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双剑 - xp1024.com
《麒麟双剑》


第一章,青衣魅影,太白峰顶扫春秋

《麒麟双剑》第一章,青衣魅影,太白峰顶扫春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千里寻仇,紫叶双侠过滁州

“快,快救人。”青衣人刚刚离去,葛天龙的一阵急促喊声打破了殿上的平静。

一群弟子立马冲上去查看谢玉清的情况,咽喉处血如泉涌,漫了一地。哪还有半分存活的余地?

葛天龙见状盛怒,道:“我太白立派百年,从未有此等奇耻大辱,方青朔,必诛之!”说着手中宝剑一震,嗡嗡作响,良久不绝。

萧紫琪自小被谢玉清收留,带之如严师慈母一般,此刻跪倒在谢玉清遗体前,泣不成声,清泪静流。

一群北太白女弟子也是如此,哭成一片,葛天龙一时不知如何去劝,一白衣青年忽然将一手帕向萧紫琪递了过去,安慰道:“萧师姐,师叔已经故去,不要太过悲伤了,当下应追凶报仇才是。”说话的,正是那问蒙面人姓名的青年。

葛天龙道:“前规说的是啊,紫琪,快起来吧。”萧紫琪虽是女子,但性格刚毅,头脑清晰,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下接过手帕拭去眼泪,一脸漠然,冷若冰霜,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她道“这仇,我必报!”

语气强硬,甚为坚定,葛天龙一想自己的做为,倒有些自愧不如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太白门,也不自责,他道:“

不错,这仇一定要报,不过那人武功高强,你师父又刚刚离世,还是先让她入土为安,再从长计议吧。”

这番话至允至当,萧紫琪未曾言语,一旁那青年又道:“就算他武功再高,我叶前规也定要和他一决生死,为师叔报仇。”

葛天龙瞪了一他眼,颇有不满道:“前规,你上山三年,什么剑术都没学会,如何能够报仇?”

叶前规知师父向来不喜欢自己,但也难怪,刚上山剑术精进那么快,后来偏偏不喜欢习武练剑,荒废了这许多,自己不被轻视,谁被轻视呢?当下沉默不言。

萧紫琪哪有心去理会其他人,紧接着道:“葛师伯,先把师父安葬了吧,我要尽快下山,追凶报仇。”

葛天龙一怔,还未说话,一旁宾客中一人起身发话道:“太白门世居西南,想来对中原大事也不了解,但有一人想必一定听过。”

葛天龙心奇,问道:“单兄指的是什么人?”

那人道:“晋东镇守河朔的白袍将军。”听罢,葛天龙不以为然脱口而出:“白袍飞龙将,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却未说的出口,全身一震,眉头紧锁,满脸诧异的看着那人道:“难道……”

他心里有话,但没有勇气说出口,就这样看着那人,那人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

,白袍飞龙将,方青朔。”

稍有阅历的都面面相觑,震惊不已,都知道白袍飞龙将的厉害,但听那萧紫琪道:“无论是谁,我必报此仇。”

那人接着道:“姑娘孝义,单某钦佩,但那方青朔向来是侠义将军,为何会突然到此夺经行凶?其中缘由还是仔细斟酌才是,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转身抱拳行礼正要离去,只听葛天龙回礼道:“多谢单兄指点。各位,今日我太白门突遭恶变,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宽宥则个。此事我定会处理好,葛莫人也不希望听到什么江湖传言,有损太白百年清誉,葛某在此惜过诸位了。”

一番话绵里藏针,充满了威胁的味道,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警告他们要守口如瓶,那一干宾客口中连连称是,缓缓退去。

谢玉清遗体当天便妥善安葬,萧紫琪墓前叩首立誓,随后向葛天龙辞行,准备前去报仇,葛天龙一直在想青衣人要真是飞龙将,那来太白峰就很可疑,随即道:“紫琪啊,那人来时蒙面又自吐名讳,甚为可疑,是否真是飞龙将方青朔还不得而知,这样,你此次下山先查明那人底细,而后我太白全力诛之,你看如何?”

萧紫琪道“该当如此。”葛天龙又道:“人心险恶,你一个人前去不甚安全,你挑几名太白弟子

一起下山吧。”

萧紫琪不想和多人在一起,便道:“人多了便是累赘,师伯,我只要一个人。”

葛天龙惊诧的看着她,道:“是谁?”

萧紫琪目射寒光,冷若冰霜,依旧冷冷的道:“师伯门下的叶前规,叶师弟。”

葛天龙一愣,道:“那小子不学无术,什么剑法都没学会,会连累你的。”

萧紫琪道:“叶师弟虽然不学剑法,但为人机灵,满腔正气,除了他,其他人我谁都不要。”

葛天龙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就你二人前去吧,还有几个时辰,你把他叫来,我将本门的长老秘术――启明剑术传于你二人。”

那叶前规向来不喜练剑,只因觉得这些剑术千篇一律,大家都会就没意思,而此刻听道要学长老秘术,自是欣喜,连起来也是如鱼得水,三年前的天赋一夜迸发。

萧紫琪自小练剑,剑术也颇为精通,而此刻学得启明剑术,颇有更深的领悟,如虎添翼一般。

鸡鸣声起,东方既白。二人剑术已学了一半,葛天龙起身道:“这秘术非本门长老不传,今特殊时期破例一回,剩下的靠你二人的悟性了。前规啊,紫琪不通世事,下山之后你要多多照应。”

二人一番受教之后,便匆匆下山。但是常年住在太白峰上,尤其是萧紫琪,别说世事,就连路不知道走哪条,一路打听青衣人下落,

二人兜兜转转,一路向东,到了河朔,又阴差阳错向南转到了滁州,其时,已过月余。

正午,二人到了滁州郊外的一片密林之中,虽烈日炎炎,但在这林中倒也清凉舒适,但人知林适,兽何不为?

二人正在行走,林中兽鸣声也隐隐传来,逐渐声音变大,叶前规道:“萧师姐,好像离得越来越近了。”

萧紫琪点了点头,仔细听了听声音道:“好像是老虎。”

就在此时,一声清晰震耳的虎啸声传来,随之一只斑斓猛虎冲出密林,矗立二人身前三丈外,恶狠狠盯着二人,萧紫琪心头一震,心想果然是猛虎,这该怎么办?

那叶前规吓得一声喊了出来,但见萧紫琪在身前,没有丝毫畏惧,不免脸上一红,拔出宝剑站在她身前道:“萧师姐,你快走,我挡着这畜牲。”

萧紫琪见他刚还害怕,突然一下子又冲到前面让自己先走,不免眉头一皱,心想:“这叶师弟倒也重情重义。”但依旧一脸漠然,道:“咱俩谁都逃不掉,还是想办法杀了它的好。”

二人话音未落,那猛虎似听懂他俩的了言语,吼叫一声,猛地扑向了二人。

第三章,百步穿杨,浅蓝单衫出密林

猛虎腾空,一嘴獠牙令人发怵,啸声席卷,几处林间无半点杂音。

叶前规见那虎扑来,下意识得将萧紫琪向后推了一把喊道“萧师姐快走。”转身挥剑去挡,萧紫琪向后几个踉跄,再看去,那斑斓虎与叶前规已然对峙,

刚才一扑未中,那虎呲嘴獠牙,更为可怖,长啸一声,一跃而起又向叶前规冲去,萧紫琪失声道:“叶师弟小心。”

那虎刚至半空中,叶前规向前两步,又挺身挥剑,从那虎身下划过,剑诀一引,宝剑挥动,虎腹硬生生被削开了一条口子。

也不带第二剑挥去,那虎猛啸一声,一把拍向了叶前规肩头,虎爪落处,衣袖撕烂,登时鲜血淋漓,那虎不带叶前规反应,落地一转身,又扑了过去,似是非要把他撕烂一般,

右臂被伤,左手御剑如何能够?萧紫琪看得胆战心惊,见叶前规不敌,立马挥剑冲去,那虎背又被滑开了一条口子,但皮外之伤于兽何碍。

猛虎回落地上,瞧这二人。萧紫琪借机跑去扶住叶前规道:“叶师弟,你怎么样?”叶前规忍痛道:“师姐你怎么还没走?”

萧紫琪本是一脸漠然此刻被猛虎所吓,脸色更是煞白,但却也多了几分魅力,她看着猛虎道:“我走了,你不就死了嘛。”

叶前规听完了,苦笑一声,心想:“傻师姐,你留下,我俩还不是要死在在恶虎口中嘛。

不过也好,萧师姐这么漂亮,同她共赴黄泉,又何尝不是一桩美事呢。”

想道这儿,他又不由得笑出声来,萧紫琪全心观察老虎动向,倒也没有注意,那猛虎恶狠狠盯着二人,忽然撕心裂肺的咆哮一声,猛冲过来,

叶前规见状,自知这畜牲这次拼了全力,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又想起和萧紫琪共赴黄泉,立马心神一荡,左手执剑,跃过萧紫琪,向猛虎冲去。

这一去定是命丧虎口,萧紫琪也看出来了,一想叶前规对自己的保护,又想这一路上没有叶前规的照顾,瞬间眼内泪花弥漫,喊道:“叶师弟。”但拼尽全力的喊声,此刻出口却如纤纤细语,叶前规哪能听得见?

叶前规这一次却是视死如归,心里全身和萧紫琪共赴黄泉的幻想,已有了“眼前虎,不是虎

”的想法,

顷刻间,便要化为虎餐,萧紫琪见状瘫倒在地,忽然“嗖嗖”三声,三只狼牙箭从林中传来,破空急驰而至,未见箭纵,那虎却是中箭到底,三支狼牙箭贯穿虎腹,抽出几下,那虎便一动不动了。

萧紫琪惊魂未定,见此状倒有些不信,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的叶前规和斑斓虎,迷迷糊糊见叶前规到底不起,连忙摔了摔头,揉了揉眼睛又去细看,

“啊喲,叶师弟。”一声喊出声,她立马起身跑了过去,见叶前规眼睛紧闭,她瘫倒在地以为师弟死了,伸手搂过叶前规的头抱在了怀里。

呼喊着叶前规,想让他快点醒来,心里想着这一个月来,一路上叶前规对自己的种种好,自

己对他的冷漠,又想着刚才叶前规舍生忘死的救她,慢慢地,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滴在了怀里那叶前规的头上。

其时叶前规并没有死去,只是紧张的打斗过后,又流血过多,刚才想着黄泉,想着想着就晕倒了,萧紫琪把他抱在怀里,眼泪滴到脸上,他便醒了。

一醒来,他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而头边又软软的,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萧师姐怀里,不免让他更加心神一荡,

此刻身如入梦幻之境,他怎么愿意睁开眼呢?又听得自己尊崇爱慕的萧师姐,把他抱在怀里,又在耳畔呼喊,那滋味别提多舒适了,心想:“要是萧师姐能这么永远抱着自己该多好。

哎,叶前规啊叶前规,你小子想什么呢,萧师姐是什么人,那是九天仙女,你怎么能有此念头呢?真是该死,该死。”

萧紫琪专心抱着怀里的叶前规呼唤着,倒是没有注意身旁的动静,树林内,缓缓走出一男子,手握宝雕弓,一身浅蓝单丝袍,眉宇轩昂,气度非凡,

他见萧紫琪泪眼朦胧,怀里那叶前规嘴角微扬,笑着摇了摇头,道:“姑娘,切莫伤心,这位小兄弟没有死,还有的救。”

萧紫琪闻言忙转过头去,见那人手里一张宝雕弓,心想这虎定是他射死的,连忙道:“谢谢先生救命之恩,请你救救我叶师弟吧。”

那人笑着道:“姑娘放心。”说从怀里取出了黄白两个小瓶儿,白的递给萧紫琪道:“将这药喂小兄弟服下。”

萧紫琪心急救人,哪有什么辨别好坏的心,连忙给叶前规服下,那人又将黄瓶儿的药粉涂在了叶前规伤口,叶前规痛的大叫了出来,那人又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萧紫琪大喜,连忙扶住他道:“叶师弟,你,,你没事吧?”说罢脸上又转归了漠然之色。

叶前规脸上微微一红,道声没事。那药粉到处,血立马就治住了,叶前规服药后也感觉精神一震,起身向那人行礼到:“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那人挥了挥手,道:“不用谢这林子里虎狼颇多,二位多加小心为是。”

萧紫琪连忙道:“谢先生指点,小女子有一件事想想先生打听一下。”

那人道:“姑娘但说无妨。”

萧紫琪道:“先生在这林中,可见过一身穿青衣,头戴面罩之人经过?”萧紫琪见那人手持弓箭,似乎对这林子颇为熟悉,当他是山中猎户,便问起了那青衣人的行踪。

虽然多方打听无果,但还是不死心,叶前规也连连称是,询问那人,

那人道:“青衣人,戴面罩的,,”那人想了想道:“前几日在好像见过这么一个人,他身边倒是还有几个人。”

二人闻之大喜,忙道:“那先生可知他们说了些什么,活着往哪里去了吗?”

那人故意顿了一会,道:“对了对了,他们说是要去开封城,就好像是要救还是杀什么人来着,,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二人立马来了精神,心想这么长时间,终于有线索了,充满了欣喜,眼里也散发着些许寒光,连忙要向那人拜谢辞行

,那人拦住道:“等等,这位小小兄弟伤口未愈,这药带在身边,白的内服,黄的外敷,不消几日就该好了。”

说着将两瓶药递给了叶前规,再三拒绝不去,二人心下感激万分,带药离去。

那人目送二人消失在视野之中,微微一笑,将手中宝雕弓往一旁扔去,柔声道:“嫣雨,出来吧。”

忽的,草丛中走出来了小姑娘,看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手里拿着一包袱,笑嘻嘻的道:“哥哥,这俩人好傻哦。”

那男子接过包袱,笑着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我要去趟开封,你赶紧给我回家呆着去,不许在往外跑,否则别怪我罚你,听见没有。”

说这打开包袱,取出来一套淡蓝衣服,穿在身上,又那出一半脸面罩,套在了脸上。

那女孩道:“好,我这就回家,不过你不许罚我,还得给我带回来还吃的好玩的。”

那男子苦笑一声道:“这么大了还是喜欢吃玩,行了,你三叔在西侧山下,你赶快去跟他回家吧。”

说这双脚点地,纵身一跃,如啸天长鹤,漂移自在,向北而去。

第四章,灯火摇曳,乱世皇城情梦绕

北国正清秋,一轮皓月腾空,几近中天。

这时分,开封城内已是万籁俱寂,但在开封皇城内,还是张灯结彩,戏文清曲,越空传来,尘世的繁华与喧嚣,此刻在这片皇城内演绎的淋漓尽致。

皇城深院,彩旗飘飘,一批批俊男靓女往来奔走,双双配合忙碌着。硕大的殷红灯笼高高悬挂与房梁之上,一字排开不见尽头,三丈三宽的汉白玉石阶上,自上而下铺垫了一层大红地毯,这就是朱梁的皇城,梁帝大婚的前夕。

梁帝名叫朱友珪,因弑父篡位被冠以外号:朱三彪子。其品性为世人诟病,文人侠客所不耻,但他即将侧立的右皇后,却是与众不同。

她便是朱梁现任宰相冯延谔之女――冯香凝。冯相当年助朱友珪篡位而平步青云,或许是报应轮回,他无儿子,只育有一女,完全视之为掌上明珠,自幼请得名师术家,传授诗文武艺,她饱读诗书,练得一手好剑,人品贤淑,貌过天人。端的是文武双全的才女。

如此佳人,如今却被朱三彪子一封旨议,册为皇后,强掠进宫,不知冯相内心痛恨几何?明日,便是册后大典。

就在这出阁的前夕,香凝小姐却是泪眼迷离,抽泣难停,在娇欲宫内,手捧着一纸词笺,泣噎哽读,读到“枪挑天涯雾华纱,有谁知,心念香霞。”之时,心痛不已,再也忍受不住,一泉清泪,含恨喷涌而出,哭得像一树梨花雨。

良久才渐渐平息。仅有的两个贴身丫鬟早已被她使唤了出去,空荡荡的宫殿内,就她一人,冷冷清清。

晓月斜穿窗纱,烛光轻摇帘影。香凝小姐稍稍缓过神来,就在这时,只见窗前那红纱灯,烛光摇曳,一阵轻风拂过,惹得红帘飘动。未几,一条青影,倏然飞入窗来。

闯进宫来的,是一个俊逸男子,在摇曳的烛光下,只隐约看见他眉宇间含着一丝愤恨幽怨之气,他看得香凝小姐手中紧紧握着的,正是他所写的词笺,词笺上面还有点点泪渍,寖的词笺上的笔墨模糊了一片。他不由得心头一绞,涩声道:“凝妹,你还好吗?”

香凝小姐星眸微启,两行热泪顺着双颊滴溜溜落下,似秋水若寒星,透着深邃的痛苦,看着面前的男子,道:“对不起,朔哥哥,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男子一拂长袖,看着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叹气道:“凝妹,你跟我走吧”

香凝小姐也不抬头,拂袖试去了眼角的泪珠:“朔哥哥,我跟你走了,明日我从小长大的冯府就会血流成河。”

那男子听罢,紧紧握住了两只拳头,只听得那关节骨声作响不已,咬紧牙关道:“我明白了,凝妹,珍重。”

再也忍受不住了,香凝小姐猛然站起,泣噎着两行热泪,冲了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那男子,抽泣着,微笑着:“朔哥哥。”

话犹未了,忽听得号角齐鸣,宫外皇城响剑乱飞。二人一惊,那男子走过窗前看去,只见宫外亮起了几十盏孔明灯,照耀得宫城亮如白昼,音潮翻涌,一队羽林卫自大道西南而来,又向东南角门涌出,显然并不是来娇欲宫的,二人随即舒缓了一口气。不多时,人声渐寂,大灯也一盏盏的熄灭了。

那男子转过头来,正准备对香凝小姐说些什么,忽听得门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忙一旋身,躲在了屏风后,只听得宫门外,一温声宫妇气喘吁吁的道:“宫主,陛下让我来给您传话,说是皇城里溜进了刺客,羽林卫加派人手缉拿,所以刚才又急匆匆在这里调人过去,已经没事了,您没吓着?”

香凝小姐微微咳嗽了一下,调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那宫妇又踱步匆匆退了回去,屏风后男子蓦然走了出来,泪眼朦胧,看着香凝小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幽幽吟诵道:“暗夜销魂,不知情意消多少,月落星沉。”

香凝小姐大吃一惊,本能的向他冲去正欲相拥,说时迟,那时快,声音还未落下,香凝小姐哭泣声依旧哽咽,那男子看着窗外耿耿星河,皓月当空,一咬牙,

蓦然穿出窗去,背后只听得香凝小姐抽泣声渐渐露悲,他头也不回,施展凌空轻功,穿空拂夜,如同一只青灰天鹤,消失在了溶溶月色之中。

宫墙内很是寂静,宫墙外皇城内却是闹得混沌一片。那男子凌空飞到文华殿瓦顶之上,只见皇城中火光冲天,满城羽林军士东奔西寻。

男子知道是江湖侠客入城劫诏狱,心中一动,不禁回首望去,只见皇城内所有通道、门口,都有大队的羽林卫士封锁住,囚犯似乎是被另一边困住了,因此,一大批监门卫军士急匆匆向那边奔袭而去,黑压压的一片,仔细也是看不清楚。

那男子回首看了一眼香凝小姐所在的娇欲宫,叹了口气,听得那边传来冰刃交击之声,他飞向文华殿西南假山旁,从假山那黑洞洞的缝隙内,摸索着一抽,一杆银尖长枪顺手而出,紧握银尖枪,施展轻功,穿枝拂叶,晃若天际流星,向着御花园那边而去。

一到御花园,监门卫军士愈发密集,手举长枪,圈圈层层围着正中间那几人,军士都围在原处觅地,前方倒地不起的军士,堆成了小丘,足有二三十人之多。

那男子所站之处,附近皆是假山密草,草丛密集高逾半身,握这银尖枪,往草丛后一躲,草丛刚好将他遮蔽住。男子定睛看时,只见被监门卫士围截的,两男两女,看样子两个女的都不过二十岁,两男子则面显沧桑,不禁很是诧异。

俩女子手握两柄宝剑,身子微倾做防备状,一男子手握一杆长棍,另一男子手中一柄大刀,刀杆修长,刀刃发白如柳絮,上有纹路似燕羽,一股股鲜血,从刀尖滴下。

就在这时,一干监门卫军士中,走出两个魁梧大汉,一个抖出银白铁骨练,一个亮起修长大斫刀,冷笑一声叫他们束手就擒,二人未得理会,双双扑向了那两个女子,随声附和的一批批军士又向俩男子冲去,显然是准备逐个击破。

御花园中混战一片,那俩姑娘御起剑来如流星赶月,同那二人酣战起来!虽是女子,但二人剑法毫不逊色,出手极为快捷,

紫衣女子蓦然跃起,剑尖顿时疾如闪电,对准那使斫刀的大汗咽喉,直刺而去,那人退后一步,“横扫长空”,挥刀一挡,那女子巧然收招,剑尖回旋,倏得又是一剑,直取胸膛,横刺而去。

另一白衣女子剑招也是迅捷无比,手中宝剑如细丝嫩柳,剑尖时而东点,时而西刺,已是剑光缭绕,空中剑影活如皓月光辉,那执铁骨练的男子交手不得,难近剑身。

草丛中的男子是个慧眼行家,多年来见多识广,江湖各门各派武功都大概认得。看着这俩女子的剑法招式,就知二人年纪轻轻却是得了名师教授,只是那紫衣女子剑法虽然迅捷,先发制人,

却是内力不够,酣战之下也难得取胜,时间一久,必是精疲力尽败下阵来,反观那白衣女子,不急不躁,剑法辉辉,颇得“紫薇剑术”的真谛,对阵铁骨练大汉,毫不费力。

另一边的两个男子,对峙无穷无尽的监门卫军士,虽有疲意,却是不曾有退,一杆伏魔棍,一棒一个,被打中的无不口吐鲜血,倒地*,而那燕羽刀下,则是一刀毙命!

暗藏草丛的那男子,注目前方,手中紧紧握着一杆银尖枪,准备随时出手相救。

斗了一会儿,那紫衣女子果然不敌,疲倦不已,那人见机挥大斫刀紧逼而去,紫衣女子疲于应付却也不曾落败,

那女子剑身一旋,“风卷落花”剑尖斜沉,旋刺而去想斩断那人手腕,那使斫刀的猛一回刀,急迈一步,展开了一式“平沙落雁”,不但避开了女子的剑刃,反而进招横斩,刀光剑影,向那女子三路猛攻而去。

就在此时空中倏的一只冷箭穿来,向那女子而去,众人不曾发觉,紫衣女子虽发觉有便却无暇相顾,眼见冷箭近身,

千钧一发之际,那冷箭却又倏得一转,向来路回射而去,场中多了一人,一袭青衣手握银尖枪,正是那男子!

那冷箭原是被银尖枪撞回,不远处,一人手握弯弓,胸前插着一只狼牙箭,口吐鲜血,到底颤抖,未几,不在动弹。

突如其来的变动,场中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打斗又一次平息,那紫衣女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那男子径直走向了一旁的那二人身边,“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那两个男子,一个是使刀的虎玄,另一个名唤龙禅,他们在天下还有另外一个声威显赫的神秘名称:燕云十六骑!这二人便是十六骑首领,只不过在场的,都只知道他们都是来劫狱的江湖浪子罢了。

虎玄面容憔悴,眉宇见却是隐隐约约浮显出了几分喜色,欣喜道:“师叔得知你离营,急让我二人前来训你,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三弟,你没事吧?”

正在这时,一声肆无忌惮的笑音,回荡在了整个御花园中,寻声望去,只见监门卫齐附身行礼,山呼:“拜见陛下”。笑声渐渐回落,一面容清秀,身着褶黄龙袍的男子漫步走来,来者,就是朱梁皇帝,明日帝婚的主角――朱友珪。

珠第五章,七珠霹雳,御花园内转乾坤

开封城是著名的中原大城,其中的皇城,雕梁画栋极尽奢华,乃是后梁国君所居之地,自梁国建立,向来是以天下第一皇都而令人神往。

这两天,又恰好赶上皇帝册后大典,因此白日里皇城更是热闹非凡,大典将在七月七日举行(现今的乞巧节之日),可是刚入七月,从开封百姓到皇城侍卫再到宫女太监,都无不欢喜忙碌,因为他们期待着的,是皇帝大赦。

一大早整个开封城大街上,行人涩涩,红帘紫布随风摇曳。

皇城内的三宫五殿,每处都是绚烂无比,红烛摇曳,喜毯遍地。硕大的殷红灯笼,更是将整个皇城映照着无比璀璨,真是殿宇金碧,妙相辉煌。

临近大典的前夜,皇城却是内刀光剑影,酣战正弄,就在这御花园内,血流三尺,尸堆如丘,梁帝朱友珪正站在监门卫前,看着被围的五人,

那两个女子,白皙的脸上愁眉紧锁,仿佛乌云密布,眼睛如寒冰宝珠,射出冷冷的寒光,嘴唇翕动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三个男子倒是稍有好转,草丛中的方青朔出现后,显然这二人略感欣喜,但方青朔的脸阴沉的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过了的茄叶,又黑又紫,双眼散发着怒火,似要随时喷涌而出,微微颤抖着身子,紧紧盯着前方的皇帝――朱友珪!

朱友珪不明白他这么看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恐怕只到死的那一刻才会明白过来,此刻却也是没空理会他,依旧笑嘻嘻的走上前来,呵令他们束手就绑,

那五人谁也不曾理会,他眼睛飘向了那两个姑娘,顿时眼中精光大炽,调戏道:“你二人倒是有几分姿色,干嘛舞刀弄枪的,多不儒雅,何不放下手中剑,长留后宫侍君王?”

言语挑衅毕,正望着她俩淫笑之际,谁知两个姑娘都是刚烈之人,霎时举剑双双向皇帝刺来。说时迟,那时快,

皇帝还不曾反应过来,那二人手中剑如流星赶月,直逼他胸膛而来,朱友珪见状忙向后去躲,一旁那二人又架起大斫刀拿出锁骨链迎战上去。

刚把那两个女子击退,众人正想上前缉拿,忽的被朱友珪一声何止,他冷笑一声,手一举,掌风还未定,方才那监门卫后排已经窜出了一批弓箭手,手握长弓架着喂了毒药的狼牙箭走到前排,朝着被围的五人,张开了弓。

众人知是毒箭,一时逃之不及,眼瞅着就要命丧与此,方青朔怒火未息,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手中银尖枪一旋,便是要直取皇帝性命。

惊魂未定之际,忽然暗黑长空中传来一阵吼声:“莫急,俺来也!”声音粗矿而嘹亮,渺渺暗夜,兀自在空中徘徊,只是未见其人,所有人都看着半空,但除了耿耿星河,皓月当空,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也不知从何而来,七八个霹雳珠蓦然落地,炸的地面砰砰作响,一股股浓郁的白烟在那五人身旁弥漫,朱友珪猛然反应了过来,急喝道:“放箭!”

一支支狼牙毒箭,如闪电般向白烟内飞去,箭哨声嗡嗡作响,不一会儿,上百支狼牙箭都消失在了那浓烟之中。

众人期待着,注释着,看着那白烟散去,期待那命丧箭下的五具尸体。

开封的夏季,风雨无定,鹃蝉齐鸣。朦胧半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了月光,御花园中,仿佛也笼起了一片轻烟。

一股清风拂过,吹变了高空灰云,也散去了御花园中的最后一丝轻烟,可是,他们并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那五个人,都不见了。

站在场中的朱友珪怒了。他眼睛里闪射着凶光,细长的脸上,五官移位,竖眉瞪眼的,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

平日里虽然热闹非凡,但一入夜,整个开封城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静的可怕。朝廷的宵禁无人敢违。

浩瀚的星空下,只有皇宫内灯火通明,而在那一墙之隔的皇宫外却是不见半点光亮,只有那朦胧明月撒下的雪白光辉,照耀在街道上,照耀在那一队队的羽林军人马之上。

很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彻底打破了夜的寂静,开封城四街九道十八坊九十九巷,在羽林卫士的催促下,都渐渐亮起了灯,没过多久,整个开封城便已内灯光闪烁。这是朱友珪气急败坏,下了搜城令,看起来是不捉拿这群人不罢休的样子。

羽林卫一家一家冲进去搜刮一阵,哪是搜人,他们只负责搜钱,来之不易的机会,那是好一阵搜刮,一时间全城内哭喊声四起,平日里帝婚给这些人带来的期许,此刻都已烟消云散了。

井林街,是离皇宫后门最近的一条街,也是最后才受到羽林卫闯入的街道。井林街上,一家客店门口,十几个羽林卫士却手举火把站在门口,并没有冲进去搜刮一阵,在这火光和殿内灯光的照耀下,楼阁亭房巍峨雄浑,硕大的匾额清晰可见:“井林圣境”四个金黄大字悬挂在正门前。

井林有三绝,这居龙阁便是最大一绝,乃是当年朱温落魄时所住之处,后来后梁建立,朱温赐匾“井林圣境”,但老百姓习惯称之为居龙阁。

居龙阁内,一羽林军官正坐在桌边,看着旁边站立着的店掌柜,他脸色亲和,笑意满面,用几乎是交谈的语气说道:“何掌柜啊,你也别介意,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例行公事而已,你是什么人我们大家都知道嘛。”

说罢起身向屋外走去,呵斥一声道:“走,去下一家!”转身向那何掌柜作揖告别。

何掌柜的年近五十,满面沧桑,但他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浓浓的笑意,看当兵的要走,连忙凑上去,从怀里掏出了沉甸甸的一包银子,足有三十两重,悄悄递给那将军,笑嘻嘻说道:“将军,承蒙关照,这点银子不成敬意,拿去请弟兄们喝酒,有空多来我这坐坐。”

众军士见二人凑到了一起,个个面露喜色,都知道这是又有酒喝了,火光照耀下那脸色更加红润。转身跑向了下一家,店门口那军官出手极为熟练迅捷,接过银子瞬势就揣入了怀中,脸上笑容更加灿烂,道了声谢,扬长而去。

街上声音逐渐平息,何掌柜这才长长除了口气,像是一整天都没好好呼吸过一样,关上殿门,熄灭烛火,向楼上走去。走上台阶,绕过楼层,径直来到了一极为偏僻的房间,看着房门,他轻轻叹了口气,一把推开,走了进去。

月影沉沉,洒入房来,借着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房内聚集了十几个人!除了那两个女子,方青朔三人外,还有另外七个人。

见何掌柜走了进来,一旁身材魁梧结实的男子哈哈笑了出来,朴实粗矿,开着嗓子道:“还是你们想得周全,要不然俺们可就都成他们那什么瓮里边的王八了!”

一袭话,又惹得何掌柜的大惊,连忙拍了他一下道轻声,那汉子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安静了下来,这汉子可是大有来头,使的一柄铁锤,恍若九天雷神,又丢的一手霹雳珠,江湖人称霹雳雷神雷万刚,也是他刚才解救了那五人。

何掌柜刚让大家悄声,一旁一少女却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月光下只见她白皙的脸旁上,镶嵌着一双水润硕大的凝眸,一眨一眨的,十分可人,笑着问道:“雷大哥,你说的那个瓮里边的王八是什么东西啊?”

雷万刚是个粗矿的汉子,不识得几个大字,本想说个瓮中捉鳖,无奈不知此语,便造了个瓮里的王八,其他人到还好,偏偏小姑娘笑个不停,雷万刚一时哽咽,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了。

这少女是同自己师父一起来的,她爱笑,可她师父却是个冷面寒霜煞星,当年一把斧子横扫中原,后来逐渐销声匿迹,也不知为何,这次突然现身,还收了这么个活宝女徒弟。

就在那女孩嬉笑之时,一阵苍老的声音响起:“冰儿,不得无理。”声音慈祥而不失威严,那女孩吐了吐舌头,憋着笑意不在言语。

雷万刚本来就喜欢这小孩子的天真淘气,细声道:“不妨事,不妨事。这小娃娃可爱的紧,俺老雷稀罕,不知老先生是?”

那老者缓缓道:“老夫姓岳,贱名上玉下强。”雷万刚一听猛地一怔,

正欲上前说话,听得西边窗外一阵声音幽幽传来:“我当是谁,原来是岳老爷子,久仰啦!”

声音未定,只见东边一扇窗却是一开一合,屋内兀自多了一人,身形纤细修长,站立屋内,方青朔三人自来之后边坐在一旁,人人心事悠悠,不去理会这一干人,

见猛然出现一人,打断了自己,雷万刚没好气的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岳大侠当年一柄天阳斧横扫中原时,你他娘的还在娘肚子里呢,怎地现在这般无礼!”

那人也不生气,学着雷万刚的口音语调道:“可笑,可笑。岳大侠事迹本仙知道一星半点,不过你这汉子,本仙掐指一算便知根知底。”

数人转头看向了他,都知道这些江湖浪子游迹天下,而且门派林立,诸侯混战以来更是多如牛毛,对雷万刚,诸人也是方才知道其名,怎么这人却说知根知底,不免被他吸引。

只听那男子顿了一下,悠悠道:“你乃俺娘肚子里的蛔虫是也,本仙身在娘胎便知岳大侠名声,此事非蛔虫所不知。”

这硬生生咬文嚼字的一席话,惹的众人起笑,那小女孩笑得最欢,雷万刚听后便也不发作,

岳玉强道:“

二位切莫伤了和气,承蒙江湖朋友不曾忘记,老夫感激不尽。不知阁下是石人山五仙中的哪一位啊?”

那人还不曾答话,就听那雷万刚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石人山五毒啊,岳大侠不用给他面子,那毒物,快说你是哪一毒,来这儿干什么?”

那人走到一边凳子上座下,道:“可笑可笑,凡夫俗子不解中奥妙。”转头向岳玉强道:“本仙乃是石人山蜈蚣仙人吴长春是也,不知在座的都是何方英雄?”

众人都知道石人山有个五毒门,门中以五毒领袖为尊,据说是恶贯满盈,尽行伤天害理之事,故而许多人不屑与之为伍,

吴长春自称五毒之一,也是让众人一惊,只听得那少女欢笑起来学着吴长春的语调道:“可笑可笑,亏你自称仙人,居然连本仙姑都不认得,听好了,本仙女乃是玲珑仙子柳寒冰,这位是九天雷神雷万刚,都是你蜈蚣仙人的长辈。”

年纪轻轻,但学起话来有模有样,又惹的众人大笑起来,雷万刚听得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紧张的气氛也逐渐消退了几分,吴长春本来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谁惹着他,他便一直呛他,雷万刚就吃了这个亏,

此时见对方是个小姑娘,他也便不发作,只是摇头笑道:“本仙晓得了。”众人见他性子随和有趣,似乎不像是无恶不作的毒物,也便稍有好感,

屋角那两名女子自进屋后,也坐在一角不言不语,大概识得这些人后,起身走向了方青朔三人身边,行了一礼道:“紫薇门晓歆,晓慧,拜谢公子救命之恩。”

窗边月光斜照脸庞,十分娇媚,但方青朔自进屋后便魂不守舍,怎会有好话?

头也不抬,淡淡道:“举手之劳,二位不必放在心上。”

二晓姑娘这次起身,只听得身后另外三人处又起声音,一人道:“原来是紫薇门的高徒,跋山涉水而来,在下不胜钦佩。”

那两位姑娘起身还礼道:“不敢,前辈是?”

那人道:“在下白马峰门下徐和。”说这指向身边二人道:“这位是我七师弟周世祥,这位是新入我门的古玉宗。”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徐和周世祥相貌堂堂,但那古玉宗却是带着半边面具,略感怪异。那古玉宗衣着,与那那林中射虎之人的乔装,极为相似。

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疑惑,那古玉宗待徐和言毕,连忙道:“晚辈面有急疮,还请各位海涵。今日得见各路好汉,更有丐帮傅远城傅帮主在场,幸甚至哉。”

众人听罢都是一怔,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副帮主在场,自己居然毫不知情,古玉宗身后二人连忙问道:

“傅帮主也到了?”

“他在哪?咱们可得结识一番。”

而古玉宗会过头去,面向了坐立墙角的男子,那男子起身道:“不敢不敢,傅远城见过诸位。”

那吴长春道:“可笑可笑,傅大帮主在此,尔等凡夫俗子居然现在才知。”

雷万刚气不过他胡搅蛮缠,道:“你懂什么,老毒物躲一边儿去。”转身向傅远城道:“俺早就听闻丐帮是英雄出少年,今日得见傅兄,果然是名不虚传,待这几日事毕,你我大饮三日可好?”

傅远城速来豪爽,见雷万刚有此气魄,固然是喜上心头,连连叫好。

那吴长春又跳将出来,悠悠道“可笑可笑,蛔虫遇英豪,拉去喝马尿。”

自进屋以来,吴长春便与雷万刚较上了劲,一有机会便讽刺挖苦一番,雷万刚自知嘴皮子不灵,也不计较。

傅远城躲在一边观察这屋内的一切,除了方青朔三人和那蒙面的古玉宗外,其他人都看了个大概,对于吴长春也是十分赏识,便道:“长春兄如若不弃,与我等共饮三杯如何?”

吴长春不在说可笑,连忙叫好。傅远城走到方青朔三人身边,抱拳行礼道:“不知三位是哪派英豪?”

虎玄回礼道:“我等是幽兰山中之人,久闻丐帮威名,今日有幸得见傅帮主,实在荣幸。”其他人一听是来自不知名的什么幽兰山,只当是小门小派,不做理会。

虎玄接着道:“不知各位英豪,此次前来梁都所谓何事?”

一问既出,随即引来众人诧异的眼神,吴长春不假思索,开口道:“自然是为了营救慧无禅师,学得洗髓神功,怎么,几位不是吗?”

低头愣神的方青朔,连忙抬起了头,问道:“你说什么!?”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