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 - xp1024.com


《青竹》


迷情 三







回房去擦干头发,换过干净衣服,青竹重新来到玄婴的房间。

原本漆黑的屋子此刻正散发着温暖的橘光。烛台里半截蜡烛被点亮了,案上的香炉也燃着一小段安神香,一进门便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青竹很是怀念这样的光景。小时候她睡不着觉,玄婴也常会如此,为她点一支香,再陪她一起入睡。每次闻到这种味道,她就感到无比安心。

……咦?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今天这香似乎不是为她而点的。

回想起来,方才浑身湿透地被拉进屋时,就已经能够闻到熏香的气味了。

难道师尊也难以入睡,需要用安神香吗?

不及细思,玄婴已在床边冲她招手:“过来罢。”

青竹应了一声,关好门走过去。她去更衣这段时间里,玄婴已经多添了一套枕头被褥,他示意青竹先不急着躺下,在床上盘膝坐好,然后单掌抵住她的背脊,缓缓灌入真气。

青竹头顶升起微白的水汽,不一会儿工夫,半湿的头发就全干了。

玄婴移开手道:“好了,睡罢。”

里外两床铺盖,过去留宿在他房间,青竹都是睡里床的。她挪进去,用手指稍微理了下头发,这才钻入被窝。玄婴随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手臂微扬,青竹见状忙道:“师尊,能不能不熄蜡烛?”

说罢,自己脸上先是一红。

小时候睡觉都不需要这样,现在长大了反倒怕起黑来,她说着都觉得有些丢脸。

玄婴倒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放下了手。他转身背对着青竹躺下,然而未等合眼,肩后的衣服忽然被轻轻抓住。

“师尊……”

身后传来的声音比刚才更增几分踌躇,这回只是唤他一声,就没再往下说了。

玄婴也未追问,暗叹口气,翻过身,变成和她面对面的姿势。外室烛台摆放的位置不高,光线从后方照过来,被他背脊遮挡住大半,在床板上铺出大片阴影,将青竹整个身子都笼罩其中。

“这样子行了?”他有些无奈地苦笑。

青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视线低垂,不敢抬眼看他。她本就不是擅长撒娇的人,心里既觉得不好意思,又怕玄婴不耐,嫌她得寸进尺。

“那就快点睡罢。”

话到句尾,玄婴的口气突然失了稳重,听来有些急促。青竹微微一怔,抬头去看时,却见他已经合上了眼。

“……”

青竹没有立刻睡去。离开玄婴的视线,她不再那么拘谨,就这样望着那张脸打量片刻,随后又将目光落回他的胸口。

其实童年的她远不如现在来得大胆。当时能够不惧黑暗,全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

小时候玄婴都会抱着她入睡。那时她年纪小,身子也是小小一只,两条手臂就能将全身上下都给圈住。那个小到只容得下她一个人的圆环是她赖以栖身的全部,在那里她不再感到夜晚可怕,也就不需要驱散黑夜的光。

比起摸不着抓不住的光亮,她更渴望在黑暗中也能彼此贴近的,切实的温暖。但是如今长大了,她不可能再要求师尊如幼年一般对待——尤其,还是在他们做过那种事之后。

起初解毒时,玄婴始终表现得比她冷静,因此青竹也一度以为,这些过程在师尊眼中不过是医病的手段,与药石之流并无差别。但是看过这几日的反应,她才知道师尊所受的刺激远远超乎她的想象,相较之下,反而是她接受得更好一些。

她感觉得出,若不是情非得已,现在师尊根本连碰她一下也不愿。这时候别说抱了,即便是央他睡觉时握住她的手,青竹也说不出口。难得玄婴今晚肯让她亲近,她不想为了一时的软弱,将关系弄得更糟。

不知发怔多久,青竹裹住被子,悄悄往玄婴那边挪动了一点。

依旧没有肢体接触,但是这个距离已足以感觉到身边人存在的气息。她就躺在这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在最熟悉的气息里疲倦地合上了双眼。

一晚上又跑山又跳河的折腾,这时安心下来,青竹很快就重新进入梦乡。等到她睡熟了,对面的玄婴却悄然睁开眼睛。

在他眼中仍是毫无睡意,温润的目光望着青竹藏在他影子里的睡颜,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睡梦中的青竹看上去很安稳,呼吸悠长而平和,再不是先前那副走投无路的样子。几缕青丝从后边披散过来,遮住她小半张脸。

看了一会儿,玄婴忍不住伸手过去,将那片头发轻轻拨到脑后。

这说不上是一个很明智的举动。

长发撩开,露出的不只脸颊,还有下方的细颈和锁骨。青竹身上的衣服本是匆忙换的,穿得不甚整齐,透过松散的衣襟,随意便能窥见内中抹胸的系带。

玄婴还记得当年入门时青竹年幼,手头又什么都没有,从里到外的衣物都得他亲自领着去买。一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却不爱活泼鲜艳的颜色,不止外衫,就连几乎卖红一色的肚兜也尽量挑拣些浅淡的雪青、水绿来穿。

这么些年了,这喜好倒是没变……

他眼底掠过一丝怀旧的温情,在颈边拨弄发丝的手不自觉向下滑去,眼见要抚上青竹的肩膀,却在距离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下一刻他猛地缩手,连视线也扭转向旁边。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架势,就好像少女的纤肩是什么要人命的毒蛇猛兽。

原本就剩余不多的蜡烛忽然在背后发出微弱的声响,似乎即将燃至尽头。屋子里静悄悄的,那些滋滋卜卜的声音听来格外响亮。

玄婴攥紧拳头,过了片刻,又缓缓放开。

手掌转而移上青竹柔软的面颊,缓慢地,深刻地,反复流连。

可怕的并非这个脆弱又坚强的小姑娘。

毒蛇在他心里。

猛兽也在他心里。

……

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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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急(; ̄д ̄)

下章是个剧情联动番外~也是本文第一篇正经八百的肉~~~~【是的这篇文的爽肉全活在番外里【。

解毒 一









昏沉的意识之中,青竹感觉有人抱起了她的身子。

她没有抵抗——也无从抗拒。现在的她,根本连抬动一根小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数日之前,青竹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起初只是身体发冷,但一两日后,关节就开始僵硬,寒气从躯干扩散至四肢,再到手脚,一步步冻结她的经脉,封闭她的知觉。

照理说,她内功修为不浅,师门功夫又偏阳性,一般的寒凉根本无法侵入,而且随师父隐居深谷,近日来既无外人造访,平日饮食也全是自己动手,基本可以排除中毒的可能性。这病来得无缘无故,连她师父精通医术,也找不出病因所在,只能暂时以纯阳内功加以抑制。

这种方法是治标不治本,师父内力再是深厚,也无法根除她体内的寒毒,青竹的病仍是日复一日地加重下去。她自己心里清楚,只怕过不了多久——甚至就在今晚,这股邪气就会彻底吞噬她的大脑和心脏。到时候,冻结的将不再只是身体,还包括她的呼吸和生命。

青竹当然不想死。

她还很年轻,而且聪明貌美、智勇双全、师出名门武功高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甫一出山就名扬江湖还顺道拐了个多情拉风器大活好的情人……

要在过得这么幸福的时候抛下一切,她不甘心,更舍不得。

然而命数是半点也不由人,就在这一刻,纵使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半点知觉,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气力正一点一点地被寒意剥夺。为了让她的性命延续,或者说拖延下去,每天师父都要耗费大量的功力。她也不忍心再让师父继续做这种无用功了。若真是命不长久,她现在只希望能从昏迷中醒来,再跟师父说说话,然后,跟师兄……

一想到那个男人,青竹心中顿时被缱绻的情丝所填满。

她好想再听一听师兄的声音,再看一看他的脸。她还有很多来不及说的话,很多再说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的话,想要说给师兄听。

……多半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但是,只要再一次就好。

至少再让她清醒一次,再看他们一眼,然后亲口和他们,告别……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力量忽而自头顶灌下,化作一道暖流随她周身的血脉流动起来。慢慢地,青竹的四肢开始恢复温度,意识从混沌深沉的海底被打捞而起,逐渐变得清晰、明亮。她隐约听到有人在交谈,近在咫尺,却像是隔着一层水膜,怎么也听不清楚。

“……我一定会救她。”

这是她清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是师父。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挣扎。

青竹茫然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忧心忡忡的面孔。她定定地看了好久,这才努力冲他们露出一个微笑:“师尊,师兄……”

见她能开口了,两人明显都松了口气。青竹的恩师兼养父玄婴收回按在她百会xue上的手掌,转头对身旁的年轻男子道:“你先给她检查一下。”说罢起身让开了位置。

寒秋生应声,俯身握住青竹的右手,语声轻柔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滚烫的温度通过交握的手传来,让青竹冰凉的身子舒缓许多。她没有回答寒秋生的问题,却抬起刚刚恢复机能的手臂,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使劲捏了一把。

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师兄向来恣意又张扬,才不会这么小心翼翼、仿佛对待易碎品似地跟她讲话。

大病中的手劲对寒秋生来说就像在挠痒一样。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将那只乱动的手也握进手心里,温柔又无奈地苦笑起来。

啊……这种反应她也不喜欢。

若在以前,她敢这样恶作剧的话,师兄一定——

……

青竹强行掐断了自己的思考,不再想这些无用之事。

不知是否察觉到她心中所想,寒秋生安抚似地亲了下她的额头,然后两手过来,轻轻捧起她的脸。

这是如今他们的日课。自从青竹病倒后,寒秋生按师父的吩咐,每天都要将她从头到脚彻底检查一遍。他的动作非常细致,手指从额头滑过脸颊至下颌,再由眉心摸到她小巧的鼻尖,落上毫无血色的双唇。

青竹心里有些奇怪。其实检查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以往寒秋生也不会这样。今天他不知是怎么了,突然间如此全神贯注,就像要将她每寸肌肤都牢牢刻在心里似的。

说不定师兄也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蓦地冒出这个想法来,青竹不由得眼眶一酸,也没说什么,就这样由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游走。

寒秋生解开她身上的单衣,衣襟向两侧撩开,寸寸抚摸她的肩膀,背脊,再钻到抹胸下面……相较于其他地方,青竹的左胸摸起来异常冰冷,按在心脏的位置,还须得很用力地压下去,好不容易才能寻到那一点存活的证明,虚弱而迟缓的跳动传到指尖,像是在摸一只垂死挣扎的蠕虫。

寒秋生觉得自己的心也要随之一起冻结了。他忍不住将手掌捂在那里,来回地用力摩擦,希望能将青竹的身子搓热些。可不管怎么努力,终究都只是徒劳,他掌心传过去的那点热量,几乎瞬间就被吸入她体内,旋即消失无踪。

“师兄,可以了。”

不知过了多久,青竹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抱歉。”寒秋生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弄疼了吗?”

青竹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过了片刻才低声道:“我胸口没什么感觉。”

闻言,寒秋生心底更加凉了。他沉默着移开手,继续将她周身都检查过,重新掩好衣襟,这才开口叫站在窗边的师父。

玄婴转回身来,问道:“如何?”

“心口、丹田和……”寒秋生用手在青竹腿间的私密处比划了一下,“这里。这三处都是冰的,其余地方反倒比昨天暖些。”

他说的那三处,恰恰也是青竹身上没恢复知觉的地方。

青竹打小跟在师父身边,熟晓医理,心知这绝不是什么好征兆。果然玄婴听后,面色也愈发凝重:“寒毒侵入心脉,单靠我的内力已没什么效用了。再不救治,怕是撑不过一日。”

寒秋生垂眼道:“是。”

青竹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下一动:“弟子这病有法子治?”

“……有。”玄婴颔首。

他脸上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神情反而比她刚发病时还要深沉。

青竹心下不解,见玄婴答过一个字就闭上了嘴,似乎不愿再往下说,只好疑惑地望向寒秋生。

寒秋生的脸色也没比玄婴好看多少。他望着青竹,很突兀地问:“竹妹,你相信我跟师尊吗?”

青竹毫不犹豫地点头。

如果她连身边这两个人都不相信的话,那这世上也再没有什么好信的了。

寒秋生两片薄唇紧紧抿在一起,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要解你体内的寒毒只有一种方法,就是你和师尊jjiaogou。”

……

……

……

啥?

青竹呆呆地愣了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最后那个词的意思。

她一下子懵住了。

这句话听起来,简直比她这辈子听过的所有事加起来都要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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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梗(′ω`)

解毒 二









青竹的情人、同门师兄寒秋生,二十六岁,男,魔教教主,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

寒大教主在年轻……更年轻的时候,为求武功速成,曾按父辈留下的典籍修习魔教禁法邪功。简单来说,那是种吸阴补阳的房中术,通过阴阳交合,便能增强自身功力。寒秋生在练成后确实功力大增,因此才能年纪轻轻便力压群雄,一统魔教。但与此同时,这邪法留下的恶果也甚为严重。如今他若不定期与女子进行交合,体内真气就会躁动不安,难以克制,病发时好似有无数针头在丹田里乱扎般痛苦。

这些是青竹原先就知道的,而她不知道的是,寒秋生体内的残毒不止折磨他自己,也会侵害与他交合的女体。若只做一、两次还不致有什么影响,但就如滴水穿石的道理一样,这大半年间她与寒秋生频繁行房,致使大量毒素沉积体内,如今显现出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她之前,寒秋生没有过固定的女伴,所以也从不知自身功体还有这种危害,加上青竹发病时症状与他不同,因此一时之间,谁也没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安静地听完解释,青竹稍微归纳总结了一下:简而言之,就是她“名副其实”差点被师兄给cao死?

她实在想要狠狠地嘲笑一下他。

——叫你整天在床上讲那些浑话,结果这下真的应验了罢?

不过看看寒秋生的脸色,青竹还是把这句话咽回了肚里,努力摆出一副蹙眉凝思的样子:“我是因为跟你……跟你那样才中的毒,所以须得用同样的方式才能治好?”

寒秋生叹了口气:“没错。”

“只有师尊的内功才能克制?”

“那倒不是。只要是身体强壮、阳火旺盛的男人,没像我这样修习阴寒功夫,谁都可以化解。”

“那,那为何偏要师尊……”

“如果让其他男人对你这么做,我会忍不住杀了他。”寒秋生理所当然地回答。

“……”

就为了这种理由,要她跟师尊……lunluan……

青竹有点后悔刚才没使劲地嘲讽他了。

这世上的男人除了师兄,不管哪个她都不愿意碰。但她自十岁入门时起,便由玄婴抚养长大,在青竹心目中,师父便与亲父无异,真要和他做那种事,也格外地难以接受。

寒秋生打量着她的神色说:“你若实在不情愿,那我现在就下山去给你抓个男人回来。反正外面能解毒的药人多的是,以后用一个杀一个也用不完。”

“……不用了。”

虽然早清楚寒秋生的脾气,青竹还是被这么邪魔外道的提案给震撼了一下。她可不希望师兄因为她而变得更加乖戾,再说,就算她能接受这种做法,师尊也得把他们抓回来,一拍一个直接清理门户了。

寒秋生续道:“不然咱们试过这一次,等你身子好了,我尽量少些碰你。只要残留的毒素不多,你便可自行化解,不会再……”

“不行!”

这回青竹没等听完就打断了他。寒秋生受自身邪功所制,身体根本离不开女人。如果不碰她,那就要去找别人shangchuang。

不行,那绝对不可以。

她伸出仍没什么力气的手,紧拽住寒秋生的衣袖:“你答应过我……”

“我答应过,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寒秋生接口说了下去。他安抚地拍了拍青竹的手背,把她的手从衣服上拉开。

那只手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本就纤细的手指如今更瘦得皮包骨头,乍看之下,好像真是一根根嶙峋的白骨。寒秋生低着头,指腹依次摩挲她微凉的五指:“我记得很清楚。你放心,横竖死不了人,我可以靠功力压制。”

青竹微微一怔,靠功力?

寒秋生的邪毒对他自己确实不会致命,但发病时的惨状她亲眼见过……她怎么可能再让师兄受那种痛苦。

青竹有些颓然地倒在情郎的肩膀上。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想他们两个人都健健康康地活下去,那么要不是她接受其他男人,要不师兄去找别的女人?

“如果我都不愿意呢?”她低声问,半垂的视线落在手上。

连她自己也不禁觉得,这双手已经惨白得不像活人了。但是与师兄交缠着的手指,看上去仍然显得那么舒心。

她无法想象它们分别去和其他人相握的画面。

明知道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但青竹就是偏执地,不想看见这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分开。

也许是这一年里师兄对她太好,给了她太多过去不敢想象的幸福。所以她被宠坏了,开始变得贪心,不由自主地想要得到更多。

寒秋生没有放任她自暴自弃的任性:“你想怎么选择都可以,不想让我杀人,我也可以依你。可如果非要这么耍性子,那我只有把你绑起来,再找人来qiangjian你了。”

“……”

真过分。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如此不择手段,甚至罔顾她的意志……只为了让她活下去,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遇见这样的人的。

“或者你觉得,由师尊来qiangjian你比较好?”寒秋生的声音很低,沉着脸,却连眉角也没动一下。

青竹却听不得这样露骨的话,红着脸掐了掐他:“大魔头!”

她低声骂着,忍不住瞄了一眼不远处,始终保持沉默的玄婴。说来也是奇怪,刚才寒秋生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言论,师尊竟然只是在旁边听着,虽然偶尔皱下眉头,却没有半点制止的意思,就像是全都默许了一样。

其实青竹也明白是为着什么。

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玄婴的确是她最不愿意发生这种关系的人,但如果她的身体注定要为另外一个男人开放,那也许,她宁可是……

“师尊……师尊也同意这种做法吗?”青竹也不知自己心中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只是迷茫地望着玄婴,好像在苦苦坚守最后一道壁垒似地低喃,“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师徒私通都有违伦常。如果今日……此事若传将出去,弟子是不打紧,但师尊一世英名……”

“不必说了。”玄婴截断了她的话,轻轻摇头,“什么lunli虚名,难道你认为在我心里,这些会比你的命重要?”

他仍然站在窗边,背着光,看不清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

青竹那颗感觉不到温度的心脏底部传来细微的暖意。

她的脸颊也升起不正常的热度,烧得脑中晕晕乎乎。

所以也再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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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肉起来……不就是啪一下嘛泥们怎么这么能磨叽_(:з」∠)_

【(某个三秒钟商量完毕的)anotherworld】

青竹:为了师尊的清誉,我选择弃疗!狗带!做一个敢于说不的女人!

师兄:师妹,好歹师尊也是个男人,你说宁死也不跟他shangchuang,叫他面子往哪搁呀?

师父父:你给我闭嘴。(# ̄ー ̄)

青竹:唔,好像挺有道理的,那来吧

师父父:……(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针在哪里出了问题)

解毒 三(微h?)









照寒秋生的说法,解这种毒要其他男子射阳精入她体内。考虑到师徒相奸的尴尬,加上青竹如今的身体也难以接受正常xingai,于是他们商定,这次就当先开个头适应一下,不用做过多接触,只要玄婴在最后一刻插进去给她即可。

青竹仍是坐在床上,绯红的脸埋在师兄胸膛,不敢探头往外瞧。可即使眼睛看不见,敏锐的听觉还是没放过每一丝细微的响动。青竹真恨不得自己耳朵也一起冻聋了,那就听不出来师尊正在外面宽衣解带,听不到他坐到软榻上,随即响起皮肤间的摩擦声……

她不敢再听下去,又往师兄怀里钻了钻。

看上去寒秋生仍是三人中最平静的一个。他一手拥着青竹,一手熟练地往她腿间摸去。往日里热得能将他融化的地方仍和方才给她检查身子时一样,干巴巴的,而且冰得冻手。

“你这样子,再厉害的男人也得给冻软了。”寒秋生摇了摇头。

青竹不知该怎么回应。

事实上,尽管能看到师兄的手正在裙底乱动,但她就像是个半身麻木的截瘫病人,什么也感觉不到。

寒秋生扳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就算热不起来,至少也湿一点。”

如今青竹胸、腹和si-chu都没有知觉,不过寒秋生也未放在心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师妹的身体,就算不碰这些地方,他也有的是招数能撩起她的情绪。

但是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你不够专心。”寒秋生无奈地终止亲吻。

青竹垂着头,声若蚊蝇:“这样子……你叫我怎么专心……”

无论是要在玄婴面前亲热,还是玄婴现在正做的事都让她很难集中精神。更何况,先要她全心全意迎合寒秋生的挑逗,再用为他动了情的身体去接纳另一个人,这未免也太残忍……

即使心里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但在感情上,青竹还是难以放开。

见她进入不了状态,寒秋生也颇是无奈。这小师妹平时虽然聪明乖顺,可那股死脑筋的顽固劲儿却是谁也没辙,过去他也曾为此吃过不少苦头。寒秋生叹了口气,不再为难,说道:“算了,我回房拿些药膏给你用。”

说罢便欲扶起青竹起身。

他的衣角立刻被紧紧抓住。青竹惊慌地望着他,一脸无措和央求,显然是在求他别留下她跟玄婴两个人独处。

寒秋生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还有没有力气?”

青竹茫然地点点头。

寒秋生压低声音道:“那就不要闲着,过去帮帮师尊。”

青竹一呆,……什么?

寒秋生拉起她的手来,捏着她的手心摩挲,动作中暗示意味十足。她反复地小心想着,应该是没误解师兄的意思了,可是——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寒秋生又附到她耳边道:“现下难过的可不止是你一个人。”

这句话一下子敲打在她的软肋上。

青竹脸上混杂着许多情绪,震动、愧疚、羞耻、不安……终于下定决心似地,细微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好。”

玄婴就坐在一进门的坐榻上,只穿着上衣的袍子,衣襟开敞,褪下的衣裤都搭在一旁。饶是他多年的修为定力,遇上这种事也难免魂不守舍,全没留意到两个徒弟在旁边商量什么。

他手中有些麻木地重复动作着,心思却全不在此处,正有些发怔,忽然感到下身多了种显然不属于他自己的,轻柔的,软绵绵的触感。他猛地被拉回神,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旁边抚了上来。

玄婴惊怒地倒抽口气,抓住那只纤细的手腕:“你做什么?”

青竹正跪在他脚边,与他目光一接,唰地涨红了脸。她心里又羞又怕,不由得垂下了头……一低头,却又和眼前耸立的性器撞个正着。

在她还很年幼,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的时候,就曾不小心目击过玄婴沐浴出水的样子。那种和家中幼弟bainen嫩的小东西完全不同、只属于成年男人的姿态当时对她的心灵造成极大的冲击。而那个曾经远远瞄一眼就把她吓跑的东西,如今正生生占满着她的视线,而且变得远比那时更加精神,更具力量。她能看清这东西在如何起伏,看清上面每一条绵密的纹路,甚至感受到鲜活的热气……

不,不能再逃避了。

青竹拼命忍住移开视线的冲动,目光定定地锁在那个即将侵犯她的庞然大物上,鼓起勇气道:“让弟子来做罢。”

“用不着你,快走开!”玄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有些急促地低喝。

青竹服顺地垂着头。她对玄婴敬若神明,听他语气严厉,便不敢再伸手过去,可是仍然直挺挺地跪着,一步也未挪动。

若在平时,玄婴还能封住她的xue道将她扔远,可是青竹现在虚弱得如风中残烛,轻碰一下他都心疼,哪里敢对她下重手。他深知这小徒儿倔起来的脾气,料想说不动她,只好对站在一旁的寒秋生打个眼色:“带她回去。”

寒秋生倒是很听话地走了过来,不过没带走青竹,反而从身后捏着她的下颌,食指穿过两片浅色的嘴唇向里钻进去:“师尊不喜欢她用手伺候,那师妹的口活儿也不错……嗯,这里面还算热乎,放进来应该能舒服一下……”

青竹简直要被他气晕过去。哪有这个样子来劝人的?

算起来他们两个都可说是玄婴的养子,这种听着就像“妹妹的嘴很好cao,爸爸也来试试?”似的话叫什么事儿呀……

玄婴脸色也变了变,不及发作,寒秋生已经抽手出来,更放肆地向下摸去。

“或者让弟子在您面前玩她,师尊看了会更有感觉?”

青竹连日来卧病在床,身上只穿了件素色的单衣。寒秋生故意弄松她的衣襟,让玄婴居高临下,几乎能窥见里面hunyuanxuebai的风景,然后拨着一边领子,缓缓地往下拉。

见他越做越是过头,青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她好怕寒秋生真要在玄婴眼前把她扒光,但是也不想前功尽弃,只好强行忍耐着,任由他这样随意摆弄。

衣衫一点点向下褪去,她半边玲珑有致的锁骨、肩头依次滑出。眼见寒秋生还继续往下脱,玄婴终于忍无可忍地道:“够了!”

他看着自己面前,一生仅收过的两个弟子,心中满是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就随你们罢。”

寒秋生这才停手,亲亲青竹的面颊:“乖,好好地做。”

说罢起身向玄婴躬身一礼,当作赔罪。不知是有意还是给忘记了,他退开时却没将师妹散乱的衣服恢复原状。

玄婴见青竹身子仍在瑟瑟发抖,心下也是软了,伸手替她掩好衣衫,柔声道:“好了,过来罢。”

青竹轻轻答应,抬起双手,略带紧张地包住他半硬的yanju。头顶传来一声极低的闷哼,青竹感觉玄婴的身子似也动了一下,吓得慌忙缩手,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弟子的手太凉了?”

“……无妨。”

玄婴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青竹始终没抬过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冷眼旁观的寒秋生却没错过他刹那间的神色变化,眯了眯眼,留下两人,转身出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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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想,这么诡异的,女主约等于性冷感的东西真的能算肉吗……

希望大家没被这锅寒天冷冻肉咯到牙(′ω`)

解毒 四(大概算肉(









寒秋生在这个时机离开,对青竹和玄婴都算是种解脱。他一出房门,青竹就感到面前的人不再那么僵硬,气息都顺畅了许多。不用当着情郎的面为别人侍弄,她自己心里也少些障碍,便做得格外用心,一心想着尽快结束这场荒唐事。

娴熟的技巧轻易就起了效果,男人的yuwang愈发高扬,在那双洁白无瑕的小手中胀大挺立。玄婴瞧着跪在腿间的少女,见她眉目清丽,冰肌玉骨,分明还是过去跟在自己身边时的纯真模样,可是现在,她却十指灵活地翻弄着他的yanju,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心下不禁百感交集。

“何必这么听秋生的话?你根本无须如此。”

“我并不是为他……”

青竹低垂着眉眼,声音轻柔,“弟子很是没用,从小到大都只会依赖着师尊,一有事就要师尊帮我,陪我。这一次,弟子不想再什么都不做,只是等着师尊救助了。要逆伦常,那罪过也该弟子与师尊一起承担。就算有朝一日被人知晓,也要别人说是我……我自己要……”

说到这里,她面上一红,轻咬着唇停了口。

“……傻孩子。”

玄婴又是一声叹息,忽然伸手,覆上青竹的手背。

白玉般的小手被包在他的大掌和yanju之间,顿时更加惹眼。青竹手心手背都被他的热度抵住了,心里突地一跳:“师尊?”

“你使力很困难罢,这样子快些。”玄婴顿了顿,语调蓦地一柔,“不是说要一起承担吗?”

“是、是……”

玄婴的口吻听起来和平日也没什么不同,青竹却不知怎么地,只觉得头顶的声音像一团暖云,层层叠叠笼罩着她,裹得她莫名地发热发软,本就剩余不多的力气更加使不出来了,只能依随着玄婴的手掌移动,把那根耸立的阳锋弄得越来越精神。

方才她主动套弄时,心里只当作是服侍师父起居,现下反过来由玄婴操控牵引,感觉却大是不同,竟让青竹忽然想起小时候师尊手把着手带她习武的样子。只不过那时玄婴传授的是武功招数,现在却是教她,怎么把他的yuwang伺候得更舒服……

青竹蓦地一颤。她也不知是怎么了,甫一失去主动,心中就生起一种怪异之感,好像身体都要不受控了似的。她害怕这种感觉,不想再由着师尊引领,可又不好停手,索性将心一横,一低头一张口,hangzhu了面前颤动的菇头。

玄婴浑身一震:“竹儿,你……”

他待要阻止,青竹已寸寸伏低下去,将粗长的男根尽数吞没。

如寒秋生所说,她口腔里不同于身体,依旧是暖烘烘的。玄婴被微凉的手抚得久了,这时乍然被湿热包围,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泰感。他有心抗拒,可是手掌按到青竹肩上,反而不由自主地将她握住,只盼能在这温床中待得更久一些。

青竹原本还怕师尊会恼她不知羞,这时察觉到他动情,既是害臊,又感觉得到了鼓励,嘴里吞吐着阳物,双手滑下去,慢慢roucuo下方的囊袋。

巨大的快感在玄婴腹间dangyang。他微微垂目,见青竹随手挽开额角碍事的长发,露出雪肌朱唇,伏在他黝黑矫健的双腿之间,被衬得分外娇柔。她眉宇间带着病态的萎靡,但神色中几分羞怯,倒给她增添了些灵动的生气。那张又柔又巧的小嘴含裹着他的yingjin,xishun,舔舐。明明只是逗弄那方寸之地,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轻飘的吐息,却都好似支配着他全身的气血经脉,他的喜怒哀乐,让他震动,沉溺,几欲炸裂——

青竹正专心为玄婴口舌侍弄着,骤然肩头一紧,竟被他猛地拉开,口中的yanju也滑了出去。她猝不及防,未及吞咽的唾液在退离的轨迹上牵出一道低弧的细丝。

“……弟子做得不好吗?”青竹呆了呆,茫然地抬起头。

玄婴欲言又止,闭了闭眼道:“不是……”

青竹看着他泛起红潮的脸庞,急促起伏的胸膛,再往下去,见到她舌尖刚离开的铃口上泌出的一点晶液……这下她想不明白也不行了,一下子也红了脸,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时间,室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青竹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跟师尊如此尴尬相对的一天。玄婴的阳精要射入她身体里,自然不能现在就缴械投降。她不敢再上去刺激他,可是不做这事了,又没有其他事情好做……

她拘谨地跪坐在玄婴脚边,也不太敢看他,绞尽脑汁回想平日里跟师尊交谈的话题。可是不管闲话家常,谈天说地还是请教武功……什么内容也不可能适合这时候提起来。

总不能让她趁机八卦师尊过去的情史罢?

青竹把这个不靠谱的主意从脑海中剔除出去。幸好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光线从门缝间照shejin来。青竹心情也啪地一下子明亮起来,起身迎了过去:

“秋哥!”

推门而入的寒秋生愣了一下,有点不适应师妹这突如其来的活力。

他摸摸青竹泛红的小脸:“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照顾师尊?”

“嗯、嗯……”是照顾得太好了……

青竹的脸更加红了。

寒秋生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也不回里床去了,直接抱上门口的软榻,让青竹横躺着,头枕在玄婴那一侧。

玄婴手指拨了拨她的鬓发:“再继续弄弄罢。”

青竹红着脸点头。

她也不敢再有大动作,半撑起身子,一手扶住那根稍微安分了些的阳物,只用舌尖小幅度地舔弄,慢慢撩拨他的情绪。

另一边寒秋生分开她两条腿,手探进去,突然间“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小丫头,装着闷声不吭的,下面早就湿了。”他放了两根手指进去,缓缓扩张着,“吹个箫就流这么多水,等不及要师尊进来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

青竹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爬起来,朝寒秋生那张讨厌的嘴狠狠咬上一口。被师兄发现已经让她很羞愧了,谁知他还非要说给师尊听见……碰的明明不是情郎的身体,自己却起了反应,让师尊知道,心里岂不要轻贱于她?

青竹心中不安,想窥看玄婴的反应,谁知这时,一只宽厚的大手忽然扣上她的后脑,轻轻抚摸起来。

她顿时抬不起头来了。

不过,还会这么温柔地摸她,那师尊该是没生气罢……

青竹暗自思索着。她也没有办法确认,只好带着几许忐忑,继续舔弄面前的yanju。

那边厢寒秋生在她下体放了触肌生热的药丸,待融开后,均匀地涂抹在内壁上。这些天青竹一直卧病在床,他自然只能跟着禁欲,也没空去想那些旖旎事,这时候手指在她湿滑的甬道里出出入入,倒被勾起了几分心思,可转念又想到这地方很快就不再是只属于他的,结果他还在勤勤恳恳地帮人家“开路”,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他暗叹口气,手底探探温度道:“差不多可以了。”

闻言,青竹身子蓦地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惧色。

寒秋生疼惜地看着她:“需要我回避吗?”

青竹摇头。

“别走,别放开我……”她起身抱住寒秋生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好。”

寒秋生亲亲她的额头,抱着她转向玄婴那边,将衣服的下摆向两旁拨开。

青竹衣下连亵裤也没穿,直接露出两条光裸的细腿。她害羞地紧紧并着,过了片刻,又自己主动打开。

“师尊……”

她轻轻地叫,声音细小地颤抖着,眼睁睁看着那根被她照顾得生龙活虎的凶器移动过来。

玄婴的手掌覆上了她的眼睛。

“受不住就不要看了。”青竹在一片黑暗中听见他低语。那声音距离她耳边很近,又似乎很远,好像并不是说给她听的。

她遮在si-chu上的手被拿开,感觉到上方的躯体与自己慢慢贴近。

凭借双腿的触感,她知道自己正在被男人占据。可是毫无知觉的下体,又让这一切显得有些虚幻。

寒秋生将她从怀中推开,只留下一只手还与她相扣,随即她的腰肢被环住,整个人落入另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

青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意来。

玄婴已经有好几年没这样抱过她了。但是在年幼时,每一个从噩梦中惊醒的夜晚,她都是偎在这个怀抱里入睡的。只要师尊温柔地抱住她,盘旋在她心头的阴霾就会被吹散,孤单、悲伤、恐惧……一切会让她躲起来哭泣的理由也通通不复存在。

这个怀抱曾经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她不知有多少次在心底偷偷幻想,自己能生作这个男人的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对她比亲生父亲还重要的人,却高昂着不该属于长辈的yuwang,埋在她双腿间耸动。她听到交合处传来yinmi的水声,还有平日里轻到根本听不见的呼吸,此刻就在她耳边,逐渐沉重,紊乱……

所幸这个过程也并未持续太久。

片刻之后,玄婴的动作戛然而止。死寂般的沉静里,青竹感到缠在腰间的手臂很克制地收紧,紧接着,听见他轻微地,长长地呼了口气。

她早已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女,自然明白男人在对她做什么。

她只能尽数接受。

直到微弱的光线再次射入视野,青竹才意识到玄婴已经放开她了。

“随我的内力绕小周天运气。”

他掌心贴在她脐下,声音冷静得全然不像一个刚释放过yuwang的男人。

青竹依言照做。

很快她感到丹田内升起一股暖意,随着血脉游走周身。先前寒毒最严重的地方似乎也恢复了些知觉,她能稍微感觉到玄婴手掌按在她小腹上的压力了,还有下身的肿胀感……

……咦,肿胀感?

青竹茫然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师尊的分身还一直埋在她体内!?

之前她的视线被遮挡着,到这时候,才第一次看到两人的接合处。

她好像真的流了很多水,红艳的si-chu还很湿润,连玄婴下体也打湿了,沾染得一片水光潋滟,暗示着他们先前贴合得有多紧密。依然相连的xue口被撑开一个圆洞,正严丝合缝地箍在硕大的yingjin上。熟悉又陌生的光景明晃晃地扎进眼里,青竹呼吸一窒,真气立马乱了。

玄婴沉声道:“凝神静气,莫要分心。”

她心下一凛,慌忙收定心神,不敢再看,闭上眼睛重新运起功来。

此时玄婴心里也是万分尴尬。方才他急着为青竹疗毒,加上也有些乱了方寸,匆忙之下才忘记要先离开。这时察觉到她的目光,自然也反应过来不妥,无奈还在为她运功,无法罢手,只好硬着头皮,维持这个尴尬的姿势,直到感觉青竹周身气血都通畅了,才收去功力,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去。

如今青竹有了知觉,虽然比不上往日健康时强烈,但花xue里头本就是异常敏感之处,还是能清楚感受到异物挤压着xue壁缓缓从体内滑走,再看师尊起身之时,那条再次陷入沉睡的巨龙上兀自泛着水光,还掺了几道未被她吸净的白浊……

她蓦地扭开了头,脸上异样地发热。

虽然先前已有过许多亲密接触,但是直到这一刻,感官复苏,真切地体会到甬道被陌生地胀满,又变得空空荡荡,再无半点怀疑余地的认知才慢慢从心底泛将上来。

她刚才,真的和师尊……

玄婴随手擦干净身子,瞥见青竹下体仍然湿乎乎的,下意识地想去帮她清理。但手还未伸出,便止住了,转而将她交给一旁守候的寒秋生,径自去将脱掉的衣裤一件件穿回身上。

“感觉如何?”

待寒秋生将青竹身上整理干净,玄婴才走过去,示意她伸出手来。

青竹抬臂让他号着脉象,答道:“身子暖和多了,感觉血脉运走也比先前轻松。”

玄婴“嗯”了一声,放开她的手腕道:“现下命是保住了。若还觉得冷就自己运功调息,我再开一服药,你晚上喝下去。”

“是。”青竹低声应下,顿了顿,又道,“多谢师尊相救……”

玄婴蓦地攥紧了拳头。

他左手心里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少女修长的眼睫末梢颤动着在他掌底轻扫,一丝冰凉的湿意随之染上他的掌心。

那液体的温度很低,微少得几不可察,却险些将他的手掌灼伤。

“不必了,你休息罢。”见青竹还想下地行礼,他摆手拦住,转而对寒秋生道,“好生照顾她。”

说罢没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房门从外侧被合上,青竹仍然有些发怔。忽然间她的视线被遮住,寒秋生靠过来,一言不发地压上她的嘴唇,搂着她倒了下去。

青竹有一瞬的犹豫。她嘴里还留着师尊的味道……

她想寒秋生定然也尝到了,可是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加深入。

始终未曾显露的真心,膨大的情绪,在这一刻排山倒海般地将她淹没。

“对不起。”

她听见师兄的声音,在亲吻的间隙里颤抖,“要恨就恨我。”

“……”

青竹苍白的面容扭曲起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哭着抱住寒秋生,主动吻上他。

此刻她什么也不愿再想了,只是不顾一切地,渴望自己的身体重新染上情郎的气息。

泪珠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坠入交缠的唇瓣间,转瞬被压碎,吸走。破散的液体溶入津液,随着齿舌厮磨,向彼此口中扩散蔓延。

那种浓重的咸涩盖过了其他。玄婴的yuwang,寒秋生的悔疚,终是在她的泪水中混作一团,再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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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拖好久……作为补偿加料更新4000~>3<

治好女主的冷感以后可以搞正常人类(喂)的肉了,开心!

迷情 一(微h)









夜凉如水,万里无云。

明媚的月色透窗照入小屋,在青石地板上打出窗棱的精致影子。窗户边的小床上,一对人影上下交叠,在清幽的深夜里传出惹人遐思的旖旎声响。

“舒服吗?”男人闷着声音,仿佛正在与什么搏斗。

“嗯……”被他压住的少女似欢愉又似痛苦,话尾拖着软软的长音,咬字含糊近乎shenyin,“好舒服……好爽快……秋哥,再用力……”

那人低声骂了句什么,身下的响动骤然加剧。

“爽快是吗!”他用拇指roucuo她xue口上方的红珠,看她禁受不住地弓起身子,“我跟师尊哪个入得你更爽?”

“秋、秋哥……师兄……”少女情意迷乱,在shenyin的间隙里吐出支离破碎的回答,“我……我喜欢……师兄入、入我……我只要、呜……!”

突然之间,她如断线一般止住了话语。

强烈的快感如潮水汹涌而至,从小腹间直冲上来,哽住喉咙,让她口舌麻木,鼻中泛酸,最终迅速地漫湿了眼睛。她难以抑制地痉挛,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两条纤细的腿无助地踢蹬,修长的手指掐进床褥里。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将她捉住。

她蓦然变得安定,仿佛落叶终于寻到了归宿的根,摸索着张开十指,与他贴合,相扣。

她的手掌被他按住,手臂也被他压着,柔软的rufang埋在他胸膛底下,被强壮的力量挤变了形。胸腔已经快透不过气来了,他还要嘴对嘴地堵着她,贪心地掠夺她仅剩的那点微薄的呼吸。

他的腿也缠着她的,交叠盘错。一深一浅,一刚一柔的两双腿纠缠着蜿蜒,直至紧密相连的腿根,宛如一对同根所出的双生藤蔓。

她极度迷恋与他相连的感觉。心灵也好,身体也好,或者一个交汇的眼神,甚至发梢的偶然缠绕都让她欣喜。更不用说每次他艰难又坚定地挤进来,将她塞得满满当当。

在那一霎,她连灵魂的缺口都会被填满。

他抿着唇,再没说一句话,只管对着她恣意纵情地冲撞。这个男人连失控起来都性感得不可思议,痴迷又投入的神情,每一声动情的低吟,都化作她cuiqing的药,带领她再次攀上极乐的顶峰。

这时他猛地抽身出去,扳过她的头往胯间按。

她自觉张口,将怒张的分身含进嘴里。激荡的热流随即喷射在她口腔深处,她不假思索地咽下,但还是赶不上他宣泄的速度,多余的精水险些要从嘴里溢出来。

“乖,吸进去……都吸进去!”

他几近低吼地催促。

她被教得很好,无需提醒,早已在收缩腮颊,同时一手扶着他的腰臀,努力俯身,将他更多地纳入口中,直至感觉喉头也被顶开。

灼液顺着咽喉直流入腹中。每当此时,她总会有一种错觉,以为那沾满男人气息的液体能自丹田灌入五脏六腑,再至四肢,在她的热血中烧滚,让她全身都为他而沸腾。

这一刻她会真切感到,自己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直到将jingye吸取殆尽,她依旧恋恋不舍地趴在他膝头,吐出一小片舌尖,温柔抚慰那逐渐平息的yuwang。

他也没有动,只是坐在床头安静地看。

过了片刻,他将视线移向泛白的纸窗:“我该走了。”

她毫无反应,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继续在温驯的yanju上游走。来到顶端,轻柔的舌头忽然加了力道,突袭一般重重擦过铃口。

他身子蓦地晃了一下。

“不能再来了。”他按住她,压下心头蠢蠢欲动的火苗,“别胡闹,你受不住。”

她不听,稍稍含进去一小段,讨好似地用舌尖拨弄。

她是真的不在乎。

与其放任他离去,她宁愿就这样直至被他弄死。

“听话……乖乖地养身子,我会尽快回来。”

他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口中轻言细语地安抚着,却不理会她满眼哀求,狠心将缠在腰上的手臂拉开。

她执拗地再次抱住他。

向来温顺乖巧的人,今天却耍起了性子,只管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

叹了口气,他终于回应,将她抱到与自己同一高度,抚摸着那张渴求的小脸,指尖拨了拨鬓角垂散的几缕青丝。

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眼色温柔而怜悯。

她看着他缓缓靠近。

预想中的触感并未落下。他的嘴唇向旁边错开,直到碰上她弯弧的耳轮。

“我不在这段时日,你若寂寞,就去找师尊罢。”

说罢,他在呆怔住的娇颜上印了一吻,轻巧抽身而去。

……

青竹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不再是那个微亮的黎明,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她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盖着春被,衣服也穿回了身上。身边的床铺早已冰凉,仿佛不曾有其他人在上面睡过。

床并不大,但是因为主人的身材苗条,一个人睡,还是显得有些空荡。

她张眼望着没有焦点的黑暗,忽然起身,走下地去推开窗户。

这才始有些微弱的光从窗口洒进来。

今晚的天气不算好,夜空中满是厚重的乌云,将月亮遮在后面,仅现出一轮朦胧的光晕。月悬中天,看来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这已是寒秋生离开后的第三个夜晚。

身为一教之主,寒秋生在外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处理,确认青竹体内的毒素除净,再无大碍后便离开。而她身子未全好,还需要留在谷中静养,无法同行。

这大半年来他们差不多是形影不离,从未分隔得这么远过。

青竹望着窗外的无边夜色,呆了片刻,右手悄悄探进衣摆,摸到一片带着微凉的湿意。

她还记得那里面原本的火热。

在方才梦到的那段回忆里,寒秋生曾几近痴迷地讲述那些珍贵的温暖,用沙哑的声音诱惑她去确认。她恍惚着伸手过去,却分不清那热度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们连体温也分享,厮磨着为对方加热,共同攀升。

可是当一切结束,寒秋生终归是退了出去。冰凉的空气涌入曾经是他的地方,她心中的空洞也随之卷土重来。

她有多喜欢与他结合,就有多害怕那一刻的终结。

无论自以为多么亲密,他们还是会如此轻易地分离。无论多少次重复亲吻、拥抱,终究也无法真正融入彼此的骨血。

一阵微风迎面拂来,睡梦中出过汗的皮肤立时被吹起几股寒意。

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手臂,心底没来由地一慌。

刹那之间,好像所有的坚强都随着体温一起被夜风吹走,只留下她毫无防备,面对着黑夜,在寒风的凛冽里瑟瑟发抖。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飘向不远处的墙壁。

玄婴就睡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在解毒那段日子里,他也曾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是小时候,用高大的身躯为她挡风遮雨。她在他的怀抱中逐渐回暖,远离死亡。

随着身体康复,下身出入的感觉也日渐变得鲜明。师尊每次进来完全是例行公事,停留的时间很短,也谈不上什么激情,但是他有着不输给师兄的热度,也能够一丝不落地将她填补。

如果……这时过去找他……

青竹微微战栗起来。

她的身子还觉得冷,额角却泌出细细的汗珠。

lunli、忠贞、羞耻……一切都在从脑海中抽离。她已经顾不上其它,只是脆弱地渴望着一个温暖的胸膛,一柄能撕裂她所有痛苦的利剑。

……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从打开的窗子纵身跳了出去。

番外一 “如果师父养青竹时师兄还在家”-Version A(上)









鉴于目前主线故事压抑无爽肉,来写个不同风格的小故事调剂一下。

※为补偿正剧里离家禁欲的师兄,本篇是纯正100%师父视角下的兄妹肉。

有很多开心的啪啪啪哦(0<)~☆【别信

《夏天,秋天》

这年秋天,玄婴先生收到朋友送的一只猫,公的。

因为是秋天生的,名字就叫秋秋。

朋友笑着说,正好现在又是秋天,就甭改名了,算是到你家的新生吧!

先生点头同意。

他摸着怀里的家庭新成员,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就算有缘分,那应该也是孽缘吧。

在秋秋第三次抓破沙发、第五次在名贵西装上滚得满衣猫毛、第七次尿湿他的工作文件之后,先生头疼地这么想。

他觉得自己被朋友坑了。

什么移民海外啊,水土不服啊,怕适应新生活没空照顾啊……借口,都是借口。

这猫也太能折腾了。

特意买给他逗猫棒啦滚蛋鼠啦看都不看,还专挑高档的重要的东西搞破坏。

说真的,就算是人类也未必能一眼分辨出不同衣服间的价值差距,秋秋却每次都能精准地拖出衣橱里最贵的那一件。

先生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有时候实在嫌烦了,先生也会把他扔到客厅去,不准他进房间。

秋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傲样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理我,我自己跟自己玩儿。

过一会儿,又会从预留的门缝挤进来,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就在先生眼睛跟前的地板上打滚儿。

先生只当没看见,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了笑。

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其实也乐在其中。

这样一人一猫地过了大半年,先生决定再给秋秋找一个伴。

嗯,是为了秋秋,绝对不是他自己养猫养上瘾了。

还在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初期阶段的先生计算着这大半年远远超出抚养医疗费用的财物损失,觉得不能再那么自虐,要对自己好一点。

所以这回他打算找只乖顺的小母猫。

只要身边多了个姑娘,不管是害羞也好,想展现成熟也罢,总之是能安定些的。

都是纯爷们儿嘛,先生懂。

来到宠物领养中心,看着那些收容的小猫咪,先生连心都要融化了。

唔……每一只都很可爱,环肥燕瘦,难以抉择。

也不知道秋秋喜欢哪一款的。

左右看了一会儿,先生终于下定决心,走回领路的工作人员身边说,不好意思。

他说,我想借个厕所。

在前往解决生理问题的路上,先生忽然感觉脚边被什么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一只浑身脏兮兮的小狗正将爪子轻按在他鞋上,仰起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远处的工作人员赶过来,忙不迭地跟他道歉。

先生听工作人员解释,原来这是一只刚收容进来的流浪狗。因为被欺负怕了,又乍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才会紧张地四处乱跑。

真可怜……

爱心泛滥的先生心有所感,也不嫌脏,抬手摸了摸小狗的头。

小狗忽然“汪!”地叫了一声,竖起大尾巴来,冲他拼命摇摆。

先生心中一动,抬起头问,我可以领养这只吗?

很抱歉。

工作人员遗憾地说,因为这只狗的精神很不稳定,要先给专业人士治疗一段时间。

如果您喜欢,可以留下联络方式,等到训练好了我们再通知您?

先生摇了摇头。

他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来都来了,他当然不想空手而回,还是照原定计划去选猫好了。

工作人员将狗牵走了。

正准备拐进旁边的洗手间去,先生忽然看见那只渐行渐远的小狗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回头望了他一眼。

一眼万年。

如果这是部电视连续剧,此处必定会响起女歌手的深情演唱:

you'remydestiny……

you'retheonemylove……

…………

什么母猫镇定剂的,让它们都见鬼去吧。

先生决定跟着感觉走,紧抓住伸来的爪。

说来也怪,那只所谓“精神不稳定”的小狗只要待在他身边,就会变得异常安静乖巧,连工作人员看了也十分惊讶。

这凑是缘分哪!

事实摆在眼前,工作人员也不得不服。

于是经过再次交涉,宠物中心同意他直接办手续将小狗领走,只说有问题时可以再联系。

先生衷心觉得自己生在大家都这么封建迷信的文化中真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今天过来,如果没有那阵突如其来的生理冲动,他根本就不会遇见这只小狗。

如果小狗没有两次找上他,如果那家宠物中心的人都特别较真儿特别地相信科学,那他也没可能带她回来。

你看,因缘际会就是如此奇妙。

——上一次他这么相信缘分,还是在收养秋秋的时候。

后来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为何人类总是如此愚蠢,一直在重复相同的错误呢?

站在自家的防盗门前,先生悲从心头起,无语问苍天。

直到给小狗洗完澡,干干净净地带回来,他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大问题。

在英语里面有个词,叫“cat-and-dog”,意思是吵闹不和的。

猫和狗,是超越国籍超越东西文化界线的水火不容啊……

秋秋那么皮,这只小母狗又这么怯弱,怎么想都只有被他按着挠的份儿。

先生心怀忐忑地打开门,牵着新来的小狗走进去。

平日里,他也有些朋友会带着养的猫猫狗狗们来串门,但是只消一眼,聪明的秋秋就明白了。

这次来的不一样。

那个跟在先生屁股后头摇尾巴,从没见过的小家伙不是客人。

它是来抢夺他的资源的。

敏感的小狗似乎感受到了秋秋身上散发出的不欢迎气息,害怕得紧紧扒住先生的腿。

先生寸步不离,安抚地摸摸小狗的头,谨慎观察秋秋的反应。

好像生怕他过去欺负那小家伙似的。

嫉妒心强盛的猫咪瞬间炸毛。

哼!不让我做我偏要做!

成年了也依旧叛逆的小猫嗖地蹿了上去。

先生大声喝止。

他要过去把秋秋拉开,弯下腰却发现,秋秋按着小母狗,既没有挠,也没有咬。

他在舔她的脖子。

呼……

先生松了口气。

……哎嘿。

写不动了,缓缓再继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正文设定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番外一 “如果师父养青竹时师兄还在家”-Version A(中)









新来的小狗是他们夏天遇见的,就起名叫夏夏。

在先生家里,夏夏完全没出现宠物中心顾虑的问题,听话懂事,又很机灵,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更让先生惊喜的是,分明种族不同,夏夏小姑娘却很出色地完成了当初他想找镇定剂的目标。

自从她来家里,秋秋就彻底安分下来,不闹也不叫,整天只管围着夏夏打转。作为一只向来没兴趣出门的宅猫,现在却连先生遛狗也非要跟着。

不止如此,每次拿到什么好吃的了,不等先生转去喂夏夏,他就会自觉主动地把自己这份叼过去,嘴对嘴地哺她一半。

那感觉,就像是家里多出个妹妹,曾经的捣蛋鬼突然生出兄长的自觉,变成懂事的小大人了。

在这样殷勤的不断示好下,初见时还很怕的夏夏也卸除心防,很快就跟他变得亲近起来。

没事的时候,一猫一狗总是腻在一处,你舔舔我的爪,我蹭蹭你的毛,交颈相靡,分外亲昵。

如果先生先给夏夏喂食,她也会有恩报恩,学着秋秋做的,主动去分给他吃。

每次看到他们这种超越种族的兄妹情,先生就感到无比欣慰。

他甚至还特地去文具店买了个新本子,准备开始写观察日记,把这种感动记录下来。

然而就在他买回日记本的第二天,秋秋竟然故态萌发,一大早就撕心裂肺地高声嚎叫,焦躁地在房间里乱冲乱撞。

第一次见他这样的夏夏躲得远远的,在墙角根不知所措地打转。看到先生出来,立刻慌慌张张地飞奔过去,求助般低吠。

先生倒是很冷静。他知道这种状况,是秋秋的发情期到了。

身为雄性同胞,他对欲火焚身的公猫给予深刻的理解与同情。

不过作为一个早上五点钟被吵醒的受害者,先生觉得,是时候该给秋秋做个结扎了。

世间变故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他白天打电话预约好手术,当晚下班回家,就发现家中有些不太对劲。

每天听见他进门就会一路小跑来迎接的夏夏,今天居然不见踪影。

仔细听听,好像尽头的房间里有传出隐约的狗叫声。

该不会被秋秋给欺负了吧?

想到小公猫早上撒疯的样子,先生急忙赶进卧室,却没见着两只小动物的身影。

夏夏的声音是从床后面传出来的。先生循着声源过去,看见两团毛绒绒的小东西窝在床头柜和床夹成的角落里,狗下猫上,秋秋整只伏在夏夏背上,小嘴咬住她脖颈子,小屁股贴在后面,一下下地耸动。

……太丧病了!!不在乎种族也要有个度啊!!说好的兄妹情呢!!

先生难以直视地过去把秋秋抓了起来。

正爽到一半的小猫被对他得心应手的人类制住,顿时无法作为。但他仍是喵嗷乱叫,挣扎着试图从他手底逃脱。

那边地板上,一贯忠心贴心赤子心的小狗也对他有了意见,一会儿骚媚媚地扭腰摆臀,一会儿抱住他的脚乱蹭,乌溜溜的黑眼珠闪着亮光,直瞅他手中的小猫……身上粉嫩的小突突。

得,敢情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一高一低隔空对望的两个小家伙,先生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拆cp的王母娘娘。

二十一世纪的大好中……青年,当然不能走旧时代顽固家长棒打鸳鸯的老路。

先生决定做一个支持真爱的开明主人。

出身国籍年龄性别都不能阻隔爱情,种族差异又怎样?也不过是不同字体的0和1罢了。

甫一松手,秋喵夏汪立刻重新抱作一团,宛如分别了整个冬春的牛郎织女,缠缠绵绵地继续大干起来。

……

先生抖了抖眉角,转身走出卧室。

离开前,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来到书房,他摊开桌头的日记本,看了眼摆在旁边的日历。

8月7日,立秋。

嗯,今天宠物成长日记的标题是:《观夏秋交于夏秋之交》。

……冷笑话吗!

先生应该庆幸,这当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因为他每天逗猫惹狗岁月静好的幸福生活至此就算是走到头了。

事实证明,秋秋过去表现的安分守己全都是哄小姑娘的把戏。自从抱得美人归,他就开始没日没夜没羞没臊没脸没皮地胡天胡地起来。

其实我们也应该体谅。

试想,一对初尝禁果的年轻男女,每天光着身子无所事事地住在一起,没有课业压力,也无需赚钱养家,家里还经常没大人。这样子还不干点什么,那简直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广大读者的殷切期待对吧?

所以自那日起,先生家的猫狗大战持续高氵朝。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管人类围不围观,一个骑着喵喵地要,一个趴着汪汪地叫,总之和你一起每一秒都是发情期,想做就做要做得痛快。

真乃禽兽!

自此先生再不敢带他们俩一起出去遛弯了。

丢人。

…………

唉,好好的三口之家,转眼间就只剩他一个人还单着了。

这岂非连禽兽也不如。

先生蛋疼,说好的单身“狗”呢。

终于,在一个熬夜加班写文档的深夜,他忍无可忍地冲出房间,分开那对一天到晚制造噪音的无耻小情侣。

先生拎起精力过剩的公猫,恶狠狠地说,如果再不适可而止,明天就去把你的蛋蛋割了!

他竟然认为这种威胁对一只连“蛋蛋”是什么都听不懂的猫有效,可见这精神已经崩溃到什么地步了。

结果秋秋居然立刻换上一脸世界末日生无可恋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瞅他。

喵……

……

养这么久,先生还是第一次见秋秋这个样子。

只有忍了。

他咬咬牙,松手。

这时候就体现出猫是一种多没良心的动物了。

侥幸逃过一劫的秋秋半点也不懂得感恩图报,一得自由就再不理主人,立刻撒丫子地奔回等待他的夏夏身上。

……我忍!

先生扭身回房,重重摔上了门。

三小时后,他一掀被子,噌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他喵的都几点了!!到底还有完没完!!!!

~玄婴老师的英语教学~lessontwo:

catanddoglife

吵♂闹不休的生活,专指爱侣。

夜深,renyu静,而兽不止。

今夜无人入眠。

========

补充说明一下,青竹姑娘本名是姓夏的(。

为写这章看了个小猫交配的视频……天了噜这种萌系小黄片的感觉(////)

然而据说猫的小棍棍上生有倒刺(抖)……请想象成秋秋是自带凸点!

嗯,玄婴先生要解决生理需求,于是与小狗一眼万年地相遇。

感到蛋疼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狗。

ifthisisnotlove,thenwhatis(……

番外一 “如果师父养青竹时师兄还在家”-Version A(下)









自从秋秋和夏夏在一起后,结扎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他俩弄不出孩子,秋秋又不去外面招惹母猫,先生也乐得省下那份手术钱。

还有个原因是,一想到过去那些见鬼的兄友妹恭戏全是心怀不轨,先生就很担心万一秋秋对夏夏没了“性”趣,又会像初次见面时那样攻击她。

他算是想明白了,这小疯猫那天突然转biantai度,肯定就是因为推倒后发现人家是个女孩子。

大色猫一只。

先生暗自腹诽。

不过后来发生件事儿,让先生觉得自己误会他了。

秋秋也并不是只有兽性,还确实对小女友挺不错的。

而真正床shangchuang下两个样的,是另外那只。

这事还要从啪啪啪的问题说起。

上回讲到先生如今不再带两只动物一起外出。这天傍晚他正准备去遛狗,谁知秋秋却突然兽性大发,一个劲儿往夏夏身上蹭,死活不肯让她出门。

先生为难。

要带两只一起走吧,怎么想这都是要发展到野合play的节奏。他可不想引起围观,以奇葩饲主的名号闻名四邻,再一不小心就变网红了。

那把夏夏留下?

不行,不能总这么惯着他。

纵欲伤身,就算是猫也得懂得节制。

——先生发誓,他绝对,没有一星半点儿,对这种想要了就臭不要脸死缠烂打的行为感到羡慕嫉妒恨。

最终先生毫不留情地带走夏夏,把发情的小公猫一个人留在家里。

照他的意思,是让秋秋自己好好修身养性一下。

也不知道是指望他怎么修。

一只猫,总不能要求他欲火难消就默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吧?

所谓思虑有多草率,后果就有多惨痛。

再回到家的先生简直连心头血都要呕出来了。

其实这次真不怪秋秋。

先生走后,他总共就只做了一件事:跳上桌子睡觉。

只不过他选择的睡觉地点是先生办公电脑的键盘,圆滚滚的小身子还正好压住退格。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

但是好死不死,电脑当时正开着word文档,里面是先生打到一半的工作报告,而且更好死不死地,因为精力全放在出门前那场跟秋秋的夏夏争夺战了,他就,没保存。

三千多字的文稿,最终被删得渣也不剩。

这时候仍然还有挽救的希望。

不过最后,因为先生和夏夏太久不回来,秋秋睡呀睡着,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

啪叽。

这回他的爪子搭到了电源上。

五秒钟后,屏幕悄无声息地暗了下去。

嗯,这下全都圆满了。

察觉到光芒减弱的秋秋奇怪地扭头看了看。

一切正常喵?

于是他又安心地睡了下去。

唉……我的小狗妹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小狗妹妹五分钟后就回来了。

伴随着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主人。

秋秋一见夏夏回来,就跳下桌,让出了电脑。

先生没理他们,冲到电脑前面,颤抖着开机,输入密码,打开word。

弹出对话框。

——要恢复未保存文档吗?

他握着鼠标,双手发抖心跳加速,只觉得初恋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确定”。

文档恢复。

一、片、空、白。

转过头,看见秋秋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兀自跟夏夏腻腻歪歪的,先生的火顿时就起来了。

他选择了一种非常传统又极其凶残的复仇方式:关门放狗。

给我教训他!

先生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下令。

下一秒,夏夏噌地就扑翻了她的猫哥。

妈呀你还真上啊!

先生顿时被吓着了。

这一幕就仿佛是重演他们初见时的情景。不同的是,秋秋过去只舔了舔毛,而夏夏却是货真价实地,一口咬在他右前腿上。

只见秋秋哀嚎一声,扑腾几下甩开夏夏,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瞧他往日里盛气凌人的,这会儿被夏夏咬了却连反击都不敢,一路飞奔到办公椅底下,露出个头,逡巡着窥探。

先生赶紧去检查了一下。

幸好,没破皮没流血。

这时他感觉袖子被碰了碰。

第一反应,先生以为夏夏心里后悔,也过来关心秋秋了。谁知一转过头,却看见小狗轻快地摇着尾巴冲他吐舌头,一副完美执行任务后等待表扬的样子。

先生哭笑不得。

虽然没被咬出什么毛病,但秋秋遭受的心理创伤实在很大,独自一喵在窗户边了无生趣地趴着。

夏夏不来赔罪也不安慰,根本理都没理他,正在另一头专心致志地跟先生交流。

秋秋悲愤。

心爱的夏妹妹啊,过去你在我们爱的小窝,在主人的大床,在客厅沙发、书房皮椅、厨房客卧浴室厕所阳台汪过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骗猫的吗!

如果这时在他面前摆上一只手机,也许秋秋就要开始滑屏发帖了。

《今天才看清女朋友的真面目。一只抽牝无情的渣犬,在她心里给骨头才是爹,我算个diao。心好塞,又舍不得分手怎么办,在线等,急。》

那边厢,先生在严肃讲解除了不能咬人,什么猫猫狗狗花花草草的都不能乱咬的问题。

夏夏扑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也不知听不听得懂。

不过至少有一点她领会到了:咬了秋秋,主人并不会高兴,也不会给她奖励。

先生把她领到蔫成一团的秋秋跟前,握住她的小爪子,蹭蹭被咬的前腿,又放开。

隔了片刻,夏夏主动抬起前爪,碰了一下秋秋。

秋秋满腹委屈地喵了两声。

夏夏也回应似地叫了叫,趴下身去,用小舌头舔他的伤口。

报告的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先生认命地新建文档从头来过。

他坐在电脑桌前,无可奈何地瞟了眼那边的猫狗,就看见夏夏卖力地抚慰着秋秋,舔舔爪再舔舔脸,舔舔脖子舔舔肚……等等等等,往哪儿舔呢。

先生一脸黑线。

打架和好也走这个路线,你们就不会干点别的了?

——不行啊先生,谁叫咱们是篇正统的小黄肉呢,不就得一切感情发展都靠这个来?

总而言之,后来先生通宵赶完了报告,夏夏与秋秋也很快就和好如初。

不知道经历过这场小风波,他们会不会也像人类那样,变得感情更加深厚?

先生也看不懂。

事实上,他就没真正弄懂过这俩之间到底是种什么感情。

而更加想不通的是,连他家的猫狗都能随随便便就对上眼,怎么他想找个看对眼的女性同胞就那么困难呢?

唉,先生也有心,先生心里也很伤啊!

然而会过来舔舔安慰的也只有他的小母狗。

跟公猫一个level。杯具。

俗话说,但凡不坑的小黄肉总有完结的一天。

何况这只是个番外。

两只宠物与主人的友爱日常结束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早晨。

这天早上先生上班,走到半路,忽然发现忘记了一份文件。他赶紧折返回去,一进家门,就听见里面房间的动静。

……这才出门多久啊,又搞上了。

先生心累。

然而走近几步,他开始发觉不对劲了。

这种动静明显跟平常听惯的不同。响动更大,更清晰,而且那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是……

先生猛地拉开卧室虚掩的房门。

如他所料,小情侣正在中央的大床上耳鬓厮磨。

可不是他的秋喵夏汪,而是一对浑身chiluo的少年少女。人类。

……你们谁!!

那两个人完全没有被撞破好事的惊慌,也没有私闯民宅的羞愧,只是呆愣片刻,互相对望一眼。

这时先生才注意到,他们头上都顶着毛绒绒的大耳朵,跪在床上的少年腰后竖着条细长的尾巴,而他身下的少女靠在枕头上,背后压着许多长长的软毛,看得出也该是条尾巴,而且不同于少年,生得硕大蓬松。

这耳尾的毛色和造型都让他眼熟极了。

先生左看看猫少年,帅气少年一脸被打扰的郁闷。

再右看看狗少女。

少女先前似乎正在亲吻少年的右臂,这时就维持着扶他手臂的姿势看先生。姣美的面容上一片红晕,那亮晶晶的小眼神看起来分外熟悉。

……夏夏?

先生试探着叫了一声。

狗耳少女鼻子里发出“呜~”的娇音,软绵绵地唤他,主人……

……

流莺巧啭,荡气回肠。

先生抬步跨入卧室。

吧嗒。

房门轻轻掩上。

完啦。

别问最后什么鬼(′`)

纯粹是为了想看“师父一声令下师妹就翻脸无情去咬师兄”这种邪念而产生的番外(←。感谢卷毛好姑娘给我兽化的灵感,mua!

一开始也没多想,但写着写着突然有一种【残存记忆的师兄妹流落尘世,与转生后忘掉一切的师父重逢】的感觉……结果把自己给虐到了,这两天循环着mydestiny哭得死去活来(。′Д`。)(……

什么“如果能再次被你接受”“无声地呼唤你”“还爱我就过来”(x每句词都好适合夏汪汪初见主人的内心独白啊啊qaq……哦,除了youarethe【one】(…………

嗯,总之写完啦,感谢阅读,之后恢复本篇更新=3=

迷情 一(h)









夜凉如水,万里无云。

明媚的月色透窗照入小屋,在青石地板上打出窗棱的精致影子。窗户边的小床上,一对人影上下交叠,在清幽的深夜里传出惹人遐思的旖旎声响。

“舒服吗?”男人闷着声音,仿佛正在与什么搏斗。

“嗯……”被他压住的少女似欢愉又似痛苦,话尾拖着软软的长音,咬字含糊近乎shenyin,“好舒服……好爽快……秋哥,再用力……”

那人低声骂了句什么,身下的响动骤然加剧。

“爽快是吗!”他用拇指roucuo她xue口上方的红珠,看她禁受不住地弓起身子,“我跟师尊哪个入得你更爽?”

“秋、秋哥……师兄……”少女情意迷乱,在shenyin的间隙里吐出支离破碎的回答,“我……我喜欢……师兄入、入我……我只要、呜……!”

突然之间,她如断线一般止住了话语。

强烈的快感如潮水汹涌而至,从小腹间直冲上来,哽住喉咙,让她口舌麻木,鼻中泛酸,最终迅速地漫湿了眼睛。她难以抑制地痉挛,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两条纤细的腿无助地踢蹬,修长的手指掐进床褥里。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将她捉住。

她蓦然变得安定,仿佛落叶终于寻到了归宿的根,摸索着张开十指,与他贴合,相扣。

她的手掌被他按住,手臂也被他压着,柔软的rufang埋在他胸膛底下,被强壮的力量挤变了形。胸腔已经快透不过气来了,他还要嘴对嘴地堵着她,贪心地掠夺她仅剩的那点微薄的呼吸。

他的腿也缠着她的,交叠盘错。一深一浅,一刚一柔的两双腿纠缠着蜿蜒,直至紧密相连的腿根,宛如一对同根所出的双生藤蔓。

她极度迷恋与他相连的感觉。心灵也好,身体也好,或者一个交汇的眼神,甚至发梢的偶然缠绕都让她欣喜。更不用说每次他艰难又坚定地挤进来,将她塞得满满当当。

在那一霎,她连灵魂的缺口都会被填满。

他抿着唇,再没说一句话,只管对着她恣意纵情地冲撞。这个男人连失控起来都性感得不可思议,痴迷又投入的神情,每一声动情的低吟,都化作她cuiqing的药,带领她再次攀上极乐的顶峰。

这时他猛地抽身出去,扳过她的头往胯间按。

她自觉张口,将怒张的分身含进嘴里。激荡的热流随即喷射在她口腔深处,她不假思索地咽下,但还是赶不上他宣泄的速度,多余的精水险些要从嘴里溢出来。

“乖,吸进去……都吸进去!”

他几近低吼地催促。

她被教得很好,无需提醒,早已在收缩腮颊,同时一手扶着他的腰臀,努力俯身,将他更多地纳入口中,直至感觉喉头也被顶开。

灼液顺着咽喉直流入腹中。

每当此时,她总会有一种错觉,以为那沾满男人气息的液体能自丹田灌入五脏六腑,再至四肢,在她的热血中烧滚,让她全身都为他而沸腾。

这一刻她会真切相信,自己完整地属于他。

直到将jingye吸取殆尽,她依旧恋恋不舍地趴在他膝头,吐出一小片舌尖,温柔抚慰那逐渐平息的yuwang。

他也没有动,只是坐在床头安静地看。

过了片刻,他将视线移向泛白的纸窗:“我该走了。”

她毫无反应,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继续在温驯的yanju上游走。来到顶端,轻柔的舌头忽然加了力道,突袭一般重重擦过铃口。

他身子蓦地晃了一下。

“不能再来了。”他按住她,压下心头蠢蠢欲动的火苗,“别胡闹,你受不住。”

她不听,稍稍含进去一小块,讨好似地用舌尖拨弄。

她是真的不在乎。

与其放任他离去,她宁愿就这样直至被他弄死。

“……好了,你好好养身子,我会尽快回来。”

他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口中轻言细语地安抚着,却不理会她满眼哀求,狠心将缠在腰上的手臂拉开。

她执拗地再次抱住他。

向来温顺懂事的人,今天却耍起性子,蛮不讲理地往他怀里钻。

“……”

叹了口气,他终于回应,将她抱到与自己同一高度,抚摸着那张渴求的小脸,指尖拨了拨鬓角垂散的几缕青丝。

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眼色温柔而怜悯。

她看着他缓缓靠近。

预想中的触感并未落下。他的嘴唇向旁边错开,直到碰上她弯弧的耳屏。

“我不在这段时日,你若寂寞,就去找师尊罢。”

说罢,他在呆怔住的娇颜上印了一吻,轻巧抽身而去。

……

青竹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不再是那个微亮的黎明,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她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盖着春被,衣服也穿回了身上。身边的床铺早已冰凉,仿佛不曾有其他人在上面睡过。

床并不大,但是因为主人的身材苗条,一个人睡,还是显得有些空荡。

她张眼望着没有焦点的黑暗,忽然起身,走下地去推开窗户。

这才始有些微弱的光从窗口洒进来。

今晚的天气不算好,夜空中满是厚重的乌云,将月亮遮在后面,仅现出一轮朦胧的光晕。月悬中天,看来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这已是寒秋生离开后的第三个夜晚。

身为一教之主,寒秋生在外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处理,确认青竹体内的毒素除净,再无大碍后便离开。而她身子未全好,还需要留在谷中静养,无法同行。

这大半年来他们差不多是形影不离,从未分隔得这么远过。

青竹望着窗外的无边夜色,呆了片刻,右手悄悄探进衣摆,摸到一片带着微凉的湿意。

她还记得那里面原本的火热。

在方才梦到的那段回忆里,寒秋生曾几近痴迷地对她诉说那些温暖的珍贵,用沙哑的声音诱惑她去确认。她恍惚着伸手过去,却分不清那热度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们连体温也分享,厮磨着为对方加热,共同攀升。

可是当一切结束,寒秋生终归是退了出去。冰凉的空气涌入曾经是他的地方,她心中的空洞也随之卷土重来。

她有多喜欢与他结合,就有多害怕那一刻的终结。

无论自以为多么亲密,他们还是会如此轻易地分离。无论多少次重复亲吻、拥抱,终究也无法真正融入彼此的骨血。

一阵微风迎面拂来,睡梦中出过汗的皮肤立时被吹起几股寒意。

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手臂,心底没来由地一慌。

刹那之间,好像所有的坚强都随着体温一起被夜风吹走,只留下她毫无防备,面对着黑夜,在寒风的凛冽里瑟瑟发抖。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飘向不远处的墙壁。

玄婴就睡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在解毒那段日子里,他也曾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是小时候,用高大的身躯为她挡风遮雨。她在他的怀抱中逐渐回暖,远离死亡。

随着身体康复,下身出入的感觉也日渐变得鲜明。师尊每次进来完全是例行公事,停留的时间很短,也谈不上什么激情,但是他有着不输给师兄的热度,也能够一丝不落地将她填补。

如果……此时过去找他……

青竹微微战栗起来。

她的身子还觉得冷,额角却泌出细细的汗珠。

lunli、忠贞、羞耻……一切都在从脑海中抽离。她已经顾不上其它,只是脆弱地渴望着一个温暖的胸膛,一柄能撕裂她所有痛苦的利剑。

……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从打开的窗子纵身跳了出去。

迷情 二









出了房间,青竹一路施展轻功,直跑到后山的溪涧,双脚一蹬,扑通跳了下去。凛冽的溪水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青竹运个心诀,行转真气,以免身子被冷水冻僵。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

怎么穿着衣服下来了……

甫一入水,单衣就迅速被浸湿,变得沉重无比,使劲往下扯她的身子。幸好这条河不深,站直了也只到胸口,没有沉溺的危险。

横竖已经湿透,她索性不再脱了,出水面换一口气,将全身潜入河水之中。

即使是万物安息的深夜,河水也依旧不知疲倦地流淌着。沉迷梦境的欲火在流水的冲刷下渐渐熄灭,青竹将身子抱作一团,随着溪流的力量向下游慢慢漂荡。

她出身江南,自幼熟识水性,后来随玄婴入谷居住,也时不时会跑来这条河里嬉戏。她喜欢将身体浸在水里的感觉,就好像是蜷曲在妈妈怀里。

到头来,她也只能依靠这种方式获取些慰藉。

她实在不敢找玄婴。

自从那日寒秋生离开,玄婴就竭力避免与她相见,每天除了定时送饭过来,顺道给她诊察一下身体,其他时候根本不知去了哪里。

既然这样子躲她,那她就算过去,也只会被拒绝罢。

说实话,想起前些日子的事,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与玄婴相处,也想得到他一直躲她的原因。

说到底,一切还是她的错……

解毒那段日子,每天她在自己床上,在师兄的注视下,与师尊反复做着最亲密的接触。最后几天里,她的知觉恢复大半,已经能清晰感觉到体内胀满的存在感和出入时带起的摩擦。昏暗的屋子里气氛诡秘,压抑的qingyu下隐藏着难以言说的暧昧。

过去她与寒秋生一起,过惯了纵欢无度的日子,如今沉寂过久的感官受到刺激,很快就被调动起来,可玄婴每次都是有了射意才进入,射出后又立马抽离,绝不多留半刻,根本无法让她满足。

她也说不出口,要师尊像正常男女交合那样,从一开始就直接进来,只好忍受着半上不下的快感,待玄婴走后,再藉由寒秋生的手指抒泄。任凭寒秋生的技巧再好,再懂得如何给她快乐,一只手能做的事终究有限。缓解过后,她的饥渴反而更强烈,不得升腾的欲火烧在某个空荡荡的部分,无可救赎。

这样硬生生地挨过几天,终于有一日,当玄婴再次缓缓沉入,一丝不落地填补住那片空虚时,她瞬间就情不自禁地泄了身。

当时玄婴和寒秋生都有些愣怔。

青竹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当场死了算了。可没料到的是,真正让她丢脸的事情还在后头。从那天起,她竟变得完全克制不住yuwang,只要玄婴进入她的身体,就在那一小段时间里,凭着那种毫无激情可言的摩擦,竟也无一日例外地将她送上高氵朝。

羞臊之余,她也忍不住恨起寒秋生来。都是因为他,她的身体才被养得这么贪婪,这么经不住肉欲……

她心知肚明,自己的反应逃不过身边两个人的眼睛。寒秋生早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而玄婴那么紧密地贴着她的身体,更不可能忽视掉那种痉挛的悸动。只是她每次都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他们也就当不知情,闭口不提罢了。

她与师兄不同。寒秋生为了修炼,从少年时便穿梭花丛,风流不断,可是她过去在谷中近十年,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如今出山一年就变成这样,看在师尊眼里,究竟会作何感想?师尊目前终日躲避,究竟只是为避免尴尬,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如果……如果师尊是嫌她……

青竹不敢再想下去。

她大病初愈,也不能在水中待太久,感到手脚发冷便游上了岸。

再回到住处已过子时,四下仍是一片昏沉的宁静。青竹原本走得很快,经过玄婴房门口,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

她以为在河里待一待就能够平静,可是最终,流水冲散的也仅是qingyu。料峭春风吹在湿透的薄衣上,让她的身子愈发冷重了。

——你若寂寞,就去找师尊罢。

临走之前,寒秋生曾这样对她说过。她一直想不透他的真意,但此时此刻,这句话就像是荧惑人心的邪说妖言,拼命煽惑着她意图犯罪的妄念。

不可以啊……

就算寒秋生是真心为她解开桎梏,她也不能挣脱。师尊已经不愿见她了,她还爬去他床上求欢,岂非太过恬不知耻?

她可以不在乎颜面,不在乎lunli道德,却不能不在乎玄婴怎么想她。再怕孤独,再怕寂寞,终究也比不上害怕玄婴的厌弃。

所以她只有自己把枷锁全部套回身上,再牢牢锁住。

……回去罢。

她转过身,迈出步子,身后的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了。

青竹愕然回头。

这个时间,玄婴当然早已就寝,身上只穿了件素色单衣,披散的长发服帖地垂在身后。他房里的灯是灭着的,但是双眼神智清明,看来不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

玄婴本是感觉门口的气息始终徘徊不去,才忍不住出来看看,却没想到一打开门,看到的竟是这样一个浑身shishilinlin的小徒弟。

“先进来。”

他直接把青竹拉进屋子,不让她再站在外面吹风,之后放开手问,“出什么事了?”

“我去后山冲了冲水……”青竹狼狈地抓了把头发。

一听她不是遇着危险,玄婴登时放心下来,随即又不禁恼火:“大半夜的玩什么水?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如今怎么能受凉!”

他很少如此厉声讲话,青竹听了,却感到一阵安心。她也不好说自己欲火焚身,只有婉转解释道:“弟子夜里睡不着,有点……想师兄……”

玄婴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说道:“罢了,快回去换身衣服,擦干就早点睡罢。”

“嗯……”青竹含糊着回应。

玄婴的房间她已多日不曾来过,但是各处陈设的样子仍然记得清楚。此刻看不清周围的昏暗光线反而增添无数想象,曾在此间四下留过的记忆,身影都逐渐自心底苏醒。

也许是因为逡巡往复,不敢涉足的禁地居然如此轻易就踏了进来,也许是看到玄婴还会这样关心她……总之这一进来,她已经舍不得再出去了。

“怎么了?”

见她不动,玄婴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对于碰青竹的身体,他仍然心存抵触,可是也不愿看她这样子彷徨不定,满头满身滴滴答答地垂着水,门外过于昏沉的黑夜几乎要将她削瘦的身影吞没。刚才不经意间拉过她的手腕,那种仿佛又回到卧病时期的冰冷触感也让他很不好受。

他不清楚自己打算做什么,茫然地伸手过去,像是要温暖她,又好像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存在。

青竹见他抬手,却以为是要催促她离开。她心底一阵冲动,忽然飞身扑进玄婴怀里:“师尊!……别赶我走,我……不想一个人……”

迷情迷 三









回房去擦干头发,换过干净衣服,青竹重新来到玄婴的房间。

原本漆黑的屋子此刻正散发着温暖的橘光。烛台里半截蜡烛被点亮了,案上的香炉也燃着一小段安神香,一进门便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青竹很是怀念这样的光景。小时候她睡不着觉,玄婴也常会如此,为她点一支香,再陪她一起入睡。每次闻到这种味道,她就感到无比安心。

……咦?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今天这香似乎不是为她而点的。

回想起来,方才浑身湿透地被拉进屋时,就已经能够闻到熏香的气味了。

难道师尊也难以入睡,需要用安神香吗?

不及细思,玄婴已在床边冲她招手:“过来罢。”

青竹应了一声,关好门走过去。她去更衣这段时间里,玄婴已经多添了一套枕头被褥,他示意青竹先不急着躺下,在床上盘膝坐好,然后单掌抵住她的背脊,缓缓灌入真气。

青竹头顶升起微白的水汽,不一会儿工夫,半湿的头发就全干了。

玄婴移开手道:“好了,睡罢。”

里外两床铺盖,过去留宿在他房间,青竹都是睡里床的。她挪进去,用手指稍微理了下头发,这才钻入被窝。玄婴随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手臂微扬,青竹见状忙道:“师尊,能不能不熄蜡烛?”

说罢,自己脸上先是一红。

小时候睡觉都不需要这样,现在长大了反倒怕起黑来,她说着都觉得有些丢脸。

玄婴倒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放下了手。他转身背对着青竹躺下,然而未等合眼,肩后的衣服忽然被轻轻抓住。

“师尊……”

身后传来的声音比刚才更增几分踌躇,这回只是唤他一声,就没再往下说了。

玄婴也未追问,暗叹口气,翻过身,变成和她面对面的姿势。外室烛台摆放的位置不高,光线从后方照过来,被他背脊遮挡住大半,在床板上铺出大片阴影,将青竹整个身子都笼罩其中。

“这样子行了?”他有些无奈地苦笑。

青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视线低垂,不敢抬眼看他。她本就不是擅长撒娇的人,心里既觉得不好意思,又怕玄婴不耐,嫌她得寸进尺。

“那就快点睡罢。”

话到句尾,玄婴的口气突然失了稳重,听来有些急促。青竹微微一怔,抬头去看时,却见他已经合上了眼。

“……”

青竹没有立刻睡去。离开玄婴的视线,她不再那么拘谨,就这样望着那张脸打量片刻,随后又将目光落回他的胸口。

其实童年的她远不如现在来得大胆。当时能够不惧黑暗,全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

小时候玄婴都会抱着她入睡。那时她年纪小,身子也是小小一只,两条手臂就能将全身上下都给圈住。那个小到只容得下她一个人的圆环是她赖以栖身的全部,在那里她不再感到夜晚可怕,也就不需要驱散黑夜的光。

比起摸不着抓不住的光亮,她更渴望在黑暗中也能彼此贴近的,切实的温暖。但是如今长大了,她不可能再要求师尊如幼年一般对待——尤其,还是在他们做过那种事之后。

起初解毒时,玄婴始终表现得比她冷静,因此青竹也一度以为,这些过程在师尊眼中不过是医病的手段,与药石之流并无差别。但是看过这几日的反应,她才知道师尊所受的刺激远远超乎她的想象,相较之下,反而是她接受得更好一些。

她感觉得出,若不是情非得已,现在师尊根本连碰她一下也不愿。这时候别说抱了,即便是央他睡觉时握住她的手,青竹也说不出口。难得玄婴今晚肯让她亲近,她不想为了一时的软弱,将关系弄得更糟。

不知发怔多久,青竹裹住被子,悄悄往玄婴那边挪动了一点。

依旧没有肢体接触,但是这个距离已足以感觉到身边人存在的气息。她就躺在这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在最熟悉的气息里疲倦地合上了双眼。

一晚上又跑山又跳河的折腾,这时安心下来,青竹很快就重新进入梦乡。等到她睡熟了,对面的玄婴却悄然睁开眼睛。

在他眼中仍是毫无睡意,温润的目光望着青竹藏在他影子里的睡颜,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睡梦中的青竹看上去很安稳,呼吸悠长而平和,再不是先前那副走投无路的样子。几缕青丝从后边披散过来,遮住她小半张脸。

看了一会儿,玄婴忍不住伸手过去,将那片头发轻轻拨到脑后。

这说不上是一个很明智的举动。

长发撩开,露出的不只脸颊,还有下方的细颈和锁骨。青竹身上的衣服本是匆忙换的,穿得不甚整齐,透过松散的衣襟,随意便能窥见内中抹胸的系带。

玄婴还记得当年入门时青竹年幼,手头又什么都没有,从里到外的衣物都得他亲自领着去买。一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却不爱活泼鲜艳的颜色,不止外衫,就连几乎卖红一色的肚兜也尽量挑拣些浅淡的雪青、水绿来穿。

这么些年了,这喜好倒是没变……

他眼底掠过一丝怀旧的温情,在颈边拨弄发丝的手不自觉向下滑去,眼见要抚上青竹的肩膀,却在距离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下一刻他猛地缩手,连视线也扭转向旁边。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架势,就好像少女的纤肩是什么要人命的毒蛇猛兽。

原本就剩余不多的蜡烛忽然在背后发出微弱的声响,似乎即将燃至尽头。屋子里静悄悄的,那些滋滋卜卜的声音听来格外响亮。

玄婴攥紧拳头,过了片刻,又缓缓放开。

手掌转而移上青竹柔软的面颊,缓慢地,深刻地,反复流连。

可怕的并非这个脆弱又坚强的小姑娘。

毒蛇在他心里。

猛兽也在他心里。

……

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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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急(; ̄д ̄)

下章是个剧情联动番外~也是本文第一篇正经八百的肉~~~~【是的这篇文的爽肉全活在番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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