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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妙夺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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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人间四月

作者:蓝湖月崖

1娘亲慈爱

窗外花木茂盛,鸟鸣悦耳。

我懒懒地坐在软榻上,上身微微倚靠软榻边上的窗沿上,从放置在软榻的小几上捏起红梅悠闲地丢进嘴里,然後眯眼慢慢品尝著。

“砰!”了一声,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来。

“娘,你今日又是怎麽了?”我不用回头去看,也能知道推门进来的就是我的娘亲。

娘坐怒气冲冲地在我的旁边的坐了下来,她用捏著丝帕的白嫩酥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然後开始愤怒地叫骂道,“还不是那个小贱人!啐!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她怎麽惹到娘了?”其实这也不用多问,我也知道这次的事定又是跟父亲有关。

其实娘亲心地是善良的,唯一的短处就是她的性子太直爽了,嘴上常常藏不住心事,这样的个性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但是纵使是这样的她,却在府中十多年却依然春风得意,这其中的原由,任凭我想了十几年,想得脑袋都快破了也依旧难以想通。

“那个小贱人竟然当著全桌子的人的面唤爷给她夹菜,而爷竟然也不生气得真给她夹了!”她嫉妒的两只眼睛都发红了。

“娘,这有什麽好气的?”我依靠过去,帮娘顺了顺背,柔声说道,“这件事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

“爷都快把她宠上天了,还能是祸?”

我轻轻摇了摇头,提醒道,“难道娘不知道爹是什麽人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男子岂是一个女人能轻易摆布的麽?

“女儿你是说……”娘两眼发亮。

我连忙捂住娘的樱唇,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娘,这事只要心里明白了就好。”

“恩。”娘点了点头,笑颜又上了脸。

“娘,我想出府玩……”我把整个身子都依靠上她,晃了晃她的手撒娇道。

“前天你不是刚出去吗?”娘宠溺地轻点了我的头颅一下。

“娘,你也知道那是前天,昨天我都乖乖在家了。今日你就让我出去吧。”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晃了,要是再这样被你晃下去娘这把骨头都要被你给摇散了!”娘淡笑地回眸,“娘依你就是了,可是你要早些时候回来知道麽?”

“知道了娘,就知道娘你最疼我了!”我高兴地环抱住了娘的脖子。

“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疼你还能疼谁啊。”娘亲慈爱地拍了拍我环住她脖子的小手。

“谢谢娘。”我飞快地在娘亲的脸上亲上一口後,紧接著就快速地跳下了软榻,穿好鞋子後一刻也不肯停留地奔向门外。

“不要被人见著了,从後门出去。”

“知道了娘──”回答娘时,我的身影已经跑远了。

2楼里风波

今世我名唤百里殊,这个名是母亲给我起的。

若说起父亲,直到现在我也才远远地偷看过他数次。

“小姐,小姐,你今儿可出来了”肥韶打断了我的呆想。

“店里有出什麽事麽?”我皱眉,肥韶什麽时候变得如此毛躁了?

“小姐,今日来了两个公子哥,他们说著说著就一言不合的打起来了,毁掉了我们的大门和楼上多间包房,还吓跑客人数十桌……”肥韶依依列出今天店里的损失。

“叫他们赔了就是了。”

“可是问题出在他们谁都不赔!而且他们不是我们平常百姓能得罪的起的……”肥韶低著头说道,两眼直直盯著自己的脚尖看。

“哦?”是厉害的角色?

我沈思地猜道,“他们不会是哪个王府的小王……吧?”

“小姐真神了,他们就是御王府和秦王府的小王……”肥韶心里暗爽哈笑,他家小姐的那个‘吧’字加得太妙了。‘王八,王八’多好听啊。

“领路吧。”我精神一振,好久没有出来些闹事的,都快把我给闷惨了。

“是小姐。”肥韶飞快地跨过身边的小栏杆领著我向楼上走去。

跟随著肥韶入了茶楼的包房,见两位衣冠楚楚,面容俊美的贵公子正瞠著双目互瞪著。

现在的这个皇帝把国家治理的还不错──五谷丰登,百姓安居。

这里是又是天子脚下,应该是不会出现什麽强霸之事来,所以说我才敢大著胆面对他们。

“你们毁了我的店,说说,该什麽个赔法”我也不拐弯抹角,一进来就直入正题。

“他砸的多,理应是他赔。”那个穿著藏青的男子倨傲地指了指坐在他对面的红衣男子。

那红衣男子冰冷地瞪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盅,缓缓地呷了口茶水。对於我的出现不理不睬。

我也没去在意地优雅地看了四周一圈,缓缓道,“三扇大门,五个包房,一共是二十两银子。”他们都是贵家公子哥儿,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麽,他们放不下得只是面子罢了。

“肥韶你说那扇大门是谁打破的?”我指了指右边的那扇门问道。

“小姐,那是御小王打的。”肥韶机灵地答道。

“这麽牢固的大门在御小王手中竟是如此的不堪,果是少年英雄。不过竟然是小王打的,那理应是小王您赔了。”

见那两人都没有说话,我自是知道他们已经同意了。

於是,我接著又问,“那一扇呢?”

“另一扇是……”小姐真厉害!他肥韶不得不佩服地五体投地啊,先夸个再索赔,不仅不会下他们的面子还给他们一个英雄的称号。让他们不想赔也不行了。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那白衣人倚在窗前无趣地说道,枉费他还想看个过瘾呢。

“那个少女是这家店的幕後老板?”另一男子兴趣地说道。

百里卿笑调眉一笑,“应是吧,看她那阵势还挺老炼的。”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女娃竟能如此的老炼,还真是让人惊诧。

夏侯枭笑开了眼,“最近无聊的紧,这个小娃来的正是时候啊。”

“看她的身子骨也不知道她发育好了没有?”幼齿手感不太好啊。

“那也要试一下了才知道。”夏侯枭优雅地轻抿茶水,然後话题一转,“听说今早你家的一位小妾要你给她夹菜了?”

“你这皇帝做的也太无聊了。”百里卿笑轻弹了一下指尖里不存在的尘土。

“能让卿笑夹菜的奇事,朕岂能错过?”他一直都很想知道这天底下有谁人能让风华绝世的百里卿笑为之动容。只可惜到现今还没有一个女子有那样的本事。

“女人就是自不量力,乖乖等著受宠不就好了偏要想些不可能的事情,到头来还不是妄送了性命?”百里卿笑不屑地说道。

“有时看著她们争斗著也挺好玩。”他天天看著,心情愉悦了不少。

夏侯枭站起身来望了外面那已经停歇的‘战场’一眼,勾起了唇角,淡笑道,“那样的女娃弄进宫去应该会很好玩吧?”

“但愿这次你能坚持的久远一些。”

“久远吗?那就看她的本事有多少再说吧。”夏侯枭回眸邪魅的一笑。

3帝王情事1

“皇上,那个女子查到了。”一人跪地说道。

“恩。”夏侯枭轻轻地回过头去望向那人。

“那女子入了百里府。”

“白里府?”夏侯枭轻轻转眸瞄了百里卿笑一眼,後对那人说道,“行了,你退下罢。”

“是。”那人头没有都抬起地退了出去。

“卿笑那女子是……”夏侯枭转身在榻上坐了下来。

“……”百里卿笑微微一皱眉,“从来没有见过。”

“哦。”夏侯枭叹了气又说道,“如若那女子是你的妾室之一那也就算了。”

百里卿笑挑眉一笑“妾室?那到不会,我从没有那个习性。”发育不全的小女娃他提不起性趣来。

“卿笑是取笑於朕了?”夏侯枭淡淡施压。

“没,只是不明白小女娃有什麽可玩的?摸起来没曲线不说,小小弱弱的身子骨恐怕一折就断了。”想想就觉得不爽,哪能提起玩的兴致?

“偶尔换一下口味也是一种享受,你不稀罕就打包送给朕吧。”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聪慧的女娃儿,那一眯眼间的风情是多麽的诱人魂魄啊。

“哟,哪时皇帝变成捡破烂的?”‘稀罕’这词让皇帝用了就有些怪异了。

“呵,谁能想到这世间圣贤百里卿笑原来是把女人看成破烂了?”要是让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碎了多少心那。只是──

在人们的心中那个不谓皇权拼死为民请命的大圣贤恐怕是神不是人了。

“这还不是你导演的一场戏?”百里卿笑憋了憋嘴,这圣贤之名他从来就没有想要过。

“朕还不是想给你在青史上留个名?”为他的江山卿笑可说是出了不少的力,他给他一个历史留名也是应当的。

“白纸上的文字我从不稀罕。”他百里卿笑只想生前不为生後。

“哈哈,够豪迈啊卿笑,这世上也只有你不去稀罕这种名了。”知他的性格,所以他鲜少去防过他。这种鲜少的防范反而成就了世人心中的传奇。

能让帝王放心如斯的,也许这世上也只有他百里卿笑了。是他的手腕高?还是他这帝王太清明了?世间众说纷纭,他不於评说。

4帝王情事2

“主子。”穿著浅橘色长袍的男子向白里卿笑弓了一个身。

“查到了?”皇帝要的女人就算他势力再高也是耽误不得的。

“查到了,那、那女娃是……”弓赋说地有些吞吞吐吐地。

“谁?”百里卿笑皱了一下眉,不满於弓赋的吞吐。

“是殊小姐。”弓赋豁出去了,只是他可不敢叫她大小姐,这名分的事主子没开口他是不敢乱叫的。

“殊小姐?”他想不起自己还有这麽个女儿。

“是二夫人所出……”弓赋低眉提醒。

百里卿笑收索记忆,记起那年要外出的前一夜是叫毕盈陪了夜的,由於第二天走的急也就忘了吩咐人给她端去‘去子汤’……

等一年後,他回来时她已经生下了娃儿两个月了。都已经生下了,他也没有太去计较,毕竟当时毕盈宠爱正浓。

许是没有放在心上吧,这些年他道忘了他还有这麽个女儿在。

“恩,你去唤她来见我吧。”

“是。”弓赋连忙退了出去。

父亲今日唤我过去?我都不敢相信了,真是父亲麽?父亲唤我了……

心里很急张,手心里都出汗了。天哪,我就要见到父亲了……

呃,好像不对!是父亲要见到我了。

我其实一直有偷偷地在远处望见过自己的父亲……

“父亲。”应该是这麽唤的吧?虽然唤地有些生疏,可是我还是唤了出口。

“……”百里卿笑转过身来,愣了愣,还真是像极了毕盈。

那天在蕙悠楼里,他没有认真去看过她,不然现在也不会这麽惊讶了。

是……是唤错了吗?手中的丝帕,也重重地被扭地不成样子了。

“坐吧。”他瞄了我手中的丝帕一眼。

“谢谢父……”他愿意让我这麽的称呼麽?

“……”他静静地坐了下来,底头拿起茶杯轻抿起来,也就没有再看我一眼了。

我有些失落地低下眉来,轻轻地在父亲对面的朱红大椅上坐了下来。浑身散发著大家闺秀的风范,也许这样、也许这样才能得父亲的欢心。

“不要太过拘泥了。”他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笑地很温和。

“是……”我轻轻点了一下头,就算平时我巧舌如簧在此时也不知道该什麽说话了。

是紧张,是激动,是平身的愿望得到实现的满足时的快乐。

“殊儿今年几岁了?”见她还像是根杆似的,如果他记忆没有错的话她应该是十三了。女子生在平常人家到十三岁还没发育可以算是正常,她却是生在富贵人家的,什麽也是如此?是没有给她吃好的吗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快,虽然他不记得这个女儿了,但是她既然是他的种那就有那个权利享受著这人间的富贵!

“殊儿今年十三了。”殊儿?殊儿?殊儿这两个字从父亲嘴里说出时原来是那麽的好听是那麽的动人……

“殊儿常出府去?”

出府的事被父亲发现了?是找她……拷问地麽?是出了什麽事了才让父亲来拷问我来著?

“不常出府,只是偶尔出去一两次。”我低眉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是麽?偶尔出去一两次?殊儿好大的本事啊,偶尔出去一两次就能在外面开了家那麽大的酒楼──而且还是全京城都出了名的酒楼。”父亲直入正题。

听他说到此,我惊地差点掉了手中的丝帕。父亲是什麽知道的?

见我满脸的疑惑,父亲解惑地说道,“你在酒楼中被当今皇帝看中了。”

皇帝老儿?不会吧?小说里写的皇帝老儿都喜欢逛酒楼原来是真的??

“凭你的身世,入了宫或许能做到贵妃什麽的。”百里家不是普通的人家,夏侯枭想要回去,名份的要求就不能低。

“父亲是让我入宫?”我眉一挑说道,怒火让我激动的心恢复了正常。

什麽办?我可不想入宫啊,想想……

好好想想有什麽办法可以推掉它……

语气地反差,让百里卿笑抬眼看向百里殊。

“父亲可有想过一件事?”我笑笑。

“哦,什麽事?”这小娃儿不愧是他的种──变脸的速度很快啊。

“盛极必衰!”我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在前世别的事我做不来多少,但是从来没有少看过历史,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百里卿笑震撼了,一个小娃儿懂得什麽盛极必衰!

“父亲,我若做了皇妃,我们家的地位,势必更高了。地位高不是不好,而是容易惹来上位之人的不快……”我叹了口气,又说,“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能不向往成为皇妃?”

我两眼瞬间两眼泪湾湾,轻轻抬眸望向父亲说道,“殊儿自然想入宫的,但是殊儿从来不敢忘记自己是百里家女儿。而百里家的女儿是注定成不了皇妃的……”如若成了,那也就是百里家衰败的时候到了……

父亲深深地望上我的眸,静静地坐著,仿若刚开始那般……

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连静静地坐著都是那麽的好看的。

静如竹般地高雅,动又如风般地飘渺……

是气质,是魅力。

“你先退下吧。”父亲突然说了这麽一句。

呃,退了?那结果是?

……

5缄默痴肠1

月光洒满了庭院,在落花缤纷的繁花树下,一名女子素手执玉笛悠悠在吹吟著,风过,吹乱了她一头的秀发……

白里裴憬静静的走上前去抱住了那名女子,抚平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淡笑道,“妹妹这几日可有想著哥哥?”

我回眸见是哥哥,眼波转喜,回身抱住哥哥的腰身,笑问道,“哥哥不是後天才能回来麽?为何回的这麽早?”

“本是後天,哥哥快马加急,早了一日回来。”哥哥捧起我的脸颊轻抚著,“妹妹清瘦了些。”

“呵呵,哥哥你离开只不过五日,我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不会清瘦的让哥哥看了出来。”我小嘴一嘟,作弄著哥哥的大惊小怪。

“怎麽会看不出来?”哥哥握住我的下颚,喃道,“妹妹的小巴尖了几许。”

“哦?真的麽?啊啊!那我是不是变漂亮了?”我调皮地对哥哥眨了眨眼。

“你这小丫头!”哥哥笑著点了我的额头一下,轻笑道,“妹妹在哥哥心里永远是最漂亮的。所以妹妹不用再寻漂亮了。”

“世人道‘情人眼里出美人。’怎麽到了哥哥这里就变成了‘哥哥眼里出美人。’了?你的护妹情节太重了。”我摇头低叹,取笑著哥哥。

“世人说的话倒是没有错,只是到哥哥这里出了点意外罢了。”哥哥低眉一笑。

“呵呵,妹妹知道哥哥一直对我很好。”我用力的抱住哥哥,无尽的感激都投在了这一个拥抱里。“要是没有哥哥,我的生活怎麽会过的那般的滋润?”能自由的出府,能自由的开家店铺,能自由的游乐在这古代的时空里,都是这个哥哥给我的。我常想有今世能这麽好的哥哥,定是我在某一世努力做好事能来的结果。

百里裴憬默默的收紧手臂,抱紧了他怀里的小人儿。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他一直都对她存的是怎麽样的心思时,她还能这麽感激著他麽?

“哥哥,你怎麽了?”我见哥哥一脸忧虑,不由关心的问道。

“无事,哥哥只是走神想些事情,听得人回报说前几日在玄月楼里有人闹事?”哥哥的眉头皱了起来。

“恩,是御王府和秦王府的两位小王爷在闹事。”我点了一下头,回答哥哥。

“哥哥以後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哥哥握住我的小手向罗纱翩飞的小亭子里走去。

“呃,哥哥,开店嘛,总是难免会有些人闹事的,哥哥你用不著这麽紧张。”我急忙回言。开玩笑!要是哥哥把某些人给截止了,那麽我不就少了些热闹可看?

“这事由不得你做主。要是再有下次发生这种的事情,哥哥又刚好不在,不就把你放在了危险里?”哥哥撩起衣袍下摆坐在了圆形石椅上,手掌包住我的腰身,把我揉坐进他的怀抱里。

“哼,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玄月楼里有很多哥哥的人在。”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呢。

“就算是有,但是哥哥也总是不得安心!”哥哥喃道,把他的下巴挂在我的肩膀上。

“就算是有?哼,明明就有很多!”我怒目瞪向哥哥。

“妹妹冰雪聪明,哥哥做了什麽都满不了妹妹。”哥哥笑弯了眼眉。

“恩,那当然!”我得意的点了点头,我虽身体现在才十三岁,但是思想里却存有前世的知识,不聪明还真的挺难的。“哦呵呵~~”

“妹妹又在傻笑什麽?”哥哥微热的鼻息随著他淡淡的清笑声喷洒在我的脖颈上,引出我一身的酥麻。

“哎呀,哥哥,好痒!把头拿开。”我推挤掉哥哥挂在我肩膀上的脸颊。

“哈哈,我偏不,看你能怎麽招!!”哥哥抱紧了我的腰身,把整个头都塞进了我的颈上。

“啊!哥哥你欺负妹妹。”我扭动著身子和哥哥玩闹成一片……

6缄默痴肠2

屋外夜虫在吵杂的鸣叫著。屋内却静寂无声的可怕

“你是说皇上看上了你?”白里裴憬努力压制著体内的暴戾。

“恩,对於这件事情,父亲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给我答复。”我皱了一下眉,这些天我都为了这件事情烦恼不已。

殊儿,殊儿!他辛辛苦苦的藏著她十几年,连自己父亲那边他也不让其见到,但终究还是藏不住了……

“哥哥?!”我被哥哥脸上的阴狠吓了一跳。

糟糕!他怎麽在殊儿面前泄了底子?

“殊儿那样对父亲说的很好。”他抱紧怀里的可人儿,马上转移她的注意力。“还好殊儿聪明,懂得应变之道。”

“但是这件事情父亲还没有给我答复。”只要一想到将来有一天我将会和众多的女子分享一个丈夫,我就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殊儿,你冷麽?”哥哥的双手覆住了我的小手,来回轻柔的抚弄著。

“哥哥,我不是冷,只是在怕。”我嘟起小嘴呐呐道。

“无事,就算是天要塌下来都有哥哥给你顶著。”哥哥笑道。

“哥哥!我不是开玩笑的。他可是皇帝,是我们这个王朝的天子!是天子。天的儿子想要谁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转过头去压抑著声线低吼出声,眼睛更是直直的盯向哥哥。可是看著看著,我却被哥哥的给迷住了……

哥哥的脸型瘦削俊美,下巴尖细似削,鼻梁高挺如山,这样的五官简直完美到不像是人间上的人儿了。我不由在心里暗暗感叹道‘吾家哥哥初长成’啊。

“呵呵,殊儿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哥哥心情大好的哈哈一笑,然後自信的说道,“殊儿要相信哥哥才是。”哥哥自信的说道。

“恩,好。我相信哥哥定会护我周全的!”我点头微笑,眼眸灿烂如星辰。

“呵呵~~你呀!”哥哥的玉指亲昵的点了我的鼻头一下,随後合著我的笑声嗤嗤的笑了起来……

“爹,这麽晚了,怎麽还不去休息?”白里裴憬优雅的跨步踏进了他父亲的书房里,反手把门给合上。

书桌前的男子,一身银色锦袍,那俊美的轮廓在明亮的烛光下更加深邃柔和,一双洋溢著睿智的黑眸微微抬起,合上手中的账本,笑道,“是憬儿来了。”

“恩。我见爹书房的灯还亮著所以就过来看看。”白里裴憬越过放满账目的书桌,选择了离百里卿笑旁边最近的木质圆椅子坐了下来。

“爹,心里有烦心的事?”白里裴憬探试的问道。

“恩!”白里卿笑应了声,然後说道,“前几日皇上看中了一名女子。”

白里卿笑微微停了片刻,才再次说道,“要是这名女子是别人还好办,但她偏偏是我白里卿笑的女儿!”

“爹说的那女子是?”白里裴憬表情依旧平静的问道,可有谁知道他在衣袍里面的拳头早就握成森白,他的殊儿岂容他人窥觊!

“是毕盈生的。”他低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还真是忘了还有这麽一个女儿存在。”

“二姨娘的女儿?爹不说我倒是也忘记了姨娘还有个女儿。”白里裴憬‘平静’的抬眸说道,“那麽爹想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她身体里留的是我们百里家的血液。”百里卿笑微微的闭上的眼眸,说道,“能生做我的女儿也算是她的幸运了。”

“爹见过她了?”白里裴憬为百里卿笑斟了一杯茶,淡淡地问道。

“前几日是见过,总算她没有辱没我们百里家的声名。”百里卿笑接过茶杯小酌一口道。

“爹是试探过她了?”白里裴憬‘兴趣浓厚’的问道。

“我故意把皇帝看上她的事情说於她听,并有意暗示她说凭著我们的家世,只要入了宫便能做到贵妃这位置上。若是再有些心机也许她可以凭借著百里家的势力做到皇後这个位置。憬儿你猜猜看後来她是怎麽回答的?”白里卿笑勾起唇角轻问道。

他的殊儿本来就是全天下最特别的,这点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白里裴憬垂眉,假装静思了几下,回答道,“这天下的女人谁不去垂涎那般的位置?但以爹你对她的赞许来看,她定是回绝了。”

“恩。”白里卿笑听後微笑的点了一下头,抬眼望向烛火处,说道,“她说了‘盛极必衰’这四个字!”一个才十三岁的女娃能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真的让他震惊了。

“好厉害的小娃儿啊,不过我很好奇要是她过不了爹的探试,那麽她会是什麽样的结果?”白里裴憬抬眸。

“那自然是除去的好,这样即能给夏侯枭个满意的交代,又不会给百里家带来祸患。”白里卿笑没有太过在意的回答。

听到父亲口说的‘除去’两字,白里裴憬的身子不能自主的僵硬起来。他的殊儿无论是聪明与否都减不了一分一毫他对她的爱恋。

“憬儿你怎麽了?”白里卿笑毕竟是厉害的角色,他岂能看不出儿子的僵硬。

白里裴憬连忙快速的整理了心绪,回答道,“爹别太挂心我了,我刚从外面进来,温差过大了才会有些不适合的反应。倒是爹您这麽晚了,也该去休息了。忙不完的事儿明日孩儿愿为爹分担些。”

“我家憬儿看来是长大了。”百里卿笑抿唇浅笑,“天色晚了你先回去休息,爹再等会儿就歇息。”

“恩,好。那憬儿这就告退了。”白里裴憬站起身微微弓身就退下了。

一出了百里卿笑的书房,白里裴憬就再次直奔至百里殊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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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心生隔阂1

清晨万籁俱寂,空气里带了丝清冷。

“小姐,小姐!”沁儿推了推我正熟睡的身子。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见沁儿站在我的床榻前头焦急地望著我。

我皱眉对著沁儿的方向挥了挥手,呓语道,“沁儿,还这麽早……让我多睡一会儿!”

“不行!小姐你快起来。”沁儿见我醒了,就直接把我的被褥给掀起来,拉著我的手臂把我拖起身来,然後双手开始灵巧地帮我穿起衣服来。

我嘟唇,睁著迷蒙的眼睛,含糊不清地抱怨道,“沁儿,现在天刚破晓,寅时才过,卯时才来。你做什麽这麽急地就要让我起床?”

“小姐,现在没有空跟你多说了。今早爷派人来传话,说要你过去吃饭!”沁儿紧张地说道。

“爷?谁啊?”刚睡醒的脑袋还迷迷糊糊,对沁儿口中的‘爷’字反应不过来。

“小姐!”沁儿娇怒道,“是你爹爹要你过去吃早膳。”

我的脑袋猛然清醒了过来,紧张地直起身子,死死地抓住沁儿的手臂,逼问道,“什、什麽?沁儿你刚才说什麽?”

“啊啊!小姐,你抓疼我了!”沁儿一边努力地掰开我抓住她的纤臂的十根小手指,一边激动地盯著我的眼睛说道,“是你爹爹唤你过去跟他们一起用早膳。”这可是件天大的事,说明,说明爷就要承认小姐了!

“我爹爹要我过去一起用早膳……”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地呆愣在床榻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爹爹要我去和他们一起吃饭?

“呀哟!我的好小姐,你现在发什麽愣啊?快起来!”沁儿著急得拉著我的手臂,把我拖到了床榻边沿上,然後就弯下身子帮我穿上了粉红色的绣花鞋子。

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她按在妆台前,风风火火地帮我打扮起来。

很快地我那超长的墨发就被她的巧手梳成了漂亮的髻。随後她又从刻著流云花纹的钗盒里取出粉红色的簪子插入我的秀发里……

沁儿和我绕过了花木茂盛的花园,走过绿竹深幽的小径,缓缓步入百里府内用膳的厅堂。

我紧张地迈著小莲步伐,在离大圆桌一米外停了下来,低首行礼道,“女儿给爹爹,大娘,娘请安!”他既然能唤我来吃饭应该是承认了我这个女儿了。叫唤他一声爹爹应该……可以吧!

对於唤这一个称呼……我期待已久……

爹爹温和地对我说道,“殊儿来了,快过来用膳。”

听到爹爹没有排斥我的叫唤,我的心都激动地发了颤,我克制著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的声音清亮柔顺地回答道,“是。”

我抬眼,瞥见在娘亲的身边空出了一个位置,那定是给我留的。

我垂眼缓缓地走过去,静静地在娘亲的旁边坐了下来。

母亲神情激动地拍了拍我放在膝盖上的小手背,欣慰之情表露无疑。

突然只听见爹爹又说道,“殊儿,别太拘束了。”

“是。”我应了声,缓缓地拿起筷子。望著朱红圆桌上的各色菜肴,我认识的,不认识的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二十道菜肴。其中就有我前世所在那个世界的名菜如:“鱼香肉丝”、“干烧鱼翅”、“汤爆双脆”、“烤大虾”、“糖醋黄河鲤鱼”、“清汤燕窝”、“鸭包鱼翅”、“松鼠桂鱼”、“盐水鸭”……

我平常早上吃得都是些清淡的食物,这麽丰盛的早餐我也不知道自己吃不吃得下!

我拘泥地拿著筷子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这时娘亲夹了些菜到放置在我眼前的青瓷碗中。

我静静抬眸望向母亲,见母亲正用眼神暗示我快些吃。

我垂眼,举筷,缓缓地吃起了母亲夹给我的菜肴。

空气里除了偶尔碗筷相撞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声响了。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可这对我这麽一个无拘惯了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更不用说这一桌子的人除了娘亲和哥哥外,还都是我不认识的!

虽然很开心爹爹能唤我来用膳,但是,一想到以後都要面对这样的一种压抑的场景。我心里不禁烦闷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锺左右,我的眼珠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向了爹爹那个位置。

爹爹的左边坐的自然是很受宠的哥哥,爹爹的右边坐的那个跟我现在年纪大约相仿的女孩子应该就是我同父异母的的妹妹──百里嫣然。

只见她脸色晶莹,肤色如雪,双眉弯弯如画,双眸更是闪烁如星宸。那挺拔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角微向上翘起,带著些调皮的笑意。当在她娇嫩地趴在父亲耳边说著悄悄话儿的时候只见她那鹅蛋的脸儿上还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俏丽地露出来。

那放置在爹爹耳边的一双纤手也细白如玉如透明一般。

她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地如此脱俗,简直可不带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味。难怪爹爹会疼她入骨。这样的美人胚子,谁人见了都会生出爱怜之心的。

也不知道她给爹爹说了什麽,只见爹爹眉眼含笑地举手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小脸蛋,道,“用膳之时不许调皮!”

爹爹原来也是可以这般的慈爱!我刹那间有些嫉妒了。要是,要是哪天爹爹也能这般对待我,那该有多好!

古代男子娶妻生子的早,爹爹在十五岁时娶了宸王的女儿──大娘。在他十六岁时大娘就为他生下了就生下了俊美绝伦的哥哥。今年哥哥已是十八。而爹爹今年也才三十四岁而已。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爹爹已经是三十四岁了,但是他的容貌却从那当年到现在都未曾改变过。

尤记得在这个身体六岁的时候,我曾好奇地偷偷躲在花园的假山後面偷窥著爹爹的时候,爹爹也是这般的模样。那时的他眉目淡然,浑身上下纤尘不染,让人见之忘俗……

他那时正悠闲地坐在挂满紫色罗纱的花园凉亭里,身上也是穿著件银白的长袍,温和,高贵,沈静,优雅地静坐在杨柳深处的凉亭,缓缓品著他手中的茶水,眼神悠远地望著凉亭边上波光粼粼的池塘……

从始後,爹爹的身影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喂!你直直地盯著爹爹做什麽?”百里嫣然撅嘴,娇恼地盯向我。

被她这麽一嚷,顿时整个空气里充满了尴尬,所以的人都停下吃饭的动作齐齐地盯向我。

我窘困地羞红了脸,我一如以往般,一有了困难最先想到的就找哥哥。可是哥哥这一次只是冷冷地望了我一眼,就又低下头去举筷夹菜。

我心顿时一阵冰冷。一时间我不能接受那个宠我、护我的哥哥会用‘冷冷’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信,刚才定是我看错了。我不死心地紧紧地盯住哥哥看,但是哥哥却再也没用抬头看我一眼……

最终,还是娘亲打破了空气里的凝重,“嫣然别气,殊儿只是见著爷一时高兴,才会忘形地呆看著爷。”

在这时,哥哥抬眼,眼神冰冷地盯向娘亲,道,“二姨娘住嘴!嫣然的闺名不是你能唤的。”在央御王朝里,小妾只不过是不用劳动的‘下人’罢了,所以,自然她们也是没有资格叫唤正妻儿女的名字。

哥哥?!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他。

“嫣儿,憬儿,念他们还是初犯就算了。”大娘缓缓开口道。

只见母亲哈腰赔笑道,“谢夫人不怪罪之恩。”

母亲的话音刚落,“砰!”地一声,白里嫣然把筷子重重地按在她的青花瓷碗上边,娇诉道,“你现在又瞪著哥哥做什麽?哥哥说的又没有错!你那是什麽表情?小妾的女儿还真是登不了台面!”

我正想启嘴反讥,但是我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却被娘亲给按住了。

母亲连忙低眉,急切地陪罪道,“是!是!小姐教训的是。回去後,我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好了,嫣儿。用膳时不可多言。”大娘平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只听得百里嫣然‘哼’地一声,再瞪了我一眼後,就端庄地坐直,举筷夹菜吃。

我回握住娘亲压在我小手上的柔软玉手,我顿时喉头发酸,是我太没用了,害得母亲被我连累,沦落到如此卑微的下场。

终於我也明白为什麽以母亲直爽个性的个性还能在深宅大院内生存下去,原来我母亲的直爽个性也只是在我一个人的面前展露而已。

我一直明白要在古代的深宅大院里生存下去,除了要有聪明的脑袋,还必须有能忍的性子。

我还常常为是在崇尚人人平等的现代化社会来的‘现代人’而自得不已。没想到那也只是在没有遇到事的时候。一旦遇事,我那冲动的性子就藏不住了,今日要不是有母亲急忙阻拦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来!到时候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收场……

但是我从中也看到了爹爹对我们的态度。百里嫣然敢在他面前如此的侮辱我和娘亲,也只是在他默许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如果爹爹不许那麽她也不敢这般的对待我们。

既然爹爹不在乎我这麽一个女儿,他又何必把我叫来一起用膳?害我不仅空欢喜一场,到头来还只得了个被人侮辱的凄凉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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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几句:

因为《女扮男装坐江山》是v文,所以里面的废话就拿到这边来说了。

看了这麽久的女扮,细心的朋友定是发现里面男主对女主名字称呼有所不同。

严烨叫唤孝然为‘孝然’。唤之,是他希望孝然能笑语嫣然。女扮文中有提到

闲隳和珞刖叫唤孝然为‘然儿’。取之一字唤之,表亲昵。

封尚湖叫唤孝然为‘孝然’,是为了避嫌。

他们各自对孝然名字的唤法,从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性格。这是我这样写的本意。但是因为笔法生涩,所以有些东西我未能表现出来。

另外文里若是这些人物有唤错名,如:严烨叫唤孝然为‘然儿’那麽就是我打错了。有看到的亲,有空请帮我抓出来。

女扮文能坚持写下去,都是大家对月崖的支持结果,月崖在此谢谢大家。

8心生隔阂2

微风拂动,垂落罗纱,轻摇曳。阳光穿透过红色纱帛将凉亭染成瑰丽的色彩。

我软若无骨的趴在凉亭的石桌之上,寂寥地捏起软酥糕放进小口中,轻轻搅咬著。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我全身子一僵,把刚拿起来的软酥糕点放回瓷盘里。

“殊儿……”哥哥轻轻的叫唤了声,弯身,从我的身後把我拦腰抱住。

我缓缓地将他的箍在腰间的手拉开,站起身来,径直地往凉亭外在走去,可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就被哥哥钳住手臂。

“殊儿……”哥哥轻叹地发出了慑人心魂的呢喃与叹息,双手把我的身子转正面对著他,随後他的双掌痴醉地爬上了我的脸,捧起我的双颊,麽指在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摩擦著,“殊儿今日怎麽见了哥哥就走?”

我强拉下他覆在我双颊上的双掌,撑起笑容,对他说道,“少爷今後还是少来‘奴婢’这地方了,免得累了少爷的双脚。”

哥哥脸上的笑颜瞬间凝结,他动了动嘴唇,再次对我温柔地笑道,“殊儿这是在跟哥哥怄气麽?”

“‘奴婢’不敢!少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容‘奴婢’先行退下。”我垂头低声说道。

哥哥脸上的笑颜在这时彻底被冰冷淹没,“是谁叫你用‘奴婢’和‘少爷’这两个词了?”

我低下头去,回答道,“昨夜,母亲特意用了整晚的时间来教导我,让我终於知道什麽是‘尊卑贵贱’。以前是‘奴婢’不懂规矩,若有冲撞之处还请少爷多包涵。”

“殊儿这是在怨哥哥昨日在早膳时喝斥你母亲的事?”

我听後,心里愤怒非常!‘喝斥’?哥哥既然用上这两个形容词顿时我的整颗心都被失望吞噬掉了。

“殊儿不敢,是我和娘亲先乱了尊卑,少爷‘喝斥’的没有错。”

“殊儿你这分明是存心在气哥哥!”哥哥皱眉道,“哥哥昨日那般的做法只是先发制人的堵住他人的嘴。”那女人说话也太不谨慎,他若不出言,他人也定会出言。要是真让他人出言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麽样个局面!

这个世界的‘尊卑’观念比我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古代社会还重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这个我当然是懂得的,但是哥哥能在第一时间就反应到我娘亲的失言,说明……在他的心底……这种尊卑观念已经根深地固了。

在这样的观念下,我在他的心里的位置……是不是,也只是他无聊时的一个低贱的玩物?

什麽‘妹妹’‘哥哥’!他在正式的场合连看我的眼神都是冰冷的,更何况是承认我这个妹妹?这也说明我们私地下的‘哥哥’‘妹妹’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不占什麽重要地位。只有我这个大傻瓜才会认为他和我一样把我们的兄妹情意看得很重要!

我抬眼冷睇被风吹地‘哗哗’直响的柳树枝条,淡淡道,“谢过‘少爷’的相护之恩,‘奴婢’永记心内不敢有忘──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哥哥双掌抓痛了双臂。

她话里句句带著的‘奴婢’‘少爷’狠狠的刺得他的心阵阵发痛!

他痛心地看著她,低哑说道,“哥哥平素里是个怎麽样的人,殊儿你应该是明白的。现在却故意拿了点小事来气哥哥。哥哥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麽?”

不在大堂上表现出对她的亲昵,那是因为他以前为护著是殊儿,隐瞒了父亲太多的事情。若是让父亲知道他有事情隐瞒於他,难免会让父亲对他心生芥蒂。这样一来对他将来的前途和事业会是很大的阻碍。为了今後更多的厉害关系,他只有苦苦忍耐著。所以,昨天早上当殊儿被妹妹刁难时,他也只能强忍著不替殊儿出头。本以为以殊儿的聪慧应该能理解他的隐忍,没有想到演变成这麽严重的後果!

我苦笑抬眼,喉咙发酸地冷笑,我在他眼里现在又成了个无理取闹的人了?於是我不再装模作样地假恭顺,我本就是个直肠子的人,是带不长假面具的。我直言道,“路遥知马力,遇事见真心。就算平日里你待我极好,但是在我遇事时你不禁对我不闻不问,甚至冷眼看著我被人奚落凌辱的样子……”我吸了吸鼻子,又说道,“人心隔了层肚皮,你是什麽样的人我岂会看得真!”

“奚落凌辱?”他皱眉,“我不知道原来你看这件事情看地如此之重!”殊儿既然用上这麽严重的四个字来形容它。

他轻叹了口气,又缓缓解说道,“这种事情在大家士族里常会发生,这根本就不算是什麽大事情!你现在被父亲发现了,以後还会经常要面对著这些的。”这根本就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他不明白殊儿为何要死拿著它来跟他拗脾气?

“小事?尊严都被人践踏了还算是小事?”我气极地甩开他的双掌,飞快了跑出凉亭。

哥哥急忙再次追上来,再次钳住我的手臂,“我与你自小亲密,我本以为你是清楚我的。”

“少爷请放手!奴婢身份卑微,不配与少爷有往来。今後还请少爷不要再来我这边了,要是被爹爹发现了是会影响哥哥的前途和事业的!”我不是傻瓜,虽然前世我活的不长,但毕竟耶是经历过两世人生的人,有些事情我还是能看得明白。我今日的这一番作为,一方面是为了最後一次像‘妹妹对哥哥’那样痛痛快快地发泄心中的对哥哥的不满,另一方面就是故意要找他来吵上这一架的,好让我与他之间的牵绊断得干干净净。

或许,这个哥哥是真心待我好的,但是他有太多的顾虑和野心了。

所以,我也不想强求些什麽,既然我在他的心里不如那些身外事物来的重要,那麽他给予我的这一份廉价的感情我也不想要了……

9拨云见日

这已经是我第五天在用膳大堂和一大家子的人一起用早膳了。

我低首,举筷,缓缓地吃著我的早膳。

空气里除了偶尔碗筷相撞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声响。

在这几天里,那百里嫣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麽原因,再没有找过我麻烦。虽然心里疑惑,但是我也乐得自在。

还好和这麽一大家子的人用饭也只是在早膳的时候,其他两顿饭都是各人在各人的院子里准备的。这样的规定正合了我的心意,要是每天的三餐都要这麽拘束的吃著,我迟早会被逼出病来。

“殊儿来,吃菜!”突然哥哥也不知道是哪一条神经不对劲了,既然当众给我拼命的夹菜。那种焦虑急切般想讨好我的神情让我看得心惊胆颤!哥哥这是在做什麽?!

见爹爹抬头疑惑地望向他,我心一紧。爹爹虽然温和,但也是个极其强势之人他要是知道哥哥一直瞒著他和我亲近,那麽对哥哥的喜爱之情也定会减淡的。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害了哥哥?

於是,我连忙急中生智道,“谢谢少爷。看来我那‘竹叶青’还真是很管用。”在大场合里因为尊卑观念,我是叫不得他哥哥的。

“殊儿?”哥哥微微皱眉,眼眸里的气恼藏也藏不住了。

我捏起丝帕掩饰了嘴唇低低一笑,以对这个年龄段来说并不突兀的天真口吻说道,“要是早知道那竹叶青酒能让少爷对我这般好,那我早就送了。”

果见爹爹挑眉道,“竹叶青酒?这是什麽酒?”

我抬眸望向爹爹,恭敬地说道,“竹叶青酒是我贪玩时调配出来的酒液,它是配以十余种名贵药材采加工而成。它有著清醇甜美的口感和显著的养生保健功效。爹爹要是喜欢,我回头叫人送过去。”因在前世我爸爸对酒尤为喜好,所以他对酒也颇有研究,而我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下自然也懂得一些。前些日子突然想起这种酒,就兴致大起的调配出来。没想到口感既比前世的竹叶青酒毫不逊色,这也让我大为得意了一阵子。

“哦,殊儿还会酿酒?”爹爹把视线转向了哥哥。

哥哥毕竟也不是一般的十八岁少年郎,他很快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帮他‘解祸’,只见他对爹爹躬身作揖道,“回父亲,殊儿酿制出的酒,其色绿晶青澄大异於我朝的所有的酒色,虽然那酒烈度不大,但它气味芳香,口感温和,饮後更是使人心舒神旷,孩儿对此酒盛为喜爱。”

“听憬儿如此的推存此酒,我倒也来了品尝的兴致,殊儿就派来送来一坛子吧。”爹爹点了一下头说道。

“是。”我低首恭敬地回答道。

……

屋内案几上放置的镂空香炉里绕绕升起阵阵白烟,室内阵阵香气飘溢……

哥哥抓住我的腰身,直直地揽进了在了他的臂膀里,紧紧拥住了我,声音有些颤抖道,“殊儿原谅哥哥了?”

我使力抓落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臂,转身面对著他,恼怒道,“今日哥哥这是做什麽?本以为哥哥够成熟稳重了,今儿怎麽做出这等糊涂事情来?”

“对不起,殊儿!哥哥让你当心了。”哥哥既温柔又委屈地开口说道,“只是殊儿已经气恼哥哥整整五日时间了,哥哥心里著急,所以也就顾不上许多了。”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比殊儿不理他还要让他焦心的。

我看著他强忍委屈又不敢说出口的样子,顿时傻了眼,我从来不知道霸道到自大的哥哥还会有这样可爱的表情,不禁扑哧一声,弓身直笑化解了多日来横在我们之间的隔阂。

等我笑够後,我才直起腰身背向著他,故意嗔怒道,“我恼你,那是以为在你心中……我只不过是个‘下等人’罢了,或许根本就入不得你的眼!本就是你做错事情了,怎麽现在反而都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哥哥从身後再度把我拥住,气急道,“在哥哥的心里殊儿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妹妹,殊儿以後切不可再说这些既伤哥哥又贬低自己的话来。”

哥哥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後就停顿了许久才又说道,“以後若是哥哥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对,殊儿只要向哥哥说一声,哥哥定会马上改正的。所以……妹妹以後就不要再这样和哥哥怄气了,好不好?”她怎麽会知道在她和他怄气的这些天里,他的日子有多麽的难过?

哥哥的话让我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这个傻哥哥!我就值得他这麽委屈求全的护著麽?我双手覆上哥哥在我腹上交握的双掌,前些日子大为气恼的事情经过几日时间的冷静思考,我终究是看清了它里面的奥妙之处,“其实哥哥那般的处理方式是正确的,只是当时我心里一时接受不了哥哥既然会冷眼看著我被人侮辱而不挺身相护。可是近几日来你妹妹都没有再来为难於我……”我停下话来,转过身去,点起脚尖,伸手勾住哥哥的脖子,然後再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明白她是为了什麽样的原因,但是我懂得那定是哥哥在背後做了什麽,才会让她不再为难与我。也终是知道哥哥不是不对我挺身相护,只是相护的方式高明了些,让人找不到影子罢了。……现在再想来若是当时哥哥就挺身为我出头,到头来说不定不旦袒护不了我们多少,反而招惹来了许多人对我们的嫉妒,更会让哥哥被爹爹所不喜。这种多面的坏处前些日子我因是被恼怒蒙蔽了眼一时之间看不清其中的厉害关系。等数日後我想清了事情之时,却已经拉不下那个脸来乞求哥哥的原谅所以才……”我解释到後面声音越变越小。心里懊恼极了,我这次丢脸可丢大了,连这麽明白的事情也看不清楚,还拿它来跟哥哥怄了这麽多天的气!

哥哥温柔地笑起,他轻轻捧起我的脸颊,道,“这件事情是哥哥处理的不好才让殊儿误会的。都怪哥哥没有考虑到殊儿的心情。以後哥哥再也不会了……”

我心一震,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却还要容忍我的小性子。能得这麽好的哥哥,也不知道这是我几世才修来的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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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竹叶青酒的由来】来源百度

传说很早以前,山西酒行每年要举行一次酒会。逢酒会这天,大小酒坊的老板都把自己作坊里当年酿造的新酒抬一坛到会上,由酒会会长主持,让众人品尝,排列出名次来。当时有家酒坊,虽说是祖传几代的老作坊,可年年酿出的酒总不见有多少起色,每逢酒竹叶青酒会评比,总是名落孙山。

这一年,又要开酒会了,老板只好吩咐两个小夥计备好一坛新酒抬去应景。老板自己先走一步,让夥计们随後就来。这两个送酒的夥计早就摸透了老板的心思,知道自家酒不好,不愿早送到会上露丑现眼,所以,直磨蹭到日起三竿,才抬上酒坛子出门上路。

这天天气特别热,头顶上的太阳象一团火,两个夥计抬著一坛酒,走著,走著,那汗水就从头发梢淌到脚趾尖了。夥计俩走得又热又渴,赶到正晌,恰巧来到一片竹林子边,一商量,决定先把担子放在竹林里凉快凉快,找个人家喝口水再说。两人放好酒坛子,前坡转,後坡找,唉!这前不靠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别说找个人家,就是找条小河沟喝口水也难呀!

夥计俩回到竹林里,四只眼睛都落在酒坛子上,找不到水,就喝口酒吧!可是一掀开坛盖,又犯愁了:满满一坛子酒,没勺没瓢,捧不起,放不下,咋喝法呀?

“嘿!有了!”小夥计眼睛一亮,顺手从一株成竹上扯了两片大竹叶,说:“咱俩捻个竹叶杯吧!”说著,把竹叶捻成了两个小酒杯,就你一杯、我一盅地喝起来了。

做酒人喝酒,那可真象喝水。这夥计俩不知不觉就喝去了小半坛。喝完酒,汗消了,嗓子眼也不冒烟了,可望望坛里的酒,这夥计俩傻眼了:只剩下半坛儿酒,怎麽去交差呢?还是年长的夥计有心机:“我说兄弟,咱哥俩还是抬著赶路吧,反正咱家酒不好,等走到有水的地方,渗上点水,你不言,我不语,混过去就是了。”

小夥计一听也是理,便和年长的夥计抬起坛子就走。走不多远,只见一丛翠绿翠绿的大青竹,竹丛旁边有几块大石头,石头缝里渗出一滴一滴的清水,滴滴落在石根底下一个巴掌大小的水湾湾里。这夥计俩象遇到救命泉一样,赶紧把酒坛子放下,又摘了两片竹叶捻成杯,蹲在小水湾边,你一下,我一下,往坛子里加水。说也奇怪,别看这小水湾湾只有巴掌大,可是不管他俩怎麽舀,湾里的水总不见少,不一会,就把坛子灌满了,他们又趁便喝了几口,觉得这泉水又凉又甜。两个人看看时候不早了,急忙抬起酒坛子上路。

再说在酒会上,酒会会长和各家酒坊老板传杯换盏,品尝一家一家的新酒。眼看快要品尝完了,只见这夥计俩满头大汗地抬著坛子走进会场,老板亲自揭开坛盖,舀了一碗酒,恭恭敬敬地捧到酒会会长面前。

酒会会长端起碗,看著老板笑了笑说:“好戏压轴,好酒封顶,今天酒会最後得尝尝贵老板的这碗酒了,想必是独占鼇头喽!”说完哈哈一阵大笑,满座的酒老板也随著嘻笑了一番。

老板明知大家在打趣他,也只得红著脸说:“惭愧,惭愧,水酒村醪,还望诸位赏光指教。”酒会会长又哈哈一笑:“哎,哪里,哪里,我先领教了。”边说边把酒碗凑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

“晤?”酒会会长吧嗒吧塔嘴,看了看酒老板,又瞅了瞅碗里的酒,半晌才对众家酒坊老板说;“来来来,大家都尝尝!”这碗酒在众老板手中传来传去,只见这个尝了一口伸伸舌头,那个尝了一口瞪瞪眼睛,谁也没敢吱声。夥计俩看了,怕露馅,吓得直往後面退。老板看著这个场面,不知出了什麽事,心里发毛,身子哆嗦起来,赶紧朝坛里一瞧,这才发觉酒色绿晶晶,青澄澄,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浓味儿直冲鼻子眼哩!他战战兢兢地舀了半碗,自己尝了一口。不由得呆住了:呵!这是我家的酒吗?

老板还没弄清是怎麽回事,只见酒会会长站起身,朝会场里巡视了一眼,问道:“诸位,这碗酒如何呀?”

“好酒,好酒!”会场象开锅水一样沸腾起来。

酒会会长笑吟吟地离席来到老板面前,说:“恭禧,恭禧啦!老兄一鸣惊人,酿出这般琼浆玉液,该当众传传匠艺罗!”

老板如在梦中,只得说:“不敢,不敢,初试小技,偶得新酿,且容来岁会上见教吧!”

“好!祝老兄明年更上一层楼!”酒会会长一高兴,转身吩咐道:“来呀,开宴畅饮,同贺今岁佳品!”说著,把老板让到上座。一时间,席上山珍海味,大家举杯碰盏,把这坛酒喝了个底朝天。不用细说,这年酒会上,这夥计俩送去的酒,名列第一!

在回酒坊的路上,夥计俩一高兴,便把酒坛里加泉水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对老板说了。老板听完,拿出二十吊铜钱,对他们说:“这件事你们再也别对人乱说啦。来,天热送酒,一路辛苦,这几吊钱你们拿去买茶喝吧!”夥计俩因祸得福,自然喜出望外。

第二天,老板又叫他们引路,亲自去看过他们歇脚的那片竹林子,又亲口尝了尝那湾泉水,知道酿出这样的好酒,与这又清又甜的泉水是分不开的。於是,他就买下了那块地皮,将酒坊迁去,在那小水湾上打了一眼井,又从酿造技艺上努力改进,终於酿出了别有色味、名驰中外的好酒,取名叫“竹叶青”酒。

10女儿心事1

善缘节乃是央御王朝里的重要节日之一,在这个节日里央御国上下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要吃斋三日以示敬意。

爹爹作为一国宰相,这种节日里自是不可避免的成为了百姓的楷模,去安国寺里进香的也是每一年势在必行的事。

而我因为已经在爹爹面前露了脸,所以今年的善缘节我第一次跟随著爹爹去了本朝最大的寺庙──安国寺。

坐著轿子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安国寺大门口後,轿子稳稳地落了地。

一个丫鬟轻轻撩开轿门的布帘,沁儿则握住我的手把我搀扶出了轿子。

我缓缓从轿子中走了出下来,抬眼望去,只见在这寺门口就已经是人山人海的热闹了,也不知道等下入了庙会见到怎麽样个热闹的场面?

听娘亲说这安国寺是皇家寺院,在平时普通老百姓是进不得的,一年中也就只有这善缘节三日才向百姓开放著,难怪今日会这麽热闹……

一位脸色红润,留著雪白长须的老和尚向著我们的方向走来,双掌合十向我爹爹做了礼,“拜见宰相大人!”

“方丈不必多礼。”爹爹走上前几步,双掌合十回礼。

由於老方丈来的巧的缘故,所以爹爹这时就站在我的身边!我顿时感到一股幸福正淡淡从心底散发出来……

在阳光照射下,爹爹那件银白色的衣裳在阳光下散发著柔和的白光。身材被衬托的更加的修长挺拔,好看极了。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上移动,只见他那张俊逸温和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深刻立体了。

特别是两弯睫毛下的那双温润清澈的眼眸此刻正因著阳光的照射而微微地眯起。

还有那挺直的鼻梁下有著一双薄薄的唇此刻也勾起温和的笑……

爹爹的整个人都让我如沐春风,身心皆有一股说不出的清爽……

耳边传来了娘亲的一阵低咳,我的身子一震,瞬间回过神来!於是我赶忙在还能把持地住的情况下转过视线去。只见一辆马车向我们这边飞快行驶而来,突然间那车身重重颠簸了一下,那块阻碍车轮正常行驶的石块受到作用力正向著我的方向飞来,见此,我脑袋直接的反应就是要闪开来,但是下一刹里我脑海里想到的是──站在我身後就是爹爹了。我这麽一闪,那麽石头砸到的就是爹爹……

於是我狠了狠了,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身体想闪开的本能反应,任那块石头向我砸了过来……

“啊!”石头飞射到我的胸口上,我胸口一痛,双脚顿时一阵虚软,整个身子克制不住地摔倒在了地面上。

“殊儿!”我的一声痛呼惹得哥哥失态地大吼出声。

他脸色苍白地奔到了我身边,单膝跪地,把我的身子从地上抱起,紧紧箍在他的怀抱里,“殊儿!殊儿!你怎麽了?”

“殊儿!”娘亲和沁儿也惊呼出来声。

我咬紧贝齿,忍著胸口的麻麻痛楚,道,“娘亲,哥哥,我没事!”下一刻才惊觉这不是私底下,叫他哥哥是会带来严重的後果。我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扫向那些人,才发觉众人都被哥哥的突然惊吼声给震地呆住了!我心一揪,暗叫不妙地在心底呻吟了一声,这个傻哥哥做事情也太冲动了!

那驾车之人自知是闯下了祸事,吓得急忙从马车上滚落到了地上,全身不停哆嗦地爬跪到了我们的面前,不停地把他的额头磕到坚硬的石地上,发出“砰!砰!”的重响声,“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相爷恕罪!”

哥哥见他如此也知道了我的摔倒定跟这老汉有关系,他的眼眸瞬间阴鸷地眯起,语气异常冷冽地低咒了出声,“该死!”

我心暗道不妙!在他正要爆发地前一刻就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哥哥因著手臂上的焦急力道,以为我出了什麽事情地连忙望向我,却见我眼神严肃地望向他,还拼命地给他使眼色,他也终於从惊慌暴怒中清醒了过来。──有爹爹在场的场合是由不得我们来处理事情。

等我胸口上的疼痛逐渐平和了下来,我让哥哥搀扶著站起身後。

抬眼,只见爹爹墨黑的眼眸正盯著我看,我心微微一颤,连忙恭敬地对他低首行了礼後,开口回答道,“爹爹,我没有事情。”

“嗯。”爹爹若有所思地望了我片刻後,才点了点头应了声。

随後他转眸望向那老汉,威严道,“今日是善缘节,又念你年岁已高,这事就不予追究了,以後行车小心看路。”

老汉听後感激涕零地又是猛烈地磕起头来,口里不停嚷嚷道,“谢相爷!谢相爷!”

……

终於善缘节庙里进香会结束了。我胸口痛到不行,一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就软下了身子,沁儿见我如此,吓得连忙搀扶住我软倒的身子。吓得急声惊呼道,“小姐你怎麽样了?”

“沁儿,我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得乱嚷嚷,让人听去了又该笑话了!快扶去进屋里去吧。”我感到额头的冷汗直冒,坚持到现在身子已经是忍道了极限了,被石头打中胸口?!天!不用看胸口,我也能猜想到胸口上一定已经是紫青一片了。

我刚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就见哥哥急急忙忙地奔到了进来,由於他的脚步太急,身子撞到了圆桌,让桌上的茶杯滚落入地,发出“砰!”的瓷器破碎声。

哥哥焦虑地坐落在我的床榻之上,急切地握住我的小手,声音微微颤抖问道,“殊儿!现在怎麽样?是不是还疼著,那块石头是砸到哪里了?”他一边说著,一边用双眼焦急地上下在我的身子上查看著。

我微微起身,把脑袋轻抬到哥哥的膝盖上,抱住他的腰身,闻著他身上淡淡的汗液味,我猜他定是一把他娘送回院子就心急火了的跑过来了。我感动地喉咙再次发酸,这个傻哥哥为什麽要对我这般的好?

“我没事,哥哥不要当心了。”

哥哥狠狠地再次咒骂道,“那个该死的东西!这件事不能就这麽算了!”

听哥哥这麽一说,我不禁又想起了今早见那个驾车的老翁。不禁心起怜悯道,“那辆马车老旧到残破,驾车的又是一个老汉,他定是生活不易,何必去为难他?再说这也不是他的错,只是路上恰巧有一块石子罢了。”

“他伤了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哥哥沈声回道。

我心一紧,哥哥这口气太狠了!若是由著他去,那老汉岂不是要遭罪了?

我连忙拉扯住哥哥的衣袖,甜笑道,“哥哥,这件事情爹爹已经处理了,若是我们再做出点什麽来,让爹爹知道了总是不好的。”

“殊儿这是拿爹爹来压我?父亲那般的处理太便宜了他了!”哥哥恼怒地捏了捏我小巧的鼻头,随後却想到什麽似的顿了顿,然後又心满意足地笑开了,“不过,殊儿的‘我们’这两字用的好!”

我听哥哥这麽说,我立马谄媚地道,“我和哥哥是同一阵线的。”

随後把头深深埋进了他的怀里,道,“爹爹那般的处理这件事情纵然是为了他的名声,但是我们做为子女的也要顾全他的名声。再说这件事情本来也只是小事。”

“殊儿被伤的事情能算是小事麽?”哥哥捧起我的脑袋不悦地说道。

“殊儿本来也没有什麽事。”

“那为什麽殊儿会脸色苍白地摔倒在地”

“那是我被吓到了。”

“狡辩!”

“哥哥!”我娇嗔地唤著哥哥,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再撅嘴笑起,因为我知道哥哥不会去找那老汉的麻烦了……

只是今日哥哥对我的紧张已经明白地表露在了纵人的面前,也不知道日後我们又会面临著怎麽样的风暴?

11女儿心事2

天幕赤黑,我倚靠著窗台,抬头望去只见阵阵闪电在浓重的乌云里闪著厉光,巨响的雷声由天际的远方闷闷传了过来,倾刻间滂沱大雨就铺天盖地从云中而来。哗哗声顿时震得我的耳膜都有些发痛。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片雨线就从屋檐、墙头和树顶,假山之上跌落下来,摊在院子里汇汇成了一条条急流向低洼的水沟而去……

“哎呀!小姐!雨下这麽大你还开著窗户作甚?”沁儿惊呼起来,连忙把手中的果子盘放在圆桌上,三步做两步地走过来,把我从窗边拉到圆桌边按下我的身子让我坐在木椅上。然後再快步走到窗台边把整个窗户都拉合上了,瞬间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

我皱眉说道,“你不要把窗户关上,我喜欢看雨。”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捏起沁儿刚拿进来的点心往嘴里没有气质地塞著。

“小姐,还是关了好。这麽大的雨,雨水都从窗户上跑到屋里来了。”沁儿边说边从案几上取出了火镰和燧石,相互敲击著打出火星再用嘴吹燃出火苗把烛台上的红烛点上,随後就举著烛台放到圆桌上。又转身去书架上随意取来一本书塞到我的手中,说道,“小姐还是看书的好。”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把手中的书弃在圆桌上,“这些书我早就看腻了!不看!”说完我就翘起二郎腿,把身子倚靠在圆桌边沿上,无聊地吃著小点心。“乖沁儿把窗户打开,我要看雨景。屋子湿了等下擦拭一下就是了。”

沁儿回头来瞪了我一眼,没有商量地说道,“不行,雨天屋子湿了就不容易干。到了晚上要是小姐身子受了潮那可怎麽得了?”

我怒,我又不是泥做的身子哪有那麽娇贵?

算了。这小丫头固执的要命,又不懂得浪漫情怀。等雨小了些,我还是出去再看好了。

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空气清新水润,树叶油亮发光,小草青翠欲滴。

也许是因为在前世的世界里那些文人墨客把古代的建筑在雨中的景色形容的太过美丽了,所以才害得我今生不可自拔地染上了雨天看雨的坏毛病……

虽然现在我已经是看了许多年了,但是我总是不厌倦地继续喜欢著。

我撑著粉红纸伞,撩起裙摆在光滑的石头小径上缓缓地往花园的方向走去。这些年来我也只是在自己的小院子和自己开的茶楼玄月楼里看过雨色。遗憾的是却从未在百里府里最美丽的花园里看过雨景。

今日下了这麽大的雨,花园里应该是没有人吧?那麽我就大著胆子去凉亭里坐坐!

我静静走上凉亭,关了纸伞,轻轻地把它依著凉亭的石柱而立著。

走到凉亭连接著水池的一边,任密密麻麻的毛毛细雨斜斜地扑往我的脸颊上,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雨水的清凉味儿,甜蜜地笑了起来……

“殊儿喜欢看雨景?”身後传来了温和淡雅的好听声音。

我吓得猛一回头,只见一男子白衣翩然地站在我的身後。

我瞬间紧张连四肢都快坚硬掉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连忙行礼道,“女儿给爹爹请安。”

爹爹温和地淡淡笑起,道,“你不用太过紧张。”这娃儿每一次单独面对他时总是一副手足无措的紧张样子。

被爹爹这麽一说,我顿时脸儿微微发烫了起来。

“大雨天的,怎麽单独到这边来了?”

我惊讶地抬头呆愣愣地望著爹爹──眼前的爹爹依然是纤尘不染,却在面对我的时候多了份关怀。

爹爹他这是在关心我麽?我的心情不自禁地激动了起来……

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著,爹爹身後的假山花树都在薄雨中蒙上了层蝉翼般的白纱。而一身银白衣裳的爹爹身置其中间让这幅如烟美景更加地摄人心魄了……

一时之间我看得痴了……

“殊儿,殊儿?”爹爹嘴角含了抹温和地笑意。

“啊?”我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等理智清醒过来时,不禁觉得丢脸地垂下头去。

“呵呵!”百里卿笑突然愉悦地笑出声来,要是他现在还看不出他女儿是在崇拜著他,那麽他这三十几年的岁月算是虚度了。

听见爹爹清亮地笑起,我不自觉地抬头望去,只见爹爹也正认真地盯著我看著,害得我反射性地又低下头去……

“你这娃儿还真是奇怪,大雨天的连丫鬟也不带就跑到这里来做什麽?”

这般的爹爹让我逐渐地放松下心情,我轻轻一笑,老实交代道,“看雨景。”哎呀,我怎麽就这样直接说出来了?!

爹爹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正常?

毕竟喜欢看雨景好像真得很不正常!

见我一副懊恼的样子,爹爹又低笑出声,他好奇地问道,“我只听得有人喜欢看雪景的。听人喜欢看雨景的,今儿也算是头一朝了。殊儿能为爹爹解释一番麽?”

‘爹爹’?爹爹既然在和我说话的语言里加上了‘爹爹’两个字?!爹爹他,爹爹他这是承认我了?

我顿时激动地两眼泪湾湾……

“殊儿?”爹爹轻唤我一声。

“啊?”我又傻愣地应了一声。随後我才忆起爹爹是要我解释一下为什麽会喜欢雨景。我的脸儿微微一红,也不知道该什麽解释给爹爹听?

抬头见远处楼台烟雨中的朦胧之美,我不由得愉悦地轻笑出声,顽皮地抬手一指,轻声道,“爹爹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爹爹抬眼顺著我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温和地赞同道,“雨中的楼台的确好看的紧。”

得到爹爹的赞同,我不由得眉眼弯弯地望向爹爹,甜蜜得笑开了……

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注意 WWwCom起这个女儿的?是在那次善缘节她僵硬著身子强忍著躲开的欲望为他挡住那块飞来的石头的时候?或是她用渴望眼神望著他希望他承认她这个女儿的时候?又或者是她一见到他时就紧张成手足无措的时候?

而今日他在高阁中突见她独自一人撑著一把粉红的小纸伞幽幽地走在石径上,满脸欢喜地望著一园的花草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已经是怜爱极了这一个女儿……

後来他更是不由自主地走下高阁,冒著雨向她而来……

《人间四月》是我现今构思中最甜的一篇文,应该算是一部彻头彻尾的甜文吧,当然是不加虐,不加悲仅对女主。

其中的h也准备用上月崖能想到的最甜蜜的h来填上,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12儿女婚事1

酉时末,我独自一人悠闲地行走在石径,向花园走去。

半晚的清风自竹林深处徐徐而来,吹得人一阵精神舒畅。悠然见只听有隐隐箫声自竹林深处随著清风轻扬传来。

这箫音婉转动人,如泣如诉……

是何人在吹箫?

在好奇中,我脚步不由自主地向那声来之处找寻而去……

箫声渐近,只见竹影婆娑处一紫衣男子正背对著我,优雅地倚竹而立。手携一管竹箫,空空广袖,衣袂随风飘然舞。吹吟间,又见竹叶纷落片片优雅地荡漾在竹林间,把这无尘之境幻化得宛如云端仙域一般唯美动人。

耳际箫声萦绕,让我顿觉天地万物,都仿佛已是不存在。世间繁杂,也都随著这箫音的流逝缓缓消尽……

突然那吹箫之人像是感觉到了背後的视线,紫色身影微转,淡眸向我缓缓看来。

在他转头间,我一愣,惊讶地微微张大了嘴,不自觉地睁大眼眸,疑问布满小脑袋,怕惊著他似的歪著头,轻声问道,“神仙?妖怪?”

那人也随之一愣,随後清雅低笑出声,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向我缓缓走来。

他两眼静静地盯著我看了许久,随後也学著我的动作微微偏著头问道,“神仙?妖怪?”

我随後,眯眼,笑开,道了声,“谢谢!”

他又是一愣,问,“为何要道谢?”

我大大地咧嘴一笑,回答道,“无论是神仙还是妖怪因不是凡间物所以皆是极美之貌。你这是在赞美我哩,我难道不该道声谢?”

好聪明的女娃儿,她这是在拐著弯地告诉自己刚才她是在赞美自己要自己向她道谢。

他莞尔一笑,道,“那我也谢谢你的赞美。”

我咯咯一笑,道,“不客气!”难得有男子被夸说有极美之貌而不会生气的,对他的好感顿时由心而生。

但是……在府里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号人物,他是谁人?为何会在此吹箫?

我食指点唇,垂眸暗想。突然惊叫道,“难道你就是我爹爹的尊贵客人──长空瑜!”

“你是倾粲的女儿?”

“倾粲?”

“倾粲就是你爹爹的字。倾与卿同音,粲也是笑的意思。”

“是。”我向他福了福身。

看她的年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应就是那个酿制竹青酒的女娃儿了。但是为了避免个万一弄错,他还是出口问道,“你就是那酿制的那竹青酒的女娃儿?”

……

月光下,夏侯枭,百里倾笑,长空瑜,司徒骏四人围坐在幽苑的小院中,淡笑开来……

只见司徒骏站起身来,举手挽袖,微倾著润黑的酒坛子从中斟出绿晶青澄的酒液,一一在众人的杯中斟满酒,後笑道,“长空走了两年了,今日难得来京,我们理应多喝他己杯!”

长空瑜伸手拈起桌上的酒杯,微微转动著望著杯中的酒色变迁,笑道:“这酒虽然是烈度不大,但它气味芳香口感温和,称得上是我们央御王朝第一酒液,今日却让我们拿来‘牛饮’,还真是可惜了。”

听他这麽一说,三人自然都想到了这酒的酿者。

司徒骏笑道:“倾粲的女儿也真是了不得,一个小小的女娃儿既然能酿出如此的好酒来。”

“小女,生性顽劣,也就只对这些小玩意感兴趣。要是叫她秀上女孩儿该会的女红那简直是看不出她原想秀出的模样来。”百里卿笑话里抱怨,口气里却充满了宠溺之意。

夏侯枭抬眸,火把耀眼的光亮映在他的眼眸里,让他棱角分明的冷俊容颜生生增添了几分冶魅之色,“记得倾粲两年前还是不知有这女儿,现今却对这个女儿宠溺到这般的地步了。”两年前他就因为见著她的聪明,一时兴起想把她弄进宫里去玩玩。但是後来得知了她是百里卿笑的女儿也就断了那个念头。毕竟这世界的女人多的事,但是良臣可不多。玩弄谁家的女儿也不能玩弄白里家的──无论她在百里家得不得宠都将是个大忌。

百里卿笑闻言轻笑起,端起酒杯轻饮一口,道,“毕竟是亲骨肉,我对自个女儿上心也是自然。”

夏侯枭别有深意地看了百里卿笑一眼,随後也端杯把酒液饮入口中。

司徒骏道,“说起骨肉,我不免想到长空今年虽已是二十有八的年纪,却依然没有遇到你要的那条件的女人。依我说,长空你还是将就著娶一个的好。”

长空瑜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说起这个,我倒也想起我今日已经遇到了一个这样的女子。”

听他这一说,众人皆停杯大感惊异地望向他。由於长空瑜宛如狐狸的面容,再加之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眸。世间人见到他无不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发软,有甚者甚至当著他的面昏倒了过去。更何况是胆子如蚁一般大的女子?

这也因此养成了长空极其厌恶女人的习性。

但是‘不孝有三,无後为大。’长空世家又是九代单传一血脉。他生为人子,自然是不能推了‘传宗接代’的责任。他答应他父母,‘若是天下间有一女子见到他的样貌能平常视之,那麽他就娶她为妻。’只是这麽多年来,他们四人中除他以外每一个人都早已经儿女成群了,只有他还是孑然一身。

而今日他却说寻觅到了那个‘不怕他的女子’?这怎麽不让他们惊异?

百里卿笑问道,“哦?她是哪家的女子?”

他淡笑起身,持起酒坛子为百里卿笑斟满酒,状似无以道“倾粲把这酿出‘竹青酒’的娃儿嫁於我怎麽样?”

司徒骏突然张口喷出酒液,夏侯枭也被酒液呛得剧烈地咳嗽!

百里卿笑望向他的眼眸一冷,不悦道,“她是我百里家的女儿!‘传宗接代’的工具是谁都可以做得,但是绝对是百里家女儿做得的事!我的女儿理应是嫁一个疼爱著她的夫君,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他停顿一下闭上眼接著说道,“……再说要让她嫁到那麽远的地方,我也舍不得。”

长空瑜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笑起,道,“看来对於这个女儿你还是满宠的。但是这个世间哪有什麽‘痴心汉子’?倾粲自己也是男子,理应了解男人的心性。对普遍男人来说再漂亮的花儿看久了之後也就成了平常,他们今後是免不了要三妻四妾的……”

三妻四妾寻花问柳这在男人的世界中是平常之事。‘疼爱’两字对男人来说也只不过是一断时间内对某个新鲜女人做的新鲜事情罢了。就算百里家权势滔天,也依然管不了以後她夫婿的再次纳妾娶妻的事情。

见百里卿笑皱眉静静地思索著,长空瑜唇角微微勾起,又道,“若那娃儿嫁於我,凭著你我多年的交情,我自是不会亏待於她的。”

白里卿笑抬眸望向长空瑜。与长空瑜共事多年,他清楚长空是对女色不热衷之人,他也不用当心以後他另结新欢,让殊儿伤心落泪……

再说在长空他的心里或多或少是喜爱著殊儿的,不然以他以往的清冷作风也不会借著‘竹青酒’巧妙地把话题引向殊儿的身上……

所以……把殊儿嫁给他是个绝佳的选择……

只是,殊儿要嫁去那麽远,他真得是舍不得!但是女儿大了,总是要嫁得……

他心里闷得难受,要是殊儿是男娃就好了,那麽她就永远也不用离开百里府了……

百里卿再次端起酒杯,缓缓慢饮著,等他把整杯子的酒液都灌进肠胃里後,才再次抬眼,道,“这件事还得问问我家那娃儿,如果她同意了,那麽我也不再反对。”

听了白里卿笑这麽一句话,三人都诧异地瞠圆了眼。自古以来女儿的昏事都是父母听从父母之命,而百里卿笑现在却说‘要回去问问我家的娃儿’而且他还说什麽来著???──‘如果她同意了,那麽我也不再反对。’

见他们都呆愣住了,百里卿笑自然是知道他们这是因为哪般原因。他苦笑了一笑,这时他才知道对於这个女儿的宠爱,早已经超出了他自己预料的范围之外。但是若要问究竟为何会如此的宠著她,这点就他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他们?

有些事情交代的还不太清楚,等以下章再交代好了。

13儿女婚事2

我慵懒地坐在小竹凳上背部倚靠著回廊的栏杆,双手捧起本书册静静地翻看著。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後传来,爹爹来了?!我惊喜地站起身,把书册丢在了小竹凳之上,赶忙转过身,三步做两步地奔跑过去,亲热挽上了他的手臂,笑嘻嘻地问道,“一大清早的,爹爹怎麽就过来啦?”自从两年前爹爹认了我开始,又经过两年的相处时间,这使得我在对爹爹的无意中的小女儿动作也越来越大胆了起来。演变到现在我已经能够大胆到嚣张地亲密挽著他的胳膊的地步了。

人真是不能太过得宠,没得宠时一滴点的希望都能让我高兴个半天,一旦得了宠就越来越不知道该什麽去适合而止了。我不禁想这历朝历代的贪官是不是也是这般地养成的?

“今日过来是有事情想和你淡淡。”爹爹任我挽著他的手臂,跨进了屋里。

沁儿见我爹爹来了,就立即呈上两杯碧螺春。再来回捧上了几小盘子的水果後就弓身退下去了。

我文静地坐在木椅上,眨巴眨巴著眼,认真地盯著在圆桌对面坐著的爹爹看。

爹爹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後,抬眸问道,“殊儿昨日见过长空瑜了?”

我一愣,虽然不知道爹爹是什麽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昨儿半晚,我在花园边的竹林子里遇到了他。”

爹爹点了点头,又问道,“殊儿对於他的相貌有何看法?”

爹爹的这个问题问的好生奇怪!但是我还是老实地回答道,“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整个人妖豔的就像是个狐仙。”浅浅含水得一双淡蓝色眼眸;高高挺拔著秀气鼻梁;红润如少女的粉嫩双唇;还有那细致刀刻般如狐狸脸形状的脸庞。他甚至连那衣袂翩然的样子都像极了我幻想中的狐狸仙子。所以才在见到他的一刹那脱口而去那句‘神仙?妖怪?’现在回想那情境顿觉得自己还真是够滑稽、够恶俗的!

“狐仙?那殊儿有没有被他的样貌吓著麽?”百里卿笑虽然已经从长空瑜口中听到殊儿对他的样貌并不惧怕,但是他不亲自问明,还是难以放下心去。这毕竟是女儿一生的大事情,他不能让自己草率地去对待。

“吓著了?什麽会!!他的样貌虽然是绝色,但是我们家里就已经有了两……呃、咳咳──”我假意咳了两声,把口中的‘两只绝色’顺理成章地从喉咙处死命地压回到肠胃里。

我清了清嗓音,再道,“哥哥的样貌其实也很……”我思索了一下,该用什麽样的形容词形容男子的好?“……英俊,所以我对他的惊豔也只是在刚见到他的第一眼而已。”

自从两年前的那个雨天後,爹爹就让我不要唤哥哥为‘少爷’而是直接唤成了‘哥哥’。我还清晰地记得爹爹说这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的每一分感受……

百里卿笑微微一愣,显然殊儿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了。但是却让他清楚的知道了他家的殊儿非但没有被长空瑜的外貌所吓住,而且在她的眼里还把长空的那种的外貌看为之为‘俊逸’!

随後,爹爹温和笑起,道,“许多人见到了长空的外貌後总是被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发软,有甚者还当著他的面晕倒过去。”

‘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发软,有甚者还当著他的面晕倒过去’??不会吧?我一直以为古代人的审美观应该和现代差不了多少,没有想到古代人的眼光与原来是这麽的差!

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的可爱相,百里卿笑不禁慈爱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头,道,“殊儿的眼光倒还真是异於常人了。”

被爹爹这麽一捏,我也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满脸认真问道,“爹爹今日跟我提长空瑜的事情是为了哪般?”爹爹都已经和我谈论了这麽久的长空瑜,要是没有什麽目的,爹爹哪有这种闲功夫找我和他聊起他的友人的八卦来著。

爹爹笑看著我,赞了句我聪明後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说於我听……

爹爹语毕,我则垂眸沈思。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才说道,“就因为我不惧怕他的相貌,他才要娶我的?那麽……要是将来又来了个不惧怕他的女子,那他是不是要把她也给娶了?”

爹爹抬眸望著我,笑说道,“恐怕在这世间上再也没有哪个女子不会去惧怕他了。”

我拿起水果盘里的苹果咬上一口,说道,“这世间的事情每一时刻都在千般变化著,这可是说不准的。”就像当初我以为我只能默默地观望著爹爹之时,爹爹却自己向我走来了。

“嗯,殊儿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他们不就一直认为这世间上没有一个女人能不惧怕於长空的样貌,还时不时的劝诫他早日成家,把传宗接代的任务给完成了。

“这件事,殊儿考虑几天再给爹爹答复吧,如果不喜欢这门亲事,只要跟爹爹说一声就好。爹爹没有要你非嫁他不可!”

我感动地哽咽道,“谢谢爹爹!”在封建社会里,一个父亲能对女儿说出这般的话来是很不容易的。

我把手上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在青花瓷碗里,端坐起身子,对爹爹笑道,“爹爹,这婚事我答应。”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再说那长空瑜今年从十五岁开始就名扬天下,可谓是少年得志。可是直到现今28年纪了他却还未成家,以那个世界来看28岁未成家那是正常的很,但这个时空毕竟还是普遍早婚的古代,他能坚持著自己的原则,只娶不惧怕他面容的女子。这倒也是十分的难得。

又听得爹爹无意中提到他不也好女色,这点倒是也合了我的心意。

再说了大多女人都惧怕於他的样貌,那麽他一定是不会再养个小老婆什麽的。那麽我的生活也就会单纯了许多。

最後一点是这长空瑜长的还是蛮不错,等成亲後,要和他xxoo时,至少不会让我觉得恶心吧。

百里卿笑再次惊诧於她的‘豪爽’,别家的女娃遇到这种事情,不管心里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会羞答答地不敢正面对父亲讲出,可是他家殊儿却……

他随後就释然的温和笑起,他家的殊儿从来都是不同於寻常的女娃。这点他早就知道的,今日怎麽会再用起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於她了?

门“砰!”的一声被哥哥推开了,我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哥哥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在圆桌旁边的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察颜观色地站直了身子。低下头,闭上眼,静静地等待著哥哥的滔天怒火。

可是已经过了盏茶的功夫了,可是哥哥依旧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我忐忑难安地微抬起头斜眼瞥向他,只见他整个身子都气得抖如筛糠,那张漂亮到妖媚的俊颜此刻煞白如鬼魅!

我尝试地轻轻叫唤了声,“哥哥?”

可是回答我的却是哥哥拳头捶打桌子的声音,只听得见“砰!”得地一声种响,朱红光亮的桌面猛的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细缝……

我心更是扑通扑通得直跳,今日哥哥是吃了火药了?

哥哥狂怒大吼道,“说!为什麽答应他嫁去那麽远的鬼地方区?”

我被哥哥暴躁地怒吼声震得身子一哆嗦,顿时红了两个眼圈子,委屈地撇撇嘴,低头玩著自己的手指,不言不语……

哥哥非但没有怜惜,还变本加利地更加大声吼道,“京城里有这麽多的名门公子哥儿,你要什麽样的夫婿没有?非要嫁去那麽远的地方去!”他知道妹妹大了是要嫁人的,所以他打小开始就努力壮大著自己的实力,就是想让殊儿以後嫁出去有个强大的娘家人可以依靠!

本以为她要是嫁了就是会嫁到离家近的人家,这样他也能经常她。在她有委屈的时候,有他给她做著依靠!

她明明是知道他对她的用心,可是她倒好!既然答应了那个人嫁到遥远的地方去!

嫁去那麽遥远的地方,他不知道等她出嫁後他们还会在何年才能够再彼此见上一面!

等她出嫁後他再也不能天天见到她了……

这让他情以何堪?

要是以後她在夫家受了委屈了怎麽办?

要是以後她被夫家欺负了又该怎麽办?

那时形单影只的她该怎麽办?

再也难见到她了他又该怎麽办?

“抬起头来回答我!!今儿你要是不说出个我信服的理由来,我回头就跟父亲要求退婚去!”他吼到现在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哥哥,问道,“哥哥想要我幸福麽?”

“哥哥当然是要殊儿能够幸福。但是你嫁去那麽远的地方去能有什麽幸福可言?”没有娘家人在身边时时刻刻照顾著,他的这个懒散的傻妹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麽?

我的耳朵再次被哥哥的怒吼声震得发麻。但是现在我又不敢用手去揉耳朵……

我委屈地再次瞥瞥嘴,说道,“我明白哥哥的苦心,哥哥一直希望我能嫁在京城,那样子的话,我就有了强大的娘家人做後盾,也就不怕将来的夫家欺负於我……”我顿了顿,用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继续说道,“但是,哥哥忘了男子将来都是都会三妻四妾的。就算是哥哥……你也已经有一个正妻,三个小妾,四个陪房的。而且还不知道将来你又会再要多少个!”我偷偷抬眼望向哥哥,只见现在哥哥的胸口没有起伏如同刚才那般厉害了。只是那张俊逸的面庞却更加的阴沈了。

我咽了咽口水,硬著头皮继续往下说道,“……就算以後的夫家因著我娘家人的关系而不会为难与我,但是今後他是免不要三妻四妾了,一大个家子的烦心事也会跟著人数的增多而逐渐地多了起来。殊儿平日里在家是懒惯了的人,对那些事儿难免会承受不了!

但是,我要是嫁给了长空瑜那麽情况自是不同。

原因一是长空瑜此人不好色。这正合了我想单纯生活的心意。

原因二是爹爹和他共事多年,对其人有一定的了解。要是他是个不可靠之人,恐怕爹爹就直接地拒绝掉了。爹爹能来问我愿不愿意嫁他,那麽说明他是得到了爹爹认可的人。

原因三是他十五岁就功成名就了,对人世间的名利诱惑也早就经历过了,跟著这个的男子一生,至少不会因为他的前程或者仕途的不如意而被他消沈相待。

我也知道我要嫁到那麽远的地方去哥哥心里是千般个舍不得!

……但是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只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去嫁。所以还请哥哥成全……”

“够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哥哥挥手翻掉圆桌的行为给打断了,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成全?你这把我当成要拆散一对‘苦命鸳鸯’的恶人了?哈哈!真真是个没有良心的狠心娃儿!有了情郎就把一直关心著你的哥哥给抛弃掉了!好!既然这是你要求的,那麽今後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哥哥──”我连忙想去抓住哥哥,但是我只是抓到了哥哥衣裳闪过的一缕猛风……

“哥哥,哥哥,哥哥……”我奔到门边去唤哥哥,院子里空有一院的花草,高树。却没有了哥哥的挺拔身影。

看来这次哥哥真是气得不轻……

下章是《人间四月》的第一h,赫赫,大家猜猜是跟谁?

最近是不是没有人看文啊?我都郁闷死了

14女儿婚嫁

自从我答应长空瑜的提亲後,还不到半月的时间,未来公婆就焦急万分地用飞鸽给爹爹传了书信,肯求尽快把亲事办了。

二老抱孙心切,加之长空瑜也已是28年纪。碍於二老的人情,爹爹就算是再舍不得我嫁得这麽的急,也不能去拒绝他们。

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必须的礼节後。

次月,吉日,辰时。长空瑜御车而来。我拜别爹爹、大娘、娘亲。

我伸手长空瑜随後接过。他带笑轻轻托起我的小手缓缓向外走去,沁儿、茗儿、可儿、婧儿四名陪嫁丫鬟跟随在後。

行至门外,对著伴送出门的爹爹、娘亲我跪身再拜。然後缓缓起身,坐上马车,行去邱皖……

今日是在家里的最後一日了!可是哥哥依旧还是冷著一张脸,我心一颤。在心里念了数百遍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你真得打算一辈子不原谅殊儿了麽?

经过一个月的行程,巳时我们已经到达邱皖城内。

被长空瑜送至长空家的别业里暂作休息。

第二日,黄昏时分。一妇人替我盖上盖头轻扶著我出了门,坐上八抬大花轿至长空府。

奏乐声、放炮声伴著花轿到了长空府门前,停轿後,一名五六岁年纪盛装打扮的小女娃儿迎著我出了轿门,跨过火盆,又跨过马鞍,步上红毡。接著又由喜娘相扶到了喜堂上。再经过三跪、九叩首。最後听到赞礼者响声道,“礼成,送入洞房!”後,我终於松了一口气……

入了新房,我由著喜娘扶著坐到了嫣红的床榻之上坐落。随後喜娘和跟进来的丫鬟又鱼贯般地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房门关闭,外面的奏乐声突然小了起来。

屋里只剩下我一人空坐著。不能免俗得在这些人都出去後,我悄悄地掀起红盖头的一角环视著屋里的事物。

室内最显眼的是梅花图式的屏风,镂空镀金的鸟兽熏炉。依著墙壁的案几之上点著一对金银龙彩饰的大红色的蜡烛。

望著案几上的那一对红烛,我不由想起在前世上看影视剧时,最常见的是这样的情节新郎把蜡烛一吹,然後就拥著新娘上了床榻放下红帐然後,屏幕一暗、场景一转──後面的就靠大家想象了……

可是在现实中这样子做却是一种禁忌,有朱庆余的诗句为证:“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洞房昨夜停红烛’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红烛点著,通夜不灭。’麽?

可是念道‘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句时我眼眸一黯,这诗中描写的婚姻好甜蜜,希望这位可爱至极的女子一直都是这般地甜蜜下去……

同时也希望我自己的选择也不会是错误的……

本来要直接跳写洞房内的事情的,但是那样子交代会不清楚,所以今天我又多写出一章来,各位抱歉哈,下章再写h吧。

15落红画梅h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我倚靠著床柱懒洋洋的身子连忙坐正,举手把翻起的盖头放下来,然後双手交握地放置在膝盖上。

长空瑜走进房内,见俏人儿正垂首安静地端坐在床沿上,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噙起了一抹笑意。

他走到床沿边,一手轻挽红色宽袖,一手轻抬从身边的丫鬟捧著的玉盘子里取了秤杆,揭开了盖头──俏人儿低眉垂眼的羞涩姿态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淡笑转头,把手中的秤杆放回了玉盘子里,那丫鬟躬身行礼後,後退著站到旁边,垂首而立。

他随後坐在床沿上,另一丫鬟连忙快步移动过来,两膝跪地,高举手中的玉盘子,他双手齐用,从玉盘里端起两樽中间接连著一条红线的酒液,把其中一个杯子递过了我,我对他微微含首一礼,双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以表尊敬,其後和他一同饮下了各自杯中的酒液。

礼毕,两名丫鬟又把一个只盛著一条白巾的玉盘子放在了木梨圆桌上。数名丫鬟各退後数步,成一直线齐齐跪地,恭贺道,“祝少爷、少夫人白年好合,早生贵子!”

长空瑜满意地微微一笑,挥手道,“退下吧。”

“是。”数名丫鬟整齐应声道。接著缓缓站起身去,後退著移步,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被开起。

再“吱呀!”一声被带上。

屋里,片刻,寂静。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长空瑜伸指托起我的下颚,柔声问道,“夫人今日也累了一整天了,我们早些歇息罢。”

“嗯。”我低低地应了声。瞬间羞红了脸儿,因为我明白他话里的歇息可不是真的歇息……

他看呆,随後低低笑起,他突然发现他很喜欢看这娃儿羞红娇靥的样子!

他缓缓起身然後尊下身去轻柔地抬起我的脚,顺手就要帮我脱去红色绣花鞋,我吓得连忙一缩脚,羞红脸,惊唤了他一声,“爷,不可!”在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怎麽能让他为我做这等事情?而且他还是当世与爹爹齐名的绝世奇人,将来定是要载入史册的,要是被人知道了把这些顺笔写入史册,那我可是要留下万世的骂名!

他抬首对我一笑,道,“有何不可的?”

我一愣,是呵,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又没有人看到,所以有何不何的?

我静静地歪著头低眉望著他轻柔为我脱去鞋袜的细心样子。心一软,能嫁一个给媳妇儿脱鞋袜的男人……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在我恍惚间他已经站起身来,在我回神时只见他正定定地呆望著我,见我回神看向他,他也回神,咧嘴一笑,道,“夫人前一刻嘴里不是还嚷嚷地说‘不可’,怎麽下一刻里却享受起为夫的伺候来著?”

我撅嘴,嗔怒道,“你取笑我?又不是我要你帮我脱的!”我懊恼地推了他一把,脸儿烫烫地转身背对著他。

虽然我前世身在那个开放的年代里,但是在前世我毕竟也只是个女孩家。这算是我初次面对著、面对著这样的事情。所以免不了心儿乱跳,手足无措……

长空瑜再次清雅低笑起……

他柔情地转过我的身子……

随後……

我的衣裳被他温柔地一件件地褪去了……

然後……

他又把自己也给脱了个精光……

再後来……

他缓缓地把我压倒在了床榻之上……

此刻我们距离的太近,近得我可以看见自己倒影在长空瑜眼中的小小影子。

而长空瑜也出神地盯著她定定地、紧紧地看著,陷入了回忆里……

那时他转头,她一愣,惊讶地微微张大了嘴,再不自觉地睁大眼眸,然後想是怕惊著他似的歪著头,轻声问,‘神仙?妖怪?’这时他也一愣,心也随之微微发烫了起来──因为他在这女娃儿的眼里见到了‘平常’……

他终是愉悦地低笑出声,脚步更是情不自禁地向她缓缓走去。

他两眼静静地盯著她看了许久,由於他不懂她话语里的‘神仙、妖怪’是什麽意思,所以他兴致一起,也学起她的动作微微偏著头反问著道,‘神仙?妖怪?’

她微愣,然後眯眼、笑开,道了声,‘谢谢!’

他痴迷望著眼前娃儿灿烂的娇靥,问道,‘为何要道谢?’

只见她大大地咧嘴一笑,回答道,‘无论是神仙还是妖怪因不是凡间物所以皆是极美之貌。你这是在赞美我哩,我难道不该道声谢?’

他心颤,他的样貌在她的心里定义只是‘极美之貌’,不再是妖异,不再是骇人……

“长空瑜……”我轻推了他一下。

他回过神来,笑望著我轻轻应了声,“嗯?”

“啊?”我被他迷惑地呆望著眼前这张狐狸样的俊逸脸孔,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

他强忍不住“扑哧!”一笑,把嘴中的热气喷洒在了我的脸上,热热的,痒痒……

我回神,顿觉丢脸。正恼怒抬手,要擦拭脸儿之时,手却被他箝了个正著。他抓著我的小手轻轻地拉放在他的鼻边闻了闻,随後就把点点吻留落在我的手背之上……

“你……”我羞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是合适的。毕竟他现在是我的夫婿,对我做这般的事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虽然理是这样,但是这种动作也太过暧昧了。古代男人不是一上床就直接举棍就插入麽?他哪来的这麽多花样?

长空瑜望著这张虽已是及笄,却依然娇嫩如孩童的容颜,不自觉间又让笑盈满双眸……

“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我窘得直发怒,他看似清雅脱俗,原来骨子里却是这麽的放荡不羁!

“好了,别气了,我们该歇息了……”

“唔……”他话音一落,就用唇把我的口封个正著。

我娇弱无力地躺在床榻上,他肆无忌惮地把舌头喂了我的口中,搅卷缠绕著我的小舌,勾得我口中的唾液禁止不住地不断向外溢出……

他呼吸逐渐粗浊,

我脑袋逐渐昏沈。

眼眸半开半阖间,我被能地伸手抵住他紧压著我的强健胸膛,柔若无骨的小手自动找到了他赤裸的胸膛上的两颗乳头来来回回地搓抚著。

情难自禁地……我的舌头学著他的舌头的动作稚嫩地扭动著,诱得他低声狂吼了一声,施使在舌头上的力道也愈来愈狂野了起来……

渐渐的,他的舌头停止了动作,我的舌头调皮地趁势夺得了主动权,我快速把我的舌头喂进了他口中,温柔而笨拙地吸吮著……

舌头上酥麻的快意让长空瑜的身子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他眼眸微微一黯,又快速地夺回主动权,狠狠地吸吮住我自投罗网的舌头,“唔、唔──”

吻毕,他呼吸急促地定定看向我,笑骂了一声,“你这个小妖精!”

我听後,笑起,终是紧张的心情给放松了。

“现在不紧张了?”他眼眸含笑地盯著我。

被他看出来了?我别扭地把脸蛋儿偏到一边去。

他伸指一勾,我的脸蛋儿又正面对上他的。

“殊儿,抬头看著我。”

他的语气里溢满了似水的柔情诱得我不能自己得抬眼望进他的含笑地眸子里。

他不在说话,只是拿著他柔情地眼眸贪恋的盯著我看,他缓缓伸手拨开了我前额的一缕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散落下来的秀发,好看净白的指尖眷恋地来回触摸我光洁的额头,随後就滑过我细致的脸颊脸,经过我精美的脖子,路过我圆润的香肩,到达了我那形状优美的圆锥状耸立的乳峰上。

“长空瑜……”我轻喘道。

他的食指竖在我半启的嘴唇中央,淡笑道,“嘘!别说话。慢慢感受著就好……”

“嗯……”我乖巧地轻轻应了一声。

渐渐地他把他的整个手掌都覆压在我如娇嫩的乳肉上,那本是形状完美的乳峰瞬间变了形状。

“啊……”我酥麻得低叫了一声。

“舒服麽?”随後他的另一只大手也罩住了我的另一只乳房,一紧一松地不停抓放著,这使得胸脯上的肉儿时不时地就会被推挤到了两边的腋下,整个场景真真是糜烂情色到了极点……

我咬牙不说话,把脸儿转到一边去,不去看自己乳肉儿的被‘虐待’的惨状态……

他见我不回答就更用力地拿握了起来。

“啊……”我轻颤著又叫了一声。

“告诉我,你舒服麽?”他嘶哑得再次低问。

怎麽前一刻还是那麽温柔地人在下一刻里既邪恶了起来?我委屈地低喃道,“舒服……”

他一遍又一遍不知餍足地抚摩著我洁白细腻的乳峰,只到我的乳肉都被他捏成了红色他才方肯罢手。

长空瑜见她乳头粉嫩可爱地挺立著,不觉心生怜爱地再次用手指拨动了几下两个乳头,才依依不舍的继续往下。

随後他快速地直起身子来,双手缓缓地分开了我的大腿,再轻柔地将我的双腿曲起,然後双手扶著我的两个膝盖骨上,把我的小腿和大腿紧紧地压在了一起。

“啊!长空瑜……不要舔那里!”

他的唇顺著我大腿的内侧一直向上轻轻吻了上去,直到停在大腿的根部後才停了下来,流连地伸出了他的舌头在那大腿和阴阜之间的折痕线上缓缓地舔弄了起来……

“唔……长空瑜……不要……那里好脏!长空瑜……嗯……啊……”

他不但没有听进我的话,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把唇再向上往长满芳草的阴阜上移动而去……

他伸出两只麽指,小心地扒开我那两片娇嫩的花瓣,他一边把舌头伸进花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弄著我的阴蒂,一边把他的大手罩上了我那的隆起的阴阜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拨弄著阴阜上的细软毛发……

渐渐的,他手指扒开了我下面已有湿意的小肉洞,“嗤!”一声插了进去!随後开始狂野地抽插了起来,异样的刺激撩拨得初偿欢爱的我只能忘情地在他的身下蠕动、轻颤著,“啊──”

突然长空瑜把他的手指从我的小肉洞中抽了出来,他随之在我的两条曲起的双腿间直起身子,然後再把我的两膝尽量的向两侧拉开几乎是要把它们压平了般,“长空瑜……嗯……腿根部好酸……”

雪白的大腿被迫地最大限度的分开这使得我双股间的皮肤都处在了紧绷的状态。这更使小肉洞的小小洞口更明显了起来!

这时只见他举著他那粗如幼童臂藕的大肉物雄赳赳地对准了我鲜嫩的小肉洞……

他直起身子,双手抬起我的细腰,他的大腿竖贴著我的横的大腿,然後慢慢往前顶进。

要插进来了麽?他的阴茎要插进我的阴户里了!等下会不会很痛?

当龟头接触到肉洞口的一刹那,我脸色煞白地闭上眼睛,双手死紧地抓住了身上嫣红的床单,等著剧痛的到来!

可是,这时候长空瑜却把他的身子退出了我的双腿之间。

我疑惑地张开眼眸,他怎麽不做了?

见我不解地望向他,他清雅一笑,解释道,“我忘了白巾了。”

我这才想起刚才有个丫鬟放在圆桌上的那个玉盘子里就是放著一条白巾。那,那是要用来验红的?

今晚过後,明天早上丫鬟会过来捧著流上落红的白巾让公公婆婆过目。想到这里,我脑袋轰然一白!是谁说古人保持的?这种大胆地行为要是还能称之为保守的话,那麽天下间就没有豪放的事情了……

长空瑜下床榻取来了那条白巾回到床榻上时,只见她两眼瞠大的丢了魂。

长空瑜一愣,他安慰道,“你不要紧张,头一回做这种事情是会痛,只要适应了就不会再痛了。”

我羞红了脸,定定地望向他,点了点头。

长空瑜爬上了床,他的身体就再度挤进我的双腿之间,他抬高了我的臀部把白巾铺下了我的屁股下面,再轻轻地放下了我的臀部。

做好这一切後,他的大肉物对准我阴阜里裂开的条缝隙中间的洞心。蓦地,又粗又长梆硬的大龟头微微插进了我的身下的那个小肉洞里。

“啊!……”我本能地想夹紧双腿,却我的腿却被长空瑜抓住,并被大大的向两边分开来。

我感到体内一痛,长空瑜的阴茎被卡住了!

这,这是?

这时候长空瑜的大手摸上我的脸颊,温柔说道,“你忍著,我插破它了……”

“……”我不明所以地真大眼睛。

他压下他的身躯,在我体内的阴茎随著他身躯的前进点……

他後挺起下腹向前猛刺了过去。在龟头前面的障碍突然像被这一记猛刺给戳破了──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有如锥心刺骨般猛烈地向我袭来!

“啊──”我一声惨叫,他的阴茎猛然一插到底!

“乖!等下就不痛了!”他安慰地把点点轻吻落在了我的额头、耳根、脸颊、嘴唇之上,双掌再度罩上的乳房不停抓握揉扭了起来。

大约过了几分锺,突然有液体“啪答!啪答!”地落到了我的乳峰上。

我迷蒙地睁开眼眸,只见长空瑜牙根咬紧,双眼紧闭,头额冒出了的一大片的汗液正一滴接一滴地顺著他那张俊逸的脸庞滑入他的优美脖颈,流到他不停起伏的健硕胸膛,经过他的形状美好的乳晕,有些甚至流到了小腹上正的一张一缩的小小肚脐眼中……

这画面既性感又压抑地让我感动了一把──他这是为了我忍在受著欲望的折磨。

身下的疼痛逐渐地消失了,那紧紧包围著阴茎的阴道肉壁也舒服地生出了阵阵的颤抖……

我咬牙,鼓起勇气一把抱住了他的屁股。手中的软润的触感让我不由赞叹──他的皮肤好的让人嫉妒!就连屁股之上也是光滑一片。

在我抱住他屁股的一刹那,他的身子一震,低眉眼眸紧紧锁住我的眼睛。

我再把他的屁股抱紧一些,声音低低地说道,“你要是忍不住了,那、那就开始就插吧。我、我已经好多了。”

他再次‘扑哧’笑起,再次吻了我的唇瓣一下,道,“原来我家的女娃儿是这麽的会体贴人!”

我撅起嘴,“谁是你家的女娃儿?”

“入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女娃儿了。”他宠溺地捏紧我的鼻尖扭了扭,“如果不痛地话,我要开始了……”

我轻抬眸,下了决心般地点了点头。

他见我点头,眼眸一黯,深埋在我体内的阴茎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抽送了起来。

“啊……嗯……”虽然有点痛,但是却有股酥麻感隐隐地从被肉茎摩擦的阴道壁传到了脑海……

随著阴茎的插进抽出,我忍不住地把视线转向我的双腿之间,当长空瑜的肉物从我体内拔出来时,我看到了长空瑜的肉棒根上被条条鲜红的血丝缠绕住了,不待我看清楚些,他却又猛地插了进去!直插到我阴道的最深处顶到了子宫口之上!

“啊!不要刺得这麽深……”我张口惊呼出声,这种身体都被惯穿的感觉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乖!插得深才会舒服……弄久了你自会慢慢喜欢这种被深插的美好滋味……嗯……嗯、嗯……”他用力狠捣了几下,於是龟头多次撞击在光滑的宫颈口上,这让我的阴道壁震颤地吸住了他的整条肉身。将他紧紧地围困在我的阴道内……

“啊……”肉壁的不断跳动和紧缩让我舒服的直颤抖──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体验到做爱的快乐!

长空瑜像是知道我的快乐似的,他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屁股,速度比刚才快了将近一倍的使劲地抽送起来。

於是那硬硕的龟头就更猛烈、更用力地一下接一下的撞在我鲜嫩的子宫口上,这动作让一股股舒畅的快感从那紧紧吸吮住住阴茎的阴道膣壁里传了出来,流经全身各个经脉,直射击进我的脑海!

那种被填得满满的、紧紧的快乐感觉,那种肉儿摩擦肉儿的舒服感觉──已经把开苞带来的痛苦全部覆盖了,留在身体里的只有被紧胀、被充实、被摩擦、被贯穿的阵阵酥麻快感。

逐渐地,我不再满足於这般的抽插速度,彷佛下身深处越来越麻痒,我需要更强烈、更直接、更凶猛的捣干!!

可是我羞涩不敢开口要求,所以我只能笨拙不断蠕动著自己的身体,双脚死死地抵在床榻之上高高低低地撑起屁股,让那阴茎能更深地钻进我的阴道深处,以解我体内深处的欲望。

“嗯……嗯……”我越弄越舒服,终於著了魔地把屁股快速地抖动了起来一上一下的套著长空瑜的肉棒,初经人事的阴道壁敏感地将他的肉棒凶狠地夹紧著……

长空瑜怎麽禁得住小肉洞儿箍的这般的紧他闷声低吼,将她的两条玉腿高高举起,再分别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两侧,双手捉住她的大腿根部紧紧抵著自己後。一边挺起肉棒猛插狠干地死杵著她的阴道,一边用俊逸的脸庞柔情似水地摩擦著她的小腿的细嫩肌肤。刹那间一种狂野与温柔的矛盾之美在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一时之间,床榻剧烈摇摆的“咯吱!咯吱!”声和肉棒捣穴的“噗嗤!噗嗤!”声相交相应地在空气里响了起来。

“啊啊……啊……”我仰头似快乐似痛苦地高声呤叫,眼前白芒一片,连近在咫尺的长空瑜的容颜都没能看得清楚了。我定是被他强硕的阴茎狠刺猛插的到了极限……

缺氧……

我快不能呼吸了……

下体也拼命地张张合合地收缩了起来……

痉挛……

身体开始不停地痉挛……

我的肉穴儿狠狠地绞紧了他嵌在我体内的肉棒,凶猛地箍,死命地夹……

“小娃儿!你这是在要我的命麽!”突然长空瑜痛苦地暴吼出声,随後他弓起身子缩紧臀部,集中了他所有的力量,牙齿的狠命死插猛捣了起来……

“啊……”销魂到了尽头,就是你想喊也不能够喊出声来……

“啊……长空瑜……我不行了……啊……饶了我……”

“殊儿,好殊儿……为我坚持住……呃、呃、呃、呃、呃──”他闷声狠捣猛干了数下後才再次说道,“我现在停不下来了……”

“啊、啊、啊、啊、啊──”我被他的力道肏得颤叫了几声後就再也承受不住地哆嗦起身子,受不了的哭泣出声,“求求你……饶了我……我受不了了……”

“求求你了……啊、啊、啊、啊……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嗯、嗯、啊──”

“嗯……呃、啊……你初经人世……我不该如此狠心地插著……但是……我也克制不住我自己……嗯、嗯──”他挥汗如雨的俯身将扛在肩膀上的玉腿直接压叠在她羊脂白的乳峰上,肉棒左右的两颗肉丸随著他剧烈到疯狂地动作劈劈啪啪的拍打在她已经被拍打得发了红的下体上。

“啊啊──不、不要……不然我会死的……啊啊──”我不停地摇晃著头颅,泣声叫喊了起来,不能呼吸了,好难受……

见她已经被他撞地口中直流津液,神色痛楚。他心生疼痛,眉头痛苦一皱,咬牙猛的抽出了在深插在她体内的肉棒,快速地抓起了她的小手,把他的肉物塞进她的手心里,嘶哑道,“握紧点!”

然後就握住她的小手来回地捋弄著粗大硬硕的肉筋……

渐渐地小穴里的痉挛恢复了平静,我的意识也回到了脑海里。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这时只见长空瑜正抓著我的手儿来来回回地去套弄著他的阴茎。

我脸色一白,他,他怎麽还没有射?!到现在他似乎已经做了将近有半个小时了吧?!

没有想到这个清雅脱俗的俊逸男子欲望会这麽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只见他如猛兽般暴吼了一声後,再次抬高我的腿,他的肉筋猛得再次插入我的小肉洞里,狠狠地捣动了三下後把炽热的液体射进了我的子宫内……

我呆愣地睁大眼睛……

许久後,我才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干嘛不射在外面?”

他抬起趴在我胸口休息地脑袋,盯著我看,半真半假道,“爹娘早就想抱孙子了。现在娶了媳妇也该是努力完成他们的愿望的时候了。”

我垂眉暗想他们家世代都是单传,那只能说明他们家男丁的精子……恩……定有些问题吧?比如精子成活率较少什麽的。

“你们家在这几代里就没有生过女孩吗?”我好奇地问道。

“没有。”

那麽是不是说我以後也只会只有一个孩子了?而且一定还会是男孩?!

他恢复体力後就地从我的身上爬起来,

2

,吻了我的额头一下後,就拉起红色被褥直盖到我的下颚处,“不要多想,刚才定是把你给累坏了,快些休息罢。”

突然他的身子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快速地翻开锦被。伸手微微抬起我赤裸地屁股把白巾从我的屁股下面抽了出来,然後……情色地捏起放置在他的鼻间嗅了嗅。

我见了睁大双眸惊呼,“你,你……”长空瑜就不嫌脏麽?

“嗯?”他转头淡笑地望向我。

“那个、那个不脏麽?”我舌头像是打结了。

长空瑜淡笑不语伸手再次帮我盖好锦被後,然後缓缓地坐到了床沿上,从床头的金杆上取下衣裤穿戴好後,又弯下身去穿鞋袜。

“长空瑜,你今晚不睡在这里麽?”我口比心快地喊出声。

他听後愉悦得笑出声来,温柔地回答道,“你先休息,我等会儿就回来。”

“嗯!”我懒懒地应了声後,随後就缓缓地闭上眼睛。刚才的那场欢爱的确是把我给累坏了……

走进外屋,他走到书桌前,把手中的白巾铺到了书桌上,拿起毛笔润了润墨,在这条白巾上飞快地做起画了,只见他在这条白巾原有的红点上加了枝干後,一枝栩栩如生的梅花浮现在了白巾之上。

他勾起勾角淡淡笑起,又拿到鼻子间闻了闻後,就视如珍宝般地细细折叠起然後再小心翼翼地藏入他的衣袖里……

随後他又从小柜子里取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白巾,再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一把剑,踱回到了书桌边,把那白巾在书桌上摊开来後,他缓缓抽出剑来在他的中指上割开了小小的一个小口子後再把血液洒在白巾上……

进了屋里,只见那小娃儿在一会儿的功夫内既然吐息均匀地睡著了,看来今日他真得是把她给累坏了……

长空瑜把折叠好的一块白巾放在了圆桌上的玉盘子里後,踱步走向床沿边上开始退去衣物鞋袜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榻,掀开了被褥缓缓地躺了进去……

16以花填阴阴润|花填之h

春风拂过杨柳丝,绿枝摇曳柳丝飞。

一阵微风拂来,扬起凉亭纱幔,夹著片片桃花瓣的香风吹了进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桃花的香味。

沁儿眉头轻皱了起来,索性站起身去,撩起了淡红色的纱幔裹在一起後挂在了凉亭的金钩之上。

纱幔挂起,眼前视线一亮,抬眼望去,只见凉亭外的小溪流上静静荡漾著悠悠的桃花瓣儿,其间还有两只鸳鸯在水上追逐嬉戏著。

这景色美是美,只是哪里这麽多桃花瓣?

“沁儿,这里怎麽会有怎麽多的桃花瓣?”我不由好奇地问道。

“小姐,你看!那岸边不是有一片偌大的桃林麽?”沁儿一边吃著红枣,一边向我後背努了努嘴。

“桃花林?”我从长板木椅榻上微微歪起身子,转过头向背後望去,只见那和风轻轻处,桃林阵阵微漾,蓊蓊郁郁,真真是美不胜收。凉亭一直垂著纱幔,纱幔遮盖了我的视线,所以我一直没有去注意这北苑的南边既然有片桃花林。

“殊儿。”正在我思绪远离之时,一声轻唤把我叫回。

我甜甜地对他一笑,道,“长空瑜,你回来啦。”

沁儿见长空瑜一来,连忙从石椅上站起身来给长空瑜福身行礼。

长空瑜摆了摆手,道,“你退下吧,在院外守著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沁儿轻轻应了声後,弓身退去。

长空瑜撩起长袍下罢,坐到我歪躺著身子的梨木长椅上,捏起了我的胸前的一缕发丝在他鼻间轻轻一闻,道,“你对丫鬟也太宠了些。”

“你说沁儿麽?”我瞥了他一眼道。定是刚才沁儿坐在石椅上吃红枣被他看到了。

“嗯。”长空瑜应了声。

我从长椅上坐起身来,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沁儿打小就跟著我,我们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所以对她,还请你以後多包涵点!有些事情嘛,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其实在我的观念里最讨厌得就是主子丫鬟那一套,只是在这尊卑分明的朝代里,我是不能随便说出什麽‘人人皆平等’的话儿来。而这丫头在跟著我的这些年里,耳濡目染下对这尊卑之事也渐渐放开了些,这不得不归说我的教育是很成功的。

他抱著我身子的手臂紧了紧,清雅笑起,“殊儿这是在讨要我的宠麽?嗯?”

我咯咯笑起,揉住他的脖子,直接承认道,“我直接告诉你,沁儿在我心中的地位,就是为了讨你的宠。你宠不宠?”

他大笑出声,宠溺地刮了我的鼻子一下,道,“你呀!哪有女娃家像你这麽向人讨宠的?”

“这说明我特别呗。”我头一歪,对他淡淡一笑。

他噗嗤一声笑起,眼眸弯弯地望向远处。

“怎的?你不赞同我说的麽?”我撅起嘴。

他把笑容扬地灿烂,道,“是!是!我家的殊儿最是特别。”

“那你是答应宠著特殊的我咯?”我亦眉眼弯笑。

“嗯。殊儿要拿什麽来谢我?”他的唇压在我的耳边性感说道。

“啵!”我直起身子在他的脸颊上飞快地吻了一下。

他一愣,转过头来望著我,“这样就行了麽?”

“不然呢?”我嘟嘴。

“不够!我要地更多!”说完後,他挑起我的下颚张口整个含上了我的下巴……

“唔……”我扬著头,任他的唇细细地将我的整张脸都吻了个遍。

“长、长空瑜……”我脸儿微烫地呢喃出声。

“嗯?”他淡笑地应了声,双手捧起了她娇红的小脸蛋。在心里痴醉叹道:她怎知她的一颦一笑对他来说皆如穿骨魅药般,看得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她压在身下尽情呵护疼爱著!

长空瑜不等我回答,又俯首专心地吮吻起我娇嫩的红唇来,他的舌头撬开我的唇瓣,长舌长驱直入地探进我的嘴里。唇舌厮磨间,他用舌头不停地追逐著我的软绵的小舌儿,缠绕许久後,他霸道地一吸吮!把我的舌头含进他的嘴里去。然後他就有如品尝美酒一般不停吮吸搅动著我的舌头,让其发出甜蜜的啧啧声响。

良久良久……

长空瑜只吻得我几欲晕阙时,才稍稍餍足地放开了我的唇。

我连忙趁机大口呼吸著新鲜的空气,努力地让空白的大脑尽快地恢复到工作状态。

他清雅低笑起,依旧府首痴醉地伸出长舌轻轻舔干我滴落著银色丝线的嘴角,挑起我下颚的手指轻轻地眷恋擦拭著我的光滑下巴,性感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喃喃吐出,“殊儿这般样子好美!”

我脸颊酡红地微侧过脸去,不理他的‘调戏’之语。

他再次低低笑起,圆润透明的指尖轻轻来到我的双股之中隔著衣物轻揉慢捏了起来。

“啊……”我连忙夹紧双腿,隔绝了他轻薄的手指,连咽了数口唾沫,紧张说道,“长空瑜,这是外面……你、你、你不可乱来。”平素在屋子里任他随时揉摸没个正经的那没什麽,可是现在是在外面啊。他这般乱来,要是等下有人来了,那可什麽办?

长空瑜笑道,“刚才我进来时已经吩咐下去了,我刚才也吩咐了你那贴身丫鬟,她也不会进来,现在没有人会进来的。”

“你、你……原来你今日是早有预谋的!”我气愤地嗔怒道。

他淡淡眯起他的那双桃花眼,无辜至极地说道,“我这叫有备无患。”记得前次在花鼓楼上赏景就是因为有人来去,才害得他忍了一个下午,只到把她哄骗回了屋室里,才方得解决!人经过一两次的经验就学会在下一次该什麽样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我气闷,这般邪佞之人在初见之时我怎麽会认为他翩然如仙人?

见我又嘟嘴生闷气,他低笑一声,把我再次拉向他健硕胸膛里。拖起我的下巴轻啄一口後,柔声道,“谁叫夫人如此魅人,害得为夫时时刻刻都想著要你!”

“你……哼!”

他愉悦笑起,一手隔著衣物捏起我小巧的乳房握在手中细细把玩了挤压起来,另一只手再次伸至我的两腿之间,来回揉捏滑动著,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我那腿心的花穴儿就被他揉出股股的春水……

他缓缓地把我压倒在长板椅榻上之上,快速地把我身上的衣物剥个精光。

“长空瑜……你、你怎麽来真的!!”我吓得惊叫出声,我以为他只是想逗我玩而已。

“这里春光正好,我们做做又何妨?”他的额头抵上我的额头,性感低哑地对我说道。

“可、可是要是等下万一有人来了怎麽办?”

他道,“不会,我下达的命令,他们没有胆量去违背。”

“可是,可是凡事总会有个万一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後,从我的身上爬起身来,他先用我们褪去的衣物盖在了我的身上──以防我著凉。这个动作,这份心意,让我的心里甜甜的,这个夫婿我总算是没有选择错。

然後他自己赤裸著身子踱步到凉亭的各个挂著金钩的角落把淡红色的纱幔一一放下後,为了阻止被风吹起,他走下凉亭的石阶在柳树旁边拾起数个石头然後走回来压在各个垂地纱幔的边角处。

他走回来坐到我是身边,宠溺地点了我的鼻子一下,笑道,“现在就算有人‘万一’走进来也不会发现了吧?”

我皱了皱鼻,眯起眼不去应他的话,只管‘嘲笑’道,“哼!真不知羞,光著个大屁股还四处晃悠。”

“还不是为了你才光著屁股麽?”他淡笑地掀起我身上的衣物,把自己压在了我的身上。

“嗯……”他一压上来,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娇喘了一声。

风起,纱幔翩然舞。片片桃花瓣随风飘洒来……

我惊醒,原来长空瑜只用石头压住凉亭的三面纱幔,却独留我们眼前的这面纱幔随风飞扬,“长空瑜,这一侧的纱幔你怎麽不用石头压住?”

“这侧依水而建,没有人看得见。”他眼眸深邃地望向我,清雅淡笑著解说著,“再说花瓣飘然入的景色很美,一边赏著你,一边赏著景,这将别有一番韵味儿!”

他缓缓低头咬著我的耳垂喃喃低问道,“殊儿,现在可以了麽?”

我不自在的扭过头去,胸口却“扑通!扑通!”跳动地很厉害。我知道这种感觉就叫做心动,我为眼前这个除哥哥和爹爹外对我最好的男人──心动了!

“可以麽?”他的大掌罩在我的双腿之间,再次低问。

“嗯!”我低低地了应了他一声後,转过头来认真地盯著眼前这个好看的男子看。

他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不由地也把眼眸深深地锁上了我的。

他一边把他的两根长指插进我的肉穴内抽插得噗噗作响,一边痴迷地喃喃低语,“这世间怎麽会有你这般奇怪的女娃?明明在前一刻里还害羞得要命,却在下一刻里却能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直看。”她的矛盾太过的迷人,诱惑得他时时想著她,刻刻念著她。

这样的她要是能让他把她装进衣袖里时时带在身边那该有多好……

迷醉地低头至我的胸脯之上,牙齿叼起我的一只颗粉红小乳头,随後他的双唇时而狠狠抿紧,又时而眷恋地吮嚼了起来。

在仔细地舔吮品尝过後,他吐出我那颗被他的唾液染得水亮的乳头,他见著乳头上那如珍珠儿似的光泽,不由得爱怜伸出食指和中指紧紧夹住拉扯著圆润地乳头左右地扭转了起来。

随後,他也不忘我另外一只被他冷待的乳头,只见他过头去张口又一含,把我另一只乳头也深深地吸吮进了他的嘴唇里……

“嗯……嗯……”小穴被他的手指勾、刮、捣、捅,乳头又被他的嘴唇含著。这样的美妙滋味很快让我弓起了身子嘤咛地呻吟了出来。

我明显地感觉到,他那胯下的巨大肉物也正随著我清婉悦耳的娇喘声刺激地逐渐地涨大了起来。──这个让我很有成就就感地咯咯笑起。

他抬头瞪了我一眼後,更快速地用手指在我流水涓涓的肉穴里捣捅了十来下後,倏地就抽了出来。

“啊……长空瑜……”我的下体一瞬间空虚了下来,这让我本来满足的快乐一下子找不到落脚之地了。

他邪佞地勾唇,把粘在他两指上的蜜液送到他的唇边,伸出舌头魅惑人心地一舔一吮著!

妖孽!妖孽!长像地像狐狸也就算了,怎麽性格也像极了狐狸?!

“现在你还能笑地出来麽?嗯?”他的声音不觉地更加性感暗哑了起来。

他干嘛要用能销掉人心魂的眼神专注地盯著我看?

妖孽!妖孽!他简直就是一只千年的大妖孽!看他的肉棒已然翘地那麽高了最恐怖的是那肉物的表面上早已经青筋狰狞了,他既然还能谈笑自如地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长空瑜,我知道错了!”我突然可怜兮兮地轻声说道,低头如果能让自己好过些,那就低头吧。在我的心里一直认为能做到像韩信那样能屈能伸才算是‘真英雄’。

他一愣,随後不由地哑然失笑了起来,他家的小娃儿啊,明明是个倔脾气,却总是很轻易地就向他低头求饶。这般的矛盾组合体却总能把他的心越弄越急地想知道她的全部全部!

他伸手掰开她的两片含著春露的花瓣儿,露出了里面闪著盈盈水光的如一条细线般的小缝儿。──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他紧抿嘴唇,伸手握住他的巨大肉物,臀部微後移,对准了我的隙缝,只见他的屁股一顶!他的巨棒瞬间长驱直入挤开了我的两片唇肉,陷进她的细缝里,肉物不剩一寸地全部插入了我的甬道内!

“啊……”下体瞬间被撑得好满,我不由得全身哆嗦地呻吟出声……

“殊儿!”长空瑜呼吸浓重地低喃著我的名字。

“嗯……”随著长空瑜规律的深浅抽送,我的小腹开始抽搐,花穴里也蠕动不已流出了股股湿滑的液体来。

他的一只大掌,来到了我的一侧酥乳上,他嘴角含笑、神情温柔地呢喃道,“殊儿,舒服麽?”

“嗯……身体麻麻、酥酥的好舒服……”我嘴角擒上满足的微笑,用如猫咪叫春般娇软语调轻轻地告诉他我这时的感受。

突然风拂过,片片桃花瓣从被风儿撩起了淡红色的纱幔裹高高低低地飘落进来,飞洒在他的如墨发丝上、飞洒在他的肩膀上、飞洒在他的後背上、飞洒在他的正在不断律动的屁股上,而後又都随著他身体的耸动滑落在了长板木椅上……

他见我正痴迷地望向他,不由地愉悦地低笑出声,他一边依旧缓缓挺动下身的抽插动作,一边加重了力道揉捏著我那如凝脂般嫩白柔美的胸脯。

“啊……嗯……长空瑜你轻一点……”我垂眼见到自己的乳肉在他毫不怜惜的搓弄下扭曲地不成原来的形状了。

“殊儿是要我哪里轻?是捏得轻?还是插得轻?嗯?”他挑眉淡笑,还故意把我那挺立的乳尖儿往顺时针的方向拧弄了一大个圈子。肉棒也响应加重了力道往我的小花穴里狠狠的一捅!再捅!

“啊、啊、啊……长空瑜,不要!不要!……啊、啊、啊──”我的小花穴被捣出了一阵阵哆嗦,甬道无法自制地狂缩了起来──更是把埋在体内的巨大肉棒狠狠地吸吮住了!

长空瑜终是熬不住呼吸不稳地狂喘了起来,他咬牙低吼道,“你这个小妖精──”在这般让她的穴儿吸吮下去迟早要把他的魂魄都给吸去了……

突然长空瑜用力捧住我的臀瓣,犹如失了理智般狂挺乱撞地用他的硕大肉物刺入我不停收缩的花穴内……

风起,纱幔翩然舞。在他大起大落地冲刺间,片片桃花瓣随风高高低低地飘洒进来飞落得长板椅榻四处皆是花瓣儿……

有些落入在了他的背上,有些落在了他不停耸动的屁股,有些落在我的胸脯上,有些则落到了我们相交的小腹之上,有些甚至是粘在了他不停插进抽出著花穴的那根湿淋淋的肉棒上,被肉棒带插进了我的隙缝里──

我双颊猛的暴烫了起来,天!这是一幅怎麽样的淫乱景色?

“长、长空瑜──”我双眼大瞠,双唇微启嗡嗡直颤抖。

他低低笑起,双手把我的两条大腿分得更开了,让我以淫靡无比的姿势,迎接他不断粘著桃花瓣儿的肉棍不停的杵来!

风过,撩来了一堆堆的花瓣儿层层遮盖住了我细细的软毛之地,显现出糜烂、香豔的瑰丽妖娆来……

“殊儿!殊儿!”他粗喘,他惊颤!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小娃儿娇媚的足以能要去他的性命了!

他暴躁地用手压制住了我的腰身,让我的後背紧紧地抵上硬硬的长板椅榻上,小腹猛力的撞击著我的阴阜!一时间,睾丸拍打著屁股发出的“啪!啪!”声迎合著我屁股撞击著木板发出的“砰!砰!”不断的从下面传来──

“啊、啊、啊……长空瑜,啊……我的屁股好痛!啊、啊、啊──你轻点撞──啊、啊、啊──不要──啊、啊、好痛,好痛!”

长空瑜听到我喊痛後,连忙心痛地把我的屁股抱起来以摇晃的形式捣干著我的花穴儿!──他手一捧我的屁股,下体也会相应地一插!他每一次的杵入都是撞到了我的最深之处!

“瑜儿,殊儿,你们在吗?”婆婆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吓得我们猛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是什麽时候进来的?!

我双眸瞠大地望向长空瑜,无声地直问他现在该什麽办?该什麽办?该什麽办?该什麽办!

听淡红色的纱幔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长空瑜紧张地把我紧紧拥在他的怀里,急得大吼道,“娘!你不要进来!”

长空夫人顿时停住了脚步,她的这个儿子素来温文清雅,今日怎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疑惑地望向包得密密实实的凉亭望去。只是那淡红色纱幔恰到好处地遮盖了里面的情景,她什麽也没看清。

大白天的,这小两口在封地密密实实的凉亭里做什──

想到这里,长空夫人顿时恍然大悟了起来。她眯起眼满意的笑起,看来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抱个大胖孙子了!

她慈爱地笑道,“那娘不进去了!哦,对了这个是娘为你们特意准备的补品,等下出来的时候记得吃。”

“知道了,娘。”长空瑜应道。

“那娘先走了。”长空夫人笑道。

“娘你慢走。”长空瑜道。

“嗯。”娘喜悦地应了一声後,她领著丫鬟离去的脚步声响起。

我欲哭无泪了!娘、娘定是知道了!!

“好丢脸!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捏紧双拳“咚!咚!”捶打著他的胸膛。

“没事了,没事了,娘不是走了麽?”长空瑜松了口气,被娘知道他们在做什麽总比让娘见到她的身子好!──她的身子只能他一个人看!

我噙著满满的一眼眶泪水,委屈地说道,“可是好丢脸!你还说不会有人进来?根本就是假话!”

“你不是说过凡事都会有个‘万一’嘛?这次只是个意外!等下次我下命令的时候加上‘连我爹娘也不许让进!’这样可以了麽?”

下次?!“我不要下次了!”

“这个……”长空瑜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这个件事我们以後再谈,现在我们继续吧!”

“啊、啊、啊……长空瑜……现在你还有心情做这事!”都丢脸丢到这步田地了,他既然还有心思做这种事?

他再次抱起我的屁股把他的肉棍一下下地捣入我的体内直刺进那幽深的最底之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你的小穴夹得我死紧、像是要捏碎我的热棒似的……还有你的里面都舒服地流了好多的水液……你真得舍得现在不要吗?”他一边说一边继续重重捣插著!

他每捣我一下,我的身子就会相应地痉挛著颤栗一下,甬道更是急速的哆嗦个不停地紧紧箍长空瑜的肉物!

在持续高速的晃荡中,我那雪白的肌肤渐渐地透出一层淡红色的色彩来……

我意识空茫,只能无意识地跟著长空瑜加快著扭臀的节奏,两团丰腴浑圆的乳肉,随著大幅度的动作,如诱人的果冻般上下左右飞速地弹跳著……

风拂过,层层桃花瓣从被风儿撩起了淡红色的纱幔裹高高低低地飘落进来,洒在我的胸乳上淹没住我两颗粉嫩的小乳头。落在小腹上,遮盖住我的肚脐眼。堆在我的阴阜上,填埋了我花瓣里的溪谷间的缝隙处……

突然长空瑜低吼一声後,就把他的肉物抽出了我紧窄润滑的甬道!

“啊!”他这一抽出,震地阴阜上的花瓣朵朵飞起,顿时也让我惊叫出声来,“长空瑜……”

长空瑜沙哑地喃道,“别急,等下让你更舒服!”

“嗯……”我好奇地睁开眼眸看向长空瑜,长空瑜他又想做什麽?

这时只见长空瑜低笑地用手指把落在我小腹上、阴阜上甚至是乳峰下的花瓣儿都聚成一堆。随後他,他既然用手指把这些花瓣一挤一挤得全部挤进了我那水滑如丝绒的甬道里!

“啊……长空瑜……你要做什麽?”我惊得低叫出声来。

长空瑜没有回答我,只是紧接著又把他的肉物狠狠地捣进了我的身体里!

“啊──好涨!”满满一甬道的桃花瓣,再加上他随之插进来的巨大肉根,顿时我的整个甬道有总被撑裂的感觉,“长空瑜……长空瑜……我、我快涨死了……啊、啊、你不要动……啊、啊……好难受……啊、啊好涨……”

“女子的这个地方太神奇了,既然能无限地扩张开来,难怪这个地方能生出小娃儿来……”长空瑜兀自低呢赞叹,同时下身的捣弄动作越来越快了起来!

“啊、啊、啊──”我涨地受不了了,双手在空中胡乱地乱抓了起来──於是我紧紧揪上了长空瑜垂落在我胸脯上的长发,拼命地用力拉扯著!

“嘶!好痛!殊儿,你放开!”长空瑜痛叫出来来。

“恩……嗯……”我被涨得意识全无,只是拼命地摇晃著脑袋,任性地更死地抓住他的发丝!现在要不抓住些什麽东西的话,我会疯掉的!

长空瑜无奈地叹息道,“你这个小娃儿啊……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说完後,他皱眉忍著头皮都要被她揪下来的痛楚,把他的衣物垫在我的屁股下面,然後抓紧了我的屁股死死地抵在铺著衣物的长板椅榻上狂击猛肏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我嘤咛的呻吟声合著性器相撞的“啪啪!”声,漂浮在凉亭里形成了旖旎的声调……

渐渐地,体内的花瓣在长空瑜肉棒猛烈的捣弄下,花瓣被捣成桃花水液缓缓地从肉棒与肉穴交合处的缝隙溢满而出……

一抽一插中,难免会有些调皮的空气跑进穴儿里,那些空气又在阴道口上机缘巧合下被重捣,合著水液吹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泡泡,晶莹的水泡泡在出来阴道口时又个个碎开来,发出“咕哝!咕哝!”的破碎声响!而泡泡的破碎又炸的阴道口酥麻麻的好舒服……

受不了了,我真得承受不了这些了……

啊……

我咬紧贝齿,脸颊绯红,我浑身痉挛,颤动无力地软倒在长空瑜的身下,任他用力抓著我的臀瓣,闷哼著狠狠更快地抖动著他结实的臀。双手却更用力地把他的发丝一圈一圈地卷在我的手掌上,越拉越紧,越扯越狠……

这,不知道是情潮中无意识的动作,又或者是我存心地报复他把花瓣塞入我的穴儿中……

17液洒桃花红颜笑|液洒桃花间h

桃花芬芳,满天妖冶。

桃林馨香四溢,到处都撩人心魄的好景致。

长空瑜的大手牵著我的小手,我们俩在枝桠错综的桃林里细步慢走,和风轻拂,桃林阵阵荡微波。一股股花香随著风,迎面直透心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桃花芳香,在原地旋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儿,春风拂面而过,我的粉红衣袂飘飘随风蹁跹……

一串银铃般的笑从她的小口中轻灵发出,他弯眉淡笑深情脉脉地望著在桃花妖娆纷落的树下尽情嬉戏的她……

淡笑间,我回眸只见在罗英缤纷下一衣冠楚楚的飘逸男子他正带著无限宠溺地静静望我。

我一愣,那灼热的眸光,分外妖豔,眼波流转却亦是那般情深意重。

我面颊发烫地快速转眸在桃花林中奔跑开来!讨厌的长空瑜!干嘛又在背後用那样的眼神看著我?

他清亮笑起,亦随著我的身影追来……

一双温柔有力的大手从我背後把我整个人包围进他的怀抱里,淡笑轻问道,“殊儿很喜欢桃花?”

我转首望向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他依然星眸带笑,磁性的声音性感无比,“那麽,我们就在这桃花树下弄一次吧。”

弄一次?我被吓,心狂跳,一时不留神心岔了气,被自己无意识吞咽的口水呛到猛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

剧烈的呛咳让她本来就因奔跑染上红霞的娇颜更加的绯红迷人了!

见此美景,他胯下的肿胀更加不能自主地亢奋挺立了起来──

“啊──”我惊叫起,这只‘色狼’!定是被‘饿’了十几年了,所以自从娶了我後,无论他在什麽地方都能发情了~~~

他鼻孔急促地呼吸著,大掌急急地钳住我的腰身,猛地把我的身子转了过去,面对著他。

他快速地俯下脸,在我尚处惊吓之中未能醒来时,攫住我紊颤的红唇,霸道撬开我的贝齿,喂入他的长舌,纠缠著我的软舌,执意又温柔地舔啃了起来……

他的打手没有半点犹豫地罩上我的乳房,我脚步急急後退数步,整个身子被他强行抵在了桃花树杆上,死死紧紧地困在了他强健的胸膛里。

粗喘声声中,他强壮有力道的下体也挤进我的双腿之间,隔著衣物肆情将他胯下的巨硕肉物抵放在我的腿心间的凹陷处,像狂风暴雨般一捣再捣,一捅再捅……

被制住的我,无法动弹只能任他隔著衣物的肉物狠狠地把我的凹陷处撞到颤抖地一张一缩了起来……

他结束了狂烈的激吻,我的小口终於没了阻碍地低吟出声“啊……”

他低声笑了起来,手指邪恶又狂野地弹弄起我的乳头来──

“啊、啊、啊──”他弹的好重,弄得我衣物里的整个乳房都随著他的这番动作轻轻弹跳了起来。

我烫红著脸,扭动著身子,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尝试著要将他推开,“长空瑜,现在是在外面!”上次在凉亭上好歹有纱幔遮盖著,这次可是真正的露天场所!

“只要心间有情意,世间何处不承欢?”他一边深邃低喃,一边像是恶意欺凌般地粗暴地撩起我的长裙、扯下我的亵裤。用他的膝盖抵住树杆,顶起我的一条脚,让我只用一条腿颤颤地站立著──

於是,我整个腿心处的花儿以无比淫荡的姿势展露在他火热的眼眸中……

他用指拨开已然濡湿的花瓣,让花心露出,晶莹的淫液不住从紧合的嫩穴口一张一缩地溢了出来。

他满足低叹,用指尖舀起一抹晶莹水液将它涂抹在花穴上方的阴蒂之上,“啧啧!殊儿越来越敏感了,为夫只是轻轻地撞了那麽几下子你就湿成这般样子了!”他一边调侃低诉,一边用指尖按住阴蒂,取起手指轻轻弹弄了起来。

“啊……”我的腰身一软,他连忙箍住我,把我全身的重要都移到了他的身上去。

我眼眸半睁间,只见他放下抵在树干上的腿,挺直腰杆撩起他的长袍,褪去了他的裤子。

“啊!”见他的肉物在半空中发硬地上下弹跳,我不由心跳加速地惊叫起来!

长空瑜低低笑起,他托起我的下颚,俯身再次吻住我的檀口……

“唔……”我闭上双眼,双手轻抵著长空瑜的胸膛,任长空瑜的身子越来越近地向我叠来……

鼻息相交,胸乳隔著衣物相贴,下体毫无空隙地贴在一起──

他挺动窄臀让他的肉物在我的裂缝间来回滑动著!

为了听到她美妙的娇吟,长空瑜快速地从她的口中抽出了他的舌。并以研磨的方式轻转他自己的臀部,让其肉物不停地来回抵弄、沈重摩擦著她的敏感凹处……

果不负他的良苦心思,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一串串美妙动听的呻吟从她小嘴里轻哼而出,“嗯……啊……好热……”

此时,风起,花瓣舞,春光无限好……

彼此喘气连连间,长空瑜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殊儿搂住我!然後把一只脚慢慢抬起……快!快!殊儿,殊儿……”

听他焦急地声声低唤,我害羞得潮红了双颊。娇声轻应了一声後,我两手轻搂著他的颈子,左脚慢慢的抬起,他满意轻笑了一声,一边伸出他的右手接住我高举的左脚,一边扶著他巨大的肉物,大龟头顺著湿润的淫液,顶到了我的肉穴口上……

见到他要插穴的动作已经准备妥当,我的心头不由地小鹿乱撞,脸颊更是烫得厉害……

“唔……殊儿你放松一些……这种姿势下……你的穴儿会很紧……”他粗喘著在我的耳畔细心教导著我应该如何去承受他的肉物……

我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揪著长空瑜瞧,嘟起嘴说道,“那就不要用这种姿势了!”

长空瑜愉悦笑起,“呵呵!殊儿不懂,以这种姿势插,定会把你穴儿插得更加舒服……等殊儿试过了就知道……”

我狠睨了他一眼,娇嗔道,“嗯……你太坏……既是说些淫荡的话儿来逗弄我……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其实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嗯……嗯……”

长空瑜哑然失笑,这个小娃儿连毛儿都还没有长齐,竟敢自称为‘女人’了。他叹道,“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殊儿给发现了!……只是,殊儿是怎麽发现的?”

我眯眼得意地一笑,任他的肉物继续轻轻地捣弄著我的裂缝儿,“啊……因为除了我之外,好像所有的女子见了你都颤颤发抖……嗯……我刚才只是猜测的……啊啊……没有想到……嗯啊……你……啊……你还真是──啊、啊、啊、啊、啊──”我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身子就被长空瑜撞得发颤。我看他是恼羞成怒了……

“长空瑜……啊──”

长空瑜高大的身躯更狠地向我娇小的身躯贴来,右手猛的抬高了我的左腿,大肉物对准我的穴口,双腿前曲、屁股往前一挺!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棍毫不留情地杵进了我的花穴中──

窄小的阴道被那壮硬的大肉物尽根塞入,我但觉整条阴道壁都被他的肉物塞得满满当当,撑得紧紧实实。

“啊──”我破碎呻吟,这一种姿势使得整条阴道被压制的无法张大,这让我原本就紧窄的小穴儿哪里能承受得起?

“唔……啊……长空……瑜……好涨……嗯……要坏掉了……我不要用这种姿势……啊啊……”

“乖,再插一会,殊儿就会很舒服……”长空瑜缩起臀部,肉物使劲的往前挺动,猛烈的力道让他那硕大圆鼓的龟头,一下子就重重的顶撞在花心上──捣得我的花心连生颤麻!我承受不住地弓腰轻颤……

娇嫩敏感的阴道黏膜紧紧缠绕住了插在我体内的粗壮肉棒……

长空瑜的左手一把箍住我的柳腰,健美刚毅的屁股开始左右摇动、前後抽插的捣干起来……

虽然我只有右腿著地,但是由於我背抵著树干,倒不觉地站得辛苦。只是小腹上的一堆被撩起的衣物,随著长空瑜的捣干,衣物的坚硬的边角刺得我的肌肤痒痒生痛!

“嗯……嗯嗯……啊……长空瑜……衣服、衣服扎痛我了!”

“这里风较大,要是把衣物都褪去,殊儿会著凉的。殊儿忍忍……”随後长空瑜一边无限怜爱地轻轻吻上我的脸颊,一边缓缓地解开他的衣襟,褪掉了他的衣物。

“长空瑜,你把衣服穿上,不要著凉了!”他的真心换我真情──他为我著想,我亦不自主地为他著想。

长空瑜轻笑道,“我身子结实,再说我一直在做著‘体力活儿’,这点风对我没有多大影响。”

我眼眸不由地水雾弥漫,我明白他是为了我能舒服一些,才脱得衣服……

他细心地呵护,他温柔地保护,让我情不自禁的抬放起臀部迎接著他猛而有力的撞击……

缓扭慢摇的反覆摩擦中,我渐渐地适应了这种姿势。

长空瑜见我眉目渐露畅快之色,他肉物的插抽和窄臀的挪动速度,急遽猛烈了起来──

动作激烈,震碎一树好桃花。

桃红纷落,春光旖旎亦让花瓣褪颜色……

我粉颊酡红、右腿根本发颤发酥,阴户里阵阵舒畅收缩、股间的淫液泛滥成灾──

有些液体随著肉物一捣一抽,顺著长空瑜的棒身流到阴囊,滑落到我们的腿根後兵分两路:一路直流小腿上。一路直接被充实的动作甩到草地上。

有些则直接从两性器的结合处四处飞射侵到长空瑜的阴毛上顿时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儿,随著他的不停撞击晃动滑进毛根,凝水成洼……

花穴逐渐润滑,长空瑜的屁股挺动得更加猛烈,肉物塞填得阴户变形、扭曲地滋滋作响。

“长空瑜……换、换一个姿势…………啊啊……”由於身高问题,我们在抽插的时候,他总是要弯起膝盖、蹲低了身子的插。这般的套弄他很辛苦……

“为什麽要换个姿势,嗯?”他的嘴贴在我的耳边温柔低问著。

“我们身高差太多……啊、啊……你弯著膝盖做……嗯、啊……会很辛苦……呃嗯……”

长空瑜听了我的这一翻话後,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了起来,下体的抽插速度更快了起来,“哦……殊儿……我的宝贝殊儿……不辛苦,我一点都不辛苦……嗯、嗯……我的好殊儿……这般的弄著你,你舒服麽?舒服麽?”

被他这般痴狂的捣干,我浑身酥麻轻颤,我紧促眉头,小口不停开合著,“舒服……长空瑜……被你这般弄……真得好舒服……啊、啊、啊……啊嗯、嗯……”

千娇百媚的风情,看得长空瑜激情澎湃。他迷醉地放下了我的左腿,双手罩住我的屁股,将我整个人从地面上紧紧贴著他的身体托起──

“啊──”右脚猛的离了地,我惊慌地叫起,两手死紧地搂著他的颈子上,把整个身子的重力都托付在他胯下的肉物还有他的脖子上,“长空瑜……啊……”

“殊儿不要害怕!跟著我……我会让你更舒服的!”长空瑜直起弯曲的膝盖,双手陷进我的屁股肉里,他双手一抬一举地颠簸起我的身子来!

“啊、啊……”天!天!好舒服!长空瑜这是什麽招式?啊啊……

我本能地抬起两条腿紧勾住他的腰际,把身体便紧缠在他的身上。

“殊儿!傻殊儿!不要把腿勾在我的腰上,乖!放下来!”

“不要……不要……”那种姿势太色情了!我不要……

“殊儿乖!这样做的话会更舒服的……殊儿相信我!”

“嗯……啊啊……”我的理智渐渐被他的温柔所惑,我缓缓地放下了勾在他腰间的双腿儿,任他紧紧捧著我的屁股一上一下的不停颠簸著的捣干著我的花穴儿……

这时候的长空瑜好迷人!只见他赤裸地双腿微微分开著,捧著我臀部的手臂因为用力,所以手臂上的肌肉不可避免地一鼓一鼓地凸出来──好健美、好刚毅。

“长空瑜……啊、啊、啊……”

“殊儿!殊儿!啊啊!我要到了……啊啊──”长空瑜抱著我屁股的大手用力地抓著我的屁股狠狠地撞向他!

这时,他紧贴著我的小腹一阵收缩,随後一股热烫的精液滚烫地射入了我的子宫内……

他抽出肉物,花穴痉挛地一张一缩,滴滴白液从穴口洒落,却湿了一地的桃花瓣……

18乱世凶兆

繁花灿烂,蝶舞蹁跹。

花香阵阵中,他伸手轻掐一支尤带著水珠的花儿,将它斜斜别在我的发髻里。在我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他的两手就从我身後把我紧紧给箍住了。

“长空瑜,你抱的好紧。”我的整个胸腔几乎都被他宛如铁般的手臂钳到喘不过气来了。

“我想把你揉进身体里。”长空瑜把头藏在我的颈边,鼻尖轻刮著我脖颈上的细嫩雪肌肤。

“你又要出门去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半年的相处,对他的性子我是了解的,他有这般别扭性子的时候,定是他又要出门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了。

“这次不是……”他低沈性感的声音从我的脖颈处传来。

“怎麽了?”我淡淡皱眉,小手包住在我腰上交握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给他安抚的平静。

“这几日,我夜观天象,发现星辰暗淡,有些星辰甚至在空中突然消失,这是世道又将逢乱的极凶之兆。”他长长的睫毛在我脖颈的肌肤上如蝶翼般轻轻骚动著。

“夜观星辰?”我哑然,“宇宙星辰只是会发光或反光的球体而已,怎麽能看出这人世沧桑变迁之事?再说现在虽然是央御、炫垣、柏姩三国鼎立,但是三国皆在五十年前皆因皇室内乱受过重创,现在三国国君都是默契的持修养生息之态。这世道按道理应该会两百年内没有战争。又怎麽会是又将是逢乱世之凶兆?”我按我的观察说出我的观点。

“殊儿!”长空瑜捧起我的脸,两眼水光潋滟,嗫嚅道,“天下大势,多少有学之士都未必能够看得清楚,你却一语道破。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愣住,凝望著他的眼,弯弯如月,“你别忘了,我的爹爹可是百里卿笑,是和你齐名的智谋之人,这些东西做为他女儿的我怎麽会不知道?”我拿爹爹来搪塞他,总不能说我是因为在前世之时历史书看得多了,知道历史不过是在重复地在演义著同样的故事。

“你呀,一露才智时,总把责任推与卿笑。”他唇上漾出一抹宠溺的笑靥,揭穿我的借口。

我悠然淡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噗!你这观点倒是新奇。不过,殊儿无论有才或无才我都是喜爱的。”他温柔一哂。

“你厚脸皮,把这些肉麻的字挂在嘴边,羞不羞啊你!”我羞涩地转头,捏帕的手翘起莲花指戳上他的额。

“呵呵,你听了这麽久了,怎麽一听我说这个就脸红?”长空瑜语带揶揄地朝我的耳畔轻吹了一口气。

“谁像你这麽不知羞!”腮红,唇憋,挣脱他的怀抱,怒瞪了他一眼。

长空瑜低沈笑起,从我身侧抱住我的腰,嘎哑说道,“殊儿,我舍不得离开你。”

一句话,让气氛陷入缄默的沈重中。

“你这次要去哪里?”我手中丝帕紧紧扭成麻绳。

“今日京城来信,炫垣国请到了鬼越的弟子风霢坐镇,这天下又要乱了。”

“鬼越弟子?这只不过是一人之力,能翻多大的浪出来?”我不以为然。

“殊儿有所不知,鬼越派从周代传到现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他们用毒、权谋、战术皆是天下无双,一人之力可敌得上数十万军队。

它是为这天下苍生而设的。鬼越自古有令,在太平盛世不得出。只有到了乱世当苍生苦时,才会入世为有道君主夺得天下。

……

历代鬼越主一生都会寻找世间两个绝顶聪慧之人收为弟子。等他们十年学成後会经由一次比试,赢得人就是下一任的鬼越主,输得人就要被毁去十年所学的所有记忆。”

“输得人就要被毁去平生所学的所有记忆?”这也太残忍了!“既然最後只能选择一个,为什麽要收两名弟子?”

“为得是以防万一。万一其中一个人的品行不端,他有第二个人选可以选择。”

“可是……等到一个不行,再找一个不就成了,为什麽要在同一个时间里找?”皱紧眉头,我陷入思考中。

“因为鬼越弟子要学的东西太多太久,要是把时间分开来,那麽是不够时间学的。”

“哦,那麽如果两个人的人品都不行,那又当如何?”古人奇怪的规矩,作为现代人很难想通。

“不会,历代鬼越主选人都是由星辰指引,其中一个必是下一代 WWwCom鬼越主。”长空瑜诧异,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这麽多的问题。

“那我爹爹和你不也是天下及聪慧之人麽?为什麽你们就没有入选?”我还是不明白那个鬼越派的‘选才’。星象?古人动不动就看星象,那些星辰真能看出什麽东西来麽??

长空瑜被我问到哑口无言,哭笑不得,“鬼越收人还要看容貌,历代鬼越主的容貌皆是宛如菩萨般慈悲的面容。卿笑容貌虽然清雅绝世但是没有菩萨之象,我的容貌世人皆道是妖魅之相更是不可能。”

“既然是这样,现今天下太平,按理说的那个鬼越弟子根本就不应该入世啊!”我听得整个脑袋都大了。

“这就是关键所在了。”长空瑜脸露赞赏,“鬼越主只教两个弟子十年时间,按理,一身本事的鬼越主要废掉一个被淘汰出局的弟子不会是难事。但是这一代所收的两个人比古来的那些鬼越弟子更加的聪慧……”

“所以鬼越主没有能力废去另一个被淘汰的鬼越弟子的武功,那个鬼越弟子现在就出来做乱了?”我推测道。

“殊儿聪慧,事实正如殊儿所言那般,那个被淘汰的正是风霢,只是鬼越主现在也制伏不了这个弟子了……”

“那鬼越主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弟子?”我歪头问。

“鬼越主的另一个弟子名唤雨霂。他虽然武功某术高过风霢,可是在用毒上却远远不如风霢。”

“也就是说他们是各有所长了。”辛苦学了十年,最後却要一朝被废,在这种残酷的‘优胜劣汰’的制度下会出意外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嗯,连鬼越主都耐何不得的弟子实在是令天下担忧,就连天象也乱,世间的一场浩劫是避免不了了……”

“那你此行不是很危险?”我心一抽,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

长空瑜持单手抚摸著我的脸颊,“虽然我没有学过鬼越的用毒或战术,但是我自认这天下间还没有人能够轻易对付的了我。殊儿不要为我太过担忧。只是此去不知道会什麽时候在与你见面……”鬼越历代虽然只是在乱世才会出世管天下事,但足以见其派战术的锋芒,这一去不知道会多久才能够再见殊儿。痛,在心中缓缓蔓延。

“那就带我一起去罢。”我两眼雾气朦朦地望著他,掩不去的是满心的离愁伤感。

长空瑜揉了揉我的头顶,柔声道,“殊儿去了我会分心。”战场危险,生死难测,他哪里舍得让她跟去?

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跟去说不定不会帮到忙,还会拖累他分了心。我咬唇,“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抬眼,看著空中双双蝴蝶翩然舞。风掠,发间花香阵阵传入鼻中,我摸著头上他刚才帮我带的花。不由勾唇,“鸳鸯双栖,蝴蝶双飞,我们夫妻带花岂能不成双?”我弯腰捏一支花枝同样是红色的花,踮起脚,歪头,见他今日的墨发只是简单的把前面的两缕发用细如蝉丝的天青色丝带蝴蝶结般的别在发後,既风流又好看。於是我就把花枝直接斜斜插到他的打著蝴蝶的丝带间,满意笑道,“哈,好了。”

长空瑜眸中盈满柔情,他从肺腑中发出叹息声,“殊儿……”

这时,林总管急急忙忙地跑来,人还没未到,他的焦急声音就先传来了,“少主,马准备好了。”

能让一向稳重的林总管唤得那般的焦急,看来情况定是到了很危急的地步了。

等林总管跑近,见长空瑜头上正插著一支带著树叶的花,瞬间目瞪口呆,见他嘴巴翕动了多次,最终还是低下头,垂手而立。

“我马上就出去,你下去罢。”长空瑜摆手道。

“是。”林总管应声。唉!少主子定是舍不得离开少夫人。少主子对少夫人的恩爱是这世间少见的。

“现在天气渐渐炎热,你记得多喝水,多吃些水果,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就不要吃隔天的食物……还有……”唠唠叨叨的一大堆,到最後我也记不清我前面说的到底是什麽,说到後面又说了什麽,有没有重复地提过同一种食物。

“殊儿,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家里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夏日休息时不可以贪凉不盖被褥,早上时不可以贪睡不吃早膳,还有──”长空瑜紧紧把我抱住。

我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淡笑道,“好了,事情要紧,你还是快去罢,我就不出去送你了。”离别苦,越送心越苦,还是不送得好,“我在家里等你,你早日回来。”

“殊儿,那我……走了……”他还没有走,就已经开始想念了,该怎麽办?若能把她装在自各儿的衣袖里时刻携带著,该有多好!

“嗯!”我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殊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哽咽地点点头。

“走了,殊儿……”他转身。

“瑜……”我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殊儿!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瑜’!”他倏地回身把我重重地搂在了怀里。他舍不得走,好舍不得……

“瑜……”我也更紧地回抱著他。抬眼瞥见瑜头上插的那根带著叶的花枝的滑稽样,我不由得扑哧一声笑起,伸手正要把它取下来,就被长空瑜给抓住了小手。

我笑道,“把花枝摘下来罢。”

瑜摇了摇头,笑道,“不用,我要带著。”他要和殊儿成双成对、百年相守。

“你要是这样走出去,你的一世英明就会全毁了。”

“我不在乎别人怎麽看我。”他笑得灿烂。

“可是我在乎啊,我怎能眼睁睁地看著我的夫君丢了威严?”我笑著想把它取下,可是他抓著我的手就是不放开。

我诧异,长空瑜是真得想带著这花走出去?我不禁又觉好气又觉好笑。这都怪我刚才一时贪玩,要是我没有想到合理的解决方法,长空瑜还真是铁了心要把这花带出去!这可怎麽使得?

想了想,我抬首,甜甜地笑道,“带在头上的花不过一天也就枯萎了,瑜你不如取下个给我,我把我们头上的这两支花插在水瓶子里,等花枝上发出了嫩芽、长了根後,就把它们栽种在这花园里,好不好?”

“好,但是记得要种在一起……”长空瑜听到了他满意的回答後,才放开了我的手,任我把他头上的花枝取下来……

我的眼泪瞬间滚滚而下,在长空瑜这些貌似孩童般的表象下藏著是一颗对我深刻入骨髓的喜爱之情,这一世我何其有幸得到这般深情的男子!

……

依稀听到鸟啼兽唳的凄厉声,我皱了皱眉,脑袋里阵阵抽痛,我悠悠转醒过来,先入眼的是割破我的脸皮的高高野草,我忍住脑袋中的抽痛,抚额缓缓坐起身来,抬眼但见天边的乌云黑压成片,把空中的阴霾都延伸到了地面来,看来一场浩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对!我怎麽会在野草连生的户外?

在光线昏暗中,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伫立在一米高的野草里。

荒野幽旷,宛如鬼域。我心里一沈,我定是遭人绑架了!

“你们是谁?为何绑我到此处?请出来一见!”我高声喊道。

突然见东边的高崖上三人如蝶般从高空飞跃而下……

中间一持梅花伞的男子,在他抬眼间,只见他眉间锲著一颗血红美人痣。生得眉目慈悲,有如菩萨在前。只是两边站著的一黑一红的装扮怪异的两个男女硬生生地把他从慈悲的眉目间脱离而去。化佛成魔……

不用多做猜想,我已知道中间那人是主。我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握紧双拳头让自己坚强、冷静。

长风虐,墨发飞,白衣翩。

他抬眼,黝黑如夜的双瞳中有著不去隐藏的玩味。淡淡的赞赏从他朱红如女子的唇中盈出,“不愧是百里卿笑的女儿,果然是与众不同。”在这般的境遇下能平静的喊出,‘你们是谁?为何绑我到此处?请出来一见!’这样的话的小女娃实在罕见。

他脸孔精致,眉目慈悲。漆黑如夜的眸子慵懒半眯,慈悲与邪恶在眉间并存。此刻他仅是淡然一笑,就让见惯美男的我在一瞬之间移不开眼!这世间上的万物在我眼底好像彻底消失了般──双眸中只存得下他慈悲的眉眼。

这般的美丽,只怕连这世间最多才的画师也难以绘下他的一魅;只怕连这世间最华丽的词汇也难以形容出他的一美。

我突然想起长空瑜在离别时和我说的这一句话,‘鬼越收人还要看容貌,历代鬼越主的容貌皆是有如菩萨般慈悲的面容。’

有如菩萨般慈悲的面容?难道他就是──

“你是风霢?”我瞬间大骇。

他缓缓抬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慈祥与妖魅的并存的眸子在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语气却云淡风清,“哦?你是怎麽知道的?”

狂风大作,天暗如夜,那双慈悲的眉眼宛如堕入魔域般狰狞恐怖。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明明与他还有一段的距离,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风把我的衣袖鼓起,拍得腰际的发丝簌簌直响。

他脚尖点高草,一瞬间,他的整个人快若惊鸿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手腕一番,手中的那把梅花伞一震,瞬间变成了一柄长剑!

我一愣,好厉害的机关术!想後退,却被他‘温柔’地以利剑支起下颚,他缓缓低语道,“你很聪明,不过……有没有人告诉你──聪明人通常是活不长的?”

“你今日抓我来有何目的?”我抬眼,直视著他。冷静!冷静!他是不会杀我的。若是要杀人的话在长空府就能杀,何必要把我弄到这荒郊野外来再杀害?

“你很有勇气。”他淡然勾唇,脸上慈悲气息浓重。这天底下就连铁血男子也很难在面对刀剑的时候这般的平静。

我抿紧双唇,眼睛直直得盯著他看,不说话、不颤抖,“你究竟目的为何?”

“目的……就是把你带到这里,然後……杀了!”他说话间把剑往我的脖子更推进了一些,我脖子上的肌肤被划开了口子,瞬时血流如注。

我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你是不会杀掉我的。”

“哦?为什麽?”他挑眉好奇低问。

“杀人者不会跟被杀者说,‘我今儿来是为了杀你的’”我勾唇。

“你很不同。”这样的小女娃儿定是很得长空瑜的喜欢,看来这场游戏会越来越好玩,“百里卿笑现在身中巨毒,不!确切得是应该是身中我亲手研制的媚毒!这毒除了和女人交欢外没有其他的解法!”

“爹爹?!”我心中一颤,爹爹也被他给抓来了?

我黯然,这风霢惯於用毒,在毒物面前再多的聪慧也只是惘然了。

“他现在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茅草屋里,你只要一直往南走,不出半日你就能见到那间茅草屋,里面,我已经存放了足够你们生存两个月的干粮。

另外,你不要妄想带著百里卿笑离开这里寻找解药。因为,你要从这荒芜人烟的山谷走出去至少就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不需一月的时间,百里卿笑就因媚毒激烈发作而身亡。”

风霢的手腕一震,那柄巨剑又变成了梅花伞,他持伞,飞跃而起。白色长衫伴著墨黑发丝在空中缭乱飞舞……

19雨中茅屋h

盗文无德,请勿让自己沦为无德之人。祝大家看文愉快。

☆☆

天色阴暗,雷光闪闪,雷声阵阵。不到一会儿功夫,天空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顺著风霢所指的方向疾步而行,经过了一坐悬崖後,迎面的是一望无尽的平原,野草铺地,其间点缀著颗颗青翠的上百年古松,高高耸立,茂密非常。抬头,却又奇迹般见著正泼著雨幕的阴霾天空。

我茫然站住了身子,小手狠狠摸去了脸颊上蜿蜒而下的雨水。这遍树林广阔,那风霢到底把爹爹藏在哪个方向?

我环顾四周,见不远处的两颗古松之间清晰地开了条蜿蜒小道。

我奔了过去,惊飞树上野鹤只只。

这条肠道露出的土层新鲜──土上面无草无苔。这明显是近几日才开出来的小道。

山间荒野,无人烟。这条肠道定是风霾留著引我去寻爹爹的。

半日行来虽然未遇山禽猛兽,但是高高低低由动物口中发出的极为悲切的沈鸣声却从未间断过。这种声音令听者毛骨悚然~~~我不由得害怕的打了个寒颤。

不怕!不怕!风霢是要引我去见爹爹的,那些有攻击性的凶猛禽兽定会被他们清理了,发出这些吼鸣声的动物应该是如同山鸡之类没有攻击性的山禽。

想到此,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轻轻地怕了拍胸口,继续向前疾步奔去。

又是一路急奔,穿过了长长的茂密的松林,眼前豁然,一条宽广溪流横在眼前。溪流蜿蜒飞奔,水花遇石四溅而起,又见三根被雨水涮洗地晶莹透亮的圆型木头合并在一起,形成一坐小桥,连接著溪流两岸。

这又是风霢特地为我准备的吧。这风霢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这麽用心良苦地做这些到底有什麽目的?

他为何要花费一翻心思让我用半日的时间去找寻爹爹?为何把我直接带到爹爹的所在之处?

──他到底存得是什麽心思?

心思百转下,我眼前出现一颗巨大的树,这颗树的树杆恐怕要五人拉手相拥才能抱成圈。

我站定,抬头。只见离地面大约有三米高之处的树叉间有一茅草屋。

这就是风霢说的那间茅草屋?爹爹在树上的茅草屋里吗?

我手扶倚在树杆上的木梯,双手摇了摇木梯,在确定它很牢固後,脚踏梯阶,爬了上去。

我推开了房门,四肢并用地爬了上去。

我抬眼,往茅草屋里望去,发现这间屋子虽然是用茅草遮盖的,但却奇迹地没有漏进雨水。

视线向上移动,只见铺著蔚蓝色床单的床榻上躺了个人。

我心一悸,连忙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床榻上,只见爹爹一身衣袂,纯白如雪。

“爹爹,爹爹!”我焦虑地伸手扶住爹爹的手臂,触上了爹爹的肌肤,我吓了一跳,天!爹爹身上的温度好高。

“爹爹~~爹爹~~”我心一急,不由得摇晃起爹爹的身子来。

爹爹听见人声,两扇睫毛宛如蝴翼轻颤,随後就辛苦地掀开了眼帘,眸子灿若星辰。

“爹爹?!”见爹爹睁开眼睛,我心间一喜。可是爹爹睁眼不到一秒的时间,眼眸上的浓密的睫毛颤颤轻扇著又阖了起眼来。

只剩下两片唇瓣宛如清晨沾露花瓣,蠕动地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调。

“爹爹,您说什麽?”我只能把耳朵趴在了爹爹的唇边,认真聆听著。

爹爹的鼻子抵住我的脖颈间吸了吸,像是在闻我的味道一般。

我心里正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爹爹的大手突然把我的身子一箍!我因为没有防备,整个身子就这麽跌在了爹爹的环抱里。

这时的爹爹鼻息紊急异常,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身子一反刚才的无力,大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腰肢,那双本是灿若星晨的眸子此刻却呈现出旖旎连连的欲望来。

“爹爹?”我突然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动弹不得了!

我脸色惨白,我也被风霢下药了?

爹爹俊逸的脸颊紧紧贴上我的嫩腮,如象牙白的玉指也乘机探进了我湿漉漉的衣襟内。抓起我被雨水弄得湿润的乳房,就疯狂地抓揉了起来。

“爹爹!爹爹!不要!我是殊儿啊!”爹爹突然间的孟浪动作把我给吓坏了。我连忙用双手不停地推挤著爹爹的胸膛,可是我现在手软脚也软地根本就撼动不了爹爹的身子一分一毫!

风霢对我说爹爹中了他特制的媚药,必须和人交合才能解。但是我并不认为世间会有必须交合才能解的了春药──男人那物只要经过摩擦都是会射的,只要让他舒服射击了春药就自然会解掉的。

所以在来的路上,我就有用手给爹爹解决的准备。可是我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自己也会种了他的药。

他是把药下到了哪里?

茅草屋里的地板上?还是爹爹的衣服上?

卑鄙!风霢太卑鄙了!我自负不会太笨,但明显还是嫩了点……

“爹爹……爹爹……不要……不要……”我浑身无力地任爹爹炙热的唇吮上了我的锁骨缓缓往下移动,唇瓣泽泽有声地吸吮著我胸前精液的雨水。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发现我中的不只是让全身发软、不得动弹的药物那般简单,因为我的身子也开始渐渐地发热了起来……

湿漉漉的衣物被爹爹一件件地撕扯下来,露出了最里面的雪白酥胸。下身的裤子也被爹爹疯狂地用力扯去。他急切地打开我的双腿,掏出了他的巨柄,对准了我的细缝,硬硕的巨柄如同一把利剑般撑开我紧合的花瓣、势如破竹的直刺花心、直直捣进我体内的最深之地。

“啊──”没有爱液的润滑,小穴被巨物扯得发了痛。爹爹扯起我的双腿,腰肢狂摆了起来。

“啊──爹爹不要──好痛──啊──痛──痛──啊──啊──”这种被戳的感觉就像是肉里硬生生的插进了一根巨大的刺般,虽然花穴内被摩擦有些微微的快慰,但是依然难掩那种被强行破开、插裂的痛楚。

爹爹的额抵著我的额,琉璃一样晶亮的眸子近在咫尺,如月皎洁。却让我觉得它宛若在天涯一般,遥远难触。

“爹爹……”对爹爹,我心中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连我自己猜不透,摸不著。纵使是被爹爹如此残酷的对待著,我心里还是不怨他、不恨他。

爹爹挺直下身,两手架起我的双足,双掌贴著我的脚底温柔摩擦著。臀部紧接著快速地深进浅出,足足捣干了百余下後。我才方觉下体的疼痛缓了过来。

现在爹爹的两眼虽然还是清澈见底,但是从里面发出的炙热光芒让我知道,爹爹现在还是处在理智全失的状态里。

抽出,只留龟头在里面。戳进,只留两颗肉球在外面。抽出、戳进,抽出、戳进。爹爹一直不停地重复著这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

雪臂被爹爹撞到连连颤抖,要不是身上肌肤生得紧,我会怀疑臀上的肉儿也会被撞击到抖落了下来。──爹爹插得太快、太猛了!这分明就是要把小穴往死里插的操法。

我咬牙闭上眼,身上好热、好烫,风霢那家夥的药果然厉害。我的脑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了。爹爹越插越快,我的下体却更麻痒的难受。该是做些什麽的时候了,不然我会活活痒死在爹爹的身下。生命可贵,求生是本能。於是,我雪藕半弯得紧紧抱住爹爹的脖子。大大打开双腿,脚趾头狠抵住床榻,抬臀、扭腰,让爹爹操得更加颤快──根根见底,次次入宫。

爹爹的眼神即便是在被欲火迷了神智的时候依旧是那般清透,身子那股纤尘不染的气质,即使没有了白色衣物是衬托非但没有减弱一丝一毫,反而更添惑人风华。若说长空瑜像狐妖般魅惑众生、一笑倾城,那麽爹爹就是如莲般娉婷高洁、纤尘难染……

这时候,爹爹用手托起了我的两只乳球,唇瓣左右来回地吮起我的乳尖上的肉珠来,被吮得晶莹剔透的乳珠在空气里颤颤微微、娇嫩可怜。突然,爹爹坏心地把肉柄在我的花心处狠狠戳了又戳,龟头又奇准无比地在花心的软骨处重重的搅了几搅!!顿时窒息般的快慰向我狠狠砸来,舒服得我整颗心都乱颤乱跳了起来。

“啊、啊──”我头後仰,花穴剧烈哆嗦,颤叫连连,收紧小腹、双脚抵床、直直举起臀部迎接著爹爹巨猛的一插──肉物全根狠狠没入,两袋肉球差点挤进穴里,涨破穴口!!

“啊、啊──啊、啊──爹爹──不要──啊啊──破了,破了──小穴都被爹爹捅破了!!”爹爹插得好深!死了,死了!快乐到像是要立马死掉了。

“殊儿?”爹爹被我的叫声惊得恢复了些神志,我掀开眼帘,见爹爹的脸色惨白如纸。

“爹爹?你醒了……”我眼底噙著泪,对爹爹的清醒,我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是该羞?该是喜?亦或者是感到无地自容?居然被自己的爹爹插到这麽欢……

“殊儿?我、你……”爹爹双唇翕动得厉害,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爹爹……”这是乱伦啊,我该说些什麽?而且我刚才还叫得那麽的欢。要是不尽快解释,我以後要怎麽样跟爹爹相处?

“殊儿……我们、我们……”爹爹额上的汗滴就如屋外的雨幕般下个不停。他此刻俊逸的脸上是惊恐,是震骇。

“爹爹,我们中了风霢的媚药。”我鼓起勇气把话说出口。我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我不想让爹爹误会我很‘淫荡’。

爹爹单手扶额,像是想起了什麽,“是我太大意了,把风霢小看了去。”那风霢不愧为鬼越的弟子,他先是用先像是高明却又不太高明的手段於他交手,让他错估了他的实力。这才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殊儿是什麽到这里来的?”爹爹的声线依旧粗哑。

“我是被风霢绑到这里来的。”爹爹一停止插,花壶里头顿时又异常骚痒了起来,有如千来只蚂蚁在啃咬著娇嫩的肉儿,一小口一小口,麻麻痒痒宛如千针刺穴,这样激烈的痒意弄得我快疯掉了。“啊──爹爹……”

“殊儿,怎麽了?”爹爹焦急的声音传来。

“爹爹……我、我……”情潮澎湃,我急需爹爹的抽送摩擦。但是我不敢跟爹爹说,不能跟他说。

就连腰部也不敢扭,怕在爹爹眼里坏了我本来的形象。可是腰肢上的动作我能控制的住,花穴里的激烈抽搐,我却无能为力──我痛苦懊恼,这下爹爹定认为我很淫荡了。

“啊……”爹爹低吼叫了一声,他下体的肉柄在我的体内颤抖了起来。“殊儿……对不起……爹爹控制不住了……”百里卿笑想抽离了女儿的花穴,却总是在要把龟头抽出的时候,又再次舍不得离去的再度狠狠插进!!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爹爹……好大、好涨……不要动……不要动了……”爹爹的肉柄长得太长太粗了。

“殊儿……我受不了了……啊、啊……殊儿原谅爹爹……”

屋外狂风肆无忌惮地刮著,发出“呼~~呼~~呼~~”的声音,树枝在咯吱咯吱的乱响……

茅草屋在爹爹用力的挺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颤响声。

“啊……爹爹……屋子会被摇落的……爹爹轻些弄……”若是从这三米高的地方落下,不死也会残疾。

爹爹仿若未闻,一会儿双手摇摆著我的纤腰,一会儿又握住我的小脚跟著他抽插的节奏轻轻捏弄著。

我激情哽咽,快感像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我的感官。脑袋呈严重缺氧状态,让我没法思考。

花心深处禁不起爹爹如暴雨摧花瓣般的狂插猛戳,连连的哆嗦了起来。

“啊、啊……唔、唔……爹爹的好长……好粗……啊、啊……不要用力撞……啊、啊……太深……啊、插得太深了……啊、啊──不要……不要……再撞我会尿的……啊、啊……啊……啊……爹爹慢、慢一些……轻一些……唔、唔、呜呜~~~”接受不住爹爹如此快得速度,我便哭了出来。

“殊儿……唔、啊……爹爹慢不下来,殊儿想尿就尿罢……”爹爹双掌撑住我的脸颊,两眸认真地看著我。此时,他的两扇睫毛宛如蝴蝶展翅般,在我眼底翩然起舞,眩惑了我纯净的女儿心……

不!不!不该的!我怎麽能对自己的爹爹有这种心思?他是我爹爹……他是爹爹……

今日事只是意外而已……

我今日定是被迷药给迷晕了脑袋……

“可是会弄脏爹爹的……”我双唇蠕嗫,怯怯说道。

“不妨事,想尿就尿吧……”爹爹暗哑说道。

“啊──啊──”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抽搐得喷泻大量透明的液体淋到爹爹的龟头上,让他的棍身一阵狂颤。

花穴剧烈哆嗦,大把大把的花液一股股的顺著肉棍挤出小穴,沾湿了爹爹依然还穿著裤子的下身──气氛淫乱,场面糜烂。

“啊……殊儿……”好舒服,他闭眼吸气,不让自己的精液射出来。

霍地,爹爹抓紧我那富有弹性的屁股,跪起双膝,插著肉棒的屁股腾空而起,起我的身子在半空中疯狂插了个不停,我的整个身子飘荡在了半空中剧烈的摇动,找不到落脚点的身子犹如浮萍般只能依附在爹爹的身上,快速地随著他的抽动而上下尽情跳跃著战粟著……

风霢的媚药太过厉害,爹爹都已经射了好多次了,可是他抽出花穴的肉物依然粗大挺拔。

“殊儿,爹爹……爹爹不是有意的……”爹爹的眼眸无意瞥见我被他抓红的乳肉,暗哑著嗓子,歉然开口。脸颊红通,气质依然纤尘不染。

爹爹又睨了我带著水液的身子一眼,很不自然的马上转过头去,柔声道,“殊儿,你把身子擦一擦,不要感冒了。”

“爹爹,我……”爹爹,我的身子现在动不了了。

我这一身的水液,不知道是雨水多些,还是汗水多些。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要是没有弄干的话,我想我很快就会生病的。只是做了这麽多次,我现在浑身发软,哪里还能动弹的了?

“殊儿,是动不了了?”爹爹知道我想说什麽,抓起床榻上的床单,歪过头,包裹住我的身子帮我擦拭著身子。

“爹爹……”我瞠目结舌,在我的心里,爹爹一直是个心思缜密、情绪深藏的人,不想今日却见到他不同的一面──会害羞、会不自在。虽然爹爹还是爹爹,可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却完全不同与往日的他。

20未雨绸缪

“爹爹?”爹爹拉住我想去做饭的身姿。

“风霢给我们准备的东西,我们不能吃。”风霢此人诡计多端,用毒的手段高明,他不得不防。已经吃过他一次亏了,他岂能再吃上一次?

“爹爹是当心这食物里面下有媚药麽?”我回过头去,注视著爹爹。“可是,里面明明没有毒啊?”

我用头上的银钗试过了,没有发现银钗变黑。

“有毒没毒,有时候不是眼睛能看清楚的。”百里卿笑闭目说道,再睁眼时眼底已经是深寒冰冷。

爹爹从树林里抓来了两只老鼠。一只公老鼠、一母老鼠。

“爹爹,您抓老鼠做什麽?”我好奇地问道。

“做实验。”爹爹回道。

他把这两只老鼠放进他做好的木栏小笼子里,然後扣起小门。

“殊儿,肚子饿了吧?我们吃些野果子。”爹爹从他的衣袖里取出几个青绿的野果子放在我手中。

然後他回过头去,将风霢留给我们的食物给这两只老鼠吃了起来。

我虽然现在还不太了解,但是我相信爹爹这麽做定有他的原因。

过了一个时辰後,状况来了,只见那两只老鼠像著了魔般的在我们的面前交配了起来。

我神情大骇,“爹爹?这是?风霢在这里下了春药?”

“事情恐怕没有我们看到的这麽简单。”爹爹深锁眉头。

见爹爹此态度,我亦不多闻,只是瞪著手中的青色果子发呆,“爹爹,你摘果子时有没有洗手?”

“殊儿是怀疑风霢还在我们身上做了手脚?”爹爹眸中精光一闪。殊儿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嗯,我来时并没有种媚药,可是接触到这个屋子和爹爹的身体时就立刻中药了。”我敛眼,举指点唇。

爹爹眉间阴冷,“这些食物别吃,我们尽快从这屋子里出去。”

於是,我和爹爹只带了一些食物、提著两只白老鼠,就出茅屋。

此时雨早已停了多时,不然我们岂不是无处躲藏?

爹爹和我忍著冰冷的溪水先後洗了澡,又把洗好的衣物挂在火堆旁边架起的木叉上烤。

篝火熊熊,浓烟弥漫,冲天的火光,肆虐燃烧。

爹爹的面容在火光中突明突暗,分外俊美。

我卷曲著身子蹲进火堆边,我扯来自己的头发到胸前巧妙遮盖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

寒风掠过,我的身子簌簌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爹爹优雅从容蹲在我身旁,墨黑光泽的发丝亦遮盖住他重要的部位。

虽然是父女,但是毕竟是赤诚相对,气氛尴尬,我的眼睛亦不知该往哪儿瞧去,於是我只能找话题,“爹爹,风霢此番作为是为何?”

“让我与长空瑜为你反目。”

我蜷缩脖子,摇摇头,“风霢狡猾下毒,又千里迢迢把我从邱皖城带来,此心不会这般幼稚吧?”以我的想法,这样的目的太过低级幼稚。

“鬼越派,历来是以最快最简单的事情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你与长空瑜的恩爱,他定是查到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用此招是高明不是幼稚。”百里卿笑挑眉,殊儿显然是没有意识到她对长空瑜的影响到底会有多深?!

“爹爹怎麽会知道我与长空瑜素来恩爱?”我敏感的扑捉住问题关键。

“这世道上,没有谁真正能对谁是真正的放心的。”爹爹冷笑道,“皇上有派人监视长空瑜,他所关注的事情,我自然也知道一二。”

“人心果然是隔了肚皮的。”我咬牙切齿。为长空瑜被监视鸣不平。

我转眸又想,接著又道,“不过,女儿还是认为风霢此举过於幼稚。这样的事情如果轻易能让爹爹和长空瑜反目,那未免也太小看了爹爹和长空瑜了。”虽然和爹爹有过‘那样’的事情,但是毕竟那是被风霢所害,这其中的是与非长空瑜是辩的亲的。

“是不是这麽简单,还要看这两只老鼠的反应。”爹爹如漆眼眸深不见底。

我不再问,爹爹特意捉了老鼠来试验,这其中的复杂也许不是我能想得透的。

爹爹放出了烟雾弹,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应。在这等待的日子里,爹爹和我都只吃著从树上摘来的野果子和溪里捕来的鱼。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那两只老鼠从最初的时不时交配,到最後疯狂的交配。令我看之毛骨悚然。

此後,爹爹没有再拿风霢为我们准备的食物给那两只老鼠吃,可是那两只老鼠还是在不停的交配!像是种了魔诅般,停也停不下!!

“爹爹?!这两只老鼠──”我被惊吓到噤声,脸色惨白。要是我和爹爹吃了这些食物,也一定会像这两只小老鼠一样不停地交合著。想到此,我不禁吓一身冷汗,好在爹爹和我都没有吃下……

爹爹磁性的声音中带著冰冷,“风霢的这种媚药是深值入体的,只要不停得吃上几日後。那麽在往後的日子里,进行交合的两个人就永远戒不掉彼此的身体。”

为了证实这一番话,爹爹再从树林里抓来了两只老鼠,把他们一公一母的分别和这两只吃过风霢准备食物的两只公、母老鼠配对关在一起,却见这两只老鼠既然对新来的这两只老鼠没有任何反应!

心头一颤,冰冷刺进心脏,我突然明白了过来,这种媚药能让在同时食用,并且在交配的男女在今後的人生里会一直难以克制的进行交配──那麽我们父女就永远摆脱不了彼此的身体!这风霢的用心可谓歹毒至极!!

“风霢用心不是幼稚,而是阴狠。”爹爹低低阐述道。“如果我们真得如他所愿的吃下了那些食物,那麽爹爹势必会不受控制的和长空瑜争夺你。”

我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以长空瑜对我感情上的执著,和爹爹因为争我而反目那会是必然的。那时候央御朝也就注定危险了。

爹爹在风中伫立,一身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俊美无寿。

“殊儿,爹爹想让你在长空瑜的生命中离去。”爹爹回头认真对我说道。

一阵寒风掠过,吹得我全身的鸡皮顿起,我抱紧双臂,眼睛紧紧地盯著爹爹胸前的那几缕飞扬的长发不放。

“爹爹说得是什麽意──咳──咳──咳──”话未说完,大张的小口里就灌满了冷风,呛得嗓子干燥的猛咳起来。

爹爹巧妙移动他的身子,帮我遮挡住冷风,清亮的眼睛直直望著我,“红颜祸水,长空瑜不应该拥有这样痴迷的感情。”

“我不懂……”我紧抓著身侧的衣物,手背青筋凸起,关节泛了白。

爹爹叹息,把话说得更加明白,“长空瑜不应该被儿女私情毁去一生斗志。”据来报,长空瑜因殊儿,在半年的时间内推掉了大约一半的家族生意。

“爹爹,可是……这样子会毁去我和长空瑜的一生幸福。”我眼眶噙满泪。

爹爹怜惜道,“爹爹自然是知道的。要是在太平时期,这样的事情不会让皇上当忧,但是现在不同,现在开战了。风霢此计不成,他还可能会用你与长空瑜的感情让皇上对我们起疑心。”

“皇上不是昏君!”我收敛纷乱的思绪,立马反驳道。

“皇上虽不是昏君,但是三人之言可成虎!现在是战事时,他不会拿我与长空瑜怎麽样,但是战後呢?自古君王在事後斩杀功臣的不计其数!”爹爹厉声说道。

“荒谬!不过是小儿女的私情,何会牵扯到君王天下?”我全身血液沸腾。

“在皇帝看来,这不是小儿女私情,而是两个家族的联姻!”物盛必衰!当战事结束後,他们两人的名声势必会再次提高,那时候他们两家又有姻亲关系在,加之长空瑜又对殊儿又是那般痴迷,这难免不会令帝王如刺在喉,那时就不拔不快了。

“这只是爹爹的揣测,这未必是事实!”离开长空瑜……我不要!他对我是这麽的好,我不舍得离开他!

“这不是爹爹的揣测,而是爹爹的预测。”爹爹不染纤尘地一回眸,勾魂摄魄。

“事情要不是事先做好准备,那麽以後就会变成一个很大的弱点让敌人去攻击、去利用!”与其留给敌人这样的机会还不如自己事先斩掉孽根!

“为什麽?爹爹既然知道会如此,为什麽当初还要把我嫁给长空瑜?!”我抬眼,神色明显激动。

“当时和现在不同,如果风霢没有入世,这一切也不过是长空瑜与你的小情小爱。但是一起战事,所有的性质都变了。殊儿,这只能说是时不与你们。”爹爹低声叹息。他亦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他是人不是神。

沈默片刻,爹爹又开口说道,“不是爹爹不顾及你们的幸福,而是你们继续在一起的话,到时候会遭致我们两家都被灭门。”话完,爹爹双唇紧闭,目光犀利地盯著我。

“鸟兽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喉头发涩地呐呐念道。脑中整理著爹爹的话:

自古为臣,都不可以太露锋芒,不可以权势太大──不然就会遭来祸端。

长空瑜对我的情意,在太平时只是小儿女私情,甚至可以传为一时佳话。皇帝听过也就只会一笑置之,不会有太多的猜忌。但是如果经过了这次打败风霢,那麽爹爹和长空瑜的名声将会比以前随同皇帝打江山时声名更盛,那时皇帝见两家又是联姻,加之长空瑜对我的情又那般的坚定。这种亲密的关系很容易遭致帝王的不放心。这种事情在历史上比比皆是,我亦看过不少。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将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爹爹,功高震主,总是不得好下场,爹爹就算是处理了我与长空瑜感情上的纠葛,也还是留下一个很大的後患在。”我缓缓道,话里话外的透露著不满──既然横竖都是会遭祸的,何必还要去计较我与长空瑜这一桩小情小爱?

爹爹眼眸悠远地望向远方,“这些爹爹自是明白,将来定是要找个理由抽身的。只是如果我没有先把你与长空瑜的感情给处理了,那麽将来就算想脱身,皇帝未必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听了爹爹的话,我惭愧地低下头去,“是殊儿错怪了爹爹。”牙一咬,做了决定,“这件事情由爹爹安排,只是,女儿还有一件事情相求,还请爹爹务必答应!!”话音落,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爹爹扶住我的手肘,拉起我的身子,“说吧。”

“战事结束後,请爹爹帮我再造个清白的身世,我想以那身世再嫁与长空瑜。”长空瑜对我情深,我对他的感情也不会浅。他此生不负我,我亦不负他。

“这道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这不仅解决了欺君之罪,还让他这个做爹的不用内疚一生,只是他还有一个忧虑,“爹爹答应你。只是……你与爹爹的事情……长空瑜能接受麽?”

爹爹说的隐晦,但是我听得明白,“不会,虽然他会在意,但是不会嫌弃。”

百里卿笑淡淡笑起,对於这个女儿,他原来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与他有过关系後,本以为她会寻死觅活,可是她并没有,更没有因此事认为自己从此配不上长空瑜。甚至在面临被迫分离的绝境之时还能想出回转乾坤的妙计来。……

“殊儿,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在即将到营地的时候,你就把这药丸吃下去。”爹爹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

“这个是?”我接过,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门道来。

“这个瓶子里装的是假死之药,你服过後,在三天之内,身体会跟死去的人一样。”爹爹说道。

“这世间会有这种药物太神奇了。”我不由赞叹道。

“殊儿难道不怕爹爹里面装的是毒药”百里卿笑挑眉,毕竟这是性命攸关。

“不怕!”我淡定摇头。

“为何这般肯定?这可是事关你的性命。”百里卿笑得到女儿的全部信任,神情很是愉悦。

“爹爹若想要我的命何必跟我说这麽多?”我歪头一笑,顺便再‘拍马’两句,“再说‘虎毒不食子’,更可况是心系天下的爹爹呢?”

“你死了,我的顾虑就会全部消失,也不会有被发现欺君之罪的威胁。”爹爹抿唇低笑,故意逗我寻开心。

“爹爹不是那种没有气魄的人。”我笑回。

“殊儿……”爹爹欣慰地伸手抚了抚我的後发,却又突然想起什麽般停止住了,然後僵硬地收回手。

我知道爹爹在为什麽事情不自在,深吸了一口气後,装做很自然地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爹爹这假死三天是做与长空瑜看吗”

“嗯。不然以长空瑜的性子是不会相信的。”再说军营里还有众多帝王的耳目在……

21-25风云际会

☆☆

21情深不寿

他想念他的小妻子。

他身在沙场,他又是身系千万将士性命的军师。他明知不该恍神去想她念她,可是殊儿现在怎麽样了?他不在的时候爹娘有没有替他好好照顾她?待他回去时,她会不会瘦了一圈?

看来他是彻底陷落下去了。

不行!现在他必须暂时把殊儿给忘记了。毕竟他不是个只顾得情爱不管国事的小白脸。

“军师,百里相爷回营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军帐外禀报道。

“卿笑,回来了?!”长空瑜大喜,他连忙起身,奔出军帐外。

入了百里卿笑的军帐,长空瑜直奔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了百里卿笑的双臂,眼角瞥见他身旁有一棺材,他的笑颜凝在嘴角,“卿笑,这是……”

百里卿笑脸带忧伤地转过头去,蠕动著双唇,却说不出话来。

“怎麽了?”长空瑜心一沈,他从未见百里卿有过这种表情。发生了什麽大事麽?

站在百里卿笑身旁的一名黑衣将士适时出列支吾地回禀道,

“里面是……军师夫人。”出嫁後是以夫为尊,所以他只唤‘军师夫人’而不唤‘百里小姐’。

“你在胡说些什麽?!”长空瑜犹如遭到五雷轰顶般,脚步仓皇後退了一步,身子撞到棺材角时不稳地跌倒在地。

黑衣人手一挥,其余人皆退了出去,大帐里只剩下长空瑜和百里卿笑在里面。

等人全部退了出去後,百里卿笑才忧伤地开口道,“风霢把殊儿掠到边城,又用媚药设计了我们……”百里卿笑哽咽地停顿了一下,“殊儿……自刎了……”

这一件事情迟早会从风霢那里传出到长空瑜耳中,倒不如借此名义坐实殊儿的‘死’。

“殊儿被风霢掠走?……怎麽可能?……这件事情我怎麽不知道?”长空瑜声音发颤,他眼神坚定地望向百里卿笑,“卿笑,你是在说笑,对吧?”

百里卿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能是他们怕你会在战场上分心就瞒住你。”战场不是儿戏,一分心就可能会丧去性命。以他对殊儿的在意,他们瞒著他殊儿失踪的消息也是情里之走的事情。

百里卿笑目光巡在棺材上,双唇紧抿,好看的眉死拧成结,“这棺材里躺著……的确是殊儿。”

长空瑜顿觉呼吸紊乱,脑袋乱如鼓鸣。他颠簸起身,双手打抖地推开了棺盖,见里头躺著正是他熟悉的容颜时,犹如困兽般低鸣咆哮了一声,心脏几乎不能跳动了。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百里卿笑骇然叫起,“长空瑜──”

百里卿笑眸色幽暗了起来,果然是美人膝,英雄冢。谁会料想到强势如长空瑜既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晕死过去……

☆☆

22锋芒初现

阳光透过层层松树的枝叶,光耀成圆圆小圆斑。

我们三人坐在大树底下的小茶篷下,汗流夹背得休息著。

我弯下身去,捶了捶著因为骑马而变得酸痛的大腿。

“小姐。”顾宸倒了杯茶递到我的眼前。

“嗯,谢谢。”我含笑接过,浅啜小口。顾宸和韩衣是爹爹给我的人。

“小姐严重。”顾宸揖手垂眼,表情却依然平静如初。

“离开几天了,也不知道军营里现在的情况怎麽样了?”长空瑜因为我的‘死亡’而数度昏迷,听顾宸说在运走的尸体时,长空瑜又晕死过一次。

十指交握,指甲深掐掌心。我一直都知道长空瑜对我的用情深,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这情会深到这种‘数度昏死’的地步!

莫名地,我的心揪得厉害,喉头发酸,这样的男人叫我如何能不为他心动?

“小姐放心,相爷和长空军师奇谋睿智,这战事定能很快就结束的。”韩衣笑笑,安慰道。

我回眸轻瞥了他一眼,淡然笑起,“韩衣,虽然我从未上过战场,但我也不是无知妇孺,你大可不必拿这些的话来搪塞我。”我顿了顿,抿了口茶後,继续说道,“鬼越谷向来以机关术最为出名,这个世人皆知,而且我也亲眼见到风霢把他手中的一把伞在一瞬之间变成了一柄长剑!

一叶知秋,可想而知他的兵士手中的兵器定也不俗。”在冷兵器时代里手握先进的武器在战场上无疑是占尽先机、提高了将兵的战斗力。“再说风霢又是个用毒高手……就算爹爹和夫君再怎麽‘奇谋睿智’也难以轻易应付,这战……恐怕要打上好几年吧。”我嘴里淡淡地分析,心里却焦虑万分。这场战争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我方都只是弱势的一方。

顾宸的脸色一惊,显然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娃儿能有这般不同凡响的见解。不由得也由心底发出敬畏来。她不愧是百里相爷的女儿。

要是还在和平的年代,我会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爹爹与长空瑜的保护,可是现在他们皆在战场上面对著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这时候我怎麽能够安心地就此离去?

而且要是让这战再打几年下去,恐怕这样昌盛的时代就会远离,百姓必定会为之所苦。

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是兵器,拥有新奇的兵器往往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只是在前世时厉害的兵器虽然有很多,但是我认识的兵器不多却并不多。──只除前世时,我极为喜欢一样兵器:弩。

想当初我为了这个喜好,我疯狂地搜索互联网,寻找到了大量的弓弩制造法。

弩在中国历史悠久,春秋战国时期弩就已经成为军事上的宠儿,秦汉时更是成为了军队装备中数量中最多的武器秦始皇能够一统天下跟他的那些先进的兵器有很大的关系。。在东汉末年时又出现了一些大型弩,其中以诸葛亮的诸葛连弩最为人们所熟知,又经过唐代时期的进一步发展,到宋朝时弩的制造与应用达到弩最辉煌灿烂的顶峰。──因为在此之後的朝代里弩逐渐淡出了中国的军事舞台。

“弩源於弓,弓生於弹”,弩可以说是弓的近亲,在前世的那个世界,人们也喜欢把弓与弩并称为‘弓弩’,但是弓在前世那个世界的众多国家都是有的,弩却只是中国一家独大。──中国可以说是前世那个世界上唯一个将弩这种兵器发展壮大的国家。

这是个时代和中国古代背景有些相似,但毕竟不是我们的那个时代,这时代是有弓,未有弩。

我顿时精神振奋,要是我把弩制作出来,一定可以帮到爹爹和长空瑜!

只是,我只懂得弩的一个大概的制造方法。要把这些知识转变成真实的弩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独一无二的木匠师傅,而在古代有什麽人制造武器会比鬼越谷制造兵器的本事更强呢?

所以,我要找人制造弩,鬼越派的雨沐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思付了片刻後,抬头问道,“从这里去鬼越谷大概要多久?”

“小姐,相爷要我们送你回京!”顾宸皱眉道。

我摆了摆手,懒懒道,“你们先别劝我,你们帮我买来笔墨和白绢来,等你看过我画的图样後再决定要不要我现在就回京。”

我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才把脑袋中的图形详细地描绘在白绢之上。

我摊开一白绢,见注解详细的制造图,不由得满意一笑。

我拉开客栈房门唤他们进来。

“小姐,这不合礼数。”顾宸後退一步,俊身挺拔地立在门口并不入内。

“非常之期,你们就暂且免了那些规矩吧。”我揉了揉额角,对古人的‘男女授受不亲’很是头痛。

我见他们还愣在门口不进来,我便板起脸命令道,“你们别给我磨蹭了,还不给我进来!”

“是。”他们同时向我作揖一礼後,才跨步入了房门。

我把圆桌上的白色绢布摊平开来,睨了他们一眼,“站近一点。”他们站得那麽远,怎麽能够看得清楚图形?

“是。”他们全身僵硬地挪动步伐近了我身边几步,但是距离还是有些远,但是我想凭借他们的视力应该可以看到,也就不再多说什麽。

我伸手指了指绢布上的构造图,徐徐解说道,“我图上画的名字叫弩。而且这个弩是能自动拉弦和自动装箭的。”

“上面的这个盒子叫做箭匣,里面可以预先放一些铁箭。最下层的两只铁箭可以从前面的孔射出,射击完成之後,上层的弩箭就自动沈下去完成第二次的射击。提高了射击的速度,就是掌握了战场的先机。”

“这个呢叫做连杆,配合著杠杆的原──”我突然想到古人可能还不知道什麽是杠杆,“呃,就是说,用了这根连杆後弓箭手本来要花大力气才能拉动的弓弦,在这个连杆的作用下很轻松得就能拉动。”听闻弓箭手最多能发射十五到二十只箭,再继续下去,他们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去。前世的影视作品里,我最常见的镜头就是弓箭手排成好几排,前面的射了几支後,後退到後面,由第二排的弓箭手代替第一排的。以此类推,循环射击。场面宏大,气势震撼!

见他们还是一脸的迷糊,我只得解释得再清楚一点,“比如一根弓弦需要五十斤的拉力才能拉开它,用了这根连杆後,只要用二十五的拉力就能拉开此弓,这样就有利得节省了弓箭兵士的力气……”

“弩箭是需要放在弩机上发射的,因此它的长度跟弩机的长度有著直接的关系。由於弩箭的长短直接影响到发射的效果太轻射不深,太重则射不远。,所以弩箭的长度在甚重考虑下就设计为八寸20公分左右吧。”史书记载诸葛连弩的弩箭箭长约八寸,那这个也定成八寸吧。

“而这上面的弓呢,我们就用竹子做吧。”在古代好像找不到比竹子好的做弓形材料了。

“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做来试试看它的效果。”韩衣摸了摸下巴,显然对我图上的弩很感兴趣。

“嗯,也好,你们先试做一个出来试试效果。”我点了点头,把桌上弩的构造图塞到韩衣的手中。

於是他们凭借著这些图形,制作出了弓弩。

韩衣提弩,把小孔对准大树,扳动悬刀,把连杆往上抬高,带动弓弦,把弓弦拉到卡槽的位置,再把连杆向下扳,由於压力让两只弩箭从两个小孔中击发出去死死插进树杆里。又因为箭匣中有铁箭在,所以韩衣又连续射了很多箭。

“这东西不仅一次性能够射出二支箭,而且只要箭匣中还有箭在,就可以不断往外放出箭来。”顾宸俊脸盛满震撼。“这种机关术是很神奇,若是能用在战场上无疑是我军之福,百姓之福。”

“而且我方才用的力气很小,果然如小姐所说的那样只要用一半的力气就可以拉动此弓。”小姐果然是不一般人。

“小姐!我们试做了一张,效果也如同小姐所说的那样。”顾宸明的语气恭敬了许多,不是那种初始礼貌的恭敬,而是对‘偶像’的那种恭敬。

我不太习惯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是比你们聪明,我只是看得书多了一些。所以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眼神看待我。”哆嗦,被平日里心高气傲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著,我顿时浑身不自在。

“是,小姐。”顾宸脸红得低下了头去。

我接过他们做的那一张弩在手上把玩了起来,对准某处参照物,射击出去。这弩现在连我都能拉得开,而且用得还满顺手的。

“小姐,我们可以把这种弩大量的生产出来。”顾宸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小姐,那我现在就去找工匠来。”韩衣笑说,身子迫不及待地向外奔去。

我摇了摇头,连忙叫住了他,“不用找,我们去鬼越谷。”

“小姐,我们可以直接找工匠来做,何必还要去鬼越谷?”韩衣不解回头。

“我们现在制作出来的弩,杀伤性还不够大,我想,如果能经过鬼越谷的改良,威力定会加大几倍。”

“鬼越主会答应?”韩衣问道。

顾宸蹙眉深思,“这个倒是不用当心,鬼越谷的机关术之所以会这般厉害,都是接纳了大量民间高超的技艺。积各家之所长而成就的。小姐的这个图,那雨沐看了定是会同意接纳的。”

“那是当然。”我得意一笑,我手中的这些制造弩的图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毕竟弩在中国古代可是用了上千年了。

韩衣低叹一声,“这些我自然也是知道,只是我们该如何让雨沐把他制造出来的弩给我们?”这个问题才是最伤脑筋的。

我垂眉,再抬眼时,眼底盛满了坚定,“姑且一试吧,我有预感,雨沐必定会答应帮我们造弩。”

☆☆

23鬼越雨霂

一袭紫衣少年和两名黑衣男子,风度翩翩地站在了鬼越大门前。

因为皮肤太过白皙,所以在皮肤上我摸了点油,水洗不掉,除非是用特殊的药水才能清洗地干净。

抹在皮肤上色泽自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不适应。“喂,韩衣!这些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韩衣不仅给了我能够变肤的药,还给了我变声的药,甚至还帮我做了个假喉结。

“我们连假死之药都有,小姐何须对这种药好奇?”韩衣淡然一笑。

“也是。”我笑笑。但是这些药其实都是稀罕之物,但是见他们两个人却没有丝毫的在意之意,看来这两个人在百里家的地位定是不低。

“小姐,你刚才怎麽能把构造图都给了他们?要是他们不认账怎麽办?”韩衣皱眉问道。

我摇头笑道,“鬼越派自称以解救苍生之苦为目的存在著,定不会贪我们那张图的。”

话音刚落,刚才进去通报的蓝衣人走了出来,向我们揖手道,“我家谷主有请几位入内。”

我亦对他揖手一礼,笑道,“有劳了。”

鬼越谷顾名思议,是处在一平谷之中。但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大山环绕的山谷野外之地。鬼越谷更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一路行来只见仙云绰绰,亭台林立,楼阁高耸,路铺玉色白砖,雕栏红柱无处不在。

周围草木繁华,风过哗响,又闻鸟啼清脆,俨然是仙境一般的地方。

蓝衣人领著我们绕过了七八座琼楼,登上长长的石阶,来到了鬼越谷的接客大堂。

登上九十九重的花石之阶,回头望去,既能把云雾环绕的山间草木尽收眼底。──由此可见这石阶砌得有多高!

入了数丈高的气派大门,那蓝衣人向倚坐在大堂正中央雕著青龙的大榻托颚看图的人,一揖手,恭敬禀报道,“谷主,人带到。”

“嗯。”他轻应了一声抬起头来,天青色宽袖轻轻一挥,“你且下去罢。”

“是。”蓝衣人後退几步,然後才转身离去。

他就是雨霂?眼前的这一个人和风霢一样,亦是一脸的慈悲之相。

翦水黑瞳,抬眼间隐隐慈悲从眼中流露而出。

虽然他比起风霢还差了那麽一点让人惊豔的感觉。但是却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嗯,若说风霢似佛又似魔。那麽雨霂就是似佛又似仙。

“这张构造图是何人所绘?”他微微撩眼,瞳孔氤氲著水色光影,如梦似幻。

“是我家公子所绘。”顾宸回答,示意是我所绘。

他淡转黑眸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公子好才华。”

风霢给我的感觉是诡异,眼前的这一位给我的感觉却是有冷淡。

啐!虽然生得慈眉善目但是不一定就有悲天悯人的心怀。

“谷主过奖。”我再次举手一揖。

“公子的这一张构造图,鬼越收藏了,现在公子可以向鬼越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违背鬼越的规矩,我必定答应。”鬼越的规矩是:来此献宝者,若是其制作的东西被鬼越所收藏,那麽鬼越就会为那个人做一件事情。但是那件事情绝不能是伤天害理之事。

“我们想要谷主把这弩改良後的,制造出五千张给我们。”

“你用来做什麽?”雨霂淡淡问道。

“弩当然是用做打战之用。”我笑回。

“公子忘了鬼越的规矩,鬼越所做之事不可以是伤天害理之事。”雨霂抬眼,目光透过我们望向屋外浩大的天空。

“哈哈!现在不知道是谁在伤天害理?天下本是太平盛世,却只因你们鬼越派的过失闹到天下大乱。风霢所持的武器是鬼越的机关武器。并且他又精通毒物,如果不加以制止将来的天下大乱是可以肯定的。”

对风霢入世做乱,鬼越谷现任谷主雨霂却没有出来‘清理门户’。对这一现象,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过爹爹,爹爹回答说鬼越谷历代规定天下不乱就不会入世参战。

呸!什麽鬼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却不懂得变通之道!

“你是想把这个东西作为武器用在战场上对付风霢?”他抬眼静静地望著我。

“是!我是想要把它用在战场上。鬼越有规矩不遇乱世不出,所以我们也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自己救自己?”雨霂嘴角含笑低低重复著。这话倒也是。

“若是等谷主你出去救人,那麽那时必是天下大乱、苍生开始受苦之日。为了避免让百姓再次受苦,我们现在只有自己救自己。”我说得大义凛然。

“为救天下苍生?这的确不算伤天害理。我允了你的要求。”他抬眼,目光慈悲,修长玉指轻轻抚平天青色衣袖,风姿绰约,风情独特。

我精神一震奋,本以为要花费一翻大口舌,怎麽想到他既然会这麽容易就答应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他随後徐徐又道。

我心一凉,果然世间是没有这麽容易的事情。我温和道,“谷主请说吧。”

“要我们帮你制造可以,但是战事一结束,你必须把那些武器全部归还鬼越谷。”他低沈悦耳的声音在广阔的大堂上幽幽回荡著。

“这个我答应。”我豪爽地答应了他,反正战争一结束,这些武器对我来说就没有用处了。

“还有,以後你不可以再制造出这种武器来。”他低眸再加一条。

“哦?这是不是说,以後民间不可以再出现这样的武器”

“嗯。”他抬眼,淡淡得应了声。

弩从此归他们鬼越独有?雨霂此人的深沈从中可窥见一二。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也不想把弩制造出来,毕竟它杀戮过重。只是为了我在战场上的家人,我不得不制造。

“这个我答──”

“公子还请三思後再应答。”顾宸在我耳边低语道。

我摆了摆手,回道,“这种武器留传在世要是被有野心的人利用就会是民之祸事。还不如就将此藏在鬼越谷等该用的时候再用罢。”

随後我转眸,望向雨沐,道,“谷主我答应。”

见我答应,雨霂微微勾唇,随後扬声叫唤道,“来人。”

“谷主。”一蓝衣小童立在大堂外面。在高大的建筑面前,他小小的身子宛如黑点地存在著。

“去取笔墨来。”

“是。”那小童转身退去。

不一会儿功夫,又见小童就手捧著笔墨纸砚走了进来。

“那公子就在上面写上答应的事罢。”雨霂说道。

“等等,如果做不到会什麽样?”我心里毛毛得,还是问清楚一点为好。

“如若做不到,那就以命来尝。”雨霂嗜血回答。

“这、这会不会太严重了?”我吓得脸色发白,“那、那如果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呢?”

风入大堂,他衣袂纷飞,飘然若仙。“那要看是什麽原因,然後再酌情处理。”

“嗯,我懂了。”我提笔,深吸了一口气後,大胆地在上面写下了所答应之事。

完後,我把笔一搁,抬眼望向雨沐,“我已将答应之事写上,还请谷主也把答应我的事情写上罢。”

“鬼越从来不食言。”雨霂淡淡道。

“嗤!”韩衣冷笑,“我家公子也从来不食言!既然我家公子都写了,为了公平起见,还请谷主也写个罢。”

雨霂静默片刻,随後优雅地站起身来,缓缓行到了圆桌旁边,举袂提笔在我写好的事情下再书写上他答应我的事情。

“谷主请在我这一份上也写一个罢。”我把手中的绢布拿出来,平铺在圆桌之上。

“两份?”他皱眉低呢了一声。

“契约当然是要有两份的,你一份我一份。”我笑笑。

他淡淡抬眼,认真看了我一眼後,举袂再次提笔,在我的白绢上写上答应我的事情,最後再签上他的大名──雨霂。

我把白绢细心叠好,放入衣袖里面自制的小衣袋里,“五千张弩你们要做多久”

“一个月即可。”

“这麽快?”我被吓得差点噎住,就算是用机械生产也不会这麽快。“会不会有质量上的问题?”

“鬼越谷制造出的东西不容置疑。”他冷声道。

“是我失礼了。”我含笑作揖,既然他亲口承诺不会有质量问题。那麽‘快’对我来说没有什麽不好的。

“韩衣,你说鬼越谷到底是以什麽作为营生?鬼越谷里这麽一群人,生活还那麽奢华,若不是做生意挣银子他们哪里来的钱享受?”近一个月来,我对风流倜傥、笑口常开的韩衣相处的比较融洽一些。顾宸太过稳重了,和他就少了点共同的话题。

突感眼前光线一暗,条件反射地仰起头望向他,只见屡屡阳光照耀在他脸上,粉红透亮。一双如水眼眸咫尺在前,他忽然一笑,灿若星宸,“鬼越派历来机关术为登峰造极之物,他们当然是制造些兵器为营生。”

“哦。”我眨眨眼,连我家的下人也好看得过火了,难道真是古代遍地是美男?我不动声色地後退一步,随便找一话题打破沈静,“我要工匠制作的弩箭,现在作得怎麽样了?”

“公子放心,鬼越的弩一出来,我保证弩箭也会出来。”顾宸的声音从声後传来。

身後的顾宸突然出声,唬得我一跳,我连忙点点头回道,“嗯!如此甚好。”

☆☆

24自愿为奴

雨沐果然不虚言,一个月後,就把我想要的兵器制造出来了。

不过,我要直接把这些兵器运给爹爹麽?

如果我直接把这些兵器给了爹爹,那麽无论是以什麽名义,爹爹的声名总是会再次大增的,到时候虽然帮了爹爹,却也增加爹爹的‘功高盖主’之罪。

韩衣撩起衣摆,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轻问道,“小姐,在想什麽呢?”

“还是叫我公子吧,我现在这一身男儿扮相,而且连声音也是男的,再叫我小姐,你不觉得很别扭麽?”我现在不仅是皮肤麦黄,还一身男子打扮。

“咳!”韩衣手握成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是,公子!那……公子你刚才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连我这麽大个的人来了都不知道?”

我瞥了此人一眼,在刚认识的时候我还以为此人有多麽稳重呢,相处了近两个月,我才知道这人不是静得下来的家夥。

“我在想该不该把这些东西直接给爹爹……”而且我现在不想回京城去,我想留下来帮助爹爹和长空瑜。

“小姐,你的武器不是制造好了麽?不给相爷,你要给谁?”韩衣不解问道。

“我想自己上战场。”我中指抵唇,做出了决定。

“小姐不行!战场太危险了,你还是回京去。”顾宸厉声反对道。

“顾宸,你给我记住──我是主,你是仆!我的命令不是你可以违抗的。”我转眸施压道。

“小姐,我们答应过相爷要送你回京的。”顾宸又道。

“原来你们心里只认得爹爹,从来就没有当我是‘主’过!”我一拍桌子,用上激将法,“那好,你们送我回京去罢,到了京城你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到时候你们就没有权力管我要做什麽了。”

“小姐。我们从来没有不当你是我们的主。”韩衣语气犀利得既不像是个下人,“不许你曲解我们的意思。”

我拍了拍胸口,“韩衣,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反应何必这麽大呢?”像是吃错了药似的。

“希望小姐下次不要开这样的玩笑。”顾宸亦冷著一张俊脸。

“喂!喂!我只是随便说说哪里想到你们会这麽认真?”

“小姐,其实要我们瞒著相爷和你一起到军营里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们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今天的寒衣和顾宸都很激动。

“在此件事後,小姐让我们永远跟在小姐身边。”韩衣定定地望著我。

“永远跟在我身边?”我有些为难了,“你们是爹爹的人。”

寒衣痴痴笑起,“小姐好像误会了,我们不是你爹爹的手下。”

“什麽?!”我有点消化不了这个信息,“不是我爹爹的手下为什麽会为我爹爹做事?”

“我们只因欠了百里相爷一个人情,答应帮他做三件事情而已,护送你回京并且守口如瓶,这正好是第三件事情……”

我怒道,“难道我们百里家就没有人了,要你们这两个‘外人’来护送?”我顿时有种被戏弄得感觉。既然不是我爹爹的人为何刚才还说‘小姐。我们从来没有当你不是我们的主。’?!太过分了!作弄我很好玩麽?

韩衣抚额低叹,“小姐,要不是我们和你相熟一场,我还真会误会你现在是在轻视我们。”他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就用此一招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我没有看不起你们!我只是不解爹爹这麽做的意思。按理说我家奴仆那麽多,根本就不用两个外人来护送我。”韩衣这个罪名也太大了。

韩衣含笑,她果然著道了。

“呵呵,这就是百里相爷的高明之处。”韩衣笑道,“百里相爷的奴仆是多,但是长空瑜的耳目也很多,当然他著重要防的就是皇帝的耳目。要是你爹用百里家的奴仆来接应你,势必会被皇帝探见的。”

“嗯,我懂了。”我叹息一声,爹爹果然是爹爹,我这一点小聪明怎麽能猜透爹爹的大智慧?

“你们既然不是爹爹的奴仆,那就是自由身,又何必要委身与我做奴?”这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是什麽

“这个不用你多管,你只要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便可。”

我摇了摇头,“我家的奴仆多的是。”虽然不是我逼他们为仆的,但是让他人做自己的仆还是有点奇怪。虽然我也在古代生活十几年了,但是前世时受到的人文教育深植在的我脑海里,我是永远忘不了的。

“你要自己去也行,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毕竟是女儿身,在军营里要是没个人照应,是很容易穿帮的。”韩衣笑笑,“所以你还是答应我们罢。”

“韩衣啊,你就是你,不要带上人家顾宸。”我可不认为顾宸这麽稳重的人会像韩衣似的像疯了一般地想做人的奴仆。

我撑起下颚不解地看著韩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麽喜欢做人家奴仆的。”

“韩衣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顾宸这麽著急、不稳重过。

“今日你们都怪怪的,哪里会有人求著人家给做奴仆的!”我气闷地翻了个白眼,“好了,你们别一直转移话题,既然你们不是我家的奴仆那麽为什麽一直以来都叫我为小姐?”他们这是故意让我误会他们是我家的奴仆?!著实可恶!

“让小姐认为我们是百里相爷的手下,这样会让小姐‘更容易’相信我们,那麽我们也就‘更容易’达成任务。”韩衣回答道。

院落风起,落英缤纷。微风席卷著花瓣,孤叶残瓣粘得我们一身皆是。

我懒懒弯身扫去衣裳下摆的孤叶残瓣,“罢了罢了,你们既然想做我的奴仆那你们就做吧。反正我奴仆多,多你们两个不会太多,少了你们两个也不会少。”我估摸著这两个人也只是闹著玩,所以并没有把他们想做我的奴仆的事情放在心上。因为就算他们的脑袋真得被驴给踢了也不会心甘情愿去做一个女子的奴仆……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小姐,过几日皇上来来军营,不如你就用这些兵器让皇帝重用你。”韩衣道。

“皇帝要来边关?这消息可靠?”我两眼突然晶亮了起来。

“嗯。”顾宸点了点头。

“如果这样子就好办了,我直接去做皇帝的幕僚好了。”我眉眼弯弯,拍桌笑起。

“你以为皇帝的幕僚是那麽好做的麽?再说就算你做了皇帝的幕僚也不一定会受到皇帝的信任。”顾宸阖眼说道。

“是啊,没有得到皇帝的信任就不会得到皇帝的重用。”我瞬间像是被刺了气的气球,瘫软地趴在石桌上。那些武器只能是接近皇帝的敲门砖,要受到皇帝的重用还得靠运气和本事。

倏地,我抬起头,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麽身份?”连皇帝要到边关来都能查得清清楚楚,这两个人必定、肯定、一定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这个……小姐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们能帮到你就成。”韩衣笑笑。

我垂头,爹爹能放心把我交给他们护送回京城,那麽说明这两个人是可信之人。我可以不相信他们,但是我相信爹爹。“我暂且相信你们。”

☆☆

25风云际会

“你们确定皇帝会走那一条路?”我再一次确认。

“是。”顾宸道。

“韩衣较能言善道……”我先给他一个肯定的,再话锋一转,“但是韩衣不会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所以还是顾宸去和皇帝面对面的交流,记得按我说的去做。知道麽?”弩的杀伤力很强,夏侯枭是个睿智的君主,所以一旦此弩出现在他的面前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你们一定要配合得默契,知道麽?”我又一次强调。

“是!是!是!我们知道了,小姐!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记住了。”韩衣抚额一叹,小姐可不可以不要这麽罗嗦?

“你嫌我罗嗦?!”我敲了他的头一下,“此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明白了麽?!”

3

“明白。”韩衣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被她命令著,他不但不觉得恼火,还觉得心间有股淡淡地甜蜜在流淌?!他是怎麽开始时候做小喽罗做上瘾了?

“嗯,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罢。”我挥了挥手,彼有一股老大的气势。

於是韩衣派人抓著几只野猪埋伏在附近,等皇帝离他那里的距离刚刚好时,他开了兽匣放出野猪。

而顾宸则站在离野猪差不多百里的地方扣动板机将绷紧的弓弦放开来射出弩箭。扣动弩,对准野猪射击出去。

连续性地发了十只箭,在一瞬间的时间,那几只野猪就在夏侯枭马前不远处面前全部被射死。

夏侯枭一愣,身前的侍卫连忙把夏侯枭包围住,抽出手中剑。

这时候顾宸手扛这弩从远处翩翩向皇帝这边走近。

见此,夏侯枭亲挥了一下手,那些侍卫才缓缓散开。

这个人非比寻常,这麽远的距离既然射中野猪,而且还是一箭毙命。最令人吃惊的是他射出来的箭没有瞬间停止过!好像都是在一瞬间连续发射出去的。

见顾宸走近,夏侯枭道,“壮士好神力。”

顾宸一笑,道,“不是我有神力,而是我手中的这把弩非比寻常。”

“哦?”夏侯枭挑了挑眉,把目光移动到了顾宸的左肩上扛著的似弓非弓的东西上。“壮士说得可是你左肩之物?我虽识得兵器无数,却还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兵器。”

“哈哈!你当然是没有见过了,这可是我家公子最近才制造出来的。”

“你家公子?”夏侯枭低声沈吟,见此人就气宇非凡,不知道他家的主人又会是个怎麽样了得的人物?

“可否借我一用。”夏侯枭慵懒淡笑,虽说是‘问’,口气却是陈述之句。

顾宸佯装一愣,随後打开箭匣,不慌不忙地装进去数只箭,然後才把手中的弩递给了夏侯枭。

夏侯枭拿在手上把玩了几秒,不用顾宸教他什麽用,就对准某处一颗树无师自通地扣动扳机,连续射出了几箭。

他下马,走近,用力拔出箭来,才发觉每箭都入木三分。

这弓威力巨大,连木头都能够惯穿进去。要是能用在战场上定会是我军之福。

“你家主子有没有把这弩的制作方法流传出去?”他低低沈吟。

“没有,这弩是我第一个人用。”顾宸笑道。

那便好,要是这样的武器流传出去,被敌人所利用那就遭了。

夏侯枭把弩归还给顾宸,“壮士能否领我去见一见你家主子?”

“我家主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见的。”说完,顾宸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

夏侯枭嘴角挂著淡笑,一个眼色,他身边的侍卫领立马把顾宸包围住。

“大胆!皇上有什麽人是不可以见的?”其中一名侍卫大声喝道。

“皇上……”顾宸假装一愣,然後仰头大笑了起来,“皇上?哼,皇上在皇宫里,岂是你我想见便能见得?”

夏侯枭再示意,一名侍卫立马从衣襟里取出一个金牌,那是皇宫侍卫的腰牌。

“皇宫侍卫?你真是皇上!”顾宸又佯装吃了一惊,立马跪下身去,“草民顾宸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起吧!”夏侯枭衣袖轻轻一挥,顾宸站起身来。

“还不赶快领路?”一名侍卫喝道。

“是。皇上这边请。”顾宸优雅地弓身一礼就在前边带路。

风嗖嗖过,吹得我身上的紫裾翩迁起舞,又在烈风间碎成了朵朵紫花。我如一个世外高人般独坐在茅草屋前,手肘抵桌,悠然饮茶。

顾宸快步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回报道,“主子,皇上驾到。”

我故作出惊异的样子从凳子上连忙站起身来,撩起紫衣下摆,对这夏侯枭的方向跪了下去,“草民白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公子请起。”夏侯枭下马,亲自上前抚我起身。

“刚才在树林,见你随从用这弓连续射杀了多只封豨,威力果然惊人。你年纪即能做出如此弓来,可谓是英雄出少年。”

“皇上过奖,这只不过是小玩意而已。”我谦虚地弓身作揖。

夏侯枭笑问,“现今风霢做乱,你可愿意跟随朕到战场上去作为一番?”

“男儿身当为国出生入死,能为国效力是草民的荣幸。但是,草民有一事相求!”

这少年的声音宛如盛夏的流水一般清凉薄爽,叫人听了舒畅。

“你且说罢。”夏侯枭幽幽开口道。

“入了军中,我要带一紫纱斗笠。”

“这是为何?”夏侯长眉微扬,不解问道。

“因为草民相貌太过柔和,不易让军中士兵心服,唯有不让他们见我容貌,方可服众。”这是我能想到避过爹爹和长空瑜最好的法子了。

“这个你倒是不用当心。”夏侯枭一笑道,“宰相百里卿笑可是世人皆知的美男子。”

“宰相大人容貌长得俊秀,但却是阳刚之美。而我的容颜中带些女儿气质。”我缓缓答道。

“依你之意罢。”这少年能制造出那样的武器来可见其才华惊世。有才之人往往多怪异,他不想露人前,那就准了他罢。

☆☆

抱歉,因为时间匆忙,所以一次积累了太多了。本来要多次发送,但是分出去太麻烦了就挤在一快了。

26烽火连天

我打开船舱上的窗户,天边云彩被夕阳染红片片,河面夕阳的余晖波涛荡漾。我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後,缓缓地转身坐到了圆桌旁边。

“哟!小姐,你说要来军营,原来是在这个地方享受来著。”一个戏谑的声音由窗口上传来。

我惊得跳起身,扭过头去,只见韩衣一人斜斜坐在窗棂上,左手慵懒地搭在曲起的左腿之上,一派风流倜傥。顾宸则是站在他身前静静地望著我,眼底眉间皆是稳重的沈静。

我微愣,的确来到军营已经三月有余,我眼看著将士们被风霢的毒,害到肠穿肚烂也没有发表过一个意见。

“你们来了!来,过来喝杯茶水。”夕阳余晖下的他们,脸上有许些汗滴,看来是直奔到我此处来的。

“嗯,六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将你这大小姐送回京中安顿好了。”韩衣跳下窗棂径直得走向桌边在椅子上坐落,捧起茶杯缓缓饮茶。

他们陪我去鬼越制造兵器用了来回差不多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又躲了三个月,待今日见到他们,已经是六个月的是时间。

“你们遇到我爹爹要如何向他解释?”我又把手手中的茶递给了顾宸。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韩衣横了我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显然是 WWwCom在显我笨。

“实话实说了?说你们陪我来边关麽?”我愣了一下。

“说陪自家主子来边关。”顾宸呷了口茶,补充说道。

“你们本来有主子麽?”我怪异地问道。

“天下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有没有主子。”顾宸静静回道。

我敛眼不语。天下人?好大的口气。顾宸和韩衣到底是什麽来头?

“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会在此处?你不是要去军营麽?”韩衣问道。

“这里就是军营啊。”我淡淡一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

“小姐,我是问正经的。”韩衣哀嚎一声。

“我也是答正经的。”我瞥了他一眼,捧杯浅酌一口茶水。

“小姐──”

韩衣刚要再嚷,被顾宸给阻止了,“听小姐说完。”

我赞赏地对顾宸一笑,敛眼放下手中茶杯缓缓抬眼,道,“我在等时机。”

我手肘抵著桌沿,视线幽幽转向船舱外面的夕阳盛,“战场上时间虽然宝贵,但是我要是刚到军营就提出我的策略,恐不但得不到重用,反而还会遭来皇帝的冷遇。”

“小姐,你要提出来的策略到底是什麽?”韩衣好奇得瞪大了他好看的双目。

“弃城。”我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弃城?小姐你是不是傻了?好好的城池为何要弃掉?”自古只有打了败战才会弃城的。

我从窗外调回视线,静静地望著他们,微微叹气,“连你们都说我是傻了,可想而知如果在刚来军营的时候就提出来,他们心里会什麽想我?”所以我现在在等待信任,得到了夏侯枭的信任时,我的这个计划才能实行。

“小姐惊涛伟略,我们信小姐的策略。只是我们是看不懂为何小姐也不让将士们现在在战场上使用弩。”据内报回报说小姐游说了皇帝,只让军士秘密操练,在这三个月里弩并没有用在战场之上。

“你们别忘了风霢也是鬼越弟子,他的制造术亦是天下一流,要是我们现在就用了,那弩也必定会为敌方所用。到那时候,不但我的苦心白费,而且还会给我军带来灭顶之灾。所以要用弩之时必是把敌军歼灭之时。”一击击破,就不留後患

顾宸脸色微变,弩经过鬼越的改良後,一箭可射百米远,而且能穿盔甲而过,威力惊人,要是被敌方所用,再加上风霢那无孔不入的毒药,後果将不堪设想。“小姐所想周到。”

“不过,小姐一下子献出五千张弩,就没有引起皇帝的猜测?小姐又是什麽解释你为何要制造出这麽多弩来?”顾宸沈稳的脸上多了分好奇,她不怕皇帝认为她心怀不轨?

我眨眨眼,道,“我直接跟皇帝说这些弩是鬼越派制造的,我只不过是画了个图而已。还老实地告诉他,我和鬼越主的那个协议。最後再老实地告诉他,我本来就是要把这些弩献给军营的。在皇帝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爱国热血的光辉形象。”一举两得。

韩衣和顾宸当场愣住,没想过小姐的解决方法会是如此的‘简单’。

见到他们眼底的震惊,我就明白他们一定是不肯相信我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会用如此简单的方法来解释。我惭愧低头,其实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偶然的穿越让我有了这种超越时代的‘发明’。说好听点就是借鉴古人的智慧,说难听点就是抄袭古人的智慧。惭愧,惭愧~~

“小姐,你的脸低得都要压上桌面了。”韩衣戏谑一笑。

倏地,我抬起头来,狠狠地给了韩衣一个爆栗,“时间要紧,既然来了就给我秘密访察一下渔夫,问他们这里的天气。特别是这个时节河面上的。”战争的胜与败与天时地利人和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我自己观察多时了,但是还是要深入了解一下。

“小姐说要弃城就是为了──”顾宸恍然大悟。

韩衣皱眉了一会儿像是也茅塞顿开似的两眼发亮。

此二人聪明绝顶、心思缜密,只要有一点的线索他们就知道了我要弃城的目的。

我暗暗懊恼,是我大意了,要是他们是炫垣派来的奸细,那麽就糟糕了。

见我脸色有异,心细如尘的顾宸立刻感应道,“小姐不信任我们?”

被看穿了,我也不恼,眼睑微掀,笑道,“军事机密重要在於严守,一旦泄露出去,死伤的就会是无数。”我明确告诉他们,我还不太信任他们,毕竟对两个相处才三个月的人,还是很难去相信。

“小姐!”韩衣的眼中盛满哀伤。顾宸则低垂下眼。

“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我微微轻叹了口气,纵然爹爹委托他们护送我回京,爹爹对他们的这份信任不亚於爹爹的暗卫,但这毕竟是事关千万军将的生死大事,我还是不得不防。

他们如同来时那般潇洒得跃窗而去。

我站在窗边,望著他们远去的身影,不得不说他们好本事,在宽大的河面上,依然来去自如。

“在看什麽?”夏侯枭的声音在我的身後响起。

我猛地回头望向他,连忙想跪身向他行礼。他快步行来,双手扶住我的手肘,“白爱卿不必多礼。”

“谢皇上。”我颔首说道。

“白爱卿刚才在看什麽?”他又问道。

“顾宸和韩衣刚办完事,过来向我汇报。”我恭敬回道。

夏侯枭笑道,“他们的本事倒是不小既然能在这河面上来去自如。”

“皇上过奖,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我可没有完记他们现在是我的‘手下’,所以在皇帝面前维护他们也是我这个‘主子’应该做的。

他一笑,道,“爱卿陪朕出去走走。”

“是。”我恭敬应声。

大船在禹江之上悠悠飘荡,迎面晚风柔情如水。

他逆著夕阳余晖,负手而立,火红的光线沈静地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俊美轮廓。

我凝望著他脸庞,思绪飘渺。我入军营三月有余,却未提出一个战事的谋略,皇帝却从未对此,向我试探、或寻问过。我从来看不出他藏在平静的背後会是什麽。心思深沈到此,难怪就连爹爹会时时忌惮。

“白爱卿?”他勾起唇角愉悦地回望著凝著他到发了呆的少年。

我心底大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帝皇是大忌,“皇上恕罪!”

他转过头去,像是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笑道,“白爱卿像是很喜欢坐船。”

我一笑,接话道,“臣认为水上景致是陆上未能及的。特别是夕阳将落的时候,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景致更是美到令臣叹息。”

夏侯枭转眸,顿时愣住,这少年长得虽然不是极美,但是他脸庞精致,细颈修长,一双含水黑眸更是清澈一片。在夕阳余晖下,连同他的下颚线条、耳边鬓角都精致的像是用细线勾勒出来的一般,他的美不在惊心动魄,只在雌雄末辨。

这样的可人儿让他恍然一悟,为什麽历代会有那麽多君王、权臣不顾留下身後骂名,执意养了男宠。原来男人也真得可以有让人心动的,不在於他到底有多美,只在於那个人的某种神韵、某种气度让人见之不忘。

夏侯枭发愣到直的目光太过直接,我不可能未察觉。我不动声色得握拳放置嘴边轻轻咳了两声,他这才反应过来。

“傍晚风凉,白爱卿向来身子弱,我们还是进舱去。”

“是臣坏了皇上的雅兴。”我佯装惭愧地低垂下头。

“哈哈,赏景要和爱卿一起才会有雅兴。”夏侯枭不以为意地回眸一笑。

我却听得心都凉了一半,手心亦被湿冷的汗打黏了,从刚才他的发愣到现在的这句话,都让我心惊胆颤的。

本来跟皇帝天天混在一起,只是想跟皇帝搞好关系。──只要跟皇帝关系好了,那麽等将来我提出那个‘弃城’的策略时就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在。

不过现在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迟早会出事的。

“皇上,我们和炫垣的这一战打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因为风霢用毒如鬼魅,我们只能守,攻打却无力进行,照此下去,此战恐怕会拖上好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那时国力必将会被战争拖垮。”我跪地说道。

夏侯枭连忙扶我起身,“殊儿,你身子骨弱,不必动不动就跪。”

我的身子一颤,被皇帝的这种亲密的叫法吓到了。

“殊儿,你怎麽了?”他察觉我的颤抖,他关切问道。

“晚风微凉,臣的身子骨不中用。”我淡笑搪塞。

“那就快进船舱里去罢。”皇帝的手扶在我的背上,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入了船舱,我被夏侯枭‘恩准’躺入床榻的被褥中,他坐落与圆桌旁边的椅子上。

“白爱卿可是有退敌之策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就恢复了帝皇的威严。

“回皇上,白殊是有一计,但是不知可行与否。”我缓缓道。

“哦?爱卿有何妙计速速说来!”夏侯枭双眸一亮,像是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般。

“臣最近常想,炫垣国之兵,因长年身在北方极寒之地,冰雪锻就他们体格剽悍,要是在陆上交战,我军体力稍微要处於处於弱势。加之风霢的战术领导、毒药交攻,就算我央御国有百里相爷和长空军师这样的奇才在还是难免处於下方。但是,如果要是在水上交战的话,那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在此停顿了下来。

“说下去。”夏侯枭声音依然如初般平静,我却见他眸光却在隐隐发亮。

“遵旨。因我央御国国内河流众多,士兵会水、好水者居多。而炫垣国国内少河流多冰川,他们怕水、惧水者居多。所以,如果把战场移到水上,那麽炫垣国之兵就会像是冬天里的蛇,只能冬眠。”我说完,微微抬眼,偷偷观察著他的神色。

夏侯枭盯著船舱里的某处,眸光深锁,幽暗难明。许久後,他才缓缓开口,“白爱卿是要朕把战场搬到水上去?”夏侯枭心思敏捷,我说到如此明白,他自然是知道的。

“这只是臣的提议。”我低垂下头。毕竟要把西岸的易武、枋鸣、瑕珈三州‘轻易’弃掉,要有很大的魄力才成。

“你常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策略?”他抬眼看我,眸只光彩流离。

“是。”我低首,恭敬回道。

夏侯枭停顿了一回儿後,才缓缓说道,“今晚就是十五月圆之夜,水上望月圆,别有一番情趣。一年多来众将领也辛苦,朕想请众卿到船上一聚。白爱卿你说可好?”

他答应了?他采用了我的计策?我心里隐隐激动起来。

“臣荣幸之至,臣定亲自备好酒席──”

夏侯枭按住我要起身的架势,含笑道,“这些就不需要你亲自准备,叫个下人准备就好。你且好好休息,今晚才精神。”

“臣遵旨。”我颔首一礼。

此船乃是大船只,仅是甲板上就可容得下九十余人,那些能和皇帝一起‘赏’月的将领最多也就十余人,这船只上足够他们‘赏’月了。

“记得晚上多穿件衣服且不可著凉了。”

他临走前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隐隐地沈了下去……

天涯月明,海角水静。

一轮圆月高挂夜空,明净高洁。

我和爹爹、皇帝、还有长空瑜同坐一桌。另外五桌坐的则是其他的将领。

在这三个月里,我以白殊的名义不仅和皇帝的关系处的不错,在一次无意的谈论古今英雄成败事又同时得到了爹爹和长空瑜的亲近其实那也只是因为在前世影视剧看得多了,模仿得说了一些对应这个时代历史人物上的某些观点而已。。不得不说这是我意外的收获。

我把我的战略方案说了出来,宴席上除了夏侯枭、爹爹和长空瑜面色如初外,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颜色。

因我带著紫纱斗笠,只有我看得清别人的脸,别人看不清我的脸。所以我可以自在大胆地观察我想观察的人。

此时一个沈不住气的将领站起身来,“皇上,末将不同意白先生的战略。自古只有打了败战才弃城,怎有自动弃城之理?头可断,血可流,但是城池万万是弃不得的!”

因为有人开了头,所以随後一批又一批的将领站出席来。最後席上除了我、爹爹、夏侯枭、长空瑜外其他的将领都站出列。

“白爱卿怎麽看?”夏侯枭在我耳边轻声低问。

“国,昌盛;将,必良。这些将士皆是铁铮铮的铁血汉子,白殊钦佩不已,但若不懂得迂回求胜,只懂得耿直死战,那麽结局只能是付出多收获少。”我恭敬说道。

他浅笑地直直望著我,目光停留在我紫色斗笠的小脸上好一小会儿後,才淡淡转开了眼。

晚风更烈,吹得所有人的衣袍都猎猎作响。空气里一片沈静,皇帝没有开口,谁也不敢再次开口说话。

我瞟眼向夏侯枭,只见他依然静坐,缓缓饮著他手中的竹青酒,两眼望直直望向月影沈浮的河面,不知他是在凝视些什麽,又或者是在谋算些什麽?夏侯枭此人心思深沈,越看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众将领抱拳、垂首、弓腰地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後,爹爹才伸了个懒腰,在夏侯枭的耳边低问道,“白殊平日里与皇上最是亲近,他的这个策略恐怕早就跟皇上说过了吧?”爹爹话外的意思就是‘若没有皇上你的许可,白殊断断不可能如此大胆地在众将领面前提出此策略。’

“还是什麽事都瞒不过卿笑啊。”夏侯枭勾唇愉悦地一笑,他对百里卿笑话里的那句‘白殊平日里与皇上最是亲近’很是受用。

百里卿笑毕竟和夏侯枭相处多年,他又是有一颗绝顶的玲珑心思,怎麽会看不出夏侯枭现在是想培育出另一个和他相抗衡的人来,帝皇毕竟是枭雄,他不会因为曾经的情义而放弃提防任何人。

眼前这位少年,仿佛有种谈笑间既可让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

这样的战略他听了都惊叹,更何况是身为帝皇的夏侯枭?他静默半个时辰未开口说一句话,不就是想借助他的手帮助这个少年获得军心吧?

得到了皇帝的隐秘的命令,百里卿笑从椅上缓缓站起身来,夜来风大,他飞扬的白色裙裾裹著自由披散在身後的如缎青丝在空中,纤尘不染,如莲盛开。“弃城而去虽然看似荒谬,但是细细想来可谓是妙不可言。”

他衣袖飞扬,仪态从容地在排列整齐的众将中间缓缓走动,“在陆地上,我们与风霢的军队虽然抗衡了一年有余,但是最近却越来越力不从心。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弃了三城,就换了个作战地点,情况完全就不一样。炫垣国人多惧水,而我军男儿几乎个个好水,更重要的是水上风霢的一些阵法就用不了了……”

爹爹说的虽然是模仿我刚才说过的,但是在气势上却大大的不一样,我给人的感觉是胜负难定,而爹爹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一定很胜。原来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口中说出却有著不一样的结果。

出现的分歧,因为爹爹的一席话全部消失掉。

我静静地看著爹爹的白色衣袖在空中自由翻滚,就像是一盏绽开的白莲花──不染纤尘。

一瞬之间我沈在爹爹的风华里,感觉爹爹的声音也在空气里渐渐远离……

有些权臣是不懂水满则溢、物极必反的道理,但是爹爹是何等睿智之人?这连我都懂得道理他岂会有不懂之理?

很明显这‘权倾朝野’不是爹爹苦心经营得来的,而是天下人心甘送给爹爹的‘权倾朝野’。

若说爹爹就是一块磁性极强磁铁,以本身的磁性吸引著天下人以他马首是瞻也一点不为过。

可是我却心惊的发现这种不是用心去经营的权倾朝野更是让人心生忌惮!皇帝不是圣人,自然也是免不得俗的。所以爹爹才说他的退隐是势在必行的……

视线还是不能自主地转向长空瑜,只见他此刻双眼紧闭,狐狸脸孔的面容倾世绝俗、妖异魅惑。像是周围的一切事情早已经与他无关似的。

来到军营我才知道长空瑜因为我的‘死’病了整整三个月,只到夏侯枭和我的到来到来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他静坐如石,整个人安静的恐怖,以前的他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因为我麽?是因为我的‘死去’才让他变成这般的行尸走肉

长空瑜!你的反应是不是过了头了?不就死了个妻子麽?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个道理你不懂麽?!你不懂麽?!你怎麽能不懂……

我的心宛如刀刮,长空瑜你这是存心要我为你心痛死掉吗?

“嗯……”我发出痛苦的呻吟。

“白殊,你怎麽了?”夏侯枭扶住了我痛得弯下去的身子。

“没有事,我只是老毛病有犯了而已。”我来军营时以身体弱为由,很少很人接触。毕竟是假扮的男儿,接触的人多了,难免会露出些马脚来。

“那朕派人送你回去。”夏侯枭说道。

我点了点头,“扶我进船舱休息一下就好。”

我的提议在爹爹的解说下,众将皆赞同。最奇异的是既无一人再提出异议来,可见爹爹的宁聚力有多麽的可怕!

在爹爹的秘密安排下三城的百姓携带粮食、衣物,踏船移去了禹江东岸。将士们则在三个城的要塞都埋下了尖铁利器,势必要杀死敌军几万人!

事情正顺利进行,我却忧心了起来:“要是风霢占领城池後并不急於进攻,而在城里修养,接来了炫垣的民众,那麽等他们在我们的城池里生了根,那麽我们就很难再取回那些城池了。”

爹爹笑道,“此计是你想出来的,怎麽事到领头最不安得反倒是你?”爹爹停了停,眸光望向远处,又道,“你放心吧,炫垣要在西岸各个地方落了根必须要很长的一段时期,多则十几年,少则三、四年。风霢此人虽然极有耐心,但也终是年轻气盛,他等不了那麽长的时间,再说鬼越派向来所持的战略都‘兵贵神速’。所以风霢是不会拖很久的。”

我对爹爹的崇拜越来越盛,爹爹对什麽事情都看得很通透。我惭愧地说道,“我只是有点小聪明,没有一点大将之风,做事畏手畏脚的。”我现在虽然拥有知识,但这些都只是纸上谈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合现实的战略,所以我总是不敢肯定。

“白先生此计胜妙,世人只知得,不知舍,哪里知道有失才有得?人生在世,懂得放弃才会得到得更多。”爹爹对我笑得出尘。

我看出这是爹爹真心的笑,我不由得也跟著笑了,我这个白殊的男儿身,好像很得他的器重……

“只是这战还没有打,现在说胜太──”

“不,我们必定会胜的。”爹爹气定神闲截住了我未完的话。

到了禹江东岸,安排了从西岸带过来百姓的生活问题後,爹爹、夏侯枭就一直把我带到身边,还时不时的问我一些策略。

顾宸与韩衣派人秘密运来了猛火油,看到这种棕黑色的粘稠可燃液体,直觉告诉我这就是前世的石油。

顾宸和韩衣运来这些是向我表明心迹麽?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顾宸和韩衣都很在意我的想法……

爹爹振奋地先把这些东西用蜡密封好的袋子里在离东岸300米的河底用石头压好。这些石头上则系著长长的粗线。爹爹是想用石油燃火来烧船麽?

“相爷,您就不怕猛火油燃到我军麽?”这河水是从北往南流的,而不是从东往西流的。

“白先生,难道你不知道顾宸手中有一种可以让火烧不著的膝麽?我们只要把那些膝涂上,船就不会著火了。”

“有这样的东西麽?”我歪著头。

“嗯。”爹爹含笑应答,“我觉的你某些时候很像我的女儿。”

“相爷说笑了。”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爹爹笑道,“你跟我来吧。”

爹爹领著我入了一个房内,手飞快得抚掉了遮住我的脸上的紫纱斗笠。

“殊儿真得是你?!”爹爹惊得双目圆瞪,“我不是叫顾宸他们送你回京了麽?”

“爹爹,我只是想要留下来帮你们。”我十指紧紧相绞著。

“要不是因为你声音变成男音,我早就怀疑是你了。”不仅名字叫‘白殊’连行为举止都像极了殊儿,只因为她的声音是男音的,才胡弄了他一段时间。

後来又想到顾宸他们连假死之药都有,怎麽可能会没有变音的药物。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试探著,今天才终於确定了下来。

“我也知道你不放心我与长空瑜,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战场很危险,你要是出了点意外可什麽办?……”

“爹爹,我现在不是没有事麽?”

“你还敢狡辩!”爹爹怒道。

“是。”我乖巧低下头,适时出现的女儿娇态换取爹爹的心软怜爱。

爹爹见我越来越无辜的脸,骂也骂不下去了。他只能低低叹息一声,宠溺道,“你呀,爹爹真不知道该把你怎麽办才好?”

“爹爹~~”我拉拉爹爹的衣袖撒娇道。

“你现在赶快离开吧。”爹爹说道。

“为什麽要现在离开?”我瞪大双眸。

“傻女儿,难道你看不出皇上看你的眼神有异吗?”

“皇帝不是、不是也对你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殊儿,你很聪明,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你和顾宸、韩衣他们快走吧。”不然他怕殊儿以後想走也走不了了。

“爹爹是要我不告而别行?可是我答应鬼越主等战争结束後要把弩送回鬼越谷。”

“爹爹会送去的。”爹爹道。

“爹爹!你应该清楚夏侯──呃,皇上这人,如果我在此时走,那麽他必定不会让爹爹把弩送回鬼越谷。”我道。

此时爹爹不说话,只是用他那忧虑的目光直直望著我。

见爹爹如此关心我,我的心头一暖,笑道,“爹爹,你就放心吧。也不差那麽几天,等战事结束,我可以以送弩回鬼越谷来个金蝉脱壳。”

“爹爹知道殊儿聪慧,自会有计脱身。”爹爹眼底蕴含著深深的忧虑,“只是不知道为何爹爹的心里就是放心不下。”

“爹爹……”此时的爹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百里相爷,他只是我的爹爹……

果然不出我爹爹所料,风霢在等待了三个月後,一个大雾弥漫的夜间,终於按耐不住地渡河而来。

火。

一场由石油引发的大火烧开了风霢带过来攻城的船只……

因在水上,风霢的阵行无法布置。

因我军在百米之外,风霢的毒对我军无奈。

又因我军有了弩机,在将近百米之外五千张弩连连齐发,就算是在大雾中依然注定是我军的胜出……

江上大火连续烧了三天三夜……

风霢被长空瑜用弩箭射入江中,不知所踪……

因风霢失踪,少了他那诡异的阵法和鬼魅一般的毒素,柏姩趁机攻打炫垣,三天三夜後江上大火平定,爹爹带兵往西,夺回三座城池後就此按兵不动。

有将认为现在是进攻炫垣的最佳时期,但是爹爹则认为现在炫垣现在国内政治清明,且炫垣人骁勇,我军在与风霢一战中已经元气大伤,无力再战。

夏侯枭听取爹爹的意见,不再攻打。

後来听爹爹说,风霢之所以会来攻城,是因为实际上我军实力在风霢的干涉下已经差炫垣太多。在三城时的守城,我军就已经出现败局了。风霢的厉害令爹爹心惊。风霢会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太自负了,自认为天下再无敌手……

我听後微愣,朦胧中,我记起那凝结在他眉间的那颗美人痣,绛红如胭脂。只是他眼底流露出的戾气生生化掉了眉梢眼底的一份天然绝世的慈悲。──雍容华贵却又盛满了一身的妖异。

他是太过自负,抓到敌军的宰相却不杀,反而捉他女儿要他们乱了伦常……

爹爹说他此招是阴毒。我却从未这般认为……

我总觉得他更多的是愤世嫉俗……

27-28肉硬如石h

27金枝欲孽

残月如沟,夜幕点星。

宫阙深深,连廊灯荤。

清幽庄严的殿宇中,玉太妃从容地翻著手中的小册子。粘露似的的眼睫毛轻轻煽动著,楚楚可怜的风情在此时此刻展露无疑。

“皇上今夜翻了谁的牌子?”从容恬静的嗓音在宏大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的清脆、甜美。

“回禀太妃娘娘,皇上有好些日子没有翻妃子们的牌子,一直都是直接去了殊妃的寝宫。”身著淡红宫装的花嬷嬷立在太妃的右边,垂手交握在身前,低垂著头,低声回话。

太妃如葱的十指紧紧绞握,掌中丝帕碎猛的裂成了两半。

“殊妃是皇上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听说这次能打败炫垣,她当居首功。”花嬷嬷的声音沈沈地在幽静的大殿中回旋来开。

“太妃娘娘,殊妃虽是立过大功的,但依奴婢之见,她是为了攀龙附凤的嫌疑最大。不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娃怎麽会不知廉耻地女扮男装去了军营?”花嬷嬷略微得停顿了下,又说道,“只是她的确是有些手段和本事。这样的人心思定是深不可测的,太妃娘娘您务必要小心。”她是在战场上都能立了功的人,太妃心思单纯,岂能是那人的对手?

玉太妃拧了拧眉,尊严叱道,“正因为她的心机深沈,本宫才要更加防范,本宫岂能怎麽能容一个心存不良的人留在皇上身边?危害江山!危害社稷!”

这一番常人听了自不会觉得有什麽不妥的,但是花嬷嬷可是玉太妃的心腹,她自是知道太妃无论把这话说得多麽的冠冕堂皇,也只不过是她的私心在做祟。太妃娘娘慌了,只因皇上从来没有对那个女子像今日这般痴迷过。就算是对当初的太妃娘娘也不曾有过。女子皆是爱攀比之人,这一比之下,太妃心中哪有不哽的道理?

太妃性子纯,当年因家族利益,她不得已入了宫,嫁给了先皇。凭著沈鱼之容和那恬静的气质自然是得到了先皇的百般宠爱,只是太妃命苦,没过一年,先皇就驾崩而去。

太妃十四岁进宫,纵使是多年後的现在,她依然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青女子……

後来的事,花嬷嬷不知道都说是‘红颜祸水’还是‘红颜薄命’。因著太妃娘娘绝世的容貌还是她那恬静可人的气质,引来了新帝的窥视。

因皇上容貌俊秀伟岸,太妃最初的无奈和悲伤在皇上温柔缠绵的话语里,渐渐淡化去了,剩下的只有甜蜜和幸福。

可性子单纯的太妃怎麽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对於得不到的女子,他们念念不忘,以致千方百计得想得到,待得到後,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征服她们。等到真正征服的了的时候,也就失去了最初的那份兴趣。以男人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已经厌倦了。’

花嬷嬷垂眼,敛去眼中的心疼,劝解道,“太妃不要把她放在心上,奴婢想,皇上可能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她那类型的女子。皇上贪了新鲜,难免多宠了些。以後自会慢慢淡去了。毕竟这世间哪有痴情的男子?更何况是帝皇的痴情?”花嬷嬷的这一翻话,是开解,也是暗示。暗示太妃这世间的男子没有一个是真情的,除去身份地位不说,这世间男子的痴情怎麽有长久的?

只是花嬷嬷终究是没有嫁过人的,她怎麽知道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征服了心时,就会要求要那个男人的真心?无论是多聪明的女人也逃不开这样的悲剧。

只是这失宠是小,失宠後恐怕就是去了性命。

太妃受皇上的宠爱,这後宫中谁人不眼红

受宠时,有帝皇的相护,自是不会有人敢对太妃娘娘怎麽样。但是如果万一太妃娘娘失了宠,这後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冤魂……

想到这里,花嬷嬷的脸色一白。不行,她不能让太妃娘娘有任何的闪失。为了太妃娘娘的将来,她必须想出个法子才成!

现在太妃娘娘能依靠的也只有太妃娘娘的娘家人了。想到此,花嬷嬷眼睛一亮,她想到法子了。

花嬷嬷突然跪到了地上,“太妃娘娘,老奴有一事相求。”

玉太妃连忙起身扶住花嬷嬷的双臂,“嬷嬷,你这做什麽?!有什麽事情起来再说,快起来啊。”这个自愿陪她入宫韦的嬷嬷,打小就疼她、爱她,她岂能让她跪地说话?

“谢太妃娘娘。”花嬷嬷在玉太妃的搀扶下起了身,“太妃娘娘,这三年一度的选秀眼看就要到了,太妃娘娘何不让玖儿小姐入宫。她最是个聪慧的人儿。以她的聪慧定能赢得皇上的喜爱。”撇去俊俏的容貌不谈,玖儿小姐是个聪慧过人的孩子。选她入宫,以她的才智容貌定能与那殊妃平分秋色。

“玖儿是个好孩子。我怎麽忍心让她的一生葬送在这皇宫里头?”玉太妃喃喃道。这句话虽然一半是为了私心,因为以玖儿的倾国美貌入宫後定会受宠,这是肯定的。她不想为自己迎来个劲敌。二来也的确是真心为她好,毕竟这皇宫里头已经葬送了太多女子的青春。

“太妃娘娘请三思。”嬷嬷又跪地,“为了太妃娘娘的家族,也为了太妃娘娘自己,太妃娘娘一定要让玖儿小姐入宫来。”

“嬷嬷快起身!”玉太妃亦是聪慧之人,她怎麽会不知道嬷嬷这麽的用心。

虽然这些年家人默认她与皇上的关系。但是她的身份尴尬。这样的身份是不能为皇上生儿孕女的。而对家族来说有一个皇上的孩子无疑是最好的。

这些年来,家族碍於她的脸面没有提出送玖儿入宫,但是以玖儿现今十七年华还未婚配的事上来看,家族定也是在等她开这个口。

罢了,与其让别人得宠,还不如让自己的家人得宠。

太妃低低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再次去扶花嬷嬷,“难为嬷嬷为我想得这般的周全。这件事情依嬷嬷的便是了。”在花嬷嬷面前,太妃很少用‘本宫’两字。

花嬷嬷喜极而泣。

☆☆

28硬肉如石

天上残月如勾,人间夜幕灯火。朝凤殿外远远近近的泼墨楼台都浸在淡淡光辉里。是暗又不暗。

朝凤殿?他既然给了我住的宫殿这样的一个名字?不思他的用心,因我身心皆已麻痹。

长空瑜,难道我们的情,真得就那麽的短麽?才处半年,就两地分离。仅一年多而已,因缘不成终是离散,独留你我空余满腔的怅惘。

我静静倚靠在窗边,屋里的数盏灯火幽幽地映著窗纱,屋外连廊长长宫灯连绵到了远方。

一青衣宫女站在我身後,福了个身,小声提醒道,“娘娘,夜深风冷,屋去罢。”

我悠然转身,见她尖细的粉脸在灯火下可爱异常。我一愣,这宫中果然是美女如云,就连一个普通的宫女都长得如此的娟秀迷人。

“你叫什麽名字?”我轻轻问道。

“回主子话,奴婢小叶。”她缅甸地把头垂得低低的。

“绿叶长青……是个好名字。”我淡淡点头,左手微抬,她便走过来扶住我,往内屋而去。

轻坐榻上,环目遥望。

只见窗外树荫重重,印在天青色的窗纱上显得暗影叠叠,分外梦幻。我仿佛置身在梦中一样。重咬麽指,肉中刺痛,方才知这是真事。我竟真得入了宫闱。

那次以还鬼越兵器为名,本想就此脱身,奈何我低估了皇帝对我的执著终是陷在了他的追兵里。

我倚榻而躺,眼望屋梁。前途茫茫,心中忐忑,这次我又该如何去脱困?

这雕梁画栋的皇宫不比外面,我要脱困更是难上加难……

太监总管林鸣章弓腰接过夏侯枭从身上退去的外衣,一挥手,宫女太监整齐弓腰退了出去。

夏侯枭走进内室,只见她静躺在梅花榻上,左手优雅地放置在头顶,右手松握著小拳头放在小腹上,神态慵懒地正在闭目睡去。

夏侯枭哭笑不得,这妮子竟是於常人不同。明知他要来还敢睡得如此香甜的人儿,普天之下也只有她白殊一人。

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缓缓行到她的榻前,坐与榻沿上,大手轻轻抚在她那黑如锦缎的长发上。她今穿著一身蜜白淡衣,长长的袖子随著她的动作一垂在额头,一垂在小腹。整个人看去清新淡雅,俏丽无双。

只是睡梦中的她不知道想些什麽,两弯眉微蹙了起来,神情凄婉,眼角亦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光。夏侯枭脸色一沈,她就这麽不愿意进宫麽?

耳边有著炙热的鼻息,我连忙心惊地睁开了眼。

我眠浅,又不敢真睡,只因夜里太过劳累,白天又怎麽补也补不回来,所以才累得睡下了。

我连忙起身参拜帝王,“殊儿参见皇上。殊儿贪睡,还请皇上恕罪。”

叩首,青丝拂过肩,滑落地上,飘於纤纤十指之上。

他修长手指紧握住我的双手,把我从地面上扶起身来。烛下他容颜如画,胸膛上麝香四溢。

他扶我腰身,对坐床榻。映著窗外的树影,我缓缓起身,蹲下身去帮他脱去靴子。心中低叹,我还从未给长空瑜脱过鞋子,晚常时皆是他帮我脱的。今时想来不由得热泪盈眶。

他身为帝王却有著将门的虎躯结骨,可见平日里没有少锻炼。文治武功皆是绝世风流的帝王这世间能有几人?而他又是这其中的佼佼者。和这个的帝皇生在同一个朝代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好了,朕自己来。”眼前一晃,我的身子被他捞起,放置到了床榻上,双眸亦对上了他那双没了耐性的璀璨明瞳。

眉挑若锋,凤尾似剑。宛若神祗的完美五官在烛火中闪发出水墨画的雅致,飘逸却又不失霸气令人疑是九天仙人。

他狭长的眼,微眯,瞳中氤氲著淡淡的笑意,“朕好看麽?”

我一怔,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朕好看麽?”他怕我没有听清楚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好看……”原来皇上也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向我的脸颊,轻轻得沿著我脸上细小的轮廓上下的滑动了起来。

他低下头,带著动情,带著湿意,绵延如春雨般在我脸颊、脖子、露出的锁骨上落下了无数个缠绵的细吻。

蓦然,他的宽袖一翻,一只手抱起了我的头,另一只大手则拧住了我的下颚,把我的头转向他,深深对上他略带森寒的幽瞳,左手大麽指状似不经心地抚摸著我的下唇,“刚才为什麽哭了?”

我心头一惊,原来在梦里也是不可以随便落泪的。

“只是想到今後都只能呆在这皇宫里头了,心里头难免有些伤感。”话不可以全部说假了,真中带假,假中有真,这样能让人信服。

他眸中的森寒瞬间瓦解,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以後有朕陪你,不会让你寂寞的。”有她陪著他,他亦不寂寞。

有他陪著?我不稀罕。更何况帝皇的一生岂能只陪一个女人?我敛眼掩去不逊,柔声道,“谢皇上。”

“傻瓜,夫妻间说什麽谢不谢的?”他溺爱地抚摸著我的脸颊。

夫妻?若是夫妻就应该是举案齐眉,我刚才还给他下跪过,这种关系能是夫妻麽?再说,我心底承认得夫君也只长空瑜一人而已。

大掌伸进衣襟里,掬起胸前的乳峰,捏在掌中细细摩挲,仿若是在把玩著一件上好的玉器。爱不释手,辗转往复。终於,他按耐不住地低下头,隔著衣物含紧那颗圆圆的凸起,我仰头轻声低哼了声。

只因心中喜欢,饶是他阅女无数,也禁不起她这千娇百媚的一哼。

他强悍地从身侧将我卷入怀抱,修长手指将我胸前的青发拂至身後,又全部撩开我的衣服,扯掉淡绿的肚兜儿,握住我颤颤的乳,轻拢,重捏,慢掐,快捻。弓指反弹,疾如风、快如电得在我的乳上做了弹琴的动作。

“你可知道朕刚才在你乳上弹得是什麽曲?”他轻轻在我的耳边喝著热气。

我摇了摇头,扭头望他。

他笑,笑得风姿绰约,“凤求凰。”

我对这个世界的音乐了解的不多,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凤求凰,这倒是让我诧异了。只是这曲凤求凰定是和我知道的那首凤求凰不一样。

突然,天旋地转。我的身子被他抱著旋转了一圈,头在床榻上,双脚却被他抱在手中。

“皇上……”我诧异唤道。

“嘘,不要说话。”难得帝皇也有柔情的时刻。

他笨手笨脚得褪去了我的鞋,又脱了我的白袜,紧接著又扯去了亵裤。玄衣广袖扫在我赤裸的肌肤上,引起了我的阵阵轻颤。

须臾,我便是一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

玄色长袍下,只见他的擎天一柱正高高挺起,直得把下摆顶出了个大帐篷。

他焦急,耐不得全部退去衣服便撩袍扯去裤子,肉物将我狠狠洞穿。刹那,天旋地转,天地一片昏暗。

“啊……”他太大了,痛苦铺天盖地得向我袭来。这世间应是没有女子的穴,能安然承载住这样的粗大。

恍惚间,我又听到了他在我耳边痴狂如兽的满足喟叹。──连绵扬长,心满意足。

“别、别动……别动……”嗓子像被掐了般,我连求饶声都发得痛苦异常。指甲在他背上寻了个浅骨的地方嵌入他结实肌肉中,臀部使劲往後缩。一缩再缩。他的硬肉在我的甬道中亦是一抽再抽。

“别退!”夏侯枭死死捉住我不停退缩的纤腰,唇伏在我耳边粗喘道,“你要是不怕被我操死就继续退罢!”

我悍然抬头,惊异望他。这是一个帝皇该说的话麽?

却只见他双眼一片赤红,刚才黑白分明的眼现在只剩下浓浓的欲望之火。

痛!痛!痛!下体被撑成大圆实在是太痛了。

眼角泪珠缓缓下滑,在未流到鬓角时便被他的舍轻轻劫了去,滑入口中淹没在他的口唇间。

低沈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低低安慰,“我对你来说的确是太大了。不过这里连孩子都能生,我的对它来说应该不会太困难。”

“啊……那里是连孩子都能生出来,但君不见女子生孩子时都是痛得死去活来……”我现在的穴就好比正有一个小孩子撑在那里。

“啊……”用力想把它生出来,却奈何它越来越往里面装去。

“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要生孩子了麽吗?”夏侯枭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问道。

“嗯?!”我痛到不能回答,只能哼哼嗯嗯地随便应了一声。

他睁大眼,愣了一下,听在他耳里,我那声‘嗯’就是‘是’的意思,“那麽辛苦殊儿了,殊儿就当先预习一下生孩子的过程,等将来要生孩子的时候就不会手足无措了。”

我骇然瞪大眼,这‘生孩子’的事还能预习麽?而且还‘每一个’晚上都在预习‘生孩子’?

塞得太紧了,紧到我现在连体内肉柱上的青筋在跳动的节奏都能数得清楚……

青筋在狠狠的跳动著,抖,又抖……它不停得在抖。摩擦得我的肉壁串起一抖抖细小如蚁虫在爬的微痒感。

肉壁里的嫩肉抖了又抖。在抖动中渐渐分泌出了暖暖的湿意来。

水有了後,紧接而来的就是难受。因它整根是静止,只有那不安分的筋在不停得颤著。所以让我的嫩肉很痒,渐渐地伴随而来的就是一种空虚,一种无低无涯的空虚。

“嗯……”破碎的呻吟声从我的口中渐渐地轻吟而出。

“殊儿,你流水了,好多好多的水……”

“唔、啊……”我仰头低吟。

“是不是很难过?”

“嗯……”

“现在还痛得像要生孩子麽?”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泪眼婆娑,求人不如求己……

粗大的肉根硬得就跟被六月的太阳暴晒过的石头一样,搁在我穴里,烫得我哆嗦,硬得我发疼。

我的双手从他的肩膀上移动到了他的虎腰上,握住了他的腰,微微举臀顶著他,让他的那物能在我的体内尽情摩擦……

我喘息连连,我在下,他在上。我要借他的肉棍一用,必须顶起他的身。只是我连半袋的米都扛不起来,如何扛得动他这般的身材的巨物来?

最後,我低低哭了,他却低低地笑了。

“姑娘有心承欢爱,无奈力气小若蚁。啧!姑娘好可怜~”他捏了我的鼻头一下,“求朕罢,求了朕,朕便会让你快乐……很快乐……”

“求你……”

“求朕什麽?”

“求你快动……”

“哪里动?”

“那里动……”

“那里是哪里?”

“你明知故问……”

“是你没说清楚……”

最终还是让他占了上风。

“肉棒动……”

“嗤!”夏侯枭笑开了,“‘肉棒’这个词用的好。不过,殊儿啊,你应该能想到更好的词……”

痒到快死去了……他就不想要麽?

男人真能忍,罢了,说就说罢,反正床榻上的话说完也就忘了。

“肉棍?”我低问。

“嗯,还这词还可以,还有呢?”他的呼吸轻轻晒在我的颈边。

“肉柱……”我闭眼,死就死罢。

“嗯,还有呢?”他死捏我乳头。

“肉根……”我今後还要不要做人?

“还有呢”他低头含住我的另一个乳头,在牙齿间咬来咬去。

“我不知道了……啊……唔……”我仰头,双肘撑在床榻上,挺起腰身,让他的龟头插得更深些。等龟头嵌在子宫口上时,我咬牙用力的扭转臀部,左扭扭,右扭扭。你不肯动就来个鱼死网破好了。

“嘶──啊──嘶──殊儿不要──嘶──啊、啊──别、别……殊儿,朕动便是了……嘶……”夏侯枭抽气连连。额上汗滴滑落睫毛上,晶莹欲滴。

“殊儿,我要开始操你了……”夏侯笑报复性得在我的耳边说著荤话。

我羞到无地自容,要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般的折磨,谁人会知道人前威严的帝皇也是这般恶劣的时候。

在我浑身哆嗦中,夏侯枭将肉物缓缓抽出,再一寸寸的重新塞入我的小穴内,“嗯……嗯……呜呜……唔、唔……”

“怎麽了?”夏侯枭哑声问我。

“胸口好闷……呵……呵……我快、快透不过气来了……啊……”

“乖!殊儿不要太贪欢得把身子挺得直直的……放松些……对……就这样……吸气……对……再呼吸……嘶──啊──你不要用力夹我──”夏侯枭摸了摸的胸口,哑然失笑,他还没有开始做,她倒是先‘快不能呼吸’了。这也都怪他刚才把她逼得太紧了。

“嗯……”

见我放松了下来,夏侯枭终於吁口气,把整个龟头深深插入我狭窄的子宫时旋转打钻了起来。

“唔、嗯……”体内的嫩肉像是疯了般的把夏侯枭的龟头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然後绞动,咬紧,揉虐,肉虐……

我的穴儿哆嗦,他的肉茎抖索。捣肉抽撤、拖肉摩挲、挤肉戳刺。

下腹抽紧,我开始酥麻,颤抖,双腿抖啊抖个不停。体内水液紧跟著潺潺流出。炙热的欲火在小腹间爆炸开来……

而就在这时候,夏侯枭仰头,喉结滚动间发出舒服又难受的闷吼声,更加猛浪地在我体内冲撞,动作愈来愈快速,力道

也愈来愈猛烈,肉茎直直撞入我体内最深处。挺腰,收腹,狠探,猛撞!像是要誓死捣烂了穴般。

“朕操得你舒服吗?”他粗喘著在我耳边问道。

“嗯……”我咬牙,很有骨气得闭上眼睛。不答,便是不答。

他艰辛得抽出,只留个龟头,又用力的插入,让肉物尽根没入!──

庞然大物的退出,让空虚的花穴哆哆嗦嗦回归原状。庞然大物的再入侵又将我窄小的花穴再次撑至最大!我摸摸阴阜,其上的皮肤麻麻的,像是快要被撑裂了般。

“我的‘肉棒’操得你舒服吗?殊儿快回答我。”

“皇上是一国之君,恩、嗯……啊、啊……唔……一言一行皆是天下的楷范。嗯……皇上……该甚言……”我才不要回答那麽下流、无耻的问体。

“床榻上的天下就只有我们。朕就是殊儿的天,殊儿就是朕的地,以天盖地,乃是天经地义。”

呸!呸!什麽‘以天盖地,天经地义。’?这个不要脸的!!

我把脸都羞得烫到了和穴儿里那根巨大一样的温度了。

“不乖是吧?不乖那就该受到教训……”夏侯枭声音沙哑狠狠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以让我不能承受的速度蛮横的开始冲刺了起来,这种死捣、烂捅的架势,让我吃不消得连同呼吸都哽了起来。他越戳越快,我的脑袋也极度缺氧,在剧烈的摇晃中,我的眼前膝黑一片……

“都操得你翻白眼了,你还学不乖麽?”

“呜呜~~皇上饶了我吧……唔……嗯、嗯……”

“看来操得你不够!”夏侯枭的大手狂野地制住我细腰,快速忽而摇摆忽而又抱著我的臀紧紧抵住他的腹旋转、画圆。

吧唧,吧唧,吧唧……

噗嗤,噗嗤,噗嗤……

“殊儿快回答朕,朕操得你舒服吗?”

“啊……啊……嗯、嗯……唔、唔、唔……我不要……”我拼命地摇头,这麽羞人的话,我死也不会说的!

“殊儿,你怎麽这麽不乖?嗯?!是不是朕太宠你了?”他猛地将我的双腿架到他的肩膀上去,健壮的胸膛压向我的胸部,把两个圆圆的乳球压到扁扁的。下体热烫的肉根依然插在我的花穴里面,重复著做著同一个动作──挺进、抽出。

每一次的挺进皆是尽了根的。每一次的抽出皆是拖著肉的。

“啊、啊……皇上不要……嗯……嗯……我受不了了……啊、啊、啊──”我拼命地摇著头,臀部不停地甩啊甩,可是就是不能如愿地把插在身体里的肉棒给甩出来,更甩不掉这能要人命的快感……

脸上黏糊糊的粘满了一脸颊的头发,好难受。夏侯枭见此,心怜,轻柔地帮她拨开了脸上的湿发,邪佞一笑,身体恣意的继续他的抽送。“你这小嘴还挺硬的,不过没有关系,朕有的是时间操到你告诉朕为止……”

重重地再捣弄了几下,熟悉的快感从他的尾椎直串他的全身,他是要高氵朝了……

夏侯枭仰头,双腿蹬直,臀部上的肌肉性感得紧缩了起来。腰身一挺再挺,两人私密的地方“啪啪!啪啪!”声响越来越重了起来。

“嗯──”他闷吼一声後,扯长了脖子,哆嗦地射了出来。

见他射了,我以为终於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有想到他居然沙哑地低吼一声後,猛地翻转过我的身体,以著我跪著的姿势再律动了起来。才刚发泄过的欲望在律动的瞬间像是被吹了气似的鼓了起来。

“你、你?!啊、啊……不要……我不要了……饶了我吧!”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拼命地摇晃著头。花穴拒绝地哆嗦了起来,把体内的肉物紧紧绞住了。──

“不要夹……好紧……你把朕给夹断了看以後谁还给你这般的快乐?!”夏侯枭大手狠狠扇了我的臀。“啪!啪!”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响亮……

随著越来越狂野的摆动,娇嫩的穴口迅速艰难地吞吐著从後方戳来的热铁,每一次戳入都把穴口上的肉儿给带进了穴里去,只把穴填得满满的才刚了心;每一次抽出都把穴里的肉红红的随著圆棍扯出一大段才满了足……

29纷雪淫靡h

乾清宫。

一名红衣裳的小宫女绕过重重蓝色纱幔,进了内殿。向倚在窗前美人炕上看书的玉太福了个身。

“禀太妃娘娘,玖儿小姐接来了。”

玉太妃把手中的书放置在炕桌上,慵懒地抬起眼,坐直了身子,“快进她进来。”

“是。”小宫女弓身向玉太妃一礼,後退几步,便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两名宫女携著玖儿走了进来。

玖儿温柔的跪地,叩首,叩首,再叩首。

“玖儿参见姑母。”清甜如密的声音在宫殿里轻灵响起。把殿中所有宫女太监的心都搔弄地酥麻了起来。

“都是自家骨肉,玖儿无需多礼。花嬷嬷快扶玖儿起来。”

“是。”站在玉太妃身前的花嬷嬷便过走过去扶她起身。

“谢姑母。”在花嬷嬷的搀扶下玖儿缓缓起身。

“玖儿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玉太妃招了招手,玖儿柔顺地移动著莲步走了过去。

玉太妃携住她的手,把她拉至炕上坐落。

玉太妃亲热得握住她的双手,将玖儿上下瞧了个仔细。

玉太妃笑道,“玖儿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玖儿酡红著脸,低垂下头,并没有答腔。

花嬷嬷挥了挥手,内殿里头的宫女、太监都纷纷退了出去。

玉太妃拍了拍玖儿的小手,柔声问道,“本宫宣你入宫的实情,你爹爹应该跟你讲过吧?”

“嗯。”玖儿点了点头。

玉太妃点了点头,道,“今儿皇上会来这边。你的成败皆在今日这一见,明白了麽?”

“玖儿明白。”玖儿柔顺地应了一声。

这时一阵清脆的珠子相撞声吸引了玖儿的视线。

玖儿微微抬眼,只见这炕台窗前有一珠帘,珠帘将窗外的光线分割成五彩六色的光圈,熠熠生辉,如梦似幻。风一吹便发出清脆的相撞声。这样的景致、这样的声音不吸引人的视线都难。

望著珠帘不免就望见窗外的景物。

玖儿收回了视线,回过头来,笑说“姑母,这珠帘真好看。看下面的红绳绳头很崭新,这珠帘应该是刚挂上去不久吧。”

“玖儿好眼力,的确是才刚挂上去不久。”玉太妃笑道。

玖儿又问,“皇上见过这珠帘吗?”

“没有。这珠帘近几日才挂上去的。”

玖儿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姑母,皇上今日来此也坐在这个位置麽?”

玉太妃一愣,太妃虽然单纯,但并不是愚笨。玖儿都把话暗示到这份上,她自然也是懂得的。她笑著点了点头,道,“花嬷嬷带玖儿去茗阁等候。待皇上来时,你命人携她去红叶树下。”

“是,太妃娘娘。”花嬷嬷应声道。

“姑母,那玖儿就告退了。”玖儿起身,向玉太妃行了礼,在花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转身便要离去。

“玖儿你等一下!”玉太妃突然叫住了玖儿离去的身影。玖儿身子一顿,回过身来静静地望向玉太妃。

玉太妃垂眸沈默了许久才说道,“皇上素来喜欢纯净善良的女子,玖儿切记。以後凡事要做的隐秘才是。”

玖儿心中一禀,向玉太妃又是弓身一礼道,“谢姑母教诲,玖儿紧记。”

玉太妃挥了一下手中的绢帕,“嗯,你去吧。”

不一会儿,花嬷嬷便回来了。

玉太妃抬眼望向花嬷嬷,道,“玖儿这孩子的确是聪慧过人。”

男人的心思玖儿把握得很好。要是她明明白白得把她‘献’给皇上,皇上的‘兴致’倒不会太高。玖儿要让皇上自己去发现她这一个美人,在无意间的惊豔,效果永远是会更好。

花嬷嬷含笑道,“太妃您没有选错人。”

太妃挥了挥手,道,“皇上还没有见到她,现在说这些还尚早。”虽然玖儿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但是她们的这个皇上可不是一般的帝王,他的喜好乖张,连她在他身边多年也捉不透他。所以能不能得他宠爱不是以相貌或才气能决定的。要看天时,要看地利,要看皇上的心情,还要看她自己的运气。

天沈沈,雪漫漫。

夏侯枭慵懒坐在木榻上,携住玉太妃的手,让她与他同坐在炕上。

今日的玉太妃身著一袭青衣,式样虽然简单但看起来却别有一种雅致。

在夏侯枭拖她入坐间,一股淡香风从她青袍宽袖底逸了出来。夏侯枭不觉挨近她的身边,鼻子贴近她的脖子上,闻了闻。“好香。”

玉太妃脸上飞起红云,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夏侯枭大手箍住玉太妃的腰身,俯下头去,吻上了玉太妃如荔枝肉般水嫩的红唇。

此时,窗外一阵风拂过,朱红!子窗上悬挂著的珠子相互撞击著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夏侯枭被这一阵清脆的声音吸引了视线。他缓缓扭过头去。顿觉惊豔──

透过了珠子五彩斑斓的光圈只见有一个绝世佳人一身净白地伫立在红叶树下。仰头望著落到她手中的白雪。

虽然隔了些距离,但夏侯枭依旧能够看清她绝世的容颜。

珠帘,白雪,红树,佳人。这样的景致迷惑了帝王的眼。

他不由赞叹出声,“这世间竟有这般绝世妙人!”

他转过头来,问太妃,“这女子是?”

“回皇上,她是我的侄女,今早入宫陪我聊些家常。因天突然下了雪,路太滑了,不便让她出宫,我便留她下来。不想她却调皮跑到了红叶树下去了。”说完这一番话,玉太妃便转过头去,命令道,“花嬷嬷,还不去请玖儿进来见驾。”

“奴婢遵命。”花嬷嬷福了个身,正转身准备出去。

夏侯枭笑著扬手制止住了,“不用了,别惊动了她。”

“是。”玉太妃此刻心中顿生滋味百杂,为了玖儿成功引起皇上的主意感到喜,为皇上即将多了个女人感到悲。

夏侯枭站起身来,内廷总管太监林鸣章连忙拿来夏侯枭的黑色大斗篷给披上。

夏侯枭绕过了重重蓝色纱幔走出殿门。往那玖儿的方向而去……

玖儿挑起数缕青丝挽了个别致的小髻,余下的发自然地披散在身後,长至脚踝,风一吹,便飘渺纷飞了起来。

踏著雪发出的细微声响惊动了伸手接雪的玖儿,她猛然回首,数线发丝滑过她宛如美玉般美好的脸颊,把她原本就绝世的容颜衬托得更加绝美动人。

夏侯枭仔细看她,只见她一袭宽松的厚厚白裳,领口半遮半掩地露出消魂锁骨。──清纯中带了些妩媚,果然是绝世的妙人儿。

“臣女玖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见来人是夏侯枭,‘惊’得小脸一白,立马跪在雪地里给夏侯枭叩了头。

“快起来!可别让雪给冻著了。”夏侯枭温柔又多情地扶住玖儿的双臂把她搀扶起身。

“谢皇上。”玖儿站起了身子,低垂著头,双手‘紧张’地绞著手中的白色绢帕。

白雪在天空上飞扬飘浮,慢慢撒落,皇宫的白砖地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朦胧梦幻的竟不像是真的。

我双手抱著膝坐在屋顶上,双眼愣愣无神地望著远方。

“娘娘,您怎麽又上屋顶了?下雪了,您下来吧。”宫婢小叶在回廊上焦急喊话。

我低下头去,对上小叶焦急的视线,笑道,“不碍事。我再坐一会儿便下去。”

随後小叶和另一名宫婢蹬著木梯也爬了屋顶。小叶扫落青瓦上的小雪,将毡毯铺在上面。随後挽著我坐在上面。她身旁的宫婢则撑开了一把青绸油伞遮住了从天而来的雪花瓣。

小叶一边从手弯处拿了白毛的巾兜与一件大红的斗篷给我穿戴上,一边不停唠叨著,“娘娘,我们一个不注意您怎麽就爬上屋顶了?看您!也不多穿件衣服,要是著了凉那可怎麽才好?”

“看你紧张的样子,我还没生得那般脆弱。”我笑著拉了拉小叶给我披上大红斗篷。

她接过宫婢手中的酒壶,斟上一杯暖酒递来给我,“娘娘您坐在这里许久了,来!吃杯热酒暖暖身子。”

“嗯。”我应了声,接过小叶递过来的杯子,饮罢了杯中的酒液,递了空杯给小叶。小叶接过,又递给了她身旁的那名宫婢。

“好了,这里有小叶伺候著就可以了,你退下吧。”我对小叶身旁的那名宫婢说道。

“是娘娘。”那名宫婢向我福了个身,又将她手中的伞递给了小叶,便退了下去。

“娘娘为什麽总爱坐在屋顶上?”

“因为在屋顶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叶歪著头想了一会儿,又迷糊地摇了摇头,“奴婢虽然不懂娘娘这话里的意思,但是奴婢想一直陪著娘娘坐在屋顶上到很远很远的地。”

一直陪著?

我听到‘一直’两字,我不由得伤感了起来。

这世间有谁能够一直陪著谁?爹爹不能!哥哥不能!长空瑜也不能!

“娘娘您看那有几只水鸭子!”小叶见我伤感,故意兴奋地指著前面,叫出声来,引开我的注意力。

透过松树郁葱的针叶,我隐约见几只水鸭在暮香阁前的湖泊上游来游去。

我只怔怔地盯著水鸭,记得在长空府中我也有见过这样的水鸭子。

“娘娘?”小叶轻唤著我。

我缓缓转过头望著她,笑道,“小叶,我吹一曲笛子给你听。”

“娘娘会吹笛子?”小叶的眼睛发亮了。

“小叶很喜欢笛子?”

“嗯。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常有听爷爷吹。可是在爷爷过世後奴婢就再也没有听过笛声了。”

“那以後我就教小叶吹笛,那麽小叶想听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吹来听。”

“真的?”

“嗯。”

“奴婢谢过娘娘。”

夏侯枭大手迷恋地在玖儿那如美玉般的锁骨上缓缓抚摸,突听远远处传来一缕笛音。

他抬起头,只见远远处白殊和一名宫婢正背对著这个方向,坐在屋顶上。她一身大红斗篷合著白色的雪花凄美绝伦。

他收回了摸锁骨的手,箍著玖儿细腰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放开了。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目定定地锁住她的背影。

虽然隔得远,那呜咽悠扬的笛声趁著风向,他还是听得特别的清楚。

只是这笛音他听了却有隐隐忧伤。

他黯然,她入宫过得不开心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玖儿只知道天上的雪越下越大,白玉地砖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

玖儿的身子微颤,鼻尖发痒,便打了个喷嚏。

夏侯枭听到声音,回过身去,笑著勾起玖儿的下巴,低哑问道,“玖儿著冷了?”

“嗯。”玖儿地点了点头。

“那朕就想个法子让玖儿暖和起来。”

夏侯枭话刚说完,撩开黑色大斗篷,把玖儿的身子包进了斗篷里。

斗篷中夏侯枭捉著玖儿的小手来穿进了他的玄色金绣蟒袍下摆隔著裤子握住龙根,然後上下捋动了起来。

渐渐地龙根越来越热,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直直得硬了起来。

夏侯枭摁著玖儿的身子按向了红叶树的树杆上。

“皇上,还有人~~”见林鸣章正立在不远处,而红叶树正是正对这姑母的大圆窗户。皇上这样一来,他们不是全都看见了麽?

“不妨事,我用斗篷包著你的身子,他们是不会看见的。”夏侯枭鼻中热气喷到了玖儿的脖子上。玖儿顿觉浑身酥麻了起来。

玖儿素来听闻皇上向来邪魅狷狂,没想到竟是真的。他今日就想要了她?

夏侯枭先撩起玖儿的白毛下裳,再把她的裤上的细绳给解开,微微抱起她的身子,把裤子从她的脚踝上褪去,再解开他自己了裤头,掏出一条粗长的肉筋,用龟头在玖儿的阴阜上寻觅到了软软的穴口。

他的腰际向前一顶,把圆硕的龟头抵入玖儿的穴里,他不急於戳破玖儿的处女膜,只是让龟头抵住处女膜螺旋状地转著圈。

“嗯~~”玖儿顿觉得很舒服,这种快慰到让她全身痉挛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夏侯枭一转,穴肉开始翕动地吸吮起圆硕的龟头来。她体内的黏液也越来越多,有些甚至从被龟头堵住的穴口溢了出来。

“喝~~”夏侯枭轻吐出了一口气,双手便死紧罩住玖儿的屁股。“合该是个让男人操的穴,这麽容易就湿了。”

倏地,一个措手不及,他提起玖儿的臀,小腹往上一刺!

“嗯……”黏滑的龟头挤入玖儿敏感的花穴,卡在龟头上的处女膜破裂开来,几丝血液从肉缝中飞溅了出来滴洒在了雪地上。宛如红梅绽放。

“呃~~”玖儿的穴从来没有‘装’进过肉物,这平生第一次‘装’,还是站著‘装’的。虽然她穴里已经有水,但毕竟还是个处子。夏侯枭就这般毫不怜惜地就捅了进去,她自然是受了重罪的。而她又惧怕帝王的威严,不敢吱声喊痛,只能咬牙承受。

“圈住朕的脖子。”夏侯枭命令道。

玖儿乖巧地点了点头,羞羞答答地举起双手圈住了夏侯枭的脖子。

夏侯枭正要运动,她的衣袍下摆却碍了他的行动。他心烦,便大手一撕,生生撕毁她的裙子。

夏侯枭满意地看著上身整齐依然如初,下身却光溜溜的玖儿,笑著赞美道,“玖儿长得真美。”

玖儿受得教育自然是不容得被人这般糟踏,却因糟踏著她的男人是帝王也就不敢说些什麽。

“站直。”夏侯枭暗哑地命令道。

玖儿便乖乖地站直了身子。

“双腿微微张开。”

玖儿便又照做。

夏侯枭满意地勾起玖儿的下巴,“这样很好,朕最喜欢的就是乖巧听话的女孩。”

夏侯枭双手抓在玖儿的屁股两边,同时双腿像蹲马步般微微地弯曲,然後在猛地站直。

“啊~~”玖儿低叫了出声,她也不知道夏侯枭这一捣对她来说是痛多还是快慰多。只知道双股间的肉缝因著他的这个动作全部麻痹掉了。

跟随随著夏侯枭的撞击,红叶上积存的薄薄白雪开始纷摇陨落,如白色的细小花瓣一般盈盈飘落。

落得夏侯枭的斗篷发了白,也落得在松软的泥土上成了白。

夏侯枭这个位置正好能够望到白殊坐在房顶的背影,他看著那一抹孤独的红,便不由得越操越猛了起来。

“啊、嗯、嗯、唔~~唔~~啊、啊、啊……”玖儿不堪夏侯枭的猛操,不由得双腿颤抖,嘤咛声声。

夏侯枭箍紧玖儿的屁股,抽出、插入,每一下都狠地能将她的穴肉给捣烂掉。

捅了两百多下,玖儿的体内的水液泛滥成灾。它合著玖儿的处子之血还有穴儿被肉棒撑裂的血丝,有些嘀嗒嘀嗒得掉落在雪地上,有些则顺著夏侯枭的腿蜿蜒而下。

夏侯枭垂眸望著蜿蜒在腿上的血水,顿时拧起眉来。

夏侯枭嫌处子之血太脏,索性便把玖儿抱起,边操边走。

到一白砖铺地处便把玖儿放平在上面。以古老的姿势开始再操。

“嘶~~”玖儿冷得牙齿打颤。

“很冷?”夏侯枭问。

“嗯。”她上半身还有衣服穿著倒还好,可是她的下身是全裸著的。在这样大冷的天里能不冷麽?她现在不盼别的,只盼等下回家後,别病上十天半月的就好。

她身子因冷导致剧烈发颤,却也助了皱肉的跳动。这穴里的肉紧些倒是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要是它自己剧烈蠕动起来,那带给男人的可就是铺天盖地的快慰。这种欲生欲死的感觉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也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它的妙处。

抬起她的双腿挂在他的手臂上,双手紧握她的腰身。让硬硕的龙根在她的肉甬中不断地来回摩擦律动刮搔。

“喝~~喝~~现在还冷吗?”夏侯枭急遽喘息,仰头感受著她那火热、紧窄的甬道带给他紧夹的快意。

“啊、啊、嗯、嗯……皇上太快了……啊、啊~~呃~~呃~~……慢、慢一点!”她弓起的身子,泛著潮红的小脸布满细汗,她紧揪著他的肩头,陷入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不愧是处女花穴,喝~~,好紧……”夏侯枭嗓音嘶哑,下身的挺动动作越来越快。肉物不断地抽出再插进,肉缝里的花液随著他的进出溅得四处皆是。

玖儿的臀“砰砰!”地撞在铺满白雪的地砖上,冷冷的雪片混著被她的热臀给融化的雪水溅到她的双股。有些溅在她的後穴上,有些则溅进了她的花穴里面去了。

“皇上不要啊~~”雪进了穴,好冷好冰。啊~~她的臀肉会不会被冻坏了?

“热中带著冰,真是极致享受。”夏侯枭喟叹了声。缓缓低下头,盯著玖儿看,笑问,“玖儿不喜欢这种感觉吗?”

“玖儿喜欢……”他是皇上,是今後能给她荣华富贵的男人。她纵便是千百个不喜欢也只能往心里头藏去。

“既然喜欢,那就多享受些。”

多享受些?这话是什麽意思?

玖儿还没有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见夏侯枭在地砖上抓起一大把白白的雪来。

“皇上?”玖儿惊愕地睁大眼,不明白皇上这是要做什麽。

只见夏侯枭猛地抽出了他的巨物,把手中的雪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她的穴里──

“嘶~~”完了!这下里面的穴里的肉一定会全部被冻伤的。想到此她不由得绝望地闭上了眼。

趁著小穴因雪冷得激烈收缩的时候,夏侯枭伸出手指插进玖儿的花穴里狂捅了起来。待戳得穴里的雪遇热融化成了水液从穴口汩汩流了出来,他方才停了手。

夏侯枭摸著她被吓到有些惨白的脸,满意地笑道,“朕马上马上就给你巅峰的享受。”

说完,他便握住他的圆硕大龟头再次抵住肉洞,棍身再次没入肉洞中。

“好舒服……”他卖力地在她的身子中一进一出。只因雪水已经被她的花穴烫过了,所以没有最初那刺入骨髓的冰冷只剩下温温的凉意。他的肉棒浸泡在肉缝里面又凉又热。

玖儿的手脚因为寒冷不断地发抖。小花穴更是因此激烈的哆嗦了起来。

夏侯枭凶狠地将小腹紧紧抵住她耻部,让粗长硕大的肉根深深戳进她不断蠕动的甬道里!

“喝~~”她那弹性十足的嫩肉紧紧地包裹、吸吮著他圆硕的龟头,一阵快意从肉根传到了他的大脑,他双眸深深锁住远远处的那抹红色身影,低吼一声,肉物颤颤抖动地爆发了出来!

“殊儿……”夏侯枭对著那背影嗫嚅一声。

而玖儿此时早就冻得晕死了过去,无知无觉……

30双淫纱幔h

今夜雪停,苍穹上纤云不留,星辰点点,皓月皎洁。宫阙的九曲连廊上灯火昏黄。

我依然双手抱膝坐在屋顶上,双眼愣愣无神地望著远方……

“娘娘,天冷。抱著手炉吧。”小叶在我的身边也蹲坐下身子,把她手中的小巧玲珑的掐金紫铜圆形手炉递到了我手掌中。

“谢谢小叶。”我捧著暖暖的手炉,含笑著道谢。

小叶脸儿酡红,“娘娘折杀奴婢了,这是奴婢份内的事情。”随後她又说道,“等手炉里的炭火凉了娘娘记得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再去换一炉来。”

“嗯,好。”我转过头来盯著她,笑道,“以後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要自称奴婢了。”

“是,小叶知道了。”小叶眉眼弯弯,像极了沁儿,也不知道沁儿现在怎麽样了?──我只是想沁儿了,并不是担心她的情况,因为我知道长空瑜定不会亏待她的。

“嗯。”我含笑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月光凄美地一寸寸地徘徊在人间,纵使连廊上灯火辉煌,亦是比不得它的一丝华贵。

小叶双手抱膝,赞美道,“今夜的月色好美,只是天冷了点。”

“嗯。”我淡淡地应了声,双眼再次无神地盯著远方。透过松树郁葱的针叶,隐约见到暮香阁前的湖泊上笼罩著圆圆的月,凄凉绝美。突然静寂的湖泊旁的郁葱树林中倏地“嘎”地数声,只见有一群白鹤振翅飞过,打破了湖泊寒水的无限平静。

天地笼纱,空气里又悄然地恢复了沈寂。渗进水底的月色,寂寞依旧……

夏侯枭踏著冰冷的白色石砖,拖著月下长长的身影进入了朝凤殿。

一殿宫婢正要向夏侯枭行礼,却被夏侯枭的一个手势给禁止住了。

宫婢无声退去,夏侯枭扶著竹梯爬上了屋顶。

小叶听到声响立刻转过头去,见是皇上。她立马吓得站起身来,由於屋顶之上不能跪拜,她只得双手叠合在腰侧,向夏侯枭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小叶的声音惊醒了神游的我,我猛然转过头去,发丝缠绕在唇边。只见夏侯枭正含笑地温柔看著我。

“退下吧。”夏侯枭挥了挥手。

“奴婢遵命。”小叶低著头从夏侯枭的身旁经过,下了竹梯去。

我拧紧眉,今日不是有个玖儿的女子刚入宫麽?我本料定今晚他定是会在她那里的,怎麽又跑到我这边来了?

“殊儿怎麽了?怎麽皱著个眉头?”夏侯枭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尖细的指拂过了我的唇边,便把被风吹贴在我唇上的青丝缠绕在他的双指之间。

“啊?”我又不自觉地情绪外泄了?我连忙笑笑,垂眼,柔声道,“手炉凉了。”

夏侯枭的大手包住了炉底,淡笑道,“是有些凉了。”

随後他便把我手中的手炉取了下来放在一边,两只大手紧紧地包围住我的小手,含笑道,“不过,不碍事,就由朕来做你的手炉。”

“嗤!皇上这话说得殊儿的心都甜甜蜜蜜的。”我歪著头,眉眼一弯,任他包著我的小手。

寒风剪剪,月色晕晕。我心沈重。也不知道这一场虚情假意的戏什麽时候才是个尾?

“殊儿怎麽又发起呆来了?”夏侯枭的手指抚摸著我的唇瓣。

我笑笑,深深凝望著他,摇了摇头。或许……是该表现‘吃醋’的时候了。“殊儿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再过多久?”

“殊儿的话,朕听不明白。”

我低垂下眉眼,嗫嚅道,“皇上今儿不是又接了一个女子进宫吗?”

“朕可以认为殊儿这是在吃醋麽?”夏侯枭斜眉一挑,的脸上有著明显的愉悦之色。

我诧异。怎麽和我预期的不一样?他怎麽没有发怒?爹爹不是说夏侯枭最是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麽?

我故意扭过头去不看他,一是为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二是为掩饰脸上复杂的情绪。

“殊儿,朕的小殊儿!”夏侯枭抱紧我,痴迷叹喟,声声满足,“朕现在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你要相信朕。”

纳了一妃又一妃,他却说这一切皆是为了我?夏侯枭的葫芦里头到底卖得是什麽药?

我两眼迷离,思绪陷入了回忆中……犹记得三个月前,我与顾宸、韩衣一同逃跑的路上被夏侯枭的三千铁骑给拦截了下来。那时我著时是震惊了。心里更是明白

纵是顾宸和韩衣的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夏侯枭的那三千帝王铁骑。於是我便果断地命令他们先逃离,待以後再想办法营救我。而我也就是这样被夏侯枭给抓回了军营。

爹爹寻了个时机与我秘密相见,爹爹跟我说,皇帝这样执迷与某个人的事情他还从未见过,更别说是把隐藏在帝王身後暗处的三千铁骑同时派出去去抓捕一个人了。这说明夏侯枭已经存了对我势在必得的心,所以,除非我死,不然皇帝是不会放过我的。听後我的心都凉了半截。为什麽会这样!?我只不过是单纯的想帮爹爹和长空瑜而已啊。

当我想起爹爹有‘假死药’时,我便向爹爹寻要他前次给我的‘假死药’,我想现在的情况再假死一次无疑是逃脱夏侯枭最好的方法了。

可爹爹却告诉我这‘假死药’对身体伤害极大,我已经食用过一次,要再次使用假死药最短的时间必须是两年之後。──那时据我上次吃假死药已经八个月过去了。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剩下的十六个月我注定是要在皇宫里度过了。

後来爹爹又跟我说夏侯枭平生最是喜欢的是善良纯净的女子。在夏侯枭的後宫中虽然时有争斗发生,但宫妃们都做得很隐秘。因为只要一让夏侯枭‘正面’知道,那麽那两个互斗的女子就必定失宠。所以,在夏侯枭的後宫中不能明目张胆的吃醋和争宠也就成了宫妃们得到夏侯枭宠爱的潜在规则。爹爹说只要我能巧妙的利用这一点,那麽在皇宫里的十几个月应该不会‘太难过’爹爹还对我说男人最放不下的是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若不想惹来夏侯枭的纠缠,便不能对夏侯枭表现出‘冷若冰霜’,‘若即若离’。

听了爹爹的教诲,我便忍著心里头的厌恶感,柔顺的承载著他给我的‘宠爱’,在他面前尽量地表现出我对他的‘依恋’和‘爱慕’。

可是这件事情只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我想要的效果。我刚才也用了他最厌恶的‘自抬身价’和‘吃醋’这一招,却依然对夏侯枭没有用处。

我的眼睛疑惑的闪烁了两下,为这其中和爹爹教授的方法相左而深深不解著。可能是现在他对我的新鲜感还没有过去吧!我操之过急了!

夏侯枭突然抱起我的身子,我的青丝倏然被风舀飞而起,身上的白色厚重的衣袍亦随著夏侯枭的这一个动作而蹁跹飘荡。

“啊!皇上?”被他这一抱,我猛然清醒了过来。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双手本能的拦紧了他的脖子。

夏侯枭嘴角噙著温柔的笑意,身子一跃便飞下屋顶。他横抱著我走进了朝凤殿内。

“参见皇上!”站在两旁的宫婢们整齐地跪地请安。

“你们都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进来。”夏侯枭低醇悦耳的声音里充满了帝王的庄严。

“奴婢遵命。”随後一屋子的宫婢鱼贯地出了屋去,关了门後,便守在了殿门外。

说来也奇怪,别的妃子的殿中皆有太监,惟独我的殿中没有太监。我不明白原因,也不想去问。反正我只要再度过了十几个月後,我便可以借助‘假死药’逃出宫去……

九盏宫灯悬挂与大殿之上,九盏风灯则规则地排放在殿壁桌上,照耀得殿内明亮如白昼。

九根巨大的朱红圆柱耸立在大殿之中,支撑著整个宫殿的结构,让大殿显得更加的大气磅礴。

四面的高大雕花窗笼罩著淡淡银白的柔和月光。

窗外竹影摇曳,几缕凉风簌簌地从大殿的门缝中吹了进来。

飘逸的淡黄薄纱幔从大殿上头直垂而入地,随著淡淡风影妖娆起舞。

殿中央设有一青铜小鼎,飘渺的青烟从中嫋嫋升起,清甜淡香犹如少女体香。

天青色的铺地石砖折射了月光和灯光,散发出浅淡的水色白。宛如白玉般的冰清玉洁。

夏侯枭突然把我的身子放到了地上。

“皇上?”我的眼中有著疑惑,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把我给抱到床上去呢。

“殊儿,今晚我们不进内室。”夏侯枭的声线沙哑。

“不进内室?”这是为何?我可不认为性欲强盛的夏侯枭会和我和平地处上一晚。

“因为今晚朕想在这大殿中和殊儿欢好……”

“皇上,这不妥当吧?啊──”我的话还没有完,便被他给压到了一根巨大的朱红圆柱上。

“只要朕想,没有什麽事是不妥当的。”他霸气地应声道。

“皇上?!”我惊惧,夏侯枭想做什麽?

“殊儿被怕,一切有朕在。”他的指尖绕过我的额头,轻抚过我的眉眼。我的白色厚重衣袍则被他另外一只手粗鲁地脱落去了,露出了衣衫内莹白圆润的小肩膀。

当他冰冷的指尖触到我温暖的肌肤的那一刹那,猛然有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身体直抵我的脑海!

他把我翻身面对著朱红圆柱,再发狠地把按压到冰冷的圆柱上。我的乳峰磨蹭到了圆润的朱红柱上发出淫靡的“吱~~吱~~”的声响。那两株发涨的乳尖随著他越来越重的力道,便被圆柱给扁扁得挤压进了圆润的乳肉里。两株圆圆的乳头似有若无地吸吮著朱红圆柱的冰冷,让两个圆圆的乳珠越发的酥麻坚硬了起来。

这时,缕缕寒风忽忽地从门缝窗隙中掠进了,淡黄的纱幔瞬间翻飞而起轻轻飘拂过我圆润的肩头,微痒的搔弄感刺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皇上,我们不要在这里。进屋里去吧。”我恳求道,因为这里不比内室,一滴点的声响,殿外都能听得到。

“天天在床上做,多不好玩啊,我们今儿试试大殿上的感觉……”他一边低哑地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一边伸手到我的阴阜上捏住了我发硬的阴蒂,从阴蒂的根部向上轻轻地捋动著,作弄地我连连抽息。随後他的整个大手包住了我微微凸起的阴阜,中指和食指顺著柔软的凹巢“扑!”地一声插了进去,然後两指并拢,他那孔武有力的大手使力地捞在我的双腿之间,起起落落地把我的身子往上提去。

待大量的花液从我的小穴中渗透而出的时候,他才把湿漉漉的手掌从我的下体处抽了出来。然後我又听到背後传来一阵窸窣的衣服摩擦声。随後他火烫的小腹贴上了我的屁股──

“皇上……”他的火烫到发硬的肉棒贴上我的屁股勾里来回滑动,带给我一身的颤抖。

“殊儿,朕来了!”夏侯枭掐紧了我的臀,闷哼了一声,沾满我花液的肉物抵在了我的小穴口,用力地向前一送!──肿胀的巨物霍然贯穿了我翕动著流出水液的小穴,直插花心的深处!!

穴里的花液被插入的肉棒挤压出了穴口,发出“滋滋!滋滋!”的淫靡声响。

“皇上,啊!好涨~~啊……”我伸手抱紧朱红圆柱,为了减轻被塞的发圆发涨的花穴,我踮起了脚尖,把小腹往朱红圆柱上靠近,把他深埋在我体内的肉物困难地抽出了。

“殊儿,不许动!”夏侯枭严厉喝道,并抱住我的臀往他的胯下拉去,那被我的抽去的半截肉棒重新插回我的小穴内。

“啊!”我被他这麽一用力塞,软下了腿。夏侯枭连忙提住了我的软下的雪臀。

“殊儿,你好紧,喝~~喝~~你放松些,喝~~喝~~你夹得我好痛……嗯、嗯……”夏侯枭粗喘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背脊上,尖细的十根指头深深陷进我的柔软的臀肉里,掐出十个圆圆的小窝儿。

“啊……皇上,你的手轻一点……”嗯,我的屁股被他的十根手指掐的好痛。

“好。”夏侯枭微微地放松了手中的力道。“殊儿……喔,好紧~~嗯、呃……你现在移动臀部,把朕的肉棍吐出来!”

“嗯……是,皇上!”我咬牙听话的把小腹贴近朱红的圆柱,直到凸起的阴阜扁扁地抵在了光滑圆润的圆柱上方才停止。

“喝!殊儿好乖,现在让朕再重重的插进去,那麽你就会享受到飘飘欲仙的滋味!嗯~~”夏侯枭声线嘶哑地说道,大龟头倏地戳进我的子宫口,在子宫小肉口上使力的旋转龟头磨辗著子宫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後,便浅浅抽出,再重重的插入!强悍的力道使得他的龟头上的肉绫子削到了我阴壁上的每一寸褶皱的嫩肉,引发我的身上的又是一波的颤抖。

“殊儿,舒服吗?”夏侯枭边插被问道。

“嗯~~嗯、呃、嗯、嗯……好舒服~~”特别是他的那两个肉球在我胯间一幌一幌地拍打著我的臀部,它们晃动所带来的那一种‘虐打’的震荡,更是诱地我的春心荡漾,小穴收缩,花液狂涌~~

“啊~~啊~~朕会让你更舒服的!嗯、嗯~”夏侯枭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胯间的那阵阵“啪啪啪啪!”声更响更紧了。

“啊~~啊~~皇上,慢、慢一点,啊~~啊~~”璀璨的火花在我的脑海中迸出,我舒服地快要昏过去了~~

就在这个我正要高氵朝的时候,夏侯枭的肉物突然从我的阴道内抽了出来,他力道粗鲁的板过我的身子,并缓缓地在我的身前蹲下了身子,单膝跪地,双手捧起我的臀,十根修长的手指从我的臀肉上移到了我的阴阜中线,把我的阴毛一左一右地向两边分开,他性感优美的唇瓣立即贴上我的阴阜上,含上了我的小阴蒂,啧啧有声地吸吮了起来。

“啧~~啧~~唧~~唧~~”他的大手紧掐著我的臀部,把我的阴阜不留一丝空隙地往他的嘴唇里贴去。十根手指头忽重忽轻地捏弄著我软绵的臀肉,让弹性十足的臀肉扭曲了起来。

“啊~~皇上……请不要这样~~”他是皇上,他怎麽能、能做这样下流、淫荡的事情?

“殊儿!啧~~唧叽~~你的花液好香,好甜!”他的舌头在我的阴阜中线上,上下起落的舔弄了起来。

“皇上?”

“他经常这样吸吮妃子们的阴阜吗?”

“殊儿,朕此生只吃过你的阴阜……”夏侯枭一边在我的阴阜上低喃著,一边继续用舌头从我的小阴蒂滑过了尿道再落到了我的花穴上。

“啊?”我刚才在不知不觉间居然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来了。

“殊儿在朕的心里永远是最特殊的……”他的舌头忽然篡进我的小穴里,在我的褶皱的嫩肉里狠狠扩张著我的肌理,温润的舌尖刷过了水穴中每一寸敏感的地带,带给我阵阵酥麻的快乐感觉。

在把我的小穴舔到剧烈抽搐的时候,他才缓缓站起身来,双手紧抓住我的细腰固定住,把他又长又粗的肉物再次插进了我的小穴里──

“啊──”花液被插得四射而出。

他把我的屁股插抵在了朱红圆柱上,抓紧了我的屁股,小腹抵住我,便开始大幅度的抽插了起来。

“双手圈住我的脖子。”夏侯枭沙哑的命令道。

“是,皇上……”我的回答声中有著淡淡的哭声。

“嗯。”他闷哼了一声後,便高高抱起我的臀,让我的双腿分开缠在他的腰侧,脚丫子在他的身後交叉著,紧紧地把他的身子夹在了我的双腿之间。这个样子的我便把全身的重量全都落在夏侯枭插在小穴里随著抽插承若隐若现之状态的巨大肉棒上!!

他的双手捧住我软柔的圆臀往他胯下那又硬又粗的巨棍上狠狠地摁去,并快速地来回拖动了起来。

“皇上,您的袍子……唔~~唔~~”他还未脱去的厚重玄色衣袍的边沿随著他的抽插动作磨蹭著我那滴水的小穴变成了红色的。

夏侯枭只顾继续他的抽插动作,并未搭腔我。

“唔、唔……”我只能自己动手撩开那磨蹭到我小穴的玄袍衣沿。然後再流畅地配合著他戳插的动作剧烈扭动自己腰肢,让又痒又麻的小穴尽可能的紧紧包含住他的整根肉棍。阴阜在他的耻骨上转了几转,仿佛要把他的两颗肉球都能塞进我的小穴里去。

突然,夏侯枭便抱起我往纱幔深处走去。命令我用双手紧紧抓住垂地的淡黄色纱幔,并在我耳边教授我如何借用纱幔之力。我依著他的教导高抬起臀部,再狠狠地使力往下一坐!只听得“滋~~”地一声,穴儿中的花液被挤得“滋滋”地外流著。

“殊儿,对……对……你好棒。就这样动!”夏侯枭配合著我的动作把整根肉棒深深挺腹,把他的肉棒更深地插进我的皱穴里!!

“嗯、嗯!啊!啊~~绞得好紧~~夹得朕好舒服!!喔!嗯、嗯、朕好想把它给干烂!”他发狠地摁住我的身子把我往隐藏在纱幔中的朱红圆柱上压去,挺送起臀部,狠狠的捣干了起来。

“啊~~啊~~”背部顶住冰冷的朱红圆柱起起落落的磨蹭出‘吱吱’的声响,让本是淫荡的欢爱变得更淫荡了……

“啊~~啊~~”夏侯咬牙用力插开我淫糜的花穴,狠狠的抽插著仰头低吼出声。

“啊~~啊~~皇上,求求你!啊~~啊~~你不要这个样子~~啊~~啊~~我受不住了~~”我的小穴被他插得又酥又麻,我迷离的低眼一看,只见自己的小穴正被撑得发肿又发涨,隐约间只见一股股蜜汁顺著夏侯枭巨棒从被插开的肉缝中的‘嘀嗒!嘀嗒!’的流到了天青色的地面上,积起了一摊晶亮的水泽。

“啊──”随著夏侯枭的愈来愈快的抽插速度,他的鼻息越来越粗重了起来。我的身子就像是个布娃娃一样虚脱无力地被他压著,任水花四溅的小穴努力地承受著他残暴的抽插运动。

“啊~~啊~~”随著夏侯枭越来越快的律动速度,我的小穴也开始剧烈地收缩了起来。夏侯枭的肉棍只要稍微地退出去一小寸,穴儿便使劲全力地再次死死绞住了。就连是粉红的褶皱嫩肉儿叶被夏侯枭巨粗肉物狠狠地拖出了两寸之长,穴儿依旧还是死咬著他的肉根不肯放松!!

“殊儿,抓紧纱幔!”夏侯枭脖子上的青筋微微的浮现。下颚紧紧绷起。预示著他的高峰即将到来。

“嗯!”我微微颔首,听话的用双手紧紧揪住从大殿屋梁上纷飞而下的纱幔。

“啊~~”他的肉物再次用力的撞了我一下,使得我刚抓住我的纱幔从手中脱落。於是我便用手腕缓缓地一圈又一圈地缠绕住纱幔,紧紧地把身子的重力依附在纱幔上,让夏侯枭抓紧我的臀更畅快的抽插起来。

小穴狠狠紧绞住夏侯枭的肉物,恨不得把那根又粗又大的粗长的肉棒全都吞咽进体内,然後再凶狠揉箍、死命吸吮。

“好紧,朕插的好辛苦~~殊儿,你放松一点好麽?”他咬紧牙根,狠狠的抽动努张的巨大的欲望,把充满蜜汁的花穴搅得吱吱作响。

蜜汁一滴滴地被巨茎不断地带出,快速的抽插中,肉体相互的撞击的“啪啪啪啪”的拍打声伴随我的呜咽声和他的粗喘在静谧空旷的大殿内清澈回响。

“呜~~呜……我不行了……皇上……啊啊……皇上……好麻啊……啊~~啊~~皇上饶命!饶命!”我难耐的左右摇晃著头,哭喊著,求饶著。蜂拥而至的快感把我淹没在了欲海之中,小穴被磨蹭出火辣又酥麻的快乐感觉。

这时候夏侯枭又把我的身子粗鲁的翻转了过来,再次把我的给狠狠地压趴在朱红圆柱上。他的肉棒下的两个肉球随著他的动作快速的甩打著我白皙丰嫩的俏臀,发出淫靡的“啪啪!啪啪!”声响。

“啊、哈!唔~~嗯、嗯、嗯、嗯──”我小穴剧烈收缩,从子宫内不能受控制地泻出了一大股花液来。

“哦!”夏侯枭被我射出来的花液弄得哆嗦了几下。这样的哆嗦连带著他的巨大肉棒在我的体内同样的哆嗦了起来~~这阵哆嗦又从他的肉棒传递到了我的小穴,让我好生畅快!

随著夏侯枭的不断抽插,他龟头上的肉绫子速度更快地来回刮磨著我嫩肉中的褶皱,并随著他的肉棍花样百出的旋转动作,可怜的穴肉儿便被扭成了螺旋状的肉皱儿!──“嘶~~嘶~~──好痛~~皇上、皇上您怎麽可以这样?啊──嘶──”我的花穴口中快速吐出花液,狂野穴儿的把夏侯枭的肉棒凶狠地绞痛了!!

“喝!”随著他的一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低吼,他突地放下了我的身子,两手分别紧揪住我的圆圆的乳珠狠狠地向左拧动!直到把我的乳头揪长到极限为止~~

“朕要射了,殊儿快快张开子宫迎接朕!”下腹的巨大肉棒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往我的小穴内塞去,在大殿内回荡的“啪啪!”声响的节奏更加快速了起来!

他的龟头死抵在我的子宫口上,狂暴到了极点的活塞运动终有了尽头,猛如洪水的精液一股股的射进了我的小穴内……

31扼杀骨血

寒风卷过树梢簌簌作响,天青色窗纱上的树影弯弯摇晃。

我斜倚在临窗的床榻上,思绪紊乱地绞动著手中的丝帕,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居然怀孕了!怀了夏侯枭的孩子!我千算万算,怎麽就漏算了自己会怀孕这一条?

“吱呀!”一声,有宫女推开了宫门。屋外寒风穿透朝凤殿的温暖流光,撩动圆柱前淡黄薄纱幔来回起落。

她站在飘著幽香的青色铜鼎前向我福身一礼道,“娘娘,玖妃娘娘来看您了。”

我从走神中缓过神来,双眼的焦距静静定在站在嫋嫋青烟後的宫女身上,“请玖妃娘娘进殿来。”

“是。”她双手叠在腰侧再向我一礼,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一婀娜女子踩著莲步带著两名宫女向我走来,她弯膝向我一礼,“玖儿拜见姐姐。”

“玖儿妹妹不必多礼。小叶给玖儿妹妹帮张椅子来。”我在小叶的搀扶下在靠窗的床榻上坐直了身子。

“谢姐姐。”玖儿缓缓抬起眼来,“听姐姐有了身孕,玖儿今日特来送些补品,愿姐姐平安产下龙子。”

我静静看她,见她娇嫩的小脸上丝毫没有嫉妒的影子,脸上显现出的那种隐藏不住欢喜好像怀孕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我疑惑不解,随後又想到这也许这只是她在做戏,宫中的女子素来是尔虞我诈惯了的。……只是见她这个样子又不似是假装出来的。

正在我皱眉思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

随後是一阵“吱呀”的推门声,夏侯枭龙步跨门进朝凤殿。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玖儿给夏侯枭行了礼。

“哦。玖儿也在?起来吧。”夏侯淡淡地枭瞥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向我的榻边,侧身在床榻边沿上坐了下来。双掌合起握住了我的双手,“太医回报你今日呕吐的厉害,现在可好些了?”

“谢皇上挂心,殊儿现在好多了,只是一整天下来懒洋洋的,只想著睡觉。”我笑著回答。

夏侯枭的手掌贴在我的肚皮上,轻轻抚摸,温柔道,“殊儿辛苦了。”

“皇上这是哪里的话?”我笑。

此时又听玖儿说道,“臣妾不打扰皇上和姐姐相聚,就此告退了。”

我奇怪地望著她,以夏侯枭对她的宠爱来看,她应该很依赖夏侯枭才是,为何夏侯枭一来,她便要走了?这不符合常理。

见夏侯枭双眼静静看著我的肚子,并不答话,我见她局促,便道,“妹妹慢走,小叶送淑妃娘娘!”

“是。”小叶应道。

玖儿唤人放下补品,向著我们的方向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凝著玖儿匆忙离去的背影,我疑惑地再次拧紧眉。这个玖儿好生奇怪,她好像很惧怕夏侯枭。──虽她掩饰的很好,但她眼中的那一刹的恐惧,还是让我精确的扑捉到了。

按理说做为一个皇帝宠妃不应该会有如此的惧怕皇帝的眼神,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瞥了一眼夏侯枭,见他神色温柔盯著我的肚子。好像玖儿对他的惧怕是理所当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清晨,橘黄的光线穿过天青色薄纱,洒进了屋里。我伸手接住一缕阳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才发觉原来自己的一双手竟是如此的莹白娇嫩。

“禾露,禾霜。扶我出去走走吧。”

“娘娘,殿外天凉。您还是不要出去了。”禾霜说道。

禾露、禾霜是夏侯枭从他宫中调过来的,她们不仅是夏侯枭的心腹,还是夏侯枭培育的死士。既然是死士,那麽拥有一身的武功也是必然的。正因为有她们的在,所以我想出点‘意外’都成不可能的事。

“太医说过我现在应该多走走,这对将来的分娩会有好处的。我也是为了自己将来能顺利的生产才不得不克制一身懒骨想出去走走的。”我笑著说道。

禾露,禾霜相互交换了个眼。敛眉为难道,“只是……”

“半个时辰就好。”我笑道。

“那奴婢就陪娘娘出去走走。”

“嗯。”我撩起被褥,任她们给我著衣。在出去前,我不忘带上我亲手绣的丝帕。

从朝凤殿走出来,穿过朱红大圆门,顺著九曲连廊,进了御花园。

一路行来,只见满地青砖在阳光的滋润下波光涟涟就如同青色的美玉一般。

逆著阳光,我往通到高处的亭台玉石石阶走去。

“娘娘,还是不要上去了。”禾露觉得不妥的阻止了我的步伐。

“我想上去看下风景。”

“可是娘娘你有孕在身……”

“有你们在我还能出什麽事情?”

“可是,娘娘……”

“好了,你们扶我上去吧。”我板起脸命令道。

见我意已决,她们也不便反驳。只得小心翼翼地扶我上蹬上了石阶。

禾露禾霜扶著我坐在亭子朱红的倚栏边上的木椅上。因这亭子建在整个皇宫的正中央,所以这里的风景极好,站在亭子上可以俯视四面的大半的皇宫建筑。

坐了一会儿,我假意摸摸手臂,道,“我有些冷了,禾霜回去帮我取件衣袍来。”禾霜较为难缠,我只要先打发掉她。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禾霜见我喊冷便提议道。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道,“难得出来一趟,我想再坐一会儿。”

“是,那奴婢去去就回。”她向我侧身行礼後,转头小声吩咐禾露,“好生照顾娘娘。”

“嗯。”禾露点了点头。

待禾霜走远,借著一阵风,我把手中丝帕不著痕迹地一松,眨眼看著丝帕飞走,我叫道,“哎呀~~我的丝帕……”

“禾露你快去帮我把丝帕捡回来。那可是我‘亲手’绣的‘唯一’一条丝帕啊。”我故意强调道。

禾露为难道,“娘娘,还是等禾霜回来後奴婢再去帮娘娘拾回丝帕吧。”

我黛眉紧蹙,“丝帕轻飘飘的,现在下去捡,还能掌握个大概的位置。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会被风吹到哪儿去了。再说那可是我的随身物件,要是被吹到了某处水沟里去,那不是污了我的丝帕了麽?”

禾露敛眼,双手紧绞丝帕。

“好禾露,你就帮我去捡回来吧,那丝帕可是我亲手绣的。”

禾露牙一咬,凝眸看我,“好吧,可是娘娘您一定要呆在这里,不要乱走动。”娘娘要是出了是意外,依皇上对她的宠爱,她可担当不起那个责任。

“嗯。我就坐在这里,你快去帮我捡回来。”

“那奴婢这就去了,娘娘切不可乱走动。”

“嗯,去吧去吧。禾露,我发现你越来越罗嗦了。”我故意打趣道。

“那奴婢下去了。”禾露拉起裙摆,快速地往我落了丝帕的树丛跳了下去。

望著她跑进树丛深处的身影,我双手揪紧了胸口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颤抖地抚摸上依旧扁平如昔的肚皮,

我不可以再犹豫了!因为我的一直犹豫,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现在已经三个月。要不现在流掉他,以後再想流掉恐怕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禾露,找到了麽?”我故意焦急地向下面喊话。

“娘娘,还没有呢。奴婢再找找。”

“找仔细点!一定要把我的丝帕找回来。”

“知道了,娘娘。”

趁著她专心找丝帕的时候,我的脚佯装一歪,整个人便往石阶下面滚去。“啊──”

身体打滚著摔到了石阶的最底层,当下体无意外地传来一阵阵抽痛的时候,我的心抽痛如刀刮。──因为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夏侯枭的,他还是我的孩子呀!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娘娘──”禾露惊到尖锐的嗓音划破了此地的平静。树丛中的飞鸟群群扑翅飞起……

守在朝凤殿的暗卫立即用轻功飞去,把此事禀报给了皇帝的贴身太监李鸣章。李鸣章大惊失色,以他高明的察言观色,自是知道殊妃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於是他便顾不得此刻皇帝正和群臣在谈论机密的国家政事。提著胆子敲了敲殿门。颤声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皇帝拧起好看的眉,不悦道,“不知道朕正在处理国事麽?”

不过随後他又想,李鸣章跟在他身边多年,他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果没有什麽大事量他不会有胆子这个时候来打搅。

“进来吧。”

“是。”李鸣章用衣袖擦了擦大冷天里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滴。

李鸣章推门而入,弓身快速地奔到皇帝身边,在他耳边叽里咕噜了几下。

皇帝听後脸色煞白,震惊地站起身去,把桌面上的折子撞掉了一地,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群臣见此,不明原因的交头接耳。只有百里卿笑阴沈著脸。

皇帝撇下群臣焦急奔走,这会议也只得留给百里卿笑来‘善後’了。

百里卿笑从椅子站起身来,淡淡道,“好了,今日会议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是。下官告辞。”群臣立马肃静地跟著站起身来,向百里卿笑拱手一礼,便鱼贯地推出了议会殿。

“殊儿!殊儿──”夏侯枭边吼边奔的踢开殿门入了朝凤殿。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殿宫女陆续跪地叩拜。

夏侯枭穿过一地宫女直奔往床榻边沿,双手颤动地抚上了我的脸颊。“殊儿,殊儿……你……”他的颤抖的声音的嘎哑地哽咽了起来。

我虚弱地张开了充满了水液的眼睛,嗫嚅叫唤道,“皇上……”

“殊儿,你一定很痛……看你满脸都是虚汗。”他用他大大的手掌擦拭著我的额角的虚汗。

夏侯枭越擦拭越是心绞,他粗著脖子吼道,“太医呢!太医怎麽还没来?”

“回皇上,已经去请了。”小叶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那怎麽现在还没有来?!一群废物!”

“可能还在来的路上吧。”小叶双手绞著衣袖。就算太医是用飞的也不可能来得这麽快就到啊!只是皇上怎麽会在娘娘一出事就知道了?还来得这般的快!

夏侯枭怒吼道,“再派人去传!”

“是。”小叶弓了个身,连忙退出去唤人传唤太医。

过了一会儿,众御医便提著药箱匆匆赶来了。

见夏侯枭脸色铁青地转头瞪他们,便吓得脸色煞白的立马跪下来,“微臣参──”

“还不快起来看看殊妃情况怎麽样了!”夏侯枭不耐烦地焦急怒吼。

小叶连忙从被褥里牵出我的手放在床沿边上,又轻轻在我的手腕上覆盖了丝帕。

“是!”众御医连忙爬起身来,一位领头御医跨步靠近床榻,三指隔著丝帕搭在我的脉上。

……

待下体的血止住了,夏侯枭终是缓过神来。开始了秋後算账,“来人!把禾露、禾霜拖出去砍了!”

我心一惊,我此计只是为了流掉孩子,并没有想伤人命。

我连忙从床榻上起身,紧紧扯住了夏侯枭的宽大的玄色衣袖,祈求道,“这件事错不在她们,皇上您不要杀她们!”

他心疼地凝望著我,皱起眉来,“她们保护不利,应当受到惩罚。”

我摇摇头,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害了他人的性命,“这本是我自己不小心,您就依我一回,好不好,好不好?”

他深深勾唇,大手抚上我的脸,痴迷一叹,“好吧,朕答应你就是了。”他该拿她怎麽办呢?他好像已经再也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了。

这时候小叶端著一碗粥进来,“娘娘,喝碗粥吧。”

“拿给朕吧。”夏侯枭伸手。

皇上要、要亲手喂粥给娘娘?

“是。”小叶惊愕地把手中的粥递给夏侯枭。

夏侯枭接过粥,用银匙舀了一口,放在他的唇边轻轻吹著,再喂到我唇边。

我定定凝视著他,忘了张开口。

他疑惑地抬起头来,问,“殊儿,怎麽了?”

我连忙收敛心思,摇了摇头,乖乖张口含住他喂给我的粥。

人间四月禁忌|慎

24鲜币32再遇亲人

请勿盗文,好人福报。愿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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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带著哨儿狂野的‘呼呼’掠过。窗纱上映著的黑色树影左右摇曳出各种姿势。

我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身体虽疲惫,神经却强得难以入眠。

一阵大风袭来,窗户!地一声被砸开。冷风夹著鹅毛雪花吹进屋里。

现在虽然已经是仲春,天却依然下著大雪。冷风吹得我脸皮立马起了一层疙瘩。现在已经是半夜,我不忍叫小叶起来帮我关窗户,只得自己冒著寒冷,披上了件外厚重的雪貂,借著窗外夜不息的宫灯我匆忙穿上绣鞋,迎著冷如冰刀的寒风来到窗前,快速关上了窗户。

我吁了口气,睫毛微颤敛

4

下眼帘,伸手拂去脸颊上的白色雪片,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厚衣,转身正要回温暖的被褥里去。

可刚转身,倏地,眼前串出了一道黑影来。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上,正要惊呼,便被来人捂住了小嘴,一道熟悉的、急促的声音传到我耳里,“殊儿是我。”

我浑身一颤,心跳加速,拉下他捂著我的大手,翕动著嘴唇,喃喃著,“哥哥!”

“嘘!小声点,莫要让人给听见了。”哥哥的中指抵在我的唇瓣中央,低声告诫著。

“嗯。”我轻轻点头,抬眼借著窗外朦胧的灯光。见哥哥一身挺拔的玄色衣服,哥哥依旧是俊美无双,只是此刻他的眉梢、青丝间皆覆上了白白的雪片。

我踮起脚尖,双手自然地替哥哥拂去眉梢与青丝间的小雪片。

哥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眼紧紧盯著我,任我的十指灵巧地在他的头上、脸上来回忙碌扫动著。

完後,我放下脚跟。再扫去他身上的雪片。

待把哥哥身上的雪扫干净了,我与哥哥四目相望,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自从出嫁前与哥哥吵了嘴後,到现今已有一年多,我与哥哥都没有再见面。

空气仿佛凝结,只有火盆中的炭火发出微弱的劈啪声响。

“对不起,殊儿。你出嫁时……哥哥不是有意要和你吵架的。”哥哥哑声道歉。打破空气的沈默。

我摇了摇头,“我从不怪哥哥,因为我知道哥哥会生气也都是为了我好。”

“殊儿清瘦了好多。”哥哥激动地抱住我小小的身子,微微低下头,把他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磨蹭著,“是哥哥无能,没能保护好殊儿。”都是他没把她藏好才会让父亲发现她的存在。要是父亲没有发现她,她就不会嫁给长空瑜。那麽他也就可以为她找一个好婆家。“要是殊儿嫁给平常人家,那麽殊儿也就不会被歹人绑到边关,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再说殊儿从来没有後悔嫁给长空瑜,他是个好夫君,能嫁给他是殊儿的福气。”我抱紧哥哥,哥哥的身子很冷,像是冰块似的。这一冻立马把我从亲人相见的惊喜中冻醒!我脸色凝重,连忙从哥哥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焦急道,“哥哥,你怎麽进宫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怎麽办?”我心焦如焚,夏侯枭的那些暗卫武功高强到鬼神莫测,哥哥平素里很是稳重的,怎麽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来?

“哥哥知道皇宫里到处都夏侯枭的暗卫,要不是你出了事,我是绝不会进宫来的。”要是一不小心被那些暗卫发现,他自己是不打紧,可那是会带给殊儿带去危险。

“哥哥,你是怎麽知道我在皇宫里的?”我垂眼,温热的小手抓起哥哥冰冷的大手捂在两掌间,快速地摩擦著。──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爹爹为人谨慎。要不是有原因,他不会把我在皇宫里的事情告诉哥哥的。

“接到你出事的消息哥哥虽然是吓坏了,但是哥哥决不相信我聪明的殊儿会那麽的死去了。於是哥哥亲自去开了那口棺材,发现里面的根本就没有人。”哥哥哽咽了一下,从哥哥颤抖的语调中我可以听出这段记忆对哥哥来说显然是太痛苦了,“我打听到是父亲运送你的……”‘尸体’两个字儿在哥哥口中淹没,他难以开口,便直接省略掉不说,“……去见长空瑜。‘证实’你已经……”哥哥又省略了‘死了’两个字儿,“我当时便肯定此事定跟父亲有关。於是,我沈著气等父亲回来,在我不停追问下,父亲终於告诉我,你的去向。”哥哥的话语顿了顿,“当我听到你入了宫,心中焦虑地想闯入皇宫去把你救出去。父亲阻止了我,他告诉我说等一年後你便可以吃假死药逃离皇宫。我知道要是我莽撞行事不但救不了你,还会连累了父亲,我才用理智克制住自己的心来等。只到宫里头传来你……我才再也忍耐不住,趁著今夜白雪茫茫,隐瞒著父亲,进宫来看你。”

“是殊儿累哥哥当心了。”我噙著泪,抬头望著哥哥。哥哥待我的好,我一生难报。

“傻殊儿,你哭什麽?我是你哥哥,关心你是应当的。”哥哥笑了笑,说得理所当然。

“哥哥……”我哽咽地叫唤了一声,虽然哥哥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其实他待我比他同父同母的妹妹还要好。“哥哥你快回去吧,我不会事的。只要再熬上几个月我就可以出宫了。”皇宫不是久留之地,哥哥呆久了我怕会出意外。

哥哥捧起我的脸,满脸不舍地看著我,“殊儿……”

我咧了咧嘴,勾勒出一个笑的弧度来,再次焦急催促道,“哥哥你快走吧,留在宫里不安全。”

哥哥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从他的玄色衣袖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轻塞在我的掌心里,语气温柔地说道,“殊儿,这是避孕药,你拿著。”

“哥哥?”

“哥哥是了解殊儿的,那孩子……是殊儿故意流掉的吧。”

‘孩子’两字刺激到我心底的伤口,我全身无力地软倒下身子。

“殊儿!”哥哥眼捷手快地扶住我虚软下去的身子。

“哥哥。我对不起孩子。”我尖著嗓子,无声地低泣著。

“殊儿……”哥哥紧紧地抱住我的身子。

“哥哥!呜……”我感觉到这一刻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自从流掉孩子後,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哥哥,我的心怎麽那麽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呜……”

“殊儿,你只是不舍得让孩子来人间受苦。”皇宫是人吃人的地方,夏侯枭的後宫里没了娘的孩子从来没有活过三岁的。

“不是,不是!我是害怕孩子以後牵绊了我的心,所以才狠心不要他的!”我拒绝哥哥善良的理由。

“哥哥是知道你的,所以你骗不了哥哥的。”哥哥轻叹,他的大手轻柔地摩擦著我的头发。“有那孩子在,吃了假死药就会让孩子在娘胎里窒息。如果不吃假死药,等生下孩子後再离开,孩子没了殊儿在皇宫里又是存活不了。”

“哥哥……”知我者,哥哥也。

我抓紧哥哥的手臂低低地抽泣著。“可是哥哥,殊儿这次真得做错了,我错得太厉害了……无论孩子将来的命运会如何,我都不该擅自夺去孩子的生下来的权利。我好後悔自己当初的鲁莽决定。在流掉孩子後,夏侯枭亲自给我喂粥之时我便把肠子都给悔断了,那时我想也许凭借夏侯枭对我的‘喜爱’他会护著孩子的。我太自私,太懦弱了。平时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一遇事情就分寸大乱,错事连连。”

“殊儿不要哭了。”哥哥大手温柔地擦拭掉我的眼泪,道,“夏侯枭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他冷情冷心,何曾在意过谁的孩子?若说‘宠妃’,他夏侯枭的‘宠妃’还少麽?殊儿向来是聪明的,怎麽会突然相信起帝王的‘情’来?或许他夏侯枭是喜欢殊儿的,但恐怕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哥哥低低叹了口气,再道,“再则,生了他的孩子,你这一生恐怕再也忘不了夏侯枭了。殊儿不喜欢夏侯枭,所以便不想永远忘不了他。为了和他断得干干净净,你最理智的做法就是不能要他的孩子。”

“哥哥,我明白。但是这件事殊儿的确是错了……”做错了便是做错了,再找借口就显得可耻了。

“殊儿……”哥哥蹙紧眉头,为我的固执心痛著。

我强收起满心地悲伤,打断哥哥未说出口的话,“哥哥还是快走吧。殊儿不会有事的。”

“嗯。”哥哥点了点头,横抱起我的身子,把我轻轻地放置在床榻上,拖上了被褥,盖在我的身上,又替我掖了掖被角,“哥哥走了。殊儿好好照顾自己。”

“殊儿知道。”我对哥哥不舍地笑笑。

“嗯,那哥哥走了。”哥哥的眼神柔情似水。

见哥哥转过身去,我便又急急叫道,“哥哥!”

“嗯?”哥哥回过头来凝望著我。

“没。”我只是舍不得哥哥离开。

“殊儿保重。”哥哥深深望了我一眼後,便再次转过头去。

“哥哥!”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嗯。”哥哥索性又传过身来。

“哥哥,我们刚才这麽大的动静,怎麽小叶都没有动静?”我问道。

“小叶?是睡在前屋的宫婢?”哥哥问。

“嗯。”小叶是我的贴身宫婢,要是平时我这边有一点动静她便会醒过来的,可是今晚却反常得可以。

哥哥莞尔一笑,“哥哥不是笨蛋,进来时,我用迷药把她给迷昏了过去,她恐怕要到早上才能醒来。”哥哥蹙了蹙眉,懊恼道,“该死!我迷药用得太重了,她昏迷了,谁来伺候妹妹?还有,夏侯枭怎麽只派一个丫头来伺候?”

“哥哥,我没有那麽娇贵,用不著人整夜的伺候。夏侯枭本来安排好几个守夜的,我不太习惯,便以人多睡不著为由拒绝了。”

哥哥眉头皱得更深了,“夏侯枭此人向来是容不得他人违背他的命令的。他怎麽会……”看来夏侯枭对殊儿的‘喜欢’并不像他们想得那麽简单。

我笑了,“什麽违背不违背的?这种小事夏侯枭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好了,哥!你还是快些走吧。”哥哥多留在宫里一刻便不安全一刻。

“嗯。”哥哥点了点头,便跃身离去……

屋外寒风猎猎,屋里暖意浓浓。

小叶、禾露、禾霜三人静静坐在雕花窗边绣著花草鸟兽,我懒懒地靠在床榻上,手捧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看著。

一名宫婢移动小莲步,进了屋给我福了福身,禀报道,“娘娘,百里相爷求见。”

我拿书的手一震,正在看著的书页被撕裂开来。我收敛起激动,合上书本,沈稳道,“快请相爷进来。”

小叶、禾露、禾霜三人见有客来,便放下手中绣品,站起身来,静静立在我的身旁待命。见此,我克制住起身迎接爹爹的趋势,拉了拉被褥,在床榻上坐直身子。

不一会儿功夫,那名宫婢带著爹爹缓缓走进来。

爹爹一身金绣银白锦袍,衣领、袖口皆是以雪白狐毛围成。出尘不染,堪胜仙子。

“臣给殊妃娘娘请安。”爹爹撩起衣袍下摆,正要给我下跪。

我吓得惊呼,连忙阻止,“相爷不必多礼。小叶给相爷看坐。”我怎麽能让爹爹给我下跪?

“是。”小叶毕竟跟我多时,见我此番焦急,虽然不知原因,但也机灵搬了圆桌边的椅子在爹爹跟前,阻止了爹爹的下跪的趋势。

“谢谢娘娘。”爹爹依旧垂眼,优雅坐落在椅子上。

爹爹抬眼,凝望著我,“娘娘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相爷挂心,近日好多了。”

爹爹欣慰地点点头,笑道,“今日为臣来是有一良药献给娘娘。”爹爹说著便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包药来。禾露上前接过。

“相爷费心了。”

“娘娘这包药药性特殊,熬药前需要多放些水。这对娘娘的身体会大有好处。”

我双眉微蹙,爹爹这句话里分明藏著话。若真是‘熬药需要多放些水’爹爹大可直接吩咐禾露她们便可。我又没有亲手熬药,爹爹何必‘特意’地对著我说?这不符合爹爹素来的行事风格。

‘多放些水’?爹爹这是要给我提示什麽?

“娘娘切记。臣不打扰娘娘休息,这便告退了。”

“相爷慢走,禾霜送相爷。”

“是。”禾霜向我福了福身,便对爹爹说道,“相爷请。”

爹爹点了点头,便随禾霜出殿去。

爹爹走後,我佯装好奇,对禾露道,“禾露把百里相爷给我的药拿来我看看。”

“是。”禾露移动莲步把药递给了我。

我接手,拆开白色细绳,故意手一抖,手中药物瞬间洒满了床榻和地面。

我蹙眉叫起,“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禾露、小叶,快去拿个大碗来盛起来了。”话说完,我把顺手把包药的纸张夹在书本里。

待她们拾好後,我打了个呵欠,小手捂住微张的小嘴,道,“我困了,小叶留下,禾露退下吧。”我休息必须留一个人来伺候,这是夏侯枭变态的规定。

“是。”禾露捧著盛著草药的大碗退了下去。

待听到禾露的关门声时,我又对小叶说道,“小叶,你去柜子里帮我把那件绣有幽兰的粉红色的衣服拿来给我换。”因我素来喜欢穿白衣,所以粉红色衣服应该藏得很里面。小叶要找到,必须费上一些时间。

“娘娘怎麽突然想穿粉红色的衣服了?”小叶好奇地歪著头。

“突然就想穿了。你这鬼丫头问那麽多干嘛?还不快去?我穿上便要休息了。好困啊……”

“是。”小叶笑笑,便走了出去。

听她脚步声远去,我便快速掀被起身,我快速抽出压在书页里的那张包药白纸,摊开在圆桌上,领起茶壶,往白纸上倒了水。果见白纸上有字迹出现:

殊儿,吃了此药身体便呈现出虚弱状态,却对身体无害,不必惊恐。此乃为几个月後的行动做准备,也为殊儿的心病准备。此字只示一次,殊儿放心丢弃。

不一会儿功夫,纸上的字迹便消失无踪了。

我热泪盈眶,心里暖呵呵的。原来爹爹已经为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此药我服下後便会呈现出虚弱的假象。那麽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绝和夏侯枭同房了。那麽哥哥给我的避孕药也就用不著了……

66鲜币33香榻丧命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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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残如血,暮色蔼蔼的光线竟有丝淡淡的悲伤。

秋日的凉风拂过窗外的树木,发出细细碎碎的哗哗声响。

我虚弱地靠卧在床榻,愣愣望著窗纱上那摇曳的斑驳树影。

过了整整一个漫长的夏季,终於是到了秋季。秋日气候干爽,躺在棺材里不会把皮肤闷坏了,这无疑是服用‘假死’的最佳时节。

“娘娘,玖娘娘又来看您了。”一个声音拉回了我游离的神魂。

我淡淡抬头,“请玖娘娘进来。”

“是。”宫婢欠身退去。

三名宫婢簇拥著玖儿走了进来,一个是临路的,两个则是她的贴身宫婢。

橘红的夕阳余辉下,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波。头上松软妩媚得挽了个倾斜在左侧的发髻,头上虽然无多余物事,但那一支斜斜插进髻发里的那支珠花,可谓是价值连城,夺目非常。──不会打扮的人像个‘土财主’般的豔俗不堪,会打扮的自是尊贵精致地让人心生爱怜。

“玖儿给姐姐请安。”她欠身给一礼,腰间酥软的粉红色的长长衣带随著她的这一个动作垂地盘旋成云。

我对她笑笑,“玖儿妹妹不必多礼。”玖儿生得倾城倾国,难怪夏侯枭会那麽宠她。

“谢谢姐姐。”她的声音柔软,媚而不娇。

她抬了抬手,让她的人退了下去。见她这番动作,我也道,“小叶,禾霜,禾露,你们也下去吧。”

“是。”小叶,禾霜,禾露欠了欠身便也跟著玖儿的两名宫婢退出房外。

她走向床榻缓缓坐在床沿上,拉过了我颜色苍白的手,蹙眉道,“姐姐比前两天还要苍白了。”

我静静任她拉著我的手,笑道,“可能是我的大限已近了。”

“姐姐不可胡说!姐姐有天子相护,不会有事的。姐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她神色焦急地捉著我的手,那颤抖的力道捏地我的手背都发了白。

窗外枯叶随著秋风旋转地打下窗纱上後,才惨淡落地。

“妹妹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最近御医把脉後的脸色一次比一次更苍白了,我知道自己是过不了这个秋天了。”

“姐姐!”玖儿抓著我手的力道更重了些。

我回握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转移了话题,“宫中的女子素来是尔虞我诈惯了的。可是妹妹却总是真心待我,妹妹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何?”

残阳如血的光线勾勒著她精致的小脸,在她微侧的脸庞上拖出细细的黑影。

她的嘴角的弧度浅浅勾起,虽然是笑,但是里面深藏著的悲伤却怎麽也掩饰不住,“若我说姐姐的命和我的命是相连的。姐姐可信我?”

我眼露惊讶,不由笑了笑,我与她非亲非故,她的命运怎麽会和我的牵扯在一起?我淡淡摇头,笑道,“妹妹说笑了。”

“姐姐不信我?”她的双瞳睁大,眼中亦透出了淡淡的悲伤。

“妹妹?”我一愣,这话从何说起?我只当她玩笑,没想到她竟是来了真。

她紧紧抓握著我的手,脸上表情甚为复杂,眼中水气渐多,小口张张合合,盈盈陷入回忆的泥沼里,“姐姐可知道我其实很怕和皇上相处的。也许这话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毕竟我是那麽受宠,皇上又是那麽的英俊。我不应该会怕和皇上相处的!可谁又知道皇上在床榻上却像是在对待一个低贱的妓女、粉头一般的对待我!”

“妹妹慎言!”我连忙打住她的话,禾露、禾霜是夏侯枭的人,虽然她们现在不在屋里,但是她们武功甚是了得,这样的距离我不知道她们能否听得见。虽我听了很惊心,但这触及夏侯枭君王威严的事情,玖儿怎麽可以说出来?

玖儿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制止,不管不顾地继续喃道,“皇上对待我不是打就是把我用粗绳吊起来……每一次的伺寝皇上总是把我弄得伤痕累累,不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根本就下不了床!”她咬了咬牙,双手绞得死紧,要说出这麽伤她大家闺秀尊严的话,她很难启齿,但是为了活命,她必须得说出来,“最初的时候我并不懂得皇上为何要对妃子如此的粗暴,可随著时间久了,在我慢慢的观察中发现原来皇上他只对我这样。再後来我最终明白了皇上他要这麽做的用意……”

我沈默,对夏侯枭的粗暴感到意外,也感到不可思议,夏侯枭对我明明那麽的……温柔。

“身为皇妃,需承受压力太大了。韬光养晦、敛气隐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皇上是怕你累著、怕你伤著,便找了我这麽个替死鬼!”

“妹妹,你这话说过头了!”我原本苍白的脸更加惨白了起来。

“姐姐不要否认,只要是稍微有心的人便能看出皇上待你的心。”

“妹妹的话真真是说过头了,我也不过是这後宫中众多妃子的一名罢了。”

“呵呵!哈哈……”玖儿小手牵著丝帕捂住小嘴,状若癫狂地低低笑起,“姐姐为什麽不敢承认?皇上对你温柔细心、关怀备至不说,还把你住的这宫殿亲笔题名为‘朝凤殿’。朝凤,朝凤。这两个字的分量不轻啊。”玖儿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再来,各宫各殿中皆有太监,惟独你这朝凤殿里只有宫女没有太监。这,姐姐难道不好奇是因为什麽吗?”玖儿双眼专注地凝望著我。

“也许是皇宫里缺了太监吧。”我淡淡答道。

“姐姐真会自欺欺人!偌大的皇宫还会缺了太监?这不是荒天下之大谬麽?”

我定定看著她,不语。

玖儿两眼发暗地喃喃道,“姐姐啊,姐姐。你是何等聪慧之人岂会看不清皇上对你的特别?皇上那是嫉妒心胜啊,他容不得这天下再有男人看到你,纵使是‘太监’了。也不例外。”

“玖儿妹妹,圣意不可揣测,你需谨记。”我皱起眉头,玖儿今日这是怎麽了?

玖儿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在‘揣测’,而是皇上亲口对我言明。”她又顿了顿,“皇上对我说,他可以扶我上後位,但是你的命和我的命是连在一起的,要是你出了一点的差池,那麽我也就别想活了。皇上还说我不会有孩子,但姐姐你生的孩子也会是我的孩子。”

我身子一震,难怪我怀孕的时候她会显得那麽的高兴。

“只要我管理好这个後宫,不要让人伤害到你,那麽将来我就是皇後。而我想这历史上一个皇帝两个太後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於是我便答应了皇上,在暗中保护著你。不让你被後宫中的那一群妒妇伤害。”她泪流满面,继续凄凉道,“而如今你若去了,那麽我这个替死鬼也就没用了,到时皇上会如何处置我?”

原来我住朝凤殿这麽久一直是风平浪静的,不是偶然,而是夏侯枭在暗处护著我。

“别看表面上皇上也对我宠爱有佳,把掌管後宫的凤印交予我手。实际上这後宫之中皇上真正喜欢宠爱的只有姐姐一人。我只不过是作为分当皇上对姐姐宠爱的替死鬼而已。可,事到如此,後宫中那个人不恨我?就连我最亲的姑姑也怨恨我抢了皇上的宠爱。”

“你姑姑?那不是皇太妃麽?”

“嗯。”玖儿点了点头。

我惊讶非常,皇太妃在名义上可是皇上的母亲啊,这不是乱伦麽。

“姐姐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在皇宫中早已经不是秘密了。”玖儿对我的惊讶感到惊讶。

我笑笑,摇了摇头。我对夏侯枭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自然不知道他好乱伦这麻事情。他还做得还真明目张胆,他难道就不怕这事会在史书里给他留下不好的一笔麽?不过想想以他的张狂处事之风,他是不会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正愣神,玖儿突然向我跪了下来,“姐姐你要救我。”

她这一跪,惊得我连忙回过神来,从床榻上弯下腰把她扶起,“妹妹这是做什麽?快起来啊。”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

眼前的玖儿可把我的脾气抓地分毫不差,她知道我素来最不喜欢的就是虚假谎言,她聪明得把心中所想都告诉我,甚至还把人类怕死的脆弱心性暴露在我的面前,而这样的赤裸裸的脆弱怎能让我不动容。

我拉著她的手,让她坐到床榻边沿,伸手帮她擦拭掉了挂在脸庞的泪珠,温柔道,“我知道你今日跟我说这一翻话的用意。”

“姐姐?”她像受了惊吓一般睁大了眼睛。

“妹妹今日不顾及颜面,不顾及禾露、禾霜可能会听到,义无反顾地对我说出这样的一翻话来,真真是很勇敢。”这种心性是女子中很少见的,也是让我敬佩不已的。“你虽然对我用了心计,但是我心甘情愿让你利用。”

“姐姐知道我要利用姐姐?”玖儿心头一惊。

“嗯。”我点点头,如果这些我都看不出来,那麽我也就不配是百里卿笑的女儿了。

“姐姐不讨厌别人利用了麽?”她有些不安地绞著手中的丝帕。

我再次摇了摇头。

“姐姐还真是个奇怪的人……”玖儿喃喃道,“姐姐,如果我告诉你我选择了入宫从来不是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我只是喜欢那种手握权势的快感。我只是喜欢那种把他人彻底踩在脚底下的那种感觉。姐姐你会如何看我?”

我怜惜地笑了,“你很勇敢。”太多的女子都会不太聪明的选择了爱情,愚蠢盲目的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太可悲也太可怜了。

“姐姐不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很讨厌、很不正常麽?”玖儿装进了牛角尖里去了。

“不是的,玖儿你只是在压抑著自己的感情。你不是没有想过要得到自己夫君的宠爱,你只是太聪明太理智的不想去寻求那些你得不到的东西。”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她竟然已经选择了入宫这条路就不能妄想皇帝的感情。而那皇帝的粗暴对待也让她对性爱这事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更让她更坚定地不去喜欢帝王的‘临幸’。──这件事夏侯枭做得太过残忍了,他为了他自己的某种目的,居然毁掉了一个女人对性爱的正常认知。

而这好像是我造成的,心中的愧疚让我不得不答应帮玖儿一把,“我会帮你的向皇上求情的,但是有没有效果那我就不知道了。”

玖儿喜极而泣,“只要姐姐帮我求情我是不会死的。玖儿在这里谢过姐姐的救命之恩。”

“玖儿妹妹,有时候希望越大反而会失望越大。”我不想让她空欢喜一场。

“不会。”玖儿眼神里充满了肯定。

我莞尔,这玖儿到底是在肯定些什麽?

玖儿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道,“玖儿肯定皇上对姐姐是真心的,所以只要是姐姐的请求,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是麽?帝王也会有真心?我笑了,就算是真心也只不过是‘一时’的真心罢了。

今早我便拿出偷偷藏著的假死药,趁著小叶、禾露、禾霜不注意时便合著水吞了下去。

这假死药的药性要24小时才能发挥作用,也就说,我後天的早上便会呈现‘假死’的状态了。

夜幕降临,夜风把纱幔吹拂地起起落落。

禾霜从外面从宫女手中接燕窝粥,一进来便看到有一扇窗户被秋风给吹开了,她脸色大变,“哎呀,怎麽窗户开了?禾露快去关窗啊。娘娘身子虚弱可轻不起一点的风了。”

“啊?该死的风!”禾露心急火燎地放下手中的药罐,奔到窗边去关窗。

“娘娘的药还没有吃好麽?”禾霜皱眉问道。

在我床边看候的小叶回道,“娘娘吃下一些。”

“娘娘,您不吃药,病怎麽能好?”禾霜把眉头皱得更深。

“我吃不下。”我虚软地摇了摇头。

自从从夏侯枭手下救了禾霜、禾露後,她们便更尽心的伺候著我。真真是两个实心眼的丫头。可是要不是我故意──

我摇摇头,不让自己分神想些过去的事情。我现在要想的是怎麽让夏侯枭在我‘假死’之後送出宫去。──历代得帝王宠幸的宫妃在死後都会被安葬在皇陵。而以夏侯枭现在对我的态度,我假死後定会被他安葬在皇陵去。要是真真被安葬在皇陵,皇陵那边侍卫那麽多,爹爹他们要救我定很难。

正在禾霜要再开口之际,夏侯枭来了。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叶、禾霜、禾露齐齐跪地给夏侯枭叩了头。

“都起来吧。”

“是。”

夏侯枭跨步到我的床榻边,坐在床沿边上,拥住我亦倚著床柱的身子。轻声责备道,“殊儿又不好好吃药了?”

“那药我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不许拿身体开玩笑!”夏侯枭轻诉,然後回头喊话,“把药拿来,朕自己喂。”

自己喂?好奇怪的说词!

我笑笑,“皇上,我要是再吃下去可能会吐出来,那麽我前面吃下去的药不是也白费了。”

夏侯枭听此一愣,随後把头趴在我肩膀上,“朕真拿你没办法了……殊儿,你一定要好起来。”

小叶、禾霜、禾露见此,便退去屋外,合上了房门。

“皇上,生死由命。殊儿自己也做不得主。”

“不许胡说!”夏侯枭微怒低喝,“不许说些不吉利的话儿。殊儿要陪朕到百年的。”

“掩耳盗铃是遮盖不了事情的,殊儿命不久已是事实。皇上何必骗我?”

“不许再说了,朕不想再听。”

“皇上,唔──”夏侯枭不耐烦地勾起我的下巴,便吻住我的唇,吸吮我还留有药香的舌头。

他吻到我快要窒息时,才放开我的唇,手指温柔地抚摸著我下巴的细嫩肌肤。

我抬眼,见他两弯剑眉之间皱如远山,便不自觉地抬手,软柔飘逸的衣袖浅浅拂著他俊美的面颊,指腹轻轻摩擦著他的眉心,轻喃呓语道,“不要皱眉。”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这些日子他对我的好我是能看到,能感受到的,若说我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爱情不是感动就能成就的。我对他无意,所以他对我再好也是枉然。

他双眼蕴水含柔,静静坐著,任我帮他抚平皱起的眉心。

“殊儿是第一次关心朕。”

第一次?我的心为他这话重重颤了一下,原来一切的真心假意夏侯枭不是看不懂,他只是不说而已。

他可是个连爹爹都惧怕三分的人物。我怎麽能一直小看了他?还好今晚他的‘提醒’点醒我,让我不可莽撞的掉以轻心。不然我的计划不成功是小,连累到很多无辜的生命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夜已深更,夏侯枭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动手帮我掖了掖被角,便才从床沿上站起身来。

不行,我不可以让他这麽走了,我的计划中最关键的部分还没有实施呢。

待他准备离去的一刹,我终於是鼓起勇气,状是焦急地扯住他宽大的衣袖。──要得之就先与之,有些条件是必须用相应的‘条件’来换的。

夏侯枭回过头来,见我正睁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便柔声问道,“殊儿怎麽还没有睡?”

“你起身了,我便醒了。”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睡。

夏侯枭不舍得离去的再次坐在我的床榻边沿上,轻柔地抚著我的额头,笑道,“你不想朕走?”

我垂下眼帘,纤细的睫毛微微轻颤下,道,“不知道怎麽的,今晚我的心很不安。”

“不要胡思乱想,朕就在你身边陪著你。”夏侯枭弯腰,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磨了磨。

“嗯。”我轻应了声,把自己的身子往床榻里面缩去,空出了一半的床位来,“皇上今晚陪我一起睡吧。”

夏侯枭定定地看著我,这句话我说得太过暧昧了,他的喉结滚了滚,沙哑道,“不行,朕还有要事要办。”

“大半晚的,皇上能有什麽事?”我歪头笑问。

“朕说有事就有事。不要说话,快睡吧。”夏侯枭声音沙哑依旧,从他撇脚的借口中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波动。

“皇上,我冷。”当一个女人真想诱惑一个男人时,她的花招可是层出不穷、用之不尽的。

“朕马上唤人去取被褥来。”夏侯枭连忙要起身。

“皇上!”我抓住他的衣袖。

“怎麽了?”夏侯枭柔声问道。

“被褥太厚,我会呼吸不畅的。”

“……”夏侯枭双唇抿紧,他的眼睛紧紧盯著我,像是知道我的用意。

“皇上?”我轻唤。

“朕叫她们拿件薄一点的。”

“皇上。”我闭上眼,抛弃羞耻心,狠狠抱住了他结实的虎腰,“皇上,殊儿只要皇上,不要被褥。”

夏侯枭懊恼闭了闭眼,只因他的下体因为我的这一句话彻底硬了起来,“殊儿乖,朕等下还有事要办……”

我佯装失落地放开了他的腰身,背过身去,把身子卷成煮熟的虾状,闷闷地说,“原来现在要皇上陪我一晚都这麽的难……算了,皇上竟然有事那就走吧,我要睡──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被褥猛的被掀开,我的身子就被夏侯枭拥进了怀里去。

“皇上?”

“睡觉。”他声音低沈带著沙哑。

我克制住心里上的颤抖,转过身去,把头枕进他的胸膛里。

我缩了缩身子,感觉他腿间的一根庞然大物硬硬地抵住我的私处。

我咬牙,故意把身子再往他身上靠近,佯装不经意隔著我与他两层薄薄的布料把他勃起的性器夹在双腿之见,大腿紧,轻轻扭动双腿摩擦著他的大肉棒。

夏侯枭呼吸一滞,我夹与胯下的大肉棒颤了两颤,射出精液来。弄湿了我的白色亵裤。

夏侯枭粗喘一声,连忙按住我不安份的双腿,从我夹紧的腿间抽出他的肉棒。

他见我的裤子被他的精液给弄湿了,现在在他的眼里我的身体虚弱的紧,他皱眉道,“朕去拿条裤子给你换。”

“不用了,脱了就是了。”我连忙拉住他。

“那你明早上还要穿呢。”

“明日裤子早干了,那时我穿回便是了。”我好像把‘干’字念重音了。

“好了,朕依你便是。不过现在朕不许你再说话了。”夏侯枭帮我快速地脱去了裤子,随後便捂住了我的唇,不让我再用语言‘挑逗’他了。其实我没有那麽不知羞,那个‘干’字不过是个误会而已,我只是说快了把音念重了。

我拉掉他的捂著我小嘴的大手,喃道,“皇上,你的裤子给湿了,要不要脱掉?”

“朕不是叫你不要说话了吗?”夏侯枭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再褪掉裤子不是叫他更难过了麽?

“可是皇上的裤子凉凉的磨蹭得我也凉凉的。”

“……”夏侯枭抿紧唇瓣不再说话。

我见他默许了,在被褥里滚了个身,跪坐在他身侧,动手去扒他的裤子,当手不小心触及到他热呼呼的肉棒时,心中升起一股排斥感。但是为了大计,我逼迫自己忍了。

瞥见夏侯枭裤裆上那一大片黏稠的精液,我有些惊讶,夏侯枭不会是几个月没有近女色了?

见我愣住,夏侯枭双脚互蹬,把穿在双腿间的裤子踢到被褥里去。他动作飞快把我的身子摁回平躺。拉了拉被褥,把我的身子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

“睡吧,不许再顽皮了。”夏侯枭勾了勾唇角,心情看似很不错。

顽皮?自从进了皇宫我连笑都很少真心笑过,何来顽皮之说。我只不过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已。

过了许久,见他把绷紧的神经放下了,我趁他不注意,伸手到他的双腿间,握住他的龟头,捏在柔软的手心里磨蹭著。

“嘶──殊儿,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这一次把夏侯枭彻底给惹‘火’了,他一个翻身,双腿切进我的腿中央,把我娇小的身子压在他庞大的身子下,“你知道不知道朕忍得有多辛苦?!而你一次又一次的挑逗朕!要是朕发起狂来把你弄伤了怎麽办?嗯?!”

我双手勾住他的头,吻住他的嘴。

夏侯枭很有理智的离开了我的唇。

“殊儿乖,不要闹了,朕会受不住的。”夏侯枭满头汗水,额头上有青筋在跳,看来是忍耐到了极限了。

我不懂他明明想要可为什麽会一直忍耐著?

“皇上最近是不是在吃斋?”

“没有。”

“那为什麽皇上不近女色?”话一问出口,我便後悔了,我知道这麽多做什麽?

“朕怕伤害到你,你还没有康复。”

“可为什麽皇上也不近其他的‘女色’?难道所有的‘女色’都生病了麽?”

“你怎麽知道朕没有近其他的‘女色’?”

“感觉。”

“好个感觉,殊儿与朕越来越心心相印了。”

“皇上。为什麽?”

“因为朕的殊儿病了朕没有心情。”

“皇上?”夏侯枭不该是这样的。我病我的,他应该‘花心’他的才是。

“不要再问!连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朕会变成这样!”皇帝本该是花心的,因为他有那个花心的条件──後宫有佳丽三千。试问在美女如云的後宫中,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把持得住?

“皇上……”

“嗯”

我张开了双腿,让他的龟头对准我的状似桃叶的嫩肉中线,左手伸到双腿中间握住夏侯枭的肉棒,让圆硕的龟头在我的嫩肉中线来回滑动。

“嗯……殊儿不要这样。”夏侯枭跪起双腿,把他的臀部撑高,不让肉棒接触到我的嫩肉。

“皇上,我今日身子很好。”

“不可以。你的身子还虚……嗯……啊……”夏侯枭在挣扎著,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接一滴地落在我的胸口上。

我牙一咬,双腿大大分开,脚抵在床榻上,双手掰开花穴,用肉与肉之间的触感寻觅到热呼呼硬梆梆龟头,小腹用力向上挺,龟头剥开花穴,插进阴道里。

“嘶!啊!殊儿,你今夜想玩死朕?”夏侯枭倒抽了一口气,气恼道。

“皇上,我冷了,给我温暖。”没想到夏侯枭的定力会是这麽好。

“嗯……殊儿,不要说这麽淫荡的话儿来勾引朕,朕会失控的。”夏侯枭暴怒。

我狠了狠心,双手摁住了他的两片汗湿的屁股肉,小腹在他的身下扭动著向右画著圆圈,让他的性器在我的小穴里一圈又一圈地搅动著。

“殊儿。哦。我的宝贝儿,哦。喝!哦啊、哦啊……嗯……朕受不了了,你不要逼朕干你……”

我继续扭动著屁股,让他的肉棒在我花穴里搅了又搅。

“殊儿,你真这麽想朕来干你?好。朕这就插你。”

夏侯枭双掌撑在床榻上,缩起臀肉,耸动屁股,开始在我的体内缓缓地律动了起来。我的身子在他一插一抽的耸弄中不断的前後晃动著。啊、啊!我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那根在我穿行的巨大生殖器挤压并摩擦著我的脆弱又敏感的阴道肉。

肉棒好粗,好长。它似乎要将我的娇嫩的生殖器彻底的贯穿了,我难耐的仰著头,小口急促的翕动著。

“殊儿,你放松。好紧。”

我闭上眼,想放松私处的吸力,但是没用的,我越是想放松,阴道肉越是缩得紧。

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夏侯枭的硕大的性器,每一次都直捅到底,直戳花心,插得花心抖了又抖,迫使膣肉更加激烈的缩动了起来。

“呃啊……呃啊……”我的小口不停翕动著吸吮新鲜的空气。

夏侯枭一面耸动著臀部用他的大肉棒干我的花心,一面又不断扭著他的屁股用他的耻骨摩擦著我的小阴蒂。

“殊儿,干得你舒服麽?”

我的小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肩膀,仰著头,任他用大肉棒狠狠地干我,“皇上的大肉棒干得我好舒服,但是,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皇上……皇上……在我死前,您能不能答应我两件事情……啊、啊!”

夏侯枭怒极,“不许胡说,怎麽死不死的,殊儿会长命百岁的。”

“皇上,我不骗你,我真得可能要死去了……”

“朕叫你不许胡说,不许胡说!听到了没有?!”夏侯枭发了怒。

“皇……唔……唔……”夏侯枭把他的嘴粗暴地压到我的嘴上,他张开唇将我的舌头吸进他的嘴里,啧啧作响地吸吮著我的津液,下身凶猛强悍的挺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密了起来。

“唔……啊……唔……唔……皇上不要……我不能呼吸了……呃啊!”他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来干我的阴道,啊啊!我的阴道都被他干到麻痹了!呃呃!我不能控制地哆嗦了起来,我的阴道跟著急速的收缩、吸吮著他长且粗的性器来。

“啊……啊、啊!嗯……”我好难受,子宫都要被他插暴了。

“殊儿,你跟我说你要陪我一百年,让我操你一百年的穴,你一百年都不会离开我的。你说,你说啊!”

“啊、啊!皇上,殊儿不可能陪你那麽久。”

“叫你乱说话!朕操烂你!干穿你!叫你乱说话!”夏侯枭快被我的话给气疯了,他这根本就是在口不择言了。

“啊、啊!”他雄壮巨大的性器狠命地干著我的穴,我的阴道被干得形成了一个抽气筒,当夏侯枭的龟头顶到我的宫口时,我的子宫口紧紧吸住他圆硕的大龟头。

“啊!啊,哦……”夏侯枭痛快地呻吟出声。

“殊儿,不要乱说话了,你再乱说话真真会气死朕的。”他温柔地用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趁著我的子宫紧吸著他的龟头这一时刻,摇动著他的屁股,带动他那根粗长阴茎的摇动。

“啊啊啊啊!”我全身象是触了电一般发颤发抖了起来。

“啊哈!嗯!哦!殊儿,殊儿。你的子宫好热,烫得朕好舒服。”无与伦比的快乐让夏侯枭再次舒畅地叫了出来。

“啊、啊!你的小穴内好像有一张小嘴在拼命得吸吮著朕的肉头。哦、哦!舒服,朕太舒服了。”夏侯枭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的性器在我的体内停止一会儿不抽插,然後再快速抽出。──子宫口死死吸住龟头,两个性器相濡以沫,相套相契,卿卿我我,难舍难分,不离不弃。当龟头却被狠心抽去,“啵”的一声拔罐声响,劳燕分飞,液涌如洪,泛滥成灾,凄惨无比。

当龟头再次快速的狠命插入时,被插开的子宫口还没有完全合上,龟头再度插进子宫口,子宫口紧紧的吸著龟头,我那柔软粘湿的子宫口壁肉把夏侯枭圆硕的大龟头包围得严严实实,夏侯枭兴奋地快速得来回抽插,又配合著插入後再摇动、旋转的动作,让我们的性交进入了高氵朝!

“啊!”夏侯枭舒畅无比得仰起头来,龟头小孔如鱼嘴开合,射出浓稠的精液来。

趁著他舒服无比的时刻,我认真道,“皇上,殊儿请您听殊儿说几句话好麽?”

见到我认真的表情,夏侯枭便允道,“你说吧。”

“皇上,我如果真得死──”

“你又在胡说!”夏侯枭的胃都快气暴了。

“皇上,我是说如果。所以请您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好麽?”

夏侯枭抿紧唇瓣,但见我两眼可怜兮兮地望著他,便僵硬地点了点头。

“皇上,如果殊儿死了,殊儿不想入皇陵。皇陵是帝王皇家的,那里面一定有很多的规矩。在人间有皇上护著殊儿,殊儿自然是万事大吉。但是到了下面,就只有殊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定会被人欺负的。殊儿很怕很怕……所以殊儿求皇上不要让我安葬在皇陵,我想在薰州找一个墓地,好不好?”

“……”夏侯枭捧著我的脸,依旧抿著唇,不说话。

“皇上,求求您了。”

“……”

“皇上……”

“你不喜欢皇宫的生活?”

“是啊,好像是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鸟飞也飞不出去。好难受。”夏侯枭那麽聪明,我既然骗不了他,就不要去尝试骗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有人对他说谎,特别是自负如夏侯枭者更是不喜。

夏侯枭滚动著喉结,不看我,不说话。

“皇上,殊儿在宫中有一好姐妹玖儿,我要求皇上的第二件事是,在我死後请皇上不要为难她。”

“好姐妹?”

“是。”

“是该死的她要你向朕求情来的?”

“是。她说只要殊儿向皇上求情,皇上一定会饶过她的。──因为皇上对殊儿是真心的。”

“殊儿相信朕待殊儿是真心得吗?”夏侯枭的大手温柔地抚摸著我的小脸。

“殊儿以前不知。”不该撒谎的就 WWwCom不能撒谎,不然是会遭到报应的。

“不知?她人都知,你竟不知?”夏侯枭面带悲伤地轻喃著。

“皇上,殊儿愚钝。但殊儿想皇上是真心的才会答应殊儿的请求。”

“殊儿你这般一说,朕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殊儿,你要记住!朕是真心的,朕待你是真心的!你要记在心里,深深的记在心里。知道麽?”他热切地向我掏出真心。可是我却愣住了,本是一句想要达到目的的无心话儿,竟遭到报应的被他生生硬塞了一颗帝王的真心。──果然话是乱说的,那是会遭报应的。

“殊儿,知道麽?”夏侯枭的表情严肃。

“皇上,我是开玩笑的。”夏侯枭的真心太重、太沈,我要不动,要不起,不想要!

“朕不管,是你向朕要了真心,朕便给你真心。你要藏好,要是弄丢了,朕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我死了,便糟蹋了您的真心。所以请皇上把真心留给值得皇上付出真心的人。”

“你想反悔?没门!不过朕不会让你死的。朕要你陪朕一百年,在百年之後朕再逐了你的愿,陪你葬在薰州。”

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用的是‘陪你’而不是‘让你’……

夏侯枭他是认真的?我顿时手脚发凉。

“朕会找到顾宸的,只要找到了顾辰,殊儿的病就有救了。”

“顾宸?”

“顾宸的医术天下第一。没有什麽病是可以难倒他的。朕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救我的殊儿,所以殊儿定要陪朕一百年的。”

我心惊,原来顾宸的医术这麽高?!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自然,能生产出假死药这种药物的人,医术高明并不奇怪。只是这顾宸、韩衣究竟是什麽人?他们有那麽‘厉害’的本事,为什麽还要做我的奴仆?

夏侯枭跪在我的双腿间,粗壮的手臂勾起我的腿弯,把我的双腿高高拉起。

小小的肉洞被夏侯枭的大肉棒强行扩涨变成了一个与他性器同样形状的○形。穴里的媚肉一圈又一圈地包围住夏侯枭的大肉棒。像一朵食人花一般,把他的巨大阴茎死死地吞噬了……

夏侯枭来回进出的抽插,或又戳入後像鳗鱼摆尾一般,摇动旋转著他的大肉棒。

“啊!啊!”我难耐嘤咛,强烈的酥麻快感盈满我全身。

夏侯枭的动作突然加剧,他狠心地把我的双腿往我的胸前按压著,啊啊!这样的姿势牵动起我圆润的小屁股离开床面,高高向上翘起。夏侯枭的身子向我压来,他那坚实雄壮的胸膛把我两只娇嫩高挺且富有弹性的绵乳压成两个圆圆扁扁的肉球。

夏侯枭的双手把住我的雪臀,粗大的阴茎直直地往阴道里面插去。

“啊!啊!皇上……不要,嗯!呃……太深了……啊……我快裂开了……你的……好大,好粗……啊……啊……”我惊声娇喘著,胸口好像被什麽东西给压住了一样有千斤重量,我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这时夏侯枭把我的臀高高抱起,让我软绵的阴道串在他雄壮的男根上,像是串羊肉串一样的狠串著。

“呃啊……呃啊……”我的整个阴道都被他的性器给高高串起,他那圆硕巨大的性器直插我的子宫颈。

啊啊!夏侯枭的龟头插著子宫颈开始大力旋转著、顶磨著,小穴里的一股股花液难耐地涌了出来,让我到了高氵朝。

我浑身哆嗦,夏侯枭的性器趁机插地更加快速了。

夏侯枭全力冲刺,性器进进出出,左右拍打著阴道里的皱肉。

啊啊。夏侯枭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地戳在我敏感娇嫩的花心上。“呃啊!哦啊……皇上……不要再捅了……呃啊,呃啊!我不行了……啊啊……嗯啊唔啊!”我抱紧夏侯枭的头,高高翘起的双腿肌肉酥麻得厉害,脚趾头颤颤缩起,全身好舒服,好快乐,只是脑袋好像昏呼呼了起来。这种感觉好熟悉,但是我却又想不起来。

夏侯枭抱著我的臀,双手拚命地把我的臀上上下下捧动个不停。我脑海里灵光一刹,我双眸睁大,记得上次假死药发作的时候我就是这一种感觉,胸口像被压了千斤,整个脑袋昏呼呼的,但是不可能啊,假死药的药效不是要得24小时後才会发作麽?

心里慌乱如麻,小穴不觉跟著缩起,一股花液再次喷射。此时我紧窄的阴道死死地箍著他的性器,子宫颈猛力收缩,我的子宫像吸尘器一样紧紧吸住夏侯枭的龟头,一股股滚烫的液体由子宫口不停地往阴道里喷射,热热地浇在夏侯枭的龟头上,弄得他又麻又痒。

他终是忍无可忍,巨大的性器便不需再忍地快速、激烈的在我的阴道里勇猛的冲刺著!

啊啊啊啊!他的速度好快,肉棒插地好深,龟头戳地好重,我的子宫颈被他捅得一跳一跳的。啊、啊!我不能呼吸了,这是怎麽一回事?究竟是哪里出了差子?

我眼前越来越黑,渐渐地便看不见了。假死药的药性发作了?!这怎麽可能?上次发作明明是等过了十二个时辰啊。难道这颗假死药我藏久了,变质了,过期了?

我会不会真得就这麽死去了?

渐渐地,我便失去了知觉,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夏侯枭激烈进出,只是不知怎麽了,殊儿的身体好像很怪异,她的小穴不再吸吮著他的肉棍了。他狠狠戳了她几百来下她的身体依然没有反应,她的小嘴也不再呻吟出好听的声音来。

夏侯枭心一抽,难道殊儿被他干昏过去了?

该死!他怎麽一沾到殊儿的身体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欲念了?

此时,夏侯枭下身用力一挺,龟头紧紧插在殊儿的花心上,他龟头上的马眼与殊儿子宫颈上的小口密实相契。

他抖了抖肉棒,马眼如鱼嘴张合著,滚热黏稠的浆糊白精液喷进了子宫里……

“殊儿,你怎麽样了?”夏侯枭温柔地帮殊儿擦拭著额头上的细汗。

倏地,夏侯枭擦拭的手一顿,殊儿的脸好凉。像是没有温度了一般。

“殊儿,殊儿?”夏侯枭捏著殊儿的下巴轻轻晃了晃,可是殊儿依旧没有动静。

夏侯枭双眉紧蹙,额头上冷汗直流,殊儿定是被他弄得昏过去了。

夏侯枭心里焦急,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殊儿的鼻尖。夏侯枭全身僵硬住了。

“殊儿,殊儿。殊儿?”

他的殊儿没有应答他,他颤巍巍地伸出大手探到殊儿的鼻子下。没有,没有。怎麽会没有?!!

夏侯枭脑部运动激烈,心脏猛抽,喉头一甜,一股血浆噗的喷射出来。他昏死在殊儿的身上……

话说当门房外的三位小姑娘听到房中有暧昧的喘息声时,便羞红了脸地退下去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她们再到殿门口守候。只是等到日上中天,屋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禾霜姐皇上怎麽还不出来?”小叶揪了揪禾霜的衣袖问道。

“嘘!小声一点。皇上今儿没有早朝,他可能想多跟娘娘相处一会吧。”禾霜把中指竖在小叶的唇中央,要她小声说话。

小叶明白的点了点头,她小声道,“皇上对娘娘真好。”

“嗯,我还没有见过皇上对谁这麽好过。”禾露接口道。

残阳如血,橘红的光线散发出浓浓的哀伤。

“禾霜姐,皇上到现在怎麽还没有出来?”就算皇上要和娘娘‘多呆一会儿’,也得吃饭喝水吧。眼看一天又要过去了,小叶沈不住气地再次开口。

“是有些奇怪。”禾霜垂头喃喃念著。

禾露中指点唇,道,“我们就在门前叫唤,娘娘身子弱,天天都必须喝药的。”

小叶、禾霜点了点头,禾霜叫唤道,“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三人面面相觑,禾霜再唤,“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禾霜蹙眉,抬了一下下巴,要噪门比较响的禾露叫唤。

“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里面还没有动静?”最起码皇上会应她们一声的。

“会不会有事?”小叶心直口快。

禾霜呵责道,“小叶别瞎说!”

“是。”小叶双手绞紧。

禾霜、禾露对望一眼,“我们要不要进去。”

禾霜一咬牙,“进去吧。”皇上和娘娘都不应声,这情景太不合理。

“嗯。”

於是,禾霜、禾露、小叶推门进去。

待她们走进内室只见夏侯枭正压在殊儿身上。

“禾霜,这……”禾露不知所措地问道。

禾霜皱紧眉头,认真地观察著,“有点不对劲。”

“什麽?”

“皇上和娘娘好像……”

禾霜没有把话说完,她放轻脚步走向床榻。

禾霜低低唤道,“皇上,娘娘?”

禾霜再次唤道,“皇上,娘娘?”

禾露、小叶走近禾霜身边,“禾霜,你看,血!”在殊儿枕头旁边有一滩干枯的血迹。

“娘娘的身子好静,像是,像是……”像是没了生命一般。

禾霜颤巍巍地伸出手,在殊儿的鼻子下。

“啊!”禾霜吓得叫出声来。

“禾霜姐,你怎麽了?”小叶问道。

禾霜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摸殊儿的颈上动脉。她的身体僵硬。

“娘娘……死了……”娘娘死了,死在皇上的身下。

“娘娘!”小叶禾露同时软倒了身子,凄厉地哭出声来。

禾霜颤巍巍地再次伸出手去摸夏侯枭的颈上动脉,随後她拍了拍胸口,还好皇上只是昏厥了过去。

“禾露快去传御医。”

“嗯。”禾露连忙从震惊中清醒,她连爬带跑地奔出门去。

皇上正趴在娘娘身上,而娘娘已经死了。要是让御医见到这样的情景,只怕对皇上的名声不好。

想到此,禾霜便放大胆子,伸手去推皇上的身子,“皇上,皇上,您醒醒。”

……

31鲜币34爱的很真

清晨的阳光穿透深红色的格子窗户洒进屋里,迤逦出一地光亮。幽游在空气里的尘埃沈沈浮浮、朦朦胧胧的呈现在缕缕阳光中。

爹爹双手复背,伫立在窗前,一身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俊美无寿。

“爹爹……”我虚弱地张张唇,发出干枯的音调。

“殊儿,你醒了?”爹爹惊喜得几个箭步奔到我的床榻前。

“爹爹……我要喝水……”口好渴。

“爹爹这就给你倒。”爹爹匆忙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回到我的床前扶起我的身子让我上半身倚靠在床柱上,轻柔地喂我喝水。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了。我抬头只见顾宸和韩衣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看见我醒过来了,便惊喜得叫道,“小姐你醒了。”

我疑惑,我醒过来是肯定的事情,可为何爹爹、顾宸、韩衣的表情都好奇怪。

“出什麽意外了?”这时我才想起我吃了假死药後,在和皇帝……的时候便无知觉了。

“小姐,因为你和夏侯枭的过激……嗯……”顾宸不太好意思说,“那个导致血液循环加快,假死药的药性比预期的早发作。夏侯枭又坚持要再为你守灵七天。”两件事情闹到了一块,便不太好处理了。

“皇上坚持要为我守灵七天?”我浑身一震。守灵除了喝水之外,不可以吃任何东西的。

──自古有哪个帝王会为妃子守灵的,还是整整七天?

“嗯。”爹爹点头解答了我的疑惑。

夏侯枭坚持要为我守灵七天,他的女人何止三千,少了我一个也不少。何苦要如此?

“然後呢?”夏侯枭要是真为我守灵七天恐怕现在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後面定有故事。

顾宸娓娓道来,“皇上在守灵,那些暗卫必定就在暗处候著。我们便不能行动了。相爷为了救小姐便用我秘制的暂时让人昏迷的迷药,趁著接碗的一瞬,把药下在给皇帝喝的茶水里。待到深夜才把你从棺材里抱出来,不过那时已经过了你清醒的期限了,可是你却没有醒过来,虽然我查过,知道你只是因为身体虚弱,醒了後,闷在棺材里闷晕了过去,可是我们还是很当心你……”

“爹爹……”我胆战心惊地听完顾宸的讲述後才缓缓抬起头紧紧盯著爹爹,“爹爹您怎麽能为了救殊儿一人去冒那麽大的险?”要是一个弄不好可是会满门抄斩的。想到这,我不由得吓出一声的冷汗。

爹爹坐在我的床榻前,轻轻抚摸著我的脑袋,温柔地笑道,“殊儿不要自责,爹爹是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就算被发现了,那也不妨事,那药是迷药不是毒药,爹爹可以说是为了不让皇上太过劳累才出此下策的。”

“谢谢爹爹这麽努力得救殊儿。”虽然爹爹这麽说,但是夏侯枭是个多疑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被夏侯枭知道,他一定不会再信任爹爹了。当一个君王不再信任一个臣子时,这个臣子的‘位高权重’、‘深得民心’便会自然而然的成为帝王的肉中刺,不拔不快了。那时爹爹想隐退也隐退不了了。

“傻孩子,你是爹爹的骨肉,骨肉,骨肉。便是父母心中的一块肉。爹爹怎麽不救自己的心头肉?”

“爹爹……”爹爹第一次给我说这麽肉麻的话儿,不过我听後心里甜甜的,好生受用。

屋外远处的青山如黛,银白色的薄雾像仙女的彩带一般环绕在山腰上,只露出尖尖的山峰。

“这里的风景很美,是个养身体的好地方。”我双手扶著窗棂,赞叹道。

“嗯,这里的风景是不错,不过我们熙逸山的风景更好,我看小姐挺喜欢这些山山水水的,要不等小姐伤好後就就搬到熙逸山好住。”顾宸笑著说道。

“嗯,殊儿,我看也好。熙逸山山高路峭,你在那里生活一阵子,待爹爹隐退後便去接你。”

“爹爹,我想去看长空瑜。”我抬起头来望爹爹。

爹爹顿时蹙眉沈默。

“爹爹?”我疑惑叫唤。

“殊儿啊……”爹爹轻轻叹了口气,“有件事情爹爹要告诉你……”

“爹爹您说。”这时候,我觉得空气好压抑,像是有什麽东西要塌下来了。

“我军得胜回朝後,长空瑜便大病了一场,他在病重中发了五天五夜的高烧,虽然脑子没有被烧坏掉,可是却烧掉了他两年内的记忆。这两年的记忆里有一年是关於你的记忆。”

“什麽?!”我眼前昏暗一片,我两脚发软得连站也站不稳地摔倒在地上。

“殊儿!!”

“小姐!!”

爹爹,顾宸,韩衣三个人的惊叫声惊骇响起。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长空瑜的身体那麽好,而且还有一身的武功护体,怎麽可能会大病?”

“殊儿,相爷没有骗你。我曾经乔装成江湖郎中去替他把过脉的。他烧掉两年的记忆还是好的,要是普通人像他那样高烧一场,恐怕不死也会烧成傻子的。”

待我再能视物的时候,我的双手便紧紧地抓住顾宸的白色衣袖,仿佛抓到了一丝希望。我不想长空瑜在我深深爱上他後,他却把我给忘了,“顾宸,你的医术这麽高,你一定有办法治好他的,对不对?”

顾宸摇了摇头,“我是神医,但不是神仙。脑袋烧坏了,那是医药难治的。”

爹爹无奈地闭上眼,沙哑道,“殊儿,爹爹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长痛不如短痛,就一次都告诉她吧。

“什麽事?”我的心紧紧地揪起,难道长空瑜还发生别的事情麽?

“长空瑜又遇到了一个不害怕他的女子,他们已经成亲了。”

“……成亲了?”两行清泪顺著我的脸颊滑落进我的脖里,冰冰凉凉的流进了衣服中。

让我无怨无悔要爱他一辈子的男人居然已经娶了另一个女人……

“如果殊儿放不下长空瑜的话,爹爹可以安排个身份,你再次嫁给长空瑜。不过这次嫁过去殊儿只能做妾了。”

我摇摇头,“他竟然已经再娶,我便不能再嫁给他了。”

“殊儿不是很喜欢长空瑜麽?”爹爹不解地皱起眉来。

“喜欢是喜欢,尊严是尊严。”不喜欢的男人也就罢了,但要我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我做不到。我宁可忍受锥心之痛,断情弃爱。我也不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分享心爱之人。

爹爹一脸的疑惑,显然对爹爹来说多个女人一同拥有一个男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怎麽也不会和尊严挂上勾。

“爹爹,我想长空瑜。然後就和顾宸、韩衣上熙逸山,等爹爹隐退後来接我。”

“殊儿心里真能放得下?”爹爹怜爱地扶我起身,搀著我坐到了圆桌旁边的椅子上,“殊儿对长空瑜的情,爹爹是能看出来的。”

“爹爹,我不会後悔自己的决定的。”我安慰著爹爹。

“殊儿不要太早决定,无论殊儿如何选择,爹爹都会支持殊儿的。”

“嗯。谢谢爹爹。”我摩擦去了腮边的泪痕,问道,“对了爹爹,哥哥怎麽没有来看我?”以哥哥对我的关心,他不可能不来的。

“憬儿本是要来的,但是我和憬儿若都不在府里,目标便大了。所以我强制不让憬儿来。”

“哦。”虽然我有些失落不能见到哥哥,但是为了一家子的安全我也只能强忍著不见哥哥。

邱皖城。长空府外。热闹街道上。

“小姐,我们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进去?”韩衣问道。

“如今在天下人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要是让长空府的人见到了我,怕是又生枝节。所以我们要小心行事,不可以让他们看见我。”要是事情真真节外生枝了起来,唯恐会对爹爹和长空瑜不利。

“嗯。还是小姐考虑得周全。”

“顾宸和我进去,韩衣你在府外等。”韩衣性子较为冲动,我怕生事。还是让顾宸陪我进去的好。

“为什麽又是顾宸?”韩衣不悦地皱起眉来。

我瞥了他一眼,陪笑道,“韩衣你武功高,留在府外做後援。要是我们被发现了你好紧时施救。”

韩衣撇撇嘴,道,“知道了,你们进去吧。”

“小姐冒犯了。”话说完,顾宸便抱起我飞过了墙头,进了长空府直往长空瑜住的东跨院而去……

顾宸抱著我跃过了层层围墙,来到了东跨院里,突然迎面飘来一阵清冽笛声和悠扬琴声。这是长空瑜的笛声!

“顾宸,我们去後花园。”

“好。”顾宸轻应一声,抱紧我的身子来到了後花园的一颗茂密的大树上。

在交错纵横的树枝间,见纱幔纷飞的凉亭中长空瑜正懒懒地倚靠著凉亭圆柱,微阖著眼在悠悠吹笛。凉亭的圆桌上放著一张色泽晶润的古琴,一名女子正在巧妙的合著笛声,恬静抚琴,她时不时地含笑望向长空瑜。那甜甜的笑靥盛满了幸福和满足。

如墨的云鬓,弯弯的眉毛,妩媚的杏眼,小巧的瑶鼻,水亮的樱唇。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她和长空瑜一坐一站的是那麽的相配。想到此,我的呼吸不由得窒了窒,胸口闷得发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从凉亭走了向来。

她莲步慢移,突有一颗石子拌了她的脚,她的身子向前倾倒,长空瑜连忙紧张得伸手扶住了她向前跌倒的身子。

他曾经说过会宠我一生一世,那时我以为他是真得爱我这一个人,现在想想这一切也许是我太过天真了,他想找的或许只是一个不害怕他的女人而已。也许只要是不怕他的女人,他都会爱她的。

思至此,我的心阵阵抽痛,脚一软,踩断了脚下的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谁?”长空瑜优雅的笑容瞬间凝结,他随手抓住空中飘落的一片树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的方向射来。

顾宸反应极快地捞住我的细腰,身子旋转数圈,避开了长空瑜射来的树叶。

霍地,顾宸抱著我的身子落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地面上。

长空瑜浅紫衣衫,宽袖翩翩,长眉如画,玲珑玉面上那深邃的蓝眸正冷峻地紧紧望著我。

他的容颜依旧是那麽的俊美玲珑,只是他现在肤色白皙了许多,是因为病了几个月的关心麽?

“你们是什麽人,何故闯入我府中来?”熟悉的清雅嗓音从他的嘴里发出,却没有了往日与我说话的热情。

“我们是被一阵悠扬的乐声吸引而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顾宸含笑赔不是,只是顾宸的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

长空瑜静静地盯著我看,直把顾宸的话当空气。

顾宸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不再开口。

秋风拂过他的身,他胸前的几缕长发随著风在空中飘了飘紧接著又服帖地落回他的身上。“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你认得我?”

长空瑜摇了摇头,“只是感觉好熟悉。”

我氤氲了眼,心如刀绞一般痛,但有他这句话也就够了。

“我们不曾见过。要是我真见过长空公子,我是不会不记得的。”

萧杀的秋风扫起漫天落叶,翻滚起层层浪涛。无声无息地阻隔在我们之间。

“哦?”他眯起眼,怀疑地紧盯著我的眼,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麽来。

空气突然凝结,顾宸笑起,打破了空气的静寂,“长空公子不打搅了,我们这就告退了。”

长空瑜狭眸眯起,嘴角冷峻的勾起,“长空府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顾宸倨傲大笑,“哈哈!我若想走还没有人能留得住我!”话音落,他抱紧我的腰,踏著树几个起跃便飞出了墙外。

长空瑜脸色难看,随後便追来。

出了长空府的高墙,顾宸喊了一声,“韩衣,拦著了。”

韩衣点头,挺身抽剑,拦截了随後追来的长空瑜。

长空瑜立马脚尖点墙,扭身旋转避开韩衣的攻击,身上浅紫色衣衫随著他转身的动作飞扬而起。很快的,长空瑜的紫衣便和韩衣的黑衣交织在一起,动作快得让我再难以看清他们究竟谁是谁。

趁著这一刻,宸顾抱著我腰,飞跃而起,翩落在人来人往的街道里……

我倚靠在花树开得最盛处,秋风一掠花瓣纷,落的满眼的落英缤纷。

本以为出宫後便能和长空瑜天长地久。没有想到世间事事多变化。等待我的竟然会这这麽一个结局。

“小姐……”顾宸站在我旁边,当心地轻声低唤著我。

我们纵便是爱得轰轰烈烈又为何?到头来还不只落得冷冷清清、悄然离别的悲凉下场!

我摇了摇头,仰头淡看漫天落花,“我没事,你不用当心。”

如果上天注定我们是有缘无份,何必又要让我爱他爱得如此的死心塌地,爱得无此的无怨无悔?爱得如此的痛彻心扉?

树上如雪儿的莹白小花飘飘随风落,洒地我满头白。我的心好痛、好痛。像是被人挖出一个窟窿一样!难道爱的很真,就注定伤的很深麽?是麽?是这样的麽?

“沁儿接来了麽?”我找了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让自己沈溺心痛。

“嗯,她就在大堂等著。”

“沁儿已经来了?那你怎麽不早说?!”我双眉竖起。

“我来本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只是到这里就给忘记了。”

“大堂到後院才几步路,你居然会忘记?”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不起,小姐。”顾宸的脸微微发红,好像是被人捉住了他隐秘的心事一样。

听到他的道歉,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忘得太快了。”也忘得太‘蹊跷’了,不过现在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见沁儿了。”差不多有一年多未见了,沁儿这妮子是不是变漂亮了?

“沁儿!”我一路跑一路叫著沁儿的名字。

“小姐!”从大堂跑出来,狠狠抱住了我。

“沁儿,咳、咳!你抱轻一点。”

“小姐,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沁儿破涕而笑。

“沁儿,你这一年来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长空府上下对我都好。”

“那就好。”我欣慰得点了点头。

“小姐,您回来了就好,您知道不知道姑爷为了您病了好几个月呢。”

“他是为了我病的?”

沁儿难过地点点头,“可几个月前馨儿小姐居然奇迹般的不惧怕姑爷的相貌。姑爷便遵守了他以前对长空老爷的承诺,娶她做妻子。”说到此,沁儿像是怕我误会了长空瑜一般,语速急了起来,“但是小姐您不要误会姑爷,姑爷病好了後便忘记了两年的记忆,他是不小心把小姐也给忘了。所以才会再娶的。”

“沁儿怎麽替长空瑜说起情来?”按理说沁儿应该会为我抱不平定才对。

“小姐,其实姑爷很可怜的,他病得差点死掉了。”

我心阵阵缩收,原来他病得如此严重。

“长空府本来就好办姑爷的後事了,可是後来姑爷却奇迹般的好了。长空府上下惊喜若狂,长空老爷怕姑爷再想起你来又心生悲伤,便下命说以後长空府上下以後不准再提起小姐。”沁儿难过得低垂下头,“我本来以为小姐真得不在了,心想有馨儿小姐照顾姑爷也是好的。至少有了馨儿小姐,姑爷看起来不会那麽的可怜。”

沁儿激动地拉住我的手臂,“小姐,我们这就去见姑爷,我想姑爷看到小姐就算不记得小姐也会重心喜欢上小姐的。”

我摇摇头,“沁儿,不了。我不会再去见他了。”

“小姐为什麽?!”沁儿睁大了眼睛。

“他既然已经再娶,只能说明我与他是有缘无份了。”

沁儿焦急万分,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小姐,其实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只要姑爷对小姐好就行了,小姐何苦因为姑爷再娶妻便狠心离开了姑爷。姑爷是真心对小姐好的人。”

“沁儿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可是姑爷他……”

我打断了沁儿未说完的话,“好了,沁儿。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一旦做了决定的事情就算是用九头牛来拉也拉不回的,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

见我发了火,沁儿乖巧地转了话题,“小姐,这一年多来,你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什麽现在才来找我?”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以後再慢慢告诉你。沁儿,我明儿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为你赎身,好吗?”

“小姐,我……”沁儿一脸的难色。

“沁儿你怎麽了?”我关心问道。

“小姐,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辜负他。可是我又很想跟您走。”沁儿咬著下唇,满脸都是难以抉择的痛苦。

“傻丫头,这有什麽好为难的?女孩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你不能一辈子跟著我做个老姑娘吧。你有喜欢的人正好,我也就不用费心再为你找婆家了。”

沁儿臊得一跺脚,嗔怒道,“小姐,人家是说正经的,你却在取笑人家。”

“嘻嘻,不逗你了。沁儿,恭喜你终於找到了婆家。对了,他是谁?我认识吗?”

“小姐是认识的,他就是常跟在姑爷身边的阿辕。”

“阿辕啊,这个小夥倒是不错。”我点点头说道。“沁儿的眼光不错。他不但人长得英俊,而且还很老实。”最重要的阿辕常在长空瑜身边行走,身份地位自是比其他人高上一等。沁儿能跟著他必定不会吃苦。

“小姐你老爱说些不正经的。”沁儿听了後,绯红了脸蛋儿。

沁儿有了好归宿,那我也就放心了,我抓起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沁儿,我明日便要离开了,你多保重。还有,见到我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知道麽?”

沁儿点了点头,“嗯。”她咬了咬下唇,不死心地再次劝说道,“小姐您真不去见见姑爷?”

“不了。”

“小姐!您就去见见姑爷,也许见了姑爷您就会改变主意了。”沁儿还是不死心。唉,这个傻丫头。

“沁儿,你陪我吃个饭吧,吃完饭後,我让顾宸送你回长空府。回去晚了阿辕会当心的。”我招架不住地立马岔开了话题……

22鲜币35又收一奴

茫茫深林,悠悠鸟鸣。慵懒卧榻倚窗,淡看云聚云散。

离开了邱皖城,我和顾宸,韩衣他们搬到这里住有一段时间的。本打算游玩个几月後便走的,但这里的风景秀美令我流连忘返。现在我有点舍不得这里了,不过在这里多住几个月也未尝不是个美事。

突然不远的深林中树荫摇动,群鸟惊飞。气氛诡异至极。

我眯起眼,头也不回地唤道,“顾宸,韩衣。你们过来看!”

“小姐怎麽了?”韩衣问道。

我眼神沈沈,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惊飞群鸟的深林处。抬了抬下巴,“那里群鸟齐飞而起,你们知道是为什麽?”

“有人在那里厮杀。”韩衣摸摸下巴肯定地说道。

“哦。”我轻应一声,不再问话,继续抬头无神地看著风中游云。

“小姐,我们要不要?”毕竟是热血男儿,对这打杀的事情他总是兴趣高扬。

我摇摇头,道,“不了。”不是我冷血不去相救,只是我不明白他人的是非对错,要是冒然去管他人的事情反而会害了‘好人’也说不定。──毕竟这世界的颜色不只是只有黑与白,很多恩怨情仇是事外人所不了解的。

过了一会儿,韩衣又皱起眉来,“小姐不好了。他们好像往我们这个方向打来了。”

我笑了,虽然理智要我别多管他人闲事,但藏在骨子里的那份武侠世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骨热诚还是让我不忍心淡看‘好人’死去。不是我心地有多善良,只是我前世看多了武侠小说被同化了罢了。

“看来,天是要我们管这闲事了。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虽然看一下情况不能看出什麽事情,但也决定要帮哪一方吧。

“是小姐。”韩衣比顾宸快上一步捞起我的腰往高高的茂密树叉上。

顾宸不动声色地随後飞上树来。

我双手握在粗大的树枝上,稳稳地立在树丫间。

不一会儿功夫果然听到利器相击发出的刺耳声响。

随後有几百道人影纵横跃到我们的茅草屋前。

几百号缁衣人把一个人团团围住。

我皱眉,几百人打一个人?

唉?那道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待我细想,只见他微侧了侧下头,那双妖魅的并存的眸子,眉间锲著一颗血红美人痣。生得眉目慈悲,有如菩萨在前。我睁大眼睛,差点叫出声来,风霢?!

“风霢?”韩衣也诧异,“他今儿怎麽被人追杀了?”

“啐!他活该!他杀了那麽多的人当然也被其他人追杀了!”见到他,我便恨到整颗心都痛起来了。要不是因为他,我便不会和长空瑜弄到生离的地步!

“可是很不对劲,风霢手下有那麽多人,现在怎麽只见他一个?”韩衣明锐地提出疑问。

顾宸道,“看他衣衫破烂不堪的样子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可能他的那些人都被杀死了吧。”

本想冷眼看著风霢被乱刀砍杀的。但是随後出现的一个人却让我犹豫了起来……

他从空中跃下来。

长风狂虐,墨发乱舞,衣袂纷飞。风姿绰约,他,飘逸如仙子。

“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又如何?”

“你真卑鄙!”风霢从齿缝中迸出这几个字来。

“这个世上只有成王败寇。手段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雨霂那隐隐流露出慈悲的翦水秋瞳暗色重重。

“哈哈!你以为凭你也能杀得了我麽?”风霢手中的剑光一闪,围攻他的缁衣人一个不留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好强的杀伤力,若不是心里愤恨到了极致,是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了,看来那风霢定是被雨霂给背叛了。”韩衣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雨霂冷冷勾唇,“能不能杀得了你那就看著办吧。”

我拧紧眉,“奇怪,当初风霢做乱天下时没见他雨霂出来‘清理门户’,怎麽现在天下太平了雨霂倒要出来‘清理’了?”不对!事情好像哪里很不对劲。

狂风大作,天昏地暗。树下的世界宛如堕入魔域般狰狞恐怖。一个个缁衣人被风霢手中的利剑肢解开来,血肉漫天飞舞。这种杀人手法真真是残忍到了至极!我不敢拿眼去看,瞥开视线。

眸光扫向雨霂,见他静静立在原地,暗如子夜的翦水黑瞳依然隐隐流露出慈悲,表情依然平静如水。仿佛风霢所杀的那些人与他无关似的。这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他真真是‘妖物’!这才叫做真正的人间妖物。──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刚心於隐蔽山野,他有野心,更有实力。心狠手辣,没有是非的底线,就像是一只潜伏的凶猛老虎。倘若让他寻到机会,他定会反‘山’为王,更可能会祸害天下……

回头想想刚才他们的对话:

‘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又如何?’

‘你真卑鄙!’

‘这个世上只有成王败寇。手段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利用?雨霂利用风霢做什麽?风霢。风霢做的最大事情就是搅乱了天下的安宁。我睁大眼,难道他是被雨霂给利用了?!雨霂想要天下大乱?

天!这个雨霂的野心不会正是这整个天下吧?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雨霂风驰电掣的跃起数丈之高,挥鞭向风霢。一道冷光闪过,风霢躲避不及,受击倒地。

我心一颤,背後偷袭,简直奸诈、卑鄙到了极点。那风霢被杀死了?!

一缁衣人过去,手抚上风霢的脖子的动脉。

“回鬼越主,他还有脉象。要不要属下立即割下他的头颅?”

雨霂双手负背,抬眼望向我们居住的茅草屋。淡淡道,“不用,毕竟是师兄弟一场,留他一个全骨吧。把他拖到茅草屋里用火烧了。”

“是。”几个缁衣人拱手回道。

我顿觉全身发冷,风霢人还没有死,他不要人一刀解决,却想用火把风霢活活的烧死!用心歹毒至极还是说什麽‘毕竟是师兄弟一场,留他一个全骨’??啐!简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雨霂冷眼看著风霢被拖进了我们住的屋里。茅草屋很快就被点上一把大火。茅草燃烧发出的呛鼻气味令雨霂皱了皱眉。他伸手稍微揉了揉鼻子,转身离去,冷声命令道,“记得要看著这屋子化为灰烬为止。”

“是。”数名黑衣人拱手恭送雨霂离开。

趁著他们低头的瞬那,我轻唤道,“韩衣,救人!”虽然我恨不得那风霢被烧死,但是事情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是。”韩衣一跃身便从茅草屋背面的窗户窜了进去,捞起风霢的身子被又飞快的出来。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可见韩衣的武功有多高……

待熊熊的火舌把茅草屋燃烧殆尽的时候,那些缁衣人才离开。

顾宸抱我从高树上下来。看著化成灰烬的茅草屋心疼道,“我们用三天时间建成的茅草屋就这麽被毁了。”

我拧眉,我只可惜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被血腥给污染了。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了,顾宸,你说风霢来有的救麽?”

顾宸蹲下身去,拉起风霢的手,把了脉,“他虽然伤的重了点,但是他的武功底子好。应该是有救。”

“嗯,那你就救他吧。”

“小姐为什麽要救他?他不是害小姐最深的人麽?”韩衣蹙眉问道。

“这个你以後就会知道。”我不想多提风霢。提了他就难受。

在另一个小山坡上,我们又建了几个茅草屋,只是这个茅草屋里多了一个让我心生厌恶的人。

“小姐,风霢醒了。”

“哦?这麽快就醒了?”才不过修养了半个月而已他就醒了?看来伤的也不是那麽的重。

“我他。”我站起身来,缓缓向他养伤的茅草屋走去……

见我进来,风霢睁开了微阖的眼,惊讶道,“是你?”

我冷笑,“好记性,居然还认得我。”

他缓缓闭上眼,“少废话,既然落到你手里,要做什麽随便你们!”

我冷冷道,“你就这麽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

“哼,你们救我不就是为了折磨我麽?这世间不是只有死才是最痛苦的,有时候生著比死了还要痛苦。”救命恩人?呸!鬼才信。

“哦?那被大火活活的烧死,是不是最大的痛苦?”

“你到底想做什麽?”风霢睁开眼,眼神如刀地望向我道。

“这话问得好。”我赞赏地点了点头。“这世间没有白得的恩惠,我既然救了你的命,那麽今後你就是我的人。”

“你的人?”风霢扬了扬眉。

“做我的仆人。我要你往东你就不得往西。”让这麽高傲的人做他人奴仆不就是最好折辱他的办法麽?──他说得对,这世间不是只有死才是最痛苦的,有时候生著比死了还要痛苦。

“做梦!”风霢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凶狠的半眯起。

“你真是个懦夫!”我轻啐了一声。

他狰狞的睁大他那妖异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像是受到了很大的羞辱。“要杀要刮随便你,少说废话!”

我诧异,我本以为这风霢定是个至邪之人,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血性的一面。这是好现象,太邪的人我可是控制不了的。

“如果要杀你,我们就不会花那麽多精力去救你。救了人,又把人给杀了,你当我很闲不成?”我笑了,“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又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你受了那麽大的侮辱,不想报仇?难道你就甘心让雨霂的阴谋就这麽得成了?”

他的身子明显一震,妖异的眸子在一瞬不瞬地盯著我,“你有什麽目的?你怎麽又会知道我与雨霂的恩怨?”

“我没有什麽目的,我只是正好少了个仆人而已。至於我怎麽知道你与雨霂的恩怨,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信也罢,不信也好。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强迫你。”我淡淡冷笑,“但是我只给你两条路:一是答应做我的奴仆,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报仇了。二是不答应做我的奴仆,那麽我会就割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後把你囚禁在一个黑无天日的密室里终老一生。”

“……”他抿紧双唇,没有答话。

“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麽样的选择对你自己最有利。”

话说完,我便坐在小木桌旁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幽幽品茗。

“好,我答应你。”一盏茶後,风霢冷静地给了我一个答案。

啧!有几分做大事的气魄,这麽快就平复下来了?不简单呐!

我点点头,抬眼看他,“嗯,那等下你就签个卖身契吧。”

“我风霢说到做到,更何况若我要反悔一张废纸是不能约束我的。”他像是又被我侮辱一般,拿眼瞪我。

我摆摆手,随便敷衍了两句,“嗯,我相信你说到做到。但那是程序,不得不照办。”

“你不信?”风霢又眯起眼。

我发现我很不喜欢看到他眯起眼,这个样子的他太过诡异了,我看著不舒服。“还有以後不要动不动就眯眼,你难道不知道做人奴仆是该低眉垂眼麽?”

“你!”风霢发火。

“不要再犯了,不然别怪我按奴规处置你。”

“韩衣,顾宸你们进来。”

“是,小姐。”

“真是的,两个大男人像个小媳妇似的躲在门外成何体统?!”

“小姐我们知错了。”韩衣,顾宸低眉垂眼。

我一愣,他们这是角色扮演上瘾了麽?

我敛眼,算了。不去理这两个家夥了。“你们去弄个白绢来,让他写下卖身契。”说完,我便慢悠悠地踱步往门外走去,想回自己茅草屋里窝著去。

韩衣,顾宸和我一同走出来。

“噗嗤!”韩衣忍耐不住地笑出声来。

我敏感的回头,“笑什麽?”

“没。我只是不知道小姐还有虐待人的天赋。”

“什麽?”我眨眨眼,我什麽时候有虐待人了?

“小姐你不是想要割了风霢的手筋脚筋,然後把他囚禁在一个黑无天日的密室里终老一生麽?”

“呃,我只是吓吓人的。”其实呢,这比穿人琵琶骨可是要轻得多了。

“小姐,风霢说的是,他若要反悔一张契约是约束不了他的。”

我淡淡瞥了一眼韩衣,“那是他为奴的证据,他将来若反悔,我也有个说理的地方,不是麽?”

“可是我们要像没有立过什麽卖身契。”韩衣有些困难的说。

他还真他是我的奴仆?“你们不用了。我相信你们。”

“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风霢立了,没有道理我们例外。”韩衣又道。

我低叹,“随便你们。”

“是,小姐。那我就准备三份白绢来。”韩衣激动说道。

“嗯。”我哑然失笑,无奈点点头。这天下做人奴仆做到如此开心的恐怕就只有韩衣和顾宸了。

他们这麽做的目的何在?又或者说他们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21鲜币36妖异存亡

京城封闭四门,不让出,也不让进。

“打听到出了什麽事吗?”

“密报上说是瘟疫。”顾宸回道。

我惊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我们去京城!”

“不行!”顾宸和韩衣异口同声的反对。

顾宸焦急劝说道,“小姐,此次的瘟疫太过厉害,京城南华街的一整条街的人几乎都死去了,这京城小姐断断是去不得的。”

我揉了揉额角,对他们摆摆手,“你们难道不觉得此次京城的瘟疫来得太过蹊跷了吗?”且不说这病毒传播是要有事先征兆的,单从死亡的速度上看也会觉得太诡异了。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死了一条街的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事若反常必有妖。

顾宸冰雪聪明一点即通,“小姐是怀疑此事跟雨霂有关?”──鬼越谷的毒药闻名天下,用毒用到如此诡异神速的也只有鬼越谷。而能用下令用药的人就只有雨霂了。

“嗯。”我稍稍点头,勾了勾唇角,道,“既然我们怀疑那是毒,而且是从鬼越谷而来的毒,那麽我想那风霢必定会有解药可解的。”

顾宸舒展眉头,眼睛晶亮,“这就是小姐为什麽要救风霢的原因?”

“嗯。”我再次点点头,不然我为何会去救一个我恨不得他马上就死的人。

韩衣咧嘴一笑,“小姐神机妙算。”

我翻了个白眼,摇摇头道,“不是我神机妙算,只是我精於观察。”我预感那雨霂会很快的做出‘某种行动’,也料定他不是先在京城下手,就是在边关动手京城是国家的政治核心,边关是国家的安全命脉,他要动就只会先动这两个地方。。也有预感他会用毒因为鬼越最是厉害的是用毒和机关术,但是机关术只有在战场上才有用,所以我推断他定会用毒。,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料到他会用如此残忍没有人性:像是一场上天赐下的浩劫──如瘟疫一般的毒!

这个人的心性比我想的还要阴鸷狠毒。留著这麽一个狠毒又有本事的人在世上只会危害苍生百姓!什麽星象指引的慈悲之人?根本就是瞎扯蛋!

我拧紧眉头再道,“我们行动得快!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

顾宸拧眉,“可是小姐您确定那风霢肯‘用心’帮我们配出解药来吗?”

“会的。”我答的很肯定,只因为雨霂和风霢有著巨大的仇恨。“如果你有仇家,那麽你的仇家想要达成的目的,你是不是会想尽办法去破坏呢?”这就是人性,我虽然没能把人性看得太透,但是最起码的还是看得出的。

“嗯,小姐说的有道理。”顾宸点点头,可他眼眸中的某种不知明的光亮更深了,“那麽我和韩衣就下去准备些干粮。”

我假意看不见他眼中的那抹近乎痴迷的‘光亮’,不是我不屑的在乎,而是我根本就怀疑那是假装的。

我淡淡点了点,“快点。”

我表面虽然平静,但是心底却如海浪在翻滚。手中的丝帕亦被绞得死紧死紧。死去了整整一条街的人?!繁华京城里的一条街那是多少人的性命?

我与顾宸、韩衣、风霢四人骑著骏马披星戴月地往京城里赶去。

到了青龙街城门口,顾宸出示了我爹爹给的腰牌,守城的护卫开了城门迎我们进城。

进了城,顾宸从怀里取出了四粒黑色的药丸子,分给我一粒。

我不问这颗黑色药丸子是什麽,就接过药丸就含进嘴里,又从腰间取下水袋子,头一仰,“咕咚”两声,把药丸子和著水吞了下去。

见我如此‘信任’的作为,顾宸眸光发柔地勾了勾嘴角。

我瞥他一眼,只因我知道这药是防止被细菌感染的药才会那麽干脆的吞下去的,他的这番表情我不知道该说它是表演太过头了?还是表演太虚假了?

我垂首敛目,再次佯装什麽也没有看见,什麽都不知道……

望著冷清的青龙们街道,我心中暗暗思付道:现在出了这麽大的事情,爹爹一定不会呆在府邸的。爹爹要去那里应该动静会很大,问问守城门的护卫也许他会知道爹爹在哪里。

於是我便转头,问站得离我最近的一个守城门的护卫,道,“你们可知道百里相爷现在在什麽地方?”

“回禀小公子,百里相爷现在可能在东华街处理公务。”

‘处理公务’?我拧了拧眉,我怎麽总觉得守城门的护卫把这几个字说得很有隐晦……

得到了守城门的护卫的指引,我们一行四人纵马急奔,很快在静无声响的东华街头就看到了爹爹那纯净如莲的颀长背影。

我跃下马背,向爹爹急奔而去。

听到马嘶声,爹爹与他身边的众侍卫回头。

我与爹爹四目相对,只见爹爹双深眸惊鄂的瞪著我。

顾宸,韩衣,风霢随後下马,顾宸,韩衣,双手作揖,唤了声,“百里相爷。”

爹爹含笑地向顾宸和韩衣点了点头,当爹爹的眸光瞟见风霢时,明显愣了下。

爹爹好看的双眉紧紧蹙起,他一把箝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垂眼低问:“你怎麽也跟著进京来了?”

“我当心爹爹和娘亲,所以就回来了。”

“胡闹!”爹爹水色眸子刹那严厉了起来。他生气的抿紧双唇,却又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温暖厚重的手掌心罩在了我的头顶上轻轻的磨蹭著,浓浓的亲情在此时不能压抑的流溢出来。“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京城有多危险吗?!”

我低下头去,不去回答爹爹的问题。

良久不见爹爹再开口,我扭头四处望望,找到了话题打破爹爹和我的沈默:“爹、”我住了口,周围有太多‘闲杂人’等,‘爹爹’这称呼一不小心就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於是我立马改了口:“相爷,街上怎麽这麽安静?”

爹爹闭眼,揉了揉眉心,满脸的疲惫与烦燥,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优雅,“这条街的人……都死了。”

“什麽?”虽然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我还是吓白了脸。又死了一条街的人?

爹爹低低一叹,放开揉著我头发的手,从他雪白的衣襟里取出了一条形状三角的白色布子来,将我鼻子下的脸遮了个严实。

“爹爹……”我把声音压低,不让他人听见的低声叫唤著。

“嘘!这地方不要说话。”爹爹低声笑说。

“嗯。”我点了点头,我知道爹爹是怕病毒会从我口中进入我的身体。

一个身穿黑色衙役服饰的人向爹爹拱手,躬身,回报道:“相爷,准备好了。”

“嗯。”爹爹点了点头,淡淡下令道,“跟以往一样,泼上油,尽快燃烧掉。”

“是。”

我往那堆得高高的人堆上看去,不看还好,看後,生生得把我脸色吓惨白了。──那相互叠在一起的人,身上正不停的在冒出浓稠的泥水。从尸体里冒出来的浓稠泥水生生把那些死人裹得严严实实。若不是事先就知道他们是人,我恐怕会认为他们是用泥做成的人。──我过人体流血的,却从未见过人体会流出泥水!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凉风往我身上一吹,凉飒飒的。全身顿时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我身子忍不住得往後退了一小步,把身子跌进了爹爹的怀抱里头。

爹爹怜爱地让我倚靠,漆黑的双眸低垂著静静看著我,一只手轻轻擦拭著我鬓角泌出的冷汗,另一只手轻柔地捂住了我的眼,呼吸热痒痒的喷洒在我的耳边:“害怕了就别看。”

这一瞬,我才意识到原来和爹爹靠得这麽的近……

“嗯。”我缓缓地点了点头,把身子更往爹爹的怀抱深处缩去。这时的我管不了我的这一个动作在人们的眼里有多麽的怪异,因为我真的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了。

我们一群人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缓缓向前行走著。

风猎猎,所有人的衣角在空气里簌簌地翻卷个不停。

“风霢,他们是不是中毒了你们鬼越的毒?”缓过神来的我,终於有了心思问风霢这究竟是不是他们鬼越的毒。

风霢淡淡地点了点头,声音依然冷漠,“是鬼越的毒,但是这种毒我从来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我疑惑,生为前任鬼越主的弟子之一竟然会有他没有见过的毒?

我眯起双眸,定定的盯著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谎言的痕迹,可惜在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我什麽也看不到。

风霢看出了我的不相信,他勾了勾唇,冷冷地解释道:“这是一种新型的毒药,可能是他们最近才研制出来的。”

“你有办法解这个毒吗?”其他的现在都不重要,想办法解毒才是关键。

“不能。”风霢回答的言简意赅。

“不能?”我挑了挑眉,也不恼。只问道:“为什麽不能?”

“因为缺少了最要的一付药引。”

“药引?”我拧眉,疑惑更深地扭头看向他。

“嗯。”风霢点了点头,双眸望向街道的远处,“这种毒是由一种让人一触就死的剧烈毒药演变而来,我见过,也解过。不过他们在里面加了另外一种毒。没有那一种毒的解药就算我解了其他的毒,他们也依然会死去的。”

爹爹疲惫地闭了闭眼,问道:“你是说这种毒是有许多毒加在一起的?”

“嗯”风霢再次淡然点头。

爹爹浅浅的点了点头,说道:“那麽中此毒的人只能杀掉了!”

爹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的冷酷。──既然无药可解了,那麽中此毒的人就必须死!

我心一颤,猛地抬头望向爹爹:“爹爹不可以!”大开杀戒不但会毁了爹爹的好名声而且这种做法太过残忍了。

爹爹揉了揉我的顶发,轻轻叹息,幽幽说道:“我知道你想些什麽,但是中毒的人如果不杀的话还会传染给更多的人,那麽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麽却说不出口。因为我也知道若让这种像瘟疫一样的毒继续扩散,到最後让国家动乱不说,还会死很多很多人。但,人命可贵怎麽能说杀就杀?

正在我沈浸在颓废的绝望中时,突然听到街道的某一个角落里传来犀利的猫叫声。

我定眼看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怀里抱著一只黑色的小猫儿,身子簌簌发抖的躲藏在街头的角落里。见我们发现了他,更是吓得小脸发白。

爹爹见了他,眯起了眼眸,他淡淡转头问身後穿著黑色衙役服饰的人:“这条街怎麽还有活人?”

站在爹爹身後那一排穿著黑色衙役服饰的高壮男人脸色微惊,他们反应极快地整齐向爹爹躬身拱手:“请相爷治罪!”

爹爹抿了抿双唇,残酷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是。”一个黑色衙役服饰的人立马用轻功飞了出去,去抓那躲在角落里的可怜孩子。

孩子的哭声凄厉的响起,见他抽刀想要杀掉孩子时,我的喉头发哽,脸色惨白的尖叫出声:“慢!”

“殊儿,不许胡闹!”爹爹蹙眉。

“他还是个孩子!”我怒目向爹爹,把自己的拳头握得紧紧。

“乖,听话。这个孩子不死会死更多孩子的。”爹爹轻轻叹息,软声地安抚著我,随後他抬了抬下巴,命令那抓著孩子的人道:“动手!”

“慢!这个孩子可能没有中毒!”我急急揪住爹爹的衣袍。

“整条街的人都中毒死了,他不可能没有中毒。”爹爹理智地说道。

“但是这个孩子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不是吗?”我以理力争。

“你也知道那只是‘看起来’。”爹爹蹙眉道,对‘乖巧’女儿的突然‘叛逆’很是不习惯。

“但您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已经中了毒了。”我不想跟爹爹吵。

“整条街的人都死了,这就是证据。”爹爹拿出了他自己的判断。

“但也许有意外也说不定。”总之我不想看著爹爹滥杀无辜。

“要是他是,再传染给别人怎麽办?没有必要的仁慈只会害死更多的人,你明白吗?”

我低垂下头,爹爹说的也对,但是那明明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岂能看著他被杀掉?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我想要到了:隔离。

“先不要杀他,把他关在一个没有人的地,好不好?”曾经我以为自己的血是冷的,没有想到终究还是柔软的像一团棉花……

爹爹深深地凝望了我许久,随後点了点头。

我弯起眉眼,水色唇瓣翘起,“谢谢相爷。”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或许是平常,但在有心人眼中却是一个天大的破绽,一个能打倒和毁灭爹爹的巨大破绽……

24鲜币37波谲云诡

因为我们在东华街呆过,所以爹爹虽然做了很好的防护措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其中已经有人中了此毒,爹爹便下了死命:不许我们此行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回到家中,确保不把此毒传给其他人。

爹爹带著我们一行人进入了一处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僻静院落里休息。

因为这个院落很大,所以每一个人居住的厢房相互之间都隔有一定的距离。这个安全的距离也防范我们这些人中如果有某一个人真的已经中毒了,减少他再传给其他人的可能。

在院落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便发现风霢不见了。

“爹爹,您知道风霢去哪里了?”

“风霢正和我朝军队一起前往鬼越谷,剿灭雨霂那一群恶人。”

“爹爹为什麽要剿灭鬼越谷?”‘剿灭’两字听来心颤。

爹爹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开口,“如果此次京城的浩劫是天灾、是瘟疫,那麽也就好办的多,只要杀掉那些得了瘟疫的人,那麽疫情就能得到控制。但是这次是人为的放毒,他们若是丧心病狂的在我朝各个地方下了这一种毒,那麽我们的国家不用雨霂来攻打就自己灭亡了。”人都死了,这个国家还能不灭吗?

爹爹深深吸了口气,再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唯一的一个可行做法就是先发制人,我们要在他们将此种毒素在国内大范围扩散开来时,先一步灭了鬼越谷。”

剿灭,剿灭。就是不留活口的意思。“爹爹,虽然雨霂罪该万死,但是也不能把整个鬼越谷的人全部杀掉。”我去过鬼越谷,知道那里面还有很多无辜的丫鬟仆人。他们没有做任何坏事,这样把他们杀了,也太残忍了些。

爹爹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忍,他又向我解释了他要全部杀掉鬼越谷那些人原因:“殊儿,不是爹爹心狠手辣。如果留下了後患,後果会很严重的。为了避免更多无辜的百姓遭受这次‘**’的浩劫,鬼越谷的根基必须连根拔除。这不是残忍,这是为了不让更多的百姓死去的唯一办法。殊儿,你能明白吗?”

我感动爹爹对我的特意解释,因为爹爹这麽耐心的解释只是为了让我不去误会他的为人,这样用心良苦的爱护又怎麽令我不感动?

我点点头,答道,“殊儿明白了。”

随後我又抬头望著爹爹,歪著头,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可是鬼越谷最出名的除了使毒外,还有神鬼莫测的机关术。鬼越谷里肯定是布满了重重的机关阵法,我军冒然进入,可能会……”‘全军覆没’这四个字太阴森了,我连把这四个字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就算是死伤无数,攻打鬼越谷也是势在必行。因为鬼越谷不铲除掉,那麽这种危害百姓性命的毒也不会铲除。我们也会被这种毒弄的不得安宁。”

爹爹伸出大手抚摸著我顶发,再道,“而且,我们有风霢一同随军前往呢,有了风霢的相助,我们要攻进鬼越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殊儿不要太过当心。”

经爹爹这麽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我最初找爹爹的目的就是问风霢的去向。

於是,我把关注的重点从‘围剿鬼越谷’回到了‘风霢随军队出征’这件事上:“可是风霢已经离开鬼越谷多时了,难道鬼越谷不会再重新布置鬼越谷的机关?”

爹爹对此倒不以为意,他淡淡开口,“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但是鬼越谷占地非常广阔,要重新布置整个鬼越谷的机关阵法谈何容易?再说如果雨霂真有那个能耐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重新布置了鬼越谷的机关阵法,那麽他就不会费尽心机的想除掉风霢。”

我拧眉,“殊儿以为那只是因为同门不相容又或者是怕风霢会解他所下的毒。”所以雨霂就来个事先做掉他!

爹爹点点头,挑挑眉,开口道,“他怕风霢会解毒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为了防止风霢为我朝所用,去攻破鬼越谷!”

我听到此处,已经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知道该说爹爹的心思缜密?还是该说雨霂的心思深不可测?

我眨眨眼,最後问出我好奇的问题,“爹爹。但是昨儿风霢也和我们一起去了东华街,而且他还检查过那些死去的人的身体,您就不当心风霢也中了此毒?”

爹爹淡淡瞄了我一眼,回答道,“风霢自己是医者,他不会这麽轻易的就中毒的。”

被爹爹看穿了心事,我的脸微微酡红了。我连忙低头敛眼,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也许一直以来对风霢有著怨恨。所以在心里不仅把风霢这个人看低了,同时也把他一身诡谲的本事给看低了……

一个黑衣人速度极快的从房外飞奔进屋,在我爹爹坐落的椅子前单膝跪地,拱起手,恭敬禀报道,“相爷。大事不好了!今早有一批百姓往朱雀门而去,他们打死了守护门的十个侍卫逃出京城去了。从被泥淋湿的地面上属下可以肯定这批出逃的人中有大部分是中了毒的。”

“什麽?!”我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来。“相爷不是下了死命这一段时间所有人只能呆在家里不许出门吗?”

那回报之人拱手恭敬回答道,“属下从救下的一名守门侍卫口中得知:他们是怕相爷屠杀他们,才会事先逃跑的。”

爹爹烦躁地揉揉额角,眯起幽深似潭的眸,冷哼道,“这定是雨霂在暗处做的手脚。”

“是雨霂让人在城里散布消息说:相爷要屠杀他们?”不过他们说的也是事实。中了这种毒的人,在限期内根本就没有解药救治,爹爹为了阻止死更多的人,便以杀戮来制止这种毒素的蔓延……

我突然瞪大双眼,脑袋灵光一刹,明白到这件事也许是雨霂故意布置下的一个局:“这场毒一定是雨霂故意设在的圈套!!他就是要爹爹去杀那些中毒的人,然後再给爹爹扣上个残暴不仁的恶名,让我朝人心惶惶、产生动乱,然後他再伺机而动,轻而易举的灭了我们的国家!”

“殊儿说的不错。”爹爹赞赏地点点头。他严肃再道,“我现在也能够肯定一点:雨霂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征服所有的国家,然後合并三国。做一个千古帝王。”

爹爹疲倦的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再次挣开眼睛时,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爹爹站起身来,两只大手轻轻纂住我的小小的肩膀,柔声道,“我情况,外面现在很危险,你要乖乖的呆在这里,知道吗?”

“嗯。”我乖巧地点点头,“爹……相爷,您也要小心。”

“知道了。”爹爹笑了笑,伸手和蔼地抚摸著我的发,然後才转身翩然离去。那个跪著的黑衣人也跟著起身,追随在爹爹身後出去了……

我在厢房里急躁的走来走去,挥之不去的担忧让我的整心七上八下的狂跳个不停……

突然,从遥远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孩子的哭泣声。这时我猛然才想起从街道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

我顺著他的哭泣声走上了长长的回廊。才走到回廊的中央,突然从空中跳下的两条人影阻止了我前行的步伐。

抬眼一看,原来是顾宸和韩衣。

“小姐,您还是不要去看他为好。”顾宸拧眉说道。

我淡淡挑眉,问道,“那孩子现在全身可有流出泥水?”

韩衣双手抱臂,斜著眼,思索了几秒,才回答道,“应该还没有。如果那孩子现在浑身流泥水,那麽他应该人杀掉了。”

我点点头,道,“这麽说来这个孩子并没有中毒了。既然他没有中毒,我为何不可以去看他?”

“这孩子可能已经中毒,因为他的体质较好,所以毒素还没有发作。小姐,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还是不要过去。”顾宸蹙眉,极力劝说著。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放心,我出来以後会单独单独呆在房间里,不会连累到他人的。”

顾宸听了我说的这一番话,顿时身子一僵,眼神略略浑浊,深邃的眸子紧紧盯著我:“小姐,我不是怕被小姐给传染才不让小姐进去的,我,我们只是当心小姐而已。”

顾宸水光潋滟的眼眸中潜藏的深深的真诚让我不由脸红耳热了起来,我不由地低垂下头,不去看他的眼,声音却明显少了刚才的锐利,柔和了许多,“你们的心意我知觉了,但是我今日是非去看那小男孩的,所以请你们让开。”

见我心意坚定,他们便缓缓地让开了一条道给我走。可是他们俩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後。

我略略停顿下了脚步,稍稍转头看向他们,“你们不要跟我去了。”

“小姐去哪里,我们自然也要跟去哪里。”顾宸勾唇一笑,眼中蕴涵著一抹令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害怕的……深情。

我别扭的扭过头去,假装冷淡,道,“你们难道就不怕被传染了吗?”

“不怕。”声调平静,脸上带著十足的认真劲。

呃?!我的脑袋瞬间发懵。他们回答的倒是挺气定神闲,可是我听了就觉得非常非常的……别扭。

我们走了大约十分锺才到了关押著小男孩的厢房门前。韩衣抢先我一步,帮我推了房门,只见那小男孩正卷缩著身子躲在床榻里边的角落里不停抽泣著。

听见推门声,小男孩兀地抬起头来看向我们,也下意识地停止了哭泣声,只剩下那瘦弱的肩膀依旧在不停抽搐著。

顾宸和韩衣见我要向那小男孩走去,他们速度极快的一人拉住我的一条胳膊,扯回我迈向前的身子,齐声怒嚷道,“小姐不要过去!”

我轻眨眼眸,浅浅叹息,认真说道,“他现在很正常,你们不用担心。”

“也许他只是看起来正常!”顾宸拧眉道,他们两个谁个没有放开我的手。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严厉道,“你们放手,听到了没有?”

“小姐,不如让我替您吧。”顾宸嘴角弯弯的勾起,漾出不见情绪的温柔。

我心口一悸,呆呆愣住,深深不解地凝望著顾宸那张英俊的脸,“你不是说很危险吗,那麽为何还要为我冒险?”

“因为您是我……我们的小姐。”顾宸深深地对上我的眼,温和儒雅地轻轻低喃著。

他略转视线,对韩衣说道:“韩衣,拉住小姐,不要让她过来。”待韩衣略略点头後,他流连不舍地放开拉著我胳膊的大手,徐徐地向床榻上的孩子走过去。

我双眼愣愣地望著顾宸走到床榻上,拉起小男孩的手,微微闭眼,为小男孩把脉。对於他的这一个行为,我很是不能理解,若是‘真情’,那麽这种‘真情’也来的太快,太没有道理。若不是‘真情’又为何要为我去冒险?

顾宸在为小男孩把过脉後,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见此情景,我紧张地紧绞著手指,低声问道,“顾宸,孩子怎麽样了?”

顾宸缓缓抬头,眼露不可思议地叹道,“他没有事,而且他的身子还很健康。”

我开心地咧开了嘴,“真的?”

“嗯”顾宸颔首应声,不过随後他却又皱起眉头,“可是整条街的人都中毒了,为何独独他会没事?”

“可能是他的体质特殊吧。”韩衣不太上心的地说道。

顾宸的这一个问句却让我的脑袋灵光一闪,我的脑袋瞬间抓到了关键,“或许他身上有什麽东西是解开此毒的解药!”

对我的大胆推测,顾宸赞同的点了点头,双眸对上我的眼,含笑道,“我也有同感。”

於是,顾宸的双手便开始在小男孩的全身上下忙碌的进行收索。

待他把小男孩的全身都摸了个遍後,他失望的垂下了手,“没有。他身上除了这件衣服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我用左手中指点点嘴唇,再次提出了希望:“或许……是他曾经吃过的某种食物能够解毒也说不定。”

顾宸把眼睛对上我的,温柔的、含情脉脉的凝视著我,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只专注地凝望著我。

我佯装一脸的平静,浅浅垂头观看著自己的莹润的手指,再一次不动声色的逃避掉他的深情。

顾宸落寞勾唇,他侧过脸去,轻轻的抓起小男孩的瘦弱的小身子抱进自己的怀抱里,循循善诱的问小男孩这些天里吃了些什麽食物。

可是一番辛苦问话下来,却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不是小男孩吃过的东西太多,他记不太清楚,而是小男孩吃的东西和我们平时吃的食物没有什麽不同。那麽‘他曾经吃过的某种食物能够解毒’这种可能也自然被排除了……

就在我们陷入迷漫的失望中时,一声尖锐的猫叫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小男孩听到猫叫声,立马开心地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张开小小的手臂迎接著小猫儿。

小猫儿很有灵性地飞扑进了小男孩的怀抱里。并亲昵地拿著猫脸磨蹭著小男孩的小手臂。

小男孩喜极而涕,“太好了……小虎你终於回来了。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害我好当心你?”

我歪著头,细细观察小男孩怀抱里的那只小猫。

我走进床榻,轻柔的抚摸著小男孩的顶发,低声问道,“你刚才会哭是因为你的小虎跑出去了?”

“嗯。”小男孩乖巧地点点头。

“小虎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吗?”我再问道。

小男孩清澈的眼天真无邪的望向我,再次点了点头,“小虎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直跟猫儿在一起?”我好像又抓到了关键……

见我陷入深思中久久没有转醒,顾宸不由忧心地叫唤道,“小姐,你怎麽了?”

我缓缓回过神来,抬眼凝睇著他,微微眯起眼,“也许……猫就是让小男孩没有中毒原因。”

也就说,猫可能就是此毒的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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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长的枯燥的人物关系和背景布置到今天为止全部写成了。下章将会直接切入禁忌的主题。请继续关注……

23鲜币38多少痴狂禁

因我的猜测,顾宸决定死马当活马去医一回。他命人抓来了二十只猫,放到大桶里洗上一洗。再让那些中毒还没有被爹爹及时处决掉的人喝下这二十只猫的洗澡水。虽然这办法是有些恶心了,但是真的很有效,那些人服用猫的洗澡水後,他们的身体竟然不再流出泥水来了。

庆幸找到解药之馀,为了保险起见,爹爹命人将他们隔离开来。——因为顾宸说经过三天如果他们没有再次发作身体流出泥水,那麽这个毒才算是真的解了。

於是此後的三天,我们就在等待中渡过了。幸运的是这种像瘟疫一样的毒的解药真是猫身上的某种东西。也就是说此毒的解药我们已经找出来了。

一个月之後又传来捷报:风霢已经带领我朝军队攻下了鬼越谷。雨霂也被我朝长胜将军司徒骏给一剑砍杀了。

雨霂一死,那麽鬼越谷一役便是我们赢了。

我在松了一口气之馀,也暗自庆幸当时放下了个人恩怨救了那风霢一命。

只是,我心里依然隐隐的感到不安。雨霂是除掉了,那风霢呢?这个人的本事不在雨霂之下。留著他早晚也是个祸害。

“殊儿。”

我循声望去,只见爹爹一身宽松的白衣,淡泊飘逸的伫立在我的我的房门口,端的是高洁如莲、飘渺若仙。

“爹爹,今儿怎麽有空来?”从雨霂下的毒被解开後,爹爹便回百里府处理公事去了,这个偏僻的院落也就成了我和顾宸、韩衣的暂时居住地。

“今儿没有什麽公务,所以过来走走。”爹爹含笑说道,步伐轻闲地走到圆桌旁边优雅坐落。

“爹爹,您喝茶。”我扳过倒扣在托盘里的茶杯给爹爹倒了杯茶。“我也正有事找爹爹商量呢。”

“哦?殊儿有何事要找我商量?”爹爹轻啜茶水,双眸含笑地抬头看我。

“爹爹,司徒骏叔叔和风霢不日将返回京城是吧?”我轻问道。

“嗯。”爹爹点点头,轻声应道。

“爹爹,待风霢回京後,我们……趁他不备,把他给杀掉吧。”不是我过河拆桥,也不是我心怀怨恨要报复风霢毁了我和长空瑜的夫妻情缘。只硬这个人的本事太过强悍,若不尽早除掉,迟早有一天会是一个大祸。

爹爹身子微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漆黑的眸中有种软柔的光,“爹爹其实很早就想跟你商量此事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向殊儿开口。”

我一愣,原来这些问题爹爹早就想好要怎麽处理了。我浅浅勾唇,毕竟爹爹谋略过人,连我都能想到的後患,爹爹怎麽没有想到呢。我笑问,“爹爹打算怎麽处理?”

“我和殊儿想的一样。”爹爹顿了顿,又道,“只是殊儿太过善良,为父以为你不会答应我这麽做的。所以,我才会发愁该怎麽更你开口呢。”

“爹爹,我的善良是看对象的,有些人我们若因一时的善良留下了他,以後不仅会後患无穷,还会给更多无辜的人带来灾难。”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良,我只认为我心很软而已,但是在爹爹面前我不知道为了什麽并不想去反驳爹爹口中的那个善良的我。

“相爷,司徒将军传来紧急密报。”有人在屋外禀报道。

爹爹才刚到这个院子里,这人就赶来了,由此可见这密报挺紧急的。

“哦?拿进来。”爹爹缓缓转身,面对房门。

“是。”那人推门快步走进来,双手拖信躬身呈给爹爹。

待爹爹展信一读後,他的脸色突变,我紧张问道,“爹爹,司徒叔叔在信中说什麽了?”难道是军中出了什麽变故不成?

“风霢从军队中逃走了。”

“逃了?”我心重重地一跳。

“想来是我们太低估了风霢。”这一次被他逃走,再想杀他就困难了……

窗外鸟鸣,日已中天。

“小姐,该吃午膳了。”一个小丫头在门外恭敬提醒道。

“爹爹,您留下来吃个午膳吧。”

“嗯。”爹爹含笑地点点头,“顾宸和韩衣呢?我来了这麽久了,怎麽不见他们俩?”

“他们说今儿有事要做,不回这里吃饭了。”

“哦。”爹爹淡淡应了一声。嘴角勾起了然的笑:在京城里头能做什麽事?八成是找‘姑娘’去了。

不知道为什麽,我越吃身体就越热。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火里烧一样。

我以手支起额,眉头痛苦的拧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爹爹,我全身好热,头也好晕。”直觉不对劲,我便喃喃求助与爹爹。

“殊儿……”爹爹的呼吸,爹爹的声音好像离我很近很近。

……

我的脑袋越来越迷糊,恍惚间觉得有一双冰凉的大手一下轻一下重的隔著软绵的布料捏著我的小屁股,害得我浑身敏感地直战栗,高高翘起圆润的小屁股跟随著战栗的身体轻轻地左右扭动著。

“爹爹?”我星眸半睁,只见爹爹那俊美的不似凡尘的容颜离得我好近,此刻的爹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眸光柔情似水。好生的妖娆,好生的邪魅。爹爹的邪魅又不是那种坏男人的邪魅,爹爹的邪魅是由一股子的正派中硬生生的带出了那麽一丝丝的邪恶。——这股子的邪恶令我的心微微的颤抖,竟有那麽一些些的春心荡漾了。

“殊儿……”

“爹爹,我好热,全身像是都著火了。”透过雾霭蒙蒙的泪光,我看到爹爹他正在快速的脱掉他的衣服。白袍下包裹的是一具矛盾於他的俊美脸孔的纠结肌肉。——爹爹挺拔如莲的身姿原来出落的如此的风神俊秀、高大不凡,这种俊美之貌恐怕没有女人见了会不去喜欢、不去痴迷。

冥冥中,我感到有什麽地方很邪门,很不对劲。但是此刻的浆糊脑袋就是不能反应过来……

我浑身无力的瘫软在爹爹的有力的怀抱里。不小心的深深一嗅,我发觉爹爹身上带了股淡淡的暗香味儿,这香味儿不似花香,却诱人心神。

爹爹的大手在我羊脂白的肌肤上来回滑动著,轻如羽毛的触摸让我顿时浑身快活的酥麻了。

我的腰带被爹爹扯落,衣襟敞开,由於我是在屋内又是穿著稍厚些的男装,所以并没有带肚兜也没有绑上长长的白布。因此我那两株羊脂白的奶子随著衣襟的敞开,自然的呈现在爹爹的面前。

这时,爹爹呼吸变得浓烈而又急促,他的修长手指著迷地沿著我奶子的半球形状细细地摩挲著。

渐渐地,爹爹不能满足於只用他的手指接触我的奶子,於是,他缓缓地低下头来,伸手灵活的舌头,有些痴迷地舔舐著我的奶尖儿。

在不知不觉中,我全身的衣服都被爹爹给脱掉了。

爹爹的大手抬起我的腿,滚烫的掌心贴著我的大腿内侧,沿著我大腿细腻软柔的线条往上移动,一直到我的屁股上时,他的大手才停止了前行,他张开他的五指,捏住了我羊脂白的臀肉,温柔绵长的揉搓了起来。

“嗯……”我不明白现在的这一种感觉该怎麽去形容。反正这时的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软了,软的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

爹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把他的大手伸进了我的腋窝里去,抱起我的身子,让我稳稳的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之後我便感觉到有一个很烫很硬很大很圆的东西抵住了我的阴道口。

我浑身发麻地打了个颤抖,既期盼它的进入,又害怕它的进入。因为它给我阴道口的触感让我感受到了它强大的破坏力。

“噗嗤!”

“啊……”

爹爹,爹爹他插进来了……

“嗯……”我额上晶莹的汗珠斗大的滑落,我痛到不行,只张著小嘴不停的喘息著。阴道里面的嫩肉如同婴儿吸奶时的小嘴一般颤颤蠕动著吸吮住插进去的硕大肉棒。

“抱紧我的脖子!”爹爹嗓音低沉又沙哑的命令著我。

“嗯……”我轻应一声,依了爹爹的命令紧紧揉住了他的脖子。

阴道里面好湿,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居然就已经适应了爹爹那根巨大的存在,幼嫩的膣肉不再抵触,热呼呼,软绵绵的把爹爹的阴茎紧紧包围。

爹爹的双手依旧插在我的腋窝下,力道野蛮的将我提起、放下,再提起、再放下。我就像是坐在翘翘板上,身子一高一低的在爹爹身上晃动著。

只是这一个姿试,爹爹性器在我体内磨蹭的行程和速度都受到了一定的约束。所以,爹爹索性就抱起我的身子,让我的双腿缠绕在他健硕的腰上,性器依旧挺在我的阴道内。缓缓的向前步行著。

“嗯……”炙热的、舒服的、酥麻的、快乐的感觉向我无情的袭来。我的身子发软,像是一瘫子遇热就化的雪。

“啊啊……”我高声吟哦。只因为爹爹他的性器在我的阴道内毫无章法的混乱的穿刺,让我产生了更多的快乐感觉。

我酥软娇嫩的屁股肉儿盈满了爹爹厚实的手掌心。爹爹一边挺著屁股,耸动著性器,一边又用他捧著我的屁股的大手,一次又一次的前後来回的拖动著我小小的屁股,加强了两性相互摩擦的频率。

我的双腿紧紧交叉的翘在爹爹的要後成一个漂亮的“x”形状,借著爹爹的大手捧住的我的屁股发力插入性器的时候,我都会不能自己的用双腿那“x”形的中心点抵住爹爹的屁股,提著爹爹的臀,让他的性器往我的下体更深入的嵌,让插入我湿漉漉的阴道里的性器更深入的摩擦著我的阴道。

受力点和借力点。这是所有运动中都不能少的两个重要因素。爹爹抱著我走著做,还是像少了点什麽。於是,爹爹抱著我继续前行,把我的背抵在冰凉的木墙上,俯下头,亲上了我的小嘴。弓起俊美的身子,下身发力,快速的来回抽插了起来。软软的阴道被撑的一鼓一鼓的胀著。就连我的奶子在爹爹的猛力冲刺下跟著激烈的跳跃著。

“啊……爹爹……”意识的恢复,让我惊叫出声。——现在用粗大性器干著我的阴道的人是我的爹爹啊。

“殊儿……”爹爹的眼神混乱,结实的屁股不肯有一刻停止的一耸接一耸的操控著他的大肉棒干著我的阴道。

“爹爹,我们在做什麽啊?”我摇摇头,我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忘记以前在茅草屋里被风霢算计的那次和爹爹的结合。可是这次又算是什麽呢?为什麽我会和爹爹再次发生这样的不伦关系

“哦……殊儿,殊儿……”爹爹痛苦呻吟,咬紧牙关,粗著脖子,卖力的加快捣干。啊啊,爹爹他插的好激烈,“噗哧,噗哧。”的拔罐声缠绵而有力,“唧咕,唧咕。”的水泽声响黏稠而频繁。

我的身子被爹爹干的越来越热,阴道被捅的越来越麻、越来越软,越来越舒服。我的身体剧烈抖动,小穴在高氵朝中猛烈跳动,一股股热流顺著爹爹快速抽插的硕大肉棒流出来了阴道口。

“喝……”爹爹被膣肉绞到溃不成军的怒吼,他的硕大性器在阴道里畅快抖动。一股热液射进我的身体。爹爹和我的身体无力的软下去滑落到地上……

痴狂过後,爹爹神智也立刻清醒。他脸色难看的立马从我的身上起身。跑至圆桌边,拾起衣袍,混乱的穿衣。

我想此刻不止是我慌了,连爹爹也慌了。

待爹爹仓皇逃离後,我害怕顾

5

宸和韩衣会突然回来,所以我亦急匆匆地爬到圆桌旁边抓起衣袍往身上穿。

当我穿好衣服後,见圆桌旁边有一条长长的白色衣带。这衣带是爹爹的,也就是说爹爹刚才是衣衫不整的逃出去了。我蹙眉,爹爹要是这麽走出去,不被人看出不对劲来才怪呢!

於是我抓起爹爹的腰带就外跑去……

天地间起了风,树叶哗哗晃动。

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我见爹爹正呆愣地倚靠著树杆,背对著我。

虽然此刻午後阳光灼热,但是树下却有一股子浓郁的阴寒气息。此时,风拽起爹爹的衣角,吹得衣料邋邋作响,爹爹整个人看起来好忧郁。

“爹爹……”我愣愣地叫唤,双眼直直看著爹爹,心窝如同被尖刀重重捅了一下。

“殊儿,不要过来……”爹爹的声音里盛满了慌乱。

“爹爹……”我微微颤了颤身子,攥紧了拳头。上次是被风霢算计,所以我们都可以努力装做什麽事情也没发生。只是事情居然有了第二次!我和爹爹都没有能力去接受和承受了。

“爹爹,你的腰带。”我小小的掌心里握著爹爹那长长的白色腰带。

爹爹一愣,缓缓回过头来,双目痴痴相望,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我手里的腰带。

风拂来,带来了一阵芍药花香。我受了惊吓地连忙转眸逃离爹爹的眸,见芍药在院子的花圃中开得正灿烂。只是此刻的我没有观看芍药的那个兴致了。

待爹爹接过腰带後,我连忙转身,往屋里快步走去,因为此刻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我的爹爹……

☆☆

写的太过匆忙,不足之处亲们多多包涵。

今日《四月》正式切入主题,开始了父女之恋,不能适应的亲止步哦。

25鲜币39心猿意马禁

春末清晨的天空,湛蓝中透了点苍白。

蜿蜒曲折的长长回廊上,弓赋恭敬地跟在百里卿笑的身後缓缓行走著。

突然,弓赋惊呼一声:“爷,小心前面!”

经弓赋的一声提醒,百里卿笑这时才拉回了远游的神智,他淡淡的抬眼一看,才知道若他再向前走一步便会撞上了漆红圆柱。

“爷,你最近是怎麽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时而恍惚,时而迷离,时而浅浅勾唇,时而又微微蹙眉。──弓赋跟在百里卿笑身边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爷出现这种像是中了邪的状况。

“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不通而已。”百里卿笑清清冷冷的说道。

“这天下还有什麽事情是爷想不通的?”弓赋惊讶,在他眼中拥有无限智慧的爷居然也有想不通事情的时候?

“我是人,当然也有苦恼的时候。”百里卿笑清冷转头瞥了弓赋一眼,又道,“我想要去前边的竹林走走,你不必跟了。”

“是。”弓赋躬身应声,直立在原,低垂著头恭送百里卿笑渐渐走入竹林里。

待百里卿笑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幽深的竹林里时,弓赋才缓缓抬起头来。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各儿的下巴,思付道:奇怪了,爷是什麽时候喜欢竹林的?他记得以前爷没有晨昏进竹林散心行走的习惯啊。但是来了这里以後,爷好像在每一天的晨昏时分都会很准时的进竹林里‘走走’。

哦,对了!弓赋猛然想起:好像他们的大小姐在每天的晨昏也必定会去竹林‘走走’。

弓赋不由羡慕的勾唇微笑,爷和大小姐不愧是父女呢,连习性也相同……

竹林起风,修竹摇曳。

薄薄的白云边的暖暖日头把清澈如琉璃的日光射向森森竹林在地上洒下宛如凤尾的竹叶影子。斑驳的光圈在竹叶黑影间摇曳闪烁。

鬼越的事情一解决,爹爹便向夏侯枭递了辞官的折子。又以他的不烂之舌让夏侯枭答应了他的辞官。

爹爹辞官後,我便跟随著爹爹来到了这块爹爹早几年就买下来的幽静土地。

我不得不赞美爹爹他的眼光很独到,因为这里山清水秀,花鸟繁华,真真是个人间的好去处呢。

恍惚间我听见身後隐隐有脚踩在竹叶上的细碎脚步声。

蓦然回首,只见幽绿的竹林深处,爹爹正徐徐走来。

“爹爹……”我呆愣在原地,傻傻的注视著爹爹。

“殊儿,你的发簪掉了。”爹爹温文儒雅地声音幽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定眼一看,果见在爹爹的左手上看见我的那根颜色翠绿的玉簪子。我不由惊讶地微微张大了小嘴,“我的簪是什麽时候掉的?”看来我的确是心事重重,连发簪掉了都不知道。

爹爹温柔含笑,眼神幽远清淡,“你呀。怎麽越大越迷糊了呢?”

爹爹那一尘不染的白袍被风簌簌吹起了下摆。这让爹爹的身姿看起来像是在蹁跹起舞……

爹爹走近我,优雅地举左手把他手中的玉簪插进了我的发髻里。爹爹离得我好近,近的我都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发出的淡淡不似花香的淡雅香味。

“谢谢爹爹。”我酡红著脸。还有那麽一些些的尴尬。

轻凝爹爹的脸。见爹爹的眸光依然深邃如幽幽的谭水,只是他眸光中一刹那的闪烁让我察觉出了爹爹的不自在。

“陪爹爹走走吧。”

“嗯。”

我微微闭眼,小口轻轻吁出一口浊气。虽然那天为什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还是没有理出个头绪来。但是我和爹爹都很有默契的再一次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情。

只是,已经存在的事情让我们单独见面时总是免不了尴尬……

我和爹爹无话的默默相陪的行走在竹林里……

行走间,偶尔有斑驳的阳光穿过茂密的竹叶,细碎晶莹洒向爹爹的脸上、衣上。把爹爹衬托的宛若天人一般的飘渺不实。刹那,我不由看得呆了。爹爹他生得真是好看的紧……

☆☆

夜深。人静。

一盏昏黄的孤灯下,我百无聊赖的吹著笛子。

“叩。叩。叩。”

突然,有阵敲门声响起。

我放下嘴边的笛子问道,“谁?”

“是我。”

是爹爹的声音。

我微愣,但还是连忙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开了门。

“殊儿还没睡呢?”爹爹温雅的声音有丝沙哑。

“嗯。”我点头,也微微蹙眉,爹爹今晚怎麽一身的酒气?“爹爹您喝酒了?”

“喝了一点。”爹爹脚步颠簸,身姿歪歪斜斜的入了我的房。

“爹爹?”我拧眉,快速关上门後,便小跑过去扶著爹爹行走不稳的身子到软榻上。

“殊儿,你也睡不著吗?”爹爹半昏半醉的对我露出一个倾城的笑。

也睡不著?我拧眉。爹爹这个‘也’字用的让我心思纷乱,浑身打颤。

“爹爹您喝多了。我叫人送您回去休息吧。”

我隐隐有些感觉。感觉今晚的爹爹会很危险。

我正要向外走去,手臂却被爹爹的大手猛的一拉扯,我轻叫一声,便重心不稳的摔倒在爹爹的胸膛上。

我抬眼看爹爹,只见爹爹此刻凝视著我的目光太过炙热、太过深邃了,眼底深处好像是隐藏了很多的东西。

倏地,爹爹猛然翻身,用他庞大的身子霸道的困锁住我小小的身体。“嘶”的几音布裂声响,我感觉自己的胸前一凉!──原来是胸前的衣料已然被爹爹的大手粗暴的抓开了。

“爹爹──”我吓得尖叫,浑身哆嗦,脑袋的神经麻痹了,心底生出了痉挛的绝望。

爹爹拧眉,他低头亲上我的小嘴。粗暴吸吮著我的唇。

拥吻中,系在爹爹腰间的白色腰带松开了,长长的白色带子若有似无的垂在我没了衣服包裹的肚脐眼上,随著爹爹的身体移动浅浅的来回摩擦著……

爹爹的眼睛里散发著如同野兽一样的狂野光芒。

此刻。他的牙咬住我的奶尖,像婴儿吸奶一般蠕动著……

待爹爹亲够、捏够了我的奶子後,他用两只手把我阴阜的下面的两片花瓣轻轻的掰开,裸露出了我那颜色粉红的私处中轴线。爹爹眸光幽暗,他迫不及待的用把他硕大的肉棒抵住我的私处中轴线,从我的阴蒂缓缓的往下滑动,一直摩擦到圆圆的小小的阴道口时,爹爹将他那结实的屁股往前一挺!巨大的性器一杆到底的戳进了我的阴道最深处──

“唔……”我抓紧了软榻下面的软绵褥单。全身不止的哆嗦,柔软湿润的阴道肉壁紧紧吸吮住爹爹的巨大,并一颤一颤的直往阴道的更深处拖去。

紧接著,爹爹双手箍紧我富有弹性的柔软屁股,阴茎进进出出的在我的阴道里来回抽插。爹爹的小腹时不时的撞击在我的耻骨上,发出“啪啪!”的碰撞声。

“爹爹。不要……”我的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难以忍受激情的冲刺,微微把头向後仰起。

渐渐的,爹爹骤然加快了阴茎抽插阴道的速度。我张著小口,急剧喘息,阴道饱受刺激,热浪滚滚的一跳一跳的紧紧吸住爹爹的那粗大阴茎的龟头。忽然,子宫深处有一股热液直喷爹爹的龟头上。

“哦,殊儿……”爹爹被我的热液喷射的直打哆嗦,他的俊脸低垂,绑著青丝的发带在爹爹剧烈的前後摇晃中散落下来。他那长长的发丝宛如瀑布一般洒在我的胸前,淹没了我的两株羊脂白的奶子。

爹爹俊美的脸,绯红绯红的。漆黑的眸子中春色浓郁,他性感的半眯黑眸,额角、胸前、胯下、大腿的汗滴滚滚而出。

爹爹的大手紧掐著我的屁股,托动我的身子,温柔又勇猛的加快了阴茎抽插阴道的频率。

胯间“啵哧,啵哧。”的撞击声响,引起爹爹深邃的关注。他性感的黑眸半垂半眯的看著粗大的阴茎在我的阴道里忽进忽出。时不时的,我的阴道里还会喷涌出股股淫水顺著爹爹的肉棒蜿蜒的流出来……

一次高氵朝後,我软软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双眸含水的幽幽望著爹爹的脸……

爹爹那凌乱了的发丝一根根的粘在他汗湿的俊脸上;他漆黑的眸子似痛苦似快乐的眯起;特别是那性感的水色下唇时不时的还被他的雪白牙齿轻轻咬住。──看著俊美如天人的爹爹很快乐的用胯下硬梆梆的阴茎一下又一下的不停得操著我的穴。此情此景终是让我口干舌燥,心猿意马,情难自禁了……

我的心,就像是著了魔道一般。我的思想再不受意志控制了。

我的小腿的急躁的环上爹爹的臀。我微仰起头,弓著白皙的身子,咬紧下唇,闷哼声声的承受著爹爹越来越猛的抽干。

阴道被爹爹用他的大肉棒深深的填充著。绵绵的热气从被插开的小穴口里隐隐的散发。我被爹爹操得好舒服,好快乐。我难耐的张著小嘴,嗯嗯啊啊的放浪吟哦。

忽然,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由窗外传来。扭过一看,只见外面那巡夜的家仆们手里举著的提灯在窗纱上照出了他们黑色的摇晃的影子。此景惊地我脸色煞白,连忙噤声,咽下喉咙里的嘤咛。

此刻里,空气里寂静无声,我只听到爹爹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我的脸颊上的声音和我劳累过度的细细娇喘……

只到那细碎的脚步渐行渐远时,我才轻吁了一口气,放下了提在了嗓子上的心。

再次抬眼时,只见爹爹那双漆黑的眸,正一瞬不瞬是盯著我的脸深邃的瞧。

“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依然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爹爹喉结‘咕噜咕噜’的滚动几声,他缓缓合上眼,神情痛苦,声线沙嘎地低低喃道,“我居然会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了不该的感情……我简直是在造孽啊!”

“爹爹……”我喉咙沙哑、慌然失措的低低叫唤著爹爹。

心情的紧张,带动了阴道的收缩。阴道如同小孩的小嘴一般紧紧包裹著爹爹的肉棒,并且一颤一颤的吸吮著圆圆的棍身。

爹爹低吼一声,大手使劲抱起了我的屁股,站起身来。我一惊,手臂条件反射的紧紧攀住爹爹的肩膀。爹爹眸光炙热,呼吸沈重,他动作有些粗鲁地把我的双腿盘绕在他的健腰上,阴茎全根插入我的阴道里。爹爹裸著脚下了软榻,抱著我的身子一边往里屋的床榻行走,一边上下抬动著我的娇嫩屁股,耸动著臀部,加快了炙热的阴茎在我湿漉漉的阴道里的进出填塞的频率。

到了床榻边,爹爹猛的把我压进香软的床榻里。

这麽一压,爹爹的阴茎把我的阴道深深的猛撞。我快乐的吟哦一声,阴道里再次喷洒出淫水来。

我咬紧下唇,浑身灼热难耐的扭动著屁股,用湿漉漉的柔软阴道一进一出的套动著撕扯著爹爹的巨大阴茎!

“哦。殊儿慢点……嗯……啊……不要著急……”爹爹额头上晶莹的汗水往我唇上滴落,时遇我口干难耐,我伸出舌头一舔,把爹爹咸咸的汗水吞入唇内。

“啊!殊儿……”爹爹见此,浑身一颤,痛苦的狂吼出声,猛烈的用他的阴茎狠操著我湿漉漉的阴道。

“唔唔……”

爹爹咬牙粗喘,不停的用他的阴茎在我湿漉漉的阴道狠狠的狂操,直把床榻晃得咯吱作响。

阴道被干的好软好酸好麻。我仰头嘤咛,趁著爹爹把他的阴茎插进来的时候,猛的一抬臀部,把爹爹的阴茎全根吞没。

“哦,殊儿……”爹爹身子剧烈颤抖,插在阴道里的阴茎簌簌直抖,显然是承受不了我突然的主动出击。

“爹爹……”我喉咙哽咽,低低哭泣著。阴道好想好想被阴茎用力的干著……

“嗯……”爹爹眼眸含著滔天的欲火,大手用力的捧紧我的屁股,紧接著又扭动著我的臀,让他深埋在阴道深处里的硕大龟头狠狠的研磨著软软、嫩嫩的子宫口。

“啊……”我身子一颤,极致的快感让我眼前发白,什麽也看不清楚了。

我的阴道不受控制的剧烈痉挛,我再难忍受的一上一上的抬著屁股,和爹爹双双耸动著屁股。热情迎接爹爹深深插来的肉棒……

“唔……”终於,我体力不支的软下屁股,不再配合爹爹的耸动。只缓缓的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著爹爹的阴茎一次次强劲有力地深深撞击著我的阴道。

啊。嗯嗯。爹爹的阴茎每一下都插的好深,捅的好猛,操的我阴道里的淫水噗嗤噗嗤的往穴外喷涌著……

时间过去了许久。爹爹硬硬的热热的大肉棒依旧强而有力的不停止的在我的湿漉漉、软绵绵的阴道里快速的来回进出著。

“嗯,啊──啊──”突然,爹爹暴力的抽插了起来,操得我浑身冒汗,死去活来,欲生欲死!!

“唔……”阴道深处阵阵痉挛。我快乐到不行。身体剧烈颤栗,阴道狂抖,高氵朝的花液不受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喷洒在爹爹的龟头上,回报给爹爹极致的快乐……

终於,爹爹暴吼一声,阴茎直颤,射出了黏稠的精液来……

一切结束,万籁俱寂。

倏地,爹爹喘著粗气,捧起我的脸狂野的亲来。

“爹爹,不要!”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往下掉。

和爹爹连续三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感到深深的羞耻……

“殊儿,你不要逃避。我知道你也和我有著同样的感觉……”爹爹性感的声音有些破碎。

“爹爹!请你回去。”前两次我有借口可以原谅爹爹,只是这一次再没有借口让我原谅他的这种违背伦常的行为!──虽然我前世的记忆犹在,但是他毕竟是我今世的生生父亲。

“对不起,殊儿。……爹爹不是眼中没有伦常之人……只是我……”只是他情到深处难自禁……

“爹爹,你走!你走!求求你快走啊!”我拉起被褥蒙住了头,不想再看到爹爹那犹如被我深深伤害的神情。

……2011126

42鲜币40攻城掠地禁

天空万条云翳薄薄,飘逸如雾霭蒙蒙。日光融融从薄云间洒落,铺满一地的浅白。

信步走在竹林中,偶然有风拂过,竹叶风动,叶缝间幽幽晃动的阳光竟斑驳似琉璃。

“殊儿。”性感中带著低醇的声音的从我的身後清雅传来。

循声回头只见爹爹正一步步地向我逼近,我的身子竟无法克制的颤抖了起来,脚步连连後退,只因今儿的爹爹看起来好危险。“爹爹……”

“做什麽一直後退?我是老虎吗?”眼前的日光被爹爹虽然清隽却依然高大的身形给全部遮挡住了。

我心底一瞬间生出的反应便是跨步尽快的逃!可是爹爹的一个快速移动,我的身子就完全被爹爹紧紧的囚禁在他臂弯里。

“你在躲我?”爹爹沈著脸,神色极为不悦。他的巨掌忽然据起我的小脸,让我的视线不能再逃避的直对上他深邃的瞳。“把今儿这次都算上,你已经是第二十二次让我发现你在躲我了。”

我急躁难安的推挤著爹爹的胸膛,“爹爹,如果没事的话我想会屋去了。”

“你不是刚来竹林,怎麽这麽快就要走了呢?”

“爹爹,我、我今儿不太舒服,所以想回屋去了。”抬头凝视,只见浅白的日光下爹爹的长衫姣白,光泽动人。

“是吗?”爹爹漆黑的眼眸危险的眯起,瞳中的怒气毫无遮掩。蓦地,他的大掌使力的箍紧我的下巴,“你再对我撒谎一次试试看!”

“爹爹!好痛……”爹爹变脸的速度太快了,这样的爹爹我都不认识了。

爹爹像是没有听见我喊痛一般,继续著他的冷冷痴喃。“我不发火并不是表示我没有脾气。”爹爹眼神复杂地紧紧凝著我的眼,惩罚意味极重的用温润的指腹,沈重的揉搓著我的唇,来来回回,一次更比一次重的把我的下唇磨地发痛。“我本是想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思量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是你用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我有些等不了了……”爹爹眼眸幽暗,粗暴的把我的小脸牢牢捧在他的手心里头,俯下头把他的唇重重的压向我的唇,然後疯狂地加重吸吮的力道。

“爹爹,我求您。您不要这样了!”我挣脱掉爹爹的亲吻,又惊又惧地缩了缩肩膀,无助的低声抽泣著,我不能和爹爹继续的一错再错了。

爹爹见我惧怕他的眼神,他眸中的水光慌乱的闪烁。忽然,他敛去了沈重的犀利光芒,恢复以往的清雅淡然。他改粗暴为轻柔的捧著我的脸,如玉的青葱长指痴迷地描绘著我的容颜的轮廓,“殊儿,你听著。我非要你不可!你是注定逃不了了。所以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知道了吗?”话音落,爹爹再次俯下身来,把我的小嘴吸进他的唇里吱吱有声的亲著吻著吃著。

我使劲全力推开了爹爹,惊呼道,“爹爹,我是您亲生女儿呀!您怎可罔顾人伦?”一张薄纸被我生生戳破,因为我真不能再继续纵容爹爹继续错下去了。

“我知道。”爹爹的眸光深邃,里面隐藏的苦涩情意让我浑身战栗。

“爹爹……”我双眸噙水,喉咙哽咽。爹爹竟然知道却为何还要如此的待我?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爹爹温热的鼻息轻柔地喷在我的耳边,酥酥麻麻的像蚂蚁在啃咬著。

我努力挣扎,奈何男女力气悬殊太大,所以我根本制止了不爹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爹爹抱著我的身子走进了铺满了绿草白花的竹子更深处。让我倚靠上一株竹子,动作有些粗暴的把我的裤子扒下,落到膝盖上;又撩开他自己的纯白衣袍,褪了裤子到膝盖,掏出他那根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已经硬了的巨物抵住我的阴道口,没有前戏,硬如铁的滚烫龟头直接挨著小穴口“滋”的一声便入了一个龟头。当爹爹再想塞入肉棒,奈何小穴干涩的入不了,爹爹只能停下来,用他的手指摁著我的阴蒂左右摇动了十几下,待阴道因为阴蒂被颤动的快慰微微打开了些後爹爹才趁机猛的一个用力,把阴茎全根塞进了阴道里!──虽然阴道内没有水的滋润,但是烧得丹红的阴茎还是在短短几秒内就结实的把我的阴道给塞的满满。

“爹爹,您、您……”我眼中的的泪珠儿再也难以忍受的掉落了下来。

“我要你,我要一遍又遍的要你……和你深深交媾,带你上天入地……殊儿,殊儿。我的殊儿。陪著我一起沈沦,可好可好?”爹爹一边发言;一边低头在我光滑的脖子处汲取我的体香味;另一边则用他的大手紧紧箍住我弹性十足的屁股,温柔的耸动他的屁股,用他那根青筋盘绕的阴茎一次接一次的插著我紧到频频抽搐的阴道……

“嗯,啊……”爹爹的阴茎龟头上的光滑棱角在一次次进出间,温柔的剐弄著我那软且湿的阴道肉儿:剐上了一下阴道里是痒;剐上了两下阴道里是酥;剐上了三下阴道里是麻;剐上了四下阴道里是痉挛;剐到了第五下阴道里就是阵阵哆嗦的出了水……

抽了百余下後,肉棒上沾了好些的水儿,丹红的阴茎借著水的滋润在我的体内速度稍稍加快的律动了起来,阴茎的每一个插入都是那麽的深,那麽的重。下下入底,次次尽根。把阴道插得淫水滚滚,泛滥成灾的流出了阴道口,把我们的大腿和只褪到膝盖上的裤子都打成湿漉漉的,裤子里比较浓的淫水印子上面的淫水竟然透过了我白色的裤子直往绿草成茵的地上滴落。

“嗯……哦、哦、哦哦哦……殊儿的小洞实在是太紧了,我必须出很大的力气才能插进去,又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爹爹一边咬牙对抗著阴茎被我的穴儿紧夹的快慰,一边又难耐的口出吐浪语。

“爹爹……”这样的爹爹让我好害怕,我发觉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清淡如水的爹爹。

爹爹不搭理我,只捧紧我的屁股,使尽全力的抽送著,我的双脚在爹爹激烈的抽送渐渐离开了地面,整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了爹爹的身子上,爹爹那膨胀的阴茎几乎承载了我身体的大部分的重量。肉棒进进出出间阴道里的皱褶因著被阴茎不停的摩擦导致阴道紧紧的绞住爹爹的阴茎,粗大的阴茎被绞的舒服就感恩的回报阴道以更加沈重的磨蹭,如此循环的互欢互利,直磨蹭得阴里嫩肉一阵舒爽麻痒。把我爽利的犹如身坐在云端之上──

“嗯唔……啊、啊、啊──嗯嗯……啊啊啊啊啊!”我难耐快乐的吟叫出声,却未料到无意识的吟哦声调竟激起了爹爹极为强烈的反应:我只觉得他的肉棒在我的体内快速的跳了好几跳,於是乎爹爹下体进攻的力道越来越猛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身子被他撞的一颠一颠的前後不停晃动起来。爹爹的胸膛时不时的随著他的前後耸送的动作隔著衣物触碰到我软如棉的奶子上,爹爹那褪了一半的裤子的大腿也时不时的触碰到我同样脱了一半裤子的羊脂白的大腿,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响。

“唔、啊……啊啊──不要,爹爹──啊啊──”爹爹的龟头急进急出的使力戳著子宫口,阴茎一下子把阴道给喂的结结实实满满当当的,一下子又全部抽出只留下龟头插在阴里,任阴道空虚寂寞的不停痉挛著收缩著。充实和空虚极端的变化著:阴道里时而让我充实的要死,时而又让我空虚的抓狂……

“爹爹,您停下来……唔啊……我不要了……呜呜……我受不了了……”我揪著爹爹的衣袖哭著向爹爹求饶,可是爹爹的反应像是得到了鼓励般:他的双眼亮晶晶,下体的动作更加激烈了起来。

“啊啊啊啊──爹爹不要,不要……啊啊……呜呜……啊啊……”我被抽插的张著小口不停的喘息不停的求饶,可是我的求饶声为什麽听起来会这麽的淫荡?实在是太可耻了,这是我的声音吗?在爹爹的强迫下我怎麽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

忽然,爹爹沙哑的调戏声在我的耳边轻轻响起:“殊儿,你这个样子真的好淫荡……让我欲罢不能的想一直这麽和你交媾下去……”

我的身子一震,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爹爹他怎麽可以对生为他女儿的我说这样下流的话儿?

我直直盯著爹爹,喉咙哽咽,“爹爹,我讨厌现在的你!”

“殊儿讨厌‘现在的’我?”爹爹含著欲望的眼眸平静如水,只是抓著我腰肢几乎将我的腰肢给捏断了的力道泄露了他的愤怒──

他闷哼几声,一边用粗大的性器在我的体内进行更加凶猛的抽插了起来,一边淡淡笑道,“殊儿是讨厌我没有给你带去更加愉悦的快感吗?好。给你,再给你!今儿定做到让你满意为止!”爹爹的话音刚落,他的阴茎便开始以‘飞’的速度往我的阴道里报复的抽送了起来,把我阴道里的淫水捣的“扑哧,扑哧!”的往外激烈的直喷涌!!!

“嗯、唔……啊、啊啊──”阴茎下下尽根,次次入底!捅的我的双腿打颤,捅的我的阴道直把阴茎更紧的绞了起来……

“哦……哦……我的阳具快要被你绞碎了!”爹爹性感的喘息著。他的小腹刚撞上我的小腹就立马分开,撞上去分开,撞上去分开,撞上去分开,再撞上去再分开!!──连绵不绝的用阴茎重复捅了我的阴道一遍又一遍。直撞得我的双腿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激烈跳动,整个下体好像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似的……

丹红如烧铁的硕大阴茎持久的戳著阴道,搅拌得黏稠的水液淫荡的吱吱做响……

淡淡的交欢的腥甜味儿从我和爹爹紧紧相贴的下体传到了我的鼻尖儿上来……

我缓缓闭眼,忍受著肉体上的快感,承受著父女乱伦的罪孽。眼泪在思绪纷乱如麻时一滴滴的往下直掉。直把爹爹纯白的衣衫都弄湿了一大片。

见了我的眼泪,爹爹眉头深深蹙起,他倏然停下了律动。过了好几秒的时间他动作僵硬的放下了我的身子,从我的体内抽出了属於他的长长阴茎……

我本以为爹爹就此放过我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他接下来的行为会是箍著我的腰,翻转过我虚软无力的身子,抓著我的两只小手抵在纤细的竹子上,然後再掰著我的臀瓣,从我的後面把阴茎重新插入。

“啊……”阴茎重新插入的刺激让我全身痉挛,身子禁受不住,软软的往前瘫去。站在身後的爹爹眼明手快的急忙用大手捞在我的乳房上,待我的身子站稳了後爹爹的大手开始有节奏的捏弄起我的乳房来。

随後他的另一只手则伸到了我的胯下捏著我小穴前端的阴蒂,左右摁压著不停颤动了起来。主导著重头戏的阴茎则悠闲在我的体内转了转,调整了一个让他容易运动的姿势便重新开始在我的体内进进出出的律动了起来。

‘奶子被捏,阴蒂被揉,阴道被插。’这样的上下交攻无疑是让身体很快乐,只是这样的姿势让爹爹的操干动作不能够利索,进出的很缓慢,所以真正得到地快感并不强烈。为了不影响交欢的速度,爹爹的手放开了我奶子和阴蒂,双手改抓我的腰肢,闷哼著性感的声调飞快的抽插了起来。

“唔哦……啊啊啊──”急剧快感让我仰头快慰的呻吟出声来,“呜呜……啊啊……”

我的双手抓紧身前的竹子,竹子随著爹爹的耸动激烈的前後摇晃,竹子上端的竹叶直被晃得哗哗作响。惊得竹林里的小鸟扑翅高飞而去……

……

在持久的剧烈抽插中我的身子一阵酥一阵麻,我的浑身的肌肉都开始剧烈的颤抖,仿佛是被榨干了能量,我没有了一点力气儿了。手儿从竹子上滑落,整个身子软趴趴的倒了下去,上半身像没了生命的物体一样瘫在绿草地上,只剩下高高的翘在半空中的屁股继续被爹爹抓著抽插。

“啧啧!你舒服的身体都软下来了,看来你挺喜欢交媾的滋味呢。”爹爹俯身来啃著我的耳朵,他的肉棒并未因他在说话而缓冲下来,依旧是猛烈的插进、急遽的抽出!

“唔……”爹爹怎麽变得这麽的邪气?这样的爹爹已然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如莲清雅的爹爹了。

“殊儿现在还恨我吗?”爹爹悠悠低问,声音依旧如往常那麽清雅。

“不、不恨。爹爹,您放过我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想因口头上的争强好胜让自己吃尽苦头。

“殊儿不乖哦,说的没有一点诚意。”爹爹不肯轻易放过。

“唔……啊、嗯……爹爹,殊儿知道错了,请爹爹原谅……”

“这就对了。哦哦……啊啊……我的好殊儿,我快到了,哦哦──”爹爹的肉棒忽然激烈的抽插了起来,在他声声颤叫声中,一股股黏稠精液注进了我的体内……

待爹爹把他的肉棒从我的体内抽出去的时候,没了阴茎堵塞的穴口涌出了一条条白色的精液,嘀嗒嘀嗒的落在我的白色裤子上……

依旧体力充沛的爹爹单膝跪地,像是一个大人照顾著他的小娃儿一般任劳任怨的整理著我身上被弄皱了的衣物。

当爹爹拉上我裤子时,我惊呼出声:“爹爹不要!好湿!”裤子上已经沾满了淫水和精液,爹爹把裤子拉上去,湿哒哒的液体裹在下体处把我弄得很不舒服。

爹爹伸手摸著我的脸颊,温柔道,“现在若不穿上裤子,我们又没有在运动,你会著凉的。回去後再换条裤子吧。”

“……”我抿紧双唇,爹爹邪气的话儿让我委屈的再次落泪却偏偏又拿爹爹没有任何办法。我只能别过头去,任爹爹的手在我的身上作弄……

爹爹绑好我的裤带後,便放开大手让我的身体径自软倒在地上。待他也把他自身的衣物收拾整齐後……

“殊儿……”爹爹清雅的叫唤了我一声。

我抬眼,只见爹爹的双手正向我伸来。此时,缕缕清风拂过,他的长衫随风起舞,广袖灌满了清风,猎猎作响。爹爹竟出落的如仙似妖。

他只伸手向我,却不直接扶我,又以飘渺如仙的高贵眼神定定凝望著我。这时的我根本不知道爹爹这麽做的用意,只到很久以後,我的脑袋才反应过来,爹爹不直接扶我却要我自个儿伸手向他的真正用意。──爹爹是要我全心全意的接受他。

刹那,我像中了某种神秘的魔咒一般,呆呆的傻傻把两只小手伸向爹爹那双莹润如玉的两只大手之中。

爹爹满意的笑起,他大手紧紧箍住我的小手儿,一个用力扯起我瘫软在地上的身子。

还没有等我站稳身子,一个天旋地转,爹爹已然将我横抱在他胸前。

“爹爹,您放我下来!”

“你现在走不了。还是我抱著吧。”此话霸气十足,根本就没留商量的余地。

清风拂面,日光融融。

一路上我和爹爹静默无言,就连爹爹脚踩小草小花发出的细碎脚步声响在此时此刻都听得清清楚楚。

无意的一抬眼,瞅见爹爹曲线分明的侧脸在日光下竟然是那麽的完美,不由的,我又愣了神。爹爹,我家爹爹生得实在是很好看呢。

魂不守舍的我把爹爹痴痴迷迷的认真观察著:长长的纯白发带把爹爹乌黑的发丝高高束起。一头及臀的长发便被风打散,在空中千丝万线的蹁跹起舞,把爹爹深邃清雅的容颜衬托得更加的俊美无俦,纤尘难染……

眼看是要出了幽深竹林,我才出声道,“爹爹,您放我下来吧。”

若是被人看到我被爹爹抱著走,纵便是人们不会去多想,也会觉得很是诡谲。

爹爹猛的停下了行走的步伐,低首深深注视著胸前的我,漆黑如墨玉的眸一瞬不瞬的直直盯著我瞧。

爹爹低低叹息,他把额头抵住我的头,清风一过,他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直面向我扑来,“被我抱著走就那麽见不得人吗?”

我半敛眼帘,清冷的不出声表态,只因爹爹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根本就不需要理解什麽。

於是,我们就这麽僵持著。

渐渐的,爹爹还沾著汗液的莹润的眉宇间带出一股浓浓的危险气息。他抱著我身子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把我活生生的揉进他的骨子里去方才罢休。

许久後,爹爹低眉垂眼,终於是妥协了的放下了我的身子。──这场僵持以我的胜利告捷。

只是我好像是低估了我自己的身体的疲软度,我的脚一沾到地,身子便往下软去,还好爹爹眼明手快把我扶住了。

“爹爹,您放手,我自己走。”

爹爹挑挑眉,嘴角带笑,幽幽阐述道,“若没有我扶著,你恐怕一步路也别想走。”

爹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霸道让人不容抗拒,纵然是我再不愿意他来搀扶,在这样的霸道下也不能去拒绝……

当爹爹扶著我虚软的身子走到蜿蜒曲折的回廊上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身姿轻盈的美人儿。定眼一看才知觉原来是百里嫣然。百里嫣然近年来出落的更加楚楚动人,自诩是长的还不懒的我在她的面前也只能生生的被她比下去了。

“爹爹。”百里嫣然脚步轻快的直奔爹爹而来,当她看到爹爹扶著我的手臂时,惊愕地停下了脚步。

待她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时,不由气愤地指著我的鼻子骂道,“你、你怎麽可以让爹爹搀扶著你!”这种情景也太诡异了吧。

“嫣儿,不得对姐姐无礼。”爹爹喝叱後便轻描淡写的给了百里嫣然一个解释:“你姐姐的脚扭到了。”

“是。爹爹。”百里嫣然虽然气愤,但还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她温柔垂头,秀美侧身,向著我和爹爹的方向行了一礼。“嫣儿给姐姐赔罪了。还请姐姐原谅嫣儿刚才的失礼。”尔後,她缓缓直身,微微抬眼瞟了我一眼。

我只是做做样子地对她笑笑,并没有开口说多余的话。我清冷垂眸,幽幽吐了口浊气,虽然对这个妹妹从来都是不在意的,但毕竟是同父的妹妹,她眼中的疏离,倒让我有几分惆怅。

“嫣儿今儿怎麽到这里来了?”爹爹眉目带笑,显然爹爹对百里嫣然也是疼爱入骨的。

百里嫣然微微歪著头笑道,“听弓总管说爹爹近来喜欢到竹林走走,嫣儿想过来陪爹爹呢。”

听後我暗付:这百里嫣然真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呢,难怪爹爹会这麽宠她。

又听爹爹呵呵一笑,道,“难得嫣儿有这份孝心,爹爹总算是没有白疼你。”

“爹爹……”百里嫣然一跺脚,嘟著小嘴撒娇道,“说的好像平日里嫣儿都没有孝心似的。”

爹爹含笑点点头,“爹爹说错话了。嫣儿一直是个很孝顺的孩子。”

百里嫣然捻起绢帕噗嗤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她顿了顿,接著说道,“爹爹您去忙吧,我送姐姐回去。”

我诧异抬头,不明白百里嫣然用意何为。

爹爹笑道,“不用了,爹爹还想去殊儿那里看一会儿书。”

“哦。”百里嫣然淡淡点头,笑道,“那嫣儿就告退了。”

“嗯。”爹爹含笑点点头。

……

☆☆

翌日一早,我便窝进娘亲的屋里,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想听听娘亲悦耳的声音。略略平息我心中的焦躁和忧愁。

只是还没有待我的屁股坐热,爹爹也来了……

“爷,您坐。小玉还不快去沏壶热茶来。”娘亲一边连忙招呼爹爹坐落,一边唤小玉去忙活茶水点心来。

我抬眼瞅著娘亲,只见娘亲漆黑的双眸在望向爹爹时那真真叫个眼波流连,脉脉含情。其实我的娘亲不显老,因为她实际年龄也就才三十出头那麽一点点,再说富贵养人,娘的皮肤保养的如少女那般的光泽。她看起来竟不像是我的母亲,倒像是我的姐姐呢。

看娘亲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娘亲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激动。

不是说娘亲不受宠,很难见到爹爹。只是爹爹的性欲一向极淡,一个月里也只不过只唤两三次的女人去‘特定’的房间里去伺候,更不用说是爹爹到他女人的住处去了,所以,也难怪母亲会如此的激动。

爹爹竟趁娘亲转过身接小玉手中的点心水果时抓住了我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儿,我蹙眉,使力的甩开爹爹的手。然後借著放书回书架咚咚的跑开,再回来时就可以不动声色的换了位置。──从坐在爹爹的旁边转移到爹爹的对面去了。

本以为这样爹爹就不能拿我怎麽样了,可是我的想法明显是大错特错了。

只见爹爹单手支颚,挑了挑眉,眼眸含醉,嘴角含笑,这神态就像是在说我是斗不过他似的。

我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垂眸,拿起娘亲帮我倒了的茶水佯装认真的品茶。只未想爹爹居然真还能不动声色的找我的碴。──他在桌下的脚勾住了我的腿,脚背暧昧的沿著我的小腿来回上下摩擦。

我惊愕,双手打颤,手中的茶杯抓不牢,‘砰’的一声掉落入地。猛的一抬头只见爹爹的脸上竟有幸灾乐祸的捉弄意味儿。那弯弯向上翘的唇角竟比以往的时候更加迷人的弧度。

爹爹怎能在娘亲的房里做这样的事情?!他、他实在是太过份了!

“殊儿,你怎麽了?”娘亲惊愕地把她的视线从爹爹的脸上扭过来,关心地望著我。

“没。就是手滑一时抓不稳杯子而已。”我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想让娘亲察觉出不对劲。

在昨儿我才知晓爹爹的性子并不是我平常看到的那个样子。他性子诡谲多变,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又邪魅妖娆。

我想不通世间怎麽会有爹爹这麽矛盾的性格?後来仔细一想,才无奈的发现爹爹有邪魅因子也是很自然的。原因则有二:

一是。爹爹毕竟是天之骄子,风采一流,可堪世间无二。平常人所认为的那些个惊涛谋略在他做来仿佛只是信手拈来,仿佛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什麽是办不成的。

二是。爹爹是出生名门,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吃喝玩乐惯了的纨!子弟,虽然他年少时没有像其他纨!那样的胡作非为,但也让骨子存了纨!子弟的恶劣根子。

这两个致命的优越条件足矣养成爹爹现在的这种诡谲到令人心惊的性子。

我深深的吐了口浊气,有个厉害的爹爹我本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可是此刻我的心头却愁云密布,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爹爹慵懒的抬头瞅著我,浅浅笑起,语气淡淡的一如以往。“殊儿想些什麽呢?竟想到魂不守舍的地步?”

“……”我抿紧双唇,双眸恶狠狠的盯向爹爹。虽然生气但是对爹爹的恶趣味却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殊儿,爷问你话怎麽不答?”娘亲对待爹爹永远都是这麽的小心翼翼。爱女之心也让她常常教育我不得忤逆爹爹的话儿。

得了娘亲的‘相助’,爹爹不由的一脸都是笑,又见他淡淡垂眼,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一口。只是他在桌子底下的脚却又不动声色的勾住了我的腿。

我砰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青红交加,很是难堪。我毕竟是他的女儿不是他的女人!!他怎麽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对我做出这样下三滥的调情把戏?!

“殊儿?!”娘亲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住了。

“娘,我有些累了,想到榻上眯一会儿。您们慢聊。”

“殊儿!!”娘亲为我的不规矩吓白了脸。她见我理也不理的只往她的里屋走去,便转头向爹爹赔不是,“爷。这孩子可能是累了……”

……

人间四月禁忌|慎

30鲜币41粉饰太平

雨声淅淅沥沥,几片凋零的绿叶旋转滑落在水洼里激起一圈圈大过雨点洒落的涟漪。

不知道为了什麽,反正今世的我就是喜欢下雨天。爱屋及乌的,我自然也喜欢上雨天下散发著浅浅白光的蜿蜒的鹅卵小路和如同是由玉白砌成的弯弯小拱桥还有那笼罩下朦胧细雨中的精致亭台和楼阁……

我浅浅勾唇,双手摁在窗棂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清香空气,心底萌生出将此景物画下来的兴趣。不过工笔画我是不行的,那就来个写意的好了,至少写意的还是可以勉强让我自己感到自己画的有那麽一点点像是画。

心底刚刚这麽想著,我便快步走到书案前在缸筒中取了一卷宣纸在书案上摊开,又从书柜里取来一砚墨,在水缸里舀了一钵水,然後用手拖著衣袖开始研磨。

画是在今世才学的,因为前世的世界太过精彩,我舍不得将美好的时光用在这种 WWwCom极能耗费时间的作画上。今世投胎投的算是好的,近些年女儿身份得到爹爹的认可後,这种玩意不学也不行。──毕竟是百里卿笑的女儿,要是连画都不会传出去恐怕今後会被人耻笑不已。

只是没有绘画细胞的我就算是已经学了很多年了,画出的东西还是糟糕的可以。

“殊儿的画还是这麽的差。”身後突然响起了一个磁性的嗓音。

我猛地直起了腰肢扭过头,凝望著站在我身後的爹爹其实不回头去看,凭著声音我也清楚是爹爹。。“爹爹您是什麽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儿了,见你认真作画所以没有出声唤你。”爹爹磁性的声音很软,轻飘飘的语调里中透出空灵。

“哦。”我轻应了一声,低垂下头,脸烫的很是厉害,懊恼自己刚才干嘛要画。──在琴棋书画可以说样样精通的爹爹面前,我这不入流的画还真让我自己感到惭愧。

爹爹轻叹一声,他缓缓移动了一下他的身子,站在了我的正後方,厚实、柔软的右手握住我拿著毛笔的手。身子向前倾,他的胸膛紧紧贴在我的後背上。

我的心脏重重一跳,下意识得僵硬了身子,口中吃惊地轻呐:“爹爹……”

“……”

爹爹不说话,我微微转头,只见爹爹面色如常,他浅浅勾起唇角,认真地看著书案上的宣纸,淡淡说道:“要把画作好,精髓在於要掌握用好水。画中的焦、浓、重、淡、清,都离不开水的巧妙运用。”

我点点头,见爹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松了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仔细聆听著。其实爹爹说的这些基本理论我还是懂得:不掺水的,称为焦墨;掺少量的水的,称为浓墨;掺了三分之一的水的,称为重墨;掺的水比墨多的,称为淡墨;水中掺有极少量墨的,称为清墨。可是实际运用起来可就没有说的这麽的简单了……

爹爹握著我的手把我手中的毛笔浸在水中润了润。缓缓又道,“浓、淡、焦、宿、破、积、泼,实际上只不过是墨与水不同的调和还有用笔的速度和力道的不同,变化出来的……”

爹爹看似寥寥数笔,却把我的画从不入流的单调亭台楼阁变成了如烟如雾的蒙蒙雨中景。就连在雨中散发著光泽的石路、小桥都变得栩栩如生。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相信得眨了眨,这明明就是我刚才画的那一幅,但是差别也太大了。──就像前一阵还是一个村姑在下一刻里却奇异的变成了一个仙女。

“殊儿看傻眼了吗?”爹爹咯咯一笑,他的手臂抱住了我的腰肢,微凉的唇便贴上我的脖子,如雨点一般的亲著我的脖子。

爹爹的轻吻让我连忙回过神来,我在爹爹怀中挣扎了起来,“爹爹,不要……”

我用力地一推,从爹爹的怀抱里逃了出来。结果还未等我再跨出一步,爹爹便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硬生生的拉回到他的怀抱里,大手一紧,死死捆住了我的腰肢。

“爹爹,您放开我!”我慌张地抬眼看他,入眼的是一张我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如玉容颜。

“殊儿……”爹爹神情落寞的低低叹息,蓦然间爹爹俯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庞、鼻孔间,我的唇狠狠地被他的唇捕获。

“呜唔呜呜……”我慌乱用手推挤著爹爹的胸膛,可是依然阻止不了爹爹柔软且刚毅的舌尖的强悍侵入。

“唔……”爹爹插入我口腔里的舌头时而疯狂的搅著我的舌头恣意翻动,时而又轻轻抵著我的牙根辗转厮磨。

“爹……唔……唔呜呜……”

“殊儿,殊儿……”爹爹抽出他的舌头,一边捧著我的头低喃,一边激烈的亲吻著我的唇、我的脸。

“爹爹,您听我说……”我脑海浑浊如浆糊,一切一切都乱了,快无法思考了,若再不阻止他的行为的话,我害怕接下来就再也舍不得阻止了……

“殊儿,你什麽都不要说,什麽也都不要想。把一切交给我来承担就好……”爹爹一边吻著我的脸,一边低喃著。

我眼中噙满了白朦朦的雾,原来爹爹一直是明白我心里的挣扎和压抑。

“唔……”我压抑著要哭出来的声音,狠狠摇头,左眼的一滴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爹爹,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不可以!要是被人知道了,爹爹和我就再也难做人了。”和爹爹的这种关系让我很罪恶,我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的肮脏、特别的恶心,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居然会喜欢上自己的爹爹,还和他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来。

爹爹额头抵住我的额头,看著我的眼睛,呢喃低语:“晚了,殊儿。一切都太晚了。只因我已经陷进去了,再也走不出来了……”

爹爹的一句‘我已经陷进去’让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掉落,“不晚!爹爹。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我们不要再犯错误了,那麽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

爹爹听完後,脸色铁青,他生气地一掌箝起我的脸,五个手指深深陷进我的脸颊里。“你若真要拒绝我,应该在早些时候就拒绝。等我陷得很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你再说这个已经迟了、来不及了,你懂不懂?!殊儿你听著,你要勇敢地和我一起走下去,因为你现在已经不能拒绝我,我也不容你拒绝我,清楚了吗!!”

我睁大了眼睛,爹爹居然把一切的错都归咎於我?每一次的欢爱,明明都是爹爹强迫我的。我摇摇头,实在是不敢相信在眼前的这一个男人是我那个和煦有礼的爹爹!“爹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一刻的爹爹对我来说比前阵子的爹爹还要来的陌生。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殊儿从来没有认真的了解过我!”爹爹勾起优雅的笑靥,对我的吃惊嗤之以鼻。“谁叫你从来没有关心我,现在活该被吓住!”最後这句话里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嚣张。

我噎住,明明是爹爹在我的面前隐藏起这一面的他,现在他却怪罪我从来没有去关心他这个爹爹,才导致我对他的极度陌生。

“殊儿……”爹爹扶住我的肩膀,把我再次揉进了他的怀抱里。

“不要!”我恼怒挣扎:“爹爹。您这是变相要赶我离开麽?”

爹爹眯起眼来:“殊儿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半睁著眼睛,缓缓抬头,只见青灰色天光下爹爹半阖的长睫轻扇,双眸似醉似痴地紧紧凝著我看。我心熏醉,这真真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好皮相,无怪乎天下女子见之皆痴迷。

我头微微歪过一边,不正面对著爹爹的脸和眼,“殊儿不敢。殊儿只是把话说在前头。若爹爹真要这样,殊儿也只好离开。”就当我是威胁好了,反正我下定决心不能和爹爹再这样子错下去了。不然这个泥沼我们迟早会越陷越深的无法挣脱。

转瞬里,爹爹的手中的力道一重,他把我的肩膀抓得生痛。

爹爹咬牙切齿正要发火,便听见‘吱呀’的推门声响起。

听到敲门声,我略略诧异,我原本是不关闭前门的,所以爹爹进来时我毫无所觉。我闭了闭眼,为爹爹关上门的隐藏意思感到苦涩与难堪。

爹爹迟疑了一下便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放开。

“殊儿。你在里面吗?”听声音,是哥哥的。

当哥哥大力撩起珠帘走进来时,他的满脸愤怒瞬间凝固,他整了整脸上的表情,连忙垂头向爹爹行礼道:“孩儿给父亲请安。”

“嗯。”爹爹淡淡颔首,柔声问道,“憬儿找殊儿有事?”

哥哥笑笑,道,“也没什麽大事,就是找妹妹聊聊天。”

“……”爹爹点点头,“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们了。”

“爹爹慢走。”

“父亲慢走。”

我和哥哥异口同声得说道。

待爹爹出门後,哥哥立马就铁青著脸对我。

“哥哥?今儿你是怎麽了?”我被哥哥的脸色吓得连连倒退,只到臀部倚靠在圆桌前方才停止了後退的步伐。

“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有脸问我!”哥哥冷哼了一声。

哥哥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话的。我心咯嗒一下:难道我和爹爹的事被哥哥知道了?!我的脸瞬间惨白。

我垂下眼,掩饰住眼底的慌乱,“哥哥这话是多麽意思,殊儿听不明白。”

“不明白?”哥哥恼怒地蹙眉,他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往我身後的圆桌上一甩,忿忿道,“是要我拿出证据,你才肯承认是不是?!”

我不能自主地颤抖了双手,我脸色发白,缓缓歪头,拾起桌上的纸张摊开一看,脸上的白稍稍缓和了些,“哥哥你监视我?!”这是一张我去药铺抓的避孕草药,虽然这也很丢脸,但是比起和爹爹的关系被人发现,这件事情就显得不那麽严重了。

“我是关心你!”

“关心我就是派人跟踪我?!”我怒了,声音激动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变得尖细刺耳。

“你做错了事还有理了?!看来是我平时太疼你了,你现在都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哥哥粗著脖子吼我。

“这和你派人跟踪我根本就是两码事!”

“现在不要跟我扯这些不重要的!你说,你一个独居的姑娘家为什麽到药铺去抓避孕草药?!”

“你心里既然已经明白了何需问我!”和自小就疼爱我的哥哥讲话,我语气难免刁蛮。

“我明白?我要是明白了,何必还来问你?!”哥哥被我气得差点抓狂。“你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哥哥抓住我的手臂,双目狰狞,“顾宸还是韩衣?”

“哥哥!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好不好?”

“按理说现在你周围除了他们两个男人还比较像样外,还有哪个男人能轻易入得了你的眼?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还能有谁?!殊儿!反正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瞒著我做甚?!”哥哥咬牙切齿,一股脑得把他的观点都抛向我。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哥哥,就算是他们其中一个又能怎麽样?”

哥哥认真道,“他既然占了你的便宜就必须得娶你。”

“可是哥哥,我并不想嫁给他。”我也认真得回答哥哥。

“为什麽?”哥哥深蹙眉,眉间堆成一坐山,“难道你还忘不了长空瑜?”

“不是。”我摇摇头,“哥哥,我现在只是不想嫁人了。”我抬头认真看著他,佯装孤独无措,“哥哥说过会养我一辈子的,难道这话儿是假的?哥哥觉得殊儿是个累赘,哥哥想要抛弃殊儿了?!”

“没有。我没有。”哥哥抿了抿嘴唇,虽然哥哥表情上克制得很好,但是他话语里头的失措还是不小心流露了出来,“我只是为殊儿好,於其一辈子偷偷摸摸的,还不如把喜事办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哥哥,我没有男人。你要我一个人怎麽办喜事?”我吐了一口气,对哥哥说了谎。

“……”哥哥抿紧双唇,眼里喷火,“殊儿还想骗哥哥。”

“哥哥……”我把‘哥哥’的尾音拉得很长,“那药我是拿去给小碧吃的。”小碧是我的贴身丫鬟,她和管家的儿子李量谈了好一阵子的恋爱。两人干柴烈火,小碧未婚就和李量有了男女之事,事後因害怕未婚怀孕就支支吾吾地告诉了我,还要我替她拿个主意。我那天正好要去药铺买那个药,就顺便多买了一副给她。

“你给小碧抓的药?”哥哥懵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蹙眉道:“小碧和李量不是定婚了吗?”

我点点头,道,“他们是定婚了,不过未婚就先和男方有那个关系,她怕将来嫁过去会被婆家看轻了去。”我顿了顿又道,“哥哥若是不信我说的话,大可现在就去问小碧。”

哥哥的脸猛然暴红,他尴尬地抿了抿唇,顿时手足无措,“那个,殊儿。抱歉,哥哥没有问清楚事情的始末就冲你发火……我,呃……”

我截断了哥哥未说完的话:“哥哥冲我发火倒是其次,毁我清誉可是件大事。──要是被人听去了,不管我有没有都得背上偷汉子的骂名了。那时哥哥要我怎麽做人啊?”

哥哥的脸一白,“殊儿,对不起。”

“哥哥,你以後做事情不要像今儿这样毛躁了,对不起在出事後讲是没有用的。”虽然现在我的心里对哥哥很愧疚,但是既然说了谎,那麽就要圆这个谎。而,如果太轻易就原谅哥哥反而会让哥哥察觉到不对劲。所以,我必须装得理不饶人装到底。

“殊儿,你就原谅哥哥这一次吧,我也是因为太紧张你才会毛躁的。”哥哥低头,小声喃喃。

哥哥说这话时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我还是听见了。我怔了怔,不由柔了眸光,哥哥凡事都能冷静处理,就是遇到我的事情时才会出现他这个年龄里该有的毛躁。我心里软绵绵的,有这样的哥哥疼著自己,我感觉很幸福。

可是我还是不能因为心软就这麽轻易算了,做势要做全,这样才有震慑的作用。──这可是哥哥教给我的。

於是我歪著头,佯装恼怒状:“刚才我还以为哥哥是认为殊儿丢了百里家的脸儿才会对我生气的。”

哥哥懊恼地翻了个白眼,急忙解释道,“殊儿你想到哪里去了,事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气殊儿有事瞒著哥哥,把哥哥当外人。”

我嘟著嘴,眯起眼,怀疑地问:“真的吗?”

“殊儿你不要再恼我了,你明明是知道我对你究竟如何。”哥哥不经逗弄地生气了。

见哥哥生气了,我只好见好就收,“殊儿知道哥哥对我好。只是以後哥哥不要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就来吼殊儿了。”

哥哥眉眼笑弯弯,他拱手向我弓了弓身,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是。是。哥哥已经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

我捻帕遮唇,笑弯了眼,“呵呵……这才是我的好哥哥,你可要记在心里,不要嘴上应承著好听,一转身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

“哥哥明白,哥哥知道。殊儿的话哥哥会记在心里最明显的地方,时时惦记,久久不忘。”

“还有,哥哥以後不许派人跟踪我了。”我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这……”哥哥蹙眉,他根本就不想答应。

“反正殊儿有事情都会告诉哥哥的,哥哥何必派人天天跟著殊儿,徒然增添了殊儿的不自在?”

“殊儿真的会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吗?”哥哥柔了眼神,样子好生的俊朗。

“哥哥不相信我?”我眯眼反问。

哥哥连忙摆手,“没。哥哥相信殊儿。”

“既然哥哥相信我,那麽今後就不许再派人跟这我了。”

“……”哥哥眼神闪烁,垂眸不答。

见哥哥不出声答应,我转身背向著他,冷冷道,“哦。原来哥哥真的只是口上说的好听而已。”

“殊儿!”哥哥急了,他伸手转过了我的身子,他黯了黯眼眸,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但是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事瞒著我的话,那麽别怪我对你翻脸、使狠招儿!”

“好。我们一言为定。”我笑得诚恳,却默默地在心里补充著道:哥哥,除了我和爹爹的事情不能告诉你外,其他的事情,我一定会通通的告诉你。

……

随後哥哥便和我说说他在生意上遇到的一些逗趣的事,我静静地听著哥哥讲。偶尔我还会配合著捻起绢帕轻笑了几声,虽然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个想笑的心情……

陪笑的时间过得特别的慢,我现在度时如度年。还好哥哥还有生意的事情要忙,他也就没有在我这里多呆。他只坐了大约一个半的时辰就起身走了。

哥哥一走,我便垂下肩膀,拉下了高挂的笑脸。两手拼命揉搓著发酸的脸颊,心底苦涩非常,原来假笑是这般的痛苦。

哥哥走後,屋里静的慌,人一静下来,脑袋便会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我去药铺抓避孕草药的事儿哥哥知道了,那麽我想爹爹也一定是知道的。

我落寞垂眼,缓缓从椅子上起身,走向窗边,望著窗外依然淅淅沥沥的雨丝。

爹爹知道,却没有跟我提过一个字。这代表著什麽呢?我的心发凉,他这是肯定了我的做法吗?

天地万物滋润在如烟如雾的细雨中,石路、小桥散发著淡淡的光泽。空气被洗涤的清香阵阵,雨水打过,万物尘埃难再,纤尘不染,看起来是那麽的干净那麽的舒适。……就像是爹爹常常给我的那种感觉。

像爹爹给我的感觉?我浑身一震,仿佛瞬间抓住了一直存在於我心中的关键。我不由慌乱得想:我到底是因为雨景才喜欢爹爹,还是因为喜欢爹爹才喜欢雨景的?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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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午後,浅白色的阳光斜斜打在重重叠叠的楼宇上,玉白色石桥和苍绿色花木都反著刺眼的浅白光泽。

忽然一阵风吹过,檐前响起风铃细细碎碎的碰撞声,风铃声传得很远,就算是隔了一栋楼宇也依稀能够听到。

在雕梁画栋的楼宇之间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我的身子紧紧夹在爹爹的胸膛和墙壁之间。又是一阵风席卷而来,我胸前的几丝长发被风勾起,绕在爹爹清隽的面庞和高挺的鼻梁上。

这种暧昧的姿势按照常理是不应该发生在我和爹爹身上。可是我和爹爹却是隔三差五的重复上演著同样的动作和剧情。这样的情景扰得我情绪异常烦躁,时常没有来的就想砸东西来泻火。心间仿佛是堵了一块石头,搁得我的心头阵阵发著痛。

“爹爹,您不要总是这样子好不好?”

爹爹长睫轻颤了一下,敛了眸,随後他把水泽色薄唇浅浅勾起,道,“殊儿就这麽厌恶我麽?”

我伸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拧了拧眉,“爹爹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过我要定你了,殊儿你何苦再做无谓挣扎?”爹爹神色阴郁,左手三指跟随著语速缓缓在我的脸颊上游走。

“够了!”我打掉了爹爹抚上我的脸颊的手。

我恼的双眸涩涩发酸,像是快要掉眼泪了,“爹爹,我是你女儿,你女儿!算女儿求您,求求您了,您就此饶过我吧……”和爹爹纠缠得越久,我便越发觉得自己肮脏,居然在半推半就下一次又一次的和自己的父亲发生那种的关系。

“不许难过!”说完,爹爹的嘴猛的噙住我的唇,他的舌头狠狠撬开我的唇,伸进我的口腔里恣意搅拌了起来。

“唔唔……不要……唔嗯……”我死命挣扎,对著爹爹的肩膀又推又打,但是对爹爹来说仿佛是无关痛痒的推拿一般,他任我发狠厮打了好一阵子既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嗯嗯……”我渐渐无力挣扎,只能任凭爹爹紧紧拥抱,深深强吻。

“殊儿,这种感觉你不是也喜欢吗?既然喜欢,为何要拒绝呢?”爹爹半阖眼眸,脸趴在我的脸上轻轻低喃。

我微微转头,避开爹爹炽热的双眸,声音发颤,“爹爹,遵天地循伦常是天性。与爹爹这样的关系让我觉得罪恶和羞耻。”话音落,我眼角上的一滴泪溢眶而出,沿著脸颊缓缓下落。

爹爹伸出食指温柔抹去泪珠,神色极为认真得盯著我看,“殊儿不必去管那些世俗观念,顺著自己的心意走你会活得更自在。”

最近一直和爹爹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著,我哀求著爹爹放过我,可爹爹从来不把我的哀求当回事。我心下琢磨是不是要用上激烈的手段才能摆脱爹爹无休止的纠缠?

“好久没有要你的身子了,我好想要你,好想,好想……”爹爹一边说,一边隔著衣服把手伸向我的阴阜处来回的抚摸。

“不要──”我狠狠推开爹爹不规矩的大手,烦躁异常的情绪让我口不择言了起来,“爹爹您若是觉得乱伦很刺激大可去找妹妹!我想以妹妹的洒脱和她对爹爹的千依百顺,她是不对拒绝爹爹!”

“啪!”地一声,爹爹重重甩了我一记耳光,冷厉道,“你胡说些什麽?!”

我捂住被打得辣辣生痛的脸颊,缓缓抬眼,见爹爹正一脸的阴沈的瞪著我看。

我勾唇一笑,淡淡嘲讽道,“如果爹爹不是在禁忌中尝到了刺激的甜头又怎麽会死缠著我不放!既然爹爹只喜欢禁忌,那麽百里嫣然和我对与爹爹又有何不同?还是在爹爹心里从来只当百里嫣然是女儿而把我当了外人?!”被爹爹纠缠的这些的日子里我过得很痛苦,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崩溃掉的!

“殊儿!”爹爹眯起眼眸危险地盯著我,胸膛更是急剧起伏,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显然是在辛苦的隐忍著怒气。

“你不要叫我!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爹爹是因为爱上了女儿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缠著女儿不放吗?”

听此,爹爹神情微征,一眨眼功夫後又恢复如初,他极为认真地说道,“殊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爹爹这麽说真真是可笑极了!”虽然爹爹用的是‘喜欢’而不是爱,但是我还是觉得‘喜欢’两字用的可笑。“想当初爹爹要我装死,表面上说得好听是为了防止风霢利用此事生出是非,实则是为了您自己的名声!”什麽帝王忌惮?!什麽顾全大举?!我猜疑爹爹那时对我说的那些理由全部都是假的,他让我假死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已。“一个如此爱惜名声的爹爹能以怎麽样的心态来纠缠著我?我猜爹爹只不过是在寻求刺激想玩弄殊儿罢了。”

“殊儿,闭嘴!”爹爹额头上的青筋时浮时沈,明显是愤怒到了极点。

“嗤!我又没有说错,为什麽要闭嘴?!难道爹爹敢在天下人面前公开爹爹与我现在的这种关系吗?!”我冷眼看向爹爹,脑袋越是往深处想,心便越加的往阴寒里沈沦。

“殊──”待爹爹张口正要回答的时候,从墙角不远处的苍翠树丛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树枝摇晃声。

爹爹眼风一瞟,瞬间变了脸色,又听他诧异道,“嫣儿?!”

我惊得连忙扭头去,只见百里嫣然正惊惧得瞪著我们看,她见自己的行藏败露,连忙扭头就跑……

我脸色惨白,脑袋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们的关系被人发现了?!霎时一股绝望从脚底窜上心头,我全身虚浮,整个人虚幻的仿佛在空中飘零……

我愣愣凝著白里嫣然刚才所站的位置,全身不能抑制的颤颤发抖。

爹爹回过头来,见我此般反应,脸色惊变,他焦虑伸手捧起我的脸,双眸定定望著我眼睛,懊恼自责道,“该死!都怪爹爹分了心,居然没有注意到有人向这里靠近!”爹爹顿了顿,再轻柔安抚道,“殊儿不要怕,这件事情交给爹爹来处理。你先进屋去,等会儿我再来找你。”

此刻爹爹的话根本进不了我的脑袋里去,我的身子直挺挺得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爹爹忧心蹙眉,他低低一叹息,温柔地俯首狠狠亲上我的唇,再低低喃道,“不会有事的,殊儿要相信我!”

“爹爹……”我缓过神来,一时间双唇颤抖的很厉害,双手更是死死地揪住爹爹的衣衫,仿佛在抓救命稻草一般。

“乖!不要多想~”爹爹地用掌心轻抚著我的脸,忽然他眯起眼,嘴角噙笑,咯咯笑起,“你刚才不是要求爹爹把我们的关系昭告全天下吗?现在怎麽就吓成这个样了?”

“爹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拿我寻开心!”我气得直把眼泪落个不停。

“殊儿别哭~”爹爹伸手抹去我腮边的眼泪,轻笑著,“是我大意了,害得殊儿受了委屈真是不该呢。”

“爹爹您不要管我了,快去追嫣然!”脑袋稍稍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我便焦急得把爹爹的身体往外推。

“好。”爹爹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他又回过身来,道,“不要当心,进屋去等我回来。”说完,爹爹便用轻功一跃而起,脚尖点树枝,消失在我的面前……

爹爹这一走,我再也支撑不住得瘫软了身子,双掌抵住冰冷的地砖上,心脏一扯一扯的狠狠跳动著。虽然爹爹要我不要当心,但是我怎麽能不当心?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事情若是被娘亲和哥哥知道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特别是我的娘亲,要是让她知道了我和爹爹做了那种事情,我除了一死又有何脸面去面对一直溺爱著我的娘亲?

今儿被百里嫣然撞见,明儿保不准又被哪个人给撞见了去。再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久再隐秘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的。

我越想心越慌,手心里直冒冷汗。不行!我必须得趁著事情还没有传开来之前和爹爹断掉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23鲜币43预料之中小修

那天的事儿,在爹爹及时的处理下,自然而然的没有了下文。只是此後我每次见到百里嫣然总觉得尴尬,每每见她把眸光睨向我之时,我总是直觉得别了脸,逃避她眼中的不耻和探究……

“小姐,大夫人院子里的周婆子说有事要见您。”小碧从屋外进来打断了我的神游。

我微微一愣,大娘院子里的人来我这要做什麽?

我缓缓抬眼,放低了虽然是挡在眼前却一字也没有看进去的书卷,对小碧说道,“请她进来吧。”周婆子是大娘院子里的老人了,她深得大娘的器重。对待大娘身边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自然是要客气的,所以用了个‘请’字而不是随意地用‘叫’字。

“嗯。”小碧应了一声,轻快地转身出去领人进来。

不一会儿,小碧便领著周婆子进来了。周婆子屈膝向我一礼,道,“请小姐安。”

我笑著答道,“嬷嬷不必多礼,坐下说话。”随後抬眼向小碧,又道,“小碧,去沏一盅茶来。”

“是。”小碧屈膝一礼应声道。在人後我不喜身边的人太多的规矩,但是在人前,‘小姐的尊贵’还是要端著点,以免让人说了闲话,惹得娘亲伤心。

“老奴谢过小姐赐坐。”周婆子两只手交叠在身前,躬腰向我一礼,随後便站直身子,抬眼望著我,嘴角含笑地说道,“老奴今儿来是奉大夫人的命来请小姐到花园里吃饭。夫人说一家子的人有好些日子没有相聚在一起吃饭了,今儿趁著爷和少爷在家正好的聚一聚。”

我垂眸,爹爹虽然是从朝廷上退了下来,但也不是诸事不管,毕竟爹爹养一大批的势力是要银子的。所以爹爹近一个月来忙著生意之事,很少有闲暇过来我这里绕我。一想到待会儿又要面对爹爹和百里嫣然,我无法抑制地烦躁了起来。

我不由微微拧了眉,随即便又舒展开来,轻轻撩眼,恢复笑脸,道,“我知道了,劳烦嬷嬷回复大娘一声,说我梳洗後会立即过去。”大娘是爹爹的原配夫人,在百里家中地位只次与爹爹,她表面看似平易近人、温和可亲,实则却是个心计颇深,极为精明,不容人去得罪的厉害角色。她的面子,我只要身还处在百里家中一日便不能驳。我颓然感伤,这便是庶出的无奈。

“是。”周婆子又是屈膝一礼,“那老奴这便告退了。”

“嗯。”我点点头,淡淡应声,“小碧,送送嬷嬷。”

“是,小姐。”小碧垂眉应声,随後她便领著周婆子出了屋子。

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是种说不出的温和和柔软,感觉很舒服。

到花园里见大娘和娘亲早已经坐在椅子上了。我走过去向大娘屈膝行礼後,便故作脚步轻快地走到娘亲身边坐落。

娘亲便抬眸对我温柔的笑,我回娘亲一个笑颜。

娘亲问,“怎麽来得这般迟?”

听娘亲这般问我,我不由心间酸楚,妾室在这个时代里的地位并不高。这些年,爹爹因为我的关系,对娘亲比以前好很多。但是娘亲在欣喜的同时却依旧是生活的小心翼翼,唯恐出一点的差错,现今所得到的一切便化为乌有。

我故作调皮地向娘亲吐了吐舌头,在娘亲的耳边低语道,

“梳洗打扮总要花了一些时间,不过还好没有来得太迟。阿爹、哥哥、妹妹都还没有来呢。”

“你呀。”娘亲抬眼,温柔地对我笑,小声交代道,“以後梳洗打扮的速度要快一点。”

“知道了,娘亲~”我亲昵地挽著娘亲的手臂,懒懒地撒娇。

娘亲瞥了我一眼,嗔道,“要放在心里,不要只在嘴上应承我。”

“嗯嗯。我定把娘亲的话记在心底深深处~”我笑著回答。

我又和娘亲里叽里咕噜了几声後,我们便不再说话,虽说只是普通的用膳,我们母女悄悄讲话只会增添‘家’的温馨气氛算是卖给大娘面子,在众多奴仆面前表示一下,在她‘温和仁善’、‘贤良淑德’的治家下,家庭是多麽的美满和睦。但是也不能凉著大娘太久。於是,紧接著,母亲便没话找话的跟大娘聊天著,我也偶尔插上那麽一两句的话儿。这般情景在不知内情的奴仆眼中自然是令人羡慕不已的好福气。

这样的生活我本来就是很不喜欢的,再加之这些日子爹爹对我的纠缠,让我对现在的生活更加的心烦与厌恶。

其实这些年来我私下里攒了不少的银子,要在外面买个房子,让娘亲和我安安宁宁地生活到老,是绰绰有余的。若是我再天真烂漫一点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带著娘亲出去生活。但是我毕竟不是处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这个时代的外面世界是不适合女子独自生活的。这正是我会在发现长空瑜另娶妻子後,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很受约束的百里家的原因之一。

那自愿给我为仆的顾宸和韩衣待我极好,他们是有能力让我独立的人,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借助顾宸和韩衣让自己独立自主地生活。但是最後还是强硬地逼迫自己放弃这种想法。因为顾宸和韩衣对我来说只是两个不知根底的人。他们的来历和背景,我都不清楚。很多事情是不能只观看表面的,人心向来是世上最难看清的东西,就连今世生身父亲的真面目我也是在最近才知晓,更何况是顾宸和韩衣这两个和我非亲非故的半路熟人呢?我总觉得,这世间不会有一个人平白无故的待另一个人好,他们亲近我一定有著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我的思绪顿了顿,我缓缓侧脸,深深注视著娘亲。而且娘亲深深慕恋著爹爹,要带娘亲离开爹爹身边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心思恍惚间,突听一婆子喊道,“夫人,您看,爷,大少爷,二小姐从荷塘那边过来了。”

又听哥哥爽朗的笑声不远不近地传来,“哈哈~妹妹,你可真是顽皮。乌龟四脚朝天是翻不过身的,你想让他渴死在荷塘边吗?”

“谁要它爬到路中央吓我来著!不过我不会那麽狠心啦,等下我气消了就去把它翻回身来……”这是百里嫣然的声音。

“这丫头,又顽皮了。”大娘抬眼看向池塘那边笑道。

我侧过头,正对上爹爹和哥哥同时望向我的两双眼睛。

因为有哥哥在看,我也只得做做样子地朝他们一笑,正要转眸却又好巧不巧地对上百里嫣然那双盛著冰的冷眸。

我浅敛笑靥,伸手捏一块软糕往嘴里送。

哥哥走在百里嫣然前面,百里嫣然则是楚楚动人地走在爹爹的前面。

他们渐渐走近。

倏然,百里嫣然一个不留神,被一颗石头绊了脚,她“哎呀~”的一声柔软的轻叫,身子往後倒去,正走在她接後的爹爹眼明手快地接住她往後倒的身子,她的身体就这麽稳稳地躺进他的臂弯里。

待百里嫣然站定後,爹爹的手方长从她肩膀处抽回。爹爹淡淡道,“怎麽这麽不小心?”

百里嫣然咬著下唇,瓜子小脸苍白如纸,她可怜兮兮地抬眼凝著爹爹,神情似哭非哭,这一副饱受惊吓的娇美样姿,就算我是女人看了也心痛,更何况是男人呢?

大娘见了,急忙紧张站起身来,快步走过去拉住了百里嫣然的小手,嗔责道,“你这野丫头,走路也不看著点,今儿要是你爹爹不在你身後,还不知道你会摔成怎麽样子了!”

……

我深深拧眉,百里嫣然刚才跌倒的方向太过诡异,她若真是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根据地心引力原理,她的身体应该是向前倒去,而不是向後倒进爹爹的怀抱里去!──这分明是明显百里嫣然故意而为之的。她的‘勾引’本该是天衣无缝的,只是她可能从来没有被石头绊倒过,所以不明白若真被石头给绊了的时候该往哪一个方向倒。不然若是单看她无懈可击的做戏功夫和那一脸苍白的样子,我还真不会发现她真实的‘用心’。

百里嫣然居然对爹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了?!这件事情虽然看似荒唐,但是却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像爹爹这样生得极为稀罕的好看又有一身的强悍本事的男人,女子只要接触了就难以放得下百里嫣然还与爹爹相处了十多年呢。再加之百里嫣然本来就对爹爹向来是极为崇拜,她又见到爹爹那样的对待了我。这怎麽不让她的心起涟漪呢?

这一点连我都能看得出来,爹爹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怎能可能会看不出来?爹爹他对百里嫣然这种隐藏式的爱慕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态度?这样美丽热情富有活力的女子,爹爹会不会动心了呢?

想到此,我不由转移了视线,双眸认真地凝著爹爹看,想从爹爹平静如水的表情里寻到一丝丝不寻常的端倪来。可是我最终是失望了,因为爹爹神色自然,并无一丝丝的不寻常情绪。

随即我又狠狠甩了甩头,顿觉好笑,嗤!我在烦恼些什麽呢?爹爹若是转移了注意力,我该是开心才是,而不是产生这种类似嫉妒的不正常情绪。

就在我打算收回望向爹爹的目光时,爹爹忽然抬起头来,他漆黑的眼眸对上了我凝向他的眼眸,不知为何他的表情明显的愣了一下,好几秒过去後,他的呆愣的表情一变,眉梢眼角荡起了明媚的笑意。

见爹爹倏然转变的脸,我心下一惊,随後立即明白定是自己把心思纷乱都表现在脸上了,所以才让爹爹的反应如此的错愕又惊喜。而爹爹的错愕与惊喜却让我心底烦躁异常,不想,一时的烦躁让我控制不住情绪,竟把手中的丝绢给撕裂了。

“殊儿,怎麽了?”

我缓缓回过头去,看著因为我而脸色变得苍白的娘亲,我不由心生愧疚,我刚才在想什麽呢?爹爹是我娘亲的夫君,是我的生身父亲!我怎麽可以对他产生不该有的眷恋呢?

“没。”我摇摇头,笑著回道。

“……”娘亲动了动嘴,想说什麽却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娘亲,我真的没事。”看著娘亲担忧的眼神,我知道娘亲是误会了,她误会我在眼红百里嫣然的受宠。但是我不能点破,也没法点破。

“殊儿,今儿怎麽了?好像很不开心呢。”在我和母亲谈话间,爹爹已经走到离我很近的地方。

我抬眼,双眸冷冷地望著爹爹。我敢肯定爹爹是故意挑衅!!若是只有我和爹爹两个人在独处,那麽我不会去理会爹爹恶意的捉弄,但是今儿有这麽多人在,若是不回话,那便会让人觉得怪异了。於是我笑笑,“哪有!只是很久没有见到爹爹和哥哥,所以殊儿在心情激动下表情难免僵硬,没想到这倒是让爹爹取笑了去。”反正刚才除了爹爹和娘亲,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百里嫣然身上,谁也没有看到的表情。所以现在随便我怎麽说都成。这一刻我心里有些庆幸,庆幸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百里嫣然身上了,不然就算不会把我和爹爹往那一方面想,也会歪曲我刚才那表情、那眼神所隐含的意思。。

“是吗?”爹爹挑眉轻笑,撩袍坐落在我身旁。

我心又一紧,爹爹怎麽可以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位置来?脑筋一转,才恍然明白:爹爹刚才那‘恶意’挑衅,原来只是为了借和我说话,让他‘很自然’地坐在我身边来。我们坐的是长板凳,一条凳子很长,可以做下四个人。

我拧眉,可是爹爹这样做无疑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变成很有心计的主儿。他们会认为爹爹坐在我身边,是我故意用‘不开心的表情’和‘近乎拍爹爹马屁的语言’去引爹爹坐在我身边来的。

爹爹侧著头,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盯著我看,接上面的话儿,“能被我家殊儿惦记,我心里真的很高兴。”

我捻起丝绢,故作害羞地捂嘴轻笑,道,“爹爹最近生意好像挺忙的?殊儿近一个月都没见著爹爹人影呢。”招架不住,只能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

爹爹垂眸看向我的丝绢,两指慢慢捻起,故作不悦地拧起眉来,“我有亏待殊儿吗?怎麽殊儿的绢帕破了也不换一条。”

我突然明白爹爹今儿的‘恶意’并没有因为达成他的目的而终止。他现在定是在报复我说‘近一个月都没见著爹爹人影’这句假话。

我佯装一愣,挥开手中绢帕,故作惊讶地叫道,“呀~我刚才出门前明明还是好好的,可能是因为殊儿太想见到爹爹、大娘、娘亲、哥哥还有妹妹。路走得急快,连手中绢帕被什麽东西勾破了都不知道。”

“敢情我们家殊儿妹妹是个迷糊蛋呢。”哥哥开口说道。

我抬眼,表‘感谢’地对哥哥挤眉弄眼。

哥哥笑笑,表‘不用谢’地对我淡挑左眉。

我噗嗤一笑,见众人皆抬眼看我,我佯装是顽皮的动作被发现後很难为情的敛眉不语、正襟危坐。

大娘见此不由摇摇头,笑道,“你们这帮孩子净是顽皮的主儿。嫣儿把乌龟给翻得四脚朝天,殊儿你却偷偷对你哥哥做鬼脸……”

周边的奴仆们和声低笑了起来,随後娘亲也跟著轻笑了起来。

我不由心底暗叹,原来每一个人都是在努力的伪装自己,明明不是什麽好笑的事儿,但却只因是大娘开口的,每一个人的反应皆像听了会乐掉牙齿的笑话一般的笑著。

我不懂这该叫滑稽还是叫可悲,不过他们这种反应总算是把我的尴尬遮盖。让我在爹爹的咄咄逼人的压迫中寻找到呼吸的空气……110412

52鲜币44鸳鸯枕上禁

从花园里回来,已经是午後。在人前和爹爹周旋,使得我的精神很是疲惫。

拖著软绵绵的身子坐在临窗的榻子上,小碧服侍我脱了鞋子後,我挥挥手,让小碧站起身来,自个儿动手脱了袜子,平时我不喜欢穿著袜子,觉得脚被裹著很不舒服,可大冬天的,不穿又冷,但是一旦躺到了床上或榻子上我便会脱去袜子,让脚呼吸空气。

随後,小碧弓著身子把叠在榻尾边上的锦绣粉红被褥摊开,从我的脚直盖到我的膝盖上。

弄好後,我抬眼笑著对小碧说,“小碧,你不用服侍我了,晚膳也吩咐厨房里的人不用送了,你帮我弄几样水果和零嘴过来就成。”

小碧生气地瞪圆了眼珠子,叉著腰,表情有点凶悍,“小姐,你又要不吃晚膳了。”

我歪著身子弄了弄身後的靠枕,调试到一定的高度时,舒服地靠了上去,随後才瞟了一眼小碧,笑道,“晚上只吃水果可是很不错的养生之道呢。”

小碧撇撇嘴,“我才不信小姐瞎扯哩,这晚膳你还是要吃的!”

我拿起美人榻上今早才放上去的书卷劈劈啪啪的翻到了夹著书签的那一页,才抬头笑著取笑道,“行了,我的管家婆!我下午是吃撑了,所以晚上吃不下。快去准备水果来,然後就跟你的情郎哥约会去~”

“小姐,我不理你了!”小碧嘟著小嘴,双颊红彤彤的,一跺小脚就捂脸跑出去了。

我对著她跑出去的身影轻笑著摇摇头,觉得谈了恋爱的人特别的幸福,想著想著,我不由落寞地把脸转向窗的方向……

看著窗上嵌著的一大块的水晶,我不由心中一暖,爹爹待我的好是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好……

这窗是我搬到这里住时,特地要工匠师傅重新做的,窗棂是用紫檩木围成,窗棂里面没有横竖成格子的木条,它只用一块稀有大水晶遮盖。水晶在这里的功用充当我那个时候里的玻璃只因这个世界没有发明玻璃。它在夏天时可以向左挪动,通风透气。在冬天时可以遮得严实,让窗外的风穿不进来,保持屋里暖和。

水晶在这个时代虽然不难找,但是这麽大块的玻璃却很难找,我记得那时我只跟爹爹随意地提了这麽一句,不想,不到五天的功夫,爹爹就帮我弄来了这麽一大块的水晶。虽然事後爹爹只和我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块大水晶的出处,但是我想若不是经历千辛万苦是找不来的。

我伸手抚摸著水晶平滑的表面,而且。还把这水晶切割的如玻璃光滑,若不花费了一翻心思怎麽做到?

只是,爹爹待我好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还是……

“砰──”地一声极轻的闷响,打断了我的思绪。垂眸一看,只见书卷在我思绪紊乱间滚落膝盖。

我甩甩头,我怎麽又往那方面想了?

我拾起书卷,书签掉落了下来,我翻了好一会儿才复翻到早上所看的那一页。

懒懒地靠著,缓缓地一页接一页地看著书……

看著看著,精神乏了,不知不觉中,我便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睡得朦朦胧胧间,脚仿佛被一温热的大手握进手掌心里,细细揉捏。

我嘟蠕著嘴,以为是做梦时产生的错觉,并不以为意地只抽了抽脚,继续想沈沈地睡。

“呵呵……”

突听有爹爹的声音,我不由皱眉,怎麽梦中会有爹爹的声音……

不对!梦中怎麽会听到声音呢?

我猛的的睁开了眼睛,见金橘的灯光从案几的风灯里朦朦胧胧的射了进来。

我睡前明明是午後,怎麽一睁眼天就全黑了。看来我这一睡便睡了一个下午。

我把视线往下移动,果见在榻尾处坐著个爹爹。他背著光,周身皆笼罩在金橘色的朦胧灯光里,把他的魅力展示的更加的惊人。

“爹爹?您怎麽来了?”我现在一见爹爹就觉得头疼。

“今儿中午的时候,你不是说很久没有见到我了吗?为了解殊儿的想念之苦,我便过来了。”

“您是怎麽时候来的?”我力道一狠,把脚从爹爹手掌中抽回。

爹爹挑了挑眉,神色依旧淡笑如莲,并没有对我的动作表示出任何的意见。只是他的一双眼依旧灼热地盯著我的脚直看,眼里的那两团火仿佛要把我的脚儿燃烧。

“今儿下午应付了他们後,我便过来了。”爹爹笑著回答,仿佛又是那个我所熟悉的爹爹了。

“哦。”不用说,爹爹来时我一定已经睡著了,“那爹爹怎麽也不叫我一声?”我双手撑在榻上,坐起身子,不露声色的把脚藏进了被褥里。

爹爹瞪著我藏进被褥里的脚好一会儿,才把他的视线移到我的脸上来。他笑道,“见你睡得香甜,我不忍打扰,再则看著你的睡颜我心里也很享受。”

我抿了抿唇,歪过头去,冷道,“爹爹总没把殊儿的话放在心上。”

这时爹爹俯身向我,长长的发丝拂过我的脸,带来痒痒的触感。

我直觉要避开,下颚却被爹爹捏住,他强行掰著我的头,让我的脸正对著他。

爹爹静静地盯著我,突然他低低笑起,微阖著脸,低首亲上我的唇,再轻轻蹭了蹭,性感的声音微微沙哑了,“殊儿的唇上好干。”

我皱了皱眉,知道这是爹爹转移话题的伎俩。我无奈地闭上眼任爹爹在我的唇上一吻再吻,直到他的口水把我的唇舔的湿漉漉的时候他方才缓缓地直起腰来。

“爹爹……你究竟想要玩到什麽时候才肯收手?”我张著水雾朦朦的眼,情绪很是激动。

“殊儿太过分,你怎麽能用‘玩’字来形容我对殊儿的真心呢?”爹爹漆黑的眸离我的眼睛不到两厘米。他的漆黑的眸近得让我眼花,只得扭过头去,“爹爹,殊儿求您停手吧。”

“殊儿,我看是你从来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说过你是逃不掉的,你还不明白吗?”爹爹的大手狠狠地箝住我的脸,把我的头转向他。

“爹爹,您是我的生身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是您对我有著什麽样的喜欢,我们都只是父女而已。您明白吗?我们不可以有其他的关系。就算爹爹您不为天下的议论皱眉,也要为身边的亲人想想!要是我们的事情传了出去,您我该怎麽面对他们呀~”在百里嫣然看到後,我便发誓一定要断了和爹爹的关系。为了自己好也为了爹爹好,我必须得理智!

“殊儿……”爹爹轻轻低叹,他捧起了我的头,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抱怨道,“你醒来这麽久就没有发觉爹爹今晚有何变化麽?”

“爹爹……”我睁大眼睛,爹爹怎麽可以这麽的无赖忽视掉我的话。

我才开口叫了爹爹,便被爹爹给强硬的打断了,“认真看我,说说我今晚有何变化……”

我抬眸认真看向爹爹,但见今儿的爹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一根长长的白带高高得束起乌黑的长发,他只用一枝浅翠色的碧玉簪子在脑後轻挽上一个髻,挑出两缕细细碎碎的长发软软绵绵的垂下他胸前。

我一愣,这扮相……

见我愣著了,爹爹这才勾起笑靥沙哑道,“常说‘女为悦己者容’,而我今晚这是为殊儿而容……”

我呆了呆,嘴巴不能控制地张大了,一时间喉咙像被堵塞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殊儿……我的好殊儿……”爹爹俯首,在我的唇边深深低叹。他的一只大手从我的脖子处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後脑勺按住我的头,把我的唇压向他的唇边,另一只隔著厚厚的被褥顺著我的膝盖往下滑去,大手包住我的脚,力道轻柔地捏了又捏。

“唔……爹……不要……唔唔……”我的嘴被爹爹吻得麻麻的,脚心却被爹爹的大手捏得痒痒的。

“不要说话……”爹爹按紧了我的头,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口里搅拌了起来。

……

仿佛吻了许久,只到我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爹爹终於是把我给放开了。

接下来,我只有起伏著胸膛,拼命呼吸的份儿了。爹爹风流一笑,倏然,他正扶著我的後脑勺的大手猛的抽了出来,我的上半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半空中掉在榻子上。

“呀……”我惊叫了一声,双目圆瞪,狠狠得盯著爹爹。

可爹爹并不看我的眼,他半垂眼眸,掀开了我身上的被褥把我的双脚抓到了他的大腿上,随後又双掌合并地捧住我的脚,低哑又温柔地说道,“殊儿的小脚儿真漂亮。”

我垂眸,见自己在爹爹手中的那一只脚在爹爹的大手中显得特别的白净,十个脚趾头在灯光下更是晶莹剔透、圆润如珠,难怪在我前世的古代里女人的脚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看。

只给丈夫看……

想到此,我心一跳,忙不迭地把脚从爹爹的手中抽了出来。

爹爹眯起双眸,眼神很是危险地看著我,随後他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抓住了我的脚,他低下头轻咬住我的一根脚趾头并用他的舌头在我的脚趾头上舔了一圈。

“啊!”我吓得尖叫,顿时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热了起来。

听到我的叫声,爹爹才慢条斯理的吐出我的脚趾头,缓缓抬头,他盯著我看,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越是反抗,他的兴致反而会越高。

我苦恼又委屈地咬紧下唇,眼前雾霭朦朦,脸颊上有两条热热的液体在不停地滑动,我知道我是哭了。

爹爹捧起我的脸,麽指轻柔地擦拭去我腮边的泪水。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盯著眼前雾蒙蒙的爹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因喉咙哽咽,怎麽也发不出声音来。

正是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爹爹俯下身子,动作轻柔地解开了我的腰上的带子,掰开了我的衣襟,再脱掉了我的裤子。随後他徐徐挪动身体,把我的双腿架在我的肩膀上,大手在我的奶上如同揉面团一般的捏了许久後,就用指尖沿著我高高凸起的奶画著圆圈……

“爹爹不要……”这时,我从心乱如麻中抽出了思想,立即脸色一变,拍掉了爹爹在我奶上作弄的大手。“求您了……”

爹爹先是明媚的对我笑,我心间顿觉毛骨悚然,果不其然,在下一刻里,爹爹倏然变脸,他极其凶悍地一手摁住了我的小腹,不让我挣扎。紧接著他伸出一只手开始揉捏起我的阴蒂来。

“啊……”无论是多麽的不想,阴蒂在被揉捏的一瞬间,我的上半身子还是不能自主的高高挺起,仿佛是快要窒息地张著小口拼命喘气。小穴中有热热的气往穴口流窜而出。

动情的热气喷洒在爹爹的大手上,爹爹抬眼明媚的瞟我一眼,随後他像是在宣示他的胜利一般弯弯地勾起了嘴唇,再狂狷地一并五指中较长的双根手指,以温柔不伤嫩肉的粗暴把他的手指捅进了我的小穴里。

“啊……”我经受不住地仰头颤叫。

“很舒服吧……”爹爹得意地瞟了我一眼後,就不再理我。他的两个手指头在我的阴道里忽儿像是两只不停在跑的脚一般,一曲一直地用力抵住我阴道的嫩壁不轻不重的扣,深深浅浅的挖;忽儿又伸直了两指咕唧咕唧的径直抽插。

“啊……”我的身体直颤抖,小穴痉挛的很是厉害。一汩接一汩的滑液喷射出来,屁股摩擦的床榻上已是湿漉漉的被淋了一大片的水。

“咕噜……”

一声不大不小的喉咙搅口水的咕噜声让我让眼看向爹爹的脸,只见他的本是漆黑的眼眸此刻染上了情欲高涨时的晶莹光泽,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般的贪婪。此时他忙里抽空地抬眼看我,见我正呆呆地望著他,他看著我的眼眸性感的微眯了一下,便再次勾唇对我一笑。我心下一惊,预感不好!果然!他猛的抽出了插在我阴道里的手指,速度很快地俯下了头去,张口贴伏在我的两胯之间,舌头顶进了我的小穴里,撩拨著阴道里的淫水往他的嘴里猛送。

“爹爹……”我摇头尖叫,罪恶又刺激地颤抖起了身子。

紧接著,爹爹动作粗鲁地扒掉他自己的衣裤,直挺挺地在我的双腿间跪了膝盖。两只大手最大限度地掰开我的两条腿,伸手在我的小穴口画了几圈圆後,一只手的两根指头支开我紧小的穴口,另一只手握著肉棒,飞快的套动。在爹爹觉得硬度足够了的时候,他把圆硕的大龟头抵到我湿漉漉、亮晶晶的小穴口,缩起臀部肌肉,把一根长物挺直,健硕的腰肢一使力,龟头一马当先,破开穴口的嫩肉儿,插进了我紧小的阴道里。

“啊!”我咬紧下唇,觉得下体的肉儿好绷,像是要被撑破一般的感觉。

“不要一直吸气……呃,你越吸穴儿就越紧……”爹爹低低叹息,无奈地对我低喃道。

听到爹爹说话,我便睁开了水雾朦朦的眼睛,但见爹爹此刻正对我笑的好宠溺。我的心一跳,阴道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

“唔……啊……”也许是收缩了的那一下子,让爹爹太舒服了,只见爹爹微张著水色唇瓣,轻轻吐出了一口长气。

待爹爹再次低下头来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满满都是笑意了,“殊儿这般的反应让我好欢喜……”

我拧眉扭过头去不看爹爹,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榻上的被褥,绝望地哭泣了……明明决定要和爹爹断绝这种关系的,可是在爹爹的诱惑下,我还是可耻的沈沦了。

“不许哭!”爹爹从榻上捧起我的头,一啄一啄地亲著我的嘴,紧接著他又是一用力,一根长且粗的大肉棒便狠狠地插到了我的最深处。

“啊!”我的身体被肉棒挺入的力道往上狠狠的一挪`我舒服全身直颤抖。

爹爹双眼带笑地看著我无助的反应,嘴里不由心满意足的发出宠溺的叹息。

紧接著爹爹轻轻放下了我的头,两手握住我的腰肢,扭动著腰身,把他那根插到底的肉棒缓缓地抽出来後再狠狠地往穴里一送!

“啊!”我不由地跟著他的动作,拧著眉,表情痛苦又幸福。

“殊儿定是舒服的不得了吧?”爹爹轻轻笑起,双手箍紧了我的腰,他的臀部便大力的前後摆动了起来,胯间那根大肉棒一耸一耸地往我的穴里插,直把我的身体插得上下乱晃乱荡了起来,两只奶,也在这激烈的动作中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跳动了起来。

“殊儿的奶儿跳的好美……”爹爹双眼冒著火,他痴迷地把他的双手从我腰上抽开,两掌一抓,左右各握一只奶,一边不轻不重,不紧不慢的捏著我的奶在玩,一边毫不懈怠的直把他那根粗粗长长的肉棒一进一出的使命地往我的穴里插。

爹爹的掌纹虽然很细又似女子的细,那掌心里的纹路在一捏一抓我的奶的过程中,磨得我的两只奶在麻麻痒痒中又起了消魂的疙瘩。

突然,爹爹眯眼性感地闷吼了,他动作极快地翻转过我的身子,稍微转动了一下我的身体,让我的手扶在窗棂上,一瞬间,我的心跳仿佛停止,猛然想起我的这个窗户是用水晶制作的,屋里点著灯,在屋外巡逻的家仆若是眼睛往这边看,在很远的地方都是能够看得清楚的。可是我刚才我居然被爹爹迷得完全忘记窗户这个巨大的曝光点,还好爹爹细心,把里面用白纱糊的窗户给关上了。不然……

我僵硬了身子,不敢再往下面的事情想。

感觉到了我的异样,爹爹把肉棒插进来後,便停止抽出,他把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因动作而急促的呼吸沈重的打在我的脖子上。

“怎麽了?”

我摇摇头,并不想开口和爹爹说话。

爹爹何等精明,他只看了一眼窗户就知道原委,他低笑道,“你是怕里面的窗户没拉上被人看了去?”

爹爹深深地在我的脖子处吐了一口长气,再次移动臀部,把插进我体内深深处的肉棒再次从我的拔出,爹爹缓慢的动作,让他龟头倒著刮嫩肉时的感觉放慢,酥酥麻麻中又是一番新的感受。

在爹爹把他的肉棒长长的拖了出去几乎只剩下一个龟头还插在我的体内的时候,他猛的一用力,巨大的肉棒以在弦上的箭的速度狠狠刺穿我的下体。犹如箭头一般锋利的龟头深深插在我的子宫口上,让我的穴内疯狂的快乐,这种快乐感染了我全身的神经,让我的整个身体都跟著小穴快乐的颤抖了许久……

我闭上眼,双手紧紧揪住窗棂,咬牙不让挤在喉咙里的呻吟发出来……

久久的插著不动,穴儿里便开始像是蚂蚁在爬的痒了起来,当爹爹再次吸紧小腹,缓缓的往阴道外抽著肉棒的时候,我不由满足的轻吁了一口气。

“殊儿……”突然爹爹叫了我的名字,他的唇沈迷地轻吻著我的耳朵,低低赞叹道,“你知道吗?你的里面特别的紧,也特别的热,我一插进去便被你紧紧的包围。你的里面的肉儿咬紧我的东西绞啊绞的摩擦著,弄得我好舒服好快乐……特别是从你最里面喷出的水儿,又热又急的射在我的东西的头上,让我浑身直颤抖,甜得我浑身像抽了筋似的痉挛著,要不是我的控制力好啊,我不知道已经被你绞出多少的阳精呢……”

听了爹爹说的那些淫荡的话儿,我的动情的反应更加的激烈了起来,阴道的肉儿蠕动的厉害,一坠一坠的在动,夹得里面的温热的淫水如河水泛滥的往穴口直冒……我愤恨得攥紧了放置在窗棂上的手,低低的垂下了头,我居然被爹爹淫荡的话儿勾引到了高氵朝……

高氵朝後我四肢无力地软倒在榻上,脑袋晕沈沈,身体好似在云间漂浮……

这时,爹爹“卜”地一声,拔出了插在我体内的肉棒,以一个凶猛的动作,把我的身体翻了过去,转成正面面对著他。再跪直了膝盖,弓身,双手穿过我的腿弯稳稳抱住我的背,将我软绵绵的身体抱了起来,身体的突然升高,让我的身子晃了一下,我条件反射的直把爹爹的脖子紧紧抱住。

爹爹侧著头,微微张开的嘴,有一下没一下的亲著我的嘴,下体肉棒则是像失控了的马达飞快的抖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爹爹进出的速度太快,插得我措手不及,压抑在喉咙里的呻吟声迸了出口。

已经高氵朝了的穴儿在爹爹此般霸道的抽插中,强烈的翕动。尤其是当爹爹的龟头犹如暴雨梨花针一般狠且快的刺在我的子宫口上,此得我的穴儿肉一坠一坠一地激烈痉挛。

“哦……哦哦!好舒服……”爹爹快乐的咬牙切齿,表情似痛苦又幸福。

一个猛力,爹爹把我的身子死死的钉在窗户上,抵力使力,一根肉棒飞快进出,在一阵又清脆又紧促的“啪啪啪啪”声响後,爹爹仰头闷顶,插在我体内的肉棒一阵疯狂的颤抖後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我白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虽然不喜欢和爹爹发生这样的关系,却又不得不承认爹爹在这方面的本事过人,他的肉棒插在我体内时,无论我心有多麽的不甘,到最後总是服服帖帖的向他臣服了去……

事後,爹爹抱著我,双腿紧紧把我夹在他中央,眼睛痴痴迷迷地望著我,又时不时的用嘴亲亲我的嘴。

过了一会儿的休息,爹爹那根插在我身体里的巨物突然又硬了起来,爹爹改侧卧为俯卧,强健的双臂撑在榻子上,双腿伸直在我的大大张开的双脚之间。肉棒一下接一下地进出小穴,“咕唧,咕唧”使劲地在抽插。

我难耐地仰头闷哼,喉咙里的呻吟抑制不住的发了出来,“啊……”

爹爹恶意捉弄,他将他的整根肉棍尽插穴底,龟头顶在子宫口上使力的刺,直刺得我的花心一坠一坠的收缩,像是雨打花枝似的在乱颤。

渐渐地,爹爹加快了动作,他结实的臀肉拼命摇晃,肉棒在我的穴中飞快的进出,“噗滋,噗滋”声中,我的下肢乱颤,穴里的淫水带著一股热潮从穴心狂涌而出,喷洒在爹爹的小腹上,热水让爹爹那胯间的毛儿湿哒哒、亮晶晶地紧紧贴附在爹爹小麦色的肌肉上,看起来好生的淫荡。

爹爹看到此情景,满意的勾唇,近乎有全根的退出,全根的插进,次次狠命,龟头乱点花心,害我畅快发抖,欲仙欲死……

忽然,爹爹抱起我的身体,一个翻滚,我便被爹爹抱坐在他的小腹上,大张的双腿之中依旧插著他的巨物。我浑身痉挛的软在爹爹的胸膛上。

“把身子坐直了……”爹爹沙哑命令。

长长的硬物搁在肚子里很是不舒服,就算没有爹爹的命令,我也会自觉地坐直身子。

待我一坐正,爹爹双手托在我的屁股上,大手左扭右摆的摇著我的屁股,来将他的肉棒摩擦。

男下女上的姿势让肉棒插的阴道好深,爹爹每一下的摇晃,都让他的大龟头沈重的刺在我的花心,仿佛是要把我的身体刺穿了去,舒服得我一边连连仰头,一边咬牙切齿的压抑著难耐的呻吟声。

“殊儿,看著我……”爹爹性感又沙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半眯著眼,朦朦胧胧地盯著爹爹看,爹爹嘴角含笑,他缓缓地抓起我的手,摊开我小小的手掌心,紧紧贴在他的胸部经过他的锁骨,再往上移动到他的喉结,再到他的脸颊上,再静静摩擦。

“爹爹……”明明知道此刻该把眼睛移开,可我却像被下了咒似的无法转移眼珠子……

倏然,爹爹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呃……”爹爹难受得闭目,喉结滚动了数下後。

“嗯……”

在爹爹嗯地一声後,但觉他插在我体内的阴茎一颤一颤的跳动著更胀更硬了起来。

“唔呃!”他闷哼地重重一挺,把长长的肉棒往我的里面更深的插去。

“哈啊……”我摇头叫起,爹爹大手箍住我的腰肢往下沈重一按!

“唔呜呃……”

下体咕滋几声,小穴把肉棒坐得更深,龟头抵在我的子宫口上,然後倏然猛地一拔~‘啵’地一声,爹爹的肉棒猛的拔出去。

他仰起身子,狂野进出,下体撞著下体发出的劈劈啪啪声响彻寂静的空间,我的身体在爹爹乱顶乱撞的小腹上不停的上下起伏……

爹爹的肉棒在我体内辗转摩擦,反复进出,时深时浅……

夜里,白纱窗外冬风压树枝的呼呼风声,就算是隔了水晶,也依然听地清晰。

屋内欲火正高涨,榻脚咯吱咯吱的使命摇曳,声响大且亮,我真害怕这种声音传到了外面被人听了去……

爹爹的背脊绷得笔直,狠插猛捣,像是要我命似的在干穴儿。

“啊……”我仰头低叫,但觉下体的穴儿无助的在收缩,拼命的在痉挛,一股仿佛是从花心深处而来的吸力把爹爹的肉棒紧紧吸吮住了~

爹爹打了个激灵,浑身战栗的抖动著他一身结实迷人的肌肉,怒吼出声,肉棒一下一下的直往里插插。

我白眼翻动,好生的难受,脑袋晕忽忽的陷入了昏迷中……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早晨了……

在睡梦中觉得自己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压住了,待我睁开眼睛,再知道原来我的身子正被爹爹嵌在他的怀抱里。而且身子所在的位置也不是晚夜的小榻上,而是酥软的宽大的睡榻上。

我拧眉,不由地开始挣扎了起来,爹爹如蝶翼的长睫轻轻颤动,缓缓地,缓缓地,他睁开了眼睛,水润、漆黑的眸在清晨时刻更是迷人了起来。

“你醒了?”爹爹亲昵地在我的耳边道。

昨夜的激情在此刻丧尽,脑袋已是清明。天已经大亮了,可爹爹怎麽能够还躺在我的床上?

爹爹的行为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过分!我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却任性妄为的逍遥自在!

我坐起身子,揪著头发全身在发颤。

“殊儿……”爹爹跟著我坐起了身子,手臂绕上我的身子,把我紧紧困进他的怀抱之中。

“爹爹,我们不可以这样!真的不可以!你为什麽就是不肯收手!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让我恶心,很恶心!”我苦恼到几欲疯狂,抓起枕头就往爹爹的身上狠狠的打,直打到我气喘吁吁,打到枕头上缝合的线崩裂,枕头里的茶叶洒了满床皆是时我方才停了下来。

“殊儿和我在一起觉得恶心?”爹爹的脸色很冷,像是冰山上的雪,很危险,很致命,“我不老也不丑,最多是比你年长了一些岁数而已。有什麽地方让你恶心了,嗯?”

“……”我心底明明知道爹爹是恶意曲解我恶心的意思,却气在心头口难开。

“我究竟是在哪一方面让殊儿不满意了?殊儿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只要殊儿说出来,我便去改,直改到让殊儿满意了为止。”爹爹浅浅地轻笑,危险地低吟。

“爹爹,你明明知道我恶心的是指什麽!”我攥紧拳头,实在忍无可忍!

“殊儿!我不想在那个话题上永不停止的绕来绕去,我今儿再给你说一遍:你。我是要定了!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明白吗?……至於你所担心的那些事情,有我在,就永远都不会发生!你要相信我!”

“嗤!”我冷笑,“如果真是这样,百里嫣然怎麽会知道?!”

“那时我正被你搅得满脑乱遭遭的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观看周围的环境。”

“听爹爹这麽说,这一切好像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被你的一两句话弄得失了理智,失了防备。”爹爹一边温柔地说,一边把敷在我脸上的发丝撩到了耳後,

“……”我气到不行,爹爹明明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我,我却像哑巴吃了黄连似的,找不到语言去反驳他……

在我浮躁难安的当会,“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

我的心重重一坠,胆子几欲吓破,现在要爹爹找一地方躲起来是来不及了!而且现在的爹爹和我都是赤裸著身子的,我咬牙,果断的把爹爹的身体往被褥里挤去,再弓起双腿把爹爹的身子夹在双腿之间,挺凸了被褥。然後在摁摁被角,让床榻看起来自然一些。──还好这床够大,被褥也够长够宽够厚,胯间夹个人,曲起双腿,是看不出来的。

“呀!小姐……你的床榻怎麽这麽乱?”小碧惊叫了一声,连忙把她手里的水盆放置在圆桌上便往我的床榻走来。

我低头一看,才知道是我刚才拿枕头打爹爹,把枕头里的茶叶枝给打出来了。

我蠕动了一下嘴,不知道该做何解释,只能胡诌道,“刚才抱著枕头发呆,好奇里面的茶叶枝变成什麽样子了,便拆了线,拿出来看看。”

小碧无奈翻了个白眼,叉腰道,“小姐,你要拆也得下床榻去拆,你看!你自己都把床榻弄成什麽样儿了?!”

我做打呵欠状,佯装不以的瞟了小碧一眼,懒懒道,“一时懒,起不来。”

“小姐也真是的,这麽大了还像个顽童似的。弄了一床的茶叶枝,今晚你还怎麽睡?”顿了顿,小碧又道,“小姐你起床吧,我把被褥拿出去让人洗了,然後再弄床新──”小碧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的一声惊叫打断了。

“啊──”

我身子颤抖,只因趴伏在我腿间的爹爹正伸出舌头舔我的小穴。

“小姐,你怎麽了?”小碧走近了来,她的手正要压在被褥上,我连忙眼捷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道,“我在练声呢,嗓子痒。”还好我平日里只穿著肚兜睡觉,这才没有被小碧看出不对劲来。

“是吗?”小碧狐疑地盯著我看。

此时,被褥里的爹爹已经把舌头刺入我的小穴里进出抽插……

我忙不迭地连连点头,道,“小碧,今早我想吃你做的早膳。”

“好,等收拾好了,我便去为小姐做。”小碧微笑地点点头。

下一刻,爹爹把他的舌头抽出去,改用手指在我的体内抽插。

我连忙摇摇头,道,“我昨晚没吃晚膳,现在饿了,你快去帮我做来。这些等你回来再收拾……“

小碧看著我的脸,犹豫了一下後,便点点头,道,“那我先服侍小姐起床了,然後就去做。”

这时,爹爹在我体内抽插的手指猛然加快了起来!

“不用了,我还想在床上再呆一会儿,你先去做早膳,我的肚子饿扁了。”

小碧嘟嘟嘴,道,“可是盆子里的热水等下就会凉掉。

爹爹的手指一下接一下的往我的最深处捅弄扣挖,弄得我的小穴连连痉挛,淫水温温热热的往穴外涌出。

“等下我叫小玉再打来一盆就是了,反正我现在是不想起床。”我顿了顿,推著她的身子,道,“你快做饭去,我真饿了。”

“那好吧。”小碧看了我一眼,便转身捧起圆桌上的水盆,缓缓地离去了。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

又“吱呀”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

我听著声音,终於是把提在喉咙上的心一坠一坠地放回心窝上。可还没有等我喘完一口气,爹爹就猛的跃起身子,扑到我的身上,一根热且烫的肉棒‘咕滋’一声便插进了我的小穴之中。空虚的小穴瞬间便被爹爹巨大的肉棒涨得满满当当。

“呀!”阴道里的淫水,热热麻麻的往外喷涌,双腿间的肉儿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爹爹~小碧会很快回来的,你不要这──”

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爹爹打断了,“你真该打~怎麽能把我的头压在你的腿间呢?害得我硬的好难受!嗯哦,哦~要是不软下去,我也走不出去,哦~啊啊……不会太久,只要射了,我便抽身离去……”爹爹说完,便俯下身来,亲我的嘴儿。

我缓缓地闭眼,小穴疯狂痉挛的夹紧爹爹的肉棒,任爹爹飞快的挺动著臀部,一耸一耸的把肉棒送往我体内冲刺……110413

16鲜币45矛盾激化

冬日的阳光穿过水晶窗户,暖洋洋地洒进了屋里来。我懒懒地闭著眼睛,静静地靠在榻子上,呆呆地晒太阳。

想著早上爹爹还没来得及离开小碧就进屋来的事儿,我不由沈重地吁出一口浊气,在榻上烦躁地翻了个身,以趴的姿势躺著。双手撑起下巴,心下琢磨著该如何向小碧要回锁门的钥匙……

我居住的这间房有三扇开著的门,为了每天早晨不用起床给小碧开门,两扇门,我在里面插上门闩,留了一扇门不插上门闩,让小碧把这一扇门再屋外锁起来,每天早上,我也就不必起床给小碧开门,她开了锁,自个儿就能进来。本来是很便利的事儿,现在却让我异常头疼……

我正在苦思之际,耳边传来了小玉的声音:“小姐,小姐,不、不好了!小碧姐姐出事了!”这几声急切的叫唤,叫地我的心头发慌。

“小碧出了什麽事情了?”我连忙从榻子上坐起身来,拧眉问道。

“服侍大夫人的小菊跟我讲,说、说小碧姐姐和李量昨儿傍晚时在假山上揉揉抱抱被人撞见。现在已经告到夫人那里去了!”

“什麽!”我心头重重一坠,小碧向来行事很小心的,怎麽会被人撞见了?

我穿了鞋子,系上斗篷。顾不得在榻子上躺乱了的头发还没收拾就急急直奔大娘的院落而去……

在远远处,安静伫立在门前的丫鬟、婆子见我进了院子,纷纷向我曲膝行了礼。

待我走近,一名婆子急忙揭开帘子,迎我进屋里去。

一进屋,就见小碧和李量正簌簌发抖地匍匐在地上。

大娘只淡淡地抬眼看我一眼,便又敛了眼去。这时旁边的丫鬟递上了的茶盅,她接在手中,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说道,“她是你院子里的人,你自己看著怎麽处理吧。”

“是。大娘。”我向她曲膝一礼,表情乖巧恭顺,心里却在冷笑,这种举报的事儿向来是处理的极为隐秘,大娘若是不想让人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我屋里的小玉却能从在大娘屋里服侍的小菊口中清楚知道小碧和李量出事了!从这点上看她是有意把小碧和李量的事宣扬出去的。

按这个时代的律法,女子未婚跟男子幽会,轻则杖打几十个大板,重则进猪笼推去填河!

想到此,我的心紧紧揪起,心头浮躁,不知道该怎麽救小碧……

就在我心急如焚,想不出个解决的主意来时,只见全屋子的丫鬟婆子对著我的身後的方向曲膝行礼,低眉顺耳地低声唤道:“爷。”大娘也从榻子上起身,微福了一下身子。

我回头,只见爹爹正步履优雅地从屋外进来。

爹爹睨了我一眼,便径自走向榻子的另一边坐落,待爹爹坐定,大娘这才跟著坐下。

爹爹抬眼看了李量和小碧一眼,便转眸向我,挑眉问道,“此事殊儿要怎麽处理呢?”爹爹并不避讳让我知道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低眉敛眼,态度恭顺道,“念在李量平日里做事勤勤恳恳,小碧服侍我也是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女儿想:还是从轻处理为好,就让他们跪屋外反省三日,再把婚事早早给办了,然後就让这件事给解了吧……爹爹、大娘以为如何?”

一丫鬟沏了杯茶来,爹爹接过,呷了一口後,抬眼道,“这般的处罚未免太轻了些。”

我缓缓一曲膝,道,“请爹爹示下。”

“殊儿既不忍心,我也不从重处罚。就再扣除他们三年的月钱做为惩戒。”

“谢爷,谢大小姐。”小碧和李量感激涕零地直给爹爹和我磕头。

我见之不忍心,只得把头歪到一边去,藏在衣袖里的拳头不由攥得死紧。心底突生起一股子的悲伤情绪,这个时代里的女人连谈个恋爱也是罪过……

回到自己的院落後,我静坐榻上,等爹爹来。──凭著一股直觉,我肯定他今儿会来。

不一会儿功夫,爹爹果然是如我预料的到来了。

我拿眼瞪他,凌厉问道,“爹爹你为什麽要那样做?”

爹爹眉角轻挑,“哦?我做了什麽让殊儿生气的事儿了?”随後爹爹优雅踱步到榻子边上,撩起衣摆和我并肩坐著。

我冷笑一声,说的肯定:“小碧和李量的事定是爹爹命人去大娘那里密报的!”如果不是爹爹授意,大娘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麽明目张胆的给我使绊子!不是说大娘胆子小不敢动我,而是我毕竟是爹爹的女儿,爹爹平日里又对我爱护有加。爹爹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什麽事都是爹爹说了算,她为人处事甚为圆滑,绝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得罪爹爹。所以我猜测:爹爹一定是派了他身边的亲信去大娘那里告小碧和李量,大娘见是爹爹身边的亲信,明白了爹爹的某种暗示,才会如此过分的不给我留一点的颜面。

爹爹眼眸半掩,嘴角微勾,浅笑道:“你不是在苦恼要如何开口向小碧要回钥匙吗?我帮你忙,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见爹爹一脸的不以为意的样子,我不由怒火中烧,再也难以咽下喉咙里的那一口怒气,侧过身子,抓起榻子上的枕头直往爹爹身上砸!愤怒道:“你怎麽可以这样做!!经过这一件事情後,小碧嫁到李家去会很难立足的!!女子未婚就和男子揉揉抱抱,宣扬出去不仅是折了名声,还折了福气!连这个理儿你难道不知道吗?!啊!啊!!……除去这个不说!小碧毕竟是我身边的人,爹爹你这麽对她,又将我置於何地?!!”

“够了!”爹爹把我手中的枕头抽走,扑身把我压在他的身下,眸光阴森,咬牙切齿道:“殊儿你怎麽能够卑鄙地把所有的错处都归咎给我呢?我承认今儿的事是我故意为之的,但是若没有殊儿灌输给小碧那些叛逆的思想。像小碧这样家养的奴婢,就算是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断断不会大胆的在未成婚前就和男人私下里幽会!她如果不跟男人幽会,今儿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什麽是因,什麽是果,你要分清楚,我不接受你的任意诽谤,清楚了吗?”

我的身子重重一震,爹爹的这一番话直刺进我的心底深处,害的我惊悚地瞪大了眼睛,面如死灰,再也无言可对。

我咬紧下唇,眼眶里热热的,眼珠儿从眼尾不停坠落。爹爹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根本就不应该灌输给小碧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恋爱观念。如果我没有灌输她那些观点的话,她就不会那样开放的和李量约会,那麽今儿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爹爹捧住我的头,鼻子抵住我的鼻子轻轻触碰,语气明显一转,轻柔呢喃道:“殊儿,你很聪明,有些事情不用我明著说你就已经明白了。今儿我不是存心要折了你的面子,我只是借著小碧的事儿告诉你:你始终都是女子。这个世道对女子向来是残酷的。你一个女子就算再聪明、再有本事,在这样的世道上也很难独自生活……”

一股冷意从脚底直串到心上,我眸光冷冷盯著爹爹,“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殊儿,你已经生出逃走的心来了!我只是害怕你会从我身边逃走才会以这样的方式警告你。”爹爹把他的头靠在我的脖子上蹭了又蹭。

我心下一咯!,瞪大了眼眸,爹爹怎麽会知道我心里所想的?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居然会被爹爹给扑捉到?!

爹爹的大手温柔地复上我的眼睛,孺喃道,“你不必吃惊,其实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这话听之,我心生凉意,不由低泣道:“爹爹,究竟要到什麽时候你才肯消停?”

爹爹眯起漆黑的眸,轻轻低笑,“殊儿好生的健忘,我早上才重复强调了的话,才中午你怎麽又忘了?”爹爹顿了顿,又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重复到好生的腻烦了!!竟然用语言不能让你记住我的心意,那麽我只好用行动来证明……”

话音落,爹爹的唇噙住了我的唇,细细亲吻。

“不要……”我拧眉挣扎,眼中的泪水不停地迸了出来。

爹爹紧紧捧著我的脸,一瞬不瞬地凝著我,不应我的话,反倒是把话题转到了刚才争执的问题上:“殊儿,你不要为小碧难过。她是你的喜欢的丫鬟,我不会委屈了她的,我会以你的名义给她一间店铺做为嫁妆。她有了那间店铺,手里头就有了钱,女人手里头有了钱,她的夫家自然是不会小看了她去。”

我愣了一下,为小碧而忧虑的心得到了平复,可随即我便又沈下了脸,冷笑道:“在‘狠狠’地给我一巴掌後,再‘好心’地给我一颗糖吃?爹爹你当我是你养的一只宠物麽?!”

爹爹大手快速地捂住了我的嘴,黑眸深邃的注视著我的脸,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殊儿,你心里明明知道我真实的心意何必还要用语言来伤我!我这麽做不为别的,只因我怕你会恨我。殊儿,殊儿,我不想你为任何事而讨厌我,所以才会费劲心机地来讨好你……你明白吗?”

“可是爹爹,从我已经讨厌你了……”我说这话的目的是想要让爹爹生气的,可是爹爹却不气不恼,勾唇浅笑道:“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我,所以我确定你说的是假话……”

我身子一震,双眸惊恐的盯著爹爹看……110422

55鲜币46箍紧驰狂禁

我颓然吐了口浊气,心里闷的快喘不过气来了。近来十多天爹爹总是喜欢缠著我,他一般用早上的时间处理好生意的事情,一到中午,他就会腻在我的屋里,直呆到日落才姗姗离去。

我想尽办法得去逃开爹爹,可是无论我用什麽办法都逃避不了爹爹,好似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开爹爹的纠缠。

我曾经天真的认为躲到娘亲那里就可以避开爹爹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爹爹竟会跟著我到娘亲那里去。

在娘亲面前,面对著爹爹,比我独自一人面对著爹爹更加得让我备受煎熬。──娘亲她总会含情脉脉的看向爹爹,爹爹对娘亲却是爱理不理的,可爹爹总会趁著娘亲不注意或看不到的时候对我动些手脚。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我既羞耻又心惊。一方面是爹爹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从心底觉得自己很肮脏,另一方面是我娘亲那望向爹爹时的眼神让我倍感罪恶。

我也有尝试著躲到哥哥那里去,可是我一旦到哥哥那里,爹爹总会用各种卑劣的理由和借口支使哥哥去打理生意上的事情,然後再光明正大的和我独处了一个下午……

这样的逃避方式我尝试了一两次,在最後都以失败告终後,我便不再那样做那样的尝试了,因为娘亲和哥哥都是极为精明的人,一次两次他们不会发觉,但是爹爹做的次数多了,我怕在一个不小心之下就会被娘亲和哥哥给发现了去……

可最近实在是被爹爹缠的太紧,我真真快窒息了。眼看就快要到中午了,爹爹就快要来了。我的心绪越发的乱了起来,我真的不想见到爹爹,我想躲避开他,哪怕是只有一个下午也好。

我烦躁地拧著眉,在浩大的园子里漫无目的的行走,待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走到爹爹的书房外了。

我心下一紧,不由把眉头皱的更深了。我怎麽走到爹爹的书房外来了?我正想转过身离去,可又闪念一想:俗话说的好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这是爹爹的书房,爹爹他应该不会想到我会躲到他的书房里去吧?

“吱呀”一声,我推开了书房厚重的红漆雕花门,跨过门槛进入了书房。自从随著爹爹搬到这里住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进入爹爹的书房,一进书房一股宁静祥和的氛围把我笼罩,我深深吸了口气,浅浅勾唇一笑,书房委实是静心的好地方,我一入书房心情便已经没有那麽烦躁了。

爹爹的书房分有外间和里间,爹爹平日里看账本和处理事情的的地方在外间书房,里间的书房则是放置著书卷的地方。

走进爹爹的里间书房,才发觉爹爹的里间书房很大,书卷很多,一排又一排的,我仿佛是到了前世的图书馆里。

我沿著排排书架走了一大圈,抽了一本我感兴趣的书卷,坐在书房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静静看起书来……

也不知道时间是过去了多久,书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我不由自主地一缩脚,心脏吓了得往下重重一坠!

我用手捂著胸口,要自己不要过於紧张。因为爹爹的书房很大,只要我不出声,就算是爹爹入了书房我在这麽个偏僻的角落里,他也发现不了我的。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又被轻轻的关上了。此刻空气里响起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

两种脚步声?那麽说明是有两个人进入书房。今儿下午爹爹有客人麽?

正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音:“爹爹……”啊,我心头一跳,这不是百里嫣然的声音吗?她和爹爹来到书房里做什麽?

“嫣儿有什麽话要说?”爹爹温和问道。

“没……”

百里嫣然的那声‘没’太过的急促与不安,语气里还带有一点点的激动。我皱眉,心情又烦躁了起来。

一种出自本能的好奇,让我不能自己地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隔开外屋和里屋的窗屝边上,用手指戳破白色窗纸,把脸贴在缕空格子窗上,眼睛透过小小的圆洞的往外看著……

只见爹爹和百里嫣然隔了大约一颗大树粗的距离,面对面的伫立著。

爹爹说道:“没事就回去吧,爹爹还要看账本呢。”话音落,爹爹转身正要往桌案那边走去,不想这时,百里嫣然倏然扑了上去拦腰抱住了爹爹的腰身。把她少女的玲珑曲线紧紧贴在了爹爹的後背之上,接著,她把她粉嫩的脸颊也紧紧倚靠在了爹爹的後背上。

在里屋偷窥的我吓得双目圆睁,唯恐自己会惊叫出声来,我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唇瓣。我知道百里嫣然对爹爹有爱慕,可是我万万想不到百里嫣然竟会大胆到这种程度!!

“你这是做什麽?!”爹爹这时的声音和前一刻的声音截然不同,这时爹爹的声音里盛满了厌气。

紧接著,百里嫣然的身子被爹爹猛力的一甩,後退了好几步。

“爹爹……”百里嫣然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欲言又止。

“出去。”爹爹的声音宛如是雪上的冰一般的冷。

“爹爹!为什麽姐姐可以,我就不可以!姐姐有长得比我美吗?!为什麽爹爹选择姐姐就不选择我!”

我把嘴唇捂得更紧,天那~百里嫣然这也太大胆了吧?!这样的话不要说是个古代的女子,就算是生在我前世那个时代的女子也没有几个像她这麽大胆的。

爹爹翩然转身,冷冷说道:“嫣儿,你就算长的再美,你也只是我的女儿!”

我猛的屏息了一下,心里冷的发颤,胸中顿时怒意横生,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爹爹!难道爹爹从来不当我是他的女儿?所以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儿来?!──那在他心底到底当我是什麽?!

这时,百里嫣然问出了我的愤怒:“难道姐姐就不是你的女儿吗?!”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嘶哑,像是在哭泣。

“我和殊儿的关系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想再重复。”爹爹负手踱步走向放置著笔墨纸砚的桌案後面,撩袍优雅坐落。

“爹爹您骗我!这世界上哪有长得这麽相似的人!您骗我!骗我!”百里嫣然的情绪煞实激动。

我不由一愣,怒意已然减去了三分,那天爹爹到底和百里嫣然说了些什麽?百里嫣然说的‘这世界上哪有长得这麽相似的人!’是什麽意思?

又见爹爹皱起眉头,抿唇半晌,随後才冷冷告诫道:“嫣儿,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禽兽到和自己的女儿发生不伦!你还是快收回你不该有的念头。”

“呜……”随後百里嫣然跌跌後退,双眼空洞的吓人,随後她双手地捂著唇,转身便往书房的门奔了去,拉开了门也没再关上,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6

百里嫣然一出去,爹爹便起身去关门。关了门,他又往桌案後面走去。

见百里嫣然走了,我便打算轻手轻脚的走回刚才呆的角落里去,不想这时,爹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殊儿,不要躲了,快出来吧。”

我心头一惊,我刚才是露出什麽破绽让爹爹给抓住了吗?

我拧著眉,咬著下唇,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屋里走出来,恼怒道:“爹爹,你怎麽知道我在里面?”

“因为屋子里有殊儿的味道,我一进屋就知道你在里屋了。”爹爹一派从容的对我调笑,心情好似很愉快,全然没有刚才面对百里嫣然时的冷漠。

“爹爹又不是狗,难不成真能嗅出味道不成?”我冷笑,根本就不信爹爹的话。

“殊儿近来越来越大胆了,现在居然骂起爹爹来了?”爹爹一挑眉,脸容含笑并未生气。

“是爹爹的所作所为让我对爹爹尊敬不起来!”我拧眉纠正。

爹爹左手撑在桌案上,支起下颚。右手食指和中指交替得敲击著桌面,他的眼眸懒懒地瞅著我,嘴角弯弯勾起,道:“哦?是吗?我倒是觉得是因为我们现今关系近了,彼此之间少了隔膜,所以殊儿现在才会情真意切的自然露出以前对我所隐藏的尖锐抓牙来。”

“爹爹为什麽会知道我在这里!”我竖眉再次发问,我最讨厌现在的爹爹四两拨千斤的这种岔开话题的卑劣伎俩!

听到了我的愤怒,爹爹这才正经八百地坐直了身子,漆黑的眸子深邃地凝视著我,淡淡道:“我去你屋里发现你不在,便唤了暗卫来问。暗卫回报道你正在我的书房里,随後我就匆匆赶过来了。”

我差点晕倒,我怎麽忘了,爹爹若要找我,只要叫出暗卫一问就知道了。我不仅又气又绝望,“我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由与隐私吗?为什麽我走到哪里,你都要派人跟著我!!”哥哥派人跟著我,爹爹也派人跟著我!!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我就浑身的不自在。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爹爹伸手揉了揉眉心,脸色冷酷,翻脸如翻书,“你整天净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说得不烦,我都烦了!”

又来了!爹爹又对我露出这种样子。这种样子有别与平时他的优雅如莲的形象,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诡异与邪恶。

爹爹眨了眨纤长睫毛,浅浅勾唇,道:“殊儿,过来让爹爹抱抱~”

我听之,心下不由怒火中烧,极怒反浅笑道:“爹爹刚才不是对嫣然说你不会禽兽到连自己的女儿也动手脚麽?怎麽?嫣然才刚走不久,爹爹就把自己刚说出口的话儿给忘了?!”。

爹爹听之,微微一愣,漆黑的眸子向上一瞟,翻了个白眼,只听他正色道:“那不过是场面话而已,殊儿,不必放在心上。”略顿了顿,再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与嫣儿是完全不同。”

“在你心中我的位置与嫣儿不同?!那你当我是什麽?!是宠物还是玩物?!”我的脑袋轰然作响,情绪骤然失控,双手举起身旁书架上花瓶直往爹爹的方向狠狠砸去!

“砰!”地一声花瓶在爹爹的额头上破碎,一条红豔豔的鲜血从爹爹的额头上往爹爹的眉毛上流去,又滑过爹爹轻颤的眼帘,顺著纤长的睫毛缓缓滴落,那血像是从眼睛里出来似的!

我狠狠地倒抽一吸,双手惊骇地捂住双唇。凭著爹爹的敏捷,爹爹应该能够避开我向他砸去的花瓶,可爹爹为什麽不避开?!

爹爹并不以为意地从桌案上抽起一条丝帕擦拭掉眼上的血丝,然後再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盯著我看:“泄气了吗?”

“你、你……”我翕动著嘴唇,吓得软倒在地,浑身不住地颤抖,眼泪不能抑制的往下坠落,“爹爹你为什麽不避开?!你为什麽要让我砸中你?!你知道不知道刚才要是花瓶砸在你的眼睛上,你的眼睛就──”当我说道爹爹的眼睛时,我胆小地急忙咽住,不敢继续往下想象,因为那样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那样的结果!

爹爹优雅站起身来,款款踱步至我软倒在地上的身子前,缓缓蹲下身子来,他的双手缓缓地捧起我的脸,让我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眼,浅笑勾唇:“砸伤我的是殊儿,为我心痛的也是殊儿。殊儿啊殊儿,我真看不透你了,你究竟是恨我呢还是爱我。”

“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乱扯……”此刻的我真真是吓坏了。我不知道最近自己的脾气为什麽会变成这样的急躁,动不动就想砸东西来发泄心中的那团无名怒火!这都不像是原来那个凡事能冷静思考的自己了。

“看你,小小的身子怎麽颤抖的这般厉害?呵呵……殊儿是担心我吗?……嗯,乖……不要再哭了,我没事,只是额头破了点皮而已。”爹爹优哉游哉的笑著,语调里充塞的是调戏而不是安慰。

我颤颤直抖地攥紧拳头往爹爹的胸膛上狠狠的捶打,“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麽就不躲!你为什麽不躲!你就这麽想看我砸伤你後的懊恼表情吗?你就这麽想看我砸伤你後心缩成团後的窝囊样子吗?”

“抱歉呐,殊儿刚才定是吓坏了!呵~我可怜的小殊儿呀。我刚才真没有想那麽多。我只想著:如果你砸我,你会高兴一点,那麽你就尽管砸吧。我真不介意被你砸个遍体鳞伤。”爹爹耸了耸肩,话语顿了顿,又道:“不过呢,也是你自己活该被吓!谁要你对我总那麽狠心呢?!”

过度惊吓的脑袋在听到爹爹这句话时迅速平复了下来,一道顿悟闪过脑海,被隐藏了的真相刹那一目了然,我瞪大双眸,狠狠盯向爹爹:“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是吧?”爹爹把所有的邪恶隐藏在清雅如莲的表现之下,让我在一次次疏忽大意,像个白痴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耍个团团转!为他担心,为他受怕!

“又来了,又来了!你又对我使这一种烂招!”我狠狠推开了爹爹的身子,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脚狠狠地往爹爹的大腿上踢去。一脚接著一脚的踢,嘴里不停的在骂:“同是你的女儿,你怎麽能够这麽偏心?待百里嫣然如同掌上明珠,待我如同田坎小草!对她,你就爱护有加;对我,你就任意欺负!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就这麽偏心?!难道就因为她是嫡出,我只是遮出吗?!”疯了,疯了!简直快疯了!我被爹爹逼得一点理智都没有了,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失去了往日里的冷静,全然是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此时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只想狠狠打人来发泄的心中的愤恨与恐惧。

“殊儿,你闹够了没有!我的心究竟是偏向谁多一点,你不会不懂的!”爹爹狠狠地一扯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拉倒在他的怀抱里,大手按在我的後脑勺上,把我的唇压向他的唇,痴狂的亲吻了起来。

爹爹只把我吻到气喘嘘嘘时才稍稍放开了我的唇。

我紧紧揪住爹爹的衣襟,泣不成声:“爹爹,爹爹~你让我该拿你怎麽办?我又该怎麽办?你为什麽总要让我失控,我不想发火,我不想打你。可是我一面对你总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呜呜……”爹爹就像是一座庞大的迷宫,他把我紧紧困在迷宫里,我想逃出去,可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弯後却发现我依然还在迷宫里打转,在我想回头往来时路走时,我又发现我已经迷失在迷宫四通八达的道路中再也找不到来时的那条路了。我彷徨,我恐惧,我害怕!我懦弱求过爹爹放了我,我甚至还残暴的对爹爹又打又骂,可是都没能改变爹爹想要困住我一生的想法。

爹爹的唇趴在我的嘴角浅浅吐息,淡淡呢喃:“我们毕竟是血浓与水的关系,刚开始你会闹情绪那也是必然,我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你退缩的!所以你要勇敢一点!你要慢慢接受我,接受我们之间有了感情的事实。知道吗?”

我依旧泣不成声,不点头也不摇头,可,女人的沈默往往便代表了某种意义上的默许。

爹爹显然是深深明白我沈默中隐含的意思,他浅浅勾唇,捧紧我的脸,嘶哑道:“地上凉,我们起来说话。”

紧接著,我就像是一个布袋娃娃一般没重量,爹爹伸手插在我的肩窝里,轻轻一提,便把我的身子抱了起来,并往书房的榻子上抛去。

爹爹趴在我的身上,他健硕的胸膛紧紧压在我柔软的胸脯之上,我衣服里的两只奶子被扁扁的压了下去,乳尖儿硬硬的麻了起来。

“爹爹……”正欲开口说话,不想我的後脑勺倏然被爹爹的大手一按,爹爹温润的唇吸住我的唇,一条温热的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软绵绵又滑溜溜的舌头如一条泥鳅一般插进我的口中来。

“嗯嗯……”我拧眉摇晃著头,把他的舌头摇出来。爹爹俊眉一皱,低低叹息,“你真不听话。”下一秒里,爹爹便更加大力的按住我的後脑勺,不让我的头再移动一分一毫。舌头再次撬开我的牙齿,如泥鳅一般的舌头再次滑溜溜的钻进了我的口中来!

“唔……嗯……”紧接著,爹爹的舌头缠上我的舌头,“哧咕哧咕”的搅拌了起来……

爹爹越亲越激烈,他的舌头绕得我的舌头都发麻了,却他依然不肯停歇的继续纠缠。

“唔……嗯……唔……嗯嗯……”爹爹亲到我快不能呼吸时,方才停止了狂野的亲吻的动作,他一松口,我便张大小口拼命的呼吸,吸吮空气的动作让我的胸脯也跟著吸吮的动作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了起来。

爹爹见我被他亲到如此虚弱,不由愉悦地眯起漆黑的眸,嗤嗤低笑了起来。越笑他的眸子里颜色就越深,渐渐地,他的唇往我的脖子上亲去。他的两只手也不得闲的插进我的衣襟里,把我的乳房抓住,再一吊一吊的向上提起又放下。

“啊!”我不由尖叫,但觉自个儿的奶肉像要被爹爹的大手给摘下来似的。

“殊儿,我下面好硬好难受,你来摸摸……”爹爹嘶哑低吟,抓起了我的小手儿便往他的裤裆里钻去!

“呀……”我惊恐叫了一声,只因为我的手儿被爹爹强迫得捏住他胯下那条热呼呼的肉棒!

爹爹妩媚一笑,在我耳畔轻吐一息,火热的鼻息直喷进我的耳洞里去,“我的阳物大不大?嗯?”

“爹爹,你讨厌……”我烫著脸,连忙扭过去。

爹爹沈醉地眯著眼,张开了唇,沙哑呻吟道:“哦……唔!啊啊……殊儿的小手儿好软,捏地我好生的舒服,哦……啊!啊!啊!只是殊儿的手真真是太小了,不能把我的阳物全部都捏进你的小手掌心里去。”

“爹爹……”其实我我想说:‘不是我的手掌心小,只是你的阴茎太大了。’

“嗯……”爹爹的大手包住了我的小手,让我的手儿紧紧捏住他的阳具,紧接著他的大手拖著我的小手,快速地上下撸动了起来。

片刻之後,我手中那一根本来是半软半硬的肉棒便奇迹般的呈硬邦邦的石头质地来。

“硬了!可以使用了。”爹爹在我的耳边低低嗤笑了,他顺便用唇啄了啄了我的脸颊儿。

正说著话,爹爹的手突然伸到我的裤裆上,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脱下我的裤子,而是十指扣在我阴阜的位置上,双手左右开弓,用力的一扯,裤裆就这麽被爹爹暴力撕开,一条细长的开裆裂缝中露出了我藏在裤裆里的阴部来。

我惊恐过度,脸色都吓白了:“爹爹,你做什麽?!”

“天冷,把衣服都脱了你会著凉的,不过没关系的,就这麽做也能把事儿给办地漂亮。”爹爹在我耳边轻轻地调笑道。

“爹爹,你太过份了!总是想些奇怪的招数来整我!!”我很愤怒,却拿‘变了质’的爹爹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好怀念那个如莲一般清雅的爹爹,不喜欢现在这个时而狠若蛇蝎时而又温柔如同是一只小白兔似的爹爹。

爹爹眯著眼,轻吟道,“殊儿净会诬蔑我,我哪里是在整你?我在爱你啊。”爹爹挑了挑眉,一边说著话,一边用他纤长手指绕住我阴阜上的黑毛儿,一圈圈绕在手指上,待手指头贴近肉了,方才松了开来,紧接著又开始一圈圈的绕在手指头上。

“啊……爹爹!”我的身子一颤,阴道内有一股水儿被爹爹的这般动作刺激的喷射了出来。

“殊儿,你不要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我了,你自个儿瞅瞅,我这麽弄让你多兴奋啊。”

“……”我气愤地扭过头去不看爹爹,我讨厌现在的爹爹。

爹爹低低地笑,他的纤长手指轻轻在我鼓凸起来的阴蒂上戳了又戳,笑道:“好软,像一团棉花一样,一摁就陷下去,一放开就立马鼓了起来。胖嘟嘟的,好生的可爱!”

我气恼急了,伸手拍掉了爹爹在我阴蒂上作弄的大手。

可爹爹却并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我的身子重重的一震,恨得咬牙切齿,却无法反抗。

爹爹纤长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垂下眼帘,他嘴角勾起,伸手顺了顺我长了毛儿的阴阜,紧接著便左右分开了我的黑毛儿,一根手指头戳在我小小的穴口前,轻轻沿著洞儿画了一个圆後,指尖略略一施力,小如针孔的穴口便被手指头挤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儿。

“噗嗤”一声细响,爹爹的手指头刺进了我的穴儿内。

“啊──”我尖叫,弓起腰身,穴里像进了虫子一般的蠕动了起来。

“殊儿,不要夹得太紧。放松一点!”爹爹一边细心安慰,一边缓缓得继续把手指头往穴里面插,直插到爹爹温热的手掌心抵在我的软软的毛发之上方才停止了继续往里插入的举动。

“哈!啊!”本来以为这样的举动应该是够了,可是没有想到爹爹竟邪恶地把手指头抵在我的阴道壁上,然後整根手指头如果是在搅拌鸡蛋汁一般的迅速地在我体内转著圈圈儿似的搅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我一边连连尖叫,一边无助地扭著腰肢,仿佛如此这般就能减轻手指头对阴道产生的刺激。

爹爹以这般的动作,弄了我的穴好一会儿後,才把他插进我穴里的手指向外挪动了几厘米。随後再曲起手指头,快速的插入再缓缓的抽出。渐渐地,爹爹的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那细缝里的嫩肉在被摩擦了好几十下後,阴道肉终是泌出了汩汩的水儿,水儿又沿著爹爹的手掌心顺著他的手臂逆流而上的把他的衣袖都弄得湿漉漉的。

一切准备就绪,爹爹撩开衣摆,迅速脱下了他的裤子挂於膝盖上,他的大腿跨过了我的身子,骑在我的身子。爹爹让他那硕大如鹅蛋的龟头抵在我的穴口处,挺著巨长的肉棒,屁股一紧缩,一个使力!他胯下那根肉棒“咕滋~”一声,插进了三分之一的肉棍儿,还有三分之二的圆柱肉棒儿光溜溜的杵在穴口处未能如愿插进穴里穿上紧致的肉衣衫。

“啊……”我扭了扭下身,但觉张开的大腿之间的肉儿越来越紧绷了起来,穴里的嫩肉儿被龟头戳出了一条圆圆的甬道儿来,随著龟头越挤越深,阴道里的肉儿被龟头上那又软又硬的肉棱子刮得出了一汩汩晶莹剔透的花液来。

“啊啊!爹爹够了够了,你不要再往里面插了,我快破了。”我的身子重重得颤了颤身子,小口大张,喘息连连。

爹爹失笑地用他的鼻子摩擦著我的鼻子,低低笑道:“可是还没插到底呢?”

就在此时,爹爹趁著说话时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便挺动小腹把他硕大肉棒狠狠地往我的体内戳了进去!。

“啊!啊!爹爹,你不要再往里插了,我真的受不住了!”我揪著爹爹的肩膀,哎哎低叫,拧眉,咬唇,不堪爹爹如此凶猛的插进。

这时爹爹的大手在我的两片花办儿上摸了摸,笑道:“还没有插到底,怎麽会破掉呢?殊儿太大惊小怪了!”“可是,我里面绷得好紧!有种要被撑破了的感觉。”我拧眉,嘤咛低语。

“不会的,你里面很有弹性,不会这麽破掉的。”爹爹说著话的同时,抓住了我的触碰他未插入的半截肉棒,笑道:“你看还有这麽长没有插入呢。”我伸手一握,发现还有三指粗的肉棒没有插进去,不由吃了一惊,“我里面那麽紧绷,怎麽还有这麽长的一截?!”

“今儿殊儿是激动了,把穴儿缩得特别的小,所以我还没有插你到底,你就觉得再插进去就破了。”

“……”我脸一红,今儿是特别激动,因为今儿是第一次心里毫无压力的让爹爹入穴来。爹爹他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的淫荡?我懊恼地捂住眼睛,咬著下唇,很是害羞。

爹爹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声,他笑道;“殊儿这般反应我高兴还来不及,所以不要害羞。”

这时,爹爹把胸膛再压低一些,我的奶子一痒,就被爹爹狠狠压住了。“嗯……”我承受不住地勾住爹爹的脖子,在爹爹的脖子处蹭了又蹭,低低呻吟。

“殊儿宝贝,我的心肝肉儿。听到你到你的呻吟,我真的好开心,心里像吃了蜜那般的甜蜜。”爹爹低低叹息了一声,抱起我的上身子,双臂一紧,狠狠地把我的身子箍进了他的胸膛里。健硕的胸膛紧紧得压在我的奶子上。随後笑问道:“这样压著你的奶儿,觉得紧不紧?”

“啊!”我胸前的两只奶被爹爹的胸膛压得扁扁的,那高高翘起的乳尖儿此刻也被爹爹的胸膛强悍地挤进了奶肉里去了。我咬著牙闷哼,虽然是被压的很难受,但却也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酥麻感觉。

爹爹双手捧紧了我的屁股,问道:“殊儿,你想站著和我做,还是用躺得跟我做?”

“……”我把头歪在一边,因为这个问题我根本就没法回答。“我想啊,站著做比躺著做更刺激。”爹爹嘶哑的声音略微顿了顿,“可是站著做,殊儿的身高和我的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爹爹的话让我脑袋浑然一响,脸儿更烫了起来。

“你这小坏蛋!怎麽都不答应我的问话呢?”爹爹轻笑一声,食指微微弯起在我的鼻子上轻轻的一勾。

正说著,爹爹便抱紧我的身体下了榻子,爹爹并没有让我的双脚接触到地面,我的整个身子都晃晃悠悠的挂在了爹爹的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爹爹双腿站地笔直,他的双手稳住了我的屁股,应用腰力前前後後的耸动起了屁股来,牵动胯间粗大的阴茎在我体内飞快地来回抽插,直把我的阴道里摩擦地热烘烘的,像是快要著火了一般。

“怎麽样?用这样的姿势插,你的感觉怎麽样?”

我眯著眼,脑袋晕晕的,像在云里飘著,此刻的我反应很缓慢,无论爹爹问什麽,我的嘴巴便会很诚实地去回答他:“好舒服,阴里的肉都在阵阵跳动。嗳儿~哎啊~嗯啊啊……爹爹用力呀……呃~啊~嗳嗳!!!嗯啊,啊啊啊啊啊……”爹爹从我的话语里得了甜头,便食髓知味来了问的兴致,只听他沙哑问道:“殊儿‘嗳儿,嗳儿’地叫,不知道是叫‘痛苦’呢,还是叫‘快活’?”“爹爹,我好快活……啊啊,嗯哈啊!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的双腿勾住了爹爹的屁股,扭动腰肢,让下体的摩擦来得更猛烈一些。

“哦,遵命。我的小殊儿!你可知道我爱极了这般你情我愿的欢爱,做起来好有快感……”爹爹一边说著,一边仰起头,下体飞快的抽动了起来,肉儿拍打著肉儿的“啪啪啪啪”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响。

爹爹插的越快,我下面的水儿就越多,又只因摩擦生热,阴里热烘烘的像是要燃烧起来似的!

“啊啊啊啊啊──”我被爹爹插得舒服的尖叫出声,阴道跟著我的叫声悸动的缩了缩。

“啊──”爹爹也被我夹得嘶吼出声,他的阴茎在我的体内突突的跳动,随後他腥红起黑色的眸,臂膀撑起身子的重量,下体上下起舞个飞快,肉棒进出的极其凶猛,竟将我的花心捅的快速的缩个不停。也将我从子宫里喷涌出来的花液插回了子宫里去。

“哦~嗷~”爹爹今儿的呻吟声很是亢奋,与以往的都不相同,“哦哦,殊儿,做的好!”爹爹发出了赞叹声。

“爹爹……”我不明所以的张开眼眸,不知所以地盯著爹爹看。

爹爹嗤嗤一笑,像是明白我的疑惑似的开口解释道:“你里面突然有一水柱射出,正不偏不移的击中了我阳物的小孔里面,让我好生的舒服,差一点就射了出来。”

“爹爹你!”爹爹的话儿好生的淫荡,羞得我的双颊更烫了起来。

爹爹越插越起劲了起来,我阴道里的水儿被捅得一阵接一阵的涌了出来,弄湿了阴毛,使得我阴阜上的毛儿一束一束的黏在一起。在爹爹加快运动时,不知道怎麽搞的,黑毛儿竟然绕在了爹爹的肉棒上。爹爹拔得飞快,绕在肉棒上的毛儿一个劲儿的被抽出的力道牵扯开来,直拉得我的黑毛儿发直,长著毛儿的花办跟著被拉扯,阵阵发痛。

“爹爹,好痛……”我张著小口,痛得嗷嗷直叫。

“爹爹这就帮殊儿拨开。”爹爹低低一笑,他缓缓抽出肉棒,只留一个龟头在我体内,再伸手至他那粗大的肉棒上,用麽指和食指,把绕在他肉棒上的毛儿扯了开来。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吐出一口气的时候,爹爹抽出来的肉棒便又狠狠地往我的阴里插去,飞快的耸动。一次屏息就插了十多下,张口喘了气,紧接著又开始飞快的抽插了起来……

就在我欲生欲死的当口,爹爹的大手忽然紧紧捏住了我的臀部,他的掌心紧紧地贴在我的臀肉上,他猛力地一挺臀部,肉棒重重地往里面一戳!子宫里发出了“咕溜~”的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是爹爹的龟头插进了我的子宫口里了。

“啊!”我眼一黑,差点承受不住的晕死过去!

“嗷!”的一声,爹爹仰头暴吼,只见他快速耸动臀部,猛的一下深击!把全根肉棒插进了我的体内,只留两代阴囊晃晃悠悠的挂在小穴口把风。

爹爹的肉棒一阵颤抖,紧接著,只听小穴内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响了起来。“啊──”一股热浪涌入子宫,烫的我的子宫剧烈收缩,我眼前一黑,人晕死了过去……

屋外的小鸟“啾啾,啾啾”的在乱叫;屋内的榻子“咯吱,咯吱”的在摇曳;阴道里的水儿被爹爹的肉棒搅得“滋咕,滋咕!”的在乱响。晶莹的液体随著肉棒的插进抽出,扯出了湿漉漉的水儿滑落在我的私处和大腿之间……

先前我已经被爹爹的那根肉棒插得神魂颠倒,死去活来了好多次。现在我只觉得下体处隐隐有些酸痛,身子软绵绵的已经使不出半点力儿来,可爹爹的那根肉棒却在我的体内依旧插得滋滋作响。

我嗳嗳的叫著,似痛苦,似快乐,“爹爹你停止罢,里面好酸,我快不行了。嗯啊啊……”

我一边说话,一边扭著屁股,想要爹爹停止下来。这时爹爹的大手握紧我的腰肢,沙哑道:“不要乱动。我还想要,今儿不知是怎麽了,我怎麽要你都觉得要不够似的。”

爹爹一边说著话儿,一边不停歇的扭著屁股,挺著他那根肉棒凶猛的刺进再拔出,将圆硕的龟头狠狠捣入了我的阴道之中,再一个猛力的拔了出去。

也许是做的次数太多的关系,我觉得爹爹抽插的速度渐渐弱了下去,气喘嘘嘘间,力道已然不似开头时的勇猛了。

我拧眉,再次劝道:“爹爹你也累了,停下来吧。”

“嗯……好,但是殊儿也得让我把这一次做完。呃……殊儿,我的双膀撑得好酸痛呐。”那是自然的事,试问谁撑著身子做了一下午的‘事儿’,膀子还能不酸的?

“殊儿既然醒了,那麽就殊儿在上面动,让爹爹享受一会儿吧。”

正说著,爹爹一个翻滚,我们两便由女下男上的姿势转换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

爹爹扭了扭腰肢,把肉棒调整到最适合抽插的角度。一切准备就绪後,他半睁半阖著漆黑如夜的眼睛,深邃地凝视著我,他的十根手指贴上我的十根手指,掌心贴著掌心,手指头相处错开地紧紧交握在一起。

“动吧,殊儿。”爹爹含笑命令。

我闭起眼睛,微扬起头,牙齿轻咬著下唇,跪著膝盖,腰肢动得飞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随著性子扭动著屁股,激烈得以阴道套弄著爹爹的肉棒。虽然进出的距离极为短促,但由於女子在上面时阴道比较小,所以对我来说抽插滋味并不比爹爹大开大合的冲刺来得差。

“嗯嗯……啊!哈!”我努力的在动,不一会儿的功夫过後,但觉爹爹的肉棒在我的体内剧烈的跳动。爹爹咬著牙,他的身子经过一阵痉挛後,便无可抑制地射出了精液来……

22鲜币47俯首称臣

三九隆冬,天气大寒。抬眼只见窗外莹润雪花如鹅毛般的从天空飘落。

我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扭头唤道,“小玉。”在小碧和李量的事儿被举报的第三天,小碧就匆匆地嫁了李量。小玉也自然而然的便取代了小碧的位置成为我屋里唯一的一个大丫头在这样的一个社会,特别是爹爹这个位置上的人,身为他的女儿理应该有很多奴仆服侍的,但是我天生就不是一个让人服侍的主儿,所以身边一直只用一个大丫头。只是,我收回的锁门钥匙并没有移交给小玉。

“小姐。”小玉从外屋进来,福身行了礼。

“帮我拿件斗篷来。”

“小姐要出去?”

“嗯。”我含笑地点点头,道,“前些日子在爹爹那里见了几本书,我很是喜欢,想过去取来看看。”

“可外面雪下得正大,小姐还是等雪停了再去吧。”小玉拧眉建议道。

我望向窗外,摇了摇头,道,“这雪啊还会下上好几天呢,难不成看个书还要等上好几天不成?我去取了就回,你不用担心。”

“是。”小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应声,她细步到漆红衣柜前,开了柜子,从里面里取了斗篷,帮我批上,又系了带子。

“小姐,不然坐轿子去吧?”小玉蹙眉问道。

“不用。”我摇了摇头。

“那小姐起码要带个手炉吧。”小玉退而求其次。

“嗯。”我推之不过,只好点头答应了。

飘飘飞雪中,我行步缓缓,走了许久才来到爹爹的书房外。我踱步上了台阶,本想双手推开厚重的房门的,可是里面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和男人急促的呼吸声。我心下一紧,神神使鬼差地,我轻手轻脚地来到窗棂边上,用手指在糊窗的白纸上戳了一个洞,眼睛缓缓靠近,在小小的圆洞里,见爹爹正压在娘亲的身上,而娘亲则闭著眼,仰著头,双手紧紧勾著爹爹的肩膀,浑身软绵绵的任爹爹不停地耸动著。

我错愕地瞪大了双眼,脑袋嗡嗡在作响,手中的手炉“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红红的碳火把我雪白的鞋子烧黑了。

“谁?!”屋里头传来了爹爹的怒喝声。

我心绪紊乱,仓皇的後退几步扭头便没命的往前跑……

跑太快,胸腔闷闷,要窒息了……

我双手抓著树干,身子脱力的跪倒再在浩瀚的雪地里。我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著,我感觉自己在哭,因为我的脸上有两股湿热的液体在缓缓的流淌,而且越流越汹……

“殊儿!”身後传来爹爹叫唤我的声音,声音里有些急、有些喘。

我呆呆地转过头去,见爹爹在离我有二十步距离处突兀地停了飞奔的脚步,然後以缓慢的步伐缓缓地向我走来。他的眉头紧蹙,眼睛里是惊悚的恐慌。我不由错愕,爹爹曾经是一国宰相,他运筹帷幄,心思老练,处变不惊,在他的脸上何曾出现过这般的表情?可今日我却在他眼中扎扎实实的见到了无法压抑的恐慌……

在我恍惚迷朦中,爹爹走近我,他在我的身旁徐徐地蹲下了身子,伸手抓起我冰冷的手,紧紧箍进他的手掌心里,一边轻轻的来回的摩擦著,一边担忧的问道,“这麽冷的天,你要跑到哪里去?”

我狠狠地抽回了手,冰冷地垂下了眼帘,眼睛空洞洞的盯著地面看,紧抿著双唇,并不做声。

他的脸色一僵,深深吐了一口气,问道:“说吧,你想要我怎麽样?”爹爹缓缓站起身,随即伸出双手,插进我的肩窝,把我的身子提起,又动作轻柔地拍去我身上纯白的雪花。

我缓缓的抬头,疲倦的微笑,淡淡地说道,“什麽怎麽样?爹爹说什麽我听不明白。”

爹爹定定地看著我,温柔地微笑,笑容优雅又慵懒,沈默半响後,他才缓缓抬起手来,几分粗鲁、几分温柔的擦拭掉我眼角的泪滴,声音沙哑地说道,“就说说你为什麽会落泪吧……”

这时,风夹著雪花在天际翻卷,顺便带起爹爹一头及臀的长发,在空中洒成千丝万线,直把爹爹衬托的宛若天人一般的飘渺不实……

我的身子轻轻地颤动了几下,缓缓地,我把嘴角弯弯勾起,“爹爹从来没有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吧?”所以就算我回答了为什麽会哭,他也一定不会明白的。

可能是我的这句话问得太过突兀了,爹爹听後明显一愣,可他却随即便恢复了过来,他双眸含笑,眼神幽远,声线磁性,“殊儿要我的爱吗?”

我听後一阵恍惚,待反应过来时不由嗤笑,道,“就算我要,爹爹你也给不起。”

他的脸色一僵,随即又展颜,笑道:“试试看,你不试怎麽知道我给不起。”

爹爹这是在暗示我,他要我求他‘爱’我……

我摇摇头,冷笑道,“爹爹已经没有给的资格了。”

爹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垂下眼帘,温温的笑,缓缓地,他伸手把玩我胸前发丝,嘴角弯弯勾起,浅浅道,“有没有‘给’的资格不是由殊儿说了算。”

不知不觉,眼中又雾霭蒙蒙,我眨了眨眼,哀戚道,“不!……不是我说爹爹没有给的资格,是爹爹的所作所为告诉我爹爹已经没有给的资格了!”

爹爹表情僵硬,他危险地半眯起眼,浅浅低吟道:“既然这样,那麽殊儿为什麽要为我哭?”

“……”我蹙眉沈默,无法回答。

“告诉我,你为什麽会为我哭?!”爹爹上前几步,逼得我後退几步,背後倚上树杆,他庞大的身躯紧紧地把我的身子禁锢在他的胸膛与大树之间。

“……”我抿紧双唇,把头歪向一边去。

爹爹低低地笑,他俯下头来,缓缓靠近我的脸,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嘴唇,沙哑道,“你不敢回答,那我替你回答:你会哭,是因为你在乎我。”

我摇了摇头,笑道,“现在我不在乎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

“你说你现在不在乎了?”爹爹声音轻的像是在叹息,“如果不在乎了,你干嘛要故意扔掉手炉发出声音引来我的注意?……你分明是故意要我发现的,你分明是故意让我知道你在看我,你分明是故意让我知道你在乎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即使那个女人是你母亲也不可以!是不是?”

“我……”我身子一震,脸色苍白,我想开口辩解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开口,因为爹爹说的这些个‘故意’都是事实。──当时的我并没有吃惊到手炉掉地上的那个程度。因为我事先就已经听到声音了,我心里早有准备会看到怎麽样个情景,在我亲眼证实心里所想的时候,我是故意丢掉手炉好发出声音让爹爹知道当时我在外面的。

“回答我,殊儿。”爹爹步步紧逼,“你心里想独自占有我,对不对?”

“……”我睁大双目,无法想象爹爹怎麽可以这般的无耻!

爹爹性感的声线里充满了诱惑,“你想要什麽就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那麽我就会如你所愿的。”

爹爹的话让我的身子一震。‘只要你说出来,那麽我就会如你所愿的。’爹爹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他这是在逼我承认对他的感情。但是我现在根本无法回答,一是因为我不知道爹爹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二是因为如果我真和爹爹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那麽不就要和娘亲共侍一夫麽?母女共侍一夫,这‘一夫’还是我的生身父亲!这样的事情不仅是超出了道德的底线,还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所以我只能摇摇头,冷声道,“我承认我是故意要让你发现我当时就在书房外,但我并不是为了让爹爹对我承诺些什麽。”

“是吗?那殊儿当时的目的究竟是为何呢?”爹爹轻哼一声,根本就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略低头,苦涩道:“爹爹的书房一向是不准让人进去的,不要说是娘亲,就算是大娘,恐怕也没有进过爹爹的书房,而今爹爹却让娘亲进了书房,而且还──”我顿了顿,抬眼认真地看著爹爹,见爹爹认真地在听我讲,我便继续说道,“而且还在几天前要了我的那一张榻子上要了娘亲!……我只是想问问爹爹:爹爹是以怎麽样的心情做出这种母女通吃的事情来?”

听了我的这一段话,爹爹只愣了一愣,随後便把他的的唇趴在我的脖子处,低低的笑了起来,不答反问道:“你明明知道我的书房是禁地,却一而再的来到我书房。在你心里一直都觉得你自己在我的心里是特殊的,是不是?”

我愣一下,不由冷笑起,鄙视爹爹转移话题的同时,也是满心的绝望。──我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黑暗秘密’,爹爹居然能毫无困难的就发现了!!人们常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爹爹还会那麽清楚,是不是说明他从来就没有真心对待我们之间的这种情愫?!想到此,我不由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我闭了闭眼,依样画葫芦的学著爹爹转移话题,不去应承他的提问,直接把话题转回到我在意的话题上:“爹爹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想享受著母女通吃的不伦刺激,对吧?爹爹从来没有想过要认真对待我,对吧?爹爹对我的喜欢也是一时的新鲜与刺激,对吧?”

爹爹缄默片刻,声音倏然变冷道:“我不是喜好女色之人,如果对你不是真心,我便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碰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可是爹爹的真心令我很不解……”我的眼眸暗了暗,把话题又引到我最在意的事情上去。“爹爹本来就是娘亲的夫君,爹爹和娘亲行夫妻之礼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不能去阻止。可是爹爹以母女通吃的龌龊思想来对待我和娘亲,那便让我从心底无法原谅爹爹!!”人总会有劣根性的,爹爹越是逃避的话题,我越是揪著不放。

爹爹身子微微轻颤,他并不立即回答,他只是伸手揽住我的腰,俯下头来,把他的嘴唇附在我的耳朵的不远处,呼吸极轻地喷洒在我的耳朵里。“殊儿聪明,我瞒你不过。的确,我的确是为了享受刺激,才叫她来我书房的。”爹爹顿了顿,艰涩的说道,“我只是一时的糊涂,殊儿原谅我一次,可好?”

心中的想法得到证实,我的身子一僵,我发狠地推了爹爹一把,眼泪无助地流了出来,“爹爹真真是个混蛋!!”

爹爹一把把我按到我身後的树杆上,炙热的双唇粗鲁的覆上了我的唇。

“唔唔……”爹爹居然卑鄙的对我用色诱……

我拧紧眉头,发疯似的挣扎。树上的雪在我的挣扎中,簌簌滑落,打在爹爹和我的头发上……

爹爹搂紧了我,双眸诚恳地望著我的眼,低低呢喃道:“殊儿,原谅我这一次。”

我低喝:“够了!”我在爹爹一步步的诱惑下,不知不觉中,我变得不再排斥爹爹了。在爹爹求欢时,我也总是半推半就的和爹爹欢好,明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明明知道不可以这样没有羞耻和道德,但是到最後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我无法控制自己被爹爹吸引,我无法控制想被他拥抱。又在爹爹不停的说著:‘你只管接受,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的美好言论之下虽然我不知道爹爹会怎麽去处理,但是我相信爹爹的能力。,我相信他定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我相信他不会让我陷入难堪之中。於是乎,我就心安理得的接受爹爹给我安排的一切。可是现在我才猛然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我自己在自以为是,爹爹他不是我所能看透的!!我根本看不清爹爹对我到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爹爹对我的感情不是真的,那麽我掏心掏肺的付出岂不让我自己伤痕累累?

所以,我不可以被爹爹的三言两语就收服了。於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绝道:“当初我因长空瑜娶了新的妻子,心里就算对他再眷恋,我也绝然的选择离开。这样的脾气,我这一辈子也改不了了。而,爹爹女人无数,所以,我们的关系只能是你情我愿的玩玩而已。”

“你情我愿的玩玩?”爹爹眯起双眸,大手箝起我的下颚,“殊儿在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垂眸绞著手指,低落道,“我不是在否认,我说的是事实。再则我们毕竟是父女,这段感情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我顿了顿,笑容淡淡,很是潇洒地继续说道,“我想好了,既然爹爹不愿意放手,那麽我就继续陪爹爹玩,直到爹爹玩腻味了为止。……爹爹你说好不好?”

15鲜币48凶多吉少

我两眼无神的躺在临窗的榻子上思索著近几个月来发生的种种事,一时间头绪纷乱、六神无主儿。

我本来就是一个感情比较迟钝的人,对自己的心意从来都是不清楚的,经历了几个月的罪恶与甜蜜,现在我可以确定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了爹爹。──虽然不至於是疯狂的爱著,但是至少是喜欢的。

可是为什麽等我慢慢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却看到了爹爹的“背叛”。我突然意识到爹爹必未像我自己心里相像的那般对自己是真心时,我的心又经历了一次慌乱的颠覆,心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的一刀一刀的割著。我卷缩著身子,真的好痛,好痛,痛的我全身都痉挛了。

“怎麽样?被亲人背叛的滋味如何?”一声轻飘飘的邪魅声音在我的屋里响起。

“谁?!”我由榻上坐起身来,光著脚丫在屋子里奔跑、转圈,查看屋里子的每一个角落。

“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了?啧啧,我的主人,你还真是个薄情人呢。”轻飘飘的邪魅声很是愉悦的嘲讽道。

我一听得“主人”二字便惊骇地张大了眼睛,“风霢?!”

“呵呵……这下我心满意足多了。至少我的主人儿还记得我是谁。”

“躲躲藏藏算什麽本事?有种的话就给我滚出来!”我攥紧了垂在两侧的拳头,仰著头对空气道。

“主人身为百里相爷的千金怎能用如此粗鄙的话语呢。”

“滚出来!”

“我自然是要出来给主人请安的,不然我何必出声呢。”

他的话音刚落,“仆”地一道风声,一道人影从屋梁上窜到了我的跟前,“风霢给主人请安,不知主人最近可好。”

眼前的风霢不是用他自己的脸,也就是说他易容了。

“你是怎麽进来的?”他站的位置离我太近,我防备的往後退了几步。

“当然是走进来的,主人认为我还能怎麽进来?”他一挑眉,瞥了我一眼,眼睛含著笑,懒洋洋地回答我。

我蹙起眉头,冷冷道,“百里府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风霢懒洋洋的笑,微微眯著眼睛,一根手指在我的面前左右摇摆著,“万事不可太托大哦,我不就轻轻松松的就潜进来了吗?”

“你来这里究竟又要做什麽?”

“我还能做什麽?当然是来看你们的热闹喽~”

嬉皮笑脸,一副厚颜无耻样!原来我以前看到我的那个冷酷中带点刚直的风霢也是个假的。难道这世界的男人的性情都是假的吗?爹爹是这样,眼前这个该死的风霢也是这样!

在我心浮气躁的时候,风霢那张伪冒别人家的脸渐渐向我的脸靠了过来,我直觉退後却被他的双手箍住了後脑勺,“主人啊,今儿我再看你发觉你跟一样很不一样了呢。以前的你是多麽的冷静,冷静的让我看了就恼火!!啧啧~不过呢,现在的你好多了。会哭会烦躁,还会暗暗的勾著唇儿在傻笑。虽然你是很无耻、很龌龊的在想你的生身父亲,但是至少是有了那麽点人样儿了。”

听了他轻佻的话语,我还来不及接口,他就又接著说道,“只可惜啊……可惜你那爹爹对你的情未必如你对他的那样纯、那样真。他一边甜言蜜语的把你哄骗,一边又和你的生母肆无忌惮的在交媾……”

“你闭嘴!闭嘴!”我忍无可忍的开口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唉!”风霢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以怜悯的眼神看著我,缓缓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何必恼呢。男人欲望总是恶劣又龌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你的脑袋虽然聪明,但是你的思想终究是太过简单了。你也不想想你爹爹是什麽人?那样的一个男人怎麽会如此容易就对你这麽一个人锺情了?你有什麽值得他锺情的?是‘聪明’吗?男人‘聪明’可以养家糊口、朝堂做官,女人就算再聪明也是要靠男人养的。所以啊,女人在男人心里只有漂亮和不漂亮之分,没有聪明与不聪明的分别。”

我脑袋嗡嗡作响,一是因为风霢话语中的内容,二是心焦与风霢怎麽会知道我和爹爹的事,还把爹爹昨儿和娘亲的事儿也知道个一清二楚?爹爹的那些暗卫呢?他们为什麽会没有发现风霢混了进来?

“你为什麽会知道这些?!”与其在心底猜测,还不如直接问他。

“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会用尽办法的来知道。嗯~你的这里还挺有肉的,难怪你父亲常常会爱不释手的捏在手心里把玩呢。”风霢一边说话,一边冒似很无聊的用手捉起我的乳房在手中掂了一掂。

“啊!”我直觉得尖叫了一声。

“呵呵,你叫啊,再叫的大声一点。最好把你们家里的丫头、仆人都叫了来,好让我把你和你父亲的惊天大秘密公诸於世,让你的母亲、让你的哥哥都知道你做的那件丑事!……啧啧~你和自己的父亲都能性交?还真不是个东西呢,我说句实话,你比婊子还不如。”风霢边说边恶心地用他的舌头舔著我的脸颊。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给我滚出去!”我现在没有办法对付他,又不堪他这般的侮辱。让他离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随後,风霢的手指很是缓慢的在我的眉宇间轻轻游走,他见我满脸的惊恐,便满意的勾起了笑,可他的笑在我看来却好生的恶心、好生的变态。“你别恼呀,我只是想看场好戏而已。我警告你哦,你千万别生出逃离这里的心思来,要是你跑了让我没戏看了,那麽你和你父亲做过的丑事就势必会公诸与天下。虽然没有证据的事儿总会让一小部分的人不肯相信,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坚信不是空穴不来风,到时候会掀起怎麽样的风浪以你这聪明的脑袋想想就可以知道了。你也别想告知你父亲,再让他派人来杀我。虽然他杀得了我杀不了我还是一个很大问题,但是我还是要把话儿给你讲清楚了:这个秘密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哦。我已经吩咐过我的属下了,若是我真不走运的被你父亲弄死了,那麽他们会立即把你和你父亲做的丑事公诸与天下,让你的父亲名誉扫地!而且呀以你父亲现在的名声,他的名字载入史册也是必要的事情,所以呢~以你这颗爱你父亲的心儿,你能忍心眼睁睁的看著你的父亲被世人唾骂个千秋万代吗?”

“你好歹毒!”我脑袋嗡嗡作响,分寸全乱。人往往总是这样,事不关己则已,事若关己,必是分寸大乱、无有主张。

“歹毒?我再歹毒能有你们歹毒吗?口蜜腹剑,假仁假义,借我之手除掉雨霂後竟想把我也给杀了。简直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到了极点!”风霢眼神冰冷,他的十根手指几乎陷入我的肩膀里头,捏的我的骨头咯咯作响。

“哼,你若不是狼子野心,我们怎麽会想要把你除掉。”

“嗤!还不如说你们是惧怕了我的本事,我若活著一日,你们就会寝食难安一日。”

“作恶者,必诛之。若不杀你,你将来会做些什麽事你心里最清楚!现在你何必扭曲事实把自己说这般的委屈?”

“不愧是百里卿笑的女儿,一张小嘴真是厉害的很。不过呢,我不是娘们,你以後记得千万不要用‘委屈’这两个折损男性遵严的字样形容我,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好了,我们聊了这麽久,你那去取饭的丫头要回来了,我该走了……以後我会常常找你聊天的,下次再见了,我单纯可爱天真却不善良的主人儿。哈哈……”

风霢勾唇,风情万种的笑,笑过後,一个眨眼,就不见了他的人影。

他一消失,我的身子宛如虚脱了一样的软倒在地。“吱呀”一声,一阵推门声响起,小玉提著食盒走了进来,她见我双眼呆傻的坐在地上,不由惊呼了一声,放下食盒就连忙往我身边跑来,“小姐,大冬天的,您怎麽坐到地上来了呢?”

小玉扶著我的身子坐在榻子上,我缓缓转头看著小玉,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说道,“小玉,你去把我爹爹找来。”

“小姐,爷那麽忙,奴婢要到哪里找?”

“书房。”我顿了顿,又道,“如果爹爹不在书房里,你就对著书房喊,就说小姐要见爷,自然会有人告知爹爹。”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不过您要先吃饭,大冬天的,饭很容易就凉了。”

“嗯。”我虽然是点点头,但是此刻的我哪里有心思吃饭?

小玉又道,“奴婢这就把小几摆在榻子上,小姐您就在榻子上用膳吧。”

我心烦意乱的摆摆手,拧眉道,“你快去唤我爹爹来,饭我自己会摆。”

“是,小姐。”可能是此刻的我看起来太过惊慌失措了,所以小玉没有犹豫的向我曲膝一礼後转了身就快步往外屋走去。

20110513

11鲜币49掩耳盗铃

百里卿笑番外1

☆☆

第一次和殊儿发生关系,那绝对是被风霢设计的;第二次……第二次和殊儿发生关系,那是因为我们吃的饭里被人下了春药,这个下药的人不用说又是那个用惯了下作手段的风霢。

只不过,打从第二次和殊儿发生关系後,殊儿一见到我就会不自觉的脸蛋红红的,那分明是一副女子遇到心上人的样子。每见一次她这个样子一次,我就诧异一次,平素里虽然我对女色的需求极淡,但是并不是没有经历过香豔之事的人,殊儿看我的那种眼神我也曾经在其他的女人眼里看见过,那是一种痴恋和爱慕的眼神。没有由来的,我的心跳也因为自己被亲生女儿给爱上的感觉而不由自主的加快节拍的跳动了起来。

和自己亲生女儿发生关系的感觉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那种无由名状的快感是任何绝色的女人都给不了我的。我很明白这就是打断骨头还连著筋的血缘关系带给我的乱伦的刺激。

本来我觉得自己这麽做对不起殊儿。但後来转念又想,殊儿是经历了男人的女人了,守寡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没有尝过男人的未嫁女子自然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麽煎熬,一旦尝到了男女欢爱的滋味的女人就再也放不下来了。心里这麽一想,我也自然而然的心安理得了起来。

殊儿很喜欢我纠缠著她,我特别喜欢看她受到我纠缠的时候的那种既欢喜又罪恶的样子。禁忌的交欢尝起来特别的有味道。甜中带点涩,我越尝越上瘾。

说些甜言蜜语哄看上眼的女人是男人天性,见殊儿听了我哄她的话後,脸蛋红红,一副很是喜欢的样子,我便说得一次更比一次顺口了。可是我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女人和男人的思想观念是绝对不同的,女人是玩不起的。我发现她竟然把我哄她的那些话儿都当真了。我苦笑,殊儿再聪明,她到底还是个极单纯的女人,我不该高看了她,以为她也和我一样只当这是一场烟雾,风一吹,雾就能散去的。

我想我和她的关系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我们毕竟是父女的关系,一时玩玩是可以,但绝对不可以陷进去的。──一旦有一方陷进了,另一方就必须拉对方一把。不然就是搅出遗臭万年的名声来。

事到临头,我发觉自己竟然不如以前的果断了。结束的话儿,不知道为什麽,我面对著她的时候就是说不出口。於是,我使了个计,我故意三天不去她那里,我算准她只能坚持三天没有看到我的日子,今天是我没有去看她的第三天了,我很肯定她一定会耐不住的过来找我的,纵然是天下著纷纷大雪,她也一定会来我书房的。另外,我特意命人去把毕盈找来,在那日和她交好的榻子上也要了她的母亲。

细碎的踩雪声在书房外面响起,我的身子一颤,她来了!下意识的,我想把阳具从毕盈的体内抽出,在阳具抽出只剩下一个龟头在毕盈体内的时候,被我的意志力给生生制止住了。我这是什麽了,为何一时间心里竟有一种背叛了她的感觉……

我烦躁地闭上眼,撑直了手臂,阳具继续在毕盈的体内来由冲刺。

“砰!”地一声,屋外有东西掉落在地上。我立马僵硬了身子,一瞬间,一种叫慌乱的感觉把我包围。我来不及思考,手忙脚乱地穿了衣服,不理会榻上毕盈的急叫声,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

明明知道不可以去追她的,明明知道这是让聪明的殊儿自动退出的最好作法。可我却违背了自己设计这麽一个局的初衷,如她所愿的跑出去找她……

☆☆

今天必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不然以殊儿的性子她是不会叫她的贴身丫头在书房外喊话的。

我两步并作一步走的往家里的方向奔去,在我来到殊儿居住的院子里时,却硬生生的停顿住了脚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著让焦急到怦怦直跳的心冷静下来,再以不徐不疾的稳健步伐走向房门口走去。

可我那强制得来的镇定却在见到殊儿抱著膝盖一耸一耸抽著肩膀无声的在哭泣的时候全部消失。我疾步奔到她的身边,焦急地问她究竟发现了什麽事情。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神呆呆的望著我,双眼很红,肿的像两颗核桃似的。

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不由低声唤她的名字,“殊儿?”

殊儿一动不动,像是个没有生命的布袋娃娃,我缓缓在榻沿上,伸出一只手,麽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缓缓地抬起她的头,让她呆愣的眼对上了我的眼,“为什麽哭?告诉我,出什麽事了?”她有如困兽一般可怜兮兮的眼神让我很不安,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却在张口说话时还是不能掩藏的透露出一丝能够轻易察觉的颤抖,这是我活了三十多个年头来第一有这样无助的感觉。

沈默许久,她才眨了眨泛著呆光的眼睛,眸中水光闪闪,声音里带著哭腔,“风霢。……风霢跑进来了,他知道、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见她如此无助、如此不安的样子,一种感同身受的酸楚涌上了我的喉头,我伸手把她的身子揉进了怀里,手掌心贴著她的後脑勺,轻轻的抚摸,我不知道这种抚摸是对女儿的宠溺的抚摸,还是对心上女人的疼惜的抚摸?

殊儿的泪滴落在我的脖子上,是温热的,是柔软的,也是让我心痛的。

我不自觉地缓缓低下头,唇吻上了她的小嘴,可是这时她却紧蹙起眉歪开了头,我的呼吸一窒,心竟停止跳动了一下,殊儿从未对我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从来是不会勉强女人的,对殊儿我也不例外。以前每次或亲或抱,殊儿虽然表现出不愿意,但那也是浅浅的抗拒了那麽一下,接下来就是半推半就的顺从。可今天不一样,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了疲倦和後悔。

後悔?我们有什麽好後悔的?不,应该说我不允许我们之间有後悔的存在。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担心。”

“要多久的时间?”

“六天。”我给了个准确的时间。

有种苦果叫作茧自缚,我今天算是彻底领受到了。20110517

6鲜币50临场应变

水晶窗外,雪越下越大。天地都渗在一片苍茫白色里。

“吱呀”一声,屋外的房门被人推开了,在外屋的小玉禀报道:“小姐,二夫人来了。”

我连忙收回了呆望向水晶窗外的视线,从临窗的榻子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外屋迎接娘亲,我一边拍掉她斗篷上的白雪,一边关心地说道,“娘亲。雪下得这麽大,您怎麽来了?”

娘亲抬眼,定定地凝著我,说道,“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我心下一紧,我从未见过娘亲用这麽沈重的表情跟我说话。我转眸向小玉,道,“小玉,你退下吧。”

“是。”小玉曲膝行了礼後就退出屋去。

我挽著娘亲的手臂,徐徐向里屋走去。

娘亲坐在临窗的榻子上,没头没尾地说话:“那天是你在窗外。”

我神经一紧,续儿蠕了蠕嘴,艰涩地开口,“娘亲……”

“你的手炉,我认得。”娘亲打断了我未出口的话。

“我、我那天无意到书房的。”我低垂下头,做出一副撞见父女做那事时的尴尬和无措。

“爷出去追你了。”娘亲拉著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乖巧地坐下,垂著眼眸,抿紧嘴唇,根本就不敢接话,因为我不懂娘亲现在跟我说这些话究竟有什麽意图。

“我从来没有见过爷有过那麽焦急的表情……”

我点点头,笑道,“爹爹很关心女儿。”

娘亲侧脸向我,声音平静,“……爷那表情不像是被亲生女儿撞见那做那事的惊愕……倒像是和别的女人做那事时被心爱的女人看到的样子。”

“娘亲,您这话是什麽意思,殊儿不懂。”娘亲她看出什麽来了吗?

娘亲眼眸里蓄满了泪,她咬了咬唇,道,“殊儿,你不要再瞒娘亲了,娘亲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有些事,爷做的太明显了,我不想知道也不行。”

我瞪大了眼珠子,慌乱地狠狠摇头,“娘亲!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这麽想女儿和爹爹?我承认,爹爹对我是疼爱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是娘亲你所想的那样!”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娘亲噌地一声,站起身来,“爷那天跑出去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去追女儿的样子。”

“娘亲!这样的事情,您怎麽可以乱说?!您难道不怕毁掉女儿和爹爹的清誉吗?”我心里突突地直跳动。这世间,真真是害怕什麽就偏要来什麽。

娘亲坐回榻子上,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语句紊乱道,“殊儿,你听娘亲一句劝,你不要和你爹爹继续下去了。你爹爹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他说的话,你千万别信。你别信他,他是……”

“哪有娘亲这麽侮辱自己的女儿的?我现在不想跟您说话!您走!走!”我发疯似的把娘亲往外屋的门口推去。

“殊儿,你听我把话说完……”娘亲抓住了门框,不肯就此离去。

我狠了狠心,掰开了娘亲抓著门框的手,“砰”地一声,把门紧紧关上了,又快速地插上了门闩。

“殊儿,殊儿。你开门啊。”

“二夫人……”这是小玉的声音。

“……小姐今儿不太开心,你好好伺候吧。”娘亲毕竟还是顾虑我的,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开了。

“是。”小玉应声道。

“……”外面安静了许久之後,我方才听到娘亲越去的脚步声……110613

21鲜币51千方百计

水晶窗外的雪依旧下的很大,天很冷,稍稍的张嘴,口里吐出的气就化成一团白雾。我除了一颗脑袋和一只拿书的手露在外,几乎把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褥里去。

小玉撩帘进了内室,曲膝一礼,禀报道,“小姐,爷呀您过去前院一趟。”

“前院?”前院可不是女眷该去的地方,爹爹要我到前院去做什麽?

我撑起身子,撩了被褥,小玉连忙拿了衣服上前服侍。

我侧脸看小玉,问道,“来人有说是为了何事吗?”

小玉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奴婢听来人说爷也把大夫人、二夫人、少爷、二小姐都请了去。”

“哦。”我垂眉,表情平静如初,心下却浮躁难安了起来。

小玉帮我披上了貂皮斗篷,我再拿上一个手炉就急匆匆的往前院的方向疾步快走。

☆☆

我刚走进了前院会客的大堂,抬眼间只见娘亲、哥哥、大娘、百里嫣然的前面正立著一位跟我长的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我心下一紧,除了不可思议外更多的是不安。

那女子一见我,就疾步向我奔来,挽住了我的手,两眼泪朦胧,嗓音哽咽地直唤我“姐姐。”跟在其後的一个中年男子跟著嗓音哽咽地唤了我一声“女儿。”

我呆了呆,抬眼看向站在堂中央的爹爹,却见他此刻也正拿眼看我,见我看向他,他不由得浅浅勾唇浅笑柔和了深邃的眼眸。我却渐渐拧起眉头,爹爹为何要找来一个与我如此相像的女子?还有,这个女子为何要叫我姐姐?这个中年男人为何要叫我女儿?爹爹的用意何在?爹爹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殊儿,你前阵子跟我说你想家里人了,现在我把你家里人接来了。”

我瞪直眼睛,一时之间根本消化不了爹爹这句话的意思。

随後只见爹爹转眸向娘亲,娘亲面白如纸,她翕动著双唇,许久之後才冒出这麽一句话儿来:“众所周知,我的女儿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了……现在的这个殊儿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什麽?!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双眸死死盯著娘亲,娘亲为什麽要说我不是她的女儿,难道是爹爹威胁娘亲,要娘亲这麽说的?

爹爹勾了勾唇,补充道,“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殊儿原来的名字叫锦绣。……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见了与殊儿想象几乎一摸一样的锦绣,我认为这是上天给我一个补偿殊儿的机会,於是我便带她回来,让她以殊儿的身份生活在百里家。”

我心里窝火无比,一时间全身恼得直颤抖,难道爹爹是想由此把我的身份转变成别人的女儿,然後,然後,然後爹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纳我做小妾了?这就是爹爹那天对我说的解决办法吗?

我转眸看向哥哥,只见他此刻面色死灰,双眸冰冷地盯著我看。

☆☆

稍晚时候,爹爹像往常那般潜进我的屋子。见是爹爹来,我立马抓起枕头向爹爹砸去。爹爹接了枕头,缓缓向我所在的榻子走来。

“爹爹,这就是你给我说的解决办法吗?”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朦朦胧胧的。

“殊儿,有这麽一个和你七八分相像的‘妹妹’,人们就不会怀疑你是‘锦绣’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爹爹神情淡然,没有一丝觉得他是做错了的觉悟。他缓缓抬手,轻轻抚摸著我的脸颊,柔柔的低喃道,“接下来我会在民间散播一些关於百里卿笑与锦绣的爱情故事,故事里会提到锦绣本来是被百里卿笑带回来当女儿对待的,但是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百里卿笑不能自己的爱上了锦绣,可百里卿笑却又因为锦绣长得像女儿而百般逃避,日日痛苦不堪,以酒消愁,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殊儿,你说这麽一个故事会不会让世人感动?这麽一个故事会不会让世人支持我们相亲相爱的在一起。”

“爹爹!您简直是疯了!娘亲和哥哥知道我是真正的殊儿,是您的亲生女儿!您这是要让娘亲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丈夫,您这是要让哥哥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嫁给父亲啊。”最重要的是,除了爹爹,母亲和哥哥也是我这一世最在乎的人。我岂能为了和爹爹在一起而如此残忍的伤害他们?

“殊儿,你听我说。在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许会觉得很难接受,但是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渐渐习惯了。”

我软了身子,任自己软软地依偎在爹爹的怀抱里,一时之间,我觉得自己好累,累的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

爹爹走後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呆呆地蜷缩在床榻上,下颚托在膝盖上,眼睛直直的望著桌案上跳跃的烛火。

“殊儿。”一声柔软的轻唤在静寂的房屋里响起。

我呆呆地抬眼,见是娘亲,不由一愣,喃道,“娘亲……”

娘亲缓缓走过来坐在床榻上,伸手抚上我的脸颊,软声道,“在想什麽呢?连娘亲进来都没发觉。”

我缓缓地伸手握住了娘亲抚在我脸上的手,道,“娘亲。那天我不是故意对您撒谎,只是一时间我慌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您。”

“刚发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和爷,你们一个是我的女儿,一个则是我此生挚爱的夫君。”娘亲说著说著,脸上不由落下两行淡淡的清泪。

“娘亲……”我翕动著嘴唇,想跟娘亲说对不起,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因为我对母亲造成的伤害不是对不起三个字能够抚平的。

娘亲伸出另一只手,把我的手握进他的手掌心里去,“殊儿,您想不想知道我和你爹爹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抬眸定定盯著母亲看,静静等待娘亲的故事。

娘亲眸光悠远,思绪陷入回忆里,“我本也是个大家的小姐,只因一次善缘节无意中遇见了爷。那时候阳光淡淡照在爷的身上,爷整个人仿佛是会发光一般。……从此我的一颗心就落到了爷的身上去。於是後来,我不语你外祖母的反对,执意要给爷做妾氏。本来我想,只要我和爷恩爱,那麽再多的苦我也是吃得的……”

娘亲语气顿了顿,双眸转向我,道,“你一定很好奇娘亲这麽庸俗无知的女子却为何能得爷那麽多年的宠爱吧。”

我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娘亲垂下了眼眸,低低叹息,继续说道,“本来我也想一直做个温婉文雅的女子,可是你大娘容不下这样的女子存在啊。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一年……那一年爷带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回来。爷很宠她。几乎每夜都会在她的屋子里歇息。那般的得宠自然是遭嫉妒的,那时我也嫉妒她,毕竟她一来就把爷对我的宠爱都抢走了。所以我天天想著怎麽给她使绊子,让那个女人过不好日子。可奇怪的是正室的那位,她不但没有像我一般嫉恨的到处给那个女人使绊子,而是当著所有人的面要大家对待她如对待当家主母一样的尊敬。当时的我很纳闷,想道‘难道这世间真有不吃醋、不嫉妒的女人吗?’,我猜正室那位必定有了对付的手段,於是我沈了脾气,打算静观其变,不再暗地里对那女人动手脚。”

娘亲顿了顿,眼露怜悯,很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人的脾气是被人惯出来的。那位美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规规矩矩,小心翼翼的,可到了後来见正室仿佛是真心对她好,就以为正室是个软弱的主见爷对她好就怕了她,所以她渐渐地就放开胆子享受著正室给她的种种权利,几乎是把正室那位也给死死的踩到绣鞋底下去了。……爷性格中虽然有著不羁,但毕竟是受过良好世家教育的规矩人。他断断是容不得任何女子借著他的宠爱越过正室去。所以那个女子也就渐渐的失宠了。一个妾氏靠的是爷的宠爱,当爷对她的宠爱不在了,那麽她手中的一切权利自然而然的就不会长久。”

“那个女子後来怎麽样了?”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宅中女人的争斗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死了,说是不小心掉到了假山前面的水塘里淹死的。但凡事有个脑袋的人都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爷自然也是清楚的,但是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的,只叫人把她直接埋掉了事,连看也没去看一眼。那时我见到爷那般对待曾经极其宠爱的女人,惊恐的连著好几个夜都睡不著。然後我就明白了原来男人对女人的恩情是如此的单薄,前一刻或者是真喜欢,下一刻可能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於是我立马收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在正室面前永远装粗俗做无知。但在你爹爹面前恢复当年初见的灵秀不做作,因为我明白只要我保持住当年让爷喜欢的特质就不会被爷遗弃,只要我不被爷遗弃再顺了正室的眼,那麽我的好日子就可以过的长久一些。”

“娘亲……”我哽咽地紧紧包住了娘亲的手。

娘亲看著我的眼,眼中泪水朦朦,“爷这人脾气很怪,别人的男人都是盼望个子嗣越多越好,可爷却反其道而行并不希望他的子嗣太多,那时除了正室那位生有一个儿子外,其他的妾氏每次与爷行房後都是给了去子汤药的。我很绝望,以为此生没机会有孩子了。也不知道是上天怜悯,还是我的运气好,後来有一次,因为爷要外出办事走的急,没有来得及使唤下人端给我一碗去子汤药,娘亲这才有了你。”

“娘亲……”我趴在娘亲的怀里,但觉得喉咙酸的要命。

“在还没生下你时我总害怕爷会突然回来,还好上天庇佑,让爷出去了一年多才回到家中,那时你已经生下来了,爷想让我打掉孩子也迟了。……你是上天赐给娘亲的宝贝,娘亲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一直小心翼翼的。恨不得把你兜在心窝里疼惜著。”

我的心隐隐抽动,想起了正室那位,“娘亲在怀著我的时候,正室那位一定想尽办法为难娘亲吧?”

母亲伸手抚摸著我的後脑勺,摇摇头,道,“没有,因为她不敢。你毕竟是爷的骨肉,在爷还没有回来前,正室那位是不敢向你下手。爷不喜欢妾氏怀了他的孩子是一回事,她敢擅自处理掉他的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很聪明,想等爷回来让爷亲自动手处理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刚才才会说是老天保佑我们母女的。”

我吸了吸喉咙,压下嗓子上的酸楚,继续听母亲往下讲:“我本以为爷会看在你毕竟是他的亲身骨肉的份上,稍稍对你上点心,可未料到几年过去了,爷完全忘记了有你这麽一个女儿。……我开始害怕,害怕没有人的庇护的你将来可能连嫁也嫁不出去。为了你的将来,娘亲必须给你找了个靠山。我一眼就看中了白里裴憬,因为百里府的一切将来都会是白里裴憬的。若他能成为你的靠山,那麽你今後的人生就不必愁了。……於是,我买通了白里裴憬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鬟,让她见到裴憬一来到花园里就来通报我,然後我就会要你去花园里踢毽子。”

我瞪大了眼珠子,难怪我每次去花园里踢毽子我都会遇见哥哥,难怪娘亲会那麽严厉的要我练好踢毽子,小时候我不明白那不过是个玩的玩意儿,娘亲为什麽会那麽在意。现在我终於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娘亲的用心良苦。

我翕动著嘴,喃道,“娘亲怎麽知道哥哥一定会喜欢我?”

娘亲轻笑出声来:“那时的你就长的很可爱。我在赌,赌白里裴憬这个天子骄子一定会喜欢一个像你这麽可爱的妹妹。如果赌成功了自然是在好不过的事情,若是没能让白里裴憬喜欢你,那麽娘亲会继续想办法,给你找另一个靠山的。”

“我赌成功了。我躲在假山里头观察,发现白里裴憬看你的眼睛越来越亮,随著你们相处的时间越了,白里裴憬也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妹妹了。”

我的眼泪掉个不停,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背後,娘亲为我做了这麽多的事。110615

7鲜币52南柯一梦

娘亲抹了抹脸颊上的泪,再度握紧了我的手儿,继续说道,“娘亲今儿来不想和你谈别的,就谈你真能和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时会遇到的总总困难。”

“娘亲!”我的脸色一变,不懂娘亲这话是什麽意思。

娘亲拍了拍我的手背,温柔道,“别急,你听娘慢慢说。这个世道,只有正室才算的上是妻子。当年那个美如天仙的人儿也只因犯了爷的忌讳,连改错的机会也没有就被爷抛弃了。你现在青春年少,人又娇嫩,自然是得爷的欢心,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美人迟暮的时候,那时你能怎麽办?爷或许对你是有真心,但是这份真心能够维持多少年?世间上并没有什麽东西是永远鲜豔亮丽的,人也一样,你也会有美貌不在的一天。……再说,就算爷再宠你,能给你的名分也只是个妾而已。你从小就看著娘亲怎麽在大娘眼皮子底下过活的,你应该知道做妾有多麽的悲哀。娘亲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不想殊儿和娘亲过一样的一辈子。……再则。娘亲认为爷并不是真心的待你。”

娘亲深深凝视我的眼,道,“虽然你与爷是父女,但我觉得如果爷要真把你当女儿看待的话,就不会诱惑你做下如此天地不容之事。”

我心下一紧,很是难受。我不能不承认,娘亲说的很有道理。就算爷能瞒住世人,我们是父女的关系,就算爹爹今後会很宠我,把我抬成了平妻,但我也终归是在正室那位手下过活。身份压死人,我自认为过不惯那样的日子。

“娘亲,您说我现在该怎麽办?”左眼不知不觉地流出了眼泪。

“殊儿,走吧,你逃走吧。”娘亲捧起我的脸,对我说道。

“娘亲,一个女子在外面岂能生存?”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

“傻孩子,你可以向你哥哥要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让他们保护你离开。”

“哥哥?”我茫然。

“你哥哥那麽疼你,我想就算是忤逆了爷的意思,他也会帮你。”

“可是那样做,会不会连累哥哥?让哥哥不再讨爹爹的欢心?”

“傻孩子,你哥哥是你爹爹的嫡子,就算是爷真的生气也不会太久的。”娘亲顿了顿,嘴角挂上了骄傲的笑,道,“制弩弓,出谋略。我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娘亲相信你出去生活会比男人做的好。”

“我不够坚韧,不知道能否应付的了。”我虽然制弩弓,甚至为夏侯枭出谋划策,打败风霢。但那终究是凭借著上辈子所学的知识。论起生存能力与谋生之道,我却像个婴儿,这就是我到现在还牢牢依附爹爹生活的最重要原因。

“再则,人心叵测,我自认自己不是那能收服人心的高手。”

娘亲目光平静,嘴角处的笑容更加详和了起来,“殊儿,你的能力娘亲比谁看的都清楚。你要相信你自己有那个独自生存的能力,不要胆怯,不要悲观,勇敢的走出去。”

“娘亲……”原来娘亲一直比我有主见,有魄力,我一直自得於多了一世的记忆总看低古代女子,真真是不应该。“我离开了,您又怎麽办?要不,娘亲跟我一起走吧。”

“傻孩子,你不用为娘亲担心,娘亲能够让爷宠爱十几年,不是单靠美貌的。娘亲有娘亲自己的方法。”

我笑,“娘亲是离不开爹爹吧?”

娘亲愣了愣,随即笑开,“是的。爷是娘亲想用一生来爱的男人,娘亲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我点了点头,懂了。爹爹那麽出色,就算是身为他亲身女儿的我也会经受不住被迷惑,更何况是娘亲这个能名正言顺生活在他生命里的女子?

“娘亲,我这麽一走,也不知道会何年何月才能见到您?”

娘亲温柔地笑起,“娘亲不求能与你日日相见,只要你过的好,娘亲就心满意足了。”110620

11鲜币53绝处逢生

要离开爹爹,用走是绝对行不通的,所以只能用逃。只是要逃也要有资本,而我除了哥哥外,身边再没可求助之人。我咬了咬牙,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只能听娘亲的话选择拖累特疼我的哥哥。虽然哥哥那时的眼神充满愤怒和痛苦,但哥哥还是毫不犹豫的就给了我一批人马,助我逃离。

哥哥的手腕不错,他派的人带著我顺利的逃出了大宅,并向南逃出了好几个城。可是我们低估了爹爹,爹爹的人脉太恐怖,我们逃的越来越艰难。眼看就要被爹爹追到了,我陷入极度的恐慌中。

“小姐,喝水。”大胡子陈叔手提一个水袋递给了我。

“嗯。”我轻应了一声,掩下心中的恐慌,接过水袋灌了一大口水後再凝眸看向这几个月来带著我四处躲藏的十三个大汉,淡漠道,“爹爹马上就要追来了,你们快点离开吧。”以我对爹爹的了解,我很清楚,要是我被爹爹抓回去,那麽这些保护我的人都会出事。

“小姐,主子命令我们来保护您的。我们这一生都将跟著小姐。”大胡子陈叔第一个跪在地表忠心,紧接著众大汉都齐齐跪地。

“哥哥要您们‘一生’保护我那是建立在我没有被我爹爹抓到的情况下,现在的情况跟当初计划的不一样!我爹爹的人很快就要追来了,你们不走只会白白丧命。”

“小姐,主子要我们保护您到我们生命的最後一刻,我们向主子发过誓的,所以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命是你们的,你们自己都不珍惜,就没有人为你们可惜了。”我冷著脸走开,骑上马往前奔去。

众大汉齐齐上马跟来,急急喊道,“小姐息怒。”

早就明白哥哥给我的这十三个大汉每一个都是不怕死的,可是我想不通究竟是因为什麽原因才让他们连同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的要跟随著我?“你们的家人被我哥哥劫持了吗?”我猜来猜去,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啊?”众大汉明显愣住。

我眯起眼睛,冷淡分析,“若不是你们的家人捏在我哥哥手里,你们怎麽可能愚蠢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陈叔愣了愣,随後哈哈笑起,道,“小姐您误会了,主子会帮助我们照顾我们的家人,但绝对不是小姐想的那样卑鄙。”

我清冷一笑,睨眼道,“性质还不是一样。你们放心吧,回去後我会向我哥哥说明原因,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家人的,你们走吧。”

“小姐,您真误会了。是主子对我们有恩,所以我们才会对主子如此忠心耿耿的。我们──”

我摆摆手,截止了陈叔的话。疲倦地说道,“你们是愚忠也罢,是受我哥哥威胁也罢。这些我都不想知道。你们快点离开我身边就是,要是晚了就来不及。快走吧。”

“小姐,您不要劝了,我们是不会离开您身边的……”

☆☆

虽然觉得没希望成功逃走,但是我还是选择继续往下个城镇奔去。因为成功与否只是一个结果,重要的是我有反抗的过程。只有这样,方才能减轻我对娘亲愧疚。

“小姐赶了几天的路,我们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我睨了身旁这些个赶不走的大汉们一眼,明白他们是怕我吃不消,我垂下眼,心里热呼呼的。我摸了一把脸,抬眼自嘲一笑,觉得自己不仅软弱还很可耻。我理智上希望他们离我而去,不受我牵连,感情上却很感动他们对我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不过,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他们是因为什麽原因对我不离不弃,我都不会让爹爹伤害这些人的。

“去客栈吧。”反正我们无论躲藏在哪里都会被爹爹找到,与其小心翼翼的躲到苍蝇乱飞的地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坐进大客栈,美美的吃上一顿,连接好几个月的奔波,实在是太累太辛苦了。

马匹嘀嗒嘀嗒的走在青石路上,远远处热闹的围著一大群人,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往那一瞟,觉得那个坐在桌子後面登记的那个男子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我眨眨眼,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这麽个偏远的地方怎麽会有我认识的人呢?

等等──

脑袋里一道记忆闪过,我不由转过头去认真盯著那个人看,是他!墨非!!他可是雨霂身边得力的人,为了制作弓弩,我在鬼越谷呆过一阵时间,雨霂身边的人我是认识几个的,墨非就是其中的一个。

墨非在这里,是不是说明雨霂也在这里?

我连忙拉了马缰,让马停下。

“小姐怎麽了?”众大汉跟随著我跳下马背。

我眯著眼睛,对陈叔道,“陈叔,你那边在做什麽。”

“是,小姐。”陈叔领命往墨非的那处奔去。过了一会儿陈叔回来了,他跑的直粗喘,“小……小姐,前面的……那些人正在招……护院和丫鬟。”

我的眼睛一亮,声音微微颤抖,带著兴奋,“太好了,也许我们这次能逃的过去。”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种事儿。

“小姐?”众大汉不解地盯著我看。

“这里说话不方面,我们找家客栈再说。”

☆☆

我话还没说完,陈叔跳起来反对,“不行!小姐您是千金之躯怎麽可以给他人做丫鬟?!”

我缓缓站起身来,双眸坚定地望向陈叔,“陈叔,这是目前最好的逃脱方法了。”雨霂能躲得过三个国家的联合追捕,能力不得不说实在惊人。

陈叔脸露犹豫,“可是……小姐,您怎麽就认定那是雨霂的手下,天下间长得相似的人不是没有,您会不会认错了?”

“不会。这天下间有长的一样的人,但是没有连同穿的衣服和梳的发式都一模一样的人。”

“可是……小姐你毕竟跟他见过面,要是让他认出您来怎麽办?”

“我见他时是易容的,再说现在我身体长高了不少,他要认出我并不容易。”每个人在十八岁之前都会长身体,现在的我和那时的我身高和体形都不大一样了。

“可是……万一要是……”

“好了陈叔!您不用再‘可是’了。我们现在除了借助雨霂躲避爹、……百里卿笑的追捕外,没有别的办法了。”110625

12鲜币54-55新的开始

54新的开始

☆☆

墨非是个眼色锐利的人,为了不露出破绽,头面功夫必须做足,比如衣服、面色、言行举止等。

穷苦人家的脸色和吃饱穿暖的人的脸色是不一样的。

我虽然经过了几个月的逃窜,但是脸色还是粉中透著光,怎麽看都不像一个穷苦人该有的菜青脸色。

所以我拿了些菜汁混合在面油膏里头,涂抹在脸上。往镜子里一照,脸色变得很苍白。虽然看著有些别扭,但是总算有七八分像个面黄肌瘦的穷苦人了。

随後,我们又用全新的衣服和穷人家换了几件有补丁的粗布衣换上。

“记住,穷苦人家言行举止之间都会带著畏畏缩缩的小心翼翼。你们大江南北四处跑,这些应该有看过吧。”

他们愣了愣,随後明白的点头。

我满意地笑了,这是逃离爹爹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道,“那就学一遍给我看看。”为了周全行动,我必须把好关。

他们脸露别扭的我看你,你看我的好几遍,才拱手应了声“是。”

……

☆☆

只是陈叔说错了,他们不是在“招”丫鬟而是“买”丫鬟!

一字只差,意思却差了很远,“招”是有个期限,三年五载的奴,“买”是没有期限,永永远远的奴……

我有些犹豫,本来是想在雨霂那里躲上两三年,等爹爹找我的心淡了就出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若要是卖身为奴则不是那麽容易脱身了。

“小姐,我看我们还是想别的法子吧。”站在我身後的陈叔低低地对我说道。

我摇摇头,微微侧著头,对他说道,“我们分来去,切不可以让墨非看出我们是认识的。”

“是。”陈叔应了声,就对其他的大汉使了使眼色,要他们分开来面试。

大汉们不动声色地四散开去,消失在人群中……

55迎接未知

☆☆

容貌好看虽然不会在每个时候都吃香,但是起码在现在,那墨非只粗略地问了我几句就选了我,我想他小部分是看上我的乖巧,大部分则是看上我的容貌。

只是那些个保护我的大汉可没有我那麽“好运”,左除右排的,十三个大汉只剩下三个相貌较为清秀的入选。不过也算不错了,至少有三个人被选中了。

接下来我们被分开拎进了一个大宅子里,我诧异非常,暗暗吃惊,雨霂怎麽可以这样大胆的住在这个人潮鼎盛的镇里?我本以为他为了躲避爹爹和风霢,就算不是藏身在人烟罕至的深山林子里也不会这麽招摇的在城里生活。这个雨霂,还真是看不透。

就在我低头思考的当会儿,在前面带路的青衣人突然停了下来,我也立即跟著停下前进的脚步。

我微微抬眼,快速地一瞟,只见有一婆子立在前面。

青衣人对著这个婆子说道,“朱嬷嬷,这个是今儿买来的丫鬟,你带下去吧。”

“是。”姓朱的婆子很恭敬的应了声,看她对青衣人的态度,我揣测这个青衣人的身份不会太低。於是我认真观察他的特征,记住了这一个人。

“……”青衣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开口说话,冷冷地转身就走。

“你跟我来吧。”朱婆子也只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看我,径直转身往前边走去,我立马跟了上去。

朱婆子领著我绕了好几道回廊,穿过了好几个月洞门,进入一处偏僻的院子前。

“朱嬷嬷。”立在院子门口的一个一丫鬟见朱婆子来了,立即上前向朱婆子屈膝行礼。

朱婆子看著那丫鬟,问道,“哪间屋子还有床位?”

那丫鬟回道,“东侧的第三间还差一个人。”

朱婆子点了点头,领著我往院子里的东侧走去,走到第三间房的时候停了下来,我快速抬眼,瞥见房门是敞开的,里面有三个姑娘正坐在床上,见朱婆子来了,连忙起身向朱婆子屈膝行礼。

朱婆子点了点头後,转头对我说道,“进去吧。”

“是。”我也向她屈膝行了礼,再低垂著头,抱紧手中的包裹走了进去,在那张没人的床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十足是一个没见过任何世面的乡下小丫头样儿。

等我再抬头时,朱婆子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可,就算朱婆子走了,屋子里依旧静寂无声无人敢开口说话。

大概过了几十分锺,一个姑娘猫著身子来到门口处,扒著门框,伸出脑袋向外面张望。随後她兴奋地回过身来,道,“朱嬷嬷走了。”

听到这话,坐在各自床上的两个姑娘脸色一喜,她们站起身来,笑著向我走来。其中一个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WWwCom

我抬眼看她们,虽然她们三个现在都是面黄肌瘦的,但是看她们的五官和身段,到是生的极好看极动人,如果她们肤色好看点就更加美丽动人了。

我笑道,“我叫小殊,你们呢?”

“我叫丽珠。”那个刚才扒著门框往外看的姑娘头一个回应道。

“我是叫灵秀。”问我叫什麽名字的那个姑娘说道。

“我叫清婉。”另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子说道。

丽珠垂著头低低地念道,“小殊、灵秀、清婉、丽珠……”随後她抬起头笑道,“这样一念,就属清婉的名字最好听了。”

灵秀笑说,“那是当然,清婉的爹爹可是个秀才,不像我爹爹,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秀才?秀才在这个时代的地位不低啊,为何要卖女儿呢?恐怕是招了什麽难吧。

我有些感触地抬眼看向清婉,却诧异地发现清婉正微笑地看著她们,她的脸上不但没有感伤,甚至,甚至有些自认为比人高上一等的得意。

我愣了愣,看来是我猜错了。这个姑娘,没有一点的为难。

这时,丽珠坐到我旁边,手臂撑在我的肩膀上,问道,“对了,小殊,你是被牙子卖来的,还是由管事的亲自买来的?”

“我是被墨非总管买来的。”我心下一沈,隐隐觉得不安了起来。我见到墨非,就只想到要借雨霂躲开爹爹,却没有去想墨非为何不直接从牙子手中买人。

“那你爹娘一定得了很多的银子吧?”灵秀笑问。

“呃?”我一脸的茫然。

“清婉卖身银子是一百两,你呢?”灵秀误会我听不懂她要问的问题,就特地用清婉做例子,说给我听。

“我也是一百两的卖身银子。”说完後,我低垂下了头。心里却起了警惕之心。

“唉,你们俩就好了,我和丽珠就只被卖了十两银子。”灵秀低垂著头,失落地说道。

十两?!这麽一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仔细一想,方才恍然大悟,一百两银子是穷苦人家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子,难怪虽然是要卖儿卖女,却依旧是挤了很多的人。

我抚额叹息,看来我是被心事所困,这麽明显的事情竟然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110725

7鲜币56龙潭虎穴

晚间时分,一个婆子一边在院子里敲罗,一边喊话道,“吃饭了……吃饭了……”

“小殊,我们可以出去吃饭了。”丽珠拉著我的手,把我从床上拉起身来。

我不由失笑,这丽珠真是个自来熟。我来这里还不到半天的功夫,她就好像和我认识很久似的。

我们四个走出屋子,见东侧和西侧二十几间屋子的姑娘都走了出来。

我转头向丽珠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丽珠兴高采烈地挽著我的手臂又蹦又跳的说道,“当然是饭堂里吃饭了。小殊,我告诉你啊,这里的米饭又白又胖,咬在嘴里又香又软,太好吃了。”

我一愣,我还从来没听人这样夸赞米饭的,看来她在家里的时候,一定过得很苦。

“小殊,你干嘛这样看著我。”盯著丽珠看的时间用的太久,丽珠有些不乐意了。

我连忙笑道,“丽珠,你说的真好,听你这麽一说,我的肚子也跟著饿了起来。”

灵秀笑著说道,“我们马上就吃饭了,你饿的正是时候。”

清婉转头看我们,笑道,“和米饭比起来,我到觉得饭堂里的菜很精致,那是我从没见过的。”

我听她这麽一说,到是听出她在家的日子过的比丽珠好。起码有白米饭可以吃。不过看她面黄肌瘦的样子,应该也吃的不怎麽好。

丽珠趴在我耳朵低低地说道,“小殊,饭堂里的饭一个人只能吃一碗,不过是我们自己舀饭,你等会儿要把米饭拍实了再堆得尖尖的才好。”

我对她一笑,并不开口说话。其实吃饭的时候我只吃一点米饭,其余的都是吃各式各样的菜。也不知道这样的习惯能不能一下子改过来。

丽珠只当我明白了,高兴地拉著我往院子外走去。

☆☆

沿著铺著光滑地砖的小路一直向前弯弯曲曲地走了几分锺,我们终於到了所谓的饭堂。

饭堂很宽敞,有二十几张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都摆著好几道菜,有鱼有肉的,虽然做功粗糙,但对很少吃肉类食物的穷苦人家这样的饮食就太好了。

五个圆形大木桶放在饭堂中央,一个婆子在饭堂边上看著,丫鬟们排成五队去打饭。丽珠果然像她自己说的一样,把白米饭堆得尖尖的在碗里。她打完後回过头来对我挤眉弄眼了一番,意思是要我有样学样的打饭。

我对她笑笑,就拿起饭勺舀了一小勺,但见在旁边的婆子皱了一下眉头,我除了诧异外,直觉得多舀了两大饭勺。

奇怪了,我以为那婆子是在那边监督丫鬟不可以多打饭的,可是实际情况好像和我想象的正好相反……

丽珠、灵秀、清婉三个人立在一边等我,灵秀见我打好了,就对我说道,“走吧,我们去那一桌。”

丽珠则对著我的碗皱了皱眉,“小殊,你怎麽没把饭打得尖尖的?”

我抬头看去,只见每个姑娘都把饭打的尖尖的像坐小山似的。刚才只注意观察那个婆子,倒忘记看姑娘们舀饭了。

不过我舀在碗里的这些恐怕都吃不完呢,哪里敢像她们一样的把饭堆的尖尖的?

我转了一下脑筋,想了个说法,“我不可以吃太多米饭,不然我肚子会不舒服的。”

清婉惊诧道,“啊,这种病我有见人得过,不过你年纪轻轻的怎麽也得了这样的病?”

我低垂著头,摇了摇头。

因为有了清婉的“曾经”见过,所以丽珠和灵秀就毫不怀疑的相信了我有这种“病”。看我的目光都露出了同情,我失笑,真是一群淳朴的人,才认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这样信任一个人。

☆☆

我们四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我不动声色的观察著四周来来往往的丫鬟们。可是我越看就越心惊,这次雨霂买来的丫鬟,除了面黄肌瘦了点外,个个都是颜色极好,简直可以用“美不胜收”这四个字来形容了。从这些丫鬟里,随便拎一个出来,姿色都是上上层的。

我拧了拧眉,这雨霂选的到底是丫鬟还是美人?

我心中那种不对劲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我好像有一种出了龙潭却又进了虎穴的感觉……

15鲜币57美丽毒药

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又陆陆续续的住进了好些个姑娘,直到这个院子里的二十五个屋子都住满了人为止……

☆☆

二十五间屋子,一间住了四个人,那麽这个院子总共就住了一百个姑娘了。

一次买一百个丫鬟回来并不是奇怪,奇怪的是这些丫鬟都是一脸菜色的绝色美人。

现在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百姓的生活还算过的去,在同一个地方哪里能找到这麽吃得了上顿没下顿,个个还都是颜色极好的姑娘?所以我很肯定这一百个姑娘必定是他们从各地精心搜罗来的。

这雨霂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我还没想出个之所以然来,院子里就响起了敲锣的声音。

“?还没到吃饭的时辰,外面怎麽敲起罗来了?”丽珠从床上蹦起身来,拉著我的手往屋外跑去。

我被丽珠拉出了屋子,见朱婆子正领著一群身穿青衣的丫鬟整整齐齐地站立在院子中的空地上。我认真观察了她们的脸,发现这些个丫鬟长的虽然清秀,但却远远比不上住在这个院子里这些姑娘的美丽。

“怎麽来了这麽多的人?咦?她们手上捧的是什麽?”灵秀随我们之後出了屋子,她站在我的左边。

“是衣服吧。”立在秀灵左边的清婉说道。

“是给我们的吗?”站在我右边的丽珠眼睛发亮的转头看向灵秀和清婉。

“不知道。”灵秀摇了摇头,又道,“不过我希望那是我们的。”

“应该是给我们的吧。”清婉垂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满眼都是嫌弃。

朱婆子见各屋子的姑娘都出来了,就喊了话,“姑娘们,快过来。”

朱婆子的话音刚落,所有姑娘都一脸欢乐地往院子里的空地上站去,丽珠也连忙拉著我的手跑了过去。

朱婆子指了指丫鬟手上捧著的成衣,道,“这些衣服你们沐浴後穿上,明儿起你们就正式开始受训学规矩了。学得好的就成为人上人,以後等著去伺候贵主子,学不好的就只能当个粗使丫鬟。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九十九个姑娘整齐的应声,这声音极为高亢,看来大家都兴奋了。

朱婆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好了,姑娘们现在按顺序,一个一个的领衣服。”

一阵喧哗,大家兴奋地排了队,一个接一个的领了衣服。

“小殊,你看到了没有?那衣服真好看呐……我好喜欢哦!快了,快了,快轮到我们了!”站在我身後的丽珠兴奋地快要跳起来了。

我回应她一个淡淡的微笑,并不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轮到我们领衣服了。

丽珠再压抑不住的高亢地尖叫了出来,“哇,好滑,我还从来没摸过这麽好的布料!”

“这是上层的布料,手感当然好了。”灵秀笑了笑,爱不释手的捧紧了手中的衣服。

我瞥了一眼那些捧著成衣的丫鬟们,见她们穿在身上的衣服布料比我手上的次了好多。

进了屋子,清婉小声地说道,“这些衣服的布料这样好,根本就不是给丫鬟穿的。我想这府中的主子要选姨娘了。”清婉双眸发亮,很是向往。

“对啊,这样好的衣服哪里是给丫鬟穿的?清婉你好聪明!──秀才教出来的女儿果然是不一样的。”灵秀又羡慕又嫉妒地说道。

清婉垂眸说道,“不过我们这院子里有一百个人,府中哪里要这麽多的姨娘,我想有一大部分人要被淘汰去做丫鬟的。”

沈默了半响,灵秀突然问道。“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当然是啦。”丽珠高声回应。

我点了点头。

清婉微微一笑,不点头也不答腔。

灵秀笑道,“既然是好姐妹,那我们先说好了,今後无论是谁富贵了,都不要忘记其他的人。”

“嗯。”丽珠很用力地点头。

我笑道,“我人比较笨,争不过那麽多人的,以後要你们要多照顾我才是。”

清婉走过来握住了我的一只手,笑道,“那是自然的,我们要互相帮忙才行呢。”清婉这话乍听来像是答应,但仔细一推敲,却很耐人寻味。

丽珠握住我的另一手,跳脚道,“哎呦,小殊,你不要过分看轻自己啦。你长的这样美……”

我摇了摇头道,“这个院子里,多的是美丽的人。扎在这麽一群美人堆里,我是不出众的。”我虽然是说自己,但是也有提醒她们的意思在里面。前路凶险,不争反而是好事。

灵秀挽住我的肩,笑道,“所以呢,我们明儿要努力学好规矩,争取做其中的佼佼者。”

清婉噗嗤一笑,道,“佼佼者哪里有那麽容易做?我们懂得努力,她们自然也是懂得的。我们应该比她们更刻苦更勤奋才是。”

“对!清婉说的真好。我们应该比她们更刻苦更勤奋才是。”灵秀现在几乎以清婉马首是瞻了。

☆☆

翌日,朱婆子过来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宽敞的大殿去。

殿里面的雕花窗棂上笼著粉色的轻罗纱,冬日的阳光浅浅的照射,让屋子蒙上了一层粉红的梦幻。

殿中左边的朱红圆柱旁,还有一盏鹤形的青铜香炉,浅白色的青烟从鹤嘴里嫋嫋升起,空气中散发著清甜的香气。

脚踏进屋里,天青色的地砖如一面庞大的镜子一样,照射出我们的身影。

我转头,但见所有的姑娘都看愣了眼。

丽珠小声地在我的耳边说道,“小殊,这里好漂亮。”

“姑娘们,排好队。”朱婆子的洪亮的嗓门在屋子里显得更大声了。

朱婆子的声音落下不到一分锺的时间,姑娘们就排列整齐了,这速度真是快的惊人,看来,个个都是卯足了劲儿,想做个佼佼者了。

朱婆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今儿你们要学的是如何行礼请安走路。”

……

“现在跟著我做一遍。──轻轻地把双手交叠得贴在小腹上,上半身挺直了,膝盖微微弯曲下去……好。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

接下来,朱婆子从三层石阶上下来,在我们中间缓缓地一边走著一边观看著我的膝盖。

“膝盖不是这麽弯的,这样的姿势难看死了!再直上去一点。”朱婆子抓到一个不合意的,开口就骂了出声。

那个姑娘声如蚊呐的应了声“是”。

“太直了!再弯一点。”

“是。”那姑娘又应了一声。

“太弯了,再直一点!”

“是。”

“又太直了,再弯一点!”

“是。”那姑娘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是个愚笨的!”朱婆子没有耐心再教了,“你站到一边去看大家是怎麽弯膝盖的。”

“是。”那姑娘快哭出声来了。

……

朱婆子在我们之中走了一遍後,又回到了石阶上面去,居高临下地俯瞰著我们,道,“起立吧。”

“是。”姑娘们齐声应道。

“我再强调一次,请安时,膝盖弯曲的动作要软要缓,切不可以端的太急了。清楚了吗?”

“清楚了。”姑娘们齐声应道。

“嗯。”朱婆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後又道,“嗯,既然清楚了,那我就要考试了。你们四个人四个人的过来给我请安。”

“是。”姑娘们再度齐声应道。

……

“嗯。大家学的不错。现在我们就再学一学走路……”

“上半身必须挺直,左手先贴在小腹上,右手捻著绢帕交叠在左手上。眼睛注视著正前方。步伐要迈的小,後脚的脚尖只能跨步到前脚脚跟的距离……”

……

☆☆

一天下来,我们累的腰酸背疼的。吃了晚饭,洗了澡,我们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

静默许久後,丽珠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来,转头问道,“你们说,那个规矩没学好的姑娘现在怎麽样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由地摇了摇头,丽珠还真是精力旺盛。

灵秀也从床上坐起身来,道,“朱嬷嬷留她下来练习,还能怎麽样?自然是除了练习还是练习。如果她练的好,朱嬷嬷应该会很快地放她回来的。”

“不过她今晚是注定是没法吃饭了。”清婉接话道,穷人家最在乎的就是有没有饭吃。

丽珠见我没应话,就掀了被褥,跑到我的床上来跟我挤一张床,“小殊,你怎麽不说话?”

“我在想……那个姑娘要是到明儿都没能学好规矩,她是不是真能被朱嬷嬷分配去做个粗使丫鬟?”如果这样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那麽我会效防一下。

今儿朱婆子教授的这些个规矩根本就不是丫鬟能用的,我更加肯定雨霂不是想要这一百个美人做丫鬟的。不过我也不认为这是雨霂要自个用,因为一百个美人实在太多了,他一个人根本就用不过来啊。难道他是要跟他的属下一起用?!

清婉道,“这事情不好说。不过我们明儿就能知道了。”

灵秀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法子,谁要她这麽容易的规矩都学不会。”

听此,丽珠不由忧心地说道,“也不知道以後的规矩难不难?”

清婉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只有你认真学,自然就会。”

8鲜币58人间富贵

後来几天发生的事件证明,事实远远没有我想要的那样乐观。那一两个学不会规矩的姑娘会被朱婆子一遍又一遍的教会了。也不知道是姑娘们自己刻苦上进,还是朱婆子教人的本领厉害。

看到了这些,我决定先不采取行动,先暗自观察他们,等弄明白他们到底要做什麽时再想对策。

☆☆

学会了完美的言行举止之後。朱婆子又派了四个人来分别教我们琴棋书画。

这样的东西完全是享乐用的,这些个连三餐都吃不饱的姑娘们,在以前哪里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所以当她们一见到这些东西就兴奋的不得了。人啊,只要对某种事物有了兴趣,那麽学习起来就特别的用心特别的快。这不,还不到半年的功夫,这些琴啊棋啊书啊画啊,姑娘们都学会了。

一天,丽珠又和我挤在一张床上,她侧身搂著我,感叹道,“小殊。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自己特别幸福。不仅每天有大鱼大肉吃,还学会了琴棋书画。这些都是我以前想不敢去想的东西,现在居然都能拥有了。还有识了小殊、灵秀、清婉,你们三个好姐妹。……小殊,你告诉我,我这是不是在做梦?等梦醒了之後,是不是什麽都没有了……”

丽珠说的这些话让我心酸,可我除了笑骂她“傻姑娘”外,其他的话都无法开口对她说。

☆☆

古代小姐们的那些该学的东西我们都学会了後,朱婆子就让我们自由的玩耍,在大宅子里,我们想到哪里逛就可以到哪里逛。

姑娘们吃好穿美的,就像鸟儿一样的快乐。

在宅子里走了一圈後,我才发现这麽大的宅子居然找不到除了丫鬟婆子外的其他人。雨霂根本就不在这个大宅子里。

我疑惑了,难道我以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雨霂不但不想用这些姑娘,也不想让他的手下用这些姑娘……

那麽他们辛辛苦苦培训这麽多琴棋书画都精通的姑娘到底要做什麽用?

☆☆

又过了些日子,朱婆子把我们一百个人分成十组,一次十个人十个人的带去参观宅子里的各个房间。

在丽珠、灵秀、清婉的期盼下,终於是轮到我们这一组人去参观了……

……

参观回来後,她们的脸和眼睛都是亮亮的,样子,很是向往,很是欢喜。

丽珠一脸梦幻地说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漂亮的屋子,就像仙境一样……”

灵秀捧著脸说道,“要是我能在这样的屋子里住,我会幸福死掉的。”

清婉则垂著头,脸蛋激动得红通通的,并不开口说话。

我心头一惊,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洗脑吗……?!

☆☆

参观完宅子的第二天,朱婆子又站出来说话了,“我辛辛苦苦的教了你们规矩,又教你们琴棋书画,就是为了让你们享受极致的人间富贵。”

朱婆子话音刚落,姑娘们哗然了,有的姑娘一脸的震惊,有的姑娘一脸的高兴,有的姑娘一脸的向往。

朱婆子满意地点头,再次开口说道,“不过是不是真得能享受到极致的富贵,这要看你们的个人本事。”

听到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来一场考试,过关了,你们就可以住进最好的房间。”

“朱嬷嬷,您要考我们什麽?”一个活泼的立刻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很简单,就考你们近半年来所学的东西。”

听後,姑娘们个个满脸兴奋,一脸勇跃欲试的模样儿。

丽珠扯著我的袖子又蹦又跳,兴奋地不得了,“小殊,太好了,太好了!考试後,我们就可以住像仙境一样的屋子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怎麽也笑不出来。到这样的时候,雨霂的目的,我也隐隐弄清楚了。我终於明白了为什麽他们要费心从各个地方搜罗来这些姑娘都是面黄肌瘦的穷苦人家的女儿了。

有句话说的非常妙:没有比较就没有高低好坏之分。

有些东西,因为人们从前都没有得到过,所以他们一旦得到了就会更加的珍惜,更加的不会轻易的想要放开手。这样的观点放在感情上或物质上都是一样的通用。

人,没有得到,就不会去向往,可一旦得到了,就受不了再失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想,今後无论雨霂要这些姑娘们做什麽,这些姑娘都会乖乖的听话的,不是这些姑娘被腐化了,只是享受了这样的一段荣华富贵後,谁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

16鲜币59个人道行

“吃饭了……吃饭了……”一个婆子在小院子里又敲起罗来。

“丽珠、灵秀、清婉,出去吃饭了。”以前一到吃饭的时间,她们就拉著我奔出去,可如今却是我开口叫她们出来吃饭。

“嗯。”丽珠轻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笔搁在桌子上,又在水盆子里净了手,这才缓缓向我走来。

“灵秀、清婉?”见她们一动未动的还在看书,我再叫了一遍。

清婉抬了头,说道,“我们还没参透这棋谱呢,不吃了,你们去吧。”

我垂眉轻叹,半年的富贵生活早让她们脱胎换骨,她们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对吃最为热衷。

我又说道,“那我和丽珠出去了。”

“嗯。”清婉和灵秀点了点头。

☆☆

我和丽珠排了队,舀了饭,然後找一张桌子坐下来。

“呜……今儿的菜真难吃。”丽珠咬了一口,便把嘴里的一块虾肉吐了出来。

半年的时间里,饭堂里的饭菜,一天更比一天精致了起来。可姑娘们的胃口反倒越来越叼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丽珠吃饭不再把米饭往碗里堆的高高尖尖的。吃饭时也不会像刚来时的一样,只要有的吃就行,她现在懂得分辨菜的精致与粗糙。做功稍微不好的菜就会吃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这种蜕变是好还是不好。反正见到如今的她们,我心里有种隐隐的悲伤。

我夹了一只虾,去了壳,放在嘴里吃,味道是差了点,但是还是可以吃的。

“你吃别的吧。”

“早知道这麽难吃,就不来了。”丽珠抱怨了一下。

我轻笑著摇了摇头,没有对她的话做任何的回应。

☆☆

吃了饭,走出了饭堂,我笑对丽珠说,“丽珠,我想在花园里走走,你那画儿还没画好,就先回去吧。”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丽珠说完,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我提著裙摆,漫不经心地再花园里缓缓地走著。

现在是该想办子脱身的时候了,不能再拖了,若再迟下去,我想脱身,那恐怕就只有“死”了。

因为再迟下去,我就会知道雨霂要做什麽了。这是个秘密。既然是个秘密,那麽雨霂自然不会想让人知道,而,唯一能让人永远不开说出秘密的,那就是死亡。

墨非选中我,无非是因为我有一张好看的脸,如果我这张好看的脸不再好看了,那麽我自然就可以脱身了。只是,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我自然也不例外。要在自己的脸上划上一道疤痕,我实在很难下手。

我走到树荫茂密处,在一根与脸同高的树枝前停了下来,双眼木木地盯著树枝,犹豫著要不要真的这样做……

要不然,我叫陈叔他们来带我出去吧。

不,这样做绝对不行。要是让陈叔带我出去,离开了雨霂的领域,我就会很快被爹爹找到,那麽我近半年来的躲避就没有意义了。这样,我就太对不起我的娘亲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伸手抓牢树枝……

我既然选择了逃离爹爹,那麽就要学会面对离开爹爹後遇到的种种困难。如果这张美丽的脸,会带给我祸端,那麽就毁了去吧……

毁容也分很多种,若是伤痕在脸颊上,那麽一张脸就算全毁了。若是伤在额头上,那麽只能说是半毁。

我选择半毁容。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允许女子留刘海的。若伤在额头上,想要漂亮的伤痕,只要剪了刘海就成了……

要用力,必须让树枝划破真皮层才行,不然就算受伤了也不一定会留疤的……

☆☆

“朱嬷嬷!朱嬷嬷!不好了,不好了!小殊的脸被树枝划伤了,流了好多血,快请个大夫来啊!”丽珠一边跑一边喊著同样的一句话。听著她渐行渐远的声音,我的眼眶湿润了,丽珠是真心待我的。

“小殊,你怎麽怎麽不小心,要是你脸上留了疤──”清婉的话顿在这里,她不忍心往下说。

灵秀咬了咬唇,说道,“伤口很浅,应该不会留下疤痕的。”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对她们感激地笑笑,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这样的时候,我开口说什麽,都是不适合的。

过了不久,丽珠、朱婆子还有一个提著药箱的大夫匆匆的赶了进来。

丽珠两眼泪弯弯地说道,“小殊,大夫来了。”

我笑著说道,“谢谢你了,丽珠。”

丽珠道,“我们是好姐妹,你何必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笑笑,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朱婆子就抢了先说话了,“大夫快给她看看。”

大夫打开了药箱,取出了棉花和消毒用的药粉,帮我清理了额头上的伤口。

朱婆子开口问道,“大夫,她的额头会不会留疤?”

大夫为我包扎了额头上的伤口後,从床旁边的绣凳上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伤口太深了,这位姑娘的额头恐怕会留下很深的一条疤。”

听此,丽珠、清婉、灵秀同时抽了一口凉气。

“老夫告退了。”那大夫说道。

朱婆子笑著说道“先生慢走。”

大夫点了点头,提著药箱出去了。

见朱婆子没有送大夫出去,便晓得这朱婆子有话要对我说了。

清婉向朱婆子道,“我们出去洗些水果来。”说完就携著丽珠、灵秀她们一同出去了。

我下了床,向朱婆子屈膝行了礼,轻唤了声“朱嬷嬷”。

朱婆子惋惜地看著我的脸,说道,“把包袱带上,跟我来吧。”

我心里冷笑,一见我已经没有“使用价值”了,就急著打发我了?

我应了一声“是”,收拾了平日里穿的衣物,就跟著朱婆子走出了屋子,连跟丽珠她们告别的机会都没了。

☆☆

朱婆子在一个护院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後,就把我交给了他。

“姑娘,走吧。”那护院说道。

我点了点头,跟著他出了这座我住了将近半年的宅子。

一路拐弯,我们来到了一家酒楼,那护院直径带著我登上楼梯,到了二楼。他在一间房门前敲了敲。这时里面传出了一个男性的声音,“谁?”

那护院弯著腰,道,“奴才张茂。”

“进来吧。”里面的声音又道。

“是。”护院应了声,就推门进屋。见我没有跟进来,不由蹙著眉头回过头来瞪我。我连忙跟了进去。

屋子的男子,正翘著二郎腿,低头看账本。

护院拱手弯腰一礼,道,“墨总管。朱嬷嬷吩咐奴才把这丫鬟送过来。”

他回头看了我包扎著白布的额头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看账本,嘴里淡淡说道,“嗯。你出去吧。”

“是。”那护院应了一声,弓著身子,後退著出了屋子,顺带著把门关上了。

☆☆

我垂著头,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的这个男子我认识,他就是墨非。

朱婆子把我送来给墨非,这麽说来,能够决定我命运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墨非了。

屋子里安静的诡异,除了墨非偶尔翻账本发出的声音外,空气里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过了许久,墨非大概是把他手中的一本账册都看完了。这时他才开口说话,“抬起头来。”

“是。”我轻应了一声,缓缓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瞅著他看。

他愣了一下,随後眯起眼睛,道,“朱嬷嬷是这麽教你规矩的吗?”

“?”我怔了怔,不懂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墨非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朱嬷嬷没有教会你,姑娘家是不可以这麽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看吗?”

遇到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交际方法,才样才能得了别人的眼缘,见他在打趣我,我就笑道,“是爷让我抬起头来的。”

墨非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到这样的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地出来?”

见他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兴味,我晓得这个男人是对我好奇了。我心里轻叹,这可不是好预兆啊。

我反问道,“爷为什麽会认为这样的时刻我会笑不出来?”

墨非被我问地一愣,认真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许久,随後哈哈一笑,拍著大腿一下,站起身,向我走来,顺便挑起了我的下巴,眯著桃花眼,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真有意思,我瞅著你看这麽久,你居然也不脸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姑娘。”

我又怔了一下,没想到雨霂身边的能人之一墨非,居然是这样的性格。我想了想,随後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对爷没有旁的心思,自然不会脸红。”

墨非又愣了愣,放开了我的下巴,轻笑道,“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我垂眉,道,“小殊愚笨,倒让爷看了笑话。”

他摸了摸著下巴,再度眯起桃花眼,道,“我有笑话你吗?”

我只管垂头,这个时候我是不用回他话的。

墨非撩了袍,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边用手撑起下巴,一边用手指轻叩著桌面,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猛瞧,“说说吧,你的额头是什麽伤的?”

我回道,“今儿吃了饭,我去花园散步,不小心被树枝给划伤了。”

墨非停止了用手指叩桌面,叹息道,“真是可惜了。你既毁了容貌,那麽以後就只能做粗使丫鬟了。”

我垂眉敛目,应声道,“小殊晓得。”

15鲜币60丫鬟之路

合了墨非的眼缘,墨非把我塞进了马车,七拐八绕的,进入了烟柳深处的一处大宅子里。

“你想好了,真要做个整天只能干著粗活累活的粗使丫鬟?”墨非在把我领到了院子里,勾手吩咐一丫鬟搬来一张椅子,悠悠然地坐落,翘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这麽问我。

我暗自懊恼,太得他的眼缘了,也是一种错。

我深了一口气,垂眉敛目,一语不发。墨非这个人,我虽然还了解的太浅,但是我晓得,人就是有这麽一个恶劣处:你越不要什麽,他们偏要给你什麽。这样的时候,我最好的回答就是什麽都不要回答。

那墨非跟著我,沈默了许久。随後他噗地一笑,道,“去把林嬷嬷找来。”

“是。”站在他身後服侍的小丫鬟应了声後,就跑开了。

墨非突然又故意叹息道,“本来是要给你一个选择的,没想到你却不懂得珍惜。唉……”

我垂著头,依旧一言不发。他说的话,我只当是一阵无影的风。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偏圆的婆子来到了我的左边,对墨非,躬身行了礼,道,“爷。”

墨非道,“把这丫鬟领下去教下规矩,随後就让她打扫爷的院子吧。”

我用眼瞟了一眼左侧的林婆子,发现她的身子微微一震,那绝对是震惊的表现,但她到底是个老练的,并没有在墨非面前表露出什麽,只恭谨地应了声“是。”

随後林婆子转头对我柔和地说道,“姑娘,跟我来吧。”

我一愣,这林婆子倒是客气。我直觉认为她身为一个管事嬷嬷,不应该对一个丫鬟这样客气,可一时半会儿我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我抬眉瞥了墨非一眼,给他行了一礼,便随林婆子退出了院子。

☆☆

用了半日的时间,林婆子给我讲了这里的规矩,她又让我重复了一遍给她听後,满意地带著我去领了被褥、床铺,再带我来到了下人房。

林婆子推开了门一间房门,道,“今後你住在这里了。”

我环视了一下屋子,见里面有四张床铺,三张床上放著铺子,一张床上是空的看地板上有本来的淡淡床脚的印子,这张空出来的床应该是刚放进来的。。角落里还放置了一个圆圆的漆黑色木质马桶。我呼吸顿时有点不稳,马桶摆在屋里熏人也就算了,怎麽也不弄个布帘子遮一下呢?不过随後一想,也就释然了,这毕竟是丫鬟的房间,丫鬟白天时候是要做事的,只有到了晚上时才回到这里住。

“进去吧。”林婆子对我说道。

“是。”我转身对林婆子行了礼,就走进了屋里,把抱在胸前的床铺、被褥放到了床上去。

……

☆☆

晚上,与我同住一个屋子的丫鬟回来了,她们见屋里多出了一张床,眉头就不乐意地蹙了起来。见了我,一声招呼也不打,三个人径直说说笑笑,直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垂眉笑笑,并不放在心上。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本来三个人住的好好的,谁愿意多出一个人住?

隔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时,有人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拧了拧眉,睁开了眼睛,借著昏黄的灯光,只见我的床边正站著三个人。

我脑袋晕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们是现在和我同住一屋子的三个丫鬟。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身来,笑著打招呼,“三位姐姐,早上好。”其实她们的年纪不一定就比我的大,但在不知道她们年龄的情况下,称呼她们姐姐比较妥当。不过,这天还早著呢,她们为何现在就起床了?难道有在天还漆黑一片时就做工的事?

“前儿我们都轮流过了,今儿就轮到你倒马桶了。”

我一愣,我刚来就要我去倒夜香?这样子欺负人未免也太明显了点吧?

我冷笑,今儿个若是让她们得成了,那麽今後我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我安静地坐在床上,双眸冷冷地盯著她们看,笑道,“昨儿前你们是三个人轮流倒马桶,今儿後我们就要四个人轮流去倒了。”我加重了“四个人轮流去倒”这五个字,随後我又道,“既然你们都轮流过一遍了,那麽我们重新排列个顺序倒马桶也就没有什麽不公平了。……我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所以无论做什麽事情都要有个规矩章程的。今儿若是我倒,那明儿谁倒,後儿又是谁去倒,我们可都要把话说清楚了,这样不仅免了我们以後的麻烦,也免了旁的丫鬟说我们这一屋子人没有规矩这样的闲话儿。姐姐们,你们说是不是?”

一番话,听得她们脸色铁青。我却只微笑地看著她们,等著她们说话。

一群人中总会有一个人做“老大”主持大局的,这一屋子三个人中也是有一个“老大”的。这不,站在旁边的两个丫鬟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中间的那个丫鬟。

只见站在中间那个丫鬟笑道,“妹妹这话说的不错。只是这些日子我们事儿忙。妹妹你是新来的,事儿一定不会太多。你就先帮姐姐们倒一段时日,日後姐姐会补给你的。”

我有些傻眼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这不是非要占了我的便宜去吗?日後补给我?我要是相信,就是个傻子了。

这世上果然是什麽人都有!不过这样的人,我真还是第一次见到。用这样肤浅的伎俩来设计我做事。不知道她们认为我太傻了,还是她们自己太傻了?

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回过头来一想,又觉得这麽三个人还真是可爱的紧。

我笑道,“我初来乍到,有好多事情要学呢,我人比较愚笨,不像姐姐们学的那样快。所以,虽然事情不会太多,但也会很吃力的。姐姐们请怜惜妹妹一番。”突然我又捂起唇,大呼小叫了起来,“啊!我真是笨呐。我昨儿才进的府,连府里我都陌生的紧,这马桶要提到哪里去倒就更加的不清楚了,所以还得请姐姐帮忙带个路儿吧。”

站在中间的那个丫鬟倏地变了脸,“哪里有人倒个马桶也要人陪著去的?你出了门子,往右边的直走,出了角门,你就看到一条小溪,你把秽物倒进溪里头就是了。”

我冷笑道,“天这样的黑,那路我又从来没有走过。要是一不小心,歪了脚,马桶里的秽物倒了一地,只怕我们一屋子里的人都成了旁人家的笑柄了。我自儿没脸倒是不要紧,就怕累得三位姐姐跟著我没脸!所以呢,为了三位姐姐的脸面著想,今儿,明儿,後儿还是由姐姐们倒马桶吧。等我熟悉了这府里的环境後,再由我去倒吧。”

“你、你……”三个丫鬟被气得脸色铁青。

我满意地垂了眼,这样就被噎到了?这三个丫头的道行倒是浅的很,跟这样的人相处,应该不会太难才是。

我歪著身子从包袱里拿出了三件我自个儿穿的珠花,她们一个人分了一件,笑道,“今儿、明儿、後儿的马桶就拜托姐姐了。”跟什麽样的人,就要说什麽样的话,这三个丫鬟道行不深,我要是把话给说深了那就有些滑稽了。

她们拿了我的珠花後,眼睛就黏在我的送的珠花上分不开了。

片刻後,她们方才抬起眼来看我,见我正微笑著看著她们,她们不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过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时的她们倒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短短的几秒锺,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速度快得让我惊叹。

“妹妹叫什麽名字?”站在中间的那个丫鬟问道。

我答道,“我叫小殊。三位姐姐呢?”

“我叫晴雪。”站在中间的那个丫鬟说道。

“我叫晴虹。”站在左边的那个丫鬟说道。

“我叫晴霞。”站在右边的那个丫鬟说道。

我笑问,“你们的名字里怎麽都有一个‘晴’字?”

晴雪回道,“这不是我们本来的名字,这是林嬷嬷帮著我们起的。”

我道,“哦,这样啊,那麽我以後也会有个新名字喽。”

晴霞说道,“我们进来时就被林嬷嬷改了名字的,小殊的名字没有改,可能是林嬷嬷很满意,没要改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晴虹问道,“小殊,你这珠花真漂亮,是你自个儿做的吗?”

我笑著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晴雪接话道,“你以後可以教我们做吗?”

敢情,她们的态度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打著向我学手艺心思。我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要等一阵子,等我熟悉了府里头的环境後,再教你们。可好?”

晴雪笑地只见牙齿不见眼睛的,“那我们就这麽说定了。”

“嗯。”我笑应了声。

晴雪又道,“今儿就让我去倒马桶,明儿晴虹,後天就晴霞了。”晴雪只说到後天,大後天轮到谁却不说,这里面的讨好的意思很明显。

晴雪开了口,晴虹、晴霞连忙点头同意。

“谢谢三位姐姐了。”我笑道。

13鲜币61谨守本份

本来还以为扫地是件轻松的活儿,可是做了几天後,我便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我长长得吁了一口气,咬紧牙关克制著,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别的丫鬟能够吃得了的苦,我一定也能吃得的。

“小殊,前院运来夏裳,我们一起去看吧。”晴雪悄悄地跑过来,抓了我的手臂说道。

“成衣吗?”我问道。

晴雪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府里每年都是做成衣的。”

每年?我心头一震,这是个很最要的信息。我本以为这大宅是在鬼越谷被朝廷灭了後才卖的,原来不是。

我转头看她,笑问道,“晴雪,你进府几年了?”

晴雪道,“我十三岁入的府,已经现在有五年了。”

我眯起了眼,看来这雨霂是狡兔三窟了。除了鬼越老窝外还有其他的窝儿,难怪那样庞大的朝廷都不能把他给彻底的灭了。

这时,院子里喧哗一遍,我抬眼一看,只见一院子的丫鬟都往外跑去,就连很少离开屋子的大丫鬟也跑了出来。

“晴雪,怎麽大家都跑出去了?要是爷回来了怎麽办?”我好奇地问道。

“每年的这个时候爷都很忙,哪里有空回院子来。小殊,我们也走吧。”晴雪一边说,一边拖著我的手臂,把我的人往院外拉。

“晴雪,今儿我头有点晕,想早点做完事就去休息一下,所以就不去了。谢谢你的好意了。”还是谨守著本份好,要是出了什麽岔子,连哭都来不及。

晴雪把她的手罩在我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道,“还好没有发烧,我们做奴才的,可是生不起病的。”

我笑笑,安静垂头,并不说话。

“那我去看了。”

“嗯。”我点了点头。

☆☆

日近中午,太阳是越来越热。我汗流夹背,难受地不得了。

在我头昏眼花地按著膝盖休息的时候,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我抬眼一看,只见墨非跨步走进屋里去。

奇怪,这个时候墨非怎麽回院了?一般这个时候墨非都出去做事了,今儿倒是反常的很……

“来人,上茶!”这时,我听屋里头墨非在喊茶。

我只往屋里头瞥了一眼,就低著头继续扫

77

地。

“人呢?上茶! WWwCom!”屋里又传来了墨非的喊茶声。

我再度抬眼,突然想起屋里头的丫鬟都出去看夏裳了。

“上茶!听到了没有!”这时墨非的声音是恼怒的。

我撇了撇嘴,垂下头去继续扫我的地。我告诉自己,闲事莫管。毕竟我只是个粗使丫鬟,里面的活儿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小殊!”墨非黑著一张脸从屋里出来。

“爷。”见他怒气匆匆地向我走来,我连忙只给他行了一礼。

“我在屋里头叫茶,叫得那麽响,你身为我院子里的丫鬟居然不进来给我倒茶!”

“爷,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做人做事都要谨守本份,屋里头不是我一个粗使丫鬟能去的地方。给主子端茶递水这样体面尊贵的活儿,是轮不到一个粗使丫鬟去做的。”因为知道墨非的性子,所以对待他,我倒是随性的很。

墨非瞪大了眼珠子,一副被噎住了的样子,过了几秒,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著他又眯起了桃花眼,双眸紧紧黏著我的脸瞧,道,“在你心里给主子端茶递水是体面尊贵的活儿?嗯……我是个好主子,你既然把这件活儿看到如此的尊贵,那麽爷就给你个体面,提你做个一等丫鬟,如何?”一双桃花眼,说话从来都是带著笑,不消说,就是个深藏不露又爱玩的主儿。

我笑了笑,道,“小殊就谢爷了。”这个时候我若是表现出不乐意,那才称了他的心呢。

“……”墨非再度瞪大了眼睛,眯起的眼睛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爷以为你会推拒呢。”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爷真会说笑,一等丫鬟不但月钱比三等丫鬟好,吃食住穿也比三点丫鬟好上一点两点。小殊欢喜都来不及,怎麽会推拒呢。”看来这墨非心里早已经对我有了个大概的评估了。

墨非一边眯起桃花眼,一边翘起嘴角,对我勾了勾手指头,道,“那就进来给爷倒茶吧。”

“是。”我向他屈膝行了礼。

☆☆

我给墨非倒了杯茶,墨非端起茶杯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吃茶。

“院子里的丫鬟都出哪里了?怎麽只剩下你一个了?”墨非问我。

我垂著头,道,“爷大可等她们回来了问她们。”如果回答墨非说,我不知道,那麽就是骗墨非。强势的男人是绝对骗不得的,所以我换个方式推脱。

墨非挑了挑眉,“怎麽,你不想背叛她们?”

我愣了一下,这墨非还真是敏锐啊。我道,“小殊只懂谨守本份。”

“……”

接下来墨非许久没搭腔。我微微抬眼,正对上墨非向我投过来的那束既满意又好奇的打量目光。我心头一凉,脚心倏地串起了一股寒意来,不由软了半个身子。天哪!他那是什麽眼神?我很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

许久後,那两个出去的一等大丫鬟回来了。她们见墨非正坐在椅子上,吓得脸色苍白得跪在了地上。

“去哪里了?”墨非端起我为他倒的茶,轻呷了一口。

一个丫鬟声如蚊呐地说道,“奴婢们去看夏裳了。”

“看来是我平日里待你们太好了,你们倒是忘了什麽叫‘丫鬟的本份’了。”说完这话,墨非瞥了我一眼。我表情淡淡,垂下眼,不去看他。

“整个院子的人,恐怕就只有小殊一个人是本份贴心的。”

我心下一跳,猛然抬眼瞪墨非,他这不是在给我树敌吗?

墨非挑挑桃花眼,随後转开了头,又道,“素心,去叫林嬷嬷来。”

“是。”那个叫素心的丫鬟连忙起身,向院外跑去。

☆☆

不一会儿,林婆子来了。林婆子在墨非脚边跪下。

“老奴教导的不好,还请爷责罚。”林婆子说道。

墨非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这不是你教导的不好,而是院子的这些丫鬟太可恨了。”墨非顿了顿,又道,“不过还好我还有个贴心的小殊,不然今儿我连口茶都得自己倒了。”

我暗自咬牙,这墨非是铁了心得要给我树敌。

接著墨非又道,“按理说,这样可恶的丫鬟我是绝对不能再用的,不过念在素心、素兰服侍了我这麽久的份上,就降为二等丫鬟,一等大丫鬟由小殊补上。其他的丫鬟罚半年月份,以示警告,下次若再犯,直接拉出去卖了。”

“是。”林婆子道,“爷,那另外一个一等丫鬟……”

林婆子话未说完就被墨非打断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只要小殊一个就够了。”

听了这句话,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样的话传了出去,就不是“树敌”这麽简单了。

“是。”屋子里的人都退下去後。我静静地立著,一句话也不说,气氛低迷。

墨非眯起桃花眼,笑道,“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要这样做?”

我定定看向墨非,抿著嘴,不肯说话。

墨非勾唇笑了,“你很聪明,知道不能开口对我说谎。可是我要的可不是身边人的不欺骗,我要的是身边人的衷心。我刚才想,也许只有把你彻底孤立起来的时候,你才能全心全意地依然与我,衷心於我。”

我森然一笑,道,“爷啊,你要小心物极必反哦。”

墨非听後一愣,随後他笑了起来,道,“谢过小殊提醒,爷我自会掌握分寸。”

这墨非不是太过无聊了,就是他已经对我有那麽点意思了。想到此,我不由烦躁了起来。这种感觉有点像一只苍蝇在我的耳边飞来飞去……

15鲜币62杀鸡儆猴

因为墨非经常在外面做事,一天之中,他在院子里的时间也就只有早上和晚上。所以在他的院子里做一等大丫鬟倒是很轻松的事儿。

“素心,去库房领些香料回来。”屋里的熏香用完了,得再补上。

“好的,我这就去。”素心应了声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素心回来了。我接过她手中的香料拿到鼻子下方闻了闻,抬头问道,“这怎麽不是爷用管了的那种香味?”

“小殊姑娘,你刚才只叫我拿些香料来,又没有跟我说是要拿爷用管了的那种香料。”素心回道。

我眯起眼,道,“叫你去领香料,自然是要领给爷用,难不成还能给你用?!”这些个丫鬟,看似做事勤快,却处处给我使绊子。

素心冷笑一声,道,“分明是小殊姑娘你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现在怎麽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瞥了她一眼,这会儿,我连跟她说话都懒得了。我直接说道,“你下去做事吧。”

“素心告退。”素心冷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出去了。

我深吁了一口气,心口有点气闷。升的太快,自然是会招人嫉妒和不满,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并不意外。只是,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别的丫鬟都会以为我是个软柿子,想捏就捏,以後我再叫她们做事情那就可能使唤不动了。

毕竟生活还是要过的,做为一个大丫鬟使唤不了手下的小丫鬟,那还了得?

看来,我必须尽快想个什麽法子解决才行啊。

☆☆

晚上,墨非回来了。

知道他爱茶,他一回来,我就倒了杯茶端到他的面前。

墨非接过杯子,轻酌一口,笑道,“你倒是挺机灵的。”

“谢爷夸赞。”我毫不不谦虚地受了,接著我笑著说道,“做为我机灵的奖励,爷可以给我一个体面吗?”

墨非听後,愣了一下,随後他眨了眨他的桃花眼,认真地问,“哦,你想要个什麽体面?”

我道,“丫鬟的更换大权。”

墨非盯著我的眼睛,翘了翘唇,笑道,“你的野心还蛮大的嘛。”

我回盯著他的眼睛,道,“爷误会了,不是我有什麽野心,只是某些个人我使唤不动,所以只能换掉了。”我实话实说,不去修饰,不去隐瞒。

他轻“哦”了一声,状似很随意地问道,“你管不了她们吗?”

他这话是在说我没有本事吧?

我沈静地笑了笑,也不恼,再次实话实说,“升得太快,自然是会招人不满的,这样的事情,爷不需要意外。”

墨非瞅著我,看了许久後,又是噗嗤一笑,眯起桃花眼,道,“你倒省事,使唤不动就直接换掉。”

我眨了眨眼,回道,“小殊愚笨实在想不来别的解决方法了。”

墨非放下茶杯,又翘起了二郎腿,一边用手指头敲著桌子,一边斜眼看桌子,不再问我什麽,直接允了,“爷放权给你,你要做什麽就去做吧。”

我垂头敛目道,“谢爷。”

☆☆

得了墨非的允许,我就立马开始行动了。

“晴霞,你帮我把林嬷嬷请来。”我道。

“好的,小殊姐。”晴霞应声道。

“晴雪,你帮我召集院子里的所有丫鬟。”

“是,小殊姐。”晴雪应声道。

我无奈一笑,本来是我叫她们“姐”的,可自从我升为大丫鬟後,就成了她们叫我“姐”。

……

不会儿功夫,晴雪召集了二等丫鬟和三等丫鬟来到我跟前。我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接过晴虹手里头的茶幽幽地浅饮。

一盏功夫後,晴霞带头进院子,後面跟著林婆子还有几个粗壮的婆子。我浅浅笑起,心底暗暗夸赞晴霞会办事。

“小殊姑娘。”林婆子倒是对我越来越客气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笑道,“林嬷嬷,劳你老人家特地跑一趟了,辛苦了。”

“小殊姑娘客气了,你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我道,“林嬷嬷真真是折煞我了,对你老人家,岂能用‘吩咐’二字?今儿我请嬷嬷来,是有件事情要劳烦嬷嬷帮忙。”

林婆子笑道,“小殊姑娘请说。”

我用手指了指站在二等丫鬟堆里的素心和素兰,平淡道,“劳烦嬷嬷把素心、素兰这两个丫鬟分配到别个院子里去当差。另外嬷嬷再帮我选三名粗使丫鬟来。”虽然知道撵她们两个出这个院子,又不卖给牙子会给我自己留下後患,但是我实在心软,毕竟她们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可怜孩子,我狠不了那个心肠去做那种可能毁人一生的事情若是她们被牙子再卖给别府去当丫鬟那自然是好的结果,可要是被牙子卖去了妓院,那麽她们的一生也就毁了。。

林婆子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素心、素兰听此脸色一白,素兰大声嚷嚷道,“不,我不要到别的院子里去当差!我要见爷,我要见爷!”

素心则对我吼道,“贱人!你是个什麽东西!你有什麽权利分配我们!”

我瞟了她们两一眼,抿紧了唇,冷了脸。

这个时候,林婆子适时地吼道,“真是两个不省心的。你们若再闹就直接把你们卖掉了事。”

林婆子这话一出,果然有用,素心、素兰立即停住了尖锐的哭闹。素心跑到林婆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扯著林婆子的衣摆,低低抽泣道,“林嬷嬷,您老要帮帮我们!我们并没有犯错误,那个女人凭什麽要把我们送到别的院子里去。这件事情爷定是被她蒙在鼓里了。嬷嬷,你可要帮帮我们!”

林婆子撇了撇嘴,对身边的几个粗壮婆子使了个眼色,其中四个婆子便分为两组,一左一右的拉了出去。

林婆子对我笑道,“我去选两个好的粗使丫鬟,过会儿就给小殊姑娘送来。”

我笑著向林婆子一躬身,道,“辛苦嬷嬷了。”

林婆子嘴角带笑地还我一礼,转身走出了院子。

☆☆

两个曾经是墨非屋里头的大丫鬟突然被撵走了,众人被吓得脸色发白。

我悠悠坐回了椅子上,环视著鸦雀无声的丫鬟们,淡淡道,“晴雪,晴虹,晴霞从今儿起升为二等丫鬟,原本的二等丫鬟……”说道这里我故意停顿住了,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姑娘开恩,我们以後定会努力做事的。”四个二等丫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抬眼看她们,道,“知错能改的,还是好的。但愿你们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做好三等丫鬟该做的份内事。”一句话,就把原本的二等丫鬟贬为三等。

我的话音一落,四个二等丫鬟身子一颤,一脸苍白。

我轻叹一口气,摆了摆手,道,“晴雪、晴虹、晴霞三个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做自个儿的事吧。”

“是。”众丫头应了一声,纷纷退去。

众丫头退去後,晴雪、晴虹、晴霞整齐地向我行了一礼,道,“谢小殊姐提拔。”

我望著她们,笑问,“晴雪,晴虹,晴霞。你们明白我为何要提你们做二等丫鬟吗?”

晴雪笑道,“自然是因为小殊姐和我们的感情好喽。”

我点了点头,道,“你们知道就好。”顿了顿,我又说道,“我虽然提了你们上来,但是你们这二等丫鬟的位置能不能做久、做牢,就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和能力了。……如果你们做不好事情,那麽就算你们是我的好姐妹,我也会把你们换掉的。你们可听明白了?”

“晴雪明白。”

“晴虹明白。”

“晴霞明白。”

听後,我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了,现在你们去找本来的二到等丫鬟互相交接一下手里头的事情吧。”

听了我说的话後,她们脸露难色,也是,毕竟那四个丫鬟从二等丫鬟被贬成三等丫鬟心里正不痛苦著呢,现在我又让晴雪、晴虹、晴去和她们交接未免太残酷了。不过我就是要强人所难,好让她们长长记性,这样我以後才好管理她们。

我翘起嘴角故意挑眉问道,“你们有什麽问题吗?”

“没有,小殊姐,我们这就去。”晴雪、晴虹、晴霞说著就转身去找原本的四个丫鬟去。

见她们都离开了,我站起身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悠哉悠哉地转身进屋子,坐在临窗的榻子上,给自己倒一杯茶,打发著无聊的时间。

我把素心和素兰打发出去,虽然有杀鸡儆猴的那点意思,但是最大的原因却是因为我感觉到墨非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了,我很不自在,总想做些事情来破坏。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感觉今儿的茶,味道不错。

今儿这样做,应该能让墨非对我产生不满,从而减低对我的好感吧。

8鲜币63爱恋一人

剧情番外1

☆☆

虽是夏天,不过苍天大树下,却是凉风阵阵,很是舒爽。

雨霂坐在轮椅上,双腿大开,长袍撩至一边,裤子半退。一个女人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唧吧,唧吧。”地舔舐著雨霂下体处的某样东西。

“主子,墨非来了。”院门处有一人用内力传音道。

雨霂抬眼,只见他生得眉目慈悲,似佛又似仙。

他翘了翘嘴角,眼眸中水光潋滟,“让他进来吧。”

“是。”那人回话道。

不一会儿,墨非跨步入内,走到树影重重的大树底下,单膝跪地,道,“给主子请安。”

雨霂笑道,“起来吧。”

墨非请安後,就扭扭捏捏地站在一旁边,数次蠕唇,似有话要说,却又总说不出口。

雨霂摇了摇头,道,“墨非,你有话就直说吧。”

墨非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主子,我想成亲。”

“嗯……”跪在雨霂双腿之间的女子仿佛被什麽东西噎到,她连忙吐出了口里含著的肉杆儿,惊声道,“墨非你刚才说什麽?!”

墨非笑眯了他的桃花眼,“纸鸢,恭喜我吧,我要成亲了。”

雨霂背靠著轮椅,淡转黑眸轻描淡写地瞥了墨非一眼,笑问道,“为什麽突然间有这样的念头。”

墨非灿烂一笑,道,“回主子,没为什麽,就是突然间就想了。”

雨霂垂眸撩了衣裳,遮盖住他裸露的阴茎,眼也没抬,声调柔软地抬眼问道,“你要成亲的姑娘是谁?”

墨非眯起桃花眼,笑说道,“她是我院子里唯一的大丫鬟,名字叫小殊。”

纸鸢取笑道,“唯一的大丫鬟?墨非,你这话说的好生甜蜜哦。”

墨非红了脸,低垂下了头。

“啊!”纸鸢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大叫了一声,然後瞪大了眼珠子,道,“你说的‘小殊’,就是那个把你的两个大丫鬟都撵出院去,还把你原本的四个二等丫鬟都换掉的那个丫鬟吧?!”

墨非冷笑道,“你对我院子里的事倒是清楚的很呐。”

纸鸢摆了摆手,道,“墨非,你可冤枉我了,这件事情,我们府里头恐怕没有人是不知道的。前阵子大家可都瞪大了眼珠子等著看你会如何处置她呢,没想到你却一直没有动作,现在大家都下注打赌你会再过多少时日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给处理了呢。”

墨非摸了摸下巴,眯起了桃花眼,笑道,“哦?那麽,这样的结果一定可以把你们这些无聊到快发霉的人都给吓死掉。”

纸鸢蹙了眉,“这样的结果的确会把我们给吓死掉,那样一个势利又有心机的女人你居然说要娶她?!这夏天是不是也要变冬天了?”

墨非冷了眼,“不许乱说她,她是一个好姑娘。”说著说著,墨非眼神悠远,眸光软和了起来,“她真的很特别,就算是容貌毁了,她也依旧是一张笑脸;和我说话时,会静静看著我的眼睛;她对待我,从来不会说些假话……有时候她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说,只要她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我就会看呆了去……”

纸鸢撇了撇嘴,冷冷道,“我看你是疯魔了!”

雨霂抬眼问道,“墨非,你说的小殊就是那个毁了容,被朱嬷嬷送出院子的姑娘吧。”

“正是她。”墨非回道。

雨霂垂眸想了想,又道,“墨非,明儿你把她送到我这边吧,如果她真是个好姑娘,那麽就随了你的意思。”

“主子……”墨非的脸色青红交加。

雨霂瞥了他一眼,笑问,“怎麽,你不相信她会是个好姑娘?”

“不是……”

墨非还要说什麽,却被雨霂打断了,“你既信她,那就这样定下了。好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墨非委屈地撇撇嘴,应声道,“是。主子。”

墨非离去後,纸鸢重新跪在雨霂的双腿之间,撩开了裳袍,捏住未软下去的肉杆儿亲了亲,轻声问道,“主子,您真要亲自考察墨非看上的那个女人?”

雨霂捧起她的脸,把阴茎插进她的嘴里,舒服一叹息,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道,“要是别个女人,我就不会管这麽多,只是墨非现在看上的这个女人有点特殊,她是目前唯一一个在培训中意外毁容变成无用的棋子。经过那样训练与教育的女人,灵魂上恐怕没有最初的那份纯净了。美人窟,英雄冢。如果她是个好的那也就算了,如若不然……墨非是我出身入死的兄弟,我不容有失。”雨霂睁开了眼睛,眸光犀利地看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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