门的,根本没有套路,因此他常常引为憾事。不过他的棋艺也能凑合,在周围朋友们中间他算是个大腕,鲜有敌手,,而且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不过儒生很谦虚,对孙老板说:“我多少回走一点,但是不通路,给别人当棋架罢了,教人我却不行。”

“那也好呀!”孙老板一拍大腿说:“去年我学会了下象棋,但却是臭棋篓子,别rén dà都不愿意和我杀一盘,你就教我行不行?”孙老板说的很诚恳,眼里是急切地渴盼,儒生就说:“教你不敢当,但是共同学习倒可以,反正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只要你愿意,随时恭候。”儒生知道,学下棋有意思的是,只要踏入这个门,就有欲罢不能的势头,特别是在刚学会的时候,恨不能不吃不喝也要杀几盘;那味道,简直比大鱼大肉都诱人。

“铛啷啷……”孙老板和儒生说的正热乎,忽然从里屋飞出一捆铁条来,大约是八号的,顺便击打在门框上,于是就响起一阵不太清脆的噪音,但不难听,毕竟是金属的声音。孙老板说:”咋了小胖?这铁丝怎么招惹你了?这可是日本进口的铁丝,不要浪费了;告诉你儒生,小女孩们都那这样的铁丝当宝贝,不生锈啊!”孙老板没夸口,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外国进口的,听说就是本国的东西外国技术员也不让用,说是质量不达标,所以中国人也就忍气吞声,毕竟是有求于人呀!这些铁丝大概就是从工地上带来的外国货。

孙老板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儒生听说铁丝不上锈,就很感兴趣,对孙老板说:“孙老板,这铁丝既然不上锈,那么用它做成衣服撑子不是很好嘛?我在这里闲的难受,就给你做两个吧,自己做的结实又好看,花多少钱都买不来。”儒生接着拿过铁丝来打量,这八号铁条不粗也不细,做起铁衣服撑子肯定很好用,不觉赞道:“哈哈,自己造的衣服撑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怕生锈,铁丝问题解决了,我也做几个。”剑破万穹

“呵呵,你还有这手艺呀?那就做吧,给我两个就行,不过以后你就要注意了,恐怕你会变成大红人呢,大姑娘小媳妇都会来找你的。”孙老板对儒生说。孙老板不说没用的话,他这样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儒生说:“为什么呀?孙老板?”他在家里也给别人做了好多衣服撑子,有谁不说好?这都是很平常的事呀?孙老板却不这么想,他说:“儒生,这里的废旧铁丝这么多,谁不愿意做几个拿回家去?也好在外人面前炫耀一下?”

儒生就明白了,这里的小媳妇倒是没有,但是有婆家没婆家的女孩却能把儒生抢了,就是一个人做两个,这些女孩也要做几十个,搞批发吗?儒生对孙老板说:“这些铁丝也就能做七八个衣服撑子,我不让她们看见不就好了?谢谢你孙老板!”他明白孙老板的意思,尽量不要把声音做得太大,免得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小胖子突然说:“哎,那个新来的,叫儒生吗?也给我两个!”他做了这些事是要工钱吗?这当然不是儒生想的。

说干就干,等小胖搭好床,孙老板和小胖走了,儒生就开始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需要做出五个部件才能够一个衣服撑子的组合件,而且还要用细铁丝固定做成的大部件。虽然这都是不花钱的买卖,但做起来也慢,一个下午做不了几个,而且是没有组合的半成品。他有点后悔,后悔没让小胖去找一些细铁丝来,或者就是孙老板也行,让他弄点铁丝也不是问题。儒生只好走出去,看看还有没有人在家里。不料刚踏出屋门,就从南屋里走出一个妇女来,对儒生说:“兄弟,孙老板怎么不在?”

妻主弃妃

口音却不是鲁中口音,倒是能听的出来,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儒生不敢大声说话,用标准的男中音说:“请问你找他干什么?这里的rén dà概都出去了,你怎么就随随便便的进了女宿舍?孙老板就是在也不进女宿舍的。”儒生注意到,孙老板在的时候,根本就不往女宿舍看一眼,他是一个典型的男子汉,对女人很有免疫力。但那女人却笑道:“怎么?他不进来难道我也不能进来吗?我是他请来做饭的,就住在这里了。”

这样说这女人以后就和自己是一伙人了?儒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抱歉道:“对不起呀大姐,我不知道你也是来这里的人,我叫儒生,鲁中人,也归孙老板管。大姐,该怎么称呼您?”这个女rén dà约有二十七八岁,虽然没有女孩子们的青春活泼,但却有成熟的魅力。第一眼看过去,她就一股沉稳稳定的样子,觉得她特踏实。这个女人虽然说不上漂亮,体格也属于健壮型,但要总体看她,却又是一个特别耐看的女人。

“我姓袁,叫我袁大姐吧……”袁大姐早就看见儒生是一个受伤的残废人,就问:“儒生,你的脚是怎么回事?严重吗?”袁大姐只是礼貌的问候他,儒生就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就是在球罐上时,上面不小心扔下一页架板,把我的脚上滑下去,所以就蹭破点皮。”袁大姐也就回了一声“哦”,不再问了。不过她仍然是东张西望,肯定是在看孙老板是不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姓袁的大姐也真逗,好像在怀疑儒生把孙老板藏了起来;或者,孙老板在故意开玩笑,藏在某个地方就是不出来。袁大姐你行行好吧,孙老板会这么无聊吗?一个大活人能到哪里去?儒生笑道:“我也是来看孙老板在不在,就等一会吧,我想他很快就回来。”因为孙老板出去的时候就说,他马上就回来。

第148章 一物降一物

袁大姐说:“他敢不回来!他说过去迎接我,结果没去,说有事,让我自己来;现在我来了,他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再回去,让他另请高明。”袁大姐的口气很硬朗,好像孙老板离不开她,儒生就在心里暗笑:孙老板能是让你调遣的人?他可是老板级的人,才不会听你的鬼话呢!但他却不露声色地说:“袁大姐,我正找点铁丝,给孙老板做衣服撑子呢,就差细铁丝了,你就在这里等他吧。”他不愿意听一口吹出个大牛来的人说话。

“袁,你来了?”儒生刚要走,大门口里传来柔情万千的问候声,温柔的让儒生都以为不是孙老板说话!但是眼睛不会说瞎话,进来的确实是孙老板,因为这里除了他和袁大姐就是孙老板,没有第四个人。儒生惊愕道:“孙老板,你回来了?哦,这位袁大姐在找你呢!”儒生再不清醒过来就要让孙老板糊涂了:难道来了外星人了?为什么看人这样吃惊?儒生也觉得刚才太过大惊小怪,就岔开话题说:“孙老板,刚才我是找你用点铁丝,没想到你回来得好快。”这样说就能掩盖自己的窘迫,而且也不会让孙老板吃惊。

“哦,用铁丝啊?我这里也有,用多少你自己拿吧。”孙老板打消了自己的疑虑,对儒生说了,又转向袁大姐:“袁,这几天特别忙,所以就不能亲自去接你,你不会生气吧?刚才我让儒生给你做几个衣服撑子,等他做完了你就让他拿到你屋里,好不好?”也许女人只注重男人是不是在乎她,衣服撑子根本不值钱,但孙老板却十分知道女人的心理,他这样说就证明男人非常的在乎女人,从袁大姐的眼里可以看出。儒生不是不长眼睛的人,一瘸一拐的拿着铁丝蹦回去,说:“袁大姐,明天我就给你送过去。”

吃饭的时候到了,原来在那边时人多,饭菜多有人给送过来,但今天好像大家都忘记了儒生,竟然没有人送过来,儒生就纳闷:这是怎么回事?他忽然想到,这是刚搬过来的原因吧?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商会计虽然知道,但他事情多,忘了也是正常的事。孙老板和袁大姐出去吃了,说是给袁大姐接风,这样更没有人替他通风报信,没法子,自己去厨房吧!重生明末当皇帝

“儒生,你要去哪里?”刚走到门口,如月却端着一碗大锅菜,右手拿两个馒头,对儒生说:“是不是饿了?快回去,我给你带来了,我们不会忘记你的。”如月说着,走到他身边,就要搀儒生胳膊,但她的手都忙,倒腾不过手来,于是就命令:“儒生,抬起你的胳膊来,让我搀扶你回去,你怎么就这样不注意自己的伤呢?”她把馒头和大锅菜倒换过手来,不由分说把手伸过儒生的胳膊,架着儒生就往院子里走。

儒生很感激,大家给他的帮助,儒生觉得这就叫友情,还有人与人的善良之心。虽然没有更多的人照顾他,但他已经感受到,大家的心都是一样,都充满了爱心。他不喜欢抱怨,总是寻找生活的快乐,所以他也觉得快乐。儒生默默地任由如月把自己架进去,如月惊叹道:“儒生,你自己在这里面睡呀?太宽绰了!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太暗了,刚进来都看不太清楚,要是再开一个小口窗就好了。”的确是这样,这间屋子没有窗口,只有通往外间的门口,所以这间屋子黑暗的时候居多。

“要是自己的房子就不用说了,我非开个窗口;但这是别人的房子,我们也就没办法。”儒生也是无奈,他做衣服撑子的时候,就是在外间做的,里间实在太黑暗,不然早就有人搬进去了。如月还是叹道:“这里现在还能凑合,但到了入伏,人在屋里还不被蒸熟了?我看你就和孙老板说一说,让他找房东商量,看看能不能凿出一个口子,哪怕就是小点也行,屋里也能见见光通通风呀!这样真不是人住的地方。”田园麦香

“嗯,也是。”儒生在外间吃饭,和如月聊着,而如月还在里间转悠。如月忽然说:“儒生,你在造什么呀?弄了这么多,你不嫌累呀?”接着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原来是如月把那些部件都拿出来了。儒生笑笑说:“呵呵,这两天我在这里闷得慌,碰巧从这屋里找出一部分铁丝,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和孙老板商量做几个衣服撑子;如月,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做完了就送给你两个,这铁丝不生锈的,保证好用!”

儒生对如月的好感一天多起一天,本来他就有给如月两个的打算,现在如月问她,他也就不隐瞒。如月又是高兴又是几分心疼,对儒生说:“你怎么这样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了你的心意,但也要好了以后再做才是呀?儒生,我给你没收了,等你伤好了再说。”说着就要拿走,儒生赶紧拦住她:“如月,你要拿到哪里去?是不是藏在你们的宿舍里?其实我做衣服撑子用不了多少力气,不会对脚有影响,再说我已经答应孙老板,明天就要给他做出来,他要送给袁大姐啊!”

“袁大姐?”如月有点糊涂,她没见过袁大姐,儒生是在哪里认识的?儒生就解释道:“哦,袁大姐是孙老板才请来的厨长,今晚你们就要住在一起了。不过我警告你,袁大姐不好惹,我看出来孙老板对她言听计从,所以你就要小心些,知道了吗?儒生第一次见到袁大姐,但他的心里就有这么一个印象,孙老板是他心目中的男人,都对袁大姐很服帖的样子,这说明袁大姐一定有她的特点。英雄难过美人关,孙老板也是这样,并不是对女人百毒不侵,原来对孙老板的敬仰也就在他心里打了折扣。

第149章 风箱道里的老鼠

“你的意思是袁大姐和孙老板相好?”如月却直言不讳的说;儒生说:“小声点,小心别让听见了不好。不过我看他们一定不清白,不然孙老板怎么这么听袁大姐的?但是你要记住,眼睛不要太管事了,袁大姐的眼睛可不能随便和她瞪,她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阴谋,我们只能敬而远之。”儒生把自己掏心窝子的话都给如月说了,如月说:“我知道了,咱们不招惹她就是了,反正我们又和她不是在一起的,少说话多磕头没坏处。”

如月刚要走,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退回来说:“儒生,你也要注意点,这次我们和孙二哥说话可能说的太多,魏叔很生气,怪你和孙二哥什么都说。不过孙二哥说的话都是孙老板给魏叔说的,并没有直接去说。我想他是因为觉得孙老板说话更有力量,才找孙老板说的吧?”这些话孙老板倒没有和儒生说的太明白,但他相信孙老板肯定和魏叔说的不少,不然如月也不会再传信来。儒生问:“你听见魏叔都说什么?”

魏叔的脾气平时也看不出来,所以儒生就不知道魏叔这人咋样。如月说:“魏叔的脸上自然不好看,不过孙老板对你印象挺好,我想暂时他不会怎么样你吧?但我听说这个人好记仇,还是注意点好。这次听说孙老板强压他给你补一点工资,魏叔只好答应,但总而言只是不痛快,也许你伤好以后,魏叔就会和你说处理结果,到时候不要太死板,给多少就要多少,别忘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到什么时候都是钱长不如人常,就是不给也不要和魏叔争。”

如月啰啰嗦嗦说了这许多,儒生就觉得耳熟,怎么有娟姐的味道?不对,应该还有木兰的味道,他们在和儒生在一起的时候,就都犯这样的毛病,就拿自己当小孩子,怕出去惹事。但虽然是絮叨,儒生听得却很异常舒服,他愿意听如月这样说他。儒生故意不放在心上,说道:“知道了,如月。其实又不是我要求的,是魏叔自己同意的,再说孙老板说的对,这次我受伤责任不在我,大力扔下的架板是不假,但却是他安排的,他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对不对?其实我拿到钱也是好事,咱们就不会喊疼又丢钱了!”龙图世界

当然儒生只是说说罢了,他到真的没有想过和魏叔要补贴,虽然孙二哥是好意为他争取。他已经想了,如果魏叔真的给他补贴,他就象征性的拿一点,但也不是自己装起来,马上就去买成菜,让大家分享。儒生是这样想的,自己这几天又没有干活,怎能要大家挣的钱?因为在儒生的心里,他要是拿了这钱,就等于向工友们的口袋里掏钱,这又与偷有什么两样?他只是为他人着想,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是拿着身子当地种!

儒生的手艺赢得了大家的赞赏,但也给他来麻烦,因为大家都需要衣服撑子晾晒衣服,只是在这里不太方便;有了衣服撑子给人们带来的方便,洗衣服晒衣服的人也就多,大家都从工地上捡来废旧铁丝,让儒生给他们做衣服撑子。好歹儒生这几天有空,也就做到人人满意。儒生也给魏叔做了两个,他的脚马上要拆线了,需要请示一下谁陪他去医院,顺便把衣服撑子送给魏叔。魏叔应该最后一个没有衣服撑子的人。

“魏叔,忙着呢?”儒生见人就笑,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知道魏叔和自己有误会,商会计和如月的话他没有忘记。魏叔正在屋子里坐着,拿着一支笔来回划拉着,听见声音,抬头知道是儒生,脸就耷拉下来说:“什么事?有什么就说,没事情就走,我很忙。”魏叔的面上没有一点表示,让儒生无法捉摸魏叔现在是什么心情。儒生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仍是笑嘻嘻的说:”魏叔,我给你做了两个衣服撑子,给你送来了,你看要放在那里?”

“放在这里吧,你可以走了。”魏叔仍是冷冰冰的,现在竟然连头也不抬。儒生心里就不太舒服:我这是来给你送东西,你怎么就不理不睬的样子?说话做事连我都不如!儒生尴尬的站了一站,对魏叔说:“魏叔,我还有点事需要队里帮忙;我的脚上到了拆线的时候了,是不是魏叔安排一个人和我去拆线?上一次是商会计,他已经熟悉医院的手续,做起来就比较省劲,是不是再让他去?”商会计去了就会减少不少麻烦,比如吃饭。[快穿]事不关己,硬被挂起

“你说了算吗?你想叫谁去就叫谁去吧,你本事大,你多能呀?”魏叔又是一阵不冷不热的话语,让儒生尴尬至极。儒生说:“那你想让谁去呢?等会儿我好下通知。”儒生只能是故意不知道魏叔的冷嘲热讽,魏叔缺不放过他:“我最讨厌抱大腿的人,自己有本事就使,靠别人算什么?你去找你的孙老板吧,他是当地人,肯定有钱也有势,抱好了大腿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光等着自己来钱就行了,找人陪你去医院这不是更简单?”

“魏叔,你这是哪里话?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你说谁呀?”儒生真有点存不住气,他没有去干的事情硬赖在他身上,当他就这么好欺负呀?儒生真是忍不住了!魏叔仍然是冷峻的面孔,对儒生说:“哼!说别人对得起你了吗?我告诉你,我的钱不是坷垃块,都是工人的血汗钱,给你算什么?你记着,我魏叔不是被别人吓大的,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走南闯北什么事没经过?再去找你的孙老板吧,我不会再管你的事!”

儒生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很生气,也很无奈。其实全部都是孙二哥为自己打抱不平,才惹来魏叔的一顿暴喝,但他能和魏叔说不是他找的孙老板吗?孙二哥当然不会怕魏叔,而且还可能为他据理力争,再加上孙老板的鼎力帮助,或许儒生和魏叔的矛盾能解决,但是他和魏叔毕竟是同乡啊!今后再见面怎么见他?

第150章 说客

儒生说:“魏叔,你也许是误会我了,我并没有说过让魏叔给我补偿,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魏叔,我不希望你把我看成这种人,只看四指不看一揸。魏叔,我问心无愧,明天的事你就看着办吧!”再说下去也是白搭,儒生转身愤然而去。

儒生一口一个魏叔,又是气愤又是忍让,就觉得肚子要撑开,转身就走。这是他今年第二个老板,在他看来,魏叔不是一个好领导,在这样的情况,魏叔应该大度一些,就是对儒生有意见,他也要听听事情原委,哪能就不分青红皂白一杠子打死?儒生觉得真冤!魏叔见儒生走出去,也很生气,想喊住他,但却欲言又止,随儒生回去。儒生走出老远,愤愤说道:“这样的领导,太不让人佩服,什么素质呀!”

七天拆线是医生的嘱咐,但魏叔竟然真的没派人来!儒生更是气愤,魏叔明明知道今天是拆线的最佳时机,这个人真是睚疵必报的小人!儒生也来了劲,你不派人来我自己就是不去,就看你安排不安排。皇帝不急太监急,先是刘峰来劝他:“兄弟,你跟那种人治啥气?听说拆线拆晚了就不好拆,长到肉里去,魏叔不安排人我们就自己去,我去请假陪你,不就是半天的时间吗?”儒生就闷哼一声说:“不用,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去吧儒生,是我对不起你,我陪你最合适,行吗?”当然是大力的声音,他因为伤到了儒生而感到内疚,所以就不敢见儒生,要不是刘峰带头,大力还不敢来。儒生怕吓着大力,就开玩笑说:“你哪里对不起我?是不是没有给我买喜糖吃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你这家伙,都几天了,你都是早出晚归,就想躲我呀还是怎么回事?”他和大力开玩笑从来不含糊,所以任何见到的人都会说:“儒生和大力的关系,就像一个娘的孩子,贴着呢!”

不管怎么样,大家也都知道是大力伤着儒生,但因为外场上他们两个人好成一个蛋,所以大力竟然没事。按习惯的做法,大力应该拿出一部分钱来作为受伤的赔款,谁惹得祸谁管,钱多少有受伤的人来决定,和工程队无关。孙老板也许不知道他们的习俗,所以让魏叔拿出一点钱来就像割他的肉。儒生知道大力天天围着女孩转,瓜子水果不断,手里的钱也稀罕,所以他就一提没提,而越是这样,大力才越不敢来和儒生说几句好话,他是觉得没脸见儒生。姐妹花的复仇之路

今天刘峰在场,大力就鼓足勇气说:“儒生,对不起,我不小心伤了你,一直觉得很惭愧,就让我陪你去医院吧,花多少钱算我的,我大力绝不含糊!”刘峰哈哈大笑,说:“大力,要是有下大力的活找你还行,但这伺候人的活你还是不去了吧,省的越帮越忙。”刘峰说话是有根据的,就说儒生的脚伤吧,可能换一个人就不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大力在上面,出现这种情况就不足为奇。儒生笑着说:“刘峰,别说了,你门都不用费心,我的伤孙老板都说了,队里应该管,不然他会负责的!再说早一天晚一天有啥?”

儒生是和魏叔治气,他要看魏叔有多狠心;反正不就是几根线吗?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死不了人的!再说他的脚还是一瘸一拐,又不是现在就好了,不去拆线耽误了工作。刘峰和大力也都是似懂非懂,刘峰就说:“是这样吗?那样我们就再等一天吧,不过我觉得还是早一天好。”刘峰都同意了,大力当让也无话可说,儒生就说:“你们两个过来吧,这里比较安静,不像那边人多,乱糟糟的说话都听不清楚,这里才我一个人呢。”

儒生却是为刘峰着想,商兰也在这里住,约会起来就方便,他在这里也就有人作伴。大力爱上的女孩子相貌平平,但配大力却是绰绰有余,也算般配。只不过美中不足,那个女孩对大力不冷不热,对大力既不拒绝也不反对,于是有人问这女孩,她的明确态度,她就说:“大力身体能说过关去,现在的表现一般以上,还是再处一段时间再说吧,看他过日子咋样。”这样大力就像被吸引住了,食之无味,抛之可惜。巧的是,大力的恋爱对象也在这里,大力当然就想往这边搬了。弄潮时代

“不知道魏叔会不会同意?”大力的脸上神采奕奕,这样的好事不办那不就是傻了?但刘峰却是有些担心,商会计会不会怀疑?他把担心告诉了儒生,儒生却肯定地说:“不会的,以后天越来越热,那么多人挤在小屋里不热死人?恐怕魏叔和商会计正商量动员谁过来呢!大力,你去请示魏叔,就说你愿意来这里伺候我,他一定会同意的,刘峰就趁机提出来你也要给大力帮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举双手赞成的。”

刘峰和大力是来劝儒生儒生的,结果反而被儒生说动,刘峰就衷心赞叹:“儒生,高!大力,我们晚上就和魏叔说,我想他可能真的让我们来,因为这里的房子没有窗户,没有人会来的,我们能来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正说得高兴,如月和商兰一前一后走进来,问:“什么事让你们这麽高兴?我们也来凑凑热闹。”商兰的一双眼睛就紧紧地盯住刘峰,刘峰这些时候就没这么笑过,他的笑在脸上,商兰的笑在心里。

果然不出儒生的预料,只是大力一开口,事情就如行云流水般的痛快,刘峰和大力马上就搬到儒生这边。打工整个的床铺很简单,现在是夏季,根本不用盖棉被,只是一条毯子就行。这里的大门底下成了他们的中心娱乐场,他们把行李一扔,就架起儒生往大门走,刘峰的暗号打出来,一支歌:草原牧歌!大家都是耳熟能详,加上刘峰的浑厚的嗓音,竟然别有风味,姑娘们就像采花的蜜蜂,轰的一声飞了出来。

第151章 触歌伤情

“年轻人啊,我想问一问,可否让我和你一起看护着牛和羊……”刘峰的歌声一落,当然少不了噼噼啪啪的掌声;儒生不太爱唱歌,但却愿意听歌,原因很简单,自己的嗓子不好,怕唱歌会吓着人。其实儒生的嗓子并没有这么差,只是他不经常唱歌,就自以为差了。刘峰唱完一支歌,鼓动儒生说:“儒生,你也来一个吧,只有我们几个在,就是唱不好大家还能笑话你?只要自己高兴就好,爱怎么唱就怎么唱,来吧!”

“不行不行,我的嗓子说几句话还勉强可以,但要唱歌就免了吧,不要让大家坏了情绪……刘芳,你也能看下去了吗?只是你哥哥在唱?”记得在上一次唱歌时,儒生就是这样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于是大家就忘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刘峰和刘芳身上,这次他还想故技重施。如月突然道:“儒生,该不是你的脚受伤了影响你唱歌?这样吧,我去给你搬两块砖头来,你坐着唱吧?!”似乎是在商量,但很容易听出来,实际上不容辩解。

刘芳自然同意,每一次唱歌,都是儒生怂恿刘峰和刘芳唱,儒生却从来没唱过,他的嗓音怎么样?刘芳很想听一听,于是跟着如月起哄:“儒生,来一个!”商兰自然同意刘峰的主意,大力也难得在家里一次,就说:“儒生,你就唱一个吧,大家都欢迎你,你就当做唱歌解闷吧!”大力把话说到点子上了,儒生一肚子闷气需要的就是解闷,不然他不会瘸着一根腿来听歌。但他还是不敢唱,他对自己的嗓子没有信心。

“我却实唱不好,真的……”儒生推脱道:“我也从来也没有在人家面前唱过歌,实在是拿不出门来,你们呕吐了怎么办?那我还不得要承担责任?”儒生笑嘻嘻的说。其实就是在这里说说话也挺不错,这是儒生现在的感觉。刘芳不满的说:“儒生,你也太狡猾了,让你唱支歌又不是扒了你的皮,怎么这么费事?今天我哥也在,他来了你总是要他唱歌,现在他要你唱一支歌,难道你就不给他这点面子?”儒武争锋

刘峰听了妹妹的话,微笑的望着个儒生,看得儒生心发虚。刘芳说的不错,刘峰对儒生的要求总是爽快答应,但却是第一次求儒生唱歌,如果第一次就拒绝了刘峰,就实在面子上说不过去。儒生苦笑道:“唱就唱,不过我要说明白一点,谁也不能笑话我,因为我早就说了,我的嗓子拿不出门来,是你们硬叫我唱的。”但是唱什么歌,儒生就犯了踌躇,他曾经学唱过许多歌,可唱哪一首呢?一时间就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呵呵,是不是会的歌太多,就不知道唱那一首?有时候我也有这种情况,不急不急,你慢慢想,我们都等着你。”刘峰安慰儒生。儒生就说:“怎么搞的?我怎么就都忘了?忘了忘了……”他拍打着脑袋说着,忽然振奋起来,说:“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这首歌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失恋的歌,不会大煞风景吧?”儒生犹犹豫豫,不能决定,就问大家,如月说:“你唱呀,只要是你想起来的歌都好,没有人反对。”如月等急了,他也是和刘峰刘芳一样,想听儒生的一展歌喉。她觉得不可能像儒生说的那样寒碜。

“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连名字你都说错,证明你一切都是在骗我,看今天你怎么说。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把我的爱情还给我!”儒生的嗓子的确不好,唱起来有点沙哑,但不知为什么,他唱着唱着就禁不住泪流满面,因为他突然想起了木兰,木兰在第一次知道儒生爱上娟姐,就撕心裂肺的跑了,嘴里还唱着一首歌,似乎是有这么两句:“为什么呀为什么,爱她不爱我?”爱情在他的理想中曾经是无可比拟的美好,但那次木兰走后,他才知道爱情里面不只是甜如蜜,而当人们在为爱情而痛苦的时候,爱情就是一杯毒药,害死人不偿命!第一丑后:皇上,求翻牌

儒生的歌唱的一般,但却很有感情,所以听起来就如泣如诉,虽不是泪流满面,但也是触动内心,于是都陪着儒生伤感。如月是听过他的故事的,见儒生突然流泪,就知道了儒生准是想起木兰和娟姐,所以就悲感落泪。商兰和刘峰则也是感触多多,假如以后我们要是不在一起,对方会不会像歌中所唱?刘芳早已泪如雨下,原来她也曾爱过一个人,但不等她表白,那个男孩却找了媳妇,闪电结婚。那个男孩知道刘芳的心以后,十分后悔,也曾来找过她,但她却坚决的拒绝,她不能容忍男孩这样对她。

其实二十岁左右的男女孩哪个没有故事?就像有句话说的:那个少女不怀春?神话传说中的神仙没有爱情,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情为何物,他们连动物都不如,因为动物们也知道去恋爱去传情。大力是第一个在儒生唱完歌后开始说话的:“儒生,你不要再唱了,这样的歌太不好,挺好的心情都叫这支歌给破坏了。不过,你唱的歌也挺好听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其实大力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包括他的女友。

不用说,儒生也不唱了,他默默无言,仰天遥望。刘芳擦擦眼泪说:“这样的气氛太压抑,真受不了,我可要唱首歌了,换换空气。”儒生就说:“你们先玩一会,我要去喝点水,待会儿就来。”也不等别人说话,拖着他的伤脚走进去。大家都愣了一会,刘芳忘记了唱歌,都在想:儒生这是怎么了?按说他的脾气特好,而且他的心胸也开阔,他是碰到了不愉快的事吗?没有人会想到,他实在是太郁闷了,特别是魏叔对他的指责!

表面上,儒生没有流露出他对魏叔的不满,但他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气,所以他才更郁闷。

第152章

刘峰和几个关心的人当然知道儒生和魏叔的矛盾,可他们没有想到魏叔会对他这样,因为儒生并没有详细和朋友们谈过,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他们都不知道魏叔的厉害。唱起这首歌,让他想起了在西平的日日夜夜,想起了木兰和娟姐,在那儿,儒生过得快乐!儒生还没走到宿舍前,就又一次流下眼泪来,只想放声大哭。

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刚才的哭已经是他的不由自主,这是很丢人的,所以他坚决不能哭了。屋子里没有人,孙二哥和当地人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下了班就约着回家去,都是想家吗?儒生想问一问孙二哥,却终于说不出来,他只是好奇,问不问的有什么用?他们不在这里更好,自己的活动空间更大!儒生忽然觉得很累,连进里间的劲头都没了,于是就顺势坐在外间的床上,低着头想心事。他没注意,如月已经跟在他的身后站在门口,见儒生自顾自的埋头苦思,就忍不住敲敲门:“儒生,你不是想喝水吗?”

儒生给如月吓着了,他的精力太集中,所以才没有发现如月。其实儒月并不是她自愿来的,儒生刚走,商兰就推如月:“如月,你跟着他去看看,他的神情不太正常,需要有人照顾。”商兰让她去,完全是经过考虑的,因为几个人里只有她最熟悉儒生。刘峰不能去,一是刘峰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看见他哭,而儒生正是刚哭过;再说,商兰和刘峰一会儿要出去,这样他就不能去了。

大力和他的对象也不适合,大力虽然可以去看儒生,但他的媳妇却不去,她和儒生一直是见面打个招呼就再也无话可说,所以他们就不能把一个人丢在这里,大力和他的媳妇不能分开,最重要的也是一个缺点,大力终归是个男人!既然两对情侣不能去,就只有刘芳和如月;刘芳当然也可以,但比较起来,她和儒生的关系就不如如月,这要说是小二妮的作用,小二妮和如月比较合得来,所以就间接使如月和儒生的关系也厚了起来。我佛本色

儒生愣了一会,才清醒许多,原来是如月不放心自己,就来给儒生打支应。儒生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对如月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何必麻烦你?”说着就站起来,往墙跟前拿暖壶,对如月说:“如月,不用担心我,我自己能行的,你先去玩一会儿吧,等一会我就过去。”但儒生的节奏究竟是比如月慢了一大截,如月早就过去提起了暖壶,对儒生说:“你这人是怎么着了?只要你说一声,谁不会马上来帮你?坐着等着!”

如月像训斥小孩子似的喊儒生,儒生便艰难的微笑,但比刚才的又哭又笑好看多了,最起码能看出儒生在笑。如月和儒生经过那天晚上的接触,就觉得比原来的距离更近一大步,有些话不需要斟酌词句。如月漫不经心地说:“儒生,告诉我,在唱歌的时候,你怎么就这样动情?我看见你在流泪,于是我也要流泪,你唱歌不是用嘴唱的,你是用心唱的,所以我就看见不只是你在流泪,而且所有的人在流泪,在思索……”如月说这,眼似迷离,好像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看不清楚却又觉得非常清晰。

“是吗如月?你这样说我就要去当歌唱演员了,别恭维我了。”儒生对如月的话不敢相信,他只不过是因为某些过去而引发感触,哪里想过这些?不过他很感激如月会有这样的思想,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月似乎更像他的知己。如月对儒生说:“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就把大家都叫来,问问大家是不是和我有同感!”起身就往外走,儒生赶紧认输:“好好好,你说的是真的还不成?我想静一静,不要再叫人了吧?!”佳人有约

如月这样说,其实只是做给儒生看,并没有再叫人的想法,不等儒生说完,她就马上站住,得意的对儒生说:“嘻嘻,相信我吧,我说的都是实话嘛!不过唱完了也就该悲伤完,咱们不能老是悲伤,对不对?”如月就像在诱导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让他跳出悲伤,儒生不觉笑了:“如月,你还不如我大,怎么劝起人来就像一个老奶奶?好了好了,我算服了你了,我投降!”说着就举起手来,做投降状,如月止不住笑声:“嘻嘻……儒生,你真滑稽,刚才哭的是你,笑得欢也是你,你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如月笑起来越来越像娟姐,恍惚中儒生就要脱口而出:娟姐!但他的思维还算清晰,才能控制住自己。他一只手拿起一根铁条在地上划拉,嘴里念叨着:“如月,如月,我是记住你了,你是让我服气的女孩……”念叨的如月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暖洋洋的贴心。儒生把如月的写满了地,如月就赶过去用脚涂去,她怕别人看见会起误会,但用脚却擦不干净,于是儒生就又发现,原来的两排字里上面写着一个“如”,下面写一个“月”字,于是就惊奇的喊起来:“如月不就是娟吗?”的确,“如”和“月”组起来不就是念“娟”吗?儒生这一次真的是大吃一惊了!

如月这个名字已经叫了二十年,但却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如月也感到诧异!如月才听过儒生关于他和娟姐的故事,自然知道“娟”字对儒生的意义。如月也疑惑,儒生曾经说如月笑的时候像一个人,她以为是说的木兰,但儒生当时就明确告诉她,是娟姐而绝不是木兰,而且他还说过,如果是木兰,他也就不说了,因为木兰毕竟已经辞世,他不会拿一个死人来对她说话。但是如月也奇怪了,为什么竟有这么多的巧合发生在她和儒生的身上?

第153章 十天拆线

是的,只是模样象也就罢了,但今天确又让儒生发现了这个秘密——在儒生的心里就是秘密!这算怎么回事?儒生甚至有些迷糊,莫非这是又一个缘分?但接着他又告诫自己,木兰才刚走了几个月,难道我又要去另结新欢?这不符合儒生的性格呀!忠实于爱情是儒生不变的思想,虽然如月在他的心目中是一个好女孩,但离他的理想好像有点距离,今晚的事只能算作巧合。如月抑制住自己的内心激动,故作淡淡地说:“这算什么?不过凑巧而已,中国人叫如月的多着呢!”

中国人是太多,竟然在她们身上不断出现奇迹,这是儒生的心里话。但儒生也不得不为如月的回答考虑。如月的回答不是很明了,让儒生大费周折。因为他和木兰曾经发生过误会,原因就是话没有说明白;虽然以后的事情不知道会怎么发展,但现在儒生明白,他还不希望牵扯到情爱之中。他看看如月,如月的目光却躲躲闪闪,不肯让儒生看见自己的心思,儒生只好接上话茬说:“嗯,这话倒不假,这样的事也太多了,就像某某电影,因为两个人长得太像,所以就闹出了许多笑话。嘿嘿,我们该不会闹出笑话吧?”儒生故意在和如月开开玩笑,他不愿意他们的谈话太过严肃。

“想得美!你不是不想闹笑话吧?那样多给你面子呀?可我现在还没有兴趣开这样的玩笑啊?”如月对儒生说:“儒生,是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觉得怎么这个人的名字和我重一个字呀?儒生,如月,让人听到可能出误会:这两个人是姐弟吗?嘻嘻,我说的对不对?”如月倒是不吃亏,她不说是兄妹而说是姐弟,摆明了是沾儒生的便宜,儒生就放声笑道:“啊呀如月,原来你也是喜欢装大的人,你明明就是妹妹,为什么偏要说是姐姐?好吧,姐姐就姐姐,反正也不会丢身上二两肉,倒你了,认了我这个弟弟打算怎么办?”就像认干亲,大的要给小的拿礼物,如月不沾光。

99度爱恋2情迷大牌弃妻!

儒生觉得如月不会认真,但如月大大方方地说:“来叫姐姐,姐姐给你礼物。”儒生就不禁有点好奇,咱们是在闹着玩,你能拿出什么来堵上我的嘴?儒生真的叫了一声“姐姐”,不想如月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原来如月也是想儒生是不会吃亏的,他肯定不会叫的。但现在儒生叫了,如月却拿不出礼物来,所以就很是尴尬。儒生看出来如月并没打算给礼物,就说:“怎么了如月?是不是想耍赖?嘻嘻,嫌叫的少呀?那我就再叫!姐姐姐姐姐姐……”儒生一个劲的叫起来,急的如月说:“停停停,明天我给你。”

儒生却觉得有趣,想在逗她一逗,就紧逼如月:“姐姐,是你说的你给我?可不要反悔?你要再说一遍你给我,不然我不信。”如月没办法,就说:“我给你,行了吧?”儒生说:“不行,你再说。”儒生没完了,如月发急,连着说了几个我给你:“我给你,我给你,我给你,我给你……”连在一起听着就是“把我给你“的意思了,儒生就笑道:“姐姐,你给我我就只要你了,什么样的宝贝也比不上你,哈哈哈哈……”

如月知道上当了,脸上就越发的红润,对着儒生举起手来,看样子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剥他的皮,可儒生并不躲闪,任如月打他,于是如月把手抬的高高,落下来的时候却败了劲,轻轻拍打了一下说:“臭小子,看在你叫姐姐的份上,就饶了你……”但她又觉得太便宜了儒生,于是接上说:“你小子,别认为这样就完了事,我是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暂时让了你,过几天我再和你算账。”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竟然走出去。但看见儒生在那里傻呆呆的,还在那儿不动,如月不由的笑道:“儒生,你这傻小子,不打算出去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一直到十天上,不知道魏叔是怎么想的,他才让商会计领着儒生去拆线,医生问:“几天了?”儒生刚要回答,商会计就慌忙说:“八天了吧?因为没有人和他一起来,所以就来晚了,对不起了。”但医生解开棉布,就厉声问道:“是八天吗?”医生的目光非常严厉,商会计不由得哆嗦一下,对医生说:“我忘了,大概是吧?儒生,是不是八天?”商会计到底是老油条,一句话就推得一干二净。妖孽神医在都市

医生的眼光又转移到儒生的脸上,冷峻的说:“你不知道时间长了会对你的脚伤有坏处吗?我需要知道真情,说,几天了?”商会计就一个劲的使眼色,儒生却装看不见,对医生说:“我们领导说时间越长就对我的伤越好,不叫我听别人说,所以就等到今天才来。我记得很清楚,今天都十天了,应该长得很好吧?”医生就大怒,愤然说:“真特妈的操蛋,真要是做手术拖这么长时间还不把人耽误死了?!”

的确拆线太晚,有几根线已经拆不出来,医生说只有让它自己慢慢攻出来。儒生这是第一次见到伤口,缝了整整十三针,就像在脚面上做了刺青,张牙舞爪的屹立在脚面上。商会计心有余悸地说:“我娘哎,幸亏是从脚面滑下去,不然你这只脚就报废了!不过儒生,你也不要和魏叔怄气了,他的心情不好,加上孙老板天天熊他,你就少说几句好不好?今天若不是我替你求情,你的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拆线!”

商会计这人凭良心说是好人,只是他说了不算。儒生不做声,他的心里却充满了气愤,魏叔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越来越不顺眼,他突然有了离开魏叔的想法。但就此离开,儒生却又不甘心,因为他干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拿到一分钱。儒生对商会计说:“商会计,我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能不能先给我预支一部分钱?”这段时间他需要钱的地方多了,就是一点路费也拿不出来,别说他想回家一次了。

第154章 借钱风波

“少了我可以当家,但超过一百元钱就要和魏叔请示,再说现在的钱很紧张,不好办呀?”商会计为难的说。儒生不知道,商兰经常在商会计面前吹风,所以商会计对儒生就有好感,一些事也为他说好话。他没有说谎,今天是商会计在魏叔面前说了不少好话,魏叔才不说话,默认了商会计的请求,不然儒生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儒生说:“那就借给我一百元吧,我也不要求太多,只要我能够请请孙二哥就行,剩下的钱我再买点衣服,那些帮助过我的人也要买条烟分分,再少了真的不够用。”

儒生忘不了孙二哥背他坐车的时候,背着他上崖爬坡,就像在赛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衣服都被汗水浸透,可他硬是一气把他背到目的地。当时他趴在孙二哥的背上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觉得孙二哥就是他的亲大哥,不皱眉头的救护了他。他不能不报答孙二哥,况虽然孙二哥也不一定会接受他的报答,但是请他喝一点就总是可以的。商会计却皱起眉头说:“儒生,不是说你了,魏叔现在肚子里正有一肚子火没处发,他最恨的就是孙二哥,你是不是故意往他枪口上撞?”儒生觉得商会计考虑的周到,自己怎么就没有考虑到?

“商会计,谢谢你的提醒,我真的没想过,这样我就暂时把这事搁一搁,但是有机会还是要请的,并且邀请你去作陪,商会计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儒生转回头这样说。商会计说:“儒生,我们出来不容易,撇家舍业,不就是为了挣几个钱吗?你还没有成家吧?就攒点钱吧,爸妈养你一二十不容易啊!我和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推着小车跟着别人出门去了,那时候没处挣钱呀!不趁年轻混下点,老了后悔也来不及!”

这样的话儒生听得不在少处,特别是爸爸,经常拿这话教训他,儒生就想,莫非我年纪大了也这样?这到是挺可怕的事。儒生说:“商会计,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谢谢你。我想问一问,商会计,我什么时候去借钱才合适?”他可不想在这里给他开教育会,所以他脸上是一副虔诚的表现,于是商会计满意地说:“你不用管了,我尽量多的给你多借点,我看出来你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人,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唉,可惜你小了点。”杀戮来袭

商会计想到了商兰;他想起商兰,确实头疼。商会计的爸妈年纪都大了,就把商兰的婚事交给了商会计来处理。但爸妈虽然放权,但却放不干净,老是在紧急时刻插上一脚,对给商兰说的对象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嫌穷就是嫌高矮胖瘦,就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天下第一měi nu,嫁给皇族才能合他们的意,所以即使商兰喜欢的人,也因种种原因耽搁下来,当然与两位老人有关。等到现在过了二十一二的黄金年龄,两位老人才着急起来。

但商兰早已伤透了心,她反而不急了,见一个见一个就是不成功,而且一年大起一年,可以选择的优秀对象就成了国宝,很少可以见着。商兰不肯草草成就一门亲事,急坏了商会计,见到一个小青年都会打量一番,妄想碰到一个商兰和爸妈都满意的小伙子。刚才商会计说的话,就是因为见到儒生而想起商兰来,甚至还会这么想,如果商兰小两岁或儒生再大两岁,他就是抢也要给商兰抢过来,但这事根本就不可能。

儒生也猜出商会计的意思,但他装作不懂,对商会计说:“商会计,再谢谢你……有些事我的确不懂,如果能用得上我的话,就请对我说一声,我绝不会推辞。”儒生猜出他不会提商兰的事,因为和儒生说也是白说。商会计说:“没什么,我想你要再大点,以你的亲和力保证能领导一群人,到时候你不就是老板了吗?”商会计掩饰的非常隐秘,丝毫看不出商会计有什么想法。儒生本想试试他对刘峰的印象,只要他提商兰的话;儒生太热心,想为刘峰和商兰办件好事,商会计不说话,他也只好作罢。咒噬

大家都去了工地,商会计忽然改变了主意,直接对儒生说:“儒生,你也来吧,趁现在魏叔不在,你来把钱拿去吧……”说着就带头进了屋子。商会计和魏叔住在一间屋里,兼做他们的办公室,里面是一张三抽桌,供商会计办公用,紧挨着就是放一张小饭桌,然后一张双人床,只是这样,已经把屋子里挤得喘不过气来,所以外来人就大都是站在外面,等候商会计喊他的名字,别人才能进去,然后办完事就赶紧逃出来。

但这次不同,屋里没有别的人,只有商会计在,所以就不是太挤的感觉,甚至还能在床上坐下来。商会计已经坐在办公桌边,打开抽屉拿账本和二连单。虽然商会计已经决定了,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对儒生说:“儒生,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千万不能放出风去,一旦要魏叔知道,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还指不定他会怎么收拾我呢!关键是你和他闹得太僵,所以就不如别人的事好办。”干财务的人都是小心又小心,生怕出一点差错。商会计说:“过来吧,儒生,在条子上按上你的手印,就可以借到钱了。”

“能借给我多少钱?商会计?”儒生走到桌边问;虽然是商会计答应了多给他几个,但还是随口一问,商会计说:“我们的制度就是不能借超过一百的数目,包括一百,而且不能超过工资的百分之三十,按你的账目上你只能借六十元,这样我多给你拿上二十元,八十也不少了。”商会计已经够犯错误的了,儒生就不能说什么,刚按上手印,就听一声大喝:“商会计,谁给你了这么大的权力?违反规定谁也不行!”

第155章 一根绳上的俩蚂蚱

听这声音暴跳如雷,两个人就知道一定是魏叔来了;商会计暗暗叫苦,儒生就想:这个人怎么老是和我作对?我没有坑害你的家人呀!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等商会计回答,儒生就抢着回答:“魏叔,是这么一回事,我这次受伤花了一部分钱,都是借的,所以才要求商会计多借给我点钱,把债还上。我这个属于特殊情况,所以商会计就多借给我二十块钱,这事怨不得商会计,是我在这儿黏糊他,他没有办法才同意了。”儒生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揽不是,希望魏叔不再跟商会计计较,最起码也不要责怪他。魏叔却不理,仍然暴跳如雷说:“该多少就多少,这是规矩,快点!”

他是在说商会计,魏叔听了更生气,说:“你少说话!你的事还没完呢,你不是说要补偿吗?商会计,不用改条子了,给他注上脚受伤补助二十元,这样你的事就算完成,对不对?”其实儒生对补偿的事早已不抱任何希望,所以根本就没想到魏叔说这样的话。魏叔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他知道魏叔不会突然大发善心,于是反进为退,说道:“魏叔,我看就算了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补偿,我不想出这样的风头。”

“别别别,你拿着就是,免得孙老板再来找我。”魏叔伸着右手摆动着,就像两个人有八辈子的仇。他转过头来说:“商会计,你也忒大胆了,竟然让他来破坏我们的规矩,你这样做我们以后的工作怎么办?谁做错了事就要负责,商会计,你看事情该怎么处理?”魏叔就像一只发威的老虎,那样子虎视眈眈,似乎就要把商会计吞下去。商会计怯懦的说:“我知道我错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谁叫我心太软?”商会计有点怕魏叔,他虽然在这里面也算是二把手,并且投入了一部分启动资金,但魏叔却是一个说一不二得人,商会计出了这样大的错误能不受罚?

蝴蝶吟

“你也是投资人,你自己说吧,家里人是因为放心我们俩才借给我们钱的,你看着办,怎么样才能满意!”魏叔只是让商会计看着办,商会计哭丧着脸说:“按规则我多借出一百元内就罚我二十元的罚款,按规矩办吧,我打欠条。”说着就要写条子,儒生说:“慢着,商会计,是因为我你才犯错误,罚款就罚我吧,如果罚了商会计,那样还有天理吗?”儒生又对魏叔说:“魏叔,把我借的钱拿出二十元来吧,就当是商会计交上的!”

“哈哈,你小子牛,真牛!”魏叔怒极而笑,对儒生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商会计,下账吧!”魏叔回来,都是因为孙老板,也不知道孙老板是怎么知道的,孙老板要他给儒生的补偿没到位,就一直找到工地上,追着魏叔说:“你怎么搞的?既然加入了我的工程队,你就要听我的规矩!我不希望你给我创出这样的名声:我的工程队手下的人受伤了,却不管别人的死活,这样传开了我以后还怎么办?我最不喜欢这样对待工人!”

孙老板的话自然让工人听得舒服,但却让魏叔又气愤又无奈,他不想破这个例,但孙老板却坚决不同意,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孙老板就是他的“现管”老爷,和他闹僵了以后不用在这里混了。魏叔于是就低声下气的说:“孙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因为我们那儿没有这个先例,我要出了这个风头,我们那儿的同行不骂死我?没法子,我就象征性的安慰一下儒生,这样挡挡工人的眼,我也好在同行面前有话说,以后遇到事情也好办。”

魏叔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有时候就是法律都抵不过风俗习惯,想凌驾于风俗习惯之上做一个出风头的人,差不多会被风俗习惯所淹没。孙老板也不是孤陋寡闻的人,他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这个道理,又因为魏叔说的办法能凑合,于是点点头说:“好吧,但你要现在就把这件事办好,我要你马上给我一个满意答复,去吧!”孙老板一刻也不肯让魏叔耽搁,魏叔无奈笑道:“孙老板,就不能收工以后再办吗?”但孙老板不再说话,转向他处就走,走出老远才说:“我给你一个小时,马上回来!”倾瑾风华

魏叔回到家,却正好商会计在给儒生办借款手续,魏叔就停住了脚步,听他们要怎么办;儒生按手印的时候,魏叔实在是忍不住,这才一步蹦进屋里。看着商会计办好,魏叔对儒生说:“现在你的脚伤问题算完了吧?等一会孙老板来的时候肯定要问你,你该怎么回答?”孙老板既然要他马上去回话,他就要看儒生能不能满意,满意了孙老板自然也满意。儒生说:“可以呀?我什么时候都满意,把我想得太坏不是我的事,再重复一下,我绝没有提要补偿的话,但你非要给,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屁!得了便宜卖乖,谁不知道你的这一下子?商会计,你来作证,儒生满意了,我们都是看他同意了,才把事情这样处理!”魏叔转身就走,商会计问:“魏叔,你还要回去吗?再回去就要下班了,不就不去了吧?”魏叔突然转头,瞪大眼睛说:“商会计,不要乱问,把你的工作干好就行了,不要再让大家都吃不上饭!”商会计吓得不敢说话,儒生看看魏叔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因为魏叔不会让他说,他又何必赚个不痛快?

两个人默默相视一会儿,商会计突然流下了无声的悲泣:“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理解呢?我真是受够了!”儒生诧异,他没想到商会计这么大的人了也会哭,就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很快商会计的眼泪就止住了,他不好意思的对儒生说:“让你笑话了,丢人。”

第156章 商会计的伤心事

儒生就回答说:“商会计,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一定是遇到困难了,所以才会这样……不瞒你说,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太伤心,哭了不知有多少次。”儒生说出这些话来,禁不住眼眶发红。

“为什么?”商会计好奇地问,他知道出门在外的人不止是想家,更让人无奈的是孤独,儒生只身来到这里,没有亲戚,没有朋友,虽然现在有了几个认识人,但恐怕也没有到知心的感觉。儒生却老老实实的说:“当然是因为感情上的事了,我这样大的人,大概没有别的事会让我们伤心吧?”但他并不想把自己的过去说的太明白,他的心经不起一次次的揭开伤疤。商会计是个明白人,点头说道:“哦,明白了,年轻受这么一点打击也有好处,你这是才刚刚开始,以后会遇到更多的事情。记住我的话吧,无论什么时候,家庭都是最重要的,要对家庭负责,这才是男子汉!”

“难道你的家里有事吗?”儒生疑惑的问。不过他自从来到这里,就没看见商会计有什么事难住他,比如他上次借面,已经到了要断顿的时候,他也没在大家面前表现出他的焦急,并且成功的找孙老板帮了忙。在这一点上,儒生对他非常佩服,因为这毕竟是二十多个人的吃饭问题,主要当家人又不在这里。商会计说:“你不懂啊,而且我不能向你透露,很多事我是无能为力,干着急,我们是一个大家庭,让我来当这个大家,很多事又说了不算,难呀!我现在把家里的老底都放在这里,却……”

商会计说了不能说,但他忍不住又说漏了一些,等到发现,却是刹不住闸:“不说了,这都是队里的秘密,你也不要说漏了,传出去不好,魏叔也会大发雷霆。但是我们毕竟是遇到了难题,而且我的家庭也有事,我真是觉得力不从心了!”商会计叹了一口气,儒生不解的问:“商会计,你有什么难处?不知我能不能帮忙,但我觉得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这么多人想办法,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儒生年轻气盛,觉得现在很好的呀!棺冢

“唉!你不知道,家里的老婆孩子都在盼着我拿回家里的钱呢,但我怎么告诉他们,这钱是拿不回去了,都投在工程队里了!当时魏叔让我入股,我的家里人都不同意,我就骗他们说,这钱是魏叔借我们的,一两个月就会还给我们,而且利息比银行多多了,老婆这才同意拿出来……”商会计稍候片刻,又说:“其实我想的也太简单,以为外面的钱好挣,投上这些钱,就像把右手里递到左手里一样安全,而且还能下崽,谁知道一晃就是五个多月了,却拿不回一点去,让我怎么有脸回去见老婆?”

人就是一种奇怪动物,明知道不能说,但一旦说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儒生对此深感抱歉。儒生安慰道:“商会计,我听孙老板说,很快就要拨下一部分钱来,到时候你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到那时崭新的钞票摆在嫂子的面前,嫂子不就高兴了吗?”儒生认为这都是很简单的事,但商会计长叹一口气:“儒生,你毕竟还是年轻,不知道里面的道道多着呢!我现在和魏叔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他也蹦不了我,套在这里了!”

看来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不然商会计不会提起来就愁眉苦脸。说实话,儒生对商会计的印象一直不错,所以他就为商会计担心,儒生说道:“商会计,我虽然不懂的你们的事,但我想你这样的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因为你的心太善良了!不过我也有点替你担心,魏叔和你都是投资人,为什么他就大权独攥呢?”这是很长时间他都闹不明白的事情。

商会计裂开嘴苦笑着说:“别说了,谁不是想出来多挣几个?那时候魏叔约我来给他当会计,并没有说让自己投资,但魏叔很会说,他在我面前说的包工程有多挣钱多挣钱,说的我心动,于是对魏叔说:表叔,我也入一股吧,让我也多挣点,那样我和你一直干下去,行吗?魏叔的姥姥家就是我们村,按辈分我要叫他表叔,于是魏叔就很难为的样子说:“也有人和我说要和我合伙干,但是我想两个人的买卖不好干,所以就没同意。”艾泽拉斯冒险指南

“当时我就是鬼迷心窍,魏叔越是说不行,我就觉得肯定会发大财,像现在有三十个人给我们干活,每个人一天多挣一元,三十个人就是三十元,多惊人的利润呀!哪怕是他要二十,我要十元,再加上工资,得多挣多少钱?我们那里干建筑就算挣钱多了,一天也不过六元,还是好技工才能挣到这个钱,我在心里来回划拉,跑了这个钱就后悔莫及!于是我就说:魏叔,你让我去了又不让我入股吧,是不是怕我不和你一心?我在生产队的时候还是一个不大的人,但是队长就十分相信我,让我记账,不就是因为我可信吗?”

“魏叔说:“我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也有苦衷,去年我是和别人干的,结果因为账目不清,两个人打了起来,于是我才发誓,坚决不和别人一伙,干就自己干!要是我的话不算数,那我还算一个男人吗?魏叔说的话的话很绝,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我就说:表叔,我把话说明白,我投的钱并不是为了能当家,我就是为了多挣几个,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只要到时候分红就行,除了账目的事,别的什么我也不管。但是你要不同意我的想法,那我去不去的还有什么意思?当然,这几句话我说的非常严肃,是魏叔逼的呀!这样魏叔才算同意。”

“哎呀,怪不得干活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管,原来是这样啊!”儒生感到震惊,商会计比自己还要实在,说不管就不管,原来是魏叔一手遮天呀!

第157章 错把梦境疑似真

他同情的对商会计说:“商会计,我也曾问过商兰姐,但她什么也不说,推辞说她什么也不管不问,只要不少了她的钱就行……”商兰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没有细问,但商会计兴奋起来,对儒生说:“儒生,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商兰怎么样?你们年轻人比较合得来,说话也能说到一家里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儒生的心里不觉一惊,莫非他有企图吗?商会计对自己有好感,这毋庸置疑,但是商会计要是想多了,那事情就大大的不好,第一,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和商兰会发生什么故事;第二,商兰已经是名花有主,而商兰的主就是他的新朋友,刘峰。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儒生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第三,商兰可以做他的知心朋友,但绝不能更进一步,因为在儒生的心里,商兰只能就是一个大姐姐,她的年龄使他觉得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虽然商兰也很好。

“商兰姐当然是个好人,聪明伶俐,我很仰慕她。”儒生出真心话:“我刚来的时候,商兰姐不太爱说话,我就觉得她太高雅,不是我们能做朋友的。但自从我们谈过话以后,才觉得商兰很容易接近,原来商兰姐是说话就要做到的人,虽然是女的,但不亚于任何男人,只是她觉得难以交心的人就不去接触,尽量不来往,在这一点上商兰姐真的是让我佩服!说真的,我觉得他就好像我的亲姐姐,而她也拿我当亲弟弟。总的来说,商兰姐对我像亲人,又像前辈,商兰姐是值得我敬重的人!”

儒生的一番话让商会计摸不着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过他也能听出一点来,儒生对妹妹赞赏有加,他对商兰的好感表现的淋漓尽致,但对于别的事就不好说了,最后一句话虽然是在赞扬商兰,但也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敬而远之。商会计就觉得儒生不是笨孩子,说出话来太过严密,所以有些话竟然让他说不出来。他讪讪的对儒生说:“呵呵,你对她评价这么高?听说你和商兰走得很近……当然,没别的意思,你们经常在一起,你就没看出来,你商兰姐比较赞赏?只说男人。”重生的红小鬼

商会计到底老奸巨猾,儒生心里暗笑:不用和我来这一套,你想啥我都知道,不就是为了商兰姐的婚事吗?你就等着做你的大舅哥吧。儒生故作傻乎乎的说:“男的?男的就是我们几个,没看出她和谁更好呀?我们也就是一块说说话唱唱歌,我看不出来。”儒生又不是真的傻,他才不会告诉商会计,刘峰和商兰谈上了,有可能他们就会来个先斩后奏,抱着孩子去认亲。商会计就皱起眉头说:“没看出来?我真相信不下去,商兰这一段时间变化太大,不是有了心上人,她的变化能有这么大?”

商会计明察秋毫,竟然他都看出来了,儒生不得不佩服他。其实也不奇怪,天天在一个锅里吃饭,就能不觉察出一点事来?只不过他做梦也不会相信商兰竟然会看上刘峰来!商兰应该是一个比较有主见的人,前几年找对象的时候,爸妈不赞同,但爸妈看上来的人又不是她理想的人,所以商兰就宁缺毋滥,不合适的人她绝不会凑合,所以才耽误到这个年龄。这一次恐怕商兰会给家里带来巨型zhà dàn,她竟然会嫁给一个流氓犯!

但儒生还是不能说,不管商会计有千条妙计,我自有一定之规。儒生对商会计说:“商会计,莫非你觉得是我们两个在谈恋爱?可不要逗了,商兰姐能看上我来?她见面就说我是一个毛孩子,你要有这种想法就大错特错了,我又怎么是她心目中的理想男人?我听商兰姐说过,要嫁就嫁一个真正的男人,绝不会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儒生必须给商会计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然商会计真的误会了自己,就大大的不妙。极品悍将

商会计的皱眉,其中有一部分是这种想法,但他也是问儒生商兰究竟有没有心上人,如果有,那人是谁。如今他相信了儒生真的和商兰没有关系,更加想不通:商兰究竟是为了什么改变这么大?他喃喃道:“这可就怪了,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魔力?问商兰,商兰不说一句话;问你吧,你又说什么也不知道,真是怪了!”爸妈在他们来的时候嘱咐自己,如果商兰有了称心的人,就首先告诉他们,他们在家里非常的不放心。

但他们谈论的时间也太长了,就听的门外人声嘈杂,听不清是什么,可是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一点,到了收工回家吃饭的时间了。儒生说道:“不好,魏叔来了,怕他又起疑,我还是躲躲吧。”不等商会计说话,赶紧往食堂走去。不一会儿,儒生打好饭又走出来,商会计扭过头,对着堂说:“老魏,是不是要吃饭了?给我们送过来吧,趁着这会儿还不忙。。”魏叔把这重要位置都交给信得过的人来把守,老魏也是魏叔的一家人,听到话音就说:“好啦,马上就到,要几个人的?”

儒生走到大门前,正好碰见如月和商兰等人,如月站住对他说:“拆线了?我看看……”就要弯腰挽起他的裤脚,儒生感到不好意思,往后挪了几步说:“没事了,如月,我谢谢你了!”如月的动作绝无做作之意,对儒生说:“儒生,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想看看伤势怎么样了,往回躲啥?”

儒生的小心眼早就被如月看破,反而更加放不下面子,还是想躲,但他手中的饭菜占据着他的手,速度快了容易烫着,所以不能快了。儒生脸上就涨的通红,却无可奈何;正尴尬时,走过来商兰,一把抢过儒生手中的累赘,说:“啰嗦啥?不是给如月看看就没事了吗?”

第158章 撞在枪口上了

儒生只好听命,嘴里嘟囔着说:“你们看吧,其实就是几根蜈蚣似的伤疤,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有啥看头?”但如月不停,别人也都愿意看,儒生对自己的脚就说了不算,全都暴露出来。就听得“啊”的一声,全都惊呆了:“我的老天,好险,太可怕了!这要再正一点,儒生的脚就不准能保住!”因为大家都围上来,所以儒生就没听清是谁说的,但后面的声音却格外响亮:“儒生,我看看,都是啥样了。”是孙老板,他也来了。

儒生转过头,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没事了,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想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去干活了。”围在儒生身边的人纷纷让路,给孙老板让出一个大空子,孙老板三步两步跨过来,蹲在地上仔细打量,嘴里说着:“儒生,你知道我有多闹心,刚死了一个jiě fàng jun,你就出了这件事,我就觉得这下是完了,要是领导在,马上就会停我们的工,要是再给我一个通报,那我这辈子的名声就算是出去了大家都知道我的工程出事故了!”

孙老板又摸摸儒生的脚,问:“儒生,还疼不疼?好好的一只脚只差一点就没了,实在是万幸啊!我问你,你的补偿都给你处理好了吗?给你多少补偿?还满意吗?”魏叔估计的不错,孙老板是一个认真办事的人,儒生心里热乎乎的,对孙老板说:“孙老板,真是多亏了孙二哥和孙老板,其实我的伤不打紧,只是流了点血,这有什么?倒是孙二哥背我一路子,累得他真是不轻。至于工程队,给我的补偿我也拿到了,孙老板就不用再挂在心上了。”

儒生一直不说给他的补偿是多少,孙老板哪能这么好糊弄?孙老板说:“儒生,你怎么不说给了你多少补偿?你应该知道,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就都参照你的标准补偿给工人,你不要以为这只是你自己的事,懂了吗?”孙老板的表情严肃,如月忍不住就问:“儒生,你为啥不说呢?”也许她觉得儒生拿点补偿是应该的,所以就替儒生着急。接着就听到后面有人说:“如月,你算哪里的一根青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闪婚总裁很惧内

是魏叔说的,满口都是huo yào味,对一个女孩子也不留情面,上来就这么说,如月的脸先是发红,继而煞白,眼圈发红,浑身轻微颤抖。儒生说:“魏叔,你怎能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呢?她又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这样就太不厚道了吧?”如月是为了自己而遭受这样的打击,儒生能不为如月说话?魏叔却不肯认错,对他说:“知道你就是一个见了女孩就拉不动腿的人,没什么出息,难道你和如月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魏叔今天的八字不正,句句话里都是伤人,不知道冲撞了什么。孙老板也忍不住:“魏叔,你就是这样当领导吗?你这样还能不能交给你工程,我都不敢了!你这样能养住工人了吗?本来交给你的工程应该四月中旬就要完成,照这样的进度,什么时候能完成?你有心和工人发火,怎么不把这部分精力都用在完成任务上?”现在已经快五月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魏叔曾经答应给孙老板耽误不了工程进度,听了孙老板的话才恍然大悟,大概是因为工程的事就逮不住兔子扒狗吃,如月是撞在枪口上了!

魏叔竟也不怕孙老板了,大声说:“孙老板,这是我们队里的事,你少插嘴行不行?有你在上面做太上皇,我以后的工作怎么做?你只要管好你带来的人就好,我们各负其责。”魏叔的话理直气壮,把孙老板的话都顶回去,简直要把孙老板噎死。孙老板说:“好好好,你魏叔真是威风凛凛,这里的人都怕你,我也怕你了行不行?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按我们商量好的办,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孙老板转身就走,商会计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见状忙拉住他:“孙老板,怎么走呢?我已经给你预备好酒了,来吧。”重生警花军嫂

孙老板被商会计拉住,不能前行,于是对商会计说:“兄弟,我回去吃,不在这里了,袁大姐已经为我预备好了。”这样的情况下让孙老板在这里吃饭,孙老板吃不下也喝不下。魏叔也有点感到过火了,就说:“孙老板,打归打,但兄弟们情义还在这里,怎么就连酒也不喝一盅呢?来吧,刚才我说的太过火,你大人有大量,喝点就当我赔罪吧。”魏叔虽然表面是认了错,但心里仍是不服,所以脸上就不真诚,孙老板冷笑一声道:“你这也叫赔罪?我不敢再到你这里吃饭了,商会计就饶了我吧!”

孙老板坚持不去,商会计也无可奈何,二人就在这里僵持着。东边有人喊:“孙老板,还不来吃饭呀?我已经给你热了两遍菜了。”袁大姐就像一个幽灵,在孙老板需要她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孙老板说:“袁大姐,我马上就回去,你把菜端上吧。”回过头对商会计又说:“商会计,如果有你的领导,我还是对你们工程队抱希望的,但现在我对你们越来越失望,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真对你们的以后感到害怕,自己对你们也在失去信心!”

孙老板不再犹豫,大踏步回他的宿舍。自从袁大姐来了以后,孙老板就不来这边吃饭了,因为他也有了工程队,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七八个人,但是总是要有一个人做饭。袁大姐也不是做完饭就完事了,她也去工地,因为拿出一个人来专门做饭,确实浪费,所以袁大姐就在闲暇时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儒生本来就是要到他睡觉的宿舍吃饭,在这里蹲着吃饭,他的伤脚不允许他这样做,孙老板突然回头说:“儒生,我们一起走吧。”

第159章 被魏叔坑苦了的孙老板

儒生虽然和孙老板是住在一个地方,但却不是一个伙食单位,所以儒生就只能到自己的食堂打饭,孙老板这样和他打招呼,显然是让儒生赶紧离开这里,儒生就回答:“你先走吧,我慢慢走,撵不上你的。”儒生看看如月,其实早就心生怜悯,但却一时想不起怎样安慰她,所以他欲动又止;商会计说:“散了吧,都会去吃饭吧。”魏叔看到孙老板走了,也是气的不得了,自顾回去喝起了闷酒,商会计说儒生:“你要不要让人把你送过去?”

儒生当然是不用送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如月,他看见商兰就在如月身边,而如月的眼泪仍然在滴滴答答。儒生忽然想起一个主意,对如月说:“如月,能帮我一个忙吗?去给我起买点东西吧,回来再吃饭。”刘峰和大力都在这里,但他却偏偏叫如月去,大家也就都明白,呼隆隆都走了。儒生对如月说:“如月,这里的榨菜咸菜很好吃,你去给我买一包吧,顺便买一包花生米,行吗?”她知道如月不会拒绝他,所以手里拿着钱说。

如月擦擦眼泪,接过钱来却什么也不说,径直向经销部走去,儒生又说:“如月,要是有好的手帕,你也给我捎一块来,以后天热,就离不了手帕擦擦汗。”但如月还是不说话,连头也不点一下,仍是往前走,儒生不觉摇摇头说:“唉,我伤了脚,你也跟着受牵连,对不起呀!”他不知道如月有没有听见,但他说的是真心话,再看看如月,已经走出老远,儒生也就蹒跚着不太灵便的腿,费力地走向宿舍。

“来来来,儒生,到我这里来吧,袁大姐做了好吃的,我就借花献佛,顺便请请我的老师吧。”儒生才进门,就看见孙老板笑嘻嘻的看着他,敢情他一直在等他。儒生现在就是孙老板的老师,自从孙老板买来象棋,有时间就要找儒生杀一盘;刚开始的时候,孙老板也不过是刚学步的幼儿,甚至连别马腿硌象眼这样简单的事都不知道。但经过一段时间传授,孙老板进步神速,现在他已经能像模象样的走两步了。我真的不说谎

“孙老板,不用了,我打饭来了,再说有人还要来,我离不开。”儒生婉言推辞。但他不太习惯被别人叫他老师,自己算哪门子的老师?于是又对孙老板说:“孙老板,以后不要叫我老师,老师太高大,我可担不起这个名字呀?嘿嘿……”说完还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孙老师就说:”叫你老师你就是老师嘛,是你教我下棋,不叫老师叫什么?来吧,你先过来,等一会把你的朋友也叫来,一起吃顿饭,这有什么不好?”

孙老板盛情相邀,儒生不好意思拒绝,说:“孙老板,那就稍等吧,如月马上就回来,我叫她给我买一包花生米回来,买来也凑一个菜吧。”经销就在跟前,不一会儿如月就赶回来,眼泪已经都藏起来,儒生摆摆手说:“如月,过来吧,有话对你说。”如月正在疑惑,儒生去孙老板那里去干什么?孙老板也就满脸堆笑地说:“你直接说如月就是了,我还吓了一跳,怕给你照顾不好朋友,现在好了,原来我们都是熟人,就都不要客气,如月,我请我的象棋老师,请你做陪可以吧?”

孙老板就是孙老板,说出话来就是有水平,让如月十分尴尬。如月和孙老板虽然认识,可说穿了就是一个老板和雇工的关系,两个人跟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但却要她去坐在一起,说实话,她真不敢坐;可孙老板把话说的这样到家,她又实在无法反驳……哦,应该说推辞吧?如月只好求救的看着儒生,打算让儒生说几句话,自己能逃脱就逃脱。但儒生却另有想法,魏叔对如月的无理,一定让她伤透了心,他要安慰安慰推如月。妖女的逆袭

“来吧如月,孙老板这么热情,我们怎么好意思走呢?”儒生对如月真诚的说:“孙老板既然是真心要我们到他这里来,我们也就却之不恭,你把花生米一块送过来吧,主要是孙老板要为我们开心,没看出来吗?”这到底是不是为了给他们开心且不说,但这句话却使两个人都很满意,如月在心里或者有这么一句话:孙老板真够意思,能体谅我们下苦力的心情;如月马上就痛痛快快的说:“那就谢谢孙老板,只是没给孙老板准备什么,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还拿着一包榨菜咸菜,就说:“嘻嘻,这也当一个菜吧。”

孙老板的伙食比他们的伙食强多了,再加上几个袁大姐刚做出来的菜,不能说是琳琅满目,但也可以是一桌家宴,竟然凑了八个菜,儒生就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怎么不把孙二哥一块叫过来?孙二哥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早就想在他当面谢谢他了。”不当面谢谢孙二哥,儒生总是觉得是他心中的一块病,孙老板说:“他没空呀,儒生。你知道他整天呆在工地上,就是为了完成这里的到期任务,都是你们保证了的,完不成要罚呀!”孙老板似乎无奈叹口气说:“魏叔害苦我了,我只有让老二受苦。”

儒生不知道为什么孙老板又调人过来,听了孙老板的话,心里多少有点明白,于是就问孙老板:“孙老板,魏叔他带的人不少呀?怎么会又添人呢?听说魏叔包的任务快到期了,这工程还要干多长时间?”孙老板却不再说话,给儒生满上酒才说:“儒生先不要说这些,提起来我就头疼,先陪我喝点酒吧!”说着带头举起杯来,一口就下去半杯。儒生难为的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我不太会喝酒,而且沾酒就醉,这样吧,我们都随意吧?”如月也替儒生讲情:“对呀,医生不是也要你不喝酒吗?”

第160章 密谋

袁大姐一直不说话,但见如月这样说,就插嘴说:“这如月是儒生的朋友吧?我看以后你就做他的管家婆吧,他一定会听你的。呵呵……”袁大姐的话有几分调侃,但也有一点实话,不知不觉中,如月老是偏袒儒生,不然刚才她不会替儒生作辩护,更不会被魏叔嘲讽一顿,如月就红了脸说:“袁大姐,你开玩笑开大了,我只不过是说几句实话而已,让儒生实话实说,我不是对着什么人说话,有道是向人难向理,是不是?”

如月猜刚才的事袁大姐也知道了,所以才这么说。孙老板说:“袁,如月还是个小孩子,脸皮薄,你就不要和她闹了吧,哭了难哄呀,哈哈……”孙老板说的话换了一个说法,就觉得轻松,儒生趁机把话引到别处去:“孙老板,哪里有人说话不看头势?大家多是闹着玩,没事的。孙老板,你是我们的上级,能不能把这里的真实情况告诉我?听说我们这里没有开过一次工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相信孙老板是最知道内情的人了。

“怎么说呢?”孙老板对儒生说:“实话告诉你们,就会影响我的工程进度,但是你是一个诚实的人,这段时间的交往我对你应该是非常信任,不告诉你就是我对不起朋友……唉,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只是咱们四个人知道……”孙老板虽然是这样说,但他仍是有点犹豫,迟疑了一会说:“我告诉你们,就等于把你们撵回家,因为魏叔根本就混不出饭来了,他拖了一个多月的工期,完全不照计划,你说能挣钱吗?”

孙老板说出来,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们都是有计划的,而且分工明确,但魏叔也不知是怎么干的,只见人来人往,却不见工程进度,真是愁死我!其实要按计划行事,你们都会挣钱;我仔细观察,主要是魏叔不会利用人,闲死的闲死,累死的累死,说句话不好听,你们这麽多人一天的工程量也就和我们七八个人的进度差不多,我过去都要急得慌!但我和魏叔早已有言在先,我不能干涉你们这里的人,否则出了差错就由我来承担,因此我只能是干瞪眼没办法!”补习之王

“那我们到底能挣钱吗?”听到孙老板的话,如月也紧张起来,她在这里呆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和魏叔借了几个钱。本来魏叔说来钱了就马上预支一部分,但知道下来工程款了,魏叔却说来了很少的钱,大家就先借支几个花。孙老板说:“难说,你们已经是今年吃明年的饭了,明年还不知道吃什么呢。不过魏叔只要指挥得当,到年底也许能拿一点回家。”孙老板的话越来越不能听下去,儒生对孙老板说:“是不是也可能拿不回去?”

孙老板无奈说道:“这话是你说的,和我没关系,不过为了你们自己着想,我劝你们还是在平常多借点钱,这样也许对你们有好处。”意思明摆着,万一魏叔这里拿不到钱,自己还不至于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因为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常常是在外面干一年,只是挣个肚里圆,拿不回一分钱来。袁大姐又插话说:“孙老板的话何必说的太明白?这样不好,会对自己没有好处。”袁大姐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份焦虑,似乎很担心孙老板。

“没事的,袁……”孙老板对袁大姐说:“我知道儒生和如月不是那些乱说话的人,我的意思想告诉他,让他早作打算,不要等到最后让儒生怪我,让我到最后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孙老板的话很明确,为了朋友他不得不说,如月对儒生说:“儒生,要不我们不干了吧,那样或许我们少赔点。孙老板,你能给我们想办法吗?”如月问了这个问那个,仿佛大祸临头,急于逃生。如月当然急了,这几个月要是打了水漂,岂不是亏大了?

幽灵成长记

其实儒生和如月还不是同样的命运?截止今天,儒生也不过拿到了这六十元钱,而且还伤了一只脚,实在是亏大了!孙老板一个劲的苦笑,对如月说:“说实话,你们除了多借点钱别的什么办法也没有,拿到钱后赶紧回家……唉,这些话我本不能说,怎么样?我就想到你们听到真实情况,就一定想离开这儿。儒生,要走你们就走吧,到月底我就要和你们魏叔摊牌,我也需要想办法了,不然这样的进度,我就是卖了老婆孩子也不够罚的!”孙老板的话越来越没有信心,如月和儒生都听出来了。

到月底也就十来天的时间了,就是说如月儒生打算怎么办都要及时进行,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儒生不甘心,说:“孙老板,我们回家去又干什么呢?我们那里的活路更少,回家也就是在家里蹲着,一个大活人那样还不憋死?”如月听了儒生的话更是无助,对儒生说:“儒生,快点拿出一个主意来吧,不然坑子越挖越大,到最后都掉在坑里就难办了。既然你说回家没有活干,我们就去二杆子那里去干建筑队当小工吧?”

二杆子那里可能比这里要强得多,最起码工资问题不是问题吧?!儒生迟疑道:“行倒是也行,二杆子曾经要我到那里去,但大黑问我的时候,我想大黑比较熟悉这里,所以我才没去那边。不过干建筑挺累,你能受得了吗?”儒生认为如月是一个适合心灵手巧的人,不可能在那种地方待下去,孙老板抢过话头说:“如月,儒生要去能行,但女孩子他们是不收的,除非是已经结婚,脏活累活都不嫌的女人,这是他们队里的规定!”

孙老板毫不留情的就将如月的话否决了,因为孙老板非常明白两个队的情况;孙老板说:“这里也有几个老婆,都是跟着男人一块出来的,只有二杆子是孤身一人,闺女孩子他们一律不要。

第161章 捅破窗户纸

如月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满脸的不高兴,孙老板说:“其实我找魏叔来,就是因为这里的活路不需要多大力气,而且女孩子相对来说比较好找,魏叔当时大包大揽,所以才把你们找来。不过我留下你也行,但你一个女孩子,又不是本地人,就会有很多麻烦事,一个人不合适呀?我倒是有心把儒生留下,但……”

孙老板欲言又止,儒生笑道:“孙老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既然是我们的朋友,就不要忌讳了,但说无妨。”袁大姐却又插上一嘴:“孙老板,他们都是鲁中人,自然是向着魏叔,你又何必这么信任他?儒生,要是说给你和如月做媒,这是一件好事,但你们说的是啥呀?净是些老娘不疼舅舅不爱的话,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不说也罢!”袁大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些,总的意思就是儒生和如月不可靠,孙老板不要什么话都说。

如月听了就有点拉下脸来,不再吭声,桌子上的花生米正好在前面,于是夹到手里剥着上面的红外衣低头吃起来。儒生不时地看她一眼,心里明白如月并不是在怪袁大姐,要不然就不会剥花生米吃。不知是为什么,儒生突然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他最不能看着女孩子在自己面前伤心了,特别是如月,又一个保护过自己的女孩!儒生突然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我知道你也正在发愁,大概是为了工程的事,我能说几句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有什么话不能说?不要管你袁大姐,她也是好心,这几天快急死我了,就亏了你袁大姐帮我开心,我才能出去继续嘻嘻哈哈。”孙老板以为袁大姐的话让他不高兴,所以就赶紧为她开脱,儒生笑了笑说:“孙老板,也许你想错了,我们没有怪袁大姐的意思,人家袁大姐说的都是实话呀!我是想对你说,既然你要和魏叔摊牌,就有可能决裂,那就要继续找人来扩大你的队伍,是不是?”危险首席:逮捕小萌妻

“当然,我已经联系好了一部分当地人,准备联合起来搞突击战,尽快把球罐工程拿下来,但我是不会把这个活交给魏叔,我准备自己干!球罐的要求更高,而且时间紧,魏叔是不敢保证的,我对他追问过,他不相信我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能完成第一个球罐的多层保温,但我就是要他看看,这活究竟该怎么干!”孙老板喝了这会儿酒,意气风发,情不自禁的把酒杯蹲在桌子上,似乎在宣誓,袁大姐不满的说:“你这是干啥?”

孙老板却不理她,兴奋的说:“兄弟,不然你就领着如月来我这里吧,我看你们俩的感情很好,等我和魏叔说明白了,你也多借出一点钱来,就来我这里,我保证能让你挣到钱,怎么样?我早就看出来,你和如月才是正般配的人,小二妮只是一个朋友,对不对?”那脸上透露出的信息在说:“儒生,别骗我,说你不愿意和如月一起来这里,大家都看出来了,如月是真的喜欢你……如月,我说的不错吧?”孙老板是不是喝醉了酒暂且不提,但是他刚才的话却有点醉了,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当然,儒生不会让如月尴尬,就说:“孙老板,是不是喝多了?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别乱说。”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儒生,没有看见如月为了你都气哭了,还说这样的话让人伤心?”孙老板对儒生的警告也是不在乎,如月却像喝醉了酒,晃晃荡荡站起来说:“天太热,我出去凉快凉快。孙老板净瞎说,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如月并没喝酒,起来的姿势却不优美,站起来却又向前踉跄一步,儒生不由的喊了一声:“小心如月,脚下不稳……”话刚出口,如月又是来回晃荡,身子突然倒向自己。

不喝酒的人,就是在酒场里时间长了也会似醉非醉,经常在酒场的人有这种体会。儒生不敢怠慢,也向前一步接住如月,但如月的身体却倒在了儒生怀里,几乎又趴在菜碗里。孙老板拍手大笑:“怎么样?你们不是心意相通,又怎么能让你们做起事来这样自然?”如月的脸上更是红润,对孙老板啐一口说:“我吃饱了,要去工地了,省得让孙老板开涮!”一步快起一步冲了出去,儒生愣愣的看着如月出去,嘟囔道:“孙老板,看你闹的?”绝世天妃:妖孽夫君太难驯

如月确实是脸红,而且不是一般的红,她就像有什么秘密被别人看透,于是就赶紧逃脱。刘芳和商兰早已站在大门口,大概是在等她吧?刘芳老远就说:“怎么?如月和儒生还喝了几盅?你看她的脸,喝少了大概也不会红的这么厉害吧?”俩人在估计,是不是儒生为了劝如月,才让她喝的?刘芳就搂住商兰的脖子说悄悄话:“商兰姐,你要结婚的时候就喝一点酒,我觉得这样真漂亮,到时候你就像一朵盛开的红花,让哥永远都记着你的美丽!”

商兰这才听出来刘芳在调侃她,于是就捣了刘芳一下说:“贫嘴!喊她一声吧,到时间了,别再说这些没用的。”刘芳也就听话的说:“如月,快点走,我有话要对你说,来晚了就不说了。”刘芳的歌好听,说出话来也好听,如月笑哈哈说道:“哈哈,你这嘴里唱出歌来好听,但说话就不敢恭维了,最多能信一半,其余的你就收回去吧!”刘芳也是经常和别人开玩笑,至于私下里怎么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如月,你伤了我的心了,我是为你好,你却好心当了驴肝肺,这世道真的变了,嗨!”刘芳装作一副失望的样子,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如月忍不住追上她,抓住刘芳的衣领说:“好吧,你说来听听,说得好听就放了你,不好听你就小心点!”

第162章 商兰的小九九

如月此时的脸就狰狞起来,就算刘芳知道如月是在装模做样,也是吓了一跳。刘芳叫唤起来:“商兰姐,如月把我的衣领都当绳子用了,就要出人命,你还不快救人?”

商兰只是笑,她觉得刘芳这样很可爱,于是故意没听见,自顾往前走,刘芳只好说:“如月,我告饶还不行吗?我就是想跟你说,你喝了酒更漂亮,我真是羡慕加嫉妒,怎么有这样的美人就在我跟前?真是老天不公呀!”刘芳调皮,如月也没有办法,见她又没说别的,只好把她放开,说:“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除了唱歌就没点好话,我哪里喝酒了?我的脸是闻不得酒,他们在那里喝酒,就把我熏醉了,能怨我?”

如月也觉得脸发热,实际上就是酒精的作用,给她们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商兰说道:“慢着慢着,他们是谁?今天上午你的生活不错呀?都有谁?”商兰说话不多,但她总是从不起眼的地方发现问题,这就是她的特殊之处。如月随口答道:“还有谁?刚才我去给儒生买东西,没想到孙老板正在门前等着儒生,我想儒生在那吃我就回来吧,但是孙老板那个人确实挺不错,非要我一块过去,儒生也叫我过去,所以我只好就去了。”

商兰点点头说:“嗯,孙老板这人的心挺细的,知道你和儒生都受了气,所以就给你们开心。如月,孙老板都是说了什么?说给我听听?”商兰想的什么,如月猜不出来,但她却知道有很多话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如月只是拣无关大局的话说了几句,反问道:“商兰,你现在已经借了多少钱了?我想在这几天内回家一趟,可手里没有钱了,我想再借一点,回去总不能两个肩膀扛着个头就回家吧?怎么着也要给家里留下几个钱才行。”

如月知道商兰是商会计的心病,经常把商兰请了去开导一番,所以对借钱的事比较了解。商兰说:“你又要借钱呀?那就抓紧,听我哥说来的钱已经不多了,还有很多账没还上,要借就快点,下一批钱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不瞒你说,我几天就去借一次,就算是现在走人我也差不多,嘿嘿……”别人见她都是不言不语,但所有的人恐怕都不如她想得周到:“装到口袋里的钱才是钱,别等到开工资再来要,这是姐姐的经验,记得了?”倾世之乱

这么说商兰的工资在队里已经是寥寥无几了,而她们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如月才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商兰姐遇到什么情况也不慌,原来是口袋里有保驾的,瓮里有粮,处事不慌,商兰姐真是我的老师呀!不过我听见了你说现在就走我不是很明白,有什么事吗?”如月是不太懂,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商兰和刘峰的计划,但现在也不至于啊?最起码也要等到肚子里真有孩子。商兰忽然压低嗓门说:“我也不能瞒你们,我已经得到了可靠消息,这里的形势很不好,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早晚我会走的,你自己考虑吧!”

如果孙老板的话只能相信八jiu chéng,但商兰的话却要十分的相信,因为刘芳也在,如果她只是说着玩,那她就不该守着刘芳说这句话,她如月可以骗,但她却不能骗她未来的小姑子。如月感激道:“商兰姐,既然你这样推心置腹,我也就把不敢说的话也告诉你,咱们这里恐怕要出大祸,因为魏叔的经营不善,早就是入不敷出了!形象的话就是今天在吃一个多月后的口粮,到最后一定是连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所以我才想借钱。”

刘芳也不知道他们的问题这么严重,听完她们的话不禁面如土色,慌张地问:“商兰姐,我们兄妹都在这里干活,这样不是要把我们坑死吗?如月,要不我们先去借钱,要不到钱还干什么?其实我早就觉得这样干不行,很多人都是来混日子的,只要熬没了太阳就算一天,能挣钱才怪呢!商兰姐,你带我们去吧?商会计是你的哥哥,他一定会给你面子,好吗?”如果不出意外,商兰以后就是刘芳的嫂子,所以刘芳很信任她。宠妻无下限:爆萌宠妃

“这个很难说,刘芳……”商兰对刘芳也是对如月说:“队里有规定,我哥哥也必须按规矩办,一次借钱是不敢多借的。不过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借钱的办法是少借勤拿,多借两次就有了;你们都是聪明人,相信你会明白,我就不说的太直白了吧?”商兰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刘芳和如月也就点点头说:“明白了,商兰姐,收工时我们就来借钱,但你还是要多说几句好话,另外刘峰哥哥的钱我们就不管了,你告诉他吧。”

如月心里紧张,看来该早作打算了,不知儒生那里和孙老板说的怎样?听儒生的意思是不想回去,准备改投孙老板,而且也有为了如月的意思,如月就感到高兴和期待。她觉得现在已经被儒生吸引住了,在不知不觉就投入了感情,并且越陷越深。在孙老板那里,她虽然说话不多,但却默认了和儒生在一起,到孙老板那里去。再说了,她已经证实,再待在魏叔这里,已是没有一点希望,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魏叔这里逃出来,另投明主,或者干脆回家,不再出来打工;但是真要回家,她又觉得离不开儒生。

儒生自从受伤以后,就觉得事事不利,魏叔因为补偿的事将自己视为仇人,儒生觉得苦闷,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但今天的谈话让他彻底崩溃,他对魏叔彻底失去了信心,就是魏叔以后对自己改变看法,儒生也是呆不下去了,特别是魏叔对如月的打击,绝对是他最严重的打击;因为如月都是为了他才深受其害。当然儒生也早已察觉如月对自己的欣赏,甚至是爱慕,只不过儒生还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第163章 小二妮回来了

但是儒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这次他已经下定决心,绝对搞一场**ào luàn,让魏叔他们对自己刮目相看。如月走后,儒生不再藏藏掖掖,直截了当的说:“孙老板,我觉得你是干大事业的人,所以我想跟你干,但是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准备一部分人来跟你干,不求当头,却想跟你签一份合同,以保证工人的工资能发放到他们手里,你同意吗?”他的心里已经有部分把握,能从魏叔的手里夺过几个人来,自己再回去找几个人来不成问题。

孙老板的眼睛亮起来,对儒生说:“兄弟,你说的是真话?那太好了!要是有兄弟的帮忙,我就不用犯愁了,实话告诉你,现在招人已经不是时候,打算出去打工的人都出去了,在家的人就都靠不上,他们都适合干短工,怎么着也不如长工不耽误事情。我已经找好几个人,都是打短工的,家里有活就都走了,所以我就为此发愁。说吧,说说你的打算,我尽量满足你就是了!”孙老板显得异常高兴,说出话来也是豪气干云。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要求,主要就是给工人定工资的事。”儒生说:“这是一个大前提,我们那里的现任还是能找到人的,可是大家都被坑怕了,很多人都是辛辛苦苦一年,但却是两手空空,能吃一肚子的人还不是最坏的,有的人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菜都不舍不得买,专门啃咸菜瓜子,但是到最后也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甚至是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苦情啊!”

这种情况哪里都有,孙老板当然知道。孙老板说:“儒生,原来我也是跟别人打工,也让别人坑过,所以我才自己也当起工头。我在第一年干的时候,就发誓说,就是自己的孩子们没啥吃,也绝不能让工人在后面戳我的脊梁,骂我坑人,不得好死。你可以去打听,我孙某人坑过谁?儒生,建筑工地已经在这里跟我干了两年多,你可以问他们。”染指爵爷之妻太神秘

不用问儒生也知道,截至到现在,他没有欠工人的钱,都是分上下两季度完结开支。小二妮告诉过他,去年魏叔和别人伙着干,到年底全部结清;二杆子告诉过他,他们的工资不但年底结清,而且还发了福利,这在农村是绝无仅有的,农民工发福利!要是不挣钱,建筑工头能这么做?今年这里就因为另一个工头走了,所以跟魏叔来的人就不会有好下场,坑苦了!但这能怨孙老板吗?你就干了这些活,人家是不会给你过多钱的!

“我知道孙老板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但我有我的顾虑,因为我要再回去找一部分人,而第一次要来的人不了解你,所以他们就不太相信我,但是签了合同,打工的人就比较放心,你说对不对?”儒生对孙老板推心置腹的说:“我相信你的事业会越来越大,今年两个工程队,明年就是三个四个,以后你也成立总公司,保证是蒸蒸日上!”儒生这几句话确实很煽情,孙老板不禁裂开大嘴哈哈大笑:“哈哈,你可真会说,能有这么一天吗?假如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把你请来做我的助手!:

孙老板笑够了,才对儒生说正题:“儒生,你说得对,真没想到你有这一套!我没有多少文化,这样吧,你就起草一份合同,咱们商量着来,只要不太出奇,能接受的我都接受。至于工资怎么定,这里的工人工资都差不多,你可以参照他们的工资来决定,我会重视的。但是有一条,工人工资不可能一个月就开一次,因为上面不可能一个月就给我们结一次账,总要等一个工程完了才能结账,这一点一定要写明白。”

“这个自然,都是这么做的,又不是正式工,能按时发工资?大家也会理解的,只要到年头岁尾都结清就行了。再需要说明的是,平时大家也需要花钱,借支一些该能做到吧?”在西平有了这个经验,平时总会用钱的,所以儒生就特意提了一下,只不过让孙老板注意,兵马不动,粮草先行,那个工程队里来了人,总要买一些日常用品,不给工人预支点好像说不过关去,孙老板爽快地说:“这都是小意思,这样吧,我每人一个月预支给他们五十块钱,大概就够用的了吧?”这样大部分人都会有结余,除非乱花。梧桐修神记

“这样更好,这样找人就更好找人,最起码工人的基本问题都解决了,能不愿意来?”儒生对孙老板的主动建议非常满意,一个女孩的开销不算多,也就是买点卫生纸什么的,再就是买点零食,吃饭有食堂,还往那里花钱?男人就不一样,又喝酒又抽烟,坏毛病不少,但都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在外面就更不会改;不过正常情况下五十元也够了,大家都会掂量自己是什么家庭,大吃大喝他们还不够条件,所以大家也都会小心,省的钱到月底不够花。孙老板就说:“好吧,这一条就这样定了。”

儒生和孙老板商讨了几句,孙老板就去了工地,于是儒生就趴在宿舍打起了草稿。其实儒生根本就不知道合同该怎么写,他这是第一次写合同,所以就费劲脑汁的想啊想,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想不周到出了差错责任很难承担。孙老板给他留下了纸和笔,只是十六开的纸张就留下了一小打,足够他用的。到四五点的样子他才写好了一份草稿,粗略地看了一下,才伸手挪脚活动一番,也好轻松轻松。正在无比舒畅的时候,就听见脆生生的声音说:“儒生哥,我可找到你了!”

儒生诧异的回过头去;这个声音好像很熟,但因为刚才忙活的他头脑发木,所以就一时想不起来。儒生是在西屋里xiu liàn,长久地看着纸面是他的眼睛降低了对外界的敏锐,再加上天色渐暗,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啊呀,是你呀,小二妮,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第164章 桃子

儒生说着,就蹦了下来。儒生想蹦下来迎接小二妮,想的不错,可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伤病员,自己身体还没有康复,怎能经受得住他这样的剧烈活动?脚刚一落地,就不禁大叫一声:“哎呀,疼疼疼啊!”随后就慢慢蹲下。

“怎么了?儒生哥?你别吓我呀?”小二妮原来背一个书包,这时就往地下一扔,向儒生冲去。好歹看来儒生的脚只是受了震动,虽然疼痛,却没有遭受重伤的打击,儒生自己能感觉出来了。于是儒生就喊住正要搀扶自己的小二妮:“妹妹,不要扶我,疼一会就好了。”吓得小二妮立时止住脚步,说:“儒生哥,你怎么了?今天你没去上班吗?”从小二妮的问话里就可以听出来,她压根不知道儒生受伤了,儒生就告诉小二妮:“我已经十多天不去干活了,真倒霉,脚受伤了,哪里也去不成。”儒生轻轻揉摸着脚面,以减轻疼痛。

“让我看看吧,我瞧瞧厉害不厉害。”小二妮迟疑了一会儿,总是不放心,坚决要看一下;儒生说:“妹妹,不要看了吧,会吓着你的,再说也已经快好了,看不看不是一个样?”他知道自己的脚确实挺怕人,要是个男人叹息几声也就算了,而女孩是容易大惊小怪的动物,让小二妮看了说不定会泪眼婆娑,的确很麻烦。但小二妮却不容分说蹲下来,轻轻挽起儒生的裤脚,儒生那如蜈蚣似的伤疤就显露在小二妮面前。

“儒生哥,疼吗?”果然不出所料,小二妮看到儒生恐怖的伤痕,两个眼睛就开始蕴藉起满眶的泪水,等到无处储存,就一股脑的涌出来,只是没哭出声音来。儒生无奈的说:“看你,已经告诉你了,不让你看你偏要看,看了就要掉眼泪,好像我已经大祸临头,可是我已经好了,本来挺好的心情,都被你这下冲跑了……快擦干眼泪,万一有人来,就以为我在欺负你呢。”儒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也是在哄小二妮,小二妮就赶忙擦擦眼泪说:“都是我在家里耽误的,没有来伺候你,这些天还好吗?”小户农女

原来小二妮也知道这样哭哭啼啼不好,于是就赶紧擦干眼泪。儒生说:“这些天我还好,在这里如月给我送饭送菜,而且大家都对我很好。妹妹,这些时候你一直没来,我就替你担心,是不是大娘的身体还不太好,所以你就不能来?”儒生对她的关切让她心里暖呼呼的,真有一股拥抱儒生的冲动。但是小二妮终于忍住了,她不能太鲁莽,虽然她很喜欢儒生,特别是在踏青回家的日子里。有时候,小二妮的梦里都是儒生,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嗯,确实是这样,不然我早就回来了,哪能在家呆这么长时间?”小二妮回答儒生。小二妮妈妈是一个lǎo máo病,常年不见好,但是坏起来了就需要一个人照顾。小二妮回家,忙完了夏季本来是想回来,但是妈妈的身体却让她不能来,现在正是长草的时候,爸爸需要忙地里,所以她只能在家照顾妈妈。好歹爸爸忙完了,地里的玉米就等着秋收,小二妮才解放出来。儒生忽然想起这里不能呆了,于是就说:“妹妹,其实你不应该来,以后就是雨季,在这里干不了多少活,就是白耽误工夫。”

小二妮刚回来,儒生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所以才隐晦的说是雨季到了,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照顾妈妈。小二妮说:“儒生哥,也不能这样说,老人说一天混一文,强起当游神,总而言之在这里多少能挣两个,所以我就回来。再说,我呆在家里就老是想快一点见到你们,在外面呆习惯了呆在家里就憋得慌,你说是不是?”小二妮最想的是儒生,她不说出来儒生也知道,因为小二妮的眼睛里已经告诉了儒生。不得无礼!〔gl〕

儒生只好尽量躲开小二妮的眼神,免的发生碰撞。儒生对小二妮的不知情很着急,假如小二妮太天真,不拿儒生的话重视起来,那她就可能白干,拿不到一分钱。不管怎么说,他要想办法让小二妮得到一部分钱才可以;儒生说:“妹妹,上一次你回家借了多少钱?这次来了一部分,但我听说已经不多了,要不你去拿一点吧,留着手里备用,不要等花钱了手底下却没有一分钱,自己受难为呀!”儒生把她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小二妮不能不听;小二妮说:“儒生哥,你说得对,有时间我就去,藏起来备用。”

儒生暂时也就能这一些,说得太多了就要露陷,儒生撵小二妮:“我看今天你就有空,还不去把钱拿到手里,要等别人都借没有了你才去?以后说话我们有时间,不急于一时,但钱没了就没有办法,快去呀?有事回来再说!”他一个劲的撵小二妮,小二妮却有点恋恋不舍,站在儒生身边不想动弹,儒生着急地说:“小二妮,你怎么不听话呢?天就要黑了,大家也就要收工了,大家都来了你还怎么去借钱?”儒生气得眼蛋子都发绿了。

“好吧,儒生哥,不过等一会我还要过来,等着我呀?”小二妮看到儒生生气的样子,只好恋恋不舍地说。她的书包还放在地上,于是就过去拿,可拿起书包了才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又放下书包,儒生说:“你真是麻烦,不是赶紧去办正经事又要干什么?再不快点我可是真的生气了?”但小二妮却不管他,自顾在书包里摸摸索索,等拿出手来,就见手上拿了两个又红又鲜亮的桃子,对儒生说:“儒生哥,看我这记性,在城里见到这么大的桃子,我还是第一次,于是就想给哥哥买几个尝尝,但是你的脚疼,就把这事都给惊回去了。不过我还是没忘了,我去给你洗洗。”

第165章 兔死狗烹

陆陆续续来借钱的人越来越多,只是几天的时间,商会计就招架不住,对魏叔说:“这几天来借钱的人很多,照这样下去,钱几天就会没有了,到时候我们还怎样运作?是不是该想一个办法?”魏叔就不耐烦地说:“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不是该借的就给他,不该给的就不能借给他,我把大权都交给你了,就不要什么事也来问我,这几天我烦着呢!”魏叔这几天老是烦,看谁都不顺眼,连商会计都害怕,但这事他不说不行啊!

“魏叔,这件事很棘手,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了的问题。按我们的保证,只要不超出工资,而且是一次借钱少于一百元,我们就要答复给大家;我们承诺,来钱后就把大家麦前的工资都算清,结果我们没做到,如果连工人借支都不能做到,那我真是无话可说。魏叔,你就想想办法吧!”商会计也豁上了,魏叔就是怎么对他,他也要魏叔拿出一个办法来。商会计会计保管一个人干,事情他没有不知道的,所以他就很着急,特别着急!

的确不能像过去一样,商会计的帐目上又只是剩了寥寥无几,甚至还不如春天来的时候让他有底气;因为他那时没有看到会有如此的结果,所以他们虽然不如现在的钱多,但是也没有更多的外欠账,还有应该给工人的钱!商会计的心里老是在打寒:再这样干下去,别说是挣钱,能勉强供上吃饱饭就不错了!但是谁家能这么大方,把自己的主要劳力放在这里,只是填饱肚子?魏叔却更加不耐烦,大吼道:“住口!闭上你的嘴!!!”

好像突然间响起一个炸雷,把商会计吓得突然一个哆嗦,然后是一阵沉寂。商会计愣了半天,魏叔也就不再大喊大叫,合上眼在想心事。现在又是一个晚饭后,紧挨着的宿舍应该是开始二重唱的时间,但今晚却没有一点声息,而他们这里的男爷们还在打牌,根本不理这里的吵闹。商会计终于说:“魏叔,我要回家一趟,已经半年不回家,这里的事我就放一放,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就坐在桌前往外拿账本。魏叔突然跳起来,对商会计说:“怎么?你也要拆我的台?告诉你,我不怕!”异变之镯

“但是我必须说清楚,我投在这里的钱该收回去了,我们说的就是在第一批钱到账后马上就抽回去,我这里有条子和你的保证,我就不客气了。至于说的分红,随你的便,给不给全在你;但我的工资却要拿回去,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拿回点工资回去,我没法回去交代。”商会计不看魏叔的表情,他能想到魏叔的脸在扭曲,恐怕都有杀他的心,但他却义无返顾的继续他的交接,说:“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自己看吧。”

商会计彻底失望,魏叔的霸道脾气是不会改变的,他原来的想法在魏叔这里根本行不通。商会计曾经就记工的问题和魏叔谈过几次,但每次魏叔只是哼哼哈哈,不予理睬。商会计的想法虽然简单,却实用,就是按工程量记工,不按天。那样可以避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现象,出工不出力。但魏叔往往是呲他一鼻子灰,说:“你懂的啥?都是随便惯了的人,让他受正规单位的约束,那人能受得了这样吗?三天就滚回家去了!”

当然,出来干活的人都是农民,没有受过纪律的约束,这样把他们严格管起来是有点不适应;但是什么事业都是人干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这些人不是都适应了吗?商会计很伤心,因为他觉得不是大家不适应,而是他的身份还在家里的二亩地上打转转,根本没进步。如果再和他在一起,前途不能说是渺茫,可以说是毫无希望。商会计不是傻子,他已经提前拿出他的投资,还有他的大部分工资。他没有完全拿出他的工资,只是他觉得工人也都没有拿到这些,这些他已经不算少了,再拿自己也觉得不忍心。前妻请签字

魏叔却连看也不看商会计的工资表等账目,就连剩余的钱也不管,商会计实在无奈,因为交不了帐目他就无法回家。商会计说:“魏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你收不收账目,反正我是要回家的,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商会计也不再说话,两个人都在这,魏叔收不收就随他了,商会计开始收拾自己的被褥。魏叔终于爆发了:“你不打算回来了是不是?好,你马上就走,一分钟也不要呆在这里!不就是记个帐吗?没有你地球照样转!”

魏叔这就撵着商会计走,商会计冷笑一声说:“兔死狗烹,我是明白了,没有用的人就应该撵出去,我不是没有用了吗?!你放心,我马上就走,你真是给我留下念头了!”商会计和魏叔闹僵了,也就不再怕魏叔,把被子装在鱼鳞袋里往背上一扔,扔在了脊梁上,几步就迈出屋门。魏叔继续大吼:“你走,永远不要回来!就是年底分红也没有你的份,你不要指望你这样的叛徒会得到什么好处!”商会计忽然回头趴在魏叔的门外磕头说:“魏叔,谢天谢地谢谢你,咱们今年是最后一次见面,因为今年你不可能回家了,门口会被人堵死的!”

商会计出了大门径直往东走,他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向孙老板辞行,再一个是让商兰跟他回家。总而言之是在一起共回事,作为一个识大体的人来说,这点礼节是应该有的,商会计想也不想,大踏步走了进去。大门底下有六七个人在那里唱歌,其中就有商兰,但是却没有儒生。商会计只是有这个念头,但马上就不去想这些事,只是对商兰说:“妹妹,快回去收拾行李,我们准备回家!”门下的人正要想问一问商会计要去干什么,闻听此言都吃惊道:“商会计,怎么回事,值得你们现在回家?莫非家里出大事了?”

第166章 挣不断的感情官司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的,只是商会计无暇细说;而商兰则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胆战心惊,带着哭腔说:“哥,是不是咱家里出事了?你说明白些吧,我的腿都迈不开步了!是不是爸妈出事了?”其实任何人都会这么想,因为在就要睡觉的时候突然有自己的亲人拽着就走,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他能这时候走?商会计看到商兰是误会了,忙说:“妹妹,是哥哥要急着回家,并不是爸妈有事,你放心吧。等我和孙老板说几句话马上就出来,在这里等着我!”

商会计进孙老板的门,却见儒生正在和孙老板下棋,看见商会计,孙老板就微笑着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但是商会计一低头,他的背上的全副武装就全部暴露出来,于是大惊:“商会计,你这是干什么去?莫非家里有急事?”孙老板也这么说,商会计不觉好笑,对孙老板说:“孙老板,你们怎么不给人家想好事?哦,一定是我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我刚才和魏叔抬杠了,所以就难免不是正样,但我现在的心情很好,该不是那样吓人了吧?”

孙老板不觉脸上就是一怔:“怎么了?商会计?你又何必这样”商会计在他的眼中是一个永远不会发脾气的人,他和商会计呆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非常快乐的一个人。商会计就笑,说:“呵呵,刚才我说要回家,可魏叔却不同意,是我坚持要回家,所以魏叔就发脾气,撵着我快滚,我没法,也只好背起行李走人。不过也好,魏叔在黑夜让我走,就是嫌我白天走丢人,所以就赶紧让我现在就走吧?哈哈……”

商会计笑的好像是很高兴,但儒生却听出了凄凉的声音,而且孙老板也听出来了。孙老板说:“商会计,怎么在我这里还不说实话?咱们都是老兄老弟的了,有话直说就是了,你若是受了气,我帮你出气,不管他是魏叔还是魏大爷!说吧……”孙老板就等着商会计说话,但是商会计看了儒生一眼,欲言又止,儒生就知道商会计不想让他知道。就说:“孙老板,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们聊吧。”站起来就走,边说:“嘿嘿,我是想尿尿。”huā huā gong zi拽千金

儒生径直走到大门口,只见这里只有如月和小二妮,另外还有刘芳,商兰却不见了,儒生就问:“商兰姐呢?是不是和刘峰一块出去了?”儒生在屋里就这么想,刘峰和商兰正热乎着,商会计却没有征兆的把他们拆散,是不是太残酷了?商兰和刘峰肯定要出去唱一出送情妹吧?他们都在这儿没走,她俩的踪迹就一定会知道。如月笑嘻嘻的说:“嗬!你还真关心他们,是不是也去凑凑热闹?商兰也会想你呀!”

如月的声音里有几分醋意,连小二妮都听出来了;不过也是,商兰除了白夜和刘峰在一起,大部分都和儒生谈话工作,虽然不及和如月呆的时间长,但如月还是觉得他和商兰呆的时间太长。如今小二妮来了,还不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如月的心里酸溜溜的,但又不能说出来,所以只能拿商兰说话。小二妮说:“儒生哥,原来你和商兰经常在一块?那妹妹走了你就不想妹妹吗?”小二妮撒娇的说,令如月更加不痛快。

“你们聊吧,我要回去睡觉了,刘芳还不睡吗?”如月不愿意看着小二妮在儒生身边黏糊,于是就推说要睡觉,问刘芳。这才在外面呆了多长时间呀?刘芳没往别处想,对如月说:“如月,你又怎么了?”但是儒生却明白了,因为如月周围都是醋场,酸气逼人,只不过刘芳的鼻子有点失灵,所以她就没听出来;小二妮却听出来了,说:“你走呀?慢走。”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把对方当成情敌,只是她们没觉出来而已,但话里已经有点huo yào味。儒生很不是滋味:怎么女孩子这么爱吃醋?真是头疼!有了在西平的经验,儒生就要把两个人的心情调节好,免的以后出麻烦。儒生说:“如月,你这就睡去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能不能陪我一起到我们宿舍说说呀?”说着话伸出一根胳膊命令道:“如月,来扶我!”冷情总裁霸宠小娇妻

如月愣了愣:儒生这是干什么?儒生就说:“怎么,你扶我难道扶够了?”二妮妹妹来了是不是想偷懒?快点!”如月恍然大悟,儒生是在给小二妮做戏看呀?或者也是给她一颗定心丸。现在的小二妮才刚刚有爱慕儒生迹象,儒生这样做是有一点残酷,但绝对比小二妮把爱说出口要好得多。她嘴里嘟囔道:“真是的,伺候惯了就非要让我来,别人不是也行嘛!比如说刘芳,她可是天天见呀?能是离了我就不行呀?”心里却暗暗得意!

刘芳这才有几分明白,两个女子在吃醋啊!她暗骂如月不地道,竟然拿她来说事。可她也明白,儒生急需要等人来帮忙,为了儒生对哥哥的好,她只好忍一忍。刘芳笑着说:“如月,儒生的事都被你承包了,我去干什么?不怕我把你顶了?”如月却早已经挽起儒生的胳膊说:“儒生,你麻烦我还要到什么时候?该不是咱们干多长时间的活你就麻烦到什么时候?”像是两口子说这话走进了男生宿舍,把小二妮和刘芳留在这里。

小二妮像傻子,呆呆的看着两个人消失,过了一大会儿才说:“刘芳,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我来这里就没有人告诉我?看如月平日里老老实实,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不问刘芳,小二妮也会自己想,这里谁能够和儒生这样亲密?小二妮原来的时候天天都和儒生在一起,儒生和她是最亲密的人;但一段时间的分离,如月却已经代替了自己的位置,真让她不甘心。

第167章 女孩也玩斗智

刘芳同情地说:“小二妮,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们早就在一起交往了,而且这里的人都知道了,你是儒生的妹妹,如月早晚会成为儒生的恋人。”刘芳倒是痛快,说话不留后路,也不管别人受了受不了。不过细细想来,快刀斩乱麻才是最简捷的办法。

小二妮又是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去问儒生吗?好像不行,儒生把如月叫进屋里,说是有话说,可究竟说些什么,小二妮不知道,小二妮要是进去捣乱她们,就显得她没有价值,儒生都说了,他只是拿她当妹妹,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多管闲事?刘芳看出小二妮的纠结,劝道:“小二妮,这几天我就见儒生和如月唧唧喳喳,似乎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如月为了儒生受了很大委屈,而且因为儒生受伤,如月才和儒生走得更近。不过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儒生和如月能成一对,都觉得如月比你更般配。”

刘芳是想劝她,但结果却并不理想,小二妮非常生气,就要大发雷霆,但想起刘芳的话,只能忍下去。她冷笑一声说:“哦?是吗?你们都说如月和儒生在一起比我和儒生在一起更合适?你们不用劝我,我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我还小,找婆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随便儒生哥和谁好,我都不会不高兴,因为我也只拿他当哥哥。”她不想让刘芳看不起自己,又对刘芳说:“以后有如月做嫂子也不错呀?!我们本来就很好,这样就好上加好了!”

小二妮虽然比他们年龄要小一些,但她的掩饰本能却很不简单,马上就有说有笑,刘芳不由的伸出大拇指:“小二妮,你真是好样的,你能这样想,恐怕儒生也会大吃一惊!这里只有咱们俩了,要不我们就去他的宿舍里玩一会?刘芳是个爱说爱唱的人,本来刘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男男女女在一起,挣钱多少说不着,只是这种欢乐的场面就令她恋恋不舍,真有一个乐不思蜀感觉。小二妮就笑着说:“好呀,去就去,儒生哥和如月姐竟然是为了躲我才回屋里,看我不好好逗一逗他们!”官路风云

具体她要使用什么方法,刘芳就不知道了;小二妮忽然神秘的对她说:“刘芳姐,你是不是对儒生也有好感?不要说你也年龄小,你都二十出头了,是不是有了意中人?”这是女孩子平常爱问的一句话,如果小二妮不是提名道姓,刘芳当然也就哈哈一笑算完,但是她说的这样直接,倒有些让她下不来台,不由的举起手来装做要打她,嘴里说道:“你这个小二妮,不打不行,你姐多大了?你还我开涮?他给我做弟弟还差不多!”

小二妮看见刘芳追来,哧溜一声比泥鳅跑的都快,几步就跨进屋里,大声喊道:“儒生哥,救我呀,刘芳要打我……”儒生和如月正在屋里说这话,小二妮却跑了进来,往儒生身边跑。儒生为了和如月保持距离,就和如月闪开一米的距离,小二妮看准空挡,径直跑过去躲在儒生的身后,一只手搂住如月,又搭过一只手去搂住儒生的脖子,急促的说道:“儒生哥,如月姐,你们快快保护我,刘芳来欺负我了!”乍一听就像是真的。

小二妮站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插在两个人中间,让儒生如月如隔一层山,如月不得不说:“小二妮,别闹了,儒生还有话说呢,你这么厉害,有谁敢打你?我的腰断了!”小二妮对如月的劲头远远大于对儒生的劲头,所以儒生没有感觉,而如月却觉得不太舒适。刘芳追进来,看见小二妮正在如此,更是心中大喊:今天是怎么了?又被小二妮利用了!小二妮的话她这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配角,今天她注定要被人当做代话的工具。

确实如此,儒生为了化解小二妮和如月的矛盾,就利用了刘芳一次;现在小二妮也来利用她接近儒生,虽然利用的不明显,但这才越发显示了他们都是高人。刘芳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来赚个坏人了?她只好把戏演下去,对着小二妮就是一巴掌,笑骂道:“你这个屁孩子,歪歪心眼不少,老老实实让我揍你一顿,我就让了你!”妖瞳之巫王巨星

虽然儒生也知道她们在闹着玩,但是不管也不行,就比如唱戏,生旦净末丑都上台来才能是好戏,缺一不可。儒生眼明手快,抓住刘芳的手腕说:“刘芳,算了吧,小二妮还是一个小孩,和她一般见识干什么?来坐下休息一会儿,等一会我让小二妮给你赔不是,来吃瓜子吧。”儒生轻易不买零食,但自从如月经常来照顾他,他也就经常让如月买点瓜子来,说自己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很闷,所以就要吃点瓜子来打发时间。

小二妮本来是搂住儒生的脖子的,但是听说要吃瓜子,就慌忙跑到前面来说:“刘芳姐,我投降,等一会我给你剥瓜子仁,向你赔罪,嘻嘻……”她不往如月脸上看,仿佛她这个人并不存在,儒生就拿出两包瓜子说:”那么你就和刘芳吃一包,我和如月吃一包,都不多不少,分开吃。”儒生怕小二妮吃起来像是在抢,而刘芳顾及脸面,自然是抢不过她了。小二妮嘟囔着小嘴说:“儒生哥,你们不能少吃点?要拿瓜子赔罪,就不能让我吗?”

都是两个人一包,小二妮却还是嫌少,再和儒生要,儒生就把手拿到一边,预防小二妮来抢,因为他知道小二妮惯常会用这一招。儒生对如月说:“如月,你来倒过去一点,我来看着瓜子,不要让小二妮抢去了。”如月这才起身说:“儒生,你给我我拿着吧,小二妮是不会抢我的,你就放心的吃吧。”小二妮和如月正在较劲,如果她去抢如月手中的瓜子,结果只有两个:或者是来一场抢瓜子大战,再或者是不屑和如月抢。

第168章 乱套了

但是如月这次让儒生刮目相看,如月接过瓜子撕开纸袋说:“小二妮,你不是不够吃的吗?吃我的吧,你姐我不吃了,嗓子发干,你就把我那一份也帮我解决了,好不好?”如月的脸上都是一个真诚,小二妮愣了一愣,身上就像有跳蚤在跳动,身上心里十分的不自在。无疑,如月太会做事了,儒生为她夺瓜子,就怕如月吃不上,但如月接过瓜子却又分给小二妮,这样就让如月的形象倍受欢迎,她是一个不计小节的人!本来小二妮还对如月有明显的敌意,但是如今却显得自己多么的小气!

商会计和孙老板在屋里聊了很长时间,连回家的事情都耽搁起来,就是不见出来。商兰早已经和刘峰回来,知道商会计还在这里和孙老板谈心,就一起来到男生宿舍。商兰见她们宿舍里没有人,就猜到女孩子们都在那里,所以就一起跟过来。商兰对如月和小二妮说道:“你们果然在这里,在开会吗?”这个样一起在男生宿舍说话聊天还是第一次,儒生热情的说:“商兰姐,你也来了?你就要走了,就不能多呆几天吗?”

商兰是和刘峰一起去商量对策,因为商会计来的那样匆忙,商兰就心神不宁,唯恐会有不好的事,自己永远看不到刘峰。其实刘峰比她更急,二十四五了终于有一个女孩会赏识他,他的心里重新点燃起希望的火焰,发誓绝不离开商兰;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商会计突然说要离开,就给了他们重重打击!商兰等哥哥一走,马上就拉刘峰出去商量对策,也对女孩子们说好要替他们保密;儒生估计他们出去了有五十分钟。

“你们怎么才回来?商会计早就出去找你们了,你们怎么办吧?”儒生吓唬他们,他们也忒大胆,竟然一出去就是四五十分钟,商会计问起来怎么办?只怕他们有三张嘴也说不过关吧?!商兰急了:“刘峰,我们怎么办?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呢?我该怎么去找他?”商兰没有别的人可以依赖,当然只有找他。刘峰也慌张,小二妮笑喷了:“二位的胆子就这么大呀?”随身空间之妍妍的幸福生活

大家都是熟人,什么人做个什么事都了如指掌,但意外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就像今晚。儒生是不太和别人开玩笑的,所以商兰就信以为真。商兰着急的说道:“小二妮,别说话,我在问刘峰。”后面的话她没讲出来,但意思却已经明白:你说的是废话,我要听刘峰的主意。但是儒生也笑了:“呵呵,我是在吓唬你们俩,出去了就不知道早晚,这样怎么行?商会计让孙老板留下说话呢,不会有事的。”

商兰长长舒了一口气,刘峰却比商兰更是满脸的高兴。刘峰问:“儒生,你在孙老板那里玩,有没有听到是什么原因商会计要走?”刘峰和商兰的事情在女生里早就传开,只是大家都瞒着商会计,这都是大家不约而同做到的。儒生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听商会计的意思是和魏叔闹了矛盾,准备不干了。虽然商会计守着我只是轻描淡写,但其实想想也差不多……他要不是不打算干了,能收拾的这麽干净?我估计他回去就不会回来了!”

这倒是令商兰为难了,商会计和魏叔顶嘴,必然会使商兰受到牵连,这样商兰也就呆不下去了。至于在不在这里,商兰并不是舍不得,只是因为刘峰牵绊,绊住了她的心,她舍不得离开刘峰。原来商兰想不到不回来了,以为是小别,所以只是和刘峰缠绵了一会儿,叮嘱刘峰在这里不要想她,她很快就回来找他;儒生的话让他们不得不另作考虑,有谁会想到以后的局势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刘峰变得焦急起来,对商兰说:“商兰,怎么办?商会计一走,工程队就要撑不下去,非散不可……”

怎么做只有商兰说了算,决定权都在商兰手里,商兰就说:“怎么办?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们哪里会想到?最起码也要找一个趴窝的地方。哥哥老是愁眉苦脸,为工程队的事愁没了门,他回去应该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少扔点钱。但我们怎么办?不行,我要问问我哥,是不是现在就必须走!能拖一晚是一晚,刘峰你等着!”商兰坚决地走出门去,没有一个人去阻挡她。在这口屋里,最吃惊的是小二妮,看着商兰走出去后自言自语的说:“怪不得儒生哥会对自己那样说,原来都早就知道,工程队要垮台了!”从前有座灵剑山

应该说刘峰刘芳都知道,因为商兰把什么事都告诉刘峰,刘峰就再告诉刘芳,所以他们就早做准备,借出一部分钱,小二妮没人告诉他,只有儒生一个劲的让她去借钱,她才借了一部分。小二妮也急了,说一声“我也去听听”,马上就蹿出了门口。儒生说:“慢点妹妹,孙老板会不高兴的,咱们不去不行?”但是小二妮却装作没听见,只是变得小声,靠着墙根隐蔽起来,然后继续前进。儒生说道:“乱套了,我看魏叔怎么办!”

儒生对魏叔早就丧失信心,不然他能这样说?况且他已经做好打算,等脚好了就就和魏叔摊牌,和魏叔彻底决裂。其实他也想好了,顶多两三天他就回去;和孙老板的意向合同已经决定下来,刚才就是和孙老板讨论最后的合同,而且已是都满意。儒生把心一横说:“刘峰,我有一句话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看法,你们愿意听吗?”儒生突然想到,把刘峰兄妹和商兰留下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这里才是商兰他们爱情的土地。

“咱们俩还用着说这没用的话了?有话快说吧,我洗耳恭听!”刘峰知道儒生爱出一些小主意,而且在他和商兰的事上,就是用他的小聪明为他们连上了线。儒生说:“你去把商兰也叫过来,让她也听听,如果不赞成我的话,你们就随便了,但我也就尽上心了!”

第169章 墙倒众人推

儒生话说到这里,就把头抬起来看孙老板的宿舍,孙老板的门口藏着两个人,正是商兰和小二妮。原来她们虽然过去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迟迟没有进去。

刘峰二话不说,也贴着墙根去了孙老板的宿舍。商会计和孙老板正说到要紧处,所以商兰就不敢去打扰,小二妮见状也就停下来。刘峰向前走几步,走到跟前示意要她们回去,但她们却不想走,刘峰只好打哑语,指一指站在门口的儒生,然后张开嘴做说话状,商兰这才知道是儒生有话要说,就慢慢退回来,而小二妮也乖巧的悄悄回来。等到安全的地方,刘峰对商兰说:“刚才儒生很着急,就让我把你们喊回来,说有话要商量,快走吧。”

儒生的话已经有了影响力,不仅是他的人缘好,而且说出话来也很服人,所以他要和大家说话大家都爱听。儒生说:“商兰姐,如月,还有小二妮和刘峰兄妹,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现在的工程队已经是欠账了,想再跟着挣钱已经是做梦了!说这些有的人已经知道,我也当然知道了。要说最明白的人商兰姐最明白,就不用我说了吧?我们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我们该怎么办!一条路,回家,就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另一条路就是另投明主,实话说,我已经有这样的计划了。”

除了如月,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因为没有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在大家的心里就没想到。刘峰说:“你打算去哪里?干什么去?”不等儒生回答,小二妮就替儒生想到了一个去处:“儒生哥,你又要回西平吗?”小二妮知道儒生是从那里转过来的,在西平对他来说是熟门熟路,况且那里还有他一段割舍不掉的情缘。儒生说:“妹妹,你想错了,我还是想在这里,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咱们已经在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你们能愿意换一个新环境?”一怒弑神

大家都没有话说,其实除了小二妮才知道这里的状况,大家都知道个大概,不想现在就走,只是一种习惯,他们已经熟悉了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地方就怕无所适从。如月已经好长时间不说话,现在突然说:“儒生,你就告诉大家你的主意吧,反正只有咱们几个人,大家都不说出去好了,不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对不对?”儒生就明白如月是替他说话,因为儒生的计划要是现在就走漏风声,的确实有一定的风险,最起码传到魏叔耳朵里,肯定是视儒生为仇敌,因为说得难听点,儒生在拆魏叔的台。

儒生对如月感激地微笑,然后对大家说:“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告诉大家,但要请大家暂时保密:我准备跟孙老板干,而且想邀请大家一块过来,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当然,这只是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要是不跟孙老板干,那么我就只好回家,反正我觉得不能再跟着魏叔在这里糊弄了,不挣钱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去地里去拔拔草,地里就能少上点化肥,你们听我说的有道理吗?”儒生既然把话说出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豁上了!

“儒生哥,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小二妮看着大家都是低头沉思,就抱着几分幻想的说:“虽然我也知道现在情况很不好,但是万一能有翻身的时候,那么我们在魏叔那儿没要回的钱不是太亏了?是不是我们再等一等?”小二妮拿来了也有一半多的钱了,可她还是不舍得,儒生就说:“妹妹,你真是糊涂,咱们这里就属我们这几个人拿钱多,我估计用不了几天魏叔就不出借了,因为魏叔已经无钱可借,甚至又和那一次一样,去借面!”

借面的事情才过去了多长时间,大家都是仿如昨日,谁会不记得?大家的心里一定是不平静,上一次去能借到面,以后呢?不知道还有谁肯借给他们?商兰说话了:“我知道上一次借的面还没有结清,因为队里钱不多所以就没都还上,而且我哥还和我说,队里借的钱也没有还,就是从现在累死累活的干也还不上了!不过我哥哥是想欠谁的也不能欠大家的,所以我才一直干下去,因为我相信我哥。但现在我哥回家,就说明是没有戏了!”萌系暗恋:偷心高冷祁少

队里的事情不相信谁也要相信商兰,一个是她的为人,话不多却句句都是实话,再说商会计是她的哥哥,商会计绝对不会对商兰说假话。于是又是一阵沉默,儒生说:“话不用多说,大家就仔细考虑,顶多两天我就回家,也从家里找几个人来,跟着孙老板一起干,这样的好处是人多了就没有人欺负,有事了大家互相照顾,有百利而无一害。需要说明白的是,我不是为了当一个小工头才这样做,我也和大家一样,就是一个打工的!”

如果不提前说明白,就会被别人误以为是为了和魏叔一样当工头,而他根本没往这件事上想,他就是为了大家有钱挣有活干。如月在私下里说过,等到儒生领人来干活,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说他:看吧,就是那个人来把魏叔撵走的,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吗?不明真相的人也一定会恨他,但他却不在乎,只要以后的时间里不再干这种无意义的事,他想大家会慢慢理解他的。儒生说:“在和孙老板签合同的时候,我想我们多有几个人在上面签字,这样会更好一些,这样免得大家怀疑我,你们同意吗?”

因为大家都没说话,儒生就知道大家默认了,所以才这么说。如月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从那边搬到这边,会不会有问题呀?我们这样做魏叔能承认我们已经脱离他的队伍?他一定不同意!是不是提前和他打个招呼?”

第170章 整装待发

如月说的有道理,假如魏叔和孙老板这边起了矛盾,她们这些干活的就不好说话了,怎么着也是一个地方的人呀!刘峰插嘴说:“儒生,你看这样好不好,打算回来的人就都回去一趟,就说不干了,然后再回来怎么样?”刘峰和如月都是用脑子说话的人,说出来的话绝对有分寸,儒生非常赞赏。

“好办法,就这样做吧!”儒生猛地站起来说:“这样魏叔就无话可说了,还是刘峰大哥有办法!”刘峰出的这个主意,既可以摆脱魏叔的领导,又可以再回来工作,爱上哪去都行。小二妮哭丧着脸说:“几个月的工钱就这样丢了,我真是不甘心,家里让我出来是为了给家里挣钱,但现在完了,连商会计都不干了,大家又开始zào fǎn,看来真的没办法了!”这时候就听得外面有人说:“小二妮,儒生说得对,早不在那里少赔点,自己想办法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商会计和孙老板过来了,商会计说:“刚才我和孙老板交涉了一会儿,孙老板也下定决心自己拉起一伙人来,因为我们队他是不抱任何希望了,给人家耽误了工期不说,而且不听劝告,孙老板和上面是签了合同的,到时完不成任务怎么办?实际上我们只是给孙老板完成了预定一半多一点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孙老板不再另想办法能行?老实告诉大家,我也是看到没有希望才不得不离开这里,我不忍心再瞒你们了,现在不只是不挣钱,而且越陷越深,再干就是别人吃了馒头你还账了……想挣钱就要自己想办法!”

对魏叔他并没有说他的坏话,他只是哀叹,为什么魏叔就不能听听别人的意见呢?这个人太刚愎自用了!虽然在和商会计刚来的时候,魏叔对他还好,但最近一段时间里,魏叔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令人很无奈;魏叔谁的话也不听,拿出账本来他又不看,锯响就有沫这句话成了他的一句名言,让人更加无奈。商会计说:“今天晚上我本来就要走,但是孙老板却非要我明天走,商兰你就早休息吧,明天我们一定要走的,我已经跳出泥窝了,我很高兴!”种田小千金

高兴不高兴那是商会计自己的事,别人不会知道个中滋味。商兰刚默许了儒生的话,就对商会计说:“哥,回去就回去,但是我还想回来,和这几个人一起来,但不是跟着魏叔干,我们都是要跟着孙老板干,孙老板同意吗?”商兰怕商会计不同意,因此就把话说到前面;孙老板喜笑颜开,咧着嘴笑道:“欢迎呀?!你们都是老工人,而且干活又实在,什么时候来我都双手欢迎!想必儒生已经和大家说了,他马上就回家给我找人,再有你们做我的技术骨干,我特别的放心!你们不是要回家一趟吗?回家来回路费我包了!”

孙老板的话非常干脆,儒生就说:“孙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我们都去要求发工资,看魏叔怎样答复我们。我想魏叔肯定是拿不出钱来了,我们就找这个借口一起辞工,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你说对不对?不过要等商会计走了以后,免得给商会计惹麻烦。”几个人在商量怎么做才比较合适,大力回来了,大声道:“好呀,有机密大事就把我搁在一边,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要回去就一块走,我也几个月没回家了!”

天刚刚亮,商会计就出发了,没有通知任何人,也许是怕惊动了大家的晨梦吧?商兰自然也回去了,儒生醒来的时候刘峰正在fā lèng,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起来是什么时候。儒生就叫他一声:“刘峰哥,想什么呢?是不是刚一分手特别的想念商兰姐?”商兰是离开了一个小时还是半个小时,大概刘峰也不知道吧?或者刘峰根本就没有睡好,虽然是见到商兰走,却不敢去打个招呼吧?儒生把能想到的场景都想了一遍,然后是无言的笑。仙符永享

“笑什么?儒生?”不想刘峰却看见了儒生的笑,就随口一问,儒生笑着回答:“没什么,就是想起了我的过去,所以就笑了。看见你和商兰姐这样幸福,我就禁不住羡慕你们,甚至是嫉妒。我在这里也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回去以后会不会见到旧人?”儒生说的旧人自然是娟姐,虽然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但他还是在想她。马上就要回去了,娟姐现在过得好不好?自从上次在修车师傅家见面,他们就再也没见到。

儒生的心里都是甜蜜和苦涩,有幸福也有泪水,五味杂陈涌上心头,刘峰站起来说:“儒生,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们去见魏叔吧?坐快车也许能撵上商兰,那样我们能放心,走吧!”刘峰的心里归心似箭,想到什么是什么,拉起儒生就走,儒生笑道:“刘峰,我可没有你这么急,还有你的妹妹她们呢,我们就这样把她们扔下就走?”儒生自从说了给孙老板找人,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大了,不只是孙老板,而且对几个留下的人也有了责任,包括刘峰;到目前为止,那些女兵们一个都没起来,所以只有等她们了。

刘峰只是心里急,他也知道儒生说得对,于是就走近大力,冲着大力的耳朵大喊一声:“哎!翠花走了,还不起床撵回来?”翠花是大力追的女孩子,大力对她已经入迷,只要一起来,他就会马上去找翠花。刘峰的这一招屡试不爽,就算是大力正在梦中,只要提起翠花他立马就会醒来。没等喊第二遍,大力就揉着眼爬起来说:“翠花走了?哪去了?不行,我要去找她!”咕咚咕咚的跑出去,刘峰就笑骂道:“傻熊,睁开你的老鼠眼看看,你这是在哪里?”他猜大力肯定是睡莽撞了,因为这不是初次。

第171章 李双双哭男人,没了希望

大力停下来,看看儒生又看看刘峰,这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说:“草,还不是你们惹得?昨天晚上你们说要回家,我的脑子就没停下来,一直在想家里的事;一直到你们把我叫起来,我都不清醒……”至于大力在想什么,大力说了一半却不再说,大概是一场春梦吧?儒生不想知道的这样清楚,就对大力说:“大力,你回家不和翠花一块吗?如果你一个人回去那就算了,不用叫她了,但你要是想和她一块走就动作迅速点,不然过期不候!”

大力当然是要叫上翠花,半年的时间他就做了件最如意的事,追到了翠花,他当然要向家里汇报,顺便把翠花带回去让老人过目。大力高高兴兴地答道:“遵命!儒生看我的!”女宿舍就在南屋里,两边也不超过二十米,几步就到了,大力就喊:“小二妮,快点起床,儒生已经走了!”他只是站了一站,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袁大姐说:“你咋呼啥?翠花还没睡醒,她的姐妹们却早就起来了,再说你真是叫小二妮吗?”

袁大姐没有说完,小二妮就走出来,对大力说:“大力,是儒生安排的吧?你不是叫你的翠花却来叫我,看我不去给你们挑拨离间!翠花!翠花!大力说要和我去城里,你不去?”大力马上大惊失色:“你这小姑奶奶,饶了我吧,我说实话,是儒生要我来叫翠花,不管你的事。”他想进去叫一声翠花,但是小二妮却站在门口,大力不能进去。小二妮说:”回去等着,翠花还没起来呢,你就想进女宿舍?看我不剜出你的眼珠子来!”

小二妮伶牙俐齿,大力不是她的对手,只好慢慢退回来,回头看,刘峰和儒生正站在门外嘿嘿的笑,突然回忆起来,这些女将们今天都要走,儒生只是在逗他玩呢!接着屋里走出所有的人,只有袁大姐不再继续往前,如月对儒生说:“儒生,我们这边都打好背包了,你们预备好了吗?”有袁大姐照顾她们,商兰起床后,袁大姐就把她们喊起来,恐怕比男人们起的还早;只是有点误会,都怕过早惊动男同胞们。萌萌皇帝打江山

昨晚如月回来就告诉了翠花她们的主意,征求她的想法,这也是儒生的安排。其实如月早就告诉翠花,这里的形势非常不好,要她早打主意,所以翠花早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儒生对大家说:“我把话说到头里,现在改变主意还来的及,但是去了就是和魏叔闹僵,有不愿意跟我们去的现在也不迟。”儒生因为没和翠花直接说,他怕翠花不太同意,所以就再声明一下。大力说:“要走就走吧,没人不想回家!”

回家的念头一出现,就像决了口的水渠连绵不断,任何力量都不在话下,儒生也是如此:“大家没有意见,我们出发!”事情来到跟前,大家反而不说话,只是站成一排默不作声,快步走向总部。这时候都起来了,厨师傅早早做熟了稀饭,蒸好了干粮,把咸菜也都切成细条,准备发给大家。刘峰建议道:“咱们拿点吃的吧,然后去见魏叔?”他们已经习惯了睡醒就吃饭,儒生点点头说:“嗯,也好,大家都吃点吧。”

在这里睡觉的人也有吃饭的,不过人数不多,大概是都还没有洗刷完毕,但就有人注意了:“东边宿舍里今天是怎么了?好像是要吊孝?”这倒有些形象,因为进来的人没有喜笑脸,宛如家里出了丧事。而儒生她们也听见了话难听,只是不想惹他,因为他们就要走了,话好听难听随他去。小二妮碰了儒生一下,儒生小声问:“妹妹,什么事?”但随后就明白了,魏叔的那间屋子一直没有动静,魏叔在哪里?

“我去看看……”大力自告奋勇的说,假如办公室里没有人怎么办?大力不用敲门,和魏叔在一起这些时候,大力已经到了如进家门的程度,不用敲门的人肯定是熟悉至极的人。大力推开门就嚷道:“魏叔,怎么不去吃饭?”但随后大力就愣了:魏叔还躺在床上睡大觉!跟进来的刘峰和儒生也楞,怎么还在睡呀?儒生他们忘记了吃东西,互相看了一眼,意思都是一个样:怎么办?魏叔根本就不理我们!儒生不禁摇了摇头,又喊一声:“魏叔……”科学修仙

儒生的话也不灵,魏叔还是纹丝不动,就连眼皮也没动一下,紧闭着眼睛就像个死人。小二妮推开众人来到床前,把手里的馒头一下就塞进去一大块,然后对着魏叔嘿嘿笑道:“魏叔,你是不是会算,知道我又来借钱就装睡着?起来吧,都啥时候了?”就见魏叔一口吐出嘴里的馒头说:“你想挨揍吗?没看见我正在休息吗?马上都给我出去!”魏叔毫不客气,把他们呵斥一顿,然后就下逐客令,根本不让他们说话。

小二妮的脸马上就红了,因为她离得魏叔最近,所以魏叔的唾沫星子就都洒在她身上,喷出一阵阵口臭味,煞是难闻,而且魏叔的呵斥大都是冲着小二妮,她简直受不了!只见小二妮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逝,却又转到她的眼睛里,和着泪水流下来。儒生说道:“魏叔,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都是跟着你干活的,不是任你出气的人,我觉得你要跟小二妮道歉!另外我们都是来向你借钱的,请你给我们答复吧。商会计不在,我们就找你。”

“早就知道你们是来捣蛋的,借钱没有,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魏叔“忽”的一声掀了被子,坐在床上大叫:“话不用多说,你们应该听见,别以为商会计走了我就会害怕,没有张屠户照样吃猪肉!商会计不听话我都是照样开除他,你们不想干就明说,马上开道!”不等儒生他们向魏叔开口辞职,魏叔自己就先开了口,好像不是他魏叔,他们就找不到活,没有魏叔他们只有饿死。刘峰就禁不住哈哈大笑,说:“魏叔,你怎么说的那样吓人?不用撵我们,你只要给我们算了账,我们马上就走!”

第172章 哥心情不好,我怎么唱歌?

“不是早就说了吗?没有钱!你们已经借了很多钱,别人才拿了多少钱?对,一定是商会计背后捣鬼,这个混蛋,把钱都借给你们了,是不是?”魏叔反过来倒打一耙,看来他在商会计走了以后看过账目;刘峰就也上来气了,对魏叔说:“你真了不得,什么话你也能说出口,你不是说来钱后就马上开工资吗?现在就到了你兑现的时候了!我们也都知道了,商会计已经算好了帐,你只要照着账目发钱就行了,不然咱们就没完!”刘峰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就很威风,又是蹲了监狱的,平常人见到他自然有几分害怕,,魏叔外强中干的说:“说没有就没有,看着办吧!”

刘峰很恼火,其实并不是因为魏叔不给钱,而是因为他怪魏叔说商会计的坏话,商会计那么实在的人,你撵就撵了,在背后骂人?他靠近魏叔一步,边挽起袖子要动手的样子,魏叔就赶紧往后退,生怕挨了打,却是一个煮不烂的鸭子嘴,硬撑到:“刘峰,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信不信我去公安局去告你?”于是刘峰更加怒不可遏,看见桌子上有一个茶杯,抓住就摔在地下,喝道:“你下来!别整天耀武扬威,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刘峰刘峰……”儒生和大力赶紧拉住刘峰说:“咱们不要动手,魏叔没有钱就让他给我们打个条子,有钱了再给我们不就行了?”这时刘芳也走过来说:“魏叔,你做的太过火了,我们再怎么说也是跟了你半年,你这样让人寒心呀!都是庄里庄乡,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绝?魏叔,不只是我们,你看哪一个人不都是为了干点活挣点钱?当时没有钱,就说没有钱的话,你这样不让大家都寒心吗?”门外已经站起了一堆人,但绝不是来看热闹。

“算了刘峰,不要难为魏叔了,他可能真是钱不多了,不然能不给我们?”儒生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再闹下去也没有意思,因为商会计临走说得明白,现在剩余的钱省吃俭用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他不敢再借钱给工人了。如月和刘芳还有翠花都是聪明的女孩,见状对魏叔说:“魏叔,就先给我们打条子吧,回家爸妈看我们没带钱回家,必然是不高兴,就算你帮我们一个忙,让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吧。”明知道和魏叔要账是天经地义的事,但钱都是从魏叔手里拿,魏叔没有钱,她们能怎么办?只是给魏叔留个台阶下罢了!爱如雨思念如梦

好歹魏叔不是傻的不透气,还知道借坡下驴,纠纷才暂告一段落。拿着条子,刘峰苦笑着说:“其实我们拿不拿这张条子有什么用?我敢说这个钱是十字路上的长钱了,没什么希望。儒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这样他就不会刁难咱们了,明白吗?”刘峰谈到他为什么发火,就又有点得意:“咱们在这里一闹,恐怕魏叔就到了垮台的时候了,你不见那边的人都竖起耳朵听嘛?有人也想抽头了,咱们等着瞧吧!”

做好一切的准备,大家就要上路,如月说:“儒生,你说咱们的行李还要拿回去吗?依我说就少拿点,当当样子就行,都拿回去麻烦,你说是不是?咱们还是要回来的,你拿主意吧。”她说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话里有话,儒生想了想说:“嗯,如月说得对,我和孙老板说一声,就把我们的行李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就行了。不然魏叔后悔了,看到我们又回来就错以为我们又来投奔他们,咱们就这么办吧!”

虽然没有拿回全部的工资,但大家都拿回一部分,还是都觉得万幸,于是也就不觉得很懊丧。再说,魏叔已经给打了欠条,就是到什么时候他都不能赖账。坐在车上,回家的心情让大家都高兴起来,就都要刘峰唱歌。因为只是他们一伙就七八个人,所以就不怕别人反对。刘峰说:“唉,没兴致呀!我们说的是不回家,一直干到年前,结果才半年就回了,就好像我们说话不算数。”又叫刘芳唱,刘芳说:“哥哥心情不好,我怎能唱歌?”妖孽仙皇在都市

大家就觉得很无趣,只有大力在翠花身边聊得兴高采烈。小二妮说:“真没有意思,我梦周公去了,到站要喊我呀?”小二妮说完倒头就睡,儒生笑道:“你真是幸福,哪里也能睡的着,我要能这样就好了。不过我想起一件事,我们是不是要定下时间,那一天回来?大家说五天回来好不好?”在路上来回就耽误两天的时间,所以就不能把时间定得太紧了。刘峰说:“越早越好,我的心里想的啥你知道,我想在家里呆一天就够了。”

大力显然是没听见,还在和翠花谈的高兴。儒生和他的同伴们都是坐在最后两排里,但是坐在后排右边的儒生还不能面面俱到,想招呼大力就必须大声说:“大力,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要许亲了才回来?”刘芳和小二妮就忍不住的笑,刘芳说:“嘻嘻,他们俩就是现在结婚也是巴不得的,何况是许亲?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就是想着不用钻柴禾窝了吧?”不知是啥人传出来的,大力和翠花出来约会,就都是在柴禾窝里,儒生听了就忍不住想,在柴禾窝里谈恋爱,那也是一种多麽浪漫的事。

于是大家都笑,不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翠花红着脸说:“说吧说吧,儒生问你说话你都听不见,太专心了吧?”这样的话里还包括自嘲,因为当时她也没听见。大力嘴上挂着未尽的笑容说:“叫我吗?怎么不大声说?什么事?”大力的三个问号一股脑的说出来,儒生不得不重复一下:“光知道和翠花谈恋爱,耳朵吗?疮疤啦!大家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们要结婚,我们就一块给你恭贺,你愿不愿意?”

第173章 完全是意外

反正是在这里胡说八道,正经话没有几句,儒生也不在意说几句笑话,坐在车上有的是时间。大力惊讶的说:“我们是商量回家就去翠花家提亲,但离许亲还需要一段时间,更不要结婚,你们是怎么想的呀?”原来大力以大家真的都这么说,所以就阻拦道。大家更是肆虐的笑,正在迷糊的小二妮睁开眼说:“谁许亲?拿糖来吃……”小二妮虽然闭着眼,但还没完全入睡,忽然醒来,也就插上一句;大家的心情就特别高兴,对小二妮说:“你没听见吗?就是大力和翠花,你去不去他们的定亲仪式?”

翠花的脸臊的不知往哪里钻,争辩道:“哪里的话?我才不现在就许亲,等大力考验住了再说吧。”翠花说大力还没过考验关,就是说许亲结婚都是以后的事,大力就急眼,说:“翠花,你不是同意了我去提亲?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大力的两个眼珠子瞪得比一百瓦的电灯泡还要亮,似乎要烤熟翠花,翠花不得不打他一巴掌说:“傻瓜,笨蛋!你这张嘴就真藏不住一点东西?看我回家后不收拾你!”儒生他们便都笑得直不起要来了!

刘峰还算是比较能控制自己的人,笑一阵后对大家:“大家别笑了,儒生也别笑,说的话很重要,再给他说一遍吧,省的不知道又要往你家里跑。”笑话说的太多了就笑不起来,儒生知道应该适可而止,所以就止住了笑,把五天回来的计划告诉了大力和翠花,大力就懊恼地说:“呸,都是你这家伙搞得,这不是翠花不高兴了?”翠花狠狠瞪他一眼说:“你就是个傻子,别人说什么话你也信,不理你了!”把头别过去等大力来哄。

大家就也不再逗大力,各自和相邻的人说话。就觉得如月不太对,大家都是高高兴兴的参加对话,而如月却一直低垂着头不开口,把头都埋藏在胳膊里;儒生一直和如月坐在一起,分别是后排右边第一二位,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呢?但见如月这样子,儒生不禁担心道:“如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儒生觉得真是糟糕,如月要是病了该怎么办?如月费力的抬抬头说:“没事,我趴一会就好了,肚子里搅得慌……”玫瑰皇后婉容传

如月抬起头,儒生就看见如月的脸煞白,没有一点血色,马上就慌了神,对如月说:“如月,是不是病了?刚才我看你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么吓人?”儒生就把手伸到如月的额头上,试了试说:“不发热呀?如月,你是不是晕车呀?”儒生已经见过很多晕车的人,有轻也有重,而且还见过像如月这样晕车人的样子;刚才他试试如月的温度,不发烧就想到这里了。如月说:“我不知道,原来我没有晕过车呀?想不到这么难受……”|

没吃过甜桃就不知道桃子究竟有多甜,原来如月没晕过车,儒生就明白了,如月一定晕车了。儒生问:“如月,你是不是头晕?想吐?”如月点点头,她也明白了晕车的滋味,简直想吐死算了!但是如月想吐却吐不出来,就觉得肚子里都是来惩罚她的酷刑,不让自己垮掉就决不罢休。如月越来越难受,对儒生说:“这是怎么了?儒生?连死的心我都有了,快帮我想个主意吧!”如月的眼里饱含泪花,让儒生看得心都疼,儒生说:“如月,坚持一会儿,前面就是一个城镇,我帮你拿点晕车药来。”

如月不说话,刘芳说:“原来如月不晕车,今天却这样,不行就下车看看吧。”刘芳的意思就是到一个有医院的地方去看看,儒生毫无办法,只能是点头答应。幸亏这里不远就是一个大的城镇,只是过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大家都要下车和如月一块上医院,如月说:“那我宁愿难受也不愿意去医院,我们只是买车票就花不少钱,这样在半路里下车,买票的钱不就白花了?如月一只手紧紧抓住儒生得手,似乎在借助儒生的衣服说完话,很困难!混在异界当作家

“都不用去了,我陪她就行,你们就放心吧。”儒生微笑着说:“晕车又不是大毛病,一个人就行,你们在鲁中车站等我们,咱们在那里碰头。”确实都留下是在浪费,司机又不退给钱,白白扔掉太可惜,于是车上的人就不再坚持。儒生陪着如月慢慢下了车,就见小二妮在紧紧盯着他,眼睛里分明就是嫉妒,正在炽烈的燃烧。儒生赶紧回过头来说:“如月,我扶你走吧,你这样子很危险。”如月一直是摇摇晃晃,好像要跌倒,儒生不能不去帮她。

这里只是一个停车点,而且医院就在附近,如月却突然说:“儒生,我快坚持不住了,用力扶着我吧……这可恶的晕车!”儒生就觉得如月的身子越来越重,原来如月真的撑不住了!如月连想也不想,命令如月:“来,趴在我背上,我背你去医院。”说完就寸下腰让如月到儒生的背上来。如月头一次让一个小青年背,自然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迟迟疑疑不上来。儒生急了,吼道:“楞啥?你还要我给你找担架?”

其实没有大问题,医生只给开了止晕药,本来不给打针,但如月却坚持要打,医生也就随她了。如月说:“儒生,我们坐车攆他们去吧?不然他们会等急的。”如月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耽误大家,儒生却不在乎,说:“只要下午一点能赶到鲁中车站,就一定耽误不了事,我有数,先休息一会儿,好一点再走。公共场所要找一个座位很容易,走道里就有,儒生说:“你在这儿等我,可能早上你没吃东西,所以才不好受,我买点吃的就回来。”

“儒生,别去了,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如月央求道。如月想靠着他,这样好受,但她说不出口来。儒生坚持他的想法,对如月说:“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说完了人已经蹿出很远。

第174章 人不留客天留客

如月看着慢慢变小的身体,呆呆的犯傻。她对儒生的感情与日剧增,而且她有一种感觉,小二妮对儒生也是深爱着,只不过两个人没对儒生表白。但相比起来,小二妮却比她勇敢,她觉得不好意思说的话,在小二妮的嘴里只是一开一闭。

真的很快,儒生赶回来,手里拿着装在塑料袋里的炸馅饼,热气腾腾,对如月说:“快点趁热吃吧,你吃了肚子里就好受一些。”说着就把馅饼递给如月,如月伸手去接住,却突然喊了一声汤,儒生就对如月说:“哎呀,我忘了,才炸出来的馅饼格外烫,来我给你拿着吃。”说罢打开袋子让馅饼露出一块来。如月只是张开小口轻轻咬了一口,就推开对儒生说:“儒生,你也吃,我一个人吃不完的,都吃才香呢!”

打针以后如月的精神好多了,从她的说话声音里就能听出来;儒生见她一次只是咬一点点,就说:“如月,你吃饭怎么这样细食?大口大口吃就是了,这样什么时候吃完?”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很喜欢如月吃东西的样子,不是吃,而是在品尝,姿势就像一幅画里的小家碧玉,美而不妖。儒生这是第一次空闲下来看如月,看得很仔细,把如月都看红了脸,说:“儒生。没见一回吗?我是如月,不是你的娟姐。”说完脸更加红润,儒生不由的说:“我倒是希望你是娟姐,看见你我就想起娟姐,老是把你们混淆成一个人。”

儒生的话很直白,如月要是娟姐,他就又能和她在一起了。如月歪着头想了想说:“儒生,假如,我说是假如,我就是娟姐,你能不能像爱她一样爱我?”如月已经把话说在前面,是假如,并不牵扯真的爱不爱她,于是儒生就说:“爱!当然爱!有时候我做梦的时候就做一些不可思议的梦,她的模样突然变得很模糊,但又不是真的不记得,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又是在我的梦里,娟姐竟然是你的模样,所以你们两个人我就分不清了。”极品药王混都市

“是吗?会这样?”如月的心里一阵颤抖,都说是梦由心生,如果儒生不是心里有了我,他能够会梦到我?只是儒生还不知道他在从心底里喜欢如月,需要点破而已;因为从他的说话可以听出来,他本人真的不知道他的喜欢已经转化为爱的地步了。如月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说:“儒生,不要再胡说,你分明把我当做你娟姐的替代品,可她就是她,我就是我,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你这样是欺负我了,我这个人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

如月的话让儒生非常震动,他的心里真的没有如月的地位吗?这件事他从来没去想过,就是他能从如月的眼睛里看出异样的目光,他也视而不见,因为娟姐和木兰对他的打击太大,有时候他甚至想自己就不应该去爱一个人,因为和自己有过感情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爱情的丧门星,只有自己和女孩子保持距离,才不会伤到女孩子。如月提出这个问题,让儒生很纠结,说实话,他是一个正常人,而且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如月对他的好他能体会得到,要是在过去,没有娟姐和木兰的经历,没准他就和如月或者是小二妮在一起了。

“怎么说呢?如月?”儒生想对如月说什么,但又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说话就颠三倒四:“如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其实你在我的心目中真是不可多得的女孩子,能和你在一起我会很愉快,你给我的感觉就如……该怎么说呢?别说我是在奉承你,你真的像我刚起床就能看到的阳光,有你在就不会有阴天,永远是晴天,这样说你明白吗?”他真的有时会这么想,去体会,所以虽然凌乱,但却真切。

“那就是说,我是太阳,你一辈子就不能离开我了,对不对?”如月紧追不舍,问儒生。这句话让儒生回答更加困难,他暂时还不想这件事情,他已经多次警告自己。他的嘴里“这这这”的连说了几次,却说不下去,如月就说:“儒生,你听那边在怎么说我们,是对恋人吧?”如月的眼睛正在看着一对男女,看样子是一对二十多岁的恋人,女的要男的靠近她,但男人怕羞,老是离开女孩一定距离,可能是嫌人多不好意思吧!女孩就生气:“呸,你怎么还不如他们呢?”女孩子嘴里的她们就是指她和儒生。威弃天下只要萱

没有爱的人士做不出来的,仿佛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真的是一对极其自然的恋人,任何人都相信他们是幸福的一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月就靠在儒生的肩上,而儒生在一口一口的喂如月吃馅饼,那自然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副恩爱画像,人人见了人人夸,无论是走过的还是看到的。儒生也是大吃一惊,什么时候自己和如月这样子?但儒生只好默认自己和如月的这幅画像,宛如正在展览的一幅佳作,那个忍心去破坏?他已经看到了人们赞赏的目光,甚至有人伸出了大拇指。

“我觉得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如月小声说道、因为人太多,如月不得不把声音变小些,她知道儒生不喜欢太张扬,但她对儒生的心思却已经明白,儒生也喜欢她。刚刚进入九十年代,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了zi you恋爱,就是在农村,虽然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对年轻的人来说,人们更加向往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如月继续说:“人一辈子什么事都称心如意做不到,但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陪伴一生,我也就别无他求了……”

这里也算是个交通要道,承载着南来北往的心情驶向四面八方,儒生轻轻拍了一下如月的脊梁说:“如月,我看你的脸色好了许多,我们是不是出发?他们等不到我们就一定会着急,你觉得现在走可以么?”儒生这次回来是有任务的,他不能不赶回去和刘峰们会和,儒生说:“随便你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以后就不能再这样了,挽手要这样永远在一起!”

第175章 水到渠成

如月站起来满面笑容地说:“儒生,起来照顾我吧,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她的一根胳膊已经张开来,等着儒生去挽起来,儒生不再犹豫,挽起如月的胳膊说:“走,我就这样一路和你在一起!”雄纠纠气昂昂的挎起如月的胳膊。种种迹象说明,如月的确已经大好,虽说不是痊愈,但继续赶路已不成问题。如月的良药应该是爱情做药引才恢复得这么快,她抱住儒生的胳膊,倚在儒生的身上,一脸的幸福,慢慢走向幸福的车站。

这是一个明媚的天气,十点多的时候,仿佛为他们两个人准备的车辆停在他们面前,人声嘈杂不能改变他们兴奋的心情,儒生突然问:“如月,你真的能坚持吗?你闻到把刺鼻的汽油味了吗?听说晕车的人最闻不的这汽油味,你觉得如何?”只是在一瞬间,他们的身份就来个大的改变,由朋友变成恋人,于是关于如月的一切更是在儒生的心里。他觉得自己应该多关心如月的感觉,自己太粗心,不小心怕伤到如月,这就是儒生的想法。

“没事的,现在闻到汽油味,确实好闻多了,不像刚坐车那会儿,刚坐下就想吐。”如月把自己的体会告诉了儒生,儒生就吃惊的说:“啊?原来你早就晕的很难受?怎么不早说呢?早点拿点晕车药不就不受这份罪?”儒生摇摇头故意的说:“唉!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以后就交给我吧,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呀!是不是?”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滑稽,如月轻啐他一口说:“快上车吧,就像个小丑……”

两个人的开心竟然让如月的晕车减去了大半,虽然在车上仍然有点晕,但绝对可以说是精神的力量,如月照样靠在儒生的身上说说笑笑,全然把晕车撂在一边。正说闹间,如月突然问道:“儒生,你说我们在一起小二妮会不会气我?她可是一直把你当做私有财产,如今却来在我身边,她能不生气?还有你,她会不会把你看做朝三暮四的人?其实她对我怎么样倒也无所谓,就是怕这样对你有影响吧?”重案一组:xing jing家族

如月不为自己考虑,反过来为儒生的以后担心,儒生很感动,非常的感动!儒生把如月大半个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来,说:“不怕如月,小二妮其实是个善良人,虽然她喜欢我,但我却一直拿她看做我的妹妹,她应该知道我是怎么一个想法,我们之间不会出什么事的,相信我。”儒生的确也很喜欢小二妮,但也止步于喜欢,就像亲兄妹,再怎么喜欢也是兄妹,永远成不了夫妻。如月就不说话,只是把儒生抱得更紧。

在鲁中车站,刘峰和小二妮等看见儒生和如月亲密的样子,都是惊讶,但都没有说什么,因为到了鲁中就想到了家,于是大家都急于回家,儒生说:“大家都知道了,五天的时间,咱们就在这里集合还是在哪里集合?大家都说说吧。”虽然都是相隔不远,远的也就十来里地,但要在一个地方坐车显然不太合适,在哪里坐车都会有人往一个地方跑过去,太累了。但这里是去乙烯工程的必经之路,这里更适合集合。

大力已经急不可耐,在这里等如月已经花去几个小时,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而且大力觉得不和大家在一起正适合他的心意,因为要和翠花暂时分别,他和翠花总要依依不舍的道别吧?而道别就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这样才是最能酝酿感情的环境。大力说:“还商量个屁,谁愿意跑十里路去坐车?真是笨死了!”从东到西十几里路就需要分手,再各奔南北,这只是他们的大体方向,但真要坐车就不如分开坐,,因为她们虽然起步于一个车站,但目的的确不同,除非有人愿意溜腿。

既然大力说了,儒生也就遵照大家的意见,自行其事。其实如月和儒生相隔七八里地,如月的家比较近些,提前就要下车,然后再走三里路才到家。儒生趴在如月的耳朵上说:“如月,我送你到家吧,你的身体不太好,晕车,我不放心你呀!”这样儒生就要多跑路,要走近十里路,如月坚决不同意,说:“那样不行,这么长的路让你走回去,这不是胡闹?小二妮就说:”什么话要背着人?有话大声说,大家也都参谋参谋!”孺子春秋

大家都想知道是什么事,因为大家都看出来,儒生如月的关系忽然不正常,她们只是亲亲热热过来,大家虽然怀疑,但却不能问,这样的事如月完全可以说自己体质弱,不能行走才让儒生扶的,弄不好一句话就可以被堵死,闹得很没有面子,所以就没人问。果然不错,如月说:“没什么,刚才儒生说是送我回家,然后再跑回家去,我想路这么远,有没有自行车,太不合适了。再说,我就是晕车,又不是大毛病,能自己回去。”

如月说的一本正经,大家就纷纷说:“让儒生送你吧,难得他是一片好心,你可以再借给他自行车让他回去呀?”这话说得让如月非常的高兴,就说:“对呀,我可以把自行车借给他,这样他回家就省力气了。不过让儒生这么照顾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小二妮就在旁边,对如月的话很不以为然,说:“如月,我倒是希望我也晕车,让儒生个送我回家,有他送我,我觉得很长面子,这样的男孩我是不谦虚的,只是我不晕车,真后悔……”

“哈哈哈哈……”大家一片声的大笑,从来没有人会以为这样很幸福,因为只要是晕车的人便都视晕车如仇敌,没想到小二妮为了能让儒生送她回家,竟然匪夷所思的想晕车,而且把这看作莫大的幸福。儒生摆摆手说:“大家都上车吧,晚了就没有座位,都不要再哈哈了,等着回家笑给家里人听吧。”

第176章 默哀三分钟

儒生说着拉起如月的手就往车上走,小二妮说:“儒生哥,不要偏向,把我也拉上去!”说着也拽住儒生的手,和如月一边一个上车。

依然坐在最后最后一排,不过不是坐在一边,而是被如月和小二妮包围在中间,儒生对此感到无奈。过去的一幕出现在他身上,莫非又是一场悲剧的开始?儒生绝不能让旧事重演,他对小二妮说:“妹妹,哥有句话要跟你说,你喜不喜欢我?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你希望我过的高高兴兴吗?”儒生是异常严肃对小二妮说的,她当然听的出来,就说:“儒生哥,你说我会不会让你高兴?我觉得你在说废话,还有谁能比你更理解我?”

小二妮回答得很巧妙,虽然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说是回答了也可以,小二妮说的话模棱两可,就看你去怎么想,但结局都一样,就是喜欢是一定的,让儒生高兴也是肯定的。但儒生应该理解小二妮的心情,小二妮的心情儒生是知道的!当断不断,不断自乱,这是他在西平接受的教训,儒生觉得只有和小二妮把话说明白了,才能快刀斩乱麻,于是就对小二妮说道:“小二妮,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哥只想告诉你,哥哥很爱她,没有谁能再进入我的心里,我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明白吗?”

虽然小二妮早就知道了儒生的心里已经有了如月,但她不甘心,她不想儒生成为别人的爱人,所以才一直坚持到最后,直到儒生说出来他已经爱上别人。小二妮仍然像是被一声惊雷吓呆了,对儒生说:“儒生哥,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说这样的话的后果?你还记的娟姐和木兰的故事吗?”小二妮哀怨的望着儒生,那眼睛里都是迷离的样子,无所适从。儒生却异常坚决:“对不起,我们只能做兄妹,只能……”

绝世神医:红颜妆,曲无痕

如月情不自禁的抱住儒生的胳膊,依偎在他身边说:“对不起了小二妮,我爱上儒生了,而且他也爱我,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儒生也靠近如月,因为如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对儒生的爱,而且这是两个人刚刚确立恋爱关系,他佩服如月的勇气。他和如月只是在今天表露出亲密的样子,如月就能说出口,的确需要很大勇气。儒生说:“妹妹,本来我们暂时不想说出我们的事,但如月说了,我也就正式宣布:我们相爱了!”

所有人在为他们心里祝福,但是却没有rén dà声喝彩,她们还要顾及小二妮的感受,就像喜欢如月,她们也喜欢小二妮。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如月忽然站起来,走到小二妮身边。儒生就赶紧给如月让出一个地方,坐在如月原来的位子,如月赞赏的看了一下儒生,坐下来亲近着小二妮,并且拉住小二妮的手说:“小二妮,咱们原来是好姐妹,以后还是好姐妹,对吗?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不管你心里怎么想!”

如月更加用力的握住小二妮的手,而小二妮却不领情,急于把手抽回去,但是如月的手攥的太紧,几次挣扎后没有什么效果,于是就不再挣扎,做无谓的浪费,冷冷道:“松手!你以为我们还是好姐妹吗?真是扯淡!你知道被朋友耍的滋味吗?我做不到,你也别想做到!”突然间猛地把手一甩挣扎出来,给了如月一个没脸。小二妮站起来就又转到儒生的另一边,这样仍然是儒生在中间,两个人隔着儒生。如月满怀歉意地说:“小二妮,如果儒生说对你真心相爱,我不会有半句怨言,立刻离开他的视线;但是儒生已经告诉我,他爱我,所以我是不能离开他的。我想你一定还记的儒生为什么会来这里,因爱受伤的教训我们能够忘记吗?”

如月的话只是提醒小二妮,爱他就要给他zi you,儒生的故事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们,她们就应该了解儒生,理解儒生,这样的爱他才是真正的爱。虽然道理上是这么说,但是要真正接受事实,却是一个难之又难的问题,毕竟里面包含着感情问题。其实感情是最不讲道理的问题,没什么道理可讲,所以如月的话都是白说,小二妮冷哼一声说:“哼!高调谁不会说?真是虚伪!假如我不是回家,你又怎能钻上空子?闭上你的臭嘴吧!”农家小院的极品生活

小二妮的话差点把如月气哭,只差眼皮把泪水留在这里,大家看小二妮已经不理智,就都圆场说:“都是好姐妹,何必弄得像仇人?这种事的确不怪如月,只有两好才能凑一好,儒生还不过来劝劝小二妮?”如月是不能再劝她,小二妮正在恨她,看来只有儒生说几句话了。但儒生又能怎么说呢?他总不能舍身爱小二妮去吧?刘芳说:“小二妮,你真是个傻妹,儒生又不是结婚了,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发火有什么用?”

儒生苦笑,刘芳怎么能这样说?真是看出丧的不怕丧局大!儒生也是急眼了,把刘芳的好心当做坏意了;刘芳的意思是小二妮正在火头上,这样能让小二妮火气先降下去。儒生刚要说话,反对刘芳的意见,刘峰插话说:“都别说了,你们都喝了浆糊吧?我们都是干着急,有什么话能是有用的?大家都默哀三分钟,一切问题说不定就都解决了,都睡一觉吧!”刘峰突然说默哀三分钟,虽然是一句很不好听的话,但到了他嘴里并不怎么难听,甚至有几分滑稽,就都笑骂道:“刘峰这是说的什么话?!”

但有一个神奇之处,小二妮却不再大喊大叫,于是车里声音就小下来,车里回头看的旅客也就索然无味的转回头去,就好像麻雀窝里的麻雀被打了一竿子,突然车里就没有动静。大家都坐好,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第177章 二十一岁的小大娘

很快就有人到站,慢慢的车里就只剩下儒生如月和小二妮,而小二妮的家也快到了,小二妮突然说:“儒生哥,我会去找你的,木兰能让你回心转意,我就一定也能办到!”小二妮的神情坚决又干脆,儒生还想不出话来回答小二妮,小二妮又说:“我到家了,不出三天,我一定去你家!”

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唯有感情,却不是让人们像吃顿饭那样容易解决,如月攥住儒生的手,直到手心都是汗,客车才猛地停下来,如月已经到站了!下车,如月对儒生说:“不然你就不用送我了吧?直接坐车回家?”当然这不是她的心里话,她想让儒生送她回家,她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但她愿意儒生在她的村子里转一圈,这样的男孩不会让她丢人,而且会很有面子,特别是在同龄人面前。

三里路很近,如月感到今天的路更短,似乎比从前短了一大截,才说了几句话就到了村头,儒生犹豫的说:“如月,我不进村了吧?你们村里的人看见了不太好吧?”其实儒生是有点腼腆,所以就不想进去。如月嘿嘿笑道:“嘿嘿,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早晚会有这一天,不要怕嘛!”如月对儒生有调侃的意味,儒生就说:“你都不怕我怕啥?要不要我们搂着进村?这样倒是能让别人都知道,嘻嘻……”

“想得美!你想现在就享受新女婿的待遇呀?没门!到时候不拿一挑子的东西都别想进门。”如月说的一挑子就是商量定亲的时候,男方所必须拿的礼物,原来都是一个人挑着挑子,上面是两个木院子《木院子,一种用柳条编成的家庭用品,形似箱子,却是圆形》和女方家商量定亲的事,这是必须的手续,农村人特别重视。一般是两次,第一次好比是通告,用一个书包就行,第二次去才是正式商量,女方家族里的人都要去,所以男方也马虎不得。

守护甜歆

“你是要我马上就找人来提亲,对吗?”儒生笑着说:“我恨不能啊!就是现在办公事我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嘻嘻……”两个人在嬉笑玩耍,如月的脸上就开始显出红色,显得特别娇嫩,让儒生看呆了,说:“如月,你真漂亮,我好像今天才注意到,真是万幸!要知道,我曾经发誓,一年内不再谈恋爱,但我食言了,原来上天给我的不只是伤心,还有幸福啊!”如月对他怎么样,他的心里清清楚楚,而这次受到魏叔的打击又何尝不是如月对自己的爱呢?他相信自己已经爱上了她!

如月显然没有想到儒生会对她这麽说,听到此话就装作生气:“去!远远地,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但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微笑透露了她的心情,儒生看看四下无人,突然窜上去抱着如月就啃了一口,如月的脸上就更加光彩夺目,对儒生说:“找死呀?这里已经进村了,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儒生就腆着脸说:“嘻嘻,我们是正常恋爱,谁会说我们?就是说我们的人也是在嫉妒我们,我们不怕对不对?”儒生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严肃而又认真,引得如月“扑嗤”笑了起来。

“如月,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昨天晚上还梦到你呢!”一个和如月差不多年龄的女孩突然从一条胡同里冒出来,看见如月就高兴的跳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如月也就高兴地对那个女孩说:“华子姐,是你呀!我正想回家后就去找你玩呢,就在这里遇见你,真是想谁谁就来,我想死你了!”看来是如月的闺蜜,不然不会这么高兴。不过这一来反而把儒生晾起来,尴尬的站在一边。好一会,华子似乎才想起儒生来,说:“他是谁呀?不认识?”

“哦,几乎忘了他,他是一块打工的人,因为我晕车,大家就让他把我送回来,但他离这里还有七八里路,只好借给他自行车回去了。”如月故意轻描淡写,她和儒生才刚刚相爱,还不想太张扬;华子仔细地看看儒生,夸赞道:“嗯,小伙子长得很帅,如月对他有那个意思吧?”华子和如月是闺蜜,就什么话都能说,不怕如月会生气,如月就打了华子一巴掌说:“胡说啥呀?我们才一起多长时间,哪能有那种关系呢?”为了秀恩爱[娱乐圈]

如月矢口否认,儒生知道如月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是他也就装作没听见,一双眼睛往远处看,华子说:“哦?是吗?这么说我是看走眼了,如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认识一下?”华子不相信如月和儒生没有关系,不只是她不相信,就是乡亲也都会认为他们就是一对爱人,因为农村里还没到开放到一男一女在一起的地步。但她不再追问,对如月开玩笑说:“嘻嘻,既然他是没有主的人,我就去凑合凑合,弄得好或者他就是爸的金龟婿呢!”

华子诡秘的对如月笑起来。华子今年二十一岁,比如月大一岁,但华子的心眼却比如月多多了,如月很知道。原来她们一块下乡卖油条或卖豆腐,虽然是一样多的油条,但每次华子都能多换回十来斤的麦子,问她,她也不瞒如月,说:“岭上的人实在,都是买好了油条我们自己去称麦子,他们那里地宽满,打得麦子到处都是,他们又不会去看秤,谁不多拿他们一点?”华子更是大胆,所以她换回的麦子在同龄人里是最多的。

“你少动你的歪歪心眼吧!儒生腼腆的很,你不要把别人吓着了!”华子的话刚出口,如月就看出她想搞什么鬼,于是警告华子:“人家才二十,你比他大,他是不会看上小大娘的,嘻嘻……”如月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太露骨,华子会不会怀疑自己?于是如月说道:“儒生,过来呀?华子姐姐要认识你一下,你就来说几句话吧。”虽然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必要的招呼还是要打的,儒生慌忙道:“哦,大姐有什么话吗?”

第178章 华子是个豆腐女

儒生不知道说这句话合不合适,但他话既然出口就收不回来了,于是就赶紧来到两个人的身边;华子大大方方地说:“哎,我该怎样称呼你呀?如月叫我姐姐,你也就跟着叫姐姐吧。”华子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虽然是在远处儒生就知道了,但仍然觉得华子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儒生小心说道:“哦,我叫儒生,比如月大一点,我们在外面多是称呼名字,你就教我儒生好了。”大多少儒生没说,但儒生说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谦虚:“华子姐,你还有什么要问吗?我想回家了,还需要给别人找人,所以就不能耽误,抱歉。”

儒生觉得后来的时间已经不属于他和如月的了,再在这里就不再有话说,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几个熟识人,呆在这里就只剩下拘束了。华子并不在意他要走的话,仍然对他说:“别走呀儒生,我还有话要说,急什么?再说了,你和如月妹妹就要分手,不觉得离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华子忽然把矛头对准了儒生,看儒生怎么回答。儒生就觉得腮帮子发热,对华子说:“华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呀?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回家不是早晚的事吗?”华子的话不好回答,自己要说拿离开不当回事,显然会伤如月的心,但反过来就上了华子的圈套,变相承认他和如月有关系。

“哈哈哈哈……华子大笑起来,笑的如月也是一阵发虚,对华子说:“华子姐,你有病呀?突然就这个说话法,需要打120了吧?”如月听出来,华子这样的笑,差不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万一不小心就又继续上她的当。华子笑得花枝乱颤,说:“对,我是有病了,得的相思病,你没看见我的脸上写着吗?还是满脸的红色挂个羞字说:爱情的傻子!不信你摸摸脸?”

这本是一句逗人的话,华子说那句话,就从儒生的脸上看出儒生的心虚,她看到儒生已经红了脸,心里就有了几分肯定,接着看如月,竟也红了脸,于是就十分肯定如月和儒生已经相爱了。但华子并不是喜欢上了儒生,也许华子不喜欢这样一个类型,顶多她只是欣赏儒生的温文尔雅。如月只是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脸,就觉得脸上发烫,华子嘿嘿笑道:“你这丫头,还想骗我,不等你张开翅子我就知道你要往哪里飞!”要不起:帝王不合我心

“不理你了,臭华子姐!”一对可人的小青年都无话可说,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呆呆的站了一回,儒生终于说道:“华子姐,我真的要走了;如月,你们说着话走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就把车子送到这里好吗?”只是见了华子一个人,就这样东问西问的,像围满身边的苍蝇,真叫人说不上来的心烦,恨不能挖一个坑钻进去算了。华子却不这样做,拦住儒生说:“儒生,怎么说走就走?我还有正事没说呢!你刚才是说找人吧?正好,我也想出去打工,就先给我报个名吧。”

华子说这句话就不再嘻嘻哈哈,一脸的郑重其事,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儒生迷惑道:“华子姐,你真的要去?别逗我了,你们刚才不是还说过你在家里又开始卖豆腐?干这个多zi you,没人管没人问,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儒生信不下去,就说:“如月,你快点回去骑自行车吧,我也能多去几个大门,看看能找几个人。”毕竟是答应了孙老板,也许孙老板正翘首以待呢!如月点点头说:“好吧,不去就不去,等着吧。”

两个人都不相信华子的话,像没有这个人似的说完话,然后自行其事。华子大喝一声:“好呀,你们都不拿我当一块咸菜瓜子,那我就咸死你们,我可要喊了:都来看呀……”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如月就赶紧捂住她的嘴说:“疯了,疯了,你这个疯子,我怎么得罪你了?”华子经常在大街小巷吆喝着卖豆腐,练就一副好嗓子,华子的声音响彻了半条街。华子得意地对如月说:“嘿嘿,谁叫你们看不起我?小心我会把你们事情吆喝出去!”跨界永恒

华子说的当然是儒生和如月谈恋爱的事情,因为不经过媒人的恋爱是不太被家人承认的,不算亲戚;而一旦被家人拒绝这门亲事,要想再和好就难上加难;因为这也关系到两家人的面子问题,最少也要被说成天底下不是就这一个好对象。如今如月的爸妈要是听说了,往好处说要把如月考察好几天,不许亲不许私自见面;要是脾气暴躁的人,闹不好就把这件好事给破坏了,不蒸馒头还要争一口气,全然不顾女孩的感受。

“华子姐,你就饶了我吧,你非要给我找难看吗?”如月向华子妥协,华子说:“儒生,你还不快点过来?答应我,我就是你的部下;不答应我,那就对不起,我要让全村都知道如月领了女婿回家了,嘻嘻嘻……”华子的口气软下来,如月就生气地说:“你这坏蛋,谁会相信你也去打工?早知道你要去打工,我就能给你当了家,不用儒生也就答应了!”如月气恨恨的举手就打,华子说:“儒生,你可都听清楚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去!”

其实在鲁中还是很好找人的,儒生只是找几个代表帮自己找人,就找了十几个,其中不乏认识人,甚至如月那里也传来好消息,她也要带三五个人一块去。乙烯工程正处在一个工业基地里,到处都是外来人员,因为鲁中相对较近,所以去打工的人就更多。从各处传来的消息令儒生兴奋,今天是第三天,儒生如月商量好了的,一块到儒生家来玩,而他的另一个目的,防备小二妮来捣乱。不出所料,小二妮说的就是在今天来,他想让小二妮彻底死了心,因为有了如月的帮助,他才显得更加有信心。

第179章 冤家路窄

他没有告诉爸妈,又会有两个女孩子光临他家,所以爸妈在他吃完饭后下地了。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反而更乱,他是因为一次爱情的打击才会离开家乡,其实他一点也不愿想起过去的悲伤,因为想起过去,只能让他的心痛。

在西平,因为爱上了娟姐,让儒生感受到爱情的幸福。但也是因为爱情,儒生又和木兰纠缠不清。那一段时间,儒生沉沦在苦恼的幸福中,就像现在,他又爱上了和娟姐极为相像的如月,但想不到因为小二妮的卷入,儒生竟然又跌入了左右两难的境地。造化弄人,儒生却不想再受同样的伤害。

如月告诉他,她可能要找一个人带她来,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就是华子,让他不要慢待了华子,华子在她爸妈的面前说话很灵验,以后只要她在爸妈面前说好话,估计在提亲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大概九点多钟,就听见大门外有车铃铛的声音,铛啷啷响个不停,儒生就赶紧跑出去,满面笑容的喊道:“来了?快家里来吧,都给你预备好茶了,里面请……”门口就露出一张笑脸来,笑嘻嘻的说:“儒生哥,你知道我来呀?早知道你提前预备我来,就不用这样累了。”却是小二妮,骑着一辆八jiu chéng新的自行车,车铃铛却异常响亮,儒生就有点失望,对小二妮说:“妹妹,是你呀,进来吧,把车子给我,我给你推到家里。”

小二妮也不客气,把自行车往儒生身上一推就说:“你慢慢来吧,我去看看你的狗窝,看看像不像过的。”说着推开小北屋闯了进去。儒生急道:“小二妮妹妹,怎么去我的屋里?谁告诉你的?”小二妮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而且好像来过一次似的,那里都要翻一遍。小北屋是儒生的根据地,不是过于亲密的人不会来动他的东西,就看到小二妮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最后又要翻他的书箱子,儒生真急了,对小二妮说:“妹妹,不要乱动,我会生气的,你会破坏我们的感情,知道吗?”穿越之傻王哑妃

小二妮吓了一跳,停下手来不敢动,嘴里嘟囔道:“干啥呀儒生哥?怎么就像要chi rén?”小二妮不知道,这书箱子里藏着儒生的宝贝,他给娟姐的诗信都在这里,还有娟姐留给他的唯一一封信,那封娟姐回家留给他的安慰信,儒生不想再拿出来让它重见天日,而他写给娟姐的诗也都成了过眼烟云,小二妮拿出来是在他的伤疤上撒盐,所以他就赶紧制止小二妮。儒生也觉得过分严厉,缓一口气说:“对不起了妹妹,因为那里面都是我过去的伤疤,我不想再一次受伤,你就不要再动了。”

儒生直言不讳,小二妮就更不能在逆天行事了,于是就说:“好吧,儒生哥,虽然我是非常的想看到它。”儒生看到小二妮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催促道:“走吧,小二妮,我想如月马上就会来,你就跟我来吧。”儒生声音不大,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味道,让小二妮不得不听。但是如月要来的消息就像一颗钉子在扎她的心口,儒生说不想再被揭起伤疤,但她的心里呢?她觉得一股股的鲜血正在汩汩往外冒,痛不可忍。

“这是儒生的家吗?”儒生和小二妮刚刚坐好,就又来人了,不用问,这次一定是如月;儒生高声说道:“如月,是你吧?我等你好长时间了!”儒生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的跑到大门前,果然是如月!但是也正如如月所说,这次她带来了华子,华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儒生不好意思的说:“华子姐,你也来了?非常荣幸呀!”他忽然小下声音说:“如月,小二妮也刚来,你要注意点,尽量不要和她吵嘴。”

“什么人啊?好像很厉害,你们很怕她吗?为什么?”华子感到很好奇,就一连声的追问;如月听了也是皱起眉头,说道:“她果然来了,真是麻烦!不让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先打发她走,我也不喜欢和她发生争执,多伤情绪?华子姐,我们先去镇子玩一会怎么样?”如月转回头,对华子说。如月更不愿意让华子见她和小二妮争吵,自己和儒生才刚刚开始,有这样的事她觉得真是丧气。华子却是觉得倍加有趣,对如月说:“你们还没有对我说明白,我怎么能就跟你走呢?说吧,谁说都一样!”都市之最强dnf系统

“你也真是麻烦,该告诉你的时候能不告诉你?快走吧,我的华子姐!”如月想急于躲开这是非之地,就撺掇着华子快走,儒生对如月和华子说:“说了也无妨,华子姐不是外人,其实小二妮也不是外人,见见面又有什么?华子姐,小二妮是我们在一起时的工友,平心而论的话她是个很不错的人,我刚去的时候她帮助过我。但现在因为我和如月的事公开后,小二妮就对如月有意见,我们都没有办法,其实就这么一回事!”

儒生无了奈何的笑了笑,华子咯咯笑了起来,指着儒生如月说:“你们呀,一口一个姐姐叫我,刚才遇到麻烦了也找我不就行了吗?如月,我才不傻到遇事就躲呢!这样不正好给小二妮留空子?到时候你哭都没处去哭,为啥?你的位子让小二妮夺去了呗?!”华子原来也是说话不留情面的人,但也着实给如月提了个醒:小心小二妮趁虚而入!

“嘿嘿,华子姐说话真下茬子,但是话粗理不粗,我们就进去吧?”儒生不好意思的说,一面请如月,如月笑着朝华子探了探头说:“咱们都说了不算,有华子姐给我们挡着,我们怕什么?走吧。”如月把话都推到华子的身上,华子姐也笑,对如月说:“你这臭丫头,这时候用着姐了嘴就像抹了蜜,不是不让我进家的时候了?亏你们还没许亲!”

第180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儒生哥,茶水凉了,不进家里来吗?”小二妮终于存不住气,为什么儒生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回去?她站在门口,才发现来的不只是如月,还有一个女孩也站在门口。儒生摆摆手说:“马上就进去,我正在让她们进家呢。”接着对如月和华子说:“请进吧,茶水都凉了,显得我这个主人不好了,就像没有热水。”华子就大声说道:“没事,茶水热不热的不打紧,关键是来你家来看宅子,水凉了可以再热。”

华子突然说出看宅子,这让大家大吃一惊,因为在乡下说媒首先看男方的宅子,修宅子娶媳妇是乡下人的两件大事,是重中之重。华子装模做样的边走边看,品评着儒生的房子说:“房子一般化,但也勉强能说的过关……”华子的行动,就像陪如月来相亲,事无巨细的观察了一遍,最后点点头说:“如月,不是你姐我说你,你这样做才对嘛!”儒生和如月就明白了,华子是在骗小二妮,装作陪如月来看宅子。虽然这个方法不太地道,但肯定很管用,因为小二妮的脸上马上就变了色,一副惊呆的样子。

其实好戏还在后头,华子还要继续演下去;到了屋里,华子说:“我也看出来了,你的确是在以前没来过,这样很好,回去后你们就可以常见面了,你爸妈的意思是最近没有好日子,不适合许亲,但有这次来看宅子,也就顶了小见面了,许亲只是早晚的事。如月,你要给儒生什么礼物就给他吧,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华子俨然是个长辈,发号施令,如月怔了怔,不知如何是好,华子就笑着说:“你这傻妹妹,高兴坏了吧?姐早就告诉过你,只要是按步骤来不给家里丢人,爸妈能不愿意?把你的鞋垫子给儒生吧,你爸妈把权力交给我,我说了就算!”

如月看看儒生,而儒生也没有想到如月竟然给他送鞋垫子来。给男孩子纳鞋垫是一个风俗,谁家的男孩子找了媳妇,未过门的媳妇就都给自己未来的丈夫纳鞋垫,而且都是花样百出,纳鞋垫简直就是绣花,都是为了看谁家的媳妇会不会做活,鞋垫子就代表了这个姑娘的心灵手巧。通常谁要是找了媳妇,男孩子都会有意无意的脱下鞋来,抽出鞋垫子磕打磕打鞋,貌似是磕出里面的土沙,但其实是为了显摆媳妇的手艺。若是找到一个不会做针线活的媳妇,他的鞋里就是进去蒺藜了也不会脱下来。都市少年神医

如月的手艺真的没说的,当如月把鞋垫子拿出来的时候,儒生顿觉眼前一亮,太漂亮了!如月是在上面绣的荷花,一枝荷花已经怒放,紧挨着荷花的是一捧荷叶,娇嫩欲滴,配着粉红色的荷花,简直就是红花绿叶的绝配!不只是儒生感叹,就是华子姐也是赞叹:“你这死丫头,让你给我纳双鞋垫,你总是说等有时间了再说。好不容易有时间了,你却给我纳一双光面子鞋垫,连一根草都不给我,而现在你给儒生的一送就是三双,回家你是不是就纳鞋垫子了?”原来华子根本没学着做针线活路!

如月害羞的说:“这你也好意思说?你睁大眼看看,有几个女孩子不会纳鞋垫?就是光面子也是多干的,以后我都不会给你做,惯瞎了你的毛病了,嘿嘿……”三个人都在说如月做的鞋垫子,小二妮却很难受,端起茶水往自己肚子里倒,连灌了几碗子,小二妮把碗子一蹲说:“儒生哥,我要回去了,但我还是要回来的,在赶回工地的时候我也会给你一个惊喜!”小二妮的脸上布满了气愤,大家也都看出来,但大家都是装看不见。

“妹妹,不再玩一会了?”儒生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也觉得虚伪,所以说话就没有底气。小二妮大声说:“我还在这里干什么?丢人吗?”小二妮已经气急败坏,把站起来的儒生猛然一推,儒生不防备,噔噔噔就退回三四步。等儒生站稳脚步,小二妮已经推起自行车,儒生知道小二妮真的生气了,于是歉意地说:“妹妹,我去送送你吧,你什么时候来随你的便,我和如月会随时欢迎。”儒生口不择言,越是小二妮不喜欢如月,他却偏偏把如月说出来,小二妮恨恨地说:“你行啊儒生哥,气我就是了!”鬼魅王爷斗萌妃

其实小二妮也是气糊涂了,她就不会仔细想想,如月和儒生还没有许亲,如月能经常来吗?其实是儒生口误而已!儒生急的说不出话来,就往外撵,连口不择言也办不到了。等儒生撵出去,小二妮已经跨上自行车飞奔而去,儒生这才缓过气来,摇头叹气地说:“唉,这话怎么说呢?我不是那个意思,明天后天我都不在家,要到各处去定下人来,小二妮怎能见到我?我是让妈妈招待她,如月……”他的想法只能是妈妈而不是如月,但想想不能这样说,所以也就不说。华子看着儒生说:“嘿嘿,我这办法怎么样?”

办法是不错,效果很明显,儒生不知道该夸华子还是埋怨华子,华子的计策简直就是绝户计,没有返回的空缺。但华子毕竟是为了如月,他无法把自己的郁闷说出去。如月倒是挺理解儒生,她知道儒生是一个力求完美的人,虽然往往是事与愿违。如月委婉的说:“儒生,不要难过了,我也知道小二妮是个好人,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难道我们要对她说:小二妮妹妹,因为你不高兴,我和如月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以后儒生就是属于你的人了!”

如月在说这些话时候,突然眼圈红了起来,于是就赶紧扭过身子。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大度了,特别是一个薄面皮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说出来甚至在自贱:其实如月根本不需要这么说,这完全是在委屈自己。

第181章 意外惊喜

是呀,感情的事最难说明白,儒生扪心自问,自己如果不按华子的说法办,那么今天又是一个什么后果?让如月和小二妮打起来吗?自己夹在中间又该怎么行事?很难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如月对小二妮一再忍让,可华子呢?她能听得下去?华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她们是闺蜜,又是一起来的,有人欺负如月,华子当然只能不愿意,拔刀相助自然是正常的。面对伤心流泪的如月,儒生开始后悔:“对不起啊如月,我实在是没办法,她自己非要来,你大概知道呀?”

在车上小二妮就曾说过,她一定要儒生家里来,当时两个人虽然都听到了,但都是半信半疑,以为小二妮说说罢了,因为小二妮应该知道,儒生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就是他爱如月,而小二妮永远都只是他的妹妹,所以小二妮再来他家里就名不正言不顺,小二妮和儒生非亲非故,她来儒生的家里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尴尬的角色;如月听到儒生的话里有万般的无奈,就赶紧转回头说:“没事的,我都知道,只是难为你了。”

“你们两个这是唱哪出戏?麻烦我已经给你们赶跑了,不是来伺候娘家人这算什么?儒生,再换一点茶叶,我们第一次来就给我们喝乏茶吗?”华子看见两个人像是在倾诉,全然不把她看在眼里,就惊醒他们:“谈恋爱就等我离开了再谈,这样酸不几得像啥样?”华子不愿再看见他们这样,这样呵斥一声,儒生就慌忙说道:“对不起呀,我把茶壶里的茶叶泼了再换新的,你们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说着端起了茶壶就往外走。

“儒生,这才喝了头茶,倒了不是很可惜吗?”如月赶忙制止,才喝了头遍的茶水正有味道,换成新茶的确是浪费,如月很心疼,华子哈哈笑道:“如月,你现在就知道给儒生家省着了?怪不得都说闺女找了婆家就不向着一家人了,婆家成了她的家,真是说得不错!”华子说如月,却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女儿身,早晚华子也要出嫁,以后可能比如月做的还要出奇。如月就捂着嘴偷偷笑,华子说:“你笑啥?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笑我的华子姐怎么变成了华子哥,说话马上就不是华子姐了,嘻嘻……”如月调侃道,并且直摆手,华子恍然大悟,也笑道:“好你这丫头,竟敢说起你姐来了,不是在你婆家我非打你不可。”华子扬起手来做一个要打的手势,威吓道。儒生笑道:“华子姐,要不我接上点茶叶吧,这样不就不浪费了?”对如月和华子来说,儒生的话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了,华子笑盈盈答道:“如月就是这个意思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水换成热的,茶叶接上新的,如月华子就和儒生闲聊起来。华子在姐妹们中间说话还是有影响力的,听说华子也要出去打工,就有几个人来让她带着一块去,于是华子就来找如月,她已经大包大揽的答应了那几个人,就要如月帮她在儒生说几句好话,而如月正想要让华子带她去儒生家,初恋的人分手几天也是酷刑,正好两个人都有这个心愿,就一起来了。

“儒生,我保证那几个人干活都是好样的,虽然不能和男人比力气,但要比起麻利来,男人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不信你就问如月,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华子没有忘记让如月帮她说好话,如月点点头说:“嗯,华子姐说的实话,这几个人都是好样的,都是我们村里的,我们都知道什么人什么样,你放心就是了!”刚说完,门外有人喊:“这小子在家呢!”

这是一个大粗嗓门,绝对是一个男人,儒生赶紧迎出去,看见他就喊道:“大黑哥,原来是你!你也回来了?”好像商量好了,他们竟然不约而同的回家了,儒生异常高兴,对大黑说:“大黑哥,我正想怎么才能见到你,当面对你说声谢谢,想不到你就来了!快屋里吧,我们好好说说话!”儒生着实高兴,拉住大黑就走,大黑说:“吊毛孩子,急啥?你只叫我一个人进来吗?”大黑挪开他挡在门口的身体,背后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展现出来,于是儒生又大声叫道:“大姐,你怎么也来了?”

原来后面还有一个人,也是老相识,是二杆子!他惊讶地合不上嘴,万万没想到她会来!大黑嘿嘿笑道:“嘿嘿,傻了吧?以后叫她嫂子,不然我就打你的屁股。”儒生想不到大黑和二杆子发展的这么神速,竟然要儒生叫嫂子,就是说已经成亲了吗?瞧二杆子的梳妆打扮,倒也像个新媳妇,只是大黑没有什么变化。儒生结结巴巴的说:“大黑哥,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儒生的心里,两个人从恋爱到结婚怎么也要一年半载,大黑他们才几天呀?

大黑和二杆子从联系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这个儒生很明白,因为儒生怎么着也要算半个媒人,是他亲自说通了二杆子,才答应和大黑联系一段时间再说。当是二杆子和儒生要大黑的联系地址,因为当时没带在身上,所以到了第二天他又跑了这七八里地给二杆子送去。大黑笑着说:“臭小子,我结婚了你不高兴?我们就是几天前办得公事,不过你嫂子为了省钱,所以就只是小小的请了几桌酒席,你们小孩子就都免了!”

儒生当然高兴了!大黑和二杆子结婚,也算了却了儒生的一桩心事。大黑虽然嘴贱,但心地善良,在儒生最伤心的时候陪伴自己来到了这个工地,甚至连自己以后的事情也安排妥当;如今,他们终于结为连理,儒生的付出终于开花结果!

第182章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

大黑虽然黑,是有名的坦桑尼亚人翻版,但他做出事来挺有男人的气质,就拿大黑托人照顾儒生,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儒生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这次的回家计划里,就有打探大黑这一条。儒生急急忙忙的说:“大黑哥,嫂子,咱们不要呆在外面了,进家再说。”屋里也有人在等着他,他不能管头不顾腚。其实如月是认识大黑的,就是二杆子也不陌生,这里唯一陌生人倒是华子姐。如月和华子早早站起来,等着迎接大黑和二杆子。

“大黑哥,嫂子,我们到你们这八大院里来了,来吃你们喜糖,带着没有?”两个人刚一露面,如月笑嘻嘻的迎上去,对两个人说:“我们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就听到你们已经结婚了,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二杆子一身红衣,光彩照人,华子对如月说:“你瞧瞧吧,刚结婚的人就是漂亮,真羡慕人啊!”大黑裂开大嘴直笑,对如月说:“哈哈,要是不保密,你们早就给我们传遍了,要是碰上打破头血的人不就又难成?”

这话也不假,如果少了打破头血的人,媒人们说媳妇就会有更高的成功机率,有很多的喜事就是有些人在两家说坏话,才迟迟不能就亲事,大黑就是一个例子。假如那些人不说坏话,说大黑黑得像锅底,也许他早就有了孩子,而且能多生一辈子的人,因为大黑就是马上生孩子,也和同龄人家的孩子差十来岁,而他要是再想再要第二胎,那恐怕要在四十岁以后,不是和别人的孩子正好差一代人?华子说:“这屋里的人好像没有那样的人吧?不然你们的关系不会这么好,是不是呀新郎官?”

大家的嘴好像都吃了欢喜台,都是喜笑颜开,儒生赶紧的给二位满水,大黑说:“老婆,我说的怎么样,出门就有要喜糖吃的,这位是如月的朋友吧?如月又是儒生的朋友,既然开了口,我们就得给他们合上,是不是?”二杆子笑而不答,却拿出一个红包,从里面拿出两袋花糖,这才说:“要是等着你安排,不又得跑一趟?我早就预备好了,别忘了去哪里忘记带糖来,也不能在儒生家里没有糖,是不是呀呆瓜?”

这两个人很有意思,大黑喊二杆子老婆,而二杆子却喊他是呆瓜,大黑居然不生气。要是在外面干活,谁要敢对大黑不恭,他早就火冒三丈了。儒生对大黑和二杆子说:“大哥嫂子,你们来了就是我的了,大家都吃糖,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也更看不起大黑哥嫂,大家随意。”说着就拆开一代散落在桌子上。大黑带头捏起一块,三两下就剥开,伸手就塞到二杆子嘴里,儒生微笑地说:“嫂子,我说的怎么样?大黑哥绝对是一个好男人,谁要嫁给他谁就是长住眼了,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大黑就是因为长得太黑,所以就迟迟没有人嫁给他,大黑狡辩说:“小兄弟,你这是怎么说话?我大黑是一个堂堂男子汉,而男子汉又何患无妻?我只是一辈子就只看上了你嫂子,但因为被那家伙抢去了,所以我才发誓非你嫂子不娶,直到我等到你嫂子重见天日,才急急忙忙把你嫂子娶回家来。老婆,我说的对不对?”大黑开始拉拢同盟军,他怕二杆子不支持他,一席话也就白费了。大家就都笑,谁不知道谁呀,还需要说一套谎话?但是儒生对大黑的一套说辞大加赞赏,也对二杆子说:“大黑哥说的都是实话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二杆子就不去点破,给大黑留点面子,对大黑说:“你说什么就什么,屋里四五个人谁也不如你能吹!儒生,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也不把那位姑娘介绍给我们?”在屋里呆了这一会,大家也算熟悉了,但还是不知道华子的姓氏名谁,二杆子就友善地问她。华子因为是第一次见面,也就不敢张狂,一五一十地说到:“问我呀嫂子?我叫华子,和如月也算是姐妹吧。我们是来找儒生的,准备一块去打工。”

老百姓大都是出去打工,这倒毋庸讳言,二杆子‘哦’了一声,想要套几句客套话,大黑抢过话来说:“儒生,我问你,小二妮是不是从你这里走的?”小二妮曾代表他照顾儒生,他也就对小二妮格外关心;儒生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的,小二妮走的时候见到你们了?她有没有什么话对你们说?”儒生担心小二妮在大黑和二杆子面前告他的状,那样就备不住大黑会发火。不过大黑没有发脾气的样子,说:“没说什么话,只是告诉我你回来了,我和你嫂子就赶紧收拾收拾就来了,但她却是不高兴的样子。”

不高兴就对了,小二妮刚从这里回去,对如月的一肚子怒火都没发出来,让谁能够高兴得起来?但儒生不敢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小二妮会不高兴。华子当然知道内情,她也知道无论是儒生还是如月,都不好解释这个问题,于是就大大方方地说:“你们说的刚才那个小姑娘?我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全部是因为感情问题。说给他听也不要紧吧?儒生?”华子都说了一半了,能再收回去?就点点头说:“愿意说就说吧,反正早晚都要知道。”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华子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这小女孩是爱上儒生了,但是在这之前,儒生就和我的妹妹恋爱上了,儒生自然不能再答应她。今天也是巧的很,我和如月来一是为了来问一下打工的事,再就是今天我们来看看儒生的住宅,你们都知道,宅子在我们这里是一大项,没有住宅让我妹妹住在哪里?所以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有两个。我们来到以后,没有直接进屋里,我代表如月的娘家人仔细看了看宅子,并在外面说了几句话,这时候那个叫小二妮的女孩就出来了。”

第183章 喜事连连

华子不自觉地又端起水来喝一口,儒生也就一次忙活,挨着给各位添了水;好歹大家都不插话,华子继续说:“嫂子,我刚开始也不知道,所以我就让如月把她两天纳好的鞋垫给儒生,还说了一些以后的事,没想到这样就惹她生气了,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摔,就发开了火要走……”华子说的不够详细,但说这些也足够了,儒生也很抱歉的说:“大黑哥,也怪我当时口不择言,小二妮说还要来,我却说了一句和如月欢迎她来…唉,晕了!”

儒生说起来仍然是满怀歉意,而大黑也就和二杆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黑对儒生说:“儒生,真是叫我没话说,其是小二妮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大家没有不喜欢她的,但你却偏偏看上如月……如月,你不要想多了,你也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如果儒生爱上的不是你,可能我就会和儒生说你的坏话,破坏他们的爱情,让他回心转意和小二妮在一起。唉,我们毕竟是在一起呆了一年,知道一伙人里面你也是出类拔萃的女孩,儒生喜欢你,我就没有理由破坏你们的感情,说实话,我的心里很纠结!”

大黑也欠了小二妮一个情分,就是关于儒生的事,他委托小二妮要她照顾儒生,而小二妮义无返顾的做到了,所以对这件事不知如何是好。二杆子和大黑的感情升温很快,她看到大黑为此而感到纠结,自己大概也不好受,却偏偏说道:“你这笨蛋,什么事都是十事九不全,如今看到儒生和如月在一起,不是也很高兴吗?不用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二杆子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大黑,透露着温情,好一对恩爱夫妻!

“唉,不说小二妮了,还是嫂子说话有道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说一步吧!”儒生问:“大黑哥,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我有点想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见到大黑他就想起了西平的朋友们,特别是安安和娟姐,虽然他不想再想念娟姐。其实他更想到了木兰,他想问一问现在的状况,还有没有人去照顾木兰?但他终于是不敢问,一怕自己会伤心,让如月嫉妒自己仍然对木兰念念不忘;再者说了,大黑肯定要笑话他,笑他做事不果断,木兰已经去世了,还知不知道日子要往前赶?

哪知儒生想什么大黑也猜了个差不多,哈哈大笑说:“你小子是旧情不断吧?安安是一个大小伙子,走到天边也不会有人偷有人抢,倒是你的旧"qing ren"需要你来想……”大黑说到这里,二杆子就厉声喝道:”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就像是六十年的狗屎橛子,说过来说过去还有什么味道?儒生想知道安安的事,你就说安安,别乱扯!”二杆子的一阵炮轰让大黑哑口无言,尴尬的说道:“嘿嘿,我和儒生是老朋友,所以就什么话都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找了媳妇就有人管着,大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当家人,就是再想和原来那样都不成。原来的大黑说话一向放肆,这都是大家熟悉了的,儒生笑着对二杆子说:“嫂子,没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习惯了,大黑哥有什么话就让他说,不然他就憋得难受。”大黑的话不过夜,儒生和娟姐谈恋爱的事情,就是让大黑见到以后给传播出去的,恐怕有的人还记得,当时儒生和娟姐要求大黑保密,不要他说出去,大黑说道:“哦,我不说,没有人的时候我保证不说,你们放心吧!”

儒生还有一点顾虑,华子和如月在这里,会不会让她们想多了?他自己虽然知道并没有见不得人的事,但二杆子出于好心不让大黑说,倒是怕她们怀疑。儒生和娟姐的事情经过,儒生早就和如月讲过;她能理解自己,最重要的是要和华子说明白,他和娟姐并没有秘密。因为他能感觉到,华子是个多疑的人,所以才更需要说明白。儒生再一次对大黑说:“大黑哥,你说吧,嫂子不说话就是已经同意了……不过,有嫂子管你也很好呀?”

儒生狡黠的看了大黑一眼,意思是在笑他成了妻管严,大黑只好装作没看见,对着二杆子说:“老婆,你听见了吧?是儒生要求我说,并不是我坚持要说的,你同不同意?”说的二杆子脸上都发红了,骂道:“你这笨熊,想说你就说,我就只是随口一说,嘴张在你的头顶上,你要说能管得住你?”虽然是骂,但不生气,大黑就哈哈大笑,听声音好像是无比的畅快,华子微笑着说:“大黑哥说话很有意思,就说给我们听吧。”

“嗯,再不说连如月都要生气了,你看你的姐妹都急了。”大黑煞住笑声,说道:“儒生,木兰那里你不用担心,安安经常替你去照看,况且她的爸妈也经常去看她,你少挂念就是了。安安还在那里恋着云霞,云霞家打算很快就动工,建一个大型商店,怕要十亩地大的吧?因为那里的人口多,所以买卖是有的,但就是没有一个大的商店,所以那里的人还是过去的习惯,买大件东西就要到城镇上去买,这次他们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这件事儒生都知道,安安要留在那里,儒生也知道,就是不知道安安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没有,而且这几天忙,也来不及打探打探。儒生说:“大黑哥,其实这些我都不急着问,上一次我回家,他的爸妈好像是已经同意了他们的亲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的?”按说儒生跑去问一问也不是办不到,只是这次他不想去安安家,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办。大黑说:“这也不需要你担心,安安的爸妈已经去了西平一趟,就是要去看那里的条件怎么样,生活环境是不是和我们这里差不多。一句话,他们很满意!”

第184章 娟姐不高兴

这就是说,安安的爸爸已经不会反对他们的婚事,至少现在,安安可以放心的和云霞在一起了,这对儒生来说也是一件大喜事。儒生和安安好的比一个娘的孩子还要亲,如今连安安的爸爸都不再反对他们的亲事,自然警报解除,儒生甚至觉得比自己有了心爱的人更高兴!

其实按地理状况来说,西平是不如鲁中好,很明显,这里的吃穿用都不如家里,这毋庸置疑;但是有句话说的实在,到哪里都有qiong rén,当然到那里就都有富人,比如像云霞家,在西平是富户,在鲁中也能是大户,只是现有的商店就能称得起富甲一方。安安家只是平常人家,见到云霞家的现状就都十分满意,自然也就不再阻挡。儒生又问:“云霞来的时候曾经说了一个办法,就是让安安的爸妈都去那边,有他们照顾,当时叔叔说考虑考虑,不知道他考虑的怎么样了?他们不打算给安安许亲吗?”

儒生倒是很替安安着急,一个劲地问,华子又忍不住笑,如月就打她一巴掌说:“姐,你就不能不笑吗?我们不是来听你笑的吧?”华子就越发大声笑起来,说:“哈哈,我笑儒生才这么大的孩子,就知道替别人操心,以后老成了必定更是操心的命,以后你就看吧!”儒生的瞎操心其实如月也觉察出来了,只不过她不像华子说的那样胡思乱想,这世界上的事情多着呢,要是没有人操心,一家一户能什么事都自己做?

“那是他的命,由他就是了,咱们还是听大黑哥说吧,省的儒生着急。”如月笑起来就有露出两个小酒窝,像极了娟姐,儒生已经熟悉了如月的笑容,所以就不在意,但大黑却忽然一声大叫:“啊呀,我明白了,儒生为什么会更喜欢如月,太像了,太像苏娟了!可惜,苏娟没有那个命,不能嫁给儒生,现在够她受得了。”正说着安安家,大黑又去说如月,二杆子又骂道:“你这家伙,说起话来东一杠子西一榔头,三岁小孩都不如!”

二杆子是怪大黑说话没有章法,其实误解了大黑,这其中的奥妙儒生自然知道。儒生说:“嫂子,大黑哥说的不错,你就饶了大黑哥吧。大黑哥,你还是把安安家的事情说完,不然嫂子会让你回家后跪搓板,嘻嘻……”儒生的解围,二杆子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大黑,大黑谄媚的说道:“嘿嘿,我听你的,安安爸爸说了,现在不急,先让安安在那里帮忙,等用人的时候他们就去;至于什么时候许亲,那只是早晚的事,让安安和云霞先谈着恋爱,一句话就让他们许亲,不打含糊的让他们许亲。”

儒生点点头说:“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们不知道,安安因为他们的事一直是郁郁寡欢,虽然在外面强装笑颜,实际上苦着呢!现在总算好了,好日子终于来了!”安安的事情算是解决,儒生就像是他也要结婚,显得特别兴奋。如月皱起眉头说:“儒生,你怎么这样高兴?是不是要去给他去恭贺?”如月对他的得意忘形很不满意,儒生这样至于吗?儒生赶忙说:“大黑哥,你赶快说吧,我犯错误了,如月要惩罚我呢!”

大家都能听出来,儒生是在说笑,大黑这次也学乖了,直接说道:“你不是还想知道苏娟的事吗?苏娟的命运就不太好人,你想想娃娃亲不是碰点吗?一点也不保险!苏娟许亲后第一次还没有让苏娟看出什么事来,但是第二次被叫去,事情就起了很大变化,她找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个无所而不干小流球,他的爸爸直接对他没有办法,后来才想到给他定亲,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娶了媳妇就是大人了,所以李哥才找到苏条货商量许亲。”

儒生更加明白,原来李家这么急着让她们许亲,是为了拯救他儿子,真是可恨!如月不觉就把手放到儒生的腿上,握住他的手,因为他已经看出儒生的气愤,儒生因为心里的怒气发泄不出来,脸都有些变形,如月怕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女人心细,二杆子在儒生的对面,也看见儒生的样子,于是就推了大黑一下说:“你看,儒生是不是不舒服?”大黑才看出来,知道他是因为气愤才这样。大黑说:“儒生,你又何必呢?苏娟和你已经成了过去式了,你这样有什么用?我还是不说了吧!”

大黑说不说就不说,闷声不响,似乎也很气愤,儒生一下子明白过来,大黑是在生自己的气,而自己也太失态了!看来娟姐在他的心里是在占了很大比例,他说过不再想娟姐的事,但事到临头就全部暴露出来,他还是忘不了娟姐!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儒生知道有错就改,对大黑赔罪说:“对不起了大黑哥,刚才我不应该这样,让大家都为我担心。大黑哥,你继续说吧,我保证不会这样了!”儒生说的很坚决,让大黑说话了:“你还是不要吓这如月,这才是最值得你关心的人!”

如月的手正抓住儒生得手,微微颤抖,她确实没见过儒生会这个样子,于是就生怕儒生会出什么事,但儒生却是分毫不知!儒生也紧紧攥紧如月的手,对如月说:“对不起了如月,刚才吓着你了吧?都怨我,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原谅我好不好?”儒生的手抓住她的手,如月这才安慰了一些,对儒生说:“刚才把我吓坏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别再吓我了好吗?”

有了儒生的爱抚,如月的手渐渐停止了抖动;儒生满心的歉意无从说起,如月这么爱自己,自己反而让如月安慰,真的太对不起如月。儒生用力点点头,虽然不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月会心一笑,儒生不觉加大了握手的力度,似乎所有的爱都在传递着。

第185章 人身畜类心

华子却极为不满,对儒生说:“你这是啥德行?既然你已经和我妹子谈恋爱,就不要把别人再装在心里,你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叫我们怎么放心把妹子交给你?我现在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和大家交代了!”虽然她们并没有和外界透露出,这次她们来的是如月的恋人家,但这种事又能瞒多久呢?到时候还是脱不了干系!如月就赶忙右劝华子说:“华子姐,你不知道里面有很多事,才不能让儒生忘记,以后我会给你说的,你就让过儒生这一次吧。”

既然如月这么说了,华子也不好继续揪着此事不放,狠狠瞪了儒生一眼,回过头来听大黑说下去。其实当做故事来听,事情也就不显得揪心,大黑说:“这苏娟就是一个吃苦的命,第一次李哥说了,苏条货就不含糊的同意了,也不管苏娟是怎么想的,所以苏娟就第一次和爸爸吵了架,到最后在张叔的劝解下才同意让苏娟到西平去清净清净,但是却没有改变苏条货的初衷。等到儒生娟姐的恋爱传到苏条货的耳朵里,苏条货不禁火冒三丈,要亲自到西平抓回苏娟,但后来他却又改变了主意,改抓为骗,逼苏娟同意。”

大黑说的这些基本没有新的改变,只是他一直不明白的是,到底谁把他和苏娟谈恋爱的事告的密?因为这件事不搞明白,他真有点死不瞑目的味道。他想问,但又一想刚才自己险些惹出dà má烦,也就忍住不说。大家都在认真听:“苏娟的爸妈如何说动的苏娟,让她去许的亲,儒生应该明白,可能你还不知道,在第一次走婆家回来的路上,苏娟和小李碰上一个人,小李就对苏娟产生了怀疑,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却牢牢记在心里。”

说到这里,大黑就意味深长的看儒生一眼,儒生毫不畏惧,也只瞪着大黑,说:“我承认,那个人就是我,因为我不见到苏娟怎能甘心?!不过现在想来做的的确太仓促,不考虑后果,给苏娟留了后患。”儒生确有一点遗憾,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大黑点点头说:“这次你的确给苏娟带来麻烦,在第二次去走婆家,当晚小李就威逼苏娟:那一次在路上截住你的是什么人?他是不是你过去的"qing ren"?那一次他接着去你家又是为了什么?”青春狗血与不知道

“李家的大人都是好人,听到声音就都过来劝说,但小李却是一个亡命徒,天不怕地不怕,早已把屋门闩上,任何人也进不了他的屋里。娟姐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虽然有点害怕,但也是不肯认输,对小李说:那个人是我的一个同学,我已经说过了,再问还有什么用?至于他是为什么有去我家,那只有天知道了,因为他只是在我家门外,路是大家的,别人从我家门外路过,这又有什么不对?苏娟坚决不承认和你有什么瓜葛,小李就抽出腰带打她,打得苏娟不住嘴的大声哭叫!”

“苏娟哭着说:土匪,流氓!我是怎样的人你最知道,你强迫我时我是不是个纯洁的人你也最知道,不像你一个流氓无赖!你放开我,既然你不想要我,那就散了这门亲事,我保证不欠你家一分钱,都给你们退回来!她正想解脱这门亲事,而小李却哈哈大笑,进而走近苏娟,一把採住她的头发说:臭女人,你敢!我动了的女人哪个敢再动?吓死他们!就是老子不要你了,哪个想找你,也要摸摸头顶想一想,他的头顶还能不能多呆一天!”

儒生简直是听傻了,娟姐哪里是找了一个对象,和一个恶魔差不多!他几乎要大叫起来,但如月的手一直没放开,觉得儒生有异样,就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大黑也仿佛沉浸在悲愤的氛围中,说:“小李就左右反耳光子抽苏娟,打得她鲜血直流,却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哥见状也是急了,猛然一脚把门跺开,抢过腰带来抽小李,但是小李在武校学过武术,李哥用尽力气也打不到他,直到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气。”三国之诸葛书童

“小李却仍然在躲避爸爸的时候继续抽打苏娟,揍得苏娟青一块紫一块,整个脸上像是涂抹了鲜红的彩釉,小李的妈妈也就跑了进来,猛地趴在苏娟的身上,把小李挡在圈子之外说:小祖宗,你就打吧,先打死我再说!这小李虽然是个混蛋,但他还没有昏倒连爸妈都打的地步,于是就指着苏娟说:你妈的,小心点,要敢出去胡说一句,小心我去你家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就这样,苏娟的一顿殴打才算结束,小李也不知去向。”

大家都听呆了,虽然除了大黑和儒生,大家都不认识苏娟,但也被苏娟的悲惨遭遇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儒生悲愤地说:“这小李就这样无法无天吗?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他!”儒生真的不能控制了,他本来是为了问一声娟姐安好,但事实正好两相反,他盼着苏娟会幸福,虽然她们不能成为一对。大黑叹口气说:“儒生,这些事就不用你管了,因为儿子的bào xing,李哥就去了公安局,自己亲自去告了自己的儿子,要求公安局多拘留儿子几天,于是派出所就给那小子整材料,把儿子关了半月,算是给苏娟出了一口气。”

“就该多关他几天,再让那家伙猖狂!”二杆子出了一口气,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就叫花子咬牙——穷发狠。华子很喜欢听故事,问道:“苏娟是怎么办的?他们是不是就此散了亲事?”其实她也是替如月担心,如果苏娟和李家散了亲事,那么就无法想象,儒生还会不会旧情复燃?听如月的话,她和儒生不过才刚刚开始,爱情就会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到底会不会半途夭折?她知道如月对儒生动了情,人要是动了情就不可救药。

第186章 挑主不如挑媒人

苏娟怎么样?这也是儒生急切想知道的结果;大黑说:“这句话你问到点子上了,苏娟没有马上回来,因为她太爱面子,她的伤痕遍布全身,怎么能出去见人?再说李哥两口子对她也不错,第二天就把儿子送到派出所,半月不会回家,因此她不急于回来。接连几天,小李的爸妈成天伺候在苏娟面前,就是苏娟的眼皮只要一动,老两口也是战战兢兢地问寒问暖,唯恐苏娟不会饶过他们。再怎么说,李哥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他不能在朋友面前丢人,苏条货要是知道了,李哥的脸搁在哪里?”

太多的事并不是说有一就说一,那样就没了麻烦事了,比如娟姐许给小李子,但却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牵扯着她的父母兄弟还有爷爷奶奶,牵扯着苏娟一家,包括苏娟的一家一块亲戚朋友,拽拽耳朵腮动弹,牵扯的方面多了去了!大黑说:“在那里的几天倒也安静,因为小李子不在家,也就安心养伤;等到伤好了,苏娟就想回家,小李的妈妈就泪眼婆娑的对苏娟说:“闺女,太对不起了,孩子不争气,惹这么大祸,我知道你一定怀恨在心,就是你骂我我也不怪你,谁叫我生了这么一个畜生孩子?”

“老婆子一个劲的责骂自己,反倒让苏娟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李哥夫妇毕竟是好人,而且几天的表现也让苏娟感动,她搂着小李妈妈说:“妈,这件事不怪你们,你们就不要记在心上了。苏娟本来想多说几句话,但嗓子却不争气,就和小李的爸妈摆摆手,转身就走。小李的妈妈突然跪下,对苏娟说:闺女,我们本来是没有资格求你了,但是我们昨晚一宿没睡,商量你们这件事该怎么办……你是个难得的好闺女,你这次回去我们的缘分就断了,我们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

“小李的妈妈眼含泪花,停下来看苏娟的表现,李哥虽然没说什么,但苏娟也能体会到他会怎么想,肯定是希望她留下来,因为苏娟上一次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人们的赞扬声,可以说是人见人夸,没有人会说二话;这样的儿媳妇不知道几辈子才能修来。苏娟说:爸妈二老,我会永远记住你们,如果有机会我再回来的话,我给你们磕头!但苏娟就是不说留下来的话语,在她的心里,小李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小李的妈妈失望地说:难道我们真的到头了?闺女,你知道不知道,我宁愿有你这闺女而不要这个儿子!”王妃凶猛:冷王跪下唱征服

“小李的妈妈说的这句话到家了,他们能为了儿媳妇儿把自己的儿子送公安局,这样的心胸几人能有?但苏娟的心已经死了,她对小李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于是就回过头来说:爸,妈,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但你们也要为我想想,你的儿子这么暴躁,第一次就打得我爬不起来,以后呢?他还打我吗?打我的时候是比这一次轻还是比这一次重?你们能保证他永远不再打我吗?苏娟的心伤透了,句句话都让他们无法回答。小李的爸爸喟然长叹道:老婆子,算了吧,这件事让谁还敢再来?让闺女回去吧!”

“苏娟很是感激,扑通就跪下叫道:”爸,妈,以后我不来了,但是你们可以去啊!你们不嫌弃我的话,我就是你们的亲闺女,你的儿子如果不养你们,那我就养你们,我说话算数!苏娟说这句话,两位老人更是泪流满面,李哥就仰天长叹:老天爷,为什么就让我生了这样一个祸害?我们真是没有这个福气啊!李哥喊出来的话撕心裂肺,把要走的苏娟说得直掉泪:爸,妈,原来我是不喜欢嫁你们家,但以后我就认了命,想跟小李好好过……”

儒生心凉了下来,他原以为娟姐一定会和李家一刀两断,但现在的情境下他却不安起来,没有人能知道娟姐是一个软心肠的人,她最架不住别人的悲伤,甚至为此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如今李哥夫妻这样的可怜,苏娟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是没有可能。大黑还在苏娟的故事里不能自拔,继续说:“苏娟的话几乎说不成堆,以至于说说停停:实话对你们说了吧,其实在许亲之前,我就恋爱好了一个好男孩,但爸爸把我骗回家来,硬把我许配给小李,我拗不过我爸爸,只好来许了亲。”天地斗妖传

“说到这里,苏娟也叹了一口气,对李哥夫妻说:爸妈是以死相逼,我就没了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但我还是要按规矩办,第二天就正式走婆家。你家的儿子我为什么叫他流氓?就是第一天的时候,你们都给我们躲空,让我们说悄悄话,增进感情,这本来是非常正常的事,但在你儿子的眼里,我就是他的玩物,他二话不说就qiáng bào了我……事情完了以后,你的儿子并没有陪我在一块,出去玩了,你们知道我是多么的气愤和伤心?!那天我想了很多,甚至还想到了死,但我终于是没有那个勇气……”

这些话儒生没听说过,儒生感到非常震惊,心里就暗暗想到,苏娟为什么这么傻呢?他们在外面玩的时候,青春的冲动常常使他们几乎不能自控,但每到紧急时刻,娟姐都是率先清醒过来,娟姐就会温柔的说:“儒生,我早晚都是你的,我们又何必急在一时呢?我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留在最幸福的时候,儒生你想一想,那样是多么完整的婚礼?”儒生也就慢慢清醒过来,和娟姐搂抱在一起,直到完全没有了冲动。

儒生无法想象,苏娟是多么大的痛苦,他只是觉得心又一次痛了,痛不可忍。如月一直紧紧地抓住儒生的手,仿佛在给他勇气。二杆子长叹一声,对如月和华子说:“唉,挑主不如挑媒人,我要是有个好媒人,何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第187章 花心与博爱

二杆子原来是被媒人巧言花语骗婚的,说那孩子多好多好,结婚以后才知道是个huā huā gong zi,刚生完孩子就没了人影。大黑笑眯眯地说:“老婆,我这可不是骗你来的吧?我也不是花花肠子,你满意了吧?”

“你说你的吧!这里也有你说的话?”二杆子把眼一瞪,似乎是要咬大黑一口,大黑便装模做样的说:“老婆,别吓我,吓坏了我谁来养你呀?好了好了,我继续……李哥两口子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等事,不禁目瞪口呆,就是猪狗交配也没有像他们儿子的,上来就霸王硬上弓,这不是和强、奸、犯一样?!幸亏苏娟没有做傻事,假如苏娟才许亲就寻短见,只怕他们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两口子无言,只好听苏娟倾诉……”

“小李回来时你们早就回来了,咱我却羞于和你们说,又加上我受不了他的qiáng bào,实在疼得厉害,就推说身体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小李马上就跑到我睡觉的地方把我拽起来,恶狠狠地说:你妈的,我家花了这么多钱是让你躺着吗?快起来去做饭!别家的新媳妇像块宝,我的同龄人在走婆家后都是喜气洋洋,而我只能强颜欢笑,他吓唬我:我告诉你,在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谁不知道我?不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后来苏娟才知道,小李就是这里的地痞,李哥的名声大家有口皆碑,小李在这里也是臭名远扬,大家都在惋惜,为什么李哥就养了这么一个孩子?这样的话大家也不敢往明里说,唯恐传到小李的耳朵里就会大祸临头,不是被打黑捶就是莫名的家里失火,也或者会招来一场灾祸。虽然大家都在怀疑他,但抓不住把柄也无可奈何。苏娟也害怕了,因为小李口出狂言,如果他要听见一点风声,说苏娟和男人打交道,那他不仅要惩罚她,而且那个男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这也是她一开始不曾和家里人说的原因。”

这哪里是找的男人?简直就是魔鬼!不知道苏娟落到这个魔鬼的手里要受多少罪!儒生浑身一阵颤抖,面色蜡黄,嘴唇哆哆嗦嗦想说什么,或者是要发泄胸中的郁闷,如月说:“儒生,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这样悸动?大黑哥,先不要说了,儒生太激动,咱们过一会儿再说好吗?”如月在要求大黑,华子也就随口说道:“是呀,这儒生太容易激动了,看把我妹妹急成啥样了?如月,你也太痴情,我不知道怎么劝你才好!”

如月只顾了儒生,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比儒生还要难看,而且多了许多担忧。二杆子毕竟年纪大了一些,连忙给儒生倒了一杯茶说:“喝点水……你这孩子,就是爱替人家着急,一点也不为了自己着想。”二杆子转过头对华子说:“你是如月的姐姐,我就告诉你,其实他就是这么一个人,那一个朋友不好他也为她着急,你们也许不知道,我和大黑的事情就是儒生为我们牵头的,不知道的人也许会误解他,但我知道,儒生说话从来都是说一是一,他既然爱上如月,就绝不会改变,除非你们那里出了问题。”

二杆子看到儒生这样为苏娟着急,就觉得这样不好,想多了的人就要往歪处想,儒生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变心?因为苏娟是他的初恋,就是儒生改弦易辙,大家也不能怎么怪他,或者很多人会赞成他。但是反回头来说,如月也是初恋呀?儒生走了如月的心又寄托在谁的身上?其实她也是站在如月的角度上为如月着想,为什么她偏偏看着华子说,也是这个道理,因为她知道华子也可以代表如月的娘家人。

二杆子考虑的就算全面,华子却是疑虑过儒生是不是太花心,明明如月就在你的眼前,你不去紧紧抓住,反倒舍近求远,你有病还是怎么的?二杆子竟然也偏袒他,这说明儒生其实是博爱,就是心态好,简直是无条件的去爱每一个他认识的亲朋好友。华子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呵呵,这样也好,这种人朋友遍天下,遇到事情准有人帮他,我说的是吗?儒生?”华子的眼睛看着儒生,像是要从儒生的眼里看出什么来。大黑哥得意地笑道:“嘿嘿,不是他给我们帮忙,我们这时候都还打光棍呢!”

大黑也是看着华子说的,华子就笑道:“大黑哥,嫂子,你们这是干什么?两口子都对着我说,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别再看我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我虽然是和如月一起来,但说实话吧,我也就是聋子耳朵——摆设,什么事最后还是如月说了算,我告饶了。”大黑也是感激儒生,所以都为他和如月的事情担心,就像当舅的为姐妹来找事,其实亲舅是得过且过,差不多就行了,但不料来的歪脖子舅却不依不饶,把外甥折磨的死去活来,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显示出这个舅舅有多么厉害!

其实差不多的人都会这么想,我们已经来了你未来的婆家,我就要认真对待这件事吧?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华子这样来长眼的人自然脱不了干系,说起什么人找的婆家竟然是驴屎蛋子外面光,竟然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来,女方往往会说:“还说呢,不是你陪我去长的眼吗?多亏了你呀!”这是最现实的一句话,所以陪女孩去相亲既是个体面事,却又是容易不赚好的事。华子虽然没有经过如月的爸妈同意就来了,但从实际意义上说,她也算是来陪这妹妹相婆家,因为华子已经知道了儒生和如月的大概。

“呵呵,我妹妹不是粗心的人,她自己找的婆家还能错了?”华子指东打西的说,她知道这种关键时候不能随意说话,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如月对儒生说:“儒生,好点了吗?你吓死我了!再喝点水压压气吧……”

第188章 看不出事来的大黑

如月说着又端起一茶碗水递给儒生;儒生抱歉地说:“对不起大家了,请原谅。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因为在听到一个惨不忍睹的事情,实在不是人做的事,自己就受不了!但我绝不是因为挨打的人是娟姐才生气,换一个人我还会生气。让大家为我担心了!”儒生说完,深深给大家鞠了一躬。儒生什么地方都好,但也有致命的缺点,就是太情绪化了,这可以说是好事,说明儒生心善,但更多的应该是坏处,会吃亏的。

“这孩子,这么多礼节是干什么?快起来!”大黑没去扶起在身边的儒生,反倒是二杆子赶忙跑过去把儒生扶起来。大黑挠挠头皮说:“嘿嘿,你把男人的活都干了,算替了我吧。”大黑分明是看不出事来,二杆子骂道:“长了眼是尿尿的吗?嘴倒是不慢!”大黑就更是摸着头皮说:“嘿嘿,有一个人长眼就行了……儒生,你还要不要听?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免得又要让如月担心。但他也看见了,儒生的脸上又恢复了常态。

“说吧,大黑哥,我没事了。”他就是不说这句话,大黑也要说给他听,因为他熟知儒生的性格,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说个半截子话,实在是折磨人,儒生受不了这种折磨。大黑哥说:“知道你的脾气,我就是跑回家去你也要追到我家里,我才不干赔本的事呢!要我赔上一桌酒席,你嫂子也舍不得呀,嘿嘿……”大黑当然是在开玩笑,却提醒了儒生:对呀,如月和华子来了,怎么着也要好好招待她们呀?他想起了他的爸妈!

儒生对大黑说:“大黑哥,我要到外面放水,你稍微等我一会。”放水是他在建筑队学的一句话,其实就是小便。儒生又对如月说:“如月,你替我招呼大家,把茶叶再换点新的吧?”喝了这么长时间,茶水早就失去了味道,只是她们在听大黑讲故事,所以就把注意力都没放在心上;听儒生说起,才惊讶道:“啊呀,这个儒生,跟我一样会过!我们喝的是茶吗?”端起茶碗,已经是白开水上面漂着几片茶叶,味同嚼蜡。

只有他们四个,他们忽然想不起来该说什么话。不过如月和大黑二杆子并不陌生,只有一个华子原来不认识,所以说话就拘谨。如月无话找话说:“华子姐,打听一个人,你也许认识:东刘庄子刘芳你认识吗?她的哥哥坐过监狱,我们在一起打工,相信你去的时候会见到他们兄妹。”如月说起刘芳纯粹是说闲话,但华子却来了劲,说:“刘芳呀?当然认识,她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买我的豆腐油条,因为是老熟客,我每次给她称完后再让上一点,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比较亲切,不过她哥哥就很难见到,怕丢人呗?!”

“哦,你的认识人还蛮多的,但你没听说她的哥哥刘峰现在怎么样?刘峰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唱歌特别好听,于是一个女孩就喜欢上了她……”如月说到这里,就皱起眉头来,说:”不过我不看好他们的关系,听说女的家里家教很严,挑女婿挑得更严,恨不能拿着放大镜去见面,所以就把女孩耽搁下了,二十四五还没有婆家,成了家里的大愁肠。如今那女孩自己找了对象,但刘峰的名声恐怕不会被她的家庭接受。”

“刘峰吗?大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那小伙子确实不错,不就是在小时候惹了一点祸,改了不就好了?我去你们工地去的时候,刘峰正在管道上干活,轻易不说话,说出话来也是比金子贵,只答应你几个字,但最多的还是哼哈二字。能看得出来,刘峰的脑子好使,看他在那里干活的时候,好多活路大家都是现学,一耽误就是个把小时,唯有刘峰不同,看看就会,分明就是一个熟练工。颇得到魏叔的称赞。”

“嗯,我和刘峰也在一起干过,他总是不声不响的拣难干的去干,知道照顾人,把容易的留给我。刘峰已经也是二十四五,属于大龄青年了,他能恋爱一个看上他的人,的确不容易,我既为他们高兴,又能替他们担心,恨不能去他们家里看看现在的情况……”正说着,儒生从外面回来,对大家说:“呵呵,等急了吧?不过你们聊得挺好的样子,我还以为我走了大家就都拘束呢!”因为儒生是家里的唯一主人,主人不在家,客人能不觉得不得劲?二杆子说:“急啥?现在有主人在陪我们呢!”

华子要笑,但觉得不是她笑的一句话,就隐忍住不笑,如月的脸蛋刷的就布满了红晕,说道:“嫂子,说啥呢?让人家笑话,不听你胡说了!”大黑向着二杆子,对儒生说:“儒生,你看你媳妇,你嫂子说她是主人,她就存不住气,难道如月不是你家未来的媳妇?乖乖,儒生以后要小心,人家随时都会和你两条心,以后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媳妇呢,嘿嘿……”大黑说话就是这个样,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如月脸色更红,对大黑说:“你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会说风凉话,你们太坏了!”

“不气不气,大黑哥和嫂子是在逗你玩呢,以后我就把管家的权力都放给你,看他们还怎么说?!”儒生安慰如月,逗得大家一阵大笑,嘻嘻哈哈一阵就过去了。华子说:“大黑哥,我还是想听苏娟的故事,看样子儒生已经没事了,你就接着说吧。”他已经看到儒生满脸春色的样子,就断定儒生已经判若两人,于是又把大家的心思拉到大黑身上。

“讲是讲,但我有一句话,大家都平静一些,不能再看三国流泪,替古人担忧了,特别是儒生!你听不下去就出去,不要再败了大家的兴致。”如月本想多说几句,但又怕给儒生伤了面子,就不再说下去。

第189章 粗中有细

大黑马上提起精神来,不等别人再说,就开始了自己的演讲:“话说那小子被李哥送进公安局,如月才得以脱险,虽然是那小子罪有应得,但他的父母到底是疼爱孩子,孩子回来了他们还要管,再怎么着他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

大黑正说着,如月道:“等等大黑哥,这里你讲的不太明白,苏娟的公公婆婆和苏娟话都没说完,怎么就扯到儿子身上去了?说仔细点吧,你是要我们自己猜呀?”如月确实脑子转的快,大黑一张嘴,如月就觉得不对,大黑说的似乎在丢三落四,但大黑是个唠叨神,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只不过她们的反应速度比如月慢了半拍。二杆子当然不说大黑的错误,只是抿着嘴笑;华子最是精灵古怪,但这一次竟然输给了如月,没有抢在前面揭穿大黑,一时竟也没有话说。儒生虽然听得专注,但只是觉得大黑说的不对劲,不过一时间也没明白,于是愣愣的看着如月。大黑本想糊弄过去就是了,他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但他偏偏遇上了人精,想瞒天过海恐怕不容易。

如月听出破绽来,就不依不饶,坚持让大黑把话说明白,大黑笑道:“如月,你就不怕儒生再激动?我本来的想法是把话说明白,但是儒生把大家都吓怕了,所以我才想大致说一下。既然你不同意,你是今天的当家人,我也就只好再给大家仔细讲了。”

“苏娟说:你们的孩子太不是个东西,我害怕他又会对我不利,只好拖着伤痛的身体过来帮妈妈做饭,你们虽然是不错,可你们怎么会想到儿子这样?你们不用劝,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但你们救不了我,我不赶紧回家,你的儿子就会宰了我,你们知道吗?苏娟哭得天昏地暗,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小李的妈妈跪在地下,也是满脸泪花,对苏娟说:孩子,都是我们的错呀!我们没把孩子教育出来,本来无话可说,但是……但是……”非狐传说

“小李的妈妈欲言又止,她犹犹豫豫的说:孩子,我是怕他会做出更加没有人性的事情。这个畜生我知道,他说话是言出必行,我怕他会对你们家不利呀!苏娟可以在愤怒的时候说出奋不顾身的话来,但是李哥和苏条货好了一辈子,临了临了确实给苏条货惹出这么dà má烦,只要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就会为苏家捏一把汗!李哥叹道:闺女,我也是担心呀!我们总不能跟在他屁股上吧?就是怕一时看不见,他就会去你家作恶,这让我再怎么出去见人?李哥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的无恶不作!”

“李哥两口子呼天抢地,苏娟就没了主意,因为摊上这种人,只能是自认倒霉。李哥对苏娟说:闺女,其实我也很希望你们散了亲事,怪只怪我当时想的太简单,总以为他找了媳妇就会学好,但我想错了!闺女,现在实在也没有办法,我求你一件事,你们能不能晚一段时间再提出散了亲事?我想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那样或者能想出办法来。李哥眼睛看着苏娟,里面有无尽的渴望,苏娟就又一次哭了,对小李的爸爸说:我知道这样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你们谁对我想过啊?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这一次儒生只是静静地听着,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儒生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华子偷偷看去,如月仍然握住儒生的手,但也明显不是和原来一样,多的是把自己的温柔传递给儒生,而儒生也就很受用的接受了。大黑喝一口水说:“李哥两口子真是无言了,默默的看着苏娟,很大一会儿才说:你走吧,这里的事情都和你无关了,我会想办法把事情处理好的!李哥说话的口气十分坚决,极其冷峻,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苏娟惊讶的说:你这么短时间怎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我能不能知道?”无限之天赋掠夺

“说起来苏娟真是糊涂,既然李哥说了他会处理好他们的问题,就让他去办,操这么多闲心干么?李哥却也不和苏娟说,只是冷笑一声说:这样的混蛋,早晚我会让他后悔的,有句话叫作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孩子!言外之意可能有不好的打算。苏娟并不因为李哥两口子而留下来,对李哥说:我回去就和爸爸说,让他在小李没回来的时候把一切都说明白,包括我们许亲花的钱,统统都算给你,实在不够的话,我打两年工给你们送回来,我保证不会食言的!”

“大家也都会想到,李哥是不会在意那些钱的,何况错在儿子身上,自己深感惭愧,于是就凄惨的说:闺女,是李家对不起你,千万不要说前的事了,那几个钱又怎能衡量你所受的伤?我不去给苏哥赔礼道歉就已经觉得惭愧,就不会计较钱的事!闺女,你走吧,你的身体有伤,骑自行车要尽量慢着点,我还有事,你就自己走,告诉你爸,说我有时间一定去拜访他,亲自向他道歉!说完就转过头去,不忍回头再看苏娟。”大黑说到这里,叹一口气说:“唉,其实李哥也够可怜的,本想养儿防老,想不到老了老了还要替儿子操心,一辈子就没有个舒心的日子。”

“苏娟走出门外,突然又转过身来,猛地跪下说:爸,妈,我答应你们,暂时不提散了亲事,但我也给你们一个期限,一定要在春节前的时候把事情办利索,免得我回家也不能安心!苏娟的话里有话,李哥就怀疑苏娟要出什么事,于是赶忙问:闺女,你要干什么?可不能做想不开的事情,爸妈养你不容易啊!李哥把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要重要,苏娟说春节前回来是什么意思?儒生,你听出什么了吧?”

第190章 如月的恐慌

大黑突然问儒生,儒生就觉得傻了:苏娟要干什么又不和他说,他怎么能知道?但敏感的如月却想到了什么,惶惶不安的问:“苏娟是不是想去找儒生?”也许是事不关己,所以大家就不如如月想得多,大黑说:“怪不得儒生爱上了你,你确实聪明,慢慢你就知道了!苏娟倒也不保密,说出了她心里的内疚:你们放心,我不会去做傻事,有人在等着我,本来我就对不起他,现在我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苏娟的心里已经变成了喜悦,长时间的郁闷一扫而光,说:“他才是我最爱的人,我要去找他!”

儒生也是不由的吃了一惊,大惊失色到:“她要来找我?可是我已经又爱上如月,再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虽然是同情她,但我对她已经没有了爱情,她不是原来的她,我也不是原来的我,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儒生急切的分辩道,仿佛苏娟马上就会来。大黑无奈的用手指点着儒生的头说:“儒生,你急什么?苏娟不是一直没起找你吗?这么聪明的孩子,遇到事情就被浆糊糊住脑袋了,这怎么行?我算服了你了!”

也怪不得儒生,第一他是真的不爱苏娟了,时过境迁,什么事情都会有变化,更何况是人的感情呢?再说他和如月已经开始恋爱,两个人的感情与时剧增,儒生已经感觉出如月的感情愈加深厚,而他自己也是越来越爱她了!在这个紧要关口,儒生全身心的都放在如月身上,他又怎么有精力来和苏娟纠缠?大黑一语惊醒梦中人,儒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皮说:“大黑哥,不好意思,你不知道,过去的事情把我吓怕了!”

如月也笑,用手指挠挠他的手心说:“儒生,不用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不允许你再找第二个人了,除非下去几十年我比你死得早。”儒生怕痒,想抽出手来,但如月不放,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了几句,华子看不过去,就说:“如月,别闹了,大庭广众下你觉得好意思吗?”表面上是在批评如月,实际上连儒生也是在教训,二杆子笑哈哈的说:“小青年嘛,闹两句就闹两句,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是想让你这样你也不会了,年轻的好处啊!”唐门六道

还没等大家笑完,就听到门响,人未到,话已到:“大黑,你们都来了?”大家还没有从笑声里回过神来,儒生的爸妈就已经来到门前,爸爸说:“都怪这个孩子,你早点告诉我们,今天要来客人。不过很快的,你们再坐一会,我们去给你们做点饭,个把小时就能做好,得罪了!”大黑和儒生都是八大院里的人,自然认识,所以儒生的爸妈就和他打招呼,就算是都和大家打了招呼。大黑惊讶的说道:“儒生,刚才你放水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安排你爸妈了?你嫂子不喜欢我在人家吃饭,我们就回家了。”

二杆子是不是这样说过,大家都不知道,但原来大黑没有找二杆子的时候,他经常在外面蹭饭吃,而且有一个调侃就是说他的:大黑是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让他白吃白喝他愿意,但要是花钱的酒场他拨马就走,一分钱也不往外掏。时间长了大家也就知道了脾气,于是大家喝酒的时候特别找一些活路,支使大黑:“大黑,我这里有点小活,你帮我干干吧,好烟好酒随你用,只要打发的我高兴。”于是大黑就奋勇争先,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劈柴还是垫栏?”大黑就这脾气,掉力气不掉钱。

大黑找了二杆子,也就等于被拴住了;因为才结婚,他们在到别人家玩的时候,就尽量不在别人家吃饭,因为别人招待了他,他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给别人家出点力就行,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怎么着也要买点东西来才像样,而且二杆子还特别会做事,人家请的时候她花钱特别大方,每一次都花的大黑心动弹,所以他就不愿意在别人家落脚。儒生知道大黑这脾气,就逗他说:“大黑哥,你不是男人了?什么事都听我嫂子的?”东汉末年之英雄美人

二杆子马上发脾气,对大黑说:“瞧你这熊样,长了个男人架子却没有男人气派,做点事情小家子气,以后就听我的,今天上午我们不走了!酒钱我出,专治你大黑哥的会过劲!”大黑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但他过惯了光棍生活,所以就视财如命。二杆子却不同,她知道没有几个好朋友会寸步难行。大黑哀求的对二杆子说:“老婆,咱们家里还有公事上剩下的菜,还有很多呢,却在外面吃,多浪费呀?我们离家近,就让如月她们在这里好吗?”

二杆子不再争辩,不屑地对大黑说:“你不用管了,儒生的爸妈在为我们忙活,咱们还在这里说啥?你说你的故事,她们都在等你呢!”说完又站起来说:“儒生,快给你大黑哥满水,渴坏了你大黑哥我可不饶你!”就要往外走,华子也说:“如月,你不是说要到外面去吗?就和大黑嫂一起去吧,快去快回。”她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到外面买点礼物来,儒生的爸爸突然过来,不紧不慢地说:“怎么?是不是儒生对你们不好,你们就要走吗?还是看不起我,去给我买礼物?我觉得很丢人呀?!”儒生的爸爸什么事不懂?早就看出他们的意思,但他能让二杆子她们出去吗?

人老是一宝,这也是鲁中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儒生的爸爸说话做事体贴得当,简直不给二杆子她们留有余地。儒生的爸爸把二杆子拦住,他说:“来到我这门口就要听我的,我们能连一场酒都管不起?都给我坐下!儒生,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和他们说说话,不要再做这种见外的事了,我说过很快就会做出菜来,咱们就一起坐坐。”

第191章 我现在爱的是你

中国的汉字博大精深,含义深刻,“坐坐”两个字包含了许多意义,引申出来,这里就代表玩一会的意思,再往深了讲,就是请大家吃顿饭喝点酒等等,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是这个意思。当然,这是中国的地域文化,但毕竟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在西平或者是别的地方,“坐坐”的含义可能会有所不同,不过在鲁中,像她们这样的情况,却一定是招待客人,而且是真诚的招待,客人不能拒绝主人也不会让客人破费。

其实不管在谁家里,既然诚心留下你在这儿吃饭,就不计较来人是不是带多少东西来,而且在很多人的心里,作假的事情最不惹人喜欢,东家既然说了不许卖东西,客人也就不要再犟,又不是以后不再见面了,要是觉得不过意,你再回请一次不就完事?二杆子倒有男人的气概,对儒生的爸爸说:“就这样吗?我这是第一次来你家,不让我们出去就罢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有机会你们也去我家坐坐,看大黑家是不是变了样。”

二杆子坐下了,如月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毕竟还没有实际关系,虽然儒生早就告诉了爸妈,来的一个年轻女孩有可能就是您的儿媳妇,但如月和华子却不知道,还以为没有告诉爸妈,所以她就觉得不安;儒生的爸爸说:“闺女,你就是如月吧?儿子已经跟我说了,在那里干活的时候你就很照顾他,他受伤以后要不是你照顾他,在外面谁是娘亲爷故呀?他的妈妈也说了,见到你要好好谢谢你!快坐下把孩子,等一会儿我们就来。”

如月听了老人的话,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直到老人走出去,她才想起自己竟然连一句客气话也没说!儒生拉她一下说:“傻了吗?怎么也不坐下?过来吧!”手上稍微一用力,如月就不由自主的踉跄过来。儒生连忙又伸出手来拦她一下,如月就稳稳当当的坐下来。如月埋怨说:“你这儒生,怎么坐在这里这么老实?第一次和老人见面,我们就什么东西也没带来,真是觉得不得劲!”其实更不得劲的是华子,以后如月早晚都会是他们家的贵客,而大黑河他们也早就认识,只有她一个人非亲非故,说穿了她不过是一个来找活的人,她觉得太尴尬了!

看到华子拘束的样子,儒生很明白,就是二杆子要出去买东西制造了麻烦;假如二杆子和如月出去买东西来,华子就能心安理得坐在这里,因为如月蛮能代表她,只要不是空手,也就能说过关去。儒生笑笑说:“嫂子,华子姐,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拦住你们?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我拦你们也是白费,大黑哥一定会拦住我,倒不如我就是不动,那样爸爸也会出来拦住你们,不比我和你们拉拉扯扯强一百句?”

知子莫若父,同样,知父莫若子,儒生知道爸爸的耳朵不只是在那里做菜,他还随时听这屋里的动静,二杆子和如月要出去,他也听的很清楚,于是就把她俩拦下来。大黑笑道:“好你个家伙,竟然都把自己的爸爸都利用了,这是啥样的孩子呀?”二杆子就说:“哪有你这样笨的人?你要有儒生一半的心眼,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小孩,你村里应该给你发奖了!”二杆子停了停‘嘿嘿’笑道:“你村里应该发给你晚婚晚育奖,今年你是不会生孩子了,哈哈哈哈……”二杆子开玩笑都开在自己头上了!

大黑对二杆子没有一点办法,只好随她说个够,自己也嘿嘿的傻笑。突然二杆子说:“傻样!你的茶碗子里怎么有金牙呀?把牙都笑掉了,快点说句话,试试嘴里漏风吗?”二杆子完全是拿自己的男人开玩笑,也是为了让他继续讲下去,大黑要是连这个都不明白,那可真是傻了,于是他就偏偏装出一副傻样左顾右盼,说:“啊呀,我的金牙掉了?老婆,快点帮我找找,看我是掉在哪里?”大家就都笑,二杆子说:“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你也配装上金牙?你少在这里装蒜,快讲吧!”

打是亲,骂是爱,乡下人不喜欢两口子相敬如宾,打打闹闹才是真两口子,二杆子特别喜欢大黑这样。看到二杆子举起手来装作要打的样子,大黑也就侃侃而谈:“饶了我吧,我说就是了。话说苏娟说她要去找儒生,两个老人听了一个劲的摆手:不行不行,你去找谁都行,但你现在就是不能去找你原来的小伙子!我家这个畜生不通人气,知道了你又找原来的人,就会气上加气,就是走到天边也会找到你们。你想想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娟能不是聪明人?她马上就明白了老人的心意,小李最恨的人恐怕就是儒生,他不能容忍儒生在他之前就和苏娟谈过恋爱,他不是苏娟的第一个男人!其实这都是混账想法,苏娟在他之前一直是清白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但是这个混账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给自己找郁闷;他终于知道苏娟在和他许亲时就有了男朋友,岂能够忍受?他逮不住兔子扒狗吃,所以就把苏娟当做出气筒,狠狠折磨苏娟。苏娟明白了,他如果再去找儒生,就绝不会放过儒生!儒生,知道苏娟怎么不来找你了吧?”

儒生打心底里感激娟姐,但就像覆水难收,他和苏娟的感情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他已经不能再回头了。儒生看看如月,如月正依偎在他的身旁,几分依恋几分忐忑,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虽然她已经说了,她不会离开儒生,但儒生能不能够坚守阵地,她就不得而知。实际上她就是害怕苏娟的回马枪。儒生不觉抓住如月的手,对大黑说:“大黑哥,我懂了,但她就算来了我也不会再接纳她,我现在爱的人是如月,再也容不下他人。”

第192章 故事还在继续

儒生说着,使劲搂抱住如月,如月也就配合得往他的身边凑。儒生不是朝四暮三的人,如月明白,熟悉他的人也都知道;大黑说:“你决定了就好,再回西平的时候我会转达你的意思。”大黑说出娟姐在西平,儒生还是微微震惊,而如月却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最起码在很长时间内,儒生和娟姐不会再有来往,他们远在东方西方,暂时就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危险。儒生问:“大黑哥,是不是娟接回家后就去了西平?我想应该是这样,因为小李很快就会出来,娟姐一定还怕他。”

儒生早就知道娟姐胆小怕事,最可靠的办法就是远离家乡,这样也许能摆脱那个畜生。大黑说:“儒生,这回你猜的有误差,苏娟并没有马上回去,因为她知道不能马上就去找你,所以才不急着回去;何况你那时候才刚去了乙烯工程,她并不知道你不在西平了。但为了保护你,她就决定暂时不去,这样你受到危险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大黑的话,就是说苏娟完全都是为了儒生,儒生说:“我知道,娟姐是个好人,以后我和如月见到她一定会谢谢她……唉,可怜的娟姐!”样子很痛心。

如月只能装作没看见或者说装作没听见,她不敢要求让儒生完全忘记苏娟,况且他也做不到。华子说:“儒生,你既然有我妹妹,就不要提别人也唉声叹气,一个人一个命,由不得别人多操心,以后好好照顾如月才是正道。”华子不得不说儒生几句,为了如月。如月打岔道:“大黑哥,后来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说书的人还没有你这些点子呢,一个包袱加一个包袱,累人吗?”她只是想让华子转移视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听故事上来。

大黑嘿嘿一笑,懂得了如月的意思,说:“我尽量快点,不然端上酒菜来也说不完。苏娟只是在家里帮爸干点活,基本不出大门,就是怕小李子闯进来找苏娟,因为小李的刑期短不短,说长不长,不觉不知的就到了。这个小李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虽然是在离家几十里路的地方,他仍然毫不惧怕的闯进门来。苏条货虽是满肚子气,但因为李哥,他又不得不把脾气放一放,尽量对小李柔和说道:“小伙子,你走吧,今后也不要再来,我不想把我和你爸的情谊就这样破坏掉,有什么事就让你爸爸来吧。”

“爸,不要生气嘛,我知道您老人家生我的气,所以就来给您赔罪来了。”小李却是笑嘻嘻的说,并把带来的酒烟放在桌子上,说:“爸,是我不对,那天我是喝了点酒,根本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所以才伤了苏娟的心。爸,苏娟呢?我和她说几句话,向她赔个礼,她要是还不解气,我就趴下让她打我一顿,直到她出了这口恶气。”小李子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坏人,彬彬有礼,不知道的人一定会夸赞他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因为从他的脸上只能看到他的真诚,真的不能再真了!”

“小李到底是他爸的儿子,学他的爸爸说话有几分功力,连苏条货也被他说动,就犹豫道:唉!你这孩子,揍人怎么这么狠呢?到底娟儿是一个女孩子,有些鸡毛蒜皮的事就要让着她,这才算个男人?你年轻,我也不多说你了,老人不能跟你们一辈子,你们自己商量吧,不过你不能强迫她,说实在的,我现在就有点后悔,把娟儿许配给你是不是错了?不过记住:绝没有第二次!”苏条货毕竟是个男人,苏娟不散亲事,也显得他面子上有光。”

“嗨!我以为苏娟的爸爸会接受教训,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糊涂人!”华子吃惊的喊道;华子站在如月的立场上,竟也可怜苏娟:“苏娟太可怜,竟然什么事也不能做主,一辈子不就是吃气的货?她的爸爸太想不开,只要一口拒绝,苏娟的命也就不这么苦了!”华子的声音似乎愤愤不平,大黑赞成的说:“有道理,其实李哥已经同意解散他们的关系,他能做不了主?”

大家见大黑又说个不停,于是就都不说话,继续听他说:“苏娟听到小李的声音后就藏起来,但却藏不住声音,她在偏房里也能听见,见爸爸竟然答应了小李来见自己,气的一步就蹦出来,对小李说:姓李的,我和你不共戴天,今辈子别想让我原谅你!你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别脏了人家的地!苏娟早已豁上了,那赖皮却还是不气不火,对苏娟说:苏娟,这次是我不对,我改还不行吗?我保证不再打你,爸妈让我来请你了。”

“到底是不是让他来请苏娟,没有人知道,但他的嘴角似乎扭了几扭,似乎极其愤怒,只是苏条货在屋里没有看见,但他那种可怕的狰狞,让苏娟全身打哆嗦。好歹苏娟的决心已定,就大声说:你不用这样,在这里没有人怕你,你快点滚吧,就是在这里呆一天我也不会答应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小李却仍是不急不慢,对苏娟像是在说情话:苏娟,咱们毕竟是一个被窝里的人,不是我喝醉了酒能打你吗?不看僧面看佛面,回去吧。他说的佛面当然是他的爸爸,而这声音早就传到爸爸耳朵里。也就心动。”

“苏娟的爸爸也知道小李这次是叫不回去的,而自己又怕被人听见了笑话,就走过来说:小李,我看你就先回去吧,娟儿那口气还没出,自然是满肚子火,怎么能跟你回去?你回去跟你爸爸说,就说过几天我请他过来玩一天,至于你们俩的事情就等我和你爸商量了再说。他看了看苏娟,对苏娟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把肚子气炸有什么用?你屋里去吧,反正你们都还年轻,有什么事不好解决?走吧小李,我送你!”

第193章 华子的婚恋标准

“我不能就走呀?爸爸……小李嬉皮笑脸的说:爸妈说我要叫不回苏娟就不要再回家了,老人这么脾气犟,你是知道的,我哪敢回去?爸,我在家想好了,苏娟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住在这儿不走了,反正我有的是力气,二百斤的石头我不用力就能抱起来,要不我给你们表演一下?小李一口一个爸爸,好像是很有礼貌,但苏娟听到她的耳朵里就变了味,似乎是在shi wēi。恰巧院子里就有一堆石头,小李二话不说,走过去打量一番,抱起一块二百来斤的石头抱起来问:爸,你看我能帮上你的忙了吗?”

“小李完全是在显示自己,一个人能抱起百十斤的石头不成问题,但要是分量加倍就难了;没有经过加工的石头少角缺棱,很难入手,更不用说二百多斤已经超过了人体的重量,一般人的的确确做不到这一点。苏条货赶忙喝道:快放下,闪着腰了怎么办?苏条货是怕小李出了这样那样的事,他不好交代,也对不起多年的老朋友。小李子脸不红气不喘的把石头稍微一抬,轻轻的放下说:爸,都说是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你已经看到了,你的女婿能否帮忙?反正我要在这里等苏娟,有什么活路就交给我吧!”

“小李子拿出他的赖皮手段,就是不肯走,苏条货着急道:这孩子,这是要怎么说呢?别说是娟儿要和你散了亲事,就是你爸爸也同意你们散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其实我和你爸爸的交情太深厚,不是因为你,苏娟能和你分手?我知道李哥很难为,他的心里是想要你们好好过日子,但你就是不长出息,这能怨谁?告诉你,我也是想你们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把两家人的关系一直保持下去,但你这样子真让我失望!于是苏娟就说:爸爸,你不用着急,不就是我的原因吗?我会让他永远找不到我!”

“苏娟在劝她的爸爸,小李对爸爸说:爸,你放心,苏娟就是出国我也会找她回来,而且很快就会找她回来。我在那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会让我的兄弟们都统统出去找他,再动用我的社会关系,相信不会很难的吧?小李说出了一大堆关系,只不过是在威吓苏娟,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他不怕你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小李说的这些话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小李在周围打拼出了名声,找十个八个的人还是很容易的。”[韩娱]情感专家

“唉,这苏娟真是命不好,咋找到了这样一个无所而不干的人?”二杆子感叹道。她的第一个男人开出租车,就经常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每每这时候她都劝男人,不要和不走正道的人混,但他却不听,一直就和社会上的人纠缠在一起,结果时间长了就学会了在外面找相好,到最后把她们母子抛下不管,自己不得不离婚,让孩子就没了爸妈。二杆子也是气的,在前一段时间,fǎ yuàn把孩子要判给自己,她却一狠心说:“孩子不只是我自己的,就不能让我一个人来管,再让他管着吧,让他也知道养孩子的滋味!”

大黑对二杆子的话感到意外,二杆子在平常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今天是怎么了?二杆子狠狠瞪他一眼说:“看啥?人家的命苦,还不允许我说一声同情的话?”大黑就连声说:“老婆,我不是心疼你吗?你不高兴我就不高兴,你欢喜了我才欢喜,我说的对吧?”大黑油腔滑调,华子如月就抿嘴笑,儒生说:“嫂子,大黑哥说的对,我也有体会呢!如月只要不高兴,我的心里就很难受,真的呀嫂子!”如月脸上就泛起了红晕,不胜娇羞的说:“你胡说啥呀?也不怕人家笑话?”

“行了行了,你也够酸的,你们都是在馋我呀?”华子笑嘻嘻的说。但是华子说的也是实话,屋里五个人就有两对,只有她华子是一个人形只影单,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华子这样一说,四个人到都觉得真有故意说给她听的意思,这不是在显摆人吗?大黑开玩笑说:“儒生,你能说上话的好小伙子有的是,就多给你华子姐瞅着点,再来的时候就领来和你华子姐见面。华子,我们就依儒生为标准找好吗?差不多就行了,嘿嘿……”富豪勾上纯萌妻

华子的脸皮没有如月的薄,对大黑哥说:“大黑哥,可惜嫂子抢先一步,不然我倒是要考虑考虑你这样的人;儒生这个样的是不错,但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嗯,我的条件不是很高,只要比穆铁柱矮点就行,但是不能太差;身体吗?比健美运动员差不多也凑活,就是差一点和拳击运动员差不了多少才行;至于家庭条件,三转一响早就过时了,只要拿出小小一张存折就可以,给个万元户更好;要求不高……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大黑哥,总而言之就是个头要高,身体要棒,家庭能有存折,就可以了嘛!”

“你的要求还不高?”如月惊讶的说道:“怪不得给你说了这些婆婆家你都没答应,能达到这样的条件的有几人?你又在说疯话吧?”华子的话确实有几分疯疯癫癫,但华子却突然哈哈大笑,说:“你这傻瓜蛋,你姐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找不到婆家说急话,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想不开?大黑哥,不闹了,我现在是缘法不到,时候到了自然就找到婆家了,你们也就不要操心了,好不好?”

“对对对,华子姐说得对,缘法不到,急也没用,我们还是听大黑哥讲吧!”儒生圆场说:“咱们以后都给华子姐上心点,华子姐自己也努力,保证二十二岁之前就领回家。大家都不要说了,爸妈的菜要是做好了,大黑哥的事情也就讲不完了,等到饭后再说不急煞人?”

第194章 李哥的小黄狗

有人引头,自然就引起了众多的议论,话题的中心竟然转到了华子的身上,而且说得非常热烈。而这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的话题,不知不觉占用了很多时间,众人竟然浑然不觉。不知不觉已经快晌午了,大黑的故事不快点讲,还真有可能拖到饭后。二杆子说:“嗯,儒生说得对,咱们都不说话了,让他一个人讲。”于是大家就都不再说话。

“哦,就听你们的。”大黑答应着,却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说:“听小李这么说,苏娟撒急道:你算是啥东西?真不知道丢人值几个大钱!苏娟对爸爸说:爸,我出去呆一会,我肚子难受,就要气炸了!苏娟真没经过这种事,所以只有无可奈何。苏娟的爸爸也不再理他,爷俩自顾做自己的事。小李看到苏娟爷俩东的东,西的西,干脆谁也不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说:爸,今天没有活吗?那我就坐着等吧……苏娟,要不要我们俩一块去?”

“小李的声音刚落,苏娟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听到一个小黄狗的动静进了家门,速度几乎没减,照着小李就冲过去。小黄狗你们知道吗?就是嘉陵车,最小的那种,但很有劲,也很泼辣,山上的人最喜欢的车型。小李眼尖,叫道:爸,你怎么来了?于是苏娟和苏条货就都看着他,苏条货说:李哥,你这是要干什么?有话慢慢说,这样会出事的!但是小黄狗却不减速,猛的就照准小李撞过去,小李看事不好,马上就往石头堆上跳,这孩子聪明着呢,怕是被爸爸撞了没处去打官司,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

“小李的爸爸只好停下来,跳下小黄狗四下张望,看到栏门前有一个两齿钩子,抓起来就往小李身上抓,小李见爸爸真的动实法子,这还了得?于是就赶紧和李哥转圈子;苏条货赶紧来劝阻李哥,李哥指着苏条货说:你住了,这是我的家事,谁也不要管,不然误伤了你,我不负责,而且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好兄弟!李哥第一次在他面前发脾气,但却威武不可挡,苏条货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经不知道该怎么办。”lovebar

“不只是苏条货呆了,苏娟也呆了,小李大概也没见到李哥发起火来是什么样子,所以就有了十二分的惧怕,像一只野兔见到猎人,只有拼命逃生;别看李哥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但他的身体竟然一点也不弱于自己的儿子,追的小李没命的跑。幸好这堆石头不少,需要转一会,才不至于被撵上;听苏娟说大约是二十车吧?就是小十二的拖拉机,是给苏娟的弟弟盖房用的,提前备下。那小子也算鬼,等他的爸爸追到石堆里面的时候,他却突然跳到石头上,三下两下就蹦到外面!”

李哥没想到他的儿子是个不怕死的家伙,什么险都敢冒,这样就和儿子差一大截的距离。只见小李跨上爸爸的小黄狗对苏娟说:苏娟,今天看在爸爸来叫你的面子上,你就跟爸爸回去,我们既往不咎,要是你不听话,我自然会回来找你的,放心,我有的是耐性!就是在他的爸爸面前,小李也不肯示弱,对苏娟加以威胁,李哥更加愤怒,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头就呼啸着扔过去。小李在外面平地上绝不害怕,一低头让过石头说:爸,省点力气吧,你老了,哪有力气扔石头?叫上苏娟吧,我先在家里等着!”

“小李骑着小黄狗,一加油门就窜到门前,回头对所有人说:丈母爷,媳妇,我的爸爸既然来了,就让他和你们商量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爸爸,你骑自行车回去吧,我是怕你喝多了酒,骑摩托车很危险,所以我只好把自行车让给你了!这小子把歪理当成正理说,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简直把李哥的五官都气挪了位,又抓起几块石头蛋扔了过去,而小李却给了大家每人一个飞吻。才又一加油门说了声拜拜,飞驰而去。”三姐妹的水晶恋

“李哥虽然生气,但到底是毫无办法,苏条货把他让在屋子里,苏娟冲上茶叶,就默默离开,李哥似乎非常痛苦地说:对不起了,我养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让你们遭罪了!说着李哥就弯下了腰,深深鞠了一躬,当做谢罪,苏条货赶紧把李哥拉起来说:咱们兄弟这样不就生分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其实这孩子也有他的好处,他的头脑很灵,倒是招人喜,只是孩子年轻,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等孩子上去几岁就什么都明白了,别拿着当回事。苏条货是在劝慰李哥,李哥就只是叹气。”

“这混蛋有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吗?如果有就告诉我,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过了片刻,李哥就问苏条货,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就不放心。他说:那个畜生昨天刚回来就想来这里,但我在家里寸步不离,而且是苦口婆心的劝了他一个晚上。当时他就和我保证,绝不会再进你家的门。因为我看他也确实像是要改邪归正,心里还暗暗高兴,以为让公安局关他几天果然管事,于是对他的看管也就放松下来。到了今天早上,我知道这个畜生不到十点不会醒,就放心出去了。

“等我从集市回来,却不见了小混蛋的踪影,于是就问他的妈妈:那个小畜生呢?又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他有一群狐朋狗友,他从监狱出来,那些人能不来看他?他的妈妈也告诉我:他老早就起来了,说有人邀请他,他的朋友给他压惊,骑着自行车就走了。于是我也不多想,因为他骑的是自行车,我就想他不可能就这样来这里,家里有小嘉陵,打算来这里,他能受那个苦骑自行车?但我也不能大意,所以就问他的狐朋狗友确定一下。”

第195章 伤感的李哥

“李哥说到这里就叹了口气,因为小李毕竟来了!李哥说:都怪我粗心大意,才让小兔崽子先来一步。等我到他能去的地方都问一遍,方才知道这畜生一定是到这里来捣蛋,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但还是来晚了一步!我是进村就打听那个混蛋,我想一定会有人看见。因为我来这里赶集的次数比较多,所以就有几个认识人。就有人告诉我,说是听到你的家里不太对劲,似乎有人争吵,于是我更加相信我的判断,不减速的冲进大门……”

“苏条货知道了李哥来的情景,于是反过来安慰李哥说:没什么,兄弟……不就是孩子小惹我们生点气吗?谁家的孩子不让大人生气?孩子就是欠摔打,摔打出来了就是一块好料,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了。他们是多年的兄弟,李哥就说:大哥,我既然来了,也就对你声明一下,我们还是好兄弟,亲家做不成了我们就从此不说了,只说兄弟!我真怕你会生我的气,因为我并没有和你说实话,我这个孩子是多么的顽劣!只求兄弟恕过了。说着又站起来对苏条货深深鞠了一躬,慌得苏条货说: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两个人重新坐好,苏条货对李哥说:兄弟,我也是前思量后考虑,你是知道我这人什么脾气,我真的不想和你散了亲戚,要是他们能好好过一辈子,这样不是更好吗?但是到孩子回家来,就只是对我哭,于是我就生气,嫌她有话不说,于是娟儿就把衣服往上一掀说:爸爸,这是你给我找的婆家吗?我看是让我去死!娟儿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让人看得头皮发麻,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的妈妈心疼的问:孩子,他打的你吗?”

“苏娟不说瞎话;对他的妈妈说:还有谁?你们替我找的好女婿!我没说话,娟儿哭够了才说:爸,妈,你们要不打算我死的话,我们就赶紧和他散了,那个人不是人,简直就是畜生!你们真要我死的话,那我也不去,你们就赶紧打死我,李家我是死也不去了!就这样我只好默许了娟儿,以后我也就知道你和娟儿已经说好了,更无话可说。苏条货直摇头说:唉,可惜了,和你能成为亲家是我多年的梦想,想不到老天爷竟然让我们连亲家都做不成,是我们没有这个缘分呀!”一世倾心:放倒妖孽邪王

“李哥满面惭愧,对苏条货说:兄弟,也许是我们没有这个缘分吧?不过我们做兄弟不是也很好吗?他们正说着,苏娟的妈妈已经买来了酒菜,苏条货说:兄弟,不说这些了,咱们说点痛快的,咱兄弟俩已经很长时间没痛痛快快喝一场了!苏条货和李哥是在酒桌上成了朋友,两人义气相投,喝酒自然不在话下,于是就碰的酒杯当当直响,一杯跟一杯喝起来。等喝得高兴了,李哥就说:大哥,只是有一句话你要记牢,暂时不要和那畜生硬来,我想办法让他服气了才能说散了亲事,如果不这样,我怕那个畜生还会来找你们的麻烦。”

“苏条货点头答应他,并向李哥保证:你放心,你肯定是为娟儿好,我不会这么想不通的。你也可以告诉那小子,有错就改是好孩子,如果到年前我能够看到他改邪归正的话,那么我们的亲事照样算数!苏条货不经过苏娟就放出这句话,简直把苏娟惊呆了,对爸爸说:爸,你嫌我死的慢吗?好,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小李改造成一个文雅书生,我就考虑嫁给他!苏娟知道,小李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就是把他放在炉里重新融化,小李也不会改变他的性质。小李小时候就不喜欢读书,现在让他变一个书生简直比登天还难!”

“李哥突然抬起头来说:真的娟儿?你要是说话算数,我就回去告诉他,他要有心娶你,就该好好上进,争取尽快让自己脱胎换骨;他要是狗改不了吃屎,继续这样下去,那也是他的命了。我正愁着回去怎么对他说,这样倒是一个好办法,让他死了心!苏条货就说:这样也好,娟儿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们苏家人就应该说话算数,娟儿你要记住!苏娟正在气头上,再说她也不相信小李能改好,于是不带含糊地说:说话算数,我不会骗你们二位老人!但是有一条,他在改好以前不能到我家来,特别不要让我看见他!”神级师傅系统之我无敌了

大黑的话突然停下来,大家都以为他口渴,就静静地等着他,然而大黑却说:“你们都傻了?都楞着干什么?说话呀?”大家这才醒悟过来,齐刷刷的问:“怎么?讲完了?”大黑就说:“讲完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大黑觉得已经无话可说,而大家却都是希望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所以自然都会问。大黑说:“你们还不明白吗?苏娟已经答应了李哥,要看小李会不会改变成一个书生,那样也许会改变苏娟的看法;他们定下的时间是到年前,暂时就没有故事了。”

大黑说的有道理,如月却是有谜没有解开,对大黑说:“苏娟呢?他干什么去了?”二杆子也说:“你这家伙,说话就说明白,你这是讲的啥呀?多少需要一个结尾吧?”大家于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听完大黑讲故事,总觉得有点缺憾,原来是没有结尾呀!华子也就随着大家说:“对对对,你就说一说吧,后来他们怎么样了?”这也是大家想说的话,大黑哈哈一声笑了,对大家说:“你们把我当成说书的了,讲了前文还要等下文?媳妇,到敛钱的时候了!”

在集市说书的人,每到紧要关口,就到了敛钱的时候,大黑竟然也学会了这一套,和大家开起玩笑。二杆子就骂道:“你这熊玩意,就是没点正形,小心晚上把你踢下床!”连二杆子也急了,大黑才不敢哆嗦了,说:“好好好,我说。”

第196章 约定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了,李哥和苏条货都是说一不二得人,就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问苏娟:闺女,你是不是还在家里等着?听苏哥说你闲不住,是不是要去干什么?苏娟就回答:不瞒你,我想出去打工,因为我的工钱还没有拿来,所以就想再去。李哥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但却闷声不响,苏条货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你放心就是,娟儿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我心里有数!其实他已经知道,儒生已经不会再和她见面,他知道儒生去了乙烯工程了!”

这就是苏娟二次出门的原因,大家都是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又觉得不舒心,因为苏娟的前途未定,她的命运还是那样的坎坷。大家觉得有一肚子话要说,但又实在找不出合适的措辞来,也就只有长吁短叹。厨房里这时就恰巧传来吆喝声:“儒生,菜做好了,你给大家端洗手的水让大家都洗洗手,马上就要开始了,然后你也来端菜!”大黑讲故事正好讲完,算是正合适,二杆子就站起来说:“儒生,你去端水,我去端菜,这样不就快一点?”

如月就再也坐不住,和二杆子说:“嫂子,我和你去吧,两位老人为我们忙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歇歇了。”于是不等儒生说话,也跟了出去,华子只好说:“咱们还是都下手吧,该让老人歇歇了!”也跟在后面去了厨房,屋里只剩大黑和儒生,大黑说:“儒生,我们就不要去了吧?女人家就是干这些拾拾掇掇的活,男人只干那些爬屋上墙的活,你说对不对?”其实大黑见人多就不想去了,但又怕二杆子回来说他,儒生和他在一起,就不会有事了。”

“行,我们不去了,你先去洗手吧,我把桌子在收拾一下,把桌子收拾的顺眼一些。”不知道桌子是被谁蹬了一脚,所以就不太正南正北,于是儒生就把桌子整理一番,又说:“大黑哥,你坐,我再把茶叶换了,马上要下手了,咱们还能在再喝旧茶?”端起茶壶就往外走,大黑哥哈哈大笑,对儒生说:“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欢你呢,这样的男孩不只是人物长的好,而且还懂事,那个女孩子会不喜欢?我也跟着你学着点吧,不然你嫂子会不让我shàng chuáng。”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鶸

已经是第四天了,儒生要出去看看,把要去干活的人落实一下。这次如月和儒生偷偷说好,她要陪儒生出去转转,儒生当然喜出望外。儒生说:“如月,不然你就到十点的时候在路口等我,这样我就把我们八大院转完了,咱们就再去刘峰家,看看他那里怎么样。我估计他那里也应该有人参加,能够把确实情况摸清楚,这样才有话答对孙老板,你说是吗?”这些计划都是儒生现在才想到的,所以今天才对如月说。如月对他言听计从,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所以他们定在了十点。但是儒生并没有待到十点,就已经完成计划内的任务,所以就悠然自得的在路口逛游。

心情好自然就一切都看着顺眼,虽然现在已经快到多雨的季节,天空也似乎带了浓墨重彩,似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场大雨蒙头盖上,但儒生一点也不惧怕,有雨就下吧,淋淋心里更痛快。不过有句话叫做早上烧,晚上浇,今天这场雨**不离十的准要下起来,但白天却不一定会下,因此他并没有听妈妈的话,带上一把雨伞。这条路离如月的家不远,也就二里路,因此他就嘱咐如月,就不要再骑车了,儒生带着她就行了,如月也满口答应。可惜儒生忘了带上电子表,不能看一下现在几点了,也就稍有着急。

他实在是等不及了,就想何不往如月村里走几步?自己有自行车,总归是比两条腿走路要快。说走就走,儒生蹬起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往前走,他知道如月现在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恋爱了,所以就不能靠近,什么原因如月没告诉他,大概是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家里吧?听说她还有一个姐姐,但是已经找了婆家了,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而且据她说她的爸爸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早就告诉她们姐妹,只要不是找一个太出奇的孩子做女婿,原则上都不会干涉。写给安

乡村的路四通八达,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编织成了五花八门的路网;虽然这里的路大都是小路,但走起来很方便,就是这些小路,缩短了茫茫土地的距离,所以很多人在走路的时候贪近走小路,只有在骑自行车或骑摩托车的时候才考虑走大路。当然,小路上只能走两轮车,只有极少的路才能走开四轮,就是能走也是勉强跑小十二的拖拉机。地里的玉米已经齐腰了,那一条条小路就隐藏起来,稍不留神它们就会悄悄溜过你的视线,而且绝不会让你留意。

儒生看到的都是满眼的庄稼,他只看大路上有没有人经过,就是没有留意小路,所以当在大约一半的路程时,猛地从玉米地里跑出一个人来,儒生就吃了一惊,心里扑腾扑腾的跳起来,叫道:“如月,怎么从地里出来?吓我一跳!”儒生只是想到如月会从大路上来,所以他就根本没有想到如月会从小路上过来,如月笑嘻嘻道:“儒生,你花眼了吧?哪里是从地里出来?我走的是小路嘛!”真的,这条小路不是太窄,大概有两米吧?这样的路都叫生产路,都能跑开拖拉机了,只不过种地的人怕呆了地,所以种的很靠近路,玉米长起来就掩埋了路面。

“啊?我怎么没看见这里有一条路呀?幸好我骑车骑的慢,不然我们就错过了,你找不到我,我找不到你,我们就傻站着等吧,嘿嘿……”儒生想象着两个人站在这里傻等的样子,不禁笑起来。如月却突然嗔道:“还说呢,华子今天又去找我玩,赖在那里不走,真把我急死了!我说要骑着车子过来,你不愿意,几乎误了事!我不走小路走大路多远?”

第197章 小插曲

原来如月家虽然就是在这个村子里,但是实际距离却不是只有大路这么远,村子的一段距离也够一里地,加上在路上会见到一些人,所以走起路来就没有平时快。

“如月,辛苦你了,往后我不让你跑一步路了,我带你一路子!”这样也走了二里路了,而儒生却是骑着车子,当然是比她轻松。儒生支起自行车,如月不禁诧异:“儒生,你要干什么?还嫌太早吗?”十点到十二点只有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儒生想干什么?但儒生却不说话,走到如月身边,猛然把如月抱起来说:“嘿嘿,媳妇,我说过不再让你走路,能说了不算?”如月就涨红了脸,低声说道:“坏蛋,快放下我,有人过来了!”

儒生却是我行我素,继续抱着如月来到车子旁边,轻轻地把她放在后车座上,温柔的低声说:“坐好,我要发车了。”蹬开支架推骑自行车就走。走了几步,儒生觉得顺手了,就蹬着脚踏板轻轻抬右腿跨上自行车,稳稳当当的往前行。如月对儒生说:“呵呵,想不到你骑车子很稳当,咱们说定了,以后我走路的事你就包了,有你在我就不骑车子,我赖上你了。”说着就两根胳膊合围住儒生,整个上半身都紧紧依偎在儒生身上。

“哈哈,把你交给我就放心吧,一辈子都会这样带着你!”儒生开怀大笑,如月这么相信他,他就格外开心,恨不能转过身子亲她一口。如月低低说道:“快点走吧,我觉得在我们后面的人可能认识,我不想让这个人看见我。”后面这个人原来和他们相距一二百米,但现在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恐怕缩短到百十米了,儒生说:“如月,怕他干什么?我们又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敢欺负你?我也不会让过他!”

这是一个正常思维,如月既然说不想见到那个人,就一定有瓜葛,于是他就安慰如月;如月挨的儒生更近,对儒生悄悄说:“儒生,那个人是我们村的,看上我了就几次托人到我家里说媒,但让我拒绝了,所以他就恨我……”如月一面和儒生说着话,一面偷偷往回看,儒生安慰她说:“有我在呢,你怕什么?他要敢怎么着你,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你吃亏,你只管大大方方往前看就是了!”儒生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他不干!三界快递员

不过也不是不想骑得快一点,他到底是带着一个人,速度自然减弱,而后面的人却是一个人,而且看来又是诚心在追赶他们,儒生就是在加速,也跑不过那个人,所以他就索性保持原来的速度,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很快,那个人就追到她们跟前,那个人突然慢下来,和儒生并速前进。儒生存住气不说话,那个人却和如月打招呼:“如月,你这是要哪里去呀?前面骑车的人是你的什么人?”那人这样问她,仿佛在审问她,儒生就说话了:“哦,直接问我就好了,我们是一起在外面打工的人,关系很好,今天我们去联系几个朋友,准备继续干……是不是还有要问的吗?那就请问吧。”

儒生的话说完,就微笑着看那人,那人轻薄问道:“嗬,是吗?我怎么看着是从玉米地里钻出来呀?嘿嘿,装的倒很像正经八百的样子,谁知道要去干什么事!”说着话就带了几分挑衅,儒生回过手来拍拍如月说:“如月,抓紧点,路上不好走,小心颠着了。”样子十分亲密,如月也抓住他的衣服说:“儒生哥,你放心就是了,有你我什么都不怕,别说是一个人来,就是来些狗呀狼呀什么的也不怕,你前面放心走吧!”如月一直没和那人说话,对那人视而不见,那人就有点恼羞成怒,但却没有话来答对她,只好灰溜溜的加速走开。

那个人不是笨人,只是儒生他也就百分之五十的胜算,虽然他觉察出了两个人的敌对,但他却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必须隐忍。儒生等那人走远以后说:“如月,你们一个村子也不说话,到底是为什么?你看见他就像碰上了仇人,连我的心里也就有莫名的愤怒,嘿嘿……”儒生说实话,如月也就说实话:“真特娘的,这家伙极坏,又一次在地里碰见我,他看到四周无人,就过去调戏我,把我吓得不轻,但那时我又不能害怕,就大声呵斥他,并且拾起一块大石头举起来,说:你过来!过来我就砸死你!”黎梦

“还真是欠揍!”儒生气愤的说:“喜欢一个人更不能对她轻薄,她会记恨你会一辈子的,是不是?如月,没有吃这小子的亏吧?他如果敢欺负你,我就和他不共戴天!”看那样子就要拼命,如月扑哧一声笑道:“小傻瓜,我能有这么笨吗?可能那个人看到我真是不要命的样子,也就害怕了,于是边跑边说:你这是干啥?我又不是坏人,你不愿意不就算了?于是我就把石头扔过去,接着又拾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接连扔了三四块,那人就没了影了!”

“嗯,就要这样,你不怕他他就怕你,对付这种人要狠,心要软了准坏事!”儒生夸赞道;如月却说:“哼,我当时是没怕,但回了家却睡了三天!”一个男孩子当然不算回事,但在女孩子身上确有极大的身心影响,如月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儒生不再说话,因为没有什么语言会比身体的接触更能带来温暖,儒生又一次抓紧如月的手,把如月的身子往前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身上。如月也就不说话,双手环腰抱紧儒生。

其实从路口到这里只有一里路,走到大路上顺着公路再走三四里路也就到了刘峰家,虽然走的是不快,甚至如月觉得才一会儿的工夫,身体刚有温暖,儒生就说:“如月,到了,就是不知道刘峰家在哪里,我们打听一下吧?”

第198章 扬眉吐气

打听路好说,但关键是要问对人,比如刘峰,要是打听到一个老头老太,肯定是问他乳名,说大名十有**会不知道。再说了吧,刘峰出过这件事,肯定会有很多人对他有看法,不告诉你也是正常的,儒生就说:“如月,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吧,问到了我马上就回来。”

“还是我去吧,儒生,你一路子带着我,肯定是累了,你在这里等着吧。”如月婉言推辞道。其实如月比儒生更熟悉这儿,再说她打听刘芳不是更容易?儒生只是想找刘峰,但他却忽视了刘芳的存在,如月说:“我打听刘芳可能比你能容易些,你说对不对?”儒生就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把她给忘了?儒生抱紧如月说:“如月,我真笨,在路上一直不停地想,打听刘峰肯定不会这样顺利,现在有你好了,保证马到成功!”看看四下无人,儒生就轻轻地吻了如月一下,如月微红着脸说:“你找死呀儒生?”

这个村子也算个大村子,刘姓人家大部分都住在东头,只有少部分人是其他的姓氏,于是如月就直接去了东街。儒生也不在那里等她,让如月自己去问,儒生觉得过意不去。因为这才十点多,村子里的rén dà部分都出去了,街上竟然没有几个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老大爷,却又有一些耳背,如月问:“老大爷,刘芳家在哪里呀?我是她的同学,想见一见她。”

“**?你说是学**的吗?不用了,我有三个儿子,什么事都给我办得很好,走吧走吧……”老人对学**很抵触,把如月拦在后面说:“你们快走吧,这几天我们这里招贼了,他们就是说来学**,但很多人看见他们偷人家的东西,是贼呀!你们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碰见这样的老人他们只能自认倒霉,听不清又爱胡猜测,真是无可奈何!他们只能再走一条街道,拐过弯去,如月就惊喜道:“儒生,那里有好多人呢,我们去那里问吧?只见有一二十个人围在一起,又听到有人说话声,儒生情不自禁的问:“出什么事了?瞧瞧吧!”霸道公主

走过去,就听到嘶嘶哑哑抬杠的样子,而且是一个女音和一个苍老的声音,特别是女音,如月觉得耳熟,就说:“莫非是刘芳?”儒生也惊讶的说:“真的是吗?会有这么巧?”刘芳的嗓子格外嘹亮,是那种唱歌人天生的韵味,如月兴奋地说:“没错,一定是她,别人都不会有她的好嗓子,就是骂人也这么好听!”两个人赶紧跑过去,就看出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也有几个年轻姑娘,凑在人群里看热闹,如月就拨开人群,果然是刘芳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在吵架,刘芳说:“谁不要脸?问你家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都是看热闹的人,却没有劝架的人,所以一圈子人不少,但只是围在一边,很有看打架的不怕打得厉害的滋味。老女人眼珠子都要鼓出来,布满血丝,又都连成片,显得特别怕人;老女人道:“黄鼠狼子生刺猬,一窝不如一窝,看你哥那熊样,一辈子都是打光棍的料,你就等着给他换亲去吧!我的女儿就是砸砸糊了墙头也不会嫁给他!”如月就走进圈子说:“刘芳,在这里咋呼啥?我们到处找你却找不到,原来你在这儿呀!走,领我去你家,儒生也来了。”

周围的人正在为这个女孩诧异,她进来干什么?刘芳却高兴的说:“啊呀,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正想问问你们,是不是明天就走?”刘芳刚才还是怒容满面,见到儒生和如月,立时就变得阴转晴,对如月说:“走吧,我哥也在家里呢!呸!你看什么?让你的闺女后悔去吧,我们随便一个朋友都比破货强一百倍!看到了吗?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马上就会来,她就要嫁给我哥哥,你的女儿是不是很后悔呀?”儒生听得明白,这老女人一定是刘峰原来恋爱的女孩她妈,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在这里狭路相逢,于是就在这里一场恶战。我的庄园

那个女人目瞪口呆,大概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找她玩,而且说等一会儿还会有人来,一个比一个更漂亮!刘芳轻蔑地看她一眼,说:“呸,幸亏出去锻炼了几年,才让我哥哥变得勇敢了,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好人。如月,我们走,哥哥正在家里做菜呢,就是为了招待你们这样的好朋友!”刘芳拉住如月的手,大踏步走向圈外,大声宣告:“刘峰不是流氓,是被流氓给骗了,所以才受几年的不白之冤,现在我们也要扬眉吐气!”

儒生默默的跟在后面,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走出很远,如月才问刘芳:“刘芳,刚才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就是你哥哥的前任丈母娘吧?”这样说出话来显得比较轻松,刘芳嘿嘿笑道:“嘿嘿,你真聪明,女人是我哥哥的前任丈母娘……”至于什么原因,刘芳也是大大方方地说了:“真是倒霉,刚才我出门,刚出来就听那女人说我哥的坏话,说她的女儿年幼无知,才被我哥奸污了,真是让我火冒三丈!为了你女儿的名声,我哥才不得不坐了三年劳改,回来了也就旧话不提了……这个女人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刘芳伶牙俐齿,对付这个女人自然不在话下,看刘芳这个样子也能看出来,儒生微微一笑,说:“那个女孩大概结婚了吧?找的那个男人一定比你哥哥差得远了,对不对?”儒生是无意间才想到的,其实无所谓的话,权当说着玩,刘芳就惊诧道:“儒生,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找的女婿确实是拿不出门来,又黑又瘦,村里人谁不说?有时候我也为我哥哥解气,那女孩子家害了我哥哥,让他二十四五找不上媳妇来,现在好了,我哥哥找了一个好媳妇,比那女孩子要强百倍,我们终于可以在人们扬眉吐气了!”

第199章 刘峰设宴

“哦,我们替你哥哥高兴!不过刘芳,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呀?什么事让你们值得扬眉吐气呀?”走在大街上,儒生仍是开玩笑的说:“盼着别人家好自己才能好,这样不好吧?”儒生说话就是这样直来直往,刘芳狡诈的说:“儒生,你这句话有毛病,哪有绝对的事?想当年我哥被抓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为我哥着想,可是我哥的几个朋友就因为天天在一起,结果都被看做坏孩子,而真正的坏孩子作恶多端,却是天天有好事,于是我就天天诅咒,希望坏人不得好报,但是事实什么样子?坏人却是扎堆的越来越多!”

刘芳说的是实话,现在的人日子越过越好,但某些人心眼却越来越坏,嘴里唱着幼儿园的歌,心里却在想着怎样要去害人,只有老实巴交得人才算好人,而这些好人更是被人家看作傻子,时不时的被人骗一下,而且习以为常。但要真是这么想,好像也不是,毕竟还是好人多呀!刘芳在诱导他?儒生哈哈大笑,对刘芳说:“你说的这么可怕,怎么还敢出大门?就像那个老大爷,说有这么多的假**做贼,那他不在家里看家出来做什么?其实现在的人不太管闲事,都急着去混钱,所以那些真学**的人也就被忽视了,对不对?”

如月就嘿嘿的笑,说:“我们还谁也做不了**,说这些不摸边的事情干什么?我看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咱们还是快点去看刘峰这个厨长吧,看看手艺怎么样。”刘芳随和着如月就说:“对呀,我们操这么多的闲心干什么?哎呀!哥让我出去买一袋味精,我怎麽就空着手回来了?不行,咱们快着点,商兰也快来了,你们都是第一次来,哥哥怎么不好好露一手呢?”说着就领着如月和儒生加快了速度,如月说:“嘻嘻,你哥不是等我们吧?应该是新媳妇吧?”

“管他新媳妇还是破媳妇,只要是呆一会儿不把我们撵出去就行,如月……”儒生也是笑嘻嘻的,昨天他们家就已经伺候过如月,今天又要在刘峰家陪新媳妇,刘峰家伺候的也肯定错不了,儒生觉得带如月出来就对了,像他们这样的年龄,一年能坐上几次这样的酒席呢?乡村的酒席只有在重大事情的时候才置办,像是昨天,他给爸妈说了如月是他的女朋友,所以爸妈酒杀鸡宰鱼,正正规规的做上十个菜,鸡鱼丸子肴肉样样齐全,完全是照小见面规矩伺候如月,如月自然明白;今天看样子也错不了,这也许是为了锻炼如月吧?长官,你好!

走不多远,刘芳站住对如月说:“这个就是我的家,请进吧!”刘芳的家也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砖到窗户台,在泥上墙皮后,主人又趁着石灰未干的时候,用蓝矾水刷了周围一道腰线,倒也很好看。刘芳把大门开的大大大的,站在一边说:“以后知道大门了,你们要常来玩呀?”又听见刘峰笑嘻嘻的说:“儒生兄弟,我早就盼着你快点来,怎么现在才来?快进来,你们是在哪里碰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刘芳说的,刘芳扮了个鬼脸说:“嘻嘻,当然是在外面,不过我要出去一趟,有话等我回来再说。”刘芳是急着买味精,她怕刘峰知道她忘记了买味精,不凶她还怪呢!

不过刘峰平时对她这个妹妹倒很照顾,见刘芳匆匆离开家门,刘峰只好摇摇头说:“这刘芳,成天像是忘事精,说不定又丢了什么东西……”刚说完,刘峰突然叫道:”刘芳,刘芳!你买的味精呢?我现在呛藕,离了味精怎么成?”自从有了味精,家家户户都习惯了炒菜用上点,不然不出味,儒生就笑道:“等一会再加也可以嘛,走就走吧。”刘芳早就告诉了他们,她忘了去买味精,刘峰问这件事,他就只好替刘芳挡一炮,刘峰皱眉道:“真是丢三落四!哎,儒生,刘芳该不能和你们一直在外面说话吧?”

繁华梦:花仙画中仙

这倒是儒生没有想到的,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刘芳就已经和那女人干起来了,但也不会有太多时间吧?儒生说:“那倒没有,我们只是在路上寒暄了几句,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刘峰就说:“那就奇怪了,刘芳这几天出去就是不会来,莫非是有了什么事?”刘峰对儒生说:“这几天她去后不但不回来,而且回来了红光满面,难道她也谈恋爱了?她就是谈恋爱也不是什么坏事,回家来她不说是为什么?”刘峰简直就是自言自语,儒生呵呵的笑,说:“别的时候我不敢说,但今天是没有去谈恋爱,我保证!”

“不行,待一会儿我要问一问她,别是心中有事!”刘峰的这句话非常坚决,不容反对,如月就对刘峰说:“算了吧刘峰,女孩子的事情就让女孩子去解决,有些话是不好和男孩子说的。”男女有别这句话谁都知道,但刘峰却是一个大哥哥的关怀,如月是体会不到的,因为她没有哥哥。如月笑着说:“刘峰,商兰也来吗?看你忙活得这么隆重,她是不是和你商量好了?”如月其实是错开话题,她不想刘峰在刘芳身上耽误太多时间。刘峰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慌忙道:“你们进屋吧,我去给你们冲上茶,你们在屋里等商兰一会吧。”

刘峰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如月的话,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商兰大概在路上了吧?儒生拦住刘峰说:“哥们,是不是商兰姐快来了?你放心,冲茶倒水都算我的,你就放开心做你的大厨,保证替你照顾好商兰姐!”儒生说这话,可着劲的拍了拍胸脯,仿佛要去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刘峰拍拍儒生的肩膀说:“那好吧,一切都交给你,还有如月,我去了!”这时的刘峰还没有走出屋门,就听见门里刘芳大声喊道:“哥,商兰姐来了,快去迎她去吧!”只见刘芳累得气喘吁吁,头发都湿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哥,我看见商兰姐进了村子,马上就跑来告诉你,你快点去迎她呀?!”

第200章 如月的小秘密

刘芳的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又没买味精?但刘峰已经来不及问刘芳,喜笑颜开的说:“儒生,在家里等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就跑了出去。儒生笑道:“哈哈,刘峰跑啥呢?可不像以前的刘峰,慢点好不好?简直叫我都热血沸腾了!”刘峰只是摆摆手,头也不回,刘芳说:“儒生,你就别笑我哥了,如月去你家的时候大概也像我哥吧?都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是吧如月?”如月去他家的时候儒生的确有点紧张,但他究竟不是第一次招待女孩子,所以他就比刘峰强多了;如月说:“他呀?老油条了,他激动啥?”

如月是在开玩笑,要说儒生一点不紧张都是假的,但如月去的时候其实他早早就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而且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才不像刘峰这样手忙脚乱。儒生说:“刘芳,告诉刘峰,不要这么紧张,以后只要拿出真心就好了,吃什么喝什么商兰姐不会计较的,不信你问如月。”如月当然没有给儒生出什么难题,再说还没有正儿八经许亲,如月又怎么能提出什么要求?如月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呸,儒生,你不要再给我喝**汤,要我成为你们家的人,就要什么也不缺,你不要把我当处理品,知道不?!”

如月的意思,就是别人家的媳妇许亲结婚,有什么样的礼数,她如月都不能省,照骡子买马。儒生笑道:“嘻嘻,这是以后的事,对不对?如月,咱可不学猛花猛要的主儿,到时候你再来还账,把你累坏了多不划算?”刘芳就大叫:“如月儒生,你们算计的太快了吧?现在就算计结婚,太让人眼馋了!”如月赶忙接上说:“他想的美!我还没有长大,他就想把我骗到他家里?让他多跑几趟再说吧!”三个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就听见刘峰和商兰进了门,窃窃私语,如月高兴地说道:“商兰姐,我们等你好久了!”

商兰今天穿一身浅绿色衣服,显得更加青春靓丽,脸上受爱情的滋润,该红的红,该白的白,只是更胜从前,儒生惊叹道:“哎呀,几天不见,商兰姐更漂亮了,跟上刘晓庆了!”刘晓庆大概是所有男人的梦中"qing ren",她的美是众口一词的美,不像有的演员只受到某些人的青睐。商兰微笑道:“你姐就是你姐,不是刘晓庆,莫非你在想她不成?要小心如月会吃醋的,呵呵。”刘峰傻傻的站在商兰的后面,两只手没处放,如月就说:“刘峰,跟在商兰姐后面做什么?快点让商兰姐坐呀?”现在,她也喜欢商兰了。有凤难仪潇湘妃

刘峰赶忙用一只手推着商兰,拖着一把小椅子说:“商兰,快做呀!”他终于醒悟过来,对商兰说:“今天我给你们做饭,你就替我招呼如月和儒生吧。刘芳,你去厨房和我帮忙,来吧。”说罢便欢天喜地的冲出去,刘芳说:“嘿嘿,你们别笑话我哥哥,他是高兴的不知道干什么了,竟然不再和商兰姐聊一会!商兰姐,我就出去了,你们聊。”突然又惊呼一声:“哎呀,我还是没有买东西来,不行,要耽误哥哥用了,快走!”

这刘芳已经是两次出去买味精了,却两次都没有买来,只好飞奔来到院内,抓起一辆自行车就走;刘峰能看不见?于是喝问道:“刘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往外跑?过来帮忙!”刘峰轻易不发火,但他这次是发火了吗?声音相当严厉,刘芳却不在乎,笑嘻嘻的说:“哥,发什么火呢?我就是在帮你忙呀?五分钟,只要五分钟,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就嬉皮笑脸的窜出去,刘峰无奈的喊道:“快点回来,别耽误工夫……哎,你买的味精在哪里?”

刘芳答应五分钟就回来,但他现在就想用味精,几个现成菜除了要切好摆好,还需要一些佐料,味精是必须的,所以他就问刘芳;刘芳说:“等不及了,我回来再说吧!”如果她现在就说就是去买味精,不把刘峰气的肚子疼才怪呢!儒生和如月都知道刘芳去干什么,于是都偷偷地笑,笑完了才说:“刘峰,你干什么管的刘芳这么严?让她去吧,兴许她就是为了我们好呢!”儒生和如月都不说为什么,商兰就看出端倪,对刘峰说:“你忙你的吧,刘芳一会儿就回来,晚这么点时间有什么?如月,你们笑什么?”官者诡道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笑就笑了,嘻嘻……”她总不能说出实情来吧?儒生赶紧随和道:”嗯,如月就这么一个习惯,爱笑,改不了的。”商兰就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屁孩,家雀子撅尾巴我就知道你们往哪里飞,还想骗我?找打!”说着就装模做样的要过来打,儒生说:“商兰姐眼珠子毒,什么事都骗不过你,我们老实交代还不行?”儒生转念一想,其实就是说了也没什么,又不是大不了的事,于是对商兰说:“商兰姐,你还问呢,刚才她就是出去买味精,碰见你了就空手跑回来报信,把买味精的事都忘了!”

“算计着也是!”商兰姐说:“不是急着用的东西她能这么急?不过这也好像不能怨我呀?这都是他们应该提前预备下的东西,为什么现刨茅坑现拉屎?”商兰姐皱起眉头说了一句粗话,儒生大声说道:“这是怎么了?商兰姐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竟然也说出这句话来?饭桌上说茅坑就不雅,说屎就更不是你说的话了!商兰姐,你还能用的下饭去了吗?嘿嘿……”儒生抓住商兰姐的小错不放松,穷追猛打,商兰姐就说:“呸,这有什么?谁家不拉屎?”

越说越难听,如月就喊暂停:“都打住!你们一个男学生,一个女先生,说这样的话也能一个劲的品尝?都文明点吧,嘻嘻。”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才不说了。如月对商兰说:“商兰姐,我说一件事,关于你的,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听,我也就不说,怎么样?”

第201章 机智的商兰

如月看着商兰,商兰说:“说就是了,只要不是骂我。”商兰的脾气自从认识了刘峰,简直判若两人,再也没有人见她目高一切的样子,如月就说:“商兰姐,你知道你和刘峰的事有多重要?在这个家庭里,你的到来简直就是阴天出来红太阳,太温暖了!”

“你这小东西,夸我还用的着这样夸张吗?”如月用了阴天和红太阳来形容商兰姐和刘峰的事,商兰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如月说:“真的,刚才我们和刘芳碰上了,她正在和别人吵架,回答我们的时候,刘芳竟然用了两个扬眉吐气,你说这不重要吗?”说的商兰沉默起来,儒生对商兰说:“商兰姐,如月一点也没夸大,她是这么说的,我可以以自己的名誉起誓!其实刘峰不是受到那么大的打击,他的前途可能要比我们强多了,但他却宁愿背黑锅也要成全那个女孩,我觉得他很伟大,真的!他为爱情所做的牺牲太大了!”

“嗯,说的不错,他为了爱情确实做了一件傻事,不过也许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喜欢他。”商兰低低的说。商兰其实也在扛着极大的包袱,因为自从下定决心要和刘峰在一起,她的身上就沉重无比。今天她来这里,其实是她和家里说了瞎话,说要去一个女孩家去玩,他的爸妈自然是不很同意,但商会计说:“爸妈,商兰已经这么大了,还不肯让她单飞吗?你们跟不了她一辈子,甚至你们这样已经让她错过了找对象的黄金年龄,你们就不要再管她了。”

商会计虽然这样说,但在商兰出去的时候,他却不放心的说:“商兰,你是一个有志气的女孩,相信你知道怎么办,希望你不会使我们失望!”商兰跟着商会计出去这些天,最起码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孤立独行,她也有了朋友,这让他感觉欣慰,但她的终身大事一天不解决,家里人始终觉得有一块石头压在身上,憋得难受,所以商会计见到她要出去,就极力支持。商会计也曾经问过她:“商兰,工地上的男孩子你有没有看上来的?有就告诉我,我会替你问的,只要是你看上了,我就是挖空心思也要帮你们促成!”

但是可惜,那时候儒生还没去,所有人都看到她盛气凌人的高傲样子,就已经怯了三分,再加上说话她又是不肯留面子,所以就知道没有能入她法眼的人。商兰问:“哥,明后天儒生他们就要回去,我想在和他们一起去,你同意吗?”在工地上没有得到商会计的答复,商兰回家后就死靠着他;商会计也不好回答,因为商会计不回去了,谁来为商兰保驾护航?不只是他不放心,他的爸妈更不会同意让商兰自己出去闯,毕竟是娇生惯养成了习惯。

但不让商兰去,又该让商兰干什么?商兰说:“哥,你就和爸妈商量商量,说让我自己出去锻炼锻炼,兴许就给你们带来一个女婿,难道这不是你们所想吗?”商会计就横下一条心来,对商兰说:“妹妹,你出去玩去吧,最好黑天之前回来,回来的早就可能说不服爸妈,怎么样?”商会计是这么想的:无论商兰是在她的同学家里,还是在她的朋友家里,都可以向她爸妈证明,商兰已经长大了,爸妈应该给商兰放飞了!

“你们知道吗?我到这里是向爸妈撒谎才来的,不然爸妈不会同意。”商兰沉重地说。她不知道商会计能不能说服爸妈,再一次让她出来享受zi you。儒生瞪大了眼睛,对如月说:“如月,商兰姐也是一位爱情的勇士,刘峰哥太幸运了!”假如儒生认识的娟姐能像商兰姐一样,或许他们的命运就有可能改写,他想起商兰和刘峰在借面的时候说的话,心里猛然一跳:商兰有了吗?

假如商兰怀孕了,他们干工程的日子也就不会太久,况且那里大部分都是鲁中人,信息肯定会传播的很快,她如果到了显怀的时候,大着肚子该怎么办?商兰的想法的确很绝,能把爸妈气死却又没有办法,因为家里人也就不会见到他们了,除非是抱着孩子来。他想起了自己和娟姐也曾有这样的想法,但到最后却不能实行,只落得伤心落泪。他很想问商兰,你们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他不知道商兰姐究竟会是什么,但他对商兰说的先斩后奏持有怀疑态度,因为这不是一个简单事,不像谈恋爱一样浪漫。

从商兰的话语中,儒生听出来商兰姐和刘峰的亲事,绝对和他和娟姐时候有一拼,两个家庭遇到的困难基本相似,都是家里老人不同意,只是儒生的爱情已经成为过去,而刘峰和商兰姐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命运如何犹在梦中;儒生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几句。但现在只有商兰在屋里,他一个男孩子总归不好和商兰姐直接说。他只好压下心神,故作轻松的对如月说:“如月,但我不想再碰到商兰姐的命运,我已经害怕了备受煎熬的滋味,我祝愿商兰姐有皆大欢喜的结局,也是为了祝愿我们两个!”

如月早就知道儒生的爱情坎坷经历,而且如月也不希望会再这么坎坷,所以如月就用坚毅的目光看儒生,对儒生说:“儒生,我们已经苦尽甘来,不会有过去的苦难了,因为我是如月,绝不是苏娟!”儒生多次对她说,在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苏娟,刚开始她不乐意,但时间长了也就随他,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因为儒生的脑子里还没有剔除娟姐的影子,这需要时间。如月说:“不过,以后你要少在我面前提起苏娟,你不知道我会妒忌吗?”

如月有开玩笑的成分,但说的也是真话。自己的恋人天天在自己的耳朵边提旧"qing ren"的名字,这不是给我添堵吗?就算自己明白儒生是什么人,可以不计较,那别人又会怎么想?

第202章 重生

“你们是在演双簧给我看吗?嘻嘻……”商兰对着如月和儒生说:“你们两个真逗,都二十了,还像个小孩子,要不要在我面拉钩上吊?告诉你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论什么事情,躲是躲不掉的,只有勇敢的去面对。”商兰姐说出这番话来,让两个人惊得目瞪口呆,儒生说:“商兰姐,你真是太伟大了!有你说的话,就知道商兰姐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太佩服你了!”儒生接连夸赞商兰姐,商兰姐笑道:“儒生,你把我看成神了吧?”

商兰就像钻进他的心里看过一样,能猜透他的想法;其实儒生就是这么认为,只不过不是这么说罢了。如月对商兰姐说:“嗯,商兰姐这句话说得好,发生了什么事,躲是躲不掉的,只有勇敢去面对。”商兰赞赏的微笑,儒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皮,嘿嘿的也笑,商兰说:“儒生,你这家伙挺鬼的,怎么就在这事情上糊涂了?过去的事情就像翻书,翻过去再看就没有意思,再看就是笨了,为什么不拿出时间来看新书呢?”她的话很中听,其实人生就像一本书,翻过去了就成了旧书,有的能再读,有的翻过一遍就不想再看,或者会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也有百翻不厌的书,那本书或者就要陪伴你终生。

大门外又响起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儒生他们自然而然的就都往外看,原来是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妻,进门就说:“峰呀,我们回来了,不知道可中你们的意?”只见两个老的气喘吁吁,好像去干了大事才完成,就急着回来报功,手里拿着四床崭新的棉被,而棉被上都是印着大红的双喜,进门来就把喜气带到家里来。看见商兰的脸就红了,马上就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如月明白了,怪不得不见刘峰的爸妈,原来是给刘峰置办新人棉被,难道刘峰快要结婚?儒生打趣道:“商兰姐,你快看看吧,这上面的大红喜字多气派?!”

刘峰从厨房里跑出来,后面跟着刘芳,刘芳不等刘峰说话,就惊喜的喊道:“好漂亮,爸妈,有没有我的新棉被?”如月笑道:“刘芳毫不知羞,这是为新人准备的,难道你要嫁人?”屋外阳光射眼,看不清屋里,老人这才看清楚屋里有客人,连忙打招呼说:“你们都来了?峰儿早就告诉我们,今天几个好朋友要来我家里;我们要在家里伺候各位,但是峰儿不同意,说他自己干就行,要我们什么都不用管。我们俩哪能闲得住?都有了年岁不来人了,孩子给我们长脸呀!所以我们就出去给孩子做了几床棉被,失礼了!”

刘峰的爸妈是去买棉被,刘峰兄妹在家里做饭做菜,分工明确,儒生就慌忙站起来说:“大伯大妈,是我们失礼了,您老人家快点进来喝点水,歇息歇息。”刘峰就说:“爸,妈,你们就屋里坐下吧,说话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商兰的事情多亏了儒生帮忙。商兰,这就是我爸妈,儒生跟前的是儒生的女朋友如月,她和商兰还有刘芳关系特别的好,就像亲姐妹,大家都放开了,爸妈回来我们就开始;刘芳,给大家换了水去端菜吧,快点!”刘峰的菜也差不多了,几个没炒出来的菜只是一把火的事,很快。

刘峰的妈妈进得屋里,不时的看一看商兰,找着茬儿的和她说话:“闺女,别眼生,我们家刘峰待你好不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跟我说,我给你出气!闺女多大了?”商兰只是在两位老人进屋的时候打过招呼,以后就不再说,刘芳端进两个菜说:“妈,你是这么能问了干什么?商兰姐,别理她,年纪大了就是爱叨叨,烦死人!”商兰这才说话:“刘芳,她是老人,我们可不能这样对老人说话……大娘,我二十四岁了,比刘峰小五六个月,其实都不小了。”商兰姐慢声细语回答刘峰的妈妈。

“真是个好孩子,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呀?!”看来老人对商兰十分的满意;老头子也对儒生说:“你和刘峰兄弟们相称,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老侄子,你不会不愿意吧?”儒生连忙欠欠身子说:“大伯,你这是哪里话?我们都是小辈人,如果您不嫌咬口,就叫我儒生,在您的面前,我和刘峰是一样的,有话您就说,不要客气。”鲁中人也是讲究礼仪的地方,哪个小青年不尊敬老人,那他的名声马上就传遍十里八乡,越是坏孩子越是有名,刘峰之所以受到如此影响,都是受yu lun传播的所致,才会成为没人理的臭狗屎。

“你这样说我喜欢,怪不得刘峰和刘芳回家后就老是夸赞你,说良心话,他们要不是说你已经有了对象,我还真是有卖卖老脸把刘芳说给你的想法。呵呵,如月,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像他这样的孩子,人好心有好,谁家的闺女要是嫁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吃气,你有福呀!”老人说的话确实是掏心掏肺,他的话里概括了几个女孩,但几个女孩都没有因他的话儿脸红,也不会反抗,她们都知道儒生是一个多情多义的人。再说他是一个老人,就算是他说的太直接,大家也都会原谅他,屋里的人们都不插话,听他说完。

“对不起了各位,我是为了感谢儒生才说多了话,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救了我们家刘峰,我早就想去你家拜谢你,今天你来了,我太高兴了!刘峰出去的时候我让刘芳跟着他,就是怕他想不开。商兰,不怕你笑话,刘峰刚从监狱里出来,连人都不敢见,老是觉得没脸见人,就是下地他也是找没人的时候去,所以我才打发他出去打工。刘芳回来告诉我,刘峰刚去的时候还是那样,不搭理别人,不和别人交流,除了去工地就是窝在宿舍里,简直就不像一个男孩子。后来,他认识了儒生,渐渐地才又恢复了脸上的笑容。”

第203章 骗人骗到家里了

刘峰的爸爸一脸的感谢,让儒生觉得诚惶诚恐。他没有觉得自己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自己不过是随自己的心性撮合了刘峰和商兰,却换来了老人的真诚感激,甚至把自己当作了刘峰的救命恩人,真有点承受不起。

说这些都知道,甚至比他还明白,但是见到他激动的样子,就没有人忍心打断他的话。儒生对老人说“:大伯,你老人家说的我不好意思了,我只是觉得刘峰哥是个好人,为什么就没有人和他交朋友呢?其实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刘峰哥唱得一口好歌,你不知道他给我们带去多少欢乐呢!”儒生也是怕刘峰的爸爸继续说感谢的话,于是就把话题引开。如月听别人夸奖儒生,心里自然高兴,但听得儒生这样说,就心有灵犀的说:“对呀大伯,刘峰唱得真好,我们每天晚上都出来听他唱歌,还有刘芳的歌,亏了他两个人的歌,才让我们不再觉得枯燥,我们也应该谢谢他俩,感谢他们带来的欢乐!”

“如月,夸死人不偿命呀?”刘芳端来最后一趟,笑眯眯地对她的爸爸说:“爸,客气话说的差不多就行了,他们都是巧嘴子,你说不过他们的,你爱喝酒,就用酒说话吧。”外面,刘峰正在洗手,刘芳也就出去洗手,如月突然对商兰说:“呵呵,真没想到刘芳是个惹不起的主,我们来的时候,她正在和一个妇人吵架,我们过去一听,大概就是把刘峰搞到监狱女孩的妈妈。不过听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很多人都已经改变了看法,说刘峰原来是冤枉的,那个女孩一味听爸妈的话,当时很多人不明白,但却瞒不了一世。”

大家都来了精神,商兰说道:“都是怎么说的?说来听听?”儒生本来不要她说,他们都是外村人,说多了话不好收场,但如月却微笑着看他一眼,说道:“儒生,你也在场,也应该听见,我说的对不对?”如月比他狡猾,一句话就让他无话可说,只得点点头,如月说:“那个女人骂刘峰,刘芳说:你的女儿不是流氓吗?谁不知道那点事?一个人愿意才能让孩子在肚子里长大,不信我们唤出你的女儿,咱们当面对质!”大国杀

“刘芳也是气坏了,所以才这样说话;主要那女人说的太难听,你想已经是已经了,刘峰受了这几年苦,你的女儿也未必然会高兴,刘峰找不上媳妇来难道没有女孩的责任?”如月描述当时的情况,刘芳进门插嘴道:“当时也真的谢谢你们了,特别要谢谢商兰姐,因为有你们在我身后,我说话才有了底气。商兰姐,当我说出你就要来的话时,那个女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瞪得比牛眼都大,我就觉得解气;多少年了,我们一家人背着沉重包袱,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刘芳说的愈加激愤,像要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倒出来。

“妹妹,算了吧,毕竟我也是做了不对的事情,让他们说去吧,又不是他们要来割我们一块肉,只要我们坦坦荡荡,干屎抹不到身上去,不用理他们。”刘峰反过来劝刘芳,但也忘不了感谢儒生和商兰:“儒生,商兰,虽然我不记得有没有对你们说过谢谢,但在全家人面前我要说一句谢谢,是你们让我活着有意义了,我一辈子都会牢记你们!”刘峰深深鞠了一躬,慌得儒生再一次站起来,对刘峰说:“刘峰哥,我们是兄弟呀!再对我们这么客气,就是不把我看做兄弟,快让我坐下吧?!”儒生郑重的对刘峰说。

刚刚坐下就餐,只听的大门外又是敲门声:“当当当……这是刘峰家吗?”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儒生就说道:“呵呵,刘峰哥,今天你这儿来了热闹,不只是我们来了,是不是你也请了别人却又忘了他?”但刘峰的脸上却吐露了许多惊慌,对商兰说:“商兰,我怎么听着是大哥的声音?我去看看……”站起来就走,商兰抓住他的衣服,帮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紧张什么?要来的终归要来,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刘峰镇定了一下,对商兰点了点头说:“嗯,你放心吧,我记住了。”时光帝尊

全部的人都坐不住,他们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两位老人也随后起身,在门前站立。商兰是不会听错的,果然是商会计,不知道他是怎么跑来的,但这已经不是重要的了,商会计既然来了,就应该想怎么招待他。刘峰见到商会计,就满脸笑容的说:“商会计,您来了?快里面请,我们刚坐下,还没有动筷子,你来得正时候。”把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商会计阴沉着脸说:“商兰来了没有?我要见她!”不等刘峰说话,商会计就大踏步走进来,显然是有备而来;站在门外的老人就堆起笑脸说:“刘峰的朋友吧?快请进……”

“嗯,不是……”商会计低头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径直走进屋里。大家都是认识人,儒生就抢先问好:”商会计,这几天还好吧?看见你真高兴!”其实他的心里扑通扑通在跳,他为商兰和刘峰担心。但商兰却是一种泰山压顶也不眨眼的样子;商兰对商会计说:“哥,你来了,就坐吧,还没有吃饭吧?”商兰一副主人架势,完全不把商会计带来的危险看在眼里。商会计面带怒火的说:“商兰,你真行,骗人都骗到家里了,枉我对你一片好心!跟我回去吧,我就当没看见,保证不和爸妈说……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商会计拉起商兰就走,老人连忙挡住说:“他大哥,吃了饭再走嘛,都晌午了,算是你们给我这个老头子一点面子好吗?”其实商会计并没有拉起商兰,只是把商兰的身体拉动了一点,她的屁股却没有离开座位半步。商会计恼怒,对商兰说:“怎么?不起来吗?不要给你面子你不觉,真要是让我动了实法子,那大家可就都不好看!”

第204章 刘峰的酒菜我们吃不起

商会计是一个比较文文绉绉的人,他的力气不是拉不动商兰,而是觉得太动粗了有失文雅,所以他还像谈判一样,只要文斗不要武斗。商兰姐说:“哥,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再走行不行?”

商兰姐也像有了气,说话就不再那么温柔,倒叫商会计怔了一下,等一会才说:“商兰,你不听哥哥的话了吗?哥平时怎样对待你的,你应该知道,你不要让我伤心了!”刘峰家的人都不敢说话,唯恐给商会计带来更大的怒气,儒生觉得不说话不好了,作为一个朋友,商会计的老相识,他理所当:“商会计,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把要说的话话都说明白,也省的饿着肚子回家,对不对?”儒生的话给商会计留下了台阶,因为商兰坚决不回去的话,他也是毫无办法,甚至是闹的兄妹不和,他气愤愤地说:“好吧,说清楚也好!”

商会计瞅了瞅桌子,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上首,对儒生说:“儒生,来我身边坐下,说话方便,顺便给我们当证明,免得以后有人乱说!”也不知道在这里有什么可怕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商会计坐下就说:“商兰,我们不是要你找一个多么好的人家,只要差不多就行了,但却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都行!你是明白爸爸的家教,他老人家绝不会同意你嫁给刘峰的,你应该明白!刘峰,我不是说你有多么差,只是老人的眼里揉不进沙子,最起码在他的心里也是个清清白白的人;虽然你已经不再那么不懂事,但毕竟在老人眼里排不上号呀!”

商会计说话还是比较温和,他可能是因为商兰在这里,再加上儒生和如月也在这里,所以才说起话来字斟句酌,儒生说:“还是商会计说话有水平,商兰姐,你也听听商会计的想法,他经过的事情多,我们都要向他学习呀,对不对?”儒生一改原来的样子,专门给商会计捏高帽,商会计的脸色就有些缓和,对儒生说:“儒生……商兰,主要是你听着,其实这也是爸爸的意思,我们到底是有名望的人家,要是和一般人家一样仓促的给你找个人,你不就早就出嫁了?你们可以处打听打听,我们家从来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亲戚。”异类大明星

商会计说的都是实话,商兰不得不承认;但是,商会计却不能说服她,商兰姐说:“哥,你说的都对,但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人谁还计较那个?哥,你说实话,你们是要我幸福还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我也不小了,好坏我能分得清,就是按你说的,第一就很现实,现在还没有我见一面就让我一见钟情得人,而且除了刘峰外,你们就是给我找来又有什么用?你们在以前的时候,因为给我说的亲事都不和我的意,所以你们就着急,说什么南瓜好吃不在老嫩,人对了眼不在丑俊,为什么我看上刘峰了,你就首先不同意?”

商兰说起话来句句有力,只把商会计说得一愣一愣的,回答不上来,儒生就又说:“商会计,其实商兰姐说的也有道理,人活一辈子就是要活的称心,刘峰哥的确是个好人,心灵手巧,说话温顺,商兰姐的眼力我是很赞成!商会计,你也许不知道吧,当年刘峰是因为不让那个女孩受到伤害,所以才说是qiáng bào了她,这样就是给女孩一个好名声。不过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他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当年是因为谈恋爱才偷吃了禁果,而刘峰则是为了女孩宁愿做牢,这样的人难道就不应该得到爱情吗?商会计,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啊!”

儒生是谁说也有道理,谁也不想得罪,但他却更倾向商兰姐,所以商会计就诧异的说:“儒生,你到底是跟谁一个意见?你要是想着她们就少和我说话,我没有你也一样。商兰,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去跟爸爸说吧!只要是爸爸不管你们的事,我也就撒手不管,走吧!”商会计见说不过商兰,干脆就拿出老大哥的大牌说:“长兄为父,现在爸爸不在这里,我说了就算,除非你不是我们家的人!”他二次站起来,拉着商兰就要走,刘峰陪着笑说:“商会计,您消消气,咱们再说几句话好不好?”银河系甜宠指南

“不用,我们没什么可说的,闪开!”商会计见刘峰挨过来,马上就提高警惕,对刘峰说:“刘峰,你要放明白点,我是商兰的哥哥,我有权让商兰回家,不许挡住我们!”刘峰个子大,站起来像一堵墙,把商会计走的路给堵住了大半,于是就有点恼火,儒生看事情不好,就也走过去说:“商会计,你先稍坐一会,这又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让两家人都跟仇人似的?”他把刘峰推开说:“商会计,我也看明白了,现在商兰还不想回去,大概是饿了吧?我看就让商兰姐用了饭再走吧,你说是不是?”

儒生一句话里一个是不是,仿佛是在请示商会计,商会计看看儒生,虽然把刘峰推开,但是刘芳和老人却又围上来,把整个屋内挡个严严实实,商会计只能借梯子下台,坐下说:“商兰,你有话就说吧,说完了我们走,你要是饿我们就在饭店吃,但刘峰家的酒菜我们吃不起!”商会计表现很坚决,他坐等商兰,也不吃刘峰家的东西,但刘芳却对商兰说:“商兰姐,你劝劝商会计吧,好歹我们也是在一起,吃一个锅里的饭这么长时间,难道在我们家里吃顿便饭都不成吗?商会计,你就吃一点吧,绝不掺杂别的想法!”

说实在的,不是有刘峰和商兰这件事,商会计对刘峰刘芳的看法还是不错的,他也不是不为商兰考虑,让刘峰做商兰的女婿,毕竟商兰已经超过找婆家的黄金年龄,要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很难很难;但是他一想起刘峰是坐过监牢的人,也就只能叹口气,把刘峰剔除选婿之列。但他对刘芳却是偏爱有加,因为刘芳是个比较乖巧的女孩子,很多有年纪的人也喜欢她,而且经常给商会计洗洗衣服什么的,如今刘芳正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让商会计几乎要软下心来。

第205章 臭小子,我哪里得罪你了?

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又能保证年轻时不打坏一个黑碗?再说刘峰又和自己在一起工作很长时候了,商会计能看不清刘峰是什么人?但这是关系到大是大非问题的事,错了就不能重来,商会计绝不敢拿商兰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商会计的声音小了下来,尽量温柔的对刘芳说:“刘芳,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婚姻大事自然不成问题,但你商兰姐就不同了,她太执拗,不听老人的话,这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同意。说实话,我对刘峰印象不错,甚至也曾想过他和我妹妹能成为一对,因我觉得再碰见这样的小伙子的确不易……”商会计叹口气,无限遗憾地说:“刘峰什么地方都好,但他背一个坏名声却是不能让老人所能接受的,我不能气死老人啊!”

商会计终于吐出了内心的焦虑,似乎轻松一些,商兰姐也开始说:“哥,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现在就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知道这样你们是不能接受的,告诉你们就会爆发一场大地震。但是哥,你们就不替我想想,我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实话,我对爸妈的操办很难受,我能看上的人他们看不上,而他们看上的人却是我不能接受的,好歹见到一个爸妈和我都满意的人,人家却嫌我年龄大,你们能够想到我所受的压力吗?和我同龄的人都是抱着孩子,而我却要受着别人的非议,笑话我挑花的挑梨的,挑来挑去没皮的,听到这些话我的脸都没处放,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商兰说着话,突然从眼角滚下两滴眼泪,这大大出乎大家的意外!商兰在人们的眼里就是铁人,不会哭也不会笑,冷漠坚毅这样的词也都是给她准备的,唯一不适合的,就是女人的爱哭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但今天却让大家看到了商兰姐柔弱的一面,连商会计都受不了;刘峰比谁都看得亲切,忍不住走到商兰身边,用手轻轻给商兰姐拭去,又痛又无奈的样子。商兰忽然对刘峰说:“刘峰,你不要怕,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会出现什么事!”说着一只手牢牢抓住刘峰一只手,对商会计说:“哥,现在我终于找到一个值得我爱的人了,你们就忍心把我们分开吗不过我不怕,我不会再任人摆布了!”都市超级保镖

看到刘峰和商兰相亲相爱的样子,儒生就觉得鼻子发酸,他实在是受够了感情的折磨,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如月的手说:“商会计,商兰姐对刘峰的感情实在是让我感动,我只想哭……商会计,不怕你笑话,我在如月之前也爱过一个女孩子,可是被她的爸爸拆散了,那种痛苦真让我痛不欲生!那个女孩子哪怕有商兰姐一半的勇敢,我们的下场也不会有如此凄凉!最后一次见面,我们在一口屋子里哭了一个下午,但是她还是离我而去,我就想,老天爷为什么让我们相爱却又不能厮守?我宁愿从来也不曾见过她!”

儒生话一开口,也就索性不再顾忌;原来他考虑到商会计的人面子,又想商兰和刘峰终于能成为连理,思前想后就不敢多说,但商兰姐的一番话真是说到他的心眼里了,他久久都想不透的问题找到了答案,他痛得是他和苏娟的勇气不够,只是一味的迁就,但却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除了屈服和无奈,他们什么也没干!其实他也能感觉得到,那个时候娟姐很想有人支撑,或许儒生再勇敢些再霸道些,拉住娟姐勇敢地逃婚,那么后果绝不会是这样,他们当时就是害怕了爸妈的恐吓呀!她们其实是为了吓唬而已!

他们达到目的了,可我们呢?商会计正在做苏条货同样的工作,拆散有一对恋人,这实在是残酷的事情!儒生把自己和苏娟的故事又讲了一遍,拉过如月说:“商会计,我之所以刚到乙烯工程的时候不敢谈恋爱,是因为被爱情伤透了心,求求你就对刘峰和商兰姐宽大为怀吧!我知道失恋的痛苦,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我相信有很多的人为爱情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她们被逼急了什么都敢做,到那个时候就后悔也晚了!”儒生望着商兰说,商兰也就不由自主的点了头,问刘峰:“刘峰,假如……你会吗?”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商兰说出的话很含蓄,但商会计听得明白,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商兰却再也不看商会计,死死盯着刘峰,刘峰就说:“商兰,你去干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虽然我很留恋这个家,但是你走了我活着又有什么趣味?”商会计暗暗骂儒生:臭小子,我哪里得罪你了?频频给我制造困难?他也看出儒生不是和他一伙,他是在帮商兰。商兰欣慰地说:“刘峰,我果然没看错你,我觉得值了!”商兰越发的柔情万千,视众人如无物,两个人抱得紧紧的;刘峰开始还有些羞涩,但商兰姐给了他勇气,于是回应着商兰。

商兰和刘峰成了打不开割不断的一对,商会计气绿了眼,抬起脚来就是一脚,就听得哎吆一声,刘峰和商兰一起倒在地下。本来是商兰坐在商会计身边,但刘峰来到商兰姐身边,这样就给商会计有了报仇的便利。商会计怒喝道:“你们真是无法无天,越来越不像话了!”商会计看不上刘峰和商兰亲亲密密的样子,特别是在他面前,刘峰马上就站起来,心疼的对商兰说:“商兰,你不要紧吧?有没有感觉不好受的地方?”刘峰爬起来就来关心商兰,商兰就微笑着说:“没事,刘峰。只要能让哥哥打一顿出出气,我愿意!”

商会计更是气愤,伸出手来要继续殴打商兰,但他好像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于是愣了一下,把拳头落在商兰的后背上,接连打了几下,因为速度太快,等众人想去阻拦的时候,商会计的拳头却落在了刘峰身上。

第206章 无奈的妥协

不是商会计的技术有误,因为刘峰已经全身心得包裹住了商兰,而且也明明白白不肯躲开,所以拳头都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刘峰身上。刘峰的妈妈求商会计:“他大哥,打累了就歇歇吧,我给你满上新茶水,解解渴热吧?”但却没有一个人来拉开商会计,大家都知道,这时候出来只是火上浇油,得不偿失。

商会计只当没听见,又打了几拳,大概是累了,才扑通一声坐下,端起茶水一仰头,几下就灌了下去。刘芳欢天喜地的赶忙给商会计添水,接着又不声不响的递上毛巾;商会计打他们,原来也是一件极费力气的活路,他的脸上挂满了汗水,脊背上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刘芳说:“商会计,擦擦脸吧,也擦擦身上,这样多不利索?”但商会计却不回答,刘芳又说:“是了,怎么今天没开电扇?你擦擦脸我再给你擦擦背,电扇下面吹一会就好了。”这时商兰就慢慢起来说:“刘芳,先不要开电扇,下下汗再开吧。”

商兰阻止刘芳不开电扇,刘芳说:“我拿一把扇子来吧,还是商兰姐想得周到。”马上就去她的卧室,商兰说;“哥,我给你擦擦身上的汗,,你自己擦把脸吧。”不由分说的就给商会计掀起衣服擦起来。商会计没有说什么,任由商兰给他处理,刘峰被打了,却没有被打的样子,颠儿颠儿的去给商会计打水,准备让商会计净手洗脸。商会计却猛地低下了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商兰呀商兰,你教我怎么对爸爸说?”刘峰和商兰不觉就相视一笑。

很显然,商会计无奈的对商兰和刘峰投赞成票了,或者是弃权,但不管怎么样,商会计已经不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商兰说:“刘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边吃边说吧,哥哥一定是饿坏了。”岂止是商会计饿了,儒生如月也都饿了,只不过大家一时都忘了,因为当时的气氛太紧张,容不得再去想饿不饿。儒生也就欢呼道:“商会计,你太伟大了,再不吃点东西我们就坚持不下来了!我可等不及了,先吃点菜垫垫肚子吧!”将军家的小娘子

儒生是饿了,但却没有他那样夸张的饿,他只是想活跃活跃气氛,这样长的时间里,大家都是一本正经,紧张的皮肤都绷在一块,想笑一笑都觉得脸上不太适应。如月配合儒生说:“儒生,满屋子的人都不怕饿,就是你长得乖吗?”说着就用筷子打他一下伸出来的筷子,儒生更加夸张的说:“啊呀,连如月都不照顾我,惨了,我还是人家不疼自己疼吧!”趁如月不注意,偷偷地夹起一页鲜藕塞进嘴里,如月就就装作追他,一直追到儒生身边。刘芳笑道:“如月,你们真好,不愁不忧的,这才是幸福!”

这屋里的人都需要他们三个人欢乐,他们的神经太紧张!刘芳说:“如月儒生,今天多亏了你们来了,不然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最起码我觉着没有你们,今天的戏就没法往下唱。”她转过脸对商会计说:“商会计,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也只有你才这么通情达理,成全我哥和商兰姐的亲事,我代表全家谢谢你了!”鞠躬不用花钱买,但却最能感动人,刘芳就毫不吝啬的鞠躬道谢,商会计摆摆手说:“刘芳,你不用这样,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们,你们也不要指望我会对这件事为你们出力,我就图个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轮到儒生说话了,他对刘芳同样是不接受:“刘芳,咱们朋友归朋友,但这件事和我们无关,你们也不要指望我来帮忙,我只能在精神上支援支援就不错了,这只是两个人的事呀!我可不做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明明知道刘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却偏偏往别的地方领,商会计多聪明呀?于是就对儒生说:“儒生,你也不要往后躲,我还有话要问你,这一切是不是你在里面捣的鬼?都怪我,你天天和商兰在一起在班上,我却……嗨!”霸世妖皇

商会计早就觉得儒生和商兰关系不错,但却没当回事,以为就是儒生和商兰好上了也不是一件坏事;在商会计看来,儒生人如其名,一个比较儒雅的男孩子,正好是他们家喜欢的类型,唯一遗憾的是商兰比儒生大几岁;但这也不算大问题,时间长了两个人的感情加深,也就无所谓了。让商会计想不到的是,商兰和刘峰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交往的迹象,他只看到在儒生来了后,商兰神情大变,变得能说能笑,简直判若两人,于是他就错以为儒生的到来给商兰带来欢乐,甚至他就旁敲侧击的问儒生,是不是和商兰有什么关系。

当然他也看出刘峰也在改变,只不过不如商兰的变化大,再说商兰一向心高气傲,他就根本不往刘峰身上想,他以为刘峰和商兰不是一路人!但是刘芳说的话却让商会计有一种如梦方醒的感觉,难道是儒生在刘峰和商兰之间穿针引线?听刘芳对儒生说感谢的话,而儒生却又不肯接受,儒生肯定脱不了干系!也是刘芳对儒生充满感激,所以就不觉又一次说出了感谢的话。现在商会计说出来,儒生只好笑而不答商会计;如月机灵,对商会计说:“商会计,你是个大好人,我们在工地上评价你和魏叔,你九十分,魏叔三十分,不是因为你,我们早就干不下去了!像你这样的好人能不帮商兰姐吗?”

如月说的话既是想把话题从儒生身上转移,又是给商会计捏高帽子,既然在场,也不能把好话都给别人说了,商会计叹道:“如月,我真是羡慕你们,不愁不忧的什么事都不用管,只管谈谈恋爱干点愿意干的活,年轻就是好!但是商兰,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压力陡然间却沉重了无数倍,老是觉得憋闷!你可以潇潇洒洒什么也不管,但我呢?我既要照顾到你的心情,又要让爸妈满意,我不知道将要付出多大心血!唉,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吧,就只能往好处办,也幸好爸爸不知道,留出点时间给我们想办法。”

第207章 搅屎棍

“爸爸还不知道?太好了!哥,明天儒生他们就要回去,我也一起回去吧,这样也许对我们的事有利。”商兰央求道。商会计既然默许了她和刘峰的事,那么商会计就不会袖手旁观,看着自己为难。其实商会计也知道商兰的脾气,表面上她是个听话的孩子,对爸爸的话言听计从,但她也是个有主见的人,就是听话也有她的限度,超过底线她绝不会低头屈服。商兰听爸妈的话,见了一个又一个的男孩,但都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所以她就坚决不从;虽然她的爸妈都看上了几个,但最后也不得不听她的。商会计瞪了她一眼说:“想走?有这麽容易吗?”

商会计答应商兰,帮她说服爸爸回工地,但正在商量,就去了一个人,是商会计的一个朋友,于是他就对爸爸说:“爸,你好好想想吧,等下午我再来听你的消息。”那个朋友这是刚来,快到饭点了,自己又怎么好意思不留下他吃顿饭?他的爸爸很固执,但商会计的话爸爸是能听进去的,只不过需要时间推敲一下,才能做最后的答复。商会计和爸爸在已分开过了,所以他就不在这里招待朋友,再说他的爸妈年纪也大了,人多了怕麻烦。

刚走出大门,朋友就似乎很着急的说:“大哥,你知道不知道商兰妹子现在去哪里了?”商会计就说不知道,因为商兰也只是说到一个同学家,至于具体是哪里,他没有问,因为商兰讨厌别人对她喋喋不休,她不愿意说的就是问也问不出来,倒是会惹来商兰的白眼。但通常问他的妹妹,就有可能是要为商兰说亲事,商会计对朋友说:“走吧,咱们回家说吧,我这里有好茶,滋润滋润嗓子再说。”如果朋友真的是要给商兰说亲事,那可是一件大喜事!朋友却说:“咱们就不去了吧?只怕是你听了就顾不得理我。”

朋友的话里有话,商会计热情不减,说“:别说这些屁话,你又不是第一次到我家里喝酒,还装什么蒜?”说着拉起朋友就走,朋友说:“商兄弟,我没有闲工夫和你闹着玩,你真的不知道妹妹去哪里就赶紧找吧,刘峰你一定认识,妹妹就是到他家里去了,据说她是刘峰的女朋友……我觉得不跟你说一声以后会怪罪我,所以我就这个时候来了。如果你愿意他这样,就当我没说吧。”朋友也是几十年的兄弟,当然不会骗他,商会计这才慌了神,抓住朋友的自行车就走。但还没上去车子,他又问:“谁告诉你的呢?”韩娱之国min zhu持

朋友恼恨道:“你这家伙,当然是非常可靠的消息了,就是刘峰犯事的那家告诉我的,而且说刚去不久,你觉得这个消息是假的吗?”商会计不再问第二句,径直就来到刘峰家,结果进门就发现商兰端坐在那里,旁边陪做的是儒生和如月;商兰说:“哥,实话告诉你吧,的确是儒生来到的时候,我和刘峰都没说过一句话,但是儒生是个热心人,我和他搭伙工作的时候,他就逗我笑,让我改变了沉闷的性格,于是他又告诉我,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要只以为自己的命都苦,刘峰为了爱情都搭进监狱三年,不是更苦?”

商会计倒是不知道真实情况,就问刘峰,儒生对商会计说:“商会计,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刘峰已经把经过都告诉我了,说实话,我真为刘峰不值!”儒生就把刘峰的过去讲了一遍,说的刘峰的爸妈抹鼻子擦眼泪,说:“哪有峰儿这样的傻儿子?不能怪他自己,可他非要揽在自己身上,不只是耽误三年,而且别人都知道我儿子是个qiáng jiān犯,原来人人夸奖的孩子,就愣是没有人给他说媳妇了,俺真是苦死了呀!”说的刘芳也是抹鼻子擦眼泪。

“你们怎么这样?快不要哭了,让别人笑话!”刘峰皱起眉头说:“我出来都有了年岁了,老是记挂着这些东西,愁人!”刘峰的脸上没有一丝怨恨,就好像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商兰拉住刘峰得手体谅的说:“刘峰,你就让爸妈哭两声吧,他们的心里才真正苦呀!”都是庄稼人,这种抬不起头的日子最是难过,这种心病不是一天两天就会痊愈。商会计沉默半天,说:“商兰,你就预备东西去吧,我会照顾好爸妈的……不过,既然你决心和刘峰在一起,就不要三心二意,你应该知道如何做人,记住!”1984之狂潮

刘芳问商会计:“你的朋友是谁?他和那个人家是什么关系?”那个人家就是指的刘峰初恋的爸妈,不过刘峰并不怎么恨他们,于是刘峰就拦住刘芳说:“刘芳,问那个有意思吗?我们还是吃好喝好,再让商会计他们在这里就聊一会,这个多好?”商会计微笑着说:“刘峰,刘芳是个爱憎分明的孩子,问一问能有什么?其实我就是不告诉她,她也会自己出去打听,我想刘芳一定要问一个水落石出,我说的对不对?告诉你吧,我的朋友不是这个村里的,但他和你们的邻居是亲戚,至于谁和你家有过节,那我就不知道了。”

“呸!就是他家了!”刘芳指着她家的邻居说:“就是这家人家的闺女,那时候看上了我哥,才和我哥犯下了错误!刚才我就是和这家的女人碰见在路上,因为村里的人现在都知道了,所以就在她背后唧唧喳喳,说的那女人架不住劲,就在大街上继续说我哥的坏话,你想我能让过她?嗨,就是碰上了如月,我才说,马上就有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姑娘要来我家,她就是我哥哥的女朋友,我哥哥不会打光棍,而且还会有比你闺女强百倍的女孩嫁给他,我说:你们就后悔去吧!你们败坏我哥哥,你的女儿也应该想想自己的后果!”

第208章 瞒天过海瞒亲人

商会计正端起水来要喝,听了刘芳的话忍俊不住,几乎笑喷,对刘芳说:“刘芳,原来我知道你满嘴里只有歌曲,再也盛不下别的东西,现在看来真不能把你看扁了!唉,我还真是舍不得你们,可惜我和魏叔已经到头了,再继续往前走就会淹死。我告诫你们,特别是儒生,你们回去后就不要和魏叔打交道,他说什么也不要再回到魏叔手下。我是那里的会计,没有什么人比我更清楚,恐怕你们干到年底,就要倒找给他钱,因为你们都已经是借超了钱,统算就是这样!”商会计斩钉截铁的说,不容反驳,大家都倒一口凉气!

“哥,吃菜吃菜,儒生如月也动手呀?”大家只是听商会计说话,菜却不见少,刘峰着急,站起来让着大家吃,如月和儒生率先拿起筷子,对商会计说:“商会计,真是谢谢你了!不是有你的暗中指点,我们连这些钱也拿不到!”儒生自从来到第二工地就控制自己喝酒,但今天他确实兴致勃勃,对商会计说:“商会计,你真是我们的好大哥,今天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儒生咽下嘴里的菜,亲自把酒杯里的酒添满,恭恭敬敬的双手端起来递给商会计,商会计连忙站起来说:“儒生,看你还用的着这么大礼节?”赶忙接了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虽然他们算是在进行,但却是极少入口,儒生这么说,商会计就顺水推舟,说:“兄弟,以后你商兰姐就跟着你干活,你可要照顾着她呀?如月,你是儒生的朋友,我一个人陪你们两个人吧,给不给面子?”只是周五郑王的喝酒,喝不出意思来,商会计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如月当然不干,对商兰说:“商兰姐,要喝你也喝,我没有喝过酒,商会计难为我,我就难为你。”如月知道商兰也不喝酒,就偏叫上她,商兰就站起来说:“我出去有点事,你们先喝,我呆一会再说。”不等如月拦,商兰拨马而去。军塾私女

如月见商兰出去,她也就马上跑出去,一面笑嘻嘻的说:“你们喝不喝我不管,但没有商兰姐我也不喝,况且我们都不会喝酒,商会计不是难为我们吗?”商兰原来是去厕所,如月就也去厕所,从到屋里开始就一个劲的喝水,她突然觉得真的想方便,于是就说:“商兰姐,我也要去,你等我!”商兰只是微微一笑,但没有停下,几步就走进厕所。如月赶紧走几步,她怕商兰关上厕所门,自己又要再等一会。幸好,商兰并没有拴上门,如月推开门笑嘻嘻的说:“商兰姐,商会计太狡猾了,想挂上我,我才不干呢,嘻嘻。”

“嗯,你也够狡猾,还说我哥?”商兰一面说着,一面从自己的nèi ku里悉悉索索的往外摸什么,如月惊讶的说道:“商兰姐,你家亲戚来了?”那晚商兰说的那样肯定,她也就信以为真,以为她真的能怀孕,但商兰姐却掏出一叠带红的卫生纸,这不用说自己也明白。商兰满不在乎地说:“怎么?你家的亲戚不来呀?是不是你们藏的严实,所以我们就不知道你会怀孕生子?”二十多岁的人了,谈论怀孕是件正常的事,就像吃饭一样正常,所以商兰不脸红,但如月就架不住劲,满脸通红地说:“呸,你这臭姐姐,你才怀孕了呢!”

商兰笑着说:“呵呵,姐我想啊?我这么大的女孩,没有孩子就会被别人说闲话,还以为我有病呢!如月,够年龄就结婚吧,免得夜长梦多,姐姐可是为了你好呀?再抱一个胖儿子走娘家,连你的娘家也是脸上增光呀!”商兰姐越说越带劲,甚至对以后的日子也是充满了憧憬,如月就笑话她:“商兰姐,你花痴呀?好说,等一会我和商会计说一声,让你家里赶快给你办了喜事,那样也就不用急着未婚先孕,是不是呀商兰姐?”

邪驭苍穹

这好像是她和刘峰的秘密,商兰心里就嘀咕:莫非他们的悄悄话被如月听去了?她有点心虚,就顾左右而言他:“如月,别说那些废话了,你告诉我,你们见没见小二妮?我哥说要给她说个婆家呢,不过这几天我没有时间,所以就没去找她。”商兰仿佛不知道她和小二妮有矛盾,竟然和她说小二妮,如月苦笑着说:“商兰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我敢去找小二妮?你是要我找难看吧?”商兰就拍拍脑袋说:“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就连这茬给忘了呢?对不起对不起,如月,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是我哥想给他小舅子说,自己却无法去说。”

如月白了商兰说,说:“你就坏吧,以后不理你了!”故意不再说话,商兰姐笑着说:“嘿嘿,你敢不理我?看我不胳肢你!”说着就往如月的两个胳肢窝伸出手去;商兰来得早,动作也快,比如月就早一点穿完衣服,而如月却正要提上裤,所以就当然的占了下风;商兰说:“小家伙,你服不服?不服我就挠死你!”面目狰狞的作势要扑上去,如月自然害怕,缩起脖子并紧胳膊,向商兰求饶:“不了,商兰姐,我求饶!”商兰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阴霾,对如月说:“这就对了嘛!”

两个人嘻嘻哈哈,亲亲热热的回到屋里,商会计已经和儒生喝完最后一杯酒,整个人的脸上也都舒展开,商会计说:“如月,咱们还喝不喝?其实见到你了我就有事想对你说,你和小二妮关系怎么样?”这和商兰说的话如出一辙,如月只好哈哈大笑,把满屋子的人都笑怔了:这是为什么?商兰也笑,但没有如月笑得那样狂,对商会计说:“哥,这是我刚才和如月说的话,你这是在为难她呀!问儒生,他和小二妮才关系非同一般呢!”他们都知道,小二妮和儒生亲如兄妹,而且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只是最后败在了如月的手下。

第209章 那年的证物

如月是大笑,却又是苦笑,她实在无法回答,因为她的心里爱着儒生,但也知道伤了小二妮的心。如果不是因为爱,她和小二妮绝对是好朋友。儒生也是一脸的苦相,对商会计说:“小二妮是个好人,我非常喜欢她,商会计应该知道。但是最近她拿我和如月当仇人了,不说你也能猜出来。”才几天的时间,商会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商兰姐对他说:“哥,他们你是指望不上了,咱们再另想办法吧。哥,不是撵你走,吃完饭你马上就回去吧,帮我说服爸妈,妹妹一定会报答你的!”商兰对哥哥的事不太重视,倒是急着哥哥回去。

“商兰,再急也要吃完饭,这还没喝完酒嘛,让哥慢慢吃吧。”刘峰小心翼翼的劝说商兰,商兰就觉得自己也太急了,忙赔礼道:“哥,对不起了,我太心急了。刘峰,你和哥哥再喝点吧,算是替我给哥哥敬酒吧!儒生如月,你们也不要闲着,咱们表示表示。”商兰又把大家的酒兴给挑拨起来,于是大家推杯换盏,欢乐非常。不知什么时候,刘峰的爸妈都出去了,大概是因为插不上嘴吧?刘芳说:“商会计,这件事你不用着急,小二妮现在还不想找婆家,所以就谁也抢不了去。你放心,我会尽心去帮助你的!”

忽然听得门外嘶嘶哑哑,热闹非凡,刘芳突然停下了声音,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刘峰对刘芳说:“刘芳,快点出去看看,是不是爸妈和别人打仗了?”刘芳大概听清楚了,说道:“哥,你也去看看吧,不要伤到爸妈。”兄妹俩都很孝顺,首先就想到了爸妈,刘峰抱歉地说:“儒生,麻烦你替我照顾商会计,我去去就来。”兄妹俩就一前一后冲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只是转眼的工夫,影壁墙就这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商会计对儒生说:“我们也出去看看吧,只是坐在这儿太不像话。”第一个走了出去。

门外,果然是刘峰的妈妈在说话,离他有十来步远,也有一个妇人披头散发的站在大街上,一蹦三尺高在骂街,而一旁刘峰的爸爸,早就气得浑身打颤,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点着妇人的头:“你、你、你……你这女人太不知羞臊……”刘峰走两步拉住爸爸说:“爸,快回家吧,用不着和她打架,我们不值得动怒,她愿意在这里闹就让她闹吧,我们都回去。”刘峰的声音里特别冷静,视妇人如不见,妇人见刘峰出来,接连吐了几口唾沫说:“流氓犯,怎么不让公安局关一辈子?呸呸呸,不要脸的,还有脸出来见人?”诡咒凶间

这明明是在骂刘峰,刘峰只是在嘴角上露出几分浅浅的微笑,对那妇人说:“大婶,回去吧,别在这里让人家笑话了,你的女儿在这里也会伤心的,走吧走吧。”刘峰对妇人非常客气,刘芳怒气冲冲地说:“哥,当年你受的委屈还不够吗?不能再让着他们了!大家也都评评理,当年我哥为了保住他女儿的名誉,宁愿做上三年牢,也不肯拿出他闺女写给哥哥的情书,我哥哥拿出来能坐监狱吗?我哥给你们的面子也够大了,还不知好歹,枉费了哥的一片好心!”

这是刘峰从来都没说出来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就是刘芳也是偶尔才发现的。当时刘峰就要刘芳发誓,不能把这件事在说出去,因为就是他的爸妈也不知道;其实刘峰把女孩给他的情书都保留起来,留作纪念。这件事刘峰也瞒过了女孩,因为在他们的事情传出去以后,那女孩就要他把情书处理掉,刘峰答应了,但却没有全部都烧了,几封重要的信他都藏了起来,而且藏得很严密;刘峰为了不被别人知道,就在墙上掏了一个小洞,放进情书,又塞起来,用泥巴抹了缝,这样一直待到今年春天,直到泥巴掉下来才被发现。

的确,当时刘峰只要拿出情书,就能证明自己和女孩之间根本就不存在qiáng jiān。刘峰,这个刘峰也太忠诚于爱情了!刘芳说出这句话,大街上看热闹的人一阵哗然,满满一街的眼珠子都是鄙夷,妇人心虚,却是不肯服输,说:“呸!谁不知道你是个流氓?你不要想耍赖皮,造上假信来吓唬人,我们不怕!”但刘峰仍是微笑着说:“大婶,原来我们都年轻,做错了事你老人家高抬贵手,我们也就过去了,免得大家再伤心。”刘芳又要说话,走出儒生对她说:“刘芳,我来和你把伯母送回家去,刘峰再劝劝那位大婶吧。”星际音乐大师

刘芳虽然是气愤不过,但儒生已经搀住了伯母,刘芳也就不好说什么,狠狠瞪了妇人一眼,才拉住妈妈往里走。刚进门,儒生就对刘芳说:“刘芳,你快点拿出情书来,你哥哥这样是说不服那个妇人的,为了永绝后患,你一定要拿出来!”刘芳一下子明白过来,噔噔噔的往家跑,不等老人走到门前,刘芳就拿出几封信来对儒生说:“儒生,我找到了,还在那里面!”儒生说:“那就快点呀?挑一封不太重要的信念,念完了再给大家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刘峰还在劝说妇人,大街上就有人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们这样说不出里和表来,刘峰要有证据就拿出来,让她无话可说。但是刘峰要拿不出来,那我们也就只好相信他的确是在当年做了这件事。”众人都说:“有道理,这样不偏不倚,公平合理,刘峰就拿出来吧!

刘峰有些难为,他已经答应了女孩,这样做确实让他左右为难。刘芳在门口喊道:“大家都注意了,我现在手里拿着的就是当年的情书,按说是不应该在众人面前披露,但现在关系着我哥的名声问题,所以我就没经过我哥同意拿出来……”刚说这几句,刘峰就跑过来,对刘芳说:“刘芳,给我!你怎么能这样做?如果要是出了人命,那样就后悔也来不及!”

第210章 沉冤得雪

刘峰就要过来抢,但是刘芳却不乐意,左右闪避,嘴里念叨着:“亲爱的峰……”刘峰怒喝道:“刘芳,你要再念下去,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了!”刘峰的声音极其严厉,让刘芳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嘴里也停止了念叨,儒生就赶紧说道:“算了算了,你哥真是不想公开出去,你也就别念了。刘芳,你哥大概在学校学习挺好吧?特别是作文,是不是要比这个好呀?呵呵呵……”为了缓和气氛,儒生又这么说,但他相信即使念这一句,只要这个人的脑子没毛病,就一定不再相信刘峰是流氓犯,一句亲爱的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看热闹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自己的女儿给刘峰写情书,流氓犯该怎么界定?这个妇人其实是自找难看,已经尘封多nián de shi情拿出来晒晒,很光荣吗?

“你个臭娘们,叫你又出来惹事!”一个人冲了出来,照准妇人的屁股就是一脚,那妇人应声倒地,喊道:“哎呀我娘哎,痛死我了!”妇人回回头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天打雷劈死你!你不去和别人打,和我一个妇人家逞什么英雄?哎呀呀,可要了我的命了!”大街上的人都偷笑起来,虽是极力压低声音,但仍然像蜂窝给打了一石头,嗡嗡乱叫,听不清声音,却是更加的刺耳;刘峰走到妇人身边,轻轻一拉就把妇人拉起来,柔声说道:“大婶,起来吧,地上凉,冰坏了身子。”接着轻轻拍打她身上的尘土,特别耐心。

“你滚!不用你来假惺惺!”妇人不识好歹,两只手猛地用力,想把刘峰拥开,不过那妇人毕竟力气太小,刘峰竟然纹丝不动,反倒是妇人用力过大,倒退了几步,又跌倒了,于是众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妇人的男人架不住劲,铁青着脸快步离去,妇人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都给人家打了,你也不知道来帮我,哎呀我娘啊,我命苦呀!”妇人竟坐在地上嚎啕起来,于是就有人说:”他大婶,哭得好呀,男人不帮你就把娘给哭来,使劲哭吧!”宠妻难求

话语里充满了讥讽味道,妇人不敢接话,就只好装作没听见,刘峰又继续靠近她,对妇人说:“大婶,对不起,我拉你起来吧?”妇人马上就拉下脸皮来喝道:“你这个流氓,滚开!你不就是在看我的笑话吗?老娘偏不让你看!”妇人说着突然翻身爬起来,对着刘峰啐道:“呸!别以为我就怕了你,咱们走着瞧!”虎死不倒威,妇人比死老虎强的多了,顺势就往家跑。幸好他们两家是邻居,所以回去的速度竟也不慢,瞬时就没了人影。

“都家里坐吧?”刘峰的爸爸对站在这里的人群说:“来喝完水吧,真是不好意思,惹大家来看热闹,请请请……”刘峰的爸爸虽是这样说,但是他的脸上溢满了微笑,应该说是充满了胜利的微笑,亲亲热热的请大家来家里坐,于是大街上的人就打着手势说:”不去了,快回家伺候客人吧。”没有人这么不懂事,看着他家里有客人还去他的家里,去碰酒喝吗?儒生就说:“刘峰,我们先回家里了,两位老人都怪累的,也都回去吧。”刘峰的妈妈在家里坐不住,于是就又走出来,只是商会计和商兰已经回去,大街上的人太乱,商会计怕碰到熟悉人,就又要麻烦一阵子,因为刘峰要是和商兰成了亲,当然就会说:“瞧,你们不是在什么时候来过吗?原来你们是亲戚!”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商会计正在喝水,儒生得意洋洋的道:“商会计,我早就说过刘峰是个好人,他被是冤枉的,怎么样?现在真相大白了吧?”刘峰背了这么长时间的黑锅,如今真相大白,商兰心里高兴,但商会计却严肃的说:“刘峰,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忍让不是不可以,但要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能一味忍让,甚至把自己都搭进去!”在商会计来说,刘峰这样无原则的退让,或者是无条件无休止的牺牲,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认为,这样闹不好就会把商兰搭进去,这样做实在太不值了!确实,刘峰也是个太重视感情的人了!泡妞高手

总而言之,商会计对刘峰的举动不满意,妹妹既然要嫁给他,他不得不为商兰考虑。刘峰低头对商会计说:“商会计,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太软弱,可不管怎么样,那个女孩子总归是和我有那么一段,我不想让她难过;再说,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又何必斤斤计较?不理她也就是了,我还是这么说,干屎抹不了身上去,我以后躲着她走就行了。”商会计当然不满意,声色俱厉的说:“刘峰,我之所以不再阻止你们的关系,是因为你也是个堂堂男子汉,如果你不能保护我的妹妹,那我收回我的成命!”

商会计说不上是出尔反尔,因为兹事体太大,他不得不小心。刘峰和商兰年纪不小了,一旦结了婚,就成了板上钉钉,后悔也来不及了。刘峰小声说道:“你放心,这样的事不会发生了,刘峰也是给商兰保证,绝对不让她受到别人的欺负!”刘峰的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商兰不觉就直了直腰板说:“哥,你放心吧,我相信刘峰会一天比一天强大,他会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商兰亲耳听到事情的真相,心里更是喜欢,对商会计说:“哥,我觉得刘峰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如果刘峰像一个冷血动物,你能放心吗?”

既然商会计已经答应商兰说服爸爸,让商兰一块回工地干活,这样儒生来这里的任务就算完成。到了三点多,如月想回去,儒生就没有理由不让她走。到明天才到五天的数,根据和孙老板的商量,其实他们还可以再呆一天,但儒生不想再呆了,他觉得在工地上才无拘无束,潇潇洒洒,不像在这里处处受拘束。

第211章 玩疯了

儒生对刘峰说:“刘峰哥,明天我们是决定性的要回去,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儒生的想法很简单,他和如月早就定好了,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走,不像刘峰和商兰姐要请示领导,儒生在心里嘀咕:明天他们能走吗?

这就要取决于商兰的爸爸了,他说让商兰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们的生杀大权在老头子的手里。但是,商会计的话还是有分量的,商会计大包大揽的说:“不要紧,商兰和刘峰就开始预备吧,爸妈的事我来处理,我想应该不会太难。”有了商会计的保证,儒生说:“那好,我和如月在车站上等你们,咱们不见不散!”又对刘芳说:“你要是不想打扰你哥哥,就早一点出发,在如月坐车的地方等我们,明天有几个新朋友和我们一块去。至于小二妮,就随她的便吧,虽然你们的关系也不错,但这几天她的脾气不太好,注意了。”

儒生知道小二妮脾气不好,是因为他的关系,但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有让时间消除他们之间的芥蒂。如月说:“我们早一点回去吧,可能华子早已经在我家了,她说英子和等人也要去,回去晚了她们又要说三道四。”女孩子就是爱喳喳,米粒大的东西她们也要说成比骆驼大,舌头底下压死人就是说的她们。不过这样的话儒生不敢往外说,这样做的后遗症就是让女人几天不高兴,而如月也是一个女人。儒生站起来说:“商会计,你在这里玩一会吧,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伯母伯父,有空也去我们那儿去玩呀?”

儒生如月告辞出来,如月对儒生说:“儒生,咱们就回去吗?来帮我编一套谎话吧,我就怕华子在伙伴们说出我们俩的事,虽然我不怕,但现在正是紧要关口,我怕万一再说多了话就麻烦了,爸妈就会审犯人问个没完,说不明白就甭想走。不过你不用害怕,我告诉你了,爸妈一般不干涉我们谈恋爱,倒是也不能瞒她们,因为毕竟是要他们审批的,懂了吗?”如月不喜欢一脸严肃,她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就要轻轻松松,像圣人拘于言笑会败坏了谈恋爱的情绪,儒生说:“这好办,我跟你去见丈母娘,上车吧。”少年,等等我

“去!你这家伙没有正话,我这是在郑重其事的和你商量事呢!”如月笑嘻嘻的打他一下,但绝对打得儒生恰到好处,因为儒生一副受用的样子,对如月说:“好极了,再来一下!如月,我说的也是正话呀?你想想,像我这样的牌子谁不喜呀?丈母娘疼女婿,这是一定了的,剩下丈母爷就好对付,只要丈母娘在丈母爷的耳边吹吹风就通过了,嘿嘿……”儒生还是油头滑脑,没一点正经样子,但他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没有什么人能比妈妈的悄悄话管用,根据以往经验,家里的大小事务大都是在被窝里定性的,且没有人反驳。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人就变得意气风发,如月搂住儒生的脖子就是一口;如月的脸越发的红晕,说:“儒生,你不是怕在路上亲热会被人家看见吗?本来我也怕,但是现在我不怕,因为路上没有人……有胆量你就还下我来吧!”感情是如月早就看好了,趁没有人的时候搞突然袭击,儒生说:“嘿嘿,竟然搞突然袭击,太不讲理了,我要报仇!”两个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冲上了大路。如月却不走回去的路,对儒生说:“儒生,你还没有给我想办法,我不敢回去,你自己去见丈母娘吧,走好了后门我再回去。”

出了村子往北走,就是一条小河,小河边上是无垠的树木野草,小时候儒生就经常到这条小河里玩耍,而这里和八大院附近的小河是同一条小河,离村子大约三里路,儒生心里一动:“自己和如月正式谈恋爱五天,竟然没有和如月痛痛快快的玩,这样也太不是事了吧?到了工地上时间可能更少,倒不如到小河玩上一下午。这时候的夜幕变得迟迟不归,阳光就只好当班到七点多,到天黑还有将近四个小时。儒生笑嘻嘻的说:“如月,你怎么和我是一个想法呀?咱们去小河玩一会?现在还不晚。”穿书末世之重获幸福

如月正是这个意思,不然她不会不走正路往小河方向走。公路在上面,小河岸在下面,和跨河大桥相差足足有两米半深;在离大桥几十米的地方,有一个斜坡,是附近大桥和小河联系的唯一渠道;因为下坡路太陡,就只有小青年来来回回,上了年纪的人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这也正是年轻人的乐园,儒生和如月像其他年轻人一样,不危险组的冲下陡坡,一路上互相搀扶者,拉拽着自行车,跌跌撞撞。如月很兴奋的对儒生说:“儒生,放下车子,我们再来一次吧?太ci ji了!我走这个下坡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再来一次又再来一次!”

这是为什么,如月说不清楚,但是她就是这样喜欢,而且无法改变。儒生惊喜的说:“是吗如月?我也是喜欢这种ci ji的感觉,但原来每次都是我自己来的,和你这是第一次两个人来;我特别喜欢在这里来回奔走,艰难地爬上来,又飞也似的冲下去,有一股征服感和享受。如月,你想呀,想爬上这几近九十度的陡坡,就要有一股子猛劲和不服输的毅力,当然是负重,才能更能体会爬坡的艰辛!我每次来的时候,从来不空手,最少要推着一辆加重自行车,上了河岸,我都是累得气喘吁吁,但是越觉得兴奋,那滋味,真的很妙!”

“我是办不到,没有两个人我们就要走原路转下去,说实话,我是既兴奋又害怕,就像吃辣椒,又怕又想,哪怕嘴里都辣的一个劲的唏嘘,也总要来试一试。”

第212章 拐了拐了

如月说。他们已经站在最深处,如果把河岸比作海平线,公路就是海拔两米半,而他们现在所处的河岸以下,则又是两米多,所以才会觉得这条路很陡,陡的根本不算路。抬头看,这条不算路的路更加陡峻,儒生拉住如月的手说:“如月,只要你喜欢,我就陪你一起爬!我们这里没有山,我们就多爬几趟,也当做山,感受一下爬山的乐趣吧!”

多少日子了,儒生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只是平平淡淡,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如河里的河卵石,被冲刷得没有一点棱角,眼看就要变得圆滑了。儒生和如月来回爬了几趟,他们不记得,但他们已经是气喘吁吁,几乎就怕不上去,却还要继续冲击,直到再也爬不动,就在坡上倒下了。两个人好一会儿不说话,只因为他们累得不想说话,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互相把自己的一只手垫在对方的头低下。一辆重型汽车飞驰而过,带起了阵阵尘暴,如月就咳嗽几声,大概是受不了这尘土的侵袭吧?儒生拉起如月说:“不行,这里太脏了!”

儒生说的对,的确太脏,这条公路是一条乡镇公路,路面早已伤痕累累,加上都是超重车,为了躲避马路橛子的检查,所以有很多车辆都从这里走,他们拉的就是河沙,还有石子等等,没有风就已经够脏了,再来点风就直接受不了。如月说:“儒生,我们来最后一趟吧?不然就是半途而废。”如月的喘息已经平静,儒生盯着她说:“上去吗?如月?”他已经看见如月的样子,就接着说:“我明白了,我们一起爬!”稍一用力如月就站起来,如月恢复了刚才的欢笑,对儒生说:“我们不怕,一定要爬上去!”

如月大概因为没有爬上来而感到不服,所以也是憋着一股子气的往前就走,儒生却突发奇想,对如月说:“如月,有我在,你就不要怕,趴在我身上吧,保证不会落下你!”儒生想背她走,如月诧异的说:“这是为什么?我能走!”如月说的是真心话,可儒生却不容分说,挡在了如月前面,并弓起了身子。如月还是惊讶,对儒生说:“怎么?你要背我上去?不是开玩笑吧?”她不敢相信,儒生是要背她上去,怎么着她也是一个一百斤的人啊?!儒生回回头说:“快点呀?还要我继续弯腰等你?你是我的爱人,我就应该保护你,来吧!”无敌至尊小神农

如月这次相信了,她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感觉特别的温暖,顺从的趴在儒生身上。儒生是趄着身子往前走,他不能直立身体,那样掌握不住身体的重心。虽然已经三点半多了,但热气依然到处释放,儒生的身体背着一个释放热量**,又是在底下,过多的热量就释放不出来,如月心疼的对儒生说:“儒生,看把你热的,让我下来吧?虽然我觉得这样很好。”出点力就出点力吧,但这身上的汗会把他的衣服湿透。儒生不开口,一个劲的往前冲,等如月说完,儒生早已爬到了公路,等于如月白说。

放下如月,儒生说:“怎么样,我够有力气吗?不是吹,就是从地底开始,我也照常背你上来,不信我们试试?”儒生有点得意洋洋,如月就说:“好了好了,知道你力气大了好不好?以后我不会让你背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如月眼睛一转,对儒生说:“哎,你说我们跑下去是什么感觉?前几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走下去,不够有意思啊?”儒生想不到这个文文弱弱的女孩竟也有她活泼的一面,就对如月说:“好呀,你发话我敢不听?”

两个人手拉手肩并肩冲了下去,可是他们脚底下没有足够的磁石能吸住他们,所以两个人慢慢失去了自控,不由自主的往下飞跑,儒生说:“如月,和我一样吧,伸开胳膊,一起飞起来吧!”如月就看到儒生伸开另外一支胳膊,他的衣袖飘飘洒洒,让人一下子就会想起仙风道骨这句话,如月也学着儒生,把另一只胳膊伸开,马上就有一股凉风催起,衣袖里灌满了风,如月忍不住大声喊道:“儒生,我成了神仙了,太美了!”异界之傲神九决

速度太快,但他们互相挽手,身体之间没有一点空隙,所以如月没有感到一点害怕,反倒是觉得热血澎湃。当他们跑下来,惯性却让他们继续往前跑,直到在平路上跑出一二十米,才停下来,把自行车都远远抛在后面。他们站在小路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阵大笑,然后抑制不住的搂在一起,拼命的吸吮对方。天地都已经都黯然失色,参天大树拉下它的遮阳伞为她们遮阳,这个世界上已经都停止在这一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如月才推了儒生一把,稍稍离开儒生,对儒生说:“儒生,你要对不起我,我就不会放过你……”

如月说这句话,儒生能感受到,因为如月绝对是第一次接吻,在女孩子的心目中,她们对自己的第一次都看得无比重要,如今儒生已经拿走了如月的初吻,如月应该会记忆一辈子。儒生的初吻献给了娟姐,娟姐教会了他怎样接吻,在这之前,他也和如月现在一样,不知道要把嘴张开,所以刚开始儒生耐心的在教她。如月入门很快,很快就知道该怎么样来配合他,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积极响应他,而且很快就陷入了忘我的境界。儒生低低的说到:“傻如月,我喜欢你都欢喜还不过来,又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于是又是一阵狂吻,如月是第一次尝到了异性给她的甜蜜,她更是不舍得松口,灵巧的舌头在传送者神秘的信息,儒生松开嘴对如月说:“如月,我们再往里边去玩一会吧,这里太靠近路边,让别人看见了不好。”如月红彤彤的脸对儒生回答:“随你吧,只要你不把我现在拐走就行。”

第213章 快乐的爱情生活

如月一点也不含蓄,她是在说儒生,现在还不能跟着儒生,现在还不是定终身的时候;儒生笑嘻嘻的说:“那么你就不要回娘家了,这可是你说的,嘻嘻……”儒生贫嘴从来不怵头,如月故意说道:“去,找打!”但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恍惚中,她已经有了和儒生在一起的憧憬。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闹不自在,来打我呀?!”儒生突然骑上自行车,猛蹬几下对如月挑衅说;如月跟前突然失去了儒生,就觉得一下子有了失落感,几分的不满意,但又说不出口来,儒生明察秋毫,嘴里露出微笑,狡猾地说:“快撵吧,追不上就找不到了,我可是骑自行车,比你要快好多啊?”嘴里这么说,但却停下不动,如月顿时脸上的阴霾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知道儒生是在逗她玩,但如月的心里总是不喜欢儒生不和她在一起。如月也会捣蛋,对儒生说:“我才不撵你,你打算撇下我,我就不如往回走了,那样安全!”

如月说完就往回走,儒生急了,马上转回身子追赶如月。当然,儒生也不相信如月会离他而去,但是他还是宁可相信如月要回去,他要当好如月的配角,追上后再说,于是蹬起自行车窜到如月前头,对如月说:“如月,我服了,咱们一起走,我推着你吧。”如月笑眯眯地说:“你不让我撵你了吗?让我回去,好呀?但是我不相信你了,你要把自行车给我骑,不然我不放心你呀?”如月说的堂而皇之,儒生说:“如月,我怕你骑车累,就让我带着你吧,好吗?”如月就嗔道:“你啰嗦啥?让你给我就快点,别说废话!”

儒生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月发脾气,他仔细观察如月,见如月面沉似水,于是迟疑道:“如月,真生气了?刚才我只是跟你闹着玩,快消消气吧,车子给你骑。”乖乖的递给如月,如月推了几步,飞身上车,也是突然发力,一下子就跑出十多米,笑眯眯地说:“儒生,快来追我呀?我不知道生气是什么玩意儿,刚才我也是跟你闹着玩,你中计了!”说完又紧蹬了几下,落下儒生老远,儒生这才恍然大悟,喊道:“鬼丫头,看我逮住你不挠死你!”踏天狂神

但是终究太远了,儒生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如月,只好告饶道:“如月,我告饶还不行吗?我的衣服都湿透了,别人会怀疑你nuè dài我的,嘿嘿……”儒生干脆也不追了,因为追也是白追,如月能好好控自己的速度,始终和儒生保持一定距离。儒生的衣服也真的湿透了,他在追如月的时候自已经耗费了很多精力,需要休息一会儿了。儒生索性安步当车,随性而动,游游逛逛的看起风景来,故意把如月忘在脑后。小河水在潺潺流淌,儒生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到小河边游玩了,这小河还像旧时一样亲切吗?

儒生随心所欲,快步跑下河岸,儒生喊道:“如月,你也下来吧,我们来到这里玩一会好不好?!”他记得小时候男孩女孩都愿意到小河里疯玩,而且一玩就是老半天,玩的乐不思蜀。而今虽然是长大了,但是心性却不会变,他怀念过去自由自在的日子。果然,如月高兴的马上就忘记了他们的游戏,高声喊道:“等等我,车子放在哪里呀?”女孩心细,总也不会忘记所有的细节,儒生说:“你就放在那里吧,找一个草丛厚的地方藏起来,快点过来吧!”儒生关心的是河水中的河卵石是不是和原来一个样,流水是不是那样和缓,小鱼儿是否那样顽皮……

河岸的上上下下倒很平缓,坡度非常之缓,足以让任何人都能下来,而且岸坡上面是绿色葱葱的杨柳,迈不到两步就又是一棵,绝对有扶手。儒生虽然很想现在就脱了鞋子,但他又不放心如月,于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如月的心里特别高兴,终于跑下河岸,就喊道:“我下来了,你就放心吧!”等到儒生再一次看她的时候,如月离他只有一二十步,越过一个不足三十公分草坡就能汇合了,儒生才放心大胆的脱下鞋子,挽起裤腿走下去。绝宠闪婚妻:高冷四爷,求放过!

河水深处大约到膝盖处,浅处却只是漫过脚面,儒生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伸出一只手来兴奋地说:“如月,快下来,这里小鱼真多,太好看了!儒生说的好看,确实一群群刚孵化出来不久的鱼苗,家乡人都叫它们小豆鱼,意思就像豆子一样大小。鲫鱼不过斤,豆鱼不过两,这条小河里多的就是豆鱼;虽是野生的,味道却好极了,他小的时候就经常逮鱼,而且大部分都是豆鱼,间或有一些沙里趴;鲫鱼也常有,但是味道比起豆鱼,却又逊色许多,好歹鲫鱼个头大些,也就成了他们重点抓捕的对象。如月说:“哪里?我看看?”

“嘻嘻,看看不用花钱,来看个够吧。”儒生笑眯眯地回答,他一只手指着一条五六公分的豆鱼说:“如月,这样的小鱼你吃过没有?我小的时候,就经常逮一些,然后在河里就地取材搞野餐,想起来我就流口水呢!”其实这小豆鱼能上大酒席的,大酒席的前二样菜就是头鸡二鱼,二鱼就要吃这种小鲜鱼,也就是豆鱼和小鲫鱼,不过以小豆鱼为上品,加一些花椒面后用面糊一沾,然后用油炸,炸出来就鲜美无比。如月兴奋的说:“当然,现在有些人家都做上大鱼,但是还没有这种小鲜鱼让大家喜欢,大鱼剩一半,小鱼就吃干净了。”

大鱼现在也开始用,但有点摆阔气的意思,那是在十个大菜之前的两个大件或四个大件,无非是大鱼大肉,一般喝酒要等到上十个碗,这才是喝酒的菜,名称叫做八顶八四大件或者两大件,意思就是八个碟子八个碗,外带几个大件。

第214章 美味的野餐

至于为什么不是十个碗,是这里的习惯,在上十个碗的时候先上八个,等到吃饭的时候再上最后两个菜,因为往往在喝酒的时候常常会打酒官司,所以最后两个菜就成了剎尾,到最后往往就把小鲜鱼打扫干净。坐大酒席是男人的事,女人是轻易不能坐大酒席的,除非男人不在家。

女人其实也有坐酒席的机会,但却有数,就是在女孩子找了婆家的时候,比如娟姐,在婆家每年都有坐大酒席的机会,可是也只能截止到结婚以后,结婚后就没有这个特殊照顾了,因为没结婚是亲戚,结了婚就成了一家人,一家人在正式酒席的时候,都是男人参加,而女人靠后。如月对儒生说:“我们女的就是吃亏,陪客坐酒席都没有女人事,但是少出一点力都会被人家笑话。我们就是在撤酒席的时候才能吃点狗剩,太不公平了!”她把吃剩菜叫做吃狗剩,儒生就说:“如月,你别亏,听你的话就是没有坐过,到我们许亲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享受坐大酒席的滋味,平常我也给你炸着吃!”

吃小鲜鱼倒不难,只要懂得怎样炸着吃;如月撒娇道:“你会做?这里有的是小鱼,我现在就想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不会是吹的吧?”儒生也是一时激动,就说了大话,但这次没有预备好,用什么来做呢?河边的小鱼儿游来游去,如月说:“小鱼儿呀小鱼儿,你们这是何苦来?今天你们命不好,tu shā你们的刽子手来了,你们就认命吧!”说罢就突然起手,惊动些许鱼儿,刚要逃跑就被儒生推上沙滩;于是,离了水的小鱼儿便只能在水迅速耗尽的时候垂死挣扎。如月说:“啊呀,你真狠心,这样的小鱼儿你们也吃?”

儒生确实不能不这样做,因为如月想吃鱼。由于水边的鱼儿都比较小,所以如月看着就心疼,儒生说:“如月,没办法,你想吃鲜鱼,我也只有这个办法,因为我没有带捕鱼工具来呀?你就将就着吃几个吧。”儒生迅速地捡起几条稍大的鱼儿,两手一对就给小鱼儿破了膛,挤出五脏,然后找一块薄薄的石片,说:“如月,去帮我拣点木枝来,给你烧几个尝尝吧。”儒生想起小时候在河里做小鱼儿吃,有一次忘了谁带来大铁锅片,在河里挖一个窝,再把铁片支起来,就成了一个最完美的锅灶,在他的记忆里,只是一个“美”字!贴身宠妻:老公不乖跪键盘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如月就跑着过来,手里抱着一些碎树枝。有幸的是,儒生捡到一块瓦片,这又比石片高级多了。等瓦片烧热,也不过十分钟,儒生放上摘好洗好的小鱼儿,很快就鱼香四溢;如月欢呼雀跃,不等儒生说能吃了,如月就捡起一条鱼儿放进嘴里,咯吱咯吱就嚼碎咽下去,儒生大惊失色到:“如月,你怎么连鱼刺也都咽下去?了不得呀,要是卡住了怎么办?”如月一边吃着一边说:“嗯,好吃,好吃不知什么时候我能再吃到……”鱼儿太小又太少,如月怎么能够过瘾:“你做的太少了,有空你要带我再来!”

如月不回答儒生刚才的问候,因为她根本没有理会,儒生惊奇地说:“如月,我从来没见过吃鱼刺的人,你是不是最爱吃鱼?”儒生的问话在如月的眼里简直就是白说:“你傻呀?不好吃的东西谁还吃?你真不会吃鱼,鱼的身上全是宝呀!还有什么东西比鱼好吃?”儒生和如月在一起时间不算短,但他却没发现如月竟然有这样的爱好,于是说道:“如月,怎么在我家还有刘峰家都有鱼儿吃,却没有见你多吃呀?真是可惜了剩下的鱼了!”在他家和刘峰家,都是只吃了一面的鱼,另一面根本就没动。

“说你傻你真傻呀?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这样的吃相还不叫人家笑话死?”儒生有时很聪明,但也会说一些傻话,所以如月就训他。儒生想想也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嘿嘿,确实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月趁机说:“儒生,有一句话我早就想和你说,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办的这件事当然是为大家,但是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事情很明显,你搭上时间搭上路费,就是图起一个办好事吗?我要不是亲自经历过,到现在我也不会相信!特别是一些新去的人,他们更不会相信,甚至会怀疑你!”宠妻之两小无猜很靠谱

如月的话让儒生感到困惑,她说的话有道理,别人会不会想,我是不是有多少好处呢?从道理上来讲,真如如月所说,都会相信这一定是you cháng fu wu,绝不会白出力。可他确实是没有呀?!儒生苦笑着脸说:“随他们去吧,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是问心无愧。”不过如月这突如其来的话确实打动了他,这样做会不会起反作用?其实孙老板早就说过,儒生给他找人来,他绝不会亏待了他;但具体怎么个不亏待,孙老板却没有说,而且儒生也早就很明确地告诉孙老板,他不会贪图孙老板的一点好处,他只是为了大伙有活干。

儒生越想越烦恼,对如月说:“不想这些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只能欢乐,不能把不愉快的事带到我们身边,亲爱的好不好?”如月就一怔,儒生从来没有对她说一声‘爱’字,今天太阳又要把西边出来?但这句‘亲爱的’听来的确很受用,她愿意儒生永远这样叫她。如月故意对儒生说:“什么什么?怎么这么一点声音?大点声!”在儒生的眼里,他看到的如月,似乎刚才没有注意他说的话,于是不得不再说一遍:“不要再把让我们不痛快的事带到身边来,亲爱的好不好?!”儒生这一次加大了力度,像在喊。

“哎呀,酸死了,羞羞羞……”如月又在羞他,儒生知道又被如月骗了,就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这有什么可羞的?我要对你又亲又爱,看你再不老实!”故意装出一副狰狞的样子扑过去,如月赶忙一闪身,对儒生说:“慢点儒生,我才说了一半你就这样?我还要告诉你,你虽然酸透了,但是我喜欢,嘿嘿……”说完就已经蹿出几步;但这次不是在路上骑着自行车,如月会轻易把他甩下,儒**笑道:“鬼丫头,这次你还想跑呀?给我站住!”

第215章 眼望着流云想起了你

在这沙滩上赛跑,如月就比不过儒生了,她见儒生如猛虎捕食的冲了过来,吓得“哎呀”一声赶紧拼命地跑,但哪里来的及?只跑三四步,儒生就抓住如月,把一只手伸进如月的胳肢窝,另一只手把如月拽回来。如月收脚不住,扑进儒生的怀里,让儒生收拾起如月更加方便。如月就咯咯咯直笑,直接就控制不住自己,只是一会儿,如月就笑出泪来,对儒生说:“我不了,儒生,笑死我了!”挠咯吱窝没有几个人能经受得住,如月穿了夏季的单薄衣服,就和没有穿衣服差不多,更加上儒生的手已是钻进她的衣服里面,完全**接触,那感受自不比穿着衣服阻挡外来侵袭。如月突然低声哀求道:“放开我吧,儒生……”

如月已经弓起了腰,满脸通红,凭直觉儒生感觉是羞红了脸,正在惊奇,忽然感到在手的一侧,摸到一种软绵绵的东西,手感特别好。儒生不是小孩子,马上就想起了小时候在妈妈的怀抱里吃乳的样子。儒生是在六岁的时候才不吃奶了,就在他六岁的时候,妈妈又解开怀对他说:“儒生,你还要吃奶吗?”他就觉得妈妈的奶特别耀眼,但他却是摇了摇头,恋恋不舍地说:“不吃了。”那年他是上学的第一年,再吃奶就让同学笑话了。那年,他是最后一次见了妈妈的**,而他触摸到的如月的**正是**,只是似乎比妈妈的有弹性。

儒生忽然想起自己和娟姐在一起,他就喜欢摸娟姐的**,虽然他从来也没有给娟姐拿出来,但他能想象得到,娟姐的**就像妈妈的**,吃一口能甜嫩滋补自己的身体,而且一定会像妈妈的一样,光亮照人。儒生的心里就像有千万条小虫在蠕动,一只手不由自主的翻过去,闭上了眼睛。如月的身体死命的往下坠,坠的儒生也随之往下去,两个人终于坐下。沙滩上洁白的细沙在和他们亲密接触,暖暖的感觉就象妈妈的奶房,如月开始往外拽儒生的手,但是却用不上一点劲,她的动作都是徒劳的。

一切的语言都不能表达他们现在的心情,所以他们就都不说话,等到如月像一根煮熟了的面条,任由儒生摆布。儒生睁开眼时,才发现如月也是闭着眼睛,她的上衣被轻轻地掀开了一角,儒生清醒过来,对如月轻轻的说:“对不起,如月……如月,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放心。”儒生不知道已经对如月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如月则睁开迷离的双眼说:“亲爱的,我不需要你天天挂在嘴上,只要心里装着我就行了。”随之,如月又像树藤缠住了儒生。

“唱支歌吧,儒生……”一阵幸福的沉寂后,如月对儒生说;也许在这个地方这样的环境,最最合适的也就是唱歌;儒生说:“如月,可惜我没有一副好嗓子,不过只要你喜欢我就唱……”但要唱什么歌儒生却又踌躇,到底要唱什么歌才最合适?如月深情的对儒生说:“傻瓜,只有我们俩,你不是张嘴就来吗?你唱什么歌我都愿意听,唱到天黑也行。”如月的要求不高,只要是他唱就好,儒生忽然灵机一动:这样的时候不唱情歌唱什么?就唱《假如》吧!他很喜欢陈美玲的情歌,唱的他都会忘了自己。

“我走过青草地,漫步在小河堤,让阳光拥着我,让风儿抱我;远山青又青蔚蓝的天空里,眼望着流云想起了你。假如说我的心中没有你,为什么我会时刻念着你,假如说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早已经把你忘记……”儒生的歌里充满了感情,而这首歌无论是歌词还是歌曲,无一不打动如月的心,觉得这首歌就是为他们而作,神志恍惚中她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一对"qing ren"在说着悄悄话,女孩子对男孩子说出不信任他的话,亦或是女孩子在试探他,于是男孩子就满怀深情的为她唱了这首歌;如月失口说:“这是给我的歌吗?”

“嗯,应该是!”儒生肯定地说。刚才的激动让他的鞋里钻进了沙子,于是儒生就用脊背靠住如月,退下了鞋子,而且把鞋垫抽出来,在另一只脚磕碰几下;如月瞪大眼睛,身子也直立起来,对儒生说:“儒生,我给你做的鞋垫呢?怎么不穿?”鞋垫子就是用来垫鞋的,儒生不垫是什么意思?儒生说:“嘻嘻,我舍不得穿呀?就是鞋垫上的荷花也让我舍不得,更不用说还有那些搭配。我要留着它,当做你给我的纪念。”儒生早就藏在他的箱子里,家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如月点着儒生的头说:“笨蛋!我不给你做了吗?

以后的时间如月就会经常给儒生做鞋垫,如果是结婚了更是方便,儒生的脚底下天天都会有如月做的鞋垫,这三双只是一个开头。儒生不好意思的说:“嘿嘿,你就是天天做鞋垫也不是这三双,那是你送我的第一次,我要留下来,一直到老。”如月绣的荷花不是一般的功力就能做出来,只是荷花的颜色深浅就用了六样深浅不一的粉红花线,儒生这是在欣赏的时候才发现的,不是细心人怎能做出这样的工夫来?如月佯怒道:“听话,回家就给我垫上,不然以后就不给你做了!”儒生的脚下垫的是一双光面鞋垫,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如月,不要这样啊?我真是舍不得,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垫在脚下实在糟蹋了……”面对如月的步步紧逼,儒生只好投降,但又不能就此认输:“亲爱的,你看这样行不行,回去我就挑出一副来垫上,把那两双留起来,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儒生的声音已经变了音,他是在哀求,如月就叹一口气,对儒生说:“你真犟,好吧,就依你,但是只能留一双,以后你就一天换一次鞋垫,我会天天检查你!”如月说检查的时候,做了一个攥拳的架势。

第216章 另一个小二妮

儒生真是舍不得穿,他觉得如月做的鞋垫就是完美的艺术品,垫在脚下就是暴殄天物。如月已经做出了让步,儒生也只好答应。儒生问:“如月,你绣花的时候是怎么绣的?我也见过别人纳鞋垫,都是从集市上买来样子,然后再用印纸印到鞋垫上,很麻烦呀?”娟姐却没有这些耐心,因为她做饭的确很忙,所以就连她自己用的鞋垫都是光面的,偶尔给儒生做一双也是光面的,只是在送给儒生的时候,她才满怀歉意的说:“儒生,我实在是太忙,你是知道的,以后我一定会给你做几双带花的鞋垫,其实我会做带花的鞋垫呢!”女孩不会纳鞋垫,就像农民不会用锄头,谁都可以笑话你。

“别人去买,我却不用,因为我自己会画呀?”如月得意的歪着头说:“你仔细看,我绣的花和别人的不同,因为我是需要多大就画多大,而别人都是死样子,不能改变。”如月一时兴起,就从地下拾起一根木棒,又用手把沙面拍打实,然后就画起来。由于沙面够大,所以她就先画两节藕,然后又画两只藕叶,两只藕叶浮在水面上,似乎被风吹动,藕叶上的水滴眼看要滚下来,叶子也有些倾斜;一边又有两支荷花,一支刚开开花,另一只正在含苞待放,最妙的是有两只蝴蝶翩翩起舞,宛如戏蝶。

儒生看得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直让他爱不释手!可惜的是,如月是画在沙上的,带不走。假如他有一双点石成金的手,或者不是金,只要能有一张纸,而这张纸有神奇的妙用,能让这件雕刻在沙滩上的画移在上面,儒生宁愿三天不吃饭!如月见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对儒生说:“儒生,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让这画面留起来?好办,你有纸笔没有?有就给我拿来。”在工地上她就见儒生天天都带着纸笔,经常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因此她就这样问。

儒生闻言大震,对如月说:“真的吗?我要拜你为佛了!”比枪攮着还要麻利,迅速从口袋里抽出纸和笔递给如月,说:“亲爱的,你是不是要给我原样画一张?你真是太伟大了!”儒生不管如月愿意不愿意,搬过如月的头就大吻几下,如月忍不住的笑了,对儒生说:“你神经病呀?不就是画一个鞋样子,你不要搞得大惊小怪好不好?”儒生就夸张的说:“鞋样子?鞋样子都把我的魂勾去了,再加上你这勾魂的模样,我这一辈子是逃不出你的手心了!”说着还在如月的手心里轻挠了几下,让如月的手也痒心也痒,于是轻轻打了儒生一下:“走开,你这小坏蛋,还要不要我给你画?”

这句话好像圣旨,儒生马上就老老实实,静静的坐在一边欣赏沙滩上的画。其实这画面并不要很多的线条,如月轻车熟路的就把它画完,道理很简单,她已经画了不知有多少遍了!儒生如获至宝的收起来,但还是不舍得放下那张地画,前后左右的转一圈又一圈,如月推他一把说:“别这个傻样了,回家后我给你画上一大叠,让你看个够行不行?”说着突然抬腿,用脚在画上面猛蹬两脚,于是地面上的荷花就面目全非,儒生惋惜道:“看你?怎么这样舍得下毒手?我们不看了可以留给后来人嘛!”

“你这人,真是让人无话可说!走吧走吧,不抹了这画你能舍得走吗?再说这是在沙面上呀,一阵风就没了,想看也看不到!”要说这句话才说到点子上,在沙上作画就是一个当时,谁也不能把它长留。儒生摇头叹气,长吁短叹,如月笑着说:“哈哈,可了不得,就像和你的至亲得了绝症一样,没有救手了,哭两声走吧!”她在笑话儒生,儒生刚要装作发怒,忽然如月惊恐的躲在他的后面说:“坏了坏了,小二妮来了,样子挺吓人呢!”

儒生也是大吃一惊,小二妮怎么来了?他看见两个女孩在河岸上行走,其中一个女孩对他们指指点点,极像小二妮;儒生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那女孩像则像,但绝不会是小二妮!小二妮的身材和女孩差不多,远看确实像,但这女孩似乎矮了一点,走起路来也不像小二妮有精气神,小二妮给别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雄纠纠气昂昂,而这女孩就是在说着话也是扭扭捏捏,这可不是小二妮的作风。儒生笑着说:“如月,你是不是花眼了?或者是怕小二妮再找你的麻烦,所以就草木皆兵了,对不对?你再仔细看看!”

如月也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但是偏不认输,对儒生说:“你知道哪个小二妮?这个人也是叫小二妮,和小二妮是一个名,一个神经病呢!”其实她根本就不认识,只是瞎说而已,儒生也早就看出来,所以也不说破,对如月说:“你怕她呀?怕神经病?那我们躲得远远地,这样不就好了吗?”说着把如月搂在怀里,仿佛在保护如月。如月要从他的手下钻出来,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拉拉扯扯的样子,说:“快松手,你不知道现在天热吗?”

“不行呀,如月。”儒生也有回答她的话:“你怕疯子,我就要保护你呀?你想想,我把你藏在我的身边,该有多牢稳呀?别人也就不敢来欺负你,一举多得呢!”儒生说的义正词严,但是心里却感到自己是无比的舒服,就连如月隆起的部位都夹在自己的身体,用力的往自己身上贴。如月低声喝道:“儒生,你这坏家伙,你是想把我憋死呀?”儒生只顾自己的舒服,忘了一个弱女子的身体经受不住自己的蹂躏,于是就赶忙松开手说:“哎呀,我真是笨,只是想保护你,怎么就没有想到你会憋得慌?罪过罪过!”

第217章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两个人打打闹闹在河里疯跑一阵,才恋恋不舍的各自回家。太阳的脸已经藏起了半边脸,余晖却依然不肯离去,把西边烧的通红,真是别有一番风景。儒生回到家里,爸妈却没在家,儒生就感到奇怪,爸爸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趁着天凉快多在地里干一会,妈妈需要早点回家做饭呀?他开开门,走进院子,却发现家里好像有人回来过,具体却没有想起是怎么看出来的,到底是谁回来过?他进了屋子,就见桌子上摆放着茶壶,用手一摸,水是热的,这就证明确实来人了!妈妈呢?这是爸爸,他们这个时候会出去干什么呢?

很快就有了答案,妈妈喊道:“儒生,儒生,你回来了吗?我刚送走了你的一个朋友,她在这里呆了一天呢,不知道有什么事。”儒生就急急忙忙的说:“妈,是我,刚才是谁来呢?是不是要跟着干活呢?”他知道,自己要带人出去干活的消息一经传开,就会有人找上门,因为这时候毕竟是一个农闲季节。妈妈说:“你这孩子,找这么多人干什么?你又不图麸子不图面,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告诉你,今上午进来了几个人说要去干活,都让我给你推出去了,我告诉他们,已经找够人了,等下一会再说吧!”

“什么?都是谁?你怎么就给我打发出去了?”儒生几乎要咆哮,可他面前站着的是妈妈,他没有这份勇气。妈妈说:“人多少才算好?不是听你们说过,你们已经二十多人了,还找一些干什么?哦,那个叫小二妮的女孩在这里呆了一天,说是回去也没有事,就在这里等你;我告诉她了,你说上午不回家吃饭,她就出去转了一圈,等刚吃完午饭,她就又回来,不过什么也不说,就在这里傻等着。”妈妈把小二妮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儒生就说:“妈,这个小二妮在我刚去的时候曾经照顾我一段时间,她来你可不能嫌烦呀?不过也没事了,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不烦你了,嘿嘿……”

“是你烦了爸妈吧?连来加走就五天,爸妈才见着你几次?走了也好,省得我们再烦你!”儒生本来是说句玩笑话,但却带来了妈妈的不满;其实妈妈也不是抓住儿子不放的人,主要在上次走的时候儒生还很虚弱,但他又执意要走,爸妈也就只好放他走。因为爸妈也是这样考虑,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恐怕他在家里一时接受不了;这样换一个环境,对于儒生的情绪有绝对的好处。但是,自己的儿子也太不让人放心了,刚刚压下西平的事,却又是按下葫芦瓢起来,儒生偏偏又揽事情办,非要给别人找人。

其实找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总的要有个说法呀?爸妈以为是有好处,所以儿子才这么踊跃,但问儿子的时候却不是那么回事,原来就是义务劳动,自己又搭工夫又搭钱,来回的路费都要自己出,说是为了让大家有活干,真是让他们哭笑不得!在他们看来,儿子太幼稚了,这不是一件简单事,这需要动钱的,你儒生把人领去了,但是能不能让大家都挣到钱?爸爸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搭上功夫挣不了钱来是常有的事,大人还不能打包票,你儒生是谁给你的胆量?只不过已经是已经了,也只能让他去闯一闯了!

“爸爸,你回来了?我给你倒水喝吧。”他们说了没几句,爸爸就回来了,儒生赶紧把爸爸迎进来,殷勤的说道。明天就要回去了,他需要打发的爸妈欢欢喜喜,这样才对得起爸妈。儒生从口袋里摸出仅有的六十元钱,又抽回十元递给爸爸,满怀歉意地说:“爸爸,我的钱就剩这么些了,你先拿着,等我再挣了钱给爸爸吧。”说实话,他还真没脸对爸爸说没挣到钱,而且他也没有说过自己受伤的事,他相信爸妈知道了准会阻止他再回去。爸爸连眼皮也不翻一翻,对儒生说:“长本事了?能给我钱了?谢天谢地,好歹你能安安全全回来就是万幸,谁还敢要你的血汗钱?你收起来吧,你花钱比我们都大呢!”

爸爸说的这句话说到儒生心眼里了,确实他是应该带着一些钱才行,以后自己和如月在一起的时候多了,离了钱能行?爸爸虽然是讥讽的味道,但他始终是儒生的爸爸,爸爸知道儿子现在需要什么,所以说归说,他还是要支持。儒生感激,对爸爸说:“那好吧,你们也不缺我这几个钱,就等我回来以后说吧。爸爸,你知道都是谁来找我吗?妈妈没告诉我呀?”儒生仔细把钱装起来,对爸爸说:“爸爸,我来的时候孙老板说,找人是多多益善,那里有的是工程,只要有人就能挣钱来,可惜今天我不在家,耽误事了!”

爸爸看儒生垂头丧气的样子,呵斥道:“多少是多?你人小胃口却比小,多了你不嫌撑坏你的胃口?你这样做,幸亏也不是你自己和他签合同,不然我是不会放你去的!你要知道,二十个人就有二十个心眼子,你还驾驭不了这么多人!别说这样,就是你的女朋友你也驾驭不好。”儒生想反驳几句,但终于没有开口;因为你自己还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干好,你还想去做工头吗?看来是爸爸一点也不看好他竟然把他说的这样没用;甚至这才是初步阶段,自己拿什么来抗衡爸爸?他不答,只是朝爸爸笑笑,但没有什么表情。

“你也不用这样不服,到时候你自然会认输,到时候你就相信你爸的话了!”爸爸不屑的说:“我不指望你能给我挣多少钱来只要你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就是胜利,学木工还需要三年的学徒,我们就当你出去学徒了。”但爸爸的语气明显缓和了,儒生笑道:“爸爸,这可是你说的,我出去挣回来的钱你一分也不能要,我留着给你找儿媳妇用,嘿嘿……”

第218章 分别酒

儒生和爸爸开玩笑,爸爸教训人也是有节奏的,有张有弛,他能看出来爸爸已经是放缓节奏的时候了。儒生笑嘻嘻的对爸爸说:“爸,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来的都是哪里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缠人?给你说实话吧,是我叫你妈妈这么说的,你怎么就这么不理解爸妈的心?儒生,贪多嚼不烂,记着我这句话,再说我能不是为你着想?我替你想过,就是这二十多个人你能安排好了也就很了不起,我们还是低调些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有你哭的!”爸爸想的就是多,为什么他不往好处想呢?儒生真想对爸爸大吼一通:爸爸,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吧?我只是替孙老板找人,又不是找人来能扒工人一层皮!

但他还是没有说,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何必让爸妈再添一份堵呢?于是他又是笑眯眯的,对妈说:“妈,我饿了,是不是给我们做好饭了?”爸爸在场的时候妈妈一般不插嘴,所以他的家里一般不起战争;爸爸也皱起眉头说:“怪不得这会儿我觉得不得劲,原来是要吃饭了,快快端上来吧,边吃边说。”截止昨天,儒生把如月领到家,爸妈才知道儿子又在外面恋爱了媳妇,那个叫如月的女孩子就是了。爸妈一直没有干涉他的亲事,任由他自己找,就是因为儒生的第一次恋爱让儒生伤筋动骨,他们不敢再让儿子受伤了。

坐下吃饭,妈妈端上一大盆排骨炖土豆,爸爸说:“那我就和儿子喝几盅吧,你也陪着喝点,你的儿子又要离开家了,喝点留个念头吧。”妈妈就小跑着去拿酒,儒生也站起来说:“妈,我去吧,天黑了,小心磕着碰着。”酒都放在里屋,儒生就是摸着也能拿出来,爸爸笑道:“你就坐着吧,你儿子懂事了,能给我们支使了。”儒生刚进去,外面就有人说话:“伯父伯母,都在家呀?儒生回来了没有?我又回来了,让你们笑话了。”

儒生知道是小二妮来了,就不想和她说话,就想爸妈赶紧打发出去就是了,妈妈回答说:“这闺女,又来了,进来吧……大概是没吃饭吧?”儒生就暗暗叫苦:“妈这个人怎么比我还实在?这种时候一个女孩子来找我,你就不想想她有什么目的?有时候,最爱的人会变成最头疼的人,这是儒生的心里话,更是儒生现在最透彻的理解。儒生不再藏藏掖掖,从里屋走出来,挤出三分微笑说:”小二妮,你来了?来的正巧,我妈刚才炖熟了排骨,你也一起来吧。”他放下酒瓶又拿来一个座位说:“爸妈,她就是小二妮,我刚出去就是她照顾我的。”

上次来的时候,小二妮并没有见着儒生的爸妈,所以他必须介绍,儒生的爸爸说:“哦,是你呀,快请坐,既然碰巧了,那就快坐吧。”一家人都非常的热情,小二妮忙拦住要起来的爸妈说:“老人家快不要动,我坐下就是了。”唯有儒生,虽然也在笑,但就是那么的不自然。倒是小二妮落落大方,拣一个挨着儒生的位子坐下;毕竟两位老人家都是长辈,她也就坐一个偏坐。儒生的爸爸就问儒生:“儒生,这位姑娘喝酒吗?要能喝酒给她满上吧。”爸爸还是知道礼数的,他不直接问,而是借儒生的嘴巴说出来。

不过现在的女孩都喝酒,爸爸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究竟是啥样的做派,但自己却不能让人笑话,儒生说:“你不要管了,我摸她的酒量,她多少能喝点。”说着就给小二妮倒满一杯。小二妮也不谦虚,对儒生的爸爸说:“伯父,让你老人家见笑了,我给二位老人家带来的点心,不成敬意,您先收下吧。”其实小二妮刚来的时候,他们就看见小二妮拿着一个书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但小二妮没说是带来的礼物,主人照例是不能问的,原因很简单,如果客人只是在这里放一下,两家岂不都尴尬?

小二妮重新站起来,拿过书包双手递上,儒生的爸爸也就站起来,慌忙接住说:“瞧你这孩子,你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来?等一会给你家老人捎回去,算我送给他的吧。”儒生的爸爸说话很有技巧,不说是不要,却说是送给对方老人,儒生真是佩服。小二妮笑笑,说:“伯父,你就先放着吧,我看见这大肉炖土豆简直要流口水了,能不能动手呀?”小二妮的话好像在征求老人的意见,二人也就无法再说,说:“对对对,咱们吃了再说。儒生,你就好好招待你的朋友,明天你们就要回去,姑娘在那里也要和儒生互相照顾呀?”

儒生的爸爸只是在说客套话,至于互相关心的话,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小二妮说:“伯父,恐怕就用不着我关心他了,儒生哥已经成了香饽饽了,很有女人缘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过了时的酒瓶而已,已经没有用了。”儒生能够听出来,小二妮的语句里充满酸楚的泪,但还没有流淌出来。儒生装作没听见,对爸爸说:“呵呵,你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今晚的话怎么这么多?吃完饭再说吧。”他知道小二妮对他的情意,也知道小二妮的个性,只要有引线,他就是一颗威力无限好的zhà yào包,杀伤力不可思量。

儒生的爸爸心里还是清楚的,听儒生这样说,也就闷不作声,但心里肯定是不平静。两位老人都不说话,儒生只顾低头吃菜喝酒,小二妮就一口吞下一杯酒说:“儒生哥,再给我倒上一杯,也许这是我们的分别酒,喝了这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小二妮抬起头来,儒生分明看到她凄凉的泪花,于是儒生就更加不敢抬头,对小二妮说:“妹妹,怎么这么说呢?我永远是你的哥哥,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们为什么喝分别酒呢?当做发脚酒还差不多!”

第219章 处处留情的隐患

小二妮却没有接着回答,一仰脖就把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然后才说:“儒生哥,回去吗?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伯父伯母,不怕你们笑话,我在西平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和儒生哥谈恋爱,但是我回去的时候,他却和一个叫如月的女孩谈起了恋爱,你们说这样我还能回去吗?就是捂上牛皮也没法见人呀!本来我是要回去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今天晚上只能和儒生哥道别了……”小二妮突然低下头,捂住脸哭了起来,宛如受伤的鸟在哀叫。妈妈慌了神,走到小二妮身边说:“闺女闺女,这事怎么说呢?我们啥也不知道呀?”

儒生的爸爸这一回又一次头疼起来:这个孩子这么不省心?说实话,爸妈早已经推掉了多次提亲,就是怕儒生又会给家里带回一个来,闹的里外不是人。别人来给儒生说媳妇,他的爸爸总是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也早就想给他说上一个媳妇,这样就能少操心;但想想孩子现在还是年轻,说话做事不死性,要是给他定了亲,过几天他又和我们捣蛋,花钱不说,害得人家女孩子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我们怎么办?唉,还是先过两年再说吧,到时候我一定请你这个大媒人!”每一次打发媒人走,他都是拉住媒人的手送出老远。

给儿子说媳妇他现在省了找媒人,但是比起有媒人,他觉得一点也不轻省,姑娘找上门来麻烦劲更大!有他前一次的经验就够了,他和儒生的妈妈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会出个什么事,但越怕越来事,上一次的事情才刚刚平息,小二妮却又找上门来!爸爸压制住内心的气愤冷冷的问:“儒生,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明天就别想走了!”上一次是娟姐的爸爸来找他,让苏条货点着他的头顶数落他,那一次他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才几天的事,他能好了伤疤忘了疼?要是小姑娘的爸妈都来找呢?

儒生却一脸惊愕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爸爸。自己也已经告诉爸爸,小二妮也算对自己有恩,所以亲如兄妹,但话从小二妮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好像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但小二妮说的也没错,他是在小二妮回家后才真正对如月有了好感,并逐渐互相爱慕;但小二妮在的时候,他和如月绝对没有和小二妮的感情深,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儒生一时糊涂,竟然想不起来该怎么对答小二妮。爸爸见儒生不开口,于是又紧逼一步:“说话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告诉你,咱们家决不允许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鬼缘仙途

老头子掷地有声,儒生惊出一身冷汗,霎时明白过来:“爸爸,不是小二妮说的那样,原来我和小二妮好是不假,但我确实一直把她看做妹妹,并没有答应她什么,你说是不是呀小二妮?”儒生这才回过神来,对爸爸说,一面在和小二妮求证。小二妮说:“儒生哥,咱们非亲非故,却天天在一起腻歪,你说有这样的兄妹吗?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唯一后悔的是当时没有和你表白,所以刚分开手就懊悔……”小二妮停了停,但也不超过三秒钟,接着说:“其实你是知道的,假如你要是不喜欢我,早就离开我了!”

老天,小二妮简直在往火坑里推我!可是小二妮还没有说完,她看到儒生嘴张开成半圆形,当时要说话,于是坚定地对儒生伸出了手,把儒生的话制止住:“在上车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一定是爱上你了,而且你也爱上我,不然你不会跑几十里地去送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吧?你先不要说,等我说完。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能让我后悔一辈子的错误:我应该下车跟着你,或者就让你回家和我帮忙,至少那样我们不用分开!我犹豫了很长时间,但还是回家了,因为我对你太放心,我想等我回去,儒生哥还是我的!”

缚爱而弈

儒生真的被震惊了,他没想到,平时像是没肝没肺的小二妮,她的感情也是一样的细腻!平心而论,他也说不上当时自己是否爱上小二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小二妮,甚至在他爱上如月后,他仍然念念不忘小二妮。不过,儒生已经很有主张,除了如月,其他的人最多就是兄弟姐妹,心胸再大,也容不下两个人。儒生不忍心再伤小二妮的心,委婉道:“妹妹,也许你是理解错了,我虽然是很喜欢你,但喜欢和爱是两种境界,他们是不能等同的。”儒生想找一个例子来说明,到最后都觉得不合适,所以就干脆不说。

“狡辩!儒生哥,我问你答:我们有没有亲热的举动?”小二妮突然这样问他。这句话的确又问倒了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基本已经是到了不避嫌的程度,一般关系是不能企及的。但是他当时也并没有偷偷摸摸和小二妮在一起,他们干了什么人人都看得见,在儒生的眼里,只要坦坦荡荡就能说明自己的清白,但小二妮却不这个想法,她的问题越来越尖锐,一股咄咄逼人的气息不断向他涌来,他觉得几乎招架不住。他求救似的看看爸爸,爸爸却低着头喝闷酒,于是他又看妈妈,但是他的妈妈也扭过头去,她也无话可说!

“我们打打闹闹是有的,但我们也就止于此吧?根本与感情无关。小二妮,求求你了,我爱的是如月,我们只有兄妹关系,你教我怎么说你才明白?”面对小二妮的质问,儒生显得软弱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小二妮。小二妮冷笑一声说:“你说的多好听呀?一句话就什么也能掩盖了,真不愧是一个学生出身,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小二妮一字一句的逼问儒生:“儒生哥,你说的很轻松吗?是的,你可能向来都这样。无所谓,但是我呢?不知道的人都说我找了一个好对象,知道的人却都在笑我:一个让人玩弄的傻瓜!”

第220章 公平竞争难公平

本来是在家陪爸妈吃最后一顿饭,其实他还有事情没办,比如没有到安安家玩一会,也没有到各个想去打工的人家里去转转;当然,这也不是他必须要去的地方,所以他才决定在家陪爸妈。他现在有些懊悔,思量着如果不在家吃饭,也就少了麻烦,你看现在被小二妮数量的,真是难受!不过也必须给小二妮一个台阶,因为小二妮已经不能成为爱人了,自己只能好好安慰。儒生对小二妮说:“妹妹,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你也知道我和如月已经不会分开了,所以我们就只是做兄妹,你要是恨就恨我吧,是我对不起你!”

儒生欠起身子,对着小二妮深深一鞠躬;小二妮泪眼婆娑:“儒生哥,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但我就是不甘心,到底我哪里不如如月吧?我只能这么想……我不恨你,我恨也只能恨自己,我是自甘堕落,我谁也不能恨!”小二妮用上堕落这样的词汇,让儒生肝肠寸断,他现在不只是因为小二妮而悲痛,更多的是在回想过去,特别是去世了的木兰,她们的遭遇几乎相同,都是没来由的爱上了他,结果也会一个样,她们都不能和自己携手一辈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木兰已经死了,小二妮仍然站在他面前。

“孩子,能听你大伯说一句吗?”儒生的爸爸终于说了话:“孩子,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这种事情都是靠缘分,就说儒生以前吧,也有两个女孩喜欢他,但命里注定,儒生没有这样的福气,多么好的女孩子呀!我不知道儒生有没有对你们说过,我以前见过,所以今天晚上让我又想起了过去!”爸爸嘘了一口酒,见小二妮没说话,然后说:“如果你常来这里的时候,你就能听说,我家的儿子究竟是个怎样的孩子,他和叫苏娟的姑娘谈恋爱,结果苏娟的爸爸把苏娟许给了几十里地的人家;他好不容易同意了叫木兰的姑娘,但是他却没有这个命跟了儒生,有时候我就想,我这不是养了一个丧门星吗?”妖难为妾

他本来要说想跟他的人都已经倒霉,但是又觉得太糟蹋自己的儿子,所以就不说。儒生忽然抬起头看看爸爸,对爸爸说:“爸爸,你说的太对了,我简直就是丧门星,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好结果,我为什么还要害人?爸爸,明天我就和如月绝交,小二妮你也该满意了吧?我不能再害人了,我就只能一个人呆一辈子!”儒生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斩钉截铁的说:“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恋爱了,因为我只要谈恋爱就一定会让人受伤!”

这次是让爸爸他们吃惊了,想不到儒生竟然想出这样糟糕的点子,竟然不谈恋爱了!这是什么想法呀?真是匪夷所思!妈妈哭丧着脸说:“儒生,你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你真是一个混小子,不找媳妇还能成家吗?不成家还是一个家吗?儿子,快点收回你这句混账话,别把你的妈妈气死!”妈妈这是第一次发火,因为她轻易不管家里的事,她只管住自己就行,剩下的都有儒生的爸爸去管。但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儿子说不谈恋爱了,并且和爱情绝缘,她不同意!她把矛头对准了爸爸:“老头子,孩子不找媳妇,看我还跟不跟你过!”

小二妮想不到会成为现在的局面,全家人闹成一锅粥,小二妮却成了局外人。小二妮急道:“伯父伯母,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你们就消消气吧。”儒生的妈妈是怪爸爸说的话,把儿子说成丧门星,结果儿子就钻了糊涂盆,不要媳妇了!儒生把筷子一扔,说:“你们吵吧,我出去凉快凉快!”快步走到门外,小二妮也爬起来说:“伯父伯母,你们坐着,我也出去呆一会,你们放心,我会和儒生一块回来的。”小二妮知道,儒生出门,妈妈第一个着急,小二妮还算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念念不忘:网红娇妻

儒生前面走,小二妮就后面跟,一直走到村外,儒生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二妮忍不住的说:“儒生哥,你要去哪里呀?不如咱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吧?”但儒生就像没听见,仍然继续前行。又走出五六分钟,村子里的灯光渐暗,小二妮又说:“儒生哥,咱们就到这里吧,前面的路太黑,不如我们就停下吧?”把儒生也说烦了,对小二妮说:“不是没让你来吗?小二妮?我已经说了,我不娶媳妇了,我就是个不祥物,走到哪里都会带来霉气,你快回去吧,我说的意思你应该明白。”见小二妮仍然跟着他,于是就停下脚步。

“走呀?怎么不走了?”小二妮竟然向他学习,反问道。小二妮也是和儒生朝夕相处有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他什么脾气,儒生忍不住叹气道:“妹妹呀,在我的心里的确一直把你看做我的妹妹,绝没有二心二味!你应该知道我的心,也肯定是把我当做你的哥哥。小二妮,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妹妹,真的!”到现在儒生仍然在说兄妹的话,小二妮说:“儒生哥,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哥哥,但是这并不是最好的理由。要我不再缠着你,也行,那就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自己说服我自己。我也曾极力劝阻我自己,远离你,但我做不到呀!”

问题又回到了原来,儒生对小二妮说:“妹妹……嗨!妹妹,我就是不爱你,这样说你该听得进去?”儒生已经不想再和二妮多说,因为自己就是再和她说下去也是无用。小二妮的眼里射出一道光芒,对儒生说:“儒生哥,你承认你喜欢我,是不是?喜欢和爱不是两个叫法,它们只不过换一种叫法。儒生哥,我也不强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如月来一场公平竞争好不好?”

第221章 难解难分

不管怎么说,小二妮就是咬住青山不放松。小二妮拉住儒生的手,往回拉他,儒生失望地说:“算了,明天回去我就宣布,本人独身主义!”

这句话对小二妮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胜利,因为儒生的话就预示着他和如月也结束了。小二妮极力压制,但仍然是高兴地说:“儒生哥,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独身主义,但既然你是独身主义,我也就一辈子不嫁,这样也让你平息一下心里的不平。”小二妮似乎在开玩笑,但儒生说的这句话她却放在心上。儒生对小二妮说:“小二妮,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既然娶不成如月,我也就万念俱灰,除了独身还能怎样?回去吧,我送你回家。”小二妮的家离得八大院不远,骑着自行车十分钟就到,小二妮说:“怎么?不让我吃饭了?”

大概原野里的空气有特别的作用,例如现在的儒生,在呼吸饱了新鲜空气后,肚子里的郁闷虽然不是一扫而光,但是心情确实好了许多。其实他说出那些气话,过后也有点后悔,这要叫如月听见了,如月岂不伤心的要死?不过这个小二妮也是在缠人,儒生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她,她却仍然在坚持,让她觉得小二妮坚持的没有道理。如月和小二妮相差不到一岁,但相比起来,似乎如月要比小二妮大好多,因为在儒生的感觉里,小二妮其实就是个小孩子。儒生苦笑着说:“那我们就回家吃饭,吃完饭赶紧睡觉,明天还要早出发呢!”

儒生在考虑怎样说服小二妮,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就是要和如月的恋情转移到地下,直到小二妮放弃对儒生的追求。回到家里,儒生的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腆着脸对爸爸妈妈说:“嘿嘿,你们都在等我回来吃饭吧?我再和爸爸喝一杯酒吧,您就别生气了,你们不是早就说了吗?养了孩子就是为了生气的,不让你们生气那还是你的儿子?”说的妈妈忍俊不住,笑了起来,爸爸也是因为小二妮在这里的缘故,才没有笑出来,但是他的脸上也是充满了笑容,手脚都觉得没处放,于是就打儒生一巴掌:“熊孩子,不让我们操心就不行吗?”独自修真在都市

在路上集合,这是大家都商定了的,不到五点,儒生就早早来到约定的地方,也就是在八大院外三四里地的一个路口,这里相对来说是个中心点,大家坐车都不算远。儒生也来的忒早了点,天刚蒙蒙亮他就在路上,就是到达目的地也不到五点,离发车的时间足足还有一个小时。谈恋爱的人都有第六感觉,他觉得如月肯定会早来,所以他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就又东去,这是如月到这里的必经之路。儒生没有感觉错误,刚走一会儿,已经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伙人往这里走着。女孩子的衣服向来都是新鲜光亮,即使在不太明亮的天底下也是光彩照人,儒生抬起手来摆了摆手,就听的对方一阵嘻嘻哈哈,似乎在笑他。

但这次他确实猜错了,越走越近,就认清都是谁了,当中站的是如月和华子,还有三位姑娘分开在两边,整整摆了一路,路多宽人多宽。儒生笑嘻嘻的说:“华子姐,你们来了?我正要去迎你们呢,恐怕你们会怕黑。”如月被华子紧紧搂住,动弹不得,只能按华子姐的指挥走路。她们却不说话,只是一起走来,儒生就纳闷:怎么了?三个女人一台戏,都五个女孩了,怎么就不说话了?走到只有两步远,儒生就要转过身子去,华子突然说:“儒生接住!”

一个黑影猛地冲了过来,力道凶猛,儒生心里明白,她们大概是把如月当作炮弹发射过来,儒生不能躲也不能闪身,在这样短的距离,只要稍有闪失,如月非跌到不可!儒生只好再在百分之一秒内做出正确判断,伸开双手接住如月。其实他不用看就知道这一定是如月,因为她们也不可能把别人送进儒生的怀抱。如月扑过来的力气足够大,毕竟在她的背后是四个人推她,所以儒生也觉得沉重,抱紧如月“蹬蹬蹬”退回几步,身子一个劲的来回晃悠。雷炎界王

“哈哈哈哈,如月怎么了?你们认识吗?”几个姑娘得了便宜卖乖,哄笑着如月。如月和儒生终于站稳了脚步,就见如月已经羞得满脸通红,挣脱儒生的怀抱说:“华子姐,你不能这样闹呀,太过分了吧?”如月已经求过华子姐,而且华子姐也已经答应,她不会透露如月和儒生的关系,但今天她做的是不是太过火了?有一个细细高高的姑娘就说:“如月姐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吧?嘻嘻,你给我们找了一个好姐夫,应该拿糖来吃呀?”这个瘦高个姑娘似乎涉世未深,一点也不避讳,如月不由得大惊!

“华子姐,你说了要保密,怎么说话不算数?”如月质问华子,华子就捂住嘴笑个不停,瘦高个忍不住又说:“如月姐姐,你这是说的啥话?华子姐要是不给我们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能被我们捉现行了再说吧?”这个小妹妹伶牙俐齿,敢说敢当的样子,如月对她说:“英子,我们说话,你就不要插嘴,不然就把你撵回去。”如月说这话的时候,瞪着两个大眼睛,华子才停住笑,对如月说:“如月,小心瞪出眼珠子呀?让谁家的鸡拾去吃了可怎么办?嘻嘻,我在村里是没说呀,但现在是路上,当然可以了!”

华子说得理直气壮,如月无可奈何。儒生呆呆的听她们胡说八道,也是傻傻的笑,叫英子的姑娘就说:“哎,我叫声姐夫白叫了?拿糖拿糖,姐姐都投怀送抱了,不怕你们赖账!”看来如月对她的恐吓没有多少效果,英子不仅没退缩,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儒生从来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所以他只是fā lèng。

第222章 鬼精灵的华子

华子说:“儒生,你倒挺会装傻充愣,你小姨子都这样叫你了,你还不fēng shā她的嘴?”这一回点名指姓,儒生在听不明白就是真傻,于是就问华子:“华子姐,我不明白呀?怎么就来了一个小姨子?”

儒生的脸上也是微微发红,到底是在几个女孩子的夹击中,儒生怕说错了话会惹起姑娘们的攻击,所以只有谨慎对待。如月红着脸斥责英子:“英子,跟谁学的这样?就像煮不熟的鸭子嘴!儒生,甭管她,她是我四叔家的妹妹,不知听谁说的,就找到我家里,非要跟着去干活!昨天我不在家,到同学家去玩,她又跑到华子姐家里,让华子姐叫上她。你听她的嘴,简直分不出谁家和谁家!”如月的意思就是别人和她开玩笑,她英子也随着起哄,真叫人哭笑不得!儒生暗暗记住了,这是未来的亲戚,不能得罪。”

“英子,我们还是八字没那一瞥,火候不到呀,你就和我要糖吃?你给你姐要去吧,再说我也没有这个准备呀!”也许是华子几个给英子装好了药,让英子来放,所以如月就极力阻挡。儒生也是看眼色的人,知道如月是为了自己,所以也装模做样的阻挡一会。华子说:“英子,你看你姐吧,找了对象就忘了了姐妹,和儒生一条心了,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她对英子说了什么话,如月没处去猜,但绝对是说她和儒生的事,而且不是现在才说,肯定是昨天;因为今天如月一直和她们在一起!如月狠狠瞪了华子一眼,却是无法发泄,她求救的看着儒生,等着儒生发话来救她。

“华子姐,不早了,咱们边走边说吧?”儒生似乎是在商量,但却是在发号施令。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是他听来的话,今天就用上了。不管怎么说,在没有把这些人交接给孙老板之前,他就是这些人的领导,大家都要听他的。华子笑嘻嘻的说:“嘻嘻,小老板发话,我们能不听?走吧走吧……”就像赶小鸡似的哄着大家往前走。如月机灵,对儒生说:“儒生,今天去几个人呀?是不是刘峰他们也来这里?”她想的好,只要乱打岔,就会搅乱她们的思想,她们也就不再说那些尴尬的事,如月也就能顺利脱身。小小茶肆

“刘峰也在那里吗?”看来很多人都知道他,一齐来的两位姑娘一听说刘峰,她们也就来了话题。刚才只是英子和华子说话,而她们却插不上嘴,关键就是她们不熟的缘故。身材健壮的姑娘叫二子,而另一个皮肤较深的姑娘叫菊子。农村就是有这么一种习惯,生下来都是叫小名,一直叫到二十来岁找了对象才慢慢改,结果就有一大部分人的小名被叫惯了反而就叫得响,大名反而很少人知道。像华子英子菊子二子什么的,都不是大名,但人们都习惯叫她的乳名,所以也就只好入乡随俗了,大名倒像是为外人叫的。

二子和菊子原来都是卖豆腐和油条的,村里具有这样的风气,一个干什么,其他的人看到能挣钱,就会一拥而上,他们村里买豆腐的在最兴旺的时候,都是挑着挑子下乡,只要是听到这样拖着长腔的吆喝声,就绝对是这个村的:豆腐唻!两毛五一斤唻——。一色的声音悠长,而且都不用豆腐梆子。大概现在是淡季,而且现在谁家没有一个小菜园,有不花钱的蔬菜,豆腐也就不畅销了。但这些豆腐西施们却积攒了许多人脉,到哪里都有认识人。像刘峰这样的知名人物,二子和菊子包括华子又怎么不认识呢?

“是的,刘峰和他的妹妹都在那里,他俩都是老工人了。”关于刘峰的事情,这些豆腐西施们大都知道,这样反到省去许多麻烦,不被他们问来问去。如月继续实行她的诱导政策:“你们知道吗?刘峰已经有爱的人了,而且姑娘相当漂亮!知道原因吗?”在农村不怕你穷,就怕有一个坏名声,比如人懒,不老实等等,找对象时相当的困难。至于刘峰这样的人,那就几乎被判死刑,就是人物头子再好,也少有人肯把女儿嫁给他,除非娶一个傻子疯子,或许有人会考虑考虑,至于同意不同意,还在两可之间。九阙凤华

如月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英子说:“姐姐姐姐,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刘峰把人家骗去的?”英子听这些人的故事就像隔世故事,反而更有兴趣,于是都统统把眼睛转向如月身上。如月就说:“说起来也没有坏处,也许会有好处。这样大家都知道了,也就不会躲在后面乱叽喳。其实我们都误会他了,他根本不是流氓犯,他和那个女孩子其实是恋爱关系,但是那时年纪小,不小心就怀孕了,女孩的爸妈和他的家里大闹了一回,要去了一部分钱,本来这样也就算了,但不了不知道什么人传出去了,只好告他qiáng jiān。”

众人的都是惊讶的样子,如月微微一笑,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就继续说:“按说刘峰是不会去做监牢,因为当时他们两个都是学生,又是谈恋爱,顶多让学校开除算完,但是为了女孩的名声,刘峰竟然承认了qiáng jiān那女孩,这样性质就麻烦了,qiáng jiān犯至少要坐三年牢呀!家里本想救他,但他死活就是说自己qiáng jiān,和女方家提供的材料都能对上头,这样他就坐了三年,有点冤啊!”如月简短截说,儒生不住的点头,像是支持如月的说法,华子说:“哎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冤!但我有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月怔了怔,忽然明白了:华子和她去儒生家,曾经提起过刘峰,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些细节,但在刘峰家就都知道了,因为她和儒生都是刘峰的见证人,昨天的事就像在给刘峰开ping fǎn大会,枝枝末末他们都很清楚,只是如月再说的时候,没有想到华子是个人精,稍有不慎便在华子面前漏了馅。

第223章 哪来的女匪?

如月嘟嘟囔囔地说:“这个……这个……这个不能说,这件事关系到他们的秘密,真的不能说。”正常说话都是极其自然,但如月的脸上却极其不自然,华子就高深莫测的说:“如月说得对,不能说,真的不能说,说出来就都知道了,嘿嘿……”

多两年的经验就是比小了强,华子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有点抽丝剥茧的味道,把如月几乎逼到墙角,儒生突然大叫道:“大家快来看,那些人是不是我们一伙的?”就在约定的那条路上,里路口处三四十米,忽忽隆隆来了一大伙的人,都是背着行囊走了过来。这时的天已经大亮,放眼望去就能分辨出来,如月就高声喊道:“瞧呀,那不是大力?皇天爷,这么多人呀?”只是这一伙人就有二三十个,这么多人往哪里安排?儒生一拍大腿说:“麻烦了!”

离得更加近,儒生看出来有十多个是他招的人,有十几个是大力找来的人,实在是大超员了!但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随机应变的能力他还没有,他一下子就懵了!如果都到齐了的话,大概有四十个人吧?这里和工地简直就有极大的反差,那里是人工缺乏,这里是劳力过剩,怎么就没有人安排一下呢?儒生胡思乱想,也只是一瞬间,他需要想明白该怎样处理,儒生马上就拿出笑脸来,对大力说:“都来了吗?我估计车也快来了,不过我看这里一车是拉不了,怎么办呢?”

儒生张口就是这一句,路上有人说:“那还不好办,你去雇辆车不就行了?”这些人就像不在天底下过日子,张口说话只图了个痛快,儒生苦笑着说:“大哥,哪有这样好的事啊?一个是没有车往那里去,再说我哪里去要这雇车费?我也是打工的呀,我又不是当工头。”儒生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没有钱给大家垫上。再说,大家都是打工者,儒生是出于好心,这样他是架不住劲的,大力就说:“不是都说好了的吗?愿意出去的就自己买车票,不愿意的就回去!”汉末曹家子

大力领来的人当然听大力的,被训斥的人马上就噤声。大力对儒生笑哈哈道:“儒生,怎么样?这些人该够用的了?”大力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自然要吹嘘一番,儒生一把拉过大力说:“大力,你到这边来,我有话对你说。”大力觉得这是好意,但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因为他已经和孙老板商量好,儒生这边答应找二十个人,剩余的都有孙老板解决。儒生回家,孙老板肯定也不闲着,说不定他也找下人了。大力笑眯眯地说:“嘿嘿,有人找的感觉真好,和被提了干一样,这种事以后我就多参加,挂个虚名也不错。”

大力不知道儒生的焦虑,这一二十个人不是个小数目,人少了愁得慌,人多了也是发愁,到底跟孙老板怎么交代呢?儒生满脸凝重的对大力说:“大力,这下可麻烦了,孙老板说的就是要二十个人左右,我这里就已经定下了二十个人,再加上我们几个,怕是超员了,怎么办?”儒生征求大力的意见,大力也是一阵惊慌,对儒生说:“哎呀,我不知道孙老板的意思,以为多多益善,所以有人找我就都答应了,你说这事操蛋不操蛋?”大力也是急得团团转,手足无措,因为大家都已经来了,想退货就很难了、

如月正和大家嘻嘻哈哈闹着玩,但她的心却不在这里,想去找儒生说几句话,但这时小二妮却已经来了!见到大力和儒生说话,兴冲冲的跑过来,对准大力的前胸就是一拳,问道:“大力,你老婆呢?不让她和你一块来?”这样大的年龄最爱开玩笑,小二妮这样动作,大力不仅不生气,反而把刚才的郁闷去了一大半,说道:“嘿嘿,我老婆不跟我了,所以就不去干活了。小二妮,打是亲骂是爱,你这样是不是对我有意?太是个时候了,你再来做替补吧,好不好?”小二妮大大咧咧的人,和她开玩笑绝对不把她惹恼,小二妮通的又是一拳:“替补个头呀?找打!”田园春色:天嫁俏厨娘

这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儒生叹了口气说:“大力,你就不怕你带来的人会把你吃了吗?这可是一二十个人呀!”他顾不上理小二妮,再说他也害怕了小二妮。如月也走了过来,对儒生说:“儒生,刚才忘了给你拿,家里给我煮了几个鸡蛋,我给你留了两个,快趁热吃了吧。”她并不顾忌小二妮就在眼前,小二妮赶紧也拿出几个鸡蛋递给儒生说:“儒生哥,这是我才给你煮的,舍不得吃,就都拿来送给你,你摸摸,还热着呢!”小二妮不示弱,甚至比如月拿出来得快,诚心是要如月难堪。

华子们早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于是一呼啦围在小二妮和儒生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儒生,这个小妹妹送给你的是什么好东西呀?见者有份,我们就都尝尝吧。”不由分说的把包拿过来,大声嚷道:“啊呀,好口福,热鸡蛋呀!快,大家都来拿一个,都尝尝!”小二妮就是煮了六个鸡蛋,她们四人加上大力是五个人,再给儒生留一个正合适,如月是没有的,也许华子诚心要这样做。华子手里两个鸡蛋,就说:“领导呀,我给你磕开剥皮,你等着呀?”不等儒生说话,两个鸡蛋一碰就开了。

看样子华子要亲自给儒生,小二妮又气又笑:这是哪里来的一伙土匪呀?也不讲价,抢过去就吃,但她知道儒生不会领错路,她们都是儒生招来的人,所以干生气没办法。华子剥完一个鸡蛋,左瞧瞧右瞧瞧,极不满意的样子说:“这个鸡蛋太小了,蛋黄也小,还是我吃了这一个,再给儒生剥这一个吧。”

第224章 可怜的小二妮

这个鸡蛋看上去比这一个似乎小点,华子说话有一本正经,所以也就没有人怀疑她。但第二个剥完皮,华子递了半递,又缩回手来说:“哎呀不好,我的手不太干净呀,怎么让儒生吃?”她好像是很难为情的样子说:“扔了又太可惜,我就这么吃了吧,不干不净,吃了化病,只是没有儒生的了,嘿嘿……”

小二妮那个恼呀,恨不能打华子一顿!小二妮说:“你们就这样吗?我这是给我儒生哥的,不是随便让人强抢!”小二妮的脸上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冲着华子说:“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就是给儒生哥留一个我也就不说了,想不到你们一个也不留,我让你们赔!”小二妮的眼泪都气出来了,华子就一副怕怕的样子对如月说:“哎呀,姐姐做错事了,怎么办?”她眼珠一转说:“如月,大娘不是也给你煮鸡蛋来了?借给我两个吧,我一定要让儒生吃上鸡蛋!”华子一副举拳发誓的样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小二妮这回傻了,她这才发现华子的长相太熟悉,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她。只是一瞬间,小二妮就想起了在儒生家时,陪同如月的不就是她?!小二妮也就明白过来,这些人都是如月的帮派,自己是倒霉了!华子从如月的手里拿来鸡蛋,巧的很,如月在说给儒生的时候已经是剥了一半,吃起来卫生方便,不像华子剥皮的时候全部剥光。儒生尴尬至极,正无话可说,华子拿着鸡蛋过来说:“儒生,我借了两个鸡蛋还你,咱们这点帐就算两清了,好不好?”嘴里说着,鸡蛋却没耽误了往儒生嘴里塞,而且不吃不行的架势。

两个鸡蛋对儒生根本不算什么,但今天的鸡蛋意义非凡,知道的人就都眼睁睁地看着,看今天怎么收场。儒生想说话,却被华子用鸡蛋塞住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过鸡蛋都塞进嘴里就没有吐出来的说法,儒生只能尽快完成战斗。儒生好不容易把第一个鸡蛋解决掉,华子又要往嘴里送,儒生抬起手来挡住说:“不行,我吃不下去了,你们吃吧。”转过头去坚决不吃,华子说:“那哪行?我说了要陪你两个,就不能给一个,不然欠着你一个鸡蛋的帐,情分太大,我心里哪能好受?”华子的脸上极其认真,小二妮的眼眶红了。狼性王爷:鬼医狂妃

“我自己来吧,给我。”儒生扛不住,只好提出要求,华子说:“给你就给你,不吃你就扔了,但是你要让我们看着扔!”华子为了预防万一,就把话先说给儒生听;儒生面无表情地说:“你就给我吧,你放心就是了,这都是花钱买的,我不会对不起钱的。”这时候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看着儒生,看他是不是吃下去。摆在儒生面前的困难明摆着,不吃吧,这是如月为他带来的,他不吃一定会让如月伤心;吃吧,小二妮肯定不舒服;小二妮已经被华子她们捉弄的够呛,这已经不单单是鸡蛋问题了,他知道小二妮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接过鸡蛋,儒生微微一笑说:“华子姐,你给了我就我说了算,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要把鸡蛋送给更适合吃的人……小二妮,你吃了吧,忙忙活活的送鸡蛋来,不能连一个也吃不上。”说着就递给小二妮。小二妮却不吃这一套,对儒生冷冷的说:“收回去!你以为我会吃吗?真是糊涂透顶!”小二妮和如月已经势同水火,她怎么能吃仇人家的东西?儒生笑道:“小二妮,这是我的鸡蛋,和别人没关系,你真的不吃,我就给别人吃。”

儒生说“我的鸡蛋”咬字很清晰,这就说明这个鸡蛋已经是儒生的东西,他有权处理这个鸡蛋。小二妮想了想,把鸡蛋接过去,两口就塞进去,像吃极美味的山珍海味,啧啧有声。如月的脸上马上就阴了天,阴沉着脸走了出去。华子姐妹们顿觉无味,也纷纷走出圈子去,唧唧喳喳的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战斗没打起来,大家也慢慢散去,儒生喊住大力说:“大力,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该怎么办?”如月的事情他已经顾不得了,只有以后慢慢解释。忽听得有人说:“兄弟,什么事?有事也晚了吧?车还有十分钟就来了。”临时老公:小妻不乖带球跑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儒生马上就听出来,是刘峰来了!不知什么原因,他对刘峰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老是觉得他有一个老大哥的味道。儒生欣喜道:“峰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商兰姐呢?还有刘芳姐姐?”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家商量商量兴许会有办法。刘峰说:“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我只有一张嘴,所以一次只能回答一个问题。”刘峰说完,又莞尔一笑,说:“算了吧,还是我一一回答吧,你的头顶里也盛不住很多东西。”

儒生说:“这样最好,你说我听,你说完了我再说。”刘峰也不推让,回答道:“我来了有几分钟了,看到你太忙,所以没说话;你商兰姐在我家吃点心后我们一起来的,因为才找的人她认识几个,所以就去打招呼了,那不是?呵呵,其实你看见商兰也就能看见刘芳,她们都在一起呢。”儒生就按照刘峰的指点,果然就看见商兰和刘芳站在如月一伙中,正亲亲热热的拉呱。儒生本来对如月不放心,因为他刚才的天平稍稍向着小二妮,如月当然不高兴。儒生对商兰摆摆手说:“商兰姐,刘芳,你们都来了?哎,帮我招呼点。”

这最后几句话别人不明白也就罢了,但如月却连看儒生也不看。刘峰碰他一下,对他说:“哎,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又不急了?”儒生就哭丧着脸说:“怎么不急?都快急死我了!我最想不到的是大力用力过劲,他也找来一二十个人来,超计划太多了!但是人已经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们!”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不然到了工地上,孙老板只能收下二十或二十多人,剩余的人该怎么办?如果让他们回去,这不是在骗他们吗?

第225章 这是在骗吗

刘峰听完儒生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一件麻烦事!大力这时急的团团转,对儒生说:“儒生,要不我去告诉他们,先让他们回去?只是他们准会骂我一顿。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想在我女朋友表现一番,谁知道就演砸了?我女朋友还不知道呢,知道了还不把我折腾个半死?”大力说了实话,完全是为了在女朋友面前露一手,才导致麻烦重重。再有几分钟就来车了,刘峰对儒生说:“儒生,我看别的办法也没有,只好先带她们去,这里不是有男劳力吗?就把他们另找工地安排下,这个办法也许行。”

一语惊醒梦中人,儒生对刘峰推了一把,高兴的说:“只要是能把他们安排下,事情也就解决了,就这么办!”刘峰微笑不语,大力说:“太好了,我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安排到另一个工地,我想他们又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自然要听我们的。”儒生就赶紧叫住他,对大力说:“大力,我们还没考虑清楚,究竟要让他们去哪里,你这样该怎样去说呢?”他不希望再出漏子,就对大力说:“大力,你老婆正在看你呢,快过去吧,小心她收拾你!”大力只是一员猛将,打打杀杀还行,但要动脑筋的事,他显然不入流了。

“我看就送到二杆子去的工地吧,二杆子很快就要回来,有她在里面调和一定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二杆子活动能力不错。”儒生对二杆子也是甚有好感,加上这一次差不多大黑也会被二杆子拉过来,他就更加放心了。刘峰倒是和二杆子正面打过交道,于是说:“儒生,你想的这个地方不错,我们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我想她们那里有是建筑工地,不怕人多,那里肯定能收下他们。只是有一点需要注意,俗话说:打也来骂也来来,不给钱就不来。虽然对待工人不错,但开不下钱来就不好了,总而言之我们并没有真正打过交道。”

刘峰这样考虑很正确,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好歹不是自己搞承包,否则他会焦头烂额的。儒生说:“峰哥,我们上车后再说吧,已经不能再考虑的这样细了。”儒生多少有点后悔,为人不当差,当差不自在,他已经知道当差的难处了。这个时候车终于来了,车主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咧开大嘴笑:“上车吧?是不是去城里?”还没等他说完,人群一下子冲上来,来到车门边就往上爬,车主说:“一个一个来吧,我这里还有小凳子,大家都有座位。”就喊司机:“小刘,把马扎拿出来,今天人多,快点。”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车上有两排双人座位,幸好是才上了十多个人,所以还能安排一部分人,但是要想都坐下,那就连想也别想,就是所有的人都站着,也塞不进来。车主说:“你们先上来,真是挤不上来,我就给你们想办法。”大力就一马当先得爬上来,伸手对他的翠花说:“翠花,你先上来!”只是稍一用力,翠花就轻盈地飞上去;这时候上来的人肯定有座,别人就笑道:“大力这小子,一点亏也不吃,就是抢个座也是献给老婆!”翠花也不说话,她怕惹起了众人的嘈杂声,众口一词的开他们的玩笑;大力也要坐,翠花踢他一脚说:“滚!”

翠花自己坐下了,但她看这么多的女孩子肯定会没有座位,哪有大力坐的?大力却是装傻,一脸无辜的说:“翠花,还有事吗?”翠花狠狠地又踢过一脚,说:“有事,我在踢你不长眼!”惹得众rén dà笑。儒生说:“如月?如月?你也和大家一起吗?这辆车肯定是装不下我们的,不然我们就等一会走吧?”如月已经在门前,听儒生这一句话,本来还是气鼓鼓的,现在却不再气愤,小二妮虽然吃了她的鸡蛋,但现在却在叫她,如月就欢欢喜喜的回答:“也行啊,那我就下去了。”不管华子她们已经上去,她自己跳了下来。紫竹三调

这伙人都是去找活干的,又加上儒生在下面看着,就都老老实实有秩序的上车,车主说:“你是他们领头的吗??”儒生点点头:“我临时给他们带路,到站了我也就不管了。老板,你看我们至少有十个人坐不上车,该怎么办呢?”儒生却没有说闲话的时间,对站着的刘峰说:“峰哥,你就在这辆车上吧,和他们在汽车站等我们,我们在那里集合。”不提前和他们说好,丢了人就不好了。刘峰也点头,对儒生说:”你放心吧,这里有大力和我,那能出事?再说你只要交给我了,他们能不听?”

就听得有人喊:“让一让,让一让,我要下去。”声音尖利,儒生听出来,是小二妮的声音,但是人已经挤得满满的,哪里还能让出空来?除非在门前的人下车再上去。儒生对小二妮说:“小二妮,怎么耍小孩子脾气?就要发车了,别乱动!”这小二妮太不让他省心了,华子和英子就挡住路口,故意不给小二妮留空,任小二妮怎么办。小二妮急得跺脚,车老板对司机说:“小刘,你自己去吧,我再给她们找辆车。”汽车很听话,呜的一声冲了出去,只听小二妮喊道:“儒生哥,你不是说要独身吗?别骗我!”

如月被儒生从车上叫下来,刚开始小二妮没注意,但她看清楚以后,心里就紧张万分,急着要下去。她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儒生虽然说他要过单身,但是她却看到了如月上来又下去,满面喜气,她的心怎能不哭?儒生只是在骗她,他还是和如月在一起。其实小二妮没想过,刚才儒生给她鸡蛋的时候,如月的心里又是怎样的?如月的心肯定不比她好受!如月不管不顾的扑到儒生的怀里,对儒生说:“儒生,你看麻烦不?我和小二妮都在抢你,你成了快货了!你再不下定决心,我只能退出了,因为我受不了这样,自己像个处理品!”

第226章 喜忧兼半

车老板已经走出去老远,看了看儒生和如月,脚步却更快了。车老板天天在路上跑,什么事他没见过?儒生也顾不得有人看,唧唧喳喳说起悄悄话,一直说到车老板找来一辆面的,这才不说了。乘坐六人的出租竟然拉了十个人,儒生没办法,只能紧紧抱住如月,似乎在亲昵。也亏了都是陌生人,儒生和如月才稍有安慰。可惜面的不敢拉这么多人在城里跑,进城前就下来几个人;儒生说:“那我们就先下几个,到市里再雇摩的车吧。”于是下来对司机说:“老板,我们也坐摩的吧,省得让你提心吊胆。不过你可要少算我们车钱呀?”

这两个人忒会算账,司机笑笑,给他们抽出一块钱说:“从这里到车站,够花了!”说着就把钱扔在地上,潇洒而去。儒生和如月截住一辆摩的出发,那两个人却摆摆手说:“你们走着,我们去买盒烟,随后就到。”儒生也信了实在,和如月坐上摩的奔驰而去。正走着,儒生对摩的司机说:“师傅,请等一等,我去去就来!”司机只好停下来,儒生跳下车,就往一个售货点,远远看去,却是一个买首饰的刚开门;儒生叽叽咕咕说了几句,那卖首饰的女孩便欢欢喜喜的卖给了一样东西,儒生用了三分钟就完成了一个买卖。

回到车上,儒生就拿出一件从西,双手捧起说:“如月,我现在还没有钱,所以还不能给你真金白银的首饰,但我保证,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拿真的来换这些赝品,你愿意吗?”如月的眼里放光,对儒生说:“我愿意!但是不管有没有钱,你也只能买给我,真假我就都喜欢……”如月说到这里,又狡诈的对儒生说:“你的姐姐妹妹要是知道是你给我买的,你就送给她们一套好了,反正我不会吃醋的,除了不能和我的一样,再就是你只能给我指定的人。”如月确实狡猾的可爱,她知道儒生心眼好,所以就提前打预防针。至尊废后:本宫不为妃

如月一路上没有晕车,原来她是提前吃了晕车药,到了车站,大家都纳闷:坐车就晕的如月有了免疫力?她们却不知道是吃了药。小二妮看见儒生就生气,不搭他的腔,儒生也不在意,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让小二妮慢慢习惯吧。原来她担心小二妮会和如月动手。如月下不来狠心,小二妮却是不管不顾,到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如月。但现在他放心了,儒生已经和华子姐说好,只要小二妮想动武,就一大家子人齐动手,拉的拉拽的拽,不让她俩凑一块,这样小二妮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于是她们也就暗暗记在心里。

一路上倒也平平安安,孙老板早就等的心里七上八下。毕竟儒生还是一个一身鬼毛未退的小孩,办事究竟靠不靠谱也是一个未知数。孙老板看见忽忽隆隆进来一群人,大喜,但是等到大家都进来,孙老板就皱眉: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早知道你找来这么多人,他也就用不着奔波四五天。他已经按计划把人找齐,这儒生准又意气用事了!孙老板还是要拿出一副笑脸来说话:“儒生,你们都来了吧?快点让大家先歇一会,等一会安排食宿。儒生,你先到我屋里来,我有些事要问你。”儒生就狠狠瞪大力一眼,又点他一下才跟孙老板走。

“儒生,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孙老板进门就问,这也太离谱了,竟然多出一半来,孙老板该怎么办?儒生只能说对不起:“孙老板,请原谅,是我预想不到。本来我已经找好了人,但是大力出于好心,又把他村里找了一伙人,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丝毫不知,今天早上他直接领人去了,我实在不好把他们撵回去呀。你看这样好不好,孙老板尽量多留几个人,剩余的我们再想办法……难为你了,孙老板,这都是我邻村的兄弟。”我的外星女神

言下之意这些人都和他休戚相关,他一定要满足大家出来找活干的要求。孙老板的脸上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能对着儒生苦笑:“儒生兄弟,这些人要是在五天前就好了,我就用不着到处去找人。我知道一个地方的人比较好管理,有你领来的人不就解决大问题了?只是我们当地人也都是有点关系才来的,我们这里人难找你也是知道的,我都是求人家,亲戚朋友才帮我找够的人,我也是没法退货呀!”孙老板也是一脸无奈,虽然不是直接就回绝了儒生,但也就是这个意思。他又说:“这样吧,我就再多留五个人,不能再多了。”

孙老板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儒生就无话再说。儒生却也不是因为孙老板的拒绝而毫无办法,因为他和刘峰已经研究了一会,大体有了初步考虑。儒生说:“这样就谢谢你了,不过我有个想法想请你帮忙,孙老板一定要多帮忙呀?”儒生无比诚恳的看着孙老板,仿佛是说“你不帮我我就不走了”的样子;孙老板毕竟是因为儒生帮了他大忙,就说:“这个好说,只要我能办到了的事情,我绝不会说二话!”儒生就是要的他这句话,笑嘻嘻的说:“当然是你的举手之劳了。我在路上就想了,建筑队里肯定能收下他们,只要你一句话。”

孙老板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竟然忘了建筑对这个茬!孙老板一巴掌拍在桌面时说:“儒生,你这小子没有想不到的地方,你说得对,建筑队就是一个收容站,人多人少都用上了。儒生,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孙老板说办就办,说了一声走,就带头出了屋子。袁大姐就像一个幽灵,不声不响的从女子宿舍里钻出来,拦住孙老板问:“孙老板,这些人都说饿了,你看应该怎么办?”袁大姐负责大家的吃喝,如今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人,对袁大姐也就增加了巨大压力。

第227章 如月,你疯了吗

喜忧兼半的是孙老板,既然来了就要负责他们的去向。一下子进来四十口人,站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的确让人眼晕。孙老板说:“你就先给他们拿一些饭来垫垫肚子,我回来再说。”孙老板需要处理更重要的事情,不把这些人安排下不但给儒生带来麻烦,对孙老板的声誉也是极大的考验:这些人虽然是因为儒生才来到这里,但归根结底是冲着孙老板过来的。这是喜事,却又给孙老板带来麻烦,但总体是一件大喜事!

孙老板急着出发,但袁大姐却不放过他:“孙老板,他们这么多人,一下子怎么让我拿出这些人的饭?再说她们要不要拿饭票?没有饭票我怎么交账?”袁大姐想的倒是全面,但只是站在她的角度想事情;孙老板满面笑容的对袁大姐说:“嘻嘻,这也用问我?你不是每人一个馒头就行了?反正很快就要吃晚饭,都让他们少吃点,到时候再给他们饭票的时候扣出来,不就可以了?”食堂是有袁大姐一人说了算,结余了归袁大姐,亏了也是袁大姐,就等于承包,这样袁大姐当然要算得精细了。

孙老板抬脚又走,袁大姐对孙老板说:“孙老板,你不要说的这样简单好不好?这些人都在这里吗?要是走了的人呢?我跟谁去要?”儒生心里就咯噔一声:这个袁大姐真是不简单,竟然连这里用不开人也都能看出来。儒生也明白过来,多余的人肯定不在这里呆,这样他们吃的馒头就没有人还账,她袁大姐岂不赔死?孙老板也听出来这个意思,就对儒生说:“儒生,你看怎么办呢?食堂也不归我管,你袁大姐负责,就是我还必须要用饭票呢?是不是把留在这儿的人分出来?”孙老板说的也很明白,账目清,好弟兄。

儒生的心里有点不痛快,不就是几十个馒头吗?儒生对袁大姐说:“袁大姐,你就按人头分吧,以后我负责给你收起饭票来,都包在我身上吧。”儒生耷拉下眼皮,谁也不看,对大家说:“你们都去领饭吃吧,一人一个,不能多拿。”事实上,由袁大姐发放馒头,能多了吗?孙老板见这样不好,儒生不高兴,就对袁大姐说:“袁大姐,不要记儒生的帐了,算我的吧,吃多少就都记在我身上。”儒生反而不好意思,对孙老板说:“孙老板,这是哪里话呢?吃了馒头就要还账,你不用管了,这里算我的。”阴夫,你不行

孙老板匆匆离去,如月就悄悄走到他身边说:“儒生,你没看出来这里的人少了吗?他们都去魏叔那里了,怎么办?”如月太为儒生操心,这一点小二妮是万万做不到的。刘峰也没急着去领饭,和商兰站在一起正说悄悄话,而翠花和大力早已开始猛吃猛喝。儒生说:“如月,你和她们吃去吧,都这个时候了,肚子肯定饿了。”其实大家都这样,都是十一点多才吃早晨饭,而现在也三点多了,该吃午饭了。刘峰跑过来说:“儒生,大力招来的人出去了八个,我让商兰看了看,可能都去魏叔那里去了,你要注意!”儒生仔细点数一遍,果然走了八个,于是点头,小声说:“我知道了,走了我们利索。”

想想也是,刘峰也就回去,小二妮走过来,对儒生说:“儒生哥,吃吧!”她斜瞅如月一眼,但如月视而不见,小二妮只能干生气;她一个馒头用不了,刚下车,肚子里就有翻江倒海的滋味,所以也不敢吃多了,怕会吐。儒生看出小二妮表情有异,诧异的说:“妹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小二妮到底经不住儒生几句好话,满腹委屈地说:“儒生哥,有了心上人就不管你妹妹了,就是难受死有谁可怜?我睡觉去了,省的硌了你们的眼珠子。”小二妮还真是要去睡觉,可能她受不了这个难受劲,如月的眼里就露出了同情的眼光。极品村姑之家有萌娃

“嘿嘿,是不是心疼小二妮了?”躲在一边休息的儒生看着如月,猛吃一口馒头说:“其实你们就应该是好朋友,不应该闹得那样生分。”如月狠狠瞪他一眼:“还有脸说我?都是你这个家伙包藏祸心,玩弄我们女孩子。我们这样你很高兴吗?”不要以为如月就是真的生了气,儒生早已摸透了她这个脾气,和他在一起,如月总是了无禁忌,怎么痛快就怎么说,因为如月已经把儒生当成自己的人。儒生说:“对呀?你们不打仗我心里急呀,你就再去打一仗吧,不然你和你的情敌都不痛快,嘿嘿嘿嘿……”

但如月却不再开玩笑,她突然对着儒生说:“儒生,你说这一会儿去看看小二妮,小二妮会对我怎么样呢?我想试试。”如月不像是在开玩笑,儒生睁大眼睛不相信的说:“如月,你是不是脑子受了ci ji?我是知道小二妮一定会把你骂上一顿,然后再把你轰出来。应该还有一个然后,就是看你嚎啕大哭,比刘备哭得还要伤心!”儒生坚决不让如月去看小二妮,如月微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很可能握手言欢呢,把你晾起来,呵呵。”如月的信心满满,根本不理儒生的话,急得儒生直跺脚:“如月,你疯了吗?”

如月当然是没疯,只不过想起了一个缓和关系的时机。如月来到宿舍,小二妮已然拽过一条线毯盖在身上,皱着眉头睡觉。如月暂时不去叫她,从食堂里拿来一把暖壶,倒上一碗水,尝尝能喝了,对小二妮说:“小二妮妹妹,还生我的气?不管你怎么生气,也先请你吃了晕车药,不难受了再和我打呀?”如月尽量挑轻松的话语说,谨慎小心。但是小二妮不想说话,她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或者是不想说,她是真的难受。如月轻声细语的继续说:“小二妮,刚才儒生说了一句话:你们应该是好姐妹呀!这句话简直说到我心里了……”

第228章 好心没好报

小二妮感觉出来,如月在哽咽:“小二妮,你走后出了很多事,所以我和儒生也就慢慢走到一起了。我发誓,在和儒生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因为你和儒生的关系,所以非常小心,直到儒生发誓说她和你就是兄妹,并说过兄妹就永远是兄妹,绝对不能成夫妻。说实话,这时候我才在心里接纳了他。其实我们两个人都有心了,但也没有戳开那层纸,就想等到水到渠成。小二妮,不管你说话不说话,我都要告诉你,不然我憋在肚子里难受。就在我们回家的时候,我也像你晕车,儒生在后面和我一起去医院,想不到也就成了相爱的第一天!”

小二妮也哽咽了,她原来以为儒生早就偷偷和如月谈恋爱,想不到他们也不过才几天!但几天的时间就发展的这么快,也实在是神速了,她和如月都在儒生身边,然而儒生却选择了如月,看来儒生爱如月比爱她多一些,就像在这几天,她无论怎么办,这架爱情的天平都要倾斜在如月这一边。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儒生应该是属于她的呀!她真想爬起来质问儒生,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她不想再让别人看笑话了。小二妮只是翻了翻身子,就有睡起来,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如月喊她:“小二妮,你在听我说话吗?”

“小二妮,我的妹妹!”如月急的喊起来,对小二妮说:“今天我们不能和原来一样说句话吗?我们原来是最好的姐妹呀!”这句话也是一直憋在小二妮肚子里的话。记得儒生刚来的时候,小二妮在架子上,如月在底下和她说话,于是从那时候开始种下了这扯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关系。那时候小二妮独占儒生,别人休想接近他。但是后来呢?后来她不得不离开这里,如月就有了夺取儒生的机会。但平心而论,小二妮和如月曾经是最好的姐妹,她不得不承认!

“如月,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妹,你是插在我心中的钢刀!”小二妮终于要爆发了,她们曾经是不错的好姐妹,但现在不是了,她们是情敌!说得严重些,她和如月现在已经成为仇人,势不两立!小二妮坐起来靠在床上,一只手指着如月说:“好姐妹能够来夺妹妹的所爱吗?你还有脸说?告诉你,我们早就是仇人,永远都是!”小二妮几乎要骂起来,但她知道儒生不喜欢这样像个疯子,所以就忍住了。如月却笑嘻嘻的说:“妹妹,先吃药吧。”重生之奋斗娱乐圈

“乓”的一声响,如月的手里的碗立即掉在地上,稀里哗啦跌得粉碎。幸好如月这是在一边凉了一会才端过来,所以尽管如月的手是都是水,感到有点烫,但不至于会有烫伤。就见儒生“噔噔噔”跑过来惊慌地说:“怎么了?如月?”不等如月回答,他就看见如月的身上热气腾腾,热水从如月身上滚下来。这时候的衣服这样单薄,那还了得?儒生恶狠狠地瞪了小二妮一眼,似乎要发火,但终于忍住了。儒生心疼的说:“如月,怎么样?是不是要去医院?”

如月却是不在乎,对儒生说:“没事,碗里的水不算热了,烫不坏人。不过小二妮晕车,倒是很难受呀,你快劝劝她,让她把晕车药吃了吧,我知道那个滋味,简直生不如死。”如月还是关切小二妮,小二妮确实有点害怕,但还是仍像煮不熟的鸭子嘴,说道:“谁让她给我端水?她这是自找的,我不会感谢她的!而且,我还会恨她!”儒生便大声吼道:“闭上你的嘴!告诉你,如月如果有这样那样的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儒生真是气坏了,你不愧疚吗?再怎么说如月也是我的爱人,你竟然对她这样!

小二妮看到儒生真的发火,而且眼睛冒火,着实吓人,就像是要吃了她,于是突然闭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小二妮是站在如月的正面,把如月的水碗打掉的,这样所有的热水都浇在如月身上,儒生能不害怕?儒生心疼的说:“如月,快点把外衣脱下来吧,看看有没有伤到?”如月并不像被烫的承受不了,不然她早就会大喊大叫,儒生是想到这些才稍微放心,而且如月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听了儒生的话面色微微发红,对儒生说:“儒生,你说的什么呀?我说不要紧就不要紧,你就放心吧。”如月是怕羞吧!重生之左手繁华

儒生也就明白过来,不禁也是一片红晕。但这事马虎不得,身上再落下一块疤该怎么办?儒生执拗地说:“小二妮,你先出去一下,等一会再进来!”儒生在对小二妮下逐客令,小二妮不服,但也不敢在对抗儒生,于是恨恨的出去。如月红着脸对儒生说:“你也出去,我自己看看就行。”如月脸皮子薄,就是儒生在这里她也不好意思脱下外衣;儒生突然冲过去,说道:“你还这么多规矩,把肉烫熟了我看怎么办!”抓住如月解开她的外衣。其实现在的衣服不过是两件,一件是外衣,另一件是贴身乳衣,是自己做的,刚能装住两个突起的地方,如月的脸就更红了,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事情果然没有儒生想象的那么严重,但也不是没点事,如月雪白的**已是微微泛红,如月也是微微长抖了一下。儒生比他受伤还要痛苦,对如月说:“看你,还说没有事,这不是都红了吗?如月,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他们这里没有医院,但是卫生是还是有的,买一些烫伤药也不成问题。刚冲出去,孙老板就已经回来,问儒生:“哎,干什么去?我已经和那里说好,快点把人送过去吧,不要让他那里等急了!”孙老板等着他的答复,儒生却等不及,对孙老板说:“让大力领人过去吧,我有点急事!”

只用了没有十五分钟,儒生又跑回来,急匆匆的对如月说:“快抹上,烫伤药膏,也把你的衣服换了吧!”这次儒生就不在这里亲自动手,只是把门给带过来,他应该到孙老板那里解释一下。

第229章 我只向你赔罪

小二妮不知是从哪里跑出来,对儒生说:“儒生哥,怎么样了?其实我是无心的,我也不想烫伤人,只不过我对她有气,所以不小心弄她一身。不过儒生哥,我是不会向她赔罪的,我只是来向你赔罪。”小二妮虽然知道这次做得太过火,但她却就是这样的骨头,宁折不弯,儒生苦笑着说:“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然我们连兄妹也做不成!”

儒生说这话,却没有放慢脚步,继续向前走,小二妮说:“儒生哥,难道你就这样讨厌我?说句话都躲得远远地?”这句话可是冤枉儒生,小二妮以为儒生故意躲她,但实际上是去孙老板那里去。儒生只好停下脚步说:“小二妮妹妹,我是有事啊,哪能不离开你们?孙老板找我有事,有话就以后说吧!”三步两步冲进孙老板的办公室。孙老板正摆好了象棋等着儒生,看到他就高兴的说:“儒生,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来来来,咱们先下几盘棋,清醒清醒脑子,晚上我请你去吃饭。”不由分说把儒生拉过来。

“孙老板,我以为这里事情还没有安排好,所以就才过来,和你交接完就没了我的事了。如果没有什么急事,我就再呆一会过来好不好?”儒生这样说。他仍然在担心如月,孙老板问:“刚才你有什么事?竟然连送人这样要紧的事都推了?不用怕,有什么事有你老哥我呀!”孙老板清楚的知道,他现在需要儒生帮忙,因此儒生有事就是他孙老板有事,他一定会跑在前头。儒生说:“没事,只是我的一点私事,不劳你再操心了。”儒生总不能说他的女朋友受伤了,我要照顾她这句话吧?因为如月的伤势并不严重。

“你刚才从女宿舍里出来是干什么?是不是和女朋友出矛盾了?”孙老板似笑非笑的说,儒生心里就暗暗佩服:老板就是老板,这件事他也能看出来,不服不行啊!其实他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了,反正是自己和如月光明正大谈恋爱,早晚不都是要人们知道吗?到不如干脆说出来,那样反而会被孙老板赞成。儒生说:“孙老板,不瞒你说,刚才有两个人出了点小摩擦,其中一个是如月,我的女朋友;另一个是我的妹妹,你也认得,就是小二妮,她们不小心弄倒了碗,水就流在如月身上,我只能先给她拿药,所以也就不能去了。”甜妞追爱记:误擒霸道总裁

孙老板点点头说:“哦,这就是了,刚才见你匆忙的样子,就猜你有事,现在看来果然有事。怎么样?严重吗?”孙老板一脸关切地说。儒生之所以看好孙老板,就是觉得他有人情味。儒生说:“孙老板,没事的,亏了水是早凉上的,倒也不要紧,只是吓我一跳。”孙老板这才松一口气,对儒生说:“儒生,今天都才来,住宿什么的我都安排好了,我把我们这里的当地人单独安排在一个宿舍,就麻烦你安排才来的人吧。”兵马不动,粮草先行,把后勤工作提前安排好,这样的风格儒生喜欢。

“孙老板,晚上吃饭呢?是不是先给他们点饭票呢?这样他们也就安心了。”有了饭票心里不慌,儒生才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孙老板说:“这个好办,等一会让他们每人统一领上十斤饭票,以后再随各人领,怎么样?”儒生对孙老板的安排还算满意,对孙老板说:“孙老板,这些事你安排就是了,只要是把人安排好了,我没意见。孙老板,魏叔哪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反正又快揭不开锅了,咱们可不要走他的老路呀?”他和孙老板半开玩笑地说:“真是这样,谁还再跟着你干呀?魏叔这里是玩完了!”

“你放心,我不是魏叔,所以也就永远出不了这样的事。我还想和你合作到底呢!”孙老板不失幽默地说:“我家也有老婆孩子呀,我要是这样,你们不连我的老婆抢了去呀?不过也不要紧,三十多的黄脸婆,你们抢去也没有用,又不能当花看着。”儒生对孙老板说:“嗯,知道就好,我听说有七八个人去了魏叔那边,一直没回来,你是不是去看看?”儒生想起如月的话,包括刘峰也说了,跑到魏叔那边的人去干什么?刚才他去给如月买药,发现在魏叔的门前还有几个人在叽喳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综]玩翻好感度!

孙老板惊讶的说道:“有这事?莫非他想从我这里抢人?这家伙也太可恶了,我去看看!”孙老板是不怕魏叔了,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队伍。原来的时候孙老板对魏叔再不满,也只能商量的口气说话,孙老板知道应该以大局为重,工程要紧呐!但现在孙老板不再是一个光杆司令,说话也就挺起了腰板。孙老板对儒生说“:儒生,这个事情你不要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对魏叔说。”儒生当然喜欢落得个清闲,他没有去看看,就是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孙老板的这句话正中下怀,他可以回去看如月了。

儒生回去的时候,如月已经换好了衣服,也是坐在床头休息,华子英子还有菊子也都在安排铺盖。英子是第一次出门,自然兴奋万分,把铺盖安排在她们中间。刚才她们没在家里,原来是吃完饭后就去了街上。英子看见儒生回来,高兴的喊道:“儒生,你说过给我们买糖吃,现在正好,今晚上这里有电影,把糖换成瓜子吧,看着电影嗑瓜子,太过瘾了!”女孩子就是喜欢吃零嘴,最喜欢的也是瓜子,也许是女孩子们喜欢这样持久的感觉吧?一包瓜子就可以消磨一个晚上,而且津津有味,这就像她们的专利,男孩子永远不是对手。

儒生看见如月,却没有发现小二妮,于是疑惑;听英子这样和他说话,也不在意,随便答应道:“行呀,只要你们愿意吃。”儒生的眼睛又转回如月,对如月说:“如月,你的伤好点了吗?这药管事吗?”华子英子不知道如月受了伤,闻听此言不禁惊问道:“如月,你怎么了?”如月就嗔道:“儒生,你这是怎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华子姐,你们别听儒生乱说,屁大的事也说成天塌地陷!”

第230章 小六子的歌喉

如月这是说急话,她怕儒生在姐妹们面前把事情扩大化,姐妹妹们会一查到底,这样就不好了,有可能姐妹妹们会群起而攻小二妮。于是如月又补上一句:“其实只是红了点皮,没什么大不了;再说都是自己太冒失,说出来够丢人的吗?”如月提醒儒生,这件事是自己不小心做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儒生明白如月的心事,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必要闹大,也就不能说了。小二妮却恰恰回来,也听见了如月说的话,很想说两句,但她看到如月的姐妹妹们都是关心的眼神,于是就长出了一口气,也不说话,自顾钻进被窝里去。

晚上,儒生和大家吃完饭,照例来在大门底下唱歌玩耍。刘峰是跑不掉的,还有刘芳。刚来的就不太张扬,静静地听他们唱歌,更多的人则是去看电影。其实他们大可以不像小孩子们一样去占窝,场地这么大,随便都能找一个窝。再说,这里虽然已经划归乙烯工程,但人们到底都是乡下人,放电影也是老一套,这时候去不是演科教片就是演幻灯片,而且比起正式片子一点也不少用时间,所以儒生和刘峰就是去看电影,也是要等到演正式片子的时候才去,很多人都是说这片子太烂了,看电影倒不如说去挂马子。

“我也唱一个吧?我也喜欢唱歌。”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这个时候刘芳也唱完一首歌,大家就把眼光都聚焦在这个人身上,是个新来的!华子笑眯眯的说道:“嘻嘻,是小六子呀?你不卖羊肉来这里来打工吗?真是可惜!不过唱歌你就免了吧,除非你有新歌。”于是如月和英子和菊子等人就大笑,而且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刘峰就奇怪地问:“你们笑什么?他愿意唱就让他唱嘛,不愿意听的走就是了,怎么听着有点小看人的意思?”儒生也随后说:“刘峰说的对,咱们都是出来打工,人家愿意唱就让他唱吧,心里痛快最重要。”经济大清

听到刘峰和儒生的支持,小六子就乐了:“嘿嘿,你们不愿意听就走吧,俩哥们愿意听呢。”说着就唱起来。听他唱歌的调子倒还可以,但就是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乍一听还以为唱丧呢!好不容易唱完一曲,刘峰就说:“小六子,你这是唱什么歌呢?我一句也没听懂,你给解释解释吧?”刘峰会的歌不少,几乎只要别人能唱出来,他就能马上知道什么歌,但这次他被难住了,不得不请教师傅。小六子得意的说:“嘿嘿,没听过吧?这不奇怪呀,因为就是把蒋大为叫来,他也不知道,是我自己的歌呀!”

这小子自己的歌?也够牛的,这样他还是一个多面手?刘峰谦卑的对小六子说:“你真了不起,能告诉我们这首歌是什么意思?歌词都是什么?”小六子呜呜呀呀长这么长时间,似乎刘峰就要对小六子磕头拜师了!小华子郑重其事的说道:“刘峰,你真的要知道吗?他的妈妈就是我村里的闺女,按辈分他要叫我小姨,只要我们同意,我们……”华子指着如月英子等说:“我们都是他的前辈,只要我们说一句话,他就要乖乖地听着。小六子,我说的对不对?”华子说话的时候杏眼圆睁,咄咄逼人,小六子讨好的说:“小姨的话我当然听了,不然过年走姥娘家你们还不把我挡在门外?”

刘峰对小六子崇拜至极,见华子又这么说,转而又问道:“华子,我最喜欢唱歌了,可惜就是不太懂简谱,所以唱歌就只能听会了才唱。我一直想拜一个会简谱的人做老师,小六子来了,我的希望也就能实现了。”刘峰用热切的目光望着她,如月实在忍不住,对华子说:“华子姐,刘峰是一个信实得人,你不要再逗他玩了。小六子,快点对刘峰说实话,你到底会不会简谱?”如月也紧逼小六子,小六子觉得很委屈,大声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小姨吗?到这里干活亏大了!不过我也只能承认了,我不知道什么简朴不简朴,我穿的不浪费呀?你的师傅我是当不了的,刘峰。”盛唐不遗憾

这不是开玩笑吗?!自己作词作曲,竟然不会简谱?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刘峰还不死心,对小六子说:“小六子,你不懂简谱也就算了,但歌词告诉我们总该行吧?”这句话不过分,歌词应该知道,因为是他自己创作的呀?如月知道不说明白刘峰是不会死心的,于是就说:“刘峰,其实我们是邻庄,都知道在他庄里有个小六子,天天瞎哼哼,竟然也被他哼哼出一个调子。他唱的什么,不只你听不懂,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明白吗?”

刘峰傻眼了,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事?但事实就在面前,小六子也默认了如月的话!刘峰还是有点遗憾,对小六子说:“小六子兄弟,再给我们唱一个吧,我还想再听一个,行不行啊?”这样的要求并不算难,张嘴之劳,小六子兴高采烈地说:“好呀,只要你愿意听,我就使劲的唱,就是唱上三天三宿我也不嫌累!”小六子不等大家会话,张开大嘴就唱。华子说:“哎呀,我可是听了一千八百遍了,再听脑子就要bào zhà,英子,还有菊子,我们去看电影吧?”三个人齐声说好,只有如月却装作没听见。

其实还是那个调,没有变化,只是哼哼的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刘峰真是一个唱歌天才,小六子这么哼哼两遍,他已经熟悉了这个调调。如月拉了拉儒生的衣角,暗示他往后点,儒生本来要问,但他看见小二妮从院子里走出来,也就明白了如月是要他躲躲,于是就顺从的躲在墙根。小二妮只是注意唱歌的人,直接就往人群中间走,如月拽住儒生悄悄的就走。

第231章 你们真有种......

等走出很远,如月说:“儒生,咱们打不过就躲好了,不必要和小二妮正面冲突,你说对不对?”如月原来是这个意思,儒生微笑着说:“呵呵,你也学乖了呀,亲亲……”

儒生要亲如月,如月却调皮的从他的身子底下钻过去,让儒生扑了个空。儒生不甘心,就又二次冲过来,如月却小声说:“别闹了,有人来了!”儒生看也不看,对如月说:“嘿嘿,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三步并作两步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如月搂在怀里。这一次如月是逃不了,但也被别人撞见了,因为今晚的电影已经开始,而电影的声音很大,盖住了脚步声,所以儒生自以为是,认为如月是和自己开玩笑。不想那个声音还是鲁中人的口音,调笑的声音说:“哈哈,你们真有种,是不是要在这里打种?”

这个人的口气有点二流子的口吻,儒生觉得耳熟,不能不和这个人打招呼:“是小胖子吧?怎么不看电影?”他听出是小胖的声音,不敢怠慢,毕竟曾经是一伙人。小胖子却不理这个茬,对儒生说:“怎么?是不是又另托生了?有了干爸爸了?小心他连自己的儿媳妇也给弄了,到最后孩子都不知道喊谁爸爸!”小胖子的口气极其难听,儒生就要冲上去给他一拳,但如月却不放开他,对儒生说:“儒生,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他们眼看就要吃不上饭,也许是饿花了眼或者是急昏了头,我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好不好?”

儒生容易怒火中烧,这一点他不如如月沉得住气,儒生自觉惭愧。儒生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清醒过来,对如月说:“如月,对不起了,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咱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捥起如月的胳膊就走。小胖子没有气倒儒生,自己反而让如月讥讽一顿,简直气急败坏:“小子你别能,有本事你别走,有人早就想教训教训你,怕你就快点找个蚂蚁窝钻进去,不怕就就小心你的狗头!”看样子小胖子也不是吃亏的人,如果只有儒生自己,两个人也许打个平手,但对方加上一个如月,就算是一个女孩也难有胜算!总裁独宠,傲娇前任不好惹

小胖子转身就走,如月抓住儒生的手说:“今天晚上恐怕会有事,这个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肯定回去不说好话,咱们先躲一躲吧?其实也不是怕他,只是咱们犯不着和他们怄气,和他们怄气就跌了自己的架子,是不是呀儒生?”儒生确实气愤不过,但是为了如月,他也只好忍了。如月和儒生走不了几步,就停下叫来对儒生说:“儒生,我想咱们不要去电影场子里吧?他们来看我们不在,肯定会去电影场子里找你,在那种混乱的地方我们会更吃亏,咱们不去那里了吧?”如月真是个细心的女孩子,儒生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

电影场子里灯火辉煌,出去几里路都会看的见,儒生对如月说:“如月,我们往北走吧,他们绝对想不到这里,好不好?”往北走却是一片漆黑,在电影场子里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的黑暗。如月说:“嗯,行,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害怕。”原来儒生没有想到,女孩子的胆量都比较小,这样黑暗的地方更是女孩子避讳的地方。儒生抱歉道:“对不起了如月,你害怕我们就不去,刚才怨我太粗心大意了。我们再去另一个地方吧?”

“不了,我觉得这里最安全,咱们就去北边!”如月坚定地对儒生说。这里是一片广阔的原野,大概出去十几里路都没有人居住,在寂静的夜晚,和心上人在一起,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天空大地在为他们见证,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享受呢?女孩子除了害怕黑,还有一点就是她们最喜欢浪漫的故事,也许今天就是一个制造浪漫的日子。儒生问:“如月,你确定吗?你真的不害怕?”他可不希望如月为自己而提心吊胆,他应该保护如月!这里有间酒吧

儒生再一次追问如月,如月抓住儒生的衣服说:“儒生,在这里磨蹭啥?快走吧!”儒生也就嘻嘻哈哈的对如月说:“嘻嘻,我是不害怕的,主要怕你到时候钻进我的衣服里不出来,那我该怎么办?”儒生和如月安步当车,信马由缰的出发。远离灯光,眼睛慢慢适应了夜晚,路两边的庄稼也清晰起来,地里的玉米已经蹿出大腿高,儒生感叹道:“如月,你看地里的玉米已经长这麽高了,我却一事无成,真是太可惜了!”无缘无故他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月道:“什么事呀?让你这么多愁善感?这样会老的快呀!”

“这还不明白?玉米长了我们就也长,玉米熟了的时候我们又是什么样子呢?”儒生感慨的说:“如月,当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我老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很乱!有一次我想起了别人给我讲的故事,说有一个人走在路上,迎面看到一个人,个子很矮的样子,应该是个侏儒,而且弓着腰,手里拿一根拐杖,走起路来慢慢腾腾。于是他就想:这个老人真可怜,身体又是那么的瘦弱,他该怎么去生活呀?他就对这个rén dà感兴趣,问道:大爷,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让我来帮助你吧,这样你去的地方就能够快点到达。”

“一个行路人很结实,心地又好,也说:大爷,我背你走吧,你要到哪里?想不到那个人奶声奶气的说:唉,不用了,我就是在这里走走,锻炼身体。行路者大吃一惊,对那人说:大爷,您今年高寿压?怎么身体这么弱?行路者一时好奇,虽然别人不用他帮忙,可他就是好奇!那个人就摇头叹气:唉!我老了,我老了!但是行路者却发现那人细皮嫩肉,根本不像一个老朽之人,行路者追问道:我看你的年龄不像大,说句不恭敬的话,我怎么看着你像个小孩?想不到那人喊起来?我兄弟三岁死的,我都六岁了还是一个小孩吗?!”

第232章 美丽的晚上

如月先是一怔,接着笑个不停:“儒生,你逗死我了,哪有这样的事!”儒生也笑道:“哈哈,我就是逗你玩的,不然你害怕怎么办?我说的这个呀,张天师让鬼架去了,神人都不信!”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出走出二三里地,这里好像是一个菜园,因为这里扎起一个窝棚,但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儒生就说:“如月,我们去给人家看菜园吧?这里有电影,这家人也太大意,让别人把菜摘去了怎么办?没有月亮的夜晚,就是漫天的星星也一样照亮,如月他们能看出来,这里的菜无非是茄子芸豆之类的东西,至于黄瓜柿子却没有,大概是怕不好看家吧?如月说:“正好,我也累了!”

窝棚不是搭在地头上的,而是在地中间,在这里感觉一定不错,这是儒生的想法,如月也是非常赞成。菜园的主人应该很细心,在通向窝棚的时候肯定有一条小路,而在寻找这条路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主人不是应该细心,而是特别的细心,因为指条路太窄了,不仔细看根本就找不带,就在他们面前,一个少粗一点的地垄格外明亮,证明了这个地垄经常踩踏,但也和别的地垄都差不多。如月兴奋地说:“儒生,我们还到处张望,这不就是进窝棚的路吗?只是夜晚进出太危险了,踩了菜蔬主人能不骂我们?”

虽然这样说,但从她的话音里可以听出来,如月是极度渴望到里面去,也许只有这里才像一个幸福的地方。儒生笑着说:“难道我们是粗心大意的人?放心,我们两个人绝对踩不到菜蔬,我带头!”男孩子只要胆大心细,绝对出不了问题,如月说:“有你我怕什么?拉住我的手,咱们一块走!”其实也就是三四十米的距离,两个人轻易就过去了,只见窝棚前面流出了两米的空,如月松了一口气,看到窝棚内虽然没有别的铺盖,但是床上却铺了一页凉席子,如月钻进去,舒适地躺在上面说:“儒生,这床比我们那里都舒服呀!”凡人仙帝路

隐约可以看见,如月的胸脯前面似波浪起伏,这种感觉比大白天都要迷人,儒生的心里就觉得有两只小锤在轻轻敲打,但绝不是痛,而是一种痒痒的感觉,又像触电一般,一股电流在他的身上乱窜,儒生不回答她,猛地扑上去,抱住就啃,一面颤抖的说:“如月,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呀?”不等如月回答,就又吻住如月的嘴头,贴合的严丝合缝,不要命的用力吸吮。如月先是脑袋空白,继而清醒了一些,好不容易分开嘴,喃喃说道:“儒生,快把我憋死了,不过这种感觉我这是第一次尝到,很舒服呀,儒生……”

“真的吗?我也觉得太舒服了,什么也不想,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儒生又一次深吻如月,渐渐的觉得好像缺点什么,不自觉的就把手往如月身上摸。她正在品尝人生中的快乐,享受儒生的热吻和抚摸;如月喝醉了酒一样,全身瘫软,对儒生说:“儒生儒生,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我好难受……”如月只能任儒生蹂躏,做不出一丝一毫的反对,无力地哼哼着。儒生还模模糊糊记得吃妈妈的乳,于是又像在妈妈的怀里吮奶,吮的啧啧只响。如月再也受不了儒生的攻击,哀求道:“儒生,饶了我吧,我受不了!”

也许这样的哀求声更加刺激了儒生的兴奋神经,儒生反而更加疯狂起来,拼命地深吸如月的**,牙尖也不觉咬进去许多,如月低叫道:“疼,疼,你要疼死我了……”这才把儒生把深度陷入中惊醒。儒生赶紧爬起来,对如月说:“对不起呀如月,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怎么样了……”其实在这样的晚上,没有灯光的照耀根本看不清楚,但如月还是顺从的让儒生看。如月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儒生弄开,只有里面的小内衣想紧紧束缚着她两只玉兔,而她的玉兔已经是不听话的跑出多半个,挺直的**矗立在两个小山头。绝色郡主

儒生轻轻地抚摸着如月的**,问:“如月,是这里疼吗?我也心疼呀?真的对不起了。”他的手摸来摸去,眼睛看不清楚,但用手摸一样摸出来,儒生用手触到来如月玉兔上的牙印,不仅为自己的粗鲁感到后悔,拿起如月的手就打,“乓乓”就是两巴掌,打得如月不得不把软绵的身体支撑起来,抓住儒生的手说:“你这个傻瓜笨蛋!谁让你自己打自己?告诉你,我喜欢你这样子,无论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会愿意的,真是笨!”如月恨不能让儒生再打她两巴掌,让他知道,知道爱人受伤会比自己受伤更心疼。

儒生却是真傻了,小时候吃糖的时候,不小心咬住了手指,疼得他当时哇哇大叫,妈妈一个劲的为他吹,好大一会儿才不哭了。儒生突然对如月说:“如月,我给你吹吹吧,也许就不疼了,我记得小时候自己咬到手指了,妈妈就使劲吹,当时我觉得很管用呢!”儒生不管如月愿意不愿意。嘴儿靠近如月的**使劲吹起来。儒生说聪明也聪明,说笨也真笨,那时候妈妈只是为了哄着他不哭,其实没有什么功效,倒是这一吹吹的如月浑身发痒,如月咯咯笑道:“你这捣蛋虫,这哪里是在给我吹?你是在挠我呀!”

儒生是彻底被如月弄糊涂了,如月身上有这么多痒痒的地方吗?看样子如月全身都在痒呀?只见如月花枝乱颤,一副娇羞的样子,越看越耐看,儒生情不自禁的说道:“如月,你真漂亮,就是天天把你背在我身上我也看不够。如月,我又想亲你了,怎么办?”他知道如月害羞,就是如月愿意也不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于是不由分说又堵上如月的嘴巴,如月哼哼两声,便沉寂下来,十分享受的品尝个够。两个人亲一阵松开手,然后又像安上了磁铁,再也分不开。但如月总归是没有耐力,过一会儿就觉得气喘吁吁。

第233章 花枝乱颤

“儒生,我累……”趁着短暂的休息,如月告饶道。而儒生也已解渴,恋恋不舍的松开如月,回味着这甜蜜的味道。如月看着儒生,想说却又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对着儒生嫣然一笑,儒生就以为如月想让自己抱着她,也就搂着如月说:“如月,你是在这样想吗?让我来抱着你?”如月就觉得疑惑:“难道真我已经说儒生让来抱我?好像应该没有,但觉得又好像自己真的要他抱,只是可能没说出来,但一定有心灵感应。如月突然清醒过来:我真的是想要他抱呀!只是这一瞬间,如月又想了:儒生会不会累?还是不说了吧!

如月正在犹豫不定,其实她现在很想让儒生抱,却又担心累坏了儒生。两个人正爱的死去活来,儒生一定也很乐意正想着,儒生已经坐在床上,把如月抱过来揽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身子,那样温柔,那样的和谐,就像他们两个人早就排演好了的,极其的舒适。如月问儒生:“儒生,你想过没有,我们能不能长时间在一起呀?!”如月说话稀奇古怪,他不和如月在一起,难道跟别人在一起?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脾气了。儒生说:“我笨你傻,你看不出我的心思吗?我是不是没对你说过,我会一辈子照顾你吗?”他看看如月,如月张了张嘴要说话,儒生又坚定地对如月说:“那么我今天再说一次,我儒生今辈子非如月不娶,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谁要你发誓?呸呸呸,我才不要这些呢,你就不想想,我没有名分以后怎么去你家?别人会笑话我们呀!”原来如月的心里是在考虑他们的以后,儒生瞪着眼说:“你傻呀?我早就想告诉你,咱们回家后就挑个日子到你家求亲,只是怕你心里没有准备,惹得你不高兴。这样最好,等和你定了亲,我们就是一家人,看你还让我提心吊胆!”

灵魂的愤怒

儒生“呼”的一声冲向如月。原来如月在南边,见儒生过来,就猛的躲到北边去,让儒生扑了个空,身体就结结实实落在床上,面朝下趴在那里。如月赶紧又趴在儒生身上,挑逗地对儒生说:“嘿嘿,早就知道你不带好心眼了,看你还不老实!”如月用上全身力量企图压住儒生,儒生装作投降,对如月说:“你厉害行了吧?我服了,你起来吧。”如月却得意洋洋地说:“就不放你,我还没有在你身上呆够呢,等着吧。”她仍然是贴在儒生身上不肯起来,儒生不怀好意的说:“好呀,就看你坐不坐的牢稳!”突然就翻过身来。

儒生的力气毕竟比如月大多了,他还没有觉得用多大力气,如月已经架不住,马上就从儒生的身上掉下来。但如月却不松手,死命抓住儒生,让儒生紧紧贴在她身上。儒生仰面朝天,压在如月身上,只好去胳肢她。儒生已经知道了如月怕胳肢,这一次也不例外,立时就松了手,儒生趁机翻过身来,压在如月身上胳肢她。两个人的衣服单薄,又是零距离接触,如月的敏感部位就二次受到了攻击,突然抑制不住的“嘿嘿”笑起来。

这一次的笑却又一种感觉,直笑的人浑身燥热,说不出的舒服,似乎在召唤儒生,一种直刺神经的感觉突然把儒生的身体点燃。儒生突然觉得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把手伸向内处。如月的身子也是颤抖了一下,有一种瘫软的的感觉迅速在她的身上周游起来,就觉得两只手再也搂不住儒生,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喃喃说道:“儒生,儒生……”但是再也说不出别的。儒生的全部神经都调动起来,摸索着去解如月的腰带,他以为如月会阻止他,所以就腾出一只手来和如月准备格斗,但如月却很乖,顺从地把自己交给了儒生。

穿越系统之辉煌人生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不只是儒生,就是如月也是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下,完成了由姑娘变女人的过程。他们躺在一起呆了很久,然后是儒生开了口:“如月,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保证!”儒生举起右手,坐了起来,如月也就起身,对儒生说:“笨蛋,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待我好。我只是要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儒生,我们也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了,我们回去吧,不然大家都看电影回去了,不见到我们会着急。”其实如月还想说,小六子们这时又不在这里了,他们已经安全了。但她却没有说,至于为什么,不知道。

儒生抬头望望天,天上的星星在夜空里闪烁不定,但却是觉得明亮了许多,儒生说:“那边有一个去处,在路的东面,咱们再去做一会儿吧,估计电影还要呆一会儿才散,那里能够看到路口,等他们回来了再走也不晚。”他们过来的时候,儒生看见有一个机井屋子就在路边,本来他想叫住如月,但却觉得那里离他们住的地方太近,也就是四五百米吧?所以才放过了这个地方。其实这么大的东西摆在那里,只要不是很粗心的人都能看见,如月说:“就是那个机井屋子吧?我看到了,好像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去吧。”

走出菜地,儒生对如月说:“如月,我背你走吧?以后我要更加关心你呀!”说着就弯下了腰。如月在他的脊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快走吧,你要是不怕跌倒,就搂着我好不好?我才不要你背,没有一点情趣……把我当成老太婆了吧?”儒生提的这个意见不怎么的,又不是过河,如月不会上的,而且如月才二十岁,正是蹦蹦跳跳的时候。儒生就笑了,对如月说:“也是,你又不是老太婆,怎么能叫我背着?其实我就是想怎么才能对你更好,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行,你说搂着就搂着,这样我才更舒服呢!”

第234章 你这滑头

儒生和如月就这样紧紧搂着,慢悠悠的来到机井屋子。这个机井屋子的西面是一个水池,但全部是密封起来的;大池子下面又是一个小水池,却是敞开着,分两个出水口,一个往北,一个向西,这个水池在凸起的地面上,显得突兀,原来儒生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现在就明白了,原来的地块较高,而东面地势较低,东面的地块要想也用这口井浇地,也只有这个办法。远看的时候这块地势不算高,但在这里突然高起来,也就不算低。因为池子的面积不小,足够几个人在上面打滚,儒生就说:“如月,上来吧?”

池子有一半是埋在地下的,顶上还有六七十公分露着,儒生一蹦老高就跳了上去,但如月却不敢这样跳,儒生对如月说:“你等着吧,我去把你抱上来吧。”如月急忙说:“我爬上去就行了,不用你抱!”就要往上爬,但却没有儒生来得快,嗖的一声又跳下来,顺势抱住了如月。这样如月就不再抗拒,任儒生抱她。可惜的是儒生的个子略微矮些,竟然上不去,如月又咯咯地笑,对儒生说:“你逞什么能?上不去了吧?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说着就想下来,儒生说:“你说什么?看不起我呀?你看我的!”弯腰把如月的腿也抱起来。

“你给我上去吧,如月……”儒生发一声力,凭空把如月抱起来,足足比水池子高出几十公分,把如月吓了一跳,喊道:“小祖宗,你慢点呀,难不成你要把我吓死?”又是在一个夜晚,害怕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儒生嘿嘿笑道:“亲爱的,有我呢,你怎么会有危险?”说着把如月轻轻的放在水池子上。如月惊出一身冷汗,等儒生上来,双手伸进儒生的胳肢窝用力挠他,说:“坏蛋,吓死我了,我要报仇!”说着手不停的挠儒生,儒生告饶说:“我不了,我哪里知道这么高你也害怕?等再来的时候我就把这里垫平,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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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平是不可能的,如月知道儒生在说笑话,就说:“你说的?那我明天还来,看你说话算话不算话!”如月是在逗儒生,儒生好像大吃一惊,一副苦笑的样子说:“还真的要我垫起来呀?看来是不能把话说大了呀,我要是真的这么办倒也不难,可就是被这里的人抓住了可不是好玩的,我就收回去吧,大不了多亲你几下,嘻嘻。”最后的一句话暴露的儒生的嘴脸,如月对儒生说:“好呀儒生,你竟然说话不算数,我不理你了!”说着把头转向一边,任儒生怎么说她都不转过来,看儒生怎么办。

儒生只能帮如月把戏唱下去,对如月说:“亲爱的,这件事我是办不到了,不然让这里的人打一顿就得不偿失了,打得皮开肉绽你还能认出我来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亲爱的!”可怜劲就像要哭,如月才说:“饶了你也可以,你的把我逗笑了。”几乎两个人都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月抢先说:“你别耍小心眼,早就知道你会胳肢我,胳肢我就不得不笑。告诉你,不许碰到我,不管你怎么办都行!”如月这是在为难儒生,儒生不能碰到她,就难住了儒生,这是晚上啊,就是想拿出东西逗她笑,她也看不到呀!

儒生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如月说:“怎么?不想这样吗?不愿意就算了,我要惩罚你,罚你十天不能说话,这样你该能办到?”如月说出的越来越刁钻古怪,儒生倒大霉了!如月心里暗笑,儒生却是急中生智,慢慢说道:“如月,我想起来上学的时候,老师给我们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一天下大雪,就有四个人被雪挡住了行程。这四个人来自各行各业,一个秀才,一个诗人,一个一个地主老财,还有一个是农民。雪很大,根本就没有停止的意思,于是四个人就开始拉呱。但是说什么呢?四个人不是在一个档次呀?诗人就提出意见说:“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我们就围绕雪来对诗吧!”地君

诗人说了,大家不好反对,于是诗人就先说第一句:“大雪纷飞从天堕。”说的很应景,于是就轮到秀才了,他双手一抱拳恭敬的说:“全是皇家瑞气。”秀才是要进京赶考,当然要替皇家吹一句,说完得意洋洋,觉得皇帝要是能听到,少不得要给他一官半职;只有财主活得有滋有味,他刚收租子回来,收获不少,所以心里高兴,只觉才如泉涌,脱口就说:“下他三年何妨?”他就是在这里呆上三年也不妨,有吃有喝照样悠闲地过日子。不过农民一听就气炸了肺,你小子还让人活不活呀?也是张口而出:“放你娘的狗屁!”

“哈哈哈哈,真能编!”如月笑得前仰后合,对儒生说:“哈哈哈哈……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太有意思了,比我们老师有水平!”细细咂摸,农民的句子不算诗,而且是粗俗,但想到他这一句,却是合体的很,似乎严丝合缝,儒生就长长出了一口气,对如月说:“这下好了,我不用十天不说话了,谢天谢地!”说完双手合十,给老天爷鞠了一躬。如月刚要止住笑,见到儒生如此,就有大笑起来,嗔道:“你这滑头,要笑死我了,还在这里搞怪……”这是如月笑得最厉害的一次,儒生突然想起来,这时候如月的酒窝更迷人吧?

“如月,真想和你在一起,天天看着你的小酒窝。”儒生感叹的对如月说:“我那时候老是想给木兰守墓,以为我不会再爱了,但我现在才发现,美是无处不见的,只要是想寻找到美的东西,就一定还会找到!”儒生对如月感慨了一会儿,把如月说的即明白又糊涂,也许,如月没有儒生那样的经历吧?如月做在儒生的腿上,抱住儒生在沉思,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儒生也不说话,静静感受如月的爱,因为儒生能体会到如月对他的爱。

第234章 疯狗行事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得人声鼎沸,是散电影了,如月惊醒道:“儒生,咱们该回去了,我想趁现在人多一起回去,大家就不会怀疑我们了。”如月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儒生也就说:“嗯,咱们的路程和去电影场的路程差不多,想回去就走吧,我扶你下去。”他抢先跳下去,张开怀对如月说:“如月,下来吧,哥抱你!”儒生不知是怎么想的,又管如月是妹妹,如月怔了一下,说:“我叫你哥也行,这样也许能让小二妮消消气。”于是嫣然一笑,对着儒生说:“哥,我来了,抱住呀!”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落下来。

他们走的正是时候,看电影的人前脚进大门,后面的如月和儒生就跟上来,刘芳说:“如月,怎么没有在电影场子里见到你们?不过没见到你们也是一场幸事,今晚上我发现魏叔的手下四处打听你们的消息,肯定是不怀好意。对了,就是你们刚出去一会儿工夫,真是玄乎!”儒生马上就明白,肯定是小胖子回去就领来人找他寻事,他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儒生赶紧去关门,关上大门再说吧!刘芳说:“儒生,你要关门?不用了,翠花和大力还没有回来,等他们回来肯定会关大门的。如月,我们去睡吧。”

如月也就跟着刘芳走,却回头不忘再看儒生一眼,儒生对如月微笑道:“如月,快点回去吧,早点休息,今天挺累的。”儒生的话里有话,如月就知道他在关心自己,于是挥一挥手说:“走吧走吧,明天还要干活呢!”但儒生不舍得如月离开自己,一直盯着如月,直到她进了宿舍。刚想走,门口有了脚步声,儒生就站住不走,大概是大力回来了吧?叮嘱他把大门关上吧,儒生想到做到,喊道:“大力,顺便把门关上吧,你们的后面没人了。”但他却觉得有点不对,仔细看,竟有七八个人!怪不得听着这么乱!

坏了,站在前面的是小胖子,紧跟着的是魏叔!想不到小胖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活动力,把魏叔也请过来了。就听魏叔说:“儒生,你跑啥?你不是很厉害吗?我是来试一试你的拳有多硬,好不容易见到你呀!”魏叔的话里似乎是对儒生的不屑,又像是来挑战,儒生愣在这里,对魏叔说:“魏叔,我对你说的话不明白呀?我想我和你没有关系了吧?我就是一个出来打工的,说不上什么厉害不厉害。至于什么拳术,我更是一窍不通,魏叔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明天我还要干活,失陪了。”

儒生转身要走,小胖子嘿嘿冷笑道:“嘿嘿,你不是很厉害吗?没人能打得过你?吹吧!就你这熊样的,魏叔打你俩!魏叔,就是这小子说的,要饭吃也赶不上门了,到处在说你的坏话!”特妈的这小子张开嘴没有下巴骨,什么话也敢胡说,真不是一个好鸟!儒生气急败坏,怒喝道:“小胖子,别张开臭嘴胡咧咧,这是我说的话吗?你真是个混蛋,在这里造谣生事,挑拨离间!”他又转过头对魏叔说:“魏叔,我虽不是多么厉害,但我绝对不会做有影无形的事情,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不再和你在这里浪费口舌!”

儒生真的无视他们,说走就走,魏叔大吼一声说:“哪里走?想这样就跑,没门!”虽然儒生是背对着魏叔,但是也能听见魏叔冲上来的呼呼风声,来势凶猛呀!好歹儒生还算机灵,低下头闪开身子就躲过他抓捕的袭击。魏叔显然用力过度,竟然跑到儒生的前面,这样回过身来就和儒生站在了对面。魏叔恼羞成怒,弓起身子做一个摔跤的架势,准备要和儒生大干一场,儒生说:“魏叔,你真的和我有仇吗?我告诉你,我才不像某些小肚鸡肠的人,请你赶紧回去吧,免得让大家看哈哈笑!”儒生不知不觉露出了三分火气。

“别说废话,来吧小子!”魏叔弓着身子转着圈子,寻找着战机,儒生看到院子里来了许多人,似乎在观战,但自己一伙人却不多,大概是才刚刚开始的缘故,这里的人经过一天的奔波,早就钻进了被窝,再起来就麻烦。而来的人不用说,都是魏叔的手下,他们就等待这一场战争。儒生感到大事不好,但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小胖子讥笑儒生:“吓得这个熊样,刚才你的威风呢?不是不害怕,就是不改!”不是不害怕,就是不改这句话,原来是一个故事里的一个句子,很不好听,有半黄的意思,也和骂人差不多。

有一个打锣的人和一个女人勾搭上了,正当要紧的时候,男人回来了,见状就打,打锣的人见事不好,慌忙奔逃,一直逃的气喘吁吁才逃离了主人的追捕。打锣的人非常后悔,就恨透了自己的老二,想惩罚它。他把自己的老二放在石头上,用自己的锣槌敲打,狠狠地打下去,但是就在他打下去的时候,老二却立即闪开,躲过这一劫。这样来回几次,当然是教训不到老二。打锣的人无奈说道:“你也不是不害怕,就是不改!”这个故事在当地流传很广,就是很多女孩子也都听过,所以都知道这是在骂人。

“小胖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儒生简直叫小胖子气昏了,恨不能和小胖子打一场。儒生把精力都用到小胖子身上,自然就不再注意魏叔,他犯了一个大忌,这时候是最最不能分心了!魏叔见儒生不再看他,顺手就抓住了儒生的头发,迫使儒生低下头去。儒生的头发被魏叔抓住,当然疼痛,就自然的用两只手去扒开魏叔的手。但魏叔哪能这样就轻易放了?使劲的抓住儒生的头发往下摁。不得已,儒生突然两只手压住魏叔的手腕,用力往自己的头上压。

第235章 放开儒生!

魏叔的手腕经受不住儒生的大力猛压,似乎要被儒生把手腕折断,两只手不觉放开。但儒生用的是孙老板教给他的一招散手,出必伤人,他双手交力,魏叔就乖乖的趴下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魏叔是怎么倒地,魏叔已躺在地上嗨呀,惊的小胖等人不知所措,魏叔忍住疼痛骂道:“你们这些家伙,都是一些傻子吗?”魏叔吃亏了,手下的人还不给他报仇?小胖子深知责任重大,高喊一声说:“打呀!为魏叔报仇!一把抱住儒生死也不松手。原来孙老板教给了儒生一些防身功夫,想不到今晚就用上了,而且效果明显,但是有时候会到不如不会,儒生虽然胜在一时,但更大的危机却来到了他的头上!只见人群像蜂窝,嗡嗡的就扑了上来,把儒生围了个水泄不通,儒生只有抱着头,任大家狂殴!

“放开儒生!你们放看儒生呀!”一个尖叫声冲天而起,声音凄厉,原来是如月冲出宿舍,大声的哀叫!接着刘峰和大家也都出来,奋力的拉开wài wéi的人。但是人确实太多,拉开一个人又上来一个人,儒生依然在被殴。大家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孙老板出现,怒吼道:“什么玩意儿!想闹出人命吗?都给我住手!”孙老板的声音和她们有明显的区别,只要一开口就能听出来,于是大多数人都停下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人们这才看清,刚才还躺在地上的魏叔也已经参加了战斗,而且身先士卒!

“魏叔,你真够厉害,能群殴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你丢人不?”孙老板怒气冲天,对魏叔吼道:“干活不见你们出这么大的力,大人倒是都英雄了,你们有本事不要群殴,不是吹你们,你们就是五个六个的人也照常叫你们趴下!”孙老板顺手抓过小胖子,轻轻的就抓起来,对魏叔说:“魏叔,就这样的人我能一只手抓一个,你信不信?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打儒生就和打我一样!魏叔,如果你们真喜欢打,我来陪你们玩玩,写下文书,打死一个算一个,不出人命算你命长!”

院子里也雀无声,其实孙老板不是不明白,他就是不动手,魏叔也要好好想想,孙老板是给他们活路的人,没有孙老板他们就只能在这里玩,但是他们玩得起吗?对孙老板他们只能垂头丧气,魏叔说:“孙老板,这个是我们之间的矛盾,不会对你有影响的。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听到有人反映,说儒生把我的人都挑拨走了,而且还在这里散布谣言,说我们就要解散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实话告诉儒生,不管你说什么话,马上就会有人告诉我,请你老实点吧,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信咱就走着瞧,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魏叔仍然不肯服输,虽然他不敢把孙老板怎么着,但是对付儒生他誓在必得。孙老板从鼻孔里笑道:“魏叔,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工作一直没有进展?你知道什么叫爱兵如子?你的手下只知道有领导,却不知道魏叔就是他们的兄弟姐妹,你这样能领好你的人吗?除了打架你们还能做什么?”魏叔见孙老板越说越扯得远了,对手下人说:“我们都回去吧,天不早了,今天就给儒生一个教训,让他不敢再胡说!”回头又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我们回去了,明天见吧。”

魏叔实际上已经理屈词穷,他知道在继续下去绝对没有他的好事,只好灰溜溜的回去。孙老板不见儒生,就四处打量,原来正和如月在一起,如月正心疼的在看他的伤势。孙老板说:“儒生,你觉得怎么样?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说出来,不要等到明天才说,错过了看伤的最好时机。”孙老板对工人一向很重视,大家上都很明白。如月对孙老板说:“孙老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就是去医院也看不清路面,会不会路上碰到什么坏人?这样就放疯狗似的魏叔走吗?”

如月心疼儒生,更加痛恨魏叔,儒生赶紧说:“算了如月,这样的人我们犯不着生更大的气,也怨我太存不住气了,太冲动才惊动大家了。如月,你放心吧,其实也就是皮肉伤,也没有什么,大家都去睡吧,不能耽误了孙老板的工程。”刘峰对儒生关切地说:“兄弟,听孙老板的话吧,检查一下身体,这样有好处。”不过他倒没有如月的担心,他觉得魏叔的人和儒生无仇无恨,不可能要命的打儒生,所以他就觉得儒生的伤势不至于太厉害。果然,在检查一遍后儒生站起来,伸伸手弯弯腰说:“我真的没事,明天就和大家去干活!”

如月还是不放心,对儒生说:“你的头不疼吗?儒生,你的头发都叫魏叔揪下来一大把,能不疼吗?”如月的手里攥着一捏头发,是她在儒生的身上捡到的,就仔细打量,儒生的头部竟然露出了指甲盖大的头皮,已是寸草不生。孙老板大惊,对儒生说:“儒生,明天我和你去公安局,不能放过他们!你这样告他们肯定一告一个准,再说这里的人都是以工程为中心,一定会来调查。如月,那就把头发给我,这就是他们的罪证!”孙老板经常和场面上的人在一起,他肯定知道如何怎样做能给儒生出这口恶气。

“算了吧孙老板,他就是来闹这次又如何?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就是了,只要他不再来捣乱。”以前儒生是不会让魏叔就这样走了,有句话是他的信条:打不过也要挠他一把,绝不能让人觉得好欺负!但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不想惹是生非,他知道自己太年轻,以后的路还长,有精神就都用在挣钱上,特别他有了女朋友,就要让她心里踏实,打仗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

第236章 来了,你吼啥?

儒生想想又说:“孙老板,我现在是你的工人了,在你手下干活我觉得心里踏实,所以我才和大家都投靠你,我想为了工作,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孙老板当然不希望这样,但是他也不能让手下的人就这样让别人打了,在孙老板这里有人欺负儒生,就和欺负他自己一样。孙老板说:“好吧,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放心干活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散了散了……”孙老板刚要回去,突然笑嘻嘻的说:“袁大姐,你也没睡呀?正好,到我这里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袁大姐就站在宿舍门前,抄住两个膀子在这里看,一句话也没说。听见孙老板叫她,就待理不理的说:“我一个女人人家,你找我干什么?”话虽然这样说,但脚步却慢慢移动起来。

这么长时间了,球罐工作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是把架子修整一新。因为儒生和大家打过交道,孙老板就安排他和孙二哥领大家一起干。为了安全起见,球罐的周围裹了一层帆布,这样在上面工作就不害怕,十几米的高度如履平地。虽然人数不少,但分开来就看不见有人了,球体太大。球罐保温使用的是一种保温板,黄色的,日本进口;这就产生一个问题,因为球体是圆的,平整的保温材料是直的,就不能贴在球罐上;这就带来一些麻烦。幸好有一个专家在这里,于是就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想出了办法:用切割机拉开两条浅浅的缝,斜着缝看里边就是切割了四个三角形,但绝对不是很深,刚好能出来弧度。

再一个问题接着出来了,由于出现弧度,压下去后的保温板就呈现了里大外小的情况,这就需要靠近球体的一方把棱抹去,这样才能和球体是垂直的。孙二哥和儒生商议,因为是两个地方的人,交流起来稍有不便,怎么着也不如一个人地方的人,于是就让当地人来完成备料工作,儒生就带着他一帮人开始往球罐上贴保温板。为保证保温效果,需要包两层,而第一层却是用密封胶直接贴在球罐上,需要用一种速干胶才能快速贴上。没办法,他们只好两个人一伙,随沾随抹胶,贴的只管贴,抹胶的只抹胶。这样也好,比如说刘峰和商兰姐心有灵犀,配合起来格外让儒生放心。而大力和翠花,大力只能抹胶,贴只有让翠花了,大力笨!

不过这活还真不累,大家一个上午就能适应,无论是技术上还是速度上,让孙老板也是咧开大嘴笑。魏叔的人都被安排在管道上,只能看着他们干的有滋有味。中午,儒生又被孙老板请过去,单独炒了两个小菜,和儒生要喝一盅。盛情难却,儒生只好过去,孙老板说:“儒生,你的功劳大了,照这种速度,这里十二个球罐也不成问题,都包给咱们也会在春节前完成!儒生啊,我这次要好好谢谢你了!”孙老板春风满面,话如滔滔河水奔流不绝。儒生好不容易才插上话:“孙老板,我就是一个干活的,别把我抬得太高了。”

孙老板哈哈大笑,对儒生说:“不说就不说,儒生,你知道上午我去干什么了?说出来也让你高兴高兴,上午我专门去找魏叔,和他谈了现状:第一,他的人手太少,现在还有十几个人,根本达不到我们的要求,而且还有人在陆续退出,我想过不了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垮台了。其实魏叔也在考虑他的后路,他已经把自己的老本输光了,就是我们的工程任务也只能是做一些回填之类的小活,有日期要求的任务他不敢接,他要是敢接,恐怕只是罚也把他罚死!魏叔该回家了,等着工人和他要帐吧!”

儒生却高兴不起来,兔死狗烹,魏叔垮了不只是他自己难受,就是他们哪一个没有钱在他手里??孙老板继续说:“儒生,关于他和你的事,我已经砸给他,只要他再敢碰你一指头,我就把他送到派出所,在这里我这点事还是能办到的。不过魏叔这次很老实,一个劲的赔不是,说是昨天喝醉了,所以做出来的事实在太过火。儒生说:”咱不提他了,只要他不再有下一次。孙老板,下午还要爬高,我就不喝了,安全第一啊!”

儒生看出来孙老板很高兴,但孙老板是孙老板,儒生是儒生,儒生应该清醒。儒生说:“孙老板,我吃饭吧,一茶碗酒对我来说已经够了,行不行?”他看出孙老板因为太兴奋,不想放过自己,就开玩笑地说:“孙老板,你再让我和也行,今天下午我就不能上工了,回去睡觉,你愿意吗?”孙老板只好悻悻地说:“哈哈,这次就饶了你,等以后阴天下雨咱再喝!”十分的豪爽,嘴里喊道:“袁大姐,给我们送饭来,快点!”以往孙老板对袁大姐温柔有加,今天却胆量大起来,袁大姐就应声回答:“来了,你吼啥?”

袁大姐端一个小铝盆,里面放几个馒头。她看见儒生已经不喝酒,只是在等饭,就对端着酒杯的孙老板说:“你呀,别人都吃饭了,你还在这里喝,真是一个酒鬼!”孙老板只是哈哈的笑着说:“今天心里高兴嘛,多喝几杯也无妨。”仍然去喝。袁大姐也不说话,走到孙老板跟前说:“我看看你不喝是不是会死,你给我吧!”突然一伸手抢过孙老板的酒杯,连同酒瓶也拿过来。孙老板手里突然空空如也,就像是丢了什么宝贝,一把抱住袁大姐说:“小宝贝,就让我喝一杯行不行?就一杯了!”孙老板却这么叫法,真是怪!

但是他转转头,又看看袁大姐,心里就有了七八分:孙老板和袁大姐肯定有故事!想不到总是冷若冰霜的袁大姐也会红脸,孙老板是坐着的,而袁大姐是站着的,于是孙老板的脸就正好趴在袁大姐的xià ti要紧处。

第237章 卤水点豆腐

袁大姐就骂道:“快滚起来,不然我就把酒瓶子都摔了!”但孙老板好像浑然不知,仍在继续说:“袁,求求你,再给我满一杯,我保证不要了。”孙老板不知是故意还是真不知道,反正他是在袁大姐的身上黏住了!

儒生忍俊不住,对孙老板说:“孙老板,就不喝了吧,袁大姐也是为了你好,酒多了伤身体呀。”他是想孙老板应该在他走后再抱住袁大姐,那样他也就不尴尬了。但孙老板却不听,更加用力的抱住袁大姐说:“儒生,你不知道,袁大姐是个厉害人物,我要是放开她就捉不住她了,你吃你的就是了!”儒生不敢仔细看他,更不敢去看袁大姐,只是恨不能咽下最后一口饭,然后赶紧逃出去。袁大姐碰到孙老板这样的死皮赖脸也没了办法,就红着脸对孙老板说:“死不要脸的,你不是说你一定少喝?放了屁使手拿,骗人!”

孙老板只是哈哈的笑,袁大姐把酒瓶放在桌上说:“谁愿意管你!喝去吧,醉死了当恣死的!”佯装抬头不去看孙老板。孙老板似乎得意洋洋,坐好要去抓酒瓶子,哪想到袁大姐果然是一个厉害女子,不等孙老板坐稳,就二次把酒瓶子拿起来,对孙老板说:“嘻嘻,你不是想喝酒吗?来张嘴吧,我帮你倒在嘴里,让你喝个够。”说这早就把酒瓶子倒过来,只见酒从酒瓶里逃出来,咕咚咕咚的淌在地下,嘴里笑嘻嘻的说:“我忘了今天是不是敬过天地,这个很重要,不然就不会让你挣到钱,你不是最信这一套吗?”

孙老板一下就耷拉了脸,苦兮兮的说:“袁,你怎么这么狠呀?你是知道的,我高兴了就全靠酒来支撑,高兴地吃不下饭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我这坏脾气?”原来孙老板还有这样的习惯,袁大姐也是不停止的笑:“你不光是胃缺酒,而且还有这样的不治之症,所以我更需要管管你了?”孙老板想抢救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酒流在地下,儒生不能再看他们的喜剧了,就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我吃完了,先去工地。

儒生出来就看见如月在等他,于是急匆匆的走过去,如月问:“又喝酒了吧?你自己也不注意,把身体喝坏了怎么办?”如月现在已把他看做最重要的人,对于孙老板器重他,如月虽然心里也感到满足,但她也有一点不放心,毕竟自己是一个打工的,老是和孙老板走得太近,到最后会怎么样呢?常言说得好,待人平常心,不远也不近,这样才能持久;儒生这样和孙老板就走的太近。儒生小声说:“我没事,就是孙老板和袁大姐有事了。如月,快去给我拿水杯用一用,我还没喝好呢。”刚才儒生顾不上喝水,他怕孙老板和袁大姐闹大了。

在路上,如月问儒生:“孙老板和袁大姐怎么样了?是不是打架了?”大家都知道袁大姐脾气古怪,就是孙老板不对她的脾气,她也不会给孙老板留面子。儒生哈哈大笑,对如月说:“如月,真是想不到呀,孙老板这样的人竟然在袁大姐面前服服帖帖,袁大姐为了不让孙老板喝酒,竟然把酒都倒在地上,孙老板也没有一点脾气啊!”儒生想起孙老板跪抱着袁大姐的时候,那样子也实在滑稽,孙老板分明是在是在闻袁大姐的气味,就又笑一阵,如月也情不自禁的大笑,后面就有人说:“吃了欢喜台吗?”

欢喜台是一种哄小孩的糖块,不过现在是没有人卖,只是名字还没有失传罢了。两个人回回头,原来是如月的姐妹们。现在天热,他们本来是不用走得这么早,在家稍眯一会儿也不晚,但是如月和儒生正在热恋当中,于是就舍不得丢掉在一起的时光。可能姐妹们也睡不着,所以就一起撵来了。如月只好站住等她们,英子说道:“姐姐,你晚上不和我在一起也就罢了,怎么连白天都让儒生霸占了?再这样回家我就告诉大伯,说你在这里只顾了谈恋爱,根本就不管我。”如月爸爸也确实说过,要如月好好照顾英子。

“你找打呀?英子?”如月微笑着对英子说:“刚来这里有什么需要帮你的?甭气我呀,气坏了我就真的不管你!”如月嗔着脸子说。后面的华子说:“我是不用别人管的,要管我也行,就给我介绍一个对象吧,菊子要不要认识一个?”她们都在开着玩笑,当然是如月和儒生,菊子说:“我才不用她呢,就这么一个儒生,还叫她给霸占下了,剩下一些残品和有主的,谁还喜欢要?”路边上有很多水泥管道,都有六七十公分粗,英子就坐在上面说:“姐姐们,都在这里坐一会吧,厂子里的噪音太大,钻耳朵,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不好?”

这里虽然也有太阳,但是却是在漫天旷野中,嗖嗖的凉风吹在身上,极度的惬意,于是大家都赞成:“嗯,英子说的对,就到这里吧。”儒生就想起了一休,日本的动画片主题歌:个得个得个得个得个得个得个得,聪明伶俐……这个片子正在这里热播着,可惜没有电影看。儒生微笑道:“华子姐,你也会呀?唱一休之歌?”其实他是想起了刘峰,刘峰要是在这里,他就会让刘峰唱一曲,华子姐说:“我说过我会唱吗?是不是你会唱却不好意思唱,所以就拿我做挡箭牌?儒生别怕,如月在这里也不好意思管你,唱吧唱吧。”

华子不亏老奸巨猾,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把矛头射向儒生,儒生不得不佩服。儒生说:“华子姐,我的声音会震破别人的耳朵,所以就没有人让我唱歌,他们都害怕呀!敢听我唱歌的你还是第一人。华子姐,你真的要听吗?不过要说明白,我只能唱给你听,免得大家坏了耳朵都和我打官司。”

第238章 打手的游戏

于是大家都半信半疑,不知要怎么决定,如月就说:“你们都在这里听吧,我可是提前走的远远的,等他唱完了我再回来。”如月装得像,拨头就走,而且是快马加鞭,很快就离开十多步。

“英子,我们就不听了吧,我们来打瓜?”菊子提议道。打瓜就是两个人玩的游戏,每人伸出一只手来,手心相对,由底下的人打上面的人,而上面的人只有躲闪,在瞬间打向自己的时候迅速抽手;如果你的手被打中,那请继续进行,直到自己的手不再挨打,才可以换到底下,和那人换过来打。这样就看你的反应度,反应慢了就要挨打。英子就高兴的说:“我愿意,咱们个人找对手吧。”听儒生说的那样可怕,她也就不想听了,正在想干什么好的时候菊子又出了一个办法,当然高兴;不管怎么说,能打发时间就行。

“那我和你打吧,儒生。”华子狡猾地笑着说,脸上有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如月早就看见,高声对华子说:“华子姐,咱们一直没分出胜败,我们就再来一场吧,除非你就此认输。”这样的游戏几乎人人都会,只有一个熟不熟的差别,华子说:“你急啥?咱们有的是时间,我和儒生是第一次,你们谁也不要争,我会一个一个收拾你们的,嘿嘿……”华子不同意,其实华子和如月都是打瓜的好手,如月是怕儒生打不过华子,早晚要吃亏,于是就想用激将法把华子激将起来,儒生也就不会再受皮肉之苦。

但是华子早就看出儒生是一个生手,他上来必输无疑,这样她就能惹得大家看哈哈笑,当然也是为了闹着玩。儒生不会在女孩子面前认输,就说:“华子姐,你可要手下留情,别耍我这个新手啊?”他必须要先给华子姐打预防针,免得华子姐使什么鬼主意。剪子包袱锤后,结果儒生赢,儒生得意的说:“华子姐,这可没有私屈,我赢了,把手放在顶上吧?”谁赢就谁先打瓜,华子本想狡赖,说:“你赢了就要在上面呀,怎么要先打?”说着就把手放在底下说:“儒生,你身为一个大男人,还不上来受打?”

“华子姐,你真会欺负人,为什么不是你先来?”如月就为儒生抱怨,华子嘻嘻笑道:“咋的了?心疼了?你还没有去过去呢,就胳膊肘子往外拐,羞不羞?”如月要想和华子斗嘴还不是对手,一句话就把如月的脸羞红了,如月红着脸说:“呸,你这臭姐姐,正屁不放,专门不拉正话!”华子要是跟如月说正话,就要让如月先打她,华子还是笑嘻嘻的说:“妹妹,眼看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不欺负你们以后还有机会?”华子姐使出无赖的手段,如月竟然无计可施。只好对华子说:“华子姐,等一会我再来,别不认账!”

华子赖上了一次,把手放在底下,儒生只好放在上面。但是还没有放好,就见一个黑影飞快的落下来,“啪”的就是一巴掌,是华子姐打了第一瓜!华子简直就是不按规矩,儒生叫屈:“华子姐,你欺负人,我们还没有预备好你就打,简直就是无赖做法,这样不行!”儒生提出强烈抗议,华子就说“:拜托,你不要说傻话行不行?打瓜就是这样,反应慢了就要挨打,打了是活该!”如月也是没办法,她已经和华子姐打过多次交道,当然知道华子的诡诈。

“再来吧,儒生,这次我会手下留情的,嘻嘻。”华子得了便宜卖乖,儒生说:“你可要手下留情啊,等我放好再动手不迟呀!”于是就迟迟疑疑的把手伸出来,刚要放到华子姐得手里,华子姐的第二轮打击又来了,比第一次还要响亮而快捷,啪的拍在儒生的手背上,把儒生的手背都打红了;儒生不由得哎呀一声,对着华子姐就是一声大叫:“华子姐,你怎么这么使诈?疼死我了……”儒生拿过自己的手一直念佛,惹得大家大笑,等了一会儿,华子才说:“儒生,我已经是给你手下留情了,你还要我怎么办?难不成要我给你打?”

这样是不可能的,华子说说而已,儒生还要伸出手来。儒生两次挨打就有了教训,他把手伸出来又马上退回来,果然就没有挨打,儒生不由的说道:“嘿嘿,我算摸透你的鬼把戏了,咱也来个快的,看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华子姐也笑:“儒生,我的手还没有动,你这是干什么?看好,我来了!”原来华子姐一开始根本没动,这样说了儒生才知道,于是不由自主的又伸出手来,这下正好送到华子的手里,华子说一声我来了,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儒生的手背上。儒生苦笑道:“华子姐,你真狡猾,我斗不过你。”

大家以为儒生已经认输,不玩了,哪知道儒生已经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华子的手说:“这样你打吧,我就不信我不会躲过华子姐的爪子,这双爪子也太厉害了!”华子就喊道:“儒生,你在干什么?你把我的手攥住我还怎么动?先松开我!”大家也都看到了,就是因为儒生抓住了她的手,华子姐才一动不能动。儒生把手松开,华子姐的手就习惯性的反手就打,但儒生的感觉却很敏感,觉着华子姐的手动弹就闪电般的往后抽出手来,这一次竟然顺利逃脱了华子姐的魔爪!如月不禁伸出手来,表示夸赞。

到了华子姐挨打的时候了,华子姐再也不能狡辩,乖乖的伸出手来,儒生说:“华子姐,其实你就是放在我的手里我也不一定会打着你,我这是第一次来呀!再说了,你是姐姐,我又怎么敢舍得用力打你?”但华子姐却是戒备森严,对儒生说:“儒生,你不要以为你姐是个好玩的,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说着就快速的来回抽动她的手,不等儒生动了念头,她早已经跑得远远的。儒生呵呵大笑,对华子说:“华子姐,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就是打也打不疼。”

第239章 别傻站着了

儒生说着突然就打了华子一下,没想到华子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而且儒生的手掌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一掠而过,根本没有疼的感觉,华子惊异的瞪起眼来,她没有想到儒生竟然打到她,于是脸上就挂不住对儒生说:“好小子,你竟然能在第一次就打到我了,真是不可思议!”原来华子是个打瓜高手,一般人只能在她的手里挨打,甚至有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打华子的机会,这就让华子迷惑不解了:儒生明明就是一个新手,怎么他就能打我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儒生喊道:“又来了,华子姐!”

华子姐惊魂未定,只觉得一阵风声从她的手上轻拂而过,这次儒生又是轻巧的打中了华子,华子简直糊涂了:这小子用了什么障眼法?竟然让他连续两次击中,我怎么就没有反应?其实华子的打瓜还是名列前茅,只不过儒生给她的惊讶太大了,所以就分心了。姐妹妹们都围上来,英子说:“华子姐,你这是怎么了?连续挨打,你这冠军的头衔我看也要给儒生了!”华子却还是像在梦里,对儒生说:“不行,这次是让给儒生,下次你再来吧,这是你的最后一下了!”貌似很恶毒的样子,儒生却感到好笑:这样凶用的着吗?

原来儒生在和华子姐较量的时候已经找到了奥妙,就是不让华子姐碰到他的手。他在挨打的时候,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把手离开华子的手,结果就不能感知华子的动向,后果就是多挨了几下。但他在最后一巴掌是把手放在华子的手上,华子姐要动,他马上就能感知,这时候迅速退出,华子姐就不容易打到他。现在的位置已经颠倒,他当然是反其道而行之了。华子吃了亏,就格外小心,也是手刚一碰到儒生就迅速逃跑,这样对儒生来说就增加了难度。打瓜就是速度和智慧的较量,儒生喊道:“华子姐,我又来了!”

其实儒生只是耸了耸肩膀,手并不动,而华子却是受到惊吓的兔子,马上就跑,后来见儒生没有动,就又伸出手去。儒生这是用了兵不厌诈的战术,华子的手拿过来,儒生也就随后跟上,“啪”的一下又打了个正中!华子最好使用这一手,如月笑道:“哈哈,华子姐教出徒弟来了,感觉怎么样?”如月早就领教过华子姐虚虚实实的招数,而今天却被儒生用在她身上,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儒生刚才的一下更是利落,让华子姐防不胜防。儒生笑道:“华子姐,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不对呀华子姐?”

儒生正在得意,忽然就听到有人叫:“儒生哥,你玩得真高兴啊,是不是很痛快?”儒生回头,是小二妮,儒生就笑道:“我和华子姐玩打瓜呢,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儒生知道小二妮在睡觉,而如月却是在等他,所以两个人就偷偷跑出来,不料想华子姐等人追了出来,打破了他和如月过二人世界的想法。小二妮对儒生说:“儒生哥,我不想再在这里了,想回家,所以才想跟你说一声。如月不时的看看儒生,看看儒生有什么反应,儒生惊讶的说道:”你这是为什么?昨天才来,今天就想走,这不是开玩笑吗?”

莫说儒生吃惊,不吃惊的人没有!这又不是出来旅游,看够了就回家,她这是为了挣钱才来到这里的。但是有些人也知道,可能是因为儒生的缘故,小二妮因为得不到他,所以就呆不下去。儒生真诚地对小二妮说:“妹妹,你是这里的老工人,孙老板都很赞赏你,你走了又能干什么?别再想三想四的了,回家能比这里好多少?妹妹,过来也和大家一起玩吧!”儒生知道小二妮来这里就是听他一句安慰,所以不吝口舌,可小二妮还是说:“儒生哥,你留在这里吧,我不想再在这里伤心,你应该知道。”

“那就多呆几天行不行?就算在这里挣点路费再走也行啊?”儒生不死心,继续劝解说。小二妮就不再和儒生啰嗦,对儒生说:“儒生哥,今天我是不走的,我只是不放心,不然你也回家吧,还是回家踏实,都不是有什么问题,主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小二妮絮絮叨叨,反过来劝儒生走,儒生觉得小二妮今天说的太不靠谱了,好好的干嘛要回家?儒生说:“小二妮,这是说的什么话?听话,你在在这里干几天,我就给你和孙老板要些钱,争取让他给你结算完,好不好呀妹妹?”他觉得这样也就不算对不起小二妮了。

小二妮已经走出去很远,儒生感觉不和小二妮说明白不好,就赶紧追上去,继续劝说她。华子说:“这个儒生,他想管多少事?他就不怕你会吃醋?”末了她是跟如月说的,如月笑着说:“他愿意去就让他去,两根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别人说了不也是白费?”虽然笑着说,但是这里人都能听出来,如月真的是不高兴了。其实儒生也太过分,如月就在眼前,只要他和如月打个招呼,不就显得她有面子了?儒生已经和如月有了亲密关系,再和小二妮勾勾搭搭分不清界线,姐妹们会怎么想?无论怎么样,他都要考虑如月的感受。

大家都是说过去就完,不像如月那样耿耿于怀,大家又像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叫闹个不停。大约过去二十分钟,大力刘峰和小六子就都来了,还有更多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来到了这里,但是儒生一直没回来,小二妮当然也不会回来;华子碰了她一下说:“别傻站着了,不要以为你和他好别人就不敢碰,小心点,哭鼻子的时候更难受!”大家就推着如月走:“如月姐,快先走吧,我们随后就到,大家都会帮你的。”人多事就多,半推半就的走几步,说:“看他有什么用?我们自己管好自己就是了,别人爱去干什么就干什么!”

第240章 一火车皮不换的外甥

话虽然这么说,但如月就像上足了的发条蹦蹦蹦的走出去,恨不能三步并作两步走。后面的小六子喊:“那不是我如月姨吗?我们一块去吧!”说着加快脚步,就要去撵如月,如月说:“小六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的吗?我可不敢有你这么大的外甥,你追上来了就追吧。”小六子这个人也挺搞笑,除了一身蛮力气,巧妙活路一点都不会做,就是做出来也是笑话百出。原来他卖过羊肉,因为集市就在他的家门口,所以他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住了一个好地方,果然生意兴隆。有一件事可以证明:回头客特别多!

这样卖了两个集空,小六子的买卖却不能再干下去:因为小六子的本钱越干越少,到最后竟然是连一只羊本钱都凑不够!于是父母怀疑起来,小六子是不是把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小六子爱打扑克,把钱都输出去了也不为奇,于是爸妈就审问他:“小六子,你把钱都在什么地方乱花了?谁要是骗了你,我们跟他们要回来!”他们就是想到了小六子的这一条路,所以就这样说。小六子连声叫冤:“这些天都忙死我了,哪能再到处玩?”除了赶集,就是宰羊,小六子实在比窦娥还要冤枉。

他的爸爸也迷惑了,儿子虽然浑,但却不会说瞎话,他要是打牌去了回家也都说,再说这些天好像也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呀?于是家里又给他凑了本钱,让他继续卖羊肉。乡下都是用杆秤,小六子把秤挂在肉架上,一切收拾好,接着就有了买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就说:“小六子,给我割上十块钱的肉,再给我一点羊杂碎,不要煮了的。”小六子的爸妈平常就在家里为他收拾羊杂碎,但很多人都愿意自己煮,觉得自己煮的卫生,小六子干脆利索的说:“好说,这里都没煮,你是要肠子还是要肝?”

称好打包,小六子已经做的很熟练,却见爸爸突然从后面窜出来,气冲冲地问小六子:“你就是这样卖羊肉的吗?我看你连你爸妈也都卖了吧,也把我们当本钱!”那四十岁的人笑嘻嘻的说:“你怎么这样说你的儿子呢?他的买卖很兴隆啊,我们都来照顾他,这样多好呀?”小六子的爸爸却有口难说,对小六子说:“你这败家子,睁开你的老鼠眼好生看好秤!这是公斤秤啊!”他的爸爸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继而又说:“小子,刚才你把二斤当一斤收钱,谁要不来买那才怪呢!”说着就把秤砸了,说:“回家,不干了!”

原来华子说的卖肉就是这件事,卖羊肉让小六子名声大振,在周围的村子里,不认识他的人简直要被人笑话烂:你快和小六子卖羊肉差不多了!看到小六子真要追上去,英子着急道:“你这个傻小六,我姐是去找儒生,你去干什么?快回来!”小六子却浑然不知就里,回头道:“这样不是更好吗,他要敢欺负我小姨,看我不收拾他!”他是要把自己的英雄行为展现给大家,华子笑道:“英子,你让他去吧,要是那里出了事故,有小六子就足够了,对不对

华子就是不怀好意,英子这么认为。英子说:“你不去就算了,干嘛还非让一个二愣子去?这小子上来二愣子劲,打了仗该怎么办?”说着也是追了上去,喊着小六子说:“小六子,你给我站住,这里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其实如月也能听得见,心里觉得麻烦了:这么多人都去干什么?真不知道大人心焦,别要没有事也闹出事来,这样才是最大的麻烦!如月站住对小六子说:“小六子,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有事要和儒生说,你去了反而碍事。”

小六子却不在乎,说道:“不就是哪个儒生吗?小姨,没事的,我站得远远的就是了,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还想看看新鲜呢!”他这样回答,如月就不好拦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去就去吧。英子这个时候就已经跑到二人的身边,对小六子说:“小六子,你真是一个傻蛋,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怪不得别人都耍你!我来跟你一起走,咱们说说话,让如月姐快点走吧!”英子感到小六子特别好笑,说他傻他比谁都精,但做起事情却往往让人哭笑不得,小六子说:“你行吗?如月是我最亲近的小姨,你又不是我的亲戚!”

如月也就忍俊不住,小六子原来连我和英子是姐妹都不知道,真是笑死人!英子一口一个姐姐算是白叫了,小六子竟然只认死理,真是不可思议!按说他们都认识,而且都是邻庄,小六子该知道我们的关系呀?如月耐心的说:“小六子,我告诉你,英子是我妹妹,我们两个都是一样远,都是管你妈妈叫姐姐,以后别忘了呀!”英子一把抓住小六子说:“姐姐,别和他说废话了,你也放心,就放儒生和小二妮一块走了,你当时就应该跟了去!”英子也是为如月着想,怕儒生被小二妮夺去,那样如月就是哭也来不及。

小六子虽然是不甘心,但英子却不放手,并威吓道:“小六子,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回去就去告你妈,说你净是欺负我们,而且很过分,想调戏我们这些当小姨的!你姥姥家我们也告上一状,让你姥姥骂死你!”小六子虽然有点浑,但却很孝顺,听说英子要去他家告状,就说:“你这个小姨一点也温柔,老是说要和家里人告状,真是没劲!不跟就不跟,有什么了不起,以后你的事我才不管呢!”在小六子的心里,男孩子就是要保护女孩子,就算她是自己长辈,也统统都是保护对象。英子说:“这样就对了嘛!”心里却在笑:真是一火车皮不换,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外甥,拍马屁拍到脚后跟上!

第241章 欢乐生活

于是大家都半信半疑,不知要怎么决定,如月就说:“你们都在这里听吧,我可是提前走的远远的,等他唱完了我再回来。”如月装得像,拨头就走,而且是快马加鞭,很快就离开十多步。

“英子,我们就不听了吧,我们来打瓜?”菊子提议道。打瓜是两个人玩的游\/戏,每人伸出一只手来,手心相对,由底下的人打上面的人,而上面的人只有躲闪,在瞬间打向自己的时候迅速抽手;如果你的手被打中,那请继续进行,直到自己的手不再挨打,才可以换到底下,和那人换过来打。这样就看你的反应度,反应慢了就要挨打。英子就高兴的说:“我愿意,咱们个人找对手吧。”听儒生说的那样可怕,她也就不想听了,正在想干什么好的时候菊子又出了一个办法,当然高兴;不管怎么说,能打发时间就行。

“那我和你打吧,儒生。”华子狡猾地笑着说,脸上有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如月早就看见,高声对华子说:“华子姐,咱们一直没分出胜败,我们就再来一场吧,除非你就此认输。”这样的游\/戏几乎人人都会,只有一个熟不熟的差别,华子说:“你急啥?咱们有的是时间,我和儒生是第一次,你们谁也不要争,我会一个一个收拾你们的,嘿嘿……”华子不同意,其实华子和如月都是打瓜的好手,如月是怕儒生打不过华子,早晚要吃亏,于是就想用激将法把华子激将起来,儒生也就不会再受皮肉之苦。

但是华子早就看出儒生是一个生手,他上来必输无疑,这样她就能惹得大家看哈哈笑,当然也是为了闹着玩。儒生不会在女孩子面前认输,就说:“华子姐,你可要手下留情,别耍我这个新手啊?”他必须要先给华子姐打预防针,免得华子姐使什么鬼主意。剪子包袱锤后,结果儒生赢,儒生得意的说:“华子姐,这可没有私屈,我赢了,把手放在顶上吧?”谁赢就谁先打瓜,华子本想狡赖,说:“你赢了就要在上面呀,怎么要先打?”说着就把手放在底下说:“儒生,你身为一个大男人,还不上来受打?”

“华子姐,你真会欺负人,为什么不是你先来?”如月就为儒生抱怨,华子嘻嘻笑道:“咋的了?心疼了?你还没有去过去呢,就胳膊肘子往外拐,羞不羞?”如月要想和华子斗嘴还不是对手,一句话就把如月的脸羞红了,如月红着脸说:“呸,你这臭姐姐,正屁不放,专门不拉正话!”华子要是跟如月说正话,就要让如月先打她,华子还是笑嘻嘻的说:“妹妹,眼看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不欺负你们以后还有机会?”华子姐使出无赖的手段,如月竟然无计可施。只好对华子说:“华子姐,等一会我再来,别不认账!”

华子赖上了一次,把手放在底下,儒生只好放在上面。但是还没有放好,就见一个黑影飞快的落下来,“啪”的就是一巴掌,是华子姐打了第一瓜!华子简直就是不按规矩,儒生叫屈:“华子姐,你欺负人,我们还没有预备好你就打,简直就是无赖做法,这样不行!”儒生提出强烈抗议,华子就说“:拜托,你不要说傻话行不行?打瓜就是这样,反应慢了就要挨打,打了是活该!”如月也是没办法,她已经和华子姐打过多次交道,当然知道华子的诡诈。

“再来吧,儒生,这次我会手下留情的,嘻嘻。”华子得了便宜卖乖,儒生说:“你可要手下留情啊,等我放好再动手不迟呀!”于是就迟迟疑疑的把手伸出来,刚要放到华子姐得手里,华子姐的第二轮打击又来了,比第一次还要响亮而快捷,啪的拍在儒生的手背上,把儒生的手背都打红了;儒生不由得哎呀一声,对着华子姐就是一声大叫:“华子姐,你怎么这么使诈?疼死我了……”儒生拿过自己的手一直念佛,惹得大家大笑,等了一会儿,华子才说:“儒生,我已经是给你手下留情了,你还要我怎么办?难不成要我给你打?”

这样是不可能的,华子说说而已,儒生还要伸出手来。儒生两次挨打就有了教训,他把手伸出来又马上退回来,果然就没有挨打,儒生不由的说道:“嘿嘿,我算摸透你的鬼把戏了,咱也来个快的,看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华子姐也笑:“儒生,我的手还没有动,你这是干什么?看好,我来了!”原来华子姐一开始根本没动,这样说了儒生才知道,于是不由自主的又伸出手来,这下正好送到华子的手里,华子说一声我来了,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儒生的手背上。儒生苦笑道:“华子姐,你真狡猾,我斗不过你。”

大家以为儒生已经认输,不玩了,哪知道儒生已经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华子的手说:“这样你打吧,我就不信我不会躲过华子姐的爪子,这双爪子也太厉害了!”华子就喊道:“儒生,你在干什么?你把我的手攥住我还怎么动?先松开我!”大家也都看到了,就是因为儒生抓住了她的手,华子姐才一动不能动。儒生把手松开,华子姐的手就习惯性的反手就打,但儒生的感觉却很敏感,觉着华子姐的手动弹就闪电般的往后抽出手来,这一次竟然顺利逃脱了华子姐的魔爪!如月不禁伸出手来,表示夸赞。

到了华子姐挨打的时候了,华子姐再也不能狡辩,乖乖的伸出手来,儒生说:“华子姐,其实你就是放在我的手里我也不一定会打着你,我这是第一次来呀!再说了,你是姐姐,我又怎么敢舍得用力打你?”但华子姐却是戒备森严,对儒生说:“儒生,你不要以为你姐是个好玩的,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说着就快速的来回抽动她的手,不等儒生动了念头,她早已经跑得远远的。儒生呵呵大笑,对华子说:“华子姐,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就是打也打不疼。”

第242章 我们只是聊了一会

如月没找到儒生和小二妮,她就有些不安心。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铁管林立,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只有在球罐区到能清亮一些。球罐区放着两排球罐,球体已经被涂了一层银粉,在阳光的反射下格外耀眼,如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也就愣愣的站在那儿。没多长时间,英子和小六子也来了,英子惊讶的说道:“姐姐,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她比如月都着急,如月只是苦笑:“英子,你来看这里除了铁家伙还能看到什么?我是老虎吃天,无处下手呀!”英子就怔住了,眼前能够看清楚的也就是这些了,她看到的也是一望无际的铁林!

“姐姐,找吧,我们分头找,不信就找不到他们!”英子拿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说:“他们只要在这里,就肯定会找到的。”她命令道:“小六子,你去东边,如月姐找南面,我找西面,谁要是找到了就喊一声,咱们出发!”北面是他们来的方向,他们不可能去后面,如月说:“算了吧,等一会儿就要上班,耽误了就得不偿失,就在这里坐等吧!”如月想去找,但她又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焦急,小六子就说:“小姨,你们放心,我跑的快,而且也灵便,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转一圈。”两眼四处张望着跑了。

“姐姐,这小二妮这样缠着儒生,时间长了怕是要出事的吧?”英子小心翼翼地说。英子的这句话挣扎在她的心里,小二妮一直就是气势汹汹,老是一股盛气凌人的样子,这都怪儒生不狠下心来对待小二妮,而她又舍不得让儒生受一点委屈,所以小二妮才一直是得寸进尺,就是儒生明确说明自己不爱她,她也死缠烂打,结果是扯不断理还乱,至今仍然让如月揪心。如月说:“妹妹,我也不愿意这样啊!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都怪我爱上了儒生,而在以前他和小二妮天天在一起,我也不愿意和别人争,所以才有这样的局面。”

“你这样不是办法,姐姐。别看我比你年纪小,但是我处理事情就不像你拖拖拉拉,拖泥带水,该抢就抢,你这样早晚会吃亏。”英子在说如月:“姐姐,反正只有一个儒生,你总不能和别人一个男人吧?我想这样你也不会容忍,所以你就要给儒生一个快刀斩乱麻,对他说要你就不能和小二妮再打交道,而他只要是再和小二妮勾勾搭搭,那就不要再理他了,因为这是大是非问题,一步也不能退让!”英子说话和她的做事一样干脆利落,如月就想,这不是出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会感到疼了,所以你才能快刀斩乱麻。

“儒生,儒生……”小六子走出一二百米远,就朝天喊了起来,难道是他发现了儒生?如月突然想起什么,就说:“哎呀,我怎么就忘了这里有一个天梯?”原来在一定距离,都用铁板焊起了一架天梯,以便于工人进行操作。一般这架天梯都是计划好了的,能保证以后的便捷性和永久性。但是这样的天梯很少,对民工保温操作几乎用不上。在周围就这一个,英子惊奇地说:“姐姐,他们在上面呀?”从地下往上看基本上是没有人注意的。如月说:“走,我们去看看,她们在这里干什么!”如月的脸上满是恐慌,她们在这里干什么?

如月是个老工人了,但她没想到儒生会和小二妮去了这里,小六子能找到也算是侥幸。原来小六子正跑着,忽然觉得有哭声,于是就四下打量,最后才在上面发现了这个秘密。也是幸亏这里的管道可能没放气,所以噪音就小,小六子才能往上面看。不等如月和英子追上来,小六子就一马当先,“噔噔噔”跑上天梯,只见小二妮满面泪花,而儒生手足无措的扳动小二妮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她。小六子大怒,对儒生说:“你这个混蛋,我小姨为了你四出去找你,想不到你却在这里和小妞胡勾搭,看我不给小姨出气!”

小二妮正哭着,见一个愣头青打上来,两眼冒火的样子,煞是吓人,就赶紧站起来说道:“干什么?你疯了吗?”小六子就大喝道:“不错,我是疯了,我要打人,专打对不起我小姨的人!”小二妮却不知道小六子怎么有的一个小姨,很是纳闷,就对小六子说:“小六子,你先别动,说明白再动手不迟!”虽然她们是才认识的,但这里面的人也都摸清了**不离十,只是他和如月英子有那么一点亲戚意思,小二妮却不知道。小六子说:“小二妮,你也不是好东西,你缠着一个大男人也不嫌害臊,快滚开,我不打女人!”

小二妮紧紧护住儒生,她知道小六子不打女孩子,也就先放下一半心来,对小六子说:“小六子,你不要这么做好不好?儒生怎么了?我们不就是在一起说几句话吗?如果他真的该挨打,你也要说明白,别让人吃亏的不明不白。”儒生对小二妮说:“妹妹,你走开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儒生把小二妮推到一边,对小六子说:“小六子,我有什么错呀?你就要打我。如果我做的不对,那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还手。但你要无缘无故的打我,我就不能由着你打了,我说的对不对?”儒生不想和小六子动手。

“**打呼噜,装不懂的,我就揍你这个不懂的!”小六子冲上去就打,但小二妮却又扑在儒生身上,挡在了前面,就看见如月和英子追上来高声喊道:“小六子,不是让你不要打架吗?回来,咱们走吧,让她们在这里好好的啦!”看出来如月已经生气,她最不能忍让的是小二妮挡在儒生面前。如月已经把自己最珍贵的身体都给了儒生,她实在不能容忍儒生这样了!小六子对儒生伸了伸拳头,示威的晃了几下,才悻悻的转过身去。儒生对如月说:“如月,你这是干什么?我和妹妹只是聊了一会,什么都没做!”

第243章 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

但是如月没再理他,只顾大踏步往前走,英子回头说:“你这样花心的人,我姐把你看错了,你想想吧,你怎能对得起她!”英子一半是说他的不是,有一半是在暗示,儒生当然明白。可惜小二妮仍然在这里,她也需要安慰;儒生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她走。原来小二妮过来后就是一副苦相脸,别人注意不注意他不知道,但他是看清楚了,小二妮无精打采,心事重重,所以儒生就赶上她,想和她仔细聊一会,打消她想回去的想法。儒生跟在小二妮的后面一个人说话,小二妮却是一言不发,一直走到天梯旁。

“妹妹,你就听我一句话吧,你这样回去挣不了钱,家里老人能不失望?听说你家大婶还有病,正需要钱花,咱们不帮帮爸爸能行吗?”儒生对小二妮的家庭已是基本了解,所以就这么劝她,小二妮突然说:“别说了,让我静一静好不好?”儒生便不说话,但是仍然在跟着小二妮,小二妮又是一个突然,甩下儒生发力往天梯跑。儒生虽然已经来了不算短的时间,但却不知道这里有一架天梯,于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但是小二妮却一直冲上去,一直跑到天梯的最高处。这架天梯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也就是在四五米高。但是要看这样的地形,到处都是硬件,却又有很大危险。天梯很结实,但天梯的宽度却有限,只有一米左右,胆小的人站在上面就不敢往下看,因为往下看就有眩晕的感觉。小二妮站在上面,手扶一根细管道,天空中吹来阵阵凉风,把小二妮的头发吹的往后飘扬,俨然是一个飘飘欲仙的仙女,小二妮对儒生说:“儒生哥,你说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

小二妮面无表情,仿佛是在和儒生研究别人的问题,但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好笑,就像一枚阻击子弹当头射来,要把儒生击倒!儒生故作镇静地说:“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妹妹,我看你在上面倒是挺自在的,是不是很风凉啊?等着我,我也上去风凉一下。”儒生怕小二妮做出傻事来,不敢说一些话,赶紧往上跑,小二妮说:“你上来干什么?不怕如月吃醋?”都到这个情况了,儒生哪敢再说别的话?儒生笑嘻嘻的说:“我上去又能怎么样?咱们是兄妹,咱们在一起说说话谈谈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脚步却没有放慢。

幸好小二妮没有更加激烈的举动,否则儒生的心就要炸响。到了顶点,小二妮说:“儒生哥,你站住吧,我们要保持距离,不能在一起。”小二妮的话音里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儒生忐忑不安,对小二妮说:“妹妹,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咱们在一起又不会做出格的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小二妮就冷笑一声说:“我知道她们人多,我说不过她们,但我也不是那种见人就躲的人,更不是小孩,和你说话我不怕,怕的是你和我走得太近,就会有人不高兴,和你吵和你闹,那样我就是想见你都不能了吧?”

儒生心虚,小二妮说的句句是实话,他确实担心如月会不高兴,他也不想在和小二妮纠缠在感情的漩涡中,但是现在他的心里,还有更让他担心的事,万一小二妮出了这样那样的事,那他就会痛苦一辈子。儒生顾不得再和小二妮说废话,对小二妮说:“我就和你走得近,看什么人会操这样的闲心!”说着不但走到小二妮身边,而且把手伸开抓住小二妮的手,说:“我不但要和你走得近,我们就是手挽手,别人又能把我们兄妹怎么样?”儒生抓住了小二妮的手,才稍微放下心来,毕竟小二妮在他的手中,自己可以拽住她了。

“嘿嘿,你是怕我跳下去才是真的,是不是儒生哥?”儒生才刚抓住小二妮,小二妮就给了他一个下不来台,小二妮又一次看穿他的心事,儒生不得不讪讪地说:“你这个小妹,我能是这样想吗?这里只有咱兄妹俩,所以我就想和妹妹说几句知己话;我可不是胆小鬼呀!再说了,妹妹这么一个豁达的人,能办这样的傻事?除非混蛋的人,才做对不起亲人和朋友的事,我妹妹又不是那样的人!”儒生说话倒是很坚决,就像他说的真心话。小二妮只是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但却顺势倒在儒生的肩头,紧紧依偎着儒生。

“儒生哥,我真是后悔,我不应该回家,这样你就不会移情别恋了。”小二妮坚持认为,当初她要是不回家,儒生就不会趁机而入。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她看见如月和儒生在一起恩爱的样子,简直就有死的心;当然,小二妮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她不会真的要死,这一点儒生大可以放心;只不过事情落到他的头上,不说是害怕,也是过分谨慎。但有一条他能把握住,自己已经有爱人了,自己的心就只能给如月。儒生叹口气说:“小二妮,不是说你了,你怎么就这么想不明白,如果我要真的爱你,我不就早和你表白了?”

“不是的,我知道,主要是我和你一起的时间太少,所以你才会和如月在一起。儒生哥,其实我也舍不得回家,但是一看到你和如月在一起,不再我亲密了,我就觉得心疼,钻心的痛!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要和如月说明白一刀两断,和我们保持一样的关系,我愿意啊哥!”小二妮也学得说话絮絮叨叨,两眼迷离,儒生心里一惊,挣开小二妮的双手说:“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我告诉过你了,我们只能做兄妹,别的非分之想趁早就算了吧!”天梯的三面都是挡住了的,一道道铁管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儒生对小二妮说到:“妹妹,这里的管道大概都没有放气,咱们坐下说吧。”

第244章 生死一线间

都坐下也就没有危险,这就是儒生的想法,但小二妮不愿意坐,儒生就说:“妹妹,你真的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也就只有走了,下边有人还在等我,我就和你告辞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只不过想劝说小二妮;小二妮知道再用那一招就不好使了,而且她也知道谁在等儒生,于是就说:“那好吧,咱们就坐下,你就在这里陪我,不到上班时间我们就都不能回去,这样行了吗?”听小二妮的口气,她已经格外开恩,儒生也开始讲条件:“今天我就听你的,但是以后的时间就不能这样了,我要陪如月!”

“过了今天再说明天,你是计划这个干什么?明天的变化谁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我们先过好今天吧!”小二妮也知道时间不多了,离上班也就还有二十分钟,于是带头坐下了。儒生也坐下,但离小二妮却远了一些,小二妮哀怨的说道:“儒生哥,你就离我这么远干脆你在下面我在上面说话好了!”小二妮往前挪了挪身子,看能抓住儒生了,就一把抓住他说:“你走呀,到下面去吧,想和我说话就喊几声,不想说了就赶紧走,这样多好呀?”但儒生知道,如果小二妮要放他的话,早就松开手了,现在她的手抓得紧紧。

太阳光普照大地,铁管上蓄积的温度要高一些,但还不到热的烫手的地步,热乎乎得倒有一些舒服,儒生看到不远处有一块胶合板,大概是多层的,没有变形,完全能躺在上面休息,儒生就说:“妹妹,这几天我东跑西颠累得够呛,这铁管子上温度挺好的,我就在这里躺一躺休息休息,你看着人都来了就喊我一声,咱们不要耽误上班。”小二妮笑眯眯地说:“行啊,你在这儿睡觉,却要我来站岗,像个男孩子说的话吗?不行,要睡一起睡,这块板子上就是躺三个人也不挤,咱们一起睡吧!”不等儒生反应过来,纵身躺在胶合板上。

“这怎么行?”儒生像捅了马蜂窝,有一个加强连的马蜂队伍在轰炸他,吓得他翻身就要爬起来,小二妮看出他要去干什么,反手抱住儒生说:“儒生哥,你就这么怕我吗?躺下,不许动,不然我就要你好看!”小二妮脸色一变,吓得儒生不敢动弹,对小二妮说:“妹妹,这样不好,让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儒生是站在他的角度说话,但是小二妮又是怎么想的?儒生只能暂时不动,虽然这里的管道密密麻麻,人在上面不可能出问题,但正如小二妮所说,人若是有心,那就什么都能做到,而小二妮正处在这么一个状态。

小二妮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陶醉在儒生的身上。小二妮觉得这样太好了,只有两个人,在与世无争的世界里互相厮守,这就是神仙世界!小二妮情不自禁的吻下来,把自己的吻送给儒生,而儒生几乎把持不住自己,闭上了眼睛,准备默默接受小二妮的少女初吻。小二妮的身上散发着诱人的体香,嘴里一股甜蜜的味道,儒生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近,小二妮的喘息声也是那么的清晰,甚至小二妮嘴里的热气都清晰的向自己嘴里吐来。

“儒生,儒生……”也就是这个时候,小六子开始寻找儒生的踪迹,儒生一下子清醒过来,猛然翻身,就把小二妮掀翻过来,对小二妮说:”妹妹,我不能做对不起如月的事,这样我会一辈子都内疚!”小二妮正在甜蜜之中陶醉,儒生的无情让她感到失望,两眼呆呆的看着儒生,眼睛立时就湿润了。小二妮嘶哑着嗓子说:“儒生哥,你就是这样狠心?我这是第一次和男孩子接吻,而且我也是和一个我心仪的人接吻,我想留下最美好的记忆,你怎么能就这样就打破了我的梦想?”儒生看见,小二妮的泪水已经留下来。

“妹妹,对不起,我给不了你,你是知道的,我爱的人只有如月,我们要是接受了对方的吻,就一定会朝思暮想,这样会害了你也害了我呀!”儒生对刚才的事痛心疾首,悔恨不已,小二妮忽然扑上来要把儒生抱住,儒生低沉而又坚决地说:“小二妮,难道你忘了我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小二妮霎时就站住了,她怎么能够忘记,儒生刚来的时候,简直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儒生对她说,他就是为了爱才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了爱的他其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当时,木兰刚刚去世,娟姐也早已离开了他。

“妹妹,你应该知道,我对爱情是认真的,你听过我的故事就应该明白,我一定是要为爱坚守到底的人,我们的错误又怎么能够继续下去?好吧,我说实话,刚才我是怕你从这里掉下去,所以我才跟上来。我知道你对我有多好,我甚至都在心里下了决心,以后我有了能力,就决不让你再出来打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去找到一份安定的工作,也算我对你的报答。相信我,以后我会做到的!”小二妮就哭出声来:“找工作有什么用?它能代替你吗?我知道你对爱情很坚贞,但是我呢?又有什么东西能替代你?!”

这使的小六子离他们越来越近,但小二妮的声音却似隐似现,也许小六子就是听到了声音,才四处打量,最后找到天梯。小二妮还要说,但儒生却严肃起来,他已经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就说:“小二妮,好妹妹,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呀!如果如月不是大rén dà量,谁能受得了我们的纠缠?我想要一个没有争吵的恋爱,可我怎么觉得就这么难?小二妮,我的妹妹,我发誓,如果如月因为我的过错而和我一刀两断,我一定会从这架天梯上跳下去!”

这是小二妮刚才说过的一句话,不是被逼到这种程度,儒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第245章 没脑子的保镖

幸亏小六子没听到,要是被他听到,怕是要起一场战争。如月他们转身就走,儒生只是再看小二妮一眼,说:“这样你满意了吧?他们来找,我就知道这次要出事,闹不好如月真的和我一刀两断!真要是这样,小二妮就等着吧,我不会食言的。”工地上已经陆续有人来了,儒生说:“妹妹,我已言尽于此,你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上山容易下山难,但这一次儒生如履平地,跳舞般的就从天梯上蹦下来,吓得小二妮出一阵冷汗:儒生这是不要命呀!从陡峭的天梯往下来,竟然没有伤到儒生,这真是一个奇迹!

如月他们急匆匆的走,儒生就急急忙忙的追,等到撵上他们,以经快到他们的工地了。儒生说:“如月,你听我说,我和小二妮绝对清清白白,刚才我也只是因为她说要回家,我觉得需要劝劝她,因为我们是兄妹,我当哥哥不是应该做的吗?再说了,孙老板对我们这样信任,但却刚来就要走,这样让我也下不来台呀?孙老板也一定对我有看法。”儒生一口一个孙老板叫着,如月总是不回答,小六子就说:“孙老板是你爸爸吗?就是你爸爸也不能让你这么做!你吃着碗里的看着碗外的,贪心不足,是个什么玩意啊!”

小六子气势汹汹,看样子就要和儒生打起来,英子说:“小六子,说这些闲事干什么,快上班了,快找点东西坐一会吧,你小姨我累了!”她斜眼看了看如月,如月正往球罐走去,而儒生却也跟在她的背后,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对小六子的挑衅竟然是不理不睬。小六子说:“小姨,你等我一会儿,我看儒生这孩子就是欠修理,不揍他一顿他能记住了?”说着就猛地冲上去,小榔头大小的拳头也跟着打了出去,虎虎生风。

“小六子,你要干什么?”如月随意往回看,却看见小六子的拳头袭来,就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儒生也吓了一跳,只是转头摆动时间,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物件贴着头皮而过,这才知道有人偷袭,于是吓得心惊肉跳!小六子用力过猛,蹿过了如月和儒生,于是回头又打,如月高呼道:“小六子,住手!”冲上去就把小六子抓住,小六子喊道:“小姨,你放开我,这个家伙不揍一顿就不老实,我为你出口气!”一下子就拖出如月好远。小六子蛮力气够大,带着如月还追儒生到跟前,儒生说:“小六子,你要干什么?没道理呀!”

看看小六子闹的够大了,英子也追上来,抱住小六子说:“你这个混蛋,你找死呀?打伤了人有你受罪的,给我停下!”两个人拖住小六子当然比一个人有力气多了,小六子就慢下来,气哼哼地说:“妈妈的,就是看着你这小子不老实,敢欺负我小姨,瞎了你的狗眼!”小六子拿根棒槌当了真,比亲外甥都要外甥,刘峰却已经赶来,说:“小六子,你的亲戚真不少,我们这里的姑娘大概都是你的小姨吧?你真是个笨蛋,你小姨还舍不得打儒生,那是你姨夫呀!小心你到他的家门前,他会不认你!”刘峰一直是笑眯眯的,劝说着小六子。

本来是几个人,现在却来了十多个人,儒生对如月说:“如月,我们先上去吧,上午刷胶的地方有一块没粘好,我们去返工吧。”拽住如月就走,小六子喊道:“小姨,让我揍他吧,只要你发话!”如月及不甘心的被儒生拽上去,她怕小六子继续和儒生纠缠,所以说道:“小六子,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你瞎嚷嚷什么?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在这里等一会吧,我们去返工。”儒生拽着如月说:“你不要在这里唠叨了,快点上去吧,要是被监工看见就麻烦了!”儒生说的就像真事,如月只好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由于球罐被封的很严,所以这里面光线就非常的暗,幸好这里的架板都是排严了的,安全问题相对来说是非常的合格,至多有一点缝隙,透发一点光亮。儒生在前,如月在后,儒生的手紧紧抓住如月,仿佛怕她跑掉,如月说:“你放开我,我不用你管!”她明白儒生是在保护她,但如月却不能挣开他,儒生说:“别说话,注意安全,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说话间已经到了他们工作的地方,如月又说:“松开我,现在到了地方了,停下吧!”如月发觉儒生还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突然有了一种胆怯的感觉。

“别说话,继续跟我走!”果然,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踩着旋转梯继续往上爬,如月胆怯地说:“坏蛋,你拉我上去干什么?我要停下来!”但儒生不再说一句话,领着如月继续爬爬爬,直到最顶端。最顶端是一个球尖,但却是非常大,只能感觉出这是一个缓慢展开的缓坡。因为是顶端,和帆布蓬交界的地方就有一些缝隙,显得比别处要亮堂很多。儒生终于停下来,转过身子,突然把如月抱住就亲;如月受到突然袭击,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被动地和儒生亲吻,但随后就明白,于是又变成反抗,拼命往外推儒生。

如月的反抗却是徒劳,挣扎一会儿,她就彻底放弃了挣扎,因为她在儒生面前就像一只兔子,只能是挣扎几下,继而就会温顺起来。如月虽然是放弃了挣扎,但却不把自己的嘴唇给儒生,急的儒生像有一只老鼠在捣乱,而自己却抓不住它,心急火燎。突然,儒生一下子抱起如月,把如月吓了一跳,正不知道儒生要干什么,就觉得脚下无根,儒生竟然把她托了起来!如月“啊”的一声低叫,说:“你要干什么,你这坏蛋!”儒生就乘虚而入,舌尖终于伸进如月的嘴里,来回搅动着如月,同时把如月放在球罐的缓坡上

第246章 博爱的痛苦

如月的阵地既然失手,挣扎也就失去了意义,一阵的头晕目眩之后,她只能够来品尝亲吻的甜蜜。大概几分钟后,儒生松开口,对如月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我绝不会背叛你的,你知道吗?我只是为了自己的人品才去和小二妮谈话,我已经告诉她,我们的事如果出了意外,我就跳下天梯,绝不苟活!如今我再对你说一遍:如果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从这球罐上掉下去,摔成肉泥!”他们都知道球罐上的悲惨事件,儒生发这样的毒誓,说明自己对如月的真心,如月就说到:“呸呸呸,谁要你发誓?”

如月这样说话,就证明了如月已经原谅了他,他又一次抱住如月说:“如月,我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要没有你的爱,还叫我怎么活下去?”如月就气哼哼地说:“哼!净骗人,娟姐不是不和你在一起了,你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说,你和小二妮在那个严密的地方都是干了什么?有没有和我们这样?”如月一直在担心,小二妮会不会和儒生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就算是儒生没有主动,像小二妮这样风风火火的女孩子,她做出什么事情也不奇怪。儒生的心里就是哆嗦一下,暗道:不得了,如月太精明了!

想归想,但是他却不敢说出来,对如月说:“如月,我对天发誓,我从来也没有和小二妮做不起你的事……”如月赶紧捂住他的嘴说:“你这坏蛋,又要发你的什么狗屁誓言,说那个干什么用?还不是一阵大风刮去了?!”嘴里说着,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如月说:“好了,我也不要你发誓,你就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和小二妮说的吧,哪怕是你编瞎话,我也就当真的了,但你却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次!”如月说这两只手捏住儒生腮帮子拽了拽:“出现第二次,我就把你的腮帮子撕个粉碎!”儒生做作的“哎呀”一声。

但这样是过不了关的,儒生还是要说。刚才如月去找他们的事,虽然她没问小二妮为什么哭,但在她心里一定是一个疙瘩。实话实说吧,除了最要紧的一段!儒生说:“其实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小二妮就是因为我们相爱,才决定说要回去。你可能要问我,我们为什么会在天梯上,说实话,我也是吃了一惊!小二妮在前面上了天梯,我开始没有上去,小二妮就问我:“儒生哥,你说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当时就把我吓傻了:娘哎,这小二妮要干什么?要zi shā吗?跳下来要是能活命才怪呢!”

“她要zi shā?”如月猛地站起来,她忘了这只是在讲过去的事,对儒生说:“别人办不上来我信,小二妮从上面跳下来我也信,这可怎么办?”如月急的团团转,儒生笑道:“傻丫头,你不是经常说我笨吗?嘻嘻,她不是好好的吗?你还是听我说吧。小二妮这样说,我也害怕了,就和她说着别的话吸引她的注意力,我说:你开什么玩笑?我看着你在上面很自在的样子,是不是很舒服?那上面没有遮挡,能看出风吹动她的头发,我故意说上面风大,她也就不介意我上去,小二妮就问我:你就不怕如月见到我会生气吗?”

“我当然怕你生气,但我也怕她会跳下来呀,你说对不对?”儒生这样问如月,如月说:我气又能怎么样?你们不是还在一起了?”其实如月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是光顾了害怕,就只有想办法把小二妮劝下来。儒生说:“如月,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万一她是试探我,或是我说错了话,她就纵身一跳,我的努力不是就白费了?于是我就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对她说:没事,,刚才你不是看见了,我们在那里正玩着,说走我不就来了?如月这个人不是我夸,她不会介意我们兄妹在一起,你放心吧!”

“谁说我不介意?我很介意!”如月很激动的说:“我不介意你了就说明不爱你了,难道这个你也不懂吗?假如我也和小二妮一样要跳下去,你想想这时候会怎么样?”如月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儒生傻眼了,要是你们都要跳下去,我要救谁呢?这简直比妈妈和媳妇掉进河里先救哪个更昏头!谁知道如月却又缓和下口气对儒生说:“我知道你是好心,我只是在打比方,但是你现在就要想,怎样才能处理好我们的关系,实话告诉你,我真是害怕了,我在想我会不会zi shā?虽然我这是第一次这样想!”

“不会吧如月?你也要吓我吗?”儒生惊讶的说道:“如月,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你要是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我活着又有什么趣味呢?”的确,儒生是一个完美的爱情主义者,吃苦受累倒没有什么,但要是再出现木兰那样的残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如月坚持自己的意见,对儒生说:“儒生,你那样会觉得活着没有趣味,但为什么就不想想,你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唉!我不是说你了,手大捂不过天来,我们这样拖,痛苦的不是你一个人,肯定是三个人都受伤……我不说了,你自己想吧!”

这也许是当局者迷吧?虽然儒生不愿意提起如月和小二妮的纠葛,甚至是在躲避,但他这样却不会让事情变小变无,相反,就像茶壶里的茶山一样,不能及时的去掉茶锈,里面的茶山就会越堆越多,最后只能落得个堵塞茶壶嘴,甚至就连茶叶也放不进去。儒生面呈难色,嘴唇蠕动几下,但却说不出话来,如月又对他说:“儒生,你知道不知道,姐妹妹们都在说我,说我是在纵容你去犯错,到最后吃亏的都是我自己,我无法反对,而且我觉得她们说的很对,要想保住我们的爱情,就必须下狠手,斩断你们的关系!”

第247章 寸步不离

如月像是下了一个很难决绝的决心,对儒生说:“儒生,我现在要采取朋友的意见了,就是除了睡觉,我必须都要跟在你身旁,寸步不离,你觉得这样好吗?”如月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儒生却是觉得无奈,对如月说:“如月,我是恨不能和你天天在一起,但这样可能吗?就像在工作的时候,不一定是安排和谁在一起,难道孙老板安排我们也不听,非要咱们俩在一起吗?”这样的工作没有确定性,人员随时调动,也许你正在贴着保温板,但是下面的材料供应不上,这样就必须做临时性的调动,以保证供应。

“这里我还没有干不了的工作,只要你去我就去,反正是你不能再和小二妮单独见面了,你要是不让我在受到伤害的话。”如月坚持着自己的思路。儒生理屈词穷,挠着头皮说:“那我只有尽力了,但也不能这样绝对,比如我上厕所,你总也不能跟着我吧?”儒生为了改变一下紧张的空气,所以就开了不大不小的玩笑,如月找准儒生的屁股上就打了一下嗔道:“你这坏蛋,净说不成器的话,就不能说句正经话?不跟你在这里胡说了,到点了,我可要回去了!”趁儒生不注意,挣开儒生的胳膊就走,踩得架板咯吱咯吱直响。

外面的声音也像亮起来,看来如月走的正是时候,现在是在第一步架子上,大伙嘻嘻哈哈走了进来突然就听到有人喊:“小二妮,你怎么上这么高?快下来吧,马上就要上班了!”今天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干活,老实点的rén dà家不认识,但这小二妮小六子是活跃人物,所以他们就成了大家关注的人。小二妮说:“这点事情都搞不明白吗?高高在上嘛,就要站得高一点。”接着如月和儒生也随后跟着出来,儒生对小二妮说:“你也在这里呀?只差我们两步架子,我们怎么就没有听见呢?走吧,马上就上班了!”不管怎么说,他不能让大家再看出她们的不和。如月也微笑点头,但不说话。剩女桃花劫

如月说话果然算数,儒生走到哪里,如月也就跟到哪里,直把小二妮的眼睛瞪出血丝来,但如月却当做没看见,照常和儒生腻歪在一起。小二妮也不是不想和儒生凑合在一起,但是如月的姐妹们却是每天就嘻嘻哈哈来缠着她,而且都是每天都是两个人,有事没事的搭讪着,小二妮就腾不出身子来。小二妮看着儒生和如月的关系越来越近,反而不再说走的话,和如月的姐妹们打成一片。儒生就有点担心,他知道小二妮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于是对如月说:“如月吧,小二妮这样是不是有点反常?我怕她会闹出事来。”

如月也很担心,她也摸透了小二妮的脾气,这个妮子也许是在等待时机,瞅准了给他们一下子。如月说:“儒生,我也这么想,就这样天天这样看着她也不是好的办法,白天还好说,但是到了晚上就不知道小二妮的踪影,她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想到一个办法,刘芳和她的关系还不错,是不是让她去打探打探?”这一段时间儒生和如月天天腻歪在一起,他们都不常和大家在一起唱歌玩耍了,儒生就赞成道:“这也是个办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都是兵法上的话,看来我们也要和小二妮来一番斗智了。”

晚上,如月和儒生真的没出去,等到大家到大门底下的时候,也就是十来个人,其他的都出去了。刘芳和刘峰见儒生没出去,他们也就不出去,在一起说说话唱唱歌,然后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儒生拉住刘峰得手说:“峰哥,你过来我和你有话要说。”拉住他就走,刘峰回回头看了看商兰说:“商兰,等着我呀?儒生有话要说,我去去就来!”三步一回头的跟儒生走出去。儒生笑嘻嘻的说:“看你这样,算了,让商兰姐也跟着吧,反正是跟你说了也就等于和她说了,也许商兰姐还能给我出个好主意呢!”黑骑

这时候的天已经是暑期,天热的不行,所以大家都不在家里,都要等着热量下降了才回去,怎么着也要等到十一点,最早也要等到十点多。今天又是一个月亮高照的天气,刘峰就问儒生:“儒生,这些日子你们都是在哪里玩呢?是不是找一个好天咱们在一起玩一次?没有别人,只有你和如月,再加我们俩,怎么样?”天天都是两个人,有时也会觉得没话说,因为自己才刚要说出来,对方就会温柔的说:“是不是又说我爱你呀?我知道呀,这句话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只要你一向我说这句话,我就早已知道了!”

儒生心里也有这种感觉,他和如月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回忆大家在一起时的欢乐。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真的是把两个人与世隔绝,相信他们觉得也就不快乐了。这并不奇怪,因为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只要离开了这个动物圈子,他们也就手足无措。儒生兴奋的说:“好呀峰哥,这么长时间没有聚在一起,还真是有如饥似渴的感觉!刘峰哥,这里不只有商兰姐在想你,小弟我也在想你呀!”刘峰正在儒生的前头,儒生忽然跳起来说:“峰哥,这段时间你背了商兰姐了?这次你就背背我吧,嘿嘿。”

刘峰和儒生商兰走的是西边,或许这就是路走三熟吧,刘峰在跟着魏叔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来过这里,和商兰恋上了就更是如此。魏叔他们一伙人不知道是到哪里去了,隐隐约约的听孙老板说过,魏叔那里走的人不多了,大概只有十来个人,根本就不能接像样的活路了,孙老板就让他干一些回填之类的活,勉强能够混出吃的来。

第248章 什么鬼?

但这样的活并不是每天都有的,没有活干工人们就只能坐等。孙老板对魏叔说:“魏叔,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在没有活的时候就出去干零活吧,不然你们的房费都没有钱交呀!”孙老板并不是绝情的人,尽管两个人政见不同,但仍然对魏叔苦口婆心。

魏叔却不听,还希望再拉起一帮人来,大干一场,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孙老板也就不说,反正他又不指望魏叔了。今天晚上魏叔这里依然是灯火辉煌,有句话叫做虎死不倒威,魏叔还在这里硬撑,刘峰就小声说道:“小声点,咱们走他们的门前,魏叔也能眼睛里冒出火来,咱们就算是怕他吧。”于是就悄悄走过魏叔的门前。忽然,儒生看见一个女孩的身影一闪而过,好像是去了男生宿舍,儒生惊讶道:“那是不是小二妮呀?她怎么在这里?真是不可思议!”说着就倒回身子来要看个仔细,刘峰说:“你花眼了,哪来的女孩?”

刘峰拉住儒生就走,他不想在这里久留,儒生本想挣扎,奈何刘峰身材高大,劲头自然不小,不容儒生再去瞧瞧究竟,拉住儒生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好远。儒生急的低声喊道:“峰哥,我觉得没看错,肯定是小二妮,她到这里来干什么?让我去瞧一瞧吧,我怕她吃亏呀!”在儒生的心目中,小二妮永远是他的妹妹,如果是妹妹吃了亏,他当哥哥的又怎能安心?但是刘峰又怎么会放手?自从上次和魏叔打架以后,虽然是魏叔沾光,但他却是挨了孙老板一顿重责,而且自从打架以后,他的人日渐减少,他恨死了儒生!

“你傻蛋呀儒生?别说里面还不一定是小二妮,就是小二妮能怎么样?我告诉你,不要碰见别人在魏叔这里就一定要吃亏,人家又没有和魏叔结仇,这里也都是是鲁中人,来找老乡有什么奇怪的?”刘峰把儒生拖出去老远,才放开儒生说:“其实我看着也像小二妮,但是我们没有权利去管她,她有她的人身自由,我们又怎么能干涉她?”刘峰不愧是在特殊学校里毕业的学生,法律知识比儒生懂得的要多,儒生只好沉闷不语!一醉方羞,冷情总裁不放手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rén liu不断,但大部分人也只是见面点头而已,或者只是面熟,扯不上关系。商见兰终于对儒生说:“儒生,你是有什么事吧?不然你肯定又和如月黏糊在一起,哪里能有空来陪我们?”如月一直没说话,她知道儒生和刘峰已经很长时间没交流过了,所以她就尽量不去打扰他们。面对刘峰和商兰,儒生觉得没有隐秘的必要,所以儒生就直截了当的说:“商兰姐快人快语,你说的不错,我来是有事情来请教峰哥和商兰姐。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小二妮的是一直就是我的一块心病,她最近晚上在干什么?我很担心。”

“呵呵,我觉得也就是这件事能惊动你的大驾,不然你不会舍得离开如月!不过我也就奇怪了,小二妮不去打扰你们,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呀?”商兰觉得奇怪,说:“刚才见你一看到小二妮,你就非常激动,要我说呀,你又何必呢?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小二妮也许是为了忘掉她对你的感情,所以才出来散心,儒生,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商兰姐在安慰他,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明白儒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但就是他的重情重义,才使他在对待小二妮这件事上纠结不清,好心才会到处留情,麻烦缠身。

“商兰姐,我担心呀!小二妮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认准了的事情就会一竿子插到底,不碰南墙不回头,我真是无奈呀!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但对她却不起一点作用!刘峰哥,你也替我想想,小二妮到底会在想什么呢?我知道这都是华子姐她们的功劳,小二妮才没有办法来继续纠缠我们,但这也不一定就能让小二妮就此罢手啊?!”儒生确实着急,也许小二妮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来不及后悔,刘峰就说:“儒生,你也不用急,我们已经看到小二妮在魏叔这里,这样就应该多少让你安心,不是吗?”专职美女保镖

刘峰的眼里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一片光泽,说:“你想想吧,小二妮在他这里不外乎是在这里说说笑笑,都是老乡,魏叔这里的人不敢怎么样小二妮的,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人呀?!就是要干坏事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但这里是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除非小二妮自己同意……所以你不用多操心。”刘峰中间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到儒生似乎在思索,因此也就微笑。刘峰接着说:“以后我们注意点就是了,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我们就不用去管她,至于让我担心的是,小二妮会不会动了歪歪主意?”

原来刘峰也想到了小二妮会不会对他们两个人不利,儒生哈哈笑道:“知我者,刘峰大哥呀!我早就有这样的担心,所以我才对小二妮更加上心,你不知道,我和小六子闹矛盾就是因为小二妮,那天小二妮站在天梯上对我说:儒生哥,你说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呢?当时我就吓坏了,这个小二妮也忒胡闹了,这不是要把我吓死呀!”但显然儒生的惧怕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担心。刘峰说:“这样的人容易走极端,你要是能满足她,她能要头顶连膀子一块缷给你,但要不满足她,她的破坏力也是相当大……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的?不就是小六子和如月都去了,我也就回来,但后来还是和小六子打了一架!”儒生感到无可奈何,其实过去的事再说也是无用,儒生说:“不说这些了,提起来头疼!峰哥,我想让刘芳帮帮忙,查一下小二妮的举动,不然我的心就不在肚子里了,你能不能和刘芳说一下?”

第249章 面若桃花

在这群人里,刘芳最能和小二妮说上话了,因此她也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人选;刘峰一口答应下来,但是却不能保证刘芳能起多大作用:“让刘芳去不难,但是她不能打听了消息来,那我可不能保证,刘芳做事我管不着她呀!”

但他还是答应了,只要刘峰答应了,事情也就**不离十,儒生说道:“峰哥,谢谢你了,不过我在这里做电灯泡,商兰姐的眼珠子可要瞪出来了,我看我还是留给你们的小天地,我再另找地方去玩吧,嘿嘿……”商兰就笑骂道:“你这小屁孩,明明是你想如月,却偏偏赖在刘峰的身上,有本事就在一起玩一宿!”但儒生却不那么傻,他现在想的是如月在哪里?才刚刚出去一会儿,儒生就开始想念如月。如月在大门底下等着他了吗?

他和刘峰也就是出去了有二里地,这千把米的路程对儒生来说不算什么,而且他们分开也就四五十分钟,估计如月就是走也不会走远了。不过大门底下并没有了唱歌的声音,没有刘峰,就不再是男男女女一大群人,显然这里也就失去诱人的味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不仅用在干活的时候灵验,就是玩的时候也让大家玩得更起劲。儒生悄悄走过去,想给大家一个惊吓,也能让大家提提神,于是准备就学恐怖的声音,那调子就像鬼叫声,就像《画皮》里厉鬼出现的声音,又像野兽叫,胆小的肯定会吓的胆战心惊。

但是鸦雀无声!人呢?儒生疑惑的走过去,突然发现这里的灯全灭了!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除了工厂不会停电,这居民区里停电正常的没有再正常,听说只要超负荷,人民就只能牺牲自己的用电,来满足乙烯工程的需要。不过停电的时间不会长,只有一个小时左右。儒生就明白了,大家看到停电,于是就各奔西东,找地方凉快去了,不到十点是不会回来的。儒生极度失望,本来是早点离开刘峰回来找如月,但今天晚上却是秃子剃了头,两头没一头了!上哪里去找如月呢?儒生不禁犹豫起来:这么大的地方,就是累死也不一定能找到呀!转世博弈

的确,这里的村庄相隔很远,他已经知道的地方也有六七里地,就是西面借面的地方;至于东面,他只是看到这里住宅很多很多,一眼望不到边,估计是因为建厂才把人都集中在这一块,而且有一定的照顾。这里的人都叫居民,显然是都划为城市户口,但却不见一座楼房。听别人说他们早晚都会搬迁的,这里只不过是他们的临时居住区。儒生明白,要是在村子里找,简直就像大海捞针。往北找呢,是他和如月的根据地,但他确定如月一个人是不敢去的,那里只是一个旷野,一个人行走在里面,就是白天也感到孤单。

“吭吭……”忽然院子里传出咳嗽声,儒生惊喜道:“如月,如月,是你吗?”话到人也到,一步就迈进大门,欣喜地继续喊道:“如月,如月,我回来了!”现在他已经确定,如月没有出去,可能在陪姐妹们一起聊天,不过声音不大。声音是从南屋里传出来,儒生也不忌讳会有别的人,径直跑向屋子的方向,只见南屋里慌慌张张的迎出一个人来,也是兴奋的样子说:“你回来了?可把我等急了,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我真后悔没有跟着你们去。”南屋里点着一根蜡烛,微弱的灯光随着屋门的敞开照射进来,是如月!

儒生跑过去,如月也是往外走几步,两个人就拥抱在一起,儒生说:“如月,我也是急啊!这不是刚和刘峰把事情说好,我就找理由回来了,我想你呀!”拥抱过后,儒生抓住如月的手说:“走吧,我们进屋里说话,今晚难得寂静,大家把空隙都留给我们了,我们不能浪费了她们的好心。”如月笑嘻嘻的说:“儒生,你敢进去?袁大姐也在里面了,你进去她就会把你撵出来!”如月说的一本正经,儒生乐呵呵地说:“亲爱的,你骗谁呀?袁大姐要是在这里,她早就喊我了,叫我不要进去,你以为能骗到我吗?”契约99天

当然如月是在逗他玩,别说是袁大姐,就是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如月也不会这样大胆,竟然在院子里和儒生接吻拥抱。如月知道儒生下一步的举动,松开手跑了进去,反手就要关上屋门,但只是关上一半,儒生就冲了进来,又把如月抱住,接着用一只手把门关上。如月的动作是把儒生往外推,不料却被儒生进来靠住屋门,如饥似渴的又一次吻住如月。如月往后退,但落在狼口的小羊羔是不会让小羊逃跑的,不一会儿如月就失去了反抗力,配合着儒生的动作。如月嘴里哼哼着,浑身没有四两劲,渐渐的身子矮下去。

“如月,你真漂亮,我爱死你了……”儒生在换气的时候含糊不清地说;同样,如月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对儒生说:“我也爱你……儒生,我问你,我和娟姐比哪个更漂亮?”如月突然这样问儒生,儒生忙的不亦乐乎,但回答出来却让如月欢喜:“当然你漂亮,不然我怎么会找你呢?”儒生是在让如月高兴,其实如月和娟姐论人品不相上下,分不出谁更漂亮,但女孩子就是这样喜欢被别人说漂亮,儒生怎能不让如月满足呢?如月挣开身子说:“你骗人吧?我听别人说过,娟姐是个美人,我哪能比得上?”

如月又这样说他,儒生却也难不倒,对如月说:“谁说的?他这不是没长眼睛吗?我儒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找一个不如娟姐漂亮的女孩子?我的心上人当然要找一个更漂亮的人,难道你没有信心吗?”灯月之下看美人,比白天更胜十倍,儒生说着如月漂亮,如月的脸上就更加面如桃花,肌肤似雪,看看哪里都觉得处处恰到好处,于是情不自禁地说:“如月,你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女孩,我就觉得天天爱你都爱不过来,就想这样抱着你亲着你,一刻也不分手。”他的手习惯的伸进如月的内衣,如月低笑叫:“嘻嘻,儒生……”

第250章 突发奇想

如月的笑让儒生心里一阵荡漾,全身的血液往上冲,他觉得自己又控制不住了,突然把如月推倒在床上,顺手把蜡烛扑灭。黑暗中,如月又是激动又是害怕的说:“儒生,你找死呀?这是在家里,说不定谁就回来了,那样多丢人?别胡闹了儒生……”如月想推开他,但是觉得浑身无力,哪能推得动一星半点?儒生急促地说:“如月,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恨不能把你拴在我的裤腰带上,时时刻刻相依相伴,才能解除我对你的相思之情……”如月听了儒生的话,就不再乱动,浑身就像面条似的任儒生摆弄。

每一次两个人都是似乎忘了自己,只是尽情沉浸在欢乐中,当然也更忘记时间,直到屋门外面传来说话声:“咦?怎么屋里没点着灯?真是气人,老是停电,你有火柴么?”听她说话至少是两个人,如月慌慌张张的说道:“华子姐,我正摸着火柴呢,不小心就把蜡烛扑灭了,儒生真是笨!”如月怕她们进屋来而还没有穿好衣服,所以就阻止她们:“屋里太黑了,你们在外面稍等,还不是儒生刚才进来进屋门太猛,才把灯吹灭了?”似乎在埋怨儒生。

幸好如月是把门闩上了的,屋里进蚊子,所以大家都很自觉,随手关门,所以里面的举动也就没有人看见。暑天的衣服都是越简练了越好,如月和儒生只是三两下就都穿好,儒生就用只能如月才听见的声音说:“好了,点灯吧……”于是如月就擦着火柴,嘴里说着:“可摸着了,儒生去给华子姐开门吧,不然她要生气呢。”如月的话都是在掩饰自己的恐慌,她知道华子姐太精明,自己在黑地里做这等事,华子姐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儒生一开门,就给华子吓了一跳,原来她已经站在门前,几乎就要闯门而进,看距离也不过是只有分毫之差,儒生说道:“啊呀,吓我一跳,怎么站得这么近?我都不敢看你了!”儒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忘了面前的华子姐能看透人的心,华子姐说:“哦?我有这么可怕吗?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华子姐给了儒生一个回马枪,反问的儒生不知如何是好,如月赶忙替儒生解围:“华子姐,你这是说什么?他能做什么坏事?今晚上他找刘峰去玩,提前回来找我,你就胡思乱想,疑影病呀你?”万古邪帝

疑影病是地方上的俗语,是从杯弓蛇影演变过来的;就听着有人说:“你们那里的俗话也多,在外面要带翻译才行,这疑影病是什么病?是不是才发现的一种病?”听语音就能听出来,这一定是袁大姐。只见华子、菊子、英子、袁大姐都回来了,英子笑嘻嘻的说道:“袁大姐,你不知道吗?我们鲁中人自创的地方语言,都是古人在说杯弓蛇影的时候觉得咬口,所以才形象的说疑影病,袁大姐你咂摸咂摸是不是一样的道理?我觉得比成语说起来还要顺口呢!”如月就暗暗高兴,英子一插嘴,华子姐就忘了自己的疑影病。

华子其实忘不了,她记性好着呢!但袁大姐的到来恰到好处,在她面前大家就不愿意说悄悄话;原因很简单,她不是大家的老乡,没必要把自己的事都吐露出来。再说,袁大姐是本地人,和孙老板关系密切,万一有什么话不投孙老板的意,或者是说话得罪了袁大姐,这样可不是好玩的。袁大姐难得有这么好的心情,这样一下子大家也不适应,唯有英子肆无忌惮,才和袁大姐接上话茬。而华子平常都是小心翼翼的答对袁大姐,所以才不和如月继续说下去。袁大姐平时也就是能和儒生说两句,于是问儒生:“是这样吗?”

“是的……”儒生对袁大姐说:“就是这个意思,我们那里这样的土话不少,但不是没有讲究。比如我们叫爷爷是老爷,别处都是叫爷爷,我想是因为老爷代表一家之主吧?至于通常的姥爷,我们叫外老爷,以区别两个老爷的不同。”儒生啰啰嗦嗦说了这么长,大家都不乐意听,难道这些事也要你来做讲解?但见袁大姐听得津津有味,大家也就不说话,随儒生去说。儒生偷偷望了华子姐一眼,华子姐已经爬上床倚着被子假寐。这口屋里人不多,基本就是她这几个人:袁大姐、如月姐妹五个、商兰姐、刘芳、翠花和小二妮,其余的都不在这里睡,是在魏叔一伙腾出来的闲宅子里。谜城

怎么没见刘芳呢?儒生暗暗沉吟。他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是找刘峰,找刘峰其实就是为了刘芳,他之所以不去亲自去找她,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更容易些,而且不产生矛盾,如月不喜欢他单独和刘芳在一起,他就不能找不必要的麻烦。袁大姐对儒生的说法没有意见,说:“对呀,十里不同俗,我们这里到你们那里有几百里路呢!不过也还好,咱们都是一个省,还都能过的来,不知道我做的饭你们还满意吗?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和你们的口味,你们就说出来,不要不好意思说。孙老板早就对我说,千万首先把食堂做好,吃好了才能干好活。”

“袁大姐做饭没说的,大家多爱吃你做的馒头。”说好不说歹是大家应该知道的,除非是袁大姐做的饭吃着像下了毒,更何况袁大姐确实是一把做饭的好手。今天袁大姐的突然再会,目的也就明确了,她是代表孙老板征求大家的意见。袁大姐高高兴兴地对大家说:“既然我做的饭还能够格,我就继续干下去,明天给你们蒸大包子!明天如月就和我在家里帮忙,我一个人是忙活不过来的。”儒生突然突发奇想:袁大姐天天说累,虽然她也是去买一部分现成的吃食之类的填补不足,但还是够累的,把小二妮找来帮忙不是正合适吗?

第251章 为什么是去死呢

想到了就说,儒生开口道:“袁大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做饭一定是很累很累吧?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帮忙呢?”记的在西平的时候张叔说过,食堂里一个人最多能管二十个人吃饭,也是极限,二十个人以上就必须再找厨师傅,袁大姐完全够这个标准。儒生说:“我也听说过,做饭的只能是一个人最多管二十个人,这样会累着你的。”袁大姐就不高兴了,对儒生说:“孙老板是一个吝啬鬼,我早就和他说过了,食堂里需要在增加一个做饭的,可他总是说他正在找,只要有合适的就马上请了过来,但现在一时之间找不到呀!”袁大姐气愤愤地说。

袁大姐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儒生无法判断,因为孙老板和袁大姐关系非同一般;他却希望是一个一举两得的计划。儒生说:“袁大姐,你不知道吧?其实你这屋里就有一个好厨师,她们原来是蒸馒头的,但因为她妈妈的身体不好,才不干了。袁大姐,你是不是考虑考虑?”儒生相信,只要是袁大姐同意,进来一个人倒是很容易的,因为孙老板正应了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经过儒生一段时间的观察,孙老板已经是陷入泥潭不能自拔了!即使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多么到位,儒生都已经摸得清清楚楚。

“那当然好了,是谁?我明天就和孙老板提出来,一定要孙老板答应!”袁大姐信心十足的对儒生说,儒生就告诉她:“不是别人,就是小二妮。原来她们一家干馒头房,小二妮从小就帮着父母,但是后来她的妈妈病了,她和爸爸又勉强干了几个月,终于停了下来。”儒生也是听小二妮说过她的家庭,遗憾的对儒生说:“唉,不是需要有一个人常过去看妈妈,就是我们爷俩也能干出一个名声来,这样我们不得不停了馒头房。”那时,儒生还为她们的遭遇长吁短叹,袁大姐说:“小二妮呢?没回来?等她回来我问她几句,就知道她行不行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那就明天见分晓吧!〔系统〕我的宿主是反派

等第二天吃早饭,儒生就看见小二妮已经上任,儒生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小二妮只要是不去工地,这样对她的纠缠必然会减少,虽然不是说高枕无忧了,但是到底给他和如月谈恋爱躲出空子来。如月却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不留给别人?或者就是自己,这样有一个在食堂里的人,别人也会跟着沾光。儒生早就看出来,就在半路上对如月说:“如月,你是不是因为我推荐小二妮去食堂?其实我早想跟你说,这也是我才想出来的办法,主要是为了小二妮到处跑,有袁大姐守着,小二妮还能上哪里去?”

响鼓不用重捶点,如月马上就明白过来,用一根手指点画着儒生:“你呀!真是个坏小子,我看我以后都要多加小心,免得被你卖了还要替你点钱!”两个人在路上你打我一下,我点你一手指头,嘻嘻哈哈往工地去,华子在后面说道:“儒生,如月,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们都甩了,自己找一个地方藏起来?”除了在工地上能在一起,如月和儒生就单独在一块,根本都不和她们照面,如月就是一笑,说:“哪里的话?我们不是天天在一块吗?”

“哼!见着了不是和没见着一个样吗?”华子说:“如月,今天你就把儒生借给我一天,让我也乐呵乐呵,愿意吗?”华子的意思就是要和如月换一换,如月故作大方,说:“来吧,华子姐,儒生现在就是你的了!”说着就把儒生推过去;没有小二妮她也就放心了,不怕有人夺儒生。华子真的就过去,齐刷刷的走在一起,惹得大家都笑。华子悄声问:“儒生,你想过没有,万一要是你们的事吹了,你会怎么办?”华子的话好像问的太滑稽了!

重生之嫡子逆袭

在儒生的心里,华子姐说的话的确是有点滑稽,如月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如月的终身大事由自己来决定,而且她的姐姐就是一个榜样。如月的姐姐毓秀就是自己谈恋爱来定终身的,父母一点也没有干涉她,所以如月对她和儒生的终身大事信心百倍。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曾对如月说过,是不是现在就告诉父母,但却如月制止了,她觉得现在和儒生的日子还浅,这样就和爸妈说了显得有点仓促,如果爸妈问:你们认识几年了?他们就不好回答,因为爸妈虽然不干涉,但她们也有一定的标准,就是要用一定的时间去认识一个人。

“华子姐,怎么能有这样的可能呢?我和如月都是认真的,我们发誓,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不论有什么情况!”儒生做出了坚定的回答,眼睛里告诉华子:你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一辈子我就认定了如月了!华子打断儒生的话,对他重复说:“儒生,别说别的,只要回答我,如果是这样,你会怎么办?!”华子不让儒生逃避自己的问话,一定要他回答,儒生不由的去想,假如我们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且是不可抗力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分开,我会怎么样呢?他忽然不敢在往下想,一个可怕的念头顽固的钻了出来:我会死吗?

是的,我一定会死的,没有了如月,我不能去想象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儒生脱口而出,对华子说:“我会去死!”华子姐就是一愣,沉思一下才说:“为什么是去死呢?大多数人都有爱情失败的经历,想死的能有几个?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说不可信,不可信!”华子姐一面说着,一面摇着头,表示极度的不相信,儒生苦笑着说:“你不相信也就罢了,反正我刚才想到的就是去死,爱信不信。”他又想起木兰和娟姐的事,那时他没有想到去死,但却是生不如死,自己现在之所以这样想,大概是和过去有关吧?

第252章 别怪我会怀疑你

华子没有过这样的的痛苦,但是相亲的经历却比儒生有经验多了,她在家里见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高矮胖瘦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也有她看上来的小伙子,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最后都吹了。她也曾经有过痛苦,自己为什么和某某人就没有缘分呢?但她也只不过睡一觉就好了,她认为好看的人多得是,我找不到宋玉就去找潘安!华子不由得嫣然一笑,对儒生说:“儒生,也许我不是一个想法,有句诗说“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就是这样想的。儒生,我告诉你吧,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如月的爸妈虽然不干涉,但也有他自己的要求……”

华子这样说了,却似乎有点后悔,说了半截话就不想再说了。儒生却是很有心,急忙问:“华子姐,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呀?华子姐,我家里是不会反对,只要我同意他们就只管掏钱,但我不明白如月的爸妈会怎么办,你告诉我吧?”他不像是华子姐,说句话都要仔细斟酌,唯恐说错一个字。华子姐犹犹豫豫的说:“这些话本来不能说的,都怪我嘴不严……唉,反正如月也会告诉你的,我只是给你透露一点吧:如月的爸妈要是看不上的人,就会沉默不语,什么也不说,你会感到无比的憋闷,比打你骂你都要忍受不了!”

华子回回头,如月在离他们有十多米的地方,和大家嘻嘻哈哈,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和儒生的交往。华子说:“这些话都不是我应该说的,但是为了如月妹妹,也因为我看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才这样说。不过我也只是就一次跟你说,或者你们就烦了,嘻嘻。”她看出儒生已经皱起眉头,似乎在考虑,就又这么问:“儒生,你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想。不过你要怎么跟如月说我说的话,可要仔细想想,我可不想好心做了驴肝肺……不和你说了!”说完对后面的人摆摆手说:“你们跟上蚂蚁走得慢了,走得快点不行吗?”伪妆记

在工地的时间大都是在工棚里,帆布棚把一个大球型的球罐藏在里面,两个人配合在一起,华子说是要和儒生呆一天,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到了工地就又把儒生还给如月。反正是谁也看不到谁,如月就恶狠狠地问儒生:“儒生,你老实交代,华子姐到底说的是什么?是不是又给你出坏主意了?”如月知道华子姐爱搞恶作剧,说不定她又给儒生出什么坏点子,儒生就说:“如月,我们的关系是谁跟谁呀?我们就是502胶水,粘在一起拉也拉不开,华子姐又不是傻瓜,她能出什么坏主意?她就是问我袁大姐是不是和孙老板关系不错。”

大家也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孙老板和袁大姐有一手,但就是找不到证据。在男女关系方面,女人永远要比男人敏感,儒生经常和女孩子们打交道,所以他就这样明白。如月倒是很放心儒生,警惕的对儒生说:“你要注意点,这里有我的姐妹,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顺手扭住儒生的耳朵,把儒生拽得很近说:“记住了没有?”如月的神经过敏了,别人只要靠近儒生,如月就急的抓耳挠腮,怕会有什么事,儒生抱屈道:“亲爱的,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快给我扭下来了,我的耳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嫁得一个残废吧。”

如月松开手,抱住儒生的头左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一本正经的说:“儒生,你胡说啥呀?耳朵这不是好好的吗?净瞎说,嘻嘻……”儒生“唉”的一声说:“唉,命苦呀,我只能这样一辈子忍气吞声,谁让我愿意呢?”两个人装模作样连打带闹,如月说:“儒生,嗅出什么味来了没有?咸鱼味呀!你的鞋子几天没换鞋垫子了?回去后给我换了,知道吗?你真是难办,给你纳了鞋垫你就收起来,就是不肯垫,我又给你做了一双,在我的床上被子底下放着,你自己去拿,我不去给你送了,免得别人说。”凤临天下:王妃13岁

这话有道理,女孩子去男人的屋里总有一些不便,有时候会被人吃豆腐,儒生就说:“嗯,我去拿,不过不一定什么时候去,我的这几双都还新着呢,这麽快又换一双,还不让别人嫉妒的要死?我什么时候穿就什么时候去拿。”话是这么说,儒生的心里到底是甜滋滋的。过了两天,他却忽然发现,在小六子的鞋里,突然看到一双崭新的鞋垫放在鞋里,儒生大吃一惊,暗暗想道:这不是如月的手把吗?难道也有人在给小六子纳鞋垫?但是他不能确定,于是就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只是那鲜亮亮的荷花老是在眼前晃动。

又过了几天,儒生若有其事的说:“如月,那天我去拿鞋垫子,可是找了几遍都没有看见,你放到哪里去了?”他还真的去过,就在第二天都不在的时候,大家都去上工,他却故意说是大便,所以就不能和别人走到一起。儒生的心里想那鞋垫子一定是别人送给小六子的,自己只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如月怎么会给小六子呢?这应该是爱情的信物!但他又不敢不相信是如月做的,那朵荷花太刺眼,鲜红的花瓣耀眼夺目,院子里还没有和这荷花是一样的刺绣。但是,如果这真是如月的手艺,儒生又怎么能接受?

儒生紧盯住如月的脸,如月的脸却突然腾的红了,对儒生说:“儒生,我明明放在床头,但是现在却突然没了,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你先垫着别的吧,等我找着了就给你送去。”儒生的心里一阵失望,如月为什么要说瞎话呢?不过儒生并没有再追究下去,很随意的说:”哦?有这等事?那我就先垫着别的吧,你找到了就给我送去吧。”这一次如月没有说再要儒生拿去,默默的点了点头。

第253章 最比脑子快的英子

儒生回到宿舍,却见小六子的的鞋子又一次脱下来放在门外,但是里面的鞋垫子却已经面目全非,只见上面的荷花已经变成黑色,脚里的臭泥能揭下来,简直臭不可闻,就是儒生穿过的鞋子再穿一遍,比起小六子也是干净的。

“呃……”儒生转过身就想吐,但是没有吐上来,于是赶紧跑开。真不知道小六子的臭脚,如果不是天天洗脚,他们的宿舍还能不能够进去!儒生坐在床边皱着眉头,想该怎么样处理小六子的脏鞋,就见如月悄悄的走了过来,径直走到小六子的鞋边,往外拽鞋垫。儒生在屋里看的清清楚楚,她也是使劲的闭住呼吸,终于抽出鞋垫子后塞进一个破兜里。儒生想喊住他,但想了想终于没喊出来,他突然想看看如月要干什么。这是一个午间休息的时候,除了在这里休息的人老老实实地睡觉,其余的人就是四处游荡,所以这里一片安静。

儒生就是说要睡午觉,所以才没有和如月出去玩。如月也说过要睡觉,但她却急不可耐的来找这双鞋垫子,究竟是为什么?儒生不是不相信如月,他知道如月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但他就是不放心,因为如月太漂亮,男人会有非分之想也不奇怪;但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这里面恐怕有猫腻吧?如月以为儒生已经睡了,但却没发现儒生却坐在床上看着她,这都怨如月太心急。只见如月往屋里看了看,但儒生却知道她什么也看不见,屋里太黑!

如月提着一个破兜兜就往外走,儒生感到奇怪,于是就尾随着她。出了大门,走几步就是他们约会的方向,这里离宿舍最近,而且离开村庄是一条捷径,儒生就暗暗想道:如月为什么去这里?不过再怎么想也不是如月亲自做出来的事,儒生还是跟着她。后面是大片的菜园,虽然儒生白天没来过,但是他和如月却是差不多每天晚上来一次,只是不如白天看得清晰。出门后如月就不再东张西望,快速的走进一块菜园;如月要去干什么?儒生感到疑惑!

其实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如月走进五六十米远,突然停下,私下打探一番,看看没有人,就把小兜兜扔进一个排水沟里。儒生终于敢肯定了,如月是因为这双鞋垫子才冒着酷暑来这里销赃!儒生很不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麽答应给我的鞋垫子却跑到小六子的鞋里去了?她为什么这样销赃,好像怕别人看到?但是如月已经回转身来正在往回走。幸好路东有一个土堆,刚好能过藏住人,儒生就赶紧的趴下,打算等如月过去,自己再跟她回去。想不到的是,如月往前走几步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原地踌躇起来。

如月到底想干什么?儒生趴在草丛上,拨开一条缝隙看着如月,只见如月快速赶回去,一直到排水沟旁拣起了小兜兜,因为这里一早一晚经常有人浇地,排水沟里就少不了排泄不畅的淤水,所以如月拿起来的时候就滴滴答答流下水来。如月也不顾水不干净,解开小兜兜,用两个指尖捏住取出来,又扔进水里。儒生又是一个不解:难道如月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小兜兜?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一个小兜兜,不要了不就是了。这个小兜兜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用鱼鳞袋缝起来的,扔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果然,如月把兜兜用少的可怜的水来回冲刷,儒生惊奇地看到,如月在不长的时间里竟然把小兜兜冲洗得干干净净,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洁白如雪。这样该回去了吧?儒生已经趴的不耐烦,就要站起来喊她一声。如月根本就想不到,她的身后竟然有一个保镖,她只顾把把小兜兜晾起来,大概是要等小兜兜干了以后再走吧?儒生换了换姿势,以缓解身体的不适,等他定下神来,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如月竟然从水里捞出鞋垫子,在水里揉搓起来!如月真是够可以的,竟然能把这样脏的鞋垫子也来洗刷!

一个疑问爬上他的心头:如月要把这双鞋垫子刷好再给小六子吗?大概也只能有这个可能,其实穿了也就穿了,拿回来扔了也就不再让自己感到恶心了,但是如月为什么要刷出来?难道小六子和如月有什么隐秘的事瞒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股上当受骗的感觉,为什么我们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却藏着这么一件事不告诉我?他静静地在这里看着如月的一举一动,看着如月在冲刷那双臭鞋垫,虽然隔得很远,他却觉得有臭不可闻的臭味扑鼻而来,几欲呕吐,于是就赶紧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儒生竟然觉得自己似乎在土堆上面打了个瞌睡,突然有事猛地一下清醒过来。这时候晾晒衣物干的特别快,他看看如月,如月的手里居然是拿着一双洁净的鞋垫子,那朵鲜亮的荷花居然又焕发了生机,就和他用着的鞋垫一模一样,再也看不到在小六子的脚下时的污秽不堪!看来如月还是舍不得把鞋垫子扔掉!儒生暗叹:如月呀如月,你究竟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如月把鞋垫子晒在芸豆架上,自己漫无目的的逛游,肯定是要等这鞋垫子晒干。儒生本来要出去质问如月,但是觉得没有意思,自己就回去了。

儒生的心里总是个疙瘩,但却不让如月看出来,他不问如月,如月也就不知道。第二天下午,如月拿出一双鞋垫子说:“儒生,换上吧,看合不合适。”如月这是第一次问儒生,儒生感到特别奇怪,于是就随意的问:“怎么了,如月?你又不是第一次给我纳鞋垫,怎么还有合适不合适?”英子就抢答道:“儒生,你要是对不起我姐姐,那你的良心就是被狗吃了!这是姐姐在电灯底下熬眼做出来的,我两点起来姐姐还没有睡觉呢!”

第254章 担心不是多余的

如月就呵斥英子:“英子,就你多话,这是我早就做好了的,只是觉得不太结实,所以才加加工。”

儒生抬起头看看如月,如月的两只眼睛果然红通通的,不是熬眼了又是什么?儒生说:“如月,你这是何苦?今天不行就明天,我也可以不穿嘛!”就见刘芳一个劲的对儒生眨眼,说:“儒生,人家不是对你好吗?如月真是个细心的人,儒生你应该要感到幸福才行啊?怎么这样说话法?儒生,你看见我哥了没有?有句话我要告诉他。”儒生就答道:“我不知道呀,不过商兰姐也不在,大概是出去了吧?现在天黑的晚,刘峰在收工后都要和商兰回来的很晚,刘芳有什么话要对他说?是不是特别急才这样?

刘芳对儒生说:“儒生你是我哥哥的朋友,这件事给你说最合适,你到外边来我告诉你,等一会儿见到他你跟他说。”这个刘芳分明就是在说谎,刘峰若是来了商兰也一定会来,其实她根本就用不着别人转话。如月也就说:“去吧去吧,你的朋友找你,怎能不快点呢?”说着就往外推他。儒生明白过来,一定是刘芳有话要说。过去一段时间里到处风平浪静,大家也就松弛下来,把自己对刘芳说的话都置之脑外,这次刘芳对他打暗号,他就觉得心里一紧:是不是刘芳打探信息来了?这倒是马虎不得!

“儒生,有件事不知道对你是不是一个好消息,听说魏叔一伙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再就是听说魏叔特别对你愤恨,说要不是你的话他还不至于垮台,听他的意思他会来报复,你要注意点。”刘芳提供的消息对儒生来说,半好半坏,魏叔垮台只是早晚的事,再说他少呆一天,民工们就少在这儿搭上一天,他走是正办。至于说的他可能要使坏,到是不能不防。儒生点点头说:“嗯,你说的事都很重要,我要回去仔细咂摸咂摸,是不是准备一些办法。”就听着有人喊:“吃饭了,晚上袁大姐要回家一趟,都快着点!”

袁大姐回家就说明孙老板也要走,这都已经成了惯例;儒生就对刘芳说:“你哥还没有来吧?别忘了给他们打出饭来,你也告诉袁大姐,给我留出饭来,就说我和孙老板有点事,等一会来拿。”虽然小二妮也在食堂,但是里面的大权都在袁大姐的手里,小二妮只是个短工,蒸下馒头炒好菜她也就没事了,发放馒头盛菜都是袁大姐亲自动手。其实很简单,袁大姐在防备小二妮会有私屈。不过她对儒生还是很信任,别人去领饭菜离了票直接不能领出来,但儒生则能做得到。儒生叮嘱一句,飞身就去找孙老板。

儒生是要给孙老板说魏叔要走的事,但最终目的却是防备魏叔。孙老板正在刮胡子,他是一个爱洁净的人,其实胡子也就是刚刚出头,孙老板就不会舒服,一定要刮掉,儒生已经多次见他刮胡子。孙老板用眼角就已经看清儒生,笑嘻嘻的说:“儒生,你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正在考虑,什么时候不忙了咱们出去和两盅呢!”孙老板对儒生十分的满意,早就和儒生商量,到明年儒生再给他领人来,孙老板就给他一部分工程,让他也独挡一面,那样他能多多承包工程,让儒生也发大财,但儒生却是笑笑而已。

“是的,孙老板,我有点事希望孙老板能注意。”儒生顿了顿又说:“刚才有人说,魏叔就要回去,不知道他和你说了没有?”孙老板拿镜子的手就稍微抖动,对儒生说:“哦?好像很急啊?是不是快没有饭钱了?不过他和房东确实有几个月没算账了,他要这样就走,麻烦事就落在我身上了……你这话是谁说的?可靠不可靠?”这是动钱的事,孙老板也不敢马虎,儒生说:“这都是他们内部传出的消息,据说是魏叔亲口说的,不可能出错。孙老板,我就是担心,他会在我们这边说一些坏话,挑拨离间啊!”

下面的担心儒生还没有说出来,他要看孙老板说个什么话,孙老板就说:“儒生,不用怕,他要走也难不住我们,他还有一部分帐在我手里,这要是房东不放他们走,他想走也走不了!你放心,我会很快告诉房东,让他们多加注意,保证让他们清帐再走。”孙老板似乎很有把握,脸上的紧张意思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儒生小心翼翼地说:“他还有一句话,是针对我来的,说我是他们垮台的罪魁祸首,他一定会来找我报仇,孙老板,都是我多事,给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真对不起!”说着就低下了头。

“什么?这个魏叔也太狂妄了,竟然口出狂言!儒生,你不用怕,怕他们干什么?我早就说过要好好收拾他,不过是你不同意,我也只好作罢;但这次实在是rěn wu kě rěn了,你们跟着我干活就是我的人,他敢怎么样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孙老板猛的来回在屋里转圈圈,好像下定决心:“儒生,你放心,我现在就给魏叔整材料,不要以为我平常让着他就是怕他,这次我要给他一个好瞧的!”整材料孙老板没有这个权利,但是派出所里他有人,随便给他起一个小名子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但这不是儒生的最终目的,他只是想怎么能够把隐藏的危险都化解于无形。儒生苦笑一声说:“孙老板,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都是同乡,我不希望在这里干点活,带给家里一大堆麻烦。”他只想和魏叔的矛盾早日化解,这大半年的经历让他懂得了许多,打架绝对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其实他也知道,要想让孙老板武力解决问题,也不是好办,唯一的救火办法就是暂时由孙老板出面阻止这场争执。只要把魏叔打发走,他就不可跑出几百里再来这里惹事。

第255章 按下葫芦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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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这是你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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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孟不离焦

“是我说的呀?怎样?你不同意还是现在就写合同?我是怎么办都行……”两个人越说越有劲,如月忽然用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小声说:“小点声,南边来人了!”就看见南边过来两个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月亮也照在他们身上,但是看着却不太顺眼,像什么呢?对,就像是电影里的小痞子,走路都是属螃蟹的,横行霸道!儒生警惕起来,对如月说:“如月,你不要说话,看事情不好我们就跑……”他们早就听说过,这里有些人因为转了户口而没了地,但又一时不能安排上班,或对安排的工作不满意而不去上班,所以就在地方闹事当痞子,很是让人讨厌,好人堆里选不到,坏人堆里又不够坏,直教人恨的牙根疼!

平时这种人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不知道他们俩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竟然到这种轻易不到的地方,如月不觉紧紧抓住儒生的手,来,儒生小声说道:“如月,不要怕,有我在就一定会保护你的。”儒生把如月拉到自己怀里,不由自主地把身体档在前。那两个人越走越近,儒生已经能够看清他们的轮廓,都是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样子,一定是喝了酒,走近了,隐隐约约他觉得似乎有酒味,不时的扑过来。儒生说:“如月,他们过来的时候如果要停下,只要他们往前靠近,我们马上就跑,这种人咱们惹不起就躲起来。”

这种人的确麻烦,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这样,他们要是被惹着了就抖擞不下来。如月默默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两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绝对不是外来民工,他们都穿着格子衣服,前面的衣服扣子敞开着,嘴里还叼着烟,一看就不是好人样。果然两个人见到他们俩,马上就嬉皮笑脸的说:“嘿嘿!大哥,想不到在这里我们也能打野食,这妞长得不错呀,可惜便宜了这小子……大哥,我先摸摸这妞,是不是能让大哥玩一下?”说着就旁若无人的去抓如月,而且直奔主题,向如月的傲人"shuang feng"抓去。

“滚你妈的……”儒生突然抬腿,那小子本来不矮,但是却和儒生他们隔了一个台阶,如月刚要站起来,那家伙就已经动手。只是他没想到儒生竟敢反抗,顺势就踢了一脚,正好踢在他的小肚子上,于是不由得哎呀大叫一声:“哎呀我娘唉!”抱住肚子蹲下去。儒生一把拉起如月说:“跑呀!”一步就跑下台子来,回头一瞬间,如月踉踉跄跄的跑下来,因为惯性的作用,眼看就要跌倒。儒生只好回身接住如月,另一个人已经撵到跟前,儒生一伸手说:“你站住,你的同伙就要被我踢死,你也不要命吗?老子可是坐了三年局子才出来的!”

儒生这次踢的正巧,把那人的命根子扫了一下,那人便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嗨嗨呦呦”的只是乱叫,同伙看他受伤,惊魂未定,只好悻悻的停下脚步,对着儒生恨恨的说:“你小子等着,跑不了你!”儒生见他站住,抓住如月继续跑,一直跑到宿舍,看那俩人没有追上来,这才放心,站在墙根下喘一会儿粗气,才静下心来往里走。如月抱住儒生的胳膊说:“儒生,你慢点进去,我的心里还是蹦蹦直跳,心里好害怕。”就听见家里有人喊道:“如月,你回来了吗?儒生在不在?”能听的出来,是刘芳在喊他们。

“是的刘芳,我们回来了。”他们只好进去,刘芳是他们的朋友,她说话就应该有问必答。如月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起来,但是儒生回答也一个样。儒生问:“刘芳,你没有出去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刘芳就急匆匆的对儒生说:“儒生,紧急情报,魏叔明天就准备走,不过听说孙老板已经对魏叔说了,说这里要是出了事,派出所首先第一个会找魏叔,至于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但魏叔好像服服帖帖,也不知孙老板对魏叔说了什么话,反正魏叔把他说过的要报复的话都收回去了,你就放心吧!”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值得庆贺,儒生一脸的惊喜,对刘芳说:“谢谢你了,刘芳!”把如月弄得钻进糊子盆里,对儒生说:“儒生,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快告诉我。”如月和儒生几乎天天在一起,却仍然会被儒生瞒过,刘芳马上明白,对如月说:“呵呵,儒生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呀,竟然瞒的如月如此严实,真的是老太太爬楼梯,不服不行啊!儒生,还有一件事我要说声对不起,我已经告诉我哥了,我怕你们会吃亏,所以只能告诉我哥,不然哥也会骂我无情无义,嘿嘿……”接着商兰也站出来说:“刘芳做得对,儒生。”

从西屋里又走出刘峰,对儒生说:“儒生,你也太看不起你峰哥了,什么叫兄弟?就是在紧张时候站在你背后的人,你是不是不用你峰哥了?但我以后还是要你互相帮助的,你别想甩开你的峰哥,兄弟!”儒生知道刘芳没有给自己保密,不好意思的笑道:“刘芳你也真是,我就是如月也没告诉,这点小事何必惊人动马?峰哥,你们原来没出去玩呀?不过刘芳已经说了,魏叔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大家就都放心吧!”儒生的心里特别感动,他为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自豪!刘峰对儒生说:“老弟,什么也别说了,咱们大门底下玩一会。”

大家就都去大门底下,包括商兰如月和刘芳等,刘芳就提议道:“哥,今天的月亮真好,你就给商兰姐唱一个《月亮代表我的心》吧,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听你的歌了,唱一个吧?”说真话,这里如果没有刘峰,真的热闹不起来;但是没有儒生在这里,刘峰就根本不在这里,所以儒生在刘峰就可能在,而刘峰要是在,那么儒生十有**在。

第258章 一人做事一人当

刘峰就瞪刘芳一眼说:“你的事真多,我和儒生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聊一会儿了,你又来捣什么乱?去去去,你和你商兰姐她们一边玩去,别在这里烦我们。”当然,刘峰是笑着说的。

“峰哥,你就唱一曲吧,我也想听呢,都够一个月没有听你唱歌了吧?”儒生可不希望扫了刘芳的兴,对刘峰说。因为刘芳这次功劳大的很,要不是她通风报信,他能得到这么准确的信吗?如果刘芳不知道这消息,他就不会去找孙老板,不找孙老板就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其实这次最大的功臣就是刘芳,如今他想听自己的哥哥唱歌,儒生能不帮助刘芳达成心愿吗?刘峰无可奈何的说:“儒生,我就是惯的我这个妹妹不像样,你也来帮她,这样她不是更惯的没样了吗?”刘峰找不到帮手,只好向商兰求救,但是商兰转过身,抿着嘴偷笑。

“好吧刘芳,就唱这一个,多了我一个也不唱。”刘峰无奈,只好妥协,商兰这才笑着说:“这才对嘛,别让刘芳以为是我不让他唱,实际上是你哥学懒了,我想听他唱歌都像挤牙膏,不用力都挤不出来,说腻歪话倒是很赶趟,嘻嘻嘻……”商兰姐揭了刘峰的老底,刘峰就急了,说:“商兰,我什么时候说腻歪话?”他不说不要紧,这样反而越描越黑了,于是一阵哄堂大笑,刘峰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我唱歌好了吧?”

说唱歌当然好,刘峰的话音刚落,大家立即都停止了大笑,听刘峰唱歌。这首歌真是百听不厌,刘峰的嗓子虽然是个男音,但他唱起来却是很有感情,于是大家的思绪就随着歌声飘荡,然后就是大家小声哼哼,如月依偎,在儒生的肩膀上,和儒生一起闭上眼睛,随着刘峰的歌声深情低唱:……我的情也深,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刘峰唱完歌,如月和儒生却还是沉浸在动情的歌声中,大有“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味道。

“大哥,就是这里,大概唱歌的就是他们一伙人!”刘峰正和大家玩得高兴,就看见四个人走过来,指着刘峰说。刘峰不知道怎么回事,惊诧的站起来说:“有事吗?我不认识各位。”这也许正照了一句俗话:狗欢无好事,人欢招灾气,刘峰做梦也不知道四个人来干什么。儒生和如月却是心惊胆战,他们早已看见四个人有两个穿花格子衣服的人,不是刚才那两个人又是谁?刚来的人比他俩还要更可怕,袒胸露背,虽然是在穿戴上没什么大的区别,但却是两个络腮胡,两个膀子左摇右晃,就是不怎么样的对待别人,别人也会胆怯三分。

儒生应该镇定,虽然他已经是慌了手脚,但还要坚持住。几个姑娘大概也是胆怯,就纷纷向屋里走去。儒生暗暗推了如月一把,意思是让如月回屋里,如月却不知如何是好,商兰突然走到如月跟前,正好挡住如月的脸,推着如月就走。挨打的老二对如月说:“小妞,你慢点,刚才是不是你踢的我?老子打了一辈子的鸟了,想不到被你这只麻雀啄了眼,看我怎么收拾你!”大概是这老二逮不住兔子扒狗吃,没见着儒生就把账都记在如月身上,儒生沉不住气,大声说道:“你们放开她,是我踢你一脚!”

刘峰更加惊奇:如月和儒生刚出去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又惹火烧身?那小子上去就抓住儒生的衣领说:“大哥,就是他!刚才没要了我的命,这回我要报仇!”那些女孩都回宿舍,只听得关门声和闩门声,这些女孩的自我保护意识真的不错。儒生的心里稍稍安慰,却看见那人的肩膀一动,就觉得不好,自然的往下躲开身子,那人就打空了拳头。刘峰看到对方人多,加上又是当地人,知道硬拼不会有好结果,就陪着笑脸说:“兄弟们,对不起了,手下留情,我这小弟弟小,不懂事,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儒生不是傻子,他也看清是敌众我寡,自己占了下风,于是就不敢说话。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胡子说话了:“你们真是大胆,我就不明白,你们哪来的这么大的胆量?看样子有几手啊!来来来,给老子露一下……”说着便轻蔑的对刘峰摆手示意和他过几招,一面却突然一脚踢在儒生的腿弯上。儒生不曾提放,他只顾防备眼前的老二,就挨了这一脚,腿腕子不自禁的往地下弯曲,几乎跪倒在老二的面前。刘峰只能赔礼道歉,对胡子说:“对不起了,我们就是出来打工的,除了干活什么也不懂,您饶过我们吧。”说着连连作揖。

可是刘峰也不能眼看着儒生吃亏,他看见儒生就要受到老二的痛打,不顾胡子的挑衅,一下子护住儒生说:“我这弟弟刚生过病,你要打就打我吧,我绝不反抗。不过你们打完后就不能再找我弟弟的麻烦,打吧……”刘峰说完把儒生推到院子里说:“兄弟,你快点进去吧,老是给我惹祸,等这些大哥走后我非教训你不可!”刘峰的声音非常的激烈,就像真的在生儒生的气,但是儒生明白,刘峰这是在保护他!儒生的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涌上来,对刘峰说:“峰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你的事,让他冲着我来吧!”

儒生不是不后悔,他后悔没有挡住如月出去玩,更后悔惹了这些人,麻烦真的是躲也躲不过!儒生这样说完,猛地抬起头来站在老二面前说:“你说是不是没有我峰哥的事?没有他的事你们就让他走,我任由你来收拾!不然的话,兔子急眼了还咬人,更不要说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儒生的一番话慷慨激昂,老二不觉看了胡子一眼,似乎在问胡子,我们该怎么办?胡子说:“好样的!够义气!我答应你就是了!”胡子的话很有威力,花格子衣服点头称是,问胡子:“说得好……但是我们该怎么办?”

第259章 老夫聊发少年狂

“那好说,我们兄弟三个把这位朋友请过来,保证不动手就是了。”胡子一撇头,三个人呈扇面形把刘峰包围起来,刘峰急道:“你们要干什么?闪开!”话虽然这么说,但三个人却像没听见,对刘峰说:“兄弟,看样子你也是一位英雄好汉,咱们就坐在一起聊会儿天吧,说不定我们还成了好朋友,兄弟们说对不对?”三个人已经把刘峰圈起来,两个人架住他的胳膊说:“走吧走吧,这里没有咱们的事了,咱们就站在一边看热闹吧。”四个人挡住大门口,把两个人都困起来,刘峰急得大叫:“快放开我!”

话音在如月的耳边如惊雷炸响,如月急的团团转,但是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其实着急的不只是如月,还有商兰和刘芳!这里离大门底下只有一墙之隔,虽然看不到,但却听得清清楚楚。商兰毕竟沉稳一些,皱起眉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对如月招招手低声说:“如月,过来……”如月急忙走过去,惊喜的问道:“商兰姐,你想出办法来了?对不起呀商兰姐,是我们惹的祸呀!”如月和儒生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但是现在她不能不说了!商兰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我们应该有办法!”

有办法就好,我要救出儒生!如月虽然不能说出来,但却心急如火。如月说:“真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我和儒生在路边上玩,才不长的时间却来了两个人,看到我就出言不逊,甚至动手动脚,儒生气不过,就踢了那个人一脚,于是我们趁他疼痛的时候就跑回这里。本来我们想他追不到我们了,所以才和你们在大门底下玩一会儿,因为儒生觉得太对不起你们,就一直没有说出来他和那些坏人打架的事。唉,早知道这样,我不如早点告诉你们,大家一起想办法,也不至于会这样!”商兰点点头说:“是了,是男人都会这么做,你过来。”

商兰怕声音传出去了,于是就趴在如月的耳边叽喳一会儿,如月迟疑道:“这样能行吗?我们平时不太和他们打交道,现在却临时抱佛脚,只怕不会有什么结果吧?”商兰说:“你不去怎么能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去吧,保证会有效果,你不见老人和儒生很合得来吗?我觉得他不会袖手旁观!”原来她说的是房东大伯,他的儿女都上班,而老人本来退了休,但却在什么工会里很活跃,经常拿一些自制的脑筋游戏,比如说九连环之类的玩具回来让大家玩。当然,女孩子是不太喜欢这类的东西,就是男孩子喜欢的也不多,因为太动脑筋了!幸好儒生和孙老板都喜欢,所以和老人接触多一些。

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反正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如月把心一横就要出去,商兰叫住她:“慢点,你这样出去还不是把自己送给那伙人?要小声才行!你等一下,我来开门!”商兰不放心,自己亲自开门。只见商兰好像拿根绣花针,万般的小心,而声音也不超过绣花针落地的声音,慢慢打开一条门缝,刚好能放如月出去。有了商兰的示范,如月也就像商兰姐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出去,然后按商兰姐说的贴着墙根走,一直走到正房屋前,才敢轻轻的喊道:“大伯,大伯,开开门呀,出大事了,老人家快救命!”

如月不知道大伯的名字,但却知道他姓李。这时候李大伯是不休息的,现在也不过九点,老人这么大岁数就没有多少觉,按说应该能够一声就叫开门。但是如月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话,如月不禁有些犹豫:李大伯莫非没听见?不对呀,平时看李大伯的耳朵不是很背,基本上这么大声音就会马上回答,今天是怎么了?或者是李大伯听见了,他也看见大门底下来惹事的人,不想出来惹这个麻烦?如月有点着急,不由得加大声音喊道:“李大伯……李大伯!开开门呀,我有事求您老人家了!”如月就想跪下,但可惜没有人看见。

“谁呀?有什么事?”门终于开了,六十多岁的李大伯站在门前,马上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如月,问道:“你们轻易不到我门前来,有什么事吗?”孙老板经常对他们说,不要到房东的正房里去,以免打扰房东,对我们生厌,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工人们是不去李大伯的正房屋里去。但今天的情况实在有些特殊,今天再不找李大伯帮忙,事情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月说:“大伯,我到屋里去和您说吧,在外面说不清楚,反正是出大事了,求您老人家去帮忙!”李大伯也似乎听到了什么,问:“闺女,究竟出了什么事?”

李大伯闪开一边,让如月进来,如月说:“大伯,你知道吗?我们的人正在被人殴打,我们实在没有法子,才到你这里来求救。事情都是因我而出,我和我的男朋友在外面玩,突然来了两个当地小伙子,其中就有一个小伙子上来调戏我,我的男朋友气愤不过,就一脚把他踢到,这样我们就跑了回来。但是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找到这里,正好把我朋友截住,进行殴打。因为他们人多,又怕打扰了您老人家,所以就不敢反抗。大伯,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的朋友,我真的怕把他打死了,求求您救救他吧!”

如月就给李大伯作揖,李大伯说:“闺女,不用怕,我去教训那几个小琉球,这些有人生没人管的坏种!”李大伯拿起一根用钢丝拧成的钢鞭说:“正好我刚拧成的钢鞭还没有试试合不合手,就拿这几个小子做实验吧!”李大伯虽然是已经退休的人,但是霸气十足,一点也不输给小青年,对如月说:“闺女,你在这里等着吧,等我收拾了他们你再回去!”

第260章 霸气侧漏李大伯

如月哪能在屋里呆得住?她紧走两步追上李伯伯说:“大伯,他们都是些年轻人,要是给您老人家弄出点伤来,我们实在过意不去,您老人家只要把那些人劝走就行了,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您老人家千万不要动手啊!”李大伯已经六十多岁了,早已两鬓斑白,如果因为了儒生而出了大事,他们岂不会后悔一辈子?大伯回回头说:“闺女,你不用怕,我在厂里干的就是保卫工作,莫说是这几个小毛贼,就是再来几个也不怕,你回去就是了!”李大伯对如月的劝说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径直就往大门底下走去。

李大伯的院子很大,大约有一亩地,所以他才把闲屋租给民工住。李大伯的院子大约四五十米长,所以他们在屋里说话并没有惊动刘峰他们。刘峰一个劲的求他们把儒生放了,那个家伙已经打了儒生几拳,所幸都不是打在要害处,但也应该住手了吧?他相信这几个人到这里来绝不是打儒生几下,他们来肯定会勒索儒生。他在监狱里听狱友说过,这种人主要为了钱,只要有钱就好办事,刘峰说:“大哥,你们就饶了他吧,你们现在就是打死他不也没用了?打在身上就揭不下来了,我们给这个大哥买点补品补一下好不好?”

“有点意思,这个兄弟像是经过了大场面啊?不过我说了不算,得老二说了才算,老二打人是不会把人打坏的,你放心吧。”胡子搂住刘峰的肩膀说:“这小兄弟似乎不太懂事,挨两下也叫他长点记性,这不是一举两得嘛?!”就看见李大伯已经走到门前,甩起膀子把钢鞭举起来,猛地抽在地面上,把地面抽出一道白痕,恰巧有一块大石铺在路面,于是火星四迸,几个人几乎同时就都停住手。李大伯说:“哪儿来的野种,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撒野?妈的,他们都是我的房客,你们欺负他们就是欺负我李科长,都给我滚!”

李大伯虽然是已经不在台上,但是威风不减当年,出口就喷人,四个人不觉就凑在一起,对李大伯说:“你就是这家的主人?我们也不是远处的,我们是东村居委会的,是这个小子打了人跑了,所以我们才来找他算账,你就不要管闲事了!”胡子虽然是这么说,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几个小子还是知道的。李大伯手持钢鞭指着他们说:“都给我闭嘴!说,刚才是谁打人?”李大伯这样问,格子衣服的老二出来了,强装笑脸的说:“是我呀?刚才那小子踢我一脚,正好踢着我的命根子,几乎就要了我的小命,你说我能不来找他算账?”

花格子老二坚决不说儒生为什么要踢他,李大伯怒道:“别在这儿狡辩!这里住着上万口的人,他怎么不去踢别人?你来说,你为什么要踢他?”李大伯不再问花格子老二,转过来问儒生。有李大伯在这里壮胆,儒生就有了底气,对李大伯说:“大伯,就是刚才不久,我和我的女朋友出去凉快,正玩得好好的,穿花格子的两位弟兄就来出言不逊,就是刚才这一位,还过去抓我女朋友的xiong bu,我一时气愤不过,所以就踢他一脚。我知道不能踢这里,会出人命的,但当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了。”

“你这是人做的事吗?我看把你抓起来送派出所忙够格,是不是我送你去啊?只要说是我李科长的名字,保证很痛快就让你进局子,你信不信?你这是欺压民工,阻止工程进度,你们知道不知道?”乙烯工程是一个大项目,全国有名,李大伯给花格子衣服扣的这顶帽子不小,胡子说:“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科长啊?久仰久仰……老二,你怎么不说你做的坏事呢?你真是欠揍!”胡子忽然脸色一变,对李科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又走到花格子衣服跟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啪啪就是几巴掌。

“老二,你怎么打得别人,就让别人还下来,不能反对!”胡子很会看风使船,命令道。原来李大伯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名,而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竟然是一点也不知道!花格子也真听话,竟然走到儒生身边,低下头让他打,儒生把头转过去说:“我不打你,我觉得不值的和你一般见识,而且我觉得你不配……”儒生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仍是他凛然不惧的分量,胡子笑嘻嘻的说:“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能饶过他,真是佩服!”胡子的话里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嘲笑,但儒生却不想惹事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霉运这么多,简直避之不及。

李大伯在一旁冷眼旁观,本来这正是儒生报仇的好机会,但他就这样轻易放弃,李大伯大惑不解。但他没有问,也没有鼓动儒生报仇,自己反而上前打了他几巴掌,骂道:“你这混小子,就你这样也出来当小痞子?实话对你说,我从参加工作就不知道逮了多少小痞子,个个都比你更像痞子,你这熊样的就是给别人提鞋都不够级!今天你们没动手算你们识相,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揍趴下,你们信不信?”李大伯英气逼人,就连那一头的白发都格外的英姿飒爽。胡子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错了!”

“滚吧,我认得你们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但你们的爸妈我没有一个不认识,今后你们再在我这里撒野,就是你爸妈我也不放过!”李大伯斥责道。那四个人连滚带爬跑出去,嘴里还叨念:“李科长大人有大量,我们以后不敢来了。”李大伯忍不住骂道:“真特妈的啰嗦,闭上你们的臭嘴,再说我就加钢鞭抽你们出去!”四个人才不敢说话,一溜小跑的没了踪影。

第261章 一败涂地

儒生感激道:“大伯,多亏您了,不是您他们到现在也不会放过我,让我怎么感谢你?”他真正明白了,你不知道谁会帮助你,但是不要忘了帮助别人,也许在不经意间你帮助的人,有一天也会帮助你。

李大伯笑笑,对儒生说:“小伙子,你别谢我,你要谢的人在那里了!不是她叫我来,也许我就要睡觉了。”儒生看过去,如月正倚着墙站着,眼眶里像是开了花,在微风中闪动,儒生知道,那是泪花!李大伯潇洒的一挥手:“小伙子,都去睡吧,我相信他们是不敢来了,我也要去睡了!”李大伯转身就走,儒生张了张嘴喊了一声“李大伯”,李大伯又是挥挥手,高声说道:“回吧回吧,浪费时间。”儒生要说的话也就不再说。儒生说:“刘峰哥,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也在这里,他们很可能就把我乱揍一气。”

刘峰却在为不能帮上忙而羞愧,对儒生说:“兄弟,真是对不起,要是再有两个人帮忙,一对一我保证不落下风,只是就我们两个人,还要照顾女孩子们,我真是愧对你!”儒生就搂住刘峰的肩膀说:“峰哥,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咱们是兄弟,当时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犯傻了那我怎么办?兄弟们啥也别说,好歹如月没有什么事,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峰哥,我们回去吧,回去好好说说话。”这时候商兰等人也就出来,对如月说到:“如月,没事了,别再这样了,儒生他会感激你,我们也回去!”

“商兰姐,让他们先到这里坐一会吧,看看儒生怎么样,我不放心。”如月直接就说出她的担心来,不再感到羞臊,商兰就看看大家,意思是问有不同意见没有,刘芳说:“对对对,咱们都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就再玩一会儿吧。”刚坐下,翠花又回来了,对如月说:“如月,我听说了一件事,马上回来跟你说,小二妮可能要走,听说她已经和那边的人说好,说走一块走!这样好了,如月再也不用看着小二妮提心吊胆了!”翠花很少现在这个时间回来,她能在第一时间传达这个消息,实在是大出意外!

如月感到突然,大家也感到突然,因为小二妮干了食堂,毕竟是一个体面的活,许多人羡慕都来不及,小二妮怎么会走呢?儒生急切地说道:“消息准确吗?不可能吧?在食堂干得好好的,从来都没说过走的话,如今怎么要走呢?不可能,不可能!”儒生连续说了两个不可能,他不相信小二妮会走,问翠花说:“翠花,你是听谁说的?快点说来听听!”小二妮去食堂,说起来儒生没少动脑,要不是他找袁大姐,绝不会选小二妮。翠花笑着说:“其实都是巧了,不然我们也不知道,都是大力的朋友说的。”

原来魏叔那边有一个人是大力的朋友,翠花和大力出去玩的时候,正好那人去经销店回来,于是两个人免不了说几句话,大力说:“波子,去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买好吃的让我吃呀?”大力张嘴就说吃的,波子就叹一口气说:“唉,我们就要混不出吃的来了,马上就要回家,今年可要赔大了!”大力就奇怪道:“你们那里早就要垮台,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还不信,你能不赔?”大力因为是朋友,所以就曾偷偷告诉过他,但他却觉得自己和魏叔有几分亲戚气,所以就一直不置可否,直到现在都不相信魏叔会不给他钱。

当然魏叔也是拍了胸脯的,说不给谁钱也一定要给他,波子也就信以为真。波子才娶了媳妇又添了小孩,正是用钱的时候,才十分相信魏叔的话。其实波子也不想想,魏叔就是满心想给你,可他自己手里没钱,他又拿什么给你呢?今天中午,魏叔给大家开会,给大家宣布:“因为人少,已经没有能力组成一个工程队,所以就只能自动解散,对不起大家了!”魏叔一脸的诚恳:“等下来钱我会给大家送去。”

其实大家也应该知道,魏叔早晚要垮台;但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就是干了活就给钱,天经地义的事,至于怎样来钱他不管。波子说:“他这样说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大家也不能手里没有一分钱啊?于是就都和魏叔要求:魏叔,我们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可怎么回去?这样魏叔就一个人发了十块钱,路费倒也能够,可这样空手回去怎么和老婆交代?幸好我平时手里攒了几个钱,多少不说,要给孩子买点东西啊!”说到这里翠花就不禁叹气,和大力好上以后,她也有很大的改变。

儒生明白翠花是在为那伙人的命运而感到惋惜,就对翠花说:“其实我们已经看透了后来的结果,所以才不甘心就那样混日子。她们不愿意听我们的话,也就只能如此,没办法呀!还是说一说小二妮吧,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实际上儒生早就知道魏叔他们要回去,他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超乎他的想象,这也和和他的手下出去打短工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大家就能见到现钱,不用记账,花着也就很放心,正所谓架子上有肉穷不了客呀!儒生突然想,人不能太死板,那伙人其实打短工也能挣到钱,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穷困潦倒,我就出来打短工,打短工挣钱又不丢人!

“其是小二妮也在经销处,她去买卫生纸了,可是这里没有了,需要到他们的仓库去取货,老板就让她等一会,因为这时候人多,老板脱不开身。小二妮听见我们说话,就赶紧跑出来问波子:你们要回去吗?正好,我早就想回家,但是又觉得没有人做伴,这下好了!小二妮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干得好好的,她怎么要回去呢?但是你也知道小二妮的脾气,这些天我就没看见过她有喜笑颜开的时候,所以就不敢问。这时候波子就说:你们聊吧,我回去收拾一下。”

第262章 翠花,就这些吗

“大力今晚说话倒赶趟,对波子说:你明天就走吗?唉,这次分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翠花,我们到他那边玩一会儿吧,都是老朋友了,我想送送他。说实在的,大力没什么让我喜欢上她的,唯有这一条,就是这个人重情义,跟着这样的人我放心。大力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就答应了他,但是我却对他说,我不想和魏叔再打交道,所以就只在外面等着他。大力知道我说话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对我说:好吧,不过你不能走远,你走远了我不放心。”

“这时候小二妮就说话了:波子,我也去,我跟你回去,看你们定在什么时候走,我也预备一下。于是他们就都去了魏叔这里。我虽然也不是怯场的人,但我实在不愿意见到魏叔,所以就在他们进去后,就一个人到西边去玩。咱们原来西边的女宿舍我也曾经住过,和房东也能说上话,于是就决定去他家看一会儿电视。这个主人家待人很热情,见到我去了就热情地端茶倒水拿座位。等都坐好了,女主人说:你也好长时间不来了,问你点事,魏叔他们什么时候?他走的时候就请家里来坐一会,毕竟多半年了,走了就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

“嗯,这个妇女挺会说话,只是怕她会有别的意思吧?”商兰姐忍不住说。如月也随着她的话说:“商兰姐说的有道理,我也接触过这个人,只是在平常的时候,倒也看不出什么来,但记得有一次,魏叔送房钱的时候,那个女人直接就没有商量,逼魏叔要房费,而且放出话来,说魏叔不交房费,非要把我们的人轰出去,而且要多交一个月的房费。原因就是魏叔不守合同,而房东把我们撵出来以后,他们也就不好往外赁房子了,因为黄金时候都没了!她说的也对,但我们只是才欠她一两个月,她就这样做,有点过分……但老百姓的话,搬家三年穷,没办法,魏叔只好给她加了十元钱的房费才算完事。”

翠花点点头说:“对,当时我也在场,不过她也说了,早先的时候她被人骗过,所以她不得不提高警惕。我就说:大概这一两天就走吧?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有那点苗头而已。女人就告诉我说:魏叔还欠他三个月的房租呢!因为是老熟人了,所以才放下心来,虽然是孙老板做保人,但毕竟不是他本人啊!我听了就觉得不好,我这不是来给她通风报信来了?于是我对女人说:嫂子,我说的不一定对,只是我的猜想,你可不要当真,还是你们亲自问的才真切,就把我说的话忘了吧。”

大家都微笑,女人又不是傻瓜,能不知道该怎么说?果然翠花说:“那女人就说,妹子,你在我这里就是喝我两碗水,你说什么了?来来来,喝水!”说到这里翠花还是有些后悔,因为她没有女人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把自己实底套出来。翠花说:“我就坐不住了,于是推辞道:嫂子,我也不能在这里呆了,大力在魏叔这里等我,她不知道我到你这里来,他要是出来看不到我,还不把他急疯了?说着我就站起来;女人就只是虚让几句,夸大力懂事,我也就出来了。”

翠花这句话真够麻烦的,把她的一点点经过都说出来,儒生就暗笑,翠花看见了就指着儒生说:“儒生,你笑什么?我这是在为你办事,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这种时候是不可以笑的,翠花以她特有的女性敏感看出点端倪,儒生忙说:“没什么,翠花。我刚才是想有时候什么事都是处于碰巧,不是你们碰巧就不会知道小二妮会走。你说吧翠花。”翠花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满是狐疑的目光,但是她也无话再问了,儒生回答得很圆满。翠花继续说道:“我回去就在街上走都,不过十分钟大力就出来了,见面就说:翠花,你刚才去哪里了?”

“原来他早就出去一趟,没有看见我就很着急,但是他是装做出来上厕所,时间不能久了,所以他就乖乖的回去。他焦急的对我说:翠花,这次真的要回去,哦,是小二妮打准了要回去,她也不说别的,只是说想家,但我看得出来,她的心里有心思,而且心事挺重,我们是不是要告诉儒生?当时我也着急,兄弟姐妹在一起时间长了,谁走我们的心里也不会高兴;我当时就想回来,但又一想,还是把事情听明白了再说吧,小二妮又不是第一次出来,好好的怎么会想家呢?”

“于是我就撵大力回去,大力不想回去,因为大力在这里面的时候也不短了,有什么话也能说明白,我就说:好吧,你要是愿意回去就自己回去,亏人家儒生对你这么好,你连为他听几句话也不愿意做,以后咱们要是有什么事,那样谁来帮忙?大力没有办法,只好回去了,我也就随着大力进了大门口。我本来是想听听,但是听不清,自己又不想进去,只好在外面等大力。就在我临来的时候,大力又出来一趟,对我说:我越听怎么越听不明白?不过我看小二妮和小胖子走得很近,他俩像是有什么秘密,经常眉来眼去的,好像在交流,只是碍于我们都在这里。”

翠花突然停住了,大家就是一愣:怎么不说了?翠花被大家卡的不好意思,说道:“干什么?你们不认识我?我是翠花,都是看清楚了!”这样就像被泼了一瓢冷水,兜头浇了一下,大家于是就都醒悟过来,如月说:“翠花,就这些吗?”翠花回答:“就这些啊?你还想听什么?想听就自己去听吧,大力在那里了,而且差不多你也认识,恐怕他们要说很久呢。”这屋里的人除了儒生关心小二妮,就要说如月了,因为在如月的心里一直都是一块心病,所以翠花才这样答对她。

第263章 倔强的小二妮

儒生却没有再问翠花,他只是陷入了沉思。翠花说的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一点事他要问明白,那就是小二妮为什么和小胖子打得火热?他知道的小二妮虽然是一个既霸道又和蔼可亲的人,只是因为感情的事她才和自己疏远了,但他知道,小二妮平时是看不上小胖子这样的人的,更不可能对小胖子眉来眼去,说句不中听的话,她看见胖人都恶心,小二妮曾经对他说过,她看到胖子就像躲,特别是夏天,胖人差不多都愿意脱掉上衣凉快,于是就能看见胖人身上接连不断的流下汗来,顺着脊背往下淌,似乎有一层沥水毛,又像是身上淌油。

他不是不想小二妮快一点找到一个恋人,他希望小二妮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男朋友,他也就放心了,但绝不是小胖子之类的人。儒生就纳闷,小二妮是不是换了胃口?现在喜欢胖子?或者是小胖子用了什么手段把小二妮迷住了?再说,他和小胖子打过几次交道,印象不可以说不坏,有时候儒生就想揍他一顿。他忘不了小二妮和他刚认识的时候,对儒生是那样的亲密,问暖问寒,微微不至,自己身体的恢复小二妮功不可没。如今小二妮晕了头了,竟然和这种人亲密起来,真叫他无话可说!

不行,我一定要问一问她,是不是真的在和小胖子在谈恋爱,真要这样,我就应该阻止他!儒生这么想。但随后又担忧起来,小二妮性格这样刚强,万一她不听我的呢?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小二妮因为如月而不和儒生原来一样,也许小二妮正在记恨着他,他这个时候去劝小二妮会不会起反作用呢?儒生想到这里,不禁心乱如麻,这感情的事既是美好的,有时却是悲伤的,这主要是取决你是否爱对了人

“哎,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如月见儒生很长时间不说话,就担心地问。儒生对如月笑了笑说:“没事如月,我只是想小二妮要走,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月,我们已经冷淡她这么长时间,感到有点对不起她,我们是不是到时侯送送她?”儒生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但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儒生,去送送她吧,她是你的妹妹,不送她你能安心吗?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如月心里不痛快,但是他觉得必须这样做,免得以后后悔了却无法补救。

“去吧儒生,不过我就不去了,小二妮可能还是对我有芥蒂,我去了反而更不好。”没想到如月这次答应得很痛快,当他以为自己需要费一番口舌,但如月没给他制造拦路虎,反而处处为他着想,儒生就觉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因为如月曾经和儒生曾经定下规矩,单独一个人儒生不许和小二妮在一起,如月主动要自己去,就是打破了他们的规定,但最主要的是,如月对儒生的信任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儒生说:“那好吧,如月,我就是去也不会呆很长时间,马上就回来!”

但是第二天早上,小二妮并没有提出要回家的事,这让儒生感到疑惑。小二妮不说,只是在厨房里打下手,还是和平时一个样。也许她这是最后一次工作了吧,所以想给袁大姐留下好印象?她知道袁大姐让她去厨房,所以她才能在食堂里工作,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善始善终,这很适合小二妮的性格。儒生把如月叫到一边悄悄说了几句,如月连连点头,拉上刘芳就出去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如月和刘芳就回来了,向儒生摆摆手小声说道:“快点过来吧,有情况!”

儒生跑过去,如月说:“他们这里都打起了包,怕是真的要走呀!不过魏叔要晚走一天吧?就是他还没有走的动静,不像是要走的样子。”原来儒生是派出她们去打探消息,儒生皱起眉头说:“小二妮这是搞得什么名堂?难道她要和魏叔一块走?儒生说:“不行,我亲自去问小二你吧,这就开工了,你们先走着吧。”说着就回了宿舍。如月看看儒生远去的背影,似乎有点感伤,刘芳道:“如月,咱们走吧,儒生不会有事的,他也不会跟着小二妮走了,你放心就是。”其实如月担心的不是这个,她也在想,自己儒生还有小二妮在一起的时候。

她应该和小二妮是好姐妹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小二妮解除前嫌,而且她也不能让出儒生,虽然这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她只有让小二妮继续仇恨她,别无他法。如月笑笑说:“谢谢了,刘芳,我对儒生很有信心,任何人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他。只是想起我和小二妮关系,原来也很好,但我们同时爱上一个人,所以就闹得势同水火,现在小二妮竟然连继续干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我真是觉得悲伤!我在想,假如我和小二妮换位思考一下,我可能还不如小二妮!”

这倒是一句真话,小二妮的性格决定了她会走这一步,远离儒生,远离如月,甚至远离她一切的回忆。也许只有这样,小二妮才能从失恋中走出来。照例,小二妮在大家去上班后,就麻溜溜的收拾完残局,对袁大姐说:“袁大姐,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打算回家不干了;几天就到秋忙,家里没有人帮助爸爸,妈妈有病,我不能在这里干下去了。”小二妮一直没有不干的征兆,闻听此言瞪起眼说:”什么什么?你要走?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才这样的?我改行不行?”

这可不是改不改的问题,小二妮不知是想了多少次才下定决心,袁大姐只是质问她,看来是动摇不了她的决心,小二妮说道:“袁大姐,这怎么能行呢?我的家里缺人手,平时我能多呆两天,但现在我的心里早已经不在这里了,人在这里有什么用?袁大姐,对不起,我要和孙老板结账去了。”

第264章 人走留下大尾巴

小二妮实在太犟了,说走就走。小二妮回家,最受影响的就是袁大姐,她突然离开让袁大姐措手不及。但不管怎么说,袁大姐是大家的食堂主心骨,她不能让大家没有饭吃,这是她的责任,所以她要尽量挽留小二妮。但小二妮却不再犹豫,转身就走,袁大姐说:“小二妮,就不能多呆一天,等我找好替身再走吧?”袁大姐的要求不高,已经退而求其次,只要是找到一个人帮她做饭,袁大姐就不会强人所难。

“袁大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已经包了一辆车,那个车的主人九点之前准时来拉我们,现在魏叔大概也来了,我们是要一块走的,这样能给我们省几个钱;再说我们也都把定钱付了,不会改变了。”小二妮婉言说道。袁大姐只好追出来说:“那好吧,你找孙老板,我也去找孙老板,看他怎麽安排!”气呼呼的赶在小二妮前头,“噔噔噔”就跑到孙老板的门前,未进门就喊道:“孙老板,你这是怎麽安排的?小二妮要回家不提前说明白,这样叫我措手不及,我怎么办?”满脸的气势汹汹。

袁大姐真是气坏了,就是袁大姐平时也不会惧怕孙老板,何况在气头上?所以她的声音在孙老板的办公室前非但不压低,反而更加的气势逼人,让人觉得就像要吃人,就是孙老板出面也会吓得退缩回去,屁滚尿流。

没有人回应,或者是来不及回应,袁大姐已经猛推开屋门,里面正坐着魏叔;袁大姐也不搭理他,又一次问孙老板:“孙老板,食堂里的任务这么重,就是两个人也够忙的,今天小二妮说不干就不干了,我一个人怎么能干得了?你快点想办法吧,不然中午饭出了差错我不负责!”桌子旁正放着一个凳子,袁大姐也不讲价,拉过来就坐下了。孙老板笑嘻嘻的说:“袁,不要生气嘛,不就是走一个小二妮?我再给你调上一个人就是了,你先在那里等着我,我处理点事就过去。”孙老板似乎早就知道,微笑着劝袁大姐。

小二妮刚要进门,袁大姐就已经站起来,指着孙老板说:“孙老板,这是你说的!”说完拔腿就走。小二妮赶忙退出去,把身子靠在墙根,让袁大姐先走,而袁大姐却视而不见,大刺刺的走了过去。孙老板说:“魏叔,你也该回去了,账目都已经算清,剩下的尾款要到秋末才能结算,至于你和房东怎么交涉,我等你们自己商量,不过这可是我给你们做的保人,你可不要让我下不来台呀?”孙老板话中有话,他知道在他手里的钱能保住房费,还有接近壹仟元的剩余,这就是魏叔多半年的功劳;至于他究竟还有多少钱的窟窿要补,那就由他了。

魏叔只好出去,因为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不能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魏叔对小二妮说:“小二妮,你可要紧着点,车说来就来,我们不要耽误了,不然人家就多要钱。”孙老板算账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结算,这样不麻烦,小二妮点点头说:“好的魏叔,算完帐我就马上过去,晚不了。”不管怎么说,小二妮还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女孩,虽然魏叔和儒生闹得这么僵,但对小二妮却没有一丝影响。等魏叔走了,孙老板对小二妮说:“小二妮,你真的想好了吗?就不能再干下去?”

看来这是孙老板最后一次的挽留,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到底也是有了感情,无论谁走,孙老板也是恋恋不舍。小二妮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我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下去,可我的心里天天都是七上八下,叫我怎么能在这里安心干下去?不过孙老板,我虽然是现在回去,但也许我还会回来。我保证,等我的心情好一点,我就会回来,而且我也会给你带人来,支持你的事业!”小二妮一个女孩子家,说出话来竟然有一股子男人味,这让站在门外的儒生感到吃惊!

孙老板不再说什么,拿出计算机给小二妮算账。其实这点帐也好算,合计合计工日,再按天结账就是了。儒生站在门外,看他手里的计算机啪啪啪的计算,忽然想起孙老板不会打算盘,是袁大姐给他跑到城里买的,孙老板才不用圆珠笔在本子上计算。在农村里是看不到计算机的,多亏袁大姐见多识广,才让孙老板知道有这种东西,不用背九九歌就算出帐来的宝贝。小二妮也是图看一个新鲜,就凑在一起看孙老板算账,孙老板说:“小二妮,你这种情况就给你结算七成,已经不少了。”

因为还不到结账的时候,能够给算百分之七十就算很好了,小二妮却很难为的样子说:“孙老板,我家里有特殊情况,要经常到医院给妈妈打吊瓶,你看我这样的情况能不能照顾一下?不过孙老板,我知道你是一个难得的好老板,如果实在是不行,那你也不要太难为,我就拿着七成算了,不够的话我在另想办法。”小二妮似乎说的很诚恳,孙老板就很是为难的样子:“小二妮,你应该知道,我这就是对你格外照顾,像你这样半路不干的民工,别的工程队给你路费就不错,要不是你和儒生是兄妹的话,我是不破这个例的,你知道吗?”

孙老板说出儒生,小二妮就沉闷起来,她不知道孙老板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孙老板嘴里说得明明白白,她能拿到这些钱,全部都是儒生的功劳。过了一会儿,小二妮垂头丧气的说:“孙老板,那我走了,就这样吧。”走了几步又说:“孙老板,剩下的钱到什么时候再来结算?我能不能够让别人捎回去?”小二妮知道这里面的钱不算多了,再单独来一次合不来,让别人捎回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第265章 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

“孙老板,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把她的帐都结了?”儒生一直在外面听着,这时候他突然一阵冲动,拨开门帘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孙老板的门上挂上了门帘,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有了它就不用随时关门,而里面的苍蝇也大为减少。儒生说:“孙老板,我妹妹家里确实是等钱花,不是这里每个月都有借钱的指标吗?以后我不借了,给妹妹,直到我补上借钱指标的时候,行不行啊孙老板?”儒生说得合情合理,小二妮就瞪大眼睛说:“谁要你帮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儒生感到委屈,他明明是一片好心,小二妮竟然把自己的好心当做黄鼠狼给鸡拜年,真是冤枉他了!但他没和小二妮说什么,仍然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我是有想法的,你要是这么做,那你的名声肯定会在民工中传开,效果怎么样你自己也会想到。不过要不要这样做是你的权利,我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儒生话头一转,完全把小二妮撇了出来,孙老板稍加考虑,马上就对儒生说:“儒生,我这是第一次开这样的先例,还不知道同行们会怎么骂我呢,不过算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小二妮正往外走,孙老板说:“小二妮,回来吧,把你的工资都带走,省的你也再来一次。”这句话不是儒生说的,小二妮也就不那么抗拒,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改变主意了?那我就不客气,只要不是有人装好人我就拿着。”小二妮就要拿到全额工资了,却还是嘴上不饶人,几句风凉话照样丢给儒生听。等拿了钱,孙老板对小二妮说:“小二妮,我可是看到你和儒生亲如兄妹,继续这样下去你觉得很高兴吗?”孙老板在为儒生不值,他这样一番好心却被人当做驴肝肺,值吗?

孙老板把钱递给小二妮,小二妮对孙老板说:“谢谢了孙老板。我只是怨我瞎了眼,孙老板就不要再说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在这段时间里对我的照顾,有机会我们再见面。”小二妮摆摆手,转身离去,孙老板摇着头说:“真是个执拗的孩子!儒生,我和小二妮说过不止有多少遍了,但她就是不听。跟你说实话吧,她对我说过,小二妮和你不成亲人就成仇人,但绝不会做朋友。因为她说男女在一起不是爱人就只能是同性或普通人,再就是敌人,没有别的什么说法!”

儒生的嘴大大的张开着,好像是再也不能闭上。儒生无法承受小二妮的这种说法,不成亲人就成仇人,这不是说我和小二妮再也不是兄妹了?小二妮做事也太绝了吧?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妹,但在我的心里早就是亲兄妹,这是他无法忘记的呀!孙老板说:“儒生,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选择小二妮?我知道如月和小二妮都不错,但我的心里就觉得你和小二妮更适合做夫妻,她更加精明利落,所以我在私下里和你说过,谁要是娶了小二妮当老婆,那他长住眼眼,会是一辈子的幸福。”

其实儒生很记的,自己和孙老板下象棋的时候,孙老板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小二妮,而他的看法就像今天一样,对小二妮赞不绝口。只是孙老板在那个时候却不知道儒生的心里已经有了比较,小二妮虽好,但她更加喜欢如月。孙老板问儒生:“小二妮和你的交往比如月时间要早得多,按照先入为主的思想,你也应该首先爱上小二妮,但是你却偏偏喜欢上了如月,为什么?”这样的话他不好回答,这样的话他不好回答,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把如月看做一个人,这是他心中的秘密。

儒生在第一次看到如月笑的时候,她的笑容几乎让儒生认为娟姐就在她的面前,特别是她的小酒窝,和娟姐的一般无二,叫他永世不能忘怀。其实爸妈也在没有人的时候说过:儒生,这个姑娘是不是和苏条货家有亲戚?爸妈虽然没能见到娟姐,但是他们却早已经看了娟姐的相片,所以就这样问。娟姐在相片上就是这样,微笑的在看着儒生,两个小酒窝更增加了她的妩媚,让他迷恋娟姐,常常是迷得魂不附体。后来娟姐终属他人,儒生痛不欲生,他自己也这样认为,他永远爱着娟姐。

木兰是一个上天赐予的女孩,先是儒生伤了她的心,后来自己的爱情没有了着落,他也就钻进木兰的爱情去疗伤,并极力去忘掉娟姐。然而命运蹉跎,木兰竟然和他阴阳两隔,这让他觉得活得无趣,天生活在混混沌沌里。为了挽救自己,儒生才辗转来到这里,在这里把过去遗忘。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要他受这么多的磨难,好不容易爱上了如月,而小二妮却横插一杠,也要和如月争夺自己,有时就想告诉小二妮:你有如月的两个小酒窝吗?即使你有,你有如月的面孔吗?

恋旧也许是人的共性,一个致命的共性;有娟姐在前,小二妮即使再爱儒生,儒生也不会再爱她,因为有娟姐的影子在,老实说,如月不仅脾气像娟姐,而且容貌相像,这容貌和性格各占百分之五十,这就是如月的强项。小二妮虽然也好,但按儒生心里的比较,她却只有如月的一半,这也是小二妮无法弥补的天生缺点,她没有一张如月的脸。儒生苦笑道:“孙老板,这让我怎么说呢?感情的事谁也闹不明白,说实话,我和小二妮只是家人的感觉,而和如月则是颤动心灵的悸动,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只可惜小二妮不明白我的想法。”

和孙老板说话,儒生只能说小二妮,但也婉转告诉孙老板,他和小二妮是根本不可能的。孙老板“唉”的一声,只是不说话,也许他是无话可说了。

第266章 你流泪,我伤心

儒生趁机说:“孙老板,我想请个假,再和小二妮道个别,不然我的心里就过意不去。”他和如月早已商量好,无论如何他都要去送送小二妮。孙老板又是叹一口气:“唉!儒生,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小二妮她恨你,她的眼睛里都是恨,我看见她临走的时候恨不能吃了你!难道你没看见?”孙老板好像怒其不争,你怎么还去送她?可儒生就是这样的人,孙老板又怎么能理解?儒生忘不了小二妮对自己的关心,而且小二妮又是那么的善良,只不过自己无法用感情来报答,这才引起了小二妮的怨恨,但儒生不会怪她。

“随便她怎么着吧,反正我是不会和她计较的,顶多她也就是打我两下。”儒生故意在逗孙老板,孙老板知道小二妮是不会打他的,孙老板说:“按说我应该阻挡你不要去,但是你的决心已定,我就是拦住你又有什么用?不过你要记住,我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一定不能耽误工作,你去吧。”孙老板对儒生还是高看一眼,儒生感激的摆摆手,示意再见,孙老板笑着说:“儒生,你今天又欠我一个情分,可要记住啊?”孙老板是说给小二妮开全工资的事,她是一个先例。

“忘不了,孙老板,你应该知道我。”虽然小二妮不领他的情,但是他却要领孙老板的情,孙老板也挥挥手,似乎在赶他出去,对儒生说:“快点走吧,小二妮快上车了,我的肚子也成柿饼了。”孙老板还没吃饭,这会儿也饿了,儒生便不再说,第二次摆手告辞。袁大姐正在生气,儒生随口说了一句:“袁大姐,孙老板就要过来吃饭了,他那里才刚完事呢。”不料袁大姐却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儒生知道可能是因为小二妮的事,袁大姐在生气,所以也就不再说。

走出好远,听见袁大姐说话:“呸!给找的好人!”小二妮是他介绍去食堂,袁大姐实际上是冲他来的,儒生不觉放慢脚步,想和袁大姐赔不是,但又一想,现在去有什么用,袁大姐正在气头上,自己再去凑热闹,这不是磕头不看好日子?于是加紧脚步往外走,孙老板的声音:“袁,给我留着饭吗?我饿了,嘻嘻。”孙老板对袁大姐从来都是笑逐颜开,但是儒生已经走出去很远,何况他也不喜欢听两个人的打情骂俏。魏叔这里的门口已堆满了人,但却看不见小二妮的影子。

“大哥,怎么没有看见小二妮?”儒生问波子;他们都是在这里等待包车,而包车至今还没来,小二妮回去了吗?波子看见是儒生,大家都是一起待一场,算是相识,就说道:“小二妮早走了,她和小胖子走的,她俩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小胖在追她,不过看那样子,小二妮好像还没答应他,也许是去城里买东西吧?”小二妮竟然不在这儿,这让儒生大感失算,因为他不想去城里了,他知道自己和小二妮已经没有话说,或者是说有话说不出来,但现在让他为难了。

回去吗?去工地,就当从来就没有这件事,小二妮只是他生活里的一个过客?儒生这么想,但是他又不甘心,毕竟自己和小二妮称兄道妹很长时间,让他这么就走了,他会做噩梦的!小二妮走的时候,守着孙老板他给了儒生一个没好气,就连他和孙老板说情的时候,小二妮都是趾高气昂的拒绝他,他的心就觉得一下子凉了半截,伤心的要哭。设若他是一个女子,定然是嚎啕大哭,伤心欲绝。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他不能在别人的面前流泪,儒生知道这是必须的。儒生不再犹豫,快步走到停车点,但却不是在那里等车,他要坐摩的去追她。

儒生已经去过车站,当然是熟门熟路,他曾经来送小二妮回家,但两次的心情却大不一样。上一次两个人欢欢喜喜,虽然也是儒生追着小二妮来送,但却没有这么复杂,也可以说他的心里是纯洁的,没有爱恨情仇。但今天,他却是背着负担而来,结果如何,对他完全都是一个未知数。车站就在他的面前,儒生却突然有一丝伤感:我这样对不对?是不是应该听孙老板的话,折返原地?儒生犹豫一会儿,就决定这次信天由命,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就看运气吧;如果碰到小二妮,就劝她和小胖子不要走得这么近,这个人不是你所喜欢的类型,免得以后后悔。

走进候车室,里面仍然是人群的集合点,人来人往,嘈杂不已。儒生本来就觉得心里麻烦,又站在一个蜂窝堆里,听不清人们的说话声,只是嗡嗡的鸹叫。路过鲁中城的停车点就在西面,儒生不再迟疑,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径直去找小二妮。乘车有一扇门,门上有一个小牌子,写着鲁中方向乘车点的字样,一排人正在那里挨号,儒生放眼望去,里面的大人小孩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但却没有发现小二妮,甚至他连一个像小二妮的人、一个头发梢相似的人都没看见!他有点大失所望的样子,虽然是他考虑过了,见不见到小二妮都看命,但是真这样了他又遗憾。

但是遗憾也没有用,儒生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小二妮,她不能再有上次的梦了,马上就找到小二妮,他只能是郁闷:也许我和小二妮就这些缘分,再也不会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他垂头丧气的退回去,走到售票厅,却突然想起,小二妮是不是已经走了?她真是走了那也没办法,只有回家的时候再想办法了,只要是不想忘掉这段感情。儒生出车站走的是东门,这里正是他来的时候进的门。原来她坐车的时候因为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看,他就信步由缰的顺着门外的南北路漫游。

第267章 玩魔术的人

其实这里也和鲁中城差不多,卖什么的都有,儒生看到前面有一个卖头绳的地摊,各式各样的头绳鲜艳夺目,煞是喜人,儒生不由的心中一动:如月是一个爱美的女孩,而且又极会打扮,把这些头绳给如月带回去,她一定十分高兴!问了价钱,儒生从里面挑了几种颜色,心满意足的买了下来。再往前走,是一个书摊,儒生不由的想起自己已经多长时间不和书打交道了?于是又情不自禁的蹲下去看一会儿。可是他不想买,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嗜书如命,原来是个书呆子。

一个头午的时间不算短,反正孙老板说的,只要不耽误下午干活,孙老板也就答应,他何不借这个机会玩一玩?其实他不知道会突然有这样的念头,因为平时儒生不是一个喜欢瞎逛的人,就算自己想给如月买点喜欢的东西,也不会舍得丢下如月自己来,要出来玩也一定要带着如月。今天,儒生有点中邪了。

正胡思乱想,就听着一个声音说道:“大家都看清楚,我手里的扑克牌是不是新的?是不是刚拆封?”儒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在一群人当中,手里拿着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攥在手里给大家看。儒生好奇,就挤过去看。这个人很魁梧,似乎满身都是神秘对大家说:“我教给大家一套魔术,大家都要看清楚,这里五十四张牌一张不少,而且大家都看清楚,这里面四色牌一样也不重复,对不对?”

“对!”大家齐声回答,儒生才刚来,所以就没有跟风。那人只是用眼角扫视了一遍,便把全部的人都看到了,这是儒生的感觉。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儒生就属于不会看的人。那人先是让大家抽出一张牌来,然后再塞进去,让那人去认出这张牌。这是一个不太难的魔术,那人很快就找出来。接着,那人又说道:“这也不为奇巧,我的记性特别强,所以你们就难不倒我。现在就弄一个难的,就是把一副牌全部变成大王,大家信不信?”一副扑克只有两张大王,很奇怪的事!

大家屏住呼吸,看看那人究竟是在骗人还是真有这个本领;只见那人飞快的洗了洗牌,说声:“大家看清楚,我这套魔术是要请我们的祖师爷才能变成,我先拜祖师爷。”说着嘴里念念有词,过了片刻,那人对天说道:“谨遵祖师爷教诲!”跪下磕一个响头,说一句“变”,儒生的手心里都攥出水来,只见大家都和他一样紧张,眨巴眼皮的声音都嫌大,紧张兮兮的等奇迹到来。就见那人把扑克迅速一翻,大家都看呆了,五十四张牌无一例外,全部都变成了大王!

“啊?!”一阵惊讶的呼叫声立时就响起来:“太神奇了!真是不可思议!”大家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儒生也纳闷:他是怎么做到的?她知道魔术都是假的,但不入其门,实在是难以知道。那人说:“各位,实话跟你们说,我是走到这里就没了路费,所以不得已才拿祖师爷的看家本领挣一点路费,祖师爷要是知道了是不会饶恕我的;但不知道有谁喜欢魔术,我传授他几套,就能作为养家的本领。我声明,大家愿意学的,你就是给我一分也不嫌少,但过多了我也不要,全部是自愿。不过有一条,要学也需要看有没有缘分,不适合学的恕不传授!”

很多人动了心,纷纷跟玩魔术的一起去一家小旅馆。那人煞有介事的挑选了几个,说明这些人都有学魔术的天赋,别人就都不要去了。儒生在wài wéi,自然够不到那人身边,便随着人群走开。那人正走到儒生身边,突然看见儒生,就站住打量说:“嗯?奇材呀!愿不愿意学几招?”似乎他对儒生青睐有加,儒生说:“说我吗?”这是一个意料之外,儒生猝不及防,所以就这么说,那人肯定地说:“对,就是你,你有演魔术的天质,不学魔术真是可惜了你这人才!”

“不好吧,我还有事,没有时间啊?”儒生也想去看看到底有什么技巧,可惜他的口袋里没有多少钱,虽然那人说过不要钱,但是自愿也不能空着手呀?那人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对儒生说:“走吧,我一看到你这样的魔术天才,就想都传授给你,以后你要出名了也是我的光彩呀!我一分都不要你的!”那人说的真真切切,儒生就动了心:看看也无妨,常言说艺不压身,我就当做出来学手艺吧。儒生对那人说:“老师,今天我确实没带多少钱来,下一次我一定要多带钱来。”

他们去了一个小旅馆的南屋里,七八个人就挤得满满的,而屋里偏偏放了一条学生课桌,就显得更挤。那人在课桌上放一块白洋布,在上面摆了两个碗,又拿出三个小球,琉璃珠子大小,说:这是我要表演的第一个节目,你们看仔细了。”他把两个碗里各放一个球,三弄两弄一番,把第三个也放在右手碗里,然后说:你们猜在那个碗里?我要考你们的眼力。”那人也不像在外面时候的油腔滑调,直接就奔正题,大家都看得明白,就说是在右面,那人说道:”嗯,不错,眼里都不错。”

但是翻过碗来,大家都是大惊,琉璃珠子竟然跑到左边了!那rén dà惊,说:“不好,我们里面有心不诚得人,祖师爷发怒,在出我们的洋相,不行,我要考验你们!”他随便找几个人说:“你们说有钱没钱?别想说瞎话,我可是能看到你们谁说真话,谁在说假话,说瞎话的人就会一分不剩的统统消失。不过我不想用魔术来教训人,我只想要老老实实,做一个诚实的人。”大家都看过他的手段,那几个人就自动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钱,那人就说:“都拿出来没有?我要看你们诚实不诚实,!”但他接着说:“好,我要问你们,师傅要你们把钱留下,你们愿意吗?”

第268章 花钱买教训,不算冤枉

这个魔术师简直就是煽情大师,随着他的问话,耳边就响起了响应的回答:“愿意!”几个人一起大声说。那人却从里面拿出两份来,都是几块钱的样子,对两个人说:“你们的心不够诚实,现在你们出去吧,把钱还给他们。”那两个人刚要接,那人突然说道:”这次没有你们的钱交给祖师爷就算高看你们了,祖师爷有令,让你们明天再来拿钱,我在这里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两个人不敢说什么,乖乖的从屋里走出去,那人说道:“这两个人不老实,他们的口袋里一个还有三十多元,另一个有五十多元钱,,他们能瞒得了我?不诚实的人就不会有好结果,你们就瞧好吧!”那人显的阴沉沉的,非常恐怖。

儒生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他知道遇到一个骗人的高手,于是暗暗恨自己,怎么就上这个人的当?那人这时候的脸又转变过来,微笑着对大家说:“大家都注意点,这一次我要传授真本事了。首先我交给你们一个空碗变活鱼出来,都看明白了。”那人先表演一番,拿出一个空碗,让大家都看好,然后又盖上一块白洋布,接着又和大家说东说西,说道:“什么是魔术?其实就是骗过大家的眼睛,让大家认为假的也是真的。那么怎样才能骗过大家的眼睛呢?当然是要眼明手快!”

那人果然是眼明手快,正在说话间,他突然说道:“看好了,我给大家变了!”只见那人突然把白洋布掀开,就见盖在白洋布下面的碗里流出一点水来,当然是从碗里带出来的,那人又说:“你们能看出我是怎么做的?现在我告诉你,但是都要发誓,决不能把秘密说出去!”大家就连连点头,表示遵命,那人就有说:“要想魔术好,手法是关键,我再做一遍,保证教会大家。”说完就又把碗盖住。他说:“你们都应该往这里看,这是魔术的关键。”他们没注意,一边还放一块白洋布。

那人说:“表演魔术需要眼明手快,又要扰乱是非,实际上你们看到的不再是那个碗了,而是这一个。”他飞快地换过另一块白洋布来,快速拿去手里的白洋布,果然有淌出水。那人道:“大家看清楚,只是这样瞒不过大家,因为碗都是反扣在桌子上的,里面的水怎么能够不淌出来?这是问题关键的关键!魔术靠的是什么?一要看表演,二要看道具,道具就藏在白洋布里面。”说着他又重新打开白洋布,里面赫然藏着一块厚皮子,儒生马上就明白,他是利用大气压的作用,把水碗里的空气统统赶跑,这样他就能顺利完成这个魔术。

儒生正在琢磨,那人却又是那一套,让他们把钱都掏出来表诚意。儒生的钱也要都掏出来,儒生就想:都交出去我还怎么回去?这二十多里路跑回去还不累死?不能都掏给他!幸好儒生有个习惯,他放钱的时候都是分别放在几个口袋里,单元的、毛票子、整票子各放一个地方。大票子都是放在隐秘的裤上,这也是母亲替他缝的。儒生把两个口袋都翻出来,但又接着说:“我等一会儿要坐车,就留下车票钱,剩下的都放在这里吧。”儒生这里也就有十元左右,他不客气的又抽回一张五元钞票,重新放在口袋里。那人不觉看了他一眼。

“这小伙子很实诚,不过你也先学到这里吧,贪多嚼不烂,自己好好练习,熟练熟练,等下次再来学。”说着就把儒生推出去。等儒生醒悟过来,他才明白那人是看他没钱了才撵出来,不禁笑道:“特娘的,怎么就着了这个人的道?不过他对这个人还是比较佩服,他能够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让人们心甘的把钱掏出来,确实干得妙。幸好自己多长一个心眼。其实儒生也后怕,自己若是傻乎乎的把钱都交出去,跑着回去是一定的了;再说,瞧那人的身材,不交出去一点恐怕是不好出来的。

不过出来也不错,儒生就是这样的随遇而安,他不想去后悔,因为最少也是花钱买教训,自己的钱就不是白搭上。这样想想心里也就舒畅了。回去顶多坐半小时的车,还有一两个小时在哪里消磨呢?他看见大街上的红男绿女,个个打扮时髦,儒生心里一动:如月这样好的身材,穿一身黄色裙子是不是也很好看?但他走了几步,又觉得不穿连衣裙,上身穿一件雪白的短袖反而更加彰显她的妩媚。可惜,他对穿衣服却是外行,他不知道应该给如月买什么样子的衣服。

儒生低头思考,这里的小市场虽小,但却是一应俱全,而且价钱又不贵,买一件给如月肯定能让她高兴一阵子,但关键是他不懂呀!突然,他觉得眼前一道黑影,接着又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儒生噔噔噔倒回三四步,心里就有点恼火:这人没长眼睛吗?我可是没有违反交通规则呀!你为什么这么走路?他气哼哼地说:“你这人是怎么搞的?你……”他抬起头来,一看却楞了:“小胖子?怎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小胖子正是他的仇家啊!但他不畏惧,问:“小二妮呢?”

“小二妮?你还有脸来问我?小二妮不见了!”小胖子似乎比他还要有气,对儒生毫不客气。儒生听说小二妮不见了,不由得大惊,问小胖子:“你不是一块和小二妮来的吗?怎么就没有她?快告诉我,我要去找她!”他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她。小胖子对儒生说:“特妈的,你这混帐小子,不是你她能躲着我吗?我恨不能一拳就打死你!”小胖子说到这里,突然呜呜的哭起来:“我喜欢小二妮呀,可他为什么偏偏喜欢你?!我早就想找你打一场,也出出我的闷气!”

第269章 原来是他捣的鬼

至今小胖子都没说出小二妮去哪里了,儒生简直被他说得心烦意乱,似有一帮老鼠在啃噬他的心。儒生耐住性子说:“你能不能不说废话?在这里耽误时间,小二妮不会自己就来,说吧!”满大街的人,小胖子也不嫌害臊,竟然在这里大哭小叫,实在是给男人丢人。其实单打独斗,小胖子不是儒生的对手,所以儒生也就不怕他再使坏。小胖也只是这么一说,他自觉不是儒生的对手,所以就叫花子咬牙穷发狠。小胖子突然又说:“儒生,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勾搭她的。”

儒生不由得怒气往上撞,恨不能把小胖子摁在自己胯下一顿猛揍,直到打的小胖子躺在地上不再胡言乱语。小胖子根本就不懂爱,没有女孩喜欢他是理所当然的,要不哪里还有天理?!但儒生不是小胖子这样没有脑子的人,只是瞬间的事,儒生就把攥起的拳头松开了。

儒生恨得牙腚疼,恨不能拽他过来打一顿!哪里有这样的人,妄想勾搭他人?儒生觉得爱一个人就应该实心实意的对待她,别耍这小心眼,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他无暇和小胖子多说废话,就说:“告诉你也行,你就先告诉我,反正我有秘诀,轻易不告诉别人的。”儒生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的小胖子不信。小胖子说:“真的?你说的,可不许发赖,不然我就是回家了也要给你们插绊腿!”这一点他做的上来;他们打架不就是这小子在中间挑拨?

“她走了,一个人走了,趁我不注意,说到外面走一走,但是我发现她的神情不对,却已经没了人影。我就四处找她,但就是没人,所以我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我知道上一班车就要发车,于是我往回小跑,可惜我还是慢了一步,车出发了!我的车票都浪费了,就想这样也好,再找找小二妮吧!谁知道那车走出去很远,从车窗里钻出一个头顶来,正是小二妮!想不到我缠在小二妮身边这么长时间,她却对我一点不动心,我真是觉得亏,我给她办了多少事呀!”

听这话的意思,小二妮早就想摆脱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但是他说给小二妮办事,却让儒生不明白,小二妮找小胖子办啥事呢?不过既然小二妮走了,他也就没有在这里的意义,他对小胖子说:“她走了?走了就走了吧,你是嚎个啥?没意思,我也回去!”儒生听说小二妮已走,顿时觉得无趣,说一声就走,小胖子哭丧着脸说:“怎么?你要说话不算数吗?怪不得小二妮这样恨你,怎么不让那些人揍死你!”小胖子凄厉的说道,儒生猛地一转身:“什么?小胖子,你说明白些!”

“什么?揍得你太轻了,没揍死你!”小胖子为能够刺激到儒生而感到高兴:“你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打你吧?嘿嘿,不用我动手,也不用小二妮动手,你惹着这里黑帮了!魏叔说得好,能打能踹算什么?就怕揍一顿都不知道为什么!”小胖子暗中在说某一次的事故,而且十有**是说这次挨揍的事;儒生不禁回想起这次的经过,他们出去的时候,小二妮还在大门底下,但他和如月出来的时候就只有小二妮知道,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难道这是说小二妮和魏叔合伙做的这件事?

不可能吧?儒生又是怀疑:自己在感情上是对不起小二妮,但也不至于让小二妮恨他到这种地步吧?别忘了他们是兄妹呀!儒生固执地认为他和小二妮是兄妹,而兄妹又怎么会自相残杀呢?小胖子却趁机对儒生说:“儒生,我知道这里面的很多秘密,你想知道吗?我还是那个要求,只要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追到小二妮。”小胖子贼心不死,他知道儒生非常受到女孩子的喜欢,不是有两下子绝不会这样,竟然让两个女孩为他惹起战争。儒生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说:“好,这次我一定,我发誓!”

发誓就不可能违背,这在家乡是很重视的。小胖子说:“儒生,我是豁上得罪人才告诉你的,其实我也不怕了,魏叔这次是掉进穷坑里了,他不可能给我们钱了!魏叔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小胖子先诅咒魏叔一通,接着又说:“其实这也不是小二妮的本意,她只是想得到你,但你却就是不答应她……”小胖子突然叹气,这样的事怎么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啊?小胖子没有耽搁多少时间,继续说:“她是郁闷的厉害,就跑到我们这边来解闷,所以就把你们的事情慢慢说出来。”

“魏叔也听到了,有一天突然发话:小二妮,你就不想给他一个教训吗?或者在教训后他会幡然醒悟,再回过头来找你,你的目的不也就达到了?其实我就站在一边,知道魏叔不怀好意,但我却是暗恋了小二妮很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也说:我们男rén dà多是不吃亏不长经验,这也可能是个好办法,即能让儒生接受教训,再一个也能出出气,不然你这样的女孩子,几天不就变一个人?我是看出来了,小二妮这几天黑了瘦了,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小胖子说的话不是没有的事,儒生也看出小二妮不太正常,但却没有细究。说实话,自从和如月明确恋爱关系,儒生也就不再那么关心小二妮,虽然依然哥哥妹妹的叫着,但主要是如月已经把他的心挖走了,他就不可能有时间对待小二妮。他没有插嘴,继续听小胖子说下去:“但小二妮还是不肯答应,她虽然恨你,但是爱的成分却更多,倒是有一个人,小二妮恨之入骨,想来你也知道小二妮说的是谁。”小胖子停下来,看着儒生,儒生说:“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谁,继续吧!”

第270章 爱情交换

“别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就说这次吧。小二妮是不是在大门口见到你们了?”小胖子为了证明他不是随口一说,就问儒生。儒生点点头说:“是的。”便再也不说,小胖子得意的微笑,对儒生说:“这就是了,小二妮等你们走后,她也来到了我们这里,满是沮丧的样子,嘴里只说干不下去了。魏叔笑着问:小二妮,干不下去就回家,不要难为自己,我怎么看你越来越瘦了?这样不好呀!小二妮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还不是那狐狸精?她和儒生又出去了,气死我了!”

其实这样也很正常,她天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卿卿我我,她的心里怎能好受?小胖子没有看到儒生的心情变化,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魏叔就问小二妮:哦?他们去了哪里?小二妮,你是不是想揍如月一顿?我可以帮你忙的!我是知道魏叔这个人,正心眼子没有,坏点子一大包,谁知道他要出什么鬼心眼?”小胖子倒戈相向的速度不慢,说起话来已经完全在儒生这一边,儒生十分的鄙视小胖子,但他不说,他说了就不是儒生了!虽然他和魏叔是仇敌。

其实这样的人不计其数,完全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做人行事都是这个样,只要是有利益驱使,就是让他做干儿子他也毫不犹豫。他不想多说一句话,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小胖子还在唠叨不休:“小二妮一定是受了他的蛊惑迷了心智,竟然赶着魏叔说:真的吗?我别的什么想法也没有,就是在我回家的时候能揍如月一顿,那就太开心了!我在一边就拉了拉小二妮说:小二妮,你对儒生那么好,如月又是他最喜欢的人,如月要是挨了揍,儒生能不伤心吗?”

这句话说的可笑,他不敢相信小胖子会说出这么有人味的话来。儒生默默记在心里,也许有一天他和小二妮再见面,他就会问一问她。胖子说:“我这样说是怕她会后悔,但魏叔却很生气,喝道:小胖子,你真是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你忘了儒生是我们的仇敌?他这个人很毒辣,抓起什么东西也敢扔,我见他手里已经举起一个茶碗,就不敢再说话,小二妮大概没注意,对魏叔说:魏叔,到底有什么办法,告诉我吧,我真的想出这一口气!只要替我出这口气,我愿意请你们喝酒。”

“小二妮以为从这伙人里找几个打手,就看了看我,说实话我的心里就打哆嗦,如月和我无冤无仇,我干什么要去揍她?我知道小二妮已经盯上了我,但因为我正追小二妮,心里就打鼓。谁知魏叔说道:小二妮,我在这里久了,就认识了几个人,是道上的朋友;不过朋友归朋友,这伙人也不是白干,恐怕他门会要几十块钱。我也想到了,这样虽然是要花几个钱,但这样安全呀!而且这样你还会在儒生面前大刺刺的走路,做梦他也不会知道是你干的。小二妮,行不行在你,你看着办吧!”

儒生已经逐渐明白,其实他们完全是一场有计划地行凶!儒生低沉地问道:“那么为什么又改成招呼我了?”实际上儒生也有点明白,只是他想证实一下。小胖子微微一笑:“我会跟你仔细说的,你不用急。小二妮非常爽快地说:魏叔,你安排吧,我愿意!魏叔说: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只要告诉他们如月在哪儿,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把钱交给我就行。魏叔安排我:小胖子,您现在就去找小飞和墩子,你曾经见过的,但是要保密!魏叔和我说的时候很严厉,我就知道魏叔要找他的狐朋狗友。”

“魏叔的狐朋狗友很多,都是在酒场里认识的人,有一次我去找魏叔,就曾见过这两个人,他们和魏叔很熟的样子。我不敢不去,所以就去了三里外找到了小飞和墩子。以后的事魏叔就不让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愿意知道,因为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我能不懂?一会儿他们就出来,小二妮对我说:小胖,你带他们去吧,我给你说在哪里,到我们回家我和你一块回去。不是小二妮这句话,小狗才去呢!我就答应他:行,不过你要说话算数,不能撇了我自己走!”

“到了那路口,我就不再走,给他们指明了方向,我就躲在那里看。是我也看到了,因为那里隔得不远,就是听不清楚你们说什么。我看见小飞上去就去摸如月,但你却把他一脚踢的蹲下了,我就想着两个笨蛋,还要在社会上混呢,笨蛋一对,活该!”小胖子满脸的讨好,儒生仍然是不露声色,不说一句话,小胖子只好继续说下去:“你们跑回来,我并没有走,一直等你们回来,我才从阴暗处走出来。我想这次差不多失败了,魏叔也就该停手了吧?但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

“我回去以后,魏叔问明了现状,拍着桌子骂起来:特妈的,真是两个笨蛋!不先把儒生解决掉,就去找那个如月干什么?笨死了!正骂着,小飞和墩子回来了,小飞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被你蹭了蹭他的命根子,过一会就缓过气来了。墩子说魏叔:魏叔,那小子会一手,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俩一起上,保证不会吃亏!怎么办吧?这些家伙认钱不认人,魏叔就是他干哥也没用,拿钱!魏叔也不是吃素的,就对小飞和墩子说:你们放心,办完事我马上就给你们,但现在不行。”

“两个小痞子多少也给魏叔留面子,对魏叔说:那两个人都跑了,我们那里去找他?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早晚给你把事情办了就是了,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讲信誉的,收了你的钱就一定会办到。魏叔就不理他们,转身对我说:小胖子,你去那边看一看,儒生是不是回来了?要是回来了就马上告诉我,让这两个哥们再去一趟。”

第271章 爱的恐怖

小胖子似乎有点无奈,继续说:“其实我早就看清楚你和如月回来了,不过我没说,现在魏叔又让我去,我真的不想再去了。我想,我们就要回去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但儒生却听出点什么,于是就紧紧盯着小胖子。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小胖子已经没有了保守秘密的必要,所以他并没有停下来。

“魏叔看出来我迟迟疑疑不想去,就对小二妮说:小胖子不愿意再去跑腿了,你看怎么办?是不是这样就算了?我心里直骂啊,这家伙太狠了!但我也不能白白去了,我应该让小二妮和我在一起。于是我说:小二妮,我也是担着风险,要是儒生知道了是我通风报信,儒生一定会恨我。这跟我又没有关系,是不是我太不值了?小二妮马上就明白,说:只要你帮我报了仇,我就会考虑考虑!说的我非常激动,脱口而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们回来了,而且在大门底下唱歌!”

“那两个人听说,马上就说:这小子原来就在这里,魏叔不要急,我们马上就再找两个人来,让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一直看着他们走远,又看见他们回来,只是他们由两个人变成四个人,而且是气势汹汹,我就害怕了,赶忙回去了。后面的事你比我更清楚,听说你挨了打,但也只是小飞动手打你,对不对?”小胖子一气说完,又对儒生提问,儒生鄙夷的说:“小胖子,你这会儿就成好人了?你都是干了多少坏事,我也知道点,别忘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是吧儒生?我们两个虽然不和,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小胖子大呼小叫起来:“你是不是要耍赖?亏了小二妮老是夸你怎么怎么好,原来你也是耍赖!”小胖子觉得委屈,这些年都是他欺骗别人,这次儒生也耍我了,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到我家呀!儒生却轻蔑地说:“谁说我要耍赖?我说了就一定会告诉你!你不是问我我的恋爱技巧吗?很简单,小二妮最看不上肥猪一样的男人,你先把你的膘油减下来再说吧!最少要减四十斤!”他估计小胖子大概要有八十公斤。

小胖子的脸色明显的失望,他这身膘是他这些年早就有了的,要他减肥四十斤简直比登天还难!他问过小二妮,她的标准是什么,小二妮就开玩笑地说:你这身膘得有几十斤吧?大概吃两年也吃不净,可惜我最不爱吃的就是膘油,等你把它都吃完了再说吧。想不到儒生也是这么说,看来小二妮开玩笑说的也是实话。他垂头丧气的说:“儒生,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女孩子不可能都喜欢瘦人,你是不是也在开玩笑?”他觉得儒生正在给他判死刑,似乎永远不得超生。

“有啊?但是你必须减肥成功才能说别的,你连这一条都做不到,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我只有这一种办法,听不听随你的便!”儒生已经听够了,不再和小胖子说话,自顾扬长而去。其实儒生的心里早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他不敢相信自己视若亲妹的小二妮竟然会这么做,这让他太伤心了!原来他还有对小二妮的内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竟然有一种扯平的感觉,小二妮太不应该这么做!

儒生在想尽一切办法为小二妮做一点好事,他知道小二妮的家庭不太好,这才想办法让小二妮进厨房。当然,儒生是有私心的,他让小二妮进了食堂,他就没有时间来为自己和如月造成麻烦,但小二妮也要回过头来想一想,就是她不在食堂,儒生也不会爱上她,持续的制造麻烦只能让儒生心烦。而小二妮去了食堂,却有大大的好处,最明显的就是别人吃饭要用票,而她吃饭不花钱,无形之中她就比别人混钱多。

一丝悲哀袭上他的心头,他觉得有些恍惚,一种逝去了的感觉越来越重,不是人的去世,而是一种感情的去世,他今后就再也没有这个好妹妹了!其实他知道了是小二妮竟然背后下黑手,但他却恨不起来,小二妮过去的一点一滴顽固的涌上他的心头。但是他也恨,恨上天怎么会有一次让他掉落在感情漩涡里。他忽然有一股远离世界的感觉,臆想着独自一人去漂泊,如果这样,他的心里还会不会纠结?当然,这是一瞬间的念头,他不能伤了一个人的心再去伤另一个人的心,如月一定在等他。

他什么也不想做了,只想回去,回去用有限的时间蒙头大睡。他还能听见小胖子的声音,很像鬼哭狼嚎,但儒生就权当没听见,去乙烯工程的车辆很快就是一趟,他只想回去静静的睡一觉。女人心,海底针,要想看清一个女人,除非她会把自己的思想全部luo lu给你。儒生曾经是不分昼夜的分析他爱过和他正在爱的女孩,现在却一个个变得模糊不清,小二妮曾经是那么一个清纯的女孩子,在儒生的眼里,小二妮一直是透明的,她这样难道就是为了爱?为爱就应该放手呀!

儒生深深感受到了爱情的复杂化;爱情是甜蜜的,爱是美好的,但若是因爱成仇,爱就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无比可怕!

儒生就是这么回的家,回到家也不到十一点,他真的就钻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其实这也称不上蒙头大睡,他虽然蒙头了,但是却不能大睡,袁大姐在食堂早已看见了他,也不喊他,径直走到他的被窝旁说:“儒生,别装死,快起来,不想没有饭吃就快点,去食堂帮忙!”儒生就暗道:天啊!袁大姐,你饶了我吧,我想睡觉!他想耍赖,也许耍赖才能让袁大姐知难而退的。于是他不吭,装作熟睡的样子。袁大姐就是袁大姐,伸手扭住儒生的耳朵:“我让你装,看你还睡不睡!”

第272章 疯女人

袁大姐的手大概是练习过了的,扭起儒生的耳朵特别疼,儒生感到钻心,就嗷嗷叫道:“袁大姐,快松手,疼死我了!”袁大姐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用两个手指尖掐住了儒生的耳朵尖,就像打蚊子,用一个蒲扇来打蚊子不一定能打死,但是用一个手指头却很容易碾死。袁大姐说:“这还是便宜你了,谁让你给我介绍这样一个帮工?她走了我就罚你当短工,孙老板什么时候找人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快起来给我干活去!”袁大姐还不放手,像是怕他跑了,儒生说:“松了吧大姐,我去还不行吗?”把被子全部掀下来,他离袁大姐越远就越受疼。

小二妮的突然回家,让袁大姐很恼火,她不是离了小二妮就不能做饭,只是对小二妮的突然不太适应,她没有这个准备呀!其实今天上午的饭菜都已经预备个差不多,今天的准备吃土豆,袁大姐也就打好了皮,现在需要做的是用工具打成条,做成大家都喜欢的土豆丝。儒生说:“袁大姐,做成土豆丝太麻烦,切成土豆块算了。”土豆丝土豆块儒生都喜欢,但是有的人嫌土豆块不当菜,所以就要求做成土豆丝,袁大姐瞪儒生一眼说:“屁孩子事不少,你以为我愿意炒土豆丝吗?这是孙老板的命令,我说了能算吗?”

孙老板和大家一个锅子里盛饭,儒生也知道;孙老板不吃土豆块,这个儒生倒没想过。既然是孙老板发话,儒生只好照办。儒生对袁大姐说:“袁大姐,孙老板对大家都不错,但是我觉得他对你好像是挺特殊啊?好像你出的主意孙老板很尊重,有时候我就想,孙老板是不是应该另外给你安排工作,让你当会计应该挺合适。”儒生可不是随口乱说,他经常看到袁大姐帮孙老板算账,而且是袁大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袁大姐嗤的一声笑了:“嘿嘿,他舍得用会计?他才舍不得出这部分钱呢!”

不过袁大姐又对儒生说:“儒生,你觉得孙老板怎么样?和别的工头有什么不同?”袁大姐的问题儒生没仔细想过,他只是觉得孙老板比较实在,而且他对工人也不苛刻,儒生就实话实说:“孙老板是一个好人呀,他在大家的心目中评价很高,大家都说他才是干大事的人。”儒生囫囵吞枣的说了几句,敷衍袁大姐,谁想袁大姐一本正经的说:“儒生,别人都看孙老板是个老实人,其实他是个能人,只是他不外露而已,故而大家才不会看透他。唉,只可惜他上学太少,不然……”

袁大姐没有把话说透,儒生却看出来袁大姐对孙老板欣赏有加。儒生知道袁大姐的关系,就不想再说的过多,只是哼了一声说:“的确,孙老板的智慧不是我辈能及的。袁大姐,你们是同乡,怎么不见孙老板把嫂子叫来呀?我们也好认识一下嫂子。”这是极平常的话,儒生只是在拉家常,袁大姐的脸上就变得阴沉,对儒生说:“我不知道!听见我就来气!”虽然只是几个字,但却好像憋得难受的样子,儒生就赶紧道歉:“对不起,袁大姐,我要是让您生了气,就请你打我两下吧。”

袁大姐静了静心,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其实你就是知道也没有什么事,孙老板的老婆不是个东西,我们打过架!原来我就和孙老板在一起干过活,那时我才二十岁,就你们这样年龄。孙老板那时才不到三十岁,有一次我和孙老板分到一起干活,孙老板的老婆来了,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和孙老板挨得很近,结果她就吃醋了,大喊大叫,硬说我和孙老板在tou qing,这么多的人我们在亲嘴,气得我就和这疯女人打架。那时我刚二十岁,听见一句不好听的话我都受不了呀!”

袁大姐的脸上浮起了一阵红晕,对儒生说:“当时我也气火了,就还她说:你不是说我和孙老板tou qing吗?告诉你又怎么了?我和孙老板就是tou qing了,而且已经很长时间了!刚才我们就是在亲嘴,你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和孙老板离了,我马上就嫁给他!”袁大姐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儒生就想,当时袁大姐的脸是不是跟现在一样红?儒生不觉就说出来:“袁大姐,你真是有性格,就是再大的女孩子也不敢这么说,我真的很佩服你呀!”儒生说得非常诚恳。

“唉,我也是给气的,要不我能这么说吗?你知道吗?那一次就闹大了,孙老板觉得丢人,就狠狠揍了他老婆,揍得她半月没起来!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孙老板开始的时候就只是解释,并且让疯女人回家,但疯女人却越发来劲,非要拉住我让孙老板揍我一顿,孙老板就来到跟前说:你这个瞎眼熊,教你不懂事,我揍你个不是话!一顿胖揍打得她哭爹喊娘,叫苦不迭。疯女人的娘家人听说了,一下子就来了七八个人,孙老板双手难敌四拳,结果就被他们打上了,断了一根右腿!”

说到这里,袁大姐的眼里又是气愤又是复杂,对儒生说:“她的一家人也真是一伙糊涂神,来到现场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打成这个样,把我气得浑身打哆嗦,分又分不开他们,只好求救工地上的人。本来大家都不想多管,因为这是孙老板家的家事,现在去拉架,怕他们以后和好了,帮忙的人反而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刚开始大家谁也不肯上前,只是告诉疯女人一家,是这疯女人误会了孙老板,让他们快住手吧。直到听到孙老板一声惨叫,我又哀求他们,大家才慌了神。”

想不到孙老板和袁大姐有这么一段渊源,儒生不禁感叹,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恩怨情仇呢?儒生叹口气说:“我早就想问孙老板,这么长的时间,别人早就回去多次了,为什么他却不回去?我已经猜出几分了。”

第273章 孙老板的爱情史

儒生就喜欢看书,也愿意看一些推理小说,袁大姐在讲他们的故事的时候,儒生不仅是在听,而其在猜测推理,所以才会有这一说;袁大姐微笑着对儒生说:“是吗?也许吧!当时孙老板回家养伤,疯女人却不管不问,并对孙老板恶言相向。也亏得孙老板的爸妈都还健壮,在家里伺候着孙老板,孙老板在家一呆就是三个月。我也有些恼悔,自己只是为了自己的口舌之快,却让孙老板受这么大的苦,真是不值的!”袁大姐并没有追问儒生知道什么了,也或者是没有这莫大的好奇心,她只是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袁大姐肯定是和孙老板有故事了!儒生又暗暗想道。儒生说:“袁大姐,孙老板的老婆这么冷酷?两口子打仗不记仇,晚上睡觉在一头,这是我们那里的一句大实话,这个女人也应该快三十了吧?怎么就不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打了也就打了,以后记住不打就好了,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两口子在一起三个月竟然形同路人,甚至不如陌生人,就是要饭的人来了也要打发他吧?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袁大姐就一个劲的点头,对儒生说:“你说得对,孙老板这一次是伤透了心!”

袁大姐不知为什么,今天竟把自己的历史都告诉儒生:“孙老板腿能下地以后,他只是回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他原来都是为了父母照顾,自己才搬到父母家里,这次他是拄着拐杖回去的,这时他的儿子还没有去幼儿园,看见孙老板就躲,孙老板想抚摸儿子的头发,疯女人一声大喝:住手!不要让我的孩子沾染了脏气,我的儿子还要做一个好人呢!把孙老板气得半天没说上话来。好一会儿,孙老板说:孩子他妈,咱们能不能平心静气的说说话?我不想再和你吵了!”

孙老板应该是一个大度的男人,袁大姐说孙老板这样话,不是在美化孙老板的样子;儒生说:“孙老板真一个能屈能伸的男子汉,我佩服他!”儒生从小就羡慕宽怀大度的男人,孙老板就有男子汉的气概。袁大姐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对儒生说:“可惜那疯子却不能这么想,她以为这样就能把孙老板zhi fu了,却没想一想孙老板在让着她,真是傻瓜!”袁大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笑嘻嘻的说:“他这是想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外面去,孙老板真是生气了,大声说:这样你会后悔的!”

“疯女人就冷冷一笑,对孙老板说:瞧你那熊样,就像有多大本事!你不就是会买女孩子脸吗?你去呀?告诉你吧,我会记恨你一辈子,包括孩子,我也要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个坏种,千万不要跟着你学!那疯女人边说边骂,孙老板气得把拐杖猛戳地下说: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可人搭理!我就是再呆在家里一分钟也受不了!小生子,我要走了,你在家里不要想你的爸爸!孙老板的儿子就叫小生,孙老板说了这一句,再就什么也不说。拄着拐杖往外走。”

“女人见孙老板真的要走,不仅不劝他回来,反而说:你滚!滚得越远越好!谁要是找你谁就是乌龟王八蛋!孙老板头也不回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回来的,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哪里都能去,就是不进这家的门!你又不是不知道,孙老板说话从来都算数,孙老板离开这个家庭,也就是他不会有家了!儒生,你也知道,孙老板刚刚从那里出来,原本是想缓和夫妻之间的矛盾,但是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结果,让他怎样回答父母?于是家也不打算回去了。”

孙老板这时候应该是走投无路了,儒生觉得他做的有些过火,家里不能回去了就去爸妈那里去吧,自己的父母是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的儿子的。儒生说:“袁大姐,他这样出来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他的伤还没有好呀!”孙老板的故事已经是过去式了,儒生却为孙老板忧虑,袁大姐又是笑,对儒生说:“儒生,你不觉得这样比孙老板当时更难受?孙老板他不是和我们一个想法,他做事都有考虑的,就因为这次的纠缠,才让孙老板奋发图强!”

袁大姐告诉他:“孙老板出门后就又来到了干活的地方,临时给这里看看家,基本上也就是刚够吃喝。这时候我还在,因为内疚,我就天天照顾他,对他的生活也多少有些帮助。有一天傍晚,他见到一个人,在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晕倒,他就赶紧背起那个人拼命地跑,一直跑到医院里,去找医生救命。医院虽然离干活的地方不远,但是那里到处坑坑洼洼,不用人背根本就没有办法!医生看到孙老板的样子就非常感动,只是伸出大拇指举得很高,说:小伙子,你救了一个人,你的腿还这样,我只有一个字:棒!当时医院里的人没有不夸赞他的!”

“嗯,孙老板真是好样的,他的经历也够曲折的,真是一个让人赞叹的故事!”儒生大声赞叹着说:“后来呢?那个人醒过来没有?”其实儒生知道,那个人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袁大姐的语气里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袁大姐说:“当然醒过来了,这又不是什么过于危险的大病,他只是有些贫血,住院一个晚上就好多了。不过若是没有人救他,那个人的命运就不知道什么样了。只是孙老板的腿伤却有了大碍,到医院后孙老板感到伤口剧烈的疼痛,他是因为路途太颠簸旧伤复发了!”

这也难怪,孙老板这时候的旧伤还没有痊愈,在傍晚看不清路面的情况下奔跑,坎坷崎岖路面一定会让孙老板跌跌撞撞,颠簸流离。也许在救人的时候会暂时的忘掉痛苦,但病人危险解除,心情一旦松弛下来,复发的腿伤就会袭来!

7第274章 好人好报

“孙老板只得留下来看伤,因此他也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那个人醒来就问,是谁送他来的,护士就告诉了他。那人爬起来就要看孙老板,护士说:你还不能起床,再说他为了送你来医院,脚也扭伤了,不然我们早就让他来照顾你了,明天再说吧!到了下半夜,护士也就乏了,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那人就偷偷跑过来见孙老板。当时孙老板的伤势也就略为减缓,正迷糊中,就听见有人说话:恩人,我谢谢你了!救命之恩,永难相忘,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孙老板惊醒了,看见地下跪着一个人,慌忙坐在床上说:快起来,你不要这样,这样我会受不了。那人倒也听话,爬起来说:恩人,你救了我的命,我就要报答你!恩人,你说你想要什么?一听就是财大气粗的人,孙老板对他说:别说这个,好像我是来找你报答的,其实用不着,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再说我也有事,天亮了我就又值班,你回去吧。”袁大姐突然喊道:“行了行了,不要再去皮了,这些就够用的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脱皮两大盆,而且都是冒尖冒尖的。

儒生不知道再干什么,就愣愣的站在那里,袁大姐对儒生说:“儒生,你是不是傻了?把盆子上台子来呀?”那盆子是烧制起来的瓷盆,分量本来就不轻,一个人端来端去就更不轻;袁大姐说:“快收工了,我需要预备了,你烧火,我做菜,很快就做完的。”很快,大锅里就有了香喷喷的气味,是炼油和葱花炒熟的味道。紧接着袁大姐又去捞菜,大锅里立即又是吱吱啦啦的声音,儒生就觉得袁大姐炒菜真是一门艺术,她做起来总是那样优雅而有条不紊,看她炒菜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儒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袁大姐,我突然想起来,你为什来的这么晚?你不是一直跟着孙老板吗?”算起来袁大姐比自己来的时间都晚,这样不太合情理吧?袁大姐不是说经常跟着孙老板干活吗?听袁大姐的意思,袁大姐不是“经常”,而是“一直”,看来袁大姐和孙老板已经不是一般的关系啊!不然袁大姐就不会干这么长时间。原来以为孙老板和袁大姐的关系,顶多也就是露水夫妻,难道袁大姐有转正的可能?袁大姐不经意的回答:“哦,我有事了就回去,不忙了就再回来,基本是这样。”

“我明白了,大姐。”儒生对袁大姐说:“孙老板因为你而受了伤,于是你为了报答他,所以你就成了孙老板的一个长工,是不是呀袁大姐?其实儒生的肚子里还有话说,但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比如现在,他想知道孙老板和袁大姐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们会不会结婚?但他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恐怕袁大姐敢拿刀剁了他。但他只是这么说,袁大姐就是听出儒生有暧昧的味道,她也不翻脸,这都是藏在心里的话,心知肚明就行了,说出来对她们不利!袁大姐张嘴就说:“儒生,你这小子不怀好意!你说的也许可能是吧。”

袁大姐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也许她怕儒生再问这样的话,于是又说道:“我再给你说说孙老板的事吧,顺便把我们的恩怨情仇说明白。孙老板救的那个人姓张,是某基建科长,我们所在的工地也属于他负责,只是很少有人见过他下来。那天他心血来潮,想过来明察暗访一下,所以他就趁天快黑的时候四处看一看,不想就发生了这件事。张科长非要和孙老板称兄道弟,孙老板拗不过,也就只好答应了。张科长说:大哥,你现在都是干什么?生活上怎么样?”孙老板就知道他想帮助自己。”

“老弟,我这日子也能说得过去,够吃够穿,老百姓不都是这个样子?孙老板却不愿意欠下别人的情分,就这么说。实际上谁也不如我清楚,他也就勉强撑起肚子来,烟也不敢抽,抽了烟就不够吃饭,因为队里是为了照顾他才给了这吃饱饭的活,这已经不错了。但是孙老板硬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当时我也去了,就对张科长说:你听他说大话,他也就是刚能吃饱肚子,现在连个趴窝的地方都没有!我就是揭他的老底,他太要面子了!张科长就睁大眼睛说:大哥,你还拿我当外人吗?”

“这样孙老板也就无话可说,张科长说:大哥,这样吧,我手头上有点活,你去带几个人去干了吧,没有钱我可以给你们先预支点,只要知道干活就行。张科长不愧是领导,他为了帮助孙老板,就从工程上给孙老板帮助,不动声色的就达到了目的。儒生,你该知道了孙老板是怎样当了老板吧?人就是个机会,有了机会再加上运气,你翻身的机会就来了。孙老板这一次尝到了甜头,以后就不再是一个打工的,成了真真正正的老板。就是现在干的活,这也是张科长介绍的!”

说了孙老板也该说她自己了,儒生这样想到。他不知道袁大姐会不会给她讲一些有意思的事,就故作傻里傻气的说:“袁大姐,我想你们的故事会更加有意思,也更加的曲折,我都有一点迫不及待了,袁大姐就给我说说吧,我也长点经验。”儒生换了作战战术,却瞒不过袁大姐,袁大姐说:“你这小毛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小子还嫩了些。不过儒生,我看出来你是一个挺招人喜欢的家伙,连我也不讨厌你,所以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反正我们相隔数百里,不怕传出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不过是一句俗话。要是真的这样,世界上岂不是没有好人的活路?很简单,这坏事就像家乡的俗话,坏人坏事如羊屎蛋子满天飞,没有好人的立锥之地,谁还当好人?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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