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娇似妻 - xp1024.com
《如娇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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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关于袭

流年不利一词儿,对于胡小涂来说,其实并不怎么深奥。

在她理解看来,流年不利只不过是苦逼的另一种文艺说法而已。

无非是谈了四年的男朋友的一句“我要更好的发展”,弃她远去投奔大洋彼岸,再回来的时候,左手已经戴上了订婚戒。

无非是正值青春却天天被涂女士逼着相亲,催嫁催到她头皮发麻。

无非是,公车终于扭着屁股进站,她才恍觉自己的脚冻僵了。

终是赶在车门合上以前,边冲司机挥手,边呲牙咧嘴地拖着腿挪上车。

胡小涂狠狠呼出一口浊气,暗自后悔,为何当初死活非要出来闯荡当个北漂。

在自己家乡那个小城,父母虽不是高官大员,但起码日子小康,冷暖不愁。若说唯一愁的

手机铃适时响起。

涂女士把长途当作市话,开始唠叨那个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小涂啊,什么时候回家”

“妈,再等等吧,逼近年关,很多工作要收尾。”

“妈知道你工作忙。可刘阿姨的儿子下星期就要回部队了,你一定要在这之前赶回来,知不知道”

胡小涂的耐早被拥挤不堪的车厢磨掉了大半,仅剩的那一点,也被母亲一日三催的催嫁磨光殆尽。

她终于想起义无反顾离开家当北漂的初衷,若不是因为他

胡小涂的眸子瞬时暗了暗,心里更堵上几分。只好期期艾艾地嘱咐几句注意身体,便草草收了线。

手机没等放进衣兜,车子便途经一段弯路。公车丝毫不减速,站不稳打趔趄的大有人在,其中包括胡小涂。

虽说下班高峰人挤人,但够不到扶手的胡小涂还是险些歪倒,幸好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及时拽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带,胡小涂这才堪堪站稳,避免了一场脸贴背的亲密接触。

胡小涂仰脸,冲大手的主人感激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谢谢。”然后朝有把手的地方使劲挪了挪,抬起胳膊紧紧握住。

然而这一带路况复杂,在历经过大转弯后,紧接着是一个急刹车。

胡小涂这回死死把住扶手,勉强稳住了身子,正暗自唏嘘臂力了得,却不料,因为她的岿然不动,而跟整个倾斜的大趋势格格不入。

外力作用,痛,实在是痛。

脚下挣扎了半天,却不觉丝毫的痛感。仔细分辨之下,胡小涂低眼轻瞄,才知道哪里是脚被踩,而是

胡小涂惊呼出口,“变态啊”

两手紧紧贴着某处高耸当支撑点的男人,显然被她这么一喊,尴尬地愣住了。迅速收手的一刻,脸跟着唰地变红。

对于任以行来说,流年不利一词儿,倒是韵味十足。

且不说别的,但说好好的卡宴会开到半途抛锚

但说勤勉的助手恰逢老婆生产抽不开身

但说眼前经过的出租车个个满员

但说他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装,在寒冬腊月里冻得哆哆嗦嗦,等了近半个小时的公交,上了车颠簸拥挤不说,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骂“变态”。

要知道,他任以行的行情,可是个脱销货。从政界到商界再到名媛界,哪个对他不是艳羡仰慕、用情至深正所谓被男人嫉妒死、被女人爱慕死的稀缺物种。

试问多少名媛淑女为了能够爬上他的床,争相跑去邻国整容整形,哪怕只为博他的一瞥,也要绞尽脑汁煞费苦心

而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当真的有眼不识泰山。

可此情此景之下,向来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任以行,还是很不争气地脸红了,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

这手感实在是太好。

流连花丛数载的任以行,自诩尝遍此间各色尤物,只消半天的功夫,便可准确拿捏住对方的情、癖好。

以及喜欢超薄型还是果味型,颗粒型还是螺纹型。

可他还真是第一次体会到如此纯粹真实的触感。

胡小涂穿着胖鼓鼓的羽绒服,毛线围巾把自己层层裹住,一张冻得红扑扑的小脸,瞪着最初拉着她站稳、后来对她“袭”、此刻却更加露骨地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就快要出离愤怒了。

原来黄鼠狼给拜年,说的都是真的。她当真以为世上会有那么好的人对她出手相救,结果却是不安好心,早就蓄谋好了要对她图谋不轨。

胡小涂气得脯一鼓一鼓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任以行,却除了那一声“变态”,便没了下文。

胡小涂再清楚不过,被人吃豆腐这事,就算受害者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既没人证又没物证,事情闹大了反倒是她脸面全无。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忍一时风平浪静,胡小涂如是安慰自己。

可胡小涂的隐忍,却让任以行有些吃惊,更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这个小丫头会是个清纯的小女孩,却没想到会和那些后天美女一样,眼巴巴地盼着被他睡。

仅是掩饰地咳了咳,任以行便扭过头不再理会她,连句道歉都懒得给。

胡小涂蓦地气结,自己好端端一大姑娘,被一男人袭了不说,对方还理直气壮。

明摆着欺负人。

在单位里她要看别人的脸色活,下了班挤个公交还要受别人的气,她胡小涂不就是被男人抛弃了么,至于整个社会都不待见她么

想着就咽不下这口气,她突然决定不忍了。历经流年冲刷洗涤的胡小涂正准备架起气场,可见到男人不经意侧过来的脸时,却又迅速地泄了气。

再上下瞄他几眼,胡小涂彻底放弃了跟他理论的冲动。

其实他也怪不容易的。胡小涂想。

长的不错一人,半分英俊挺拔,半分内敛儒雅,也不像是社会渣滓小混混,可偏偏时运比她还要不济

大冬天的连件羽绒服都买不起,身上的单薄西装已经被挤得皱皱巴巴,估计回头连干洗的钱都舍不得出。

胡小涂瞬间就决定原谅他了,谁还没有个失手的时候

譬如她,失手爱上一个本不爱自己的人;

失手眼睁睁看着他过安检,从此从她的世界里抽离;

失手丢了自己的心那么多年,以至于现在想找都找不回来。

失手陷进爱里,失手忘了自拔的法子,只有看着自己被难耐的孤寂一点点吞噬、腐蚀、溃不成军。

念及此,胡小涂开始眼眶泛红,她为自己鸣不平,不就是自己太实心眼了点么,不就是她太笃定他爱她了么,不就是,她坐过站了么

坐,过,站

颓败且无力地看着公车离家的方向越驶越远,胡小涂垮下脸,坐过站了可以走回去,爱情如果错过了,还能找回来么

她只好在下一个站点下车。

临挤出去前,胡小涂一把扯下自己颈间的大红毛线围巾,踮脚挂到男人脖子上,留下一个同情的目光,然后在男人欲杀死人的眼神里,头也不回地跳下了车。

任以行愣愣地颈间的围巾,还带着她的热度,她身上的淡香。一切体味起来竟很美好,可是

他就真的那么像个末路之徒

男人不禁哑然,好奇心愈发浓烈,抑制不住自心尖窜上来的兴致,连声说着“借过”下了车。

胡小涂走在冷风嗖嗖的大街上,心情却格外地好。

起码,她帮助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起码,她找到了一个能治愈她的人。

胡小涂虽不明,但也不傻。如果她是全班的倒数,那么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名,她就会开心。

她不会庸人自扰,更不会妄自菲薄。这说难听了是得过且过,往好听点说,就是乐观阳光。这年头,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成。

也许这就是胡爸胡妈给她取名胡小涂的良苦用心,既涵盖了父母的姓氏,又寓意人生难得糊涂。现在不都这么说么,认真你就输了。

然而胡小涂阳光向上的心绪没有维持多久,便悲惨地夭折。

从邮箱里取出静躺着的信封,胡小涂清楚,该来的还是会来,逃不掉,躲不过。

“呲啦”一声撕开,像是一并撕碎了她内心的最后一丝侥幸。红艳艳的婚礼请柬,烫金大字刺痛她的眼。

胡小涂没有勇气翻开卡片,就像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真的失去了林嘉这个事实一样,她在一次又一次地骗自己,逃避现实。

直到手机铃声吵醒她的游离,胡小涂这才发觉自己眼睛又红了一圈,吸吸鼻子接起来,苏蜜在另一头咋咋呼呼,“小糊涂,出来嗨啊。”

无奈她心情着实太糟糕,玩不起来。

胡小涂刚想找个理由拒绝,眼角余光却再次瞥到那抹红艳上,咬了咬下唇,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胡乱把请柬塞进荷包,咚咚咚地跑下楼,心一横,招手拦出租。不就是个男人么,她胡小涂本不缺,更不屑。

任以行眼见那抹身影矮身坐进了出租车,亦招手,“师傅,跟上前面那辆。”

胡小涂赶到好乐迪的时候,苏蜜已经连唱了五首歌,正捧着酒瓶子润嗓。

甫一进门,胡小涂劈手拉过坐在茶几上的苏蜜就走,“今儿换个地方玩玩,我请客。”

“哎哎,你丫急什么,还不到一小时呢,不能浪费了啊。”苏蜜在她身后一个劲儿往回拽,无奈胡小涂今晚力气大到出奇,一路拉着她出了ktv。

“浪费多少我赔给你。”胡小涂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推着苏蜜坐进去,语气里明显带着火。

“哎,小糊涂你到底怎么了不对劲儿”

苏蜜扳过胡小涂的身子,上下瞅瞅,没什么异样。可平时一分钱掰两半花的胡小涂,今儿个竟然这么财大气,这也太邪乎了。

“有什么不对劲的,发工资了,出去享受一回生活。”

苏蜜暂且信了胡小涂的话,安心地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退过去的夜景,摇头晃脑哼着小曲。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这辈子认识了胡小涂这个损友,就注定了充满惊喜的人生。

或许,那本不叫惊喜,而该叫惊悚。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开挖,新朋友老朋友都来按个抓撒个花~满地打滚求虎~今天还有一更~或者还有两更~看呼声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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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关于牛郎

现在就算打死苏蜜她也不会相信,胡小涂嘴里的“享受生活”,竟是到京城小有名气的娱乐会所,俗称的夜总会里来。

这不要紧。

要紧的是,胡小涂拖着她直奔前台,毫不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需要之后,大摇大摆地跟着妈妈桑来到包厢。

彻底明白过来胡小涂的意图后,苏蜜不可置信地狠掐了一把胡小涂的细胳膊,“你丫疯了啊”

胡小涂拎起包,“去趟洗手间,人来了先帮我照顾一下。”

“胡小涂”苏蜜喊住她,今晚的胡小涂如此胡闹,实在是太反常。

胡小涂倚着包厢门框,从光亮处看着昏暗里的苏蜜,怔了怔神色。

此刻的自己,亦如置身于明晃晃的空虚中,眼见着那些漆黑的密不透风的过往,清醒地、毫不吝惜地将她填满。

却全都是伤心的回忆。

关于爱,关于被爱,关于不再爱。

胡小涂甩甩脑袋转身欲走,刚抬脚,却又折回来,冲着还在包箱里发愣的苏蜜,波澜不惊道,“林嘉要结婚了。”

那一句,胡小涂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她只是一个传递者,冷漠地传播着一条再平淡不过的消息而已。

她已俨然一个局外人的姿态,用最朴实的心境,描述着不再属于她的幸福。

看到苏蜜不可置信的表情,胡小涂很满意,转身七拐八拐进了洗手间。

五星级标准洗手间内,暖黄灯光暧昧却不昏暗。身后不少吐过的女人摇晃着走出来,脸上红晕突兀显眼,笑声却爽朗到刺骨。

声色犬马,逢场作戏。这些妖艳妩媚的女人无非是来买醉的,再则来买男人的。

呵,胡小涂冷笑,男人。

帮着一个已然酩酊大醉的女人推开洗手间的门,胡小涂定定地看着那抹单薄的背影都是一群寂寞的女人,亦如她。

淡然地抬眸,胡小涂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变的

她扯了扯嘴角,自己一直都没变,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样子。

凑近镜子细细看,还算是明眸皓齿,只可惜鼻子不算太挺,眼睛也不算太大,不过都还勉强说得过去。

眉毛并没有修过,却也细细弯弯,描绘出甜美的弧度。

她手笨,更没有耐捯饬头发,便胡乱地在脑后绑了个髻,蓬松的,茸茸的。

胡小涂轻轻笑起来,自己虽不是国色天香,可站在人堆里,怎么也不会被归入影响市容的队伍中去。

信心渐次回拢,胡小涂扬眉。不管怎么说,她当年还是外院小有名气的系花,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美女圈子里,唯独她一人粉黛不施,和那个法学院系花走在一起,有种浑然天成的纯粹。

而那不化妆不出门的法学院系花,便是苏蜜。

在充斥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美女界,胡小涂能和苏蜜成为臭味相投的死党,并不是什么意外。

两个人都是真情,只不过胡小涂是略微的憨傻,而苏蜜则是包裹在柔美外表下的生猛野兽。

当年胡小涂和林嘉去出去约会,中途因为午饭吃肯德基还是麦当劳而意见不一,胡小涂一气之下撒丫子跑回学校,可跑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又心有不甘,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怎么也得理论一番。

谁家男朋友不是对女朋友百依百顺的,怎么她胡小涂就遇到了个非要跟自己对着干的男朋友

于是胡小涂就候在女生宿舍楼下,她想,林嘉怎么也该追到自己宿舍求她原谅吧。

结果胡小涂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没把人等来不说,嗖嗖的小北风却先刮了起来。

胡小涂突然就觉得特憋屈,她怎么那么傻啊,合着人家林嘉本就没打算过来找她。

悲从中来,胡小涂一屁股坐在楼外花坛边上,眼泪含在眼眶里,心想不如把自己弄感冒算了,到时候让林嘉内疚死。

正伤心难过着,身后有人拍她肩膀,胡小涂想都不想就是一句,“你还知道来啊。”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胡小涂转身,却见一个窈窕美女叉腰立她眼前,一头棕色卷发在寒风里飘扬得煞是好看。

“你男人谁啊,我去找他谈谈。”

“干干嘛”

“这种男人干脆早点踹了算了,我说你醒醒吧。”

胡小涂蹭的一下就蹿了起来,她胡小涂再傻也不会傻到听信妒妇的话吧,这年头长的漂亮不一定人见人爱,所以像眼前这种内外俱骚的美女,可能还真就没有什么市场。

难不成她早就盯上林嘉了,此刻见他们二人终于出现感情危机,于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过来挑拨离间了。

胡小涂本就憋一肚子气,这回全把怒火转到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狐狸身上,胡小涂怒目圆睁,恶狠狠道,“我们感情好着呢,用不着你管。”

狐狸同学含笑,“我觉得他对你不怎么样啊,要不然你干嘛在这作践自己”

胡小涂彻底恼了,这丫究竟是有多喜欢林嘉啊,搞不好还在背后扎小人贴上她胡小涂的大名天天捅她也说不定。

女人若是捍卫起爱情来,便瞬时变得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胡小涂捋了捋额前碎发,硬起脖子,“同学,你闲事儿管的太多了啊,容易长痘。”

狐狸同学继续笑,露出一排整齐漂亮的小牙,“我天生丽质,不怕。”

胡小涂被这不害臊的狐狸击碎最后一丝忍耐,劈头就骂,“你丫谁啊,想当小三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分量,我告诉你,林嘉是我的,谁敢跟我抢我跟谁急”

狐狸同学好整以暇地看着已经炸毛的胡小涂,憋着笑,直到廖之予过来揽住她的肩,她才小鸟依人地退到男人身后,“这么快”

胡小涂愣,这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是传说中的校草是谁他和她怎么好像都认识自己

男人冲着胡小涂笑,“嫂子,林哥一会儿就过来。”

胡小涂自诩沟回多且深的大脑飞速转了一圈,后知后觉地“噢”了一声,然后盯着对面这对璧人发愣,现在的女人太险太可怕太匪夷所思了,好端端的校草不要,非要跟她抢林嘉那个劣质股,果然大无脑。

后来当林嘉气喘吁吁地跑到胡小涂跟前的时候,胡小涂还在一个劲儿地对苏蜜进行腹诽以及眼神攻击。

林嘉扳过胡小涂的肩,刷的一声单膝下跪,手里擎着个小盒子,“小涂,我现在只能买的起这个,不过你放心,三年之后我一定给你买一个漂亮的钻戒跟你求婚。小涂,原谅我好不好”

胡小涂终于破涕为笑,拿起那枚闪亮的白金戒指,套到自己手上,扭头冲着苏蜜扬了扬手,“喂,听见没,他将来娶的人是我,你没希望了。”

当年,为何但凡回忆,开起头来都要用当年。

再抬眼时,胡小涂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挂了两行泪。她哭得无声无息,了无痕迹。就像她的初恋一样,来的悄然,走的也悄然,并且吝啬到连滩泥水都没给她留下。

她胡小涂当真是个傻子,竟然一筋地等到三年后,眼巴巴盼着林嘉拿颗钻戒跟她求婚,结果却盼来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比起未来的锦衣玉食,我觉得你胡小涂本就算个屁。

甩了甩头,胡小涂最后一次劝自己,林嘉都不要你了,你再这么要死要活你就真是个屁。

胡小涂从不讨喜的回忆里抽离出来,洗了把脸,直到口不再剧烈起伏,她才扭头走出去。

胡小涂记忆力还算不错,至少能在雕梁画栋的繁复走廊里拐回自己的包厢,抬眼瞅了瞅房间号,没错,放心地推门而入。

“狐狸,我回来了”

胡小涂一只脚还留在门外,踏进去的另一只便触电一样,嗖的一下收回来。

良久,胡小涂不可置信地退到门外,再一次看清楚房间号。

真的没错。

再定睛,沙发里的男人,勾唇笑。

胡小涂的聪明大脑转得飞快,随即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彻悟表情,下一秒,悔恨之心漫过头顶。

她怎么就怜悯了一个牛郎。

这牛郎手里还把玩着胡小涂刚捐出去不久的大红毛线围巾,手指细长又干净,整个画面协调无比,在胡小涂看来却像是一只鸭在亵渎一件高雅艺术品。

胡小涂乜了一眼已被牛郎打发时间用的线团,没好气道,“这里原来那个女的呢”

牛郎耸耸肩,摊手,表情很无奈,意思很明显,还能去哪里

这让胡小涂很郁结。

明明是她一时脑热请苏蜜出来找俩牛郎玩玩,结果这妞儿不等自己回来,跟着另一个牛郎跑别处嗨了。

怎么着也得让她胡小涂先挑一挑啊,留给她一个连羽绒服都买不起的穷酸货,苏蜜这丫真不愧是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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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关于卖身

胡小涂顿时落下几分情绪,转眼仔细看看沙发里跷二郎腿的牛郎,皮相俱佳,身材也够男人味儿,可惜啊可惜,不去当模特非要做牛郎,真是白瞎了。

如果换在某cbd的某写字楼里,这种男人将会是多少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怀拥美人,环肥燕瘦,哪里犯得上来这种烟花之地出卖自己的色相和身体

胡小涂的真情再一次暴露出来,她不禁对着眼前这花一样的男子唏嘘不已,生不逢时,时运不济,流年不利胡小涂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专属词汇挨个往牛郎身上安。

此刻的胡小涂,亦特别希望自己能像午夜剧场里演的那样,富家公子见到遁入红尘的良家女孩,大手一挥,说一句“你走吧”。

或者大手一挥,一沓银票拍上老鸨的脸,说一句“让她跟我走”。

只可惜胡小涂既没那么大的手,也没那么大的手笔。

说到底,这招牛郎的钱还戳进去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她没那么圣母,门槛费既然花了,就不能浪费,不然对不起党、国家和人民。

在心里略表对牛郎的同情之后,胡小涂一屁股挨着男人坐下来,脸一侧,淡笑,“你是卖艺还是卖身”

任以行被生生噎住,良久,他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你想要买什么”

与他外形很相称的磁声音悠扬响起,胡小涂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再次感叹,真是命运弄人,当真白瞎了一个声色俱佳的美男子,委身风尘做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不过转念想,这是两厢情愿的事,他愿意出台,她愿意消费,这是完全对等的宾客关系,犯不上她这么圣母。

至于是让他卖艺还是卖身,她胡小涂当然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高尚的卖艺行为。

一来,她还没有挫到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一个牛郎;二来,或者说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卖身的高额附加费她付不起。

胡小涂张了张嘴,鼓起勇气说了句,“卖身就不必了脱脱衣舞就行”

任以行的眸子瞬间凛到极点,不过胡小涂似乎本没有注意到牛郎周身的低气压,继续一副准备看好戏的姿态。

男人盯着胡小涂故作轻松的侧脸,突然计上心来,唇角也不经意地勾起。放下一直把玩的毛线围巾,任以行的身子朝胡小涂微侧,开始动手脱西装。

胡小涂咽了口口水,腿开始轻微打哆嗦,紧握起来的手心里满是汗。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更别说来看牛郎跳脱衣舞。

而刚才拖着苏蜜横冲直闯俨然夜店老手的她,分明就是被林嘉那厮给惹的怒火攻了心,一时脑热罢了。现在好了,牛郎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再下一步不就是脱裤子了到时候可让她这个大龄处女脸往哪搁,眼睛往哪看

胡小涂心脏蹦蹦蹦地跳,对着男人的那边脸也红到耳,可事已至此,她只有死扛到底了。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钱,刚才给前台多少小费啊,她胡小涂不能干这么丧尽天良大逆不道的事。

逼着自己镇定下来,胡小涂咳了咳,硬着脖子扭了扭头,露出一个极其满意的笑,接着微点头,示意牛郎继续。

此刻身上只剩一件衬衫的任以行,又朝胡小涂靠了靠,身子微倾,鼻息若有若无地打在她的脸颊上。

不得不说,她当真是个清新脱俗的美人。任以行心里暗叹。白皙紧致的肤,寻不见所谓毛孔的踪迹;眼睛不笑的时候也是弯弯的,眸子很亮;小巧的鼻尖轻微上翘,比那些做出来的假鼻子要浑然天成不知多少倍。

任以行的好奇心无法比拟般地增强,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丫头会放过袭她的陌生男人,会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送给袭她的陌生男人,更有意思的是,家都不回就跑来夜总会找男人

任以行绕了大半天,只差给自己绕进去,他看出来了,这个丫头缺男人。

如是想,任以行起身,单膝撑在沙发里,一手抬起绕过她撑到沙发背上,将胡小涂整个人圈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需要自己“服务”的“客人”。

眼睛正对着一方坚实壁垒的胡小涂,彻底懵了。啧啧啧,足足六块腹肌咽下不知第多少口口水,胡小涂看着眼前纽扣大开肌毕现的男人,心跳像是蹿到了嗓子眼,脸红,呼吸不畅,头脑昏涨

胡小涂缓了好久,才从香艳的男色诱惑里抽回神智,眼睛堪堪换向别处,暗自咒骂自己,怪不得林嘉不要你,人家牛郎又没全脱你就高原反应,还有没有出息了。吞下最后一口口水,胡小涂心一横,大义凌然的抬起脸,看进牛郎的眼,“不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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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关于辩解

箍着她手腕的力道丝毫不减。

胡小涂一怒之下回身,“你丫有完没完”

脚伤还没痊愈,她转身又太急,加上刚刚被莫茉吴抡那一下子,到现在脑袋还有点不清明。胡小涂险些打趔趄,幸好被手腕上的力道牵了回来,肩膀也被人顺势揽住,“小心。”声音温软略带低沉,搂着她肩膀的手微暖而有力,胡小涂怔了怔,侧目,心里一惊。

不是牛郎是谁

胡小涂下意识地挣着手想要把他拖走,却被任以行箍的死死。

胡小涂颓败地杵在飞狗跳的专卖店里,她当真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她今天是要把人丢尽了不成负伤遇见前男友也就罢了,被挑拨离间的坏女人侮辱甚至掌掴也就罢了,现在又冒出个牛郎来,她的霉运会不会走得太齐刷刷了些

“这位女士,你好像对我女朋友有成见”胡小涂绝望地闭上眼,这牛郎竟然还开口跟他们搭腔可细听之下,却另有端倪。胡小涂挺了挺腰板,睁开眼乜着莫茉吴。

莫茉吴从见到任以行的第一眼起,心脏就要死一样跳得没节制,这回突然听他说胡小涂是他女朋友,果真是要死了。

“呵呵,没没什么我们我们关系好着呢你误会了”莫茉吴变脸比抡巴掌还要快。

胡小涂冷笑一声,“行了,我们走吧。”

这回止住胡小涂步子的却是林嘉。

胡小涂看都没再看他,盯着正前方,“还没完那你快点放。”

林嘉犹豫了几下,终是问出口,“小涂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胡小涂面无表情,身子轻微的一滞只有任以行感受得出来,她刚要开口拒绝,却被握着她手的男人抢了先,“她当然会去了。”

胡小涂恨不得用指甲抠穿牛郎的手心。

这次先行告退的不再是胡小涂,而是林嘉和莫茉吴,二人讪讪地离开专卖店,留给胡小涂一个倍感苍凉的背影。

手还被任以行握着,胡小涂堪堪抽出来,报以不可名状的笑。她是该感谢他,还是该记恨他帮她在莫茉吴面前出口恶气是好,可替她答应参加婚礼就是他的不对了,他难道是想让她接着把右脸伸过去

不过想来想去,他此番也算英雄救美了,尽管牛郎比英雄还差的远了点儿,可多少还是有那么点意思。至于婚礼,大不了当天上午打个电话给林嘉,就说前晚纵欲过度爬不起来了,并且祝他们新婚大吉,刚结就离。

胡小涂顿时决定好好感谢眼前这个恩人,人家帮你脱离险境,怎么也得请他吃顿饭表表谢意,再趁他心情好的时候一并把钱还给他。

胡小涂憨笑一下,“那个谢谢你啊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胡小涂话音刚落,便见牛郎身侧突然蹦出一个洋娃娃,一把拍上他的肩,“以行,这件好不好看”

胡小涂认出来,这个洋娃娃就是刚刚塞给她衣服的热心娃娃,真没想到,如今牛郎也可以有女朋友,还是个这么娇贵优秀好似豪门千金的女朋友。现在还真是流行富婆包养小白脸

胡小涂瞬间把憨笑改为标准的八颗牙笑,她再一次笃定,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就是芙蓉君减肥前后的对比,永远能让人摔碎一箩筐的眼镜。在众人如她一样傻傻唏嘘的时候,人家却早已撇掉世人恶俗的目光朝光辉的好莱坞进军。

你永远赶不上他人进步的脚步,你永远在嘲笑和鄙夷的时候忽略掉别人化身成神的过程。

就好比眼前这牛郎,在被你胡小涂免费嫖了之后,你还在傻傻地替他鸣不平,结果人家早已被富婆包养齐齐奔小康了。

洋娃娃晃着任以行的胳膊,“到底好不好看给点意见”

任以行无奈,“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终于把洋娃娃打发走,任以行回眸,却见胡小涂手里拿着信封递给他,“不好意思啊,我刚想起来今天还要赶时间,以后有机会再聊。这个给你,谢谢你啊。”说罢胡小涂就一瘸一拐地走出门,不带半点迟疑。

任以行看着手里装着钱的信封,再看看胡小涂一歪一扭的背影,一改平日的不苟言笑,眼角都染进欢愉。

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对于任以行来说,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月,浑身难受,莫名烦躁,脾气骤爆,闷火憋了一层又一层却无处发泄。

而这几个月就是秦韶飞回国的日子。

然而这一回,任以行的耐却出奇得好,陪着秦韶飞又去了趟新光和燕莎,苦力当得心甘情愿,末了还陪秦韶飞吃了晚饭。

其实任以行暗暗感谢着秦韶飞。

秦韶飞每次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王府井逛一圈,买不买倒是无所谓,就是图个和中国人摩肩接踵的乐呵劲儿。

若不是她今天非要拖着他去逛王府井,若不是她非要凑热闹挤进专卖店跟人家抢衣服,他本就碰不见胡小涂。或许,他和这个小丫头还真有几丝缘分。任以行勾唇笑。

“哎,今儿个那女孩儿,认识多长时间了”秦韶飞看了看任以行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漫不经心地问。

“也没几天。”

“这回打算玩多久一个礼拜,还是”

“行了行了,管那么多。”任以行有点挫败。

秦韶飞不问倒罢,这一问,任以行便想起自己如今的情感处境。前几天他还留恋花丛,怎么自从了那个小丫头之后便再无其他心思了

秦韶飞临下车前,揽过任以行的头,在他的嘴角吻了吻。和着任以行无奈的叹息,一并响起的还有手机拍照发出的“咔嚓”声。秦韶飞在任以行眼前炫耀地扬扬手机,“证据。”

任以行只能认命,道了声“晚安”准备掉头,却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的几个大袋子,便降下车窗把秦韶飞喊回来,“还有些衣服没拿。”

秦韶飞摆摆手,“给你泡妞用的,都是那家专卖店里抢来的,我挑的都是她的码。”

任以行失笑,他这个前女友,倒真是个极品。

相比之下,那个小丫头的前任可就不怎么样了,同为男人,任以行对懦弱无能的小白脸鄙视至极,她眼光也真够挫,竟能为那样的货色要死不活。

撇了撇嘴角,任以行掏出手机,“都办妥了很好。”

回家的时候路过超市,胡小涂进去拎了几大包促销泡面,优惠装,买一送一。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看见贴在门上的催款单,胡小涂本就褶皱不堪的心又揪了一下。

胡小涂盘腿坐在床上算账,扣去给牛郎的一千块,再扣去水电煤气费,再再扣去迟到几次被罚去的工资,这个月的生活费所剩无几。偏偏林嘉又这个月结婚,她说是不去,能不去吗可去了穿什么她拿什么买

新闻联播里放着千篇一律的说辞,农民涨收,城市发展,社会经济稳健提高,神州各地形势一片大好。胡小涂“啪”的一声关了电视,省电费。

一头闷进被子里,英雄为钱所困,可她不是英雄,她就是一寻常小老百姓,想过点舒心的日子而已,有这么难么手机铃却在这时候很不应景地响起。

胡小涂看清来电人,瞬间把所有怒气都转嫁到这个替罪羊身上,她抓起电话便嚷嚷,“你丫还知道来个电话啊。”

苏蜜在另一头讪笑,“小糊涂对不起嘛那天晚上提前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再也不敢了”

胡小涂哼了一声,“你是光顾着跟牛郎嗨了吧”

“啊屁说着就来气,我连牛郎半个人影都没见着,直接被廖之予拎走了。”

胡小涂愣,“你家廖大人不是还在巴黎走秀么,这么快就回来监工了”

苏蜜顿了顿,立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语气,“丫的他见老娘好欺负,还没结婚便当煮饭洗衣婆使唤了。小糊涂我跟你说啊,男人绝对不能惯,越惯越蹬鼻子上脸。”

胡小涂笑,“行了,别跟我这个三无人员穷显摆。”

苏蜜叹口气,转了话锋,“哎,我问你,和牛郎玩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没感觉。”

“那你们都聊什么了”

胡小涂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她跟牛郎什么都没聊过。便只好如实回答。

苏蜜一惊一乍,“那你们一晚上都干嘛了小糊涂你不是把初夜给了牛郎了吧”

胡小涂一口气没顺好,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她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懑情绪,波澜不惊道,“你当我白痴啊。”

胡小涂顿时觉得,自己骂自己的感觉挺微妙,结果就变本加厉地补了句,“我又不是饥渴,还没饥不择食到脑残眼瞎的地步。”啊呸

苏蜜在另一头听着,狐狸与生俱来的明让她更加怀疑,便软下声音,好言相劝,“小糊涂,初夜没了就没了,没必要这么诅咒自己,啊。”

胡小涂险些手抖把拿不稳手机,故作镇定道,“我没和他睡。”

苏蜜侧隐隐地笑,“行了,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清楚你”

“不是,狐狸,这事关原则问题,我必须跟你讲清楚,我真的没和他睡。”胡小涂说的一板一眼,义正言辞,甚至连自己都要信了这个谎言。

苏蜜沉默了半分钟,突然尖叫出口,“小糊涂你丫真挫到把初夜睡给牛郎了”

胡小涂赶在耳膜被震破以前及时扣下手机盖,苏蜜的厉吼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究竟睡没睡,姑娘们说捏

小真空冲月榜异常艰辛中,您只需要5秒钟的时间,真的只要5秒哦亲~撒个花按个爪~我会更加马不停蹄地日更甚至双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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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关于相亲

手机扔进床里,胡小涂接着也把自己扔进去,小脸越来越皱。不就是初夜没了么,至于这么如丧考妣么。

胡小涂翻了个身,你当她不想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一生最爱的那个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除了在别人面前矢口否认,在自己心里暗自垂泪,她还能怎么办

再说,她最爱的那个人已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跑进别人的世界里风流快活了,她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越想心越堵,恰好手机铃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胡小涂想都没想按下接听键就是一通乱吼,“狐狸我告诉你最后一遍,我们真,没,睡”

对方静默了很久。

“狐狸小狐狸”胡小涂不放心地喊了两遍。

没人应。

胡小涂顿觉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狐狸你倒说个话啊不说我挂了啊。”

对方终于有了动静,一声响亮的轻咳瞬间唤醒胡小涂呆滞的思绪,她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手机,下一瞬,差点失手把手机摔个粉碎。

上面分明显示着“涂女士”三个字

后来胡小涂想,其实把手机摔碎了也好,至少耳暂时清静,至少不必像她此刻这般,抓着头皮去想该怎么跟涂女士解释。

“胡小涂,你老实交代,你跟谁睡了”涂女士一改往日的温柔政策,直接走逼供路线。

“妈,你听我解释刚刚我们单位林姐来电话,说因为我白天在办公室偷懒睡觉要罚我工资,我当然要据理力争了。”

“你说的是我们。”涂女士可比胡小涂明多了。

“咳那个,是这样的跟我一起偷懒开小差的还有同部门一小哥,我们林姐怀疑是我怂恿他堕落的,我只有连带着帮他一起洗白就这样。”

胡小涂手心的汗都密了一层,额间竟也沁出细微的水泽,睁眼说瞎话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

涂女士又不放心地询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纰漏,便放过胡小涂。胡小涂刚舒口气,对方便继续,“对了小涂,最近别人又介绍了个小伙子,说是一表人才的,你什么时候去见见。”

闻言,胡小涂的大脑瞬时拉响了防空警报,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只要一谈到相亲,她胡小涂就一个脑袋两个大,比受林姐的压榨还要痛苦。

在来北京之前的那段日子,胡小涂的经历足可以写出一本书,名曰“胡小涂的相亲血泪史”,而直到她在涂女士的威逼利诱之下结束第十次相亲时候,胡小涂才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在不厌其烦的相亲上。

她才二十二,花一样的年纪,却硬生生被相亲相出了老树皮一样的沧桑。

她犹记得最后一次的相亲对象,是个油头粉面的猥琐男。其先是对胡小涂的名字、穿着和肤质进行一番点评,再接着推销自己,如何如何博古通今,如何如何海英,如何如何伟岸威猛。到最后,这厮开始向胡小涂提出一系列要求:

他的妻子,要秀外慧中,能进厨房会翻墙,婚后希望她能在家一心相夫教子,并且对他的私生活不做过多干预。

胡小涂一直含笑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她实在忍不住,拍案而起,“你不说我还没发现,我还真感谢爸妈给我起了这么个好名字,你懂个毛,做人难得糊涂,姐姐我还真就是你高攀不起的。”

见对方已然傻愣愣地怔住,胡小涂再接再厉,身子更欺上几分,“知道什么是futures trade么知道什么是hedge么”

这回猥琐男彻底败下阵来。

胡小涂不炒股,但好歹跟着林嘉那么些年,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基本常识,拿来唬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怎么又想到林嘉,这魂不散的东西。

胡小涂从屡战屡败的相亲经历里抽离回来,小脸垮下几分,略带哭腔道,“妈,不用了,真不用。”

涂女士却不依不饶,“小涂,这回这个你必须见一见,听妈话。人都说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小涂,你已经不小了”

涂女士又开始了一日三催的神功,胡小涂实在听不下去,只好打断,“好好好,我见还不行么我过一阵子一定回家去见那什么一表人才。”

涂女士却一反常态,转了话锋,云淡风轻地说了句“算了”。胡小涂险些颤抖着尖叫出来。

涂女士接着笑,“好了不说了,我到站了,待会儿再打给你。”

胡小涂捣蒜一样地点头,却在扣下手机前听到了里面有个异常熟悉的声音,一个曾经响彻世界苍穹的天籁一样的声音

北京欢迎你

在胡小涂直接抑或间接地表达了想要去火车站接人的心愿之后,涂女士冲着手机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行了不用你管,我有人接。”

胡小涂盯着手机出神,她妈什么时候混上在首都也有人接站的地步了有的话怎么不早说,害她一天天活得像个孙子。

胡小涂神经大条,当晚只是给涂女士发了个短信,报上自己地址,如果她愿意来跟她挤这个出租屋她不介意,若是接站的人长个眼力劲儿顺道帮她妈租个小旅馆她更开心。

不是胡小涂不孝顺,而是涂女士都发话了,不用她管,那她的什么闲心

胡小涂含恨睡去,一夜噩梦不断,早上被迫睁开眼的时候手机正在夺命连环call。窝在被窝里接起来,胡小涂当真的不耐烦,“大周末搅人懒觉是要破财的”

涂女士在电话另一头冷笑,“胡小涂,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胡小涂匆匆洗漱完毕后,早饭也甭想吃,抓起羽绒服套上就奔下楼,刚出门就见一辆大黑车停在门口。

涂女士自里面打开车门,招呼胡小涂上车。胡小涂吞了口口水,她妈不是被人绑架了吧或者骗进传销窝点了正准备把自己也骗进去

胡小涂犹豫着走到车跟前,见涂女士眉眼都染着笑,胡小涂弓腰往里瞄了瞄,只有驾驶座上有个司机,从后面看,笔挺西装穿得人模狗样的。

“上来啊,愣着干嘛”涂女士见胡小涂磨蹭到了车屁股后面,略带不满。

胡小涂盯着那蓝白色车标以及型号瞅了半天,突然拍了拍脑门,“妈,我好像煤气忘关了,我得赶紧上去看看。”

胡小涂在涂女士的责怪声中跑回楼道,敲开王家的门,“王,这是我手机号,如果我今晚10点之前没回来,您一定要打我电话看看我出没出事一旦您就报警。”

王接过写着号码的纸片,略微不解,“小涂,那楼下车里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胡小涂咧嘴笑,挠了挠头,“嘿嘿,我妈。”

王瞪圆了眼,“小涂,真的假的别怕,跟说实话。”胡小涂了然,恐怕没人会跟着自己母亲在一起还担心人身安全的。

胡小涂拍了拍王肩,“王,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我是怕呃一旦我们俩都出事以防万一嘛。”

其实胡小涂是怕,一旦自己那个比她明不了多少的妈被传销窝点洗脑太彻底,到时候真的连自己亲闺女都舍得坑。

胡小涂一切交代完毕,这才放心地坐上车,“妈,昨晚在哪睡的”

涂女士想了想,“好像叫凯什么基。”

胡小涂怔了一怔,缓缓别过头,一字一顿道,“凯宾斯基”

“啊对,就是那个基。”

胡小涂扭头,对着驾驶座,“麻烦停车。”

车子缓缓停到路边。

胡小涂拍了拍司机,“哎,你到底什么人”

“小涂,别胡闹。”涂女士拽了胡小涂一把。

胡小涂气结,这车她不是不认识,少说五十万,多说一百万;再听她妈说昨晚住在凯宾斯基,那可是一晚上标准间就要四位数的吞钱的地方啊。她家什么时候攀上这等亲戚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妈,您是被恶势力洗脑太彻底,还是中了什么毒,再说了,您这是要我把往哪拉”

“小涂,听妈话,妈不会害你的。”

“拉倒吧,妈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传销窝点都太猖狂了,在你面前吹得天花乱坠,实际上都是海市蜃楼。妈你醒醒吧。”

司机见母女二人有闹到白热化的趋势,忙回头劝慰,“胡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胡小涂见那人黑框眼镜戴得斯斯文文的,倒不像是什么地痞流氓,甚至还有一些帅气,便噤了声,将信将疑地接过来。

致考究的小名片,上书几个大黑字:严序,戎圣集团执行创意总监。

胡小涂深吸口气,继续死鸭子嘴硬,“我怎么知道真假。”

严序无奈地摇头,发动车子。

胡小涂嘴上虽说不相信,可心里已经差不多的信了,刚刚看他伸过来的干净手指,还有食指上的素雅戒指,应该不像坏人的样子。

而对于涂女士是如何结识这等优质货色的,胡小涂就睁只眼闭只眼混过去了。有些事儿深究了反而不好,所谓难得糊涂。再说她妈认识了极品,不就等于她也认识了今后自己在北京混,多少也能跟着沾些光。

涂女士见胡小涂不再跟她对着干,便慢慢灌输,“小涂,妈妈这回来北京,主要是为了你的个人问题”

胡小涂的头嗡的一下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糊涂要相亲鸟相亲鸟嗷呜~

碎碎念:这年头霸王太多啊看来我要给小糊涂安排个秃顶大肚腩相亲了咳

乖啦~都醋来换个气嘛~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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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关于报复

胡小涂的头嗡的一下炸开。合着她妈把相亲大计都延伸到首都了,看来她是把全中国都逃遍,也依旧逃不出相亲的魔爪。

“小涂,你看妈妈大老远的跑来,都是为了你”

胡小涂及时打住,“好好好,我去见。”

其实胡小涂想的是,如果是和这个严序相亲,倒真没有什么好排斥的。毕竟帅气又多金,当真的英男士。

涂女士见胡小涂应允,这才满意地笑笑,到了地方拉胡小涂下车。胡小涂跳下bmw,仰着脖子看清饭店名,再朝里望望气派的大堂,一脸惊悚地看向涂女士,心里不断唏嘘,果真是个大金,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

严序走上前,“进去吧,一层,justine's,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涂阿姨,胡小姐,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涂女士跟严序握手话别,胡小涂也跟着愣愣地笑了笑,心里却画着弧,难道不是跟这个严序相亲胡小涂心里顿时空落了几分,那个严序其实挺对她胃口的

胡小涂一边暗自嗟叹近在咫尺的大金爬远了,一边跟在涂女士身后走进餐厅,一路恍恍惚惚,心情好不到哪去。

直到涂女士在一个男人对面坐了下来,胡小涂才收回一直神游的神经。下一瞬,胡小涂瞪圆了眼,活脱脱见了鬼的表情,“牛郎”

任以行手里的红酒突然停止晃动,险些洒出来。

涂女士不满地拽了拽胡小涂,“正经点。”

胡小涂一把拽起母亲,拖着她到一旁,“妈,你怎么给我介绍了个牛郎”胡小涂虽压低了声音,可过分的惊讶还是让她的只言片语悉数落进不远处的男人耳里,任以行勾勾唇,不可名状的笑容隐隐浮在嘴角。

涂女士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小涂,妈知道你对这个男孩子一见钟情,可也不能上来就牛郎织女这么乱叫,这寓意可不好。”

胡小涂嘴角抽了抽,若真是牛郎织女,那面前这涂女士就极有可能是王母娘娘。胡小涂突然间很想知道,涂女士在知晓了这相亲对象的真实身份后,会作何感想。

胡小涂清了清嗓子,搂过涂女士的肩,覆在其耳边,“妈,我说的牛郎,不是牛郎织女那个牛郎。”

“还有别的牛郎”

胡小涂循循善诱,“妈,你知道小姐吧。”

胡女士瞪大眼,狠劲儿拍了下胡小涂的肩,“正经女孩子家不能随便说那些词。”

胡小涂侧隐隐地笑,既然涂女士这等觉悟,那一切便好办了。胡小涂凑近涂女士的耳,“妈,从事小姐质服务的男士,俗称牛郎。”

说完,胡小涂直起身子,像个骄傲的大公一样挺了挺脯。果不其然,涂女士的惊诧溢于言表,胡小涂看着涂女士变化多端的表情,内心直呼彩。

只是胡小涂怎么也没料到,人也有乐极生悲的时候,特别是她这个从来没被好运眷顾过几回的苦命女。比如说,从惊讶里回过神来的涂女士,一把揪起胡小涂的耳朵,恶狠狠的厉吼穿破耳膜直抵灵魂最深处,“你怎么知道他是个牛郎的说”

活了二十多年的胡小涂,第一回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胡小涂只差磨破嘴皮子,解释来解释去只能越描越黑,最后只好把苏蜜搬出来,把责任往她身上一撂,自己哭得梨花带雨,“妈,我明明就是无辜的”

开出租的师傅从后视镜里看清楚母女俩的脸,忍不住开口劝,“我说大妹子,你女儿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当妈的还有不相信自己女儿的”

胡小涂闻言,哭得更加凶残,鼻涕眼泪一把接一把地抹,“这位大哥,你都比我妈懂我”

涂女士被这二人噎住,又不好继续责怪,只能愤愤地把怒火憋下去,不再揪着胡小涂不放。其实能让涂女士顺利噤声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从一个枝繁叶茂的开出租的大白杨嘴里听到那句“大妹子”。这让历来重视保养与塑形的涂女士很受用。

挤死人的火车站里,胡小涂突破重围抢到一个座位,然后让给涂女士,“妈,让你坐飞机你非不听”

涂女士乜了胡小涂一眼,“这么说,他真是个从事特殊职业的”

胡小涂的脑袋开始捣蒜,心想涂女士这回碰了钉子,怎么着也能暂时放弃觅女婿的光荣伟业。

涂女士不无悔恨地叹口气,摇摇头,“看来你爸同事的亲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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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关于窘迫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拐弯抹角地想尽各种招数来拒绝自己她究竟哪里比不过这个没心没肺神经大条难登大雅之堂的胡小涂

正郁结,秦韶飞手机响,她慌忙起身接,走出去几步之后,任以行才凑近严序的耳,迅速恢复正经之色,“哎,韶飞哪点不好了至于么,三番五次地拒绝她,弄得像我眼光不济似的。”

严序一怔,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说你眼光有问题,是我是我眼光有问题”

任以行攒着眉忖度片刻,瞬时恍悟过来,一脸鄙夷道,“我知道了你上次跟我说那个女学生不会是你真的被那丫头给上了吧”

严序一听,顿时僵了身子,“别瞎说啊,我们是纯洁的师生关系。”

任以行不以为然,“纯洁那成,哪天我去你课上听听,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戎圣创意总监,是如何纯洁地误人子弟的。”

严序拉下脸,“兄弟,损了点儿啊。”说罢起身,“公司那边还有事,就不陪你泡妞了。周末一起打球”

任以行颇为无奈地摇头,“抱歉啊没时间啊严总周末得打飞机”

严序恨不得一拳闷死那个笑得异常纯良无害的任以行,好脾气地俯身凑近他,“刘部长请的,你任少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任以行摆摆手,“你自个儿去吧,反正我又没生意要谈,要礼品我这边有,随便挑。”

严序见任以行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好啐了句“不够意思”,撇了撇嘴,撤。

任以行看着严序消失的背影,抿嘴笑了笑,周末

胡小涂和秦韶飞几乎同一个时候回来,两个人均对严序的提前离席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只不过秦韶飞是表现在脸上,胡小涂则是表现在心里,但愤恨程度绝不亚于此刻欲哭无泪的秦韶飞。

秦韶飞的难过在于严序再一次弃她于超级浴霸的位置上不管不顾,现在她只有拼了命的发光发热直至燃成灰烬,才能摆脱自己的尴尬处境她当真的不想成为横亘在任以行追胡小涂路上的那颗鲜亮绊脚石。

而让胡小涂郁结的是,本以为严序可以陪她吃完这顿气氛异常诡异的饭,可以陪着她一起发光发热。他的提前离席,着实给胡小涂带来不少麻烦,首当其冲的问题便是,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对面这双如胶似漆的甜蜜璧人。

胡小涂真真的为难,灯泡她真的不会当。她只好埋头处理眼前的披萨,不去理会他们。气氛,在这一刻竟安静到可怕。

秦韶飞也被这不寻常的静谧弄得心里更加不舒服起来,看着胡小涂专心致志研究披萨,本无心过问他们之间的混沌关系,秦韶飞本就愤愤不平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不光任以行对这个丫头用情甚深,当真的打算为了这颗歪七扭八的丑陋小树苗放弃整片大好森林,而严序竟也对她分外上心,自己这么个娇滴滴的玫瑰都不被他待见可这主角儿倒好,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定如滩死水

这个比胡小涂要聪明不知多少倍的险女人,突然就计上心来。秦韶飞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恶狠狠的笑,胡小涂,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如是想,秦韶飞叉起一颗草莓递到任以行嘴边,捏着嗓子柔声娇气道,“以行”

任以行瞬间愣住,眉峰蹙得老高,刚欲开口拒绝,却被秦韶飞迅速地踩上脚背。任以行顿时噤声,好奇地看着秦韶飞不停地跟他使眼色,眼风频频往胡小涂那边扫。任以行恍悟过来,亦非常配合地扬起眉,张开嘴。

胡小涂蓦地停住刀叉,深埋着的头并未抬起,眼睛却不听话地可劲儿朝上瞄。她只看到任以行含笑张嘴,秦韶飞手上的叉子里还滴答着沙拉酱的草莓瓣顺势送进男人的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整个画面冻人无比,硬是给胡小涂冷出了一身的疙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胡小涂深谙这个道理,看来这双璧人一定恋爱多年,不然本不可能把自己冻到浑身发冷瑟瑟发抖的地步。

胡小涂在冰窟窿里如坐针毡了好久,她深刻地认识到,如果自己再这么用一腔浴霸般的热血迎接三九寒天一样的冻人场面,那她本就颓败不堪的生命将注定过早终结。

她还不想死,尤其是被冻死、麻死,或者干脆点说是恶心死。胡小涂想了想终于决定找个借口告辞,结果刚把两瓣嘴张开,却被洋娃娃一把拽住,一双红唇火热妖冶地开合,“小涂,我听说你跟以行相过亲”

胡小涂差点一个不稳从座位上栽下来,有女朋友的人背着女友偷偷去相亲,这将会是多么惨绝人寰渣到极点的事。胡小涂抬眼瞄了瞄任以行,却见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喝着咖啡,干净修长的手指捏在咖啡杯上,薄唇贴在杯沿,下颚微抬,然后喉结轻微滚动多么纯洁而又美好的画面

胡小涂的怜悯之心顿时再次泛滥起来。如果她说了实话,那么面临这个牛郎的将会是一副怎样不和谐的尺度堪比限制级电影的画面伤筋动骨倒没什么,可一旦这洋娃娃跟苏蜜那狐狸是一个物种的,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直接往脸上挠,那这男人以后拿什么来生存

牛郎的外表就是最大的资本,这个道理胡小涂还是明白的,就算他船技再过硬,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史瑞克出海。于是秉着为他留条生路的想法,胡小涂摆摆手,猛烈地摇头,“没有啊,听谁说的我怎么会去相亲我有男朋友啊”

当睁眼说瞎话说多了,便也习惯成自然。胡小涂脸不红心不跳,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再补上几句以证真实。

秦韶飞瞠目结舌,扶着险些掉下来的下巴不可思议道,“有男朋友不可能吧小涂我怎么听以行说你还去夜店找过牛郎”

此话一出,胡小涂成功地被呛到,刚要咽下去的半口咖啡丁点不剩地喷了出来。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在秦韶飞这丫张嘴的时候放松警惕喝咖啡,这丫的嘴本就是一杀手,一句话就能秒杀铜墙铁壁金刚不坏的威武之躯。

胡小涂躬着身子咳嗽,咳到眼泪都快掉出来,难受程度好比当年听到林嘉那句“对不起”。胡小涂抖着身子直视着地砖,心想不如就这么一直咳下去算了,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秦韶飞的问题。

而坐她对面的任以行,似乎也好过不到哪去,秦韶飞的那句话,也是猝不及防地戳中他的要害,拿着咖啡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险些洒出来。

任以行的眼风夹带着着慑人的凛冽扫向秦韶飞,不怒自威。秦韶飞却一脸诡计得逞的笑,猛地拍了拍任以行的肩,朝正趴在一边干咳的胡小涂努努嘴。愣了一下,任以行立即会意,堪堪抽出手来,犹豫了一瞬,探过身子,拍上胡小涂的背。

胡小涂感受着身后一下一下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让她感觉很舒服。咳了好久直起身,胡小涂红成兔子样的眼蓦地对上任以行的眸子,有那么点深邃,也有那么点变幻的神采。胡小涂怔了怔,见他从自己背后收回手,她尴尬地低下头。

任以行觉得尴尬,只好拿起咖啡掩饰自己的异样情绪,胡小涂也红着脸,低着头一分一秒地煎熬。倒是秦韶飞,在一旁看戏看得自得其乐。

三个人却都不说话,气氛再次变僵,胡小涂忖度了三秒,倏地拎起包站起来,“抱歉,我才想起来一会儿有事,先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地火速撤离。

直到胡小涂走出必胜客的门站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才狠狠呼出一口气,流年太特么的不利了,今年是她犯太岁还是怎么着,诸事不顺,喝口凉水都塞牙。转念想,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除夕的时候一定好好除除霉运,也许过了农历年她就转运了也说不定。

胡小涂的心终于肯放晴一些,逼着自己笑了笑,抬腿刚要走,眼睛却再次瞥到必胜客欢乐无比的店面,心里又没来由地揪了一下。

胡小涂甩甩头,有什么要担心的,自己又不是没解释,那个姓任的是死是活跟她又没丁点关系,她跟着瞎的什么心。

胡小涂快步走远,坐在二楼的任以行却一直盯着那抹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任以行皱了皱眉,撤回目光对着秦韶飞道,“你刚刚那招确定可行”

秦韶飞看看热闹非凡的大街,再看看一脸愁容的任以行,幽幽道,“放心吧,那丫头已经对你有感觉了你没发现她吃醋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女人。”秦韶飞语气降下来,眸子也跟着暗了暗,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只不过我没她那么幸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今天更晚鸟~一直在修文日更实在是耗心血打滚儿求爪印求动力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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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关于走运

自那顿最难下咽的饭局之后,不知是胡小涂的暗自祷告起了作用,还是到了年终岁尾的缘故,向来能折腾爱咋呼的涂女士和苏狐狸均退出了胡小涂的视线,接连好几天也没来个骚扰电话。

就连平日里最爱压榨她的林姐姐也洗心革面,每天签完快递小哥送来的玫瑰花途径她座位的时候,竟然主动跟胡小涂搭腔,眉眼都笑开了,“小涂,今天的唇彩颜色不错哦。”

胡小涂微愣,她从来不涂唇彩的啊胡小涂慌忙掏出镜子,对着一张素白的脸左看右看,然后默默地拿出纸巾擦嘴早上喝的泡面汤没抹干净

就这样过了一阵舒心日子,胡小涂呆滞了很久的不甘寂寞的睿智大脑开始吭哧吭哧地恢复运转,她虽后知后觉,但也算有所觉悟:所谓死于安乐,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吧

没有被压迫的痛苦,就没有抵死反抗的愉悦,胡小涂觉得耳清净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快乐,相反的,她竟会觉得别扭,整日心里没着没落的。

所以当涂女士一通相亲通知吼过来的时候,胡小涂格外配合地答应了。

这着实出乎涂女士意料。

涂女士准备好的那一堆说辞竟没有派上用场,她不无讶异地听着胡小涂干脆利落的那一个“好”字,似乎有种篡夺了革命果实的错觉。

胡小涂乖顺异常,对涂女士提出的各项相亲要求没有任何异议。末了,涂女士机警的大脑终于恢复一丝正常,侧隐隐地笑道,“小涂啊,相亲之后别忘了和人家合个影传给妈妈,我得看看那小伙子到底怎么样,最主要的是看看这回的介绍人靠不靠谱,靠谱了就继续用他,不靠谱就得赶紧换家婚介公司。”

胡小涂一一应允下来。她知道涂女士这是不相信她会乖乖去相亲,所以想尽招数来逼着她赴刑场。她本不屑,更不怕,不就是像个亲么,不就是跟人家合影留个念么,没什么好推辞的。

再说了,涂女士也当真的了解她,没等相亲就知道准成不了,已经开始为今后更多的相亲计划做打算了。胡小涂不禁暗笑,她运气有那么差么,走够了霉运怎么也该时来运转了。

不过扪心自问,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一反常态欣然接受,大概是她身上那深蒂固的俗称的小m体质在作祟,舒畅了这么些日子,不找点虐不痛快。

其实胡小涂嘴里所谓的虐体质,本就是个借口。如果不是林嘉突然打来电话叮嘱她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如果不是她看着日历上林嘉的婚期日益临近,如果不是她几日来脑海中频繁浮现秦韶飞喂牛郎吃东西的冻人画面,她也许还是从前那个谈相亲色变的叛逆女人。

胡小涂的觉悟难得上升到此般高度,也许,自己真的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总不能在别人都双双把家还的时候,她还奔赴在情人节买光单号电影票的路上乐此不疲。

于是在这个美好的周末,胡小涂第一次扬着笑脸去相亲,这在她的相亲史上,堪称首例。到了约好的餐厅,胡小涂点了杯白水,心情大好地翻看杂志。

其实胡小涂当真的不傻,在此之前她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如果今天这个相亲对象是个差不多说得过去的人,那么她大可以先交往看看,顺便可以陪她一起去那个婚礼。

没错,林嘉的婚礼才是重头戏,在前男友的婚礼面前,相亲的血泪史本就不值一提,一切都要为了在那对狗男女面前挽回一丝颜面而让路。

胡小涂看了两页杂志后抬腕看表,无奈地摇头笑,自己竟早到了半小时,真是稀奇。看向窗外,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她干脆支着脑袋盯着外面看,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来。

胡小涂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心情这么好,大概真的是到了岁尾的缘故,看着别人欢天喜地地置办年货,自己竟也觉得开心。拿出手机算了算,离自己回家的日子还有20天,这已是她跟林姐央求来的底线。

她理解,谁都是给别人打工,谁都有自己的顶头上司,除了那些出身权贵的官二代们不必整日低三下四担惊受怕,其他人无一例外的要受人制约,就连那些商场上爬滚打的英们,到时候不也得在酒桌上看别人脸色才能签得下合约挣得了钱

在皇城地下工作了大半年,胡小涂也算闻出些味道来,那些所谓的四少三公子,不过是一小撮人的代表罢了,还有多少不显山不露水的官二代红二代们,默默无闻地开着一般人都不认识的马萨拉蒂泡小妞

人家低调而已,人怕出名猪怕壮,这道理连她胡小涂这么个大俗人都懂,更何况那些时常出入国宾馆的人

思想上升到一定高度了,胡小涂便也不再嗟叹寄人篱下整日被林姐榨油水,所谓理解万岁,她心这么一开阔,不光领导的面子说得过去,就连她自己也跟着开心。这一来二去的共同受益,何乐不为

正支着脑袋神游,一辆气势恢宏成熟稳重的大黑车有些唐突地闯进胡小涂视线,她眼见车子缓缓驶进停车位,看清盾牌样的金红色车标后不禁啧啧了两声,刚说到低调的达官显贵们,这就出现了一个。

按照胡小涂的逻辑来看,这大街上跑的车,但凡是她叫不上名字的,一准儿都是限量级豪车。当然了,由此一来这豪车的定义,便完全取决于胡小涂的认知水平。

但她再怎么不济,“四个圈”和“别我”之类的她还是认识的。所以这样看来,现在这辆她叫不上名字的大黑,档次明显要比大奔高出不少。

胡小涂唏嘘不已,她的运气其实也不算太差,有生之年让她遇到了十分完美的男人不说,这回又让她碰见了比大奔还要昂贵的车。好奇心驱使,胡小涂更想看到这车主的容貌,这样她的幸运之旅就更加完满了。

胡小涂一瞬不瞬地盯着停车位,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风景。终于,车门徐徐打开,胡小涂顿时提起十二分的神。

狗仔一样的紧盯着那台车,胡小涂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好奇心竟然如此的如狼似虎。只见车主迈出了一条腿车主直起了身子车主关上了车门车主转过身面朝她的方向朝餐厅大门走车主不是,牛郎

牛郎

果然,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奇害死猫。

“咣当”一声,手中的水杯砸向桌面,胡小涂慌忙收回神智,努力平复心里的惊悚,暗暗告诉自己,只能怪秦韶飞那丫太有钱了,包养个牛郎不说,还送他这么顶级的豪车。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牛郎找对了金主,全然不是当初那个买不起羽绒服的穷酸货了。念及此,胡小涂不禁有些觉得心酸,她就好像见证了一个牛郎从潦倒到发迹的全部过程一样,自身的沧桑感立刻增强。

正暗自神伤,胡小涂突然觉得自己身前有片影压过来,困惑中抬起头,惊觉刚从大黑车里走出来的多金牛郎,此刻正杵在自己面前,英气勃发。

胡小涂堪堪扶着桌子站起来,嘴角还有些颤抖,“牛任先生。”

任以行拉开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来,颔首,微笑,“想喝点什么”

胡小涂皱起眉,该怎么跟他说

任先生,不好意思,我约了人。不行,太直接了不礼貌,要不干脆等相亲对象来了再说,说不准到时候这牛郎就自觉自动地退场了。

胡小涂怀着心事坐下来,拿起手边的水啜了一口,却在听到牛郎招呼服务员点餐的时候差点喷出来。

胡小涂愤懑地抬眼盯着任以行,她就知道,这货已经被秦韶飞那丫给熏陶出来了,碰见他们其中任意一个准没好事。

看着牛郎煞有介事地点着菜,胡小涂犹豫了好几次,终于在服务员说了句“请稍等”然后抱着菜谱离开后,扯着嘴角,用她自认为已是最甜的声音开了口,“任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我已经约了人。”

任以行果然尴尬了,他颇为遗憾地皱眉,好看的脸上浮出一丝愁容,见状,胡小涂于心不忍地低下头。等了半天牛郎没再开口,胡小涂心想是不是这货心灵太脆弱了受不了此等打击,抬眼偷瞄,却见任以行眉峰舒展,眼角微弯,“没事,一起吧。”

胡小涂想暴走。

用了三秒忍下就快破喉而出的怒骂,胡小涂勒令自己咧开嘴巴继续笑,声音里的甜度又加了一倍,“任先生我我约的是朋友。呵呵,朋友,你懂的。”

胡小涂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好狗不挡道,好人不当大灯泡,再不走我撵客了啊牛郎君。

而牛郎不愧为牛郎,果然有着过人的觉悟,“男朋友”

胡小涂骚呼呼地捋了捋额前碎发,“啊,就算是吧。”

牛郎帮胡小涂斟上红酒,“我记得你没有男朋友的啊,你不会是又来相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俺正在艰苦地爬榜中爱俺的美人儿们,只需要乃们按个爪撒个花~一个爪印值千金啊嘤嘤嘤

念在小霸王依旧多的份儿上,我要使出杀手锏鸟:花花破1000俺就爆果照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嘤嘤嘤

13

13、13 关于确定

胡小涂看着他帮自己倒好酒,然后倒进自己的杯子,再听着他那句“又来相亲”,她顿时觉得好运碰多了就会是天大的霉运。正所谓物极必反,她之前怎么就忘了,还在那儿因为见到了罕见大黑车而一个劲儿地穷乐呵,真是傻到家了。

怎么办被一个牛郎嘲笑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丫还给她倒上酒准备小酌了,真特么的不识相啊,非要逼得她撕破脸挥子赶狗么

其实这若放在以前也就算了,她对相亲向来是深恶痛绝的,有个突然冒出来的帅气又多金的牛郎替她挡掉那些相亲对象也不是件坏事。

可问题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胡小涂了,她是心怀找个男人去婚礼的伟大理想而来,总不能让这个被人包养了的牛郎坏了好事吧。

说白了,他个牛郎都能被人包养吃喝不愁了,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凭什么就要可怜兮兮地去前男友的婚礼上耍单歧视,这是赤裸裸的别歧视

如是想,胡小涂也不再打算捏嗓子装铅笔了,直截了当道,“任先生,我相亲对象很快就要来了,您还是找别的座位吧。”说完两臂环抱,大咧咧地看着任以行,怎么了,她就是“又相亲了”,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她剩女怎么了,她自豪。

任以行怔了怔,半晌,嗤笑出来,好听的声音因为发笑而微颤,“他不是已经来了么。”

胡小涂愣愣地盯着任以行,细细咀嚼着自那张菲薄的唇里一字一顿说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就是她今天的相亲对象

反应过来之后的胡小涂,郁结到想死,这丫究竟是在交友网站上披了多少个马甲啊,才能有如此高的相中率,以至于被涂女士不厌其烦地盯上

冷静下来,胡小涂板起脸,没好气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么,相的哪门子亲”

任以行喝了口酒,不无哀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刚和韶飞分手。”

胡小涂呆住,分手因为她

胡小涂不是不讶异的,不禁破口而出道,“不是挺黏糊的么,到底为什么分手”

“韶飞知道了我跟你上过床。”

“”

“”

“对对不起啊”

看着牛郎那张有些可怜的脸,胡小涂心生不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金主,结果就这么说被踹就被踹了,这牛郎好端端的衣食无忧的生活就这么化为泡影了,也太惨了些吧,尤其他还说是因为自己她,竟成了罪魁祸首

胡小涂蓦地愣住,刚把那“对不起”说出了口才想起来后悔,凭什么认为他被踹是因为她,她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身为牛郎被她嫖实属职责范围内的正常行为。再说了,她又不是没付账,更何况,是她没了初夜唉,要呼天抢地哭闹喊亏的应该是她好不好。

胡小涂气,“她不养你了所以你就来相亲

拜托,你和她分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我可是穷光蛋一个,我可养不起你。

你下次相亲之前可要调查清楚了,这年头像我这样打肿脸充胖子的还是大有人在。

吃一堑长一智,这顿算我的,下次别再栽了就行。”

胡小涂一通话说得义愤填膺,中愤愤地为自己鸣不平,她被牛郎睡走了初夜都没吭声,现在这牛郎被金主抓包了现形了就要把责任推卸给她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胡小涂气得脯一股一股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牛郎,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不料任以行的身子却凑过来,胡小涂来不及躲闪,只好由着他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自己耳,“你养不起我没关系,我养得起你就行。”

任以行的脸放大在胡小涂眼前,胡小涂瞠目结舌,眼珠瞪得就快要掉出来,他这是打算赖上她了

脑筋转过一圈,胡小涂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一脸无比凝重的正色道,“任先生,您开玩笑呢吧。”

任以行很认真地回答,“没有,我是认真的。”

胡小涂恨不得咬碎一口小白牙,她忍下怒火,努力用平稳的语气来跟牛郎交涉,“任先生,我觉得今天这完全是个误会。没错,我是来相亲的,你也是来相亲的,但这不代表我们的相亲对象就是彼此。所以任先生要不您换个座位,要不我换。”

说罢,胡小涂起身作势就走,离开任以行三步远后,却被他的一句话硬生生地扼住步子,就像是从地狱里幽幽飘出来的无影手,在一个瞬间便狠狠地钳住了她的命运,让她再也逃不开

“胡小涂,承认吧,你怕我。”

那种声音是胡小涂从来没有听过的鬼魅和低沉,就像有种魔力一样,让她再也不拔不起腿,只能放任自己傻愣愣地呆立在原地,徒留窘迫。半晌,胡小涂不无挫败地回身,慢慢踱回来,看了任以行一眼。仅是那一眼,却被他眸子里的深邃抓住了灵魂,彻彻底底地塌陷了整片心房。

这一仗,胡小涂完败。

胡小涂深吸口气,又回原位坐下来,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别误会,我回来只不过是想说明,我不怕你。”

男人笑,身子微颤,颤到喉结也跟着轻轻滚,爽朗的笑配合着摄人心弦的俊美外表,胡小涂只好偏头看窗外,用手撑脸,浅浅挡住一边泛着些微绯红的脸。

任以行笑够了,渐渐恢复了正色,他身子欺过来一些,一手倏地伸上来捏着胡小涂的下颚,将她的脑袋扳正了直视他,“那你怕不怕跟我结婚”

一字一顿,想漏听一个都难。胡小涂从他的目光陷阱里抽离出来,有些不自然嗤笑,“我死也不会跟一个牛郎结婚。”

“话别说太早,胡小姐。不如我们先试着交往看看”

“做梦。”

胡小涂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哼哼唧唧地要他放开她。任以行松开胡小涂,坐回自己的座位,理了理衣角,“胡小姐,你未嫁我未娶,恰好又这么有缘地两次相亲都碰上对方,何不顺应一下天意况且,跟我交往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不管是物质上,还是身体上。你说呢”

“”

“难不成你一直拒绝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怕自己会爱上我”

“任先生,您真喜欢开玩笑。”

“那既然你不怕,何不试试呢而且我好像记得胡小姐过几天是有一个婚礼要参加的吧”

胡小涂彻底愠怒,这丫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拿林嘉的婚礼来当筹码。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牛郎说的倒真是没错,他们两个交往,的确对她没什么坏处。

他从秦韶飞那儿捞来的银子可以花在她的身上,长的又这么人神共妒的拿去林嘉婚礼一准面子大增,退一万步讲,自己的第一次都交代在他的身下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胡小涂再次劝慰自己,婚礼是大,其他都是小,先把这场面活儿给应付过去,至于交往什么的,大不了婚礼之后再找个理由,好聚好散。如是想,便颇为爽快地点点头,“好啊,我同意。”

任以行举杯,“那我以后可就叫你小涂了。”

胡小涂也举杯,“我以后还是叫你任以行。”

双边会议顺利达成,任以行心里别提多滋润,恨不得立刻昭告全天下,他终于把这个少筋的二乎女人搞到手了。

再次把酒一饮而尽,任以行蓦地醒悟,他怎么像是倒退回十年前刚刚恋爱那会儿,哦不,是刚刚早恋那会儿,青涩懵懂的小男生背着老师家长偷偷跟女同学拉小手亲小嘴,那激动兴奋劲儿,就跟嗑药了一样神魂颠倒的,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像他,太不像他。任以行不禁有些惊恐,他怎么自从遇上胡小涂之后,就越来越没出息,不光无心留恋花丛,现在竟因为能跟她确定关系而激动不已

任以行逼着自己镇静下来,抬眼轻瞄胡小涂,想看看这丫头是什么反应,不料这小妞儿却异常淡定地从包里掏出手机,起身缓缓步至任以行身前,调出了拍照功能,接着

只见胡小涂正对着任以行俯,一手揽过男人脖子,另一手高举着手机,仰脸四十五度角微微笑“咔嚓”。

拍完照,胡小涂心满意足地起身,看着座位里一脸郁结的任以行,把手机递给他看,“喏,拍的不错吧,没发现啊,你的后脑勺也挺好看的。”

任以行一头黑线,她这是要干嘛

胡小涂知道他不理解,便善解人意地解释给他听,“我妈说了,要我跟相亲对象的合影。”

“那为什么不拍我正脸”

胡小涂叉腰大笑,“你当我傻啊,我妈都知道你是个牛郎了,我如果再告诉她我决定跟你交往,我妈还不得气个半死立马杀过来继续盯着我相亲啊再说了,你背影也不比正脸差。”

任以行恍悟,淡笑道,“看来涂阿姨真挺了解你的。”

胡小涂一边把照片发送,一边撇嘴,“说一大堆理由要照片,她本就是不相信我能来相亲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妈姓涂”

胡小涂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任以行,他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变态狂吧,背地里派人调查她然后讹一把什么的

任以行心里也万分悔恨自己说漏了嘴,可任以行毕竟是任以行,眨一下眼脑子就能转上几圈,他坦然自若地解释道,“正常人都会知道你母亲姓涂。”

这回胡小涂更加不解,瞪大了眼睛凑上前,“为什么”

任以行抿嘴笑,拿起酒杯慢慢酌,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深,“嗯我忘了你不是正常人”

作者有话要说:推文时间:俺文案上的cj封面就素这妞儿做的,so,她的文一样的销魂哦~快快组队刷正去:

那个嘛~花花够1000爆果照的承诺不变哦~么么~

14

14、14 关于接吻

胡小涂从来都没想过,她这一顿饭竟把自己吃成别人的了。几个小时前她只身一人走进餐厅,几个小时以后她就被一个男

17-21

17

17、17 关于想你

任以行又叮嘱了几句便收了线,胡小涂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大脑开始慢吞吞地恢复运转。他们真的恋爱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胡小涂挫败地倒进床里,揪起被子翻了个身骑到自己身下,嘴巴嘟嘟着撅起来,她又不是没恋过爱的小姑娘了,怎么这回竟跟第一次似的,激动个毛啊,还有点出息没了啊。

自从任以行来了那通问候电话之后,胡小涂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回荡着他那好听的嗓音,像是绕梁三日的大提琴,低沉却又不失感,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单曲循环。

翻了第二十几遍身,胡小涂最后一次勒令自己睡着,睡眠是女人保养的重中之重,她绝对不能因为牛郎的一个电话就失眠。于是,她开始数绵羊

数到第3000只绵羊之后,胡小涂“噌”的一下翻腾起来,伸出胳膊在枕头边索,扒拉了大半天终于到手机,想了三秒,翻出了通话记录

彩铃响过一轮,胡小涂的冲动也一点点冷却下去,正欲掐断,对方却接起来。胡小涂急忙又放回耳边,听着里面略带疲惫的那个“喂”字,心里有个角落彻彻底底地融化掉。

“呵呵,是我。”胡小涂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躺回去裹着被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天花板,夜色从窗帘里漏进来一些,斜斜地映在天棚上,勾勒出一道长长的光影。

胡小涂似乎听到了男人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稳重而又诱惑。见对方仍然没有搭腔,她舔舔发干的嘴唇,又干笑了声,“是不是给你吵醒了”

任以行淡淡地笑,亦如一个小时前他来电话时,那种运筹帷幄一般沉稳而又儒雅的笑,“怎么还没睡”

胡小涂扭头看了看被夜色浸染的薄薄的窗帘,似乎自己也沉入了这迷离而又静谧的夜色里,难以自拔,“我睡不着。”

“怎么了”

胡小涂又翻了个身,把手机换到另外一只耳朵上,“没事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好像想你了”

说罢,胡小涂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脸红心跳到不可自已,干脆“啪”的一声扣了手机盖,丢到一边,抓起被子捂过头。

不如死了算了,丢死人了

这边厢,睡得正酣不料被一个电话吵醒的任以行,盯着手机屏发了会儿呆。这小丫头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

任以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这小丫头慌张羞涩起来的声音,还真是充满了诱惑

第二天中午,胡小涂顶着个熊猫眼起床,晃到窗边拉开窗帘,冬日暖融融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进来。胡小涂眯了眯眼,坐回床里,头被晃得有点晕。

蓦然想起昨晚苏蜜喝大了,正欲给她去个电话,不料“老公”二字再次欢快地跳跃在手机屏上,胡小涂微皱了下眉,却没有第一次看到时那么反感。接起来,对方悠哉问道,“醒了”

胡小涂惊诧,他怎么会知道她才醒可又不能这么轻易地中了他的计被他嘲笑,便大言不惭道,“开什么玩笑呢,我早醒了。”

任以行挑了挑眉,音调也跟着提了提,“哦真的那好啊,下楼吧,带你去个地方。”

胡小涂怔了一瞬,然后趿拉着拖鞋跑到窗边,低眼往下瞄,结果就看到了那辆气派的大黑车此刻正停在自家楼下纹丝不动。

思索了三秒,胡小涂只差哀嚎出声。羞愧,耻辱,丢人丢到太平洋了。合着这丫一直侯在她家楼下等她把窗帘拉开了、直到她终于起床了才给她来的电话

胡小涂第一次猜出了百分百的正确率,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冲下楼,刚拉开副驾驶坐进去,便见任以行从车前作台上拿起一大束花,塞她怀里。

胡小涂愣住,“给我的”

男人笑,发动车子。

胡小涂闻了闻,甜蜜蜜的香水百合,这一大捧弄得本来盈着淡雅清香的车厢全都是热辣辣的甜蜜味道。

胡小涂扭头,“干嘛送我花”

男人却不接她的话茬,兀自换了话题,“昨晚没睡好”

胡小涂瞬间僵住,一想起昨晚,她就心有余悸。好好想想,她昨晚都说了些什么,啊“我想听你声音了,我好像想你了。”还好像,还知道犹豫迟疑啊,还知道矜持含蓄啊

胡小涂一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搂着大束花捧浅浅遮住红透了的脸,别过头蚊子一样嘤嘤出一个字,“嗯”

任以行见她害了羞,便也不再打趣她,只淡淡说了句“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之后便回过头来专心开车。

说到底,胡小涂今天能睡到大中午的才醒,也有他任以行一半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昨晚那通关心电话,胡小涂就不会心跳跟要蹦出来了一样激动又感动,更不会数到3000只绵羊后回打一个骚扰电话过去,只是为了说明一下,“她好像想他了”

胡小涂再也无心顾及所谓的羞涩与矜持了,倒进舒软的车椅里阖眼养神。

任以行先是带胡小涂来吃午饭,环境优雅,装潢致考究,胡小涂一看菜单,却顿时泄了气。

这一顿饭下来,岂不要吃进她一个月的工资胡小涂朝任以行挤眉弄眼,见他看不懂,便只好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在空中来回交替比划了一个“溜”的手势,结果男人还是不动。

胡小涂郁结,情急之下抬了屁股把身子凑向任以行,趴在他耳边轻声道,“换个地方吧,这儿太,贵,了”

任以行恍悟过来,顺势伸手从后面按住胡小涂的脑袋,把自己的唇稳稳贴上她的。胡小涂顿时窘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旁的侍者很识相地扭过头,视若无睹

任以行把胡小涂嘴里的空气都吸光以后,才颇为满意地松开她,胡小涂狠狠咬着微红的嘴唇跌坐回原位,心中忿忿的,却又无从发泄

虽然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是有那么过格了点,但男朋友吻女朋友,这绝对没有什么过格的地方。

胡小涂就跟吃了哑巴亏似的,眸子瞄了瞄认真点餐的任以行,收回目光一言不发,侍者问胡小涂要喝点什么,胡小涂才幽幽地抬头,“白水。”

侍者点头欲走,却被任以行喊住,“开瓶64年的拉菲。”

胡小涂彻底噎住,她不懂什么叫“拉菲”,但她一听“64年”,便觉价格一定不菲。目光刺啦啦地向对面的任以行,“哎,吃顿饭而已,用不着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有钱小开了钱要省着花懂不懂你也知道的,这年头挣钱都不容易”尤其是像你这样出卖色相的。

任以行含笑听着,胡小涂一通说教,连什么时候侍者给自己倒了酒都不知道。她巴拉巴拉一通之后,恍觉口干舌燥,抓起杯子猛灌一口,然后抹抹嘴,“哎,什么饮料,挺好喝的啊。”

男人笑,“喜欢喝,以后家里就多买些存着。”

胡小涂边摆手摆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用不着,我妈说了,但凡饮料都伤身体,不光是碳酸饮料,只要是饮料都要少喝,尤其是对男,喝多了容易”

“容易什么”任以行好奇地看着胡小涂,期待的眸子里溢满了神采。

后知后觉的胡小涂蓦地噤声,咽了口口水,恨不得再次咬舌自尽。她都胡乱说了些什么啊难道她是要说容易不举

太荒谬了,胡小涂你太不害臊了胡小涂暗暗给自己骂了个体无完肤,边悔恨便把目光下移,倒真的想看看他有没有不举的征兆

直到任以行含笑咳了咳,胡小涂才意识到自己不仅说了过头话,还有做过头事的倾向,忙捧起酒杯把剩下的那点喝干净。

胡小涂吞下去那溢着醇香的体,终于脑子恢复过来一些,提高了声音反问道,“什么叫家里谁跟你家里别胡说啊,我还指望着嫁人呢”

胡小涂这一句,算是掳了任以行的逆鳞,试问,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女朋友对着自己说她以后还要嫁给别人的说辞

任以行的脸色很快变黑,但却没有过多表露,只是埋着头用刀切牛排,刀叉吱吱啦啦作响,愤恨劲儿不言而喻。胡小涂见他默不作声,以为是他听进去了自己的教诲,很是满意,欢快地继续喝着侍者为她斟好的“饮料”。

这一餐胡小涂吃得很爽快,也不再计较不菲的价格,一是因为大厨手艺实在是,她不得不恭维;二是因为牛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默默不作声犹如乖顺的小学生一样,孺子很可教也。

饭后胡小涂问任以行还要去哪里,男人倒是很体贴地让她做决定,说她想去哪里都行。其实任以行是想,第一次约会,没必要让女方太被动,刚刚看她虽然吃得很过瘾,但席间或多或少表现出的不自然,任以行还是尽收眼底,记在心里。

胡小涂歪着脖子想了好半天,“去**”

18

18、18 关于约会

任以行瞄了一眼作台上的花捧,左打半圈方向盘的时候顺便在想,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和她约会

或者说,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约会

胡小涂也是在到了之后才开始后悔的。

因为胡小涂的好奇心,非要体验一下热热闹闹的长安街,便拖着任以行提早下了车。长安街的确热闹非凡,人们赶大集一样地朝涌,胡小涂挨在任以行身边,生怕走散了,期间还要时不时地伸手接过各种旅行社的小传单。

到了城楼前的时候,胡小涂手里已经捏了一打小广告,颇为无措地看着任以行。男人无奈,替她接过来,“去那边站着。”

胡小涂莫名,“哪边”

男人朝左前方努了努嘴,正有几个游人在那摆pose,胡小涂瞬间了然,弯了个大大的嘴角,“你要给我拍照”

任以行默认地点点头。

“可咱俩谁也没带相机啊。”

男人拍了拍胡小涂的肩,“快过去,一会儿地方被人占了。”

胡小涂傻愣愣地“哦”了一声,虽不解,但仍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转身,拍出个经典又俗套的“耶”的二手势,眼睛弯的像月牙,被恢宏的**城楼衬托起来,整体画面喜庆的很。

任以行不紧不慢地掏出相机,对准,按下快门。

胡小涂傻眼,边跑回来边大喊,“你太神了先知啊你怎么知道今天会用到相机的”

任以行轻勾唇角,心里却仰天长啸般笑得极为猖獗,丫头,就你这智商,我用大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你会去什么样的地方,以及你能做什么样的事

胡小涂从任以行手里夺下来相机,推着他往刚刚自己站过的地方走,“来来,我也给你照一个,快去快去。”

任以行无奈,他家里像这样背景的照片已经数不胜数,作为一个纯种北京人,他哪里还需要这种留念方式不过转念一想,这大概也算小丫头的一个进步,至少她有些把他放在心上了。

任以行正欲抬步走过去,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蓦地却住步子。男人转身,拖着胡小涂背对城楼,一手搂上她的肩,一手高举照相机,跟胡小涂说了一声“抬头,笑”,然后“咔嚓”一声,相机响得很清脆。

任以行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不错,果然四十五度的明媚忧伤有股非主流的味道,倒是胡小涂凑在任以行怀里盯着相机一肚子怨气,“背景都看不到不是白照么”

任以行拿着相机的手指颤了一颤,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凑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心里却有千万个声音:丫头,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影最有纪念意义的一张怎么能说白照

胡小涂玩心向来不重,她想来**主要是想体验体验这里的庄重和威严,本没想过继续到故里面转转。一来她觉得体力很可能不支,二来她不想浪费钱。打开电视满眼的古装剧里见多了琼楼玉宇,她觉得本没有亲自来看看的必要。

可任以行不知怎么的玩心大发,拖着胡小涂一路朝前走,排队买了票,拎着她进故开始逛。胡小涂不好不从,只能跟在男人屁股后面四处瞄瞄,听着耳机里传来的解说,一点点的竟也起了兴致。

二人逛了不久,任以行手机响,接起来聊了片刻,胡小涂只听任以行说了句,“好啊,在故里面等你,快点啊。”

胡小涂凑上前,“有要来一起玩的”

“是严序,非要过来凑热闹。”

胡小涂恍然地点点头,半晌“哦”了一声,原来是那个十分完美的男人啊

严序来的时候,任以行和胡小涂正在看相机里的照片,胡小涂时而弯弯嘴角,时而皱皱眉,不是嫌给自己拍丑了,就是嫌给自己拍的太二了。

见严序来,两个人从相片里收回目光,这才发现严序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

对,女人,不是女孩儿。准确点说,是女孩儿的脸蛋,女人的打扮。

任以行最先反应过来,犹豫道,“你就是严序的学生”

不像女孩儿的女人极优雅而又风骚地伸出手,“我叫熊盼盼。任大哥,幸会。”

胡小涂在一旁差点“噗”出来,这名字和人也太不搭了。哈哈哈哈熊盼盼,还防盗门呢

熊盼盼转脸瞧着憋笑憋到脸红的胡小涂,柔弱无骨的小手从任以行手里抽回来,抄回裘皮衣兜,“你就是小糊涂吧想笑就笑吧,我爸妈结婚五年才有了我,我妈小产四回,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我给盼了出来,所以就有了这个名字。”

胡小涂顿时不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熊盼盼涂着嫣红指甲油的手伸出来捋了捋额前刘海,“没事儿,我知道你们80后对盼盼防盗门有种特殊的感情。”

胡小涂怔住,“这么说,你是90后”

熊盼盼嫣然一笑,“94年的。”

她这一句给胡小涂骇住了不要紧,一直在一旁观战的任以行也噎住,94年也就是说今年还不满18

严序一脸郁结。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在大学里面教个未成年的,他也真不是故意想要沾惹上未成年的,他是真真的对这个未成年束手无策了

任以行眼风凌厉地扫向严序,眸子里的怒气杀气腾腾地向面色土灰的男人,严序两手一摊,耸耸肩,“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闻言,熊盼盼转脸对着任以行,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喜欢严序,想要跟他交往,就这么简单。”

任以行见熊盼盼抹着鲜亮唇彩的嘴唇吐着义正言辞的话,不禁笑了笑,“嗯,这丫头不错啊严序,还是兄弟你狠啊,狠”

熊盼盼略带不屑地乜了任以行一眼,踩着尖细高跟跑到严序身边,一把拐上他的胳膊,“走啊,不是说要带我玩的吗。”

严序只好哄着她点点头,“好好,这就走。”说罢回头对着任以行和胡小涂,摆了个口型,“我也没办法”

四个人悠哉地逛着故,胡小涂和任以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看着前面并肩走着的严序和熊盼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果然年龄就是女人的资本,别看严序对熊盼盼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本就不想拒绝熊盼盼,或者说,他想决绝也拒绝不了。

胡小涂啧啧了几声,看看,那细长的腿,水蛇般的腰,还有那风情万种的大波浪,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此般天上人间的诱惑

如是想,胡小涂捅了捅任以行的胳膊,没来由地问了句,“哎,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变老了,丑了,你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会不会把我扔了找一个更加貌美如花的”

任以行心里闪过一丝喜悦,她的言中之意是已经有了希望能跟他一不小心就白头的念头男人心里虽喜极,面上却故意克制,板着脸很认真地回了句相当欠扁的话,“谁说你貌美如花了”

胡小涂立马停下脚步,恶狠狠气鼓鼓地盯着任以行,狠,你们男人都狠。下一秒,跺脚,旋身,撅起撅起地快步朝前走,恨不得离这个臭牛郎越远越好。

胡小涂一直怄气,直到熊盼盼蹭到她身旁,“小涂姐,跟任大哥闹别扭了”

胡小涂吸吸鼻子,闻了闻熊盼盼身上的香水味,一股子奢华糜烂的味道,再一想任以行那句“谁说你貌美如花了”,便把怒气转嫁到这朵娇艳欲滴的大鲜花身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儿。”

熊盼盼知道胡小涂心情不好,却不知道竟跟自己有几分关系,就毫不顾忌地说道,“怎么跟我没关系觊觎我男人的女人是你男人的前女友,所以你和任大哥的事儿当然跟我有关系了。”

胡小涂一时没反应过来,终于肯转回脸对着熊盼盼,“你好好说清楚,怎么回事儿什么你男人的女人的男人”

熊盼盼叹了口气,“秦韶飞这个女人你知道吧”

胡小涂点头,“你应该叫她韶飞姐。”

“行了,别跟我倚老卖老。”熊盼盼眼风扫了扫胡小涂,接着道,“秦韶飞一直追严序,死缠烂打的,弄得我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

胡小涂挠头思索了一会儿,“哦,这样啊,我才知道秦韶飞喜欢严序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熊盼盼左脚一下一下地点着地,一手叉腰,“秦韶飞是任大哥的前女友,你是任大哥的现任女友,所以秦韶飞追着严序不放的事儿你也有责任。所以,你要帮我彻底搞定严序。”

胡小涂彻底无语,这孩子究竟是什么神逻辑想要挟她也不找个狠点的理由,废话那么多一句重点也没有,干脆说一句“因为你跟任以行上了床被秦韶飞知道了所以她现在才把目光转向严序”不就结了

胡小涂垮下脸,难不成自己真的成了这几个人混乱感情的罪魁祸首抬眼看了看笑得侧隐隐的熊盼盼,胡小涂直觉得心虚,幸亏这孩子不知道她才是那个所谓的“小三”,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把她的皮剥了

胡小涂咬了咬牙,“你想我怎么帮你”

熊盼盼架起墨镜,一扭一扭地朝严序那边走,只丢给胡小涂一句话,“到时候再说。”徒留胡小涂一个人杵在原地发愣,现在的幼齿,都这么牛叉哄哄么难道自己真的人老珠黄成了凹凸曼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不说那么多废话了,知道有姑娘们一直陪着我就很欣慰鸟~

下一章婚礼,明天继续~

19

19、19 关于婚礼

自那日约会之后,“防盗门”倒并没怎么骚扰过胡小涂,除了拎着她和苏蜜出来逛了几次快把腿走断的街。为此苏蜜直言胡小涂不仗义,无情地拖她下水好比作奸犯科,十恶不赦。

小门儿姑娘倒是对苏狐狸偏爱有加,特别是知道了苏蜜的前男友在模特界混之后,便嚷嚷着要苏蜜介绍几个道上儿的男人认识认识。

胡小涂挫败,转而变得歇斯底里,看着小门儿姑娘的窈窕背影暗骂:幼齿,傻傻分不清楚的幼齿,本不懂什么是爱的幼齿,幼稚

冷静下来,胡小涂凄凄惨惨地笑,她自己就懂爱了犹如冷风过境毫不犹豫,林嘉的婚礼如约而至。

婚礼前一晚,林嘉再次打来电话跟胡小涂确认她是否出席,胡小涂让他放心,她一定不会错过那么幸福的场面的。

是的,她胡小涂一定不会错过带着帅男人出去显摆被人羡慕嫉妒恨的场面的。

胡小涂约了任以行上午10点来接她,结果任以行提前两个小时就在楼下按喇叭,胡小涂怕大周末的邻居都被吵出来围观,只好匆匆下楼,钻进他的车里质问,“你怎么比我还猴急”

任以行笑,“你今天是诚心想去祝福,还是想去砸场”

胡小涂沉默不语。心里却又千万个声音在一遍遍的问自己,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你到底是真的愿意祝福,还是胡小涂,几个小时以后人家就结婚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

任以行见胡小涂低着头不说话,便自作主张地发动了车子,“我就当你是默认去砸场喽。”

胡小涂猛地偏头看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胡小涂挫败地在心里骂自己,这究竟是顺水推舟,还是她太懦弱自私

车子在一家沙龙前停下,任以行带胡小涂进去,跟里面的一个娘娘腔说了句“去抢亲”,然后一屁股坐下来,悠哉地翻杂志。

胡小涂环顾了下四周,大概也猜出来他带她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便乖乖地跟着娘娘腔进了里间。

刮毛,spa,勒裹,穿洋装,化妆,造型一通忙活下来,胡小涂倒没像传说中的那样鬼哭狼嚎,她安安静静地任人宰割,乐在其中。

她想过了,就算今天她不是去抢亲的,就算她今天是去诚心实意送祝福的,她也不应该弄得太土包子了。之前输了那么多场,她怎么着也应该漂漂亮亮地打赢这最后一仗。

就算赢不了,也权当是自己男朋友送给她的礼物了,女人嘛,谁不想水灵灵地艳光四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着一身宝蓝色小洋装的胡小涂,任以行的眸子亮了亮,他就知道,这丫头是块璞玉,稍微一雕琢,就是价值连城的宝。

胡小涂蹬着七寸高跟颤巍巍地走到任以行跟前,“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任以行起身,从娘娘腔手里接过白色裘皮小披肩,亲手给她套上,然后一手揽过她的肩出门,“以后你要经常这样跟我出席各种场合,提前适应一下。”

胡小涂坐进车里,稍稍愣了愣,接着嗤笑了一声,牛郎会出席什么场合不外乎夜总会呗,至于弄得那么玄乎么

胡小涂和任以行到的时候,新郎新娘已经到了酒店,宾客正在入场。胡小涂在外面签了礼金,然后挽着任以行的胳膊走进宴会厅。

不得不说,林嘉这婚礼的排场倒是十足大,请了三十几桌不说,整个会场装饰堪称美绝伦,而更为称奇的是,在场宾客多半是些上层人士,男人西装革履,女人摇曳生姿,胡小涂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来头不小。

她不禁再次感叹,林嘉这回算是找对了岳父,挤进了豪门,从此必将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当真的脱离了当年跟胡小涂一起一穷二白的清贫日子。

胡小涂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明媚无比的笑,这样聪明而又成功的男人是她的前男友,骄傲自豪当然也有她的份儿。

临进去前,胡小涂刻意嘱咐过任以行,少说话,千万不能说漏了嘴暴露他的牛郎身份,任以行皆乖乖答应下来。

结果这两个人刚进会场,便被几个大腹便便红光满面的男人围住,胡小涂定睛,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围着自己干嘛

“任处,幸会,幸会啊小女出嫁劳您大驾,这真是我们莫家的荣幸啊”为首的中年男子笑得很谄媚,胡小涂听出来,这人应该就是莫茉吴的父亲,在京城也算小有来头,怎么会对自己身侧这个牛郎如此低声下气

任以行淡淡地笑,说了几句恭喜以及自己是小辈不敢当之类的话,便借口要去洗手间,准备拖胡小涂离开,结果却再次被刚刚那几个人缠住。

“任处啊,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来坐坐” 其他几个人也是应声附和,一个个笑得很诚恳,腰躬得也很谦逊。

莫老头发间几缕银丝显露,脸上的皱纹也因笑得太大而多出几道,胡小涂暗叹,用再好的染发剂也有疏漏了染不到的地方,吃再贵的保养品也有老态龙钟的那一天胡小涂甩甩头,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呢,可是也的确是因为这些个人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就算认真听也是白听,还不如继续神游一会儿

后来任以行只好又跟这几个人寒暄了几句,他们才彻底方行。胡小涂和任以行四处观望找他们的座位,途中又被几个人却住步子,“任处,承蒙您关照上回”

22-27

22

22、22 关于求婚

胡小涂和任以行重新坐回车里,男人一言不发地开车,胡小涂闭目养神,似乎刚刚那出闹剧,本就不曾发生过。

车子在胡小涂家楼外停下来,胡小涂堪堪睁开眼,嗫嚅了句,“要不你在我这儿凑副吃点”

任以行本是要带胡小涂吃午饭,结果却被她一句“没心情”给堵了回来,乖乖送她回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这回胡小涂主动邀请,实属对刚刚回绝他的歉疚。

任以行清楚,经过方才那么一闹,这丫头似乎是耗尽了体力一样,虚脱而又没打采。男人无奈地勾了勾唇,想要彻底放开一个人,就是这样疲惫不堪。

而想要爱一个人,想要照顾一个人一生一世,却丝毫不会觉得倦怠,就好比他近日来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欲,令他不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战斗力。

于是男人趁着胡小涂神色温软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迟疑了片刻,终是一咬牙说出了口,“小涂,我们结婚吧。”

三秒过后,胡小涂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看他,还残留着一丝冰凉的小手伸上来了任以行的额头,“没发烧啊”

男人抓住那只从他额头上撤下来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一脸正色,“小涂,我是认真的。可不可以考虑嫁给我。”

胡小涂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今天是什么日子,世界求婚日但凡男人在今天对一个女人求婚便会桃花朵朵好运连连摇身一变一夜七次郎

半晌,胡小涂终于恍悟,嘴角抽搐到笑声都跟着变了调,“你不会以为我成全莫茉吴和林嘉是因为我对你有感觉了吧”哥们你傻缺也不带这么个天然呆法的

“你能成全他们,是因为你早已经不爱他了。”

胡小涂噎住,当潜意识被明朗化的时候,她有些措手不及。这跟男人凭什么就笃定,她早就已经不爱林嘉了就凭她今天的所作所为

梗了梗脖子,胡小涂狡辩道,“我成全,完全是因为你穿得那么少非要杵在外面挨冻,不然我才不会把她拽进车里呢”

“所以你是因为心疼我”

“我”

“所以嫁给我。”

最后这一句,任以行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好像胡小涂嫁给他是天经地义的事。胡小涂彻底没了耐,双臂环抱,眼睛往上一翻,不屑地倒回车座里,“当我脑残啊,跟牛郎结婚。”

“你误会了,我不是牛郎”

胡小涂别过脸,躲开他的视线,嘤嘤了一句,“我知道。”

任以行猛地怔住,神色也忽然僵了起来,半晌,他的火气竟不自觉地蹿上来几分,“你知道我不是牛郎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肯跟我结婚”

男人一连串的问号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朝胡小涂过来,胡小涂慢悠悠地瞥了近乎炸毛的男人一眼,心底差点笑抽了筋,任以行啊任以行,你也有今天

她在心里面笑过之后却又迅速冷却下来,胡小涂,你丫白痴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笑,你都已经站在大灰狼刨的陷阱边缘只差往下跳了你还笑

压下去心中波动起伏的思绪,胡小涂回过头来认认真真道,“虽然我胡小涂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知道你开得什么车,穿得什么牌子,更不知道一瓶64年的拉菲要多少钱

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一般人,刚刚他们一嘴一个任处那么叫着,态度谦逊好比孙子见了爷爷,我装傻不点破只是想给你留些回旋的余地。

可现在你把话都挑明了,我也没必要继续装了,任以行,我不关心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再说你是做什么的跟我嫁不嫁给你完全是两码事。说白了,要我跟你结婚,不可能。”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注定玩不过你。

其实胡小涂刚进婚礼会场之时便知道,身侧这个男人断然不会是平庸之辈,更不可能是什么牛郎。但她就是不戳破,她就要看看他还要怎么跟她玩

可胡小涂终究还是玩不过任以行,胡小涂想要居高临下地看着任以行在她面前自娱自乐,却没想到到头来把自己给娱进去了。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结婚兄弟,你还不如把我给嫖了,不要钱,真的。

胡小涂向来有自知之明,她深知像任以行这种人人艳羡的青年才俊,她胡小涂本就驾驭不了。

胡小涂不是傻子,当初任以行说要跟胡小涂谈恋爱,她能答应完全是打着陪她来婚礼的谱儿,本没想过要认真对待。换句话说,这事儿也不是她想认真对待就能认真得起来的。

来,说说看,他背后究竟有多少女人成天垂涎着爬上他的床要她赔上自己的大好青春去跟众妖孽斗智斗勇顺带帮他整治后对不起,不奉陪。

胡小涂心绪起伏,眼睛死死盯着窗外,人生太苦逼了,好不容易找个男人玩玩结果却要来真格的。难道她真的要一语成谶,永远地告别相亲生涯从此奔赴爱情坟墓胡小涂头一回如此怀念相亲的日子,真真的单纯又美好。

胡小涂心里突然有些堵,但是她还是把那些丧气且颓废的话咽了下去,眼珠转了转,立马换上另一副嘴脸,勾起一边嘴角,冷言,“那好,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又准备拿什么跟我结婚”

任以行含笑忖度了一会儿,学着她的样子带上几分痞气,“为什么结婚我们俩相了两次亲,这叫缘分。再说了,觉得差不多就结了吧,结个婚不就是搭个伙过日子吗哪那么多为什么。”

胡小涂偏头,煞有介事地蔑视着任以行,她要用眼神藐视他,用语言贬低他。她的身子微微欺过来,语气冷艳高贵到了极点,“搭伙过日子好啊,有房么这个车是你的么年薪多少信用卡什么额度的”胡小涂活脱脱一副拜金女的嘴脸,满脸笑盘问个没完。

任以行先是微变了神色,转而笑开了,慢条斯理道,“房子不大,我一个人住足够;兰博基尼在市区里开不起来,所以只能开这个;年薪不多;信用卡”他欲言又止,颇为为难地摇了摇头,眼睛却似笑非笑地看着胡小涂,眸子明明灭灭着道不明的色泽。

胡小涂眨巴眨巴眼,“兰博基尼是什么我不懂,但是大体听起来,你这条件真的差强人意啊。银行连个信用卡都不给你开,哎,你就这么个水平,拿什么养得起我别开玩笑了,我可是”

“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养不起你”任以行突然打断胡小涂的话,身子迅速靠过来凑得极近,那高挺的鼻子就快要碰上胡小涂的鼻尖,他在她的嘴唇前呵着气,“我一直在等那个被我养的女人既然你让我遇上了何不试试我的身手跟我结婚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胡小涂蓦地脸红,心跳不可抑制地彻底紊乱,她连眼都不敢抬一下,只有躲躲闪闪地瞄向其他地方,这人,轻而易举就能把她窘死

最后胡小涂终于被任以行这副无赖嘴脸羞到,劈手开了车门跑下去,飞也似的跑进楼道,轰隆隆地一路狂奔上去。

任以行脱力地坐回座椅,少顷,一手狠狠砸向方向盘,他这么就这么挫连个二乎女人都搞不定

之后的几天,任以行没再来过一个电话,耳清净心跳匀速了几天的胡小涂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屏,好久没有亮起“老公”二字了,竟有些莫名的啊呸,怀念个呸。

胡小涂“呸呸呸”了三声,坚决要把脑子里那点秽猥琐肮脏的思想呸掉,接下来却又再次百无聊赖起来。

胡小涂躺在床上来回翻腾,最后竟鬼使神差地翻出了号码簿,对方接听之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要后悔却已来不及,只有提起情绪,扬起嘴角客客气气道,“有没有打扰你”

莫茉吴在那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有,我在候诊室,正好无聊呢。”

胡小涂咧了咧嘴角,“哦看医生你怎么了”

莫茉吴犹豫了一下,“我在产检。”

胡小涂听了顿时笑起来,“小家伙有没有不听话林嘉要当爸爸了,一定乐坏了。”说完之后胡小涂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多么贱,本来这通电话就不该打,后悔了却还觉得不够似的,提的哪门子林嘉啊。

结果莫茉吴却沉默了很久,久到胡小涂就快要询问一下对方是否还在听。莫茉吴迟疑着开口,“小涂,你现在忙吗能不能来陪陪我”

胡小涂怔住,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提高了音量,“怎么,林嘉没陪你去”

莫茉吴叹气,“他说工作忙,抽不开身。”

莫茉吴自从跟胡小涂握手言和之后,便不再对她隐瞒什么。都说不打不相识,这两个女人虽然斗了那么些年,恩恩怨怨也结了不少,不过当一笑泯恩仇的时候,竟也都放下了芥蒂,真心对待彼此。

胡小涂听出莫茉吴口中的悲凉,或许,林嘉真的自始至终就不曾喜欢过莫茉吴,只是莫茉吴一厢情愿地为他付出,犹如飞蛾扑火,就算知道是无谓的牺牲,也要为了心爱的男人搏一回。

“怀孕头三个月最关键,他怎么能不在你身边陪着在哪家医院,我过去找你。”

23

23、23 关于胎心

“怀孕头三个月最关键,他怎么能不在你身边陪着在哪家医院,我过去找你。”胡小涂心中的慷慨义气再次上蹿,边出门边拨了林嘉的手机一通乱骂,“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你老婆,林嘉我告诉你,不管你爱不爱她,她都已经为你抛弃身材和青春来给你生孩子了,你怎么就不能稍稍对她用点心

她那么爱你,你就不能稍微感动一下,起码为你的孩子想想,你对得起孩子他妈吗

别跟我说没有感情基础你本就不喜欢她这些狗屁话,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像我和我现在的男朋友,我们的确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但并不能因此就断言我们本就不可能结婚,更不能说我们没有感情基础结了婚就一定不幸福。

林嘉,现在你已经成家立业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你应该好好地站在你妻子的角度上想一想,想想她究竟为你付出了多少”

胡小涂义愤填膺地巴拉巴拉吐沫星子横飞,脯因为愤怒而一鼓一鼓的,不等林嘉回话便啪的一声扣了手机,抬眼异常淡定地嘱咐出租车司机,“师傅,麻烦开快点,那孕妇要生了。”

这边厢,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任以行的表情着实复杂到难以形容。他到底是该气这丫头二到连个电话都能挂错、无缘无故朝他乱骂一气,还是该喜她那几句“不一定不结婚,不一定不幸福”

半晌,男人轻轻笑出来,翻出相机里那天两个人在**前的合影,干净的手指覆上那张粉嫩的小脸轻轻摩挲,丫头,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胡小涂赶去医院的时候,恰好叫到莫茉吴,她跟着莫茉吴走进诊室,颇为好奇。

妇产科胡小涂还是第一次进,她偏头朝外瞄瞄,路过的果然都是一水儿的大肚子孕妇,幸福感饱胀在眉眼间,让人看了心生喜悦。

医生突然把胡小涂喊了过来,“姑娘来,过来看看胎心。”

胡小涂闻言,挪了几步,说实话,她对医学影像天生愚钝,心下忖度让她看了也是白看,但碍于面子只好象征地把脑袋探过去。

这一探不要紧,却当真的探出了乱子她胡小涂人生中最大的乱子。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胡小涂装模作样地抻着脑袋盯着显示屏看,黑黑灰灰白白的一团东西,她什么也看不懂,正郁结,医生指给她看,“看见没,这个,胎儿的心跳。”

胡小涂渐渐定睛,她好像真的看到了,中间那个位置,有一个影子在一下一下地动着,胡小涂惊喜地叫出来,“哈真的那真是胎心太神奇了”

医生含笑点头,躺在一边的莫茉吴却着急万分,撑起身子抓住胡小涂的衣服,“让我看看”

医生笑,把显示屏转向她,“看见没有小家伙的心脏跳得很有力”

胡小涂的视线投到莫茉吴的身上,她看见莫茉吴的神色,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和幸福。那种作为准妈妈的溢于言表的激动和兴奋,是她胡小涂怎么也体会不到的。

胡小涂重新把目光放回显示屏上,看着那团小小的光影,她竟也莫名地弯着嘴角笑了,或许,这种幸福只有当她真正地变为准妈妈时,才能感同身受。那种对未来的属于自己的小生命的期待,那种凝结了爱情结晶的神圣和神奇,都让胡小涂心生期盼。

陪着莫茉吴走出医院大门,一路上莫茉吴都在低着头盯着手里的照片看,反反复复地看来看去,看着看着还时不时地弯弯嘴角轻笑出声,胡小涂静静地看着莫茉吴,这个几天前还在跟她恶言相向的女人,此刻已经完全一副贤妻良母的温润样子。

胡小涂心里默默地祝福,也许,她当真地做对了一件事,成全,还有信任。

胡小涂抬头看天,阳光透过云层毫无畏惧地下来,照亮了整片苍穹。她眯了眯眼,对于爱情,对于婚姻,何尝不需要一种勇气成全的勇气,信任的勇气,当然,还有敢于去爱的勇气。

两个人在街上慢慢踱了很久,直到慢慢飘起了雪花,莫茉吴忙从照片里收回神智,“小涂,今天麻烦你了你快回去吧,你穿得少,别冻坏了。”

胡小涂刚刚出来有些急,只随手抓了件毛外套,本没想到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就能下起雪来。胡小涂吸吸鼻子,摆了摆手,憨笑道,“没事儿,我不冷,我还想跟你这孕妇沾沾喜气呢。”

其实胡小涂想的是,就算曾经莫茉吴跟自己的恩怨再深,就算她们两个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最起码的从一个陌生人的角度出发,来个产检都没人陪,也的确可怜了些。况且,那个执迷不悟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前男友,她胡小涂不得不多关心下这个有那么点悲催的女人。

后来莫茉吴见胡小涂冻得都快要流鼻涕了,好说歹说给她劝了回去,两个人走进地铁站,临分手前,胡小涂一把拽住了莫茉吴的手,“你会是个好妻子,也会是个好母亲。林嘉他可能还是有些想不开幸福要自己去争取,我祝福你。”

说罢,胡小涂挤上地铁,冲外面立着的女人挥了挥手,扬起嘴角微微笑了笑。车子开动,胡小涂看着飞驰而过的各色广告牌,心里突然开始觉得别扭她怎么那么像那什么对,玛利亚,拯救苍生济贫扶善宽恕一切慈悲为怀的圣母熠熠闪耀着人的光辉,照亮了所有的暗冷与霾

啊呸胡小涂撇嘴,她才没那么伟大,她才不是什么“分手了还是好朋友”的主儿,她胡小涂就是那俗称的睚眦必报型,记仇得很,这回能够如此大度地原谅莫茉吴大概真的像任以行说的那样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

阿嚏胡小涂抽出一只手抹了把鼻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对那个什么任处上心,她更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心里面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她她就是一普度众生的有着高尚节的人。嗯,绝对

胡小涂一路上不断说服自己,直到进了家门,又是几个喷嚏打出来,胡小涂怔了怔,了自己额头,不会那么寸吧,向来健康茁壮的她不会看个胎心就激动到感冒吧

不过不得不说,那胎心倒着实给她看的兴奋了一阵子,想想看啊,那是多么的神奇啊,那是一个小生命,一个有血有的小生命,将来要追着莫茉吴的屁股喊“妈妈”的可爱小家伙

胡小涂两腿一蹬把自己扔进床里,闭上眼回想着那张灰白照片,手不自觉地覆上自己的小腹,微微颦了颦眉,就是在这里面,孕育一个新生命吗

胡小涂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张了张发干的嘴,吃力地咽了口口水,顿觉嗓子肿着疼。胡小涂咬着牙使了使力,到不远处的手机看时间,已经过了6点。撑着身子坐起来,脑袋竟也跟着嗡嗡响。

胡小涂脸色跨下来,她浑身怎么这么难受难受倒罢,心情却也好不到哪去。或许就是从她见了那胎心之后,心情便由最一开始的激动兴奋,变成了些微的伤感和黯然。

她说不上来原因,只知道自己此刻心里不舒服,堵得慌,需要一个人来陪着她熬过去。她翻出苏蜜的号码,“狐狸,我想找你聊聊天我难受”

苏蜜在另一头语气匆忙,“小糊涂,想我了啊我马上过安检,两个小时以后下机,你先去我家里等我吧,今晚过来跟我一起睡。”

胡小涂撇了撇嘴,“钥匙还在花盆底下”

“对对,冰箱里有吃的自己拿出来热热。哎哎,廖之予你帮我拿一下包好了小糊涂先不跟你说了啊,安检了,挂了啊,一会儿见。”

苏蜜那头掐了线,胡小涂听着里面的忙音,大脑吭哧吭哧地转她是不是听到了“廖之予”三个字

这狐狸不是跟他分手了么

胡小涂撑着有些发胀发晕的脑袋在苏蜜这个二百平的大房子晃悠了一圈,百无聊赖最后晃去厨房下了碗方便面,麻辣酱料吃得她浑身汗涔涔。

填饱了肚子心情稍微好了些,胡小涂便晃去客厅开了电视,屁股一沾沙发便再也抬不起来,节目再恶俗剧情再雷人她都悉数忍了下去,到了最后竟然看着一档著名交友类节目兴趣盎然,声音调得一高再高,看着里面的女嘉宾轮番数落才貌双全的男嘉宾,胡小涂一个劲儿地为那个男人鸣不平。

不就是太听妈话了么,不就是回答经典的落水问题时说出了“救我妈然后陪老婆一起死”么,至于被这帮女人轰炸机一样数落么话说这样的无良媳妇若真是娶回了家去,还不得跟婆婆天天掐架把脑浆打出来

虽然两人同时落水先救谁这个问题是个颇具历史意义以及饱受争议的话题,而她胡小涂也并不准备把这个问题雪藏得太久,该问的时候当然要拿出来试试水。但不管怎么说,男人疼自己妈并没什么错,换你男人问你“你爸和我同时落水你救谁”试试,一准一问一个崩。

胡小涂哼哼唧唧地在沙发里帮着男人回骂那些臭女人,连手机什么时候响的都没听见,后来节目都已经接近尾声了情侣双双牵手了,苏蜜这狐狸还没回来。

胡小涂抬腕看表,都已经11点了,两个小时的飞机早就该到了。胡小涂看着欢天喜地的广告顿觉无聊,关了电视屋子重新静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嗡嗡响得比之前还要厉害。

胡小涂穿上拖鞋准备去窗前看看,说不准能把苏狐狸盼出来也说不定。胡小涂刚从沙发里站起,腿还没迈出一步,眼前却顿时一片黑,身子重重一歪倒回沙发里,因为重心不稳,她的身子刚碰上沙发一点便哧溜溜地滑向了地面。

24

24、24 关于真心

胡小涂吃痛地坐在地上,身子斜靠在沙发腿上,浑身虚弱无力,刚刚两眼一抹黑的情况稍有改观,眼前渐渐恢复了光亮,视线却仍是模模糊糊的。胡小涂暗暗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也许自己真的是感冒了

胡小涂靠着沙发好不容易休息过来,边骂自己没出息边挣扎着站起来,凭借着仅有的一点印象,拖着虚弱的身子找到苏蜜家的医药箱,翻来翻去只有一盒阿莫西林。

胡小涂大概扫了一眼说明,见有消炎的作用便找来水吞了两粒下去,然后挪回客厅,两腿蜷缩在沙发里等苏蜜回来。

胡小涂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胃口绞着一样的疼。

胡小涂蜷在沙发里,室内虽有暖气,却仍是抵不过午夜降下来的温度,这让本就胃痛不已的胡小涂身子更加发寒。

她的身子颤抖着,等到疼劲儿好不容易缓了缓,胡小涂在身下了几遍终于出手机,想要打给苏蜜问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却意外地看到几通未接来电和一条未读短信。

全部是苏蜜打来的,最后那条短信如是写:天气原因,航班取消,小糊涂你早点睡,别等我了。

胡小涂默默地退回首页,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胡小涂突然想哭,疼的想哭。头疼,胃疼,心里也跟着疼。她第一次如此切身地体会到孤苦无依的痛苦,无助和疼痛似乎将要把她吞噬掉。她合了合眼,一滴泪无声地滚落。

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珠沁出来,胡小涂咬了咬牙,犹豫了很久,终于再次拿起手机。如她所料,对方并没有关机,彩铃还没响完一遍便接通。

“小涂,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疲惫,胡小涂心里的内疚感更深了一层,大半夜的给人吵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在那巨大而又可怕的孤寂面前,胡小涂还是厚着脸皮,选择了服输。

“我没怎么就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胡小涂咬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异样,但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任以行的耳,此刻他的睡意早已消得一干二净,音量提了提,音色也跟着亮起来不少,像大人训小孩子那样,“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突然一阵绞痛在胃里翻滚,胡小涂不可抑制地“哼”了一声,虽极微小,却仍是悉数传进了男人的耳。

任以行的声音忽然急切起来,“胡小涂,你在家吗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男人说罢翻身下床,手机用肩膀夹在耳朵上,空出来手快速换衣服。

胡小涂忙喊住他,“我没事你别过来我不在家”

任以行本听不进去,冲出门提了车飞快驶上公路,“小涂,有什么事先忍着,我马上就到”

胡小涂无奈地轻摇头,“你真别过来我真的不在家你只要陪我说说话就行”

胡小涂的声音愈发的抖,听在任以行耳里别提多揪心多着急,他挂上蓝牙耳机,哄着她道,“好,我不过去,我陪你说话。”说着,任以行把油门踩到最底,车子飞驰在去往胡小涂家的路上。

不多时,车子便猛地在胡小涂家楼下刹住闸,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敲了几遍门却无人应,胡小涂在电话另一头欲哭无泪,眼泪含在眼圈里嘤嘤着,“我都告诉你了我不在家你偏不听”

任以行狠狠地在空气里挥了一拳,情绪差不多恢复了之后才柔着声音问电话里头的小人儿,“小涂,你到底在哪你不能这么一个人扛着小涂,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胡小涂皱眉,不无歉疚道,“我不是故意要你担心我是我也说不上苏蜜家的具体位置告诉你你也找不到我真的没事了你就随便说点什么给我听听你说话我就好多了”

胡小涂蜷着身子用膝盖顶着胃,听着男人在电话里跟她唠,从严序讲到自己其他的几个哥们,又讲到自己和胡小涂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讲他那天为何会那么点背车子坏打不到车挤公交,失手袭了她的结果她却不生气,反倒把围巾套到自己脖子身上。

任以行揶揄着胡小涂,“你说,你是不是当时就对我一见钟情了,所以才会故意把围巾给我,好留个维系什么的。”

任以行把车速降下来不少,却也还是列入飞速行列。他一边跟胡小涂说话,一边通过车载系统查苏蜜家的住址。

任以行的话当真地分散了胡小涂不少的注意力,她渐渐地不再感觉那么疼了,抱着膝盖哼哼唧唧,“我才不是对你一见钟情呢我那是帮困济贫做好事”

任以行已经查到了苏蜜家的地址,看了看地图,准备掉头,“帮困济贫我有那么寒酸么”

男人笑着调侃她,方向盘打了半圈正欲拐上反方向,却因为一个慌神,本没有注意到从后面横冲直撞摇晃着冲过来的超跑。

“你那时候连个羽绒服都买不起怎么不”胡小涂还没把“寒酸”二字说出口,便听“刷”的一声急刹刺耳而又凌厉地传进她的耳,她心下一惊,愣了一秒后本顾不得上胃疼,吓得大喊,“任以行你没事吧任以行以行”

不祥的预感猛地袭上胡小涂的大脑,恐惧和担忧齐齐漫过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半晌,她垮子重重地坐进沙发里,目光呆滞犹如被人抽走了灵魂,车祸么他他真的出了车祸么

苏蜜的房子很大,很空,也很静。胡小涂无助地蜷缩起来,就像巨大的黑暗里一个微乎其微的光点,独自散发着淡薄的光和热,却又在瞬间被黑暗吞噬、湮没。

胡小涂把脸埋进膝弯,身子一颤一颤地抽泣起来,她疼,浑身都疼,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疼。她就像是在咬牙隐忍着莫名的剧痛,无声的抽泣回响在空荡的屋子里,和着滴答的钟摆声,一齐唱着最寂寞的旋律。

突然,尖锐而又刺耳的一声大哭,吵醒了所有封印住的感情,胡小涂咧着嘴放声哭,哭到歇斯底里,哭到身子跟着不停地颤抖,哭到好像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刻,一直深藏在胡小涂体内的某股情愫,终于像山洪暴发一样,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

此刻胡小涂的头早已经不晕了,胃也突然不疼了,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用力想了想,抓起手机打114,找来离自己家最近的几家医院电话,挨个拨过去,“你好,请问有没有一个姓任的男伤者刚刚入院”

胡小涂拨了三家医院,两家给了她确定的答复,胡小涂顾不上细问究竟哪一家的伤者才是任以行,她飞快跑出苏蜜的家,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其中一家医院。

在急诊室询问了大半天,胡小涂最终没有找到任以行,她接着跑去另一家医院,结果那位姓任的患者依旧不是任以行。

胡小涂不无挫败地跌坐进医院冰冷的长椅里,心痛如刀绞,以行,你究竟在哪里你你到底要不要紧

都怪我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出事

以行你怎么比我还要傻我都告诉你了别来找我你干嘛还要不听劝

以行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这辈子怎么去面对自己你那么优秀一个人千万不可以出什么岔子

以行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没事

胡小涂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这个时候医院里只有胡小涂一个人,她呆呆地坐在那里,除了掉眼泪,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间,胡小涂灵光一闪,她心存最后一丝侥幸拨了任以行的手机,然而希望却很快落空

彩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胡小涂不死心地继续重拨,她告诉自己,他一定是没有听见,那么就要打到他听见了为止。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很久之后,久到胡小涂的手机只剩下最后一格电,彩铃依旧唱得欢快。胡小涂泪眼婆娑地盯着手机屏,伸出手指抚着屏幕里的“老公”二字,嘴巴越来越瘪,想放声哭,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没了力气,哭都哭不出来。

胡小涂已经不知道自己拨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怀着希望,然后希望渐渐变成失望,到了现在,每拨一次她都不再期盼,只是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一样,机械而又不厌其烦。

这一次,胡小涂忽然觉得耳边开始变得混乱,早已烂熟于耳的彩铃里像是夹杂了别的声音,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四下寻了一圈,然后不无嘲弄地骂自己,胡小涂,你这个心坏了的女人,耳朵也坏掉了么

她再次拨通,却依旧觉得彩铃很别扭,而且好像有另外一个音乐声变得越来越大,胡小涂皱了皱眉,心跳突然像要蹦出来一样,她再次缓缓地抬起头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胡小涂终于撑着早已酸软的腿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去,最后,她像扑向火源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而又一往直前。她冲进男人的怀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然而一同被模糊的,却不知是谁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欲将亲妈本色发扬光大,将甜文事业进行到底,因此现在小虐一下都觉相当不忍,于是21:00第二更。看花花数决定是否第三更~待会儿见~群么~~~

25

25、25 关于闪婚

任以行紧紧拥着怀里不停抽泣着的小人儿,缓缓轻拍她的背,“乖,不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男人又抱着她哄了会儿,渐渐的胡小涂停止了哭泣,可是她却一直趴在男人身上

28-32

28

28、28 关于色狼

胡小涂抿了抿嘴,这个男人就不会好声好气地跟她说句话么,就不会跟她甜言蜜语么。如是想,胡小涂的眸子便暗了下去,怄着气别过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像跟父母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又委屈又难受地自个儿生闷气。

任以行的眸子亮了几分,心里也跟着蹿上几抹喜色,却仍是冷着脸一路走过去,手指点点几件衣服,“这些都包起来,她的号码。”

服务员面楼难色,“先生,不用让您女朋友试穿一下吗”

胡小涂晃悠到任以行身后,冲服务生白了一眼,“我是他老婆。”说完转身,浑身就跟散了骨头一样没打采,一言不发地出了店,站在大街上暴晒。

男人递上银行卡,“麻烦快点。噢还有,本季最新款泳装和太阳镜,谢谢。”

任以行从某著名奢侈品店里出来时,胡小涂正在大太阳下啃冰激凌,见男人手里拎着几个大袋子,她不屑地吃光最后一口脆皮,眼神空洞地看着任以行,嚼了老半天咽下去,抹了抹嘴,冲他嘿嘿笑。

任以行看出来,这丫头很会伪装,心里明明不高兴,却极力克制着不表露,实在忍得难受了,就躲出来自我调节。

男人再次牵起胡小涂的手,“走,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两个人回到机场的时候,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任以行左右两手全是给胡小涂买的东西,从防晒霜到人字拖,一样也不少。

胡小涂看了眼那些花花绿绿的大袋子,再看着他一件件往行李箱里装,心里突然就微微暖了起来。或许,这个男人也是对她有感情的,不然的话,哪个男人愿意把一个女人的生活必需品打理得井井有条

飞往马累的飞机上,胡小涂依旧靠在男人肩膀,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漫无边际的黑暗像是一种巨大的沉沦。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的怀里呢喃,“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胡小涂的这句话说的虽极细微,却也一字不差地传进了任以行的耳,男人低眉凝视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小人儿,整个脸都快要皱成了包子,愁云密布。

任以行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跟着她一起不舒服。同样的话,自己也曾问过,那个时候的他,当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所以此刻任以行很能理解胡小涂的心情,很能体会她有多困惑,多迷茫。

其实有好多次任以行都想算了吧,这么个惩罚法儿只怕这丫头吃不消,可再转念一想,到时候给她个惊喜,倒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的误会越深,她最后的喜悦便也越大。

于是大灰狼便打定了主意,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忍掉心里的不舍和疼惜,了小白兔的脑袋,丫头,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只有暂时对不住你了

当晚二人下了机已是深夜,被男人带着进了某个小岛上的某个套房后,胡小涂便困得直打哈欠,拖着疲惫之躯准备洗洗睡了。

只是

胡小涂看着套房里的唯一一张大床,面露难色,半晌,蹭到男人身边,“你就订了一个房间”

任以行耸肩,理所当然的表情看在胡小涂眼里,就是活脱脱的三个字,不然咧

胡小涂挫败地把自己扔到床上,倒也是,都是夫妻俩了哪还有订两个房间的理由,可是可是他他本就不喜欢自己他们哪叫什么夫妻啊

一想到任以行不是对自己真心,胡小涂的心情便落进了谷底一样,在床上挺尸了好一会儿,她才她郁闷地挪下床,负着气一声不吭地打开行李箱翻衣服,他不是都给她准备好了么,那她倒真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事无巨细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十分钟后,胡小涂蹲在地上抬头问任以行,“睡衣呢没买”语气很冲,略带挑衅。

男人俯身,勾手挑起一件,拎她眼前。

胡小涂盯着玫红色的丝质吊带裙,脸色由惊悚变到惊愕最后变到惊吓这,是,睡,衣这不就是两片俗不可耐的遮羞布么

胡小涂恨不得咬碎一口小牙,她平复了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愤怒,继续乜着任以行,“那换洗的内衣呢”哼,我就不信你连小可爱和小裤裤都好意思亲自去买

任以行朝旅行箱努了努嘴,“夹层里。”

胡小涂将信将疑,拉开夹层拉链,伸手进去勾出来,下一秒,她险些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蕾丝镂空透明丁字

胡小涂撑住最后一口气,把手里的小裤裤揉成一团扔男人身上,起身,气哄哄地进了浴室,“咣”的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胡小涂两手撑在盥洗台上,抬头看着镜中因愤怒而发红的脸,气死了气死了,这男人简直就不是人是狼,绝对是一头如饥似渴的色狼她本就不是结婚,她压就是掉进了狼窝永远见不得天日

任以行默默地替胡小涂整理好衣服,哪些是平时穿在外面的衣服,哪些是泳衣,哪些是睡衣男人一样一样叠好,分门别类地放进衣柜里,最后把护肤品浴后一一摆放在梳妆台上。

做好这一切,男人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等着胡小涂叫他。他不是人,这一点他和她都深信不疑

胡小涂撅着嘴慢吞吞地洗好关上淋浴,正欲伸手拿浴巾,却发现毛巾架上空空如也。

三秒后,浴室的门拉开一点,蒸腾的雾气急速泄露出来,最后袅袅着消散,在空气里留下迷蒙的水汽,亦如此刻胡小涂的声线,润润的,听在耳里极是销魂。胡小涂轻唤一声,“任以行”

男人斜靠在床头,“叫老公。”

“以行”

“叫,老,公。”

“”

“”

“老公”

男人憋笑,正色道,“怎么了”

“帮我把浴巾递过来呗”

男人为难,“这不太好吧”

胡小涂急得直跳脚,“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你给我递个浴巾有什么不好的”

男人的嘴角咧得更开,强制着自己掩去笑意,故作迟疑,“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啊胡脱脱

任以行佯装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半晌,他拎着感诱惑的小可爱和小裤裤走到浴室,敲敲门,里面的人很快把门开了个缝,小手伸出来,“太好了太好了,快给我。”

男人拧眉,“说老公我爱你。”

胡小涂胡乱扒拉的小手瞬时僵住,然后一点一点从门外抽回来,良久,她轻轻地合上了门,从里面淡淡地说了句,“不给拉倒,大不了我呆在这里永远不出去。”你都不喜欢我,凭什么让我说我爱你。

任以行,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可是我确定我喜欢你。但就是这样我也不能得到一份平等的婚姻,你不喜欢我,我不开心胡小涂的声色本就暗下来,加上浴室里水汽的氤氲,听着更是闷闷的,很沉重。

胡小涂慢慢蹲下来,两臂无助地抱着身子,湿漉漉的头发浅浅披散下来,一张素白的小脸被黑发映衬得愈发白净剔透。

胡小涂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冲动了,跟她谈了三年恋爱的男人都可以一脚把她踹开,她怎么就敢笃定外面这个刚刚认识了十几天的男人就会守着自己过一生

如是一想,胡小涂更郁结,小脸再次垮下几分,下巴轻轻地抵在膝盖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湿湿的,好像哭过一样,然而满室的雾气却又极其巧妙地掩盖掉了她的悲伤。

任以行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胡小涂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像只受了伤的小白兔一样,大眼睛忽闪着看向他,眸子里尽是哀愁和委屈。

任以行心头一紧,再也顾不得什么惩罚不惩罚、惊喜不惊喜,他快步走上前,俯身把她抱起来,一路穿行在热带炙热的空气里,直到放上帷幔轻飘的大床。

胡小涂赤裸的身子甫一碰上微凉的床单,便一个激灵蜷了起来,弓起身子背对任以行,眼睛紧闭,似乎本不打算再理他。

任以行站在她背后,真真的痛不欲生胡小涂留给他一个很是寂寞的背影,他却因为这个背影而在内心掀起了一股波澜壮阔的狂潮。

他究竟是该男人一回,还是该男人一回胡小涂那白瓷般的皮肤似能滴出水来,暴露在温热的空气里,活像是一尊玉女雕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任以行咽了口口水,这是他老婆,他要碰她天经地义,哪来的那么多禁忌。可是这丫头分明还在气头上,虽然他说不出她究竟在气什么,但是他知道,此刻碰她,或许她会从,或许她会不从,但从或不从的后果都是他婚内强奸了她。

任以行抚额,他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么,早前为何要逗她说自己不喜欢她,这丫头一路别扭闹下来,到了现在竟然这般怅然若失的,难道她一直都在气这个

任以行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他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以及早已寂寞难耐的子们着想,轻手轻脚地挨着胡小涂躺下来,伸手搂住她的腰,贴上她的耳呵着气,“小涂,我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其实我不喜欢你的潜台词是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几章,去海上吹吹风~

第一次收到没有理由的负分,风中凌乱难过爬走tat

29

29、29 关于婚礼

任以行软语一番,深情表白加海誓山盟,最后只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胡小涂看,结果胡小涂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僵着身子背对他装死。

任以行郁结,自从遇上了胡小涂,他便一次又一次地破例。第一次被女人付账买他一夜;第一次相亲;第一次出车祸;第一次被女人挑起情欲却宁可憋死也不碰她;第一次给女人买内衣内裤;第一次哄女人以及第一次吃女人的闭门羹。

任以行终于气不过,还想让他怎么样,他都已经解释清楚来龙去脉了,他逗她说自己不喜欢她,是因为他想告诉她他爱她,是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可都这样说了她还是信不过他,不打算原谅他

任以行愤怒地眯了眯眼,胡小涂,看来我不对你男人一回你就始终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男人揽在胡小涂腰上的手稍一使力,便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一点,他的唇顺势吻在胡小涂的唇瓣上。

吻了一会儿,任以行却觉得不对劲,他堪堪起身,定睛,下一秒,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那熟睡到口水横流只差打鼾的女人,不是他老婆是谁

第二天胡小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她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的身旁竟没人。她撑坐起来,目光依旧呆呆地看着身侧的位置,略微褶皱的枕头和毛巾被,心下大惊,很明显,那个人睡过的痕迹。

胡小涂无语望天,昨晚会不会又被他奸尸了 她支起脑袋慢慢回想

他从浴室把她抱出来后,她便拧过身子背对着他怄气,接着他过来跟她解释说他爱她,听到这句话之后她就像终于如愿可以瞑目了一样,早已打架的眼皮沉沉地合上,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胡小涂撇了撇嘴,他说他爱她再次在脑子里过了遍电影之后,胡小涂倒回床里,拽起毛巾被盖上自己的脸,良久,咯咯咯的笑声变成了狂放而又不羁的哈哈大笑

直到那惊悚的笑声传到一直侯在外面的服务生耳里,为首的女孩儿感叹了句“终于醒了”,然后敲了敲门闯进来,“胡小姐,任先生让我们替您梳洗打扮。”

胡小涂顿时窝回床里,看着几个小姑娘,警觉十足道,“干嘛”

小姑娘们面面相觑,之后均是很识相地闭口不谈,为首的那个只好接过话茬,“胡小姐,任先生在餐厅等您一起用餐。”

胡小涂恍悟地点点头,“哦那为什么要打扮”关键时刻胡小涂一点也不傻,脑子转的嗖嗖的。

众人背后汗涔涔,开始瞎掰,“这是任先生吩咐的。”

胡小涂忖度片刻,也好,打扮就打扮,权当是当做他肯说出实话的奖赏。她跳下床,很长记地抓起浴巾,跑去洗了个舒爽的澡。

胡小涂裹着浴巾出来,被一帮小姑娘按在椅子里,在她得脸上描来画去。

直到一个清爽淡雅的妆完成,直到小姑娘们示意她可以换衣服了,胡小涂才意识到一个异常严峻的问题是选择系带镂空,还是选择细带丁字

这的确是个问题,关于死与死的问题。

胡小涂一边在心里把任以行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一边鄙夷着捏起“娇柔纤细”的丁字裤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立在一旁的小姑娘告诉她哪是前哪是后,她才硬着头皮套了上去。

不选择系带的,主要还是因为胡小涂对那两形同虚设的带子很是不放心,就如同不放心那个男人一样,不敢彻底地敞开自己的心扉。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胡小涂看到了任以行为她准备的小洋装。狠狠收腹,背后拉链一拉到顶,她欲哭无泪,吃个饭至于穿得像要跳小天鹅似的么纯白色小抹加超短超翘的蓬松下摆

而直到她们为胡小涂披上头纱,直到她们递过来一小束花捧塞到胡小涂手里,胡小涂才有种不祥的预感,黑云压城般汹涌着漫过她的头顶。

可惜为时已晚。

胡小涂发誓,在今后的日子里,在今后的每一个三百六十五天里,如果她胡小涂能让任以行有一天好日子过,她就不姓胡

被几个彪形大汉“请”去所谓的见面地点时,胡小涂再次怀疑起自己这桩荒诞至极的婚事来,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是不是真的太少了点

他开豪车,他喝好酒,他被人叫“任处”,他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可以走后门,他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搞定旅游签证,现在他还请来几个泰森级人物逼着她穿着一身致蚊帐去见他

胡小涂郁结,至于么,不就是见个面吃个饭么,就算是举行婚礼她也不至于当逃兵啊。在几双眼的紧盯之下,胡小涂在水上木桥上七拐八拐,最后站到了拉古娜岛的纯白色沙滩上。

胡小涂狐疑着问身后的黑衣人,“确定是这儿”

男人不语,只是微颔首,伸手做“请”的手势。胡小涂暗自吐了吐舌头,职业素养也忒高了

胡小涂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湛蓝色的海,闻着空气里的椰香,笼罩在马尔代夫澄澈透亮的天空之下,以及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她真真的有点傻了眼。

胡小涂快步走近,看仇人一样地看看衣冠楚楚的任以行,再偏头看看不远处笑得一脸诡秘的苏蜜,以及立在她身旁的许久未见的廖之予,还有平日里以压榨她为乐的林姐姐,还有十分好男人严序和他的暧昧女伴,还有林嘉和莫茉吴,还有好多她压就不认识的面孔。

胡小涂的目光回到任以行身上,向来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反应过来,真真的一语成谶。胡小涂一字一顿道,“任以行,你这回真的玩大了”

男人轻勾唇,抬手打了个响指,片刻后,乐队奏响婚礼进行曲。

胡小涂急了,比划了个“停”的手势,乐队指挥左右为难,犹豫半晌,见新娘子黑着脸颦着眉,便收了,庄重又神圣的音乐戛然而止。

胡小涂凑近男人一些,“不是,你真要现在就办婚礼在这没有双方父母到场”

“回国后会补办酒宴,到时候会请双方父母。”

胡小涂继续跺脚,“可是那也不能就在这儿这么随便的就结了啊”婚礼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大事之一好不好

男人握住胡小涂已经开始沁冷汗的手,“相信我,这个婚礼不是随随便便办的,而且你不是说过,你一直都渴望可以在这里举办自己的婚礼吗”

胡小涂依旧郁结,“我是说过可我我还没准备好”虽然你已经跟我表白了说你爱我,可是我又突然间怕你是黑社会老大什么的我真的没准备好做压寨夫人

胡小涂开始犹豫,当初那股骗来户口本偷偷登记结婚的冲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跟她隐瞒些什么,她嫁给他,究竟会不会得到应该有的幸福

胡小涂拧眉,如果她现在反悔,还可以在彻底错得不可救药之前及时终止这场闪电般的婚姻,总比婚礼办过之后再草草结束要强得多。

胡小涂着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抬眼,看着任以行的眸子,灼灼发光。她轻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任以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任以行显然没有料到胡小涂会来这一出,他眯了眯眼,颔首,“问吧。”

胡小涂偏头看了看来参加婚礼的众同事及好友,定了定神色,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得不说,这是本年度婚姻史上最为荒诞的一幕,婚礼现场新娘子问新郎是做什么的姐姐,别闹了好不好,gaga都不敢像你这么雷

任以行好脾气道,“小涂,你都已经嫁给我了,现在只不过办个婚礼而已,不要畏首畏尾的,乖,听话。”

胡小涂摆摆手,“不行,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了,这事关我用不用再去趟民政局。”她当真的被那几个保镖吓坏了,什么样的人物能请动那般打手兼盾

一只邪恶的黑天使突然从胡小涂的领空飞过,扑扇着黑黝黝的小翅膀,手里挥舞着凌厉又闪亮的三叉戟,口中森森地喊着激昂的号子,黑社会,黑社会离婚,离婚

胡小涂一咬牙一跺脚,开始恶言逼供,“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说实话,要么,离婚。”说罢胡小涂翻白眼望天,马尔代夫纯蓝色的天空像是被洗礼过一样,清爽又澄明,看得人心里也跟着舒爽。

胡小涂忙收回视线,不对,情绪不对,她现在明明应该是愤恨的,面对敌人守口如瓶时的狠辣与威胁。

任以行见这事态已经严峻到婚姻就快要不保了,只好全招,“我是外交部北美大洋洲司副处长兼一秘。”

胡小涂眨眨眼,“私,秘”

任以行抚额,他就知道说了她也听不懂,所以一直不告诉她,她又偏要他说任以行痛苦万分,他怎么就找了个这么少筋的女人当老婆

胡小涂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会儿,外交部的怪不得办签证这么容易,可是胡小涂提起十二分的神回瞪他,“那你为什么会认识民政局的又为什么会请动那么些保镖”

30

30、30 关于攻防

任以行瞄了眼围观群众,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男人恨不得揪着胡小涂的耳朵拖回家武力解决她在干什么质疑他,不信任他

任以行忍下去怒火,为了终身幸福以及八字还没一撇儿的小包子,继续好脾气道,“民政局的不是我认识,是我爸认识,这些保镖跟我没关系,都是严序那小子请来的。”

胡小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也就是说严序是黑社会的你跟他又是朋友那”那我不还是跟黑社会的有关系么。

胡小涂皱起眉,“要不你让我再想想”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任以行,眸子里尽是期盼和惧惮。男人看在眼里,当真的欲哭无泪。

任以行觉得自己平生所有的耐几乎都在今天花光了,全部都花在了这个叫胡小涂的女人身上,他低眉细瞄身着短款限量版婚纱的女人,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无法沟通

任以行抚平自己心里褶皱不堪的纹路,更压下去一波一波往上蹿的怒火,眸子微凛了那么一下,凑近胡小涂身侧,贴着她的耳朵吹气,“老婆,你找了这么多的理由,无非说明了一点你胆怯了。”

胡小涂身子一僵,眸子瞬时紧了起来,被人戳中痛处的感觉真不好。没错,她是胆怯了,不是因为什么黑社会,而是因为他口中的那什么外交部什么私什么秘的。

那是多大的官儿啊,手握多少大权啊,头衔上冠名“中央”啊,岂是她这等平民能够染指的啊

胡小涂本以为自己老公顶多是某个工厂里的小领导,要么就是某个政府机关里的小人物,可当真相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真的有点吃不消。

五星红旗在她的面前迎风招展,他是祖国的栋梁,她她当真的不敢任意糟蹋啊

任以行看着胡小涂越来越皱的脸,只好出下策,勾着唇不屑道,“胡小胆儿,原来你不过如此啊,我随便编个身份都能把你吓成这样,我若说我爸是外交部部长,就新闻联播里经常露面的那个,你还不得吓尿裤子了”

胡小涂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前一句讽刺她可以忍,这后一句挖苦她怎么都不能忍了。我说哥们,不知道骂人不带人身攻击的么

胡小涂把头颅一扬,就跟即将上战场的战士一样,“我怕开玩笑结就结,姐姐我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任以行舒了口气,冲乐队使了个眼色,音乐再次响起来时,众人才发出轻微的一声叹息。史上最纠结婚礼,总算步入正轨了。

后来

后来过程很冗长,结局很俗套,无非是王子吻了公主,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胡小涂无语凝噎,扯淡,上述说法纯属扯谈,全是特么骗小孩子玩的。

话说马尔代夫碧水蓝天椰香暖风齐上阵的奢华婚礼结束后,胡小涂本想拉上苏蜜一起下个水玩玩,或者躺在凉下喝喝椰汁聊聊贴己话,结果却被某人强势又霸道地拎回了套房。

胡小涂郁闷不已,带着哭腔皱着鼻子道,“外面那么多人,我们不应该好好招待一下的么”

任以行脱了西装扔床上,“别去打扰他们了,没咱俩人家玩的更惬意。再说,还有那么多官场上的朋友,你愿意一个个去应付”

胡小涂果然乖顺噤了声,无趣地挪到窗前,看着阳台外的碧波荡漾,心下一动,回过头来对着男人道,“要不你陪我玩”

任以行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勉为其难道,“好吧,就听老婆大人的。”

胡小涂瞬间恢复了活力,跑到衣柜旁翻泳衣,半天,竟然寻不见一丝半点的痕迹。她扭头,“哎,泳衣你买没啊”

任以行挑眉,“右手边,第三个格子。”

“哦”胡小涂应了一声,回头伸手翻

三秒后,胡小涂手指颤抖地拎着三点式来到任以行面前,“你想整死我”

男人不屑,“你又不是没三点过。”

胡小涂噎住,的确啊她的确不是没三点过恶狠狠地白了任以行一眼,胡小涂气呼呼地准备跑去卫生间换衣服,结果却被男人一手拦了下来,“就在这换吧,我又不是没看过。”

胡小涂盯着任以行看了又看,最后不怀好意地点点头,好啊,是你让我在这换的哦,到时候再欲火焚身憋闷至死可不关我事哦

胡小涂肚里憋着坏水,轻巧转身,“帮我把拉链拉下来。”

男人起身,“吱啦”一声拉到底,胡小涂故意动了动肩膀,“老公还有裹”

任以行应声动手继续拉拉链,卸下裹的一刻,胡小涂光洁白皙的背瞬时一览无遗。胡小涂一脸奸笑,旋过身来搂上男人脖子,“剩下的你也帮我换吧”

任以行的眸子略微紧了紧,半晌,他勾唇淡笑,“好啊,我很乐意。”说着大手覆上胡小涂的前,轻轻一扒拉,婚纱和裹齐齐下落,只剩小可爱和小丁字独撑大局。

胡小涂美滋滋地盯着任以行的眸子,里面的欲火分明已经愈烧愈烈,可他却还是一副努力隐忍的模样。胡小涂故作扭捏地挺了挺,眉眼微弯带着一股媚,着实是诱惑不已。

任以行,我让你几次三番戏猴一样的耍我,说不喜欢我故意让我气,逼我穿不遮风不挡雨的惊悚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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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33、33 关于翅膀

任以行凛起眸子,再也不打算给胡小涂任何的退路和反击的余地,他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两只手,稍一使力便再次将她翻身压至身下,未放她再次造反,便抽来一旁的领带,将她的两手死死绑在床头上。

胡小涂害怕起来,带着哭腔和娇喘求饶,“不要我不敢了”

再也不打算怜悯她的任以行,忽视掉她嘴里的嘤咛,低头吻上她的身子,从山峰到平原。胡小涂只觉得自己小腹有一股暗流不可抑制地涌动着,如同汹涌的热潮,暧昧不明地湿润着干涸。

任以行的吻一路燎着原,最终来到她身上的最后一片遮挡。

他心为她挑选的小裤裤下,透着暗暗的颜色,当真的如夏娃的诱惑,若隐若现间,勾魂蚀骨。男人不再迟疑,一手勾上她腰间那极细的带子,稍一用力便撤了下来。

胡小涂惊呼,没了那最后一片遮拦,竟如剥光了她最后一丝伪装,只剩坦诚。胡小涂想,也罢,不就是做个爱么,死不了人,没什么。再说,自己不跟他做,难不成要他出去找别的女人做

不得不说,胡小涂的逻辑已被任以行调教的像模像样了,此刻能有这般觉悟,实属不小的进步。

胡小涂浅浅地闭上眼,或许,她早已经不排斥和他有肌肤之亲了,又或许,他的诱惑,着实迷惑住了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她,竟隐隐地渴望着他

只是胡小涂静静地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

胡小涂略带不解地抬眸,她惊觉任以行眸子里的神色,着实彩半分愠怒,半分疼惜。

胡小涂不禁看傻了眼,刚才还欲火攻心的男人,此刻怎么停了下来胡脱脱同志暗自懊恼,难道他到了最后一刻发觉自己并不和他胃口,身材欠佳肤质欠佳手感欠佳总之做起爱来也一定体验感欠佳,于是悬崖勒马及时刹闸

胡小涂不无郁结,自己有那么挫么

女人被挑起的还在体内翻滚着,此刻的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难过,有灰心,更有欲求不满的焦躁。

胡小涂像只砧板上等待被宰割的鱼,因为大厨的临时停刀而懊恼不已,这是作为一条美人鱼的耻辱

一天之内便被羞辱了好几回的胡小涂心有不满,但仍是佯装勾了勾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微微抬了抬身子,两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略带娇羞道,“老公怎么了”

男人垂眸,叹气,下一秒,捞起胡小涂的身子往外走。胡小涂大惊,耷拉在外的两腿不断扑腾着,“干嘛啊”干嘛不要我了

任以行把胡小涂放到座便器上,俯身勾过来一旁的拖鞋给她套上,然后起身定定地看着她。

胡小涂拧眉,他的口味也太重了吧在卫生间里寻求密闭空间里的刺激快感

任以行知道胡小涂的脑袋瓜子里保准不能想好事,便压下去心头的小火苗,问她,“今天几号”

胡小涂想了想,“25号啊。”

男人含笑看她,不语。

半晌,胡小涂一拍脑袋,“哈你不说我还不知道,25的谐音是爱我,选在这一天办婚礼,老公,你也太浪漫了吧。”

任以行的嘴角开始抽搐谐音你妹啊爱我你妹啊你特么来例假了都不知道浪漫你妹啊

任以行人生中的诸多第一次里,又成功的加进一条,第一次闷骚地在心里爆口而不骂出来,这全都得益于胡小涂的苦心栽培。

任以行努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臭,他了胡小涂的脑袋,像扔重磅炸弹一样缓缓开口,“老婆,你好像来例假了。”说罢转身出门。

胡小涂愣愣地坐在座便器上,三秒后,“啊”的一声尖叫划破洗手间那几尺见方的空间里。她又急又恼,急在她连半片卫生巾都没准备,这会儿让她如何活下去;恼在美好的新婚洞房日就这么被她大姨妈给毁了。

胡小涂窝在座便器上郁结不已,大姨妈我恨你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会被大姨夫拖回家去每分每秒都在圈圈叉叉永无天日

胡小涂在卫生间里哼哼唧唧,最后,她提起嗓子喊,“老公给我去买小翅膀”

等了半晌,外面没人应。

胡小涂口开始起伏,臭男人,我没法满足你的圈叉需要了你就狠心给我撂这儿不管了

胡小涂不死心,继续中气十足地喊,“老公我要小翅膀小翅膀不然我借用你的衬衫喽”

依旧没人应。

胡小涂气得直跺脚,她一把抓过搭在衣架上的男士衬衫,一狠心,一口咬上去,撕,拉,拽,总之胡小涂是把衣服当成了那个人,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任以行再次推开门进到卫生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胡小涂嘴里含着他的衬衫以猎犬食的方式大肆摧残,男人轻笑,从她嘴里慢慢地把衣服扯出来,“乖,下回直接咬我就成,衣服的口感哪有我的好”

胡小涂一听顿时又羞红了脸,小腹也很应景地再次涌了汩暗流,胡小涂尴尬地低头,一把拽过任以行手里的大袋子,“赶快给我,想让我死这里啊”

胡小涂撑开袋子,不由愣住,他是想让她血流成河而早早地香消玉殒么胡小涂愠怒着抬眸,“你买这么多干嘛”

任以行心里略有不满,你就不能稍微多一点浪漫的神经么你就没看过电影电视里的完美男人第一次给女人买这东西的时候都是把所有牌子和型号都买下来的么你就不知道稍稍体恤一下我一个国家公务人员在女士用品店流连忘返的大无畏神么

任以行抚平心口的绞痛,抽着嘴角平心静气解释,“不知道你习惯用多长的,什么材质的,所以就”

胡小涂听了,依旧低垂着头,半晌,抖着手赶苍蝇一样赶任以行,“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任以行被嫌弃地赶出了卫生间,中不无郁结和憋闷,新婚洞房泡汤了不说,火急火燎地给她买了卫生巾和红糖水结果人家却丝毫不解风情,连句甜言蜜语都没有。

任以行黑着脸,边生闷气边给胡小涂调红糖水。他气归气,毕竟这丫头来回例假就跟死过一回一样,他不能怠慢。

“死过一回”这比喻是苏蜜跟他说的,任以行不禁皱了眉,这丫头又要受苦了,与此同时也有他忙活的了。

任以行转念摇头,忙活不忙活倒是其次,现在他是应该纠结和悔恨的。苏蜜曾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时刻想着日期,说胡小涂那丫头从来不记日子,如果没人提醒她,她绝对不待自己想起来的,只有自己吭哧吭哧洗裤子的份儿。

任以行痛心疾首,他怎么就忘了苏蜜的提醒把婚礼定在25号这一天了他这不是自作孽么下一回搏还不知何年何月,任以行倒不怕憋死,大不了劳烦他的右手兄,打个飞机撸个管,只不过是用户体验感差了那么一点,但至少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可在这潮湿闷热放眼望去全是海的马尔代夫,尤其是他们还住着一个出了阳台就能沾到海水的套房,胡小涂这么一来月事他的一番苦心不全都毁了么浪漫蜜月都成了泡沫了么

这边厢,端坐在座便器上的因负伤而临时下战场的胡脱脱同志,正用右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两只滴流圆的大眼睛这时候弯弯的,跟小月牙似的,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是在极力掩饰着颤抖。

胡小涂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终于松开了捂着嘴的手,哈哈哈的笑声一点点渗出来,回荡在整个淡雅考究的卫生间里,既空灵又瘆人

任以行啊任以行你还是栽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

胡小涂窝在卫生间里偷着笑了老半天,直到任以行过来敲门问她怎么还没换好,胡小涂这才急忙清咳一声掩下去声音里发抖的笑意,从袋子里扯出来任以行现买的大妈级底裤,换上了小翅膀,捂着肚子出了门。

胡小涂上身还是裸着,甫一出了卫生间的门,便见任以行眸色发紧地盯着她。胡小涂抬起两臂浅浅遮了遮,“别看了,再看我也满足不了你。”

说完,她趿拉着拖鞋回到床上,弓身躺进去,脸埋在床单里,一言不发。

任以行一看急了,这丫头是不是开始疼了,便跑过去拿了调好的红糖水来,拍了拍她肩,“乖,起来先喝点水。”

胡小涂纹丝不动。

男人更加着急,当真的怕她疼坏了遭罪,拍上她肩膀的力道不禁加重不少,语气也凛起来,不容抗拒,“小涂,起来。”

胡小涂逼着自己抚平笑脸,等到她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堪堪转过身子,这回既不遮也不掩的,两团火热直直面对着任以行,小脸故意皱了皱,蚊子般嘤嘤道,“我不喝”

男人的耐终于磨光,他最后一次问胡小涂,“喝不喝”

胡小涂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扭过头。

任以行点点头,眼睛微微眯起来,好,不喝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已解锁,具体内容不影响阅读体验,你懂的~

以后不敢标题剧透了,容易惹来河蟹,只能提前在这里预告了。

相信我,火不会这么快就熄的,下一章明天12:00更,点进来要趁早~姑娘们还是懂的对吧~来,给我点儿跟河蟹抗衡的动力吧~mua~~

34

34、34 关于表白

男人举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大口,接着一手狠狠地捞起胡小涂的身子贴进自己怀,下一瞬,他的唇紧紧地堵住胡小涂的唇,舌尖如攻城的骁勇将士,不消几秒的功夫便顺利攻破,长驱直入。

任以行的舌将红糖水渡进胡小涂的口,他逼着她吞下去,丝毫不给退路。胡小涂瘫软在他怀里,想挣扎,却使不上力,最后只好悉数咽下那和着他的味道的红糖水。

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甜。

任以行盯着手里还剩下大半杯的红糖水,半晌,抬头,示意胡小涂喝光。

胡小涂也盯了红糖水半晌,然后继续愣着不动弹。

任以行有点急了,“再不喝就凉了,听话。”

胡小涂翻了个白眼朝天花板瞄瞄,她想了很久,终于勾勾嘴角,略微带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剩下的,还是你喂我吧。”接着胡小涂腻进男人怀,手指点点任以行的唇,“就用这个喂。”

胡小涂承认,她忽然恋上了他的味道,她贪婪,她渴望,她想要尝更多,想要得到更多。就好像,单单是得到了这个人的拥有权还不够一样,她还要得到他的身子,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一生。

任以行怀里小人儿那茸茸的脑袋,偷偷弯了弯唇角应了声好,这丫头乐意舌吻,他偷着乐还来不及

美好的午后,太阳暖暖地照进屋子,窗外吹进来阵阵风,和着椰子的香味,如同风情万种的舞女,炫耀着印度洋海域最美的风光。

胡小涂闭上眼都能想象到外面的景色会有多迷人,可现在的她只能窝在床里,窝在任以行的怀里,唉声叹气。

不是因为肚子疼,而是因为,这个男人竟像看囚犯一样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她哪都去不了不说,连下个地拿个水果都要被他按回床里由他代劳。

胡小涂往任以行的怀里拱了拱,开始进行和平谈判,“老公我真的不疼再说现在的海水那么热你就让我去阳台碰玩玩水吧”

任以行用三个字果断回绝,丝毫不留情面“不可能。”

胡小涂失望地垮下脸,随即却又打起神,继续谈判,“老公那要不你带我出去转悠转悠也行我保证不碰水”

这回任以行连三个字都懒得给了,两个字切断胡小涂所有企图“休想。”

这会儿胡小涂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她不就是来个大姨妈么,至于么,又不会死人

好吧,胡小涂承认,这一回的确是破了十年来大姨妈史的先例了。过去的十年里,哪一次她不是疼的哭爹喊娘破口大骂大姨妈没人,哪一次不是小腹酸胀坠痛恨痛到她腹诽着涂女士干嘛不生个男孩儿,哪一次不是窝在床里无力打滚偷偷掉眼泪

胡小涂实实在在地怔住,她的痛经史就这么被终结了胡小涂心下大喜,这实在是个值得庆祝的好开端。嗯,这个男人功不可没。

胡小涂把所有的成果都归功到自个儿老公身上,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才让她的大姨妈不那么欲求不满了。

胡小涂抬眼偷瞄了眼搂着自己的男人,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她扒住任以行的肩头向上挪了挪,嘴巴点点男人的唇,“老公,我爱你。”

这毫无征兆的一句表白,着实给任以行吓了一跳。他依旧板着脸凝视着八爪鱼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认真寻思几秒,正色道,“你想都别想,说什么都没用,我不可能放你出去。”

胡小涂“呼”的一下从他怀里撤出来,盘腿端坐,小脸微垮,包子脸渐次成型,她嗔怪,“你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我在跟你表白你听不懂吗”

任以行故意煞风景地撇撇嘴,耸耸肩,“平白无故跟我示好,非奸即盗。”

胡小涂冷哼了一声,任以行你有种,我就奸了怎么着。想着,胡小涂再次攀上任以行的脖子,小嘴在他脸上亲了又亲,用力的吮吸声响在空气里,不暧昧,却足以让人心头荡漾。

胡小涂的唇像是受了磁铁吸引的铁块,痴迷地寻找着一直诱惑着她的那方温软,她狠狠地啄上去,仔仔细细地啃,小舌头也像牙刷一样来来回回地搜刮在男人的牙齿上。

任以行颦眉,她这是心痒难耐了想要了我说媳妇儿啊,你不知道你来大姨妈了不能引火上身么你这玩火**不要紧,你还把火烧我身上,我到时候找谁泻火去

任以行极力想要推开胡小涂,结果胡小涂却依旧攀附在他身上,浑身像是长了吸盘,怎么扒拉都扒拉不下来。

任以行无奈,“老婆,别闹了,乖乖躺着。”

胡小涂横眉冷对,颇有逼良为娼之势,不等任以行反应,小手不由分说地袭上来探进男人的衣服下摆,蚯蚓一样一寸一寸地攀爬在他触感极好的腹肌上,以坚不可摧之势向口两侧的小粉红进发。

任以行微微倒吸口冷气,看来他不强行制止她是不行了。男人的手伸进衣服里把胡小涂的小手拽出来,下一瞬,直接将她按倒在软塌塌的床里,“不要胡闹,老实点。”

胡小涂看着任以行冷下来的眸子,知道他这回是认真正经起来了,便收回了方才的嬉闹之色,静静地凝视着那墨黑的瞳仁。

胡小涂的心跳停了一瞬,一切,竟真的像是梦一样。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天,到现在两个人这样亲密地四目相对,虽然误打误撞,却也着实来之不易。

她今后的日子,都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度过了,悲和喜,都要跟这个人一同分享了。胡小涂眨了眨眼,眼眶竟有点湿润,她虽然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那个对的人,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

她知道。

他会在她遭遇尴尬的时候及时赶来救场;会在深夜里第一时间接起她的骚扰电话毫无怨言;会隔着电话听出她声音里的失常;会为了陪着她说话而出车祸;会陪着她逛**,给她拍照,给她讲述那些古老的故事;会因为她的一句酒话而把婚礼搬到马尔代夫来;会不顾面子地跑去给她买卫生巾,还特意给她调好红糖水逼着自己喝下去

胡小涂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经期的缘故,所以荷尔蒙失调情绪失控极易多愁善感,但是她真的了解这个男人为她做的一切。

任以行看着胡小涂头一次深情起来的目光,有点被骇住,向来大大咧咧不懂浪漫不知感动的她,竟然眉目含情了刚欲开口问,却被胡小涂眼角挂着的一滴泪惊呆了。

任以行立马乱了阵脚,忙伸手抹去泪珠,满嘴的焦急和慌乱,“小涂,你怎么了”他为她着急的时候就愿意叫她小涂,尾音轻微上扬,她听着仿佛早已习惯。胡小涂的眼睛又红了红。

任以行当真的不知道自己拒绝她的“抚”竟能惹来她这么大的不满,一脸郁结,“小涂,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成么”

胡小涂眨了眨眼,眼睛里带着魅,“老公,谢谢你”

少筋的胡战士先是说爱后是说谢今儿刮的是什么风

任以行正纠结,却被胡小涂一把揽过脖子狠狠地堵住了唇,方才平息下来的血雨腥风,再次席卷而来。

任以行似乎也被胡小涂的深情流露触动了心弦,他很快便占据主动,把胡小涂吻得瘫软不成样子。

两个爱意的人紧紧地拥在一起,密不可分。情到浓时,自然不想再满足于单纯的两唇相接,这是人的使然,胡小涂再清楚不过。

而她更清楚,是自己挑起了他的欲望,是她把熄灭了的火再次点燃却又无法熄灭的,她愧疚。

感受着贴着自己身子的小帐篷渐渐鼓起,再看着任以行深情的眸子,看着他因憋闷太久而有些痛苦的脸,胡小涂当即做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

她抽出紧搂着男人的一只手,贴着他的怀下探,钻进松垮休闲裤里,然后隔着布料覆住了那一方温热。男人吸了口气,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胡小涂啄了啄任以行的唇,柔着嗓子呢喃着,“我帮你”说罢不等男人回应,便一手迅速解开他的裤带,另一手扯住子弹裤的边缘拉下来,小手略带颤抖着握了上去。

任以行强忍着低叹了一声,像是隐忍了很久的雄狮终于得以发泄,声音低沉却融着恣意的舒畅。

胡小涂像是听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眉眼又弯了弯,含笑看着任以行表情复杂的脸,小手开始一前一后地轻轻抚弄。

胡小涂当真的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些勇气,大概是在见了那东西第一眼之后,便不再惧怕,更不再排斥。更何况,她不忍心让自己爱的男人饱受折磨。她爱他。

任以行绞着眉看着胡小涂认真的神色,自己的命子在这二乎女人的手里,还不知能被摧残成什么样子。然而他却不自觉地把一切都交给了她,放心又大胆,就像她信任他,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一样,彻底地放下了戒备,在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里,体会久违的快乐。

胡小涂的小手套弄在那个她曾一度嫌弃的东西上,触感有那么点诡异,但她却很快适应。她开始低眉细瞄自己的手,同时还有手里的宝贝,她弯着嘴角一点一点地动作,渐渐加快,和着男人畅快又恣意的低吼,她觉得,这是为人妻的一种自豪。

只是胡小涂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她渐渐不讨厌了的家伙竟能不听她的话自己跳动起来,胡小涂气,更恼,于是便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哼,我让你跟那个男人一样不乖

任以行痛苦地吼她,“小涂轻点”

胡小涂“哦”了一声,然后不无诧异地看着那东西竟沁出了浑浊的汁,弄了她一手的粘,她颦着眉,迅速离开那小棍子,挓挲着手上任以行的嘴,“恶心死了,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处理掉。”

说罢,胡小涂继续低头看,瞬间,她换上了惊讶之色,抬起头,用那一成不变的好奇大眼睛盯着任以行,“咦老公,它怎么软了好快啊”

任以行郁结万分,脸都快要没处搁了,他任以行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在十分钟内就泄,还得真的感谢他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涂女士要重现江湖鸟~

这章字数多咩~哼唧~

大姨妈带来的福利ok咩~哼唧~

头疼ing但愿我今晚能顺利爬上来更

ps,以后若被锁后解锁,不另行通知,则与完整版相差无几。若有较多删除,我会在作者有话里告诉大家留邮箱,或进群找我。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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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关于女婿

任氏夫妇的马尔代夫之行并未进行太久,一是因为任太太要赶着会老家过年,二是因为任太太大姨妈来串门,各种娱乐活动全部终止,两个人整天腻歪在床里又做不了爱实在是浪费这浪漫的氛围。

于是二人决定早早回国,准备过个欢欢喜喜的年。然而新婚燕尔就要面临因过年而两地分居的日子,着实是惨无人道。

任先生决定尽到为人夫的责任,并展现出作为男人的大度,决定先陪太太回她老家,过了年带着太太回自己家给公公婆婆拜个年就成。

飞往a市的飞机上,胡小涂如坐针毡,怎么也踏不下心来。她一遍遍地抱着任以行的胳膊,惨兮兮地问,“我妈要是认出你是牛郎来了怎么办”

任以行哑然失笑,谁让她之前为了逃避跟他的相亲而把“实情”告诉涂阿姨,哦不,应该是丈母娘,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任以行安抚着拍了拍胡小涂的手,“放心,兵来将挡,提前着急也没用。乖,睡会儿吧。”

胡小涂不放心地看着任以行,“不行啊我妈是夜叉级人物”

“有那么可怕”

胡小涂故意做了个鬼脸,“见了你就知道了。”

任以行含笑,当初严序打电话给丈母娘商量相亲事宜的时候,没听他说丈母娘有多恐怖啊,怎么到了胡小涂的嘴里就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飞机降落在a市的时候恰好是傍晚,胡小涂没有提前打电话回家,直接牵着任以行的手站到了自家门外,下了下决心,颤抖着手按响了门铃。

胡先生来开的门,在门镜里望见是自个儿那个很久没来家的野丫头,别提多激动,高喊着“小涂啊爸爸想死你了”开了门。

胡小涂站在门外恭恭敬敬,笑容很标准,声音亦很甜,“爸爸。”

胡先生愣了愣,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再一定睛,却发现闺女身后还站了个人。还是个男人。

胡先生立马觉出了个大概,刚欲把厨房里忙活的涂女士喊出来,却一把被胡小涂制止住。

胡小涂扯着胡先生的手,“爸爸,先让我妈好好做饭吧。”不然她一会儿容易把锅给掀了

胡先生点头,把两个人拉进屋子,“来来,进来坐。小涂,不给爸爸介绍介绍”

两个人把拎了满手的礼品放到一旁,胡小涂笑了笑,拉住任以行的手,“爸爸,这我男人。”

任以行一头黑线却无处发泄,有这么介绍人的么他只好略微欠了个身子,自己介绍道,“岳父你好,我叫任以行,是小涂的丈夫。”

胡小涂也顿时一头黑线,丈夫你妹啊,就不会说是我男朋友么半个月前我还是单身现在突然就有丈夫了,你让我爸那脆弱的心脏往哪跳啊

胡先生嘴角的笑容果然僵住了,他愣了半晌,不可置信般地呢喃道,“丈夫”

任以行点头,含笑,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胡小涂快要黑到发青的脸,冲她使了个眼色,告诉她别怕。

胡小涂抚了抚口,上前一步,“爸爸,你听我解释”

胡先生慢悠悠地摆了摆手,略微退后一步,“不用了老婆”

胡小涂顿时如临大敌,迅速窜到任以行身前挡住他,嘴里依旧交涉着,“爸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得帮我啊”

在厨房忙活着的涂女士把锅盖扣上,调小了火慢慢咕嘟,往围裙上抹了抹手,不耐烦地出了厨房,“怎么了喊什么啊”

涂女士的脚步顿在离客厅五米处。

胡小涂一脸谄媚涎着笑,“妈,你别冲动,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妈,妈”

胡小涂看着涂女士返身折回厨房的身影,脑中响起最绝望的声音,沉默,便是最恶毒的惩罚。

涂女士回到厨房开始乒乒乓乓一顿乱砸狂敲,胡先生一见妻子这样,委实有点太不给人家小伙子面子了,便只好暂时放下对女儿私自结了婚的不满和愤怒,叫胡小涂先带任以行去房间里转转。

胡小涂满眼感激地看着自己老爸,“爸爸,我终生幸福就都靠你了,你好好劝劝我妈啊”说完拽着任以行的手进了里屋。

而当胡

38-43

38

38、38 关于分别

胡小涂走进书房几步,见他把笔记本电脑也收拾了起来,便觉得蹊跷,出去旅游带笔电做什么玩还不忘处理公务

胡小涂又问了句,任以行这才慢慢走过来,眉头紧锁,“乖,我我要出差几天。”

任以行这几日为了结婚的事,单位那边的事务落下来不少,一直都是助理在帮他打点,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还得他亲自出马。

政府的事儿,尤其还是跟洋鬼子打交道的事儿,他当真的不敢怠慢,老爷子是部长又怎么了,他更不能给任家上眼药。

只是他当真的觉得对不住胡小涂,刚结婚度完蜜月回来就要给她一个人撂家里自个儿出差,怎么说都不舍得,更何况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总觉得不时时照看着她不安心。

胡小涂却很大度地笑起来,摆摆手,“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出个差用得着吞吞吐吐的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任以行的脸色依旧不见放晴,胡小涂突然佯装生气道,“你再这么婆妈我今晚就跟你分床睡”

果然,这一句很受用,任以行立刻无奈地摇头,接着收拾东西。见男人不再内疚了,胡小涂便要去厨房弄点吃的,却被任以行拦下来,“我去。”

胡小涂摇头,“你就好好收拾你的东西,正好这么多天我没碰锅台了,手痒。”说罢她一蹦一蹦地跑出了屋子。

直到进了厨房关上拉门,胡小涂才彻底收起一直强装着的笑脸,慢吞吞地择菜。她心里不是不郁结的,她当然不想让他出差了,大过年的人家都放假,就他还有公事缠身。

但她又不能说什么,谁让她嫁了个位居要职的青年才俊果真的鱼和熊掌无法兼得。

胡小涂闷闷地准备着午饭,心里不由得回想起在任家的时候,秦韶飞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模样,中不由得更加憋闷起来。

虽然自己和任以行算是关门过自己的日子了,但也不保证未来就没有个小三儿什么的,而她胡小涂也确信,以自己的心眼儿,到时候恐怕还真的斗不过哪怕是个喽啰级的小三儿。

胡小涂皱眉,就好比那个看起来温顺又淑女的秦韶飞吧,若是她轻微勾勾手,恐怕男人都得拜倒在她的超短裙下,就连同为女人的她都暗暗地羡慕嫉妒着。虽然听熊盼盼的意思是说,秦韶飞现在喜欢严序,但也不敢保证哪天她就回心转意了,觉得还是回头草香甜。

胡小涂郁结,这任以行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秦韶飞呢,他们之前在一起过,后来为什么分手会不会到现在了还藕断丝连会不会危及自己的婚姻

好,退一万步讲,就算秦韶飞她是个上档次的姑娘,不齿当小三,那其他牛鬼蛇神呢你就敢保证她们不会想尽办法挤破了脑袋伺机爬上你老公的床到时候大着肚子来吩咐你这个正室赶紧滚蛋

胡小涂的神经质开始发作,她隐隐觉得自己必须要打一场正室取胜的婚姻保卫战。她沉思,努力回想着以前看过的泡沫剧里大老婆都是如何监管自己的男人的。

嗯,她得隔三差五检查一下他的手机,下班来家之后主动帮他脱外套顺带检查上面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头发,并且要及时跟男人来个拥抱闻闻身上有没有刺鼻的香水味,还要

胡小涂猛摇头狂叹气,不行,他一出差自己便没办法时时监控,她又不能让觊觎他的床的女人自报家门让她去拿刀砍,更不能等小三儿肚子都大了她才想起来让人家堕胎不行,她得趁任以行改变爱她的这颗心之前,尤其是在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出差之前做出点措施,比如

在他的身上留下点专属于她胡小涂的印记,这样不管谁再想猥亵她的男人,都会因看到标志着她胡小涂所有权的痕迹而自行退散。

计上心来,胡小涂顿时恢复了力气,刀叉敲得乒乓响,如同奔赴战场前的冲锋号角,激昂又催情。

两个人吃了饭以后,胡小涂头一回拒绝了任以行要带她出去玩的提议,要求在家里看电影。

任以行虽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想宅了,却不得不由着她来,自己明天就要上飞机,他疼这个丫头还觉得不够呢,哪舍得再回绝她的提议。

于是胡小涂摆好了一茶几的水果和坚果,跑去翻自己带来的那堆东西,终于翻出了几张碟片。胡小涂不由得咧开了嘴,果然苏蜜是个好狐狸,多亏她之前慷慨解囊塞给她这么些片子,不然她现在又该要挠头了。

胡小涂把碟片放进录放机,然后蹦上沙发蹭进任以行的怀,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开始了开始了。”

150寸的家庭影院里,开始播放起胡小涂毛遂自荐来的电影。从一开场,任以行便微皱了眉,这碟片的质量怎么这么欠火候

胡小涂却看得津津有味,待到女主角一出场,任以行便明白了大概,苍老师的尊容,他在大学寝室那帮哥们的电脑里观瞻过的。虽是了解了个皮毛,但他也属于无师自通型,自然知道这片子讲述的是什么。

只是任以行不理解的是,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她放了个a片她究竟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任以行忙打消心里头的邪念,不可能,这丫头嫩的要命纯的可怕,怎么可能故意放这种片子。

充分相信自己老婆是纯洁白莲花的任以行,出于为小丫头考虑的角度,很体贴地问了句,“要不要换个片子看这个制作有点糙”

结果小丫头却不满意了,她仰起脖子,鼓着腮帮子瞪他,“苏狐狸说这个电影特好看,你不是在怀疑我朋友的品味吧。”怀疑我的朋友就在怀疑我哦,小心我给你上纲上线哦。

任以行彻底无奈,见胡小涂依旧坚持,只好颓败下来,靠进沙发里,紧了紧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搂着自己老婆看a片却不能在老婆身上得以践行,这的确是种莫大的痛苦

不得不说,任以行是十足的爱老婆典范,知道自己出差这几天,远水解不了胡小涂的饥渴,所以只有不让她开这个荤。

因为任以行绝对相信,一旦让胡小涂尝到他的滋味,她便一定会像贪恋上毒品的一般,时时刻刻想要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他当真的怕胡小涂自己一人在家里闷骚至死,那样他真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可现在好了,胡小涂似乎对看教育片很上心也很投入,一本正经地瞪着大眼睛,一副看高雅艺术片的做派。

任以行无奈,却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偷着阖上眼,以免自己的帐篷不小心隆起来,到时候被这个丫头抓个现行,后果将不堪设想。

电影渐入佳境,音响和背景配合完美,当真的一股浓郁艺术片气息。且看那白花花的荡漾着,那凌乱的黑发肆意飞舞着,那起伏不断的身影交叠冲撞着,那刺耳又羞人的叫声热情弥漫在客厅的每一寸空气里

任以行一直闭眼禁欲,胡小涂却看得血脉喷张,眼珠子瞪得老大。这是她头一回以学习的态度认真审视着该类影片。之前她都是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所以颇为厌恶,但这回更变了动机,便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胡小涂有些垂涎,苍老师的身材,果真的好啊,跟自己的比起来咳,胡小涂偷偷低眉朝自己的前瞄了瞄,随即撅起嘴泄了气,果真的人比人得死么。

“别看了,你没她大。”一直闭目念经的某人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

胡小涂微低的头来没来得及抬起来,便被男人打回了原形。她脸上的郁结之色又加重几分,她贴着他的怀攀上来一点,磨蹭男人的脸,不无哀怨道,“真的么我真有那么小么我不信”

任以行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出来,“要看就好好看,别过来勾引我,没用。”

胡小涂顿时像被人抓着了尾巴的狐狸,心里虽痛苦万分,面上却依旧风姿绰约,她哼哼唧唧地依旧搂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手,“老公你好坏你嫌弃我”胡小涂嘤咛着,和着电影里销魂的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分外透着一股色情的味道。

任以行猜出这丫头在想什么,一个女人拉着一个男人看教育片,如果不是为了暗示这个男人她想跟他做爱了,那么就是这个女人脑子烧坏了。

任以行狠手把胡小涂扒拉下来,“我说最后一次,要不就坐那儿好好看,要不干脆不陪你看了。”

胡小涂渐渐失力,慢吞吞地坐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哀怨地狠劲儿剜了任以行一眼,他是有多变态啊,让她坐那儿老老实实地看a 片

胡小涂看着眼前苍老师的卖力演出,顿时思绪就飘远了,此路行不通,她就得另辟蹊径,为了保住她的婚姻,她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

后来,胡小涂借口要任以行出去买食材好回来做顿丰盛的晚餐,便把他给支了出去,自己则窝在卧室里面煲电话粥,“狐狸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勾引男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某要开始勾引某鸟

我是存稿箱onno:姓蓝的内个亲妈让我转告各位,她祝美人儿们平安夜哈皮~她出去过平安夜鸟,回来要数花花滴~花花少了她会哭鼻子滴~

另,我的肚子已经空鸟,一个字的存稿也木有鸟,姓蓝的说了,美人儿们的花花越多,她才会给我喂越多的食物尤其是红烧我,好,饿vv

39

39、39 关于计划

苏蜜在另一头一惊一乍,“小糊涂,你别告诉我你要红杏出墙啊,你脑子烧了吧”

胡小涂喷回去,“你才红杏出墙呢,我们家的围墙高着呢,我想伸也伸不出去。再说了,我再上哪找像他那么极品的货色啊。”

苏蜜恍悟地点点头,“唉你还真别说啊,像任以行那样肯娶你这种二货的极品男人还真就是快绝种了,小糊涂你得珍惜啊。”

胡小涂恨不得隔空掐死苏蜜,她捋了捋口,“别跟我贫了,说正经的,到底怎么才能嗯让男人你知道就是那个。”

“哪个”

“就是”胡小涂犹豫了好久,终于,为了她的婚姻幸福,她一咬牙,“哎呀就是让他想要睡你。”

苏蜜顿时噤了声,过了很久,胡小涂喊了她大半天依旧一片死寂,直到胡小涂吼了句“再不说话我诅咒廖之予明天就赶异地通告。”这才给苏蜜炸了出来。

苏蜜冷着声音,“胡小涂,你别告诉我,你们俩到现在还没睡过。”

胡小涂缩了缩脖子,沉默。

苏蜜突然炸了毛一样地跳脚,“特么任以行是不是男人啊,到现在还不碰你”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蚊子般嘤嘤道,“他想碰来着,未遂。”

“为什么你宁死不从”

胡小涂翻了个大白眼,她有那么贞烈么,没好气道,“我大姨妈来了,这两天刚走。”

苏蜜想了半晌,突然凛冽而又森地笑起来,“该,活该,憋死你男人活该。”让他不记着我说的话。

胡小涂一听苏狐狸骂自个儿老公了,立马有点不乐意,“好了你也别说他了,你就告诉我怎么能让他主动。”

苏蜜忖度半晌,吟着笑娓娓道来

是夜。

任以行和胡小涂在外面吃过了气氛优雅的西餐后,胡小涂再一次拒绝了去兜风的提议,并称自己头有点疼,而且困意太浓,想要回家早点休息。

任以行纳闷,这丫头向来神头十足,这回怎么早早就歇菜了。

两个人回到家里,胡小涂很臭屁地帮男人把睡衣放进浴室,调好水温,冲外面喊了一声,“老公,水好了”

任以行莫名地笑起来,这丫头头一回这么殷勤地帮他做事,不过倒是很有为人妻的自觉。

任以行勾着唇角颇为满意地去洗澡,胡小涂在浴室门口没头苍蝇一样地来回晃悠,直到听到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她才一个旋身跑回卧室,开始一番捣腾

胡小涂翻出了任以行在新加坡给她买的吊带睡衣,蕾丝小可爱,还有她曾经一度认为很惊悚的小丁字,然后团一团藏到衣服里面,准备等任以行洗好了带着“作案工具”偷偷地进浴室。

事实上,任以行压儿都没往胡小涂身上瞄过,他洗好出来,边擦头发边走回卧室,拿了手机处理公事。

胡小涂舒了口气,无声无息地溜进浴室,关上门,锁好。胡小涂的心跳得“砰砰砰”的,就真的跟小偷作案似的,心虚得很。

努力抚平心口的起伏,胡小涂迅速翻出怀里的小感们,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用得着么她会不会太草木皆兵了点。

胡小涂甩甩头,暂时不想那么多,她开了水,心不在焉地洗起来

胡小涂洗了很久很久,当真的破了她有史以来的洗澡记录,她边洗边琢磨,苏狐狸支的招到底管不管用啊,再说,自己真的到了非要走这步险棋的境地了么

胡小涂关了水,犹豫不决地在浴室里踱来踱去,眸光就那么不经意地瞥到了镜中的自己。胡小涂定睛,水汽氤氲里,她的身材看起来其实真的还说得过去啊,哪有任以行嘴里说得那么小

胡小涂两手托了托,两手微使力朝里挤一挤,顿时沟壑深不可测起来。胡小涂满意地笑笑,猛然想起苏狐狸曾跟她说过,男人都无法拒绝女人身体的诱惑。

胡小涂的眸子亮起来,会不会任以行看到她沐浴后的胴体,会不自觉地无法自拔地深深爱上她的身子,于是从此以后心中只她一人,直到白头就算他天天出差,就算有千千万万的前女友和小三儿来挖草皮,她都不用再担惊受怕

胡小涂当真的被任以行二姑那几番话给吓怕了,更被秦韶飞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给震慑住了,之前她就觉得秦韶飞是那种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的人,现在胡小涂更确信,秦韶飞不仅是心想事成的货,而且还不用争不用抢,轻微勾一勾手,万事皆入囊中。

胡小涂拧眉,自己嫁了个如此极品的男人,既然前有完美前女友如狼似虎,则必后有不知名生物觊觎他的床,独独自己这个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得不到一丝半点儿的保障,时时为自己的婚姻担惊受怕。

胡小涂顿时坚定了信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能让自己安安心心地放他出差,为了能在秦韶飞之类的蛇妖盯上他老公之前撒上遍地硫磺,为了能永远地抓住任以行的心,她胡小涂豁出去了。

如是想,胡小涂便准备抓起小感们往身上套,然而她的手甫一碰上小可爱,便不自觉地顿住。

目光所及,是搭在衣架上的浴巾,胡小涂若有所思地想了一瞬,向来才思敏捷的胡脱脱同志茅塞顿开,还穿小感们干嘛啊,吊带睡衣欲遮还露什么的多俗啊,干脆裹个严严实实的浴巾,不脱则以,一脱即光,省时又省力,诱惑力还是百分百。

胡小涂险些笑出声来,她对自己的计谋很满意,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婚姻正在被罩上一层金刚防护罩,从此铜墙铁壁,无坚不摧。

胡小涂裹着浴巾出来,头发上还滴答着水,她趿拉着拖鞋走进卧室,蹭到摆弄着爱疯的任以行身边,“老公,看什么呢。”

任以行头都没抬,只简简单单地回了句,“ 回复邮件。”

胡小涂情绪不高地“哦”了一声,然后俯身,距离离任以行近到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的香。胡小涂没话找话,“都谁给你发邮件啊。”说完了胡小涂便想咬舌头,她是有多无聊和发贱啊,公事也要一手。

任以行淡笑着回她,“都是些工作上的事,说了你也未必了解。”

胡小涂了然地点点头,磨蹭了半天见男人依旧埋首于工作中,本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便觉无聊,只好悻悻起身,挪回浴室拿了条毛巾擦头发。

胡小涂的身影刚消失在卧室外,任以行便缓缓地抬起头,意犹未尽地朝方才那抹芳香消失的地方看过去,眸子里的深情和不着痕迹的情欲,悄悄弥漫。

任以行逼着自己冷却下来,自己明天一早就要出差,若是跟她搏,寻欢一夜后,第二天谁来照顾她再说,以胡小涂那二乎格,开了荤之后必会意犹未尽地馋嘴,他人不在,到时候想让他老婆寂寞死

任以行定了定神,不行,说什么今晚也得把持住,就算这丫头的腿露得再长,腰扭得再媚,他也不能陷自个儿老婆于孤军奋战的境地。

这边厢,胡小涂在浴室里愤愤地擦头发,臭男人,竟然连看都不看她,前几天还对她垂涎三尺的样子,结果今天怎么就唐僧附体了,装什么假正经啊。

胡小涂不解,更不甘。她必须得在他上飞机之前让他领会到自己的味道,更是必须得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她坚决要铲除掉一切有可能危及自己婚姻的因素。

胡小涂擦着头发的手猛地停住,她盯着镜中那个面飞红霞的女人,嘴角异常邪恶地勾了勾,看来难度要升级,不怕,pn b,go

胡小涂一边擦头发一边挪回卧室,手上的动作从踏进卧室的那一刻起便加大了幅度,更放慢了频率,两手高举在头顶,一下一下地摆动,前风光跟着若隐若现。

胡小涂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见任以行依旧坐在床沿埋头看爱疯,不由得心里一急,手机有什么好看的啊,她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他就可以视若无睹

胡小涂气,略带怨怒地转过身背对他,把头发斜放到一侧,侧弯了身子继续擦,留给他一个完美又感的小后背。

任以行偷偷吞了口口水,把视线收回到爱疯上,继续看论坛上名为“如何抗拒一个女人的诱惑”的帖子。

胡小涂擦了半天,造型也摆了半天,半晌没等到男人的丝毫回应,终觉失败,一气之下转过身挨着任以行坐下来,毛巾塞他怀里,撒娇般说道,“我累了,你帮我擦。”

老婆发话,任以行不得不从。他放下手机,拿起怀里的毛巾,两手覆上胡小涂的脑袋,开始慢慢地摩挲着。

任以行的喉间紧了紧,这小家伙的脑袋一直都茸茸的,以前上去的时候便觉手感很特别,就像是一只可爱又柔弱的小野兽,虽温顺,却归结底还是兽类,灵足,子倔,得宠着养。

现在湿发贴着头皮,他的手隔着毛巾擦在上面,当真的让人心痒,恨不得一把扯走碍事的毛巾,好好地亲吻一番。

任以行胡乱擦了几下,便赶紧收手,“差不多干了。”

胡小涂心里咯噔一下,眼看着即将燃遍敌军整片领土的小火苗被这个假唐僧无情熄灭,她拖着早已破败不堪的身躯在战场最前线嘶吼着,pn c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各位是想让这对苦命鸳鸯采用何种方式捏

a胡脱脱化身女王攻,对任小受用强

b任某兽未泯,终于抵不过胡脱脱的引诱,反受为攻

c敌我双方达成和平协定,风平浪静地完成一切夫妻义务

d有待于乃们继续发掘

ps,圣诞快乐

40

40、40 关于惹火

胡小涂撅起嘴,撩起几缕湿发贴上任以行的脸,身子也跟着凑得极近,“老公,哪里干了,分明还湿着”

浅浅遮到大腿处的浴巾轻微摆动着,目光所及,是光洁又细长的腿,再往上,浴巾后面遮住的,又会是怎样的风光

任以行闭了闭眼,不容自己再分神下去,轻轻推开胡小涂就快要黏上自己的身子,“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乖,你先去睡吧。”

兴致高昂的胡小涂一听,瞬间如霜打的茄子,几分钟前还的信念和劲头顿时荡然无存。此刻的胡小涂只觉得委屈,当真的委屈。

她一个女人都已经搔首弄姿到这地步了,却连自己的老公都勾引不了,她还有什么脸面跟秦韶飞以及更多的妖魔鬼怪一争高下啊。

算了,自己拥有这个男人有一天是一天,想不了那么多,既然她无法给自己的婚姻打保票,那她也只能认命,自求多福。

胡小涂闷闷地应了一声,便从任以行身侧撤出来,气鼓鼓地掀起被子,连浴巾都忘了换下来,直接就那么躺了进去,闭上眼,再也没有情绪去看那张盯着爱疯出神的完美侧脸。

胡小涂静下来仔细思考,忽然就又郁结了。她这结婚才几天功夫啊,自己老公就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了,更何谈碰她。

想着想着,胡小涂的眼角竟然些微湿润起来,自己的命真就这么不好么,初恋三年被人踹,好不容易结了婚又摊上个喜新厌旧的主儿,她胡小涂究竟是命犯太岁还是怎么着,怎么就不能幸福一点呢。

任以行躺进来的时候,胡小涂正处在难过最厉害的时候,本没有心思注意身后人的动作。

任以行盯着胡小涂的背影看了半晌,见她的背有些僵,本不像熟睡的样,倒像是有心事而寡欢难眠。

任以行直觉不妙,便欺过身子一看究竟。胡小涂一直忽闪着的大眼睛看见任以行突然撑过来的脸孔,立马闭上假寐。

任以行一眼看出她情绪不对劲,便扳过她的身子令其平躺,俊颜撑在她眼前,“睡衣都没换,这觉怎么睡。”

胡小涂气鼓鼓地翻过身,继续背对他,“要你管。”

任以行猜出这丫头缘何生气,只好不睬,换了话题,“我大概后天晚上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任以行无奈地笑笑,这小丫头还真生气了不想在出差前让她兀自生闷气,任以行便低头吻了吻胡小涂的肩,“我每天至少会给你打三个电话,可不准嫌烦。”

“用不着那么麻烦,不想打就别勉强自己。”

这当真是胡小涂第一次这么嘴巴带刀一样,一刀一刀划上男人的心,沁出的血都带着怨怒的味道。

任以行知道这丫头是真生气了。不气才怪,一个女人都暗示到这程度了男人还没有表示,不是女人太挫就是男人有功能障碍。

任以行打算再哄一哄她,他总不能上了飞机还得惦记家里面那个平白无故生闷气的小家伙吧。任以行搂上胡小涂的腰,贴在她耳边软语,“老婆,你想让我给你带点什么礼物回来”

胡小涂从鼻子里哼出一抹气,“随便,你带个女人回来我都不介意。”说罢小手覆上腰间的那只大手,用力扒拉下去,顿感些微清凉。

任以行的眸子瞬时凛起来,这丫头的逻辑怎么越来越可怕,他不禁怀疑起来,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她又到底在气什么,该不会是她想了些有的没的了吧。

任以行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大手一使力再次掰正胡小涂的身子,直视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胡小涂懒洋洋地掀了掀眼帘,白了他一眼,继续阖上眼不搭理他,心里早已腹诽万分,任以行,你不是会不搭理我吗我,也,会。

任以行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紧闭着眼的小丫头,腮帮子还鼓着,明显是在生闷气。任以行想了一瞬,看来事态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他起初仅是认为她生气是因为自己不碰她,但却没想到由此引发的一系列猜测无度,竟能扯上什么别的女人。

这是原则问题,不容忽视。

任以行俯身吻开胡小涂的眼,“乖,你到底在气什么”

胡小涂不愿意答话,想要翻过身避开他那深情的眼,然而两肩却被男人压得死死,本就动弹不得。胡小涂无奈,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半晌不语,最后脑袋一偏别过头,死鱼一样地睁着失焦的眼,空洞而又茫然。

任以行心里慌了,这回可好,出事了

他两手覆上胡小涂的脸,把她的脑袋扳回来,“小涂,咱有话好好说,别生闷气好不好”

胡小涂见他两手撤离了自己的肩膀,便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扭过身子,又往床沿挪了挪,“别碰我。”

任以行好脾气地吟着笑道,“我不碰我老婆碰啊。”说着便探手想要把胡小涂捞回来。

结果这句话不说倒不要紧,话甫一出口,便如触了胡小涂的发怒神经,加上男人揽着她腰的力道不均给她弄疼了,她便挣扎着身子吼出来,“你特么爱碰谁碰谁,用不着施舍一样地来碰我,我不稀罕”

男人怔住,自己装正人君子的后果竟这么严重

怀里的小人儿还在使劲儿翻腾着,胡小涂见男人把自己越箍越死,终于气不过,挥起两个小拳头开始往任以行身上砸,两腿也蜷起来往上蹬,恨不得赶快逃离这个男人的桎梏。

任以行凛着眸子,只是搂着她的腰,却并不制止她的拳头和脚踢,男人静静安抚她,“小涂,你听我解释。”

胡小涂终于打累了也踹累了,她起伏着口气哼哼道,“解释个毛啊,跟你的韶飞解释去用不着这么抬举我”说着说着胡小涂的声音里竟夹杂进了一丝颤抖,最后她终于憋不住,小脸皱下来,嘴巴一瘪,只差哭出声来。

任以行看着胡小涂红了的眼眶,心里说不出多心疼,只好继续软语相劝,“小涂,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都可以跟你说清楚的,咱别生气了好不好,气坏了身体我岂不要内疚死”

胡小涂依旧不领情,白了他一眼,肩头用力一顶,男人脱力失手,胡小涂再次顺利地逃脱,翻过身子只给他留一个完美的小肩头。

任以行心里的耐终于被消磨殆尽,好,他承认一开始不打算碰她是他的不对,这极有可能伤害她的自信和自尊,但是她胡乱猜想秦韶飞和自己的不清明关系就是她的不对了,再加上有话不说清楚非要闹脾气,看来他是铁定的无法当君子。

任以行的眼睛眯了眯,身子稍微撑起来一些,一手伸进被子探到胡小涂身侧,大力又蛮横地将她捞回来放平。胡小涂又一次被腰间的大手弄疼,刚欲不满地骂出口,却瞬时被一方温热堵住,密不透风,她想叫又叫不出声,甚至连喘息都不能。

胡小涂开始抗争,别以为吻了她就完事儿了,她还气着呢,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胡小涂在他的嘴里哼哼唧唧地呜咽着,然而“唔唔”的声音却被男人的吻悉数含尽,不给她半点儿为非作歹的机会。

男人的舌刮在胡小涂整齐的贝齿上,以前几秒钟便可攻破的城门此时却坚不可摧,任以行皱眉,这丫头究竟要负气到什么时候

胡小涂死死地紧咬着牙关,就是不让他的舌头进来,到了最后,她便猛一使力,从他的嘴里撤出来,不停躲闪着他的追杀。他从左边吻过来,她就把头扭到右边,他换个方向,她也换方向。几番激战下来,两个人都是一头汗。

任以行微喘地盯着身下气焰都快要燃到房顶的丫头,体内的征服欲顿时全部被激发出来,他气急败坏地迅速攫住胡小涂的唇,一手下探至她翘挺的臀,用力一掐,胡小涂顿时又疼又痒地惊呼出来。一个张嘴的功夫,任以行的舌趁虚而入,从此所向披靡。

胡小涂的舌被他挑起,纠缠,翻滚,温润和温润的碰触与缠绵,像是相隔了太久的恋人终于重逢一般,久久不肯分离。

这让胡小涂很郁结。

男人湛吻技下浑身轻飘飘的她,想要很享受地娇喘,但却依旧牢记着自己还在生他的气,想要继续负气地推开他,但却又真真的舍不得。

左右为难纠结到大脑险些缺氧的胡小涂,或者准确点说是被男人吻得快要窒息的胡小涂,随着身上浴巾的骤然抽离,在自己前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的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男人的唇适时撤离胡小涂的嘴,她情不自禁的娇喘鱼贯而出,胡小涂一听,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绯红的羞涩又涨上来几分。

任以行低低地嗤笑,握在丰盈处的手又紧了紧力道,胡小涂顿时觉得身上有电流穿过,心慌乱地蹦,恨不得一下子跳出来一样。

胡小涂睁开迷蒙的眼看他,看他略带邪恶而又自负的笑,狂妄,自大,霸道,冷血,花心胡小涂感受着在自己前揉捏着的手,心里莫名地就想起他之前嘲笑她的那句“你没她大”,更想起秦韶飞那婀娜又娇柔的身子,火气就又蹿上来几抹。

胡小涂一手覆上男人把玩在她前的手,

44-48

44

44、44 关于照片

胡小涂似乎忘了那故事的主角就是自己,她的邪恶思想不知怎么的,在今天这一天全部都冒了出来。若说她以前是闷骚,那她现在都快管不住自己变成彻底的明骚了。

任以行含笑,“然后就这样了”说着伸出胳膊。

“哪样 ”

任以行指指手臂上某处,胡小涂定睛,一排弯弯的小牙印按在男人的胳膊上,另一只手臂上还依旧残留着她挠出来的痕迹。

任以行颦眉,“这还上了药水呢。”

胡小涂顿时觉得自己那时候简直是神勇无比,比现在要出息多了。她侧隐隐地笑,“我那时候就应该一脚踢中你的小弟弟。”

任以行的脸色“唰”地黑了下来,内心瞬时燃起了无数的小火苗。我擦,你以为你没踢中啊不然以我任以行的个我特么能让你直立着走下我的床啊

胡小涂见任以行神色不对劲儿,忙摇了摇他胳膊,“老公,对不起我那是酒后乱,格的,嘿嘿,你就别生我气了啊。

这样吧,我也不跟你计较没早告诉我初夜还在的事儿了,反正现在嫁都已经嫁了,我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是吧”

没错,胡小涂这完全是不顾及别人感受地安慰自己。

任以行心里顿时更加不是滋味起来,他眯了眯眼,邪恶地回道,“你说你要是踢坏了弟弟,我现在拿什么来满足你嗯骚老婆”

胡小涂窘,猛然想到方才自己在他身下喊得酣畅淋漓,脸顿时就烧起来一样,扭过身子气鼓鼓道,“别以为我离了你和你弟弟就不能活”

“好啊,那试试”说着男人的身子再次压下来,胡小涂想扑腾却悲催地扑腾不起来了。身下再次被胀满那一刻,胡小涂欲哭无泪,这婚结的太特么失误了

第二天胡小涂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她拖着一身酸疼翻了个身,视线依旧迷蒙,却很清醒地发现那个人不在自己身侧。

大眼睛眨了几下,胡小涂皱眉,反手出手机,开机,按下快捷键。

熟悉的干净男声很快响起,却似乎带着一丝疲惫,胡小涂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笑弯了眼睛,“禽兽,你到了”

任以行掩住笑意,低语,“小骚妞儿,还赖在床上”

胡小涂嘟了嘴,“禽兽,看你回来我不跟你算账,你太灭绝人了”

任以行真的很灭绝人,胡小涂很气愤,他把她当什么使了充气娃娃还是泄欲工具一夜三次郎很威武是不是有本事你一夜七次啊

啊呸胡小涂及时呸了三口,末了气呼呼的喘着,一半是气这个禽兽不把她当人待,一半是气自己竟然有让他化身一夜七次郎的想法。

胡小涂鼓了腮帮子,这婚结的也忒惊悚了。

任以行听着电话里先是“呸呸呸”,后是喘气,觉得这小丫头有些不对劲,便只好捂住话筒,跟会议室的其他人解释了几句,走出来接,声色亮了起来,“桌上有早餐。冰箱里有牛,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

胡小涂听到他说话不那么遮掩了,便很快又弯起眼睛,翻了个身,换了个手拿电话,“你开会哪”

男人笑,“没事儿,刚谈上,让他们先暖场。”

胡小涂咯咯咯地笑,笑够了,才想起来蚊子一般地嘤嘤了一句,“禽兽,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要候在家门口谋杀亲夫”

胡小涂郑重点头,后来发现自己点头那边的人本看不到,便鼻子哼哼了一声,“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就好。”

两个人又磨叽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胡小涂扔下手机趴进床里,百无聊赖地哼唧了一会儿,才发现没有了那个禽兽在身边折磨她,时间过得真是慢。

终于,饥肠辘辘的胡小涂决定告别温暖的大床,她收拾好自己,拖着两条酸软无力的腿晃悠进厨房,发现流理台上赫然摆着两个碟子,她凑上前,卖相极好的荷包蛋,面包夹火腿肠,旁边的碟子里是水果沙拉。

胡小涂心里暖了暖,正欲端走盘子大快朵颐,刚拿起来才发现下面压了张纸条,字体苍劲,力透纸背:乖,把牛热了,不许偷懒。

胡小涂无奈,放下盘子去热牛,趁着等微波炉的空当,胡小涂趴在流理台上走神儿。这就是结婚的感觉真正过日子的感觉她这就开始跟这个照顾她到事无巨细的男人一不小心一辈子了

他不在身边一秒钟都觉得想念,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心安,睡觉的时候没了他的温度和呼吸都觉得睡不踏实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胡小涂欢快的跑进去拿牛,有老公的感觉真好。

吃过幸福又窝心的早饭,或者说是午饭,幸福劲儿还没过,胡小涂再一次悲催地陷进无聊中。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胡小涂开始犯难,她总不能整天坐这里想他吧,相出了相思病岂不要被那禽兽笑掉大牙

胡小涂翻出手机打给苏蜜,结果这丫手机切到留言状态,骚呼呼地狐狸腔响起:hello,我是苏蜜,人在布拉格,有事请留言。

胡小涂无语,这狐狸去一个地方换一次留言提示,一准是跟廖之予在一块儿。若是哪天听留言提示没了“人在xxx”那一句,保证是俩人又闹分手了。

胡小涂对苏狐狸是彻底没了辙,她和廖之予分分合合的跟那三国演义说的似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胡小涂真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好劝苏蜜,觉得差不多就结了吧,搭伙过日子嘛,看她胡小涂现在活得多滋润啊

如此一想,胡小涂更加牵挂起那个给了她一份没满婚姻的男人来,于是难得真情流露一回的胡小涂开始编辑短息:

“亲爱的任先生你好,我是你的太太胡小姐,现在她灰常灰常的无聊,你说她是想你了呢还是想你了呢”

胡小涂犹豫再三,觉得类似于骚扰一样的能够暴露她骚女本质的短信实在不应该在他开会的时候出现,于是临阵退缩决定退出来,谁知一个手抖,她竟然按了发送键。

胡小涂死死盯着屏幕上“已发送”那三个字,眼泪差点涌出来,时运不济的噩梦又要开始在她身上上演了吗胡小涂咬咬下唇,手机往沙发里一扔,当做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努力地忽略掉任以行看到短信后有可能笑到抽搐的嘴,更努力着不去想他那张邪恶起来就没人形的脸。胡小涂踢踢踏踏地蹦进洗手间,吐了吐舌头,怎么说都是恶人的嘴脸。

胡小涂接了一大盆水,翻出来胶皮手套,又拎出快抹布她决定做家务,像个贤妻良母一样地做家务。

本就装饰一新的婚房里,只见一个女人围着围裙戴着手套箍着头巾,连腰都不弯一下地装腔作势地擦着桌子

拎着小抹布混进书房,胡小涂啧啧了两声,书倒不少,可惜翻了一圈下来都没她喜欢的类型,不是中庸就是鲁迅,胡小涂撇嘴,装什么文化人儿,脱了衣服不还是一没开化的原始兽类

胡小涂挨个格子擦,擦到最顶层的时候,她的眸色瞬时亮了亮,相册

好奇心驱使,胡小涂手套一摘,小心翼翼地捧了下来,她真的想看看有没有任以行穿开裆裤的照片,有的话她一定要存到手机里当做以后要挟他的筹码。

胡小涂坐下来,一页页地翻开,却发现全是他上了中学以后的照片,小时候光屁屁的裸照压就没有。

胡小涂虽有些失望,但却继续翻下去,因为只要是他的照片,她看着都觉得过瘾。

胡小涂看过了他的初中,他的高中,他的大学他的大学。看到最后一页,胡小涂却生生地顿住。

笑靥如花。

后来胡小涂再次想起那张照片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人,而是这个词。

胡小涂轻颤着手指触上去,相片里的他,英气勃发,只不过那时候多了一丝青涩,少了一丝成熟。

然而这个时候的她和那个时候的她,却别无两样。头发依旧乌黑浓密,皮肤依旧晶莹剔透,笑容依旧甜美可人。

胡小涂觉得眼睛里像是被扎进了什么东西似的,轻微刺痛,眨了几下,却依旧缓解不了症状,莫名其妙地让她难过着。

胡小涂阖上眼,同时合上的还有那满载着任以行年少青春的相册。她仰面坐进靠背里,紧闭着的眼前却晃过那天在任家时秦韶飞羞涩而又婉约的笑,当真的像仙女一样,胡小涂自叹弗如。

胡小涂的心里像是有几只小虫子爬过,又痒又烦。她趴到桌子上,大脑却止不住地过电影,从在飞狗跳的专卖店里见到任以行陪着秦韶飞买衣服,到后来他们在必胜客吃饭时秦韶飞揶揄自己并和任以行表现亲昵

胡小涂的眼角开始湿润。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太忙,加上大姨妈v5,暂定隔日双更至元旦,日更不变。妞儿们想我了就来撒花花吧~羞扭动ing~

45

45、45 关于骗局

胡小涂的眼角开始湿润,她是他的前女友没错,这她知道。她和他都在斯坦福毕业,这她也知道。她比自己有气质更漂亮,这她更加知道。

胡小涂开始气自己,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看了这张照片却还是这么受不住她不是乱吃醋的敏感女人,她只在该吃醋的时候吃醋,该大度装傻的时候她会比谁都傻。

她清楚,这张照片的存在说明不了什么,他如果刻意抽出来,说明他心里没有彻底放下过去的感情。

他如果刻意留在这里不拿走,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放不下秦韶飞,顶多说明他心里没有完完全全地只存在着自己一个人罢了。

这没什么好气的,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婚姻来的太仓促,这样一来就注定要太苍白,太脆弱。可同样的,胡小涂也十分明白,就算谈了很久的恋爱也未必结的成婚,她和林嘉如此,他任以行和秦韶飞亦如此。

谁还没有个前任问题是那个人的心里怎么看待前任,而至于前任怎么看待他或她,那就不是别人能左右的。

思来想去,胡小涂本没有责怪任以行的意思,这张跟秦韶飞的合影,当真的如同她婚姻羁绊中的肋一样,无足轻重。

这只不过让胡小涂再一次清楚了一点而已,完美男人任以行舍弃同样完美的女友秦韶飞跟了个傻女人结婚。胡小涂咧嘴笑,她自己赚着了。

胡小涂收拾好相册物归原位,仿佛方才的难过只持续了一瞬一样,迅速恢复。胡小涂复原能力惊人,她清楚,有些东西,就当是蚊子叮了一口,只要不去触碰,就无关痛痒,但若刻意在乎反复纠缠,便会伤及自身。

到时候难受又难堪的可是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胡小涂踱到镜前,看清楚镜中那个围着围裙有点邋遢的女人,胡小涂,你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婚姻努努力,加点筹码了

胡小涂收拾完屋子歇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她早已经忘了照片那件事,脑子里全都想着怎么才能彻底稳固住自己的婚姻。她知道光用身体是不行的,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更好的主意。

恍惚间,她看了看表,突然觉得应该去打电话提醒任以行按时吃饭,所谓在细微处渗入他的生活,渐次占有他的心,结果她开了手机盖才发现一条未读短信。

禽兽老公:老婆大人,请问你是想我了还是想我弟了说实话吧,我承受得住。

胡小涂愣了一瞬,随即拍着沙发扶手哈哈大笑起来,这人简直无耻到没下限了你特么还能乐成这副德行你更没下限了

胡小涂瞬时噤声,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挫之后,她一头埋进沙发里,她一定是被这个臭男人带坏的,她的本质其实是很纯白无暇的

正郁结,胡小涂的手机突然响,胡小涂真真的吓了一跳,不会是他打电话过来追问她问题答案了吧这男人害不害臊啊

胡小涂翻身坐起看清来电人,刚舒了口气,却随即脸色微僵,犹豫了一瞬,敛了敛声音里的笑意,接起。

“小涂他要跟我离婚”莫茉吴开门见山,在电话里不停抽泣。

胡小涂心里咯噔一下,林嘉这登徒子到底是把“离婚”这两个字给说出来了,胡小涂气不打一处来,但却不能发火,只好自己忍着怒火安慰另一头那个伤心过度的女人,“别哭了,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林嘉他可能是一时嘴快口无遮拦,他肯定是无心的,你先别激动啊”

胡小涂生来不会劝人,尤其是嫁给了任以行以后就天天在他身边撒娇耍赖,甚至还要男人来哄她,这会儿一见着人哭,她便自己乱了阵脚,她该怎么哄

胡小涂硬着头皮好歹给莫茉吴劝的平静了下来,她放下电话,决定找林嘉好好谈谈,谁知林嘉的号码没等翻出来,那人的号码却自告奋勇地闪起来。

胡小涂迅速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林嘉你真特么狠心”

结果电话那头的男人却安静了很久,他等胡小涂教训完了才幽幽开口,“小涂,能出来跟我见个面吗”

胡小涂警觉十足,“干嘛有话就在电话里说呗,出去多麻烦。”

林嘉叹气,“我心里难受,堵得慌,我希望你能够开导开导我”

胡小涂郁结,叉着腰气鼓鼓地在地上来回踱,“我开导你有毛用,你那脑子本就是花岗岩,我没那工夫跟你水滴石穿。再说有什么好开导的,莫茉吴都为你付出那么多了,怎么着,你还嫌人家不够可怜是不是啊”

林嘉依旧黏人,“小涂,我现在在你家楼下,难不成你想让我上楼”

胡小涂只抽冷气,这混蛋什么时候知道她新家住哪的她哭丧着脸跑到窗前,果然见着一个人影候在自家楼下。胡小涂犹豫了一瞬,心想正好当面好好劝他,便没好气道,“你等我一会儿。”

胡小涂匆忙换下睡衣套了件休闲服出门,林嘉见她出来,迎上来笑呵呵地,“吃饭了没要不边吃边说吧。”

胡小涂顿住步子,站在离他两米处,“不用,我就在这跟你讲清楚了。林嘉你拍良心问问自己,莫茉吴到底为你牺牲了多少东西,你在乎过她吗”

胡小涂见他似乎听了进去,便软下声色,“虽然我不了解你们俩的事,但是我知道莫茉吴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或许你现在还没有完全爱上她,但感情这东西可以培养,况且你们的孩子都有了,你怎么也应该替孩子想想。”

胡小涂苦口婆心一番,结果林嘉却来了不着边际的一句,“莫茉吴已经在餐厅等着了,她希望你能给她个面子,至少去见见她。”

胡小涂愣,刚才莫茉吴的确给她打过电话,若是真想让自己去见她,在电话里不就直说了胡小涂刚欲拒绝,却再次被林嘉劝了一句,“你不会到现在还记恨着我们吧”

胡小涂一听就急了,几日不见,这男人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功力见长啊,她不去吃饭是因为不想跟他再有过多接触,本不是记恨不记恨的事。

拜托,她现在婚姻幸福爱情丰收,跟别人炫耀显摆还来不及呢,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心里的仇恨小火苗了就算是仇恨也是因为秦韶飞,他林嘉和莫茉吴两口子的烂事跟自己有几毛钱关系啊。

胡小涂蔑视般地轻笑,“你这还真激将上我了啊,我要是不去你还不得把我臆想成那小肚肠的妒妇了。得,走吧。”

两个人到了餐厅的时候,胡小涂并没看见莫茉吴,她按捺着怒火质问林嘉,“你不说莫茉吴已经在这儿了吗”

林嘉懊恼又抱歉地挠头,“她可能是等得太久提前走了。”

胡小涂心如明镜,这货骗人的伎俩她一眼便能识破,以前恋爱那会儿没看出来是因为自己身陷局中跟个二百五一样奉林哥哥为完美好男人,现在她跳出这个烂棉花套一样的迷局置身事外了,才对他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胡小涂装作惋惜地叹口气,“这样啊,那正好,反正我也没胃口,告辞。”

胡小涂转身就走,却被人从身后拦腰截住,胡小涂火大地扭头,“放手,不然我告你骚扰。”

林嘉沉默,堪堪地松了手。

胡小涂转过身子,觉得似乎自己的态度有点恶劣过头了,便有点抱歉地解释,“我是真的替你们两口子着急婚姻本事多美好的一件事儿,我是看着你们俩这么闹下去,恨铁不成钢。”

林嘉蓦地抬头,凝视着胡小涂的眼,“小涂,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想说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啊”胡小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货怎么跟她的思维不在一个频率上。

“我知道,你这婚结的也够仓促,感情基础不可能深厚,我们两个恋爱那么些年,为何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或许我才是那个真正能给你一份幸福婚姻的人。”

胡小涂眨了几下眼,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神经病吧”胡小涂撂下这一句就准备跑路,结果刚出了餐厅的门便再次被人拦住,这回这丫本就不满足于截去去路,而是变本加厉地截住了她的唇。

胡小涂感觉自己像是被癞蛤蟆舔了似的,曾经她视为珍宝的林哥哥的吻现在强硬又劣地贴在自己嘴上,粘腻又恶心。

胡小涂拼了命地想要推开林嘉,结果那丫力道大到惊人,自己一个小丫头片子本抗衡不过。胡小涂恨不得一口咬烂这丫的嘴,个熊的,敢非礼任以行的老婆,他真特么活腻歪了

胡小涂心里愤恨无度,然而嘴上身上却依旧别无他法,两个人就那么撕扭在一块儿,打远处一看,就跟吵架小情侣别无两样。

这边厢,被熊盼盼缠得头疼欲裂的严序准备出来透透气,结果脚刚一踏出餐厅门,便觉眼熟,“嫂”

熊盼盼及时捂住他的嘴,“你不给小涂姐留点面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声明,本文是从头到尾的亲妈文,所有的误会以及钻牛角尖等等等等都是为了更加美好的河蟹未来哦也\o

来来,顺手把我也收了,更多ws文 小h文均在此

明晚见~mua~

46

46、46 关于疯狂

小说里都说,夜黑风高,最适合发展奸情。胡小涂叉腰喘气,说书唱戏还真在理儿,夜里不仅仅适合发展奸情,还适合斩断奸情。

林嘉捂着肿了半边的脸,“小涂,你真就这么绝情”

胡小涂无语望天,却发现天空墨黑得就跟那个人的眸子一样,深邃又旷远。胡小涂呼吸一窒,心里开始莫名想念。

相思渐次成灾,胡小涂更想快点打发走这个混蛋,无奈此人厚脸皮神功造诣太深,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偶尔拿出来唬唬人还行,一旦耗上了就立刻露马脚。

胡小涂只有速战速决,深吸口气,上前一步,嗤笑,“林嘉,你说我绝情笑话我刚才那叫手下留情。哎,你说如果我老公过来亲自动手,你会是怎么个死法趁我没踢烂你的命子之前,赶紧给我滚”

林嘉后来真滚了,一溜烟儿的,倒不是因为被胡小涂震慑住,而是因为手机铃声大作。他气急败坏接起来,却如听闻噩耗一般,魂飞魄散,伸手拦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胡小涂冷笑,伸出手背狠劲儿抹了抹嘴,恶心。

胡小涂挤了几站地铁回家,进了门翻出手机,才发现又多了条短信,依旧来自禽兽老公:小骚妞儿,今晚爷不在你身边,不准想爷。早点睡,乖。

胡小涂看着看着,小嘴竟瘪了起来,她多么希望刚刚他能在身边护她周全,她多么希望此刻他能搂住自己,让她在他肩头靠一靠

胡小涂手指摩挲在通话键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扣了手机盖。他出差太辛苦,这么晚了不能再打扰他。或许,她真的应该学学秦韶飞,当个成熟懂事能够跟自己男人比翼双飞的大女人

胡小涂随即逼着自己立刻忘掉刚才的不快,晃进厨房给自己下了袋泡面,然后窝进沙发边吃面边看电视。

胡小涂一向不爱看电视,尤其是不爱在电视里面看电视剧,广告多不说,遇到纠结戏码还没法儿快进,当真的闹心。于是胡小涂只好看那些闹闹哄哄的综艺节目,最适合打发时间。

尤其是今天,且看胡小涂手里的遥控器停在某大型选秀节目上时,便就此停滞。胡小涂目不转睛地盯着晶屏,两眼冒光。

良久,胡小涂捧着泡面起身凑近电视,看清众泳装美女身后的流光大标题:思雅杯选美大赛。再看看那个对着摄像机搔首弄姿的28号选手苏蜜,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趁着播广告的空当,胡小涂奔进厨房抱了一兜子零食扔向沙发前的茶几,然后匆匆冲进卫生间解决了内急之后,一路小跑回到客厅,两腿一盘,一手冰激凌一手薯片,眼睛死死盯着晶屏。

胡小涂不知道是该骂这狐狸还是该感谢她,骂她是因为她去参加什么选美大赛都不通知自己一声,感谢她是因为,正是有了她的选美大赛看,才让胡小涂没了老公陪伴的无聊夜晚不再寂寞难耐。

胡小涂内心掀着波澜,嘴上也不肯败下风,心里涌起多少次浪潮,她就吃了多少东西。自个儿闺蜜出去抛头露面丢人现眼还穿三点秀沟了,她能不跟着揪心么,女人一紧张就乐意吃东西,胡小涂当真的紧张过头了。

不得不说,思雅承办的赛事规模宏大,层次一流,就连评委都胡小涂定睛,坐在评委席上一脸冷峻的男人,不是廖之予是谁

胡小涂的双核286开始飞驰,以前隐约听狐狸说过,廖之予所在的经纪公司就是思雅娱乐,他在公司已然一哥地位,混得风生水起,之前的辛苦日子也算没白熬。

胡小涂拧眉,狐狸这回参加思雅的比赛,多半是因为廖之予的关系,可她从来都甘愿当廖之予背后的女人,这回怎么突然想要涉足娱乐界

胡小涂放下手里的零食,开始觉出事情本没有那么简单,这苏狐狸到底卖的什么药

胡小涂一夜没睡,任以行也同样,彻夜难眠。

胡小涂脑中反复回想着苏蜜头戴皇冠手捧金杯的模样,风姿绰约,甜美大气。胡小涂翻了个身,这丫就这么进军娱乐圈了 这丫就这么雄纠纠气昂昂地蹚这淌浑水了

不解,愤怒,更多的却是担心。胡小涂从第一眼见了比赛到最后苏蜜赢了比赛再到现在,她都一直掌心沁冷汗地替她担心。

娱乐圈好不好混是个人都知道,当初苏狐狸把律师事务所的工作辞了当廖之予的助理,就已经被熟知的朋友骂得狗血淋头了,现在却更变本加厉地决定彻底在这滩泥水里打滚,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

胡小涂又翻了个身,这丫一定有难言之隐,一定的,不然不会这么一声不吭地先斩后奏。胡小涂深知,苏蜜曾多次劝廖之予退出这个行当,而现在她自己却投身进去,一定不是她的本

49-53

49

49、49 关于冷落

极致的癫狂和抽搐过后,任以行瘫软着趴在胡小涂的身上,两个人还是连着,而他也没有即刻就拔出来的意思。

胡小涂方才险些昏死过去,她的身上早已裹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呼吸一刻不停地急促紊乱。胡小涂皱眉,这男人本不是在做爱,而是在把她碾成沫,恨不得榨干最后一滴血。

呼吸渐次平稳后,任以行才堪堪撤出身子,低眉看着从胡小涂身下流出的汩汩体,勾了勾唇。他探手下去,揩了一手的粘稠,举到胡小涂嘴边,威胁道,“再敢不敢吃飞醋了”

胡小涂眨巴眨巴大眼睛,有气无力,“我刚刚都已经说了不敢了。”

男人厉声,“再说一次。”

“不敢了”

“再敢不敢跑酒吧买醉了”

“我没醉”

见着任以行就快要把那又黏又腥的体抹到自己嘴上,胡小涂赶忙很识时务地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吃干抹净就卸磨杀驴,胡小涂算是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本质。但无奈她就是那头傻驴,被这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纵然他穿上衣服也是禽兽,纵然面临她胡小涂的或许真的就是艰难险阻,但她还是爱到不可自拔,并且想方设法地让这个男人爱上任劳任怨的小驴儿。

不杀她,就等于杀了所有的秦韶飞们,小三儿退散,前任退散,都特么给老娘退散胡小涂大眼睛一弯,抛了个小媚眼儿,柔着声音道,“老公,你都不知道我都快想死你了”

任以行低低地笑,“看出来了。”

胡小涂诧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两手伸她前又捏了捏,“小骚妞儿风情万种,做的那么卖力,爷自然能体会出来。”

胡小涂顿时羞红了脸,心里暗自嚎啕,若不是那秦韶飞危及自己的正室地位,她至于那么放浪那么掳袖子挥膀子地做活塞运动么

忍下中的忿忿不平,胡小涂嗔怪一声后,换了话题,“老公,我跟你说个事儿,先说好了,你要保持冷静。”

任以行顿了顿,莫非这丫头要跟他如实交代和林嘉见面的事儿了机会大好,男人笑着点头,“说吧,我保证冷静。”

胡小涂放下了心,咳了咳,“苏蜜得了选美大赛冠军,下一步就正是进军娱乐圈。”说罢,胡小涂好整以暇地等着任以行露出吃惊的表情。

“哦。”男人果然很冷也很静。

这回轮到胡小涂冷静不下来了,她攀上男人脖子,瞪着眼睛质问,“你就不打算问我点什么”

男人只觉好笑,“问什么”

胡小涂歪了歪脖子,“比如,这狐狸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再比如,以她那业余水准,怎么可能赢得冠军。再再比如,她这狐狸进军娱乐圈以后我可怎么办”

任以行憋笑,敢情这丫头一直藏着这么些疑问呢。他亲了亲小丫头的额头,“苏蜜要进军娱乐圈,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思雅那么大型的赛事,她能拔头筹,也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至于她进娱乐圈后你怎么办老婆,你不还有我么”

胡小涂被任以行说的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倒也是,苏蜜一直都比她要成熟老练的多,她做出的决定多半不会错,可是胡小涂突然觉出些不寻常来,她思来想去,终于聪明了一回。

胡小涂一个翻身,跳起来指着任以行的鼻子,小脸板得很严肃,“我刚刚本没说苏蜜参加的是思雅的比赛,你怎么知道的”

任以行这才顿悟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着干笑了两声,“噢,那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胡小涂显然不信,“谁跟你说的那人也认识狐狸”

任以行中悔恨万分,都怪自己一时嘴快,让他怎么跟这丫头解释说苏蜜前几天来找他帮忙赢得比赛,只是为了能跟廖之予平起平坐

还是告诉她为了帮助苏蜜,他跟严序商量了一宿,最后终于找人托关系才替苏蜜买通了大部分评委,加上她本身条件不赖,临场表现又大气沉稳,才如愿坐上头把交椅

苏蜜千叮咛万嘱咐,这事儿一定不能让小糊涂知道,她若知道了准得跟自己撕破脸不说,还得揪着自己的耳朵吼,娱乐圈太危险,凶多吉少。

说实话,任以行也不明白,苏蜜就算不干明星助理这项工作,以她自己的法律专业,要什么工作找不到,非得主动跳进这个浑水圈里

两人私下见面那次,任以行问她,“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苏蜜啜了口酒,“你为什么那么爱小糊涂”

“没原因,我就是爱她。”

苏蜜笑,“你有原因,因为你跟她在一起快乐,你人生过得完整。我要进娱乐圈也是如此,我不想再跟在廖之予的背后像个傻女人一样独守寂寞,我想让自己快乐,我想让自己的人生变完整。”

任以行看着撑在自己眼前一脸严肃的小丫头,不自觉地轻笑起来,这个女人,让他的人生变完整了吗之前的他不完整

胡小涂是个乖巧的好女孩儿,更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妻子这是经过昨夜一番激战之后,任以行得出的结论。男人偏头,看着身侧睡得正酣的女人,勾唇笑。

昨夜胡小涂就苏蜜参加选美大赛问题对他的质问,任以行仅是巧妙转移了话题,便轻松规避危险,虚惊一场。

只不过任以行中还是隐隐着不透亮,他清楚,林嘉和胡小涂见面的事他仍耿耿于怀。他百分之百信任这丫头不是主动的更不可能是故意的,但是他也的确想知道,林嘉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是强吻还是真的如严序所说的打情骂俏还是而这到底会不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

而事实证明,影响的确在他们的生活里发生了,但究竟是不是林嘉这件事带来的,或者说究竟是谁带来的影响,就是另一说了。

事隔半个月后,到了晚上八点还独守空房吃泡面的任以行再次确定,胡小涂这丫头这一阵子很反常,相当相当反常。

以前下了班就等在大楼门口等他一起回家的胡小涂,如今以“下班要跟同事逛街”为由,拒绝了任以行接她回家的要求。

在胡小涂下班跟同事连续逛了五天街即将逛第六天时,任以行终于表达出自己的疑惑,“老婆,你这礼拜天天下班逛街,就买回来一条丝袜”

胡小涂哑口无言,半晌才梗起脖子,“丝袜怎么了那是我千挑万选的,不够感么再说了,我今晚不是去逛街,是去做spa。”

连续spa了几天后,任以行终于再次忍不住问起来,“老婆,你天天做spa,也没见你皮肤水嫩多少啊”

胡小涂怔住,大脑飞速运转,“我我那是本身皮肤就够好了,效果不明显,嘿嘿,不明显。那个今晚我同事生日,单位所有人都去”

任以行彻底没辙,每天下班后自己一个人回家倒无所谓,关键是他已经连续半个月自己一个人吃晚饭,吃过了晚饭好不容易熬到9点这丫头回来了,本想两个人腻在一起亲热亲热,结果这丫头倒好,匆匆洗过澡后就窝进自己的书房上网,一上就上到半夜12点。

憋闷了大半个月的任以行当真的有些不着头脑,说这丫头是故意冷落他吧,又不像,每逢周末的半夜她上完网了,都要穿着一身的感小可爱和小裤裤过来勾引他做活塞运动。筋疲力尽后,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力充沛地早早出门,说是周末了跟同事练瑜伽。

一直明又老练的任以行终于沦落到被胡小涂耍的团团转的境地,其实他若想要查出个所以然,并不是什么难事,稍微跟踪一下她就可以了。但潜意识里任以行告诉自己没必要这么做,不管走到哪一步,他都始终相信小丫头。

直到被娇妻冷落了太久的任以行重回众哥们怀抱第二十天之后,严序最先闻出了股空虚寂寞冷的味道,“以行,欲求不满了”

任以行驳回去,“滚,我这是纵欲过度。”

高二少紧跟着过来凑热闹,“任哥,不像啊,你难得重回大部队,不会是被嫂子踢出家门了吧”

任以行瞬时被戳中痛处,但仍面色平静地嗤回去,“得,哥这是榜样,告诉你什么叫真汉子,有老婆也不能忘了哥们。”

严序仍觉蹊跷,凑上前,低语,“以行,真的不用哥几个给你找个雏开开荤我跟你说啊”

严序和其他几个哥们后来说了什么任以行都无心再听,此刻他的心里只是在纠结着,这丫头到底在背着他忙乎什么呢

这边厢,身着紧身练功服的胡小涂站在落地镜前,随着偌大舞蹈室里的优美钢琴曲,抬手,下蹲,开臂,起身。

和她相邻一个把位,忙里偷闲过来陶冶情顺便练形体的苏蜜,抻着脖子跟胡小涂咬耳朵,“小糊涂,你想提升自身战斗力以图打败秦韶飞,这我绝对赞成。但是你要因此冷落了你家男人适得其反,你可别掉眼泪啊”

胡小涂回到一位手,自信满满,“放心吧,我每周都会宠他一回,绝对不会让他憋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胡脱脱战士要崛起鸟

头疼欲裂嗓子肿痛,美人儿们冬天一定要注意保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表像我这个二货大过节的浑身难受><

那个,我很想很想明天双更但素咳咳,求动力嘤嘤嘤2011的最后一天,许个愿:霸王全部退散

最后,哑着嗓子狂放地提前吼一声:妞儿们,新年快乐

50

50、50 关于攻受

关于伟大坚强的革命战士胡脱脱同志的奋力崛起史,这还要从头说起。

话说在胡同志在任家经历了婆婆的虚情假意和二姑的变相讽刺后,她已经隐隐地在中憋了一股不平之气,誓要奋起直追,让这些不看好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但是她一直把这些宏伟志向埋于中,迟迟没有破土动工。而自个儿老公出差秦韶飞去接机,这件早被任以行解释清楚了的公事,却点燃了胡小涂凶猛反扑的导火索。

老女人的嚼舌和大白眼她都能忍,但她独独忍不了前女友的各种温润可人大家闺秀。虽然任以行已经跟她说明白了,是她误会了秦韶飞,但是她却没有误会自己的心,没错,她要反抗,她要自强,她要不息。

胡小涂琢磨了很久,自己究竟跟秦韶飞差在哪

气质。

明白了症结所在,胡小涂觉得一切都好办了,不就是提升气质吗小case小时候她就听语文老师摇头晃脑,腹有诗书气自华。

于是胡小涂不光决定练芭蕾提升修养,更决定读书长气质。

正欲跑去书店买来几本朱自清和莎士比亚的胡小涂,骨子里那能省则省的勤俭思想又蹿了出来。胡小涂一拍脑袋,买什么书啊,现在网络那么发达,直接在网上看不就得了

胡小涂吧嗒吧嗒跑到电脑前,正欲搜索冰心之类名家名作,脑中突然记起苏狐狸曾跟她提过,说她在什么江的地方写小说来着,思想深刻大气隽永,崇尚世界大同云云

胡小涂继续拍脑袋,苏狐狸的品味一向不赖,她能看中的地方保准差不到哪去,便挂了苏蜜的电话要网址。

苏狐狸,哦不,是苏大明星在电话里不耐烦,“小糊涂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是晋江,晋江笔名蓝大狼,自己度娘一下。哎呀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这边忙着呢,回头聊啊,拜。”

胡小涂狐疑,晋江蓝大狼这都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可她依旧很手欠地度娘了一下“晋江蓝大狼”,然后

胡小涂看着一长串的书名,面露惊悚之色:“男人的诱惑”,“爬上你的床”,“男人,脱”

胡小涂颤抖着手点进其中一篇,露骨的大尺度封面赫然眼前,两个男人紧拥在一起,上身赤裸,只浅浅遮住某处。

胡小涂把住扶手稳住神,从文案开始品读:“他脱下他的衣服时,小帐篷早已神抖擞地隆起,在上的男人邪魅一笑,亲爱的,你就从了我吧”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手心已经沁出汗来,男人和男人胡小涂皱眉,莫非她打开电脑的方式不对

胡小涂滑动鼠标拖到下面,一看傻了眼,上千的收藏,上千的评论,为首的十几条评论全部都是一个内容:“大大,完整版,123456789口口。”

胡小涂拧眉,这狐狸到底在写些什么东西胡小涂深吸口气,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点进去第一章,刚看了几行,便是满眼的“光裸”,“下身”,“菊花”,“抽”

胡小涂心跳突然砰砰砰地加快,通篇读下来,胡小涂顿悟,这是激情戏,而且还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赤裸裸的激情戏

胡小涂抽出一只手了自己滚烫的脸,不得不说,苏蜜这狐狸的文笔真的好到出奇,仅仅是看着她写的,便觉身临其境,好似亲眼看到了两个男人在贴身搏一般。胡小涂顿时兴趣大增,她头一次发现,原来男人和男人的圈叉也可以如此销魂

胡小涂从回到家就开始看,一直看到凌晨12点手机闹钟响,她这才意犹未尽地关了电脑,两眼直勾勾地去洗漱。

胡小涂不断回想着书里的情节,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她便掌握了不少知识,比如什么是攻什么是受,以及攻和受一般都会采用什么样的姿势。

胡小涂轻手轻脚地走回卧室,发现任以行早已睡下,胡小涂掀起被子钻进去,小手偷偷揽上男人壮的腰,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如果自己身侧这个男人也支持世界大同的话,他会是攻还是受

说他是攻嗯,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爱的时候的确很攻,不过自己对他这般若即若离,他也竟能耐着子忍下来,不是柔弱受是什么但若说他是受吧,他更多时候又明明很攻

胡小涂绞眉,难道他亦攻亦受胡小涂顿时打了个冷战,这男人的恶趣味太低俗了,严重的人格分裂

胡小涂的身前,背对着她睡的男人眸子很亮,他看着从窗帘里漏进来的几缕月色,思绪不停地飘移,这丫头又这么晚才睡,她到底在干嘛

而让任以行的怀疑再次加深的事,源自于几日后从书房里传出来的啪嗒啪嗒敲键盘的声音。

持续了几天之后,始终相信胡小涂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妻子的任以行,再也无法按捺心中胡乱猜忌的小火苗,屡次借故经由书房,想要一窥究竟。

然而面对任以行动辄送牛动辄送水果的无事献殷勤,胡小涂却从来都没有露出惊讶或者仓皇的神色,她多半是扭头冲立在一旁目露春色的男人笑笑,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地把目光放回显示器上,手指灵活而又欢快地敲打起来。

任以行再一次颓败地退出书房,倒回那冷冰冰的大床,起初他猜她是在跟网友聊天,聊到投机之时互相倾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他几次突袭都未见胡小涂有任何的措手不及,反倒大大方方地跟他笑,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继续敲键盘。

任以行真真的纳了闷,这丫头到底在干嘛

这边厢,题为“禽兽与男人”的小说已行文至三分之一,胡小涂伸了个懒腰,偏头看了看书房门口,心想着那男人几次三番过来试探的模样,便弯了唇角。

老公,你可别怪我啊,我练芭蕾看小说写小说,全都是为了我们的婚姻,我是是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而奋不顾身的女战士

心情大好,胡小涂心下一动,点开作者群给蓝大狼留言,“蓝大你好,我是晋江新签约作者爱吃狐狸,请问你有基友吗跟我当couple怎么样啊你是我的启蒙老师,读了你的文我才有了想要写文的冲动,蓝大狼,我爱你。”

很快,蓝大狼那边跳出几行回复,“尼玛小糊涂有本事你换个qq号啊还爱吃狐狸,别以为老娘封笔改行当演员了就动不了你尼玛老娘不惜重出江湖让全体jjer封杀你”

电脑这一头,盯着聊天框的胡小涂一脸惊悚,她逼着自己吭哧吭哧转了几下脑子,才终于惨兮兮地瘪了瘪小嘴,她怎么就能让苏狐狸识破了呢怎么会识破呢

正郁结,胡小涂手机突然响起来,她见是苏蜜,迟疑了很久,终于接起来,“狐狸”

“我不是你基友么叫老公。”

胡小涂顿时跳脚,捂着话筒压低声音,“你想不想让我活了,我家那口子今晚儿过来试探好几次呢,再让他误会了我就活不过今晚了。”

苏蜜在那头侧隐隐地,“你胆子不挺大的么,还特爱吃狐狸”

胡小涂耷拉下脑袋,“行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真不是故意调戏你的”

苏蜜咯咯咯地笑了几声,“逗你玩呢,唉,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写文适可而止,正事儿还是稳住自己婚姻。还有,你冷落他几天差不多就成,尺度拿捏好了,收放自如点,懂不懂”

胡小涂点头,“真唠叨。你今儿个收工这么早”

苏蜜在那头扬了扬声音,“今天男主角请客,不去白不去。”

胡小涂趿拉着拖鞋出了书房进洗手间,“我闻到股骚味儿,以及廖之予被冷落了的寂寞味儿。”

“你就瞎掰吧,看八卦新闻看多了吧,跟你说啊,千万别信,没一个是真的。”

胡小涂点头,“不过我也劝你,男人其实也是个特复杂的动物,你对他若即若离,他会对你格外上心,百依百顺。但若你若即若离过头了,保不准他们会彻底露出兽”

胡小涂一语成谶。

然而这一回任以行的兽大发,却着实让胡小涂承受不住,从生理到心理,都难以招架

这天清晨,胡小涂起床洗澡忘了拿浴衣,匆忙折回卧室的时候,脚步生生顿在房门口,再也没有勇气踏进去半步。

半靠在床头的男人也愣住,缓缓抬头,张了张嘴欲解释,却见胡小涂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叔肯忍婶肯忍,唯独她胡小涂忍不了偷偷地查她手机是闹那般胡小涂一气之下连手机都没拿就直接去单位上班,他不是愿意查她手机吗好啊,放他手里一天,让他查个够

这边厢,手里摩挲着胡小涂的手机一脸惆怅的任以行,才深觉什么叫乐极生悲。

任以行趁着胡小涂去洗漱的工夫,翻遍了通话记录也发现自己家里或者自己母亲的号码。他略微舒了口气,幸好不是家里来找这丫头的麻烦才让她如此反常,不然他本没法儿解决。然而高兴劲儿还没过多久,他便被这丫头抓了个现行。

任以行狠狠捶了侧的床,“嚯”的一下起身,匆匆套了件衣服便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任某如何求得小糊涂的原谅吧咩嘿嘿~俗话说君子动手不动口~邪恶笑

2012第一天,各位美人儿玩的嗨皮咩祝大家新年快乐群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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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1 关于解释

向来不被aps翻译部待见的小职员胡小涂嫁给了外交部高官,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让整个亮马河大厦里的所有单身女重燃希望之火。并不是非要明优秀的女人才能嫁得好,憨憨傻傻也能撞进绝种好男人的怀。

这事儿在朝阳区的白领阶级里早已成为美谈,美谈久了,大家也就过了新鲜期,不再对亮马河十二层里那个二乎女人咋舌不已。

而在胡小涂一贯的低调憨傻作风之下,她的回头率已经从刚结婚那会儿的百分之百,降到了现在的百分之一,而仅剩的那百分之一也是因为观瞻接送她上下班的那辆大黑车。

在胡小涂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影响下,以及婚前婚后别无两样的着装风格熏陶下,大家对胡小涂又恢复了之前的印象,嫁进豪门也是换汤不换药,依旧是从前那个傻愣愣的天然呆妹子。

于是林姐姐依旧趾高气扬,整日扭着屁股经由胡小涂去门口签单收鲜花,再“突突突”地踩着高跟扭回去,路过胡小涂的时候不忘俯身熏她一鼻子的五号香水,尖着嗓子凑她耳边,“又换唇彩了不错哦。”

胡小涂抹抹嘴,一手的鲜红。她冷哼一声,早上让任以行那混蛋气的饭都没吃,在单位楼下的早餐摊买了烤肠边走边吃勉强充饥。

她依稀记得自己千叮咛万嘱咐那大娘多放些辣,大娘一脸担忧,“姑娘,吃太多辣对皮肤不好。”

胡小涂不耐烦,“大娘,我再给你一块钱,辣酱你能抹多少抹多少。”

胡小涂到现在还记得卖烤肠大娘那欲劝还休的纠结劲儿,待林姐姐走后,胡小涂偷偷照镜子,看着里面那个眼睛红肿的女人,暗自嗤笑,真特么没出息,吃烤肠就能辣的满脸是泪,要是去吃麻辣烫还不得哭成一条河

那歌怎么唱的来着,cry me a sad river,想想就有股文艺青年的忧伤范儿。胡小涂“啪 ”的一声放倒镜子,拍了拍脸,为了那个姓任的混蛋去装逼地四十五度忧郁望天,不值。

胡小涂扬着脖子特轻蔑地笑了笑,她应该感谢任以行,正因为他的不信任,才让她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去冷落他,忽视他,更加彻底地投身于芭蕾和耽美的伟大事业中。

而总有一天,他任以行会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万分的悔恨和抱歉,因为他亵渎了一颗深爱着他的弱小心灵,他迫使一个良家妇女走上了革命的不归路。

胡小涂很快便恢复了满满的战斗力,埋首于如山的工作中,像个陀螺一样地不知疲倦。

半个小时以后,陀螺被迫停转,且听快递小哥在办公室门口深情呼唤,“请问胡脱脱是哪位”

胡小涂娇躯一震,大脑当机三秒,之后便事不关己地继续敲键盘。

而办公室内众人面面相觑后,均一脸茫然地看向快递兄,快递兄立刻蒙了,自己找错地方了不会啊

挫败之时,快递小哥猛然想起送货人嘱咐他的话,“如果没有胡脱脱,就找胡骚妞,她们俩是姐妹,给谁都一样。”

于是快递兄继续扯嗓子喊,“那请问谁是胡骚妞”

众人皆愣,反应过来后又“哗”的一声喧闹开,有看不过眼的姐们立刻起身质问快递小哥,“你诚心来骂人的吧,有点素质没啊,现在的快递服务怎么成了黄色发布中心了还有没有点廉耻了走走走,别在我们这儿污染环境。”

快递小哥一脸委屈和无奈,“不是我真的是按照收件人的姓名念的哦对了,送货人说如果前两位都不在,让胡小涂来接收也可以。请问,胡小涂在吗”

芒刺在背,万箭穿心,十几双眼睛“唰唰唰”地扫过无数的刀子,瞬间将胡小涂的金刚石心千刀万剐。

跟胡小涂坐隔壁桌的小王对胡小涂挤眉弄眼,“小涂,那胡脱脱和胡骚妞,跟你什么关系”

胡小涂差点一口血喷上来,她抚平中悲愤,淡定回视一眼小王,“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俩吧。”

说实话,现在的胡小涂恨不得立马抽任以行几个大嘴巴,但碍于办公室内十几双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她只能露出一脸的迷茫,边起身朝外走边挠头扮天然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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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4 关于捉奸

“小涂在哪。” 那男人不容抗拒的几个字,吓得苏蜜本不敢撒谎,只好报上地址,告诉他那丫头正在洗手间里。

任以行凛下来的气息苏蜜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赶紧把这位曾经帮她进娱乐圈、现在处处以此要挟她如实交代的男人打发走。

苏蜜转眼打给胡小涂,“还没出来”

胡小涂在那边捂着嘴压低声音,“他一直晃悠在外面,我真不想出去跟他打招呼啊”

苏蜜沉思片刻,“那谁正在往这儿赶,你怎么办”

胡小涂大脑顿时“嗡”的一声响,“谁谁要过来任以行”

苏蜜应了一声,“小涂,对不起啊,算我要你还回刚才那个人情”

胡小涂欲哭无泪,她闭上眼一想上午在单位洗手间里的那一幕,就心有余悸,“行了行了没事儿,你也别喝太多了啊,早点回去,我这儿你不用管了。”说罢胡小涂收了线低着头走出洗手间。

胡小涂不傻,在面对林嘉的尴尬和面对任以行的洗手间惊魂之间,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林嘉终于给胡小涂等了出来,眸子里顿时放出几抹光亮,“小涂”

胡小涂硬着头皮扯扯嘴角,做意外状,“这么巧”

上午两个人在胡小涂单位楼下不欢而别之后,任以行方向盘一转,回了趟自己家。任家上下从管家到做事的小丫头都一脸笑颜,少爷难得回一次家,实属喜事。所有人皆忙前忙后,欣喜异常。

任老爷子在上班不在家,家里只有自个儿母亲在,正好中了任以行的意,他直奔主题,“妈,我这次回来是想跟您谈谈,希望您不要找小涂的麻烦。”

任母呷了口茶,“你这话什么意思”

“妈,不管您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让我们俩离婚,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任母脸色微滞,只觉得不可思议,但仍耐着子反问,“你说我用什么方法了”

任以行的眼睛直视母亲,虽不语,却仍有慑人的威力。他这几日一直在电话里听母亲的威逼,虽然他都一一斥了回去,但仍不敢保证小丫头不受牵连。

加上胡小涂近日的种种反常,虽没在她的手机里查出跟家里有关的电话,但她身上的淤青,还有情绪里的不稳定,都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母亲做了手脚。所以他才决定趁着小丫头自己出去冷静的机会,回家里好好把话说清楚。

见任以行这回动真格的了,任母只好叹口气,“好,我答应你,我不找她麻烦,但前提是,你们俩年中以前必须离婚。”

任以行“嚯”地起身,“不可能,想让我们离婚,除非我死。”

任母气得头发昏,“儿子,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没有小涂,我谈何前途。”

“你纯粹是让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了韶飞哪点比不过她儿子,你好好冷静地想一想,韶飞样样比她好,要气质有气质,要才华有才华,家世又跟我们家旗鼓相当。

娶媳妇都要门当户对,娶个贤妻良母才能好好地相夫教子,而不是找个小朋友回家当孩子养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理儿呢。”

任以行的火气顿时自心尖蹿上来,“谁说小涂不如秦韶飞是,的确,以前的她是像个涉世不深的小孩子,但您见过现在的她吗她气质一点不输秦韶飞,她”

任以行渐渐停下来,大脑一点一点地恢复理智,他好像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但碍于母亲面前不能过多表露,他只能继续交涉,“总之,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只会是小涂一个人。”

任母丝毫不松口,“不然呢”

刚才的火冒三丈,反倒让任以行猜出了小丫头这阵子反常的原因,于是更加笃定,能娶胡小涂那小丫头当妻子,真的是他任以行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任以行一字一顿,“不然,我会考虑永远离开这个家。”

任母的脸色突然僵住,她当真的没料到,自己儿子竟会如此不惜一切地宠着惯着那个丫头。但任母也不是善茬,她就不信,他这个一向成熟懂事的儿子,会为了个女人而跟家里人反目。

任母看着已然愤怒起来的儿子,淡笑,“好啊,你可以离开这个家,你甚至都可以跟我断绝母子关系,我不在乎,想必你也不会在乎吧。”

任以行怔住,用母子关系来威胁他,着实太可笑。可任以行再怎么恼怒,也不会忘了这个女人是他母亲这一点,他说什么都做不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

夹在自己妈和自己爱的女人中间,这感觉太窝火。任以行定定地看着沙发里那个运筹帷幄般的女人,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道,“妈,我也想问问您,您对自己的孙子孙女到底在不在乎”

当真的一招毙命。

任母两眼圆瞪,声音几近颤抖,“以行,你的意思是小涂她她怀孕了”

任以行知道这招已经起了作用,便再接再厉道,“不过,好像妈您不在乎她怀不怀孕,我在想,过几日是不是该领她去把孩子打掉,以除后患。”

任母“腾”地从沙发里蹿起来,“儿子,刚刚那都是妈在说胡话,既然小涂怀孕了,就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你可千万别”

任以行不屑地嗤笑,“您这个当婆婆的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儿媳妇,何必因为个孩子而改变自己的看法呢”

见自己母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任以行安抚着冲母亲笑笑,“妈,小涂还在家等着我一起吃饭,就不陪您了。”

出了任家,任以行才长舒口气,好歹算是赢了这一仗,虽然手段卑鄙了些,但至少不会对自己母亲造成伤害,又能挽救自己的婚姻。

任以行嘴角勾起,今天果然不虚此行,若不是跟母亲吵起来,他或许永远都猜不出来这丫头瞒着他做些什么。

挂上耳机,任以行直接打给苏蜜,“小涂在哪。”

任以行兴冲冲地走进酒店,想要即刻就把那小丫头拎回家,好好讲清楚,想要提高气质也不能自残啊,偷偷练的什么形体,不知道他会心疼啊。

刚才跟母亲斗气那会儿,任以行恍然间明白过来小丫头身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听苏蜜说过,进了娱乐圈之后公司要求她练形体,她为了给自己加码就去跳芭蕾。

而以胡小涂的格,想要提升气质,除了向苏蜜这个闺蜜求助之外,恐是再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任以行一想就窝火,自己怎么能这么心大意,连这么简单的一点都想不到。小丫头既然怀疑秦韶飞和自己有暧昧,则必将渐渐发展成嫉妒,而她后来的反常表现,一定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超过秦韶飞。

男人深吸口气,这傻女人是有多爱自己,他竟能一遍又一遍地怀疑她,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任以行七拐八拐,远远望见洗手间的标识,赶紧小跑过去。甫一转身,却生生顿住步子。那个被男人拥吻着靠在墙上的女人,不是他那个为了爱他而傻到家的老婆胡小涂是谁

这边厢,跟林嘉说了不到五句话便被他瞬间扔在墙上一通乱吻的胡小涂,刚欲一个巴掌扇过去,却在瞄见不远处那个焦急的熟悉身影时,堪堪收回了手。

胡小涂犹豫片刻,眼中扫过几抹亮光,随即两手搂上林嘉的脖子,由最初拼了命的反抗变成主动的迎合。

任以行怔怔地杵在原地,看着走廊尽头那两具拥吻在一起的身子,大脑忽地一热,险些一个冲动冲上前挥拳头。但任以行迅速逼着自己冷静,这丫头,恐是又在跟他胡闹,便忍下怒火,难得好脾气地踱上前。

胡小涂看着男人渐渐走近,身子开始发抖,她使了使劲儿推开林嘉,心想,这回真的玩儿大了,本想激怒这个男人让他也尝尝妒火中烧的滋味儿,结果却换来了他这个世界末日般的表情,不发火不动怒,却预示着最可怕的结果。

胡小涂挪了挪双脚,低着头,无助地搓着两手,待任以行走进,才佯装无意间抬头,“以以行。”

任以行大大方方地笑,“叫老公。”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老公。”

任以行很满意,他偏过头看了看林嘉,转脸继续对着那个紧张到浑身都快发颤的女人,“老婆,不给我介绍介绍”

胡小涂蓦地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任以行那副大尾巴狼一样的表情,乖乖回话,“你知道的这是林嘉,我的大学同学。”

林嘉看了眼胡小涂,再偷瞄一眼脸黑如墨的任以行,蚊子般嘤嘤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要溜。

任以行那鬼魅而又银森的声音响在林嘉身后,硬生生地给他的步子却住,“怎么,强吻完了我老婆就想溜林嘉,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林嘉又羞又怒,转身,“我怎么不是男人了”

任以行轻蔑地笑,一手扒拉开胡小涂,给她推到一边,“嗯,不错,是个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几次三番动我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每一次剧透都会有时差嘤嘤嘤不许拍我

当当当俺家男银开新坑鸟~2012年度最不cj的ws坑火热开挖~日更党火速填坑中光听名字乃棉就知道多么多么的不cj鸟~

~大家一起戳进来~跟我组队去刷负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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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 关于偷情

林嘉低眉瞄到任以行那青筋暴露的拳头,立马就蔫了下来,本就不存在的气势,这回更是无影无踪。

林嘉两腿发软,“任大哥,你误会了,本不是我想吻她,是她自己”

胡小涂顿时怔住,这混蛋在说什么明明就是他发了疯似的吻上来,结果却反咬一口说是她主动犯贱

胡小涂口愤愤不平地起伏着,她上前一步,“林嘉,你少在那胡说八道”

任以行悠然转头,对着胡小涂,“你先靠边,待会再收拾你。”

胡小涂乖乖退到一边,下一瞬,只听“嚯嚯”几声,拳拳到,她吓得闭上了眼,不料任以行却扭头冲她厉吼,“睁开眼,好好看清了。”

胡小涂咬着下唇,慢慢掀开一条缝,只见任以行揪着林嘉的衣领,恶狠狠道,“刚才那两拳是还你两次强吻我老婆的,现在这一拳,是还你两年前伤了我老婆的心。”

说罢,一声闷响划过耳际,胡小涂再次吓得闭上眼,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如此狠辣的任以行,她胡小涂的确是第一次见,就像那被人惹毛了的大型野兽一般,恨不得把那猎物撕碎了。

胡小涂生怕再这么打下去会把事情闹大,林嘉挨几拳倒没什么,若是被人知道了公务人员在公共场合打架闹事,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胡小涂忙凑上前,拦住任以行,“老公,别打了。”

任以行偏头看看吓得一脸紧张的小丫头,心顿时软下来几分,冲倒在地上的林嘉吼了句“ 滚”,林嘉仓皇而逃。

见林嘉跑远,胡小涂也暗自松了口气,好歹免去一场更加惨烈的厮杀,她真真的后怕,更加后悔。偷瞄了一眼任以行,胡小涂暗自唏嘘,刚才自己的确过分了,或许及时推开林嘉就不会让他火气这么大,偏偏她还负气般搂着林嘉的脖子主动回应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她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她轻轻挪进任以行身边,嗫嚅道,“老公,对不起”

任以行轻瞄她一眼,不语。

胡小涂急了,“老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气气你

“你只是什么”

胡小涂瘪了瘪嘴,怯生生地抬起头,“我只是想”

“哗啦”一声,未及胡小涂过多反应,自己已经被男人揽在怀里转了个圈,旋进了方才她躲了大半天的洗手间。

胡小涂吓的大气不敢出,对于这个有洗手间犯罪前科的人,她本不敢跟他对着干,只能悄悄提醒,“你别把别人吓跑了”

男人覆在她耳边轻语,“没事,关上了门,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说罢,他一手抱起胡小涂,推进了一个隔间,啪嗒一声合上锁扣,欺身上来就要吻。

胡小涂猜到了他想干嘛,继续今天上午在单位里未完成的犯罪事业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再次顶开他的怀一溜烟跑远,但此时此景她却不敢了。

她胡小涂的确是犯错不经过大脑,随时随地都能给这个男人气得火冒三丈,但是她还是有那么点底线的,今天这事怎么说都是她自己的错,如果这个男人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待到自己的衣服再次被任以行扒个光的时候,胡小涂才惊悚地回过神来,这男人脱衣服的速度简直可以用光速来形容,她只是走了个神儿,他就

任以行咬了咬胡小涂的耳朵,“不专心。”

胡小涂大窘,专心你个毛啊,这是专心的地点和场合吗她推了推揉捏在自己前的手,“我求你了,别在这儿行吗我答应你,回家好不好回家再做”

任以行淡淡地笑,“晚了。”

下一瞬,他的手顺着她的底裤探进去,在里面轻轻地捻,慢慢地搅。胡小涂被抚弄的浑身酥软但却又不敢叫出来,只好一口咬上男人的肩,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

男人一边抚着她,一边凑近她的耳,用轻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小涂,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小涂,我爱你。”

咬在男人肩头的小脑袋怔了怔,她呆呆地直起身子,大脑努力回想,好像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我爱你”,虽然他曾跟她深情表白过无数次,但唯有这最简单的三个字没有说过,冷不丁响在耳边,还真觉得突兀。

胡小涂愣愣地直视着面前的男人,“你嗯不生我刚刚的气”

任以行笑,摇摇头。

“那也就是说哼嗯你不怀疑我和林嘉了”

男人继续笑着摇头,探在她身下的手却不忘继续挑弄。

胡小涂眨了眨眼,顿时恢复过来几缕生气,两手抓上男人的肩膀气呼呼道,“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偷翻我电话嗯为什么要快递那些东西到我单位”

男人接着笑,拢了拢小丫头的头发,轻轻揽进自己的怀,“老规矩,先做,再解释”说罢,一手脱下胡小涂的底裤,一手托起她的臀,凶猛进入之时,怀里的小人儿含在嘴里的呜咽惨兮兮的。

你个混蛋

胡小涂好似风浪里的扁舟,身子勉强靠在门板上赖以支撑,因为重力原因,为了防止自己掉下来,她的两腿只有更紧地夹住男人的腰,如此一来

任以行低喘着,“老婆,好紧”

胡小涂皱着眉喘气,“那你就赶紧出来啊”

“但是好爽”

“”

“”

爽你妹

胡小涂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任以行身上,背部不断撞击着门板,一声声的闷响和着她体内体翻搅的声音,还有和拍打在一起的声音,如同这世上最鬼魅的交响。

胡小涂虚弱地趴在任以行身上,身下被捣得太用力,太疼,她想呻吟,想叫喊,但却因为牢记着自己身处公共洗手间而只能逼着自己忍住。

任以行抬眼,偏头看清胡小涂隐忍到痛苦的脸,随即抱着她后退几步,坐上座便器盖,两手往身下一按,小丫头顺势彻底坐了下去。

胡小涂疼得拧紧了眉却死咬着嘴唇不吭声,任以行见状,一只手伸上来,手指强势探进她的嘴,布满情欲的眸子深情地看着怀里的人。

胡小涂微愣,却在男人大力的捣入之时明白过来他的用意胡小涂疼得瑟缩,本能反应地在男人的手指上留下了一排小牙印。

渐渐的,她习惯了他手指的味道,有那么点咸,却又很有质感。情动之时,胡小涂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截伸在嘴里的指,将低低的嘤咛悉数吞尽。

任以行看着胡小涂由痛苦转变为惬意的脸,勾唇笑,于是更加猛烈的刺挑、抽,速度与力度的交织中,他的火热深深抵入她体内的那一点。

她的濒临昏厥的颤抖,他的喷涌而出的欲望,在这个狭小而又温馨的洗手间里,静静上演。

高氵朝过后,胡小涂趴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浑身已经像散了架,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她从未想过,在公共场所里做爱,竟会是这般刺激。

就好像两个偷情的人背着各自伴侣,找一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做一场偷偷的爱,谈一场惊心动魄的情。

两个人的还没有分开,他们就那么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搂在一起,他的瘫软,她的虚脱,他和她的水交融。任以行点点胡小涂的鼻子,“要是再敢什么都瞒着我,就让你一星期下不了床。”

胡小涂无力地拿手捶了捶男人的肩,“你也不怕尽人亡。”

两个人正打趣,忽然听见“咣咣咣”的敲门声。一直松懈着神经的胡小涂赶忙从男人身上撤出来,轻脚穿上鞋子,佯装淡定道,“有人”

苏蜜在外头喜出望外,“小涂,真是你吗”

胡小涂顿时慌了神,她三下两下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拎起坐在座便器上的男人推到门后,跟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给门开了个小缝,“狐狸,干嘛啊,我上厕所呢”

苏蜜笑得眉眼都弯了,“看吧我猜对了,我问了那么些人,都说就数这个坑半天没人出来了。我猜八成就是你,没想到还真让我猜中了。哎,林嘉早就走了,你还在这儿躲着干嘛啊。”

胡小涂吞吞吐吐,“我我坏肚子了”

苏蜜怔住,半晌,狐疑道,“坏肚子了会嘴唇发肿哎你脖子上这又红又紫的是什么你不会因为想要躲林嘉而自残吧”

胡小涂彻底没辙,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苏蜜解释,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门后边躲着的那个男人顺利走出去。正郁结的工夫,胡小涂只觉门被大力拉开,下一秒,天旋地转之后,她被任以行打横抱起,大摇大摆地晃出了洗手间的门。

苏蜜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任以行回眸冲着彻底呆掉的苏蜜淡笑,“好巧。”说罢抱着胡小涂走了出去。

苏蜜看着那两抹渐行渐远的身影,蓦地回想起刚散场往外走的聚会人群,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小糊涂,不是我对不起你,要怪就怪你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我是个贪婪的孩纸,上了月榜之后意犹未尽还想往季榜上冲刺,还是老规矩,冲上季榜就双更,直到此文完结。而亲爱的们乃们能帮我做的,依旧还是无限的花花和无限的长评当然我知道这是奢望嘤嘤嘤

说实话,天天这么更下来看不到更多潜水姑娘的鼓励,我尊的很郁闷看我可怜的小眼神儿,保不准哪天我也潜到水下陪乃们一起霸王了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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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6 关于流言

前s大外院系花被一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美男子抱出了酒店大门,并且塞进一辆百万元起价的顶级豪车里,已经成为了“四小天鹅”嘴里的饭后谈资。

据知情人透露,胡系花身上那件皱皱巴巴的破抹布一样的衣服出自意大利名设计师之手,是今春巴黎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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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58、58 关于改变

刺耳又聒噪的“嘟嘟”声自手机里传来,胡小涂轻脚下床,凑到男人身边,看着他眉头紧锁的脸,不放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男人盯着身旁的小人儿看了看,无奈地叹口气,犹豫再三终是绞着眉开口,“我妈要来家里住几天。”

“啊 为什么”胡小涂顿时也跟丢了魂似的大惊失色。

“她说要过来亲自照顾孕妇,说头三个月最关键”

“孕妇这里哪有孕妇”

任以行深情地看着胡小涂的眼,缓缓伸手,冲她指了指。

胡小涂顿时懵了,“你你你你跟咱妈说我怀孕了”

任以行郑重点头。

三秒后,胡小涂顿时像发了疯的小野兽,两手握拳使劲儿打在那壁垒分明的膛上, “你干嘛啊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你妈要是知道我假怀孕,她还不得一刀杀了我啊你到底为什么要出去胡说八道啊”

胡小涂越说越来气,她的粉拳雨点般下落,男人一声不吭,看着她的眼里尽是宠溺。半晌,他才轻轻揽住那个不停那拳头砸自己的丫头,圈进自己怀里,“丫头,为了不让我妈怀疑,咱俩今后只能提高频率了”

胡小涂顿时瞪圆了眼,从他怀里撤出来,“提高什么频率”

男人似笑非笑,“你说呢”

跟着这个明老练的男人混了这么长时间,她胡小涂再愚笨也耳濡目染,对于很多问题反应的比以前快多了。她思度片刻,随即恶狠狠地推开男人,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我知道了,你故意说我怀孕了,就是想以此为借口对我进行更多的婚内强奸大色狼你真卑鄙真可耻”

男人微愣,这丫头到底是什么逻辑,自己竟真的有那么色欲熏心不过她若愿意这么理解倒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不用让他说出实情,若不是母亲逼他离婚,他才不会出此下策。

可是任以行眉峰再次颦起来,究竟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怀不上呢

任母来到家里的时候,胡小涂正穿着宽大的棉质睡衣跟任以行一起在厨房里做饭,见婆婆来了,赶忙放开一直皱巴巴的的小脸,盈上一个大大的笑,从厨房里一溜小跑蹿出来,“妈,您来了。”

任母看见胡小涂身上的围裙,立马扭了头不满地冲任以行道,“儿子,你怎么能让孕妇进厨房干活呢。”

说罢任母转回脸对着胡小涂,“小涂啊,这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候,一定不能着凉知不知道家里这些活完全可以找别人来做,我的儿媳就该是享福的。”

胡小涂绞着手指,憨憨地笑了笑,边连声称是,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任以行也面露愧意,“妈,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小涂她说您难得过来,非要下厨让您尝尝她的手艺,我也就没再阻拦。”

任母拂了拂手,“我就知道你们男人不会照顾女人,跟你爸一个样儿。小涂这孕妇要是撂你手里,我还真是不放心。”

任以行忙一脸歉疚地接上话,“妈,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让小涂任何有闪失。要不您先坐一会儿,我送小涂回屋休息。”

任母点点头,目送小两口回房之时,还不忘冲着两人的背影又叮嘱一句,“小涂啊,换双底子厚一点的拖鞋,千万别凉着啊。”

胡小涂被任以行揽在怀里费劲巴拉地扭回头,甜甜一笑,“妈,我知道了。”

两个人回到卧室,甫一进门胡小涂便随手上了锁,迅速把男人拖至窗边,覆在他耳边冷声低语,“我事先跟你说清楚了,我的忍耐最多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自动黑屏,到时候你再重启也没用。”

任以行抚了抚胡小涂的发,“乖,你放心,就算你能撑得住,我也会扛不住的,我一定尽快让我妈回去。”

相比较于外内细的胡小涂,任以行则是什么事儿都懂,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该说出来类似于承诺,哪些该默默的付诸实践,都是有分寸的。

他知道胡小涂不愿意多跟自己那个明又世故的妈多接触,毕竟以胡小涂那憨傻的二乎格,一旦再被自己母亲洗脑灌输一些比不过秦韶飞的思想,他的生活将又会添一堆乱子。

所以刚才他干脆接着母亲的话茬让这丫头安全撤离,回到自己卧室爱干嘛干嘛,没必要非得尽那么些礼数陪婆婆唠家常。

胡小涂也理解任以行的良苦用心,问题点到为止,再多纠缠就过犹不及。于是她瞬间变得很大度地点点头,“我知道,咱妈这也是为我好,难得有个这么疼媳妇儿的婆婆,我理解。”不过她到底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我肚子里的假孙子来的,就是另一说了。

胡小涂心知肚明,对于自己这个早把秦韶飞视为任家儿媳不二人选的婆婆,她不能过多的表露出不满情绪,顶多在心里记着。

胡小涂本不是会算计人的人,她只不过是稍稍分析了一下现状,老公可以得罪,但是婆婆绝对不能得罪。倒不是因为她怕谁,只是她深刻明白着一点,婆婆说到底都是自个儿老公的亲妈,亲妈和媳妇儿同时落水该救谁,是世上每个男人的心头剧痛,一牵就全身的疼。

而自己老公夹在老婆和母亲之间,当真的左右为难,况且这个男人的态度她也不是不清楚,费尽心思地对自己好,只怕他为了宠着自己而惹怒了他妈,到时候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胡小涂见任以行只是沉默着呈思索状,便扬起笑脸推过他的身子朝外走,“快,咱妈还在客厅里等你呢,你赶紧陪妈说说话。食材我都准备好了,待会儿我就过去做。”

任以行止住步子回身,搂紧那个强颜欢笑的小丫头,“老太婆不是不让你干活么,怎么,你故意往枪口上撞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胡小涂叹口气狠狠地垂了下头,“好吧。”说罢推着他继续朝门外走。

任以行被她推搡着走到门边,手覆上门把手,犹豫片刻,再次转回身子拥紧胡小涂,声音里带着惆怅,“老婆,谢谢你。”

胡小涂故作莫名道,“为什么要谢我”

任以行沉默了半晌,他只是静静地摩挲着胡小涂的背,感受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温软的身子轻微起伏,心里只觉莫大的温馨和满足。

胡小涂在任以行勒紧的怀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唇角微微勾了勾,以行,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用谢。

有婆婆坐镇的婚房,透着一股压抑而又威严的肃穆感。是夜,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餐过后,三个人端坐在客厅沙发里,各怀心事,气氛一时间僵到了极点。

胡小涂终是忍不住这能把人憋死的压抑感,起身作势去厨房切水果,结果任母“嚯”地站起来,“小涂,你在这儿歇着,我去。”

胡小涂抬脸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己婆婆“蹭蹭蹭”地漂移进厨房,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她向坐在对面的任以行求助,却见到他颔了颔首,低语,“老太婆愿意干,你就让她忙活去吧。”

胡小涂颦着眉凑近他,“你还是不是她儿子了,也不怕累坏她。”但是她更怕的是,老太婆没累坏,倒先给自己憋坏了。

而事实证明,老太婆强势的介入他们生活当真的给胡小涂憋坏了,还险些闹出人命,不过这都是后话,当前让胡小涂比较犯难的则是任老太婆那云淡风轻的一句,“小涂,辞职吧。”

趁着老太婆去厨房切水果的功夫,胡小涂跟任以行进行最后一次促膝深谈,“事实怎么回事儿你最清楚,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次口不择言而丢了工作。”

任以行轻叹口气,方才他也想了很久,这丫头能忍自己妈忍到现在已算不易,而老太婆让她辞职来家安心养胎,然后等孩子生出来继续在家相夫教子,这些也的确强人所难。

他深知胡小涂的个,让她成天闲在家里还不如直接给她把杀猪刀,眼一闭心一横自行了断,都不用岁月去洗练了,不出几天保准一脸闲出来的褶子。

但他也不是没为此跟母亲提前交涉过,几次唇枪舌剑下来,老太婆最后直接放狠话,“韶飞可是愿意为了家庭牺牲自己的好姑娘,别看小涂她怀孕了,生完了孩子照样可以离婚。”

当时若不是碍于那丫头在卧室里怕她听到,任以行真是恨不能劈手砸碎身旁的花瓶,他就不懂自己这个妈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秦韶飞有什么好,哪点比得过他那个怎么看怎么十全十美的小丫头。

可任以行很快便冷静下来,他算看透了,老太婆暂时惹不起,唯有先顺着她来,再慢慢想办法。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离婚风暴的第一波袭击他都忍下来了,犯不上为了上班这点小事儿而中了老太婆的圈套跟她撕破脸。

若是真的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恐怕自己那个妈什么都能做出来。其实任以行不是不后怕的,几天前那第一回合的较量,他若不是以胡小涂有身孕来当筹码,恐怕到了现在自己的婚姻早就支离破碎了。

任以行探过身子,把胡小涂揽过来,拥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老婆,我妈在家的这几天,你先装装样子,等她走了再去上班。算我求你,好不好你老公我没求过你什么,这是第一次跟你开口,你不会狠心驳我面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开始,彩继续上演小糊涂面对险恶婆婆的无理要求,面对完美老公的软语相劝,她会做出什么选择

a主动要求离婚

b负气离家出走

c跟恶势力妥协

收了我,以后我开新文你第一时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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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9 关于困乏

胡小涂愣愣地眨巴眨巴眼,这个什么都依着她的男人都已经跟自己低声下气到这份儿上了,让她怎么忍心拒绝。胡小涂忖度了一下,脑筋飞快转过一轮,然后略带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像是下了很大的狠心道,“好,我听你的。”

话音刚落,任以行正欲开口言谢,任母便端着盘子小碎步挪回客厅,“来,小涂,吃水果。”

胡小涂莞尔一笑,叉了块苹果,“谢谢妈。”

身侧的男人早已拥紧了那个甜甜笑着的女人,她的大度和善解人意,当真的难得。任以行心里早就融成了一滩水,浓浓的爱意渐次汇聚成一片汪洋,每一片翻腾的波浪里,都写满了一句话

我爱老婆一辈子。

清晨被手机铃吵醒的胡小涂眯着惺忪睡眼看那不断闪烁着的屏幕,太阳毫无征兆地突突跳了几下。任以行的头像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某张裸身大头床照,名字也由“老公”变成了“我爱老婆一辈子”。

胡小涂清梦被吵醒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喂”

“老婆”躲在单位厕所墙角捂着手机低语的男人,短短两个字就让人听得情欲盎然。

胡小涂闭上眼重重地翻了个身,嘴里含混不清道,“干嘛”

“老婆我想你了”

“嗯。”

“老婆你想没想我”

“嗯。”

“老婆我替我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嗯。”

“老婆昨晚我妈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不好老婆你一生气我的心就跟着疼一抽一抽的”

睡意朦胧的胡小涂顿时被逼出了一身的皮疙瘩,她终是无奈地张了张嘴,“我说,咱俩好不容易不在一张床上了,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求你了”

蹭了一鼻子灰的男人道了句“老婆我爱你”后有些惆怅地收了线,看样子媳妇儿还是没哄好,依旧记恨着

顶着两团厚重黑眼圈的任以行踱出洗手间,游魂一样地漂浮回办公室,拿起电话,怔了三秒终是拨了号,“任部长,有一事相求您能不能赶紧把您老婆领回家别再让她出来霍霍人了求你了”

任以行发誓,几天前他一夜五次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么困过,而此刻因为暂时辞了职在家“养胎”的胡小涂亦敢如此发誓,若有半点虚假,让她今后自备擀面杖,并且从此再无高氵朝。

话说昨晚任氏小两口和任母就胡小涂来家养胎一事达成共识之后,任以行便急着拎胡小涂回房,美其名曰他妈白天累了一天,应该早点休息。

老太婆却从食品柜里搜出几包薯片,一人手里塞一包,开了电视,“今晚午夜剧场重播妻子的诱惑,一起看一起看。”

胡小涂皱了皱眉,就那个前一阵子大街小巷都在疯谈、挤个地铁都能经常听到片头曲的灰姑娘复仇记

胡小涂险些破口而出自己看过了就不奉陪了,结果却被任以行抢了先,“妈,您早点睡吧,熬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老太婆却一把拉过杵在一旁的胡小涂,狠劲儿往沙发里一按,“小涂,来,他不爱看拉倒,咱俩看。”

胡小涂被老太婆突如其来地一拽,身子狠狠跌进沙发里,加上任母一直热情地揽着她的胳膊,她胡小涂竟像被人钳制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胡小涂饱含哀怨的小眼神儿偷偷瞄向任以行,无助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悲戚,好似声声呼唤,老公,救我

任以行不动声色地冲胡小涂安抚地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朝他那个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的妈凑过去,“妈,我明早还要上班”

“嗯,那你先去睡吧。”老太婆一眼都不离屏幕。

“妈,那个你知道的,有噪音我睡不着”

“哦,那我小点声。”说着她出了遥控器。

“妈,咳,其实我是想说小涂不在我身边躺着我睡不着觉”

任以行此话一出,不光他妈被雷着了,就连已经被这个无耻之徒练就出金刚不坏之身的胡小涂都跟着外焦里嫩了,但分明任以行觉得不过瘾不够味儿,便又加了句,“我睡觉必须搂着她,我认。”

一旁如坐针毡的胡小涂立马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分明感受到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越来越颤抖,握着她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胡小涂知道,那是老太婆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内心体现。

胡小涂凌厉如厉鬼的眼风扫过任以行的眸子,敢情这男人本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她挣扎于火坑边缘时从后踹了她一脚

任以行冲着胡小涂挤眉弄眼频频使眼色,胡小涂随即会意,她浅浅填平中被雷劈过的大坑后,揽紧了老太婆,故意嗔怪道,“妈,让您见笑了,您看以行他真拿他没办法。上回他出差我不在身边,愣是一晚上睁着眼睛没睡着妈您可得说说他,这习惯得改改。”

老太婆面如土灰了半晌,终是拍了拍胡小涂的小嫩爪,“小涂,去睡吧,以行跟他爸一样,睡到半夜找人,不到人就睡不着,这是遗传,改不了。”

胡小涂嘴角抽搐了几下,被任以行从沙发里大力捞起来的时候她还停留在任老头子的怪癖上,险些破功笑场。

任以行边拖胡小涂回房边嘱咐老太婆道,“妈,您也早点睡吧,床我都给您铺好了。晚安。”

踉踉跄跄跟在任以行身后的胡小涂也扭着脖子冲婆婆笑,“妈,晚安。”

“咣”的一声关上门,任以行迅速给胡小涂抛到了门板上,一手迅速扣上锁,一手捏起小丫头的下巴,深邃的眼直视着她,声音也不知怎么的突变暗哑,“老婆,我想要了”

胡小涂被男人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加上他很认真很兽欲尽显的模样,她吞了口口水,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

不过胡小涂很快便主动吻上男人的唇,因为常在狼窝睡哪能不变黄,所谓耳濡目染长期熏陶,大抵如此。

两个人很快便吻得如火如荼起来,空气里再次升腾起暧昧的气氛,水晶吊灯散出的暖黄灯光更给这个盈满了爱欲的卧室平添了一股春色迷蒙的调调。

天雷勾动地火,一切蓄势待发,任以行身子一矮拖起胡小涂的臀,转身走向大床,压着她的身子躺下来,两唇再次相接之时,两个人的手也不甘落后,齐齐开始剥对方的衣服

“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神经衰弱严重,连续头疼好几天,码字很无力,这章字数少算我偷个懒,妞儿们轻拍~

看到留言数急速下降,果然只有被河蟹了才有小霸王们来留邮箱咩桑心垂泪ing

下一章,睡没睡成,这是个问题。乃棉再不来说话,我就拉灯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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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 关于打扰

“砰砰砰”闷闷的敲门响搀和进唇舌相绞的吮吸声中,任以行略微停顿,犹豫一秒后,复又再次长驱直入,在胡小涂的嘴里翻云覆雨。

身下被男人剥的只剩一件文的胡小涂勉强推开任以行,嘴里含着他的舌含混不清道,“咱妈敲门”

男人只“唔”了声,不管不顾地继续这一记绵长的深吻,直到胡小涂绯红着脸微喘,他才餍足地作罢,从她唇里撤出来。

然而就在胡小涂以为他要起身去开门之际,濡湿的唇舌再次黏上她,从细嫩光滑的脖颈,啃啄辗转,势如破竹。

胡小涂扒拉开男人的脑袋,压低声音道,“别这样,咱妈还在门外等着呢。”

任以行继续不死心地回到女人的前,把脸埋进两团襦软中模模糊糊道,“咱俩都睡了”

胡小涂无奈,却也不想过多反驳,她虽对把婆婆关在房门外于心不忍,但更情愿遂了任以行的意。在跟老太婆违心应付和被任以行睡到骨酥筋软之间,胡小涂绝对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

女人偷偷勾了勾唇角,在一丝愧疚中享受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酥麻和快意

“砰砰砰小涂,以行,睡了吗”

大床上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从一片迷离中勉强抽回神智,四目相对后,都很默契地缄口不语。

“我知道你们俩没睡,开门开门”

胡小涂一听傻了眼,他妈是怎么知道他俩没睡的

“你们俩灯都没关,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没睡,过来开门”

任以行知道再这么艮下去说不好能彻底惹恼老太婆,便只好啄了啄胡小涂的唇,拽过被子给她盖好,起身下床,裹上睡衣去开门。

任母站在门外,上下瞄了瞄衣冠整齐的任以行后,探着脑袋朝里面瞅了瞅,见胡小涂背对着自己安静地睡着,便满意地笑了笑,“妈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好了去睡吧。”

任以行眼瞪得老大,“就这样”

任母耸肩,“嗯,就这样。”

任以行憋着满腔无奈准备回去继续“睡”,却不料在关上门的时候被老太婆的胳膊格住,他不无担心地叱出口,“妈,您干嘛啊,多危险啊”

任母却不以为意,“儿子啊,门就这么掩着吧别锁了。”

男人瞬间锁紧的眉头替他把疑惑问出了口。

任母顾左右而言他,绕了一大圈后总结陈词,“哎呀总之掩着别锁就对了,难不成你觉得妈妈在无理取闹”

好家伙,开始上纲上线了。任以行险些暴怒,但他一想到愤怒的后果就可能是不留余地的离婚说辞,便悉数忍了下来,“妈,我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们俩都习惯了关上门睡觉。”

任母脸一凛,“那为妈妈改变一次就不可以一旦妈妈半夜身体不舒服想找你们,难不成要我拿头撞开门啊”

任以行彻底投降,“成,门我掩着,这回可以了吧,好了妈,您回去睡吧。”

任母目的达成,这才施施然离开,任以行叹口气,挪回被窝,从后吻上胡小涂的背。

一直睁着大眼睛听门外动静的胡小涂被男人惊了一惊,扭过头轻声问,“门没关你也敢”

任以行抚了抚她的腰,随即下滑,在她的嫩臀上掐了一把,“不怕,声音小一点就行,老太婆睡着了就没事儿了。”

胡小涂抿了抿嘴,在自己家寻个欢做个爱都得这般提心吊胆,这日子若是天天这样,岂不要把人逼疯。

胡小涂顿时觉得,关于任母来家照顾孕妇以及让自己辞职来全职太太以及深蒂固的“秦韶飞比自己强”这些顽固思想,都要用她自己的双脚来一一碾碎。

如是想,胡小涂主动转过身子,拱进任以行的怀里,吸了吸鼻子,一场恶仗要打,幸好有这个男人当她坚强的后盾,就算为了他们今后的幸福生活,她也要付出自己的一份力

然而想法很完美,现实却不仅骨干而且满目疮痍,比如说,两个人的唇刚刚碰到一起,便自门外响起了掷地有声的呼喊,“以行,我口渴了”

两个人愣了三秒,任以行意犹未尽地从胡小涂的嘴里撤出来,有些气急败坏地蹿到门口,“妈,您不是知道厨房在哪儿吗”

任母面露难色,“可我不知道你们家用什么烧水”

“妈,饮水机”

“哎呦,你们怎么能喝饮水机里的水啊,循环加热对身体不好#&”

任以行头都快大了,“妈,您先将就一晚上行吗我都好困死了。”

任母这才不甘心地收了声,摇摇头离开。任以行回到床上,正对上胡小涂一眨一眨的大眼睛,两个人的眼里都写满了深深的无奈,以及欲求不满的悲愤。

胡小涂大脑飞快转上三轮,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随即几乎是跟任以行同一时间脱口而出,“速战速决吧。”

于是两个人迅速忙活起来,任以行探手下去了,只是略微湿润,便不放心地询问,“老婆,这样真行”

胡小涂点点头,“权当新鲜体验了,快点,说不准一会儿咱妈还得过来。”

胡小涂一语成谶。任以行刚刚进入胡小涂的身子,胡小涂忍着痛的呜咽还未出口,便听任母在门外凛着声音喊,“你们俩怎么还没睡折腾什么呢”

任以行压在胡小涂的身上,努力使声音变平稳,扭过头冲门外喊,“妈,小涂她早就睡着了,您去歇了吧。”

任母“呼啦”一声打开门,叉腰立在门边,“以行,听妈的,说实话。”

胡小涂埋在男人怀里的脑袋浅浅挪出来一些,她眨了眨眼,看向门口那个凶神恶煞的婆婆,顿觉人生灰蒙蒙的一片。她伸手偷偷拍了拍身上的男人,轻声道,“老公,下来吧”

任以行看了胡小涂一眼,女人眸子里盈满了委屈和无可奈何,他又何尝不是可他终究敌不过自门外传进来的凛冽寒气,只好翻身撤出来,拽起睡衣穿好,踱到母亲身边,“妈,您究竟想怎样”

任母挑眉,“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唉,不知道孕期前三个月要禁欲吗以行,别怪妈妈多事儿&#”

任以行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房门已是四敞大开,老太婆睡的隔壁屋房门也是开阔地敞着,胡小涂眨巴眨巴眼,定定地看着憋着一肚子火躺进被窝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

任以行搂紧一脸平静的小丫头,“老婆,对不起”

胡小涂摇摇头,憨笑一声体贴道,“老公,睡吧。”

睡吧睡你妈的大头鬼

一晚上一直忍着怒火不发作佯装若无其事的胡小涂终于在第n次被老太婆吵醒之时破了功,脯一鼓一鼓的就快要气爆了。

胡小涂本就因为敞着房门睡不踏实,好在有任以行搂着自己勉强有些安全感,但怎么说都睡不香甜,也不知道是因为出海未遂还是因为总觉得有老太婆在监视,总之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噩梦不断。

胡小涂被梦里一阵咿呀乱叫的鬼语惊醒之后,低眉瞄了瞄揽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心里略微稳了稳,然而细听之下她险些一口血吐上来那老太婆频繁趿拉着拖鞋来到他们卧室巡视也就算了,一大早天还未亮就起床哼哼呀呀唱京剧做家务是要闹哪样

胡小涂掀起被子盖过头,不料却被身后的男人扒拉下来,梦呓一样地呢喃,“蒙头睡对身体不好我去跟她说说”说罢任以行迷迷糊糊地翻身下床,深一脚浅一脚地踱出屋子。

五分钟后,任以行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见那个老太婆安静下来,紧皱着眉逼着自己入睡的胡小涂听到屋外的厉声尖吼,以及她男人低声下气的软语讨好,心口窝再次憋闷起来,窝囊,憋屈,更心疼任以行,他一会儿还要上班,一晚上才睡了几个小时,睁开眼就得继续斗争,她听着都觉不舍。

胡小涂气得翻了个身,这个家还叫家么这老太婆把她当成什么了自己儿子左右为难她不知道不心疼还是说她非得逼着任以行做出个选择,要么断绝关系跟媳妇儿长相厮守,要么换了秦韶飞当她儿媳妇从此天下太平

胡小涂头疼欲裂,一晚上没睡好,加上一大早的噪音轰炸,整个人都快要被折磨疯了。她算是明白了,自己不打败秦韶飞在老太婆心中的地位,她的婚姻是别想长久了。

胡小涂紧了紧眉头,看来她真的得借跟老太婆朝夕相处的机会,好好打个胜仗。好在任以行及时赶回来安慰窝在床里生闷气的小丫头,“老婆,对不起”

胡小涂挣扎着掀开眼帘,又挣扎着扯了嘴角笑笑,任以行有多爱自己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若是她也跟着添油加醋闹脾气,岂不是嫌日子过舒心了故意犯混

胡小涂伸出小手抓住任以行的大手,覆上自己露在外面的耳朵,憨憨一笑,“这样就好了,老公,陪我再睡一会儿”

男人笑,眸子里渐次弥上不可名状的光泽,他欺过身子吻上胡小涂的唇,在她嘴里含糊道,“老婆,现在做吧,正好老太婆在楼下闹,顾不上咱们”

困得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的胡小涂懵懵地点点头,翻个身平躺过来,闭上眼欲继续补眠,“嗯你上来吧快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邪恶地问一句:他俩到底睡成了捏还是没睡成捏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不在屈辱中爆发,就在妥协中灭亡,到底是爆发还是灭亡,你们继续猜猜猜~上一回的选择题,很多姑娘都猜对了呦~这一回捏

不霸王的好孩纸们,告诉我下一期番外or剧场想看神马~俺找个良辰吉日码来~

霸王木有下一期番外看,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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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 关于初战

清晨的几缕阳光淡淡地洒进屋子,投在两具紧拥在一起的身体上,男人肌感,女人线条完美,此起彼伏间,偷偷散发着荷尔蒙交融的味道。

两个人的身上都似盈了一层光晕,衬着窗外蓬勃的朝阳,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热血沸腾,却又岁月静好。

任以行的火热顶在胡小涂的入口,她却依旧闭着眼,困意太浓。任以行啄了啄胡小涂的唇,声音暗哑,“老婆,我要进来了”

“嗯”胡小涂略微抬了抬身子,好方便他进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咣咣”两下砸门响,任母气喘吁吁地撑在门边,“以行,告没告诉你们前三个月不能亲热立马给我分开早上我要喝豆浆,儿子,快去给妈买”

胡小涂依旧闭着眼,面无表情,一丝一毫的脾气都没有。任以行狠垂了下床,翻身下来,声音里的暗哑还未褪尽,“妈,我这就去”

任以行走后,整个屋子才算彻底清净下来,京剧不再,噪音不再,就连剁菜板的声音也减小不少。胡小涂不无诧异,老太婆突然转了然而她却顾不得思考那么多,赶紧拉了被子蒙过头,继续补眠。

沉睡之前,胡小涂的脑子比谁都清醒,比起跟任以行的搏,跟老太婆的这场恶仗似乎要更重要一些

胡小涂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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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 关于期限

在这个热闹嘈杂的酒吧里,这一隅算是最清净的地方。严序抽走熊盼盼刚掏出来的烟,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画着小烟熏的女人乖乖地坐回座位,捧起眼前的苏打水轻啜。

严序又冲熊盼盼使了个威胁般的眼色,见那丫头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却很听话地把烟盒交给自己之后,男人转过头对着一旁愁闷烟的任以行,“啧啧,瞅瞅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悲愤。”

“滚”

严序依旧不怕死地凑上前,“多久没睡了”

“半个月。”

严序手一抖,杯里的酒差点洒出来,“哥们,你还能撑下去不用不用我给你俩提供个地儿”

任以行眸中带刀地瞥了严序一眼,“不是地儿不地儿的问题,现在是只有我一个人着急,那丫头跟没事儿人似的,这回被老太婆一监视,更是逃避责任到理直气壮了,敢情就我一个人在这瞎着急。回头我得催催我家老爷子,再这么耗下去准是全盘皆输。”

任以行气,很气,浑身能装气的地方都快胀满了。本以为偷偷录下这丫头愿意为他生两个孩子的证据,在妇产医院挂号要贵宾房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结果生孩子的必要步骤都不被允许,他还偷着乐个屁啊。

严序看着任以行越来越黑的脸,觉得非常有必要换个话题,以免惹着此刻如饥似渴的禽兽,于是换了副神色,正经道,“查出来了”

任以行灌了口酒,“妈的,维生素片和钙片里装的全都是避孕药。”

熊盼盼“噗”的一声笑出来,却被严序冷眼吓回去,能让任以行爆口的事绝非一般事,严重等级堪比刚被胡小涂拒婚那会儿,兄弟几个没少挨他骂,尤其叶寒那个骨头贱嘴巴欠的主儿,险些吃拳头。

熊盼盼摆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觉得小涂姐太厉害了任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对不起”

任以行倒不生气,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难得舒展开一点,“哎,你们女人对于生孩子这事儿,都是怎么想的”

熊盼盼思索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小涂姐怎么个想法,反正我是不想要孩子。”

严序不动声色地瞥了熊盼盼一眼,有种口被巨石堵了喘不上气的感觉,这熊孩子没事儿瞎说什么呢,你任大哥现在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逮着哪个说错话的人就是一通臭骂你不知道么再者经你这么一说你小涂姐还有生还的可能么。

严序频频朝熊盼盼使眼色,熊盼盼看了严序几眼,干脆利落地无视掉他一脸的郁结,继续摇头晃脑道,“按我们新时代女的想法来看,生孩子弊大于利。

第一,身材走样,松弛,严重影响夫妻生活质量,更甚的是,这将发展成为离婚的导火索,而这也将延续到下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就是离婚之后孩子的归属权,轻则反目成仇,重则上法院打官司,赔钱赔感情;

第二,孩子的抚养成问题,我们女人不可能放弃事业来照顾孩子,一旦遇上些不顾家的男人,想把我们女人当成孩子的工具,没门。

第三,在家庭战争到来的时候,孩子极易跟我站在敌对的阵营里,这将严重降低我们女人跟男人斗争的战斗力。”

熊盼盼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言毕,她含笑点点头道了声谢,环顾一周,却发现任以行和严序均呈迷茫状。

熊盼盼突然觉得状况有些不对劲了,她胆虚虚地轻声问,“任大哥,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两个大老爷们的思绪还停留在“松弛”这四个字上,严序最先抽回神智,拍了拍任以行,清咳一声,“咳,那个,以行啊,你想不想再喝一杯”

任以行愣愣地点头。

严序扯着嘴角笑了笑,转脸对着熊盼盼,“熊同学,帮我跟你任大哥再拿两瓶酒。”

熊盼盼成功被支走,严序赶忙朝任以行凑了凑,“哎哎,回神儿了。”

任以行甩了甩头,“不是,你说小涂她也能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不过要真是这么想的话嫂子可真不容易,为了你瞻前顾后的。”

“”

“”

“生完孩子后真能松弛”

“你真猥`琐龌`龊不过我觉得那孩子唬咱俩玩也说不定”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胡小涂伸了个懒腰,爬下床在日历上划去一天,笔尖点着日期一天一天往前数回去,胡小涂顿时瞪大了眼,十五天了她十五天没跟他做了怪不得浑身难受要命

不是不是,胡小涂甩了甩脑袋,什么做不做的,猥`琐,龌`蹉胡小涂皱了皱眉,老太婆在家待了半个月了

胡小涂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当初任以行承诺她老太婆半个月之内肯定走人,可到现在了一点迹象都没有,无情被禁`欲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也不能每天都装模作样地支起画架画上一幅画,再穿上芭蕾舞鞋跑到客厅里扭腰伸腿吧

胡小涂耷拉着脑袋挪到梳妆台,偷偷拿出严序给她的几幅画,一张一张被老太婆拿去观摩,她现在手头已经所剩无几了,本不知道还能再撑几天。

虽说自己这一番折腾下来小有成效,虽然不能说让婆婆彻底地不可救药地喜欢上自己,但起码让她明白了自己也非无能之人,跟秦韶飞那豪门千金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胡小涂勾了勾唇,如今老太婆的言行人前人后趋于一致,任以行不在家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颐指气使,她做饭的时候还进厨房给她打下手。

胡小涂点点头,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上发展,可这些趋善现象的背后,都隐含着一个她绝对不能忽视的问题前提,目前所有改变的前提是,她胡小涂怀孕了。

显然这是一个假命题,压儿就不存在的事儿,现在倒好说,日子再一久了,让她怎么瞒下去塞棉花揣枕头

得了吧,老太婆那火眼金睛的谁能骗得过让她知道了实情还不得立马给她扫地出门。

胡小涂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扫地出门离婚若是真给老太婆惹急眼了逼着他们离婚

胡小涂的心绪顿时堵上几分,从来都憨憨一笑而过的她,头一回难受起来,她不要离婚,她想都不敢想这两个字眼。

胡小涂刚刚放晴的脸再次垮了下来,一手抚着口,憋的慌,喘不上气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反正就是难受,就是心里头不舒服。胡小涂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了半天,终于抓起手机打给任以行。

这边厢,利用中午时间跟严序来酒吧小酌一杯的任以行还在思索着松弛的问题,正沉思,手机猛地震起来,当真给他吓了一跳。

任以行一见是老婆来电,赶紧连声“借过”出了酒吧,稳了稳声色接起来,“老婆”

“老公”小丫头在电话里抻着嗓子拉长音,听得任以行心里一阵痒。

任以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几下,他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带暗哑,“乖,好好说话。怎么了”

胡小涂哼哼唧唧地磨蹭了几声,依旧捏着嗓子娇声唤着,“老公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舒服我心里难受我好像我好像想你了我要你陪我”

任以行拿开手机看了眼日期,眉头一皱,心里猜出了个大概,立马弯了弯眼角哄起来,“老婆乖,先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先把手头上这些事处理完立刻就回家,好不好”

“嗯”

任以行又哄了几句,听小丫头的声音依旧不见放晴,他嘴角的笑意更大,抬手又给严序打了个电话,“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严序一听急了,“怎么了,她俩打起来了”

任以行骂了句“乌鸦嘴”后掐了线,又跟单位请了事假,矮身坐进车里,勾着唇把车轰远。他的小丫头恐是也快要憋坏了。

路遇红灯,一脸春色的任以行挂上耳机,“爸,您再不给我妈领回家,下个月我就辞职,带着小涂出国,反正在国内我妈一时半会儿不会放过我们。

前一阵子小涂一个朋友就是因为情绪不稳定而小产,今后能不能再受孕都是个问题。爸,如果小涂再跟我妈相处一段时间,她的情绪指定崩溃,到时候延续香火什么的全都是奢望。

你们不为任家着想我管不着,我总不想跟小涂当丁克。”

任老爷子在另一头嗯嗯好好了一番,只要儿子不辞职,只要能把儿媳妇的情绪照顾好,只要他能开开心心地抱上大孙子大孙女儿,他就算拿牛拉也要把老婆子给拉回家去。

任老爷子跟任以行承诺了三遍,大致意思无非是三天之内一定把老太婆带走,并且要给她带欧洲玩一圈,一时半会儿打扰不到他们。

任以行弯了弯嘴角,声色却依旧严肃冷峻,“爸,任家男人的幸福,都指望您了。”

任以行结束跟老爷子的通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放肆,里面还隐隐透着一股邪气。他一路飞车开回家,没等进门就听见家里那个小丫头吧嗒吧嗒跑过来开门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佩服和羡慕那些可以一本一本写下去的姑娘,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关于未来的生活有很多不确定,但愿我可以继续走下去

麻烦亲们戳进来把我的专栏一并收下~以后我开新文你第一时间知道~╭╯3╰╮

65

65、65 关于委屈

“老公,你回来啦”大门应声打开,未及任以行过多反应,胡小涂便迫不及待地蹿出来,一把搂上任以行的脖子。

任以行好笑地吻了吻胡小涂的发顶,“乖,真这么想我”

胡小涂在男人怀里蹭了蹭,闷声闷气道,“想死了你再不来家我就要没命了”

任以行紧了紧胳膊,一脚踹上门,把小丫头揽进屋子,“真有这么夸张”

胡小涂从他怀里撤出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绝无半句戏言。”

任以行心里乐开了花,所谓好事连桩,大概说的就是他现在的状态。先是老爷子答应自己三天内把老太婆领走,再是这小丫头到了生理期的前几天,憋不住了于是卸下所有伪装过来缠着他。

任以行心中暗自苦笑,他又何尝不是憋到快要发狂他不仅生理上憋闷,心理上也不顺畅。任以行深知自个儿那爱管闲事的妈就是颗定时炸弹,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燃着了引线,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任以行不光要照顾好胡小涂的情绪,更要稳住老太婆,他虽不能让活火山变成死火山,但起码他要给她变成休眠火山,好歹先排除掉一些威胁,等小丫头真怀上之后,就算老太婆冷不防地喷发,他也不怕。

任以行探了探身子朝客厅里瞄,“妈呢”

胡小涂“嘘”了一声,跟她挤眉弄眼,“看电视呢。”说罢胡小涂就猴急地踮起脚想要吻上来。

两个人还在玄关处,任以行搂着怀里柔弱似猫的小丫头,忍不住低低地笑,腔都跟着一阵一阵地轰鸣,“怎么,今天不怕被我妈抓了”

胡小涂一听,立马僵了身子放平脚跟,气鼓鼓地盯着任以行,“你嘲笑我。”

男人笑,“没有没有,我哪敢。我只是老婆大人,能不能让我先歇口气儿一路开飞车来家,力不从心啊。”任以行佯装无奈,一脸歉疚,心里却暗自寻思着如何找个机会把她的避孕药全都换走。

胡小涂白了他一眼,“家里浴缸脏了,你陪我一起刷,我先去找围裙手套,希望你快点歇好。”说罢负气转身就走。

任以行及时拉住胡小涂的手腕,一脸不解,她柔声细语地在电话里嘤咛半天,进了家门又是搂又是亲的就是想让他刷浴缸

任以行沉了沉声音,“老婆,那种活儿可以找人来做”

胡小涂怒目圆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任以行,“恶俗懒惰大爷做派逃避劳动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你身上一丁半点儿都体现不出来我,鄙,视,你”

说完她手一甩,吧嗒吧嗒地跑进卧室,随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围裙和手套,路过客厅往浴室走的时候不忘跟老太婆打个招呼,“妈,待会儿我和以行一起刷浴缸,噪音可能有点大,您电视声可以调大一点儿。”

任母这几日对胡小涂改观不少,态度早已不同往日,见小两口准备亲力亲为做点家务,便也不阻拦,伸手勾过遥控器调大了声,“没事没事,你们忙吧,小涂啊,一定戴手套啊,还有当心别滑倒。”

胡小涂应了声好,便身子一闪钻进了浴室,匆匆几下穿好崭新的围裙,戴上刚拆包装的胶皮手套,一切收拾停当,她趿拉着拖鞋晃进客厅,转悠了一圈后在厨房找到了任以行。

胡小涂快步走过去,凑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你到底歇没歇过来”

刚把维生素和钙片分装好放回去的任以行险些吓出一身冷汗,他努力抚平声音里的微颤,勾了勾唇,“好了。”

胡小涂咧了咧嘴,戴着明黄色大胶皮手套的小手抓上任以行的大手,不由分说地就往浴室那边拖,“劳动最光荣。**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任以行一脸郁结地被拽进了浴室,“咣当”一声门板闭合,胡小涂一手上了锁,一手把盥洗台上的水龙头开到最大,任以行还纳着闷,胡小涂早已蹿到浴缸边上,可劲儿放水。

做完这一切,胡小涂勾着唇回身,眸中带媚。任以行顿时明白过来这丫头想干什么,不错,从前那个二呼呼的傻丫头已经沾染上了他不少的聪敏,作为一手调教她的男人,他很满意。

任以行内心狂放大笑了很久,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对待犯了错的小孩子不能姑息放纵,不给她个教训,她以后还是会想方设法地跟你耍心眼。

于是早已憋闷到难以自制的任以行故意板了脸,瞪大了眼好奇道,“老婆,刷浴缸你开洗手池的水干嘛”

戴着胶皮手套挓挲着手的胡小涂愣住,小嘴一抿,心里暗骂“大笨蛋”,然而碍于自己那点微薄的面子,她还是忍了忍把话吞了下去,改上一副歉疚的神色,“对哦,我忘了。”

任以行眸子紧了紧,很明显,小丫头失望了,连声音里都能听出哀伤的气息。任以行勾了勾唇,“不是要刷浴缸吗开始吧。”

胡小涂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一脸正色的老公,心里顿时难受到无以复加,他真就看不懂猜不透自己在暗示些什么平素聪明又狡猾的男人今天竟愚笨到连她都不如的地步

还是说真的只是她一个人心痒难耐了,其实任以行本就没觉得怎么样,都怪自己毅力不够把持不住

丢人,羞耻,被姓任的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后还不得被他嘲笑死胡小涂顿时泄了几分气,伸手拿过一旁的刷子,倒了几滴清洁剂,自顾自地踱到浴缸边上,蹲子开始慢慢地使劲儿地蹭。

女人中的怒火和欲火一股脑地撒在了纯白的大浴缸上,很委屈,很恼火,为什么她总是像个小丑一样在那么多明又世故的人中耍宝,为什么连那个最懂她最爱她的男人都不再理解她

“哗哗”的水声盖住了刷子磨蹭浴缸发出的沙沙声,更盖住了眼泪滴落的惊魂的碎裂声,胡小涂的小嘴一瘪一瘪的,背对着任以行兀自擦着浴缸,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地起伏,看在任以行眼里,隐忍许久的欲望和莫名蹿上来的怜惜,相互交织,狠辣地贯穿着男人的心脏。

任以行暗自倒吸口冷气,他本是想惩罚这个女人的,怎么到头来被折磨到的人却是他自己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任以行身子一矮,两手捞起蹲在一旁的小丫头,谁知怀里的人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拼了命地扭着身子不让他抱,力道大到他险些松了手。

胡小涂这一闹不要紧,本就压着火的男人再也不打算伪装下去。任以行大力扳过胡小涂的身子,三下两下脱了她的手套,解开她的围裙,掀起衣襟下摆,灵活的手指疯狂上蹿,单手解开她的衣搭扣,一个荒神的功夫,胡小涂的上身已经裸`露在空气里,一`丝不`挂。

胡小涂来不及遮挡自己的身子,抬了抬手,要遮不遮地,愈发诱惑。忙乱过后是片刻的宁静,任以行这才看清小丫头脸上的两行清泪,疼惜着看进她的眼,却早已泛红。

小丫头怯生生地抬眸,看着男人早已迷离模糊的眼,任以行心头一热,软下声色,语气却不乏责怪,“好好的哭什么”

胡小涂怔怔地看着一脸急切的任以行,想想他的不解风情,再想想自己的辛苦隐忍,眼眶一热,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

直到滚烫的泪凝在胡小涂尖削的下巴上,一滴一滴聚成大颗吧嗒吧嗒地掉到地面,她这才恍恍惚惚地回神,自己最近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为一点小事就难过成这样,眼泪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说掉就掉。

胡小涂抬手抹了抹脸,吸吸鼻子,冲着男人咧开嘴佯装欢笑,声音却早已抖得不成样子,“沙子迷眼了我没哭”

话音刚落,胡小涂略带颤抖的唇便被男人堵住,女人的牙关略微发抖,却在瞬间被男人撬开。他的温厚的舌搅进她的嘴里,她的小巧的舌也在他的疯狂掠夺下无所遁形,逃避几次之后,不仅被男人捉了去,更反客为主,主动地卷上他的温热,一起汲取着对方的香甜。

浴室内渐次升腾起一股久违的气氛,他们像是分别了太久的苦命恋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以再次相见。

眼泪凝在胡小涂的脸上,一滴滴缓缓下落,滑进男人的嘴里。任以行更加疯狂地攫取着,含尽她的咸咸的泪,似是含尽了她所有的悲伤。

任以行的两手游走在小丫头光裸的背,半分挑`逗,半分疼惜。他早把想要惩罚她偷吃避孕药而故意不跟她欢爱的想法抛到脑后,去惩罚,他才不要他的小涂受半点委屈。

任以行身子一矮,两手拖起胡小涂的臀,抱着她坐上盥洗台,一手顺势放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愈发聒噪。

胡小涂眨了眨眼,在她明示加暗示之下这男人才慢吞吞地开了窍,她很不开心,于是抬了手推开任以行的身子,别过头,“别碰我。”

任以行眸子顿时便得凛冽起来,看来自己的迟钝真的引得这丫头生气了,男人一低头,埋进胡小涂的颈项间,“老婆,真的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小糊涂会怎么回答

a不要死也不要

b要你敢不要

c

亲爱的管理员筒子以及各位专审姐姐们,这章么有哦~下章也么有哦~下下章也不会有哦~让乃们失望鸟嘤嘤嘤众人:拍屎这个废柴

各位妞儿们喜欢重口味咩在我这里如果得不到满足~那么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重口h文小天后“太后归来”强势归来鸟~这回她要讲述一个女人穿越到基佬横行的世界、苦苦寻求纯爷们宠爱滚床单的故事。来来,戳进来,跟着八号字母君有吃~咩哈哈哈~

66

66、66 关于劳动

任以行软语,“老婆,真的不要”

胡小涂渐渐地回过头,眸光微侧,落在男人埋在自己脖间的俊朗侧脸上,一遍遍地问自己,到底想不想要

方才还一脸怒气的女人此时已是一脸的绯红,她怎么会不想要,她她欲`求不满到快要疯了可若立刻缴械投降,岂不是再一次被这个男人耍的予取予求

任以行见胡小涂半天不说话,便知这丫头正在跟自己纠结,便忍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胡小涂细嫩的脖颈,声音愈发暗哑,“老婆,你若不要,我可就走喽”

说罢任以行撤出胡小涂的肩窝,作势离开。突如其来的空虚激得胡小涂一个激灵,她咬了咬下唇,心一横,伸手揽过任以行的脖颈,按上男人的后脑,身子跟着前探,下一瞬,润滑的小舌哧溜溜地钻进男人的嘴。

她的行动回答了一切。绵长的一吻迟迟不肯作罢,搂着男人辗转缠绵的胡小涂像是一只发了情的小野兽,温温软软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疯狂。

然而胡小涂的主动进攻并没给自己带来多少优势,她很快便被任以行占去了所有的控制权,男人的舌如强弓劲弩,瞬间将她的疆域夷为平地,他在她的温软里肆意地翻滚、搅缠,气势如虹,霸道而又不可抗拒。

胡小涂只剩嘤咛回应的力气,一波一波的窒息好似有只蛮横的手扼住她的咽喉,她抻长了脖子却依旧得不到想要的氧气,所以只有更加拼了命地吮吸着男人的唇,恨不得将他夺走的空气全都吸回来,还她一条生路。

两个人激战了很久,最后胡小涂只能软糯糯地靠在男人怀里,甘拜下风。他若想吸空她生命里所有的氧,那她则没有苟且偷生的权利。他于她,抑或她于他,似乎早就是生命中唯一的依靠,除却彼此,便是灭亡。

胡小涂在任以行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狂放又浪`荡的吮吸声充盈在耳畔,和进“哗哗”的水流声,分外刺耳。

暧昧的暖黄色灯光倾泻而下,胡小涂的身子正在迅速升温,屁股下的大理石台面却冰凉异常,女人皱了皱眉,趁着喘息的空当边扭身子边皱着眉嗔出口,“不舒服”

任以行会意,一把将胡小涂抱下来,扳过她的身子背对自己,食指一勾,轻松扯下了她下`身的最后一层遮挡。

男人的手不知何时已不满足于在胡小涂的背上游走,煽风点火的大手从后探过来,自腰间上移,掠上酥`,尽情地轻`拢慢`捻,五指所过之处,无一不轻微泛红。

男人的半搂半抱间,怀里的小人儿早已难`耐到不成样子,她咬紧了下唇不做声,此般隐忍却更挑起了任以行更为猖獗的占有欲与掠夺欲,她越不吭声,他手上的力道就越大。

两手撑在盥洗台上的胡小涂,像是被野兽玩弄于鼓掌间的小绵羊,任君宰割,丝毫不懂得反抗。男人吟着笑,一手还停留在她的高`耸,另一手却绕过她的小腹,略微下`探,钻进她的私`密。

女人的一声娇`吟惊醒了她体内所有沉睡了的羞耻感,胡小涂顿时涨红了脸,脖子难`耐地扬起,浑身的燥`热和口的憋`闷一同掺杂在一起,有苦难言。

胡小涂的面前是一面铮亮如新的梳妆镜,意`乱`情`迷中稍一抬头,两具一`丝不`挂的身子便映入眼

他的埋在她身`下的手,一抽一抽的贯穿像是穿透了她的灵魂,自己所有的伪装和忍耐全都丢盔卸甲。她的在他的抚`弄下微微变挺的双`峰,在他的揉`捏之下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另一边则白花花地轻颤着

胡小涂难为情地别过头,如此`荡糜`烂的画面,不堪入目,心跳加速间,且听男人埋在她的肩头低吟,“老婆,好小”

胡小涂怔住,下一瞬却被任以行猝不及防的狠`挑惊了一惊,她下意识地咬紧下唇之时,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回荡在脑海,真的小么

视线再次回到镜中,胡小涂仔仔细细地凝视着自己的身体,左看右看,终是忍着浑身的燥热开了口,“老公真的那么小么”

任以行勾唇,并不给她回应,抽出一只手,捞起胡小涂的一条腿,抬高,膝弯处折起撂在盥洗台上,下一秒,全`身而入。

胡小涂“啊”的一声喊出口,倒抽了口冷气后,抬眸定睛,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要多变态有多变态,对面的镜子里,不仅两个人的姿势一览无余,就连连结处都若隐若现。

胡小涂只觉眼晕,红着老脸垂下头,然而刚偷得清净不出三秒的光景,任以行的大手便抚上她的额,朝后一扳,镜中画面再次袭进眼眸。

胡小涂暗骂声“变态”,却只有暗骂的份儿,本不敢明目张胆,这个男人已然变态到不自知,她绝不可能给他继续犯病的机会。

再说了,不就是看么,观摩么,她没什么好害羞的,就当是看自导自演的爱情动作片了,live版,无码版,加长特惠版。

胡小涂像是被敌人关押的俘虏,被男人变着法儿的羞辱、玩弄,不知轻重地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半点怜惜的味道都没有。

胡小涂恨郁闷,很委屈,很烦躁。但她的情绪低落也只能留给自己,这个男人的情商已经降到了负数,她指望他就等于对牛弹琴。

暗自郁结的胡小涂如同狂风骤雨里的扁舟,随着风浪升落、起伏。男人一下又一下地狠`辣刺`挑,越来越让她难以招架,撑着地的那条腿更是酸软无力。

虚弱无力的胡小涂正欲开口求饶,任以行却先她一步捞起她的身子,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已置身蓄满温水的浴缸中,眼见男人抬腿跨进来,胡小涂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气若游丝道,“老公还要干干嘛”

任以行一言不发地俯身下来,捞起她的两腿,分开,挂上浴缸两沿,对准胡小涂`入的同时,吻上她咬得发红的唇,含着她的舌含混不清道,“刷浴缸啊”

男人在上,她在下。胡小涂死不瞑目般地看清目前的形势后,终于绝望地闭上眼,她永远都不要再试图激起这只禽兽的`欲,永远。

黑暗中的胡小涂紧了紧眉目,身下一波一波的猛烈撞击不知疲惫,更不知收敛力道,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好在疼痛都被温水悄悄缓解,肌肤间的频繁拍打中,激起层层水花,混进各色混杂的声音里,丝丝入扣。

浴缸另一头,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放着水,两个成年人占走了浴缸的大部分空间,眼看着水就要漫出来,胡小涂在颠簸中费力提醒,“水”

任以行微喘着点头,凶狠地再一次全部进`入,力道大到恨不得将她全身贯穿,被触到了那一点的女人却没有疼痛的惊呼,反而缄了口,轻咬下唇,吞尽恣意的呻`吟。

男人探手绕过她的身下,索着找到排水栓,打开,汩汩温水打着旋流出。温水很快散尽,胡小涂的身子直接抵在坚硬的缸壁,在任以行的冲击下,身子被咯得有些吃不消。

任以行看出胡小涂脸上的痛苦,起身,放下她挂在壁沿的两条腿,捞着胡小涂身子一同坐起,一同忙乱过后,胡小涂分腿跪坐在了任以行的腿上。

任以行吟着笑,声音暗哑却极具诱惑,“乖,坐下来。”

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胡小涂早已没了力气,她虚弱地摇头,“不要了”

任以行敛起神色,用沙哑的声音继续诱敌,“真的我本来想今天就给我妈送回家这样看来老婆,你不做,难道是想让我跟,别,人,做”

胡小涂受不起讽刺和激将,这一点不光任以行知道,就连她自己都知道,怎奈妒火实在是太强盛,加上近日来在老太婆面前装模作样小有成效,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胡小涂不能顾了婆婆却把老公给弄丢了。

他跟别人做跟谁秦韶飞啊呸

英勇顽强的早已成为俘虏的胡脱脱战士再次小强俯身,又挣扎着活了过来。她不仅活了过来,更力充沛饱满,干劲儿十足。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深吸口气,不就是干么她会。

胡小涂一咬牙一闭眼,身子凑上前,小手握住那突突直跳的坚`挺,抬了抬屁`股,对准,一口气坐下去。看着身下男人畅快舒然的脸,胡小涂决定再加把劲儿,干脆把敌军的高地统统占领,不给小三儿任何趁虚而入的机会,她身子一沉,全部没`入,好似顶到了她的腑脏。

胡小涂扬了脖子叹出口气,秦韶飞,老太婆,我赢了

激`情过后,方才在硝烟弥漫中纵横捭阖的胡脱脱战士终于战死沙场,瘫软无力地趴在任以行身上,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状如死尸。

任以行的周身也凝了一层水渍,不知是汗水还是洗澡水,昏死中的胡小涂伸了舌头舔舔男人前的几颗水珠,砸吧砸吧嘴,咸的,不仅偷偷弯了弯眉眼,原来他也好不到哪去,一样累出一身汗。

男人感受着那团温软的小舌在自己身上偷`腥,伸手捏了一把她的翘臀,“还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下一个文想看:

a欢乐文,熊盼盼vs严序

b欢乐文,秦韶飞vs严序

c欢乐文,苏蜜vs廖之予vs

70-75

70

70、70 关于回头

“你是不是真的对秦韶飞还有感觉”

正欲大肆进攻的任以行怔了一瞬,最后他欺上身子,决定好好跟这个丫头谈一谈,“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想法”

胡小涂窝进任以行的怀,“因为我一跟你提秦韶飞你的脸色就变。”

任以行叹口气,“因为我不喜欢你莫名其妙地吃醋。”

“我没吃醋你妈一直都喜欢秦韶飞一直都不喜欢我们在一起这我知道”小丫头的语气暗了下来,任以行听着心里也跟着一揪。

任以行当真的心疼。这是胡小涂第一次跟他谈起老太婆默认秦韶飞是准儿媳的事,任以行从来都没想过,更不敢想,他费尽心机想要瞒过去的事,这丫头却早就自己猜到了。

任以行正欲找些理由劝一劝,胡小涂却再次开口,“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离婚我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所以我才会很在乎你的看法,我想,是不是我的身材变好了,你就会更喜欢我一些,就不会离开我永远都不会”胡小涂喃喃自语一样地说着。

她把什么都说了,把自己的怯懦,无助,恐惧,还有对这个男人不可自拔的眷恋,全都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胡小涂眼眶微微湿润,趴进任以行的怀不再言语,她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稳健而有力。

任以行紧紧搂着怀里的小人儿,心中一阵酸楚,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原来她一直在默默地承受,原来她爱自己竟这般深。

任以行拍了拍胡小涂的背,把着她的肩退出自己的怀,四目相对,“小涂,我任以行既然把你娶回了家,就代表会爱你一辈子,不管有多少阻力,我都会不遗余力的去爱你。

你知道吗自从遇见了你,我的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每晚的梦里都是你。还有,我不准你做伤害自己的事,我喜欢的就是现在这个真实的你,听见没”

胡小涂红着眼眶怔怔地点点头,“你不嫌我小了”

任以行捧过胡小涂的脸亲了亲,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从来就没嫌过,我敢对天发誓。”

胡小涂瘪瘪嘴,伸手打掉男人绷紧的五指嗔出口,“谁要你发誓。”眉眼却偷偷弯了起来。

任以行乘胜追击,“老婆,答应我,不准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女人小脸一扬,“好啊,我答应你,那你也要答应我,把手机还我,并且,还我自由。”

方才还深情款款的任以行却迅速黑了脸,“不行。”

“啊”胡小涂眉头一皱,“你懂不懂礼尚往来啊。”

男人不管不顾胡小涂的怪罪,欺身不管不顾地吻下来,吮吸的空当露出几句含混的话,“老婆,先把该做的做了,再放你走”

经历了两次辞职大战的胡脱脱战士,终于在她顽强不懈和艰苦卓绝的抗争后,打倒了法西斯,取得了历史的胜利。

现在的她,日子过得舒坦的不得了,在任处的莅临和走访之后,aps翻译部的各位同仁终于想起胡小涂是谁的老婆,林姐姐也终于有了要给任太太特殊待遇的自觉。

于是胡小涂从前的朝九晚五变成了朝十晚四,而且也由一周双休变成了一周双工,五天工作日里剩下的三天均被某外交部官员叫走,美其名曰借用一下aps的人才。

林姐姐则善解人意地给胡小涂开了半个月的假条,直接塞胡小涂怀里,“小涂,任处长那边需要你,我们aps能够为外交部出一份力,也是我们的骄傲。小涂,一定要服侍好任处长,早日生出小宝宝也振振我们aps的威风。”

胡小涂忙解释,“林姐,我真的是去帮忙干活的,不是”

林姐姐把胡小涂转了个身推出门外,“小涂,产假我也给你请好了,加油哦。”

胡小涂嘴角抽搐了几下,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她怀孕唯有她自己不想正郁结,爱疯突然响,胡小涂顿觉心惊跳,生怕是姓任的在家里等急了,于是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胡小涂肝都快颤了等着任以行发怒,结果对方客客气气的,胡小涂暗自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任以行,然而这口气还没喘匀,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林嘉在电话里诚意十足,“小涂,我想见你。”

“可我不想见你。”胡小涂斩钉截铁。

“小涂,你听我说,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

“我想把莫茉吴追回来。”

胡小涂顶着一颗混沌的脑袋飘到楼下的时候,林嘉正堵在亮马河大厦的大门口,见胡小涂恍惚着走出来,急忙迎上前,“小涂,谢谢你肯见我。”

胡小涂眨了眨眼,兄弟,就算我不想见你,我出门也会被你逮住的好吧

林嘉一手揽着胡小涂坐进楼下的咖啡厅,开门见山,“小涂,这阵子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还是放不下莫茉吴,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我们我们死去的孩子,我我想让她重回我的身边,好好的弥补她。”

“你这负心汉决定洗心革面了”胡小涂没给林嘉留面子,一是因为他的确欠骂,二是因为,自己在拿他撒气。

胡小涂恢复工作的短短一周之内,任以行就找各种理由把她遣回家,车震地震桌震马桶震轮番上演,酒餍足之后拍屁股走人,去单位继续人模狗样地处理公务,徒留胡小涂一个人趴在犯罪现场装尸体。

胡小涂万分郁结,她不仅吃不消,而且有种被人当做充气娃娃的错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半点美感,似乎只是为了做而做。

更更让她愤怒的是,现在全单位上下都知道自己隔三差五“帮”外交部某处长的“做事”,每天上班几乎是椅子都没坐热就被任以行拎走,一周下来真正坐班的时间少之又少,而被众人艳羡和期待的外交部重任,就是回家圈圈以及叉叉,她愧对组织啊

胡小涂在心中暗自抹泪,但不管她怎么厌烦任以行的禽兽行为,有些东西就像毒品一样,一沾上瘾,再沾就无法自拔,多沾几次之后,就视之如命。

胡小涂暗暗给自己泼冷水以图浇灭心里那些乱窜的欲`望之火,不断警告自己,以骄奢逸为耻,知不知道,,念,可,耻

胡小涂暗自唏嘘,幸亏林嘉来找她挡住了她回家奔赴场的步伐,不然的话,自己多年的良好节就要被任以行那禽兽毁得片甲不留。

可是若是让任以行在家等太久,他会不会毕竟自己还是要回家面对他的,总不能在单位躲一辈子,不行,躲来躲去她都躲不过,要是真的给他惹急眼了

胡小涂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后果不堪设想,紧张间她捏了捏手里的咖啡杯,一口气喝光,放下杯子的时候抹抹嘴,“你不介意我点份蛋糕吧”

林嘉神情很不自然地帮胡小涂点了两份蛋糕,外加一杯冰激凌,胡小涂终于咧开嘴笑笑,埋起头吃得不亦乐乎。

被晾了很久的林嘉再次嗫嚅着开口,“小涂啊,那个,你看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胡小涂从甜品中抬起头,“啊,对不起我忘了。”说着胡小涂舔舔一嘴的油,“咳,其实想要追女人,很简单,用心就可以了。”

“用心”

“嗯,用心。服务员,一份蔬菜沙拉,一份水果沙拉,再续杯咖啡,谢谢。”

林嘉皱眉,对着桌对面大快朵颐的胡小涂关切道,“小涂,你工作也别太辛苦了,早饭一定要吃。”

胡小涂从食物中抬起头,“我一直都吃早饭的啊,今早吃的还是港式早点,小笼包我一口气吃了五个呢。”

林嘉嘴角抽了抽,默默看表,现在好像上午十点都不到胡小涂抽空抬眼瞄了瞄林嘉,“怎么,不舍得”

林嘉忙摆手,“哪有哪有。”我只是明白了为何有段时日不见,突然会觉得你身材臃肿了不是我错觉,真的不是。

胃口很好的胡小涂吃饱喝足之后,开始进入正题,她拿起餐巾纸抹抹嘴,“让你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容易饿,好像总也吃不饱

咳,那个,你想把莫茉吴追回来是吧,诚心诚意地跟她谈一谈,不行的话,死皮赖脸也行,反正这招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最重要的是,这回你要想清楚了,不能再出尔反尔了,莫茉吴已经被你伤的够深了,如果没经过充分的考虑,就别去霍霍人家了。”

林嘉想了想,万分肯定道,“我这次是认真的。”

胡小涂的表情有一刻的怔忪,果然之前跟自己的感情都是玩玩而已,不过也多亏了他的“不认真”,才让自己能够遇见那个她一辈子都不想离开的男人。

胡小涂感激地看着林嘉,决心帮他一回,“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你的真心,如果她不听,就当面跟她说,如果依旧不听,就说到她听为止。

女人都是软弱的动物,最受不住的就是男人的温柔和毅力,让她看到你的真心,你才会有机会弥补过去的一切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来问我小糊涂究竟肿么鸟,作者也不知道啊嘤嘤嘤,她就是胃口变大了啊嘤嘤嘤,尊地没有那啥啊嘤嘤嘤下一章,大爆发。

收了我,以后我开新文你第一时间知道~

推个文:一段斗爱的jq故事

71

71、71 番外之胡脱脱学车记

在任老太婆被任部长拎去欧洲旅游之后,胡小涂便恢复自由身,重回到之前朝九晚五的生活。

不过向来知廉耻爱面子的胡小涂决定一雪前耻,前一阵子被任以行骗到路边进行车震,已在她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痕。

耻辱就如那盘踞在清秀少女脸上的伤疤,突兀,狰狞,又恐怖。

良辰美景,胡小涂抓紧时机,趁着任以行色心大起的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老公,我想去学车。”

男人一愣,“有我给你当司机,不好吗”

胡小涂眉眼一弯,“老公,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嘛人家心疼”

任以行被胡小涂娇滴滴的声音激出了一身疙瘩,但直觉告诉他,这丫头在闷闷地耍心眼,于是男人沉默着,不置可否。

胡小涂急了,她只不过想为自己多添一条生存技能罢了,防止再次被骗车震都是其次,她的目的真的很纯洁很高尚的好不好

胡小涂看了看任以行一脸刚正不阿的神色,心下一动,提着小屁股蹭到男人怀里,茸茸的小脑袋拱进他的怀,有一下没有下地磨蹭着,嘴里喃喃道,“老公我想要为你做点事都不被允许我很受伤”

任以行感受着怀里小人儿如猫一样的柔软,本就心痒难耐的他更是难以自持,喉头一紧,没出息地投降,“好好,去学。但是有一点,练车的时候必须我陪着你去。”

胡小涂两眼一亮,从任以行宽厚的怀里撤出来,小嘴贴上男人的唇,说着含混不清的话,“老公,你真好”

任以行笑着点头,声音略微暗哑,“我好觉得我好,今儿就主动点。”

胡小涂像是打了血一样,连连点头。一记深吻作罢,小丫头跨坐在任以行身上,正欲提臀下坐,却突然停住。

胡小涂贴近男人的脸,正儿八经地问,“老公,我前几天看美剧,那里面一男主的小弟`弟被他女朋友给弄断了他们就是女上男下,你说咱俩会不会有事啊”

胡小涂话音刚落,便被任以行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男人喘着进入她之时,暗自忖度着,谁家的狗屁美剧没管好放出来霍霍民众,明儿个给那网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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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涂以最快的速度去驾校报了名,晚上回家之后开始一个劲儿地啃书本背理论知识。平常一回家就腻歪进任以行怀里的胡小涂,这会儿却一股脑地扎进三十米五十米一百五十米里,背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受了冷落的任以行很不舒服,几次想要潜进书房看老婆一眼的他均被屋子里的一记厉吼吓回来,且听小丫头在书房里振振有词,“考试通不过不光费钱费时,最重要的是破坏我的自信,影响我的心情,这样就会间接影响夫妻生活质量。”

说着胡小涂顿了顿,歪着脖子勾唇继续,“老公,你不想余下的一个月都奸`尸吧”这最后一句很管用,趴在门边往里瞄的任以行乖顺退散,撤回卧室拿出纸笔,慢慢回想,还有哪些地点哪些体位没有试过

胡小涂通过理论考试那天晚上,任以行在家烧了一桌的好菜,开了瓶好酒,准备好好的庆祝一下。人家学车都是能过就行,这丫头却像是终于逮着了一个考试机会大展拳脚一样,不考个满分无法证明她的聪明才智似的。

如此一来,足足被冷落了三天的任以行,觉得自己好像终于熬过了寒冬,迎来了明媚的春天,大喜日子太值得庆贺,男人乐得嘴角都快合不拢。

然而任以行的嘴很快就由上弦月变成下弦月,垮下来的速度好比塌方遭遇泥石流,迅雷不及掩耳

练车场外,戴着黑超站在凉处观摩自个儿老婆练车的任以行,眉头紧锁。同样紧缩眉头的,还有坐在副驾驶坐上的教练。

瞅着车像蜗牛一样压不动,教练急得一头汗,但又得掂量着话说,毕竟之前任先生给了他不少的好处,大致就是让他对他太太好一点,耐心一点。

教练这会儿终于明白为何任先生要提前给他好处,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在,他早就一嗓子吼过去,你丫二啊,我让你踩油门你特么踩刹车,耗了半天我以为车坏了差点跟总台报修

教练一想那几千块大洋,便稳住内心的火气,循循善诱,“油门,最右边那个才是油门,对,踩下去,别怕,踩下去。”

胡小涂俯身瞄了瞄脚下的踏板,仰脸冲着教练,“这不就是油门吗没反应啊。”

教练险些一口气没顺好呛到,这孩子的理论考试都是怎么通过的教练重重抚额,“小姑娘,你踩的那是刹车,看见它右边的那个踏板了吗那个才是油门。”

胡小涂盯着脚下踏板想了一瞬,终于恍悟着点头,任以行,你,死,定,了

那次同学会后,胡小涂被任以行横抱着塞进卡宴引起的一连串系花被包养事件,她已经大度地释怀了。名人是非多,这是苏蜜安慰她的话。

但有一件事胡小涂迟迟不肯原谅,那就是在此之后的车震。虽然胡小涂知道那是任以行使诈骗她,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被如此荒谬明显的理由蒙过去的踩着刹车说车启动不了她却没看出来,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胡小涂气鼓鼓地扭头冲教练,“我内急,今天先不练了。”说完胡小涂跟教练换了位置让他把车开到场边,自己急三火四地拔腿就跑。

胡小涂自副驾驶踏出第一步时,任以行便听到周身的唏嘘声,且听一青涩小男生不断感叹,“哇塞看那长腿好白好细好有型”

任以行脸一黑,但随即又听到了几个人吞口水的声音,另一陪女友来练车的大学生也在一旁赞许,“太正点了这要是给我当女朋友啧啧”

任以行口蹿火地看着自不远处跑来的女人,这才发现症结所在她今天穿的是超,短,裤练车穿超短裤那一坐下来教练不就

中都压着怒火的两个人极为默契地含笑相携走出练车场,回到卡宴里关好车门后,两个人一同黑下脸,一同开腔,“你个混蛋敢玩我”“把裤子脱了”

胡小涂最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让你把裤子脱了。”

胡小涂头一扭,又想车震没门。

任以行的耐渐次被耗尽,“我再说最后一遍,脱。”

胡小涂嗤笑着反驳,话中尽含讥讽,“别学绍谦哥哥,人家可比你帅多了。”

任以行的眉头拧得更紧,“绍谦哥哥,是谁”

胡小涂淡定回眸,“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把我当猴耍,就因为我分不清刹车和油门,你就利用我的天真无知来达成猥`琐目的,却还要我笑脸相迎做梦。

任以行的手覆在胡小涂牛仔短裤的纽扣上,“不说是不是”

胡小涂瞥了男人一眼,“呦,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稀奇,罕见。”

任以行彻底被胡小涂弄晕,这丫头是怎么了,练个车给脑子烧坏了学车其实不怎么累脑子的啊,不至于吧

胡小涂气得直哼哼,小手伸下去挪走任以行正欲解纽扣的大手,“这回你又想找什么理由嗯刹车启动不了还是油门刹不了车了”

任以行瞬间明白过来,低叹口气,身子压上来之时降低副驾驶的座椅,“老婆,那是个误会,你听我跟你解释”

解释

半小时后,胡小涂低眉瞄瞄趴在自己身上喘的男人,再抬眼怔怔地望着车顶棚,他的解释,就是用身体解释

胡小涂揉着自己被男人掐的青紫的大腿,疼得直抽气,这混蛋今天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任以行颇为疼惜地替身下的小丫头揉着,“老婆,对不起啊,我今天力道没掌握好,让你受苦了。”

老公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承认错误了,何况还是情动之时的自然反应,胡小涂便不能再追究什么,于是颇为大度地摇头笑笑,“没事没事,不疼。”

任以行勾唇点头,低眉细瞄她腿上的淤痕,嗯,不错,数量以及位置都应该足够让她光不了腿穿不了短裤了。

目的达成但心里有点内疚和不忍的任以行欺上身子,窝在胡小涂的肩窝呵着气,“老婆,以后逛街买衣服我陪你。”

胡小涂愣,有点不着头脑,“为什么”

“我觉得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尤其是逛街买衣服之类的,我应该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可是我不怎么逛街,都是网购来的啊”

“哦那等我给你充点值,有空的时候再陪你去商场看一看,毕竟咱俩好久都没一起逛过了。”

胡小涂一脸笑意,“老公,你真好。”

任以行含糊地笑笑,心里却暗自忖度,回去之后找个时间给这裤子剪了,再禁了胡小涂的账号,以后她的衣服必须由他把关嗯,就这么定了。

胡小涂此番学车,似乎只是让她明白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乖乖跑进禽兽嘴里的,其余毫无进展,非但没学会开车,反倒把自己的穿衣自由给搭进去了。

悔恨不不不,胡脱脱战士此刻还沉浸在老公的体贴和关怀中,感动得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饿了的孩纸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红烧啊亲,据说花花多的话亲妈会开大火滴~狞笑飘走~~~

72

72、72 关于爆发

“女人都是软弱的动物,最受不住的就是男人的温柔和毅力,让她看到你的真心,你才会有机会弥补过去的一切错误。”

说完,胡小涂勾了勾唇角,自己跟任以行的爱情,不就是这么开花结果的么他像个地痞无赖一样地赖上自己,装牛郎扮穷酸,他的演技不算湛但也不拙劣,但他就是靠着这份执着,水滴石穿一样地融化了自己的心。

胡小涂越想越感慨万千,于是更加着急回家完成两日一抽三日一的大计,便有些着急地催林嘉,“你不打我打了啊,你一个大男人追自己老婆还要我这个外人教你怎么说”

林嘉被胡小涂这么一激,当即拨了号,起初莫茉吴见是林嘉的号码便拒接,后来林嘉拿胡小涂的手机打,莫茉吴接起来后他便开始一通软语,莫茉吴又挂断,林嘉再次打过去,对方这回来连胡小涂的号码也拒接。

虽然胡小涂的心早就飞到了家里,心急如焚恨不得找个理由赶紧溜,但再着急都没用,所谓送佛送到西,她既然答应帮林嘉这个混蛋了,就得帮到底。

胡小涂干脆静下心来,看好戏一样地看着急得直冒汗的林嘉,她心里清楚,莫茉吴没有关机,就说明她还想给林嘉机会,这事儿还有希望。

胡小涂冲门外努努嘴,“出去打公用电话吧。”

林嘉一拍脑袋,言了句谢就冲出去,留胡小涂一个人在咖啡店里吹冷气,心情莫名变好,胃里的馋虫也跟着凑热闹,胡小涂再次招呼服务员,“给我来两个蛋挞。”

胡小涂吃完了蛋挞也没把林嘉等回来,她抹抹嘴起身,刚出大厦的门看见林嘉兴冲冲地跑回来,一把拥住胡小涂,喜极而泣道,“她终于答应见我一面了,太好了,谢谢你小涂。”

胡小涂怔怔地被男人拥在怀里,身子变得僵硬,她不好意思给这个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泼冷水,告诉他女人答应见你并不代表她原谅你给你机会。

胡小涂也不能表现出她的不耐烦,只有轻声提醒,“那个,林嘉,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林嘉却不顾胡小涂的不悦,又紧了紧自己的怀,“小涂,我真的太高兴了,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这事儿不管成不成,我都得好好报答你。”

胡小涂突然被激出一身的疙瘩,从林嘉这个渣男嘴里听到如此重情义的话,还真是罕见。

后来林嘉是被胡小涂两手狠狠推开才作罢,他松开搂着胡小涂的怀兴奋异常,边朝停车场走便回身冲胡小涂摆手,“小涂,祝我好运”

胡小涂嘴角咧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抽搐着回话,“好运,好运。”

经林嘉这么痴情一闹,,胡小涂回到家时已经离二人约定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胡小涂急吼吼地敲门,不管不顾地扯嗓子喊,“老公,我回来啦”

开门的不是任以行。

胡小涂愣住,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直视着她的老太婆,直觉有股暗涌的杀气正朝自己扑过来,来势汹汹。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抿抿嘴唇,扯着嘴角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妈。”

任母勾起一边唇角,“小涂,你可算是回来了。”

胡小涂抬眼轻瞄婆婆板着的脸和唇角努力勾出的弧度,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她战战兢兢地进了家门,狐疑着朝沙发里的任以行摆嘴型,“怎么了”

回答胡小涂的也不是任以行。

老太婆开门见山,“小涂,咱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你去哪了”

胡小涂一想这下完了,老太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上班,这会儿是该撒谎还是

“她去上班了。”任以行替胡小涂答了话,言语中不露丝毫惧色。

胡小涂胆虚虚地看了看沙发里一脸坦诚和无畏的任以行,再看看婆婆那整张都快扭曲成麻花的脸,心中一股苦涩上涌,老公啊,你得罪你妈当然不怕,因为你妈不能给你扫地出门,但是我怕啊,她随时都可能灭了我的身份换秦韶飞上位好不好

胡小涂忙朝老太婆走近几步,小脸乖巧地扬起笑,“妈,您别听以行瞎说,您听我解释。”

任老太太却一反常态,没有武断地拦住胡小涂的话,她大度地点头,“好啊,我听你解释。不过你想先解释哪一个”

“妈,您别给小涂吓着了。”任以行说着起身就要给老太婆捞起来,谁知老太婆脸一板手一挥,“呦,怎么着,为了自己媳妇儿竟想动手打你亲妈了是不是”

任以行一听就来气,“妈,您别小孩子气行不行小涂刚回来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质问,我只是想扶您起来您就说我要动手,妈,咱可不可以用成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胡小涂在一旁听任以行这么一说,心里又是一紧,老人岁数大了不能跟他们计较,较真了就真成了年轻人的不对,走到哪都说不出理来,更何况任以行一句“成人的方式”,这不明摆着暗指他妈在胡闹么

胡小涂频频冲任以行使眼色,最后实在没办法,干脆自己上前劝住任以行,“以行,少说两句吧,咱妈难得来家一趟,就别跟妈呛了”

胡小涂本是想劝,没成想却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任老太婆矛头一歪重回胡小涂身上,“胡小涂,你少来,我儿子还轮不到你教育。”

“我”

“妈”

胡小涂和任以行同时开腔,胡小涂无奈地说出一个字后再就哑口无言,任以行却是一脸的愤怒,眸中喷火地看着自己母亲,边看边恨自己,怎么就没狠下心来给这个老太婆关门外

老太婆轻笑一声,保养极好的脸冲胡小涂扭曲着怪笑了一下,“胡小涂,你看你老公这么护着你,你不觉得有愧于他么”

胡小涂彻底蒙住,“妈,您什么意思”

老太婆撇撇嘴,阳怪气道,“哎呦,装的可真像,无知少女啊你”

胡小涂不解,看看同样一脸疑惑的任以行,目光再转回婆婆身上,嗫嚅着,“妈,我真不懂您在说什么”

任母点点头,“好,继续装,你不懂是吗”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送到胡小涂面前,“胡小涂,证据都摆你面前了,你还敢说你是干净的”

胡小涂盯着任母手中的手机,屏幕里自己被林嘉抱得紧紧

胡小涂脑袋“嗡”的一下炸开,这件事跟任以行好解释,他一定会相信自己,但婆婆这边如何解释怕是她跳黄河里都洗不清,这下子更是助长老太婆逼他们离婚的念头。

任母一眼不漏地盯着胡小涂的脸,仔细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胡小涂深吸口气,“妈,就凭这个,您就怀疑我”

任以行见事态有些严重,便从老太婆手里夺过手机,看清里面一个男人搂着胡小涂后,眉头略微紧了紧,画面上的男人只留背影,分辨不出是谁,但任以行隐约觉得熟悉。

忖度半晌,任以行并未言语,他只是转脸看了看胡小涂,走过去揽住她的怀,轻声安抚,“乖,别怕,我相信你。你先回屋,这件事我来处理。”

任母闻言,嘴角抽搐了一瞬。她当真的没想到,自己儿子连问都不问,就这么给予这个丫头最大的信任。

任母竟像个小孩子一样觉得不服气,不行,这么大的事儿不能就这么平静解决,她横过身子拦住两个人往卧室走的步子,“胡小涂,你究竟是给我儿子吃了什么**药,竟能让他这么傻的信了你”

胡小涂不准备接招,她知道老太婆此番就是来掀风浪的,自己要是再跟她回嘴,说不准哪一下就要给自己冠上没教养顶撞长辈的封号。

胡小涂不理会老太婆那想要好好理论一番的嘴脸,转身回房,再不给她半点兴风作浪的机会。合上门的一刻,胡小涂嗤笑,不就是想让她离婚么做梦吧。

这边厢,硝烟暗涌的战场上只留老太婆和任以行二人,任以行给自己妈拖到一边,压低声音,“妈,您是怎么拍到的这是在小涂单位外面,您去那里做什么”

任母瞬间被噎住,自个儿老公在帮那个小丫头说话的时候,让她回想自己结婚那会儿,结果她就想到了要如法制一回,当年她婆婆是怎么对付自己的,她就要用在这个丫头身上。

可她也知道,任以行不止一次地提醒过自己,不准再找胡小涂的麻烦,任母顿时心里没了底气,但很快她又理所当然起来,梗了梗脖子嘴硬道,“我我是路过那里,无意中看到的。”

任以行了然地点头,最上却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妈,您是要去哪儿才会路过那里亮马河大厦属于内包结构,莫非您是故意想要去那里的办公场所转转,才会如此偶遇”

任母被任以行堵得一句话都回不上来,她羞怒,她愤恨,这结婚才一年的工夫而已,自己的儿子已经被那个女人蛊惑得不成样子了,日子要是再久一点,不还得连儿带妈一起当傻子耍

任母非但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变本加厉准备反咬一口。老太婆两只晶亮的眼睛里写尽奸诈狡猾的光,她瞬时恢复过来自己的气势,清了清嗓子,“以行啊,我记得你说小涂早就怀孕了的,可她肚子怎么还不见张啊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日更,小虐怡情,受不了虐的亲可以攒上两三章一起

76-80

76关于协议

胡小涂被他这么一撩拨,身下顿时就再次不争气地“哗哗”流水,胡小涂又紧咬了下床单,莫非他真的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就算离婚了也不忘好好地调`情,补回第一次时没有做的前`戏

事实证明,胡小涂的主观臆断是错的,她再一次用自己的失败让自己清楚地认识到,她此生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负,太笃信。

任以行的舌在她的敏感处轮过几圈之后,便索着探进她的入口,温厚湿润的舌触上两片花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舔,胡小涂脖子一扬,叹出一口气。

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全身的每一处对她来说都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次碰触都像在不断地提醒着她,这是最后一次了,胡小涂,这是你最后一次拥有他。

胡小涂刚刚转晴的心绪再次布满霾,她已经跟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陌生人了,如果以后她想念他的怀抱了怎么办如果她渴望他的身体了怎么办

胡小涂的眼泪又湿了一层,男人的舌在她的内`里翻搅着波浪,却远远不够碰触到让她最惬意的那一点,贪婪如她,她想要更多,既然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干脆就彻底地死一回,今生不再留遗憾。

胡小涂伸手抹了抹一脸的泪水,擦干眼泪后小手下探,停留在了男人的发间,她按着他的头,又朝自己按了按。

不料男人却迅速撤出来,胡小涂身下一空,顿觉一阵不可名状的空虚,现在的她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渴望他的占有,她想要他填满她,不遗余力地塞满她所有的绝望与空乏。

任以行却勾着唇欺上身子,覆上胡小涂的嘴,舌头长驱直入,搅紧女人像是在汲取着甘露一般的小舌。一记痴情又绵长的吻作罢,任以行支起身子,“还要做吗”

一直在跟空虚作斗争的胡小涂渐次回神,情`欲已经被完全撩拨起来的她愣愣地眨眨眼,这什么状况这个男人把自己给弄得饥`渴难耐了,结果他却全身而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问她还要不要继续

胡小涂大脑当机三秒,这男人什么时候狠毒到这么不可理喻了,她果然是太高估自己了么

任以行见胡小涂两眼呆滞,作势起身,胡小涂一见男人的身子离开了床,忙抽回所有的思绪,胳膊一伸,抓住男人的手臂,“我要。”

任以行停顿一瞬,随即撤回身子回到她的身前,轻笑出口,“你不是说你不提供婚外情服务”

胡小涂羞愧地闭上眼,半晌才有勇气睁开,直勾勾地看着男人,抚平声音里的颤抖,字字清晰,“任以行,就算我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有朝一日你再娶,我也会不惜当回小三儿,把你睡回来。”

任以行心里一暖,恨不得立刻将身下的小丫头揉进骨子里,然而心中那隐隐的妒火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如果这个二乎女人再不调`教,早晚会把他给折腾死。

任以行板着脸,认真严肃,“求我。”

胡小涂心里一惊,自己已经都如此露骨地表达她对他的眷恋了,这臭男人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刚离婚就彻底的不待见她了,做个爱还要她出言相求

这不是在侮辱她是什么

然而生理上的痛苦究竟战胜了心理上的痛苦,任以行的技术太纯熟,刚刚把胡小涂舔`弄的身下湿了一片,亟待满足的身子却在瞬间迎来巨大的空虚,胡小涂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吞了口口水,很没出息地张了张嘴,“我求你要了我”

男人玩味着笑了笑,身子一低,再次回到她的两腿之间,长舌一探,轻舔一圈后含着一片花瓣呢喃,“没有诚意”

胡小涂的情`欲刚要冷却下来,却又迅速被勾起,浑身早已燥热如浴了火,她只好咬紧下唇,身子轻微扭动,“怎么才叫有诚意”

任以行嗤笑出声,抬起头,“答应我,以后不管我什么时候要你,你都要答应,并且主动。”

胡小涂轻微点头,“嗯我答应你不管你什么时候要我我都主动配合”

任以行淡笑,复又埋进她的入口,长舌深深探入,在她的内`壁肆意搜刮。胡小涂舒爽地嘤咛了一声,男人却再次停下动作,身子上移,覆在她耳边,“你还要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胡小涂已经被任以行的走走停停折磨得不成样子,她有气无力地点头,“我答应你永远都不”

胡小涂倏地睁大迷离的双眼,眸中弥漫的大雾渐次消散,她傻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回想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推了推正在她身下埋头苦干的男人,“唉,咱俩不是离婚了吗”

任以行暗叫不好,忙撤出一直辛勤忙碌的唇舌,凛着脸直视她,声音冷到冰点,“这么说,你是不想要了还有,离婚了我们依旧可以发生`关系,所以我说要你永远不离开我,错了吗”

说着任以行不忘狠弹一下她的粉嫩,胡小涂顿时心脏停跳一瞬,任以行继续在她的敏感上揉捏掐弹,胡小涂被折磨得呼吸都快不畅,最后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破碎着嘤嘤出口,“我答应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话音刚落,男人早就顶在她入口处轻轻磨蹭的火`热瞬间将她填满,胡小涂惬意舒了口气的同时,听见一个鬼魅妖邪的声音响在自己头顶,“老婆,好紧”

女`魔胡脱脱战士成功把任禽兽睡倒在了宾馆的大床上,她皱着眉在任以行布满汗水的背上轻轻画着圈,心中窃喜无比,原来这个男人也是舍不得跟她离婚的,离了婚还改不了口依旧叫她老婆,离了婚还依旧惦念着她的身体,哼,祝他一辈子都找不到新任,永远把心停留在前任那里。

缓过劲儿来的任以行微抬头,一口含住胡小涂的高耸,含糊不清道,“老婆,几天不见,你还是那么骚”

胡小涂轻蔑一笑,摩挲着男人的头发,语气轻松略带嘲讽,“任先生,你怎么又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小心今后总改不了口,惹自己妻子吃醋跟你闹别扭。”

任以行松口,攀上来盯着胡小涂的眼,认真道,“老婆,真生气了”

胡小涂别过头,有点悻悻的,“都说了你该改口了。”

任以行扳过胡小涂的脸,“老婆,我说认真的,回家吧。”

胡小涂冷哼一口气,眼眶却开始慢慢湿润,她被迫看向她的视线渐次模糊,声音也开始微微发抖,“任以行,你是不是嫌我卑微的还不够,所以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我

我承认,我是放不下你,或者说我本就没有办法放下你,但是我不是可以任你随便蔑视糟蹋的女人,就算我因为贪恋你而丢下自尊,但也不允许你的践踏。

任以行,我胡小涂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更不会像乞丐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只为了听到你施舍给我的老婆二字。

任以行,我胡小涂虽然丢了婚姻,但不会丢了自己的气节,我”

任以行真真地愣住,他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一通胡闹到底给这丫头带来了什么样的严重影响,任以行揽起胡小涂的身子,“老婆,对不起,我错了”

胡小涂一把推开任以行,翻了个身背对他,结果任以行再次欺上身子贴近她的肩窝,轻轻呵气,“老婆乖,你听我解释”

胡小涂一听任以行这话,一直压在口不发作的那股怨气急剧上蹿,这句话她跟他离婚之前就听够了,现在他又说这句话,有完没完什么都是慢慢解释,慢慢解释别他妈离婚啊

胡小涂猛地回身,跳到床下翻出任以行衣兜里叠的整整齐齐的那张纸,展开,高举到他眼前,声色尽是愤怒,“别他`妈在我跟前婆婆妈妈了行不行你他`妈给我看清了,我已经跟你离婚了,离婚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我他`妈已经跟你离婚了你现在再他`妈说什么都没用了,没用”

任以行怔怔地看着胡小涂像头愤怒的小狮子,吼得小脸都跟着一阵泛红,脯也一鼓一鼓的,她大喘着气,就那么寸缕不着地站在他面前,然而他此刻却一丝一毫的邪念都提不起来。

任以行心里狠狠地揪了一瞬,他起身,一把箍住胡小涂的身子带进自己的怀,不顾小丫头的拳打脚踢和很没素质的骂爹骂娘,他紧紧地把她的脑袋贴在自己口,半晌才呢喃出口,“傻丫头,你真的没有看清楚自己到底签了什么”

三秒后,胡小涂倏地从任以行怀里撤出来,不会吧,这混蛋连婚后财产划分都写清楚了她不是贪他那点钱,她只是她只是没想到这男人真的绝情到禽兽不如的地步了

胡小涂近乎疯狂地从床上拾起离婚协议书,仔仔细细地读起来

夫妻协议

丈夫:任以行以下简称甲方妻子:胡小涂以下简称乙方

协议双方本着平等自愿、互惠互利、合作共赢、同奔幸福、共筑美满家庭的原则,于2011年8月26日,自愿签署本合同。

1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借口离开甲方超过二十四小时,例如离婚、离家出走、散心旅行等。若乙方违反此条款,甲方将剥夺乙方人身自由,惩罚时限按失踪小时数双倍计算。

2乙方必须履行其的婚内义务,配合甲方进行规律、和谐的夫妻生活,除月`经等自然原因外,不得拒绝甲方的任何`要求,且保证一周至少做四次爱,并且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乙方在上。

3乙方必须无条件信任甲方,不得对甲方的正常异往进行主观臆断、胡乱猜忌等,无需证据,但凡甲方有所察觉,即按违约处理。若乙方违反此条款,甲方有权对乙方施以一定时间的冷漠处理,冷藏期间乙方不得用言语或身体勾引甲方。冷藏时间视乙方的认错态度而定,一天至一周不等。

4乙方必须在三年内为甲方生育两子。

5乙方离开甲方视线单独活动期间,行踪必须定期向甲方汇报,时间间隔为一个小时。

6乙方离开甲方视线单独活动期间,必须保证手机畅通,两部手机必须同时带在身上,以保证甲方可以随时联系到乙方。如遇两部手机同时没电关机的情况,乙方或借用他人手机,或打公共电话,必须在十分钟内与甲方取得联系。

7乙方每日须向甲方汇报一天工作,尤其是与何人见面所为何事,其中重点对象包括乙方婆婆,乙方大学同学林嘉,甲方好友严序,甲方好友秦韶飞等。

8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剥夺甲方与其同床共枕的权利,即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将甲方撵至客厅书房等非卧室场所过夜。

9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对甲方实施冷暴力,即对甲方不理不睬、漠视甲方的拥吻、与甲方欢`爱时不做任何反应等。

10乙方须主动学习和研究s`m及角色扮演等知识和技巧,并定期暂定每周一次向甲方汇报学习成果。

11乙方必须习惯并接受甲方的早安吻,并配合甲方完成晨间床上运动。

12乙方必须服从甲方在夫妻生活方面的任何要求,其中包括调`情、勾起甲方欲`望等必要手段,如跳脱衣舞、打`手`枪、口`交等。

13乙方可以进行适当的休闲活动,但仅限于强度不大、对身体无损害的运动,不得为达某些目的而逞强。

14乙方可以利用适当的时间写小说,但每天不超过一个小时,且必须在20:00之前结束,20:00之后禁止写小说、聊天、浏览网页等。

15本协议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添、删条款均由甲方进行。

协议双方一致同意以上各条款。本协议以乙方生命为限,即日生效。

胡小涂死死盯着自己亲手签上去的墨黑签名,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一周最少四次,每个小时一汇报,生俩孩子,脱衣舞,口口口口口交

妈`的我靠cao你妹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糊涂对于这份令人发指的不平等条约,会做出如下决定:

a离婚,这种男人禽兽不如,倒不如赶紧离婚尽早脱离虎口

b瞄准时机一把撕碎,对于自己已经签字同意一事打死也不承认

c与禽兽和平谈判,商议修改其中某些条款

d有待姑娘们继续补充

77关于逆袭

胡小涂紧紧捏着手里的“夫妻协议”,气得手都快颤了,她愤怒地盯着一脸奸笑的男人,恨得牙痒痒,这货简直不是人,是渣

胡小涂的脑子“嗡嗡”直响,她按了按太阳,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平静下来,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胡小涂两眼一瞪,还等什么啊,赶紧撕啊难不成还要等着这个男人一式两份啊

胡小涂抬眼轻瞄一眼任以行,见男人还在惬意地笑着,丝毫没有防备,于是胡小涂眉眼一沉,以任以行平时脱她衣服十倍的速度,两手捏住纸张两角作势欲撕,电光石火间

“撕掉这一份,会有更苛刻的一份等着你,而我相信,你一定会再次签字的。”

胡小涂撕纸的手倏地顿住,妈的你还知道“苛刻”二字怎么写啊,那本不是苛刻好不好,是变态无耻下`流猥`琐龌`龊`荡&#

胡小涂腹诽完毕,开始眨巴着眼睛想正事儿,的确,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对于任以行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哪怕是用尽所有的卑劣手段,都会让她再次签字。

她从来就斗不过他。

胡小涂阖眼思考片刻,再次掀开眼帘的时候,同时也做好了决定,“好,我不撕,但是你先等我一会儿。”说完胡小涂跑去翻出纸笔,拉开凳子坐到写字台前,开始奋笔疾书。

任以行见胡小涂基本上是同意了夫妻协议,心情顿时大好,便蹭过来贴上胡小涂的背,“小骚妞儿,写什么呢”

胡小涂转身,单手指着任以行正色道,“离我远一点儿,我,还没有原谅你。”

任以行眉一皱,“协议上写了你不可以对我冷淡。”

胡小涂冷笑出口,“我就违约了,能把我怎么着起来,别耽误我正事儿。”

任以行见胡小涂言语里有几分认真,便悻悻收手不再骚`扰她,但依旧抻长脖子一探究竟。

半小时后

胡小涂捏着一张纸递到任以行面前,学着他的口吻,“字我已经签好了,只差你的。当然了,你可以不签,但是我不敢保证有朝一日孩子生下来会不会跟你姓。任以行,这年头想要离婚太容易,本用不着你的同意,你地明白”

任以行一副吃了瘪的表情,他的确很怕这个丫头跟他谈离婚,他也知道那所谓的夫妻协议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若是胡小涂真的不想跟着自己过,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够了。

为保婚姻,任以行只能无奈地接过来,皱着眉看下去,结果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胡小涂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见男人看到最后,还不忘凑到他身边吹吹气,“怎么样签不签不签我就去起草离婚协议。”

任以行一头黑线地睨了胡小涂一眼,再看看手里的协议书,顿时想死的心都有。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夫妻协议

妻子:胡小涂以下简称甲方丈夫:任以行以下简称乙方

协议双方本着平等自愿、互惠互利、合作共赢、同奔幸福、共筑美满家庭的原则,于2011年8月26日,自愿签署本协议。

1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借口离开甲方超过十二小时,例如离婚、离家出走、散心旅行等。若乙方违反此条款,甲方有权对乙方进行禁欲三个月的惩处。

2乙方必须履行其的婚内义务,照顾好甲方的各方面感受,在甲方月`经期间需要请假来家照料甲方的饮食起居,并且在入睡时按摩腹部,直至甲方睡着十分钟后方可停止。

3乙方必须无条件信任甲方,不得对甲方的正常异往进行主观臆断、胡乱猜忌等,无需证据,但凡甲方有所察觉,即按违约处理。若乙方违反此条款,甲方有权对乙方进行禁欲三个月的惩处。

4乙方不得逼迫甲方为其生子,需要在甲方心理生理都做好充分准备后才可考虑此问题。

5乙方离开甲方视线单独活动期间,行踪必须定期向甲方汇报,时间间隔为半个小时。若有违反,禁欲一个月。

6乙方离开甲方视线单独活动期间,必须保证手机畅通,若有甲方联系不上乙方的情况出现,禁欲半个月。

7乙方每日须向甲方汇报一天工作,尤其是与何人见面所为何事,其中重点对象包括乙方好友秦韶飞,甲方母亲等。

8乙方在于甲方同床共枕期间,若甲方有困意,乙方不得进行任何的动作,包括拥抱,接吻,抚`等,若有违反,禁欲两个月。

9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对甲方`冷淡,不得对甲方的主动献`媚佯装不理故作清高,若有违反,禁欲半年。

10乙方须认真学习如何做一名女王的乖小受,并定期向甲方汇报心得体会。

11乙方的早安吻及晨间运动不得打扰甲方的正常睡眠,必须在甲方完全睡饱且同意的情况下进行,若有违反,禁欲一个月。

12乙方须学习各种调`情手段,如跳脱`衣`舞,大`象舞,钢`管`舞等。

13本协议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添、删条款均由甲方进行。

协议双方一致同意以上各条款。本协议以乙方生命为限,即日生效

任以行嘴角轻微抽搐,通篇看下来,他只看到满眼的“禁欲”二字,好,不说禁欲,单说那什么“大象舞”“钢`管`舞”还有“女王的乖小受”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脑部结构诡异混乱的奇葩

任以行捏着协议书一脸郁结地看向得意洋洋的小丫头,“老婆,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胡小涂一把夺过来,“不签拉倒,留着劲儿一会儿签离婚协议吧。”

任以行立马揽住胡小涂,“好好,我签。”反正到时候我禁欲你也得跟着一起受刑

签完了字,胡小涂觉得平衡了,他会欺负她,那她就会两倍三倍地原样送还给他。任以行见胡小涂一直抿嘴偷乐,便决定趁着这丫头傻乐呵的大好时机解决下一件事。

男人轻轻揽过一脸窃喜的小丫头,“老婆,你看,这字我也签了,你的任何霸王条款我都答应了,你是不是也该照章办事,跟我回家了”

胡小涂歪着脖子想了一瞬,倒也是,虽然这个男人骗着她签了丧心病狂的不平等条约,但怎么说她也扳回了局面,至少这个男人承受的要比她多得多。

可是胡小涂皱了皱眉,“回家之前,我想先吃饭。”

饭店里,任以行端着酒杯,有点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对面的丫头,她的食量好像

任以行轻啜了口酒,“老婆,这几天平时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胡小涂咽下一口,“看书,看电视,吃东西。哎对了,我这几天发现我特别爱吃乌梅,话梅还有山楂片,你都不知道,我一看上电视,不知不觉就能吃掉半袋。”

任以行轻微皱眉,她果然过的很滋润啊不对,任以行的眸子顿时凛了起来,乌梅话梅山楂片这些东西她平时不是碰一下就要吐的么

任以行的目光再次回到胡小涂狼吞虎咽的吃相上,心跳顿时停跳半秒,不会吧他他他他真的要当爸了

任以行忙咳了咳,尽管尽了最大的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恙,却还是抖得直哆嗦,男人探了探脑袋,低声询问,“老婆嗯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胡小涂停下刀叉,大眼睛忽闪了几下,懵懵地摇摇头,“没有啊”说罢埋头继续切牛排。

任以行吸了口气,暗自嘱咐自己一定要淡定,他继续轻言轻语,“没有不舒服就好那个老婆啊,你最近会不会经常觉得困”

胡小涂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眉一皱,“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最近真的总是爱犯困。”

男人心里大声叫好,岂料胡小涂继续说道,“都怪我每天都看电视看到半夜,白天不困才怪呢不行,今晚不能再看狐狸演的电视剧了,熬夜伤身啊”

任以行就像是被浇了盆冷水似的,整个心凉的透透的,你没怀孕就算了,还大半夜的看电视连你老公想都不带想一下的,啊

深更半夜的你看苏蜜,看你妹啊,你不知道平时那个时候都应该是看着我的脸的么你乐呵的时候你老公还在急诊室抢救啊你懂不懂你老公在默默流泪啊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对苏蜜那丫羡慕嫉妒恨啊

胡小涂怔怔地看着任以行越来越黑的脸,心有戚戚地在他眼前摆了摆手,“唉,回神儿了。”

任以行的悲愤思绪及时被胡小涂拉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捏着酒杯的手已经颤抖到不自知,男人忙放下酒杯搓了搓手,扯着嘴角皮笑不笑,喃喃自语,“果然吃嘛嘛香,身体倍儿。”

胡小涂“啊”了一声,边起身边问,“你念叨什么呢”

任以行打了个哈哈,“没什么,你这是”

胡小涂抹了抹嘴,“去趟洗手间。”

胡小涂这一去,就像开闸放水,一发不可收。

78关于血检

胡小涂用一种看怪物的神情看着任以行,“你说我去洗手间干嘛,上厕所呗,难不成去催吐啊。”

任以行嘴角轻微抽搐,“催吐”他没兴趣,他仅仅对“吐”有兴趣

胡小涂白了任以行一眼,有点憋不住似的赶紧往洗手间跑,谁知任以行又跟着牛皮糖一样的黏过来,“老婆,你跟我说实话,我不管你是催吐还是怎么吐,总之你是不是去吐了”

胡小涂无力地垮下肩,脑袋也无奈地耷拉下来,“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吐啊,唉你快松手,再不去来不及了。”胡小涂说完就要跑,结果再次被男人大力扯住。

任以行声音一沉,声音里透着绝望,“来不及干嘛你给我老实交代。”

胡小涂原地呆立成石化状,这男人什么时候婆婆妈妈跟个老娘们似的了,厌烦中,胡小涂眉头拧成一团,“姓任的,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神经你再拉着我不放我就要尿裤子了。”说完胡小涂挣开男人的手,快步跑进洗手间。

任以行看着胡小涂消失的背影,心中那股即将当爸爸的喜悦也随之消散,希望后的失望,最绝望

任以行挫败地回到座位,郁结不已,他就是想当个爸爸而已,有那么难么正烦躁,严序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任以行无力接起,“干嘛”

严序一腔无奈,“快月底了,下个月初我就得闭关赶工,这之前找个时间出来喝一杯吧。”

任以行嗤笑,“你小子也有忙得抓瞎的时候啊,成,今儿多少号,下个月之前一定过去找你。”

“大哥,今天26号了,还有五天,五天以后我就足不出户当宅男了。”

任以行听着严序在那头一个劲儿地装可怜,心情更加郁,便没好气地驳回去,“行了行了,你那是为了你的事业,谁也没逼着你办画展。”

严序正欲开口骂这个没有丝毫同情心的衣冠禽兽,却再次被任以行的声音叱回来,只听任以行在电话另一头凛声逼问,“你说今天多少号”

严序被任以行吓得一哆嗦,抽风,这混蛋今天抽风了不跟疯子一般见识的严序撇撇嘴,“26号,今天是2011年8月2”

严序话还没说完,边听到聒噪的“嘟嘟”声钻进耳膜,他皱着眉看了看手机,他`妈的,跟我一惊一乍的,莫名其妙

任以行阖眼,冷静沉着地思考着,经期一向准确的胡小涂推迟了一天还没有来,虽然不能完全断定她就是闭经了,但怎么说这种可能也不小,加上她最近特别爱吃酸,胃口又大到出奇

男人紧了紧眉,心里那股刚刚被浇灭的想当爹的激`情之火卷土重来。任以行吸吸鼻子,看样子她并不知道自己有怀孕的迹象,要是让她知道了,事情就麻烦大了。

可他怎么才能知道她到底怀没怀

趁她上完厕所的时候偷偷把验孕探进马桶不行不行,一来不准确,二来这丫头又不可能如完厕不冲水,而且要是自己有反常举动,更会被她怀疑

任以行想的头都大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又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确认出来,不然这夫妻生活任以行一想就后怕,今天那么激烈若是一旦有个闪失他岂不是要自责死

任以行淡定闭目养神的外表下掩饰的是一颗焦躁到快要爆炸的心,他的当爹梦绝对不可以碎,绝对不可以

胡小涂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抬眼便瞥见堵在门口当门神的任以行。胡小涂的眉头又拧起一圈,这人今天是怎么了,恋`厕癖

胡小涂刚欲开口打趣几句逗逗他,结果男人先开了口,“老婆。“

胡小涂愣愣地应了一声,从他的话音里听起来,他的心情却不像她这么晴朗,但是也不郁,怎么说好呢胡小涂有点纳闷地眨眨眼,

81-85

81关于醒悟

任以行再次成功被呛着,他一头黑线地朝胡小涂的肚子瞄了瞄,欲哭无泪,孩子,爸爸对不起你,不该让你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受到如此前卫开放的`启蒙教育孩子,要怪就怪你妈还有,你爸爸我是一夜七次郎,本没有什么狗屁障碍

胡小涂伸手,男人一脸郁结的面庞,万分疼惜道,“老公,你以后不许自卑,这样我会很自责的。”

任以行身子一滞,随即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咳,那个咱们换个话题吧。”

小丫头一看任以行郁不再,立马扬起笑,屁颠屁颠凑上前,“好好好,换个话题,你想谈什么”

男人微一沉吟,淡笑出口,“来谈谈,是两个连着生,还是休息半年一年的再生”

胡小涂正式知道自己怀孕,是在怀上第三个月的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那一天,看过报纸上一则关爱女、题为“怀孕早知道”的报道,彻底震醒了胡小涂一直迷迷瞪瞪的神经。

怀孕初期表现:

闭经,即月经无限推迟check。

易倦怠,总犯困check。

尿频check。

`房胀痛胡小涂了,脸一垮,halfcheck。

恶心呕吐胡小涂继续回想,终于绝望地闭上眼,她怀上了胡小涂顿时情绪异常,开始在家里没头苍蝇一样地暴走乱窜,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真的怀上了多久了

胡小涂敲开书房的门,声音微颤,“老公,我要出趟门。”

任以行从文件里抬头,“出去干什么”

胡小涂绞着衣襟,“我出去买点东西。”

任以行起身收拾东西,“我陪你。”

胡小涂手比打住的姿势,“不用我自己去。”

男人皱眉,走过来气一沉,凛声逼问,“到底出去买什么”

胡小涂眼泪汪汪,“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如果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

任以行深吸口气,“好,注意安全。”

胡小涂小脸一扬,一溜烟地跑远,任以行无奈地换了套衣服跟出去,状如跟踪狂,小心翼翼探头探脑。

任以行远远看见小丫头身子一拐,进了家药房,他足足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胡小涂给等了出来,见她手拎黑色塑料袋,缩头乌状溜回家。

任以行赶在胡小涂之前进了家门,以超音速回到书房佯装工作,岂料胡小涂本就无暇顾他,只是来书房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后,哧溜溜地蹿进卫生间。

胡小涂坐在马桶上研究所谓的验孕,看好说明书,然后撒尿,然后盯着显示框两条线。

胡小涂眨巴眨巴眼,说不准是验孕坏了,于是她从塑料袋里发出另一个牌子的,重复动作,然后还是两条线。

胡脱脱战士绝不气馁,她一边诅咒那些厂家必然倒闭,一边继续拆封,继续盯着显示框

任以行候在卫生间外听里面的动静,却只听到一句句的咒骂,“破产,倒闭,关门大吉”

任以行眉头微皱,这丫头到底在捣鼓些什么男人不放心地敲敲门,“老婆,你在里面干嘛”

胡小涂手一抖,还没看清显示的几条线便条件反似的扔进垃圾桶,胡小涂郁结,还得再拆一个胡小涂便伸手去塑料袋里勾,结果了半天发现全用光了

任以行依旧在门外咣咣敲个不停,胡小涂无力翻翻眼皮,“我在拉屎。”

“这么久”

“我坏肚子了不行么”

任以行颓败摊手,“那你慢慢拉,我去给你找药”

胡小涂两手痛苦地顶着太阳,该找的不是止泻药而是止痛药生孩子痛啊

胡小涂从卫生间里撤离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胡小涂给苏蜜打了几通电话均转接到语音信箱,胡小涂最终无力垮下肩,带着哭腔留言,“狐狸我好像被姓任的给耍了

我好像要当妈了啊啊啊啊我要当妈了啊狐狸快点快点陪我去给孩子买衣服啊还有帮我设计婴儿房啊不行不行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一定要是女孩儿,一定是女孩儿”

任以行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耳朵贴上门板,只听小丫头在里面一口一个“一定是女孩儿”,男人眉头一紧,迅速翻出手机看了眼日期,略微一算,三个多月,已经到了非生不可的时候,也好,让她知道了也好。

于是任以行在门外轻声提醒,道貌岸然,“老婆,到底怎么了”

胡小涂慢吞吞地打开门,拉起任以行的手走进卧室,并肩坐到床上,然后胡小涂吸了吸鼻子,做好了一切准备后,终于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老公,我好像有了。”

任以行装模作样地尖叫出口,抱起胡小涂做惊喜状,“真的吗真的吗老婆你说的是真的吗”

胡小涂白了他一眼,一脸鄙夷地轻轻推开他,“行了行了,别装了,套`套上的洞是不是你扎的避孕药是不是你换的你都干了这么些事儿了再怀不上你就不仅仅是阳`痿的问题了,你的`子质量和数量都有问题。”

任以行紧搂着胡小涂的手顿了顿,他挪开胡小涂的身子面对自己,“老婆,你怎么知道的”

胡小涂坦言,“我妈告诉我的。”

任以行腿一抖,丈母娘,你这不是要害死我是什么

胡小涂深吸口气,“我刚刚把我怀孕的事儿告诉我妈,我很纳闷,我的防护措施做得那么到位,怎么可能怀上于是我妈就把除夕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任以行嘴角抽搐,丈母娘你个大嘴巴,将来孩子要是有一丁半点的问题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男人抚平颤抖的心脏,轻轻揽住胡小涂,“老婆,你也别生我气了,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欢孩子而且你前一阵子不还说,想要为我生一个孩子么你看这不正是天遂人愿么

老婆,咱也别计较对错了好不好咱快快乐乐地把孩子生下来怎么样”

胡小涂想了想,扭过头,“可是老公,我我怕疼怎么办”

任以行想了想,循循善诱,“老婆,生孩子是女人最光荣的事,而生孩子的痛,则是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痛。你应该坚强地去面对一时的疼痛,迎接未来无尽的幸福。况且一切有我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分担。”

胡小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不就是疼吗,我可以挺过去。可是”

任以行一听,再次提起口气,轻声询问,“又怎么了”

胡小涂继续垮下脸,“可是我担心我的生产力太落后到时候生不出来怎么办”

任以行差点破功笑出来,他忙调整好情绪,一本正经,“老婆,我可以陪你一起做孕妇,保证提高生产力。”

“要不你生”

“”

“我看我还是去给做掉吧”

任以行满脸是泪倒地不起,他软语一番她竟然还是这么个觉悟,太伤人了但是为了充分照顾到妻子的情绪,说白了就是让她亲自撞上南墙主动回头,任以行很大度体贴地牵起胡小涂的手,“走,我们去医院咨询人`流事宜。”

胡小涂感动得稀里哗啦,自己老公喜欢孩子都快喜欢疯了,结果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依然同意打掉孩子,如此爱自己的老公,她怎么舍得伤害啊

胡小涂小心翼翼地问妇科医生,“大夫,我老公阳`痿,我要是这回打掉孩子的话,以后他的`子质量会不会没有这回的好”

上一回便在任以行的紧逼之下坑蒙患者的妇科大夫一脸郁结,直截了当,“姑娘,你已经怀孕三个半月,没法做人`流了,要想堕胎,只有引产。而引产的风险非常大,你将极有可能终生不孕。”

胡小涂一听,吓得小腿直哆嗦,终生不孕,太可怕太可怕,要是打掉孩子落个不孕不育的症状下来,老公的阳`痿就算治好也无济于事,将来留着子没处撒,到时候再找个代孕什么的,顺带着再发生点奸`情,那她得多憋屈啊

胡小涂脸一黑,劈手直拍大腿,“不堕了不堕了,老公,走,回家生孩子去”

大夫惊悚地看着这个脑结构跟常人有异的姑娘,按着太阳,“姑娘,孕妇一定记得做,这几个月多补充些营养。”

胡小涂连连点头,“提高生产力嘛,这我知道。大夫,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大夫捋了捋额前碎发,“记得准备两张婴儿床。”

“为什么”

“为什么”

任以行和胡小涂异口同声。

大夫更加惊悚地看着这两个人,“双胞胎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胡小涂从医院出来到进了家门,一直哭丧着脸,双胞胎,双胞胎,双,胞,胎

胡小涂瘫倒进沙发里,“老公,我一旦生完了姐姐,没力气生妹妹了怎么办”

任以行皱眉,“为什么是姐姐和妹妹,而不是哥哥和弟弟”

胡小涂撇嘴,“孩子在我肚子里,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男人嘴角抽搐一瞬,生女儿也好,女儿像爸,至少智商方面不随妈。

胡小涂突然坐起来,“不对,生男生女你我都决定不了,主要取决于你的x染色体和y染色体谁更像你。”

“啊”

“奸诈狡猾霸道无耻,以卑劣的手段占领敌军高地。”

82关于肚子

胡小涂怀孕五个月后

任家有个怀着双胞胎的孕妇,这事儿已经闹得远近皆知,任部长乐得话都快说不利索,在电话里跟严参谋长可劲儿显摆。见多识广的严参谋长冷哼一声,“看好你家老婆子,别再给孕妇吓着。”

任部长这才垮下脸,扭头看看已被自己软禁了快两个月的妻子,心里有那么点不忍,于是放下电话凑近她,“老婆,咱再出去旅行一次吧。”

任老太婆身子一扭,“我要看孕妇。”

任部长好言相劝,“孕妇没什么好看的,脾气爆,相貌差,还是旅行去吧。”

老太婆闭目养神,只剩嘴巴继续交涉,“我就要看孕妇。”

任部长在电话里跟任以行进行双边会议,最后一致决定,孕妇只可远观,不可近身。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任以行照例被胡小涂牵着出门散步溜老公,这边厢,任老太婆被锁在一辆速前行的车子里,整个脸都贴上了玻璃,“老头子你看你看,好圆润好完美的肚子,一定是俩男孩儿”

任部长小心翼翼地开慢车,抬眼偷瞄一眼儿媳妇,面色红润,气色不错,跟儿子谈笑风生,于是吩咐老太婆拿出手机,“老婆,拍下来,让姓严的羡慕嫉妒死。”

隔天上午,盯着手机彩信看到出神的严参谋长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还是气不过,一通电话打给严序,继续催生,“儿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招,我要抱孙子,我可不能让姓任的得瑟那么久。”

严序正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赶画稿,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好好好,抱孙子,哪天我去找个小`姐帮你生个孙子孙女儿,一下全齐活了。”

严老爷子一听差点背过气,啪叽一声挂断电话,太可恨了太可恨了,随即掏出手机给任部长发短信:老哥,你要当爷爷了,说明你老了,我辈还年轻着。

任部长一看短信,抄起电话打给任以行,“儿子,这回生完之后继续生,听见没”

岂料这边任以行的语气听起来很沉重,任部长一下子就揪起心,“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小涂不舒服了”

任以行懒得解释,只简单说了句“没事一切正常”便掐了线,转身回房继续劝胡小涂,“老婆,我就是觉得不放心,要不去医院再查一查吧。”

胡小涂挺着肚子仰面倒进床里,“半个月前已经检查了,医生说没问题,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任以行一脸郁闷,“不是,老婆,眼瞅着你这肚子越来越大,我越来越害怕,当初不知道你怀孕,咱俩纵`欲过度会不会给孩子造成什么影响啊

人都说怀孕前三个月最关键,不能进行夫妻生活,可是咱俩在你刚怀上的时候就做了,而且还是两次”

胡小涂浑身脱力地看着任以行,“亲爱的,刚怀上你跟我做,孩子不是没流掉吗那就说明一切正常啊,那次莽撞的行为并没留下什么影响啊。”

男人继续担忧,“不行,一旦有什么影响,孩子终身受苦啊。老婆,走,再去医院好好查查。”

男人在胡小涂身边磨磨蹭蹭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最后大肚婆终于受不住了,“好好好,去医院,妈的老子肚子里装俩孩子都没像你那么没出息。”

医生一见任氏夫妇又来了,眉头微锁,“又怎么了”

胡小涂白了任以行一眼,“大夫,我老公怕我们的孩子有问题,所以让我过来做检查。”

大夫一头雾水看向一脸焦急的男人,“任先生,您为什么怕您的孩子有问题”

男人如实相告,“怀孕前三个月我俩进行过`生活,我怕对孩子有影响。”

医生憋笑,“肚子都这么大了,孩子正在健康成长,你们的那一次行为并没有造成错误啊。”

任以行继续做小媳妇状,“大夫,可我就是担心”

医生的耐已快耗尽,但依旧逼自己耐着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任以行想了一瞬,“我担心孩子的智商”

在一旁一直打瞌睡的胡小涂立马神了,听到“智商”儿二字后顿时暴怒,站起来就要走,“不生了不生了你敢嘲笑我的智商”

任以行两手拖住胡小涂,脸却依旧扭向医生,“大夫,真没问题”

医生义正言辞,“前三个月的`生活对孩子的智商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决定孩子智商的是基因。”嗯,基因。

从这之后,任以行除了贴在老婆肚子上跟孩子依依呀呀外,又多了项任务

胡小涂抚着肚子从客厅游离回卧室,脱了袜子扔任以行的枕头上,大喊,“老公我要喝水”

任以行戴着围裙一溜小跑进屋,端着温水凑上前,却无意中瞥见大摇大摆躺在自己枕头上的袜子,探过身子捏起来,“老婆,这”

胡小涂大眼睛忽闪几下,“咦怎么了”

任以行皱眉,无语。

胡小涂咧嘴一笑,“老公,我要看报纸。”

任以行点头,跑去客厅拿了报纸递给她,结果胡小涂手一推,“你念给我听。”

男人脸色微变,“老婆,厨房里还煮着东西,我先去看一眼。”

胡小涂点头,“去吧去吧。”

十分钟后,任以行回到卧室准备读报纸,却发现报纸被撕得稀巴烂扔在地上,男人微愣,“怎么了这是”

胡小涂扶着肚子躺进床里,惬意无比,“别跟智商低的一般见识您多包涵。”然后一手捻出水浒传,一手肚子,声情并茂,“李达手拿一把大爹”

智商事件以任以行的十封检讨书和十封忏悔信告终,重新得宠的任先生再次奔赴护胎前线,乐此不疲。

胡小涂怀孕六个月后,由于夫妻双方坚持不查孩子别,就算有很多任部长的勾腿跑来献媚,说是可以破例提前知晓,二人还是决定顺其自然,是男是女都是命。

但是此种坚持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婴儿房迟迟未动工,最后任以行拍板,“做两个,一男一女,到时候再改造。”

于是胡小涂负责起女孩儿房的设计,任以行负责男孩儿房,初步建好之后,胡小涂开始缠着任以行出去买婴儿玩具。

岂料任以行勾唇一笑,“男孩儿的我已经买好了,陪你买女孩儿的就行。”

胡小涂大惑不解,兄弟你的大脑太飞速了,你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情何以堪

任以行拖出一直埋伏在床下和衣柜顶的两大箱子玩具,胡小涂一看傻了眼,变形金刚汽车模型林林总总看花了眼,胡小涂皱眉,“你什么时候去买的你不是天天在家陪我么”

男人撇撇嘴,“你刚怀上那阵我就买了,这叫打好提前量,让孩子每天都睡在一堆玩具的上面,在母亲的肚子里也会开心,你没觉得他们一直很乖吗”

胡小涂茫然点头,刚怀上那阵她刚怀上那阵他就知道了胡小涂眼一瞪,这货太险了,太狡诈了,看来自己必须生俩女儿,要不将来一头大狼带领两头小狼晃悠在家里轮番耍她,她如何能继续蹦跶下去啊

胡小涂喃喃自语,“孩子踢我踢得轻就说明一定是女孩儿闺女你俩一定要替妈争口气灭了你爹啊”

胡小涂怀孕七个月后,婴儿房已造好,孕妇的肚子也越来越不安分,一直没遭什么罪的胡小涂开始觉得不舒服,躺在床上一个劲儿地直哼哼,“闺女你们轻点踢啊,妈受不了啊”

起初任以行没在意,孩子乱踢,说明健壮,但越到后来越被胡小涂喊的受不住,这回直接把孕妇送进了医院贵宾房,“老婆,咱提前住下,有问题就喊医生,让他们好好给你查一查。”说罢继续拎起字典,埋头苦查名字

胡小涂撇撇嘴躺下来,结果肚子又开始疼,胡小涂轻唤一声,“老公,疼”

任以行眉头一拧,迅速按铃,把医生护士全部叫来。几个人一通忙活后,对着万分焦急的任以行道,“没事,就是孩子太皮了。”

胡小涂没辙了,于是天天躺在床里肚子,柔声细语,“闺女乖,别踢妈妈了好不好妈妈知道你们是在表达对妈妈的爱,可是妈妈有点承受不住了哦。”

孩子继续踢。

胡小涂倒吸口冷气,继续,“乖女儿们,难道你们不心疼妈妈吗”

孩子继续踢。

胡小涂呈无力状,躺倒进床里哼哼着,“孩子,这样吧,妈妈问,你们来回答。如果妈妈和爸爸吵架,你们帮妈妈还是帮爸爸如果帮帮爸爸就踢一下,妈妈就踢两下。”

孩子很乖很懂事地嘭嘭踹了两脚。

胡小涂大喜过望,忙把在外面应酬亲戚朋友的任以行叫进来,“老公老公你过来,孩子能听懂我说话”

任以行跟一众亲戚朋友嘱咐最后一句,“孕妇情绪不稳定,为了大家人身安全,在这观望就行了。”说罢端着碗汤跑进来,胡小涂愣,“你不是在外面应酬”

任以行点头,“严参谋长夫人送来的汤,我就趁热给你端进来了。”

胡小涂喝下一口,砸吧砸吧嘴,示意他放到一边,然后按着他的脑袋贴到自己肚皮上,“来来,你听。”

胡小涂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听见没,孩子踢了我两下。”

任以行一头黑线,这女人不是明显找踢是什么,但抵不住好奇心,也学着她的样子捏嗓子开口,“好,爸爸也来问。你们喜欢妈妈还是喜欢爸爸喜欢妈妈就踢一下,喜欢爸爸就踢两下。”

83关于生产

“好,爸爸也来问。你们喜欢妈妈还是喜欢爸爸喜欢爸爸就踢两下,喜欢妈妈就踢一下。”

孩子很配合地又踹了两脚。

胡小涂暴怒,只差冲着肚子破口大骂,最后碍于门外有很多被拦住的前来探访的亲朋友好友,于是压低声音,“还没把你们生出来呢你们就开始吃里扒外没心没肺了啊

好,妈妈不生你们气,妈妈知道你们怕爸爸所以故意踢两下,我告诉你们,你们千万不能向恶势力屈服,现在如此,将来亦如此。孩子们乖,听妈妈的话有吃”

嘭嘭又是两下,胡小涂绝望地闭上眼,孩子们你们太爱妈妈了我太他`妈感动了tat

胡小涂预产期前两个月,涂女士终于被允许进入病房,但任老太婆依旧只能在门外驻足观望,望肚止渴。

对此胡小涂毫不知情,探望活动负责人任以行给出的解释是,涂女士可以指导她亲女儿如何生产,而任太太除了能把孕妇气得胆战心惊外,暂时想不出其他用处。

涂女士拎着各色补品兴高采烈地进了豪华大病房,营养品保健品堆了一地,胡小涂瞪着大眼睛握住涂女士的手,“妈,您这也太大手笔了。”

涂女士一挥手,“有一半是你婆婆的,她被以行关在门外不让进来,我就帮她带进来了。”

胡小涂看着背对自己调羹的男人,嘴角微抽,了自己的肚子,孩子啊,将来千万别跟你爸学,绝对不能有了对象就忘了亲娘,嗯嗯嗯,胎教很重要

涂女士见胡小涂盯着任以行的眼神都直了,忙碰了碰她,“闺女,就这么一会儿也不放过啊,天天看都不嫌腻歪。”

胡小涂忙抽回神智,白了涂女士一眼,自个儿老公越看越想看,怎么着,嫉妒胡小涂接过任以行递过来的银耳莲子羹,大快朵颐之后,砸吧砸吧嘴问正事儿,“妈,你当初是怎么把我生下来的”

涂女士沉吟片刻,“我一吼,你就出来了。”

胡小涂嘴巴继续抽筋,“妈,我肚子里是俩我害怕”

涂女士安抚着拍拍胡小涂的手背,“放心放心,闺女,我和你爸决定让你剖腹产。”

胡小涂猛摆手,“剖腹不行不行。”

涂女士不解,“小涂听话,剖腹产不遭罪。”

胡小涂依旧不同意,母女俩正僵持,任以行闻声走近,“我也同意剖腹产。”

胡小涂立马蒙了,怎么连自己老公都倒戈了她无助地看看涂女士,再看看任以行,为什么都让她剖腹产,不知道顺产的孩子身体好么

任以行走过来抚了抚胡小涂的发顶,“老婆乖,虽然顺产对孩子有好处,但是我真的不舍得让你受苦。”尤其是影响未来夫妻生活的质量

胡小涂瘪了瘪嘴,真感动啊真感动,可是剖腹出来的孩子一旦一旦智商比较低怎么办

胡小涂脸一板,“我就要顺产,坚决不剖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愿怎么生就怎么生有本事你们过来替我生,我二话不说随便你们怎么剖”

任以行无奈,“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

胡小涂牵了牵任以行的衣角,“老公,我怕将来孩子被同龄人嘲笑智商低我不能让他们输在起跑线上”

任以行深吸口气,输不输在起跑线上本不是剖腹还是顺产就能够决定的,这主要是取决于孩子遗传谁的基因

最后三个人一起陷进僵局,涂女士只说了句“你好好想想”便出了病房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涂女士同候在外面的任太太促膝长谈,共商国是:这双胞胎生下来后,到底谁看孩子

此问题一直持续了两个月,期间一直战争不断,双方均拿出有力证据证明自己才是看孩子的不二人选。战火生生不息,甚至错过了给孩子起名字这件大事。

于是闲下来观战观到麻木的任部长和涂爸爸开始凑在一起商讨,该给俩孩子起什么名,以及将来让孩子学钢琴还是拉小提琴,练书法还是学画画,练声乐还是学奥数

这边厢,静下来的病房里,胡小涂问任以行,“爸妈们都走了”

任以行将老女人们间的战火瞒下来,更将老男人们间对孩子未来的强行规划瞒下来,只能敷衍了事,“忙着给孩子起名呢。”

胡小涂突然被点醒,“对对对,起名字,我也要起名字。”既然孩子的到来是无

8-6-89完结

86番外之“医”冠禽兽上

话说在胡小涂刚认识任以行那会儿,她曾因为当时的时运不济而在爬十二楼的过程中崴了脚,下班后一蹦一跳地蹿进医院后,又被医生开的一张张检查单气了出来。

当时为柴米油盐折尽腰的胡小涂认为,崴个脚需要做核磁共振,是对西医本身的一种蔑视和侮辱,若是搁在中医手里,望闻问切一通后便可开药方,人家那才叫医术湛,拉风的很。

为此,常常忆苦思甜的胡小涂经常在任以行面前感叹,如今的医患关系当真的需要改善,尤其是西医,不要遇到患者就往各种仪器上塞,能凭人工解决的就人工解决。

于是在某个美酒佳肴下肚后的夜晚,任禽兽开始琢磨着使点坏,切入点即为胡小涂频频念叨的西医技术不如中医湛,以及进医院医生不动手全凭仪器解决。

是夜,任以行拉着胡小涂坐到床上,准备促膝长谈,“老婆,我很好奇,当时那医生都是怎么给你看的”

胡小涂想了一会儿,“碰了碰脚,然后就开始开各种检查单子。”

“庸医”任以行斩钉截铁,“老婆你等着,我来告诉你到底什么才叫合格的西医。”

胡小涂皱眉,“你打血了”

任以行起身走出卧室,不一会儿穿着白大褂风风火火地进来,脖间还挂着听诊器。他步至床前站定,“躺好。”

胡小涂暗骂一句“神经病”,但仍乖乖躺好,同时不忘琢磨,这货道具倒挺全的啊,看来是早有预谋了。胡小涂并不戳破,倒真想看看这男人能给她玩出什么花样。

任以行见胡小涂如此配合,入戏更快,装模作样问道,“任太太您好,我是您的主治医师,您叫我任大夫就可以了。您说您脚疼,请问具体哪个位置有痛感”

胡小涂眼一闭,“脚脖子。”

“怎么个疼法”

胡小涂胡乱朝下指指,“崴了,走不了路。就是疼,我哪知道怎么个疼法。”

任以行颦眉,“患者语言表达能力欠佳,建议在外科检查完后转移至神科。”

胡小涂眼一瞪,“神你妹”

任以行低头自顾自地在病历上划拉,“有暴力倾向,建议留院观察。”

胡小涂顿时被任以行逗得玩心四起,于是翻了个身,语调一变,开始哼唧,“哎呦疼啊医生蜀黍疼死伦家啦救命啊”

任大叔冷喝一声,“小萝莉你喊什么喊,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强`奸了你呢,闭嘴,小声点,疼也忍着。”

胡大萝莉佯装生气,“医生蜀黍你态度恶劣,伦家要去告你”

任大叔险些被胡小涂的嗲声嗲气吓出一身疙瘩,“伦家你个头舌头捋直了,不然拒绝看病。”

胡大萝莉瘪瘪嘴,“蜀黍你不要这么攻嘛虽然伦家就喜欢年上攻,但素你也不能这么腹黑霸道冷血嘛,伦家的玻璃心会受伤滴”

任大叔深吸一口气,不能崩溃不能崩溃,想玩医患奸`情的人是他,他把这小妮子的表演欲勾起来了,怪不得别人,他必须很男人地坚持把戏演完,嗯,或者说把戏做完。

任大叔忍下呕意,换上一副大尾巴狼般的笑脸,“好,那小妹妹你说吧,你希望我用什么态度”

胡大萝莉眉眼一弯,“医生蜀黍要在诊治患者的同时照顾到患者的感受,要温柔,要帮助伦家克福恐惧心理。”

任以行终于破功,他身子一低忽地压迫在胡小涂的上方,一字一顿,“你要是再学志玲妹妹恶心我,我就立马让你体验一把强`奸的快`感。”

胡大萝莉乖顺闭嘴,尼玛,强`奸的快`感,这一定是岛国医院

任以行对胡小涂的反应很满意,嗯,知错就改就是好小受。于是男人继续入戏,略作思考后微颔首,病人说要温柔地帮助他们克服恐惧,嗯嗯嗯,的确是个好建议。

任以行含笑点头,“好,我接受你的提议。”说着踱至床尾,一手捞起胡小涂的脚,另一手在她的脚踝处轻轻摩挲,“小妹妹,这里疼吗”

胡大萝莉只觉身子一阵麻,声音颤抖,“不疼”

医生紧皱眉,一本正经道,“小妹妹,我严重怀疑你的神经末梢出了问题,为了配合进一步检查,请脱衣。”

胡大萝莉眨了眨眼,嗯,医生蜀黍说的有道理,于是干脆利落地脱了衣服,浑身只留三点。她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大眼睛忽闪着看向任以行,“帅蜀黍,我脱好了。”请上。

医生很满意,勾着唇憋着`笑,继续诊察。

任以行重新捞起胡小涂的脚踝,手掌覆上脚掌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同时还不忘问诊,“什么感觉”

胡大萝莉气都快喘不匀,“帅蜀黍痒麻”

任以行轻叹一声,“病情不乐观啊,似乎是往上转移了。”于是手指沿着小腿上移,蜻蜓点水状拂过她如瓷样的肌肤。胡小涂顿时被惹得浑身像是过了道电流,酥麻又难耐。

任以行继续不厚道地问,“这回什么感觉”

胡大萝莉有气无力,“蜀黍麻”

医生眉头皱得更紧,“要么叫帅叔叔,要么叫哥哥,你自个儿选吧。”说罢舌尖一身舔上胡小涂的脚心,胡小涂倒吸一口冷气,忙夸张地求饶,“帅哥哥不要好麻好痒雅蠛蝶”

任以行险些笑破攻,这丫头也太能搞破坏了,不行,自己绝对不能笑场,要镇定,要有专业素养。于是任以行憋笑憋到肩膀微颤,但仍一脸严肃地演戏,“不妙啊不妙,估计已经坏到股骨了。”

一脸春`色的病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怎么办哥哥”

任以行暗啐一口,妈的,这丫头没事儿伸什么舌头,不知道他会难以自持地硬么

任以行一忍再忍,始作俑者是自己,这丫头配合他演戏值得嘉奖,要怪只能怪自个儿老婆骚`劲儿太足,做老公的亚历山大而已。于是被欲`火攻了心的男人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演,温软的大掌一路前行,游移到胡小涂的大腿上,辗转揉捏,“这回呢”

病人有点开始躁动不安,身子小幅扭动,医生见状深叹口气,“看来比想象得要严重。”于是只能加大力道。

男人的手在胡小涂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旋,女人被他抚`的一口气没提上来,不禁在心里暗骂,妈的,太禽兽了,专挑她最敏感的地方。

医生一本正经,“感觉”

病人睁开眼,眸中已然迷离到不自知,“感觉嗯很燥热。”

医生无奈摇头,看来病情已经转移到了心脏,于是冰凉的听诊器覆上胡小涂的口,装模作样地听了会儿心跳后,医生黑着脸,“心跳严重紊乱,不好啊。”

胡小涂吞了吞口水,男人覆在她大腿处的手不忘继续画圈,女人的呼吸瞬时有些不畅,她只好张大嘴喘气。医生见状深锁眉头,“看来肺部功能也出问题了。”于是听诊器又挪至前听不清楚。

医生叹口气,只好把听诊器伸进文罩杯,女人的高耸被凉物一激,身子轻微打了个颤,任以行的手掌略微碰触到一方温软,不禁喉结一动,当个医生太不容易了,容易把肾憋坏啊

捏着听诊器的手在罩杯里四下探寻一圈后,医生忧愁开口,“呼吸不均,看来心肺功能都有障碍了。”

医生起身写医嘱,怎奈检查时间太长,耽误了病情的诊治,导致患者昏死。胡小涂挺尸状直愣愣地躺着,嘴里呢喃,“医生哥哥我已经昏过去了快来救我”

任以行继续不紧不慢地下医嘱:心肺功能紊乱,需做人工呼吸来辅助肺部扩张及心脏复苏,同时应配合人工按摩缓解坏死神经。

胡小涂睁开眼,碰了碰任以行,“医生哥哥,我再跟你讲最后一遍,我已经昏过去了,别写医嘱了,救人要紧。”说罢眼一闭,腿一蹬,继续挺尸。

任以行脱了白大褂,露出里面的纯白棉背心,胡小涂偷睁着的眼里见到男人好看的身材不断地在眼前晃,索彻底睁开眼,“哥哥,我还要提醒你,你是来救我的,不是来吃我的。还有,救我之前可不可以让我一你的肌”

任以行一头黑线,“姑娘,你已经昏过去了。”

胡小涂一咕噜爬起来,两手一伸缠住任以行的胳膊,“不行不行,老公,太诱惑了,让我偷个腥先。”

男人憋笑,凛声责怪,“我不希望当花瓶,尽管我知道我的`体对你来说是种致命诱惑,但我仍然希望自己是实力派而非偶像派。”

胡小涂抓着任以行的胳膊啄了几口,“老公,你下次去健身的时候一定要带我去,太香艳了我猜你汗水横流的时候一定更养眼还有,老公,你不是实力派,你是实战派。”

任以行被老婆夸得两眼放光,男人本质开始探出苗头,不行,不能再拖了,做个爱还得来这么冗长的前戏,太不值。于是任以行扯走胡小涂的身子,“老婆,有点专业神行么,赶紧躺回去装昏,像一点。”

浅尝过滋味的胡小涂心满意足地躺回去,身子一扭摆成经典的芙蓉s型,重回戏中,“哥哥我昏倒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要误解人家在勾`引你哦”

只着背心和休闲长裤的任以行身子忽地欺下来,勾着唇,声音邪魅到了家,“小妹妹,闭上眼,这个时候的你已经昏过去了”

87番外之“医”冠禽兽中

只着背心和休闲长裤的任以行身子忽地欺下来,勾着唇,声音邪魅到了家,“小妹妹,闭上眼,这个时候的你已经昏过去了”

胡小涂听话地闭上眼,全身筋骨扭成匪夷所思的s型,然而她兴致勃勃地“昏死”过去很久之后,也没见男人有什么动静。

胡小涂有点急了,不会是她入戏太深,结果怪蜀黍抛下她,自己跑回去看岛国无`码版了吧胡小涂小脸一垮,多么香艳的一坨摆在他面前他都不吃,苍阿姨的能比她还要真实又唾手可得吗

大萝莉生气了,她不想玩了,“嚯”地睁开眼准备捞被子睡觉的她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惊讶之时,才感觉到任以行正在她脑后系带子,胡小涂伸手一抓,质地柔滑

任以行沉着一口气,“本医生的领带,乖,不准解开,不然不给你治病。”

胡小涂嘴角微扬,淡淡一笑,“不治拉倒,反正有的是帅气又威猛的医生哥哥排着大长队等着为我服务,随便挑出哪个都比你这个怪蜀黍好。”

任以行顿时觉得,他顺手拿来两条领带的决定是非常非常非常正确的如果在遇到患有神方面问题的病人不配合医生治疗的情况下,可以给予其适当的束缚。

于是胡小涂的两只手被以惊人的速度捞起来,再以赶着去超生的速度被男人用领带绑在了床头上。彻底沦为砧板上鱼的胡小涂心脏停跳一瞬,两眼一抹黑不说,手又被绑了起来,她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当真的恐惧至极。

胡小涂吓得大气不敢出,这变态禽兽连白大褂听诊器都能提前准备好,还有什么是不能准备的蜡烛鞭子还是麻绳

胡小涂艰难地咽下口口水,祸从口出啊一点也不假,她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才会口不择言地挑衅任以行的权威悔恨啊悔恨。

任以行覆在胡小涂身前,嘴唇紧靠着她的唇,却又不碰上,似有似无的距离一下子让胡小涂有点接受不了,她身子已然僵直,纠结不已。

任以行突然恨咬一口下来,含住她的下唇,含糊不清道,“知道后悔了”

胡小涂“唔”了一声,就算不想同意也没别的招,人为刀俎我为鱼,她哪里还有负隅顽抗的资本。

见状,男人的吻彻底覆下来攫住她的唇,正欲大肆进攻,不料一直乖乖任其摆布的小丫头竟忽然闭紧了嘴,脑袋一歪,弱弱地嘤嘤,“哥哥伦家已经昏死了嘴巴是张不开滴”

任以行勾唇,这丫头看来玩心很大,就算被蒙了眼绑了手也不忘进入角色。男人暗爽,“妹妹不怕,哥哥这就来挽救你。”

于是胡小涂继续摆s型,嘴眼紧闭,等待她的禽兽王子来占有她。任以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揉上她的,胡小涂刚想轻呼出口,却迅速被男人的唇堵住。

任以行的唇舌凶猛地探进她的嘴,疯狂地吻,拼命地搜刮,但仍撬不开她的牙关。

任以行暗骂,这丫头入戏也太深,难道真要让他做苦行医任以行只能抛弃最后一丝绅士风度,牙齿再次咬住她的唇,舌尖轻舔。胡小涂被这温软的触感惹得狠狠吸气,却恰好让男人钻了空子,他的舌趁虚而入。

男人的舌在她的口腔里狂野地翻搅着,吻技太撩人,黑暗中,胡小涂的所有感觉均被放大,每一神经都像是受到了他的刺激,蠢蠢欲动,于是也迎合上去,尽情地吮吸、索取。

任以行用近乎让她窒息的力道将她吻得浑身瘫软后,突然毫无征兆地把舌撤出来。胡小涂嘴里一空,顿时觉得不满足,她舔舔嘴角,他的味道依稀残留,却远远不够。

胡小涂难耐地等了很久也没把那温润的唇舌等回来,她终于按耐不住,张了张嘴,柔着声音娇滴滴道,“哥哥你在哪你怎么不要我了”

任以行俯视着女人欲求不满的样子,玩心更浓,见她的情`欲已被自己勾起,索一声不吭,只是若有若无地把他的唇在她的嘴角点一点,然后移开,再伸出舌头轻舔几下,接着再挪开

胡小涂被撩拨的有些受不住,这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就像是在挠她的心。胡小涂努力抬起身子,小舌头也不自觉地探出来想要探寻到他的踪迹。

任以行低低地笑,胡小涂却再也撑不住,暗暗咒骂,去他`妈的角色扮演,老娘都快抑郁而亡了,于是哀求的话中都带进了哭腔,“老公求你了不玩了给我”

任以行“嗯”了一声,谐趣道,“这么好玩,怎么能半途而废”说罢食指点上她的唇。

胡小涂顿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拼命含住,再也不松开。

任以行轻笑,“小妹妹,真骚。”

胡小涂不管不顾,小牙咬上他的指,含含糊糊地说着,“医生哥哥坏不给妹妹吃”

闻言,任以行的身子忽地欺上来,棉质布料紧贴在胡小涂的皮肤上,她本就敏感的身子被布料磨蹭着,顿觉不舒服,体内的燥热愈发明显。

无力可施的胡小涂又紧了紧吮吸的力道,谁知任以行突然狠心抽出一直含在女人嘴里的指。胡小涂顿时垮下脸,太他`妈的残忍了,竟忍心让她受这种折磨。

胡小涂孤苦无依地躺在床上直喘气,努力冷却由心脏传至全身每一个细胞的燥热感,谁知她的温度刚刚降下来,身子又是一个机灵冰凉的听诊器贴在胡小涂的脚掌,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痒,麻,酥,软。胡小涂受不了这种冰与火的碰触,最后只剩喘气的劲儿,想蹬腿抗衡都无力可施。胡小涂难耐地哼了一声出来,怎料任以行却凛声相告,“忍着,请配合治疗。”

胡小涂难受的只想哭,浑身却又软到本无法躲开他的魔鬼式刑罚,听诊器从脚掌缓缓上移,一寸一寸拂过她的小腿,胡小涂差点呻`吟出来。

胡小涂终于秉着一口气,动了动腿,一个劲儿求饶,“老公不要了求你了受不了了”

任以行不为所动,拿出医生的严肃态度,“良药苦口,尤其是物理治疗,非常需要你的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因为你的胆怯而放弃,会抱憾终身。小妹妹,听哥哥话乖”

胡小涂暗骂他一句没人,趁着男人讲话的空当缓过来些力气,于是两腿不安分的逃开了男人的变态听诊器。任以行脸一凛,看来两条领带还是不够用。

任以行无奈起身,揪住背心下摆迅速脱下,下一秒,大力捞回她的两条腿,手肘抵上小腿,两只手迅速用背心把她的脚踝狠狠绑住。

胡小涂如杀猪般惨叫一声后,开始像条美人鱼一样拼命扭动,嘴里还不停地哀嚎,“救命啊怪蜀黍你好坏救命啊”

任以行心满意足地看着被缚住四肢却仍卖力演出的小丫头,很好,不长记是自己老婆的最大优点,上一秒还在苦苦挨着的她,下一秒就又投入戏中,不错不错,神可嘉。

任以行阳怪气,饿狼扑食状,“小妹妹,哥哥现在就来救你”

胡小涂气的直哼哼,“哥哥个屁怪蜀黍不准你碰伦家伦家要等伦家的白马王纸”

任以行狞笑一声,“哼,没有白马王子,只有白马禽兽。要么从,要么死。”

胡小涂停止扭动,“咦,怪蜀黍,我不是已经昏死了么你喜欢奸`尸哇哦你口味好重呦”

任以行冷笑,“你要是敢让我奸尸,咱们就试点更重口味的”

任以行揪起胡小涂身后的枕巾,团一团,碰碰她的唇,稍微往里塞塞,被胡小涂厌恶地扭头躲了过去。男人的声音略微暗哑,鬼魅如妖,“小妹妹,我记得你刚刚嫌太痛苦了受不了是不是好啊,我可以往你嘴里塞毛巾这样再难受就可以使劲儿地哭喊,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哦对了,我再看看你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塞东西”

说着任以行虎口一张,整个手掌覆上胡小涂的下`体,手指隔着底裤,轻轻地在她的洞口徘徊,“如果这里面也塞进去点东西会不会更好玩嗯你说你想塞什么蛋还是酒瓶还是”

胡小涂忍住一身的恶寒,小脯气得一股一股的,妈的,没人了,这混蛋的脑子里怎么能装进这么可怕的念头

未免真的酿成s`m惨剧的胡小涂顿时乖了起来,“好哥哥,伦家这辈子只让你一个人上,请问哥哥是喜欢饭式叫法还是苍式叫法还是小泽式叫法”

任以行嘴角抽搐,肩膀抖动如中风,嘴上却还得憋着不笑出来。缓了好久,任以行重拾温柔政策,轻轻地吻上胡小涂的唇,“哥哥我只想要胡式叫法。”

胡小涂愣了一瞬,随即得令,如果手没被绑一定会敬个军礼。胡小涂酝酿片刻后,清了清嗓子,“哥哥,我要叫了,您听着”

任以行赶紧捂住胡小涂的嘴,“导演还没喊action,我还没呢,你叫个毛稍微提高点专业素养行不行”

胡小涂扭扭身子,一声标准的文艺腔呻吟出口,“嗯哥哥你还在等什么”

任以行一头黑线,劈手捏住胡小涂的下巴,胡小涂顿时疼得吸口凉气,方才的妖媚劲儿不见踪影。任以行略微满意地点点头,好歹止住了她的勾魂叫法,不然她再这么叫下去,保不准他真能来回婚内强`奸。

任以行揉揉她的下`身,不怀好意地笑,“哥在等你把裤裤湿透。”

88番外之“医”冠禽兽下

胡小涂羞得满脸通红,乖乖闭嘴,再也不敢胡乱开口,身子也老老实实的忍住不动,任以行淡笑,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任以行重新拿起听诊器,从胡小涂的膝弯一路上移,另一手也不得闲,爬上她的另一条腿,一同游走至大腿,最终行至并拢的大腿处时,任以行略微皱眉,语气不无惆怅,“小妹妹,你腿并的太紧,最敏感的地方哥哥照顾不到怎么办”

胡小涂低低地骂,“是你自己给我脚绑起来的,活该。”

男人否认着长叹一声,唇角一勾,一手伸至膝弯下抬高,然后给绑着她脚踝的结松了松,两手按上膝盖,朝两边一扒

胡小涂恨得牙痒痒,“你个变态。”

任以行心情很好,不跟小妮子一般见识,他的手和听诊器一起,钻到她的大腿,一轮一轮地画着圈,胡小涂终于憋不住吟出一声来,任以行听了很受鼓励,继续锲而不舍地折磨她。

胡小涂浑身都似爬满了燥热的虫子,抓心挠肝的,像是要把她的所有理智都吞噬掉。黑暗中的胡小涂抓不到任何希望,空虚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她只好艰难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却仍是得不到丝毫缓解。

听诊器在她的腿处玩够了之后,迅速贴上她的小腹,走上肚脐,顺着平坦一路前行,最后攀上高峰,在一处粉嫩上按压下来,轻轻地捻,慢慢地转。胡小涂终于放弃最后一丝想要隐忍的念头,无助又难耐的呻`吟鱼贯而出,身子也情不自禁地扭动着。

任以行看着身下女人动`情时的媚态,心头一动,头一低,一口咬下,含住她的另一处粉嫩,用温润的舌包含它,滋润它,逗弄它

女人又吟了一声出来,柔软早已变得,傲人身材惹得男人小腹一热,某处也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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