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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娱乐指南》


看串行了,骚蕊!

好好的一个种子快速发芽的科学问题,硬是被刘李佤说成了不孕不育。两个女人本来就对神迹充满了疑惑,现在听了刘李佤的解释更懵了。

其实刘李佤看出了种子迅速发芽的秘密,这是一种有记载的科学催生法,用孵坏了的鸭蛋混合石灰,晒干后混合土壤,可以起到种子催生的作用,针对于瓜类植物生长有特效,对农业种植有很大帮助,如今敬神教以神鬼之说把这个方法传给农民,也算是科技兴农,为农民办实事了,至于他们要求农民信奉真神,刘李佤也不觉得什么,人家教你方法,帮你丰收,助你致富,你感谢人家是应该的。

朝廷助农要的是你的忠诚。神教助农要的是你的信仰。总之老百姓得了实惠,要什么给什么!

一行人重新回到大院,外面的信徒全部散去,过年也不用吃肉了,回去给真神磕几个头,一年一年步步高。

本来诸位夫人想把圣女大人请进屋里去,毕竟圣女也是女人,女人的事儿一般习惯在屋里解决,但圣女断然拒绝了,她占领了刚才他们闲聊的凉亭,四个童子拿着罗盘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比划着,就像鬼子拿着探雷器在找地雷一般。

其他人全都屏住呼吸,知道这是已神的角度在勘测大宅风水,特别是赵老员外也是全神贯注,显得格外紧张,这么多年,他妻妾成群,但只有闺女没儿子,在这个时代,这就是绝后,断子绝孙啊。

这位圣女最近红遍天下,真神的神迹也屡次显现,他虽然没有刻意去关注,但家中夫人们天天念叨,他也跟着心动,这次是他十几位夫人集体出动去请敬神教驻宁远县办事处,只是想找一位敬神教神使来赵家大宅帮忙向真神祈福,主要目的就是求子。

在赵老员外身边,争宠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他有心无力,难得一次半次精神焕发,还格外珍惜那所剩无几的‘精华种子’,因为这是生儿子的最后希望。

其实这位赵老爷子也确实够倒霉的,有三个闺女,证明他有生育能力,十二位妻妾,年纪各不相同,更不可能全都没有能力,但偏偏就没儿子,这也许是因为他纵欲过度,喷发太多,而导致成活率降低,又或者是娶了一票年轻貌美的小娘们,只顾着尝试新花样,将宝贵的精华种子灌溉了菊花,或者其他地方。

现在赵家这些夫人唯一要争取的就是尽快生儿子,不然按照习俗,这大门大户的变态规矩,等赵老头真要去世了,她们也有殉葬的风险。所以她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神迹屡现的真神身上,这次圣女更是亲临,希望大增。

刘李佤在这边YY,那边四个童子基本上已经勘测完成,挖不出地雷,估计也测出了地基的深浅,在圣女耳边嘀咕几声,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想是在等着最终判决书。

许久,圣女点点头,四个童子退下,圣女目光深湛,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宇宙玄黄,她声音清脆,语速很慢的说:“诸位夫人乃我敬神教虔诚信徒,日夜像真神祷告,为真神修庙宇,塑金身,与神有缘,理应受到真神的庇佑。刚才我已经以玄妙之法算出,这大宅中确有妖邪之物作祟,吹散了烟,扑灭了火,才让赵家香火无法继承……”

啊?众人闻言大惊,赵老头差点吓出心脏病来,生儿子是他毕生努力的方向,前进的动力,生活的目标,这吹散了烟,扑灭了火,不就是断了他家的香火传承嘛!

“噗通”,一项微笑示人,宛如老狐狸一般的赵老头当先跪下,三四十年不停的耕耘,玩命的播种,但种的黄瓜总结出茄子,残酷的现实几乎已经摧毁了他的神经,始终没有人能说出个因为所以来,导致这老头全家,无论神仙鬼怪阴阳风水全部相信,如今,如日中天的敬神教,真神的代言人,圣女大人亲临,并且指出了最终原由,让他恐惧的同时又燃起了强烈的希望,带着全家人跪倒在地,诚心叩首:“请圣女大人本着慈悲之心降妖除魔,保我赵家香火得以传承,如能达成心愿,小老儿愿奉献全部家财,为真神修庙宇塑金身,终身追随真神的荣光。”

在老头身后,是他一种妻妾,每个女人都激动万分,满脸恳切的望着如仙女般的圣女,赵老头的三个女儿也是神态各异的跪在地上,像大小姐这种励志当女强人的主儿,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也不希望有个人出来和自己抢工作,分家产,二小姐则一副无所谓的摸样,媚眼翻飞,好像在和圣女比美,三小姐很高兴,虔诚叩拜,希望生出个弟弟给他玩。

刘李佤等人在一边旁观,武丽娘和他都在关注着那俊俏公子的神态,刚才赵家全家跪倒的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作为东宁皇家,一起垂涎赵家的田地家产,一旦联姻可确保和平演变,可要是赵老头有了儿子传宗接代,那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还有就是这个圣女果然神奇,所谓的真神也是神通广大,难怪有如此海量的信徒,发展势头迅猛,若是能为朝廷所用……

现场众人各怀心思看着清丽若仙的圣女,她仰头望天,此时艳阳高照,柔和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宛如金光护体,更显神秘,她高昂着雪白的脖颈,全神贯注,似乎在聆听那九天之身真神的旨意,许久才开口道:“今日乃是大年三十,除夕夜,正是‘年兽’为祸之时,今日真神要与‘年兽’恶斗,避免它为祸百姓,所以真神无法分神来此地为尔等除妖降幅……”

啊?赵家人一听激动万分,难道连真神也要他们断子绝孙吗?赵老头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无比虔诚的说:“恳请真神开恩,赐福于我赵家,本着慈悲之心,斩妖除魔,续我赵家香火。来人,取黄金千两立刻为真神打造金身,再去白银万两分发给全县所有真神的信徒,弘扬真神功德。”

赵老爷子爽快的说,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就这样出手了,如此庞大的相当于闻俊全营数万士兵一年的军费。这老家伙为了求子,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赵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啊。在场众人无不变色,就连那圣女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

大小姐神色凝重,但她还没有资格做主,刘李佤更是气得跳脚,现在这钱也有他一份啊。还有就是,人人都知道你赵家有钱,早就在有心人眼中成了肥肉,如今你自己还得瑟,岂不是帮有心人下决心吃这块肥肉嘛!

巨大的金钱诱惑让每个人都咂舌心动,就连圣女也把持不住,主动开口道:“赵老员外宅心仁厚,敬神之心虔诚,慷慨捐助众信徒,广积阴德是好事,可信徒之中也分三六九等,善恶好坏,不可一视同仁,如果老员外有心,可将善款存放于我敬神教会,带各路神使查明真正生活艰苦的信徒,再予以接济,急人之所及方为大善。”

圣女说的头头是道,一副悲天悯人嘴脸,但长得一点也不像郭*美,但收起善款来却一点不含糊,一听她变相的要钱,刘李佤忍不住冷笑出声,这敬神教也不是无欲无求,面对金钱的诱惑神仙也把持不住啊。

可老赵头却虔诚的叩首道:“一切皆由圣女大人做主,只求真神圣女不要放弃我赵家,降下神威,除妖灭魔,续我赵家香火。”

刘李佤完全能够理解一个五六十岁老头没有儿子,没有传宗接代之人的急切心情,求子求到舍去千万身家,也算古今第一人了,难怪后世那么多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在一个时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里面的利润果然可观。

说话间,已经有管家端着两张银票出现了,在赵老头的示意下,恭敬的奉上,被一个童子收入怀中,童子极其淡定,就像装起了一张草纸,但那张纸却足以养活一个武器先进的万人队。大家以为那童子是仙童,视钱财如粪土,其实他只是对银票没概念,刘李佤都是如此,在这年月没用银票兑换过日子,在后世没有巨额支票兑换过现钞的人,永远无法体会银票的厚重感!

收好了银子,圣女再此开口,语速比刚才快了一点,显示出她激动的心情:“赵老员外虔诚之心可动天地,本圣女即可将你的所作所为禀告真神,请真神再做定夺。”

说完,圣女在赵家全家的叩拜之中闭上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静坐在凉亭中,柔和的阳光照得她通体绽放神光,微风拂过,荡起她的发丝,飘然若仙,宛如玫瑰花瓣似地朱唇微微开合,一串串让人听不懂的话语随风飘荡。

此时此刻刘李佤这心呐仿佛被猫抓一样,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装神弄鬼变身神王的勾当他也试过几次,在神棍节也算小有成就,可怎么就忽略了一心求子的赵家呢,都怪赵大小姐,若不是跟她有猫腻,害的刘李佤压根就没兴起过杀熟之心,白白错过一大笔赏钱,这钱要是到手,别说是赎身,就连买下几十栋醉心楼也够了。

不过,求子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钱可不要骗特别是面对面忽悠。

1 怎么来滴

人世间最残酷的惩罚并不是杀头,凌迟,因为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中国古代也不知道哪位大能想出来的刑法,株连九族,并不屠尽,而是让这些官宦人家,娇生惯养,颐指气使惯了的公子小姐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从天堂打落地狱,男人为奴,女人为娼,终身为贱籍,让人受尽凌辱,万劫不复……

能想出这种损招的人物绝对是位圣贤之人,坏的流脓!

站在人群中的刘夏愤愤的想着,耳边尽是女子盈盈的哭泣声,不愧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都沦落风尘了,却连哭都保持着淑女风范,连眼泪掉的都极有规律,右眼先流泪,随后才是左眼滴落,平衡感不错!一个个女子捂着头,挡着脸,提前先练习一下,被公安机关扫黄时最有效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而他身边是一票白面小生,唇红齿白,奶油的令人指。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不过看眼前那满脸掉粉,臃肿如肉球的老鸨子,目光不断朝他脸上扫描的架势看,估计自己肯定比奶油更甚,应该是鲜奶的,而且还是三鹿的!

他本想摸摸自己的脸,可在当前极度悲情的气氛下,想想还是算了,虽然不至于陪着哭,但也不能显得太兴奋,虽然青楼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梦……

醉心楼,建立在距离京城百里之外的一个名曰‘临榆’的繁华重镇之中,这些刚被抄家的公子小姐们全部被分配到这里,一是朝廷担心他们与原派系的余党再有勾结,二是因为这里是东宁国规模最大,最受欢迎的青楼,是隶属于教坊司的官方妓院,光看着内部装修,就不难看出其在青楼业中的龙头地位。把他们分配到这里,也符合形势需要,远嫖近赌嘛!

四层高的建筑,金顶玉壁,雕梁画栋,四个红柱定鼎四方,雕刻着金灿灿的凤凰,栩栩如生。只看大厅便有篮球场大小,二层是普通房间,三层是贵宾房间,顶层则是至尊房间,听说连皇帝老儿都来过。

不过要是能来这里消费就好了,可惜,只能在这温柔乡为奴,难得穿越一回,既然要做龟公,大茶壶,也算千古第一人了吧!不过,即便当龟公也比当伺候乌龟王八蛋强!

刘夏,二十一世纪来客,正规大学肄业生,为求一职,可谓操碎了心,磨破了嘴,身板差点没累毁,最后剜门盗洞,托关系,走后门,经历了严苛的职业经理人训练,总算混进了一家三流演绎经纪公司,好歹咱也算经纪人了!

虽然是三流公司,没有大牌明星,也不会掘潜力新星,但人家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尤其是人们的审美观多元化的二十一世纪,经纪公司更是机会多多。比如他们旗下的两个台柱子,每年就为他们盈利不少,而这两位台柱子的大名任谁都是如雷贯耳,芙蓉,凤姐!

巧的是,刘夏就是这两位的经纪人兼助手,兼生活保姆……

每天对着这两位,芙蓉闹着要塑形,玉凤闹着要美容,芙蓉不让玉凤去整容担心玉凤整容比她美,玉凤不让芙蓉去塑形担心芙蓉减肥比她靓,闹来闹去也不知,是芙蓉不让玉凤去整容,还是玉凤不让芙蓉去塑形。

刘夏一天要对着她们十几个小时以上,饶是神经坚韧,也有崩溃的一天……而就在这一天,他毅然决然的决定找个足疗店去换换心情,还自己一片晴朗的天空,可刚进了足疗店,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为了还社会一片晴朗天空的警察同志们来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一世清白,刘夏爽快的接受了足疗姑娘的建议,坚定的从三楼一跃而下,虽然成功的离开了足疗店,却落入了古代的青楼中。

以上,就是刘夏到底是怎么没滴,以及怎么来滴。

而他现在的身份,是原东宁国一品宰相,当朝辅,刘宏仁的独生子,刘李佤……嗯,名字比刘夏更个性,他爹姓刘,他娘姓李,刘李生的娃,叫刘李佤!万幸的是他老爹不姓胡,不然还得叫‘胡李精’!

当朝设置两个辅大臣,辅佐皇帝,各领一派,党争不断,而皇帝,所谓的帝王之术,就是驾驭之术,坐镇中央,保持着两派之间的平衡,为朝廷谋利。而皇帝只有两个儿子,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位辅大人分别是两个皇子的老师。

不过刘大人时运不济,老皇帝驾崩,弥留之际留下遗诏立大皇子为后世之君,而这位大皇子登基第一件事儿就是软禁了自己的亲弟弟,历数了刘大人的十大罪状,刘大人当即被打入了死牢,祸及全家,株连九族,本应满门抄斩,这时候,与之争斗了一生的另一位辅大人蹦了出来,为一生的劲敌‘求情’,结果刘李佤同学就出现在了这里,在官方妓院为奴,开启了他传奇人生……

而他身边的其他人也都是刘宏仁这一党派的拥趸的子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云惨淡,女子更是泣不成声,曾经荣华富贵,成了过眼云烟,曾经众星捧月,瞬间变成了杂草泥石,如此大的落差任谁也无法接受。

那满脸掉粉的肥婆将他们这二十多号人打量个遍,冷笑中带着一丝丝解恨的笑意,不过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交代她身后的女子道:“交给你了,好好调教,一个月后我再来审查!”

那女人轻声应了一声,胖女人点点头,扭着霸王龙般的身体走了。刘李佤这才看到那女子,顿时心头一颤,这并不是因为他看惯了凤姐,芙蓉,而导致的反差,是因为这女子确实美的惊人。

这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那葫芦一般的身材却龄的成熟,包裹在一件翠绿色的罗裙之下,并没有青楼标志性的轻纱绸缎,很普通的裙装,也很保守,乍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农妇,不过她却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头顶绾了个花髻,斜插着一根碧绿的簪花,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镶嵌在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还有那一对闪烁着媚光的丹凤眼,转动时,顾盼生姿,直视时,亮若星辰,凝视着这双眼睛,似乎比她的身材更有魅力,

女人缓步上前,看了看眼前一票落魄的公子小姐,脸色苦,轻声一叹道:“哭吧,哭吧,希望你们今天能将一世的泪水都流尽,从明天开始,就算天塌下来,你们也要微笑示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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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见风使舵

听她这样一说,那些泣不成声的小姐们反倒停止了哭泣,虽然身处豪门,对青楼却都略有耳闻,特别是青楼的老鸨子,绝对是魔鬼级的人物,打骂侮辱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对待她们这样的‘新人’,只有残酷的征服,与非人的调教。

而眼前这位,却反过来用哀伤的口气劝慰她们,只听她淡淡的说:“诸位公子,小姐,你们遭逢大难,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人生一世,短短数十寒暑,更应该值得珍惜,顺境要过,逆境也要过,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勇敢的面对,坚强的活下去。”

说完,女子默默的转身,留下一番切身体会的经验总结,翩然离去。留下一票青楼新势力呆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慢慢消化理解她的话。

当然,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更难以接受,这不单单是身份的转变,而是为主为仆的天差地别,以前当千金小姐需要的是,天天拎着灯笼去抓与家丁私通的丫鬟,而现在自己则要与别人私通,一时间很难接受。

可就在这时,从后院走来一个身形佝偻,低眉顺眼的年轻男人,神色带着习惯性的猥琐与虚假的笑意,朝诸人抱拳道:“各位公子小姐,我劝大家既来之则安之吧,自从进了这扇门,命运就已经注定,与其哭哭啼啼,还不如留点力气明天好好接客,没准伺候好哪位贵人,还有翻身的机会……老板娘说了,诸位新来,今天暂且休息一日,明天再统一接受培训,好了,诸位请吧!”

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朝后门走去,这些豪门公子,富家千金虽然有千百般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人家这样还算客气的,不然先毒打一顿,再饿上几天,你自己就老实。

路上,男人故意走的很慢,渐渐没入了刘李佤等公子少爷群众,他嘻嘻哈哈的看着这些人,道:“各位公子,以后大家就一起共事了,还请多多照拂,当然,诸位新来,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哦,对了,我是这醉心楼的大茶壶,叫杨小四,大家都叫我四哥!”

刘李佤哼哼两声,心道,幸亏你排行老四,你要排行老八,还得叫你八哥……

大茶壶,妓院中老鸨子培养的嫡系势力,忠心耿耿,心狠手辣,听他这话的意思,别人不懂,可刘李佤心知肚明,他毕竟是二十一世纪找过三百多份工作,走过五百多次后门,送过一万多次礼的现代大学生,一听就明白,人家是等着‘照顾’你呢,当然,你也少不了孝敬!

只是他一个被抄家灭族的落魄子弟,身无长物,不,也有长物,还不是一般的长,可不能送人啊,尤其在男人面前掏出来,准让人打死,太过天赋异禀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袭淡紫色长衫大褂,摸摸,手感绝佳,上好的绫罗绸缎织就,看来朝廷抄家也不太彻底,再说,都已经送进青楼为奴了,比赶尽杀绝还狠,一件衣服也没人在意。

他想都没想,直接叫住杨小四,道:“四哥,呵呵,四哥……”

杨小四微微一愣,感觉自己的亲弟弟也没叫得这么亲过,而且刘李佤一边叫一边脱衣服,杨小四顿时暴汗,连忙抬手阻止道:“兄弟,冷静点,虽然你配到青楼,但你不用卖身的!”

我倒是想卖,得有人买呀!刘李佤翻了个白眼,拔下身上的长衫,递过去,道:“四哥,你看以后我就要在这做工了,身上穿着如此名贵的大褂,与身份不符,也影响工作不是,所以,麻烦四哥给找一身粗布麻衣就好,至于这件,还要有劳四哥代为保管!”

他说的隐晦,脸上却是挤眉弄眼,满脸跑眉毛……杨小四久在青楼,本职工作就是和人家玩隐晦,立刻会意,脸上堆满了笑容,双手接过那件锦衣华服,心中立刻开始估价,若是卖到东街的当铺能给十两银子,若是去西街的赌场押注,能值二十两银子……

眼看刘李佤如此上道,杨小四大感欣喜,拍拍他肩膀以资鼓励:“公子放心,您的华服我一定保存好,敢问公子贵姓?”

刘李佤连忙抱拳,不过对自己的名字实在说不出口,姓刘和姓李的结婚,生的娃就得叫刘李佤,若是姓胡的和姓李的结婚,生个娃是不是得叫‘胡李精’啊?

而他自己的本名‘刘夏’也费尽,反正也入了青楼,改个贱名更好混,随口道:“不敢,不敢,小的刘小七,请四哥多关照!”

“哦,小七呀,好,好,好,叫我声四哥正合适!”杨小四大笑,两人立刻称兄道弟起来,众人皆没想到,堂堂宰相的独苗公子,竟然有如此见风使舵的功力,拿得起放得下,不是人中之龙,就是以前在青楼培训过……

几乎是眨眼间,刘李佤就博得了杨小四的好感,让其他人想不服都不行,可这些公子小姐还是拉不下脸,骨子里对杨小四这样的龟奴还是瞧不起的,并没有人效仿,杨小四早知如此,也不在意,只是笑呵呵的搂着刘李佤的肩膀,朝后院走去。

偌大的醉心楼占地极其宽广,前面奢侈豪华,后院简易质朴,一座座民房紧紧相连,漏顶破窗,院中有口水井,四周挂满了女子的衣服,轻纱薄裙,色彩斑斓,让人眼花缭乱,浮想联翩。

杨小四转头看了看他们这一拨新人,男人十五,女人二十七,他默默数了遍人数,随手一指左右两边的房间道:“男人住左边,女人住右边,都是通铺,上面有被褥,现在虽然是夏天有些热,但冬天大家挤挤还是挺暖和的,都去吧,顺便告诉你们一句,谁要能混成个样儿来,有恩客捧,就会搬到前面二楼单独的房间住,若是混成头牌姑娘则有机会到三楼大房居住,若能上到四楼,那小的就得给您道喜了……不过现在,先委屈一下几位,将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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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历史是个什么玩意

刘李佤哼哼两声,知道这是杨小四用的是激励之法,让大家努力工作,竞争上岗,看来在青楼干活,还得学工商企业管理啊,真是行行出状元!

他下意识的随着男人这一拨朝左边走,大门推开,入眼就是一张大通铺,别说十几人,就算几十人也能住得下,铺下摆着几个马桶,臭气熏天,整个房间阴暗潮湿,仿佛脚下的砖石都能踩出水来,床上放着两三床被褥,若是十五人每人盖一只手指,勉强能够,他们下意识的看向了杨小四,哪知他双眼望天,哼了一声,不理不睬。

另一边的女生宿舍也是如此,可杨小四不闻不问,而这些人又都是戴罪之身,心中只能把现在的情况和天牢,监狱相对比,好在这里还有张通铺,总比天牢睡稻草强!

无奈的叹息声在院中响起,无尽的怨念直上九天,刘李佤跟着众人朝集体宿舍走去,却被杨小四叫住了,拿人家手短,尤其是领导干部,最怕就是送礼的人不提要求,你就得自己看着办,杨小四自然是精明人,虽然不能给他放走,但适当的照顾还是可行的。

他拉着刘李佤的手,微笑道:“兄弟,别急,你我一见如故,正好今天有时间,为兄和你好好聊聊……”

说完,也不在意别人愤怒和鄙夷的眼神,搂着刘李佤的肩膀,朝正房其中的一间走去,开门的一瞬间大家看得清楚,那是一间独立的房间,虽然不大,可有床有被有炉灶,好歹算个家呀!

不过他们也只有干瞪眼,散怨念的份儿,现在再想扒衣服贿赂张杨小四为时已晚,除非是那些千金小姐还有可能,当然,杨小四也不会要衣服……

刘李佤跟着杨小四进了房间,紧闭房门,留下一干羡慕嫉妒的眼神,房间里真的很简单,一张床,一床潮湿的被褥,一张桌子,一个久未使用的灶台,如果说刚才那大通铺是普通牢房的话,那这里就是死囚牢。

杨小四拍了拍床单,最少积了半尺后的浮土,但还是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笑呵呵的招呼刘李佤道:“小七呀,你聪明,上道,四哥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到了这就要认命,别想太多,踏踏实实干活,生活也能过得去,明天老板娘要给你们讲讲规矩,我就不多说了,前面的事儿咱管不了,不过这后院你要有啥事儿尽管跟四哥开口,好了,你先休息吧,明儿见!”

看不出,这杨小四还颇具江湖习脾性,办完了事儿,说走就走,也不拖拉,反正来日方长,拿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给领导送礼,领导给你办了事儿,你能翻脸不认人吗?

人家能拉你上来,就能把你踹下去。

刘李佤点点头,说了几句客气话,把他送了出去,整个人顿觉轻松了不少,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不善于跟领导打交道啊,尽管杨小四顶多是个领班,或者保安队长!

他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床上,也不嫌脏,静下来时,脑子却乱成了一锅粥,事情生得太突然,还没来得琢磨,现在一起涌上了心头。

本来是要伺候芙蓉塑形,玉凤整容的,由于长时间面对怪物,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负荷了,他决定去一家朋友介绍的足疗店做心理治疗兼生理治疗,结果正赶上严打,被警察端了,结果他毅然决然的从三楼一跃而下……

莫名其妙的穿到了这位贫穷贵公子刘李佤的身上,别看是宰相的公子,智力可能有些欠缺,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女人,女人,女人……不是花痴就是缺少母爱。他刚穿来的时候,这位刘李佤公子正躺在大牢里做梦,没人打没人骂,只因为几天没见到女人自己变得奄奄一息,正好给他让了路,接下来的悲惨生活由他继续走下去。

幸好,这位花痴公子除了对女人感兴趣外,对当前的局势也算知之甚详,这都来自他宰相老爹的填鸭式教育。当今天下三分,却不属于他所了解的任何一个历史时期,历史书上介绍的历史在东汉而止,魏蜀吴三足鼎立,却始终没有一统,随着数百年的演变,三国相互制衡,倒也得到了平稳的展,如今三国各自版图都得到了扩大,现在他所置身的国家名曰‘东宁’,包括了华夏大地的华北,东北,华中等地,幅员辽阔,种植业到,而北面还有个实力强劲的大国名曰‘北燕’,包括正北,西北等地,同化了原来北方匈奴等部分民族,并继承和扬游牧民族的畜牧业和彪悍武力。而在正南,西南,华南等沿海地带,则属于‘南川’国,船舶业极其达,浩瀚的大海为他们提供了富庶的生活。

三国各有千秋,相互制约,和平展,大争端没有,小摩擦在所难免,却没有影响过百姓的正常生活,所以才造就了青楼业,等其他高消费行业的兴旺。

同时,这位刘公子的残存记忆中还有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钱!赚不赚钱先不说,咱得先会花钱呐!而这位公子身为宰相家的独苗,零花钱按月按时领取,那也是他一个月最开心的日子,好像有三百两银子,能够在京城最大的百花楼喝上一桌高档花酒,并连续三天在此过夜……

这哥们这会花钱,到最后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消费方式,不过按照后世的方法理解,像刘公子这样总理家的公子,典型的太子党,一个月的零花钱,最少也得是寻常人家半年的薪水!

而现在要考虑的是,以后混在青楼,给不给工钱,有没有成家的机会,如果监守自盗,与醉心楼姑娘‘交流’一下,能不能享受内部员工价格……

…………

兄弟们养肥没关系,但一定记得先收藏,别等肥了以后忘了杀,下月一号开始正式更新,每天三更,人品保障。

4 流云姑娘

也真难为刘公子,已经被被贬为奴,而且是在青楼为奴,还有此闲心,想着内部员工价,也算没心没肺到极点了。

他本身也是性格开朗之人,十五到十八岁之间,父母相继离世,大学三年级,抚养他的外婆也去世了,所以才会大学肄业,更是因为如此,没有任何背景关系的他,求一职而不得,最终无奈投身演艺圈,不求大红大紫,只求哪位不开眼的,岁数大的,更年期的女导演相中,来个潜规则,混口吃喝就行,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瞎猫总能碰到死耗子,好不容易有个经纪公司招聘,他以莫大的毅力,和好学的精神完成了严酷的经纪人培训,结果是伺候凤姐和芙蓉,还不如那更年期女导演呢!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生活着,到了这里更好,虽然被贬为奴,可他并不是真正的刘李佤公子,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落差,相反,伺候青楼姑娘,也比芙蓉和凤姐强,她们想进青楼呢,也得有看上她们的客人呐!若是真有,那心理素质得多么过硬啊,最起码经历过三次世界末日,眼看着全世界女性灭绝!要不就是重度抑郁症患者,把她们当成自杀的工具!

他优哉游哉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望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却甚是惬意,最起码这房子没有高昂的房租,其实人就应该这样,随遇而安,踏踏实实,都说压力大,其实压力都是自己给的……有些人想让父母过好生活在努力拼搏,说自己压力大。其实你又知道父母生活了几十年,儿女都拉扯大了,你就知道他们的生活不好吗?有些人为了贷款而努力,说自己压力大。那你干嘛还要买房买车呢?纵有房屋千万所,睡觉只需三尺宽。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说是为了娶媳妇买房买车,天下女人千千万,你干嘛非要找那要房要车的?

刘李佤越想越心宽,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前面的醉心楼吵吵闹闹,热闹了起来。

作为新来的员工,要是一切都等着前辈叫,领导会认为你没有上进心,所以,趁着业余时间,先熟悉一下业务……

他慢悠悠的爬了起来,穿好了杨小四留下的浅蓝色粗布长衫,很得体,推门而出,刚一进院子,就听左边的房间唉声叹气,右边的房间哭哭啼啼,看来这些公子小姐还没有调整好心态啊,习惯了天堂的生活,无法适应地狱啊!其实要向他这样想开了,也没什么,站在天堂望地狱,人生就像情景剧,站在地狱望天堂,为谁辛苦为谁忙。乐呵乐呵得了!

他可没空搭理这些公子小姐,偷偷摸到了前面,露头巴望,提前感受一下华夏传承了千年的青楼文化……

只见醉心楼内,楼上楼下一片欢歌笑语,淫*声娇呼此起彼伏,彩带飘扬,处处流香,笙箫交鸣,人流穿梭。热闹无比,空气中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端的是个好地方,让男人想办张绿卡,扎根于此。

穿梭其中的女人们,身着轻纱薄裙,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如一只只花蝴蝶穿梭花丛,娉娉婷婷,尽显婀娜。环肥燕瘦,风情无限。莺莺燕燕,妩媚撩人。

大厅正中是一片开阔地,类似于舞台,一个女子坐在高凳上,只留给他一个美妙婀娜的背影,如瀑的长披散在腰间,根根轻灵,无风自动,宛如杨柳扶风。这女子身着一袭白裙,素手轻扬,拨弄着身前的古筝,自弹自唱,柔语如磬,娇柔宛转,荡人心神,一曲奏罢,满楼幽静,但闻丝丝缕缕绕梁不绝。

女子声音轻柔婉转,清清淡淡,宛如从天边飘来,让人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抓,永远留在心中。就连身在娱乐圈,听惯了所谓的甜歌,海豚的刘李佤都是如痴如醉。但看秀,背影,声音,就能让人迷醉,若是看到脸……刘李佤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在芙蓉与凤姐的摧残下,定力极差!

一曲唱罢,大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几个龟公的声音相继传来:“王掌柜打赏流云姑娘五十两银子……赵老板打赏流云姑娘翠玉扳指一枚……张公子打赏一千两,请流云姑娘再唱一曲……”

坐在大厅中的老板们出手阔绰,比着打赏,只为给姑娘留下个好印象,只求来日下手更方便,而且如此肯舍得花钱,那就证明这位姑娘很难拿下,拥有如此天籁之声的,想必是传说中的卖艺不卖身!

似乎要印证他的想法一般,流云姑娘缓缓站起身,白裙下身材玲珑有致,纤腰**,修长婀娜,她朝众人轻施一礼,身边两个丫鬟将她扶起,替她出声道:“流云姑娘感谢诸位客官打赏,不过我家姑娘有规矩,每晚只在一楼唱一曲,诸位若有意,请明晚再来!”

说完,大厅中响起一片惋惜的叹气声,却也没有人开口挽留,更没有撒泼打混的,看来这醉心楼不愧是东宁第一,规矩森严,又是官方背景,做个员工最起码安全有保障。

刘李佤正琢磨着,却见那流云姑娘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转身,秀轻扬,真容出现在他眼前,顿时让自诩出身娱乐圈,见多识广的他呆住了……

这流云姑娘两弯柳眉如画,一双丹凤眼自然流露着妩媚与风情,琼鼻挺秀,红火的双唇微厚,充满着性感诱惑。有着天生尤物的风骚,犹如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但冷峻的近乎冰霜的表情,又有一种女皇般的冷傲气质,又像一朵冰山上盛开的雪莲花,高贵出尘。而这种高贵的气质并非是可以装出来以另类吸引顾客的,反而是自然而然,天性使然,想来也是被贬为娼的官宦人家之女,唉,可怜呐,一朵鲜花落在了火葬场!!

…………

目前还没有修改状态,所以没有精华,新书开篇中出现的龙套角色,大部分都是在刘师傅中申请但没有出现过的,稍后我会帖再征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报名。

另外关于更新,为了让大家踏踏实实看完刘师傅,所以暂时每日一更,从十二月一号开始,本书日更三章,保证六千加,请大家放心收藏阅读,小弟人品保障,保证完本,绝不断更。

5 后院

刘李佤无尽的感慨,为流云姑娘感到惋惜,可就在这时,缓缓迈向二楼的流云姑娘向这边看来,一双美目顾盼生姿,清丽的容颜,高贵的气质,看起来宛如广寒仙子,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流云姑娘轻轻撇他一眼,嘴角微翘,顿时让刘李佤心跳加快,这姑娘家如此羞答答的笑,是不是说明她对哥有意思?对我一笑留情?或者让我有机会上楼去,享受八折优惠?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而流云姑娘已经飘然而去,直接登上了三楼。

一楼是大厅,龙蛇混杂,二楼是标准间,三楼是贵宾房,顶层是总统套。这不是硬件服务,而是时代造就的,就连青楼都有森严的等级制度,客人都分三六九等。这种制度根深蒂固,延续千年,就算后世,有人去天上人间,有人只能去街边打猎,更惨的连街边都没戏,只能在家与五姑娘为伴,练习创世绝学‘五龙抱柱’,唉,都是人,为什么这么大差距呢?

刘李佤轻叹一声,缩回了脖子,退回到后院,他决定还是不看热闹了,看着人家喝着花酒,搂着小妞,大把撒钱,堵心。

他晃晃悠悠回到后院,还是静下心,等着明天的培训吧,好好表现,混个好差事,多赚点小费才是正道。

可他刚要迈步回自己的房间,耳边却忽然传来了女人嘤嘤的哭声,他下意识向左边的宿舍看去,却见已经吹灯拔蜡了,黑漆漆一片,静悄悄无声,看来这帮大小姐们也哭累了,可谁还如坚挺呢?

借着月光,他低头一看,就在自己身前,他那单人宿舍的台阶上,蹲坐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螓埋在膝盖上,长披散,哭声凄惨,吓得他急退两步,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血压飙升,咋回事儿?画皮??

圆月挂在中天,月光皎洁,宛如一站天灯,为黑夜中迷途的人们指引着方向,阴寒之气极重,正是女鬼最好的补品,刘李佤强自镇定,吞了吞口水,哆哆嗦嗦道:“大,大姐,冤有头债有主,可不要乱杀无辜啊!再说,何必这么执着呢,善恶到头终有报,黄泉正道是沧桑!”

他胆战心惊,说得是啥自己都不知道,而那画皮女子却停止了哭泣,换换的抬起头,如瀑的秀在月光下闪烁着黑亮的光泽,一张洁白晶莹的脸蛋精美至极。这分明是一个精灵。整齐的头帘遮住了她的额头,细长的眉毛秀气逼人,灵动的大眼睛虽然满是惶恐却依然有狡黠的光芒在闪动,小巧的瑶鼻既挺又翘,小小的红唇娇艳欲滴,圆圆的小脸蛋挂着点点腮红,俏皮可爱,只是亮如夜星般的大眼睛旁边挂着晶莹的泪珠,可爱中带着凄楚,我见犹怜。

看这女子十无六岁的年纪,虽然蜷着身子,但也看得出,身高并不高,稍显青涩,分明还处在萝莉的范畴嘛。

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女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借着整理秀的动作,别过了脸,声音轻轻柔柔,宛如水滴幽谷,清脆又不失婉转,带着一丝稚嫩的娃娃音:“刘,刘公子,欣莹有事求你!”

刘李佤一哆嗦,这声音让他全很麻,太美妙了,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为声音而陶醉,再看看小丫头的年纪,嘿嘿,萝莉有三好,轻音,柔体,易推倒!

他不自禁的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他这人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对女人都没啥免疫力,小学时,他有一块时下最流行的橡皮,结果被同桌的四眼妹眯眼一笑就轻易骗取了。中学生,后座的钢牙妹朝他露齿一笑,他就乖乖的替人家把情书送给了同桌的男生,结果被老师现,并当场朗读了这封情书,结果他同桌的男生几次申请换位未果,毅然决然的转学了!

就是这样一个花痴般的男人,面对绝美萝莉如花般的笑容,顿时头晕目眩,热血澎湃,眼前即便是刀山火海也敢闯,直接拍着胸脯道:“小妹妹,有事儿您说话!”

欣莹微微一愣,不太习惯他的说话方式,反应一会,才垂下头,怯生生指了指右手边的女生宿舍道:“刘公子,那里,好冷……”

这次轮到刘李佤愣住了,这小妞还没有真正加入青楼,就已经感到空虚,感到寂寞,感到冷?想找个并不讨厌的男人来安慰安慰?他吞了吞口水,伸了伸胳膊,做张开温暖怀抱状,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能做很多事。”小丫头忽然抬起头,大眼中星光点点,让人沉醉:“刘公子,你真是好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刘李佤活动活动胳膊,嘿然一笑道:“我乐意效劳,不过别太久,我这人体力不是太好……喂,你干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小丫头猛地站起身,推开他的单间房门就直接往里闯,刘李佤大惊,连忙跟进去,咚的一声撞在了一个很柔软的物体上,不巧的是撞到了自己的鼻子,刘李佤哀嚎一声捂着鼻子蹲下,眼泪哗哗的,费力的抬起头,却见身前又出现一个女子,那女人黑及腰,一身白色纱裙稍显褶皱,却雪白剔透,而她的肌肤也是如雪般晶莹,白的近乎病态,双眸若星,明眸善睐,冰肌玉骨,五官绝美,宛如画中神女,没有一丝瑕疵,而今天这一天,刘李佤虽然见识了成熟中带着妩媚的老板娘,清丽中带着哀婉的流云姑娘,还有先跑进去的可爱俏皮的欣莹,在他心中都算得上绝色美女,可她们却都不如眼前这个女子,前三个女子最起码他还能形容一下五官容貌,而眼前这个女子堪称完美,全身上下一分一毫都让人无可挑剔,刘李佤不由得看呆了。

同时那绝美女子也淡淡的望着他,半晌,忽然轻声的开口道:“嗯嗯,刘公子,虽然我长得很漂亮,但你也不至于看我看到流泪吧?”

…………

多谢,多谢。看到越来越多熟悉的身影来逛青楼,小弟无比欣慰,都是老朋友了,从刘师傅到青楼,大家一直在支持小弟,无以为报,唯有用心的把青楼的故事写好,努力给大家带去一点乐趣。还有两天刘师傅完本,届时青楼开始提,请大家继续关注。

感谢‘一阿一大叔’‘五短哥’‘26199986数字天王’三位捧场,拜谢!

6 媚骨天成

刘李佤登时愣住了,以他的理解,这般出尘若仙的女子,就算不是娇柔清婉,也得是温柔似水吧?可开口就是如此自恋的一句,立刻在刘李佤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感觉好像遇到了八零后一样,没准这女人还真是——1o8o后!

不管怎么说,刘李佤是把她当成了同龄人,慢悠悠站起身,看她纤纤玉手揉着肩膀,顿时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长这么漂亮不去前边混个头牌姑娘,从我房间木头桩子似地站着干啥?”

“你……”这女人虽然跋扈,却也知道被惯坏的千金小姐,忽听他又提起头牌姑娘,顿时想起了身在何方,一时间悲从心来,飞起小脚,直跺刘李佤脚背。

幸好刘李佤闪身的快才躲过了一劫,这时已经冲劲卧室的萝莉欣莹又探出了头,看着绝美女子,道:“婉儿姐,你还在干什么,快进来呀,刘公子大仁大义,已经答应把房间让给我们了!”

啊?刘李佤一愣,敢情小丫头不是来找我求温暖的,原来是霸占我房间的!要知道,这房子不仅仅是一件衣服,这其中还有他的尊严换来的,刘李佤正在心中坚定这信念,却见那萝莉欣莹走上前,怯生生的拽起他的衣袖,拼命的摇啊摇,想要把他摇到外婆桥,用特有的清音道:“刘公子,我刚才都说了,你大仁大义,体恤旁人,你就能忍心看着我们在那阴冷潮湿的房子住吗?不管怎么说,婉儿姐姐也是与你有过婚约的人呀!”

嗯?刘李佤顿时眼中闪出了灿灿星光,转头看着那绝美如画中仙的秦婉儿,小妞也在没好气的横着他:“我明天就去当头牌姑娘了,婚约还有效吗?”

刘李佤顿时吃瘪,没想到这小妞还记仇……秦婉儿哼了一声,拉着欣莹进了卧房,这简单的土房子,堂屋和卧房之间连扇门也没有,刘李佤自然跟了进去,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就是来抢夺自己这间单人公寓的,眼看着欣莹已经开始解裙带,秦婉儿打水就要洗漱,刘李佤一个箭步蹿上了卧房内唯一的一张桌子,盘腿而坐,像是田埂上撒泼耍赖的妇人般哭闹道:“你们这是生切,明抢,豪夺呀……我告诉你们,这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打死我也不走,哎呀……”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就砸在了他的脸上,险些把他砸下桌去,抱住了那黑影定睛一看,竟是床上那唯一一床被子,只听欣莹道:“你不走,我们也不走,那就只能委屈刘公子你睡桌子了!”

说完,就见秦婉儿也爬上了床铺,两个女人穿着细致,半透明,类似睡衣的亵衣偎在床上,彼此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撂下了床外的幔帐,倒头开始装睡,再也不看刘李佤一眼!

这就是典型的鹊巢鸠占呐!刘李佤心中哀嚎一声,大被一蒙,倒在方桌上,真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只有呼噜声,咬牙声,吧唧嘴声,这三人也够没心没肺的,都化身为奴了,还睡得这么香。第二天一早,刘李佤醒的最早,做梦跟人打架,使出一招潇洒漂亮的回旋踢,结果从桌子上掉下去差点没摔断腿。

此时天色已经朦朦亮,微亮的光芒不但透过了纸窗,还透过了那薄薄的幔帐,刘李佤偷眼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叫玉体横陈,两个小妞纠缠在一起,精致的小脚丫,雪白的**,嫩白的手臂,全部呈现在他眼前,无比的诱人。

他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却没想到把秦婉儿惊醒了,顺着他的目光,正好看到自己卷起的裤腿,那一截羊脂白玉般的小腿被他一览无遗,秦婉儿又羞又窘,但看了周围的环境,也没有作,反而有些自嘲的嗔道:“看吧,看吧,过了今天你再想看姑奶奶就要收钱了!”

刘李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小妞的彪悍程度乎想象,本以为自己就已经达到了随遇而安的极限,却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啊!不过秦婉儿的美丽却是毋庸置疑的,官宦人家出身的她,有着良好的修养,卷裤腿时优雅的举止,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大家闺秀,就连整理衣衫都能略带走光,也体现了她不来青楼都屈才的天赋。

若说昨天的流云小姐身在青楼,算是玫瑰花落在了火葬场,那秦婉儿就是牡丹花落入了牛粪堆,这小妞只要一经推出,必然成为市场的抢手货,想要卖艺不卖身,那绝不可能,如果我是老板,就算客人出大价钱包养我都不允许,这就是一颗摇钱树,每天晚上压轴,拿出来拍卖,价高者得!

刘李佤邪恶的想着,不过想起这小妞貌似跟自己还有婚约,有觉得于心不忍,看着她落寞的神情,忍不住开口劝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但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看我,大家都住潮湿阴冷的通铺,我不照样住单间嘛!”

“我也住单间!”秦婉儿没心没肺的傲然道。

刘李佤这个气呀,但还要耐着性子,趁着她的话茬道:“对呀,这就说明了你利用智慧摆脱了看似已经注定了的命运,虽然我们身在青楼,并不一定要卖笑卖身为生,青楼老板无非就是想赚钱而已,虽然是官妓,却也是以盈利为目的,只要我们能给东家带来利益,具体以什么形式赚钱,老板也不会在意!”

刘李佤分析的相当透彻,而秦婉儿却听得似懂非懂,张开双臂,将美好身段尽显,问道:“你看看我,能靠什么给老板带来利润呢?”

刘李佤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就你这硬件设施,如果愿意陪客,我一定光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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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考核

刘李佤说来说去都是废话,其实他也知道,以秦婉儿的姿色,落在青楼,出台是肯定的,不过都是高级台而已!

说话间,小丫头欣莹也醒了,脸上带着没睡醒的倦意,十分可爱。当看到周围的环境时,脸上也显出了深深的惆怅。刘李佤无声一叹,这两个女子正值花季雨季,平日里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大小姐,现在却沦落风尘,真是造物弄人啊!

三人相对无言,可也阻挡不了杯具的生活从现在开始。简单的梳洗之后,就听门外传来了杨小四的声音:“起床,起床了,这里可不是你们睡懒觉的地方,快,老板娘在前面等着呢,迟到的今天别想吃饭!”

听了这样的吆喝,刘李佤下意识在左右翻找,感觉好像工头来叫,要找个安全帽赶紧上工!而秦婉儿,欣莹两女脸上则布满了紧张凝重的神色,可即便再不情愿,现在也无权做主了。

两女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刘李佤却满心欢喜,刚到这个世界,就分配了工作,还管吃管住管分房,可比后世剜门盗洞找关系,累死累活买不起房强多了,虽然是伺候人,可总比伺候芙蓉和凤姐这两大非人类强多了!

门外院中,杨小四正在东西两间厢房门口没好气的叫嚷着,还真有些包工头的气势,两边都是昨天新到的公子小姐,一个个睡眼朦胧,还有顶着黑眼圈的,这环境,恐怕还不如往日他们家里下人仆役的居所,杨小四可不会顾及他们的感受,没好气的拉着一个刚穿了半个袖子的公子哥,直接拉到他身前,道:“快点排好队,咋的,还等着小的伺候诸位洗漱更衣吗?”

杨小四的话再次告诉他们,身份已经翻天覆地了,无疑也是在他们流血的伤口撒了一把大粒盐,公子小姐们一个个愁云满面,却不自禁的加快了排队的度,刘李佤趁机上前,笑呵呵的抱拳道:“四哥,早上好啊!”

逢人开口笑,礼多人不怪。杨小四一见是他,不自禁的联想到了昨晚那件锦缎华服,在西街的赌坊果然押当了二十两银子,有了这本钱,让杨小四大赚一笔,足顶上了半年的薪饷,心中更是把刘李佤当成了吉祥物,当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如老熟人一般,道:“哟,小七兄弟,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吧?”

“好,好,托四哥的福!”刘李佤就是嘴甜,每天捧完芙蓉,还要夸凤姐,练就了一身溜须拍马的好本领。

这杨小四本就是个伺候人的龟奴,平日只有他给别人拍马屁的份,如今这美妙动听的话语用在自己身上,无比的舒坦,脸上的笑容跟朵月季花似的,拉着刘李佤道:“小七呀,好好准备准备,待会老板娘要亲自对你们进行一番试炼,根据你们的表现决定你们以后的工作,特别是我们这样的男子,如果表现好,自然就会被安排在前面工作,接待宾客,运气好还有阔绰的客人打赏一些,攒上个几个,带风声一过,没准你还有赎身的机会,重获自由,可若表现不好,自然就会被安排在后院工作,给姑娘们洗衣做饭,做些粗重的贱活,所以兄弟,你一定要用心!”

杨小四声音不小,不单是刘李佤,同时也在说给其他人听,特别是那些公子少爷们,听了无比变色,这时代,君子远庖厨。让男人洗衣做饭,可谓奇耻大辱,更何况出身高贵的他们,杨小四的话,让他们一个个紧张万分,又凝神准备,一定要通过人生最重要的考核!而见杨小四和刘李佤一阵挤眉弄眼,虽然没有说话,但谁都明白,这是在告诉刘李佤,待会只有杨小四罩着他,这么多人,洗衣做饭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他头上。

这话虽然说的是男子,可其他的小姐们也在认真的听着,虽然都是富贵出身,但质量有高有低,不一定大家闺秀就一定是美女,而在青楼不一定长得漂亮才能混得好,但没有样貌是绝对混不好的,所以这些小姐中肯定也会有人被淘汰出来,做一些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甚至帮姑娘们到马桶的奴仆,这让她们又气又愤又无奈!

此时大家已经整合完毕,杨小四大手一挥,雄纠纠气昂昂的带着众人穿房过屋来到了前厅,瞬间,趾高气昂的杨小四恢复了奴才样,佝偻着身子低眉顺眼的,让身后一票人心生鄙夷,但随后就泛起了苦涩。

大厅正中的桌子边坐着一个女人,那大葫芦般凹凸有致的身子更显妖娆,今天她满头青丝扎起了妇人髻,标示着她已经嫁做人妇,明眸善睐,成熟妩媚并存。这让刘李佤有些纳闷,这样的老鸨子,到底什么人才能娶到手呢?

武丽娘此时正望着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呆,听到脚步声才回过神,杨小四此时已经走到她身边,躬身道:“老板娘,人都到齐了!”

武丽娘缓缓站起身,目光越过杨小四直接落在一众公子小姐的脸上,见她们有的泪痕犹在,有的愁眉苦脸,武丽娘微微蹙眉,轻声一叹,也不想再多说徒增烦恼,直奔主题道:“诸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醉心楼的一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我醉心楼一项赏罚分明,谁兢兢业业,谁偷奸耍滑,自有不同的对待,好了,现在我要做一番考核,我们醉心楼打开门做生意,客人在我们眼里就是玉帝,所以招揽生意,伺候客人是你们的本分。你们看到门外街道上来往的人流吗?待会你们一个个的出去,随意找个路人,只要能拉进我醉心楼,哪怕只喝一杯酒就算通过考核,男女一样,谁先来?”

…………

明天,十二月一号开始,青楼正式开始提,每天三更,早九点,下午三点,晚上七点,请诸位客官不要吝啬,收藏起青楼,把红票投给红牌姑娘吧……

8 应考

武丽娘不疾不徐的说完了考核任务,默默的看着众人,心中却略带一丝不屑,这些公子少爷平日里养尊处优,眼高于顶,何曾顾忌过别人,真让他们去拉客,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果然,这票公子小姐一个个愁眉苦脸,为难不已,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三教九流皆有,大多行色匆匆,为了生计而奔波着,就算有些富裕之人,可这一大清早的拉人进青楼喝酒,典型脑袋被驴踢过。

公子小姐们还没动手,心里就先怯了三分,自然而然认为这不是考核而是刁难,半天也没有人出声,武丽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头被去看这些人,沉声道:“都不想去吗?那好,全部不通过,从今天开始,女子安排入一楼大姑娘房伺候,男子全部到后院洗衣做饭!”

众人一听顿时大急,特别是女子,要知道,醉心楼等级森严,一楼二楼三楼都有等级划分的,一楼全是那些什么要求都满足,什么人都接的普通窑姐,她们是没有资格配备使唤丫头的,若是去伺候他们,那每天就要面对那些沾满污秽的床单衣裳,甚至还有屎尿,常人根本无法忍受。

所谓君子远庖厨,让男子洗衣做饭,同样是奇耻大辱,所以武丽娘的分配,让众人无法接受,终于一个公子哥忍不住,展出队伍,挺胸道:“我先去!”

身边杨小四拿着名册,在武丽娘身边道:“东家,这是原吏部副侍郎的公子,叫做张彦明。武丽娘哼了一声,点点头。

张彦明已经出了门,站在大街中央,昂叉腰的摸样,仿佛要拦路抢劫,官宦家公子的架势自然流露,街上行人一见这摸样,纷纷然道而行,女子见了更掉头就跑,这分明是要强抢民女啊。

一见这情形,张彦明也有些慌了,他站出来完全凭借一口气,现在站到大街上,竟然无所适从,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武丽娘,他咬咬牙,猛地窜到一个没招谁没惹谁的行人身边,一把拉住那人的手,道:“喝酒不?”

那人差点没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死,愣愣的看着他,这官家公子,平日里高高在上,都是别人请他饮酒,若是他请客,都是对别人的一种恩赐,连最基本的待人接物都不会,遑论出门拉客了,那人看了看他,看了看身边的青楼,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哼道:“这大清早的怕是只有窑姐的尿吧,留着你自己喝吧!”

说完,那人甩手就走,看得刘李佤险些笑喷,这哥们够懂行的,最起码知道青楼早上是不营业的!而张彦明呆呆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半晌才破口大骂,还没过瘾,就被杨小四拽了回去,训道:“别丢人现眼污了我们去醉心楼的声誉,你,今天开始后院砍柴挑水,三个月后再次考核!”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寻死觅活的张彦明被杨小四连推带搡的扔进了后院,从此开始了他杯具的人生。其他人一见武丽娘如此果断,顿时心生恐慌,如果这一关考验不通过,他们也得跟着杯具。

这时已经不用武丽娘和杨小四催促,有人主动的站出来,去门外拉客,男女皆有,手段也不尽相同,有的舍弃了尊严,放弃了身份拉住人就是苦苦哀求,有的则软磨硬泡,软硬兼施,而这边没有出去的,也只有刘李佤以及秦婉儿还有萝莉欣莹,刘李佤完全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两个女人则完全是不知所措。

杨小四在武丽娘身边,翻着名册汇报,下场的全部是哪位高官之后,以及平日里的性格特点,不过从他们的表现可以看出,丝毫没有社会经验,全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小姐,不过有几人愿意舍弃尊严,低声下气拉客的,还是得到了武丽娘的认可,允许他们在前面工作,不用出后院吃苦受罪,当然,还是先要经过一定的培训。

就这样,即便这批下场的公子小姐们没有一人成功拉到客人,也仅有两个傲慢无礼,没有认清自己现在所处地位的公子小姐分别被扔到了后院和一楼大姑娘的房间,其他人全部免于遇难,武丽娘这赏罚分明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好感,刘李佤知道这也是她拉拢人心的一种手段。

而这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与两个小妞的身上,其实从昨天刚来,刘李佤就注意到武丽娘看秦婉儿和欣莹的眼神有些亮光,而这两个妞也确实是这一批千金小姐中最漂亮的,秦婉儿除了性格没心没肺了一点之外,单论长相绝对的倾国倾城,小欣莹精灵古怪,却还属于萝莉范畴,不知道能不能受到大众的接受和喜爱,但绝对拥有无限的展潜力。

可尽管如此,武丽娘并没有开口‘特赦’她们,更没有其他的优惠政策,体现出了武丽娘的一视同仁,现在只等着她们自己做出决定。

“怎么办,怎么办,婉儿姐姐我们怎么办?”欣莹在众人的目光瞩目下有些慌乱,拉着秦婉儿的手,不知所措,秦婉儿虽然神经大条,可这当口也紧张起来,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老神在在的刘李佤。

刘李佤白眼一翻,低声道:“看我有什么用,早就告诉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到了这里肯定不比以往在家做千金小姐,要想方设法保全自己,并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哎,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走,跟我一起出去,好好站在门口,要面带微笑,其他的就看我的吧!”

刘李佤说完,当先而行,朝杨小四和武丽娘微微点头,秦婉儿两女颤巍巍的跟在他身后,没心没肺的特质在这一刻显露无疑,让你微笑,不是让你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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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造型

三人在众人好奇的眼神走出了大门,唯有武丽娘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只说过让众人出去拉客,却并没有说过只让他们一个个出去,而不能团结合作的话……

众人愣愣的看着,刘李佤让两个女人站在门外的高台阶上,毫不避嫌的直接动手,秦婉儿身材高挑,穿着一袭白色的罗裙,给人一种飘飘欲仙,不染凡尘的感觉,在配上她淡然的危险哦,更是出尘。所以刘李佤伸出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螓微抬,斜上四十五度,双手上提轻轻摆弄着鬓边垂下的两缕流苏,看似简单的一个造型,却将她特有的如仙气质完美的体现出来,仿佛孤寂的广寒仙子在月宫仰望浩瀚无垠的星空,孤芳自赏!

而小萝莉欣莹,刘李佤让他就站在秦婉儿身边,身高有差距不怕,稍稍墩身,显得更加娇小可爱,刘李佤拉着她的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个微笑,这丫头双腮各有一个酒窝,更平添了几分可爱,她双膝微屈,身子稍稍向一侧倾斜,一手叉腰,一手托着下巴,仿佛可爱的云端天使刚刚坠落凡尘,正迷惑的打量着新环境,可爱俏皮!

就这样,在刘大师艺术的手下,两尊鲜活的美人雕塑诞生了,作为一个精英经理人,摄影是基本功,不过以往他拍的是凤姐和芙蓉,如今换成了两大绝色美女,让他对自己的职业倍感骄傲,充分的体会了陈冠希老师拍照时的心情!

虽然两个女人被摆成了雕塑,更加的美艳可爱,但众人还是不明白刘李佤这是要干啥,武丽娘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门口,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这时杨小四在她耳边介绍道:“东家,这男人是宰相府的公子刘李佤,那高个女人是礼部尚书的家的千金秦婉儿,那小个子的女人是工部尚书家的小姐孟欣莹。”

武丽娘默然的点了点头,来到这里,即便你是王母娘娘下凡,也得老老实实接客!

就在这时,刘李佤不知道从哪摸出两个姑娘洗脚用的铜盆,用力的撞击在一起,出让人抓心挠肝的巨大声响,宛如铜锣敲出的秧歌曲,节奏明快,呛呛起呛起……

这条街是整个城中的主干道,特别是一大清早,各式各样的人从这里经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被刘李佤这样一敲,走过路过的全都停下了脚步,看看他在抽什么疯,这种魔怔病前所未见。

眼看着醉心楼外人越聚越多,不但看刘李佤,还有不少狼友看到了两个角色雕塑女,一时间议论纷纷。终于,刘李佤开口了,他深吸一口气,道:“大家都来瞧都来看,醉心楼最新最靓最美的姑娘新鲜出炉喽……”

他扯开嗓子这么一喊,大街上本就人来人往,整条街还有不少店铺,酒楼,客栈,大清早的都刚刚起床,一听‘姑娘’这个敏感的词汇,顿时引得整条街所有青春期以上,更年期以下,已婚的,未婚的,所有男性蜂拥而至。

刹那间就汇集了百十号人,将最新楼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双双冒光喷火的目光朝着秦婉儿和欣莹‘唰唰唰’的狂飙,一个犹如天仙化人,一个宛如精灵临凡,虽然只有两个人,却具备满足所有狼友审美观的素质,刘李佤甚至听到了他们心底那一阵阵的狼嚎之声。

而秦婉儿与欣莹,肯定是第一次面对这样万众瞩目的情况,感觉好像游街示众一样,饶是秦婉儿性格豪爽,欣莹懵懂无知,可毕竟是大姑娘,心中羞赧不已,嘤咛一声,秦婉儿当先捂着脸冲回了醉心楼内,欣莹以她马是瞻,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花蝴蝶一般的跑了,留下一片惋惜之声!

刘李佤心头一笑,这一出可不是事先说好的,使她们自的,却正合他的心意,眼看着一种狼友意犹未尽的摸样,还有不远处仍然朝这里汇集,却连影子都没看到的男人们,他心中大乐,玩得就是欲擒故纵,奇货可居,为什么老特莱斯之前,因为全世界限量,为什么王菲的代言费居高不下,因为人家一般的广告不接,为什么苍井空要来中国展,在日本本土的片酬直线下降,因为她什么都接……总之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懂的!

秦婉儿和欣莹这一跑,刘李佤立刻道:“大家都看到了,刚才那两位就是刚刚倾情加盟我们醉心楼的姑娘,可谓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大家觉得如何?”

他这一问,围观众人顿时炸了锅,纷纷议论起来:“不错,确实不错,我看那些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吧!”

“不仅如此,我见那年岁稍小的,更是小家碧玉,讨人欢心!”

刘李佤微笑的听着,门里秦婉儿二人羞得几乎要钻地缝,何曾被男人如此的评头论足过,那美艳的老板娘武丽娘微微颦眉,侧耳倾听刘李佤接下来的话。

忽然,有人高喊道:“这俩娘们姿色确实不错,可就两个,让我们怎么分啊!”

武丽娘一愣,她最怕的就是这个,每家青楼都有个头牌,台柱子,但青楼不能只靠一个头牌姑娘接客呀,可以让头牌接待贵宾,却万万不能让头牌太过压制其他姑娘,如今刘李佤把这二人推出去,确实足够吸引人,大家感兴趣的同时却要对其他姑娘失去兴致……

就在这时,刘李佤开口了,他表情猥琐,神情暧昧,仿佛憋了许久的大烟鬼美美的抽上一口的摸样:“怎么是两个呢?我醉心楼家大业大,姑娘们更是如百花竟放,这二人自然有她们的特点,可其他的姑娘也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有的端庄淡雅,有的风情万种,有的苗条有致,有的丰腴柔嫩,这里就是一片花海,何必只守着一朵牡丹,而舍弃整个花园呢?您要不信,待到晚上光临,寻香步入姑娘的闺房,待香盆沐浴之后,双双扶上牙床,但见玉体绵软,酥胸高耸,金莲并举,她们会让你飘飘然如上九天,忘记人生一切烦恼……”

刘李佤说完,轻出一口气,宛如置身那美妙的境界中,身前都是欲求不满的大老爷们,也是无比心动,还有几个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施展五龙抱柱的神功……

10 能力出众

刘李佤成功的忽悠了众人,让一票大老爷们完全陷入了他制造的美妙意境中,他在适时的加上一句狠话:“男人不逛醉心楼,白来世上走一遭,男人逛了醉心楼,活到八十不显老!”

话音未落,老少爷们终于受不了了,如山洪爆一般,争着抢着往门里挤,刘李佤早有准备,猛的跨步上前,以身挡在门前,众人不解,他刚才宣传那么起劲,怎么还堵门口呢?

看他们焦急的摸样,刘李佤心里大乐,这男人为什么喜欢女人?一是因为爱美,二是因为占有欲。男人为什么喜欢逛青楼,因为在这里,只要你有钱,爱美和占有欲都能轻松得到满足。

“诸位为何这般焦急呢?”刘李佤拿腔作调的问道。

众人登时有人啐道:“废话!我们不着急,刚才那两个姑娘恐怕被别人抢了去,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货色的女人,志在必得!”

“姑娘本人倒是不在意。”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子哥摇着纸扇,斯斯文文的说:“可刚才我听得明白,你说‘男人逛了醉心楼,活到八十不显老’,本人急着进去,是想要延年益寿的!”

汗,这俩人一个直白露骨,一个道貌岸然,两个人就足以代表广朴昌范阶层,刘李佤微笑着上前道:“两位说的有理,不过刚才那位大爷说了,是怕那两个姑娘被人抢去,对呀,仅有两个姑娘而已,被你抢去了,其他人也是这个心思,狼多肉少不够分的,还有这位仁兄说,说是要延年益寿,当然可以,不过你看这大清早的天刚亮,我们醉心楼忙活了一晚上的姑娘们还都在睡梦中,没有了姑娘作陪,锻炼身体,放松心情,试问又如何能益寿延年呢?所以,请诸位照顾一下姑娘们,我们这么大的醉心楼,还能跑得了姑娘吗?请大家晚些时候再来,到时候由您自己选最中意的姑娘,好了,多谢诸位捧场,多谢,多谢……”

刘李佤拱手抱拳微笑的说着,听他这么一说,看看天色,对于逛窑子来说确实早了点,总之是看到了醉心楼来了极品姑娘,有钱的自然要来尝尝鲜,没钱的,赶紧赚钱也要趁热趁早趁新鲜。

而在大门里,杨小四站在老板东家武丽娘的身边,两人将刘李佤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杨小四不仅有些替他着急,低声道:“东家,这刘小七初来乍到,不懂我们醉心楼是不分早晚,随时有客随时接的规矩,小的这就去提醒他……”

说完,杨小四拔腿要走,却见武丽娘伸出一只嫩白的小手摇了摇,示意他不用去了。其实武丽娘心里明白,就冲刘李佤今天的表现,对男人心态的了解,以及他宰相公子的出身,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正宗的官妓都是随时有客随时接的,当然一般人,就像门外的那些都是晚上才来的,需要随时接待的只有那些官老爷们,因为他们的娱乐时间是不定时的,有的大清早散了朝喜欢来休闲一下,有的正午时分正是精力鼎盛,有的晚上需要交公粮。所以,人类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个‘以人为本’经营理念的生意就是,青楼!

而刘李佤之所以将好不容易拉拢来的客人都拒之门外,武丽娘心知肚明,他这么做就是在给这位熟女东家掌柜的看看,哥有实力把人拉来,也有能力把人赶走,如此人才,你不想重用吗?

武丽娘阅人无数,何等眼力,一下就看出了刘李佤的小心思,而刘李佤的表现却也真让她刮目相看,随意让两个姑娘拍个造型,却分别吐出了她们最美的特点,和独有的气质,简单的两句话,既能煽动起男人的热情,又能打消他们的积极性。

这一切都说明他既明白女人,又了解男人,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为青楼而生的,也不知道原宰相大人是如何培养出如此极品公子的。

武丽娘招招手,杨小四立刻躬身听候吩咐,只听武丽娘,道:“刚才考核的结果你也都看到了,凡是没通过的,全部安排到后院洗衣做饭干活去,至于姑娘们,找那些个刁蛮任性不服管的,扔到一楼大姑娘的房里去调教,那些有姿色的,特别是刚才那两个,今天晚上让她们出来露个面,但不用陪客更不用接客,这样姿色的姑娘,每个男人都动心,越是这样越要让他们吃不着,我们才能财源滚滚。等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再来个价高者得。”

“嘿嘿,东家英明!”杨小四立刻奉上马屁:“如果东家调教得当,这俩都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流云姑娘,那样我们的镇店之宝就越来越多了。对了掌柜的,外面那刘小七怎么处理?”

杨小四很够意思,在老板心情最好的时候提起他,而且还是在分配定岗的关键时刻,当初那件衣服没白给他。

果然,武丽娘淡淡一笑,道:“他叫刘小七吗?呵呵,就把他留下这一层大厅先跟你学学规矩,带出他来,就升你去二楼。”

“多谢掌柜提拔。”杨小四一听大喜,这就培养接班人然后升官啊,既给自己谋出了前途,又给了刘李佤一个人情,一箭双雕。

武丽娘说完,摇曳着她丰满妖娆的身子,打着可爱的小呵欠,缓缓向楼上走去。她和流云姑娘同住在第四层,都是镇店之宝。

这边杨小四得了封赏,连忙把刘李佤拽到身边,兴冲冲的说:“兄弟呀,美差来了,刚才根据你的表现,加上哥哥我的美言,东家对你很赏识,让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这一楼大厅的一亩三分地就归咱们兄弟俩了,你可别小瞧了一楼,虽然没有大金主,可逛青楼的也没有吝啬之辈,只要你手脚勤快嘴巴甜,那赏银也不会少了你的。”

杨小四兴奋的说着,却见刘李佤还像都没在听似的,他不禁有些恼怒,但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反过来劝慰道:“兄弟啊,我知道你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少爷,可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有个倒霉的时候,既来之则安之吧,怎么都得活着呀。”

刘李佤一愣,没想到杨小四竟然还能安慰自己,看来不只是唯利是图,心地也不坏嘛。刘李佤小有感动,一抱拳道:“多谢四哥善言,小弟心里有数,从今天开始,我就跟着哥哥你混了,等得了赏钱我请你喝酒!”

…………

字数够了,要出现在新书榜了,急需兄弟们的火力支援,小弟携醉心楼全体姑娘,拜托诸位了。

感谢‘我是只鸭子,一阿一大叔,花心小和尚,天下不为,凤龙之舞’,多谢诸位捧场醉心楼。

11 管理模式

就这样,刘李佤算是在醉心楼扎根了。而其他那些与他‘同期’的公子小姐们,基本都没通过考核,其实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刁难他们,让他们干一些下人的粗重活计,先杀杀他们的威风,灭灭他们公子小姐的气焰,调教从现在就开始了,以往那些负责洗衣做法,打扫卫生的杂役一下子都变成了前辈和领导,对他们这些新人没有一个客气的,轻则骂,重则打,就这短短一上午的功夫,一些公子小姐已经泪流成河了。有些小姐甚至想晚上就去接客。

而在这边,杨小四正带着刘李佤熟悉环境。平日里杨小四吃住都在这里,在一楼最边上的房间,是杨小四的住所,也是整栋醉心楼的传达室,同样还是一楼姑娘们的待客处。

由于是官方妓舘,醉心楼做活的姑娘很多,凭借着姿色和个人特长分成三六九等。比如四楼的流云姑娘,花魁级别,镇店之宝,不但美若天仙,气质出尘,更有一手好琴艺,好歌喉,艳压八方窑姐,风靡万千嫖客。像她这种就是这一行的顶级所在,连老板东家都要捧着宠着,更极力保护她们不让任何男人得手,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流云姑娘这种,相当于冠希哥哥照片里的明星级。

再下一层,也就是醉心楼第三层,姑娘们都颇具姿色,略懂琴棋书画,受过一定培训的,专门接到一些附庸风雅又腰缠万贯的贵客的。这一层的姑娘相当于天上人间的水准。

第二层,是那些姿色一般,没有特殊技艺,但最受人欢迎的姑娘,她们最大的特点是,活好!这一层相当于口碑甚佳的高档洗浴中心。

第一层,也就是杨小四和刘李佤所在这一层,姑娘最多,货色纷杂,只要给钱,啥活都接,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洗头房。

就因为这样,所以在第一层当值的龟公和大茶壶的油水可不少,由于一层的姑娘实在太多,为了公平竞争,合理上岗,东家受益由龟公把姑娘们编号排序,在没有客人主动指定的时候,都以编号为准,轮到谁谁上去接客,不能一窝蜂似地抢客人,影响了醉心楼整体的秩序。

而姑娘们自己也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尤其对常来的客人,她们知道哪个出书阔绰,或者和哪个最合得来,还有喜欢的小白脸,还有时候厌了倦了的不愿意开工,这样她们就需要和其他姑娘调换序列号,而要想调换,必须由值班的龟公大茶壶批准。所以免不了会奉上一点油水,给一点好处,确确实实的肥差呀!

杨小四带着他走了一圈,这一层一共三十几个房间,东西相连,每路过一个房间门口,都能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此时姑娘们都在睡觉,有的房间里还有客人,不时传来鼾声,有的更狠,已经起来‘晨练’了。

所有青楼都由规定,过夜的客人最多不能留过第二天正午午时,和后世酒店退房的时间差不多,当然有些客人不愿意走,舍不得走,这就需要大茶壶出面摆事实,讲道理,遇到负隅顽抗的,还要看你的身手了,当然,醉心楼有官方背景,一般人是不会在这里耍赖的。

经过杨小四的一番讲述,刘李佤多少明白了,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大茶壶,最起码是主修公共关系学,女子心理学,选修酒店服务与管理,财会,还得有几年自由搏击的基础。也就是说,杨小四这种资深大茶壶,如果穿越到后世,最起码也得是地级的妇联主任,或者是某大公司的公关经理,事实证明,只有社会才是锻炼人才最好的地方!

渐渐的,醉心楼里人多了起来,一些丫鬟小厮起床了,小厮们开始打扫昨晚被搞得满处狼藉额大厅,丫鬟们则忙着打水烧饭,伺候楼上那些金贵的姑娘们,至于一楼的姑娘不到正午是不会起床的,自然也没有丫鬟伺候。

而杨小四为了在刘李佤面前邀功,特意带着他去了后院,那里都是与刘李佤同期的工友,未通过刚才的考核被分配到这里劳动了,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站在院子中间,手中拿着一根藤条,凶神恶煞的,杨小四介绍说,这家伙叫王猛,是醉心楼的保安队长,从小习武,听说是因为惹了官司才来这里避祸,被老板娘收留了,平日里阴沉沉的,对人也是毫不留情。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身大红长裙,长相一般,只是一双狐媚的桃花眼总是笑眯眯的,透着一股妖冶之气。这位小娘子叫沈醉金,是醉心楼的鸨子总管,妈妈桑的领班,为人很市侩,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

醉心楼的伙计和姑娘们称呼这二位为‘黑白无常’。一个冷面无情,只管杀伐,一个口蜜腹剑,阴险贪婪。正因为有这样一对组合,才让醉心楼和平稳定的展,事业在蒸蒸日上。

听完介绍刘李佤笑了,这还真有点后世大公司的模式,两大主管个性鲜明,特点明显,员工们敢怒不敢言,慢慢养长了逆来顺受的习惯,最顶层的老板偷偷笑了……

而眼前,与刘师傅同期的工友们已经被制定了新的身份,并开始了新的生活,男人们全部被安排成了杂役,原有的杂役今天可轻松了,只要干一些零活,而这些新人有的扛着水桶去在井边打水,有的在墙根劈柴,都是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何曾干过这般粗活,失手失误度慢自然在所难免,可黑煞神一般的主管可不理会这些,公司雇用你,就是让你给公司创造价值的,可不是养闲人的,手中藤条飞舞,一时间院中哀嚎声震天。

而另一边的千金小姐们,齐刷刷的坐在墙根,每人身前一只大木盆,每只盆里都有十几件衣服,都是丝绸织就的名贵衣衫,这些千金小姐别说洗衣服,自己穿衣服都不利索呢,下手自然没轻没重,一时间衣衫的破碎撕扯之声不绝于耳,而那位妈妈桑沈醉金则笑眯眯的站在她们身边,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小算盘劈里啪啦的计算着,这些衣裳的赔偿款以后就要从她们的工资里扣除了,还么上班就先欠了公司的钱,刘李佤看得暗自心惊,这管理模式太前了……

…………

多谢兄弟们大力支持,新书榜上升势头良好,一路上看到很多菊花在眼前绽放,忍不住想要放声高歌:“菊花残,满腚伤,你的菊花已泛黄……”

12 开门迎客

看了这些同期工友们的待遇,刘李佤暗自庆幸,自然也对身边的杨小四感激有加。

随后杨小四又给他介绍了工作之后的福利待遇,虽然他们是被贬至此为奴的,但主要是对他们的一种精神惩罚,就是为了剥夺这些公子小姐的尊严,属于更加恶毒的诛心之法,但如果人人都能向刘李佤这样入乡随俗,顺其自然,那这种惩罚自然就失效了,而且在这里,不论你做什么,福利待遇和其他员工都是相同的,要是能当上红牌姑娘,攒够了钱,还是可以赎身重获自由的,只不过在官方登记造车的‘贱籍’却无法更改。

当然,世事无绝对,如果你展好了,特别是姑娘们,被哪位达官显贵看上了,上面对她们又不再关注了,也有‘开豁贱籍,立为良户’的可能,但这都是后话,而且建立在你‘混得好’的基础之上,最起码要先熬过身份变化,丧失尊严这一关,有多少人因为突然的变化,而自杀,甚至不堪屈辱而逃跑被直接打杀的,总之一切都要靠自己。

至于工资待遇方面,像刘李佤这种预备役龟公,没有从杂役干起,属于一步登天了,以后每月还有饷银二钱银子,刘李佤对这时代的货币没有概念,只得耐心请教,张小四对于他宰相公子的出身没有银钱的概念也表示理解,就冲他一口一个四哥叫着,也愿意为他讲解。

这时代老百姓花钱,还主要以铜板为主,一个铜板可以买一个肉包子,而刘李佤以后的月薪是二钱银子,也就是二百个铜板,也就是两百个包子,也不错,最起码够养活自己了,比后世他伺候芙蓉凤姐要强,那时他每个月两千块的薪水。除去房租,水电费,电话费,车马费,连两百个包子的钱都省不下,有时候还有饿上几顿,而这里不但薪水,而且管吃管住,啥也别说了,穿越万岁吧!

中午的时候,刘李佤在醉心楼吃了第一顿穿越饭,虽然只是馒头青菜,却馒头没有染色,菜里没有地沟油,吃得格外的香甜。同时他还注意到,吃工作餐的只有一楼的大姑娘和他们这些杂役,大姑娘们一般都是打了饭回自己房间去吃,而二楼的姑娘一般会使些小钱,请他们这些杂役出去买一些快餐回来,三楼的姑娘会拆迁自己的丫鬟去置办菜肴,最狠的就是四楼的流云姑娘,直接有当地最著名的酒楼特意来送餐,刘李佤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一楼的大姑娘要拿回房间去吃饭,因为人比人得死,即便同样沦落风尘,但仍然要炫耀攀比,分出阶级等级。

不仅是姑娘们,就连这些卖身为奴的杂役之间也是勾心斗角,相互攀比,就拿那些为二楼姑娘买快餐的杂役来说,他们每天能够从姑娘手中多赚几个铜板的跑腿费,都觉得自己比其他杂役高出一头,三楼伺候当红姑娘的丫鬟又瞧不起他们这些杂役,各个阶层很明显,这让刘李佤哭笑不得,同时也明白,社会就是社会,无论哪个年代,本质都是不变的。

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刘李佤的好心情,任何一个社会都有他的黑暗面,同样也有阳光的一面,对刘李佤来说,最起码他不用再为了高昂的房租而愁,终于不用面对那欲求不满的中年包租婆了,感觉好像一天不交租就要把他本人抓去‘肉偿’似地。最主要还是芙蓉和凤姐,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更色的钢铁意志,谁受得了?刘李佤自问不能。

新生活嘛,最主要是个‘新’,新代表了重头开始,代表了希望,虽然再新也是龟公,是大茶壶,但每天能生活在万花丛中,只要做好传染病的预防,也算是美好生活!

吃了午饭,姑娘们66续续的露面了,彼此交好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研究着装束和服饰,由于刘李佤是新人,很受关注,有的姑娘甚至朝他飞来了几个廉价的媚眼,刘李佤觉得很惭愧,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摸样,有没有让姑娘们免费的资本。

不过他也没有这心思,因为张小四一早就警告过,越是青楼男女之间的规矩越多,兔子不吃窝边草,是龟公行为守则的第一章第一条,第二条是饭前便后要洗手!

这半天下来,刘李佤始终没见到小萝莉孟欣莹以及彪悍妹秦婉儿,估计是被大掌柜武丽娘拉去亲自培训了,这种极品百年不遇,确实需要重点培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楼的大姑娘们纷纷换上了最艳丽的装扮,小厮杂役们也都打起了精神,大家都准备好了以饱满的热情,开门迎客。

杂役们忙碌起来,这栋四层高的建筑物,每层都挂起了大红灯笼,红灯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在黑夜中绽放着暧昧的光芒,看着天色,差不多应该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可却迟迟没有开饭,刘李佤有些饿了,去找张小四询问,结果被他黑着脸给训了回来,这天一黑,张小四跟变了个人似的,全神贯注,一副为了醉心楼不怕流血牺牲的架势,不允许有任何偷懒的情况生,而刘李佤嚷着要吃饭,就很明显是贪吃耍滑不干活的行为,所以张小四立刻摆出了领导的嘴脸。

刘李佤也不在意,这种翻脸无情的人他见得多了,人家领导把这个叫私交归私交,工作归工作,总是有大道理的,不过他最终还是搞明白了,晚上即将开门迎客是不吃饭的,得关门打烊之后才吃饭,不过青楼打烊,要到第二天天亮才算,也就是说晚上不管饭,也是为了告诫所有工作人员,只有晚上努力工作了,第二天才有饭吃,这也是企业文化的一种。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悠长的声音忽然在大厅内炸响:“醉心楼开门迎客喽……”

…………

开门迎客了,兄弟们雄起,新书榜的路上充满了荆棘和菊花,荆棘要踩,菊花要爆,以收藏为盾,以红票为剑,披荆斩棘爆菊花……

13 曾爷真汉子

醉心楼开门迎客喽……

随着这一声吆喝,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起来,就连刘李佤都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一楼的大姑娘们都闪进了待客室,杂役们穿插在大厅的桌椅板凳之中,随时准备就进服务,而在外围一圈,站了六七个壮汉,是负责安保工作的,小丫鬟们端着一些干鲜果品和酒水随时准备上桌,二三楼,各个房间门口都挂起了小红灯笼,有没挂的,表示姑娘轮休。

刘李佤为醉心楼所有工作人员能在这么快进入工作状态表示敬佩,对他们的职业素养致以崇高的敬意。

作为见习大堂经理,他也操练起来吧,屁颠屁颠的找到了杨小四,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出门迎客去了。与他们搭配工作的还有两个随时准备为客人提行李的小厮,薄纱罩体声音甜美的女迎宾员,他们这临时组建的六人工作小组,工作在第一线,代表了醉心楼的脸面,以及给客人的第一印象,所以,一定要怀着饱满的工作热情,积极的工作态度,本着对自己负责,对客人负责,对姑娘负责的精神,认真站好这一班岗!

天色越来越暗,街道两边的店铺纷纷开始关门打烊,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忙碌了一天收工回家享受难得的清净,而醉心楼是这个时间段的焦点,凡是这榆林县有头有脸有资产的,十四岁以上,七十五岁以下的爷们,这时有的已经再往醉心楼赶了,有的则在家交公粮,等交了公粮以后看状态再定。

很快,路口有马车声传来,让这六人接待小组均是一愣,立刻打起精神,准备迎客,刘李佤跟在杨小四身后多少有些紧张,不过想想他前世的经历,和现在一对比,这里就不算什么了。

在这,是拉着男人看姑娘,前世是拉着男人看凤姐,这样一对比,这里的工作性质实在太简单了!

就在这时,那马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车头还挂着一只灯笼,火光摇曳,很快就听到了他们眼前,车把式下车,掀开车厢的帘子将车内的人搀扶下来,那是个红光满面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一身锦缎长袍,头上竖着整齐的髻,金玉的腰带,手上戴着翠玉的扳指,神态倨傲,一看就是非富则贵。

杨小四连忙带着两个薄纱罩体的妖娆迎宾上前,两女一左一右将这中年人包围,整个身体都靠进了他话中,中年男人顺手将他们搂住,杨小四笑呵呵道:“曾爷您来了,酒菜早就给您备上了,您请上楼吧。”

“不用!”那曾爷左拥右抱,上下其手,两个迎宾咯咯娇小,**蚀骨:“今儿不忙着上楼,把酒菜给我摆到楼下来,爷今天要给流云姑娘捧场。”

“哎哟,曾爷今天好兴致啊,小的在这先替流云姑娘谢爷捧场了。”杨小四点头哈腰的,将大茶壶的精髓尽情演绎,刘李佤在身后也陪着躬身,认真的学习。其实这并不难,不就是点头哈腰装孙子拍马屁嘛,像刘李佤这样的草根人物,在后世,可是既要当牛做马的干活,又要装孙子拍马屁的难度更大。

杨小四头前带路,两个美女迎宾,两个小厮簇拥着曾爷,绝对的VIp待遇,曾爷笑呵呵的很享受这般高人一等的待遇,可就在这时,又有一串急促的马车声传来,看不清马车,却能看见车头挂着的灯笼,上面一个硕大的‘李’字清晰可见。

曾爷进到这马车,神色微变,而杨小四的激动起来,拱手抱拳朝曾爷行了一礼,一摆手,曾爷身边立刻一个迎宾,一个小厮脱离而出,准备去迎接这位新来的贵宾,让曾爷的待遇一下减半了。足可见新来之人可以他平起平坐。

看到曾爷神情的变化,杨小四颇为无奈,这两位老爷都是这榆林县出了名的冤家对头,资产相当,地位相仿,背景相若,可谓棋逢对手,像杨小四这样的小人物自然陪尽小心,谁也不敢开罪,只能左右逢源,为了不让曾爷难看,杨小四连忙指派还在见习阶段的刘李佤:“小七呀,别傻愣着,好好招待曾爷!”

刘李佤高声应是,走到曾爷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呵呵的,虽然没有像张小四那一脸奴颜媚骨的奴才相,但笑眯眯的也透着亲热:“曾爷您里面请。”

曾爷见他微微一愣,仔细看了几眼,这不由得让刘李佤冷汗狂流,看曾爷这眼神,就像中午吃饭时那些大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妈的,老子到底长着怎样一张男女通杀的脸呀?

曾爷较有兴致的看着他,迈步往里走,边走边道:“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呀。”

“是啊,是啊。”刘李佤连忙抱拳回道:“刘小七给曾爷见礼了。新来的,昨天刚刚到,不过对曾爷却是久仰了,曾爷威名如雷贯耳。”

“哦?你听说过我?”曾爷性质更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李佤一本正经道:“当然了,昨天我刚到,就听这醉心楼里面的姑娘都在说曾爷,我猜这临榆县城恐怕应该没有第二个曾爷能让姑娘们如此难忘吧?”

“那是。”曾爷大喜,挺胸昂头道:“这榆林县凡是姓曾的,咱是头一份。那些姑娘是怎生说我的?”

刘李佤拍手大笑:“果然是曾爷,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气度不凡啊,真如姑娘们所说。曾爷真英雄,热血真汉子,金枪不倒胜西门,擎天一柱赛黑人。挺胸抬头臀一顶,长白山上钻口井。双手叉腰一放松,一箭双雕胜长弓。”

曾爷听完愣了很久,仔细琢磨之后放声大笑,虽然并不知道西门和黑人是什么,但能钻井,胜长弓却清楚明白,而且这话是刘李佤转达自姑娘们的口中,更是让他心花怒放,要知道男人到了中年,大多心有余而力不足,同时又是见识广博,经验丰富,单纯的快乐已经觉得乏味了,体会的只是精神上的满足,能被姑娘如此夸赞,自然让他老怀大慰,随手就拿出一块银光闪闪的小元宝扔到刘李佤手中,道:“好,好,刘小七,曾爷我记住你了!”

“谢曾爷赏!”刘李佤捧着银子,掂了掂足有二两中,这就是他十个月的工资,相当于二千个包子呀。而且这位曾爷性格之豪爽,出手之阔绰,乃是刘李佤生平仅见,试问后世哪位老板因为一两句马屁就能打赏你十个月的薪水?

…………

刘师傅托我向大家问好,贱男哥说:收藏的都是好同志。同志啊!

14 春哥纯爷们

曾爷笑呵呵的被迎宾小姐安排到了最前排的位置,大堂经理沈醉金早就等候多时了,将刘李佤那二两银子看在眼中,同时关注的还有角落中的保安队长王猛,以及楼上偷偷观看的武丽娘,刘李佤的表现在第一时间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刘李佤自然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是怀中揣着二两银子,沉甸甸的,很真实。

安顿好了曾爷,他连忙折返出门,继续跟着杨小四招待另一位让曾爷都变色的贵宾,此时这位大金主已经下了马车,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材纤瘦,两腮没肉,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眉宇间有一股淫邪之气,杨小四小心翼翼的陪在身边,道:“李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那李爷咳嗽两声,根本没搭理杨小四,而是伸手一指刘李佤,道:“你过来,我刚才听到你和姓曾的老匹夫说什么。他又能钻井,又胜长弓的,你这意思就是说,我李羽春不如他曾易勀呗?”

刘李佤一惊,随后满头冷汗,名字就不说了,只能说是缘分呐!而这冤家对头的劲,连拍马屁都能较真,真是吃饱了撑的。

杨小四瞪着眼珠子,却也不敢开口,深知这位李爷难伺候,谁多嘴谁倒霉,只能让这新来的刘小七自求多福了,打赏是那么好拿的吗?

刘李佤却丝毫不惧,抱拳道:“哟,我刚才见爷您龙行虎步,器宇轩昂还在猜测是哪位官人驾到,原来果然是李羽春李爷,刚才说曾爷的那些话可不是我说的,都是我听这楼里姑娘们说的,不过他们可不只是说了曾爷,对您也是满嘴的夸赞。”

李羽春斜眼扫他一眼,自然看得出他是在给自己找说词,没好气的哼道:“你们把曾老匹夫都夸得如天神下凡了,还能说爷我什么呢?不会给他牵马坠蹬吧?”

“哪里,哪里。”刘李佤神秘兮兮凑到他耳边,这次学聪明了,拍马屁只要受益者有人听到便可,不然也会惹麻烦:“李爷在我醉心楼姑娘的心中可是威名赫赫,姑娘们都说。青楼至尊,曾爷如龙,号令风尘,莫敢不从,春哥不出,谁与争锋……”

李羽春一愣,仔细琢磨琢磨,忽然出一串惊天动地的爆笑,他往日玩得兴起,最喜欢姑娘们叫‘春’哥,看来在姑娘心中,到底还是咱当哥的,比他当爷的年轻霸气呀!

春哥大乐,随手一块银元宝出手,这次更重,足有半斤,这大堂上下所有的眼睛注视着,不是银子有多少,关键是给谁。刘李佤可是昨天刚到,今天刚露头,粉嫩粉嫩的新人啊,刚一冒泡就受到了这榆林县两大金主的打赏,这说明什么?说明刘李佤是天生为嫖客服务的百年不出的顶尖人才!

杨小四眼睛红红的,说话酸酸的,将春哥安顿在曾爷身边的桌上,两大金主并排而坐,彼此却视而不见,暗中较劲,沈醉金早就看到了两人,安排了平日里两人相好的姑娘作陪,都是来自三楼的金牌姑娘,容貌出众,气质不俗,而且很有手段,并没有一见到大金主就全身软心骚,而是像普通朋友一般随意的闲聊着,刻意的保持着距离,更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但刘李佤知道,她们的原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银子不献身……

有了姑娘,自然不用他们伺候了,刘李佤再次跟着杨小四出门迎客,不过杨小四却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刘李佤当然知道他是心里嫉妒自己得了赏钱,以后还得跟着他讨饭吃,刘李佤可不希望因为点银子得罪他,立刻将春哥刚刚打赏的大银元宝偷偷从后面递到杨小四的手中。

银子一入手,杨小四立刻激动起来:“小七,你,你这是干什么?这是那位老爷打赏给你的……”

“四哥你就别客气了。”刘李佤一脸真挚的笑道:“我能得赏还不都是四个你教导有方嘛,这是你应得的。就当小七我请你喝酒酬谢师恩了。”

这小子太上道了!这一刻不仅张小四如此想,始终偷看着这一幕的武丽娘,沈醉金,王猛同时生出了这个念头,不贪功不贪钱,行遍天下不犯难。

张小四激动的无以复加,重重的拍了拍刘李佤的肩膀,一切都在无言中,刘李佤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人家手底下做事,以后少不了他照应。而且这照应是立竿见影的。

再接待了两位大金主后,张小四直接把他拉近休息室喝茶去了,茶叶是从客人的茶中克扣的,上等好茶,同时也用行动给刘李佤上了一课。这醉心楼是本城第一大青楼,又有官方背景,俗话说,店大欺客,就算是最下等的龟奴,对待客人也分三六九等。除非像曾爷春哥那样的大金主,张小四才亲自接待,为的无非是讨些赏钱,至于其他普通的客人,只有小厮和迎客姑娘接待,三五个小钱自是不放在眼里。得罪了他们的客人,还可以拒不接待。

听了他的传授,刘李佤对这份工作越来越满意了。

没多久,那些一楼的大姑娘们出现了,有的端着茶点,有的拿着干鲜果品,琳琅满目的送到张小四身前,其中有一些是刚刚睡醒的,第一次见到刘李佤,那眼中炙热的光芒烤得他脸热,张小四介绍了他是新来的‘大堂经理’之后,姑娘们更加热情了,有的甚至拿着瓜果直接往他嘴里喂,这龟奴可以和姑娘们玩点小暧昧,但决不能越雷池一步,不然是触犯天条的,除非你攒够银子为自己和相好的姑娘同时赎身,不然轻则打断腿,重则充军配。

刘李佤小心的应对着这些热情的姑娘们,知道她们刻意的讨好,是为了以后排班轮序做准备,这其中也有对他本人感兴趣的,刘李佤趁机从姑娘手中借来一面镜子,终于见到了自己这一世让可让姑娘们趋之若鹜的面容……

15 演唱会

铜镜虽然模糊,但也能大致看清,刘李佤惊呆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脸。那是一张白皙干净的脸,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好一个花样美男子,完全可以去应征《没玩没了看流星雨》的男主角!

刘李佤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姑娘们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炙热,秦婉儿那样美若天仙的人物会是自己的未婚妻,原来是咱硬件基础好。其实刘李佤上一世长得也不差,只是长时间面对凤姐和芙蓉,为了配合二位,竟然愁眉苦脸影响了整体美而已。

一会的功夫,房间里的姑娘们越聚越多,大多数都是热情洋溢,也有部分姑娘只是礼节性的打个招呼,看得出来,她们瞧不起杨小四这种龟奴。大部分姑娘都已经被残酷的显示磨平了尊严,少部分人始终保持着,不过刘李佤不赞成这样,你明明无法与命运抗争,何苦让自己身心皆累呢,常言道,随遇而安,到啥时说啥话吧!

外面人渐渐多了起来,其中刘李佤和杨小四出去几趟,迎接的都是本城的大商贾,虽然没混到赏银,但刘李佤却混了个脸熟。几个和杨小四关系不错的大姑娘被安排出去陪客了,在风花雪月中赚钱。而那些保持着最后的尊严,瞧不起杨小四的姑娘则依旧待命,等待她们的将是残酷的现实,只有那些最低劣的,只寻求激情的客人,为了生存她们也只能逆来顺受。

这样的女人值得同情,又不值得同情,值得同情是因为她们刚强的意志,不值得同情是因为她们不会审时度势,太过迂腐,学学后世的小姑娘们,有不少都不是被逼无奈,而是自身想要追求物质享受,又想要不劳而获自己心甘情愿堕入红尘的,人家那多何其豁达的心胸,多么开明的思想啊!

没多久外面就坐满了人,好酒好菜如流水一般上桌,姑娘们莺莺燕燕,妙语欢颜,男人们开怀畅饮,纸醉金迷,一派骄奢靡费的场景。

刘李佤知道,这些都是常客,每天必来,有时不一定留宿,但必须来给流云姑娘捧场。那位流云姑娘是醉心楼,乃至整个临榆县的级巨星,每月只演出四场,唯独这两天是连续出演,可以让她的粉丝们过足瘾,也难怪有这么多人迷恋她,昨晚刘李佤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被那清丽的容貌,出尘的气质所吸引。

刘李佤跟着杨小四在前面招呼着客人,感受着男女搭配,欢乐迷醉的热烈气氛。楼上,四个姑娘缓缓而来,身着红黄蓝绿四色长裙,各持青笛,古筝,笙竽,云锣,翩然而至,宛若云间仙子落凡尘,顿时引起全场热烈的欢呼声。

姑娘们落座,鼓乐齐鸣,乐曲欢快,这是开场乐,吸引宾客注意力的。杨小四将一只托盘放在刘李佤手上,这是准备接赏钱的,当然,这些钱他就没有分成的资格了。

四个女子着各色服饰,红黄蓝绿,如百花竟放,刘李佤恍惚看到一束白光从天而降,他忙抬头看去,只见那木梯上,一个女子伴着阵阵仙乐翩然而来,只见她一袭白色罗裙如雪般圣洁,翠袖巧裁,轻笼瑞雪,裙摆下金莲微露,素体轻盈,仿佛天外仙子落凡尘。

那四个清丽的女子与之相比,彻底变成了绿叶,人比人得死的道理得到了诠释。

流云姑娘翩然而来,如一片雪花飘落,冰凉的感觉就如同她清冷的气质,她缓缓坐在四女之中,琴案之后,没有任何开场白,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凡人的恩赐。当她一双素手抚在瑶琴之上时,原本嘈杂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犹如一鸟入林,百鸟哑音,不过刘李佤身前有一位仁兄,看着美丽若仙的流云姑娘,产生了强烈的yy之心,一把将手覆盖在了身边姑娘的小妞之巅上,那姑娘习惯性兼职业性的叫了一声,宛如小猫低吟,可在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相比于这个年代文言文的吹拉弹唱,刘李佤还是更喜欢这‘小猫喵喵叫’的声音,不过此时这声音影响了流云姑娘酝酿灵感,也影响力其他客人欣赏高雅艺术的心情。

众人怒目而视,看的姑娘急忙捂着嘴,身边的恩客也讪讪的收回手,不过还是邪恶的对比了一下身边姑娘和流云姑娘小妞之巅的差距。

没办法,姑娘抛头露面被人用眼睛吃豆腐在所难免,若在后世那些戏子,什么透视装,绷带装都敢往上上,生怕别人看得少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那流云姑娘始终一言不,台下的客人也都知道她的习惯,全部安静的等着欣赏,只见流云姑娘螓微顿,纤细如葱的玉指翻飞,琴弦波动,美妙琴音如水缓缓流淌而出,其他四个伴奏姑娘立刻跟着和声,一曲时急时缓,婉转悠扬的曲子飘荡而出。

刘李佤仔细观察着,无论是台上专注的演员,还是台下痴迷的观众,这场面,这气氛,不就是演唱会嘛。而且客人看起来大多对音乐不感兴趣,看流云姑娘容貌和身材的居多,就像后世也是如此,什么乐坊,古乐演奏,真正喜欢的能有几人,还不是喜欢看她们的短裙旗袍,而且左右两侧的座位票卖的最后,都等着看高叉大美腿呢!

就在这时,流云姑娘朱唇轻启,声音如如幽幽空谷中水滴青石,清泉流淌,空灵清丽,宛如天籁之音,涤荡人的灵魂,不过,声音虽好,但唱得都是文言文,刘李佤听不懂,但根据国际惯例,这个身份的女子唱的曲,多半是自怨自艾,中心思想就是舞女泪!

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摇头晃脑,其中有一个客人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屠户,腰里还挂着没卖完的猪腰子,油汪汪的大手不时从衣服上蹭一蹭,刘李佤就纳闷,这大爷听得懂吗?

同时刘李佤还现,这歌唱得虽好,音准也很准,不过感觉高低音衔接的时候总有些生硬,而且流云姑娘的表情也显得很吃力,虽然不至于青筋暴露的摇滚风格嘶吼,但也有脑缺氧的迹象,这说明,歌唱基本功不扎实,没有经过系统的声练习,而且自身的音域也不够宽,不过,流云姑娘这一手琴艺非凡,最起码刘李佤这个小白都听得心旌荡漾……

16 侍郎公子

古时的夜晚是很沉静的,老百姓日出而作,是生产劳动,日落而作,是为了繁衍下一代,这就是古时人们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最重要的两件事。

偌大的临榆县被一片黑暗笼罩,显得宁静又祥和。而醉心楼里灯火通明,醉心楼花魁流云姑娘的个人专场演唱会仍在进行中,这一文言文歌曲也不知道谁作的词,唱了十多分钟竟然歌词都没有重样的。

刘李佤感觉到,流云姑娘越唱越艰难,幸好,最后一个‘噫吁兮’的经典叹词唱罢,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浸在美妙的乐曲之中,有人在回味歌词,感受流云姑娘的悲苦,有人在欣赏绕梁的乐曲不可自拔。

而流云姑娘毫不拖沓,一曲唱罢,立刻起身屈膝行礼,随后转身就走,刘李佤明白了,不是演唱会,是最新单曲布会。

眼看流云姑娘转身上楼,犹如她来时一般,不带一丝俗气,走时不然一丝尘埃,宛如羽化飞升,就在这时,观众们才回过神,鼓掌叫好打赏之声此起彼伏,刘李佤端着托盘,负责接赏银,他刚要迈步,忽然见到一大锭金子砸在了他的托盘上,赏银的正是刚才忍不住yy,摸到姑娘学猫叫的仁兄。

见他一身锦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眉宇间隐隐有一股黑气,那是纵情声色,身子虚的表现,一看就是某纨绔公子哥。

此时他眼睛盯着流云姑娘,甩出一锭金子,手还有些颤抖,仰着下巴,似乎在等待什么。这时,刘李佤耳边响起了其他伙计的叫喊声:“王公子赏流云姑娘十两银子,赵员外赏银五十两,李掌柜赏银八十两……”

刘李佤再看身边这位仁兄,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却从流云姑娘身上转移到他身上,脸上多少有些焦急的意思,这是等着刘李佤报赏呢,打赏,一是显得他大气大方,二是为了增加姑娘对他的印象。可现在眼看着流云姑娘就要走到楼上消失了,自己扔出一大锭金子,这家伙偏偏不出声,可他要催促的话,又显得自己太过做作,打赏好像只是为了显摆,一时间这位仁兄进退两难。只是一个劲的狠狠盯着刘李佤。

他着急,刘李佤也着急,不是他不想报赏,而是一他不知道这位仁兄姓甚名谁,二,这锭金子到底是多少钱呢?他的手又不是秤,怎么能知道几斤几两呢?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看着流云姑娘越走越远,这位仁兄眼看着金子就要打水漂,愤恨的瞪着刘李佤。

刘李佤知道,若是处理不当,轻则也得挨顿揍,而且还没地方说理去。

他急中生智,关键时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扯开嗓子大吼道:“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貌似潘安情比金坚的公子打赏流云姑娘……很多银子!”

他这一嗓子喊完,别人都不吱声了,全场数百男男女女都朝这边看来,女人想看看玉树临风又情比金坚的男人长啥样,男人想看看很多钱到底是多少。就连清淡若仙的流云姑娘都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但他并不是为人也不是为银子,而是绝对刘李佤这一嗓子太特别了。

刘李佤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挡住了自己的脸。大家只看银子就好,这青楼本来就是用钱说话的地方。旁边那位仁兄这才琢磨过味来,原来这个小伙计是给自己撑场面呢。而且比喻的自己很形象也很贴切,有前途。

当众人看清楚那一锭金子的时候,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就连躲在远处的妈妈桑沈醉金双眼都放光更遑论其他姑娘了,特别是这位仁兄身边的姑娘,喵喵的叫着,仿佛二八月来临。

杨小四知道刘李佤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同时自己也想讨好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当即就要扯开嗓子报赏,不过却被大堂经理沈醉金一扒拉开,这娘们二十多岁,花枝招展,一身绫罗绸缎,在青楼里寻找高人一等的感觉呢。

平日她很少亲自引客,只是在大堂里闲逛,遇到相熟的客人才会敬杯酒,寒暄上两句,显得身份与众不同,另外能然让她亲自出马的,就只有这金灿灿的金锭子。

她摇曳身姿来到刘李佤身边,绢丝手帕一抖,一股香气袭来,她微微一福,嗲声嗲气道:“哟,这位公子端的豪爽气派,这是眼生得很,可否请公子赐名奴家,让我好好敬仰一番呢?”

这女人,媚态撩逗,妩媚勾魂,也是个极品人物,只是那厚重的脂粉多少显得俗气,不过这足以让那位‘金’公子神魂颠倒了,他微微一笑,仰着下巴道:“本公子姓叶名泽聪。乃是新晋兵部侍郎叶添的大公子!”

他报上名号,顺便报上了自己的‘来源’,顿时引来一边哗然之声,那沈醉金更是眼冒金光,仿佛看到了金山在自己眼前,原本陪他的姑娘更是险些直接倒在他怀里,唯有刘李佤嗤之以鼻,难怪后世经常有人喊出‘我爹是xx,我爹是x长’,原来是有传统的!

当前时局动荡,正值先皇驾崩,新皇登基的改天换地之时,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自然要打造对自己忠心的班底,刚才这位叶公子一句‘新晋兵部侍郎’更说明他新贵的身份。确实有横行的资本。而且,兵部侍郎,相当于军委副主席,总参谋长,虽然在朝堂之上并不算位极人臣,但在民间绝对的位高权重。

和这位叶公子一比,刘李佤又觉得自己命运多舛很悲催,人家是新晋贵族,自己则是被清洗的前朝罪臣之后,一在平地一在天,人比人得死啊!

这叶公子报出了身份,立刻引起所有人的重视,沈醉金更是不敢怠慢,她一看这叶公子的目光,立刻知道他是为了流云姑娘而来,沈醉金用她那甜腻腻的声音喊道:“侍郎公子赏流云姑娘黄金二十两!”

…………

目前咱的青楼在新书榜的位置很稳定,上不下貌似也下不来,不过既然到了这份上,就不能满足了,要拥有一颗冠军的心,如果这本书你喜欢,请无论如何先收藏,有多少红票都投来,一票两票不嫌少,三票四票不嫌多,千万别作弊就行,谢谢大家!

17 身不由己

流云姑娘停住脚步,缓缓转身,她身在青楼,即便是当红头牌,也要守规矩。大厅经理亲自点名,她也只得转身,朝这位‘是狼公子’微微一福以表谢意。

刘李佤偷偷关注着其他人,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商贾,地主,小商贩,也有隐形的官家子弟,不过在这位中央直属的官二代的光环之下,所有人都黯淡下去。

杨小四偷偷走到刘李佤身边,以前辈的口吻告诫他。这临榆县虽然距离京城不远,而且是由东向西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可终究不是京城,很少有达官显贵,哪怕是纨绔子弟来关顾,可作为醉心楼,最是希望攀附权贵,以保生意兴隆。所以沈醉金才会如此主动的奉承,同时杨小四还告诉他,以往只要有来自京城的官宦子弟,哪怕是名不见经传之辈,在醉心楼都会受到贵宾级的待遇。

这点刘李佤就想不通了,你想攀附权贵没错,但做生意不能太过厚此薄彼了,更没必要像现在沈醉金一样刻意而为,完全可以私底下给他办理VIp贵宾卡嘛!不过话说回来,就是这样大厅广告,表现出不同的待遇,才能让这些纨绔有高人一等的感觉。

“叶公子快快请坐,翠儿快上佳酿。”沈醉金亲自出手,扶着叶公子坐下:“叶公子能光临我们这村野小店,让小店蓬荜生辉呀。不如我再叫两个姑娘来陪你。”

叶公子一摆手,道:“慢着。本公子久闻组新楼流云姑娘大名,今日专程为流云姑娘而来。”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气氛一变,流云姑娘在这些人心中就是级明星,他这话,就像是级明星传出了绯闻,让忠实粉丝无法接受。高台上的流云姑娘也是脸色一变,清冷若仙,不言不语。

沈醉金小心翼翼的说:“叶公子,我们流云是清倌人,可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清倌人?刘李佤暗自哼了一声,所谓清倌人就是kTV的点歌员,陪酒妹,都说卖艺不卖身,只不过没有合适的价格而已。不过清倌人更具特色,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无一不通,也算是技术流。

刘李佤料想,这位叶公子必然不会吃这一套,刚要大骂,好白菜逃不出猪鼻子的命运之时,忽听叶公子道:“流云姑娘清明我早有耳闻,我此次来,一是一睹姑娘芳容,二是久闻姑娘琴艺无双,曲声醉人,不过刚才一曲太过匆忙来不及细品,只想姑娘能再奏一曲,以慰心肠。”

他的举动让刘李佤极度不解,感觉好像遇到了后世疯狂的粉丝,明知他所崇拜的女星经常主动寻求潜规则,私生活糜烂,而这疯狂的粉丝也有机会一亲芳泽,可他偏偏不要,反而依旧在心里把她当女神,这只能说明,人类的思维太过神奇。

叶公子说完,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又掏出两锭更大的金子,加上刚才那一块足有百两,刘李佤对此还没有什么概念,但也知价值不菲,他身边的杨小四险些惊呼出声,喃喃念叨:“我的天呀,一百两黄金,足足能在城里买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还能之下百十亩田产,一辈子一世无忧啊!”

刘李佤大惊,这一百两黄金竟然有这么大的价值,百亩田产,放在后市要是给开放商竞拍的话,即便不是黄金地段,恐怕也要数千万之巨。

这叶公子竟然拿出房地产开放的资金听小妞唱歌,其脑残指数无法估量。还有,他老爹是新晋的兵部侍郎,高官还没当几天,你做儿子的就如此挥霍,这不是擎等着被纪检委调查巨额财产来源问题嘛,这是明显的坑爹之举呀!

不过,他们不远处的本土富商曾爷和春哥正在窃窃私语,他们也是流云姑娘的级粉丝,刚才打赏阔绰,此时完全被盖过了风头,但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清楚,此时也只能牢骚,念念八卦,只听春哥道:“这位叶公子其父叶侍郎乃穷苦书生出身,全靠妻娘家资助,后中进士步入仕途,近年来更是步步高升,那是当朝宰相的门生,这叶公子娘亲的娘家,乃是隔壁宁远县富,富可敌国。”

刘李佤恍然,原来人家是官商结亲,难怪花钱如此肆无忌惮,巨款来历清楚明白。

此时醉心楼内气氛诡异,大多流云姑娘的粉丝都不喜欢心中偶像为金钱所折腰,也有人希望能够打破流云姑娘一次只唱一的规矩,一饱耳福。而流云姑娘本人站在高台之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多少有些尴尬。

这时,沈醉金已经收起了两锭金子,这就代表她答应了叶公子的要求,流云姑娘脸上顿时出现一丝厌烦和无奈的神情,只听沈醉金道:“既然叶公子远道而来,又如此有诚意,我们醉心楼自然要好好招待,请流云姑娘再弹唱一曲,为叶公子助兴。”

叶公子将姑娘递来的一杯酒饮尽,满意的点点头,其他人也纷纷落座,虽然有人心里不愿意,但能多听偶像唱歌总不是坏事。

刘李佤看得出来,这流云姑娘心头有一万个不愿意,以往每场只唱一,保持着神秘性,永远都吊人胃口,让她在粉丝心中已经形成了高高在上,千金难求的形象,这突然转变,让她很粉丝都难以接受。

就在流云姑娘犹豫不决的时候,沈醉金忽然一步上前,仰头直面流云姑娘,背后之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身边的刘李佤却能看到侧脸,只见她眼神冰冷,神情凶悍,杀气腾腾。

流云姑娘眼神一滞,身体轻颤,那是自内心的恐惧,刘李佤也纳闷,这沈醉金看起来贪得无厌,又奴颜媚骨,却没想到还有如此霸道的一面,这应该是青楼老鸨子独有的霸气!

流云在她的逼视下,最终还是颤巍巍的向下走来,台下粉丝有人欢呼,有人埋头痛饮,那叶公子翘着二郎腿,面带微笑,不是一定要让流云唱歌,更多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18 变脸

刘李佤能感觉到流云姑娘那万般无奈的心情,感觉自己就像个傀儡娃娃,供人驱使。

哎,人在江湖,太多的身不由己,他刘李佤当初还给玉凤往厕所送过手纸,给芙蓉端过尿盆,奇耻大辱啊,颗颗泪珠往肚吞落……

流云姑娘重新坐回琴案之前,伴奏的四个姑娘重新准备,琴声再次飘出,比之前的曲子更加悲切,透着苍凉与无奈。

可众人等了半晌,却只有琴声没有唱词,流云姑娘迟迟没有开口。众人纷纷好奇起来,叶公子更是一把推开了姑娘递来的酒杯,怒气勃,这明显是不给他面子嘛。

沈醉金看了叶公子一眼,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同时刘李佤还现,一直隐藏在暗中的保安经理王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附近,这铁塔般的汉子,络腮胡宛如一根根钢针,凶神恶煞,杀气逼人。

客人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变化,但作为醉心楼的员工都现了,被冠以‘黑白无常’的醉心楼两大巨头都出现了。他们都是来逼迫流云姑娘的,刘李佤心中大骂,这黑心的青楼!

流云姑娘即便正在演出,但脸色还是垮了下来,无比的苦楚,她一双柳眉紧蹙,似乎很艰难的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启了朱唇,可以开口,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刚才那如黄莺出谷,清水滴石的声音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嘶哑沉闷之声,宛如古树上乌鸦聒噪,就像蛤蟆被灌了咸盐……

众人大惊之后,很快现,这声音竟然也是出自流云姑娘之口,歌词依然哀婉凄楚,但声音却惨不忍睹,就像冤魂在不甘的哀嚎。

“哗啦……”终于,叶公子忍不住了,一把推翻了桌子,杯碗崩碎,声音刺耳。叶公子勃然大怒,他认为,这是流云姑娘故意为之,在扫他的颜面,眼能不怒。

其他的宾客也纷纷站起身来,有些伪粉丝更是破口大骂:“他娘的,这是什么聒噪之声,好像打破了谁家的砂锅。”

“是啊,是啊,这种声音,分明就是来恶心我们的。”

其中更有好事者挑事道:“哦,我道流云姑娘为何每每只演奏一,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

“是啊,枉我还重金捧她,赏她,原来都被骗了,醉心楼,快把大爷的赏银还来!”

不仅是他们,就连曾爷春哥这样的铁杆粉丝大惊之余也是怒不可遏,他们倒不觉的流云姑娘骗了他们,而是心中的粉丝女神忽然坠落凡尘,一下子信仰倒塌了,一时间难以接受。

叶公子更是怒不可遏,大骂道:“他娘的,这分明是给本公子难看嘛,你们安得是何居心?”

随着他的一声喝骂,整个醉心楼的乱了,和骂声此起彼伏,其他的姑娘们也都在第一时间束手看热闹,谁让你流云是花魁,平日里清高傲慢,活该你倒霉。

沈醉金狠狠瞪了流云一眼,连忙上前安抚盛怒中的叶公子,那铁塔金刚一般的保安主管王猛更是一跃上台,伸手就要去抓又惊又惧又委屈的流云,此时她只说捂着喉咙,连一点声音都布出来了。

刘李佤也被王猛的举动吓了一跳,看他这架势,是要将流云置于死地呀,这有点太狠了吧,别说是一个头牌,为他们赚了大钱的姑娘,就算战场上指挥失误的将领,也不会轻易因为一次败仗而被杀头啊。

这到底是,所有青楼都如此黑暗,草菅人命,还是只有醉心楼如此呢?若真是这样,醉心楼未免也太可怕了。

这边叶公子大怒,逮住什么砸什么,他就认定,流云的破锣嗓子是故意扫他面子,那边王猛凶神恶煞一般在台上,似乎要将流云就地正*法以示天下。原本欢声笑语一片的醉心楼瞬间变了天。

沈醉金不住的安抚着叶公子:“公子息怒,我这就让流云你给赔礼。”

说着,她向王猛使了个颜色,那汉子直接伸手想流云的髻抓去。流云姑娘惊惧万分,一手捂着喉咙,一手疯狂的摆动,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真的不出声音了。

刘李佤眼看着王猛的大手抓到了流云的头,美丽若仙的女子凄惨无助,刘李佤大怒,这太他妈不拿人当人了,给你赚钱的时候是宝,一次失误就变野草。刘李佤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侠客,但他压不住心里兔死狐悲的心情,更适应不了这些人变脸的度。他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忍不住大吼一声:“住手!”

他这一声大吼,能跨越五个八度,越了海豚音,宛如鲸鱼难产时的叫声,震得房梁落土,旁人耳膜生疼。吵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集中在他这个穿着灰布长衫,一名不文的小龟公身上。

他这一声‘住手’明显是冲着王猛喊的,而且是一个刚被贬来青楼为奴的罪犯,这让保安经理颜面何存,他铜铃般的大眼一瞪,放开流云就要朝他冲来。

刘李佤心思电转,一转身,没搭理王猛,反而朝叶公子走去,此时叶公子正拿着酒壶准备狠狠的摔碎以泄心中的怒气,刘李佤一把拉住叶公子的手,众人屏住呼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沈醉金都愣住了,只听刘李佤道:“叶公子住手,万万不可摔了酒壶,若是划破你的手该如何是好啊!”

切……众人顿时有种喷血的冲动,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抢着拍马屁。沈醉金脸色大变,王猛已经冲上前来,刘李佤看似混不在意,依然拉着叶公子的手道:“叶公子请息怒,小人只有一个疑问,请公子解惑,其后公子随意。”

嗯?叶公子一愣,很好奇这个小伙计这当口有什么问题问自己?不过看在刚才他夸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份上,给他个机会。叶公子甩开他的手,道:“你有何事问吧!”

刘李佤朝他一抱拳,道:“敢问叶公子,来青楼到底是为何!”

…………

故事慢慢铺开了,初期的人物也基本登场亮相了,香艳的青楼之旅才刚刚起航,请兄弟们收藏起来,养肥,追看皆可……

19 兰兰的故事

“敢问叶公子,来青楼到底为何?”

刘李佤一句话将叶公子问得愣住了,其他人也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不过叶公子答应了让他问,旁边的沈醉金和王猛也没有脾气。

刚才叶公子说,来醉心楼是久闻流云花名,慕名而来,可刘李佤问的是,他来青楼是为什么?这个问题简单又复杂,若是轻佻纨绔之辈自会说是来寻欢作乐,若是道貌岸然之辈自会说是来把酒言欢,吟诗作对的。

此时问题轮到了叶公子的头上,他肯定不会当自己是纨绔,但若是风雅之辈,断然不会为一歌姬勃然大怒而不顾颜面,一时间他进退两难无以作答。

沈醉金一见这情形,让叶公子下不来台,恐怕会更生气,当即就使眼色让王猛上前,不过这时,刘李佤又开口了:“其实这个问题不用公子回答,我想在座的各位光临醉心楼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寻求轻松自在,愉悦畅快的感觉。”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叶公子也不例外,人生追求快乐自在本就在情理之中,这话说得又不想寻欢作乐那般低级,也没有附庸风雅的做作。

刘李佤微微一笑,朗声道:“既然大家只图轻松自在,可现在又为何自乱兴趣呢?我知道,这里有很多人是冲着流云姑娘而来,可是流云姑娘也是人呐,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她现在喉咙肿痛,此时更已失声,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流云姑娘为了能给大家带来美妙动听的歌声,私下里勤学苦练的结果,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大家通常看到的都是明艳照人的流云姑娘,却不知在私底下她为了练琴磨破了手,为了连声唱哑了嗓子,正是因为有了流云姑娘的勤奋,以往曾给大家带来了多少欢乐与畅快,怎么现在一次失误,大家却都不能原谅她呢?”

众人被他说的一阵沉默,想起以往,流云姑娘在他们心里宛如女神一般的存在,但女神也要上厕所啊,你不能因为自己上厕所时觉得恶心,就让女神憋死呀!

不过,叶公子依然气不顺:“本公子这是第一次来,而且是专为流云姑娘而来,既然不能给带来我所想要的欢愉与畅快,那算了,我去别家就好了!”

说完,叶公子也不追究了,转身就要走,这预示着流云姑娘得救了,但醉心楼将失去一个大客户,大金主,而且是醉心楼最想要巴结的,来自京城的客户。

沈醉金当时就变了脸色,她本想用最简单的方法,当着叶公子的面,责罚一顿流云,让他消了气也就算了,可没想到蹦出个刘李佤搅了局,她恶狠狠的瞪了刘李佤一样,低声道:“如果叶公子就这么走了,我扒了你的皮!”

如果旁边没有大猩猩一样的打手,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老子先扒了你的衣服!

刘李佤恶狠狠的想着,不过正因为有大猩猩大手的存在,他觉得,沈醉金扒了自己皮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抢先一步拦住叶公子,道:“叶公子且慢,刚才公子说,特意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欣赏流云姑娘的琴曲,如今公子又要去别家青楼,请公子问问在场诸位,这临榆县,哪家青楼还有一位‘流云姑娘’?”

叶公子一愣,看了看旁边的其他客人,他们脸上都带着遗憾,若是其他青楼也有流云姑娘似地人物,大家就不会挣着抢着来醉心楼了,刘李佤这样一说,若是叶公子走了,无疑等于扇了自己的脸,刘李佤又道:“公子来青楼只为轻松快乐,可又何必执着于琴曲呢?醉心楼节目种类繁多,花样层出不穷,总有一个适合你。”

刘李佤大声的喊出了醉心楼广告语,沈醉金审时度势,一看形势扭转,立刻上前道:“是啊,是啊,叶公子,你消消气,不如先坐下,尝尝我们醉心楼的佳酿,让姑娘陪你行酒令如何?”

沈醉金一出声,其他的姑娘也分别上前去找自己的恩客或者相好的,甜声腻语四起,不过现在客人们仿佛都以叶公子马是瞻,都在等他言。只听叶公子冷冷道:“别家青楼没有流云姑娘,但别家青楼有姑娘,同样有美酒吧!”

听这话,叶公子是铁了心要走。沈醉金不甘心道:“公子若不喜,我醉心楼还有彩月姑娘,同样是色艺双绝。”

叶公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沈醉金抓狂了,恨不得转身咬刘李佤一口,而刘李佤的身后站着王猛同样虎视眈眈,刘李佤索性把心一横,大胆提议道:“反正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不如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是我们醉心楼最新推出的娱乐形式,如果大家听完不感兴趣再走不迟!”

刘李佤一下把话说死了,多少掌握着主动权,叶公子转过头好奇的看着他,青楼逛得多了,见识过姑娘跳舞唱曲的,陪酒划拳的,脱衣就睡的,唯独没见过有男人在青楼里讲故事的。

其他人也均告好奇,一时间大家都冷静下来,刘李佤笑道:“姑娘们别愣着,给各位公子员外斟酒倒茶呀……”

刘李佤一声招呼,醉心楼一扫被动,反客为主,姑娘们立刻挥自身最强特点,将一个个客人重新拉回座位,斟酒倒茶,使出浑身解数,而刘李佤在万众瞩目中,缓缓走上高台,流云姑娘依然瘫坐在地上,脸上神情楚楚,无比的哀伤,前一刻她还是女神,后一刻变成了野草,所以被人打骂,这就是命,可这悲惨的命运就在刚刚生了小小的改变,而改变她命运的男人正一步步面带微笑的朝她走来。

刘李佤轻轻的将她扶起,流云惊魂未定,心有余悸,被他一碰身体不自禁的一颤,刘李佤对她露出两个大板牙,示意自己无害,流云想要张口说什么,可喉咙却只能出沙哑的呜咽声,刘李佤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多说,轻轻将她扶坐在一边,自己坐在了她的琴案后,救场如救火,还要救自己和流云的命,容不得他做准备,拿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忽然现,茶杯上留有淡淡的红唇印记,啧啧嘴,甜滋滋的,他转头一看,清冷如仙的流云姑娘已涨红了脸。

现在不是玩暧昧的时候,台下数十双的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醉心楼生意将一落千丈,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定了定神,清清嗓子,不轻不重的放下水杯,缓缓讲述道:“故事说的是,在东边浩瀚的大海上,有一座狭长的岛国,那里的人终年过着茹毛饮血,与野兽为伍的生活,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依然孕育出了一颗明珠,那是一个美丽聪慧又温柔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兰兰……她的一生注定是不平凡的,注定是伟大的,她不仅为岛国上的人民带来了欢乐,甚至把欢乐散播到全世界男人的心中。这一生,她用心,用情,用汗水,演绎了一段段女孩子从懵懂青涩,到成熟美丽的蜕变之路,比如‘女王奴隶’‘甜美女孩’,她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一段传奇,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走进兰兰的精彩世界,第一回《天生痴女》……”

…………

同志们,让我们为生在这样一个拥有武藤兰,松岛枫,高树美利亚等无数优秀女性的时代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吧……代表兰兰求收藏!

20 连锁反应(爆一下)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小爆一下,为了那向往已久的冰封王座。今日五更,这是第一章,其他的章节将在正午十二点,下午三点,傍晚六点,晚上十点,为大家奉上。肯定大家翻出所有票票,火力支持。

…………

刘李佤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兰兰的故事》第一回《天生痴女》,没多久台上众人都被深深的吸引了,沉浸在痴女兰兰的美妙故事中,台下都是花丛老手和身经百战的姑娘,这故事也只有说给他们听,才能领会到其中的精髓。

其中还穿着许多他们闻所未闻,所谓尝试过的方式,更有那么多什么的‘道具器材’让他们无比的神往。当说道兰兰一人独战数十个男人,更是姑娘们无比敬仰,惊为天人。

刘李佤口沫横飞,反正这里是青楼,没有礼教传统,没有礼义廉耻,更没有河蟹大神手,刘李佤也放开了,怎么露骨怎么说,那叫一个详细认真,听得下面人如痴如醉,刘李佤这是想告诉大家,生平不识小兰兰,逛遍青楼也枉然!

一个故事足足讲了半个时辰,他也不管茶杯上有没有唇印,早就喝光了,身边是个原本伴奏的姑娘,一个劲的给他添水,听得面红耳赤,刘李佤有些可惜,这干巴巴的讲故事效果并不算最好,若是配合她们的乐器,加上配乐效果,前*戏时音乐如清泉流淌,冲刺时音乐如疾风暴雨,那效果……

“兰兰只觉自己宛如海浪中的一叶扁舟,被惊涛骇浪包裹着,即便就此葬身在怒浪中也值得,她实在难以割舍这种感觉,生怕以后再也体会不到了,她就这种,在无尽的舒畅中,喘息着,回味着,期待着……”刘李佤声情并茂,身临其境般的说着,忽然一顿手边的水杯,道:“好,兰兰的故事第一回,天生痴女,我就为您讲述到这,咱们下次再见!”

刘李佤已经说了再见,可台下却是鸦雀无声,大家依然沉浸在兰兰的故事中,陪着故事中的兰兰一起回味着。

许久,才有人回过神来,立刻叫嚷起来:“啊?这么快就说完了,再来一个,爷打赏!”

说完,这家伙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了身边伙计的托盘中,那伙计也听得入神,钱都忘了收了。

有一个带头的,其他人轰然而起,用银子表达对这种新鲜娱乐形式的喜爱之情。这种形式干脆直接,引人遐想,又不脱离现实,一经推出就广受好评,反响强烈。

其中,这里有几个人是真心喜欢听曲儿的,在青楼听曲,和后世在洗浴中心买钟陪小姐聊谈有啥区别?不过这里并没有其他的娱乐形式,再加上流云姑娘名声在外,被捧上了一定高度,一些人认为只有听流云唱曲,才有身份,够面子。久而久之,大家舍本逐末,来青楼反而把听曲当成了主要目的,反而忽略了真正的乐趣,而刘李佤及时的讲述了兰兰的故事,让男人们重新意识到了青楼的乐趣,也让姑娘们意识到,只要肯努力,行行出状元,为争做兰兰一样的时代新女性而愤图强!

刘李佤的故事无疑与一针强心剂,给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中,有俩糟钱不知道怎么得瑟的人带来了新的娱乐方式,同时唤醒了他们心底真正想要的,时间银子如雪片般飞来,幸好没有人往台上扔,不然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银子砸死的穿越人士。

沈醉金和王猛看着这场面都傻眼了,杨小四替刘李佤报赏的声音都变了,刘李佤起身,看了一眼流云姑娘,这仙子一般的女人也在看他,她知道,刘李佤彻底挽救了她,以后也不会一个人在云端承受压力了。

刘李佤朝她微微一笑,主动走下台,走群众中间去,拱手抱拳,亲自答谢大家对他的厚爱。突然,一道人影从人群中杀出,来得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刘李佤更是大惊失色,只见那人急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下一集讲什么?”

刘李佤一愣,这才看清来人原来是刚才还嚷着要走的叶公子,这种纨绔更是‘见识广博’,觉得人生无趣味,听了刘李佤的故事自然万般喜欢,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一集故事。

刘李佤微微一笑道:“下一集将兰兰成长之后《女王奴隶》的故事,更多精彩在继续,请各位支持正版。”

众人也不管他什么正版,歪版,只听《女王奴隶》这名字就知道肯定吸引。众人迫不及待的问,什么时候讲下一集,更有人出钱让他现在就讲。

刘李佤自然知道,说出要留‘扣’,写书要挖‘坑’的道理,自然不会一次性讲完,让他们失去新鲜感,何况这次匆忙上台没有准备,要给他时间好好整体一下,打个草稿,最好能找个姑娘实践一下,下一集肯定更精彩。

他在热情粉丝的包围中,连连拱手道:“各位,大家先冷静一下,不是我不想继续说故事,而是如果我一次性说出来,大家也就乐呵这一次,等更新虽然痛苦,但每次都有新内容,都有新乐趣不是更好嘛!再说,这个故事,我希望大家不要听过就忘,能认真的体会一下其中的‘道理’,最好能运用到实践中……”

他这话一说完,狼友们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想想故事中,兰兰分别摆出的‘黄狗撒尿’‘灵猿枹树’还有让人沉迷的‘冰火’‘深侯’,确实都值得回味,可以实践!

而且在他们身边就有便利条件,何必在这苦等听故事,为什么不做故事中的主角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曾爷,岁数大了,听了这个故事感觉这么多年白活了,趁现在还有精力,赶快补偿一下自己以及二弟。刘李佤这边话音未落,曾爷就拉着一个相熟相好常年有联系的姑娘进房了。

曾爷走了,春哥立刻跟上,其他人在姑娘欢天喜地的笑声中纷纷进房,最后剩下那个杀猪卖肉的还有一个同伴貌似是做烧肉的,两人刚才太激动,赏钱给多了,现在钱不够了,在一起和姑娘商量,凑钱三人行如何?姑娘已经奉兰兰做偶像了,正好体会一下前辈的‘辛苦’,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了……

一时间,醉心楼里盛况空前呐,就连那些保留着最后尊严,不肯主动迎合的姑娘都被人拉走了,刘李佤这也算调整产业结构,拉动内需了吧!

沈醉金和王猛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火焰在升腾,而在顶楼最角落的房间,房门偷偷撬开一丝缝隙,一双美目正悄然的盯着刘李佤,含义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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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有特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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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大厅几乎没人了,全部去体会故事中的美妙情节了。只剩杨小四和几个小伙计,一脸的愁苦,故事听得他们心情激荡,不过却没有实践的机会,刘李佤暗自琢磨,有机会给他们教他们练下一下五龙抱柱神功,不然总忍着也不是事儿啊,咱又不是忍者!

在刘李佤偷偷示意下,流云姑娘和四个伴奏小妹也战战兢兢的走了。

王猛盯着沈醉金看了半天,见对方没反应,悻悻的瞪了刘李佤一眼走了,现在唯独稳坐泰山的只有叶泽聪叶公子了。沈醉金本想和他套套近乎,可一张口就是一声没来由的‘嘤咛申吟’之声,听故事听到,情,她也是性情中人呐。

这资深老鸨子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羞答答的上楼去了。临走前看了刘李佤一眼,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这么一个被配为奴之人,曾经的公子哥,竟然短短两天内在醉心楼成为了‘头牌’,看刚才客人们的反应,没什么能够阻挡他崛起成为‘花魁’了!

叶公子赏了一锭银子身边姑娘一锭银子打她走来,招手道:“来来来,陪本公子喝酒,我对这些庸脂俗粉实在没兴趣,顺便给我讲讲下一集的故事,你说这兰兰,可真是女中豪杰啊。”

刘李佤大汗,原来这才是忠实粉丝。这油头粉面的叶公子,咋看咋透着一股银味。他主动倒了一杯酒给刘李佤,两人碰杯,就像志同道合的同志,嗯,也有点像同志,因为俩人都是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刘李佤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和二代打交道的经验,这很不符合一个明星经纪人的身份,试问哪个明星经纪人没有和二代接触过,没为女星和二代保媒拉纤过,刘李佤就敢拍着胸脯说,他就是一个清白干净的经纪人,哪个二代疯了回去约会芙蓉和玉凤啊!

跟着叶公子连干三杯酒,有道是,事不过三,三生万物,三是一个很神奇的数字,特别是在酒桌上,即便是陌生人,三杯酒下去也变熟人了。一夜情,若是同一个人生三次,结婚的几率很高的。

“哎……”叶公子举着酒杯看着他,刘李佤连忙道:“我叫刘小七,公子叫我小七就好。”

“哦,小七哥,失敬失敬啊!”叶公子很客气的说道,客气的刘李佤直害怕,这大爷不会真的趋向有问题的,叶公子一点点凑过来,笑起来很瘆人:“小七哥呀,我想问你,那位兰兰姑娘现如今芳龄几许,可否婚配呀?”

啊?刘李佤一下愣住了,这大哥啥意思?但见他满眼都是小星星,显然是把故事和现实混淆了,不过以这种二代纨绔的风格,很有可能,毕竟从小被圈养,过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唯独自己没有见识和阅历,也就是社会经验,更容易被虚幻的东西所迷惑。比如有些宅男,玩游戏成瘾,真的把自己当成游戏中的人物,把某些女星,宝贝,当成自己的妻子,对着照片都能当丈夫。连后世受过教育的人都如此,更遑论这时代的二代了。

现在很明显,这位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融入了故事中,刘李佤知道,如果这时候告诉他,刚才所有的故事都是编的,全是假的,他肯定会立刻起身就走,走之前还会踹自己两脚,何况,这是一个连沈醉金都想巴结的大客户,既有官方背景,又有富裕家底,刘李佤自然不会错过如此粉丝,他当即道:“关于兰兰的故事,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我想兰兰今年最多三十岁,也可能更年轻,你知道,女人年纪越大越懂男人心。”

“是啊,是啊!”叶公子立刻点头,以他这样的纨绔,身经百战,唯独遇到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为了勾住这样的大客户,会使出浑身解数,满足他一切要求,使他印象深刻,他贼兮兮的问道:“你说,兰兰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真的是当真了。刘李佤无奈,只要继续忽悠,他也真需要认识这样一个人物,在这不拿人当人的青楼和社会中,给自己增加一点安全保证,他立刻道:“兰兰,传奇女性,自然不是随便一男子可以匹配,她所喜欢的男人,最起码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跑得过地裂,越得过高墙,打得过丧尸,活得过蟑螂……”

“啊?”叶公子大惊:“要求这么严格?”

“这还是对咱们华夏神州男子的标准。”刘李佤一副你知足吧的表情,狠狠的说道:“若是让兰兰在岛国上选择自己喜欢的男子,她的要求最基本是单性可受孕,无土会种粮;自己懂电,徒手能建房;车厢埋不死,火烧不受伤,追尾能自保,打得过乘务员!”

叶公子听得云里雾里,搓着手,道:“如果要获取兰兰的放心,是不是还需要什么特长?”

刘李佤苦笑,看得出,这种纨绔什么都有,就是没特长,他自然不能打击他,偷偷在他耳边道:“特长当然需要,每个女子都喜欢,最起码需要你的‘兄弟’特长!”

叶公子顺着刘李佤的眼神看去,顿时满脸喜色:“长,兄弟特别长!”

刘李佤陪着他傻笑,心里暗骂,好汉长脚,赖汉长**!

有了特长的叶公子喜不自禁,掏出一锭金子豪爽的甩给刘李佤,起身将一杯酒引进,拉着他手道:“小七哥,多谢你呀,听君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我这就告辞了,还要连夜赶回隔壁的宁远县的赵员外家,这赵员外的女儿国色天香,远近闻名,我心仪已久,可每每有人上门说亲,这赵家小姐和兰兰一样都是传奇一般的人物,活在传说中的女性,所以都说要找个有特长的男人才肯嫁,我最近一直在犯愁,今天幸好遇上你,我总算知道自己的特长了!明日我就去提亲,此事若成,小七哥你就是我的大媒人呐,本公子必有厚报。”

说完,叶公子兴高采烈的走了。留下刘李佤如怨妇一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肚子话还没来得及说,只能无力的摆摆手,祝他好运!

22 磨镜

第三章到,请喜欢的朋友收藏支持一下,如果收藏了就扔下几张小红票吧!

…………

醉心楼一楼的隔音效果很差,这才一会的功夫,激战声不断传来,高低音起伏,就像一支女子合唱团在演唱。

大堂内的客人走的走,忙活的忙活,只能下一些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收拾了,刘李佤也学着别人看看天上的月亮算时辰,可他只能隐约看到嫦娥姐姐在洗澡。

他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叶公子赏他的金锭子,虽然没有刚才的大,但掂量一下也有二三两重,按照杨小四的说法,最起码能买个送精装修的高层大户型。

旁边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收小费,自己也不用给别人分成,不过在楼上某一房间的一双眼睛却看得清清楚楚。

沈醉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丰满圆润的娇躯之侧,脸色还有些泛红,看着下面心不在焉收拾桌子的刘李佤,道:“小姐,这人锋芒毕露,做事冲动又不计后果,刚才险些得罪了那姓叶的公子,而且听他讲那故事,简直是yd无耻,此人我们决不能留,不然没准哪一天会误了我们的大事!”

那拥有傲人身材的小姐微微摇摇头,道:“醉金你未免看得太偏慢,而且这话说得有些赌气,那是因为他刚才顶撞了你,其实你说他冲动,我并不这么看,他只是急着想从王猛手下解救流云而已,至于不计后果,救人当然要不计后果了,还有他讲的那个笑话,完全是为了救场,留住客人,所以我和你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认为这是个大胆心细脸皮厚又有急智的人。”

“小姐,你怎么处处帮他?”沈醉金不满道。

小姐笑道:“算了,你不用赌气了,我们再留心观察观察便是,如果真的会影响到我们的事,我自会考虑解决,如果没有,你们也不要针对刁难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混成什么样。还有……”

说着,那小姐的语气忽然一变,整个房间仿佛都冷了下来,杀气弥漫,沈醉金立刻恭敬的垂一旁,听那小姐道:“到底是谁授意王猛,可以随意对姑娘们动手,而且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流云的?就像刚才他说的,流云曾经给大家带来无尽的快乐,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更重要的是,我们来这里,步步惊心,危机四伏,一定要小心谨慎,怎么偏偏就管不住那强横霸道的性子呢?去,告诉王猛自另领家法鞭抽二十。”

沈醉金连忙应是,此时冷汗已打湿了衣襟,仔细想想,刚才王猛是冲动了点,不过那都是自己眼神授意的,因为流云一而再的不服从她的命令,而且她们也不知道流云有什么疾病,沈醉金认为自己的威信被挑衅,所以才会授意王猛的,这些自然逃不过小姐的眼睛,只是念着自己是她的贴身丫鬟,王猛又皮糙肉厚,才杀鸡儆猴的。不过以这位小姐的脾气,若真触怒了他,将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沈醉金见小姐没有其他吩咐,躬身推了出去,那小姐始终站在窗前,透过缝隙看着刘李佤,眼中光芒明灭不定,丰满的娇躯比故事中兰兰的身材还完美……

客人们基本都进房了,也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了,大堂经理沈醉金不在,领班杨小四就可以做主了。看众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宣布下班,而他自己则一溜烟跑了,边跑边甩手,刘李佤还以为他抽鸡爪疯呢,仔细一看才明白,这是练习掷骰子呢,刚才自己给了他一锭银子,够玩到天亮了。刘李佤本也想跟着出去见识见识这个世界,可想到他奴隶且待罪的身份,私自出去没准会被就地正*法,还是老老实实混一阵子摸清情况再说吧。

大堂内其他的伙计正围在左桌边,吃着客人们剩下或者根本没动过的食物,时而还有人打包回去当宵夜,刘李佤立刻加入了抢食大战,他准确给自己做了定位,无论什么时候,生存比一切都重要。

醉心楼的伙食不错,他成功抢到了半只鸡,还带着鸡腿的,一溜烟跑回后院。此时的后院黑灯瞎火,两边的宿舍却乱糟糟,一边男生宿舍,这些公子少爷这一整天都在挑水劈柴,此时累得惨叫连连,另一边的千金小姐们帮大姑娘刷了一天马桶洗了一天衣服,累得腰酸背痛,更难以接受的是精神上的侮辱,此时在宿舍里组团哭泣呢,估计再这样下去几天,她们自己都愿意接客了。

刘李佤自身难保,自然不会去管他们,但他人品好,最起码没在人家悲伤痛苦的时候,自己啃鸡腿没有吧唧嘴!

偷偷溜进自己的小屋,房间黑漆漆的,秦婉儿和小萝莉欣莹可能不在,自己早上她们当了一次揽客的模特后,就消失不见了,不是被人包养了,就是被雪藏当成花魁台柱子培养了。

正好她们不在,刘李佤昨天睡了一晚八仙桌,早上起来腰跟断了似地,今天一定要抢到大床的占有权。

堂屋黑漆漆的,这让从来没住过平房的他险些摔死在灶坑中,幸好在锅台上摸到了火折子,一口吹燃,火光虽然幽暗,但也足以照明,可就在他一挑门帘进入房间的时候,两声恐怖的惊叫声炸响,险些震碎他的耳膜。

刘李佤举着火折子,借着火光看去,哇……两个小妞在自己身前,一高一矮,皆是容颜绝丽,只是一个个衣衫凌乱,只见秦婉儿罗衫半解,水嫩的香肩微露,肤色娇嫩,晶莹雪白,如凝脂般吹弹可破。那小萝莉欣莹衣衫大敞,露出贴身小衣,刘李佤只看到那小衣裳绣着一朵牡丹花,其余再无其他,既然又御姐,谁还看萝莉。他直接转头,全神贯注的看起了秦婉儿。

两女本就惊惶无措,又羞又怒,不料刘李佤忽然执着火折子闯了进来,也怪她们当惯了千金小姐,从不曾想过有人敢擅闯她们的闺房,所以,习惯害死人呐,被刘李佤看光光了,尽管并没有什么关键的春光,但对封建礼教下的女子来说仍然是大忌。

两女惊叫声连绵不绝,气息悠长,每一个都比流云姑娘的音域宽广。慌乱中,竟然忘了系衣服。

刘李佤知道,等她们回过神自己肯定倒霉,于此被动挨打,不如先制人,他也惊叫一声,伸手指着二人,指尖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对着秦婉儿的胸口,大叫道:“没想到啊,你二人竟有这‘磨镜’(拉拉的古称)之好,而且还在我的房间里搞,太过分了,你们给我出去,马上出去!”

23 调教

第四更到,晚上十点还有一章,大家觉得青楼合口味的话,请收藏!

…………

刘李佤这一嚷嚷,更是吓坏了两女,本来被他看就够吃亏了,若是出去,岂不是现场直播。

听他这话,两个女人立刻忘了怪罪他,反而一下子扑上来央求道:“刘家哥哥,我们这般怎能见人呢?你千万别让我们出去呀。”

刘李佤心中大乐,不过就你小萝莉范畴,出去有什么东西给人看呢?他眼睛一竖,看向了秦婉儿等着她表态,小妞不紧不慢的系好了衣扣,但刚才的一抹春光依然在刘李佤的脑海中,秦婉儿摇曳上前,羞答答道:“刘公子,妾身乃是你的未婚妻子,你愿让妾身出去被其他男人轻薄吗?”

“你拉倒吧!”刘李佤大怒:“昨天你就借口是未婚妻,占了我的房子,晚上你又说是未婚妻,占了我的床铺,你拿这未婚妻仨字能糊弄我一辈子!”

刘李佤愤愤的说着,忽然一阵香气扑鼻,秦婉儿已经走到近前,一条玉臂搭在他肩膀上,鼻尖对着鼻尖,对方呵气如兰,星目迷离,柔柔的说:“那我这个未婚妻你是要,还是不要啊?”

“不要……白不要!”刘李佤一阵意乱情迷,常年对着芙蓉和玉凤的男人,对待凡是五官端正的异性全无抵抗力,他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去拦秦婉儿羸弱纤腰,哪知小妞身子一拧,又化作一阵香风,扇灭了他手中的火镰,当他再看时,小妞已经拉着小萝莉钻进被窝,裹得那叫一个严实。笑呵呵的说:“既然你我是未婚夫妻,理应由相公照顾妾身才是。”

刘李佤大怒:“我照顾你,你是否也该履行以下做妻子的义务。”

秦婉儿微笑道:“理当如此,若有朝一日你请来三媒,下了六聘,抬着八抬大轿迎我进门,妾身自当侍奉夫君!”

刘李佤气结,又被她涮了,这美人计,自己就没有一次能抵住的。现在他们身在醉心楼为奴,生死都握在别人手里,哪有机会明媒正娶啊!

不过……刘李佤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自己是一个受过专业培训资深的演绎经纪人,负责的就是炒作,包装以及策划,这里是青楼,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不过只是单纯的喝花酒,听唱曲,未免太过单调,这点从刚才自己讲了‘故事’之后众人的反应就不难看出,若娱乐节目推陈出新,大家肯定更愿意接受,比如玩一次虚拟婚礼,让恩客与姑娘穿上礼服,喝交杯酒入洞房,特别是对那些从事撑船,打铁,买豆腐等低贱职业的从业者,虽然他们有稳定收入,但由于职业低贱为世人所不齿,所有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们,让这样的光棍来醉心楼,与姑娘拜一次天地,如一次洞房,既能满足他们和姑娘一尝所愿,又能增加青楼的娱乐项目。到时候自己忽悠秦婉儿上轿,也算明媒正娶。到时候……

刘李佤嘿嘿傻笑,只听床上秦婉儿说道:“欣莹,快些睡吧,明早还要洗衣服呢。”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是啊,他们现在都是奴隶,虽然今天他一段故事逞了风头,但他永远不可能成为头牌姑娘,醉心楼的决策层更不会听他指挥。哎,梦想是美好的,前途是残酷的,他就像一只趴在玻璃窗上的苍蝇,自认前途是美好的,却没有出路!

不过刘李佤并没有气馁,唯一的希望是,大家在同一屋檐下,平日看走光自然在所难免,看着看着,日久生情……

刘李佤总是习惯在逆境中给自己一个希望,一个目标,意志永远不会消沉,永远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去迎接明天。

就这样,他晃晃悠悠的又拍上了八仙桌,虽然铺了层褥子,但还是铬腰,静静躺了一会,忽听床上悉悉索索之声,两个小妞翻来覆去的,刘李佤忍不住问:“敢问两位小姐,你们不会真的有‘磨镜’之好吧。刚才在房间衣衫不整,现在又在床上哼哼唧唧,秦婉儿,如果你真有这癖好,以后咱们成了亲,是你做相公,还是我做相公呀?”

刘李佤这边感慨,那边床上传来一声冷哼道:“你少废话,我们今天受尽了羞辱,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是啊,是啊,今天那个姐姐真不羞。”小欣莹也跟着插话,羞怯怯的。

嗯?刘李佤一愣,羞辱,姐姐,不羞,这不还是磨镜之好嘛!怎么醉心楼还提供同性服务吗?那自己岂不是也有危险?他对菊花不感兴趣,自己还有内痔外痔混合痔,不适合这工作。

听他不吱声就知道他想岔了,床上的秦婉儿本来就心情不好,她不像小萝莉没心没肺,孩童心性,但也不愿意被刘李佤邪恶的yy,狠狠的开口道:“都怪你,早上让我们摆什么姿势拉客,随后我们就被老板娘叫去验明正身了……”

“怎么个验法?”刘李佤一下来了精神。

哼!秦婉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倒是小萝莉被刘李佤让放让床的举动所迷惑,给他一张好人卡,大咧咧的说道:“那姐姐真不害羞,竟然让我们脱了所有的衣服呆在她房间里,而且一呆就是一天!”

脱的是你们又不是人家,用得着害羞嘛!刘李佤暗笑,床上秦婉儿紧紧握住了欣莹的嘴。

不过,这醉心楼也真够专业的,这俩个小妞都有称为花魁头牌的潜力,所以那丰满的老板娘亲自出手调教,就这两位千金小姐,恐怕长这么大,清洁溜溜孤芳自赏的次数都不多,更何况在外人面前,即便是女人,也极大的挑战了她们心理承受的极限。而老板娘如此调教,既能一点点磨掉她们的羞耻心,又能看出她们是顺从,一举两得,照这办调教下去,下次增加吃果果的时间,再增加点人数,慢慢在增加个男人,增加多个男人,到时候她们就彻底沦陷了。

这种规矩古今未变,在后世,即便是不起眼的足疗店,新来的姑娘也要和老板‘试试活’,都是为了试试他们是否顺从……

24 泪水与承诺

刘李佤一阵沉默,他们的悲催命运终于开始了,这世界上最狠的刑并不是死刑,而是生不如死!

他能感受到秦婉儿心中的悲切,更可怜的是小欣莹,她目前还没有什么意识,可当有一天她被一票男人围着,那时她将吓成什么样啊?

念及至此,刘李佤的心中一阵刺痛,虽然与两女只是初识,但小欣莹天真浪漫,秦婉儿虽然有些狡诈,但顶多算个御妹,心底并不坏,都是花季雨季的女孩子,却即将沦落风尘了。可悲可叹可恨可气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传来了小欣莹磨牙的声音,小丫头睡着了,这难得的宁静够让刘李佤觉得揪心。忽然,秦婉儿的声音响起,黑暗中刘师傅看到床上一个模糊又婀娜的身影坐了起来,螓埋在双膝间,嘤嘤的哭泣着,刘李佤不知如何开口劝慰,只能选择沉默。

半晌,哭声渐止,秦婉儿轻声的问他:“喂,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快要向那些姑娘一样了?”

刘李佤知道,她说的是‘接客’。这个问题他没回答,也不需要答案,以她们的姿色,大家闺秀的气质,不断会接客,还会受到更多的凌辱。

他翻个身,假装自己睡着了,揪心的感觉让他都不敢面对这个问题,身后哭声更大了,只听秦婉儿道:“我真后悔呀,为什么生在官宦之家,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虽然没有锦衣玉食,却也不至于遭受着灭顶之灾,承受着无边的痛苦,如果我们都生在平常人家,没准此时我们已经成亲了,你耕田,我织布,我为你生儿育女,教他们读书写字……”

她边哭边说着,说的刘李佤的心都软了,美好的画面在他心中浮现,却很快又支离破碎了。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死不从!”忽然她话锋一转,语气无比坚定,

刘李佤立刻坐起来,道:“别寻死觅活的,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自己就不应该绝望。”

“不绝望又能如何呢?”秦婉儿痛苦:“我一弱智女流,身在这龙潭虎中,又能改变什么呢?”

“有我!”刘李佤的语气更加坚定,他仰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忽然有种逆天而上的霸气有心而:“你放心,不管是龙潭虎,还是刀山火海,我都帮你扛!”

刘李佤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天下明月高挂,仿佛在对月盟誓,声震四野。随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有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映照在秦婉儿的脸上,看到晶莹的泪珠滚滚。

月光下,秦婉儿缓缓躺了下去,这像是对他誓言的回应,预示着当他替她消灾解难之后,她会躺下!

刘李佤自问不是冲关一怒为红颜的纯爷们,更不是脑门一热就冲动的人,只是,眼前的两个女子太可怜了,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的眼前被逼为娼,他过不了心里这关,何况,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妻。

“婉儿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条贼船上的战友了,理应患难与共,共舟共济是不。你看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这八仙桌太冷了,我们是不是一起凑合凑合,挤挤更暖和嘛!”

完了血腥剩下的全是骚性,观察着床上,秦婉儿好像也睡着了,和小萝莉一起磨牙。他嘿嘿一笑,翻身下桌,一步步摸过去,忽然,他见到床上银光一闪,那竟然是一把锋利的小匕,只有一巴掌大小,看来她一直藏在身上了。只听秦婉儿似无意识的梦呓道:“谁要逼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刘李佤噤若寒蝉,她到底是说梦话,还是玩真的?刚才那些话又是真是假呢?

他悻悻的重新爬上了桌子,开始认真的琢磨,哥刚才的话是不是仗义大了?如果真的要强迫她接客,哥要用什么阻止呢?其实,办还是挺多的!

刘李佤信心满满,这个封建时代人们忌讳颇多,大有机会可以把握,等着看好戏吧……

没多久,屋里三个人,小欣莹磨牙,刘李佤吧唧嘴,秦婉儿说梦话,小小的房间热闹无比。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李佤再次被哭泣声吵醒,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月光朦胧,床上磨牙之声盼着梦话依然热闹,这俩人都睡着了,可耳边明明还有哭泣之声啊,莫非这屋里不干净?

他搜的一下埋头被子中,仔细看遍了每一个角落,黑漆漆的不想闹鬼,不过这里是青楼,极阴之地,难说。

他静静等了一会,哭声还在继续,不过听起来声音有些嘶哑,断断续续,也不知道是冤鬼,厉鬼还是爱哭鬼。

没多久他确定了哭声传来的方向,就在他的头顶。刘李佤奓着胆子披起衣服决定出去看看,院中有一棵大树,枝叶繁茂,他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定睛一看,他所在的单间房顶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仰面迎着月亮,泪珠如雨,颗颗晶莹。

刘李佤一阵窝心的感觉,这青楼,有太多的苦,太多的女儿泪了!

借着月光看去,那哭泣中的女子宛如带雨梨花,似海棠含露。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宛如广寒仙子在泪泣孤单。

哎,刘李佤轻声一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吧。

他顺着枝干爬了上去,轻手轻脚,感觉好像背着老婆与情人幽会,可还未靠近,就被白衣仙子现了,女子惊慌的抬起头,刘李佤讪讪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示意自己人畜无害。

女子一愣,缓缓闭上了想要惊叫的朱唇,她认出了这个笑容,这个在她绝境中宛如阳光般暖心的笑容。

刘李佤今天解围之恩如同救命,流云姑娘一见他,立刻站起身要心里,却忘了身在何处,斜坡的房顶,瓦片稀松,她不慎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就向下摔去,刘李佤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月光下,两人如爱人般深情相拥,浪漫温馨……

…………

第五更送到,小爆完毕,感谢大家的支持,让醉心楼在新书榜稳住了阵脚,不过为了菊花,还是不能放松,小弟会继续努力。

感谢‘阿伤哥,26199986数字哥,方想你好,白刃战魂,心灵守望,一阿一大叔,上弟不疯狂’。谢谢诸位捧场。

25 反常

流云姑娘红着脸,与他保持着暧昧姿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掉下去任何一块瓦片都会惊醒其他人,被人看到两人在房顶,全身是嘴也遮不掉暧昧关系,兔子吃了窝边草,青楼大忌。

两人保持着深情相拥的姿势半晌,确定脚下稳妥,没有人醒来,刘李佤这才慢慢的将她放开,流云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只要一个劲的道谢,不过她的声音格外沙哑,仿佛夜枭在低吟,更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听着让人鸡皮疙瘩暴起。

流云没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刘李佤连忙摆手制止住她,示意她走下,轻声道:“你不用客气,好好保护你的嗓子吧。”

流云摇了摇头,脸色涨红,却更显美艳,她艰难的说:“没关系了,我这嗓子怕是就这样废了,无所谓保护不保护,今天多亏了公子,不然……”

流云没有说下去,但刘李佤知道,当时王猛已经冲上来,一顿毒打羞辱在所难免,至于以后的命运,当青楼中的姑娘人老珠黄或者患病,轻则驱逐出场,重则人道毁灭。这个规矩一只延续到解放前。

不过刘李佤郁闷的是,为什么这些姑娘都如此悲观呢,秦婉儿如此,事情还没生,她就准备寻死觅活了。流云姑娘如此,事情明明已经平安度过,却依然半死不活。

刘李佤笑道:“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刚才我明明听到你唱第一曲时,只是嗓子有些吃力,这说明你并非无药可救,只是用嗓过度,指使嗓子太劳累引起的沙哑。最多有点轻微的声带小结现象。请问姑娘,是否平日里经常连声吊嗓子,而且经常唱高音?”

流云姑娘虽然有些词听不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她多少有些吃惊的点点头。刘李佤立刻笑了:“那就没问题了,这种情况很常见的,不过说句不当的话,还请姑娘见谅,以我的观察,姑娘的音域并不宽广,是你天生的特点,而且你的肺活量也不足,并不适合唱一些高音歌曲或者变音变调比较频繁的曲目,不然对你的嗓子伤害很大。”

这种情况刘李佤作为演艺公司经纪人见得太多了,好多歌手为了有自己的独特特点,较劲了脑汁,比如有些男人可以模仿女声唱歌,有些女人沙哑着嗓子唱摇滚,其实他们本身没有这方面的声线和音域,说白了就不是这块料,可他们为了出名上位不惜代价,多少人年纪轻轻就患了声带小结不得不做手术,结果导致一辈子音困难,其实人呐,就应该脚踏实地,比如曾哥,人家一开始就跑而且从没打算再跑回来,反而自成一派!

不过此时,这些话基本算是白说,流云姑娘一个字也没听懂,刘李佤为了她的嗓子,也不怕伤她自尊心,直接道:“姑娘,我劝你,如果你以后还想正常说话,就不要再唱歌了,唱歌真的不适合你。”

kTV多少陪酒小姐点歌员,唱歌比被踩了尾巴的狗叫唤都难听,可人家不照样大把赚钱嘛!

可流云姑娘却一个劲的摇头,用力的清了清嗓子,感觉好像有巨石横亘在喉咙中,沙哑的声音听得让人全身麻:“我不可以不唱的,公子今天也见到了我的下场,若是以后都不能唱了,我肯定会被逼着接客,然后就像彩霞姐姐一样……”

还没说完,一直在眼窝打转的泪珠又开始簌簌而落,见刘李佤一脸的茫然,流云解释道:“记得我刚被卖到醉心楼的时候,彩霞姐姐是这里的头牌姑娘,那时她就告诉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女人才能有未来!”

哇……刘李佤一下子愣住了,这位彩霞姐姐到底是何方高人,说的太好了。这位彩霞姐姐应该去后世的艺校当老师,把她的观点告诉那些艺校的女生们!

流云姑娘由于嗓子的原因,简短的讲述了当时彩霞姐姐对她的指导与帮助。她告诉流云姑娘,青楼中都是女子,无论美丑,都逃不过最终的命运,但你若是有非同常人的手段,不断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待遇到有缘人时,还有跳出火坑的机会,所以那个时候,流云姑娘就开始和彩霞姐姐学琴艺,学唱曲,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过这其中,彩霞姐姐也生了声音沙哑,唱不出歌的情况,这说明,不是所有人天赋都不够,而是这个时代的曲子太缺德,就像白居易说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时快时慢,时高时低,是古筝演奏的最显著特点,能表现出不同的意境和心境。所以,这时代歌曲一般都是给琴曲直接填词,歌手自然要时高时低,不断变调的唱歌,在没有和李双江老师学过正规音乐知识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歌手都得唱到声带小结。

悲惨的是,彩霞姐姐由于声带小结无法唱曲,直接从明星变成了艳星,被逼下海陪客,由于彩霞姐姐容颜绝丽,醉心楼只安排她去陪那些京城来的贵客,不过彩霞姐姐抵死不从,坚持自己的原则,守护自己的清白,等待自己的缘分。

结果没多久,彩霞姐姐就失踪了,宛如人间蒸,流云姑娘说,彩霞姐姐曾经给她托梦,梦中的样子无比的凄惨。

梦不梦的刘李佤不是很在意,彩霞的下场也可想而知,现在他关心的是,流云姑娘又一次提到了京城的贵客。为什么醉心楼会如此在意京城来人呢?若是巴结,也不用如此刻意呀?就像今天流云作为台柱子,只是一时失误,还无法判定她以后都没法再唱的情况下,为了让那叶公子息怒,立刻就要对她施以严惩。再加上彩霞姐姐,由于没有伺候京城的客人,更是人间蒸,为了京城客人不惜草菅人命,这也太过分了吧?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呢?

26 女人有三好

刘李佤和流云姑娘不是很熟,她与他讲了这么多辛密,无非是想要说出心里的恐惧,以及自己的原则。

刘李佤很明白她的心情,也不愿意看到姑娘的眼泪,更主要是因为她是美女,而且是她喜欢那一类型的。

像流云姑娘这种冷若冰霜,淡然出尘,清丽若仙。冷艳如女王,高贵如公主的女子,刘李佤只在岛国的片子里见过,连叫netg都像在宣读圣旨,不过那都是假的。

在后世那种花花世界中,从小就是素质教育,人们追求的是快乐为本,舒适生活,笑一笑,十年少。若后世的女人也这样,每天的表情都是不哭不笑,冷峻如山,仿佛无情仙女一般,,那不是装B就是傻x!

而流云姑娘不同,她生活在封建社会,在封建礼教中成长,尊节守礼。三纲五常是道德标准,三从四德是行为守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基本规矩。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女人遇到男人,或羞赧矜持,或冷艳清高,或视而不见,这并非做作,而是有心而,性格使然,所以,流云姑娘是女王,是真真正正的女王!

而每个男人心里都是有征服**的,征服女人的方式无所不见。比如工资薪水要比女人高,让女人有依附感,体力耐力要比女人要,让女人有安全感,就连在炕上,也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女人求饶。这都是征服**的体现,特别是对这样清高骄傲,高高在上的女王级,更是恨不得直接绑上炕,手脚口神兵震动棒齐上阵,就是为了让她说一个‘服’字!

刘李佤心中胡思乱想着,流云姑娘说出了心里的恐惧,也舒服了一点,有些事情毕竟不是她的力量能改变的。但一定要像彩霞姐姐一样,坚持自己的原则,守护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坚信一定会有未来。

说完了彩霞姐姐,流云姑娘就像有了心灵支柱,整个人精神了一点,看看天色不早,几乎都快亮了,她轻声道:“多谢公子今天搭救之恩,天色不早,流云要回去了。”

啊?刘李佤吓了一跳,他还在幻想着征服女王的场景,一手拿拉住,一手是皮鞭,何其畅快。被流云姑娘一句话叫回了魂,他连忙堆笑道:“这更深露重的,快点回去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我自会保你平安,对了,今天我讲的故事你听了吗?”

流云姑娘霎时间羞红了脸,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那故事讲的太露骨了,这醉心楼里的姑娘都不如。刘李佤怕她误会,连忙道:“我看今天那些客人对这样的故事很喜欢,估计以后还会来找我说下去,我马上就要抢了姑娘你的头牌花魁的名头的,那样你可能就会有危险,所以为了能让你保住清白,期待未来,我决定,让你给我伴奏!”

伴奏?流云好奇的看着他,刘李佤耐心的说道:“姑娘琴艺无双,而我的故事也天下少有,正好珠联璧合,用琴声渲染故事,让故事更加生动,这让姑娘仍然保有自己的特长,仍然有自己的价值……”

流云一下子明白了,刘李佤是想要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看今天那些客人对故事的反应,这真是一条出路,是绝境中的希望。流云姑娘郑重的站起身,屈膝行礼,道:“多谢公子费心,流云感激不尽。”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互帮忙本寻常。”刘李佤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姑娘快请回吧。”

流云点点头,星光下,她面容清纯美丽,白皙晶莹,嫣然一笑如雪莲绽放,娇美难言,她步履轻盈的踩着屋脊向前面的醉仙楼主楼走去,真胜如凌波仙子,飘逸出尘。眼看她就要攀上楼去之时,刘李佤忽然开口问道:“流云姑娘,待会回去你会点蜡烛吗?”

流云不知道她为何多次一问,下意识点点头。

刘李佤立刻咧嘴笑道:“敢问姑娘,如果蜡油滴在手上,你会觉得疼吗?”

流云更迷惑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刚滴在手上会疼,不过过一会热热痒痒的,还很舒服呢!”

对,痛并快乐着,滴蜡的至高乐趣!刘李佤心花怒放,狠狠做了个鞭抽的动作,不小心脚下一滑,直接从房顶滚了下去。

幸好院中大树枝叶繁茂,他挂在了树枝上,费了半天劲才平安着6。不过这一番动静还是将下面的人吵醒了,不管是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只要醒来,一见这陌生又恐怖的环境,叹气声哭泣声立即响起,这没有明天的日子让人绝望。

刘李佤自然不会绝望,因为还有几位美女需要他的帮助,前世他被迫帮助芙蓉玉凤,受尽苦累,但贱胚子的他却养成了习惯,如今又有秦婉儿,孟欣莹,流云姑娘如此需要自己,他又要回归老板行,再做一次妇女之友了,不过这三个女人,随便拎出来一个,毁了容,都比前世那两位加一起好看。

想想刘李佤就觉得激动,三大美女各具特色,孟欣莹,萝莉有三好,清音柔体易推倒。秦婉儿,御妹有三巧,乖巧,灵巧,推得巧。流云姑娘,女王有三好,木马,滴蜡,皮鞭响……

穿越的人生真美好。

“阿嚏……”人生是美好的,天气是多变的,在八仙桌上睡了一夜,又在房顶上侃了一夜,他一个待罪的努力,只穿着单衣,在中秋的天气中,而且还是在没有受过污染没有环境破坏,地球没有变暖的古代地球,中秋就已经很冷了。

一个喷嚏鼻涕横流喉咙痛,完了,水土不服要感冒,这是个医学并不昌明的时代,而且从古到今穷人看病都困难,何况他这个奴隶的身份。一个小小的感冒得不到及时医治都可能死人的。

他哆哆嗦嗦的紧了紧衣襟,看看天色,已经快亮了,正是阴阳交替,日月更迭之时,刘李佤旧我已逝,新生就在这里开始,阿嚏……

…………

不行了,一定要提前更新了,因为压力山大呀,后面的追的很快,菊花已经被迫收紧了,兄弟们,把压箱底的红票当成开塞露一样砸来吧,吹响集结号,打响菊花保卫战,求红票,求收藏……

27 上下级关系很重要

穿越几乎是渺茫的,新生是值得庆祝的,如果穿越了新生了又因为小感冒而死是悲催的。

他哆哆嗦嗦,觉得全身冷,后世习惯了手边常备一些抗生素类药物,可在这里,自己一不会配中药,二不能出醉心楼范围去看病,总不能真的等死吧?

就在这时,院门忽然被撞开了,杨小四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一见刘李佤,笑容更灿烂了,不过稍有惊讶:“咦,兄弟,这么早,不会是等着我吧。”

刘李佤苦笑,鼻涕差点流进嘴里,杨小四笑呵呵的拎着手中的食盒,道:“兄弟啊,昨天多亏了你赞助我一锭银子,又带给我好运,在鸿运赌场昨晚我大杀四方,把这一个月输的钱都赢回来了,全靠兄弟你呀,喏,哥哥特意给你买了刚出锅的豆腐脑,总之以后有用钱的地方你尽管说话!”

靠,你这话都说了,我还怎么说话呀!大杀四方,却只买了碗豆腐脑,后面全是大方话,你要真有心,分点现金给我才见真情嘛!

刘李佤心里暗骂,不过这话死也不能说,县官不如现管,杨小四是他的顶头上司,现在刚刚培养出一点关系,若是开罪了,以后有的罪受了,刘李佤连忙堆笑道:“哎呀,四哥真惦记小弟呀,你也知道小弟这个身份,银钱对我没什么用,倒是这香喷喷的豆腐脑能救我的命啊。”

“兄弟言重了。”杨小四始终知道刘李佤上道,自然乐得配合,刚要递过豆腐脑,只见刘李佤一个惊天动地的打喷嚏扑面而来,杨小四连忙举起食盒挡住脸,看刘李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摸样,问道:“兄弟咋啦?”

刘李佤吸着鼻子,道:“感冒了,白天没有白片,累得慌,晚上没有黑片,冻得慌!”

杨小四也不知道啥是白加黑,听了个云里雾里:“兄弟,你这是受了风寒了,不行,得尽快汗把寒气逼出来。来,你先趁热把豆腐脑吃了,我这就找人去给你烧水,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对呀!”刘李佤眼前一亮,刚才只顾着害怕,忽略了古人的勤劳只会,汗,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他连忙拱手道:“多谢,有劳四哥了。”

“你说兄弟还客套什么。”杨小四摆摆手,转身走了,直接去男生宿舍踹门,现在天刚蒙蒙亮,鸡刚叫了一变,游魂野鬼还没回阴曹呢,可剥削阶级哪管你这些,就算鸡不叫,他们都会主动学鸡叫呢,只听满院子都是杨小四的吼声:“起床,起床了,还当你们是公子少爷啊,在这,可没有人会白养着你们,赶快给我起来劈柴烧水!”

说完,他又转向另一边女生宿舍,同样是踹门吼道:“起来,起来,有谁会下厨煮姜汤,今天就不用洗衣服刷马桶了!”

刘李佤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权谋私吧?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在这小院中,杨小四就是天皇老子啊。刘李佤暗自庆幸,幸亏和他攀上了交情,而且刚才没朝他要分红。

杨小子一转头,看到刘李佤呆呆的看着他,立刻道:“兄弟,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快点进屋吃了豆腐脑,我让他们给你烧水洗澡做姜汤,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刘李佤感动得热泪盈眶,尽管杨小四只是动动嘴皮子,怀里揣着银子,但好歹也为下属办点事实,现在这样的领导不多见了,刘李佤感激涕零道:“多谢四哥关照,小弟就不客气了。”

杨小四摆摆手,刘李佤拎着食盒进屋了,豆腐脑很常见,但此时无疑是雪中热碳,打开食盒香气扑鼻,热气腾腾,比什么抗生素药物都管用,不过刘李佤还没来得及动手,手中的豆腐脑连带食盒都一起消失了,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豆腐脑的碗已经空了,只有秦婉儿和孟欣莹的嘴边还残留着白嫩浓稠的残渣,特别是小萝莉,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这太邪恶了,刘李佤立刻没了脾气。

不过他心里邪恶的想着,以哥哥现在无穷的精力,平均每天射一枚精华炮弹保存在碗里,积少成多,现在天气也凉了,等哥攒到整整一碗,放点香菜,哥还说是豆腐脑,希望你们到时候继续抢!

刘李佤邪恶的笑,不想和这俩小妞一般见识,摆摆手道:“行了,没啥事儿你们就去别的地方呆着吧,我伤风了,担心传染给你们,不过,如果你们有良心,为抢走我的豆腐脑心存愧疚的话,待会我洗澡,你们可以帮我搓搓背,擦擦身,就当让良心好过点。”

“太好了!”秦婉儿欢呼一声道:“我最喜欢看人家洗澡了,我也愿意帮忙,以前在家,我就经常看,先在滚烫的热水里泡上一阵,再用我手里这种小刀子刮去被热水泡软的鬃毛,然后……”

“行了,你说那是杀猪之前给猪褪毛。”刘李佤看着她手中的小刀子,就纳闷了,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喜欢看杀猪,那豪门怨妇是不是喜欢看种猪啊?

秦婉儿看他一脸的厌恶,拉着小萝莉笑呵呵的走了,很快,在杨小四的亲自监工下,一只洗澡的大木桶被人扛了进来,干活的当然是与刘李佤同期的公子们,那一张张委屈的脸,一双双厌恨的眼,让他看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社会就是如此,适者生存。

一盆盆滚烫的热水注入木桶中,热气蒸腾,雾气氤氲。还没进去全身的毛孔就已经张开,无比的惬意。不多时,还有同期的小姐端来一碗浓香的姜汤,她并没有多少怨念反而很开心,要感谢她庶出的身份,母亲是贫民女子,交给她下厨,所以才会在众多女人之中脱颖而出,今天不用再洗衣服刷马桶了。

这个故事同样告诉我们,一技之长很重要。

刘李佤喝了姜汤,感觉寒气驱散不少,一扫一夜的风寒,吹着口哨拔去衣服,舒舒服服钻进木桶里,刚一下去立刻又跳了起来,这水没有一百度也有八十度,真赶上褪猪&毛了。

他吃果果的站在水盆中一点点的适应水温,只是蒸腾的热气打在身上,都觉得无比舒畅。若是有个小萝莉给搓搓背,小御妹给按按脚,那人生就太美好了。

不过很可惜,这里没有萝莉也没有御妹。只有一声男人愤怒的咆哮传来:“该死的龟奴竟敢戏耍本公子,看本公子不砸断你的骨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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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懒得起大地,dooms,tiangjfe’,感谢三位捧场!

28 飞鸟入林

刘李佤隐隐觉得咆哮的声音很耳熟,还没细琢磨,就听哗啦一声大响,房门被踹开了,叶泽聪公子一马当先,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急匆匆的沈醉金,站在门口的秦婉儿,孟欣莹,以及那不常露面,但身材丰满让人终身难忘的老板娘武丽娘。

就是这样一阵豪华阵容团队,在叶公子的带领下,组团而来,破门而入偷看刘李佤洗澡!

这哥们吃果果的站在水盆中,大门敞开,凉风一吹,正好吹散了氤氲的雾气,让他的本尊暴露无遗。

“啊……啊……啊……”

连续几声尖叫,仿佛排练好的,一声接着一声,从秦婉儿开始,然后是武丽娘,沈醉金,小萝莉,最后连怒气冲冲的叶公子也叫了起来。

走光了!刘李佤心里一惊,虽慌不乱,人类的身体结构都是一样的,男人有长短之分,女人有大小之分而已,唯独不同的,就是人类的长相,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挡上脸,遮住眼,整个世界瞬间与我无关!

刘李佤捂上脸,半晌才听到咣当一声响,他很怀疑,这帮家伙是否是美术学院的,对着自己画了一张画像才走的,悄悄透过指缝看去,还有一个人留下了,却是叶公子,不会有这方面嗜好吧?

他尴尬一笑,道:“嗨,叶公子,一夜不见,风姿不减啊!”

叶公子满头黑线,一夜不见而已,除了上趟厕所减一些体重外,还能减什么?叶公子忽然想起,自己是来报仇的,顿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怒道:“你,你……哎……”

他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最后化作一声轻叹。刘李佤一愣,连忙问道:“公子这一大早光临,莫非是要和在下探讨洗澡的心得?”

叶公子白眼一翻,没好气的:“谁有空看你洗澡,我是专程来找你麻烦的,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嗯?公子为何找我麻烦?我自问与公子无冤无仇,而且公子你昨晚不是去了隔壁县找什么赵家员外提亲去了吗?”刘李佤说到这,忽然惊出一身冷汗,那赵员外的千金要找个有‘特长’的男人才肯嫁,这单纯有些宅的叶公子立刻带着自己的‘特长’去了,此时怒气冲冲来找自己拼命,不会是‘特长’被人家姑娘剪了吧?

叶公子一见他的神情,他知道了自己的来意,不过见了此时的刘李佤,叶公子只能无奈叹息:“昨晚我连夜去见了赵家千金,只是刚说了我的‘特长’还没来得及亮相,就被她一阵拳打脚踢赶了出来,而且一句话也没说,我当即就以为是你骗我,这才来找你算账,不过此时看到了你,我明白是我误会你了!”

啊?刘李佤一惊,难道哥的人品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恶人只要看自己一眼就主动放下屠刀?他不明所以,并没有的搭话,叶公子垂头丧气的盯着刘李佤的腿间,叹气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家千金不接受我了,因为我的‘特长’还达不到她的要求,甚至连你都不如!”

刘李佤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特长’,这东西本就不应该面世,特别是当着同性的面,太容易让人自卑了。不过这位叶公子还真可爱,他讪讪一笑道:“有道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一人更比一人长,公子不比太过挂怀!”

“哎,算了,可能赵家千金,我真的无福消受吧!”叶公子重重一叹,抹了抹自己的后颈,顿时倒吸冷气,刘李佤定睛一看,叶公子昨晚还风度翩翩,此时,髻也散了,眼睛也青了,腮帮子也肿了,脖子上的抓痕还在渗血,这哥们是去求婚还是去决斗啊?

刘李佤披上了长衫,走出水桶,掩住了‘特长’,多少让叶公子心情舒畅了点。刘李佤安慰道:“算了,不是泡不到,只是缘分还未到,叶公子你一表人才,令尊在朝为官,令堂家资万千,以你这配置,何患无妻呢?更不应该浪费资源在一棵树上吊死,常言道,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飞,以你的大鸟,多飞几处林子岂不是更逍遥。”

刘李佤说的隐晦,但眼神和表情做的很充分,很明确,不过叶公子刚受打击没什么心情,摇头道:“我对这些庸脂俗粉没兴趣。”

“美女又不能当饭吃!”刘李佤随口一说,叶公子立刻瞪起了眼睛,刘李佤连忙道:“叶公子别激动,我的意思是说,赵家千金即便风华绝代,天仙化人,可你娶到家还不是洞房花烛,夜夜笙歌,总不能真当仙女供着吧?还不是得‘用’!我们醉心楼的姑娘虽然不一定有赵家千金的容貌,但总有身材,声音相像的吧?公子不放找上一个,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不见其人,只听其声,摸其形,用其人,你心里再想着赵家千金,不是一样能慰藉你脆弱的心嘛!”

刘李佤说的煽情,也说中了失意男的心思,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尽管刘李佤本人并不这样理解,他亲自感受过关灯后的女人,芙蓉怎么摸都是芙蓉,玉凤那黑又亮的脑门关了灯看得更清楚。

叶公子摆摆手,道:“算了吧,我现在没心情,何况,没有人能够替代赵家千金在我心中的地位,即便吹了灯,也没有人能够模仿她,特别是她身上那独特的味道,每每闻到都能领我神魂颠倒。”

“啥味?”刘李佤纯属好奇。

叶公子立刻一脸憧憬,眼睛冒着小星星,道:“具体味道我也说不清,总之是很奇特的味道,曾经有人说,这种味道就像狐狸身上的味道,我估计赵家千金就是狐狸精,不然怎么能生的那么美,那么有味道呢?我想我是被狐狸精迷上了……”

狐狸的味道?让人神魂颠倒的味道?狐臭!?刘李佤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对叶公子的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果然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飞呀,还有人有这癖好!刘李佤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家千金想要找个有‘特长’的男人了,这个‘特长’最好是没有嗅觉!

…………

呜呜呜,今天我二十九了,明年正式三张了,岁月不饶人呐……今天小弟生日,求祝福,不要礼物要红票,不要蛋糕要收藏……

29 各有所长

提起了赵家千金独特的‘味道’,叶公子又燃起了熊熊斗志,他坚定的说:“你说得对,不是泡不到,只是缘分还未到,我相信,我们终归会在一起的。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叶公子转身走了,刚要开门,忽然转身问道:“对了,你今天晚上还讲《兰兰的故事》吗?如果讲故事我一定来捧场。主要是赵家千金在气头上,我不能再冒冒失失的过去了,上次她问我喜欢她什么,我说喜欢‘你的味道’,结果被她打肿了脸,这次我去给她看‘特长’又被她抓花了脸,下次我一定要准备好再去。”

刘李佤顿时无语,看来赵家千金确实是个斯文淑女,换了别人早把他打死了!

叶公子打了个哈欠,有些困顿,道:“算了,我直接就在醉心楼住下吧,我可不想错过每一集兰兰的故事。”

说完,叶公子开门走了,刘李佤苦笑,这厮虽然不会把妹,但却是个忠实粉丝。

和这位极品公子聊了半天,洗澡水也凉了,不过一碗姜汤下肚,刘李佤感觉好多了,只听门外沈醉金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感觉叶公子就像她失散多年的亲老公一样热情,这也是刘李佤最搞不懂的,她们为何如此重视京城来客呢?比下属机关接待上级检查组还热情……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推开了,秦婉儿和小萝莉欣莹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即便看到春光外泄的刘李佤也没有任何表情,

秦婉儿身上带着刀子呢,不能轻易招惹,小萝莉虽然以她马是瞻,但很单纯,刘李佤笑呵呵的问道:“欣莹啊,刚才的豆腐脑好不好喝,明天还要不要喝呀?”

果然,小欣莹立刻回应道:“豆腐脑有什么好喝的,我想吃蜜蜡肘子,清拌蟹肉。”

刘李佤暴汗,姐姐,你都要被人当成肘子上桌了,还惦记吃呢,他苦笑道:“想吃什么都没问题,哥哥买给你。”

说着,刘李佤取出昨晚叶公子打赏的一锭金子,五两左右,金光灿灿,散着让人沉沦的气息。孟欣莹还没反应,秦婉儿已经化作一阵香风,刘李佤只觉得手中一轻,金元宝早已不见了踪影。

刘李佤跳脚:“你上辈子是劫道的吧?怎么见什么都抢呀?男人你抢不抢?”

秦婉儿一扫刚才阴沉的脸,妩媚的白他一眼,抱着金元宝就像抱着私生子相依为命的架势,问道:“喂,这东西你还有多少?”

刘李佤很爽快,直接拉开衣襟,里面是他本尊,秦婉儿也豁出去了,瞪着眼珠子看了个仔细,随后才开骂:“不要脸!”

刘李佤无语,本想忽悠一下小萝莉套套话,没想到却招惹了女强盗。秦婉儿看在金元宝的份上,告诉他:“刚才老板娘亲自通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我们这些人也在其中,不过我们已经入了贱籍,若想重获自由,先得赎身,然后在去教坊司消除贱籍,再重新入良户。”

“这可是好事儿!”刘李佤惊道,尽管他从未把自己当成奴隶或什么戴罪之身,但若能摆脱束缚,自由自在的享受古代生活也不错,特别是,这个消息就不会让小妞们再以泪洗面,他很爽快的一摆手:“既然如此,这锭金子就送给你们去赎身吧!”

他以为自己多么慷慨大方,不过惹来的却是白眼,小欣莹皱着琼鼻,一脸的沮丧说道:“刚才老板娘也说了,如果我们想赎身,最少需要五百两黄金,而且是今年的新规定,还有,如果我们第一年不能赎身,那么第二年赎身银将会涨到一千两黄金,每年成倍递增。”

啊?这他妈分明是刁难人嘛,特别是对这俩小妞来说,分明是逼着她们就范,让她们下海去接客,以她们的姿色,一准能赚大钱,不过一年五百两黄金呀。这一块五两的黄金就够普通百姓家吃喝一世了,后世能买栋别墅,五百两黄金就是五百栋别墅,有这钱都能成立房地产公司了!

最可气的是,还说什么新规定,敢情这点龟都是给他们这拨人腚的!分明就是想借机羞辱他们,给他们一个希望,却永远无法实现。

他们这些人的父辈都是朝堂上的大佬,政敌无数,现在对方成功上位,赶尽杀绝已经满足不了他们扭曲变态的复仇心理,让他们生不如死更有乐趣。

刘李佤越想越气,因为他太无辜了,替人受过,心中不甘,忍不住冷哼道:“妈的,你想玩死我,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你们放心,我才来第一天就能赚到五两黄金,五百两还会远吗?”

刘李佤意气风,信心满满,看着两个小妞,小脑袋点点,无力的说了一个字:“远!”

距离五百两黄金确实很远,你赚钱,但还要给醉心楼分成呢,不是每次打赏都能交到你手里的。但聊胜于无,这并不影响他的信心,他笑呵呵道:“咋的,你们想全靠我一个人呀,你们就不应该为自己的自由而战吗?”

“那我们就只好去接客了,正好老板娘等着我们去她房间呢。”秦婉儿无力道:“哎,想我秦婉儿清清白白,本已经订婚要嫁做人妇,若没有这无妄之灾,此时正与相公恩爱相守……”

“这未婚妻的事儿你能说一辈子!”刘李佤咬牙切齿,他确实有心赚钱,可不能总依靠讲故事啊,尽管讲完了兰兰,还有小泽,松岛,实在不行还有国产的金莲与大官人的爱情故事,可这都是一招鲜的东西,早晚那些真枪实弹都觉得腻的花丛老手会厌倦,他要想赚钱,在这醉心楼里不依靠姑娘绝不可能,美艳的姑娘,配合他的创意和包装,保准无往不利。

可现在看,秦婉儿是肯定不会配合,看来不能等老板娘调教了,他先要把俩妞调教好,才能配合自己的工作。

刘李佤忽然没来由的一声叹息,和刚才秦婉儿的语气如出一辙道:“哎,想我刘李佤清清白白,本已经订婚要成家立室了,若没有这无妄之灾,此时正与妻子举案齐眉,如今总算有了出头之日,有朝一日还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可到那时,我曾经的未婚妻已是青楼的头牌姑娘,花之魁,即便再续前缘,还能恩爱如昔吗?”

啥意思?秦婉儿顿时变色,这分明是说,等成功赎身之后,她们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甚至还要等到人老珠黄之后,到那时,还有谁愿意承认什么未婚夫妻呀?

在我天朝上国,真心愿意娶一个‘姑娘小姐’为妻的纯爷们,无论前世后世都少之又少,这点我们就不如岛国,他们那的爷们,以能娶到‘女优’为荣。

秦婉儿和小欣莹都愣住了,这没心没肺的两个小妞,昨天清洁溜溜的被人调教,只是消沉了一会,郁闷了一会就一个说梦话,一个磨牙,睡得比谁都香,直到此时刘李佤如此说,她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这个时代,当一个女人失去最宝贵的贞c,即便有朝一日从良,也将背着巨大的污点做人,所有,很多有血性的女子从良之后选择了自杀,还有那些做了一辈子牢,最后有机会释放也会选择放弃,因为他们觉得生无可恋,与社会严重脱节,还会找到世人的唾弃和歧视。而且自杀还有机会穿越到千年后,只有在那个时代,你是不是冰清玉洁才不会有人在意。

两个小姑娘脸色铁青,让他们近乎绝望,女强盗般的秦婉儿也终于怕了,她一下子冲过来,拉着刘李佤的手,道:“你,你昨晚说过的,不管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你都会帮我扛的。”

“我当然愿意帮你扛,但要是扛不动,也需要你在下面扶着我呀。”

“我扶,我一定扶!”

事情关系到她们的一生,由不得她不激动,秦婉儿一把挽住了刘李佤的左臂,看起来想要与他一起英勇就义,小欣莹以她马是瞻,有样学样,挽住了刘李佤的右臂,看起来像是年轻的革命情侣再照革命结婚照。

对她们这样的表现,刘李佤稍稍满意,他正色道:“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过你们是女流之辈,在这虎狼之地自身难保,所以不许任性,一定要听我的。”

两女点头如捣蒜,刘李佤继续道:“来这两天多了,基本情况你们也摸清了,你们现在的目标是,在不陪笑,不赔酒,不陪睡的情况下保证自己的清白,难度不小,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你们先要有自己的特点,你们会干什么?”

两女再一次愣住了,想了许久,小萝莉先道:“我会吃,水晶肘子我一个人能吃仨!”

刘李佤平静的点头,并鼓励道:“你这都能算特异功能了!”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秦婉儿,这小妞想了很久,最起码不能和小萝莉一样只会吃,忽然,眼前一亮,骄傲的说:“我会画画,什么人物,山水都都能画的有模有样,曾经宫廷内的顶级画师都说我有潜力,还想收我为徒的。”

“哇,不简单呐,宫廷画师是专门为皇帝和皇后,贵妃画像的吗?”刘李佤一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会画画也是特长。

不过他这一问,秦婉儿立刻不说话了,在他再三追问下,秦婉儿才吭哧道:“那画师是专门画一些画册,提供给皇帝和贵妃们欣赏的。”

说完,秦婉儿的脸红了,刘李佤恍然大悟:“你说的那是宫廷春*宫画师,你就有这方面天赋啊?”

…………

个长章,字数多点,感谢大家的祝福。

过生日吃了一顿自助烤肉,剩下的肉会被罚款,没办法,含在嘴里去厕所吐了n次,吃个饭不够折腾的,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有机会我请客吃自助烤肉……

30 刘氏练声法

刘李佤彻底无语了,这俩妞真是各有所长啊,孟欣莹,十四五岁的小萝莉,最大的特长是吃,一口气能吃掉三只水晶肘子,难怪她这么大的年纪却有熟女都不及的身材。如此童颜巨x,醉心楼是最好的归宿。

秦婉儿更彪悍,堂堂千金大小姐,本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你唯独爱好绘画艺术也可以,喜欢画人物也可以,但你好歹给你作品中的人物穿上衣服啊!

通过她们的描述,刘李佤对这时代的‘二代’们又有了全新的认识,无论男女,都是典型的骄奢淫,逸,混吃等死。

刘李佤泛起了一阵无力感,想想以后,还要保住她们的清白,还要包装她们赚钱赎身,他一阵头大,她们的特长是肯定用不上了,只能从她们自身特点想办法了。

一个是御妹。一个是萝莉……等等,萝莉?清音萝莉。他忽然跳起来,一把拉住小丫头的手,很认真的说:“新颖妹妹,你好!”

小萝莉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红着脸,但大家闺秀的礼教让她很认真的还礼:“刘家哥哥,你好!”

哥哥你好……简单的四个字,听得刘李佤险些抓狂,柔柔嫩嫩,奶声奶气。就像一个正在戒奶的小婴儿,追着妈妈要奶吃时的稚嫩之声,但又不只是以为的稚嫩,又不是干净清脆。难怪狼友们评价萝莉三好,清音排在第一位,这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刘李佤吞着口水,问道:“欣莹啊,你会不会唱歌呀?你知道醉心楼的头牌花魁流云姑娘吗?她就因为会唱歌,被客人所喜爱,所以至今仍是清白之身,因为大家只喜欢她的歌声而不忍亵渎她。不过现在流云姑娘嗓子出现了问题,很有可能以后都不会唱歌了,那么,那些喜欢听歌听曲的客人就会失去一项喜欢的娱乐节目,而这个时候,如果你接替了流云姑娘,成为醉心楼歌唱组的一姐,以你靓丽的外形,极具特色的嗓音,肯定会一举成名,到时候不但能保住清白,还能赚钱赎身,一举两得!”

这点刘李佤很有信心,青楼,是以赚钱盈利为目的,不一定所有女人都要接客才能赚钱的,为什么有那么多清官人,就是因为她们各有所长,而且被客人所接受,客人愿意为她们的才华而付钱,而且多过过夜费,青楼自然选择更盈利的项目,当然,也有不少清官人是青楼刻意制造出来的,把她们捧成才女,圣女,让人看得见摸不着吃不到,吊人胃口,等有朝一日养肥了,搞得人心痒痒愿意出大钱,再一口气宰杀。

不过刘李佤坚信,由他来包装策划,再有小欣莹的萝莉气质和清音,一定会打造出纯真的清官人

可是,问题又来了,小欣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玩弄着裙角,仿佛棒棒糖被怪蜀黍抢走了,喃喃道:“我不会唱歌!”

刘李佤怎么会放弃如此绝佳的造神机会呢,立刻道:“不会唱歌没关系,可以慢慢学吗,最主要你有天分,只要在练习一阵唱歌的技巧,比如气息,声线,音的练习,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小萝莉听得似懂非懂,傻兮兮的点着头。耳边传来刘李佤恶魔一般的声音:“事不宜迟,你早一天练会,就能早一天保证自己的安全,多多赚钱,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唱歌之前要先练声,这样才能把握好音准。我有一套自己明的练声法,称之为‘刘氏练声法’你现在跟我练习,先是闭口音,你一定要按照我的音调,将声音尽量放大。”

看到小欣莹听话的点头,刘李佤立刻激动起来,纯天然无污染的清音呐,无论如何哥也要尝尝鲜。他闭上嘴巴,在小萝莉耳边小声哼道:“呜~呜~”

‘噗嗤……’小丫头孩童心性,刘李佤的动作也像是红孩子,小丫头捂着耳朵咯咯直笑,但见刘李佤忽然板起脸,这才正了颜色。

“呜~呜……”小欣莹本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精神,规规矩矩的学起了生,甜美的嗓子出这般‘闭口音’,就宛如恋人之间亲吻时,女子自喉咙深处的呻吟一般。

刘李佤如声乐叫兽享受着美妙的声音,偷眼看了看身边的秦婉儿,这小妞也紧闭着双唇一副偷学的摸样,她虽然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嗓音也算清脆,但却没什么显著的特点,这一辈子要想有展,还得在‘绘画’的路上继续探索。

听了孟欣莹小心翼翼的音,刘李佤大为感慨,果然是天赋出众够。人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赋,反之就是,如果没有这百分之一的天赋来画龙点睛,你付出再多汗水也没用,没有天赋,也就是说你不是这块料!就像秦婉儿,哼哼两声,更像是在洞房。

洞房?刘李佤笑了,尝鲜的机会来了。

“做的不错,欣莹,你的音很准确。现在我们练习开口音,记住,音要响亮,拖腔要长,这样才有感染力。”刘李佤兴奋不已,张开嘴,声音自喉咙深处出:“啊~~哦~~嗯~~耶……”

小欣莹此时也感受到了唱歌的乐趣,陶醉在自己甜蜜的声音之中。不疑有他,依样照做,红唇轻启,萝莉天赋清音出了能令世间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声音:“啊~~哦~~嗯~~耶……”

刘李佤全身都在颤抖,宛如被一圈小绵羊围着,他兴奋的喊道:“刘氏练声法女中音部,跟我一起唱,哦耶,哦no,哦mygod……”

“哦耶,哦no,哦mygod……”小欣莹甜甜的唱。

刘李佤摇头,这洋人的风格不适合萝莉,试试东瀛的:“再来,刘氏练声法女高音部,一库一库亚麻跌……”

“一库一库亚麻跌……”声音柔嫩,听起来显得凄苦无助,又像是快乐巅峰无法自拔,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声音中,以萝莉清音出,让人神魂颠倒!

…………

兄弟们,请问你们是喜欢粉嫩娇柔的菊花,还是喜欢怒放大气的向日葵呢?如果你们再不收藏,投票的话,菊花就要变向日葵了。

清音萝莉柔声唱,红票收藏亚麻跌……

31 男儿本色

练完了高中低音,刘李佤本来想趁热打铁,深入教学,再教小欣莹用独特的萝莉清音试一试狂野风格,不过,他又怕自己承受不住,就连旁边的秦婉儿都听得面红耳赤。

门外的院中大家都已经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男人在挑水劈柴,女人依旧在洗衣服刷马桶,杨小四的吆喝声不时传来。

不管这才练习的成果怎么样,即便孟欣莹有成为级明星的潜质和天赋,但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展示自己的机会,马上还要和秦婉儿一起去接受老板娘的亲自调教,不过看如此重视的程度,也是照着花魁的方向在培养,毕竟,不说两女的个人特长,只论长相也是万里挑一的极品。

不过,刘李佤成功的开了孟欣莹的歌唱功底,其实就是为了给她们一个希望,树立一个信心,让她们知道,出路永远都存在,要靠自己去争取。

没什么多废话,因为杨小四已经在外面催促了,两女依依不舍,但暂时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刘李佤由于伤风感冒,又与领班杨小子关系匪浅,被批准了在房间养病,并且得到了高层老板以及大堂经理的一致批准,刚才她们都看到了刘李佤的‘特长’,这种天赋异禀的异类,尽量少让他接触醉心楼的姑娘,不然会造成不良影响,姑娘会对其他客人不感兴趣。

刘李佤一夜未睡,又有些感冒,趁两个小妞不在,终于能感受一次古代床榻的舒适了,虽然不及席梦思,但肯定比八仙桌要舒服。

躺在床上一时间睡不着,他在思索,如何能让小萝莉一展所长,最主要还是,自己在醉心楼没有任何地位,根本说不上话,而晚上那些歌舞节目,都是老板娘武丽娘与大堂经理沈醉金亲自定下的,即便流云姑娘不上场,也会派什么明月姑娘,狗尾巴草姑娘上场。

刘李佤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提高自己的地位,让自己在老板娘面前能说得上话,提的了意见,最终要有实权,能够自己亲自编排节目,安排演出。

也就是说,自己最少好成为大堂副经理,可这谈何容易,就像昨天,自己的故事赚了那么多打赏,也没有人说给自己分成,更连一句表扬的话都没有,就像佃户给地主种粮,地主不会认为你是在为他创造价值,反而会认为是他为你提供了生存的机会。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可你反过来想要奖金,要休假,要分红,先背会劳工法再说吧!

所以,要想自己在最基层默默无闻的奉献而得到领导的重视,那无异于痴人说梦,真正升迁调动的都是领导身边的人,或者与领导志同道合之辈。

刘李佤现在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个证明,醉心楼离开自己就不行的契机,让老板娘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可是,醉心楼是青楼。没听说过哪家青楼离开一个龟公就倒闭的?

想着想着刘李佤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水滴落在他脸上,凉凉的,他挠了挠脸,很不情愿的醒了过来,睁开眼忽然见到在自己身边,出现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

他轻轻一动,将身边的佳人吓了一跳,那如水般的女子连忙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却依然如海棠含露般娇艳,不过说话的声音确如砂纸在打磨铁锈般让人头皮麻:“你醒了。”

刘李佤坐起身,看着流云姑娘,又看了看身边的环境,就是他那间潮湿的小屋,窗外还有阳光洒进来,看来自己睡了一段时间,只是,流云姑娘为什么会在这呢?

流云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双美目又涌出了泪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会坐在这个男人的床头来向他哭诉,可能是因为昨晚在为难之际他拯救了自己,让自己产生了依赖感?也可能是那一夜长谈让她恢复了信心,对这个男人产生了莫名的信任,或者,是因为他的笑容灿烂暖人心?

流云姑娘现在都无法明白自己的心境了,看着他,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刘李佤满头黑线,这昏暗小屋,四下无人,孤男寡女,他还习惯果睡,旁边坐着个女人伤心哭泣,这画面要是让别人看到,是浸猪笼的大罪呀!

刘李佤越担心,流云姑娘哭得越伤心,急的他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最关键的是,一觉醒来,他总是习惯性的上厕所嘘嘘,现在还憋着呢,而且被子中还是清洁溜溜又不敢起身,左右为难啊。

半晌,流云姑娘哭够了,这才无比哀怨的说:“她们让我去陪客。”

“什么?”刘李佤一窜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了上身,刘玉姑娘在伤心中,也不觉得,只是不断的擦拭着泪水,道:“刚才老板娘亲自通知我,让我中午去天字号房给昨晚的叶公子送饭,然后就让我留下陪他,我,我不想啊……”

刘李佤的头一下大了,刚才他还想着如何在醉心楼争取到权利,安排演出,自己负责策划,只要让醉心楼赚到钱,就不会有姑娘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接客了。他的想法与后世截然相反,后世的女演员,大部分要先接客才能接戏。在这里,只有接戏才不用接客。清楚的说明了,社会在进步!

不过现在流云姑娘的遭遇说明了社会的相同性,不管后世今生,不管上不上戏,最后都要接客!

流云姑娘凄惨无助的在自己眼前,落泪如雨,哭得刘李佤心都碎了。他虽然和流云姑娘并不熟捻,也没有什么私情,但试问天下男人,这样一个纯洁空灵如仙的女子在你眼前哭着说她要去接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可惜,都会倾尽全力去帮她的。而且男人帮女人做事,总是带着一丝幻想和目的性,希望做好这件事,就能与这个女人生点什么。最不济也能拉近感情。即便是小时候,班花要借块橡皮,好多小男生也会抢着借得,这就是男儿本色。

32 首战告捷

“姑娘你先别急,昨晚我们还说过,凡是都有解决的办法的。”刘李佤劝慰道。没想到事情生的如此突然,更没想到醉心楼丝毫不念旧情,说翻脸就翻脸,难怪俗话说,表子无情,这不能怪她们,是因为她们本就生存在一个无情无义的环境中。

流云姑娘看着他,泪珠成串,声音更加的沙哑了:“我真的不想接客呀,可若是不顺从,下场就会像彩霞姐姐,甚至会更悲惨,我不想啊。”

刘李佤知道,她是真的无助了,以往多少来捧场的恩客,疯狂的粉丝,在这一刻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而以往的她清高圣洁,也并没有结交过什么权贵,此时无依无助无仗势,才会让老板随意安排摆弄。

流云姑娘凄苦无助的落泪,刘李佤有心英雄救美,可又觉得无能为力,她又能改变什么呢?如果流云姑娘还能唱,还有那些铁杆粉丝支持,还有高额的打赏,醉心楼断然不会这样,可现在她声音沙哑,以后能否治愈都难说,除了姿色外,失去了一切价值,不过……刘李佤忽然一愣,道:“等等,姑娘,你刚才说要去陪谁?”

“就是那位京城来的叶公子。”流云姑娘愤然的说,这叶公子从一出现,就改变了她的命运,可谓是命中克星啊。

又是这位叶公子?刘李佤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底气,叶公子是官商双料二代,不至于脑残,但思维不也正常,疯狂的迷恋着隔壁宁远县赵员外家有狐臭的千金小姐,非说人家是狐狸精修炼成了人形,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最主要是被她身上‘独特’的气味所迷。

刘李佤忽然眼前一亮,一下子凑过来,几乎挨上流云姑娘布满泪痕的脸颊,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很猥琐的嗅着流云姑娘身上的味道。

流云此时如惊弓之鸟,对任何男人都害怕,一见刘李佤猥琐的动作,吓得她连忙双手环胸,急急向后退去,含泪的眼睛顿时出现一层煞气,似乎在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这有些冤枉刘李佤了,他有点贼心思,但也要英雄救美之后增进了感情在慢慢展,别看他身在青楼,要沟女把妹也要有感情基础,不然就会向前世,刚进入足疗店,鞋还没脱呢警察就来了,万幸的是,他没有先把钱给那个足疗妹,这也说明,男人还是踏踏实实找个女人好,干净卫生又环保,最主要是安全!

刘李佤笑道:“姑娘别误会,我并非有意轻薄姑娘,只是想到了一个保住姑娘清白的好办法……你身上的香气是天生体香还是脂粉香?”

这话很是轻薄,不过他目光纯洁,一脸凝重,流云也是走到了穷途末路,若是连他都不信任,那就只能认命了。流云轻叹一声,道:“公子有什么方法?与我身上的味道有何关系?这是水粉的香气。”

“这种水粉你还有多少?”刘李佤急着问道。

流云姑娘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老实的回答道:“这是老板娘前一阵子特意在京城采购来的,说京城的姑娘都用这种水粉,她给了我很多,刚才还特意嘱咐我多擦上一些呢!”

“擦,多擦,越多越好,最好擦到十里飘香。”刘李佤兴奋的说,一激动,整个人跳了起来,春光乍泄。流云姑娘一下子愣住了,刘李佤也傻了,今天也不知道黄历是不是走光日,几乎被这醉心楼里的女人看遍了,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这些姑娘不管是新来的,还是老板娘看了都很吃惊,这说明哥的本钱雄厚。

流云姑娘无疑是这些人中最镇定的一个,她淡淡的说:“快躺下盖好被子,外面天气凉别受了风寒。”

这一下轮到刘李佤无法镇定了,这小妞见了自己的绝世神兵竟然不慌不乱,莫非已经达到了‘看尽天下神兵,心中自然有码’的境界了?

刘李佤还没来得及深究这个问题,流云姑娘已经起身向外走去,步履有些蹒跚,边走边道:“多谢公子指点,奴家这就回去擦水粉,若能逃过此劫,流云将感激不尽。”

说完,她飞快的出了房间,刘李佤现,这小妞雪白的脖颈,晶莹的耳垂已经红得紫了,明明是神兵起到了作用,偏偏这小妞装作若无其事,果然够蛋定。

刘李佤只能祝她好运,希望自己的方法能有效。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了。窝回被窝继续睡觉,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碗碟碎裂的声音惊醒,宛如天崩地裂。

刘李佤连忙起身冲出小屋,院子里那些挑水砍柴刷马桶的公子小姐们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仰着头看着四楼的位置,一只盘子如不明飞行物一般透窗而出,落在房顶上摔得粉碎,一声咆哮传来:“这味道太难闻了,你离我远点,快给我滚出去!”

就在这时,四楼天字第一号的房间窗户被推开了,一个男人探出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脸的愤怒与厌烦,同时在房间内,一到白色的身影如惊鸿一瞥出了房间。

成了!刘李佤心里暗笑,果然,疯狂迷恋狐臭味道的人,又怎么会喜欢水粉的味道呢!

叶公子这一闹,整个醉心楼都沸腾了,作为员工的刘李佤也连忙赶了过去,其他的公子小姐们羡慕无比,对他们来说,能离开这个小院就是幸福。

醉心楼内,各层都有姑娘出来看热闹,时近中午,客人们都走了,姑娘们也刚刚起床梳妆,这一声大吼引起了她们的注意,而且是在楼上传来,这说明,有高级姑娘没有伺候好贵客,很有可能会被贬下楼,那么楼下的姑娘就有希望取而代之。

不仅是姑娘们,沈醉金和保安部的王猛都出现了,看着白衣如雪的流云姑娘貌似狼狈的从叶公子的房间出来,诚惶诚恐,唯有刘李佤能从她的脸上看到隐隐的笑意。

她飞下楼来,还没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浓香腻的香味飘来,刘李佤现,众位姑娘并没有因为流云姑娘亲自陪客而感到惊讶,大道殊途,在青楼中,陪客是女人最终的归宿。

沈醉金连忙迎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叶公子这个大脾气?”

流云姑娘一脸惶恐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沈醉金也现了她身上出奇的香味,不过这无可厚非,每一个姑娘都会精心打扮,把自己弄得香气逼人吸引异性的关注,不过很可惜,她们不知道,并不是所有雄性都喜欢香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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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机会

沈醉金纳闷的看着流云姑娘,容颜倾城,冰雪之质,那叶公子一看也是好此道之人,没理由对如此倾城人物无动于衷啊,即便不喜欢,也不应该这么大脾气呀?

现在的流云连说话都艰难,也不可能得罪了叶公子,莫非叶公子真的不喜欢这类型?

楼上,老板娘武丽娘陪同叶公子一起走出来,武丽娘身材妖娆,成熟火辣,就像藤蔓上的大葫芦凹凸有致,虽然脸上总是带着笑,但有心人不难看出,那是做作虚伪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不屑与厌烦。

而叶公子脸上怒容未散,刻意的与老板娘保持着距离,眼中也带着厌烦,乍看起来,就像是怒气冲冲要去办离婚手续的夫妻。

叶公子狠狠瞪了流云姑娘一样,避之如虎,老板娘亲自招呼道:“叶公子还请息怒,是我醉心楼招呼不周,敢问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和游戏啊,我们一定尽可能的让你满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叶公子面对热情的老板娘也不好多说什么,摆了摆手,道:“行了,我现在没心情,就像好好睡一觉,刚才我损失全算在我账上,晚上让这小子哄我开心就好!”

说完,叶公子指了指刘李佤,又甩出一块金锭子,随后转身回房了,谁也不敢在去打扰。

老板娘,大堂经理以及一众姑娘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李佤身上,这叶公子明显是个大金主,又是官商合体二代,身份既富且贵,可看样子,貌似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刘李佤……

刘李佤也是全身恶寒,丫把话倒是说明白呀,想听故事就直说,什么叫哄你开心?这样一说,人家还以为你喜欢‘一杆神枪劲’或者‘一朵菊花笑’呢!

叶公子走了,沈醉金驱散了其他的姑娘,就连流云都被打走了,看着武丽娘一步步从楼上走下来,丰满的娇躯摇曳生姿,刘李佤努力想看看她的房间,也不知道秦婉儿和小欣莹的调教到了什么地步。

武丽娘缓缓走到刘李佤的身前,她有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和一双精明的丹凤眼,目光灼灼,盯着刘李佤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看透,眼神中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姿,又有熟女独特的韵味,这娘们看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相比‘姑娘’这个称号她有些过时了,但更显妖娆,也符合刘李佤的择偶和猎艳的标准。

小娘们身材很丰满,目光很犀利,看着刘李佤,虽然一言不,却有种无形的威压,这用眼神就能逼得一个人臣服在她脚下。这种目光岂会是一个青楼老板娘所能拥有的。

不过,刘李佤却混不在意,不就是对眼嘛,哥一没做亏心事,二和她无冤无仇,你就算瞪到视网膜出血老子也不在乎。

武丽娘的眼中精光暴射,那是上位者的气质,令人臣服的霸气,而刘李佤的眼中同样光芒闪动,不过没有什么霸气,只有猥琐。他很少如此近距离,高清晰的看一个女人,此时眼前就活生生的美女,比看3d还过瘾,而且也是肉蒲团,不说那高耸的小妞之巅,就连她晶莹如玉的脸颊上的毛孔都看的无比清晰,越看越激动,越看越稀罕,男女之间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在言情剧中,用不了多久就会啃在一起,在恐怖片中会咬在一起,在谍战剧中会挨在一起,在日本电影中……

总之,此时他们的状态让人看起来很暧昧,刘李佤眼神飘忽不定,从高的地方停一会,又从低洼处停一会,偶尔数数武丽娘脸上的毛孔……

强横和猥琐的目光一番交战,最终猥琐战胜了强横,这所谓,歪歪无罪,猥琐有理。

武丽娘终于收回了自己犀利的目光,她根本看不懂这个男人,尽管他曾经是宰相公子,但仅仅是个纨绔,现在更是戴罪之身被贬为奴,可从他第一天出现在醉心楼时,无论是从表情,神态,举止,等等各方面都没看出他有为奴的沮丧与绝望,反而像获得了新生一样,欣然接受了龟奴的身份而且带着喜悦,从他接待春哥,曾爷,为流云出头,将故事救场,等一系列举动看来,他在醉心楼更像是在享受人生。

这人,到底有何其坚韧的神经,能屈能伸能忍胯下之辱?武丽娘不太相信,可这男人所做的一切都让她无法理解,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就在自己的手下,目前所做的一切还都是为醉心楼服务的范畴,而且叶公子似乎对他很有好感,所以,武丽娘也没有继续深入剖析刘李佤的反常,而是淡淡的说:“伺候好叶公子,自然有你的好处!”

说完,武丽娘转身走了,走上楼梯,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回头一看,只见刘李佤依然愣愣的盯着自己,眼神无比的猥琐,从他的瞳孔中反射出他所看的景象,正是武丽娘丰盈挺翘的香*臀……

武丽娘紧咬牙关,飞快的上楼去了,身在青楼,yd猥琐的男人她见得多了,但像刘李佤这样看女人看到物我两忘境界的还真不多见。

老板娘走了,沈醉金见刘李佤在愣,她可没有那么多心思,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重复领导的吩咐:“伺候好叶公子,自然有那你的好处!”

妈的,伺候男人有老子的好处?能治疗痔疮吗?

不过刘李佤忽然意识到,这美艳丰满的老板娘似乎对叶公子很感兴趣,当然是对他的身份很感兴趣,而叶公子似乎又对女人,除了有狐臭的赵家千金之外的女人不感兴趣。看片片对他的故事情有独钟,可能故事中的兰兰坚毅的品格给了他无限启迪和勇气。

这不正是刘李佤要上位的好机会吗?武丽娘想要巴结叶公子,叶公子喜欢听他讲故事,刘李佤就可以借此机会,将自己讲故事的形式翻新,戴上流云姑娘伴奏,让她有活干不至于被老鸨子惦记,有机会让小萝莉欣莹唱一《兰兰之歌》,也有成名的机会。至于会画春*宫图的秦婉儿,也可以让她出一本‘兰兰连环画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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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价值

武丽娘和他对视半天终于走了,估计是回去滴眼药水了,沈醉金在他旁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去吩咐姑娘们梳洗打扮准备开门营业了,流云姑娘尴尬的站在楼梯上,看了看楼上叶公子的房间,又看了看武丽娘的房间,嘴角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一双凤目含情,如春风拂柳般在刘李佤脸上扫过,那一瞬的柔情让刘李佤的心房一颤,就冲这回眸一望,刘李佤就觉得帮她帮得值。

流云姑娘风姿卓越,清丽出尘,他实在不忍心这样的好白菜被猪拱。何况人家叶公子确实不喜欢她这类型,人家喜欢有‘味道’的女人。

流云姑娘转身的瞬间,刘李佤还是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凄苦,看来心理还是不适应这突然的转变,昨天还是级巨星,万众瞩目的花魁头牌清官人,今天就变成野鸡杂草任人摆布了。

刘李佤无奈的撇撇嘴,心理因素不是他能帮忙的,只希望她尽快平复,摆正自己的位置正确对待,就像刘李佤自己一样,龟公就龟公,总比龟强。

在沈醉金的监督下,姑娘们66续续出来了,有的花枝招展,有的蓬头垢面,有的在抱怨昨晚的客人有多粗暴,有的则拿着荷包清点着昨晚的赏钱,一副欢笑与泪水交织的画面。

姑娘们出来了,那些打杂的小子和丫头该忙碌了,打水,端茶,买胭脂。杨小四昨晚赢了钱,几天心情很好,和相熟的姑娘们有说有笑,还偷偷塞给一个姑娘一份水粉,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之间有猫腻。

刘李佤在一边冷眼旁观,他现,自己依然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但他要努力的融入进来,因为他要生存,要有尊严的活着,要享受自己来之不易的第二次人生。

忽然,一阵香风飘来,一条红丝绢在他眼前划过,一只白嫩的手搭在他肩膀,浓香的脂粉味让他有些想打喷嚏:“小七哥,今晚你还将故事吗?”

嗯?刘李佤转身,眼前这姑娘和他一边高,而且是在这个没有高跟鞋的时代,将近一米八,修长纤瘦,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身材好到爆,不过人无完人,这位名叫嫣红的姑娘虽然有模的身材,却长了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眉毛太浓太密几乎连在一起,曲闭起小撅嘴,看上去就像脖颈上扛了一个包子。

一双像包子褶似地眼睛盯着刘李佤,手臂勾着他的肩膀,想躲也躲不开,他怕控制不住咬她的头,刘李佤苦笑一声,道:“如果客人喜欢听,老板娘同意,估计故事会继续将下去。”

“那太好了。”嫣红姐姐顿时激动起来,刘李佤不明白,不就是讲几个荤段子嘛,她作为资深从业人员,这么激动干啥?就在这时,他现嫣红姐姐另一只手偷偷在下面捅着自己,低头一看,一块拇指大小的碎银子正偷偷递过来,刘李佤一愣,嫣红姐姐很大方的说:“这点小意思给小七哥你打酒吃,还请小七哥多关照。”

刘李佤迷糊了,但还是下意识接过了银子,虽然他对钱还没有概念,但是钱对他很重要,凑齐五百两黄金他就能赎身了,恢复自由才能享受人生。

一见刘李佤收了钱,嫣红笑容更灿烂了,鼻子眉毛眼睛嘴都挤在了一起,低声道:“请小七哥多多关照。”

“嫣红姐姐,你看我就是个打杂的小厮,如何能关照得上你们这样当红的姐姐呀?请你多关照我还差不多。”刘李佤讷讷的说。

“小七哥过谦了,要关照我,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嫣红笑呵呵的说着,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刘李佤凝神静气,感受着那**如模的身材,恨不得扣瞎自己一双眼睛,看不到她的脸就更完美了,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姑娘与一些小厮闲聊扯淡,打情骂俏是不违反工作守则的,所有也没有其他人注意这边,嫣红小声道:“小七哥昨晚你的故事,那些恩客都很喜欢,你再看看那些浪蹄子。”

刘李佤顺着她眼神看去,真是那几个在数荷包里赏钱的姑娘,嫣红不无妒意的说:“昨晚你不是说‘兰兰的故事’嘛,又详细描述了兰兰的长相和身段,与那几个浪蹄子有几分相似,所以当你故事讲完,那些恩客主动选了他们,按照你的故事伺候了客人,今天赏钱没少收,所以我想拜托小七哥,如果今天还将故事的话,能不能按照我这个身量和样貌设计个人物形象,名字最好叫‘井空’。”

“嗯?为什么叫井空?”刘李佤一下愣住了,还以为遇到了穿越伙伴,哪知嫣红羞答答的说:“嫣红是我在这里的花名,而井空是人家的本名嘛!”

“你爹咋想的给你起名叫井空呀?”

“因为当初生我的时候家乡适逢大旱灾,旱得井水都空了!”

刘李佤擦着冷汗走了,再次确定了,小鬼子的文化主要来源于我华夏文明……

不管怎么说,手中这块银子却是实打实的,掂掂分量不足一两的碎银子,几钱几钱的刘李佤不会划分,但这一块顶得上他们这类消失一个月的工钱。

姑娘们赚钱容易,花钱也快,这是世道从上到下皆是如此,皇宫里的秀女们要花钱买通太监才有几乎得到皇上的宠幸,青楼的姑娘要花钱打点龟公,才会有更多的恩客……

嫣红姐姐这边刚走,又有几个姑娘围了上来,正是昨天得了赏钱,与故事中兰兰样貌身段有相似之处的姑娘们,看刘李佤那眼神,就像看到了当年在村里一起钻高粱地情郎,又是风儿又是沙的,莫非赚钱了要给哥回扣,准备以身相许?吓得刘李佤一阵毛,虽然他天赋异禀,但好狗架不住狼多,好汉架不住轮圈。

几个姑娘将刘李佤拉大一边,饶是作风大胆的她们此时也变得扭捏起来,羞答答的问道:“小七哥,昨天你故事中说兰兰最喜欢‘剪刀脚’到底是什么姿势,能不能教教我们?”

35 穿小鞋

刘李佤看着身边几个姑娘,确实每个人都有与兰兰相似的地方,而且昨天的故事中,刘李佤也很实事求是的描述了兰兰的长相,即便是故事也没有刻意修饰,毕竟,传奇女子不一定是绝色美女,朴实一点,才能让客人们对身边的女子产生兴趣。

这几个姑娘昨天尝到了甜头,得了赏钱,不过故事中有很多新花样客人们很喜欢,但她们却一无所知,不过良好的职业道德,和敏锐的商业嗅觉使她们明白,模仿得越像兰兰,客人越欢心,赏钱也会更多。

所以此时,她们羞答答的拉着刘李佤询问详情,这一下可把刘李佤难住了,昨晚他可以侃侃而谈,怎么露骨怎么说,但那是面对一票狼友,就当是朋友之间喝酒吹牛腿,可现在一票姑娘羞答答的问,刘李佤还真说不出口,更何况,这几个娘们一点‘诚意’也没有,还不如刚才的嫣红姐姐上道呢,哥的御男秘籍怎能轻易外传呢?

这送礼的和不送礼的自然要区别对待,而且刘李佤现,受贿是会上瘾的,收了钱,看这些不给钱的都开始不顺眼了,感觉全天下的都应该给自己送钱来,就因为这种心理,滥用职权的人越来越多,贪腐现象越来越多,连刘李佤一个龟公都如此,更别说那些身居高位掌握实权的官老爷们了!

刘李佤打定了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银子不开口。这些姑娘们一看就没有刚才的嫣红姐姐社会经验丰富,她们以为凡是男人都抵挡不住女人的诱惑,贴上来蹭一蹭,吹一吹,腻一腻男人就会缴械投降,哼,那是别人,换成刘李佤最起码还要捏一捏,挫一挫……

几个姑娘腻歪了一会无果,集体赏给他一票大白眼便不再磨叽了,反正待会他还要讲故事,到时候注意听,认真领会就是了!

打了几个女人,刘李佤闲着无聊,准备继续和杨小四套近乎,特别是刚才看了他偷偷给姑娘送水粉,一定要问问他‘监守自盗’几个姑娘,传授两招,咱总不能鼻窦炎入花丛一点香味沾不着吧?

刘李佤刚要迈步,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随后只觉得有无数不明物体朝他飞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接,顿觉怀中一沉,脸都被罩住了,同时还闻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难以形容。

刘李佤一阵划拉这才现,原来怀里抱着一堆衣服,刚才那难以言说的味道说明这是一堆脏衣服,很有可能是姑娘们的衣服,而且还是传说中的亵衣亵裤,吓得他直想扔出去,若是寻常姑娘他帮着洗小内都行,可这是青楼,这里姑娘的亵衣裤……

这他妈到底是谁扔给自己的?他轻轻吐了一口涂抹,刚要把衣服扔掉,沈醉金的大脸忽然出现在眼前,这娘们画着比一般女子都浓的妆,感觉就像这时代的雷帝嘎嘎,此时正耷拉着脸,没好气的看着他。

刘李佤心中凉,暗道报应来的真快,刚才那几个女子没给他行贿,他对人家爱答不理,若他是领导,没准还得给不识相的下属穿小鞋,现在报应来了,沈醉金是他的直接领导,他同样没给人家幸会,反而昨天还有顶撞的行为,小鞋这就来了。

沈醉金顶着满脸的脂粉,不敢有太多表情怕掉粉,她冷冷的说:“行了,别愣着了,快点吧这些衣服都拿去洗了,今晚之前必须晾干,我还等着穿呢,不然罚你洗衣一个月!”

“啊?”刘李佤眼角抽搐,不过他刚露出质疑的表情,刚出现在大厅的黑猩猩般的汉子王猛立刻就朝这边看来,杀气腾腾,刘李佤顿时偃旗息鼓,有沈醉金的地方总会有这黑猩猩,两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等哥有机会,一定买只小狗送给你们,让你们成为‘狗男女组合’!

“沈姑娘,我不是要跟着四个学习跑堂吗?怎么又让我洗衣服呢?”刘李佤到底还是心有不甘,毕竟他连自己的衣服都很少洗,袜子都买一次性的,在这个要自己去井里打水,还没有不伤手的立白的时代,更不会去洗衣服了。

沈醉金一听立刻不愿意了,在这醉心楼内除了武丽娘,她的话就是圣旨,无人敢不从,更没有人敢跟她讨价还价。她竖起眼睛,厉声道:“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都没有开门营业,需要你跑堂吗?你分民就是偷懒,我们醉心楼的规矩,凡是偷懒者,男人杖责三十,女的罚银五两!”

我他妈是人妖,太监,阴阳人!刘李佤心里大骂,但见那黑猩猩王猛就要冲上来,他连忙陪笑道:“不好意思沈姑娘,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你大人大量,念在我是初犯,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马上就去洗衣服。”

“哼!”见他服软,沈醉金心里舒服了一点,自己的绝对权威凛然不可侵犯:“行了,你快去洗吧,现在天色不早了,你既不能耽误了待会跑堂,又要把衣服洗干净,晾干,我晚上就要穿。”

这他妈是纯刁难人呐,自己的话都前后矛盾,时间不早要营业了,青楼营业最起码要天黑了之后,现在已经太阳西下了,还要把衣服晾干,你当哥还有甩干功能啊?

“看什么看?”刘李佤呆,沈醉金还不乐意呢,眼睛又瞪了起来:“醉心楼不听任何借口,只有做与不做,做得好与坏。你如果再耽误一会就彻底没阳光了,到时我可不管你是用嘴吹干,还是用火烤干,总之我要干爽的衣服穿!”

刘李佤气的咬牙切齿,但仍面带微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没风没火,我亲自穿在身上跑起圈也把衣服弄干!”

说完,不等沈醉金开口,刘李佤抱着一摞衣服走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就像上战场,但是心里恨得想杀人,幸好,路过杨小四身边的时候,这家伙还算厚道,偷偷的告诉他:“后面可是有专门负责洗衣服的!”

刘李佤一听,心里顿时乐了,是啊,后院不是还有好多公子小姐专门负责洗衣服嘛,怎么能放着专业人才不用呢?不过,这堆衣服中有一套沈醉金贴身的亵衣亵裤,刘李佤一定要亲自洗……

36 忽悠

他摇摇晃晃的来到后院,与他同期的那些小姐们已经开始了辛勤的劳作,青楼什么最多,女人最多,而女人什么最多,当时是衣服最多,所以这些小姐们永远不用担心下岗。

而那些公子哥们正一趟趟的帮忙打水,烧水,倒水,脸上流着泪水,磨破的手淌着血水,以后还要顶着雨水,冒着血水,喝得是脏水,吃得不如泔水,洗澡没有热水,一辈子喝不上酒水,只能在梦里想想姑娘的*水!

刘李佤大大方方走来,众人纷纷看着他,以前大家也算相识,不过人家是宰相公子,身份高出他们一等,现在大家皆被贬为奴,人家却搭上了杨小四又通过了考核可以在前面跑堂,而他们却要在这里洗衣服刷马桶,这位刘公子还是高他们一等,这让他们心里极度不平衡。

此时一见刘李佤也抱着一摞衣服来后院,负责打水的公子们顿时将水桶珍若生命一般守护起来,一副打死也不让他碰的架势。那些千金小姐们也是眼疾手快,将那些洗衣的木盆视若己出,拼了命也要保护。

刘李佤心中苦笑,若是每个人都如此珍爱生产工具,工业振兴,民族复兴之日为期不远啊!

他明吧,这些王八蛋是要落井下石,连洗衣打水都不让自己痛快了,想看自己完不成任务而被责罚,这是一群纯小人,刘李佤自问没有欺负过他们,能在前面当跑堂的机会人人都有,老板娘武丽娘亲自考核的,你们过不了关又怪的了谁?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嫉贤妒能,别总盯着人家的成就眼红,从自身找原因,提高自己的本事才是正道。

对于他们,刘李佤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真要想整治他们,方法多得是,反正沈醉金给他规定了任务,如果衣服今晚不干到时候就整他,所以现在就不用来亲自监督他洗衣服了。其他人也不会轻易来后院,后院的人又没资格去前面,所以在这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见刘李佤懒洋洋的将手上的七八件衣服仍在地上,笑呵呵的看着护着水桶,守着木盆的男男女女,他轻松写意的席地而坐,笑呵呵的说:“诸位工作热情很高嘛,已经成功的由纨绔二代回归劳动人民阶层了,行了,你们继续干活吧,不用管我。”

嗯?他说完,大家都愣住了,莫非他不是被贬来洗衣服的?正在这时,刘李佤又开口了:“哦对了,你们谁手脚麻利,快点干,然后把木盆和水桶借我,我要把这些衣服洗了。”

切!众人顿时心中一松,鄙夷不已,搞半天,说的自己跟领导视察似地,到头来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干这些下人的活计嘛!

“刘公子,对不起了,我们这里的木盆水桶都是配套的,人手一个,若是借给你,我们就没法干活了,若是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偷懒呢,会受惩戒的。”一位千金小姐淡淡的说。

“是啊。”另一个公子接口道:“再说刘公子你不是已经在前院做伙计了吗?怎么还会回来做这些伺候人的勾当呢?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呀?”

他这一说,其他众人也立刻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明嘲暗讽,以泄他们心里的不平衡,顺便刁难刁难刘李佤等着看他倒霉。

刘李佤丝毫不以为意,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轻轻摸着那柔顺的绸缎,淡淡道:“没关系,你们先忙反正沈姑娘衣服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件两件,沈姑娘还特殊吩咐我,不要以为她的衣服,而耽误了你们的工作,高风亮节呀!”

刘李佤一脸的感慨,特别把手中上好丝绸织就的罗裙举起,众人都是大门大户出身,自然能看得出衣服的名贵,而最近他们经常和普通姑娘的粗布衣衫打交道,自然知道名贵的衣服不是人人都穿得起的,还有就是他口中的沈姑娘,他们也来了几天了,即便没有刻意去打听,但也能从一些往返前后院的小厮丫鬟口中听说,那个动辄杖责或者罚银,恶如猛虎的沈醉金的名号。细数整个醉心楼也只有她一人姓沈。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不敢置信弱弱的问:“刘公子,你说的沈姑娘可是?”

“没错,就是前院的沈醉金姑娘,哦,有些姑娘也叫她‘白无常’。”刘李佤故意说的瘆人,忽然话锋一转,道:“其实‘白无常’这种称呼实在是冤枉了沈姑娘,她虽然平时喜欢责罚人,但那是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督促大家共同进步,迫不得已而为。而其实她本人慈眉善目,菩萨心肠,更是格外关心我们这些新人,刚才我听前院一位姑娘说,她刚来的时候也是在后院洗衣服,特意是给沈姑娘洗衣服,那真是尽心尽力,洗完的衣服沈姑娘穿起来就跟新的一样,就因为这样,沈姑娘对那位姐姐器重有加,现在已经成沈姑娘的贴身侍从,每个月不但有八钱的饷银,还有两天休假。这不,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沈姑娘的衣服讨来,哎,说多了说多了,你们快忙你们的吧,等你们休息了再把水桶和木盆借给我,我要好好的帮沈姑娘洗衣服。”

说完,刘李佤拿起一件罗裙,假惺惺的干搓,边挫边唱:“哎,是谁让咱们吃上饭呐,是谁让咱们住上房啊,是亲人沈醉金呀,是救星沈姑娘啊,呷拉羊卓若若尼格桑梅朵桑呃,咱们本是一家人,帮咱亲人洗呀洗衣裳……”

嘿,他还唱上了。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但大家都听得清楚明白,一个和他们同样命运的女人就因为帮沈醉金洗过衣服而得到了赏识,现在被调离成为了贴身丫鬟,这种情况他们曾经还是公子小姐的时候也遇到过,某位丫鬟长得漂亮,公子直接拉进房明天直接成了妾氏,那些千金小姐更是凭自己的喜好打赏无数,所以他们立刻对刘李佤的话确信不已,并且心眼开始活动了。

37 以怨报德

俗话说,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其实这话并不准确,哪个领导会直接分配给某一个人任务的?都是一级一级的下,传达,只有最底层的人才会跑断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为领导跑断腿也是本事,证明你受到了领导的重视。

现在刘李佤就是如此,沈醉金就像是主任,刘李佤是班长,领导把任务分配给他,他在向下传达,而眼前这些人眼中闪烁着的狂热光芒说明,他们想跑断腿。

沉默一会,眼见刘李佤都快把一件衣服挫破了。有人终于坐不住了,当下人的生活他们一天也不愿意再做了,哪怕是去前院跑堂,能够看看人,能够吃一顿热乎饭,能够有一间不漏风不拥挤的房子就行。

那些公子们率先为了上来,抢着开口道:“刘公子,你手里这种绸缎我以前用过,很名贵,而且听当时的下人说,浆洗起来很麻烦,凉水会让它收缩,热水会让它变形,一定要用适度的温水浆洗,我现在就去给你打水,配水……”

说完,这哥们转身闪了,先下手为强,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别人再说就有侵权的嫌疑了。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有人百态道:“等他调好了水拿到这来也凉了,我这就去把凉水热水一起打来,现场调试。”

众多公子七嘴八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和方式,拎着水桶健步如飞,高涨的工作热情让刘李佤一阵寒意。

待公子们走后,一些实在忍受不住洗衣生涯的千金小姐也鼓起勇气上前,道:“刘公子,这些都是女子的衣物,理应避嫌。”

“是啊,是啊,孟子曰,君子远庖厨,君子不洗衣!”又一个女子文绉绉的说道,由此可见,古时的女子是不可以读书的,这句子曰也不知道是从那道听途说来的。君子远庖厨,是因为宅心仁厚,不忍杀生,君子不洗衣是啥意思?家里洗衣机坏了?脏衣服都留给媳妇帮你洗,不挠死你才怪呢。正解应该是:君子洗衣忙,媳妇等在床,洗净脏衣服,快点来洞房!

没等刘李佤表态,这帮女人已经自己下手抢了,一人最少一件沈醉金的衣服,另一边公子们动作快的已经打来了凉水热水,调配好了温柔,自的开始配对,两人一对组成了洗衣小组。而且这帮家伙都很聪明,再各自洗的衣服上留下了标记,有的折起了秀口,有的将裙摆叠起一层,如果沈醉金真的问起来,大家好辨认是谁洗的。

哼,聪明才智都用在这儿了!眨眼间,眼前的衣服已经被抢光了,刘李佤装作着急的摸样道:“你们不能这样啊,这是沈姑娘特殊交代我洗的,而且她还要求晚上要穿,一定要晾干,你们看天色不早,太阳西垂,根本就干不了,我不能连累你们呀!”

“放心吧,干不了我们穿在是身上跑几圈也把它吹干!”众人异口同声道。

刘李佤大喊,和自己一个想法,自己是被逼无奈,他们却心甘情愿。

衣服被抢光了,只剩下刘李佤脑袋上顶着的脖子上挂着的纯白半透明的亵衣亵裤了,大家不是没现,而是没敢动手抢,以为刘李佤有某方面的癖好呢!

刘李佤拿下一哭,只是在眼前一带而过,刚才那难以言说的味道再次袭来,有些微微的腥味,有点酸涩的味道,和脂粉味混杂在一起,无法形容。仔细看看,这味道是从亵裤中散出来的,以刘李佤伺候芙蓉和玉凤的经验判断,应该有些‘黑带异味’,不过没关系,属于常见妇科病,只要不是x病科就行。

刘李佤见大家热情高涨的在干活,没有人注意这里,他偷偷翻开了亵裤,果然,在交叉处有些被擦拭过的痕迹,不仅有‘黑带异味’还有‘黑带增多,黑带带血’等情况,若不及时治疗,耽误了病情恐怕会恶化,以及引起其他妇科疾病。

尽管沈醉金刁难他,给他穿小鞋,但刘李佤是个宅心仁厚的人,是个不计前嫌的人,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所以他决定,帮沈醉金治病!

当然,刘李佤不是大夫,即便有医疗知识,这里也没有医用器械和先进的药品,而且他分析,这里也没有治这个病的药和大夫。在这个时代封建时代,女人和陌生男人说句话都跟犯了天条似地,你让一个女人主动去找郎中说,她下面有异味?那还不得浸猪笼啊?这还不像那些得了花柳病,严重传染能引起人死亡的病症,即便女人不开口,被传染的男人也会去求医,所以,自古以来,我国在于花柳病的治疗方面一直保持着世界领先水平,在后世的电线杆子上随处可见神医的传人!

一定要把沈醉金治好,就冲她如此‘关照’自己,自己也要‘回报’一下她!

刘李佤咬牙切齿的想着,脸上泛起了邪恶的笑容。可是要怎么帮沈醉金‘治疗’呢?刘李佤犯难了。

此时日暮西陲,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来了,旁边的公子小姐们依然热火朝天,工作热情高涨。刘李佤眼神无意中一瞥,忽然看到阴暗的墙角有亮光一闪,仔细看出,竟然开着一小束白色的花朵,绿色的叶子,笔直的枝干,顶端开着一束纯洁的花朵,每一个花瓣白嫩嫩的,小巧稚嫩,乍看上去就像一颗颗开心果。

刘李佤很自然的被小花吸引了,这种植物他从来没见过,而且在阴暗的墙根,一看就是野生的,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而且花开的还如此娇艳。

刘李佤走了过去,想要伸手去摸摸娇嫩的花瓣,忽然他现,这里土地很湿,最近没下过雨,为什么会有水渍呢?转头一看,一个个大水桶大木盆就在身边,这帮家伙平时也是能偷懒就偷懒,能省事就省事啊。

刘李佤满心鄙视,其实在后院洗衣挑水也不错,最起码没有领导监管,工作上多少有自由,比前面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要轻松得多,就比如说他,昨天为了挽救流云姑娘,一冲动顶撞了沈醉金,今天就被穿了小鞋。

他心中愤愤不平,忽然一低头看到一种生物正从小花的根部钻入土壤,漫无目的的爬着……

38 手段

那从小花根部湿土中爬出的生物只有寸许长,细细软软的,分不出头尾,慢悠悠的蠕动着。

嘿嘿……刘李佤笑了,天黑了,生活在土壤中,习惯昼伏夜出的蚯蚓出现了。看它弯弯扭扭的蠕动,刘李佤笑得越灿烂了。

民间无科学证明的传说中,活吃泥鳅可以治疗肝炎。那么眼前的蚯蚓和泥鳅同样都是软体动物,一个生长在泥中,一个生长在土壤下,习性也差不多,而且刘李佤正愁如何帮沈醉金‘治病’呢,这简直是天降良药啊!

刘李佤笑呵呵的将那条蚯蚓抓起,只有他食指一般长,通体粉红,比丝粗一点有限,估计是刚出生没多久的蚯蚓宝宝,被他抓在手里,不安分的扭动着,似乎在害怕。

刘李佤轻声的安抚道:“不要激动,给你安排个好活,保证你乐不思蜀,哦,忘了,你是雌雄同体,但偶尔感受一下不同物种有益于你的生长育!”

刘李佤悄悄握住蚯蚓,感觉在他掌心里蠕动,爬来爬去,麻麻痒痒的,相信沈醉金一定会很高兴,不但能治病,还能给她带来快乐。

他越想越兴奋,抱起沈醉金的亵衣亵裤就跑进了自己的小屋中,那些公子小姐看似在洗衣挑水,其实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举动,眼看着他把人家女子的亵衣裤顶在脑袋上进房去了,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开始对他在房间里的举动无限的yy。

其实刘李佤很单纯,进了门,锁好门,将沈醉金的亵裤摊开,这贴身的衣物很少会有明显的污渍,根本就不用清洗,不过女人都是爱干净的,特别是身在青楼,几乎贴身衣物都是一天一换,沈醉金也不例外,要洗的无非是沾染了‘黑带’的地方。

当初凤姐的情况比沈醉金严重的多刘李佤都见识过,所以现在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洗澡水还在,他简单的把亵裤上的‘黑带’痕迹洗掉了,又掸了一些秦婉儿的香粉,一切搞定。

所为的亵衣亵裤就是这时代的内衣裤,也就是分体的睡衣裤,不过人家这都是真丝织就,随身细腻,不过真丝也有缺点,就是容易抽丝,有时用指甲一抓都会抽丝,就像沈醉金的亵裤,在左侧大腿根附近有抽丝了,几根细细的丝线银光闪闪,附近还有一根黑色的‘丝线’,两种颜色相得益彰。

刘李佤扔掉了黑色的‘丝线’,仔细的开始研究那抽出的两根白色丝线,这可是细致活,对力道的控制很考究。两根细如丝的丝线,他要小心翼翼的结成扣将蚯蚓绑在其中,还要让它能够灵活的扭动,在一定时间后还要保证它能够脱困而出,难道无异于做一个定时炸弹。

不过,有道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这看似复杂又需要耐心细心的问题,在刘李佤手里并不是很困难,大家都看过芙蓉跳s舞,而且经常会跳着跳着就走光,不是裙子滑落,就是上身的绳子断裂,这一切都出自刘李佤的手笔,作为经纪人,他必须为芙蓉制定更适合的操作方案以及能出名的炒作方式,而在当前娱乐圈,女星们抛乳,露背,秀美腿,蕾丝,透视,走光忙,芙蓉要是也跟着低胸露背将毫无优势,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吸引减肥药的公司邀请她拍广告。

但是,大家都露你不露,你太非主流了。所以,刘李佤觉得设计一次次的‘意外’事件,不是掉罩子,就是断带子,这一切都源于他有一双灵巧的手。特别是绑带,他系的扣子别具特色,是根据人体远离设计的,先紧后松,而且越来越松,最后导致带子断开,脱落,这是刘李佤聪明智慧的结晶,是他的专利。

手里这只蚯蚓扭啊扭的蠕动着,和芙蓉的s舞差不多,甚至比芙蓉更具美感。刘李佤小心翼翼的做好将两根丝线网成了扣将蚯蚓绑在其中,他反复做了几种不同力度的测试,最后选择了一种,大概五分钟左右,蚯蚓就会挣脱自己的爬出来,这种生物的天性就是找阴暗潮湿处寄居,而这条是沈醉金的亵裤,阴暗潮湿处就是……

刘李佤没有急着走,更不能单独把这套亵衣亵裤交给沈醉金,不然会惹人怀疑,要等其他衣服都洗好一起交给她,而且还要想办法确保他能穿上,不然一切都是白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开门一看,好家伙,十多个男男女女正披着沈醉金五颜六色的衣服满院子跑步呢,太阳已经没有一丝温度,傍晚又无风,厨房准备晚饭也不容他们乱动,只有‘人来风’这一种方法了。

不过众人都很卖力气,希望能够得到沈醉金的赏识,不仅洗的干净,‘甩干’更卖力。他们一男一女自行搭配组合,偶尔还有肺活量好的公子,对着湿衣服一个劲的吹干,很有创意。

他们这是看到刘李佤讨好了杨小四获得了单间居住待遇,所以才格外卖力,如果讨好了沈醉金没准男的被包养,女的……被人包养!

不过他们悲催的是,醉心楼的规矩森严,后面的杂役绝不能到前面去,所以他们无法直接面对沈醉金,待衣服干了只能不停的讨好刘李佤,没有物质孝敬,但精神上的吹捧还是让他屁颠屁颠的。刚才收了嫣红姐姐的贿赂,现在又有人拍马屁,顿时让他觉得有点身居高位的感觉,最起码也得是副科长。

通过大家齐心合力,衣服没多久就干得差不多了,刘李佤又偷来秦婉儿的香粉,每件衣服上都撒一些,不能让沈醉金看出破绽,而在其他人眼里,这香粉无疑成了刘李佤讨好沈醉金的又一种手段,其中一位千金小姐为了更好的生活舍弃了矜持,在刘李佤身上一顿蹭,蹭得他骨酥肉麻的,而条件是,往她洗的衣服上多撒点香粉好让沈醉金的印象更深。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想生活过去的,除了踏实肯干之外,还要有牺牲精神!

…………

夜深人静,醉心楼某个点着红烛的房间传来姑娘的柔声细语:“红票,收藏,我要,不要停……”

39 全面发展

刘李佤抱着衣服来到前面,一进门就看到了铁塔一般黑猩猩似地保安部经理王猛,他恶狠狠的盯着刘李佤一言不,想用眼神杀死他。

刘李佤极度不屑,这古代人都有毛病,喜欢跟人眼对眼。刚才武丽娘跟他玩瞪眼儿,现在王猛又来这一套,咋的,想要告诉哥你们都用了闪亮滴眼液,谁用谁闪亮咋的?

刘李佤没搭理他,虽然在青楼他不能和姑娘太黏糊,但对青楼里的男性也没兴趣。

王猛没有拦着他,只是那杀人的目光依然狠狠的盯着他,不对,不是盯着他,而是盯着他手中的衣服,尽管亵衣亵裤被他可以的放在了中间,但还是露出了一条洁白的裤腿格外刺眼。

刘李佤早就看出这一对‘黑白无常’有尖情,所以王猛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沈醉金在不远处,貌似不在意,可眼神一个劲往这边撇,她当时也是为了找借口刁难刘李佤,才急匆匆的把自己的衣服仍给他,没想到还有一身贴身衣服,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红。

刘李佤一眼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故意扯开嗓子高喊道:“沈姑娘,你的衣服我都已经帮你洗干净了,而且掸了香粉,包装你穿起来婀娜多姿,香气四溢!”

刘李佤肆无忌惮的说着,此时虽然还没开始营业,但不少姑娘已经在大堂守候了,还有小厮穿插其中,听到这话大家都停下了,全都看向了沈醉金,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婀娜多姿香气袭人。

沈醉金虽然身在青楼,但人家是领导阶层,二十岁左右,还是黄花闺女,被刘李佤如此直白的一说,虽然是夸奖她,但听起来更像是调戏妇女。

刘李佤能清晰的感觉到沈醉金脸上好像要烧着了似地热度,同时也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王猛射来的冰冷的杀意,他淡然一笑,将衣服一股脑的塞给沈醉金,故意轻轻一拽,将其中的亵衣拉掉,众人看着更眼热了,这年月男女之间手拉手就算私定终身,在青楼中政策可以放宽松点,给了赎身银算私定终身,但让男人帮着洗内衣,不算私定终身,也算勾搭成奸!

在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沈醉金第一次狼狈的跑了,在场的小厮和姑娘们都有一种报仇雪恨的感觉,只有王猛依然在恶狠狠的盯着刘李佤,随着杨小四一声‘醉心楼开门迎客喽’的吆喝声之后,王猛也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新一天的工作开始了,刘李佤终于有了奋斗目标,那就是给自己赎身,所以他干劲十足,为了自由努力奋斗。

两位今天负责迎客的姑娘当先而行,迎客的机会每位姑娘一个月只能轮上一次,第一时间面对客人,而且能够面对每一位客人,其价值就像央视黄金时段的广告位,就像的大封推,所以她们格外珍惜,自己更是精心打扮,穿上最漂亮,最能凸显自身特点的衣服,提前要喝两碗糖水,让自己的声音更甜腻。

而杨小四也是精神抖擞,在青楼工作,每天都会有惊喜,伺候好客人,赏钱大大滴。

刘李佤跟在杨小四身后,继续做他的学徒,尽管他想尽快赚钱赎身,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能抢了杨小四的买卖,所以他不会再抢着和春哥,曾爷之流套近乎转赏钱了,可是,人要是太优秀,想低调都不行。

醉心楼每天定点开门迎客,一些老客户也是踩着点来,都是一些财主,员外,纨绔子弟,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等着盼着醉心楼开门呢,晚饭住宿都在醉心楼,这里就是他们第二个家。

这些熟客一进门,不看花枝招展的迎客姑娘,不屑点头哈腰的杨小四,直奔刘李佤,笑呵呵的说:“今天还讲故事吗?就是奔你来的!”

刘李佤大汗,这是青楼,你一大老爷们奔我一大小伙子来?思想太开放了!刘李佤直接回道:“各位先里面请,找个姑娘聊聊天,至于是否将故事,要掌柜的安排才行。”

刘李佤不会再越权招人妒了,现在沈醉金就要飙了,不过,领导再大,也打不过上帝去,客户的需要,就是我们工作的目标。

第一拨以青楼为家的熟客基本到齐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散客,偶尔会有一些大人物,但并不会常来,即便来了也是直接上三楼或者四楼,大人物就是一些达官贵人,日理万机之余,来日理万鸡的!

青楼的姑娘分三六九等,客人同样有等级划分,像能够登上三楼的大人物,都能为青楼提供便利的保护伞,二楼的贵宾是青楼的财神爷,一楼的散客是维持青楼正常开销,养活姑娘们的基石。

熟客们皆已落座,醉心楼内立刻忙碌起来,客人有相熟的姑娘,会主动招呼她们来作陪,而其他人的姑娘就由杨小四负责安排,后厨也准备妥当开始上菜,如果客人没有特别的要求,一般都按照固定套餐模式上菜,以一些凉拌,熟肉的下酒菜为主,还有一些干鲜果品,四凉四鲜一壶好酒,一个漂亮且谈得来的姑娘,人生如此,惬意非凡!

醉心楼经营多年,早就形成了一系列的经营模式,客人来了上菜上酒姑娘陪,负责吹拉弹唱的乐队姑娘们就位,不是凄苦无助的卖身曲,就是荤俗露骨的h色调调,一些熟客都唱的比她们,还有就是午夜场的撩人热舞,舞蹈一般,主要是演出服诱人,极度透明的薄纱,加上撩人的动作,勾起客人的**,才愿意掏银子。

不过经常一个套路,是人都会觉得腻,觉得烦,就像今天,大家都开始对醉心楼的套餐不屑一顾,甚至对身边的姑娘爱答不理。而是集体关注着刘李佤,甚至有人大喊:“喂,讲故事的时间到了!”

呵呵,刘李佤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成名啊,而且还没有潜规则。看那些姑娘一个个愁眉苦脸,刘李佤更感慨了,这就是卖*身和卖艺的区别,当然最好是双向展,既卖*身又卖艺,就像后世的某些女星,靠潜规则上位卖艺,有的则靠卖艺成名再卖*身赚钱,总之都是勤劳致富!

40 效果

刘李佤面对粉丝热情的呼唤,心情很激动,不过经纪人不安排他上场,主办方没给他安排节目,只跟赞助商潜规则是没用滴!

也许是因为客人们的喊叫声太大,也许是姑娘们备受冷落,有人通知了大堂经理沈醉金,小妞急匆匆的从四楼自己的房间出来,刘李佤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站在杨小四身边,一面迎客,一面不动声色的瞄着沈醉金,这小妞一步步走来,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胯骨的摆动幅度相当大,比之模特有过之而无不及,感觉好像胯骨和腿骨脱节了一样,标准的猫步,双腿并拢,每走出一步,双腿的腿根处都是仅仅并拢,这点很不容易,最起码刘李佤在后世,很少看到这样的女人,要不就是纯洁无双,要不就是x型腿!

“哟,诸位爷,今儿来得够早的!”沈醉金边下楼边招呼道,不过熟客都听得出,她的声音与往日有些不同。

刘李佤脸朝门口,貌似一心的接待客人,其实也在偷偷的关注着,短短十级楼梯,沈醉金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称得上是一步一脚印啊。而她的脸上,双颊带着红霞,宛如饮了烈酒,仔细看去,还能看出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没错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下一级台阶,全身颤抖都在加剧。

刘李佤看完险些笑出声来,这不用说了,大姐回去肯定换上了那套亵衣亵裤,大家虽然都看到了,但她还是要穿在身上,好像从没拿出来过,自欺欺人。

这时,她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跟头似地,步履瞒珊,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相当的艰难,时而迈的步子大了一点,立刻就会如遭雷击一般,合并双腿站在原地,一定都不敢动,仔细看才能看出,她的下半身在使劲,就像多年老便秘一样,刘李佤很想告诉她,该给你的肠子洗洗澡了!

不过现在刘李佤想的最多的是,那条蚯蚓爬到哪了,算算时间也有十多分钟了,即便他的手法失误蚯蚓并没有脱离绳扣,此时仅仅是扭动摩擦她的大腿也会让她难以自己,不过看她现在的表现,不仅仅是摩擦大腿那么简单。

沈醉金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坚持到了楼下,就站在楼梯旁不再动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勉强,但脸上异样的红潮却让在座的花丛高手有种熟悉的感觉。

沈醉金扶着楼梯栏杆,紧夹着双腿,身体在微微颤抖,声音同样颤抖的说道:“姑娘们都别愣着,快伺候大爷们喝酒呀!”

说完,她转身看着舞台上的乐队姑娘们呵斥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沈姑娘不必费心了!”忽然有一中年男人起身道,学着姑娘们的强调道:“大爷,我敬你一杯,大爷,你真坏,大爷,我们进房吧……沈姑娘,你觉得腻吗?”

沈醉金微微一怔,随后脸色更红了。除了自身的反应之外,她也知道客人的意思,姑娘们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都是一个套路,听听姑娘唱曲,喝两杯对了微量‘春’药的酒水,在与作陪的姑娘耳鬓厮磨一番,也就进房了,一来二去,客人们早就厌烦了,不过要是以前,所有青楼都是这‘老三样’,客人没得挑剔,而且醉心楼的伙食最好,姑娘最靓,服务最周到,买一宿送早点的服务更是领先同行业,所以醉心楼生意火爆,可是现在……

沈醉金眼神一撇,正好看到在用自己衣服擦门框的刘李佤,大门是用黄花梨木做的,从不染灰尘根本不用擦,这家伙明显是在装傻。看就是因为他昨晚的故事,打破了常规,突破了青楼的老三样,是前所未有的新花样,特别是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那些生冷不忌,荤素搭配的故事,好像他亲身经历一样,既吸引人又能勾起这些花丛老手的yIn心,让他们又羡慕又向往,所以昨晚的生意才会那么火爆,大多数姑娘都得到了赏钱,而且现在,客人们听上瘾了,这不,那中年人,本来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昨晚听完故事,今天龙精虎猛,此时正朝刘李佤嚷嚷道:“嘿,继续讲故事吧,今天要讲《女王奴隶》了,昨晚我琢磨了一宿,为什么又是女王,又是奴隶呢?”

“对呀,对呀,快讲故事,我正想听《甜蜜女孩》到底有多甜呢!”一个年轻人将一块拔丝芋头放入口中,感受着那份甜腻。

刘李佤继续用自己灰色褂子擦门框,装作一切都听不见,让观众粉丝给主办方施压。

沈醉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客人们不争姑娘,不抢小姐,反而死乞白赖的呼唤着一个大老爷们。其实原因很简单,过去青楼一贯性的套路,已经激不起这些花丛老手的兴趣了,偏偏刘李佤横空出世,讲故事的方式又新鲜又够吸引,由于他讲的生动,让人如身临其境,每个人都恨不得变成男主角一试身手,成功的勾起了他们的**,人家来青楼是干嘛的,还不就是xxoo,做青楼不只是有姑娘就行了,还要让客人有兴趣。

众人一阵起哄,沈醉金根本就不想答应,不愿意让刘李佤这样一个男人在青楼里面出风头,这完全是本末倒置,另外她们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不过现在场面几乎已经失控,都是一些熟客,若是流失了醉心楼的损失很大,现在的事情已经容不得她去请示武丽娘了,如果再不做决定,恐怕客人就要走了。

她咬咬牙,狠狠的瞪了抢风头的刘李佤一眼,刚要答应下来,忽然觉得裤子里一阵难言的感觉,麻痒难耐,从感觉就有东西爬行的感觉,现在更是直接往‘阴暗’的角落里钻,在被保护膜阻挡在外的时候,它也没有出来,而是在保护膜外面打转,沈醉金大囧,一下子并拢了双腿,微微蹲身,似乎想要把那不明物体挤出去,可越是如此,感觉越明显,她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摸,但口中却忍不住出一声无比**的娇,吟之声……

41 调教

众人都在等着沈醉金下令,却没想到,她忽然并拢着双腿,一个劲的扭动,比醉心楼主要负责舞技的姑娘还诱人,特别是那一声**的娇,吟声,更是让无数狼友动容。

沈醉金夹着腿,捂着嘴,脸红如血,全身颤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不明物体窝在‘阴暗’处,由于保护膜它不能深入,但也没有出来,而是在边缘打转,在锲而不舍的要突破到最深处……

沈醉金难以自持,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大,而且还被男男女女数十双眼睛盯着,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不用想也知道,她刚刚换的衣服,肯定是刘李佤在捣鬼,此时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众人的视线,但这仇算是坐下了。

“好了,好了,继续讲故事吧。”沈醉金艰难的说完这一段话,几乎是娇*喘这说出来的,其中还夹杂着‘嗯啊’之声,无比的撩人。

待众人还没回过神,沈醉金已经跑了。跑步的姿势更加诱人,而且还在爬楼梯,刘李佤都怕她崴折了腿,难度系数太高了。

得到了沈醉金的许可,就等于通过了春晚审核组的审核,不过刘李佤的节目肯定会比春晚有新意,而且绝不植入广告。

客人们一个劲的欢呼:“喂,快讲快讲,今天要讲《女王奴隶》!”

“不,不,我要听《甜蜜女孩》!”

其实刘李佤最拿手的还是痴女系列。不过现在不是即兴演出,而是商业演出了,毕竟收了嫣红姐姐的赞助费,何况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个流云姑娘要跟着他一起走穴混饭吃呢!

面对粉丝的热情邀请,醉心楼里的姑娘们和杨小四等一些小厮全部都傻了眼,第一次看这些老爷们,对一个男人如此欢迎,真是世界变化快,男人很有爱呀!小厮们自然看着眼红,现在刘李佤的受欢迎程度丝毫不亚于头牌姑娘,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他的这一套只是一招鲜而已,客人连娇滴滴的姑娘们都有腻烦的一天,何况只是几个荤段子?

小厮们如此想,但姑娘们不会如此,毕竟刘李佤的故事,更能激客人们的**,对她们也有好处,一时间姑娘们也跟着起哄叫好,催促着刘李佤上台,特别是嫣红姑娘巴掌拍得最响。

刘李佤缓缓走上台去,微笑着面对众人,顿时欢呼声乍起,刘李佤高声道:“看来大家都很喜欢听故事啊,但是听故事只是其次,大家千万不要浪费了眼前的美酒,冷落了身边的佳人呐。昨天太过匆忙故事的效果不尽如人意,我现在要去准备一下,让大家听得更愉悦,所以这段时间,先请大家好好享用美酒美食和美女的招待吧!”

说完,刘李佤转身上楼了,他始终保持着不吃独食的风度,青楼的根基始终是姑娘,如果连她们的风头都抢,他的菊花早晚难保。

这是他第一次登上‘醉心楼’,以他的资格是不能上楼的,能踏上二楼的男人最少有万贯家财,能上三楼的最少也是七品以上的官阶,而能登上四楼则需要上过朝堂,见过皇帝的人物,就连武丽娘无比重视的侍郎公子叶泽聪也仅仅被安排在三楼而已,而且以他嚣张跋扈的性格竟然毫无怨言,可见等级制的的森严。

不过规矩今天由刘李佤打破了,他一没有钱,二没有权,即便有机会上朝堂看皇上他还不愿意呢,如果皇上带着他参观后宫,并且愿意和他分享还差不多。

可即便如此,刘李佤还是登上了对寻常人而言高不可攀的醉心楼四层,这一层住着的除了老板娘武丽娘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从未露过面的头牌姑娘,估计是被某位大人物包养了,另外一个就是流云姑娘,她和刘李佤一样,是靠手艺吃饭的,可一旦过气就和普通姑娘没什么两样,把她安置在四楼不过是估计将她捧上高位,制造价值的一种方式,当把她推给男人的时候,就连大人物都会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刘李佤一个个房间走过去,昨晚爬窗户看到流云的房间好像是拐角的那一间,他和流云约定好了一起演出,所以也没客气,直接推开门,不过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就傻眼了。

房间里是啥情况都没看清,先看到了一个大露背的女人,那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在有些昏暗的房间中闪烁着莹莹的光辉,晶莹剔透,如美玉雕琢而成,纤细玲珑,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如锦缎,纤腰盈盈不足一握,美轮美奂,看得刘李佤险些喷血。

美背的下方是挺翘诱人的翘臀,并不是很肥硕,但却白皙光滑,浑圆饱满,一双**修长,大腿紧绷,小腿圆润,一切就像ps过的美女高清性感露背写真,在见惯了黑褐色皮肤的玉凤和满身赘肉的芙蓉之后,刘李佤终于见到真实的女人了,这才叫女人!

从大门被打开,到刘李佤看个过瘾,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房间里的人竟然没反应,不是她没反应,而是她旁边的人不让她动,刘李佤清楚的看到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粉红色,身体还在微微的颤动,尴尬的不知所措。

旁边是那身材丰满如水蜜*桃般的老板武丽娘,此时她手持一根藤条,上面还带着锐利的刺,感觉就像狼牙棒,监视着大露背女子的一举一动,刘李佤这才看清,大露背的女人竟然是秦婉儿,此时能看到她的手臂上,肩膀上都有被刺过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小孔,有些还在渗血,有的一片红肿,虽然背身对着刘李佤,但还是看到她一侧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这就是在调教姑娘吗?刘李佤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以前看电视经常会有类似逼迫小姐卖yIn的新闻或者纪录片,但那些节目中大多都是在说领导如何英明带领英勇的公安干警破获窝点,打击罪犯,很少有真实黑幕,还不容易有个从业的姐姐微博爆料结果还被跨省了,刘李佤打死也想不到,竟然会在古代见到了这残忍的逼良为娼的一幕。看来我国真是一个传统的国度啊,这些‘文化’都得到了继承和扬!

秦婉儿可能被打怕了,她就这样赤着身体,连头都不敢回,武丽娘眼神冰冷,与第一次见的那个出口安慰,和蔼可亲的熟女判若两人,这才是老鸨子的真实一面吧?

“你的身子已经被男人看光了,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你要学着接受。”武丽娘冷冷的开口,难怪任由刘李佤打过眼瘾,是要用这个机会调教秦婉儿。

刘李佤再次看到秦婉儿的脸上有泪水滑落,他紧咬着牙关,一股恶气充斥心房……

…………

这书色吗?h吗?连一个敏感词都没有,多纯洁啊!这要算色,那些天天露着小妞之巅的女主播算什么?抱在一起玩命啃,躺在床上玩命滚的电视剧算什么?

本书不会有很h很暴力的情节出现,一切只为娱乐,众口难调,只能请卫道士绕行了,谢谢合作。

42 推门玩法

刘李佤紧要牙关,满腔恨意:“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他说完,秦婉儿全身一颤,从声音听出了是他,刚才紧绷的身体反而轻松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而且又有夫妻名分,被他看到,多少还能够接受,不过同时也让她无比气愤,这该死的家伙,昨天刚告诉他,自己和欣莹在老板娘的房间被调教,今天就闯来了,一定是故意的!

武丽娘冷笑一声,看着刘李佤道:“看够了就快滚,乱闯四楼的事今天不予追究,你要讲故事,需要什么人,需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完全可以由你自己做主,但这一切的条件是,必须哄住那位侍郎公子,让他迷恋上醉心楼,如果你做不到,数罪并罚!”

我靠,还数罪并罚,是不是还判无期徒刑啊?你当时抓贪官呢?刘李佤哼了一声,对着逼良为娼的可恶老鸨子无比痛恨,而且她毫无掩饰的说出了她的目的性,尽管拉到一个有势力,有背景的客人对青楼来讲很重要,但她的表现也太过激烈了吧?莫非她自己看上那公子哥了?

刘李佤没有细想,如果能够利用醉心楼的资源交好侍郎公子的话,对他自己也有莫大的好处,而且这位公子家资丰厚,出手阔绰,没准哄得他高兴直接为哥赎身了呢。不管武丽娘有什么目的,现在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大家双赢。

不过,刘李佤看着秦婉儿被人向小狗一样的调教,还是让他一阵心酸,做女人难,做一个青楼里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刘李佤确实有心帮她,可他自己还等着‘数罪并罚’,属于取保候审阶段呢,总之要想争取自由,想要有能力帮助别人,先要有钱,再要有势。

刘李佤忍着心酸的滋味关上了房门,心情不是很好,但秦婉儿的身材和玉背雪肤同样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作为男人,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好白菜让他妈猪拱了。

心里想着秦婉儿的玉体,刘李佤又直接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就是不敲门,这里是青楼,每一扇门后都有男人喜欢的。

而这次也没有让刘李佤死失望,门后一双雪白修长的**直接映入眼帘,一条白色半透明的亵裤就挂在脚踝上,显得无比诱人。

醉心楼的四楼是禁地,所以大家的房门一般都不会上锁,刘李佤可算过了干瘾了。

而房间里的当事人正是急忙回房间整理亵裤的沈醉金,刚把裤子脱下来,门就被推开了,而且是个男人,沈醉金一下子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不是提裤子,而是要大叫,刘李佤瞬间想起了那黑猩猩般的王猛充满杀气的眼睛,要是让她喊出来王猛肯定和自己玩命,刘李佤立刻抢先开口道:“别喊,我是在执行老板娘交给我的任务!”

一提到老板娘沈醉金下意识的闭嘴,慌乱的钻进粉红色的幔帐中,顺手还盖上了被子,颤巍巍的说:“小姐……老板娘有什么吩咐?是让你来通知我的吗?”

醉心楼等级制度森严,沈醉金绝对相信没有人授意,刘李佤绝对不会登上四楼,但今天她实在太倒霉,让他洗个衣服,反过来比他调侃,而且衣服里不知道被他搞了什么鬼,害的自己出丑,但现在那感觉还在,好不容易躲进房间想查看一下,他又突然闯进来,简直就是针对她的克星啊。

刘李佤很淡然,顺口胡诌,不给她飙的机会:“老板娘并没有让我转达什么话给你,而是吩咐我要极力讨好侍郎公子而已。”

“那你推我的房门做什么?”沈醉金当即就要爆。

刘李佤微笑道:“我在做测试!你知道,叶公子身份不凡,更是见多识广,青楼中的把戏他早就厌烦了,即便是流云姑娘主动送上门他也不屑一顾,若是如此下去,他有怎么会钟情于醉心楼呢?”

沈醉金在被子里点了点头,不用刘李佤说,她比谁都清楚,侍郎公子人生就是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又来自京城,家世显赫,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单纯靠美女是无法打动他的,幸好刘李佤的故事别出心裁将他吸引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沈醉金更知道兵部侍郎公子对武丽娘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讨好他。

可如今大家都无计可施,武丽娘开始重用刘李佤。可是沈醉金不明白,让你讨好侍郎公子,你推开我的房门干啥?

刘李佤沉吟一会,神侃道:“青楼中的把戏侍郎公子都看不上,所以我要想办法推陈出新搞点新花样,嗯,也就是刚才我所做的‘推门玩法’!”

“推门玩法?”沈醉金惊奇道。

“没错,就是推门玩法,也可以说是惊喜玩法的一种。”刘李佤胡诌道:“侍郎公子见多识广,红颜知己众多,不会轻易对姑娘产生兴趣,越是刻意讨好他,他反而越会觉得厌烦,可尽管如此,作为男人的他还是很迷恋姑娘的,特别是意外的惊喜,不经意间的诱惑,那时的心情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刺激。这个新花样就是‘推门玩法’,刚才经过我的亲身试验,效果非常好,相信侍郎公子一定会喜欢。”

沈醉金听得有些蒙:“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刘李佤笑道:“待会等客人散去,姑娘们都回房间,挑出几个晚上没有客人的房间,让姑娘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以最自然的方式呆在自己的房间,然后让侍郎公子动突袭,一个个的去推开房门,届时他会看到有的姑娘正在洗澡,有的姑娘正在换衣服,有的姑娘正在卸妆……没有刻意的迎合,讨好,我们追求的就是这种自然中的惊喜,保证侍郎公子喜欢,哦,当然,还有像你一样正在脱裤子秀美腿的姑娘,如果侍郎公子看到肯定会和我一样喜欢的……”

…………

感谢大家对青楼的喜爱,对小弟的支持,后面的故事更精彩,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另外,我们亲爱的刘师傅,《疯狂维修工》已经亮相移动阅读基地了,不过人气惨淡,希望手机阅读的朋友去移动基地支持一下,为刘师傅捧捧场,小弟在此多谢了!

43 展示才华

没等沈醉金反应过来,刘李佤已经关上了房门跑了,就如同秦婉儿美丽的背影一样,沈醉金的一双美腿同样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他随口胡诌的‘推门玩法’似乎真的可行,像侍郎公子这样的二代,人生唯一的乐趣就是寻求刺激了,而且他还能跟着过过瘾。

不过在那之前,推门游戏他还要玩一次,彻底尝到了甜头,趁着老板娘给了他一根鸡毛令箭,一定要把握时机,及时享乐。

刘李佤带着奸笑,走到了另一间房,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门,不过这一次没有什么惊喜,而是惊艳。

这一次他终于找对了房间,流云姑娘就在眼前,不过此时的流云不同于以往,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流云那种恬静清冷,淡雅如云的印象很深刻,就像云端的仙子在冷眼看着世间为她痴狂的男子而无动于衷,可此时,流云换上了一身极度普通的淡蓝色粗布麻衣,满头秀成髻用手帕当头巾包裹着,一条暗灰色布裙和一双绣画小鞋,完全就是一副喂鸡打狗,赶猪上圈,看孩子做饭的家庭主妇的形象,不过即便她如此打扮,但她清丽的容颜还是让人一见难忘,感觉就像仙女下凡嫁给了民间男子一般。

刘李佤看得愣住了,不自禁的与刚才的玉背美腿对比,此时他才现,女人最美的手中的脸!

流云可能也没怎么穿过这样的衣服,看起来有些拘谨,不断的整理着一角,看到刘李佤还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刘,刘公子,你来了。”

刘李佤也笑了:“你怎么这身打扮?”

流云姑娘神色一暗,道:“我现在对于醉心楼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随时都会被推入客人的房间,已是身如柳絮,又何必穿着那些华贵的衣服招摇呢?”

她这话说的凄苦落寞,在感慨自己的身份变化之快以及青楼的无情无义。不过穿成这样也不错,若是她依然锦衣玉服加身,更显得她更加明艳照人,不少人都等着一亲芳泽呢,不过醉心楼不会把她这个等级的姑娘轻易对外出售,只会留给侍郎公子一类的人物,而流云现在这主妇的打扮,多少掩盖了她的艳光,对她也是一种保护,省的狼友们惦记。

不过刘李佤还是笑道:“低调一些没准,但也不用直接从仙界落入凡间啊,你就穿一些普通姑娘的衣物就可以,哦对了,顺便带上你的瑶琴,一会配合我讲故事,给我的故事配乐,昨天我讲的故事你都听到了吧?”

一说到他的故事,流云姑娘的玉颜立刻泛起了红霞,宛如三月桃花娇艳动人,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听到了刘李佤的故事,而且当时就在他身边,听得比其他人更加仔细。

身在青楼,刘李佤并不觉得自己的故事有多露骨,而且现在也不是在调戏妇女,是在给流云姑娘创造再就业的机会,所以他大大方方的,就像导演在给演员说戏一样:“我的故事目前还很受欢迎,不过干巴巴的讲述显得太过空洞,加上你的配乐就更加生动了,我对瑶琴并不了解,只是说一些故事特点,你自行配乐,比如我在讲述这个故事身世的时候,你可以弹奏一些哀婉,凄凉的曲调,当我说到姑娘和男人进房的时候,你尽量演奏一些吊人胃口的音乐,当他们含笑入床帏的时候,音乐节奏要变得明快起来,表现他们欢愉且迫不及待的心情,当金枪刺入桃花蕊的时候,音乐要变得沉重,由慢变快,最后变得狂暴,犹如疾风骤雨,似怒浪翻腾,最后再慢慢变成涓涓细流,渐渐归于平静,其中你一定要注意的是衔接,当我说到高……”

“行了,我知道了!”流云姑娘的脸上仿佛要滴出血来,就在刘师傅要详细讲解‘高c’的时候,她连忙叫停,再说下去,她抱瑶琴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导演很满意流云姑娘的反应,敢于主动打断导演说话的演员,证明自己有思想,而且对演出有极大的把握和自信,刘李佤随意扫了一眼,现流云的房间很简单,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女人的‘闺房’,果然如书中描述的,清雅又不失温馨,又符合主人清冷的性格。同时他还现,这房间内不仅有琴台,墙壁上还挂着洞箫,还有其他几种刘李佤叫不上名字的乐器,看起来这丫头还是个音乐才女,吹拉弹唱无一不通啊。

刘李佤忽然眼前一亮,问道:“这些乐器你都会吗?”

流云姑娘谦虚的点点头,道:“略懂,略懂!”

刘李佤笑道:“不同的乐器有不同的特点,演奏出来的音乐效果也不同,表达的故事也不同,既然你都会,那就能者多劳吧,咱们修改一下刚才的配乐方式,像我说的,男女进房时,可以用笛子吹奏,表达欢愉的心情,入床帏时可以用重鼓表达紧张又刺激的情绪……借这个机会,尽情的施展你的才华,让所有人都知道,流云姑娘不是靠眉毛来取悦男人的,她有出众的才华和能力,单纯在音乐方面就能给大家带来快乐和愉悦。你的嗓子虽然不好,不能唱了,但单纯的音乐同样能传递心声,展示才华,让客人重新喜欢你,喜欢你的歌声,让老鸨子重新重视你!”

刘李佤大声的说出,在他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作为经纪人,即便是玉凤和芙蓉,他都如此这般的鼓励过,更何况是有真才实学的流云姑娘。不过这话在流云听来却有些惊世骇俗,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女子连读书上学堂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才华,青楼女子所学的诗词歌赋,无非是变相取悦男人的一种方式,属于大俗,难得大雅之堂,可此时刘李佤却在鼓励她大胆的展示自己的才会,让人们不喜欢她,而喜欢上她的音乐,这可能吗?

她不敢确定,但刘李佤却可以肯定,何为俗,何为雅?不过是那些自认为可以代表天下人的卫道士区分自己喜好的口号而已,他们喜欢的就是雅,不喜欢的就是俗,当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歧,又会出现一种说法叫‘雅俗共赏’,草!

刘李佤不屑多说什么,也不会天真的认为仅凭自己的几句话,就改变流云姑娘深入骨髓的封建观念,他只是给流云姑娘明确一个思想,指引一条靠手艺吃饭的心路,特别是在这个娱乐生活缺乏的年月,只要是娱乐形式,都能轻易被接受,别说是外面那些财主员外,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贵族,也就看看歌舞表演,喝点酒和宫女嗨皮,偶尔还会错把太监按倒……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了钢管,草裙,皇帝就不会轻易认错了!

所以说,真正的娱乐,主要在与精神上,只有感染了精神,才会带动身体……

44 配乐故事

刘李佤对流云姑娘鼓励了一番,尽管她还有些忧心忡忡,但也豁出去了,不管咋地都比陪客强!

随后,流云姑娘换了衣服,不是以往的金缕玉衣,但也脱下了粗布麻衣,女人最怕高调,但女人同样不能太低调。

刘李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她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才华,靠真本事吃饭,以艺术之名获得一个干净的职业,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潜规则一下刘李佤还是很愿意的。

他们抱着钱,挂着洞箫,还有一些类似铁圈,八角之类的刘李佤叫不出名字的乐器,反正大致意图已经交代清楚了,就看流云临场挥了。

出了门,刘李佤现,隔壁的房门都紧紧关闭着,由于有武丽娘的授权,沈醉金虽然被看光,但也没有出现找他麻烦,下面客人们一见刘李佤露面,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其中最前排坐的正是要特殊款待的侍郎公子叶泽聪。

叶公子一人独占一张最前排得桌子,上面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身边只有杨小四一个人在伺候,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距离他最近的也在三米开外,绝对闻不到她身上的脂粉味,刘李佤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时代‘二代’的重口味。

不过叶公子作为他的粉丝,还是很热烈的欢迎着他,醉心楼成了欢乐的海洋,掌声体现了人们对新的艺术形式的欢迎与支持,表达了他们心中对美好明天的向往,欢呼声表达了人们对刘李佤的喜爱,台上的刘李佤与台下的观众产生了共鸣,他们一起回过去,展望未来,为醉心楼美好的明天而齐心奋斗,让醉心楼每一个夜晚都变成欢乐的海洋。

醉心楼的客人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而欢呼,这让他们自己都觉得别扭,台下的姑娘更是情绪复杂,唯有在一边没有客人关照的嫣红姑娘使劲拍着巴掌,无比的期待。

同时刘李佤还现,台下客人前一天还无比痴迷流云姑娘,可今天见到她没有任何反应,这些人也见惯了红牌变杂草,对他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曾经打赏过也得到过快乐,而已!

大家都等了很久,刘李佤也没有耽误时间,讲台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上面一如前一任明星流云的待遇一样,一炉熏香,一壶茶水,感觉形式上很香说评书,但方式更像脱口秀,可是内容更像aV!

流云姑娘坐在刘师傅后面,就差用他的身体挡着自己,她很明显还无法适应这种变化,事已至此,唯有她手中的乐器和音乐方面的能力,才是她重新获得地位的方式。

见刘李佤落座,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翘企盼的样子让刘李佤真有点明星的感觉,他抿了一口茶水,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下,当做醒木来敲,清了清嗓子直接开讲:“闲话少说,咱们书接上回。上回我们说到,兰兰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欢乐,那快乐深入了骨髓,感染了灵魂,将她体内一直沉睡的,叫做**的东西彻底激活了,她知道,她在也忘不掉那种快乐的感觉了。”

说到这,刘李佤身后的传来了悠扬的二胡之声,悠扬婉转的声音配合着刘李佤的故事,音乐组成了一只无形的手,要摆脱**的束缚,去抓住那让人难忘的快乐,刘李佤一下子都被这音乐震撼了,没有什么重金属,没有配乐,只是单纯的丝竹乐,却如此引人入胜,这充分说明了演奏者水平以及对故事的把握,看下面的观众,丝毫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音乐声而受到影响,反而如此如醉,更加的狂热。

刘李佤趁势继续开讲:“话说这一日,体会了真正的快乐的兰兰刚起身,她想要去把自己的快乐告诉给朋友,这个朋友名叫红红,两人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两人亲密无间,一项都是有福同享,这一次兰兰身上生了巨变,自然要与好朋友分享,可当她来到好朋友红红的家,习惯性的推开门时,所看到的一幕让兰兰惊呆了,她的朋友红红正在体会同样的快乐,而且似乎比她还要快乐。”

刘李佤说到这声音一顿,身后的乐曲声立刻传来,那是轻灵欢快的笛子独奏,表现出‘红红’此时的快乐心情,忽然声音一变,由清脆的笛声变成了洞箫的低沉之声,表达了兰兰复杂的心情……

刘李佤趁着功夫眼睛一扫,正好看到不远处身材高挑的嫣红姑娘,他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胸口,示意那几钱碎银子还在,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刘李佤伴着音乐,语调语也在变:“红红虽然与兰兰同龄,但身材却有不同,兰兰个子不高,属于小巧玲珑,又丰满匀称的女孩子,而红红身材高挑,足有七尺高,继续与寻常男子相仿,身材略显消瘦,但拥有一双修长的**,纤细笔直,此时紧紧盘绕在一起,就像一条美女蛇一般,似乎要将那带给她无边快乐的男人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众人期待已久的肉戏终于开始,聚精会神的粉丝们齐齐出一声迫不及待的欢呼声,而流云姑娘手中的乐器也从洞箫换成了瑶琴,大弦嘈嘈如急雨,不但表现出了红红一双美腿缠绕的紧绷感,同时也表现出了勇攀高峰的紧迫感,映衬出了观众的紧张情绪。

刘李佤也适时的加大了声音,加快了语,手舞足蹈,连说带比划:“兰兰目瞪口呆的看着红红一双修长的**越,夹,越紧,而兰兰自己也不自禁的并拢了双腿,感觉身体没来由的传来一阵空虚的感觉,红红高低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宛如魔音响起,让她几乎不能自己……”

随后,刘李佤在跌宕起伏,时急时缓的音乐声中,详细讲述了兰兰所见到的一切,重点描述了红红一双美腿,以及身材高挑的女人带来的不同感受,期间伴奏配乐的流云姑娘,因为接受不了某些限制级的故事桥段而走音,或者是听得太入神而忘了弹奏,总之第一次配合不是很完美,不过没到这个时候观众也听得很入神,没有去太多在意配乐,当然,总体来说这次的配乐故事效果更明显,更加吸引人,只是需要多联系,需要更加完善。

故事持续讲了一顿饭的功夫,说的刘李佤口干舌燥,再看下面,姑娘们脸色通红,狼友们兴致勃,有些迫不及待,有人更是开始观察身边姑娘的身材,重点在看腿,就在这时,在刘李佤的授意下,嫣红姑娘恰到好处的走了过来,早有准备的她穿着一袭薄纱群,一双修长的**若隐若现,紧绷有力又不失圆润,端着托盘好像是来给刘李佤送茶,其实是真人秀……

45 奋斗目标

上天是公平的,就像眼前的嫣红姑娘,她长得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一点丑,但身材绝对好到爆,和刘李佤差不多的身高,还是在没有高跟鞋的年代,最起码要在一米七七左右,近乎完美的身材成黄金比例分割,一双美腿若隐若现,无比撩人。

此时就站在刘李佤身前,为他添茶续水,裙摆摇动,甚至还故意摆出弯腰的姿势,更是从若隐若现变成了肉隐肉现。

她一脸的笑意,很享受这种被人瞩目,随时等着被人挑选的感觉,而且还提前贿赂了刘李佤,可谓是费劲了心机啊,不过刘李佤不断不鄙夷她,反而很尊重她,人家不是为了出名,不是为了上位,而是单纯的为自己创造赚钱的机会,争取早日为自己赎身重获自由。

刘李佤身为经纪人,别管旗下的艺人是谁,但好歹人家也算是圈里人,就因为这样他见到了太多恶心恶俗的操作,妈妈拍女儿洗澡视频说是为了征婚,你丫要是有个单身的儿子,是不是还要拍他撸x,证明他精力旺盛啊?某女把选秀现场一脱到底,不知道的还以为澡堂子的广告宣传片呢!这种女人和眼前为了自由,向往新生活的嫣红姑娘比起来,简直是一是平地一在天。

不过,刘李佤很快现了不妥之处,而且让他咬牙切齿,他忽然拉住美滋滋的嫣红姑娘道:“大姐,抢风头也要掌握时间的,你上来的太早了,现在大家都看你,没人给我打赏了!”

嫣红一愣,随即脸红了,她听得太入神不自禁就闪亮登场了,这都因为刘李佤说的太生动了,喝水不忘挖井人,嫣红姑娘立刻表态:“小七哥你放心,今天如果我一旦被挑中,所有的赏银都跟你平分。”

她这一说,刘李佤反而愣住了,心中感慨,良心,良心啊!多么善良的姑娘,后世多少上位出名的女星,转头就忘了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导演,看看人家嫣红姑娘,喝水不忘挖井人啊!

将她生意圈圈,刘李佤反而不好意思了,和青楼姑娘分钱,自己成啥了,他可从没把自己当龟公和皮,条客看待过,这钱坚决不能要。

就在这时,台下的杨小四忽然大喊一声道:“叶公子赏银五十两,谢公子赏!”

嘿,刘李佤乐了,还真有没有被美腿迷倒的爷们,看来这位侍郎公子果然对赵家千金一往情深,喜欢重口味呀!

刘李佤连忙站起身,向一脸微笑的叶公子抱拳致谢,这时,其他人也回过神,纷纷掏出碎银子打赏,当然没有一个多过五十两银子,即便有钱,也不能盖过侍郎公子的风头,好在刘李佤也不贪心,这零零碎碎的打赏加在一起,也差不多有百十两银子,相当于杨小四这类领班两三年的薪水了,看杨小四冒火的眼睛就知道他有多羡慕,刘李佤也知道,这钱自己不能一个人独吞,赞助商嫣红姑娘肯定会得到回报的,但他还要给主办方分成,给工作人员红包,艺人不容易啊。

零星的打赏很快结束了,众人都等着侍郎公子先下手,而且是兵部侍郎公子啊,在京城那达官显贵,皇亲国戚聚集的地方都数得上好的人物,更何况在这小小的临榆县,那可是连县太爷看到都要跪拜的人物,在座的不是地主,就是商贾,有钱无权根本不敢招惹,自然一切都由着他先来。

而侍郎公子一如既往的眼高于顶,不断没有召唤任何姑娘,反而一个劲的朝刘李佤招手,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拉着刘李佤就迫不及待的问:“小七哥,你说兰兰看了红红和男人整个过程,她感觉到身体一阵空虚,灵魂深处有饥渴的呐喊之声,那兰兰会怎么办呢?”

“用手指!”刘李佤的回答简单明了。

叶公子想了想,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刘李佤连忙按住他的手,苦笑道:“她那也是肉长的,不是山洞……”

叶公子收回手,讪讪的挠挠头,忽然拉着刘李佤低声问道:“小七哥,那赵家千金年纪和兰兰相仿,你觉得空虚的时候,会不会也用手呢?”

刘李佤一怔,感觉这位叶公子不仅仅是疯狂粉丝那么简单了,昨天他就一个劲把兰兰和赵家千金对比,莫非赵家千金真的与自己描述的兰兰长得很像吗?如果真是那样,刘李佤一定要找时间见见这位千金小姐,那可真是,穿越见到武藤兰,没有a片也不枉然啊!

而且刘李佤还看得出,这位侍郎公子是真的为赵家千金而痴迷,听他讲兰兰的故事也是为了yy赵家千金。

就在这时,大家见侍郎公子确实对姑娘没兴趣,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下手了。刘李佤的故事对他们来讲就是万*艾*可,就是伟哥。嫣红姑娘当其中,被年纪大但是身手灵活的曾爷拽了过去,曾爷五十岁左右,以往阅女只看长相,今天听完故事才知道身材的重要性,特别是刘李佤最后总结说的那句:“美不美,看大腿。”为曾爷枯燥的中年生活又指引了新方向,有了新的追求。

其他众人见腿最长的嫣红姑娘没有捞到,立刻退而求其次,奔向其他身高不俗的姑娘,让那些原本符合兰兰身材,今天准备再大赚一笔的姑娘瞬间变成了野草,同时她们也现了刘李佤的重要性。再看那嫣红得意的摸样,立刻想起中午时嫣红偷偷摸摸和刘李佤商议,原来是这事儿!

姑娘们恍然,纷纷开始算计起来。

另一边杨小四以刘李佤至交好友为名,将那些赏银代为保管,刘李佤都看在眼里,这钱杨小四自然不会全数贪墨,但也吐不出多少了,不过杨小四还算上道,帮他打点了那些报赏的小厮,和沏茶送水的姑娘,另外还有一锭银子给了流云姑娘,最后剩下的也没多少,明天让杨小四买点好吃的好喝的打打牙祭,补充点营养也就差不多了。

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陪好身边的侍郎公子,不仅老板娘满意,混出自己的地位,才是他应该努力的目标。

46 十全女人

没多久,熟客们或挑选了长腿姑娘,或找到了自己相好的姑娘,纷纷散去实践刘李佤的故事去了,但时间尚早,还有其他客人6续来了,这一拨人都是偶尔才来关顾的客人,都是一些地位不高收入高的人群,比如当铺的头柜,酒楼的掌柜,这一类人虽然没有自己的产业受雇于人,但却属于技术流,算是高收入阶层,所以偶尔也闲钱也会来消遣一下。

由于沈醉金和武丽娘都没有出现,这里杨小四说的算,‘代管’了刘李佤的银子,自然不好意思再喊他去招待客人,何况服侍侍郎公子是现在醉心楼的中心任务。

叶公子每次听完刘李佤讲故事都激动万分,但很快就会开始郁闷,他在苦恼,为什么他的心上人赵家千金不像故事中的兰兰一样好上手呢?这种为一个女人近乎痴狂的‘二代’刘李佤还是生平仅见,主要是因为赵家千金的味道太独特,叶公子的口味偏重。

这位侍郎公子是目前刘李佤建立自己地位,重获自由的最大助力,他一定要把他哄好,而哄好他,自然要从赵家千金下手,刘李佤主动给他倒杯酒,两人碰杯,这还是刘李佤在这时代第一次喝酒,纯高粱酒,入口很辣但度数并不是很高,就连这里的姑娘都能喝个半斤八两的,对于他这种喝了多年二锅头的人来说,完全可以当做麻辣口味的饮料喝,而且男人之间的友谊总是在酒桌上建立,在一起打架中升华,在一起嫖唱中得到永生!

不过也许是叶公子心里郁闷,或者是酒量实在不行,没多久,他就晕晕乎乎,眼神直话开始多了起来:“小七哥,我每次听到兰兰的故事,都会不自禁的想起赵家千金,可为什么赵小姐不像兰兰那样热情呢?”

刘李佤大汗,若是每个女人都像兰兰一样,世界上的男人有福了,不过传染病的感染率也增加了。

刘李佤对男人没兴趣,但为了自己还是要耐着性子劝慰道:“每个女人都有不同之处,如果赵小姐真的很兰兰一样,你还会喜欢她吗?对了,你到底喜欢赵小姐什么?”

叶公子想都没想就答道:“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我只想知道她不喜欢我什么!”

这问题还真复杂,刘李佤一阵蒙,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到:“这年月,婚配将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身为侍郎公子,回去让侍郎大人写封求亲信,你在带着三媒六聘亲自登门,那赵员外一介商贾岂有不答应之理?”

叶公子心情郁闷喝的有点多,刘李佤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什么奴才,下人看待,两人看起来就像是朋友之间在喝酒聊天,叶公子很无奈的灌了口酒,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赵员外家虽是商贾之家,可生意和地位非同小可。宁远县乃是产粮大县,而全县就成的耕地都属于赵家祖产,北方边关的军粮以及皇宫的粮食都有赵家直接负责,深的皇家信任。”

哦,刘李佤明白了,原来人家是搞特供的,这也是我们天朝数千年的传统了,高层有特供烟酒茶糖,军队有特供服装鞋帽到套套,就连老干部的壮阳药都他妈有特供的万*艾*可,而民间的特供就是三聚氰胺,苏丹红,地沟油,染色馒头……恭祝天朝万岁,万万岁!

叶公子不知道刘李佤那么多感慨,继续说道:“赵家多年来与皇家有着莫逆之交,先皇经常感慨说是吃着赵家的粮食长大的,可见其喜爱之心,无奈,赵家到了赵员外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而赵员外膝下更只有三女,先皇原本预留出了户部侍郎之职给赵家,就因为没有男丁而落空,如今新皇登基依然与赵家保持着密切关系,曾有消息传出,先皇曾给新皇留有遗照,让新皇娶赵家女为妃,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听他说完,刘李佤彻底明白了,难怪叶公子如此玩命要迎娶赵家千金,因为有机会和新皇帝成为‘连襟’‘一担挑’,摇身一变就是皇亲国戚啊!难怪叶公子说不出喜欢赵家千金什么,有个做侍郎的老爹也不能依仗,那是因为同样打这主意的很可能有尚书,将军等其他更高阶层,不过看叶公子这痴迷的程度,似乎在接触中,真的对赵家千金产生了感情,当然,具体是哪位有狐臭的千金目前还无法考证,也许三姐妹都有,也许皇帝也喜欢重口味!

叶公子是真的有点喝多了,不然不会把这种机密在青楼这种人多嘴杂的环境中说出来,不过说了也没多大关系,以赵家的财力和地位,又有谁敢惦记呢?

刘李佤弱弱的问:“叶公子,让你如此痴迷的赵家千金,到底是哪位呀?”

“赵三小姐。”叶公子眼神有些飘忽,但仍是一脸的痴迷:“她那迷人的倩影,风姿卓越,特别是那醉人的气味,让我永生难忘,我想这就是我最喜欢赵三小姐的所在吧?小七哥,你是否也这样喜欢过女人呢?”

“我?”刘李佤冷汗簌簌,连忙摇头,道:“我肯定没有叶公子你这般博爱,再说我也会因为女人的某一两个特点就去喜欢上她,我这喜欢十全女人!”

“十全女人?”叶公子不解。

刘李佤微微一笑,其实上辈子他是个倒霉鬼,根本就没谈过恋爱,喜欢的人名花有主,喜欢他的人惨不忍睹,唯一有过感情的是个足疗店的小姐,当时他们‘完事儿’后,刘李佤现带的钱不够,结果那位小姐很大方的给他打了个七折,这让刘李佤终生铭记,从那之后也与足疗店和青楼结下了不解之缘。

不过这些不能告诉叶公子,他要努力改变叶公子的价值观,特别是对女人,不能让他再迷恋赵三小姐了,而是去喜欢其他女子,所以,他一定要说出个每个男人都喜欢的‘十全’女子,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对女人的yy:“所谓十全女人,要有十分的温柔,九分精明,八分气质,七分感性,六分现实,五分打扮,四分野性,三分姿色,二分资产,一个老公。”

47 英雄

“十分的温柔,九分精明,八分气质,七分感性,六分现实,五分打扮,四分野性,三分姿色,二分资产,一个相公。”

叶公子喃喃的重复一遍,朦胧的醉眼忽然精光暴射,将酒杯递到刘李佤身前,大笑道:“十全女人,有理,有理呀,小七哥果然有见地,女人正该如此!不过,这样的女人真的存在吗?”

“当然存在!”刘李佤掷地有声,毋庸置疑的说着,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肯定自己的说法:“不过这样的女人需要你耐心的去寻找,一旦找到,她将是你一生挚爱。”

“好找吗?”叶公子弱弱的问:“你找到了吗?”

刘李佤大言不惭道:“暂时还没找到,不过我会持之以恒的找下去,我相信皇天不负苦心人,有缘千里来相会,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那要是找不到呢?”古代二代的求真精神值得后世的二代继承。

刘李佤挠头,这家伙真难缠,人家说啥你听着就是了,刨根问题干啥,不过为了给他树立正确的价值,做一个合格的真正的二代,刘李佤耐心的教导着:“如果实在找不到这种‘十全女人’,那只能找‘十个女人’了。但这十个女人,每个人都要具备‘十全女人’的一个特点,或温柔,或有气质。十女合一,也算达标,不过就是费体力!”

叶公子直接摇头道:“我体力不好,受不了,女人贵精而不贵多!”

对,女人贵精!刘李佤忍着笑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属于你的十全女人。”

刘李佤很有信心,他一定能找到,世上人无完人,特别是女人,更不可能有男人理想中的完美女人,不过世上虽然没有,但青楼里有,我们不要完美的女人,我们要一个好的女演员,在青楼里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别说是十全女人,就算是美少女战士都能给你找来!

如果叶公子真的被他忽悠住了,他就可以像老板娘交差了,找个‘十全女人’去安慰叶公子孤寂的心,这样既讨好了叶公子,又完成了老板娘的任务,一箭双雕。

可就在这时,叶公子又开口了:“不行,还是不行,就我这种人,就连赵家三小姐都对我不屑一顾,我又如何能打动那近乎极品的十全女人呢?”

“怎么会呢?叶公子你不要妄自菲薄。”这大爷孤寂是被赵三小姐打击怕了,一点自信都没有,但刘李佤不能让自己的口水白费,几乎忽悠道:“你堂堂侍郎公子,身世显赫,又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怎么会有女子对你不屑一顾呢!”

“赵家三小姐就是如此。”叶公子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嘟着嘴,唉声叹气,道:“赵三小姐说,她的夫婿,一定要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大英雄,大豪杰,而我只是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的纨绔之辈,哎……”

刘李佤险些被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呛死,无比崇敬的看着叶公子,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人贵有自知之明,特别是一个二代竟然如此准确无私的评价自己,更是难能可贵呀!

刘李佤笑呵呵的拍着他肩膀道:“叶公子过谦了,试问天下,哪个人生下来就能征战沙场,谁不上学堂就能吟诗作赋,玉不琢不成器,你还年轻,这就是本钱,假以时日,没准你也能成为文武双全的英雄人物。再说,即便你不是英雄,那就想办法把自己制造成英雄呗!”

“嗯?制造英雄?”叶公子疑惑的看着他。

刘李佤心里也很矛盾,看叶公子这架势,找女演员出演十全女人让他着迷的可能性不大,老板娘的任务不是很好完成,那就只能改变策略,帮助叶公子全力追求赵三小姐,一旦事成,对方大喜之喜将自己当成媒人,帮自己赎身。或者有异性没人性,过河拆迁把自己忘到脑后。

什么情况都可能会生,就看他如何选择?不过,即便叶公子过河拆桥,他顶多还是个青楼龟公,再差能差到哪去?可如果叶公子一旦领情,很有可能会改变哥的命运啊……刘李佤有两个愿望,一是重获自由,二是在这个年代,一失足成为千古风流人物!

打定了注意,他拉过即将抑郁的叶公子,在他耳边如轻轻的说道:“是英雄要上,不是英雄伪装成英雄也要上,你滴明白?”

叶公子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确实不知道什么叫‘伪装成英雄’,英雄还有伪装的吗?刘李佤耐着性子给他讲解道:“赵三小姐不是喜欢文武双全的英雄人物吗?但这样的英雄人物她真的见过吗?无非是传记中描述的,人们口口相传的,怀春少女想象出来的而已。她还能真的跑去战火纷飞的战场,去营帐中找那全身染血,又指挥若定的英雄人物去提亲吗?你要想俘获她的放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知道,其实英雄就在她身边!

女人心中所谓的英雄无非就是,跌倒的时候有人搀扶,挨欺负时有人出头,伤心时有人安慰,结账时有人埋单,寂寞时候有热吻,空虚时候有神兵,大姨妈来了能招待,下奶的时候能熬汤,做到以上几点,你不仅是英雄,而且是纯爷们!”

刘李佤一口气说完,很畅快,不过觉得不太像是教他泡妞,更像是培养妻管严。但不管怎么说,女人总归是女人,即便这个时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但那是在封建制度下女人被强行压制的结果,其实她们心中燃烧着不甘,愤怒,想要反抗的火焰,看看后世,刚到新社会,女人们就吵着嚷着要顶起半边天了,当然,女人们也是为了男人着想,因为男人一面要顶起女人,一面要顶起整片天空,实在太累了!

看着眼前的叶公子,他的眼睛越来越亮,难怪男人们喝酒最喜欢谈论女人,没想到女人不但能下酒,还能醒酒。

还没等刘李佤详细的说出计划,叶公子已经跳了起来,一口将半壶酒饮尽,摸出一定大银子扔给刘李佤,兴高采烈就往外跑:“我知道了,我要当英雄了,赵三小姐,你的英雄哥哥来啦……”

刘李佤握着银子,望着门外漆黑的街道,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心中再次念起:“愿上弟保佑你!”

48 技术决定命运

这叶公子人不错,出手大方,又有自知之明,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是难能可贵的‘二代’,可最大的缺点就是,性子太急,总不等人把话说完。上次说‘特长’,他就自以为是的跑了,这次说‘英雄’他又跑了。下次要是和他说‘和谐性,生活’他要是还跑,刘李佤就会怀疑他的趋向性问题。

夜色渐深,但醉心楼越的热闹起来,除了刚才被熟客们拉走的姑娘,其他的姑娘6续接了一些散客,看她们眉目含情,春心荡漾的摸样,刘李佤也有些蠢蠢欲动,这守着鸡窝吃不着鸡蛋的感觉真难受啊。

刘李佤看了看楼上,始终没有出现能够跨上三楼四楼的大人物,可见,青楼永远不是高端产业。不过刘李佤来了,一切都将生改变,慢慢把青楼变成演艺公司,姑娘不再是姑娘,而变成一个个耀眼的女明星,到时候想不高端都不行了,只要由从业人员变成艺人,那身份和价值都不同了,就连芙蓉都曾经被某副乡长邀请过……

客人们还在66续续出现,人更加杂乱起来,其中有刚在赌场赢了钱的赌徒,有喝醉了的小贩,他们可能一辈子只能来一次醉心楼,所以显得无比兴奋,姑娘们也本着认钱不认人的态度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同时王猛带着一票打手也警惕起来,如果有吃霸王餐的,他们就有活干了。

“小七呀,没想到你这小子真有本事,只动动嘴皮子,就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杨小子趁空闲的时候凑到他身边,从怀中掏出刚才刘李佤的赏银,还有六七十两的样子,他说的轻松,掏钱却一脸的痛苦,仿佛连着他的血肉呢,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一览无遗。

刘李佤连忙表态:“哪里,哪里,多亏了四哥你照应,这点小钱你就别客气了,小弟如今是戴罪之身,来了这么久,连床干爽的被褥,干净衣服都没有,更没吃过一顿好饭菜,烦请四哥多费心,多多照应,剩下的算是小弟请四哥喝酒了。”

杨小四顿时眼前一亮,早就知道刘李佤上道,没想到如此敞亮,六七十两银子,是他一两年的薪俸,他却眼都不眨的送出来,果然是大门大户出身,气度非凡呐。

杨小四立刻点头答应,别说是被褥,照这个水平下去,把他妹妹拉来给刘李佤暖床都乐意:“小七呀,你看这天色不早,也不会有什么大人物来了,都是一些普通客人,这里有我招呼就行,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的要求我一定办到。”

刘李佤笑了,这就是伺候好领导的回报,你舍去自己的利益满足他的需求,他用公家的利益满足你的需要,双赢!

刘李佤和杨小四又客套了一番,反正也没有沈醉金和武丽娘一类的大领导在场,真正的男人就要这样,早退而不早谢!

刘李佤返回了后院,门口有两个打手看守,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刘李佤的眼神都恶狠狠的,估计是保安经理王猛授意的,不过刘李佤也不在乎他们。

后院中,那些公子小姐们还在忙碌,姑娘们要沐浴,需要干净的马桶,这都是他们晚间的工作,但他们看到刘李佤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丝丝紧张,似乎急着想知道,沈醉金看了他们洗过的衣服,是否会提拔他们?

刘李佤没搭理他们,一言不的走了过去,吊着他们的胃口,让他们永远保持着高昂的工作热情,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当他走到自己小屋门口的时候,顿时觉得全身自然的放松下来,因为这里没有武丽娘冷森森的眼神,没有沈醉金刁蛮的嘴脸,没有王猛恶毒的表情,没有姑娘们伪装出的热情,没有客人们yd的样子,不过这里也没有他预想般的平静,房间里隐隐有声音传出,刘李佤趴在门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甜美腻人,而且还有一定节奏感:“嗯,啊,哦,耶……”

声音清晰,音调明快,听起来好像是进入了最后冲刺阶段,高音连连。刘李佤立刻紧张起来,这是谁?莫非是秦婉儿在接受更深层次的调教?好白菜真的被猪拱了?而且还是哥窝边的菜!

刘李佤怒了,不管是谁在干啥,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说的算,即便已经不可挽救,也要把经手人吓到痿掉,顺便过过眼瘾。

刘李佤飞起一脚踹开大门,只见房间的门帘映照出一个娇小灵动的身影,她仰着头,更显得曲线玲珑,一声声嗯嗯啊啊带动全身都在颤抖,刘李佤挠头,这是啥姿势?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猛的挑开门帘,把自己和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那甜到腻人的声音顿时消失,小萝莉孟欣莹正眨巴着一双亮如夜星般的大眼睛看着他,刘李佤却没看她,而是在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寻找,床榻,木桌,一眼望遍,两人雄性苍蝇都没有一只……

孟欣莹愣了一会忽然跑上来,身天真的摇晃着他的手臂,用她那甜得醉人的萝莉清音道:“刘家哥哥,你听我刚才‘刘氏声法’练习得如何?”

啊?刘李佤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小丫头是在练声啊,当初刘李佤不过是心血来潮,闷骚作,想要听听传说中的萝莉清音,故意整出个‘刘氏练声法’,没想到小丫头还当真了,偶尔一次两次还行,他本来就守着鸡窝不吃到鸡蛋,若以后孟欣莹经常在自己耳边‘嗯嗯啊啊,哦耶哦喏哦买噶’,他估计自己不是憋死就是五姑娘过度死!

刘李佤硬着头皮,微笑道:“不错,你练习得很好,已经抓住了刘氏练声法的精髓,但你也不用练的如此刻苦,对你嗓子不好的。”

“没关系,我不怕苦!”小萝莉坚定的说。刘李佤却想撞墙:“今天老板娘听到我练声,就没有再让我去她房间脱光光了,她还说让我好好练,以后上前面去表演,婉儿姐姐也鼓励我好好练,说这样,我以后就不会和她一样命苦了,当时婉儿姐姐还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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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伤心

技术决定命运。

刘李佤明白老板娘的意思,曾经的台柱子流云姑娘因为声带小结而不能再撑场面了,但当初唱曲的娱乐形式已经被客人们所接受,她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如今小萝莉有天赋,又有‘高人’正规系统的教导,让她看到了一颗未来之星在冉冉升起。

刘李佤也很高兴,自己的无心之举,反而暂时挽救了一个小萝莉不被摧残,不用和秦婉儿一起脱光光被调教了。

只是听她一说秦婉儿哭了,刘李佤心里也很不舒服,仿佛看到了那刁钻古怪,嘴里天天念叨着‘未婚妻’的秦婉儿就在自己眼前,光滑的美背,如玉的身姿,但脸上却是落泪如雨,凄苦无助。

可现在毫无地位,只靠收姑娘贿赂来赚钱的刘李佤又能帮她什么呢?这就是青楼中女人的宿命啊,看小萝莉现在好像被当做明日之星培养,可流云姑娘的下场就摆在眼前,小欣莹的命运……

算了,眼不见为净吧。刘李佤也是没办法,他重重叹了口气,默默无声的在桌子上铺好了自己的被褥,穿着衣服爬了上去,昨天折腾了一宿,今天又折腾一天,劳心又劳力,难得早退那就早点睡。

可他刚躺下,身边的小萝莉居然又没心没肺的唱了起来:“嗯嗯啊啊哦买噶。依依呀呀要去啦……”

刘李佤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这育早熟的萝莉,清音甜腻,还出这种调调,简直要人老命啊,孟欣莹若无旁人的练着音,似乎找到了人生目标,任刘李佤如何说,她就是无动于衷,最后刘李佤没辙了,翻出一块绢帕,利用自己一双灵巧的手,飞快的叠出一条小金鱼,栩栩如生,这是他和玉凤学的,别看玉凤心不灵但是手巧,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去美国给人做美甲,去英国给人修脚,去法国给人剪头,都需要一双灵巧的手。

“欣莹,休息一下吧,哥哥给你小金鱼玩!”刘李佤有气无力的互动着手中的小金鱼,满脸堆笑,不过效果是明显的,小欣莹一见立刻扑了上来,萝莉喜欢金鱼,天性使然!

这种半大孩子是注意力最难集中的时候,小丫头很好奇这种摺叠游戏,但也算心灵手巧,胆大心细,自己小心翼翼的拆开,又沿着折痕自己动手,开智力。

小丫头总算安静下来了,身累心更累的刘李佤也能休息一会了,几乎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没过多久,就听到又有声音传来,貌似还是小萝莉在练声,但仔细听与刚才又有所不同,并不是那奔向巅峰的欢愉之声,更像是达到了巅峰处,快乐的极限,不知如何表达的如泣如诉之声,嗯,也就是哭声。

刘李佤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外面洗衣服刷马桶的公子小姐们也没有了声响,他们每天都要在午夜才收工呢,正面现在已经很晚了,刘李佤在桌子上,根本就没睡过踏实觉,现在迷迷糊糊被吵醒,睁开眼睛如火烧一般,同时,那抽泣之声也止住了,仿佛是故意要将他吵醒一般。

他怒哼一声,懒洋洋的翻个身,将一边耳朵紧紧压在枕头上减少声音侵袭,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朦朦胧胧从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两滴晶莹如珍珠般的泪滴从脸颊滑落,几乎照亮了她如玉的容颜,她秀眉深蹙,似有无尽的忧伤,皓白如玉的纤手紧捂着朱唇,努力不出任何声响,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无边的痛苦,

哎……刘李佤心中叹了一口气,今天的调教总算结束了,但对秦婉儿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则是人生最大的侮辱,她脸上落泪如雨,无法相认倾诉,只能默默的承受着悲痛,接受这悲惨的命运。

刘李佤心里可怜她,却无能为力,就连个沈醉金都能轻易整治他,王猛也是充满了敌视,若没有那侍郎公子他也是自身难保,不过,在朋友悲伤难过的时候,你可能帮不上他,但也不会一句真心安慰的话语:“适当的悲伤可以表示感情的深切,但过度的悲伤就说明你顺从了命运的安排,丧失了自信,失去了抗争的勇气!”

刘李佤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在秦婉儿的耳中却如炸雷一般,她从堂堂千金大小姐,转眼变成了人尽可夫的从业人员,巨大的落差让她心里充满了委屈,不甘和愤怒,可是,离开了那挡风遮雨的家族,没有了权势滔天的父亲,她一介弱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呢?今天还不是脱光光的被人调教,而且还被这家伙看光了,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敢出声,无法面对刘李佤……

刘李佤说完一句话,闭上眼睛又睡了,安慰过了,能否改变还要看她自己。

秦婉儿心绪难平,看着躺在桌子上的刘李佤,黑暗中看到不他的脸,但却能感到他身上的活力和乐观的态度,同样的身世,同样的遭遇,可他却每天微笑以对,厚颜无耻的混来了这套单间,舍去脸面的讲下流故事,但他却甘之如饴,充分的享受着每一天,可他毕竟是男子,而秦婉儿是女儿身,最终的命运……

想到这,秦婉儿的泪珠再次滑落,她紧捂着嘴努力不出一点声响,明天,就是她真正命运转折的时候,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快到她不得不对自己做出重大而艰难的决定。

原本,她有个幸福的家庭,家中父慈母贤子孝,仆役成群,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父亲在朝为官,位极人臣,上得皇帝恩宠,下与同僚交好,还与当朝宰相家订了亲事,可这一切都毁在了宛如儿戏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中。唯一没变的是,她的未婚夫依然在眼前,比之以往两人的距离更近了,触手可及,俯身就能亲到他的脸,掀开被子就能靠近他的身,脱了衣服就能圆房……

50 来呀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刘李佤觉得全身忽然很热,这桌板也睡了几天了,每晚都会被冻醒几次,为什么今天这么热呢?而且还有一种压迫感。

他下意识的将被子掀开一角,忽然觉得身后的压迫感更重了,而被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在了身上,刘李佤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块火炭包裹着一样,背上被挤压的感觉越的明显,柔柔软软又很充实爆满,这是怎么回事儿?

刘李佤实在受不了,满身大汗了,一转身,顿时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冲入弊端,一条白皙泛着柔光的玉背伸出勾在他的脖颈上,温软如玉,白皙如藕,眼前是一张娇艳如花的娇美俏丽的脸蛋儿,眉如远黛,鼻若明珠,樱唇红润宛如玫瑰花瓣,她双眼紧闭,睫毛却在微微颤抖,手臂紧搂着刘李佤的脖子,但他还是能从漆黑的被窝里看到一抹赤红,那是传说中的肚兜。一对爆满的小妞之巅挤在他的胸口,几乎把上峰挤成平原,被子下面刘李佤的双腿更是被一双更有力的双腿紧紧的架着,仿佛被螃蟹钳住一般,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光滑细腻的皮肤,宛如锦缎披在身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想女人,晚上做春梦。

刘李佤肯定自己在做梦,不然秦婉儿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被窝呢?天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烈火青年加上清纯玉女,不做春梦才怪呢。

既然是做梦,刘李佤也没客气,先要仔细研究一下肚兜的材质,他身体轻轻向后挪了挪,毫不费力的伸出一只手,嗯,肚兜的材质是丝绸,随身又细汗,肚兜里面的小妞之巅就像玉兔成精了一般,颤巍巍的仿佛要跳出来,饱满,胀实的弹性险些把他的手弹开,同时勾着他脖子的手臂也突然勒紧了一些,小妞紧闭的双眼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靠,这梦还挺真实,而且还爱着温度。刘李佤大喜,毫不顾忌的直接伸手,摸完肚兜摸胯骨,顺着股沟往下出溜,柔滑细腻,刘李佤知道,那是高档丝绸织就的亵裤的触感,反正也是梦,亵裤可以忽略不计,直接拉开边缘,伸手,啊……

刘李佤喉咙中出一声低吼,耳朵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被鳄鱼咬住了一般,他奋力挣扎才挣脱开,看着怀中的秦婉儿终于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亮如夜星,明净如秋水般的美目,可此时却闪烁着怒火。不过她还是及时堵住了刘李佤的嘴,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看,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但能看到幔帐中小萝莉欣莹在安睡。

刘李佤也摸了摸自己被险些咬掉的耳朵,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还不把你的手拿出来?”秦婉儿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

刘李佤还有一只手在亵裤中,正在‘丛林’中探险呢,被秦婉儿如此一说吓了一跳,手一抖,找到了丛林中的幽幽空谷。

秦婉儿全身一颤,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张嘴就朝他肩膀要去,刘李佤吃痛,连忙把手抽出来,还带出了两根‘芳草’,秦婉儿疼得泪珠打转,含泪的眼睛狠狠顶着他,道:“你,你就如此作践我?”

刘李佤被她咬了,也是疼得不行,不过看在指缝中的两根芳草就算了,他低声道:“大姐,你怎么钻我被窝里来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还以为做梦被鬼压了呢!”

“呸,你才是鬼,色中饿鬼!”秦婉儿没好气的说,但想起自己和他在一个被窝,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双颊染霞,明艳照人。想起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鼓足勇气面对自己人生的转折,咬咬牙道:“来吧!”

“嗯?”刘李佤一下愣住了,看小妞如挺尸一般躺得笔直,而且还是在桌板上,咋看咋像死人等着装尸入殓呢:“大姐,你让我来什么?”

“你想来什么就来什么!”秦婉儿闭着眼睛,脸红如血,身体颤抖如筛糠,又羞又怕又紧张又无奈又悲哀,多种情绪纠结在一起,让她几欲昏厥。

刘李佤看到秦婉儿豁出去的摸样也一下明白了,兴奋惊喜的情绪在第一时间蔓延全身,守着鸡窝吃不着鸡蛋,现在咱哥们直接吃鸡,而且秦婉儿还是雏鸡!

人,有很多情况是不受思维控制的,比如女人常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男人常说女人,反复无常。这些都出了正常人类思维的范畴。例如现在,刘李佤穿越之前保守芙蓉玉凤摧残,几乎丧失了男人的能力,迫不得已才去足疗店的,结果刚与小姐摩擦出点火花,就穿越了,到醉心楼更是看着肉隐肉现的古装女子,常常一整天海绵体充血,长此下去,不憋死也得自杀。

所以现在,他二话不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上上上,欧雷欧雷欧雷,干干干,偶雷欧雷欧雷……”

竹板这么一打,雪片大如花,我仔细一看天上下的是姑娘的肚兜哦……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亵裤像棉花糖……

刘李佤心中搞着说唱艺术,手上也在麻利的工作着,在不出大声响,保持桌子平衡,不吵醒小萝莉孟欣莹的情况,迅又安全的完成了脱衣脱裤,梳头洗漱等工作,尤为认真仔细的清洗了神兵,干净卫生的x生活是幸福生活的开始。

等他做好这一切,秦婉儿的紧张情绪多少有些环节,毕竟刘李佤的举动和她想象的有很大差异,这两天接受调教,她晚上在武丽娘的带领下,偷偷爬过房门,听过窗根,见过很多客人是怎样对待姑娘的,大多数都是粗暴又狂野,在这个年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在青楼中,女人就是玩物,不怕破损不破坏,只要大爷有银钱!

而刘李佤的举动打出她所料,温柔的脱衣脱裤,认真的梳头洗漱,这让秦婉儿觉得备受尊重,选他作为自己人生的转折点,值了!

51 纯爷们是怎样炼成的

穿越嘛,老天的恩赐,上天的宠儿。女人穿越,不是王妃,就是皇后,把皇帝急得跟太监似的。男人穿越,不是王爷,就是家丁,上个把女人从来不用负责。所以,刘李佤决定享受一下王爷的待遇,效仿一下家丁的逍遥。

于情于理都是不上白不上,一,秦婉儿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二,作为醉心楼的一份子,有责任有义务帮忙培养新人。三,俺们俩人都脱了,憋不住了!

刘李佤很轻易的就说服了自己,在没有任何前,戏,两人都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刘李佤动手了。这样的情况他更容易适应,前世的他一共就有个三四次这样的勾当,而且都是在足疗店,也是完全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他下手更痛快,毫无负担和责任。至于女人怎么想,他能理解,他的‘兄弟’能理解吗?

就这样,在无比紧张和干燥的情况下,随着秦婉儿的一声闷哼,刘李佤的脊背上出现了十条血道子,潮湿的褥子上一朵冷艳刺目的血色梅花悄悄绽放……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做起来有点稀里糊涂,但不管你怎么想,他就是生了,只能说这是人类的奇迹。

上辈子的刘李佤在足疗店有过相关的经历,但并没有什么经验可言,但唯一让他骄傲的是,在他告别男孩的那一战中,他并没有像所有理论上的男孩一样,一二三埋单,而是坚持了十七分钟零二十四秒,因此引以为傲多时,可他没想过,战斗的对象是身经百战的足疗店店花,拥有海纳百川般的气势,他与人家对战,无异于‘大江里涮萝卜’,除了紧张的心情外,真正的感觉并不大。

而现在身下的秦婉儿,那是纯天然,未开,无污染,原装正品行货,刘李佤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小手紧紧的攥着,似乎要将他捏爆一般,想动一下都无比的艰难,摩擦中产生无法形容的感觉,一二,连三都不到就有崩溃决堤的迹象。

好在秦婉儿抓得他后背针扎一样的疼,咬得他肩膀火辣辣的痛,多少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同时还有眼前的一对小妞之巅,别看秦婉儿只有十八岁,但她生在官宦人家,千金小姐,奴仆成群,锦衣玉食,在毫无压力的环境中长大,除了育还是育,成就了她熬人的身材,当然与武丽娘那样丰满妖娆的熟女相比还略显青涩,但处处挺拔,纯洁如玉,白皙中的一抹樱红无比的惊艳。

刘李佤被她咬得太疼,自然也不能让他好受,张开嘴巴做武器,与敌人展开肉搏战。

‘嗯……’秦婉儿遭受突袭,在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情况下,竟然唱出了刘氏声法的精髓,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吟,让刘李佤精神为之一振,更加大了攻击力度。

很快,秦婉儿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抓着他脊背的手慢慢搂住了他的身躯,头颈靠在他怀中,呼吸急促,已经做好了深一层战斗的准备。

刘李佤也开始大胆的动了动,嗯,果然不再如紧箍咒般被勒着,摩擦起来也不再是生硬干涩,渐渐被温暖湿润所取代,但每动一下,即将决堤的感觉仍在,刘李佤小心翼翼,动一下歇一会,甚至还会抽出来朝昂然的神兵吹吹凉气,说啥也不能丢脸。

秦婉儿也渐渐从被洞穿的痛苦中缓过来,她也知道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痛苦,但是没想到如此之痛,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通过之后就不再痛了,或者是因为舒服,或者是因为麻木!

不过再看到刘李佤抽出神兵,不断吹冷气的摸样,秦婉儿还是差点笑出声了,最近接受武丽娘的调教,让她获得了很多男女方面的知识,都是无数青楼姑娘,成百上千年的经验积累,凝聚了无数姑娘的勤劳与智慧,是汗水和泪水的结晶,让男人在最短的时间内缴械,是姑娘们的终极任务。

不过这是秦婉儿的第一次,她空有无限的理论知识,却羞于施展,尽管从今以后将开启她悲苦的人生,将会伴着血与泪走下去,但她还是无比希望,今天成为悲苦人生中最美妙的回忆。

刘李佤吹了许久,几乎把神兵吹得蔫下去,秦婉儿小妞眯着眼睛偷看着他,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召唤,一双白嫩的小手滑落到他的腰上,似乎要助他一臂之力。

此时的刘李佤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继续前进,为了给秦婉儿留下个好印象,展示男人雄风,他努力在脑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希望能多坚持一会,可无论他如何可以的分散精神,总会在小妞不经意的一声低吟,无意识的一下碰触之后,精神就会重新集中在秦婉儿的身上,这时刘李佤才现,秦婉儿美得经验,美得无暇,精致的玉颜,纯洁的身体,就是绝世珍宝。

刘李佤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怜爱,面对这张纯洁的娇颜,还有那委屈的神情,刘李佤实在无法面对,不忍心下手,所以……刘李佤把她翻了个个,面对那如美玉雕琢的玉背,心里好受多了!

不过这个姿势对他来讲难度更大,包裹力度更强,很快又到了决堤的边缘,刘李佤现,这活计,不单单需要体力,还需要耐力,和强大的精神意志,要想成为真正的纯爷们,是需要通过长期的,艰苦卓绝的战斗来磨练的。

只靠关键时刻抽出来吹一吹肯定不管用,比如现在,刘李佤抽出来,刚要吹吹冷气降降温度,神兵却自主的喷了……

秦婉儿被吓了一跳,在她的意识中,喷的这些都是肮脏的污秽,迸溅在她背上,pp上,她看不见摸不着,难受得不行,所以,她愤然起身,全都蹭在了刘李佤身上,甚至还蹭在了他脸上,刘李佤哭笑不得,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会被‘颜摄’!

…………

感谢‘阿伤哥,繧儀,ak81,shin丶,一阿一,月风雅,asdfgb,江湖匪号禽圣,天下不为,二峨山莽哥’,多谢诸位捧场。

52 价值千金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床上的小萝莉孟欣莹时而出两声梦呓,两人极尽小心,虽然紧张无比,但还是没有出太大的声响,当然这种方式是不被提倡的,压抑的‘x’生活会使精神紧张,更无法获得足够的k感。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各有满足,秦婉儿成功迈过了人生的转折点,刘李佤的人生也拉开了新篇章,只是太过突然,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刘李佤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作为男人,再提出疑问,多少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的嫌疑,但他知道,秦婉儿的身上肯定会有重大的事情生。

秦婉儿休息了一会,无声无息的穿戴整齐,毕竟房间里还有个孟欣莹,即便是青楼的姑娘,也不愿意在别人的注视下作战。刘李佤也围上了褂子,秦婉儿没动,依然将自己包裹在被子中,刘李佤被挤了下去坐在桌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这会要是有根烟该多好啊!

两人在黑暗的房间中沉默着,不多时,秦婉儿用泪水和抽泣声打破了沉默。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幸福的泪水,更不是喜极而泣,以刘李佤现在的战斗力,还没能力让女人兴奋到哭的地步。

“行了婉儿妹妹,有什么好现在可以跟哥哥说说了。”刘李佤凑到她耳边,柔声细语的说道,虽然他不会之乎者也的文言文,但套套近乎还是可以的。

秦婉儿用泪眼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哽咽道:“老板娘说我是云英之身,若是陪客人可值千金,现在给你了,咱们多少也算熟人,你给一半,五百金就行!”

啊?刘李佤一下傻了,咋还收钱?不是有心而,情到浓时,水到渠成,折服于哥的无上英姿,主动献身吗?

见刘李佤傻眼,秦婉儿的心情又好受了一些,事实证明,看别人痛苦是自己获取快乐的最好方法,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雄鸡报晓之声,这意味着天快亮了,新的一天要开始了,想到自己将要翻天覆地的人生,秦婉儿的神情又黯淡下去,不过趁现在,她还是她自己,把心事说说也能让心情舒畅一些。

她坐起身,望着窗外,喃喃道:“天就要亮了,明天我就会被安排去陪客了。”

啊?刘李佤这次是真傻了。一个刚刚和他xx的黄花大闺女,明天就要去‘陪客’了,这事儿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傻掉。

秦婉儿没有理他,继续说道:“这就是我的命,无法改变的命,但我不会顺从,我绝不会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丢在在肮脏污秽的地方的……”

刘李佤震惊了,秦婉儿是在用一夜,情的方式表达她不像命运妥协的坚定信念。刘李佤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有些滑头,脸皮有些厚,喜欢占便宜的千金小姐,竟然如此的刚强。让他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她现在成功的变成了女人,可以后的路更加艰辛。

刘李佤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吭哧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才挤出一句:“你这才培训几天就上岗,业务熟悉了吗?”

秦婉儿虽然没听过什么上岗培训等新名词,但也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反问道:“大爷,你刚才觉得怎么样?”

刘李佤脱口而出:“不值千金!”

“你少跟我这占了便宜卖乖!”秦婉儿红着脸,咬牙切齿道。

刘李佤最终也没逃出‘卖乖’的命运,这无奈的时刻,实在没有什么话题能让他们提起兴趣,刘李佤叹息一声道:“怎么会这么快?突然让你去陪客呢?”

秦婉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是老板娘亲口吩咐的,听她的语气好像是个大人物,她也很重视,而且好像还是个喜欢黄花处子的大人物!”

“切,是不喜欢啊?”刘李佤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忽然他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大姐你先等会,刚才你的意思说,老板娘要你去接待一位喜欢黄花处子的大人物,而且是个老板娘都极度重视的大人物?”

秦婉儿点点头,一双亮如夜星的眼睛盯着他,终于出现了笑意,刘李佤也明白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白睡得姑娘,这并不是什么一夜,情,而是要同归于尽呐!

醉心楼的规模很大,消费水平很高,对客人也有严格的登记规定,即便是成功屈一指的富豪,也只能凭借花钱如流水,而徘徊在一楼和二楼,属于中下等阶层,能够登上三楼,最少也得是副局级到正厅级。四楼更别说了,起点就得是部级以上,或者是内阁大佬们的二代,而明天,能够让秦婉儿这种极品作陪,老板娘都很重视的人物,将是什么级数呢?

先不说他是什么级数,单说他喜欢黄花闺女这一点,现在秦婉儿已经告别过去,脱胎换骨,获得新生了。明天一检验……不用这位大人物说,老板娘就得第一个跳出来,今天白天的时候秦婉儿还是完璧之身,怎么过了半宿就失去保护层了呢?这种情况一般人不会怪姑娘,最可恨的自然是破坏保护层的经手人!

刘李佤顿时全身寒,冷汗狂冒,他觉得,自己进套了!不但付出了体力和精力,还有可能是生命。

在伟大的天朝,上下五千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特别是屁民的生命,人命渺小到甚至不如一张游戏点卡,而在这封建时代,身背贱籍的贱民的生命,更是微不足道。

天知道那所谓的大人物知道刘李佤提前攻破了他阻碍的保护层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总之暴怒是肯定的,那后果……

就在刘李佤有些惊慌失措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就在他们的窗根处轻声呼唤着:“秦姑娘可休息好了?老板娘命我来唤你去梳洗打扮,为待会做准备!”

53 步步惊心

天还没亮就要去梳洗打扮?如此重视程度,不亚于婚礼当天的新娘妆啊!

秦婉儿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刚才的洞穿,让她多少有些不适,走路也有些蹒跚,当走过刘李佤身边的时候,她轻声道:“从今天开始,我可能就会搬到前面的三楼或者四楼去住了,如果你想念我,可以去找我,但你要准备好银子!”

说完,秦婉儿有些踉跄的走了,推门而去,脚步声也很快消失了,留下了刘李佤一个人在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秦婉儿内心的痛苦,她在人生的转折处,选择了刘李佤作为她的转折点,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那层保护膜,别说是神兵就连手指都无法抵抗,但她还是选择了刘李佤。

刘李佤相信,秦婉儿这绝不是故意害他,拉他下水,没有女人会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当赌注,而秦婉儿的举动,只能说明她把刘李佤当成了依靠,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对他有信心,才会孤注一掷,用最宝贵的东西当成筹码压在刘李佤身上,希望她能救自己出火坑。

这是赌注,也是信任,同时是不是还能说明小妞对咱哥们有点意思?

刘李佤感动过后就是鸡动。看着褥子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色玫瑰,秦婉儿绝美的容颜,晶莹的泪珠,刘李佤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管他妈你是什么黑心的老鸨子,还是贪官恶霸,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绝不让你们得逞,还要让你们不好受!

对,老子的女人!

刘李佤狠狠的挥舞着拳头,妈的,人生真是世事无常啊,上辈子哥想方设法拉皮,条,就是为了把芙蓉和玉凤推到男人怀里,这辈子当了名正言顺龟公,反而要把姑娘从怀中抢出来,生活真他妈奇妙!

虽然此时激情燃烧,不过刘李佤也不傻,这会直接出去和人家叫板,肯定比卡扎菲死的还惨。所以,这件事儿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当务之急是保证秦婉儿不和那所谓的大人物生实质性的接触,可目标总是很容易制定,实践起来却谈何容易啊!

“呜呜……”床上的小萝莉舒服的翻了个身,小脚丫踢开了被子,刘李佤很羡慕她,即便身在龙潭虎穴,依然保持着那份天真。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不仅仅是小萝莉白嫩的小脚丫,还有严峻残酷的显示,如果让大人物和老板娘现秦婉儿已经没有了保护膜,作为经手人的他必死无疑。可若是让大人物为秦婉儿做了‘检查’,让刘李佤顶着绿油油的大脑袋,更是生不如死,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刘李佤急得就像情,期的独狼一般,在屋子里一圈圈的打转,急得他一个劲的往下扣墙皮,嘎吱嘎吱的,和小萝莉咬牙的声音组成了美妙动听的‘小黑屋协奏曲’!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亮了起来,雄鸡报晓之声更加嘹亮,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一天的生活又要开始了,不过刘李佤的心情越的沉重了。

就在刘李佤焦头烂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杨小四如公鸡被踩了尾巴,母鸡难产般的嘶鸣声:“起床,起床,都他妈给我起床,不要做你们公子小姐的美梦了,今天有重要任务交代给你们!”

说完,就是大力的踹门之声,听得出,杨小四今天心情不如昨天好。没多久,院子里传来了嘈杂之声,杨小四就像是催命判官一样,吆喝着众人起床。

随后,刘李佤的房门被敲响了,开门正是强挤出笑容的杨小四,今天的杨小四完全没有昨天那般意气风,头乱糟糟的如抱窝鸡,两只眼睛深深的埋在黑眼圈中,身上的衣服也很单薄,外面的大褂消失不见了,刘李佤见到一惊,连忙问道:“四哥,你这是?”

“哎,别提了,昨晚出鬼了,竟然连开三十把大,害得我……”杨小四欲哭无泪,拉着刘李佤的手道:“对不起呀兄弟,你昨天交给我保管的银子,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还你。”

靠,看这摸样也知道是输光了,刘李佤苦笑一声,连忙道:“些许小钱,四哥千万别在意。”

杨小四感动莫名:“兄弟,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呐,哦,对了,这是你托我置办的东西,不过我这手头有些紧,只弄来这些。”

说着,杨小四从身后拎出一个口袋,里面有一床干爽的棉被褥,这是刘李佤最需要的,眼看着天气就要凉了,小命最重要,其他还托付杨小四买一些打牙祭能解馋的食物,杨小四却只给他搞来了一屉肉包子,还有二斤黄豆,他讪讪的笑道:“不好意思兄弟,东西只有这么多,肉包子是刚出炉的,你趁热吃,这点黄豆你留着平时给自己加菜吧!”

有他妈拿黄豆加菜的吗?刘李佤无语,人这辈子吃喝嫖都问题,千万莫沾赌和毒!

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秦婉儿的事情东窗事,有杨小四这个在临榆县土生土长,又在青楼做领班,在各个层面多少都有些人脉,关键时刻没准还能帮上自己一把。

“四哥费心了。”刘李佤笑呵呵的说,不再提银子的事儿。

面对如此上道的刘李佤,杨小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决定以后和他好好交往,而且刘李佤崛起的势头明显,就连沈醉金都要亲自刁难他了,可见一斑。

杨小四将东西交到刘李佤手中,忽然想起什么,忙道:“哦对了兄弟,你快点收拾收拾,今天可能会很忙。”

嗯?刘李佤一愣,杨小四如此说,莫非和接待大人物有关系?刘李佤不动声色的问道:“这天还没亮,青楼有什么忙的?难道还推出特色时段服务了?”

杨小四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每个月的今天,都是醉心楼最忙的一天,上上下下都要打起精神,因为今天要接待一个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刘李佤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杨小四也不满他,反而告诫他:“小七,我知道你有本事,也心急想要赎身,但你刚来醉心楼,很多情况你还不了解,做事儿千万不要过。就拿今天来的这位大人物来说,如果你贸然上前去讨好,去巴结,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忧啊!”

54 大人物

巴结和讨好别人还会有性命之忧?刘李佤疑惑不解,以为杨小四是怕他抢了风头,可随后听杨小四一解释,也把他吓了不轻。

原来今天来的这位还真是大人物。乃是临榆县兵马都监,看似官职不大,仅仅七品武将官阶,但统领的却不是一班人马,而是禁军!

临榆县的地理位置很特殊,是由东向西,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南临大海,背依群山,而东宁国背面有强敌北燕,海上有强国南川,一旦北燕过大军越过崇山峻岭,攻占临榆县将直通京城,同样南川也是如此,一旦从海上登6,势不可挡。

所以,皇帝就派遣了自己的禁卫军扎住于此,直属皇帝一人管辖,由最信任的心腹将领统领大军。而这位心腹就是今天要来的大人物,可谓是身兼重任,又深受皇恩,手握重兵又深的天家信任,这类人比朝堂的大佬还有实力。

这位大人物叫闻俊,今年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十年前是先皇身边的贴身侍卫,二十五岁那年受皇命随军出征,英勇善战,身先士卒,曾率领数百人歼灭敌人的千人队,可谓战功赫赫,当然,惨败之时,一次战役,大部队被敌军冲散,他仅带领不足百人的队伍在敌人千人围攻下突围,结果这百十号人全部阵亡,他本人也身受重伤,在尸山血海中挣扎了五天五夜这才被援军所救,捡回了一条命。

谁也不知道他这五天五夜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撇去他身上的重伤不说,但说没有食物和水就足以致命,所以只能说这是一个奇迹,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当初的先皇陛下信了。本就是贴身侍卫出身的闻俊受到了先皇的大肆封赏,即便先皇驾崩前,仍留有遗诏,命他一生镇守这通往京城的要道,为皇家守护最后一扇大门,可见先皇对其的信任。

新皇登基,虽然没有提升他的军阶品衔,却将他所辖的兵马扩充了五千人,真正的手握雄兵,虎踞一方啊!

杨小四口沫横飞的讲着,看架势是把这位战斗英雄当成了偶像,不过英雄的传说确实容易让人热血沸腾,我泱泱华夏,上下五千年,多少皇帝籍籍无名,可多少英雄人物流芳千古,像汉之飞将军李广,卫青,霍去病,关羽,赵云,薛仁贵,奥特曼,陈冠希,刘建楠,千古风流人物层出不穷啊!

杨小四口中这位大人物闻俊,就是这个时代的英雄模范。不过杨小四话锋一转,说起了这位大人物与醉心楼的渊源。

五年前,闻俊开始正式驻扎与临榆县,他听闻曾经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友的妻室被人拐卖至醉心楼,闻俊勃然大怒,率兵千余,将醉心楼团团围住,吓得临榆县县太爷都未干露面,待他就出战友之妻后,险些将醉心楼付之一炬,幸好老板娘武丽娘恳求叨扰,才算化解了危局。

从那之后大家都知道,闻俊是个重情重义,又不屑与女人一般见识的真英雄,真好汉。而且闻俊半生戎马,至今未娶,所以其后老板娘武丽娘多番邀请,总算以诚意打动了他,闻督监每月都会来上一次,老板娘都会找特殊的姑娘作陪,在四楼的房间,进出都是沈醉金亲自侍候,这一切都因为当初闻俊第一次来,大家都不知道情况,上一任的领班,也就是杨小四的前辈按照平常的方式招呼闻俊,谁也没觉得不妥,可偏偏被闻俊斩掉了双手,命人几乎将整个醉心楼砸毁,当时几乎所有男小厮全部被杖责,一楼的姑娘们全部被限制在房间内不许出门,最后还是老板娘一阵苦求才会了事,从那之后,闻俊每次来,醉心楼上下都小心翼翼,由老板娘等人亲自接待。

杨小四说起来,至今还心有余悸,当时他稀里糊涂的被杖责四十,皮开肉绽的痛苦这辈子也忘不了。

刘李佤听着也是暗自心惊,若说闻俊为了救战友落入火坑的妻子大雷霆,这是重情重义,可你自己逛青楼,龟公伺候你,你还大雷霆,而且还不允许姑娘露脸,这是他妈什么怪癖?还用不用敲锣打鼓,净水泼街,找个专人吆喝着:“大老爷逛窑子,闲杂人等回避!”

当初也不知道那位前辈领班怎么得罪了他,但也不应该迁怒所有男人啊?一楼的大姑娘们也许你看不上眼,但也不能让人家回避呀?这闻俊到底是个什么样人呢?看样子今天负责陪他的就是秦婉儿,以他这怪癖的性情,情况越不妙了。

“好了兄弟,我只是嘱咐你两句,多加小心就是,今天会很忙,我先去前面照应,你吃了包子赶快来。”杨小四说完,也不敢怠慢,放下东西转身走了,招呼着那些还没睡醒的公子小姐奔前面而去。

今日事关生死,刘李佤哪还有心情吃饭啊,而且还是油乎乎的纯肉馅包子,看着就上火,凑合吃十几二十个的就当环节一下紧张的情绪吧!

外面一番吵闹,气氛紧张无比,可小萝莉欣莹依然沉沉的睡着,刘李佤给她盖上了新的干爽被褥,她睡得更加香甜了。

还有二斤黄豆……醉心楼的福利还不错,员工都管饭,饭菜不错就是菜量少,既然驴拉磨又不让驴吃饱,是延续千前的经营理念。所以,私下里弄点吃的很关键,而这个年月物产有限,天气渐冷,能弄二斤黄豆已经很不错了,这东西,炒着吃能下饭,泡在水里等它芽,还能炒豆芽,算是多功能菜品。

收拾好了东西,刘李佤穿戴整齐,熟悉完毕,将那带着血色梅花的褥子叠好,以后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让后人知道,即便在这艰难困苦的岁月,也不耽误房事!

收拾好了一起,刘李佤昂挺胸的出了,今天将面临严峻的考验,但经受过芙蓉和玉凤轮番摧残的他,还有什么能难得倒,管你是大人物,大动物,还是大怪物,哥来了!

55 刻意刁难

刘李佤始终对自己充满自身,管你是侍郎公子,还是战场英雄,只要你是男人,只要你来青楼,就总会有喜好,有弱点,终究过不了女人这关。

当他来到前面大堂的时候,那些公子小姐已经在杨小四的指挥下忙碌起来,同时还有不少睡眼朦胧,打着呵欠的客人,在姑娘们的道歉声中将他们都送走了,其中有些熟客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意思,不用说,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消失了。

而那些姑娘们送走了客人,也纷纷回到了房间,房门紧闭,其中嫣红姑娘很讲义气的将十两纹银偷偷塞到他手中,看她摇曳身姿的样子,看样子昨晚不但赚了钱,而且身心舒爽。

沈醉金一大早就出现了,穿着一身白衣白裙,乍一看跟披麻戴孝似地,手上拿着一块白绢手帕,翻着白眼撇着刘李佤。

送走了客人的姑娘们,主动拿出了自己的胭脂水粉,不忘自己身上涂,漫天挥洒,刹那间醉心楼里香气扑鼻,刘李佤苦笑,这就是古代版的空气清新剂吧?

另一边,那些公子小姐们在小厮和丫鬟的带领下正挥汗如雨,搬桌子抬椅子,擦地擦墙,弹落房顶的蜘蛛网,堵上墙角的耗子窟。热水凉水一个劲的运来,那红木的桌椅擦得跟镜面似地,青砖的地面没有一丝尘埃,为了保证干净的效果,打扫的人都不能穿鞋。

刘李佤看的咂舌不已,前世他曾经有一次去某乡政府拉赞助,适逢乡政府要接到上级检查组,当时整个办公大楼从上到下齐动员,打扫卫生的场面和眼前的景象相仿,同样都是千年传承啊!

新加入的小姐们最近洗衣服已经洗掉了自己一身的骄奢之气,现在做起卫生来也似模似样,公子们还是坐着打水,烧水,抬水的本职工作,其中一位公子趁着抬水,路过沈醉金身边的时候,小声说着,想要说说昨天帮沈醉金洗衣服的功劳,希望能得到赏识,机会需要自己争取嘛:“沈姑娘,你这件衣服是高档的蚕丝织就,幸好我们昨天用温水洗涤,整个过程都保持着水温,不然很可能会抽丝。”

嗯?沈醉金一怔,看看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一身亵衣亵裤,还有裤子中的恐怖小虫,折腾了她半宿,最后没辙了,抱着一炷香,玩命往‘空谷’中放烟,才将那小虫熏出来,吓得她掉了半条命,她原本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刘李佤,只是刘李佤受武丽娘之命再讨好侍郎公子,她也不好出手,只能等以后再惩罚他放小虫以及乱闯他房间的大罪,可现在这位公子主动冒头,一下让她迷惑了,她冷冷的问:“你也帮我洗衣服了?”

公子哥疯狂点头,远处同期的战友们都在偷看着他,大家每天混在一起,他自然不敢厚着脸皮贪功,连忙道:“不仅是我,我们两两一组,都有参与。”

“好,好!”沈醉金咬着后槽牙说,她自然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是谁帮她洗的亵衣亵裤,正好现在暂时不能动刘李佤,先拿他们出口气也不好,沈醉金向前一步,对着这些公子小姐,朗声道:“你们都听着,一会把这里打扫干净后,按照这种方式,认真仔细的去给我打扫后院,待会我去检查,如果有一丝尘土,罚你们三天别吃饭!”

众人大惊,就在这时,王猛带着一票五大三粗的打手出现了,仿佛是沈醉金的狗,只要主人大声一点狗立刻就会跟着狂吠,不过他们的出现,让本想下意识报怨的公子小姐们立刻收声,但胸中一口怨气几乎让他们爆炸,众人齐刷刷的将冰冷的眼神射向了沈醉金身边的公子哥,大家都在怀疑他和沈醉金说了什么出卖战友的话。

眼前的打扫卫生工作已经很吹毛求疵了,连青砖地都要擦成镜子般明亮,明显是刁难人嘛,但这里是前堂,打扫干净点也能理解,可是后院,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地上的青砖碎了很多,混合着泥土,墙壁上爬着青苔,潮湿处癞蛤蟆,蚯蚓满处爬,房间里耗子乱窜,蜘蛛吗满墙,比死牢的环境很差,让他们住在那里已经是折磨了,竟然还要打扫……

众人感觉要疯了,但又无从反抗,愤怒和委屈的情绪萦绕,有些小姐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刘李佤自然明白沈醉金为什么会飙,只是没想到惩罚的方式竟然如此歹毒,让他们去打扫后院还不如去洗厕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刘李佤缩着脖子,不知道从哪捡了块抹布,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擦青砖,看那架势是要把青砖擦成金砖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唱着歌曲给战友们打气:“太阳出来咪咪笑,值日生呀起得早,先把桌子擦干净,再把椅子来放好。后院地上拔拔草,再把尘土扫一扫,伙计们哈哈笑,咱们值日最勤劳!”

众人恨得牙根痒痒,不明白为什么拍马屁会拍到马蹄子上,那邀功的公子哥也是不明所以,不敢问沈醉金,同样不敢面对战友们冰冷的目光,索性拎着木桶去打水了。

沈醉金缓步走到人群中,手中雪白的丝绢不停的挥舞,时而划过桌面,时而拂过地面,所过之处都会在那雪白的丝绢上留下一丝痕迹,这并不是大家卫生做的不彻底,而是那块丝绢太白,就算从沈醉金的脸上层层也会变色。

不过领导可以刁难员工,总有许多办法,她没有用自己铺满了白粉的大脸去蹭地已经很给面子了,沈醉金一只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伸到刘李佤眼前,点了点地上的青砖,道:“今天接待的客人很重要,不能有一丝灰尘污垢,我不管你们怎么做,就算舔,也得给我把这里舔干净。”

刘李佤看着地上的青砖,擦得几乎都能找出自己的影子,居然还说不干净,他斜了沈醉金一眼,惊呼道:“哎呀,沈姑娘,快抬脚,刚才我看到一只肉呼呼的虫子爬进你的裙子里啦!”

56 美若天仙

一听到虫子两个字,沈醉金全身毛,一跳三尺高,抬手就要往裙子里摸,想要趁那条虫子没有找到温暖的洞穴之前把它拽出来,就不用自己后半夜光溜溜的用香熏了!

幸好王猛及时咳嗽一声,她才及时住手,没有太丢脸。沈醉金仔细感受了一下,并没有昨天那种麻麻痒痒,难以启齿的感觉,这说明,犯罪嫌疑人已经招供了,就是他在自己的亵裤里做了手脚,沈醉金登时怒火中烧,新仇旧恨涌心头,王猛见她脸色,也立刻上前,恶狠狠的盯着刘李佤,随时准备动手。

刘李佤却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伸个懒腰,假惺惺的朝门外张望:“哎呀,不知道今天侍郎公子什么时候回来,我今天还要给他讲故事呢!”

侍郎公子一出,谁与争锋?即便是待会要来的大人物闻俊,即便他统领的禁军,直属皇家,但他本人还有督监的军阶,从正统意义上说,兵部侍郎叶大人是他的顶头上司。

这俩人不管哪位,都是醉心楼招惹不起的,相反还是要拼命拉拢的,而且,拉拢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相比拉拢一个身经百战,忠诚度极高的将军,哪个更容易,相信醉心楼的老板娘比谁都清楚。

刘李佤不知道他们拉拢这些贵客,除了为醉心楼充当保护伞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性,但可以肯定的是,醉心楼下大力度拉拢了闻俊,而他绝不会在皇帝前面为一家青楼打广告。可要是拉拢了侍郎公子,这败家纨绔子弟,没准会拉着他的侍郎老爹一起逛窑子!

这道理刘李佤明白,沈醉金比他更明白,甚至其中其他的目的她也了解,所以,她老老实实压下了自己的脾气,推开了王猛,默默的走到一边,表示自己暂时屈服了。

刘李佤如得胜的将军一般,梗着脖子,迈着四方步,缓缓走到大门边,探头张望,他在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冬天的脚步近了,下乡的检查团的脚步也近了。

清晨的街道雾气昭昭,低矮的房屋隐藏在薄雾中,像是一片海市蜃楼,初升的太阳洒下柔和的光芒,照在雾气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无比瑰丽,雾气中能听到沉重且整齐的脚步声,不远处的雾色中,影影灼灼正在不疾不徐的靠近。

雾气渐渐散去,那一队人越来越近,刘李佤看得清楚,那竟然是一对身披铠甲,腰胯钢刀,威风凛凛的士兵,每个人都面无表情,散着肃杀之气,一看就知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战士。

兵士分两队占据街道两侧,看上去有百十号人,中间护卫着一顶轿子,八个人抬着颤巍巍的,还没等刘李佤看清楚,他已经被沈醉金扔到一边,王猛带着七八个保镖冲出大门自动分散开,负责警戒,沈醉金花枝招展的在大门口等着迎接,姿态撩人,特别是双腿紧紧并拢!

刘李佤被甩进了前堂,现此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干净明亮,纤尘不染的房间,整个房子就像一块大镜子制作而成,光可照人。空气中弥散着女人的脂粉香,香气袭人。

楼梯的顶端,武丽娘与一个姑娘并肩而战,老板娘也是一身白裙,依然丰满妩媚,但眉宇间还是能看出一股冷冽狠辣的感觉,而她旁边的姑娘,同样一袭白裙胜雪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满头的乌披散下来,如银河散落,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如泓,鼻若明珠,唇似点绛,玉颊生晕,秀美无双,如云中仙子清丽绝尘,美艳绝伦。

刘李佤只觉得自己心脏好像停跳了,他虽然穿越了,都也仅仅是两世为人而已,而眼前这仙子般的人物,就算修八辈子也休想染指,可能他本就是八世善人,在这第九世人品大爆,竟能和这等绝色仙子双修!

刘李佤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大厅中央,愣愣的看着仙子缓缓落下云端,若不是秦婉儿偷偷朝他挤了挤眼睛,刘李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不过她这一眨眼,一下将她飘逸如仙的气质破坏了,尽管如此,依然美得惊人,而且更加真实,确实是昨晚和自己双修的妞儿!

不过刘李佤知道,她如此盛装,并非是为了展示给自己,而是要去迎接另一个男人,这让他心如刀绞,太他妈憋屈了,就好像自己亲手把媳妇送给领导,为自己谋求一官半职似地,若在后世大家都懂,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可这是标准的封建时代,保守估计距离慈禧太后破,处的年代也有一千年,这时代,就连武大郎敢于扫黄打非,他一个转世重修之人竟然无计可施,真是生不如死啊!

两个女人缓缓从楼上走来,同样白衣胜雪,一个翩若惊鸿,美艳无双,一个摇曳身姿,媚态横生,并蒂花开,各有芬芳。

怎么办?怎么办?身后已经传来了沈醉金咯咯咯如母鸡下蛋般的笑声,看样子是要迎客了。秦婉儿和武丽娘也越走越看,这送妻给领导的人间惨剧即将生在自己身上,天理不容啊。

刘李佤急的心头冒火,忽然觉得一股大力传来,硬生生将他拉走了。等他回过神来才现,原来是杨小四把自己拽进了一边的房间,杨小四紧张的大口喘气,道:“兄弟,你傻了,闻督监马上就要进门了,你还杵在那,闻督监可是个喜怒无常,不会责罚女人,但对男人却毫不手软,轻则杖责,重则砍头,你莫非不想活了不成,那女人再美,也没咱的份儿啊!”

刘李佤正自窝心,听了他的话,狠狠斜了他一眼,心道:‘谁跟你咱咱的,这种美女你肯定每份,但不包裹我!“

不过刘李佤也知道杨小四是为他好,每个爷们都有热血上涌,拿起刀枪豁出命去拼杀谁都会,武大郎也敢和大官人拼命,可那只能成就大官人与金莲的千古爱情,唯今之计还是得智取呀!

…………

重感冒中,嗓子疼的像火烧,继续卧床去,票票就靠大家了……

57 超级洁癖

醉心楼大门洞开,客人们被清场,姑娘们都躲了起来,小厮丫鬟没资格接待。

太阳初升,将门外的影子映入大堂,为一人身材高大壮硕,刘李佤扒着门缝看去,这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紫色锦袍,龙行虎步而来,方鼻阔口国字脸,一条长长的刀疤从额头斜下,足有半尺长,横过左眼直至耳鬓,就像脸上趴着一只蜈蚣,狰狞可怖。

杨小四在刘李佤身边瑟瑟抖,下意识的捂着屁股,对当年的杖责之事心有余悸,显然这位就是那喜怒无常,当过皇帝侍卫,上过战场,九死一生,手握重兵的闻俊闻督监。

男人大踏步进门,身边一米之内没有别人,身上散着一股肃杀之气,生人勿近的感觉。

刘李佤一颗心吊在嗓子眼,紧张的抓着木门,这男人年纪不大,又是精力旺盛的兵哥哥,看到美艳如仙的秦婉儿不动心才怪,完了完了,看来哥也只能学武大郎出去生死相拼了,总比窝囊死好。

刘李佤不断给自己打气,勇气值在攀升,小宇宙在燃烧。就在这时他看到,闻俊忽然伸手入怀,刘李佤大惊,莫非他现了自己身上的杀气,想要掏出武器跟自己大战?不能啊,看他脸上的伤疤,是被普通刀剑所伤,应该还没达到由后天入先天,修炼出神识的阶段,那他是怎么现自己呢?

刘李佤开始胡思乱想,不过闻俊从怀中掏出的东西,还是让他大吃一惊,那竟然是一条白绢手帕,他一大老爷们,却捏起了兰花指,两根手指捏着手帕皱着眉头捂住了口鼻,另一只手还不耐烦一个劲在眼前挥动,这大冷天的既没有苍蝇又没有蚊子,他这是驱赶什么呢?

刘李佤仔细一看,原来正巧这时,太阳刚刚升起,炽烈的光芒透过门窗照射进房间,阳光清晰的照射出空气中漂浮的微尘,人下意识的会认为微尘很脏,很担心会吸入。不过这种反应一般只有小朋友才会有,大人都知道,即便没有阳光照射,微尘也是存在的,只不过肉眼看不到而已,而且微尘大部分会被鼻毛粘住,很少会吸入身体。

即便这年代人并没有学过生物,化学等学科,但也不会有人每天一遇到有光线的地方就找块手绢捂鼻子吧?何况是个粗犷豪迈的武将。

杨小四说过他喜怒无常,多年前,曾不明原因的斩了一个领班的双手,被杖责了所有男员工,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而接下来生的事情,更让刘李佤吃惊。

闻俊刚跨进大门一步,立刻站定了,身后两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走出来,分别站在他左右,没有手中各持一面铜镜,在阳光的照样下闪闪光,瞬间聚集的光芒,镜面一转,将阳光折射向地面,那被擦得锃光瓦亮的青砖地面越的明亮了,闻俊平静的站在光芒之后,连那被砍过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仔细看着脚下通往前方的青砖。

刘李佤很纳闷,这是在搞什么物理实验啊?两个士兵拿着铜镜,将光芒折射在青砖上,就像拿着两只照明灯,闻俊每迈出一步都会停下,等着镜光照向下一块,就这样走出三块他停下了,而且一脸的怒容,他神情的变化顿时让楼梯上的武丽娘和他身后的沈醉金紧张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第四块青砖,在强光的照耀下,第四块青砖上清晰的映出了一只脚印!

那是刘李佤刚刚站过的地方,而且整个打扫过程他都没有脱鞋,所以鞋印印在了那块刚擦过还湿滑的青砖上,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很快,刘李佤知道有什么关系了,沈醉金立刻跑上来,将她自己手中的白色丝绢手帕规规矩矩的铺在了那块有脚印的青砖上,提心吊胆的站到一边,根本不敢与闻俊站在同一条线上。

看了那块雪白无垢的丝绢,闻俊总算收起了脸上的怒气,缓缓迈步,踩在了丝绢上,继续前行,一步一停,两边拿着铜镜的士兵就跟拿着探雷器似地,先长官一步探测情况。

刘李佤满头冷汗总算看明白了,阳光中的灰尘,青砖上的脚印……这闻俊根本就不是什么喜怒无常的怪物,而是有严重到可以申请世界纪录级别的洁癖,近乎恐怖的洁癖!

刘李佤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特意问身边的杨小四,道:“四哥,你好好想想,当年被斩掉双手的那位仁兄,当日是如何伺候闻督监的?”

杨小四微微一怔,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我记得当时是寒冬,老板娘吩咐给闻督监暖暖身子,当时那位仁兄就去厨房端了一碗姜汤。”

“端碗?”刘李佤笑了,正好身边就有姑娘们吃饭的饭碗,他随手拿起一只碗,双手端着,双手端着碗底,唯有双手拇指扣着碗沿儿,杨小四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努力回想了一会,点头道:“对,就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太不对了!左右饮食行业,上菜甚至比后厨炒菜都要注意卫生。毕竟后厨重地闲人免进,食客们眼不见为净,可上菜就不同了,直接面对食客,你端碗汤把两根大拇指都戳进汤里,是你想洗手的,还是汤里没放盐用手上的汗渍凑合凑合啊?这种人就活该可砍手!

这次刘李佤彻底证实了,这个闻俊的洁癖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而且还是一个手握雄兵,掌握实权的大人物,绝对可以兼职做个卫生监督员!

大厅内,两个士兵‘扫雷’完毕,闻俊总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武丽娘身前,但还是相隔一米距离停下来,他看到美貌如仙的秦婉儿并没有多少变化,仿佛都是脏东西,不能近身。秦婉儿自然也不会主动和他套近乎,武丽娘事先就告诉过她闻俊的癖好,还是等他先提出要求再说。两人只是简单的行礼,就在这时,刚吃饱饭,刚才又忙着弯腰点头,紧张万分的沈醉金忽然打了个饱嗝……

闻俊立刻瞪起了眼睛,捂住了口鼻,杀气狂散,沈醉金吓得惊惶无措,在武丽娘的示意下灰溜溜的跑了,而看清楚这一切的刘李佤,心中想到了一个解救秦婉儿的好办法!

58 惺惺相惜

武丽娘带领着天仙化人的秦婉儿朝他屈身行礼,闻俊始终面无表情,面对秦婉儿出尘的美貌表现的依然很淡定,但守在门外的士兵和王猛一众打手,都在不自禁的朝秦婉儿偷瞄,可见其诱人程度之高。

“督监大人光临,让小店蓬荜生辉呀,大人一路劳顿,请移步楼上休息,我已命人备下酒菜,由这位婉儿姑娘服侍大人。”武丽娘面带笑意,但语气却不卑不亢,看不出有刻意讨好的样子。

闻俊总算开口了,他双手抱拳,朝西面方向拱手,脸上无比虔诚的说道:“叩谢先皇恩德,陛下隆恩,让吾这等武夫也有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皇恩浩荡,臣当万死相报!”

闻俊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三跪九叩,武丽娘似乎见识过了,非但不为所动,反而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屑与厌烦。而刘李佤和秦婉儿却吃惊的险些咬掉舌头,这大哥人品不错,知道喝水不忘挖井人,知遇之恩记心头,不过这也太虔诚了,人家教徒是吃饭之前祷告,高些神赐饭食,你丫逛窑子之前也祷告,感谢你**的银子能公款报销吗?

不管怎么说,这闻俊几个表现就能充分证明,他是个严重洁癖人士,同样是一个对皇室忠诚度近乎狂热的份子,是一个典型的极端主义者。难怪刚才武丽娘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鄙夷,因为这种死忠的狂人份子,是不会被任何人收买和拉拢的,只能期盼秦婉儿的魅力了。不过,秦婉儿即便魅力十足,皇上允许他被勾引,刘李佤也不允许。

眼看着闻俊感谢完了皇恩浩荡,抬腿就要往楼上走,刘李佤急的冒火,他心中有了计划,可必须通过秦婉儿才能实施,现在却没办法把秦婉儿单独叫走,这可如何是好呢?

刘李佤万分痛恨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甚至连当初被砍了双手的仁兄都不如,人家好歹还是领班呢,不过他不怕,常言道,莫欺少年穷,他才刚到这个世界几天功夫,凭他一身本事,和伺候过芙蓉和玉凤的乎常人的耐性和韧性,一切事情都难不倒他。

比如现在,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贵人出现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刀剑出鞘的声响,同时还有一人断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持刀护卫,这里到底是青楼还是衙门?”

敢与面对真刀真枪出质疑声的都是真汉子。若是寻常人,见到这架势远远就躲了,如今真有不怕死的,就连那霸气无双的闻俊都转过头来,武丽娘在旁连忙解释道:“督监大人,这位乃是新晋兵部侍郎叶大人的公子,可莫要伤到他啊!”

和这位皇家死忠相比,侍郎公子更值得拉拢,不过刘李佤还是有些担心,这闻俊直属于皇帝管辖,掌管禁卫军出兵部管辖范畴,会不会买兵部侍郎的面子呢?

哪知,闻俊听到了叶公子的来头,顿时眼前一亮,那带着刀疤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连忙转身,摆手示意士兵让他,叶公子哼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进门,闻俊竟然主动迎上前去,问道:“敢为这位公子,可是叶永武叶老将军的公子?”

叶公子一愣,打量着眼前的闻俊,脸上带着刀疤又有士兵守卫,一看就是军旅中人,叶公子连忙抱拳道:“失敬,叶永武正是家父!”

闻俊闻言顿时激动万分,脸上放弃了回忆之色,复又看向叶公子,满心欢喜,道:“叶老将军近来可好?当年叶老将军帅大军出征抗敌,某正是他手下的先锋官,叶老将军骁勇善战,身先士卒,是我三军的表率,曾多次洒热血与战场,全身创伤二十余处仍不下火线,实乃我辈楷模!”

听了这话,刘李佤和叶公子皆是满头黑线,听起来好像是称赞叶老将军威武,可前面一句又问他‘近来可好’,感觉好像在问,他有二十多处创伤,死没死?

当然,闻俊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在回忆当年的峥嵘岁月,还有老长的威武不凡,叶公子挤出笑容,道:“多谢大人挂怀,家父一切暗号,只是年岁大了,无力挂帅出征,皇上恩德,让家父领兵部侍郎衔,留京颐养天年了。”

说完,叶公子竟与闻俊不约而同的朝西方经常所在地抱拳鞠躬,异口同声道:“皇恩浩荡,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靠……刘李佤见这场面恨得直想撞墙,这帮狂热份子培养不易呀!要知道,这里还有一帮被他们口中仁德圣明的皇帝配为奴的‘二代’们呢,你们在这三呼万岁,让他们情何以堪呢?

两人好像遇到了知己,相视大笑,刘李佤也没想到,这不可一世的闻俊,竟然还是如此念旧之人,更没想到这败家的叶公子的老爹竟然是驰骋沙场的老将军,真是将门出犬子啊。不过听闻俊说,叶老将军骁勇善战,结果却只落个兵部侍郎的职务,颇有些不值,自古除了开国皇帝,其他都是文人掌权,在朝为官,不管你是军事家,革命家,思想家,也比不过一个政治家的名号!

闻俊与叶公子凭空参拜了皇帝之后,竟然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闻俊道:“敢问叶公子现在身兼何职,在何处为官呢?”

叶公子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小可一介书生,正等待新皇恩典,大开恩科,待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叶老将军文武双全,虎父无犬子,公子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哪里,哪里,闻将军威武不凡,守疆护土,实乃我朝之栋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捧臭脚,叽叽喳喳的聊得很是嗨皮,将武丽娘和秦婉儿晾在一边,皆是满头黑线,这里是青楼,你们两个男人如此聊得这么起劲干啥?

…………

天寒地冻,严冬来临,天气变化无常,温馨提示兄弟姐妹,注意保暖,要风度也要温度!

59 男人与公狗

两人越聊越近乎,大有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兄弟之势,武丽娘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两个男人这才回过神。

闻俊岁数比叶公子大几岁,又在临榆县当地为官,立刻当起了东道主,道:“没想到在此间遇到了叶公子,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当年承蒙叶老将军多番照顾,正好今日有机会,我做东,与公子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闻俊说的豪爽,叶公子反倒有些犹豫,左右看了看,对武丽娘期盼的脸不屑一顾,对秦婉儿惊人的美貌也没放在眼里,朝闻俊抱拳道:“多谢将军盛情,只是小弟此番来并不是寻欢作乐,而是来寻人的。”

闻俊一愣,在青楼寻人,自然是找姑娘,可找了姑娘又不寻欢作乐,莫非……闻俊自己胡思乱想,越想越兴奋,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叶公子依然问武丽娘道:“刘小七何在?”

在场几人都愣住了,武丽娘没想到短短几日,这叶公子与刘小七的交情以如此深厚了。闻俊也纳闷,来青楼找男人,这是什么癖好,和自己还有有所不同啊!三人中秦婉儿最吃惊,没想到短短时间,刘李佤竟然与侍郎公子搭上了关系,难怪他一个劲的劝自己不要放弃希望,哎,自己还是太心急,献身献得太早了。

“我在这,我在这!”刘李佤看准时机窜了出来,叶公子一见他立刻露出了笑容,看来‘英雄’任务进行的很顺利。只是闻俊见刘李佤只是小厮打扮,立刻恢复了冷峻的表情,对他根本不屑一顾,当然,刘李佤对他这种,连走路都要挑没有别人脚印才迈步的级变态大洁癖患者也没兴趣。

叶公子见到他,立刻就想跟他探讨一下‘英雄’计划的进展,不过闻俊似乎并不想让自己老长的儿子与小厮龟公为伍,还没等叶公子开口,他便插嘴道:“老板娘,是否已经备好了酒菜?”

武丽娘连忙点头应是,似乎也看出了端倪,闻俊上前,想要隔开刘李佤和叶公子,刘李佤见状,主动跳出三米以外,越是洁癖的人,不仅精神有问题,很有可能会隐藏大病,闻俊微微一愣,但也没理会他的反应,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霸气吓得,转过身微笑着对着叶公子,道:“叶公子,你我一见如故,还是随我去痛饮一番,你一定也想知道叶老将军当年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事迹吧?”

连叶老将军都抬出来了,叶公子不敢再拒绝,要知道,祖辈的辉煌都是要写进家谱供后人学习膜拜的,相当于祖训,他哪敢不听。

叶公子也没敢露出丝毫的不耐烦,连忙应是:“既然如此,多谢将军盛情了,不过,小可尚有一句话要说与刘小七,烦请将军稍带。”

叶公子答应了,闻俊也没再阻拦,刘李佤被叶公子拉到一边,在他耳边激动的说道:“小七哥果然非常人也,你这一招‘英雄只身边’果然管用,赵三小姐对我大为改观呐!”

刘李佤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快就有效果了?而且昨晚他什么具体的情况也没说过,只是告诉他女人心中的英雄是,跌倒的时候有人搀扶,挨欺负时有人出头,伤心时有人安慰,结账时有人埋单,寂寞时候有热吻,空虚时候有神兵,大姨妈来了能招待,下奶的时候能熬汤……

现在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莫非真的去帮赵三小姐招待大姨妈,熬汤下奶了?

叶公子不顾他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昨晚我赶到隔壁县的赵家外,正好碰到的赵三小姐,当时不知道她怎么了,竟然在被一条大黄狗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这正是她需要影响保护的时候,所以我想都没想,直接……”

“你怎么了?”刘李佤迫切的想知道,他和狗打架是赢了还是输了,到底是他不如狗,还是狗比他强,或者打平手,他和狗一样!

叶公子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我当机立断,找了条母狗,立刻化解了赵三小姐的危局!”

刘李佤艰难的咽下口水,缓缓的竖起了大拇指,真难为他在那紧急的时刻能看出追赵三小姐的是公狗,更难为他能在短暂的时间内找到母狗,又或者,那条公狗本身就是他放出去的……看他笑得如此得意,估计很有可能,只是这绝世机密,打死他也不说而已。

还有就是,为什么公狗会莫名其妙的追赵三小姐呢?难道是被她特殊的‘体味’所吸引?那叶公子果然还是和狗有共同之处啊!

刘李佤并不想诋毁他,觉得这个二代对他还不错,可是实在找不出值得夸奖的地方。

叶公子笑呵呵道:“成功从狗嘴里拯救了赵三小姐之后,她对我甚至感激,还一个劲的夸我聪明,总之第一步很成功,我此来就是想问问你,下一步改如何,只是弄两条狗肯定不足以打动赵三小姐,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招数?”

刘李佤现在哪有心思帮他泡妞把妹呀,他自己的妞子就在眼前,马上要去陪别的男人喝酒了,还要不醉不归,男人在酒楼是不醉不顾,男人要是在青楼,是醉了也不归。

他心中有了计划,最主要的是现在,把秦婉儿从这里拉走才能实施,这一切都要靠眼前的叶公子了,他神神秘秘的将叶公子拉到身边,小声道:“这仅仅是成功的第一步,证明我们的方法有效果,不过只是让赵三小姐对你改观,接下来就要慎重了,争取一次性让他喜欢上你,所以我要好好谋划一番,而且需要一个姑娘陪我一起演练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而且这位姑娘不能是庸脂俗粉,最好和赵三小姐摸样,气质相仿的,这样才能更逼真。”

叶公子点点头,觉得刘李佤说的在理,可赵三小姐在他心中如女神一般的存在,又怎么能有女人和她相仿呢?叶公子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了美艳如花的秦婉儿,不过在叶公子眼里,还是比赵三姑娘差了很多,特别是味道,但也面前能凑合,叶公子低声问:“眼前这女子如何?”

刘李佤不动声色的说:“凑合吧。最好能让她尽全力配合,答应我的一切要求,那样效果会更好!”

60 黄豆配凉水

叶公子自然不知道刘李佤邪恶的目的,但秦婉儿是武丽娘选定侍候闻俊的,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在青楼也从很少出现抢姑娘的壮举,所以,到了考验叶公子智慧的时候了。

他走过次,再次抱拳向闻俊行礼,道:“有劳将军等会,小弟自当罚酒三杯谢罪。”

“哪里,哪里,公子严重了。”闻俊朗声笑道。

“今日我定当舍命陪君子,与将军痛饮。”叶公子大笑道:“不过,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在家时,每逢喝酒家父从不允许有女人在场,说酒乃专为男儿的阳刚之物。”

“没错!”闻俊当即喝道:“当年我在叶老将军麾下之时,老将军就这样教导过我等,饮烈酒,挽强弓,男儿本色也!”

闻俊当即朝武丽娘二人摆摆手道:“你等且先退下,待饮得尽兴后再唤尔等前来侍奉。叶公子,请!”

“将军先请!”

闻俊大笑着也不再客气,似乎看到了叶公子,就想到了在叶老将军麾下时,那段血色豪情的岁月,战场杀敌,染血饮酒,才是属于男子汉的浪漫!

闻俊当先而行,叶公子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没想到他那严厉铁血的老爹还真有魅力,他落后闻俊两步,在经过武丽娘身边时,轻声交代:“我与刘小七有要事相商,让这位姑娘去配合一下刘小七,事成之后小可必有重谢!”

武丽娘愣愣的看着叶公子上楼去了,他的话秦婉儿也听到了,两人都在猜测,刘李佤和他能商议什么大事儿,而且还要秦婉儿配合,莫非是要给姑娘下迷药?

不过精明的武丽娘立刻现,刘李佤和叶公子已经建立了很密切的关系,而且从刚才闻俊的表现来看,这叶公子的老爹不仅仅是个兵部侍郎而已,还是位在军中有赫赫威名,极具影响力,即便闻俊都已经手握重兵了,还是对叶老将军崇敬有加,这样的人物就更值得拉拢了。

武丽娘拉着秦婉儿来到刘李佤身边,直接将秦婉儿的小手交到刘李佤的手中,仿佛托付终身一般,第一次看武丽娘笑得如此金光灿烂的:“刘小七,我再次告诫你,无论叶公子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无论你有什么手段,尽可能的施展,我和整个醉心楼全力支持你!”

说完,武丽娘走了,他要亲自去楼上要保证卫生安全,免得闻俊飙,临走前还突然回头,再次强调:“刘小七你记住,只要能和叶公子打好关系,我和醉心楼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你懂的!”

你懂的?太有现代感了!刘李佤苦笑,醉心楼有什么,当然是姑娘,不过你看那两位大爷,哪个想喜欢青楼姑娘的主,让姑娘陪我还差不多。

看着武丽娘上楼,丰满的身姿摇啊摇,特别是向上走,那如磨盘般圆润的丰,臀无比诱人,刘李佤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还像仔细看看,忽然手上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低头一看,秦婉儿的指甲几乎插入手背,刘李佤立刻收回目光,看着眼前仙子一般的人儿,由衷的赞道:“你屁股真大!”

后院小屋中,那废弃的炉灶第一次生起了旺盛的火,大铁锅刷的干干净净,虽然没有油,但刘李佤还是在认真的翻炒着那二斤黄豆,而且是用他不习惯的左手在炒,因为右手已经被秦婉儿抓得近乎报废,全是血道子啊!

不就是看了两眼老板娘的屁股嘛,至于下这么中的手,不依不饶的嘛!

房间里,秦婉儿和孟欣莹正在聊谈,小萝莉很喜欢她今天的白裙,以及静心画上的靓装,秦婉儿自己也对新造型很满意,当然心里也知道,这就是青楼的姑娘,外表光鲜,里面包裹着的是血与泪。

“喂,你干吗呢,不会是要给我们加菜吧?”房间里秦婉儿喊道,总算把指甲里的肉丝清理干净了。

刘李佤满心郁闷,若不是看在昨晚那多血色梅花上,他早就撂摊子不干了,从这里依然能听到楼上闻俊和叶公子大声的吆喝,拼酒的声音,用不了多久就得喝大,俩爷们在青楼喝大了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不举,二是不落!

刘李佤得抓紧时间了,尽管他并没有什么炒菜的经验,但炒豆子只要炒熟就好了。

秦婉儿笑呵呵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他卖力干活的样子,又看了看他惨不忍睹的右手,主动捧起来,放在温润的红唇边吹呀吹,吹得刘李佤心都酥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柔情款款:“好像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看着你挑水,看着你浇园,看着你做菜……”

“等会吧,这些活我都干了,你干啥?”刘李佤险些又倒在她的柔情攻势下。

“我吃呀!”秦婉儿大言不惭道:“这些事情你都做好了,我当然等着吃喽。”

“你到不嫌累。”刘李佤没好气道:“这豆子很硬,用不用我嚼碎了喂你呀?”

“呕……”

不可否认,秦婉儿很会哄人,再加上她天生丽质,如果不在青楼下海,是整个行业的损失。而且她破了身的她,不仅幽幽花园开放了,就连思想都开放了,当然这也有武丽娘调教的功劳,青楼灌输给姑娘的思想就是用天生的资源去取悦男人,征服男人,再征服世界!

秦婉儿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他的身上,如小猫一样,轻轻摇晃着他的手,就像猫爪子在挠他的心,凄苦无助的说:“人家待会就要去陪那什么督监大人了,但你放心,我的心里会想着你,把他当成你的!”

“啥?”刘李佤大怒:“把他当成我?绝对不行,你要把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看待……不过,你放心,即便你去陪他,我也会让他马上就把你打了的,来,吃!”

刘李佤将炒熟的二斤黄豆都盛到盘子里端到秦婉儿面前,这盘黄豆是没有油也没有盐,完全的素炒,生的熟的根本看不出分别,看着就难以下咽,所以,刘李佤还给秦婉儿准备了一碗凉水,拔凉拔凉的井水,满是微生物和细菌的井水……

61 生化武器

黄豆配凉水!没有一定生活常识的人很难理解其中的含义。下面就是我们的生活小百科节目,先我们要说说豆子,豆子本身含有可产生大量氢和二氧化碳、硫化氢的基质,还有蛋白质,低聚糖。蛋白质中含有氨基酸,在消化分解时会产生味道极重的氨气,而低聚糖是不能被人体所吸收的,在进入肠道后大肠菌就会来吃这些糖分,也会产生大量气体。氢气,二氧化碳气,硫化氢,氨基酸,这些气体随着豆子吃得越多,在肠道中也会越积越多,最后忍不住就会自然的排放出体外,而排出的气体我们俗称为‘屁’!

至于凉水就更简单了,没有经过过滤和高温煮沸的水很生有很多微生物和细菌,很引起很多胃肠道疾病,反应最快的就是急性腹泻,洋文叫1axi……

而此时,秦婉儿在毫无常识,从没读过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的情况下,正大口大口的吃着黄豆,鼓咚咚的灌着凉水。

其实以闻俊的洁癖程度,估计在凉水的效果作之前,秦婉儿就会被赶出来,但以防万一,而且喝点凉水会增加重口味,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呜……你们别光看着我呀,你们也吃,别说,这炒豆子还真香!”秦婉儿狼吞虎咽的吃着,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天还没亮她就被拉去化妆,调教,滴水未进,此时早已饿了。自己吃的昏天黑地,还不忘与别人分享,刘李佤压根就没敢碰,小萝莉看来来对豆子也不感兴趣。

秦婉儿是真饿了,一点味道都没有的豆子,她一个人干掉将近一斤,还喝了一大碗凉水,拍着肚子打着饱嗝,刘李佤偷偷摸摸躲到一边,待会她捂着肚子就不会打饱嗝了!

秦婉儿抬头看看楼上,闻俊二人喝酒喧哗之声渐小,看样子喝得差不多了,秦婉儿顿时紧张起来:“他们快喝完了,是不是要我去陪了?”

“没关系,陪就陪吧,就这一次,而且用不了多久,我还敢保证,以后这个闻俊永远都不会再用你陪!”刘李佤信誓旦旦的说。

“真的?”秦婉儿大喜。

“当然是真的,除非你自己愿意陪。”

“我才不会呢!”秦婉儿红着脸,羞答答的说:“我今天才现,原来睡桌子比睡床舒服,何况还有了新被褥,还有人给我暖被窝……”

“即便没人暖被窝,我们一起做运动也不会觉得冷……”刘李佤笑道,这小妞虽然被调教但顶多也是嘴上开放,但毕竟骨子里还是墨守常规,知道什么叫嫁鸡随鸡。

两人四目相对,郎情妾意,有电光在闪烁,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道:“秦姑娘,掌柜的请你过去。”

甜蜜的时光总算短暂的,关键时刻终于要来临了,不过秦婉儿没有在紧张,被刘李佤表现出的自信所感染,大大方方挺胸昂头,跟着小丫鬟走了,而刘李佤反倒紧张起来了,刚才她喝了一大碗凉水,若是她本身肠胃就不好,细菌又来的太猛烈,一进门就喷了咋办?以闻俊不屑女人的性格,若只是几个排泄出的‘气体’,他顶多会觉得烟雾把秦婉儿赶走,可若是在他的餐桌边直接‘喷了’……

刘李佤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偷偷跟了过去,前面武丽娘亲自带着秦婉儿正往楼上走,看着两人的背影,刘李佤不自禁的抬起了自己伤痕累累,如被猫爪过的右手,为自己的小手喊冤呐,秦婉儿的pp确实没有武丽娘的大!

刘李佤想跟上去看看,借口当然是找叶公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趁这机会,仔细的,认真的,近距离的看一看武丽娘的丰,臀。

旁边就是秦婉儿啊,刚刚和他双修的女人啊,不过现在不是道德问题,原则问题,而是原始野性的问题。每个女人都有不同,都有吸引男人的独特特点,秦婉儿漂亮确实吸引人,但此时刘李佤看到的只是两人的背影,所以,武丽娘更吸引。

他悄悄的踮起脚,无声无息的踏上的楼梯,看着武丽娘那如磨盘般的丰,臀,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想看,不知不觉的越走越近,马上就要近在咫尺了,几乎能感受到那份弹性和热量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响‘噗……’

刘李佤只觉一阵热风拂面,同时还夹杂着让人一闻难忘的气味,两个女人同时一愣,武丽娘尴尬的咳嗽两声,秦婉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而刘李佤还没来得及捂鼻子就已经晕头转向,甚至都分不清这个毒气弹到底是谁射的!

两女转身时,刘李佤已经半爬半滚的出溜到楼梯下,秦婉儿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武丽娘红着脸看他的眼神有些怨毒,不知道作何感想,而刘李佤已经顾不上她们了,连滚带爬的冲到大门边,趴在门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若是再晚一点,不是中毒身亡,就是窒息而死,吃豆子有这么大的威力吗?而且当时还有一股劲风拂面,以秦婉儿的臀围来看,不像有这么大火力的人,莫非是……

不管怎么说,这威力太大了,属于国际战争法明令禁止生化武器!

看着两个女人进了门,没多久,已经嘴的不省人事的叶公子被两个贴身护卫的兵士抬了出来,安置在其他房间,没多久,两个兵士也出来了,又没多久武丽娘也出来,她刚出来还没来得及关门,闻俊也出来了……

雪白的丝绢捂着鼻子,但仍忍不住不停的干呕,呕了一阵子没什么大碍,这厮竟然不要命似地又回去了,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喝多了能让人忘了一切,这家伙估计是忘了自己有洁癖了吧?

刘李佤觉得大事不妙,若他忘了自己有洁癖,秦婉儿危险了……

他一念至此,刚要亲自出马,忽然见那房门被狠狠的撞开,闻俊如旋风一般冲了出来,趴在栏杆上一阵狂呕,看样子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刘李佤站在楼下离得很远,但仍让能清楚的闻到一股咸鱼混合着臭豆腐泡在马桶里的味道……

62 短兵相接

闻俊趴在楼上的围栏上吐得稀里哗啦,从下看去,感觉就像瀑布倾下,把昨天晚上的饭菜都吐出来了。

那股奇特的,能置人于死地的,拥有大规模杀伤性的生化武器还在空气中飘荡着,刘李佤本想出门透透气,可被一帮手拎钢刀的士兵硬生生给挤了进来,大家看到闻俊那凄惨的样子,还以为将军遇袭了,可一进门,所有的兵士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简直比战场上的枪林弹雨还可怕,让这些刀口舔血的战士都变了颜色,那摸样,生不如死啊!

闻俊吐得差不多了,凭借顽强的毅力站起身,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房间,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胃口,最后决定,还是走吧!

很快,刘李佤看到了很壮观的一幅场景,一对士兵不拿到枪改哪手绢了,一个个做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闷骚,状,捂着口鼻,脸色憋得跟茄子皮似地,闻俊被护在中间,每走一步都会干呕一下,实在是吐无可吐了,好不容易艰难的走到大门,闻俊仍然不死心的转过头,有气无力的说:“明天,我还来……”

要说整个大堂,最镇定,最风轻云淡的就要属武丽娘了,她就站在四楼的围栏边,里事地点也很近,可谓是处在风口浪尖中,可人家面不改色心不跳,没事儿还做个深呼吸,喜欢不以为意,刘李佤怀疑,她可能患有很严重的鼻炎,没有嗅觉,要不就是她习惯了这种味道。

闻俊带着一队人马走远了,刘李佤从后面看去,典型的一队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的残兵败将。还好醉心楼提前被清场了,不然传出去影响军威,动摇军心呐!

刘李佤转过头,正好看见秦婉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把这门板,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脸色时白时红,神情有些诡异,她与门外的武丽娘对视一眼,两人似乎无形中有种默契,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武丽娘回房了,秦婉儿奔茅房了!

刘李佤松了口气,这第一关总算混过去了,他就不明白,为什么闻俊明天还要来,莫非他想从生化武器中锻炼自己的意志?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没事儿了。看似短短的一个时辰,可是把刘李佤折腾苦了。这闻俊不但有严重的洁癖,精神方面也不太正常,一大清早带着一队人马出来逛窑子,是为了方便姑娘不用起床吗?

叶公子一大清早就被酒精撂倒了,看刚才那架势,不到晚上估计都起不来,刘李佤可算能清闲了,闲着也是无聊,去调教小萝莉的‘刘氏练声法’,这回很秦婉儿做出了突破,不用担心受刺激没处减压了,没准还会让秦婉儿和小萝莉搞个女子二重唱呢!

刘李佤刚回到后院,就见到了沈醉金站在院中间,双手叉腰脸朝天,一副剥削阶级的丑恶嘴脸,那些公子小姐们在她的威逼下,正忍气吞声,心头滴血的打扫着院子。

这院子有两间厢房和一间正房,也就是刘李佤的单身宿舍和公子小姐们的集体宿舍,房子旧的根本看不出年纪,墙壁斑驳,又湿又潮墙角长满了青苔,铺地的青砖更是碎的碎,裂的裂,每一块完整的,沙石泥土混在一起,想要打扫干净除非城管,拆迁办,开商,施工队一起动手。

那些公子小姐们是敢怒不敢言,心里又委屈,明明帮她尽心尽力的洗衣服是为了讨好她,怎么落了个变相惩罚的下场呢?

这其中原因只有沈醉金本人和刘李佤知晓,此时两人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即没有叶公子在场,也没有武丽娘干啥,真是报仇的好时机。

沈醉金一把将刘李佤拽了过来,直接挤在墙根,并以犀利的目光封杀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一张抹了二斤面粉的脸显得有些浮肿,更显得喷火的眼睛格外骇人,脸白牙更白,仿佛随时要咬在他脖子上一般。

“你做好准备吧,等叶公子走了,看我不整死你!”沈醉金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李佤很淡定,早就料到会有短兵相接的一天,所以他从容不迫的装傻道:“我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呀!”

“什么?”沈醉金大怒,他要是找点别的借口也许她还能接受,可偏偏说是为了她好,往人家亵裤里面放虫子是为她好?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为你好。”刘李佤心思电转,他明白,男人和女人僵持,只要谁豁得出去脸,谁获胜的机会就大,也就是,不要脸则无敌,刘李佤当机立断,道:“昨天你把衣服交给我洗,我偶然现,你的亵裤上沾染着很多粘稠状,暗黄色,带着异样气味的物体……”

沈醉金的脸腾的一下红得紫,任何人都无比重视自己的**,尤其是女人,即便青楼的姑娘也不例外,此言一出,刘李佤立刻就占据了主动,沈醉金立刻就想杀人灭口了。

“沈姑娘,你身在青楼,每天都与姑娘打交道,你肯定了解其他姑娘们的情况啊。”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你可以去和其他姑娘们对比一下,看看她们的亵裤上是否也有你这种情况,我敢断定有,但肯定不多,其实这是一种病!”

病?千万别提病字,一提病字,这个年月的人都会抽过去,特别是青楼的姑娘,一旦得病就是毁灭性的,一下就传染一大片,严重的死人都很常见,沈醉金有些恐慌,因为她知道,亵裤上的那些东西,大部分姑娘都没有,可是她又不明白,她也不用接客,为什么会得病呢?

“你,你少胡说,我好好的,怎么会得病呢?”沈醉金嘴硬道。

“呵呵,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个人都是从好到坏再到死亡,谁得病也不新鲜。”刘李佤耸耸肩道:“不过呢,我这人心地善良,最看不得别人被病痛折磨,特别是像沈姑娘你这样青春靓丽,还有多彩人生没有享受的女孩子,我于心不忍呐……幸好,我小时候跟一个和尚学过两年医术,专门研习过你现在所患的病症,但我又怕说出来你不信,或者会不好意思,所以我自作主张,将治病的偏方放到了你的裤子里……”

63 威力无匹

刘李佤说的正义凛然,沈醉金听得稀里糊涂。她患有妇科病,而刘李佤会治疗,而治疗的方式是跟一个和尚学的?

这和尚怎么会医术呢?而且还会医妇科病?

沈醉金不理解,但刘李佤却认为合情合理,在后世的先进达的社会中,想当和尚是需要本科以上学历,三年以上专业工作经验的,别说和尚会医术,就连和尚搞艺术的都有!

“虫子能治病?”沈醉金抓住了问题的重点,始终保持着杀气,努力想看出刘李佤在撒谎,随时准备动雷霆一击。

可刘李佤依然风轻云淡,一副世外高人,慈悲为怀的摸样,点点头道:“当然能治病,而且是偏方,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检查一下吧,如果你不方便,我也可以帮忙!”

“不用了!”沈醉金连退几步,夹,紧了双腿,收敛了杀气,忽然低声的反问道:“除了虫子,就没有治疗这种的其他方法吗?”

嗯?这次轮到刘李佤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沈醉金已经确定自己患病了,但对治疗方法不满意?那从另外的角度来说,就是虫子的治疗方法有效果?

面对沈醉金咄咄逼人的目光,刘李佤干咳两声道:“我的医疗水平有限,而且你这属于疑难杂症,据我所知,只有小虫子治疗法最管用,如果你受不了这种治疗方法,可以去找其他郎中来看看。”

沈醉金犹豫了,她在今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特殊看了一眼换下的亵裤,一是因为被虫子折腾怕了,二是确实担心自己上面留下的痕迹,这个异常情况她现很久了,在异味一出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毕竟也只是个十**岁的女孩子,出现了怪异情况自然会害怕,会恐惧,所以她偷偷去看了一些姑娘换下的亵裤,现大多数姑娘都没有,这让她一直很担心,毕竟在青楼中看到过很多姑娘患上了很多恐怖的病症。

这个年代花柳病传染性很强,而且会死人的,不是因为医学不达,而是很多姑娘开始不以为意,后来又讳疾忌医,甚至有些郎中也不愿意为青楼姑娘看病,所以小病往往会引人命。

不过今天,沈醉金早上仔细小心的换衣服,除了没现虫子意外,竟然惊喜的现,亵裤上那粘稠,带有强烈气味的东西变少了,不再粘稠,味道也小了很多,没想到,这竟然是刘李佤,不,竟然是虫子的功劳!

刘李佤说的义正词严,事实又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何况,刘李佤是戴罪之身,被贬在这里为奴,生死都由他们控制,他没有理由胆大包天的戏弄自己。

沈醉金很快将自己说服了,再看刘李佤一脸人畜无害的摸样,感觉的话肯定说不出口,但也不至于再刁难了,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刘李佤长出一口气,也不愿意与他多纠缠,悄悄的溜了,当然他也是满心狐疑,看沈醉金这样子,似乎真的治好了她黑带过多的毛病,可这不可能啊,没听说过蚯蚓能治妇科病的?

管他那么多呢,反正是糊弄过去了,前面闻俊走了,叶公子喝大了,秦婉儿在茅房出不来了,沈醉金的病好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那么的和谐,天色尚早,闲着也是闲着,睡个回笼觉,昨晚折腾的太晚了。

就这样,刘李佤在一众公子小姐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大摇大摆走进自己的小屋,小萝莉还在,正在养成中,醉心楼现在的中心任务是叶公子和闻俊,所以暂时没人搭理孟欣莹,这小丫头也不无聊,而且还有一双巧手,拿着刘李佤昨天摺金鱼的手帕,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她自主研了天鹅,蚂蚱,最后竟然哈摺出了企鹅的造型,想象力可见一斑,同时也在用行动证明企鹅精神,从抄袭,变成专利……

刘李佤忍不住走过去,抢过小萝莉手中的手帕,笑道:“来欣莹,哥哥教你新摺法。”

说着,刘李佤将手帕捏在手中,使劲的揉,拿出来时已是褶皱不堪,小萝莉好奇的问:“刘家哥哥,只是什么?”

刘李佤冷笑道:“麻花藤!”

小萝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麻花藤’,触了她的灵感,再次挥她乎常人的想象力,一块手帕在她的小手中不断的变换形状,慢慢从‘麻花藤’变成了‘龚雾猿’,一会还有‘吉跋猫’‘尾申鲸’,就连玩累了随手一扔,软趴趴的扔在床上,那手帕的形状也像‘法克鱿’,小丫头真是天才呀!

小萝莉找到了新玩具,很安静,也不吵也不闹也不连声了,专心致志的研究,用什么方法能叠出‘草泥马’和‘雅蠛蝶’,很刻苦的在钻研。

外面公子小姐们还在做着旧房改造工程,热火朝天,沈醉金始终窝在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婉儿一直没有出现,估计掉进茅厕穿越了,事实证明,即便在这个没有污染的年代,喝生水也是会闹肚子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纯天然,纯绿色!

乱七八糟的事情从他第一天来塞满了他的脑袋,他现他赶上街道大妈了,啥事儿都操心,哪个人他都得惦记,老子累了,要睡了!

刘李佤无声的呐喊,脱了衣服,盖上全新干爽的被褥,爬上桌子,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刘李佤觉得很舒服的时候,忽然他被一声‘噗’的响动吵醒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没有理会,但很快一股咸鱼身上抹了臭豆腐泡在马桶里的味道传来,他下意识的将被子盖在头上,捂住了嘴脸,好家伙,味道更弄了……

‘噗噗噗噗噗……’被子中,这仿佛日本话的声响接二连三的传来,刘李佤硬生生的被蹦了出来!

他实在忍不住了,猛的睁开眼睛,忽然现眼前竟然是……是一个又白又圆又柔又嫩又挺又翘的pp,嘿嘿,刘李佤乐了,是哪位天使大姐如此照顾小弟呀?他揉了揉眼睛,想要仔细看清楚,忽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碰’,天摇地动,刘李佤顿感一阵劲风拂面,就像十级台风过境,直接将他从桌子上掀了下去,威力无匹!

64 美人鱼的选择

刘李佤直到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才现,自己原来是被一个‘屁’撂倒的,也不知道是屁的威力太大,还是他太脆弱。

刘李佤爬起来的时候,那制造出如此大杀伤力的罪魁祸,pp,正不紧不慢的往被窝里爬,刘李佤岂会让它逃走,一下子扑了上去,将pp死死压在身下,虽然并不宏伟,但是弹性十足。

“你给我滚开!”pp的主人在被子里出愤怒的吼叫:“你这该死的王八蛋,竟然如此作践我,我没脸见人啦……噗……”

还没说完,刘李佤再次被弹开,同时刘李佤还现,外面的天竟然已经黑了,不知不觉睡了一天,而此时的秦婉儿肚子里得东西已经因为一大碗凉水而排空了,就剩下大量由豆子演变成的气体了,此时还在源源不断的排出。

秦婉儿足足在茅厕蹲了一天,这可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从小用玫瑰花瓣泡澡,用最高档的胭脂水粉擦身,可今天一天,把过去十八年养成的香气全冲散了,茅厕里的味道甚至都渗入到骨子里了,好不容易坚持过去了,瘦了二斤分量但好歹不用受罪了,可现在又换了种形式继续折磨她,这不,小萝莉都被崩跑了。

秦婉儿将自己的脑袋蒙在被子里,没脸见人了,但把‘武器’露在外在,最大程度的打击敌人。

她就像鸵鸟一样,扎在被窝里死活不出来,只是用pp对着刘李佤,不断的喷着生化武器,刘李佤当即施展龟息大,法,死死按住那白白的pp,就像在抓一条滑不留手的大鱼,刘李佤笑呵呵道:“做人不能过河拆桥,如果不用点手段,你现在还不知道在谁的被窝呢!”

“那你也不能用如此卑鄙,龌龊的方式害我呀。”秦婉儿一个劲的往被窝里钻,尽管pp被抓,毫无保留的呈现,她也不在乎了,今天算是丢大了人,试问一个姑娘在男人面前一个劲的放屁,岂是一句无地自容能了的。

“你不要太纠结,我们应该只注重结果,不在乎过程嘛!”刘李佤边说边往外拽她:“现在效果不是很好嘛,你不用陪客了。”

“滚吧,没有你的损主意,我也不用陪客。”秦婉儿在被窝里说道:“我刚一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恶臭,那闻督监就像中毒一样不断的干呕,最后更是吐得稀里哗啦,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放过……”

“啊?莫非还有人使用了我的招数?”刘李佤疑惑道。

“呸,谁用你那下三滥手段,我估计是老板娘没忍住……”

秦婉儿爆料了,原来是老板娘,当时果然是被她的级丰满大pp崩下楼梯的,不仅威力巨大,杀伤力同样强大,早知如此,秦婉儿就不用受罪了,只是没想到,看起来端庄,心里冷酷的武丽娘,竟然……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家都是人,吃喝拉撒都很正常,美女吃了黄豆也放屁,喝了凉水也跑肚!

秦婉儿似乎要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刘李佤连忙劝道:“行了,你既然知道是老板娘把闻督监熏到了,你还躲什么?”

秦婉儿顿时怒了:“废话,老板娘放得无声无息,并且放完就走了,当味道散出来的时候,我又放……一个响的,那闻督监肯定都怪在我头上了,我没法活了!”

悲催呀!这倒霉孩子成替死鬼了。刘李佤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替领导背黑锅你应该觉得荣幸。对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不穿裤子,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你少废话,还不是怪你!”秦婉儿怒火滔天,但声音很小:“开始我只是放,后来觉得肚子疼,依然在放,我也没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再放的时候竟然还带着……我恨死你了!”

秦婉儿实在说不出口,但刘师傅完全可以理解,放的时候喷出了排泄物,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上至皇帝皇后,下至贩夫走卒,谁还没有个跑肚拉稀憋不住挤出点的时候,何必羞得要死要活的。

刘李佤几番劝慰,解释,秦婉儿就是不听,她觉得说得越多自己越丢脸,钻在被窝里,死活不出来,给刘李佤的感觉,好像在对着屁股说话似地,就在这时,‘噗’,又一枚毒气弹射了,不过她肚子已空,劲力依然强大,但杀伤力已经大大减弱了,但秦婉儿却越害羞,刚才刘李佤在睡觉,她心里窝火,才会对着他开火,现在刘李佤活蹦乱跳的在仔细端详,让她羞愤欲死。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已经无比虚弱的身体就是逃不脱刘李佤的封锁,他就像抱着一条大白鱼,秦婉儿一个劲的扭动,就是不露脸,这让刘李佤不自禁的想起后世见过的两张合成图片,第一幅图片上是一只美人鱼,人身鱼尾,青春靓丽,第二幅图,上半身是大鲤鱼,下班身是人的腰部以下,问如果你流落荒岛,会选择那一条美人鱼作陪。

这个问题一直让刘李佤很纠结,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做出选择了,男人的选择,能用就行!

刘李佤刚刚尝到甜头,正是食髓知味之时,小妞就主动送上门来,还把碍事的小萝莉崩跑了,此时四下无人,不及时行乐,更待何时呀。

刘李佤一手抓着她,一手轻易的甩飞了自己的长衫,踹下了亵裤,神兵早已扬起了冲天之势,抱着这么个又白又嫩,菊花时隐时现,时开时合的pp,就算流落荒岛也不寂寞。

秦婉儿还在被窝里诅咒他,骂他,没脸见人呢,一不小心,‘噗’……同时刘李佤也‘噗’……

随后,噗噗之声不绝于耳,貌似战况激烈,其实只是单纯的刘李佤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

新书榜最后一周,为了第一名,让我们和小七哥一起,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65 歪打正着

和谐的夫妻生活,可以环节压力,放松心情,在一定程度上还能治疗打嗝放屁。比如秦婉儿,已经成功制止了废弃的产生和排放,当然主要原因还在于,刘李佤几次想要将‘废气排放口’堵住,让秦婉儿又惊又怕,把屁都吓回去了。

最终刘李佤也没有看到菊花变成向日葵的胜景,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偏爱菊花,做人还是要正常点。

第一次激战结束,小萝莉回来了,秦婉儿将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刘李佤穿戴整齐,小丫头虽然不谙世事,但这画面看起来也很诡异。

小丫头等了一会,现秦婉儿不再制造毒气弹了,这才放心的走过去掀她的被子,献宝似地拿着手中用手帕叠出的玩偶,道:“婉儿姐姐,你看看这个像不像刘家哥哥。”

刘李佤一愣,看着他手中的手帕,也有四肢,貌似人形,但仔细看分明就是叠过的‘龚雾猿’嘛,刘李佤大怒:“你才是龚雾猿,你们全家都是龚雾猿!”

刘李佤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毕竟秦婉儿还没穿衣服,而且躺在自己的榻上,被小萝莉现秦婉儿会不好意思,而且,一时半会她还真起不来身,到不是刘李佤有多威猛,只是她的衣服沾上了便便,下半身从里到外都扔了,其他的衣服都是醉心楼临时提供的,这才是她没脸见人的主要原因。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醉心楼前面应该很热闹,刘李佤准备去找帮秦婉儿借两套衣服来,刚一开门,就看到门外有一条黑影在晃动,他连忙掩上门,透过门缝看去,外面漆黑一片,忙碌了一天的公子小姐们,总算在奴隶主开恩的情况下放工了,按说他们不会来刘李佤的房门口晃悠,这人是谁呢?莫非是来找麻烦,搞偷袭的?

刘李佤小心翼翼的将通炉灶的火钩子拿了起来,准备动雷霆一击,却现,那人好像并没有撞进来的意思,而是在外面的墙根处打转,那里是背阴处,看不见那人的摸样,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他蹲下身,又似乎在挖掘着什么?刘李佤暗自心惊,莫非是哪位姑娘在挖空藏私房钱?古人不都是喜欢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过很快刘李佤失望了,因为那人很快又站了起来,只是手里还拿着什么,应该不是埋东西而是取东西。看得出,那人格外的小心,甚至还有些颤抖,晃晃悠悠走到月光下,刘李佤最先看的是他手中的东西,食指长,歪歪扭扭,竟然是一条蚯蚓!

月光照在那人脸上,宛如聚光灯下的明星,这黑灯瞎火来墙根翻土抓蚯蚓的竟然是沈醉金!

小蚯蚓在她手中不断的挣扎,她自己也有些害怕,颤巍巍的强忍着。刘李佤见状险些笑出声来,敢情这大姐真的相信了自己的鬼话,自己偷偷抓虫子治疗妇科病,当然,她具体是为了治病,还是为了感受那虫子爬呀爬的感觉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沈醉金抓到了蚯蚓,在月光下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无误,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走了。

刘李佤随后也出了门,让他纳闷的是,既然沈醉金能来抓蚯蚓,就证明自己那一次整蛊,真的起到了效果,可他没听过什么偏方是蚯蚓治疗妇科病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沈醉金有个三长两短,意外怀孕,生出个人头虫身的妖怪了,自己可付不起责任。

为了保险起见,刘李佤吹亮了火折子,蹲在墙根仔细寻找,并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记得当时,墙根处很潮湿,多是一些人随地嘘嘘的地方,刘李佤也嫌脏,所以没有去翻泥土,而是从一株开着小白花的植物上抓的蚯蚓。

如今那小白花植物依然在,可能是由于刚才沈醉金翻腾,周边散落了一些花粉,这反倒提醒了刘李佤,这里除了潮湿的泥土,就是蚯蚓,剩下就是这株开着小白花的植物了,刘李佤仔细回想,他虽然对中医药,妇科病没研究,但是玉凤,这个喜欢人文,社会类科学的文化人对这方面有所涉猎,记得偶尔有一次刘李佤帮她收拾杂志,曾经见到过这种开着白花的植物,应该叫做‘蛇床子’,没错,就是它,是一种治疗妇科病的主药,而且还有温肾壮阳的功效,可谓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误打误撞啊。刘李佤松了口气,记得当时玉凤经常用这晒干的蛇床子以及白矾煎汤,每每洗澡时都要用,估计是作为清洗剂用的,找机会,刘李佤得把这个方式告诉沈醉金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刘李佤到了前面,却现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大堂无比冷清,只有嫣红姑娘在倚着门,期盼着昨晚的恩客再来欣赏她的绝世美腿,,模特般的身材,只可惜,由于闻俊说他明天还来,其他客人都自的选择了回避,不然明天还得早早被清场,有过类似包夜经历的哥们都知道,只有清晨最有兴趣。

没人好啊,能歇歇嗓子,天天将故事也累呀。

嫣红姑娘看到了刘李佤,立刻眉开眼笑,道:“哟,小七哥,昨儿真谢谢你啦。”

刘李佤微笑着摇摇头,主要看嫣红姑娘的动作,这次她只是表面热情,并没有什么真金白银的表示,从青楼姑娘手里要钱,比从交警手里要回头钱还费劲,刘李佤笑道:“没什么。大家都在醉心楼混饭吃,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这不,我现在就有事儿求你来了。”

“我可没银子!”嫣红姑娘立刻收起笑脸,满脸的戒备。

刘李佤苦笑,不用表现这么明显吧:“嫣红姐姐别误会,我只是想找你借一身干净衣服。”

一听不要钱,嫣红姑娘立刻放下心,她还真担心刘李佤帮了她一次,会没玩没了的敲诈他,这是青楼姑娘大蛇随棍上的伎俩,当然也不排除有这样的贱男人。

只要不要钱就好办,嫣红二话没说,直接回房间拿出一身干净几乎没穿过的衣裙,塞到刘李佤怀里道:“什么借不借的,小七哥帮过我,这身衣服当我送给你的。”

刘李佤无语,送给我有屁用,哥又没有恋物癖,整的还跟定情信物似地。他拿起衣裙在自己身前比了比,嫣红的身高和他差不多,比秦婉儿高了将近半个头,上身无所谓,但裙摆她穿上肯定会拖地,刘李佤为了不被有心人看出端倪,突奇想,也幸亏这年月女人的衣裙都是真丝锦缎织就,没人合成材料,他比量好了尺寸,则好了痕迹,咔嚓,将整个裙摆撕下去一条,裙子顿时短了三寸……

嫣红在旁边看着顿时眼前一亮,一把抢过罗裙比量在自己身前,以她的身高,正好能露出一截小腿,嫣红的灵感被激了,只听一阵咔嚓的声响过后,人类史上第一条短裙诞生了!

66 传播大使

看得出来,嫣红姑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创新,突出自己特点,多赚钱,尽快获得自由,她一个女子都有如此毅力,刘李佤也要打气精神,尽管他并没有嫣红姑娘那样一双绝世美腿。

短裙被嫣红要回去了,重新给他拿了一套衣服,刘李佤裁剪过后交给了秦婉儿,小妞穿上之后就跑了,感觉好像圣斗士穿上了圣衣去拯救女神了。不过人家圣斗士是去圣域,她去的是茅厕!

可怜的秦婉儿由于晚上吃了几个早上剩下的凉包子,又开始战斗了,这次与茅厕是彻底建立了不可磨灭的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秦婉儿迷迷糊糊刚睡下就被丫鬟叫走了,武丽娘要继续打扮她,因为闻俊今天还来,刘李佤也一早就被叫了起来,因为叶公子在昏睡了一天之后终于醒了。

当刘李佤来到大堂的时候,看到沈醉金正夹着双腿,躁动不安的站在楼梯边,在与蚯蚓做着搏斗,武丽娘依然和秦婉儿站在楼上,秦婉儿被调教的很有专业素养,即便昨晚拉的她神魂颠倒的,今天仍然是笑靥如花。而闻俊和叶公子正勾肩搭背的往楼上走,一副和谐唯美的画面,就像两个好朋友,订好了包房找好了小姐,即将寻欢作乐一样,刘李佤唯一不清楚的是自己的身份,保安,服务员,卖套套的,或者是负责扫黄打非的警察!

很快刘李佤现,除了以上的角色外,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角色,那就是,坐,台!

“哎,刘小七你来了,快上来。”叶公子在楼上招呼着他。

刘李佤一怔,见那刀疤脸闻俊依然冷酷如冰,却没有出声,他好奇的迈步上楼,在武丽娘的引领下,走进了一个大房间,房间有床,有餐桌,屏风后面还有浴缸,配套设施很完善。同时还配备了,流云姑娘!

流云依然是那一身白衣打扮,淡然若仙的气质,端坐在琴案边,手扶瑶琴,宛如孤芳自赏的广寒仙子,清丽出尘。

再看秦婉儿,也终于换上了新衣服,比之昨天的白衣不同,今天穿了一袭黄色的罗裙,也没有刻意的去端着架子装高贵,更突显她本身的性格,青春灵动。

叶公子和闻督监相对而坐与桌前,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喜欢大挺早逛窑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飞呀!

武丽娘双手套着雪白的丝绢,亲自为洁癖严重的闻俊上菜,四凉四热八碟菜,上等好酒一大坛,所有武丽娘就退了出去,临走前撇了刘李佤一眼,看不出寒意。

武丽娘走了,感觉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拉,两个姑娘不说话,闻俊冷冷的盯着刘李佤,感觉好像抢了他媳妇似地。好在还有叶公子调节一下气氛:“闻大哥,听闻你昨日没有尽兴,今日正好由小弟做东回请兄长,你看老板娘已经按照你的口味备好了酒菜,这位流云姑娘精通音律,琴艺非凡,这位秦姑娘也是姿容绝丽,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刘小七,他是醉心楼的活计,但很擅长讲故事,经历一定让兄长满意。”

叶公子将来人介绍一遍,就像主持人在报幕,两人喝顿酒,已经开始兄弟相称了。

闻俊一言不,拿出一块绢丝手帕认真仔细的在擦着面前的餐具,其细致的程度就像在消毒,刘李佤看的头皮一阵麻,爷们做到这份上也真够可以的,秦婉儿和流云视而不见,都在摆着各自的造型,叶公子招呼刘李佤道:“来吧刘小七,别愣着了,继续将你的故事,昨天喝多了没听新故事,今天全身不自在,正好今天闻大哥也在,给我们讲点精彩的。”

刘李佤满头冷汗,听说过单独叫姑娘唱歌的,跳舞的,也听说过叫人来表演相声,现在还有单独叫人讲故事的,用不用哥一边讲故事一边哄你们睡觉呀?从小缺少父爱吧?

鄙视归鄙视,但刘李佤这身份还是得照做,他与秦婉儿对视一眼,让她尽量让边上靠,别等听完故事,这俩人兽性大,到时候刘李佤一个人拦不住。当他看向流云姑娘的时候,小妞脸红了,始终适应不了刘李佤故事的‘内涵’!

刘李佤搬了吧椅子在琴案边上挤了个座位,满脸堆笑,其实这也是他的一个机会,万一闻俊也和叶公子一样,喜欢上他的故事,岂不是又多了个实力派粉丝,多点打赏,距离他赎身重获自己会加快度。

想到这,刘李佤顿时来了精神,直接用手掌一拍桌子,把几人都吓了一跳,他声情并茂的开始讲述:“故事生很久很久以前,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温柔又贤惠的女子,她的名字叫金莲……”

这个时代与主流历史不同,从三国之后,一直没有统一,三足鼎立的局势有延续的数百年,所以,金莲和大官人的伟大爱情故事并不被人们所知晓,这是男人的精神食粮,是女人独立自主,追寻爱情的方针路线,刘李佤穿越一次,他觉得很有必要将这段辉煌的故事传播,推广,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促进精神文明建设!

故事被他讲的跌宕起伏,特别突出了金莲敢爱敢恨,为了真爱义无反顾的精神,同时也重点描述了大官人体力好,耐力强,大老娘们都喜爱的人物特点,同时也描述了吴月娘,庞春梅,李瓶儿等多个人物不同的性格特点,身材特点,以及‘特点’……

听得在场众人如身临其境,秦婉儿站在角落人都傻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颤动,仿佛有虱子在咬,流云姑娘红着脸,弹琴的手一个劲的哆嗦,不过今天的曲子很好配,全是疾风暴雨的快节奏……

叶公子本就喜欢听故事,特别是喜欢听故事中热情开放的女人,这和他现实中所遇到的赵三小姐截然不同,让他有种虚拟的满足,而闻俊则一个劲的大碗大碗喝酒,面红耳赤,心里也很不平静。

67 看,灰机

咱们书接上回,且说西门大官人,天赋异禀,夜战八方,所过之处众女臣服,yIn声Lang笑遍野……

‘哗啦’……刘李佤正讲到兴头上,连他自己都入戏了,身边两个女人也开始躁动不安,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个茶杯在他身前摔得粉碎,险些迸溅到他脸上。

刘李佤大怒,这是他妈**裸的挑衅。记得当年上高中时,老生给新生下马威,在食堂,曾经有人故意将菜汤洒在他身上,刘李佤直接给那哥们打到留级降班,没办法,住院就耽误一个学期。反正刘李佤是孤儿,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当时十六七岁的年轻,天不怕地不怕。

虽然长大后,被社会磨去了锐气,磨平了棱角,但也遵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不过今天他的原则是,人若犯我,我就犯贱!

很明显,茶杯是闻俊砸的,因为此时他把刀都抽出来了,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众士兵杀气腾腾,似乎要将他们就地镇压,刘李佤和两个女人都傻了,眼前的钢刀寒气逼人,吹毛利刃啊。

叶公子也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问道:“闻大哥,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得罪之处?”

“哼!”闻俊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刘李佤道:“那什么大官人,yIn人妻女,逼yIn妇毒杀亲夫,简直丧尽天良,气煞我也,真是丢尽男人的脸,好男儿,自当已家国天下为己任,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可这所谓大官人竟然只顾着男盗女娼,该杀!”

我靠!刘李佤还以为哪句话得罪了他,原来是军魂在作祟,早知道给他讲讲二万五千里,铁血八年战倭寇的故事,刘李佤笑呵呵的拱手道:“督监大人切莫心急,我这个故事还没讲完呢!”

“嗯?还有?”闻俊惊讶,身体不易察觉的一颤:“莫不是那大官人继续寻花问柳吧?”

“当然不是。”刘李佤的反应极快,立刻做好了投其所好的准备:“像大官人那种人,不知报效朝廷的无父无君之辈,又怎么会有好下场,大人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看着闻俊疑惑的坐下,叶公子和两女都松了口气,冲进来的士兵也主动退了出去,武丽娘也被惊动了,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刘李佤,她身后是王猛等醉心楼的一众打手,看起来并不比那一队士兵的气势差。

刘李佤调整了一下心情,又重新落座,旁边两个女人傻愣愣的看着他如何力挽狂澜,而刘李佤心里已经在感谢施耐庵大神:“话说这一日,金莲的夫婿武大已经入殓火化的半个月后,武大的兄弟武二郎回转阳谷县……”

刘李佤将武二哥的故事说的荡气回肠,英雄侠义,对哥哥的情谊情深意重,杀起人来如快刀斩乱麻,雷霆铁血,与刚才奢糜yIn乱的剧情截然不同,让听众朋友了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精彩。

此间刘李佤一直留意着闻俊的情况,他仍然在大口喝着酒,但全身紧绷,仿佛在跟武二哥联手一起在斗杀大官人,而叶公子和两个女人则有些百无聊赖,这种热血的故事不是他们所喜欢的,也不是上弟的风格,上弟的风格是猥琐……

猥琐的情节很快出现了,不过谁也没注意,只有刘李佤无意中看到了,闻俊左手端着酒碗,右手竟然伸到了桌子下面,刘李佤装作视而不见,继续讲着武二哥的英雄故事,流云姑娘也回过神,已古筝相配,宛如鼓角争鸣,凸显了故事中的肃杀之气,有了音乐,闻俊更加激动了,看不到桌子下面的那只手在干什么,但他动作幅度不小,大臂也肩膀都在轻微的抖动……

这动作看着眼熟啊,如果挡在上面的不是桌子,而是电脑键盘,那他的手会做什么呢?

闻俊的脸越来越红,眼神慢慢转移到了宛如模特的秦婉儿身上,而且他肩膀和大臂的抖动频率越来越高,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急促起来,甚至桌子都有些晃动,就在刘李佤说道,武二哥一刀斩下大官人头颅的时候,闻俊也出了一声怒吼,像是和武二哥一起砍人,随后又像大官人一样瘫软下去,一人分饰两角,不容易啊!

刘李佤收声,流云的琴声有刚才的金戈铁马,慢慢变成细水长流,最后消失不见,所有人的心也都平静下来,秦婉儿不动声色的朝刘李佤身边挪了挪,她也看到了刚才闻俊一直盯着她,好像把她当成了西门大官人一般。

刘李佤不动声色的端起眼前的茶杯,挡住了自己脸上压抑不住的笑意,恨就恨他这一双贼眼睛啊,总是能看到不该看的,他可以肯定,刚才闻俊是在打灰机,不对,这时代没灰机,他是练武之人,刚才那一招叫‘五龙抱柱’。

好笑的是,这里明明是青楼,他位高权重,随便找哪个女人都得顺从,就算男人也行,可他偏偏要自己动手,莫非这也是他的癖好,或者是洁癖太严重,连xx都嫌脏?或者还有其他的隐情?

刘李佤猜测着闻俊的**,这家伙喘了一会终于又恢复了活力,而且没有任何要走的迹象,那湿乎乎的感觉多难受啊。

“女人退下。”闻俊一脸冷漠的说道。

其他人均被他的冷漠吓了一跳,他脸上潮红未退,看起来好像喝醉了,这喜怒无常的人物本来就让人生畏,两个女人巴不得早点走呢,流云抱起琴当先而行,秦婉儿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人都回头看向了刘李佤,眼神很复杂。

刘李佤装作没看见,两个女人都看你,你看谁不看谁呢?

“刘小七,请上座,与某家饮酒。”两女走了,闻俊竟然向刘李佤出了邀请,刘李佤什么也不怕,大不了人再犯我,我再犯贱,人至贱则无敌,他缓步走上前,只听闻俊道:“这帮热血豪情的故事,岂是能编纂出来的,刘小七,想必有过类似经历,是江湖儿女吧?”

68 热血男儿

江湖儿女?刘李佤心里暗笑,为啥不是江湖爹妈呢?以后咱有儿子就给他起名叫‘刘江湖’,凡是出来混的都是他的儿女!

刘李佤挨着叶公子坐下,同样在闻俊对面,防止他喜怒无常,突然难

闻俊主动起身给他倒了杯酒,又给叶公子的酒杯填满,举杯道:“刘贤弟,某家不喜荒淫之事,所以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你海量汪涵,叶贤弟,愚兄多有怠慢,我满饮此杯向你赔罪!”

说完,那一大碗足有二斤多的白酒,这家伙一饮而尽,话说从刚才就开始喝,到现在也得有五六斤了,即便是啤酒也得七八瓶了,这位兵哥哥果然有量。

刘李佤被一句贤弟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叶公子也体会到了他的喜怒无常,多少有些扫兴,但人家都赔罪了,也连忙跟着端起碗,陪着喝了一大碗,那表情跟被人抢了媳妇似地,昨天他就是这样被灌倒的。

一杯酒下肚,第二杯又满上,闻俊看着刘李佤说道:“这等江湖快意恩仇之事,我年少时曾无比向往,怎奈家中严规,好男儿当报效朝廷,不过时至今日,某家仍对快意江湖之情难以割舍,今日听刘贤弟讲起这江湖恩仇,真是快哉,如我亲身经历一般,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来,这杯酒我敬刘贤弟。”

“不敢不敢。”刘李佤连忙起身:“应该是我敬督监大人,敬叶公子才对。”

叶公子脸色灰暗,仿佛要哭的摸样,端起碗来,又干了一碗,随后打了个饱嗝,一头栽倒。

闻俊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两个士兵立刻推门而入,将叶公子抬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刘李佤和闻俊了,闻俊现在看起来很亲切,貌似被武二哥的英雄事迹,快意恩仇所打动,又或者是因为‘灰机’过后,一片清明,又或者是喝多了,总之不能被表象所迷惑,这人有洁癖,精神也不是很正常,禁忌多多,刘李佤要格外小心,陪他喝酒就是了。

闻俊大口喝着酒,刘李佤端着酒碗作陪,闻俊看起来很高兴,大笑道:“痛快,痛快,好酒,好故事。刘小七,你不简单,实不相瞒,你所讲的故事我也曾亲身经历过,不过并不是为了我的亲哥哥,而是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当年我们从战场荣归,不少兄弟死在了身边,更有不少兄弟是为了救我而死,让我能活着回来,可回来时现,一位兄弟的遗孀竟然被当地的财主霸占了,我一怒之下斩杀了财主全家,你说,是否与你故事颇为相似呢!”

刘李佤暗自心惊,果然是引起共鸣了,这种铁血军人说起杀人,就像在说踩蚂蚁般轻描淡写。战友情,那是性命相托,战场上互相挡子弹的情谊,有些甚至远朝一般的兄弟情,这闻俊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督监大人有情有义,真汉子也!”刘李佤端起酒碗,诚心相敬。

闻俊淡淡一笑,将烈酒饮尽,黯然道:“我算什么真汉子,那些喋血战场的兄弟才是真英雄,真汉子,我恨呐,为什么我不死在战场上,也算有个归宿,偏偏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下来,而我的命是那些兄弟豁出命去救回来的,我又不能轻易的自我了断,我还背负着他们的性命,要照顾他们的家眷,我还得活着,可是,我真他娘的不想活了!”

闻俊越说越激动,虎目中热泪滚滚,刹那间泣不成声,刘李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所经历的战场豪情,没有相同经历的人无理解,不过看他五大三粗,位高权重,能吃能喝的,为什么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呢?

这铁血汉子,就在自己眼前哭得泣不成声,难以想象他心底埋藏着多少心酸往事,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他把刘李佤当成了倾诉对象,因为刘李佤是个完完全全的外人,更是一个一名不文的龟公,不管听到了什么样的辛密,他都不敢说出去,就算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一个龟公说的话。

所以闻俊放心大胆的为自己解压,一口口喝着酒为自己壮胆,他一把扔掉了手边的白绢手帕,那是他保持干净的必需品,此时却被他一脚狠狠踩在脚下,暴怒道:“娘的,我闻俊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要用着女儿家的东西,我恨呐……刘小七,你可知道我的苦楚,当年在战场上,我身负重伤动弹不得,敌人大举来袭,是我的手足兄弟们,用身体将我掩护,保住了我这一条小命,可当时我全身动弹不得,伤得很重,还要等待敌军退去援军到来,这一等就是五天啊,没有食物没有水,为了生存,为了对得起那些为我死去的兄弟,为了能活着回来照顾他们的家眷,你知道我是怎样活下来的吗?”

刘李佤原本无精打采的听着,他根本没想插嘴,就当个听众,左耳听右耳冒,听过就算帮他减压,可说到这,刘李佤顿时惊讶的瞪起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那血染大地的疆场,一个重伤之人没有食物没有水他怎么活下来?

曾经有个故事说,一个和团队去南极探险,遭遇冰封后唯一生还的男人吃了一次企鹅肉后自杀了。他为什么自杀,因为当时他被冰封时,为了生存吃下的并不是企鹅肉,而是自己同伴的血肉!

闻俊从刘李佤的眼中看到了了然的神色,他痛哭失声近乎哀嚎,刘李佤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患了很严重的洁癖了,在尸横遍野的战场,生吃死人血肉的,任何一个人都会留下恐怖的心理阴影,能活下来真的算奇迹了。

刘李佤没想到,一个武二哥杀奸夫的故事,竟然能引起他如此悲伤的回忆,当初在他身边的兄弟,都是热血儿郎,如今早已逝去,他们为了救闻俊,不但付出了生命,还付出了血肉,可谓,一爱到底呀,可敬可爱!

…………

和老友喝酒刚结束,体会了一下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所以,敬告所有兄弟姐妹,珍惜眼前的快乐,平静面对生活……生活像一杯二锅头,苦辣酸甜别犯愁,看看笑一笑,日子永远向钱看!

69 悲催男

感慨归感慨,但也没人告诉刘李佤除了当龟公外,还要当心理医生啊,看闻俊哭得稀里哗啦,他不知如何规劝,倒满一杯酒,静静的洒在地上,献给那些有情有义的热血男儿。

见刘李佤的动作,闻俊也停止了哭泣,他现在之所以活着,目的就是为那些舍命相救的战友而活,为了照顾他们的家眷,如果这般哭泣,岂不是对不起死去的战友。

他同样洒酒祭英雄,见刘李佤一脸肃穆,他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微笑道:“想不到,这小小的醉心楼竟然也有热血男儿。”

刘李佤淡然一笑,爷们吗,该热血的时候就得热血,战场杀敌,血染疆场的好男儿,是值得每个男人钦佩的。

闻俊晃晃悠悠又喝了碗酒,这次真的看出了醉意,其实刚才他就已经醉了,全靠满心的怨念和感激的心在支撑,现在祭奠了英烈,压力多少有些缓解,酒意上涌,眼神朦胧起来,刘李佤也喝了几碗,但仍没忘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他笑呵呵的说:“督监大人醉了,我去叫个姑娘扶你去休息吧!”

“姑娘?哼!”闻俊冷哼一声,重重将手边的酒碗摔得粉碎,刘李佤连忙跳开,这他妈神经病有作了。闻俊朦胧的醉眼迸射出了慑人的光芒,凶狠的说:“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要姑娘何用,我活着有何用!”

狂暴的气息在他身上弥漫,刘李佤觉得他好像要自爆,自己肯定也在爆炸中心,好端端的,怎么一提姑娘就寻死觅活的,刚刚他不是还在研究‘灰机’吗?

刘李佤下意识撇了一眼,果然有湿漉漉的痕迹渗透出来,闻俊也豁出去了,既然是倾诉,既然是减压,反正也喝了酒,索性一次性都说出来算了,反正刘小七无害。

他颓然的坐下,继续狂饮,咬牙切齿的说:“当年一战我被流矢所伤,不偏不倚正好伤到了要害,我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从此不能人道,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我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怎样的痛苦你知道吗?这花花世界,滚滚红尘谁不喜,谁不爱,可我怎么去喜,怎么去爱!”

与刚才的悲痛欲绝截然不同,那是来自于死去战友给他的压力,现在的出离愤怒,完全是自己的生理和心理的压力,一个人承受着不同的压力,难怪会变得喜怒无常,性格怪癖。

不过刘李佤刚才明明看到了‘灰机’呀?一个失去功能的男人还能打,灰机吗?科学上应该是可以的,他是因为受伤而导致失去功能,并非是自然衰老造成的,也就是说,他除了无法雄起之外,其他机能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正常男人,还是会有**,而且精华也在正常生长,也可以排放,只是不能正常以雄壮之姿排放而已。

刘李佤一下明白了,难怪他喜欢一大清早就逛青楼,因为这个时期是人类**最强烈的时候……

看着无比痛苦的闻俊,几乎要把自己淹死在酒缸里,刘李佤对他产生了无比的同情。他抢过闻俊手中的酒坛子,心里也顿时放松下来,不再把他当成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而是一起喝酒,互相安慰的朋友,他很轻松的说道:“行了哥们,你觉得你倒霉,其实还有比你更惨的,比如说我,我在醉心楼为奴为仆,人生惨淡,还要每天面对不同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女人,有的花枝招展,有的妩媚多情,可哪一个也不属于我,只能看着干着急,只能硬挺,你说,和我比起来,咱来谁痛苦?”

闻俊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刘李佤也会开口抱怨,而且语气透着亲切,就像当年在营帐中,战友们围在一起大家互相聊谈一样,但他没有说话,因为刘李佤尽管只能看着干着急,但人家的兵器好使啊,和他还是有诧异。

刘李佤继续说道:“你不是战场杀敌无数的勇士吗?这点小事儿至于念念不忘吗?真正的勇士就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你连鲜血和死亡都不怕,还怕过日子吗?再说,男人追寻快乐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要呼哧气喘的耕耘,自己动手也可以丰衣足食,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闻俊呆呆的看着刘李佤,虽然很多名词他听不懂,但却能听出其中的道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了的裤子,他也知道刘李佤刚才都看到了,到这份上也没啥隐瞒的,说出来心里也开朗了不少,就像刘李佤说的,连鲜血和死亡都已然看淡,还害怕活着吗?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压抑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竟然会有一天和一个龟公吐露,当然,现在在他眼里,刘李佤也不是个普通的龟公了,他忽然伸手,也不嫌刘李佤的手脏了,紧紧的攥住,吓得刘李佤还以为他转性了。

哪知闻俊无比真诚,有心而的告诉刘李佤:“我喜欢姑娘,特别喜欢姑娘。可我堂堂督监,曾经的大内侍卫,总不能被人知道不能人道吧?更不能当着姑娘的面,那个,自己动手吧?就算不传出去,我自己也受不了啊,还有刚才那俩姑娘,秦婉儿,流云,简直就是人间绝色,我……”

闻俊彻底的吐露心声了,听得刘李佤想直接把他拍死,妈的,秦婉儿是有主的,禁止一切雄性生物惦记。刘李佤假惺惺的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既保留你督监大人的威严,又要靠着姑娘自己动手,可让姑娘看到你自己动手,你心里还难受,对吧?没关系,我知道个方式,对演员来说叫‘无实物’,对狼友来说叫‘yy’对你这种小白来说叫‘幻想’!也就是说,你可以把自己关在无人的房间里,就你一个人,在心里幻想着你所喜欢的姑娘,然后悄悄的自己动手……”

…………

今天接到一个恐吓电话,锦州李大龙,黑道大哥,说我道上得罪人了,找到他们兄弟要整整我,不过看我这人不错,人品挺好,也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果请李大龙以及其兄弟吃顿饭,给点烟酒钱,这事儿就算了,不然就是卸胳膊卸腿,而且还精准的爆出了我家的住址……当时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我哆哆嗦嗦告诉他:“你来吧,我管饭!”

年关了,提醒大家注意各式各样的诈骗方式,遇事别慌,冷静处置。如果谁接到李大龙的电话,就好能揪出来大家圈踹……

期待下次有女骗子打电话,祝大家好运!

70 交好闻俊

刘李佤耐心的教导闻俊yy有理,一骚到底,yd无罪,干完就睡的道理。

可是,这个至理却被闻俊坚定的否决了:“不行,不行,我从小学武,长大了征战,脑子里根本就对女人么有多少印象,你让我全靠想根本就想不出来。”

“没关系,你不是当过大内侍卫嘛。那皇宫大内不是有画师专门画那种,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光溜溜的那种画册嘛,你可以拿来参详一下,不过我要提醒你,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飞灰烟灭呀!”

“那更不行了!”闻俊拍着桌子,吼道:“你明知道我不行,还让我弄‘两个小人’的画册,你什么意思?”

“得,得,别激动。”刘李佤生怕他又摔东西,多糟践东西呀:“不愿意看俩人的,你可以看一个人的嘛!”

“一个人?”闻俊没好气道:“那都是什么仕女图啊,无趣!”

嘿,丫还听难伺候。这也不能怪他,怪只怪那些死心眼的画师,要不就花露骨的春,宫,要不就画那些穿戴整齐,只描绘五官的仕女图,吃饱了撑的,就不能画点美女限制级写真之类……

对呀!刘李佤忽然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一条勤劳致富的心路嘛!秦婉儿精通绘画,有曾经和皇宫大内的御用春,宫画师受过专业培训,找她出一集写真,送给闻俊,让他回去抱着写真集,躲在没人的角落打,灰机,他既有美女可以看,又可以愉悦身心,又不会被人知道有损他高大全的形象,一举数得呀!

刘李佤心里无限激动,这主意不仅能满足闻俊这样的人,那些人老心不老,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家伙也是巨大的市场啊,潜力无限啊!

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闻俊先不耐烦的开口了:“算了,我看我以后还是有事没事儿的就来一趟醉心楼,还找刚才那流云姑娘,秦婉儿姑娘相陪,实在不行就帮她们赎身,如果她们敢多嘴,大不了我把她们杀了灭口。

刘李佤这冷汗一身身的冒,连忙道:“不用,不用,些许小事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刘李佤立刻把限制级写真的方案告诉了他,并说明了画册中的具体内容,闻俊一听大喜,立刻道:“这个主意不错,其实我也不想找个姑娘站在我面前,能看不能碰,而且姑娘强颜欢笑,甚至愁眉苦脸的样子,搞得我也没心情,不过兄弟你这个主意不错,可就是不知道,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好不好的你等着看不就知道了!”刘李佤信心十足。

闻俊与他击掌为盟,道:“好,我相信你一次,我这去找老板娘说说!”

两人站起身,打开门,小风一吹,这才现脑袋大,走路飘,胃里翻江倒海,这纯粮食酒就是后劲大,两人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看起来就像战场荣归的残兵,门口,武丽娘带着秦婉儿和流云都没敢离去,还有一队士兵守护着,闻俊直接拔出刀,森寒的刀尖直指武丽娘的鼻尖,刹那间,王猛带着一队打手立刻冲了上来,秦婉儿和流云姑娘吓得不轻,而武丽娘自己却神色不变,淡淡的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

这一瞬间的动作让刘李佤酒醒了不少,这是青楼老鸨子吗?面对刀枪如此镇定,王猛那些人更牛叉,面对身经百战的正规军也敢往上冲,受过恐怖组织专业训练吗?刘李佤感觉自己是眼花了,要不就是武丽娘这些人绝不一般。

闻俊喝多了不管这些,钢刀闪烁着森寒的光芒,舌头打结的说着:“从今天开始,这两个姑娘听刘小七安排,你们全力配合他的要求,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窑子!”

随后闻俊转过身,对刘李佤道:“兄弟,这事儿我就拜托你了,明天,明天我还来!”

说完,闻俊一挥手,摇摇晃晃的拎着钢刀的走了,身后带着一票带刀的士兵,浩浩荡荡,今天还特殊带了百十号人,跟黑社会出去平事儿似地,那叫一个威武。

闻俊走后,无论是楼上的武丽娘,还是楼梯上的王猛等一众打手,看刘李佤的眼神都变了,所有人都知道闻俊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喜怒无常,杀人对他来说都不犯法,每次来醉心楼上下都提心吊胆,而且没有一个姑娘让他满意,从未动过任何一个姑娘一手指,可却和刘李佤勾肩搭背,兄弟想成,太不可思议了,大家实在看不出刘李佤有什么魅力,只能往闻俊取向方面问题考虑了。

小风一吹,酒精上涌,刘李佤也开始迷糊了,醉眼朦胧的看着武丽娘淡定的脸,道:“老板娘,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伸出双臂,一面是秦婉儿,一面是流云姑娘,全都搂在怀里,顿时让他有种展翅翱翔,一飞冲天的感觉,做龟公能做到左拥右抱,也算是伟大的成就。

两个女人都吓傻了,刚才闻俊拎着刀的一句话,轻易的决定了她们的命运,至于具体要干什么,她们不知道,只知道女人命苦,身在青楼更是身不由己。

说是刘李佤搂着女人,还不如说是两个女人搀扶着他,步履瞒珊的向后院走去,而这边,一项喜欢装哑巴的王猛忽然上前,在武丽娘身边耳语道:“小姐,这闻俊一项桀骜不驯,软硬不吃,这么多年了我们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获取他的信任,怎么这才短短的两个时辰,就跟这小子称兄道弟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武丽娘容貌妩媚,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冷峻,甚至带着一股阴厉之气,她淡淡一笑,道:“闻俊手握重兵,深的皇家信任,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还有那叶公子,他父亲叶侍郎在军中影响力非凡,都是我们必须拉拢的人物,既然他们都不买我们的账,那我们就只好拉拢这个刘小七了,听着,你们以后谁也不许找刘小七的麻烦,任由其展,但一定要盯紧了,我们要坐收渔翁之利!”

71 世界级名著

走在院子里,遇到小凉风,刘李佤狂吐半晌,也终于简直不住倒下了,并且第一次享受睡床的待遇。

秦婉儿和流云姑娘相对而坐,心里都很忐忑,不时望向刘李佤,最后还是流云姑娘忍不住了,她现在彻底过气了,随时都会被卖,打的就是贞,操保卫战,所以此刻她最紧张:“秦姑娘,你说,那位督监大人让我们听后刘公子的吩咐,到底会让我们做什么?”

秦婉儿经历了讨教,又和刘李佤真枪实弹演练过,昨天茅厕蹲了一天,毒气弹污染了大气层,她现在彻底豁出去了,也没什么脸可丢了,爽快的说道:“女人能给男人做什么?”

“啊?”流云吓得全身一颤,此时这两个女人,一个清理如花却战战兢兢宛如初入房间的天使,一个清纯娇美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宛如没有完全泯灭良知的魔女。都是那么美,对待男人的问题却截然不同,当然,分辨天使和魔女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那层保护膜。

流云姑娘还是有些不明白的问:“那位是督监大人,位高权重,连老板娘都有巴结,他看上哪个姑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何必让我们配合刘公子做什么呢?”

秦婉儿看着睡梦中的刘李佤,不自禁的想起了昨晚他抱着自己pp死活不撒手的摸样,顿时羞红了俏脸,恶狠狠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估计那闻督监是想把咱们交给这姓刘的调教一番。”

“啊?”流云姑娘再次惊叫:“他,他调教。”

“是啊!”秦婉儿很肯定的说:“你别看这家伙貌似忠厚,其实一肚子坏水……”

秦婉儿刚说到这,刘李佤很配合似地说起了梦话:“张开……翘起来……向上挺……”

“听到了吧,这登徒子,色痞子,就连做梦都想着这些!”秦婉儿愤愤的说,这些动作都是她做过的,就在流云姑娘战战兢兢的时候,秦婉儿话锋一转,眼中闪烁出温柔的光芒,微笑道:“不过,这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短短的时间,交好侍郎公子,今日又与督监大人兄弟相称,而且这家伙保护**很强,凡是属于他的‘东西’,别人若想染指,他会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极的去阻止……”

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在被保护的过程中得受点罪,做好与茅厕持久战的准备。

流云姑娘听得稀里糊涂,不过看到秦婉儿那如花的笑容中带着掩不住的幸福,又看了看四仰八叉的刘李佤,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就这样,刘李佤的小屋里阵容再一次扩大了,流云姑娘抱着她的瑶琴,挂着她的洞箫和竹笛正式加盟入住,幸好那张床够大,而且秦婉儿后半夜会偷偷溜到刘李佤的大桌子上。

后半夜,刘李佤睡醒了,喝多了口渴。这一睡又是一天,喝酒真是耽误事儿啊,外面天色已黑,借着月光两看到两个女人挤在自己的桌子上睡着了,小萝莉挤在床榻里面,睡得很舒服。

刘李佤抹黑出去灌了一大瓢凉水,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回来时,正好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洒下,照的房间一片通明,放桌上,两个女人合盖一床被子,秦婉儿露着一条腿搭在流云的腿上,流云姑娘胳膊身在勾着秦婉儿的肩膀,两张如花娇颜,肌肤如玉,吹弹可破,在月光下闪烁着荧光,关键是俩小妞睡觉都不老实,此时纠缠在一起,就像两条美女蛇缠绕。

刘李佤顿时灵光一闪,他可没忘答应闻俊的事儿,不过两个小妞肯定没有拍写真的经验,连摆造型都困难,刘李佤本已经做好了费一番口舌的准备,但此时这画面,浑然天成,诱人无比,刘李佤只恨自己没有相机,不能完美的记录下这美妙的时刻,万幸的是,流云姑娘搬家了,从豪华套间搬进了简易棚,除了乐器,还带着笔墨纸砚,清倌人嘛,琴棋书画都要略懂。

刘李佤不想错过这美妙的画面,他感觉隐藏在身体内多年的艺术细胞终于被激,唐伯虎,冠希哥,神笔马良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作画!拿起毛笔,席地铺开宣纸,笔走龙蛇,下笔如神,直到他的手腕酸,手指抽筋他才现,毛笔是要沾墨水的!

看着比他脸还白的纸张,刘李佤犯难了,听说研磨很考究,可他是个生下来就是用铅笔钢笔文具盒的,哪懂这个呀。这墨水太稀太干都会影响效果。

正在犯难,身后忽然传来声响,小萝莉醒了,趴在床沿,翘着一对小脚丫道:“刘家哥哥,你在干吗?”

“嘘!”刘李佤示意她小点声,朝桌子上纠缠在一起,不同程度走光的两位美女努努嘴,道:“看,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副画卷,我要把这美丽记录下流,千古流传!”

小萝莉挠着粉嫩的腮帮子,满脸的迷茫,她实在看不出这俩睡得流哈喇子,咬牙,打呼噜的女人哪里美?不过她还是很兴奋,穿起小绣花鞋下床,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闲着也是闲着,玩呗。

“欣莹啊,帮哥哥研磨如何,以后这幅画必将流芳百世,成为传世名著,到时候输上我们俩人的名字,我们可就千古留名啦!”

一句话,说的小萝莉欢欢喜喜当成了童工,有了她帮忙,很快就研好了墨,刘李佤浸饱了笔,再次看向两个模特,画面比刚才少了一点没敢,可能是因为秦婉儿嘴边的哈喇子流的太长了,或者是流云姑娘的手臂上的一颗黑痣太显眼,总之画面的美感不够强烈,所以,刘李佤告诉小萝莉道:“欣莹啊,我觉得现在美感不够强烈,画出来效果肯定不好,所以,你能不能帮帮忙,去帮我把她们身上的被子拉一拉。对对对,腿要露出来,越多越好,上面也要掀开,好……”

刘李佤无比激动的指挥着,这样即便两个女人醒来,也顶多当成是小丫头在恶作剧……

当然他也没闲着,明天闻俊还会来,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赶出,哪怕一张限制级写真交差,让他先感受一下,信任自己,加深交情。

所以,刘李佤继续笔走龙蛇,灵感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很快,一副他自认为一副唯美近乎神迹,能挂在卢浮宫的世界级艺术品就要诞生了,可每一件伟大的艺术品诞生,都会受到阻挠甚至是破坏,比如此时,小萝莉顿在他身边,一双夜星般的大眼睛盯着他的巨著,喃喃的说:“刘家哥哥,你画的这两颗是白萝卜还是水萝卜?”

72 史上第一写真

“刘家哥哥,你画的这两颗是白萝卜还是水萝卜?”

因为小萝莉对这幅伟大作品的点评,刘李佤差点被自己的毛笔戳死。不过仔细看看纸上的‘名著’,说实话,确实有点像两根基因突变,连体的水萝卜。

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他他妈根本就不会画画!他那水平能把美人画成张飞,能把山水画成黑板,幼儿班时就有美术老师告诉他,他在绘画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就是有两样东西将会影响他的展,分别是他的左手和右手,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哎,可惜了这难能可贵的自然又唯美的画面,可惜了小萝莉欣莹的一番心血,好不容易把被子掀得差不多了……

美术老师曾经说过,真正的画家是不会提笔就画的,而是先要全面了解他所要画的东西,有心而产生共鸣,才能更好更真实的刻画出来,如果是绘画人物,更需要与模特进行沟通,比如伟大的摄影艺术家冠希老师,他成功的经验,就值得所有艺术家借鉴。

所以,刘李佤大胆的,以艺术的名义走到了桌边,看着香甜酣睡的两女,动作轻柔的拉开了她们身上被子,要全面了解嘛。而且,值得了解的地方真的很多,比如流云姑娘的肤色为什么会白嫩中透着分红,为什么睡梦中的秦婉儿紧紧攥着拳头,为什么自己会忽然觉得心疼呢?

仔细一想才觉,不是心疼是肉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腰间出现了一只粉嫩的小手,正如钳子一般死死掐着他最嫩的小肉肉……

刘李佤嗷得一声痛呼,跳出三米多远,秦婉儿与流云姑娘立刻翻身而起,秦婉儿一马当先,喷他满头的口水:“你这登徒子,色痞子,深更半夜的竟掀姑娘的被子,你是何居心?”

刘李佤理直气壮的说:“艺术,一切都为了艺术!”

房间点亮了烛火,两个女人穿戴整齐,听刘李佤讲述着闻俊的需求,当然并没有泄露人家的**,两女也并没有觉得惊讶,身在青楼,没见过也听说过男人各式各样不同的癖好,见怪不怪了,还有喜欢收集肚兜,裹脚布的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现在他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制作第一期军队特工写真集!而且是长专供!

秦婉儿自告奋勇,说起绘画,她既有天赋,又经历过专业训练,又付出过后天努力,所以艺术家这个职业她愿意尝试,就当刘李佤对她提出质疑的时候,秦婉儿毅然的拿起毛笔,当真是笔走龙蛇,刹那间将刘李佤此时的形态勾勒于纸上,凝重厚实,宛如山岳一般高大,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过就是脑袋太圆,眼睛太小,脖子太长,后面的龟壳太花纹太单调!

妈的,这娘们竟然画了个大乌龟,而且还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用借物比人,侧面描写的方式,高度赞扬了刘李佤当前在龟公界取得的成就!

不过这幅画的寓意,但说画工,尽管没有达到挂在卢浮宫的水准,但也比刘李佤那菜市场的水平高出不少。

刘李佤以及流云和小萝莉皆是自叹不如,就这样,画师的自然落在了秦婉儿的头上,下面就要选模特了。

刘李佤直接被淘汰了,连潜规则的机会都没有,小萝莉倒是很感兴趣,不过对于闻俊那种三十多岁,如狼似虎,压抑多年的爷们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众人很自然的将目光集中在了流云姑娘红透了的娇颜上。

“我,我不行吧?”流云本来就有声带小结问题,此时一紧张,声音更加的沙哑了。

刘李佤上前,微笑着安慰道:“不要胆怯,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们整个创作团队嘛。何况只是几张画像,摆几个姿势而已,在小黑屋里秘密操作,和在前面抛头露面,供男人评头论足。你选哪个?其实选哪个都无所谓,工作没有高低贵贱,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我要摆什么姿势?”流云姑娘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刘李佤这两句话就打消了她一切念头和犹豫,作为一个过气歌手,不卖艺就是卖,身,现在有机会给她重新包装,从清纯路线改成性感路线,出本写真,还有再火一次的机会,没准还会攀上事业的新高峰。

刘李佤微笑着,很欣慰她能这么快做出决定,人生很复杂,我们无法选择,唯一能做主的只有自我定位。找对自己的位置,脚踏实地的走下去才不会走错路,踏错步,伤心痛心眼泪流。

“好,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明天雇主等着我们交稿,大家就别耽误时间了,各部门注意。”刘李佤立刻拿出了他一贯严谨的工作作风,分秒必争的工作态度,顾客至上的服务精神,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工作方针,立刻投入进去:“婉儿,拿起笔墨做刀枪,你的任务艰巨啊。流云姑娘,调整心跳,保持放松,要努力展示出你最美的一面,欣莹……小屁孩,这都几点了还不上床睡觉!”

刘李佤一口气讲了七八个童话故事,总算把小萝莉哄睡了,秦婉儿和流云又听上瘾了,没办法刘李佤只能先许给她们空头支票,说每张画像,雇主将支付十两银子,当然,闻俊并没有承诺说要给钱,刘李佤只能先忽悠了,咱不能只让驴拉磨不让驴吃草啊。

一听还有钱赚钱,两女立刻来了精神,每个人的目的都是尽快攒钱赎身,为了自由而努力。

刘李佤看着精神焕的两个女人,一对并蒂花,美艳芬芳,他忍不住心中唱道:“在那月亮下面星星下面有两个美精灵,她们清纯又美丽,她们活泼又伶俐,她们团结协作一起策划限制写真集,她们写写画画相互多开心……”

就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打造世上第一写真集的工作,随着刘李佤的一声口号,正式开始了:“netBaBy……”

73 写真三部曲

刘李佤的计划很详细但也很简单,由于第一次接订单出货,所以并不需要太过的质量,不能第一次就拿出最好的,不然客户的要求会越来越高,越来越难满足。

所以,刘李佤阻止了秦婉儿要寻找彩色颜料的意图,这第一季,就用单纯的白纸黑笔创作,而秦婉儿也确实有乎寻常的绘画天赋,流云姑娘虽然有些手足无措,但也是最自然的体验,刘李佤就让她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站在那,没有让她摆任何姿势,没有任何要求,追求的就是真实与自然,秦婉儿下笔如飞,很快就将一个彷徨无措,羞涩与茫然的美女呈现于纸上。

刘李佤拿起来仔细端详,画上的流云姑娘衣着很寻常,型和妆容也很常见,唯一不同的是她那彷徨无措,羞涩与茫然的神态,这副作品要表达给闻俊的意思就是,一个青涩娇羞的姑娘在等着你,恋着你,盼着你,羞涩中表达着爱意!这是整部写真集的第一季,初恋!

刘李佤最终满意的点点头,指着流云姑娘点评道:“你火了!”

这第一套写真集,刘李佤的计划是三页纸,三幅画,要呈献给闻俊的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恋爱过程,没错,就是恋爱过程。这第一张,流云姑娘羞涩懵懂,就像一个初恋的女孩羞答答的享受着恋爱的甜蜜。

一切都根据真是搞对象来,第一步相互认识,熟食,牵手。第二步就要放开一点,深入一点了。这个就需要刘老师指导了,流云姑娘无法单独完成。

碍于秦婉儿在场,刘李佤又不能直接上前动手,只要亲自做示范:“这是第二幅话,有一定要求,你们一定要记住,这是艺术,要有内涵!”

说着,刘李佤转过身,背对着两个女人,缓缓解开了身上的大褂,松开了亵衣的带子,衣服悄然无声的滑落,露出了一侧肩头,他轻轻将脑袋转向露肩的一面,双手环抱胸前,缓缓地,轻柔的,将下巴压在肩头上,保持则脸给观众,还没来得及做动作,秦婉儿和流云姑娘都笑了起来,笑得昏天黑地的,这年月没有基佬也没有人妖,男人就是天,是顶梁柱,充满了阳刚,哪会有爷们如此惺惺作态,真能让人笑掉大牙。

刘李佤大怒,瞪着眼珠子,吼道:“严肃点,严肃点,这是艺术,我告诉你们,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们,如果那为督监大人不满意,我保证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如此开心的笑!”

一说到这个问题,两女立刻沉默了,今天的笑是自然的笑,是开心的笑,明天的笑也是就是含着血泪的笑,这让两女的心情立刻沉重起来。

这种低落的情绪,肯定会影响写真的制作,刘李佤话锋一转,道:“不过没关系,现在一条崭新的道路就摆在你们眼前,如果能通过这种形式攀上督监大人的高枝,如果让他满意的话,到时候,既能抱住你们的清白,又能赚银子,一举两得啊。”

“你说得对,我们照做就是。”两个女人比他还了解这其中的关键性,所以立刻表态。

刘李佤欣慰的点头:“这才对嘛,婉儿你继续准备作画,流云,你就按照我刚才的动作做,记得要自然一点。”

流云姑娘红着脸,咬着牙,把心一横也豁出去了,她慢慢的转过身,完全照做,不过人家露出的香肩,光滑圆润,闪烁着润泽的光芒,白皙稚嫩的皮肤宛如刚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几缕秀垂落肩上,给显妩媚,她精致秀美的小脸缓缓侧转过来,圆润的下巴慢慢贴在肩头,香腮红润,睫毛修长,柳眉娟秀,耳鬓一缕流苏显得清丽出尘。

“好,就这样,把衣服再拉低一点,再低一点……”刘李佤不自禁的说出了片导演的心声。

流云姑娘最后自己做主,只露出一半脊背,也就是后世胸,罩,横带的位置,恰到好处,她微微半侧这身,主要凸显这一侧香肩和玉颜,对于她的表现,刘李佤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简直就是天生的模特,将动作做的恰到好处,性感适当。

而秦婉儿也没闲着,笔走龙蛇,不过侧画像需要很深的功底,很显然她的功力还不够,看起来流云姑娘的侧脸有些失真走样,不过没关系,她将那半解的罗衫,光滑的脊背和圆润的香肩栩栩如生的描绘出来,画上呈现了一个恋爱中的少女,终于敞开了自己的心扉,愿意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情郎,当然这是往好听了说,若是说的实在点就是,俩人搞对象处的不错,展到这一步了,女人想对男人托付,先要脱服!

总之这幅画刘导演很满意,完美的展示出了女孩要将自己奉献给情郎换取一生的幸福,羞怯又甜蜜的心境。这是整部写真的第二季,热恋!

“来,现在咱们进入第三季,也就是这部写真集的最终季。”趁着两个女人的热情高涨,刘李佤立刻进行下一阶段,艺人都不容易啊。

两个女人站在一起看着刘李佤,她们的心情依然沉重,丧失了尊严去取悦男人,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幸好,这里只有刘李佤一个男人。尽管心情很沉重,也知道刘李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们,可接下来看到刘李佤的举动,两女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见刘李佤依然背对着他们,一只脚忽然踩在了膝盖高的板凳上,同时他还解开了头顶的男子髻,一头长散乱披在肩上,由于长期没有洗过,有些擀毡,他猛的一甩头,黑头飘起来,缓缓伸手向板凳上的那条腿,一点点的将长袍大褂以及里面的亵裤裤腿卷起,脚踝,小腿,膝盖一点点显露出来,整体快去,他仰着脖子,黑飞扬,一条大腿汗毛不少,好像要和谁玩命似地在拍桌子瞪眼。

他也知道,这动作他做肯定不好看,不过,若是换成**勾魂的流云姑娘就截然不同了……

74 得偿所望

当刘李佤看向流云姑娘的时候,流云一个劲的摇头,打死也不从的架势,到不是不能接受这个动作,而是刘导演要求,做这个动作,她必须脱去亵裤,只穿一条纱裙,保证美腿的效果。

流云姑娘脸上红霞密布,羞得抬不起头,秦婉儿连续快保质保量的画了两张,手有些酸,甩着手腕,脸上忍着笑一言不,此时她算体会到,技术流的好处了。

任由刘李佤如何摆事实讲道理,流云这次死活不从,刘李佤就纳闷,这妞怎么突然这么轴了呢?最后还是旁观者清,秦婉儿一语道破天机:“你个登徒子,莫非还要等着人家姑娘当着你面退去亵裤吗?”

老子就等着这个呢!刘李佤心道,到表面上去一脸的正色,义正词严,道:“我再次强调,这是艺术,在艺术中是没有男女之别的,只有志同道合,兴趣相投,为了艺术敢于献身的同志们!”

就在刘李佤准备死赖着不走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鸡叫声,雄鸡报晓,天都快亮了,为了不耽误时间,刘李佤暂时决定放弃艺术家的培养计划,出去走走。

外面漆黑一片,他举着火折子在院里溜达觉得冷,不知不觉走到了前面醉心楼的大堂,大堂里一片漆黑,因为闻俊的关系醉心楼已经两天没有营业了,上至武丽娘下至姑娘和客人们,谁也不想招惹这阎王一样的人物。

可此时,刘李佤刚冒头,就听到有人敲门,由于明天闻俊还来,所以今天下班很早,而且也没有留人值班,只能刘李佤客串一下了,没准还能收点小费,他不紧不慢的打开大门,门口的台阶上躺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穿的破衣烂衫,用头撞着门,口中念念叨叨:“我要找姑娘,姑娘……”

‘咯咯咯……’同时,街道不知什么地方,又传来了鸡叫声。

刘李佤看看脚下破衣烂衫的醉鬼,听着远处的鸡鸣,狠狠的说:“那边是半夜鸡叫,你是半夜叫鸡,鸡招谁惹谁了,起得最早,睡得最晚!”

这会功夫,醉鬼已经睡了过去,刘李佤将他搬到一边,顺便摸了摸,很确定,这家伙身上没有一个铜板,本来还想顺手牵羊,现在看醉鬼布鞋露着脚趾,衣服都是破洞,这天寒地冻的,刘李佤善心大,不但没从他身上摸钱,反而仍给他点碎银子……

隐藏在暗中几双眼睛看到了刘李佤的举动,都不由自己的笑了出来。没想到刘李佤还有如此善良的一面。

当刘李佤重新回到小屋的时候,流云姑娘正襟危坐于床沿上,长裙垂地,看不出丝毫春光,而秦婉儿手中已经出现了三张画像,第三张正是刘李佤要求的,抬腿撩裙的限制级画像。

刘李佤惊呼:“你这是手绘还是带着扫描仪呢?”

两女虽然听不懂,但看得出他诡计没有达成的落寞。不过刘李佤不慌不忙,将三幅画依次排开铺在地上,两女好奇的看去,顿时看出了端倪,第一幅正面画像最漂亮,宛如传说中的仙子跃然与纸上,第一张没有动作特点,秦婉儿也兴致正浓,所以效果最好,第二幅路肩露背,流云有些羞涩,放不开,秦婉儿有些心不在意,所以第二幅画差强人意,只能说画出了大致,根本就没有神态,也就是神韵,第三幅,趁着刘李佤出去这会功夫仓促间化成的,咋看起来还不错,可毕竟太过着急,秦婉儿没有时间去仔细看流云摆造型,只是简单的凭借自己的印象飞快的去画,可是,她心中对这个造型最深的印象是来自刘李佤的,所以……

三个人围在第三幅旁边,看着刘李佤指着画上,那由线条勾勒出的纤细笔直的美腿,刘李佤苦笑道:“大姐,你告诉我,这一条女人白皙柔嫩的腿上,这些芝麻粒似地黑点是什么?”

秦婉儿的脸腾的红了,流云也羞得垂下了头,刘李佤在一边哼哼着,秦婉儿被他哼的努力,恨恨捶他两拳道:“少说风凉话,还不是怪你,刚才看了你的腿,就不自禁的画出来了……你是猴子吗?腿上怎么长那么多汗毛?”

刘李佤无语,真会倒打一耙呀!不过这也充分证明,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真理,同样是露大腿,在秦婉儿眼里,刘李佤毛茸茸的大腿给她留下的印象更深。

刘李佤坐在床沿上,翘着二郎腿,摆弄着他浓密的腿毛,不紧不慢的说道:“马上天就要亮了,督监大人就要来了,如果他看到这幅画,会不会认为我们在戏弄他?以他的脾气,也不知道要怎么惩罚我们?我是无所谓,烂命一条,何况还是牡丹花下死!”

“行了,别危言耸听了,大不了我重新画就是了,流云姐姐。”秦婉儿混不在意,可流云姑娘却受到极大煎熬。她身在青楼,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被男人轻薄的场景,但今天的事儿她死也想不到。

流云偷眼看了看一旁风轻云淡的刘李佤,不自禁的想起了当日他救自己与为难,这是她第一次遇到没用色迷迷眼神看他的男人,还有那晚的房顶夜话,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轻松与温馨。而现在这男人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帮她,挽救她!

想到这,流云终于下定了决心,被他看也比被别的男人看强!

刘李佤也同样无法想象,自己还有妇女之友的潜质,看着流云下定了决心,鼓足了勇气,他也松了口气,若是这小妞倔强到底,他也没办法,他宁愿自己再穿越一次,也不会强迫女人。

流云这次很乖,尽管脸蛋依然红如火烧,但动作起来不再扭捏,刚才她已经褪去了衬裤,背身抬腿,一只穿着绣花鞋的修脚娇小精致放在了板凳上,罗裙仅比后世的一步裙宽一点有限,抬起腿后,裙子绷得紧紧的,勾勒出近乎完美的曲线,裙摆一点点上提,慢慢提到了膝盖以上,而且越绷越紧,越提越高,光滑白皙的**在就在眼前,不仅如此,就连那神秘的幽谷,感觉都随时可见,刘李佤就十分想见到。

所以,他让流云保持住,给绘画的秦婉儿一个劲的挑三拣四,这画的不好,那画的不对,这没有感觉,那没有意境,终于,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了,流云姑娘的身体僵了,双腿麻了,实在站不住了,身子一歪倒下了,门户敞开了,刘李佤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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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秘密接头

天终于亮了,新的一天来临了,两个女人折腾半宿睡回笼觉去了,特别是流云姑娘,捂得严严实实,穿戴整齐的钻进了被窝,刚才一次大尺度,无遮拦的走光,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秦婉儿也是累得不轻,好不容易画好了三幅写真,却被刘李佤逼着修改,特别是脸部特写,原本画的与流云姑娘一般无二,但刘李佤强烈要求改动,修改后,与流云有六七分相似,刘李佤这么做的目的是,让闻俊只看画,不要惦记模特。

刘李佤小心翼翼的收好了三幅写真,晃晃悠悠往前面走,闻俊喜欢大清早逛窑子。

连续两天,摄于闻俊的威名都没有客人来,促成了醉心楼员工的第一次双休日,而客人们呢也难得有养精蓄锐的机会,唯一苦了那些姑娘们,特别是嫣红姑娘,刚刚要红起来,结果被封杀了。

此时大堂一个人没有,冷清清的,因为闻俊今天还来,大家为了保持环境卫生,而天朝上下五千年,保持环境卫生的方式始终不变,那就是关门歇业,刘李佤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曾经有一次全市相关部门搞卫生联查活动,主要查访全市的公共厕所,结果导致全市公厕全部停业半天,等待检查组,结果是,卫生联查所有公厕都合格,可医院的前列腺专科却人满为患。

刘李佤敞开大门,迎着照样,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望着古朴宁静的街道,他心潮澎湃,这简单的街道在他眼里不仅仅是景物,还代表着自由。

他看了看四下无人,真想就这样闷头逃跑,可天下之大何处又是他容身之所呢?身背贱籍,戴罪之身,谁又敢收留他?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已经看到了机会,还是安安心心在醉心楼混吃混合,攒银子等着赎身吧?再说,现在他已然不是一个人了,他要是跑了,秦婉儿怎么办?

“姑娘,我要姑娘……”就在这时,他脚边传来了含糊的低喃声,刘李佤低头一看,正是昨夜那醉鬼,竟然真的睡在了大门边,昨天刘李佤扔给他一块碎银子了,今天不像跟他纠缠,刚要开口打他,忽然现,这醉鬼的脸看的咋这么眼熟呢?那人朝他眨眨眼睛,刘李佤惊呼:“闻督监?”

“嘘!”醉鬼一把将刘李佤拉得蹲下,两人窝在墙根,闻俊拨开散乱的头,低声道:“兄弟莫喊,休要让旁人听到。”

刘李佤点点头,低声道:“督监大人,为何这幅打扮?昨晚?”

“呵呵。”闻俊从怀中掏出他给的碎银子掂了掂,道:“想不到兄弟还是如此善心之人。”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苦笑道:“我闻俊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朝廷大员,若一连三天招摇过市,带着人马逛窑子,这成何体统。可昨天听你说要给我,给我什么?”

“写真集。”

“对,写真集。”闻俊连忙点头:“听了你介绍其中妙处,我就像听到了芝麻糊的叫卖声,再也坐不住了!”

嗯?刘李佤一下瞪起了眼睛,这词听着熟啊。闻俊道:“芝麻糊是我家乡的名吃,我小时候最喜欢,不过和女人一样,已经多年没有品尝过了,昨天在家实在坐不住,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来醉心楼,只要乔装改扮来门口等着了,我这身打扮你将写真集交给我,也不会被人现我的秘密,也不会落人口舌。”

刘李佤明白了,归根结底他还是担心自己无法‘雄起’的秘密被现,堂堂威武将军若是被人爆料,自己都没脸活了。所以,就为了三幅画,搞得跟特务接头似地,最可气的是,这家伙竟然真把自己碎银子揣了起来。

“你真是用心良苦啊!”刘李佤赞道,看了看四周无人,将三幅画偷偷交给他,闻俊激动的接过,但为了避免被人现,直接收入怀中,起身就要迫不及待的回去欣赏,刘李佤连忙拉住他,耐心讲解阅读方法:“督监大人,这三幅可不是单纯的话像而已,更不能只是盯着看,一定要进入情节,融入其中,你一定要把画中人当成是你最真挚的恋人。”

闻俊听得似懂非懂,讷讷的点了点头,以前常听那些文官说赏书画讲什么意境,没想到看春,宫还要进入情节。

刘李佤也不管他懂不懂了,总是该说的都说了,也顺利交稿了。不过刘李佤也有必要将缺点和不足告诉客户:“有一点请督监大人见谅,由于我们条件有限,连最基本的油彩,颜料都没有,所以画质可能略显不足,而且姑娘的着装也很单调,请督监大人见谅。”

“哦,这样好,我知道了。”闻俊胡乱的点头,手捂着胸口,仿佛藏了什么绝世珍宝,在门口蹲守了半宿,就像在网上买了个充气娃娃的宅男,迫不及待等快递一样,不容易啊。

所以,刘李佤也没在废话,看着闻俊揣着写真以及自己的碎银子,屁颠屁颠的远去。看着那背影,哪像什么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分明就是个猥琐的宅男。

太阳初升,暖洋洋的,空气清新,刘李佤闲着也是闲着,站在醉心楼大门口,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更觉得神清气爽,他忽然现,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什么海阔天空,什么自由自在,看起来反而是虚幻,做人还是脚踏实地一些的好,万事万物皆取决于心,取决于你看待问题的角度。人们常说,心之所向,身之所往。可心里想的往往都是一切不切实际,虚幻的,得不到的东西,刘李佤忽然大彻大悟,他现在的想法是,身之所在,心之所向,也就是随遇而安!

神清气爽的刘李佤明明已经站在醉心楼外了,此时却主动走了进来,他明白了,其实身在哪,做什么都不重要,开心才重要!

进了门,醉心楼也热闹起来,丫鬟们都已经起床,开始帮姑娘们打水梳洗,同样的起个早的还有酒精考验的叶公子,喝了两天睡了两天的叶公子一见刘李佤就一脸愁苦,开口就是:“哎,喝酒真耽误事儿啊,小七快继续和我说说‘英雄在身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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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赵三小姐

连续醉了两天,耽误了两天时间,用叶公子的话说,耽误了他儿子晚出生两天,好像赵三小姐已经在被窝里等他了似地。

他拉着刘李佤,又吩咐小厮买来了丰盛的早饭,两人边吃边聊,这两天忙着应付闻俊,刘李佤都没空顾及他,所谓的‘英雄在身边’计划他也没琢磨,何况他连赵三小姐都没见过,若是贸然出手没准会适得其反。

可是,吃人家嘴短,两屉肉包子,人家叶公子斯文,要凉一些才吃,可包子冒出的热气还在头顶没散去,刘李佤已经开始消化了。

看了他的吃相,叶公子忽然觉得没胃口了,他满脑子都是如果做赵三小姐的专职英雄,而刘李佤告诉他,所谓英雄,就是急人之所及,就是危难之中显身手。叶公子立刻领会了其中含义,不过赵三小姐,大家闺秀,家中富可敌国,与皇上交情笃深,能让她急的事儿还真不多,唯一急的也就是上厕所了,所以,叶公子亲自策划,他决定趁赵三小姐上厕所的时候,找人帮忙把她的草纸偷走,然后叶公子亲自给她送去,急人之所及!

刘李佤对他的伟大创意万分无语,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主意一旦成功,成果是很显著的,而且刘李佤自己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

渐渐的,大堂内人多了起来,早饭时间到了,姑娘们开始三三两两的出来吃饭,即便在没有客人的时候,姑娘们也没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一大清早的就浓妆艳抹,打扮得体,精神饱满,一个个香气四溢的从叶公子身边经过,媚眼满天飞。

武丽娘和沈醉金也现身了,武丽娘只是单纯的来和叶公子打个招呼,示意自己对其的重视,而沈醉金抱着一摞衣服自己乖乖的去后院浣洗了,一条雪白的亵裤腿垂落,看来她自己研究的虫子疗法没什么效果,所以小眼睛才一个劲的朝刘李佤瞟来。

就在这时,刚刚敞开大门的醉心楼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骏马嘶鸣声,烟尘滚滚而来,门外路过之人纷纷避让,眼看着三架马车停在了醉心楼门口,车厢蓝布帘子一挑,一个十六七岁,娇俏的女子跳了下来,只看到她一声嫩绿色的罗裙,头顶金钗闪闪,青春灵动,却被金银之物染了俗气。

那女孩下了车,蹦蹦跳跳就往醉心楼而来,赶车的老车夫立刻拦住她,尴尬道:“三小姐,这是醉心楼,乃是青楼,可不是小姐能进的。”

这老车夫很着急,说话声音不小,大堂内的姑娘都听得清楚,当即有些人怒不可遏,有些人则黯然神伤,各种情绪弥漫,刘李佤哼了一声,暗道,青楼小姐不能进,那岂不是要破产?

那青春靓丽的小姐操着银铃般的嗓音道:“青楼中都是女子,我也身为女子为何去不得?”

赞啊!刘李佤大笑,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有此番见解,男澡堂子,男厕所女人不能去,青楼中都是同性为何去不得?什么污垢之所,行些苟且之事,靠,没有这苟且之事人类如何繁衍?事件太多道貌岸然,处处充斥着歧视与歪曲。

说话间,那绿衣小姑娘已经蹦蹦跳跳的进了门,刘李佤还没看清楚小丫头摸样如何,只听身边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转头一看,桌上的碗碟散落一地,叶公子竟然消失了?

瞬间移动?隐身术?神行太保?刘李佤满头问号,却现桌子在不停的颤抖,他俯身一看,叶公子仿佛见鬼一般竟然钻到了桌子底下,见刘李佤看他,一个劲的摆手,示意他不在,顺手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刚进门的那个俏丽的小姑娘。

以这位侍郎公子的身份,身在青楼是他爹娘亲媳妇来了也不至于吓成这样,来这除非是他的梦中情人赵三小姐,刘李佤仔细看向那小姑娘,眉目清秀,双颊还有几个可爱的小雀斑,俏脸带笑,像个活泼可爱的精灵,头上扎着两个飘逸的小辫,这一切都挺好,最爱眼的就是头上叉的纯金凤钗,将好端端的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染上了一身铜臭。

不过这只闪亮的金钗也代表了她非富即贵的身份,周围不少姑娘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满天飞,同人不同命,人比人得死啊!

小丫头走进来,看了看四周,不过她并没有太多兴趣,这里除了姑娘还是姑娘,没啥新鲜的,所以,看了一会她觉得无趣,开始大喊道:“谁叫刘小七,出来收货了!”

刘李佤一愣,出来收货?这丫头是干快递的?不对,应该是人贩子,也只有人贩子才往青楼‘送货’!

他正暗笑,忽然现大家都在看他,这才反应过来,刘小七,不正是他的艺名嘛!

小丫头看着别人的目光,直接跳到他身前道:“你就是刘小七吧?出来收货!”

她这突然跳过来,荡起一阵香风,很浓烈的脂粉味,但刘李佤还是隐隐嗅到了一股孜然味,他微微一笑,这么多香粉都盖不住,够严重的,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这是起码的尊重和礼貌,取笑被人的缺点,那是脑残干的事儿。

刘李佤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这里的一个伙计,你要送货也是找老板娘啊!”

“我找老板娘干嘛?订货的人指定让我给你送来的。”小丫头从腰带中摸出一块碎银子,随手扔给了他,脆生生道:“喏,那人已经给了银子,还让我把剩下的零钱给你。”

刘李佤接过银子一看,这是一块三钱的碎银子,上面还有个牙印,这年月有抱着三钱碎银子还要咬咬验真假的估计只有他一个人了。

没错,这块银子就是他的,是他昨晚赞助那醉鬼的,也就是乔装改扮后的闻俊,这银子又回到他手中了,那么说这货应该是他送来的。

想通了的刘李佤立刻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我,我就是刘小七,要我收什么货?是金银珠宝,还是名人字画呀?”

刘李佤料想闻俊的感恩,肯定不能太差,赵三小姐却曲着小鼻子,哼道:“你这人怎么竟想美事儿呢?是不是还应该给你送个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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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越帮越忙

赵三小姐脆生生得数落着刘李佤,而他却笑了,这小丫头思想与众不同,直率可爱,与那些娇滴滴,无病呻吟的千金小姐截然不同,难怪叶公子喜欢的神魂颠倒。

刘李佤跟着他出门,除了她自己的座驾外,还有一辆马车,后面拉着两个箱子,一大一小,那车夫跳下来,分别打开箱子,赵三小姐在身边介绍道:“大箱子里是姑娘的衣裙,一共七十二件,春夏秋冬四季皆有,小箱子里是书法绘画的毛笔,颜料,纸张。”

原来是这些东西啊!刘李佤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提不起一丝精神,不过这闻俊为了写真集还真下本钱,他意兴阑珊的过去胡乱翻看,忽然现,不仅仅只有女人的衣裙,还有各式各样的肚兜,颜色各异,红得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有吊带的,有后背绑带的,各式各样,看得刘李佤目不暇接。

“你看好了吗?”赵三小姐忽然开口,打断了刘李佤欣赏的心情,实在看不下去刘李佤流口水的摸样了。

刘李佤点点头,大大方方的当着她的面将一件大红色得肚兜揣进了怀里,看得赵三小姐一阵反胃,连忙道:“好了,搬进去吧。”

拉货的车夫应了一声,开始往醉心楼里搬,至于他收起那件肚兜,留着以后送小妞当定亲信物。

看着箱子都搬了进去,赵三小姐拍拍手道:“好了,正事办完了,叶泽聪你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啊?刘李佤吓得险些叫出声来,叶公子更是一下子撞翻了桌椅,磕得满头包,无比狼狈。这赵三小姐的思想很独立,在这年代应该说很另类,肯定讨厌男人逛窑子,而且叶公子还在追求阶段,这一下恐怕彻底没戏了。

“三,三,三……”叶公子哆哆嗦嗦的走到她身前,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赵三小姐不耐烦道:“什么三,三的,想我扇你呀?”

“不,不,不……”叶公子继续结巴。

三小姐哼道:“好你个叶泽聪,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洁身自好的书生,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区别,既然你已经身在温柔乡了,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

小丫头冷哼一声,赌气转身就要走,叶公子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冷汗如雨般挥洒,大堂内还有不少姑娘在看着,在偷笑,叶公子满面羞红,即将爆炸的样子,被一个女子如此训斥,还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丢脸,都会狂,不过叶公子也知道,如果现在脾气,那他和赵三小姐就彻底没戏,可若不脾气,他的脸面往哪方……

一时间他左右为难,忽然见到刘李佤在旁似笑非笑的看热闹,顿时急中生智道:“三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寻花问柳的,是来找人的,喏,就是他!”

叶公子一着急,伸出一根中指,直至刘李佤鼻尖,气的刘李佤直想踹他。那赵三小姐更是一脸的诡异,看起来像反胃似地,你丫一大老爷们,来青楼不是寻花问柳,反而找一个男人,不是撒谎,就是嗜好惊人,总之赵三小姐想立刻就走。

叶公子连忙冲上前将她拦住,路过刘李佤身边的时候,飞的说:“救命!”

这叶公子对赵三小姐确实非常的喜爱,几乎已经为爱痴狂了,若是就此失去机会,他恐怕会自杀,刘李佤知道,如果此时能帮助他,以后对自己的好处多多,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在青楼被自己正在追求的女子堵住了,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啊?

叶公子死死缠着赵三小姐,急的就差下跪了,吭吭哧哧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看得出,赵三小姐对他的影响不错,而且把他列为了可选对象范围,所以此时才会如此生气。

赵三小姐站在马车边,老车夫很忠心的拦着叶公子,叶公子急的都要抽了,一个劲的朝刘李佤比划中指,示意他赶紧想办法。刘李佤也急得冒汗,这可是与叶公子拉近距离最好的机会,若是帮了这位财神爷,等等,财神爷?

刘李佤眼前一亮,计上心来,嗷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吓了一跳,连赵三小姐身边拉车的马都受惊了。只见刘李佤惊天动地的嚎了两声后,忽然窜到叶公子身前,紧握着他的手,激动的一个劲的哆嗦,泪流满面的说:“叶公子,大善人,大恩人呐!”

嗯?赵三小姐愣住了,叶公子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看自己下半身,‘大骟人’,是不是骂人呢?

刘李佤泪眼朦胧的转头看向赵三小姐,声情并茂的说道:“这位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叶公子,我能证明,他来这里不是寻花问柳的,反而是来日行一善的,叶公子,大善人呐!”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赵三小姐来了兴趣,看着叶公子,叶公子自然也是迷茫,不过在赵三小姐眼里就像是刻意装傻了。

刘李佤立刻替他回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叶公子,乃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呐,他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走到哪里,好事就做到哪里,日行一善是他的行为准则,种善因得善果是他永恒的信念,做好事不留名是他崇高的精神,无私奉献是他的信条,对于这样一个好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他呀!”

赵三小姐挠着头,疑惑道:“逛窑子也算好人?”

“当然了!”刘李佤理直气壮的说,吓得叶公子直想捏死他,却听刘李佤话锋一转,道:“被人来青楼,是寻花问柳,可叶公子不是,他是来助人为乐,行善施恩的,小姐我请问,这两箱衣物和笔墨纸砚需要多少银两?又是一个什么样人购买,让你们送到这里来的?”

赵三小姐微微一怔,道:“这两箱衣物总价三百八十两银子,付银子的人是个破衣烂衫,脏兮兮的醉鬼。”

“对呀!”刘李佤暗笑,从刚才闻俊离开,到赵三小姐来送货,前后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闻俊肯定没时间换衣服,何况他也绝对不会换衣服,堂堂督监大人,军分区司令员,买衣服送给青楼姑娘,影响形象啊,所以,刘李佤抓住这一点说道:“小姐你想想,一个破衣烂衫的酒鬼如何能出得起三百多两,够他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银子给青楼姑娘送衣物呢?这一切都是叶公子幕后指使的,银两也是他出的……”

刘李佤严肃认真的说道,哪知赵三小姐的理解能力有限,立刻瞪起眼睛,怒斥叶公子道:“好你个叶泽聪啊,你竟然一口气买了七十二件姑娘的衣裙,你到底在这有多少相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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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破财把妹

听了赵三小姐的话,刘李佤差点一头仰倒,叶公子急的都快哭了,瞪着眼睛想要跟刘李佤玩命,这简直是帮倒忙嘛!

刘李佤哭笑不得,但也不能怪人家姑娘如此想,毕竟男人往青楼送衣服,肯定是送给相好的。人之常情,刘李佤连忙解释道:“小姐,你又误会,叶公子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是一个专一的人,对他心上人的感情是至死不渝的,又怎么会有其他相好呢?再说,即便有相好,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去送礼物,又何必让你们送来,而且是大庭广众一箱一箱的送呢?其实,这些都只是叶公子在做善事!”

叶公子松了口气,摸着冷汗,刘李佤没等赵三小姐开口,一口气说道:“小姐你来看,看看这醉心楼中的姑娘,她们都是可怜人呐,人前笑,背后哭,每个人都有悲苦的身世,为了生存她们混迹风尘,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怎是一个惨字形容的。可即便如此,她们毕竟都是姑娘,试问哪个姑娘不爱美,哪个姑娘不爱俏呢?可在这里,她们的命运已经注定,生活都被人做出来安排,美与俏都是为了恩客而打扮,不曾有一时一刻是为了自己,哎……”

刘李佤重重一叹,貌似感同身受,好像他比青楼的姑娘还委屈,不过他的话确实引起了姑娘们的共鸣,一个个神色黯淡,有个在默默垂泪。

赵三小姐神色不变,她是含着金钥匙出声的幸运儿,根本无法体会此间姑娘们的心情与悲惨,她关心的只是叶公子。刘李佤立刻说道:“可怜人无天庇,却有好心人想着她们。叶公子,他急公好义,乐善好施,不忍看这些姑娘如此凄苦,想让她们想普通的姑娘一样,可以真正开心的笑,高兴的欣赏自己的美丽。所以,叶公子不惜重金,购买了这么多衣物,为这些素未谋面的姑娘带来一份开心和快乐,来,姑娘们,让我们向如此善良的叶公子表达感激之情!”

刘李佤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大堂中,高声吆喝,小声暗示:“快点道谢,这里的衣服你们每人一件!”

这些姑娘感怀归感怀,但也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一听刘李佤许诺,一个个的立刻精神抖索,脸上带着真挚的感恩的表情,齐刷刷的屈膝行礼,异口同声道:“多谢公子厚恩!”

大堂内有二十多位姑娘,齐刷刷的下拜道谢,气势不凡,感觉就像后宫的嫔妃在参拜皇帝,这待遇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叶公子自然也是受宠若惊,整个过程他都迷迷糊糊的,被刘李佤吹捧的有种要飞升成圣的感觉,最可气的是,这家伙竟然恬不知耻的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姑娘们早已将他无视,蜂拥而上,围住箱子开始翻找自己喜欢的款式。刘李佤做戏要做足,他拉着叶公子的手,道:“叶公子,感谢你的豪爽仗义,在这些姑娘们的心中,你就是雪中送炭的大英雄!”

刘李佤把‘大英雄’三个字说的很重,明显感到赵三小姐全身一震,看叶公子的眼神也起了变化,叶公子自然也注意到了,面上却不动声色,一个劲的谦虚道:“过奖了,过奖了,我做的这些都不算什么,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将士才是真的英雄。”

说完,他一个劲的朝刘李佤眨眼睛,刘李佤狂晕,大哥,你不能把吹牛叉当成对口相声来说呀,还说哥给你圆场,刘李佤冷哼一声,哥也别等着你报答了,还是先收点出场费吧?

刘李佤立刻堆满笑容,道:“叶公子过谦了,血染疆场的将士固然是英雄,但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抵御外地入侵,保卫家园,让我们的父老不被欺凌,生活的更喜乐祥和,而叶公子你默默付出,乐善好施,同样帮助可怜人改变了生活,让他们获得了幸福快乐,所以我认为,你的举动,和那些奋勇杀敌的将士是一样一样的,哦,对了叶公子,我记得你说过,还要出资帮这临榆县修河堤,挖水渠,建粥厂,派粮米,行善于民,我记得你好像要再出资一千两是吗?”

啊?叶公子愣住了,看着刘李佤的眼神一个劲朝赵三小姐身上撇,叶公子恍然大悟,这是要让他将善事做到底呀,不过一千两也太多了点吧?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叶公子终于在小妞和银钱中做出了选择,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到刘李佤手上,脸上是一副正气凛然,悲天悯人的摸样:“区区一千两就能帮助那么多人,在下又何乐而不为呢?拿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吧,不够再找我要!”

我靠,说你胖你还气管炎了。刘李佤暗道,手却十分麻利的将一千两银子收入怀中,转身就走,再耽误一会,那一箱衣服就要被分光了。

门外,赵三小姐看着还在拍造型的叶公子,笑呵呵道:“没想到啊叶泽聪,你这人如此有善心,晚上我姐姐要宴请临榆县的官吏和地主乡绅,我却懒得应付,你陪我去如何?”

叶公子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置信,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却摇摇头,一脸的为难,婉拒道:“对不起三小姐,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临榆县有很多可怜人需要帮助,晚上我要去城外施米赠粥,去接济一下他们。”

刘李佤在不远处听了这话,险些一头扎进箱子里,大哥,装得太过了,赵三小姐虽然欣赏他的‘善举’,但也不希望自己的邀请被拒,此时明显有些失望,叶公子看她这神情,也是后悔得不行,幸好刘李佤及时出现了:“叶公子,施米赠粥这些许小事哪用劳烦你的大驾,何况公子你不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对,对,施恩不望报一项是我的原则。”叶公子立刻就坡下驴:“在下久闻赵家大小姐之名,今日正好去拜望一番,当然最主要是为贤妹你作伴!”

刘李佤一阵狂晕,这么快就‘贤妹’了,看着叶公子这就要跟赵三小姐走,刘李佤连忙道:“叶公子,你刚才说要施米赠粥……”

这不能说刘李佤贪得无厌,是他自己说的,刚才那一千两是善款,现在再给是专项拨款,叶公子斜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拿出一张银票,不过只有一百两,刘李佤鄙夷的撇撇嘴,这充分说明叶公子这二代做的很不合格,为了泡妞把妹居然还心疼钱。同时也说明,无论什么时候,想要泡妞把妹都得花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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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光明的未来

叶公子屁颠屁颠的跟着赵三小姐钻进了马车,动作极其的麻利,上车只用了两秒钟,而下车只用了一秒,胸口还有个小脚印,刘李佤连忙转身,这丢脸的摸样还是装看不见吧,不然影响以后的收入。

“够了,够了,你们一人只能拿一件!”

待赵三小姐的马车消失后,刘李佤为了阻止贪得无厌的姑娘们,亲自钻进了箱子里,可他尽管已经无畏舍身了,却依然挡不住美丽衣裙对姑娘的吸引力,姑娘们依然伸手从箱子里翻腾,刘李佤无比得意自己的举动,二十多个姑娘,分拨分配的伸着小手在他身上摸,有的是在抢衣服,但有的就有点居心不良了。

总之等姑娘散去之后,刘李佤的神兵是挺直的!平复了好一会才安静下去,刚准备爬出箱子,却现身边还有人,刘李佤不由得苦笑:“沈姑娘,你这么大的领导,不至于跟其他姑娘一样抢衣服吧?”

沈醉金红着脸,恶狠狠的盯着他,瞪得刘李佤一阵无奈,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也送你一件吧。”

“呸!”看着刘李佤随手拿起一件嫩绿色的肚兜,沈醉金终于忍不住了,喷他一脸太太口服液,怒道:“少废话,谁要你的衣服,我的,我的衣服被你压在身下了!”

刘李佤连忙爬起来,沈醉金飞快的出手,从箱子里拿出一条雪白的亵裤,转身要走,刘李佤连忙将她叫住:“等会沈姑娘,你凭什么说这条亵裤是你的?”

“你说呢?”沈醉金咬牙切齿将亵裤摊开呈现在他眼前,结合处还残留着分泌物的痕迹。

“哦。”刘李佤淡淡点了点头。

“你哦什么哦?”沈醉金还不乐意了,忽然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说,这是病,要用那小虫子治疗吗?为什么不管用呢?”

我靠,你求我还这态度,老子该你的?刘李佤冷哼一声,奇怪道:“嗯?沈姑娘你昨天不是还说管用的吗?怎么今天就不管用了?”

“我……”沈醉金险些说出自己去抓小虫子放裤裆的**,脸色一红,瞪着眼睛,道:“我说不管用就是不管用,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我饶不了你!”

沈醉金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转身走了,刘李佤却在她身后,貌似喃喃自语的说着:“我记得治疗这种病需要阴阳相克,治病的虫子也要选公的才行。”

沈醉金微微一愣,但仍然没有回头,快不的上楼去了,不过刘李佤知道,这娘们今晚肯定还会去墙根逮蚯蚓,不过她要怎么分辨公母呢?蚯蚓可是雌雄同体的!

刘李佤带着邪恶的笑容,自己把箱子扛回了小屋,一进门就引了风墙狂潮,女人喜欢衣服,就像男人喜欢女人,毫无道理。秦婉儿自己唯一的一身衣服已经扔掉了,现在这身是朝嫣红姑娘借的,流云姑娘也腻歪了白衣胜雪的生活,以前没办法,那是演出服,现在终于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色彩世界了。小萝莉是典型的娇生惯养,每天都要换一身新衣服娇小姐,强的别谁都欢。

还好,她们喜好的款式都不尽相同,所以并没有引起争斗,箱子里大概还有四五十件衣服,春夏秋冬四季皆有,秦婉儿和流云姑娘每人一半分了,小萝莉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刘李佤连忙问道:“欣莹怎么了?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不给你呀?”

“不是。”小萝莉摇摇头,一脸的沮丧:“那些衣裙都太大了,没有我穿的尺寸!”

哦。刘李佤恍然,可不是吗,这些衣服都是闻俊按照流云和秦婉儿的身量买的,尽管小萝莉的小妞之巅并不弱于两女,但身高,腿长还处于成长阶段。但是,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大家都有就孟欣莹没有,会给孩子的成长造成心理阴影,会不喜欢自己这个怪蜀黍的,所以刘李佤忍痛割爱,将自己的珍藏送给了她:“欣莹乖,哥哥把这个送给你,尺寸肯定合适!”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那件私藏的肚兜,小萝莉还没看清楚,就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往自己身上比量,果然,尺码恰到好处,随后,小萝莉躲进被窝里不敢出来了,刘李佤接受了秦婉儿和流云的拳脚按摩,一时间小屋里气氛暧昧旖旎,其乐融融。

当然期间也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刘李佤掏出肚兜的时候,两张银票也掉了出来,秦婉儿当时如蚊子见了血,苍蝇见了臭鸡蛋一般飞扑上来,看着她抱着银票兴高采烈的摸样,刘李佤忽然产生了很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爷们赚钱不就是想看到女人开心高兴的样子嘛!

其实他自己不想也不能揣着巨额财产,毕竟他只是个龟公,举个财产容易遭人妒,就一个嗜赌的杨小四就够他应付的。索性,交给秦婉儿当人肉保险柜吧。

流云在一边看着,眼睛有些红,并没有多看银票,而是刘李佤的大度,以及秦婉儿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举动,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有个男人照顾真的很幸福,贞洁是流云想要守护的最后阵地,但她自己很难做到,也需要一个男人保护她……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又起了变化,小萝莉羞赧不已的躲在被窝中,秦婉儿看着银票,心花怒放,虽然不能立刻赎身,但希望一点点在实现的感觉让人很充实,流云姑娘在黯然中,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每个人都在悄悄的生改变!

本来刘李佤还像给给她们讲讲当前一片光明的形式,可外面忽然有人来叫:“刘小七,老板娘让你去接客!”

刘李佤好不容易酝酿出了言情绪,听到这一嗓子险些被口水呛死,楼上楼下,前院后院百十号人都听着呢,‘老板娘叫刘小七去接客’,咋的,醉心楼出新业务了?

80 赵大小姐

喊他的是武丽娘身边的小丫鬟,人不大嗓门不小,刘李佤一出门就问她:“怎么个意思?咱醉心楼来女客了?”

武丽娘的贴身丫鬟,对待他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来说就相当于特派员,所以她对刘李佤一点也不客气,白眼一翻道:“你还真说对了,前面真的来了女客,老板娘点名要你去接待。”

嘿,这事儿新鲜啊,青楼竟然有女客,如果给的钱多,哥不介意客串一下。

刘李佤跟着小丫鬟来到大堂,姑娘们都已经散去,大堂打扫的干干净净,看看天色,马上就要正午了,刘李佤很好奇,不知道哪位女客还有白日宣yIn的爱好。

大堂内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姑娘,这两位是二楼的姑娘,和刘李佤不是很熟,她们平日里只伺候那些出手阔绰,在临榆县有名有号的熟客,此时直接无视刘李佤,趴着脖子朝门外张望着。

看样子客人还没来,而是提前接到了通知而已,能直接吩咐武丽娘的客人必然来头不小。

没多久,刘李佤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三辆马车缓缓驶来,他身边的两个姑娘立刻迎了出去,很快,一人挎着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来,这两位可是熟客,刘李佤也认识,正是春哥和曾爷。随后刘李佤看到了另一辆车上,叶公子跳了下来,屁颠屁颠的跑到最后一辆马车边上恭候着,一脸的奴才样。而与叶公子同车的竟然是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闻俊!

刘李佤满头雾水,怎么自己的这些‘熟客’今天都组团来了,还有叶公子不是去陪赵三小姐赴宴去了吗?怎么又出现了,看他那奴才样,莫非赵三小姐就在最后一辆车里?

果然,那一身绿衣,雅俗并存的赵三小姐笑呵呵的跳下了,而在她身后又出现了一道亮丽的身影,还没看到脸,刘李佤就已经愣住了。

这女子身材颀长,高挑曼妙,而真正引起刘李佤注意的却是她的穿着。这时代,无论春夏秋冬,女子身外皆穿连体长裙,只是薄厚程度不同,内里的衬衣衬裤不同而已,男子也是一身连体大褂,有钱人冬天会加上棉袄或者大衣,但没有任何人穿过分体式衣物,不是想穿,而是根本没有分体的衣服。

而眼前这个女人却颠覆了刘李佤的认知,也可以说她开创了先河,她上身穿着一见黑色的小袄,斜系扣,肩膀上甚至还有两块棉花垫肩,要间系着一条巴掌宽的黑丝带,一袭白裙直垂脚踝,裙摆微动,整个看起来就像个端庄知性的女白领。

不仅如此,这女子的样貌也是摄人心魄。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素雅清秀。一双凤眼,秋波连慧,顾盼流转,似有一汪春水荡漾,黛眉弯弯似新月,瑶鼻娇俏如珠,红唇似花瓣娇艳欲滴,肌肤白皙如羊脂美玉般晶莹剔透,一袭奇装异服加身,更显亭亭玉立,窈窕轻盈。

她秀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而这笑容并非亲和,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的笑容,那目空一切的感觉,好像天地间诸事都难不倒她,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气场如此强大?刘李佤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后世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女富,自信又强势。

春哥和曾爷,停在大门边,神态恭敬的等候着,叶公子陪在赵三小姐身边,闻俊面色冷峻的偷偷向刘李佤使眼色,好像在示意他不要乱说,不过这家人都不自禁的让开一条路,仿佛在迎接至高无上的女皇。

曾爷已至中年,老成持重,略微有些尴尬的向那气质女问道:“大小姐,您真的要在这里设宴吗?”

刘李佤微惊,难怪这女人如此强势,霸气外露,原来是赵家三千金的大小姐。听叶公子说过,赵家家大业大,良田千顷,富可敌国,只可惜到了这一代家无男丁,只有三个女儿,若大家业在大小姐十六岁之后大部分都由她打理,是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型,而且赵家与皇室相交莫逆,更重要的是,赵家出产的粮食,是专供北方边关将士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就是这样一个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家族,其掌舵人就站在自己眼前,穿着一身跨时代的女性职业套装,脸上带着有心而的自信笑容,从容不迫的一步步走来。富有如叶泽聪,权势如闻俊也要避让一边,恭敬相待。

而关于这个女人自己的传说,丝毫不比她的家族差。新皇登基,老皇帝遗旨,要皇家与赵家世代交好,所以有传染成,赵家大小姐很可能会嫁入皇家,永结秦晋之好。

刘李佤想不通的是,这样一个传奇一般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来醉心楼呢?

身边曾爷有些不确定问她,是否要在此设宴,赵大小姐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设宴款待二位,自然要符合二位的喜欢,何况有相熟的姑娘在身边相陪,我们谈起来也更轻松不是吗?”

赵大小姐开口了,声音悦耳动听,干净柔和。带着让人舒服的亲和力,与她外表的笑容一样,但仔细想想却现,还是一种自信的表现,这是针对曾爷和春哥的爱好做出的安排,让你无法拒绝。

“何况这里还是闻督监大人提议的,不是吗?”为了避免闲言碎语,她又将责任推给了闻俊。

闻俊连忙躬身道:“大小姐驾临临榆县,下官身为临榆县守将有责任保护大小姐安全,这醉心楼地处偏僻,下官已经派人守卫四周,不会引人注意,还不会骚扰到百姓。”

“督监大人心思细腻,处事周到,小女子感激不尽。”赵大小姐赞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小女子区区一介民女,何德何能劳烦大人守护呢?”

“大小姐过谦了,这是下官职责所在。”闻俊不卑不亢的说道,没做具体解释,但能劳动一方军区司令员亲自护卫,明显已经是皇亲国戚的规格了,可这娘们故意如此说,是故意要撇清关系。不过闻俊一再坚持,她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后又转头看向了叶公子,微笑道:“叶公子,小妹年幼顽皮,烦请你多多担待了。”

叶公子受宠若惊似地连忙拱手抱拳,道:“哪里,哪里,三小姐性情直率,天真烂漫,能与三小姐结交是在下之幸。”

厉害呀!刘李佤暗自咋舌,这女子只是随意的对每人都说了一句话,可每句话都有不同的效果,曾爷和春哥觉备受重视,闻俊落了个恪尽职守的美名,叶公子也受宠若惊……

总之一句话,这个女人不寻常!

…………

平安夜,祝大家平安喜乐。顺便求收藏,谢谢合作。

81 女强人

赵大小姐三言两句将几个男人忽悠的有点找不着北,众星拱月一般送她进门,负责接待曾爷和春哥的两个女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估计这是她们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如此高调的走进青楼,同样身为女人,为什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

刘李佤不明白武丽娘为什么要让自己来作陪,此时他显得很多余,不过那为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走进来的时候却多看了他两眼,那眼神似乎大有深意。

刘李佤被看得直打冷颤,传说女强人都喜欢小白脸,哥今天不会真的要客串一下吧?

看着众人浩浩荡荡走过,就在这时,一楼的一间房间的方面忽然打开了,一个女子娉娉婷婷走了出来,一双修长美腿大半暴露在空气中,竟然是穿着特制短裙的嫣红姑娘,穿成这样出来一定是知道有贵客登门,要出来秀美腿的。

不过一见这阵仗,她有些慌了,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做能接待的级别,何况人家还自带了女人!

嫣红看了一眼,尴尬一笑转身就要往回走,却听那大小姐忽然开口道:“站住!”

嫣红吓了一跳,下意识停下来,而闻俊却抢先一步上前,抽出钢刀架在嫣红的脖子上,喝道:“大胆女子竟敢竟然大小姐,该当何罪!”

钢刀森寒,闻俊更是杀气逼人,吓得嫣红嗷的一声直接瘫软,现在才明白,难怪姐妹们都不敢出来抢客人,原来这尊杀神也在。

见到这一幕最高兴的无疑就是二楼那两位姑娘了,以往一楼嫣红这样的大姑娘,没少抢她们的客人,不过为了保持自己的身价和优越性,她们不能来抢,但也总盼着她们自取其辱,今天算是解恨了。

嫣红最近和刘李佤处的不错,说啥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命丧刀下,可闻俊是皇家的死忠,赵家小姐将会嫁给新皇帝成为皇室成员,所以她一皱眉头,这丫立刻表现出了狗一样的忠心,这让刘李佤很反感。

就在这时,赵大小姐忽然开口道:“督监大人误会了,请不要为难这位姑娘。”

大小姐如观音菩萨降世一般,亲手扶起了瘫软在地的嫣红姑娘,好像这误会并不是因为她那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引起的。

闻俊收起刀站到一旁,眼神冷峻的盯着颤抖的嫣红,而赵大小姐却和声细语的说:“姑娘受惊了,我只是想问问姑娘,你身上这套衣裙是煞是好看,是出自何人手笔呀?”

嫣红被吓得不轻,感觉自己命悬一线,此时终于知道,原来是这身衣服衣裙惹的祸,她立刻想起当时是刘李佤一把撕开了裙摆,才激了她的灵感,刘李佤才真正该死,她立刻颤抖的伸出手指,吭吭哧哧的说:“他,是他!”

我靠!当真是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啊!刘李佤苦笑一声没有说话。那赵家大小姐又看了他一眼,拿出一锭银子给嫣红姑娘压惊,事情做得滴水不露,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惊讶,又瞬间隐去,搞得大家一头雾水,唯独闻俊不明所以急着表忠心,枉当了恶人。

就在这时,武丽娘及时出现了。丰满的身躯摇曳身姿,从楼上翩然而来,屈膝一福,道:“诸位贵客驾临,小店蓬荜生辉,招呼不周,还请多担待。”

她口中虽然招呼着‘诸位贵客’,可一双凤眼却只看着赵家大小姐,这两个女人一对上眼,立刻蹦出了劈里啪啦的火花,某种程度来说,两女属于相同类型,都是自视甚高,将一切尽在掌握的女强人行,不过武丽娘更加霸气外露,而且作风很辣,这点从她拎着藤条调教秦婉儿就不难看出。而这位赵家大小姐行事则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分圆滑,事情在她掌握中,她却又总是可以的让自己置身事外,就像刚刚对待嫣红时,明明事情是因她而起,反而她又是一副大慈大悲的摸样。

“有劳老板娘亲自相迎,小女子受宠若惊。”大小姐淡然的说道。

两人神色平静,但遇到与自己一样强势的女人,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这一个青楼老鸨子,一个第一个带队逛窑子的女人,摩擦出火花在所难免。

“诸位贵客楼上请吧。”武丽娘明显不想和赵大小姐拼气场。

赵大小姐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当先而行,昂挺胸往上走,好像打胜仗的将军。

一群人浩浩荡荡跟在她身后,现在连那两个姑娘都知道谁是大头大哥了,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和刘李佤一样,感觉自己就像是多余的。

四楼的豪华包间,酒菜已经上桌,在曾爷和春哥的示意下,两个当起了服务员,伺候的好春哥和曾爷脸上也有光。武丽娘客套了两句就告辞而去,又剩下刘李佤不知道干啥好。

几人按照规矩落座,大小姐居中,左边是闻俊,依次是叶公子,春哥,曾爷,她的右手边是青春灵动的三小姐。大小姐还没话,两个姑娘习惯性就要先倒酒,大小姐连忙抬手,道:“两位姑娘不用客气,你们也算我的客人,只要陪好曾爷二位便可,至于斟茶倒酒的些许小事,交给他就好了!”

说着,大小姐手捏兰花指,中指直至刘李佤。

刘李佤这个气呀,怎么这年月的人说话都喜欢指指点点,而且都喜欢用中指呢?跟老子学学,一项都喜欢用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

两个姑娘微微一怔之后,见曾爷和春哥没有反对,立刻欢天喜地的坐到了他们身边,在坐众人没有任何人对大小姐的安排有异议,都认为刘李佤伺候他们是应该的,就连那两个姑娘都觉得比刘李佤高出一个级别。

但刘李佤看得出,这绝对是这位大小姐故意的,这娘们到底啥意思?是谁安排哥来伺候他们的?算不算加班,有没有小费,还用不用陪女客过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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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想不出来

“倒酒吧。”

赵大小姐淡淡的说道,刘李佤表面带着冷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心里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给酒里兑点敌敌畏,毒鼠强。

上辈子伺候女人,原以为这辈子能转运,没想到还要伺候女人,刘李佤一脸不爽的给在座几人全部斟满了酒,当然也没有人管他爽不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赵家大小姐身上,宛如女王享受万张荣光。

“来,大家都不要拘谨。”大小姐微笑着举起酒杯,特意瞄了刘李佤一眼,好像他倒的酒与众不同似地,随后向众人劝酒道:“以后小女子就要在临榆县扎根了,到时候还要请诸位多多照拂!”

众人微微一怔,连忙举杯称‘不敢’。开玩笑,皇帝的未婚妻,谁敢照顾于她?不过闻俊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小姐,您不进京城,不回宁远县,不知来此有何贵干呢?”

他是这一番的军区长官,隶属于皇家直辖,对这位未来皇妃,也有可能是皇后的人物必须要谨慎,当然这点也是春哥和曾爷纳闷的问题,为什么这位财雄势大的大小姐会突然找到他们呢?

大小姐很豪爽的将杯中酒饮尽,缓缓道:“家中的田园自有家父和二妹打理,至于进京,小女子不过是一介乡野民妇,何德何能进入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呢。小女子之所以来这里,是要开创自己的产业,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南城的那间成衣铺就是小女子在经营的,小本经营,所以要请诸位多关照,还有,小女子既然已经离家,诸位也不用称呼什么大小姐,小女子闺名佳碧,诸位以此称呼小女子便是。”

赵大小姐说的轻描淡写,可众人听来确实震耳欲聋,现场一下子沉寂下来,每个人对这番话都有不同的理解。春哥和曾爷还好点,多少有些明白,这位大小姐之所以宴请他们,是因为以后免不了有业务往来,春哥是临榆县最大的布庄东家,而曾爷则是最大的车马行的老板,他们一个是大小姐原材料的供应商,一个是货运物流,可以说是合作伙伴。

可这番话在闻俊听来就是全然不同的意思了,特别是几个关键词‘离家、自己的产业、乡野民妇、闺名’,把这一切串起来就是,这位大小姐离家出走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嫁入皇家的打算,从这里自立门户,从此没有什么赵家大小姐,只有赵佳碧!

刘李佤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不过他并不以为意,自立门户,一项都是富二代掩盖自己无能的说词,归根结底还不是要靠家里的资金,人脉和背景。

“哎,诸位多别愣着啊,今日小女子特意设宴就是想与诸君结实一番,以后也好多交流。”赵佳碧微笑着说,随后又用中指比了比,示意刘李佤倒酒。待刘李佤给一桌人斟满酒后,大家还都在想着心思,想着以后要用什么方式,什么角度去与这位貌似离家出走的大小姐交往,赵佳碧淡淡一笑,突然举起两只酒杯,竟然递给刘李佤一杯,道:“来,这位小哥,佳碧初来贵地,承蒙小哥热情款待,佳碧敬你一杯!”

众人再次惊讶,不过刘李佤却大方的接过酒杯,他知道,这工于心计的娘们是在用他过度,让众人看看,她如今真不是什么大小姐,只是一介寻常女子,连个小厮杂役她都要亲自敬酒,可见其平民之气,让其他众人也不用担忧,难道他们还不如一个小厮嘛!

刘李佤折腾一天一宿了,出写真,特务似地接头交货,帮叶公子吹牛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但结果酒杯,顺手还掰下一只鸡腿,嚼了两口,这才举杯道:“小姐你别客气,你半开,我全进去!”

“噗……”曾爷,春哥,叶公子,还有两位姑娘听了这话,齐齐把刚才那杯酒全吐了出去,唯有赵三小姐和闻俊一头雾水,没有亲身经历,很难理解刘李佤刚才话中的含义。

你半开,完全进去。乍一听是让女性朋友少喝,其实寓意深远呐!

大小姐也是一愣,只是看着刘李佤吃的满嘴流油,美滋滋的喝光了美酒,但旁边人的表情让她很纳闷,她不习惯自己被蒙在鼓里,什么事情都要尽在掌握是她的个性,可现在明显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又听不出端倪,幸好旁边有个同样不懂的妹妹以及言听计从的叶公子。

赵三小姐抓着叶公子的耳朵逼问,叶公子为了讨好心上人,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赵三小姐顿时脸红了,险些把他的耳朵拽下来,随后又趴在大小姐耳边嘀咕了一遍,姐妹俩红着脸,一个成熟端庄,一个青春灵动,好一对绝色双姝。

大小姐撇了他一眼,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愤怒和羞赧,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喜怒不形于色,当然最主要是她没有证据,刚才三小姐转述的无非是叶公子的理解,也许并不是刘李佤的本意,所以她无从难。不过,这个看似低贱的龟公彻底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冷笑的坐下,招呼其他人吃菜,气氛微微有些变化,不过这位女强人也不简单,讲述了一些趣闻乐事,又带动了那两位作陪姑娘的热情,在嗲声嗲气的劝酒声中,气氛渐渐高涨起来,刘李佤暗自黑了这位大小姐一次,啃了个鸡腿心情舒畅了不少。

大小姐很会调节气氛,看起来就像个圆滑老练的公关经理,席间不断的吹捧着曾爷和春哥,夸赞他们生意大,赚钱多,事业有成,听得两个家伙都想去参加级女声了。

同时大小姐也没忘叶公子和闻俊,将对方的特点夸大的吹捧一通,听得每个人都晕乎乎的,最后,再大小姐和两位姑娘的配合下,成功将在做的男人都灌醉了,曾爷更是叫嚷着,让刘李佤去老板娘处取他的‘秘密武器’。

为了曾爷打赏的十两银子,刘李佤心甘情愿的去跑腿,结果只是一个油纸包,路上他偷偷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白色的粉末,这年代即便有罂粟,也不可能加工的如此精深,他闻了闻,味道刺鼻,让人为之一振,刘李佤恍然,这东西果然曾爷这年纪爷们的‘秘密武器’,提神醒脑,舒筋活络,一柱擎天啊!

几个男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特别是叶公子和闻俊,连续两天大醉,今天是第三顿,此时一个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一个出溜到桌子底下抱着三小姐的腿就不放开。

春哥被相好的姑娘拖走了,曾爷拿了‘特效药’混在酒力一口干掉,立刻变成了级赛亚人,是抱着姑娘走了。

现场就剩下刘李佤和大小姐大眼瞪小眼了,沉稳的大小姐一点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看似有话要说,不过刘李佤却抢先问道:“你说,曾爷吃那些白粉有什么用?”

大小姐没想到他会突然问,下意识的想了想,摇摇头,道:“想不出来!”

刘李佤大喜,一拍手道:“恭喜你,答对了!”

83 加盟

刘李佤哈哈大笑,男人吃‘特效药’,可不就是‘想不出来’嘛!

赵佳碧依然不明所以,听不出话中的猫腻,但看他肆无忌惮的笑容也知道,准不是好事儿。她看了看四周,忽然从话中掏出一张纸在刘李佤眼前晃了晃,刘李佤一怔,看清楚这不仅是张纸,上面还画着一个美女,那美女裸肩露背,媚惑非常。

这不是给闻俊的写真集第一季吗?幸好嘱咐秦婉儿对面部特写稍加改动,不然就算是流云姑娘的不雅照流出了……

难怪刚才闻俊看自己眼神怪怪的,肯定是他不小心被大小姐现了,以他对皇家的死忠度,面对未来皇妃自然不敢废话。

“这是你画的?”大小姐微笑着问道。

刘李佤很爽快的点:“策划!”

“刚才楼下那姑娘的短裙也是你策划的?”

“灵光一闪的创意。”

“你看看这个。”

说着,大小姐从自己宽大的腰带中也掏出两张纸,摊开在刘李佤身前,上面也是人物画像,但并不是主要画人物,只是简单的线条带过,真正着墨的是人物身上的衣服,一件是斜肩露背的套裙,一件是蓬松褶皱的短裙,刘李佤大惊,这就是典型的服装设计图呀,和自己的创意理念相仿,不过人家更专业,更侧重于服装特点,不像他主要强调的是人物特点,不过,这年代有服装设计师吗?

赵佳碧看着他惊呆的表情,很得意的说道:“这也是我灵光一闪的创意与策划,请公子指点一二。”

刚才还叫小哥呢,现在就变成公子了,这是典型的有求于人的转变呐。难怪当这小妞进来的时候看自己眼神就有些怪异,原来是把自己当成设计师了,不过这小妞还真不简单,竟然独立展成了近乎专业的服装设计师,这两幅设计图虽然是用毛笔绘制,线条略显粗大,但也能将创意和特点表达的很清楚,不简单。

刘李佤从来不曾低估过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创造力,伟大天朝五千年文明,博大精深,单论服装也曾经走在世界流行前沿,即便到二十一世界,唐装依然兴盛,这都是无数先辈服装设计师的智慧结晶。只是后世子孙习惯了坐享其成,产生了惰性,能进口的就进口,能模仿的就模仿,失去了创造性,却兴起了山寨业,让人无语。

看看眼前的赵大小姐,创意前卫,特点突出的创意,让刘李佤精神都为之一振,不过,她的设计也太前卫了一点吧,这露肩露背露大腿的设计,在这封建年代哪个那人敢穿,所以刘李佤直接问道:“请问大小姐,这类衣服你自己穿过吗?”

“我在家的时候穿过。”设计师小姐大方的承认:“尽管我不能穿出门,但这里的姑娘可以呀。到时候来光顾的那些男人们肯定喜欢,必然会寻找这类衣服买回家去给家中妻子或者妾氏。这一来二去,一传十十传百,慢慢我的成衣铺就会闻名天下,我设计的衣服也将会成为新的风潮。”

刘李佤看她满面红光,一脸激动的神色,顿时对她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这小妞思想开放,作风大胆,心怀着成为服装设计师的伟大梦想,有着改变世界的勇气与干劲,一个社会要展,文明要进步,最需要这种有勇气有干劲有创意的人出现,让满大街的女人都换上前卫性感的装束,这简直就是男人的福音啊。

刘李佤这人就喜欢这种敢于创新,给人类带来幸福潮流达人。对是为了社会进步,女人凉快,男人养眼嘛,刘李佤自然不会吝惜自己的知识,取来纸笔,唰唰唰的画了一个三角,一个背带,并耐心解释道:“想要服装改革,比如由内而外……”

可能是由于讲的太详细,连这东西如何穿戴,如何挤出小沟沟都讲的详细无比。大小姐越听脸越红,她设计的服装虽然够前卫,但也是有尺度的,还没达到全部颠覆传统的地步。而刘李佤所讲述的,完全就是不知廉耻的,特别是看着刘李佤越说越激动,连说带比划,在胸前划拉着山峰的形状,赵大小姐终于忍不住,但还保持着最后的风度,淡淡的说:“淫贼!”

赵大小姐不轻不重的骂了一声,就像很随意的喊出了刘李佤的乳名,同时也让他从yy中惊醒,是啊,赵大小姐不过是一个敢于追求时尚,爱美爱俏有些天赋的设计师而已,刘李佤却一下子想到了内衣外加比基尼,甚至还有T台秀,这也怪他上辈子被荼毒太深了,凡是服装秀,无论春夏秋冬那一季的布会,模特没有不露点的,小商场的杂牌内衣店开业都会请模特秀一秀身材,早点铺开业都会铺上红地毯请来三流小明星穿上透视装捧场,到底是时尚还是色,情谁也分不清!

“刚才那批货我不知道闻俊买来要做什么,但总之是在醉心楼里,这是我要打响招牌的第一战,你小子虽然是个色痞子,但还算机灵,这样,从今晚开始,你尽量让姑娘们都穿上这些新衣服出来接客,如果有客人喜欢,你可以私下去联系帮我的店铺贩卖,打不了到时候我给你二成花红,但你要记住,春秋装最少三两银子,冬装五两,夏装八两银子起价,布料越少价格越高!”

赵大小姐眼中闪烁着光芒,很炙热的光芒,自信心爆棚,对自己的欣赏和迷恋近乎狂热,刘李佤被强光晃得眼晕,不过经营理念到是不错,布料越少价钱越高,但仔细想想,还不是像他说的,买内衣更赚钱。

刘李佤觉得这确实是个赚钱的机会,而且自己不用出本钱,有财雄势大的赵家做后盾,又有充足的货源,即便卖不出去自己也不吃亏,何乐不为呢。刘李佤笑呵呵的说:“如果你愿意跟我四六分的话,我今天就可以让你看到销售成效……”

84 牺牲小我

赵大小姐不是很相信刘李佤的话,而且他上来就要求四六分成也太高了,不过,她虽然对自己的设计很有信心,但毕竟这年代的人们被封建思想所附属太久了,尽管背地里尽是男盗女娼,但表面上都是正人君子,窈窕淑女。

所以,她信心虽然充足,但毕竟让人接受新事物还需要一定过程,而这类前卫大胆的衣服将青楼设置为第一销售重点是最正确的,赵大小姐狠狠的挥了挥拳,道:“银子不是问题,四六分也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的成衣铺要在最短的时间打响名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赵佳碧有能力,有手段。”

嗯?刘李佤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他也见过很多这样对自己充满信心,想要一飞冲天的女人,但最后不是做了小三,就是下海进了洗浴,当然赵大小姐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但一个二代迫不及待的想要自立门户,想要证明自己,这说明什么?

刘李佤最终忍不住弱弱的问:“请问大小姐,你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大小姐立刻紧张起来,左看右看:“消息这么快就传到这里了?”

刘李佤狂晕,好不容易又认识一个级二代,还以为赚大钱的机会来了,没想到是个离家出走的贫穷贵小姐。不对呀,这千金小姐,家大业大,即便想要创出一番事业,根本用不着离家出走啊,刘李佤不得不再次弱弱的问:“大姐,你千万别告诉我,你离家出走是为了逃婚!”

“哟,你这家伙果然机灵,行,我没看错人!”赵大小姐很高兴的,这丫头虽然是女强人,但此时多少流露出了一些属于女孩子的俏皮与任性,还有点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不过再可爱也与刘李佤无关,此时他就像坠入冰窖,要知道,这大姐逃婚的对象很可能是当今皇帝,这位刚登基的皇帝才二十出头,正是少年掌权,睥睨天下,舍我其谁之时,这时逆着他就等于逆天啊。

刘李佤擦了擦冷汗,转头就走:“多谢大小姐抬爱,咱们后会无期!”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啊,多少女人剜门盗洞想要进宫一飞冲天,后宫多少女子费尽心机在争宠,这大姐却和皇帝玩逃婚。哥已经被贬到青楼为奴了,再跟他参合肯定还得穿越。

“站住!”大小姐一步窜上来,挡在门前,叉着腰跟抢亲的女土匪似地:“怎么,这样就想跑了?”

刘李佤哭丧着脸,道:“大姐,你逃你的婚,关我屁事呢?你是卖衣服的,而且是女装,我一大老爷们也帮不了你什么,所以我就不耽误你了。”

“不行。”大小姐坚定的说,那将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再次浮现在她脸上,宛如强势的女皇在颁布圣旨:“现在我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刚才我们也约定好了,三七分账,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你想退出,没门!”

“不是吧大姐。”刘李佤抓狂了:“我就是一青楼的跑堂,龟公,一没有能力,二没有人脉,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不如你去找春哥,曾爷,或者叶公子,闻督监,他们都是大人物,你们强强联合,打造商业巨舰去吧。”

“不行,本姑娘就认定你了!”大小姐信心笃笃的说,拿着那张流云姑娘的写真画在他眼前晃荡道:“就因为这个,你看看上面的女子,经过你的指导和策划,只是简单的动作,配合富有个性的着装,就能展现出与众不同的美感,这和我设计的那些衣裙的想法相同,目的也相同,所以你说我找你合作,我找谁呀!”

“我真不行啊!”刘李佤急的说出了男人最不想说,也最不能说的一句话。

刘李佤不想跟她继续纠缠,不但没有价值反而有危险,和这样女人在一起,不值也不直啊!

“啊……”他刚要趁大小姐不注意闯门,结果大小姐死死锁住他,另外还出一声尖叫,刘李佤吓了一跳,立刻不敢动,这大姐是小皇帝内定的美眉,现在他们俩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女的嗷嗷叫,被人看到……

大小姐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刘李佤冷汗如雨,他知道再待下去事儿更多,所以他一个左晃动,一个右晃动,连贯的假动作成功骗了大小姐,看到缝隙立刻突破。

“啊……”又是一声尖叫,但刘李佤没理会,这会不冲出去,待会真的引人来就彻底糟了。

他闷头就往门外冲,一声声尖叫在耳边响起,感觉真的想要‘破门’似地,但他不管这些,大小姐也看出来了,这一招不管用了,关键时刻她也得豁出去点什么,所以……

‘咔嚓……’一声脆响,大小姐身上小礼服似地个性上装被撕裂了,长裙像旗袍一样开衩了,白花花的香肩锁骨,勾魂夺魄,修长圆润的**若隐若现,她整个人扑上来一把将刘李佤抱住,不说不笑也不闹就等着他开门。

刘李佤的手已经拉到了门闩,看到这场面宛如触电般连忙放开手,而且还将门闩插得更紧,身体也顶在门上,这样才确保万无一失,顺便看一眼胸脯美腿,不愧是大小姐,原来真的很大!

虽然仅仅看到了一点点山沟,但窥一斑而见全豹,有这么深的沟,那一定也是山峦叠嶂,雄伟巍峨,还有那条若隐若现的**,白嫩嫩的仿佛能拧出水来,可是,现在是看美女春光的时候吗?

“大姐,你这招也太狠了吧?”刘李佤哭丧着脸上,居高临下看着深沟,真想一头闷死在里面。

大小姐拉着他的胳膊秀身姿,当然她自己也是面红耳赤,但坚毅的神色却写在脸上。此时此刻她依然信心满满的说:“凡是我想做的事,不择手段也会做到,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是我的精神信念,我一定要成就自己的事业,证明即便我赵家没有男丁,我也能够继承家业,绝不嫁入皇家!”

85 名字决定命运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这种坚定的精神信念都摆出来了,刘李佤还有啥说的。不过他也看得出来,这位大小姐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

刘李佤乖乖的坐在桌子边,一口口的喝着闷酒,偶尔还会低头看走光,听着大小姐讲心事,但凡有的选择,她也不会如此不顾女儿家的矜持,这般自我牺牲了,只是时不我待。

赵家与皇家联姻,是老皇帝当年随口的一句戏言,是为了表彰赵家多年来对皇家的忠心耿耿,不过老皇帝说完就病了,始终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可新皇登基,江山未稳,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自然要培养扶植自己的死忠,而赵家负责皇家以及边关将士的粮草,地位重要,皇帝自然要拉拢,不过没有了老皇帝与赵老爷子那样挚友故交的交情,自然要重新展,联姻就是最好的办法。

刘李佤一听就现了其中的关键,暗自心惊,这小皇帝也不是善类呀!

这封建时代,土地田产等等之类都属于私有物,掌握在那些地主阶级手中,即便是皇家也不能强行霸占,不然会失民心的。所以成就了一些势力很大的家族,就是所谓富可敌国之流,在某些方面对于朝廷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就像隋唐时期的李家,宇文家等等,势力极大。

所以,这样一看,还是河蟹天朝好,都是天朝说的算,汽油说涨价就涨价,说不降价就不讲价,皇帝不急,谁着急都没用。

就因为这样,小皇帝想起了老皇帝当初戏言般的联姻只说,虽然还没有正式下圣旨,也没有在正式场合说过,但已经有这方面意向了,只待朝堂稳定就会先行落实。

赵家老爷子对皇家忠心耿耿,自然是一百个乐意,可他却没想过,以前他有田有地有产业,和皇家不过是你买我卖的贸易关系,双方能够和谐共处,可现在,赵家无男丁,一旦女儿嫁入皇家,带赵老爷子百年归老,那赵家祖传十几代人的家业田产,自然而然的直接充公了!

有个皇妃女儿自然能显赫一时,失去了确实百世的基业!

虽然这些赵大小姐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可以肯定,这些都已经被她所洞悉:“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爹他老人家看看,虽然我赵佳碧是一介女流,但也可以效仿先祖,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大大的家业,不输给任何男人,让我爹可以放心的把赵家的家业交给我,代代相传!”

“等会吧大姐。”刘李佤见她一副英雄人物,还看今朝的摸样,连忙打断道:“刚才我好想听说,你家到了你这一代就没有男丁了,怎么传下去?”

“你不知道有种方法叫入赘吗?”赵佳碧歪着脑袋看他:“到时候我执掌了家业,再找个上门女婿,让他改姓赵,有了孩子自然也姓赵,照样能让我赵家开枝散叶。”

哎?刘李佤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大小姐,请问入赘要什么条件,多高学历,需要工作经验否?”

大小姐也听不懂什么工作经验,也不在乎他的话,只是摆摆手,道:“那都是后话,我现在最主要的是做出一番事业给我爹瞧瞧,让他可以放心的让我继承家业,保住我赵家世代相传的产业。”

刘李佤看着她因为激动,而露出来的白花花的大腿,吞着口水,道:“大姐,你就想凭借买几件姑娘的衣裙,白手起家,打下基业呀?那我建议你最好把这衣服起名叫LV……”

“安璐薇?你怎么知道我要把成衣铺起这个名字的?”大小姐惊诧道。刘李佤更是吓得险些抽过去,大小姐一脸怀念的说:“安璐薇,是我故去的娘亲的名字,我就要用这个名字,让娘亲在天之灵保佑我,保佑我赵家世代相传,香火鼎盛!”

“你娘的名字真好听。”刘李佤感慨道。

“是啊,我也觉得娘亲的名字好听,而且这名字起得很旺夫,自从她嫁给父亲之后,赵家更加鼎盛,诸事顺利,算命先生说,我爹和我娘的名字是佳品,互旺。”大小姐得意的说。

“敢问令尊翁尊姓大名?”刘李佤极度好奇。

“我爹姓赵,名古驰!”

刘李佤吐血力荐:“你要是有孩子,一定让她叫香奈儿,保证你们家族兴旺,生意兴隆!”

“香奈儿,挺可爱的名字,适合女孩子。”大小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和你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刘李佤咳嗽两声,朗声道:“我叫爱马仕!”

“爱马屎?你还真是重口味。”大小姐笑道:“我记得刚才他们好像叫你刘小七的?”

他们一家子都是奢侈品,刘李佤自然不能露怯,而且这人呐要想飞黄腾达,看起来和名字确实有一定关系:“我在这里的化名叫刘小七,我的大号叫范思哲,洋文名字叫爱马仕,我的笔名叫迪奥,乳名叫阿玛尼,!”

大小姐听得那叫一个神魂颠倒:“你的名字还真多。”

“不仅多,而且贵!”刘李佤呲牙咧嘴。

“行了,你也不用自报家门,现在你知道我的目的了,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大小姐脸上红潮稍稍褪去,故意翘起二郎腿,长裙是上好的绸缎织就而成,柔滑垂顺,那一条美腿近乎全露,白皙细嫩,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下,而且大小姐也不是很在意,似乎就想让他摸一样,不过刘李佤知道,能摸皇帝女人的,除了皇帝本人就只有宫女和太监……

看眼下的情形,摸不摸都无所谓了,反正她这个形象,此间又是孤男寡女,只要她一句话,闻俊就得先把自己砍了,这娘们果然不简单,明明是大家闺秀,行事却如此果断,毫无忌讳,人们常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如果一个女人不要脸起来,完全可以去消灭五大行星侵略者。

…………

新的一周求人气,2o11年最后一周求收藏,站好最后一班岗,为2o12打好基础。

86 合作

刘李佤现在被赵佳碧白花花的胸脯和若隐若现的美腿彻底征服了,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也彻底尝到了女人的厉害。

当然,这女人并不是一时冲动,慌不择路,饥不择食,而是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算计好了。之所以选择自己这么一个小小龟公,也是她自己的后路,因为刘李佤人微言轻,即便他把现在所生的一切都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不会影响到大小姐的名誉,两人以后如果合作,关系传出去,也不会引人胡乱猜想,大小姐必然看不上青楼小厮,总之正反两面人家都不吃亏。

当然,刘李佤也不是甘愿吃亏的人,不说占大便宜,小便宜是不许的,所以,他很正式的站起来,认真的说:“我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了,还要感谢大小姐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负众望,帮你将‘安璐薇’的牌子打响,不就是卖衣服嘛,这么有特点,又漂亮的衣服,青楼的姑娘肯定会喜欢,对了大小姐,你这裙子是什么材料的?”

“款式重要,材料也重要,我选的都是上好的丝绸锦缎。”大小姐傲然道,显示她的货真价实。

“真的?”刘李佤半信半疑。

“不信你摸!”大小姐很讨厌别人对她有质疑,所以,主动提出要求,而且是男人很难拒绝的要求。

不过人家大小姐说的是上衣,刘李佤却觉得裙子的用料更好,所以出现了方向性的错误,大小姐晕乎乎的,听着蹲在身边的刘李佤赞道:“不错,果然是好料子,光滑细嫩,仿佛能捏出水来!”

大小姐红了脸,眼睛冒着火,咬着后槽牙说道:“你要是再使劲点捏的话,还能捏出血来呢,快把你的脏手从我腿上拿开!”

刘李佤拖着满身的脚印,鼻子里塞着碎布走了,刚才大小姐一激动,抬腿踩了他两脚,刘李佤的鼻血也没忍住,这位大小姐不愧是前卫时尚的设计师,自己先要走在流行前沿,比如,不穿亵裤,只是一条传说中的兜裆布……

刘李佤先去后院给她拿了件整齐的衣裙,随后二人兵分两路去研究晚上的时装布会问题了。不过对这位大小姐,武丽娘好像并不买账,最终她宛如仍废纸一般扔出一张大额银票,包下了二十个姑娘,以及醉心楼通上下的楼梯的使用权一个时辰,当然这种购买临时权限的方式是刘李佤告诉她的,武丽娘也不明所以,但一个时辰很短暂,看在银子的份上她也没计较,只是前提是不能影响其他的客人。

于此同时,刘李佤找到了那二十个抢了衣服的姑娘,他手里捧着两块巨大的银锭子,第一次感受到钱的质感,数纸票的最高境界的手抽筋,数银子的最高境界是骨折。

那二十个姑娘刚从刘李佤的服装箱里每人抢了一件喜欢的衣服,现在还没来得及试装刘李佤就追上门,还以为是反悔了,可当她们看到银子的时候,立刻就扑了上来,姿色好点的以为刘李佤要帮她赎身,姿色平庸也准备拿出看家本领伺候他,哪知刘李佤的要去很简单,只是想看她们集体换衣服而已。

二十多个姑娘集体换衣服,何其壮观,环肥燕瘦,丰o肥x,看在银子的份上,这些大姑娘没有丝毫避讳,还有的特意向刘李佤炫耀身姿,不过经过刚才大小姐的致命诱惑,刘李佤的心态也生了重大的变化,那就是,宁咬仙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

爷们嘛,对女人就要狠一点!

很快,姑娘们都换好了衣服,刚才强的时候各个心花怒放,现在穿起来更是欣喜若狂,这样的衣服无疑会让她们生意兴隆,刘李佤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小姐如此大胆,这是性格使然啊。看看这些衣服,露肩的,露背的,裙子开衩露腿的,也不知道是裁缝手艺不好,还是为了省布料,这衣服除了青楼姑娘,还是后世的那些走红地毯的女星外,其他人还真不敢穿。

“好了姑娘们,我现在正式宣布这些衣服彻底属于你们了。不过你们还想要我手中的银子的话,还得帮我个忙,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走路就可以。”刘李佤笑呵呵的说:“当然,这走路的姿势上有些要求,比如露个肩膀头子,扭扭胯骨轴子,抖一抖乃子,晃一晃脖子……”

“喂,小七哥,你说的是这样吗?”

刘李佤还没说完,二十多个姑娘排成了长龙,走马灯似地在他身前一一走过,该抖的地方抖,该摇的地方摇,该露的地方露,这都是她们的基本功,根本不用人教导,看的刘李佤眼花缭乱,有点猪八戒撞天婚,抓到哪个就跟哪个洞房的感觉。

随后刘李佤又叫来了流云姑娘,要走秀,必须有欢快强劲的音乐相伴,当然出场费自然不会少了她的,还有一些零碎小钱给了杨小四等一众伙计,他们要做的是灯光和剧务的工作,大家齐心合力,又有大小姐的银子开道,武丽娘的许可,原本灯火通明的醉心楼,很快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但气氛却更加旖旎暧昧了。

另一边,应大小姐的嘱托,曾爷和春哥去拉客了,将一些平日里交好,有共同爱好的老朋友,生意伙伴都叫来了,都是一些临榆县有头有脸有资产的人物,大家齐聚一堂,仿佛醉心楼大酬宾一般,前所未有的火爆。

不过大堂里黑漆漆的,连青楼标志性的小红灯笼都没有,让这些常客有些不适应,大家吵吵闹闹不明所以,而此时,大小姐已经坐到了隐秘的角落,等着看刘李佤如何给她带来惊喜。

没有姑娘招待,没有酒菜,黑灯瞎火,众人渐渐不耐烦起来,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婉转的琴音传来,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只见眼前一团幽暗鲜艳宛光亮出现,宛如鬼火飘飘浮浮走到正中央,中间一见,确实最近因为将故事而人气正旺的刘小七,今天这气氛,莫非是要讲鬼故事……

87 仙女

刘李佤拎着一只光线昏暗的小红灯笼,堪堪能照亮他的脸,显得有些恐怖,伴随着悠扬的琴声缓缓走上台阶,大堂内漆黑一片,他根本就看不到下面,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挥。

“感谢各位恩客前来捧场,大家可能在怀疑,为什么灯火通明的醉心楼,今天确实漆黑一片呢?”刘李佤拎着小灯笼,朗声说道:“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大家不妨先猜一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台下顿时一阵躁动,这互动的游戏总是活跃气氛的最好方法,其中有人喊道:“今天是王母娘娘生日?”

“是阎王爷生日!”

“是哮天犬生日!”

“是醉心楼免费日……喂,别拉我……”

最后一位说免费日的仁兄被王猛带领的保安人员无情的扔了出去。不过这古代人还真迷信,动不动就是某位大神的生日,这都没什么,可哮天犬算哪门子大神啊?

刘李佤苦笑一声,清了清嗓子唤起大家的注意,高声道:“今天并不是谁的生日,但同样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因为今天是七仙女下凡三万五千周年纪念日!”

三万五千年……众人一片哗然,刘李佤笑嘻嘻的说:“三万五千年前,玉皇大帝有七个女儿。她们各个善良美丽,聪慧顽皮,有一日她们偷偷私下凡间,被山清水秀的凡尘所吸引,不自禁的在仙浴潭洗了个澡。正巧一个憨厚老实,善良孝顺男子的路经此地,无意中拿走了仙女的五彩霞衣,仙女追来,但最终被他的善良孝义所打动,以身相许,成就了一段千古流传的美好姻缘,而今天,我们欢聚在醉心楼,就是为了庆祝这个伟大而喜庆的日子,醉心楼携姑娘们,特意搞了一场别开生面又意义重大的纪念活动,这次活动的名字叫,仙女下凡!”

随着刘李佤一声高喊,角落中的流云姑娘心领神会,琴声悠扬,宛如仙乐飘飘,祥云坠地,伴随着音乐,楼梯上一盏红灯亮起,朦朦胧胧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真的像是天宫仙子,只能看到她体态轻盈,袅袅而来,身穿一袭鹅黄色的拖地长裙,抹胸设计,只有一件霞披在肩,更显得如梦似幻,刘李佤陪着音乐家旁白:“现在向诸位走来的是玉皇大帝的长女,玄黄仙子,她身上的霞帔是彩云织就而成,显得她身姿曼妙,轻盈柔美。”

随着音乐和刘李佤的介绍,第一个姑娘缓缓走来,拎着红灯笼在身侧,始终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妖娆的躯体穿梭在客人之中,所过之处,灯光映照出那些客人一张张猥琐的脸。

就在这时,楼梯上的第二盏灯亮了起来,灯光下,姑娘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薄沙制成,里面的抹胸衬裙隐现,显得如水波般柔和。

“这是玉皇大帝的二女儿,名曰幽蓝仙子,她身上的霞衣乃是取自东海之水,蔚蓝纯净,看她身姿丰盈,宛如一**海浪,妖娆曼妙。”

第二个姑娘走过去,第三个姑娘又点亮了灯笼,这个更狠,一对小妞之巅呼之欲出,一步三摇,引得众人齐齐吞口水,刘李佤也不例外:“这是玉皇大帝的第三个女儿,名曰大波……波涛仙子,远看她如怒浪翻腾,近看她是白云绵绵,摸一摸,不知道啥感觉……”

刘李佤故意如此说着,下面顿时炸了锅,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但是在做都是熟客,都是大佬级人物,基本的定力还是有的,所以没有人急着动手,因为后面还有更好的。

果然,下一个穿着分体式新款女装登场了,那是一袭标准的紧身衣,姑娘被包裹的就像粽子紧巴巴的,正面看不出身材特点,可当她走入人群的时候刘李佤才看到,那丰满挺巧如一方新磨的翘臀,勾魂夺魄,让人血小板沸腾。

“这是玉皇大帝的第四个女儿,名曰石磨现在,她沉稳厚重,最喜欢坐在上面……”

刘李佤越说越邪恶,那姑娘也好不吝惜的展示着自己傲人的美,臀,客人们也渐入佳境,唯独角落中赵大小姐和配乐的流云姑娘面红耳赤,全身热。

“难怪这家伙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天就能见成效,果然是淫贼!”赵大小姐愤愤的说,却不自禁的在心底对比,如果是自己穿上那些衣裙走过去,刘李佤会如何介绍自己呢?

接下来的姑娘一一点亮手中的小灯笼,从楼梯上走来,宛如云中仙子落凡尘,一个个面容朦胧,只有美丽带有颠覆性的衣裙和曼妙的身姿,或丰盈妖娆,或轻盈曼妙,或粉臂玉,肌,或玉背美腿,各具特色,让人目不暇接,引得全场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由于购买了楼梯的使用权,客人们上不去,二楼以上的姑娘下不来,让她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往日低她们一等的姑娘打出风头,同时她们也注意到了她们身上那一件件华美性感的衣裙,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刘李佤恰如其分的介绍。

“喂,不是说玉皇大帝有七个女儿吗?现在怎么出来十多个了?”当介绍到第十五个雪肤凝脂般的姑娘时,其中一位狼友高喊道。

刘李佤朝那个方向斜了一眼道:“都是是三万五千年周年纪念日了,当年玉帝有七个女儿,现在三万多年过去了,你说仙女环绕的玉帝能闲着吗?”

众狼友哄笑,美色当前,迷信思想全消。如果这时候出来个更丰满,更妖娆,岁数稍大的女人,刘李佤说是王母娘娘,他们恐怕会更感兴趣。

一餐饭的功夫,二十多个姑娘已经全部登场亮相,小红灯笼伴身边,看不清容貌,只有妖娆的玉体,和大胆的衣裙,有的狼友们已经受不了开始跃跃欲试了,这种美女大展览,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喜欢看车展的男人,有几个真是看汽车的?

这时,刘李佤的话如同恶魔的旨意指侵蚀着狼友们的思维:“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想娶仙女就抢走她们的衣裳……”

…………

醉心楼免费日即将来临,各位客官请凭借红票入场……

88 买卖

偷衣服娶仙女……

随着刘李佤的一声呼喊,黑暗的现场一片混乱,由于灯光昏暗,大家只能通过姑娘们身上的衣服来分辨谁是仙女老大,谁是仙女老二,丰o肥x各具特色,眼看着紧身衣的,波涛汹涌的,长腿细腰的被一个个老爷们抗走,笑闹之声不绝于耳,醉心楼仿佛真的变成了天宫,不过在被孙悟空大闹而已。

当醉心楼重新点亮灯火,一片通明的时候,那二十多位仙女已经被抢购一空,留下满地的衣衫碎布,甚至还有袜子,兜裆布,这帮爷们太狠了,若是哪个傻小子真抢了仙女的小内,别说仙女嫁给你,不遭雷劈就不错!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效果?”赵大小姐捡起一块碎布条,斜着他道。

刘李佤的脸上也带着大小姐常见的自信的笑:“别急,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两人坐在桌上喝茶,杨小四带着伙计们都收了刘李佤的好处,此时正卖力气的打扫战场,流云姑娘得赏十两银子,抱着瑶琴看了刘李佤和赵大小姐一眼,不动声色的走了。

一杯茶还没下肚,刘李佤所期待的场面已经出现了。二楼三楼的房门一扇一扇打开,那些所谓贵宾等级的姑娘再也坐不住了,前几天刘李佤讲故事勾起了客人的兴趣,她们也跟着闷头赚钱,可今天,刘李佤卖弄新衣服,客人全都被那些仙女吸引走了,其实论姿色她们确实高于一楼的姑娘,但在青楼中,再漂亮的姑娘也有被客人看腻的一天,容貌已然无法改变,要想给客人制造新鲜感,就只能突出自身的其他特点,从衣着打扮上改变了。比如当先而来的姑娘,身材一般,可若是穿上赵大小姐设计的紧身衣,就能变得前凸后翘。后面一个姑娘皮肤白皙水嫩,若是披上霞帔纱裙,就像皮肤在光一样,这些都是她们重塑特点,吸引客人的大卖点。

以往这些姑娘很少露面,即便出现也不会把刘李佤这样的龟公放在眼里,此时她们却拿出对待客人的摸样,一脸的讨好,手帕飞舞,香气扑鼻:“小七哥呀,你真有本事,不断的有花样哄那些客人高兴,比我们都厉害!”

日啊,这是夸男人的话吗?刘李佤听得全身打哆嗦,连忙道:“不敢,不敢,诸位姑娘美貌群,恩客众多,我哪能和你们比呀?”

“恩客?”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姑娘,嘟着小嘴,委屈道:“你看看,现在哪里有什么恩客关顾我们呀,他们都被那些仙女们勾走了!”

看着摸样像是委屈,其实更多是来兴师问罪的,刘李佤无奈的摊开手道:“客人也只是换换口味,以诸位姑娘的姿容,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

“我想让客人现在就回来,我也想当仙女。”一个波霸级的女人上前,在刘李佤眼前晃荡着一对小妞之巅,说话更是直接,充分说明胸大无脑!

“对呀,对呀,我们也要做仙女,我们要那些彩云红霞织就的仙衣霞帔。”姑娘们齐声嚷嚷道。

还有个姑娘依然瞧不上刘李佤,直接甩出一锭银子,冷冷道:“我要那件紧紧包裹在身上的衣服,这银子应该够了吧?”

靠!刘李佤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人家都是笑脸相迎,这家伙,有求于人还这么横,再说,你拿身材紧身衣也勒不出什么东西。

不过她倒是给其他姑娘带了个好头。姑娘们是最了解这个世界有多现实的人,立刻纷纷掏出了银子,不过钱都不多,都是她们寻常买衣服的价格,但数十个姑娘加起来也有百十两,刘李佤换算一下,赵大小姐的衣裙不属于奢侈品,但也算高档货,当然,刘李佤并不满意,如果不做成奢侈品,都对不起‘安璐薇’这个牌子。

不过赵大小姐并没有像他这么坚定的信念,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伸手就要去拿,这是她自立门户的第一桶金,也是她的设计第一次得到认可,双重喜悦下让她忘乎所以。

可就在她即将碰触到自己的第一桶金的时候,一只大手横空而出,像扫帚一样将那一堆银子推到了姑娘们面前,刘李佤脸上挂着冷笑,道:“不好意思姑娘们,我想那些衣服不适合你们。”

“怎么不适合,我看其中那露背的很适合我。”一个姑娘傻呵呵的说。

“不是不适合,是他嫌银子太少。”有姑娘冷静的说,眼中充满了鄙夷。

刘李佤根本不在乎,买卖买卖,有买有卖,你买的舒心,我卖的开心,大家公平交易,你情我愿,奢侈品每个人都喜欢,但卖不起就破口大骂就太没意思了,完全可以把奢侈品当成自己努力奋斗的动力,当你拥有了,喜悦的心情与成就感更胜于获得奢侈品。

所以,此时刘李佤爽快的说:“没错,你们出的银子确实是少,你喜欢那件露背装,最少八十两银子,少一个铜板都不卖。”

“八十两?”姑娘们和赵大小姐一起惊叫起来,没有人比大小姐更清楚,那件衣服虽然是上等丝绸织就,但成本不过五两银子,难怪他说,布料越少越赚钱,果然够狠。

姑娘们一双双喷火的眼睛盯着他,其中一人道:“刚才一楼那些骚蹄子,都是花费这么多银子买的衣服吗?她们有这么多银子吗?”

哼!刘李佤冷哼一声,最烦就是她们这种瞧不起别人,自认高人一等的鬼样子,他没好气道:“当然了,那些姑娘就因为经常被你们打压,客人被你们抢走,所以她们心有不甘,即便要倾尽所有积蓄也要努力改变形象与你们一争高下,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不过她们也是被逼无奈,被逼上了绝路才穷则思变,所以我说,这些衣服并不适合你们!”

一番话说完,他自己竟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可能都是草根,与那些姑娘一样受惯了气压和排挤,不放过任何一个反击的机会。

赵大小姐更是惊讶,想不到这家伙除了有点小聪明,会把握时机,实心财黑外,竟然还有锄强扶弱的仁侠之心……

89 夜袭

大小姐眼中异彩连连的看着刘李佤,而姑娘们则神色各异,她们之中自然有自视甚高之辈,同样也有谦谨低调之人,毕竟大家都沦落风尘,有着同样悲惨的命运,刘李佤就是这样想的,大家都是要饭的,何必在乎谁的铁碗,谁是瓷碗呢?

可偏偏就有那样的人,就连要饭都要自命不凡,在学校中,总会有些好学生瞧不起差生,在单位总会有人因为懂得拍领导马屁而瞧不起其他同事,在青楼,姑娘之中还要歧视存在,这样的人就是挨打太少!

刘李佤的一席话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即便是坐地起价你们也得忍着,有些自命不凡的姑娘直接转身走了,当然还是有大部分姑娘留了下来,毕竟她们也要为了生存,为了自由而努力。

剩下的姑娘都是对他态度一直很好的姑娘,刘李佤也能对谁都装大个的,微笑相对道:“姑娘们,你们不用给我银子了,我只是醉心楼的小厮,而今天那些衣裙,都是我旁边这位大小姐提供的,她是南城‘安璐薇’衣铺的掌柜,具体价格和款式你们可以和她商量,订做也可以,现在付款可以享受八折优惠,买两件包送货哟,亲!”

第一次自己赚到钱,设计得到认可,让赵大小姐心花怒放,但并没有得意忘形,谁也不会嫌钱多,不过以她的性格,是不会诚意别人比她强的,这一切还是她独特设计的功劳,至于刘李佤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和他四六分账有点多了。

此时的刘李佤没空理会他的想法,他只负责策划和表演,现在只负责吃,顺便算在赵大小姐的账上,后厨乖乖的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刘李佤直接端到了自己的小屋中,刚一进门,就感觉心情无比舒畅,手里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耳边是流云姑娘悠扬的琴声,孟欣莹用那甜美清纯的萝莉天音伴着音乐哼唱着歌曲,秦婉儿换上了一套姿色纱裙,‘安璐薇’牌的,此时正在铜镜前欣赏着自己傲人的身姿。

见到这景象,刘李佤顿觉自己被巨大的幸福包围,有得听有得看有得吃,五星级标准!

刘李佤端着饭菜走进门,三个女人不同的目光分别看向他,这让他忽然有一种一家之主的感觉,而作为家主,就一心要为这个家庭的服务,任何事都要考虑周详,所以,刘李佤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妹们,今晚我们怎么睡?”

三女各赏他一个白眼,随后三人围坐在桌前吃饭,很温馨的场面,话题也很温馨。

秦婉儿:“你今天忙活一天赚了多少银子,拿出来吧?”

孟欣莹:“我今天又学会了一新歌,待会唱给你听。”

流云姑娘:“今天的银子真好赚,明天还有吗?”

刘李佤登时头大,看着三个女人,角色扮演玩得不错啊。他就像个刚回家的丈夫,秦婉儿是找老公要工资的妻子,孟欣莹像个乖巧的女儿,向父亲炫耀学习成绩讨赏,流云姑娘像家政女工,今天没干活却照样拿钱……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生活,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美好!

刘李佤好不容易克扣了一些碎银子结果如数上交,自从和秦婉儿叉叉之后,这娘们对银子的兴趣大增,而且多大的数额都敢拿,捞钱的感觉就像她如大海般的胸怀,海纳百川啊。

随后又听了孟欣莹刚学会的歌曲,虽然依旧是文言文歌曲,哼哼唧唧无病呻吟,感叹风尘女子悲惨人生的,但由萝莉的清音唱出来,还是让刘李佤骨酥肉麻。

流云姑娘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一边,掏出最近几天伴奏赚来的银子,一块块闪着光的银锭子,堆在一起耀人双目,再这样攒下去,没多久就要赎身了。

刘李佤长叹一声,哥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废话少说还是那句话:“姐妹们,今天我们怎么睡?”

不管怎么睡,反正没人跟他睡,三个女人挤在一张床上,挤挤更健康,任由他拿眼神一个劲的勾搭秦婉儿,示意他后半夜流过来,可秦婉儿却同样朝他飞眼,示意他有种也上床来……

刘李佤两世为人,上辈子的感情都耽误在足疗店了,这辈子和秦婉儿才真正体会到‘那滋味’,此时正是食髓知味,百吃不厌的阶段,看原本从二人世界变成多人混居,简直就是要他命一样,所以,他表面装作不动声色,老老实实爬上桌子,其实暗中却留意着床上的情况,小萝莉睡觉不老实,所以睡在最里面,流云姑娘睡中间,秦婉儿睡在最外面,夜袭的成功率很高啊!

几个女人在床上叽叽喳喳的神侃,但没多久就睡着了,刘李佤已经很累的,但为了夜袭任务要强挺着。人睡不着的时候通常会用‘数羊’的方法来刺激睡眠,而刘李佤不想睡,也用‘数羊’的方法来提神,他在心里默数着:‘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小肥羊,东来顺,电磁炉,香菜末,辣椒油……”

好办法,果然越想越精神,越来越饿,就这样,他一只坚持到月上中天,繁星点点,万籁俱寂,前院的鸡睡下,报晓的鸡还没睡醒的时候,行动可以开始了。

月光灰蒙蒙的照下来,只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起身,鞋都没穿偷偷摸摸向床沿抹去。

夜袭,‘夜’,意思就是说趁人不备,出其不意。‘袭’意思是一击即中,雷霆万钧。最忌讳就是拖泥带水,犹豫不决而导致夜长梦多,最后功亏一篑!

嘿,搞点奸,情还用这么多成语,即便是流氓,也是一代有文化的流氓。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既然决定要‘袭’就不能犹豫,必须果断行事,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所以,刘李佤直接摸了过去,伸手就在床沿边就感受到了光滑细腻的美腿,哦,秦婉儿胆子够大,与其他人大被同眠,竟然还敢果睡,看来就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呀。

刘李佤立刻摒弃杂念,提枪上马,多拖一分就多一分失败的可能,既然人家做好了准备,咱也别客气了,他气沉丹田,用手找准了目标,那血肉的感觉准没错,凝神静气,神枪刺出,直捣黄龙……

…………

骚蕊,骚蕊,更新完了,感冒持续不好,咳嗽痰多,吃了药多睡了一会,现在还迷迷糊糊的,下一章就在九点吧,呼唤红票,提神醒脑,补充体力!

90 羊肉炖萝卜

“嘿咻,嘿咻……”

刘李佤笑呵呵的忙活起来,手里的感觉是幼滑细腻,神兵传来的感觉是紧致干燥,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吧?

刘李佤也没多想,继续忙活,稍不留神,碰到了床沿,出了嘎吱的响声,床上立刻有人惊醒,睡在中见得流云姑娘由于不熟悉环境,所以最容易惊醒,她揉揉眼睛,向石化了的刘李佤看来,房间里黑乎乎的她也看不清楚什么,只看轮廓是他,用那还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刘公子,你在干吗?”

说着,流云姑娘竟然坐了起来,她这一动,旁边的人也惊醒了,小萝莉揉着眼睛,模糊道:“嗯?吃饭了吗?”

最外边,秦婉儿也懒洋洋的坐了起来,转过身掀起了枕头,伸手摸了摸,最近她收缴的银票和银亮都在,这才放下心来,迷迷糊糊的说:“深更半夜的干什么?”

刘李佤面朝她们背对窗,月光洒下,床上的三女看他是个黑影,他却能借着月光隐约看出她们的状态,小萝莉靠墙而坐,流云姑娘单臂撑起身子,而秦婉儿直接坐在床上,还扭身放好了枕头,随后才屈着膝盖看向他……

秦婉儿坐在床上,双腿并拢,屈着膝盖,而刘李佤站在床边,试问这样的姿势可以ox吗?可刘李佤分明还能感受到那血肉相连的感觉啊?

刘李佤呆呆傻傻的站着,气氛很诡异,这时小萝莉忽然跳了起来,指着刘李佤的鼻尖道:“哦,我知道了,刘家哥哥,你是摸过来偷那两块羊肉的吧?”

“对呀,羊肉!”秦婉儿立刻翻身而起,动作相当麻利,在被褥下一阵翻找,一无所获,她大叫道:“好了,你果然是来偷羊肉的,我告诉你,不能独占大家都有份的!”

羊肉?什么羊肉?哪来的羊肉?现在羊肉在哪?刘李佤的心剧烈的颤抖着,感觉一点点在崩裂……

他始终保持着嘿咻的姿势,那血肉相连的感觉还在,手上的感觉依然是柔滑细腻,宛如少女的皮肤,可秦婉儿三个女人都保持着不可能xx的姿势在床上,就连搞错人的机会都破灭了。

刘李佤这心呐,拔凉拔凉的,情绪一激动,射了……

三个女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一个劲的颤抖着,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在干啥,何况他还穿着大褂,只是撩起衣角,只能从朦胧中看到他双手交叉着,三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准确的说是在看被他偷走的两块羊肉。

刘李佤的泪水一直流进心里呀,他哽咽的说:“放心吧,这两块羊肉我不会独占的,只不过给你们加点‘奶油精华’……”

说完,刘李佤急急转身,这要是被她们看见,自己后半夜抱着两块羊肉‘自娱自乐’,自己以后也就没脸活在人世间了,妈的,没有充气娃娃,也可以用五姑娘嘛,整两片鲜肉算啥,仿真呐!?以前有人骂街经常说,没钱找男人,自己买两片肉动手去,没想到今天刘李佤亲身实践了,万幸的是,还有一句骂人的话是,自己回家把墙钻个窟窿去捅,刘李佤还没到这份上!

刘李佤一阵抓心挠肝,老老实实钻进了被窝,借着月光,手中两块羊肉红白相间,肥瘦皆有,肉感十足,外面有一层油纸包裹,难怪这么柔滑细嫩,我日啊!

幸好没人看见,不然可就丢大人了,可即便如此,刘李佤还是一宿没睡着,简直就是煎熬,也不知道脸红了多久,头白了多少。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天亮,仍然可以看到两片羊肉上,明显的‘奶油’式精华不见了,但仍然有一层亮亮的液体在流动。

趁着大家都没醒,赶快打水先洗洗自己再洗洗肉,这时,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打开一看,杨小四正笑呵呵的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根包萝卜,道:“哟,小七呀,起的够早的,昨天看你太忙,我特意买的新鲜羊肉也没法交给你,就直接给你送过来了,正好你没吃,我这又跟你送两根萝卜,羊肉炖萝卜,这眼看就要入冬了,吃这东西固本培元。”

日啊,你来晚了,昨晚这两片羊肉已经夹过‘萝卜’了!

刘李佤一听这话恨不得把他打成萝卜,羊肉原来是这家伙送来的,不过看他一脸殷勤,刘李佤忍住了,同时也现了杨小四的变化,这家伙只要得到好处,立刻就会有回扣给自己,这说明他的态度在转变,哥的地位在提高。

刘李佤接过萝卜,看看肉片上还粘着‘精华液’,很热情的邀请道:“我亲自下厨,你也留下尝尝吧?”

“不了,不了。”杨小四连连摆手,道:“昨天那些客人闹到黑完,房间很乱,我还要带人去收拾,你慢用吧。”

说完,杨小四潇洒的走了,刘李佤本着不勤俭节约的精神,点火烧水唱俄罗斯歌曲:“把两根萝卜切吧切吧剁了,放点羊肉咕嘟咕嘟吧,没有花椒大料就滴上几精华液吧,酸不啦基一口喝了吧!”

很快,热气腾腾的羊肉炖萝卜端上桌了,几个姑娘闻着香味就起床了,秦婉儿大赞道:“人品不错,知道好东西大家分享。”

“是啊,是啊,越分享越精彩嘛!”刘李佤笑呵呵的说。

流云和小萝莉也蹦跶过来,看着香喷喷的羊肉直接用手抓,嘴里还直吧嗒,混着热气腾腾的羊汤,清新爽口的萝卜一起咽下去,三女一脸的享受,齐齐摸着肚子感叹道:“真舒服,肚子里暖洋洋的,有热流在涌动,好像肚子里有个小宝宝!”

刘李佤躲在一边偷笑,能看到她们一起简介吞食精华液,昨晚丢脸也值得!

看着秦婉儿一口将羊肉吞下,刘李佤兴奋的直颤抖,感觉好像在深,喉吞咽,看着流云姑娘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就像在轻舔慢舐,让人陶醉,看着小萝莉……太邪恶不看了!

有时候,精神上的满足绝对大于身体上的,也就是,yy无极限!

91 真实面目

yy确实过瘾,但看多了容易伤身,所以,在一盆加了精华液的羊肉还没吃完刘李佤就溜了,再看,这些许久没吃肉的娘们就该嗦手指了。

出了门,看到那些与他同期的公子小姐们也刚迷迷糊糊的起床,一个个就像被鞭打的奴隶一样被杨小四催促的往前走,最后有两个小姐眼中含泪,一脸的委屈与不甘,刘李佤走在最后,清楚的听到两人说着:“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宁愿去前面接客,最起码能换换衣服洗洗澡睡个安稳觉三餐能吃饱!”

换换衣服洗洗澡睡个安稳觉三餐能吃饱。合辙押韵,同样也是草根阶层最基本的要求!也说明在这一批人中,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彻底被磨平了棱角,褪去了娇气戾气,要向命运低头妥协了!

而且这一批人里,有这样想法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毕竟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公子,每天睡在潮湿的通铺上,吃的是窝头咸菜,而且顿顿食不饱,谁也受不了。

一群人走到前厅,满处狼藉,歪倒的桌椅,摔碎的酒杯酒壶,还有随处可见的女子衣裙的碎片,都是昨天抢仙女衣服留下的,这些公子小姐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打扫起来,其中一个小姐稍有不慎被碎瓷片划伤了手,这更加深了他们委屈的情绪。

那小姐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呜呜的哭了起来,杨小四不管这些,开口就骂:“干嘛,想偷懒啊,一个时辰之内不收拾好,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吃饭!”

“不吃就不吃,娘的,就这天天打杂,当牛做马的日子我过够了,还不如饿死算了!”

“对,真不如死了算了!”

公子小姐们揭竿而起,怒声斥责,绝望又悲观。刘李佤暗自摇头,这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还不到十天的功夫,他们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与其当牛做马,也比丧失尊严,丧失原则强啊,人这一辈子,总要有自己守候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信念,为了这个信念不惜牺牲。

不过……这话说起来容易,他刘李佤短短几天功夫,交好侍郎公子,督监大人,又攀上了赵大小姐的高枝,住着单间,小屋里养着三个大美妞,每天还有杨小四送吃送喝送棉被,平时还不用干活,他当然不用造反了。

“干嘛,干嘛,你们要造反吗?”杨小四突然面对这群情激奋的场面也有些胆怯,壮着胆子吼道:“还当你们自己是前呼后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小姐吗?不过是被贬为奴的乱臣贼子而已……”

“狗奴才,我要你的命!”一位身强力壮,看起来练过武艺的公子哥实在忍无可忍,加上最近几天,杨小四是直接虐待他们之人,这气血上涌,当然拿他出去。

那公子哥两步就冲上来,抡起拳头就要朝一脸惊悚的杨小四脸上砸去,可就在这时,一只板凳不知道从哪飞来,正好砸在那公子哥的背上,将他整个人砸得向前趔趄,其他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七八条声音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一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手持木棒,无论男女见人就打,刹那间惨叫声,惊呼声四起,血花飞溅,特别是那刚才要动手的公子哥,遭到了大猩猩,类人猿一般的保安经理王猛的特别关照,只看他轻描淡写的踢了一脚,那魁梧的公子立刻腾空飞起,又重重的摔下,立刻出气多进气少,失去了直觉。

刘李佤早就看出来王猛不简单,这些其他的打手也非同寻常,下手狠辣,击打的位置有很考究,都是一些既让你疼又没有大碍的地方,而且他们动起手来,竟然有一股肃杀之气,仿佛战场上的虎狼之师。

其中有一个不长眼的打手,解决了一个姑娘,竟然拎着棒子朝刘李佤奔来,刘李佤想都没想,直接抄起身边一只板凳朝他砸去,刘李佤别的不行,打架绝对是一把好手,关键是下手狠,敢抄家伙,不过他也低估了对方的战斗力,那一板凳虽然飞的又快又狠,但却被人家轻松避过。不过这一板凳也让对法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看刘李佤,又抬头瞄了一眼转身走了。

刘李佤下意识抬头一看,原来武丽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就在这楼梯上,穿着一袭紫色长裙,刘李佤这个乐呀,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裙底,尽管黑洞洞的,但是咱会yy呀!

这边打的头破血流,哀嚎声不绝于耳,他这边没心没肺的玩偷窥,仰着头,梗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他知道,刚才是武丽娘阻止了打手对他的袭击,作为回报,得好好看两眼。

武丽娘也现他的异常,感觉好像有阵阵凉风从裙底灌进去,全身别扭,她飞快的走下楼梯,恶狠狠的瞪了刘李佤一眼,而此时虐打基本已经结束了,那些公子小姐们倒在地上,有的血流如注,有的哀号不止,或多或少都受了伤,特别是刚才几个叫嚣最欢的,不分男女全部染血。

这才是青楼的本质,血腥暴力与yd交织着。一众打手出手狠辣,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只有不听话的奴隶,就像在打骂牲畜一样,冷血无情。

武丽娘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无视地上殷殷的血迹,充耳不闻那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就像个铁血的将军在颁布如山的军令:“你们都听着,我醉心楼只有醉心楼的规矩,从你们被配来此的那一天,生死都由我醉心楼掌控,即便现在将你们处死,官府还会表彰于我,不过,我们这里是青楼又不是天牢,要你们的性命也无用,相反还会给你们一次重新做人,享受生活的机会,今天我就要从你们之中选出五个愿意把握机会,听从安排的姑娘,我会把她们安置在这里,分配房间,放赏银,另外还会选出五名男子作为杂役跑堂,不过这五名男子由刘小七挑选!”

92 选择

这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啊。刚把人打的头破血流,现在又是分房又是奖金,而且直选其中五人,会让其他人立刻产生羡慕的感觉,同时也会为刚才叫嚣反叛的举动感到后悔。

刘李佤暗赞武丽娘的精明手段,不过后面一句话他就不明白了,还要选出五个男人做杂役和跑堂,而且由刘小七钦点,哥什么时候开始负责人力资源了?

那些公子小姐们,重伤的被抬回后院了,简单的救治之后自生自灭,其他人都是轻微伤,并没有太大影响,在棍棒之下都老实的如犯错的孩子,其中有几个确实目泛精光,都想要争取那五个可贵的名额。

武丽娘郑重说道:“从现在开始,刘小七就是一楼的主管,杨小四到二楼,但敢不从者严惩不贷!”

大老板简单的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沈醉金刚下楼,走路姿势很别扭,有点‘内八字’的夹着膝盖,但还是很快的来到武丽娘身边,大老板指示道:“醉金,你负责从她们之中挑选五个姑娘,好好教一教她们该怎么做,至于其他的交给刘小七负责。”

“是,东家!”沈醉金躬身领命,不过看向刘李佤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很快,大老板走了,打手扯了,杨小四要哭了。若是前几天调他去二楼当差,那就是升职加薪,可最近,一楼的生意异常火爆,连平时没人关顾的姑娘都摇身一变成了仙女,赚的盆满钵满,油水大大地,客人们也越的豪爽了,只打赏给杨小四的银两都比他薪饷多,不过杨小四也明白,之所以一楼出现盛世,完全是因为刘李佤的缘故,他讲故事,造仙女,让客人们有了新鲜感,姑娘们焕第二春,赚钱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升职做领班也是合情合理的。

现在刘李佤可谓是锋芒毕露,如日中天,杨小四也很庆幸自己当初选对了路,并没有刁难他反而与他交好,只要以后羊肉萝卜接着送,照样有好日子过。

杨小四给自己未来做好了计划。而此时,大老板走了,总经理开始为难了。沈醉金看着眼前十多个姑娘,一个个在刚才冷血无情的武力镇压下,全都被吓得魂不附体,全身打颤,有了刚才的经历她们才彻底看到青楼的真实面目,也促使她们调整了心态,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摆在她们眼前的路有两条,一,微笑着接受命运的安排,好吃好喝但要失去尊严和人格。二,守护着最后的尊严,回去继续洗衣服刷马桶,随时都有饿死暴毙或者被虐打而死的可能。

在生存与死亡,尊严与物质面前,几乎所有人都投向了,她们一个个仰起头,梳理整齐自己的衣衫和秀,甚至有的脸上还带着伤也要笑,希望能够这一次就被选中。

面对他们的变化,沈醉金开始为难了,这次只有五个名额,选谁不选谁呢?选漂亮的,还是选态度积极的呢?她一时间没有主意,反而问身边的刘李佤道:“喂,刚才东家说,让你也选五个男子跟着你当小厮,这里有十几个人,你如何选?”

刘李佤当然看得出她在为难,想借鉴自己的方法,没关系,看在她已经‘内八字’腿的份上,就叫他两招吧。

选择,看起来是个很难的问题,比如评委从选手中选拔优秀的选手,要从多方面考量,就算是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也要经过多番比对,质量的好坏,价格的高低,与蔡老板的关系等等因素。

不过,如果是领导选择下属,就简单得多了。老板选秘书,当然是选择漂亮又听话的,若是选择男秘书,自然要选择那些,领导缺钱能送票,领导生病能送药,领导生气能陪笑,领导唱歌能伴跳,领导上路能开道,领导打牌能点炮,领导嫖x能放哨,领导死爹能戴孝,领导犯事不举报。

当然,这样的下属需要长时间的培养,若是当初选拔的时候,最基本的要求是机灵,听话!

所以,刘李佤瞄了沈醉金,一言不的捡起刚才他扔出去的椅子,扶正,懒洋洋的坐下伸了个懒腰,道:“哎呀,最近太累了,腰酸背疼腿抽筋,现在还有点渴……”

众人都不明白,好端端他为什么忽然来上这么一句,沈醉金更是牙咬切齿,这家伙刚升官就目中无人,好歹姐还是大堂经理,他的直属上司呢!

他们听不懂,是因为他们和刘李佤没有丝毫关系,但有心人肯定听得懂,这不,那些即将被刘李佤挑选的男子组,立刻跳出四个人,有的脸上带着伤,有的手臂都抬不起来,但却都在努力挤出笑容,很殷勤的一人分到刘李佤的一条胳膊一条腿,轻重适中的按摩起来,不愧都是大门大户的公子少爷,都是会享受的人,反过来按摩的手法也相当地道,这时,大家终于反应过来了,其中一个以刘翔般的度消失不见,很快,端着茶杯出现在刘李佤面前,笑呵呵道:“小七哥,这杯是龙井茶,解渴又滋润,请笑纳!”

果然上道。刘李佤暗喜,端着茶杯忽然意识到,这家伙不过是挑水的奴才,哪来的龙井茶,他急急问道:“你这茶哪来的?”

那公子悄然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昨天醉心楼新进了一批好茶,是我帮忙抬进厨房的,放在哪我很清楚,刚才趁厨房没人我去顺来孝敬小七哥你的!”

哇……刘李佤又惊又喜,能为领导偷东西,将来必然也能替领导背黑锅,大大的人才啊!

刘李佤品着茶,四人小心翼翼给他做按摩,无比的惬意,旁边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大家的心思各有不同,其中不少人自然是鄙视他小人得志的嘴脸,而更多的人是羡慕和钦佩,特别是同期的公子们,大家都是一样被贬为奴,同样的遭遇,可短短十几天之后人家再次成为了当初那个宰相公子,死压他们一头。而那舍弃尊严变节的五个人,不正如当初刘李佤巴结杨小四一样吗,不过他们从此之后不用挑水饿肚子了。

这一瞬间,刘李佤就像一颗之路明灯,将所有人的心都照亮了,总结起来一句话,随机应变,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同时,杨小四也明白了,为人上者,先要懂得利用权力为自己牟利。沈醉金也明白了,上司挑选下属,不用选择能力最出众的,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

93 剩斗士

刘李佤言传身教,成功的把领导先为自己谋福利,然后在为民谋福利的处事方式教导给了杨小四和沈醉金,对其他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启迪,他希望能够世世代代流传下去,让后世那些贪官被指责的时候可以说:“并不是我们想贪污,而是传统如此!”

尽管如此,但沈醉金不会做这么明显,所以她带着那十几个姑娘回房了,大家都跃跃欲试,但其中只能选出五个人,沈醉金到底要用什么标准选拔呢?莫非她的取向……

杨小四也屁颠屁颠的上楼了,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二楼的主管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二楼的姑娘和那些丫鬟们,信任领导的兴趣爱好!

很快,原本吵闹随时都会出人命的大堂,因为众人心态巨大的变化而恢复可平静,其他公子在王猛的监督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后院,这个故事教育了他们,即便拍马屁也要抓紧时间。

“小七哥,你真有本事,短短时间就成了已出人头地,早晚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人都散去了,刚被选拔出的五人立刻拍起了刘李佤的马屁,他们彻底活明白了。

“什么叫东山再起,应该是自立门户,辉煌胜往昔。”另一个公子哥纠正道。

“没错,没错,小七哥一早就斩断了过去,要白手起家。”

“是啊,小七哥乃是人中龙凤,必有一天翱翔九天,我们誓死跟随小七哥!”

五人齐齐表态,刘李佤很开心,上辈子这些话都是他说给芙蓉和玉凤说的,这辈子终于有人对自己说了,乐得他心花怒放,当然这几个人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他很满意,现在他们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支柱和靠山,必然会死忠,早知如此,第一天来直接大棒子招呼,早就听话了!

“没错,你们说的对,以后跟着我,保证你们还能过上以前公子少爷一样的生活,保证不会亏待你们,不过我们现在属于白手起家阶段,还不能给你们太多,但是也不能让你们白叫一声‘小七哥’,我知道你们最近都没吃过什么饱饭,待会我去弄点上好的羊肉炖清新的萝卜给你们吃!”刘李佤笑呵呵的说道,那萝卜上面有他的精华液,人家修仙的高手不是经常遇到法宝,神兽都要滴血认主吗,既然这五个人以后是他的小弟,那就来一次‘喝精华液认主’吧!

五人一听有肉吃,自然是欣喜若狂,来这十来天,以前在天牢里也有一段日子,别说是肉了,就连自己手指的皮屑都啃下去三层了,五人急忙道谢:“多谢小七哥关照,小七哥对我们如再生父母,恩同再造啊,以后我等必鞍前马后侍奉小七哥。”

“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起打拼的兄弟,不分彼此。”刘李佤义正词严的说道,听说刘备最喜欢搞这套。刘邦也是,老刘家的传统。

五人感激涕零,可以看得出是真情流露,雪中送炭,总是会被人真心的感激的。

“好了兄弟们,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逝,我们都不要提也不要想了,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刘小七!”刘李佤说道。

五人立刻打起精神,逐一介绍道:“我叫白秋云,庞淞元,田少铮,张润健,刑英龙……”

刘李佤看着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报名字,就像当初叶公子报名字一样,好像多么如雷贯耳似地,看得出来,他们都在强忍着,以前肯定是习惯把自己老爹的名号和官职挂在前面,不过他们一个个名字确实很霸气,比他的刘李佤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以后出去混江湖,大家一起报名,那他还有什么面子?

“不行,不行。”刘李佤坚决否认,他是带头大哥嘛,不能让小弟在任何方面抢走风头,所以,他郑重的说:“你们的名字统统不行,刚才我还称赞你们识时务,怎么现在又犯糊涂了呢?”

“小七哥,我们的名字怎么了?不好吗?”五人不不解的问。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刘李佤感慨道:“你们的名字都是出自大家手笔,有的蕴涵着季节,有的含五行,还有寓意深远的,可是你们想想,这里是醉心楼。这里的名字不是红红就是艳艳,男杂役的名字不是小四就是小七,再看看你们,一个个名字要霸气有霸气,要含义有含义,这像是小厮杂役的名字吗?还有啊,来这里得客人很多都是白手起家的粗人,就拿那两个常客来说,一个叫李羽春,一个曾易勀,名字都很普通,可他们要是听到了你们的名字,会作何感想?”

五人深思,立刻明白了其中有抢风头的含义,再说,新拜的老大本名也不叫刘小七呀,人家这才是真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五人立刻表态道:“小七哥说的在理,在这里我们就要夹起尾巴做人。”

“也不用说的这么惨,这不是夹起尾巴,这叫低调!”刘李佤更正道。

“对,低调,低调!”众人立刻附和道:“我改名,就跟着小七哥你的名字叫,我以后就叫白小八。”

“我叫庞小九。”

“我叫田小十。”

刘李佤含笑点头看着后面的两人,看他们怎么排,叫‘十一十二’?或者叫‘J和Q’?

后面两人别的满脸通红,十一十二是在叫不出口啊!最后两人实在没辙了,有困难找组织吧:“七哥,我们俩不学无术,实在想不出名字,不如你给我们起一个吧。”

“好啊!”刘李佤正有此意,以后这些都是他的小弟,是他最基本的班底,一定要有个整齐又响亮的名号,还要能表现出,他们是小弟,自己是老大的特点,还要表现出他们是一个小组,是一个团体,叫什么好呢?有什么经典的护卫五人组呢?经典的有四大名捕,大内有恭喜财四大密探,明教有四大护教法王,这人数都少一个呀。五人组,有了!

刘李佤眼前一亮,想到了经典又忠心又坚强又勇敢的五人组,他立刻给他们起名字:“从今天起你们就叫,星屎,紫聋,病河,阿损,一灰……”

94 不同境遇

星屎,紫聋,病河,阿损,一灰……

史上最强打不死五人组集合到了刘李佤身边,可以去横扫三界六道诸大神了!

五人苦笑着将各自的名字念了一边,他们也不是很明白,也幸好刘李佤没有写出来,不然他们肯定和刘李佤玩命!

名字就这么敲定了,可惜刘李佤没有圣衣给他们,只有三个娘们吃剩下的羊肉炖萝卜,幸好羊肉够多,女人的饭量也小,剩了还不少,吃饱不可能,但解馋够了。

五个人狼吞虎咽的把汤都喝了,刘李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里面可是有‘精华液’的,被刚才那三小妞喝了也就算了,现在被五个大老爷们喝了……

在他们抢肉喝汤的时候,姑娘们也纷纷露面了,特别是昨晚伴仙女的姑娘们,看到刘李佤就像看到玉皇大帝似的,那叫一个亲切,还有的仙女把他当成了猪八戒,直接往他身上扑啊,当然也有上道又实诚的姑娘,直接将银子塞给了他,现在这已经成了醉心楼不成文的规定了,要不就是真金白银,要不就是姑娘扑在刘李佤身上做推,油。

“小七哥,昨天可真谢谢你,奴家这还是第一次做仙女,而且是畅快又能赚银子的仙女!”一个大胆的姑娘趴在刘李佤背上咯咯笑道。

刘李佤大汗,若是仙女下凡都是为了图个畅快,凡间的男人有福了。

刘李佤笑道:“诸位姐姐他客气了,小弟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出出主意,真正吸引的还是你们曼妙的身材,绝色的姿容啊。”

“哟,小七哥可真话说话,甜到人家心里去了。”众女咯咯笑道。

“诸位姐姐,从今天开始咱们小七哥正式接替了杨四哥,成为一楼的带头大哥,以后我们跟着小七哥,大把赚银子喽!”刘小七的剩斗士们齐声道,正式宣布刘李佤上任。

众姑娘们大喜,宛如蜜蜂见了花朵,苍蝇见了臭鸡蛋一样围了上来,刘李佤对她们来说就像救世主,带领她们翻身得解放。以往她们一直被二楼三楼的姑娘死死压制,平时光顾她们的只有那些攒半个月银子来一次的屠户小厮,或者是在赌坊赢了钱的赌鬼。根本就没有什么额外的赏钱,照这样下去一生赎身无妄,更别说遇到什么如意郎君了。

可自从刘李佤出现,她们的命运开始改变了,一些二楼三楼的常客都开始关注她们了,特别是昨晚的抢仙女活动,更让那些财主老爷们近乎疯狂,听说今天还会来。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刘李佤,一听他以后要正式带领她们勤劳致富奔小康,姑娘们欢呼雀跃,毫不吝啬的扑到刘李佤身上,让他感受她们自心内的喜悦之情与感激,尽管刘李佤感觉不到她们的心,但是心的位置在胸口,感受一下胸也将就了!

众人欢呼雀跃,所有员工都在为新领导的上任而自内心的喜悦与爱戴,充分领导人品和工作能力的充分肯定与认可,跟着这样的领导,前途是光明的,那是银子在未来的路上反射的光芒……

与之相比,另一个新上任的领导杨小四就悲催了。此时二楼的姑娘正闹哄哄的下楼,感觉好像要集体出逃似地,杨小四本以为自己升官财了,可此时却仍然如奴隶一般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急的火急火燎,好不容易挤下楼梯,连忙拦在那些姑娘面前,道:“各位姑奶奶,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二楼的姑娘有十五六人,身边各自都带着专属丫鬟,这是她们不同于一楼之处,配置更完善,此时加在一起也三十多号人,感觉好像要与一楼的姑娘势均力敌的拼一场似地。一楼的姑娘常年受她们的压迫,自然不甘示弱,一看这架势,立刻涌上前。

刘李佤吓了一跳,这不会是真的要火拼吧?那他妈这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可烧的太大了,她们这么大的阵仗也立刻引起了王猛等隐形打手的注意,虽然没有露面,但也能感受到那迫人的杀气,杨小四哭丧着脸拦在二楼姑娘们的身前,道:“姑奶奶们,千万别乱来呀。”

那领头的姑娘阴沉着脸,冷冷道:“滚一边去,我们姐妹今天要出去买衣裙,用得着你管吗?”

旁边一个年纪不大没什么心计的姑娘笑呵呵道:“对呀,对呀,你快让开,我们昨天已经付了银子,今天要去拿衣裙,扮仙女!”

她刚一说完,立刻遭到了同伙们的怒视。谁也不愿意承认跟风,何况一楼的姑娘被她们长期压制,现在要反过来学她们的样子和她们抢生意,太丢脸了。

果然,一楼的翠红姑娘立刻上前,道:“哟,诸位姐妹,本身就是仙子一般的人儿,何必要像我们这些庸脂俗粉一样‘扮仙女’呢!”

这话说得,就像一块巨大的血栓堵在那些姑娘的动脉里,气的她们险些脑中风,那为的姑娘咬牙切齿的说:“谁会嫌自己更漂亮呢?”

“哼,漂亮不漂亮不是自己说的算,是男人说的算的。”翠红姑娘不甘示弱道:“你们还是快点去拿衣裙扮仙女吧,不过没有我们小七哥讲故事,就算你们扮成王母娘娘,那些客人也没兴趣。”

这话说的二楼姑娘们全愣住了,是啊,昨晚全是刘小七一手策划的,一句一句的引导着,在神秘的气氛中让客人产生了兴趣和新鲜刺激的感觉,若是没有他在一旁渲染气氛,将客人们代入角色,她们真的扮成王母娘娘也没用。

不过,二楼姑娘依然嘴硬道:“哼,你们不就有个会耍点小手段的刘小七嘛,我们也有八面玲珑的杨小四,小四哥,晚上我们姐妹可就靠你了!”

姑娘们手绢一拂,晃得杨小四眼花缭乱的,可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想要营造刘小七那种气氛是万万不能的。而且人家刘李佤虽然看似都是临时起意,却安排的妥妥当当,花样百出,拿什么跟人家比呀?

95 三妹变心

两拨人马针锋相对,互相嘲讽,杨小四尴尬苦笑,无奈又无助。

整个过程刘李佤一言不,很明显姑娘们是要去赵大小姐的成衣铺消费,自己将会有四成分红,缺心眼这会才会多嘴砸自己买卖呢!

两拨女人吵破天也吵不来男人,吵不出银子,只能浪费吐沫,所以,废话两句,二楼的姑娘们便集体撤走了,昨天已经付了款,今天会享受八折待遇。

同时也宣布,一楼对二楼的暗战第一回合,一楼大胜,所以姑娘们很开心,决定昨晚大赚银子的几个‘仙女’姑娘凑钱,买些好吃得回来庆祝胜利,同时庆祝刘李佤升官。

一群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就像一个大家庭一般温暖,体现出了即便是青楼也有爱!

不过可惜的是,两个姑娘出去买好吃的还没回来,众人却先把叶公子盼来了,这家伙昨天和闻俊都喝多了,各自被安排在三楼和四楼的房间住下,闻俊一大早会军务衙门了,叶公子则不知所踪,此时终于冒泡了。

叶公子风风火火从外面冲进来,一见到刘李佤就是一副要哭的摸样,不过在场还有很多姑娘和剩斗士,叶公子强忍着,大便干燥的摸样,刘李佤连忙把他请上了三楼给他预定的房间,刚关上门,叶公子就嚎了起来:“刘小七,小七,小七哥,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这会功夫给安排三个职称,看来是急事。刘李佤拉着他坐下,问道:“叶公子先别急,上吊也要喘口气呀,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不能慢呐,再慢三小姐就要离我而去了!”叶公子急的都快哭了。

刘李佤纳闷道:“离你而去?昨天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用善心打动了他,她用温柔打动了你……”

“那是昨天下午,可昨天晚上就变了。”叶公子哭丧道。

刘李佤大汗,都说女人翻脸像点钞,但也不能这么快呀。叶公子焦急的说:“昨天下午原本好好的,可晚上等我去找她的时候,正巧看到几个泼皮调戏民女,当时那妇人眼看就要把拉近漆黑的巷子要被欺负,三小姐急的不得了,当时我亦是义愤填膺,这清平盛世,朗朗乾坤,竟然还有恶徒敢行凶,当时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脑中闪过一个个英雄形象……”

看他说的如此投入,还故意顿了一下,刘李佤为了配合他问道:“当时你都想起了谁?”

叶公子立刻拍案而起,绘声绘色的说道:“我当时想起了无数伟大而光辉的英雄形象,汉孔融,四岁让梨懂得谦逊之礼。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十二岁有宰相之才。吴周瑜一十三岁拜为水军都督,统带千军万马,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使苦肉,献连环,借东风,烧战船,使曹操望风鼠窜,险些丧命江……”

刘李佤听得心潮澎湃,顺口接道:“好,你说的这个是‘小’。”

叶公子:“没错。”

刘李佤:“那我就得说说‘老’。”

叶公子:“听您的。”

刘李佤:“黄忠六十才跟了刘备走,德川家康七十打天下,姜子牙八十为丞相,佘太君百岁挂帅,孙悟空五百岁西天取经,白素贞一千多岁下山谈恋爱……不对呀,咱俩怎么改对口了,你到底想说啥?”

叶公子也是满头黑线:“你别乱答言,我都让你给我搅和乱了,我刚说到哪了?”

“你说到看见流氓调戏妇女,你和赵三小姐群情激愤,当时你想帮手,就想起了孔融,周瑜等前辈高人。”刘李佤提醒道。

“对!”叶公子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我正想到这些前辈高人,再看那泼皮无赖,只觉得是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气生,胸中一团怒火中烧,恶气直冲天灵,我当时大喝一声,正要冲过去与那几个泼皮理论……”

“啊?”刘李佤哭笑不得:“说的这么热闹,搬出这么多英雄形象,感情大爷你就为了过去理论啊?”

叶公子义正词严道:“我乃一介读书人,以德服人是我做人的宗旨,当然,理论不成,我也准备和他们手底下见真章,可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黑衣人,头戴斗笠,黑纱罩面抢先一步冲了过去,只三拳两脚就将那几个泼皮打倒在地,而那黑衣人来如疾风,去若闪电,没等我们回过神来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李佤摸着冷汗,咬着后槽牙直想踹他,说了半天他没动手,就在旁边看热闹来的,到最后还不忘了夸赞一下真正救人的无名英雄也算他有良心,不过这些和三小姐有什么关系?

叶公子遥望远方,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心人凭吊一番,这才恢复过来,哭丧着脸道:“就因为当时我一迟疑,想起这些英雄人物,不然早就冲上去解救那妇人了,谁想到被他平白抢了先。”

你怎么不去死呢!刘李佤气的冒烟,对于这种有文化的二代实在无语,说的天花乱坠,其实手上扎根刺都能叫唤半天的主儿。刘李佤在心里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鄙视,而叶公子却忽然叹息一声,道:“都怪我的一时迟疑,让三小姐,我的三妹那水晶般的心又泛起了涟漪。”

我靠,刘李佤鸡皮疙瘩暴涨,还整出‘涟漪’来了,还三妹,要是三姐先去衙门告你!

刘李佤忍着气,没好气的问道:“大哥,你到底想说啥,直说吧!”

“我想说……”叶公子立刻变脸,一脸的委屈,吸着鼻子道:“我的三妹她可能变心了,那黑衣人走后,她就不爱搭理我了,还说,只有这黑衣如夜,来去如风,救人于为难,做好事不留名的侠客,才是她心中真正的英雄,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刘李佤再汗,这叶公子不靠谱,那赵三小姐同样育不全,还处于迷恋英雄的年龄段,还喜欢这种来去如风的游侠,幸亏小丫头没看过蜘蛛侠,不然还得天天爬上房梁找蜘蛛……

96 诛心之法

刘李佤总算听明白了,即便昨天和叶公子做了一场戏,赵三小姐对叶公子的印象有所改观,但还没有达到她的择偶标准线,而晚上又遇见了,黑衣如夜,来去如风,路见不平一声吼,帮助大嫂打恶徒的游侠,立刻勾起了她心中对英雄的向往,直接忽略了叶公子这拿一千多两银子买来了的慈善家。

叶公子急的满屋乱转,等着刘李佤想办法,可刘李佤呢,这是他第一次来三楼,正式进入客房,看什么都新鲜,红烛红幔红被褥,布置的跟新婚洞房似地,处处透着暧昧的气息,特别是在枕头底下,还压着一本春,宫画册,上面小人栩栩如生,形象生动,姿态优美,刘李佤只看了一眼就陶醉其中。

“小七哥,我的三妹都快不理我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个。”叶公子急的大叫,一把抢过画册撕得粉碎,脱口道:“如果你喜欢看,等我和三妹成了亲,亲自画给你看!”

哦?刘李佤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没想到,这位叶公子和冠希哥有相同的爱好。

叶公子也顾不上他龌龊的念头了,急道:“小七哥哥呀,你倒是快给我想想办法啊,我那三妹就快四处张贴榜文寻找那黑衣侠士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李佤擦汗,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卖力气,对英雄的崇拜相当痴迷呀。想到这,刘李佤忽然眼前一亮,拉过叶公子,低声道:“既然咱三妹……”

“你先等会,那是我三妹,不是咱三妹。”叶公子有冠希哥的潜质,但没有越分享越快乐的精神。

刘李佤笑道:“咱们各论各的,她是你三妹,也是赵大小姐的三妹,而赵大小姐和我……当然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不过就是练过拥……你管得着嘛!我可有主意了,你到底想听不行听。”

“想听,想听。”叶公子连忙点头,他和大小姐,爱啥关系啥关系。

刘李佤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低声道:“既然三妹喜欢英雄,咱就彻彻底底的给她制造个英雄,今天晚上咱们就这么办……”

“好主意呀,刘小七,你真有才!”

“我上辈子是裁缝!”刘李佤谦逊的说,忽然脸色一变道:“不过叶公子,这个计划可有一定难得,最主要是人选,还得保密还得会做戏,这样人不好找啊,若是去戏园子找戏子,最少得给人家一份堂会的钱,你看……”

“不就是银子嘛,好说,只要能当英雄,多少银子我都任掏。”叶公子激动万分,从怀里,腰带中,袖口里,袜子里,乱七八糟的掏出金银若干,有金灿灿的元宝,有银光闪闪的锭子,有成串的铜钱,有盖着宝印的银票,乱七八糟加起来刘李佤也不会算,总之是很多。

叶公子有些迫不及待,拉着刘李佤就走,按他说的,要先观察地形,设计路线,每一个细节都很关键,做到事无巨细,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刚到大门口,刘李佤忽然死死的抓着门框,死活也不出去,任由叶公子使出吃奶得劲,胳膊都快拉断了刘李佤就是不走,叶公子怒了:“刘小七,你啥意思,主意是你出的,银子你也收了,莫非现在要反悔?”

刘李佤紧张的摇摇头,小心翼翼转头看了看身后,道:“不是我反悔,而是刚才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乃是戴罪之身被贬于此为奴,若是就这样走出这扇门,是不是算越狱,出去会不会被当场击毙,哦,也就是乱箭射死……叶公子我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听说你会画画是吧?要不你先往我身上画几幅附近环境的地图?”

刘李佤确实有些胆战心惊,毕竟是死囚犯改为死缓,分配到醉心楼劳动改造的,虽然没有人正式颁布过什么服刑规矩,但这么多公子小姐,每天受虐待,可是在身边没有人正式监管,每天前院大门都敞开,后院小矮墙的情况下,却没有一个人逃跑,这本来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这说明他们知道逃跑越狱的可怕后果。

事关自己的小命,刘李佤还是选择了谨慎,这好日子刚开始,还是别得瑟。

叶公子还没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刘李佤的‘剩斗士’们围了上来,星屎问道:“七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要拉他出去办点事儿,可他说什么越狱呀,万箭攒心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叶公子纳闷的问道。

剩斗士们和他同病相怜,立刻想明白了其中原因,紫聋道:“七哥,你是担心出了这门就算潜逃吗?这点你大可放心,根本就没有人监督我们,只要醉心楼的东家让你走,那些打手不拦着,你想去哪都行。”

“啊?为什么?”刘李佤不解的问。

“因为我们已经被贬为奴了,入了贱籍,并已昭告天下,即便我们从醉心楼逃离也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

随着他们的解释,刘李佤明白了,贱籍被昭告天下,也就是等于全国联网,这种人只有奴隶,是不允许有工作的,尽管从这里跑出去,也不会有人收留你,你去打工资本家会查你身份证,你去种地,地主会查你身份证,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作为外来人口进行登记,然后衙门有专人会根据昭告天下的贱籍名册对比,那时把你查出来就会按照越狱论处。

当然,这点刘李佤并无所谓,因为榜贴布告并不是真的全国联网,信息备案,都是人工操作,难免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其实最主要的是,剩斗士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想法和念头,他们被贬到醉心楼,即便要干活,但醉心楼还能管吃管住。最起码还能生存,可一旦离开醉心楼,他们这些二代,既不能参与科举,又不没有技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吃喝玩乐,失去了靠山就等于废人一个,很快就会冻饿而死。

这就是当初免他们死罪之人的狠毒之处,让你自己选择没有尊严的活着,乃是诛心之法,同时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技之长很重要!

97 重获自由

刘李佤仔细想了很久,他的一技之长到底是什么,如果他就这么离开醉心楼,要靠什么活着?

自从幼儿园毕业,他的数学就没及过格,到了初中高中,物理化学的实验室都没进去过,地理不认识花岗岩,历史不错可这个失控混乱了,生物学的也挺好,可他现在出去满大街跟人喊,人是由猴子变成的,估计很快就会被人当成猴子吃猴脑!

哎,刘李佤忽然想起来,他从小到大,英文成绩一直很好,四六级都通过了,可是,在这个连简体字都没有,普通话还没推广的年月,说洋文有个屁用!

刘李佤仰天悲呼,从小到大上了将近二十年的学,交了无计其数的学费杂费书本费,有个B用啊!?呵呵,别说,还真是有个B用,好多爷们都是在高中或者大学时候尝到‘那滋味’的,可不就是有个B用嘛!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如果不是亲爸爸,有个干爹也不差!刘李佤就有个干爹,是他奶奶的干儿子,当初由于老奶奶带着孙子生活困难,曾经不想让他上大学,而是跟着干爹学木匠,干装修打家具,月薪过万,卖点力气拿的更多,可由于刘李佤当时还是处男,继续进入大学‘深造’,所以放弃了学工匠的机会,要不然,现在最少是六级木匠相当于中级知识分子。而且,木匠古今通用啊!

思来想去刘李佤现,还真离不开醉心楼,在这里好歹有份刚升职加薪的工作,有吃有住有女人,哎,青楼果然是男人的魔窟啊,不但客人流连忘返,就连打工仔都舍不得走。

还是踏踏实实在醉心楼闷着吧,等有合适的机会,找到容身之所和其他稳定的生活来源之后,再越狱也不迟。

刘李佤打定了注意,心思开始活泛起来了,原来可以自由出入,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窝在醉心楼,见到了除了色狼就是妓女,早已经审美疲劳了,无比想要看看这个崭新的,没有飞机汽车,没有高楼大厦,纯绿色无污染的新世界。

他一抬头,看到了四楼围栏边站着的武丽娘,刘李佤指了指自己,偷偷斜了一眼急切的叶公子,示意要跟着他出去,武丽娘也很爽快的点了点头,毫无阻拦之意。

刘李佤大喜,笑呵呵的跟着叶公子走了。出了大门,他顿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深秋的天气虽然有些寒意,但太阳照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刚逃出来的冤鬼,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享受着阳光,眼睛似乎不够用似地看着身边的景物。

远远望去,各式建筑高低不同,错落有致,醉心楼位置比较偏僻,但穿过两条街道,就热闹了起来,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左右两边店铺林立,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商店,店铺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多种多样,琳琅满目。此外还有摆摊看病的郎中,打把势卖艺的艺人,看相算命的修士,抬眼望去,各种招牌,幌子宛如旌旗招展,让人眼花缭乱。

街市上,行人川流不息,摩肩接踵。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热闹非凡,一片清明盛世的景象。

一路上叶公子心急火燎,而刘李佤却走走停停,时而从街边买几个肉包子,时而喝上一杯小酒,打包半斤猪耳朵,边走边吃,满嘴流油。遇到那羞答答的千金小姐,他还会尾随一段,看到那街边卖艺的,也会高声叫好,仍下几个铜板,遇到街边赤脚追闹的孩童,他还要耐心细致的教导他们躲猫猫的玩法,一时间他感觉生活美好又充实。

“刘小七,你到底是化外野人还是刚才牢里放出来,怎么看什么都新鲜,就不能快点吗?”叶公子不耐烦的催促,他又如何能理解刘李佤心中的喜悦。

任由叶公子如何催促,刘李佤依旧不紧不慢,看什么都新鲜,不时跑进票号钱庄问问存款利率,又跑到当铺问问有没有稀世珍宝,在赌坊里问人家玩不玩斗地主和二十一点,甚至还想做一次商业间谍,去其他青楼问问行情。

叶公子急的火急火燎,实在受不了了雇了一辆马车,硬生生把他塞了进去,即便如此刘李佤依然兴奋的问车夫,一公里多少钱。

磨蹭了半天,总算来到了赵家大小姐的成衣铺,果然是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即便是离家出走气势依然不减,三层高的建筑在城中也算数一数二,雕栏画栋,气势不凡,门外竖起一丈高的招牌,‘安璐薇’三个金漆大字格外显眼。

此时,醉心楼二楼的那些姑娘已经在此,正在宽敞的店铺里挑选着衣物,三面墙摆放着一个个大衣柜,里面挂着一件件色彩斑斓,款式各异的精美衣裙,三个小丫鬟充当营业员,在招呼着姑娘们,角落有一个柜台,明艳如花的赵大小姐正望着抢购的胜景出神,脸上带着奸商特有的笑容,而在她身边正是那清灵可爱的赵三小姐,此时正手握毛笔,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

刘李佤和叶公子悄悄的靠近,低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西,头戴斗笠黑纱罩面的英武又神秘的人物跃然与纸上。

叶公子悲呼一声,只想抢过来一把撕掉。刘李佤现在没心思管他,直奔大小姐而去,敲敲柜台,道:“老板娘,生意不错啊,可否赏给兄弟我几个喝酒饮茶的小钱,兄弟保你生意兴隆,平平安安赚银子!”

刘李佤本想和她开个玩笑,哪知这姐妹俩连头都没抬,只是大小姐敲了敲桌面,道:“赵忠赵诚,收保护费的又来了,你们来招待一下吧!”

随着大小姐话音刚落,柜台后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两个黑影急匆匆跑出来,好家伙,两个黑大个,都是身高八尺,铁塔一般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恰似铁线,等着眼珠子狰狞恐怖,简直就是张飞和李逵联手而来啊。

刘李佤顿时惊出满头冷汗,连忙改口道:“小姐小姐你真美,黑黑的眼睛白白的腿……”

赵大小姐勃然大怒:“赵忠赵诚,立刻将这登徒子给我打出去……”

98 安璐薇

刘李佤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被那张飞一般的,也不知是赵忠还是赵诚的人物拎了起来,刘李佤万万没想到,昨天还自己扯衬衣,撕裙摆的娘们,今天就生人勿近了,而且还带着怪物保镖。严格来说,这才是大小姐的真面目。

整个过程这位大小姐都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而是一直在盯着那些挑选衣裙的姑娘,很享受自己的作品被人追捧的感觉,而那些姑娘也没往这边看过一眼,在男人和衣服之间,女人总是会先选择衣服,女人只要漂亮,男人唾手可得。

三小姐在全神贯注的画英雄,叶公子在一门心思的很英雄,没人搭理刘李佤了。

就在猛张飞似的怪物要将刘李佤扔出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这是什么铺子,怎么这么多姑娘在此呀?”

门外一个大嫂拎着菜篮子说道,她旁边是一个同样买菜的大妈低声道:“你看那些姑娘衣着暴露,放浪形骸,估计这里是新开的青楼吧?”

“啊?那我们快走吧!”

大嫂拉起大妈急匆匆的走了,随后又来了一波男人不断朝里面探头探脑,轻佻的与店铺中的姑娘们打招呼,赵大小姐终于抬起了头,不过鼻子已经气歪了,同时她也终于看到了被当成臭虫一般拎着要扔出去的刘李佤,微微一怔,道:“你怎么来了?”

刘李佤冷汗哗哗的,艰难的扬起下巴指了指拎着自己的大黑鬼,大小姐连忙道:“赵忠,把他放下。”

大黑鬼依言放下了刘李佤,并纠正道:“大小姐,我是赵诚。”

另一个大黑鬼:“大小姐,我是赵忠!”

赵佳碧满头黑线,刘李佤在旁边擦着冷汗,这两个大黑鬼长得一摸一样,谁知道他们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呀!

大小姐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你们赶快出去,把那些男人赶走。”

两个大黑鬼领命,刚一出门,没说话更没动手,外面的人已经作鸟兽散,就像两尊从地狱而来的收魂猛鬼般可怕。

赵佳碧斜睨着刘李佤,将他拉到一边,道:“你到底挺心急的,和姑娘们一起来等着分红吗?你放心,我赵佳碧做生意一项信誉至上,说是四六分就绝不会少你那一份。”

“我绝对信任大小姐。”刘李佤连忙点头道,就看那赵忠赵诚他也得相信,即便人家反悔他又能如何:“不过大小姐,你也听到刚才外面的人议论了,你这地段不错,来往的人也多,而且多是良家妇女,正是买衣裙的好地方,可怎么她们好像并不知道这里是成衣铺呢?”

赵佳碧秀眉微蹙,捏着秀气的下巴道:“是啊,我也纳闷呢,我明明挂了招牌了。”

刘李佤这冷汗是擦不干净了。就她门口那招牌,挂得挺高,字也很醒目,字体也很漂亮,可是这名字‘安璐薇’,谁知道你是干吗的?别说是这名字,就算是后世直接打出‘LV’的牌子,不知道的人路过,还以为是西班牙语公共厕所的意思呢,和c多像啊!

刘李佤忍不住问:“大姐,你这里开业多久了,没着急街坊四邻搞个开业典礼吗?放放鞭炮,来个开业大酬宾之类的吗?”

“用得着这样吗?”赵大小姐挠着脑袋疑惑道:“不是挂上招牌就算开业了吗?”

“就你挂那招牌,安璐薇?”刘李佤没好气的说:“熟人知道那是你娘亲的名字,以为你在这给她立神位呢,不知道还以为棺材铺呢,安息吧,哈利路亚!”

“你,你敢辱我娘亲……”赵佳碧听不懂,勃然大怒。眼看着那俩大黑怪物就要冲过来,刘李佤连忙摆手道:“误会,我说的是生意,生意!”

“你到底什么意思?”赵大小姐凝眉瞪眼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让这两个大黑……大哥离我远点,他们鼻孔太大,影响我的呼吸质量。”刘李佤拱了拱两个铁塔般巨汉,只可惜人家纹丝不动,大小姐摆摆手,两人这才散开,刘李佤深吸一口气道:“大姐,这是做生意,做实体销售的基本常识,最起码在开业的当天要热热闹闹,大操大办,让街坊四邻,甚至全城百姓都知道这里有家店铺开业了,经营的服装生意,不然就会像刚才那样,这里挤着一票姑娘,人家还以为是青楼呢!”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大小姐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其实刘李佤看得出,她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性格倨傲,一项习惯掌控一切的她,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无能,更不会几次三番的依照刘李佤的想法去做,那样会让她觉得没有存在感:“我们赵家世代为粮商,没搞过任何庆典形式,可天下的粮商不照样蜂拥而至嘛!”

刘李佤无语了,即便连他这时空来客都知道,隔壁的宁远县是整个东宁国最大的产粮基地之一,而且所产出的稻米色泽晶莹,质量好口感香,被数代皇室列为皇家指定专用稻米,除了供应给皇室还有供应给北方边关的将士,可尽管如此,宁远县两天千万亩,产量无数,粮米成仓,用之不竭,而这些良田精米都是赵家的私人产业,那些粮商自然会主动找上门。

刘李佤看得出来,她明白自己的话,就像不想承认自己无能才在这嘴硬,不过这也确实不关刘李佤的事儿,只有眼前这一波姑娘与自己有关,她们的消费自己有四成分红,所以刘李佤直接道:“行了大小姐,这买卖是你的,我不应该多嘴,你看,是不是把昨天咱说好的四成分红给我,我好回去买套棉衣准备过冬了!”

刘李佤故意说得可怜巴巴,想要立刻和她撇清关系,这种娘们太过自负自大自傲,关键时刻却又连色相都豁得出去,实在没办法交流。

大小姐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你别急啊,本小姐不差钱,不过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待会我命人去买些炮仗,搞一场盛大的开业仪式,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这里是一间成衣铺。顺便搞一次宴会,请全城的商贾士绅都带着家中夫人出席,大响我们安璐薇的名字,而这些钱就要从这些姑娘的购衣的银子中出,所以你想要分红,等下一笔再赚银子我再给你分红。”

刘李佤:“……”

99 待遇相同

这娘们,明明是抄袭了刘李佤的想法,只不过加了个宴会而已,就敢说的义正词严,当成自己的专利了。刘李佤万分无语,实在不愿意和老娘们一般见识。

还有就是,这位不愧是级大家族的大小姐,做个小买卖,也得一个劲的开宴会,这就是典型的二代,本事没多少,却把一代那些吃喝玩乐,酒桌文化学了个青出于蓝。

其实昨晚在醉心楼,曾爷和春哥已经拉来了不少朋友,所以才成就了昨晚抢仙女的盛世,之所以这样,自然也是促销手段之一,明天这些客人尝到了新鲜,看腻了姑娘,自然会来这里买衣服,然后拿回去给自家的娘子,小妾穿上,同样有新鲜感,无形中也是为安璐薇创收嘛!

不过现在,这个就会搞宴会,似乎有花不完的银子的娘们,竟然要克扣自己的分成,刘李佤立刻对这种剥削行为表示了不满和抗议:“大小姐,你家大业大,天天开宴会,夜夜做新娘都没问题,可我只是一个小厮,等着这点银子买棉衣过冬呢,你看能不能先把我那四成分红给我,也省得我打扰大小姐你生意和宴会的气氛。”

“别客气,你也算帮了我的小忙。”大小姐颇为赏识的看了他一眼,道:“一会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帮我一起筹划筹划开业事宜,如果做得好,还会有四成分红。”

哼哼……也算帮了小忙?亏你说得出口,除了那费钱的宴会外,都是哥出的主意,一次款都没哥结过,还能信得过你吗?和这种不拿钱当前的大小姐打交道,就像和那级大公司,国企打交道一样,结账最费劲。人家不是没钱,是不把你这点小钱放心上,或者是在等回扣!

见刘李佤鼻子眉毛眼睛嘴都挤在一起,一脸的不屑,大小姐道:“怎么,看你这表情是信不过本小姐?”

“当然不是,赵大小姐家大业大,我怎么会信不过呢?只是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我连一件过冬的棉衣都没有……”刘李佤继续哭穷。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件棉衣嘛,那个赵忠赵诚,你们俩随便取一件你们的棉衣来给这位公子。”大小姐随口吩咐道。

眼看着那俩个大家伙要去拿衣服,刘李佤对比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身材差异,连忙道:“多谢大小姐美意,他们的衣服,我能直接拿回去当被盖!”

赵佳碧被他的话逗笑了,这一笑,如春花绽放,清新娇美,看得刘李佤一下子愣住了,见他呆傻的摸样,大小姐也不自禁的想起了昨天自己大胆的举动,不自禁的红霞爬上了双颊,她干咳两声,道:“赵忠赵诚,马上去准备炮仗和红彩绸,我们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开业仪式。”

两个大块头几乎被他折腾散了,却没有一句怨言,听他们的名字就知道,肯定对赵家忠心耿耿。

“哎,你说,待会放炮之后,我们还像昨晚一样,让这些姑娘穿上我们的衣服,一个一个走出去,再来一次仙女下凡,效果会不会更好?”大小姐忽然灵机一动道。

刘李佤再次无语,他也看出来了,这大姐除了抄袭剽窃就不会别的了。刘李佤没精打采的说:“你说行就行呗。”

“怎么看你兴致不高呢,别忘了,可有你四成分红,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先给你点抵押。”

有抵押?刘李佤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不给钱给点值钱的东西也行,这种千金小姐出手必不凡呐。刘李佤瞪着眼珠子,看着赵佳碧从自己的裙带中掏出一块金灿灿,亮闪闪的金牌,前面雕着一条五爪金龙,后背写着‘大内’,二字。

幸好刘李佤是二十一世纪来客,看过古装剧不计其数,如果是别的时空穿越来的兄弟,恐怕真会把这东西收着了。

这他妈一看就知道是皇宫大内,皇家御用的东西,不同的人拿着有不同的效果,若是钦差大臣拿着就是御赐金牌,相当于尚方宝剑,若是功勋之臣拿着就相当于免死金牌,若是寻常百姓拿着,特别是他拿着,就是盗取国宝的恶贼!

刘李佤看看金牌,看看笑靥如花,一脸真诚的赵大小姐,转身就走:“大小姐,你保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江湖重逢再把酒言欢,告辞!”

他一番话说的无比悲壮,听得赵佳碧晕头转向,直到他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把他拉到门外的巷子里,盯着他无神的双眼,道:“咋的,你是铁了心要走,不想再帮我了。”

这娘们送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其实她就是自己没注意,昨天又在刘李佤的策划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今天还想让刘李佤帮忙,但自己又拉不下脸求他。

不过这娘们是带着金牌的人,刘李佤哪敢招惹,惹不起还是尽快闪:“大小姐,我就是一介草民,不,连草民都不如,是青楼里的龟奴,目不识丁,废人一个,实在帮不了你什么,还请大小姐开恩,那四成分红我不要了,只想平平安安的离开。”

赵佳碧一双凤眼紧盯着他,可怎么看都觉得他说的是实话,最后,大小姐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昨天你愿意帮我,而今天却死活不愿意了,因为昨天和今天最大的不同是,我没有撕裙子是吗?”

刘李佤一愣,刚要说话,只听而变传来咔嚓一声,一条上好绸缎织就而成的长裙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直至腰际,一条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大小姐为自己英明决定,以及为成大事敢于自我牺牲的精神感到骄傲和自豪。

刘李佤苦着脸道:“大小姐,这裙子成本不便宜吧?”

“当然,本小姐穿在身的都是上等丝绸,加上昨天那条,成本价一百五十两银子。”大小姐傲然道。

刘李佤泪流满面:“你把这一百五十两给我,我一切都依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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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高智商二代

这个败家娘们呀!

刘李佤咬牙切齿,明明是级二代,一切都能用银子搞定,何必要舍近求远,小题大做玩什么自我牺牲呢?哥就在青楼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看大腿,你这腿虽然白点,比一般姑娘的长点,还有其他花样吗?

“大小姐,你有这撕裙子的钱直接给我不行吗?何必要这样呢?”刘李佤无力的说。

“那不行。”赵佳碧坚定的说:“我身上有银子,不过是我从家里拿来的,可我既然离家出走自立门户了,就不能再用家里的钱,这是原则也是骨气。昨天晚上虽然那些姑娘都付了钱,原本我是想分给你的,可是一会要搞开业仪式,还要办宴会,自然也不能分给你,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女子,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自己了,所以……”

说着,赵佳碧抬起了她那条若隐若现的腿,裙摆垂下白皙光滑,柔嫩细致,纤细修长,圆润光泽。

刘李佤看着大腿,吞着口水,肃然起敬道:“我仅代表我个人,对你这种坚持原则,懂得利用合理资源的精神和行为表示崇高的敬意和万分的钦佩。不过大小姐,你也是冰清玉洁的千金小姐,如此这般就不怕传出去影响你的声誉吗?”

赵佳碧淡然一笑,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的巷子,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昨天有别人看到吗?莫非你会说出去吗?我可是有机会嫁入宫中成为皇妃甚至皇后的人,如果你传出去,大不了我说是被你调戏,被你强迫轻薄了,可你……”

看着大小姐满脸跑眉毛的得意摸样,刘李佤冷汗如雨,脸色铁青,到现在他才看出这娘们的真面目,狠!原来自己一早就进套了,这女人果然不简单,是自己单纯的认为,自己是穿越人士,有他妈所谓的时代优越感,其实世间万事万物皆是事在人为,人的智慧没有什么时空的界限,再高科技的产品也是由人明的,你可以去轻视一切,唯独不可以轻视任何一个人!

“怎么样?你考虑得如何了,是否决定要帮我,快点答复,我的腿要麻了,而且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大小姐笑呵呵的举着腿说道。

刘李佤现在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白看的大腿呀!就算后世的兄弟们,夏天看短裙丝袜的美女,也要留心她旁边是否有脾气火爆的男朋友。

“大姐,为什么是我?”刘李佤冷冷的问:“为什么选择我呢?”

“因为你上辈子是裁缝嘛!”大小姐笑道。

刘李佤又是一惊,这话是他和叶公子开玩笑时说的,她怎么会知道?随后,大小姐详细的讲述了最近他在醉心楼的所作所为,从当初一激动就下流云姑娘,讲兰兰的故事开始,帮叶公子分析赵三小姐的性格特点和择偶要求,再到劝导闻俊,设计写真集,事无巨细,完全就像在说刘李佤的自传,听得他冷汗如雨。

现在不用说了,肯定是叶泽聪那二代,和闻俊那皇室死忠把他出卖了,其实刘李佤最近一系列的表现,但凡被有心人稍加分析,都会看出他异于常人,非同寻常之处。

“你想要我做什么?”刘李佤现在受制于人,只能选择妥协,同时也提醒了他,以后不会再低估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很简单,你也不用紧张,也不用记恨我。”大小姐收起美腿,刚才那天真的摸样,春花灿烂的笑容,犀利如女皇的神态全然不见,一如刘李佤初见她时,那是一张带着微笑的脸,自内心的强大自信连身边人都能被感染,仿佛任何事情到她手中都是小事一桩:“我说过了,我来临榆县是离家出走,开成衣铺是自立门户,这一切都因为我不想嫁入皇家,但先我要证明给父亲看,我虽然是女儿身,却有能力打理好赵家的家业,由我继承赵家家业,也自然就不会嫁入皇家了,还有一点不放告诉你,我赵家这一辈只有三个姐妹,可家中万亩良田未变,如果我嫁入皇家,家中数代传下来的祖产以后就归户部了!”

哼,原来这一切这娘们早已了然于胸,可笑自己昨天还自作聪明的帮替人家担忧呢。精明的女人实在可怕,刘李佤更想跑了,他知道这位大小姐看出了他的价值,不吐露点什么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所以刘李佤索性直接说道:“一会搞开业典礼,在店铺门口搭起高台,宽两米长五米便可,狭长形,让里面那些姑娘按照她们各自的身材,穿上最为匹配的衣服,待放过炮仗,相约的商贾乡绅都到来之后,让姑娘们逐一登台,尽可能展示自己的身材,同样也就展示了她们身上的衣裙,应该会有效果。至于具体事宜就要和姑娘们商量了,如果她们表现的好,效果会更佳。”

刘李佤简单的说出了心中‘模特队’助演的方式,赵大小姐的聪明指数近乎恐怖,只是略微沉吟,立刻明白了其中精髓,富有深意的看了刘李佤一眼,微笑的走回店铺内,刘李佤站在门外听到她说道:“姑娘们,对这些衣裙还满意吗?难得大家这么喜欢,今天适逢本店开张大吉,所以这些衣裙我们决定买一送一,也就是姑娘们每人还可以再挑选一件,顺便请姑娘们换上新衣裙待会帮我一个小忙!”

一番话说完,姑娘们欣然相应,欢呼雀跃,这些衣裙起价都在十五两银子以上,款式漂亮,质地上乘的价格更高,即便是收入不菲的青楼姑娘也难以负担,如今能够免费赠送而且任意挑选,自然欣喜若狂,至于让她们帮个小忙,反正她们只是青楼姑娘只会陪男人,这老板娘又是女子,估计帮忙也不会太复杂,自然一口答应,满心欢喜的去挑选自己最喜欢的衣裙了。

101 醉心楼模特队

刘李佤在门外听得暗自心惊,这女人只是简单的利用了身边的资源,许以小利,就把大问题迎刃而解。而且并没有直接把要求姑娘们帮忙的具体事宜说清楚,等姑娘们挑选好了衣服,那人家手短,想不帮忙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这里基本没他啥事了,与这种女人交往太可怕,趁早闪人吧。

刘李佤刚要偷溜,却被一脸愁苦的叶公子抓住了,他哭丧着脸道:“完了,我的三妹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的计划今天必须要实施,我要在三妹心中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英雄形象。”

刘李佤苦笑道:“大哥,咱还是走吧,这赵家的女子不适合你。”

“不行,三妹乃我心之所属,此生非她不娶。”叶公子坚定的说,誓言动天地,随后一转头看着刘李佤道:“我身上的银子可都给你了,你若不帮忙,回去我就只能告诉家父,我的银子在临榆县被盗了,最近刑部好像正在全力打击扒窃偷盗的事宜,估计会被临榆县列为重点打击对象。”

我日啊……刘李佤觉得自己要疯了,刚走了一个与皇室有联系的大小姐,现在又来了一个掌管兵部,挂衔刑部的侍郎公子,妈的,你们以为这国家是你们开的,法律是为你们自己出气的吗?

直到现在刘李佤才现,二代并非像传说中那般脑残,不好应付啊。

“呵呵,叶公子说的哪里话,我刘小七最终人品,言出必践。”刘李佤满脸堆笑,义正词严的说。刚才的银子花了不少,肯定是还不上了,还得继续坚持啊。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锣鼓齐鸣之声,一队舞狮队浩浩荡荡而来,动感十足,热闹非常,带着不少看热闹的热群,另一边几个卖艺队伍也涌了过来,胸口碎大石,口吐烈火等惊险刺激的节目在成衣铺门前上演,匾额上挂起了红彩绸,两边支起了炮仗,越来越的人们比吸引至此,简直是蜂拥而至。

刘李佤从人群中看到了赵忠和赵诚的身影,实在太醒目,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刘李佤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开业庆典,没想到短短时间就搞得如此热闹隆重,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啊,都说有钱人越赚钱越多,因为人家投得起,赔得起,挺得起……

源源不断的人流涌来,被热闹的舞狮和各色杂耍所吸引,就在这时,赵忠和赵诚指挥了十来个小厮手脚麻利的在门口搭建好了高台,麻利迅捷,而且还做的很专业,一面直接连通店铺,通过一个中间开口的屏风再走上舞台,有点像大变活人的感觉,很有创意。

渐渐的,口吐烈火,胸口碎大石等节目渐渐停止了,威武灵动的舞狮伴着强劲的节奏跳上了刚搭好的台子。不过这次的狮子小了一号,看起来像只毛茸茸的宠物。

“劈里啪啦……”炮仗被点燃,一阵硝烟滚滚,气氛一下子达到了顶点,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此,春哥和曾爷等城内有头有脸有资产的商贾乡绅坐着马车也赶来了,这些人身边永远少不了女人,白天是家里的夫人妾氏,晚上是青楼的相好姘头。

待鞭炮声止住,硝烟散去,人们开始纳闷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家,搞得如此隆重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靓丽的人影穿越屏风,只见她上身穿着一见短款系扣的黑色小袄,下身是随身长裤,看起来就像一身中性的西装,这颠覆性的着装,看不出多少女性的柔美,却有着女人身上少见的潇洒与干练。

她的出现,顿时引起了下面人群的躁动,女人们对她的衣服指指点点,男人们则被她惊艳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

赵大小姐手中拎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安璐薇’的字样。她大大方方的站在台上,丝毫没有小女儿家的矜持与做作,就像个执掌千军万马的将军,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待大家议论声渐小,她大方的朗声说道:“感谢诸位街坊四邻,乡亲父老能够站在这里,为我们‘安璐薇’成衣铺的开张庆典捧场。小女子借此一方宝地,开门迎客做生意,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三餐温饱,同时给大家在穿衣方面带来一点方便,本店虽小,可款式众多,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请大家多多捧场,另外凡是今天来小店购买衣物的,均可享受减免三成货款的待遇。不过在那之前,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们会对本店的衣物进行一番展示,请诸位先行品鉴,再看本店所售衣物是否适合你……”

赵大小姐斯文得体,谈吐大方,三言两句就介绍了店铺的特点和卖点,以及企业文化和企业形象。这些都是昨晚和今天刘李佤无意中说出来的一些话和理念,而且他还只是习惯性的用二十一世纪的思维和方式很正常的说出来而已,却没想到这小妞竟然都记住了,而且还可以活学活用,已经出了模仿的范围。

不过这些话对在场的其他人似乎没什么效果,不用说开店,即便是打把势卖艺的也会说两句客套话,随意并没什么新奇的,可就在赵大小姐刚下台,锣鼓之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躁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想走的人更是脚下生根。

在那扇屏风背后,一个姑娘手拿香扇半遮面,秀在微风中飞扬,风姿卓越的走上高台,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纱裙,翩然而来,宛如穿花蝴蝶美丽多姿。

这个台子就是为了走秀准备的,可准备太匆忙,并不像是T台,更像是比武招亲的擂台,而且模特也是临时朝暮的青楼姑娘,不过没关系,这些姑娘的舞台比任何表演的舞台都要大,她们在任何场合都知道如何表现自己,如果去吸引男人,模特的任务是让观众通过她们喜欢上身上的衣服,而青楼姑娘是要让男人通过衣服喜欢上她们。

所以,舞台虽然简陋,但她们却把握的极其准确,在什么位置亮相能让人看得更清楚,在什么位置转身姿态最优美,更显露身材,她们都把握的恰到好处,一切浑然天成。

102 两手准备

刘李佤也曾参加过几次二三流的时装布会,但与此事台上的姑娘相比,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模特都会自愧不如啊。相比于自由挥,模特的猫步和亮相反而显得生硬死板。

第一个姑娘如蝴蝶穿花,优美多姿,第二位姑娘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纱裙,身材高挑纤细,手撑一把油纸伞,仿佛烟雨中的一株翠柳,清新娇嫩。第三个姑娘穿着一身大红色得罗裙,乍看上去就像一朵火烧云飘然而来,她都上盖着新娘的红盖头,双手拉着盖头的角,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羞怯的脸,将一个含羞的新娘演绎的惟妙惟肖。

接下来,姑娘们一个个亮相,每个人都拿着一样小道具,根本不想是服装秀,更像是一场盛大的舞台剧,每一个人都有她的角色,每一个人都再讲述一个故事一般,新颖独特,让人一见难忘。

当然,这手段也是借鉴刘李佤的创意,昨晚他让每个出场的姑娘,每个人都手提一盏红灯笼,是为了烘托暧昧的气氛,同时也是为了让客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们身上,而不去关注她们的样貌。

而此时赵大小姐用来同样的手段只是稍加改良,但每一样道具都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她们的气质,和服装特点。短短的时间,只是一点启,赵大小姐就设计出这一台近乎完美的服装秀,说她是天才都不够啊。

不过归根结底她的思想还是不够开放,毕竟是大庭广众,有些真正吸引人的露背露腿装还是没能登台,虽然出场的衣服都很漂亮,但只对那些名门淑女,大家闺秀有吸引力,而那些夫人,妾氏如今韶华不在,青春已逝,看到这些华丽的衣裙,年轻的姑娘,反而会让她们心生厌烦,特别是身边相公一个个都看直了眼睛,更让她们妒火中烧,可以说对于这种有购买力的阔太太而言,她的服装秀反而适得其反了。

刘李佤暗自摇头,感叹赵大小姐还是棋差一招,青楼姑娘只是初步消费者,并不能长久,而且会影响到价格和高端路线,一定要将销售重心转到这些有钱有时间又人老珠黄的阔太太身上。

刘李佤暗自分析着,似乎是心有灵犀,也许是他仍然低估着赵大小姐,他刚刚一念至此,赵大小姐亲自走了过来,当然不是为了他,而是直接走进人群,其中曾爷和春哥知道她的来历和背景,而且以后还要合作,自然高兴见到这盛大的开业场面,‘安璐薇’越赚钱,他们的收益也跟着水涨船高。

此时春哥和曾爷正拉着自己的家眷给赵大小姐见礼,其他一些商贾乡绅也知道这位大小姐的来头和背景,不过人家没对他们表示什么,碍于身份地位和阶级差异,他们也不敢上前主动和女子打招呼,但商人逐利,无所不用其极,这些商贾不能上,他们身边的夫人太太小姐则没有顾忌,借着问衣裙价格的名义和大小姐搭关系套近乎。

而这也正是大小姐想要的效果,她自然是来者不拒,和每个人都谈笑风生,一副与人为善的亲和摸样,没多久,她还主动邀请这些夫人太太小姐们去店铺里参观,这些夫人们欣然同意。

刘李佤就在一旁看得清楚,大小姐就像是拉团购的公关经理,后面就像一群阔太太看房团,品味降低了,但价格涨了。而且这表演秀,实在不适合这些人老珠黄的夫人太太们看下去,但进铺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她们呢?

刘李佤怀着好奇的心跟了过去,想看看大小姐到底有什么样的营销手法能拉拢到太太团。

赵忠赵诚两大威武男青年在门口守着,如两尊门神一般凶神恶煞,生人勿近,幸好他们认识刘李佤,也知道他和大小姐有猫腻,所以并没有阻拦他,同时大小姐也没现她,此时刘李佤的心情格外紧张,再进店铺,就像进了模特的后台换衣间,刘李佤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带着太太团走进一扇小门,在关门的瞬间他看到了模特更衣的盛况,以及散落在地上的肚兜和亵衣……

刘李佤没有再深入,因为赵忠赵诚在盯着他,也许他们也是在偷窥,总之刘李佤要进去不叫上他们太不够意思了。

但刘李佤终于明白了大小姐的用意,因为在后台试衣间将会有另一场贵宾级的时装秀单独上演给这些夫人太太们欣赏,属于情趣限制级,专门为她们这些人老珠黄,还想留着相公的心的‘资深’女士设计。

这位赵大小姐的精明程度让刘李佤咂舌,短短时间竟然安排得如此妥当,每一步都有详细计划,准备充足,不同的人不同对待,在外的是端庄正规略带创意的衣裙,在内的则是情趣限制级,精明又准确的取悦了所有人。

刘李佤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叶公子还杵在柜台边,对那些来回穿梭,不停换装的姑娘视而不见,眼里只有赵三小姐,而赵三小姐依然对着黑衣人的画像呆,似乎已经相思成灾了,两人一张画,组成了一副和诡异的三角恋的画面。

门外的服装秀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少卫道士已经开始抨击这种大庭广众媚态撩逗的有碍风化的行为,还有一些人认出了这些是醉心楼的姑娘,更开始好的坏的乱喷,其实刘李佤很明白他们的心里,无非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嘛。

当然,这世界有阳光就有黑暗,这边卫道士们大加抨击,同样也有人因为喜欢而立刻下了订单,店铺内有裁缝负责量体裁衣。

刘李佤现,这里根本用不上他了,还是先料理了对叶公子的承诺,办好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再也不和这智近乎妖,而且喜欢抄袭抢占人家专利的赵大小姐打交道了。

刘李佤悄悄退走,在街上溜达了一圈,这一条街道的商铺基本都是贩卖一些日杂商品的,有床单被褥洗脸盆,当然成衣铺也不少,刘李佤选了一家,买了四套黑衣服,为了掩人耳目又买了几套女装,还有就是,他真的买一套棉袄,顺便找个了钱庄,把从叶公子身上蹭来的银亮全部存了起来,好歹有几厘的利息,总比被秦婉儿没收强。

随后,他回到醉心楼,把秦婉儿几个女人赶了出去,开是和他的‘剩斗士’商量晚上的计划……

103 骇人的目的

刘李佤刚和‘剩斗士’们开了会,交代清楚了晚上的任务和具体实施方案。又给每人一张百两银票,五人就像获得黄金圣衣似地欢呼雀跃。还没办法,只是认个老大就先拿钱,换谁谁都激动。

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醉心楼也没有营业,五人揣着钱直接出门去打牙祭了,补充一下严重影响不良的身体。而此时的刘李佤被老板娘武丽娘叫走了。

老板娘也不用接客,虽然在四楼,但她的房间还是很简朴的,外间是洗浴的木桶和嘘嘘的马桶,内间一张床,一张梳妆台一面铜镜一个衣柜便再无其他,此时床榻上粉色的幔帐还没有拉开,薄如沙织,透明又朦胧,而在其中,一个妖娆丰满的身子横卧在床榻上,单手撑头,在朦胧的幔帐中,只见那丰满的身姿宛如山峦叠嶂,起伏婀娜,一袭薄纱遮不住那凝脂白玉般的肌肤,那慵懒的风情让刘李佤都恨不得钻进被窝和她睡睡。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吸引还是勾引?刘李佤有些蒙,他对武丽娘并没有多少印象,除了第一次开口劝他们这一期的新人之外,就是对秦婉儿的调教,一会天使一会魔鬼,让人难以捉摸,最近又经历了赵大小姐,刘李佤现在可不会小瞧任何一个女人,更想要敬而远之,有这功夫还不如和下面那些身世悲苦但思想单纯的姑娘们神侃呢。

所以,刘李佤笑呵呵的说:“老板娘,外面起风变天要入冬了,睡觉记得盖被子免得着凉。”

“哼!”幔帐后的武丽娘淡淡的哼了一声,却很听话的真的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将那高低起伏的傲人身子隐藏,这也说明她如此造型是有用意的,不过很显然刘李佤并没有上钩,因为美色对于一个身在青楼,被众女围绕,小屋里藏娇,没事儿还能用猪肉配合五姑娘活动的男人来说,无效。

“你想要什么?”半晌,武丽娘终于开口了,声音似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刘李佤一愣,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所以也没有借口,又是沉吟半晌,武丽娘切入正题道:“你帮叶公子,协助赵大小姐,讨好闻督监,你做这些为了什么?你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刘李佤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武丽娘的监督下,但从开始忽悠叶公子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最近一步步走来,交好闻俊,赵家大小姐甚至都出面了,武丽娘也终于坐不住了,不过刘李佤自认君子坦荡荡,他轻松的反问道:“他们能给我什么?”

武丽娘的声音宛如天边的风,轻轻的吹过,但这风中包罗万象,一切尽在掌握:“叶泽聪侍郎公子,母亲家资产丰厚,闻俊执掌一方兵马,位高权重。赵大小姐前途无量,有万凰之王的可能,你说他们能给你什么?”

“我一被贬为奴的罪臣之子,他们又能给我什么?”刘李佤淡淡笑道:“叶公子即便身价再多能帮我赎身吗?闻俊位再高全再重,能帮我翻案吗?赵大小姐即便有一天真的飞上枝头成为万凰之王,能许给我高官厚禄吗?”

刘李佤一系列反问彻底把武丽娘问懵了,她忍不住坐起身,也不再拿腔拿调装神秘,玩什么高高在上了,瞪着眼珠子道:“既然你什么好处也没有,什么也得不到,那你还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他们?”

刘李佤摊开手,很骄傲的说:“这只能说明我人品好,我乐于助人。”

武丽娘自然不信他的鬼话,透过幔帐刘李佤感觉到她的目光如实质逼视过来,这娘们的气场果然强大,不过刘李佤淡然处之,丝毫不被她的气势所影响,武丽娘也渐渐平静下来,再一次慵懒的躺下,就像一只肥硕的大懒猫。她淡淡的说:“金钱,美女,权利,你想要什么?”

刘李佤微微一笑,总算要切入正题了,最近他确实太过活跃,而且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强势,再说这青楼老鸨子也绝不简单,从当初她让自己好好招待接近叶公子就不难看出,寻常青楼的老鸨子,都是市侩,爱财如命的嘴脸示人,伺候的客人并不是很在意他们的身份,而是看谁出手更阔绰,银子是老鸨子的挚爱,可这武丽娘偏偏不同寻常,她更在意的是对方的身份,而且刘李佤还曾注意到一点就是,闻俊又一次怒几个随从拔刀而上,武丽娘却淡然处之,而她身边的那些以王猛为的打手也是盎然不惧,气势甚至比那些带刀的兵士还要强势几分……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青楼,但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刘李佤都不像被卷进去,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所以,他继续反问道:“金钱美女权利,想要得到这些,我需要做什么?”

“马上就快过年了,各大家族在春节都会举行家宴,而叶公子的外公家同样如此,到时候侍郎大人也会参加,我希望能够受到邀请,边关的将士十年如一日的坚守,春节也不能回家,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兵部主办,户部拨款犒赏三军,特别是边关将士另有犒劳,我希望醉心楼能够参与其中。赵家与皇室交情深厚,每年都如寻常百姓家一样走动,今年新皇登基,为了增进情谊,新皇很可能会亲至宁远县看完赵老爷子,我希望有机会面圣……”

武丽娘没说一个,刘李佤的心脏都会停跳一次,满头的冷汗宛如被暴雨洗礼,他下意识从手边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额头,忽然闻到有些异味,转头一看,原来毛巾旁边挂着两条裹脚布,日,擦脚布!

刘李佤将擦脚布甩到一边,满心惊骇。参加官商融合的大家族宴会,犒赏三军,面圣。这都是一个青楼老鸨子能干的事儿吗?她想干什么?无疑,武丽娘故意说出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让刘李佤帮忙,同时也是想要将他拽入一个恐怖的大漩涡中……

…………

新年快乐。传说中的2o12终于来临了,这一年,祝大家好运!

104 巨大漩涡

刘李佤没有轻易接口,这些基本都是难以完成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若是有什么变故,每一样都会引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

“这三件事看起来很难,但以你现在与叶公子,闻俊,赵大小姐的关系,完成的机会很大。你能完成任何一件事,金钱美女权利你就可以任选一样。”武丽娘淡淡的说,宛如执掌天下的女皇,随意的封赏臣子,不过随后她的话锋一转,气势也凌厉起来了:“不过我还要警告你,这些事情你愿意做就尽量去做,如果做不来,也不要胡乱猜测,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我们的目的,但我估计,你应该不太想知道。”

刘李佤知道她这是在故意吓唬他,让他封口,他自然知道事关重大,很可能隐藏着恐怖的辛密,他一向都没有打探别人**的习惯,就连芙蓉的体重和玉凤的身高等外界最关注的问题,他近水楼台却都不愿意去关注,所以武丽娘的秘密他更没兴趣知道。

简简单单的一番对话,好像就是老鸨子在给龟公交代任务,但听完之后刘李佤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襟,未来充满了未知,根本不是人力能预测和左右的。

武丽娘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最近他风头太盛,而无论是叶公子还是闻俊,都不是用女色能接近和打动的,更别说赵大小姐了,但她交给的任务每个都难如登天,所以刘李佤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她。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眼神一撇,看到墙上挂着一根二尺长的藤条,他见过,这是武丽娘用来调教姑娘时用的,曾经秦婉儿身上就有这藤条所造成的伤痕,与此同时,刘李佤还在角落看到了一副刑枷,床底下藏着一只马鞍,上面有根棒棒,传说中‘骑木驴’的刑具,忽然之间,刘李佤感觉整个房间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氛,这里不仅调教姑娘,还有残忍的手段责罚姑娘,再转头看看那高高在上,执掌一切的武丽娘,这娘们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作为妇女之友,刘李佤心中升腾起了熊熊火焰,特别是为了秦婉儿,也要报仇。

“好,我答应你尽量去做!”刘李佤打定了主意,但也没有把话说死,而且他的条件是:“我这个人随意惯了,不喜欢金钱权利,所谓爬得高摔得痛。我只喜欢粗茶淡饭饱三餐,一头耕牛半顷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当然,如果老婆是温柔贤惠的美女,相信即便是文人雅士也都会喜欢,例如说老板娘你这样的天香国色。”

武丽娘闻言,不动声色的盖了盖身上的被子,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身在青楼自然知道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除了闻俊那种变态,很少有男人能承受得住,刘李佤自然也不例外:“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刘李佤看着墙上的藤条道:“刚才你说了三件事要我去做,如果我完成我也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你不用担心,觉不会为难你,如果我完成一件,你要脱光上衣,完成两件要脱光下身,完成三件我要用那跟你条件姑娘的藤条打你屁股,你能答应吗?”

“哼,你可知道,如果这三件事你做不到,就凭你对我出言不逊,我就可以至你于死地!”武丽娘狠狠的说,那种不可侵犯的女王范又作了。

刘李佤却懒洋洋道:“如果三件事我都做到你,你又会不会答应我的条件呢!”

“哼,现在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如果你办不好,你对我口出轻薄,我也不会轻饶你的。”武丽娘冷冷的说。

哼!刘李佤同样报以冷哼,大步走过去,取下了墙上的藤条,用力挥了两下,破空之声嗡嗡作响,武丽娘吓了一跳,不自禁的躲进了被窝里,当她再钻出来的时候,刘李佤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藤条在墙上微微晃动,她的小pp没来由的一阵麻……

出了门的刘李佤亲自到井边打了桶水,鼓咚咚的灌了半斤,冷风一吹整个人好像都要散架了似地。刚才的一幕太惊险了,因为他刚出门就见到了一抹寒光闪动,那是隐藏在暗处的王猛等人,身上带着杀器。

这醉心楼太诡异了,看着这栋雕栏画栋,张灯结彩的古楼,仿佛变成了神秘又诡异的深渊,只要一走进去就会迷失,步步惊心。刘李佤有心一走了之,可与这栋醉心楼相对立的一座矮房成了他的牵挂,他能走可秦婉儿怎么办呢?他还答应过流云姑娘要帮她恢复自由,爷们嘛,出来行走江湖最重要是一个‘信’字,特别是对女人的承诺更要做到。

尽管武丽娘警告过他,即便不去做这些事情,也不要胡乱猜测他们的目的,但作为当事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不去想,他一步步爬到了房顶上,放眼望去,整个临榆县城尽收眼底,再往远看,城墙巍峨,群山起伏,好一副江山壮丽的美画卷。

可是,这壮丽山河并不是完整的。此时天下三分,东宁,北燕,南川三足鼎立,东宁以农副业为主,北燕以畜牧业为主,南川以捕捞养殖业为主,各具特点,实力强盛,相互制衡,大争斗没有,小摩擦不断,但每一个国家都有统一河山,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其中问绕着壮丽江山的阴谋诡计肯定少不了,若是真被卷进这么大的漩涡中那可真的是前途未卜,生死一线啊!

哎,现在他一个人在前面奋斗,背后只有三两女人跟着他,可以说无亲无故,毫无仰仗,别人有的是背景,而他只有背影。

所以说,不管眼前是什么家国天下,天下大一统,即便是消灭五大行星侵略者他也顾不上了,最重要是打好自己的班底,拥有自己的人脉,而眼下最需要做的是,先帮叶公子搞定赵三小姐。

105 小变故

醉心楼,一楼姑娘们的候客厅内,刘李佤带着‘剩斗士’,喝着他们刚买回来得小烧酒,啃着烧鸡,羡煞旁人的吃喝玩乐着,其他的小厮看得羡慕不已,大家都知道,刘李佤彻底上位了,而且一上来所表现出的架势更胜当初的杨小四,而且大白天的他就在这里吃肉喝酒,沈醉金等高管竟然熟视无睹,可见其与众不同之处。

新官上任三把火,青楼的领班也不利瓦,平日里杨小四好赌,没少从他们这些小厮丫鬟身上搜刮,现在刘李佤上位,估计也不会好过,所以现在没到工作时间,这些人尽量不往刘李佤身边凑热闹。

这也方便了刘李佤和‘剩斗士’商议晚上的计划,没多久天色就渐渐黑了下来,醉心楼马上要开始营业了,可姑娘和小厮们却眼睁睁看着新上任的领班刘李佤带着五人组大摇大摆的走了,那摸样比那些提起裤子就走的客人还嚣张。

‘安璐薇’的开业仪式,新装布会已经结束了,路上刘李佤碰到了那些临时客串模特的姑娘,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几件衣裙,喝的醉醺醺的,以赵大小姐的豪爽,她们今天应该收获不菲,只是苦了刚升官的杨小四,当了大领班手下却一个姑娘都没有,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一个姑娘喝多了酒,在路边干呕几下休息一会,刘李佤凑过去,问出了她们就在不远处的酒楼刚喝完,因为她们要赶着回醉心楼上班所以先走了,而赵大小姐和一众商贾乡绅,夫人太太小姐的大宴还在进行中。

尽管大宴还在进行中,但也接近尾声了,毕竟这年月没有什么夜店夜生活,天一夜基本都回家‘生活’去了。所以刘李佤还要抓紧时间。

他们很轻易的找到了那间酒楼,只剩下赵大小姐这一桌客人,应付完也准备打烊了。酒楼规模不大,而且位置也比较偏僻,只是离‘安璐薇’很近,从正门出来想要上主街道,最捷径的方法就是穿过小巷,后门同样是一条小巷通向另一边,天色已暗,小巷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剩斗士’们都换上了黑衣黑裤,完全隐身于黑暗之中了。

刘李佤带着星屎和病河躲在前面的小巷,而紫聋三人在后巷,很快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潜伏了下来,看他们一个个屏住呼吸,与夜色混为一体,却压抑不住兴奋的摸样,刘李佤很感慨,这哥几个都有做流氓的潜质啊。

没多久,酒楼里开始有人66续续走了出来,夜色更深了,冷风习习,天气阴沉沉的,没有星星月亮,真是夜黑风高杀人夜,偏僻小巷掳女时啊。

眼看着一个个被宴请的商贾士绅带着她们红光满脸,春意盎然的夫人太太走了出来,不过这些人并不用穿小巷,早有马车在外面守候,至于赵家小姐就需要叶公子里应外合了。

最后出来的正是叶公子和一个女子,听不见说话,但见他左右看了看,做了个请的手势向刘李佤这个方向走来。巷子长大概十二米左右,宽二三米,可容纳三人并排走过,但是对方了很多杂物,还有性臊恶臭的味道,平时都被酒楼当成了垃圾站,客人更当成公共厕所,刘李佤他们在这蹲守也算忍辱负重了。

他们守在巷子的中间位置,给他们留一些时间走过来,这样看起来就不像是可以埋伏,而想是偶遇,让他们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喝多了醉倒在小巷的酒鬼。

刘李佤示意旁边的星屎和病河做好准备,两人也立刻精神起来,由于刚才确实喝了酒,满身的酒气扮起来更像了。

三人屏住呼吸听着脚步一点点靠近,忽然,刘李佤出了醉鬼反胃的干呕声,顿时把来人吓了一跳,而身边的两人也有样学样,晃晃悠悠站起身,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跌倒,小巷里一片漆黑一点光的没有,只能看到人的大概轮廓,却根本看不清楚面孔。

刘李佤能认出其中一个肯定是叶公子,因为他们约好的,动手的时候叶公子会在头上的簪上点缀一颗明珠,此时散着朦朦的光辉,既然目标已经出现那就要做事了,可刘李佤还没动,只见前面的明月光芒闪动,叶公子反倒先冲了过来……

刘李佤吓了一跳,虽然是演戏英雄救美,但英雄也太着急了,还没有人侵犯美女你就要动手?这不是英雄救美,是乱杀无辜!

不过叶公子并不是着急当英雄,而是要告诉刘李佤重要情报,他疾风一般冲过来,也没看谁是谁,直接低声道:“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他没头没脑的来一句,说的刘李佤一阵懵,就在这时,忽听对面的巷子中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刘李佤和叶公子都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又一个女人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啊?三妹,是三妹,她怎么了?”

说话的是与叶公子同来的女子,她步履有些虚浮,动作有些迟缓,身上同样是酒气浓烈,此时正费力的转身要冲向对面的小巷,可黑暗中一着急,不小心摔倒在地。

叶公子同样是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和刘李佤多说了,连忙过去要搀扶那女子,可却听那女子断然道:“别管我,先去看三妹。”

叶公子正巴不得如此呢,立刻点头,飞一般的冲进了对面的小巷,还没冲过去就听他怒吼道:“大胆毛贼竟敢欺凌我三妹,正巧被我撞见算你们倒霉,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惩恶扬善,警恶惩奸……”

这台词他肯定背了很长时间,说的跟报幕员似地。只听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刘李佤就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局势。叶公子带进来的女人是赵大小姐赵佳碧,因为她喝的有点醉,所以叶公子护着她,可正主赵三小姐却鬼使神差的撞进了另外一条小巷,幸好刘李佤做了两手准备,到那边叶公子一样能英雄救美,可眼前的赵大小姐怎么办?

106 女人的思想

刘李佤看着眼前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赵大小姐,她身上酒气熏天,一看就知道没少喝,比他们更像醉鬼。

而在另一条巷子里,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吆喝声,打斗声已经传来,叶公子大喊着他背好的口号,什么替天行道,惩恶扬善,整的跟成语接龙似地,旁边还有女人的惊叫声不断传来,表示战况的激烈。

看着赵大小姐晃晃悠悠站起身,扶着墙要去对面巷子里救妹妹,刘李佤也立刻做出了决定,调戏这小妞。等着叶公子搞定了那边,再来这边英雄救美,效果会更好,何况,要演的逼真,看起来纯属偶然,所以一定要塑造,凡是在黑胡同里蹲着的,喝了酒的男人都是流氓的形象,不然后巷有流氓前巷没有,容易引人怀疑。

打定了注意,刘李佤第一个窜了出去,拦在醉醺醺的赵大小姐身前,他还没开口,大小姐却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嚯……这一口酒气喷出,熏得刘李佤头晕目眩,只可惜没带着她的益达。

刘李佤狠狠咳嗽两声,憋住一口气道:“妞,别急着走呀,先给大爷笑一个。”

赵大小姐单手扶着墙,努力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可在这黑漆漆的胡同内仍然看不清楚刘李佤的摸样,她从小到大也不曾被男人如此轻佻的调戏过,一时间还有些懵,却听刘李佤道:“妞不笑,要不大爷给你笑一个。”

刘李佤的大脸凑上来,压在她鼻尖处,笑呵呵的说,在这毫无光线的黑胡同里依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闻到她身上涌动着的淡淡的女儿香。他正准备好好闻一闻,嗅一嗅,却不想,大小姐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推着他的大脑门,厌恶的说道:“你离我远点,你的嘴好臭!”

我靠!刘李佤心中大骂,你自己满嘴酒味,而且还吃了大蒜,老子没说你就不错,还敢说我?刘李佤也看出来了,这娘们当大姐头习惯了,根本没有任何风险和危机意识,不吓吓她,她也不知道啥叫流氓,所以,刘李佤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把卡住她细嫩的小脖子,恶狠狠的说道:“说,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

“我……嗯?”刘李佤只想吓吓她,根本就没敢用力,不过突然被男子碰触肌肤还是把大小姐的醉意吓醒了三分,正巧听到了刘李佤的话,立刻又懵了。

‘想死还是不想活’,这有分别吗?遇到的这是杀手啊!

最新被这女强人压制的够呛,刘李佤心中不服,趁这个机会正好吓唬吓唬她,看看女强人遇到流氓能如何。当然,只凭借吼两嗓子是不足以吓唬到她的,所以,刘李佤的手一滑,从他光滑的脖颈往下一出溜,正好落在了山巅上,这一下,让赵佳碧和刘李佤皆是一惊,如遭雷击……

太大了!大的惊心动魄的,感觉好像一团火在掌心熊熊燃烧着,更像是一坨棉花充斥着,鼓鼓涨涨,胀实饱满的感觉。刘李佤现在也是有精力的人,见过秦婉儿的一对不大不小的精致‘小瓷碗’,也偷瞄过流云姑娘挺巧的‘小竹笋’,留意过小萝莉非一般的‘水弹’,但此时感受着赵大小姐的小妞之巅,却颠覆了他一贯的认知,她不同于任何一个人,她不是很挺,不是很翘,不是很精致,但就是一个‘大’,一手难掌握啊。

刘李佤也明白了,难怪小妞经常穿一些不应该出现于这个年代的奇装异服,总算穿着特质的,分体的上衣,就是为了勒紧一点,缩小一点。

这个年代如果太大太显眼,反而会有招蜂引蝶,放浪y荡之嫌,就连青楼的姑娘都会刻意穿上抹胸,不会把小妞之巅当卖点,只能说思想还是保守啊,看看后世的女人,有货的要露,没货的用内衣挤,用紧身衣勒,做手术,打激素,只要能大,无所不用其极。

刘李佤摸着小妞之巅,心里感慨万千,同时赵大小姐的酒意也被吓醒了,她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完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被玷污了,美好的人生变得灰暗了……

其实赵大小姐的性格作风还是颇为前卫大胆的,为了使刘李佤就范,她不止一次的撕过裙子,甚至还主动往他身上扑过,这对于一个连胸大都要勒回去的保守女人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可是女人纯洁与否,并不在别人嘴上,而是在女人自己的心里。她认为自己撕裙子,连拥抱,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而且一切都是由她主导,主动,算不上吃亏,更没有损失,无碍于她的冰清玉洁,可现在不同,在她完全不愿意,不情愿,甚至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人非礼,损害了她的名节,侮辱了她的身心。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复杂,她自己带有目的性的主动勾引男人,但却认为是纯洁的,可男人主动占她便宜,就是遭到了侮辱。这就像不戴套就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不戴套就是强奸一样,毫无道理可讲。这也是那么多女人当了婊子还能立牌坊的原因……

当然,两人思想斗争归斗争,动作并没有持续,以刘李佤的见识,只要轻轻碰触一下,知道大小了就行,何况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可此时,赵大小姐整个人都呆住了,身后的星屎和病河见刘李佤得手,顿时也是骚心荡漾,纨绔出身的他们,一项把调戏妇女当成任务完成,何况在醉心楼当了一阵子奴隶,素得眼珠子都绿了,此时可见到了娘们自然不会客气,两人笑呵呵的凑上前,身后就要学习刘李佤稳准狠的作风,采取捏揉、抓的手段……

赵大小姐整个人都愣住了,还在考虑失去了名节,被人玷污了的自己,以后路在何方。根本没想到这帮流氓竟然开始得寸进尺。

刘李佤也不知道现在戏如何收场了,自己都带了头,现在星屎和病河也要动手,自己根本没理由阻拦,毕竟大家是一伙的,就为了干这事儿来的。

就在这时,头顶忽然传来破空之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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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信仰

星屎和病河刚刚上前,头上就传来了破空之声,衣衫猎猎作响的动静,抬头一看,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刘李佤连忙后退,看看两边的建筑,虽然都是平房,但都是高顶高墙,最矮也有三四米,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要担心脆弱的脚踝呀!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那黑衣人一跃而下,正好落在有些呆傻的赵大小姐身前,将她护在身后,漆黑的环境中,这人比刘李佤他们的装备还实用,一身黑衣黑裤,头戴斗笠黑纱罩面,若不是罩面的黑纱飘动,以及一副咬得紧紧的牙齿在闪烁白光,根本看不出有个人站在眼前。

星屎和病河立刻和刘李佤站在一处,听着身后的小巷中不断有惨叫声传来,他们认得出那是一灰和紫聋他们的声音,偶尔还有叶公子高喊‘替天行道’的口号还有赵三小姐的加油声,也就是说,他们制定的英雄救美的大戏正在后巷上演,那么眼前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刘李佤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咋看咋觉得眼熟,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赵三小姐手绘的英雄人物吗?而且是昨天就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人物,他怎么又出现了,莫非是暗夜中的英雄,耳朵竖得象天线,眼睛瞪得像铜铃,监视着一切可以的声音,给人们带来了生活安宁……

“小姐,你没事吧?”那黑衣人见刘李佤等人没动作,用身体护住了赵大小姐,用港台剧中经典台词问道。

赵大小姐这时才回过神,想起刚才的种种,哇得一声哭了出来,那黑衣人大怒,指着刘李佤等三人,操着沙哑的嗓子道:“大胆贼子,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当街调戏民女,简直是胆大包天,不过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佛渡有缘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四大若离散,则复归空无,则色即是空也,所以,你们还是去衙门自领责罚吧。”

他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听得众人一阵迷惑,病河捅了捅星屎道:“老大,他说啥呢?”

星屎摇摇头,道:“不知道,好像在念经。老大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刘李佤挠头:“貌似是说咱们虽然调戏妇女,属于大恶,大罪孽,但是并不是罪无可赦,佛祖愿意度化我们,给我们一个做好人的机会,不过前提是让我们去衙门自。”

刘李佤说完,病河二人还没开口,那黑衣人却开口赞道:“这位道友很有慧根嘛!”

道友?刘李佤三人更懵了,刚才说了半天色即是空的佛家佛家谒语,现在怎么又该道友了?这爷们的信仰太庞杂了吧?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黑衣人口诵谒语:“既然道友有慧根,有悟性,又何必在此为祸呢,还是去衙门领了责罚,若能放下屠刀,我愿引你入我沙门!”

刘李佤要哭了,这大爷念得是道家名句,却要收佛教门徒,咋个意思,你梦到过神机,知道佛本是道啊?

“老大,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咱还是走吧。”病河低声说道,很显然把这位信仰庞杂的黑衣人当成了神经病。

刘李佤点点头也不愿意再纠结,转身就走,赵大小姐一见他们要走,哭得更响亮了,她心里着实委屈,好端端喝次打酒,醉醺醺的竟然遭遇了咸猪手,而且这么多人看到了,她没脸见人了。

黑衣人一听大小姐哭,立刻叫住刘李佤三人道:“你等是否要去衙门自?”

“就是你的头!”病河没好气道:“我们啥也没干,凭什么去衙门?”

“对呀,你有毛病啊,在胡同里看到女人哭就一定是被调戏吗?就不能因为自己嫁不出去而自怨自怜吗?”星屎也跟着说道,胡搅蛮缠,无理辩三分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拿手好戏。

两人一番轰炸,顿时炸得黑衣人顿时没了脾气,赵大小姐一个劲的哽咽,问她,打死她也不会说自己被人抓了咪咪的。黑衣人也纳闷,眼前这三个都是什么人呐,昨天还也遇到了流氓调戏妇女,结果他刚一露面,那些男人就直接让他滚蛋,甚至还骂了很难听的话,那是因为流氓做贼心虚,今天遇到这几位,不但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居然还出口成脏懂成语,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刘李佤见他闭嘴了,趁机赶紧走,病河二人也知道见好就收,可就在这时,大小姐忽然开口道:“把胸针还给我。”

啊?几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为啥忽然来这么一嗓子。大家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最终星屎现,刘李佤手中有什么东西在散着柔和的光芒,他轻轻捅了捅刘李佤:“七哥,你手上……”

刘李佤抬手一看,确实有一点光芒在闪动,仔细一看似乎是一只金丝打造的蝴蝶展翅欲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胸针。刚才太过沉醉于‘伟大’之中,忽略了!

“好啊,姑娘的‘胸’针在你手上,看你们如何抵赖。”黑衣人顿时跳了出来,很兴奋的摸样,这才是以替天行道,警恶惩奸为几人的英雄好汉,他愤怒的指着刘李佤,高声道:“枉我念你有慧根劝你向上,却不想你才是罪魁祸,这次绝不会放过你。”

刘李佤欲哭无泪,没想到赵大小姐身上这么多机关,只是小小的摸了一下,竟然留下了致命的证据,他刚要甩下胸针就跑,却听那笃信佛教,又成道友,信仰庞杂的黑衣人无比虔诚的梵唱着:“全能的神啊,请赐予我们不受邪恶侵害的力量,保护您的子民不受邪恶的威胁,展开您的闪亮双翼,在伟大荣光之下,斩碎那邪恶的灵魂吧!”

刘李佤大惊,这家伙除了佛道双修之外,竟然还修炼魔法?

不管他的最终信仰是什么,这家伙已经扑了过来,漆黑的胡同中,宛如行猎的黑鹰刹那间冲到近前,带着神得荣光,禁咒展现……

108 失误

劈里啪啦一阵响声过后,刘李佤三人倒在了神迹下。试问他们三个纨绔又如何是人家佛道双修,魔武兼备的大高手的对手呢?

幸好,刘李佤一看到魔法咒语一出立刻就趴下了,幸好对方本着佛家的慈悲之心并没有下狠手,刘李佤只是屁股被踹了两脚,手腕子被拧了一下胸针被夺走了,不过病河和星屎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很显然并不知道禁咒的可怕,被黑衣人扔出的一把铁砂全都砸在了脸上,搞得跟起了满脸青春痘似地。

刘李佤很庆幸自己装死装的太及时了,没有和对方硬拼,想想也知道,这世道,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敢后半夜出来玩英雄救美的,不是叶公子这样有钱又会演戏的,那就是黑衣人这样魔武双修的!

那哥俩被‘禁咒’打倒了,刘李佤趴在地上装死,有了黑衣人的保护,赵大小姐也冷静了下来,她并没有并黑衣人的英雄气度所打动,此时她更关心的是,抓了自己咪咪的流氓到底长什么鬼样子。不过赵大小姐心有余悸自己并没有上前,最后还是黑衣人走过来,想要拉起趴在地上装死的刘李佤。

刘李佤自然不能被赵大小姐见到脸,所以就在黑衣人要出手的一瞬间,他猛吞几口口水,吞到嗓子被卡住,胃里泛酸水。

‘呕……’一个刺鼻的酒味冲出,刘李佤故作要吐的摸样,黑衣人立刻收手不敢在碰他,赵大小姐也跳到了一边怕他吐自己一身。刘李佤干呕的两下继续趴下装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呀!

幸好没多久,叶公子成功‘摆平了’紫聋等三人,拉着兴高采烈的三小姐敢来,一看这阵仗叶公子都傻了,还以为刘李佤还为别人导演了同样的大戏,而赵三小姐忽然看到黑衣人也有些激动,不过刚才由于叶公子的出色演出,她已经抛弃了心中的英雄,而选择了看得见摸得着的英雄。

赵大小姐急忙拉过妹妹,仔细询问了一番,在得知妹妹安然无恙,叶公子英勇退敌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自己倒是一阵心酸,今天她算是损失惨重了,但又不敢对人说。

赵三小姐有了叶公子当保护神,自然什么也不怕,当时嚷嚷着要踩刘李佤他们几脚出出气,黑衣人在身边规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刘李佤在心中接了一句,继续装死。

关键时刻叶公子还算有点人性,说是此地不宜久留,拉着三妹走了,大姐自然要跟上,黑衣人殿后,黑漆漆的谁也看不清楚谁,但刘李佤能听到脚步声,看到暗影,他就纳闷,不是说黑衣人搞来搞走,来去如风吗?怎么摆平了坏人,为什么不潇洒的御风离去呢?或者施展个空间魔法消失无踪,怎么反倒跟着两个姑娘一起走了?

搞不懂,总之他们是走了,紫聋一灰三人回来了,其中阿损手里拿着火折子,漆黑的胡同一下子亮了起来,三人都是破衣烂衫,看起来很狼狈,但却没有一点真正的伤痕,都是资深的好演员啊,而当紫聋三人看到病河和星屎的时候,大吃一惊,激动的问道:“哇,你们演戏太投入了,一定没少拿赏钱吧?”

病河哎哟哟的叫着站起身,从脸上划拉下满手的铁砂,仿佛镶嵌到肉里,火辣辣的疼:“赏钱没有,险些收纸钱了!”

“不能吧?”紫聋很惊讶,他们三人每人从破衣烂衫中都拿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纳闷道:“刚才叶公子只是撕烂了我们的衣服,就每人赏我们一百两,你们这边战况如此激烈,如此凄惨,应该不会少于二百两吧?”

“二百两银子没有,二百两铁砂就有!”星屎爬起来,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两口,刚才猝不及防,不但被扔了满头满脸,连嘴里都是。

刘李佤也从装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看着病河和星屎的惨样,心有余悸,幸亏刚才见机得快,装死装得像,不然自己也好不了,而且,那黑衣人的魔法禁咒果然离开,这一颗颗看似细小,但扔出来却能镶嵌在人的脸上,虽然伤的不深,但多少也会留下伤疤,和毁容差不多了,而且,这不是火铳打出来得散弹,全凭手腕力,说明黑衣人深不可测啊,装死算装对了。

“妈的,这王八蛋算他跑得快,不然我打不死他!”怎么说刘李佤也是老大,第一次带队出来就被人修理的这么惨,以后怎么混呐,他朝着黑衣人走的方向,装B似地大喊,随后开始总结道:“大家都听着,以后我们再出来做事,千万不能喝酒,今天我就因为喝了酒,搞得胃痛胃酸胃胀,才会让刚才那家伙占了便宜,下次最好别让我遇上,不然我非打得他叫我四大叔不可!”

剩斗士们也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拆穿刘李佤,反而捧臭脚道:“那是自然,我们七哥英明神武,气度不凡,试问天下,谁敢争锋,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嗯?这话听着耳熟,好像他曾经如此说过春哥或者曾爷吧?这帮家伙学的够快。不过病河和星屎惨了点,刘李佤道:“行了,你们三个得了打赏,我们这边却受苦受罪,大家都是一起混饭吃的兄弟,你们是不是出点血,先带他们俩去看看郎中呢?”

“那是自然,我们这就去,但是七哥你要去哪?”紫聋满口答应,搀扶着病河二人,却见刘李佤转身就走不由得问道。

刘李佤朝巷口走去,朗声道:“我去打探一下刚才那家伙的情况,此仇不报非君子,早晚我弄死他!”

“七哥威武!”

在剩斗士振奋人心的呼喊声中刘李佤走出了巷口,两边的房屋挂着灯笼,一片通明,正巧这时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刘李佤身边经过,吓得他转身又钻了回来,小心肝噗噗的,仔细一看才现人家只是打酱油的。

这地方刘李佤是不能多呆了,赶快撤退。妈的,人家演戏英雄救美,最大的失误一般都是英雄遇上真流氓,今天怎么假流氓遇上真英雄了……

109 赏罚

刘李佤偷偷的回到了醉心楼,今天的生意很一般,大堂内只有三两个客人,四个姑娘在配合喝酒,听那俩客人的口音还是外地来的。

一楼的姑娘躲在候客厅无精打采的化妆闲聊,二楼三楼每个房间都是大门紧闭,楼梯下面还有呜呜的哭声,也不知道哪位姑娘又受了委屈,刘李佤现在是领导了,尽管刚才自己也受了委屈,还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两脚,但现在还要去安抚手下员工。

可他走过去一看,现哭得无比凄惨的并不是姑娘,而是同样升官的杨小四。早上升官的时候这家伙还意气风,兴高采烈。此时,眼睛青了,桑膀子肿了,嘴角还带着血迹。堂堂大老爷们,哭得比刚被卖到青楼的姑娘还凄惨。

刘李佤蹲在他身边,连忙问道:“四哥,你这是遇到真流氓还遇到真英雄了?”

杨小四自然没有他生活这样精彩,看见他就跟受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似地,咧开嘴哭得更伤心了,这时刘李佤才现,可怜的娃连左下方两颗牙齿都被打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动手,太狠了。

“小七呀,不,小七哥,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救救我呀!”杨小四看着他,泪珠成串,却压抑着声音不想影响客人。

刘李佤见他如此凄惨,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怎么?醉心楼开了新业务,他们想让你去接客?”

一听这话杨小四哭得更厉害了。点点头道:“他们确实是这么说的。”

啊?刘李佤吓得脸色惨白,就杨小四这姿色都要去接客,那他这样的公子哥还不得菊花残变向日葵呀?他失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杨小四费力的抬起头,泪珠流淌,看了看楼上,道:“够怪这些该死的姑娘,今天好端端的出门买衣服,却没想到她们竟然帮着成衣铺做起了宣传,而那些关顾的客人有不少是我们醉心楼熟客的家眷,这下可好,那些夫人太太穿上了新衣服,醉心楼的那些熟客也都回家玩抢衣服娶仙女的游戏了,你想想,人家自己有不要银子的,谁还会来醉心楼了。所以,老板娘说是我没看住姑娘,结果就让王猛把我打成这样了。”

哦,刘李佤明白了。这是旗下艺人严重违约,使用已被醉心楼买断的肖像权等相关艺人权限为其他公司牟利,经纪公司当然会愤怒了……哎呀,一不小心又找到一处青楼姑娘和后世艺人的相同之处,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多!

不过刘李佤没想到的是,醉心楼竟然管理的如此严格,而且出手如此无情,先惩罚的不是那些违约的姑娘,而是把姑娘们的领导杨小四当成了第一责任人,这种追责的精神和态度值得扬。

“老板娘怎么说?”刘李佤小心翼翼的问。

“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怎么说?”杨小四哭哭啼啼道:“我半年没有薪饷,姑娘们每人扣罚五十两银子,闭门三天,不许接客,不仅是我们,就连沈醉金沈大姑娘都被训斥了,罚她晚上不许吃饭。”

嚯,听起来很严重,不过刘李佤还是摇了摇头,这个传统万万要不得。这次处罚摆出来的姿态挺好。可是最倒霉的只有主管领导杨小四,因为只有他毫无价值,替死鬼一样的人物,在后世他就是‘临时工’。而姑娘们还有价值,只是象征性的罚款而已,至于沈醉金,完全是做样子,内部处分而已。

“小七,小七哥,我求求你了,千万别再帮让一楼的姑娘搞什么新花样了。”杨小七哭哭啼啼道:“你有能力,有本事,一楼的姑娘跟了你,生意越来越好,二楼的姑娘自然会妒忌,会眼红,也会去跟风,去模仿,若是再闹出点什么事儿,我这小命就交代了。”

一个集体,最怕就是内部出现嫉妒情绪,互相攀比就会导致管理混乱,人心涣散。应该加强政治学习,明确人生观,价值观和展观……

刘李佤本想拿什么展观人生观教育教育跟杨小四说说,不过看他这状态估计也听不进去,可刘李佤就是靠搞花样起家的,姑娘们赚了钱,他就有灰色收入,客人玩得还开心,这是双赢的局面,当然肯定会影响到二楼中档姑娘的收入,不过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另一部分人就得……

看着杨小四遍体鳞伤,说话漏风的摸样,刘李佤也确实有些不忍心,毕竟杨小四对他不错,还给他拿过棉被,送过羊肉呢:“好了四哥,既然你说了,我做兄弟的自然照办。”

杨小四哭哭啼啼的道谢,其实并没有让刘李佤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样,都是他自己尝到了甜头,自作主张而已,现在不做,不过就是回到以前,大家谁也没有损失,而且刘李佤最近确实有点锋芒毕露,渐渐的卷入了一个恐怖的旋涡中,这是他所意想不到的,所以说,无论人处在什么位置,都要以低调为主。

不过,有些人只要崭露了头角,露出了锋芒,就注定无法低调,比如刘李佤,刚刚劝好了杨小四,想要老老实实履行领班的职责和闲着无聊的姑娘们去神侃,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我要,我要姑娘……”

刘李佤苦笑,这是要唱经典老歌呀。他循声看去,只见门外一个醉汉,手里拎着酒壶,披头散,破衣烂衫,晃晃悠悠的在醉心楼门口打转,门口的小厮一见他这副摸样立刻就要赶人,刘李佤连忙上前屏退了小厮,亲自出门朗声道:“哪来的醉汉来这讨便宜,想要姑娘回家找隔壁张寡妇,王寡妇,李寡妇,赵寡妇去……”

刘李佤身后的小厮听得满头冷汗,敢情这醉鬼是住在寡妇村的光棍。

那醉鬼趁刘李佤拉他的功夫,顺势往他身上一扑,道:“我不要寡妇,我要姑娘,我要那美丽如仙,妩媚如狐的姑娘……”

110 护身符

又要美丽如仙,又要妩媚如狐,这样的姑娘在哪里,朋友呀告诉你,她不在月光下,她不在睡梦里,她在那精美的画像中,她在你yy的世界里!

刘李佤假意连推带搡的将醉鬼拉扯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我说督监大人,你不用每次来都跟特务接头似的吧?”

醉鬼甩了甩散乱的头,苦笑道:“我也不想啊,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和毛病,总不能大摇大摆的来取画像吧,再说,前几天那三张被赵家大小姐现了,我说是你的信手涂鸦之作,解释很久才遮过去。”

“你的意思是?”刘李佤试探性的问。

“那几幅画我看过来,确实很有感觉,如果在夜深人静时,伴着月光坐躺在被窝里慢慢的欣赏,确实别有一番意境。”闻俊惬意的说道。

刘李佤陪着点头:“不仅有意境,还能训练手眼协调合作的能力。”

两人默契一笑,同时闻俊还点出了第一季写真集的一些不足,比如画中人姿态很吸引,但动作很生硬,面容很清晰,但神态多少有些拘谨,画风不错,线条流畅,但‘特点’不够突出,某些‘特点’的描绘不够详细。

作为资深的经纪人,出版人,行人,自然是客人的要求至上,意见都很宝贵。他认真的记录,虚心的接受,要彻底的落实。

“对了督监大人。”闻俊的要求的刘李佤全部都能做到,可想起刚才杨小四的惨样,以及那些当模特捞过界而被禁足的姑娘,刘李佤又感觉到没有后台的无力感,说不准哪天他和流云秦婉儿的命运会更悲惨,现在既然搭上了闻俊,就要培养保护伞,所以他正色道:“最近醉心楼的生意很好,不但临榆县,就连周边城镇乃至京城都会有达官显贵光临,所以,帮大人你作画的秦姑娘,流云姑娘经常会被点名陪客,多少会影响她们的心情以及作画的治疗还有交稿的时间,这点请闻督监见谅。”

“不行!”闻俊登时就瞪起了眼睛,勃然大怒,一把将手中的道具酒壶摔得粉碎,拉着刘李佤到角落,恨声道:“什么达官显贵敢于我闻俊抢女人,我闻俊位东宁江山呕心沥血,血染沙场,落了个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那些所谓的达官显贵在做什么?有谁理会过我?如今我总算找到了一点做人的乐趣,他们竟然来与我争抢,我岂能容他!”

闻俊杀其外放,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摸样。他是典型的心里有苦自己知啊,落下这种战争创伤,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但必然心存恨意,与造成他终身痛苦的敌人相比,那些在庙堂之上只会动嘴皮子指点江山的大佬们更让他痛恨。这些坐享其成的大佬以及他们的子嗣,平时要横行乡里,这点别人管不着,但要触及到这些军功赫赫,血染沙场的将士,谁也不会惯着他们毛病的!

不过,达官贵人之中,也有闻俊招惹不起的人物,所以他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也不能由着他的脾气来,可他心里,已经把秦婉儿和流云姑娘当成了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和慰藉,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写真集,锻炼手眼协调能力呢。而且,陪过其他客人的姑娘出现在写真集之上,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就像到了绿帽子一样,很多级粉丝都有这样的心里,为什么好多艺人都不会曝光自己的恋情婚讯,就是怕粉丝伤心而流失。成龙大哥曾经爆出恋情,导致日本生数次女粉丝自杀事件,可见明星号召力之强以及粉丝的忠诚度之彪悍。

闻俊不想自己的精神寄托,偶像女星被其他人染指,但也不能因为这种事他公然跳出来说包养青楼姑娘,思来想去,他从破衣烂衫中拿出两块青铜令牌,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一个‘令’字,古朴又大气。

他悄悄递到刘李佤手中示意他赶快收好,嘱咐道:“这是禁卫军的校尉级别的令牌,一般都是执行特殊的侦查任务,持此令牌,东宁国任何地方皆可畅通无阻,这两枚令牌属于我两个属下,当年战死沙场,却依然保留着军籍,如今把这两块令牌送给两位姑娘,如有官宦之人要对姑娘用强,可亮出此令牌自然可化解,但仅限于自保万万不可擅自使用!”

刘李佤端着沉甸甸的令牌,激动的心情无以复加。禁卫军的侦查令,那是专门帮皇帝探查暗访的,天下可去,见官大三级,一旦视人,相当于尚方宝剑啊,这就相当于后世国安部门的工作证啊。这就是保卫贞操的令符。

有了这东西刘李佤就放心了。闻俊和武丽娘打过招呼,让流云和秦婉儿全力配合刘李佤工作,寻常客人不会安排她们俩作陪,现在有了令牌,一些有权有势的客人也不能染指了,总算可以彻底保全两个女人,真正金屋藏娇了。

而且这两块令牌属于两个已战死的军官,平时可以吓唬人,就算出事被人追查,也有借口可以说两枚令牌丢失,到时候闻俊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而刘李佤也可以说是曾经客人送给姑娘的,反正死无对证,反正他们拿着令牌也是为了自保不会得瑟招摇。

“督监大人放心吧,我这就回去安排她们动笔绘画,一定会突出重点,着重神态,姿态要自然,抱你满意!”刘李佤揣好了令牌,心满意足的走了,闻俊也乐呵呵的回去等着写真第二季行了,越好明天早上交稿。

醉心楼没什么客人,刘李佤知会了姑娘们一声,早退溜回了自己的小窝。屋里秦婉儿百无聊赖的画着山水,流云姑娘在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瑶琴,小萝莉依然在玩摺叠游戏,已经从手帕变成了折纸,从动物变成了人物,天赋极高,短短时间分别折出了岳飞,张飞,王飞……

刘李佤一进屋,立刻兴奋的喝道:“全体都有,听我口令,起立,向后看齐,向钱看,脱衣服……”

111 丢人了

三女自然听不懂他的口号,不过脱衣服她们明白,所以,秦婉儿带头祭出法宝向刘李佤,秦婉儿沾着墨汁的毛皮,流云姑娘手中染着灰尘的抹布,小萝莉手中刚折好的流星锤,带着无上威压,呈开天裂地之势,向刘李佤袭来。

刘李佤猝不及防全书中招,毛笔戳在他脸上,抹布落在头顶,流星锤砸到了他的小**……

刘李佤用抹布擦去了脸上的墨汁,冷笑道:“你们也就敢跟我耍耍小脾气,那是因为我心地善良,不过其他男人……行了,你们也都别愣着了,赶快换衣服,外面来了几位大人物,老板娘点名让你们去陪,晚上还要过夜!”

刘李佤恶狠狠的说完,挤开小萝莉,爬上了柔软的大床,舒服的翘起二郎腿,美滋滋的说道:“哎,你们走了,以后这张床就彻底属于我一个人了!”

哼,安稳的日子过多了,他们真把这里当成自家后院了,每天写写画画,歌舞升平的,哥在前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打拼,不说来个三p四p的,反而对哥这个态度,哥图个啥呀!拍拍心窝问问自己,这里谁是当家的。

三个女人都吓傻了,过了今天安稳日子,她们真的忘了青楼姑娘的身份,习惯了有刘李佤的庇护,可最终也没有逃过命运的束缚,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见刘李佤不管不顾的架势,和刚才恶狠狠的表情,三女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这比让她们接客还残忍,特别是流云姑娘,刚以为自己出了火坑,能过上普通的生活,这极大的反差让她不自禁的落下泪来,刘李佤却依然不以为意的说:“青楼不相信眼泪!”

“你说的都是真的,老板娘真的叫我们去陪客?我也要去?”秦婉儿蹲在床边,狠狠盯着他,特殊强调‘我’也要去?

刘李佤自然知道她在暗示,自己是他的女人,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陪其他男人?秦婉儿此时穿着一套赵大小姐设计的颠覆传统的衣裙,V领,趴在床沿,没有内衣守护,清楚的看到两坨白花花的小妞之巅,自然形成的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带着无穷的魔力,仿佛要把刘李佤吸入其中。

小萝莉也凑了上来,手上拿着一只纸折的小人,双手叉腰,威风凛凛的摸样,递到刘李佤身前,她眨巴着一双纯真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刘李佤,道:“刘家哥哥这个送给你,这是我按照你的形象折出来的,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哇……哥在小萝莉的心中原来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了!

两个女人都有所表示,唯独流云姑娘没什么依仗,只能独自一个人默默垂泪,她本就清丽脱俗,容颜绝丽,此时黯然落泪,如梨花带雨,似海棠寒露,别有一番美态。而流云姑娘,刘李佤第一次见就无比心动,给他留下了清冷又柔弱的印象,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哎……”刘李佤轻声一叹,看样子有些心软的摸样,道:“其实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为天涯沦落人,大家患难与共,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又怎么忍心你们被那些臭男人蹂躏呢,只是老板娘点名要你们相陪,我又忙碌了一天,现在腰酸腿疼舌头麻,一时间也想不到搪塞的办法,要不你们先去陪一陪,等我身体好转一点再去拯救你们?”

他话音未落,秦婉儿已然出手,把他当成死鱼一般了过去,一双柔嫩的小手不轻不重的按在他的腰上,力道适中,手法娴熟,这是她们这种官宦人家千金小姐的必修课,以后嫁人要伺候相公的。

按完了腰按腿,不过舌头麻怎么治疗呢?秦婉儿吞了吞口水,其实这个要求也很好满足。不过现在人有点多而已。

秦婉儿坐在他身上帮他按摩,旁边的小萝莉和流云哑巴吧的看着,秦婉儿多少有些羞涩,岔开话题道:“今天下午那杨小四又送来两块肉,不过这次是牛肉,新鲜肥嫩,你晚上可不许在来偷吃了!”

我靠,还有肉……刘李佤一听顿时老脸通红,幸亏他们不知道内情,不然他可没法活了。旁边小萝莉开口道:“明天还要刘家哥哥下厨,你的厨艺真不错,今天的羊肉可好吃了,只有流云姐姐没怎么吃,都留给我们了,明天的牛肉流云姐姐要多吃哟!”

嗯?流云没吃?看她不像素食主义者呀?刘李佤偷偷瞄了她一眼,见流云姑娘也正在偷偷撇着他,双颊飞霞,眼中还含着泪,却不再伤心,而是娇羞不已,看像刘李佤也是羞答答的不敢抬头正视。

这表情,这摸样,这份羞赧……刘李佤大惊失色,他嘿嘿干笑一声,道:“其实我不是下床偷肉吃,而是晚上天气凉,我看看你们是不是冷,小欣莹还爱踢被子,我怕你们着凉,帮你们盖盖被子而已。”

“哼,你说的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深更半夜的跑来占便宜?”秦婉儿哼道:“就算你是好心,我们都是女子,你也要懂得避嫌,何况我们不用你费心,流云姐姐一直睡在最外面,她睡觉很轻,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若是踢被子,自然有她帮我们盖上。”

咔嚓……秦婉儿的话就像一道闪电直接劈下,劈得他头晕目眩。原来昨天晚上睡在最外面露大腿的是流云姑娘,现在已经证实那并不是大腿,而是两块带着平皮的羊肉,而且当时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刘李佤很自然的以主管第一印象来分和当时的说话声音来分辨,可当时三个女人挤在一张床上,声音是从什么位置出来得也不能确定,惊醒后几人都坐在床上披着被子,也无法从身材轮廓上分辨,现在他明白了,原来睡在最外边的不是秦婉儿而是流云姑娘,而且是睡觉很轻,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近乎精神衰弱的人,那岂不是当时从自己一下地就被她现了,然后在床边抱着两块羊肉嘿咻嘿咻……

哥不活了……

112 量身打造

嘿嘿,嘿嘿……

刘李佤趴在床上傻笑,脑袋下枕着的就是最外面的,嗅了嗅,果然有流云姑娘身上特有的幽香,再看此时流云双颊绯红,时而看向他双手的诡异目光,不会错了,昨晚的一切她都知道,难怪那么香嫩可口的羊肉她都没吃。

刘李佤城墙一般的厚脸皮也是阵阵热,自己动手不可怕,可夹着两块羊肉动手就太可怕了。不过看样子,流云姑娘并没有说出来,甚至都没有组织秦婉儿二人吃羊肉喝羊汤,证明她并不像曝光自己的丑事,那此时刘李佤也不好意思吓唬人家了。

他喃喃的说:“其实呢,也不一定要你们去陪客,但同样也不能闲着,就像前晚那样,继续绘画,追寻艺术梦想吧,而且在尺度上还要有所突破。”

“没问题!”秦婉儿立刻跳了起来,反正她只是执笔用不着脱,巴不得呢。

流云红着脸,没有表态,她也只有事情有一就有二,青楼所有姑娘都是这样开始的。

小萝莉欢呼雀跃,反正她都是看热闹的,不过刘李佤当然也不会放过她,反正他最大的糗事已经被流云知道了,说不准哪天就会被曝光,与其等着丢脸,不然大家一起都搞出点糗事,以后就谁也不能说谁了。

秦婉儿有一夜放千屁的辉煌记录,她肯定不会去笑话别人,没有比这再丢脸的了。流云姑娘要拍限制级写真,也是挑战极限,现在只有小萝莉一派天真烂漫,决不能让她独善其身。

无论如何,刘李佤要把这里打造成‘糗事小屋’,让人人都有糗事,谁也别笑谁。

“欣莹啊。”刘李佤笑呵呵的,满心的阴暗:“刚才老板年还让我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练习唱歌呀,过一阵子可是准备安排你上台表演的,如果你唱不好,也得去接客,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五六十岁的中年老男人喜欢你这样含苞待放的小妹妹呀……”

“刘家哥哥,你别吓我。”孟欣莹虽然是萝莉,但这年代女子普遍早熟,十二三岁嫁人的比比皆是,特别是刘李佤口中的中年老男人让她不自禁的想起了家里的老管家,老园丁曾经看自己时那诡异的眼神,她全身冷颤不断,慌张道:“我最近练习很努力的,你教我的声法我已经练习得很熟练了,不行你听,哦,呀,嗯,哦,net……”

啊……刘李佤每次听到这萝莉清音出如此**的声音都要抓狂,旁边秦婉儿和流云姑娘都是艺术圈的人,却从没听过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声法,再看刘李佤一脸的猥琐摸样,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好了欣莹,你的基本功已经打牢了,下一步我们要开始练习正是的曲目了,等你熟悉之后,再配乐练习最后登台演出,到那时你就能赚银子,接打赏了,等攒够了银子就能赎身,重获自由了。”刘李佤忽悠着,就像经纪人黄颜色的经纪人忽悠旗下女艺人陪老板拉赞助一样邪恶。

一听不用接客,还有赎身的机会,小萝莉也立刻认真起来,像个乖学生等着老师教导,刘李佤很满意的点点头,道:“欣莹,因为你的年纪,外形,声音等等诸多特点,以往那些姑娘所唱的曲目都是适合你,要想出人头地,就要走自己路,秀出自己与众不同的风格。所以我决定为你量身打造属于你风格的歌曲。”

刘李佤说做就做,转身一见流云姑娘和秦婉儿都在看着他,立刻板起脸道:“你们也别愣着,该脱衣服脱衣服,该研磨的研磨,准备动手,今天最少要出五幅画,明天一早要交稿,另外记住尺度,一定要比上一次开放,尺度就是‘露’。上次大腿只露出膝盖以下,今天要上提,上次后背只露出一半,今天要全面,还有不要侧身,要正面,秦婉儿你也注意,咱们出版的是写真不是自画像,一定要突出重点,是重‘点’!”

交代完之后,他故意转过身,为的是流云姑娘不尴尬,反正他能从铜镜中看到模糊的身影,不一定要看清楚,只要懂得yy。

刘李佤也取过纸笔,根本连拿笔的姿势都不对,更不会写繁体字,完全就是做样子。

我是一个小萝莉,清音又柔体,我的声音很甜美,身材更惹祸。我的胸部大又挺,屁股肥又翘,我是一个小萝莉,易呀易推倒……

刘李佤看着小萝莉,文思泉涌,结合她的特点,提起笔来,刷刷刷刷写下了一世代相传的经典曲目,它的原型是:“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刘李佤一字一句的教给小萝莉先把‘歌词’背会,听得三个女人皆是面红耳赤,白眼乱飞,随后刘李佤又专门为小萝莉设计了一套,配合‘歌词’的舞蹈动作,嘟嘟嘴,眨眨眼,抖一抖,扭一扭,将小女孩的青春灵动,可爱俏皮尽显,再配合这露骨的歌词,不只是吸引,绝对是勾引啊。

一个女孩子在众狼友色迷迷的目光下,用欢快的节奏唱着胸,抖着胸,唱着pp,扭着pp,这种唱曲的方式即便在青楼也是前所未见,绝无仅有的,比以往那些无病呻吟,哀怨凄楚的曲子更加的通俗易懂,浅显直白,老少皆宜,又能突出演唱者的自身特点,还符合青楼文化进步的需要,一经推出必然会大受欢迎。

只是,孟欣莹是个单纯又羞涩的少女,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啊扭的唱这歌,还不如让她接客呢。

为了锻炼小萝莉的胆量,让她放开束缚,刘李佤将秦婉儿和流云姑娘都拉了过来,四个人排列好,刘李佤站在最前面领唱又领舞,大家一起唱:“我是一个小萝莉,清音又柔体,我的声音很甜美,身材更惹祸。我的胸部大又挺,屁股肥又翘,我是一个小萝莉,易呀易推倒……”

…………

小萝莉专场演唱会,大家凭红票入场哦!

113 写真与萝莉之歌

几番努力,刘李佤累得腿软脚软,小萝莉就是有心而的排斥,怎么也学不会这歌,抖啊抖,扭啊扭更是怎么练也不会,倒是秦婉儿和流云姑娘一番伴舞下来,练得融会贯通了。

“停!”

这是一个连贯的动作,由右向左弯腰俯身,在从左边忽然起身,先甩动长,再仰头,然后直腰,甩奶,这是女性劲舞中最经典,最具魅惑性的动作,由面容清秀的流云姑娘做起来,简直就是清纯与诱惑兼并,天使与魔鬼的结合。就在她要起来,还没完全起来的,秀刚刚飞起来的时候,刘李佤就像按下了暂定键。

此时流云姑娘穿着一件半敞衣领的白裙,半俯身的样子露出一片雪白与滑腻,由于是劲舞,一滴汗珠正沿着她的下巴缓缓流入‘水沟’中,秀散乱的披散着,荡起的裙摆正在缓缓的落下,这唯美又充满诱惑力的画面顿时印在了刘李佤的心里,他拉着秦婉儿焦急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一个合格的艺术家,就要懂得抓住美的瞬间,永远的记录下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画呀!”

秦婉儿立刻动手,彻底被刘李佤一句‘艺术家’忽悠住了,此时画纸,画笔,各色颜料皆备,更能将她的天赋尽情挥。

而秦婉儿在绘画方面的天赋也确实惊人,只是简单的几笔,便将流云那有没的线条勾勒出来,如瀑的秀披散,如在风中飞扬,飘舞的裙摆像春花绽放,细笔暗黄色的颜料,清晰的画出了那双美腿,由于颜料不同,显得更加真实,细腻,就像真实的皮肤闪着光泽,一条金线在双,峰之间,生动的呈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一滴汗珠缓缓流下,散着勾魂的魅力。

很快,清纯与魅惑相融合,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跃然与纸上,这次动用了不同的色彩,突出了美腿的光泽,和沟壑的深度,做到了刘李佤突出特点的要求,这一对组合也渐入佳境,流云姑娘也渐渐放开,秦婉儿的笔力也越来越纯熟,刘李佤的很多创意也能得以实现。

在一旁的小萝莉也被他们锲而不舍追求艺术至高境界的精神所感染,更为了能早一天赚银子赎身,重获自由而燃起了熊熊火焰,这次没人搭理她,她竟敢主动的唱了起来:“我是一个小萝莉,清音又柔体……”

在小萝莉的伴唱下,大家的情绪也都变点燃,更加放得开了,流云也开始主动的配合起了刘李佤的要求,下一个镜头,她坐在琴案后,双手抚琴,看似端庄秀丽,大家闺秀,气质如云,可衣衫滑落,露出整个左边的肩头,半截‘山包’高耸,光滑饱满,诱人无比。

第三幅画,流云姑娘躺在床上,身体埋在被子中,一条**伸出被外,玉足精致,小腿光滑,膝盖圆润,大腿紧绷,露出半边香,臀,香艳无比,任何人看了这幅画都会觉得她一丝不挂,其实在被子里过得比爱斯基摩人都严实。

后面还有两幅,第一幅是流云姑娘在木桶中沐浴的场景,在朦胧氤氲的水汽中,只见玉体晶莹,含而不露,暧昧旖旎,第二幅是刚刚沐浴之后起身穿衣服背身像,一袭纱裙刚刚披上,被湿润的身体浸湿,薄纱贴在身上,只见身姿挺拔,婀娜妖娆,勾魂夺魄呀。

五幅画完成,天也快亮了,鸡叫三遍,游魂野鬼回阴曹了。但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很亢奋,特别是刘李佤拿出一块禁卫军特别侦查行动令牌的时候,秦婉儿和孟欣莹都是亲眼见过这东西,当初她们家里被炒,就是手持这种令牌的兵士所为,自然印象深刻,是为皇家办事的标志。

曾经这种令牌害得她门沦落风尘的催命符,如今这种令牌又成了她们的护身符,真是世事无常啊。

特别是流云姑娘,她身在青楼本来人生已经灰暗,未来没有路可走,可如今却一片光明,有了这块令牌更是可以彻底摆脱自己的命运,对于她来讲完全可以说是翻天覆地,此时她盯着令牌双眼喷火,看向刘李佤确实含情脉脉,情绪一激动转过身来,那湿乎乎的薄纱还贴在身上,这场浴缸写为了追求效果可是要突破极限尺度的,这一转过身让刘李佤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有闻俊打过招呼,一般客人是不会出动她们作陪的,所以这块令牌轻易用不上,而且她们三个也不会同时被选中,所以三人共用一块,谁有危险谁拿着就要,而另一块令牌,刘李佤自己留着保命,万一遇到什么风流成性的皇亲国戚的女眷对他有兴趣,也可以抵挡一下嘛!

这块保命符令牌是刘李佤争取来的,但与模特流云,画师秦婉儿都是密不可分的,唯独小萝莉没什么功劳,但别看她年纪小,骨气却不小,绝不愿意坐享其成,自己也要光热愤图强,她开始更加勤奋的练声练唱,外面鸡叫声声,房内清音真正,故有先贤闻鸡起舞,勤奋刻骨,今有孟欣莹与鸡争鸣,自强不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整个房间一片金灿灿的,照在小萝莉身上,显得无比光辉,个子不高,却匀称丰盈,岁数不大,却前凸后翘,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总是闪烁着纯真的光芒。

这分明就是一个还应该在校园中和男生递纸条,在房前屋后没人的地方拉拉手的花季雨季的小女生嘛,可她如今却要沦落风尘,真是造物弄人啊。

刘李佤有感而,再创一曲,耐心的教导孟欣莹演唱。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萝莉醒来了,快快来梳妆。小萝莉,穿新衣,小萝莉,把歌唱,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歌声唱出来。青青的叶儿红红地花,小萝莉,挺胸膛,又大又圆又挺拔,我们大家都爱她……”

114 青楼大会

刘李佤整理了写真集,让秦婉儿和流云陪着小萝莉练歌,自己偷偷出门去,果然见到醉鬼模样的闻俊就睡在大门口,刘李佤拿出一张最小面值的银票当着卷好的写真画仍在他身后,朗声道:“天亮了,快滚吧。”

闻俊低头看了看画像,只看到一角就精神百倍,起身道了谢,飞毛腿一般的消失了。

身后是沈醉金正抱着衣服要去洗,看到这一幕满头的雾水,顺手塞了塞一堆衣服中的亵衣裤,白了刘李佤一眼道:“去叫醒所有的姑娘,半个时辰后在大堂集合,老板娘有话要说!”

叫醒所有姑娘?刘李佤顿时眼前一亮,沈醉金还没走,他就已经化作一阵旋风冲到了各个房间外,看见房门就是一记无影脚,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威震古今的实力,让那些看似坚固,守卫姑娘的房门宛如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一炷香之后,刘李佤的眼睛又酸又涩还有些痒,似乎是起针眼的前兆,不过能看到如此多姿多彩的胜景奇观,不枉这辈子做男人啊。

一样米养白养人,同样是青楼姑娘,但在房间自己的小天地里却各有不同,这大清早的,有个姑娘一丝不挂的在化妆,有的习惯早上洗个澡,有个一半在被子里一半露在外面酣睡,有的则在如厕,千姿百态,每一样都要人老命啊。

刘李佤坐在大堂里面揉眼睛,姑娘们嘻嘻哈哈的围在身边,一口一个讨厌,叫的他心花怒放,骨酥肉麻。

杨小子正好刚出现,听了详细情况之后顿时也来了精神,昨晚因为姑娘们挨了打,正好趁这个机会捞回点便宜,立刻有样学样,噔噔噔跑上二楼,抬脚就踹,那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炷香之后,总算破开了第一扇门,整扇红木门都被他踹得粉碎,里面的姑娘穿戴整齐,正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他身后是王猛和一众打手,武丽娘从楼上不紧不慢的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银色小算盘,边打边说:“这扇门是上等木料制成,总价十五两三钱,念在你在醉心楼做事多年,兢兢业业,零头不要,算你十五两,从你以后的月前里扣!”

杨小四本想喊冤,只是被抓了现行,人证物证俱在,还有身后凶神恶煞的执法队,容不得他狡辩,只是诧异的看着刘李佤,心说,大家同样是踹门,为什么他没事儿?

人比人得死啊。二楼的姑娘自命清高,平日里都喜欢插上门,免打扰。而一楼的姑娘更开放一点,随意一点,来者不拒,所以房门都不会用门闩插上的,所以刘李佤轻松的一脚一个,而杨小四连吃屎的力气都使出来,最后硬生生把门踹坏了。

昨天的事情杨小四已经被罚俸三个月了,这一下十五两银子,这一年白干了。他哭丧着脸看着谈笑风生的刘李佤,前些天他还要巴结自己这个四哥,如今人家已经风生水起了,当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样红啊。

武丽娘缓步走下楼,看了一眼被众姑娘包围的刘李佤,此时他左拥右抱,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详尽无比艳福,短短十几天的功夫,他就像一条鲤鱼越过了龙门一般,不断的生着巨大的变化。

与此同时,刘李佤也在看着武丽娘,她那丰满宛如水蜜,桃的身姿裹在一袭黑裙之中,宛如死了老公的黑寡妇,手中一只银色小算盘,显示出了青楼老鸨子市侩的一面。

她的身后是王猛和一众保安员,杀气腾腾,绝非寻常的青楼打手。

二楼和三楼的姑娘也齐齐露面,好多都是刘李佤没见过的生面孔,听一楼的姑娘介绍,有些都是被一些达官贵人常年保养的,不见其他客人,看似高人一等,与众不同,其实是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不过其中确实有容貌艳丽,或者气质不凡的姑娘,只是怎么看都带着浓浓的风尘之气,举手投足,展眉微笑都是刻意而为,显得很做作,就像在演戏一样。与她们相比,一楼的姑娘虽然轻佻放,荡,当更真实,更率真。

当然,真正的极品,要容貌有容貌,有气质就气质的姑娘,都被包养在后院的小屋里了。

没多久,整个醉心楼,上至老板娘,红牌姑娘,下至小厮杂役全部到齐,其中还有刘李佤的剩斗士,经过郎中诊治,病河和星屎脸上的铁砂已经出去,不过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像是出了天花,此时他们正与其他小厮一起搬桌子,很快醉心楼大堂被布置成了大课堂。

王猛他们亲自搬过一副桌椅,武丽娘坐下,左右两边是沈醉金和王猛,气势汹汹,还突显出他们高层的地位。

左边,三楼的红牌姑娘坐在一张桌子,身边站着丫鬟,端茶递水小心服侍着。右边,二楼的中高档姑娘,占了两张大桌子,坐在一起摆弄着她们手中昂贵的胭脂水粉。正中间是刘李佤领先,足足占了四张桌子的一楼姑娘,还有一众小厮杂役,虽然是弱势群体,但是人多势众。

这其中最尴尬的是杨小四,想做到二楼姑娘阵营却不被欢迎,想回到一楼阵营可惜已经易主,最后只能蹲在大门口,无比的凄惨。

没多久,后院那些公子小姐也来了,虽然没有他们坐的地方,但他们还是主动的站在了刘李佤这最大阵营的后面,势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充,到什么时候草根都是最庞大的。

三大巨头与他们所有人相对而坐,王猛黑着脸跟变态杀手似地,沈醉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透着隐现,武丽娘面无表情,宛如一团迷雾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姑娘们各干各的,尽量不去看他们,对他们所散的气势又敬又畏又讨厌,唯独刘李佤是个例外,他的眼神不断在武丽娘和沈醉金身上游走,大大方方的一点点向下看,虽然被桌子挡着,但沈醉金还是下意识并拢双腿,武丽娘也觉得pp也有不舒服。

“咳咳……”刘李佤的眼神就像无数蚂蚁在身上爬,武丽娘终于忍不住,轻咳两声开口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此,是要和大家说说昨天生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你们也应该有所准备吧?”

115 无情无义

醉心楼全体大会随着武丽娘一声令下,正式开始。

整个会场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姑娘们鸦雀无声,有的神采飞扬,有的神情黯淡,有的无精打采,有的睡着了,承袭了我泱泱天朝一贯的开会习气。

武丽娘更是不能免俗,虽然没拿着稿子,但开会的说词已经烂熟于胸,先是关于醉心楼这一段日子来的业绩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大肆赞扬了姑娘们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勤奋进取的工作方式,随后,她有对醉心楼的未来进行了一番展望,确立了下一个阶段的工作重点,同时又一次提及了新的人事任命,杨小四,刘李佤,另外还有新的姑娘和剩斗士的加入……

总之,大会秉承了天朝开会的一贯作风。开会没有不隆重的,讲话没有不重要的,决议没有不通过的,鼓掌没有不热烈的,人心没有不鼓舞的,领导没有不重视的,进展没有不顺利的,问题没有不解决的,完成没有不额的,成就没有不巨大的!

这武丽娘可能也有官瘾,要不就是习惯成自然,长篇大论的开讲,就像后世领导开会,什么国际的,国内的,本地的,外地的,去年的,今年的,上个月的,这个月的,没完没了,默默唧唧。

就在大家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武丽娘忽然话锋一转,声音也冷了下来:“下面我们说说昨天的事情,也就是巧云,莺儿等姑娘,私自离开醉心楼,为自己牟利,严重影响了我醉心楼的形象……”

我靠!刘李佤本来都要睡着了,一听这话立刻精神了。‘严重影响了醉心楼的形象’?醉心楼不就是个窑子吗?这形象还怕影响吗?随后武丽娘的话更是雷得太外焦里嫩的。

“尽管巧云,莺儿等姑娘放下了严重的错误,但经过批评教育,她们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的严重性,并积极接受了批评,保证不再犯类似错误,我们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决定原来她们的过错,取消原定惩罚,每人只罚银三十两,闭门谢客的惩罚取消。”

刘李佤晕乎乎的和姑娘们一起为这人性化的决定鼓掌,不过武丽娘的话还是让他哭笑不得,青楼老鸨子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拯救失足妇女,这话就好像城管帮着小贩叫卖一样。

不过姑娘们还是纷纷对这个决定表示了支持,毕竟这体现了醉心楼人性化的一面,有今天的例子,以后有什么事儿也不会受到严惩。

可掌声落下,刘李佤感觉到会场的气氛又变了,沈醉金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小册子,悄声无息的递到了武丽娘的眼前,刘李佤注意到,身边有不少姑娘紧握双手,无比的紧张。

武丽娘翻了翻眼前的册子,语气有些伤感的说:“常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俗话说,铁打的青楼流水的妞。”

噗……刘李佤刚端起茶水喝一口,听了这话全喷了出去,差点迸溅到武丽娘的脸上,她与沈醉金王猛都恶狠狠的等着他,刘李佤连忙摆手道:“继续吧,我不喝了。”

再喝,没准还有什么硬嗑等着呢,准得呛死。

武丽娘白了他一眼,低头翻看这小册子,重新整理思路,这让在场众人大感意外,看向刘李佤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敬畏,这醉心楼谁敢在武丽娘面前如此放肆,那沈醉金和王猛黑白无常的外号可不是乱叫的,可刘李佤如此,他们竟然没人吭声,可见其非同寻常的地位。

武丽娘整理一下思路,又用恶狠狠的眼神警告了一下刘李佤,这才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醉心楼每年在春节前夕都会开这样的大会,不过今年因为昨天的事情顺便一起说了,先是警告一下大家,不要肆意妄为,二呢就是把这件事儿解决了,现在天气还没有入冬,天气不是很冷,如果解决妥当,也省得姐妹们受罪。”

嗯?刘李佤皱眉了,刚才什么挽救失足少女,铁打的青楼流水的妞,这些他都听得懂,可现在怎么开始糊涂了呢,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而看看周围,不少姑娘都是一脸的紧张与慌乱,似乎世界末日来临。

这时武丽娘又开口了:“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我手里这本名册上面已经统计出了一些达到条件标准的姐妹的名字,咱们还是老规矩,如果你们现在愿意站出来,每人只需上缴一百两银,如果三天后没有音信的,那就对不起了。”

武丽娘淡淡的说着,显得一副云淡风轻,这算不了什么的架势,可刘李佤却听得满头雾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会场内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随后又杂乱起来,叹息声,哭泣声由小到大,此起彼伏。刘李佤最讨厌就是一无所知的感觉,让他感觉特别无力,他偷偷捅了捅身边神色黯然的嫣红姑娘,问道:“大家这都是怎么了?老板娘说的什么意思?”

嫣红轻轻一叹,道:“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嘛,铁打的青楼流水的妞,都说婊子无情,其实更无情无义的是他们……”

嫣红低声的说着,用眼神瞥了瞥那高高在上宛如在云端俯视众生的武丽娘三人,狠狠道:“我们现在年轻,有姿色,有男人喜欢,能给他们赚银子,所以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什么犯了大错,却依然既往不咎,还不是看重我们的价值,可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醉心楼有规定,姑娘岁数过二十八岁就会自动被清退,每年都有姐妹到年龄,过年之前向他们交一百两银子,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若是那些红牌姑娘,不用到这个岁数就会有人抢着帮她们赎身,就算到了岁数也会被那些老爷财主收了外宅,甚至登堂入室做妾氏,像他们二楼三楼的,十几岁来醉心楼,十几年下来也能攒个千百两银子,除了一百两剩下的也够她们半生之后,唯独就苦了我们这些大姑娘,十几年省吃俭用能攒下二三百两就不错,交给他们一百两,剩下的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又是人老珠黄,就连那老鳏夫都不会要,前些年甚至有姐妹被清退之后,没多久就冻饿而死在冰天雪地中,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就像是收到了阎罗王的召唤一样……”

116 女人的命运

嫣红姑娘说着,眼圈红了,落泪无声。看她这年纪也有二十三四岁了,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而他身边不少痛哭的姑娘,看样子都是到了岁数了。

刘李佤无语啊,都说婊子无情,那是因为青楼更无情,被逼无奈啊。难怪嫣红豁出去撕裙子露美腿,背着不知廉耻的骂名也要混下去,就是为了这一天早做准备,为了下半生生存做准备。

二十八岁,无论男女在后世都是黄金年龄,男人开始成熟,事业稳定,女人有了家庭,甚至有了孩子,正是迷人的少妇期,可在这里,二十八岁就是人老珠黄,衰败的开始,当然主要原因是这缺医少药,生存条件相对苛刻的年代,人们的平均寿命短,女子更是过于早熟,十二三岁就嫁人生子,已然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方式,女子二八好年华,二十八岁豆腐渣,三十八岁当奶妈,四十八岁把坟地挖……

正如嫣红姑娘所说,像她们这样一楼的大姑娘,即便十三四岁就被送入青楼,由于姿色容貌等硬件条件限制,这十几年基本上都混迹在一楼,过着来者不拒的生活,而且这年月还没有‘快餐’一说,固定的价格,一晚一晚的任青春流逝。还要每晚使出浑身解数,不敢有丝毫怠慢,就是想要为自己赢取一些微薄的赏钱,正常情况下,每晚她们的标准收入是五两银子,不过醉心楼要抽取三两银子,到姑娘手中只有二两,看起来二两银子不少了,相当于杨小四这类人的年薪了,可对于姑娘来说却微不足道,因为醉心楼的赎身银,动辄千两,就连退役银也要一百两之巨。

这也是姑娘们为什么与刘李佤亲近的原因。他最近一些力看似玩闹的举动,却成功的激起了客人们的新鲜感,通过听故事,抢仙女等活动,让一些在二楼甚至三楼都有相好的熟客,依然投入到了一楼的客房中,他们出手之阔绰,让一楼的姑娘们看到了希望和光明。

只是那些到了退休年龄的姑娘很无奈,刚刚升起的希望马上就要破灭了。再说,姑娘想攒钱实在不容易,无论是今生还是后世,既然以己身取悦客人,那对自己的包装就必不可少,这里的姑娘简单点,无非是漂亮的衣裙和胭脂水粉,可后世的小姐,除了多种多样的化妆品,漂亮性感的衣服外,有的需要经常美容,甚至还有的整形……偶尔在街上看到那些光鲜亮丽,一身名牌,出入各大美容院的漂亮女人,不一定都是富家女,小三妹,相信很大一部分是姑娘!

再说醉心楼的姑娘,抛去日常开销和对自己的包装费之外,她们剩下在手中的银两真的不多,能缴纳退役费就很不错了,当然还有最重要一点是,她们到二十八岁属于被青楼清退,是退役,并不是赎身,还属于贱籍。也就是说还属于奴隶范畴,打工拿不到薪水,出嫁也不会有任何名分,与骡马无疑,这才是最惨的,完全被隔离在社会之外,生不如死。

刘李佤无奈的摇摇头。这青楼就是卸磨杀驴的典型啊。一旦姑娘失去价值将被弃之如草芥,当然这主要也归功于那些喜新厌旧的男人们,既然是出来混,谁不想要新鲜稚嫩的,不过这只能说明这时代的男人根本不懂女人真正的魅力,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才算正式迈入成熟期,明白了自身特点,也懂得取悦男人,对比年轻姑娘的新鲜稚嫩,她们属于鲜嫩多,汁……

刘李佤没有能力去改变一个时代根深蒂固的思维观念,只能看着身边姑娘们泣不成声,绝望的情绪在会场中弥漫,前面以武丽娘为的三巨头表情冷漠,除了见惯不怪,还有铁石心肠。

武丽娘轻轻将手中的名册放下,示意姑娘们可以主动站出来报名了。她这轻微的举动却将整个气氛降至了冰点,悲伤的情绪笼罩着每一个人,兔死狐悲,这是每一个姑娘的最终命运,稍有优越性的仅有三楼的几个姑娘,她们容貌出众,年轻貌美,又无数恩客等着宠幸,若不是醉心楼不放,早已被财主老爷们收为外宅了,所以也只有她们没有太过担忧,但都是青楼同命运姑娘,谁也不会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一个一楼的姑娘满脸泪水的忽然冲出来,一下跪在武丽娘她们的桌前,磕头如捣蒜,无比凄惨的哭嚎道:“老板娘,求你慈悲吧,多宽限我几天,我还差一百三十两银子就凑够赎身了,我在醉心楼已经十二年了,也为醉心楼赚了不少,请老板娘念念旧情,多宽限我一些时日吧,我求求你……”

这名姑娘哭得无比凄厉,其他人的心也都被她哭碎了,这女人刘李佤也认识,一楼的姑娘花名叫翠屏,离开醉心楼可以去做个潜伏特工,这姑娘样貌平平,十几年的青楼生活,让她的脸上布满了风尘之气,但还差一百多两就够赎身银了,这充分说明她还是有卖点的,也就是她那白皙宛如水晶般的皮肤,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她就是其中的典型。

不过,一百三十两啊,对在座的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接一个客人五两银子还要被醉心楼分去一半,赎身银是五百两,这是多艰难的血汗钱啊,一面给醉心楼赚银子,一面又要攒钱给她们为自己赎身,这他妈移动式双向收费原来是从青楼演变而来的!

这翠屏姑娘也够节俭了,十多年时间攒了三百多两银子,实属不易啊。只是沈醉金冰冷的一句话,仿佛死刑宣判:“还差一百三十两?即便按照原规定宽限你到年关,这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又如何能赚到一百三十两呢?”

沈醉金虽然说的冷酷,但事实也是如此,一楼的姑娘不是每天都会有客人关顾的,何况她这个年纪,在醉心楼十几年毫无新鲜感了,又没有相好的,更没有大手笔的恩客,即便算她每天都有客人,除去醉心楼分成之外,她自己每天只有二两五钱银子,如果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她不吃不喝不打扮也许还有一线机会,可是,越到最后冲刺的时候,她越要努力装扮自己,让自己更具吸引力和竞争力,这些都是要投资的,所以,这一百三十两,几乎成了她的催命符。

117 逆天改命

翠屏看着沈醉金冰冷的眼神,心若死灰,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李佤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情,查一百三十两银子,就像考试得五十九分一样,身在地狱却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天堂的大门,痛苦的挣扎。

翠屏姑娘性格不错,平日里和谁都是有说有笑,人缘很好,现在看她如此凄惨的摸样,很多平日里相处不错的姐妹都想帮她一把,可却又有心无力,那些年轻的姑娘有时间却没有积蓄,那些岁数和她相仿的姑娘有机会,可也即将面临和她一样的命运。

一百三十两刘李佤有,昨天从叶公子身上蹭的银子不下一千两,被他拆散了分别存在不同的钱庄,此时身上就有一百五十两银票,不过他不能拿出来,因为这是一个无底洞,如果他现在帮了翠屏姑娘,那么其他到期的姑娘也会找他帮忙,帮人的时候你是好人,可有一天他也山穷水尽了,帮不上忙了,别人又会怎么看待他呢?

刘李佤摇了摇头,选择了沉默。

“人的命天注定,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尽快做个了断,不然别怪我无情。”面对一片泪水的海洋,武丽娘依然冷漠,她站起身,冷冷的甩下一句话,又将那本名车交给了身边凶神恶煞的王猛,示意姑娘们如果不自觉点,那就交由王猛他们强制执行了。

说完,武丽娘转身走了,刚迈上楼梯忽然又转过身,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在了刘李佤的身上,淡淡的说:“从今天开始,未来三天,二楼三楼的姑娘不要下楼抢客人,给一楼的姐妹一个机会,我倒要看看,三天之内如何逆天改命!”

刘李佤看着她轻蔑的眼神,顿时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这娘们,没看出来还有如此变态的心里,留三天时间看着姑娘们垂死挣扎,而她看着自己,似乎也看出自己动了恻隐之心,让二楼三楼的姑娘不要来碍事,想看看自己何如帮助这些姑娘摆脱命运。

挑衅是吗?刘李佤紧咬牙关,蹭的一下站起身,把身边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嘛,武丽娘也是微微一怔,看着他……

只见刘李佤潇洒的一个转身,弯腰,屁股对着武丽娘,狠狠的在上面拍了两巴掌,他这是在告诉武丽娘他们两人之间的赌注,拍自己都如此凶狠,到时候拍她pp的时候肯定也不会手下留情!

武丽娘脸上闪过一丝红潮,微微眯起了眼睛,冷笑一声转身上楼了,不过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仿佛便秘多时终于有感觉了……

众人不明白刘李佤这猥琐的举动是什么一丝,但却把武丽娘的话当成了一种仁慈,这个决定二楼三楼的姑娘都没有反对,有人是真心的同情这些一楼的姐妹,想给她们一个机会,有人则纯属等着看热闹。

三巨头走了,会场更加愁云惨淡,刘李佤这才现,原来这次要清退的姑娘竟然全在一楼,一共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哭倒在地的翠屏姑娘,一个是人群中呆若木鸡的花名叫秀珠姑娘,此时她已经被吓傻了。

虽然今年只有两个人,但根据嫣红姑娘介绍,明年这个时候将是大世降临,届时仅仅一楼就将会有十八位姑娘年满二十八周岁,将会全部被清退,应该是醉心楼史上最大的一次清洗。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刘李佤一阵诧异,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在多年前,周边很多县城生过一次历史罕见的大旱灾,饿死了不少人,为了生存,好多人家选择了卖儿卖女,当时各大青楼都接收了不少适龄的女孩子,所以才会在明年统一到期!

刘李佤无语,命运真是太可怕了!

看看周围,一些姑娘哭得比翠屏还伤心,人家翠屏虽然赶上了这一波,但好歹人家还有三百多两银子,可她们,姿色平平,毫无特色,在醉心楼本就是混吃等死,平日生意惨淡,赎身自然是无望,出了醉心楼大门冻饿而死的可能性很大。

此时对翠屏和秀珠是痛苦的,但对那些明年到期的十八人来说是更大的折磨。现在对于明年到期的十八个人来说,就像刚刚宣判了死刑缓刑一年的囚徒,而此时正在看着其他犯人斩,心里的折磨更可怕。

二楼和三楼的姑娘们走了,小厮和杂役也算去,大堂内这剩下一楼数十个姑娘,心中悲切,感同身受,命运变成了一条绳索将她们捆绑在一起,不过是有人在前有人在后而已。

刘李佤站起身,轻声一叹,准备离开,这里的气氛让他全身难受,可就在这时,那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翠屏姑娘忽然一跃而起,脸上热泪涌动,风一般的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刘李佤身上,紧抓着他的脚踝,哭嚎道:“小七哥,救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我。”

众人和刘李佤一样都愣住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难道翠屏姑娘知道自己藏了银子?

翠屏姑娘抬起头,泪水滂沱:“小七哥,我知道你博学多才,若不是你最近讲故事,让我们扮仙女,我也不会有现在的三百多两银子,我现在还差一百多两就能赎身了,求你再帮帮我,扮仙女,伴妖精,扮女鬼,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凑齐五百两我就能自由了,求求你,我知道你一定有吸引客人的办法的,求求你……”

翠屏姑娘苦苦哀求,如雨的泪水打湿了刘李佤的长衫,旁边不少姑娘暗自咋舌,原来她那三百多两都是最近才赚到的,估计是哪位恩客玩得尽兴阔绰出手了,当然更让人惊讶的还是刘李佤的创意,看似简单,只动动嘴皮子,却能勾起那些资深色鬼们的新鲜感和兴趣,例如像春哥和曾爷那样的大佬都会加入其中,如果让他们尽兴,一次性赚到赎身银都不稀奇。

以前没注意,现在翠屏姑娘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更显得刘李佤的与众不同。

他自己也自鸣得意的摸了摸头,心中暗道‘知识改变命运,创意改变生活’!

118 心理辅导

翠屏姑娘抱着他的双腿哭得近乎昏厥,刘李佤始终没有开口,众人也从紧张中渐渐生出了一丝绝望的情绪。

刘李佤确实与众不同,但事情生的太突然,只有三天时间根本就是迫在眉睫,可刘李佤不过是一个被配至此为奴的落魄公子,他也没有一百三十两的巨款,而翠屏也没有相熟,常来捧场的恩客,想借钱都没地方,短短三天时间有什么方式,让那些常来青楼,花钱如流水的财主看上翠屏,还心甘情愿的砸银子……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翠屏三天后就要离开,即便凑够了五百两银子赎身,贱籍变成了良民,她一个奔三的‘老女人’,身无分有,又有青楼史,她又如何生存呢?恐怕严冬一至她依然会像许多前辈一样死于风雪中。

刘李佤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赞助她,这里还有其他十九个姑娘呢,一人五百两,别说是他,就算叶公子那花钱如流水般的级二代一时间也负担不起,何况人家为二十多个女人赎了身干什么用啊?

不过眼看着翠屏就要昏过去了,泪流成河,刘李佤还是心软了,还有刚才武丽娘那轻蔑的眼神和挑衅的话语,无一不激起了刘李佤斗志,他俯下身将瘫软的翠屏姑娘扶起来,当翠屏看到他那双坚毅又闪亮的眼镜时,慌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感觉好像一座高大的山岳挡在自己身前,如柳絮随风摆的自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与宁静。

看着柔弱的翠屏,刘李佤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自己拉着她,如果在放手,很可能就断送了一条年轻的生命,他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神仙皇帝,但也绝不会见死不救,当然,看到老头老太太摔倒肯定也不扶!

刘李佤扶着翠屏坐下,旁边与她交好的姐妹上来,又是擦泪,又是倒茶,让她在凄凉无助中感到了一丝人间真情,但她一双无助的眼睛依然紧盯着刘李佤。

刘李佤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翠屏姑娘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一听这话,翠屏大喜,现在刘李佤就像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然等待她的只有死亡,看着他的笑容,不自禁的又要跪下去,刘李佤连忙将她搀扶起来,脸上那自信的笑容越的灿烂,尽管其他姑娘还有些不太相信,但一时间也为他表现出的自信所感染。

众姑娘在一起聊天,偷偷的骂了一阵武丽娘等人冷酷无情,心中出了一口恶气,翠屏的心情有所缓解,当大家想要去安慰那另一个到期的姑娘秀珠的时候,却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有姑娘说她刚刚回房了,其中有姐妹怕她想不开,在陪着她应该不会有事,只是情绪极度低落。

刘李佤摇摇头,他现在心里有了帮助翠屏的办法,但这个办法并不是对每个人都管用,那秀珠姑娘她也见了,容貌很普通,也没有什么显著的特点,性格有些沉默,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许她自己有解决的办法吧。

现在来不及多想了,还是先解决翠屏的燃眉之急吧,其实刘李佤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羊毛出在狗身上!

既然是青楼姑娘想赚银子,给她们银子的自然是那些客人了!

大家闲聊了一会,待翠屏姑娘的心情彻底平复,脸上出笑了笑容,刘李佤这才说道:“翠屏姑娘,晚上我有个想法,不过你要做点小小的牺牲,看你的皮肤如此白皙稚嫩,就像水晶般晶莹,今晚要多露一点,你没问题吧?”

听了这话,众女纷纷露出了差异的神色,不明所以,但翠屏已经被逼上了绝路,想都不想,直接道:“小七哥说笑了,翠屏本就是风尘女子,十几年做的就是这些,何言什么牺牲不牺牲呢,我知道小七哥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帮我,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办了。”刘李佤大笑,再一次显示出了强大的自信,他看看天色,时间尚早,正午还没到,更别说晚上青楼开业时间了,摸了摸肚子,估计后院的两块牛肉已经进了那三个女人的肚子,趁现在有空先填饱肚子吧,他笑呵呵的问道:“对了,翠屏姑娘,刚才你说还差一百三十银子就能赎身,也就是说你现在有三百七十两对吗?”

翠屏爽快的点点头,刘李佤搓着手道:“那太好了,你看身边这么多姐妹都在关心你,现在又马上到午饭时间了,你看能不能出点钱,请大家好好吃一顿,也不枉这十几年的姐妹情呀!”

啊?众人大惊,嫣红跳出来拧着眉毛瞪着眼,戳着刘李佤的胳膊娇嗔道:“喂,小七哥,你明知道翠平姐缺钱赎身,还要她出银子请客,你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呀?”

刘李佤摊手笑道:“反正现在银子也不够赎身的,再少一点也没关系嘛,何况多少银子也买不来你们之间的姐妹情嘛,再过几天你们可能永远都见不到面了。”

刘李佤高深莫测的笑着,但姑娘们却一个个愁眉苦脸,唯有翠屏想开了似地,快步回房取来了七十两银子,一块块银锭子散着亮闪闪的光芒,看起来无比诱人,不过这世界上银子买不来的东西太多了。

刘李佤打了个响指,剩斗士立刻归位,刘李佤毫不客气的将银子甩给他们,道:“去城中最好的酒楼,要一桌最好的酒菜,只要荤不要素,酒味不纯不付钱!”

剩斗士领命而去,众姑娘们还有些怀疑,刘李佤却毫不在意的拉着翠屏姑娘谈笑风生,胡侃着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二十八岁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已,以后漫漫人生路丰富多彩。就是为了告诉翠屏,即便以后离开醉心楼,身背贱籍,但也不要放弃自己,放弃希望,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翠屏姑娘听得聚精会神,也不自禁的沉浸其中畅想起来,其他的姑娘也纷纷坐下,围坐在一起,开始接受刘李佤的心理辅导……

119 浪客贱心

七十两银子相当于刘李佤在醉心楼三十多年的薪水,他的薪水是每个月二钱银子,节省点过的话,一钱银子也就是一百文钱就够一家三口过一个月了,一文钱可以买一个肉包子。也就是说,刘李佤一个月的基本工资能买二百个肉包子,填饱肚子是没问题了,属于工薪阶层。

这样一比较,这些普通的姑娘就属于中产阶层,算是中高收入白领人群,二楼三楼的姑娘算金领阶层。至于武丽娘,春哥曾爷这种人属于百万富翁。赵大小姐属于亿万富豪。叶公子是二代,闻俊是官宦……

别看这时代距离后世相隔年前之久,可社会构架万变不离其中啊!

这七十两银子吃一顿饭,对于在座这些人来说,确实够奢侈,不过众人却吃的很开心,有些菜色是他们好多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还多亏了纨绔出身的剩斗士们见多识广,懂得吃喝会花钱呐!

七十两银子买来的饭菜,果然如刘李佤要求的一样,没有一点绿叶,全是荤菜,此间不管男女,各个吃的满嘴流油,唇齿腻,席间,刘李佤故意把话题多年来青楼的生活上,姑娘们在一起,亲如姐妹,慢慢勾起了姑娘们多年来的回忆。

一顿午饭直吃到天黑,饭菜没了,其他姑娘出钱再去买,酒没了,直接去后厨偷,气氛无比热烈,多年来姐妹们在一起的苦乐酸甜,欢笑与泪水,在这一刻凝结在了一起,多年来的点点滴滴全部浮现在眼前。

姑娘们越聊越激动,人也越来越多,二楼和三楼不少姑娘都打开门偷偷的向下张望,感受着她们的快乐,就连四楼的武丽娘和沈醉金都在关注着,这热闹的气氛宛如过年,有些姑娘喝了酒甚至聚在一起插上三根香要结拜为金兰姐妹,热闹非凡。

自然也有不少姑娘围在刘李佤身边,一个劲的给他灌酒,别的本事没有,劝酒,喝酒都是她们的强项,其中有不少姑娘打听着刘李佤过去的种种,为什么他总会有层出不穷的新花样,刘李佤险些招架不住姑娘们的热情,差点把芙蓉和玉凤说出来。

天色渐晚,可这前所未有的青楼聚餐盛会却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姑娘们越喝越上瘾,越喝越亲密,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再这么喝下去,姑娘们造反都有可能,最终还是沈醉金下来走了一圈,去后院把早上洗的衣服收了回来,一句话没说,但是气场强大,虎威犹存,姑娘们顿时有所收敛,同时还现,开门营业的时间要到了,决定翠屏命运的时刻也到了。

这时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可翠屏和刘李佤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知道已有客人登门,依然没见到他们出现,有姑娘开始纳闷,刘李佤不会带着翠屏私奔了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客人越来越多,由于刘李佤不在,沈醉金临时安排杨小四下来招呼客人,来的仍然是一些熟客,都是城中有头有脸有资产的人物,白天看存粮,数银两,晚上骂媳妇,逛青楼,生活很充实。

以往这些客人来了,都是直奔二楼或者三楼,停留在一楼,不是要吃饭,就是听流云姑娘唱曲,唯独没找过任何一个一楼的姑娘。

不过如今流云姑娘虽然过气了,他们却更热衷于进门后在一楼坐坐,要上一壶酒,点上几个小菜,等着刘李佤出来讲故事,或者设计点新花样,新玩法,这年月逛青楼的爷们可不像后世的年轻人,为了解决需要或者为了应酬,这年月逛青楼的人都是事业有成,有田有房,有妻有妾,来这纯属为了消遣或者找刺激,兴趣来的时候才会进房。

所以短短几天的功夫,他们就被刘李佤的新花样所迷,一点不足为奇。

今天一如既往,那些熟客雷打不动,零零星星却也有二十多人,组成了强大的青楼消费团。杨小四驾轻就熟的伺候着,美酒美食上桌,指定姑娘相伴,没多久,曾爷和春哥也到了,尽管昨天他们的夫人太太小妾丫鬟都换上了赵大小姐颠覆传统的服饰,让他们体会了一点新鲜感,但家花终归没有野花香,这也充分说明,打灰机,逛窑子和吸毒,都是有瘾的!

特别是春哥,真是精力旺盛的,自然不会把青春和精华浪费在家里,人不风流王少年嘛。他一把拉过杨小四,朗声问道:“喂,怎么没见刘小气呀,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啊?”

“对呀,对呀,今天是讲故事,开始抢仙女?”旁边曾爷也开口道。

他们一开口,其他的客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刘李佤人气之高在此时凸显,杨小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几天前还要靠巴结自己混顿饱饭呢,如今刘李佤的名头比头牌姑娘还旺。就因为这样,刘李佤做什么他杨小四又怎么会知道呢?

“今天我们玩‘异域风情’!”就在杨小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刘李佤不紧不慢的从一楼的某个房间中走出来。现场的狼友们一见他出现,立刻就沸腾了,欢呼声宛如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就像他们的心一样,都是浪客贱心。而刘李佤现在确实比头牌姑娘都受欢迎啊。一个爷们如此受狼友欢迎,这知道的是青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鸭店呢。

迎着狼友们的欢呼声,刘李佤缓缓走来,像踩着曼妙的舞步,一盏盏的吹灭了大堂内的灯火,只留下楼梯上方悬挂的一盏大灯笼,就像舞台中央照明一样,台下一片朦胧,顿时让气氛暧昧起来,众人不自禁的想起了仙女下凡每人一盏灯笼亮相时的场景,新鲜又刺激。

不过这次,在刘李佤一声嘹亮的呼哨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具无比动人,散着无穷魅力的玉,体。

120 异域风情

刘李佤跳舞似地吹灭了一盏盏灯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以没有人注意到眼前等下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是一具带着勾魂摄魄一般魔力的玉,体,在柔和的灯光下雪白晶莹的皮肤散着诱人的光辉。

她一头秀高绾,脸罩黑纱,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闪亮如夜星般的眼睛,看起来无比神秘,同样是黑色的薄纱只遮住了一对山峰,纤细的蛮腰,光滑的小腹,精致的梨涡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众人眼前,腰间一条红丝带,系着一条仅到大腿的黑纱短裙,黑纱裙中影影灼灼,似是神秘幽谷若隐若现,一双美腿不笔直修长。

而其中最吸引的当属她白皙如水晶般的肌肤,细腻如雪,光滑似冰,闪烁着莹莹的光泽,让人一见难忘,特别是在一身黑纱的衬托下,更显得嫩白无比。

还有她黑纱罩面,让人看不清真容,只有一双羞怯的眼睛闪闪亮,神秘又迷人。

“哗……”台下众狼友一片哗然,有人甚至忍不住要冲上来,现场一片大乱,刘李佤心里暗笑,果然是人靠衣装,美靠少穿。同样是翠屏姑娘,不过换了个装束挡住脸,立刻从一前的默默无闻,变得大红大紫。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此时没有任何人出来和她对比,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这,自然是万众瞩目,还有就是她的衣着打扮,大胆出位,敢穿敢露,与众不同,还有她的肤色奇白,世间罕有,这都成了大卖点。

“喂,刘小七,这女子哪来的,眼前怎么没见过。”春哥激动的喊道。

“刚才刘小七你说什么异域风情,到底怎么回事?”曾爷也按耐不住了。

“今晚我就认她了,你们谁也别跟我争啊!”东城买珠宝的赵掌柜财大气粗,高声喊道。

一时间狼友们沸腾了,这种货色即便是他们这些花丛老手也没见过,

刘李佤要得就是这种效果,他笑呵呵的走上台,站在翠屏身边,看得出她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如此受欢迎而激动,还是穿得太少冻得。抓紧时间,刘李佤开口道:“说起这个女子,可是大有来头啊。诸位老板都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想必也听说过,在大海的另一端有个神秘的国度,名叫‘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吧,那里盛产美女,各个貌美如花,肌肤胜雪,号称男人的天堂。”

刘李佤信口胡诌,台下狼友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最快的还是春哥,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这里,一来是找乐子,二来就是攀比斗富比见识,谁都想出风头,高人一筹。什么‘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在座谁也没听过,就看谁的反应快,装得像,谁的见识自然比别人高。

春哥当即道:“‘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我知道,我知道,在遥远的大海另一端,我曾听人说起过,那里的女子确实美丽无双,肤白赛雪。”

“没错,我也想起来了。”曾爷不甘示弱的立刻附和道:“‘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确实被成为男人的天堂,谁能娶了那里的女子会一生享乐,艳福无边。”

他们俩一带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的人甚至亲自去过这所谓的‘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谁也不甘示弱,无形中就把便装的翠屏抬到了一个无上的高度。

刘李佤心中大笑,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道:“诸位老板果然见多识广,没错了,眼前这个女子就是来自‘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她是跟着船队出海,可惜遭到了大风浪,死里逃生流落于此,她为了凑钱回家,混迹风尘,但并没有哪一间青楼能够留下她,她依然坚定的在找寻回家的路,而在我们醉心楼也仅此一晚,而且根据她们‘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的习俗,除了她的合法丈夫以外,其他男子不能够揭开她的面纱,‘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的女人的容貌,只给丈夫一个人看的,不过其他方面她们还是很开放的。怎么样诸位老板。仅此一晚,机会不多,谁愿意感受一下这异域风情呢。”

刘李佤太坏了,一番忽悠,不仅有异域风情,还有人妻的诱。惑。顿时让台下狼友激动莫名,这次曾爷反应快,当先道:“我老曾半身阅女无数,唯独没玩过什么异域风情,几天说啥也要尝尝鲜。”

春哥作为他的老牌对手,自然不甘示弱,无声的掏出一张银票,道:“我出五百两!”

“我出八百两。”找掌故高喊道。

…………

叫价声此起彼伏,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楼上楼下的姑娘,连武丽娘都在关注着盛况,她冷冷的看着刘李佤,只是一个小手段,真的帮助翠屏逆天改命了,这人莫非真的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其他姑娘更是看得眼热,她们与翠屏相处多年,虽然她变了装,却依然瞒不过姑娘们的眼睛,此时只是春哥一个人出价就够她赎身了,现在的最高价更是够她一生享用不仅。真是世事无常,人生如戏啊,上午还因为一百多两银子要死要活,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万元户,当然姑娘们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刘李佤的神奇魔法。

眼看着台下财主老爷们因为叫价几乎要打起来,刘李佤连忙叫停道:“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姑娘只有一位,机会只有一晚,大家这样争来争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我们让姑娘决定如何?”

众人一听立刻安静下来,不过年轻的,还是上了岁数的,都努力展示出自认最英俊,最有魅力的一面,刘李佤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翠屏姑娘,翠屏微微一愣,有些忸怩的说:“唧唧喳喳,咕咕嘎嘎,波妞波妞,稀里哗啦……”

众人听得一阵头,但心里确认,果然是外来货,以国人的传统,外来和尚会念经,只要是外来的东西都比自家好的心态,此时对这个异域风情再不怀疑……

…………

水管子堵了,家里水了,马上就要蔓延过来了,提前更新,做好防汛准备,求收藏红票安慰。感谢‘阿伤哥、shin丶哥’每天一串纵横币……请各位财主老爷多多支持,让醉心楼越来越红火,姑娘们越来越滋润。

121 幸运抽奖

虽然众人听不懂‘波妞波妞,稀里哗啦’是什么意思,但仍然无比兴奋,以往他们选姑娘,是展示自己的财力,现在姑娘选他们,比的是个人魅力,总之,总有比较的东西。

叽叽喳喳一阵,刘李佤强忍着笑道:“诸位,姑娘知道大家都很热情,也都很慷慨,所以她也很为难,选谁都会得罪其他人,所以她决定,按照她们‘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的风俗来选择,决定谁是她今天的恩客。”

哦?还有新游戏可以玩?这一下大家更乐了,反正都是在同一起跑线,谁也不输谁。

刘李佤亲自走下台,取出两个方方正正,枕头大小的木盒子,盒子四面封闭,只有上面有个可以探进一只手的窟窿。左边的木盒金色,象征着金银,右边的木盒大红色,代表着美色,大家手里都拿着酒瓶,接下来要玩的游戏是,金瓶梅。

大家都不明白两个木盒子干什么用,翠屏继续红着脸叽里呱啦一阵,刘李佤作为翻译,道:“大家都看到我手上的两个盒子了,这就是‘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的一种游戏,名字叫做‘欢乐抽奖’。这次需要大家比的是运气。不过呢,我们这位异域风情的姑娘,还要凑足银两想要回家乡,自然不能让大家白抽,可是机会只有一个,也不好朝大家多要银子,所以姑娘决定,每位参与抽奖的人,要先往金色的箱子里放五十两银子,怎么样,够物美价廉了吧?每位投完银子的老板就可以参与我们幸运抽奖活动了,在这红色的盒子中有很多纸条,但大多都是白纸一张,唯有其中一张上面有一幅简单的小画,是姑娘亲手画上去的,凡是抽到有画纸条的老板,就是今晚这位姑娘的恩客,大家还等什么,快行动起来,看看谁鸿运当头,艳福亨通吧!”

“哦,原来是比手气啊,这个主意好,省的大家争来争去嘛,而且才区区五十两,小钱!”春哥一马当先,几块银灿灿的银子在手中,就像拿着几根鸡毛一样不屑一顾,这真是人比人得死啊,这边为了百十两银子寻死觅活,人家却把银子当垃圾,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巨大的贫富差都让人觉得不爽。

“赌手气,我老曾还没输过谁。”曾爷也站起身,只是摸遍全身也没有五十两,五十两对人家来说属于碎银子,带在身上都嫌沉,随手翻出一块就是金灿灿的元宝,二两重,价值二百两白银,人家看都没看,随手扔到了箱子里。

凡是来这里找乐子的财主,谁会在乎五十两银子,就像开宝马奔驰的,谁会在乎油价涨还是跌。有了这一对冤家牵头,其他财主们也纷纷上前,同样也有没‘零钱’的,多给点没关系,关键是不能丢面子。

而抱着钱箱的刘李佤却倍感压力,一会的功夫箱子就有五六斤重了,而且分量还在增加。当扔钱节目结束的时候,他稍稍统计一下,一共有二十七个老板参与其中,每人最少五十两,最多的是曾爷二两黄金,总价暂时无法估量。她身边的翠屏激动的全身颤抖,抱着红色的箱子走上前,随着刘李佤一声令下,幸运抽奖开始。

最后,还是曾爷好心有好报,付出就有回报,抽到了那种有‘中奖标识’的彩券,上面的画确实是翠屏画的,不过是刘李佤设计的,那是一只人手,攥着拳头,竖着中指,以此来感谢中奖人的慷慨!

曾爷无比兴奋,这是第一次全面的胜利,彻底战胜了所有对手当然还有春哥,他激动的一手挥舞着奖券,一手学着中奖标识,竖着中指,动作无比嚣张。

看着旁边春哥等其他老板不服气的摸样,未免夜长梦多,刘李佤立刻宣布:“恭喜曾爷,鸿运当头,艳福亨通,不过提醒曾爷,‘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的风俗与我们有一定的差异,这位姑娘脸上的黑纱无论如何不能摘下,不然就是对她未来丈夫的不忠……”

“知道了,知道了!”曾爷迫不及待的拉起翠屏嫩白的小手,道:“我最欣赏的就是对丈夫忠心耿耿的女子了!”

刘李佤一阵恶寒,这老梆子,原来真喜欢人妻……

翠屏紧张万分,亦步亦趋的拉着曾爷回房间了,可春哥他们仍然不服气,叫嚣道:“老梆子,这么大岁数看见姑娘还那么兴奋,担心累得吐血。喂,刘小七,这新花样这么快就玩完了,还有没有其他的,我们是来寻开心的,可别让我们被那老梆子气一顿,再一无所获呀,银子不成问题!”

春哥明显就是不服曾爷,心里赌气,这次一出手也是金锭子,金光灿灿,夺人双目,摄人心魄。

不过很可惜,刘李佤今天就是为了突出翠屏才想的办法,根本没有其他准备,也没想到这些财主姥爷如此较真,输不起,一时间他也有些骑虎难下。

就在这时,身边原本熄灭的灯火忽然一下子全部被点亮,一个个靓丽的人影出现,全部都是黑纱黑裙罩体,露腹露腿,一个个身材婀娜,热情如火。

很明显她们是在模仿翠屏的装扮,不过这些姑娘挺仗义,模仿就是模仿,山寨就是山寨,不像某企鹅,山寨大王还叫嚣原创,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还不如眼前这些青楼姑娘的人品。

姑娘们虽然是山寨品,但谁也没有用黑纱罩面,不然翠屏也很可能会穿帮,换句话说就是,曾爷用二百两黄金买了一面黑纱,玩得就是与众不同。

春哥他们此时已经被异域风情勾起了兴趣,姑娘们也抓住了机会,立刻换装出现,春哥大笑道:“好,好,尽管是西贝货,但也没输那老梆子太多!”

刘李佤大汗,这哥们也挺会给自己心理安慰的。

在春哥和一众财主姥爷手中银子光芒的指引下,一个个黑衣黑裙的姑娘宛如暗夜精灵一般飞扑过去,异域风情变成了天朝特色……

122 英雄好汉

又是一个开心热闹的夜晚,同样也证明,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人的,那些山寨姑娘懂得把握时机,把握客户的需要,今晚也有得赚。

二楼和三楼的姑娘眼巴巴的看着,若是每天都这样搞,下次被清退时,哭诉的该轮到她们了。

今晚的客人基本上都去玩异域风情了,也有几个喝了酒就闪了,夜色渐深,开始有零散的客人登门了,平日里一楼有不少姑娘熬夜也要等这些散户,可今天连二楼的姑娘都出现了,刘李佤懒得管这些,反正翠屏的事情搞定了,做事儿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所以他和杨小四打了招呼,自己偷偷溜了。

回到小屋,刘李佤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天色已经很晚了,接近午夜,平时这时候小萝莉都开始说梦话了,可此时却精神奕奕,秦婉儿和流云姑娘也同样,穿戴整齐,而且还化了妆,或清纯可爱,或温柔似水,或端庄贤惠,站在大门两侧,三双大小不一,却同样异彩连连的美目盯着他,让他全身不自在,忍不住问道:“喂,大半夜的你们还精心打扮,是要去相亲嘛?搞冥婚呐?”

“我呸。”秦婉儿立刻收起笑脸,恶狠狠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婉儿姐姐……”小萝莉碰了碰要大雷霆的秦婉儿,从身后拿出折纸人,道:“刘家哥哥,这是送给你的。”

刘李佤伸手接过纸人,那纸人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气度不凡,睥睨天下,他笑道:“这纸人是谁呀?这么有霸气。”

“当然是刘家哥哥了。”小萝莉笑呵呵道。

刘李佤也笑了,看着小姑娘兴高采烈的样子,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教导下一代的使命在身,所以他板起脸道:“欣莹啊,你送哥哥礼物呢,我很高兴,不过你要知道,现在世道不好,即便在青楼里面也是竞争激烈,你一定要刻苦用心,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将来才能摆脱命运的束缚,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千万不要玩物丧志,你喜欢折纸可以,能开手脑眼协调能力,但不要沉迷,而且也不要总折这些没用的东西,你喜欢的话就折金鱼,只有金鱼最适合你!”

刘李佤大义凛然的说着,看小萝莉懵懵懂懂,萌的摸样,心里乐开了花,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不喜欢金鱼的萝莉不是好萝莉!

“别说那么多了,先进屋吧!”秦婉儿毅然没好气,本来化了妆,满心欢喜的等他回来,竟然说自己要和鬼相亲,不气才怪呢。

刘李佤被三女簇拥着,万花丛中一点绿的感觉,还没进房就闻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寻着香味看去,只见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热气腾腾,有酱牛肉,红烧牛肉,干炒牛肉,干煸牛肉,还有一个牛肉萝卜汤,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秦婉儿帮他搬来凳子,孟欣莹拉着他坐下,流云姑娘亲自动筷子给他夹菜,服务热情周到,刘李佤很纳闷,难道醉心楼要评定星级了吗?怎么她们忽然对自己如此殷勤呢?

管他呢,有的吃还是先动嘴吧。他刚要夹碗里的牛肉,忽然想起昨天的羊肉,连忙放下筷子问道:“这些菜都是谁做的?”

两位千金小姐齐齐向流云看去,小萝莉道:“当然是流云姐姐,她做菜很厉害的,色香味俱全,不过这些都是留给你的,我们一口都没有吃的。”

流云做的?刘李佤有些肝颤,因为这小妞知道自己昨天给羊肉里加了料,今天不会……

他看着流云姑娘那张清秀绝丽的脸蛋儿,很隐晦的问道:“没想到流云姑娘还有一手好厨艺,不知道这些菜都用了什么佐料啊?”

看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流云秀美的脸蛋立刻红了,自然也猜到他说的‘佐料’是什么,小妞哼了一声,转过身低声道:“我们都是女子,哪有那种佐料啊!?”

“哪种佐料?”刘李佤看着她红彤彤瑰丽如霞的脸蛋,忍不住调戏道。

这一下流云姑娘脸更红了,就在这时,秦婉儿步履沉重的走了过来,她手中端着一只木盆,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清水,秦婉儿躬身放在他脚边,伸手就要帮他脱鞋脱袜子,小萝莉的一双粉嫩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肩膀上,正轻轻的揉着,流云姑娘红着脸,盛出一碗热汤,端在自己的红唇边吹了吹,这才放到刘李佤身前……

“姐妹们,我刘李佤人微命贱,要钱没有,你们不会对我这条烂命感兴趣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李佤心里慌。

“我看你这人也是犯贱。”秦婉儿蹲在他身下,终于拔下了他的鞋袜,顿时一股汗臭扑鼻,这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却混不在意,只是数落着他:“对你好点,你还不识抬举,难道天天让你伺候我们,你才满意吗?”

“能伺候诸位小姐,是小生的福气。”刘李佤傻笑道。

“行了,你别臭贫了,赶快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听他废话,连一项温婉可人的流云姑娘都认不出开口嗔怪,一碗温度始终的肉汤端在他眼前。

“诸位姐姐,你们这到底要干啥呀?”刘李佤望着汤中自己的倒影,一脸苦相:“这汤里到底有鹤顶红,还是砒霜啊?”

“呵呵,刘家哥哥你多心了。”小萝莉轻柔的按着他的肩膀,道:“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到了,你不畏强权,不惧压力,毅然帮助可怜的苦命女子逆天改命,嬉笑中扭转危局,将那些财主姥爷玩弄与鼓掌之中,简直就是我们女子的保护神。”

“没错。”流云姑娘一脸崇拜的接口:“不过我们知道,你看似轻松写意,其中却蕴含着大智慧,乎常人的勇气和胆魄,是真英雄,真汉子。”

“对,你敢于为一个可怜女子出头,有情有义有担当,是真正的纯爷们。”秦婉儿激动的说着。

这三个小妞又是真英雄,真汉子,纯爷们的,说的刘李佤都不好意思了,他自问,何德何能,当不起如此称号啊,岂不是与春哥曾哥相提并论,惭愧呀。

所以,刘李佤谦虚的说:“洗脚水凉了,换!汤里面肉太少,加!按摩力度太小,用力……”

123 流云伴日

刘李佤厚颜无耻的享受着英雄般的待遇,小屋子内其乐融融,三个女人真的把他当成了守护神,其实他只是励志做一位合格的妇女之友而已。

刘李佤完全理解她们的心思,青楼对于女人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命运完全掌控在别人手里,受尽凌辱且生死难料,今天的翠屏就是明天的她们,眼看着翠屏已经到了悬崖边,刘李佤横空出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帮翠屏逆天改命,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救美。

其实女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大战天下,血染战袍的男人,真正的英雄就像刘李佤当初告诉叶公子时一样,女人需要的英雄就是跌倒的时候有人搀扶,挨欺负时有人出头,伤心时有人安慰,结账时有人埋单,寂寞时候有热吻,空虚时候有神兵,大姨妈来了能招待,下奶的时候能熬汤……

刘李佤兴高采烈的泡着脚,享受着按摩,品着靓汤,一口气横扫桌上的全牛宴,吃到撑。打着很有节奏的饱嗝,就像催眠曲,让秦婉儿和小萝莉睡得格外香甜。

流云微笑的看着他不断的打嗝,哭笑不得的建议道:“你吃的太过了,出去走走散散步缓解一下吧。”

刘李佤艰难的点点头,每迈一步,打一个饱嗝,很有节奏。时间已近午夜,醉心楼都关门了,但各个房间依然热闹无比,激战正酣,刘李佤深深吸着清冷的空气,宛如一弯清泉流入心脾,把打嗝引起的胃火浇熄,舒服了很多。

转头时,忽然现,流云姑娘悄然的跟在她身后,如今的流云姑娘不再穿那身如雪似霜的工作服了,只是普通的衣裙,仿佛退去神环,落入凡间的仙子,月光下,她双颊染霞,含羞带笑,宛如春花绽放,美艳无双。

见刘李佤紧盯着她,流云的螓更低了,喃喃的说:“你,不打嗝了吗?”

“嗯,好多了,这里空气真好……”刘李佤仰头深呼吸。

流云姑娘的脸更红了,眼神偷偷陪着他身边,刘李佤侧头一看,顿时暴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墙角,这地方是后院公认的嘘嘘之所,就连他自己起夜都在这儿,空气能好吗?

流云姑娘羞答答的向上指了指房顶,轻声道:“不如我们去上面坐一会。”

“好啊。”刘李佤自然满口答应,刘李佤立刻搬来梯子,很有风度让流云姑娘先爬,他在下面扶着梯子,流云姑娘脸更红了,亵裤是半透明的。

尽管是半透明的,但仅凭借月亮的微光根本看不清楚,刘李佤只能yy,不过流云姑娘爬梯子的全过程也确实够香艳,身材婀娜,浑圆饱满。

这是两人第二次在房顶上晒月亮了,不过与第一次相比,此时的处境和心境已经全然不同。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璀璨的星空,感受着清爽的风,尽管有点冷,却让人神清气爽。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天幕就像一副唯美的画卷,颗颗翻新像是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朝他们俏皮的眨呀眨,月亮就像一盏天灯,又像一面纯净的神镜,映照出两人的影子。偶尔有云遮月,天地间变得一片朦胧,当风吹走云,又是一片明亮,感觉好像换了一片天地,给人的感觉好像也是扫掉了心中的阴霾,重获新生一般。

“夜空真美,皓月皎洁,群星璀璨,众星捧月,是那么与众不同,可月亮总归会落下,更加明亮,炙热的太阳会升起,感受了阳光的温暖与闪耀,月亮很有可能会被遗忘。”

许久,流云忽然开口,她的声音清冷,神色黯然,宛如这深秋的月夜,凄美苍凉。一番低吟,在诉说着自己的身世,曾经的她作为头牌姑娘宛如明亮的月亮,众星捧月,万众瞩目,可如今她宛如月落西山,光明不再,美丽不再,即将被人遗忘。

刘李佤心中苦笑,流云不愧是青楼唱曲的姑娘,总能触景生情,说的话总是那么哀婉忧愁,他微笑道:“阳光普照大地,带给人间温暖,滋养万物生灵,理应被人铭记。但月亮阴晴圆缺,变化多姿,美丽无方,是为夜归人之路的明灯,是寄托相思的信物。日落月升,周而复始,如阴阳相济,缺一不可。”

流云微微一怔,转头看着他,月华清冷如水,撒在她秀美的脸上,宛如水晶雕琢的女神,而刘李佤脸上带着笑容,灿烂无比,那是自心内自信的笑容,仿佛让夜星都失色,感觉他就像一轮红日,朝气蓬勃,散出的自信就像的阳光,能温暖身边人。

“谢谢你。”流云情不自禁的开口,这一声谢早早就想对他说了,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被赶出醉心楼沦落街头了:“我现在才现,其实不错月亮,只做一颗普通的星星也挺好。”

刘李佤笑呵呵道:“当然了,猩猩也有崛起的时候嘛!”

流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忽然觉得这一刻心情无比的放松,被安宁祥和的气氛包裹着,一阵冷风拂过,荡起她如丝的秀,她声音轻的近乎呢喃,似乎在说给刘李佤听,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月亮,星星都不是真正的我,如果可以,我愿做高天上的一朵流云,飘荡在太阳的四周,永远让他照耀着我,温暖着我,我也要永远的陪伴着太阳,即便有被炙热蒸干的危险,依然无怨无悔……”

说完,流云将红红的脸蛋埋进膝盖中,久久不愿抬头,刘李佤不明白她哪来的羞涩,这星星太阳月亮的,说的是天体力学,还是日心说啊?当然他不知道在流云心中,他已经被当做了太阳,不然他肯定会欣喜若狂,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太阳,大家都知道,太阳的俗称叫:“日!”

124 意犹未尽

第二天一早,刘李佤流着鼻涕,去厨房抹了块姜,流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给他煮了锅姜汤,自己一番‘流云伴日’的言论这傻瓜没听到,反而和自己讲了半天什么‘天体力学’,结果两人都着凉了。

喝了碗姜汤全身暖洋洋的,驱寒暖身,虽然一夜未眠,但与美女花前月下,反而让他神清气爽,唯一可惜的是,刘李佤说的‘天体’‘力学’流云不明白!

不过大家要明白,‘天体’和‘力学’是两个不同的学科,只有‘天体’先出现,‘力学’才会用到……这都是知识啊!

来到醉心楼,一楼四十多位姑娘全部都在此集合,很少看到她们起这么早,此时众位姑娘围在一起,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好像到了养鸡场。

一个爷们被她们围在中间,那爷们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刘李佤走近一看,这爷们不正是昨晚拔得头筹,一骑绝尘,美女独享的曾爷吗?

刚一走近,就听曾爷拉着几个姑娘,问道:“你们快说,那‘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的姑娘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我刚刚睡醒她就不见了?”

“曾爷,你就别找了,那位姑娘只是为了回到遥远的家乡,临时来醉心楼驻场赚盘缠的,天还没亮就走了。”翠屏此时就在人群中,在其他姑娘暧昧的眼神下,红着脸说道。

“哎,一夜夫妻百日恩呐,这姑娘即便我老曾阅女无数,也算得上是极品了,真想与她再亲热一番。”尽管旁边都是姑娘,但曾爷说话却毫无顾忌,姑娘们也是荤素不计,哈哈大笑。

翠屏姑娘被其他姑娘起哄似地推了出来,谁叫曾爷对她念念不忘呢。昨晚她戴着面纱,不用以真面目示人,没有了平日里的羞涩,彻底放开了,自然伺候的曾爷神魂颠倒,把她当成了极品,打赏也不少。

此时曾爷真的是意犹未尽,想要把异域风情的女子找来,只可惜,这一切只不过是青楼版的灰姑娘,黄粱一梦而已。

翠屏姑娘上前,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曾爷,道:“曾爷,这是哪位姑娘临走时让我交给你的。”

“啊?你怎么不早说!”曾爷瞪了她一眼,丝毫不知道她就是昨晚的佳人,一把夺过那张纸条,拧着眉毛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吭吭哧哧的念叨:“擦,马勒戈壁,我草泥马!”

曾爷翻来覆去念了几遍也不得要领,其他姑娘也是满头雾水,就连翠屏姑娘都是如此,因为这一切都是刘李佤导演的,从昨晚让她便装,再到眼前这张纸条,不过认她怎么问,刘李佤就是没说纸条上面字句的意思。

此时曾爷急的不行,以为这是寻找那外国娘们的关键线索,幸好这时旁边有姑娘提醒道:“曾爷,这可能是‘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语言,你最好找个通译。”

“对,对,这一定是‘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的语言,昨晚我听那姑娘说过,我一个字都听不同,可是去哪找通译呢?”曾爷急的抓耳挠腮。

这时翠屏姑娘道:“刘小七呀,昨晚不就是刘小七做通译的嘛!”

“对呀!”曾爷大喜,高喊道:“刘小七,刘小七……”

“曾爷,我在这。”刘小七满脸欢喜的屁颠屁颠跑过来,曾爷一把将他拉到身边,把纸条塞进他怀里,道:“快,给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刘李佤诚惶诚恐的接过,仔细端详上面的文字,满脸的为难,曾爷在旁屏住呼吸,急的直冒冷汗,他是真喜欢上了昨晚那热情如火又刺激的感觉,不说据为己有,也要再感受一次:“喂,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曾爷催促道,刘李佤却一脸为难的说:“这上面确实是‘哦耶哦闹哦买糕的王国’的文字,不过小的会的也不多,只是和昨天那姑娘学过几句而已,现在这大清早的,我还没睡醒,肚子又饿,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曾爷你别急,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想起来。”

“你有时间,我没时间,若是她走远了,我怎么追她回来呀!”曾爷大怒,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不大,却闪烁着金光,诱惑人的灵魂:“你先别饿,等把句子给爷翻译出来,爷请你吃顿好的。”

等得就是这个!刘李佤欢天喜地的接过金子,似模似样的端起纸条,看了看,随后对着曾爷说道:“擦,马勒戈壁,我草泥马!”

曾爷刚才也念了一遍,自然知道内容,听他重复一遍,不断的点头,一脸的急切,刘李佤险些忍不住笑出来,挨骂还一副迫不及待的摸样,少见。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说,以后但凡我们去语言不通的外地或者外国,先要学习当地脏话的说法,免得和曾爷一样悲催。

刘李佤既得了金子,又骂了个过瘾,彻底从这财主老爷身上过足了瘾,这仇富心理可见一斑。此时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曾爷,这姑娘想要告诉你说,亲爱的,我骑马回我的家乡去了,就像你昨晚骑我那样……”

“哎。”曾爷重重一叹,神情落寞,绝望道:“肯定追不上了,昨晚‘骑’得那么快……”

刘李佤与一众姑娘齐齐恶寒,昨晚到底多激烈,也只有垂头红脸的翠屏自己知道。刘李佤忽然觉得,如果没完开工都让姑娘们蒙上脸,是不是都会热情如火?但客人肯定不会同意,都蒙着脸,还不如自己拿两块羊肉呢……

最终曾爷带着遗憾和美好的回忆走了,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接口,姑娘们顿时炸了锅,将红着脸的翠屏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问她昨晚到底是如何‘骑’,到底有多快。

刘李佤欣慰的看着这一幕,自己费尽心思搞的一切总算没白费,当翠屏拿出昨晚抽奖的钱箱打开清点的时候,姑娘们又是一片哗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花样,竟然足足赚了七百多两银子,再加上她本身的继续,和昨晚曾爷私下的打赏,除了够赎身外,翠屏自己也变成了小富婆,最起码离开醉心楼之后的一段很长的时间内,她不用为生计而担忧,至于以后的路就靠她自己走下去了……

125 秀珠

既然完成了任务,达到了目标要求,翠屏不想在醉心楼多待一刻,她立刻点出五百两银子,主动找到了武丽娘赎身,老鸨子认钱不认人,收了银子,归还了卖身契,甚至连面都没露,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翠屏当场将卖身契撕得粉碎,大有扬眉吐气,重获新生之感。

重获自由身,不忘阶级苦,不忘姐妹情。翠屏即将离开,姑娘们抱头痛哭,不舍姐妹情,同时也为她送上了最真的祝福,再看那些醉心楼的老板,翠屏在这十年,不说功劳,但银子也没少给他们赚,可此时她们连头都不露,草根的阶级情,和剥削阶级的冷酷无情在这一刻尽显。

翠屏和姐妹们一一告别,随后走到刘李佤身前,眼中含泪,直接跪倒在地,哽咽道:“小七哥,你的大恩大德,翠屏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唯有日夜祈祷,愿你一世平安,多福多寿。”

刘李佤连忙将她扶起来,微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大家在这里相聚便是有缘,相互扶持帮助更是应该,何来什么恩德,姑娘自此重获自由,愿你今后开开心心生活,平安喜乐。”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互赠寄语了,光说不练假把式。”嫣红姑娘跳出来,道:“小七哥,你作为我们的总管,现在一个姐妹要走了,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最起码也要像昨天那样聚餐吃顿好的,姐妹们说好不好!”

“好……”白吃白喝谁不愿意。

刘李佤也没小气,反正是曾爷出现,刚才那一小块金锭子他丝毫没保留,又一次甩给了负责采购的剩斗士,一楼大聚餐再次上演。

二楼三楼的姑娘们来来往往的下来梳洗,吃的是醉心楼提供的白菜汤,大馒头,而一项被她们瞧不起的一楼姑娘却大鱼大肉,气氛热烈宛如过节,这让她们眼红不已,优越感不在。

刘李佤他们这边几十人凑在一起,大吃大喝,翠屏自然是主角,姐妹们都在帮她出主意,离开了醉心楼如何混下去,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一说到嫁人,气氛顿时变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人之常情,可对于青楼中的姑娘来讲却成了一种奢求,不过她们在这方面,已经认命了,无力去追求,从不曾想过,只是当做玩笑来说。

不过嫁人的话题既然提起来了,翠屏忽然道:“对了,秀珠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她这样一说,大家顿时现,与她同时到期,都已年满二十八岁的另一位姑娘秀珠不在这里,从昨天武丽娘布了清退令之后,秀珠的情绪就很反常,没有像翠屏那样哭闹,而是一个人傻呆呆的愣,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想怎么样。

“秀珠还在房里,从昨天开始,不吃不喝不睡,整个人好像都傻了,刚才我去看了一眼,她一个人傻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她会不会想不开呀?”

一个和秀珠关系不错的姑娘忽然说道,众姑娘立刻紧张起来,虽然秀珠姑娘性格内向,平日里少言寡语,但人品不错,不喜欢出风头,更不会和其他人抢生意,所以她在醉心楼一直默默无闻,由于不会讨好客人,所以关顾她的客人很少,几乎没什么收入,这个时候被醉心楼清退,她只有死路一条。

“还是去看看吧。”翠屏提议道,毕竟大家姐妹一场。而且这两天她们在一起大吃大喝又共患难,姐妹情再一次升华,如今她脱离苦海,自然也不愿意看的其他姐妹落得悲惨下场。

在她的提一下,姑娘们纷纷起身,刘李佤作为主管也不好意思自己吃。

那与秀珠相熟的姑娘轻轻推开门,其他人都等在外面,可还是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门一打开便有一股恶臭袭来,房间里黑漆漆的,光线很昏暗,却还是能看到满地狼藉,都是一些被剪碎的一些衣服布料,仍的到处都是,仿佛刚被扫荡过。

而秀珠姑娘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长飘散,双目无神,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身边已经没有东西可剪了,无论是床单被褥都已经被绞碎,现在她正一下下的剪着自己的衣袖。

与她相好的姑娘还以为她要想不开,立刻冲了过去:“秀珠,秀珠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有什么事都能解决的,来,听话,先把剪刀给我。”

“走开!”那姑娘刚要伸手去抢夺剪刀,忽听秀珠一声大喝,猛的一挥手,咔嚓一声,剪刀绞断她的衣袖,锋利的刀刃划开了皮肉,鲜血迸现,但秀珠却像浑然未觉,任由鲜血横流,死死的抱着那把剪刀不放,仿佛是心肝宝贝一般。

可经过她抽风似地反应,谁也不敢上前了,但大家并没有放弃她,七嘴八舌的开口劝慰着,看她却充耳不闻,任由鲜血横流,死死的抱着那把剪刀不放手。

看她一副与剪刀共存亡的架势,姑娘们谁也不敢靠近,关键时刻还得靠男人,刘李佤挺身而出,当然心里也是提心吊胆,他颤巍巍的刚迈出一步,忽然被人拉住了,刘李佤大喜,顺势停下来,只感觉身边劲风吹过,一道黑影从身边蹿过,宛如黑色闪电,刹那间冲到了秀珠的身边,这时众人才看清,来人竟然是醉心楼保安部经理王猛。

身高八尺,宛如铁塔一般的汉子,站在一张牙床边看着一个神情萎靡,盈盈哭泣的女子,这画面很容易勾起人的无限遐想。

“剪刀拿来。”王猛伸出一只蒲扇大的手。断喝一声,但并不是征求秀珠的意见,而是告诉他一声,随后直接伸手去抢。

秀珠显然把剪刀当成心肝宝贝,见他要抢,立刻狂,挥舞着剪刀,眼看着那锋利的刀尖刺进了王猛的掌心,所有姑娘都为秀珠捏了把汗,要知道王猛的外号可是‘黑无常’,专门负责索命勾魂的。若是伤了他,那秀珠的下场……

126 铁匠哥哥

锋利的刀尖刺进了王猛的手中,不过却没有预想中的鲜血迸溅,痛呼怒吼,王猛紧紧攥着剪刀,轻轻一带,秀珠哪是他的对手,剪刀轻易的落在王猛的手中,他随手一挥扔到一边,手掌安然无恙,看得刘李佤一愣一愣的,莫非是金钟罩铁布衫?

王猛没理会别人的眼光,瞪着失魂落魄的秀珠道:“老板娘说了,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今天是第二天了,你若交不出银子,又不能赎身的话,我会立刻把你赶出去,还有,如果你想死,我也会把你扔到外面去世,别影响醉心楼。”

这一番冷酷无情的话语,深深刺伤了众姑娘的心,兔死狐悲,这种事情早晚会生在她们身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面对黑煞神一般的王猛,姑娘们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冷眼看着他,而王猛却视他们如无物,眼中只有刘李佤,他冷声道:“老板娘说,如果你不想看着她死,那就继续表演你的逆天神迹吧。”

说完,王猛转身走了,相当的潇洒,刘李佤和众姑娘却气的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剥削阶级,不但无视一个资深员工,说开除就开除,更加无视她们的生死。

刘李佤真是有心组织一次集体大罢工,和所有姑娘商量好,弄点鸡血,狗血,猪血,就说大姨妈集体到访,最少也得让你醉心楼停业七天……

不过刘李佤知道这不现实,醉心楼可以几天不赚钱,可姑娘们还要攒钱赎身的。

待王猛走后,姑娘们身上的压力骤减,被黑无常吓到的秀珠不动声色的走下床,又从地上捡起了拿把剪刀,紧紧的抱在怀中,与它同生共死。

刘李佤看着她的摸样,感觉这娘们好像精神不正常,但并不是要轻生的样子,因为刚才王猛一瞪眼就把她吓得不敢动弹,若是想自杀的人还会害怕吗?

“小七哥,求求你帮帮秀珠吧,她好可怜呐!”刘李佤身边的翠屏忽然开口,刚才王猛也说,连老板娘都在关注着刘李佤帮姑娘们逆天改命,翠屏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她们很自然的认为,刘李佤能帮助一个,就能帮助另一个。

翠屏一开口,其他姑娘也上前苦求刘李佤,让他想想办法帮帮秀珠,可刘李佤又不是人,更不是救世主,哪有哪有那么多办法啊?再说,人家秀珠根本就要求过别人帮忙,刘李佤有病啊,干着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做好了没好处,做不好,武丽娘她们肯定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我明白为什么她抱着剪刀不放了。”忽然,与秀珠相好的姑娘说道,众人向她看去,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张纸,见秀珠疯疯癫癫的没在意,立刻窜到刘李佤这边,低声道:“秀珠估计是相思成灾了。”

相思成灾?众人皆是一怔,青楼的姑娘轻易是不会对男人动感情的,因为凡是来青楼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根本也不对对她们动感情,即便一来二去处出一些感情,男人也不会给你任何名分,更何况是幸福。

所以大部分姑娘自从踏出青楼那一步起,就彻底断绝了对什么感情,爱情的幻想,只有银子才是王道。可眼前的秀珠既然相思成灾,得了相思病,众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李佤接过那张纸,摊开给大家看,只见上面写着一排字:“送把剪刀佩妹身,剪刀就是好见证,来日春暖花开时,大红喜轿接妹过门……”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念着别扭,又不合辙,也不押韵,字迹也是歪七扭八,一看作者就没读过几年书,居然还学人家写情诗。

“这到底是什么人写给秀珠的?”翠屏纳闷道。

“是啊,是啊,什么人会把剪刀当成定情信物啊?也太小气了吧?”嫣红姑娘笑道。

“我知道了。”一个姑娘忽然道:“这应该是西街铁匠铺,打铁匠王二刀送给秀珠的。”

众人齐齐看向他,刘李佤纳闷道:“你怎么知道?”

那姑娘又从地上捡起一张纸,上面同样是歪歪扭扭的字迹:“祖传八代是铁匠,炼钢锻铁好手艺,哥心似钢坚如铁,只把妹妹想……”

汗,也是苦出身呐,就是这情书对铁匠来讲挑战太大。

嫣红姑娘捏着下巴宛如侦探一般的分析道:“看样子,秀珠是和王二刀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王二刀说过要用大红喜轿来娶她过门。这傻秀珠真的就痴痴的等,抱着一把剪刀如珠如宝,可马上秀珠就要被清退了,王二刀为什么没来?当秀珠被清退之后,依然是贱籍,王二刀同样没办法娶她呀?”

“不是……”她还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秀珠忽然跳起来,状若疯癫,紧紧抱着剪刀,险些刺入自己的身体,疯狂的吼道:“二刀哥会来的,她说过要用八抬大轿娶我过门的,他一定会来了,现在只不过在攒银子而已……”

众人一见她狂,立刻停止了讨论,刘李佤也看出来了,这哪是相思成灾啊,这分明是精神失常嘛,不过也看得出,她确实真心喜欢那铁匠王二刀,真心实意的相信他对她的承诺,痴痴的等待着心上人来接他。

可为什么到这当口王二刀还没来呢?是因为当初就是骗秀珠吗,还是因为一个铁匠没有五百两巨款不能兑现承诺。或者说,王二刀也准备玩英雄救美,等到最后一天才闪亮登场呢?

刘李佤宁愿相信王二刀是在酝酿情绪等着闪亮登场,也不愿意相信前者。因为秀珠一颗心已经全部挂在他身上,几乎为他痴狂。若是连这可怜的女子都片,太没人性了!

秀珠疯了一般从他们手中抢过那几封‘情书’,和剪刀一起抱在怀中,重新爬上床,呆呆的坐车,痴痴的等,守候着最后一丝希望,不过看她这样子,似乎也已经猜到结果了……

127 贱男,无处不在

刘李佤带着姑娘们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看秀珠的状态,最起码这两天不会轻生,她还守护着最后一丝希望,尽管这最后一丝希望也开始动摇,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你们到底谁认识那个铁匠王二刀,他到底是什么心思,秀珠都要成狂了。”翠屏有些担心问道,大家都在一起,但具体客人的情况很少会提及,所以没有人了解王二刀的情况。

众姑娘纷纷摇头,从来就没想过她们之中会有姐妹与客人产生感情,什么两情相悦赎身呐,私奔呐,都是闲书或者h书里的故事情节,要不就是在后世,有些贱男连小姐的血汗钱和脆弱的感情都骗,要不就是小姐从良之后安装个假膜骗纯情小男人结婚……

总之大家都不相信那铁匠王二刀是真与秀珠有感情,也不相信他回来娶她。也许王二刀真的喜欢秀珠,可是这时代有个说法,世上行业有三苦,乘船打铁买豆腐。就是说这三个行业,既辛苦又没有社会地位,最主要是赚钱少。

这年月刀具管制很严格,家家户户菜刀都不能过两把,铁匠铺的生意无非就是做做锄头,铁锹,而这些农具有些农户家都能当传家之宝传下去,一把锄头用几代人,所以铁匠铺的生意很差,五百两赎身银,王二刀从八辈祖宗开始打铁,都未必能攒下这个数字。

说来说去,大家都觉得秀珠被骗了,有的姑娘已经忍不住开始骂王二刀这连青楼姑娘都骗的贱男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停在旁边,插嘴道:“诸位姐姐,你们也认识王二刀吗?”

嗯?大家一转头,见说话的是一个肥胖男子,肥嘟嘟的脸油光锃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可可爱的模样,这里人基本都认识他,后厨的胖厨子,大名不知道,大家都叫他王老二,来醉心楼很多年了,刚开始是学徒,后来负责给姑娘们做饭,手艺不错,现在已经是醉心楼的主厨了,平日里食材省得多了,都会给姑娘们加菜,所以他经常晚上偷窥姑娘房间的事,大家也都睁一眼闭一眼。

“王老二,你认识王二刀吗?”有姑娘担心秀珠,立刻闻到。

胖乎乎的王老二点头道:“如果是西街铁匠铺的王二刀,我就认识,我们俩家时街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呵呵,他是王二刀,你是王老二,你们俩加一起就是口‘井’啊!”刘李佤笑呵呵的起身道。

如今刘李佤在醉心楼声名鹊起,好多豪客指名道姓找他比找红牌姑娘的时候都多,就连老板娘都对他礼让三分,俨然一派醉心楼草根王的架势,胖子自然不例外,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刘李佤打交道,立刻见礼道:“小七哥,小的给您行礼了。只是不知道小七哥说的这个‘井’是什么意思?”

呵呵,王二刀,王老二,正好组成一‘口’井,横看竖看都是‘二’嘛!

刘李佤心中偷笑,自然不会说给他听,他摆摆手道:“没什么,我随口说说,既然你认识王二刀,又是小,就给我们说说,他这个人如何,人品,家世什么的。”

王老二愣住了,不明白这位青楼新贵小七哥打听一个打铁的做什么。有些姑娘有些迫不及待,不过被刘李佤用眼神止住了,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别多心,我们就是随便问问,听说王二刀是咱们临榆县城中手艺最好的匠人,我们要光顾他而已,这不,翠屏姑娘刚赎了身,以后想做一些裁缝的伙计,想找王二刀打一些剪刀等缝纫工具。”

“哦,这样啊。”胖子恍然,这家伙除了平时喜欢偷看姑娘洗澡换衣服,有些猥琐外,性格还是很单纯的。单纯到连朋友他都不照顾,耿直的说道:“小七哥,如果你们要大铁器,我劝你们别找王二刀,这小子虽然祖宗八代都是打铁的,可他的手艺实在稀松平常,也就会打把剪刀,连菜刀他都打不好。原本那间铁匠铺是他们家祖传的,可到了他这一代,硬是被他父亲的徒弟当了掌柜,而他只能打打下手,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铜板,最可气的是这家伙还嗜赌如命,逢赌必输,经常来我这里借银子的。”

嚯……没想到这胖子竟然爆出了惊天内幕,见一众姑娘咬牙切齿,胖子也有肝颤的问:“诸位姐姐,你们这么生气,不会也借了那兔崽子银子了吧?”

“多谢了胖子,幸亏你告诉我们王二刀手艺不行,不然白白被他骗了银子。”刘李佤拍着他的肩膀道:“哦,对了,胖子你是做厨子的,一定知道城中哪件酒楼好吧,最近我赚了点小钱,待会没事儿我们去喝一杯。”

一听刘李佤要请他喝酒,胖子顿时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怎么能让小七哥请我呢,不过要说城中最好的酒楼,那就属我师傅掌勺的徐记酒楼了,如果小七哥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带路,正好和王二刀铁匠铺在同一条街上。”

“好,好,你先去忙,待会到饭点我去找你。”刘李佤大喜,正合心意。

打了胖子,姑娘们已是义愤填膺,怒火满盈,一副副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只等着一声令下,就要去找王二刀拼命,若不是刘李佤及时制止,王二刀就是第一个死在青楼姑娘群殴之下的冤魂。

“姐妹们不要激动。”刘李佤笑呵呵的说着:“大家都听到了,就胖子刚才的介绍,这王二刀肯定是骗子没错了,我和你们一样生气,一样想打死他出口气,可是你们想没想过,秀珠已经彻底被他迷惑了,一心等着他近乎痴狂,非君不嫁。如果我们现在把事实告诉她,秀珠肯定不会相信,即便相信也会当场狂甚至会轻生自杀。我们大家是为了帮她而不是害她。”

“小七哥,你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了。”嫣红姑娘看着刘李佤贼兮兮的笑容,大胆的猜测道,姑娘们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对他已经颇为了解了,每当他露出如此自信的笑容,旁边人都会被感染,会产生一种没来由的信任。

而刘李佤也从来没让人失望过,他打了个响指,信心十足的说:“没错,我确实有办法了,不但不会让秀珠伤心,反而会让她得偿所望,让那王二刀抬着大红喜轿,心甘情愿的娶她过门,还要老老实实,温柔体贴的服侍秀珠一辈子!”

128 不速之客

刘李佤说的没错,姑娘们也都冷静了下来,她们如果现在把事实真相告诉状若疯癫的秀珠,无异于将她最后的精神支柱也摧毁了,反而会促使她立刻自寻短见。

何况,刘李佤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古灵精怪,却智计无双,他都如此担保,必然胸有成竹。

“你到底想怎么办?”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喝问,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刘李佤一愣,这些姑娘由于从事服务性行业,说话都是柔声软语的,何曾有如此霸气,她循声看去,果然,在人群中混着一个奸细。

这女人容貌艳丽,特别是在这些姑娘之中宛如鹤立鸡群,艳压群芳,特别是那高高在上的气质更是这些姑娘无法比拟的,只是这小妞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不知赵大小姐光临有失远迎,请问大小姐,是来喝酒还是听曲。用不用姑娘作陪?”刘李佤连忙热情的招呼道,没想到这娘们还有偷听的爱好,莫非又来偷偷抄袭自己的创意。看她穿着一件白色束腰的外套,一条黑色长裤,很有行政人员的范儿,这让刘李佤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一记龙爪手,这小妞大的乎想象,就用这样紧身小衣保持‘低调’呢。

想到这刘李佤不禁一惊,莫非小妞当时认出了自己说来兴师问罪的?可看起来又不像,再说当时胡同里漆黑一片,面对面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当时刘李佤还可以沙哑着声音说话,没道理被她认出来呀?

千万不能被她认出来呀。这小妞是皇帝内定的女人,以她的家世背景,心机容貌,最少也能混到皇贵妃,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是没可能,若是这样一个人物传出曾被男人非礼的丑闻,那这个男人的下场……

一滴冷汗从刘李佤额头滴落,这时赵大小姐开口道:“你楞什么神啊,快说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贱男人王二刀心甘情愿的来迎娶秀珠姑娘,还要让他好好照顾秀珠姑娘。”

刘李佤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忍出自己就是咸猪手的主人,不过,这些问题关你一堂堂大小姐屁事啊,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刘李佤当即没好气道:“大小姐,你是来醉心楼打听八卦的吗?还是你有意加入醉心楼赚外快呀?”

这话说的有水准,无论大小姐怎么回答都会引起姑娘们的不满,不过赵大小姐也非一般人,她微微笑道:“大家都是女人,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姐妹被贱男人骗而已,也想看到秀珠姑娘能够得偿所愿,当然我并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只是来感谢姑娘们帮我宣传衣裙,特意送点小礼物表示感谢的。”

说完,赵大小姐一摆手,她那两个贴身保镖赵忠赵诚每人拎着一个木箱走了进来,里面是一些五颜六色的衣服,不过刘李佤眼前,一眼就看出这些衣服上面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瑕疵不足的地方,不过胜在量大材质好,都是上等的丝绸织就而成,也算是大手笔了。

姑娘们刚才还一副愁云惨淡的摸样,如今看了这不要钱的衣裙顿时一扫阴霾,欢天喜地的挑选起来,另外的一箱是留给二楼的姑娘的,刘李佤明白了,这小妞恐怕是知道了,那些帮她走秀的姑娘遭到了醉心楼的惩罚,她是来慰问的。若论办事能力,这女人真的不简单。够及时,够大方,让人心里和身体都舒服,遇到这样的老板谁都愿意为她卖命。

赵大小姐高调的造访,慰问姑娘们,顿时引起姑娘们的热捧和感激,而整个过程武丽娘始终没有露面,来和她斗法,若赵大小姐也是开青楼的,醉心楼人力资源肯定会严重流失。

不过,这些衣服不适合刘李佤,她也没现自己是咸猪手的主人,所以这里没他什么事儿了,即便没有关注度,刘李佤依然会尽心的去帮助,做好事儿是因为要去真心的帮助别人,图的是心里舒坦,不像某些‘叔叔’,说是做好事不留名,可却留下了数百张做好事时拍下的照片,都能开博物馆了,既然是不留名,哪来那么多照片呢?

刘李佤溜达到后厨,随手拿起一根萝卜张嘴就咬,清脆可口。如今他身份不同,地位不同,整个醉心楼连沈醉金都离他远远的,更遑论其他人,典型的草根之王。

胖子王老二准备好了中午的伙食,一见刘李佤真的来了,立刻迎上来道:“小七哥,怎敢劳您大驾亲自来找我呀。”

“什么大驾小驾的,我让你帮忙当然是主动找你了,怎么样忙完了吗?咱走吧。”

刘李佤和胖子王老二勾肩搭背的走了,姑娘们虽然拿着免费的衣裙但也没忘记秀珠,一见刘李佤出现了,纷纷对他行起了注目礼,用鼓励的目光预祝他马到马到成功。

可刚走出没多远,刘李佤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赵大小姐正笑眯眯的跟在后面,现在胖子王老二跟在身边,刘李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加快脚步,可无奈,赵大小姐虽然脚不大,但度却不慢,始终有条不紊的跟在他身后。

刘李佤知道,这大小姐除了想看热闹之外,对他的鬼主意也很感兴趣,不放过任何一个抄袭创意的机会。

随她吧,反正自己是帮人,做好事,积阴德,也不怕被人知道。

在王老二的带领下,他们穿街过巷走捷径,其中路过几个小黑胡同,刘李佤特意留意了一下赵大小姐,果然,这小妞心有余悸的和赵忠赵诚走在一起,小心翼翼,估计心里有阴影了。

没多久,他们就出现在了西街的借口,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商户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穿梭如织,胖子王老二一门心思的带着刘李佤奔他认为最好的酒楼走去,可就在这时,赵大小姐忽然提,一举将他们越,停在一间铁匠铺外……

…………

感谢‘阿伤哥,shin丶哥,潇洒哥,重剑杰,云山哥哥,元忘川,日本道,烟飞,LI54,718o72567,yuanjie9’感谢诸位捧场醉心楼,打赏刘小七。感谢所有朋友对小弟的支持,小弟会继续努力。

129 王二刀

赵大小姐刚在那铁匠铺停下,立刻有人从里面冲出来,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不修边幅,见到赵大小姐格外的拘谨,一个劲的鞠躬点头,就差跪下行礼了,他怪异的举动顿时引起了来往行人的注意,刘李佤也顺理成章的站在旁边看热闹。

胖子在刘李佤身边说道:“这就是铁匠铺现在的掌柜,原来是王二刀家的活计,只是王二刀自己撑不起门面,只能改换门庭,让人家当家作主了。”

刘李佤冷笑一声,探头看着铁匠铺里面的情形,很简单的铺子,销售和制作都在一起,一面墙上挂着制成的铁器,一面是大熔炉和操作台,一个年轻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拉着风箱,炉火正旺,烤得他满头大汗,神情萎靡。

“赵大小姐,有什么事还要您大驾光临,亲自跑一趟,有什么需要,唤小人亲自去一趟,听您差遣就好了。”那中年人低眉顺眼,点头哈腰,仿佛对着的不是赵大小姐,而是九天神女。

赵大小姐撇了刘李佤一眼,似乎在说:“你没想到吧,这里面也有我的事儿。”

她看着铁匠铺掌柜道:“没什么,最近我成衣铺的生意好,原来挤压的货物均以清仓,现在急需赶制新一批衣物,增加了多名裁缝,自然需要大批量的裁剪工具,我特意来看看,我定制的那一批剪刀,裁刀等工具做好了多少了。”

“大小姐您放心,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在日夜赶工了,绝对不会耽误您的事儿。”那掌柜的战战兢兢的说:“不过大小姐您也知道,我们店铺因为您的关照,伙计们都在为赵家庄赶制农具,实在人手有限,所以稍有延误,请您多担待。”

大小姐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皇,气度不凡的摆摆手道:“时间我可以在宽限你些时日,但做出来的器具一定要好用,要衬手。”

“那是自然,我们现在已经有成品了,我这就唤人拿来给大小姐检验。”掌柜的连忙说道,转身回头喊道:“王二刀,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昨晚赶制出来的剪刀和裁刀拿出来给大小姐过目。”

刘李佤看了他们只间一番对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雇佣关系,大小姐是这个小小铁匠铺的第一大客户,大金主,不但给自己的成衣铺订做剪刀裁刀,还给赵家庄上成千上万个农户打造农具,这确实算是级大订单,难怪掌故的把她当王母娘娘一样供奉。

王二刀拿着一把剪刀,一把锋利的裁刀走了出来,脸被火烤的红彤彤的,头梳理的很整齐,是怕沾到火苗,下巴上满是青嘘嘘的胡茬子,样貌一般,看起来很敦厚老实,很淳朴的样子,很容易吸引秀珠那样内向近乎自闭又身世悲惨的女人。

不过王二刀走路间,忽然有一张纸条从他的袖口滑落,刘李佤眼疾手快,冲上去拿在手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赌坊开出的三十两的借据,同时这张纸条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刘李佤笑呵呵的将借据交给铁铺的掌柜,道:“掌柜的生意不错啊,连手下的伙计都出手阔绰的豪客啊!”

掌柜的接过借据一看,顿时勃然大怒,打铁的师傅都是简单粗暴的汉子,除非对着赵大小姐能硬挤出几句场面话,对待王二刀直接论巴掌,粗大的手掌一下拍在他脑袋上,打得他一阵眩晕,怒斥道:“臭小子又去赌钱,前一阵子我刚替你还了债,你跟我诅咒誓切手指,说以后不再赌了。可这次又欠下三十两这么多,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帮你了,你滚,你马上给我滚……”

掌柜的越说越激动,连踢带打,瞬间就将王二刀打倒在地,鼻孔窜血,尽管如此,王二刀也没敢多说一句话,甚至连挡都不挡一下,任由掌柜得打骂。

一见这边忽然打了起来,立刻就因为不少人围观,其中有老街坊喊道:“老黑,悠着点吧,怎么说这王二刀也是你的少东家,人家的家产都被你霸占了,还这般凌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一听这话,那掌柜的老黑立刻停下了手,而刘李佤看到,那倒在地上鼻孔窜血的王二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是故意的。

故意把借据掉落,故意让掌故的打,故意不挡不避让自己惨一点,故意引起周围人围观,让旁人去谴责这个鹊巢鸠占的老黑,让老黑受到外界的谴责,最终无奈赶也不能赶他,还得乖乖替他还债……

这家伙果然有心计,看来他不是第一次用这招了。刘李佤心中冷笑,不过今天王二刀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那叫老黑的掌柜忽然大哭出声,四十多岁一大老爷们,竟然痛哭失声,似有无尽的委屈,围观众人立刻噤声,老黑一边抹泪一边指着地上装可怜的王二刀痛骂道:“够了,我他娘的受够了,这黑锅我不愿意再背了!各位街坊四邻,今日当着诸位的面,我要把话说清楚,没错,我老黑就是个小学徒,当初也多亏王二刀的父亲,也就是我师傅收留我今天才吃了一口饱饭,可师傅已经去世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苦撑着这间铁匠铺,而他,王二刀作为师傅唯一的子嗣,不但没有继承师傅的手艺,反而嗜赌成性,三天两头欠一身债回来让我帮着还,各位街坊,大家都知道我们打铁的,不过是下九流,平日里赚不了几个铜钱,再说,就算是家有万贯,也架不住赌啊,这么多年来,这败家子早就输的倾家荡产了,甚至把整间铺子都抵给了赌坊,若不是我拼死拼活赚银子赎了回来,我们早就沦落街头饿死了,我不怕死,但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间铺子,这是我师傅家祖宗八代的心血,师傅对我有大恩,我万万不能让这铺子断送在我手里……这败家子,跟我诅咒誓切手指说不在赌了,我几次三番相信他,可以却一次次的欺骗我,今天居然又欠下了三十两银子,你让我拿什么还呐……今天既然说到这了,我也豁出去了,街坊四邻你们说我恶奴欺主也好,说我鹊巢鸠占也好,总之这恶名我背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败家子把这间铺子糟蹋了!”

老黑声泪俱下,泣不成声的说,声情并茂,围观的众人中有不少都是周边的街坊,对他们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刚才还在讨伐老黑的,此时立刻调转枪头,真是人嘴两张皮,咋说都是理。现在大家开始反攻王二刀了:“这小子,三岁看老,从小就偷鸡摸狗的,不是个好东西。”

“是啊,是啊,前两天我还看到他在四海赌坊外被人打呢!”

130 略施小计

人嘴两张皮,咋说都有理。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的嘴,可以把一个人说到万劫不复,也可以把一个人说成天神下凡,恐怖啊!

眨眼间,王二刀就成了众矢之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王二刀从小到达的烂事全都翻了出来,什么三岁看女人洗澡,四岁逼女人都看他洗澡,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王二刀本来还想强辩反抗,可面对如此大规模的讨伐,也只要闷头认命。他原本想要利用舆论压力逼老黑就范,谁想到现在风向变了。

而且老黑这次既然撕破脸,挑明了真想,又得到了大家的支持,索性一做到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老黑豁出老脸,竟然扑通一声跪在赵大小姐面前,吓得小妞有些不知所措,老黑声泪俱下的说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宅心仁厚,菩萨心肠,把赵家庄所有的农具都交给我们小铺子做,而且还提前付了一半工钱,已经很照顾我们了,不过请大小姐再慈悲,再付两成工钱吧,我就算晚上不睡觉,日夜赶工,也会尽快交货的,求求你大小姐……”

老黑情真意切,磕头如捣蒜,让赵佳碧这黄花大闺女有些不知所措,但在刘李佤的注视下,不知道是较真还是赌气,她很快冷静下来,点点头,旁边也不知道是赵忠还是赵诚立刻上前,将老黑扶了起来,大小姐微笑道:“老黑你如此这般重情重义,看来我没选错人。”

她话音一落,贴身保镖立刻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那沉重的感觉让人窒息,老黑一见银子顿时大喜,他双手颤巍巍的接过,叩谢了大小姐,起身看着倒在地上装傻的王二刀,眼中闪烁一丝不忍,但很快又坚定下来,甩手将那锭银子仍在他身上,背过身去狠狠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我与这间铁匠铺,都将不再与你有任何关系,你好自为之吧!”

这一锭银子有五十两,王二刀看着银子就像看到了亲爹,紧紧攥在手中,不过他也知道,这银子只是一时的,若耗在铁匠铺里,是一辈子的事儿,不过老黑说的决绝,又顶着这么多人的谴责,他又拉不下脸去恳求老黑,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就在他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时候,刘李佤出场了,没想到会突然上演这么一出大戏,简直是天助我也,事半功倍,确保他的计划万无一失了。

他伸手勾着胖子王老二的肩膀,故意大声道:“没什么好看的了,胖子,我们喝酒去,那家酒楼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胖子立刻道:“小七哥你放心,那家酒楼的大厨在京城学艺,厨艺了得,说是咱临榆县最好的酒楼也不为过,保证你吃得好,不过小七哥,那家酒楼的菜价可不便宜!”

等的就是你这句。刘李佤就知道胖子肯定会这么说,毕竟刘小七再如日中天,也不过是个龟奴而已,他趁势更大声的说,宛如暴户一般睥睨天下:“切,不就是银子嘛,老子有的是……”

刘李佤搂着胖子,边说边走,掐掐从王二刀身边经过,此时他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正好让胖子和王二刀都能听见,故作神秘道:“胖子我告诉你,可别到处乱说啊。最近咱们醉心楼不是要对岁数大的姑娘进行清退嘛,其中有个叫秀珠的姑娘,在醉心楼十几年了,看她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竟然攒了三千多两银子,简直是富豪啊,看看,这就是她给我的。”

说着,刘李佤从怀里掏出早上刚从曾爷那里蹭来的一锭金子,金光灿灿,夺人双目,胖子不知是计,很配合的说道:“小七哥,那秀珠姑娘有银子为什么会给你呀?”

“当然不会平白无故了!”刘李佤故意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却又好似没看到脚边竖着耳朵倾听的王二刀,他低声说:“这位秀珠姑娘患了隐疾,当然不是花柳病,是一种罕见的症状,就像吃了慢性毒药会一点点的错,她这种隐疾也同样,从小就患病只是不觉得,现在岁数大了,越来越明显,郎中说她最多还有三年或者五年的命可活,可她还有三千两银子啊,怎么花也花不完啊,所有我昨天就装作讨好她,照顾她的样子,给她斟茶倒水送晚饭,结果你看到了,她赏了我一锭金子啊,当然我这还不算什么,最狠的是杨小四,这畜生晚上竟然给秀珠姑娘打洗脚水,还说晚上怕她冷,陪她过夜,夜里给她盖被子,那可真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啊,结果杨小四足足的了一百两……哎,可惜秀珠过两天就要离开醉心楼了,已经交了赎身银,而且大笔银子也被她存到了福祥票号,和票号约定说是,这笔银子只有她死后才能取出来得。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又没几年好活了,谁要是能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几年,关心爱护她几年,等她死后,那三千多两银子肯定都给他。三千多两啊,三五年的奴才生活换一辈子吃喝不愁,值得呀!”

“是呀,是呀,小七哥说的对,不过看秀珠姑娘的样子,应该看不上我这种人,咱还是去喝酒吧!”胖子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路过王二刀身边,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此时王二刀一扫刚才的阴霾,噌的一下跳起来,一把拉住胖子,道:“王老二……”

胖子本想趁王二刀愣的时候装傻路过,因为王二刀穷困潦倒,谁沾上谁倒霉,却没想到还是被现了,他苦笑道:“二刀啊,以后不要赌了,踏踏实实讨生活吧!”

“你少废话。”王二刀哪有心思听他教训,瞪着眼睛道:“你们刚才说的醉心楼,秀珠,到底是哪个秀珠姑娘?”

“还能是哪个?”胖子自然而然的回答道:“当然是胸口有颗痣,大腿根有块胎记的那个!”

“哦?真的是她?果然是她?”王二刀大喜过望。

刘李佤满头冷汗,这哪跟哪啊,又是大腿根,又是胸口的,你们俩是一担挑啊!

131 人性与感情

胖子不愧是经常偷看姑娘洗澡的高手,清楚准确的说出了秀珠姑娘的特点,作为和秀珠哥哥妹妹私定终身的王二刀自然也知道,彻底确认了秀珠的身份。

他大喜过望,眼看着眼中闪烁出疯狂的光芒,仿佛要抽过去一般,就像中了大奖似地。兴奋的不知如何表达,忽然想起来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双手叉腰,底气十足的对着铁匠铺中忙着赶工的老黑喝道:“老黑,你记住,今天你赶本少爷走,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少爷也有出头之日啦!”

王二刀状若疯癫,却精神焕,仿佛阳委多年终于治好了似地,兴奋异常。旁人都以为他疯了,自然对这种赌徒没有什么可同情的,王二刀用很牛掰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仿佛他已经不属于这个阶层了,要做人上了人了。

他左右看看,找准了方向,闷头疾跑,奔向了新生活,刘李佤望着他的背影,轻声一叹,很明显他的计划成功了,但最终会如何,他也无法预料。

赵大小姐一直在旁边,她灵敏的耳朵让她听到了刘李佤所说的一切,聪明的智商让她立刻分析出了其中的猫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刘小七确实有急智,有手段,短短的时间就想到了针对这种走投无路的赌徒的方法,同时也圆了秀珠姑娘的心愿。可是其中还有几点赵大小姐无法理解。

“怎么,你们要去前面的酒楼吃饭啊,听说那里生意很好,很难有空位的。”赵大小姐忽然开口道。

胖子见这美若天仙,气度不凡的女人主动和他们说话,立刻亢奋起来,很爷们的说:“没关系,那间酒店我有熟人,我可以先去定位置,哎呀,时间不早了,小七哥,我先过去了!”

胖子为了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一路小跑的溜了,刘李佤看着赵大小姐,不得不佩服这娘们的智慧和魅力,一句话而已,立刻让胖子心甘情愿的支开了。

赵大小姐同样也挥退了两个忠仆,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个计划不完善。你就不怕王二刀带着秀珠看郎中,寻病情,揭穿你的谎言吗?”

“不可能,那种赌鬼现在又走投无路,他自己心里都万分相信秀珠时日无多,又怎么会找不必要的麻烦呢?”刘李佤就知道她会问,所以也不隐瞒。

“如果待会他要询问秀珠姑娘银子的事儿怎么办?”

“他不会。”刘李佤肯定的说:“刚才我说的很清楚,想要秀珠的钱,就要真心相对,真心的照顾她,关怀她,王二刀若是询问了银子的事情,再对秀珠格外的好,会不会太明显,目的性太强了呢?你是秀珠,你是不是也会怀疑?”

“如果秀珠在三五年之后依然无病无灾,活的好好的,王二刀又会怎么样?会不会铤而走险,对秀珠下毒手呢?”赵佳碧提出了最尖锐的问题。

刘李佤脸色阴沉,这点他自然也知道,也正是他刚才叹气的原因,但随后他又笑了起来,是那样的自信:“我也是在赌博,因为我愿意相信人性,相信感情!秀珠姑娘一心在等待王二刀去迎娶她,也只有这样做,才会达成她的心愿。至于隐疾,三千两银子肯定是子虚乌有,但有的是三年或者五年的时间。这几年内,王二刀为了那三千两银子,一定会对秀珠姑娘悉心照顾,而那王二刀毕竟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三五年的时间,即便是养一条狗也会建立起很深的感情,何况是两个朝夕相对的恩爱夫妻。如果王二刀还有人性,还有感情的话,三五年之后,即便他知道只是空欢喜一场,也会顾念多年来的夫妻情分,不会做出对秀珠不利的是,当然,如果他要是为了银子而泯灭人性,能够虚情假意的过这么多年,那秀珠的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说,这是在赌博!”

“你的赌注太大了。”赵佳碧心情沉重的说,她都不敢去想那可怕的后果,看向刘李佤,他脸上又恢复了自信的笑,那是对人性的信任,对良知的信任,对感情的信任,如果失去了这些信任那就太可怕了,路边有个老太太摔倒都不会有人扶的!

“不过这确实是实现秀珠姑娘愿望的最好方法,这些青楼姑娘本就已经够悲苦了,过上三五年的幸福生活,即便充满了谎言与欺骗也值得。”赵大小姐感慨万千,忽然她有惊呼道:“不对,这王二刀很可能不会直接向秀珠姑娘询问,也不会找郎中,可他要是去票号求证怎么办?如果票号说没这回事儿,那岂不是露陷了吗?”

“那就要靠你赵大小姐帮忙了。”刘李佤微笑着说道。

赵佳碧看着他,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任由自己跟着他,原来一早她就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大小姐愤愤的问:“你就知道我一定能帮忙?”

“当然了。”刘李佤很肯定的说:“你大小姐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没有几家相熟的票号怎么可能呢?何况,刚才见你对秀珠姑娘的事情格外上心,大小姐你又宅心仁厚,菩萨心肠,怎么忍心不去帮助那些可怜的姑娘呢。”

“哼!”赵佳碧冷哼一声,她是有心帮助秀珠,却不喜欢被人利用,尽管她利用了刘李佤多次:“赵忠,拿我的印信去福祥票号找他们掌柜,以秀珠的名字存入三千两银子,做好票据,有人来问就拿给他看。”

她身后两个一摸一样的黑大个出来一个,领命而去,刘李佤看着好笑,忍不住低声问她:“大小姐,若是他们穿同样的衣服,做同样的动作,你能分得出他们谁是忠谁是诚吗?”

赵佳碧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家伙,事情刚一解决立刻没心没肺起来。不过说真的,这俩忠仆她还真分不出谁是谁……

就在两人都没心没肺的闲聊时,忽然一辆马车横冲出来,骏马嘶鸣,叫声凄厉,一看就是受了惊吓,马车风驰电掣一般从来,骏马似乎喜欢刘李佤,想要一头顶死他,幸好身后的赵诚眼疾手快,用那强健的手臂,有力的手掌,把刘李佤像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轻轻向后一拽,看看躲过了那疾驰的马车,刘李佤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骂街,他指着那疾驰而过的马车,破口大骂:“他妈的,会开车吗,你他妈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132 花花柳柳

刘李佤没想到,马路杀手任何时代都存在的。还以为这时刻没有红灯,没有老土车,安全有一定保证呢,不过万幸的是,这时代肯定没有动车和城管!

刘李佤转身,踮着脚拍了拍赵诚,感激道:“多谢了,猩猩兄,希望你早点崛起!”

赵诚听得满头雾水,这时刘李佤忽然注意到,赵大小姐石化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在愣神,又像是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初恋情人,想要好好确认一下。

不对,这眼神不像是在看初恋情人,倒像是再看杀父仇人……

刘李佤的神经立刻绷紧,想起自己刚才脱口而出骂那马车:“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貌似这句话,黑胡同劫色的时候也说过,而且就是和赵大小姐说的。

这是他上辈子经常和人开玩笑的话,算是口头禅,啥时蹦出来根本不受控制,可千不该万不该这时候说出来呀,若是自己劫匪的身份被拆穿……这可是皇帝内定的女人啊,

不过很快,赵大小姐又恢复了她那仪态万方,精明干练的摸样,刘李佤暗自松了口气,大小姐走到他身前,依然盯着他的脸,忽然惊呼道:“哎呀,刘小七呀,你印堂发挥,气色晦暗,这是大凶之兆,如果我没猜错,不日你必将有血光之灾!”

切!刘李佤根本就不信这一套,不过他巴不得赶快岔开话题,微笑着问道:“怎么,大小姐还会看相?那正好帮我看看,我不问流年运势,你帮我看看姻缘就行了!”

大小姐也笑了,不过笑得有些瘆人,她捏着光洁的下巴,故作一派仙风道骨的摸样,神秘兮兮的说道:“若问姻缘,就不能看面相了,得看手相。”

“没问题,别说看手相,就算看半身像,全身像我都配合。”刘李佤立刻高高兴兴的伸出双手。

赵佳碧似模似样的端详起来,忽然,她全身一震,抬头再看刘李佤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刘李佤感觉全身不自在,如芒在背,他就纳闷了,怎么好端端的看相会看得杀气腾腾呢?

他好奇的朝自己手上看去,忽然他也发现,就在自己右手食指的指尖上,竟然有个细小的伤口……

刘李佤本没在意,可现在却事关重大。那晚劫色,他感受到了赵大小姐的‘伟大’,同时也感觉到了胸针的别致。回来他自己也做了深刻的检讨,咸猪手的火候还不够,竟然没注意到有胸针,而且还扎在了自己的手上……

“哎呀,你手上怎么会有伤口的?这么细小,好像是被针刺的,不会有人对你暗施毒手,会不会有毒?”赵大小姐一惊一乍的说着,目的就是吓唬刘李佤说实话,她已经多少猜到了真想。

刘李佤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急中生智,忽然脸色一变,无比的愁苦,将一双手藏在背后。泫然欲泣的摸样,干瘪的嘴唇蠕动,情绪忽然大变,从刚才意气风发,变成现在的垂死挣扎,赵大小姐也吓了一跳,何曾见过如此高明得的演技,她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手上的伤口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扎的?”

一听这话更增加了刘李佤悲伤的情绪,他蹭蹭蹭急退几步,大小姐以为他无言以对要逃跑,刚要跨上一步跟上,却听刘李佤声音沙哑的何止道:“别过来,我不想连累你!”

赵大小姐立刻停下脚步,不解的望着刘李佤即将落泪的脸庞,只听他哽咽的说道:“大小姐,你知道我只是个青楼的小厮,而青楼经常被人们说成藏污纳垢之所,所谓的污垢除了脏乱差之外,还会使人染病,特别是青楼中传出的疾病,更是让人避之如虎,闻之色变……”

“啊?”这次轮到大小姐蹭蹭蹭倒退三步,一脸的惊骇与警惕,小心翼翼的问:“难道说,你这是?”

“没错!”刘李佤痛苦的点点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上出现了类似这样被细针刺过的细小伤口,刚开始时微不足道,可慢慢的随着病情的发展,这细小的伤口会溃烂,流脓,越来越多,越烂越大,最后连成一片,整个人都会腐烂而死,在我身上已经出现了几处,没想到现在竟然连手指也出现了。其实刚才只有三五年命的并不是秀珠,而是我自己呀,对了大小姐,你不是会看相,懂得玄黄之术吗?你帮我看看,我还有没有救……”

说着,刘李佤就要脱衣服,让大小姐看看他身上已经‘溃烂’的伤口。

赵佳碧哪敢看啊,听着就觉得恶心恐怖,这年月大家都知道花柳病的可怕,主要是因为它的传染性,和不可治愈性,当然也并不是所有花柳病都不能治愈,大多数已经被攻克,甚至千年后的新世纪,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都能看到这时期的治疗的药方,这说明了古代医疗工作者的智慧非凡,不过像爱死病,湿疣等恶疾,别说这时代,后世医疗高度发达,医生都被称之为天使的时代,也依然没办法。

不过在这年月,那种恶疾一般不会发生,花丛老手也怕生病,所以通常都会选择一个或者两个相熟的姑娘,常年嗨皮,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干净卫生,唯一有危险的只有一楼那些姑娘,不过在醉心楼,大家自己都很注意个人卫生,同时沈醉金每周都会亲自检查,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姑娘将会立即被隔离,所以在卫生方面醉心楼还是处于领先地位的。

一般的花柳病都有治愈的机会,但最吓人的还是发病时皮肤的变化,红肿流脓,恶心又恐怖。

“赵诚,我们走!”眼看着刘李佤就要扒下大褂让大小姐看看病情,赵佳碧顿时吓得手足无措,倒在赵诚的身后急急的走了,连头也没敢回。

看着大小姐慌不择路的消失在巷口,刘李佤总算松了口气,这样一吓,估计以后大小姐都不会出现了……

花柳病?哼,刘李佤不屑的哼了一声,哥的小屋里有两个处,女,一个少妇还是哥亲自经手的,哥会得花柳,开玩笑!

133 迎亲

刘李佤和王胖子在酒楼汇合,果然如胖子介绍的一样,这里的菜色很不错,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刘李佤连吃带喝加打包,一共花了五钱银子,相当于两个月工资。

这种物价水准让刘师傅无语,不过确实这社会的主要构架。就是为了打造,穷的穷死,富得流油的局面。形成阶级等级,穷人依靠富人生存,富人统治穷人,而富人毕竟是少数,朝廷更好驾驭,就这样一级压一级,形成社会稳定。

而刘李佤现在虽然混在社会最底层,但凭借叶公子和春哥曾爷的慷慨打赏,以及闻俊赠予的朝廷认证的令牌,他现在已经不算穷人了,严格来说应该是每个人都希望的,身份属于穷人,偷偷摸摸过的却是富人的生活,这就是闷头大财,低调享人生!

胖子吃饱喝足,谢了刘李佤之后,留在酒楼去向大厨讨教手艺了,刘李佤拎着打包的饭菜往醉心楼走。刚一拐进巷口,就听到不远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张灯结彩,人山人海。

刘李佤连忙冲了过去,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了醉心楼门口,此间鞭炮声刚停止,硝烟还未散去,烟雾中,一顶大红色的喜骄停在门口,大红的彩绸显得喜气盈盈,骄子旁边一个穿着礼服的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精神奕奕,旁边不少人围观,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这厮是不是疯了,竟然来青楼妓馆迎亲。”

“是不是在做戏呀?”

“嗨,这世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飞呀!”

众人议论纷纷,刘李佤却大笑不已,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王二刀办事效率真够快的,不过更让刘李佤欣慰的是,王二刀真的抬着花轿来迎娶秀珠了,先不管他动机和目的是否纯洁,但总算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承诺,而且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指责甚至谩骂,他混不在意,这份忍耐力也非同一般呐。

很显然,他肯定是去了福祥票号查证过来,不然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赵大小姐的办事效率也很高。

醉心楼所有的姑娘们都出来看热闹,围在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青楼,自从出现至今也有数百上千年了,虽然虽然青楼姑娘也有赎身之后被人在外宅包养,甚至成为妾氏的,但如此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姑娘们除了不可思议,就是羡慕,每个姑娘都向往着有一天,能有一个男人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世俗礼教,不怕指责唾骂,为自己而义无反顾,这才是女人心中的真英雄。

人越来越多,猜测也越来越多,就在这时,马上的王二刀忽然大喊道:“秀珠,秀珠妹,秀珠妹妹,二刀哥来娶你过门啦……”

嚯……他这一声喊,旁边不少人都吐了,太肉麻了。

看热闹的人们自然跟着起哄,甚至有几个人喊的声比他还大,刘李佤也不例外,也跟着乱喊。不过他喊的是:“沈醉金妹妹,哥哥来娶你过门了……武丽娘姐姐,跟着弟弟回家洞房去吧……”

这两嗓子喊完醉心楼内的姑娘们顿时让开一条血路,因为武丽娘和沈醉金就在她们身后,此时俩妞的眼睛如探照灯般扫过围观众人,幸好刘李佤躲得及时,不过他那么有磁性的声音,最近又经常讲故事,让人想认不出他都难。

好在这时秀珠姑娘在姐妹们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依然没有梳妆,一副邋遢又狼狈的摸样,因为,尽管她还抱有一丝幻想,可心里已经不确定了,如今亲人见到了大红花轿,朝思暮想的情郎骑在马上正温柔的看着她,一瞬间,秀珠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旁边姐妹劝慰着:“傻丫头,你不是朝思暮想,日盼夜盼的等着这一天嘛,他总算没有辜负你,还这般大张旗鼓的来迎娶你,足以证明他对你的一番真情意,我们这种身份,还有男人肯这样对你,你应该高兴才对,来,快把眼泪擦了,姐妹们帮你梳妆,送你出嫁!”

秀珠揉了揉泪眼,仔细看了看马上的王二刀,知道这时她还不敢置信,姐妹们硬生生将她推进了房间,王二刀也下马,就站在门口等候,大声的说道:“秀珠妹,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出来,迈出这扇门,我们彻底忘记过去,开始新生活!”

这话说的确实感人,他之所以不进去迎亲,就是为了秀珠亲自走出来,斩断过往,一番话说的其他姑娘们眼泪汪汪的,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欣赏,刘李佤在人群中暗暗撇嘴,这哥们哄女人确实有一手,特别是这些身世悲苦的姑娘,专攻死穴,以情动人,幸好他是个烂赌鬼,身上没有银子,如果他有银子,恐怕流云小妞昨晚就不会和自己晒月亮了。

不过如果他是真心疼惜秀珠,这些话就是最真的情话,如果他要是居心不良,假同情骗感情,那就是万死不赦的贱男!

在姑娘们的感动中,又有惊喜传来,人群中一声大喝响起:“安璐薇成衣铺奉赵大小姐之命,送上新娘嫁衣一套,恭祝秀珠姑娘喜结良缘!”

话音未落,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高大魁梧,貌丑黝黑,正是赵大小姐的贴身保镖,正因为是他猩猩般的容貌,才能更好的显出新娘嫁衣华美。

那是一条火红色新娘长裙,上面金丝走线,描龙绣凤,美丽又华贵,别说是青楼姑娘,就是围观的一些女人也看得眼直,这种高档货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穿上的。

而从姑娘们的表情上不难看出,赵大小姐这一次的慷慨,不但取得了广告效应,还收买了大部分姑娘的心,此时赵大小姐在姑娘们心中的地位无疑和王二刀一样,她不但不嫌弃,不歧视青楼姑娘,反而像娘家人一样亲切,还送来如此名贵的新娘礼服,真是想让姑娘们不敢动都不行啊……

134 小评武丽娘

有姑娘接过礼服,醉心楼所有的姑娘都自内心的,不约而同的,齐齐向赵大小姐道谢,只是不知道她是因为青楼的特殊性,她又是姑娘不方面出席呢。还是因为怕被刘李佤的‘恶疾’传染呢?

整个过程,武丽娘和沈醉金都看在眼里,就站在姑娘们之后,只不过她们是来收秀珠那一百两银子的,此时她们与真诚的王二刀,贴体的赵大小姐一比,何其的冷血。

武丽娘也能感受到姑娘们心中的想法,她们只能阴沉着脸,瞪着眼,以权压人,不过今天姑娘们没有一个人怕她们,应该说没有一个姑娘理她们,无视……

没多久,在众多姐们的帮衬下,一个全新的秀珠姑娘出现在这众人眼前,一袭大红色得嫁衣透着喜庆。她秀梳理的干净整齐,脸上画着淡妆,更显清秀,带着羞答答的神情,完全就是刚出阁的大闺女,丝毫看不出是沦落风尘的青楼女子,这一切也源自她的心态,她自己都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妓女看待。

在众姐妹的簇拥下,一条红绸终于将秀珠和王二刀连在了一起,尽管没有司仪,但出嫁是每个姑娘心中的梦,她们各司其职,将一切礼数尽到,王二刀也很配合,一切都照做,最终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在新郎的搀扶下,将秀珠送入了花轿。

就在她即将入轿的一刻,秀珠忽然转过头,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了刘李佤,那幸福洋溢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很显然,秀珠心里明白这一切都与刘李佤有关,这姑娘性格内向,但是心中豁亮,只是她最终的命运会如何,还要看她的造化,和王二刀还存在多少人性。

刘李佤微笑以对,默默的奉上了对她的祝福,祝她好运吧!

看着秀珠的喜轿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巷口,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去,唯有醉心楼的姑娘们久久矗立,泪流成河……

许久,冷风袭来,不知道从哪飘来几片枯黄的树叶,缓缓飘落在地上,远离大树,连落叶归根都成了奢望,这何尝不是青楼姑娘的一种写照呢?又有几个人能像秀珠这样找到一个好归宿呢?

不过这种感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家都是触景生情,羡慕嫉妒恨而已,转过头还得在醉心楼混,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再苦再难也得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姑娘们本想问问刘李佤到底用了什么妙计,本已经本定性为骗子的王二刀忽然出现,如此大张旗鼓的真的娶走了秀珠姑娘,不过当姑娘们看到老板娘和刘李佤站在一起的时候,大家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武丽娘艳丽妖娆,刘小七俊秀挺拔,还真挺般配的。

只不过姑娘们不知道,武丽娘主动找刘李佤和她们的目的一样,都是因为压抑不住的八卦之火,想一问究竟:“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那男人怎么真的来娶秀珠了?”

武丽娘手里惦着几块银子,这是秀珠姑娘全部的继续,在醉心楼十几年,加一起也没攒够一百两银子,估计中途被赌鬼王二刀骗去不少,不过武丽娘也没和她计较,现在她最感兴趣的就是刘李佤所用的手法。

刘李佤心情很沉重,特别是看了秀珠对他那感激一笑之后,刘李佤更加忐忑了,王二刀这个人做事果断又有心计,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连尊严都不要,这样人太可怕,如果几年后他知道了真想,真的难以预料后果,刘李佤这次赌得太大了,很可能是秀珠的性命啊。

一时间他觉得压力山大,不自禁将整个计划都说了出来,武丽娘也是个精明人,只听了个大概,立刻就下结论道:“三五年之后,秀珠注定悲惨!”

“大姐,你别吓我,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你这样一说,我现在都想带人去抢亲了。”刘李佤苦笑,他忽然现,武丽娘正在望着他笑,尽管是冷笑,也比以前总是板着脸,一副高高在上,顶头上司的嘴脸要强。他分析,这应该和上次卧房密谈有关系,特别是以‘打屁屁’为赌注之后,虽然不知道武丽娘的变化,但从刘李佤自己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一个能侃能聊能扯淡的普通女人了,尽管这个女人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惊天大秘密。但男人和女人之间玩得不是秘密,是甜蜜。

而武丽娘确实也有着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变化,比如刘李佤刚才叫她‘大姐’,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还是个男人,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如此称呼她,而她竟然还不生气。

想不通,武丽娘也不多琢磨,只是冷笑道:“你这人确实有手段,但却太过自以为是,独断专行,对后果估计不足,难堪大用。”

“哼,我就一青楼的龟公,最大的作用就是亲近姑娘和色狼。”刘李佤苦笑道。

武丽娘斜了他一眼,眼中闪烁一丝失望的神色,却不再秀珠的问题上纠结:“我们打赌的三件事,有什么进展了?”

虽然刘李佤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他也不想知道,所以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叶公子刚刚勾搭上赵三小姐,现在正热乎呢,一时间没有回音,不过他要和赵三小姐成了,我是大媒人,闻督监最近很少来,没有接触的机会,但他和我也算有了交情,只需要时间和机会,至于赵大小姐,我劝你死了心吧,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不行!”刘李佤话音未落,武丽娘忽然喝道:“这个赵佳碧很关键,无论如何也要和她攀上交情。你说不是一路人,我可不这么想,她昨天利用我的姑娘帮她卖货,今天又送衣服又送嫁衣,分明就是收买人心之举,你和她不一路,可她却要硬走上你的路,你说,她是不是要挖角呢?”

“真没准,而且她要挖角的话,成功性还是很大的。”刘李佤说道。

“为什么?”

“因为人家慷慨大方,对姑娘们又是给又是送的,你再看看你,除了每天端架子,摆脸子,罚银子,和人家根本没有可比性。”刘李佤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要知道,对女人不能强硬,女人是要哄的,你也是女人,难道没人哄过你吗?”

135 管理

女人是需要哄的,难道没有人哄过你吗?

很简单的一句问话,可换来的却是武丽娘凶狠的眼神,摸着满口银牙,仿佛要咬人摸样,这不用说了,肯定是没别人哄过的女人,内分泌失调了!

“哎,女人这一世,最幸福莫过于被人哄,被人疼,若没享受过这般待遇,还叫什么女人。”刘李佤阴阳怪气的说,感觉身边武丽娘越来越冷,这才说正题道:青楼姑娘也是女人,而且是身世悲苦的可怜女人,本来就够惨了,还要被你们这些老鸨子欺压,被龟奴欺负,被客人当玩物,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甚至有仇视,想要反叛的念头,而就在这种心情下,一个人横空出世,不但不歧视她们,反而待她们如姐妹,亲如一家,你说,这个人和恶形恶状的老鸨子相比,姑娘们更喜欢谁呢?”

“别家青楼都是如此对待姑娘的,我只是照做而已。”武丽娘无奈的说。

“别人这样,你也这样,别家青楼经常有红牌姑娘被挖角,你若也自然,自然也免不了被挖角了。”

“你少说风凉话。”武丽娘哼道:“如果姑娘被挖角,醉心楼的生意就会减少,生意少了,你的薪饷就会少,慢慢醉心楼就会关门,关门就是倒闭,倒闭你就要被遣散,遣散你就要睡大街……”

“行了,行了,没看出来,原来你才是醉心楼第一吵架高手。”刘李佤斜睨着她道:“我只是说,凡是都没必要跟风效仿,墨守常规的,人家对姑娘苛刻,你却可以对姑娘和善点,一切都是为了让姑娘听话嘛。”

“你说的轻松,这些姑娘都是蹬鼻子上脸,贪得无厌的人,你对她们越好,他们越把你当傻瓜,就要强势出击,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让她们怕你,才会乖乖任你摆布。”武丽娘强势的说,就像一个杀伐果断的女将军。

刘李佤自然是主张温和御下的,肯定和她话不投机,转身要走,武丽娘还不愿意:“我怎么管理姑娘你不用管,你要做的就是接近赵大小姐,防止她挖角,找出她的真正目的,另外要争取到参加她们赵家除夕夜家宴的机会。”

“我又不是人家上门女婿,说参加就参加呀?再说,我就是一个小小龟公,快乐的小龟公,为什么要干这事儿?”刘李佤没好气道。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赌注吗?”武丽娘脱口而出,说完立刻有些不自在,脸上飘过一朵红霞。

刘李佤使劲梗着脖子,要看她那丰满挺拔的翘臀,武丽娘急退几步,冷着脸道:“赌注我会履行,但你也要完成任务才行。”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把我当成了小卒子,随意摆弄呢,就为打你几下屁股,我就得拼死拼活,不值得,何况打你我手还疼。”刘李佤摇头撇嘴道。

武丽娘似没听见一样,一反常态,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你反悔我也不勉强你,你可以继续做你快乐的小龟公,而且过两天我还要给你安排几个国色天香的姑娘让你管理,你觉得流云和秦婉儿行吗?”

听到这两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啊,刘李佤看着武丽娘似笑非笑的神情,气得他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用得着威胁吗?”武丽娘冷笑道:“流云本就是我醉心楼的姑娘,白纸黑字签的卖身契,秦婉儿更不用说,是官府配至此为奴为仆皆由我说的算。”

“咱还是说说打赌的事儿吧!”刘李佤里了变脸,满脸堆笑,一副猪哥相,奈何形势比人强,他根本就无力反抗,尽管有了闻俊赠予的护身令牌,但也不能拿出来招摇,留到关键时刻再使用,现在能混就混吧:“三件事,一,过年时,参加戎边部队的犒赏大会。二,参加叶公子的家宴,三,参加赵家的年夜聚会。我答应你,尽量争取,到时候我要是都办到了,一定狠狠抽你屁股!”

刘李佤恶狠狠的说,并非他不正经,而是当前气势已然输了一截,必须要扳回一城,不然就会被武丽娘彻底压制。

哪知武丽娘丝毫不为所动,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强调道:“不是三件事,而是四件事。”

“这还可以坐地起价吗?”刘李佤愤然:“那到时我要多大几下屁股。”

“哼,你少和我耍贫嘴。”武丽娘冷冷道:“既然你有情有义要保护秦婉儿和流云,那就点先帮我做事,其实这第四点很简单,我就是想知道,除了我的方法和你说的刻意迎合,讨好那些姑娘的方法,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既让姑娘们安心听话,又能让她们亲近我,亲近醉心楼呢?”

切,这就是上位者的丑恶嘴脸,还没有休假又不奖金,还想让加班加点的员工感恩戴德。美死你了!刘李佤白眼一翻,懒得搭理她,却听武丽娘不阴不阳的说道:“哎,还是流云最听话啊!”

刘李佤不怕他威胁,心知肚明有了令牌的流云和秦婉儿不会有大危险,但寄人篱下,架不住武丽娘等人使阴招,如今只有委曲求全,他咬牙切齿道:“不打压,不讨好,还要她们听话有归属感。办法不是没有,洗脑就可以了。”

“洗脑?”武丽娘没听说过这名词,毛骨悚然的看着刘李佤,小心翼翼道:“你够狠的。”

刘李佤狂晕,这大姐肯定相差了,哥又不是厨子,猴脑都不会做,更何况人脑,他没好气的解释道:“所谓洗脑,就是精神控制,也可以说是一种心灵控制术,按部就班,持之以恒的对一些人进行教育,灌输你想传达的思想,瓦解她们原有的认知,改变以前的价值观和世界观,直到她们对你思想完全认同,崇尚,甚至痴迷,到时候别说是听话,就算让他们去死都有人干!”

“啊?这不就是培养死士的方法吗?怎么你也懂?”武丽娘听完之后大惊失色,全神戒备的盯着他。

刘李佤摆摆手道:“不管是培养死士,还是死忠,都需要有这样一个洗脑的过程,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人信任你,服从你。”

武丽娘彻底对刘李佤另眼相看了。虽然刘李佤说的仅仅是理论,但在武丽娘听来也算惊世骇俗了,毕竟这年月除了军队偶尔会开一些誓师大会之外,民间哪会有人经常聚一票人天天说一件事儿的,如果有,那不是有病,就是谋反。

武丽娘小心翼翼的问:“不可做的太明显,也不用姑娘们完全失去自主意识,只要她们顺从,听话,对醉心楼有归属感,认同感便可,可有方法?”

武丽娘也担心被人知道,当成谋反,所以连忙提醒道,刘李佤一听,打了个响指道:“那更简单,想让她们顺从,听话,有认同感,归属感,每天让他们看新闻联播的就行了!”

136 姑娘听天下

醉心楼的姑娘们之所以讨厌武丽娘,被赵大小姐一点蝇头小利就打动,主要是因为青楼一贯强横暴力的管理方式,和不拿姑娘当人的态度。-所以任何姑娘对青楼都不会有归属感和认同感,更没有什么半个主人的感觉。

如果有正规系统的培训和指导,那就完全不同了,一早就灌输她们要热爱醉心楼的思想,醉心楼是我家,我们大家都爱她,循序渐进,持之以恒,思想慢慢形成,进而根深蒂固,那样就好管理了。

就像我们小时候,第一天学就有思想品德课,长大了一点学习政治,这理论,那理论,平日还有新闻联播的洗礼,每天都在告诉你,该热爱什么,要坚决拥护什么,要知道服从什么,在这种环境下成长,都是五好青年。

“你然你有办法,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做,只要让姑娘们对醉心楼有认同感和归宿感就好,不用她们为醉心楼去牺牲性命,但也不能让她们因为一点引诱就反叛。其实这也是为了帮你,如果你能成功让醉心楼下都听你,服从于你,对你以后行事也有帮助,你知道女人对男人有多大的威力了。现在身边有那五个人给你做跟班,又有整个醉心楼所有姑娘任你差遣,再加你的能力和手段,做起事来还不无往不利。”

武丽娘难得一见的露出微笑,娓娓道来的说着,听得刘李佤却心惊不已,这感觉好像是老领导放权给新领导,一点点的过渡,帮他打基础,慢慢掌实权,刘李佤连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让我架空你接管醉心楼?很明显是你吃亏的决定嘛!”

“吃亏?”武丽娘嗤笑道:“小小醉心楼还不放在我眼里,不过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和你多说,你只要知道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你只要安心的帮我做事,我会全力支持你,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做,记住,你现在在东宁国还是戴罪之身,而且政治,斗争是无休止的,你父亲刘丞相的案子随时都会被有心人再次翻出来,随时都能至你于死地。所以,你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你自己,事成之后,我会让你摆脱一切困扰,保你逍遥一世!”

说完,武丽娘华丽丽的转身走了,没有给刘李佤开口再问的机会,刘李佤自己也没想问,就刚才那几句话就已经惊心动魄了。穿越时间久了,最近又顺风顺水,几乎把出身都忘了,正如武丽娘所说,政治,斗争哪有真正结束的时候啊。对方已经成功搬倒了刘丞相,现在正处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而且还真正的掌握了实权,哪天等这份胜利的喜悦淡化了,人家肯定要找新的挑战,或者说是寻找新胜利的快,感。主意很有可能会再次打到刘李佤头,特别是他都被贬到青楼为奴了,却依然混的风生水起,人家想不整你都难。

面对这位高权重的恐怖敌人,刘李佤实在太渺小了,他确实需要靠山,需要保命的本钱。

一次他就曾经猜测过武丽娘的目的,这次说得更直接了,不过刘李佤反倒不敢猜测了,她说能让刘李佤摆脱一切舒服,这点就足以说明问题,因为要整治他的人最少也是朝堂的级大佬,甚至涉及到了皇家,这种情况下武丽娘都能轻描淡写的说保住自己,那她背后的势力……

刘李佤没有想,也不敢想。但他知道,虽然武丽娘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不得不防,可帮武丽娘做事,背后也暗藏着杀机,随时都会被灭口,不过事已至此,刘李佤没得选择了,不过,世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即便局势混乱,未来一片黑暗,只要他还活着,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还有,现在武丽娘愿意放权,借助醉心楼的资源让他便宜行事,这是他当下最有力的一张,醉心楼全是女人,全是极其了解男人的女人,而刘李佤将要面对的敌人大多是男人,万物相生相克啊!

现在来看,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武丽娘,或者是秦婉儿和流云,刘李佤都要出手了,现在先要做的就是拉拢人心,打造班底,以醉心楼为舞台,开启传奇人生。

刘李佤走进醉心楼,果然武丽娘沈醉金和王猛等几大巨头都不在,真有点交给他管理的意思。一楼的姑娘们围在一起,还在讨论着秀珠嫁人和翠屏胜利恢复自由身,喝水不忘挖井人,自然忘不了刘李佤的功劳。

一见刘李佤出现,姑娘们顿时把他按坐下来,直接询问他还有什么好点子,能让她们迅赚银子,到时不至于饿死街头,最好能胜利赎身的方法。

刘李佤的回答很简单,最简洁有效的方法就是:“嫁个有钱人!”

姑娘们跟他混熟了,也不客气,按下一阵蹂躏,在粉拳娇嗔之中,刘李佤体会到了脂粉阵的威力。其实想要这些姑娘听从你的安排,服从你的指示很简单,真心的帮她们就行了。

不过,虽然不用洗脑那么严重,但必要的培训还是需要的,最起码要让她们对醉心楼有归属感,不会轻易被挖角,要心甘情愿的服从级领导,服从工作安排,有组织,守纪律……

这事儿看起来复杂,其实做起来很简单,大多数领导培养自己的班底和死忠,最初的方法就是开会,开会的内容可效仿天朝新闻,联播,第一,要让她们知道领导很忙,而且都是为了她们的福利和切身利益在奔忙着。二,她们的生活很幸福,要知足,并懂得感恩。三,外面的世界很乱,其他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把握住这三天,每天换着话题,但万变不离其中,没完没了,每天半个小时的给她们讲,而且他们还不能换台!

“来,来,姐妹们,正好现在有空,大家都做好,听我给你们分析一下当前局势,展望一下未来。”刘李佤招呼道。

翠屏和秀珠的案例在这摆着,姑娘们对他已经产生了很深信任感,听她召唤,四十多名姑娘立刻规规矩矩找地方坐下,甚至连二楼三楼都有姑娘下来凑热闹,刘李佤自然来者不拒,坐在平日他讲故事的高台,自己心里哼哼着新闻联播开播前的乐曲,从身拿出一张厕纸当新闻稿件,正襟危坐,面带含而不露的笑意,操着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道:“大家好,今天是天武元年,十月初八,大约公元555年11月3日,星期四。欢迎收看醉心楼第一期《姑娘听天下》节目,本节目由刘小七度假放送,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违者必究,本节目最终解释权归刘小七所有,本节目由三鹿牛那独家赞助播出,喝三鹿,一夜三次不用歇……”

137 新闻播送完了

刘李佤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语气深沉,姑娘们也没见过这种形式的讲话,也不知道什么叫《姑娘听天下》,所以一个个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刘李佤看了看手边的草纸,正式开始播报:“欢迎大家收看《姑娘看天下》,今天的主要内容有。老板娘武丽娘在北街一小茶馆中亲切会见了‘百货日杂店’的王掌柜,在友好祥和的气氛中,双方进行了亲切的交谈,武丽娘高度赞扬了王掌柜认真负责的经营理念,并对其年年为醉心楼提供价低质量高的棉被棉褥表示了感谢。

正是因为武丽娘的尽心尽力,亲力亲为,才让醉心楼的所有人年年有棉被盖,外面冰天雪地,醉心楼内却四季如春。

大掌柜沈醉金今日出访东街的‘天天黑煤炭行’,受到了‘天天黑煤炭行’掌柜小二黑的亲切接待,小二黑高度赞扬了‘醉心楼’与‘天天黑煤炭行’的关系,并强烈谴责了‘白加黑煤炭行’入冬后不及时送煤送炭恶劣做法。

沈醉金大掌柜,为了醉心楼的冬季供暖四处奔波,默默无闻的贡献着。

“小姐,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上楼门缝后,沈醉金满头雾水的问身边止不住笑的武丽娘。

武丽娘笑得花枝乱颤,泪流不止,叉着腰道:“你先别管,继续看下去。”

楼下,姑娘们从一开始的朦胧迷茫,到现在已经渐渐明白了一些,以往她们从来不关注醉心楼给她们的福利待遇,只记恨她们的血汗钱月月都要上缴大部分,这次听刘李佤如此一说她们才现,每年到了冬天,她们都有棉衣棉被过冬,房间外的走廊上,还有多个炭炉取暖,并有专人负责把守防止烧炭中毒,真的就像刘李佤说的,每年天寒地冻的时候,醉心楼内都是温暖如春,原来这些都是那凶狠的武丽娘和沈醉金在默默奔忙的缘故。

刘李佤将姑娘们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来这新闻的第一段‘领导人很忙’已经受到了成效,进入第二阶段‘人民生活很幸福’……

“今天,秀珠姑娘和王二刀公子,在醉心楼门外举行了盛大而又隆重的婚礼,新郎王二刀,不顾世俗的偏见,依然冲破封建枷锁的束缚,为了心上的姑娘,义无反顾,秀珠姑娘同样坚贞不渝,十几年如一日的守护着心中的爱,他们的结合是幸福的,婚后的生活也必然和谐美满。

同样在今天,我们所有人的好姐妹,醉心楼的好姑娘,翠屏,轻装上阵,简装出行,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虽然她离开了,走的时候流着泪水,但那时幸福的泪水,喜悦的泪水,重获自由的泪水。这十几年来,她通过自己勤奋的学习,努力的工作,终于换取了自己想要的自由,拥有了重获幸福的机会。十几年来,她为人热情,恭谦谨慎,对待每个人都如亲人一般照顾,关爱,就像我们的大姐姐,虽然她的人走了,但她的音容笑貌将永远留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让我们默默为她祝福,祝福她一路走好!”

刘李佤声情并茂的说着,成功带动起了大家对翠屏的回忆以及对秀珠的羡慕,不少姑娘都留下了激动的热泪,就连楼上的沈醉金都吸着鼻子说:“小姐,他说的太感人了,听得我都想背着包袱回家了!”

刘李佤稍稍停顿了一下,让姑娘们消化一下,感受一下,多哭一会,这过程他叫来紫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只可惜今天是‘姑娘听天下’的第一期节目,还没有赞助商加盟,不然在这个时段加几条广告,效果肯定好,而且这广告还不能给钱就插播,一定要竞标,价高者得!

刘李佤很满意现在姑娘们的反应,证明节目取得了成功,接下来就要进行第三阶段‘外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上面说了自己的幸福,再说别人的不幸,会让幸福升级。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有点幸灾乐祸的口吻继续说道:“由于前些天的暴风雨,导致巷尾的起栖凤楼房顶多数瓦片被掀翻,屋内严重漏雨,致使多名姑娘的房间被淹,无数名贵的衣裙被浸泡,高档的胭脂水粉毁坏,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达三百两银子之多,可栖凤楼的老板不管不顾,不理会姑娘们的疾苦,反而在这种条件下逼着姑娘加大工作量,每晚竟然最少要接待两名以上的客人,用她们的血汗钱来弥补栖凤楼在暴风中的损失,其行为令人指。”

听完这则消息,姑娘们果然如预期中的反映强烈,她们的反应充分说明了,大多数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待她们情绪稍稍平复,刘李佤继续加码:“今天早上,就在我们隔壁街,倚翠楼门外,生了大规模的罢工以及示威游行活动,参与游行的大部分都是来自倚翠楼的姑娘,她们打着标语,喊着口号,对倚翠楼的老板表达强烈的不满,因为他们提供给姑娘的胭脂水粉都是有马粪牛屎猫尿勾兑而成的,属于假冒伪劣产品,使用后,大致很多姑娘的脸上出现青春痘,暗疮,痤疮,粉刺都不良反应,其中最严重的更是出现了口眼歪斜,四肢抽搐等中风的征兆,姑娘们表态,一定要让倚翠楼的老板做出合理的解释以及妥善处理,不然一定将罢工游行进行到底。”

姑娘们一听这个消息,反应更加强烈了,在第一时间拿出自己的胭脂水粉检查,在确定并非是马粪牛屎猫尿制成的之后才放下心来,倚翠楼和栖凤楼都是醉心楼最大的竞争对手,彼此之间经常抢生意,听她们倒霉,姑娘们纷纷表达了她们活该的心情。

最后一则消息,刘李佤语气沉重的说:“在今天凌晨丑时,对姑娘们格外照顾的,出手阔绰的,花钱如流水的,经常流连醉心楼的,东街绸缎庄的老掌柜被人现死在了凤来楼一位姑娘的床上,经过仵作的鉴定,老掌柜属于‘老劳死’,此消息一经传出,引了嫖客界的震荡,一些资深人世如曾爷,春哥等纷纷前去倒掉,场面极其感人……好了,以上就是本次《姑娘听天下》的所有内容,就为你播送到这,我们明天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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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再次登门

醉心楼第一期《姑娘听天下》节目完满结束了,成功像姑娘们传达了三大消息,第一,醉心楼看似眼里,认钱不认人的领导其实是外冷内热,在默默奉献着。第二,告诉姑娘们,即便身在青楼,但不要放弃希望,就像秀珠和翠屏人,仍然有重获自由,追求幸福的机会。第三,出了醉心楼外面是风大雨急,水深火热,要好好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安稳平静的生活。

节目一经播出,在观众中反映强烈,刘李佤趁热打铁,将剩斗士即刻改编成狗仔队,每天挖出一个时辰打探消息,星屎负责其他各青楼,紫聋负责那些青楼常客的动向,病河负责各大胭脂水粉成衣铺,阿损负责在城门口观察是否有大人物往来,一灰负责其他,随时保持增援。

这五人的天份很高,体内的小宇宙很快转变成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以前在京城做纨绔的时候,打听张家长李家短,谁家小姐与家丁私通,谁家公子拉丫鬟进房,谁家姨太太最嫩,谁家夫人耐力更强,总而言之,做狗仔才是他们的本职。

“小七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姑娘们围来,与帅气男主播亲密接触:“就是栖凤楼,倚翠楼的事儿,都是真的吗?”

刘李佤暴汗,看看,说的没错,大多数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了,刘李佤苦笑道:“当然是真的,新闻是不会骗人的……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小七哥,明天你还继续给我们讲外面的情况吗?”有的姑娘很入迷,把新闻当成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后最少是总队委!

刘李佤当即点头道:“当然,每天闲暇的时候都会有半个时辰是《姑娘听天下》节目时间。”

姑娘们很高兴,当然她们当前的心思,最主要是想听听其他青楼的倒霉事儿,增加她们的快乐。

大家闲聊几句,说一些新闻观后感,时间渐晚,姑娘们纷纷散去,开始梳洗打扮准备晚迎客了,不管出现什么新事物,她们的生活还是不会改变。没有人会因为喜欢看新闻,就能生活在新闻那幸福完美的世界中。

刘李佤闲来无事,把打包的饭菜送到后院去,秦婉儿三个娘们刚刚竟然也去听新闻了,这也是她们了解外面世界的唯一途径,她们各自都有关心的事情,唯独对秀珠嫁人反应冷淡,即便身在青楼,她们也似乎把嫁人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特别是秦婉儿,正扳着手指数落着王二刀的不是,既然是娶亲,就要有三媒六聘,彩礼不能少于一千两……

听她如此说,刘李佤缩着脖子消失了,不跑不行啊,看她这架势,好像现在就想要这一千两的彩礼,这娘们,不愧是户部尚之女,算得一手好账啊!

刘李佤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武丽娘身边的小丫鬟,这小妞现在都成了通信员了,不过这次见到刘李佤却比以往恭敬多了,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道:“刘公子,那赵大小姐来了,老板娘让奴婢转告你,请你去接待她。”

赵大小姐又来了,这娘们不会真有意挖角?刘李佤隐隐猜到她此行的目的,立刻冲进小屋,和流云,秦婉儿,孟欣莹交代一番,说了很久才出来,等得小丫鬟都有些不耐烦了。

刘李佤示意小丫鬟带路,雄赳赳气昂昂而来,做了一期新闻节目,姑娘们没有产生多少归属感,反而刘李佤自己产生了主人翁感觉。

刚到大堂,就看到一幕诡异的场景出现在刘李佤眼前,四十多个姑娘排成长龙,赵大小姐站在门口,姑娘们一一从她身边走过,每个路过的姑娘都会屈膝行礼,说一句谢谢,赵大小姐也没见过如此盛大的阵仗,整个人都傻了。刘李佤同样哭笑不得,咋看都像遗体告别。

姑娘们一一在她面前走过,道了谢之后,全部回到各自的房间,紧闭房门不再里面。刘李佤明白了,姑娘们这是被罚怕了,二楼的姑娘因为帮赵大小姐走秀,被罚款又被关禁闭,险些遭到封杀,前车之鉴,谁也不敢自作主张了,特别是看了一期《姑娘听天下》之后,姑娘们了解到了组织的重要性。

赵大小姐愣愣的看着一扇扇紧闭的大门,感觉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好像自己带着什么恐怖的传染病菌,要说传染病,应该我是害怕才对呀!

赵大小姐满头雾水,不明白自己一个劲的往醉心楼送礼,却怎么会遭到这样的待遇呢?就在这时,刘李佤迎了来,他满脸堆笑,热情洋溢,还没靠近就学着姑娘迎客时那嗲的声音喊道道:“哟,赵大小姐您来了,您是喝酒还是过夜呀?有没有相好的爷们,没有,你看我怎么样?”

赵大小姐一见是他,立刻全身毛,要不是有事,肯定转身就跑,一见刘李佤要冲过来,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赵大小姐手腕一抖,从云袖中滑出一把银光湛湛的匕,想要威胁一下刘李佤,可是情急之下匕拿反了,刀尖对向自己了,赵大小姐顺势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大家来青楼都是为了找乐子的,你看不我就说,我们这里虽然姑娘多,但爷们也不少,总会有你满意的。”刘李佤笑呵呵的说道。

赵大小姐及时调整了刀尖的方向,自从被流氓劫了以后,她就刀不离身了:“你少跟我泛贫,我来这里有事情,叫你们老板娘出来。”

“不好意思大小姐,我们老板娘不接客!”

“你……我捅死你,你信吗?”赵大小姐咬牙切齿,刘李佤立刻变脸,端坐在桌前,手端茶杯,一脸的严肃认真,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沉声道:“大小姐来醉心楼有何贵干,我们老板娘已经全权授权我除了一切事宜。”

大小姐都做好了和他拼命的准备了,哪知他态度突然转变,让她有种用力过猛伤自己的感觉,刀子也确实差点划伤自己的手。

139 暖床之宝

赵大小姐见刘李佤稳稳当当的在喝茶,一副人畜无害的摸样,她这才大着胆子,在他隔壁桌坐下,小刀子就放在手边,时刻准备着。(_泡&书&吧)

“怎么,你现在可以在醉心楼做主吗?”赵大小姐疑惑的问。

“当然。”刘李佤耸耸肩,又伸出手,让她看看自己手指上被胸针扎过的小孔,也就是疾病溃烂处,瘆人的说道:“我为醉心楼尽心尽力,甚至得了恶疾仍然坚持工作在第一线,升官是应该的。”

“你离我远点!”赵大小姐挥舞着匕道:“我是来说正事儿的,既然你能做主和你说也一样,我想从醉心楼借几位姑娘,像上次一样帮我展示一下我新作的衣裙,你知道,那些衣服穿在她们身上,才能让那些夫人太太们有购买的**。”

刘李佤点了点头,这小妞果然不一般,立刻就琢磨透了模特对中年妇女的吸引力,尤其是中年妇女的心理,她们看舒服装从来都是只看片面,不看整体的,她们可以去忽略模特的身材和样貌,只认为,那些美丽的衣服穿在谁的身上都好看,有了这样的衣服一样能衬托的她们和模特一样。

“大小姐,姑娘们可以一个个大活人,你说借就借呀?”刘李佤哼道:“何况这也不合规矩呀。她们都是和醉心楼签订了卖身契的,工作范围只在醉心楼内,工作种类由醉心楼制定,再说上次,她们私自帮你的忙,结果回来受到了严惩,不但罚了银子,还被关了禁闭,这次若是再帮你,那就只能不给饭吃,饿死为止了。”

“啊?你们也太狠了吧?”赵大小姐近乎。

“不是狠,是规矩。”刘李佤强调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要说醉心楼,就算是大小姐你们家的家丁,和女主人私通,丫鬟和男主人同房,恐怕你也会惩罚吧?”

“这是一码事儿吗?”大小姐怒不可遏,感觉好像再说她和家丁私通似的:“你这么说就是不愿意借喽,没关系,临榆县青楼最少有三十家,你不借不代表别人不借。”

赵大小姐使出一招以退为进,起身就走,他把刘李佤当成路边摊的小贩了,以为她走就会立刻叫她回来讨价还价,可是,刘李佤只是淡淡的一句:“青楼再多,可人家凭什么把姑娘借给你?就凭你送来的那些有瑕疵的衣服,还是凭你赵大小姐美貌端庄,有红牌姑娘的潜质啊?”

“我给钱!”大小姐狠狠的说。

等的就是你这句!这年月谁白给谁卖命啊,怎么都得讲点好处。刘李佤立刻变脸,宛如公关经理:“肯给钱,我们也借,不对,不是借,而是租。”

“见钱眼开。”赵大小姐哼道:“现在你借,我还不想呢!”

“没关系,货比三家,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刘李佤不紧不慢的说:“不过在这临榆县,青楼是不少,可我们醉心楼生意最好,最后欢迎,为什么?因为我们这里的姑娘美,姑娘俏,大大的眼睛会说话,粉嫩的小脸招人疼,大大的****长……”

刘李佤极其陶醉的说着,赵大小姐连忙打断道:“你等会吧,我是借姑娘去买衣服,不是挑选姑娘去过夜。”

“不管做什么,姑娘只有长得好才是真的好。”刘李佤说道:“你想,如果你找一帮丑八怪,穿上你的衣服给那些夫人太太看,是不是你的衣服都跟着贬值呢?如果是美女穿上就不同了……”

说着,刘李佤用力的拍了拍手,在楼梯后面立刻传来一阵清脆笛声,节奏欢快,曲调悠扬,同时伴着节奏还有脚步声传来,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了,正是秦婉儿,此时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的纱裙,正是当初闻俊送来的,赵大小姐亲手设计的,赵佳碧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穿在国色天香的秦婉儿身上,更显得美丽华丽。

秦婉儿踩着欢快的笛音,左右左,扭腰摆胯,挺胸抬头,目光看向右上方四十五度角,显得高傲又冷艳,那踩着节奏的步伐,一扭一扭的,就像猫在走直线,显得妩媚妖娆,俏丽多姿。

在其身后,是一袭白衣胜雪,风华绝代的流云姑娘,她脸色微红,一杆青翠欲滴的笛子横在红唇边,同样迈着猫步,宛如九天仙女临凡。

最后一个是小萝莉孟欣莹,她的个头不高却育健全,就因为如此她特意选择了赵大小姐专门为自己设计的分体是衣裙,上面是一件小袄,**是及膝的短裙,看那**丰挺的小妞之巅,每走一步都颤一下,好像地动山摇一般,裙摆下的一双小腿白皙嫩滑,显出了无敌的青春活力。

伴随着欢快的乐曲,三个女人走着猫步,秦婉儿摇啊摇,流云姑娘扭啊扭,小萝莉颤啊颤,看得刘李佤一阵眼花缭乱,就连赵大小姐都惊叹不已,这些衣服穿在她们身上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不但整齐得体,还衬托出了她们不同的气质,为美丽加分了!

三个女人围着大堂走了一群,在赵大小姐面前还有个亮相的动作,各自不同的完美身姿和气质尽显,随后,三女宛如美丽的昙花绽放一瞬,赵大小姐还没回过神,她们早已回到小窝该干啥干啥去了……

赵大小姐回过神后,第一句话就是:“她,她们,我绝不会用的。”

刘李佤大笑,她当然不会用,这三个妞论姿色,论气质,论特点,没有一个比她差的,让她们去宣传衣裙,只要一登场亮相,台下的夫人太太们肯定转身就走,这不是让她们买衣服,而是逼着她们去整容啊!

刘李佤得意洋洋的看着赵大小姐有些沮丧的脸,任何一个遇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自信心都会受到打击,更何况赵大小姐这种自信近乎自恋的女人,刘李佤淡淡的说:“大小姐别误会,这三位是我的暖床之宝,私人所有,恕不外借,只是让你看看我们醉心楼培养出的姑娘,素质高,模样俏,别的青楼你找不到……”



140 用工协议

赵大小姐重新坐下,与刘李佤隔桌而坐,摆出了正事谈判的架势,不过气势弱了几分,那盛气凌人的态度也有所收敛,自信心多少有些受打击,最起码在美貌方面,她的底气不足了。

“怎么样大小姐,我们醉心楼姑娘的素质不错吧?”刘李佤端着茶水笑呵呵的说:“尽管她们三个比较特殊,但我们醉心楼其他的姑娘也是秀外慧中各具特色,并非其他青楼可别的,反正你都要出银子租借姑娘,同样花钱为什么不找素质更高的呢!”

赵大小姐很镇定的坐在那,避开关于美貌的问题不谈:“我是买衣服,不是选美,我觉得你们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刚才她们三人所走的步伐,能将一个女子的窈窕身段尽显,更能突出衣裙的美观,另外配上音乐,踩着节奏的方式也很新颖,这应该都是你策划的吧?”

“呵呵,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刘李佤谦虚的挠挠头,作为经理人,关于艺人的一切包装设计都要操心的,何况他当初入行最大的梦想就是给嫩模当经理人,只可惜事与愿违。芙蓉够嫩,玉凤够魔!

他收拾心情,开始正式谈价钱:“赵大小姐,如你所见,我们醉心楼的姑娘色艺双绝,是你理想的生意伙伴,如果你有兴趣,现在我们就谈谈租借姑娘的价格和待遇问题吧。”

赵大小姐考虑了一下,她也知道刘李佤这人与众不同,从刚才的演出可见他创意非凡,其他青楼自然不会比他调教出来的姑娘更好了,现在就是坐地起价,就地还钱的时候了,赵大小姐也很坦诚,直接说道:“我需要借用七位姑娘,过两天去城门口帮我宣传。”

“城门口?”刘李佤惊道:“不会做搬运工吧?”

赵大小姐白眼一翻,道:“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大开恩科招贤纳士,过两天将会有一大批学子士子路过临榆县进京赶考,届时必然热闹无比,而且到时候城中肯定会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小姐前去迎接这些士子们,想要觅得如意郎君,而我呢,带着七位姑娘,穿上我们安璐薇的华服衣裙,组建一个欢迎团,明着是欢迎这些士子,其实是要给那些寻觅如意郎君的姑娘小姐们看……”

哦!刘李佤明白了,不得不再次对这位大小姐另眼相看,她果然是天生做生意的材料,把握市场动向,抓住市场时机,这些进行赶考的学子都是潜力股,说不准哪位就会状元及第,金榜题名,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引动那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放弃矜持,亲自出门相亲觅友,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而努力。

刘李佤眼珠一转,立刻脱口而出为赵大小姐的计划进行补充:“到时候,再找上七个年轻俊逸的男子,扮成赶考的士子,装作一进城门就被这七位姑娘吸引的样子,上演一出一见钟情,两厢情愿,芳心暗许,比翼齐飞大戏,给那些寻觅如意郎君的姑娘们看看,不是她们长得不够漂亮,而是因为她们没有穿上‘安璐薇’的时装!”

赵大小姐顿时眼前一亮,她也在琢磨这个计划的不足之处,即便找几个姑娘过去,当时那些姑娘小姐都在留意那些青年才俊,谁会关注同性身上穿的衣裙呢?没准还会当成轻敌而产生排斥,如果按照刘李佤的计划呢,那些学子士子一进门,就立刻对几个姑娘一见钟情,其他姑娘自然会想,为什么看上她们而看不上我们呢?

赵大小姐立刻拍桌子道:“那七个姑娘一定不要国色天香的,只要容貌一般的便可。”

刘李佤接道:“那样才能引起其他姑娘小姐的关注,我明明比她长得好,为什么士子不选我呢?再一看,哇,原来是她穿的衣服漂亮!”

“没错,就是这样!”赵大小姐异常激动,终于这份宣传企划案完美了,成功率更高了,这一激动不要紧,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竟然紧紧抓着彼此的手,像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像是携手打天下的战友,感情深厚。直到想起刘李佤身患恶疾,大小姐才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你离我远点!”

刘李佤也立刻退到了一边,生怕大小姐现他手上的伤不是恶疾而是胸针扎的。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气度,率先开口道:“我的计划就是这样,你说,借我七个姑娘和七名男子,需要多少银亮?”

你的计划就是这样?那哥刚才费那么多吐沫干吗用了?这娘们抄袭,盗窃他人知识产权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她要是生在后世,开个北极熊公司肯定轻易打败企鹅!

无论如何哥也要弄回点专利费,版权费,刘李佤哼了一声,道:“七个男子,每人十两银子,谢绝还价。”

“七十年银子?你怎么不去抢?我卖一件衣服才多少两?”大小姐勃然大怒,卖个花痴小妞不比卖给人老珠黄的夫人太太,要不上价的。

刘李佤不为所动的忽悠道:“哎,大小姐,做生意,先要研究购物者的心理,如果因为一件衣服,就能让她嫁个如意郎君,甚至嫁个状元,榜眼,多花钱银子还有谁会在乎?而且整个促销过程,最重要的就是这七个男子,他们能否将‘一见钟情’演绎得完美,让人看不出猫腻才是关键,演技很重要,这种人不少找啊,每人十两已经是友情价了!”

赵大小姐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再说做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也有用得着的地方,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说:“每人十两可以,但那七位姑娘要少一点,实在不行我可以继续赠给她们衣裙当酬金。”

切,衣裙都是你们家出地长得,而且都是积压的货,就不就是用货顶账嘛,小妞的思想却是挺前卫的。

刘李佤微笑着摆摆手,道:“大小姐多虑了,我只说了七个男子每人十两,其他人我也说过要收银子啊。”

“那你想要什么?”大小姐立刻神经绷紧,同时绷紧的还有她的领口,上次被夜袭吓出毛病了。

刘李佤大汗,哥还能让你以身顶账咋的?既然武丽娘让他全权做主醉心楼的外联事务,那就要醉心楼的资源,为醉心楼办实事,当然刘李佤想的并不是武丽娘的利益,而是姑娘的利益,大家相识一场,虽然不能帮他们每个人都逆天改命,但他愿意尽最大的可能,当即道:“大小姐,你先听我给你分析一下这七位姑娘的人选。先,她们的年纪不能太小,如果和那些选如意郎君的小姐们年纪相仿,那就看不出你的特色衣裙的魅力所在了,所以姑娘的选择年纪要大一些,穿上你的衣裙之后才显得年轻靓丽,而这自然成了衣裙的功劳。其次就是姑娘们这么帮你,尽管我能做主,但老板娘的心里多少会不舒服,不过老板娘拿你没办法,可不免给这些姑娘穿小鞋,若是惹得姑娘们没了生意,赚不到银子,当像秀珠姑娘一样被清退的时候,很可能饿死街头,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小姐答应。”

“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小姐再次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刘李佤很纳闷,她自己的衣服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明明那‘伟大’如山,现在看起来却像飞机场呢?

“我的意思是,大小姐既然有意要租借这些姑娘,那就不能只用两天,最少用三年!”刘李佤根据新劳工法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三年以上的合同用工单位必须给员工上保险。刘李佤是在为姑娘们争取保险。

刘李佤的提议很诡异,乃至大小姐有些蒙,但她很聪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并没有自作聪明的接口,只是示意刘李佤继续说下去:“大小姐,你的‘安璐薇’成衣铺的生意刚刚起步,但我相信以赵家的名望地位和雄厚的资本,以及赵大小姐的聪明才干,‘安璐薇’肯定会做大做强,但这个过程肯定需要姑娘们的帮助,上一次的事实证明,我们采用的真人服装展示效果很好,很成功,那么大小姐就不能每次都来青楼借人吧?你需要有自己的班底,所以现在以便宜价格顶下这一批姑娘,以后随意可以配合大小姐宣传,当然最主要是能给这些可怜的姑娘一条生路,一口热乎饭,一处安身之所。”

刘李佤声情并茂,软硬兼施,听得大小姐感觉自己光了,人格无比高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刘李佤立刻从怀中掏出纸笔,激动的说:“大小姐宅心仁厚,菩萨心肠,愿你好人一生平安,不过咱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讲明白。”

其实刘李佤提出得要求对于别人来讲可能有些难度,但对于赵大小姐完全是双赢的计划。七位年龄不小的青楼姑娘,作风大胆开放,敢穿敢露,是最好的服装模特,能为赵大小姐的成衣铺带来很大帮助,唯一让世俗难以接受的就是她们青楼出身,身背贱籍的身份,普通的店铺是不会雇佣她们的,受不了的是悠悠众口,但赵大小姐不同,赵家财雄势大,背景强硬,姑娘们投奔她,不但没有人敢加以指责,反而会大赞赵大小姐宅心仁厚,收留可怜人。

141 累

赵大小姐自然明白刘李佤的意思,想想确实对自己有好处没坏处,作为一个思想前卫的设计师,她自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闲言碎语,何况以她的身份地位,别人雇佣贱籍女人讲会受到谴责,而她雇佣则是行善积德。

所以,赵大小姐想了想,便决定和刘李佤签订协议,刘李佤草拟,大小姐执笔,主要内容是,从醉心楼选出七位年满二十七岁的姑娘为赵大小姐工作,在这一年内,大小姐不用支付姑娘们任何薪水,但在明年姑娘年满二十八周岁,被醉心楼清退的时候,大小姐必须接收三位姑娘,并进行妥善安置,为期三年,这三年内,姑娘们可以以员工形式为赵大小姐打工,薪水不低于普通裁缝的薪水,并提供食宿,三年后是否续约,由双方协商决定。

同时协议上还有一条附加款项,那是刘李佤强烈要求加上去的,那就是在三年合同期内,请赵大小姐尽量安排七位姑娘与男性工作人员一起搭档工作,无论是掌柜,小厮,裁缝,甚至猩猩般的赵忠赵诚也可以,尽可能多的为姑娘们谈恋爱,搞对象创造条件。

这就像刘李佤愿意相信王二刀一样,他坚信人是感情动物,当感情建立起来,什么身份地位出身背景都可以不在意。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赌徒呢?”赵大小姐越的摸不清刘李佤的秉性了,虽然是在做好事儿,但他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人性之上了,要知道,这世界无论怎么变,人们心中最根深蒂固的想法始终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些人是没有感情和人性,比如王二刀,现在就很难确定几年后他会如何对待秀珠姑娘?现在又推来七位姑娘,天知道她们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呢?

用工合约一式两份,大小姐妥善的收了起来,出门走了,相约明天派人来请姑娘们。大小姐前脚刚走,那些一直在偷听的姑娘立刻冲了出来,其中七个姑娘齐刷刷跪在他身前,声泪俱下,道:“多谢小七哥成全,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嗯?刘李佤一下愣住了,看看其他姑娘,也是一个个眼中充满了感激,刘李佤没想到刚才的一幕他们都看到了,现在反而让他觉得不知所措了,因为明年将年满二十八岁的姑娘一共有十几人,现在他只能帮到七个人,也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

可是为什么眼前跪着的不多不少正好七位姑娘呢?

刘李佤连忙身上将姑娘们扶起来,其中有那身材高挑,比较熟的嫣红姑娘,看着刘李佤疑惑的眼神,嫣红道:“多谢小七哥,重情重义,想方设法帮我们脱离苦海,不过你也不用为难,刚才我们姐妹都商量好了,虽然明年将有十几个姐妹会因为龄被清退,但她们几个再熬一年差不多能攒够赎身的银子,而我们就只有饿死街头的命运了,所以姐妹们高义,把这个几乎让给了我们七姐妹……”

说着,嫣红和其他六个姐妹皆是泪如雨下,旁边的有情有义的姑娘也是泪眼婆娑,随后,姑娘们抱在一起,抱头痛哭,场面感人,催人泪下。

刘李佤含笑以对,心中倍感欣慰,眼前的场面就是刘李佤一直坚持的,相信人性,相信感情。

“好了,好了,你们不用感慨了,我相信,痛苦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坚守希望,坚定信念,明天永远是未知的,是美好的。”刘李佤拍着巴掌鼓励道:“不过现在呢,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以后你们七个就是赵大小姐成衣铺的专职模特,这工作表情看似轻松,其实也是苦差事,正所谓T台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你们可要用心练,不能丢我的脸,也要给赵大小姐争气。”

“放心吧小七哥。”嫣红姑娘上前,高挑的身材故意踮着脚,竟比刘小七还高一点点,一条藕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鼻端竟是香气缭绕,她在刘李佤耳边嗲嗲的说:“你这么有情有义帮我们谋出路,我们怎么会丢你的脸呢,亲你的脸还来不及呢……”

说着,嫣红姑娘热情大胆的一口啄在了刘李佤的脸上。其他姑娘自然不甘人后,蜂拥而至,每人一口,刘李佤就像刚从盘丝洞女妖手中逃命出来一样,香艳得有些恐怖。

他到此时才真正感受到醉心楼的青楼气氛,开放,热情,火辣,ILIkeIT!

大家哭一阵,笑一阵,闹一阵,姐妹情,恩情,友情尽在此间。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特训,明天可能就要出征了。”大部分姑娘都走了,只留下那被选出的七个姑娘,以嫣红为,每个人都身材高挑,但摸样都很一般,十几年的青楼生活,陪养出了大胆**的性格,所以刘李佤也不会客气,直接开始了模特的指导工作:“喂,嫣红,现在是让你摆胯,摆胯你懂吗?不是扭屁股……”

“那人家不知道摆胯和扭屁股有什么区别嘛。”嫣红姑娘娇嗔道。

“摆胯是上下肢连接处力,有频率的摆动,扭屁股是单纯的下肢乏力,大幅度的扭啊扭……算了,跟你说不明白,还是我亲自按着你的屁股,你再试一试吧!”

“喂,烟翠,我让你挺胸,不是让你挺腰拔背,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会挺胸,还是我帮你托着点吧……”

“喂,彩霞,你是后天的关节炎还是天生的罗圈腿呀?你就不能把双腿并拢吗?什么,并拢双腿都不会?什么?你的客人就喜欢你门户大开?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职业了……你现在开始联系吧,努力把腿并拢,感觉就像中间夹着一张纸,什么?你感觉不出来?算了,你就夹住我的手吧……”

哎呀,七个姑娘虽然都有诱人的经验,但做模特实在不在行啊,可是累坏了刘李佤,又得帮她们按着屁股托着胸夹着手,自己的神兵一直挺立着,真累呀!

142 个人习惯

这一忙起来就是天昏地暗呐,在刘李佤的眼里全是扭动的屁股,高耸的胸,并拢的双腿。

基本的形体训练就忙活了半天,姑娘们总算明白了,随后就要叫上男演员说戏了。毕竟当天模特是次要的,演绎赶考的学子与羞答答的姑娘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才是主打大戏。

七个姑娘不一定要配七个男人,如果穿着安璐薇衣裙的姑娘都与男人一见钟情反而显得假,但刘李佤已经和赵大小姐谈好了价钱,有钱不赚是王八蛋,何况手下就有现成的演员,剩斗士嘛!

五个男人,七个姑娘,看起来就像圣斗士大战盘丝洞的蜘蛛精,要选男演员没有比剩斗士再合适的人选了,他们本就是纨绔出身,调戏妇女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勾三搭四是他们的业余生活。而七个姑娘更不用说,逢场作戏更是每天必做,天天做新娘,情爱挂嘴边,他们这两队人搭档,根本就不能说是演戏,完全就是本色出演。

刘李佤作为导演和编剧,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遍戏,双方演员立刻融会贯通,而且瞬间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搭档对戏,所有戏全部一次过,都是天生的演员呐!

尽管进度很快,但刘导为了追求真实的效果,以及对艺术认真负责的态度,还是不断的进行着完善,甚至叫来了秦婉儿与他搭戏,亲自做示范,很想亲自演绎一番言情戏中的重要部分,比如吻戏和床,戏,只可惜找到了秦婉儿的强烈拒绝,最后刘导把她的反应归结为耍大牌!

众人一直排练到醉心楼晚上营业,虽然效果很好,但仍然觉得时间紧迫,因为明天中午就要出了,赵大小姐派人送信来,让他们只出六个姑娘和男演员就够了,另外一对由赵三小姐和叶公子顶上,他们也在抓紧时间排练,也算本色出演,不是差这点演出费,只要是为了捧自己人上戏!

尽管是一部广告剧,但刘导仍然对赞助商指手画脚,破坏艺术,架空他的权威而感到愤慨,而且现在的赞助商也越来越过分,仗着有钱就可以无视艺术,砸俩钱拍个广告,捧个睡得不错的小演员或嫩模,娘的,鄙视!

刘导无限愤慨,但看在演出费照付的份上忍了。

这一晚刘李佤没有夜袭,因为他不知道杨小四分别送了牛肉和羊肉之后,会不会再送猪肉。而且为了明天的演出他要养精蓄锐,因为他除了是导演之外还要客串男演员。

第二天一大早,他刚起身就接到通知,赵大小姐有请。刚来到大堂,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感觉整个醉心楼的档次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嫣红等七位姑娘都换上了赵大小姐所设计的前卫又新潮的时装,靓丽醒目的色彩搭配,束腰,修身,低领,开襟,每种款式都能衬出人不同的特点,姑娘们穿在身上,或端庄,或妩媚,或清纯,完美的诠释了人靠衣装的名言。

而那五个剩斗士一改以往破衣烂衫小厮的装扮,锦缎华服加身,头扎髻,请丝巾束,一个个唇红齿白,剑眉星目,手持白纸扇,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一派俊秀才子的摸样。

这两队俊男靓女的组合让刘导很是满意,只是他自己,还是那一身粗布长衫,头上包着毛巾,不像导演,很像送盒饭的。不过没办法,赞助商只为演员提供服装,并没有为导演提供。

可就当他们要出的时候,武丽娘的贴身小丫鬟,也是与刘李佤之间的传话筒出现了,要刘李佤上楼去武丽娘的房间,老板娘有请。

刘李佤立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召唤,麻利的抬腿向楼上奔去,上次去武丽娘的房间跟赏国宝似地,这娘们躺在榻上,拉着幔帐,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的性感让他难忘。

不过今天武丽娘不但起床了,而且穿戴整齐又厚实好像要过冬似地,和上次完全不同的待遇,见刘李佤前来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甩出一件男装给他,道:“这件衣服给你去做戏吧。”

刘李佤微微一怔,展开那件衣服,是一件青色长袍,手感细腻,宛如冰蚕抽丝,触手微凉,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刘李佤大喜,立刻道谢:“多谢了,我会把这件衣服当成定情信物一样好好收藏的!”

武丽娘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冷冷道:“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当然可以。”刘李佤爽快回答,立刻扒掉了身上的破衣烂衫,当着武丽娘的面直接开换,本以为武丽娘身为青楼老鸨子,见多识广,却没想到她竟然第一时间转过头,隐约可见那雪白的脖颈染上了一层红霞。

“你以为我叫你上来就只是要送你衣服的吗?这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武丽娘背对着他,冷声说道,说完将一张纸偷偷伸了过来,刘李佤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啥东西?出来定情信物还有情书啊?你真淘气!”

武丽娘气的直哆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李佤敢和她泛贫了,是自己的气势不再,还是给他好脸给多了。不过武丽娘只能强忍着,现在真是用人之际,刘李佤有本事没背景,还是朝廷钦犯,正好为她所用,现在他已经多少了解一些底细了,若是对他恶形恶状,恐怕会引起他的恐慌,那自己利用他去办的一些事就要落空了。

武丽娘是做大事之人,自然是有胸襟有气度的,不过面对刘李佤猥琐的嘴脸和无耻的调戏,还是让她忍不住火冒三丈,最起码也要瞪他一眼,表达自己的愤怒。

武丽娘瞪大了眼睛,猛的转过身,要用凶狠的眼神对刘李佤造成杀伤,只是没想到对方的防御能力如此强悍,竟然直接来了一招大挪移,将她凶狠的目光从头转移到了下面,武丽娘可是瞪大了眼睛,将视力挥到了极致,所以看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呀!

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功夫,武丽娘那白皙的脸蛋此时都要滴出血来,急急转身,咬牙切齿道:“让你换个外套,不用脱光了吧?”

刘李佤甩掉亵裤,嘿嘿笑道:“没办法,个人习惯,穿新衣服必须换一身干净内衣。”

“那身亵衣是我的……”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你给我滚……”

143 人才

刘李佤很快的从里到外换好了衣服,好久没穿过干净衣服了,如今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整个人都容光焕。

同时他终于找到这时代让他喜欢的东西了,那就是亵衣,款式大小尺码全然不计,都是白丝绸织就而成,随身半透明,上身系扣子,下身系袋子,不分男女皆可穿。

虽然武丽娘羞恼之下让他快滚,但刘李佤表示很为难:“让我滚可以,不过这身新衣服,一滚就脏了!”

武丽娘被气得冒烟,索性大大方方转过身,也不怕看了,直接拿着那张纸摊开在刘李佤眼前,上面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画像,武丽娘冷冷的说:“这人名叫刘承业,也是进京赶开的士子之一,我们已经了解到,他不过是一介纨绔,仰仗父辈福萌而已,不过他父亲是当今皇上的帝师,在新皇登基前,由于不远卷入皇子夺嫡的派系斗争,急流勇退,告老还乡,新皇登基几次三番想要请刘老大人出山,可都被他拒绝了,地方官知道刘老大人身份,便保举他的独子刘承业进京参加恩客,而皇帝必然会念及旧情,他日皇榜之上必有此人的名字,着刘承业入朝为官,可仕途艰辛,刘承业又是刘老大人独子,老大人必然不放心儿子身处漩涡中,没准会重新出山辅佐新皇……”

看着武丽娘阴沉着脸娓娓道来,刘李佤低声道:“莫非你要我将这个刘承业半路截杀?”

武丽娘百年一番,道:“你敢吗?”

刘李佤满脸凶狠的表情,却摇头如拨浪鼓:“我不敢,别说杀人,就连杀鸡我都不敢,我最爱的是叫鸡!”

“你不用跟我泛贫,这位刘老大人是帝师,对皇帝的影响力极大,所以皇帝必然会利用这个刘承业重新让老大人出山,所以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刘承业,带他来我们醉心楼,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武丽娘吩咐道:“不过这刘承业也不是唯一的目标,还有其他几个士子也都大有来头,我已经把他们的画影图形和基本情况都写在纸上,分别放在这件衣服的两个袖子中了……”

靠!刘李佤暗骂,难怪会好端端的送自己一件衣服,原来不是定情信物,而是交换情报的秘密方式。他缩手在袖里摸了摸,果然找到了情报。

刘李佤还想调戏一番武丽娘,因为只有调戏她的时候才能让刘李佤有点爷们的感觉,他不想被这娘们一直牵着鼻子走,有个女上司总会让男人觉得不舒服,只有在其他地方强过她,或者压制他,心里才能平衡。

不过他想好了的调戏方法只能留到下次了,因为楼下已经在催促了,赵大小姐已经派马车来接姑娘们了,刘李佤只能恶狠狠的看了几眼武丽娘成熟丰满的娇躯,含恨而去。

他刚一下楼,那些准备上车的姑娘纷纷停下了动作,大眼睛小眼镜齐齐向他看来,一袭华服加身的刘李佤可谓改头换面,一扫以往猥琐的形象,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那是公子哥中的翘楚,奶油小生中的战斗机。

刘李佤自然很喜欢这种被人欣赏的感觉,不过现在没工夫,天色不早,已经有士子京城了,不过大部队还没到。刘导演最后嘱咐了一遍,更主要靠临场挥。

姑娘们依依不舍的上了车,临走时纷纷表示待会愿意和刘李佤搭戏,假戏真做也可以。

刘李佤也没想到,换了衣服,拾到拾到,自己竟然帅到了天崩地裂的地步。不过长得帅不能当饭吃,还得继续带和剩斗士出。

他们与姑娘们兵分两路,幸好赵大小姐准备了马车,拉着他们一口气出了城,直到城外五里才把他们放下。

望着远处巍峨的青山,整齐的田园,刘李佤才真正感觉到矗立在天地间,拥有自由的重要。眼前一条土路蜿蜿蜒蜒通向远方,似没有尽头,路的左边是田园村庄,有的小屋中还有袅袅炊烟飘舞,另一边是郁郁葱葱的森林,直蔓延到山脚下,青山环抱树林,树林依偎青山,相依相伴,景色宜人。

管道之上人来人往,车马声啸,道路两边设有茶肆,小吃,供赶路之人停下来歇歇脚。时而还有农人推着独轮车经过,进城去贩卖山货野果,还有肥头大耳的财主老爷在家丁护院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下田收租,一幅幅画面格外的生动,让刘李佤也有了落地生根的感觉。

“七哥,那些赶考的儒生都还没到,我们现在前面的茶肆休息一会吧。”换上了以往当纨绔时的战袍,剩斗士几人也恢复了几分原来的娇气,刘李佤看看一望不到边的管道,很少见到儒生的身影,天色尚早,歇会也行。

几人坐在茶肆中,要了一壶茶水,剩斗士们闲得无聊吹牛打屁,刘李佤趁这功夫取出了袖中的情报,除了那位帝师的儿子刘承业外,还有两个人值得关注,其中一个名叫杜少府,来自南边一个名叫高陵的繁华重镇,此地虽然属于东宁国境内,却与南川国接壤,社会风气受南川国影响很大,贸易往来也很频繁,而这个杜少府是那里有名的才子,其才华连南川国之人都颇为欣赏,还曾有传言说南川要引渡他叛国,不过杜少府的祖辈皆是东宁之人,还曾出过高官,对东宁国忠心耿耿,所以他才会来参加这次恩科,希望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另一个人名叫吴钰洲,来自东边的一个沿海城镇,出身微寒,却才华出众,乡试会试独中两元,拔得头筹,在当地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会连中三元,殿试也会高中,有状元之才。

两人来自不同的地域,但都是出名的才子,是这次状元的热门人选,前途不可限量。不过在刘李佤眼里,不过是酸腐儒生而已,他根本无法立即,之乎者也与治国兴邦有什么关系?就像‘强烈谴责’和‘外交’一样。

不过这个时代崇尚的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有读书,满腹经纶,才有前途,才会光宗耀祖,光大门楣,不过龚雾猿考试是那么简单的吗?就算两人确有真才实学,最后状元还是无望,因为皇帝老师的儿子也参加,再次说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还爸爸。

144 读书人

刘李佤明白,武丽娘之所以给他这份资料,让他去接近这三人,是有心牢笼人才,从小培养。现在讨好他们,一旦恩科放榜,他们金榜题名,以后必然会有所帮助,当然武丽娘的讨好方法肯定不是请客吃饭送银子那么简单了。

刘李佤几人做了一会,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已是日上三竿,官道桌上行人车马越来越多,有背包远行者,有远道而来的商贩,热闹非常。

没多久,从路的尽头出现了一群人,烈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浩浩荡荡,仿佛从天边而来。叽叽喳喳相互谈论着什么,很是热闹,渐渐走的进了,刘李佤他们也站起了起来,这群人正是他们要等的进京赶开的队伍。

一定跟足有百十号人,浩浩荡荡,有的穿着普通的粗布长衫,身背竹箧,标准的书生打扮,也不知道露宿荒山野岭是否遇到过女鬼或者狐狸精。

其中也有人是锦衣华服者,和身边剩斗士一样,手拿白纸上,腰缠金丝带,脚踏布云履,身边有家丁小厮环绕,细心的伺候着,有的甚至还带着乖巧的丫鬟贴身服侍,这两种人虽然走在一起,却互不理睬,甚至互相敌视,这就是阶级差异。

锦衣华服的儒生出身显赫,有钱有权,对穷酸儒生自然不屑一顾,而穷书生自有穷书生的傲骨,也瞧不起他们仰仗祖宗福萌,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代。

不过这其中还有第三种人,他们八面玲珑,两面讨好,与穷书生可以谈论诗词歌赋,与富二代可以谈论春花秋月,正因为有这样人的存在,才让大家走在一起而相安无事。

在前面一队人中,其中有一个年轻公子,穿着打扮很一般,不算名贵但也不寒酸,自己亲自背着竹筐,里面有板凳和笔墨纸砚,没有带小厮可见其身份不高,但此时在他身边,不管是有钱的公子还是穷酸的秀才都围着他,听他眉飞色舞的谈论着:“话说这一对情人分开五十载,年过古稀之时再相见,不过两人感情不见,耳鬓厮磨,情到浓时双双步入密林深处,一番**后果,老头感慨那老太太道:‘一江春水已流干,两座高山成平川,只剩两粒葡萄干,酸!’”

众人听了之后稍一沉吟,随后便是惊天爆笑,这些学子儒生,无论穷富都是一些十八到三十岁只见的男人,有个已经成家,有的妻妾成群,有的寻花问柳,有的就算没经历过,也从那有颜如玉有黄金屋的书中看到过,立刻心领神会,大笑不止,其中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杜公子,那老头说完,老太又如何评价他呢?”

“这个吗?”那杜公子眼珠打转,故意看了看旁边卖小吃的摊子,活动一下背着竹箱的双肩,卖关子道:“请诸位猜猜吧!”

他这一说,彻底吊起了其他人的胃口,而这等荤话没点想象力又如何能猜到。当即边有华服公子道:“杜兄莫要卖关子,快快说来,一会进了城,我请杜兄饮酒。”

“是啊,是啊,杜兄快讲,我来为杜兄提箱。”一个衣着朴素的穷酸书生也格外入神,立刻取下那杜公子背上的竹箱,急声催促。

那杜公子一见目的达到,当即笑道:“那老太自然也是感叹岁月催人老,符合老头的说词,道:‘茅草堆里到处翻,始终不见金刚枪,只见一根萝卜干。还弯!”

众人一听,爆笑如雷,笑得前仰后合,泪珠成串,纷纷竖着大拇指,大赞杜公子有才!

刘李佤在不远处看着那意气风,满口荤段子的杜公子,再看看手中武丽娘提供的资料,可以确定,此人便是他的目标之一,来自南方的士子杜少府,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猥琐有又心计之人,和他也算同道中人吧!

以杜少府为领队的这一队人大笑着走过刘李佤等人身边,后面还有另一队人,同样分穷富两个阶层,中间一个衣衫破烂,补丁摞补丁的年轻男子,正摇头晃脑的说着:“子曰: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诸君,我等敬业又不犯错,对人谦恭有礼,四海之内凡是君子皆可做我等兄弟,有何必要与那些呼朋唤友实则只是狐朋狗友之人为伍呢?”

“圣人至理,吴兄高见!”旁边人立刻奉承道。其实刘李佤现,刚才他们这队人看着前面杜公子这一队人哈哈大笑,颇为心动,想要前去听一听,可又与他们合不来,不算朋友,而这时这位吴兄抬出圣人之言,引经据典,令旁边人茅塞顿开,深以为然。

刘李佤看得出,杜公子那一队属于猥琐流,而这位吴兄一队则属于书呆子,荤段子他们看不惯嫌低俗,却又心痒痒,吴兄引经据典之后,立刻都变成了圣人门徒,拒腐蚀永不沾了。

而这位吴兄自不用说,正是刘李佤的另一个目标,来自东边沿海重镇的吴钰洲,他也不简单,虽然与书呆子为伍,但却懂得活学活用,果然不负才子之名,不过连听个荤段子都觉得低俗,未免过于酸腐。

现在引领猥琐的杜少府,引领书呆的吴钰洲都出现,那么最后一位重要人物,帝师的独生子刘承业又在哪呢?

就在两队人马走过刘李佤他们身边的时候,有人也注意到了他们,虽然他们身边没有小厮,没背着竹筐,但看他们的年纪和气质,就知道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时代分辨人很简单,只有四大类,先是男人和女人,其次是读书人和粗人。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可见读书人的社会地位之高,即便是春哥曾爷那些暴户,也经常拿着扇子,时而来两句‘之乎者也噫吁兮’,冒充读书人社会地位会提高,就像后世,一到夏天,满大街的爷们都挂着又粗又亮的金项链,但千万别下雨,有些会掉色。还有些年轻人从来没打过架,而且还晕血,偏偏身上纹龙绣凤。为了让人高看一眼,拥有社会地位,宁愿冒充有钱人,社会人,自欺欺人!

刘李佤分配工作,让紫聋和阿损,一挥加入杜少府的猥琐队伍,因为他们形象够猥琐。;另外让星屎和病河加入吴钰洲的书呆队伍,因为他们长得像卫道士,而刘李佤令机动,等着大鱼刘承业出现。

就在这时,一声断喝传来:“让开,让开,官轿无眼,死伤不顾!”

145 分帮结派

官轿无眼,死伤不顾。

一声断喝,官道上成帮结队的儒生们仿佛触电一般立刻闪向两边,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听到官轿来了,就像马路上的人遇到了土渣车,遇到了二代醉驾,就像小贩听到了城管来了。当然官轿的威力更大,就是后世那种暗黄色黑玻璃还拉扯窗帘的面包车。这时代官轿出行,有兵士开路,高举肃静,回避的大牌子,后世是警车开道,一路绿灯,有红灯也当绿灯,其性质是一样一样一样的!

众人下意识的让开路,躲到道路两边,这才放心的循声看去,果然见到一顶官轿,当然刘李佤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官轿,只看到抬脚的四个轿夫都穿着统一的制服,胸口印着一个‘卒’字。

骄子两边分别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鬟,还有一个看似很机灵的书童,一个五大三粗不苟言笑的保镖,配置很齐全,像是钦差大臣出巡,气势凶猛。

骄子四平八稳的缓缓走来,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骄帘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男人的脸,不算英俊,方方的国字脸却看起来很爷们,只是神情高傲,眼中闪烁中轻蔑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刘李佤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正是帝师的独生子刘承业,神态傲慢,目空一切,让人见之生厌。只是刘李佤纳闷,他不是要进京赶考的儒生,此时应该没有功名在身,为什么他会坐官轿呢?他老爹虽然是帝师,但却已经退休了?

他虽然不明白,但身边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纨绔,虽然现在落魄了,但眼界还在,圈内的知识还在,只听旁边的一灰说道:“这是一顶七品知县的官轿,不过县令出巡,也会有铜锣开道啊?”

听一灰如此说,刘李佤有些明白了,这顶官轿不是他的,肯定也不能是帝师的,区区七品实在配不上帝师的地位,不过这刘承业确实是要进京参加恩科的,而且在内部呼声甚高,就连武丽娘都能收到风声,那一些有心的官员肯定也是知之甚详,恐怕这顶官轿是某个要巴结他们父子的县官暂时借给他的,为的就是让他一路畅通无阻。而且根据律法,也没有规定公车不能私用,当然,就算律法有规定,谁又会在乎呢?

刘承业神态轻蔑的扫过路边为他让路的士子儒生们,那高人一等的姿态尽显无疑,他没有说话,放下轿帘继续前行,就在这时,临榆县城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躁动,黑压压的一片人涌出城门,竖起一条醒目的条幅,上书:‘临榆县恭祝刘公子金榜题名’!

我靠!看清后,刘李佤忍不住大骂,路经这里的考生成百上千,你们县衙不接待,不安顿也就算了,还偏偏只为一人搞欢迎仪式,送出官方祝福,巴结的意图太明显,内定的可能性暴露无遗,太黑暗了吧!

不仅刘李佤如此想,旁边数百名考生皆是咬牙切齿,不过其中有知情者没有表示,只是神色黯淡,其中还有信心十足者,如杜少府,丝毫不在意,充分相信自己的实力,另外就是吴钰洲等书呆子,他们相信新皇登基,励精图治,旧貌换新颜,不会穿新鞋走老路,开恩科就是为了选拨有识之士,辅佐新皇。

总之众人反应不一,但怨恨着占了大多数。就连星屎这等纨绔都看不过去了,咬牙切齿道:“妈的,这家伙是什么人,如此嚣张,竟然轿子去赶考,县衙竟然还如此高调的迎接,明显有黑幕嘛!”

“是啊。”紫聋接口道:“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正以为如此,所有进京应考的举子都要步行三百里进京,符合圣人的劳其筋骨只说,可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生怕人不知道他有后台呀!”

我靠,还有这个说法呀?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有考生要步行进京去考场,不许乘坐车马,还真是严格。这么优良的传统可惜到后世已经失传了,后世的考试答题的是考生,而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却是考生的父母,酷暑中等在门着急上火,哎……

城门外,刘承业下轿,受到了地方官员的热烈欢迎,锣鼓喧天,鼓乐齐鸣,还特别组建了欢迎队伍,场面极其热烈。

刘李佤下令剩斗士分散,猥琐的病河,阿损和一灰加入了杜少府的队伍,骂骂咧咧的前行。稳重一些的星屎和紫聋加入了吴钰洲的队伍,口中念着‘子曰’平复着心情,慢慢前行。

刘李佤走在队伍队伍最后,来到城门外时,刘承业和出来迎接的地方官都没有离开,他们也不想做的太明显,顺势也要接待一下其他考生,现场出席的有本县县令,四十多岁的大肚子中年人,在官场他这个年纪还算年富力强,还有上升的机会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巴结刘承业,另外还有本地的学正,也就是教育局长,他们身后的欢迎队伍是由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组成,看她们羞答答的摸样,估计都是一些官宦人家或者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特意为帝师的独生子而来。

而其他的欢迎队伍则在城门内,刘李佤远远就看到了一些姑娘的身影,不过她们还守护者最后的矜持,并没有太明显的出城来迎接,而是貌似漫无目的的在城门内闲逛,但其目的很明确,都是来选如意郎君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英俊公子,小妞最爱。主动追求爱情和幸福是天赋人权。

刘承业宛如众星捧月,前呼后拥,更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盛气凌人的摸样让姑娘们都不敢靠近。

本县学正代表临榆县致欢迎词,简单了说了两句,就匆匆结束了,因为县太爷已经陪着刘承业京城准备了欢迎宴会。

他们前脚刚走,城内又冲出一队人,同样打着欢迎的标语,是来自南方诸郡的商会代表,特来迎接南方著名才子杜少府的。

另外一队人马来自于东边沿海城镇的海产商会,虽然都是朴素的渔民,却真心实意的为他们本土选手吴钰洲奉上了祝福。

就这样,考生们顺利达到了临榆县,分成了三大阵营,刘李佤的工作也要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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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计划有变

数百名考生和欢迎队伍寒暄了一阵,开始浩浩荡荡的进程,城门内,早有不少百姓来看热闹,有郁郁不得志的落魄书生,用眼神表达着羡慕嫉妒恨的情绪,还有一家三口带着年幼的孩童,用这种方式告诉孩子读书的重要性。当然来的最多的还是本地的姑娘,都是一些衣食无忧,家世良好的小姐,有钱有时间,偶尔看一些爱情,才能有如此勇气,出现在这里,主动寻找如意郎君。

考生们看到这样的阵仗也很兴奋,这是读书人独享的尊荣,只有这样备受瞩目,才让他们有明日之星的感觉,此去京城,或光宗耀祖,飞黄腾达,即便名落孙山,有过此番经历,曾经受过如此欢迎,也不枉此生。

在这数百考生中,大多数都是家境不错,最起码衣食无忧之人,毕竟这年月,穷人根本没钱读书,寒门难出贵子,穷人家的孩子自小就和父母下田劳作,是难得的劳动力。所以,考生们一见这么多热情洋溢的姑娘来欢迎,大多数人不免心思活络,即便不能金榜题名,遇到一段好姻缘也不错。

见到民众如此热情,考生们纷纷停了下来,就连县太爷领先的刘承业几人也都站住了,这是难得的与民同乐的机会,刘承业也愿意在其他考生面前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不过尽管如此,那些有意选择如意郎君的姑娘们也没好意思直接上前,只是一个个搔弄姿,努力展示出自己最美,最动人的一面,想用自己的魅力去吸引这些风流公子们。

最先上前与考生们交流的是本县的一些学子,年纪稍显,初中生的摸样,同样是有志参加科举入朝为官的读书人,他们趁这个机会上前,向这些通过乡试会试,能够进京参加殿试的前辈们请教。

现在气氛浓烈,充满了书香之气,学正大人趁势出了一题,让在场的学子们回答,无论是考生,还是初中生小学生都可以回答。

学正大人的提议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只见的比斗比真刀真枪的武斗更可怕。

此提议一处,此间无论是考生学生还是围观群中,甚至从不曾读书的女子都凑了上来,她们更想看看哪位公子是真正的才华出众,学正大人现场出题,既考学问又考机智,这样的人方有真才学。

而就在这时,一队身穿彩衣,花枝招展,艳丽多姿的姑娘们出现了,翩然而来,宛如天边飞来的花蝴蝶,格外的醒目,还未靠近,已经有阵阵脂粉香气传来,姑娘们迈着猫步,妖娆多姿,在她们身后,一个绝美女子缓缓新来,穿着一袭水蓝色长裙,秀高绾,头戴金叉,手持一把罗扇,上面画着一朵娇艳的兰花,栩栩如生,罗扇轻掩面,人与兰花相得益彰,花为人增艳,人为花添香。

不过很可惜,这一对美女团虽然很吸引人,但此时,大家都是斯文的读书人,更热衷于做学问,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学正大人所吸引,这位老学究也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笑呵呵的抚着三缕长髯,正在凝思准备出题。

那手持兰花小扇的绝美女子一见这场面,她们的到来没有引起多少注意,顿时神色一变,犀利的眼神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很快就锁定了无所事事的刘李佤。

这绝美女子自然是赵大小姐,她就等着这些秀才们全部进城了才带队出现,成功引起他们注意,自然也就引动了那些来迎接他们的姑娘,可是现在,她们被无视了,一切的准备都要泡汤了。

刘李佤也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充满了变数不是谁能控制的。谁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冒出一个爱现的学正大人,他无奈的朝赵大小姐摊开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寻找机会。

赵大小姐气的不轻,精心设计的计划却不能顺利实施,任谁都觉得郁闷,她不动声色的朝刘李佤比划了几个手势,刘李佤竟然诡异的看懂了,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他领悟力强,或者是因为他太小气,因为赵大小姐的意思是,今天若是没效果,她不会支付男演员的出场费!

刘李佤气结,遇到这样的赞助商你没辙,广告本来就有风险,不是每个广告都会有效果,甚至还有被封杀的风险。

刘李佤和赵大小姐你来我往,明了独特的交流手势,彼此双方竟然都看得懂,大马路上两人大眼对小眼,一个劲的比划,在谍战剧中俩人这是在暗号接头,在武侠剧中就是在比拼内力,在都市剧中就是小情侣在吵架,在喜剧中就是神经病放假了!

就在他们激战的时候,县太爷趁学正大人思索考题的当口,提议道:“诸位俊秀才子,未来都是国之栋梁,你们十年寒窗,都是将来报过的资本,本官希望今次上京,各个都能金榜题名,好为国效力,也希望你们这些小贡生们,刻苦攻读,未来是属于你们的。今日大家齐聚一堂,待学正大人出题考较一番大家,本官提议,凡是回答令大家满意的才子,皆可参加今晚我临榆县衙举办的欢迎会!”

县官说完,考生们顿时激动了,这个提议可不简单,先应该说临榆县这个地方不简单,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城镇,很多事情都能直接传达到京城,甚至能够直接上报天听,算得上是直辖市,而今天,大批考生到来,马上就要进京应考,必然备受瞩目,现在说不准有多少眼线在盯着他们呢。

正如县官大人所言,他们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才,一旦榜上有名,必然会为新皇所用,而朝廷内部党政不断,尽管最大的刘李佤的老爹,刘丞相已经被灭,但其他的党派同样会冒头,搜罗党羽是必然的,忠心的嫡系自然从璞玉开始培养,而这些考生就是不二人选,现在他们在这里有上佳表现,肯定会被有心人注意,能够在数百人中展示才华,脱颖而出,进入官府衙门的招待会,那就是对自己实力和才华的证明,如果被有心人相中,以后即便名落孙山,也有机会成为各方大势力的幕僚。

也就是说,能考上龚雾猿最好,即便考不上,能进职能部门,政府机关有个正式编制也不错,不过这样就得日夜祈祷别出事儿,不然随时会变成‘临时工’去背黑锅!

147 千古绝对

考生们激动不已,特别是那些寒门学子,没有人脉和背景的,先天优势不足,而此时众目睽睽,是真正比拼真才实学的时候,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等着学正大人出题。

不要说他们,就连人群中有演出任务在身的剩斗士们都被吸引了,他们怎么说也算读书人,有机会都想与其他人一较高下。

刘李佤和赵大小姐无奈,但为了寻找广告宣传机会,也只能挤进人群向中心靠近。

在众人千呼万唤中,看似知识渊博,胡子里长满故事的老学究终于开口了:“诸位学子,老朽不才,不敢提考教,只是抛砖引玉,我出三题,为大家助兴。”

老学究一开口,嘈杂的现场立刻安静下来,除了数百考生之外,还有那些来觅情郎的姑娘,中小学生以及学生家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等老学究出题。

“第一题,就选大家喜闻乐见的对联。老朽出上联,在场诸位皆可出对,论对仗最工整,意境最相配为胜。”老学究抚须微笑,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在刘李佤看来,他出题考试不是为了给考生们机会展示才华,反倒像他自己趁机卖弄。

也正如刘李佤所想,老学究一开口出的上联,直接将不少人都震出了内伤,因为他的上联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本就静悄悄的现场,在老学究出了上联之后,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这上联不但包含了红白蓝黑紫青黄七色,还有东西南北四向,说是千古绝对也不为过。

一个上联难倒了所有人,每个人都在凝眉思索,当然有人是真的在思索,也有人是在故作思索,这环境,即便你目不识丁,也要装成知识分子。

当然这不包括刘李佤和赵佳碧,两人还在比划商量着,如何随机应变继续做广告宣传的任务,只是始终没有想到办法,赵大小姐气不过,一点点的向他逼近。

就在这时,众人都在凝眉思考,百思不得其所之时,人群中一人高举手臂,朗声道:“有了!”

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立刻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这么快就能想出下联之人,才思之敏捷就足以让人折服。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正是那衣衫朴素,寒门出身,来自东边沿海城镇的渔家才子吴钰洲,与他兴趣相投的书呆子们一见是他,立刻兴奋起来,而那些猥琐流的才子也对其另眼相看,当然最诧异的当属老学究,他还以为凭借此联能够技压群雄,凸显自己的学问,期盼受到县令大人重用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接对,当真是人外有外啊,老学究暗叹一声道:“这位才子请……”

吴钰洲穿着打扮虽然寒酸,但却摸样俊逸,气度不凡,举手投足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他上前一步,朝老学究抱拳施礼,随即朗声道:“先生的上联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学生不才,所对下联为,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好……”他下联一出,立刻引来一众书呆子们的叫好声,其他众人也为他的才学急智而折服,不过也有些人不以为意,毕竟老学究的上联包含了七色四向,他这下联虽然反映了民间疾苦,暗含了自己的出身,体现了他一身傲骨,但却并非十分工整。

吴钰洲自己显然也知道这下联不是很公正,但却依然傲然场中,面对喝彩声质疑声皆不为所动,对下联,就是为了反映此事的心境和对身世的感慨而已。

尽管如此,吴钰洲第一个对上来也算难能可贵。另一方富家公子阵营立刻被压低了一头,他们自然心有不甘,他们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了领头人杜少府的身上,杜少府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上前一步,脸上满是玩味的笑意,目光透过人群看着繁华的街道,两边各色店铺林立,立刻来了灵感,抱拳道:“学生不才也有一联,请先生以及诸位学兄指教。小生的下联为,柴煤店,米老板,炒油菜,放盐粉,倒酱渣,泼醋水,加茶叶,至上到下忙里外。”

“妙啊!”猥琐一方立刻欢声雷动,老学究和县令大人也是不住的点头,就连那吴钰洲看向杜少府的眼神都闪过一丝经验,这人虽然满口荤段子,嬉笑怒骂,但确有真才实学。

杜少府的下联很显然比吴钰洲的更高了一个档次,包含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七味以及上下里外四方,更加工整。

他们俩人对完,众人皆是激动不已,这等才学让人艳羡,不少姑娘向他们投来的目光更是如春水流转,秋波连连。真才实学惹人爱呀。当然其中也有不甘人后,暗自较劲着,想得额头冷汗狂流,绞尽脑汁,奈何,吟诗作对,并非靠你读过多少书,认识多少字就能行的,需要活学活用才行。

老学究暂时没有做出点评,等待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人能对上,如果没有那这一题自然是杜少府胜了。

吴钰洲与杜少府被各自阵营的拥趸们围着,双方互不相让,竟然暗战起来,气氛很是激烈,而吴钰洲神色自然,透着强大的自信,刚毅的脸上带着属于草根的顽强神情。另一边的杜少府则神态轻松,眉开眼笑,毫不掩饰得意之情,同时,他那一双猥琐的目光,竟然在人群中现了绝色姿容的赵大小姐,立刻双眼放光,下意识挪步向大小姐靠拢,赵大小姐也现了他,还有他不轨的企图,连忙快走几步想要避开他,她本就是想靠近刘李佤商量广告的事宜,这一慌张正巧一头撞在了刘李佤身上。

“哎呀……”

刘李佤猝不及防怪叫一声,被她撞了一个趔趄,直冲开人群,险些把老学究撞到……

148 刘导出场

刘李佤的横空出世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赵大小姐为了避开猥琐的杜少府,下意识跟上了刘李佤的脚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一个锦衣华服,风神如玉,一个妙龄少女,清丽绝尘,正是书中形容的才子佳人形象。

赵佳碧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怯,但身为赵家长女,执掌偌大家业,连嫁皇上她都不愿意的主儿,自然没什么事儿能让他怯场,所以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正巧这时杜少府凑了过来,很有风度的抱拳道:“这位小姐,小生有礼了。我观小姐风姿卓越,气度不凡,想来也是知书达理之辈,出自书香门第之人,看小姐如此迫不及待的冲出来,是否对刚才小生的下联有所见教呢?小生愿洗耳恭听!”

杜少府果然不简单,两句话就把赵大小姐和自己扯到了一起,说是让大小姐点评,其实就是变相搭讪,甚至可以说是调戏。

赵大小姐一见他那猥琐的神情就感觉一阵厌烦,特别是前些天找到了‘暗夜袭胸’事件之后,她更是对男子心生厌恶,多加防范,这时候杜少府蹦出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大小姐冷着脸道:“你那下联实属一般,虽然对仗工整,却只是柴米油盐的琐碎事,毫无意境,更无寓意,我还是不予置评了吧!”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位天仙化人的小姐一开口就把杜少府给否了。虽说是不予置评,却已经把他的下联扁的一文不值了。时下风格也确实如此,无论诗词歌赋,大家都要讲个韵味,讲个寓意和意境,杜少府的柴米油盐虽然工整,却太过浅白。

大小姐如此一说,立刻得到了书呆众们的响应,就连吴钰洲都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杜少府不由得脸色有些泛红,但笑容不减:“小生才疏学浅,自然不敢妄自尊大,竟然小姐依然点评,不知是否有更好的下联呢,还请小姐赐教。”

杜少府又把球体会给赵佳碧,刚才她将杜少府的下联扁的一文不值,大家也都在期待这天仙一般的人儿有佳作,只是这年代女儿家很少有读书的,能识文断字已经很不错了,吟诗作对肯定不行,更何况大小姐是设计师兼会计师,哪有吟诗作对的功夫,这下联自然是对不出,可现在万众瞩目,她要不说点什么实在下不了台,若是灰溜溜的走掉,今天的广告估计也功亏一篑了,大小姐索性把心一横,伸手一推……

可怜的刘李佤刚在老学究的搀扶中站起来,这一下差点和老学究来个狂吻俄罗斯,他愤愤的转头,怒视赵佳碧,却听这小妞道:“小女子一介女流,不易舞文弄墨,还是让我家这下人来对上一对吧!”

下人?说谁呢?众人四下寻找,直到大小姐把刘李佤拽过来才现,此时刘李佤身上穿着上等丝绸织就的华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看也不像下人呐,他刚一露脸,就已经有姑娘给他送秋波了,看来在姑娘们的眼中,还是长相排在第一位呀。

不过刘李佤不是靠脸蛋混饭吃的,他瞪着赵佳碧,心里愤愤不平,一般女人找男人出头的时候,不是经常把挡箭牌男人认作男朋友吗?怎么到哥这里就成下人了?不过大小姐这样说也对,她是皇帝内定的女人,若把他说成男友,这里人多嘴杂若是传出去……

刘李佤心里有些冷,本想闷头撤退,却不想被大小姐死死抓着,另一边老学究也上来帮一把手,那老学究道:“这位公子既然自告奋勇的冲出来,想来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何况这位小姐又极力保荐与你,你就当仁不让吧!”

我靠,老家伙你丫这么卖力气干啥?刘李佤心里窝火,他是来演戏的,而且是感情戏,不是文学片。

刘李佤心里愤然,忽然一抬头,顿时明白老学究为什么死命拉着自己了,原来刚才冲过来,把老头撞到了,虽然没受伤,但老爷子一激动,把那标志性的三缕长髯拽下去了,现在看起来像是秃尾巴鹌鹑。

刘李佤险些笑出声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忍住了。尽管刘李佤现在一身斯文的打扮,但怎么看也不像读书人,身上没有那种书卷气,老学究把他归结为纨绔一类,常言道,老爱胡须少爱,文人的胡子代表了大的学问,武人的胡子代表了他的刚毅,薅掉文人的胡子等于让他边痴呆,薅掉武人的胡子等于废他武功。他害的自己薅掉了胡子,简直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老学究死死的拉着他,说啥也要让他把下联对出来,目的就是让他出丑,大小姐拉着他,让他对下联目的是为了打击杜少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刘李佤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对对联嘛,哥好歹也是正规大学肄业生,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人物,还怕这个吗?

刘李佤抖开大小姐和老学究的手。整个人的气质都生了改变,他长身而立,身材挺拔,在万人中央依然显得那么出众,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总之,让人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刘李佤整了整衣襟,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仿佛要羽化飞升,大家见他这摸样,纷纷屏住呼吸,等着他说千古绝对,终于,刘李佤嘴唇嗡动,开口却是:“上联是啥?”

众人一阵歪倒,敢情忙活半天大爷连上联是啥都不知道,刚才扎在人群里听啥呢?莫不是只顾着看小妞了?

老学究正在运气等着看刘李佤出丑,可听他如此一说,连下巴上的胡茬都连根拔起了,他红着眼睛等着他,狠狠道:“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哦,就这个呀!”刘李佤撇嘴一笑,不以为意,转头又问大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赵大小姐也为之气结,翻着白眼指着朝她挤眉弄眼的杜少府道:“我说他的下联虽然工整,却没有意境,没有表达。”

“明白了。”刘李佤点头:“也就是说,我要对出下联,既要工整,又要有意境,还要能表达我的思想感情,嗨,这太简单了,你们听着,我的下联是,前古人后来者读左传习右军拜上卿坐中堂使下属出将入相封王候……”

149 才华横溢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前古人后来者读左传习右军拜上卿坐中堂使下属出将入相封王候,

众人皆以为刘李佤在虚张声势,顾左右而言他,想要蒙混过关,空有华丽的外表,却败絮其中,却没想到,他在轻松写意间张口便对,而且对仗工整,合辙押韵,比刚才两联确实强出一筹。

吴钰洲的虽然不是很工整,却说出了他草根出身的特点,杜少府的虽然工整,却没有意境和中心思想,只是为了对而对。刘李佤这这个全然不同,既工整,又说出来所有学子的心声,十年寒窗苦读,读左传,习右军,目的就是摆上卿,坐中堂,出将入相!

人们为刘李佤的才华急智深深折服,一时间竟然忘了叫好,吴钰洲和杜少府皆是人杰,此时看着他眼中都闪烁着棋逢对手的光芒,赵大小姐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本以为这青楼龟公顶多有点小聪明,却没想到还有这般才华,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像刘李佤身边挪了挪,期待沐浴在他此时的光辉中。

“好啊,妙啊……”叫好声终于传来,大家都知道这一局刘李佤力压吴钰洲,杜少府,拔得头筹,不过他既不属于书呆派,也不属于猥琐流,叫好之人也仅有剩斗士和那七个姑娘,声音聊聊。

而且老学究明显不像让他出风头,还没有评判谁第一谁第二,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听老夫第二题,仍然是个字联,我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众人一愣,有人向人群外指去,城内不远处一座酒楼,点名正是‘望江楼’,尽管旁边并没有江河流过,但气势不凡,取其意境。

老学究才思敏捷,取景出联却依然堪称绝对。不过此联不比刚才那一联要简单一点,特别是对于真正的才子来说,刚才刘李佤的横空出世,彻底激起了吴钰洲和杜少府的斗志,此时上联一出,吴钰洲第一个跳出来道:“观海啸,观海笑,观海啸时观海笑,海啸一间,海笑一间。”

吴钰洲来自大海边,那浩瀚宏大的海景就在心中,脱口而出,还包含着对家乡的感情。

不等众人‘好’字出口,杜少府也跳了出来,朗声道:“听雨轩,听雨喧,听雨轩里听雨喧,雨喧九秋,雨轩九秋。”

杜少府来自南方,喜欢诗情画意,朦朦胧胧的美,此下联没有长江大海的壮丽,却别有一番意境。

他们都说完,众人很自然的把目光转移到刘李佤身上,刘导很郁闷,哥是来演戏的,不是来淫湿的。你们这是逼着跟我‘作对’呀!

现在不仅是其他人,就连剩斗士七姑娘赵大小姐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等着他力压才子,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呀。特别是赵大小姐,在身边伸出小手一个劲的捅他腰眼,而刘李佤的腰眼是最敏感的一处,一碰就忍不住笑,这场合若是笑出来,恐怕得被人骂死,但赵大小姐却一个劲的捅啊捅,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看着他就是不出声,大小姐有些激动,手上加力,刘李佤当即嗷的一声叫了出来,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这一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一下都愣住了,赵大小姐腾的一下羞红了脸,抡起另一只手就要抽他,刘李佤大汗,急中生智道:“梦佳湖,梦佳人,梦佳湖畔梦佳人,佳湖依旧,佳人依旧。”

赵大小姐的手已经轮了起来,在听了这已经优美,有人有景的下联之后,粉嫩的小手堪堪停在了刘李佤的脸边,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和动听的佳人佳句,感觉红彤彤的脸蛋在热,身体竟然也开始不受控制,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那只本想抽他的手,改为轻抚,拂去他耳边的一缕碎,动作温柔,像个贤惠的小妻子。

当大小姐回过神的时候,现那周围一个个目光诡异,仿佛要把她融化。此时她的左手在刘李佤的脸上,右手在刘李佤的掌心,刚才一刹那仿佛天地消弭,只有他们俩人,现在,除了他们俩人还是百十号人再看着。

大小姐触电一般收回手,但除了脸红之外,并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不畏惧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只是心跳飞快,全身烫……

幸好这时有其他考生学子跳了出来,同样对出了刚才老学究的上联,各个对仗工整,意境不俗,此间有真才实学者不在少数,这一打岔,也没人去关注赵大小姐了,让她松了口气,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刘李佤看去,他站在人群中,没有光芒万丈,只是脸上那淡淡的笑意,透着强大的自信,好像这事件没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皱眉头,仿佛一切都能在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的搞定,不自禁的将她吸引住了。

老学究的第一联几乎难道了所有人,却不想刘李佤斜刺里杀出,不但完美的对上了绝对,还害得他薅掉了标志性的三缕长髯,情急之下,他急出第二对想要挽回颜面,只是由于着急没有细想,跟着感觉走出了一联,结果不但被刘李佤对上了,而且一下跳出十几号人,每个人不带重样的都对了出来,更让老学究颜面无存,旁边的县令大人都跟着脸上无光,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学子们还在等着他出第三题,从而确认谁将有进入官方欢迎会的资格。

老学究心慌意乱,想要祭出狠招,可却一时间有种提笔忘字的感觉。他四下张望,努力寻找灵感,可看到的确实一张张年轻的脸庞,虽然都不及他年纪大,但学识却不在他之下,这更让他心情沮丧,索性一挥手道:“这第三题由诸位学子自由挥,取现场周边任意一景一物赋诗一,由县令大人和大家自己评判诗句好坏!”

老学究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改成了自选命题,阅卷老师也换成了县令和大家,这种考试方式更自由,更公开,更透明,让考生挥更随意,能更大限度的挥考生的才能和知识,这种教育方式值得扬……

150 好湿,好湿

老学究提议之后就退到了一边,把有些手足无措的县令推出来,其他众人一见县令出场,证明关键时刻来了,纷纷跃跃欲试,想要一战分高下,有人不擅长对联,但淫湿却是强项。

不过刘李佤却趁这会功夫也不动声色的想要退出去,他实在不愿意和这些近乎疯狂的学子们做什么无聊的比试,他从来不认为认识几个繁体字,会吟诗作对,就能生存,就能获得幸福,就能指点江山,都是和平年代,无病呻吟的产物,看看真正指点江山的大人物,最起码都的水利,地质,电力等专业的工程师!

不过他刚要撤走,却不想又一次被赵大小姐顶住了,在他耳边低声道:“别退,找机会,做宣传!”

啊?刘李佤斜她一眼,现在在场的学子儒生们都疯狂了,为了一个官方招待会的名额,为了一该死的诗词都在绞尽脑汁,有的在那念念叨叨,好像是魔法禁咒射前的咒语,刘李佤可怕传染。

大小姐在他身后,一脸的镇定,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生过,低声说道:“刚才那学正大人不是说了,这第三场是大家自主择题,选择周边的人景物皆可为题,只有挥,刚才两场你表现很好,现在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你,正好借这个机会赋诗一,夸赞一下我安璐薇的衣裙,效果肯定比你设定的爱情戏更好!”

不得不说,大小姐把握时机的能力确实强悍,不过刘李佤苦笑道:“大姐,你真当我是状元之才啊?刚才那对联都是误打误撞,现在淫湿确实不是我强项。”

赵大小姐眨巴着大眼睛,疑惑道:“你不喜欢诗吗?”

她的思想很纯洁,单纯的认为,能够对出千古绝对的人,自然学识渊博,吟诗作对是相辅相成的,喜欢其一必喜欢其二,而刘李佤却邪恶的说:“湿我自然是喜欢,不湿证明没有心意相通,但是太湿了就没会失去‘紧’凑感……”

赵大小姐听得满头雾水,没有经历又如何能理解刘李佤这颗淫者之心呢。就在这时,吴钰洲又第一个跳了出来,向县令大人和在场的所有人拱手抱拳,他寒门出身,却有真才实学,还养成了处处争先的性格,不过他所做的诗句还有对联,都蕴含着对自己身世的感慨,也就是吐槽!

只听吴钰洲清朗的声音传来:“红日暖暖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外头。”

他刚说完,便引来一片哗然,以杜少府为的猥琐流立刻开始鄙视,这算什么诗句,顶多算打油诗,不过了解吴钰洲性格的人就会理解,他所就地取材说道就是他自己,在这多姿多彩的世界上,有人生来就衣食无忧,没日寻欢作乐,可有人每天日夜不停的劳作却仍得不到温饱,正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虽然还是吐槽,但他时刻不忘记自己穷苦出身,更不会痛恨自己的出身,反而时刻提醒自己,以穷苦出身为动力,以自己所学改变命运,可敬可佩。

刘李佤真心的为其鼓掌,对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艰苦奋斗,勇往直前的精神给予高度的赞扬。

他出场了,杜少府自然不能例外,一来二去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吴钰洲和杜少府较劲,别人都主动让路先让他们挥,当然这也是战术,如果谁的作品比他们还好,自然能脱颖而出。

杜少府上前行礼,脸上的笑意不减,眼睛滴流乱转,刚才受赵大小姐质疑没有表达出意境,此时正在酝酿,如果说吴钰洲的作品大多数是吐槽,感慨身世,那么杜少府更加天马行空,目的却是为了出风头,引起姑娘注意,只见他望着城外巍峨的山巅,此时日上中天,薄雾散尽,天上云卷云舒,杜少府高声道:“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

杜少府就地取材,以青山白云为景,让闻着皆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虽然诗句简单,但也算佳句了。

两大代表各自作一,顿时引来两大流派的追捧,场面热闹非凡,其中有人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刘李佤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成了吴钰洲和杜少府之外的第三巨头,

刘李佤实在对作诗对联神马的没兴趣,而且他也没有什么诗词功底,再逞能没准会丢脸。可身边之人都在期待在他诗词上面的佳作,赵大小姐还等着他打广告,可谓万众期待,特别是赵佳碧,一下一下的催促,刘李佤全身痒,奇痒难耐,忍不住大喊道:“你这娘们,总捅我腰眼干啥!”

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震住了整个现场,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两人身上,赵大小姐脸红如血,恨不得当场咬死他。他这么一吼,谁都知道是大小姐在捅他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堂堂千金小姐,美若天仙的姑娘,捅一个大老爷们的腰眼,算怎么回事儿啊!

眼看着大小姐第一次脸红如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感觉头都要竖起来,变身级赛亚人了,当然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人群外,两个如黑塔一般的汉子正要朝这边走来,脸上杀意腾腾,刘李佤狂晕,没想到赵忠赵诚这俩忠仆也跟来了,现在他让赵大小姐丢脸了,大小姐固然飙,决不能让大小姐飙!

刘李佤急中生智,一把将大小姐推了出去,她踉踉跄跄站在人群中,仿佛是被展览的商品,这让大小姐更是恼怒,恨欲狂,不过这娘们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人越多她越爱端架子,摆冷静,毕竟身后还有个大家族,时刻都要顾全大局,所以此时她强压怒火,不自禁的抬起手,手中小扇半遮面,亭亭玉立站在那里,一双妙目神色不善的盯着刘李佤,别有一番风情。

眼看着赵忠赵诚就要冲到近前,刘李佤心思电转,灵感如泉涌,高声道:“噫吁兮……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一诗念完,刘李佤的手心都湿了,其他地方也差一点,这带保镖的娘们你伤不起呀。

周围众人还都沉浸在刚才的诗句中,杜少府咏山颂云的诗词就让他们心旷神怡,如置身其中,而刘李佤诗句所取之景物就在眼前,赵大小姐一把小罗扇,扇上画着一朵栩栩如生娇艳欲滴的兰花,她身材婀娜,衣裙靓丽,美艳惊人,直让百花失色,日月无光,此时闻诗娇羞一笑,更是艳光四射,四周吞口水声,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

请各位去过青楼的,没去过但心里想去青楼的兄弟们,收藏,投票票支持一下。

151 同喜同好

赵大小姐罗扇半遮面,羞答答,娇滴滴,宜嗔宜喜,感受着万众瞩目,宛如膜拜仙女的尊荣。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她,有人是纯粹配合刘李佤的诗句在体会诗中的仕女,而更多的人则在yy。

刘李佤也没想到,一诗词,竟然能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响,赵大小姐自己都飘飘欲仙,忘乎所以,恨不得当场抛绣球选亲了,而这次轮到刘李佤把握时机了,他立刻向剩斗士们使眼色,其中紫聋,其祖父为两朝阁老,其父为大学士,是真真正正的书香门第,知识分子,尽管他纨绔不羁,当在这种环境成长,熏也能熏出个之乎者也来,此时他第一个做出了反应,越众而出,朝县令和学正拱手行礼,随后径直穿过人群,热情大胆的拉起了等待演戏许久的嫣红姑娘的手,声情并茂的吟道:“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嫣红姑娘是青楼资深的从业者,俏中带媚早已成习惯,紫聋的诗句更是对她完美的诠释,当然诗句不算什么传世经典,众人惊讶的是,紫聋如此大胆的直接拉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的手,而那姑娘娇滴滴的欲拒还迎,让人羡慕不已。

趁热打铁。刘导用眼神指挥,病河,阿顺等文官之后纷纷登场,有样学样,每人拉着一位姑娘,诗词也越来越肉麻,所谓的斗诗大会,慢慢演变成了刘李佤早就写好的剧本,兜了一圈,戏还是要演。

姑娘们一个个被剩斗士拉出来,除了临时编纂的诗句之外,一切都按照刘李佤的剧本在进行,一见钟情的经典大戏正在上演,看的身边无数狼友羡慕嫉妒恨,特别是杜少府,一个劲的往赵大小姐身边挤,不过很可惜,被赵忠赵诚两个黑塔般巨汉组成的人墙死死挡在外面。

刘李佤很满意演员们的表现,正式拍的过程几乎所有戏都是一次过,天赋惊人。同时他还在人群中看到了叶公子和赵三小姐的身影,这两位赞助商力捧的临时演员迟迟没有上戏,赵三小姐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姐姐一样的待遇,只是叶公子急的满头大汗,虽然他自认是个好演员,但没有好的台词,他也是力不从心呐。这位侍郎公子,武将世家出身,会吟诗作对才怪呢!

县令和学正大人愣愣的看着,场面几乎已经失控,彻底脱离了他们现场考究的范围,一个个学子儒生红着眼睛,脱掉长袍就是人狼,看着剩斗士几人轻松得手,他们也想立刻出手,冲入人群霸占顺眼的姑娘,不过想法归想法,真让他们动手谁也不敢,即便是剩斗士也是经过系统正规的培训才放开手脚的。

正是因为感受到这些学子儒生迫不及待的心情,却又迟迟不敢动手的态度,让其他围观,本就是来寻觅如意郎君的姑娘们心情郁闷,其中不少姑娘自认,姿色绝对强于嫣红姑娘等人,可就是没有才子秀才们刚上前搭讪,这让她们的自信心倍受打击,开始寻找原因,很快有姑娘现,她们与嫣红等人最大的区别在与身上的服装。

刘李佤敏锐的现了这微妙的变化,立刻想当前的主演紫聋去了信号,紫聋也确实有演戏的天赋,立刻自己给自己加戏配台词,对着嫣红姑娘那一袭水蓝色V领,短裙摆的衣裙道:“美丽的姑娘请恕我冒昧,我无论如何也要称赞一下你这身别出心裁的衣裙,淡淡的蓝,宛如取瀚海之中的一片浪花织就而成,灵动又飘逸,正衬你出尘的气质。”

嫣红姑娘红着脸,故意背过身,羞答答的说:“这是我一早特意去东街安璐薇成衣铺购置的,就是为了来这里寻觅……讨厌,不跟你说了……”

她那嗲嗲的语调,听得刘李佤骨酥肉麻,菊花紧蛋疼,不过‘东街安璐薇成衣铺’的名头却响彻在其他姑娘们的心中。

赵大小姐此时也从仙女的美梦中惊醒过来,很满意刘李佤对时机的把握和随机应变,这种方式比直接上来就演戏更真实,更有效果,因为大家都在专注于才子们的赛事会,剩斗士这时跳出来和姑娘们演戏,关注度更高,其效果与电视机关键时刻插播广告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赵大小姐立刻吩咐身边的保镖,让其中一个带着三小姐赶快回去看店,抢购热潮随时都会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县令大人的身后传来,声音洪亮底气十足:“诸位都是才华横溢的才子,只切磋诗词楹联是否太单调了。”

现在大家都在看美女,迟迟鼓不起勇气拉不下脸去搭讪,这声音一出,顿时让大家松了口气,也打消了搭讪的念头,热气一众姑娘气愤不已,循声看去,只见县令和学正两位地方官立刻闪身,让开一条路,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缓步走了出来,他头戴花翎,腰缠玉带,风度翩翩,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始终高昂着头颅,目光向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高傲的气势一览无遗。

众人还没看清楚他的嘴脸,那县令和学正已经齐齐向他拱手道:“刘公子说的极是,真正的才华不止局限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是才情的体现。”

众人一见县令和学正的反应,以他们一方权贵都要附和这位年轻公子,那他的身份可想而知了,刘李佤自然也认识,这个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公子就是新皇帝师的独生子刘承业。

刚才吟诗做对的时候,他不知道是隐身还是潜水,一直没路面,现在差不多分胜负了,刘李佤的广告也打响了,他却冒泡了,这种人自然不会甘心默默无名,不过他应该在诗词楹联方面没啥水平,所以才会这时候冒出来,争取最后出风头的机会。

刘承业手持一把折扇,器宇轩昂,眼高于顶,朗声道:“两位大人说的有理,诸子百家各有所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是才情,众所周知,先皇乃是诗画双绝,满朝文武无不钦佩,而当今圣上自幼喜欢书画和音律,如今亦是造诣非凡,我等读书人自当以先皇,圣上为楷模,诸位都是即将进京应试的举子,若能金榜题名,报效朝廷,侍奉圣上,自然与圣上同喜同好,步调一致,君臣同心同德,方能开创盛世。”

这刘承业的一番话让在场诸多举子儒生深感有理,在朝为官,先要懂得迎合上官,更要知道领导的喜好,对症下药,投其所好才有出头之日嘛。

刘李佤自然对他的话不感冒,如果天下人都去效仿皇帝的喜好,那社会风气还能好吗?周幽王喜欢烽火戏诸侯,老百姓要效仿,岂不是天天都有纵火案?顺治皇帝喜欢当和尚,老百姓要纷纷效仿,全天下的师太们可高兴了……

152 你愿意吗?

每个人的长相不同,自身特点自然不尽相同,只有多元化展,各展所长,取长补短,才是和谐大道。

按刘承业这样说,皇帝喜欢唱歌画画,那直接把皇宫改成kTV,文武百官天天凑一起搞红歌大合唱,就能天下太平吗?将士们上战场,不拿刀枪一人抱着一把琵琶就能杀敌吗?那得制造多大的噪音呢?或者是五音不全到什么程度了?

刘李佤对刘承业的提议不屑一顾,但在场其他的举子儒生却深以为然,在他们的思想里,为国效力,报销朝廷就是伺候皇帝。皇帝和国家就是一个概念,所以刘承业的话深深打动了他们。

“小生不才,刚刚在仓促间完成一幅画作,是模仿当今圣上的笔法,请诸位品评!”说着,他忽然展开了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画着一幅仕女图,画上女子年轻貌美,身穿一袭端庄高贵的宫装,身边百花缭绕,蝴蝶围着身边飞舞,虽然扇面不大,但却将美人美景淋漓尽致的展现,画工细腻,手法不凡。

不过这种人物配合景色的画很常见,特别是在这崇尚书画的年月,很多人都有这种功力,就连街边靠卖画为生的酸秀才,如果穿越到后世最少也是美院副教授。

所以,这幅扇画并没有引起人们多少注意,大家关注的是画的一角那个图章宝印,刘李佤只感觉现场的气氛都变了,压抑又沉闷,终于离得最近的县令大人忽然惊呼一声,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那把扇子行三跪九叩大礼,口中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大惊,凡是有常识,认识字的人也终于看出了端倪,那扇画落款的宝印,写的是‘天武宝印’,而天武正是新皇帝的年号!

这是新皇帝御笔亲书,在民间亮相如朕亲临。特别是对京城附近的城镇县官威慑力巨大。县令大人带头,其他人立刻呼呼啦啦跪了一地,特别是那些举子儒生,更是无比虔诚的叩,什么吴钰洲杜少府都不例外,在他们心中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他们所学所做所有奋斗的目标,都是为了伺候皇帝!

眨眼间,无论是意气风的士子,还是娇滴滴的娘子,刚入学堂的孩子,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刘承业将纸扇高举过头,一脸的庄严肃穆,但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之情,尽管是狐假虎威,也异常享受这被人顶礼膜拜的感觉,权利就是这么让人疯狂的东西。

刘李佤为了不下跪,麻利的占到了赵大小姐的身后,这位很可能是未来的皇妃甚至是皇后的女子,恐怕就算皇帝真来了,她也不用下跪,所以此时她傲然而立,在她强大气场的保护下,赵忠赵诚外加刘李佤,都无视什么皇帝的涂鸦,刘承业微微一怔,但也没敢多说什么,毕竟临榆县距离京城近了,此地亦是藏龙卧虎,而他自己无官无职,狐假虎威也要有个界限,更何况,赵大小姐天仙一般的人儿,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那娇滴滴,病歪歪的千金小姐。

而且,刘承业还另有想法。所以他并没有把狐假虎威的游戏进行到底,而是缓缓的折起了扇子,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亲自躬身扶起县令和学正,道:“诸位快快请起,这把御扇乃是陛下私底下赐给在下的,并无特殊意义,学生无官无职正待今朝金榜题名,所以诸位无须多礼。”

众人一个个起身,再看向刘承业的眼神都变得谨慎而恭敬,而他自己反倒低调下来,最起码垂下了那长在脑袋顶上的眼睛,他看着众人,朗声道:“先皇诗画双绝,当今圣上在音律和绘画方面也是不世出的天才,画工细腻,笔法流畅,乃是我等读书人的楷模,今日学生不才,仿照圣上的笔法涂鸦一副,请两位大人,诸位学兄品评。”

说完,刘承业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摊开,很显然是新作,莫非还未干,画上是一妙龄女子,颦颦婷婷,婀娜多姿,手持罗扇,衣带飘飘,宛如凌波仙子,美艳不可方物,仔细一看,此女正是赵大小姐。

众人看看画作,看看赵大小姐本人,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神韵稍差,因为此时赵大小姐正皱眉瞪眼一脸的不爽,尽管都是对她的称赞,刘李佤是作诗,刘承业是作画,而且俩人都姓刘,但赵大小姐还是区别对待。

当众给大姑娘画像,多少有单调戏的意味,这时代的姑娘即便听口头上的夸赞都会矜持嗔怪,更何况公布于众,不过此画一出,却立刻受到了县令和学正的热捧,当然更主要的是吹捧刘承业的画技,只比皇帝差一点了。

其他有心思活络之人也立刻上前捧臭脚,尽管刘承业还没公布身份,但能让皇帝私下相赠礼物的人,非同小可。

一时间刘承业成了重点,他反而谦虚低调起来,平易近人的和每个吹捧他的人礼貌的道谢打招呼,然后拎着画作要将此画赠送给赵大小姐,颇有点定情信物的意味,不过赵大小姐并没有收,而是在他耳边轻轻的爆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家庭出身。

那一瞬间刘承业如遭雷击,恨不得当时就把那幅画撕个粉碎,即便他老爹是皇帝的老师,他和皇帝私交也不错,但和皇帝抢媳妇,谁也没有情面可讲!

刘承业胡乱的卷起了画像塞进袖子,待会没人的时候肯定不是撕碎就是烧毁,一定要毁灭得彻底,他朝大小姐一抱拳,立刻转身道:“县令大人方才不是说要从诸位学兄中选出几位才华出众的,去参加今日衙门主办的会欢迎会嘛,不知大人可有了人选,天色不早我们就不要耽搁了,其他学兄还要吃饭投客栈呢!”

县令也是明眼人,自然看出了端倪,小心翼翼的瞥了赵大小姐一眼,立刻复议道:“学正大人,刚才是你提议,你出题,这个就有你挑选吧,刘公子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本官先行一步去休息吧。”

“如此,晚生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县令大人了。”刘承业顺坡下驴,巴不得赶快消失呢。

“宰相家人七品官,这跟皇家要是挂上钩,更是权大如山呐,如果嫁给皇帝,更是一飞冲天,从此便是万凰之王,母仪天下呀……”刘李佤嘀嘀咕咕的感慨,可他还没说完,身前的赵大小姐忽然转过头,一双大眼睛如天灯,瞪着他,看得出怒火在跳跃,慢慢的一层水雾出现,似春水柔柔,又似泪水晶莹,她缓缓开口,淡淡的问刘李佤一个看似与他无关,但他又不会也不想回答的问题:“你想让我嫁入皇家吗?”

153 傲骨

“你想让我嫁入皇家吗?”

赵大小姐的眼中水雾升腾,看似春水潺潺,又像泪珠打转,刘李佤吞了吞口水,心脏不规律的跳动着,他知道这位大小姐聪慧过人,社会经验丰富,所谓先皇遗诏,要与赵家结亲,无非是看赵家到了这一辈都是女儿家,没有男丁继承偌大家产,皇帝若娶赵家女,能给整个赵家一世显赫,但赵家世代传承的家业就要归功上缴了!

赵大小姐明察秋毫,洞悉关键,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番事业,让她老爹家业交托给她,到时候宁愿一生不嫁,或者招婿入赘,也要守护住世代相传的家产。

所以赵大小姐才会如此卖力,凡是亲历亲为,更豁出颜面勇闯青楼,她坚毅不屈的性格让人敬佩!当然,面对此时的大小姐,刘李佤扪心自问,除了佩服她的性格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心思……

刘李佤嘴唇嗫嚅,其实他很想说,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可这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像嘴已经不受控制了,仿佛只要一开口心就会裂开。

赵大小姐瞪着了很久,看着刘李佤就像催死挣扎的倒气似地,她的脸蛋上飘过了一丝红霞,眼中的水雾消散无踪,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宛如百花绽放,娇媚无限。在看到刘李佤呆呆的眼神后,她带着赵忠赵诚转身疾走,清脆的声音如天籁般飘来:“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尽管赵大小姐没有回眸,但刚才那一笑却已深深的烙印在刘李佤心中……

直到大小姐那靓丽的身影消失不见,刘李佤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刚才紧张又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他自问,对这位身世吓人的大小姐没有任何邪念,他是个懂得知足的人,小窝里有个可以夜袭的秦婉儿,有个能陪他看星星的流云,有个懵懂的萝莉,前世的时候有芙蓉和玉凤,满街都是亮着红灯的小房子,无论前世今生他都不缺女人,可刚才被赵大小姐逼问的那一瞬间确实让他倍感紧张,让她嫁人的话就像他的心,仿佛一旦出口心就会裂开似地……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那是因为,他前世今生都不缺女人,却缺少经验,他虽然是个豁达到第一次能交给足疗店的纯爷们,但那是因为他从来交过女朋友。没错,这家伙自幼父母双亡,仅靠外婆微薄的退休金维持生活,还是负担高档的学费生活费,外婆身体不好,偶尔入院治疗,那一个月他连生活费都没找落,就他这样的人有女朋友才怪呢。

毕业时,站在大学的校门他也曾经笑对人生,看着那些相恋三四年的情侣即将各奔东西时,女的痛哭,男人洒泪的场景,他也分析过当时男人的心里,三四年朝夕相对的感觉在这一刻结束,从此以后这个曾经在上下铺都战斗过的战友就要嫁作他人妇,那一刻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而刚才赵大小姐的问题让他一下想起了毕业当天在校门外,那凄楚的离别情!

刘李佤还想细细回味一下,忽然有人拍他肩膀,转身一看,正是那没了胡子,像秃尾巴鹌鹑似地老学正大人,此时正怒视着他,哼道:“这位公子才华出众,请与这两位公子一同去参加衙门的接风会吧!”

老学究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刘李佤转身一看,杜少府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而他身边正是吴钰洲,依然是那样俊秀挺拔,尽管穿着寒酸,却有一身傲骨。

刘李佤四下看看,中基本上都熙熙攘攘的散去了,剩斗士各自带着一个姑娘走了,在他们身后,那些本想来寻觅如意郎君的姑娘们明目张胆的跟着,证明了广告效果立竿见影。

刘李佤第一项赵大小姐交代的任务顺利完成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算才子,意外收获呀,不过现在他马上要开始第二项武丽娘交代的任务,他是来这里拉人的,自然不能被人拉走,不过看这情况,杜少府和吴钰洲很想去的样子,刘李佤自然不能强拉着他们去醉心楼了,怎么办呢?

老学究叫了一声刘李佤之后,不想与他多说,转身自顾自的走了,杜少府二人迈步要跟上,忽然刘李佤跑到了前面,拉住老学究问道:“敢问先生,刚才那位手持御赐宝扇的公子是何人?”

老学究对他没好印象,正好借机打击他一番,当即道:“那为公子乃是当今圣上的帝师,刘正明刘老大人的独子刘承业公子,这次也是与你们一同进京赶考的,不过人家刘公子自小便跟在刘老大人身边,是当今圣上的伴读,与圣上一起识文断字,吟诗作赋,其文采只在圣上之下,今科状元非他莫属!”

他说了半天,其实跟真才实学一点关系都没有,主要说的是刘承业与皇帝的关系,而靠状元,最后一关就是殿试,由皇帝亲自出题,万一他出一个只有他和刘承业两人知道答案的谜语,那刘承业稳获状元。

刘李佤还没什么反应,但吴钰洲和杜少府已经深深皱起了眉头,刘李佤心头大喜,这老学究真是帮了大忙了,他立刻非常潇洒的转身,写意的摆摆手道:“既然如此,我还是走吧!”

“你这是何意?”见他真的转身就走,老学究下意识问道。

刘李佤嗤笑道:“我但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也是金榜题名,虽然自问没有状元之才,但借此机会能和天下的才子一较长短,堂堂正正比试一次,虽败无憾,但现在看来注定要遗憾了!”

杜少府和吴钰洲一下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李佤,老学究刚才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这次的状元名额已经内定给了帝师的独子刘承业,其他人没希望,他们虽然心中遗憾,无奈,但却只能认命,而刘李佤却如此高姿态的跳出来,毫无顾忌的直指官场黑暗面,甚至影射到了皇家,这才是读书人真正该有的傲骨!

154 才俊

刘李佤一身傲骨铮铮,挺拔刚毅,不畏权贵,遇见不平敢开口,这才是读书人应有的气节。他哈哈大笑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催。功名利禄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功名利禄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人生天地间,无拘无束,活出真我的风采……刘李佤表现出的狂放不羁一下震住了几人,杜少府和吴钰洲眼神变幻不定,似在为自己的人生重新定位,老学究则满脸不屑,在他的思想中,认为读书人就要争取功名利禄,方能光宗耀祖,价值观与刘李佤截然不同。

“多谢县令大人,学正大人邀请,不过学生自认无才无德,实在不配去参加衙门的接风会,只招待那位刘公子便可。”说完,刘李佤转身就走,用拒绝的方式抗争官场黑幕,龚雾猿内定的丑陋,他刚走出两步,忽然转身,拉住老学究问道:“先生留步。”

老学究脸上立刻出现了冷笑:“怎么,反悔了?刚才不还是一身铁骨铮铮嘛……”

不仅是老学究,杜少府和吴钰洲为刚才他所表现出的潇洒不羁也深深折服,现在看他的样子,顿时一阵失望,但很快听到刘李佤道:“铁骨铮铮不敢当,但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说话算话,我只想向学正大人问路而已,早就听闻临榆县人杰地灵,藏龙卧虎,其中有个‘醉心楼’更是人人传颂,一去忘不掉。还请学正大人指路,学生要去拜访一番。”

老学究气的脸色铁青,脱口而出:“那醉心楼乃是烟花之地,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老家伙口中碎碎念着,奋然而去,刘李佤毫无尊老爱幼之心的对着背影竖起了中指,逛青楼就是有辱斯文,那斯文有岂不是都要绝后?

刘李佤哼了一声,始终没有去看杜少府二人,见老学究走远,他立刻又拉住一个路人,装作迫不及待的摸样,问道:“请问,醉心楼怎么走?”

那男人见他一脸急色,立刻心领神会,仔细又认真的讲述道:“沿着这条街直走,见到一棵老槐树左转,穿街过巷……不过现在天色还早醉心楼还没有营业,但你可以提前先和一个叫杨小四的龟公打招呼,只要给他点小钱,他就会帮你安排,上次我去的时候,那叫环儿的姑娘简直要人老命啊,当天晚上我们……哎,你别走啊!”

这大哥说上瘾了,那一夜的风流已经成为他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了,不过看他穿着打扮,可能一辈子也就能有那么一次奢侈消费,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连新晋主管刘小七都不认识,还敢冒充资深人士呢!

刘李佤潇洒的走了,只剩下杜少府和吴钰洲不知所措的站在岔路口,一边是老学究蹒跚的背影,代表着传统和曾经的梦想。一边是刘李佤潇洒挺拔的身影,与他们一样,都是满腹经纶,一腔抱负,可刘承业的出现将他们所有的美好想法全部打碎……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是潇洒写意的面对人生,还是靠阿谀奉承,谋个一官半职后半生都给权利做奴隶呢?

“功名利禄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两人心中念着,眼神立刻坚定起来,齐齐追上来:“这位兄台,慢走……”

呼……刘李佤终于松了口气,他走的本来就不快,这两个年轻的才子也没让他失望,果然有傲骨,年轻人就要有这股劲头,看不惯黑幕毅然决然的抽身而去,绝不同流合污,不然就是助长他们的风气,将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当然,对比起来,很有可能那些立刻给刘承业拍马屁的人,可能以后生活会过的更好,但是人,总要有自己的原则和自己的坚持。

“兄台请留步。”吴钰洲当先赶上,拱手抱拳道:“这位公子请了,刚才观公子才华出众,品格高尚,小弟佩服不已,如仁兄不嫌小弟寒酸落魄,小弟愿与仁兄把酒言欢,结为知己。”

“如果是去醉心楼的话,我想我们顺路!”杜少府微笑着说。

就这让,他们三个走到了一起,尽管他们的性格,身份,受教育程度都有很大的差异,但大家都是愤青,只因为刘承业的出现,状元内定现象走到了一起,一起用喝酒,逛窑子的方式,表达自己内心对黑幕的愤慨,对制度的谴责,对贪污**,以权谋私等一系列丑恶现象表示不满和声讨。

一路上,三人就刘承业出身,和以后的展问题深入的交换了看法和意见,对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的问题达成了共识,对新皇帝广开恩科,招贤纳士的诚意没有动摇,并表达了感激。即便再激烈的愤青,也始终坚信最顶端的决议都是正确的,只是下面的人欺上瞒下不作为。

言谈之中刘李佤听得出来,这俩人不但才学出众,而且见识不凡。杜少府飞扬跳脱,讲述了他对当前局势的分析,由于住在东宁与南川两国的交界处,深刻剖析了两国各不相同的风土人情和社会特点,对未来两国关系走向进行了简明扼要的分析。

吴钰洲也是非常人,住在沿海城市,对海边渔民勤奋劳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赞赏,但对于微薄的收入和回报,他表示了惋惜和无奈,他这次进京虽说是为了赶考,但更主要的认为是,新皇登基,励精图治,他要趁这个机会进谏皇帝,提出关于沿海城市展规划,提高渔民生活质量,开通航道,海上通商等一系列改革方案和构想,想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千年来的生活面貌,其崇高的人格和胆魄令人钦佩。

在这期间,刘李佤也没闲着,他详细认真的向两人介绍了醉心楼的特点和消费水平,哪个姑娘热情,哪个姑娘羞涩,哪个姑娘喜欢盘根,哪个姑娘喜欢推车,刘李佤绘声绘色的说着,让人身临其境,让这两位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年轻才俊立刻忘记了什么赶考,面圣,抛开了什么远大理想,宏伟志愿,彻底恢复成为一个普通青春期的男人……

155 特色节目

在刘李佤故意的引导下,两人都抛开了理想保护,特别是杜少府,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言称不管是盘根还是推车都要尝试一番。相比于杜少府的急切,吴钰洲显得有些腼腆,但他到底是个坦荡君子,直言自己没钱……

君子之交淡如水,嫖技哪管谁请谁?刘李佤和杜少府二人直接把他架起来,一路朝醉心楼疾驰而去。

尽管出点是为了完成武丽娘交给他的人物,但一番相处下来,乐观开朗,才华横溢的杜少府,学识渊博,抱负远大的吴钰洲,还真吸引了他,如果可能,他还真愿意和他们交往一番。

三人兴冲冲的来到醉心楼外,刘李佤原本以为这才是大中午,醉心楼不会开业,可没想到,今天整个临榆县城为了迎接这些进京赶考,前途无量的学子们,都一反常态,张开了最热情的怀抱,欢迎他们到来,就连青楼都在白天开业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在醉心楼外迎客的姑娘一改往日浓妆艳抹,袒胸露背的装扮,今日在外面迎客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姑娘,十**岁的样子,并没有多少风尘之气,再加上粗布罗裙麻花辫的打扮,更显得清纯靓丽。

刘李佤一见她们的打扮,立刻明白了醉心楼今天推出的主题,这些姑娘就像这些赴京赶考之子们家乡的红颜知己,青梅竹马的恋人,此时站在这里,就像他们刚踏上赶考之路时,那纯洁的恋人直送到村口,依依不舍,依依惜别的情形。

这场景,任何一个赶考的士子来了都会被吸引,就像在异地他乡遇到了心中的小芳,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而此时,他们竟然来晚了,在醉心楼里已经有不少学子考生,看来逛窑子大家都不需要组织和带头大哥,其中多数是和杜少府交好的富家子弟,当然其中也有普通人家的子弟,他们把这次集体逛窑子的行动称之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人一世物一世,什么都要试一试!

门口的姑娘一见他们这造型就知道是赶考的士子了,最近几天接待考生就是醉心楼的中心任务。不过姑娘们并不知道刘李佤的任务是打入敌人内部,蓦地一见是她,立刻热情的招呼道:“小七……”

刘李佤刚和杜少府吴钰洲建立了有些感情,怎么能这么快就穿帮呢,立刻板起脸道:“小气?我还没进门你们就说我小气?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问价,在乡下吃西瓜都不给钱,老子会小气?”

说着,刘李佤从怀中取出一粒碎银子,塞到那姑娘的手中,又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的手,姑娘立刻心领神会,道:“这位爷如此豪爽,怎么会小气呢,是奴家多嘴,诸位爷快里面请……”

姑娘笑容灿烂的将他们迎到里面,又悄声无息的退开,在第一时间将刘李佤卧底的身份传遍了整个醉心楼。

杜少府大大方方,与一些相识的富豪学子打着招呼,一副轻车熟路的摸样,而吴钰洲稍显紧张,眼中却始终盯着来来往往的姑娘,也不知道是怕她们扑上来,还是怕她们不扑上来……

其他的士子儒生们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大多数都是个中老手,轻车熟路,推杯换盏,y声L语不绝于耳,反而那些陪在身边的姑娘有些不适应,这大白天的挥不出正常水平。

一个公子哥搂着姑娘,端着酒杯晃晃悠悠走过来,道:“杜兄,来的刚刚好,听说这醉心楼今天专门为我们这些考生准备了新节目,也不知道新节目是什么花样,不过这醉心楼不愧是远近闻名的青楼中的一枝花,素质确实不错呀!”

杜少府哈哈大笑,旁边又一个公子哥道:“确实与众不同,杜兄请看……”

那公子哥伸手一指,杜少府等人顺势看去,只见从四楼垂下两条红色的条幅,上面是金色的七言绝句:“鸳鸯床上鸳鸯被,鸳鸯枕上鸳鸯睡。鸳鸯梦中鸳鸯会,鸳鸯心中鸳鸯泪。”

刘李佤刚喝一口香茶这一下全喷出去了。杜少府则拍手大赞:“贴切,贴切呀!”

刘李佤一阵无语,这醉心楼为了讨好这些士子儒生,果然是费尽心思了,以往还真没看出来,不知道这醉心楼里哪位这么才华横溢呀?同时刘李佤还注意到这醉心楼四面墙壁比平时多了一些特殊的布置,比如暧昧的图画,隐晦的此联,都暗含着挑逗性,又不失文采。

“这是我们新节目之一。”旁边一个姑娘说道:“如果诸位公子有兴趣,也可以一展才学,留下墨宝。我们也会挑选佳作挂起来,如果哪位的墨宝被选中,他在这里所有的花费将会减半!”

哇……众人大喜,没想到青楼竟然也有减价大酬宾的时候,这也再次显示了读书人在这时代的地位。

“杜兄文采出众,理应当仁不让。”有人忽悠杜少府道,而杜少府也不敢专美,拉着刘李佤和吴钰洲道:“两位兄台皆有大才,趁今天兴致正浓,诸位兄台一起玩耍玩耍。”

在这个场合,什么利益冲突,没有勾心斗角,即便斗诗斗联也是以娱乐为目的,所以吴钰洲立刻就答应下来。

“如果几位公子不嫌弃,由小女子为诸位研磨执笔如何?”

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紫衫美女娉婷而来,她身材苗窕纤秀,走动间宛似晓风中一朵荷叶,窈窕婀娜,姿态美妙。她十**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媚眼如丝,满脸笑意,未施粉黛,却透着妩媚妖娆之气。

刘李佤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没想到醉心楼还私藏着如此绝色,但他隐隐又觉得有几分眼熟,忽然现,她一袭长裙拖地,摇曳生姿,但仔细看会现,扭动的幅度有些不自然,好像夹着腿,脚尖向内的一点点蹭过来,放眼整个醉心楼如此走路的人也只有最近在受到虫子侵袭的沈醉金了!

156 玩乐

沈醉金缓缓走来,在别人眼里是姿态撩人,在刘李佤眼里却像是男人夹着**装女人似地,别扭得不行。

她眉目清秀,冰肌雪肤,风情万种,让一众士子看得如痴如醉,刘李佤也是震惊不已,以往的沈醉金总是浓妆艳抹,红唇粉面浓眉毛,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此时看来,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她翩然而来,身后有个小丫鬟,手里拿着笔墨纸砚,只见她笑呵呵道:“诸位才子都是未来的栋梁,今日光临,让我们醉心楼上下蓬荜生辉呀,再请诸位留下墨宝,以后等诸位飞黄腾达,我们醉心楼也跟着沾光!”

嚯,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要题词啊!天朝五千多年来的传统,古来帝王喜欢在名山大川处题词,显示自己的胸襟气度,那些文人墨客喜欢在名胜古迹题词,显示自己的才学不凡。这题词的方式在后世更是得到了继承和扬,凡是有个官职,甭管官大官小,都敢拿起笔杆子,笔走龙蛇,就连下乡工作组都敢写个‘到此一游’之类的。不过更多的是为学校,知名企业提名,显示领导对教育和经济展的重视。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名人效应,广告效应,在场都是即将赶考的士子,没准哪个会一飞冲天,到时候他的墨宝将会成为无价之宝,即便醉心楼是青楼,因为他的题词也会增色不少,而他本人也不会因此而被诟病,无非是年少风流,反而会被传为佳话。

众人纷纷跃跃欲试,特别是沈醉金穿着薄纱抹胸装,手持毛病,弯着身子随时准备下去,全神贯注,但一对小妞之巅却呼之欲出的样子,就连刘李佤都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既然大家兴致正高,醉心楼又诚意邀请,我们也不要扫兴。”杜少府为人乐观开朗,时刻表现着随遇而安,开心就好的洒脱。

吴钰洲虽然是书呆子,但并不迂腐,交际应酬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先有沈醉金的抹胸弯腰执笔,再有杜少府的提议,立刻引起了所有士子的响应,姑娘们也跟着凑热闹,抹了蜜似的小嘴把这些士子都捧成了才华横溢的天才。

“我提议,咱们就以这醉心楼内的情形为题,无论人事物均可为题,自由挥,还是以楹联的形式,这样大家上榜的机会也增加了。”杜少府再次提议,立刻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杜少府玩心大起,当即一指角落,立刻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那里一个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搂着怀中人。那姑娘在他怀中坐,在他耳边红着脸,不知道说着什么,大家一见顿时笑了起来,杜少府趁势道:“小弟不才,抛砖引玉出一上联:轻轻亲亲卿卿。”

此联一出,立刻引来一片叫好声,果然是应是应景。那书生和姑娘,丝毫不受这边热闹气氛的影响,在角落里也不打扰其他人,可不正是‘轻轻亲亲卿卿’!

不过众人这一笑,他们俩人也现,竟然成了瞩目的焦点,姑娘有些脸红的挡着脸,书生也有些扭捏,同时大家还注意到,这书生的手竟然在姑娘的衣衫中,吴钰洲才华横溢又有急智,当即道:“默默摸摸嬷嬷。”

“妙啊!”刘李佤第一时间叫出声来,这俩人果然都不简单,在文弱书生的伪装下隐藏着一颗yIn者之心。随着刘李佤叫好,其他人也明白过来,那书生伸手入姑娘衣裙,不正是‘默默摸摸嬷嬷’嘛,与上联的‘轻轻亲亲卿卿’正好相配,应是应景合辙押韵。

迎着众人的爆笑,那书生和姑娘有些不适,但那只手始终没有抽出来,在青楼大家都为这事儿来的,谁也别笑话谁,而且这样看来,两人是情到浓时了,那姑娘竟然主动拉起书生,健步疾飞冲进了一间房,很快房中点起了红烛火。

尽管是白天这点蜡烛的规矩也不能废,证明房中姑娘有客。

看到如此颠覆性的一幕,人们不得不感慨人伦大道,非任何外力可阻挡的,在大笑声中刘李佤起身,看着那烛火摇曳的房间,朗声道:“小弟偶得一联,请诸位品评:灯初放夜人初会裙带急急解。”

众人一听笑声更甚,这书生与姑娘第一次相见便若无旁人,我行我素,天还没黑就点上蜡烛,正是灯初人初会,在贴切不过了。

不过这上联还是难住了众人,一时间大家凝眉思考,现场从喧闹中静了下来,就在这时,忽听那房间姑娘娇嗔道:“别急嘛,都依你……”

醉心楼内无论书生还是姑娘,听了这话纷纷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书生忽然灵光一闪道:“下联,我有下联了:若游丝意若绵蛮腰切切迎。”

灯初放夜人初会裙带急急解。若游丝意若绵蛮腰切切迎。

众狼友嗷嗷大笑,推杯换盏,姑娘们红着脸相陪,没想到这些所谓的读书人,俊秀才子,竟然比那些大老粗更邪恶。

沈醉金认真仔细的将两幅对联写下来,笔走龙蛇,字迹娟秀。刘李佤不知道武丽娘和这沈醉金到底还有什么计划,趁这个机会凑上前去,直接伸手从提笔写字的沈醉金的腋下穿过:“姑娘果然秀外慧中,这一手书法便令小生钦佩不已。特别是这个解裙带的‘解’字,写得最好看。”

他满口奉承,故意伸手去指,手肘看似不经意碰到了那一对挤压的呼之欲出的小妞之巅上,沈醉金身体轻颤,直接想用手中的毛笔戳死他,但现在她在做戏,要忍,但还是压低声音道:“老板娘在准备惊喜节目招待这两位才子,你现在要继续稳住他们,保持住这种热情和气氛,到时候效果会更好。”

“如此这般挤得青筋暴露很不舒服吧?”刘李佤答非所问的说道。

沈醉金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自己被抹胸强行挤出的一对小妞之巅,上面青筋暴露,明明是a级,偏偏挤出c级,很容易增生的!

157 求一叶情

沈醉金几笔就将刚才他们所说的对联记录下来,不动声色的一侧身,躲开了刘李佤无耻的骚扰。表面上微笑淡定,心里却气的要爆炸,你往姐的亵裤里放虫子,害的姐每天都要紧守门户,现在你又说姐的小妞之巅……

姐这三点招你惹你了!

有了刘李佤,杜少府,吴钰洲三人带头,又以现场的书生姑娘为题,暧昧又不失文采智慧,引爆了现场的气氛,所有书生都跃跃欲试,参与其中,一时间气氛无比热烈,一个个黄段子,黄对联层出不穷,在这其中有不少都是不学无术,花银子买的秀才考生的名额,但在此刻,却展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才学。

姑娘们审时度势,在旁边添油加醋,不住的吹捧,一时间气氛热闹无比,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鼓乐之声,就在醉心楼的门口,鞭炮齐鸣,硝烟漫天,众人全部都挤到了门口,因为这又是锣鼓又是鞭炮的场景很熟悉,但却不应该出现在青楼门口啊?

待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过后,硝烟也渐渐散去,出现在众人眼中的竟然是两顶大红喜轿,红色的轿顶挂着大红绸,火红的轿帘绣着喜字,从上到下透着感染人心的喜气。

轿子后面是一个鼓乐队,正叽里呱啦的吹奏着欢快的乐曲,一个穿着媳妇,油光满面的老太太跳出来,高声道:“请新娘子下轿……”

新娘子?众人一惊,不自禁的在门口让开一条路,看着轿帘被掀开,两个靓丽的身影出现了,身上大红色得礼服绣着炫目的金色龙凤呈祥图,火红的盖头罩面,红色的绣花小鞋迈出,似是凌空飞度,不染一丝尘埃。

在喜庆乐曲的伴奏下,两个新娘子缓缓步入醉心楼内,门外不少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前些天见到醉心楼有姑娘出嫁,已经颠覆传统了,今天竟然还有顾念嫁入青楼,破天荒了。

醉心楼内的那些士子儒生们也是惊讶不已,就连刘李佤也不例外,这应该就是特别节目嘛?可这也太特别了!

众人愣愣的看着,在老太太的引领下,两位新娘缓缓来到楼梯口,武丽娘闪亮登场,接过两位新娘粉嫩的小手,将她们带上二楼的平台处,让她们面朝众人,听她清朗的声音传来:“人生有两件最大的喜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诸位都是有识之士,未来的国之栋梁,不过想要金榜题名还要等进京赴考之后才有定论,但今天在这里,在醉心楼,我们要让你们先体会一下人生另一大乐事,洞房花烛!”

啊?众人一片哗然,刘李佤险些惊掉下巴,在青楼里面玩结婚,这和在太平间里玩过家家是一样一样的!

当然这个创意很好,不过面向的人群错了,如果是那些大龄青年,收入少社会地位低,半辈子打光棍,攒点钱,在青楼搞一场婚礼,洞个房,这样一来他的心里和生理需求都能得到满足,可眼前这些是士子考生,而且都是大门大户出身,即便没法金榜提名,这一辈子也是衣食无忧,娶媳妇讨老婆更是不在话下,何必在你这青楼,找几个青楼姑娘扮新娘呢?

刘李佤觉得很可惜,好好的一个创意被糟践了。其他众人也有这样的感觉,他们并不觉得青楼的姑娘,穿着礼服和穿着纱裙有什么分别……

就在这时,武丽娘又开口了:“大家不要误会,这两位并非是我醉心楼的姑娘,而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她们知书达理,热情开放,对你们这些文人才子很少崇拜,甘愿为才子执笔研墨,红袖添香,不过平日里并没有机会与像诸位这样的才子相识相处的机会,正巧这次诸位进京路经此地,所以她们才鼓足勇气,用这种方式也要结实一下她们心中仰慕已久的才子。”

武丽娘说着,不过大家还是不怎么相信,毕竟这种事情闻所未闻,可就在这时,那两个新娘子缓缓的掀开了红盖头,露出两张清纯绝美的脸,都是十**岁的年纪,左边那个长着一张鹅蛋脸,眉淡睫长,嘴小鼻挺,脸上晕红,神色娇羞。另一个长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细眉大眼,摸样甜美。

这两个女人虽然不能说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也有让男人一见倾心的魅力,当得起美女两个字,而且更主要的是,这两个美女刘李佤不认识,在醉心楼没见过!

在场的各位才子,不乏花丛老手,立刻有人咋舌道:“哟,看着两女眉尖未散,鼻梁挺直,唇齿自然闭合,应该是处子之身。”

“没错,看她们双腿合并无缝,应该是处子!”

大家议论纷纷,刘李佤也在沈醉金身边道:“你双腿合并也无缝,莫非也是……”

沈醉金红着脸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忍着没出声。刘李佤同时也注意到,身边的这些才子狼友们,神色都变了,都被那两个新娘子吸引了,就连杜少府和吴钰洲都不例外。

台上两个新娘子亮相之后,又重新戴上了盖头,武丽娘继续道:“这两位姑娘是真心的喜欢有识之士,文采出众的才子,所以才放弃了矜持,不顾世俗眼光,以新娘身份来此招婿,尽管大家现在身在青楼,但这恰恰说明,诸位不但有才情,还有身家,当然姑娘更看重的还是才华,如果大家有意,待会姑娘会亲自出题,与诸位考较一番,如果有真才实学,能令姑娘满意者,姑娘愿以身相许,即便只是一夜夫妻,春风一度,也算了却了姑娘的心愿,诸位以为如何?”

嚯……武丽娘最后一句话说完,醉心楼顿时炸了锅,比刚才看了那一对新娘子的容貌还让人激动,大家刚刚下了定论说两女是纯洁处子,现在竟然愿意和她们所欣赏,认可的才子春风一度,哪怕做一夜夫妻都愿意,这,太诱人了,太开放了,太前卫了,太有思想了!

…………

首先强调,一叶情,夜字连一起会被河蟹的,大家领会精神吧。

另外,新春佳节就快到了,小弟携醉心楼全体员工,向所有朋友们致以节日的问候,祝大家新春愉快,合家欢乐。

去年这个时候,小弟刚刚加盟纵横中文网,转眼一年过去了,刘师傅退休,醉心楼开张,感谢大家一年来对小弟的支持,感谢‘阿伤哥’出钱出力,感谢‘月亮谷、Shin丶、烟飞、dazuiba0728、马甲00001、你知道你懂的、睡君CJ、唐荒、非常DE潇洒’以及所有给小弟打赏,包红包,给压岁钱的兄弟姐妹,还有那些每天坚持不懈投票的兄弟,你们的一个点击,一个收藏,都是对小弟的支持,是创作的动力,谢谢大家。

158 比文招亲

一叶情的说法让在场诸位逼着才子皮的狼友们雀跃不已,一叶情永远是男人心中最喜欢,最钟爱的娱乐形式!

不过在这时代主动由女人提出来,还是有些惊世骇俗,难怪会选择在青楼中提议,而且那两个女人姿色不凡,又如此主动热情,干得过!

刘李佤在一边很冷静的看热闹,一叶情对他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可以说在后世,一叶情已经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是排解压力,寻找刺激,体会另类感情的一种方式,已经渐渐从非主流往主流演变了。

不过眼前,刘李佤并不相信这时代的女性会如此开放,这肯定是武丽娘的计划,但她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刘李佤猜不透,老老实实在一边旁观。

不过他身边的一众才子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精神,纷纷凑上前来,摩拳擦掌,比进京赶开还紧张,武丽娘再次强调道:“诸位,咱们有言在先,这两位姑娘只喜欢有真才实学之人,所以姑娘要亲自考教,姑娘愿意委身于谁,要看姑娘认可谁。另外还有,今天诸位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局限于醉心楼之内,只不过是玩闹之举,没有任何深意。姑娘准备了三题,分别是楹联,诗词,和最后自由提,在这里没有评判,好与坏自有姑娘评说,诸位也都是饱学之士,孰好孰坏大家心里也有数,我在这就不多说了,还是请姑娘出题吧!”

武丽娘简单的交代完便退到一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无心的瞥了一眼沈醉金,刘李佤立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沈醉金紧握手中毛笔,全神贯注,好像是书记员。

两个姑娘站在台上,主动扯下红盖头,两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再次出现,每一次出现都有不同的新鲜感,两女确实姿色不凡,让人一见倾心,眼波如水,春意盎然,魅力无法挡。

众人看得一阵出神,不仅是两女的容貌让他们激动,这种比文招亲的方式也让人觉得新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家都是读书人,也就是谁都会有机会。哪知,那鹅蛋脸姑娘开口第一次,就难住了在场大多数人。

这第一题依然是对联,是这时代读书人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考究的是文学功底和急智,那鹅蛋脸姑娘声音清脆,朗朗动人心:“诸位公子请了,小女子出联了,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这上联上: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上联一出,一下震住了所有人,诸人学问各有高地,但这一讽刺联还是都能听懂的,她的意思是,大多数童生秀才,屡屡参加科考,却屡屡名落孙山,一来二去,就成了病态,不懂得脚踏实地,只会追求虚无缥缈的梦想,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来自于此。

众人倒吸冷气,在这群人中,就有不止一次参加过科考的,而且这次也不一定能金榜题名,肯定还会有下次,但作为读书人,在家境不错,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唯一要做的就是考取功名和传宗接代,在他们心里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思维,完全没有任何自力更生的念头,虽然也听到过这样那样的批评指责之声,但依然觉得理所当然,如今在这里被提及,让很多人脸红或愤怒。

其中也有人不服,急智而出,反驳道:“小生不才对下联:昂首为天,俯首为王,天王老子,老子天霸王。”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出来,大家听得出,这纯粹是一个针锋相对的发泄联,不甘心被人嘲讽和小看,寓意即便是屡次落地,名落孙山的读书人,但仍有远大的志向,和不服输的骨气。

只是这种纯动嘴,毫无实质性的回答,虽然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但台上出题的姑娘自然不满意,一早武丽娘就强调过,人家喜欢的是有‘真才实学’的才子,真才实学自然不是放空话,空有一番不切实际的理想之人。

但现在只是对联,杜少府才华横溢,跳出来,拱手道:“在下也有一联,请姑娘品评。我的下联是:右长为入,左长为人,入人不出,不出人莫入。”

听了杜少府的下联,众人纷纷沉默下来,台上的姑娘更是微微一愣,朝他露出了一丝笑容,不可否认,他的下联合辙押韵,对仗工整,是上上之对,但还是老问题,他的对联永远都是对仗工整,云对雨,雪对风,大陆对长空,太流于表面,缺少已经。

而吴钰洲的作品更显得随心而发,不拘一格,但却有针对性,此时他开口道:“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好……”他下联一出,众人还没品位,他身边的竞争对手杜少府竟然率先为其鼓掌叫好,紧接着刘李佤也拍起了巴掌,慢慢的掌声喝彩声想成了一片,台上的姑娘,就连武丽娘的眼中都露出了赞许之色。

姑娘的上联是讽刺那些屡次落榜,却仍不知道脚踏实地的酸秀才,而吴钰洲的下联则反映了他此时的心境,他与刘李佤杜少府之所以没去参加衙门的接风会,就是因为帝师独自刘承业,内定状元人选的存在,他们发自内心的鄙视,讨厌这种暗箱操作,比人情,拉关系,走后门的行径,所以吴钰洲对此下联,正是讽刺那些靠人情关系走后门而获得利益之人的卑劣行径。

敢于直面惨淡人生,敢于直言黑暗不平事,方为真勇士,方显读书人的傲骨。

这一局不用说,只看大家的掌声就知道是谁胜了,不过大家这一鼓掌,上面的姑娘一笑,吴钰洲反倒不好意思了,刚才他完全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对对子,现在想起还有比文招亲的意味,这书呆子多少有些扭捏,看的台上的姑娘抿嘴轻笑,秋波流转。

旁边的沈醉金奋笔疾书,将刚才所对的楹联全部用标准的楷书记录下面,刘李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看她半弯着腰,挤得一对小妞之巅青筋暴露,撅着PP,曲线玲珑,他吞了吞口水,低声道:“我也有个下联,你也记一下:人上为入,入下为人,人上入下,入下人上入……”

沈醉金全神贯注的书写着,一听他的对联也算工整,想也没想就写了下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记录在案,见刘李佤盯着她曼妙的身姿在吞口水,她狠狠的瞪了刘李佤一样,在他的对联后面加了两个大字,流氓!

…………

感谢‘最大的草鱼’,谢谢你的支持。

159 天生我材必有用

这第一联,毫无争议的,由批判现实主义才子吴钰洲拔得头筹,那鹅蛋脸的姑娘巧笑嫣然,眼中异彩连连,一脸羞红爬上了双颊,平坦一分艳丽。

吴钰洲神色忸怩,但身姿挺拔,就像他不畏权贵,宁折不弯的性格。

刘李佤那‘上入下人,人入人’的对联也不错,算是佳作,被沈醉金总经理盛赞为‘流氓’!

大家的积极性都被吊了起来,没想到这两位姑娘除了美貌之外,还拥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才华,鹅蛋脸姑娘说完,该轮到瓜子脸的姑娘了,她上前一步,微微一福,操着甜美清脆的嗓音道:“诸位公子请了,小女子也有一联,请诸位多多指点: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众人全神贯注,一听此联立刻陷入沉思,这是一个合字联,有些门道。不过立刻有位士子接对道:“有了,我这下联上:小在上,大在下,上下合并是为尖。”

众人听完一阵起哄,虽然这位公子有急智,但所出对联有点勉强,强行凑上的一般。不过此间有杜少府和吴钰洲两大巨头在,他们不过是绿叶而已,吴钰洲此时正与那鹅蛋脸姑娘对眼,忽然见那姑娘朝他努努嘴,吴钰洲大囧,看女人看到呆傻,实在有辱斯文,立刻打起精神,板起脸,接下联道:“在下有一联,请姑娘品评,我的下联是: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人。”

果然,吴钰洲一开口就非同凡响,放其他一些跃跃欲试的士子无言,而吴钰洲此时闹脑子都是姑娘春,情盎然的眼神,他随心而发,对此下联,心里正yy着成就‘好’事!

此间,唯有杜少府依然风轻云淡,而台上的姑娘似乎也对他寄予厚望,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只听杜少府笑呵呵的说:“文居左武居右朝中集列斌臣。”

杜少府不负众望,开口便是一鸣惊人,他以朝堂为例出对,寓意自己将来也必将位列朝堂,而且将是位文武双全的能臣。

绝对已出,众人无言,台上的姑娘看着杜少府与吴钰洲,眼中异彩连连,秋波漫天,武丽娘面带笑容,不时看向书记员沈醉金,沈醉金也很卖力气,笔速飞快,字迹清晰横平竖直,只是她身边的刘李佤闲着难受,又不能上前面去凑热闹,不知道武丽娘有什么计划,但也不能耽误了他满腹才华,所以就在沈醉金身边磨嘴皮子。

见她记录完了几幅对联,刘李佤低声道:“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男在上,女在下,享受人间极乐。”

沈醉金是个合格的,专业的书记员,特别是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将记录一切所闻所见,刘李佤的对联也不例外,横平竖直,字迹清晰的跃然与纸上,沈醉金重新审核了一遍,勃然大怒,很想用手里的毛笔捅死他:“你给我滚一边老实呆着去……”

刘李佤撇嘴:“这也不能怪我,只能说我满腹经纶,知识丰富,出口成章而已……”

沈醉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头,提笔,在他的对联旁边画了一个圆圈,在圆圈里面又画了个叉叉,刘李佤大惊失色:“你,竟然画个叉叉圈圈诅咒我?”

就在这时,武丽娘宣布进入第二轮比试,而姑娘们的题目则是,让他们每人根据自己心中志向赋诗一首,开始动真格的了,如果对联多少有些游戏玩闹的成分在,但诗词就是神圣而不容亵渎的,诗词寄托着作者的心声和情感,咏物,咏人,咏心,咏情,都是抒发内心情怀,表达心中意愿的方式。

而姑娘们的提议,更是诗词界亘古不变的主题之一,好多伟大的诗人都会以诗明志,或抒发自己对人生的不满,对人生路坎坷的感慨,比如李白,斗酒诗百篇,抒发的都是对现实的不满,对自己满腹才华却不得志的郁闷,其实说白了就是喝多了吐槽!

有诗不能无酒,这是考验真才实学的时候,不少士子都退下了,能在赶考途中逛青楼的士子,也不指望金榜题名过日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学识,所以人家有自知之明,与其憋红着脸想诗词,还不如高高兴兴的喝着酒搂着姑娘欣赏呢。

当即一个士子道:“上酒,这一轮我做东!”

刘李佤在一边看着热闹的现场,看着一坛坛美酒端上来,每个人都是情绪高昂,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爷们们,搂着女人喝酒吹牛叉才是真娱乐!

姑娘们帮众人满上酒,别看都是读书人,此时也都换了大碗,竟然还有刘李佤的份,当他刚接过酒碗,杜少府和吴钰洲竟然没去作诗,而是联袂而来,举着酒碗齐声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催。功名利禄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刘李佤一下愣住了,现场所有人都如此,只有沈醉金在奋笔疾书,只听杜少府道:“刘兄高才,诗词方面的才华更是我等所不及。”

吴钰洲道:“刘兄大气魄,傲骨铮铮,淡泊名利的大胸襟,亦是我等难及也。”

哦,原来是夸我呀!刘李佤松了口气,眼神一撇,忽然发现楼上的武丽娘正在凶狠的瞪着自己,挨瞪也活该,现在明显杜少府和吴钰洲对他的兴趣比对姑娘的兴趣还大,明明就是抢戏,搅戏嘛。

刘李佤与两人碰碗干杯,连忙道:“此乃小弟信口胡说之作,两位兄台万万不可当真,常言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身份,背景,性格,特长,身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地位和贡献,若每个人都淡泊名利,谁去保国安民,谁去指点江山,谁去振兴民族?两位皆是有大才情之人,万万不可因为小弟的一句戏言而自毁前程,妄自菲薄,人总是要有梦想,要有目标的,只有这样未知的明天才会充满希望,充满精彩,总而言之一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

刘李佤本想和他们拽拽文,来一套之乎者也,可张开嘴自然而然就白话文了,不过这样一说更加通俗易懂,不仅是杜少府和吴钰洲,连在场其他人听完之后都陷入了沉思……

160 男儿志

刘李佤看着陷入沉思中的众人,很想告诉他们,你还在为被人称为纨绔而苦恼吗?你还在因为是青楼姑娘没有地位而痛心吗?你还在为不会吟诗作对而忧心吗?你还在为不孕不……这个他管不了。

总之,他要传递的信息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句话不管对谁都管用,是为碌碌无为的酱油党提升士气,增加信心的至理名言,尽管有用的人真没几个,但好歹是个心理安慰。

尽管这只是一句安慰人心理的口号,最终还是事在人为,但刘李佤坚信,世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众人沉吟一刻,缓缓抬起头,一个个眼如明灯,脸色涨红跟打了鸡血,重获新生似地,不约而同的端起手中的酒碗,鼓咚咚干得那叫一个爽快,仿佛刘李佤一席话,让他们从读人纷纷转成绿林好汉了。

其中一个哥们喝了一碗立刻就见多,含含糊糊的嗓门奇大:“天生我材必有用,说的太好了,这次如果考不功名,回去我就把这话告诉我老子,省的他揍我。”

“没错,我要是考不,就回去干点别的,把我家鱼塘里养的王八捞出来挨个放血,然后我养蛤蟆,展示天赋予我的特殊的才华!”

“说得好,我也准备一旦落榜就回去把鸡窝扒了盖猪圈!”

…………

一句鼓励的话而引发的败家子大爆发!

天生我材必有用不假,可眼前这些人,很显然把这句话,当成了他们失败的借口。但要确定目标,了解自己的长处和特点,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不是过分盲目的自信,那是缺心眼。

刘李佤笑笑没有说话,眼前的杜少府和吴钰洲自然别有一番感触。此时他们主动接过姑娘手中的酒坛,亲自为刘李佤斟酒,郑重其事的样子像是在拜谢师恩,两人齐齐举杯道:“多谢刘兄指点,让我等茅塞顿开,我二人敬刘兄一碗,待会再来讨教。”

“好说,好说。”刘李佤笑呵呵的又喝了一碗,丝毫没有什么人生导师的风范。

杜少府吴钰洲二人对视一眼,朝刘李佤抱拳,转身,杜少府高声道:“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他声音洪亮,语气坚定,以精卫填海的孜孜不倦的精神,刑天舞戚的威猛无敌之姿来鼓励自己,表达了他为了追求理想而勇往直前的精神。

吴钰洲自然不甘人后,身材挺拔如山,虽然穿着简朴,但刚毅的性格让人不敢小觑,他朗声吟诵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首诗词也不简单,虽然都没有说出他们理想和志向是什么,但即便千难万难,志向不改的决心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台的武丽娘和两个姑娘也露出了笑容,就期待着他们这般霸气外放。

大家都是听了同一句话,有人就选择回去把鸡窝改猪圈以展示天赋才华,有人则选择勇往直前,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呐!

杜少府与吴钰洲意气风发,气势不凡,以手中烈酒印证一往无前之心,与其他士子儒生推杯换盏,气氛再一次热烈起来。

沈醉金一笔一划的将他们所作的诗词全部记录下来,自然还有那首‘人生江湖’,这次没等刘李佤开口,她反而先问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催……这诗是你做的?”

“哪里,哪里。我都多大岁数了,还坐湿!”这点刘李佤最骄傲,三岁就不尿床了。

“切,说你胖,你别喘,但也别装瘦子啊!”沈醉金跟他幽默了一把,翻着白眼道:“有才华就是有才华,何必藏着掖着呢,人家都作诗谈理想了,你既然也有才,那也作一首,说说你的理想。”

“理想啊?”刘李佤挠着脑袋,他也真是闲着无聊在这调戏沈醉金玩,眼珠一转,道:“有了,你听好了,我的理想是:天哗哗掉银票,世男人都死掉。每天吃饭和睡觉,所有女人我都要!”

“呸!”沈醉金很爽快的吐了他一脸墨汁,以表达对他无耻理想的鄙视。

两题过后,大部分人已经推出了一叶情争夺战,纷纷在考虑回家是盖猪圈还是养蛤蟆的问题,现在有竞争力的只有杜少府和吴钰洲,其实他们也不用争,俩人俩女人,平分,还可以自由交换。

不过此时这哥俩雄姿英发,气势正盛,眼里只有美酒和雄图霸业,竟然没把美女放在眼中,不过武丽娘也没在意,正是因为这不同寻常的人才她才会手段浸尽出的拉拢,此时,刘李佤看到武丽娘一个眼神,那两个身穿大红西服,如新娘子一般的姑娘竟然缓缓走了下来,主动做到了杜少府和吴钰洲的身边,很明显,二人最终抱得美人归,无可争议,旁边人也没什么羡慕嫉妒恨的,毕竟人家凭借的是真才实学,何况这里是青楼,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平日里日的生活就是读写字,现在找姑娘还要吟诗作对,找罪受啊!

不过杜少府和吴钰洲刚才一时间意气风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如今姑娘主动出击,反而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二人被羞答答的姑娘拉着,好像迫不及待的新娘子要拉着新郎洞房一般,引得旁边狼嚎叫连连。

两个姑娘风情万种,娇羞无限,但还是将二人拉到了一边桌坐下,有小厮单独端酒水美食,真如结婚庆典一般。

杜少府和吴钰洲本就精神亢奋,姑娘们在旁边,吹吹耳边风,娇滴滴的夸赞两句,更让他们有种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感觉,一杯杯的豪饮狂灌,好不痛快。

刘李佤暗自点头,这才是爷们应该做的,发完血腥发骚性嘛。武丽娘一个人单独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沈醉金依然握着笔没放开,想来她们的最终目的也要显露了?

161 渔村危机

刘李佤坐在沈醉金身边,看着大家推杯换盏,气氛好不热闹,醉心楼的姑娘都是国家甲级陪酒员的水准,不但能劝酒,自身的酒量也堪比武松。

在姑娘们热情之下,将整个醉心楼的气氛彻底推向了顶点,让在场的士子儒生们达到了男人人生的最高境界,眼里只有美女和美酒,早已忘了身在何方,就像到了天堂。

而这边,吴钰洲出身贫寒,可能吃饱饭的次数都不多,更何况喝酒了,刚才连干了几碗,现在姑娘又主动出击,现在已经是满面通红,眼神发直舌头发软了,而杜少府也不比他强多少,虽然没有醉相,但已经开始话多了,叽叽喳喳,天南海北什么都侃。

刘李佤悄悄的瞥了武丽娘一眼,果然见她正朝那两个新娘妆的姑娘使眼色。沈醉金也打起了精神,紧握着手中的笔,这时旁边大多数人都已经神魂颠倒,各自为战,谁也不会去注意谁,甚至吵闹的大堂都听不清楚隔壁桌的对话内容,但刘李佤,武丽娘和杜少府吴钰洲他们三桌人形成一个三角,离得很近,可以清楚的听到鹅蛋脸的姑娘和吴钰洲说道:“公子大才,今次恩科必金榜题名,将来也必然会成为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才。”

“哪里,哪里,姑娘过奖了。”吴钰洲说话有些不利索,现在已经不用人劝,自己就开始喝了。

鹅蛋脸笑呵呵的,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用略带感伤的声音说道:“只可惜公子没能早入朝堂,不然,以公子的才学定能解小女子家乡的灭顶之灾。”

说着,鹅蛋脸竟然哽咽起来,变得伤感悲哀,两滴热泪滴进了吴钰洲的脖领,让他顿时惊醒了几分,醉眼朦胧的看着鹅蛋脸,很自然的顺着她的话题问道:“何为灭顶之灾?”

来了,来了!关键时刻终于来了。刘李佤竖起耳朵,集中精神,他身边的沈醉金也紧握着手中笔,全神贯注,只听那鹅蛋脸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本住在东方的大海边,家中有屋又有船,生活乐无边,可那都是以前,自从去年夏季过后,我们渔村的渔民忽然发现,打上来的鱼的数量越来越少,而且种类也越来越少,打上来后,鱼很快就是死,无法存活更没法保鲜,仅有的鲜鱼都被官府征税征走了,剩下的臭鱼烂虾卖也卖不出去,留下自己又不能吃,就这样一只持续了数个月,直到海面结冰,可情况始终没改善,甚至越发恶劣了,鱼越来越少,天气冷了之后几乎没有,但官府的定额丝毫未减,各家各户没办法,只能以家中的钱粮充税上缴,可大家都是穷苦的渔民,并没有多好继续,维持了两个月,年关的时候,我们全村都解不开锅了,一些人冒险破冰驾船出海,可有去无回,有些人坚持不住,选择了逃离,有些可以投亲靠友,有些则过起了沿街乞讨的生活,甚至有人在路上冻饿而死,客死他乡,而我,走投无路才会出现在这里,幸好老板娘心地善良,知道我心愿未了,没有逼我接客,我就算死也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世代生存的家园,忽然无仗可依,突然间把我们比如了绝境,是天灾还是**,到底能否解救。我一直在苦等以为有大才学,大见识之人为我解惑,若能解惑,我死而无憾,谁能解惑,我愿以身相许。”

说到这,鹅蛋脸嘤嘤的哭了起来,有无尽的委屈和不甘,刘李佤听得一清二楚,默默的皱起了眉头,这就是武丽娘引来吴钰洲,安排新花样的最终目的吗?武丽娘是环保主义者吗?要告诉大家,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吗?

不对,这吴钰洲也是来自沿海小镇,是渔家长大的,这个问题很有针对性,刘李佤没有全面了解,也没有妄自猜测,继续竖着耳朵听,反正他从没买卖过鲨鱼翅,就算有杀害也跟他无关,当然,最主要是因为鲨鱼翅他买不起!

可吴钰洲却没他这么轻松了,听完鹅蛋脸的话,他酒醒了多一半,缓缓将鹅蛋脸从肩膀上拉起来,一脸的严肃,又摸起了桌上的酒杯,狂饮一口,随手将手中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显出心中的愤怒,只听他沉声道:“这个问题不仅你的家乡有,在我的家乡,以及周边沿海的村落也陆续出现了,就在我们隔壁村,全村都已经出去流浪了,我知道这个问题到底出在哪,但我们无力改变!”

“到底是什么?”鹅蛋脸泪珠成串,如梨花带雨。

吴钰洲看着她娇艳的容颜微微一愣,但想起沉重的话题,又没心情了,他沉声道:“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像我们这些世世代代居住在海边的渔家人,大家自然是靠捕鱼为生。可人们忽略了另一句俗语,叫做‘山穷水尽’!大海看似无边无际,浩瀚无垠,可却从不曾被我们真正掌控,水中鱼虾看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禁不住世世代代的捕捞,无疑,到了我们这一代,大海的资源已近枯竭,捕不上鱼虾也在情理之中,这也和我们的贪婪有关,人们这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早晚会害了自己!”

鹅蛋脸惊道:“这么说,以后所有的渔家人都将无以为继?”

吴钰洲沉痛的点了点头道:“咎由自取,但也不尽然。你说你的族人破冰出海,却一去无回,虽然悲惨,但也说明他们还有去探索开发的勇气,大海无边无际,在神秘的深海中资源丰富,可以我们当前的造船水平,根本无法驶入深海,一阵风浪就能使得船毁人亡。但他们探索的勇气可嘉,只是我东宁朝廷,一项只重视农桑,忽略畜牧捕捞,所以并没有人去钻研探索可入深海的海船的研发和制造,使得我们东宁的渔民只能在近海捕捞,导致资源越来越少,濒临绝种,长此以往,渔民在东宁将无法生存!”

吴钰洲轻声一叹,满脸的沧桑与无奈,他本身是渔家子弟,感同身受,无奈,东宁以农桑为主,自然不会去重视那仅有的几个沿海小城镇。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渔家父老乡亲饿死吗?”鹅蛋脸泪流满面,情真意切。

吴钰洲咬牙切齿,酒劲上头,毫无顾忌的发表了愤青言论:“并非毫无办法解决,在东宁以外就有个强盛的考海岸的国家,南川!在那里,大多数人都靠海为生,他们的船舶制造更发达,更先进,已经可以在我们未涉及的深海作业了。而且就在近海处他们也做了改革,用渔网将近海一定范围内圈起,进行鱼虾养殖,这样一来便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的种种先进的做法,值得我们认真学习。这次进京,如果我有几乎面圣的话,为了诸多渔家的父老乡亲,即便以死相谏,我也会劝说圣上下令,派遣能工巧匠和资深的渔民远赴南川去学习……”

162 问题

渔村危机啊!生态危机时时刻刻都存在,这个时代的肆意捕捞,砍伐,后事的资源匮乏,环境污染,人类的贪婪最终会导致生态失衡,资源灭绝,届时人类也将走向毁灭。(_泡&书&吧)

这已经不是买卖和杀害的问题了,是物种生存问题了。

当然,这个时代科技落后也是主要因素,由于没有大吞吐量的船只,和先进的仪器,所以没办法进入深海捕捞,不过这些后事都出现了,但反而助长了人类的贪婪。

而且,有大船也不能乱飘。如果不小心飘到了他国领海,不是被人杀,就被把人杀,咋整?

他身边的沈醉金将吴钰洲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记录在案,就像犯罪笔录一样,也确实如此,他身在东宁,却口口声声向南川学习,虽然两国当年并没有大战发生,但数百年来一直是三足鼎立,小摩擦不断,互相敌视,都有吞并对方之心,他如此崇洋媚外的言论,带有煽动,分裂,颠覆朝廷的嫌疑,属于诛九族之罪。

这难道就是武丽娘的最终目的吗?他不自禁的向武丽娘撇去,见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端倪,反而鹅蛋脸低声道:“公子慎言。”

“哼,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话不可说的。”吴钰洲冷哼一声,眼睛和他醉酒的脸一样通红。

“公子你的想法虽好,可你是否想过,东宁以农为本,自然重农扶农,而且东宁与南川始终对立,圣上是否会采纳你的建议?”

“重农又如何?我等渔人也是东宁子民,不能因为我们只是少数人就被抛弃,不顾死活吧?”吴钰洲坚定的说:“我十年寒窗,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上朝堂,解救生活在海边的父老乡亲的危机,如今我背负着父老乡亲们的期望,带着沿海十县,三百七十个村庄,十二万八千户父老乡亲的联名上书,面见君王,相信圣上不会罔顾十数万子民生死于不顾吧?”

吴钰洲虽然信誓旦旦,但听他的语气,看他的神情,似乎心里也没底,只是刘李佤没想到,他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和任务进京,压力山大呀!

鹅蛋脸没有再多说,而是不自禁的朝武丽娘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武丽娘竟然消失了,没人现场指挥了,鹅蛋脸可以自由发挥了,她擦去泪水,端起酒杯,声情并茂道:“奴家祝公子马到功成,替所有海边的渔人感谢公子高义!”

高义?还白洁呢!刘李佤哼哼一声,忽听身后传来一个阴晴不定,宛如鬼叫魂般的声音:“你觉得东宁皇帝会答应他们万人请命吗?”

“怎么可能?”刘李佤想都没想直接否认道:“东宁,南川,北燕三国鼎立,谁也不会轻易向任何一方低头。三国各有特点,是鼎力只根本,也是平衡这根本。东宁以农之本,南川以还为生,北燕以畜牧为主,这都是已经形成的最基础的东西,谁也不会轻易改变,如果让东宁因为几乎渔民,而向南川低头讨教,无疑是示弱之举,不仅会影响朝廷颜面,还会影响全国上下的士气,所以这一趟吴钰洲是白跑了,如果他真要以命死谏的话,我想那些朝堂大佬和年轻的皇帝很可能会成全他,成全他死!”

“这等人才死了岂不是可惜?”那声音飘悠悠的传来。

“那就多给他找几个姑娘,今晚好好陪一陪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嘛!没准姑娘多了,他尝到了甜头愿意永堕温柔乡呢,再不济,姑娘们也能累得他腿软脚软,误了他上京的时辰,无法参加科考,永远没机会见到皇上……”

“你的计划就离不开姑娘吗?”

“废话,这是青楼,最大的资源就是姑娘,你总不会让我去陪他吧?”

“我想让你上京替他去死!”武丽娘在他身后恶狠狠的说:“如果东宁的朝廷驳回了他的请求,就等同于放弃了那十几万的东宁渔民,这还仅仅是东边四县,还有东南东北等几个沿海大县,数十万的渔民将会全部被抛弃,民进尽失啊……”

刘李佤转头,正好看到她脸上一闪即逝的笑意,刘李佤轻声一叹,道:“如果数十万渔民真的就这样被抛弃了,正好是南川乘虚而入的好机会,南川是海上的霸主,大船畅通于海上,东宁无从阻拦,而初步南川的人根本不用登陆,在海上与渔民接触便可,比如赠送他们一两艘可远航的大船,教导他们一些简单的水产品养殖的方法,在他们被东宁无情抛弃,心若似乎的时候,南川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挽救他们生命,从而便可轻易获取东宁数十万渔民之心,南川本来就是海上强国,与渔民有共同语言和同样的生存环境,深入交流之后,还能轻易获得东宁渔民的认可,如果再发展下去……我不说你也能想象了吧?”

刘李佤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像在讲述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可他身边的沈醉金却险些把毛笔塞进鼻孔,身后的武丽娘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所说的简直就是最高级的国家机密,是针对一个国家的变相侵略政策,都是最高层的智囊团倾尽心血才能想象的终极策略,可却在此,被一个猥琐的青楼**,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这……

两个小妞吓傻了,武丽娘眼中精光闪动,在不断的思索,这种人是几近拉拢,委于重任,还是就地灭杀,以绝后患,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刘李佤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哼哼唧唧道:“好好的青楼,谈风月的地方,说什么家国天下,老板娘,我饿了,给弄点肉吃吧!”

“希望你变成个彻底的吃货。”武丽娘由衷的说。

哼……刘李佤冷哼一声,看着武丽娘吩咐小丫鬟去给他端肉了。但他心中却难以平静,刚才他在武丽娘眼中看到了一瞬的得意和杀意,看来他的话说到了点子上,那武丽娘的身份和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这不归他管,而且也管不了,一切都取决于东宁朝廷的做法,一个庞大国家,势必会面对各式各样的问题,**,生活习俗问题,生产方式的,贫富差异不同等等,所以朝廷必须本着一视同仁,公平公正的态度处理这些问题,如果仅仅顾忌一部分人的利益,而忽略甚至舍弃另外一部分因为生活习惯文化贫富程度有差异的人群,最终你会发现,其实并不是你舍弃了他们,而是他们抛弃了你!

…………

除夕将至,大家年货都办齐了吗?是否就差一个姑娘没办了?请大家把醉心楼收藏起来,明年再来光临。



163 侵袭

很快,小丫鬟端上来一盘猪蹄子,一盘红烧排骨,刘李佤一下子将脑中的问题全部抛开,若是再来盘猪耳朵,溜肥肠就好了。狠狠吃顿全猪宴,以此抗议猪肉价格上涨!

就在这时,刘李佤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喷嚏声,他微微一怔,手里还抱着猪蹄子,满嘴流油的看去,见发出声响的正是那瓜子脸新娘,此时有些尴尬和羞赧,坐在醉醺醺的杜少府身边,不过杜少府不像吴钰洲那样保守,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瓜子脸纤细的腰肢,潇洒享乐。

不过刚才一个喷嚏,喷了他一脸太太口服液,瓜子脸尴尬的帮他擦拭,并喃喃道:“这里的天气可真冷,若是在我老家,这季节还是艳阳高照,温暖如春呢。”

“我家也是。”杜少府笑呵呵的回道,嗅着在他脸上擦拭的小手,美滋滋的说:“我来之前在家里只穿短裤便可,可一路北上,没路过一地就要加一件衣服,估计到了京城要穿棉袄了。”

“哦?如此说,公子与奴家一样,都是来自南方吗?”瓜子脸惊喜的问道。

“是啊,我家住在南方的重镇,与南川国接壤……”杜少府大咧咧的说着。

刘李佤却险些被猪骨头卡死,他转头看着风轻云淡的武丽娘,身边奋笔疾书的沈醉金,恍然大悟,刚才吴钰洲谈的是边缘人群问题,现在要让杜少府谈论的是边界问题,都是敏感问题呀!

“公子爷,那南川国是不是比咱们这里暖和呀,奴家最怕冷了。”瓜子脸几乎埋进杜少府的怀中,用他取暖。

杜少府也乐得享受,他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当即侃侃而谈道:“那是当然,越向南走天气越热,最南方一年到头都是盛夏,伴着徐徐的海风,即便酷暑中也不觉得炎热。那里有长青草,不败花,鲜活的鱼虾,色彩斑斓的贝壳,浩瀚的大海,海中的风帆像永不坠落的旗帜……”

杜少府声情并茂的说着,让人身临其境,瓜子脸窝在他怀中,一脸的陶醉:“那边真的有公子说的那么好吗?可是边境上不是盘查很严吗?公子一定没去过吧,不会在哄奴家吧?”

“谁说我……”杜少府喝了多,现在说出通敌叛国的证据,幸亏还有那么一丝清明,他讪讪一笑道:“我确实没去过,这些都是听说的而已,你所有不知,当年天下大一统,大家都是一家人,后来天下三分,三国鼎立,重新规划了疆土,这样一来致使当年很多亲人骨肉被迫两国相隔,就像在我的家乡,就有很多人的亲人被分割,有的是父亲在南川,子女在东宁,有的是哥哥在南川,妹妹在东宁,仅仅隔着一条虚无的国境线,却如天人永隔。不过最近几年南川国忽然放松了政策,允许当年属于东宁之人越境寻亲,大批的人们蜂拥而至,认祖归宗,寻找血脉亲人,当时那场面极度感人,不过相聚是短暂的,他们毕竟已经是南川的人了,相聚之后,最终还是要回去的,那依依不舍的画面更是催人泪下……”

我日啊!刘李佤猪蹄子都啃了,聚精会神的听着,咋听咋像南北朝鲜,宝岛与大陆……杜少府后面的话,让他彻底没了食欲:“南川的亲人走后,东宁这边的人也向官府朝廷请命,要求他们过去探亲,却不想被官府断然拒绝了,不但没有给出任何理由,反而还加强了边境的兵力,严格盘查,凡是私自越境的东宁人,轻则关押,重则斩首。”

日啊……刘李佤悲催的想起了港澳通行证,你想去,还得看你所在的城市是不是开放赴港澳自由行城市户口,如果没有只能参团拿临时履行签证。可港澳同胞拿个双城镇,可以自由出入……

北朝鲜人去南边,就是叛国者,南韩人则请都请不来……

同在一片蓝天下,生活却大不相同。在东宁,越是边境管理的越严格,用强势的手段让人不敢崇洋媚外,更狠的甚至封闭一切有关外界一切消息,一门心思的告诉你,我们是全世界最富有,最强大,生活最幸福的国家,其他国家的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和谐万岁吧!

“算了,不说这个,我告诉你,在那边有很多美味的食物,鲜美的螃蟹,新鲜的鱼虾,让人一尝忘不掉啊。哦,当然了,这些都是那些回来探亲的人带过来的,平日没机会接触到的。”

说着,杜少府酒劲上涌打了个酒嗝,味道飘出老远,武丽娘都一阵捂鼻子,刘李佤猝不及防,被熏得够呛,但从那异样的味道中,闻到了一股鱼腥味,再看这家伙手中,竟然拿着一块晒干的鱼片……

靠,不是说南边的海产品很难接触到吗?你丫都能随身携带了。

“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骨肉亲情怎能割舍?那肉鲜味美的海产品怎能不动心,是不?”武丽娘那幽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宛如鬼叫魂。

刘李佤感觉他好像新闻女主播,而自己是特邀评论员,他哼笑一声道:“不扣否认,南川国开放过境,让本国国民去东宁寻亲的举动深得人心,而东宁的选择却截然相反,用强势手段控制国境,弹压国民,如此强烈的反差必然会引起东宁百姓的反感,无形中反倒等于相助了南川,让南川显得更加亲民。至于他说的那些海产品,应该不是探亲的南川人带来的,而是有些以探亲为名的南川人偷偷去东宁贩卖的,也就是走私!这是双重的手段,一面让你感受到南川对本国百姓的宽松,自由的管理方式,一面用南川独有的特产侵蚀,这仍然是一种变相的侵略。”

武丽娘愣愣的看着他,沈醉金颤抖着手将刘李佤说的话全部用红色的字迹纪录了下来。其实并不是刘李佤有多大的能耐,是什么治国安邦的圣贤,只是这种事情看得太多了而已。

在后世,东瀛的动画片在全世界范围都是首屈一指的,特别是天朝的年轻人,几乎每人都有几部超喜欢追看的连载动漫,可仔细看大家会发现,看似娱乐的动漫中总会夹杂着东瀛人的特点,如礼貌,热情,坚毅,不屈不挠等精神,另外还有高丽俊男靓女搞对象的电视剧,里面除了让人发困的爱情故事之外,还有繁华的都市,名贵的汽车,奢侈的生活,他们可以在动漫或者影视剧中表现出这些,就是让观众看到他们国家的强点,特色,让人心生向往,其实这就是可怕的文化侵袭。

164 厨房有惊喜

刘李佤没想到,武丽娘的这次安排竟然涉及重大,一个是关于弱势群体的问题,一个是边界居民问题,这都是历朝历代都头疼的问题,经历数千年也没有妥善的处理方法。

在任何一种制度下,人与人只间都会存在差异,或是阶级差异,或是贫富差异,人永远也不会平等,在大前提下,自然就会有一部分遭到忽略甚至抛弃。

至于边界问题就更不用说了,之所以称之为边界,就是说在这里的人远离自己国家的中心,反而更了解的是邻国,很容易被邻国的制度,文化,特点所吸引……

现在吴钰洲和杜少府就是这两种人的代表,一个背负着十几万渔人父老扭转人生的期望,一个被南方边陲诸城镇誉为才子的代表人物,只是不知道武丽娘要如何忽悠他们,以他们现在的情况,还对东宁朝廷抱有信心和幻想,很难改变,南川又如何利用他们呢?就凭这两个女人?

如果是自己,这两个女人的美人计肯定会奏效。

接下来为了避免太过刻意,两个新娘子又与吴钰洲二人闲聊了一些话题,彻底搅乱了他们的思维,旁边人也没有太过在意,酒宴继续,姑娘们使出浑身解数招待这些年轻的公子们,伺候这样的客人是她们的期盼,年轻帅气舍得花钱,比那些中年大叔强多了……

不知不觉,武丽娘消失了,不知不觉,沈醉金不见了,不知不觉,公子们在姑娘们的陪同下进房了,吴钰洲被姑娘背着,杜少府背着姑娘,双双的消失了。偌大的大堂就剩下刘李佤满嘴流油的啃着猪蹄子,也没个姑娘陪陪。

“爆炒腰花来啦……”就在这时,一声呼唤炸响在耳边,小丫鬟被武丽娘带走了,竟然由大厨胖子王老二亲自上上菜,他端着一盘油汪汪红嫩嫩的腰花,望着空荡荡的大堂一阵发呆,最后看到刘李佤和他手边的全猪宴,立刻端上来,笑呵呵道:“我当是哪位贵客光临,竟然劳驾老板娘亲自吩咐上腰花,原来是小七哥你呀!”

老板娘让我吃腰花?这意义太重大了。深入剖析一下就是,青楼的老板娘让他吃腰花……

胖子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这位小七哥果然不是寻常人,连老板娘都如此挂心,刘李佤一见他这摸样,立刻招呼道:“来来,坐下和我一起吃,这都是你的手艺吧,真不错!”

胖子一听这话也没客气,反正也没其他客人,索性也就坐下来,夹了一块嫩嫩的腰花放在嘴里,道:“小七哥你尝尝这腰花,可新鲜了。”

刘李佤加了一筷子,嗯,果然不错,刚一下肚就觉得自己的腰子跳动了两下,一时间胃口大开,下筷如飞。

由于天还没黑,醉心楼未到正式营业时间,楼上好多姑娘还在睡觉,所以王胖子很闲,而且小七哥刚刚在大酒楼请过他,他也懂得礼尚往来,何况小七哥在醉心楼属于实权派,更是有恃无恐,他也放开了,回厨房拿了一坛他私藏的好酒,还有一些偷偷克扣的鸡爪子,花生米,竟然在这大排筵宴,和小七哥畅饮起来。

刘李佤也放放下了包袱,完成了武丽娘的任务,进一步深入了解了她的秘密,尽管这风险很大,但刘李佤别无选择,因为王胖子刚刚告诉他,王猛和几个爷们刚才一直在他的小屋门口磨刀,这很明显,随着他对武丽娘的了解深入,秦婉儿几女的安全越得不到保障,这也是刘李佤最大的软肋,他只能装作不知道,而且任人摆布。

现在的他无从反抗,只能慢慢的寻找几乎,反过来利用醉心楼的背景和资源,寻求自己的机会,当然,在东宁,他身为废宰相的独子,被贬为奴的身份确实很难翻身了,但尽管如此,他也不愿意被武丽娘驱使,特别是他们竟然用秦婉儿几个女人来威胁自己,这让极度反感。

不过现在只能安安稳稳的走一步看一步了,伟大领袖告诉我们说,保全自己,才能有效的消灭敌人!

想通了的小七哥敞开了和王胖子畅饮,这家伙是厨子,饭量不小,酒量也不差,尽管这时代的白酒刘李佤喝起来和汽水差不多,但也喝的有些发晕,话多的竟然和王胖子谈起了天上人间,不过胖子喝多了,不断没搭理他,反而告诉他一个比天上人间更好的去处,而且不要钱!

刘李佤顿时来了兴趣,现在这俩人也算酒中知己,自然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了,胖子为人还是很仗义的,特别是喝多了以后,将他最机密,原本准备临死时才告诉儿孙的秘密,今天吐露给了刘小七。

这终极秘密就是,后院的厨房与前院的几个房间相连,而且墙壁都被他钻了几个空,可以偷窥到姑娘房间的情形,他二十四五岁的人了,还没成家每个媳妇,苦逼的青春期,情动期,闷骚期,全靠这几个‘洞’度过了。

刘李佤屁颠屁颠的跟着胖子走了,厨房里王胖子是一把手,说的算,绝对的实权人物,另外还有两个切墩的小厮,和两个负责择菜洗菜的厨娘,此时没到饭时,正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胖子随便找个了借口就把他们支走了,锁好了门,笑呵呵的把刘李佤带到了南边的墙壁边,这堵墙从位置上看确实与醉心楼的主楼相连,也是一堵严丝合缝的墙,上面挂着乱七八糟的厨具,王胖子亲自动手,从高到低,分别摘下了锅铲,簸箕,大蒜,干辣椒等物,七个如北斗七星一般排列的小洞赫然出现在刘李佤眼前,小七哥忍不住问道:“咋个意思,偷窥也讲星象风水吗?”

王胖子挠头道:“没办法,这里每一个洞都对应一个姑娘的房间,只是姑娘房间床榻的方位摆放各有不同,而且床榻高度也不尽相同,还有对应姑娘的浴盆,马桶的……”

听他说完,刘李佤立刻对着猥琐的胖子肃然起敬,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高度赞扬了他在偷窥方面的天赋,以及不挑食,重口味,啥都看的积极态度。

…………

又是一年新春到,醉心楼内真热闹,姑娘们微笑齐祝福,各位大爷明年见!

感谢‘阿伤哥,Shin丶哥,花花姐,马甲00001,雷军,烟飞,爆豆,大草鱼’,感谢诸位的新年红包,祝所有兄弟新的一年,财源广进,阖家欢乐,平安吉祥。

165 五花八门

面对墙壁上的‘北斗七星’,刘李佤有些迷茫了,每个‘星星’后面都将出现不同的画面,或是浴桶,或是马桶,真难为胖子了,这么多年偷窥还得研究星相和命理。

胖子献宝似地笑呵呵站在一边,请小七哥先行观看,刘李佤看着北斗七星,就像一个大勺子,又像一个问号,他选择从低到高看起。

趴在最下面的小孔看去,嚯,那盛况险些刺瞎他的眼睛,胖子之所有把这个孔开凿的如此低,是因为正对着一个房间马桶所在的位置,刘李佤很幸运,第一次出马就有收获,也看不清这是哪个姑娘,在马桶上看样子坐了很久了,腿都麻了,她正在一下下的揉着腿,可揉着揉着她忽然发现,两只手都在揉腿,那用什么地方拿手纸呢?

哎……只听那姑娘轻声一叹,就这样弯着腰,裙子裤子垂在脚踝,拎着衣襟,一步一步挪动着去拿手纸了,刘李佤这觉得自己眼睛一阵生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自问,没去日本留过学,受过正规厕所偷窥训练的人,根本无福消受啊!

换上一个,这个位置对着一个房间的浴桶,不过这时间不会有人洗澡,只能看见木桶边上搭着姑娘的亵衣,肚兜,别有一番风情。

再往上,基本都是对准姑娘床榻的,画面也生动了去来,都是刚刚拽着士子儒生进房的,刘李佤还单纯的认为,进房就会爆发惊天大战呢,可现在一看,只能说明他对青楼的认知不够,低估了姑娘们的能力。

就像此时这个房间,那考生喝了不少,又被姑娘一番撩拨,几乎都要疯狂了,可姑娘就是笑呵呵的左躲右闪,就是不从,竟然硬要和这位公子哥玩猜拳游戏,谁输了脱一件,好家伙,连续五把,那公子哥就没开过胡,把自己脱得清洁溜溜,人家姑娘穿戴整齐跟要去开会似地。

这类公子哥不同于那些火急火燎的粗人,他们一年半载才能攒够钱来消遣一次,所以姑娘也不会和他们玩花样,又不同于曾爷春哥都老从老手,他们反而需要这样的玩闹,嬉笑活动,来勾起兴趣,当然,人家猜拳肯定不会输给姑娘。

而眼前这种学生仔,既没有多少经验,又以读书斯文人自居,自然不是这些姑娘的对手,一来二去搞得他几乎喷鼻血,急的团团转,这时姑娘告诉他,如果猜拳赢不了,可以玩猜银子,当然由公子哥出银子,藏在手心里,让姑娘才数额,如果猜对了,银子归姑娘,如果猜错了就脱一件。

公子哥欣然相应,结果姑娘以赢三把输一把的速度,清洁溜溜的时候,足足赚了十两银子,比过夜费都多……

刘李佤看了整个过程咋舌不已,这青楼看似只有花酒钱,过夜费,但真正经历一次会发现还有很多隐藏的收费项目,果然是高消费项目啊。这就像后世的洗浴中心,除了门票外,你最起码还要买一身一次性休闲服吧?在休闲厅得买瓶啤酒或者可乐吧?小姐想抽根烟,你得买一盒吧?如果你够豪爽,小姐一高兴,热情点,体贴点,你自己玩的也开心,如果大家都开心,小姐没准跟你走了,在外面你得请吃顿饭,唱个歌,泡个吧,跳个舞吧?如果觉得和小姐处得不错,再给她买两件衣服,开个房间,或者租个房间,最后领个结婚证啥的,也算幸福人生!

呵呵,这事儿不新鲜,真实发生过N多起,让我们一起祝福那些青楼洗浴中的爱情故事吧!

再说眼前,那公子哥终于得偿所愿,挂上了床帘,很快就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还有那**的声音,但刘李佤怎么听都觉得,这些声音中还夹杂着银子碰撞的声音。

他爬上桌案,继续向上,换了个房间定睛一看,哇,熟人,吴钰洲!

这家伙刚才一番高谈阔论之后,被姑娘灌了一个昏天黑地,原本以为会酩酊大醉,可没想到,竟然一进房间立刻活蹦乱跳,看来这青楼不仅是提供娱乐,还能醒酒。

不过,尽管吴钰洲清醒了不少,但面对那只穿着大红肚兜,皮肤白皙,红白相间,诱惑无穷的姑娘,他还是一阵阵的肝颤,作为出身贫苦,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他,何曾见过如此胜景,姑娘格外的主动,褪去了大红嫁衣,一把将他推坐在床边,她一步步栖进,尽管刘李佤只能看到那姑娘的背影,但依然能感受到那无穷的魅力。

“你……”吴钰洲眼中喷火,身体颤抖,怕怕吓吓的,很明显是初哥的反应。颤巍巍的开口,却被姑娘一根如葱玉指挡在了唇上,那姑娘柔柔的说:“嘘,不要说话,我们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识,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了。”

“我……”吴钰洲吞着口水道。

“别说话。”那姑娘温柔如水的说道:“看,现在多安静,让我们试试一起闭上眼睛,猜猜彼此的个性如何,有什么特点……”

说着,姑娘主动的凑上前,那大红色的肚兜根本包裹不住雄伟的小妞之巅,颤巍巍的呼之欲出,几乎碰到吴钰洲的毕竟,这**的举动顿时让书呆子吴钰洲羞红了脸,紧张的额头冷汗汩汩,下意识就想往回退开,却不想被姑娘一把抓住了手,拉着他的手直奔那颤巍巍,热乎乎的巅峰而去。

“你想干什么?”吴钰洲紧张的说。

姑娘柔情似水,羞答答的说:“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我空虚,寂寞,我好冷啊,始终想找一个才华横溢,有情有义有担当的好男人,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总算让我遇到了……抱抱我,请你给我一些温暖,让我真正做一次幸福的女人。”

说完,还没等吴钰洲做出反应,姑娘已经合身而上,一把将吴钰洲搂在怀里,那伟岸的巅峰瞬间挤在吴钰洲的脸上改变了形状,吴钰洲全身一颤,立刻瘫软……

刘李佤看的心惊不已,很怀疑这位姑娘是不是飘香院的如烟姑娘,她这一段台词听着耳熟,不过对于吴钰洲这种死板的书呆子,用这种方式就直接,最管用,再看现在的吴钰洲,瘫软只后又宛如挺尸,一双鞋子被蹬飞,其中一只脚的袜子还破了几个洞,与那姑娘一对三寸金莲纠缠在一起,形势一边倒,快乐无极限……

…………

祝大家,新春快乐,事事顺心,身体健康,财源广进!

166 最佳武器

吴钰洲虽然满腹经纶,但面对热情如火的姑娘,完全就是个小受,任由姑娘摆弄,姑娘把他当成了小毛驴,从来都不骑,今天心血来潮骑他找刺激……

不过可能是因为吴钰洲太紧张,或者是作为初哥没经验,尽管姑娘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吴钰洲就是无法进入状态,刘李佤都急的火急火燎,最后见那姑娘忽然从床下拿出一块白丝绢,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慢慢的放在身下,见到这东西,吴钰洲安静了下来,很快合体完毕,几滴鲜红的血液在白丝绢上绽放……

我靠,传说中的鸳鸯落红帕。刘李佤大惊,此物一出,吴钰洲立刻进入状态,原来是他小心眼作祟,他是初哥,不愿意奉献给非初姐,见到这东西终于放心了。

切,刘李佤鄙视的哼了一声,暗骂吴钰洲死心眼,当初他也是初哥,不是照样奉献给了足疗店,快乐就好,何必纠结,男人又没有保护膜,随时都是初哥。

不看他了,郁闷……刘李佤继续向上,找到了北斗七星第一颗星的位置,揉了揉酸酸的眼睛看去,哇,还是熟人,杜少府!

这位南方诸镇的著名才子,就算在南川也是赫赫有名,超级明星一样的存在,南川甚至想要帮他偷渡,委于重任,更曾数次对其施展过美人计,而在其家乡,也拥有大量的女粉丝,尽管并没有什么绯闻传出,但看这家伙那一双桃花眼,走路扭屁股的姿势就知道,绝非什么纯情初哥了。

此时,他酒劲上涌,面对着一身火红嫁衣,重新盖好红盖头,新娘子一样的姑娘,他舔着嘴唇搓着手,打着酒嗝,一把将红盖头掀开,瓜子脸姑娘满脸羞红,紧张又羞怯,羞答答的望着他,一双美目中水汪汪的,顾盼生辉。

“呵呵,妹妹,咱们能在茫茫人海相遇,真是一种缘分啊。”杜少府笑呵呵的坐在姑娘身边,拉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肩头,靠着她的头颈:“你别看我这样子,其实我是一个被寂寞,孤独,空虚包裹着的男人,我经常会觉得冷,一直想要找一个和我有缘的姑娘,来安慰我,温暖我,今天我总算找到了,来吧妹妹,良宵苦短,我们不要浪费生命了……”

刘李佤听得大汗,这台词耳熟啊,和刚才那鹅蛋脸姑娘和吴钰洲说的一摸一样,不过一个男生版,一个女生版,你们拍的是姊妹篇吧?

而眼前这瓜子脸的姑娘演技比吴钰洲更自然,更高端,她战战兢兢的从杜少府的掌中抽回手,扭捏着挣脱开他的拥抱,怯生生道:“公,公子,你别这样,奴家怕……”

一个‘怕’字说的轻轻柔柔,听起来不像是‘怕’,更像是‘要’……这一下更是点燃了杜少府的激情,贼兮兮的说:“妹妹别怕,哥哥很温柔。你看你身上的红嫁衣,不就是为了洞房花烛准备的嘛,女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明天将是全新的自己。”

说着,杜少府直接动手了,手法干净利落,精准干练,竟敢瓜子脸在极力的挣扎,但那大红色的嫁衣还是如红云般飘落在地,雪白的亵衣下能清楚的看到大红色的肚兜,她双手环胸,羞怯怯的看着杜少府,一双大眼中竟然涌出了泪水。

杜少府一下就慌了,酒劲醒了大半,左右看了看,桌上放着红烛火,墙上挂着春,宫画,咋看咋是青楼的打扮,他始终认为这什么新娘子,比文招亲,不过是青楼揽客的一种手段,根本就没当真,可此时姑娘脸颊流下的泪水确实把他吓到了。

就在他惊呆不知所措的时候,姑娘主动的伸出冰冷的小手,缓缓拉住他的手,喃喃道:“公子,奴家虽然坠身青楼,但始终是清白女儿家,一心向往着向公子这样才华横溢,有情有义有担当的青年才俊,即便只能与公子做一夜夫妻,明天让我永坠风尘我也认了,可是奴家就怕,怕今天之后,奴家再也忘不了公子,而公子却不再记得奴家是谁,奴家真的不知如何好是……”

说着,瓜子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哭得杜少府彻底懵了,他本想抽出手,想要就此作罢,却不想被姑娘死死的拉着,忽然,那姑娘一用力,一下将杜少府拉倒,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姑娘的怀中,瓜子脸顺势将他紧紧的抱住,大哭道:“公子,奴家愿意,奴家永远不会忘记公子的,奴家愿用一起,换公子一夜的记忆。”

刘李佤颤抖,哆嗦,全身鸡皮疙瘩暴涨,没想到自己都穿越了,竟然还能听到高丽电视剧中的对白,不过他两世为人,见多识广,自然看得出,可这一套对杜少府却无比受用,在这封建的时代,一个姑娘愿意为你奉献一切,抛开矜持,真情告白,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打动。

杜少府反过来将瓜子脸仅仅搂入怀中,动情不已,只是没发现,那姑娘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自己亵衣的带子,轻轻一动,连肚兜都滑落了……

我靠,都是好演员呐,也不知道这样的姑娘武丽娘是从哪找来的,但瓜子脸同样取出一块鸳鸯落红帕的时候,刘李佤更是大赞武丽娘,舍得下本钱呐!

在这没有保护膜修复的年代,这俩姑娘都是货真价实的原装货,为了取悦杜少府吴钰洲,可谓下足了本钱。

刘李佤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喘口气,低头一看,胖子正趴在最下面一个小孔聚精会神的看着,正是那为上厕所不带纸的马虎姑娘的房间,今天这位姑娘估计是吃什么东西不对付,这半天就没离开马桶,胖子看的面红耳赤,原来有他娘的这种爱好……

当然,刘李佤虽然不喜欢看马桶,但也不比胖子高尚多少,而且他一个人霸占着两个最佳观察位,就这么一会功夫,吴钰洲已经完成了从初哥到爷们的蜕变,而刚才还热情主动的鹅蛋脸却一反常态,手中拖着那张落红帕,无比凄楚的嘤嘤哭泣着:“公子,我的心愿已了,感谢你的成全。”

吴钰洲看着那白绢上刺目的血色梅花,脸色阴晴不定,最后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声音虽轻却不容质疑:“你是我的女人!”

另一边,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瓜子脸与她的动作差不多,都是托着那块鸳鸯落红帕,像一贴膏药似地贴在杜少府的身上不住声的问:“公子,你会忘了奴家吗?你能记住奴家多久呢?奴家是否已经住进你心里了呢?”

面对大变脸的姑娘,同样看着那梅花绽放,杜少府脸颊抽动,毫不犹豫的说:“你是我的女人!”

好演技啊!刘李佤拜服,这两个姑娘事前事后判若两人,一个主动热情后,变得患得患失,一个半推半就后,变得可怜兮兮,无疑都能打动男人的心,而最关键的是,女人的第一滴血,永远是唤起男人责任感的最佳武器!

167 前路茫茫

武丽娘果然好手段,利用问答方式,让吴钰洲和杜少府说出了心中对南川的看法,明白了他们都有叛国归顺南川之心,这等人才绝对值得两个初姐的代价,如果操作得当,这两人在未来可能会发挥出无法想象的能量。

两个房间内,两位才子彻底被姑娘的第一滴血所征服,被姑娘的神情所打动,吴钰洲一激动甚至要带鹅蛋脸姑娘一起私奔,可被姑娘坚定的拒绝了。

杜少府这边也是诅咒发誓,这次进京一定会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然后回来接瓜子脸。

大道殊途,两个女人进入了同一个情节,纷纷被男人的诚意所感动,温柔的靠在男人怀里,动情的说:“我等你,就在这烟花之地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将永堕风尘……”

听了这话,那俩才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一个劲的诅咒发誓,可在刘李佤听来却只是嗤之以鼻,在一个现代爷们的心里,这算威胁吗?在那个被称为,文明高度发达的新世纪,不用女人如此说,某些贱男反而会先说:“不行就去卖,还能赚点钱!”骗了女人去做小姐赚钱,骗做小姐的女人的钱,这种艰难刘李佤见得多了,只能说,文明高度发达啊!

刘李佤本不想在看下去了,而且戏也快结束了,可就在这时,这场戏忽然又出现了重大转折。两个姑娘就像跟着导演的指导,同时用那双温柔的手,将血色梅花未干的白丝绢摺叠好,轻柔的交到男人的手中,同时还有一封信。两个女人同时说道:“相公,奴家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功成名就。这封信是写给当今朝廷吏部右侍郎梁大人的,当年梁大人年轻人也是穷困潦倒,四处流亡,在我们村外险些饿死,当初我爹爹好心救了他,还给他盘缠送他进京赶考,后来梁大人高中状元,入朝为官,还曾多次命人送来书信和银亮,一心要报答我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心中还曾言说,若有朝一日我父亲的后人有困难,可进京找他,他将倾尽全力相助,这次相公要进京赴考,听闻梁大人正是本次主考官,我知道相公才高志大,君子坦荡荡,断然不会耍手段,但当前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相公拿着这封当初梁大人的亲笔信,以备不时之需,相公别忘了,还有我在这里等着你!”

嚯……这一口一个相公叫的,刘李佤的骨头都轻了二两,更何况那俩抱着果女的傻爷们,更是一个神魂颠倒,虽然他们一身傲骨,不屑于走后门,拉关系,但想想刚见过的那位不可一世的帝师独子刘承业,还没到京城,就已经传出了他为状元人选的绯闻。可见‘朝中有人’的重要性。

看着这封信,吴钰洲很动心,毕竟他身上背负着十多万渔家父老的身家性命,这封信将会对他有很大的帮助。杜少府也下意识的接过,试问谁不想飞黄腾达呢!

而且刘李佤可以肯定,即便他们不收这封信,到了京城,这位梁大人肯定也会不遗余力的帮他们,至于为什么,问问武丽娘就知道了。

接下来,两个姑娘依然占据主导地位,开始情话连连,柔情款款,没多久,又挂上了床帘,开始了新一轮的大战,比上一次更加激烈。

刘李佤缓缓走下来,没有惊动他们,就连王胖子都没惊动,他还在聚精会神的看那位姑娘闹肚子,看到紧张处,甚至想冲进去给那姑娘送手纸,这份专心致志,融入其中的的偷窥精神值得每个狼友学习。

刘李佤没有打扰他,悄声无息的退了出去,临走还顺了厨房一根黄瓜,在门口,看着那些还没有转正的公子小姐们依然在洗衣服,刷马桶,他的小窝内,孟欣莹依然在练声,刻苦用功,看这天色,秦婉儿估计在睡觉,流云姑娘不是在擦琴,就是在看琴谱,她们在自己的皮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不知道刘李佤自己都身在一个巨大的旋涡中。

房间里两个姑娘一声声相公,用第一滴血的代价彻底俘获了两位才子,这一出大戏,比他精心设计的一见钟情强多了。而且一步步走来,计划周密,先是让自己把杜少府吴钰洲引来,然后安排一个比文招亲谈谈他们的底,再安排洞房花烛,第一滴血彻底俘获他们,最后再抛出所谓的吏部右侍郎梁大人,如果他们真的去找梁大人,那肯定会在梁大人的‘帮助’下获得一官半职,到时候就彻底被绑在这条船上了。

不过,这两人也不是善类,吴钰洲性格耿直,坚毅如钢,宁折不弯,杜少府为人圆滑,懂得见风使舵,都不是好控制的主儿。

武丽娘绑住他们,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成为南川国的间谍,但他们本身还对东宁朝廷抱有信任和归属感,再看他们的性格和能力,刘李佤不由得猜想,他们很有可能将会成长为在东宁和南川两面都吃得开的双面间谍。

一面在东宁做官,一面为南川谋划,一面对南川阳奉阴违,一面对东宁欺上瞒下啊……这是刘李佤最希望的,不过现在一切都只是初露端倪,他的很多想法也都是猜测而已,但不管怎么说,吴钰洲和杜少府在将来都是关键人物,而且一个在海边,一个在边关,都是有人脉有影响力的人,如果刘李佤有朝一日混不下去了,甚至要逃亡,他们没准会成为他保命的最大本钱。

狡兔三窟,未雨绸缪嘛,一点点的解开武丽娘的真面目和真实目的,刘李佤越发的觉得可怕,尽管已经被贬为奴,但好歹命还在,可现在一不小心又的穿越。穿越他不怕,如果穿越到原始时期看野人,或者穿越到白垩纪看恐龙都可以,他最怕的就是再穿回二十一世纪,继续看芙蓉和玉凤,比野人和恐龙都吓人!

…………

除夕夜,看春晚。春节联欢晚会和我同龄,整整看了三十年,不知道今晚到底能给我带来惊喜,还是能勾起我的回忆。

祝大家,合家欢乐,欢欢喜喜过大年,回来咱看《醉心楼春节晚会》。

168 友情

刘李佤的心情很郁闷,坐在大堂里傻呵呵的啃黄瓜,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和杜少府和吴钰洲攀上关系。

可这一等就是半天,先看到的是两眼通红,明显针眼要冒尖的王胖子下走了出来,晚饭时间要到了,他的出去采购了,不过刚出门,就精神恍惚的走进了巷口的茅厕,而且还是女厕所,这是看上瘾了!

没多久,一些学子儒生开始从房间内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而那些姑娘们更是物质,精神,**三丰收,把这些自以为是,却又傻的可爱的公子哥们玩弄于手掌之中,让她们更是无比畅快。

公子哥们收拾行装准备撤退了,毕竟他们还要保全读书人斯文的形象,晚上的青楼人多嘴杂,还是早走为妙。

刘李佤等得天荒地老啊,吴钰洲和杜少府总算出来了,不过这两位并没有走,因为身边有娘子作陪,也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真实的变化,这两个姑娘换上了便装,盘起了妇人髻,仿佛真的在短短半天内,从清纯柔美姑娘变成了艳光四射的美艳少妇,成长的速度是惊人的。

不过刘李佤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别过头去,他自认没有姑娘的魅力,更没有第一滴血,但也有自己的方式能够吸引两位才子。

只见刘李佤手端酒杯,神情萧索,缓缓踱步走到窗边,外面天色一黑,月上柳梢头,他举杯遥敬明月,缓缓吟道:“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简单的诗句,应时应景,皓月当空,作者形单影只,心内孤苦,举杯相邀明月与我相伴,解我孤独。而相邀明月,更显示了他非凡的胸襟。

一首诗词巨作顿时引起了杜少府吴钰洲二人的注意,除了是男人之外,他们还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对诗词一道的热爱不亚于对女人的喜欢。

两人望着刘李佤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杜少府大声赞道:“好诗,好诗,刘兄果然高才,小弟不才,愿做月下之影。”

“不错。”吴钰洲端起酒杯,走到刘李佤身边,仰望明月道:“对影成三人!”

刘李佤心中大喜,脸上却露出微惊的神色,左右看着二人,激动万分的说道:“承蒙两位仁兄不弃,小弟能与两位相交,自然是求之不得。”

三人惺惺相惜,哈哈大笑,同坐桌边,开怀畅饮,两个姑娘也没有离去,大大方方,如温柔小妻子一般在一旁伺候,刘李佤故作不知,还出言调侃二人,吴钰洲羞涩扭捏,但杜少府却大大方方,反问刘李佤道:“刘兄这半日又有何感触?”

他问的阴晦,但意图明显,是想问刘李佤找哪个姑娘作陪了,什么滋味。刘李佤大口喝酒,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几人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刘李佤随口说来皆是佳句,让人刮目相看,同时也表达了刘李佤的心思,他这一天并未近女色,而是与酒相伴,杜少府激动道:“刘兄的才情,胸襟,气度让小弟佩服不已。“

吴钰洲也是激动不已,想想这刘李佤自从相见,吟诗作对皆是不凡,复有拒绝了学正邀请,无视衙门的接待会,鄙夷刘承业二世祖,不畏权贵的胆魄过人,而在醉心楼,他又不近女色,以酒相伴,邀月解忧,此乃真正的潇洒。

“呵呵,来,两位仁兄,我们喝酒。”刘李佤笑呵呵道:“今日让我们开怀畅饮,明日你我各奔东西,很可能以后都不会相见了,为这难得的缘分,我们干杯!”

“啊?刘兄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不上京赴考了?”吴钰洲惊道。

刘李佤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人各有志,路有不同,若是昨日,我还会选择进京,可今日所见所闻让我改变了主意,世界之大,大道千条,何必太过拘泥呢。”

闻言的杜少府吴钰洲一下沉默了,他们听得出,刘李佤是因为见到了刘承业,这个几乎内定的状元之后,对科考丧失了信心,对暗箱操作无比愤慨,他们自己也不自禁的摸了摸胸口,刘李佤知道,那里藏着的是姑娘们交给他们联络梁大人的书信,看得出,他们内心也不远同流合污,所以刘李佤才会说,大道万千,任你自选。

四楼角落的房间,窗户撬开一丝缝隙,两双眉目正盯着这边,沈醉金哼道:“小姐,看这家伙,那万事不挂心的胸襟,潇洒不羁的作风,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什么风流名士呢。”

她身边的武丽娘也是淡淡一笑,道:“也许他真的就是这样的人,谁知道呢。”

“刘兄,你才华横溢,有大胸襟,大气魄,今生不能与你为同窗,实乃憾事。”杜少府不无遗憾的说。

“刘兄若不去参考,朝廷将失一栋梁之才,百姓将失一为民做主的好官,国之不幸,民之不幸啊。”吴钰洲同样感慨,忽然他眼前一亮,道:“刘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你我相识便是缘,吴兄但讲无妨。”刘李佤潇洒的说。

“诚如刘兄所言,相识便是缘,小弟对刘兄的人品才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仁兄不嫌弃,小弟想与仁兄八拜为交,结为异性兄弟,即便以后可能无缘再见,小弟仍会将仁兄永远铭记于心,时刻提醒自己,曾有这样一位胸襟广阔,豁达潇洒的义兄。”

“小弟也有此意,望仁兄成全。”杜少府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旁边两个姑娘都傻眼了,实在看不出这刘李佤哪来的这么大魅力,堪比第一滴血了!

刘李佤则是一脸的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可心里却笑开了花,这就是男人的友谊,和女人的友谊一样,总是来的这么突然。女人因为同喜欢一件衣服,同样的罩杯,就能引为姐妹,男人亦如此,有时候一起抽根烟,喝顿酒,就是良朋知己。

…………

新年伊始,小弟携醉心楼全体员工给诸位兄弟姐妹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年龙马精神,龙腾虎跃,龙飞凤舞,一龙两凤……

感谢‘南河红叶,烟飞’,感谢二位的新年小红包。

169 结拜

吴钰洲和杜少府纷纷激动的提议,他们为刘李佤的才情,潇洒的处事风格所折服,都说文人相轻,文人也有惺惺相惜。

两人真心实意的提议,迫切的希望,刘李佤自然不会拒绝,再谦虚就是装B了。他大手一挥道:“好,既然两位有意,我自然求之不得,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自当轰轰烈烈,率性而为。不过过了今天,我们就要各分东西,恩科过后,以两位的才华出人头地,飞黄腾达也是必然之事,而我也将远行,踏千山,游万水,四海为家,所以今日一别我们也许将不会再见,为了我们都能铭记这份短暂又刻骨铭心的情谊,咱们大办一场结拜仪式。”

嗯?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不过是被刘李佤的才情品行所吸引,一时有感而发,也算一时冲动,可刘李佤说的头头是道,还要大操大办,更像是有备而来。

不过吴钰洲二人也没多想,毕竟对刘李佤要想真心相交,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就此义结金兰,没准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听了这话,杜少府立刻提议,出去买好酒好菜庆贺,吴钰洲也要出门去准备一些纪念品,两个姑娘温柔体贴,自然跟在他们身边,刘李佤巴不得呢,待他们走后,立刻钻进自己的小窝,并叫来剩斗士五人组,计划一起盛大的,别开生面的,让人永生不忘的结拜庆典。

这次需要流云姑娘和剩斗士五人组团结协作,而且还要提前演练,时间紧任务急,他们顶着馒头的雾水,开练了。

刘李佤所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给那两人留下印象,毕生难忘的深刻印象,让他们无论何时,都能想起人生还有过如此精彩的一个插曲,时刻都记得还有刘李佤这个人,有朝一日,即便时间荏苒,物是人非,但刘李佤出现,他们还能念及旧情帮一把,扶一把,同样刘李佤对他们亦是如此,说是同年同月同日死,这话在哪听着都假,但有困难互相帮一把,这就对得起这份情谊了。

没多久,杜少府先回来了,这家伙买的活鸡,猪牛羊三牲,看起来无比隆重。而吴钰洲拿回来的是黄纸香烛,看不出这俩读人还挺迷信的,当然也是对这份情谊的重视,三人现在皆属布衣,属于君子之交,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至于以后,希望永远这样好!

三人一番折腾,但热情不减,反而越发高涨,两个姑娘始终陪在身边,含笑相对。

接下来的事情是秦婉儿告诉他的,好歹是礼部尚家的闺女,到皇家的婚丧嫁娶,下到民间的迁坟搬家,人家都有所涉猎。

根据秦婉儿的指点,他们第一不先是交换了生辰八字,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杜少府才十七岁半,吴钰洲十八岁零三个月,也难怪他们一见到第一滴血就激动万分,听到一声相公就全身发软,经验不足啊。这里面无疑刘李佤最大,不辈子的岁数,这辈子也已经二十二岁了。

三人来到后院,让杨小四,清退了所有人,又从沈醉金房里搬来一排排的盆栽,这光秃秃的后院显得太凄凉,虽然没有桃园,这季节桃花也不开,但为了营造气氛,刘李佤亲自出手,去沈醉金放了把她养在盆中的兰花,月季,牡丹都投来了,摆在祭台周围,就当是桃花园了。

其实刘李佤的一举一动都在沈醉金的监视中,看他偷偷摸摸进自己房间搬东西,气的沈醉金当时就想跟他玩命,特别是偷了花盆,怀里还露着肚兜的带子。若不是武丽娘拦着,沈醉金真和他拼命了。

刘李佤不知道她在监视,他也不怕人监视,如此高调就想让人知道,他要给武丽娘看,自己有能力,有作用,有价值。

就在醉心楼的大堂中,客人还没来,刘李佤让小厮们把桌椅一开,中间一张桌子当祭台,摆牛羊三牲,放香炉贡品,每人三支香,轻烟直冲天,旁边摆着基本品种不一的盆栽,代表着和谐美满。

瓜子脸和鹅蛋脸两个姑娘在一边,端酒端茶,祭台前放着火盆,用来烧黄纸,祭天拜神,三个蒲团沈醉金的枕头一字排开,虽然不是很隆重,但却是面面俱到,比如烧黄纸,是吴钰洲家乡的规矩,贡三牲是杜少府家乡的习俗,偷花盆顺带偷肚兜,是刘李佤个性创意……

尽管杜少府吴钰洲都是斯文的读人,但首先他们是男人,年轻的男人,此时更是意气风发,血气冲天的时候,三人对视一眼,皆觉得有种血脉相连,想要携手闯天涯,血流一处的感觉。

杜少府二人神情肃穆,没有出声,伸手请刘李佤前,现在他是老大,手持三支香,当前跪倒,随后吴钰洲,杜少府相继跪下,面对祭台,青烟缭绕,三牲肃穆,只听刘李佤朗声道:“黄天在,厚土为证,今日我刘李佤与两位贤弟意气相投,志向相近,特在此结拜为兄弟,从今以后,我们有饭同吃,有酒同饮,有妞同……”

刘李佤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有两股杀气逼来,那是来自鹅蛋脸和瓜子脸两个小妞,他又没和人家结拜过,就这词最熟,只能继续对付道:“总而言之,我们兄弟三人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大车拉女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长生不老,永生不死……”

凡是听了他这话的人,皆是全身恶寒,冷汗如雨,他这拜得好啊,敢情你们仨凑一起,全是喝酒吃肉分钱玩女人的勾当,一点共患难的坏事儿都没有。

刘李佤没搭理他们,自顾自的将三炷香插,点燃一张黄纸扔进火盆,端起一碗酒,朗声道:“苍天在,见证我兄弟三人……”

说着,刘李佤纳头便拜,后面那哥俩还想听听有什么硬词呢,一见老大都开始磕头了,他们也不能愣着了,随着老大一起磕头,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飘来了低沉悠扬的洞箫之声,曲调悠扬,低沉婉转,同时,在大堂的东边,传来一个男低音操着浑厚的嗓音唱道:“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

众人一愣,杜少府二人下意识要看去,却听那声音忽然有从西边飘来:“这一拜,报国安邦志慷慨,建功立业展雄才。”

随后,声音分别从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传来,配合着悠扬的洞箫声,整齐划一的高中音合唱,意境深远的歌词,让人热血澎湃:“这一拜,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壮我情怀……”

…………

感谢‘不纯的宅、笑笑更健康、得闲炒饭、南河红叶。’多谢诸位的新年小红包,感谢所有大过年还在给醉心楼投票的兄弟姐妹,谢谢你们对没有休假的苦逼写手的体贴和支持。

170 青楼三结义

这一拜,遇知音,志慷慨,患难相随,生死不改!

激昂豪迈的词语,让人新潮澎湃,就连刘李佤都想隔手指,喝血水了。杜少府吴钰洲二人更是激动不已,这一首歌词,胜过刘李佤刚才说的所有话,患难相随,生死不改才是真正的兄弟情。

三人忍着心中激动,正儿八经,有心而发的三叩首,天盟誓,三拜礼成,刘李佤当先起身,兄弟二人拜了大哥,大哥还礼,二哥起身,三弟拜见二哥,待三人都站起身,只听大哥吩咐道:“二弟,三弟,从今以后,我们一起保护师傅西天取经……”

众人还没明白西天在什么方位,忽然那悠扬的笛声停住了,感觉好像天籁之音重归天际,众人下意识抬头,却莫名其妙的见到了一张白纸片宛如雪花缓缓飘落,当然众人没看见一个小萝莉正坐在四楼的楼梯围栏下……

那纸片缓缓飘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刘李佤三兄弟的身前,平平整整落下,摊开在地,众人仔细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不仅仅是纸片那么简单,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義’字!

杜少府虽然年轻最轻,但却最迷信,忍不住惊呼道:“義?一张白纸怎么会有字迹的形状呢?義?不正应了我们三人结义吗?莫非是天的旨意?”

“没错,天意,肯定是天意。”吴钰洲点头附和。

刘李佤也跟着大呼小叫,恳请神灵保佑,其实心中大赞小萝莉心灵手巧,已经从折纸艺术,慢慢发展为剪纸艺术了!

终于,这一场义结金兰大会在豪迈的‘结拜曲’,‘天降義字’中结束了,三人依然心潮澎湃,和所有男人一样,不分古今中外,哥仨开始豪饮痛饮,天南海北的胡吹,血腥弥漫,如果这时候有人不开眼惹他们其中一个,哥仨肯定能把那人弄死。

鹅蛋脸两个女人在身边笑呵呵的陪着,一会一声相公,一会一声兄长,一会一声叔叔,叫的三人骨酥肉麻,其乐融融一家亲的感觉。

这一场大宴直喝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从大堂喝到了后院,从后院喝到了房顶,从房顶喝到了房间,喝到最后也不知是吴钰洲抱错了瓜子脸,还是鹅蛋脸跟错了杜少府,当时有不少结伴而来的客人,看到他们如此‘不分彼此’的行为,忍不住私下商议:‘晚咱也换一下?’

刘李佤同样喝得醉醺醺的,不过毕竟是经历过两辈子酒精考验的战士,比他们能强一点,安顿好他们偷偷回小窝的时候,还知道摆个英俊潇洒的造型,让秦婉儿给他画像。随后的事儿他基本就忘了,只感觉晚有人给他脱鞋脱衣服,后半夜有人给他脑袋敷毛巾,天快亮的时候有人给他喂水,醒来后满口的馨香久久不散。

睁开眼睛,小萝莉依然在玩折纸,秦婉儿正揉着眼睛懒洋洋的在洗漱,而以往起得最早,最勤快的流云姑娘却依然在呼呼大睡,她虽然紧闭着眼睛依然能看到厚厚的眼袋,脸带着浓浓的倦意,嘴唇有些苍白,看起来好像熬了一夜刚睡下……

刘李佤看着流云疲惫的脸,脸泛起了慧心的微笑,轻轻的帮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路过堂屋的时候,顺手拍了一下秦婉儿的,这小妞正弯着腰刷牙,姿势太撩人了。

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美女,无疑对男人来说是最赏心悦目的事,能让他一天好心情,刘李佤就是这样,可他刚穿过后院来到大堂,就听到女人嗷嗷的哭声,就像儿媳妇哭婆婆,惊天动地,但怎么哭都能听出虚情假意的味道。

刘李佤连忙奔过来,果然是鹅蛋脸和瓜子脸在哭,一人拉着一个,吴钰洲和杜少府已经穿戴整齐,背起了竹筐,考试时间临近,由于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们这些考生要步行去京城,虽然这里是距离京城的最后一站,但步行也要三四天的功夫,耽误不得。

“好男儿志在四方,待到功成名就时,再续前缘不迟!”看着吴钰洲二人依依不舍的摸样,刘李佤忽然跳出来,义正词严的说道,顿时坚持了两人的信念,毅然决然的推开了姑娘挽留的手,那俩姑娘也顺势收回了手,同时像刘李佤行礼道:“大哥。”

“三弟你挑着担,二弟你牵着马,咱们送走晚霞,迎来日出,踏平坎坷,斗罢艰险吗,几番春秋冬夏,尝遍酸甜苦辣,才发现路在脚下!”

每当听到他们叫自己‘大哥’,刘李佤都忍不住带着他们保护师傅西天取经。几人听得一阵头大,但是离别在即,大家也顾不了,其实他们心里都很不舒服,甚至有些不敢置信,本以为是简单的,像所有读人一样,闷头干路,进京赶考,金榜题名或名落孙山,只是没想到,还没到京城便已经如此精彩了,不但有了娘子还拜了大哥,奇妙的人生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大哥,我们就要路了,你真的不去吗?”吴钰洲还是不死心的问,他们就是敬佩刘李佤的才华才与他结拜的。

刘李佤淡淡的摇了摇头,目光空洞的望向远方,散发着落寞颓风的气息,轻叹道:“我志不在此,你们不用再劝了,天下之大,千姿百态,只有走出去才不会做井底之蛙,不过你们和我不同,各自都有各自的使命,背负着亲的期盼,所以你们这条路是最正确的,很可惜,大哥不能帮你们什么,但大哥相信,你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又有真才实学,无论面对什么问题,都能一力承担,都会百折不挠的去争取,加油!”

听了刘李佤的话,两人坚定的点了点头,同时也觉得身的压力轻松了不少,杜少府前,从腰带解下一串玉佩,面有三块玉佩,分别是红黄绿三色,他将红色的交给了吴钰洲,将绿色的留给自己,没错,黄色给了刘李佤……

刘大哥满头冷汗,这是啥意思?知道黄色适合我?

吴钰洲同样拿出了纪念品,那分别是三支签,是他随身携带每天都要求一签,测每天运势的,已经迷信到了一定程度,而此时他决定将命运交还到自己手中,将三支签分开了,自己保留了下签,时刻提醒在逆境中求生存,困境中求发展,中签送给了杜少府,他锋芒毕露,要适当的低调一些,签送给了刘李佤,祝他好运。

刘李佤看着手中的纪念品,冷汗如雨,签,黄色的玉,,黄色,这到底是谁的思想邪恶?

171 智慧

刘李佤擦掉满头冷汗,收起了纪念品,同时也送出来自己的纪念品,昨晚秦婉儿熬了半宿赶制出的刘李佤单人九寸免冠画像……

看到这东西,轮到他们流汗了。那两个姑娘更是一顿翻白眼,这明明应该是她们的手段,却被刘李佤抢了先,而且这两幅画还不尽相同,一个是刘李佤的正身像,一个是他的侧身像,这是要告诉他们,无论怎么看,都是你们大哥!

吴钰洲二人哭笑不得的收起了,接下来就没什么说的了,大老爷们不会婆婆妈妈,互道一声珍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江湖再见,自当把酒言欢……

由于有刘李佤在场,搞得人家新婚小夫妻也不好意思亲近了,两个女人只是一个劲的流泪,杜少府二人一个劲的心痛,依依不舍,但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而且他们也没胆量在青楼门口和姑娘连拥抱,这要是传出去是会被扣操行分的。

最终,两人下定决心,重重一抱拳,留恋的看了一眼,终于狠下心转身走了。迎着初升的旭日,朝气蓬勃的启程了,他们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又能否和瓜子脸,鹅蛋脸再度相见呢?请大家留意《青楼娱乐指南》续集《洗浴中心的故事》……

看着两人的影子也在巷口消失了,刘李佤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了一天,但这哥俩确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天之内结拜为兄弟,不过他还不算什么,身边两个姑娘,一天之内洞房花烛,估计比他更伤感吧?

他微微侧头,看着鹅蛋脸和瓜子脸,两个小妞也在看着他,一扫刚才送情郎,心哀伤的神情,妩媚娇俏,神态魅惑,同时出手挽住了刘李佤的手臂,左右各一个,小脑袋靠在刘李佤肩上,显得亲密无比,娇滴滴的说:“兄长,相公走了,留下我们两个柔弱女子,还请兄长‘大力’照顾了!”

两女突然的转变,吓得刘李佤全身发毛,连忙向巷口看去,确定杜少府和吴钰洲真的走远了,这才放下心来,这俩娘们胆子太大了,而且和不敬业,导演还没喊停,怎么自己就出戏了呢?

而且咋看她们也不像是刚破身的新晋少妇,火辣的挽着刘李佤的胳膊,大大方方的走进醉心楼,迎面就看到了笑呵呵的武丽娘,两女立刻放开刘李佤,向武丽娘心里。

武丽娘伸出双手,掌心各有一块金灿灿的元宝,递给二人,道:“辛苦了。”

“多谢老板娘。”两女接过元宝,在武丽娘的示意下,欢天喜地的走了,临走前也没忘给刘李佤飞眼。

刘李佤看得一愣一愣的,咋这么像是高薪聘请来的顶级演员呢?武丽娘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不错,笑呵呵问他:“怎么样,这两位的演技和你相比如何?”

刘李佤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道:“绝对顶级言情戏女演员,最起码参演过五部以上琼瑶大神的剧作,太会煽情了,特别是那一句句相公叫的,动情时听起来骨酥肉麻,分别是听起来如杜鹃泣血,好演员,配得起你刚才给的片酬。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她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初姐,为什么会落红呢?”

“嗯?你怎么知道的?”武丽娘大惊。

刘李佤也猛然醒悟,险些暴露了王胖子的秘密。他连忙不动生色的道:“昨晚喝酒,我那两个兄弟一人一张鸳鸯落红帕。”

武丽娘紧紧盯着他,没见什么异样,便相信了他的话,又恢复了那得意洋洋的神情,道:“这原本是机密,不过你一大老爷们,告诉你也没关系,而且还能防止你以后被骗……”

刘李佤满头冷汗,全身打颤的听完了武丽娘关于‘初姐是怎样炼成’的介绍,他险些跪地膜拜古代劳动人民的无上智慧。

这出戏需要两个演技好的女人来俘获杜少府和吴钰洲二人,不一定非让他们爱的死去活来,但一定要取得他们的绝对信任,才能顺利的将那份给‘梁大人’的信笺交给他们,这样才能确保下一步计划顺利实施。

而计划的关键,除了姑娘的演技,最重要的就是那‘第一滴血’。可如果是初姐,根本没有演戏,如果有演戏又不是初姐效果同样不大,唯有二者相辅相成,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这时候,就显出古代人高超的智慧了,他们竟然惊奇的想出用‘鱼眼’充当那层男人最在意的保护膜,当然不是鱼的整个眼珠,而是最外面的一层眼膜,也就是‘玻璃体’,至于那滴一滴血稍稍有些难度,需要取用几个鱼卵,用绣花针取鲜血,用针尖一点点将血液渗入鱼卵中,但神兵突破眼膜,挤破鱼卵,初姐就这样制造完成了……

这就是最原始的初姐保护膜修复术啊!刘李佤无比崇拜那位发明者,若是公布出去,最起码得是诺贝尔医学奖与和平奖双料获得者,有这个技术,可能就不会发生特洛伊战争,吴三桂可能就不会引清兵入关……

智慧,都是智慧呀!刘李佤忽然眼前一亮,道:“这个方法完全可以在醉心楼推行啊,把每个姑娘都装备起来,谁来都是第一次,是不是价格更高?”

武丽娘没好气的斜他一眼,眼神就像在看白痴,这里是青楼,客人之所以来,就是因为姑娘们热情火辣,与主流女人不同,何况这东西只能用在关键时刻,若每个姑娘都是,这不明摆着是假的嘛!

武丽娘还没说他,却听刘李佤忽然问她:“那东西放在里面啥感觉?”

“我怎么知道?”武丽娘红着脸,狠狠啐骂一口,转身走了,和这家伙每次心平气和说两句话,就没有不被他调戏的时候……

刘李佤还有满肚子疑问,刚要追过去,忽听门外有人喊他:“刘小七,刘小七,救命啊……”

刘李佤转身看去,来人竟然是几天未见的叶公子。

172 流感来袭

几日未见的叶公子疾风一般从来,脸上带着焦急还有一丝委屈,刘李佤迎上前去,还没开口,叶公子先朝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幸亏刘李佤见机得快,连忙闪到一边,不然就被这喷子给喷了。

一个喷嚏过后,叶公子大声的咳嗽着,刹那间憋得脸红脖子粗,干咳无痰,鼻涕横流,刘李佤连忙问道:“叶公子你没事儿吧,伤风了?”

叶公子吸着鼻涕摆手道:“先别管这些,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呀,赵三小姐她,她有不理我了!”

啊?前些天不是刚成功‘英雄救美’,博取了三小姐的芳心吗?怎么这位三小姐这么快就不喜欢英雄了?

刘李佤满头雾水,叶公子却心急火燎拉着他坐下,鼻涕一个劲的流,还不时压抑不住的咳嗽两声,看来病的很严重。不过叶公子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拉着刘李佤急道:“刘小七,这次无论如何你要帮我,经过上次的‘事件’,原本三小姐对我颇为欣赏,这两天相处的也甚是愉快,可就在昨晚,我忽然觉得喉咙干痒疼,头重脚轻,感染了风寒,不过三妹对我也不错,温柔的照顾着我,可是……我叶泽聪堂堂七尺男儿,铮铮铁骨,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那汤药的味道,那真是苦不言堪呐,从小到大,每次喝药我都想一死了之……”

刘李佤微笑的看着他,很理解他的感受,人无完人,有多少枪林弹雨都不怕的战斗英雄,却很多害怕打针输液,不过,刘李佤实在看不出这位侍郎公子哪里有铮铮铁骨,踩着砖头也没有七尺高。

“可是……”原本还沉浸在赵三小姐温柔中的叶公子忽然话锋一转,鼻涕一吸,脸色变得哀伤委屈起来,他喃喃的说:“就因为我怕苦,不肯喝药,三妹她,她竟然说我不是男人,说我娘娘腔!”

刘李佤一怔,没想到三妹竟然如此霸气,不过这有点过了,谁说爷们就一定不能怕苦的?

叶公子愤愤的说着:“真没想到,三妹竟然会说我是娘娘腔,当时我勃然大怒,和三妹吵了起来,最后我没控制住……”

“啊?你把她打了?”刘李佤紧张的问。

“没有。”叶公子哭丧这脸,吸着鼻涕:“最后我没控制住,哭了!”

啊?哭……哭了?堂堂大老爷们和小妞吵架,最后没控制住哭了?赵三小姐说的没错,你确实不是男人,娘娘腔!

刘李佤白眼一翻直想把他踹出去,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叶公子又开始疯狂的咳嗽了,喉咙中罗音很重,感觉好像要把肺叶都咳出来似地,鼻涕控制不住的横流,他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咚咚作响,刘李佤连忙道:“赵三小姐也是为了你好,我劝你还是听她的话,赶快回去喝药吧。你要是嫌苦,偷偷往药里放些砂糖不就行了。”

“对呀!”叶公子眼前一亮,用力咳嗽两声,道:“还是刘小七你聪明,三妹是关心我的,我不能辜负她,这就回去喝药,有了这方法,赵大小姐也不怕苦了。”

“等会。”刘李佤一把拉住要走的叶公子,道:“怎么赵大小姐也要喝药?”

“是啊,她也和我一样染了风寒,咳嗽的比我还厉害呢,现在已经卧床了。”叶公子点头道。

刘李佤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不自禁的想起了如花似玉的脸,回眸一笑胜星华的笑容,这才短短两天功夫怎么会突然生病卧床了呢?

叶公子急着回去喝药讨好赵三小姐,也再多说,屁颠屁颠的跑了,刘李佤苦笑,女人喝药是因为被男人抛弃,男人喝药是为了让女人回心转意……

看着叶公子跑走了,但耳边依然回荡着咳嗽声,他仔细看去,门口来来往往路人,他愕然的发现,这些人中,平均十个人中有三四个在咳嗽,精神萎靡,他感受了一下门外,冷风萧瑟,冬天已经来了,明显的温差变化,又是在这个没有空调和暖气的时代,确实很容易伤风感冒。

刘李佤紧了紧身上的大褂,也没有太在意,可当他转身的时候,发现沈醉金身上披着厚重的棉被,颤巍巍的下楼,鼻涕挂在鼻端,眯着眼睛,神情萎顿,同时还有其他几个姑娘也是同样的摸样,正巧赶上出自王胖子上班,姑娘们立刻拉住他,让他赶快去煮一锅姜水去风寒!

我靠,一见到她们这惨状,刘李佤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仅仅是季节交替,温差变化,而是传染性极强的流感来袭呀!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刘李佤坐不住了,他不用胖子煮姜水,自己亲自下厨,找了一个小铜盆,倒了半盆酸醋,又扛了一个小炉子,回到后院,秦婉儿此时正穿着小花棉袄在院子里喝着热茶晒着太阳,刘李佤二话没说直接将她拽进屋里,房间里,小萝莉正坐在床上围着被子玩剪纸,而流云姑娘依然在睡着,不过她的脸色比早上显得更加苍白了,嘴唇发干。

刘李佤没搭理她们,放好了炉子,找来几块木炭,将窗户撬开一丝缝隙,点燃了炭火,将铜盆坐上,没多久,铜盆中的酸醋就在烈火下沸腾了,酸酸的味道弥散开来,充斥整个房间内,呛得孟欣莹一个劲的往被子里钻,秦婉儿捂着鼻子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想让我们吃醋啊?”

“我这是在消毒。”刘李佤正色道:“加热的醋挥发出来可以杀死空气中的细菌,避免细菌传染,嗨,我跟你说这个干吗?我告诉你们,最近外面流行传染病,你们要不想染病,最好不要出门,多锻炼勤吃蒜。”

“我不吃蒜。”秦婉儿反应剧烈,紧紧捂着自己的檀口,一副打死不从的摸样。

刘李佤明白,女人都不喜欢吃蒜,是为了保持口气清新自然,他冷笑一声道:“不吃蒜就要多锻炼,增强自身免疫力和抵抗力。”

“要怎么练?”秦婉儿弱弱的问。

刘李佤四下看看,这里也没什么可以锻炼的器材,只能依靠自身条件锻炼了,他趴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道:“像我这样,每天做百十个就行。”

秦婉儿继续摇头:“地上太脏,胳膊没劲。”

刘李佤无奈:“那你就做原地蹲身,蹲下,起身,蹲下,起身,不断重复……”

说着,刘李佤表演了几下,秦婉儿顿时红着脸,斜着眼,啐骂道:“流氓!”

173 可怕的病菌

刘李佤委屈呀!做了几个俯卧撑,又做了几个蹲身,竟然被秦婉儿骂成流氓,这到底是谁邪恶呀?

刘李佤无奈再次义正词严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外面正在蔓延着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疾病,我可警告你们,这里是青楼,咱们都是奴隶身份,如果谁染病,肯定会被无情的扔出去自生自灭。”

刘李佤一项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可这次忽然紧张万分,又是烧醋,又是锻炼的,秦婉儿重视起来,但她还是哭丧着脸道:“这房子又阴又潮,整天不见太阳,再不让出屋,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刘李佤想想觉得也有道理,越是流感越要加强锻炼,越需要空气流动,他眼珠一转道:“想出去也行,必须做好防范措施,比如戴口罩。”

“口罩是什么?”秦婉儿好奇的问。

刘李佤狂晕,刚才他还在盛赞这时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已经能用鱼眼进行保护膜修复了,但口罩却还没发明,这点聪明才智都用在哪了?他看着秦婉儿迫切求知的摸样,笑呵呵道:“‘罩’嘛,顾名思义,就是笼罩,有两个带子勾在旁边负责固定,口罩自然就是罩嘴,同时还有罩其他地方的,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详细给你讲讲……”

他这确实是闲着也是闲着,秦婉儿懵懵懂懂真的走了过去准备接受新生事物,这时,小萝莉实在忍不住从被窝里冒出头,道:“刘家哥哥,你等会再罩,能不能先把这火炉弄出去,实在太酸了,我的牙都倒了。”

听她一说,刘李佤恍然大悟,他的骚性一发,立刻忘了身在何方,铜盆里的醋都快耗尽了,而且燃烧的木炭释放的一氧化碳也让他们嗓子发干头发胀,睡梦中的流云都咳嗽起来。

刘李佤连忙灭了火,将炉子端了出去,这时他才发现,刚才一番折腾,怎么流云还没有醒过来呢?刘李佤想过去看看她,可还没靠近,便觉一股热气用来,他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摸流云光洁的额头,果然触手滚烫。

这时,流云也睁开了眼睛,原来她早就醒了,只是无力睁开眼睛而已,此时她脸色苍白,嘴唇干瘪,只有双颊挂着病态的酡红。睁眼后看见身边一脸关切的刘李佤,反而吃力的开口埋怨他道:“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你一晚翻来覆去的多难受呀。”

刘李佤一下愣住了,昨天因为结拜,情绪有些激动确实喝多了,晚口干舌燥胃痉挛,但因为头疼,睡不沉也醒不来,翻来覆去的哼哼,但他隐约感觉到,有人给他头敷了毛巾,给他盖被子,还给他喂了水,醒来后齿颊留香,久久未散。

原来这一切都是流云在默默的照顾着自己。其实想想也知道,以秦婉儿大小姐的身份,还有睡着了雷打不动的小萝莉,指望她们照顾自己也不现实啊。

望着憔悴的流云,一股暖流在刘李佤心间涌动,但也很心疼,他轻声问道:“你就是以为照顾我才染了风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流云努力想要笑笑示意自己没事儿,只是连抽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她吃力的说:“天快亮的时候,我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发冷,本以为睡一觉就没事儿了,可现在全身无力,头还疼,嗓子好像在被火烧一样。”

她还没说完,忽然压抑不住的咳嗽起来,那原本无力的身体竟然在咳嗽中被撑了起来,刘李佤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背,却没想到,她的背又热又潮,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流云大声的咳嗽,眼神痛苦的在寻找,秦婉儿这时忽然很有眼力见的连忙取来了马桶,流云大声的咳嗽之后,见到马桶又开始一个劲的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果然是病毒性感冒,听她咳嗽的声音,肺部罗音很重,似乎还有些急性的肺炎,已经很严重了,万万不能耽搁。不过她现在全身虚弱,又满身的虚汗,如果再被风吹病情恐怕还会加重,刘李佤示意小萝莉扶着她,焦急道:“你们照顾她,我去请郎中,还有你们两个也立刻按我说的,找什么东西罩住口鼻,晚多吃点蒜。”

刘李佤说完,不等她们做出反应,更不理会流云挽留的眼神,急匆匆的冲了出去,院子里也很热闹,以披着被子的沈醉金为首,大家都在等着胖出自煮姜水,而且人比刚才多,看来病情蔓延得很快。

刘李佤觉得自己身体还可以,但为了防止被传染,而且还要以身作则,所以他也从怀中摸出一物当口罩戴在了面前,沈醉金本来无精打采,忽然见到他,立刻眼中精光暴射,刘李佤下意识一摸,柔滑细嫩,好的丝绸,还有带子正好绑在耳朵。

真是昨天结拜,为了营造出桃花园的气氛,他去沈醉金房里偷盆栽,看到个墨绿色的肚兜格外诱人,顺手揣进了怀里,没想到今天就发挥了如此巨大的作用。无论大小,还是两根带子的设计,都正好罩在嘴,同时也说明沈醉金的尺寸,啧啧啧……

刘李佤盯着沈醉金怨毒的目光一口气冲了过去,街人们行色匆匆,就连他把肚兜当口罩戴都没人在意,他曾经隐隐听说过姑娘们谈论,说是东街有一家医馆,郎中医术高超,妙手仁心,药到病除。

刘李佤找准了方向疾驰而去,流云已经出现了发烧的症状,别说是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就算是医学昌明的后世,这情况也耽误不得。当然,你要没钱交押金,耽误也就耽误了!

刘李佤穿街过巷,看到街无比萧瑟,原本有些常在街边的小商小贩今天都消失不见了,还有有些酒楼茶肆也都挂起了关门歇业的牌子,感觉好像末日临近,一路行来,随处都能听见咳嗽声,吸鼻涕的声音,流感病菌仿佛已经将整个城镇笼罩……

…………

感谢‘大草鱼,IN哥,烟飞’,多谢你们的过年小红包。

174 神医?

刘李佤疾行在街,明明是大白天,艳阳高照,却感觉仿佛置身冰窖一般,那是发自心底的寒冷和对疾病的恐惧。

而求医的路就是最恐怖的时候,因为在没见到医生,没有确诊病情的时候,人们都会很自然的胡思乱想,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会不会有危险?我还有二十几年的房屋贷款没还呢!

现在,巨大的疾病恐惧笼罩着整个临榆县,刘李佤觉得,这不仅仅是因为天气变化而引发的季节性流感,因为不会有这么大的覆盖面,这应该是由人传播的,可最近临榆县一只没听说有什么重大疫情啊。

士子!对了,一定是那些来自四面八方进京赶考的士子考生们,他们其中有人感染了病毒性流感,而他们又成群结队而来,几乎人人都是带菌者,不过每个人的身体条件,免疫力程度不同,所有有人有正装,有人却没有。

他们就像一窝蝗虫,在临榆县短暂停留之后,浩浩荡荡的又走了,却留下了可怕的病菌。

刘李佤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但现在说什么都完了,病情正在蔓延,只能希望这时代的郎中有好办法了。

他走的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了东街,仔细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医馆,很简单的小瓦房,招牌就是一块白布,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宝医舍’的字样,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不过看这字迹肯定是出自医生的手笔,让一般人看不懂,自己看不明白!

此时医舍的大门开着,只有一道门帘,刘李佤一挑门帘,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入眼便是高大的药柜,一个年轻男人正站在柜台里,一个一个的搓着药丸,由于太过聚精会神,他都没有注意刘李佤进来,他身边放着一个大铜钵,里面全是捣碎的草药,还有一碗清水,一边兑水,一边搓药丸,不过让刘李佤震撼的是,他每搓出三个药丸,第四个准会扔到自己口中,嚼得那叫一个香。

刘李佤暴汗,难怪这家医馆开设的如此隐蔽,门外的招牌龙飞凤舞,原来是制造窝点。这药丸小伙计都能当零食吃,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李佤转身就走,来错地方了,可他这一动却惊动了那小伙计,他立刻从柜台里跳了出来,一把拉住刘李佤道:“客官,客官,您来了,要点什么?”

“呵呵,我走错地方了。”刘李佤苦笑一声,继续往外走,可那小伙计却死死拉着不放开,笑嘻嘻的满脸跑眉毛:“没错,没错,您来这就算来对的,保您满意。”

“你知道我要啥,你就让我满意呀?”刘李佤用力,却发现这小伙计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他竟然无法挣脱。

“我当然知道您想要的。”小伙计挤眉弄眼道:“来我们这的男人,年轻的想要一柱擎天,夜战八方,永不疲倦,战意高昂。而岁数大一点的男人希望,英姿勃发,雄风再展,就算七八十岁的老男人来了,我们这也有‘血色夕阳’。所以只要是男人,一定能包您满意!”

刘李佤听完介绍一阵狂晕,搞了半天是卖‘特效药’的。那刘李佤更不敢要了,他见脱不了身,索性直接道:“你拉倒,刚才我看你把药丸当花生吃,如果你们的东西真管用,这会恐怕爆体而亡了?”

小伙计一听问问一愣,眼珠滴流乱转,立刻道:“客官你可千万别误会,我那不是吃着玩,而是试药。要知道,我们的祖先神农氏,尝百草,舍生取义,牺牲小我,造福百姓,小人虽然不敢比先贤圣人,但同样有舍身尝药的精神,这些毕竟都是药物,伎俩有时难以掌控,而且不同的人即便吃了同样的药,也会有不同的反应,所以我不顾个人安危,以身试药,也是为了你们这些贵客好啊!”

刘李佤真心实意的竖起大拇指,高度赞扬他这种恬不知耻,信口胡诌的本事。他急着找大夫。没空在这啰嗦,直接道:“行了,我是来找大夫,治风寒的。”

“风寒呐?”小伙计立刻道:“我们同样有驱寒散热的灵丹妙药,保证药到命除!”

“啊?药到命除?拜拜您呐!”

“病除,药到病除。”小伙计死死拉着他,忽然摸到他的脉搏,立刻一惊一乍的说:“哎呀,你这不仅仅是风寒证啊,还有气血淤积,经脉不畅,乃是肾阴虚之症啊……”

“我去你的……”刘李佤咬牙将他的手甩开,实在无语了,这大夫够彪悍的,连谁是病人都没搞清楚就敢做诊断,感觉好像都是背熟的台词,男人来了就是肾虚,女人来了就是妇科病,每个人多少都有点,绝对不会错。

刘李佤总算摆脱了他,向门外走,就在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喊道:“神医,神医,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刚服了你的药好像有些不适。”

这声音如洪钟大吕,震耳发聩,又万分焦急,刘李佤下意识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铁塔般的巨汉正从一个小门挤出来,刘李佤一下愣住了,这不正是赵大小姐的近身保镖吗?不过具体是赵忠还是赵诚他可不懂分辨。

那么他口中的小姐岂不就赵佳碧?这小妞在这治病吗?眼前这把药丸当糖豆吃的家伙竟然是神医?一瞬间刘李佤感觉自己凌乱了。

听到神医这个称呼,那家伙也立刻不再与刘李佤纠结,腰杆挺直,伸手还摸了摸鬓角,一派仙风道骨的摸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莫非这才是他的真面目,现在好多有真本事的人,都喜欢装疯卖傻扮低调。

而且,以赵大小姐金枝玉叶的身份都来找他看病,没准还真是大隐隐于世的高人,那神医见刘李佤疑惑的看着自己,立刻朝他高深莫测一笑,摆摆手,示意黑保镖带路,刘李佤下意识迈步跟在后面想去看个究竟……

175 病入膏肓

柜台后面有一扇小门,一见神医走来,黑保镖立刻让路,他也见过刘李佤,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此时也没空搭理他了。

三人穿过小门,直通后面一个小庭院,三间瓦房错落有致,正房门外同样站着一个黑塔一般的汉子,一见神医出现,立刻迎上前,焦急道:“神医快请,我家小姐服药后竟然开始呕吐了,请神医快想办法。”

“稍安勿躁。”神医淡淡的摆摆手,一副尽在掌握的摸样:“待某家去看看。”

他不紧不慢的走进房里,仅开门的一瞬间,刘李佤就感到一股药味扑面而来,刺鼻难闻。还有一股强劲的湿热的感觉,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神医关上门,刘李佤忍不住问两个保镖,道:“你们小姐到底如何了?不是说偶染风寒吗?怎么还需要住院这么严重?”

两个保镖都认识他,也知道他和小姐只见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而此时他们心里着急,正好也想找人倾诉,当即一五一十把赵大小姐的情况告诉了刘李佤。

原来昨天晚上赵佳碧就觉得身体不适,有些头晕,原本以为睡一觉就没事儿了,可今天早上全身无力,头疼头晕,全身发热,比昨晚更严重了,正巧这时大家发现,他们店铺中好多人都或多多少有些不舒服,叶公子咳嗽不止,大小姐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果断的让众人房间,将安然无恙的赵三小姐隔离,避免了交叉感染后,这才命人寻医问药,最后赵忠打听到这里的‘神医’专治疑难杂症,药到病除,这才慕名而来,就将大小姐安顿在这里,来的时候大小姐神智还算清醒,到这后服了一碗神医熬制的草药,刚喝完小姐好像舒服了点,可没想到,就在刚刚小姐竟然大口呕吐,神智也渐渐模糊起来。

两个保镖跟随小姐多年,始终见到的都是一个坚强,干练,睿智,果断的赵佳碧,从不敢想象她有一天也会如此虚弱憔悴,知道今天他们才发现,原来赵佳碧也仅仅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弱女子而已。

哎……面对紧张万分的近身保镖,刘李佤也只能无奈一叹,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病来如山倒,本就是让人担心的,其他人没办法,只能信任医生。

正巧这时,神医走了出来,刚才那一副仙风道骨,胸有成竹的神情全然不见,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滚滚,低着头都不敢看刘李佤几人,喃喃道:“不好意思,我尽力了!”

啊?刘李佤大惊失色,‘我尽力了’?这一句专业的医用术语竟然也有传统?没来由的,刘李佤觉得心里一阵刀刺似地剧痛,那风采卓绝的赵佳碧出现在自己眼前,又瞬间崩碎,消失不见。

他一把揪住那神医的脖领道:“你说什么?人送来的时候不过是偶染风寒,怎么到了你这就不行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小姐不行了?”两个铁塔一般的保镖大惊失色,立刻围上来,一把将神医拎了起来。险些把他掐死,神医一个劲的蹬腿,艰难的说:“她已然病入膏肓,神志不清,呕吐不止,非人力所能及也,趁现在还有一丝精力,你们还是去看看她吧,她也许还有话要留下。”

听他如此一说,更让人绝望,两个铁塔一般的汉子竟然流出了热泪,大小姐若就此离世,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刘李佤也不能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的走了……

他现在顾不上什么神医了,当前一步冲了进去,盯着那刺鼻的药味,直接冲进房间,还没靠近就看到满地都是呕吐物,床榻之上一只苍白的小手垂落在床沿边,刘李佤顿觉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黯淡了。

他一步跨上去,见榻上的赵佳碧静静的躺着,一直梳理得体的秀发此时被汗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脸上,病态的潮红印在她秀美的脸上显得很憔悴,干瘪的嘴唇边还挂着呕吐物,锦缎的被子盖在身上,几乎看不到起伏,显然虚弱到了极点。

刘李佤万万想不到,一项潇洒干练的大小姐,竟然会如此凄惨,此时此刻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刘李佤的心紧紧握着,而且越来越近,他甚至有些透不过气。

就在这时,两个近身保镖冲了进来,二话没说,跪在赵佳碧身前就开始号啕大哭,哭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刘李佤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

“呃……”忽然,一声发自喉咙的呻今传来,虽然很轻却压过了两个巨汉的哭嚎,两人立刻停止了哭嚎,向榻上看去,那虚弱不堪的赵佳碧竟然睁开了眼睛,颤巍巍的伸出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刘李佤,手指也指向他。

保镖立刻道:“小姐,你是有话要和他说吗?”

赵佳碧极度虚弱,没有开口,只是眨眨眼表示确认,随后,刘李佤被巨汉拎到了赵佳碧身前,她那只看似无力,随时要坠落的小手忽然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刘李佤的手腕,她艰难的开口道:“你,你,你怎么还没死?”

啊?刘李佤一愣,发现她抓着自己是手腕,力气极大,这莫非是回光返照,上来就这么一句,想拉哥去做个垫背的?

见他没说话,赵佳碧猛然瞪起了眼睛,虚弱的全身颤抖,却始终不松手,还缓缓抬起了他的手,急喘道:“你不是得了某种传染病吗?一定是你传染给我,我才会这样的,可是你怎么没事儿,可我却……”

刘李佤暴汗,说了半天原来都是谎言惹的祸。上次夜袭行动,他抓了她小妞之巅一把,结果被她衣服外的胸针扎到了手,而赵佳碧无意间看到了刘李佤指尖被扎过的伤口,险些识破他就是暗夜咸猪手的罪魁祸首,当时刘李佤急中生智说这伤口是在青楼传染的某种罕见传染病,这才惊退了赵佳碧,没想到这小妞竟然把她的病赖到了刘李佤身上,真是死也得找个理由啊!

176 发烧药

刘李佤看着赵佳碧死不瞑目的摸样,无奈,主动伸出手,今天过去了,那胸针扎出的小伤口早就好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将手伸到赵佳碧眼前,道:“我好了,当初是误诊,我这并不是什么恶疾,不过是手癣,现在已经全好了。”

赵佳碧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双手都拉到自己眼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终于无力的放开了,仿佛抽走了她最后一丝精气神,整个人无力瘫软,两个保镖顿时激动起来,想要跟刘李佤玩命,却听赵大小姐道:“赵忠赵诚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你们也快点去把三妹找来……”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谁都能感觉到,好像要交代遗言似地。

两个保镖不敢忤逆,连忙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用杀父之仇一般的眼神瞪了刘李佤一眼。

保镖走后,房间里变得一片寂静,静得让人毛发,只有赵大小姐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一点点的扰乱了刘李佤的心跳,他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哪不舒服,这才两天,怎么就虚弱成这个样子了?”

知道自己不是被刘李佤传染之后,赵佳碧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虚弱的说:“生死由命,谁能掌控,只是就这么死了,我有太多的不甘心,我赵家世代传承的家业,我那年过花甲的老父,不成气候的二妹,玩世不恭的三妹,还有我很多美好的向往,咳咳……同样我也有很多遗憾,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那该死的淫贼……”

刘李佤暴汗,下意识的缩起脖子,不敢出声,不过赵佳碧极度虚弱,声音越来越小,闭着眼睛,更像在说胡话:“不过我也很欣慰,我独创的‘安璐薇’业绩蒸蒸日上,证明我有能力,不输男子。尽管这其中你帮我出过很多注意,虽然你只是个青楼小小的龟公,但我看得出,你有思想,有才学,有情有义,我很欣慰能够认识你,如果那晚轻薄我的淫贼是你该多好……如果我嫁人,你愿意吗?”

如果我嫁人,你愿意吗?这是前天在城门口,两人吟诗做戏打广告。只是没想到刘承业忽然那对她表现出很强烈的**,那时赵佳碧忽然问了刘李佤这么一句,让他呆呆的愣了许久不知如何作答。

如今她神情萎靡,神智有些不清醒,却依然念念不忘这个话题,刘李佤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同样不知道如何作答,赵佳碧愣愣的看着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瞬间刘李佤从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遗憾。

刘李佤的心一阵刺痛,感觉好像她的眼睛闭上,将永远不再睁开了,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帮她睁开眼睛,可还没触及,就感觉到一股热气窜入掌心。

刘李佤大惊,连忙将手中放在她的额头上,滚烫得吓人!毫不夸张的说,她现在额头的温度完全可以煎鸡蛋。刘李佤虽然不是大夫,但基本的医疗常识还是具备的,仅凭手上传来的温度分析,此时她高烧最少四十度。

再看赵佳碧本人,刚才仅仅清醒了一瞬间,现在有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昏睡,口中还在念念叨叨说着胡话,以刘李佤的经验,她现在最起码高烧四十度,随时都会烧成急性肺炎而致命。而且刚才她呕吐过,身体更加虚弱了。也不知道外面那‘神医’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

“我还没嫁过人,这一生妄为女人……如果我嫁人,你愿意吗?”赵佳碧紧闭双眼说着胡话,无力的双手抓着被子,想把被子掀开,刘李佤看到,她额头,脖颈布满了细汗,被子下面的衣衫都被汗水打透了,甚至竟然不安分的扭动着,脸上片片红潮,颜色越来越深:“热……好热……”

我靠!刘李佤大骂一声,这间医舍是卖‘特效药’的,刚才神医说大小姐吃了药,那么她吃的不会是……

‘咔嚓……’刘李佤想都不敢想,但事实就是如此,赵佳碧掀开了被子,用那仅存的一丝力气撕开了衣领,露出了一片酡红的肌肤,香汗淋漓,痛苦的蠕动着。

刘李佤实在忍不住了,他起身冲了出去,那神医正好徘徊在门外,刘李佤一把拎起他的脖领,狠狠道:“他妈的庸医,说,到底给她喝的什么药?”

“啊?”那神医没想到刘李佤如此暴躁,竟然也爆发出了惊人神力,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害,解释道:“你别激动,我可都是按照医术上记载的方法治疗的,这位小姐敢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全身发热,这是典型的寒热症,医术记载只要全身发汗,自然可以驱寒解热,我给她喝的当然是能够迅速使全身大汗淋漓的药了,我黄勃发誓,所用绝对是正宗好药,城内的醉心楼,栖凤楼的姑娘都可以作证,她们用了都说好!”

日!刘李佤狠狠骂道。这要吃完是让女人发*骚的,而现在赵佳碧是来治疗发烧的:“如果赵大小姐有什么事儿,你就是杀人凶手。还他妈愣着干什么,马上去给我找一坛子烈酒,快!”

这位叫黄勃的神医自然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料,一听还有成为杀人犯的危险,立刻慌了。这时代从来没发生过追究医生责任的事情,人们已经习惯了,大病重病看郎中,喝草药,治不好就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治好了是医生妙手回春,起死回生,这个思想一直延续了几千年。

黄勃很快按照刘李佤说的,取来了一摊子烈酒,看他心疼的摸样估计是自己的私藏。刘李佤狠狠的警告他道:“如果病人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谋杀罪,记住。现在站好了给我守门,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去救人。”

黄勃讷讷的点了点头,医生忽然被人追责也害怕。重新进门的时候,赵佳碧已经用那虚弱的双手彻底的掀开了被子,自己的衣领也被撕开了稍许,她的双眼依然紧闭,不靠近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热力,脖颈上,双颊上,一片片病态的酡红让人心悸,身体不安分的扭动,脸上一片痛苦的神色,药效与高烧双重折磨,其痛苦无法想象。

刘李佤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一点爆发急性肺炎,在这个连发烧都只能用发汗的方法治疗的年代,肺炎无疑是致命的,所以,他咬咬牙,尽管知道这么做的风险极大,后果不堪设想,但人命关天……

他下定了决心,坚定的来到浑浑噩噩的赵佳碧身边,轻轻拿下她揪着自己衣领的双手,取而代之,咔嚓一声,衣衫崩碎……

…………

感谢‘宝妮,树新风促学习,烟飞’,谢谢几位的春节小红包。

177 紧急治疗

‘咔嚓,咔嚓……’

由于身体燥热,即便在半昏迷中,赵佳碧依然努力想要摆脱衣服的束缚,可她全身无力,最终也只撕开一个小口。可刘李佤一出手,效果立竿见影,那件用厚衣料做成的衣裙顿时化作雪片翻飞。

就在这时,可能是由于突然解封,让赵佳碧恢复了一些清明,她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闷头忙活的刘李佤,她条件反射的想要保护自己:“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救你。”刘李佤一脸严肃道:“你现在高烧不退,再发展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要立刻帮你清毒散热,必须尽快退烧,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安安心心躺着,配合我就好。”

“你给我治病,还要脱我的衣服吗?”很显然,这种治疗方法超出了大小姐的认知,但听她有气无力的口气,似乎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戏谑的说:“我可是要入宫嫁给皇上的女人,你用这种方式救我,如果救活了我,你可能就没命了,你这是在一命换命吗?”

“一命换命我也认了。”刘李佤坚定的说:“小妞之巅下死,做鬼也伟大。”

上次咸猪手,刘李佤就知道,这小妞超级伟岸,几乎可以傲视天下,这次亲眼所见,更是震慑人心,饶是刘李佤见多识广,也为之慑服。只可惜这时代的封建礼教不但舒服了人的思想,还束缚了小妞之巅。

为了满足人们变态的审美观,女人要裹小脚。为了不被说成放浪YD,小妞之巅大小点都要勒起来……这都是贵族阶级,舆论制造者的一己私念而已,如果有朝一日刘李佤也能大权在握,他一定下令全天下男人都要测量神兵长短,凡是比他长的,都要切下去一截,人人平等嘛!

尽管刘李佤依依不舍,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了,他极度不情愿的将瘫软如泥的赵佳碧翻了个身,让那被汗水侵湿,光泽点点的玉背对着自己,他颤巍巍的伸出手,触手依然是滚烫,他不断的提醒自己,我是大夫,我是大夫,这才稳定了情绪,一根手指从脖颈缓缓下滑,整个过程赵佳碧虽然全身无力没有动,但还是紧张的皮肤都绷紧了。

刘李佤其实也不想做这极具挑逗性的动作,但没办法,他又不是大夫,只能用这种本方法才能准确的找到第七节脊椎骨。随后他从酒坛中到处一碗烈酒,酒气弥漫,他竟然先喝了一口,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随后又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

没错,他这是要给赵佳碧刮痧,这是根据中医十二经脉及奇经八脉、遵循‘急则治其标’的原则,运用手法强刺激经络,使局部皮肤发红充血,从而起到醒神救厥、解毒祛邪、清热解表的方法。

现在事态紧急,只有用这种方法,暂时让他退烧,防止病情恶化。这种手法刘李佤很熟悉,小时候的他体弱多病,感冒发烧是常事,每次发烧他外婆都用刮痧捂汗的方式给他退烧,特别是刮痧,经常刮得他鬼哭狼嚎,但痛过之后效果显著。

刘李佤凭借着小时候的印象动手了。铜钱沾了沾烈酒,冰凉的酒滴和铜钱突然碰触在灼热的皮肤上,宛如冷雨滴落在火炭上,本就紧张的赵佳碧全身一颤,趁着她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刘李佤迅疾出手,在第七节脊椎骨边,上下左右四处用力的刮动,只第一下那白皙的皮肤就出现了血痕,两三下过后,血色开始变得青紫,这就是刮痧之后所出的‘痧’,证明起到了效果。

刘李佤大喜,一口气下去。刮完了脊椎骨,更管用的就是肋骨,每两根肋骨之间都要刮,刮得就像满后背都是纹身似地,刚才由于虚弱赵佳碧没有任何反应,可现在,一碰触她的肋骨,她就全身打颤,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不过很快赵佳碧就不觉得痒了,因为刘李佤又把她翻了过来,一刹那,两人四目相对,有瞬间分开,赵佳碧看着刘李佤满是汗水的额头,刘李佤看着她伟大壮阔的小妞之巅,上下起伏,宛如怒浪翻涌,现在的她稳定了不少,主要是因为呕吐,让‘特效药’流失了不少,现在又接触到了异性,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赵佳碧见他一霎不霎的盯着自己的雄伟,她刚恢复了一丝神智,立刻就知道害羞了。她努力想要避开,奈何身上全无力气,这一发力,身子一点没动,倒是那一对雄伟晃悠起来,宛如山崩地裂,怒浪滔天,刘李佤本来都转移了视线开始找刮痧的经脉了,这一晃,险些晃瞎他一晃好眼睛。

弄巧成拙,赵佳碧大窘,干脆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刘李佤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看赵佳碧知道装死了,证明她的精神在恢复。刘李佤这一切手法都是凭借记忆中外婆为自己刮痧的印象而为,先是脊椎,肋骨,然后是胸前,双肩,没处用均匀的力量,上下刮动十几次,见‘痧’为止,按照这个顺序,患者在刮痧完毕后,会在最短的时间感觉到舒畅。

不过在刮胸前的时候,刘李佤受到了很大的阻力,最好的经络就是胸口,可是对赵佳碧而言,那里有两座巨山堆积,正好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没办法,处于致命救人,救死扶伤的心里,刘李佤只要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和无比慈悲之心,像摩西分开红海一样,他以无上神力,强行将两座巨山分开了!

不过这一次分神,就无法控制刮痧的力度了,轻一下重一下,赵佳碧本想装死,可最终还是没忍住,轻一下,她如小猫叫一声,重一下,她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嗷一声,喵一声,嗷一声,知道的是在刮痧,不知道还以为魔兽争霸呢!

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搞定了大峡谷,接下来的双肩没有什么问题,喉咙处,最后是传统的在额头上捏红点,出火散热,但要耐心细致,赵大小姐老老实实的躺着,刘李佤就坐在她身边,俯下身在她额头捏红点,一个两个三四个,总算捏完了,长出一口气,就像一场战役得胜利,为了庆祝,刘李佤忘了身在何方,下意识的在那满是红点的额头上啵了一口……

178 供货商

刮痧是个力气活,被刮的人是不同的地方,而刮的人却始终要挥动一条手臂,赵佳碧是不是出汗了不知道,但刘李佤身上的汗绝对起到了预防发烧的作用。

所以,忙活了半天的力气活,他松了口气,在极度放松之下,又与一个女人离得那么近,那么近,他顺势,下意识,很轻松,很自然的在她额头啵了一下……

啵完之后,刘李佤和赵佳碧都愣住了,赵佳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看着他一大滴汗珠从鬓角流下来,刘李佤立刻满脸堆笑:“看看,会瞪人了,比刚才精神多了,我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精神了!”

切!赵佳碧信他才怪,白眼一翻转头向一边,刚才连山沟沟都刮了,还在乎这一啵吗!?

“大姐,大姐……”就在气氛暧昧旖旎,当事人有些情难自禁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小三小姐银铃般的声音:“让开,我要见我姐姐,姐姐,我来了,你千万别有事儿啊!”

“这位小姐请你等等,里面有位神医正在为你姐姐治疗,整个治疗过程,他们需要心灵相通,真气相融,行意相连……”冒牌神医黄勃恪尽职守,唠唠叨叨的说着。

“你给我滚开!”赵三小姐急眼了。

幸亏刘李佤的反应也不慢,直接将大小姐的碎衣服片,裹胸布全部塞进了她被窝里,紧张的好像偷,情被抓似地,大小姐身体动不了,但眼珠滴流乱转的看着他,压抑不住的差点笑出声,就在这时,房门响起,赵大小姐也有些担心,若是真被妹妹撞见……

她的担心正是刘李佤的担心,这功夫他已经走了出去,想不到的是,赵三小姐勇猛彪悍,此时已经冲了进来,刘李佤与三小姐在堂屋不期而遇。

两人险些撞在一起,三小姐听到赵忠的回报,急匆匆的赶来,带着无比伤感的情绪见姐姐最后一面,却不想一进屋见到的竟然是一个男人。她微微一怔,仔细看去,发现这个男人挺眼熟,仔细一看才认出来,惊呼道:“你怎么在这?”

既然避无可避,刘李佤也不慌了,他就像外面的黄勃似地,挺直了腰杆,昂头挺胸,眼神斜上四十五度,目空一切的摸样,摸了摸鬓角,高深莫测,摸了摸下巴,睿智不凡,咳嗽两声道:“其实,我是个郎中!”

三小姐顿时就懵了,她实在想不出龟公和郎中,除了发音相似之外,还有什么相似之处。幸亏在这时屋里的大小姐开口了:“三妹,来……”

三小姐心系姐姐安危,立刻顾不上刘李佤急急的奔了进去,刘李佤趁势连忙出门,门外,两个铁塔般的忠仆守护在门外,恶狠狠的瞪着冒牌神医黄勃,这家伙无证行医本就心虚,再加上赵大小姐的身份,刘李佤的恐吓,还有两个忠仆的长相,此时吓得他几乎魂不附体。

刘李佤走出来,忠仆也没搭理他,黄勃却像见到救星一样,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样?有救吗?”

“放心,比你命长。”刘李佤没好气道,无论是前世今生,刘李佤对假药,假医生都深恶痛绝,什么东西造假都可以,但是药品造假,坑害的是人命啊。非法行医,是会遭天打雷劈,是会穿越到白垩纪的。

身边两个忠仆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出手要人命,刘李佤也有些肝颤,直接将黄勃拉到一边,咬着后槽牙说道:“咱也别废话,就因为你的假药,因为你的加招牌,险些害死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你说,怎么办吧?”

黄勃一听,立刻明白他是要讹人,当即反驳道:“兄台,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一样米养百养人,何况是吃药,我的药,咱临榆县有名的财主老爷曾爷,春哥都吃过,那是交口称赞,再说姑娘吃的药,你去醉心楼,栖凤楼打听打听,没有一个姑娘吃完不出汗的。”

我靠!刘李佤无语了,非法行医居然还振振有词,好多医生都这样,经常会告诉病人家属,每个人的体制不同,抗体不同,病情不同,临床表现也不同,所以效果也不尽相同……

这只能说,医生水平有限,只知道照本宣科,书上说发炎了,就吃消炎药,不管你是哪有炎症。就像眼前的黄勃,看到病人发热发烧,就知道吃发汗的药来退烧,至于是什么药他不管,反正是能发汗。

这年月没有地方投诉,当然有投诉的地方一般也不会受理,所以,刘李佤也不愿意和黄勃赌气,直接告诉他:“老子叫刘小七,你去圈内打听打听,然后再和我说话。”

“刘小七?圈内?”黄勃挠着脑袋沉思,忽然,他眼前一亮,满脸惊悚的指着刘李佤,哆哆嗦嗦道:“刘小七,莫非是醉心楼新晋的当家的?”

“哼,不才,真是区区在下!”刘李佤一甩头,潇洒之极,做龟公做到他这份上也算千古第一人了。

黄勃顿时惊慌不已,手足无措,最后险些跪下,鞠躬抱拳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真神,顶撞了七爷,还请七爷见谅,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七爷务必收下。”

黄勃在身上一阵划拉,从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包裹的锦盒,硬塞进刘李佤手中,刘李佤也没客气,当即打开,顿时一股暗香冲入鼻端,里面放着三颗药丸,分别是绿色,红色,黄色。黄勃一脸暧昧的笑道:“七爷,此物名为三生丹,绿色适合您这个年纪服用,让您雄风倍增,红色待您四十岁以后服用,可让您活力不减,这颗黄色的带你年过花甲之后服用,让您返老还童,青春常驻。”

刘李佤听完了介绍,再看那三颗药丸,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如果真有这种功效,那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不过,刚才黄勃把药丸当糖豆一般往嘴里仍的画面让他不敢相信。

黄勃一见他迟疑的摸样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立刻道:“七爷您放心,这东西绝对真材实料,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呀,七爷有所不知,小人就是专门靠给醉心楼送药的,醉心楼可是我的饭碗啊,以前我都是直接和杨四爷联系,可昨天四爷亲自通知我,以后醉心楼是您七爷当家主事了,这不,今儿要不接这个活,我还准备亲自去拜访您呢。”

179 分成

刘李佤明白了,这小子原来就是针对醉心楼等各大青楼的‘特效药’供应商,而醉心楼是全程规模最大,人气最高的青楼,有些有钱又岁数大的客人,如曾爷等都是醉心楼的常客,特效药是他们必备的,而这些零碎小事都是有领班和主管负责的,所以黄勃见到刘李佤跟见到亲爹似地。

听他一介绍,刘李佤心里有底了,觉得手中这三枚药丸肯定是真的,虽然是制假贩子,但他们送的礼可都是真材实料的。

“哦,原来你小子就是黄勃啊,我听四个提起过。”刘李佤不动声色的收起了三枚药丸,故作亲切的说道:“你说你卖药就踏踏实实的,怎么还当起神医了?”

黄勃左右看了看,将刘李佤悄悄拉到一边,反正在刘李佤面前他也没啥秘密了,索性直言道:“不瞒七爷,小人本就是这间医舍的学徒而已,真正的神医乃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医术高明,有妙手回春之能,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什么疑难杂症,恶疾顽疾,他老人家可是真正的药到病除,只是没想到,前一阵子忽然南城买豆腐的王寡妇来看病,一来二去,竟然与我师傅他老人家情愫暗生,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没多久,师傅他老人家毅然放弃了神医的名号,扔掉了使用多年的药箱银针,用墨汁染黑了苍苍白发,拉着王寡妇的手从此诀别江湖。”

“就是私奔吧?”黄勃讲得口沫横飞,刘李佤一句话总结。

黄勃点头:“就是这意思。师傅突然走了,但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小人自小跟着师傅,虽然不敢说传承了师傅的衣钵,但在医道之上也有几分造诣,特别是在炼药制药一道,连师傅都说我天赋异禀。”

刘李佤明白了,电视剧中也看过,古代医馆的学徒,都是先被汤头歌,从熟悉草药,抓药,配药开始,这些是最基本的医学基础,等药品和药理,配置方法都熟悉之后,才有资格正式学习望闻问切之诊断之术。而黄勃说了半天,他根本就是个和草药打交道的学徒,最拿手的就是配置特效药,不然堂堂神医弟子也不会靠青楼为生。而且,他那师傅到底是什么神医呀?竟然能染了头和寡妇私奔,估计也是一个妙手YIN心的妇科大夫!

“我再问你,刚才我亲眼所见,你把刚制成的药丸当糖豆一般往嘴里仍,那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你用假药糊弄我,我醉心楼肯定不会与你合作的。”刘李佤板起脸,一副采购部经理的嘴脸,明显是要回扣嘛。

“七爷放心,小人虽不才,但与炼药一途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黄勃笑呵呵道:“刚才那些也是真药丸,都是平日里给曾爷等财主老爷们服用的,不过小人重新做了改良,以往吃一丸便有效果,我改良之后需要吃三丸才有效果了。”

奸商!刘李佤暗骂,他这就是调整了伎俩,减少了药效,为了多出货嘛。很多药商都如此,所以才会出现‘疗程’这个字眼,得个伤风感冒都得吃上十天半个月的,为了多赚钱嘛。不过在这个喝汤药的年月,这黄勃能有这种远见,以及经营理念,也算个人才了。

不过作为采购部经理,刘李佤要对醉心楼负责,对客人负责,不允许这种变相欺骗的行为出现,他立刻道:“曾爷等老客人都习惯了吃一丸,可现在一丸不管用了,要是追问起来,谁担当得起?”

“哪里,哪里,七爷神通广大,小人听闻七爷与曾爷,春哥相交莫逆,只要劳烦七爷稍加介绍,他们自然就能接受了。”黄勃笑呵呵道,看来对醉心楼的情况摸得很轻,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暗红色的粉末状东西,无色无味,黄勃挤眉弄眼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为七爷和相好的姑娘增加点欢乐。”

女用特效药!刘李佤哼哼两声,这小子果然是人才,虽然在医术方面没有建树,在药剂方面也不算出类拔萃,但人家了解市场,知道什么东西能换取最大的利益。这男女特效药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抢手货。

刘李佤毫不客气的将‘回扣’收入怀中,随后两人探讨了以往一丸,现在三丸的价格变动问题,具体是走精品路线,还是买二赠一,总是他们商量完,现在三丸和以前一丸的计量相同,药效相同,但数量的增加销售额也比以前多了五钱,其中二钱是刘李佤的,即便如此,有经济战略目光的黄勃还是对刘李佤竖起了钦佩的大拇指。

就在两人达成协议的时候,赵三小姐忽然跳了出来,朝着他们大喊一句:“不要脸!”

刘李佤二人一下都愣住了,只见赵三小姐伸出一根如葱玉指指着黄勃摆了摆道:“你滚开,没说你!”

黄勃多机灵呀,嗖的一声闪到一边,不要脸的名头自然就落到刘李佤的头上,三小姐瘪嘴道:“你别看我,不是我骂你,我只是替我大姐传话而已。”

啊?她要不解释刘李佤还没在意,毕竟叶公子和他说过很多次,这位三小姐精神不太正常,可她竟然传达的是大小姐的意思,这是啥意思?大小姐骂自己不要脸,要想骂,刚才刮痧的时候就骂了,现在骂,是不是反应慢了点。

这时,三小姐解释道:“姐姐说,你要的太少了,没三颗药丸多赚五钱,你最起码也要分二钱五,只分二钱都对不起你的损主意。”

汗,原来大小姐在房间内偷听啊。

黄勃灵性十足,立刻听出三小姐传达的不过是女儿家一句嗔怪的话语,不过大小姐能骂人,证明她已经从死亡边缘兜回来了,他惊恐的看着刘李佤行礼道:“想不到七爷还有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之术,小人敬佩不已。”

“对了!”他不说刘李佤还真想不起来,只顾着卖假药分成了,刘李佤知道,刮痧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暂时将患者体内的病菌压制,让它不会进一步感染和扩散,但只是指标不能治本,关键还是杀菌消炎,他当即道:“黄勃啊,你除了会配置增加快了的特效药之外,有没有真正治病的药物啊?”

“这……”黄勃扭捏的挠着头。不用说,肯定没有,具体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刘李佤又犯难了,可当他刚皱起眉头,黄勃忽然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有一种药针对寒热证最有效,我也知道这种药的炼制方法,其中牛黄,桔梗,冰片,甘草等几味药我这里都有,但其中有种最关键的药,这个季节继续寻不到……”

180 寻药

“什么药?”刘李佤顿时燃起了希望,仅凭黄勃长期为醉心楼供药,刘李佤绝对相信他在药物方面的能力。

黄勃有些为难的说:“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制作这种药,工序很繁琐,其中一位药至关重要,这种药来自湖泊中,是一种水藻,取来后要经过高温蒸煮,清水稀释,在配合其他几味一起入药方能成药。”

水藻?精加工?莫非是—螺旋藻!刘李佤大喜,听黄勃的话应该不会错了,要知道,螺旋藻的药效极其强大,含有比例极高的蛋白质,还有维生素二十六个字母,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金银铜铁锡铅铝,更主要的是它能够消炎,抑制癌细胞等等多种功能,堪比人参果和太上老君的金丹。

不过刘李佤很快意识到黄勃所说,这味药这个季节找不到。现在已经入冬了,而且还是在地球没有变暖的情况下,一些不会流动的湖泊水泽都已经结冰了……

就在刘李佤犯愁的时候,房间内忽然传来两声肺痨般惨烈的咳嗽声,刘李佤无语,感觉这好像催促他赶快去寻医找药似地,其实不用她提醒,刘李佤也会去,毕竟还有个悉心照顾自己,现在却卧病在床的流云还等着服药救命呢。

这个时候的高烧就是寒热证,因为受寒而发热,在这个时代是很容易引起死亡的病症,即便在后世发烧如果不正确对待,及时就诊的话,也会出现可怕的后果。

顾不了那么多了,刘李佤拉着黄勃问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这种水藻?”

“出城往西五十里,有一处湖泊,那湖中水藻丰富且无鱼,师傅他老人家曾经多次取其中水藻入药。”

“城外五十里,明白了!”刘李佤确认了一下,转身就走,病不等人,耽误一分就会增加一分危险。

他心中焦急,拔腿就跑,其实他也想找辆马车,可此时全城都笼罩在传染病菌之中,城中人心惶惶,好多人闭门不出,很多生意都暂停了。古代人的医学知识虽然不昌明,但自我保护意识足够强。

刘李佤独自出城,就连守城的士兵都在流感的侵袭下放假休息了。官道上人不少,很多都是外地的客商,趁自己还没有被传染赶快返家。没想到,只是流感就引起了恐慌,这一切都因为这时代没有‘砖家,叫兽’,如果是后世,砖家早就跳出来用专业权威的角度的分析:“根据调查,这次病情传播属于常见的季节变化的流行性感冒,民众不用担心,不会造成疫情……”

伟大天朝有一部分砖家,叫兽就像有特异功能似地,每次他们说没事儿,事情都会升级恶化,他们不做叫兽可以去做预言师,大家只要反着听绝对准!

刘李佤像个独行侠似地一个人奔驰在路上,风驰电掣,荡起黄沙滚滚,一口气跑出八百多米,总算追上一辆马车,巧的是,车上的客商竟然光顾过醉心楼,参加过‘抢仙女’活动,所以对刘李佤的印象很深,当即邀请刘李佤上车,对于那晚抢仙女活动进行了回顾和总结。

这位客商是要去京城的,行出二十几里路后就要分道扬镳了,途中他告诉刘李佤,不要小瞧这次流感,他也曾路过过周边县城,也是那些赶考士子的毕竟之路,那里同样爆发了流感疫情,当时他路过的时候就听说,已经有十几人因为怡情而殒命,还有不少老人和孩子病情严重。

听后刘李佤一阵无话,这就是大自然的残酷和人类的脆弱,天灾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偏偏有些人不知危机,反而还要制造**为乱……

马车行进很快,二十里路仿佛眨眼即到,刘李佤承诺那客商再来醉心楼,一定有新花样招待他。

两人分别,刘李佤继续狂奔,脚下是一条废弃的官道,因为越往前,由于地质问题越无法修建所以废弃了。

刘李佤也发现,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稍不留意就会被隐藏在地表下的岩石绊倒。这一片地域看似达到平坦,实则地质坚硬,土层下全是顽石,仿佛有一片地下的石矿。

刘李佤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赶着路,一路上,流云姑娘的音容笑貌不断的在眼前浮现,第一次初见,她宛如仙女,灯光鲜花掌声只为她一人。房顶上的夜会,她从仙界被贬下凡,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雨的容颜深深打动了刘李佤的心。小屋内写真集的制造,她又羞又躁,但最终还是在自己面前展示了美好身材,夜晚房顶谈心,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羞涩和期待,昨晚刘李佤酒醉,头上的湿毛巾,盖得妥妥帖帖的被子,湿润的嘴唇,久久不散的馨香……

这一切回想起来是那样的平淡温馨,没有轰轰烈烈,没有亲爱挂嘴,有的只是心中的悸动。

想到这些,疲累的刘李佤立刻精神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过这一段机关暗器遍地的路段,很快他发现眼前景物在变,好像不知不觉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那些隐藏在土层下的怪石全部破土而出,奇形怪状,在眼前竟然形成了一片石林,高低落错,怪石嶙峋。

这一片石林一望无尽,人走进去仿佛置身崇山峻岭之中,刘李佤义无反顾的前行,没多久,他忽然感觉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在放光,他就进找了一块一人多高的怪石,吃力的爬上去,放眼眺望,就在不远处,光芒闪动,仿佛一块阴凉的镜子突兀的出现在坚硬的怪石之中。

刘李佤大喜,这一定是黄勃口中那湖泊了,也难怪他说湖中无鱼,看这周边的地质,仿佛刚刚经历过海陆变迁,这湖泊就像沙漠中的一块绿洲,由地下泉眼生成,但由于周边的石质地质,矿质对湖水的作用,生物几乎难以生存,也唯有水藻这种类似沙漠中仙人掌的,生命力顽强的植物才能逆天生长。

不过此时那湖泊已经全面结冰,冰冷的风在怪石中流动,寒冷刺骨,这里没有任何生物,只有冰冷的石和孤零零的湖泊,毫无生气,就连大自然对它们都无比残酷。

181 刘郎卧冰

这诡异的地方,怪石破土而出,奇形怪状,一汪湖泊宛如沙漠中的绿洲,冷风穿梭,怒嚎凛冽。整个看起来,仿佛独立的一片小世界。

刘李佤紧了紧衣襟,却依然觉得寒风彻骨。风在怪石中穿梭,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有冤鬼在啼哭。

踉踉跄跄的总算来到湖边,进处看湖面很大,足有篮球场大小,湖面已经被冰封,尽管天气刚刚入冬,但这里已经冰冻三尺,刘李佤大胆的走在冰面,踏实的感觉如同脚踏实地。

刘李佤狠狠的跺脚,冰层下立刻传来嘎啦嘎啦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崩开,这说明冰层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结实,他小心翼翼的蹲下,透过晶莹剔透的冰层看去,果然能看到一片暗影,绿油油的,正是他要寻找的水藻。

可是,虽然知道冰层并没有想象的厚实,但他也不能直接将冰层剁碎,不然自己也得掉下去,他缓缓爬岸,想要在石林中寻找一块坚硬的石头,砸开一个冰窟窿就可以,可是很快刘李佤悲催的发现,此地满处都是顽石,但却如土中生长出来的一般,全部根深蒂固,无论大小都拔不出来。

刘李佤累得全身冒汗,却连一粒小石子都没挖出来,他狠狠咒骂这片古怪之地。重新踏冰面,翻出手中的火折子化冰。可是火折子与宽大如球场的冰面相比,完全就是萤火与皓月争辉,没多久火折子就耗尽了,此时寒风更加梦里,来的路浪费了不少时间,此时天色渐晚,如果入夜这里会更冷,冰面更结实。

当然更关键是,流云的病情,他这边耽搁一分,流云就会多一分危险,病菌时时刻刻都在蔓延着。

刘李佤越想越着急,气的他狠狠蹦起来,重重的落在冰面,嘎嘎的碎冰之声炸响,一条裂痕在他脚下出现,蜿蜒向前,把整个冰面一分为二。

刘李佤豁出去了,跺!

他一下下的起跳,重重的落下,每一下冰面仿佛都要颤抖一下,似要开天裂地一般,嘎啦嘎啦的脆响不绝于耳,刘李佤拼了,流云姑娘的绝世仙颜和赵大小姐伟岸之巅仿佛在眼前出现,似乎她们就被冰封在湖底。

刘李佤聚精会神状若疯癫的跳着,丝毫没发现在石林外悄然出现了一架马车,车厢的帘子掀起,一双美目正看着状若疯癫,跳骚一般的刘李佤。

“姐姐,他是不是疯了?”赵三小姐疑惑的问。

车厢内赵大小姐换了身新衣服,裹着棉被,额头全是红点,脖颈还有紫红色的血痕,但精神比刚才萎靡不振时好了很多,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

她透过车窗看着刘李佤,脸没有表情,只是在被子下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替刘李佤捏了把汗,刘李佤每条一下,她的心都跟着颤动。

刘李佤就像一个弹簧人,在冰面不知疲倦,永不停歇的跳动着,不过看得出来,他每次起跳的高度越来越低,落在冰面越来越重,那是体力在飞快消耗的表现,冰面格拉格拉的响声不断,仿佛天地在崩裂一般,但就是没有一丁点水冒出来,听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崩碎,但却事与愿违。

刘李佤的体力消耗的越来越快,继续在咬牙凭借意志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车厢内的赵大小姐紧握着小手,眼中只有那不断跳跃的身影,渐渐与她的心跳合成同一节拍。

“哎呀,姐姐你看,他倒下了。”忽然赵三小姐的话,一下子让大小姐的心跳都停止了。她挣扎着最起身,向冰面看去,果然,刘李佤因为体力不支而趴在了冰面,大小姐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扶他,就在这时,一股冷风灌进车厢,冰寒彻骨,带走了大小姐身刚出现的一丝温暖,冷风拂过,抽走了她一丝精气神,在她的眼中蒙了一层水雾。

她紧咬牙关,不让泪水流下来,重新钻回被子里,不让自己的病情在恶化,等着他寻药归来让自己痊愈。

时间就这样点点滴滴过去了,大小姐卷在被子里保持着身体的温暖,三小姐始终好奇的张望着,渐渐她都觉得倦了,打了个可爱的呵欠,道:“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不站起来?姐姐,他是不是累死了?”

啊?三小姐的话宛如炸雷在大小姐耳边响起,她急急推开三妹,急急向冰面,果然刘李佤和刚才倒下时一样,趴在冰面一动不动,真如死了一般,大小姐当即慌了神,想要起身,可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刘李佤忽然动了动,他没心没肺的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脑袋,看起来还活的好好的。大小姐忽然愣住了,就连身的被子滑落都无暇顾及,一阵冷风荡起她的长发,吹落了她眼中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喃喃的说:“他,他在以身融冰!”

没错,刘李佤就是在用自己的体温化冰,没办法,挑了半天,他的脚踝都快断裂了,可是那该死的冰层就是没有一点碎裂的迹象,他实在受不了了,趴在冰面,那股冰寒彻骨的寒意让他险些昏迷。

贴在冰面,看着冰层下的水藻,仿佛唾手可得,又像是远在天边,在极度寒冷下,刘李佤冻得全身打颤,当即就想要放弃,可就在这时,流云姑娘那绝世仙颜再一次出现在他眼中,赵大小姐一丝不挂,小妞之巅雄伟壮阔,但整个人却被冰封在冰层之下,正等待他去营救。

赵大小姐在马车内,双手紧紧抓着车窗,眼中泪水如雨滂沱,冷风垂在脸,如刀割一般,冰寒的天气将湖水冻得死死的,却无法冻住他滚烫的热泪。

刘李佤咬牙硬挺着,在极度寒冷下,他全身都快冻僵了,就连神兵都主动挺立起来,要帮他钻眼打洞破冰了,他时而趴在冰,时而仰卧躺在其,时而做起来,用滑冰,稍稍没注意,裤子湿了,他大喜过望,连忙跳起来,果然坚冰之出现了一个I股形状的冰窟窿,只有薄薄一层依然被冰封,刘李佤大笑一声,猛的一拳轰开了冰洞,正条手臂都陷入冰水中,那梦寐以求救命稻草一般的水藻终于到手了……

182 一夜风流

刘李佤激动的伸手一个劲的捞,看似死水一滩的湖泊中,由于周边地质情况,并没有鱼虾等生物,按水藻却相当丰富,仅刘李佤随手一捞就有三四种类别。

捞了半天,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再看手中的水藻足有十多斤,能过冬了,

他小心翼翼的跪在冰上,没有轻易站起身,这时候冰层依然在嘎啦嘎啦作响,有了冰窟窿,整个冰面都有可能崩碎,他不雅观的一点点在冰面上爬行,由于在冰水中捞水藻,此时已经被冻得通红,关键被冻僵了,手指已经无法弯曲,他只要推着那一对水藻缓缓在冰面上爬行。

几次冰面传来巨响,他都要立刻停下,小心翼翼的匍匐一会,带警报解除再重新爬行。明明距离岸边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他却爬行了将近半个小时,刚才被冰水打湿的袖子此时已经结冰,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冰天雪地中显得孤寂又落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为了这一堆水藻,刘李佤足足忙活半天,远处的马车中,被泪水模糊视线的大小姐始终看着刘李佤,看着他一点点爬上岸,颤巍巍的躲到了一颗巨石后面,哆哆嗦嗦的拿出火折子,用微弱的火温暖着自己冰冷的手,那凄惨的摸样惨不忍睹。

“姐姐,我从没见过你流这么多泪。我也从没见过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要命,竟然以体温融化坚冰,只是我不知道,姐姐你什么时候和他勾搭上的?”赵三小姐也陪着姐姐抹着眼泪。

“去,什么勾搭,说的这么难听。”听到妹妹如此说,大小姐立刻缩回身子,懒洋洋的卷在被子里,脸上一片羞红,想起刚才刘李佤‘搬山刮痧’的情形,她更是将头都藏进了被子中,急声道:“三妹我警告你,这样的话不要再说,更不能被旁人知道。”

“知道,知道,姐姐你是将来要成为皇妃的人嘛!”三小姐精灵俏皮:“不过没想到,姐姐不爱皇帝爱小厮,这等胸襟胆魄小妹佩服不已。不过如果让我选的话,我也一定会选这样有情有义,为了心上的姑娘可以舍生忘死的男人!”

赵三小姐是个小花痴,英雄人物他喜欢,神秘人物他喜欢,逼得叶公子几次三番当演员,如今刘李佤这样的人她也喜欢,总之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她的心,改变她的择偶标准,不过她的话就像一道道惊雷,炸响在大小姐的心中……

她忍不住冒出头,偷偷向大石头后面取暖的刘李佤看去,火折子上的火光时明时暗,在寒风中摇曳不停,就是这微弱的光芒,让刘李佤僵硬的双手渐渐恢复了直觉。

“姐姐,他可以活动了,让他上车来吧。”三小姐建议道。

“不行!”大小姐断然拒绝道:“他现在全身都快被冻僵了,走着回去可能让他暖身子,何况,这城里有很多眼线盯着,我们家的马车太过显眼,如果被人知道她和我们同乘一架马车,若是被人发现,恐怕会对他不利。”

“哎,和皇帝抢女人太辛苦了。”三小姐人小鬼大的摇头叹息。

大小姐很想啐骂一声,但实在无法开口,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她轻轻撩开车帘,看着刘李佤踉跄的身影,她眼中泛起了浓浓的情意,随后眼神渐渐变得坚毅起来,似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低声问:“三妹,上次救了咱们的黑衣人你应该知道他的联系方法吧?”

“啊?姐姐你怎么知道?”三小姐像作弊被抓的小孩子,她红着脸喃喃道:“我确实能找到他,可是姐姐你不是让我不要和他联系吗?”

“此一时彼一时啊。”大小姐幽幽的目光看着在寒风中颤抖的刘李佤,坚定道:“即便为了他,我也要开辟一条新路,以备不时只需,也许在关键时刻,是我们最后的一条生路。”

三小姐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让自己远离那黑衣人,现在又要主动找他。但她隐隐知道,姐姐将刚要图谋事情,肯定和皇家,刘小七,以及他们的未来有很大关系。

一辆马车悄声无息的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还在石林之中走迷宫似地刘李佤全然不知,更不知道赵大小姐因为他卧冰取药而感动之后,毅然决然的走上了一条逆天之路。

这一路上,真如赵大小姐所说,如果让刘李佤坐马车回去,很可能在马车里就得寒气攻心而已,也就是因为极寒之下,血液流动速度减慢,而引发血栓蔽塞性脉管炎,而导致猝死。所以人在极寒状态下,最忌讳就是大冷大热,冻得哆嗦立刻烤火,或者用热水淋身,都是不科学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自身的活动,加快血液流动,自我环节。

刘李佤得偿所愿,心中信念更加坚定坚定,说啥也不能让清丽如仙的流云因为一个感冒发傻就飞升,流云是他两辈子为人,第一次心动到难以自持,恨不得抢走天天绑在被窝里的女人,另外赵大小姐伟岸的山峰,也让他毕生难忘,哪个都舍不得呀!

还是那句话,男人为了喜欢的女人拼命是不需要理由的。

回去一路刘李佤颠颠倒倒,抱着湿乎乎的水藻,嘴里哼哼着‘冬天里的一把火’,一路上天寒地冻,黑灯瞎火,别说没有行路人,就连拦路抢劫的劫匪都没有,此时刘李佤算得上是饥寒交迫,怀里揣着真金白银,此时此刻如废铜烂铁一般,还不如一杯热茶,一个肉包子。

虽然够艰苦,但也是人生重要经历,只有经历大苦大难,才知道人生什么最可贵。

这一路上,寒风一个劲的吹,刘李佤鼻涕一个劲的流,这也算一夜风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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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世态炎凉

刘李佤费劲千辛万苦总算回到了医舍,一进门就见黄勃一手捧着大棉袄,一手端着热姜汤,在等待荣归的勇士。

刘李佤微微一怔,但也没多想,将手上抱着的几种水藻交给他,冻得青紫的嘴唇很难开启,牙根打颤道:“快,炼药……”

黄勃抱起水藻立刻忙活起来,刘李佤披上棉衣,顿觉被巨大的温暖包裹,一碗姜汤下肚,全身暖洋洋的,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

病房外,两个铁塔般的保镖寸步不离,不过看刘李佤时的眼神多了一丝敬意,就连他进门都没有阻拦。

房间内炉火烧得正旺,踏上赵大小姐睡得正香,呼吸平稳,摸样暗香,看来暂时没有恶化的情况,但刘李佤也没有掉以轻心,他现在全身被冻僵了,最忌讳烤火,只要忍着冰寒将双手放入自己的腋下,用腋窝仅有的温度温暖自己的双手,突然的冰寒仿佛被针扎一样。他咬牙强忍着,一炷香功夫,双手大概恢复了正常的体温,这才放心的伸手放在大小姐的额头上,确认高烧没有持续,这才放心下来。他吸着鼻涕出门去了,却没有注意到大小姐眼角流下的一滴晶莹泪珠。

在前面的药铺内,黄勃正在忙碌着,尽管是个二把刀的实习医生,但此时一脸的严肃认真,还是能让人产生一些信任的感觉,他麻利的手法,对药物的熟悉程度,也让刘李佤为之侧目。

他在诸多种类的水藻中寻出一种暗青色,特点细长的水藻,取一些用一块白绸布紧紧的包裹,挤出所有的水份,而那挤出的水也没有浪费,全部滴入捣药的铜钹中,里面是已经捣碎的其他药物,有他说的牛黄,桔梗,冰片,甘草等几味药,用水藻内的水份拌药,另一边,他在火炉上已经架起了蒸锅,将包裹好的水藻放入其中,锅中有水,高温煮水,用沸腾的蒸汽蒸煮水藻,要时刻掌握火候,不能让水彻底烧开,总要保持着沸腾状态,所以黄勃全神贯注的看着,不时添水,加火,聚精会神,与那卖‘特效药’时的黄勃判若两人,这份严谨认真的态度让刘李佤都不自禁的肃然起敬。

刘李佤蹲在火炉边,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时而帮着天天柴火,慢慢从冰封状态恢复过来。

黄勃说这水藻最少也要蒸煮一夜,然后再用火烤干,捣成粉末和其他药物混合在一起才有药效,刘李佤听得也是满头雾水,感叹隔行如隔山,他最拿手的还是**娱乐之道。

所以在身体恢复差不多的时候,他溜回醉心楼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在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的怡情之下,醉心楼关门歇业了。原本灯火通明的青楼此时一片黑暗,无比萧条,不是传来的咳嗽声显示着问题的严重。

他本想去后院看看,可是特效药还没有开发出来,进去看着流云痛苦的摸样,只是徒增紧张而已。

刘李佤转身走了,清冷的街道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所有人闭门不出,只是咳嗽声随处可闻,在这种巨大的天灾面前,人们总是显得渺小脆弱。

刘李佤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心里泛起阵阵无力感,现在唯有等待医生救死扶伤,拯救苦难中的人们了。

可就在刘李佤第一次对医生产生如此巨大信任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让他犹豫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眼前出现了一间医馆,一个妇女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孩子在他话中虚弱无力,紧闭双眼,口中呢喃着,一看这症状就是高烧下在说胡话,女人急的不知所措,听着怀中孩子不时发出的咳嗽声,让人的心都揪起来了,她瘫坐在医馆紧闭的大门外,一下下捶打着大门,哭嚎道:“郎中,求求你,救救孩子。”

她一声声的泣血哭耗,却依然无法穿透那扇冷漠的大门,更无法打动冷漠的心。但她依然不死心,一点点捶打着大门,手累了用头撞,泪水如雨般洒落,声音喊道沙哑。

而就在不远处,同样有一个男子背着个女人,在疯狂着敲打着一间药铺的大门,急升喊道:“求求你先赊给我一些药吧,年关近了,东家马上就要发薪饷了,我一定会如数奉还的,不然我女人会死的,求求你……”

同样的,那药铺的大门依然紧闭,里面无声无息。

看到这种情形,刘李佤笑了,笑得很苦也很惨,这一个是因为孩子病重没有能治愈的把握,甚至根本不会治疗,而将患者推拒在门外,一个是因为没有银子而得不到救治……

刘李佤看着他们,目光仿佛一下子穿过时空,看到了千年后那金碧辉煌的医院,多少穿着简朴之人泪流成河的将病重的家人抬回家等死,多少人因为交不上巨额押金而被拒之门外,而那特护病房,高级病房中,多少脑满肠肥,身体健康人在无聊的输着营养液调戏着小护士……

哎……刘李佤重重一叹,眼前那为救孩子而不惜一切的母亲,头已经撞出了血,那情深意重的丈夫为了妻子不惜跪在药铺门外,这些草根虽然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会面对很多无奈和苦痛,但这都掩不住他们身上绽放着的人性的光辉。

刘李佤连忙上前,将刮痧退烧的方法告诉给了那年轻的母亲,现在她是病急乱投医,为了救孩子的命,任何方法都愿意尝试,同时刘李佤又指点那个有情有义的丈夫,去黄勃的医舍寻求帮助,顺便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至于药费等他有钱再给,如果免费反而是对他的侮辱。草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们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创造幸福,只是希望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能伸手拉一把,这样才能让人有安全感,社会才不会麻木,才会有希望。

两人向刘李佤磕头道谢之后,急匆匆的走了。刘李佤依然觉得心里发麻,不是个滋味,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不知不觉,他来到一个大院门外,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红砖绿瓦,高墙巍峨,庭院深深。

而这个大宅并不像其他人家那样,大门紧闭,黑灯瞎火,一家人躲起来避难,这里反而灯火通明,大门敞开,里面锣鼓喧天,热闹不凡。

刘李佤好奇的停下脚步仰头一看,两个大红灯笼高挂门楣,将中间的匾额照的通亮,上面铁画银钩的写着:“曾府。”



184 猛鬼显现

曾府!貌似整个临榆县姓曾的也不多啊?莫非是熟人?

刘李佤哭笑,如果这真是曾爷家,那就太没天理了,老百姓家因为流感人人自危,寻医问药何其艰苦,若有钱人家不受病毒侵袭,反而夜夜笙歌,那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呐!

就在这时,刘李佤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喝:“李羽春李员外敬礼冬菇十斤,灵芝五斤,祝曾爷早日康复。”

刘李佤一惊,连忙转身看去,只见一顶四人抬的骄子在几盏大红灯笼昏暗的光芒中缓缓行来,每盏灯笼都有一个大大的‘李’字。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骄子已经到了眼前,大宅中有管家摸样的人领头,带着家丁丫鬟齐齐出迎,列队两排,第一项任务就是把刘李佤这样的闲杂人等赶到一边去,幸好这时那骄子已经落下,轿中人大踏步而来,那管家立刻前,不过那人并没有看那管家,而是先看向刘李佤,从身边人手中接过灯笼,还仔细照着他看看,惊喜道:“哟,这不是醉心楼的刘小七嘛,怎么,你也来看曾爷?”

“春哥!”刘李佤立刻抱拳施礼,但没有多说,因为他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只听春哥笑道:“好,好,不枉我等在醉心楼每年耗费巨资,有个大事小情醉心楼还能想着我们,谁说婊子无情,难得,难得呀!”

春哥大笑着,热情的拉起刘李佤的手,迈步往大宅里走去。边走春哥边道:“最近疫病盛行,全城人人自危,我就知道但凡赶考之时,这些士子所过之处总会不太平,所以特意出去多了一阵子,这不今日刚回来,就听说曾爷身染恶疾,故前来探望。”

靠!刘李佤冷笑的斜了他一样,你就说你是来看热闹的就完了。明明知道外来人员骤然增加有引发传染病的危险,自己躲得远远地,那你怎么不提早告诉曾爷一声,不就省的探望了嘛!

“春哥真是有情有义。”刘李佤看春哥不出声,也不急着往里走了,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话太假,没有台阶下,刘李佤多懂事啊,当即道:“不过我曾听闻,春哥您与曾爷素来不和,怎么会?”

“谣言,绝对的谣言。”春哥大喜,立刻就坡下驴:“世人看我与曾爷挣来斗去,却不曾见过我们醉心楼里一起喝酒,姑娘房间里一起切磋……行了,咱快点去看看!”

春哥一不小心险些说露嘴。刘李佤暗笑,他们俩人现在一见面就跟斗鸡的似地,恐怕与当时同一个姑娘对他们的评价有必然联系。

曾府的管家一听春哥说刘李佤也是来看曾爷的,自然不敢阻拦,头前带路,引着两人穿过前院,绕过花园小径,穿过亭台轩榭,这几进几出生人来能迷路的大庄园让刘李佤叹为观止,而在后院主人居所,还未靠近,就闻到一股馨香,灯火之下,又四季常开之花,大红灯笼高高挂,美丽的丫鬟随处可见,刘李佤自认见多识广,但此时还是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不过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大户人家夜生活也相当精彩,偌大的院子里热闹非常,大红灯笼下,先看到六七个女人跪在一间房门外,女人年岁不同,大的三十多岁,有的妩媚,有的端庄,年纪小的也就十七八岁,有的娇气,有的秀美,此时她们一动不动的跪在门外,仿佛妃子们等待皇帝召唤宠幸。

而在院子中,东南西北四角各有一个身穿赭黄袍的道童,头扎道髻,手中分别是拂尘,八卦镜,芭蕉扇,桃木剑,全是法器。而在院子正中央,设有一处祭坛,三根巨香呈冲天之势,青烟缭绕,香案摆放猪牛羊三牲,瓜果贡品,灵符数张,令牌四道,一对红烛烧的正旺。

一个身穿道袍,身材挺拔,黑纱罩面的道人站在祭坛前,手中一把宝剑指天,另一只手捏着灵符,摆出一个标准的等着挨雷劈的姿势,虽然看不见脸,但却能听到他口中念念有词,让刘李佤的心那‘忐忑’不已:“啊呀呦,啊呀呦,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嘚啲吺嘚咯呔嘚咯吺……”

“看来曾爷病得不轻啊!”春哥一看这架势,立刻说道。

“呔。何方妖孽竟敢再次胡言乱语!”春哥话音未落,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小道童忽然高声呵斥道:“曾施主年轻体壮,半生无病无灾,命格强硬,乃一生无病痛之福星,这次忽然卧床不起,乃是有妖邪附体,恶鬼缠身,吾师正在做法捉妖驱鬼,尔等凡夫俗子休要妄言。”

这小道童十二三岁的年纪,皮肤黝黑长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瞪起来气势十足,再加张口妖邪,闭口恶鬼的,顿时吓得春哥急声道:“小人不知,还请仙童勿怪。”

那道童见他识趣,只是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不过刘李佤却嗤之以鼻,就这还他妈仙童,那这仙家也够穷的,看看他这黄皮寡瘦的摸样就知道营养不良。

也就在这时,那黑纱罩面正在做法的道士也不再梵唱神曲了,外围的丫鬟家丁,跪在门口的几个女人纷纷向他看来,只见他手中长剑玩了个剑花,在月光下荡起寒光点点,潇洒飘逸,另一只手中的灵符无火自燃,他随手一抖,灵符如燃烧的精灵一般自主飞到祭坛一只铜碗中,碗中有烈酒,刚一接触酒水边腾起了幽蓝的火光,那蒙面道士手拎长剑前,剑光闪动,一剑刺中祭坛一张白纸,高高挑起,同时将那晚混合着纸灰还在燃烧的烈酒灌入口中,随后噗的一口喷在那张白纸,就在一片惊呼声中,那张看似普通的白纸竟然飞快的显现出一个血色的人影,而且越来越清晰,看到最后,那些女子丫鬟竟然惊叫起来,刘李佤揉揉眼睛看去,那纸竟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獠牙森然的血色恶鬼……

185 烟花之地出妖孽

一张白纸凭空显现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猛鬼,在幽幽的烛火,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突兀和恐怖。-惹得院中一种女眷惊叫连连,别说是女眷,就连抱着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心态而来的春哥都被吓得不轻,急急躲到了刘李佤的身后,狼狈不堪。

刘李佤脸挂着冷笑,暗想,这次果然没白来,还有这等好戏看。

众人心中恐惧,不明所以,那蒙面道士手中长剑挑着‘恶鬼’,碰巧这时那紧闭大门的房间内,一只鸦雀无声,可在猛鬼出现在白纸,房间内同一时间传来了曾爷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起死回生一般。

这一下更把众人吓得不轻,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向那纸的恶鬼看去,突然间,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挑在剑尖的‘恶鬼’忽然间凭空燃烧起来,火焰蒸腾,一瞬间仿佛看到那纸的‘恶鬼’更加的凶猛了,似乎要破纸而出。

此时,那蒙面道士忽然伸出另一只手,合并两指在持剑的手臂连点。但仍然挡不住那手臂强烈的震荡……

‘当啷啷。’终于在手臂的剧烈颤动中,长剑脱手落地,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那张有猛鬼的纸张也染成了灰烬,随风飘散,房间内的咳嗽声戛然而止,又变成了一片死寂。

众人不解,愣愣的看着蒙面道人,只见他忽然单膝跪地,身体在不停的颤抖,院中突然荡起了一阵冷风,吹的祭台烛火摇曳,青烟缭绕,众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春哥躲在刘李佤身后,哆哆嗦嗦的紧紧拉着他的衣服,吓得不轻。

许久,那蒙面道人开口了,那声音把刘李佤吓了一跳,就好像电子琴模拟出来的声音,通俗点说就像是头套着一只铁皮桶,在桶里面说话似的:“没想到,这妖孽法力竟然如此高强,最少也有千年的道行,贫道一时不慎让它逃脱了,不过贫道在此,妖孽断然不敢再放肆,但肯定会隐匿起来,贫道也难以寻觅,可一旦贫道走后,这妖孽恐怕会回来报复曾施主,诸位夫人,请回想一下,曾施主最近都去过何地,见过何人,才招惹到这只妖孽的?”

蒙面道人缓缓站起身,说话还带着回音,让人头皮发麻,跪在门前的几个女人也站了起来,从十七八岁到三十几岁,青春少女到成熟少妇组成的太太团,曾爷家里有这等艳福,却还要去醉心楼找刺激,可见曾爷老而弥坚,或者是黄勃的特效药效果不凡!

几位夫人面面相觑,家里招惹了千年道行的妖孽,把她们也都吓得不轻,纷纷凝神回忆,但曾爷平日在家所见的都是熟悉的家人。或者是商铺的伙计,员工,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没有哪个像妖孽啊。

想了一会,忽然那三十多岁,看起来风韵犹存,实则在这个阵营中已经算人老珠黄的大夫人说道:“我们家老爷身体一直都挺好,忽然间就卧床了,在那之前他去只是去醉心楼消遣而已,大师,您说会不会是那青楼中有妖邪之物呢?”

“对,对,姐姐说的对,老爷就是去了醉心楼回来就卧床不起了。”一听大姐发话,其他的夫人立刻随声附和,这大家庭中的妻妾争宠之激烈,丝毫不比皇帝的后宫差,但她们的终极目的无非是讨曾爷唤醒,可对于男人的心里,始终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曾爷在醉心楼过夜的次数比在家里都多,让她们满心的争宠计划无法实施。

现在机会难得,若能让曾爷从心里恐惧讨厌醉心楼,她们的机会就来了,所以,这些平日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夫人们立刻统一了阵线,矛头直指醉心楼。

刘李佤听着很不爽,毕竟醉心楼是他的阵地,不过这些什么鬼怪之说都是扯淡,他也没在意,反倒把春哥吓个够呛,若是这个谣言传出去,在这个疫情蔓延,人心惶惶的时候,恐怕会严重影响到醉心楼的生意。

一听夫人们众口一词的指证,蒙脸道人立刻掐指一算,仰头望向西南方向道:“那妖孽此时正在往西南方向逃窜。”

“西南方正是醉心楼的所在。”曾家大夫人算是咬死了醉心楼了。

“待贫道先去看看曾施主的情况,若妖孽再敢为恶,贫道定不饶它。”蒙面道人也明白诸位夫人的意思,但是出师无名,何况这年月能开青楼的,都是有一定后台和势力的,不是哪个神棍都能过去撒野的,而且刘李佤看得出来,这场法事已经做完了,最起码已经把妖孽赶跑了,再抓就是新生意,得额外收钱了。

一听大师如此说,夫人们也不好再坚持,反而注意到了春哥,其中大夫人,二夫人,看到春哥的眼神那叫一个炙热,软绵绵,甜嗲嗲前施礼道:“家夫有病在身,有劳李爷亲来探望,多有怠慢,请李爷见谅。”

这俩岁数稍大的夫人一左一右将春哥围在中间,春哥就在刘李佤身后,刘李佤都能感觉到这俩夫人的热情,一面是风儿一面是沙,缠缠绵绵要到天涯的感觉。刘李佤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春哥趁着曾爷有病,到底是来干啥的?

见到这活生生的大娘们春哥也不害怕了。当即跳出来,迎着两位夫人,义正词严的说道:“醉心楼那等藏污纳垢之所,群魔乱舞之地必有妖邪,何况曾爷家里有两位夫人这样的如花美眷,何必去那等烟花之地呢,真是不识真宝啊!”

这话就等于公开调,情了,两位夫人听得心花怒放,但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羞答答的白了他一眼,那一刻的万种风情,瞬间点燃了三的激情。

刘李佤全身恶寒,他总算明白春哥为什么说和曾爷实际莫逆之交,很有可能是一担挑啊!

而这时,其他年轻的夫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围来与春哥见礼,同时也注意到了刘李佤,这位曾经的宰相公子,基因出众,唇红齿白,奶油的令人发指,正是这些年轻夫人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当即就有人问道:“这位公子面生得很,不知是……”

刘李佤淡然一笑,视这些如花似玉,闺中寂寞的少夫人如无物,而是撇着那蒙面道人,朗声道:“在下醉心楼刘小七,奉老板娘之命特来慰问曾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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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神迹

醉心楼刘小七!

这名头,在临榆县但凡有钱有势有时间,三十岁以上的爷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旁边的几个少夫人惊讶道:“怎么,醉心楼还有男子?”

刘李佤当即暴汗,这帮娘们把哥当鸭了!看来她们确实寂寞呀。曾爷也是,放着这么多夫人不用,早晚都得便宜春哥。

那蒙面道人听了他的明白微微一怔,隔着黑纱向这边看来,目光如实质,他刚刚故意提问,将矛头直指醉心楼,多半是为了配合几位夫人,想唬住曾爷,顺便多赚点银子而已,却没想到正主在眼前,让他多少有些尴尬。

那些少夫人看着刘李佤剑眉星目,翩翩美少年,心动不已,但两位大夫人身边有个春哥就够了,听了刘李佤的身份,立刻怒道:“醉心楼的人?你们还有脸来?我家老爷就是因为去你们醉心楼而招惹了妖邪,你还要追到家中害我家老爷吗?大师看看他是否就是那迷惑我家老爷的妖孽,速速收了他。”

靠!刘李佤暗骂,老子就算真是妖孽,要迷也是迷惑这些小老婆,怎么会迷惑你家老爷呢?

一听有妖孽的嫌疑,那些小夫人们顿时散开,蒙面道人本不想理会,毕竟不是他的工作范围,但他还是站出来,用那听不出男女的声音说道:“我看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不像是妖邪之辈,想来是被那醉心楼中的妖孽所迷惑,才会为他们卖命的吧?我劝公子尽早回头,我这有一道灵符,可助公子趋吉避凶。”

说着,蒙面道人竟然真的从袖中取出一页黄纸符,缓缓走到刘李佤身边,主动递过来,显示他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之心,刘李佤随手接过,毫无虔诚之意,顺势一拉,将那蒙面道人拉到近前,低声道:“道长,你这张灵符上没有白磷吧?如果我装起来它忽然燃烧怎么办?哦,对了,如果这灵符在我手上燃烧,那就说明我也被妖邪附体了,对吗?”

蒙面道人一听立刻收回手,而刘李佤拿着灵符抖了抖,仔细看去,能见到一些暗黄色的粉末状物体脱落,掉在地上星星点点,散发着绿色的磷光很少诡异。

从刚才那只灵符自动燃烧刘李佤就注意到了,当时上面就有幽暗的光芒闪动,再加上自行燃烧,他很轻易的想到了一种可以自燃又有毒性的物质,白磷。这种物质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自己燃烧,而且燃点只有四十度,一个正常的体温就能达到三十七度,也就是说这种物质在皮肤上稍一摩擦就会燃烧,不过现在是冬天,又是露天,所以刚才那道士始终站在祭坛附近,那里有烧的正旺的烛火,跳大神一般的比划一下,灵符不用碰到明火,温度稍高灵符上的白磷就会自燃。

这是一个创造了火药的伟大民族,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能够发现并利用一些化学物质刘李佤并不觉得稀奇,但有伟大的发明,却不懂得合理利用,火药到了西洋就成了攻伐我们的利器,还有这能够自燃的白磷,用途很多,却偏偏被拿来用于装神弄鬼,悲哀呀。

“公子说的什么,贫道听不懂。”蒙面道人沉默一会,又装傻充愣道。

刘李佤淡淡一笑,大家都是混饭吃的,刘李佤从不干砸人饭碗的事儿,但也不能让他拿自己开刀立威,用醉心楼赚钱,所以他压低声音道:“道长法力高强,神通广大怎么会不知道呢。最起码那张提前用朱砂画好的纸,喷了水后显出恶鬼,这种手段就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想象的。”

道士一听,整个人僵住了没有动弹,黑纱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肯定不会平静,他咬牙说道:“此乃仙神之术,贫道修行多年略有小成,容不得尔等凡夫俗子诋毁。我看你是被妖邪之物迷惑了心窍,才敢再次胡言乱语,不过念在你年纪轻轻,仁慈的神可包容一切,他会降下神圣之光,束缚一切黑暗,恢复自由的灵魂,在闪烁的光辉中得到庇护。”

刘李佤暴汗,怎么看他都是个道士,应该信三清才对呀,怎么又蹦出仁慈的神,还有圣光守护,三清圣人和光明神搞合作开发呢?还是这哥们的信仰太庞杂?

等会吧!刘李佤忽然想起,当初他与叶公子演出英雄救美的时候,正是假流氓遇到了真英雄,当初就是这样一个黑纱罩面的神秘人从天而降,扔出一把铁砂险些让病河,紫聋毁容,还踹了自己屁股两脚,当时他默默唧唧,念念叨叨的说什么无量天尊,阿弥陀佛,仁慈的神在上,上善若水,回头是岸,神圣的光芒呀,撕开黑暗,消灭邪恶……

刘李佤当时听得跟‘佛本是道’似地,不过上次环境太黑,这次又蒙着面,刘李佤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是否是同一个人,又或者这年月凡是有信仰的人都是如此庞杂,或者东西方诸神亲如一家了!

刘李佤摊开手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无非是想告诉他,这点把戏都是小儿科,别得瑟。

这时,曾爷的房间忽然传出剧烈的咳嗽声,那道人正好以探病捉妖为借口,朝刘李佤瞥了一眼后推门而入,而身边的春哥有些犹豫,两位大夫人立刻热情的说道:“李爷有心了,不过老爷身体不适,但礼数不能废,还请厢房稍坐,我们姐妹去准备茶点,已报李爷盛情。”

“哪里,哪里,有劳二位夫人。”春哥笑意盈盈,眼中精光暴射,早把这两位夫人当成了茶点。

客套两句,他们为勾搭成J做准备去了,剩下几个年轻的少夫人神色不善,看口型能看得出在骂两个大夫人‘骚蹄子’。同时有不死心的少夫人忍不住问刘李佤:“喂,醉心楼像你这样的男子,也都干那些姑娘们的勾当吗?”

刘李佤挺胸抬头,前所未有的正经说道:“请诸位夫人自重,我们只卖艺不卖S!”

187 照料

只卖艺不卖的刘李佤被几位香闺寂寞,又不甘心随便的少夫人轰了出去。!。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是万分心痛,不过他现在连青楼姑娘还没弄明白呢,没达到人妻的境界。

在门外他碰到了春哥带来的轿夫和家丁,几人在寒风中冻得直哆嗦,商量着数着时间,最后那家丁说道:“咱家老爷说了,如果一顿饭的时候他还不出来,我们就不用等了,四更过后去后门墙角接他!”

刘李佤这冷汗呐,哗哗的。四更天再来接他,四更天他以前不知道,但现在明白,一般四更就是鸡叫之时,可外面还一片漆黑,四五点钟,正是人们熟睡之时,还有一个说法,把四更天叫‘鸡鸣狗盗’之时,就是偷盗,偷情的最佳时机。这春哥要忙活过这点,然后在后门墙角等人接,曾爷那两位夫人乐了!

刘李佤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黄勃的医舍,这位特效药制造商在炼药方面表现出敬业精神让人钦佩,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他自己也神情萎顿,但那双半睁半闭的眼睛始终盯着那蒸煮水藻的火炉,水雾大了立刻添水,水雾小了立刻添火,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见刘李佤出现,他依然没有什么精神,还朝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刘李佤于心不忍,立即道:“辛苦了兄弟,改天有空醉心楼我请客。”

一听这话黄勃立刻来了精神,狂点头道:“好啊,好啊,姑娘也算你的!”

“没问题。”刘李佤笑着应承。

没想到的是,黄勃这一下更激动了,直接窜起来,手里拿着煽火的扇子,一手是淘水的瓢,看那摸样就像家庭没温暖,生活不和谐的煮男,他笑呵呵的吸着鼻涕道:“多谢七爷关照,不过我不是个随便的人,真让我去醉心楼找姑娘,那我就要那种温柔的,美丽的,妖娆的,妩媚的……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挺过分的,但我相信七爷您既然答应,就一定能满足我是吗?”

“当然!”刘李佤很肯定的点头:“你不就想要,温柔的,美丽的,妖娆的,妩媚的吗?好办,直接给你找四个!”

黄勃一愣之下立刻想明白了,人无完人,按照他的要求,只能各自找一个,不过听完之后,他反倒有些为难,搓着手道:“七爷,刚才我给你那三颗三圣丹,你再给我一粒行吗?四个姑娘,我觉得压力山大!”

切!刘李佤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径直朝后院走去。赵大小姐的‘病房’门外,两个忠仆也熬不住在隔壁‘护士站’睡觉去了,三小姐本来是陪床的,结果在堂屋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做到病房中,床边的炉火已经暗淡,气温也降低了不少,床昏睡的大小姐脸蛋挂着红晕,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冻得,紧闭着双目。

刘李佤轻手轻脚的添了些柴火洗了手,同样放在腋窝中,等双手的温度恢复成正常体温时,才慢慢放在大小姐的头,感受着那再度扬的体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刮痧有效果,但治标不治本,现在病菌再度开始作乱了。刘李佤缓缓移动着手掌,在她的脖颈,和背部摸了摸,果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大小姐竟然没有汗!

发烧最怕就是不出汗,不出汗说明病情再家中,并且没有好转的迹象……

“嗯……”感受到他的手掌,大小姐可能有些不舒服,低吟一声,伸出滚烫的小手,拽了拽身的被子,由于刘李佤伸手测体温掀开了被子,突然有凉气灌入让她很不舒服,可尽管自己迷迷糊糊整理了被子,还是挡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含义,刘李佤在床边看着,大小姐慢慢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就像一只虾米球似地。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添了柴火的炉火渐渐旺盛起来,又刚才的冰冷变得火热,一冷一热更让人难受。大小姐始终没有清醒,但不时发出难受的低吟,蜷缩成一团,与往日那个意气风发,一切尽在掌握的大小姐判若两人,让人心疼。

看着他,刘李佤不由自主想到了小屋中的流云姑娘,尽管流云并没有大小姐如此严重,但也是高烧不退,身边只有两个小姐身子丫鬟命的秦婉儿和孟欣莹,她们根本无法照顾她,只能期盼她自己足够坚强,希望黄勃的特效天然螺旋藻尽快炼成。

“嗯……”大小姐忽然又哼了一声,她的身体再一次蜷缩,连头都要埋入被子中,颤抖在加剧,下意识的在抵抗着由内而发的寒冷。

刘李佤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的温度又升了。刮痧也不能连着使用,不但没效果,皮肤也受不了。最关键是,大小姐竟然不出汗,这说明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恢复,退烧的迹象。

刘李佤很纳闷,好像她的病情更严重了,当然刘李佤不知道,他在卧冰的时候,大小姐始终陪在他身边。

刘李佤刚要从她的额头撤回手,忽然大小姐一翻身,用自己的额头压住了他的手掌,他的手虽然是正常体温,但也比她高烧的身体要凉快,此时她下意识的把刘李佤的手当成了降温工具,用最热的脑门压在他掌心,想让自己凉快点。

看着自己手掌的小脑袋,感觉就像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婴儿,时刻需要人的呵护似地,她秀美的小脸带着病态的酡红,看着让人心疼,刘李佤慢慢侧靠在床头,伸着手让她降温,慢慢的,她额头的温度将刘李佤的手掌也烤热了,她下意识的挪了挪,枕到了刘李佤的手腕处,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寻求凉快地方为自己降温,不知不觉爬到了刘李佤的臂弯处。

刘李佤索性钻进被窝,将她抱起,让她舒服的躺在自己的胸口,拉好被子紧紧的将两人都盖住,一会衣服被被传热了,大小姐的小闹大自己拱开衣襟,贴在更凉爽的亵衣,再热再拱,直到完完全全贴在刘李佤胸口的皮肤,大小姐这才安静下来,慢慢的睡得安稳起来,而刘李佤怀中抱着个小火炭,漫漫长夜,开始煎熬……

188 感情

如胶似漆的意思就是两个人被胶水或者油漆之类的黏糊糊的东西黏在一起,以前刘李佤还无法理解,现在却是感受真切。

不过他们不是用胶或者漆,而是单纯用汗水连在了一起,纯天然无污染无辐射。

折腾了一天,经历了严峻考验的刘李佤也累了,抱着大小姐没多久就睡着了,当然也没多久就被热醒了,这身边烧着炉子,身上盖着被子,怀中搂着妹子,换谁谁都出汗。

不过热也不能动,现在两人全身是汗,如果再受风病上加病后果不堪设想。但身上汗津津的感觉太难受了,伸手进被窝擦擦汗,可摸到的却是光滑潮湿的皮肤,刘李佤一下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细细感觉,顿觉胸口一阵压抑的沉闷之感,尽管柔软却很沉重的一对巨山紧紧压在胸口,而且没有任何束缚……

刘李佤苦笑,这娘们也出了一身汗,没踢被子已经很乖了,但却暗箱操作把衣服扒了。

此时外面已经更深露重,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只有炉火闪烁着微光,刘李佤低头看去,小妞安详的靠在他怀中睡着,额头汗津津的,玉颊潮红,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甜美可人。

刘李佤这次彻底睡不着了,就这样亢奋着,直到天色微明连忙小心翼翼的起身,轻轻将大小姐放好,在盖被子的一瞬间刘李佤犹豫了,刚才他只感觉到了‘巨山’的巍峨,却不知道下面是啥情况,当然,刘李佤主要是怕大小姐在无意识下清洁溜溜,很有可能会再度受风,所以很有必要看一看……

他将大小姐上半身盖严实,悄悄溜到下方,轻手轻脚的掀开一角被子,一股潮湿之气扑面,褥子上一片湿漉漉,刘李佤挠头,这到底是汗,还是尿床,或者是……

就在刘李佤准备深入研究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他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在他背后,床上的大小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脸色一瞬间红得发紫,紧紧的盖好了脚下的被子,褥子上水渍的秘密成为了永远的谜!

堂屋中赵三小姐迷迷糊糊的在半睡半醒间,趁其不注意刘李佤连忙溜了出去,门外的两个忠仆保镖也是浑浑噩噩,见到刘李佤也没出声,他屁颠屁颠来到前面的医舍,熬了一宿,黄勃也坚持不住了,守在火炉边闭着眼睛,口中念叨着:“温柔的,美丽的,妖娆的,妩媚的……”

姑娘是他熬夜唯一的支柱,而且还是四个。

刘李佤没有打扰他YY,径直出门去了,尽管细菌肆虐,疫情来袭,但老百姓还得生存,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卖包子的小摊,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每天起早贪黑卖小吃,从他的精神头看来,身体无恙,辛苦劳作给他带来了强健的体魄。

刘李佤买了一些包子和热气腾腾的粥,因为一会大小姐要吃药必须要饭后服,拎着食物往回走,刘李佤在心中感谢上辈子的芙蓉和玉凤,因为她们才培养出刘李佤如此体贴细心的特点,当然,他手中这点包子不够她们塞牙缝的。

刘李佤再进门,黄勃比刚才精神了不少,手里端着一只托盘,里面放着几颗黑黝黝的药丸,刘李佤一见之下大喜,刚要开口,却听黄勃先问道:“七爷,你可算回来了,我正想问你?”

“怎么?有什么不妥?”刘李佤大惊,事态紧急可不能再出差错了,人命关天呐。

见到黄勃用力摇摇头,刘李佤才松一口气,只听黄勃紧张的问道:“七爷,你说给我找四个女人,你们醉心楼有那么大的床吗?是大被同眠好,还是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轮流好呢?”

“我弄死你官府不管最好!”刘李佤咬牙切齿,这家伙明明是个卖特效药的,可自己却是个初哥,看来这年月特效药的生意也不景气啊。

最后刘李佤给他出主意,上半夜大被同眠,下半夜轮流单打,黄勃欣然的接受了他的意见,总算不纠结了,这才献宝似地将那几粒药丸奉上,这中间蕴含着清热去火的牛黄,止咳化痰的甘草,退烧的羚羊角粉,还有就是消炎等功能齐全的螺旋藻,融合在一起是不折不扣的特效药。而且黄勃保证一粒见效,绝没偷工减料。

刘李佤放下几个包子就把他打发了,赵大小姐的两个忠仆同样,进门时赵三小姐消失不见了,赵大小姐睁着眼睛裹着被子,里面是什么情况刘李佤知道‘一半’,此时在他眼中那条被子有没有都一样,挡不住他心中深刻的印象。

赵大小姐看着他目光的落点,脸上的红潮立刻加重,她依然虚弱,但精神还不错,看着刘李佤手中热气腾腾的粥,竟然主动张开了有些苍白的小口。

刘李佤苦笑一声,伸手入被子,摸着她被香汗浸湿的玉背,缓缓将她扶起来,肌肤同然的接触,两人皆是一震,随后一种奇怪的变化在两人心中产生,大小姐忽然大方起来,任由他照顾自己,而刘李佤也觉得这一切是那样的自然,两人就好像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彼此了解,没有任何避讳,为彼此付出一切都是应该的。

这感觉很奇怪又很真实,刘李佤感觉怀中人就是他生病的妻子,理应悉心照料。而大小姐同样,就像躺在丈夫的怀中,是那样的踏实与温暖,乖巧的喝完粥,随后小脑袋一歪,紧闭双唇……

刘李佤被她这麻利仿佛排练过的反应逗笑了,这精明干练,敢于逆天而行,把整个家族的重担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此时竟然如小女儿一般撒娇耍赖,因为她看到了刘李佤手中的药丸。

“乖,一点都不苦,吃了病就好了。”刘李佤哄道。

“哼!”小妞哼了一声,依然紧闭双唇,表示对这句糊弄小孩的话绝不上当。

刘李佤无语,这丫头看样子似铁了心了,而且是真的害怕药苦,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如此,没办法,刘李佤只要拿起那颗药丸,直接扔到自己口中,吧唧嘴道:“我先吃给你看,一点都不苦。而且还很香甜呢!”

“真的,呜呜……”大小姐见跟吃红烧肉似地美滋滋的,疑惑的开口问道,可就在这一瞬间,她娇嫩的樱唇被重重的堵住了……

…………

感谢‘SHIN哥,你懂得’,谢谢新年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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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聪明女人

四唇相贴,大小姐顿时睁大了眼睛,努力想要摆脱而不得,小脑袋被刘李佤紧紧地搂着,那蕴含了牛黄,奇苦无比的味道在味蕾上爆炸了,但她还来得及感受,便觉得舌尖一麻,一股电流顺着舌尖冲入体内,刹那间游走全身,大小姐何曾有过这等经历,轻轻嘤咛一声,便软软瘫倒。

就这样,两人纠缠着,任那药丸慢慢融化,苦涩的味道消失,被甘甜馨香所取代,两人这是最真实的同甘共苦啊!

“怎么样,我说这药不苦吧,是不是真的很香甜。”刘李佤舔着嘴唇,笑呵呵的说道。

大小姐红着脸横了他一眼,气息紊乱,眼波如水,被子中两座巨山起伏,让人眼花缭乱。刘李佤看着看着,发现大小姐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刘李佤有些慌了,毕竟这年代的女人思想保守,礼教繁杂苛刻,没准人家有啥忌讳呢?

这样一想,刘李佤也不敢乱看了,有些手足无措看向大小姐那双冰冷的眼睛,越是这样刘李佤越心慌,心里越没底,等了半晌大小姐终于冷冰冰的开口道:“我嘴里还苦。”

啊?刘李佤愣住了,这是啥意思,他还没反应过来,大小姐忽然如鱼跃龙门,蛟龙出海一般飞扑过来,一双玉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那润泽的双唇主动贴上来,比刚才刘李佤更加凶狠,狂吻俄罗斯,啃死西班牙!

刘李佤的门牙被撞得生疼,心里感慨,这年月女人比后世开放,而且天赋惊人,仅仅有一次经历,就已经融会贯通,比刘李佤啃得还好,那感觉,齿颊留香,骨酥肉麻,这次轮到大小姐舔着嘴唇,咂着嘴巴道:“嗯,果然有效果,不是那么苦了。”

刘李佤还没开口,就听外面堂屋传来赵三小姐的声音:“原来还有这种方法,这次我看叶泽聪你还不乖乖吃药!”

“呀……”大小姐看着那晃动的门帘,惊叫一声,钻进被子再也不敢出来,刘李佤则听着外面的门响,默默盘算,自己这次言传身教,让叶公子得偿所望,应该从他身上敲多少银子呢?

听着三小姐踩着欢快的脚步声离去,大小姐这才红着脸冒出头,她也足够大胆,足够主动,但那是两人之间,现在出了个第三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妹妹,一时间让她羞赧不已,不过一听自己的妹妹也要用这个方法去喂叶泽聪喝药,她是又羞又气,这傻妮子到底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

刘李佤看着大小姐红苹果一样的小脸,唇上光泽点点,忍不住心潮澎湃,弱弱的问:“大小姐,你嘴里还苦不?”

大小姐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自然知道他龌龊的心思,当即冷笑道:“还想来呀?我告诉你,这可是帝王级的享受,一般人享受不得!”

刘李佤脸上猥琐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看着那润泽的嘴唇,自己的嘴唇却开始发干,大小姐说的没错,这张樱唇是随便啃的吗?这是给皇帝准备的。

不过赵大小姐找就准备逆天而行,根本就没想过要嫁入皇家,她来临榆县开‘安璐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独当一面,不输男儿,可以继承赵家家业的能力,谁也没想到的是,一步步走来竟然把刘李佤卷了进来,现在刘李佤能怎么办?

面对赵大小姐逼视的目光,刘李佤知道,自己稍一犹豫就会伤了他的心,伤了她那隐藏在一对巨山之下脆弱的心。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就在这时,刘李佤心中响起了慷慨激昂的《国际歌》,妈的,封建王朝势必会被推翻,和谐社会早晚会来临,皇帝小儿,老子怕你个鸟!

刘李佤豁出去了,目光坚定的看着大小姐,舔着嘴唇道:“皇帝有三宫六院,每天啃得嘴皮子都薄了,这个我就帮帮忙,替他笑纳了,省的他忙不过来……”

说完,刘李佤合身扑上,继续狂吻俄罗斯,啃死西班牙……

赵大小姐自然明白刘李佤愿与自己一同逆天的心情,此时自然给予他最热情忘我的响应,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忽然发现刘李佤的手出现在一座巨山之上,刚刚习惯法式湿吻的大小姐根本无法适应这国产龙爪手之威,她触电般的弹开身子,一把打掉刘李佤的手,忽然赵大小姐自己愣住了,这感觉,上次夜袭……

这小妞何等聪明,立刻联想起很多,她不动声色的看向刘李佤,看他意犹未尽的摸样,忽然大小姐一脸惊悚的说道:“你,你别过来。”

“怎么了?”刘李佤刚有所突破,虽然她患病在身,但一口气突破到最后一关,以后也轻松。可现在那刚刚攀上的巨山就在眼前巍峨耸立,这是他第一次与巨山见面,那巍峨宏大的气势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己,可此时赵大小姐忽然见鬼一把惊惶无措,刘李佤也跟着慌了,只听大小姐道:“你,你不是和我说过,你身在青楼,被传染了一种罕见而且无法治愈还带有传染性的恶疾吗?你千万不要传染给我。”

她忽然提起,刘李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何况他忙着做突破,心不在焉,下意识回道:“什么传染病?我在青楼就是一小厮,能招惹什么病?”

“这么说你没病?”

“当然了,感冒都没有。”

“那上次我看你指尖的伤痕。”

“还不是被你胸针扎伤的……”

刘李佤紧捂着嘴,满头黑线,都不敢抬头看这狡猾如狐的女人,也暗怪自己禁不起美人计。女人想套男人秘密,根本不用严刑拷打,只要搞得男人欲,火焚身,不上不下,让他看得见,摸得着,就是吃不到的时候,保证问男人什么,他就如实回答什么,当然,在这当口女人最忌讳问的就是:“你爱我吗?”男人没一个说不爱的!

190 恐慌

在大小姐巨山的压迫下,刘李佤把一切都招了,从他第一次遇到叶公子开始,到以后出招帮他勾搭赵三小姐,最后假扮流氓结果遇到了真英雄。

赵大小姐听完之后又好笑又生气,狠狠白了他一样,道:“这种损主意恐怕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这不是损,是智慧!”刘李佤得意洋洋:“不过,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哼!”大小姐哼了一声,红着脸死活不能说原因。当初那晚夜袭,刘李佤伸出咸猪手抓在巨山之上,直接让名节大于天的赵佳碧崩溃了,最近她一只强忍着,但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自己被男人侵犯玷污了,不再纯洁了,这种的情绪充斥,时刻都会让她崩溃,这次与刘李佤亲热,让她忘乎所以,直到再攀巅峰的一瞬间。她虽然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但那感觉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刘李佤的龙爪手和上次夜袭的招数一摸一样。

这也是刘李佤的一大特点,他努力把自己的手掌张开到极致,就是为了收服巨山,让她成为男人一手掌握的女人……

当然,仅凭这点也不能够完全确认,但大小姐心里无比希望当初夜袭自己的就是刘李佤,那样她的心结就会迎刃而解,所以她才会出言试探,即便真的不是刘李佤,她也会把自己‘不洁’如实告诉刘李佤,现在好了,真相大白,可以随便登山了!

不过解开了心结的大小姐反而矜持起来,因为她是婚前X行为的坚决反对者,毕竟人家受过传统的教育,有良好的家世背景,还有未知的命运,如果她最终逆天失败嫁入皇家,还是完璧之身的话,就会免除刘李佤的灭顶之灾,但尽管如此,赵大小姐还是温柔的靠在他怀中,告诉他,无论怎样,她的心都和他在一起。

刘李佤又没有收藏内脏的变态癖好,要她的心有什么用。他笑呵呵的,一切事情都不挂心,即便事到临头也有解决的办法,最不济还有武丽娘的新招,鱼的眼膜外加鱼卵兑血丝……

当然这个方法他肯定不会使用在大小姐身上,这等天赋异禀身怀‘胸’器的极品,那未成年的小皇帝肯定无福消受,怕他看到以后会勾起童年的回忆,产生恋,母情结。

不过这对巨山,确实能让人想起那曾经的母爱,真想狠狠饱餐一顿。大小姐见他对巨山爱不释手,心中又羞又甜蜜,以往她总觉得自己比二妹三妹大出那么多,连家里的丫鬟都指指点点,她担心被人看去,会因为超大而被说出Y娃D妇,现在看来,还真有点像!

和刘李佤一番‘折腾’,尽管一对巨山难以翻越,但依然让刘李佤爽快乐无边,大小姐在‘山麓’和‘幽谷’设下了严密的关卡,死活不让他突破,一来二去拼出一身汗,药效也在挥发,汗津津的额头高温在减退。

大小姐软绵绵的躺在被窝里,眼中又羞又紧张,警惕着刘李佤,如果再发动一次‘攻击’,她无法再招架。

幸好刘李佤不是那不分轻重的人,何况他也不是离不开女人的狗,打打闹闹出点汗对退烧有帮助。但她患病在身,不易深入交流。

何况见了大小姐短短时间内就恢复了精神,额头温度明显下降,证明了黄勃炼制的特效药有效果,小醉心楼的小窝里还有流云姑娘在等待。

这功夫,药效在发挥,大小姐的身体没恢复,加上心理又羞又囧还担心刘李佤得寸进尺的紧张情绪纠结着,她言称自己要休息,逃避似的主动把刘李佤轰了出去。

在门口刘李佤又问黄勃一些关于特效药的问题,黄勃说只要吃一丸再配合他所说的刮痧,让患者多出汗,多饮水,一天之内就能恢复。

看了大小姐的表现,刘李佤对这种特效药信心十足,当即承诺,待疫情过后醉心楼重新开业,立刻为黄勃安排。

告别了兴奋不已的黄勃,刘李佤收好一粒特效药,这几乎是他用命换来的,不但能救命,还是定情信物。小七哥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男人追求女人时,首先想的是付出而不是得到!

刚一出门,一阵冷风袭来,让刘李佤打了个冷颤,抬头看天,阴沉沉的,仿佛酝酿着暴风雪,天气骤冷,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寒冬,压抑的气氛让然心情也跟着郁闷起来,整个城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中,流感的风暴愈演愈烈。

刘李佤顶着寒风和压抑的情绪快步走在街上,一拐角便被震天的哭声吓了一跳,一户人家门外挂起了白布,门边放着纸人纸马,院中很多人穿着孝服,悲伤痛苦。而就这这家对面,一户人家同样是哭声震天,很快两架马车一前一后到了,一只金丝楠木的大棺材,一只小了几号的小棺材,分别被送入两家,刘李佤路过的时候听说,一面死的是一个老人,一面是个十岁孩子,都是昨天突然发热咳嗽,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刘李佤无奈摇头,这可怕的疾病就像死神来了,轻易剥夺人的生命,尤其是老人和孩子抵抗力低下,更容易发生不幸。

刘李佤摸了摸怀中的药丸,闷头疾走,不能让不幸发生在自己身边。

城市中咳嗽声,哭嚎声汇集在一起,此起彼伏,巨大的恐惧感已经达到了顶点,人们的精神随时都要崩溃,如果没有解决的办法,只会让恐惧加剧,到时候人心惶惶,都顶着横竖都是死的心里,那在天灾中**也将降临。

而就在这种时刻,人们首先会产生病急乱投医的心里,可刘李佤昨天亲眼所见,不是治不了就是不开门,让人们对医道绝望,那就会自然而然的寻觅另外的方法。

就比如现在,刘李佤眼前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走过,在神情亢奋的男女老少簇拥下,一个中年男人脸上长着一颗带着黑色汗毛的痦子,身穿道袍的人迈着四方步,一手吃桃木剑,一手持铜铃,当啷啷作响,口中念念有词,在他身边有几个道童挥洒着手中的灵符,宛如漫天飞花,煞是壮观,只听道童们异口同声高喊:“天师临凡,除妖捉鬼,救死扶伤,普济众生……”

191 天师下凡

所谓迷信,就是一种对事物错误认识的思维方式。特别是当人们在对已知的事物产生绝望的时候,更容易轻信。

特别是这个年代,很多人都没有文化知识,对神鬼之说更是深入思想骨髓,再加上突然爆发疫情,群医束手无策,那人们自然联想到是鬼神在作怪。

这一队缓缓从他面前走过,正好和刘李佤同路,他自然而然跟在队伍后,直到来到城中一块开阔地,此地原来是个市场,多有一些农人卖些家中的余粮和蔬菜,是最大的草根聚集地,而此时围在道士旁边的也都是一些穿着素朴,紧张兮兮却无比虔诚的草根阶层。

中年道士手持铜铃,叮当作响,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桃木剑直指高天,显得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身边几个道童撒着灵符,齐声呼喊:“天师临凡,除妖捉鬼,救死扶伤,普济众生……”

这片开阔地中早已准备好了几天,桌子坐北朝南摆放,两盏桐油灯即便在冷风中也不会熄灭,三炷香青烟缭绕,还有几盘贡品皆是米饭馒头,草根做法式都无法与有钱人家相比。

不过那道士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众星捧月一般来到祭坛前,收起了手中的铜铃,桃木剑放在祭坛之上,双手一挥,袍袖挥动,那两张油灯火顿时摇曳不停,那些信徒一脸虔诚的围在她身前,有些妇女双手合十,无比狂热。

那道士缓缓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大家也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刘李佤站在人群外也勾起了好奇心,驻足看热闹。

半晌,那道士睁开了眼睛,双手结法印,高声道:“善男信女们,近日疫病横行,祸害吾等之身,贫道本着慈悲之心,昨夜焚香祷告,诚心祈求,换来九天瘟神托梦,言说此次疫病非是天罚,乃是鬼怪为祸,昨晚正神大人托梦指点贫道说,今日天师去瑶池赴蟠桃盛会,今日正午恰巧路经此地,若各位心诚,贫道施法祷告,请天师留步降妖除魔,此间疫情必然可解。”

嚯……刘李佤险些笑出声了,总算见识了什么叫说得比唱的好听,好像听神话评书似地。天师赴蟠桃盛会路经此地?难道他是坐车去的,这里是一站地?那他坐的是不是动车,车票是不是黄牛票呀?

刘李佤自然是不信,但他身边饱受疫病摧残,身心陷入极度恐慌的人们却对道士的话深信不疑,因为眼前大范围的传染病,又难以抑制,除了鬼怪作祟,再无其他解释。

“请道长做法,请天师降妖除魔,还我等一片青天。”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并有人带头跪下,齐声喝道:“有请天师。”

数百人黑压压的跪到,场面很壮观,那道士一脸肃穆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暗喜,他故作为难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方外出家之人,行善积德更是己任,可罗天真仙天师大人是要赶往瑶池赴王母的蟠桃盛会,若是误了时辰,无法享用蟠桃金丹,若王母怪罪这谁担当得起?当然,天师真仙大慈大悲,渡人危难,与人为善,自然不会与尔等凡夫俗子计较,可我们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耽误了天师修行正果。大家最好能表示一些诚意……”

道士义正词严的说着,不动声色的朝人群中使了个颜色,刘李佤直挺挺的站在人群外,有些鹤立鸡群,所以一点小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此时也没人在乎他,只听人群中有早就埋伏好的‘托儿’喊道:“恳请天师下凡,挽救我等贫民百姓于水火,鬼怪为祸,我等生死未卜,小人愿奉上全部家财诚意邀请天师降妖除魔。”

话音未落,人群中站起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即便努力摆出一脸的正经,但仍掩不住一丝流里流气的气息,他手中拿着一张银票,刚起身,好像没站稳似地,故意脱手,银票落地,旁边人一见那数额皆是惊讶不已。

年轻人慌手慌脚的捡起银票,正色道:“小人奉上一千两银子,请天使下凡。”

说着,他高高举起那张银票,纹银一千两几个大字在正当中,让人看的清清楚楚,不少人倒吸冷气,惊得不轻,但想想现在这紧急时刻,说话间成立不定又谁家死了人了,疫病太可怕,生命都得不到保障,银子那都是身外物。

而骗子就是利用人们这个破财消灾的心里,大肆行骗,发黑心财的。

人群中有人带了头,而且是一千两之多的巨款,其他人也开始心动了,当然最先跟风的也是几个托儿,这个三十两,那个八十两,对穷苦老百姓来说,都是毕生积蓄,这功夫老道说了,给的越多越显诚意,说不准天使下凡一见你的诚意,除了抓鬼降妖之外,还能保佑你升官发财呢!

刘李佤冷眼旁观,感觉就像看喜剧一样,天师除了抓鬼还是保佑人发财,那这天师每天得多忙活呀!

他心中坦荡,但其他百姓不行,一个个心慌意乱,只求献出‘诚意’买个平安,几个小道童手持钵盂上前,善男信女们这个二两,这个把钱的,将身上的银子都投入钵盂之中,看似都是小钱,但架不住人多呀,这里百十号人,有多有少,人人有份,一圈下来收入不菲。

收了钱之后,这道士精神头更足了,而且天公作美,一直阴沉沉的天空乌云散开,露出中天之上的烈阳,正巧将近正午时分,善男信女跪拜一地,道士手持桃木剑指天,四个道童将钵盂摆在祭坛之上以显诚意,阳光照射在钵盂这种,爆发出银光璀璨,全是银子的光芒,诱人无比。

道士精神十足,银子的光芒把他的脸都镀上了一层银色,见到这东西,神仙站不稳,道士拿着灵符木剑,立刻开始做法,点燃手中灵符,飞灰漫天,火星四散,口中念念有词,唱的刘李佤的心继续‘忐忑’,忽然,道士扑通一声跪倒,望天三叩首,脑门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卖了死力气了。

众人看着感动不已,待道士站起身来,道童已经准备好了一只铜碗,在众目睽睽之下倒满了烈酒,而道士则从袖中取出一个有手有脚的纸扎小人,放在那大铜碗的边上,距离火烛也不远,只听道士一声虔诚无比的大喝:“有请天师降临!”

随着他一声大喝,众人立刻抬头看去,只见两只油灯中忽然爆出星星点点的火光,煞是灿烂,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桌上寸许高的纸扎人竟然自己动了起来,缓缓的伸出两条手臂,看似是要去抱起那只铜碗,此时道士从头上取下一只发簪,在那铜碗之中轻轻一划,那碗中满满的酒水竟然神奇的从中间一分为二,中间空空,众人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只听道士朗声道:“诸位请看,天师已然下凡,亮了神火,喝了贡酒,此间横行的妖孽必处!”

192 大仙

众人惊呼之声响彻天地,瞪着眼睛看着那祭坛上,纸扎小人伸出双臂抱着酒碗,碗中烈酒从中间一分为二,似海浪涌起,惊奇的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而那纸扎人会动,自然就是天使上身,酒水分开,是酒中最中间也是最精华的部分被天师享用了。就在大家还没看明白的时候,道士一挥手,那纸扎人莫名其妙的燃烧起来,刹那间化为灰烬,他朗声道:“诸位都看到了,天师已然去捉鬼降妖了,不日诸位家中亲友的病情就会好转,但在此期间大家要在家中上香设案,三日三夜不得出门,日也祷告,让天师有所感应好去寻你,切记,切记!”

道士神态祥和,一副普度众生的嘴脸,众人诚心叩首后便急忙散去,回家祷告去了,而且三日三夜不许出门,要在家等着天师到访,刘李佤怎么听怎么像是等快递公司上门似地。天师太忙了。

其实他心知肚明,这是骗子的脱身之发,几天之后,等你意识到上当受骗了,骗子早已逃之夭夭。

封建迷信害死人呐!闭门不出这三天,没准家中的病人会因为延误了病情而死。到时候就算让你找到骗子,骗子也会利用托儿,说人家家人的病就治好了,天师亲自登门降妖捉鬼了,为什么你家人死了,因为当初你给的‘诚意’不过,人家给一千两你给一两,你说天师能待见你嘛!

刚才还黑压压跪满地的人们刹那间散去,都想诚心诚意的去邀请天师入宅,保佑家宅平安,那道士们开始收拾祭坛,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盛,正是因为得意忘形,那倒是没注意,没有先将烛火熄灭,无意中袖子靠得太近,碰的一下半边身子都被引燃了,几个小道童吓得魂不附体,最后一个小家伙急中生智朝他身上嘘嘘一把,总算熄灭了火焰,但那倒是的头发,眉毛都内少了个干净,一条手臂被烧的焦黑,皮肉起了一片燎泡,甚是凄惨。

报应来的真快呀!刘李佤冷笑一声,心知肚明,那道士袖中藏匿着很多用来做法的白磷,这东西燃点只有四十度,若不是天气冷,在袖子中就会燃烧,刚才道士得意忘形离烛火太近,不燃烧才怪呢。

而他那会动的纸扎人也是小儿科的把戏,那是由特殊的油性纸张折叠而成,故意放在祭坛的烛火边,由于热,胀冷缩的原理,产生了伸缩性,看起来像是纸扎人自己动了起来,还有那被发簪一划,酒会自动分开的诡异事件,也是因为道士在发簪上做了手脚,摸了类似于水獭胆之类可与水产生反应的物质,刘李佤在后世每天等着盼着看法制节目,当然主要是为了看扫黄节目,不过扫的次数不多,破除封建迷信的节目却很多,所以他对这些小把戏知之甚详。

那道士此时狼狈不堪,手背被白磷烧的几乎废掉,此时疼得嗷嗷直叫,脸上还挂着童子尿,凄惨无比,旁边几个道童也慌了手脚,最后还是老道士忍着痛朝童子们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郎中!”

切,他也得找郎中,你倒是继续起坛作法请个仙女用小嘴吹两口仙气就好了!

刘李佤始终在旁边看热闹,此时道士们也顾不上他了,四个道童依言去寻找郎中了,那老道士不断朝自己烧伤的手臂吹着冷清,没什么好戏看了,刘李佤刚要迈步离去,忽然见一个小道童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急匆匆道:“师傅,师傅,不好了!”

“师傅已经不好了!”老道士抬起他惨不忍睹的手臂,愤然的说道。

小道童急急摇头道:“不,师傅,大仙,大仙……”

“嗯,果然还是你懂事,知道在外面叫师傅大仙。”老道士忍着剧痛不忘表扬一下懂事的徒弟。

那徒弟走得太急,现在总算吞了口口水,顺了顺气,道:“大仙不是说你,是当初那个,叫我们这些骗……法术的哪位大仙!”

小徒弟一着急差点把实话说出来,而那老道士条件反射一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三叩首,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愿神的光辉永照大地……”

刘李佤正装作打酱油的路过,忽然听到这话险些摔倒,咋回事儿?这年月骗子都这么多信仰咋的?又是佛又是道又是光明神,他们经常凑一起斗地主咋的?

“徒儿,看去唤你的师兄们,我等速速离开此地,那位大仙曾说过,凡是他所在之地,我等信徒必须回避,不然就用仙法收了我们的道行,哎呀,我这条手臂忽然被焚,会不会是大仙的仙法呀?”

老道士越说越惊恐,连忙爬起来,口中念着:“大仙饶恕,小道愿终生追随您的荣光,得您庇护……”

他边说边跑,拖着一条受伤的手臂,刹那间消失在接口,那小道童有些不知所措,左右看了看,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寻找其他师兄弟去了。

刘李佤满头冷汗,这都哪跟哪呀,原来这老道士骗人的手法是被他成为‘大仙’的人所教授的,而他和大仙有约定,凡是大仙出现的地方他必须要退避三舍,这是因为大仙怕他学艺不精,在同一地方出现,若他的把戏被人拆穿,反而会砸了大仙的招牌。不过看老道士虔诚的摸样,让刘李佤觉得古怪,怎么和大仙学法术,还要虔诚的信仰于他,这算什么,精神控制?

刘李佤不明所以,也是事不关己,迈步前行,没走多远,就看到了老道士的几个小徒弟,汇合在一起急着赶路去与师傅回合,刘李佤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只听一个小道童正说着:“我刚才看到那位大仙了,还是和上次一样,黑纱罩面,神秘莫测,听说这次是要去醉心楼斩妖除魔,火焚狐狸精!”

193 醉心楼捉妖 (上)

黑纱罩面,醉心楼,火焚狐狸精?我靠,这位大仙不会就是昨晚在曾爷家跳大神那位吧?昨天哥不是当面拆穿了他的把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吗?怎么还敢去醉心楼为难?不应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赚曾爷夫人的银子啊?又或者说他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还是他本来就是冲着醉心楼来的?

刘李佤知道武丽娘来历不凡,而且目的更加恐怖,他现在靠醉心楼混饭吃,不得已卷入了旋涡中,但时刻想着抽身,尽可能的明哲保身,但武丽娘的身份虽然阴谋,行事也很谨慎,甚至让他一个小小龟公出面办大事,成了自然最好,不成大不了把一切推到刘李佤,进退自由。

可即便如此,毕竟东宁也是一方大国,组织甚多,未必就会全然不知情,何况这天下还有第三个国家北燕,也是一方大势力,这中间错综复杂,刘李佤越陷越深却越发的看不透,也越发的觉得危险。

他放慢了脚步一路思索,若这是有人故意借着神鬼之说来找武丽娘的麻烦,那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危机,他时刻想着置身事外,此时更不会着急了。

当他临近醉心楼附近的时候,还没有拐到醉心楼所在的街道上,就见到原本死气沉沉的街道,此时家家户户把门开,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开颜,就连那些患病在身的人都挣扎着走了出来,最大的特点是,这些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张黄纸红字的灵符,浩浩荡荡的往醉心楼行去,其中有人三三两两在一起议论着,这位大仙法力高强,神秘莫测,有降龙伏虎之能,翻江倒海之力,曾经在西方打过兽人,在北方灭国恶灵骑士,在南方杀过暗夜精灵,在东方灭过邪恶法师……

总之他们讨论的大概意思如此,也就是说,这位仙长是从魔兽世界里带着副本穿越来的!

威名赫赫呀!他们很激动,手中的灵符都是仙长免费发放的,可趋吉避凶,最主要是免费!

敢来这里看仙长的,大多都是住在醉心楼附近的百姓,他们家里人也有被传染而患上流感的,他们自然也是恐慌不已,如今法力高强的仙长出现,若这一切疫病的源头就是藏在醉心楼中的一只狐狸精在作祟。

这醉心楼里都是姑娘,靠的就是勾引,取悦男人为生,若按照民间的说法,她们都是狐狸精,这仙长莫非想把醉心楼都烧了?那王猛一个人就能弄死他。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人群后,来到醉心楼前,顿时被那人山人海的盛大场面震慑了,这里最少围着千八百号人,把整个胡同都堵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真的像是虔诚的善男信女在赶庙会,拜神仙一样。其中还有人拖着病体,咳嗽声此起彼伏。

刘李佤连忙找出一块绢帕捂住了口鼻,看着身边的人只能说,无知真可怕,明知道流感盛行,细菌满天飞,人越多传染的可能性越大,还偏偏要玩非法集会。

成百上千号人堵在街道里,纷纷拔着脖子往醉心楼中探头探脑,原本醉心楼闭门谢客,此时被强行撞开,面对如此强大的阵势,那些凶恶狠辣的打手也没办法,上仙只说了一句,这里是疫病的源头。全城百姓都将汇集于此,若让上仙作法还好,若是不从,就是包庇妖孽,或者整个醉心楼都是妖孽,在人心惶惶的时刻,那些倍受疫病煎熬的百姓一怒之下,轻松就能将醉心楼踏平。

所以此时,上仙一行人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顺利进入了醉心楼内,刘李佤脸上蒙着白布,玩命的咳嗽,感觉好像十级肺痨,随时都会上不来气,他一边玩命咳嗽,一边气若游丝的念叨:“我病入膏肓,一定是邪灵恶鬼附体,我要见上仙,求上仙救命……”

旁边围观众人一听,立刻乖乖为他让开一条星光小道,任由他同行,生怕沾染到邪气。

醉心楼内也是人满为患,大多数人都是来看大仙降妖除魔拯救苍生的,也有一些都是临榆县中的小混混,趁机来看姑娘的,其出发点和刘李佤看扫黄现场节目是一样一样的!

此时大堂内呜呜泱泱挤满了人,如此大事姑娘们也不能安然的呆在屋里,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楼上的姑娘站在楼梯边,就连武丽娘和沈醉金都乖乖站在四楼,一脸的担惊受怕,她们都是这年月的人,对神鬼一说也是经常听在耳中,怕在心里,如今一位名动天下的仙师登门,把她们也吓得不轻,下意识便认为,这醉心楼中真的有妖孽藏匿。

这俩娘们平时看着很强势,但娘们毕竟是娘们,总有软弱的一面,现在就是,吓得战战兢兢都不敢出面,楼下王猛见武丽娘不发话,又有这么多百姓情绪激动,力挺大仙,他们一种保镖也不敢说什么。

其他姑娘更是担惊受怕,有的姑娘最近也染上了流感,全凭抵抗力和恢复能力在死扛,有些咳嗽发烧的症状,不过现在更担心是,自己被妖邪上身。

在大堂的正中间,人群之中,四个道童各守一方,刘李佤站在门槛上翘着脚,正好看到一顶草帽垂着黑纱,一身赭黄道袍,左手拂尘,右手罗盘,扮相神秘道具专业,四个童子年纪不安,但神情冷峻,一副仙童的气势,比刚才街面上骗街上银子的三流组合强太多了。

众人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直到大仙手中拂尘一甩,一张灵符飘出,自行在空中燃成附近,这宛如神迹的表现顿时让众人闭嘴,姑娘们顿时紧张起来,就连武丽娘和沈醉金也被吓得不轻,很显然,在他们眼里这位大仙果然道行高深。

刘李佤纳闷的是,他们哪来这么多白磷,这东西可以自燃,但同样拥有剧毒,何况长期使用早晚中毒,这也就是神棍的后遗症,看似这买卖好干,其实也冒着风险呢,赚钱没那么容易的。

194 醉心楼捉妖(下)

醉心楼内一片寂静,大仙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就像脑袋上扣着铁桶,传出来的瓮声瓮气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疫病横行,必有妖孽为患,本座昨日夜观星象,开坛起卦,感觉到此地妖气冲天,遮天蔽日,已成祸乱之势,致使民间疾病横行,民不了生,本座今日便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灭掉此妖魔,还一片青天。”

大仙的台词说的慷慨激昂,正气凛然,众人听得激动不已,有些虔诚之人更是跪伏于地,叩首拜谢。

其中更有来占便宜的小混混,浑水摸鱼,顺着大仙的话茬,窜到惊魂不定的姑娘群中咋呼:“上仙如此说,那妖孽必在这些女子之中,到底是何种妖孽为患,待我先检查一番,逼他现形!”

这些小流氓小混混就等这个机会,直接动手迫使‘妖怪’现形,姑娘们本就担惊受怕,突然遭受他们袭击,顿时吓得哇哇大叫,大堂内又乱成一团,楼上的武丽娘顿时看出这些流氓不怀好意,气的眉头紧皱,不过有仙长在场,她没不敢做主,当然更让她气愤的是,竟然在那混乱的人群中见到了刘李佤的身影,这家伙昨晚消失了一宿,今天竟然蒙着脸出现,看着混乱的场面不说为醉心楼分忧,反而趁火打劫也跟着流氓一起调戏姑娘,太可气了!

其实刘李佤也不想浑水摸鱼,只是姑娘们慌乱之下四处逃窜,生怕被人说是妖孽附体,这一乱之下,自然有姑娘向他这边撞来,还有的姑娘摔倒,刘李佤不是调戏,是好人好事,搀扶摔倒的姑娘,免得被踩踏,只不过就是搀扶的位置有些偏差而已。

“当啷啷……”就在醉心楼乱作一团,刘李佤‘一不小心’崩断了姑娘肚兜袋子的时候,大仙手中出现了一只铜铃,叮当作响,清脆悦耳,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这是大仙在做法,只见仙长手中拂尘一甩,那拂尘上的柔软的兽毛顿时根根竖起,如钢针一般,让人匪夷所思,仙长将铃铛挂在兽毛之上,微微轻颤,响声不绝。

仙长手持拂尘,手臂颤动,似乎把持不住,拂尘要脱手而出,渐渐对准了一个方向,铃铛声响也慢慢变大。

众人屏住呼吸,眼中满是惊奇,就连那些流氓混混也不敢造次,在仙法面前众生皆蝼蚁,唯有刘李佤算是蝼蚁中的进化物,因为他看到那复层上有一层淡淡的光辉在闪动,好像提前抹上了浆糊,甩动下来风干了,那兽毛自然就竖起来了,剩下什么拂尘铃铛寻妖孽,全身以为内那条手臂的颤抖,只能说仙长演技好,或者他有半身不遂的倾向。

终于,那手臂拂尘全部停止了颤抖,只有铃铛还在发出轻微的响声,只听仙长道:“妖孽不在这里,而在后面。”

众人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唯有姑娘们长出了一口气,沈醉金和武丽娘这时候才奓着胆子下楼来,王猛带着那些凶狠的打手立刻护在她们身边,武丽娘鄙夷的眼神很快落在人群中的刘李佤身上,仿佛在说,你蒙着脸,我也能闻出你身上的人渣味。

刘李佤也不怕她认出自己,反而报以同样鄙夷的眼神,你是堂堂醉心楼的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说出头为姑娘做主,把邪魔外道赶出去,反而自己吓得龟缩一旁,还有她身边的打手们,每天就会对着姑娘小厮凶神恶煞,看到仙长也是菊花发紧蛋发疼,鄙视!

其实刘李佤的鄙视有些多余,毕竟人家不像他,看过那么多法制节目,这个年月的人谁不信个鬼呀神的,就算后世也同样如此,做生意的拜财神,行船出海的拜妈祖,有些已经成为了习俗或者信仰。

仙长手中拂尘一指,正是醉心楼后门的方向,四个童子仿佛受到指引,立刻归位,镇守东南西北四方,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全部躲到仙长的身后。

拂尘上的铃铛响声大作,就像报警器预警妖孽就在前方,人们吓得够呛,有些胆小的姑娘忍不住惊叫出声,只听那仙长道:“这妖孽果然不寻常,道行高深,恐怕是修炼了千年。”

仙长艰难的迈出一步,似乎盯着十二级飓风,表示压力山大,小道童们更是一个个脸色苍白,全身打颤,仿佛被妖气入体,随时都会爆体而亡。

终于,仙长一步迈出,随后飞起一脚,将大堂通往后院的木门踹开,顿时一股冷风扑面,众人本就紧张,脑中幻想着门口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突然冷风袭来,仿佛阴森的鬼气冲入灵魂,吓得不少人立刻转身逃窜。

刘李佤苦笑,做神棍太难了,最少得拿到心理学和表演学的双料学位。难怪后世想出家当和尚都得有大学文凭,这都是专业性很强的职业。

仙长面上的黑纱随风而动,身上的道袍咧咧作响,一副烈火中永生的大无畏摸样,迈着坚定的步子,大踏步走向后院,他身边跟着道童,还有一些胆子大的人们,其中就有曾爷的两位大夫人,在她们身边还有几个穿金戴银,貌似雍容华贵的富人,估计都是醉心楼常客们的家眷,对本次抓狐狸精行动给予了大力支持。

武丽娘在王猛一众铁血保镖的护卫下也跟到了后院,刘李佤不紧不慢吊在后面,武丽娘现在也没心思搭理他,都沉默着跟在仙长身后。

后院还是那样,清冷残败,那些还没转正的公子小姐们也由于流感问题没出来上工,不过此时纷纷站了出来,一见这阵仗吓得够呛,万幸的是仙长手中的拂尘没有指向他们。

刘李佤一踏进后院,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自己的小屋就在眼前,虽然住的时间不长但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当然感情更深的还是小屋中的姑娘们。

就在这时,刘李佤的小屋中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随后便是一阵翻箱倒柜瓷器碎裂的声音,刘李佤皱起眉头,看来流云的病情加重了,而且那两位大小姐身子丫鬟命的妞根本没法照顾她。

想起流云,刘李佤当即忍不住就要穿过人群回屋去,可就在这时,那仙长的拂尘直指自己的小屋,仙长瓮声瓮气的声音陡然拔高,断喝道:“房中妖孽快快出来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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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狐狸精流云

房中妖孽快快出来受死!

仙长一声大喝,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后退,大家挤在一起,险些把刘李佤挤回大堂去。

他心中大惊,这神棍为什么无端端的向自己的小屋发飙呢?转念一想,刘李佤有些明白了,前院的姑娘,不管是一楼还是楼上的,都是一些资深从业人员,一,能为醉心楼创造价值,是青楼的摇钱树,而这年月能开青楼的,没有一个是善茬,都有一定势力,就看王猛几个打手,就知道醉心楼不好惹,如果他神棍的身份被拆穿,准让人打死。

二,也是因为前面的姑娘都是资深从业者,多少会有一两个相好的,甚至有的还是当地有头有脸有财产的大人物,仙长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些大人物的夫人太太们出气的,同时诋毁一番醉心楼,抹黑他们的形象,让那些大佬们不敢在关顾,就能一心在家陪老婆了,可仙长若是不小心真的得罪了某位相好多多的姑娘,他也别想好!

结合以上两点,他是万万不敢拿前院的姑娘开头,事先在打探好醉心楼的基本情况,所以才会装神弄鬼的来到后院,这里凄风惨雨的堪比皇宫内院的冷宫,有姑娘有都是过气的,没有保护伞,得罪也就得罪了,一举数得。

“房中妖孽快快出来受死!”仙长见大家都紧张万分,却没有离去,无比信任自己的仙术,顿时底气又住了几分,朝着那小屋断喝。手中拂尘轻摆,铃声大作,四个道童各守一方,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醉心楼的人皆是震惊无比,没想到就在他们身边,竟然隐藏着妖孽。平日都没看出来。而且这小屋中有三个女子,秦婉儿,孟欣莹还有过气的流云姑娘,想想她们三人的长相,哥哥美若天仙,绝色姿容世所罕见,越想越觉得是狐狸精所化。

仙长感觉到,人们此时对他无比信任,他立刻挥舞着桃木剑,高声道:“妖孽,本作跟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既然你不出来,看本座施法将你拘来。”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两张灵符,咬破手指在其上一阵划拉,留下一排血色鬼画符,分左右贴在小屋的门上,随后又取出一张八开大的黄纸,贴在门的正中央,挥舞着桃木剑,一手捏灵符,唱起了神曲,众人听得一阵头皮发麻:“哎呀哟,哎呀哟,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

一曲唱罢,手中灵符无火自燃,身边童子立刻端出一碗水,灵符在碗中燃尽,仙长将符水含在口中,原地走三圈,蹦三蹦,最后鼻孔朝天,摆出一个犀牛望月的姿势,一口符水盆栽门上的黄纸上。

只听他大喝一声:“妖孽,现形!”

他话音未落,那黄纸之上竟然真的有形慢慢显现,渐渐变得完整,众人大惊失色,惊恐万状,那上面赫然是一只血红色的狐狸。

可就在这时,那黄纸忽然碰得一声燃烧起来,眨眼间变成了飞灰,那仙长全身一震,猛的倒退几步,险些摔倒,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其他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许久仙长才站起身,虚弱道:“这妖孽果然发力高强,竟然挣脱了我的仙术,不过诸位莫慌,她已经伤了元气,待本座恢复一些元气,可轻松收服她。”

“仙长神威,大慈大悲,驱邪降妖,普济众生。”仙长刚说完,捧臭脚拍马屁的人就出现了,其中以曾爷的大夫人为首,其他的夫人太太随声附和。醉心楼的人吓得魂不附体,手足无措,就连武丽娘都面带惊慌。

“童儿,提为师的辟邪宝剑将那妖孽擒来。”仙长虚弱的见桃木剑交给了身边的童子,四个小童一脸严肃,演技不凡,其中一人手持桃木剑,其他三人分别是灵符,铜铃,圣水,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捉妖了。

众人心惊肉跳的看着小屋的门被撞开,里面黑漆漆的,被现场气氛渲染的,看起来仿佛是地狱深渊,恐怖骇人。

很快,房间里传来嘈杂之声,刘李佤听得出,那是秦婉儿和小萝莉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刚才就吵吵闹闹不让人睡觉,现在还敢私闯进来,喂,流云姐姐……”

刘李佤听着一阵揪心,不过这功夫,四个道童已经出来了,前面两人分左右,架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秀发散乱,嘴唇苍白,眼中惊惶无措,还在不住的咳嗽,脖颈和额头还有汗珠,这蓦地一遇冷风顿时汗珠顿时消散,全身都在颤抖。

靠!刘李佤心里狠狠骂了一声,流云本就在高烧中,发点汗不容易,顶着满头汗在遇冷风很容易让病情加重,而且她如此虚弱竟然拿她开刀。不过这也正应了刚才仙长所说,妖怪法力高强,竟然强行挣脱了他仙法的束缚,不过却元气打伤,此时流云的摸样正像是元气大伤。

而且流云即便在病重,虚弱无力,面容憔悴,却仍然掩不住她绝色的姿容,此时更有一番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病态美,宛如西子捧心,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中细心呵护。

而这样的流云,立刻就引起了那些夫人太太的强烈反感,人老珠黄的她们与流云简直是云泥之别。顿时有人开口议论道:“这边是狐狸精化身吗?果然是风骚入骨,魅惑苍生,请仙长做法,铲除此妖。”

有人带头,众人齐齐请命,其中甚至还有醉心楼的姑娘,她们有人不知实情,被迷信思想蒙蔽,有人则是纯属妒忌流云,落井下石。

刘李佤直勾勾的看着惊惶无措的流云,她本来声带就有毛病,此时加上高烧感冒,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冷风中她虚弱的身体颤抖着,可怜摸样让人的心都碎了。

刘李佤心疼不已,脑子一热就要冲上去,而就在这时,小萝莉先跳出来,迎着众人指责道:“你们在胡说什么,流云姐姐怎么会是妖孽,我看你们才是妖言惑众。”

“没错,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颠倒黑白,诬陷好人,你们该当何罪。”秦婉儿也跳出来,愤然道。

“大胆!”两个小妞此时此刻就是‘异教徒’,刚一跳出来,立刻受到千夫所指,一群怨念极大的闺中怨妇本就看她们年轻貌美不顺眼,此时还有仙长在身边,更是肆无忌惮,直接扑出来,如要吃人的妖妇一般,凶狠异常:“两个小娘皮莫非为狐狸精说好话,莫非同是妖孽,请仙长速速做法,肃清余孽!”

196 绝路

秦婉儿两个异教徒瞬间就被妖妇们的妒火和口水淹没,在场还有几十号人,其中有那些与她们同期的公子小姐,大家都是罪臣之子,被贬为奴,可她们一来就被刘李佤包养,过着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这让公子小姐们心中羡慕嫉妒恨,而那些醉心楼的姑娘同样看她们不顺眼,这等姿色一旦出道就是红牌,到时哪还有她们的活路,人群中还有其他看热闹的人也跟着附和,其中不少男人也跟着喊打喊杀,典型的得不到就毁灭的心里。在这一刻人性丑恶的一面尽显无疑!

此刻三个姑娘都被这众口一词的之色,如虎如狼的丑恶嘴脸吓坏了,小萝莉竟然还呜呜的哭了起来。刘李佤恨得几乎咬碎满口牙,不过此时,他们已经认定了仙长抓妖,气势正盛,他跳出来,下场不会比流云好,要知道这醉心楼恨他的人也不少,何况自己为美女出头。肯定有人看不过有人英雄救美,必然会遭到更多的指责。

可是他若不出面,现在已经有人提议要烧死流云了。那仙长也有点发傻,其实他就是想混点小钱,用小把戏,说什么狐狸精附体,救出妖怪元神,流云也就没事儿了,可事情越闹越大,不可收拾,顷刻间都会出人命,这在他的神棍生涯里是从来没遇到过的。

那些恶妇和嫉妒心中的姑娘们,不怀好意的男人们,一时间气势更盛,众口一词,请仙长做法,斩妖除魔。

刘李佤知道时间紧迫,耽误不得,现在他跳出去拼杀无异于找死,武丽娘她们明哲保身,屁都不放一个,流云几人的死活与她们没有半分关系,此时只能靠刘李佤了。

现在这里说的最算的还是那位仙长,他的‘仙法’已经得到大家认可,无比的虔诚,最好的解救方法,就是和这位仙长‘斗法’,自己成为更牛叉仙长,任何人都不敢有异议了!

刘李佤打定主意,向流云传递了一个坚持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一出大门撒腿就跑,一百米,二百米,八百米,不断的刷新着世界纪录,人命关天,跑断腿也得豁出去了。

他一路狂奔,直奔黄勃的药铺,此时黄勃正在配药,强力大补丸,准备给自己去醉心楼一挑四时候吃的,将刘李佤进来,还以为现在就去呢,结果被刘李佤拽着脖领,拉到药柜前,凭借自己多年收看破除迷信节目的记忆,让黄勃抓药。

此刻刘李佤心急如焚,连黄勃都能感受到那份迫切,幸好黄勃在医药方面天赋异禀,而且他的师父确实是个尽职尽责,医术高超的神医,在小小的医舍几乎囊括了所有药物,凡是刘李佤能说出名的,说出特征的,说出效果的,黄勃都在第一时间为他准备好了,分别用不同的油纸包裹好,刘李佤小心翼翼的分类拿好,再急此时不能急,这都是药物,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他也没和黄勃多解释,只是告诉他,继续用水藻炼制特效退烧药,不久这间医舍就会重新回到神医坐堂的鼎盛之时,赚了大钱一定要和刘李佤五五分账……

刘李佤再次飞奔,直到醉心楼外才停下脚步,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里面即将火焚妖孽,太过血腥恐怖,不过有心却没胆进去看热闹。

醉心楼内,还能听到那些妖妇的叫嚣之声,刘李佤心急如焚,但强迫自己必须要冷静,他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人群外围有乞丐,趁着人多讨要点小钱活命,刘李佤扔出几个铜板,雇佣一个乞丐进醉心楼去找人,那乞丐欣然答应,凭借身臭气熏天,满手烂疮,很快就杀出一条星光小道,破入醉心楼内,而刘李佤此时躲到了醉心楼的后巷,平日这里都是那些客人们喝多了来拉撒呕吐的地方,臭气熏天,很少有人来,此时万人空巷都围在正门,这里几乎成了绝地。刘李佤连忙取出准备的药物和道具,开始为施展仙法做准备。

忍着恶臭等了一会,很快那几个铜板雇佣乞丐产生了效果,剩斗士五人组悄声无息的出现了,他们都是公子哥出身,对这种恶臭的环境很厌恶,不错现在,他们成了这种环境的制造者,从天堂跌到地狱后,为了生存大家都在慢慢适应新的身份和生活方式,就像刘李佤经常教导他们的:“金子到哪都发光,葵花到哪都向阳,小草到哪都生长,流氓到哪都最强。”

时间紧,任务急,剩斗士自然也知道醉心楼正在发生的一切,他们本来还在纳闷,刘李佤为什么没出现,刘李佤不在他们就没有主心骨,此时见到刘李佤原来早有准备。

刘李佤简短的向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需要他们配合的很简单,就是现在搭人梯,让自己爬房顶,这面爬去正好是他小屋的房顶,然后人梯也不能散去,还有大用,房顶四五米高,必须三个人配合,其他两人各守两边巷口,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不然就穿帮了。

剩斗士们很卖力气,心甘情愿做人梯,三两下刘李佤便爬了房顶,那小屋看似不大,房顶自然也不大,他从北麓爬,在中间露头,顺着南麓就能看到下面的情况。

此时醉心楼的后院一片喧哗,那些经常被男人冷落在家闺中怨妇,所有的怨念在这一颗集中爆发了,其中还有丑女对美女的怨恨,男人对得不到手的美女的怨恨,此时汇集在一起,可谓怨气冲天。

流云被两个道童架着,神情萎靡,脸色涨红,一双眼睛蕴含着泪水,但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她强打着精神左顾右盼,似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最后的眷恋。在她旁边,秦婉儿和小萝莉被另外两个道童看守着,一个手持桃木剑,一个手拿圣水,都是降妖除魔的利器,在这种气氛下,秦婉儿二人也被吓住了,同时她们也在四下寻找,左顾右盼。

刘李佤知道,她们都在找自己,特别是流云脸的表情,眼中的泪水,好像要见自己最后一面似地,她身体虚弱,嗓子发不出声音,此时心里肯定窝了很多话想说,一肚子委屈,愤怒,不敢,无法言说,甚至连最后相见的人,一句告别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份郁闷就足以让人抓心挠肝,刘李佤能理解她的感受,可越是理解越心疼。

一群人越说越激动,感觉真的是替天行道,处决妖孽一样,在他们心里都起了变化,越来越认可眼前的一切,面对他们眼中闪烁出的狂人,就连那位‘仙长’都有些慌了,一票怨妇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请仙长施法,处决妖孽,将她焚烧。”

“烧死她,烧死她……”

197 神王降世

“烧死她,烧死她……”

仙长现在是骑虎难下,把他也逼了绝路,此时更是有人取来了桐油,抱来了柴火,有人拿着绳索亲自将流云姑娘捆绑,桐油倒在柴火,那刺鼻的味道弥散开来,带着死亡的气息,一瞬间让不少人都呆住了,让那些歇斯底里的怨妇们更加疯狂了。

人心本恶。眼前一个无辜的女人,就在她们的怨念之下被烧死,只为满足她们心中的恶念。

醉心楼中不少人此时都吓傻了,就连王猛都忍不住闭了眼睛,在一群疯子的嘶吼中,仙长终于顶不住如山的压力,手腕一抖,一只灵符出现在手中,在空中微微一晃,凭空燃烧起来,他抬起头透过黑纱,看到流云姑娘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过,不过她并没有恐慌,而是带着强烈的不甘和遗憾,她高昂着头,憔悴的脸满是凄楚,檀口微张,发出无声的嘶吼,想要吐出心中所有的怨气……

那仙长终于忍不住,一咬牙,看着流云脚下被桐油浸湿的干柴,颤巍巍的伸手,那烧的正旺的灵符就要脱手。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震天怒吼宛如炸雷,似从九天之传来,震得人头皮发麻。

这一声怒吼震慑了所有人,那仙长更是忘了手中燃烧的灵符,直到烫了手才连忙抖开,灵符已经化作了飞灰在风中飘远。

第一个发现坐在房顶最高处的刘李佤的人是流云,那滂沱的泪水没有模糊她的视线,水汽迷茫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了他的身影,她冰冷绝望的心顿时燃烧起来,她就知道,他不会就这样弃自己于不顾,从他第一次把自己从危险绝望中拉出来开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不顾自己的!

泪水滂沱的流云露出了笑容,那如梨花带雨,似海棠含露的绝丽姿容一瞬间让天地失色。

随后秦婉儿和小萝莉也看到了他,秦婉儿险些脱口大骂,你死哪去了?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强行咽了下去。因为这个时候的刘李佤,和她所认识的刘李佤不大相同……

其实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房顶了刘李佤,只看一眼就大惊失色,特别是醉心楼里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平日里那个笑呵呵的刘小七吗?他,他在发光!

此时天气阴沉沉的,流动的乌云遮住了阳光,天地间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唯有房顶的刘李佤,周身被金灿灿的神光笼罩,璀璨夺目,仿佛神炎在燃烧,光芒中有星星点点,似包含着宇宙星辰,刘李佤端坐在神光中,宝相庄严,不怒自威,宛如九天神王临凡,受众生膜拜。

此间的众人笃信神鬼近乎疯狂,刘李佤以这种形式闪亮登场,更加震撼人心。

人群中见到这种升级,真的有人忍不住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毕竟人群中很多人都是真正相信神鬼的存在,而此时家中还有流感患者,凡是仙长他们都信,只看谁的法力高强谁能治病。

呼呼啦啦,一时间十几人拜倒在地,虔诚叩首:“恭迎神王大人驾临,请保佑我一家老小平安。”

醉心楼的姑娘们都看傻了,沈醉金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武丽娘,颤声道:“小,小姐,他……”

武丽娘狠狠吞了吞口水,用力的摇摇头,再看刘李佤,依然是神光罩体,宝相庄严,如神王高坐九天之,神威浩荡。

而此时在后院,剩斗士们架起了人体,最矮小轻灵的‘阿损’站在最高处,眼中热泪滚滚,全是被手中火盆熏的,那盆中燃烧着松汁凝块,也就是没有困住昆虫的琥珀,松树的汁液,这东西点燃会绽放出夺目耀眼的光芒,而且凝聚不散,还会荡起火星点点,宛如神光震撼人心。

“大胆妖孽竟敢为祸人间,祸害百姓。”刘李佤深沉威严的声音响起,宛如天雷滚滚,这需要一定的美声发音练习:“尔等良善百姓莫要惊慌,本身领玉帝法旨特来此地降妖除魔,还尔等一片清平盛世,那小道人,速速退去一边,你除妖之心可嘉,但道行尚浅,道法微末,根本不是那千年妖狐的对手,当心被她妖法反噬,毁去一身道行是小,稍有不慎便会永堕地狱,万劫不复!”

众人一听,哗然一片,连那仙长都下意识的随众人退开三步,几个道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飞退远离流云姑娘身旁。

那仙长昨晚在曾爷家见过刘李佤,而且还拆穿了他的把戏,已经让他摸不透刘李佤此人了,而现在刘李佤真真正正的闪亮登场,全身神光绽放,他却丝毫看不出端倪,莫非是真神显圣?

仙长心里没底,也不敢乱出言,其他的善男信女,还有那些深闺怨妇更是惊惧万分,战战兢兢的向流云姑娘看去,而此时,流云第一时间受到了刘李佤眼神的指点,再听他刚刚的一番说词,立刻心领神会,迎着众人惊疑恐惧的目光,忽然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奋力的挪动身体,想要将身的绳索崩断,散乱的头发飞扬,成疯成魔,真似妖邪附体。她声带受损,发生困难,此时喉咙中满是嘶鸣之声,宛如猛兽在低吼,更是恐怖骇人。

刘李佤心中大乐,这流云姑娘不愧为卖艺不卖的红牌姑娘,演技不凡,心思玲珑,这么快就理解了导演的意图。

流云剧烈的震动,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一头恐怖凶悍的妖魔就要显化而出,众人吓得积极倒退,有的人更直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急声呼喊:“请求神王做法收服妖孽。”

刘李佤闻言,大喝道:“大胆妖孽,本神面前还敢放肆!”

说着,刘李佤身外神光顿时收敛……嗯,后院的阿损几人受不了了,摔下去了。弄巧成拙,恰到好处。

不过敛去神光的刘李佤更加真实,气势汹汹,神威盖世,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沿着房顶走来,每一步都凝视无比,每落下一脚,仿佛都会地动山摇一般。即便从梯子爬下来,也显得威猛无比,气势不凡。

198 斗法

其实刘李佤不想爬梯子,太有损神王的形象,可这小房子四五米高,直接跳下去他没准真就归天了。

丢脸也得凑活了,现在主要拼的是演技。

他阴沉着脸,不怒自威,气势不凡,冷冽的目光扫过现在每一个人,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他对视,就连武丽娘也只是轻轻撇着他,秦婉儿和小萝莉欲言又止,惊疑不定。

场中流云还在奋力挣脱,只是她身体虚弱,只是做戏而已,不过这样活动活动也能出点汗,对治疗发烧感冒有好处。

大多数人没反应,但那位仙长去从刘李佤爬梯子的动作中产生了怀疑,有真仙如此威武显圣,不说腾云驾雾,也是身轻如燕,有爬梯子的吗?

就当他要提出质疑的时候,更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滋啦啦’一声轻响,又有火焰凭空出现,不过这次燃烧的不是油纸,不是灵符,而是刘李佤的手指!

只见刘李佤五指箕张,指尖幽蓝的火焰腾腾,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火焰越烧越旺,几乎整个手掌都在燃烧,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手掌啊,旁边的人都感觉到一阵灼热,手上仿佛都出现了被焚烧的剧痛,但刘李佤一脸的风轻云淡,高举着手掌,任火焰升腾。

“小姐,这……”沈醉金吓得互不附体,武丽娘眼珠凸出,惊掉了下巴。

“婉儿姐……”小萝莉埋首在秦婉儿怀中,不敢看这血腥的场面,秦婉儿紧咬牙关,愣愣的不敢出声。生怕一出声刘李佤就会引火烧身。

刚刚只有一部分跪倒在地,而此时,不管是那些怨妇,醉心楼的姑娘,就连王猛手下的一众打手都噗通噗通跪倒一地,虔诚叩拜,仙长的四个道童同样跪在地上,仰视这无上神迹。也唯有真正的神仙才能如此,水火不侵,拥有金刚不坏之躯。

现场仅有的几个站着的人,仙长,武丽娘,沈醉金,秦婉儿,都是彻底被吓傻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就生活在自己身边,甚至有亲密关系的人,突然有一天变成了神仙。这感觉就好像你的媳妇原来是你的男同学一样!

流云姑娘也被这手掌冒火的神迹吓得一愣,不过刘李佤及时瞪了她一样,流云立刻入戏,继续疯狂的挣扎着,仿佛妖魔即将脱困,就在这时,刘李佤那燃烧的手掌缓缓探出,不轻不重的落在流云挣动不已的身体上,准确的说,落在了流云的胸口。

流云一下子呆住了,而在其他人眼里,这并不是耍流氓,而是神威无敌的神往用无上神技将妖孽镇压了。而他手上幽蓝的火焰也悄然熄灭了,好像渗入到流云的身体中,去燃烧她的灵魂了。

流云宛如石化,心里又羞又惊又怕,看着刘李佤按在自己胸口手,其实她更担心他的手是否被烧伤了,偷偷一看,那只手比她的小手还要光滑细嫩,只是隐隐有一个难言的味道在飘散,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这个‘法术’只要还是物质之间的化学变化,刘李佤分别在黄勃的医舍找到了易燃的白磷,还有支持燃烧的硫磺,以及容易挥发的樟脑粉。他手指一挫磷自燃,点燃了硫磺可手掌上还有一层厚厚的,在快速挥发的樟脑,这样一来既能燃烧又不伤手,和立白洗衣粉的作用差不多。

不过,即便这个方法很简单,但也有一定风险,非专业人士禁止模仿。

此时,掌上的火焰熄灭了,流云停止了挣扎,仿佛整个人都石化了,在众人眼里,那就是神王发威,神迹灭妖,可毕竟流云本人完好无损,这还不足以完全取信于人。

“大胆妖孽哪里走!”刘李佤忽然大喝一声,宛如炸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断喝声中流云姑娘顺势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灵魂,不过此时没人去注意流云姑娘,而是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刘李佤的手上,他的另一只手同样腾起了幽蓝的火焰,直指前方,不用说,那肯定是真正妖孽逃跑的路线。

刘李佤猛的一甩手,手上的炎火顿时熄灭,给众人造成的感觉好像是远程攻击。

“啊……”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很自然的以为那是刘李佤的远程攻击击中了逃跑的妖孽。

刘李佤一马当先,每一个动作都牵动人心,只见他直朝后院的水井奔去,其他人也立刻爬起来跟了过去,如今他的无敌风姿给众人树立了强大的信心,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都挡不住威风凛凛的刘李佤,完全有能力保护唐僧西天取经了。

刘李佤立身在那口水井前,脸色深沉的盯着井口,身后人们呼呼啦啦围上来,但都不敢靠得太近,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狂热。第一次离神仙如此近,真想伸手摸摸,又怕被那莫名的神火烧伤,那些怨妇和姑娘们,更有打定主意,即便飞蛾扑火也想尝尝神仙滋味的。

“妖孽,休要再躲藏,本神君念你修行不易,可指点你一条成正果之路,若你负隅顽抗,便只有死路一条。”刘李佤变身谈判专家,一脸的悲天悯人,显示出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仁慈一面。

众人一阵感慨,神仙并非无情啊。只是那水井中依然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反应,等了半刻,刘李佤无奈一叹,道:“大胆妖孽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本神就成全你。”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神王要施展仙法,不过众人还是大胆的没有退开,守在他身边想一睹神仙施法的风采。其中,首当其中的就是那位过气的仙长,虽然依旧黑纱罩面,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他的热切,其实越是神棍越信鬼神,他们也担心冒充神仙太多会遭到神罚。

刘李佤站在水边,凝神静气,不动如山,似乎在发功做法,其中有胆大或者不信邪的人探头向那井中望去,这是醉心楼常用的饮水井,水很满就在井口,此时水面平静无波,纯洁剔透,丝毫看不出隐藏了妖孽的迹象。

看完之后,其中有人心中多少有些疑惑,甚至开始怀疑,毕竟他们看不出任何端倪,人群中,人们开始小声的议论,越来越多的人大着胆子向井中掌握,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再无其他,那仙长也在人群中,看了看井,看了看刘李佤,似乎抓住了什么要领,刚要开口,却见凝神静气的刘李佤动了……

199 仙术惊天

刘李佤这突然一动,顿时把周边的人吓了一跳,生怕他会施展什么超强方法都殃及池鱼。

众人连忙散开,却发现这次并没有什么神火出现,而是刘李佤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取出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他微笑的看着身边疑惑的众人,道:“尔等也是饱受这妖孽的摧残,上前一步,且看我让它现形,收服于它。”

众人一听可以围观,亲眼见证捉妖,现场直击,立刻有人站出来,慢慢的,大家都围上前,保持着距离,但由于水满,依然能看到井中情况。

这时只见刘李佤开始做法了,他手持一张白纸,围在井边缓缓踱步,口中念起了咒语:“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你不听我的就不会快乐。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你不听我的就会死的很快了……”

众人听得满头雾水,有听力强的人能听懂,但不敢相信,就在这时,忽听刘李佤大喊一声:“妖孽现形!”

随手,他将手中的白纸仍入井中,在这作法期间,谁也没敢上前,一炷香功夫过后,众人见到刘李佤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天上乌云飘散,射下一抹阳光,照在井中,反射出粼粼水光映照在刘李佤脸上,更显得傲然出尘,他长出一口气,对着水井道:“妖孽,这次看你往哪跑!”

抓住了?众人大喜,放心大胆的围上来,里三层外三层,个矮的往前挤,个高的翘着脚,险些把最前面的几个小道童挤到井里去。众人将那水面上漂浮着刚才那张白纸,慢慢的,一个狐狸形状的影像出现在纸上……

“嗯?”众人啧啧称奇的同时,还传来一丝疑惑之声,正是发自那过气的仙长口中。

刘李佤知道,他是在怀疑自己,这种手段,貌似他也会,不过接下来的保证他不会。

刘李佤走上前,朗声道:“尔等都看到了,这只妖狐的元神手上,藏匿于井中,此时已经让我用禁术拘禁起来,现在我就要做法将它彻底毁灭,让它灰飞烟灭。”

说完,刘李佤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用二指夹住那张纸,轻轻一抽,白纸湿漉漉的出水,依然是白纸一张,什么都没有,众人正在纳闷,忽听有人喊道:“妖狐,妖狐还在井中。”

众人大惊,连忙凝神看过,有的胆小之人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刚才那明明显示在纸上的狐狸影像竟然没有和白纸一起被抽走,而是留在了水面上,飘飘浮浮,诡异莫测,真如传说中的妖怪元神一般,仿佛触手可及。

人群中那仙长直接朝刘李佤望来,虽然看不见脸,但也能感觉到炽烈的疯狂。

哼,我就说这招你肯定不会吧。刘李佤心里得意,随手将手中的白纸扔到一边,其实水中那狐狸的影像是他一早用明矾和黄苓的碎末画在纸上的,这两种物质和遇水凝实,脱离了纸面,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这震撼的效果。

众人围在井口边上,看着水面上漂浮的‘妖狐’,刘李佤自己都不敢看,他的画技实在不敢恭维,说是狐狸,但仔细看有点像黄鼠狼,再仔细看就考验想象力了。他忽悠道:“这只妖狐已经被我的三昧真火烧成了重伤,此时只是元神显化,但如果不就此除去,它还会死灰复燃,修行千年本不易,奈何不求正道为祸一方,可惜呀可惜。”

说完,刘李佤并没有及时做法,毁灭妖狐元神,而是故意留给妖狐忏悔的时间,他分开人群走到半昏迷的流云身边,朝她脸上吹了口仙气,流云缓缓的睁开眼,开口第一句就是:“晚上别忘了刷牙。”

刘李佤暴汗,幸好众人都围在井边有人注意但也没人听到,不然丢脸丢大了。

他搀扶着流云站起身,感觉她虚弱的身体,道:“姑娘,你本是九天仙女转世,奉王母之命下凡感悟人间情感一世,体内灵气非凡,所以才会被这只千年妖狐附体。不过这都是命中注定,此生你注定多灾多难,但也多姿多彩,前半生恶男重重,直到你遇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他乃是你生命中的贵人,可助你消灾解难,从此之后你便会体会人世间的真情实感,幸福一生。王母知道此生你必有此节临行前,王母嘱托我将这里造化丹转交给你,可助你化解体内妖狐参与的妖力,好好享受人世的精彩吧。”

刘李佤说完,将怀中的那粒特效药交给他,没有什么神光冲天,却有药香袭人,一看就非凡物。流云二话没说直接放入口中,艰难的吞了下去,盈盈下拜:“多谢神王指点,大恩大德小女子永感于心。”

刘李佤哈哈一笑,大手一挥混不在意,转身来到井边,周围众人听了流云的身世皆是震惊无比,特别还得了一颗灵丹妙药,而且是王母娘娘钦赐,没准能长生不老,容颜永驻,一众人眼神炙热,情绪激动,若不是流云吞得快,恐怕就会上去疯抢了。

醉心楼的姑娘更没想到,这流云竟然是九天仙女下凡,特来感悟人间情感的,难怪这般佳人会坠身青楼,原来是下凡历劫来了。关键是,这辈子过完人家就飞升仙界做仙女了,可怜她们,这辈子过完,就怕下辈子还在青楼。

众人晕晕乎乎,事情发生的太过神奇,超出他们认知太多,不过大家都认准了一点,那就是刘李佤确实是神王下凡,斩妖除魔。且还能妄断祸福。当即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求他指点迷津,讲解前世今生,有的更像求金丹圣水以求长生不老。

不过就在这时,那平静无波的井中忽然泛起了波澜,不断有气泡产生,围观的人们顿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刘李佤低声道:“尔等莫慌,这不过是妖狐在垂死挣扎,看来它真是不思悔改,临死还要害人作孽,尔等闪开,待本神作法灭了它。”

刘李佤大踏步上前,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小茶壶,仿佛遛弯的纨绔公子,边走还边往嘴里灌,直到走到井边,才收起小茶壶,另一只手中出现了一张灵符,迎风一抖无火自燃,但却并没有仍入井中,而是放到口边,只见刘李佤弯腰,对准井口猛然张嘴,顿时一股烈火从他口中喷出,宛如一条火龙迎风招展,仿佛见整片天地都照亮了,热浪滚滚,吓得众人四散逃窜,同时人们发现,他口中的火焰直喷井中,就连井水也燃烧起来,那被困井中的妖狐元神顿时魂飞魄散……

200 破除迷信

口吐烈火!!

这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令人叫绝的表演,没有过人的胆识,充足的准备以及台下十年苦功谁敢尝试。

特别是在这个时代,此招一出,立刻被众人惊为神迹,院中所有人,包括武丽娘沈醉金王猛,以及那过气的仙长,全部跪倒膜拜,真心诚意的拜大神。

其实刘李佤也不好受,满嘴的桐油,一不小心咽下去,那威力比地沟油还猛烈。而且此时,他的口腔内由于用硼砂水浸泡过,而硼砂又有麻醉耐高温的作用,所以口腔这会麻麻的机会没有知觉,幸好他肺活量发达,一口气将嘴里的所有桐油都喷了出去,不然嘴里剩点就麻烦了。

看着井水水面上的火星慢慢熄灭,刘李佤总算长出一口气,这一场盛大的封建迷信演出就此结束,谨以此故事敬告诸位,谨防利用封建迷信诈骗,遇到事情要学会冷静,客观的用科学角度去分析问题,坚决贯彻落实科学技术发展观,大力弘扬科学精神和创新精神。

此时,刘李佤战神一般毅力在井边,留给人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其实他心里在想,这被污染的井水以后还能喝吗?封建迷信不但害人还污染环境啊!

而在他身后跪着的人们望着他的背影,见他许久不说话,有人轻声问:“敢问仙尊,妖狐可灭否?”

刘李佤无力的点点头,感觉很疲惫。

但身后的人去不觉得,欢呼雀跃,对他顶礼膜拜:“仙尊神威,救我等百姓于水火,我等愿为仙尊修建庙宇,日日供奉。”

“启禀仙尊,因为妖狐作乱,致使小人老父身染恶疾,小人更愿奉上全部家财,恳请仙尊恩赐金丹圣水,就我老父性命。”

“恳请仙尊赐金丹圣水,助我长生不老,小女子愿奉上金身一座。”

“恳请仙尊……”

有人带了头,一时间所有人口抢着开口,而且提出的要求越来越无耻,有人希望让仙尊带着一起飞升,有人希望仙尊赐个媳妇,有人希望恢复青春,有人希望妻妾成群……

他们这是把仙尊当成慈善机构了,也不看看他们哪个长得像郭美美!

人们也发现,他们的要求越来越贪心,而且素问神仙无情,特别是刘李佤久久不发一言,他们心中有些慌了,声音渐渐平息,静等刘李佤开口,许久,他忽然变得沙哑的声音传来:“妖狐为祸,疫病传播,想要痊愈,东城医舍!”

刘李佤艰难的吐出这十六个字,忽然身体一软,斜斜的倒在了水井边。

众人大惊,不明白为什么神勇无敌的仙尊怎么会突然倒下。那过气仙长见机最快,蹭的一下蹿了上去。蹲身吃力的将刘李佤扶起来,刘李佤本就是装晕,死活不睁眼,也不知道谁来扶自己,只闻到一股很特别的香味,清幽高远,就像那冰山上的雪莲,清冷幽香,让人一闻难忘。

这时,周围传来了七嘴八舌的声音:“仙尊大人怎么了?”

“会不会是除妖的时候耗尽了法力?”

“可能是我们人间的灵气稀少,他需要返回天界才有充足的灵气补充吧?”

刘李佤听得暴汗,这哥几个都是仙侠类的粉丝啊。同时有女人开口道:“快,把仙尊大人抬到我家去,我家有上好的灵芝人参,肯定能补充元气。”

“不,还是把仙尊抬到我房里去,我房里有提醒神脑的熏香。”

“不行,我听说想要补充体力喝奶最好,你们快让开,为了仙尊大人,今天就让我儿子少喝一口吧!”

刘李佤一听,不睁眼不行了,他哼哼两声幽幽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抹白皙,蕴含着润泽的光,那特殊的香味源源不断涌入鼻翼,定睛一卡,离自己最近的竟然是那黑纱罩面的仙长,他微微一侧身,那一抹白皙也消失不见。

刘李佤顿时全身恶寒,感觉自己发生了错觉,他挣扎着坐起来,满眼的迷茫,看着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目光很快锁定人群中紧张万分的武丽娘,挠着头,无力的问:“老板娘,咱醉心楼生意不错呀,这么多人。我头有些疼,今天想请一天假。”

一听这话众人都傻了,怎么这仙尊大人一睁眼就朝这丰腴妩媚的女人叫老板娘,仙尊大人的老板娘,那岂不是王母娘娘?

众人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向武丽娘,几乎要把她看化了一般,她连忙开口道:“刘小七?你是刘小七?”

刘李佤装傻充愣玩鬼上身,挠着脑袋道:“不是我还有谁?你们这么多人都看着我干什么?我最然在醉心楼,但我不接客!”

“仙长……”旁边一个怨妇深情的呼唤着。

刘李佤歪着脖子看她:“仙长?你就是叫我家长,我也不接客!”

众人彻底懵了,最后还是沈醉金胆子大,直接把他拉起来,仰头挺胸一叉腰,道:“刘小七,去,把老娘的衣服都洗了!”

“是!遵命!没问题!”刘李佤一百个答应,一脸的奴才样,屁颠屁颠的就要走。

身后的沈醉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冷汗,很担心自己被仙尊的三昧真火烧成灰灰。不过一见这样的刘李佤,她还有些怀疑,使唤这家伙哪会这么顺利。

不过一见这样的刘李佤,醉心楼的姑娘心中都有底了,这就是刘小七嘛,武丽娘小心翼翼的拦住他,道:“刘小七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了?”

“我的家,在山西,过河还有三百里!”

“家里都有什么?”

“那里有,漫天遍野的大豆高粱!”

两人说着,把民歌小调都整出来了,不过武丽娘确信这个确实是醉心楼的龟公刘小七。她大胆的问:“刚才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这里?”刘李佤挠着脑袋,四下看看,全是疑惑的目光,他摇摇头:“是啊,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都堆在后院,咱们醉心楼要扩建了吗?这些女人都是新来的姑娘?”

“去……”众多夫人太太起身大骂。

“我知道了!”这时,那过气的仙长忽然开口道:“想来那斩妖除魔的仙尊并非真身下凡,而是元神出窍,附在他身上来降妖的,此时妖孽已除,仙尊已经返回天庭了,而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201 仙界那些事

这位过气仙长终于不甘寂寞的跳出来了。他一番分析无疑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仙尊走了,他就是这里的权威,随便忽悠两句大家都得听着,最起码也得把这次的辛苦费拿到手。

刘李佤心中松了口气,他这一说总算把他摘出去了,不然大家天天追着他要‘圣水’,多损害前列腺呐!

确定刘李佤不是仙尊,武丽娘胆气也足了,问道:“刘小七,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事情?”刘李佤挠头,仔细回想,道:“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就是每天干活,吃饭,睡觉,打坐……”

“打坐?你还打坐?”那过气仙长急急问道。众人也疑惑的看着他。

刘李佤虽然不敢再冒充仙尊神王,但也不能白演一回,最起码要让人们记住,哥不能轻易招惹,他大言不惭的说:“我从小就有打坐冥想的习惯,每天睡前一个时辰,开始只是修身养性,慢慢变得每日三省吾身,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每次打坐冥想都很快会入定,进入一种玄妙的境界,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昨晚也是如此,我脑中一片空明,醒来就在这里了!”

刘李佤信口胡诌,却把身边人吓得一愣一愣的,最搞笑是那过气仙长不懂装懂的帮他分析:“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与那被妖狐上身的姑娘一样,都是通灵之体,才会引得神王上身,或者你本身就是仙尊神王转世,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显出了前世真身……”

他越说越邪乎,听得身边人惊惧不已,刘李佤都不好意思了。最后这位过气仙长总结道:“诸位,道无止境,佛有因果轮回,举头三尺有神明,大家要虔诚的相信,真神无时无刻都在保佑着我们!”

众人齐齐点头,在不断发生的神迹面前,想不信都难。这时有人忽然道:“对了,刚才仙尊最后指点说让我们去哪?”

大家猛然想起,狐妖虽然已经被除掉,但疫病还在蔓延,很多人还在病重挣扎,刚才众人都疯狂了,只顾着求金丹圣水想要长生不老,都没注意仙尊最后法旨是什么,看他们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摸样,刘李佤忍不住开口道:“妖狐为祸,疫病传播,想要痊愈,东城医舍!”

“对,对,这就……嗯?”

众人齐刷刷看向刘李佤,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刘李佤也慌了神,指着自己的脑袋,喃喃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句话一直在我脑中回响……”

在完全超出认知的种种神迹面前,人们已经麻木了,刘李佤有点反常也没人在意,倒是过气仙长这时候又蹦出来,说道:“诸位施主,刚才仙尊所指点的‘东城医舍’,乃是贫道师弟所经营的,诸位可以随我来……”

刘李佤暗自心惊,这家伙还真是贪得无厌啊。什么都想插一杠子,他到底想干什么?那黄勃是你师弟?还是一起在青楼奋战过的一单挑啊?

管他呢,以刘李佤的档次,根本不把这种程度的神棍放在眼里。

众人渐渐散去,其中也有人依依不舍,心里还是愿意把刘李佤当成仙尊的,只是他装傻充愣玩失忆,他们也无可奈何。

外人走后剩下的全是醉心楼自己人,武丽娘等人恨不得把刘李佤刨开切碎了研究一番,那些姑娘们更是跃跃欲试想要扑上来,似乎妖怪看到了唐僧,准备把他先用再吃!

可就在这时,刘李佤的指尖忽然冒出了幽蓝的火焰,他自己装作被吓得哇哇大叫,其他人更是第一时间作鸟兽散,神仙上身的后遗症也很可怕。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刘李佤连忙趴在井边,拔掉外套,将一双手洗了手洗,这白磷的燃点太低,危险性太大了。

秦婉儿解开了流云身上的绳索,小萝莉战战兢兢的走到刘李佤身边,那甜美的萝莉音总能让刘李佤神魂颠倒:“刘家哥哥,你真是神仙转世吗?”

刘李佤洗干净手,转身一看,小萝莉眼中一闪一闪亮晶晶,全是崇拜的小星星,秦婉儿扶着流云两双美目看着自己,一个异彩连连,一个含情脉脉。站在一起就是鱼与熊掌,寻常人不可兼得,但如果是神仙转世呢?

刘李佤邪恶一笑,起身对小萝莉说道:“没错,我就是神仙转世。”

三女大惊,尽管流云多少知道一些内幕,但刚才种种‘神迹’摆在眼前,让她也是满头雾水。秦婉儿更是吓得不轻,他是神仙?真的是神仙?难怪那么‘威猛’!

“嘘……”刘李佤示意她们别在这说,隔墙有耳,三人回到属于她们的小天地,关紧门窗,小萝莉第一个忍不住,拉着刘李佤说道:“刘家哥哥,你快给我讲讲,仙界好玩吗?神仙们每天都做什么?”

刘李佤悄悄撇了秦婉儿和流云一眼,两女也是聚精会神,满脸好奇。刘李佤清了清嗓子,立刻摇头晃脑的说起来:“要说仙界的生活呀,那真是多姿多彩,每天都有仙女在天河中沐浴,掌管天河的天蓬元帅经常带着三眼二郎神偷看,有时为了喝吴刚的桂花酒也喊上他一起看,吴刚自然懂得投桃报李,也常常邀请天蓬元帅和二郎神去月宫看嫦娥广寒独舞,这些都显示了仙界的团结友爱。另外在仙界,神仙们对爱情,幸福的追求也是很热烈的,比如玉帝,除了王母娘娘之外,和百花仙子结为知己,和彩虹仙子有暧昧关系,曾经有人见过他曾经偷入广寒宫,一夜未出。”

秦婉儿满头黑线的跳出来,道:“你说的这是玉皇,还是流氓啊?”

“大胆!”刘李佤大怒:“你竟敢污蔑玉皇陛下。伟大的玉皇陛下是仙界的最高领袖,是广受欢迎的一夫多妻制度的缔造者,他在包二奶,养小三方面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起到了表率作用,特别是他和嫦娥妹妹只见不得不说的故事,更被仙界众仙评为,五万年来最具影响力的爱情故事。在伟大的玉皇陛下的领导下,仙界上下都洋溢着一派温馨祥和的气氛,每个男仙都是三妻四妾,每个仙女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相夫教子,姐妹相亲,没有争风吃醋,没有勾心斗角,大大加强了仙界的团结,最近玉帝陛下更是提出‘仙界一家亲,神仙心连心,只要我们献出爱,仙界家园更温馨’的口号,为实现东方仙界伟大复兴迈出了坚实一步!”

202 敬神教

刘李佤兴高采烈的说着仙界那些事儿,无非是要传达一夫多妻的制度,眼前有三个女人,他和人家将一夫多妻,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不过他口沫横飞的讲完之后,三个女人一脸的木然,根本没当一回事儿,许久秦婉儿才轻蔑的开口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怎么听着这仙界和我们人间都一样啊!”

刘李佤一愣。随后便是五雷轰顶,为他横飞出去的吐沫默哀,这年月的制度本来就是一夫多妻,而且根深蒂固,根本不用给她们洗脑,何况这里是青楼,一妻多夫的故事天天上演,大家的神经早已经无比坚韧。

这一切都只能说明刘李佤还没能融入这个世界,对一夫多妻有些心虚,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包二奶,养小三,不仅要有钱有地位有能力有体力,还需要过硬的心理素质和返古的思维方式!

因为刘李佤的一番废话,让三个女人对仙界都失去了幸福,不管人界仙界,在哪都是流氓多啊!

刘李佤也累了,这几天他又是采药,又是照顾病人,还要扮神仙,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过,

看着他缓缓的爬上自己的桌板,盖上被子,很快就迷糊过去了,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轻笑出声。还是这样的刘李佤看着最顺眼,其实女人的心思很简单,不管他是凡人还是神仙,自从住进这间小屋,他们的命运就紧紧相连在一起,风雨同舟,一世相伴。

望着刘李佤熟睡的脸,虽然她们从不说什么,但心里都知道,刘李佤一直像座巍峨的大山将他们挡在身后,独立承受风吹雨打,使劲浑身解数,扛着她们悲惨的命运与天抗争,如果不成他们一起永堕轮回,如果成了,她们也不介意让刘李佤享受一下玉皇大帝的待遇。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刘李佤在梦中做起来工作总结,其中有个关键一环他还没有想通,那就是那位仙长在作法抓妖的时候,虽然他不敢轻易得罪醉心楼,也不敢得罪那些姑娘们,因此才选择后院,可他是如何知道后院小屋中还有个患病的流云呢?即便事先侦察过,可流云平时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况患病中呢?这一点是无从侦查的,而且,醉心楼的后院闲杂人等是无法进入的!

这一切都说明,醉心楼有内奸。不过这个内奸到底是针对流云,还是纯粹是为了帮助神棍,动机不得而知,如果对方是想借机除掉流云,甚至针对他们这个小屋多少人,那就不得不防了。

还有那个神棍,张口闭口都是佛道神魔,信仰庞杂,但总之有意无意的告诫身边的人,要有信仰,要真心的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与其说他是神棍,刘李佤反倒觉得他更像一个传教士,而且刚刚刘李佤从他的黑纱面罩中看到了一抹惊人的白皙,还有那股让人难忘,宛如冰山雪莲一般的馨香,这神棍到底是什么人呢?

刘李佤就这样心事重重的睡着,此时外面却已经翻了天,神王降世除妖,指点迷津,医舍救人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临榆县,自从神医和寡妇私奔之后再无人问津的医舍一下子人满为患,被围得水泄不通。

面对突然来临的大场面,黄勃镇定自若,再收取了蒙面神棍一百两银子之后,成功入教成为了神棍的师弟,按照神棍给他的台词,让所有前来寻医问药的百姓,全都回去斋戒沐浴,焚香祷告,先要感谢真神保佑,捉妖赐福,待明日再来领取治病金丹,若心不诚则药无效。

这是神棍代替神传达的旨意,而且刚刚神王显圣捉妖,是很多人亲眼所见,神光罩体,神火缭绕,口吐烈火,种种神迹让人顶礼膜拜,众人口口相传,神王威武的形象心如人心。

虽然神王无欲无求,但受到保护的百姓不能心安理得,最起码要对满天神佛表达感激之情,求药的百姓欣然响应,呼呼啦啦的散去,城中多加香烛店本来都频临破产倒闭,这一下起死回生,扭亏为盈了。

没多久,全城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中,香烛的味道飘满大街小巷,老天有眼,神鬼无处不在,心诚则灵。

无形中,一场信仰的风暴悄悄降临了,妖物作乱让你身染疫病,仙神下凡降魔除妖,赠医施药,指点迷津,金丹治病,神药无双,病体痊愈,让你不信也得信。

当然,黄勃一边数银票,一边做药丸,生活乐无边。第二天一早,人们斋戒沐浴,焚香祷告完毕,纷纷来医舍求药,而此时的医舍却与昨天所见完全不同,门外左边架起了一个大铜盆,盆内清水明净,右边摆着一个木箱,红纸封箱,上写黑字‘功德箱’。四个道童分站左右,指使大家仙药已经准备好,但要靠大家的诚意去取,首先要往功德箱里献爱心,多少不限,一文铜板也可,另外要在铜盆清水中净手洁面,以虔诚之心燃香进门。

医舍内,布置的就像庙堂的正殿,正中间挂着一幅身绽神光的神像,盘坐九天之上,看不清真容,却能感受到那俯视众生的霸气,神像下面是一张桌案,上面有一锦盒,黄绢布垫底,摆放着一颗颗药丸,香气四溢。

每个求药之人都要先对神像上香设拜,再由蒙面神棍亲自赐神药,谢过神像还要谢他,无形中在人们心中树立了神的使者的形象,而且始终看不到脸,神秘莫测。

后院,赵大小姐吃过特效药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昨天就已经搬离了重症监护室回家修养去了,现在后院只有黄勃在闷头制药,应蒙面神棍的要求,再次发挥他的拿手好戏,减药量,原本一丸就能退烧止咳,现在最少需要吃三丸,缺德丧良心啊!

而这些药以金丹神药的名义流传出去,可那些患病者却连吃几天病也不见好,这时神棍跳出来告诉他们,这是因为敬神之心不纯,心诚则药灵,为表诚意,请加入‘敬神教’,成为真心的坐下弟子,滴血盟誓,发自内心的崇敬,笃信,真神自然会向保护他的子女一样保护信徒……

203 濒临倒闭

敬神教,这个名字如雨后春笋般忽然冒出,呈野火燎原之势席卷而来,临榆县的大街小巷,无论男女老幼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真神显灵,灵药祛病,原本病的奄奄一息,咳得吐血的重症患者,终于在虔心诚意拜神之后恢复了健康,这一切都是神迹。

几天的功夫,不仅仅是流感患者,就连那些没生病的人都加入了敬神教,人都是有私心,有**,希望不劳而获的,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求神保佑,特别是经常显灵,普度众生,做好事儿不留名的神仙最受追捧。

慢慢的,不仅是临榆县,附近周边县城的一些百姓也慕名而来,有的是长年患病,有的是求长生,有的求子求孙,敬神教立刻加大了宣传,将信仰之神定名为‘无上真神’,虔诚笃信,相亲相爱作为教义,四个道童为护教灵童,黄勃为护教大,法师,而那神秘的蒙面道人为唯一神使,行走人间传达神的法旨。

敬神教大有风靡天下之势,风头之盛一时无两,特别是到了晚上,侧耳倾听,几乎每十户人家,有九户在上香祷告:“请无上真身赐福于我,愿神使大人洪福齐天。”

而这股神教风自然也吹到了醉心楼,不过姑娘们并不吃吃这一套,曾经她们被迫卖身与醉心楼的时候,求遍了满天神佛,却依然无法改变命运,现在拜不拜神无关紧要了,何况她们也没什么可以奉献给无上真神的,更为主要的是,他们身边就有一位神仙转世。

最近由于醉心楼闹出了狐妖上身的灵异事件,并引发了疫情,所以醉心楼的生意锐减,晚上除了偶尔有几个过往的客商不知道详情来光顾之外,本地的客人都还处在担惊受怕中。

大家闲着没事,坐在一起神侃,特别是对刘李佤,几乎天天是焦点。有时候就连沈醉金武丽娘都会出现听他讲一些仙界趣闻。像什么天蓬元帅神偷看嫦娥洗澡啊,二郎神与哮天犬不能说的故事啊,七仙女群战齐天大圣啊,王母娘娘与玉皇大帝万年夫妻恩爱依旧的秘密呀……

这些精彩纷呈的故事,由舌灿莲花的刘李佤将来,更是引人入胜,让人身临其境,每次听完这精彩的故事,武丽娘和沈醉金都会用很脏的话来称赞刘李佤,不过大多数姑娘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原来仙女的生活和她们差不多!

有了听众,刘李佤讲起故事更加卖力,不过可惜受到了卫道士们的阻挠,她们低俗庸俗媚俗的三俗来形容刘李佤,就像此时,纯洁卫道士代表武丽娘正在对他进行严厉的批评,沈醉金在一旁做补充。

刘李佤一阵阵无语,你们俩一青楼老鸨子,一个妈妈桑,还有脸说别人低俗,你们这是用什么擦脸油长大的,这么厚?

沈醉金作为他的主管领导,当仁不让的指着鼻子批评道:“刘小七,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神仙转世,只要你在醉心楼一天,都是我们供你吃,供你喝,所以你在醉心楼一天,就得为我们干一天活。你看看现在,那些姑娘都不接客,全听你讲故事了,你啥意思,拆台呀?”

“大姐,醉心楼根本就没客人,你让姑娘们接谁呀?”刘李佤苦笑。

“没客人不会想办法拉客人吗?”沈醉金口沫横飞道:“我警告你,如果再没客人,醉心楼就是关张,关张就是倒闭,倒闭了你就要没饭吃,睡大街。还有,从今天晚上开始,如果再没有客人,让我们入不敷出的话,除了姑娘们,你们这样的人就别吃饭了!我们没钱养闲人。”

切!刘李佤鄙夷的哼了一声,所有的企业遇到财务危机,频临倒闭的时候,最基本的解决办法一项都是裁员,降薪,扣奖金。倒霉的永远是最底层的员工。

“你们有这功夫和姑娘们说去吧,没客人让她们上街上拉去,和我说有啥用?”刘李佤苦笑:“我也着急,实在不行我接客?”

“呸!”两女齐齐啐骂一声,沈醉金笑呵呵道:“你就继续贫吧,反正我们已经决定,今天晚上就安排流云出门接客,她是仙女转世,又被妖狐附体,既有仙子的清丽又有狐狸精的妩媚,正是男人的最爱呀!”

靠!刘李佤脸色一变,知道他们是在激自己,他冷静下来,笑道:“你们二位也是各具特色,妖娆靓丽,如果要拯救醉心楼,不如你们也去拉客,我可以告诉他们,老板娘是王母娘娘转世,沈姑娘是千年蛇精化人。”

两女一起跳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齐声道:“我看你现在就想转世去吧?”

“醉心你先去和姑娘们说说咱的情况,让她们也想想办法。”武丽娘冷冷的说,她也看出来了,沈醉金根本管不了刘李佤,还得她出马呀。

沈醉金恶狠狠的瞪了刘李佤一眼,气呼呼的出门去了,武丽娘脸上带着冷笑,最近虽然生意不好,可是这娘们好像胖了一点点,身材越发的丰满,仿佛能挤出水来,刘李佤盯着她过眼瘾,看得她有些发毛,连忙开口道:“目前醉心楼处在一个很难的时刻,不过这也会机会,如果你有办法去其他青楼,也搞出妖魔鬼怪上身的把戏,我们将有机会一统临榆县青楼业。”

“大姐,你还真有宏图霸业呀!”刘李佤苦笑:“现在全城百姓几乎都有‘无上真神’罩着,你觉得他们还会怕这一套吗?”

“你不是神仙转世吗?你再来一次‘神王现真身’,让人们都知道,我们醉心楼有你罩着。”武丽娘眼睛精光闪闪,从最近几天刘李佤胡诌的仙界故事已经听出了端倪,只不过没点破而已:“若不是你搞什么神仙下凡,那敬神教也不会发展得如此之快。也不知道他们组建神教,蛊惑百姓,到底目的何在?现在管不了什么敬神教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让醉心楼恢复生气,让那些客人重新回来,不然以前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我思来想去,还是刚才说的‘神王现真身’的方法最管用,你不是说仙界的神仙都喜欢看仙女洗澡吗?这次你就说,这位神王因为偷看王母娘娘洗澡被玉帝发现,而被贬下凡,以后就在醉心楼扎根了!”

204 主动邀请

听了武丽娘的提议,刘李佤差点没晕过去,现在很多人是神鬼之说极度热衷,但一个因为偷看王母娘娘洗澡而被贬下界的神仙有个屁用啊?

刘李佤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看得出来,醉心楼现在没客人,她确实很着急,因为她背后巨大的目的都需要以醉心楼为中心展开,青楼,烟花之地都是柔弱女人,可以掩人耳目,另外青楼人来人往,消息最灵通,还有一些有势力的大人物,来的次数越多,越迷恋姑娘,控制他,利用他的机会越大,总之醉心楼对武丽娘来说是好处多多。

将刘李佤不说话,武丽娘哼道:“如果在这样下去,真的没办法维持,那就真得断粮了,特别是你房里那三个光吃饭不干活的女人,就得从她们先开始。”

刘李佤听得出来,这不仅仅是断粮那么简单,而是致命的威胁。他早就料到,他们这些人在武丽娘的眼里不过是蝼蚁,就算他自己,不过是只能够搬搬抬抬,稍稍有点用的蝼蚁而已,随时可以弃之不顾,甚至会主动灭口。

但刘李佤没办法,寄人篱下,身背贱籍,虽然认识了闻俊,搞定了赵大小姐,但他们俩,一个对东宁皇家是死忠,一个很有可能嫁入皇家,以现在来看,谁也帮不上他。

还有更重要的就是小屋中的三个女人,流云是过期歌手,秦婉儿和小萝莉完全是吃闲饭的,被刘李佤包养的主儿,可听说过太监娶媳妇的,没听说过龟公包姑娘的。这种逆天的行为尤其是在青楼是坚决不被允许的。

这也是因为流云过气了,秦婉儿和小萝莉没有价值表现,没有地位的原因。作为爷们,刘李佤的想法是,能扛的咱爷们都替他们扛了!

刘李佤正色道:“我分析吧,其实那些客人并不是不想来,而是因为前一阵子闹得妖狐上身,参与其中的热切份子大多都是那些老爷财主们的长房正室,说是来捉妖,其实就是她们忍不住闺中寂寞,看不惯丈夫寻花问柳,借机诋毁醉心楼,让丈夫因为害怕而不敢再来。不过男人又如何挡得住女人的魅力,特别是吃惯了的男人,现在那些客人之所以不敢来,是因为要借机照顾一下夫人的脸面而已。我想,如果醉心楼主动向他们发出邀请,他们一定会按耐不住,重归醉心楼这个大家庭的。”

“邀请?如何邀请?”武丽娘秀眉微蹙,青楼的一贯传统就是姑娘出门遇见男人就往里拽,可现在男人都闭门不出,总不能让姑娘上门去拽吧!?

刘李佤看着武丽娘范畴的摸样,秀眉微蹙,瑶鼻轻皱,红唇嘟起,一副超萌的表情,可是配上她那丰满,让人一见就像捏爆的身材,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反差,刘李佤脱口而出道:“如果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来,当成邀请函寄给那些常客们,他们肯定拍马赶来,一辈子都不想走!”

嗯?武丽娘一怔,侧眼一看,正好从铜镜中映照出自己超萌可爱的摸样,她的脸腾的一下红得发紫,一项以冷静,大气,强势示人的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个女儿身,也有娇俏可爱的一面。

看刘李佤那一脸猪哥相几乎要流口水的摸样,武丽娘顿时板起脸,红彤彤的脸蛋透露出无限娇羞,这时刘李佤忽然眼前一亮,道:“对呀,发带图片的邀请函!”

武丽娘还没反应过来,刘李佤却已经灵感涌心头,滔滔不绝的讲起来:“没有不偷腥的猫。特别是吃惯了嘴的男人,做梦都会想着相好的姑娘。不过现在这些男人碍于妻子的面子,以及妖狐的时间,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但只要我们找一个合理的理由,邀请他们来醉心楼参加活动,其中附带一张与他们相好姑娘的勾魂画像,用请柬的方式送到他们手上,到时候他们还不飞奔而至?”

“什么意思?”武丽娘满头雾水。

“简单!”刘李佤对自己的创意很满意,耐心的讲给她听:“比如我们醉心楼的常客曾爷,这次除妖事件他的夫人闹得最凶,但他心里肯定割舍不下我们醉心楼以及他心爱的姑娘,但由于他老婆看得紧,所以我们要为他找个正当的理由。比如,醉心楼年终真情大回馈。特别为那些一年到头捧场我们醉心楼,花费银亮超过千两的大客户主办,为了感谢他们的支持和喜爱,在这年末的时候,我们的姑娘对他们做出真情大回馈,比如送上自己亲上绣上鸳鸯的手帕,赠送一件贴身事物,肚兜,裹脚布之类的作为回馈,礼轻情意重,为的是表达我们醉心楼以及姑娘,对这些客人的感激之情。而在这份邀请函中,我们还要奉上姑娘的靓照,嗯,就是画像,目的是为了勾起他们的花花心思。哎,老板娘,用不用给你画一张巨幅画像,就挂在我们醉心楼门口,保证成为金字招牌!”

武丽娘用房间里所有调教姑娘的道具把刘李佤赶了出去,不过他的机会正式被高层批准,可以执行了。

沈醉金立刻着手准备,由于只是针对那些有钱有势的大客户,这次参与其中的大多数都是二楼三楼的姑娘,她们身边养着小厮和丫鬟,用的都是高档的化妆品,穿的都是名贵的服装,每天饭菜都是最好的菜馆叫外卖,最近一段时间醉心楼生意惨淡,她们没有生意,无法支持庞大的开销,一个个叫苦连天,如今一说要针对她们做一档节目,而且是名声大噪,神仙转世的刘小七做监制和导演,姑娘们一扫以往对他的不屑,无比热情的欣然接受,并表示一定认真配合。

确实刘李佤的目的说是为了招揽生意,但更主要是想展示一下秦婉儿绘画功力,让她有存在感,建立她在姑娘们心中的地位,不至于总是充当威胁刘李佤的把柄,更不会被人弃之如敝屣。而且,哪个姑娘不爱美,谁都知道红颜易老,尽管身世坎坷,青春悲情,但每个姑娘都想留住自己宝贵的青春,留住这曾经的美丽,所以,一个好的画师就是你让你永葆青春的天使。

205 青楼宝贝

醉心楼第一届真情感恩大回馈节目,就在刘李佤的策划,在沈醉金的监督,在武丽娘的整体管理下,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姑娘们已极高的热情参与其中,即便是一楼的姑娘也积极配合,台前幕后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秦婉儿独占一张桌案,上面笔墨纸砚齐备,小萝莉露面亲自研磨,调色,流云在一边裁纸,温柔细腻,小屋中三大巨头齐亮相,是对刘李佤工作的莫大支持。

而刘导此时做在旁边,眼前是熙熙攘攘的姑娘们,感觉就像选美的海选现场。他一下子明白为什么‘潜规则’会盛行了,特别是在娱乐圈,但一个有实权的爷们,面对诸多形形色色的美女包围谁能不动心?

刘李佤手里拿着一份武丽娘亲自提供的名单,上面都是那些与曾爷等熟客相好姑娘的名字,其中还有详细的过夜次数记录。这说明,醉心楼果然是一个严密的间谍组织,不然正常的青楼会记录这些吗?

“红玉。”刘导淡淡的点名。

人群中立刻出现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身大红长裙,显出妖娆体态,上前朝刘导行礼,媚眼含春,声音嗲嗲:“见过小七哥。”

刘李佤微微一愣,抬头一看,这些原本二楼三楼,自认高人一等的姑娘们,如今在巨大的经济压力下,也变得老实起来,在如日中天的刘小七面前也恭敬起来了。

刘李佤微笑着点头,看着手上的资料道:“红玉姐姐你好,听说你与曾爷的关系匪浅,交情模拟是吗?”

红玉姐姐羞涩一笑,道:“我知道他的长短,他知道我的深浅。”

“果然是莫逆之交。”刘李佤竖起大拇指,道:“请问红玉姐姐,曾爷平时最喜欢什么姿势?”

红玉刚才还羞答答的,一听到‘姿势’,立刻放开了,姑娘的职业病,她猛的上前一步,高高抬起一条腿,脚踩在刘李佤眼前的桌子上,一条腿撑地,半弯着腰,曲线毕露,相当考验身体的柔韧性和平衡能力。

刘李佤看得一阵眼直,因为那裙摆下……没看清楚,身边秦婉儿的咳嗽声就传来了,刘李佤连忙一脸正色道:“好,红玉姐姐可以去旁边了,就摆出这个姿势让画师姐姐画下来,待会我们会随着请帖一起送给曾爷的。相信看了这幅画,曾爷会更喜欢你。”

红玉大喜,每次他祭出这个姿势,曾爷却是都会神魂颠倒,如今画成画像给曾爷,让他时刻看着想着自己,没准曾爷哪天一激动,赎身,收房都是有可能的。

红玉扭啊扭的来到秦婉儿眼前,**的姿势一摆,潇洒写意,浑然天成。

其实在这个大环境中,大家都是女人,再遇上不识货不懂行的男人,根本分不出好坏,感觉关了灯都一样,所以,姑娘们都要练就出自己独有的特点,才会让男人有新鲜感,能够铭记。当然,男人也要坚挺肾不虚,别等姑娘刚摆好造型,这边却OVER了!

秦婉儿其实也一直不甘心在后院,过着被刘李佤包养的生活,在不接客的前提下,也想一展所长,如今总算有了一个展示自己,证明自己的机会,她此刻精神奕奕,下笔如有神,笔走龙蛇,妙笔生花,几笔就将那勾魂夺魄的完美曲线勾勒而出。

而刘李佤这边紧张得也越发顺利,后面的姑娘都各有相好,其中与春哥交好的竟然多达五人,可见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的一面。

姑娘们都是资深的专业人士,所以并没有做作矜持,都是为了事业嘛!她们一个个大方大胆的在刘导面前,不遗余力的将自己的特点尽情展现,待看完各种姿势和特点之后,刘李佤泪流满面,他觉得自己这两辈子都白活了,当年那么多岛国大片也白看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花样,技巧,都失传啦!

秦婉儿将自己的绘画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出来的效果就像PS后的相片,人为的掩去了模特身上的小瑕疵,比如你汗毛重,去掉。你有赘肉,不画。所以出来的效果近乎完美,亮泽的皮肤,窈窕的身段,高难度的姿势,姑娘们以往在镜中看到自己,那是因为要梳妆打扮,之所以梳妆,是因为总觉得对自己不够满意,而此时手中的画卷终于见到了自己完美的一面,让他们激动不已,爱不释手。

不过很可惜,这里的每张画像都要当做请柬发出去的,姑娘们很舍不得,幸好画师还在,姑娘们趁秦婉儿休息的时候,凑到她身边,讨好道:“秦姐姐,你画的太好了,简直是妙笔生花,惟妙惟肖啊。”

“是啊,是啊,秦姐姐,你刚把才我画的太漂亮了。”

“漂亮是漂亮,不过要摆那种姿势我不喜欢,其实我最满意的就是我白皙的皮肤,还有丰满的……秦姐姐,改天你有闲暇,我脱了衣服你帮我好好画一张可以吗?”

“我也要,我最满意就是我的一双腿,秦姐姐请你帮忙,我要永远留作纪念。”

…………

一时间秦婉儿成了抢手货,姑娘们都想留住自己最美丽的时光,甚至愿意宽衣解带,但有一天人老珠黄,皮肤干瘪,松弛,下垂的时候,拿出画像看一看,自己还曾有如此丰盈,挺拔,光滑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会感到满足和骄傲。

不过刘李佤在心中提醒她们,脱了太光画像的话,如果流传出去会被说成低俗,色、情,不雅,不过没关系,你同样脱光光,手里抱个篮球,脚下踩个足球,那就不是低俗色,情不雅了,而是球球宝贝!

这就像人体艺术,它到底是低俗还是艺术?如何分辨?在于你看它的角度和看的时候你的动作,如果你看人体艺术的时候从心底产生了共鸣,被上面那种力与美,情与义的内涵所吸引,那它就是艺术,如果你看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想要召唤五姑娘,那它就是**低俗,当然,还有的人嘴上说着力与美,下面悄悄的召唤五姑娘,这种人叫砖家,是叫兽!

206 真情回馈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秦婉儿凭借极高的绘画天赋一下子受到了姑娘们的热捧。正是千金在手,不如一技傍身。

在这烟花之地,姑娘们只见拼的都是容貌,身材,衣着,特点,很容易引起彼此之间的羡慕嫉妒恨,可秦婉儿不同,这出神入化的画技,没有一个好出身,没有好的成长环境,根本没办法练出来的,看看其他姑娘,家里穷得都卖女入青楼了,哪有钱请老师学画画呀。

所以姑娘们喜欢秦婉儿,是为她的画技所折服,也是有求于她,没有任何勾心斗角,这就算得到了认可,以后在醉心楼也有一席之地了。

秦婉儿被姑娘们热情的追捧,自然也是心花怒放,一一答应单独作画的请求,大有突破瓶颈,攀登艺术高峰的决心。

这样一来秦婉儿更加卖力的,笔走龙蛇,有如神助,一个个鲜活亮丽,近乎完美的仕女图在笔下成形,跃然于纸上,合在一起似百美争艳,犹如百花竟放,那一个个造型独特,难道极大的姿势,如果拿到岛国去,将成为时代传承的大片女演员的教科书,

另一边,王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也摆开桌案,手提毛笔,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在红纸上写着请柬,别看他五大三粗,黑煞神一般,却有内秀,写得一笔好字,真是人不可貌相,就像刘李佤,外表看似猥琐,却有一颗水晶般纯洁的心。

在大家齐心合力之下,很快完成了请柬以及附带写真,沈醉金立刻安排小厮领了地址挨家挨户的送去,大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把客人都请来,只有刘李佤信心十足,因为他也是男人,曾经去足疗店也给小姐留过电话号码,没有客人没钱赚的时候,小姐也会想起来,但人家很有职业道德的从不打电话,一项只是发短信,并附带一张自己的自拍照,而且还会留言说:“亲,来吧,打折哟!”

每逢收到这样的短信,刘李佤就像小时候听到芝麻糊的叫卖声,再也坐不住了!

接下来刘李佤就要着手准备‘醉心楼年终真情大回馈’节目的相关事宜了,尽管外面敬神教发展的如火如荼,人们为之近乎疯狂,就连下饭馆吃碗面,都要感谢真神赐福,结果睁开眼,面条被偷走了。

但虔诚的信仰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人们生活还要继续,只是遇到倒霉事儿了,或者想发财想瞎了心的,才会一门心思的求神保佑。

所谓感恩回馈,也是商家的一种促销手段,给予消费者一些小恩小惠,让他们感受到商家的一份心意。特别是青楼这种行当,那些大客户,每年仍进来大把的银子,你再感恩,总不能把银子都还给人家吧?礼轻情意重才是关键。

虽说是礼轻情意重,但也要分三六九等,人家一年花五千年的和花五百两的,你都同等待遇,反而会引起人家不满,到底要准备什么样的东西当做回馈的礼物呢?要用什么样的形式发放到客人们手中呢?

刘导演挠头了,抬头看看,整个醉心楼里一片其乐融融,姑娘们都很兴奋,大多数人都围着秦婉儿叽叽喳喳,把她捧得宛如书画界的大师一般,这娘们乐的连嘴都何不拢,而她身边的流云则神色黯淡,曾几何时她在醉心楼也如众星捧月,人人艳羡,可现在……正应了那句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呀!

而小萝莉则满脸羡慕,这年代的人都早熟,她明白秦婉儿的处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得到了身边人的认可,而她还得继续成长。

刘李佤把她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无奈叹息,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生存,确实压力山大,特别是当你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的时候,让人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再加上随时都会被人推出去接客,越发的让人感觉到恐惧。

刘李佤心里暗自盘算,如果能让她们也得到认可,最起码再不接客的情况,在醉心楼不至于被孤立。

刘导演是个开明的人,懂得大家集思广益,才能创作出好的艺术作品,他把醉心楼姑娘都召集在一起,包括武丽娘和沈醉金,大家一起探讨,如何把这次盛会扮成一次成功的盛会,隆重的盛会……

就在创作的过程中,除外送行的伙计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任务圆满完成,有的看了请柬的客人当场就回复说晚上一定到,有的看了写真的客人还赏了银子给送信的小厮……

一听到这样的结果,刘李佤他们更加干劲十足,武丽娘拿出了一份账单,是这一年来醉心楼消费排行榜,衣食住行以‘衣’为先,所以经营布庄生意的春哥,以五千八百两银子高居榜首,纯爷们,真汉子。排在第二位的是全城最大药行的东家,王老板,年度消费四千年银子,可见人家买药的,注重养生,自己身体调理得不错。而曾爷排在第三位,但曾爷是来的次数最多,客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依此类推,在榜单上的前三十位今天全部受到了邀请。

他们这边商量着,另一边王猛已经带领着小厮开始布置会场了,沉默了数天的醉心楼终于再次刮起了大红灯笼,张灯结彩,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姑娘们摩拳擦掌,眼神迫切,职业病犯了!

后厨,王胖子带人已经开火,美酒香茶已备好,鸡鸭鱼肉将下锅,能否扭亏为盈,在此一举。

没多久,门外传来了车马之声,有客人开始登门了,好几天吃斋拜神的生活对这些吃喝玩乐习惯了的财主老爷们简直就煎熬,特别是曾爷,刚从流感中恢复,又摆脱了缠人的夫人小妾们,总算恢复了自由,此时他只身一人亲自骑马第一个赶来了……

醉心楼全员齐整,以饱满的工作热情,迎接这些为醉心楼‘出钱出力’‘日夜操劳’的客人们……

207 盛况空前

沉寂多日的醉心楼再次迎来了往日的辉煌,张灯结彩,热闹非常,人声鼎沸。

曾爷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红玉,手中挥舞着那张姿态优美的‘写真’,精神无比亢奋。其他陆续而来的财主老爷也是如此,红着眼睛寻找画的人儿。

幸好沈醉金亲自压阵,带领一票姑娘暂时压下了他们升腾的欲,火,小厮丫鬟们将美食美酒如流水一般端桌,一见到食物,好些躁动不安的财主们立刻安稳下来,双手合十,虔诚的向天祷告,感谢真神赐福。

很明天人群中的春哥和曾爷都不太信这一套,但少数服从多数,他们心不甘情不愿也感谢起了真神,以他们的心思,即便这个世界真的有狐狸精,他们也敢尝尝鲜。

就在大家祷告的时候,醉心楼民乐团出现了,鼓乐齐鸣,曲调舒缓,演奏了一曲高山流水,让人心神宁静的乐曲,显得宁静祥和。

就在这虔诚又和谐的气氛中,刘李佤闪亮登场了。一见他登场,那些虔诚的财主老爷们比看到姑娘还激动,现在满城皆知,他是法力无边的神王后世身,尽管他自己并不知道,但说不准哪天会突然觉醒,飞升仙界。

刘李佤也很惊讶,短短数天时间,竟然能让人们拥有如此虔诚的信仰,敬神教很会把握时机,更会忽悠。不过刘李佤今天不是来破除迷信的,其中人有信仰也不错,在顺境是懂得感恩,知道幸福来之不易,在逆境时也有个精神支柱,支持你前进。

“各位老爷,好久不见,你们好吗?醉心楼的姑娘想死你了啦!”刘李佤大声道。

众人哈哈大笑,一听到姑娘什么信仰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女人的魅力对于男人来说胜过一切,不过这些家伙支持身份,自然不会喊出思念姑娘的话,反而刘李佤的话引爆了姑娘们的热情,整个醉心楼,娇笑声如潮,满处尽是笑靥,让媚眼飞一会。

刘李佤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头发梳得整齐,就像个婚礼的司仪,他朗声道:“欢迎诸位光临醉心楼,今天我们准备了一场盛会,来感谢诸位这一年来对我们醉心楼的照顾,对所有姑娘的疼爱。正是因为你们的慷慨,才会把我们醉心楼的姑娘宠爱的一个个娇艳如花,正是因为你们的雨露滋润,才会让姑娘们如此珠圆玉润,不要说我们无情无义,其实我们一直铭感于心,今天,姑娘们就会用自己的真情实意来回馈大家。”

台下一众财主笑呵呵的,听着曾爷喊道:“来,快叫红玉出来回馈我的。”

“呵呵,曾爷不用着急,最近听说您病了。可是急坏了红玉姑娘,这不。今天知道您要来,又快过年了,想要为您悉心准备一份礼物,待会亲自送给您,不过在那之前,先有请我们醉心楼的老板娘,武丽娘向大家敬一杯酒,感谢大家一年来对醉心楼的关照。”

随着刘李佤话音一落,武丽娘已经从楼翩然而来,她那丰满宛如葫芦一般的娇躯罩在一袭粉色的抹胸长裙之下,更显得山峰挺翘,蜂腰纤细,红色薄纱披肩,显得漂移不凡,两鬓垂下两缕流苏,头戴金凤钗,玉手握杯,面带微笑,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台下众财主立刻看直了眼睛,当初醉心楼初建,并没有现在这样的规模,也没有这么多可人的姑娘,但还是吸引了很多财主客人来捧场,为的就是这风华绝代,魅惑苍生的老板娘,只是一晃数年过去了,谁也没能得手,但越是这样,越让爷们抓心挠肝,每次见到都恨不得直接按倒。

武丽娘淡淡的斜了刘李佤一眼,若不是他安排好了,她才不愿意抛头露面呢,不过为了醉心楼能稳定的发展,为了大计,她忍了,盯着那些财主老爷们色迷迷的目光,她带着虚假的笑容端着酒杯走到台前,娇声道:“丽娘一介女流,独撑醉心楼偌大产业,若没有诸位老爷鼎力支持,断然不会有今天,借这个机会,丽娘敬诸位一杯酒,感谢诸位多年以来的支持,我醉心楼全是弱女子,对诸位的抬爱无以为报,唯有显出一片真情实意,希望能大家带来一份愉快舒畅,来,丽娘先干为敬!”

武丽娘流利的念完刘李佤写好的台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无比的洒脱,台下诸多财主也纷纷端起酒杯与她共饮,不能人家喝完,武丽娘已经转身楼了,这也是刘导演安排好的,不用多说话,行动代表一切,身材俘获众生。

她的丰满如葫芦般的身材,从背面看才是最佳效果,因为看正面的话,你多少会被她迷人的长相所吸引而忽略身材,此时从后面看,玲珑浮凸,扭动间,如波浪滚滚,无比诱人。

武丽娘自然也能感受到那火辣辣,如芒在背的目光,其中以刘李佤为最,估计这家伙特意安排,就是想满足他自己的龌龊念头。

诸人目送武丽娘迷人的身影消失,让人心里不自禁的升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更有人心下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娘们拿下。

看他们的表情和喷火的眼睛,刘李佤笑了,这正是他安排武丽娘出场的原因,目的就是为了激起他们的占有欲,而武丽娘他们又只能看吃不着,干着急,就在这时,能看又能吃的姑娘登场,这极大的反差让他们立刻就会遗忘武丽娘而投入别的姑娘的怀抱。

“怎么样诸位,我们醉心楼的美酒香不香……香,那是肯定的,所有来过我们醉心楼的客人对我们的评价都是,酒香人美不想走。”刘李佤笑道:“好,现在我们就别让曾爷多等了,再等恐怕要喝多了,而我们的红玉姑娘也忍不住相思之苦,要与曾爷面前了。首先有请曾爷台,第一个接受我们醉心楼的感恩回馈,由美丽大方的红玉姑娘为曾爷献礼!”

“哗……”醉心楼的姑娘们早就排练过了,热烈的鼓掌,而且他财主们则扯着嗓子起哄,这估计是青楼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客人登台的,曾爷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一见红玉姑娘穿着一袭大红罗裙,更要出嫁的新娘似地,羞答答欲拒还迎的摸样出现在高台,曾爷再也坐不住了。

看到曾爷登台,众人起哄声更响了,资深工作者红玉也忍不住脸红了起来,只听刘李佤朗声道:“红玉姑娘说了,感谢曾爷多年来的照顾和疼爱,以身相许都不足以报答,今日用心准备了一份精致的礼物送给曾爷,请红玉姑娘为我们展示一下,她到底要送给曾爷的礼物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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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感谢‘阿伤哥’打造满屏尽是纵横币的盛况,感谢‘一只桃,in丶,路边的石头,邋遢仙,天下不为,烟飞,糖f,狼吻无情,fly、ble2010,无双校’,谢谢诸位组团打赏新年小红包,无以为报,只能用心写好青楼的故事,给大家带去一份欢乐。

总之谢谢所有支持小弟,支持青楼的兄弟姐妹们,在这里,小弟携醉心楼全体员工给大家拜个晚年,祝你们晚年幸福!

208.礼轻情意重

在姑娘们的掌声和众财主的起哄声中,红玉姑娘羞答答的从身后伸出手,手中是一件红彤彤的红绸,颤巍巍的递给曾爷,随后转身就跑,躲在众姐妹之中,双手掩面不敢抬头。(_泡&书&吧)

刘李佤再次感慨,都是好演员呐,多大点事儿能让青楼姑娘羞到这地步,不过此时他没空感慨,趁着曾爷还在发傻的时候,他忽然道:“诸位,我们请曾爷把礼物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好不好?”

“好……”大家一见红玉姑娘那羞答答的摸样更加好奇了,当即玩命的起哄。

曾爷也没觉得有什么,大家一起热闹嘛,当即没心没肺的把那红绸打开,亮相在众人面前,刹那间,整个醉心楼鸦雀无声,但曾爷注意到手中那到底是何物的时候,众人爆发出震天爆笑,那竟然是一件女儿家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牡丹花,而且明显有磨损过的痕迹,一看就是穿过的,原味!

拿着肚兜,看着下面爆笑的众人,饶是曾爷见惯了大风大浪大娘们,此时也忍不住老脸泛红,高兴也不是,发怒也不是,尴尬得不知所措,幸好大会的主持人,本次节目的编导刘小七及时站出来,道:“红玉姑娘真是性情中人,连礼物都包含着真情意,大家不要笑,这说明红玉姑娘和曾爷之间亲密无间,有情有爱,而这肚兜也是红玉姑娘对曾爷的美好祝福,希望明年曾爷的生意像这件肚兜一样红红火火,也希望曾爷拿着肚兜,像罩‘山’那样罩住滚滚财源!”

一听这话,大家都不笑了,没想到一件小小的肚兜还有这么深远吉利的用意,还有刘小七这一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曾爷立刻眉开眼笑,抱着肚兜,好像刚领的民营企业家的奖状,在众人从嘲笑变得羡慕的眼神中,骄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向红玉的眼神又像风儿又像沙!

有了曾爷和红玉的例子,其他人都激动起来,也明白了这次感恩回馈的形式,财主老爷们纷纷摩拳擦掌,眼中掩不住的期盼,不知道自己会获得什么样的礼物,其实礼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句吉利话和那舒畅的心情!

众人期盼中,刘小七终于开口了:“好,下面我们有请李羽春李老爷上台来,李老爷一直被醉心楼的姑娘们亲切的成为春哥,就像情哥哥一样,备受姑娘们喜爱,今天听说我们要举办感恩回馈的节目,不少姑娘都为春哥准备了礼物,不过我们只能让一位姑娘上台来,其他的姑娘心有不甘,集体准备了一份礼物,现在要在台下送给春哥,姑娘们请吧!”

说着,刘李佤伸手一指,只见东南角七八个姑娘站起来,合力拉出一条条幅,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一个大大的‘春’字,只是绣了一个名字,众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心意,但随后,那七八个姑娘齐刷刷的,异口同声的高喊:“春!”

声音震天,余音绕梁,震耳发聩,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刘小七开口道:“哇,这么多姑娘一起叫‘春”壮观呐!”

众人恍然,笑到喷。原来是叫‘春”确实壮观!春哥在台上多少有些发窘,幸好这时一个美女娉婷而来,大家都知道这是春哥的相好小小姑娘,此时小小姑娘手中拿着两天长长的白布,一看年头很长了,白色中有些暗黄色。

姑娘羞答答的红着脸,颤巍巍的站在春哥身前,春哥脸上神情怪异,缓缓伸出手,接过那白布,就像接过上吊用的白绫。这时,台下忽然有人喊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女人的裹脚布!”

“没错,就是裹脚布,而且看起来像是从小一直用到现在的。”众人哄笑。

不过这东西虽然并不雅观,但送给一个男人却尽显暧昧,要知道,女人的脚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隐秘敏感的,当初西门大官人和金莲姐姐就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

春哥抱着裹脚布尴尬不已,真有点要拿这东西上吊的意向,幸好这时刘李佤开口解释道:“礼轻情意重,春哥可不要辜负小小姑娘的一片心哟,这两条裹脚布,带着小小姑娘浓浓的祝愿,她希望春哥在新的一年能用这两条裹脚布,裹住财气,福气,运气……”

嗯嗯,还有脚气!

刘李佤心里暗笑,春哥笑得比他还欢实,当即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翠绿剔透的上好美玉,直接交到小小姑娘手中,小小也没客气当即笑纳,春哥一开心就打赏,她都习惯了,而春哥用一块美玉换一副裹脚布,这等胸襟气度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两件‘原味’的礼物,两句祝福的吉利话,引得春哥曾爷两位纯爷们真汉子兴高采烈,心花怒放,其他人也顿时兴奋起来,人家每年能花费几千年银子来这里消费,自然不在意这点小礼物,重要的是愉快的心情。

总之一句话,开心就好。

可就在大家跃跃欲试,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相好的姑娘,时刻等着上台的时候,刘李佤忽然神情一变,语气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诸位老爷老板一年来鼎力支持,捧场醉心楼,而我们的姑娘们都很热情啊,尽管礼轻,但是情意重,这一年,其实真正辛苦的就是这些人前笑人后哭的姑娘们,她们的苦与泪只有自己知,时光更迭,红颜易老,大家都记得这一年来,醉心楼带给大家的欢声笑语,可又有谁还记得,那些曾经带给我们欢乐,如今却黯然落幕的姑娘呢?今天,我们这次盛会的名字既然是感恩回馈,回报诸位老爷们自然是理所应当,但那些默默付出汗水泪水,挥洒青春的姑娘也理应被人铭记,下面就让我们请出,琴技无双,歌艺双绝的流云姑娘!”

刘李佤一席话,瞬间让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他自己突然加的戏,事先谁也不知道,但却成功的引起了姑娘们的共鸣,这些财主老爷们兴冲冲而来,扔下银子尽兴而去,姑娘们是什么样的心理,什么样的感受又有谁知道?又有谁会在意呢?

209.终生成就奖

原本开心的气氛急转直下,瞬间变得压抑起来,特别是那句,人前笑人后哭,更引起了姑娘们的共鸣。

流云姑娘,曾经多少人心目中的女神,仰慕而不忍亵渎,一个月她之出场两次,每次醉心楼都会人满为患,只为听她一曲,那哀婉的歌曲,总能让人在淡淡的忧伤中感动,那行云流水般的曲子,宛如天籁让人心旷神怡。

如今,流云已经消失在人们视线中一段时间了,但由于刘李佤不断导演新乐子,新创意,客人们更开心,玩得更有激情,谁还记得起那让人心境宁和的曲子,谁还想得起那能看不能吃的流云。

此时,在这种场合,这种气氛中再次提及流云姑娘,让其他姑娘立刻联想到了自身的命运,现在看起来红玉姑娘,小小姑娘有曾爷春哥捧着宠着,但早晚有一天会青春不再。那些财主老爷们听到流云的名字,心里也多少有些尴尬,曾经争着抢着打赏,只为博红颜一笑,如今猛然提起甚至都想不起来是谁。

都是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其实更无情无义的是票客!

就在这沉闷压抑尴尬的气氛中,流云姑娘缓缓从后院走出来,而不再是从楼上如仙女下凡般飘然而来,但她依然是那样清丽脱俗,美艳惊人,就像是迷失在人间的仙女。

流云的脸上无悲无喜,平静如水,一袭白衣胜雪,显得比以前更加清冷的,这样的流云更让人心疼,曾经星光灿烂,万众瞩目,如今美丽依旧,却已经是昨夜黄花,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她在登台看向刘李佤的时候,眼中闪过的那幸福甜蜜的神采。以往万众瞩目的生活哪及得上现在小屋平静厮守。

刘李佤之所以让她上台,就是为了像秦婉儿一样,让她在醉心楼众人心里有存在感,引起姑娘们的共鸣,今天的流云就是明天的你,如果你对流云落井下石,以后你的下场可能会更悲惨。

流云姑娘站在台上,神色淡然,没有了浓妆艳抹,名贵首饰,也没有古琴相伴,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失去了一切光环,平淡而真实。

刘李佤在一边沉声说道:“流云姑娘,在醉心楼八年,只有学习琴棋书画,她刻苦认真,艰苦朴素,吃苦耐劳,劳苦功高,多年来,她以无双的琴艺,美妙的歌声,带给我们无数个美好的夜晚和内心的欢愉,如今流云姑娘由于身体的缘故,已经不能在为大家献歌献艺了,但我相信诸位都是有情有义之人,是不会忘记流云姑娘曾经带给我们的种种美好,关于流云姑娘的一切都将成为一个个美丽的记忆,现在让我们请出临榆县的第一号大人物,临榆县总兵闻俊闻大人,向流云姑娘颁发终生成就奖!”

众人自然不明白终身成就奖是什么东西,但冷血闻俊的名头却是如雷贯耳,镇守一方的军方要员,曾经血染沙场,深受皇家信任并委以重任,刚上任的时候,曾因百姓喊冤,在没请示没回报的情况下怒斩当地县令,县丞,捕快等数十人,后又亲自率兵清除了城中恶霸镇三山及其党羽数百人,全部就地斩首,血流成河,成就了冷血闻俊的凶名。

不过闻俊本人很少露面,毕竟人家佣兵数万,大权在握,自然不屑于平头百姓为伍,可越神秘越有威慑力,让人心中敬畏。

此时,众人四下寻找,最终在门外看到一辆马车,车边有身挎钢刀,杀气腾腾的兵士守卫,车帘一条,一个雄壮魁梧的人影一身戎装,大踏步而来,气势威武,其实让现场的气氛又凝重了几分。

这家伙有严重的洁癖,其实一早就来了,只是这里人多空气浑浊,乌烟瘴气,他受不了,所以才躲在门外的马车里等着刘李佤召唤,也算给足了面子,当然,面子不是给刘李佤,主要是为了流云姑娘,因为他所拿到的每一张写真都是以流云为版本,虽然容貌略微有些出入,但无论神形都能看出流云的影子。

闻俊现在已经彻底沉迷在写真中,没完都要搂在怀里才能睡去,就差和画片拜堂成亲了。

刚才接到刘李佤的邀请,担任流云姑娘的颁奖嘉宾,一项神秘的他却一反常态,立刻接受,说明他正从宅男朝着狂热粉丝方向发展。而且宅男粉丝对女神从来都是YY,没有别的祈求。

闻俊就像算要,他的回炉重新锻造的神兵也不合作啊,所以,他能近距离欣赏一次女神,与女神有所交集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他唯一的条件是,下一次女神写真要在进一步突破,也就是衣服可以在少点,尺度可以再大点。

此时,闻俊大踏步走来,威武雄壮,气势汹汹,身边四个贴身兵士时刻不离,警惕四方,刚才那些嘻嘻哈哈,不可一世的财主老爷们立刻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再一次证明,在绝度权利和武力前面,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闻俊凝眉瞪眼,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拿出那洁白的手绢捂住鼻子,主要是台上的流云,心目中疯狂崇拜的女神吸引了他大部分注意力,一上台,他的情绪明显激动亢奋起来,看着流云眼中喷薄的炙热的火焰,流云都不好意思了,悄悄的挪了挪,想要躲到刘李佤身后去,已经习惯了对刘李佤的依靠。

闻俊气势汹汹而来,极力保持着自己冷峻凶悍的杀神形象,但眼中的狂热难以抑制,来到流云身边,从怀中取出一把银亮的匕首,刀鞘镶金带银,还有一颗闪亮的红宝石,刀子出鞘寒光点点,很薄很锋利,一看就是罕见的宝物。

闻俊情绪激动,紧张的有些哆嗦:“流云姑娘,感谢你的音乐这么多年给我们带来的快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以表彰你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以后谁敢惹你,你就拿这把刀子捅他!”

210.青楼第一混搭

所谓终生成就奖,就是给予那些一生致力于这个行业,在行业中有极高地位,极大贡献的人最大的荣誉。获得这个奖项的人,几乎都可以在这个行业中呼风唤雨,如果在娱乐圈,想潜谁就潜水,在其他领域也都是权威。

如今流云在醉心楼获得了这个奖项,原本是游戏,但闻俊送出这个特别的礼物,说出这样一句特别的祝词,她就真的成为权威了。

送一把刀,谁欺负你就捅他。在与临榆县为中心,方圆三百里内,所有城镇,这句话犹如圣旨一般说一不二,莫敢不从。这个范围都属于闻俊管辖,数万兵马驻扎于此,以皇家对他信任,他完全就是一方诸侯,土皇帝一样。

还别说有人欺负流云姑娘,就是现在台下坐着的,如果流云看谁不顺眼过去捅他几刀,谁又敢反抗呢?

众人虽然噤若寒蝉,但心底开始胡乱猜测闻俊和流云之间的关系,但同样是一头雾水,如果闻俊喜欢流云,大可以收为外宅或者做个妾氏,而且听说他还没有妻室,如果他愿意明媒正娶也可以,为什么会只给出这样一个承诺呢?

那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是其他的关系?父女?兄妹?也不能,当初闻俊因为战友的妻子被卖进青楼,险些带兵平了醉心楼,更不可能让自己的亲友沦落风尘?

人们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打死他们也想象不到他们是纯洁的宅男与女神的关系。

流云也没想到还有这环节,在刘李佤的眼神示意下,颤巍巍的结果那把刀子,入手冰凉,险些脱手,闻俊咬着牙根道:“这把刀是当初我东宁大军征讨北燕之时,我从北燕一位领军的王侯手中夺来的,我东宁国力强大,上下一心,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他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本来他的出现就把大家吓得不轻,现在又发出如此慷慨激昂的吼声,仿佛要带着台下那些酒囊饭袋一起征战疆场,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这一下差点把那些财主老爷们吓死,盛世之时他们有钱有势,可以尽情享受,可一旦大战爆发,乱世来临,再大的家业再多的钱也顶不住无情的战火。何况他们这肾虚的身子,能上战场吗?

刘李佤也是一阵头大,这倒霉的皇家死忠份子,好战分子,按照哥的台词说就好了,竟然自己家词,拜托你先看看这是哪,这是青楼啊,你慷哪门子慨,激哪门子昂啊?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楼上武丽娘撬开门缝一只大眼睛紧盯着意气风发的闻俊,牙咬得咯咯作响……

这家伙分明是来搅局的,幸好还有个女神能镇场,刘李佤轻轻碰了碰流云,流云也立刻会意,手中紧紧攥着拿把从北燕王侯手中缴获的战利品,怯生生道:“多谢闻大人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

这轻轻柔柔略带沙哑的一句话,顿时让闻俊回过神,一见女神都吓得不轻,连忙道:“姑娘千万不要客气,我们爷们上战场浴血拼杀,不就是为了保护女人嘛!”

说完,闻俊极度洒脱的转身就走,四个贴身卫士斗志昂扬,刚才的一番话对他们最有效。而闻俊是怕和流云接触多了端不住架子,露出宅男本色。

闻俊走了,有胆小的趴着们偷看,知道确定他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这才长出一口气,有的人甚至也想走了,这太危险了,险些被拉去当壮丁。

更多的人则好奇,刘李佤是怎么把他请来的,这醉心楼的保护伞到底是谁呀?有这么大能耐,连神秘的闻俊都能请来,不容小觑啊,以后喝多了不能在这撒酒疯了。

看了吗,这年代的领导干部,还有戒酒的功能。

流云姑娘战战兢兢的拎着匕首下台去了,她也是忐忑不安,稀里糊涂,但在别人眼里就是女修罗,女罗刹,以后谁还敢惹,捅死你丫的。

不过这样一闹,大家的情绪兴致都没了,别说是肚兜裹脚布,就算姑娘们亲自上阵也压不住心里的恐慌,如果他们心里害怕,担忧,那这场感恩回馈怕是要白搞了,反而以后的生意会更差,谁都担心以后再来醉心楼再遇上闻俊,他们不敢撒酒疯,万一闻俊喝多了?

眼见众人萌生退意,沈醉金和楼上的武丽娘都急了,一上一下,一个劲的朝刘李佤飞眼。没办法,刘李佤急中生智会,救场如救火,灵机一动,道:“好了各位,让我们继续这次感恩回馈的盛典,今天除了诸位姑娘给您送上小礼物,聊表心意之外,我们还有最重要一个环节,这个环节的名字叫做‘那一夜的**”也可以叫做‘青楼第一混搭’。顾名思义啊,大家以往来醉心楼,都是主动找自己相熟的姑娘,或者有指定的姑娘相陪,今天我们就要打破常规,听天由命,测试一下诸位与姑娘只见的缘分。”

说着,刘李佤跳下台,将上次抽奖的箱子搬了上来,他笑呵呵的说道:“一会,我们让在座所有的姑娘,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然后投进这个箱子中,任由在场诸位客官随意抽取,没有抽一张,抽到哪位姑娘,今晚就由那位姑娘相陪,完全由上天决定,由缘分来安排,大家觉得意下如何?”

这个新玩法顿时让人眼前一亮,姑娘们也顿时激动起来,以往这些财主老爷们来了,都找相识的姑娘,其他人没机会赚油水,这次机会总算来了,而且‘缘分’这个东西,充满着神秘又代表了浪漫和甜**,让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当然也有人对这不屑一顾,毕竟姑娘也分三六九等,如果抽到那些热情的美女还好,若是抽到一般货色,平日里都看不上的,岂不是倒霉。

刘李佤敏锐的观察到了这种气氛,他侧头看了看暗中指挥的领导,灵机一动,道:“诸位,我刚才说了,这次活动叫做‘青楼第一混搭”也就是说,今天在场,凡是醉心楼内所有的姑娘都要参加,其中自然包括我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老板娘武丽娘小姐!”

211.老板娘出马

一听武丽娘也参与其中,顿时引起现场一片哗然,刚才还有不少人念叨,无论如何要拿下这风韵妖娆,妩媚勾魂的老板娘,但闻俊的出现让众人意识到醉心楼幕后保护伞的可怕,心生绝望的时候,青楼第一混搭带来了转机。

楼上的武丽娘直想飞下来把刘李佤压死,开设醉心楼不过是掩人耳目,背后有重大目的,她面上虽是老板娘,却很少路面,只是场面上的事儿而已,何曾真正陪过客人。

如今刘李佤这话一出口,彻底激起了这些财主老爷们的觊觎之心,谁都想一亲芳泽,尝尝新鲜。而且还盯着真情大回馈的噱头,再加上刚才闻俊一闹,若没有救场的办法,恐怕以后这些客人真的不来了,到时候醉心楼的损失巨大,她的一干计划也将落空。

武丽娘无奈,缓步下楼,狠狠瞪了刘李佤一眼,提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纸条上,随手交给了刘李佤,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谁会抽中。

一见武丽娘如此大方主动,财主老爷们激动不已,其他姑娘们也纷纷效仿,今日来的都是有钱有势有时间的财主姥爷,都是醉心楼的常客,总共三十位,所以不用其他姑娘招待,都是那些二楼三楼的姑娘,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在大家热烈的响应声中,青楼第一混搭节目开始了,神奇的是,这些人抽到的姑娘都是与自己相好的,不得不让人感慨,缘妙不可言啊!

而武丽娘最终归属,竟然是心不在焉的春哥,他原本是本着小小姑娘而来的,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春哥忐忑的向楼上走去,脑中想象的全都是那挎着钢刀,霸气十足的闻俊的脸,他能为一个过气的姑娘撑场面,那这座青楼的老板娘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呢?从来没有接待过客人的武丽娘若是和春哥怎么着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春哥越想越紧张,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武丽娘的门口,还没敲门,大门自动敞开,武丽娘伸出一只小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其他众人看到这一幕,心情各异,有的羡慕嫉妒,有的则暗暗为他祈祷。

姑娘们拉着其他众人各回各房了,嘈杂的醉心楼经历了短暂的沉寂之后,嗯嗯啊啊,依依呀呀之声此起彼伏,在四面八方响起,一楼的姑娘们也都散去了,最近连续停业,现在突然听到同行们发出这种专业的声音,也勾起了他们的职业病。

没多久,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大堂就剩下在打扫的小厮和刘李佤以及沈醉金了,这娘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刘李佤连忙道歉:“哟,不好意思沈姑娘,刚才一着急把你忘了,应该让你也写张纸条扔进去,看看和哪位老爷财主有缘分。”

“呸!”沈醉金脸色潮红,狠狠的喷了他一口,压低声音道:“你就惹事儿吧,怎么能把老板娘也拽下水呢?”

刘李佤摊开手道:“没办法,刚才情况紧急,大家都被闻俊那武夫吓到了,大家肯定以为闻俊就是醉心楼的保护伞,有这个杀人魔王罩着,大家精神受压抑,来这里玩的也不会进行,慢慢就没人来了,也只有从不陪客的老板娘亲自出马,才能让大家放心,即便有保护伞,青楼依然是青楼,娱乐为主。”

沈醉金白他一眼道:“谁让你把闻俊请来的?”

刘李佤坦言:“是老板娘让我接近他的。”

“这么说你还是有功之臣,我们还得感谢你呗?”

“不用客气,都是应该做的。”

沈醉金气的冒烟,伸手一把抓住刘李佤的手腕,拖着他往楼上走,直接把他扔进自己的房间,刘李佤吓得双手环胸,紧张万分:“沈姑娘,我知道刚才没让你参与青楼第一混搭节目是我不对,但你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我不适合你的。”

“你少废话。”沈醉金根本没搭理他,而是悄声无息的走到西面的墙边,悄悄掀开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出现了。刘李佤狂晕,咋回事,怎么到处窥视口啊,楼下厨房有,楼上的领导卧房也有。

刘李佤正准备回自己的小屋好好检查检查呢,忽然沈醉金的小爪子又伸了过来,把刘李佤按在墙边,刘李佤大惊,咋个意思,这娘们还有和人共赏的癖好?

刘李佤定睛一看,对面房间正是武丽娘的靓丽小屋,第一眼就能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藤条,用来调教姑娘的,粉红色的房间总透着阴森的气氛,给人一种暗藏杀机的感觉。

而此时春哥正坐在桌边,这等花丛老手,此时却万分紧张不敢有所动作,武丽娘风情万种的站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按摩,柔声细语道:“多谢李爷捧场醉心楼,丽娘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老板娘客气了。”春哥紧张的有些颤抖,似乎想要甩掉肩膀上那双手。

开始,那双手不但没有甩掉,反而开始在他背上游走,没动一下,春哥都会颤抖一下,脸色越发的紧张,慢慢一抹潮红在弥漫,呼吸也急促起来。

刘李佤对此时的春哥一阵鄙夷,如此美艳妖娆的老板娘,你紧张个屁,不说立刻推倒,也要先试试手感啊。

“李爷太客气了,以后醉心楼还要仰仗李爷多捧场,多支持啊。”武丽娘声音宛如从九幽深处飘来,摄人心神,春哥讷讷的点头,脸色却越来越红,一双手很不自然的放在小腹处,不停地搓动,刘李佤是资深人士,自然知道这动作是召唤五姑娘的前奏,可是,明明身后有个绝色尤物,你不下手,惦记人家五姑娘干啥?

刘李佤疑惑的看着,只听武丽娘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春哥闲聊,而春哥却越来越词不达意,只见武丽娘的一双小手在他背后越动越快,似乎是漫无目的的抚摸,但春哥的脸色却越来越红,眼神迷离,额头青筋暴露,仿佛喝多了要呕吐似地,忽然,春哥全身一僵,眼睛暴睁,小腹上的一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同时刘李佤发现,小腹下三寸的地方湿了!

…………

正月十五闹元宵,赏月赏灯赏小妞,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晚上七点还有一章,吃完元宵喝着元宵汤再看,有滋有味嘛……

212.菊花拂X手

春哥脸红脖子粗,身体在微微颤抖,重重的喘着粗气,那紧握的拳头刚刚松开,大褂外的湿痕在慢慢的扩散。

刘李佤大惊失色,这春哥怎么说也是纯爷们,花丛老手,怎么会被武丽娘摩挲两下就发射了呢?太脆弱了吧?

就在这时,春哥背后那一双小手又开始动了,在肩膀处停停,在背心处停停,春哥刚刚松开的双手再一次握紧,紧紧压在小腹上,急促的呼吸再加重,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神情越发萎靡,忽然,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大褂上湿痕又扩大了一点。

刘李佤吓得险些叫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春哥会连续不断的发射?而且他神智完全模糊了,好像完全就是生理上的自然反应,没有任何兴奋的情绪?他背后的武丽娘脸上笑容不减,风情万种,笑容如狐狸般狡黠。

沈醉金看着刘李佤惊恐的表情,微微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老板娘‘菊花拂XUE手’的功劳越来越精深了,已经能轻松迷惑一个人的神智,控制他的身体了!”

啊?菊花拂XUE手?这是什么歹毒武功,能让人发射的?如果对女人使用,会不会和加藤鹰老师的‘神之手’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刘李佤看着武丽娘缓缓走动的双手,心中传来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你还在为妻妾成群,而无法同时取悦而烦恼吗?你还在为大被同眠而精力不足而困惑吗?你还在为女人无法尽兴而自卑吗?不用愁不用烦,菊花拂XUE手帮你忙……菊花拂XUE手,促进和谐的神技,增进情趣的功法,让女人更爱你!”

刘李佤越想越激动,立刻全神贯注,自己观看武丽娘的手法,虽然看不到春哥的背后,但也能大概分析出位置,刘李佤技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试试,转头一看,嘿,沈醉金正弯着腰扒着窟窿看的那叫一个认真,整个后背一览无遗,刘李佤颤巍巍的伸出手,展示出了他超乎常人的武学天赋。

只见他并指如刀,那真是指如疾风,势如闪电,正点中沈醉金肩胛骨的骨缝中……

“嗷……”沈醉金如小猫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全身剧颤险些瘫软,半边身子都麻了,这一嗓子险些把神志不清的春哥喊醒,武丽娘犀利的眼神也朝这边电射而来。

沈醉金瘫着半边身子,连忙将那山水画挂好,恶狠狠的等着刘李佤:“你干什么?”

看到沈醉金这摸样,刘李佤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惊道:“菊花拂XUE手,果然威力无穷。”

“你少废话,你戳到我的软骨了,疼死我了!”沈醉金怒气满盈,同时也竖起两根手指,道:“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我的菊花拂XUE手虽然不能像老板娘那样的造诣,但让你喷尽人亡还是搓搓有余的。”

刘李佤瞪着眼珠子,一步步朝她走去,仿佛要慷慨就义一般,沈醉金反而不住倒退,手一个劲的哆嗦:“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点你死XUE!”

“女侠,收我做徒弟吧!”刘李佤忽然一下窜上前,一把攥住沈醉金的手,无比虔诚的说,眼中满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是真心实意的想拜师啊。

沈醉金被他吓得不轻,小手上传来阵阵暖流,让小妞一阵失神,刘李佤那帅到令人发指的脸近在咫尺,弥散着浓重的男子气息……

下一刻,刘李佤横着飞出了沈醉金的房间,趴在走廊里还愤愤的说着:“骗子,你根本不会菊花拂XUE手,你用的这招明明是无敌鸳鸯腿嘛!”

他揉着屁股站起身,房间内的沈醉金紧紧靠着门,双手环胸,脸红如血,刚才刘李佤趁她不被,忽然不死心的激射一指,本来想要点沈醉金的膻中XUE,结果稍稍偏了一点点,最后他就被踹出来了。

就是这稍稍偏差的一点,差点把沈醉金的小妞之巅戳爆,不被踹才怪呢。

不过,这‘菊花拂XUE手’还真是超级实用的武功,刘李佤在青楼和姑娘们呆久了,都忘了这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时代,除了有纸醉金迷的生活,还有宫廷斗争,热血战场,以及江湖情仇。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混江湖的人一定有武功,作为一个看着武侠长大的新青年,刘李佤无限憧憬那些飞檐走壁,窃玉偷香的轻功,一点就把人定住的拂XUE手,杀人于无形的暗器……

不过恐怖的是,这种高手就在自己身边,前一阵子想情郎发疯的秀珠姑娘曾经想用剪刀自杀,结果被王猛轻松的用肉掌夺下,那一招空手入白刃就足够震撼了,今天沈醉金的无敌鸳鸯腿,虽然只发挥了一层功力,但踹得他比打针还疼,最牛叉的就是间谍头目武丽娘,一双拂XUE手,天下人我走!

无论如何也要学会这一手,女人再多不发愁啊!

刘李佤正在畅想,忽然醉心楼已经关闭的大门被人猛烈的撞开,冷风狂灌,肃杀之气席卷而来,情况突然,才显得出间谍门的与众不同,在大门被撞开的第一时间,王猛带着十几个打手已经出现了,不过他们对上的却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士,有的手持钢刀,有的手拿强弩,大有征战天下之势。

王猛几人明显脸色一变,但仍然没有恐慌逃避,大胆的与之对峙,气势丝毫不弱,刘李佤相信,王猛这一群人,绝对也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即便醉心楼这个间谍据点有一天暴露了,有他们在,也能全身而退。

不过他们表现的太明显,一群青楼打手无视正规军手中的钢刀强弩,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你们与众不同嘛!还有,这么晚忽然冲进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不会醉心楼这间谍窝点真的暴露了吧?

刘李佤吓得不轻,现在他是最倒霉的时刻,刚被武丽娘拉下水,自己还没打好关系建立势力,如果这时候被破获,他太冤了。

就在这时,楼下领头的兵士忽然大喊道:“刘小七是谁,出来!”

刘李佤一听,当即就像跳楼,跳楼没准还能穿越,如果被他们以间谍罪抓走,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

祝所有兄弟元宵佳节快乐,吃完了元宵看完了,别忘了赏月赏灯赏小妞。

213.刺杀

刘李佤怕归怕,但还不至于吓傻,如果这个间谍窝点真的暴露了,要被浇灭,没道理点名道姓只抓他一个人呐,何况他还没正式做过什么间谍活动。

不过这帮间谍也确实没义气,第一时间就出卖了他。

本来这一队兵士都不认识刘李佤,可一听到是找刘小七的,楼下王猛带着十多号打手同时抬头向他看来,不用说人家也知道刘小七是谁了。

刘李佤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从他获悉武丽娘以及醉心楼的秘密第一天开始,他就料到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随时都可以放弃被别人毁灭或者自行毁灭的棋子。没办法,人家是间谍,背负着重大的使命,刘李佤是奴隶,一个横竖都是死的贱民,他没有选择,只能丛顺,在顺从中偷偷改变……

刘李佤冷静分析了当前形势,应该只是单纯找自己,并非抓间谍,只要不是间谍,那他就是个普通的龟公,无毒无公害,君子坦蛋蛋。

他大方的下楼,笑呵呵的问:“几位军爷,欢迎光临醉心楼,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醉心楼可谓是百花竟放,包您满意!”

“你就是刘小七?”那兵士面无表情的问。

“正是,正是。军爷找我就算找对人了,这醉心楼的所有姑娘的特点我都了解,我现在就给几位介绍一下……”

“你少废话,更我们走。”那兵士一把抓过刘李佤,另一手拎着钢刀,格外吓人。刘李佤瞥了一眼王猛几人,无动于衷,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

他冷笑一声,也不在意,他不过是小小龟公,这年月又没有扫黄打非行动,老子怕谁呀!

他顺势跟着一队兵士往外走,出了门,立刻被塞一辆马车,其他的兵士都是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外面黑漆漆的,只有马车挂着一盏灯笼,显得无比阴森,正是夜黑风高杀人夜呀。车内那领头的士兵和刘李佤坐在一起,一声令下,大队开拔。

走出很远,刘李佤见没有什么就地格杀的事情发生,身边的兵士一脸的冷峻,他忍不住问:“军爷,这是哪位大人要找姑娘,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车接。”

那兵士冷冷撇他一样道:“你老实点,刚才我们闻俊将军被人行刺,身体受伤,现在指名道姓让你去,估计怀疑你是行刺的凶手!”

闻俊被行刺了?刘李佤大惊。这家伙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稿演讲,一副血战天下,无敌寂寞的摸样,这么快就被人虐了?算算时间,他刚离开醉心楼没多久,应该是返回军营的路。那么行刺他的人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他在醉心楼一番言论,让刺客临时起意呢?又或者是他统一天下的言论得罪了某个他国间谍,才愤然下手的?

一瞬间,刘李佤想到很多,现在的局势太混乱,开始他都无法想象一家生意火爆的青楼竟然是间谍窝点,那说不定东街的铁匠铺就是杀手组织,那路边的乞丐没准就是潜伏多年的卧底。

刘李佤现在最担心的是,到底是不是醉心楼内的间谍因为闻俊的言论而愤然出手,从时间看,醉心楼最有嫌疑。可是自己是一等一的良民,没理由把自己抓去呀?

不过,现在是马车不是囚车,而且闻俊点名让自己去,又没说自己一定是凶手,只是不知道闻俊伤势如何,他们刚刚建立起不错的关系,目前是刘李佤最大的保护伞,若他有不测,刘李佤又该迷茫了。

马车和队伍行进的很快,刘李佤也看得出这些兵士的紧张情绪,显然他们对闻俊这个身先士卒,礼贤下士的将军有很深的感情,当初闻俊营救阵亡的战家属,如此有情有义之举,必然会应得无数将士的忠心相待。

刘李佤掀开轿帘,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外面的景物,这是他第一次出北门,远离临榆县,有种天空海阔的感觉,越走越远,始终都笼罩在巨大的城墙之中,越往北,城墙越高大,越坚固,城头有兵士在巡楼,认真谨慎,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出了城墙越过一到山岭,就是与北燕过的争议地带。

城下有一座军营,偌大的校场即便是深夜依然有兵士在训练,军纪严明。

由于是常驻部队,所以这里早已建起了营房,营房成环形而建,围绕着校场,一旦敌人涌入可立刻形成包围之势,而闻俊的住所在最中央,为中军帐,虽然不像财主姥爷家的豪宅,但也是一座独门独院,门外精兵守卫,院子不小,里面设有十八般兵器,和一切炼体的器具,此时,有几个身穿铠甲的高级军官焦急的等在门外,正房内灯火通明,紧张的情绪弥漫。

刘李佤一下车就被这气氛吓了一跳,要知道这里可是部队,有数万人马,一旦主帅遭遇不测,部队的指挥权发生突然的变故,将会极大的影响军心士气以及忠诚度。

一见这场面,刘李佤暗自心惊,莫非闻俊受伤很重?

这时,他身边的兵士忽然前与几位军官建立,随时在闻俊的门外沉声道:“骑兵将军,醉心楼刘小七带到。”

房间内一阵沉默,一票军官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感觉好像他是来抢遗产分配权的。

半晌,房间里传来虚弱的声音:“小七来了,快请进来。”

一听这‘请’字,那兵士吓了一跳,这肯定不是犯罪嫌疑人了,幸好这一路他虽然不客气,但也没有太过得罪,万幸。

其他军官也纳闷,将军大人怎么会认识醉心楼的人呢?醉心楼是青楼,青楼中的男人,他的职业不言而喻了。

不过知道他是龟公,大家反倒放心了,最起码不能和他们争遗产。

房里出来一个俊俏的年轻兵士,尽管闻俊没有功能,军中无女子,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整个好看俊俏的放在身边,养眼也好嘛。

小兵士将刘李佤迎进房间,穿过堂屋进了主卧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刘李佤顿时心里一沉,向床榻看去,只见闻俊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紧闭双目,细若游丝……

214.损主意

见到榻如此凄惨的闻俊,刘李佤的心拔凉拔凉的,这人眼看着要完了。

刘李佤连忙来到榻前,看着那气若游丝,顷刻间就会撒手人寰的闻俊,再看身边的环境,一副铠甲在床边,宝刀挂在墙,帅印在床头,处处显示着他显赫的身份,但此时他也只能窝在七尺长的床榻,一袭薄被而已,刘李佤满心感慨,喃喃道:“哎,任你位高权重到头来不过是黄土一杯。故有金银千千万,临时双手攥空拳,故有房屋千万所,卧眠只需三尺宽。人这一辈子,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大哥,我还没死呢!”就在这时,榻传来闻俊虚弱的声音,他睁开眼没好气的看着刘李佤,本来好好的,差点被他说死。

看到闻俊‘起死回生’还把刘李佤吓了一跳,他紧张的看着他,关切的问:“督监大人贵体无恙?”

“你被人家捅一剑试试。”闻俊没好气的说,抬手艰难的掀开被子,只见他赤着身子,下腹处缠着绷带,殷殷鲜血还在往外渗,不是很多,但看起来也是凄惨无比,而且那个位置,正是脐下三寸,竟然伤了这里,轻则断毛,重则断根啊!

闻俊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刺客,用心太过歹毒,出手就想让我绝后啊。不过今天这个刺客武功高强,剑术更是出神入化,我与四个手下也都是身经百战,不说武艺高强,也是可以以一敌百的高手,可与这刺客只是一个照面就全部伤在他的剑下。”

刘李佤跟着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人太强大。不过刘李佤纳闷道:“我看这刺客好像并不是要杀你。”

“确实如此。”闻俊深有同感:“以那人的功力若想取我等性命轻而易举,却偏偏又手下留情,我那几个手下只是被他打晕了,而我……我看他是故意想要折磨我,呵呵,那注定他失策了。”

嗯,他确实失策了,闻俊那东西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

刘李佤发自内心的对这位为家为国血战到丧失自己的‘未来’的英雄表达敬意,却听闻俊忽然冷笑道:“这城中有敌国探子!”

啊?刘李佤吓得不轻,莫非他已经知道间谍的事情了?

他不动声色,面无表情,闻俊轻抚着自己的伤处,道:“你还记得刚才我在醉心楼说,东宁国有横扫三国,统一天下之力。在这之后,我离开醉心楼没多久就遭到了袭击,还有我送给流云姑娘的那把战刀,是我在北燕王侯手中缴获来的。所以我怀疑是有敌国的探子听了我的话或者见到了那把刀,对我产生恨意,才向我下手的。”

“不能?”刘李佤弱弱的说:“大人走了之后,我们醉心楼就关门了,而且所有客人都在醉心楼留宿,没有一个离开的。”

闻俊摇摇头:“没有离开,不代表消息无法传出去,探子是不会一个人来我国搜罗情报的,都有自己伪装和表面身份,有的微不足道,有的甚至是朝堂大佬,让人防不胜防。不过既然他们出现了,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只是这些探子隐藏得很深,要用什么方法把他们引出来呢?”

闻俊杀气迸现,要动真格的了,但又不知从何下手。刘李佤心虚,眼珠一转,道:“其实想要引出他们也不难。”

“嗯?你有办法?”闻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醉心楼的龟公,最下等的人。

刘李佤点点头,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闻俊要下大力度追查间谍,如果找不到没准会迁怒于人,还是先把自己摘出去,剩下你爱查谁就查谁。

刘李佤沉吟一刻,想好了计划,低声道:“其实办法很简单,就是要委屈一下督监大人。”

“某家刀山火海都滚过了,还怕委屈吗?小七有话但说无妨。”闻俊当即道。

“委屈大人死一次!”刘李佤面带冷笑,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的闻俊也吓了一跳,险些去摸身边的宝剑,只听刘李佤宛如魔鬼一般诱惑道:“大人正好借这次遇袭的机会,将消息散布出去,说大人因为伤重不治已经身亡殉国了。顺便让人传出消息说,大人曾经在与北燕国的战斗中,屡立奇功,斩杀北燕王侯无数,这次北燕听闻大人遇刺身亡的消息,全国大喜,并传出消息说,谁能取闻俊之首级进献给北燕,将有重赏并封为国士……”

闻俊目光灼灼的盯着刘李佤,似乎一下子忘了自己身的伤痛,听得他胆战心惊,要知道,这则消息传出,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不过刘李佤为了避免自己被牵连其中,在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考虑的很成熟了,只能说他在阴人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他冷静的说道:“这则消息散布出去之后,以大人在军中的威望,已经皇帝陛下对大人的重视,必然会勃然大怒,北燕也会因此而担忧引发大战,大人想想,这时候谁最高兴?”

“当然是南川国啊!”闻俊一语道破。

刘李佤点头:“对,就是南川。如果因为大人遇刺身亡,首级再被人劫走送往北燕。对我们东宁的士气必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北燕则可以报仇雪恨,可是咱们自己知道,这个消息是我们故意散布出去的,北燕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隐藏在暗中的敌国探子,奸细并不知道。特别是南川国,肯定无比期待借此机会引发东宁和北燕大战,而两败俱伤,他们好有机可乘,甚至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们肯定会冒着极大风险,亲自出手取大人首级去北燕,而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我明白了。”闻俊脸色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但脑子转的很快,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人拼了命要取我首级,那一定是想挑拨离间的南川奸细,届时北燕肯定会为了避免大战,而拼命保住我的首级。这样一下子就能将两国隐藏在此的奸细一网打尽!这主意,真损呐!”

215.真正原因

闻俊惊讶的看着刘李佤,根本不相信这损主意是出自一个青楼**之口。刘李佤也没隐瞒,直接将自己这一世的身份告诉他,闻俊听后顿时肃然起敬。

刘李佤好歹也是前朝宰相之子,当年先皇在位,刘宰相位极人臣,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左右朝堂的超级大佬,曾经几次对待北燕国问题上,一直上强力的主战派,很多想法都是受到军方的肯定和盛赞的。

不过可惜,这样一位可敬可爱享有崇高威望的宰相大人死于朝堂党派争斗之中,死于政治风暴之下,当然,这并不影响闻俊对刘大人和刘李佤的印象,军人嘛,与政治无关,服从命令听指挥,上阵杀敌浴血奋战就是唯一要做的,其他的可以一概不理。

“实在没想到,贤弟竟然是名臣之后,某家多有怠慢啊。”闻俊听了刘李佤的出身,态度大变,立刻从小七变成了贤弟,当然不仅仅因为他是名臣之后,更主要是他刚才的一番言论,以及针对这次事件的策划,堪比军事某事,让闻俊不得不重视。

刘李佤微微一笑,道:“督监大人客气了,在下戴罪之身已被贬为奴,怎敢与大人平辈论交。”

“贤弟无须过谦,朝堂之上的一切与某家这等武行之人无关。至于戴罪之身更不值一晒。”闻俊不以为意道:“在我这军中,有多少待罪之人,被充军发配于此,到了战场照样浴血奋战,杀敌建功,是我们的好兄弟。”

刘李佤点点头,心中对闻俊这种顶天立地,可观凭心处事的汉子敬佩万分。随后两人又将刚才刘李佤的计划进一步敲定,闻俊是铁了心的要找出敌国奸细,最好能一口气全部铲除,不然这次可以刺杀他,下次没准就会刺杀更高层的人物,对于这个国家,和高层某些人物,闻俊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当然能获得他忠心之人,也都是值得他敬佩的人。

两人越聊越激动,聊到闻俊都忘了伤痛,要说,人与人之间聊天最好的题材,就是骂另外一个人,或者如何整蛊这个人,总能有源源不断的计划和方法。

不过聊着聊着,忽然两人都停了下来,大眼瞪小眼,刘李佤干笑两声道:“闻大哥,你到底叫我干啥来了?”

俩人这才反应过来,刘李佤又不是军事又不是参谋,这聊着聊着,都会说到统一三国,平定天下,发明飞机大炮了。闻俊也回过神来,看着自己下腹部伤痕,血已经止住,但伤势不轻,这时才想起叫刘李佤来的目的,经过刚才一番畅谈,两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而且刘李佤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所以说起来也没有顾忌,开门见山道:“兄弟你看,这该死的刺客就是奔着折磨我而来,故意在这个位置挑了一剑,这伤口到现在只有我身边那个侍从看到过,我可不想成为军中的笑话。”

刘李佤点点头,想起刚才那个年轻俊美的小兵士随从,不禁邪恶的想起了基情无限,尽管闻俊不行,但小兵行啊!

闻俊不知道他的心思,将他那一脸诡异的表情,还以为在为自己惋惜,他心情郁闷的说道:“这一剑又准又狠,好像伤到了这地方的筋,幸好,老子早就不行了,那刺客恐怕要失望了,不过兄弟你知道,这东西虽然不幸了,但基本功能还在,我这辈子唯一的享受就是这基本功能了!”

嗯!刘李佤点点头,一脸的严肃,非常认同他的说法,其实男人‘那个”最嗨皮的不过就是最后‘大冷颤’那咕噜咕噜的几秒钟嘛。闻俊的神兵虽然失去了雄风,但嘘嘘和喷射功能还在,而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女神写真大冷颤了!

所以,闻俊找他来,就是想测试一下自己这次再度受伤,那大冷颤的功能是否还在。当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着刘李佤能测试这方面能力的,只是闻俊枕头底下的几张女神写真他已经看腻了,几乎都印在脑中,时刻都能模仿出上面女神的姿态,他现在继续刘李佤再发行几张最新写真供他‘测试”不过此时他身负重伤,不能亲自化装成醉鬼在醉心楼外与他接头,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他请来。

说明白了一切,刘李佤立刻点头答应。尽管闻俊是死忠份子,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和自己的终生幸福相比,还是幸福比较重要。

所以闻俊决定,采纳刘李佤的请君入瓮抓奸细的计划,不过,这计划要在测试他自己基本能力还在之后,再予以实施。

随后,闻俊又交给刘李佤一面铁牌子,不同于上次那阵亡军士未收回的特殊工作证,这面铁片子上面有一个‘役’字,是一般兵卒的工作证,军内很多被充军发配的配军也有这牌子,尽管是戴罪之身,但到了这里都是正规军,都算服兵役。

而刘李佤拿了这块牌子,就可以随时出入军营了,而闻俊也会和各大岗哨打招呼,让刘李佤能够随时见到自己。

刘李佤拿着牌子也很兴奋,上次的牌子是用来保命的,这次的牌子是身份认证的。拿着这块牌子还能另一份军饷,以后离开醉心楼也不用担心饿死了。

闻俊很为自己的终生幸福着急,为了那普拉普拉的大冷颤担心,话基本上都说清楚了,就急着催促刘李佤快回去准备,但一定要记住,对任何人不能说他的伤情,因为他过两天还要装死呢!

不过这次闻俊提出了突破尺度的要求,不能再只摆出那媚态撩逗,似露非露的样子了,最起码来点实在的,不敢看着干着急啊。

刘李佤刚才就注意到,这位督监大人看写真近乎疯狂了,这古代的床榻都是一个整体大框架,头顶上还有盖顶,而闻俊就把一张流云的写真,是一张短裙露腿的写真,闻俊把他贴在床架的盖顶上,角度有些倾斜,若是寻常人看不明白,唯有刘李佤这样同样猥琐的人才了解,闻俊是想通过这种角度和位置,看到画上人的裙底风光,这在实际中自然不可能,但却可以通过YY来实现!

216.夜班读书时

刘李佤依然坐着马车回去了,护送他的还是那一队兵马,和他一车厢的兵士这次很客气,遮遮掩掩的询问了刘李佤和闻俊的关系,刘李佤偷偷摸摸的朝他亮出自己刚得到的牌子,很骄傲的说:“其实,我是个卧底!”

回到醉心楼,刘李佤直接冲进武丽娘的房间,事关生死,必须和她商量。

一进门,武丽娘正坐在桌边看书,一手托腮,一手握书,油灯之畔,美若天成。而她的床榻之上躺着面容憔悴,身体还一个劲抽搐的春哥,可怜一代纯爷们,真汉子,也顶不住菊花拂XUE手这等盖世神功啊。

“你干什么?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直闯我的房间,而且还让我也陪客,你到底是何居心。”武丽娘一见是他,立刻勃然大怒,手中书愤愤的拍在桌上。

刘李佤低头一看,晕,原来是春,宫画册。武丽娘立刻将那画册藏在身后,刚才的气势全无,脸色通红,讷讷的说:“我,我看这个,是为了调教姑娘用的,不能让姑娘以为我……你管得着吗?”

刘李佤暴汗,谁搭理你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不就是怕调教姑娘的时候,说不出个所以然,让姑娘发现你自己本身还是处子嘛!堂堂青楼老板娘还是初姐,她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行了,你别废话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现在事态紧急,刘李佤没空和她斗嘴。

武丽娘一怔,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的摸样,她缓缓坐下来,不经意的将那春,宫画册放在桌上,看着刘李佤,等着他说那严肃认真的要紧事,只见刘李佤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身前,面色冷峻,武丽娘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自然知道刚才刘李佤被闻俊请走了,难道和闻俊有关?

就在这时,刘李佤忽然闪电般出手,一把抢过桌上那本春,宫画册,严肃认真的问武丽娘道:“你最喜欢这里面哪个姿势?”

啊?这就是他说的重要的事情吗?武丽娘一下愣住了,白皙的脸如同被水煮一般,一点点变红,感觉头顶有青烟冒出,她咬牙切齿,并指成刀,无敌绝技菊花拂XUE手就要最大限度的施展,刘李佤立刻脸色一变,麻利的将春,宫画册收入怀中,沉声道:“闻俊遇刺了!”

武丽娘已经气红了眼睛,准备出绝技,大招,必杀和刘李佤玩命了,此时全身的力气汇集在指尖,刚要戳过去,却听到刘李佤说出闻俊遇刺的消息,武丽娘连忙将手指从刘李佤的是死穴挪开向旁边戳去,手指擦着刘李佤耳畔而过,他在那一瞬间甚至听到了破空之声,可见力道之大。

正是因为力道太大,又没有受力点,武丽娘整个人顺着自己的手臂的惯性冲了过去,一头扎进刘李佤怀中……

刘李佤这辈子抱娘们也没抱过这么结实过,就像烙饼和平底锅,紧紧的贴在一起,为了保持平衡,刘李佤的手顺势按在了武丽娘身后肉最多的地方,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家长不同意他们交往,又没钱去开房,只能狠狠的练拥抱以解心中欲,火。

被刘李佤这么一抓,武丽娘整个人都傻了,因为刚才她聚精会神看春。宫,正好看到与他们此时姿势相同的一幅画,当然这个姿势要求女人要抬起一条腿。

正巧这时,刘李佤喃喃的说:“老板娘,抬下腿好吗?”

武丽娘宛如遭受五雷轰顶,恨不得咬死他,这时刘李佤又说:“你踩我脚了,快把腿抬起来,不然脚趾要折了。”

武丽娘抬脚顺势将他一把推开,急急坐在板凳上,此时她身后肉最多的地方宛如火烧,被刘李佤狠狠抓了两下,那种感觉难以言说,不过武丽娘更多的是在反省自己,以往的她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处事冷静干练,让人没有漏洞可钻,可自从刘李佤出现以后,将一切都打破了,他自由出入自己的房间,经常轻佻傲慢的调戏她,今天更是趁机动起手来,越来越放肆,却偏偏总有让人抓不住把柄的理由,让武丽娘没法追究……

武丽娘想到这些,心里泛起阵阵无力感,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赏识他,想要利用他,但如此放肆的举动,以往自己也会动手杀了他,可为什么现在?

武丽娘难以理解自己,却见刘李佤大大方方的塞好了那本画册,坐在自己对面搓着手,似乎意味犹尽,在细细品味刚才那份柔软和弹性,武丽娘刚要动怒,却听他开口道:“闻俊刚在醉心楼里说出要统一三国,东宁一统天下的豪言壮语,出门立刻就遇到了刺客,而且是一个用剑的高手,轻易就将他重伤,闻俊断言,行刺他的人就是因为他的言论而心生怨恨,所以他认定那刺客是属于北燕或者南川的奸细。”

武丽娘迅速冷静下来,面无表情,无喜无悲,好像在听人讲八卦新闻一样,谁也看不出来这件事是否与她有关系,她是否关心。

但刘李佤知道,她的心肯定无法平静,只是表面装出来的而已,作为一个出色的特工间谍,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刘李佤淡淡的说:“闻俊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而我又给他出了一个抓奸细的主意……”

随后,刘李佤将闻俊假死,北燕放话取他首级的计划全盘告诉给武丽娘,这次她即便再训练有素也不禁为之动容,一双美目盯着刘李佤许久,道:“这都是你出的主意?”

刘李佤点点头,武丽娘咬牙切齿:“你太损了!”

他们俩人都心知肚明,这个计划的阴损之处,消息一旦散播出来,北燕的奸细肯定会慌了神,如果因为奸细潜入暗杀而引发国际争端,大战的话,那刺杀的一方会背上阴险,下作,卑鄙的骂名,会极大的影响士气,之所以暗杀,就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嘛。

到时候,北燕的奸细肯定会极力保护闻俊的‘尸首’无恙,南川必然会借此机会挑拨离间,冒充北燕去取闻俊首级,到时候,即便这个人真的是北燕的奸细,也会被闻俊认为是南川之人。总之这次事件,就是冲着两国安插的间谍来的,谁也跑不了。目的就是一网打尽。

武丽娘冷静的想了想,最后淡定的说:“你这个主意很好,让闻俊看到了你的才智,如果这次事情办得好,他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不过,闻俊遇刺,为什么会想到找你呢?”

“因为我跟他在搞基。”刘李佤笑呵呵的说。

“哦!”武丽娘依然淡定,其实是在不懂装懂,为了表示自己博学多才,什么都懂:“搞基,你要和他好好搞,这次我宁愿牺牲一个死士,也要促进你们之间的基情!”

217.敬业流云

刘李佤一阵狂晕,最烦这种不懂装懂的,她以为基情就是交情呢,严格来说也算交情,不过是‘深入’的交情而已。

不过武丽娘深谋远虑,当机立断,还是让刘李佤另眼相看,知道自己搭了闻俊,而且以后意义深远,立刻果断的选择配合刘李佤的计划,宁愿牺牲死士,这娘们不简单。

到时候,牺牲一个死士,还能起到转移视线的作用,随意给死士安插个身份,远离醉心楼就好。

而刘李佤之所以把这些都告诉武丽娘,就怕到时南川真的派出人手去取闻俊的人头,一旦失手被擒,若是忍不住严刑拷打美人计,嘴一松招了供,刘李佤也跑不了,还不知直接说出来让武丽娘早作安排。

现在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刘李佤还得给闻俊制作大尺度写真去呢,也没空和这娘们多耗,他刚一起身,忽然看到床榻的春哥还在抽搐,刘李佤大惊,刚才那一个结实的拥抱让他忘乎所以,忘了这里还有个第三者。

武丽娘看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伸出两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放心,他中了我十成功力的菊花拂XE手,已经喷发了四十三次,即便不死从此以后也不能人道了。”

四十三次?刘李佤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春哥不愧是纯爷们,不过刘李佤不愿意看到武丽娘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当即道:“你别得意,人家春哥真汉子,可以原地满血复活,修炼到最高境界还可以得永生,现在不过是暂时着了你得道而已。还有,以后少拿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比划,早晚我用三根手指对付你!”

武丽娘满头雾水,一句没听懂,刘李佤已经转身走了,只留下三根手指的影响在武丽娘眼前晃荡……

事情总算交代清楚了,这件事要是办好,能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全醉心楼不暴露,还能趁机取得闻俊的信任,最主要的是还能沉重打击一下竞争对手,北燕国!

此时天已经很晚了,就连醉心楼中那五花八门的叫声都变成了鼾声,他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小屋,三个小妞也都睡着了,最近醉心楼没生意,但刘李佤反而比以往更忙,白天都要班和那些姑娘神侃闲聊培养感情,连搞对象的时间都没有了,作为一个高薪人才真的不容易啊。

房间里黑漆漆的,借着窗外的朦胧的月光,面前能看到床榻三个女人并排而眠,刘李佤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不想把小萝莉吵醒,最近她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心情很不好,甚至开始产生自卑心理了,刘李佤也不知道怎么开导她,只能尽量不招惹她。

来到床边,只从被子勾勒出的形状就能看出谁是谁,他伸手轻轻推了推秦婉儿,小妞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梦呓道:“别闹,我今天来红了……”

啊?刘李佤如触电一般收回手,怎么,哥在他心中的人品如此不堪吗?后半夜叫她就只为‘那事儿’吗?这屋里住着这么多人,不方便啊!

秦婉儿说了一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大姨妈来看她了,脾气暴躁,暂时不搭理她,他又伸手推了推里面的流云,流云如果起床肯定也会把秦婉儿吵醒。

哪知,他轻轻一破,流云就醒了,黑夜里能看到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闪烁着精光,羞答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么才来找我,我以为你不想和我……”

啊?刘李佤再度震惊,这娘们莫非在等着自己夜袭?他现在很怀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怎么一屋都是女流氓啊!

刘李佤索性直接开口道:“醒醒,都醒醒,来活了!”

一听这话,流云嗖的一声钻回被子中,紧紧将自己包裹,羞于见人了,刚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勾引一番刘李佤,却表错了情,让人家小妞情何以堪呐!

在刘李佤不断的催促中,秦婉儿迷迷糊糊的爬起身,流云也藏不下去了,脸红如血,死活不敢看刘李佤,而小萝莉依然窝在床装睡,她知道干活也没她的事儿。

刘李佤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欣莹你也别睡了,我们需要你帮忙?”

“啊?用我帮什么忙,千万别客气。”小萝莉一下窜起来,身的亵衣都卷了起来,露出可爱的小肚皮。

“来,大家都打起精神了,秦婉儿,去洗把脸,流云,不用穿衣服了,反正一会也要脱……”刘李佤有条不紊的指挥着。

三个女人都红着脸,睡意全消。刘李佤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和颜料,小萝莉总算找到机会能帮忙了,能够证明自己是有存在价值的,跃跃欲试,在刘李佤眼前晃来晃去,刘李佤立刻给她分配工作道:“欣莹,你的任务很艰巨,非是心灵手巧之人很难做到。”

“我行,我行。”小萝莉兴冲冲的说。

只见刘李佤伸手一指流云,道:“去,把你流云姐姐的亵衣裤撕烂,当然不是全部撕掉,就这要发挥你心灵手巧的特质了。”

小萝莉一下子羞红了脸,流云更是傻了,但见刘李佤认真的表情,知道这并不是玩笑,小萝莉挠着脑袋,缓缓走到流云身边,看着她身柔顺丝滑的亵衣,发挥了她的聪明才智。咔嚓一声,一条口子出现在肋下,斜斜向直到那半圆的下沿,完美的弧度让人惊叹。

流云拥有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绝对拥有成为写真女皇的资质,又在青楼被熏陶了多年,思想虽然不算开放,却也是逆来顺受,何况她知道,现在刘李佤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不然但她的嗓子不能唱歌的那一刻,她的房间里就会挤满男人。

何况,流云刚刚还大胆的差点主动将刘李佤拉进被窝,几经波折,刘李佤已经深深烙印在她心中,王猛手下救险,写真获得保护伞,神棍手下狐狸精变仙女,房顶谈心思,流云伴旭日,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让流云不可自拔,这辈子认定他了,何况当着他的面做模特,反正也只有他一个男人。说不定他看着看着,以后就不用自己主动了。

打定了主意的流云,忽然亲自动手,在那条已经撕开的口子有扯了一把,顿时整个完美半圆弧度全面曝光,一颗红樱桃若隐若现……

218.传世经典

那完美的弧形,隐现的樱桃,看得刘李佤一阵言之,尽管流云的脸上羞红满颊,但眼神中的坚定和春意却毫不掩饰,刘李佤自然明白流云的心思,他自己心里也是万分着急,可这小屋中,住着四个人,没几乎下手呀,总不能上房顶嘿咻吧,还能洗手日月精华!

流云用大胆的袒露来坦露心声,小萝莉用一道道半遮半掩的口子来诠释自己心灵手巧,秦婉儿用画笔,表达什么是通俗而不低俗,吸引而不是**。刘李佤用挺立的神兵告诉所有爷们,什么叫齐人之福。

夜深人静的小屋中,几人忙得热火朝天,流云彻底放开了,坦露,袒露……刘李佤几次跟颈椎病发病似地,高高扬起脖子,分手的时候,只有将头斜上四十五度,才不会让泪水落下,看到**美女的时候也要将头斜上四十五度,才不会让鼻血落下。

秦婉儿迷迷糊糊,但并不影响她对艺术的追求和天赋的发挥,用手中的画笔将眼前的绝美风姿完美记录。

而小萝莉也不含糊,将她的破坏天赋尽显。流云那件上等丝绸织就的亵衣刹那间被她撕成了碎布,完全超出了刘李佤的预想,该露的地方露了,不该露的地方露了,乍看上去,流云就像一个女战神一般,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恶战,遍体鳞伤,但血腥不减,奋战到最后一刻,最后一人!

刘李佤忽然灵光一闪,连忙吩咐秦婉儿:“在她手中画一把鬼头刀,刀身沾染着鲜血,在那撕破的口子上画上几处淌血的伤口,当然,小妞之巅不用……”

听他一说,秦婉儿的灵感也被激发了。立刻挥动手中艺术之笔,不但按照刘李佤的要求修改了,还在人物背后添加了创意背景,远处是锦绣河山,近处是钢铁城墙,在人物的脚下是尸山血海,战火熊熊。显出女战神的无畏之姿。

第二幅,流云背转身,整个后背的衣服都被撕烂,露出如美玉般的脊背,秦婉儿奋笔疾书,背景再变,那是一片荒凉无垠的沙漠,夕阳西下,冷风荡起黄山漫天,只有女战神落寞的背影,在苍凉的欣赏着落日,她精美如玉的玉背有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汩汩,滴落在沙地上,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这副作品反映了战争后荒凉落寞的场景。

第三幅,女战神仍然站在沙漠上,依然是背对观众,此时画面中,一晚上过去了,她身姿秀丽,迎着火红的朝阳,身上的衣衫尽去,沐浴在朝阳的光辉中,将那美轮美奂的胴,体尽显,朝阳刺眼,让人看不真切,却又好像触手可及……

画家,模特,剧务三人写作,完成了这部传世之作,特别是剧务孟欣莹小姐最辛苦,为了追求真实的效果,她毅然决然的爬上了桌子,手中举着烛灯,发光发热就像朝霞万丈,蜡油不时滴落,落在她手上,小萝莉不时发出‘哦,耶,啊’的惊叫声,这滴蜡萝莉,再配合流云冰肌雪肤,刘李佤再也忍不住,鼻血狂喷。

等刘李佤止住鼻血的时候,三幅传世精品已经完成了,刘李佤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这是秦婉儿第一次创作有题材写真,却创造出了如此精品,三幅画是一个整体,反应了女战神经过浴血奋战,战后悲凉,从而获得新生的全过程。

就这三幅作品若是放在后世,放在全世界都是反对战争,力与美结合,寓意深远的传世名著,当然,如果放在天朝也可能是低俗色,情的**,秽!

秦婉儿和流云站在他身后,一个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一个红着脸看着刘李佤的反应,而刘李佤抱着三幅画,端详了很久,沉默不语,看不出是在欣赏还是在YY。越是这样秦婉儿和流云越着急,等着他评判呢。

忽然,刘李佤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的指在第一幅画上,那是被小萝莉撕碎了衣衫,满身凌乱的女战神,其中有一条裂口从膝盖一只延伸到大腿根,刘李佤的手指正好落在那里,因为在那里有一条细小到微乎其微却极不寻常的‘黑线条”他转头问两女:“这是什么?”

两女一看,微微一愣,随后就听流云惊叫一声,嗖的一下钻进被子里,打死也不敢出来了,秦婉儿也是红着脸,狠狠啐骂刘李佤:“你那双贼眼睛就不能看看别的地方吗?”

刘李佤嘿然一笑,他自然知道那部位的一条‘黑线’是什么,秦婉儿是个写实派画家,特别是画人物,必须要有参照物,而她一旦进入状态,会将所见到的全部都记录在纸上,当时流云只穿着亵裤,又被撕裂直到腿根,那地方的黑线自然是……

老规矩,画面上的女神容貌依然与流云有些出入,神似形不似,在这方面刘李佤还是很护食的。

天快亮了,闻俊还在挣扎中,他着急赶过去,夸赞了一番小萝莉和秦婉儿后,两人上床睡觉了,至于流云,因为这一条黑线,始终躲在被子里不敢见人,刘李佤隔着被子拍拍她,讲解道:“头发保护脆弱的头顶,腋毛保护腋下不宜吹风的汗腺,汗毛保护毛孔,下面……总之人体的毛发是为了保护脆弱的部位,都是很自然的生理现象,不要纠结了,要不给你看看我的,比你还茂盛……”

“滚吧,滚吧,你快滚!”流云羞涩不堪,直接将枕头飞了出来,刘李佤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

刘李佤穿过后院,来到醉心楼大堂的时候,忽然发现黑漆漆的大堂角落中有一丝幽暗的光在闪动,此时姑娘和客人们都应该在做梦,晨练也没有这么早的,到底是谁呢?

他好奇的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觉得一股冷冽的杀气席卷而来,刘李佤一下愣住了,同时借着那微弱的光芒,看到了十几张阴森恐怖,杀气迸现的纯爷们的修长瓜子脸。

他仔细一看,这十多个人正是以王猛为首的醉心楼的保安部成员,一个个脸色阴沉,看着他咬牙切齿,不怀好意,其中王猛手中握着十几根筷子,众人齐刷刷的瞪了刘李佤一眼后,重重一叹,望向王猛手中一根根筷子,状若心死。

刘李佤瞬间明白了,他们这是在抽签啊,武丽娘说要牺牲一个死士,去完成刘李佤和闻俊策划的抓间谍的计划,看来死士就要在他们之中产生了。

219.女战神

刘李佤不动声色的出门了,盯着一众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眼神,和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同样,刘李佤也很震惊,找就看出王猛这些人,敢于官军对峙,气势与那些百战沙场的军士也不遑多让,肯定不简单,果然都是追随武丽娘执行间谍任务的死士。他们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生死,比俄罗斯轮盘还恐怖。

出了醉心楼,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他摸黑穿街过巷,路过不少人家,已经有人早早起来,虔诚的祷告之声随处可闻:“真神在上,保佑吾家老少平安多福。”

刘李佤苦笑连连,没想到这事儿竟然风靡如此之快,这敬神教也不简单,利用一次机遇便在短短时间发展壮大,如果他们真的是导人向上,为人树立一个得到知道感恩,失去不会沮丧的信仰,一个精神支柱,这也是好事一桩。

就怕他们利用信仰欺骗大众,暗藏阴谋,那就与邪教无异了。

刘李佤摇摇头,他本身也是神王转世,与敬神教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何必给人家讲聊斋呢。这些信徒也不是傻子,自然有分辨是非善恶的能力,法律上叫做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爱咋咋地吧!

他顶着黎明前的黑暗,耳边响着虔诚的祷告声,一路向北而行。临榆县是一个大城镇,又是一个军事重地,整个城市被包围在高大的城墙中,东西北三面城门皆有重兵把守,唯有连接东宁腹地的南门略少。

刘李佤刚到北门,就见到那辆接过自己的马车在等候,一队兵士在巡楼,一队兵士在张望,一见刘李佤行来,那领头的兵士立刻迎上前,合刀敬礼道:“刘先生,你可算来了,将军已经等急了,快更我们走吧!”

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刘李佤微微一阵,先生,真有点军事的意味了。

他跟着兵士上了马车,一路驰骋,穿北门,越暗哨,又来到了那巨大的校场外,不过此时与刚才不同,无数的火把将校场照的一片通明,成千上万的兵士大集合,人头攒动,大冷的天,天还没亮,他们却一个个精神抖索,气势不凡,其中一人举着火把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的在说着什么,刘李佤只能面前听到声音,但听不到内容,他竖着耳朵,努力倾听,就在这时,那无数的兵士齐齐发出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随后,在刘李佤的注视下,校场中整齐的队伍动了,浩浩荡荡,宛如蝗虫过境,密密麻麻足有五六千人,让刘李佤一下子联想起了后世的求职招聘会现场,也有这等声势。

巨大的反正脚步却整齐划一,个个腰胯钢刀,手中长枪闪亮,顶着夜色齐刷刷走出校场,直奔北方而去,当真是雄赳赳气昂昂。

刘李佤本想多看一会,但身边那兵士已经等不急,房间里的闻俊更着急。

刘李佤进门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俊俏的贴身兵士,此时正在院子里洗毛巾,不由得让刘李佤一阵恶寒。

进得房来,闻俊一见他,更见到送亲的大舅哥似地,大舅哥来了,亲媳妇还会远吗?

“快,拿来,拿来……”闻俊身上还带着重伤,此时却毅然的爬起来,险些将刘李佤拉到他被窝里。

刘李佤连忙闪到一边,流云姑娘拉他进被窝他都没去,更何况是闻俊。

他不紧不慢的坐下,抽出一幅画,闻俊立刻老实了,心里急得不行,但却不敢动手抢,生怕抢坏了。

刘李佤也不逗他了,三张全部都交到他手上,闻俊迫不及待的捧在手中,整个人都亢奋起来,目似铜铃,呼吸急促,再看到那画中人的时候,忽然惊叹道:“铿锵玫瑰女战神?”

“嘿,这个主题不错,和我想得一样。”刘李佤当即笑道。

“不是,不是,这真是女战神。”闻俊激动的说:“这就是北燕国的女战神啊,这画面和我在战场上看到的一摸一样,当初那场恶战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而北燕国大军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领军,当时她身穿银色铠甲,戴着头盔,我始终没有见到她的真容,大战过后我身受重伤被战友们压在身下才保住一条小命,就在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在那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战场,就仅剩那女战神手持鬼头刀,衣衫破烂却掩不住她那逼人的杀气。”

嚯……巧了,难得出一期题材写真,没想到还有原型,这北燕也不怎么滴嘛,竟然派娘们上战场……

刘李佤暗自撇嘴,不过闻俊却异常的激动,很显然,那能战到最后,面对尸山血海都不变色的女人,即便是敌人也让他心悦诚服,甚至一见钟情。

当他看到第二幅第三幅画之后,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口中喃喃,听不太清楚,但肯定是在夸赞甚至迷恋那女战神,这种铁血军人,钢铁一般的意志,从不轻易服人,但面对这种战神般的人物,那是心悦诚服。

终于,闻俊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太过迷恋那女战神,还是在缅怀那次恶战中死去的战友,很快,这英雄泪打湿了衣襟,同时刘李佤发现,下边,他受伤的地方,刚刚包扎好,此时也被阴湿了,不过不是血液,你猜是什么?

闻俊立刻从莫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满脸的惊喜,激动的看着刘李佤,用力的点点头,示意他还行,还保留着最后的快乐。

随后他又将那三张女战神写真端起来,认真仔细的看着,甚至还伸手去抚摸,抚摸那淌血的伤口,这一刻,刘李佤从闻俊的眼中看出他对战争深深的厌恶。

刘李佤可不想看着一个将军因为一套写真变成反战人士,还等着他建功立业呢,他越是位高权重,越能保护自己,他连忙道:“刚才我见大军操练,阵型齐整,气势不凡,一看就是一支百战百胜的铁军。”

闻俊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将三幅画收在枕头下,看着刘李佤道:“那不是在操练,而是真正出征了,是我派他们佯装大家开拔,开往北方战场的,就是为了抓奸细的计划看起来更真实!”

220.搞基

刘李佤万万没想到,闻俊做戏都是如此大手笔。

就在刘李佤前脚走,他后脚就已经派人去散布谣言,说自己在这次刺杀中伤重不治已经壮烈牺牲了,而且在中军大帐中已经搭建起了灵堂,并大张旗鼓的派人去城中通知县官,士绅等一众有头有脸有资产的知名人士,邀请他们出席闻俊治丧大会。

同时北燕敌国正在大肆庆祝闻俊被杀的消息也在疯狂散布,谁能取闻俊首级去北燕,祭奠北燕死在闻俊手中的战魂,北燕将会为其加官进爵,世代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另一边,闻俊手下众将士恨欲狂,当即大军开拔,认定了北燕就是指使刺杀的罪魁祸首,不惜殊死一战,为闻俊报仇。

整个计划最关键的就是‘大军开拔’这一步,全军北上报仇,任谁都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这个计划闻俊早已经通知了上头,短短时间内兵部的大佬甚至连皇帝都知道了,并作出了肯定的回复,让他放手去做,敌国的奸细就是埋在东宁的毒瘤,不过他们隐藏的太深,就需要这样的大手去引他们出来,哪怕这抓住一个,就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最好能将所有奸细一网打尽。

由于主意是刘李佤出的,最近他又没什么事儿,所以就留在军营中,就在闻俊小院的厢房住下,有点私人助理的意味。

刘李佤一进厢房,就见那个俊俏的小士兵正在给他铺床叠被,收拾好一切,他朝刘李佤微微一笑,甚至甜美,根本看不出是个铁血军人,当然,一样米养百养人,不过这哥们可能是吃泰国香米长大的。刘李佤一瞬间有些失神,只能那小士兵脆生生道:“先生,搞基吗?”

“不用!”刘李佤大惊,没想到这小士兵如此开放,热情。尽管他唇红齿白,但没有女性特征,实在激不起男人心里的YU望,何况以刘李佤的神兵尺寸,真的没有适合的菊花。

尽管他断然拒绝,可那小士兵依然不死心道:“先生,搞基很舒服的,我家将军每天都要我伺候他的。”

“我靠!”刘李佤实在忍不住,大骂一声,梗着脖子向小士兵身后看去,闻俊如果能搞基,何必看写真的,他说伺候闻俊,莫非是……

真看不出来,闻俊那铁一般的汉子,而且有严重的洁癖,前面不能用了,竟然开发后面了,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而无穷的智慧大多都用在了娱乐上!

刘李佤摆摆手道:“多谢小哥,我这里什么都不需要,你还是快去伺候督军大人吧。”

小士兵很坚定的摇头道:“督军大人有伤在身,今天不用搞基了,却特意嘱咐我说,先生乃是贵客,而且一定没试过搞基的滋味,让我务必伺候好您!”

“多谢督军大人好意。”刘李佤扯着脖子喊:“在下心领了,小兄弟你快快回去吧,早点休息。养好精神伺候督军大人吧。”

小士兵很执着,伸手摘下偷窥,他头扎发髻,伸手拔下发簪,双手插入发中,用了的抓了抓,发髻顿时散开,更要疯了似地,可他却笑呵呵的一脸享受,道:“先生你看,搞髻很舒服的,是我当年和一个郎中学的,他说每天这样拆了发髻挠一挠头皮,活血通络,特别是睡前挠一挠,保证神清气爽,一夜安眠。”

“搞,搞髻?发髻的髻?”刘李佤眼角抽搐,老脸泛红。

小士兵怔怔点点头:“对呀,那老郎中说,发髻是天灵所在,任督二脉汇集之处,人身体上的重中之重,每日按摩可延年益寿。他当时把这种方法叫什么我忘了,不过我们家乡习惯成做什么为搞什么,所以我就叫他搞发髻。”

“你们家乡话真实用!”刘李佤大囧,惭愧呀,但也不能怪他,这是军营都是大老爷们,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谁也忍不住,特别是这小兵是唇红齿白,就像个小姑娘,而且还贴身侍奉在闻俊身边,难免让人多想吧。其实他也挺纳闷,这年月不都把搞基称之为好男风,短袖嘛,吓得他还以为这小兵士也是非主流呢!

说到最后,刘李佤还是客客气气的把他请了出去,没有搞髻。

这是刘李佤第一次真正的睡床,四肢舒展的感觉真好,尽管这里是军营,但往往军营总给人一种条件艰苦的感觉,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再穷不能穷军队,全世界都是如此,更何况在军中最高长官的身边,真丝被褥小火炉,无比的惬意。

不过此时天都快亮了,他只是稍作休息,就被忽然炸响的哭喊之声惊醒,刘李佤连忙起身,他知道,好戏这就上演了。

出了门来,先进了闻俊的房间,这哥们仍然躺在床上,看着那三张女战神写真,不过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刘李佤苦笑道:“我说闻大哥,外面正给你披麻戴孝大办丧事呢,你这也太悠闲了吧。”

“呵呵,能亲眼见见自己的葬礼对我们这种行伍之人来说也算一种福气,多少兄弟埋骨他乡,黄沙掩身,又有谁人为他们办理后事,披麻戴孝呢。”闻俊苦笑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消息散播出去了,大军也已经到了前方的争议地带,正与北燕的军队对峙,一切都按照你我的计划行事,如不出意外,恐怕今天探知奸细就会露面,不过这次来的人很多,周边各城镇的军政官员,京城也特地派人来奠念,还有无数的乡绅,人来的太多,敌国探子必然混在其中,要时刻监视着,我是不能出面了,贤弟这主意是你出的,还请你到现场去必要的时候施以援手,我已经和他们打了招呼,你就以我的挚友故交去参与,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要求我手下军事配合。”

刘李佤点点头,外面哭声更猛烈了,他要赶快过去看看状况,特别是醉心楼的死士,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线索,不然他也得跟着倒霉。

221 大办丧礼

闻俊治丧大会在军营正中的中军大帐举行,那是闻俊曾经工作的地方,意义深远。

虽然数千大军开往前方战场,但此地仍有数千人马留守,而在城外的山中,隐藏在城中化为平民百姓的兵士又有多少,这一切都在此印证了闻俊的权势。

刘李佤一路走来,许多士兵虽然全部褪下戎装,披麻戴孝,神情悲切,但却依然坚守岗位,该站岗的站岗,该操练的操练,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影响大局,不管这个人是谁,可见严明的军纪。

当然,很大成分是做戏给即将到来的敌国奸细看,看看我东宁即便没有主帅,依然军纪严明,铁血铸就而成,对待敌人更是不言自喻。

校场中人流川息,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沉痛,其中不少身着官服的官方人物更是满脸泪痕,刘李佤还在人群中见到了曾爷和春哥,他们在临榆县中也算有头有脸,不过来到这里,却极其低调,站在人群最后,低着头,旁边不是配钢刀就是穿官府的,他们一介商贾,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数不清的人头攒动,全部守候在中军大帐之外,一定兵马驻扎在大帐周围,杀气腾腾,仿佛看谁都像是仇人,让很多人心惊胆颤。

闻俊没有子嗣,把所有的经历都奉献给了东宁这个国家和军队,身后官兵爱戴,他帐下所有兵士都自发的为其披麻戴孝,很多小兵更是热泪不止,整个军营数万人马,不可能人人都告知真相,知道计划的仅有高层几人而已,其他士兵也真正做到了服从命令听指挥。

越是这样,越让来人相信,闻俊是真的身亡了。

众人在中军大帐之外,阶级等级自然划分,身穿戎装,腰佩钢刀的军人在前,身穿官服,大腹便便的官员在后,最后才是那些无权无职的地主乡绅,人们排着队,按照等级分拨分批的进入帐中吊唁。

刘李佤有任务在身,不能保持低调,一路号丧,泪奔直接冲进了大帐中,旁人还以为这是闻俊的孝子贤孙来哭丧了呢。其中曾爷和春哥也吓得不轻,没想到刘李佤竟然与闻俊有这么深的交情。

而且,更让人们惊心的是,门外那士气腾腾的士兵竟然没有阻拦他,让他赶在一众与闻俊平级的高级将领之前进了帐中。

刘李佤一进帐中,此时正有几个军方的高级将领,还有朝廷特派员正在悼念,神情哀伤,那几个军方的铁汉更是泪如雨下,触景伤情啊。

尽管是灵堂,但这里并不像寻常百姓家,香烛果品,纸人纸马,金漆棺椁。而此地很简单,正前方立着闻俊的一副铠甲,后面只有一张草席,上面是一卷破布裹着一个人形的物体,刘李佤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说,闻俊即便没有死在在场上,但最终也是用马革裹尸,这是一个军人的归宿。

刘李佤没当过兵,但依然能够理解马革裹尸所代表的另类荣誉,只是,这里面裹得到底是什么?闻俊的铠甲就像一尊战神矗立在‘尸身’之前,谁到了这里都要止步,膜拜他的铠甲,这里面是他一生的荣耀。

而刘李佤,一头扑在‘尸身’上,放声大哭,痛彻心扉,这要是在后世,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的,东家最少打赏一千。而刘李佤没当经纪人之前,还真干过这活,当时他为了讨生活,给死人下跪哭过丧,给新人结婚撒过花,给病人排队挂过号,给黄牛彻夜买过票,绝对资深社会人。

众人见他哭得撕心裂肺,心里也不舒服,特别是那些军人,更有无限感慨,有朝一日葬身战场,又有谁为他们放声痛哭呢?

那位朝廷的特派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飘然长须,一看就是文官,小声的问身边闻俊的副将道:“敢问将军,此人是谁?”

那副将是有数知道本次计划的几人之一,自然认识刘李佤,当即道:“此人乃是闻将军的至交好友,闲暇时,与我家将军同吃同住,交情笃深。”

特派员点点头,却见刘李佤哭得更狠了,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其实他是在哭副将的那句话,哪跟哪就同吃同住,听起来绝对有基情啊!

刘李佤这一哭,也将气氛衬托的更加悲伤,锦上添花一般,让丧礼更真实。

朝廷特派员对着闻俊的铠甲,细数了他一生的功绩,大小战功数十,特派员代表皇帝和兵部,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和表奖,并追认他为骠骑大将军。

随后,几个同等级的将军将上香设拜,将烈酒洒在地上,告慰英灵。

接下来,丧礼开始对外开放,门外等候多时的各级官员陆续进场,刘李佤始终趴在‘尸身’之上,但其他人不能靠近,他偷偷观察着这些人,神情各异,表情不一,有的是真心佩服闻俊的功绩与人品,真心下拜,诚心上香,有些人则就是来走个过场,都是场面上的事儿,而那些地主乡绅则完全是为了送帛金随份子来的,出手最少的也得一千两。

看着一张张银票,更冥币似地交到兵士们的手中,刘李佤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他很怀疑闻俊就是借机在敛财,难怪那么多领导遇到一点芝麻绿豆的事儿,都要大操大办,那么多下属,合作单位,监管单位,谁不得来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啊!

“宁远县赵家,赵大小姐道!”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清脆的吆喝响起,今天到场足有三百多号人,除了那个朝廷特派员和军阶高的将军人物被报名之外,这位赵大小姐是第一个无官无职享受此待遇的人。

这是灵堂,所有来吊唁之人进门后,第一眼看的就是死者,赵大小姐也不例外,她穿着一袭白裙,素服加身,一进门向那摆放尸身的位置看了一眼,当即嗷的一声晕了过去。

身后的贴身保镖连忙将她扶住,直到听到哭声,大小姐才醒过来,满脸惶恐的径直走到尸身边,由于她身份特殊,又是唯一的女性,所以谁也没敢阻拦,只见她蹲身,咬着牙,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狠狠道:“你有病啊,那是放尸体的地方,你趴在那一动不动的干啥?害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222 压力山大

刘李佤没搭理她,继续伏在‘尸首’上抽泣,大小姐哼了一声,这环境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刚才确实把她吓了一跳,刘李佤趴在尸体上一动不动,其实他是在观察前来吊唁人们的反应,想要看出谁是奸细,可在大小姐眼里看来,好像刘李佤为闻俊殉情了似地。

大小姐一出现,闲杂人等立刻比清退,在场都是圈内人,最少得七品以上的官阶,不然都没资格和她同处,要知道,这位可是有机会成为母仪天下皇后的主儿。

尽管现在还只是绯闻阶段,但一众官员还是恭敬的向他抱拳行礼,大小姐即便一身素装,仍然掩不住那份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她淡淡的回礼道:“小女子初到临榆县,承蒙闻俊将军多番照顾,却不想,这短短的几天功夫,他就这么走了,哎……”

“是啊,闻将军于国于民是有大功,被朝廷委以重任,陛下还准备封赏于他,以慰劳他多年戎边的攻击,可没想到就这么归天了,不过大小姐请放心,临榆县以及周边诸县,官府,驻军全部派人,全力搜索行凶的刺客,必将凶徒缉拿归案,就地证法以慰闻将军在天之灵。”

朝廷特派员慷慨激昂的说着,不过都是一些场面话而已,那刺客连一番军政要员都敢刺杀,还在乎其他的臭番薯,烂鸟蛋吗?说不准待会连特派员一切干掉。

不过他说这番话的态度,用意,就想好在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回报一样,无疑,已经把赵大小姐当成了上峰,甚至皇后娘娘一样对待。

刘李佤趴在‘尸首’上,恨不得将那破布扯开,把里面的东西扔出去,然后自己钻进去,死了算了!看这些人对大小姐的态度,皇帝多半是真有心要迎娶赵家小姐,可哥却截了他的胡,送给他一定带颜色的帽子,压力山大呀!

赵大小姐也能感受刘李佤的心情,但也用不着趴在尸体旁边装死啊,再说,事情不一定就会像想得那么糟,她们赵家可是有三个女儿,即便皇帝要取,也要有父母之命,所以她在努力拼搏,让赵老员外把家业传给她,把二妹嫁进宫,这样既能保住赵家的家业,又能顺从了老皇帝的遗命,一举两得。

所以,她不愿意和身边的官员多说什么,感觉好像在向她汇报工作似地,直接道:“诸位,刚才我来的时候,在营外看到许多百姓在聚集,闻将军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听闻噩耗,百姓们自发的组织起来,前来探望保家卫国的闻将军,诸位是不是去看一下?”

“哦,吾皇陛下以仁孝治天下,治下百姓勤劳善良,临榆县王大人也是劳苦功高啊。”那特派员一听,立刻顺坡下驴,还不忘捧捧皇帝的臭脚。

县令王大人惶恐万分,连忙道:“此乃吾皇陛下之功,下官不过是遵照圣谕办事而已。”

“王大人,你是地方官,就有你带头,领我等去看看那些有情有义的百姓吧。”特派员又端起了架子,不过对赵大小姐还是很忌惮。

王县令诚惶诚恐,带着众人往外走,赵大小姐也不能独自留下,转头看了一眼装死的刘李佤,趁人不备,朝他挺了挺胸,那一对让刘李佤爱不释手的巨峰剧烈一颤,刘李佤登时就晕了,这分明是在告诉他,皇帝这顶绿帽子是戴定了,赵大小姐已经是他的人了。

自从刘李佤经手后,大小姐已经彻底放开了束缚,连山峰都放开了,也坚定了信念,折腾吧!

待众人走后,刘李佤也站了起来,总是一个劲的趴着哭就太假了,不过自从大小姐出现后,他那张脸更凄惨了,远远跟在众人身后走出营房,除了那些前来吊唁的人之外,校场上又出现了百十号人,浩浩荡荡而来,有的手中拿着纸人纸马,有的漫天挥洒着纸钱,都是当地的普通百姓,没想到与闻俊有这么深的感情。

可待他们走进,刘李佤一眼看到了百姓中领头之人,那人一身道袍,头戴斗笠,黑纱罩面,一手持铜铃,一手持灵符,仙风道骨,神秘莫测。

这些原来都是敬神教的信徒。刘李佤心中暗想,莫名的心跳加快,莫非他们要抓他探子就混在其中。

那仙长脚步轻盈的走到一种高官大佬身前,微微点头,现在他身为神使,无需向任何人行礼,只有真神才可以让他顶礼膜拜,最近敬神教闹得沸沸扬扬,连县令一家子都是虔诚的信徒,其实越是当官的越迷信,希望神灵保佑他们贪污不被抓,受贿不被查。

所以此时,这仙长没反应,王大人反而向他行礼,双手合十,虔诚的鞠躬道:“不知神使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这些大佬中有京城来的特派员,有远在军中的将领,还没有涉及到敬神教,不过只要提到神鬼之说,人们心中多少会生出敬畏之心。

那神使开口道:“王大人无须多礼,今日听闻驻守一方的闻将军蒙难,贫道深知闻将军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在他的庇护下,安居乐业,得享太平,闻将军功不可没,贫道特意向真神祷告,却不想,真神竟然降下法旨,说闻将军与民有大功绩,真神特让吾等信徒来此,超度闻俊大人,使他的灵魂能够往生天国净土,回国真神的怀抱,避免堕入轮回之苦。”

王大人一听激动万分,这也是他的期盼,希望死后也能往生天国净土,不然以他贪赃枉法,罪孽深重的今生,十八层地狱肯定给他预留了永久居住权。

不过此地并非王大人说的算,他转身看了看赵大小姐,大小姐正在望天,看了看特派员大人和一众军官,大家都有些傻眼,王大人不想让‘真神’就等,硬着头皮道:“既然是真神的旨意,还请神使大人移步。”

那神使点点头,迈步而行,在来到中军大帐外面的时候,忽然大喝一声:“真神有旨,勾魂鬼差退避。”

说着,他手腕一抖,将手中的灵符甩出,灵符在空中飘荡,碰的一声燃烧起来,慢慢在火焰中,竟然形成了一个恶鬼的形态,随后便化成了灰烬,成功驱走了勾魂鬼差,这一手神迹看的那些外来的大佬们目瞪口呆,心一下子变得虔诚起来。

223 前辈

“乱扔东西是不对的,玩火会尿炕的!”

众人战战兢兢看着那道灵符凭空燃烧,在火焰中化成了厉鬼的形态,随后成灰,星火在微风中飘散,正好刘李佤刚出就在大帐旁边,险些引燃到他身上,他连忙闪到一边,善意的提醒道。

那神使只顾着‘施法’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尊神王转世身。一见刘李佤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本能的退后一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代表了至高无上的真神行走人间的神使大人,将那些朝堂大佬都不放在眼里的他,竟然主动躬身弯腰九十度,向刘李佤行礼,规规矩矩的叫一声:“前辈!”

虔诚的信徒们听到这个称呼险些吓死,待有人说出,刘李佤就是醉心楼显圣的神王转世身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组团向他行礼,表达对神仙的尊重,即便不是一个流派,但好歹都是天界混过的。

赵大小姐也听说了当时他的无上风采,不过,一个对小妞之巅爱不释手的男人会是神仙转世吗?色鬼投胎还差不多。可是信徒们口口相传的种种神迹让她无限向往,周身金光绽放,掌心神火,妖狐符水,一个比一个神奇。

刘李佤看着众人崇拜的眼神,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被人顶礼膜拜的感觉,没有亲身体会,永远无法想象其中过瘾的感觉,人们拼死拼活的赚钱,争地位,不就是为了这高高在上的感觉嘛,最好的方法不是战争,不是拼斗,而是当神棍!

刘李佤站在大帐门前发愣,那神使就是不敢从他身边绕过,规规矩矩的等着他让路,前辈的威严不可冒犯。

呵呵,都是一个山里的狐狸,谁也不用给谁讲聊斋。大家都在这条路上混饭吃,刘李佤侧身让路,神使朝他微微点头,手中拂尘桃木剑再现,缓步走进了大帐之中,众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听帐中神使大喝:“真神显圣,恶鬼退避,生魂归位……”

众人大惊,人群中当即冲出四个童子,分别拿着铜镜,铜铃,木匠,灵符,直冲了进去,刘李佤大惊,万万不能让他们发现闻俊的尸身是假的,他身为前辈,即便有恶鬼,也有资格进去。

他连忙奔进去,顿时送了一口气,同时也发现,神棍不好当啊,做发生也是有套路的,少一样都显得你不专业。

此时,神使正和四个童子布置着祭坛,香烛贡品一样不能少,而且还不能和给死人上供的重样,东南西北地方各自贴上了灵符,先驱散来勾魂的鬼差,然后在地上撒上米粒,是用来招魂的,焚起三支香,青烟直冲天,敬请真神降下神则,带走保家卫国有大功绩的闻俊的灵魂。

众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此时神使正在祭坛前焚香祷告,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四方灵通盘坐,煞有介事,那祭坛上两根红烛火摇曳不停,真如人的灵魂在跳跃。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莫名的风吹来,吹得帐篷在轻轻的摇动,帐布猎猎作响,眼前还有一个死人,还有法师在召唤,感觉无比瘆人。

这时,人群中有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勾魂鬼差!”

众人大惊,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贴在大帐中东南西北四个角的灵符起了变化,原本上面密密麻麻用朱砂写的符文全部退去,变成了四只厉鬼的摸样,一个青面獠牙,手持铁链,一个吐着长舌,手拿哭丧棒,一个拿着琵琶锁,一个拿着骷髅头,虽然不大,却格外清晰,栩栩如生,就像地狱的恶鬼现形于人前。

当即人群中一阵大乱,有的胆小的转身就跑了,以朝廷特派员为首的一票官员,更是扑啦啦跪了一地,腿软的跟面条似地,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一把抓,这得做多少亏心事儿,心虚成这样啊!

赵大小姐也很害怕,她即便再强势,毕竟是这个封建年代成长起来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从小学习知识,学习做人受的教育都是,上有日月,下有人心,明有王法,暗有鬼神。这说明鬼神堪比王法,时刻监督着你,是真实存在且无处不在的。

在这种教育方式下,任谁的心里都有对鬼神模糊的概念,此时再装神弄鬼搞出点‘神迹’,被心虚的人看到吓死都不新鲜,就像现在的朝廷特派员,都尿了!

大小姐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躲到刘李佤身后,偷偷的抓着他的衣襟,自从上次苦于寒热证,一夜被他抱在怀中取暖退烧,她就彻底迷恋上那温暖的怀抱了,无时无刻不在思念,那种踏实宁静的安全感前所未有。

此时刘李佤也多少有些震惊,虽然他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是骗人的,但最起码这方法手段他不会,这应该是某种化学剂,和空气中的温度湿度发生了变化,让上面的符咒隐去,形成了新的图案。

不明白没关系,他又不是来搞科研的,最主要是能感受大小姐那一对脱离了束缚的巨山,此时结结实实的挤在他背上,都挤扁了!

四鬼现形,人群大乱,那神使口中咒语之声更加响亮,忽然他一抖手,祭坛上的两根蜡烛的烛火登时大盛,火光呈冲天之势乍起,但却很平静,不再向刚才那样颤颤巍巍,随时都会熄灭似地。

“大胆鬼差,真神已降下法旨,着闻俊之生活往生天国净土,不被尔等幽冥地狱所辖,还不速速退去!”神使大喝,当然,那四只恶鬼肯定不会听他的,依然贴在帐篷上,随风摇动,仿佛随时要飞出来一般。

众人吓得魂不附体,那些做过亏心事的官员更是吓得屎尿满地,连逃跑的心思都不敢兴起,这时,只听神使道:“诸位速速退出帐外,这等恶鬼不听真神号令,待我做法降服他们!”

“走啊,我们也快点走吧!”见刘李佤不为所动,大小姐急得直想拽他走,但刘李佤却回过头,指指那要做法的神使,指了指自己道:“我是前辈,我走什么,没准还能帮上忙呢!”

224 天堂还是地狱

他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大小姐紧张万分,看那四面的恶鬼仿佛真的要冲出来勾走人的生魂一般。

神使透过黑纱看了刘李佤一眼,没有说什么,跪在祭坛前,虔诚的开始向真神祷告,请求真神降下神罚,消灭恶鬼,超度亡灵。

大小姐始终躲在他身后,见他不动如山,就像一堵挡风的墙,那种安全感再次袭来,让大小姐一下安稳下来,尽管仍然心有余悸,但只要那一对巨峰与他后背相贴,就安心多了。

神使依然在焚香祷告,祈求真神显灵,其他人都跑远了,这时,门外忽然有人高喊道:“雄鸡报晓,骏马拉车,黄牛犁地,黑狗看家,金银宝箱花不尽,童男童女把路开……”

这一声吆喝把人都吓了一跳,那神使都不念经了,转头向大帐外看去,正好有人一挑帐帘,当先进来的是一只纸扎的大公鸡,被一个高大的汉子拎着,他是左手一只鸡,右手大黑狗,身背童男童女,凡是去阴间享受的这些东西,他一个人都带来了。

一进帐中,他立刻动手,按照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先天八卦方位,摆放童男童女,黑狗黄牛,金银宝箱,骏马雄鸡,这一个地方都有将就,为的是死者到了另一个世界依然能过上幸福生活。

刚才刘李佤还纳闷,这灵堂好像少了点什么,现在这些纸扎人一出现就算齐全了。那一个个纸扎物件栩栩如生,灵活生动,更要活过来似地。

那神使扭头盯着他,隔着黑纱都能感觉到他眼神冰冷。这边他口口声声说真神降旨,要收闻俊生魂归天,而这边壮汉送来了纸人纸马,让他在阴曹享受,这分明是和真神对着干嘛!

帐中四只恶鬼出现就把众人吓得不清,这纸人纸马更是犯忌,但却是办丧事必备的,所以并没有阻拦他,放好了纸人纸马,刘李佤才算看清这汉子的脸,瘪了一只眼睛,从左边太阳穴斜下一条伤疤,贯穿整个面部,好像脸曾经被切成两半似地,狰狞又恐怖,而且,那道伤口不深刚刚结痂,还是一道新伤口。另外他整个左脸颊全部溃烂,伤口翻卷,像是被烈火焚烧而制,同样也是新伤口,但尽管如此,刘李佤看他还是有些眼熟。

眼熟?刘李佤一下愣住了,立刻联想到昨晚醉心楼内王猛等一票打手抽签当死士的场景,不过他们虽然在醉心楼深居简出很少路面,但毕竟也有客人见过,这时代若改变容貌,没有整容那就只有毁容了。

而眼前,他与神使,一个拿来纸人纸马,想让闻俊安心上路,一个起坛作法,想要超度他去天国净土,这完全就是天使与魔鬼的碰撞。

刘李佤转身拉起大小姐就走,挑开帐帘出了大帐,门外众多官员陪着特派员一起,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口中念念有词,平生做多了亏心事,没有鬼神也心惊。

那些随着神使来的信徒们也是拜倒在地,配合神使,合众生之力用虔诚召唤真神。文武官员们则在期待着神使扫灭恶鬼。大小姐紧紧跟在刘李佤身后,看着他一个劲朝一个军官挤眉弄眼。

大小姐这个气呀,我就在你身后,你竟然还敢调戏别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那军官正是闻俊的副将,这种身经百战,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战士,可不比那些纸上谈兵,只知道开会的将官,只有浑身浴血的底层士兵,才是真正的战士,他们不惊天地,不败鬼神,只相信自己的战友和手中的战刀,听命于身先士卒,同生同死的长官,其他的都是狗屁。

就像此时,无论是官员还是老百姓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却丝毫没有影响闻俊的副官,以及围站在大帐周围的士兵,他们在坚决的执行命令。

副官看到刘李佤的眼神,立刻紧张起来,也立刻会意,微微侧头,将那眼神传递给了帐门口左边的兵士,那兵士微微点头,又向右侧的兵士挤了挤眼睛,右侧的兵士再转头,朝他身后的兵士屈了屈鼻子,第三个朝第四个挑了挑眉毛,第四个朝第五个努了努嘴,这种无声的信息传递了一周,最后又回到帐门左侧那个兵士,他身后的兵士直接给了他一个飞眼,秋波阵阵,春意盎然。

刘李佤看得全身恶寒,他身后的大小姐也是满头黑线。这一圈士兵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道听途说、无中生有、以讹传讹……

明明是一个‘准备行动’的暗号,经过十几个用不同的方式传播,不同的思维去理解,最后竟然演变成了搞基的信号,以讹传讹太可怕了。

不过刘李佤没心思理会这些,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大帐内的情况,他心里也有点没底。那神使神神叨叨立教广收信徒,会是敌国的探子吗?那毁容男到底是不是来自醉心楼的死士?如果是,他又要做什么呢?

刘李佤心情忐忑,根本无法预知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最终醉心楼会不会暴露呢?

就在这时,大帐的门帘忽然被挑起,毁容男竟然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刚才他全身抱着扛着纸扎人,众人没看到他的脸,此时一见宛如恶鬼,更把那些官员吓得魂不附体。

在他身后,那四个童子也跟了出来,其中一个道:“诸位,恶鬼很凶猛,家师在做法,但也无法压制,请诸位虔诚的向真神祷告,请真神降下神威,驱散恶鬼。”

众信徒一听,立刻叩拜在地,虔诚的开始祷告,念念叨叨,跟唱忐忑似地,一众官员虽然不太懂,但也不想恶鬼出现,因为今天如果恶鬼将闻俊的生魂带走,来日他们也将是如此下场。

而刘李佤发现,那四个童子说完,竟然不动声色的将毁容男围了起来,虽然站的很开,但还是形成了包围,而那毁容男似乎没有察觉,也如其他善男信女一般,跪在地上喃喃的开始祷告。

刘李佤皱起了眉头,一切看起来真想是在操办一场丧礼,又有纸人纸马,又有发誓超度,根本没有间谍潜伏,暗流涌动的感觉,难道是他估计错了,间谍探子还没来,或者不敢出手?

225 神使VS恶鬼

黑压压的百十号人跪在地上,有人吓得全身颤抖,有的一脸神圣的虔诚祈祷,还有四个童子一个毁容男,像是仙人坐下弟子镇压恶魔。

“喂,你说,那里面真有的鬼吗?”大小姐站在刘李佤身后,看似没有接触,但却心意相连,她低声的问道,心里有些害怕。

刘李佤淡然一笑:“世上本来没有鬼,人死的多了变成了鬼。有人的地方就有鬼,有鬼的地方就有人,所以说,人就是鬼!”

刘李佤和他玩了一个哲学理论,大小姐深以为然:“你就是人中色鬼!你那一双爪子划拉啥呢?”

刘李佤双手背在身后,一阵抓挠,因为刚才大小姐一直贴在他背后,他背过手乱抓,抓到哪都是占便宜。

“哦,对了,过几天就是我的寿诞了,是我第一次离家过生日,以往都是父亲送我礼物,这次就靠你了,你准备送我什么?”大小姐忽然说道,红着脸把刘李佤和父亲做比较,这有点新老交替,女儿家托付终身的意味。

不过刘李佤正全神贯注观察着帐篷中的变化,没太注意,随口道:“和去年一样。”

大小姐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问道:“去年你送我什么了?”

“去年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去死……”

两人没心没肺的在这先聊,真有点搞对象的感觉,拌拌嘴,斗斗气也是一种情调。不过,你让一个龟公给一个千金小姐送生日礼物,这有点刁难人了。

“喂喂,你看那边的小士兵,他们都在偷看我。”可能是太无聊,或者气氛太紧张,这位一项睿智干练的大小姐四下张望,开始没心没肺起来,看着远处刚刚训练结束归营的士兵,确实,大部分人都在朝这边看,而且都在看她。

这是一个全是爷们,平时看到母苍蝇,母老鼠都舍不得拍死的军营,母猪都能当成貂蝉,何况是一袭白裙,飘然若仙的大小姐,而且这些士兵最小的十四五岁,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岁,有的尝到过滋味却远离媳妇,有的还没尝过滋味,突然在军营中看到一个女人,自然盯着不放。

这都是正常的反应,但赵大小姐莫名的兴奋让刘李佤有些受不了,只听大小姐在他身后羞答答的说着:“虽然我天生丽质,连皇帝都喜欢,但这么多人都看我,羞死人了!”

刘李佤本来很紧张,在等着间谍奸细出现,时刻都可能有紧急情况发生,一听她如此没心没肺的说话,顿时也紧张不起来了,他也知道,这是大小姐的初恋,自然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无时无刻都关注自己,时刻给男朋友制造压力,让他注意到自己的魅力,让他知道这份魅力还能吸引其他雄性。

刘李佤哼哼道:“谁让你把束胸撤掉了,等到了夏天看你的男人会更多!”

“讨厌!”

大小姐嗔怪一声,刘李佤转过头,看着那波涛汹涌,山峦叠嶂,一阵手痒,可就在这时,忽然那一只平静的中军大帐传来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之声,虽然现场嘈嘈杂杂,都在唱忐忑,但这一声还是格外的刺耳。

刘李佤立刻从大小姐那一对巨山之巅移开目光,先看向那位副官,副官继续将眼神传递,可大帐之外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摆出合围之势,一道暗影已经从大帐中冲了出来……

闻俊手下的兵士果然训练有素,虽然事出突然,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合围,封锁四方,不过再见到拿到人影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跪伏在地的人们抬眼一看,以特派员为首的,十几个心理素质差的人,嗷一声昏死过去。

“啊……”大小姐正羞答答的考虑着束胸的问题,猛然一抬眼,直接尖叫一声,扑到了刘李佤的背上。

刘李佤眉头紧锁,透过人缝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形,此时被包围住的竟然是那一对纸扎人中的‘童男’一米二左右的高度,头戴瓜皮帽,身上是福字小袄,黑裤子,面色呆板,表情僵硬,完全就和假人一摸一样,看他此时,左边腋下夹着闻俊的‘尸身’,右手拿着钢刀,仿佛真的要为死者在黄泉路上开到。

这样的一个怪物顿时惊住了所有人,这些铁血的战士面对有血有肉的敌人,再多也不会打怵,勇往直前,可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纸扎的童子,仿佛阴兵还阳,恶鬼临世。

只见那纸扎童子手中钢刀一挥,顿时将眼前的兵士逼退,三寸多一点的身高,夹着那具‘尸身’如无物,身轻如燕,几个起落,便越众而出,出现在空旷的大校场中,前方毫无阻碍,畅通无阻。

童子桀桀一笑,撒快就要狂奔,可就在这时,忽听一声细小的嗤嗤的破空之声,刘李佤瞪着眼珠子,清楚地看到貌似一团黑雾从眼前激射而过,那再次起跳的童子顿时中招,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看他的背上,宛如被沙尘暴吹过一般,满身都是黑色的沙粒。

“铁砂!”刘李佤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当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他!”

“你还有脸说!”看着那神使飘然而来,速度却是几块,宛如一只大鸟腾空,越过众人,直奔那童子而去,刘李佤从这武器上认出,原来这神棍就是当日夜袭,横空杀出来的救美的英雄,还曾经踹了自己屁股一脚。

他身后的大小姐没好气的说:“人家是英雄救美,你是调戏民女的流氓!”

刘李佤转身看着那一对巨峰,狠狠道:“你别乱说,我当时可没‘挑’,我当时是抓!”

“呸!”大小姐红着脸,狠狠啐骂一声。

真难为他们,人家那边在玩命,他们这竟然在**。

说话间,黑纱罩面的神棍几个起落,如蜻蜓点水,翩若惊鸿,道袍猎猎,真如仙翁下凡,刹那间来到那童子身前,正好那纸扎人也摇摇晃晃站起来,那张脸依然面无表情,真就像纸糊的一般,这到底是什么血统,能长成这样?

眼看这一个仙翁下凡,一个恶鬼还阳,马上就要短兵相接,神使手中只有一把桃木剑,此刻却闪烁出了金属的光芒,居高临下,劈头盖脸朝着童子砍了下去,而那童子却扔掉了手中的钢刀,将那破布包裹的‘尸身’举起来迎向桃木剑。

那神使急忙将桃木剑劈向一边,砸在地上火星四溅,可见暗藏了金属兵器,若是被劈中真能斩妖除魔。

那童子将他果然对手中的尸身有所顾忌,当即把尸身当成了兵器,高举过头,就像扛着一个举行炸药包,直朝神使冲了过去,神使将桃木剑背在身后,动若脱兔,蹭蹭蹭一个劲的后退。

忽然,那童子猛的停了下来,用力一跃,抱着尸身跳到了他丢弃了钢刀旁边,一把抄起寒光闪闪的刀光,那如纸糊的一边僵硬的脸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狠狠将手中的钢刀向那尸身劈去……

226 狠人

纸扎童子手中钢刀亮闪闪,直朝那‘尸身’劈下,眼看着尸身就要身首异处,此时此刻不用想,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就是来取闻俊首级,为北燕过曾经死在闻俊手下的将士们报仇的,其身份不言自语。

其实呢,越是北燕的人,越不敢这么做,对于国与国只见来讲,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闻俊,而引发国家级别的大战,而此时,因为这理由让闻俊死无全尸,顿时便会点燃东宁全军将士的愤怒,即便北燕打死不承认,或者表示遗憾,东宁也不会只口头上表达强烈抗议和谴责。

一旦北燕和东宁大战爆发,最受益的无疑是南川国。所以,南川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挑起战端的机会,不惜牺牲两个死士。

不过刘李佤没想到他们如此狠,一个好好的大老爷们,不惜毁容,一个侏儒,竟然被纸糊上了,真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而作为北燕,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要激烈制止,就像现在这位神使所做的。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纸扎童子的钢刀就要劈到那尸身上,神使却与他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即便飞也赶不上,若是没有办法,北燕国将无缘无故的承受东宁军人的滔天怒火,而且,这事儿一出,东宁上下必然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上下一心,一致对外,无形中加强了刚登基的新皇帝的统治力。

其实两大敌国玩命的派遣奸细卧底来东宁,也都是想趁着新皇登基,根基未稳之际,争取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

天下三分,三个国家都有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没有谁好谁坏,没有正义与邪恶,有的只是老百姓的归属感和忠诚度而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神使忽然扔掉了手中的桃木剑,准备孤注一掷,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大小姐躲在刘李佤的身后,偷偷睁开一只大眼睛看着火爆的战斗场面,忽然道:“咦,这东西……”

大小姐没说出个所以然了,刘李佤却被吓得不轻,这年月已经先进到这个份上了吗?他万万没想到,那东西看似造型精美,其实是一把火枪!

就在这时,神使手持火枪开火了……

‘啪……’一声脆响,刘李佤惊悚的睁大了眼睛,可并没有看见硝烟弥漫,火舌喷涌的场面,反而喷出了一片肉眼可见的铁砂,速度极快,像是天降暴雨,眼看就要打在那童子的脸上身上,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人影一闪,一个高大魁梧的身躯挡在了那童子身前,无尽的铁砂全部打在他的身上脸上,深深镶入肉中,那汉子却如山岳一般一动不动。

来人正是毁容男,最后时刻他还是尽了死士的义务,铁砂打的他满身尽是,深入皮肉,尤其是脸上,脸颊骨都塌陷了,鲜血喷涌,但这汉子却如浑然不觉,大吼一声,直朝神使冲去,勇往直前。

神使显然没想到这个变故,一愣之际,那汉子已经到了身前,虽然是豁出去性命的催死挣扎,但越是这时候,越能爆发出全部潜能,他全身几乎都被铁砂所伤,伤势严重,此时冲上来没办法施展任何手段,只是宛如蛮牛一般,一沉肩膀直朝神使撞去。

神使猝不及防,一下被他撞飞出去,手中的火枪脱手,刘李佤立刻如疾风般跑了过去,捡起那把枪就收在怀中,随后仰起脖子,一副我打酱油路过的摸样。

看得大小姐差点笑出声来。但刘李佤跑回来的时候,那毁容男已经将神使死死压在身下,他身上的鲜血汩汩,将身下的敌人都染红了,这就是可怕的死士。

而那童子自然不会浪费战友舍身为自己创造的机会,当即抡起钢刀,直朝那尸身看去,只听‘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传来,那尸身上火星四溅,一刀斩断了裹尸布,里面不过是一副铠甲,铠甲中塞满了稻草……

“这……”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那几个在殊死战都的间谍。

在尸身曝光的一刹那,那些原本已经操练结束回营房休息的官兵如潮水般用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里团团围住,第一排手持强弩,箭在弦上。第二排持长枪,寒光闪闪,第三排铠甲并严阵以待,就像要打一场恶战一般严阵以待。

“哈哈哈哈……”大笑声自铁桶阵中传来,一个身穿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军越众而出,器宇轩昂,刚毅的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意。

地上趴着的那些官员一见他,仅剩几个没晕倒的,此时齐齐泛起了白眼。这一天对他们来说太可怕了,先是真神显圣,后是纸扎人会动,明明是来参加丧礼的,可死人却俘获了!

闻俊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大步而来,宛如场中被团团围住的三人,抱拳道:“闻某让三位费心了,辛苦了!”

三人如石化,神使将身上的毁容男推开,毁容男翻身倒地,看了闻俊一样,白眼一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完成了属于他的使命,而那纸扎人,一见闻俊出现,当即从腰间拿出火折子,吹着了火焰,往自己身上一戳,顿时火苗生疼,他身上糊满了纸张,而且还有桐油,一点就着,刹那间变成了火人,焚烧的剧痛让他狂叫不已,撕心裂肺,让周围那些铁血军人都下意识退后两步,闻俊更是一下愣住了。他刻意选在两败俱伤的时候出现,目的就是等他们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准备抓活的,拔出萝卜带出泥,好将所有的奸细都挖出来,却没想到,眨眼间在他眼前就死了两个。

纸扎人身上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他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已经越来越小,矮小的身影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躲在刘李佤身后的大小姐捂着眼睛,惊恐万分的说:“这人太狠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焚烧自己呀?”

刘李佤冷哼道:“要是把你家仅有的挡风遮雨的房子强行拆除,你也会这样!”

227 情深意重

闻俊原以为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出手取他首级的,必然是挑拨离间,坐收渔翁之利的南川,而舍生忘死保护他的必然是不愿意因为小事儿开战的北燕,而且计划实施的很快,他昨晚被刺,立刻就传出了伤重不治的消息,大军也在尽早开拔,做出了战斗姿态,一切都很迅速甚至说是突然,为的就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就在眼前,一共三个人已经死了两个,好像早有准备,做好了应对之法一样,这让闻俊心里很郁闷。

当然,他万万想不到,就在这里,有一个双重间谍。

早就说过,三国鼎立争天下,没有好坏,正义邪恶之分,都是为了一统江山,唯一不同的是老百姓的归属感和忠诚度。无论哪个国家,再逐鹿天下之前,都要先安顿好本国百姓,让战火对百姓的影响降到最低,百姓才会支持你,为你打江山,定天下。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三个国家始终没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都是一些边境小争端,因为百姓永远也不会去支持战争。

不过,在这个天下,有一个对任何国家都没有归属感,没有忠诚可言的,那就是刘李佤。穿越而来,就像天生天养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一样,他可以帮闻俊出主意,又毫不犹豫的将这个计划告诉给武丽娘,害的闻俊空欢喜一场,还得武丽娘损失了两个死士,可无论是闻俊还是武丽娘,都要念他的好,领他的情,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此时闻俊有些傻眼,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现在眼看着就要落空,幸好,还有一位拼命保护他‘尸身’的神使大人在。

那神使坐在地上,眼前就是惨死的毁容男以及化成灰炭的童子,还有周围成千上万荷枪实弹的士兵,此时此刻,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但他无比的淡定,缓缓站起身,反咬一口数落起了闻俊:“闻施主你这竟然诈死,这是在亵渎真神的荣光,欺诈真神的慈悲,真神一定会惩罚你的。”

闻俊淡然一笑,调侃道:“我闻俊人微命贱,不用真神他老人家费心了,反而神使大人你,要好好求求真神保佑,问问真神,是应该说实话,还是想他们俩人一样,回归真神的怀抱。”

闻俊说完,他身边的士兵顿时上前一步,铠甲兵刃叮当作响,杀气腾腾,那神使大人一改神棍的架势,猛然拉开要拼命的架势,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一人竟与数千铁血战士对峙而丝毫不落下风,神使冷笑道:“好个闻俊,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一介武夫,却没想到还有这般活络的心思,不过你别得意,这次没能杀死你,但我南川国人才济济,早晚你会死在我南川国高手的手下……”

“嗯,他说南川,他不是北……”众人都在密切关注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听神使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奸细,众人大惊,其中赵大小姐竟然低声自语说出这么一句。

刘李佤惊悚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你认识他?而且还知道他来自北燕?”

赵大小姐一不留神说漏了嘴,连忙伸出小手捂住嫣红的小嘴,一脸的茫然,可见刘李佤眼神迫切,再加上他们俩人之间的非正当男女关系,大小姐索性把心一横,道:“我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大小姐说的隐晦,但刘李佤却立刻会意,他们的将来,最难过的一关就是大小姐嫁入皇家,刘李佤因为给皇帝戴绿帽子而被五马分尸。所以,机智果敢的大小姐现在就开始布局了,不惜冒着天大的风险与北燕敌国奸细接触,到时候就算事情败露,她和刘李佤也有个保命之法。

用心良苦,用情至深啊!刘李佤感动啊,堂堂世家门阀的大小姐,不爱皇帝爱龟公,宁可舍弃万贯家财,锦衣玉食的生活,宁愿吃苦受罪,背上无数骂名,即便远走天涯,也要和情郎长相厮守。

刘李佤感动的热泪盈眶,偷偷将手背在身后,拉起他的小手,道:“我太感动了,我一定要给你唱首歌……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抵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等会吧……”大小姐甩开他的手,愤愤道:“怎么挑水浇园耕田织布都是我干,你干什么?”

“我干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刘李佤整个人魁梧了一圈,整个后背都被大小姐掐肿了,期间大小姐详细讲述了她与神使认识的过程,没错,这位神使就是当初英雄救美的黑衣人,而他在英雄救美之前就已经接近过赵大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又各有所需,所以一拍即合。

北燕幅员辽阔,却在北方苦寒之地,物产匮乏,大部分人都靠畜牧业为生,其他方面的生产技术很落后,特别在针织纺织业,更是处在初级阶段,而手工业技术最发达的要属东宁国,不过这些‘高科技’项目,东宁对北燕是绝对的封锁,一丝一毫都不会流向北燕,没办法,只能派出间谍探子深入东宁想办法。

而赵大小姐正好经营一家成衣铺,有自己的制造团队,更有稳固的货源。所以神使给她下了大订单,制定棉衣棉被,且数额巨大,所以赵大小姐一来临榆县,第一个找到的就是曾爷和春哥,他们一个经营布匹声音,是一大货源,一个经营车马行,可行走天下,可用于走私。

当然,那个时候大小姐还不认识刘李佤,但她也一只没有彻底答应下来,只不过是给自己增加一些强有力的筹码,毕竟赵家还有传承了数代,偌大的家业需要她守护。

直到她与刘李佤一抓定情之后,这里通外国的计划才彻底开始着手实施。但谁也没想到的是,闻俊忽然遇刺,刘李佤蹿出来设置了这么一个计划,让神使大人曝光了!

待知道这钓间谍的主要是刘李佤出的之后,赵大小姐恨的呀,照着他后院狠狠的揍了两拳,恨不得把他打成肾虚。

228 藏叶于林

其实刘李佤和大小姐,他们对彼此都是情深意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有很大的风险,不想让对方参与其中,是爱的体现。

看似刘李佤是拆了大小姐的台,其实也是救了她。看闻俊如此兴师动众就不难知道,东宁朝廷早就在关注间谍问题,一旦发现,便是雷霆一击,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们毫无屏障,一旦被牵连其中,后果反而会更严重。

不过没关系,大小姐又能力,有技术,眼看着寒冬将至,北方更是严寒难捱,既然搭上了大小姐这条线,即便少了这位神使大人,也会有其他人再和她联系的。

而且看眼前那神使一人独对千军万马的气势,也不一定会被闻俊擒获,而且他口中,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来自南川,可哪有自己报名的,越这样喊越暴露他北燕间谍的身份。

闻俊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于此听他叫嚣,不如抓起来严刑拷问,他大喝一声:“全军听令,动手抓人,要活口!”

“是!”众将士气势陡然攀升,军令如山,一声大吼震动山河。

第一排弓弩队散开,铠甲兵冲上,准备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与敌人进行肉搏,可那神使依然不见慌张,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紧不慢的从腰间取出一颗黑铁蛋,子,用力的摔在地上,顿时烟雾升腾,如大雾垂下,遮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烟雾中还带着刺鼻的味道。

刘李佤连忙拉着大小姐倒退,现场顿时有些混乱,只有将士们不动如山,听从闻俊号令,铠甲兵蜂拥而至,闷头冲进了烟雾中,弓弩队严阵以待。

叮叮当当的金属磕碰的声音不断响起,在浓重的烟雾中,谁也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众人心中都自然而然的在想,这么多铠甲兵齐出动,那神使即便有三头六臂也跑不了了。

渐渐地,浓烟慢慢散去,阳光照射下来,那无数银亮亮的铠甲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人们努力在寻找,铠甲兵也慢慢散开,最终,大家在刚才神使立身的地方发现,只剩下一件道袍,还有他头上戴的黑纱垂面的斗笠,而他本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褪去了一声枷锁,羽化飞升了一般。

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众人大哗,惊恐万分,一个人凭空消失了,莫非真的回归了真神的怀抱,飞身而去了?

此间有很多跟着神使一起来的,他们不过是寻常百姓,是敬神教虔诚的信徒,神使带来掩人耳目的。而他们也只是怀着信仰而来,可不管谁是奸细,谁是间谍,如今神迹显现,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们信奉真神的虔诚之心。

不仅是这一票善男信女,就连在场的那些知书达理的官员,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一刻全部都傻了眼,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不见呢?若真的是神灵显圣,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又如何能抗争呢?

一时间,这样的心思飞快的在人们心中弥漫,士气瞬间暴跌,有些士兵那武器都有气无力,也想跟着善男信女跪地拜神。

士气,是一支战斗部队最重要的精神,可如今,一众身经百战的将士竟然看着一只斗笠一件道袍发呆,人心涣散,战意全无。闻俊大怒,抽出腰间钢刀,亲自分开众人上前,一把将那件道袍挑开,却发现下面就是普普通通的土地,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更不可能挖地洞逃走。

“神迹……真神显圣!”善男女心们磕头如捣蒜,声嘶力竭的嗷嗷叫唤着。

“大胆!”闻俊大怒,刀锋一指,示意大军将众人镇压,可此时将士们心慌意乱,全部注意力都在那诡异的道袍之上,竟然不故军令。

大小姐依然多在刘李佤身后,现在别说她一个准皇妃,就算皇帝小二来了,也抵不上真神显圣,根本就没人注意她们,所以大小姐放开了稍许,趴在他背上,尖尖的下巴搁在刘李佤的肩头,很舒服的样子,看着眼前乱糟糟一片,惊心道:“这位神使果然不简单,最少得有百十年的道行。”

“拉到吧,障眼法而已。”刘李佤冷哼道。

“亵渎真神,担心让你这辈子娶不上媳妇。”

“我自己还是天神转世呢,能不能三妻四妾呀。”

“做梦!就就算玉皇大帝也不行,最近我听外面流传,说什么玉皇大帝只有正妻王母娘娘一人,其他像什么彩霞仙子,嫦娥仙子都是小三,二奶,情妇。这都是啥意思?”

刘李佤暴汗,这不就是他所讲的‘仙界二三事’嘛。这么快就流传出去了?忽然,刘李佤觉得脊背发寒,但并不是因为大小姐的调侃,而是感觉有一双阴戾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如芒在背。他敏锐的凭借着感觉去搜索,但眼前跪着满地的善男信女,发傻发愣的士兵,犹豫不定的官员,怒发冲冠的闻俊。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

“哼,这位神使大人就在这里。”刘李佤低声道。

啊?大小姐一怔,左右看了看,根本没发现什么,也发现不了什么,因为神使一项都照着面纱示人,谁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还有那瓮声瓮气的声音,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无从得知,他可能早就料到将会有暴露的一天,所以才是隐藏真容。

“他在哪?”大小姐战战兢兢的问。

“不知道。”刘李佤冷静的说:“想藏匿一片树叶,最好的地点就是藏在森林中。如果我分析的没错,刚才他利用烟雾障眼,瞬间脱去身上的道袍,摘掉帽子,趁着混乱隐藏在这些善男信女之中,这里有百十号人,都是普通百姓,服装各异,长相各异,人数也不清楚,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谁会在意呢?”

赵佳碧大惊失色,等着一双美目仔细在人群中看了看,却没有任何端倪,都是一众虔诚的信徒,她又看了看刘李佤,道:“你这家伙够鸡贼的,这等高超的计谋都能被你一眼看穿,你再说说,还发现了什么?”

刘李佤一脸的冷峻,目光如炬,气势陡然攀升,看得大小姐都愣了,男人在认真的时候最具魅力,果然不假,这一刻刘李佤将男人的冷静,睿智,干练等迷人的气质尽显,只听他沉声道:“我还一个更重大的发现,今天,你没束胸!”

229 计划落空

看着偌大的校场内,原本应该是锻炼铁血强兵之地,此时却变成了庙会,一票人在这鬼哭狼嚎的拜神,就连那些士兵钢铁般的意志也开始动摇了。那些在朝堂之上位高权重的高官,此时比谁都没出息,磕头比那些善男信女还虔诚。

闻俊几乎气炸了肺,手中钢刀雷霆般劈下,斩断了那顶帽子,仿佛将人碎尸万段一般。

“你既然知道那奸细隐藏在此,为什么不告诉闻俊呢?”大小姐好奇的问。

“算了吧。”刘李佤摇摇头,道:“我根本无法确认谁是那位神使大人,而且闻俊正在暴怒中,若我告诉他,这种铁血军人一定会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恐怕会将这里的人尽数屠戮,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一句话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何况我和那位神使大人无仇无怨。”

“嘿,看不出来,你这人不但鸡贼,还听有善心的嘛!”大小姐笑道。

“嘿,我也没想到你选丈夫竟然这么有眼光。”刘李佤说道。

两人没心没肺的在一起斗嘴,旁边都闹翻了天,他们反复不属于这个世界,全世界都不能阻止他们谈恋爱的心情。

终于,闻俊的怒火渐渐平息,那道袍和斗笠被他付之一炬,当然这个举动,立刻引起了信徒们的不满,纷纷谴责闻俊亵渎真神,但闻俊抽出钢刀,狠狠的说了一句‘谁再废话,格杀勿论’之后,信徒彻底哑火,毕竟敬神教刚刚成立,信徒们的信仰还没有达到生命的高度,可若任其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

最后,闻俊命人把所有善男信女都赶了出去,今天所有参与的士兵,重回校场,一面背军规,一面做体能训练,晚上不准吃饭。由此可见,闻俊治军之严让人生畏。

刘李佤始终淡然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些被吓得不轻但狂热不减的信徒,他就像机场的安全检查员一样,对这些人一一排查,但实在无法从人的脸上看出端倪,不过,刘李佤在人群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隐隐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香味,那宛如冰山雪莲般清冷的香味让他记忆犹新,上次他冒充神王转世装运,神使大人亲自将他扶起来,当时在神使的身上就闻到了这股味道,另外还有黑纱内的一抹白皙……

不过这些信徒人很多,他始终无法确认,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以后,肯定还会遇到这位神使大人。

打发了所有人,闻俊心绪未平,心中对那些吓得屁滚尿流,或者心志动摇的官员一百个鄙视,但毕竟都是隶属于东宁朝廷的官员,大家都是同僚,场面上的事儿还是要做足,不过在那之前,他大有深意的看了刘李佤一眼,而刘李佤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尽管这次抓奸细的事情没有成功,但刘李佤的才智还是让闻俊很赏识。他想要借机帮刘李佤某个一官半职,或者直接安插到自己身边来,但他毕竟是戴罪之身,很难赦免,谁也不敢收留,如果借此机会,有特派员再次,回去向上头反应一下,说不准会有机会。

不过刘李佤淡然的摸样就是很明确的拒绝了他的好意,闻俊也没有勉强,知道这件事太麻烦,再加上刘李佤的身世,这个时候提起来,恐怕会再次出动朝堂中那些超级大佬的神经,没准会为刘李佤惹来杀身之祸。

刘丞相在朝堂上的那些政敌们是坚决不会让刘李佤翻身的。

在闻俊的示意下,刘李佤悄悄退走了,事情办砸了,他还要向那些不知情的同僚们解释炸死的原因。

大小姐刚找到点搞对象的感觉,可这么快又要分开了,她心中不舍,但以她绯闻皇妃的身份,最起码得留下来吃顿饭,可是这一次和刘李佤分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不然如果恋情曝光的会,他们都将招来杀身之祸。

但大小姐也不甘心就这么让刘李佤走掉,何况他人在青楼,脂粉阵万花丛,尽管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凡是女人,丈夫被别人分享心里都会不舒服,所以,关键时刻,大小姐舍弃了矜持,给刘李佤来了个暮然回首,最是那一转头的风情……

刘李佤是没看出什么风情,只是她转身的动作太大,没有了舒服的巨峰一阵翻涌,晃得刘李佤一阵眼花缭乱,就为了这一对巨峰,刘李佤这辈子也不会舍弃赵大小姐的。

回去的路上,刘李佤依然坐在马车里,沉默的思考着今天的种种,这一切都因为他的想法太简单,对间谍的认知太简单了,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可这不是他在电视剧上看得谍战片,而是真正的国与国之间的暗战。

为了国家,死士不惜**,微笑着付出生命,甚至可以用抽签这种儿戏的方法来决定谁来当死士,这说明,醉心楼保安部的二十多号人,每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是对国家,高度责任感,使命感的体现,同样是一种虔诚的信仰,不过是战士对国家的信仰。

而那位神使大人,很明显是来自北川,本以为是神棍,却拥有类似手枪的武器,尽管并没有火枪的威力,但从外观,设计,到原理,全部和火枪一摸一样,刘李佤刚才研究了一番,是用括簧和撞针产生极强的冲击力发射,只比真正的手枪少了火药爆炸的冲击力,而且这种材质也承受不住火药爆炸产生的高温,说白了就是一只钢珠枪,而且打的是铁砂散弹,比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暴雨梨花针有同等功效,但威力更大,杀伤力更强。

还有最后阶段的那颗烟雾弹,实在是巷战攻坚,逃生跑路必备之物。没想到,北川虽然物产资源匮乏,生产力低下,但在武器发明和使用,战斗力方面拥有不容小觑的实力。

这次的计划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处于对对方的了解不足,南川战士强大的民族归属感和忠诚度让人敬畏,北川的尖端武器让人恐慌,而东宁除了地大物博,资源丰富,拥有先进的生产力之外,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特而强大的一方面,所以才能相互制衡,在这样的环境中,刘李佤现在依然是双面间谍了,彻底陷入其中,根本无法独善其身,不过间谍生涯总归不能长久,特别是双面或者多面间谍,最终的下场恐怕会被三国同时抛弃。

刘李佤本想踏踏实实在醉心楼慢慢混,有朝一日赎了身带着几个小妞隐居山林,过几天白衣如雪,白日宣,淫的生活,可现在,他不经意的走上了一条充满迷雾的道路……

230 敬神教之盛

刘李佤带着满心的迷茫和未知,不知不觉走回了醉心楼,现在让他随便跑,他都不会跑了,外面的世界风雨飘摇,青楼反倒他妈成了净土,什么世道啊!

临近‘净土’,他立刻收敛了情绪,始终保持着良好的职业道德,当一天龟公,就要本着以人为本,热情服务的原则,站好每一班岗!

不过今天这班岗不太好站了。刚才看一票善男信女哭着喊着要见真神,就已经吵得他头大了,此时的醉心楼仍然有一票人在鬼哭狼嚎的喊着什么真神再上,妈的,这么信仰真神,来青楼干啥?

此时醉心楼门外围着很多人,当然都是男人,而且岁数都不大,二十啷当岁,个个穿着粗布麻衣,脚蹬草鞋,一看就是底层劳动人民,再看那一个个吊儿郎当,斜腰拉跨摸样,刘李佤微微一愣,难道这就是古典小混混。

刘李佤挤进人群,只见为首一个口中叼着草棍,眼角有一道伤疤的年轻人,此时正堵在大门口嚷嚷道:“你们醉心楼的人都死了吗?快点让刚才打老子的那娘们出来,让她来接受真神的惩罚。”

“没错,快让那娘们出来,我们好心好意代表代表真神的旨意来搭救你们这些可怜的女人,你们不但不领情还敢打人,亵渎真神,现在我们哥几个要代表真神惩罚你!”

一众小青年吆五喝六的开始起哄,喊声震天,刘李佤只听了两句,立刻明白了这帮人是什么东西……

分明是一群小混混,借着敬神教的名头,借着真神的荣光,四处招摇撞骗,竟然打着‘拯救失足妇女’的名义来占便宜,真神还真是万能啊!

而此时醉心楼里,王猛带着一众视死如归的打手堵在门口,虽然气的青筋暴露,咬牙切齿,但谁也不敢动手,现在敬神教的名头太响亮了,宛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短短的时间聚集了大量的信徒,真神的神迹几次显现,就像南城的豆腐西施,和王二麻子结婚十年没有子嗣,这次加入敬神教之后,竟然喜得贵子,不过孩子还没出生,王二麻子就死了,而他们家隔壁的李小邋遢受到了真神的引导,成为了豆腐西施儿子的干爹,看看这神迹,你们懂的!

当然不仅是这些‘人文类’的神迹,还有很多自然类的神迹,比如干枯了多年的枯井重新冒出了清水,冰天雪地中竟然有杨柳吐芽,枯木逢春的颠覆性的情况,除了神迹再没有其他的解释。

正因为如此,铸就了敬神教无上为名,树立了真神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神威,教徒每天都在呈几何倍数增长,而因为敬神教说衍生出来的附属职业也层出不穷。比如有人层级临摹了那张‘真神’背身像,在市面上大肆销售,几乎每个信徒都要‘请’一尊真神回去膜拜。另外,由于信徒人数激增,一时间敬神教出现了入会难的现象,这时很多自喻为资深教徒的人物出现,让那些急着入会的信徒跟着自己一起追随真神的荣光,而专业人士把这种关系称之为‘上线和下线’的关系。

这些近乎跨时代的事情都因为敬神教而出现了,几个小混混顶着敬神教的名头招摇撞骗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以往见了醉心楼就绕道而行,对王猛等一众打手避如蛇蝎的混混们,如今有了‘真神’罩着,也横了起来。

偏偏王猛等人还真就不敢惹,前些天一位信徒去买菜,结果少了一文钱,被买菜的拉着不放,还发生了争吵,结果引来了大批信徒,当即就把菜摊给砸了,还把买菜的小贩给打了。现在整个临榆县,街上所有的小贩都人心惶惶,只要看到敬神教的教徒,立刻收摊推车就跑,这威慑力,就像……

敬神教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来三千信徒,便能复我浩荡中华。一个处理不好,惹毛了这些真混混,假信徒,让他们叫来真信徒的话,一句话把醉心楼成为‘神弃之地’‘妖邪之地’,再出来一个敬神教的大师级人物,直接拿着毛笔在醉心楼大门上写个‘拆’字,那一切都完了!

作为基层领导,刘李佤觉得他有责任出面平息这件事,特别是在主管大领导不露面的情况下,这是增加成绩,政绩的最好方式。

当即,刘李佤越众而出,直接挡在那些小混混面前,一脸严肃的忽然喊一嗓子:“真神在上。诸位教友息怒,关于这件事儿请容我解释一下。其实你们所说的,对你们态度恶劣,不但不接待反而还打人的姑娘,其实并不是我醉心楼的姑娘,她只是个临时工,我们已经将她清退了!”

一众小混混看着他都愣住了,根本就不明白‘临时工’为何物,如果他们了解‘临时工’是制造了大火,撞车等多种天灾**的大杀器的话,准不敢再招惹。

“你是什么东西,这轮得到你说话吗?”那混混不服气道。

刘李佤微微一笑:“我也就是个东西,怎能跟各位不是东西的相比,不才,小弟正是醉心楼的活计,贱名刘小七!”

“我管你什么小七……什么?你就是刘小七?”一众混混原本不以为意,顶着真神的名头可以横行无忌,可在这临榆县城内,所有信徒都知道,在这醉心楼内,有一位乃是神王转世,上辈子和真神是同事,就连神使都称之为前辈,谁敢轻易招惹。

刘李佤笑呵呵道:“各位教友都是追随真神的信徒,真神他老人家曾经降下法旨说过,好男不跟女斗,各位还是不要忤逆真神才好。”

但假信徒遇到真神棍,也只有发蒙的份。真神是传说中的降下神迹,而刘小七则是神力加身,在他身上显现过,现在关于他的故事,已经在广大信徒中被传得神乎其神,其实这敬神教之所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风靡之势,和他也有一定关系。

一众小混混看着刘李佤,刘李佤微笑以对,王猛等人站在他身后,大堂内还有几个姑娘气呼呼的,神色不善,双方僵持着,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让小混混就这么走了,他们太不甘心了,好不容易有敲诈醉心楼的机会,还不趁机占个大便宜……

可就在这时,地面忽然一阵抖动,仿佛地震来袭一般,整个街道的气氛都变了,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气在弥漫,众人不自禁的朝街口看去……

…………

首页小封推两天了,可能由于周末,又或者都在筹备情人节的礼物和惊喜,所以推荐反应平平,我个人是最讨厌‘平平’的,所以小弟决定,明天扔出五章小爆发一下,希望大家给力,求收藏,求红票,求情人,求一切……

感谢‘阿伤哥’持续给力,感谢‘Shin丶、烟飞、仗剑寻知己、781210785、asdfgb、一只桃、邋遢仙、双之哀伤’捧场。

231 风暴

五更小爆开始,求收藏,求红票,求包养,求一切……

………………

众人向街口看去,只觉得脚下大地在震荡,仿佛在摇晃,仿佛天崩地裂一般,而在街角,出现了一对人,他们整齐的步伐可崩裂大地,一身铠甲虽然光亮,却都染过鲜血,手中的长枪钢刀代表了杀伐。

一队士兵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宛如天兵天将碾过天穹,整齐的步伐让大地都在脚下颤抖,眨眼间就冲到醉心楼前,正巧这时一个混混为了占便宜,咬着牙要和醉心楼死磕,横道:“我们是秉承了真神的意志,来搭救这里受苦受难的姑娘的……哎呀!”

他的神谕还没说完,顿时被按倒在地,脑袋与坚硬的石台阶亲密接触,当即就被磕掉了一颗牙齿,鲜血冒出,而其他的混混也都被钢刀架在脖子上,甚至有的划出了血痕,有人当场就吓尿了。

士兵们冷血无情的出手,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小混混,有的只是敌人,不等小混混们质疑,那领头的军官冷声道:“敬神教神使已经被确定,乃是敌国的奸细,蛊惑百姓,阴谋破坏,居心叵测,现在怀疑你们是同党,全部带到兵马司去候审!”

一听兵马司,混混们彻底慌了,平日里也没少惹祸,滚刀肉一样的人物都与地方衙门混熟了,几天进去明天出来,可兵马司不同,隶属于军方衙门,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混混们大叫:“冤枉啊,军爷,我们冤枉,我们不是什么信徒,不过是招摇撞骗而已……”

“对呀,军爷,我们是假冒的,眼前这个刘小七才是真正的信徒。”

“放屁!”那军官大怒:“人家刘小七是天神转世,你们敬神教的狗屁真神才是冒牌货,少废话,都给我带走!”

军令下令,所有军士立刻将哭嚎不已的混混们押走了,那军官朝刘李佤微微抱拳,显示不同寻常的关系,刘小七不仅是神仙转世,更重要的是,人家还是闻俊将军的至交好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一个伟大的天朝,神仙也不如当官的好使!

随手,刘李佤在醉心楼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竟然神奇的用‘临时工’化解了危局,看来‘临时工’不仅是大杀器,还是救火队员。

不过这几个小混混只是个开始,军营中留守的数千人马全部荷枪实弹进入县城中,如泰山压顶,似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紧急张贴了告示,直指敬神教的神使为敌国奸细,包藏祸心,蛊惑百姓,阴谋破坏东宁的安定团结,现在正在全力缉拿中,但凡城中百姓有隐藏,包庇,知情不报者,皆以同党论处。”

这一消息传出,全城爆炸,好多百姓刚刚习惯日夜祷告,天天拜神的生活,虔诚的信仰让他们开始夫妻和睦,父慈子孝,祥和的大世刚要来临,在他们心中地位仅次于真神的神使大人竟然成了奸细,被军方通缉,一时间让信徒们难以接受。

而信徒们也开始变得多面,有人依旧虔诚的信仰着真神,信任着神使,有人则模棱两可,阳奉阴违,在不被河蟹的情况下,继续信奉着万能的真神,另外还有一部分人立刻舍弃了信仰,屈服在武力之下。

当天,除了那些小混混之外,还有一大批人被抓进了兵马司,原因是,他们口中说了一句‘真神保佑’。

刘李佤把剩斗士放了出去,四处打探,不断有类似的消息传来,让他哭笑不得,人类历史就是这样的矛盾。

按照时间推算,这年月,欧洲那边正是教会迫害异教徒的时候,而这边正好相反。时间流逝,经过多年的抗争,慢慢曾经的异教徒取代教会成为了社会主流,而在这边,历经数千年镇压者和被镇压者依然未变。

短短的白天时间,因为提过‘真神’两个字而被抓得人无计其数,其中有普通的百姓,也有一些有钱有势的财主老爷,其中不乏像小混混那样招摇撞骗之人,但大多数都是普通民众,在铁血军队面前,任何人都当成现阶段主要的敌人论处。

这一举动,顿时激起了民众的不满,这有点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感觉,而且他们老老实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拜神祷告,找谁惹谁了。

可即便民怨沸腾,让挡不住闻俊的怒火,计划的失败,以及对他恶意的刺杀,都激起了他无边的怒火,而且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甚至有数千兵士为了造势已经开往前线了,北燕全国进入了战备状态,各大边境局势都万分紧张,可以说为了这次抓奸细的计划,倾了全国之力,各方势力都极力配合,可闻俊却一无所获,这让他脸面往哪放。

所以,闻俊不惜冒着民怨沸腾,也要将那已经曝光的神使抓获,好对自己,对朝廷,对各方势力都有个交代。

就在闻俊的授意下,这次风暴愈演愈烈,家家户户大门紧锁,有的更是连蜡烛都不敢点,做饭不敢点火,生怕冒出炊烟,被误当成是在焚香拜神,巨大的恐怖阴影笼罩在整个临榆县的上空,深入每个人的心中,基本秩序都已经混乱了。

不过即便这样,仍然有虔诚的信徒,默默的膜拜者真神,他们相信,真神一定会显圣,结束恶魔闻俊极其所辖的异教徒对他们的迫害。

无情的镇压,一连持续了五天,人心惶惶达到了极致,闻俊也始终没有找到神使的下落,抓了成百数千人,也没有一个人能提供有效的线索,闻俊无奈,实在顶不住巨大的压力,不得不放人,同时也显示出,民间真的是藏龙卧虎,其中被抓得竟然还有皇亲国戚。最起码先皇的老丈人就超过三位,当然都是选秀入宫,不得宠的妃子,但好歹也是嫁入了皇家,另外还有药行,餐馆等商铺的掌柜书名,城外耕地的村民无数,直接导致整个临榆县正常秩序瘫痪。

闻俊无奈,毕竟他只是一方的军方要员,并不能代表整个东宁,迫于多方压力,只能将所有人全部释放,而就在这些人被释放的当天,正午时分,沉默了多时的真神终于为信徒们显现了他的神迹……

232 圣女

真神是不会看和他的信徒白白受苦的,尽管神使大人彻底消失了,也正是因为人们信仰动摇的时候,信徒们受了委屈的时候,才需要真神显圣,方能显出救苦救难,与众生同在的特点,增加信徒们的信仰。

这一天,被抓进兵马司的数钱信徒全部被释放,外面更是聚集了成千万的家属,在焦急的等待着,见面之后抱头痛哭,有无尽的委屈。

如此浩大的一群人,让闻俊都紧张起来,调动所有营中兵马严阵以待,以防暴乱。

真刀真枪的威慑力是巨大的,人们尽管有满心的委屈,但还是不敢与官军对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场面极其壮观。

但他们离开军营,走入城中的时候,正好是正午时分,烈日当空,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之声响起,当真是晴天霹雳,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全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看看这匪夷所思的异象。

此时,刘李佤正在后院晾衣服,最近几天人心惶惶,醉心楼生意惨淡,刘李佤没啥事儿,竟与秦婉儿,流云厮混了,都是郎有情妹有意的事儿,但还没达到嘿咻三人行的地步,所以始终没有突破,这可苦了刘李佤,晚即便不召唤五姑娘,也是凉风有信,春梦无边,早起来,裤子,被子都是潮乎乎的。

此时他刚洗完被褥,晚还得盖呢,正在院子里晾晒,忽听这一声炸雷般的巨响,轰隆隆,震耳欲聋,可头,烈日当空,万里无云,这晴天霹雳,感觉好像要天降神罚一般。

这一声巨响过后,醉心楼所有人都出来了,有的在后院,有的在前面街道,想要看个究竟,谁也不怕挨雷劈,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精神。

没多久,就听前面街道有姑娘惊叫道:“快看,仙女下凡,仙女下凡了!”

众人大惊,齐齐向前面街道奔去,此时街道聚集了很多人,全城百姓都出来观看,只见这座城市空,离地百丈高地的位置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远远看去,几乎与远处的青山等高,白裙黑发,裙带飘飘,黑发飞舞,尽管离地很高,离得很远,看不真切,但却依然能感受到那份谪仙降世,圣洁空灵的感觉。

就在人们震惊中,四道璀璨的光束忽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射来,宛如追影灯一般,全部集中在那下凡的仙子身,照的她整个人金光灿灿,宛如太阳一般,神光湛湛,普照大地。

“仙女下凡了,仙女下凡了……”沉默的城市忽然爆发出惊天的呼声。

“轰隆隆……”天雷滚滚之声再次传来,惊心动魄,仿佛让众人安静下来一般。

民众的呼声渐渐平息,只听一个清丽婉转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似水滴青石,清幽空灵,缓缓如从天外飘来,让人寻不到地点,又像是只响在心中:“诸位信徒,吾乃无真神坐下玲花仙子,真神知道此处信徒有苦有难有冤屈,特命我下凡来,本座将出任敬神教第一任圣女,将诸位信徒的虔诚之心传达给无真神,同时也会代真心庇护所有的信徒,前一阵子的事情本座已然知晓,那位神使乃是别有用心的骗子,想借着敬神教掩人耳目,挑起世俗纷争,此时真神已经知晓,并已降下神罚惩处了那假冒的神使,以后的敬神教唯本座一人可代表真神行走人间,为广大信徒排忧解难,真神在,赐福信徒……”

“真神在,终生信奉!”整个城市传来一声整齐划一的呼唤声,响彻天地。

就在醉心楼附近,也有不少信徒跪伏于地,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就连醉心楼的姑娘都有一些跪在地,诚心膜拜。

流云姑娘站在刘李佤身后,不自禁的拉住了他的手,流云最近一直很主动,不过此时,她的小手冰凉,脸色苍白,轻声的问刘李佤:“这,真的是仙女下凡吗?”

刘李佤不知道她紧张什么,仰头向天望去,只见那仙女身外的光芒一闪而逝,她仍然一副不染凡尘的摸样,漂浮空中。

刘李佤冷笑一声道:“这世真有神仙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受苦的人了。”

“我总有一种心慌,不祥的预感。”流云颤声道。

刘李佤转身看着她,自从不再参与演出,又获得终生成就奖之后,流云越发的开朗了,不再自怨自艾,虽然还没有完全脱离醉心楼,但她已经展开了新生活,甚至还有了心人,但只要一天不和刘李佤洞房,她心里的阴影就不会散去,毕竟身在青楼,多年以来她始终在担心着,说不准哪一天会被推进某一个男人的房间……

为了不让她心里纠结,刘李佤笑呵呵道:“其实你根本不用心慌,只要摆好姿势就行,稍稍有些疼,会出一点血……”

“啊?”流云一愣,她最担心的就是血光之灾,可再一看刘李佤那眼神,顿时明白过来,羞红着脸,嗔怪一声,垂下头不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更紧了。现在流云已经不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姑娘了,已经找到牛粪插了。

就在他们没心没肺闲聊的时候,身边那些虔诚的信徒忽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惊呼声,全部仰头望天,满眼满脸的狂热。

天空中,那漂浮的圣女正在缓缓的下降,衣袂飘飘,秀发飞扬,如谪仙临凡。

狂热的信徒惊呼疯狂,不顾一切朝她降落的方向奔去,瞬间万人空巷,城市空被荡起的尘埃覆盖,灰蒙蒙一片,看起来更像是妖怪来了。

刘李佤面带苦笑,再次感慨劳动人民的勤劳智慧,可这么多好主意,好发明,就是用不到正地方。这次神棍使用的方法,刘李佤都有些看不透,飞天应该是吊钢丝,光芒是借着正午的太阳,在远处用铜镜反光,可刚才那千里传音术,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有一件事刘李佤清楚,那就是闻俊大搜捕的行动要彻底结束了,抓间谍的计划彻底失败了。因为人家敬神教圣女以这种天外飞仙的方式宣布了神使是打入组织内部的坏分子,而且已经被真神惩罚了,神罚呀,轻则魂飞魄散,重则永堕轮回,总之凡夫俗子不用找了,找也找不着。而且,这位神使的一切举动,都属于他的个人行为,不能代表敬神教。

这样看来,那为神使也是‘零时工’啊!

还有最重要一点是,天女下凡成圣女,以后敬神教有了真正的主宰,绝对会比以前更加壮大,凝聚力更强。

…………

圣女下凡了,请为美丽的圣女投神圣的一票,愿真神和弟保佑你们……今天还有三章,分别是15,19,22点敬请关注。

233 不速之客

仙女下凡变圣女,消息像长了翅膀似地四散,再次掀起了敬神教的热潮,不仅是临榆县,周边诸多县城,甚至连京城都有人来,其中有不少都是穿金戴银的阔太太,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家里老爷们贪赃枉法,缺德事儿干多了,来这求神保佑了。

渐渐的形成了一种潮流,用俗话说叫,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求神拜佛的女人。

几天的功夫,敬神教风靡天下,有那虔诚之人,从千里之外赶来,真是一步一叩首,宛如朝圣,但凡这样的人呢,都是家里或者自身有大麻烦的,解决不了,请神灵帮忙。

这就是人性,先有小的付出,争取大的回报,然后再付出一颗心。

短短几天的功夫,圣女就在临榆县坐堂,这里成了朝圣之地,有钱的信徒专门为她买下一所宅院,盖了一座庙宇,供奉真神,圣女每天跟上班似地,朝九晚五,天天亮相,对虔诚的信徒,就是那种一步一叩首,千里之外敢来,或者不管刮风下雨,在门口一跪就是几天几夜的,她都是有求必应,而且当众治好了几个患有恶疾,时日无多的信徒,还有人在她的指点之下,一夜暴富,当然也有虚情假意之辈,当天夜里轻则遇到了鬼叫门,重则死于非命。

总之,圣女神威,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小小的临榆县一度超越了京城,成为东宁国最繁华的组织。

幸好,信真神,加入敬神教,并没有劝男人戒色,劝女人绝育。醉心楼的生意依然红火,只是每个客人在和姑娘上床之前都会虔诚的说上一句:“感谢真神,赐我娘们!”

刘李佤听过几次,大小不已,原来真神是拉皮,条的!

原本这一切都与醉心楼,与刘李佤没关系,他敬他的神,我亲我的姑娘,努力争取寻找大被同眠的机会,或者等天暖和一点,和流云姑娘在房顶上就把事儿办了。

可他不找麻烦,偏偏麻烦来找他。

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下午,醉心楼内正在打扫卫生,为晚上开业做准备,刘李佤正和姑娘们神侃,忽然门口来了一票人,浩浩荡荡,堵在醉心楼门口,一丝亮光都进不来,醉心楼里的人感觉好像被乌云压顶一般。

“圣,圣,圣女……”正和刘李佤神侃的嫣红姑娘忽然向门口瞥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嘴巴颤抖着,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刘李佤还没心没肺的说着:“剩女啊。就是嫁不出去的姑娘……”

他还没说完,只见身边一个个姑娘如同见了鬼一般,扑通扑通,一个个的跪了下去,就连那些打扫卫生的小厮也同样,劈里啪啦跪了一地,武丽娘和沈醉金这俩败家娘们,刚要露头,一见这场面立刻缩进房间,撬开门缝偷看,娘们就是娘们,但特工也是老娘们,最近醉心楼的大事小情都是刘李佤出面,而且从没说过给他涨工资。

他一转头,只见门口正中央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顿时晃花了刘李佤的眼睛,这女人,不仅衣服白,皮肤更白,不是惨白是嫩白,白皙莹润,光洁如玉,而且丝毫看不出她擦了粉。

而且这姿色,绝不可能成为剩女。这女人十**岁的年纪,身材高挑,体态婀娜,满头柔顺的乌发自然披散,黛眉弯弯,瓜子脸,高鼻梁薄嘴唇,最吸引人的是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光彩清澈,炯炯有神,顾盼间,深邃如幽湖,明亮如夜星,让人不敢与她对视,生怕迷失其中。这女人看似秀美绝伦,雍容端庄,可还透着几分掩不住的英气,如傲雪寒梅,清高孤傲。

这女人面无表情就让男人,而且是通过图片站看过各式各样美女的刘李佤都心动无比,若是她笑一笑,还不得神魂颠倒啊。

所以,刘李佤脱口而出:“妞,给爷笑一个!”

“大胆!”他话音未落,圣女身后当即跳出一人,指着他的鼻尖,吐沫星子横飞:“大胆狂徒,竟敢对敬神教圣女不敬,你该当何罪。”

“滚一边去!”刘李佤忽然窜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妈还敢说我,你知道你该当何罪吗?看你也不知道,老子告诉你,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这醉心楼还没有营业,属于我们私人地方,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闯入,根据我东宁律法,我现在把你送官,你就得屁股开花,我现在坐地把你打死,衙门还得谢谢我为他们减轻负担,老百姓还得称赞我为民除害!”

刘李佤连珠炮一般,说的对方连连后退,险些撞在那端着架子的圣女身上,无比狼狈,醉心楼一众人看得一愣一愣,小七哥果然不愧是神仙转世,见到圣女还能侃侃而谈。

这就是刘李佤的原则,他一眼就看出对方来者不善,所以他先来个下马威,你和我玩神棍,我和你**律,等你和我将法律,老子再告诉你什么是神仙转世!

果然,但刘李佤搬出东宁国律法,这一票不速之客顿时哑火,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嘴上说不出话,只能用放屁来排泄了,不知道谁放了一个屁极其响亮的,连仙子下凡的圣女都皱起了眉头,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毒气范围,而刘李佤反而却得理不饶人,指着圣女的绣花小鞋道:“姑娘,你踩过界了,我刚才说过了,根据我东宁律法,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先奸而后杀。”

众人暴汗,刚才可就说‘杀’没说‘奸’啊!刘李佤这是赤果果的亵渎圣女,亵渎真神,虔诚的信徒众人爆发了,即便为圣女而死也是值得的,死后还能回归真神的怀抱。

“砰……”眼看着信徒们张牙舞爪的冲过来,刘李佤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钢珠散弹枪,最近一段时间他没闲着,天天都研究这东西,当然也没研究明白,不过铁砂倒是弄了不少,打死隔壁王大妈加十多只鸡,练就了一手精准的枪法!

此时他扣动扳机,铁砂飞溅,一扫一大片,冲过来的三五个人全部捂着脸倒下,律法规定,私闯民宅,打死勿论,当然一把铁砂也打不死人,顶多毁容。

而刘李佤开枪也不仅是为了教训他们,更重要的是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另外武丽娘,沈醉金她们在楼上,王猛和一众打手隐藏在暗处,全部看在眼里,刘李佤也就是想给他们看看,咱也是弄死个把人不带眨眼的纯爷们,如果真的只是利用哥,到时候想轻松的灭口,哥也能拉你们几个当垫背!

…………

如果你喜欢青楼,请收藏。

234 对峙

开枪,打人,倒地,哀嚎。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发生在两句话之后,可谓电光火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几个信徒已经倒在地上,捂着脸,淌着血,哀嚎不已。

圣女那白皙水嫩的体肤变得更加苍白了,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气势彻底被刘李佤压了下去,而她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扫过刘李佤手中枪的时候,露出一丝异样的神采。其他人更是不敢再叫嚣了。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醉心楼的姑娘,小厮们,一个个站起身,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心内就发生了变化,原本以为圣女法力无边,神威盖世,现在看来,还是小七哥牛叉。

“刘小七,你休要张狂,你如此亵渎圣女,残害敬神教徒,就不怕真神惩罚于你吗?”人群中一人终于鼓起勇气,要为圣女成撑场面。

刘李佤把玩着手中枪,这东西还是初级阶段,没有弹夹,没有连发功能,以后遇到专家还需要改进。他不紧不慢的斜了那人一眼,道:“神罚我当然怕,但国法我同样也害怕,你们擅闯民居,我若不依照律法办事,那就是‘有法不依”同样也是触犯法律的。”

刘李佤严肃认真的说着,一说到律法,让这些信徒不自禁的想到前些天闻俊带来的毁灭风暴,最近敬神教风生水起,神迹频现,信徒们真的以为与真神同在,得瑟得没边了,刘李佤的话就像警钟炸响在他们耳边,凡是都有个度,太过招摇,照样**你。

此时,这些气势汹汹而来的信徒们,士气已经降到了谷底,那始终端着架子扮仙女的圣女终于端不住了。她无视刘李佤的威胁,一步迈出,顿时将士气提升起来,信徒们激动万分的等着圣女代表真神出手,惩罚刘李佤。

于此同时,门外不断有脚步声传来,人越聚越多,听说圣女亲临,全城轰动,所有善男信女都朝这边赶来,声势浩大,丝毫不亚于大军出征。

刘李佤暗自心惊,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敬神教的实力,这一段时间一直是听说,但他以为井水不犯河水,与他没关系所以也没有太过关注,现在看来,情况不妙啊。

真正的信仰,是信徒心灵和精神的支柱,顺境时让你懂得感恩,对所拥有的倍感珍惜。逆境时,信仰是你的动力,支柱。

而邪教恰恰相反,是通过神话而对信徒精神和心灵的双控制,轻则,让信徒捐款捐物骗钱财,重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时的敬神教就是如此,人们对真神,圣女的虔诚近乎疯狂,痴迷的程度甚至扰乱了他们的正常生活,好像每天拜神之后,少吃两顿饭都不觉得饿。慢慢就会演变成,挨上两刀不怕疼,面对死亡不害怕的局面,到时候……

闻俊所辖的整个一营士兵,所有兵种加一起不过两万人,而单单临榆县一个县城,人口就超过十万,这种压倒性的优势让人毛骨悚然。

尽管现在还没有什么迹象,但刘李佤可以肯定,这所谓的敬神教觉得居心叵测,而且绝对和北燕国有关,那个神使说是死在神罚下,这不过是糊弄人的鬼话而已,但信徒们就是相信,特别是在圣女高调飞天亮相的情况下说出来,更让人深信不疑,就连闻俊都没有再追查,而这位神使大人只要换个身份,或者本色亮相,依然活蹦乱跳,混迹在敬神教内部,没准,眼前这个圣女就是那个蒙面神使的本尊。

如果让一个敌国的间谍,在东宁国内建派立教,而且不断的发展壮大,但有一天成了气候,瞬间就能将东宁国架空。

当然,这些都不关刘李佤的事儿,他巴不得东宁垮台呢,到时候他就彻底成为自由身了,何况现在敬神教还处于起步阶段,混迹在小城小镇,如果稍有出格,就会引起高层的关注,覆灭也是顷刻间的事儿。

所以,敬神教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拉拢人心,吸引更多的信徒,越好能够吸引一些高层人物,那就等于打好了根基。

而今天圣女亲自出行,就是为了收买人心,替信徒出头来了,她身后一个年轻人奓着胆子,指着刘李佤叫嚣道:“刘小七,你还认得我吗?上次我等神之信徒,秉承真神的旨意,来此度化受苦受难的女子,结果那女子不服教化,不理会真神的慈悲,自甘堕落,而且还打了我,今日圣女大人请来度化于她,你修要阻拦,不然真神必然惩罚于你。”

刘李佤微微一愣,仔细看那年轻人,顿时想起来,当日一群小混混顶着真神的名头招摇撞骗,来醉心楼找便宜,结果被一位姑娘给打了,后来还没闹起来就被闻俊手下的兵士抓了,如今放出来了,竟然混进了敬神教的高层,能跟在圣女身边,当然,这主要是圣女找个由头,显示自己亲民,也是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而醉心楼还真是个好地方,往慈悲了说,是真神来度化苦难女子,往严重了说,是真神来惩罚那些自甘堕落的女人,横竖都是理。

就在这时,那位圣女忽然蹲**,地上还躺着三个被刘李佤一枪崩倒,哀嚎不已的信徒,只见圣女云袖摆动,宛如清风在三人受伤的脸上拂过,动作轻灵,迅疾,刘李佤都没看清楚,那三人原本被打成筛子的脸竟然恢复如常,没有一点伤痕,只是脸色有些蜡黄。

“真神在上,圣女神威。”见到这妙手回春的神迹,信徒们顿时激动起来,呼唤声震耳欲聋。

刘李佤也有些傻眼,刚才动作太快,而那三个人起身后就消失在人群,他根本看不出破绽,而且这一手一显露,顿时激起了信徒们狂热的追捧,气势重新攀升,数十人一下涌入醉心楼内,一副为了真神,为了圣女死不足惜的架势,近乎疯狂。

就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中,整个醉心楼在魔鬼的笑声中动摇,刘李佤无奈,也不敢太强势,惹急了这帮疯子后果难测。

“刘小七,快点叫那个打我女人出来,若服从教化,真神会宽恕她,若不服从,圣女会代替真神惩罚她亵渎真神之罪。”那小混混底气更足,叫嚣道。

“打你就是亵渎真神吗?你能代表真神吗?”就在这时,一声断喝传来:“光天化日之下,你调戏民女,活该挨打,我还嫌自己打得太轻呢!”

235 大爱流云

一个姑娘用断喝之声强势回击,这醉心楼连武丽娘和沈醉金都躲起来了,刘李佤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位姑娘如此强势,转头一看,顿时吓出他满头冷汗。

一项温婉的流云穿着一袭粗布长裙,还披着围裙,正在后院帮刘李佤洗衣服,尽管未施粉黛,穿着素朴,却依然掩盖不住她照人的光彩。

不过刘李佤万万没想到,当初打人的竟然是她,不过想想也对,这些小混混既然顶着真神的名头,断然不会向普通姑娘下手,要找自然找绝色。难怪圣女显圣的那一天,流云万分紧张,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原来早已埋下了祸根,而她始终没告诉自己,是怕自己担心,惹祸,此时一改往日的孱弱,大胆的站出来呵斥对方,大有一力承担的架势。

刘李佤苦笑一声,既然他在这,就不可能让流云受委屈,别说是个神棍,就算玉皇大帝亲来,刘李佤也敢和他比比谁更长!

他当即前一步,将流云拦在身后,流云微微一愣,刚才那气势顿时一扫而光,热泪盈,满眼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代表了千言万语。

流云这一番呵斥,让那小混混多少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你休要胡说,当初我们是奉真神的指引,来这里度化,搭救你们这些迷途女子的,希望你们在真神的荣光下,走出火坑,重获新生,可你不识好歹,还动手打人,打我,就等于亵渎真神。”

“哼,真神让你和女人动手动脚了吗?”有刘李佤在身前,仿佛一座巍峨高山,遮挡风韵,流云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我那是想让你感受真神的温暖和慈悲。”小混混硬着头皮狡辩道。他身边都是一众疯狂的信徒,如果圣女一声令下,让他们脱光了搞基,说是真神的旨意,他们都会立刻照说,所以小混混的话在他们听来是合情合理的。

流云还待开口反驳,却见那圣女忽然一摆手,那清脆的声音响起,不过语气有些声音:“慈悲的真神愿意搭救每一个受苦受难的信徒,我先在代表真神询问与你,可愿舍弃一切追随真神的荣光,真神将赐你自由,平安,喜乐!”

圣女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极富穿透力,仿佛能够直达人的心灵深处,让人产生共鸣,听她说话就有种平安祥和的感觉,一瞬间,流云有些迷失,微微一动,碰到了刘李佤的身体,她立刻恢复清明,道:“舍弃一切?我做不到。”

流云淡淡的说,但却异常的坚定,刘李佤自然知道她有什么无法舍弃,心里暖暖的。

诸信徒一听,流云如此决然的拒绝了圣女以及真神的邀请,完全就是亵渎他们心中无万能的真神,顿时勃然大怒,叫嚣声四起,召唤神罚惩罚于她,而流云站在刘李佤身后,岿然不动,神色不变,她知道,即便有再大的风雨,眼前这个男人也会她遮挡。

圣女轻轻抬起手,那深邃闪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流云,这双眼睛带着奇怪的力量,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仿佛一见之后就会迷失在那深邃的眼眸中。

“宽容的真神可以原谅你无知的冒犯,再给你一次追随真神荣光的机会,真神与你有缘,愿你度你出苦海,只要你舍弃这里的一切,虔诚加入敬神教,真神自然会庇护你一生一世,但如若你不从,前些天还殴打了真神的信徒,真神一定会惩罚与你的。”

圣女面无表情的说着,忽然见她摊开双手,顿时,一声巨大的雷鸣之声炸响在人们耳边,又是晴天霹雳,不知从何处而来,再看圣女女双白皙的手,忽然爆发出两团幽蓝的火焰,宛如火之精灵,在她的掌心跳舞。

信徒们一下更加疯狂了,数百人都涌入醉心楼,看着圣女展现神迹,疯狂的嘶吼着:“请圣女出手,代表真神,惩罚亵渎真神的恶徒。”

数百信徒一起嘶吼,吼声震天,比刚才那炸雷之声更甚,刘李佤紧紧皱着眉头,都说民意难为,即便是一个国家,一个军队,面对如此团结一心的民众也会素手无策,更何况此时此刻只有刘李佤和流云两个人。

他心思急转,想着应对的办法,不过很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还学会了他那招掌心生火,圣女一下压制了他这个神王转世体。怎么办?刘李佤越着急越想不出办法,现在这种状态,即便那圣女不出手,身后那数百信徒都要冲来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刘李佤急的冒汗,忽然眼前人影一闪,流云竟然挡在了他的身前,英姿飒飒,傲如寒梅,只听她冷冷的说:“我虽然不信仰真神,但也绝无亵渎之意,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几次三番的针对我,如果是以前,可能我会舍弃一切,更你们走,但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可以舍弃所有,但有一个人,永永远远都会在我的心里无法割舍!”

流云的一席话把刘李佤的心都融化了,他现在只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涌入怀中,好好的疼爱怜惜。没想到,一项柔弱的流云,面对感情和爱情却如此坚定,让刘李佤感动莫名。

“你辜负了真神的慈悲,那就要承受真神的怒火。”圣女脸色越发的清冷,掌中火焰升腾,温度在升。

“请真神惩罚狂徒。”信徒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眼看着圣女就要出手,流云不为所动,只是缓缓转头,看向刘李佤,露出了让百花失色的笑容,她似乎想把自己最美的样子留在他的心里。

笑容却是很美,但刘李佤还不满足,最起码要把她全身所有美丽的地方都看遍。

刘李佤冷哼一声,猛的窜来,手中拎着那把钢珠枪,圣女一愣,连忙一抖手,长长的云袖落下,将那双火焰掌遮盖,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众信徒一见圣女受惊,顿时疯狂了,数百人一起冲来,不过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还是生生止住了脚步,其中那混混大骂道:“刘小七,你竟敢袭击圣女,你万死不足惜。”

“刘小七?谁是刘小七?”刘李佤神情冷静,目绽金光,声音语气都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本座乃是九天神王,尔等凡夫俗子竟敢冒犯本座神威,该当何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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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神王再现

刘李佤神情冷峻,眼中神光绽放,气势陡然攀升,感觉整个人如山岳般高大,若不是他手里还拎着那把钢珠枪,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

“本座乃是九天神王,尔等凡夫俗子竟敢冒犯本座神威,该当何罪!”

他的生意不大,却带着无上的威压,如炸雷想在每个人耳边,摄入心脾,在场的都是狂人的信徒,对神鬼一说深信不疑,而刘李佤是这座城市的第一个展现神迹的人,谁都知道他是神王转世,最近拜多了真神,看惯了圣女,不把豆包当干粮了。

而如今大家惊醒过来了,刘李佤也是神王转世,把他逼得太紧了,这不,神王显灵了,幸亏,他们身边也有一个玲花仙子下凡的圣女。

刘李佤敏锐的观察到了圣女眼中的一丝变化,他立刻面向她开口道:“小女娃,本座好像见过你!”

圣女一下就傻了,她那薄薄的嘴唇已经张开,不想被刘李佤抢了先。刘李佤这时机把握的刚刚好,此时拼的就是谁先说台词,刘李佤是神王转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而且深信不疑,圣女是玲花仙子下凡,也是深入人心,如今刘李佤抢了一句‘看你眼熟’的台词,分明就是说,老子在仙界见过你,不过老子是神王,你是小女娃。

圣女自然明白刘李佤的用意,如果回答他,就证明了他神王的身份,如果不回答他,有人就会质疑自己仙女的身份,一句话,刘李佤立刻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动。

所有信徒全部老实起来,现在是神仙只见的对话,凡人不修仙,没资格插嘴。

衡量利弊,圣女终于神情冷漠的屈膝行礼:“见过神王大人。”

刘李佤心中狂喜,总算扭转战局了,不过这丝毫不英雄圣女在信徒心中的形象,因为圣女是在对决心的神王大人行礼,并不是那龟公刘小七。

刘李佤本想乘胜追击,却听那圣女一句话把自己堵了回去:“神王大人,在您身后的女子多次亵渎真神的荣光,您知道,身为神祗无上的荣光不允许被任何人践踏的,还请神王大人做主,处罚于她。”

靠!刘李佤心里大骂一声,这娘们犀利呀,一句话又将局势逆转了。所有信徒的眼睛都盯着他,如果他想混过去,那就等于舍弃了自己身为神王的荣耀,而没有荣耀感的神仙也不值得人们崇敬。

刘李佤整个人都愣住了,外表看,还端着神仙的架子,威风凛凛,他也从圣女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喜悦,刘李佤也确实为难了,转头看看流云姑娘,这小妞竟然还要冲出来和人家对峙,难道爆发一次还上瘾了,万般无奈刘李佤只要拖延时间道:“这件事本座并不全然知晓,现在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这样,待本座亲自查证,若这个女子真的亵渎神的荣光,本座会亲自出手,降下神罚。”

“不知神王要如何查证?”圣女与其有点小喜悦。

刘李佤登时板起脸道:“本座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女娃来指指点点,尔等速速散去,明日正午再来,本座自然有交代!”

刘李佤清楚的给出了时间,不早不晚,一天的时间,那美艳圣女一口答应下来,她心知肚明这是刘李佤的缓兵之计,眼下是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如果真打起来搞出人命反而不好,何况她也想看看,何况她也想看看,一天后刘李佤到底还有什么方法应对。

“既然如此,一切全凭神王大人做主了。”圣女微微一笑,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美艳惊人,她转身,带着一众狂人的信徒走了,谁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组织性纪律性之强令人乍舌,而且这种信徒的人数还在疯狂的滋长着。

很快,圣女带着一票信徒走出了醉心楼,在街道上,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声:“真神在上,圣女神威。”

声音如海啸般涌动,震耳发聩,刘李佤心惊不已,听这动静外面最少有千八百号信徒,幸好没起冲突,不然醉心楼顷刻间就会覆灭。

想起醉心楼,刘李佤又是一肚子气,气的她都忘了装晕倒送神王,直接转身,竖起中指对着四楼的位置,狠狠吼道:“你们他妈一个个就是缩头乌龟,明哲保身,无论大事小情都不敢出面,就他妈耗子扛枪窝里横,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们倒霉,老子也不管!”

他大声的喝骂,余音绕梁,在醉心楼内久久不散,一票姑娘们好奇的仰头看去,大家都知道,这是在骂沈醉金,武丽娘等人,想想确实如此,但凡有外人来找事儿,她们总是龟缩不出,可一旦关起门对待醉心楼的姑娘,却一个个阴狠毒辣,什么东西!

楼上的两个娘们无语,实在不知道如何反驳,她们身背重任,决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做出因小失大的事情来,而且她们从骨子里也没把醉心楼当一回事,不过是她们用来掩人耳目的一个掩体而已,这也正是她们重大失策的地方,对内一味的高压政策,对外软弱怕事,姑娘们彻底对她们失望了,谁还会给你们卖命。反而一次一次的事情,都是刘李佤出面,以一己之力,一次次的化解,特别是一楼的姑娘们,已经对他产生了很强的认同感和依赖性,整个醉心楼都在不知不觉的以刘李佤为中心在凝聚着……

今时今日,刘李佤几乎已经完全脱离了武丽娘掌控,以闻俊的势力,赵大小姐财力,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刘李佤了,若不是这醉心楼内还有流云,秦婉儿等牵挂,他早就反出醉心楼了,恩科大考过后,新皇帝将正式大赦天下,到时候秦婉儿和小萝莉就可以以高价赎身了,刘李佤悲催的发现,钱,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好东西,而且这钱赵大小姐肯定不会出的。

而且,现在看来,这敬神教的崛起已经不可阻挡,未来甚至会引起天下格局的变化,为了赵大小姐也不能独善其身,他必须要将置身于这混乱风暴之中,更要争取把握主动,给东宁小皇帝头上的绿帽子戴结实喽!

刘李佤拉着流云,刚转身就看到了秦婉儿和孟欣莹,这两个小妞一人拿着砖头,一人拿着铁锹,一副严阵以待的摸样,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流云一见她们这摸样,立刻热泪盈眶,扑过去和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退去了头牌姑娘的光环之后,换来了以往不敢想象的爱情和姐妹情。

237 不同之处

刘李佤带着三个女人回到自己的小屋,虽然在醉心楼的后院,但却已经形成了一方独立的世界,闲人免打扰。

一进门,流云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委屈,大发雷霆的样子,坐在床上直接踢掉了一双绣花鞋,抽泣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为什么这该死的敬神教总是找上我,一会说我是狐狸精,一会说我亵渎真神,我找谁惹谁了!”

刘李佤猛然一惊,对呀,为什么这个敬神教,不管是神使还是圣女,怎么都和流云过不去呢?

刘李佤一脸的苦大仇深,缓缓走到流云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两个人贴在一起,那感觉言语无法形容,流云都傻了,小萝莉都看呆了,秦婉儿都急眼了,就在这时,刘李佤说道:“流云,你仔细想想吗,你是不是得罪过谁?或者你爹娘是否得罪过谁?或者有什么老爷财主想让你陪……”

“闭嘴!”流云即便无比愤怒,万分愁苦,但听刘李佤胡说八道,还是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直接一句话,吓得刘李佤冒汗:“我到底陪没陪过客人,你试试就知道了!”

刘李佤当即暴汗,这话听着耳熟,你看刘李佤在上辈子混的郁郁不得志,但女朋友还是交过几个,曾经有个一个娘们就和流云说过同样的话,他傻呵呵的问人家是不是初姐,人家姐姐直接和他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若是现在九零后,当即就提枪上马了,可刘李佤不敢呐,那个年月,他又是初哥,只要人家喊两声‘疼’,你就得当真,这辈子粘上你,你受得了吗?当然九零后有更高端的修复术,更加无法分辨,所以说,科技改变命运嘛!

流云在秦婉儿酸溜溜,孟欣莹好奇的眼神下,推开刘李佤,红着脸,心情平复了许多,沉思良久,道:“我从七岁被拐入青楼,学习琴艺直到十五岁,到三年前现在的老板娘武丽娘接手醉心楼,我正是登台唱曲,慢慢变成了红牌姑娘,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醉心楼,更不会得罪人。”

“如果不是现在,那会不会好流云姐姐你的身世有关呢?”秦婉儿忽然眼前一亮道。

“对呀,有可能。你还记得你被拐卖之前的情况吗?”刘李佤也立刻追问。

流云凝眉思索,她七岁就被拐到青楼,整个成长过程都在这,对七岁以前的记忆很模糊,她只知道家里人对她不算很疼爱,但生活还算过得去,不过身童年生活很无趣,几乎没有娱乐活动,也没有同龄人陪她玩,所以在七岁那年,她一个人出去玩,遇到了一位貌似和善的叔叔,说要带她去看小金鱼,结果就进青楼了!

刘李佤听完,冷汗横流,这时代的怪蜀黍太可怕了。不过流云的记忆有限,还是没能找出线索,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尤其是神棍,就算是普通的算命先生,也不会没完没了的总给同一个人批命。

上次神使说她是狐狸精附体,这次硬是牵强的说她亵渎真心,最后他们实在想不通原由,觉得小萝莉孟欣莹的想法最有可能:“我估计,是不是那位真神看上流云姐姐了?”

刘李佤满头黑线,这敬神教的圣女也是姿色不凡之辈,真神放着窝边草不吃,反倒来抢老子槽里的食。

“还是快点想想办法如何应对吧。”秦婉儿平静的开口道:“听说前一阵子有个女人,也是因为亵渎真神,而被那些群情激愤的信徒们活活烧死了。”

啊?刘李佤一愣,流云更是几乎咬破自己的嘴唇,满脸的恨意。

秦婉儿忽然站起身,拉着小萝莉道:“欣莹,我们出去转转,别打扰刘大哥和流云姐姐一起想办法!”

说完,秦婉儿拉着孟欣莹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大门,流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刘李佤也知道,这娘们是估计腾出地方让他们俩单独相处,几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患难与共,谁对谁有什么心思,大家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

尽管刘李佤和秦婉儿属于纯洁的男女关系,但现在局势未明,大家都身背贱籍,谁也无法承诺对方什么,前途一片茫然,说不准哪天刘李佤就会被人拉出去砍了,秦婉儿也会被人送进某男人的房间,所以,在这个小屋中,绝对不会发生什么拈酸吃醋,勾心斗角的事情,有的只是尽情的享受每一刻平静的时光,尽量不让自己有遗憾。

而流云的心思秦婉儿自然是知道的,在这种前途迷茫,生死未卜的环境之下,她心甘情愿的想要成全命运多舛,半生孤苦的流云姐姐。

当然,流云自然也知道秦婉儿和刘李佤之间的猫腻,好几次夜里,刘李佤发动夜袭,虽然没有真枪实弹,但摸摸抓抓在所难免,流云都看在眼里,憋在心里。

此时终于有机会和刘李佤单独相处了,流云反而含羞起来,连看向刘李佤的眼神都躲躲闪闪,刘李佤暗想,难道流云喜欢众目睽睽之下,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

作为男人,刘李佤很主动的做到流云身边,拉起她柔软的小手,只有一天时间,明天敬神教的圣女还会带着一票信徒来找麻烦,若没有办法应对,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横膈在心头,让刘李佤和流云没什么勾搭成J的心情,更主要的是,为什么敬神教几次三番的找流云的麻烦呢?

“啊……”凝重的气氛中,流云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因为有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上某些特殊的地方,她红着脸看着一脸凝重,内心舒爽的刘李佤,只听他说道:“我实在搞不懂,无论从外表,身体构造,女性特征都方面看,你都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除了长得漂亮点,小妞之巅大一点,腰细一点,PP翘一点之外,实在想不通,敬神教到底对你有什么兴趣?”

听他如此说,流云也忘了羞怯,忽然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了,可能是因为我还是处子的关系吧?我虽然身在青楼,但一直守身如玉。以前我看过一些书上有记载,向敬神教这种信奉鬼呀神呀的教会,都需要一些处子什么极阴之血来祭奠神鬼……一定是这样,特别是我身在青楼,还能保存下来的极阴之血,肯定对祭奠神鬼有大用处,所以他们才会想法设法找我的麻烦,只要我不再是处子,失去了极阴之血,他们就不会找我麻烦了,事不宜迟,现在就来吧……”

…………

情人节温馨提示,少花钱,多做事,不花钱,只做事,最好是花女人的钱,做,爱做的事,与君共勉!

238 极阴之血

极阴之血?刘李佤深深被流云的想象力所折服,极阴之血一定是保护膜的血吗?大姨妈不行吗?

刘李佤本想跟她解释一下,哪知流云认定了自己的想法,直接扑了上来,伸手就开始扒人家大小伙子的衣服,一边扒一边说:“我流云虽然是一介烟花女子,但也不会任人欺凌,想要我的极阴之血,我就断了你们的念想……”

刘李佤就像一只待宰羔羊,神情楚楚,许久才蹦出一句:“你到底是流云还是流氓啊!”

不过很快,刘李佤就觉得,也许流云的想法是对的,对方可能真是冲着她的极阴之血而来,也只有亲身感受了,才知道极阴之血的不同之处。

此血一出,代表了无上的纯洁,沾染此血,可以瞬间让人精神高度集中,灵魂都纯洁中得到了净化,而最受益的当属神兵。极阴之血滴在纯阳之物上,阴阳共济,瞬间达到大圆满境界,傲然天地间,一往无前!

在极阴之血的洗涤下,刘李佤和流云都完成了一次升华,流云完成了质的蜕变,而刘李佤所拥有的女人数目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半个小时之后,极阴之血彻底流进,在流出来的那就是……

流云彻底得偿所愿,总算把自己交代出去了,以后可以踏踏实实跟着刘李佤混,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保护,自己的人生也将不再迷茫,此生只为君活。

但秦婉儿二人回来的时候,虽然刘李佤和流云已经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摸样,但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氛和气味,顿时让秦婉儿这个过来人红了脸,看着流云一脸娇羞幸福的摸样,她真的一点醋意也没有,大家以后彻底成为了患难与共,生死不离的好姐妹,同样是伺候一个男人,比前面醉心楼里的那些‘姐妹’幸福多了。

不过幸福归幸福,本质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连极阴之血都没了,明天敬神教的圣女还是会来,以亵渎真神的罪名来兴师问罪,若没有个合理的说法,那些疯狂的信徒没准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举。

几人又开始重新商讨对策,还是他们几个人,还是焦头烂额,但言谈举止之间,大家比刚才亲近了不少,就像真正的一家人,毫无避讳,畅所欲言。

特别是秦婉儿和流云,一个娇美如花,犹似晓露中的鲜花;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另一个花似玉,花容月貌,玉容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如鲜花初绽,神情中带着娇羞,还有不时流露出的那一丝楚楚之意。

嘿,刘李佤看着不自禁的吞着口水,俩小妞,都是咱的了。早晚有一天,大被同眠,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大家一起叠罗汉……

叠罗汉!刘李佤被自己的念头惊呆了,眼前立刻浮现了那美妙的场景,忽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应对敬神教的办法!

“哈哈哈……”刘李佤越想越兴奋,觉得这个办法绝对可行,不但可以让敬神教的疯狂信徒们哑口无言,还能进一步打造他真身转世的光辉形象,同时也能让流云变得什么起来,让敬神教不管打她什么主意,都要三思而后行。

他忽然跳起来,发出一串让人惊心动魄,宛如失心疯一般的大笑,伸手一指流云,大喝道:“小妞,你亵渎真神,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随后,刘李佤被踹出了房间,屁股后面,一边一个小脚印,这女人变成娘们,彪悍指数直线飙升啊。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刘李佤的灵感,这个方法他越想越觉得精彩,自己对自己都无比的佩服,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道具。

刘李佤不得不重新回房间,想找秦婉儿要点钱买道具,一进门,正好看到一桌子的银锭子,银光湛湛,秦婉儿和流云围在桌边,由小萝莉做公正,并亲自动手,流云一块,婉儿一块,公平公正的进行平均分配。

流云虽然是招牌人物,但为了控制她赎身,所以真正到手的收入很少,平日里还有打赏一些丫鬟小厮,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收入,秦婉儿是被吵架灭族后发配来的,自然也是身无分文,所以桌上这些银子,都是刘李佤的血汗钱,是他绞尽脑汁,口沫横飞讲故事换来的。

他本想要点银子去买道具,现在一看这情形,立刻止住了脚步。银子,是构建一个和谐家庭的基础,两位夫人平均分配,轮流执政,是相亲相爱,公平公开公正的体现。

家和万事兴,他觉得很欣慰,悄悄的退了出去,作为一个真正的纯爷们,就得让媳妇掌管自己两件事,一是时间二是钱,这才证明老爷们坦荡荡,想出去风流,就好看自己的本事,争取做到,少花钱多办事,不花钱也办事,最好是花别人的钱办自己事儿。

就像刘李佤,自己口袋里私房钱也不少,都是叶公子赞助的,足够他偷偷享用几年了。

来到醉心楼,姑娘们和小厮还在谈论着敬神教的相关话题,明天还要来,处理流云这个亵渎真神的罪人,这让姑娘们惶恐不安,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敬神教总来青楼找麻烦,会不会有一天这莫须有的罪名也要加持在自己身上。

一见到刘李佤,众人战战兢兢,想要把他当成刘小七一样询问,又担心他是神仙附身的状态不敢亵渎,刘李佤本不想端架子,可正巧看到沈醉金偷偷摸摸的下楼来,刘李佤立刻变成了威严无比的神王,狠狠瞪她一眼,道:“神的荣光不容亵渎,不然神罚无情,必然亵渎的罪人不得好死!”

沈醉金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也有些发蒙,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缩脖子,灰溜溜上楼去了,楼上扒窗户偷看的武丽娘也是脊背发寒。

刘李佤冷笑一声,淡淡的扫过其他噤若寒蝉的姑娘们,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经过打探,直奔西城最著名的棺材铺而去……

…………

兄弟们,当你们看到本章的时候,洒家应该正在某间餐厅或者商场,忍着心疼却还要面带笑容的消耗着我的私房钱,原来以为老婆不知道,现在才发现,她一直都知道,就是默默的等着我攒多了,在今天有理由的全部消耗掉……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都和我一样!

239 恐惧升级

这是全城唯一一家棺材铺,名字叫做‘好再来’,越是棺材铺越要讨吉利,可要是用的好的那些‘人’真的来了,就真吉利了!

棺材铺里很冷清,连门口路过的人都嫌晦气而离得远远的,倒是显得店铺很干净,也和其他生意一样,进门就是一个展厅,放着几口棺材,型号不一,材质也各有不同,以金丝楠木为最,其他的还有香樟木,水曲柳等等。

店铺里面没有人,刘李佤吆喝了一嗓子,却没人应答,他便自行随意的看看,可刚走到一口棺材旁边,忽然棺材中伸出一只干瘪枯黄的手,搭在了棺材沿儿上,顿时吓得刘李佤一身白毛汗。

一个年轻人直挺挺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真朝他呲牙傻笑道:“对不住啊客官,吓着您了吧,我是这里的活计,趁老板不在偷懒小睡一会。”

哼……刘李佤冷笑,看他叽噜咕噜乱转的眼睛,自然不信他偷懒一说的鬼话。估计这是一种极具棺材铺特色的营销策略,让来人先吓一跳,心中慌了神,自然也就没有了讨价还价,挑肥拣瘦的心情,到时候他们也可以漫天要价,狠宰狠杀了。

想通了猫腻的刘李佤面带微笑,拍了拍他栖身的棺材,道:“这东西多少钱一个?”

看刘李佤如此轻描淡写,小伙计知道计划失败,当即跳出棺材,热情的问道:“请问客官,你选棺木是给什么人用啊?”

这选棺木也有讲究,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各有不同的特点,刘李佤自然不懂这些,想起刚才小伙计吓唬他,此时他心中暗笑,反过来吓唬吓唬这小伙计,他阴森一笑道:“我自己用。妈的,上次那个棺木材质做工太差了,埋在土里每两年就腐烂了,又没人挖坟检查,害得我无处可眠,没办法,亲自出来挑选个质量上乘的。”

那小伙计听得脸色煞白,冷汗如雨,全身都在打颤,左右看了看,转身就要跑,刘李佤连忙将他拉住,笑道:“别害怕,我和你闹着玩的,我是来给一个女人订做的。”

“哦,女人,莫非也是东街的王寡妇?”小伙计疑惑道:“最近听说王寡妇时日无多,将不久于人世,最近好多男人都来帮她订做棺木。”

嚯,看看王寡妇这人缘,也不知道这些男人是舍不得她死,还是盼着她死。

那小伙计自己看了看刘李佤,确实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这才松了口气道:“客官您放心,我们这的货保证质地上乘,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谁用谁知道。而且我们店铺经营五十年了,从未接到过客人的一起不满投诉。”

刘李佤暴汗,连忙摆摆手道:“行了,赶快给我选一个吧。”

小伙计说得轻松,刘李佤选得痛快,一买一卖,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进行着,把棺材铺衬托着一派喜庆祥和。这也说明,死亡其实并不只是恐怖和痛苦,从某种角度说,也是一种解脱,或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刘李佤从未接触过棺材这种东西,这次算了解了,这东西最普通的就是普通成年人用的,长两米,高也就是深度在一米二左右,宽也将近一米,棺材盖也有十公分厚,除了长度太长之外,其他都符合刘李佤的要求。

量身定做一个最少需要三天时间,刘李佤等不及,最后经过一番商榷,刘李佤给出一钱碎银子的小费之后,小伙计直接把某男为王寡妇订制好的先给了刘李佤。

王寡妇是个小女人,身高不到一米五多点,所以长度也只不到一米六左右,而流云和秦婉儿都在一米七左右,十多公分的差距正好合适。

付了钱,小伙计帮刘李佤叫来一辆板车,人家还负责送货上门,有时候也支持货到付款,只是不包退换。

但刘李佤和车把式扛着棺材走进醉心楼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扛着棺材太晦气了,武丽娘不明所以,但也要制止他,可刚要上前,就被刘李佤冷冽的眼神制止了,只听他冷声道:“亵渎神灵,死不足惜!”

说完,刘李佤和车把式合力,将棺材抱到了后院,所有人均感晦气,唯恐避之不及,全都闪到一边,秦婉儿和流云也是疑惑不解,但看到刘李佤那鸡贼般的笑容,立刻明白,他这是又要耍手段了。

当天夜里,没有人能安然入睡,都在想着敬神教和刘李佤抬回来的那口棺材,谁都知道,明天天一亮,将会有恐怕的事情发生,甚至还会有神仙鬼怪卷入其中,一时间人心惶惶,紧张的气氛在弥漫。

而就在这样一个不平静的夜里,无论是前面楼里的姑娘,还是后院小屋中的杂役,都听到了一个恐怖骇人的声响,咯吱咯吱,仿佛恶鬼在吞噬人骨,这声音就在后院中响起,但谁也没有勇气看上一眼。

‘咚咚咚’,沉重且富有节奏的声响,响彻在每个人的心里,仿佛勾魂恶鬼沉重的脚步,气氛越来越恐怖了。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奓着胆子向院子里看去,只见一团时明时暗的鬼火在飘荡,一个人影围着棺材打转,不时还会钻进棺材里,不时又坐在棺材板上,诡异又可怖。

小屋内,流云和秦婉儿,看着围着棺材打转,敲敲打打的刘李佤,好奇的闲聊着:“婉儿妹妹,你说他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总有那些怪点子,鬼把戏,上次口吐烈火,水面捉妖,真如神迹一般,妹妹你说,他会不会真是神仙转世?”

流云几次三番遇险,都是刘李佤用近乎神迹的手段将她拯救,在流云心中,刘李佤已经建立起牢不可破的高大全形象,在她心里,刘李佤就是神。

不过秦婉儿对此却不屑一顾,哼道:“他?神仙?算了吧姐姐,你听说过神仙见了女人像鬼一样,晚上摸上床像贼一样,上了床上狼一样,完了事儿像猪一样的!”

240 被迫出手

鬼火,棺材,人影,组成了一幅幅恐怖的图画,诡异的响声让人战栗。整整一夜无人能入睡,是精神上的巨大折磨。

好不容易熬到鸡叫了,后院的声音消失了,有人奓着胆子看去,鬼火消失了,人影不见了,只有时断时续的诡异声音传出来,仔细一听,好像有人在打呼噜。

刘李佤忙活了半夜,竟然躺在棺材里睡着了,提前感受一下,和床上睡觉的感觉差不多,最大的差别在于,一般躺在这里睡的人眼睛一闭就不睁开了。

直到天色大亮刘李佤才醒来,重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在厨房高了点吃的,把棺材抬进屋里后,其他人这才敢露面,而刘李佤吃饱喝足,听着孟欣莹唱着小曲,又睡了个回笼觉,坐等圣女来!

尽管棺材没有再摆在后院碍眼,但醉心楼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了,太阳越升越高,却觉得比漫漫长夜还难熬,敬神教的圣女马上就要来了,听说前一阵子有一个亵渎真神的女人,接受了神罚,被活生生烧死了。

而这刘小七提前买来了棺材,半夜又有鬼火,又有鬼影的,看来是无力回天了,那流云也难逃神罚吗?会不会牵连到别人?

醉心楼内人心惶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日上中天,气温和紧张的情绪都攀升到了顶点。

终于,巷口出现了一群人,中间一顶小骄子,气势不凡,口中嚷嚷着:“真神万能,荣光无上。”

一直坐在棺材盖上的刘李佤忽然睁开了眼睛,外面喊着真神,这边摆着棺材,很像是魔鬼与神仙的一次神魔大战。

白衣圣女风姿卓越,被信徒们前呼后拥,宛如众星捧月。在她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武丽娘和沈醉金一如既往的龟缩不出,其他人更是提心吊胆,生怕牵连到自己。

就在这时,醉心楼的后院忽然传来了轰隆隆炸雷般的巨响,震耳欲聋,众人大惊失色,只见后门处溢出万道金光,耀人双目,而就在神雷声中,在金光笼罩之下,刘李佤如九天神王一般闪亮登场了。

在他迈进那小门的一瞬间,身外耀眼的金光顿时收敛,雷声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在遵循他的意志,那一众信徒吓得瑟瑟发抖,对刘李佤是神仙转世的身份深信不疑,有的虔诚之人更是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在他们心中,刘李佤和无上真神都是一个系统的。

圣女一双深邃闪亮的美眸紧盯着刘李佤,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肯定看不出刘李佤的手段,殊不知,为了制造一个‘神王’多少人在幕后出工出力呀。

剩斗士中,紫聋和星屎端着发光的松香,一个煽风一个点火,忙活的够呛,另外病河三人齐心协力正抖动着一张两米长两米宽的薄铁片,轰隆隆的,宛如炸雷,他们的敬业精神让人感动,向这些幕后的无名英雄致敬。

前院,刘李佤一步迈出,所有金光,神雷等异象全部消失,仿佛一下从九天之上跨入凡间,神仙也得入乡随俗。

他气势凛然,目空一切,淡淡扫过那些激昂慷慨的信徒,目光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轻则弯腰低头,重则跪倒在地,仿佛有无上的神威在浩荡。

就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圣女终于端不住了,微微下拜,清脆之声悦耳动听:“拜见神王大人。”

刘李佤心里大乐,神棍这一套真好使啊。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必多礼。”

“敢问神王大人,是否已经确定那名叫流云的女子,是否亵渎了真神,蔑视真神的荣光。”圣女起身,直奔主题,其他信徒和醉心楼里的姑娘也打起了精神,以往的神迹是用之于民,让他们因为感恩而信仰,这一次惩罚异教徒,用严刑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让他们因为惧怕而信仰,恩威并施,无往不利。

刘李佤作为神王转世,与真神平起平坐之辈,他的话自然更有力度,无形中刘李佤又一次成为了敬神教的宣传大使,但没办法,他首先要保全自己,更要弄清楚,为什么他们几次三番的针对流云姑娘。

面对信徒们热切的眼神,刘李佤知道肯定是混不过去了,幸好自己做了精心的准备,刘李佤阴沉的说道:“神的荣光不容亵渎,神的尊严不可践踏,凡间女子流云经本神查证,确实对真神心存不敬,理应受到神的惩罚。”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上次就是这位神王大人亲自出手拯救了被狐狸精附身的流云,没想到流云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对神仙心存不敬,看看,这位神王大人生气了,人家能亲手拯救你,就能亲手惩罚你,神的荣光不容亵渎,神的尊严不容践踏。

“敢问神王大人,凡女流云该当何罪,要如何惩处?”圣女立刻顺杆爬,连忙把这事儿坐实。

刘李佤面无表情,愣愣的说:“凡夫俗子亵渎神的荣光,本应遭受五雷轰顶之刑,在神雷中灰飞烟灭,但如果本神降下神雷,威力巨大,恐怕伤及无辜,所以对于凡女流云,本神决定亲手惩处于她,让她遭受万剑穿身之苦。”

万剑穿身?众人只是听说就不自禁冒出一身冷汗,就连那圣女也是微微一怔,楼上偷看的武丽娘和沈醉金也吓得不轻,这刘小七够狠的,好歹流云也是他的小情人,这说祭神就祭神了?

“还请神王大人出手,树立神灵无上神威。”圣女再次屈膝行礼,他身后一众信徒齐齐跪倒在地,恭声道:“请神王大人出手,树立神灵无上神威。”

这就是众望所归呀,刘李佤无奈,看来他是要将神棍事业进行到底了。

刘李佤眼神骤冷,大手一挥道:“来人,将亵渎真神的凡女流云和刑具一起带上来……”

241 万剑穿身

随着刘李佤的一声令下,紫聋和星屎立刻出现,押着一脸从容,宛如被捕后准备从容就义的女战士一般,刘李佤暗自擦了擦冷汗,虽然是演戏,但多少也要演出点恐惧感,这一副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的摸样,刘李佤都怕她开口唱红歌。

后面,病河三人扛着那口漆黑的棺材出现了,众人一见就觉得晦气,更没想到这神罚还挺有人情味,身后事都替人家考虑好了。

最后一个人一灰怀中抱着七把短剑,没把一尺来长,三十公分左右,众人看得暗自心惊,万剑穿身果然货真价实。

“凡女流云,你可之罪,本神即将亲自动手惩罚你亵渎神灵之罪,但天有好生之德,若你现在虔心的忏悔自己的最新,真心的恳请慈悲的神灵原谅……”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可还没说完,就听流云冷冷的开口道:“我本是仙界的九天仙女转世,奉王母之命下凡感悟人间情感一世,我只奉天道,尊王母,其他各路小毛神也配的我敬重吗?”

她说的言之凿凿,众人忽然忆起,次神王现身除狐妖的时候也曾经说过,流云乃是九天仙女转世,体内有大量的灵气,所以才会被妖狐附体,如今更是大胆的说出来,完全不把敬神教所拜的真神放在眼里。

那圣女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边信徒的心里产生了动摇,现在又是神王,又是仙女,他们也搞不清谁是真神了。

圣女眼神闪烁,在飞快的想着对策,可就在这时,忽听刘李佤一声断喝:“大胆,在本神面前还由不得你放肆,王母本意是让你感悟人间情感一世,就是为了消除你心中恶念,取出这嚣张跋扈,高高在,不把众生放在眼里的冷血神性,可你却不理解王母的意愿,依然自高自大,再行走人间也无用,本神今日就斩去你的凡人之身,能不能回归本源,重回仙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来呀,将她押入棺内!”

刘李佤一声断喝,紫聋立刻前,刚一伸手就被流云冷酷的挡开,她一脸的冷漠,瞪了刘李佤一眼,主动迈进了棺材中,老老实实的躺下,在刘李佤的试一下,直接盖棺,干净利落。

棺材这种东西,在任何时期都是让人恐惧和晦气的东西,所有没有人敢前细看,但流云是真真切切的躺进了棺材中,而且盖了棺材板。而且,这口棺材只有一米五左右,而流云的身高将近一米七,这就有点成年人睡婴儿床的感觉。

所有,流云刚进去没多久,一双小脚就从底侧身了出来,一双手臂也在两侧探出,这里都是刘李佤早就挖开的破口,就是为了让人们看到,那双绣花鞋,还有左手虎口位置一颗痦子,她微微颤动的手脚都表示,流云真真切切,活生生的躺在棺材里。

刘李佤脸色阴沉,神情冷漠,从一灰手中七把短剑。宝剑出鞘,寒光鄙人,他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宝剑立刻劈断了身边一张桌子的桌面,可见其锋利无比,众人的情绪也瞬间紧张起来,之见刘李佤拎着宝剑,围绕着棺材转了三个圈,忽然眼中精光暴射,第一把剑被高高的举起,猛的向棺材板插去,噗的一声闷响,整个剑身都没入棺材中,仅剩剑柄在外,那位置正好在流云挥动的双手中间偏下的位置,看热闹的众人顿时惊呼声一片,有人下意识的平伸自己的双臂,对比那剑柄的位置,正好不偏不倚是胸口!

随后,刘李佤闪电般出手,一口气将七把短剑全部插入棺材板内,竟然呈现了北斗七星的形状,其中有狂热的信徒惊呼:“北斗伏魔阵!”

刘李佤心中狂笑,自己只是按照开好的口子戳进去,根本就没算计过什么形状,反倒这位信徒给出了最恰当的解释,低头看看,还真有点北斗伏魔阵的感觉。

仔细想象北斗星的形状,在想象流云躺在棺材里的姿势,很容易看得出,这七把剑全部刺中了她整个前胸的位置,可以说是刀刀毙命啊!

而且,刚才还在不时动弹一下的流云的手脚,此时彻底瘫软,一动不动,估计已经伏诛与北斗伏魔剑阵之下了。

众人紧张的情绪多少得到了一些环节,其中不少人在心里感谢刘李佤,特意搬来一口棺材之后才动手,不然那血淋淋,惨不忍睹的万剑穿身的现场,将会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恐怖印象。

那圣女紧皱眉头,盯着那黑漆棺木一霎不霎,但打死她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其他众人见了这场面,也没有继续追究的心情了,同时也感受到了神灵冷酷无情的一面。

整个醉心楼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时而能听到人们紧张的心跳,更有人跪在地,颤抖着不敢抬头,对刘李佤这位神王大人敬畏交织着。

敬神教还属于初级阶段,信徒虽然多,但敬奉神灵的思想庞杂,有些老人拜了一辈子菩萨,有的小媳妇天天朝拜送子观音,有的渔民要拜海神,农民要拜南天门四大天王,保佑风调雨顺。这些思想在信徒中根深蒂固,加入敬神教虽然有了组织,但初级阶段,谁也不敢轻易尝试去颠覆他们的思想,所以直到今日,敬神教始终以‘真神’为信仰,却从没说过‘真神’是哪位,不是独立,不是唯一的,暂时‘真神’泛指每位信徒心中各自信奉的神灵,同时在慢慢梳理这位圣女的地位,渐渐过渡,待到时机成熟,找个机会,降下神的旨意,由圣女行事神灵在人间的一切权利,每一步都需要精打细算。

正因为这样,在这个阶段,刘李佤才可以顺利施展自己的手段,化身神王让人又敬又怕,无人敢忤逆,有了这先入为主的想法,即便有朝一日敬神教的思想,信仰全部统一的,刘李佤也不担忧。

‘轰隆隆……’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晴天霹雳之声再次如席卷而来,仿佛就炸响在耳边,所有人都吓得跪伏于地,心虚的则在忏悔自己的罪孽,而更让人震惊的,刘李佤也是脸色一变,仰头看着房顶,竟然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

242 王母法旨

众人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个强势无比,神威盖世的神王大人,竟然会抱拳行礼呢,到底谁能让他如此恭敬呢?

信徒们齐刷刷抬起头,心中压抑不住的激动,似乎感觉到将会有更神奇的事情发生。

果然,但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房顶的时候,一束莫名其妙的光忽然划过,灿烂夺目,同时那震耳欲聋的雷声戛然而止。高高的房顶的正中间,在一束灿烂的光芒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虽然看不清,但也能分辨出那是一个女人,飘飘荡荡,仿佛由万道金光组成。

众人震惊不已,何曾见过如此神迹,大家都知道,人的影子,迎着光影子在身后,逆着光影子在身前,这房顶上没人,影子从哪来?只能是神灵显圣啊!

对于这个神迹,刘李佤除了要感谢幕后的工作人员之外,还要感谢他的数学老师,物理老师,感谢十万个为什么,让他明白光的折射,正投影,斜投影,中心投影等原理知识,所以在这里要纠正一下一些同学的错误思想,很多人认为平时学习的文化知识都是为了应付考试,只有大学所选的专业才对以后工作人生有帮助,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每一门学科都有实际用途,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越是不起眼的知识约会起到关键作用,所以大家不要轻视任何知识,万一你也穿越呢?

此间,信徒们看着房顶上的光影全都愣住了,只见刘李佤拱手抱拳,朗声道:“恭迎王母仙驾。”

啊?王母?众人大惊,哗啦啦,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就连那圣女都面无表情的跪了下去,原本以为把刘李佤逼到了死胡同,却没想到人家一个个花样百出,手段高明,而且这样的刘李佤越发显得深不可测。

在众人的顶礼膜拜中,那光影一阵闪动,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可刘李佤却一脸严肃认真的在侧耳倾听,这是神仙之间的交流,凡人根本没办法领会,更没资格知道。

“谨遵娘娘法旨,恭送娘娘!”一刻之后,刘李佤忽然开口,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那震耳欲聋的‘炸雷’声再次响起,再抬头时,王母娘娘的光影已经不见了。

刚刚混入人群中的剩斗士无人悄声无息的收起了手中的小铜镜,在大门口的小萝莉也抱着一面铜镜跑了,这招他们演练的很纯属了,大铜镜在烈日下,迎着阳光,光芒折射在小萝莉身上,反射出她的光影,再通过剩斗士几人手中的小镜子反射在房顶上,通过亲身体会,他们也都对万物之理的知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光影彻底消失,雷声不见,刘李佤转过身,朗声道:“王母娘娘有旨,尔等诸人尊神敬神,一片虔诚之心感动上苍,自会得到神灵庇护,保佑尔等身体康泰,家园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尔等还不速速叩谢神恩。”

王母娘娘亲自下旨了,众人激动万分,根本不等刘李佤吩咐,磕头叩首,谢恩的,许愿的,欢呼声如海啸般几乎要掀开房顶。

圣女脸色铁青,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本来敬神教正从信奉多种神灵,慢慢过度到信奉唯一真神,最后再变成信奉圣女自己,现在又是神王,又是王母娘娘,让信徒心中的信仰又混乱起来,这一段时期算是白忙活了。

早知如此,何必和刘李佤较真呢。主要还是太轻敌,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青楼中,竟然隐藏着刘李佤这等高人。

“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在圣女一脸愁苦的时候,刘李佤又开口了,他站在那口棺材旁边,道:“刚才王母降旨,指明流云本身乃是九天仙女转世,又怎么会亵渎神灵呢?只不过她这一世轮回入凡尘,感悟人间情感,被人间的荣华富贵迷惑了双眼,被人间的悲凉凄苦动摇了神心,王母刚才已经亲自出手,让她重获新生,并斩去了她所有的记忆,让她重新感悟,若再迷失心智,将永堕轮回,无法位列仙班。”

说完,刘李佤在众人等着见证奇迹的目光中,示意病河和紫聋打开棺材盖,上面七把利刃依然呈北斗七星的形状插着。

掀开的棺材盖,可以清楚的看到,每把剑都穿透了棺材盖,整个剑身有十公分左右都深入其中,不过剑尖上并没有鲜血滴淌的画面,同时那穿透棺材壁的手脚也都缩了回去,就在这时,一只白嫩的小手把住了棺材沿儿,虎口处还有一颗小痦子。

忽然,棺材中的人坐了起来,尽管众人早有精神准备,但还是有人忍不住惊声尖叫,那白衣流云安然无恙的做起来,就像刚睡醒一样,眼神有些迷茫,却美得惊人,也唯有九天仙女才应该有这般姿色。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一袭白裙没有任何痕迹,真的像是刚才自己的床榻上睡醒一般,那圣女也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同样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说是王母娘娘显圣,让一切复原了。

“我这是在哪?你们怎么多人看着我干什么?”流云站起身,从棺材中走出来,一脸的迷茫,喃喃自语。

刘李佤大赞,最佳女主角的演技。在她的演技之下,大部分人都相信,这是王母娘娘起死回生的仙法。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突兀的出现,划过所有人的头顶,直指后门的方向,迷迷糊糊的流云顿时一愣,不顾一切的追着那束光芒而去。

这束光与刚才王母娘娘显圣时的神光一摸一样,这是王母娘娘对流云的指引,众信徒蠢蠢欲动也想追随王母的神光,可此时却响起了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信徒们立刻止步,这是神的警告,只能眼睁睁看着流云飘然而去,追随着神的荣光,消失在后院。

同时,趁大家不注意,剩斗士们也将那口棺材不动声色的抬走了。刘李佤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朗声道:“天后王母娘娘法旨,此时就此告一段落,任何人无需再提,同时告诫尔等,信仰神灵,需要虔诚的态度,持之以恒的精神,拜神多自有神庇佑……”

243 刘七变魔术

宣读完王母娘娘的法旨之后,刘李佤一头栽倒,昏迷不醒,这已经是第二次,大家都明白,神王大人回归仙界,不过刘李佤这个转世肉身,以后也保证没人敢惹。

圣女目光闪动,一言不发,有些进退两难的尴尬,她是当前敬神教的首脑,以后被人膜拜的神灵,可今天,感觉就像来打酱油的,纵观整个流云时间,她先是承认了刘李佤神王转世的身份,今天又跪拜了所谓的王母娘娘,什么真神指定的圣女身份完全被压制,再看看身边,除了那几个疑似为‘托儿’的死忠信徒之外,其他人很少有人再关注她。

如果这时候刘李佤要创立个‘拜神教、圣母教’的,肯定有大批信徒追随,瞬间就能将敬神教架空……

想到这,圣女有些慌了,因为刘李佤是个聪明人,更是一个善于创造机会,把握机会的人,谁不喜欢信徒遍地,被人膜拜的感觉,刘李佤不会真的趁机创教吧?

她越想越心慌,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李佤,神色安详,还真有一番出尘的气质,圣女心情复杂,实在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

有了王母娘娘的旨意,疯狂的教徒们全部散去,回家拜神去了,圣女完全失去了来势的汹汹气势,显得很落寞,灰溜溜的钻进小轿子,临走前来了一个蓦然回首,从她深邃的眼光中看得出,她仍然另有图谋,特别是看向刘李佤的目光,深邃幽暗,让人难以捉摸。

所有信徒全都念念叨叨的走了,醉心楼恢复了平静,有相熟的姑娘小心翼翼的把刘李佤‘救醒’,刘李佤一如既往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连续两次神王附体,不是有猫腻,就是本身通灵,与众不同。

而这时代的人还没有无聊到去破解魔术的地步,更没有先进的科技和思想指引着去破除迷信,所以大家都选择相信,刘李佤不但是神王转世,而且也是来凡间感悟人间喜怒哀乐的,早晚有一天会重返天界。

这种想法一时间引动了无数姑娘求偶的心思,特别是如果怀上刘李佤的后代,没准会生出半神半人之体。生下来就身怀异火,能够炼制长生不老丹,在修真世界正道,走上通天之路并获得永生……

姑娘们怀揣着美好的愿望,想要向刘李佤示爱,可回过神的时候刘李佤已经消失不见了。

后院的小屋中,刘李佤扔下一块银子打发了剩斗士,别看虽然名义上是醉心楼的员工,但刘李佤从不白使唤人家,每次多多少少都会扔下一些银子,这让剩斗士心中也舒坦。

关好了房门,那口黑漆棺材就摆在堂屋中,棺材盖被扔到一边,棺材里没有人,但却传来咚咚的声音,棺身在不断的颤动,仿佛有无形的恶鬼要冲出来似地。

刘李佤流着冷汗,连忙伸手,从棺材中拎出一块木板,他分别在棺材中间段钉了四根长钉,借助钉子的力量托起这块和棺材同等长的木板,将深将近一米的棺材从内部一分为二。

此时木板刚一取出来,秦婉儿就迫不及待的窜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幸亏刘李佤早就流出了通气孔,不然活人肯定被憋死,当然,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给活人用的。

这就是‘手锯活人’的高端魔术。所谓魔术,但说这个‘魔’字,上面一个麻,下面一个鬼,也就是当你的思维大脑麻痹的时候,下面就捣鬼了。

刘李佤将棺材内部分为上下两层,而在人们的传统观念里,棺材肯定是只能躺一个人的,这种思维就等于自我麻痹。其实秦婉儿躺在棺材底,被一块木板挡住了,上面在铺上陀罗经被,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流云就躺在木板上,但棺材盖盖上之后,整个人努力的蜷起身子,流云的柔韧性不错,昨晚试炼了几次,蜷起来就像小猫一样。再加上棺材盖上早就开好了插剑的小孔,她在里面也能透过光亮看到剑插入的情形,刘李佤也都是先插入剑尖,流云轻轻碰一下,确定伤害不到她,刘李佤才整把剑的刺进去。

而大家看到的,伸出外面的手脚,全部是来自底层的秦婉儿,用炭笔在虎口点上颗痦子就是流云了。

至于那个光折射投影,取象来自小萝莉,她站在门外,姑娘好一面铜镜,接收到阳光,她距离铜镜几步的距离,让光照出银子,再由醉心楼内剩斗士几人手中的小铜镜折射而形成投影。现在小萝莉自己还在外面玩光影新人类呢。

可以说,这一系列‘神迹’,看似简单,其实需要多次演练,默契配合,大家群策群力才可以实现,正所谓,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一朵红花的绽放,需要无数绿叶的陪衬。各行各业都是如此,即便岛国的大片,一个女人躺着,一个男人忙活着,旁边总有无数的男人在施展五龙抱柱,衬托气氛,让艺术更完美!

秦婉儿在棺材里闷得不行,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有点缺氧的现象,呼吸几次都没缓过来,最后刘李佤对她进行了人工呼吸治疗。

秦婉儿红着脸走进卧房,刘李佤舔着嘴唇美滋滋的,一进门就看到流云坐在床上,面无表情,成功应付过一次大难,却不见她有多少兴奋,仍然心有余悸,而且几次三番被挑衅,一会被当成狐狸精,一会被当成异教徒,明显要置她于死地,换谁谁都高兴不起来。

秦婉儿向他使个眼色,让他去劝劝流云,可刘李佤刚坐下,流云却像见了鬼不一样,疯狂躲到一边,惊悚的看着他:“你,你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啊?刘李佤和秦婉儿一下愣住了,看流云那怕怕吓吓的摸样,一副不和陌生人说话的样子,手里抓着木床的桅杆,随时都准备逃走的样子。

秦婉儿上前道:“流云姐姐,你,你不认识我们了?”

“我应该认识你们吗?”流云反问,秦婉儿登时哑口无言。转头看着同样满头雾水的刘李佤。

刘李佤也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真的被王母娘娘斩去了所有的记忆,一切重头开始了吗?

244 失忆症

刘李佤看着一脸胆怯警惕,随时要逃跑的流云,刘李佤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怎么可能啊,刚才都是演戏,是假的,不会因为那些信徒的念力太强,真的召唤来了王母娘娘下凡吧?

难道是王母娘娘更年期到了,自己出来散散心,碰巧遇到了,顺手真的斩去了流云记忆?

“行了流云,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刘李佤自然打死都不信,流云真的失去了记忆,他笑呵呵的说着,伸手举要去抓她。

流云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连忙跳开,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只掉茬儿的碗,用豁口抵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狠狠的说:“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啊?刘李佤这一下更傻眼了,只听流云狠狠的说:“我不会顺从的,你们别逼我,我宁愿死,也不会去陪男人的!”

看着歇斯底里的流云,刘李佤和秦婉儿都吓傻了,秦婉儿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你看流云姐姐这情况,感觉好像刚进入青楼一样,刚烈的性格让她抵死不从。”

秦婉儿如此一说,立刻提醒了刘李佤,他曾经听说过类似的情况,当人的精神受到强烈的刺激后,是有可能会导致失忆,而且选择性失忆的情况发生几率更大,就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忘记了最悲惨,最不开心的一段记忆,可是,流云这情况好像是把最悲惨的一段记得更清楚了。

如果真是这样刘李佤也不觉得例外,毕竟最近这该死的敬神教,几次三番大举来袭,想要置她于死地,上次是受尽千夫所指,那些欲求不满,管不住丈夫的娘们们,对着她破口大骂,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句一个不要脸,这对她绝对是精神和人格上最大的侮辱,即便身在青楼中,流云一直是被当做头牌姑娘培养的,整个大红大紫的时期,从未面对面单独接待过任何一个男人,刚刚过气,就被刘李佤包养了,可谓青楼中的一朵奇葩,真正的清官人。

即便她是青楼的姑娘,但心灵和身体都是纯洁的,自己事儿自己知,如今被人如此大骂,让她难以接受,强压在心里,而这一次,冒头又直指向她,巨大的精神压力让她脆弱的精神崩溃了。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只不过是短暂的,刻意的,不想记起这些惨痛的回忆,想要治疗,就只能以毒攻毒,让她恢复勇气,给她动力,让她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像后世,有几个女人敢于面对自己卸了妆的脸?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神兵雄风不再?以毒攻毒那就是毁容,练葵花宝典!

不过流云这种情况有所不同,刘李佤敢于大胆的常识,他当即脸色一变,其实也不算变,就是他平日里经常摆出的猥琐的脸,也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他笑呵呵的搓着手,道:“妞,别怕,大爷先给你笑一个,然后咱俩乐一乐!”

“滚开!”流云紧张万分,怒吼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切。你死了谁心疼。”刘李佤不屑道:“你死了更好,我想把你摆成什么姿势,就摆成什么姿势,我也照样该乐呵就乐呵,我不嫌弃……哎呀!”

刘李佤还没说完,秦婉儿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没好气道:“你说的太恶心了,换一个说法。”

可还没等刘李佤想出新词,流云已经绝望的近乎崩溃,拿着破碗,豁口几乎划破她雪白的脖颈,坚定道:“真神的儿女从不惧怕妖魔的威胁,我身为公主,更不会想魔鬼妥协,我宁愿死,回归真神的怀抱,如果你敢亵渎我,必会遭到真神的惩罚!”

啊?刘李佤傻了,看这样子流云是真被敬神教逼疯了,自己都开始无比信仰真神了?竟然还说自己是公主,玩童话故事。但直听说过落难公主被好心的砍柴小伙子收养,或者被流浪的侠客所救,然后纷纷发生了没羞没臊,恬不知耻的爱情故事。但从没听说过有落难公主流落风尘,坠身青楼,然后等着被一群嫖客搭救吗?

不过还没等刘李佤想明白,流云竟然真的用那破碗的豁口朝自己的脖颈抹去,秦婉儿连忙推了刘李佤一把,他顺势冲过去,一把拉开流云的手臂,狠狠一撞,将手中的破碗撞飞,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脆响让他们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一下子混乱的思维都清醒了很多,流云也有些发愣,好像有点要回过神的样子。

刘李佤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连忙说道:“流云,醒醒啊流云,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这个秦婉儿是你的亲姐妹,我是你的亲老公啊。”

“你……”流云没有再抗拒他,那是身体自然的仿佛,自从刘李佤的手与她一接触,就让她冷静下来了,只是还有些发蒙,疑惑的看着刘李佤。

刘李佤连忙说道:“我真是你的亲老公啊,不行我说你听着,在你的左边小妞之巅那一颗小樱桃的旁边,有一颗黑色的痦子,在你的下面那一片凄凄芳草地之中,最近长了一颗火疖子,刚冒尖一碰就疼,在你左边屁股上,有一个正在由红转紫的唇印……”

刚说到这,刘李佤的嘴就被流云紧紧的捂住了,险些把他的门牙撞下来。再看流云的脸和那唇印一样红得发紫,眼中水汪汪的,羞得直想钻地缝。旁边秦婉儿还在挠头纳闷:“屁股上怎么会有唇印呢?”

流云大囧,一把推开刘李佤,嗖的一声钻进被窝里,缩成一团,说啥也不出来了。

这也说明,一番折腾后,刘李佤只是爆出一点点**,立刻就治好了她的失忆症,其实这个方法是刘李佤YY出来的,他经常在在想,如果自己人品爆发,忽然重生了,但还是忘不了前世的媳妇,就用夫妻二人只见的绝密曝**的方法玩一个夫妻团聚,但凡说出如此绝密的**绝不会有人怀疑。

不过刘李佤悲催的是,他的人品确实爆发了,不过爆发在他娶媳妇之前,而且爆发得太狠了,没有重生直接穿越了。

秦婉儿笑呵呵的看着被窝里缩成一团的流云,和身边一脸Y笑的刘李佤,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又恢复了其乐融融一家人的气氛中来,秦婉儿撒娇的说:“你可不能偏心眼,待会在我的右边也来个唇印吧!”

245 神的传说

刘李佤这个人一项处事公平,特别是对女人,不管进门早晚,床先后,都要一视同仁,所以他也没客气,直接扒了秦婉儿,在那雪白的印了专属的痕迹。

秦婉儿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的敢说敢做,就这样直接扒大姑娘裤子,抱着就啃,太羞人了。

秦婉儿也一头扎进了被窝里,把流云挤了出来,流云也是没脸见人,继续往里挤,两个小妞,其乐融融。

不过刘李佤很快陷入了沉思中,流云现在是恢复了记忆,刚才也绝不是装的,巨大的心里压力和精神折磨,始终压在心里,直到进入棺材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人的精神真是神秘莫测,刘李佤原本以为,流云是因为精神崩溃,仔细想想并非是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同样用的也是以毒攻毒的方式,用另一段更悲惨的记忆来顶替刚刚所经历的事情。

而对于流云来说,最悲惨的折磨与摧残,莫过于沦落风尘成为青楼姑娘,她刚才所有的表现,应该就是情景再现,当初的她肯定也是拼死抵抗,誓死不从,当然最让刘李佤在意的是那一句:‘真神的儿女从不惧怕妖魔的威胁,我身为公主,更不会想魔鬼妥协,我宁愿死,回归真神的怀抱,如果你敢亵渎我,必会遭到真神的惩罚!’

这一段应该是埋藏在流云心中最难忘的记忆,平时想不起来,是因为可以在压制,这次精神崩溃,被彻底激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真神,公主’这两个词太震撼了。

也许,流云并不是忘了以前,忘了自己的身世,而是关于以前的一切,都随着悲惨的遭遇,恐怖的回忆一起被深埋在心里,选择性的遗忘掉了。可刚才在剧烈的刺激下,那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再次浮心头,也可能说出了她身世的秘密。

不过刘李佤又不太敢相信,若流云是某一个国家的公主,会被怪蜀黍用一只小金鱼拐卖走吗?还有,她明明被那所谓的‘真神’折腾够呛,为什么自己还张口闭口说是真神的儿女呢?

真神。这个词是敬神教先提出来的,准确的说,是当初那位神使大人发明创造的,后来证实,那位神使乃是北燕国的奸细,现在圣女继任,同样也可能是北燕的奸细。也许这个‘真神’真的是北燕国的信仰,他们想用信仰和神棍的手段来同化其他国家的民众。

如果流云是公主,会不会也来自北燕国?当初是故意被人阴谋拐走,永远在北燕国消失,而现在长大了,她的身份触动了北燕国的某些人,所以来自北燕国的神使和圣女,都刻意的将矛头指向了她呢?

一时间,刘李佤想到了很多让他心跳加速的可能,为了追求真相,追求真理,他不惜以身犯险,本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原则,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精神,以精,尽人亡的勇气冲进了被窝,面对两个女人的夹击,他展示出了前所未有的风姿,将臭流氓的天赋尽显,左右逢源,左拥右抱,刚进被窝就往里进来是干啥的。

不过流云被他一刺激,彻底把他想起了,还有刚才那惨烈的,连屁股都留下痕迹的恶战,不过对于以前的事,失忆的情况更严重了,什么想不起来了。

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刘李佤也没心思多问了,这件事到此也算彻底揭过去了,可是,敬神教还存在,而且势力越来越大,北燕,东宁,南川三个国家还存在,而且明争暗斗不断,且愈演愈烈,刘李佤原本想远离,但现在看来,他距离这个风暴中心越来越近的。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城市都很平静,但敬神教却再度沸腾了,圣女下凡,神王附身,王母显灵,神话传说变成真的,大大加深了人们对神灵的信奉。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除了依然有大批的信徒加入敬神教外,醉心楼门口都会出现不少善男信女,大批的香烛供果摆放在醉心楼门外的石阶,还有虔诚的信徒,每天早晚都会来三叩首,焚香祷告。

他们这是在参拜神王转世身,刘小七同学,每天都有人把香烛供果收好,送给刘小七享用,气得他跳脚大骂。不过这也是一个好现象,以后敬神教再来找麻烦,有他这个神王转世身在,信徒都不愿意来招惹。

除了敬神教大红大紫之外,中华民族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就要来临了,虽然咱信了神仙,但年也得过,地主们忙着收租要债,佃户百姓们忙着贩卖余粮置办年货,小小的临榆县一时间热闹非凡,有钱没钱都得过年,每个人脸都是节气衬托的喜气洋洋的,孩子们穿了新衣服,口袋里装满了零食,唯一与往年不同的是,每个人家门口都不贴财神或者门神了,全部改成了敬神教特别推出的‘真神’画像,为此刘李佤还特殊去住在后街的,虔诚信徒张寡妇家大门去看了看,画的‘真神’是一个身披金甲圣衣,头戴资金花翎,浓眉大眼国字脸,留着三尺长髯,手持打神鞭,威风凛凛的中年人,不知道这原型取自于谁,但刘李佤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早晚有一天会与这位‘真神’相见。

这张‘真神’画像,几乎每个信徒家都有,都是信徒们花重金‘请’回去的,特别是张寡妇,一口气请回来三张,两张贴在两扇大门,一张贴在床头,刘李佤亲自看了一次才知道,这位‘真神’果然有灵,张寡妇贴在门能辟邪,贴在床头能避YN!

由于真神画像的价格太高,醉心楼的老板武丽娘又是小气鬼,所以,她直接让秦婉儿给刘李佤画了两张像,一张正面,一张背影,这也算买一赠一,都贴在大门,这样一来,门口来惨白神王的信徒更多了,刘李佤的小屋都快变成香烛店了。

就这样,迎着‘真神’的荣光,新春佳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246 青春永驻

春节临近,醉心楼的生意锐减,以往那些财主老爷,别看平时风雨无阻,以醉心楼为家,可这个时候连人影都见不到。当然他们也并非回家陪老婆孩子,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财主老爷们和官老爷们‘互动’的时候!

当然醉心楼也并非一个客人没有,没完几乎都有几个,都是那些混在社会最底层,收入微薄,还打着光棍的大龄青年,攒了一年的薪水,不够娶媳妇,但能在醉心楼一楼潇洒一把,还能剩点银子过年,这也算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同时这也大龄青年也让刘李佤悟透一个道理,那就是,银子才是永恒的王道。这年月光棍们,每个人都有房子,最少都有一辆独轮车,可是有个屁用啊!

热闹了一年的醉心楼,一下子闲了下来,姑娘们闲的没事儿,都聚到了刘李佤的小屋,因为刘李佤主办了一场名为‘青春永驻’的盛会,由秦婉儿主笔,将这些姑娘最美的青春一刻永远留在画卷上。

开始的时候,只有几个与刘李佤相熟的姑娘参与其中,每个人拿着经过艺术加工,取精华去糟粕的自画像都美滋滋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仙女下凡。随后,这个活动立刻在姑娘之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每个人都想参加,特别是二三楼的那些姑娘,先天条件就比一楼的姑娘强,但看了画像竟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严重打击了他们的自信心,也见证了秦婉儿把丑的画美,把美得化成天仙的功力。

不过二楼三楼的姑娘赶来的时候,不巧,秦婉儿由于超负荷的大工作量,累病了。姑娘们无比的遗憾,但有精明的姑娘转身就拎着果品补品再次登门,结果很顺利的领走了一副画像。

找到了原因,姑娘们将散布虚假消息的刘李佤一阵痛骂,但为了‘青春永驻’,大家还是忍着刘李佤的敲诈,纷纷飞蛾扑火一般上门来,可这时,规则又变了,秦婉儿确实累病了,每天大量的绘画创作,让她腰酸背痛腿抽筋,所以,为了减轻画家的工作量,所以请所有求画的姑娘要注意着装,特别是那些盛装,华丽且多褶皱的长裙,禁止穿着,不然褶皱多就是线条多,画家吃不消。

姑娘们自然一百个不愿意,本来她们就是青楼的姑娘,被人诟病,鄙夷,这幅画基本上都是留给自己晚年看的,当然要留下自己最美丽,最端庄的一刻,可现在不让她们穿衣服盛装,褶皱线条多了都不行,那就只有随身的绸缎装了,亵衣亵裤和肚兜最合适。

姑娘们纠结了一阵,最后牙咬忍了,反正这幅画也是留给自己或者自己最亲近的人看,不过她们严重的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绘画室,是刘李佤的私人领地,而且最近谁也没注意,他偷偷在房间里添置了一架大衣柜。

这一天一大早,秦婉儿几个女人还没起床,刘李佤就借故出门去了,其实没有半刻钟就偷偷溜了回来,悄声无息的躲进了大衣柜中。他也第一次见识了青楼姑娘的开放程度,那一个个肚兜姑娘,亵衣姑娘,不但展示了自己的最美的容貌,还不遗余力的展示了自己完美的身姿,胸大的玩命挺,屁股翘的用力翘,腰细的摆出S型,还有一个身材干瘪的姑娘,竟然摆出了一字马,尽情的展现了身体的柔韧度,看的刘李佤针眼一个劲的往外冒……

一脸忙活了三天,把秦婉儿累得够呛,更严重的是审美疲劳,都是女人,看的实在腻歪,特别是有的姑娘比她身材好,让她很不是滋味,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每个姑娘为了把自己画的美一点,都没空手来,有的拿来了名贵的首饰珠宝,有的则直接给银子,总之越觉得自己漂亮的姑娘出手越狠。

醉心楼一共有百十个姑娘,这一画就是几天,大大提升了秦婉儿绘画的功力,同时也让她的荷包与首饰盒赚的满满的,比刘李佤的收入还高,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一天夜里,武丽娘和沈醉金也来了。

谁不爱年轻貌美,谁不想青春永驻,女特工也是女人呐!

其实刘李佤躲在柜子里已经一天了,看了那么多女人,他丝毫不觉得审美疲劳,只觉得一阵阵虚脱,手都抽筋了,神兵都比以往小了一圈,脱皮了。此时就盼着秦婉儿她们早点睡他才能从大衣柜里钻出来,这下可好,继续坚持吧。

秦婉儿和流云对武丽娘二人的到来丝毫没有表示欢迎,即便她们也送来了奢华的首饰和珠宝,可就算她们送来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她们给秦婉儿和流云调教时带来的心理创伤。

不过毕竟寄人篱下,刘李佤虽然从未告诉过她们武丽娘等人间谍的身份,但也曾严肃认真的告诉她们,武丽娘沈醉金等人万万不可得罪,事关生死。

秦婉儿她们很听话,也多少知道青楼姑娘,所在青楼就有决定她们生死的权利,所以她们也不敢把恨意表现得太明显。

所以,但武丽娘和沈醉金有些尴尬的提出,也想请秦婉儿画像的时候,秦婉儿只是稍显迟疑的说了句自己很累,但也是勉强答应了。

沈醉金是下属,武丽娘是顶头上司,她们本来就等了一天了,不能在其他姑娘面前跌份,但心里却迫不及待,总算等到了,武丽娘也没客气,同样遵守着画师的规矩,脱去外面的长裙,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她那丰满妖娆的身材让秦婉儿和流云心里酸溜溜。

在雪白的透明的亵衣下,只见肉隐肉现,丰满又不显臃肿,纤腰翘臀,小妞之巅挺饱,宛如一对熟透了的木瓜,看上去就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走动间,微微颤动,好像其中有水波滚滚,诱人无比。

刘李佤看着暗吞口水,以往穿着衣服看着都沉迷不已,更不用说现在肉隐肉现的了,特别是,武丽娘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刘李佤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一会小妞之巅在颤动,只听武丽娘道:“我这件罗裙乃是上好的丝绢织就而成,就怕褶皱,我先挂在衣柜里……”

247 猥琐男与悍妇

武丽娘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而且人家是老板娘,不像那些脱衣服脱习惯了,随手满处仍,有时候不等脱就被撕烂了,人家是领导,脱了衣服要挂起来。

刘李佤此时已经被那透视亵衣装搞花了眼睛,肉隐肉现,小妞之巅一点红,让人神魂颠倒。

忽然,衣柜的门被武丽娘猛然拉开,刘李佤只感觉,那一对小妞之巅直接撞到了自己的脸上,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四目相对,两人一下都傻了,武丽娘的脸腾地一下红得发紫,脸上的表情无比丰富,羞涩,愤怒,哭笑不得。

这些丰富的表情在武丽娘的脸上一一闪过,而刘李佤始终也呆傻的猪哥相应对,最终武丽娘一咬牙,瞬间冷静下来,直接将自己怕褶皱的高档裙装扔了进去,就仍在刘李佤的脑袋上,顿时一阵幽香扑鼻。

武丽娘不动声色的关上了大衣柜的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放衣服而已,一脸的云淡风轻,旁边人也没有注意,绘画开始。

尽管武丽娘努力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心中事自己知,她这清洁溜溜彻底被刘李佤看光了,她努力想要将小妞之巅等关键地方避开刘李佤的视线,全身紧绷,扭捏不定,秦婉儿一阵皱眉,她的姿势和外形实在太别扭了,明明是一个成熟妖娆的熟女,却扭扭捏捏的摆出一副羞涩不堪的小女儿姿态……

秦婉儿本着对客人负责人的原则,本着对艺术严肃认真的态度,努力完成了这副充满了悖逆效果的作品。

武丽娘接过画看了看,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匆匆的打开柜门,对依然是一脸猪哥相的刘李佤视而不见,急急的传好了长裙,但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淡淡道:“醉金到你了。”

沈醉金早就等不及了,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身上的裙子,也想学着武丽娘的样子放到衣柜里,却不想被武丽娘拦住了,竟然主动提出:“我帮你拿着。”

沈醉金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将裙子交到武丽娘手中,随后自己大方大胆的摆好了姿势,姿态优美,表情丰富,创作在纸上,宛如那画中狐狸精等着路过的读书人,媚态撩逗。

武丽娘就站在衣柜前,没让沈醉金放衣服,分明是在掩护刘李佤,而此时,她还没有挡住刘李佤的视线,让他把沈醉金的媚态也看个清楚明白,这娘们是啥意思呢?

由于沈醉金积极配合,作品很快完成了,沈醉金穿戴整齐,和武丽娘一起美滋滋的走了,秦婉儿累了一天,孟欣莹帮她研磨,流云为她裁纸,大家都累得不轻,简单的梳洗之后就吹灯了,床上简单的聊了两句,女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男人,秦婉儿和流云纷纷对最近几天刘李佤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赞扬。

作为一个猥琐男,能够主动避开满屋尽是嫩裸模的画师,一消失就是几天,这说明,刘李佤在拥有了秦婉儿和流云之后,对其他女人的魅力有了很大的免疫,是值得褒奖,值得称赞的。

刘李佤在柜子里听她们夸自己,乐的没边了,最起码这总价二两银子的红木衣柜买值了!

聊了一会,几个女人困了,无声无息要睡了,刘李佤也准备出去透透气了,身体都虚脱了,可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那是王猛的声音:“开门,开门!”

三个女人穿戴整齐重新点亮了拉住,打开门,看着王猛带着一票打手,杀气腾腾的直闯进来,对这流云三女道:“我刚接到老板娘的通知,她说你们屋里的大衣柜中有老鼠,怕你们都是姑娘害怕,特命我们等人帮你们抓老鼠。”

老鼠,蟑螂,毛毛虫,并称女人三大天敌。一听这里有老鼠,三个女人顿时吓得大叫,包做一团,秦婉儿尖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抓老鼠吧。”

王猛冷笑一声道:“老鼠这东西是活物,并不好抓,为了永绝后患,我们准备用一种剧毒,直接喷洒进去,以绝后患,不过这种剧毒,无论对人畜都有同样的功效,见血封侯,闻之即四,所以还请几位姑娘回避一下。”

“我靠!”三个姑娘刚要迈步回避,就听衣柜中传来一声喝骂,柜门打开,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小萝莉孟欣莹当即大叫:“坏了,老鼠成精了!”

王猛一步上前,断喝道:“成精就不能用毒了,得用刀砍死!”

“你敢!”刘李佤一把从怀中抽出那把缴获来的钢珠枪,直接顶在王猛的脑袋上,刘李佤气的火冒三丈,难怪武丽娘没有当即揭穿自己,原来是想让自己滚出来。

王猛面对钢珠枪丝毫不为所动,刘李佤也是一肚子邪火没处撒,两人一下僵持住了,就在这时,刘李佤只觉得耳朵根子火辣辣的疼,腰间刚长出点赘肉,此时差点被人硬生生的揪下去。

刘李佤悲催的享受了一顿‘花拳绣腿’按摩法,特别是刚冒尖的针眼,直接被秦婉儿给挤了。

“什么东西!”秦婉儿狠狠骂了一声,直接将刘李佤踢出了房间。

王猛带着一众打手看着狼狈的刘李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解恨的笑容,平日里他意气风发,八面玲珑,从来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原来女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笑什么笑,没见过男人被媳妇修理吗?”刘李佤爬起来,没好气的说道,手中还拎着钢珠枪,眼光一瞥,却发现与他站的最近的王猛,袖口闪动着一抹寒光,他暗自心惊,想来那应该是一把袖中剑或者是其他的暗器。

刚才刘李佤大怒之下,拔枪直指王猛,可人家却岿然不动,不以为意,原来也是做好了准备,这也说明,他们从未把自己当回事,稍有异动就会下杀手啊。

王猛也注意到了刘李佤的目光,他手腕轻轻一抖,袖中那寒光立刻敛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李佤道:“刘小七,走吧,老板娘在等你!”

248 再谈约定

刘李佤阴沉着脸,最近平静的日子过惯了,天天有吃有喝不干活,左拥右抱萝莉唱,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甚至忘了他身在龙潭虎穴中。

今天王猛的出现,和那袖中的一抹寒光顿时让他惊醒过来,所谓平静的生活都是假象,这里是醉心楼,只要还呆在这里一天,都有可能被人想老鼠一样轻易灭杀。

不过刘李佤唯一庆幸的是,遇到什么事儿,武丽娘都不敢露面,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或者引起人家怀疑,王猛他们也都属于窝里横的阶段,其他都是暗箱操作,也没见有什么进展,刘李佤横空出世,一来二去成了他们的手中枪,而且还是等着打光最后一颗子弹就要舍弃的枪。

但刘李佤这把枪,是一把不分敌我的枪,为自己而战的枪,他尽量把握一切机会,培养自己的势力,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他驾轻就熟的上了楼,姑娘们各个闭门不出,房间内灯火通明,都在欣赏自己最真最美的画像,孤芳自赏。

他没有敲门的习惯,推门而入,武丽娘端坐在桌边,挑灯夜读,为了演好这个青楼老鸨子的身份,她始终严格要求自己不放松,为了演的更真实,一直在充实自己,每天都要抽出时间多看一些春,宫画册,好有丰富的姿势去调教姑娘们。

见到刘李佤,她还是下意识的收起了画册,转头看着他,耳朵通红,头发散乱的狼狈相,大娘们顿时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刘李佤也笑了,玩味的打量着她曲线婀娜的身材,看的津津有味,那眼神就像武丽娘看画册一样认真,这一下武丽娘笑不出声了,板起脸狠狠道:“刘小七,你太不要脸了,竟然无耻的躲在衣柜里偷看。”

“切,这里是青楼,哪个姑娘怕男人看?你不也是大大方方的嘛。”刘李佤笑呵呵的说:“对了,你明知道我躲在衣柜里,为什么当时不拆穿我,反而还帮我掩护呢?”

“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他卑鄙。”武丽娘咬牙道:“但我发现你的时候,我已经被你看了,而且最近这几天,醉心楼内所有的姑娘都去画了相,你肯定一个都没放过,可是在我后面还有一个沈醉金,我索性帮你瞒住,你连她也一起看了,我心里还好受些!”

“什么人呐!”刘李佤撇嘴,极度鄙夷:“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人,自己倒霉了,第一反应就是拉个作伴的和自己一起倒霉,这样好像自己倒霉就减半了,其实一家一永远等于二,再拉别人一起倒霉,那就是两个人同样倒霉,损人不利己。”

“嘿,明明是你卑鄙无耻的偷看女人,现在反而数落起我来了。你还能不能要点脸啊。”武丽娘无奈道。

“其实,当时那情况,我啥也没看清楚。”刘李佤摊开手,一脸真诚的说道:“我就连你胸口那颗黑点,到底是颗痦子还是落了一只苍蝇我都没看清楚。”

武丽娘红着脸站起身,恨不得用独门武功‘菊花拂XUE手’一下子戳死他,咬牙切齿道:“这冰天雪地的会有苍蝇吗?”

“哦,那就是颗痦子吧。”刘李佤一脸恍然之色。

武丽娘气的火冒三丈,羞得脸上通红,她那颗痦子可是长在‘山沟’中的,他连这个都看到了,还说看得不清楚?便宜算是让他占遍了。刘李佤还装模作样,摇头晃脑的说:“这痦子长得真是不规则,总算喜欢出现在犄角旮旯中,你还有什么地方长了?”

武丽娘一听,下意识并拢双腿,夹得紧紧的,刘李佤邪恶的笑了……

武丽娘感觉自己要爆炸了,索性也放开了,大大方方的坐下,随意的翻看着桌上的画册,道:“你少废话吧,我找你来可不是研究痦子的,眼看着年关将近,你不会忘了当初我们的约定吧?”

“怎么会忘呢。”刘李佤笑呵呵的走到墙边,伸手摘下挂在墙上的那根藤条,这是武丽娘用来调教姑娘时抽人用的,在这跟藤条之下,不知抽过多少PP:“当初你说,新春佳节的时候,京城叶侍郎家中将举办年终大宴,宴请朝中同僚。宁远县赵家也会大排筵宴,以皇家与赵家的交情,刚登基的新皇帝可能会亲临赵家,第三就是闻俊的军营,过年也会设宴犒赏官军,而这三家,你都想跟着凑热闹去,如果我能带你混进去,你就同意让我用这跟藤条抽你屁股,对吗?”

武丽娘撇了他一眼,不安分的挪了挪PP,笑道:“你先别想没事儿,还有几天就是新春佳节了,这三件事你到底能办成哪一件?”

“咱先说好,我要是三件都办成了,可就不能只满足于藤条打PP了。”刘李佤强调道。

“你能都办到吗?”武丽娘没有正面回答:“叶家,也许以你和叶公子的交情,没准还有机会,但就算混进去,也是坐在外院,根本看不到内院吃喝的朝堂大佬们,至于赵家,别看只是寻常的地主乡绅,但地位超然,除非化装成为他们家种田的佃户还有一丝可能,但断然见不到皇帝。至于闻俊的大营,上次为了配合你抓间谍的计划,闻俊可谓倾尽全力。命大军集结北上,佯装与北燕开战,这边又装死骗了钦差以及一众军中将领,并且调动了多方关系配合他这次行动,上至朝廷,下至军方都承受了莫大压力,顶着北燕国强烈谴责和抗议,边关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暗骂东宁大军残暴不仁,不顾百姓死活,兴无名之师挑起战端,大有失去人心的风险,最倒霉的是,如此兴师动众,闻俊竟然没有抓到任何一个敌国奸细,白忙活一场。现在的闻俊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朝堂之上备受弹劾,甚至背上了发动战争,祸乱百姓朝纲的乱臣贼子的罪名,而在他军中同样士气低落,他自己每日许久,有亲民传出消息说,他每日抱着酒坛子,喊着什么‘仙女,神女’的,走火入魔了一般,若不是皇家对他的信任,还有手下数千的死忠兵马,恐怕这会早就被打入天牢了。”

听了武丽娘所言,刘李佤大惊失色,惊恐的看着她,一针见血道:“怎么?你们的情报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

249 士气低迷

武丽娘也一下子愣住了,这刘李佤果然不是寻常人,连思维都很诡异,她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而他却不担心闻俊,反而直指她的情报网。

其实武丽娘只是想单纯的利用刘李佤,又不想让他涉及更多己方的秘密,但你想让马儿快跑就得让马儿多吃草,他多少都会知道一点,但再加上他聪明的头脑,肯定会获悉越来越多。

刚才只是分析当前闻俊所面临的形式而已,却无形中暴露了她们安插在东宁与北燕边关的,在东宁朝堂的,在东宁军中的关系网,这刘李佤着实不能小觑。

再想想刚才自己与他打屁股的预定,说不得刘李佤真的能把事情办妥,到时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便武丽娘是特务头子,第一反应还是自身的利益,不过再看刘李佤,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万事不挂心的样子,估计是自己多想了。

“哟,画的还真不错。”刚才的话刘李佤看似只是随口一说,一带而过,没有再纠结,此时又没心没肺的摸到武丽娘的床边,翻出了刚才她的个人画像,刘李佤大加赞赏道:“秦婉儿画技出众,你也是天生丽质,二人合力完成了这一副传世之作,看看画中人儿,既有熟女的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又不失少女的娇羞矜持,纯情可爱,难得的佳作,不如把这幅画送给我吧,但新年礼物。”

“你赶快给我放下,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武丽娘猛的站起身,画那长相时,她明知道刘李佤在偷窥,所以在极度紧张,努力保护自己**,又羞又气的情况下完成的,就像刘李佤说的,既有熟女的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又不失少女的娇羞矜持,纯情可爱,让她自己也很满意,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惊喜,准备好好收藏了,再说,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半果照送给男人,比送肚兜还暧昧。

武丽娘伸出二指,狠狠道:“我的菊花拂XUE手可不是吃素的,你也看到了那天春哥的下场,听说现在还在家吃猪狗牛羊虎鹿鞭呢!”

听了她的话,刘李佤的脑中,立刻浮现了各式各样,长短不一,大小不同,物种有别的‘神兵’。刘李佤自问,绝对吃不下去。还有‘菊花拂XUE手’,竟然能通过穴道,让一个爷们不由自主的狂泻不已,这等歹毒的武功,哥什么时候能学会呀?

刘李佤毫不留恋,甚至有些讨厌的,随手将那张画像仍在床上,这动作又引起武丽娘一阵不满,拿也不是,扔了又显得她没有魅力,女人真是矛盾。

刘李佤从怀中一掏,拿出一沓画像,展开在武丽娘眼前,道:“整个醉心楼姑娘的画像我都有,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武丽娘气得咬牙切齿,那些姑娘又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不过这个女特务头子很快发现了猫腻,因为刘李佤手中的画像并非原版,像是誊抄又或者复刻下来的。

开始刘李佤也没想到如此顺利,更是无限敬仰伟大先贤的勤劳智慧和发明创造,这年代不仅有了活字印刷,而却还有了图画复刻转印的技术,在这个连锅碗瓢盆刚刚完善的年月,这等先进的技术让人叹为观止,只可能没有得到良好的应用,世人还没认识到发明创造对人类生活产生的重大作用。

再说刘李佤突然在醉心楼中掀起一场‘永葆青春’的活动,真的是闲着无聊想看姑娘变模特吗?就算这是主要原因,但也是一石二鸟之计。

就像武丽娘说的,闻俊手下将士,除了那些死忠老战友之外,其他士兵经过这一番闹腾,被兵部,上峰狠批一顿,还罚了俸禄,扣了军饷,取消了假期,眼看着过年了,士兵们因为闻俊的一个计划失败,可谓损失惨重,这些处罚全部都落在大头兵的身上,兵士们满肚子的委屈和郁闷,士气低迷到了谷底。

闻俊自己也心急,但上面现在和他处在冷却期,人家不会听他的,他也不用提要求,一切都等着事件彻底平息再说,为此,闻俊更郁闷,日日酗酒,也不练兵了,有点颓废到底的意思,每天就抱着几幅‘仙女’的画像度日。

前些天刘李佤去看过他,整个人确实有些萎靡,但他并不怪刘李佤,他的计划没错,执行得也很好,只怪敌人太狡猾,不惜自我牺牲,又搬出个圣女蛊惑百姓,让他不能再深入追查。

他现在只恨上头胆小懦弱,怕什么人心不稳,担心什么百姓哗变,不敢得罪那敬神教,更强力干涉他追查,一腔热血为国为民,想要抓奸细,结果如此不被信任,让他有些心灰意冷。

但尽管如此,也和武丽娘一样,不管是特务头子,还是军方大将,在任何时候都本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心思,这是做人的基础。所以,但刘李佤来探望闻俊的时候,他在一次提出,要让画中仙子再突破一点尺度。

刘李佤当时狂晕,感觉闻俊好像在跟着他的节奏走,当初出第一册写真集的时候,他和流云仅仅有些小暧昧,所以写真局限于露肩,露小腿,后来情到浓时,写真开始露背,露大腿,上一次画女战神题材写真的时候,流云已经敢于在他面前赤果果了,这次两人有了更重大的突破,闻俊再次提出尺度要求,刘李佤当天回去就压在流云身上,让秦婉儿画了一幅,把流云的容貌稍加改动,把刘李佤的样子直接画成了闻俊,但仍然有点不雅照流出的尴尬……

不闻俊那在手里,如获至宝,总算在精神上得到了仙女,激动的他险些大办一场婚礼。

而就在当天,刘李佤游走军营,亲身感受了什么叫士气低迷,不管是小军官,还是普通士兵,全部无精打采,有的站在校场上眺望远方,有的抱着泛黄的树心,在思念远方的亲人,有的翻,弄着碗中的饭菜,没有一点荤腥,清汤寡水,让人难以下咽……

远离亲人,又没有军饷,又没有假期,整个军营四处都弥漫着郁闷阴沉的气氛,如果此时有敌军来袭,会有几个人能拿起刀枪抗敌呢?

看到这种场景,刘李佤多少有些自责,毕竟整个主意是他出的,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些可怜又无辜的将士们做点什么。

所谓礼贤下士,身先士卒。你一军之帅闻俊都可以拿着‘写真’过瘾,为什么这些苦逼军士不可以呢?所以,刘李佤利用醉心楼这次‘永葆青春’大型绘画活动,复刻了所有青楼姑娘的画像,今天晚上他就会以探望闻俊的名义,将这些姑娘画像的复刻版洒遍整个军营……

250 对症下药

刘李佤把这个‘军营尽是不雅照’的计划告诉给了武丽娘,武丽娘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用意,惊喜的差点抱着刘李佤啃两口。不过听了刘李佤的具体计划和目的,她又慌了。

“就在这个士气低迷,军心涣散的时候,兵士没少了主心骨,自己的小心思开始浮现,有的想家,有的想银子,有的想美食,但作为男人,他们最想念的就是女人!”刘李佤脸上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道:“这个时候,我先给他们送去画中女子,将他们心中对女人的渴求**全部引诱出来,然后在新春佳节,他们没有假期,没有犒赏的时候,带着醉心楼的姑娘们亲自现身,去慰问他们,和他们一起玩乐,举办一场盛大的军民,联欢会,到时候……”

“到时候我就能混进去了……”武丽娘眼中闪烁着无数的星星,激动万分的抓住刘李佤的胳膊,而刘李佤很无耻的顺势将她搂入怀中,顺着她的话激动的说:“是啊,是啊,到时候你就能混进去,摸清这个军事基地的驻军情况,比如士兵的数目啊,防卫的重点啊,武器装备啊,军心所向啊……”

“你!”武丽娘瞪大了双眼,似乎想要一指头戳死他,因为他说出了埋藏在武丽娘心中最大的秘密,当然,武丽娘更像戳死他的原因是,这家伙趁着自己激动,把自己搂得那叫一个紧,一只手还在自己后背一个劲的划拉。划拉的她骨酥肉麻的。

但武丽娘竖起指头之后,刘李佤毫不留恋,转身就闪人,就像刚才随手就将爱不释手的武丽娘画像扔掉一半,武丽娘登时就迷茫了,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美色呢,怎么总是想着占便宜,稍有抵抗他就弃之如敝屣呢?

这说明,刘李佤绝不是一个合格的情圣,顶多是个臭流氓。

听着刘李佤下楼的脚步声,武丽娘陷入了沉思,刘李佤每个计策都能给他带来惊喜,夸一句智计无双也不为过,是个不折不扣值得拉拢的人才,但他是否真心帮助自己,以后是否还会效忠自己的国家,最难把握就是人心,何况还是一个聪明人,但现在来看,一旦任务完成,让武丽娘对刘李佤痛下杀手,杀人灭口,武丽娘还真有些下不去手,具体原因是出于爱才还是有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刘李佤这个人一项说到做到,深更半夜的他漫步在军营中,身边是无精打采的闻俊,每晚他都会视察一圈,请每个营房门外守卫的士兵报告营房中准确人数,这统计人数无论是在前线,还是在后方营房,每天都要统计,而且都是闻俊亲自负责。

营房分步兵营,骑兵营,弓弩营,铁甲营。刘李佤根据不同军事特点,留下了不同的姑娘画像。比如步兵营,经常需要急行训练,耐力出众,他就要留下与之相对的一楼姑娘的画像,醉心楼一楼的姑娘‘见多识广’以‘耐力强,百战不衰’而闻名。

骑兵营,常年在马上颠簸,节奏感强,刘李佤留下了几张腰腹力量超强,喜欢摇一摇的姑娘画像。

弓弩营,都是神射手,射箭射得准,没准其他‘射击’也精准,刘李佤留下了那些身经百战而身不损的姑娘画像。

铁甲营,常年穿着铠甲,而在醉心楼,也有很多姑娘性子比较急,经常穿着‘战衣’开战,能激起铁甲营士兵的认同感。

一路走来,刘李佤就像挨家挨户发传单的小厮,所过之处全都留下了无情万种的写真画册。

当天晚上,他留下来陪闻俊喝酒,当着他的面,闻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失意,颓废,但大口大口的喝酒,一心求醉的架势还是让人看着有些揪心。

刘李佤能理解他的心情,一心一意为国家,为朝廷想要抓间谍,彻底消灭内部隐患,可一次失败立刻引来了强烈的指责。即便在战场,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也有一句俗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反而他这不损失一兵一卒,却遭到了非议和指责,换谁心里都郁闷。

而最让他郁闷的是,因为这次任务失败,直接影响到了全营士兵,一年一度的犒赏没有了,过年探亲假取消了,就连军饷都扣罚了一个月,导致将士们士气低迷,就像刚才巡营,平日里这时候,士兵们回到营房,打打闹闹,彼此聊一聊家里的情况,有的娶了媳妇的,竟然被光棍们调侃,还有三五成群掷骰子,小打小闹的耍耍钱,总之气氛很热烈。

可今天刘李佤陪着他走过,各个营房都是一片沉寂,士兵们之间都没有交流,偌大的营房,成千上万的大老爷们,聚集在一起竟然没有一点交流,而且还是同吃同住将来患难与共的战友,竟然彼此之间都不沟通,这太可怕了。

为此,闻俊大醉,不顾刘李佤在旁,慢慢的爬上床,从枕头底下珍而重之的拿出最新写真,看了两眼,便抱在怀中沉沉睡去。

刘李佤又被安排在厢房过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嘈杂声惊醒,那嗡嗡之声仿佛无数的苍蝇在耳边飞舞,刘李佤连忙起身,想去看看究竟。

刚出门口,就见闻俊也急急往外走,站在他小院的门口,看着无数的兵士从营房奔校场准备今天的训练,但他们的状态并不像以往那样互不理睬,士气低迷。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猥琐的笑容,年轻的士兵围着年岁稍长的老兵,看着老兵手中的画像,叽叽喳喳的,那老兵则对着画像指指点点,一副过来人经验丰富的嘴脸,讲述道:“看这样的女人,腿长屁股翘,大声喊着‘要’,和我们同村的赵寡妇一样,全村男人都钟爱,谁要是和这种女人睡那么一晚,这辈子都值了。”

偌大的校场上,士兵们自发的组成一个个方阵,同样都是有经验的老兵给新兵传授经验,画上一个个鲜活生动的美人,让这些光杆纯爷们心动不已,YY不断,特别经过老兵讲述‘那滋味’,更是让新兵们如百爪挠心,躁动不安。

闻俊看到这种盛况,不自禁的将目光落在刘李佤身上,刘李佤淡淡一笑道:“士为娘们而死,女为爷们而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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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地主老财

闻俊看着将士们重新焕发了精神,不管是为了什么,但总比死气沉沉要强,何况男人喜欢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不过闻俊也知道,只看画像,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士兵都是年轻力壮之时,和他的精神追求截然不同,现在看画像有点新鲜感,可若等新鲜感一过,士气必然会回落,很可能会更低迷。

他想刘李佤询问是否还有后续的手段,刘李佤只是微微一笑,诚邀他大年三十,务必请他光临醉心楼,到时候就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更好的办法来提升士气。

闻俊虽然满心疑惑,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刘李佤,因为刘李佤本来就是一个擅长制造惊喜的人,但之所以能制造惊喜,是因为他对人心的了解,和准确的把握,如果不合口味,不了解人的喜好,准备再多也不会有惊喜。

闻俊叫专车把刘李佤送出了军营,校场上满是认真训练,心情迫切的士兵,他们认真的完成每一个技术动作,期盼着赶快结束训练,好继续深入研究画像上的佳人。

刘李佤坐着马车,直奔‘安璐薇’成衣铺,经过最近一段时间,醉心楼特聘模特队的卖力宣传,已经成功打开了临榆县的市场,无论是那些夫人太太,还是寻常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把安璐薇视为购衣的第一选择。

此时,成衣铺外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形形色色的人在门口等着抢购,什么老太太穿的寿字服,贵妇人穿的红喜袍,姑娘们的小花袄,除了原始人时代的树叶子遮身外,以后所有的衣服都是为女人准备的。

刘李佤闷头往里挤,也不管眼前是大姑娘小媳妇还是老太太,总之自己不吃亏呀!

一路横行杀进店铺中,只见柜台里赵大小姐正穿着盛装,自己也亲自荡起了模特,粉红色长裙加身宛如一朵绽放的牡丹花,清新娇美,店铺中和她所穿的同款衣服有很多,一件没卖出去,谁也穿不出她这种效果。

店铺里有很多伙计,全是女性,岁数大点的是裁缝负责量衣,年纪轻的是营业员,那对双胞胎保镖现在客串保安,大小姐守着算盘,闷头算账,满脸喜色。

刘李佤挤到他身边道:“你是掌柜的吧?请你帮个忙,过年了,我想给我心上的姑娘买一件衣服,需要她穿上开心,我看着动心,别的女人看了伤心,别的男人看了恶心的。”

赵大小姐正聚精会神的算着帐,一听这种要求,立刻算错了数,能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她所认识的也只有一人。

大小姐惊喜的抬头,由于怕传绯闻,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见面,可热恋之中,一天不见就甚是想念,特别是人家姑娘,一心一意的扑在他身上,今日一见分外高兴。

那娇美的容颜如春花绽放,美得惊心动魄,轻声问道:“这世界上有你说的这种衣服吗?”

“当然有!”刘李佤笑呵呵道:“其实不管她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令我动心,当然最好是什么也不穿!”

刘李佤这是典型的**,赵大小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想起当初在被窝里,她一丝不挂窝在刘李佤的怀中,让他为自己取暖的场景,这暧昧的一幕已经深深烙印在她心中,她眸中春水荡漾,感从心来,刚要开口,忽听她身后有人说道:“佳碧,这小哥说的衣服你这里真的有吗?”

赵大小姐一下子愣住了,再看刘李佤时,眼中的春水险些变成泪水,她连忙转身,搀扶着一个锦衣华服,鬓挂双花的中年大叔,一本正经的说:“爹,我们这成衣铺不仅做自己的衣服,还要满足客人自己的要求,不过,这位公子的要求和特别,我想我们店铺可能做不了。”

“做不了就算了,这大过年的,我想我未来的岳父大人,一定给她做好了新装。”刘李佤满头冷汗,头发都竖起来了,全身发毛,苦笑一声,转身就走。

汗呐,哥这还和小妞探讨穿不穿衣服的问题呢,没想到老丈人突然冒头了,刘李佤太紧张,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这位与皇家交好,拥有万顷良田的财主赵老爷,咋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中年大叔,个头不高,慈眉善目的,鬓角有几根白头发,但精神状态很好。

不过,这位大叔是皇家的拥趸,是力主大小姐嫁给小皇帝的顽固派,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大小姐合伙给小皇帝戴绿帽子,他恐怕就得先和自己玩命。别看这老头现在慈眉善目,听说当初有贼去他的农庄偷白薯,被老头发现了,自己拎着镐头将那贼人追出五里地,边追边打边喊:“敢上我庄偷白薯,我那镐头钉死你!”

就是这样一个彪悍的地主老财,谁敢惹。赵大小姐也是心里发慌,她也没想到刘李佤会突然出现,自己离家出走独创家业,老爹不放心,眼看着过年了,她不回去,老爷子亲自来看她了,今天早上刚到就被刘李佤赶上了,只能祈求老爹没看出什么端倪就好。

刘李佤转身就走,不想多纠缠,却不想,那老头忽然从柜台里蹿出来,一把拉住刘李佤,道:“小哥留步,刚才我女儿也说了,我们这个店铺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只要你说得详细点,就可以为你量身定制,来来,和我仔细说说,到底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她自己开心,她的男人看着东西,别的女人看着伤心,别的男人看着恶心。”

老头死死的拉着他的胳膊,一双眼睛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迫切的心情刘李佤都能感受到,赵大小姐一见这情况,顿时满头冷汗,刘李佤则是满头雾水,这地主老财还懂得个性化经营,满足客人一切要求的服务宗旨?

刘李佤苦笑道:“大爷,这种衣服只是我的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算了,我不做了。”

刘李佤闷头往外走,可老头死活不放手,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也太热情了吧?刘李佤纳闷,按理说,赵家,家大业大,良田千顷,米面成山,金银满仓,不至于一个客户也不放过吧?

而且这养尊处优的地主老财,力气却异常的大,不愧是拿镐头斗小偷的主儿。三扯两拽,竟然把刘李佤拉近了柜台中,只听他低声道:“小哥你别客气,我就想知道,什么样的衣服女人穿在身上,能让自己的男人看着东西,而让其他男人看着恶心的。如果你告诉我,这店铺里的东西你随便拿!”

252 左右逢源

“爹!”赵大小姐娇滴滴的呼唤一声,拉着赵老爷道:“这可是我的店铺,您怎么随便做主,而且还说,这店铺中所有东西都随便拿,人家要是把你女儿也拿去怎么办?”

嚯……这话说得太明显了?刘李佤冷汗如雨,连忙找补一句:“老爷子说的是‘东西’随便拿,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呢!”大小姐怒道。

刘李佤连忙缩脖子,赵老爷子凑来将他们分开,道:“小哥,先别急着拿东西,先和我说说那衣服的事儿。”

“我说大爷,一件女人的衣服而已,你怎么如此关心?”刘李佤忍不住问道。

赵老爷重重一叹,带着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无奈,将刘李佤拉到一边,道:“小哥,最近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今天听了你那件衣服的建议,让我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实不相瞒,我家里一共有十二位娘子,最大的年过五旬,最小的年方十八,可你看我这个年纪,自然不能一一都‘照应’到,而且这女人多了,也确实腻歪,但不管怎么说,这些毕竟是赵某人的女人,即便我力不从心,也决不能让其他人染指,所以小哥你刚才说的,让我看了动心,让其他男人看了恶心的衣服,对我很重要啊!”

你个老流氓!刘李佤头的冷汗如雨,他真心实意的竖起中指,表达心中无比的崇敬之情。十二房妻妾,最小的十八岁,比赵大小姐年纪都小,你明知道自己心有余力不足了,还祸害人家姑娘干啥?

以前听说过,有的地主恶霸副乡长,霸占同村的一家三代女性,这罪行令人发指,人神共愤。今天刘李佤也算见到正主了,也明白老头为啥拉着自己不放了。

赵家,家大业大,家丁庄客无数,能被这老家伙看收房的姨太太肯定也都是姿色出众,老家伙力不从心,可那些夫人太太,有的初尝这滋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有的则是虎狼之年,即便他的揭发妻子,也处在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的地步,平日在大庄园中,难免遇到那年轻力壮的家丁庄客,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成就好事……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帽子变颜色,何况赵老爷这样富甲一方的大地主。有时候不是在乎一个女人,而是传出去丢不起这人呐!

刘李佤苦笑,看看一脸迫切的赵老爷,又看了看赵大小姐略有尴尬的脸,她尴尬的是老丈人和未来姑爷探讨娶妻纳妾的问题,至于她爹令人发指的罪行,她肯定不会在意,这年月就是如此,只有爹妈做主儿女婚姻的,哪有儿女管束爹妈的,何况,十二个不算多,皇帝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有点夸张,三四十人的后宫准有了,东宁皇家还算不错,每三年选一次秀女,若是赶昏君,半年选一次,有的妃子进了宫之后都没见过皇帝的面,皇帝就驾崩了,直接升级为皇太妃。

正是因为看了家中那些妾氏守活寡的悲惨生活,所以大小姐才极度抗拒嫁入皇家,最起码刘李佤没有后宫,即便有也不及皇帝后宫的人数,刘李佤讲的是,女人在精而不在多。

让刘李佤郁闷的是,自己本来是和赵大小姐一句闹着玩的话,结果却引出了赵老爷子心中最大的隐患,这都是想不到的麻烦,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外面说话一定要谨慎小心,观察周围的情况,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时候一句不经心话,就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的麻烦,

刘李佤嘿嘿笑着,看着一脸迫切的赵老爷,这是他未来老丈人,现在搞好关系,没准那亿万身家都是自己的,还有那十七八的小妾也别浪费。刘李佤将老头拉到一边,轻声道:“要说这样的衣服啊还真有,但不能用咱普通的丝绸布料,最好用白铁皮,穿起来,银光闪闪,比什么衣服都漂亮,女人肯定高兴,而且要量身打造,紧紧贴在身,显出曲线婀娜,男人看了肯定动心,到时候为了美观大方,在铁皮衣可以镶嵌一些玉石珠宝,显得瑰丽华美,其他女人肯定羡慕不已,最后,从铁皮衣穿戴脱卸的地方加一把锁,钥匙您自己装着,让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看得见吃不着,岂不恶心!”

刘李佤嘴说着,手里也么闲着,拿着赵大小姐记账的毛笔,就在她的帐补写写画画,说完时,一套高叉泳衣式贞,操装跃然于纸,侧面开口式设计,就在腋下加了一把锁,严丝合缝,谁也别想惦记。

赵老头听着他的接受,看着样式图纸,顿时心领神会,心花怒放,不过却听刘李佤严肃的说道:“老爷子,我得提醒您一句,这个东西对女人人格和尊严的一种极大侮辱,是对她们人品的嫉妒不信任,我不建议把这种东西穿在自己的妻子身,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然是睡在一个炕的夫妻,就应该对彼此百分之百的信任,女人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她们不是玩具,不是附属品,她能容忍你三妻四妾,能容忍你喜新厌旧,作为胸襟广阔的男人,为什么对她们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在我心中,妻子是与你同舟共济的最忠实的伙伴,是与你生同裘,死同穴,千古相熟的伴侣。”

刘李佤一边讨好的给人出主意,画图纸,一边慷慨激昂的宣扬着男女平等的新思想。不过后面的话赵老头一句话没听进去,抱着图纸急匆匆的出门找铁匠铺去了,他前脚走,后面大小姐就在柜台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柔情如水,感动的一塌糊涂,喃喃道:“这辈子能做你的妻子,真好!”

刘李佤呲着满嘴大白牙,在心中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什么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是左右逢源,两面讨好,八面玲珑……

253 大世将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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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柜台里面,两人手拉着手,刚才的话,感动的赵大小姐化成了绕指柔:“生生世世,我愿与你,生同裘,死同穴,千古相随,不离不弃。”

刘李佤也是情到浓时,颤声到:“碧儿,你真好,来,趁着别人看不见,让我摸一下!”[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你就惦记这个吧?”赵大小姐红着脸打掉他的手。

刘李佤认真的点头:“我只是想亲手感受一下站在凌峰观天下的感觉。”

就在刘李佤和大小姐黏黏糊糊,准备用攀高峰的时候,赵老头抱着图纸忽然又回来了,吓得大小姐连忙跳到一边,不过赵老头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拉着刘李佤道:“小哥,你有才华,帮了我大忙了,答应你的我也一定做到,这铺子里的东西,除了我闺女外,你随便拿!另外,过两天春节,我们将举办家宴,欢迎你来,顺便看看这套衣服的效果。”

赵老头人品还不错,好歹明白吃水不忘挖井人。特意对刘李佤进行了邀请,并让他和自己闺女联系,随后,老头迫不及待的走了,要在春节之前赶制出十二套,工期短工作量很大,一般的铁匠铺接不了这活。

“呵呵,这老头真可爱。”望着赵老爷的背景,刘李佤感慨道。

“提到女人的时候他总是这么可爱。”大小姐阴阳怪气的说,显然对自己不尊重女性的老爹心有鄙夷:“对了,我爹要不说,我还准备派人去通知你,今年过年我要回家,说是京城有大人物亲自来给我父亲拜年,我想提前让你有个准备,如果要是传出我和谁订婚,结亲的消息,你别激动。”

“只要不洞房,轻易我不激动。”刘李佤淡淡的说,话中有些酸溜溜的,尽管严格算起来,他才是奸夫。

大小姐的话证实了武丽娘的情报,很有可能皇帝真的出来了,如果亲自去赵家求亲,谁也挡不住了。

看着大小姐心情也有些郁郁,刘李佤笑道:“你放心吧,刚才老爷子亲自邀请了我,到时候我也去你家过年,谁要跟你提亲,我保准给他搅合喽。”

“你可别乱来。”大小姐立刻慌了神,连忙嘱咐道:“到时候你去了,千万别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我不想你惹祸上身。”

赵大小姐说的无比严肃,言辞恳切,尽管刘李佤心有不甘,但还是点头答应,而且这次宴会他无论如何也要去,他要亲自掌握事态的发展和动向,才能知己知彼的想对策。

店铺里的人越来越多,人多眼杂,没准会发现他们的猫腻,刘李佤始终也没有感受到山峰的雄伟,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柜台,假惺惺的溜达一圈,卷走了三件价格不菲,做工精美的长裙,老爷子说的,除了他闺女,其他的随便拿。

他刚回到醉心楼,一进门,就被人拉住了,定睛一看,是久违的叶公子。此时他一脸焦急,看来是等待多时了,叶公子迫不及待的说:“小七哥,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怎么叶公子,是不是和赵三小姐呆腻了,来醉心楼换换口味,没问题,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包您满意。”叶公子是刘李佤的大金主,一定要伺候好,特别是最近花销比较大,又是扮神棍的成本,又是买大衣柜,而且,最近秦婉儿凭借一手画技,大赚一笔,这让作为老爷们的刘李佤倍感压力。

哪知,叶公子并不是来给他送钱的,而是焦急的说:“我现在对什么口味都不感兴趣。我刚收到消息,过两天我家那死板又霸道的老爷子,即将被京城的一位大人物出行,要去宁远县赵家庄给赵老爷子拜年,这临榆县是必经之路,没准会停留一天,小七哥,你所有不知,我家那老头最烦就是我流连这种烟花之地,曾经在京城有一次被他知道了,险些打断我的腿,我说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纨绔成性……总之我今天来,就是想托付小七哥你,如果有人来醉心楼打听我的情况,请你一定帮我遮掩过去,何况这次我家老爷子,没准会向赵老爷提亲,成全我和三小姐的美事,如果让他知道我逛青楼,不但他饶不了我,我和三妹的事儿也成不了啊!”

切,刘李佤还以为他是来给自己送压岁钱的,原来是为了遮口的。刘李佤很难理解,这位叶公子,爹有权,娘有钱,经典二代结合体,竟然家教森严,逛青楼都被严格禁止,看来二代也不容易啊。

刘李佤眼珠一转,一脸为难的说:“叶公子,按说咱这要求,我帮你是应该的,可是,这醉心楼内人多嘴杂,姑娘们人热情嘴又甜,特别是度叶公子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公子哥,更是她们中意的对象,如果她们为了讨好你而说漏嘴……”

“一定要让她们闭嘴。”叶公子很上道,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银票交到刘李佤手中:“摆脱了,小七哥,一定要堵住她们的嘴。”

刘李佤拿着一沓银票,虽然面值不大,但也顶得上他一两年的薪水了,当即拍着胸口保证:“叶公子你放心,我拿这银子去买些好吃的好喝的堵住她们的嘴,如果不行,我就拿这银子买点药,把她们毒哑。”

叶公子千恩万谢的走了,刘李佤收好了银子,脸色凝重起来。

赵大小姐和叶公子都说过了,京城将有一位大人物出行,能出动叶老大人这种兵部实权人物相陪,还有资格向赵家提亲的,真是那位新登基的皇帝要来吗?如果他是专程去给赵老爷子拜年顺带求亲的话,这都属于他的私人行为,断然不敢大张旗鼓,如果他大摆仪仗,千军万马跟随着,去向一个民女提亲,那些史官言官直接就会把他列入昏君的行列。

如此看来他只能微服出巡,但如果是微服,为了防止意外和敌国探子刺杀,这消息属于绝对机密,赵大小姐知道有情可原,因为她是女主角,但叶公子绝不应该知道,叶老大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中间的关键,现在可好,叶公子为了自己逛窑子的事情不败露,四处的散播,这会恐怕南川和北燕的皇帝都知道消息了。

不管这位大人物到底是谁,刘李佤都已然卷入其中,等待他的到底是凶险还是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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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风云聚青楼

新春佳节一点点的临近了,浓厚的节日气氛弥漫在每个人的心里,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笑脸,就连醉心楼内都是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姑娘们精心打扮,穿上最亮丽的服装,争奇斗艳,宛如百花竟放,但这份美丽不为客人,而是为了自己而绽放。

而就在这喜气洋洋的气氛下,有暗流在涌动,有那么一些人,在为这暗流悄悄做着准备。

首先就是武丽娘,越发的深居简出,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人影,而王猛等一众打手仿佛也消失了,不过姑娘们谁也没在意,这样反而更好,省的影响她们过年的心情。

在醉心楼外,一项热火朝天的敬神教此时就像沸腾了一般,圣女在一次梦中接到了真神的旨意,说是在新春佳节之际,真神将显灵,赐福于他的信徒。

在军营中,原本因为取消假期和军饷而士气低迷的士兵们,因为天降神女图而精神大振,军营内数万士兵,不管老兵新兵,每天做梦都在念叨着女人,这说明,那一张张神女图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心中的**了,为此,闻俊期待着刘李佤再次带来惊喜。

这几天,刘李佤也忙坏了,直到腊月二十八,才算准备就绪,现在武丽娘玩消失,沈醉金玩蒸发,王猛等一众打手玩隐形,整个醉心楼他一家独大,姑娘们也心甘情愿听他统一安排,一是他为人随和,做事嘻嘻哈哈,二是手段繁多,花样百出,总能让姑娘们大赚特赚,所以大家都很支持他。

腊月二十八,当天下午,一直忙碌于筹办新年的财主老爷们,纷纷拿着请柬,喜气洋洋的奔醉心楼而来,每次收到醉心楼的请柬,总能带给他们高层次的享受,身心前所有为的满足。

刘李佤就站在门口迎客,都是一些老熟人,这个商铺的掌柜,那个店铺的东家,都是有钱有闲的主儿,曾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外露,见到刘小七依然出手阔绰,一锭银子交到他手中,待会请他关照,只要刘小七亲自安排的,绝对让你省心放心开心,刘李佤这也算便民工程。

“哟,小哥是你呀。”迎进了一些熟客,忽然一个声音从身边响起,刘李佤一愣,只见一个中年大叔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更见到亲人似的,正是赵家庄庄主,地主老财的魁首,一人霸占十二房小妾,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子拥有一双伟岸山峰的赵老爷子。

“大爷,您好啊。”看着赵老爷子直接迈步往醉心楼里走,刘李佤确认没给他送请柬,连忙道:“大爷,您有何贵干。”

赵老爷子潇洒一笑,脸上露了出刘李佤熟悉的笑容:“听说这醉心楼是全城最‘贵’的,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干’的。”

汗,原来老爷子对‘贵干’是这么理解的。刘李佤发现,这老头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充满悖论的人,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特别是一双眼睛,亮如夜星,目光犀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而在他身边,是个魁梧雄壮的爷们,满脸的络腮胡如钢针,面无表情,宛如黑煞神一般让人发憷。

赵老头见刘李佤盯着两人看,他哈哈一笑,挡在中间,道:“小哥,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你,我们俩真是有缘呐,你说的衣服就快打造好了,到时候别忘了去我家品评一番。”

“不敢,不敢。”刘李佤连忙道:“我只不过是这醉心楼中的一个小厮,怎敢与您这样的财主老爷论缘分,谈交情呢。”

“小厮又怎么了?”赵老爷子不以为意道:“我朝太祖皇帝也是起于草莽,出身微寒,也曾砍柴放羊,不是照样成就一番雄图霸业嘛。做人不应该妄自菲薄,而有些身份高贵的人呢,也不应该因为人家身份低微而小瞧,轻视与人,要知道,蚂蚁虽小,却可毁千里之坝。”

嚯,刘李佤一阵狂晕,在青楼门口讲大道理的,这老头也算古今第一人了,你怎么不说说人体生理卫生,以及花柳病的治疗和预防呢。不过刘李佤发现,老头一番话说完,他身后那个锋芒毕露的公子哥,竟然收起了那慑人的眼光,微微含笑的站在老头身边,一副受教的摸样。

“好了小哥,咱别站在青楼门口讲道理了,是不是先让我们进去呀,这是请柬。”老头笑呵呵的说着,探头探脑,与刚才哲人的摸样判若两人,典型猥琐色老头,手中大红的请柬交到刘李佤手中,道:“若是我猜得没错,你便是这醉心楼的刘小七啊,哈哈,还说自己是个小人物,这刘小七的大名可是声名远播,如雷贯耳,响彻青楼界呀!”

刘李佤嘿然一笑没有多说,确实,他现在名声在外,附近的倚翠楼,栖凤楼都曾有人秘密找过他,想要挖角,不过听了他被贬为奴的身份,立刻就退避三舍了。

再说老头手中的请柬,刘李佤都不知道他叫啥,自然不会请他,总不能在上面写‘亲爱的未来岳父大人,为了娶你女儿,特请您来逛窑子。未来女婿顿首’。老丈人看了不抄刀杀人才怪。

见他一脸茫然,老头笑呵呵道:“这请柬是我一个老朋友的,今日正好去拜访他,恰巧看到他收请柬,他告诉我,这醉心楼刘小七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总有层出不穷的花样哄我们开心,特别是像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在家有心无力,到了醉心楼就像焕发青春一样。”

这色老头,来青楼感受长生不老来了。刘李佤苦笑一声:“既然如此,大爷您里面请吧。”

“哈哈哈。好,我这就见识见识刘小七的手段。”赵老头大笑着进门,路过刘李佤身边的时候忽然低声道:“待会给我找个山峰伟岸,巨大的姑娘相陪,你喜欢大的吗?”

刘李佤登时愣住了,大的,哥喜欢,特别是你闺女,大的惊人,不过老头问这话是啥意思?他看出什么了吗?

255 群英荟萃

刘李佤将赵老头和那公子哥大黑脸三人安顿好,叫来姑娘奉茶,看了赵老头的请柬,那是给西街一家大米铺东家的请柬,而赵老爷则是超级农场主,产粮大户,想来应该是供货商和零售商只见的关系,难怪请柬说送就送了。

而且这老头句句听起来都是玩笑,但却是已将刘李佤的基本情况摸得差不多了,还特殊强调要找个大米米的姑娘,他到底想要暗示什么?

刘李佤有些迷惑,好在这老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恶意,他索性也不去想了。

没多久,闻俊来了,今天他穿着便装,锦衣华服,刮了胡子,一派斯文俊秀的摸样,身边带着几个人,都是他身边的副将和参军,也是营中的主要领导,不过今天谁身上也没有铠甲和道歉,就像普通的恩客一样,而且身边那些商贾,原本对他们畏惧如蛇蝎,可此时竟然视他们如无物,可见,老百姓怕的不是人,就是他们手中的刀枪。

鉴于闻俊有严重的洁癖,刘李佤特殊将他安排在比较偏僻的角落,距离其他客人的座位较远,本不想叫姑娘相陪的,可见那些副官,武将们盯着姑娘喷火的眼睛,闻俊也是无奈,暗暗点点头,立刻有姑娘冲入那些武将的怀中。

以往在坐这些客人哪是寻常姑娘可以相陪的,但现在,刘李佤经常将他们聚在一起,不时发出请柬,发起集体活动,让普通的姑娘也有赚大钱的机会,特别是这大过年的,每个人都出手阔绰,为了讨个吉利,讨几句吉利话而已。

现在这些客人来醉心楼,已经厌倦了真枪实弹,来这就是为了刘李佤的那些五花八门的节目和活动,现在的醉心楼已经渐渐从身体的满足,发展到灵魂的满足。

就在闻俊几人落座的时候,赵老爷子身边那俊美公子哥似是不经意的朝这边看了一眼,闻俊没注意到,但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但他在人群中找到那俊美公子哥时,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又有客人到了,门口剩斗士坚决遵守刘李佤的规矩,没有请柬一律不得入内,可这次他们拦不住了,来人竟然是叶泽聪叶公子。

叶公子一脸严肃,朝刘李佤摆摆手,刘李佤满头雾水,这家伙不是给了封口费嘛,怎么还敢来?仔细一看,原来在叶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儒雅,但眼中却有一抹掩不住的威严之气。

刘李佤连忙迎上前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道:“哟,这位公子爷,真是对不住,今天我们这里包场,不再接客了。”

叶公子见刘李佤上道,真跟不认识一样,微微一笑,道:“我们也是慕名而来,听说今晚这里有堂会,我们也来消遣消遣,请小哥行个方便吧。”

说着,叶公子甩出一锭银子,拉着刘李佤的手放在他手心,低声在他耳边道:“小七哥照顾一下,后面的是我老爹,他硬要来我也拦不住啊,感觉好像不像是来查我底的,但还请你待会机灵点。”

刘李佤顺势接过他的银子,笑呵呵道:“既然公子爷有兴趣,那我就勉强给公子爷安排一下,不过只有角落的座位了,公子爷若不嫌弃……”

“这……”叶公子故作为难的转头看看,那器宇轩昂的中年大叔,正是当今兵部侍郎叶大人,曾经战场之上的一员虎将,身先士卒,在军中享有崇高威望,此时也就是一个来逛青楼的猥琐大叔,而且还是端着架子般威严那种,他淡淡的点点头,刘李佤立刻迎着他们进门。

可进来的不仅是他们父子俩,还有身后还有两个俊俏的公子哥,皮肤白得仿佛刚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而且样子也眼熟,其中一个还朝刘李佤挤了挤眼睛。

刘李佤一阵狂晕,今天真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赵老爷子带来一个俊俏公子哥,还有一个黑髯大汉,闻俊带来了一众饥渴难耐的副将军官,这边更诡异,叶公子他那极力反对他逛青楼的老爹,竟然亲自带着他来,估计是觉得儿子大了,可以上阵父子兵了,不知道他们喜欢双双飞,还是3,P。

不过你们爷俩来就来呗,但没听说过老公公还带着未来儿媳妇一起来的,莫非这是家规?女人不能干涉男人逛窑子?

你们的规矩咱不管,你带而来儿媳妇来咱也不管,但你不能带着大姨子,别人媳妇也来呀!

赵大小姐和赵三小姐皆是一身男儿装,跟着叶家父子身后,兴高采烈的走进来,特别是大小姐,为了装扮得更像男子,又用起了那久违的束带,勒得平平的,把刘李佤心疼的呀,找个机会都好好按摩一番,为了不变形,更挺拔。

众人落座,刘李佤穿梭其中,只感觉眼神满天飞,闻俊也注意到了叶公子的老爹,这位他满心崇拜的前辈猛将,不过在这种场合实在不便相见,都是文明朝野军中的名将,大年过的一起混青楼,实在不好听。这种地方最适合那些文官文臣,人家来是为了吟诗作对,体察民情的。

同时还有一道目光在他们中间飘荡,那是来自赵老爷子身边那位俊俏公子,犀利的眼神中带着戏谑的神色,不知是何意。

当然还有一道目光始终盯着刘李佤,那是来自于赵大小姐,刘李佤自己不知道,其实在临榆县他已经是风流人物了,在老百姓每日必提及的人名中,排行高达第三位,排在他上面的,每日必提的是敬神教的‘真神’,排名第一位的是‘二闷子’,临榆县有名的魔怔,见男人就砍,将女人就追……

刘李佤能和这‘二位’相提并论,可见其在临榆县的知名度之高,在色鬼的口中,他有‘妙点鸳鸯谱’的美誉,凡是来醉心楼消遣的,让他给安排的姑娘,没有不尽兴的。在信徒口中,他是神王转世身,在仙界那是和天蓬元帅,二郎神,一起偷看过嫦娥洗澡的存在,地位崇高。在各大青楼姑娘的口中,他就是‘摇钱树’的代名词,凡是经过他包装推广的姑娘,即便长得丑,赚钱也不愁。

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刘小七,今天又将演绎怎样的传奇呢?

256 醉心楼春晚

醉心楼内高朋满座,张灯结彩,喧嚣中夹杂着暧昧旖旎的气氛。

大门紧闭,闲人免进,有小厮忽然出现,在楼梯前搭起了高台,两边被两扇巨大的屏风遮挡,将整个醉心楼一分为二,第一次形成了舞台和观众。

一见这设计,台下众人纷纷纳闷起来,就连陪在她们身边的姑娘也不明所以,而且刘李佤也不见了踪影。

人们交头接耳,特别是没在醉心楼看过节目的客人,不明所以,其中有熟悉的人说:“你们等着看吧,这又是刘小七的花招,抱你满意。”

就在这时,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欢快的乐曲声,清脆的笛声宛如百灵在清唱,悠扬的琴声奏出旋律优美,伴随着音乐,在屏风之后出现了十二个姑娘,俏生生的奔上舞台,每人的穿着打扮都一样,红色的小袄没有袖子,露着雪白如藕的玉臂,下身短裙直到大腿处,若隐若现,惹人遐想,一个个身材高挑,窈窕曼妙,浓妆艳抹,显得妩媚妖娆。

十二个姑娘站成一排,伴随着音乐,摆动着腰肢,扭动着PP,美腿交错,挥洒着无尽的魅力,就在这时,一个充满无尽魅惑的歌声响起:“夜生活,夜生活,人人都爱夜生活,华灯照琴声响歌舞声平。姑娘们,笑脸迎,排解你的心苦闷,夜生活就为了吃喝享乐……”

听着美妙的歌声,念叨着诱人的歌词,一个身材高挑,裙摆短得不能再短的姑娘出现了,正是有醉心楼第一美腿的嫣红姑娘,如今领唱又领舞,顿时引来欢呼声阵阵。

“夜生活,新生活,每个夜晚笑声多……”嫣红姑娘用那极具磁性的嗓音高声唱着,她身后十二个姑娘手拉着手,连成一排,左右左右的刚短裙下的**高高踢起,裙摆随着儿歌飘荡:“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天姑娘们陪你,晓色朦胧转眼醒,不愿归去,心儿都融化在了姑娘的柔情里。”

“夜生活,夜生活,就像梦里的生活,吹了灯上了床一睡不醒……”

最后一句唱完,那一双双美腿交叉而站,宛如一株株牡丹花,亭亭玉立,娇美艳丽。

台下众人都傻了,愣了许久才爆发出惊天的喝彩声,一曲歌舞,仿佛将历史一下子推动了一千多年,这年月谁见过这等场面,他们也许都见过人体艺术,但肯定没见过裙底风光,这年代没有小内,只有亵裤,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有人已经忍不住问旁边的人:“喂,你看到了吗?下面是什么?”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啊!”

“黑漆漆的就对了!”

…………

闻俊身边的一众武将最为豪爽,大声的叫好,赵老爷子自命风流,今天却感觉自己有点井底之蛙的了,不禁拍案叫好,他身边那俊俏公子脸色有些泛红,那黑髯大汉略显尴尬,另一边叶公子则在自己老爹面前演戏道:“这是什么节目啊,低俗庸俗媚俗,不堪入目。”

他老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信他的规划,两人相邻而坐,都是爷们,下面啥反应一目了然,一面猥琐的欣赏,一面说着人家低俗,典型的装13。

赵家两位小姐脸红如火,三小姐捂着眼睛,透过指缝偷看,大小姐四下寻找着刘李佤的身影,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走私奔,此时此刻大小姐才发现,她和刘李佤命运截然相反,她嫁入皇宫,只有一个男人,而刘李佤身在青楼,只有他一个男人。

刘李佤肯定不会和大小姐私奔,因为演出才刚刚开始。

姑娘们在狼友们欢呼声中退场,而刘李佤则在叫好声中闪亮登场,他换了一身衣服,雪白的大褂,头戴翠玉发簪,腰缠玉带,只见他剑眉入鬓,眼若星辰,鼻若悬胆,台下一众狼友虽然都是男人,在嫉妒之前也要先赞上一句,好一个翩翩美少年,英俊小郎君。

赵大小姐一见,更想跟他私奔了。以前刘李佤总算有些不修边幅,还爱留一些小胡须,就是不想自己太奶油,主要还是对这身体不太习惯,当然,和秦婉儿流云亲热的时候除外,管他是谁的身体,那感觉是源自灵魂的。

“尊敬的各位财主老爷,东家掌柜,大家好。欢迎大家光临醉心楼,欢迎参加醉心楼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醉心楼全体姑娘,将在这闪耀的舞台上,展示她们的另一面。今晚,姑娘穿上了衣服,将用甜美的歌声感动你,用优美的舞姿给你送去祝福,用甜美的笑容给你带去欢乐。刚才的节目是由嫣红姑娘主唱,小红小兰小花等姑娘伴舞的《夜生活》,这个节目歌颂了每一个多姿多彩的夜晚,接下来,请各位收看由我们醉心楼可爱小天使演唱的《小冤家》。”

刘李佤说完一闪身,蓄势待发的小萝莉孟欣莹跳上台来,这一刻她已经期待的太久了,始终生活在刘李佤的庇护之下,看着身边秦婉儿和流云一个个‘功成名就’,只有她毫无存在感,今天她卯足了劲要一展所长,以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小丫头今天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长裙,扎着两条羊角辫,辫子颤巍巍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煞是可爱,第一次登台有些紧张,还没等观众做好准备就开唱:“小冤家,你干吗,盯着我呀,不说话,拉着我,就进房间。你说着,喜欢我,脱我衣衫,关了门,吹了灯,床已铺好……”

萝莉清音,清澈可爱,众人听得如初如醉,在醉心楼很少能见到如此嫩得出水的姑娘。

赵大小姐刚喝了一口茶水,一听这个词,顿时喷出去三米多远,这是什么小冤家啊,分明是‘招妓全过程’嘛!

台上小萝莉美滋滋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清脆的嗓音唱着:“小冤家,上了床,哎呀哎呀,低着头,闭着眼,嘿咻嘿咻。疼得我,咬着牙,不想干了。小冤家,抱着我,速度快啦……

257 春晚在继续

一曲怨家唱得清脆悠扬,正如赵大小姐所想,唱出了招妓全过程,看着不说话,拉着进房间,吹灯关门铺被褥,嘿咻嘿咻,哎呀哎呀……

在场除了赵家姐妹和闻俊,其他的都是资深人士,一听歌词,立刻心领神会,有种身临其境的时候,好多人第一次进青楼都是如此,心里认为不过是钱色交易,我出钱,你出人,各取所需。

但,今天小萝莉这首歌,正是对这个想法,这个行为的讽刺与抨击。大家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即便是各取所需,也要有交流,才能达到灵与肉真正的结合。

而且,这首歌由小萝莉演唱最好不过了,让大家看看,这样纯洁,粉嫩的姑娘,你忍心直接下手吗?

所以说,这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小萝莉终于树立了自信,找到了存在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有几位财主老爷更是直接往台上仍银子,当即点名要求今晚上她作陪……

刘李佤不知道从哪找出一只破筐,顶在脑袋上,将仍上台的银子全部纳入其中,小萝莉趁势谢幕下场,隐于屏风之后,引发了无尽的YY。

“刚才的节目好不好?”刘李佤朗声道。

“好……”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唤声传来,几乎掀翻了房顶。

众人本以为刘李佤会问‘再来一个要不要’。哪知,刘李佤话锋一转,表情和语气都变得伤感起来,沉声道:“诸位肯定觉得好呀,我们醉心楼每个姑娘再接待你们的时候,都是热情如火,真情实意,可谁又知道她们的辛酸苦辣呢?下面,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的老朋友,流云姑娘,为大家唱出,姑娘们的心声。”

在热烈的掌声中,已经从良为人妇流云,又重新穿起了那一袭雪白的长裙,抱着瑶琴,飘然而来,宛如一片纯洁的雪花飘落,众人一见她,情绪更加热烈了,想用热烈的掌声来掩盖他们心中的尴尬,流云火的时候,他们热捧,过气了,无人问津,这丑陋的心思,现在让他们自己都有些惭愧。

流云也不在意,反正她过得挺好,今天只是客串,赚外快而已,她大大方方的放下邀请,台风依然潇洒,随着她坐下,现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侧耳倾听,这就是超级巨星范儿,即便隐退再付出,依然人气不减。

纤纤素手拨动琴铉,轻声悠悠,曲调哀婉,似女子在轻声的抽泣,现场的气氛顿时从热烈变得压抑起来。流云有声带小结的毛病,原本最近一段时间可以好好休养,可自从和刘李佤‘突破’之后,更费嗓子了。

众人鸦雀无声,每一次流云出场都有一种震撼性,这等绝色,让这些资深的嫖先生们,只能看不能吃,心里如猫抓,此时此刻的流云,比之以前又多了一份难以形容的风情,更让人心痒难捺,特别是那角落中的一些武将军官们,何曾见过这等姿色的女子,当即就有人要上台想把他抢走。而闻俊勃然大怒,用杀人的眼神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这一刻,闻俊仿佛化身成了那战场上的杀神,所向披靡。

流云是他的女人,保护她,就等于保家卫国了。

“烟花那女子,叹罢那第一声,思想起,奴终身,靠呀靠何人。爹娘生下了奴,就没有照管,为只为,家贫寒,才卖那小奴身。烟花那女子,叹罢那第二声,思想起当年的,坏呀坏心人,花言巧语,他把奴来骗,到头来丢下奴,只成了一片恨。烟花那女子,叹罢那第三声,思想起何处有,知呀知心人,天涯漂泊,受尽了欺凌,有谁见逢人笑,暗地里抹泪痕。”

一曲情歌绕房梁,一首悲歌震四方,那伤感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渗入人的心中,就连不谙世事的赵三小姐都听得眼泪汪汪,这里可怜的姑娘,和她们这些含着金钥匙出声的人,同样都是女子,生活却天差地别。

赵老爷子身边那俊俏公子也是神色郁郁,并不像其他狼友那样,不管歌词如何,只看流云美艳如花的脸。

作为总导演的刘李佤对这个节目不是很满意,演唱者并没有完全的表现出歌中主人公的凄楚,哀伤的心情,这也难怪,最近流云过得相当滋润,逢人笑,暗地里笑得更欢。

尽管如此,这首歌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让嫖先生开始反思平日里对待姑娘们的态度,心里产生了愧疚感,这也算刘李佤为青楼姑娘人权斗争所做的贡献。

在一片片飞舞的银锭子中,流云顶着瑶琴飘然退场,她不但有独唱表演,在后台还要担任伴奏的工作,很是辛苦。

刘李佤拿着破筐登台,将赏银一块不落的全部收了起来,笑呵呵道:“虎跃天山龙腾海,春满神州喜满怀。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很荣幸能与诸位共度良宵,感谢诸位长期以来对醉心楼的支持,对姑娘们的关爱,小弟在此代表姑娘们赋诗一首先给诸位……”

刘李佤清了清嗓子,无比深情的,操着浑厚低沉的声音道:“醉心楼里香味飘,男人搂着女人腰,请饮美酒与美食,少点房事多做操。”

这叫什么诗啊!众人哄笑,赵大小姐恨不得把手中的茶杯飞上去。

就在众人的笑声中,十多个身着盛装的姑娘走上台,排成两排面向观众,端庄秀丽,笑意盈盈的看着台下,只听刘李佤道:“下面请听小合唱《姑娘之歌》。”

说完,刘李佤一转身,从腰里抽出一根筷子,一甩头,亲自指挥,姑娘们起身高唱:“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小姑娘,她们热情又美丽,她们光鲜却没钱,她们一天到晚等候在这宏伟的醉心楼,日夜等候有情的郎君……”

台下众人被这欢快的曲子所干扰,自然的拍手打起了节拍,忽然,刘李佤手中筷子一挥,只听曲风一变,响起了姑娘们低沉婉转的声音:“感恩的心,感谢你们,伴我青春,让我有银子能够赎身……”

258 难忘今宵

醉心楼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在寒冷的夜里火热的进行着。

醉心楼内除了老板娘和大堂经理以及保安部之外,所有的姑娘都登台亮相了,有的参加了合唱,有的表演了集体舞,有的则独唱,独舞,一展所长,而所有的节目都是刘李佤一人编排编曲编次编导的,姑娘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神编’。

而有幸欣赏到这次盛典挽回的观众,则来自各行各业,有军官,有地主,有资本家,还有小妞。

大家欢聚一堂,不仅是为他们表演,同时也给青楼中,枯燥乏味的姑娘们带来了欢乐,这将是她们心中最难忘的一个新年,也将是最美好的回忆。

姑娘们也很享受这场别开生面的晚会,热情大方的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和美丽,最后在一段劲歌热舞中,姑娘们纷纷走下台,跳着热舞,舞动着美妙的身姿,挥洒着青春与无尽的魅力,一人对一对,甚至几人对一人,与在座的客人们挑起了**的贴面舞。

刘李佤发誓,这个节目绝不是他安排的,完全是自发,可见,人类高昂的兴致可以创造奇迹。

整个场面一片混乱,气氛达到的顶点,刘李佤连忙上台,高喊道:“醉心楼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就要结束了,让我们记住这个感动,热情,欢乐与歌声交织的难忘的夜晚,尊敬的各位来宾,明年,让我们更加紧密的团结在醉心楼周围,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以有钱就花,丢了白搭的态度,深入贯彻落实及时行乐的价值观,为谱写幸福生活美好新篇章而努力奋斗,朋友们,让我们明年再见。”

刘李佤喊得嗓子都哑了,其实他还准备唱一首难忘今宵当结束曲的,可看看下面,除了赵大小姐再瞪着他之外,其他哪有人搭理他,有人抱着一个,有人搂着俩,有人揽着仨,慌不择路的往房间里冲,姑娘们咯咯娇笑之声不断,今天在场都是有钱的财主老爷,又正在兴头上,今天这银子肯定不会少赚。

面对这样的结果,刘李佤心里一阵发凉,青楼毕竟是青楼,窑姐总归是窑姐,她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赚客人床上的钱,这个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而刘李佤原本的想法是,上了春晚了,哪怕是地方台,或者单位内部的春晚,只要能上台,在一定的区域里,大小都是明星了,有了自己的身价,最起码不能让人一抱就走啊!

看看那些真正上过晚会,混个脸熟的女明星们,哪个不是显让经纪人谈好价钱,再让人抱走啊!

上晚会演节目为的是什么?当然为的是名气,为的是闯身价嘛,参加的晚会等级越高,证明你的腕儿越大,身价越高,刘李佤费尽心机,自残了亿万脑细胞,想出了这么一场晚会,而且来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大人物,绝对够高端,可以媲美一些大型的慈善晚宴了吧,可这帮姑娘不知道好好珍惜,哎,可惜了!

刘李佤心里悔呀,早知道应该提前培训一番,白白错失了一次从‘皮。条客’转型成‘经纪人’的机会,尽管本质都离不开一张床。

刘李佤寒心下台,舞台屏风都没撤,幕后还有音乐在伴奏,那些焚身的爷们已经受不了了,砰砰的关门声四起,刚才还热闹非常的现场,此时宛如蝗虫过境,就像城管刚巡逻过的样子,仅有那么小猫三两只还坐在原地,闻俊,赵老爷子和他的二个女儿,叶家父子,尽管叶公子已是垂涎三尺,以及赵老爷子身边的俊秀公子和黑髯汉子。

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闻俊已经扔掉了手中的酒杯,一下子冲了上来,激动万分的拉住刘李佤,可他还没出声,坐在前排的赵老爷子却先开口:“嘿,小伙子别急,我可是在前面,有姑娘也是先给我安排。”

“你是何人,闪一边去。”闻俊心情激动,也顾不上谁是谁了,脸色一整,气势森寒,狠狠瞪了赵老头一样,就像拎小鸡一样将老头提拉到一边,焦急的拉着刘李佤道:“小七,刚才那些姑娘我都要了,明天,就明天,全部给我送到大营中去。”

“嚯,小伙子胃口不小啊。”赵老爷子笑呵呵的插嘴道。

闻俊大怒,他心里的想法怎能用猥琐的心来揣度,他转过头看着赵老头,位高权重,带兵打仗的人,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在后方安享太平盛世,闷头发大财的地主老财,刚要发飙,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闻俊不得无礼。”

说话的正是叶公子的老爹,兵部侍郎叶老大人,闻俊一愣,刚才太过心急,竟然忽略了这位上峰大人,也是心中偶像,原本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与大人见礼,现在人家先开口了,闻俊立刻抱拳施礼道:“末将闻俊见过叶老将军。”

叶老大人上前没有理会他,而是抱拳向他身后恭敬的施礼,刘李佤眼神一撇,此时在闻俊身后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赵老头,一个是他身边那个俊俏公子,两人皆是坦然生受了叶老大人这一礼,但两人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更让刘李佤纳闷,他到底在向谁施礼?或者同时向他们两人施礼?

随后,叶老大人亲手扶起闻俊,微笑道:“闻俊呐闻俊,想不到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一副火爆脾气,你可知这位老者是谁?”

哦?闻俊疑惑的转身,看着那笑眯眯的赵老头,咋看都是一个心有余力不足的色鬼老头。叶老大人介绍道:“这位乃是先皇的挚友故交,宁远县的赵老爷子。”

闻俊大惊,连忙撩起长袍,抱拳跪拜:“末将不知道赵老爷子,多有得罪,请老爷子赎罪。”

“什么赎罪不赎罪的。”老爷子笑道:“老夫不过是一介草民,来逛窑子争姑娘而已。”

“爹……”这么大岁数的人,张口就是窑子,姑娘,他自己不在意,可让俩闺女情何以堪,大小姐红着脸,认不出嗔怪一声,同时白了刘李佤一眼。

刘李佤这个冤呐,这明显是怪我呀?可你怪的着吗?听说过姑爷请老丈人逛窑子的吗?

“好了闻俊,既然赵老爷不追究,你就起来吧。”叶老大人打圆场,道:“对了,刚才听你说,要把这里所有的姑娘都包下,还要送到军营中去?你现在也是一方督军了,虽然没有战事,但军纪不能废,你如此胆大妄为,公然窝娼,莫不是忘了军法之厉?”

259 官道惊心

叶老大人神色一整,军旅之人的肃杀之气尽显,又有上位者的威严,同时刘李佤发现,他说完这话,不自禁的看了那俊俏公子一眼,似乎就是做给他看一般。

那俊俏公子始终没有开口,表情淡淡,仿佛事不关己,闻俊则一脸严肃,抱拳道:“老将军误会末将了。”

说完,闻俊左右看了看,刘李佤很精明,立刻道:“诸位,楼上雅间环境清幽,还请慢慢谈吧。”

叶老大人闻言,目光又不自禁的看向了那俊俏公子,只见那公子不动声色的摸了摸下巴,叶老大人这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上楼细细说给我听。赵老爷子如不嫌弃,也请一同坐坐。”

老头脸上笑容不减,眼神轻撇身边的俊俏公子,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李佤暗自心惊,已经确定,这里面的带头大哥就是那俊俏公子,想来这位叶老大人突然前来,也是为了他吧?

刘李佤装作视而不见,不动声色的请诸人上楼,赵大小姐和叶公子有些犹豫,叶老大人哈哈一笑道:“在这等烟花之地,我等也之谈风月,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同上楼吧。”

叶老大人招呼着,不过他说归说,但他却没有先走,这个时代等级森严,基本分‘士农工商’四大类,朝廷大员属于‘士’,上等人,按照规矩也理应叶老大人先行,可他却故意停在楼梯口,伸手有请,具体请的是谁不得而知,只见赵老爷子和那俊秀公子一起迈步,当先而行,叶老大人这才跟在身后。

不管是论地位,还是凭身份,刘李佤都得走在最后,何况他也愿意走在最后,和赵大小姐交往一段日子了,却只专注于那天下无敌的小妞之巅,始终没有全面细致的观察过她的身材,看女人不能看片面,要看整体,前凸后翘才是上品。

赵大小姐自然不知道他龌龊的心思,和妹妹走在众人之后,在刘李佤之前,每迈上一节台阶,都要摇一摇,扭一扭,长裙之下印出浑圆的形状,虽然并不如小妞之巅那般壮观,但却美满坚实,与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形成了完美的曲线,恰到好处。

“哎呀……”

刘李佤看得入神,却没发现大小姐忽然停住了脚步,这一下撞得结实,那竟然的弹性险些把他弹下楼去。

大小姐脸如火烧,她身边的赵三小姐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赵大小姐侧头撇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刘李佤,气这家伙上楼这会功夫也不想好事,她凑到妹妹耳边,用刘李佤刚好听到的声音道:“没什么,刚才我放了个屁!”

三小姐捂嘴轻笑,刘李佤冷汗狂流……

刘李佤将他们带到四楼的最大雅间,作为一个间谍,这是必备功课,至于隔壁房间是否有人偷看监听,那就看其他间谍是否有他专业了。

刘李佤在门口惺惺作态一番,说自己身份地位,没资格入内,最后还是闻俊硬生生把他拉进去了。这事儿没他不行啊。

进了门众人落座,刘李佤亲自端上了香茗,赵老爷子装作打量房间,将自己置身事外,那俊秀公子与黑髯大汉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叶老大人也很谨慎,叶公子和两位赵家小姐有些不知所措。

闻俊是个武将,脾气直爽,心中藏不住话,喝了口茶,抱拳道:“叶老将军。末将并非罔顾国法军纪,更不是贪花好色之人,只是最近,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因为末将的过错,朝廷扣除了我麾下所有将士本月的饷银,并取消了今年探亲的假期,这使得我营中数万将士士气低迷,萎靡不振。

末将知道自己出事欠妥,甘愿受罚。可这些将士背井离乡,为国效力,征战沙场,只有微薄的饷银,家中皆有父母妻儿,少了军饷,无法探望亲人,现在仅仅是表现的心情郁闷,可若长此以往,恐怕军心有变呐。

所以,今天末将来此,就是想请刚才那些姑娘去大营之中,为那些过年过节都回不去家,拿不到响应的兄弟们也来上这样一场演出,只是让他们高兴高兴,但请叶老将军放心,末将保证严格监管,绝不会有狎妓,窝娼的行为发生。”

闻俊一口气说完,不仅是澄清这件事,更像是一吐心中的压抑和郁闷。这次抓间谍的事情,搞得声势浩大,牵连很广,但最后去办砸了,朝廷毫不留情的下了严惩,这让闻俊很郁闷,即便大军集结的战场,也有胜败之说,若每个打了败仗的将军回来都被斩首,那这支军队永远也不会出现能打胜仗的将军,可这次没有任何死伤,却做出了如此打击军心士气的惩罚,只能说,和平的日子过久了,朝中那些大佬们又开始享受权利了。

叶老大人出身军旅,身在六部之中,却也主理军伍之事,这是这次的事件他只之情,却不归他负责,毕竟朝堂不比军中,很多事情都不能强出头的。

就像现在,叶老大人觉得闻俊的有情有义有担当,真心为了军心士气,为了那些兵士考虑,是个身先士卒,礼贤下士的好将领,他心内一百个同意闻俊的想法,叫上几个青楼姑娘表演节目,军中那些老爷们准喜欢,是提升士气的最好方法,就连那些朝堂大佬们,不也是尝尝听曲看歌舞嘛!

不过,他心中虽然赞同,却万万不能说出口,因为即便在这里,也轮不到他做主。

闻俊说完,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陷入了沉默中,大家不自禁的望向叶老大人,等着他做主,而他却端起茶杯,佯装喝茶观察着对面那俊俏公子的表情。

沉默半晌,那俊俏公子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沉,极富磁性,好像电子琴演奏出来的一般,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今天的节目确实很新颖,很好看!”

260 预定演出

那俊俏公子只说了一句‘节目很好看’,心知肚明的几人就像吃了定心丸,叶老大人也可以拍板做主了。这让刘李佤再次认识到这位俊俏公子的可怕之处。

得到领导的批准认可之后,闻俊大喜过望,立刻与刘李佤展开了洽谈,商议本次商业演出的种种事宜。

这也是刘李佤推出晚会的最终目的,也是他特意邀请闻俊来看节目的用意所在,过去已经成功培养出了醉心楼模特队,并与赵大小姐的安璐薇签订了长约,现在再组建一支醉心楼演出队,慢慢提升知名度,始终保持走高端路线,如果第一次正式演出就在军营的话,无疑奠定了最好的基础。

不过,这一次的价格不是很高,闻俊向刘李佤抱歉的说,刘李佤当即表态,不要钱义演都没关系,就当拥军活动了,军民鱼水情嘛。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搞定了,可叶老大人又出来横插一杠子,提了很多要求,比如,演出节目,不能出现不当言论,不能违背国家相关法律,不涉及色,情、政治。

刘李佤一阵狂晕,原来这时代也有河蟹神兽。一个国家,如果连老百姓的言论都害怕,都要弹压,甚至禁言,只能听好的,不能听坏的,只能歌功颂德,不能贬低批评,长此以往,不仅控制了百姓的思维,还压制了人们的创造力,连说话交流都要小心翼翼,还谈什么创新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刘李佤将叶老大人的条件一一应允,处处受限制,丧失部分自由的感觉让他心情有些郁闷,不过他们这边谈好,赵老爷子又凑了上来,顿时让他心情愉快起来。

老爷子很大方的说:“明天二十九,去军营中演出结束,老夫负责出车马,把所有姑娘都接到宁远县老夫的庄上,正好是三十除夕夜,请姑娘们辛苦一下,让老夫的庄上也热闹热闹,过个欢欢喜喜的信念,老夫出酬劳五千年,如果让我满意另有打赏。”

看看,这就是官方演出和商业演出的区别,一个限制多多,一个自由发挥,开心就好。一个可以出名,一个可以获利,总之怎么都不吃亏。

商量好了一切,刘李佤很识趣的借口要改编节目闪人了,偌大的房间留给他们自己人,但他前脚出门,后面叶公子赵家姐妹也跟了出来,那个俊俏公子身边的黑髯大汉守在门口,宛如门神。

刘李佤在楼下装作帮忙打扫卫生,一边密切留意着楼上的情况,没多会,赵老头几人也都出来了,老头依然代表猥琐的笑容,叶老大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摸样,那俊俏公子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俊美非凡,三人看起来都很轻松,唯有闻俊神情肃穆,微微躬着身,低着头,能让一位军中大将如此恭敬小心的,作为顶头上司的叶老大人都不行,想来刚才他们是把这位俊俏公子正式介绍给了闻俊,才会让他态度大变。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俊俏公子应该就是微服出行,视察闻俊军营,借着给赵老头拜年,从而提亲的,东宁皇室的那位大人物吧!

这个人会是东宁皇帝吗?确实有那种透发自骨子里的气质,高高在上,如坐云端,情绪内敛,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吝啬为之,需要别人去小心翼翼揣度。这种特质不是能装出来的,更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一定是自小悉心培养调教。

没有什么人的特质是天生的,都是长年累月在一个环境中培养熏陶出来了,所谓虎父无犬子,皇太子常年跟在皇帝身边,自然就会养成高高在上的气质,杀猪匠的儿子肯定不怕血。警察副局长的儿子,经常听父亲下令‘躲猫猫,喝水,洗脸’,视人命如草芥,所以他撞死人也不以为意!这都是经过熏陶才能养成的气质。

不过刘李佤觉得,他应该不是皇帝,尽管年纪和气质肯定是上位者,但刘李佤从男人的角度分析,如果他是皇帝,在后宫见多了美女,对青楼姑娘不感兴趣有情可原,可是刚才大家坐在一起,赵大小姐也已经表明了身份,这等于变相的一场相亲会啊。如果他是皇帝,即便万事不挂心,在这种情况下,下意识的反应,也会观察一下自己的未婚妻吧!

可刚才,这个俊美的公子始终没有看过赵大小姐一眼,仿佛周边的人都是空气,他当时只关注着闻俊,以及闻俊所说的,关于士气低迷一事,至于其他的事,其他的人,都像浮云一样。

而且现在看来,这位叶老大人肯定是陪他一起来的,为了掩人耳目,刻意的分开,装作互不相识,再以赵老爷子为掩护,即便间谍受到了风声,也不会轻易把他列为目标。

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就是如此,看管员要看官府,看皇帝要看仪仗,他们要是穿着粗布麻衣下田干活也没人认识。

不过由此可见,他们这些高层人物出行也是担惊受怕,证明东宁国内间谍活动猖獗,引发了高层的恐惧,所以他们才会全力支持闻俊抓间谍的行动。

即便眼前这位俊俏公子不是皇帝,恐怕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可是据刘李佤所知,上一位老皇帝只有两个儿子,大皇子登基,软禁了二皇子,没准这时候二皇子已经轮回去了,而跟着二皇子的朝中大臣也被彻底清洗,一朝天子一朝臣。

正因为这样,当今天下应该没有什么王爷之类的,这个年纪轻轻却位高权重的俊公子又是哪冒出来的呢?

刘李佤作为一个双面间谍,迫切想搞清楚,可对于那些真正的间谍,就不用考虑这么多,宁国错杀绝不放过,只希望间谍们不要在这里动手,不要牵连无辜啊。

万幸,在醉心楼里没有人动手,赵老爷子陪着那俊秀公子走了,叶老大人带着儿子和未来儿媳妇闪了,闻俊再三嘱咐之后也走了,最后剩下赵大小姐,今天由她结账,认识刘小七也不能签单欠账。

大小姐趁着给银子的功夫,偷偷捏了捏刘李佤的手,她热情主动的性格是刘李佤的最爱,不过他的话去让刘李佤很沮丧:“后天到了我家,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我,不要让任何人怀疑我们之间有关系,不然你我有性命之忧。”

261 娱乐圈

当晚,刘李佤卷走了所有仍上台的赏银,而那些参与演出的姑娘们也不在意,都在房间里赚大钱呢!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是腊月二十九,马上就要真正迎新春了,那些一夜风流的财主老爷们,尽管肾虚神疲,但还是强打着精神,一大早就爬起来走了。

姑娘们则被刘李佤挨个推门叫了起来,这一过程,让刘李佤再次感受到了‘一样米养百养人’的真理。

就那这些姑娘来说,有的喜欢果睡,有的喜欢穿着上身,有的喜欢穿着下身,在整个调研的过程中,刘李佤那叫一个眼花缭乱。难怪在同一个剧组的男女演员容易传绯闻,在一起同吃同住,再演一些感情戏,床*戏,谁也控制不住啊!

他把昨天所有参加演出的姑娘聚在一起,把成立商业演出队的消失告诉了她们,并严厉告诫她们,随处演出的增多,她们的知名度上涨,首先要学会矜持,端起明星架子,就像当初流云那样的头牌姑娘一样,而刘李佤则是要把所有人都打造成头牌姑娘,人人都有自己特殊的价值。所以她们以后绝不能被人一抱就走,凡是对她们有兴趣的,必须先与刘李佤接洽,谈好了价格再做决定,即便决定了,提供服务的等级也有所不同。

一旦真的创出自己的身价,再接待客人提供服务,就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走。刘李佤连夜草拟了制度,逐一念给姑娘们听:“一百两银子只能陪喝酒,二百两银子只能拉拉手,三百两银子,五百两才能跟你走,走了也不能乱动手,只能让你搂肩头,再加百两亲个嘴……”

姑娘们听了他的规章制度之后,惊得集体倒吸冷气,好家伙,这么来一次,她们就能赎身,来两次下半生衣食无忧了。一时间,姑娘们的思维有些不够用,更多是不敢相信。

其实就这个价钱刘李佤还是按照三流小明星算的,刘李佤在后世也是圈里人,基本套路还是知道的,女星想出名,想多赚钱,不是拍片唱歌,而是为那些畅销的宅男杂志拍无尺度写真,要么就是陪老板吃饭!

刘李佤也没打算让她们轻易的接受,只想让她们矜持点,不能见到男人就往前冲,见到银子不管多少都点头。以后想赚大钱,就要遵守纪律,服从组织安排,组织是不会亏待你的,当然这银子组织最后能分走多少,属于组织机密。

而且,昨晚的演出并不正规,属于临时拼凑,就像海选一样,谁有什么特点,刘导演已经心里有数了,也就是说,醉心楼近百名姑娘,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成为明星的。特别是明天的演出,规矩多多,不能涉嫌色,情,政治,不能影响军队团结,不能勾走士兵的小魂魄,而且还没钱拿!

一听到没钱,姑娘们立刻表现的意兴阑珊,就这些眼中只有蝇头小利的娘们,永远成不了超级巨星,你看看真正美女巨星,都削尖脑袋嫁入豪门,从小三做起最后扶正的有多少,人家那都是什么精神。

可当刘李佤说出大年三十还有一场演出,管接管送包吃住,演出费五千两,打赏单算。姑娘们立刻来了精神,有会唱歌的,有会跳舞的,当即在刘李佤面前展示起来,可是,不会唱歌跳舞的姑娘占大多数,但谁也不想放过这次几乎,所以,下一刻,刘李佤被RU波TUN浪淹没了。哪个男人是真心喜欢女人唱歌跳舞呀……

这一下刘李佤为难了,就像很多选角的导演一样,一些人跟你玩实力,一些人跟你玩‘规则’,导演又该何去何从呢?

最后导演没办法,只能总制片人亲自出面了。始终保持消失状态的武丽娘出现了,都没用她说话,只往旁边一站,不少心理素质不过硬的姑娘自己就散去了,她们也早就失去了抗争和奋进精神,早就认命了。

这一下,留下的姑娘只有昨天演出大获成功的《夜生活》演唱者嫣红,以及露大腿伴舞团,小花袄合唱团,浓妆艳抹贴身热舞队,制片人一出现,这个演出团体立刻组建成功,到啥时候都得有领导。

当然,这次进军营的拥军演出,限制多多,领导很体恤刘李佤的难处,直接为他准备好了一批高素质的演员,十几个眉清目秀,英姿飒爽的女演员,颇有军中歌舞团演员的范儿,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刘李佤一个也不认识,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直接站起身,转身就走,示意一切由武丽娘做主。

其他姑娘们去不以为然,即便有些生面孔,也许是临时借调来的,这青楼业并非像其他行业,同行是冤家,是赤果果的仇恨,青楼之间来往密切,哪家生意爆火,经常有相互借调姑娘的情况,只有这样亲如一家,才能是整个青楼业繁荣昌盛的发展。

武丽娘简单交代了两声,就像制片人直接越过剧组,凭自己的意愿强行安插新演员,还得让导演一定给她们加戏,保证有镜头,保证有台词……

制片人有自己的亲信,导演也有自己的嫡系,刘李佤先和参加表演的孟欣莹以及负责现场音乐的流云交代清楚,进了军用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就乖乖呆在后台,哪也不许去。

交代清楚之后,刘李佤这才和那些新演员见面,一共十个姑娘,各个气质不俗,英姿飒爽,刘李佤多少有些明白,所以他一句话也没问,也没给她们多安排什么节目,只是临时想了一个开场大合唱,当即教了曲子,创作了歌词,这十个姑娘天赋异禀,只学了一遍就已经融会贯通了。

刘李佤暗自心惊,特工果然不简单,不只是刀枪剑戟,连诗词歌赋方面都有过人的天赋。

就这样,整整一天,醉心楼关起大门,来了一次正规的排练,而且是带装排练,收敛了很多不和谐的内容,整体风格积极向上,只希望那些大头兵看完之后,士气不会更低迷。

362 拥军晚会

吃过午饭没多久,闻俊手下的一位副将亲自来请,由营中士兵亲自驾车,战马拉车,规格之高宛如接待军中高官。

副官很客气,来接人的士兵显得很兴奋,帮姑娘们般道具,拿服装,干劲十足。

此时武丽娘等领导又消失了,全权交给刘李佤负责,副官也认识刘李佤,客客气气听他的安排,整理好一切,在刘李佤的安排下,姑娘们叽叽喳喳的上了车,她们也显得很兴奋,第一次出台,总是让人激动。

军车在什么时代都有它的特殊性,一路风驰电掣,显得将士们对这次拥军活动的期盼。

马车直接开到了军营中,晚会在大校场举行,此时偌大的校场中间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圆形的舞台,可以让整个一圈,每一个方位的观众都能看到台上的节目,不过此时,校场相当的热闹,成千上万的将士全部汇集在校场上,不过并不是来欢迎他们的,而是在一丝不苟的进行着训练,而且是全营大练兵,借着演出开始之前,提升将士们的士气。

很显然今天拥军演出的消息已经传达给了每个人,所以此时每个士兵都焕发出了无穷的活力,趁这个机会彻底将他们的积极性激发。

此时偌大的校场以舞台为中心,分成四处,分别是步兵,骑兵,弓箭队,铠甲兵。只见步兵偌大的方阵,每个人都负重百斤,但仍然能干净利落的完成各个手中长枪的攻击动作,挥汗如雨,气势如虹。另一边的数百人弓箭队,轮番射击百步外的靶子,箭无虚发,每个人都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骑兵队,战马嘶鸣,孔武雄壮,牢牢控制在骑士的指掌下,冲击时如雷霆万钧,撤走时阵容整齐,快若闪电。最后是铠甲兵,人数不多,但是最耀眼,一身身铠甲银光耀眼,手中的大刀寒光闪闪,沉重又锋利,配合坚固的铠甲,冲入敌阵可以一当百,所向披靡。

但姑娘们下车的时候,所有兵士一下子爆发出更强大的动力,喊杀声,利箭离弦的声音,骏马嘶鸣的声音,铠甲碰撞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惊天动地,努力表现,希望能够引起姑娘的注意。

而姑娘们面对这气势恢宏,声势浩大的场面也是震惊不已,她们虽然见过无数的男人,但以年老体弱,大肚子秃头的居多,眼前如此豪迈,雄壮的深深将姑娘们震撼了。

一瞬间,刘李佤感觉到了最原始的气息,女性以阴柔之美吸引男性,男性以阳刚之美吸引女性,一切都源自生物的本性。

士兵们以高标准,高素质,为他们表演了阳光之美,刘李佤拍拍手,让那些愣神的姑娘回回神,朗声道:“好了姑娘们,我们看完了这些爷们的威武,为我们展示了什么叫阳刚,下面该轮到我们上场了,让他们也看看,什么叫以柔克刚。”

姑娘们大小,第一次集体出来‘接活’,如此轻松,让她们倍感愉快。不过刘李佤也注意到,武丽娘安排进来的那是个姑娘,她们也显得很兴奋,但并不是女人欣赏男人的兴奋,而是一种残忍嗜血的兴奋。

不过今天的军营很怪异,从刚才一处城门刘李佤就在暗中观察,原本日夜不间断的那些岗哨全部消失不见了,流动岗,固定哨,暗哨,全然不见踪影,就连防火防水的巡楼队也撤走了,城头上的箭窗空空如也,烽火台上也没有哨兵,整座城池都没有设防,好像世界和平已经来临了一般。

刘李佤记得,他曾经点明了武丽娘想混进军营的想法,无非是想摸清具体的战斗力如何,都有什么兵种,以及布防情况,可今天,所有士兵,四个兵种全部在校场上露面,表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但却没有任何岗哨,没有不放,一旦大军推进,恐怕杀到营帐前都没人知道。

如果第一次来的人可能会认为,整个军用拥有强大的战力,不用设岗哨,也没人敢来捋虎须,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拥军活动,故意撤走了所有岗哨,所有兵士都去看姑娘们表演了。

总之,武丽娘等一众间谍想要勘察防御重点的计划是落空,而且一处军事重地,无论如何也不会撤走防御的,除非是故意营地深入,又或者是防止被间谍查探。

如果真是为了防止被人查探,那说明,闻俊等高层已经开始怀疑演出队中有间谍了,并做好了应对。

现在,刘李佤只能暗自祈祷那些间谍不要太过分,不然大家都会被牵连。

校场上士兵们的训练已经接近尾声,姑娘们也跟着副官去专门搭建的营帐中换演出服了。没多久,训练正式结束,但士兵们依然列队整齐,一切行动听从指挥,整齐有序的换下了戎装,一队队的重回校场,每一对人有一只鸡,一坛酒,几个小菜,伙食标准相当高,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神情,丝毫看不出刚刚结束了辛苦训练,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看,再辛苦都值得。

天色渐渐黑下来,士兵们一队队的围绕着舞台做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舞台四周点燃了熊熊的火把,将昏暗的天空都照的一片火红,舞台上更是一片通明,士兵们围坐下来,喝酒吃肉,气氛热闹非常。

此时,刘李佤见到了闻俊,叶老大人,以及那位疑似大人物的俊秀公子。除了闻俊之外,谁也没搭理他,近乎蚂蚁一般微不足道的人物,但闻俊却视他如兄弟,在这紧要关头,朝堂大佬,包裹他身边这二位,即便没落井下石,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真正出主意,想办法,亲力亲为帮助他的,反而是刘李佤,看看现在士兵们现在一个个精神饱满,神采飞扬,精神士气已经开始触底反弹,全都是因为刘李佤带着姑娘们的出现,开启了新纪元,打开了新局面,史上第一台拥军联欢晚会就此诞生了。

263 可敬可爱的人

将士们将手中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坛坛美酒管够,而且这些东西都是由赵老爷子私人出资赞助的。

刘李佤奉献一台拥军晚会,赵老爷子出酒出肉犒赏士兵,而朝廷却取消了他们一个月的军饷,取消了过年的休假,双方对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闻俊虽然嘴不说,但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什么想法,可想而知。

将士们推杯换盏,兴致正浓,趁这个时候,刘李佤要准备场了,演出不就是为了锦添花嘛,不能让人家等急了而扫兴。

为了让士兵们有认同感和亲切感,刘李佤特意穿一身军装,他自己称自己为史第一个文艺兵。而且级别还不低,是一身校尉的军装,其实穿这身衣服让刘李佤很别扭,自己什么也没干,只是唱唱歌,跳跳舞,何德何能拥有军衔啊。再看看后世,多少军方的文工团,歌舞团的演员,轻则团级,牛叉的还有师级,甚至是将级,你带着高级将领的军衔,胸口挂满了军功章,勋章,每天只练练嗓子美美容,当你面对那些浴血奋战,拼死搏杀,随时可以牺牲性命的士兵唱歌跳舞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总之刘李佤觉得穿着校尉的军装,其实自己只是个主持人,面对下面血与火考验的士兵时,觉得身这身军装太难受,如烈火焚烧,如芒在背。

但为了增加士兵们的亲切感,刘李佤也只能勉为其难,不过他心里知道,自己是假的,演出结束立刻会脱掉这身衣服,更不可能真正享受军官的待遇!

他一台,期待已久的士兵们顿时喧闹起来,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位军官。面对这些疑惑的表情,刘李佤更惭愧了,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喊着,争取声音让每一个士兵都听到:“弟兄们,少喝点,别喝得醉眼朦胧,不然看不清楚台美丽的姑娘!”

他的话顿时引来一片笑声,成千万的士兵聚在一起,即便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但汇集在一起足以震天动地,刘李佤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盛大的场面,强制自己保持冷静,高声道:“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舍小家为大家,入伍从军,锻炼一身铜皮铁骨,冲锋陷阵,保家卫国,正是因为有你们,不怕流血,不怕牺牲,可敬可爱的你们,才有这个国家的安定,有这数万万父老乡亲平静的生活,我们无以为报,唯有卖力气为大家奉一台精彩的演出,让你们轻松一下,快乐一点,并祝所有的兄弟们新年好,愿你们平安喜乐。”

这一席话,顿时让嘈杂喧闹的现场沉默下去,士兵们的心情有高才的兴奋变成了激动,刘李佤的话说明他们每天辛苦训练,在战场欲血拼杀都是值得的,家乡的父老还记得他们,还在默默的感谢着他们。

有些战后余生的老战士更是激动的留下了热泪,有些人则将碗中的美酒默默的洒在地,祭奠那些牺牲在战场的战们,告诉他们,祖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呢。

闻俊和叶老大人也是百战余生的老战士,感触更深,在他们中间那个俊秀公子则目光灼灼的看着台煽情的刘李佤,深深的感受到刘李佤的与众不同。其实有他这一番感恩的话语,根本不用姑娘台,就能唤起这些兵士的士气了。

人做事,付出都想要回报。即便没有实质性的回报,也要做的有意义,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刘李佤话,无疑是说出了这些士兵的价值,一声父老乡亲们的安全,一句简单的感谢话语,从根本扭转了,他们为了几两军饷,为了三餐饱饭而浴血拼杀的思想。

这人不简单。俊秀公子在心中对刘李佤做出了简单又有力的评价。

刘李佤没让这种情绪持续,话锋一转,道:“好了,兄弟们,这天寒地冻的,咱们一身过硬的军事素质,铜皮铁骨,自然不畏惧严寒,可后台的姑娘个个细皮嫩肉的,不能让她们多等了,现在就请出第一队姑娘们,为大家献一首合唱歌曲《为了谁》。”

说完,刘李佤下台去了,换十个姑娘台来,她们穿着整齐的素群,英姿飒爽,动作麻利的排成排,在后台流云古琴的伴奏下,在成千万士兵鸦雀无声的注视下,齐声唱道:“满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谁最美,谁最累,我的乡亲,我的战,我的兄弟姐妹。”

这首歌刘李佤没做任何改动,因为这首情真意切的歌曲,无论什么时代都适合唱给军人听,无论什么时代,军人都是英勇无畏、坚强不屈,为国为民,不怕牺牲的,最可敬,最可爱的人!

这十个女人虽然来历不明,但在歌唱方面确实有极强的天赋,事先只排练过一次,但已经能完美的演绎,而且还是合唱,整齐划一,宛如一个人所唱一般,她们声音柔美,表达了老百姓对军人的爱戴之情。这也符合叶老大人对演出的要求,都是积极向,有爱有情的内容。

歌曲唱完第一段的时候,士兵们还在聚精会神的看女人,但唱第二段的时候,有人开始领会了歌曲的含义,士兵之间相互传递交流,让每个人都知道,不管他们阵杀敌,浴血奋战,是为了服从命令,还是为了赚军饷,但都是在保护老百姓,老百姓永远都会感激他们!

唱到最后,现场那成千万的士兵有感而发,竟然跟着一起哼唱了起来,那万人大合唱的气势尤甚任何明星演唱会。

而在场中,那俊俏公子忽然一抬手,叶老大人立刻恭敬的前,那俊俏公子严肃的说:“传令全军所有校尉以军官,每天早晚各一次,将所辖军士全体集合,向所有士兵传达这个思想,你们所流的每一滴血汗,都变成了一堵坚实的城墙,保护了家乡父老的安全,而家乡父老也从未忘记过你们,他们在心里感谢你们,真心的期盼着你们回去……最好,能把这首歌学会,每天早晚在各大军营中唱两边!”

264 陷阱

这位俊俏公子他从士兵听歌的反应中抓住了一个提高军心士气的方法,并且果断的要求立刻执行,这说明他不仅是个大人物,还有非凡的智慧。

这一首歌唱完,士兵们的反应不是很强烈,但心情很激动,但晚会,联欢会,本来就应该以娱乐为主,总是一味的煽情,为朝廷歌功颂德,那就失去了联欢会的意义。

所以,第二个节目风格大变,嫣红带着露大腿舞蹈队台了,还是那首《夜生活》,光滑的大腿踢起,顿时将现场引爆了,这个节目就连那些资深爷们都看的激动不已,更何况眼前这些连女人的味都没闻过的大头兵了,此时看见大腿崭露,裙摆翻飞,媚眼漫天,激动得他们狼嚎不断,前排的蹲下身子,后排的梗着脖子,努力的想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姑娘们面对热情的观众,也放开了,尽情的挥洒自己的美丽与性感,一时间现场气氛火爆又融洽。

刘李佤在后台做现场协调指挥,同时有一位副官从旁协助,刚才那十几个姑娘下台来,为了不影响其他后场的演员,副官将她们安置在另外一个营帐中,互不打扰,也好让选出结束的姑娘有个休息的地方,帐篷内点着火盆,考虑的很周到,外面还有士兵手端长枪在把守,预防有情绪过激的疯狂粉丝来突袭。

而另一边,一个帐篷是候场间,一个帐篷是更衣间,还有一间是卫生间,虽然这个军营中都是爷们,大老粗,但也体现出了细腻体贴的一面,军爱民,民拥军的真情在这里体现。

这样,整个演出队被很好的安置妥当,舞台,嫣红和露大腿舞蹈队正在卖力的演出,受到了万千将士热情的欢迎和追捧,欢呼声震耳欲聋。

刘李佤游走在休息间,候场间,更衣间,嘱咐姑娘们面对热情的观众千万不要太激动,特别是有些患有职业病的姑娘,万万不能出现情绪一激动,衣服就滑落的现象,这是露天演出天寒地冻的,冻坏了身子可不好,更主要的是,若是激起这万千士兵的欲火,一起冲来,恐怕刘李佤都得菊花残。

那已经下台,武丽娘安插进来的时候姑娘,老老实实在休息间休息,门外还有士兵守护,看样子应该不会出差,尽管如此,刘李佤还是进去看了一下,简单的问候了两句,可当他出了帐篷还没走多远的时候,隐隐听到门口守卫的两个士兵的对话,其中一个道:“哎,真倒霉,凭什么大家都能看姑娘表演,我们却要在这里站岗呢?”

“你知足。”另一个道:“再过一会就有人来换岗了,可我呢,就因为会游泳,下了岗之后还要去执行任务,连夜要赶到东南边的海岸,听说还要破冰下水下水,这冰天雪地的,多遭罪啊。”

这简单的对话听起来好像只是士兵的牢骚,但刘李佤敏锐的意识到其中的诡异之处。什么东南边的海岸,这冰天雪地的还要破冰下水,水中有什么值得他们兴师动众的?或者不是水中而是水有什么?

再者说,他们所说的话,依然属于军事机密了,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会因为牢骚而泄露机密吗?

尽管疑点多多,但刘李佤还是没有多想,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大家都再看表演,只有他们在执勤,换谁谁都会抱怨,发发牢骚。

可当他更衣间的时候,没看到有姑娘换衣服,反而同样听到门外两个守卫的士兵闲聊般的说:“真倒霉,一会演出结束我还要随军出行。”

“哦?这大过年的要去哪?”另一个士兵低声问,但声音恰巧能传进帐篷内。

刘李佤侧耳倾听,只听那士兵道:“咱们东宁在过年,可北川人和我们风俗不同,人家可不过年,今天听说有重要军情,北川边关的部队正在集结,待会我就要随斥候对出征,去侦查最新的情况……”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其中夹杂着很多抱怨,不满的话语,更不乏对战争的厌恶,但基本都是无心的牢骚话而已,直到他们开始谈论女人,刘李佤才出了帐篷。

在他还没靠近候场间的时候,就听门口的两个士兵同样再说:“可恶的朝廷扣罚了我们这个月的军饷,取消了我们的假期,却又来增加我们的粮草,这分明是用我们的军饷换来的嘛!”

“谁说不是呢。用我们的军饷换成了粮草,还要我们大过年的,深更半夜去接收,还要徒步奔行到三百里庆州……”

说到这,他们看到了刘李佤正不紧不慢的朝这里走来,立刻闭了嘴,刘李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候场间,大大方方的告诉等着出场的姑娘一些演出注意事项,但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说在门口站岗的哨兵因为没有看到演出而抱怨,发牢骚,这有情可原,其中一两个待会还有任务,这也能理解,可一连三个岗位的哨兵都有怨言,都有任务,而且任务还不尽相同,这就不同寻常了。

三个岗位,六个哨兵都有特大重大任务,既然知道有任务,不让他们养精蓄锐,或者做准备,还让他们在这里站岗干啥?而且,这一个个机密任务在没执行之前,都已经下达到每一个基层士兵之中了吗?如果去执行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提前告诉他们,这士兵会影响军心士气,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啊。

现在这情况是个人都明白,这分明是故意泄露机密,说给有心人听的。看来刘李佤他们这一行所有演员,一进军营就已经被当成了间谍嫌疑人了,他们故意泄密,就是对间谍的试探,如果谁都这三大军事机密做出了回应,谁就是间谍无疑了。

刘李佤惊出一身冷汗,事情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三对士兵的话已经说完了,就证明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进了包围圈,只等人家瓮中捉鳖了,刘李佤瞬间做出了应对,那就是——装傻!

267 赶场

刘李佤坐在后台,看着姑娘们忙碌穿梭,有的甚至直接在后台换衣服,春光大泄,但刘李佤却没有任何欣赏春光美的心情。

此时他只感觉乌云压顶,雷鸣电闪,仿佛笼中鸟,瓮中鳖,滴血的钢刀已经悬在头顶了,稍不小心就是个死啊。

原来东宁朝廷始终没有放弃抓捕间谍的想法,现在看来重罚闻俊,惩处全营士兵,不过都是掩人耳目的把戏,就是为了让间谍放松警惕,正常思维都会想,闻俊受了委屈,一怒之下,以后肯定会对抓间谍的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刘李佤可以肯定,这次的主要绝对不是闻俊想出来的,因为这次活动就是针对刘李佤,以及他们整个演出队来的,以他和闻俊的交情断然不会如此,何况这群人中还有他最喜爱的‘仙女’。

不过仔细想想,好端端的一个青楼,办一场晚会,还要进军营演出,有心人一定会担心,会怀疑有奸细混在其中,不然正常人谁会往军营里扎呀。

刘李佤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目光深邃,脸表情永远风轻云淡,深不可测的俊俏公子,这主意一定是他出的,而且他还是握有生杀大权的大人物。

刘李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刚才三对士兵的对话,一个说要去东南边海岸,破冰下海,刘李佤曾经听来自海边的吴钰洲说过,在大海,南川先进的大船已经可以随意在深海中驰骋,而且经常出现在东宁的领海,虽然这年月并没有领海主权的划分,但即便有划分,东宁也没有能力在海与南川抗衡。就在现在,南川的巨型战舰就停在距离吴钰洲家所在的村庄不足三里地,站在海边就能看到那庞然大物在海漂浮,就像一头巨大的鲨鱼随时会冲出水面吞噬一切。

有吴钰洲的介绍,在结合刚才那两个士兵所说的话,他们破冰下海的任务应该是去秘密凿沉那些威胁东宁的南川的战舰。

另外一个是要去北部边境打探北燕最近的新动向,最后一个是要去接受朝廷派发下来的大军粮草。

每一项都至关重要,都算得绝对机密,一旦被间谍掌握加以破坏,势必会进行破坏,甚至会导致重大伤亡。也只有抛出如此重大的机密,才能更好的引诱间谍钩。而且他们故意搭建了三个不同的帐篷,将所有人分成三拨,人更少,更方便锁定范围。而且分别爆出三个不同的机密,哪方出事儿就能证明间谍隶属于那边。如果粮草出事,那说明这里很可能有双方间谍。

不过现在没有一点动静,最起码刘李佤看不出来谁是间谍,姑娘们照样嘻嘻哈哈,偶尔还有大胆的跑到舞台边去看男人,哪个俊秀,哪个强壮,玩得不亦乐乎。

刘李佤虽然心事重重,但仍然表现出了良好的职业道德,保持着幽默的风格继续主持着节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台的演员依然在卖力的表演,台下的观众依然在热烈的支持,那俊俏公子的脸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摸样,唇红齿白,奶油的令人发指,旁边的叶老大人与闻俊大碗喝酒,就像稳坐钓鱼台,静等鱼钩的钓者。

就这样,大家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思,听着姑娘们美妙的歌声,摇曳的身姿,等着迎接命运的转折。

不管是快乐还是煎熬,时间都不可阻挡的在流逝,一如昨天,演出成功的结束了,姑娘们对舞台的感觉越发的熟练,表演的水准在提高,这说明,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不过在意犹未尽的士兵热情欢呼声,挽留声中,刘李佤不得不安排姑娘加演,但严格要求姑娘们表演动作一定要规范,不能有任何引诱,媚惑的动作,刘李佤生怕这虎狼之师冲来,此时激情澎湃的,一旦疯狂,对待他们肯定比对待敌人还残忍。

演出直接持续到深夜,彻底让这些光棍棒子傻爷们们过足了瘾,最后闻俊亲自出面,搬出军规军纪军法,士兵们这才想起他们是军人,不是等着抢女人的土匪。

带士兵们全部归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一场是义演,但下一场是商演,所有姑娘们依然热情高涨,不过这里距离下一个演出地点赵家庄的宁远县还有百里路,今晚姑娘们就得在马车里过夜了。

尽管是义演,但闻俊尽最大可能的满足了其他硬件需求,比如马车,设计的跟豪华房车似的,确保演出队既能休息又不耽误行程。

就这样,刘李佤带着一种姑娘了马车,奔波在赶场的路,由于刘李佤是团长,可享受级别待遇,他自己和流云,秦婉儿,孟欣莹四人霸占一辆马车,其余的姑娘都是八个人一车,虽然挤一点但也将就。

车马披星戴月的出发了,有的姑娘车就睡,有人则在回味,车马穿街过巷,重新回到城内临榆县内,在醉心楼外稍停片刻,流云秦婉儿和孟欣莹借口要去茅厕下了车,没多久三个女人重新回到车内,车马对继续前行。

而这三个女人虽然与流云等人等样穿戴,实际却是武丽娘,沈醉金还有武丽娘那个贴身丫鬟,这黑灯瞎火的,来送行并起到监视作用的那些士兵,都是光棍对女人本来就没概念,只要前凸后翘穿裙子,人数也对,即便是男人塞棉花他们也不怀疑。

这是刘李佤特意安排的,让她们下车去找武丽娘互换身份,虽然流云三个女人不明所以,但武丽娘却心领神会,参加赵家的年会是她一直的期盼。同时也让流云三人尽可能的避免参与其中,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车马队继续前进,浩浩荡荡,天寒地冻,夜黑风高,还没行出城,众人的热情已经大减,又困又冷,让人很不舒服,慢慢的马车中各式各样不同的声音飘出,有瑟瑟发抖,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轻微的鼾声,牙关打颤之声,喃喃梦呓之声,不一而足,显示出了演员在赶场赚钱的同时不为人知的艰辛。

266 收网

整个演出队只有武丽娘和沈醉金几个冒牌货神采奕奕,其他人都有些疲累,出了城刘李佤也有些昏昏欲睡,虽然走在官道,但也是颠簸崎岖,摇摇晃晃更让人犯困。

没多久,刘李佤也打起了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只觉得马车好像越走越慢,似乎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似地,不过这样也不错,最起码比他在小屋里睡桌板要舒服。

他是舒服了,因为他半躺在武丽娘的怀里,脚伸在沈醉金的身下,一个是肉蒲团抱枕,一个是人头暖脚器,舒服的感觉无法言说。

而武丽娘和沈醉金也实在没心思搭理他,她们都知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夜晚,将会有大事发生,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

外面除了他们的车队外,还有一队兵,说是黑灯瞎火,夜黑风高,特意来护送姑娘们的,但一个个手中长枪钢刀,杀气腾腾,感觉更像是看押犯人。

长夜漫漫,马车始终有条不紊的行进在官道,武丽娘敏锐的察觉到,马车的速度正在逐渐减慢,挑开帘子向外面看去,黑漆漆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身在何方,气氛越来越压抑,紧张得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知又走了多久,外面的马蹄声忽然多了起来,武丽娘连忙挑开帘子看去,只见另一队车队迎面而来,车头都挂着灯笼,像是一个商队路过,与他们交错而过,就在交错的瞬间,忽然在马蹄声的掩护下,响起了一连串让人头皮发麻的牙关打颤的声音,也就是‘磕打牙齿’,下牙齿一下下的相撞,像是冻得哆嗦。

这牙齿的生意还没消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传来了打鼾的声音,还有咳嗽声,吸鼻涕的声音,喃喃的梦呓之声,混合着马蹄声,一下子热闹起来,但就是没有人类的说话声,仿佛到了骡马市场。

这乱糟糟的声音把刘李佤也操心了,他的头还枕在武丽娘紧绷圆润的大腿,一双脚为了取暖塞到了盘坐的沈醉金的屁股下面,被沈醉金坐的有些发麻,他刚想翻个身,忽然外面传来一串骏马的嘶鸣声,他们的车厢猛的一晃,直接把刘李佤甩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儿?”

“哎呀……”

一时间,惊呼声,惨叫声乍起,刘李佤揉着脑袋站起来,忽然发现外面原本黑漆漆的,此时竟然火红一片,马车也停住了。他还没做出反应,武丽娘已经一马当先的跳了下去。

沈醉金刘李佤和小丫鬟跟在她身后,刚一下车就见武丽娘那丰满的身姿挺拔,妖娆的矗立在眼前,不过她并不是在摆造型,在她的身前十来把钢枪几乎戳到她的小妞之巅,十来个士兵表情严肃,杀气腾腾,仿佛随时都会将那寒光闪闪的枪头刺入人的胸口。

武丽娘眼神冷峻,云袖下一双小手并指如刀,江湖绝学‘菊花拂XE手’随时准备施展,就连沈醉金和那小丫鬟的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了。

刘李佤笔名所以,借着打圆场想摸清情况道:“各位军爷咱先说话,劫财劫色都可以,千万别害人性命啊!”

“少废话,胆敢诋毁禁卫军,该当何罪。”一个士兵开口断喝,杀气腾腾,刘李佤连忙捂住嘴,在火把的照耀下他发现,这些士兵身的穿戴和手中的武器,果然和闻俊手下的士兵有所不同。

禁卫军属于只听命于皇帝的嫡系部队,闻俊也是禁卫军出身的军官,对皇家的忠诚度绝度没话说,而且他们行事无所顾忌,所谓‘代天行事’,代表了皇权威严的一面。

刘李佤小心翼翼的向旁边看去,直接人山人海,灯火通明,此地手持刀枪的军人就部下一千人,将整个管道堵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里面还有小包围圈,将一辆辆马车围困,就连对面驶来的那商队的马车也都拦住了。

就在这时,那与他们迎面交错的商队中,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挑开,下来三个人,正是那俊俏公子,叶老大人和闻俊,其他马车的姑娘,不管醒着的,睡着的全部被拽了下来,禁卫军,国家机器,他们眼里只有皇帝,其他人皆为空气,皇帝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是敌人。

在他们眼前,根本就没有男女老少之分,此时在执行任务,眼前的人就是敌人。一点不讲怜香惜玉的将姑娘们如小鸡仔一般扔出除外,钢刀架在脖子,长枪戳在胸口,稍有异动,绝不留情。

姑娘们登时吓傻了,被那肃杀之气所慑,甚至都忘了哭号,眼中只有钢刀长枪,灵魂都在颤抖。

那俊俏公子前,从马车后,那黑髯大汉绕了出来,举着火把跟在他身后,他缓缓迈步走在人群中,就像领导市场一样轻松写意,看着姑娘们一个个惊恐万状的脸,他依然面无表情,再一一看过之后才开口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就在不久之前,我们东宁的一队人马去东南方向的海中,去捣毁南川的战船,不过很遗憾没有成功,因为在还没到达海边的中途,这一队人马就找到不明人物的袭击和阻拦,好消息是,这些袭击者已经全部被抓获,有些人在顽抗中已经被击毙。另外,北方边关,北燕国的兵马有意动,我们刚刚派出小队斥候要去侦查,结果同样遭到了截杀,唯一欣慰的是,朝廷发往临榆县军区的粮草没有任何闪失,那是因为运粮队临时改变了运输线路……”

刘李佤暴汗,这还可以临时更改的?不过前两件事已经足以证明间谍的存在,而且就在这些姑娘之中,所以没有必要用粮草去冒险了。

刘李佤紧张万分,但还要努力保持着一脸茫然,看看身边的武丽娘,比他演技高明不是一点半点,受惊的小鸟一般,双手环胸,大眼中满是惊悚的看着眼前的士兵,楚楚可怜,打转的泪珠随时都将滴落在寒光闪闪的钢刀,让那些只知服从命令的士兵心都软了……

267 诱降

很明显,这次诱敌深入,打草惊蛇的行动获得了成功。

那俊俏公子站定,看着四周战战兢兢的姑娘,他脸浮现了不屑的笑容,冷声道:“行了诸位,我刚才所说的,想来你们其中某些人一定心知肚明。”

谁心知肚明刘李佤不知道,他只知道,从军营出来,所有人都在闻俊给安排的马车中,除了在醉心楼稍作停留,流云三女换成了武丽娘三女外,其他姑娘都没有下过车,一路行来,一个厕所的都没有,如果她们其中有间谍,是如何将袭击南川战舰,打探北齐军情的消息传出去的呢?

俊俏公子看着鸦雀无声的姑娘们,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出声,他淡淡的拍了拍手,只听他身后的马车车厢内,顿时传来了不小的鼾声,‘呼呼呼’有人睡得很香,但很快刘李佤听出了端倪,这鼾声打的太有水平了,或‘三长一短’或‘两短两长’,变化万千,就像是一台人体发报机嘛!

俊俏公子再次拍手,鼾声停止,车内又响起了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磕打牙齿’的声音,下牙相撞,仿佛冻得打哆嗦的感觉,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哒哒哒’……有时三声,有时两声,有时一串。

刘李佤恍然大悟,刚才那鼾声是利用长短做暗号,这次的牙齿相撞的声音是用次数来做暗号,用心良苦啊,不过这才有点特工间谍的意味嘛!

“怎么样,北齐和南川的朋,还是请主动出来相见,何必要牵连无辜呢。”俊俏公子脸带着成竹在胸的笑容说道。

不过,人群中依然是一阵平静,没有任何人做出回应,姑娘还是姑娘,一个个惊慌无措的摸样,那俊俏公子轻声一叹道:“哎,算了,即便你不愿意自己走出来,那就只能把你揪出来了!地字号,丁和卯听令,请北齐和南川的朋出来!”

“是!”人群中顿时传来两声清脆的喝声,只听噗通两声,两个女人被扔出人群,同时还有两个女人走出人群。

刘李佤看到这四个人,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两个是武丽娘安插进来的,十名合唱团姑娘中的两个,不过此时,她们一个躺在地,一个雄赳赳气昂昂。这已然超出了刘李佤的预料,可另外一对更让他震惊,其中躺在地的是醉心楼一个名叫‘烟飞’的姑娘,是一名二十五岁,身在醉心楼十年的资深姑娘,和刘李佤混得不错,还曾摸过她的小手呢。而将她扔出人群的,同样趾高气昂的姑娘竟然是‘嫣红’!

就是那个拥有一双超长美腿,明年即将被清退,为了赚钱,发明了超短裙,和刘李佤相当熟悉,熟到就差XX的嫣红姑娘……

此时的她一脸严肃,隐隐透着一丝胜利的喜悦,解脱的喜悦。不用说也知道,这两位能站着的姑娘,应该就是俊俏公子口中‘地字头’的‘丁和卯’,这应该是特工的代号,但特工身份被揭穿的时候,就证明你的特工间谍生涯结束了,难怪嫣红眼中会有一丝喜悦。

刘李佤冷汗如雨,谢天谢地,幸亏和嫣红熟归熟,但从来没有废话过一句,不然此时没准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刘李佤偷偷瞥了武丽娘一眼,这娘们还在装可怜,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甚至嫣红和烟飞两个醉心楼的姑娘她都不觉得意外。

其实仔细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可觉得意外的,你能在人家东宁安插间谍,人家东宁的间谍一定也能安插到北燕和南川去。你们间谍都能开青楼,我们的间谍也可以化身为姑娘。

此时嫣红和另一个合唱团的姑娘同时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公……子。”

她们的声音一顿,那是因为看到了俊俏公子眼神的变化,顿了一下嫣红道:“启禀公子,属下地字头,丁字号,刚才在第二辆马车中,亲耳听到这个化名为‘烟飞’的女子以长短不一的打鼾声向外面传递信息。”

另外一个女人同样回复,她们都是武丽娘安插进来的,十个新人组成的合唱团,而她们十人同唱一首歌,同坐一辆车,只是没想到其中两人竟然各为其主。而地的女人正是以撞见牙齿发信号的间谍,这个难度不小,最起码的要求,没有蛀牙!

两个间谍瘫软在地,这就是传说中被人止住了穴道,俊秀公子缓缓走前,大胆的面对走投无路,可能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间谍,丝毫无惧,淡然道:“两位,说说,你们谁是北齐的勇士,谁又是南川的高手呢?”

那两个女人身穿红裙,浓妆艳抹,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烟花女子,长相也不出众,给人一种轻佻又柔弱的感觉,可此时,她们眼中却迸发出可怕的凶光,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让人不敢直视。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面对近在咫尺的钢刀长矛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啪啪啪’,俊秀公子鼓掌道:“果然不亏是精英勇士,视死如归,我这个人最是敬佩勇士,而且这大过年的,实在不易见血光。也想劝两位一句,你们这样拼死拼活为得什么呀,还不如与我好好过个年,就在这东宁好好享受人生。我在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向二位保证,只要你们点头,我可保二位在东宁一世无忧。”

嚯……这哥们果然有手段,逮住间谍第一反应不是暴打狂揍突击审问,反而先是诱之以利,百般拉拢。这招比严刑拷打更管用,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很多士兵,一个大人物的承诺如果不能兑现,反复无常,无疑会给自己的形象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甚至影响军心士气。

但尽管如此,那两个间谍依然不为所动,眼神狠狠的望着他,牙关紧咬,不发一言。

俊秀公子摇头一叹道:“你们的忠诚与坚毅让我佩服,同时也为你们感到不值,因为你们的忠诚换来的只是背叛和弃之如敝屣。你们不用瞪我,大可以仔细想想,打鼾和磨牙都是人之常情,再平常不过了,可我为什么会通过这两种表现将你们锁定为探子呢?那是因为,与你们用这种方式接头的同伴已经如实告诉我们了!”

…………

因为去看林豪,所以更新晚了大家见谅,最近他如日中天,即便他很低调,心里也难免产生变化,今天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对他也是一件好事,给过热的他降降温,希望他继续保持着草根顽强拼搏的心态去创造奇迹,祝福林豪,嘱咐所有为了梦想打拼的草根们,我们一起加油!

268 光荣与卑贱

两个始终保持着顽强刚毅的间谍终于出现了惊容,这也是她们最怀疑的地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为什么会在人群中把她们拽出来呢?

俊秀公子面带微笑,拍了拍巴掌,他身后一辆马车顿时下来两个男人,全身染血,无比的凄惨,一个被砍掉了一只手,一个被切掉一只耳朵,精神萎靡,见到俊秀公子宛如见到魔鬼,全身颤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这鲜血淋漓,凄惨万状的景象将醉心楼的姑娘们吓得不轻,其中最狠的当属武丽娘,她尖叫一声,一头扎进了刘李佤的怀中,刘李佤顺手将她搂个满怀,触手全是肉,真正的丰满,不是靠视觉,而是靠触觉的。

武丽娘本就是演戏,显得自己柔弱而消除自己的嫌疑,却没想到刘李佤玩起了假戏真做,死死搂着她,让她几乎透不过气,身体紧紧相贴,宛如连体人。

地的两个间谍也是一惊,不过从她们疑惑的眼神中看得出,她们与接头人并不认识,这样才能保证绝对的隐蔽性,就是为了防止拔出萝卜带出泥,可就在这时,那被割去一只耳朵的男人,抬起满是鲜血的脸,竟然打起了鼾声,长短不一,仔细听来很有节奏感。

这边鼾声一听,另一个被砍手的男人牙关打颤,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就像人体发报机一般……

刘李佤不得不感慨故人的智慧,这种暗号都是谁想出来的。

对了暗号,地那两个女间谍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灵魂,彻底瘫软在地,特别是面对那淋漓的鲜血,恐怖的残肢,更让她们惊心动魄,想来那些因为她们的情报,去北边拦截斥候队,去南边阻止砸船队的战们,此时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现在摆在她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想这两个男人一样投降,二就是比他们断手断脚还悲惨的下场。

在这个时候,谁也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长期培养出的忠诚度,让她们根本就没有投降的概念,可眼前同伙已经叛变了,即便自己不投降,敌人也会从同伙的口中得到想知道的情报,而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惨死。

为什么同伙会叛变呢?这是她们想不通的,但凡深入敌国执行任务的,都是绝对的勇士,视死如归的战士,怎么会因为断手割耳就屈服呢?

就在她们天人交战,进退两难的时候,俊秀公子适时的走前来,手中莫名的出现了一把寒光湛湛的尖刀,锋利无匹,可剥皮剔骨,毫无征兆的出手,在那个叫‘烟飞’的女人脸一划,那白皙的脸蛋顿时翻开一条恐怖的伤口,皮肉翻卷,等了一会才流出鲜红的血液,那女人由于手脚瘫软,连抚摸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鲜血汩汩,瞬间染红一片,触目惊心,

旁边那个女人看着烟飞脸骇人的伤口,吓得全身打颤,巨大的恐怖感压迫在心头,她知道,若在犹豫,下一刻她的下场将更加凄惨。

只见这女人眼神骤冷,原本瘫软的四肢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猛地窜起身,连她身边近在咫尺的士兵都没反应过来,那俊秀公子也是一惊,瞬间提起手中的尖端。

大家都以为这女人要和那俊秀公子同归于尽,可事实却非如此,尽管是催死挣扎,她也在瞬间做出了判断,同归于尽,根本没有希望,反过来还会被严刑拷打,于此做无妄功,被对方恐吓威胁,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那女人飞身扑,重重的撞在俊秀公子手中的尖刀之,锋利的刀剑直刺入她的喉咙,女人瞬间毙命,鲜血喷涌,喷在俊秀公子的脸,身,滚烫的热血吓了他一跳,下意识的放开手中的尖刀,就那样插在女人的喉咙中,随着她一起倒了下去。

这突入起来的变故,一个活生生性命就这样消失了,众人还没回过神,姑娘们还没来得及尖叫,那被划破脸的‘烟飞’也突然恢复了力气出手了,她一把拔出那女人喉咙的尖刀,狠狠刺入自己的胸膛,两个女人倒在一起,她们的鲜血融合在一起,显得是那样的凄美。

醉心楼的姑娘们扯开嗓子尖叫,歇斯底里,似乎是生命中最后的呐喊一般,而被刘李佤狠狠搂在怀里的武丽娘却长出了一口气,用一丝哀婉的微笑向舍生取义的勇士默哀。

鲜血汩汩流淌,眼看就要流到俊秀公子的脚下,他连忙推开两步,微微一抬手,身后立刻走出两个士兵,同时出手,将那两个本已经投降叛变的男人斩杀在当场。

同样是间谍,同样都已经生死,但却截然不同。两个女人坚毅刚强,为了信念和忠诚,死的伟大。而他们去成为了可耻的叛徒,而且在满足了新主人的要求后,同样被无情的抹杀,死不足惜,而且还丧失了尊严。

“将这两个女子厚葬,那两个男人弃之荒野。”俊秀公子淡淡的说,他的脸还沾染着敌人的鲜血,在配他俊美的脸,宛如一朵牡丹花,妖艳凄美,正是因为脸的鲜血,让他给予了敌人尊重和礼遇。

随后俊秀公子简单了擦了擦脸,依然显得妖艳凄美,他微笑着说:“姑娘们受惊了,不过为了保证我们东宁国的安定,使我们的百姓不被敌国奸细利用和伤害,我们只能将一切敌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想想就觉得可怕呀,这些该死的敌国奸细就隐藏在你们之中,幸亏发现的早,不然没准哪天就会把你们残害,现在好了,我们已经将他们肃清了,请姑娘们放心赶路,赵老员外还在家等着呢,五千两白银等着姑娘们去赚,希望不要被这里的情况影响了你们表演的情绪。好了,请姑娘们车。”

他说的正义凛然,又很煽情,姑娘们想想也觉得后怕,没想到她们身边就隐藏着敌国奸细,只要扯到‘敌国’,那就是危险的代名词,眼前虽然死了人,但都是敌人,是为她们清理的隐患,保证了他们的安全,一时间,姑娘们纷纷对这个俊俏公子产生了认同感。

刘李佤在一旁冷笑,这俊秀公子就代表了位者以及舆论向导,凡事挂国家安危,民族大义,连杀人都是应该应分。这是杀了几个敌国的奸细,但长此以往,早晚有一天会演变成,街砸老百姓的小摊,殴打小贩,因为你们破坏了城市形象,影响了国家面貌,损坏了民族大义,我们礼仪之邦,就不应该出现站街叫卖,沿街摆摊等粗俗粗鄙的情况。

269 自己人

在俊秀公子一番煽情的演说之后,姑娘们也不害怕了,而且还觉得敌国奸细,居心叵测,死有余辜。

姑娘们纷纷上车,身边还有士兵护卫,不但消除了恐惧,反而倍感安全。

那俊秀公子上车先走一步,显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一次可想而知,北燕和南川的间谍必然会损失惨重,除了接头的这四个人外,必然还有大批高手去阻止情报中的行动,肯定会被人家反过来全歼。

同时,也让刘李佤长了见识,看到了间谍的坚毅和软弱,光荣和可耻的不同面目。

“你搂得差不多了吧,我都喘不上气了。”武丽娘无比虚弱的声音,仿佛从九幽深处传来。

刘李佤依依不舍的放手,被武丽娘狠狠一脚躲在他的脚面上,疼得他险些哭出来,这娘们丰满妖娆,满身肥肉,这一下所有的重量都落在他脚上,破坏力惊人啊。

说她胖,她自己还真肥上了,扭啊扭的爬上马车,压得拉车的骏马一阵嘶鸣。

车队再次行进,没有了阴谋诡计,行事的速度加快了很多,离宁远县越来越近,就说明离五千年银子越来越近,姑娘们很快从死亡和鲜血的阴影中脱离出来,兴高采烈的开始盘算着自己能分多少钱,从这方面体现出,什么子无情,什么子无义的特点来了。

车上姑娘们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又热闹起来,事情已经解决,现在大家的嫌疑都取消了,外面的士兵从监视彻底变成了护送,与她们的马车保持一定距离。

尽管如此武丽娘等人也没敢放松警惕,毕竟车把式也是军方的人,她们把那小丫鬟派了出去,经常负责召唤刘李佤的小姑娘,平日里看着娇滴滴的,今天却展露了另一面,在外面和车把式看似闲聊两句,摸摸抓抓,没几下车把式就昏睡过去。

小丫鬟亲自驾马车,更让刘李佤震惊不已,那大骡子大马离得近了他都害怕会尥蹶子提到自己,可人家一小姑娘游刃有余。

不过现在刘李佤没空感慨,车厢内武丽娘和沈醉金已经哭成一团,刚才那个从容就义,主动扑向尖刀的大义女子,是她们的亲密战友,如今眼睁睁看着战友为了掩护她们,死在自己的眼前,即便是钢铁般的战士,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行了,行了,你们别哭了,我还没死呢。”刘李佤没好气的说。

两个女人红肿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刘李佤也是一肚子的紧张与恐惧,此时终于得以宣泄,他大怒道:“不在乎别人生死的,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死于非命。”

“你什么意思?”武丽娘愤怒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刘李佤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尽心尽力的帮你们,有什么情况都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可你们呢?把我当人吗?想必我即便不被东宁处死,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你们杀人灭口吧?”

两个女人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典型的被戳中了心思而哑口无言,刘李佤更生气了,指着武丽娘道:“就说这次去军营演出,直到临行前,你忽然安插十个姑娘进来,而且什么也不和我交代,现在好了,出事儿了吧?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这是一次陷阱,抓捕奸细的陷阱,但我又不知道谁是你们自己,想通知都没办法,现在人死了,你们也是凶手!”

这句话说得武丽娘二人是彻底的哑口无言。说实话,她们根本就不信任刘李佤,也确实认为他可有可无,是个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也正因为这样,这次安插的间谍根本就没通知刘李佤,反过来想,如果刚才那女人没有选择自杀,而是选择投降,尽管她也不知道刘李佤是双面间谍,但作为演出团的领队,他的嫌疑肯定最大,另外那女人一旦招供,武丽娘等人肯定也会把自己抖出来,甚至会把自己当成替死鬼,想起这些,刘李佤怎能不怒。

迎着刘李佤无边的怒火,一时间车厢内气氛极度压抑,看着武丽娘尴尬到极致的脸,刘李佤也有些慌了,若再逼她们,恐怕现在就把自己灭口了,看看外面,一个小丫鬟都能轻松搞定一个大老爷们,这里两个妈妈桑级别,搞定自己更是轻松加愉快。

刘李佤刚要开口说点软化,却听武丽娘柔声道:“你也别误会,我知道最近你为我们做了很多事儿,而且都很有帮助,但毕竟我们所做的事情干系重大,不允许我们轻易信任别人,但你,正在用实际行动赢得我们的信任,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欠妥,太过鲁莽,我向你道歉,同时也希望你理解,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暴露的机会越小,牵连的范围也更小,就像刚才,那个被切掉耳朵叛变的男人,其实他只是个中转,只负责记录暗号,然后再把暗号原封不动的传递下去,其实他连暗号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只有发暗号,和最后解译的两个人才知道。所以只要那个姐妹不叛变,最后解译的人不暴露,根本不会追查到我们这里。”

嚯……间谍组织太严谨了,连自己彼此都不认识,都不了解,发送一个暗号,都要好多人经手才知道最终的意思,是刘李佤想得太简单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稍有不慎就不是一个人的性命,如果引发战争,那就是生灵涂炭,不谨慎不行啊。

此时既然说开了,武丽娘也就不隐瞒了,索性告诉刘李佤:“我临时安插那十个姑娘,其实当中只有一个是我们的人,你现在也知道了,就是牺牲的那个姐妹,至于其他人,我都不认识,而且这十个姑娘是我分别从五间青楼找来的,即便暴露了,对方也无从追查。”

刘李佤都听懵了,这一步步,太过严谨,就像绝代高手在比武,一招半式便可致命。武丽娘再次强调:“如今走到这一步,我们的事情你也基本了解了,可以说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诚挚的希望从今以后,我们之间能够彼此信任。”

“信任?说得好听,我是一直为你们尽心尽力,去军营演出,现在马上要去赵家庄参加年会,你的要求我可都做到了,但你们却从没有任何让我信任的表示。”刘李佤严肃的说。

“你想我们怎样,才能赢得你的信任。”武丽娘正色道,很坦诚。

刘李佤立刻眯起了眼睛,道:“最强的信任,莫过于‘自己人’之间的信任,只要我们成为自己人,自认彼此信任,至于如何成为自己人,我想你懂的。”

270 家大业大

成为自己人?武丽娘和沈醉金都不是很明白,但看了刘李佤的眼神之后,想不明白都难,他那双贼兮兮的眼睛,从武丽娘的小妞之巅,跳到沈醉金的山峰之上,在滑过山麓,沉入峡谷……

他那犀利的眼神看的两女直发毛,最后还是沈醉金忍不住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劲头真是天下少见。这边可是刚刚设计完成了一次陷阱,我们的伙伴战友就横死在眼前,具体什么情况我们都不得而知,说不准一下马车就会被乱刀砍死,你竟然还有这心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刘李佤厚颜无耻的说。

“刚才那个俊俏公子,始终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恐怕这次的局就是他布置的。”武丽娘忽然话锋一转,直接无视刘李佤犀利的眼神,而是脸色凝重的说:“这位应该就是情报中来自东宁上层的大人物,而且看起来也是专搞情报工作的。而且行事低调,在东宁的朝堂内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人的资料,这次突然来到临榆县,连我们都没有察觉,后来才知道,他一口之内走访了多家酒楼,茶肆,青楼,感觉就像观光一样,没有做过任何具体的事情,但是……”

“他是在联系安插在这些场合的情报人员。”刘李佤恍然大悟。

武丽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错,就像我们醉心楼的嫣红一样,这女人十五六岁就进入醉心楼了,一直不显山不露水,顶多就是露露大腿,没想到,竟然是东宁早就安插进来的探子,这次是接到那位俊俏公子特殊的联系方法才开始活动起来的。”

这就是被激活了。卧底就是如此,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大案要案。

万幸的是,这座醉心楼虽然是武丽娘她们的藏身之所,掩人耳目只用,但醉心楼内除了他们几个人外,其他任何一个姑娘都与他们无关,对他们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他们也不用可以去探查醉心楼内是否有其他的奸细,因为醉心楼是光明正大的,也不怕别人探查。

刘李佤隐隐看到了一张惊天大期盼,上面分别有红白黑三色棋子,代表三个国家在博弈,棋子密密麻麻,星罗棋布,谁也想象不到对方在如何布局,只有坚持自己的路线,稳扎稳打,谋全局,谋万世。

“那位俊俏公子一直与我们同行,在赵家庄我们还会碰面,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怀疑我们这些人,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阴谋陷阱等着我们入局。我们要格外小心。”武丽娘说着,忽然看向刘李佤,轻咬红唇道:“如果能顺利度过这一关,并且摸清那个俊秀公子的来历,我们一定会给予你想要的信任,自己人那种信任!”

刘李佤淡淡一笑,刚才的话题太沉重,这副惊天大棋盘太震撼,此时他还真没啥心思扯淡了,特别是那俊秀公子,在他身上,刘李佤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特别是刚才的事情,他好像处理的太过简单,只死了四个人,好像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再追究了。

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安危,会这么简单就接过吗?他到底从那两个叛徒的口中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情报,还有什么手段继续追查下去?他到底是什么人?在他们身边是否还安插这其他的间谍卧底?这一切都让刘李佤不得不考虑,因为他已经身在棋盘中了,而且是一颗不被任何人掌控,可以自由行走的棋子,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马车有条不紊的行驶在路上,一路顺风顺水,外面天色将明,距离目的地临榆县也越来越近了。

坐了一夜车身体几乎要散架了,再加上这费神的阴谋诡计,让刘李佤有些透不过气,他跳下车活动筋骨,漫步而行。迎着万丈霞光,顿觉神清气爽。远处青山笼罩在薄雾中,影影绰绰仍显巍峨。近处,在大路的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尽管寒冬腊月没有耕种,但一道道垄沟整齐划一,田地间没有一根荒草杂草,显然有人在精心的打理。

在一块块良田的衔接处,每处都有一个土房,看起来很简易却能挡风遮雨,远远望去,更像是这片田地的守护者,一座座土房上,烟囱中炊烟袅袅,显得很温馨,在房子旁边还有高高的谷堆,象征着刚刚过了一个丰收年。

宁远县虽然与临榆县相隔不是很远,但整体的氛围却截然不同,临榆县距离京城较近,商业气息浓重,商铺林立,多是做买卖之人,城内娱乐消费场所也比较多,有点纸醉金迷的意味,而这宁远县则农业气息更重,除了城外这一望无际的良田,农房外,城内随处可见米面铺,而这些店铺无疑都挂着‘赵家米行’的招牌。不同的是经营范围,有的买粳米,有的卖糯米,有的卖未经加工的稻谷,还有贩卖种子的,有的搞批发,有的搞零售,即便都属于赵家,但还是分门别类,等级划分。同时也看得出,赵家在宁远县土皇帝一般的地位,以及对粮食的掌控程度,对全国的重要性。

土地和粮食,在任何时期都是国之根本,民之根本。特别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时代,赵家独掌万亩良田,田产丰富,只稻米一项就占全国的很大比重,而且这广褒无垠的田产,是人家赵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都是合法所得,谁眼馋也没用,就连东宁皇家都要低调与其交好,不过到了这一代迎来了转机,赵老爷子风流成性,妻妾成群,但却仅有三个女儿,家中没有男丁可以继承这若大家业,皇家当即发出了联姻的邀请,准备将赵家的产业和平演变。

以前刘李佤只是听赵佳碧讲述,结合自己心中的猜想来分析这个问题,如今切实的站在宁远县这边土地上,看着那一望无尽的两天,堆积如山的粮仓,还有那些中粮,卖粮,交租的朴实无华的佃户,他们思想淳朴,租赁赵家的良田中粮,纳粮,存余粮,换银钱,生活稳定,衣食无忧,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赵家从不曾加过租,反而收米的时候经常给他们加价,一代代传承至今,这里的百姓已经养成了‘只认赵家不认天’的地步,这宁远县就是一个国中国,赵家就是土皇帝。

而刘李佤,就是这片土地,家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有希望成为这国中国下一任的土皇帝,就冲这,刘李佤也要死守这片土地和家业,他不由自主的唱道:“我要扎根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不管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271 土皇帝

一进城,众人纷纷下车,特别是那些姑娘们,感受着宁远县质朴祥和的气氛,让她们向往不用。

这里的人全都是农民,彼此之间身份地位相等,大家都有田种,家中都有余粮,农忙时大家守望相助,农闲时大家亲如一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和矛盾,更没有阶级等级,整个城市都洋溢着祥和喜悦的气氛,就像一处人们用自己双手,劳动打造的世外桃源。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双手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没有野心,没有**,只求三餐温饱,享受着劳动的快乐,让人羡慕不已。

此时在城中,由于今天是大年三十正日子,又是寒冬腊月农闲之时,好多佃户拿出了家中的余粮,来成立的一些商铺换了银钱,去买一些肉食蔬菜,有的给妻子扯上几尺花布,有的为孩子买上一些糖果,有的则在给老人购置一些加厚的被褥和棉衣,真正体现了过年的喜悦气氛。

再反观临榆县,有钱人大鱼大肉,妻妾成群,穷人吃糠咽菜,年关难过。再看看这相隔百里的宁远县,一片喜乐祥和,平等平静平安。

刘李佤带着一众姑娘走在街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平静,路人看到这么一大群浓妆艳抹,妩媚妖娆的姑娘,纷纷羞涩的让路,不敢靠近,在这偌大的宁远县城中,竟然没有一家青楼,都是质朴的农民佃户,家中糟糠之妻相扶相守。

没走多远,始终走在他们前面的那辆载着俊秀公子的马车也停住了,不远处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锦衣华服,满脸堆笑的赵老员外,所过之处,不管是店铺的工作人员,还是街上的普通农民,都真心实意的给他拜年,赵老爷子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和每个人都打招呼回礼,

这赵老头在宁远县就像地位堪比领主,但对待民众的态度又像自家人一样亲近,难怪这里民风淳朴,宛如世外桃园,但刘李佤相信,如果有一天,有人威胁或者要迫害赵老爷子或者赵家,这里所有人都会团结起来,凝聚成一股惊天的势力来包围赵家,因为大家祖祖辈辈生活下来,已经把赵家当成了衣食父母,正因为如此,赵家多年来都是铁板一块,而且势力越来越大。

如果说,赵老爷子有心思自己称王称霸,就连东宁朝廷都得默许,所以,老皇帝有友情将赵家与皇家绑在了一起,这一代再联姻,不但能和平演变,还能消除一个隐患。

那俊秀公子不等赵老爷子走到近前,已经当先下车,主动朝赵老头抱拳,躬身道:“赵老爷子,小侄给您拜年,祝您新年吉祥如意,多福多寿。”

“不敢,不敢,老朽如何承受得起公子一拜,折煞老朽了,快快请起,这外面天寒地冻,还请公子先到寒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赵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俊秀公子坚持行了一礼,戳在那等着赵老爷子先行带路,忽然发现,老头跟看见宝贝似地嗖的一声疾驰而过,一头扎进那些姑娘群中,笑呵呵的和每个人打过招呼之后,一把拉住刘李佤的手道:“总算把你盼来了,昨晚一宿没睡好啊。”

刘李佤暴汗,整个宁远县都知道你赵员外有十二房妻妾,如今你拉着一大小伙子手,如此热切,让旁人看来还以为老家伙爱好变了呢。

刘李佤连忙抽回手,道:“老员外请放心,我们醉心楼一项言出必践,何况老爷子出手五千里,如此盛情我们怎能拒绝呢。是不是姑娘们!”

“对呀……”刘李佤一招遗祸江东,五千年一出口,姑娘们立刻蜂拥而上,将那小老头围在当中,你摸一把,我碰一下,顿时把老头搅得昏天黑地,意乱情迷的。

幸好老头身边还跟着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看样子是管家的摸样,而且是个精明人,一看这里刘李佤能做主,连忙道:“这位先生,我家老爷已经恭候多时,还请入庄吧。”

刘李佤抱拳一笑,那些姑娘们热情洋溢,眼见赵老头就要被扒光了,连忙道:“好了姑娘们,为了回报赵员外的盛情,我们也要好好准备准备今晚的表演,如果演得好,赵老员外还有额外打赏。”

姑娘们已经展示了自己的热情,此时便不再纠缠,毕竟她们此来是卖艺的。但她们放开赵老员外的时候,这老头脸上满是唇印,身上衣服乱糟糟的,大褂都被撩起来了,不知道谁施展了猴子偷桃。

老头虽然狼狈却一脸满意的笑,大手一挥,带着众人朝赵家庄走去,中途路过一间人满为患的肉铺,过年了很多人都在抢购猪肉,赵老员外心情不错,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头上是猪肉铺悬挂的招牌‘赵记精肉铺’,不管是切肉的师傅还是收钱的掌柜,其实一见赵老员外立刻躬身行礼,乖乖叫一声‘老爷’,旁边抢购的人们也纷纷向老员外行礼。

老员外此时心情超好,朗声宣布:“回去请你们家里的父母长辈来,今日大年三十,凡是五十岁以上的老者,全都可以免费领走二斤猪肉,七十岁以上者可领取四斤,就当成老夫送给那些老同年或者长辈们的新年贺礼吧!”

那些顾客一听激动得无以复加,有人甚至当即跪在地上向老员外叩首,人们心中顿时兴起了无边爱戴之情。

刘李佤暗自点头,老头不发黑心财,知道回馈社会,提前搞起了民心工程和菜篮子工程,受民众爱戴也在情理之中。

那俊秀公子看着意气风发的老员外,眸光闪动,似乎在鄙夷老员外如此亲民的举动,又像是在嫉妒他所享受的爱戴。

见到这一幕最激动的莫过于醉心楼那些姑娘们了,这宁远县可是比临榆县还大,人口更多,即便是五十岁以上的老人数量也得过万,每人免费领取二斤甚至四斤猪肉,那得多少银子啊。她们一定要卖力演出,到时候每人多赏个二斤猪肉钱也不错。

272 一举两得

在赵老员外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赵家庄园,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面似乎一望无际的青砖墙,仿佛这一面墙横跨了整个宁远县城,墙的外面是县城,墙的里面是赵家。!。

这就是土皇帝的生活啊,沿着这堵墙又走了很久才看到一扇气势恢宏的朱漆大门,面并没有什么门匾,更没有赵府的字样,因为这占据了半个城池的大宅院没有人不知道是谁家,而不挂门边又显得像寻常百家姓,同样是亲民的行为,处处有玄机啊。

进了大门,只见一栋栋房屋错落有致,廊柱高直,亭台幽雅,水流潺潺,不乏王宫殿宇的气派。除了那些雕栏画栋,宛如皇宫的建筑和精致外,此时门口还有一众女人,身穿五颜六色的长裙,宛如花蝴蝶在列队等候。

刘李佤第一眼就看到了第一排最中间的赵佳碧,小妞回家了,变身成为大小姐了,胸前的束带也揭开了,此时一袭大红色的宫装加身,身材凹凸有致,曼妙玲珑。满头青丝绾于脑后,两束流苏自双鬓垂至肩,配瓜子型的俏脸更显清纯秀美。饱满的额头,柳眉弯弯似月,美眸清澈若水,琼鼻娇俏,唇似点绛,娇艳欲滴,微风中裙摆飘扬发丝舞动,似仙子御风而来,美的动人心魄。

在她身边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子,其中穿黄衫身材娇小,一对灵动的大眼睛,滴溜乱转的双眸如两颗宝石般,清纯可爱,这个刘李佤认识,是叶公子的梦中情人,赵三小姐。

她们中间还有一位,长得也是如花似玉,穿着一袭紫色长裙,不过这女人既没有大小姐的纯美,又没有二小姐的灵动,反而给人一种妩媚妖娆,魅惑人心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带着高强度电流,刘李佤只看了一眼就全身发麻。

在她们身后,还有十几个姿容艳丽,年纪各异,魅力各不同的女人,此时站在大院内,见到他们一行人,女人们盈盈下拜,齐声道:“给老爷爹爹拜年,恭祝老爷爹爹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赵老头大乐,亲自前将女人们一一扶起,刘李佤这才明白,那电眼狐媚女,竟然是赵家二小姐,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啊。后面的女人不用说了,是赵老头按照黄道十二宫选择的十二位妻妾,真如他所说,最大的与他年龄相仿是发妻,最年轻的和赵三小姐差不多,是嫩妾,年龄跨度不小,生活乐趣无穷。

随后,这些女人在赵老员外的带来下,齐齐向那位俊秀公子见礼,为了保持他的神秘感,只称呼他为‘李公子’,在他的身边,依然是兵部侍郎叶老大人,还有那个形影不离的黑髯大汉,随他而来的那些禁卫军兵士全部驻扎在城外,一面破坏这座城市和谐的氛围。

在他们之后,就是刘李佤一行人了,见了他们非但没人见礼,反而敌意浓烈,特别是那些夫人小妾们,都知道这老家伙花名在外,即便已经打了招呼,这些姑娘是来表演的,但谁知道演出之后有没有额外节目呀?

刘李佤刚一进门,就被赵大小姐狠狠瞪了一样,他知道,这是大小姐在警告他,来到这里一定要万分注意,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他们之间有关系,一定要装作不认识,不然将有灭顶之灾。

这话她已经嘱咐刘李佤很多回了,主要是因为刘李佤见到女人就走不动步的性格,已经见到小妞之巅就管不住手脚的毛病,赵大小姐无比担心,原本她是离家出走,要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证明自己有继承家业的资格,却没想到,事业不见有什么成功,但去爱了个死去活来,轰轰烈烈。

不过这地下恋情也着实让她苦恼,还有那远在京城后宫里逍遥的皇帝,有朝一日自己是否也会沉沦在那脂粉成堆的后宫中,倒是她与刘李佤……

她每次看到刘李佤都不由自主的想起这许多,给甜蜜的爱情抹一层酸苦,可就在这时,更可气的事情发生了,那可恶的刘李佤竟然伸手搂着一个丰满妖娆,艳丽出群的女子,好不亲热。

武丽娘都被吓傻了,看着自己腰肢那越搂越紧的手臂,险些直接施展菊花拂XE手,一手指戳死他,不过俊秀公子就在眼前,万万不能暴露,她只要强忍着,不知道刘李佤这是抽什么疯。

刘李佤就这样大大方方,亲亲热热的搂着武丽娘的腰,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两口子街都不敢拉手,和陌生男人多说两句话都会被视为荡,妇的年代,刘李佤这般公然在人前亲热的举动,开创了不要脸的先河,引领了风流名士的潮流,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武丽娘刚要挣动,就听刘李佤在耳边低声道:“别动,自己人……”

这一句自己人吓得武丽娘魂不附体,他不会现在就想……

“我这是在帮你,你没看到那赵老员外看你的眼神吗?又像风儿又像沙,想要和你缠缠绵绵到床边。”刘李佤低声道。武丽娘下意识的看了赵老员外一眼,这老家伙身边妻妾成群,但却看不都看自己的夫人一眼,专盯着醉心楼的这些姑娘,那色迷迷的眼神尤其尤其落在自己身的时候居多。

这是武丽娘没考虑到的,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参加醉心楼的接客活动,在醉心楼你是掌柜的,现在是出台赚钱,而且还在赵老头这土皇帝的辖区,而且还有俊秀公子虎视眈眈等着抓把柄,如果赵老头真把自己当成青楼姑娘,对自己产生非分之想,她一不能反抗二不能跑,只能乖乖就范,现在想想还真是恐怖。

刘李佤这一举动无疑向所有人宣布,这女人是他的,谁也别想打主意,同时也让赵大小姐放心,这一看他就像个有妇之夫,而且是携妻同行,这样一来他与赵大小姐之间的关系绝不会穿帮。

赵大小姐气的咬牙起吃,看着刘李佤满脸跑眉毛的得瑟摸样,也看得出他是在与武丽娘做戏,但用得着这么逼真吗?刚才还搂着腰,现在下滑的速度也太快了……

273 财雄势大

众人在院中见礼,显得隆重又正规。在赵老头的带领下,众人浩浩荡荡往里走,还没走多远,就见有家丁来报,说是宁远县的县令大人,携整个领导班子特意前来给赵老爷子拜年。

家丁汇报完,刘李佤都没看赵老头,而是直接锁定了俊俏公子的脸。果然,在他那俊美得令人发指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戾之色。

刘李佤就知道,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作为一个朝堂上的大人物,下基层走一圈,看到地方百姓不认识他就算了,还不尊朝堂,不尊皇帝,反而一个地方上的地主老财,却在民众心中享有崇高的威望,备受爱戴。而且他的种种举动,比如开仓放粮,提升农民收入,过节了把猪肉当年货啊,尊老敬老送祝福啊,这些原本都是朝廷收买人心的手段,此时都让他一个地主老财做了,这分明有挖朝廷墙角的嫌疑嘛,万幸的是,赵家祖祖辈辈都在东宁,对这个国家和朝廷有很深的归属感,这一辈的赵老爷子也珍惜和先皇的友情。

当然,最主要的是,朝廷不敢轻易动他,赵家闻名天下,粮食贸易网遍布全国,上至皇家,下至贩夫走卒,几乎全国的人都吃过他们家的粮食,是出了名的世家门阀,富可敌国。

而且,这个封建社会的主要阶层,就是由封建地主阶级组成的,而赵家无疑是地主阶级的魁首,一旦赵家被朝廷收编,收购,收服,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将成为引起所有地主阶级恐慌的借口,都说树大招风,可有时候树大了还能成为国宝呢!

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理,让那俊秀公子的脸上之闪过一丝异色便恢复如常,由于是年三十,前来拜年的人肯定不少,此时天刚亮没多久,饭菜都没准备好呢,不喝酒没有聚会的气氛。

众人来到院中,找个凉亭坐了下来,而刘李佤等人则跟着管家去后院正在搭建的舞台熟悉场地了,还有几间房专为姑娘们休息更衣准备的,和军中临时搭建的帐篷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这就是义演和商演的区别。

即便出台,而且是表演,武丽娘和沈醉金在姑娘们心中依然有无比伦比的威慑力,在她们的监视下,大家都规规矩矩排练自己的节目,一连三场,她们越发喜欢在更大关注度更高的舞台上展示自己的魅力了。

由于是商演,出场费五千年,为了能多赚点打赏,刘李佤本想趁这段时间多变出几个讨好的节目来,可刚静下心,手上沾上的武丽娘身上的幽香还没散去,就有小丫鬟过来邀请,说要赵老爷子特意吩咐,要请刘李佤简单先说一说晚上要演出的节目,看看是否有什么忌讳,敏感,可被河蟹的内容。

小丫鬟说完就走了,刘李佤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搂武丽娘,但凡在人前,都要摆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摸样,彻底断绝其他人对他与大小姐的怀疑,武丽娘没辙,她现在也迫切的想接近那个俊秀公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去了解他,一会宁远县的地方官就要来了,没准会暴露他的身份。

为了大局着想,武丽娘豁出去了,主动挽起了刘李佤的手臂,看似简单的动作,但在这个年代都有着跨时代的意义,有着引领时尚潮流的作用。

刘李佤美滋滋的,所过之处,看到他们的家丁丫鬟无不侧目,男的英俊,女的艳丽,还有如此亲密羞人的动作,羡煞旁人,羞煞旁人啊!

他们来到另一个院子,此地有四时不败之花,假山清泉,亭台楼阁,格外的清幽雅致,凉亭中,赵老爷子与众人围坐,他的夫人女儿全部在此作陪,一见刘李佤与武丽娘挽手而来,众人神态各异,赵老爷子呵呵怪笑,很欣赏这种大胆前卫的男女关系的表现,他那些妻妾中,老夫人们看不惯,年轻的小妾则羡慕不已,郎才女貌,神仙眷侣。

赵大小姐恨得牙根痒痒,现在肯定没有怀疑刘李佤和她的关系了,轮到她怀疑刘李佤和武丽娘的关系了,总之这该死的刘李佤横竖不吃亏呀!

其中还有一道奇怪的眼神,竟然来自赵二小姐,她那妩媚勾魂的电眼盯着刘李佤,不知道是在好奇他们这大方的举动,还是在勾引他。

刘李佤被安排在下手位置坐下,看得出来,赵老爷子对他以及这次别开生面的演出很感兴趣也很重视,可越是这样,大小姐越担心她们只见的事情穿帮,还好,这里除了她老爹之外,再没有人对刘李佤感兴趣了。

武丽娘始终挽着刘李佤的胳膊,装恩爱夫妻,刘李佤那胳膊肘一个劲往她小妞之巅上爬,顶得她心慌意乱,本想观察一下那俊秀公子,可抬起眼来满是春水秋波。

就在这时,那上门来拜年的地方官总算到了,地主老财做到这份上也算罕见了,正常都是地主老财巴结地方官,到这里反过来了,当然这点主要是因为赵老员外和皇家交好,其实赵家与皇家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如果双方都没有私心,赵家不想着利用皇家,皇家不惦记侵吞赵家财产,那将是个双赢的局面,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会没有私心呢?就连在机关单位看大门,还有人往家偷手电筒呢,办公楼里扫厕所的,还往家拿橡胶手套和墩布呢……

这些地方官平日里肯定没少和赵老爷子吃喝玩乐,混的很熟了,进门来,赵家的家丁都对他们很熟悉,一个个报名道:“县令胡大人到,县丞海大人到,县尉朴大人到……”

随着家丁的报名,三个穿着寻常大褂,脸上都挂着微笑的中年人走来,还没靠近就先拱手抱拳,道:“赵老爷子,胡池,海鹤,朴昌范,给您拜年了……”

一听这哥仨的名字,刘李佤整个身体一歪,险些摔死,那手也不由自主的一滑,落在了武丽娘的大腿中间……

274 豪门名媛

武丽娘被他这突然一抓,吓得险些跳起来,一把攥住刘李佤的手,不让他再动弹,但显得更亲热了。

这边赵老爷子虽然身份显赫,但毕竟无官无职,笑呵呵的对三位大人行礼,然后他可以隐瞒了那俊秀公子的身份,只说是自己远房的表侄,而把叶老大人说成了他小舅子,算是占足了便宜,而刘李佤和武丽娘则是他的外甥和外甥女,此时刘李佤和武丽娘还手拉着手,所以他很想起身告诉赵老头近亲结婚的可怕。

反过来赵老头正式向在座的‘亲戚’介绍这几位大人。县令,全县最高行政长官,一把手姓胡名池,看身形也能看出来,挺着大肚子,下雨都淋不到脚面,果然是‘胡吃’。县丞,衙门二号人物,属于副书记兼副县长,名叫海鹤(海河)。县尉,县衙三号人物,主管捕盗、治安等刑事、司法事务,名叫朴昌范……

听到这三个震耳欲聋的名字,刘李佤再一次激动了。这年月,一个小县丞,人少事儿不多,编制也简单,主要领导就是这三位,其他还有一些小吏捕快,在体制内,有地方财政统一发工资,但不属于公务员。

其实后世的县城依然是人少事儿不多,而且还有不少比这产粮大县宁远县更穷的,但人家的编制配制可是比这时代要全面的多,人员也多得多。还不用说一个县,就说一个乡镇政府,就有多少个部门和机构,有多少体制内的工作人员。当然这只能说伟大的天朝在发展,在不断壮大,越发的完善,同样,胡池,海鹤,朴昌范的人数也在不断的增加。

众人逐一见礼,这三位地方高官没有任何架子,反而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赵老员外安排他们落座,刘李佤和武丽娘都看出来了,这俊俏公子果然是来私访的,而且身份神秘,连当地官员都不认识,更没有受到大人物出巡的消息,显然是来者不善啊。

众人落座,还没来得及寒暄,忽然见一个人影飞速的窜了过来,那站在亭子外的黑髯大汉身子一横如山一般挡在门口,而那人影也在门口停了下来,那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男人,此时满脸的狂热盯着那媚态天成的赵大小姐,一抱拳道:“小侄胡彻给赵老爷子拜年,祝您福寿安康。在这万物复苏,新春伊始之际,小侄有个请求,请赵老爷子您做主,小侄与二小姐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请老爷子做主,将二小姐许配给小侄,小侄定视她为掌上明珠,如珠如宝,呵护一生。”

“胡扯!”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忽听一声断喝传来,又一个年轻人冲了过来,朝着凉亭内一票人一揖到地,怒斥身边的胡彻‘胡扯’:“赵老爷子,千万别听他胡扯,小侄与二小姐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倾心相对,请老爷子成全我与二小姐。”

“二妹,这是你要的东海明珠,为兄亲自破冰下水为你取来,希望你喜欢,也希望能作为提亲之礼,往赵老爷子成全。”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出现了,同样是风神如玉,手中拿着一个大蚌壳,里面一颗拇指大的珍珠纯洁晶莹。

这三个哥们突然出现,竟然都是来向赵大小姐求亲的,这小妞就坐在刘李佤身边,此时一脸的春风得意,媚眼如丝,艳光四射,电流强大,那三个爷们蓦一接触便神魂颠倒。

这位二小姐果然不简单,媚态天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像是勾引男人,所以才会招惹这么多狂蜂浪蝶。

赵老爷子都吓傻了,看着三个俊俏好男儿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那三个地方官勃然大怒,异口同声骂道:“大胆孽障,还懂不懂礼数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信口妄言男女之事,不知廉耻!”

三个男人不服指责,同时伸手指向刘李佤道:“他们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拉手呢!”

刘李佤暴汗,武丽娘大囧,大小姐大怒,这三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卫道士来挑刺的吧?

这时,地方长官胡池起身抱拳,向赵老头道:“对不住啊老爷子,这三人乃是我们三人家中的逆子,知道我三人今日来府上拜年,偷偷的跟来,不过他们三个都与赵二小姐相熟,而且都对二小姐一往情深,这件事赵老爷子您知道吧?”

一听这话众人都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变相来提亲的嘛,不过这三人同在一个领导班子,都是自己人,但大家都有心思和赵家联姻,却又不想伤了和气,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儿子们同时出面示爱,凭借个人魅力了。

现在皮球又踢回到赵老头身上了,问他是否知道这件事儿,那就是全权交给他做主。

赵老爷子也傻了,看着这三个风神如玉,各具特色的帅哥,觉得哪个都有他年轻时的风采,再看看自己的二闺女,咋看都不像他那端庄稳重,洁身自好的夫人,这闺女妩媚天成,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电,不管家里外面,是家丁还是公子,每天都有男人围绕着她打转,而且她也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面对男人的示好,她从不直接拒绝,但也从不正面回应,跟谁都保持着暧昧关系,享受自己的魅力带来的成果。典型的豪门浪,女,名媛荡,妇。

这风流又风骚的举动,同样让赵老头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神韵。现在人家直接上门求亲了,而且一来就是仨,都是地方衙门三巨头的儿子,尽管赵家财雄势大,但毕竟无官无职,在官员面前不能太强势,特别是现在,当着俊秀公子的面,若是太过强制的压制三个地方父母官,难保人家不会怀疑他们有不臣之心。

不过赵老头也不是易于之辈,他瞥了一眼自己的二闺女,将她一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摸样,就知道,她这是惹了风流债,自己又当真,即便三个男人都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摸样,老头沉吟半晌,笑呵呵道:“老夫还真没想到,三位公子竟然都垂青我的二女儿,尽管三位公子都是痴心一片,但我赵家虽然不是王公贵胄,但也算名门望族,老夫招婿自有老夫的标准,不知三位公子可否符合老夫的标准呢?”

275 重要位置上的自己人

众人一听还有择婿标准,立刻来了精神,这三个公子好歹也是当地主管官员的儿子,对于一个地方的地主老财,还是有优势的,尽管只是心理上的优势。

在场的赵老头的妻妾以及三个闺女倒是很惊讶,没想到这老头还有择婿标准,赵大小姐不动声色的瞄了刘李佤一眼,示意他认真听着,以后他也得照这个标准办事。

赵老头笑呵呵道:“其实老夫嫁女的要求很简单,要求三有三没有。三有为,有功名,有战功,有名望。三没有是,没有妻妾,没有仇家,没有劣迹。请问三位公子,你们是有还是没有,是没有还是有呢?”

这充满哲学的问题一下将那三个公子问蒙了,面面相对,半晌才吭哧道:“有的都没有,没有的都有!”

好家伙,这三位一着急把实话说出来了。有的都没有,没有的都有。那就是他们都已经有了妻妾,还有劣迹还有仇家,既没有功名,有没上过战场,不过名望他们还是有的,这宁远县中的老百姓都认识他们,每次看到他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们为‘纨绔,败家子’!

赵老头摊开手,表示很遗憾,挑了挑眉毛,表示对他们三人智商的质疑,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幸亏胡吃海喝朴昌范三位大人反应快,同声呵斥自己的儿子:“不学无术的孽畜,文不成武不就还敢高攀赵家千金,为父都替你害臊,还不快快退去,以后不得再骚扰赵二小姐,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三位公子战战兢兢,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眉眼带点,魅惑非常的二小姐,灰溜溜的退走了。

那俊俏公子微微一笑,这一场所谓的求亲会,看起来就像一出闹剧,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过是三位地方官向赵老员外示好的一种方式,心里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要如此表现,让赵老爷子知道,这三位地方官在巴结他,而且,这三位虽然职位有高低之分,却是各管一摊,都是实权人物,明争暗斗,都想统御一方,不过在这宁远县,赵老员外就如土皇帝一般,他们也像看看这位土皇帝对他们三个的态度,是否有偏向,如果稍有偏袒,其他两人将无法自处。

尽管是偏远小县,三位芝麻官,但同样存在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

而刘李佤则在感慨,无论什么年代娶媳妇都不容易,老丈人丈母娘这关都不好过呀,后世要车子房子票子,这年月要功名利禄权利。

而此时大小姐和三小姐则一脸的疑惑,她们可不知道自己老爹还有这样的择婿标准,一个在为叶公子发愁,一个在为刘李佤犯难,叶公子还好说,人家有个侍郎老爸,某个一官半职不愁,可刘李佤,不但是戴罪之身,还在青楼混的风生水起,赵大小姐越想越绝望。

大小姐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如果这个问他,他要如何回答呢?

刘李佤看出来她心思,他是一个尊重事实的人,所以他喃喃似自语般说道:“我无官无职无战功,只有一个孩子!”

“有孩子有什么用?人家更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了。”武丽娘没好气的借口道。

“那孩子在他女儿肚子里!”刘李佤笑呵呵的说道:“这年月,有权有势有功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关键位置上有自己人!”

他这听起来玩笑话,而且有点混,但身边诸人一下都愣住了,赵大小姐和武丽娘自然是在心中大骂其无耻,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方法太过歹毒,但万般无奈之下也最有效,而赵老头的那些妻妾们则有些脸红,对于这种婚前X行为,看样子她们都是感同身受啊,想来这么多妻妾,赵老头不会挨个都明媒正娶以后才XX吧?

女人们都在设身处地的思考这句话,但那俊秀公子,叶老大人,还有那三个地方官则陷入了沉思,特别是刘李佤那句‘在关键地位置上有自己的人’。这简直是混迹官场的至理名言呐!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陷入了沉思,气氛显得很诡异,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鼓乐齐鸣之声,与嘈杂的人声,脚步声混在一起,只听一句呼号最响亮:“真神在上,赐福信徒,新年伊始,容光普照……”

我靠!刘李佤吓了一跳,心中暗骂,这敬神教还真是无处不在啊,真神的荣光都照到这里了。刘李佤发现,那俊秀公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可见,东宁的高层也开始注意这个在飞速发展壮大,深得民心,信徒遍布的组织了。

一听到真神的称呼,赵老头的那些妻妾们顿时激动起来,其中大夫人道:“敬神教的神使大人来了,老爷,真神的荣光照耀我家,真神将会在新的一年里保佑老爷身体康泰,龙马精神,龙精虎猛……”

赵老头狠狠瞪了她一样才让她把嘴闭上,旁边的人都是面无表情,忍得很辛苦。这老家伙生性风流,但也抵不住岁月的侵蚀,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但一众夫人还都在虎狼之年,凭借魅力已经无法唤起赵老头的野性了,只能希望真神保佑了。

赵老头的这些妻妾都是敬神教的忠诚教徒,主要是以为她们闺房寂寞,又得不到丈夫的安慰,把真神当成了她们的精神支柱,不管是真正的信仰还是封建迷信,最忠实的信徒拥有是这些社会地位不高,为生活琐事困扰的妇女们。

此时还没等赵老头表态,十几个夫人小妾已经开始整理容装,整装出迎了,赵老头几人也只能跟上,其中赵大小姐有些慌,特别是听到‘神使’两个字,让她心惊不已,她深知上一个神使乃是北齐派遣来的奸细,曾经私下里找过她,由于北齐手工业不发达,有地处苦寒之地,所以特意请她大规模的生产棉衣棉裤棉被走私到北齐,为加强北齐的御寒方寒水平,这往小了说是走私,往大了说就是里通外国,通敌叛国,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

但大小姐为了能和刘李佤双宿双飞,为了摆脱嫁入东宁后宫的命运,把北齐当成了最后一张王牌,即便私奔也能有个目标,所以才敢冒着天大的风险与他们接洽,可没想到,闻俊的一次抓捕奸细的活动,暴露了神使的本来面目,后来敬神教由圣女接管,神使受到神罚已经形神俱灭,从那之后也没有人在与大小姐联系过,也幸好没有其他人知道,不然在这个‘严打奸细’的当口,她将背上天大压力。

276 神迹再现

众人跟在一众妻妾身后来到大门外,只见门口的街道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而且都是当地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激动的神色,其中一个男人向赵老头拱手道:“老爷,老爷,真神的荣光照耀我们宁远县,神迹显现了。”

眼前这个人乃是城外一村的村长,原来是赵家的家奴,世代服务于赵家,可谓忠心耿耿,他自然不会是敬神教的托儿,而且其他的信徒也都是租种赵家良田的佃户,在他们心中赵员外和真神的地位是不分上下的,所以他们不敢欺骗赵老爷子。

几人一听有神迹降世,特别是那几位夫人激动的不得了,就连那俊秀公子都露出诧异之色,大小姐和武丽娘不自禁的都在刘李佤身后,她们知道刘李佤是神王转世身,不管是神仙鬼怪,有他在保险一点。

这时,村长从一个年轻人手中接过一只瓷盆,里面有一层土,不过土质很怪异,颜色略发有些暗灰,暗白之色,不过这些无所谓,只见那村长将几粒种子埋入那灰白色的土层中,大家都是农民,很多人认出,那是南瓜的种子。

村长将种子埋好,有人递过一碗水,村长将水均匀的洒在那灰白的土壤上,众人不明所以,但很快发生的事情惊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只见那瓷盆中潮湿的土壤下,一根嫩绿的秧苗破土而出,尽管只是寸许长的小秧苗,但依然根骨清奇,青翠欲滴,代表了勃勃生机,而且刚播下的种子就能在顷刻间破土出苗,这也算生命的奇迹了。

众人面对这生命的奇迹,无不叹为观止,就连那京城来的大人物俊俏公子也不自禁的张大了嘴,除了神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分开一条星光小路,两个十一二岁的小道童在前开路,手中铜铃叮当作响,后面两个道童手持拂尘护卫,在四个道童拱卫之中,一个白女仙女飘然而来,宛如来自九天之上,不染一丝凡尘。

一见这仙女一般的人物,众人都看呆了,只有那村长立刻放下孕育生命奇迹的瓷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虔诚的叩首:“恭迎圣女驾临,感谢真神降下神迹,为我们这些庄稼汉带来福音。”

随着村长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跪下,这些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信鬼神,每天都在期盼风调雨顺,但每天拜得都是虚无缥缈的神仙鬼怪,如今敬神教成立,神迹就在眼前,仙子亲自临凡,让他们心中虚幻的信仰一下变得真实起来。

特别是眼前的神迹,农民期盼什么,当然是风调雨顺,年年丰收。最希望的就是庄家长得好,长得快。

而此时此刻,众人眼睁睁看着种子入土就发芽,这种速度,若是大规模耕种,那岂不是一年四季天天都丰收。

门口数百农民此时黑压压跪倒一片,无比虔诚的膜拜能给他们带来丰收的圣女,圣女淡淡一摆手,道:“真神恩泽四海,普济黎民,虔诚的信徒自然会受到真神的庇佑,只要你们每天上香设拜,信仰真神,真神便会保佑这一方水土风调雨顺,这一方百姓幸福安康。”

“真神在上,无上荣光,吾等信徒,终身追随。”在四个道童的呼唤声中,敬神教的常规口号终于出炉了,正在逐步走上正规化,体制化道路。

信徒齐声高呼,声可震天,在这大年三十遇到了真神显灵,让他们心中无比振奋,有了真神庇佑,势必年年丰收,日子蒸蒸日上啊。

不仅是这些农民,赵员外那一众妻妾也虔诚的拜倒,膜拜真神,那美丽圣女如谪仙,越发的出尘了,每次见到她都有所不同,越来越像那高高在上的神女了,这说明,她越来越入戏,演起圣女这个角色越发的得心应手,甚至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圣女。

刘李佤赵员外等一票人都有些傻眼,特别是那俊俏公子,脸色极其难看,作为大人物,他也见惯了人们跪在脚下,但下跪之人无不战战兢兢,又敬又怕,但怕多于敬,而此时,这些下跪之人全部处于真心实意,虔诚的叩拜,这让他很别扭。

其实换一种心态,客观的去看待就很容易理解。人们参拜朝堂大人物,那是硬性规定,是在强压或者威逼之下,不得已为之。而此时参拜呢,并不是在拜神,而是在拜能给他们带来幸福,带来丰收,带来美好生活的人,是在参拜为百姓办实事的人!

“信女赵王氏诚心叩拜真神,昨日许愿肯定神使大人光临,带领我全家膜拜真神,没想到圣女大人亲临,让信女全家蓬荜生辉,请圣女进屋休息,信女这就去准备神探祭品孝敬真神。”赵老头的大夫人,也就是赵家三千金的亲娘,无比虔诚的膜拜叩首。

刘李佤看到这一幕心情无比激动,这位丈母娘如此虔诚,笃信神灵,若知道自己是神王转世身,还不得把三个女儿都嫁给自己呀?

圣女一早就看到刘李佤了,不过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他在这。同时刘李佤也在纳闷,为什么圣女会来这呢?这种下乡发展信徒的事情交给外联部的那些神使就行了,何必亲自现身呢?而且,她到底是否和北齐有关系,是不是一名高调间谍,他来此和赵大小姐的亲事,以及这位俊俏公子大人物是否有关呢?

刘李佤满心疑惑,全神戒备,此时圣女已经应邀迈步了,四个童子留下给众信徒分发真神神像,回家挂在正堂中,早晚叩首,日夜膜拜,必然会保证风调雨顺,人们安居乐业。

赵老头的夫人们恭恭敬敬的陪着圣女进屋了,赵老头满头雾水,但眼看着种子顷刻间发芽的神迹,由不得他不信,最起码不敢得罪,看了看那俊俏公子,见他没反应,也连忙迎了上去,热情相待。

他的三个闺女则反应很冷淡,特别是那妩媚的赵二小姐,满脸的不悦,她一项以容颜绝丽,姿色过人而自傲,即便比大姐稍差,但一家人不比较,可今天,来了个武丽娘,风韵妖娆,比她更勾魂,现在又出来个圣女,美若天下,更让她心里发堵。

最后面是刘李佤和武丽娘,这俩娘们也都吓傻了,但武丽娘亲眼见过刘李佤变身神王,所以她始终对这种所谓的神迹持怀疑态度,赵大小姐更不相信刘李佤见到小妞之巅走不动步的主儿会是什么神仙,所以她们不由自主的问:“刚才那迅速发芽的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李佤瞄了一眼美丽端庄的大小姐,偷看了一眼成熟妖娆的武丽娘,本来听严肃认真带有严谨科学性的问题,被他一解释就岔道了:“其实这个问题,首先主要取决于种子的成活率问题,还需要肥沃的土壤,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环境,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双方要彼此配合,如果这样还不能发芽也不怕,可以去协和,新兴……”

277 拜神求子

好好的一个种子快速发芽的科学问题,硬是被刘李佤说成了不孕不育。!。两个女人本来就对神迹充满了疑惑,现在听了刘李佤的解释更懵了。

其实刘李佤看出了种子迅速发芽的秘密,这是一种有记载的科学催生法,用孵坏了的鸭蛋混合石灰,晒干后混合土壤,可以起到种子催生的作用,针对于瓜类植物生长有特效,对农业种植有很大帮助,如今敬神教以神鬼之说把这个方法传给农民,也算是科技兴农,为农民办实事了,至于他们要求农民信奉真神,刘李佤也不觉得什么,人家教你方法,帮你丰收,助你致富,你感谢人家是应该的。

朝廷助农要的是你的忠诚。神教助农要的是你的信仰。总之老百姓得了实惠,要什么给什么!

一行人重新回到大院,外面的信徒全部散去,过年也不用吃肉了,回去给真神磕几个头,一年一年步步高。

本来诸位夫人想把圣女大人请进屋里去,毕竟圣女也是女人,女人的事儿一般习惯在屋里解决,但圣女断然拒绝了,她占领了刚才他们闲聊的凉亭,四个童子拿着罗盘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比划着,就像鬼子拿着探雷器在找地雷一般。

其他人全都屏住呼吸,知道这是已神的角度在勘测大宅风水,特别是赵老员外也是全神贯注,显得格外紧张,这么多年,他妻妾成群,但只有闺女没儿子,在这个时代,这就是绝后,断子绝孙啊。

这位圣女最近红遍天下,真神的神迹也屡次显现,他虽然没有刻意去关注,但家中夫人们天天念叨,他也跟着心动,这次是他十几位夫人集体出动去请敬神教驻宁远县办事处,只是想找一位敬神教神使来赵家大宅帮忙向真神祈福,主要目的就是求子。

在赵老员外身边,争宠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他有心无力,难得一次半次精神焕发,还格外珍惜那所剩无几的‘精华种子’,因为这是生儿子的最后希望。

其实这位赵老爷子也确实够倒霉的,有三个闺女,证明他有生育能力,十二位妻妾,年纪各不相同,更不可能全都没有能力,但偏偏就没儿子,这也许是因为他纵欲过度,喷发太多,而导致成活率降低,又或者是娶了一票年轻貌美的小娘们,只顾着尝试新花样,将宝贵的精华种子灌溉了菊花,或者其他地方。

现在赵家这些夫人唯一要争取的就是尽快生儿子,不然按照习俗,这大门大户的变态规矩,等赵老头真要去世了,她们也有殉葬的风险。所以她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神迹屡现的真神身,这次圣女更是亲临,希望大增。

刘李佤在这边YY,那边四个童子基本已经勘测完成,挖不出地雷,估计也测出了地基的深浅,在圣女耳边嘀咕几声,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想是在等着最终判决。

许久,圣女点点头,四个童子退下,圣女目光深湛,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宇宙玄黄,她声音清脆,语速很慢的说:“诸位夫人乃我敬神教虔诚信徒,日夜像真神祷告,为真神修庙宇,塑金身,与神有缘,理应受到真神的庇佑。刚才我已经以玄妙之法算出,这大宅中确有妖邪之物作祟,吹散了烟,扑灭了火,才让赵家香火无法继承……”

啊?众人闻言大惊,赵老头差点吓出心脏病来,生儿子是他毕生努力的方向,前进的动力,生活的目标,这吹散了烟,扑灭了火,不就是断了他家的香火传承嘛!

“噗通”,一项微笑示人,宛如老狐狸一般的赵老头当先跪下,三四十年不停的耕耘,玩命的播种,但种的黄瓜总结出茄子,残酷的现实几乎已经摧毁了他的神经,始终没有人能说出个因为所以来,导致这老头全家,无论神仙鬼怪阴阳风水全部相信,如今,如日中天的敬神教,真神的代言人,圣女大人亲临,并且指出了最终原由,让他恐惧的同时又燃起了强烈的希望,带着全家人跪倒在地,诚心叩首:“请圣女大人本着慈悲之心降妖除魔,保我赵家香火得以传承,如能达成心愿,小老儿愿奉献全部家财,为真神修庙宇塑金身,终身追随真神的荣光。”

在老头身后,是他一种妻妾,每个女人都激动万分,满脸恳切的望着如仙女般的圣女,赵老头的三个女儿也是神态各异的跪在地,像大小姐这种励志当女强人的主儿,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也不希望有个人出来和自己抢工作,分家产,二小姐则一副无所谓的摸样,媚眼翻飞,好像在和圣女比美,三小姐很高兴,虔诚叩拜,希望生出个弟弟给他玩。

刘李佤等人在一边旁观,武丽娘和他都在关注着那俊俏公子的神态,刚才赵家全家跪倒的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作为东宁皇家,一起垂涎赵家的田地家产,一旦联姻可确保和平演变,可要是赵老头有了儿子传宗接代,那一切都将成为影。

还有就是这个圣女果然神奇,所谓的真神也是神通广大,难怪有如此海量的信徒,发展势头迅猛,若是能为朝廷所用……

现场众人各怀心思看着清丽若仙的圣女,她仰头望天,此时艳阳高照,柔和的阳光照在她身,宛如金光护体,更显神秘,她高昂着雪白的脖颈,全神贯注,似乎在聆听那九天之身真神的旨意,许久才开口道:“今日乃是大年三十,除夕夜,正是‘年兽’为祸之时,今日真神要与‘年兽’恶斗,避免它为祸百姓,所以真神无法分神来此地为尔等除妖降幅……”

啊?赵家人一听激动万分,难道连真神也要他们断子绝孙吗?赵老头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无比虔诚的说:“恳请真神开恩,赐福于我赵家,本着慈悲之心,斩妖除魔,续我赵家香火。来人,取黄金千两立刻为真神打造金身,再去白银万两分发给全县所有真神的信徒,弘扬真神功德。”

278 金钱万能

赵老爷子爽快的说,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就这样出手了,如此庞大的相当于闻俊全营数万士兵一年的军费。这老家伙为了求子,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赵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啊。在场众人无不变色,就连那圣女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

大小姐神色凝重,但她还没有资格做主,刘李佤更是气得跳脚,现在这钱也有他一份啊。还有就是,人人都知道你赵家有钱,早就在有心人眼中成了肥肉,如今你自己还得瑟,岂不是帮有心人下决心吃这块肥肉嘛!

巨大的金钱诱惑让每个人都咂舌心动,就连圣女也把持不住,主动开口道:“赵老员外宅心仁厚,敬神之心虔诚,慷慨捐助众信徒,广积阴德是好事,可信徒之中也分三六九等,善恶好坏,不可一视同仁,如果老员外有心,可将善款存放于我敬神教会,带各路神使查明真正生活艰苦的信徒,再予以接济,急人之所及方为大善。”

圣女说的头头是道,一副悲天悯人嘴脸,但长得一点也不像郭美美,但收起善款来却一点不含糊,一听她变相的要钱,刘李佤忍不住冷笑出声,这敬神教也不是无欲无求,面对金钱的诱惑神仙也把持不住啊。

可老赵头却虔诚的叩首道:“一切皆由圣女大人做主,只求真神圣女不要放弃我赵家,降下神威,除妖灭魔,续我赵家香火。”

刘李佤完全能够理解一个五六十岁老头没有儿子,没有传宗接代之人的急切心情,求子求到舍去千万身家,也算古今第一人了,难怪后世那么多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在一个时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里面的利润果然可观。

说话间,已经有管家端着两张银票出现了,在赵老头的示意下,恭敬的奉上,被一个童子收入怀中,童子极其淡定,就像装起了一张草纸,但那张纸却足以养活一个武器先进的万人队。大家以为那童子是仙童,视钱财如粪土,其实他只是对银票没概念,刘李佤都是如此,在这年月没用银票兑换过日子,在后世没有巨额支票兑换过现钞的人,永远无体会银票的厚重感!

收好了银子,圣女再此开口,语速比刚才快了一点,显示出她激动的心情:“赵老员外虔诚之心可动天地,本圣女即可将你的所作所为禀告真神,请真神再做定夺。”

说完,圣女在赵家全家的叩拜之中闭上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静坐在凉亭中,柔和的阳光照得她通体绽放神光,微风拂过,荡起她的发丝,飘然若仙,宛如玫瑰花瓣似地朱唇微微开合,一串串让人听不懂的话语随风飘荡。

此时此刻刘李佤这心呐仿佛被猫抓一样,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装神弄鬼变身神王的勾当他也试过几次,在神棍节也算小有成就,可怎么就忽略了一心求子的赵家呢,都怪赵大小姐,若不是跟她有猫腻,害的刘李佤压根就没兴起过杀熟之心,白白错过一大笔赏钱,这钱要是到手,别说是赎身,就连买下几十栋醉心楼也够了。

不过,求子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钱可不要骗,特别是面对面的忽悠,这不像是信徒拜塑像,事后没地方找售后服务去,这面对面收了钱若是没效果,人家要发飙神棍准倒霉。

一串串听不懂的神语结束之后,圣女睁开眼睛道:“真神被赵老员外的诚心诚意所感动,不过今日为了天下苍生,真神要恶斗年兽,实在脱不了身,但真神已经传下仙,届时还会将发力加持于我身,由我在此降魔除妖,保你赵家香火有续。”

“多谢真神,多谢圣女!”赵家人大喜,赵老头更是一头撞地,看起来好像要一命换一命,比他更激动的则是那些夫人,平日里他们妻妾有别,长幼有序,可这次机会来了,谁要能为赵老头生下儿子,那在这偌大的赵家便可母凭子贵,呼风唤雨了,而且,圣女只说除妖灭魔,并没说除了妖魔之后,由谁来为老爷生儿子,若是能让圣女指定一下,谁就能备受宠爱,不然雨露分散,同样机会渺茫。

几位妻妾的心眼开会活泛起来,想着如何让圣女点名让自己传宗接代。

这时,圣女吩咐道:“赵老员外,还请你找一间偏僻的屋子,要坐北朝南,确保周围无人,待会我要做,不过真神的仙,周围绝不能有人偷看,否则便是亵渎神灵,仙还会反噬,届时不只是我性命不保,若是神罚降下,整个赵家庄乃至宁远县都可能生灵涂炭,所以还请赵老员外做好准备。而且,隐藏在大宅内的妖魔,能祸乱赵家如此之久,必然力高强,未免伤及无辜,也要将它引导人员稀少的地方加以歼灭。”

赵家人连忙应是,赵老头叫来几个管家,特意询问他们有关僻静地方的情况,这赵家大庄园实在太大了,占地数十上百亩,堪比一个村庄,具体有多少间房多少间茅厕赵家人自己都不知道,什么东院西院只管家就有十多名。

在大家商量之际,圣女开始闭目养神,这娘们的戏越演越好,越来越进入人物了,只是她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真的就为了骗钱吗?

还有更关键的是,刘李佤他们的醉心楼演出队,今天晚上还演不演,如果不演了算不算赵老头违约,赔不赔违约金?最关键的是今天晚上管不管食宿?如果宿的话怎么安排,谁跟谁睡?

不过看现在这情况,是没人管演不演出了,几个管家商议一番,很快找到了符合圣女标准的房间,在整个庄园的最北边,有个单独的小院,是赵家先祖最早的三间房,已经数百年了。当年先祖就是这小户人家,凭借世世代代的努力,从一介佃户开始积累,已经买下了千百亩两天,拥有了无数的财富,后人为了缅怀先祖的勤劳,也为了使后人不忘阶级苦,知道今时今日的生活得来不易,所以特意将那几座堪称文物的小瓦房保留了下来,特意还修成了小院,不过时至今日,富已经过了三代,而且越来越富有,地位也越来越显赫,后世子孙早已堕落了。但那几间小瓦房仍然矗立着,当然,这不能说是赵家祖先有灵,只能说古代的房屋质量坚固,没有豆腐渣工程……

279 神王与真神齐聚

现在赵家一家子啥也不顾了,在几个管家的带领下,急匆匆的就往赵家祖宅赶去。众人这才感受到赵家庄园的雄伟,穿房过屋走了半天连一半都没走完,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叫来几辆马车拉着众人而行。

这偌大的庄园被一圈围墙圈了起来,东西南三面都临着宁远县三条主街道,唯独这北面,翻过高墙就是一个个土坟包,是赵家人祖祖辈辈的陵园所在,墓碑矗立,黄图飞扬,赵家积累了巨大的财富,是多少代人的辛苦劳作,本分经营,省吃俭用换来的,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坟场,祖宗十八代都在这呢,这偌大的家业若是被断送,或者被人霸占去,这一片片的坟堆都得变成神墓。

这赵家的祖宅和醉心楼后面的小院差不多,一间瓦房古旧残败,房顶长满了荒草,满处都落着厚厚的尘埃,窗棂门框都已经腐朽,整个仿佛都摇摇欲坠。

众人都很感慨,这富可敌国的大家业竟然就是从这残败的小屋中开始积累的,让人难以想象,特别是那些二代,三代,**十代,让他们在坐享祖宗福萌的时候也感受一下,当年祖宗创业的艰辛。

刘李佤也很感慨,这座小院,这间小房,都与他现在所居住环境太像了,这说明,凡是白手起家,开辟伟业的大人物,都是从这种环境起家的。这个创意可以卖给后世的地产开发商……

可能是有感于祖先的功绩,有可能是心中有愧,也可能是因为看热闹的人多,赵老头当先在院门口跪倒,拜完了真神拜祖先,这才有过年的气氛。

赵家所有人都随着老头三跪九叩,众人这才一起买进去,这小院中满处都是灰尘,地积满了尘土,常年空置,无比的萧索落寞,有仆人打开房门,冷风灌进房间,荡起无尽尘灰,宛如一缕缕冤魂随风飞散,像是那些始终守卫后人的先祖彻底归天而去。

赵家的人心情有些沉重,但先祖们代表着过去的奋斗,而生儿子代表着未来的开拓,过去不能遗忘,未来更要把握。

杂役仆人们手脚麻利,很快将正房打扫了一边,这就是一间简单的瓦房,堂屋有灶台,东西两个房间,土炕薄被破衣柜,简朴程度与奢华的赵家庄园显得格格不入。

仿佛的北面墙壁就是整个大院的围墙,与后面的坟地祖陵相连,仿佛在召唤先祖们随时都可以回来度假,两个一人高的破旧衣柜靠墙而立,就像两个忠诚的守卫屹立不倒。

圣女带着四个童子进门,操着罗盘仔细勘测,许久圣女开口道:“这个房间可以,后面链接陵园,乃是风水龙脉的龙头之位,汇集天地灵气,在这里施法捉妖可事半功倍,而且,今日是除夕,年兽将出现为祸人间,它乃是万妖之祖,万魔之灵,它的出现会压制很多妖邪之物的力量,这次降魔除妖的成功率很大,待会我要在这里起坛祷告,请真神赐捉妖仙法,待会我接受真神传法的时候,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能偷看,以免亵渎真神,不然神灵生气必将降下神罚。”

“请圣女放心,安心作法。”赵老头拍着胸脯保证。

圣女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一个童子取出一只蒲团放在炕,白衣圣女撩起衣裙,盘腿坐了去,整个人越发的空灵圣洁,仿佛融入天地之中,让人顶礼膜拜。

四个童子将众人驱散,两个守在门口,两个站在院外,手中各持桃木剑,收魂铃,朱砂灵符,定位星盘,宛如南天门四大天王,威武不凡。

赵老头紧张万分,带着众人远离祖屋,但此时他啥心思也没有,就等着圣女降妖除魔,好让他能够传宗接代,原本已经近乎绝望,此刻希望重燃,让他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众人在隔壁的小院中临时休息,这里同样是一个萧索落魄的小院落,在小院的厢房中,住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丫鬟统一的服装,刚进门时,她正在扫院子,看到众人她不言不语,没有任何见礼打招呼的行为,反而看到赵老头,那一双看似浑浊无神的眼睛忽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紧紧盯着赵老头,迸发出无穷的恨意与杀念,而且赵老头竟然不敢与其对视,反而有些躲闪的快步进了房间,这一起引起了刘李佤等人的疑惑。

在门口,赵老头总算从紧张又激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这才想起身边还跟着几个大人物,此时他连忙致歉道:“李公子,叶大人,对不住了,因为老朽的家世,冷落了两位,两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客房,不如两位先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也许还会很麻烦。”

“没关系,老员外不用客气。”李公子当即道:“客随主便,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神灵或者妖魔是什么样子,也想趁机长长见识,另外此时关乎于老员外后继的大事,小侄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也愿尽绵薄之力。”

赵老头见他坚决也没有再劝,点头道:“既然如此,老朽多谢公子和大人一番美意了。”随后老头转身看向了刘李佤,他们实在没有什么理由留下,这毕竟是人家私事,刘李佤他们不过是来演出的戏子,根本不用等人开口,自己就应该有点觉悟。

不过赵大小姐自然不希望刘李佤离开,好不容易有和情郎见面的机会,即便不能表露身份,但只要呆在他身边,也能解相思之苦。

武丽娘更不想走了,俊俏公子再次,那屡次找麻烦的圣女也来了,事情完全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越是混乱,她越有机会浑水摸鱼。

所以,一直沉默的武丽娘忽然开口道:“老员外可能有所不知,我们刘小七乃是九天神王转世身,下凡来感悟人间情感的,在临榆县也层两度神王附体,除魔灭妖,神威盖世,就连敬神教的神使见了他也要叫一声前辈,圣女也要对他行礼,一旦神王身,那就是与真神同样无的存在,留他再次,说不定待会斩妖除魔时,九天神王感受到妖气会再次身,亲自出手斩妖除魔也说不准。”

啊?赵老头一下愣住了,他一只以为刘小七不过是个龟公皮条客,和他亲近,不过是兴趣使然,想让他给自己介绍个好货色,却没想到还有如此震撼人心的身份。

武丽娘说话他也许不行,但他亲闺女绝不会骗他,赵大小姐前道:“是啊爹爹,女儿也曾听闻,醉心楼的刘小七乃是神王转世身,曾经身绽神光,掌蕴烈火,水中抓妖,口吐神炎,种种神迹被临榆县百姓口口相传,就连最新口门口也经常有信徒去参拜神王。”

刘李佤被她们说的罕见的红了脸,做神棍做到人人敬仰的份,也算在这条道路取得了成功。

…………

看到了兄弟们的反应,有的不喜欢最近神棍的剧情,我能理解你们的感受,但我敢保证,一定也有人喜欢看神棍剧情,所以,这就是众口难调的事儿,特别是对一本动辄百万字的长篇来讲,总要有故事来推动剧情,引出新的故事和人物,所以作为作者,只能保持自己的风格和特点,按照设定好的大纲按部就班的写下去,尽量以最轻松的方式推动剧情,所以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感谢大家的支持。

280 邪恶

此时众人都向他看来,刘李佤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了迷茫,全然不知情的摸样,可越是这样越真实,哪有神仙蹦着跳着主动上门帮人捉妖的,那不是骗子就是魔怔,当然圣女大人是在诸位夫人的虔诚感召下才来的。

赵老头当即做了决定,请刘李佤一行人都留下,先在这座小院休息一下,尽管他自己也很不情愿,但这里离那座祖宗旧居最近,能够第一时间知道里面的情况。

众人随着赵老头进房,赵老头和一众夫人显得很紧张,情绪怪异,房间里面很干净,而且,从这里的摆设可以看出,曾经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女性,粉红色的幔帐锦被,铜镜梳妆台,都显示了主人是个爱美爱漂亮的女人。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最惹人眼的,在房间的翻脸上,挂着一根麻绳,套成圈,正下方歪倒着一张椅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了莫名的风,那麻绳摇摇摆摆,仿佛要自主冲下来套在人的脖子上……

众人大惊,大小姐更是吓得急急窜到人群后,关键时刻保持着冷静,没有扑到刘李佤怀里,那绳子没吓到刘李佤,她的举动却吓得他一身冷汗。

这绳子很明显,是曾经有人上吊用过的绳子,而上吊和投河跳井,是这个年月最常见的结束生命的方式,上至皇宫大内,下至深宅大院,哪个地方没有几个冤魂呐,特别是女人,没有社会地位,没有反抗能力,委屈而死比比皆是。这里想来也有它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连赵大小姐都吓了一跳,很显然这个故事隐藏得很深。

赵老头见众人疑惑又惊悚的摸样,在配上门外那神情冷漠的大龄丫鬟那沙沙扫地的声音,更显得阴森恐怖,赵老头颓然的坐在那满是尘土的床榻之上道:“在场诸位都不是外人,刚才圣女也说了,我们这赵家庄上有妖邪作怪,才导致老朽没有子嗣继承香火,我思来想去,觉得那祸害我赵家的妖邪就应该在此地……”

大家本来就觉得惊悚,听他这一说更是吓得不轻,就连一身盖世武功,菊花拂XUE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丽娘都不自禁的拉住了他的衣襟,唯有那几个上了年岁的夫人能够保持镇定,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

再看赵老头那惨白的脸,很显然,他也不也从来没有提气过,今天借着身边人多阳气旺,再加上圣女就在不远处,身边还有一个神王转世身,心中有保障,所以他终于鼓足勇气要说出这么多年来,他所怀疑的,为什么没有儿子的原因。

老头坐在床榻上,其他人战战兢兢,听他缓缓说道:“那是三十年前,当时我还很年轻,而且刚从家父手中继承了赵家家主之位,正是意气风发准备大展拳脚,兴家旺族之时,当时我赵家已经富甲一方,但我当时根本不想坐享祖宗福萌,想要使家族更加辉煌,所以,我将目光瞄准了城外的良田园地。”

赵老头沉痛的讲述着,刘李佤越听越震惊,当时这无良的地主老财为了达到他垄断的目的,竟然使用了堪比无良开发商的卑鄙方法,威逼利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大部分人知道赵家财雄势大惹不起,大多都选择了出售自己的土地,还有一些人直接被赵家吓跑了。

当时的赵老头觉得一切顺风顺水,都是自己能力的体现,意气风发,天下无敌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候,一户不顺从不买账的人家出现了,这户人家姓朱,祖祖辈辈生活在城外的村长,拥有一块十亩左右的良田,也是祖辈的传承,由朱家三口人自行更重,每年也算衣食无忧。

当时,赵老头为了达到他垄断一切田产,称王称霸的险恶目的,提出了收购朱家田产,不过遭到了朱家人的断然拒绝,那是人家祖祖辈辈的传承,若是断了传承,愧对列祖列宗啊,所以他们坚决不同意。

朱家人的反应让当时意气风发,顺风顺水的赵老头受到了打击,当时他想了很多方法,威逼利诱重金收购,无疑都找到了拒绝。

赵老头不能忍受失败,终于下定了狠心,一口气将朱家那十亩良田以外的所有田地都收购了,将朱家的田地团团围住,只要朱家人来耕田,必然要经过赵家的土地,当时赵老头恶毒的采取了路过收费,雁过拔毛的策略,除非朱家人飞过去,不然,只要踩到赵家的田地就要支付巨额的赔偿款。

这一下彻底难倒了朱家人,眼看着田地中的庄家因为无人耕种,无水无肥一天天在枯死,朱家人又心疼又愤怒,但又拿赵家没辙,打着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上告官府,可人家赵家确实拥有周边所有田产,人家有绝对的使用权。

这一下,朱家人彻底绝望了,但他们依然没想过放弃祖宗的田产,他们拿出了祖祖辈辈所有的积蓄,像赵老头支付了过路费,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忽然想开了,转性了的时候,朱家夫妇二人却只是漠然的走到了自家的田园中,再也没有出来……

听完这个悲惨凄凉又令人发指的故事,所有人的心情都有所不同,像叶大人,俊秀公子这样的统治阶级,完全可以理解赵老头的做法,他的夫人们更不觉得什么,但刘李佤却恨得咬牙切齿,这就是地主老财卑鄙又凶残的一面,是剥削阶级的丑恶一面,他的这种方法和后世的强拆,可并称为最歹毒的杀人手段。

不过在看到了朱家人的下场,感受了他们的坚毅之后,赵老头的心被深深震撼了,良知和良心都被唤醒了,现在提及可以感觉到他真心的觉得后悔,带着伤感与自责,但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朱家夫妇虽然为了捍卫尊严和祖宗传承走上了绝路,但他们朱家有三口人,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女儿,一个漂亮有刚强的女人……

281 改变世界

赵老头沉痛的讲述了一个地主老财为达目的而逼死人命的悲惨故事,而这仅仅是悲惨的开始而已。

朱家还有一个幸存者,是一个美丽而又刚强的女子,当时她正好是双十年华,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仅仅是听说过,却没见过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

有一天,一个漂亮的女子昏倒在了田园中,恰巧被下田收租的赵老头遇到了,看到这女人,赵老头当即就感觉,自己这么大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以往所见过的女人都是浮云,再美的女子都不及眼前这个睡美人万分之一。

所以,赵老头用深情的吻唤醒了睡美人,从此以后他们在一起,过上了昏天黑地,没羞没臊的生活,没多久,女人怀孕了,并在十个月后诞下了一个男婴。

不过这么长时间,赵老头又生性风流,他早就厌倦了这个女人,当时他几乎常驻在青楼内。但他当时始终没有子嗣,对后代的期盼格外强烈,就在这时,这女人为他诞下了一个男婴,收到消息的赵老头立刻从青楼中提着裤子跑了回来。

可当他冲进这间小屋的时候,新生儿脸色铁青,稚嫩的脖子上还有紫黑色的指痕,明显是被人掐死的。而那女人也在房梁上悬梁自尽了,这等人间惨剧,即便只是被人口述出来,还是让人们震惊,心痛,惊悚,痛恨……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带着怎样的仇恨,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当时,在女人的脚下留有一封遗书,说明了她的真实身份,正是朱家女,信中没有说多说什么,只以两条人命的代价诅咒赵老头断子绝孙!

赵老头讲述完这个悲惨的故事,整个人仿佛都虚脱了一般,这个故事一直埋藏在他心底深处,即便有旁人知晓,也只是猜测,谁也不知道朱家女的身份,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而且事情发生后,这间屋子就被封存了,这件事儿成为了赵家乃至整个宁远县的禁忌话题。

如今赵老头终于有机会将之公布于众,也敢于正面面对这恐怖的诅咒了。

刘李佤呆呆的愣了许久,感觉头疼欲裂,眼中有热泪在滚动,他紧咬着牙关,恨透了这可怕的封建社会和制度,那傻傻的朱家女单纯的认为,生下赵老头的儿子,这孩子以后姓赵,就是他们赵家的骨肉,是赵家的香火,可那就不是她怀胎十月,不是她身上的血肉了吗?这都是这个封建制度造成的,孩子完全是男家的,嫁来的女人也是如此,没有婆家同意,女人是不能回娘家的,所以旧时嫁女,母女都会抱头痛哭,这叫‘离娘泪’,因为她们可能终生不能再见,更何况相见外孙子了!

虎毒不食子啊!又搭上两条命,这是报仇吗?只是再让悲剧加剧。而类似的悲剧没准此时此刻正在某地某个人的身上重样……

咚咚咚……刘李佤被自己强烈的心跳震醒,他忽然有一个强烈的想法,想要在这里重新一种真正平等,自由,公平的社会制度,从根本扭转人们的思想……

这个想法看似远大,看似不可实现,其实仔细想想又很简单,只要有掌握舆论的权利就可以了,比如衙门门口贴个告示,说有采花大盗出没,保证所有女人都不敢出门。朝廷发布告示要开恩科,所有读书人都会埋头苦读。皇帝发布罪己诏,全国所有人都将认为皇帝是个好皇帝。天天看新闻莲播,谁都知道天朝人民生活幸福快乐,世界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就是权威舆论力量!

说起来简单,不过是个舆论向导的事儿,只要朝廷发布,男女平等,严厉打击垄断营生,虽然不会一下子得到彻底改善,但有这个态度,最起码大部分人心里有底了,有了朝廷做靠山,在遇到赵老头这种恶意霸占的地主老财,有了反抗的底气。

不过,这个舆论必须由权威发布,也只有朝廷或者皇帝发布才有效果,也就是说,刘李佤若想制止悲剧发生,想要改变现状,必须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如果获得无上权力呢?征战天下自己当皇帝?

哼哼……刘李佤笑了,在小小的醉心楼,一群老娘们中间他都不能称王称霸,何况着花花世界,壮丽江山,谁主浮沉,谁主也轮不到一个龟公主吧?

他这边正胡思乱想着锦绣河山,黄袍加身,后宫壮阔,计划生育,这边人家满屋子人已经开始讨论起了什么妖魔鬼怪加诅咒的事儿了。第一时间的惊讶之后,大家都冷静下来,仅仅就是听了就算的事儿,真就像是一个悲惨故事而已。

这时代就是如此,哪个地主家没有余粮啊?哪个大门大户没有冤死的夫人,逼死的丫鬟啊!特别是俊秀公子这样的大人物,见识过皇宫大内的生活情况,那跳井的宫女,冷宫中上吊的娘娘都比比皆是,赵老头这点事儿,小儿科了。

武丽娘身为间谍,而且以一介女流,深入敌后,想来也必定是执掌生杀大权的实力派人物,更是见惯了生死,此时听了这悲惨故事,她比那战场百战余生的叶老大人还淡定呢。

合着这里面就刘李佤最脆弱,最大惊小怪,还把这要拯救世界,改变制度,眼前这些人,就连武丽娘都有一统江山的可能性,唯独他没有。

“老爷,照您如此说,这个姓朱的女人怨念极大,用两条命进行诅咒,现在她自己也可能化成了厉鬼在祸害我们赵家啊,您看我们是不是再多请一些和尚道士来帮助圣女大人一起施法,镇压邪魔,破除诅咒呢?”一位夫人担心的说,这是她设身处地的考虑,甚至一个怨妇的怨念有多大。

不过赵老头还没回答,赵大小姐先开口道:“不用再找人了,咱这眼前不就有一位神王转世身嘛,有他坐镇,比圣女还厉害呢,你看,他连火烧都不怕,肯定能够轻易的斩妖除魔。”

不怕火烧?刘李佤一愣,只见众人齐齐向他看来,刘李佤也感觉到一种热能在蔓延,还有一股焦糊涌入鼻端,璀璨的小火苗沿着他右手的袖口正在向上蔓延……

282 神王随叫随到

滋啦啦的小火苗顺着他的袖口升腾而起,整条手臂都在燃烧,仿佛灭魔神炎在沸腾,众人大惊,连忙退开,武丽娘都吓跑了。

刘李佤吓得险些叫出声,但在赵大小姐的眼神示意下,他强忍住了,而且表现出一个演员超强的职业道德,而且还只是一个被火烧的替身演员。

他明白,赵大小姐几次三番的说他是神王转世身,就是为了说给刘李佤听,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也参与进来,她可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而且很有可能对她,对赵家产生不利的影响,一直以来,他老爹风流成性,想要儿子近乎疯狂,其他夫人太太忙着正常,绞尽脑汁想要求子,偌大的家业渐渐失去了主事人,而且,一旦涉及到生儿子的事情,全家都会疯狂,长此以往,不用别人惦记,这偌大家业自己就得败坏了。

自从大小姐成年以后,她就已经开始逐渐接掌这偌大家业了,尽管是女儿家,但怎么说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名正言顺,特别是在这紧要关头,她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些人来者不善,特别是他老爹旧事重提,心慌意乱之下,怕有人乘虚而入,趁火打劫。所以她必须找一个没有利益关系,不会惹眼的人参与其中,时刻掌握着动向,单论她这份急智,就有资格接掌这偌大家业。

这功夫,刘李佤手臂上的火越烧越旺,整个房间内的温度都在上升,其他人都吓傻了,但不是因为火焰惊呆,而是在为烈火中安然处之,烈焰不侵的刘李佤而震惊。

特别是此时刘李佤一脸淡然,仿佛那在手臂上燃烧的熊熊烈火不是在焚烧他,而是由他释放出来的一般,烈焰蒸腾,但仅仅局限于他一条手臂,蔓延到肩膀处就停止了,一条燃烧的手臂,无比的骇人。

“大胆妖物在本神面前还敢作怪,本神念你事出有因,心怀仇恨,才致使恶灵不散,本想超度与你,助你往生极乐,可你却为祸一方,断人香火,今日本神绝不留你!”刘李佤忽然脸色一变,眼神骤冷,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宛如变了个人,冰冷的话语说完,只见他高高跃起,燃烧的手臂一挥,那蒸腾的火焰顿时点燃了那从房梁垂下的上吊绳,顿时将其引燃。

那存放了二三十年的麻绳早就干枯了,蓦地遇到火焰瞬间被引燃,刹那间化为灰烬,花火点点垂落,有一颗火星调到刘李佤的脖子上,烫的他嚎叫一声,刚落下身体,脚下一绊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众人本就发愣,这一下更是惊呆了,刘李佤自然不会演砸,急中生智道:“妖物怨念极强,威力惊人,尔等快散,待本做法收服于她……”

众人一听撒腿就跑,争先恐后,这时候什么身份地位都变成了浮云,逃命的时候互不相让。

连神炎加身的神王都不是恶鬼的对手,他们不跑更待何时,就在这时,刘李佤再次开口道:“赵家人留下一个,此事本因你赵家而起,她心有仇恨,怨念不散,若没有赵家人亲自解决,恐怕不会善了。”

刘神王大声说,一下止住了众人的脚步,只见他站起身,右手臂上火焰更盛,猛的抬起左脚向前迈出,可身体却向后飞去,好像被什么隐形的重物撞飞出去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

众人一下子傻了,转头就跑,这分明是神王被鬼物袭击了,这一下要是撞在他们身上,必然粉身碎骨啊。

刘李佤这一下摔得确实不轻,但也很骄傲,一边向前迈腿,身子还要向后飞,这个动作若没有强大的腰腹力量支撑,一般人根本无法完成,而他那强劲的腰腹力量,首先要感谢他的私人训练师秦婉儿小姐,体能训练师流云小姐,是她们不分昼夜,轮番上阵的训练,才成就了他强健的体魄,特别是强大的腰腹力量。

一票人狼狈逃窜,任你是什么执掌生杀大权的大人物,血染双手的枭雄,富甲一方的财主,在死亡面前,都只是胆小怕死的‘人’而已。

“赵家人必须留下!”刘神王嘶吼道:“不然你们全家都难逃此劫,一命换一命还是全家陪葬,你们自己衡量!”

刘神王倒在地上猛然一翻身,仿佛把什么东西压在了剩下,用那烈火熊熊的手臂死死压制,众人越看越惊慌,特别是赵家人根本不知如何取舍,最后还是赵大小姐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道:“爹爹,娘亲,二妹三妹,诸位姨娘,你们快走,佳碧愿意替爹爹向着朱家女还债……”

说完,不等众人回过神,大小姐做了一个‘我爱拉芳’式的甩头动作,迈着沉重的脚步,高高昂起头颅,面对死亡她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矫情的时候,众人一看大小姐主动做出了选择,当时也只有她娘露出了不忍之色,赵老头心感愧疚,赵三小姐喊了两声姐姐之外,其他人继续闷头前冲,刹那间房间就跑了个干净,而且还没忘随手关门的好习惯,不知道他们是想把恶鬼关在里面,还是想把刘李佤二人关在里面。

听着众人急匆匆的脚步消失在院中,而且越走越远,刘李佤连忙就地十八滚,压灭了手臂上的火焰,但让刘李佤惊奇的是,火不知道怎么着的,但这么半天,将衣服外面的丝绸料子和里面的面部全部烧着了,但去没有化成灰烬,依然是衣袖的形状在手臂上,根本就没有烧到他的皮肉,甚至连一点温度都没感觉到,真像是替身演员穿的防护服。

赵大小姐笑呵呵的看着他,道:“不错,果然不愧是被神王上过身的,演得真像。”

刘李佤苦笑:“大姐,到底咋回事儿?”

“还能咋回事,还不是因为人家想你,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嘛。”大小姐闪烁着勾魂电眼,小鸟依人的倒在刘李佤怀里……

…………

每年都是最轻松的二月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唯一不同的是,除了每天三更外,有一天五更小爆发了一下,我很骄傲,本周六青楼大封推,继续五章小爆一下,我知道大家一定会继续支持的,先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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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 万物之理

就在这个阴魂不散,阴风阵阵,阴气逼人,阴阳怪气的小屋里,两人还敢没心没肺的连拥抱,刘李佤右臂还闪烁着小火星,竟敢伸着手往人家胸口划拉呀!

“你这是神王还是色鬼呀?”大小姐掐着他手背的皮肉,把他的手拎开:“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事儿。”

“跟我说正经事儿你算找对人了,咱就是正经人呐。”刘李佤刘李佤锲而不舍的向那宏伟的小妞之巅奔袭。

大小姐一扭身闪到一边,道:“你要实在想摸也行,我给你两个选择,如果你现在摸了,我也豁出去了,咱来立刻私奔,永远不会来了。如果你不摸,那就好好期待我们的未来,守住赵家这偌大的家业,舒舒服服享受生活。”

刘李佤皱着眉头挠着脑袋,犹豫很久建议道:“能不能把赵家所有的银子都卷走再私奔呢?这也算保护了赵家财产没有外流,咱也能舒舒服服享受生活,最主要是咱们私奔了!”

“你想的美!”大小姐白了他一眼道:“你难道还没发现吗?那个李公子就来者不善,现在又多出一个不速之客,敬神教的圣女。现在竟然把我老爹三十多年前的私密都勾出来了,事情已经彻底失控了,为了能摆脱这件事,这可怕的诅咒,为了能生儿子传宗接代,我老爹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刚才那千百两黄金白银还好说,可若是对方再提出更多的要求,我怕这赵家就此毁了。”

“大姐,我很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我才说,趁现在你爹还没开始败家,你把银子都哗啦哗啦,跟我私奔。”刘李佤认真的说。

“你再跟我贫,我可不让你摸了。”大小姐白了他一眼说道。刘李佤立刻老实,原来他已经习惯性太阳除了就爬山坡,爬到了山顶他话就多,说多话妹妹不爱听啊,还是老实儿的爬山坡。

这不能怪刘李佤不是人,只能说妹妹太勾人啊,这一对绝顶巨峰谁看来都眼馋,小妞之巅本来就对男人有着无穷的杀伤力,无论是在教室里,公园中,在汽车驾驶途中,摸乃门无时无刻不再发生,只有没摸过的人才会将鄙视这种行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刘李佤老老实实动手,大小姐红着脸动嘴,嗯,动嘴说话:“现在事情已经失控了,我爹娘还有那些姨娘都已经疯狂了,加刚才的事儿,他们会更加认定这是朱家女的诅咒,虎更加彻底的信任那个圣女,我坚决不能任由那圣女摆布,今天正好你这个神王在场,刚才那一把火烧得他们深信不疑,现在你和那圣女处于同一起跑线,接下来就看你的水平了,尽量不要让那圣女得逞,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大姐,你真把我当神王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都是……”刘李佤苦笑道,大小姐接口道:“我知道那些都是戏法,小把戏,还蕴含着万物之理,就像你说,越摸越大是一样的。”

刘李佤舔掉了流到嘴边的冷汗,他这个神王转世身在临榆县被传得神乎其神,赵大小姐也好奇,曾经在一个夜黑风高偷偷在高粱地约会的夜晚,大小姐拉着他问了半宿,刘李佤为了占便宜,说的那叫一个清楚明白,什么叫白磷自燃,什么是光的折射,为什么摸摸会更大,为什么洗洗更健康,这都是万物之理。

正因为大小姐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所以她才笃定那圣女另有所图,也知道那朱家女除了在仇恨中毁灭和变态之外,根本不会有什么诅咒,但她老爹等人已经彻底深陷其中,今天若不开坛做法除妖灭魔破诅咒,恐怕他们一辈子都要活在恐惧中。

“大姐,你既然都知道那些是把戏,想要耍把戏,就要有道具啊,可我来的匆忙,只带了姑娘……”

“真亏你有脸说出来。”大小姐咬牙切齿,交一个做龟公的男朋,比找个鸭子还郁闷,最起码鸭子是收钱接客,可龟公身边全是姑娘召之即来,方便快捷,作为女要时刻提防:“时间紧迫咱也别废话了,你说需要什么道具我立刻叫人去给你准备,对了,待会我再给你一身像这样不怕火烧的衣服。”

“对了,你这衣服到底是怎么做的?刚才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袖子点着了,这太可怕了,我好端端精精神神的站在你身边你都能给我点着了,这以后在一个被窝睡,我要是睡着了,你把我剁了我也不知道啊!”刘李佤这才想起刚才燃烧的一幕,连忙追问。

“谁让你刚才聚精会神听我爹讲往事来的。”大小姐没好气道:“你们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东西,听着人家有点什么悲剧惨事,你们心里可高兴呢。”

“当然了,真正的快乐永远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的。看着台精彩的节目你快乐了,但演员需要台下十年苦功,看着一本幽默的你快乐了,但需要苦逼写手日以继夜的与电脑为伴,看到岛国大片你快乐了,那需要男优拼死奋战,需要女女流血流汗……”

“行了,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小姐道:“我只知道你刚才这里所有人都听入神了,连我用火折子把你衣袖点着了都没人知道。”

刘李佤拍拍胸口,暗想,这注意力太集中也不是好事儿。他抬起手臂看看那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衣袖,依然纳闷,大小姐解惑道:“你不用看了,这衣服是你从我们店里拿的,是我亲手做的,外面是等的绸缎,易燃又禁烧,但里面有几层棉布,在缝进去之前我先用卤水侵过,然后又晒干了,这种经过特殊处理的棉布可以燃烧,但不会化为灰烬,是我偶然发现的,这也是你说的万物之理。”

刘李佤郑重的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盛赞道:“大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有思想有魄力,敢于独当一面,挑起偌大家业,在生活中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敢于发明创造的勇气,我虽是男子,却也自叹不如,谁说女子不如男啊!”

“我真的有这么好吗?”大小姐美滋滋的问,有点求求你表扬我的意味。

“当然,你太好了。”

“那你觉得我哪最好?机智,聪慧,刚毅,果敢?”

“胸,大!”

284 鬼上身

刘李佤手握巨山和大小姐商议一番,可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他们都知道无论是那俊秀公子还是敬神教圣女,都是来者不善,目的不纯,但偏偏赵老头就吃这一套。

他们无法猜测圣女要做什么,这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赵老头的心结,还有想生儿子已经成狂的心情,并且已经明确表态,如果能生儿子,愿意奉上全部家财。

不过刘李佤可以肯定,不管是那俊俏公子,还是敬神教圣女,谁也不是不孕不育医院的大夫,都和他一样,以骗为主。

“大姐,你想保卫家园,守护家产,这个我能理解,可这次机会难得呀,外面还有个俊秀公子虎视眈眈等着呢,估计肯定是来向你爹求亲的,咱是不是先把咱俩之间的事儿搞清楚,整明白,让他们断了求亲的念头啊?咱们各施各法,各取所需吧。”刘李佤想来想去还是先顾自己。

大小姐白了他一眼,但心思相同,只是眼前又是神又是鬼的,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成就好事呢?

刘李佤忽然眼珠一转,道:“恶鬼上身,阴阳双修!”

他趴在大小姐耳边嘀咕一阵,只见赵佳碧的脸色越来越红,待他说完,大小姐狠狠掐了他两把,真心实意的夸赞道:“臭流氓!”

说完,大小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失去了生机,被抽空了灵魂一般,演的太逼真了,绝对的植物人啊。刘李佤笑呵呵的想趁机再感受一下那巨山的雄伟,忽然大小姐又睁开了眼睛,警告道:“你别乱来啊,好好演戏。”

“行了,你快装死吧!”刘李佤悻悻的收回手,脱掉了外套,弄乱了头发,装出一番苦战之后的疲累样,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小院中矗立着那个老丫鬟,手握着扫帚,一脸的惊恐,再看到刘李佤之后,立刻跪倒,颤声道:“神王大人,那朱,朱家小姐真的冤魂不散吗?您可曾做法收了她?”

嗯?刘李佤疑惑的瞥了她一眼,看她这摸样应该是赵家的丫鬟,在赵家工作多年,当年好像就是伺候那位朱家小姐的,刚才进门时,她还恶狠狠的瞪了赵老头一眼,极度的鄙视,这证明她清楚的知道当年的往事,赵老头之所以把她留在这个小院中,是一种软禁的方式,以免她泄密。

从她刚才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对那可怜的朱小姐是很同情的,对万恶的地主老财是痛恨的,可现在怎么又如此这般的惊悚,她在这个小院生活了三十年,就算真有不散的冤魂,这么多年她没被吓死,那肯定和恶灵做朋友了,没必要如此大的反应吧?

刘李佤觉得这个老丫鬟有些不对劲,但就在这时,守在院外的赵家人听到了动静纷纷冲了进来,看到狼狈的刘李佤但又没见到赵大小姐,赵大夫人立刻冲过来,急急的问:“神王大人,那恶鬼可否驱散,我的佳碧如何了?”

刘李佤眼角一瞥,发现那跪在地上的老丫鬟和这位老妇人神情同样激动,他收敛心神,沉声道:“三十年的愤怒与仇恨早已转化为无边的怨念,上动九天,下达九幽,不灭不散,已经达到天不敢收,地不能容的地步,她有冤屈,有怨念,但又没伤过人,本神若是强行收服与她,有违天道,于天理不合。”

“谁说她没伤过人,那刚出生的孩子不是被她掐死的吗?”赵老头激动的咆哮,同样也是恐惧无比,一个恶灵竟然怨念强大到天地不容的地步,若是旧居赵家,岂不是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害的家破人亡。

刘李佤淡淡的摇了摇头:“三十年前的事情另有蹊跷,若她真的有违天和,早就被勾魂鬼差带走了,如今,她的恶灵已经成了气候,根本无法消灭,只能等她自己了去前缘,化解心中仇恨,才能自行去转世投胎。”

“那孩子不是她杀的?”赵老头激动道。不仅是他,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其中反应最大的竟然是守院的那个老丫鬟,几乎吓得面无人色,坦然在地,愣愣的看着那鬼气森森的正房,冷汗如雨。

刘李佤断定这其中肯定还暗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不过他只是照着自己相好的台词说而已,目的就是表明这个恶鬼成了气候,他也无能为力,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他沉声道:“你们家的赵大小姐,为了保护全家上下,自舍肉身让那姓朱的女子恶灵附体,想要助其化解怨念,消解仇恨,让其可以往生极乐。如果这样自然最好,可如果那恶灵执着于仇恨,怨念加重,赵大小姐反而会先行魂飞魄散,现在就看赵大小姐的意志和那恶灵是否还有未泯的良知了。”

啊?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赵大小姐竟然有舍身饲虎,割肉喂鹰,大魄力。活着的人自然无法与死去的灵魂交流,想要化解恶灵的怨念和仇恨,唯有与她进行灵魂交流,大小姐任由恶灵附身,双魂聚一体,慢慢开导她,化解她的仇恨,一不小心将会被恶灵吞噬,魂飞魄散。

了解了事情的重要性,众人惊慌失措的冲进房间,只见大小姐面色苍白,身体冰冷的倒在地上,紧闭双目,紧咬牙关,任她父母妹妹如何呼喊就是没有一丝响应,为了消除恶灵,为了守护赵家一家老小,大小姐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一条毁灭之路。

“神王大人。”赵老夫人见无论如何都唤不起那年轻貌美的女儿,肝肠寸断,一下扑到刘李佤身前,声泪俱下:“神王大人法力无边,大慈大悲,请一点点救救我的碧儿,她还年轻,上一辈的恩怨她毫不知情,她是无辜的,若是那朱家女人有仇有怨,就让她来找我吧,求神王大人开恩呐。”

刘李佤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不行啊,那恶灵已经深入到大小姐的躯壳内,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若大小姐能够化解恶灵的怨念,恶灵自然会退散,大小姐会自己醒来,到时候她不仅安然无恙,还能在恶灵那里了解到三十年前的辛密,当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朱家女为什么不直接找赵老员外报仇,而是选择自我毁灭,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当然,如果赵大小姐无法化解恶灵的怨念,她也将长睡不醒。”

285 神王施法

刘李佤就像一个资深的脑科医生一样,告诉患者家属,病人从植物人复原的几率是一半对一半,只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

此言一出,顿时哭声一片,大小姐的妹妹,母亲,还有一种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姨娘,就连赵老头都是老泪纵横,这一切皆因他当初的贪念而起。

刘李佤冷眼扫过众人,赵家人痛哭不已,心慌意乱,那俊俏公子和叶老大人也是惊慌失措,他们此次来就是为了向赵老头求亲,娶大小姐进宫的,现在大小姐被恶灵附体,生死未卜,就算平安无事,皇家还能娶一个被恶鬼附过身的女人吗?那一定会影响皇家气运,影响江山社稷啊。

这位大小姐单论长相,就具备让君王不早朝的魅力,如果在来点鬼怪妖法,可让君王天天早谢了。

最让刘李佤纳闷的是那个老丫鬟,此时她就站在门口,看着昏迷不醒的赵大小姐,神情诡异,有惊慌,有担忧,有期盼,还有一丝狠辣。

最后就是武丽娘,她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嘴脸,这里一切都不管他的事儿,只是看刘李佤又变成了神王,起初第一次变身,跟真事似地,把她都震住了,第二次也让她有些发懵,可这几次三番变身,武丽娘都习惯了,已经学会了透过表面看本质,别说他变成神王,就算变成玉皇大帝也能感觉到他猥琐的灵魂。

众人哭号了一会,真的不见大小姐有任何的反应,反倒让他们渐渐平静下来,几人合力将大小姐报上了那张布满尘土的旧床上,那是三十年前朱家女子的床榻,此时她的灵魂寄宿在大小姐的躯体内,这也算故地重游了。

就在大小姐的身体躺在床上那一刻,这小屋中竟然莫名的刮起了一阵阴风,让人脊背发寒,诡异莫名,就连刘李佤都吓得不轻,莫非,那朱家女子的鬼魂真的还在吗?

一个小屋里挤了二十多个人,谁也不敢独自离去,大家在一起阳气旺盛,最主要是要跟在当事人身边,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恶鬼出来也是找赵老头算账,若是分散开来,没准恶鬼会认错人!

没多久,敬神教圣女忽然出现了,超凡脱俗,仙姿卓越,宛如谪仙降世,此时刘李佤还在一边端着神王的架子闭目养神,他已经明确表态,若是强行用仙法毁灭恶灵,有违天和,是违反天条的,神王也不能乱杀无辜。所以此时赵家人把最后的希望集中在了圣女身上,赵老夫人直接上前拉着圣女的手道:“圣女大人,请务必救救我家碧儿,她被恶灵附身了……”

圣女缓步走上前,一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睛如扫描仪一般在大小姐身上扫射,随后将目光望向闭目养神的刘李佤,微微一福,向刘李佤行礼,随后用那空灵如天籁般的声音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途,正常人死后自有幽冥鬼差来接应,可你家这个恶灵怨念极重,天不收,地不容,唯有待她怨念散尽才能重归轮回道,我与神王大人都不能出手干涉。”

一听这话,刘李佤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位圣女大人竟然如此上道,配合了自己的说法,当然这也是一种职业道德的体现,是同行之间的一种默契,大家都靠这个混饭吃,今天你拆我的台,明天我就能砸你的场子,恶意竞争犹如二虎相争,良性竞争就像水乳胶融。

赵家人一听圣女也如此说,心中一阵绝望,但同时更加相信圣女和神王的身份。

人家给自己撑了场面,刘李佤自然要投桃报李,他站起身道:“尔等不要惊慌,如今赵大小姐安然无恙,那恶灵也乖乖呆在她体内,想来她们的灵魂正在交流,大小姐正在努力化解她的怨念,看在你们念女心切的份上,本神可以施法让你们看看那恶灵的情况,但还要劳烦圣女助本神一臂之力,在本神施法的时候,请锁住赵大小姐的三魂七魄,不要让它们飞散。”

“神王有命,小仙不敢不从。”圣女很客气,始终把自己定位比刘李佤低一头,毕竟她是被派下凡间的,而刘李佤和她所代表的真神是同一等级。

刘李佤淡淡的点点头,转身和赵老头交代了一声,说要去准备一些法器,赵老头立刻亲自带着他准备,于此同时圣女取出了镇魂符贴在了大小姐的额头,收魂铃悬挂在床楣之上,桃木剑在手镇压四方,绝对的配合。

赵老头按照刘李佤的要求,带他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又命人准备了一张半米长的画纸,屏退了所有人,并告诫他们这是神术,谁敢偷看会遭到神罚,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他交代完之后,为他准备东西的家丁杂役还有赵老头,关上门第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李佤嘿嘿一笑,看着手边的一根白蜡烛,满砚的墨汁,开始动手了。

他现在对神棍这行业可谓得心应手,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准备好了一切,当他端着砚台,拿着画纸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神经都不自禁的绷紧,就连那准备‘镇魂’的圣女都显得有些紧张。

刘李佤将手中那盛满墨汁的砚台放在床头,抻开那张画纸,半米长二尺宽,就是平日里作画的画纸只不过没有画轴而已,他分开众人走上前,将那画纸平整的铺在了昏死的大小姐身上,就像一袭白色的被单盖住了她的身躯,为了固定,在小妞之巅的位置用力摁了摁,抓了抓,这个动作让装死的大小姐险些跳起来,心中暗骂这臭流氓果然不放过任何一个爬山坡的机会呀!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神王这是在施展无上神术,别说是爬山坡,就算移山倒海也能接受。只有那俊俏公子见到后脸色微变,武丽娘眯着眼睛咬了咬牙……

铺盖好了画纸,在众目睽睽之下,刘李佤动手了,用一只毛笔蘸着墨汁,一层层的涂在白净的画纸上,毫无章法,就像在刷油漆,而他心里也确实在唱着,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刷的两座巨山峰变呀变了样……

可等他将整张画纸全部涂黑之后,异变发生了,在画纸的中部,也就是赵大小姐腹部的位置,明明全被墨汁眼黑的地方,墨汁竟然在自动扩散,根本无法沾在纸上,其他地方都是黑色,唯独这里是白色,而且竟然是一个披头散发女鬼的形状……

286 一夜夫妻百日恩

众人惊悚的看着那被墨汁染黑的画纸上,中间正好是大小姐腹部的位置,竟然不染一滴墨汁,反而在墨汁的包裹下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圆眼獠牙的鬼怪形象,尽管只是个形态还没有任何颜色,但在这种气氛和闹鬼的大前提下,众人直观感觉认为这个形态就是那朱家女的恶灵,而且正在身体内,这是神王通过神术才反映在纸上的。

如果不是神术,为什么一张白纸,全都染了墨汁,唯有这一块出现了恶鬼的形态呢?

此乃神术,众人对此深信不疑,就连那圣女和武丽娘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这很简单,这个恶鬼的形态是刘李佤提前用白蜡画在纸上的,由于蜡的特殊性,它并不能与墨汁相融,所以其他的地方都能被墨汁涂黑,那用蜡画出的恶鬼自然就显现出来了。

众人看得又惊又怕,这说明恶灵就在大小姐的身体内,她们正在进行灵魂沟通。

维持了一会,刘神王又出手了,直接将双手按在小妞之巅上,这次不同于刚才,刚才是往上面铺开纸张,这次是从上面拿起纸张,这不要脸的,险些把人家大小姐的内衣都拽出来。

幸好大小姐装死装得够专业,但脸上还是不自禁的闪过一丝红霞,有心人自然看在眼里,而刘李佤也正是做给有心人看的,这样一个女人,皇家还会娶吗?

刘李佤撤走了那画纸,当即撕得粉碎,因为怕上面沾染上鬼气,同时圣女也收起了收魂铃,镇魂符,并表示赵大小姐的三魂七魄很安慰,没有出来溜达的意思。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圣女接下来的话顿时让赵家人又陷入了绝望的恐惧中:“这个恶灵暂时被困在大小姐的身体里,可真正为祸赵家的恶灵并不只她一个,你们不要忘了她那一双生生饿死的父母!”

啊?赵家人大惊失色,惊恐万分,这个朱家女被赵老头隐藏了三十年,同样,逼死人家父母的事情赵老头也始终无人知晓。

当年他为了霸占那几亩土地形成垄断,将四周周边所有的两天都买下,并恶意的向朱家人收取过路费,买路钱,为此双方打过,骂过,告过,最后朱家在万般无奈之下,真的交上了买路钱,只不过一去不回,夫妻俩用生命守护者自己的田地。

而如今三十年过去了,朱家的女儿都化成了恶灵,更何况被逼而死的朱家夫妻俩,他们含冤而死,怨念不散,游荡在天地间,等着看天理昭昭之下,恶人的最终下场,是否有天理循环,是否有报应不爽!

三十年了,赵家的家产如滚雪球一般越做越大,而赵老头风流成性,却始终没有儿子传宗接代,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真的有天意,是不是真的有报应。但刘李佤深知,三十年来,赵老头被宁愿饿死,也不放弃土地的朱家夫妻的刚烈所刺激,一个人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每天在良心的谴责中度日,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他并不好过。

如今朱家女的恶灵出现了,朱家夫妇的冤魂也露面了,三十年的恩怨,终于要做个了断了。

而在这一刻,赵老头压抑了三十年的愁绪终于爆发了,他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儿,老泪纵横,仰天怒吼道:“朱家人,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咱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想报仇就冲我来,和我的女儿家人无关呐……”

“老爷……”见赵老头如此歇斯底里,又是情真意切,当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他那十几位妻妾齐声呼喊,眼含热泪,这里有好多小妾都觉得自己不过是赵老头的玩物,根本没被他放在心上,此时他一句‘家人’,彻底温暖了她们的心。

一种妻妾将他围在中间,有点众志成城,风雨同舟的意味,患难见真情啊。

这时,圣女开口了:“老员外可以放心,有我和神王大人在此,恶鬼尽管怨气冲天,也不敢作祟伤人,若他们伤人,我们便可动用法力收服他们,只是他们确实喊冤而是,怨念冲天,恶灵不散,若不能化解他们的仇怨,那就是冤魂不散,怨鬼缠身,会影响赵家的气运。”

“请神王大人,圣女大人为我赵家做主。”赵家所有人集体跪下,赵老头说道:“请朱家人往生极乐,若有轮回,我赵应元愿为奴为仆,当牛做马补偿今生的亏欠。”

“这件事并非像看起来这么简单,应该还另有隐情,不过,老员外既有悔过认错之心,我等自然乐意成全,那就请圣女出手,化解恩怨吧。”刘李佤淡淡的说,投桃报李,人家给你撑门面,你也得给人铺桥搭路。

圣女当即点头道:“我已经将朱家二人的魂魄拘来了,有什么恩怨,你们面对面的化解吧。”

众人一听都有些发毛,恶灵厉鬼竟然被圣女拘来了,不过赵家人豁出去了,赵老头站起身,高昂着头颅道:“请圣女大人成全。”

“你们随我来吧。”圣女转身就走,可赵夫人始终放心不下,忍不住道:“神王大人,圣女大人,我家碧儿她……”

刘李佤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无须担心,赵大小姐目前无恙,看来进展很顺利,但大小姐彻底化解了朱家女的怨念之后,自然就会醒来,到时候她不但安然无恙,还能从朱家女的灵魂处获悉当年事情的详情,三十年前这间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朱家女和新生儿都命丧于此,是否还有什么隐情,到时候赵大小姐自然会为我们揭开。”

“神王大人,为什么您一直在说三十年前另有隐情呢?不是那女人为了抱负赵老员外,诅咒其断子绝孙,亲手杀死了亲生子,复又上吊自尽了吗?”终于有人提出了问题,刘李佤多次暗示送算有人接茬了。而问这个问题竟然是始终沉默的三个地方官之一,副县长海鹤。

不过他这样一问,其他人也起了疑问,赵老头说得清楚明白,朱家女就是为了让他断子绝孙诅咒他才如此行事的,众人眼巴巴的看着刘李佤,只听他轻声一叹道:“本神之所以转世成为刘李佤,就是为了深入红尘,感受人间情感,这二十多年来,我听凡间之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那朱家女尽管是带着仇恨才来接近赵老员外的,但两人毕竟有夫妻之实,并且怀胎十月剩下了孩子,一夜夫妻尚且有情,更何况他们已然生儿育女,再者说,他们之间已有夫妻之实,若朱家女真的憎恨赵老员外,想为父母报仇,同床共枕之际应该有很多机会可以置赵老员外于死地,可她却没有下手,反而选择生下孩子在自尽,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啊,何况是一个弱女子,所以这种种都让我怀疑,当年的事情必有隐情,这一切待赵大小姐醒来便能知晓。”

287 拘鬼

听了刘李佤的分析,众人全部震惊了,刚才听赵老员外讲述当年的惨案,大家谁也没多想,顺理成章的按照赵老头的思维去理解,朱家女就是单纯为报仇而来,可现在刘李佤是从人性的角度去解析,一夜夫妻百日恩,虎毒不食子。

如果当年真的是朱家女杀了自己的孩子,又上吊自尽,那太过有悖常理了,让人无法理解。

一时间众人都深深的觉得,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隐情,而赵老头更是热泪盈眶,顿足捶胸,当初他并不知道那女人是朱家女,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仇恨,相反开始时两人还很恩爱甜蜜,只是后来赵老头觉得腻了,四处寻花问柳,冷落了那女子,待她有了身孕之后更是连面都不见了,直到事发,赵老头以为她是报复自己,心里有悔有恨,但悔只是对于朱家人的悔,现在听了刘李佤的分析,他更悔的是辜负了朱家女的一往情深啊,明明当时就有化解仇恨的机会,还有了儿子,只因自己风流无度,才酿成了悲剧啊!

“人生一世,世事难料,春花秋月,聚散离合。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反而有太多的稍纵即逝,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拥有的,不要等到失去以后再后悔。”刘李佤淡淡的说,这就是感悟凡人情感之后的结论。

一句话再次引起所有人的共鸣,特别是那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在场这些人,都是有钱有势之辈,在他们眼里,没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因为凡是他们想要的,几乎唾手可得,根本不需要去珍惜,就像赵老头,死了一个女人,以后还能娶十二个,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去在意,不过现在刘李佤的话引起了他的反思。他失去了一个,获得了更多,但这十二个人中,没有一个是那个女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拥有不会永恒,失去才是永恒。

刘李佤这沉重的话题不仅让他们产生了共鸣和反思,就连武丽娘和那圣女都朝他射来异样的目光,床上没人注意的大小姐都偷偷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眼中有热泪在打转……

受到了刘李佤的启发,赵老头的心又悔又恨,更坚定了他了断此事的信念,他朝刘李佤和圣女抱拳道:“多谢神王大人指点,请圣女大人成全,我愿与朱家人彻底做个了断。”

此时的赵老头突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挺胸昂头,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势。

在圣女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重回赵家祖宅,赵家闹鬼的消息完全被封锁,家丁丫鬟们依旧在忙碌着,为今晚的三十夜做着准备,充分反映了劳动者最光荣,劳动者最快乐,虽然穷,都没那么多琐碎的烦心事。

赵家祖屋,年久失修,残垣断壁,显得鬼气森森,众人知道这里面拘谨着早已失去三十多年的朱家夫妇,更让人毛骨悚然,四个道童始终守护在祖屋四周,灵气逼人,但仍压抑不住人们心中的恐惧与紧张。

正是因为他们的紧张,连这个队伍中少了一个人都没发现,严格来说,从刚才在朱家女那间鬼屋中到这里,一共少了两个人,刘李佤暗暗一笑,好戏要轮流上演了,这边要先看圣女的表演。

众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圣女和神王的身边,蹑手蹑脚的走进祖宅中,怎么看都觉得与刚才有些不同,原本朗晴白日,此时不知道从哪飘来几朵如墨的乌云,遮住了太阳,整片天地都暗淡下来,阴风乍起,鬼气森森,一切都是不祥的预兆。

院子不大但众人却走了很长时间,每个人都觉得脚步沉重,唯有圣女和刘神王大大方方,艺高人胆大。

进了正房,在那主人房内,一如刚才所见,火炕,靠墙两只大衣柜,依然是那简朴简陋的摸样,没有一丝变动,唯一不同的是,这房间比刚才进来的感觉更冷了,不知道哪里有风不断的灌进来,可窗户是严丝合缝的,房屋虽然残破但还没到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地步,可这风从哪吹来的呢?

众人毛骨悚然,齐齐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彼此之间站的很分散,方便随时逃跑,而赵家人,以赵老爷子为首,聚在一起,大有生死相随的意味。

圣女越众而出,刘李佤跟在她身后,他也想看看同行是如何工作的,彼此学习嘛。

圣女缓缓走到那两只黑漆漆的大衣柜前,脚踏七星步,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忽然,那一双嫩白的小手一翻,两种灵符凭空出现,闪电般的帖在了两只衣柜的大门上,一瞬间,人们的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那一双衣柜在贴上灵符之后,竟然剧烈的晃动起来,咣当当的仿佛关着什么人。

圣女停下了动作,左手竖在胸前,右手捏兰花印,宝相庄严,空灵圣洁,她缓缓开口道:“今日乃是大年三十,辞旧迎新之时,旧年的气运在此终结,新一年的气运还没有开始,所以此时正是一年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我只能将两只厉鬼封印在衣柜里,以免尔等凡夫俗子被鬼气入体。”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稍安,齐齐拱手:“多谢圣女体恤。”

说完,圣女转身对刘神王道:“神王大人,待会请您和我一起,各自打开一扇柜门好吗?”

“好!”刘李佤言简意赅,拿出来神王范儿,毫不犹豫。

众人万分进账的看着刘李佤和圣女左右分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齐齐出手,猛的将两只衣柜门拉开。

众人激动万分,在这一刻险些叫出声来,但却挡不住心中的好奇,瞪着眼睛向那拘谨了恶鬼的衣柜看去,却发现那两只衣柜空竟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刘李佤也有些发愣,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演砸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是演砸了,而是演出还没有开始,神棍不是魔术师,魔术师是演出之后收钱,而神棍是先收钱后表演,行规不能废。

刘李佤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感受到这衣柜中有阵阵微风涌动,吹打在他的脸上,夹杂着泥土的沧桑气息……

288 恶鬼显现

众人呆呆的看着两只空空如也的衣柜,满头雾水,他们也以为是圣女演砸了。

这时,刘李佤代替圣女开口了,既然合作就要有默契,他转身对赵老头道:“赵员外,朱家夫妻二人已经来了,但他们对你恨意深重,怨念滔天,并不愿与你相见,想要这一生一世都缠着你,看着你遭报应受惩罚。”

啊?赵家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两恶鬼果然够狠,更惊讶的是那位美艳如谪仙的圣女大人,她肯定没和刘李佤有过任何沟通,但他却抢了自己的台词,几乎一字不差,谁说同行是怨家,有时候同行就是亲密战啊。

众人有些惊慌,毕竟是恶鬼打交道,但赵老头自己是想开了,也豁出去了,他大步前,朝着那空荡荡的箱子抱拳作揖,朗声道:“朱家的两位长辈,赵应元给两位见礼了,当年之事皆因我贪得无厌,害死了两位,今日我诚心诚意向两位道歉,这三十年来,我没日没夜都在受着良心的煎熬,今日正好做个了断,只要两位能放过我赵家全家,要杀要剐我赵应元悉听尊便。”

赵老头说的情真意切,确实有向人家偿命之心,向这种没有完全泯灭良知的地主老财,还是可以改造好的,组织也愿意给他一个改造的机会。所以,在圣女的示意下,刘李佤与她再次出手,将两扇衣柜的大门重新关了起来。

众人一下愣住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赵老头也不明白,但他仍然坚定的站在那,任杀任剐。

这次刘李佤没有抢台词,但圣女所说的和他心里想的几乎吻合,同行之间的默契在增加,只听圣女道:“赵员外,他们对你的怨念恨意实在太重,不过他们也感受到了你的真诚,马要和你见面,有什么事你们当面做个了断。”

面对面?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起来,刘李佤的手都有些颤,重头戏要演了,见赵老头依然高昂着头,准备英勇就义似地,圣女朝刘李佤使了个眼色,两人再次将衣柜的门打开了……

“啊……”刺耳的尖叫声乍起,震得房顶落土,残败的小房子都在颤抖,其中以那执掌生杀大权,一项淡定的俊秀公子叫声最大,几乎形成了音波,一个人顶得赵老头十二个媳妇两个闺女,而那曾经驰骋沙场,见惯了生死的叶老大人更是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吓得魂不附体,那三个地方官直接石化,不能说也不能动,只有裤子湿漉漉的痕迹在不断的扩大。

看着衣柜中的情况,若不是刘李佤心里有些准备,也险些跳起来。

此时此刻,那两个衣柜中,竟然出现了两具骷髅!其中右边那个披头散发,头发宛如枯草,穿着粗布麻衣裙,左边那个穿着男士大褂,骷髅头牙齿整齐,空洞的眼窝中竟然有幽蓝的火焰在闪烁,鬼火点点摄人心魄。

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清楚的看见,这两个衣柜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大家还在疑惑,自己肉眼凡胎看不到恶灵,要不就是圣女和神王在骗人,可此时此刻,两具骷髅凭空出现,若说只是两具腐烂的尸身,那他们是如何出现在衣柜中的?还有那眼中闪烁的点点鬼火又作何解释?

众人根本就没工夫去分析,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确认无疑,眼前这两具骷髅就是死去三十多年的,朱氏夫妇所化的恶鬼,前来索命了。这帮人被吓得鬼哭狼嚎的声音,比厉鬼咆哮还吓人,叫的刘李佤一阵心烦。

要说这里最镇定的,除了圣女外,在一个就是赵老头了,尽管面色灰白,双腿打颤,但他还是忍住了,真的把自己豁出去了,就像他的闺女一样,为了保护全家人,舍身饲虎,割肉喂鹰,舍去肉身让鬼身。

而赵老头作为一家之主,而且是赵家唯一的男人,难道还不如自己的女儿吗?

想起那正与恶灵搏斗,生死未卜的大女儿,赵老头一咬牙,心情反而平静下来,淡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两具骷髅,鬼火幽幽,其实也并不是很可怕,赵老头平静的说:“两位,要杀要剐随便。”

“呜呜……”赵老头话音一落,立刻就有声音从两具骷髅中传出,呜呜之声宛如冤魂在哭泣,让人头皮发毛,吓得后面众人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

除了这呜呜之声外,还有阵阵刺骨的阴风吹起,吹得那鬼火晃动,更加瘆人,就在这时,那美丽圣洁的圣女忽然愣住了,目光呆滞,直视前方,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只听她声音僵硬的说:“赵应元,你贪得无厌,强取豪夺,心狠手辣,卑鄙无耻……”

众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着圣女愣愣的,毫无感情波动的念叨着成语,赵老头下意识看向刘李佤,刘神王连忙正色道:“人鬼殊途,你们之间无法交流,现在圣女引鬼身为你们传话,但男女有别,她只能容纳朱夫人,而我将引朱老头身,他们都有话要对你说……”

说完,刘李佤的眼神也直了,仿佛一瞬间三魂七魄全部消失了,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圣女朝他瞥了一眼,是在怪他抢戏。

此时,他们俩就是死了三十年的朱氏夫妻的阳间代言人了。刘李佤也意识到,真正的大戏就要开始了,圣女即将借着‘朱夫人’说出自己的目的,而刘李佤作为赵家的姑爷子,自然要维护媳妇娘家的利益,能搅合就搅合。同行没有媳妇亲呐!

尽管刘李佤也玩起了引鬼身,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以不变应万变,竟然无形中还原了死者朱老头的真实性格,他活着的时候家里也是媳妇说的算。

由于刘李佤的突然加入,一下搅乱了整部戏的进程,圣女一时间有些忘词,沉吟一下,才冰冷的说道:“赵应元,血债还需血来偿,你纳命来……”

289 目的

刘李佤没想到,这位圣女竟然还是个声音专家,平时说起话来空灵婉转,此时说的鬼气森森,低沉浑厚,现在要讨命了,凄厉的咆哮,震慑人心。一个人能将跨度如此之大的声音特点熟练的把握,这也算特长了。

听她要取名,赵家人顿时慌了神,但那两具骷髅实在太吓人,那些夫人太太们有心制止却不敢上前,何况赵老头早有交代,一切事情都由他一人承担,不要增加无畏的牺牲。

此时赵老头也豁出去了,牙关紧咬,双眼一闭,爱咋咋地。

圣女忽然伸直了双臂,一蹦一跳直奔赵老头的脖子掐去,这时,刘李佤终于开口了,他没有什么声音模仿的能力,但他是个演员,首先要揣摩这个死者朱老头的性格,这年月能听媳妇话的男人,肯定是那种平时三脚踢不出个屁的老实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回家吃晚饭抽袋烟就脱衣服上炕的主儿,他的声音应该是那种讷讷的,从不会大声的,只听刘李佤蔫了吧唧的有气无力的说:“老婆子,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这个仇恨你足足恨了三十年,值得吗?若当初我们直接去投胎,现在我们又是夫妻了。”

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着,对人物性格揣摩的很到位,一看就是在家里媳妇说的算,他轻易不开口,经常训着媳妇意,有事儿的时候也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而且说得句句在理。

不过这都无所谓,关键是刘李佤是一个喜欢给自己加戏的演员,除了台词外,更喜欢用肢体动作表达人物内心,此时他边说边伸手,一把拉住了圣女的僵尸手,掌心顿时传来柔软滑腻的感觉,仿佛刚剥壳的鸡蛋,滑不留手又弹性十足。

圣女小妞宛如电,直接缩回了手,差点忘了还在戏中,她重重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鬼媳妇对自己的鬼丈夫,还是圣女对刘李佤,她狠狠的说:“该死!”

也不知道这是骂谁呢,总之那本来毫无表情的脸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把赵老头吓得不轻,还以为这女鬼要咬他呢,这时刘李佤也动了,竟然一把拦腰将圣女抱住,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是一副苦瓜脸,唯唯诺诺,怯生生的,抱得很紧,声音很小:“老婆子,算了吧,要怪只能怪我们的命不好,不要再执着这段恩怨,放弃怨念,赶快去投胎轮回吧,希望我们下辈子也生在富贵之家。”

刘李佤搂着那盈盈只堪一握的小蛮腰,感觉她在微微挣动,同时还发现,这小妞看似身材匀称,轻盈苗条,可在长裙下,却遮掩着丰满硕大的PP,此时他搂着圣女的腰,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庞大和宏伟,一是因为发育的好,二是因为她的腰肢实在太细,才成就了这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这如果趴在床上,那将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

两人在这玩着鬼上身,嘴上说着投胎转世,刘李佤心里想着造人的最佳姿势,由鬼到投胎再到造人,这是一个系列故事。

圣女此时此刻恨不得真的化成厉鬼,挠死刘李佤算了。不过,尽管刘李佤的动作有些大,但他的话正好配合了圣女的行动,这件事必须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毕竟他们不是真的来抓鬼的,是用鬼把活人吓住,然后再和活人打交道的。

此时由于刘李佤‘拼死’的阻拦,合情合理的‘劝导’,圣女终于软化下来,无奈一叹道:“哎,算了,乃在我女儿对你有情,今日你又诚心诚意的道歉,我们死了三十年,你也被良心折磨了三十年,至今无子嗣传宗接代,我们也算扯平了,不过赵应元,我夫妻二人之所以三十年来怨念不散,一是对你的恨意,二是对我们家那块土地田产的执着,如今我们愿意原谅你,但要想我们顺利投胎转世,必须将那块被你霸占去的田产还给我们,并将我夫妻二人安葬在那块土地上,我们要世世代代守护自己的土地。”

“好,好,只要你们二位能解开心中的仇恨,你们的条件我一定照办。”赵老头连忙点头。

圣女见他答应,继续道:“这块土地就请圣女大人……”

说到这,刘李佤彻底明白了这位圣女的心思和目的,这就是奔着赵家的土地而来的,实在没有理由巧取人家真正的田产,就搬出了朱家夫妻这段三十年前的往事,敬神教信徒遍布天下,老少皆有,尽管这段往事很隐秘,但肯定也有人知晓,也许是谁祷告的时候无意中提起,被圣女注意到,成为她施展手段的噱头。

刘李佤作为赵家的便宜姑爷,也有守护家产的责任。何况圣女所图甚大,决不能轻易让她得逞。

看似只是当初朱家的一块田地,也就三五亩,当时赵老头为了化零为整,可谓不择手段,将这三五亩地包围其中,朱家夫妻除非会飞,不然想要去打理自己的田地,必须要经过赵家的田地,要缴纳过路费。

而此时,如果赵老头重新把这块土地分出来,那就等于化整为零,当时其他的土地把这块地包围其中,分割出去后,这块地就成了整片地的中心,虽然不知道圣女有什么后续打算,但这就好比,一锅粥里有一颗老鼠屎,十瓶酒中有一瓶灌了毒药,人家已经抢占了先机,你处在被动,时刻都会倒霉。

“这块土地就请圣女大人……”圣女装模作样的说到这,刘李佤立刻接话道:“请圣女大人和神王大人同时看管,若我们真的能够投胎转世,请圣女和神王大人在十八年后,将这块田地交还给我们。”

“我同意,我答应,愿你们来生再世福缘无尽。”赵老头现在是说什么应什么。

圣女这次被刘李佤抢台词,那是恨得牙痒痒,当然更恨他紧紧搂着自己,占尽了便宜。她不知道这正是刘李佤的强项,上一世他最爱干的事儿就是拉架,特别是女生打架,他宁愿自己挨揍也要去拉架,享受那美妙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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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大封推了,五章小爆发,更新时间九点,十二点,十五点,十九点,二十二点,请大家多多支持!

290 矛盾心理

大封推第一更送到,求收藏,求包养,求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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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随着两声轻响,衣柜中那两具骷髅眼窝中的鬼火熄灭了,一阵阴风吹起,柜门竟然自动关闭了,带阴风吹过,房间里回去了宁静,静得甚至有些可怕,每个人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

赵老头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又像是卸去了一身的枷锁,重获自由的囚犯,心情难以形容。

心情更难以形容的还有圣女大人,此时‘恶灵’已经消散,但神王大人依然紧紧抱着她纤细的腰肢,稍稍向前挣动,那一双大手就会从腰间向上移动,要是向后挣动,会出现一个莫名的棍状物体顶到自己,一时间圣女大人进退两难,只能温柔的,轻声的提醒他:“神王大人,您这是怨鬼上身,还是色鬼上身呀?”

刘李佤松开手,但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向刚才一样做起了工作总觉以及人性点评:“这个朱老头是个老实人,性情耿直又不善言辞,遇事更是一根筋不知变通,不够圆滑,所以在这件事上他选择了盲目跟从妻子,而走上了极端的绝路,如果他当时选择出让土地,用所的钱财再去其他地方购置土地,岂不是既守住了祖产,又能安稳的讨生活嘛,所以这件事给本身的感悟是,做人不能太过墨守常规,遇事不要太执着,要懂得变通,尤其不能什么事儿都听媳妇的。”

就像刚才他将‘一夜夫妻百日恩’一样,他的这番关于人性的剖析再次引起在场众人的共鸣,让他们不仅的开始分析自己这一生为人处世,有多少软件盲从的时候,又有多少死咬着不放执着的时候,这样到底给自己带来了坏处还是好处呢?如果变通一下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特别是赵老头,当初若不是他贪婪过度,为了那几亩地,又怎么会发生惨剧呢?如果当时他不是红着眼睛要霸占朱家的土地,说不准还会和朱家成为朋友,到时候再娶朱家女,没准还会成为亲家……

可是人生哪有这么多‘没准,可能,也许,如果’呢?不过只要我们能够冷静处事,凡是多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考虑问题,很有可能把坏事变好事,把悲剧变喜剧。

不管怎么说,这里的事情总算解决了,赵老头麻利的从口袋中翻出了一沓纸,不是银票,全部都是地契,足有一尺厚,看得刘李佤目瞪口呆,上一世刘李佤曾经看新闻报道过一个贪官,家里巨额存款单足以贴满一面墙,而今看到了赵老头这地主老财手中的地契接在一起能做件大褂,散发着无穷的魔力。

赵老头在一众地契中找到了从朱家豪夺来的那张五亩田产契约,用他根深蒂固,男人当家管家的思维,下意识的交到了刘李佤的手上,亲自写了一份契约转让的文书,盖上了他的印记,在文书中他很尊重死者的遗愿,这五亩田产由神王和圣女共同掌管,刘李佤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位圣女凡间的名字叫做‘冷寒星’,连名字都有点高高在上,清冷出尘的意味。

不过名字再好也是女人,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即便你是圣女,但有神王在旁边,你也得退居次席,就像这张五亩地的地契,安安稳稳的躺在刘李佤的怀中,大家都觉得理所应当,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随后,圣女又一次亲手将那两扇衣柜的门打开,众人心中紧张恐惧的情绪彻底得到了宣泄,那柜中的两句骷髅彻底不见了,只有冷冷的阴风在涌动。

呵呵,这大变活人,大变骷髅的把戏刘李佤一早就看穿了,而且还是被汩汩涌动的阴风暴露的,这两只大衣柜靠墙而立,墙的后面就是赵家祖祖辈辈的私人坟场,平日根本不会有人去坟场溜达,更何况今天是大年三十,更没有人去坟场找晦气。

正是因为这样的特定的环境,给圣女留下了可乘之机,她可以轻松的命人从墙外挖个地道,直通这两只衣柜的底座,由于是坟场,所选都是土质松软,土中无顽石之地,工程量并不大,在从地下取下衣柜的底座,这就成功的完成了大变活人的机关。

第一次打开只有阵阵阴风,那是因为衣柜与外面相连,但衣柜中却空空如也,第二次打开两句枯骨显现,那是有人塞进来的,而枯骨眼中幽幽鬼火依然是燃点很低,可自然的白磷,只要有点浆糊把白磷站在枯骨的头顶,随着衣柜中的气温升高,白磷燃烧脱落,就出现了神秘的鬼火。

尽管说起来简单,破解起来容易,但真正要施展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要与那幕后之人培养出配合默契,还有对时机的把握,对环境的分析,另外那两具枯骨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这年月肯定没有人体骨骼模型,而且,这两具枯骨没准就是从赵家先祖的坟里临时扒出来的,若真是如此,那只能说他们太损了,用人家先祖的尸骨吓唬他们的子孙。

对于圣女能想出这个大变活人的办法,刘李佤还是很敬佩的,没有灵活的头脑和创新意识根本就想象不到,需要胆大心细配合默契才能成事,实属难得啊。

所以说,我们看魔术表演,要理解魔术师的辛苦,踏踏实实去欣赏魔术带来的神秘与乐趣,不要红着眼睛咬着牙去破解人家,那样抬杠较真人生就没有乐趣了。

不过人生还真就是这样充满矛盾,就像看魔术,你明明很喜欢看魔术,但又咬着牙想要去破解,城管打人你愤恨,小贩占道阻交通你又抱怨。房价上涨你叫骂,房价下跌你又担忧房子贬值。你恨贪官,却又拚命报考龚雾猿。你痛骂贪污**,但办事却想走后门。你仇富,却梦想一夜暴富。你憎恶小三,却暗地盼望美女投怀送抱。

漫漫人生路,首先要学会用平常心去看事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平淡是真,开心就好!

291 英勇无畏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终于可以好好享受新年,平静过日子的时候,忽然赵夫人惊道:“我的碧儿,还有一只恶鬼要害我的碧儿呀!”

对呀!众人刚刚平复的心情再一次紧张起来,这里一切进行的太顺利,险些忘了赵大小姐还在与另一个朱家恶灵在搏斗。

赵老夫人第一个冲了出去,众人连忙跟上,刘李佤刚迈出一步,忽然脚下一绊,呈狗吃屎的姿势飞了出去,幸好他的腰腹力量和平衡感够呛,只是前冲踉跄几步,面前稳住了身形,没让这个神王太丢人。

他转头看看,地上没有任何东西,到底是什么绊倒自己的呢?抬头一看,圣女冷寒星正不紧不慢的从他身边,眼中带着一丝‘怎么没摔死你’的遗憾。

靠,原来圣女也会出阴招。而且还是有仇必报的小心眼性格。哥不就是揣起了那张地契嘛,只是保管而已,上面有你的名字和手印,说明了是咱俩共同拥有,至于迫不及待的下黑手吗?莫非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东西到了哥怀里,除非她亲自躺在哥怀里摸,不然永远别想拿走。

为了防止圣女进一步的报复,他蹑手蹑脚的走在圣女的身后,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到朱家女的小院,直奔房间而去,刚挑开门帘,众人本就已经脆弱的心再次受惊。

房间一如离开时一样满是尘土,武丽娘可能是因为累了,正坐在当年朱家女的梳妆台边,单手托腮,闭着眼睛打盹,赵大小姐依然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在与恶鬼争高下。而最让人们震惊的是,就在大小姐的床榻边,那个坚守小院三十年的老丫鬟正直挺挺的站着,右臂高高扬起,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要向昏睡不醒的大小姐刺下去……

“啊,碧儿……”赵老夫人一见这场景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尖叫出声。不过她这一声喊对于赵大小姐也无济于事,但去成功唤醒了在一边梳妆台上打盹的武丽娘。

武丽娘张开眼睛,站起身,鱼跃飞扑,舍身夺白刃,迎着锋利的尖刀冲了上去,感觉她好像还没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完全是下意识的夺刀救人。

在众人一片惊呼声中,武丽娘那丰满的身躯成功将老丫鬟扑到在地,并磕掉了她手中的尖刀,整个过程无比顺利,显出了武丽娘大无畏的精神以及英勇不凡的身手,不过在刘李佤眼里,咋看都觉得有点假,这不符合他刚才所讲的人性根本。

人在突然间遇到他人手持具有伤害性武器的时候,第一反应应该是跑,躲,除非是亡命暴徒,心理变态,或者有自杀倾向的人才会想都不想的扑过去,当然还有两种人就是心里有准备又身怀绝技,在确认对自己没有伤害的情况下才会如此,就像武丽娘这样。

不管怎么说,那个持刀意图行凶的老丫鬟成功被武丽娘扑到,并且夺下了手中的尖刀,就在这时,刘李佤和赵老头已经赵家两个姐妹也冲了上来,关键时刻还得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姐妹呀。

众人合力,七手八脚的用刘李佤的裤腰带将那老丫鬟捆了起来,直到这时,这老丫鬟还有些发蒙,待看到一众人凶神恶煞的看着她,这才慌乱起来,挣扎着跪在地上,哭嚎道:“老爷,老爷,我不想啊,我是被逼的,我真不想的……”

她这一阵哭嚎反而把众人哭懵了,这是哪跟哪啊,明明看着你拿着刀要行凶,怎么又变成她不想了,莫非,她也被鬼上身了?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让众人神经无比的脆弱,看着老丫鬟哭得昏天黑地,连句完整化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说‘不是她’,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李佤偷偷溜到武丽娘身边,她自然知道大概的情况,而武丽娘就是他让留下的,就是为了防备这一手,当然还有一个人知道详情,那就是躺在床上的赵大小姐,不过刘李佤现在想知道的是,他走后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碰了碰武丽娘的小嫩手,感觉是极其习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就像左右摸右手,可武丽娘不行啊,早些年,女人动作稍大露出一截手腕被男人看去,这辈子不是自杀就是非君不嫁,尽管现在开放一些,物理年身为老鸨子也不是特别保守,但也不能被这家伙说摸就摸,说碰就碰,可想归想,武丽娘却发现自己除了害羞和不适之外,竟然兴不起一点生气和愤怒的感觉,这只能解释为,习惯了!

为了避免他得寸进尺,武丽娘低声说道:“一切如此所料,这老丫鬟果然有猫腻,你们刚走没多久,我就开始装睡,她在这屋里屋外的来回走了好几圈,看起来也很纠结,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拎了一把刀进来,真的要对赵大小姐下手,这位赵大小姐也是非常人,在刚才那乱糟糟的情况下,竟然睡着了……”

刘李佤狂汗,这没心没肺的人天下无敌啊,他又碰了碰武丽娘的小嫩手,武丽娘咬咬牙,继续道:“她刚要向赵大小姐动刀,就被我的菊花拂XUE手点住了,等你们来了之后,我故意扑上去,顺便把她的XUE道解开了。”

刘李佤满头黑线,原来如此,难怪武丽娘勇敢的舍身夺白刃,原来是菊花拂XUE手的功劳,其实不是夺白刃,而是柔道摔个不还手的陪练,她这一出让刘李佤不自禁的想到了后世的某些法制节目,画面中全是英勇的民警勇擒穷凶极恶的歹徒,其实有很多都是让犯人配合的情景再现,故意让摄像机画面一阵颤抖,感觉跟现场似地。原来这也是有传统的。

后世那是为了凸显警察的英勇,而武丽娘是为了让赵家人看看,自己舍身就大小姐,让他们领这个情,成功的把自己融入这出大戏之中。

这功夫,那被五花大绑的老丫鬟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看样子似乎要把自己哭死,众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床榻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吟,那与恶鬼争高下的大小姐眉毛颤动,有要醒来的迹象……

292 辛密

三更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收藏投票,全家安康。

…………

尽管大小姐不过是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吟,但却压过了那大丫鬟声嘶力竭的哭嚎,赵老夫人和她两个妹妹立刻围了过去,赵老头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若是因此害了自己的好闺女,那可真是万死莫赎,而且通过这件事儿他发现,闺女不比儿子差,关键时刻大小姐英勇无畏,为了大局,为了全家的安危,毅然挺身而出,与恶魔争高下,就算有儿子也未必能做到。

经历了这重重事情,特别是听了刘李佤的讲述,当初朱家夫妇若不是太执着于那块田地,又岂会冤死,而他这么多年也同样执着于生儿子,反而忽略了三个女儿,少了多少天伦之乐啊,其实什么闺女儿子,都是自己的骨肉,都一样会孝敬他,为他养老送终。

赵老头这也算大彻大悟了,他亲自从大夫人的手中接过正在苏醒的大小姐,脸上满是父亲的慈爱,轻声的呼唤:“碧儿,碧儿……”

刘李佤在旁边斜着眼睛看着,对大小姐这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那缓缓睁开眼睛,嘴唇由于太过干涩而连在一起,那凄惨的摸样真像是大病初愈,从植物人状态刚复苏过来,不过,她面对赵老头从未见过的慈父嘴脸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开口虚弱的说:“赵应元,你可算回来了……”

啊?众人一下都愣住了,赵夫人当即斥责道:“这孩子,怎么能直呼你爹的名讳呢?”

大小姐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赵夫人,似乎根本不认识他,这时刘李佤淡淡的开口道:“她并不是赵大小姐,而是那位朱家小姐!”

嗖……他话音未落,围在床榻边的人宛如被踩了尾巴一下连蹦带跳的躲得远远的,唯有赵老头没动,如今他的神经已经无比坚韧,不管是赵家小姐,还是朱家小姐,都和他是至亲。

“赵应元,你真的回来了,快来看看我们的儿子……”大小姐满脸欣喜与幸福的说着,转身向床榻的另一侧看去,又伸手摸了摸,自然是空空如也,大小姐那满是幸福的脸顿时变了颜色,紧张,焦急,惊恐,她翻身而起,掀开被子,从床头找到窗外,一无所获,她惊慌失措的大叫:“孩子,我的孩子呢……啊!”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被五花大绑仍在地上的老丫鬟,眼中顿时爆发出仇恨怨毒的光芒,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她,道:“你,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为什么?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为什么要害死他!”

说着,大小姐似疯狂了一般,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伸手就掐住了那老丫鬟的脖子,用力的摇晃,似乎要置她于死地,那老丫鬟面对疯狂的大小姐,实在分不清是赵家小姐还是朱家小姐,再加上心中有愧,只是吓得哇哇大叫,嚎啕大哭……

而就在这时,大小姐忽然身体一僵,像是悲伤过度,软软的瘫倒,赵老头连忙将她扶住,重新抱回床上,再看那老丫鬟也险些断了气,无力的倒在地上,泪珠成串,惊惶无措,其中有一个小细节被刘李佤敏锐的察觉了,就在刚才老丫鬟几乎被掐死的时候,她求助似地看了那位地方最高长官胡池一眼,这是人下意识的反应,生死攸关的时候,总是选择自己最信任的人或者是自己的同伴,向他们求助求救。

胡池努力板着脸不去看她,但还是不自禁的擦了擦脸上滚滚而下的冷汗,这时就听赵老头一声暴喝,他须发皆张,满脸怒容,在恶鬼恶灵面前他无可奈何,委曲求全,但此时此刻面对一个府中的丫鬟,他家主的威严不容侵犯:“秀姑,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不然我把你们家三亲六故全部赶出宁远县。”

“不要啊老爷,不要……”那老丫鬟秀姑顿时大惊,挣扎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泪如涌泉,泣不成声:“老爷,我不想的,我是被逼的,我没办法呀,这都是胡……”

说到这,那胡池顿时紧张起来,迈步就要上前,却不想被刘李佤横在了身前,挡住了去路,只听刘李佤喃喃道:“朱家小姐冤魂再次,生人勿近免得被鬼气侵身。”

神王大人如此说,胡池立刻停下了脚步,紧张万分的看着那老丫鬟秀姑,一面是鬼,一面能是它变成鬼,何去何从他也无从选择。

此时老丫鬟秀姑在女鬼还魂的刺激之下,彻底失去了精神,一股脑子将心中隐瞒的大事全部倒了出来:“老爷,我对不起你,杀人偿命,秀珠死有余辜,但请老爷万万不要牵连我家人,他们于此事无关呐。”

赵老头点头答应了她不祸及家人的请求,秀珠这才放下心,心若死灰的倒出了惊人的秘密。

原来在三十年前,她被安排在这座小院中伺候朱小姐,与朱小姐相处融洽,算是最了解朱小姐的人,其实,朱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赵老头必死的,她父母也从未告诉过她,他们家在被赵老头胁迫,由此可见父母对待子女的一片心,报喜不报忧,更不会将仇恨灌输给子女。

所以,朱家小姐嫁给赵老头,主要是因为自己当时无亲无故走投无路,而赵老头及时的出现,给她关怀给她呵护,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赵老头,为其生儿育女。

皇天不负苦心人,几个月后,朱小姐真的身怀六甲,不过赵老头风流成性,趁着朱小姐怀孕之际每天出去寻花问柳,对她不管不顾,直到即将临盆之际也没见到赵老头的面,可尽管如此,朱小姐也没怪罪赵老头,这时代本就是男尊女卑,女人没资格指责男人。

于此同时,另一件看似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这位老丫鬟秀姑的父亲,因为与人争吵失手打死了人,被当地衙门抓走了判了个斩监侯。

秀姑一家八口人,她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五个妹妹,她爹就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如今父亲被抓,全家就像天塌了一般,全家人想尽办法,托关系走后门,倾尽家产想要搭救老父,但却收获甚微。就在秀珠全家心灰意冷绝望之际,朱家小姐给赵老头诞下了一个男婴,同时恶魔也降临到了老丫鬟秀姑的眼前。

而这个恶魔就是在宁远县为官三十年,当初正是刚上任的知县大人——胡池!

293 贪婪

大家都来看青楼吧,现在青楼是主流,不仅小弟再说,大学教授都在写青楼的故事,不管他们谁抄袭谁,咱的青楼肯定是原创!

…………

原本就鬼气森森的小屋内此时更加阴森恐怖了,随着秀姑的讲述,每个人心中都是一片惊悚与恐惧,人们深深的认识到,人远比鬼可怕的多。

就在赵老头儿子诞生的那一天,县令大人胡池在县衙大牢亲切会见了来探望老父的丫鬟秀姑,亲口告诉了她一个以命换命的方法。

当天晚上,救父心切,鬼迷心窍的秀姑亲手掐死了那刚出生的婴儿,又将那刚生产身体虚弱的朱家女吊死在房梁上,并将一份诅咒遗书留在了尸身之下。

讲述完整个经过,秀姑长出一口气,坦然在地,似乎吐尽了人生最后一口气,心已经死了。

众人还处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赵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焦黄的纸张,一看就是日久年深,上面用横平竖直的楷体字书写了朱家女的身份和目的,一串诅咒其断子绝孙的话语至今仍清晰可见。

“啊——”赵老头发狂了,将那份遗书似地粉碎,痛苦的脸上泪如泉涌,再看向秀姑的时候,脸色比恶鬼还要狰狞,咬牙切齿的说:“你,该死!”

随后,赵老头抬起头,眼中精光暴射,恨意裂天,那浸泡在冷汗中的胡池连忙上前,颤声道:“赵老员外,这,这女人血口喷人,你可不要轻信啊,三十年前本官才刚刚赴任,与老员外素未谋面,无仇无怨,这三十年来更是相处得当,为良朋知己,本官岂会如此做呀!”

是啊,三十年前,无冤无仇的两个人,实在没理由指使秀姑如此做。赵老头闻言脸色稍缓,甚至还朝胡池露出了微笑,轻声开口反而胡池道:“胡大人,若老夫没记错,大人乃是殿试三甲,进士及第吧?”

众人皆是一愣,诧异赵老头这问题,好像与此事毫无关系,但刘李佤和武丽娘等有心人却隐隐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只是此时胡池也是心慌意乱,顺口回道:“先皇恩德,钦点下官为那一届恩科三甲之榜眼,并委派下官来此宁远县为官,三十年来下官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早晚三省吾身,无日不叩谢皇恩,不敢辜负先皇的知遇之恩。”

胡池无比虔诚的说着,表达了对皇家的死忠之心,也正是因为他这番话,让那俊俏公子脸色骤变,而赵老头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了,道:“胡大人对先皇,对朝廷真是忠心耿耿啊,三十年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有口皆碑,老夫更与大人是良朋知己。怎会因为这恶奴一句血口喷人的话而胡乱猜忌大人呢,不过大人,这恶奴亲口承认杀死老夫妻儿,还请大人秉公办理。”

“那是自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本官这就命人将这恶奴押入大牢,一定按我东宁律法行事,给老员外一个满意的交代。”胡池义正词严的说道。

“如此甚好。”赵老头点头微笑,刚才的一起愤怒,怨恨的情绪似乎全部随风而散了,让众人以为这老头受打击太深了,精神错乱了。

不过他越是这样,有心人越是害怕,尤其是那代表东宁朝廷,皇家的俊秀公子,看着赵老头微笑的脸,他越发的心绪不宁,而武丽娘的嘴角则露出了一抹诡异笑容,同时出现这种笑容的还有那为圣女大人冷寒星。

刘李佤也是为数不多听出内情的人。看那丫鬟秀姑心若死灰的摸样,断然不会说谎,而且她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身在赵家,全家都靠她的薪饷以及租赁赵家的田地为生,赵家就是他们的天,没有任何理由去得罪赵家,而且,只听说过刁蛮夫人虐待丫鬟的,还没听说过丫鬟杀死主人的,若没有人指使,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断然没有这个胆量。

而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秀姑已经被回魂的朱小姐吓傻了,再加上心里有愧,肯定不会血口喷人,即便想要拉个垫背的,她为什么不说其他两个官员,海鹤和朴昌范呢,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胡池指使呢?

其实赵老头已经完全相信了她的话,之所有还能对着胡池微笑,是为了寻求更深的真相,而刚才胡池一番死忠的言论彻底将真相揭开了。

当今天下,谁最希望赵老头绝后,谁最垂涎赵家富可敌国的家业,谁最有可能接手赵家的家业?这个答案每个人心里都知道,在结合刚才胡池一番先皇隆恩,先皇仁德的死忠宣言,赵老头不可能不明白,他这位先皇朋友对他可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啊!

刘李佤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如今真的确认了,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惊,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就是财富和利益啊,即便连高高在上,富有四海的皇帝都会心动。早在三十年前老皇帝就盯上了这块物产丰富的土地,但又没办法,这个时代的社会构架就是如此,以地主阶级为主的封建社会制度,皇帝虽然垂涎,但担心怕寒了所有地主的心,所以他也不敢强取豪夺,只能暗地里动用一些手段。

而且到了赵老头这一代,赵家只有他一根独苗,这对惦记他家产的人来说,无疑迎来了最好的时机,只要保证赵老头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偌大家产就成了无主之物,为此甚至不惜残杀无辜的生命……

不过这赵老头真是老奸巨猾啊,同时也是定力非常啊,他明明已经开始怀疑东宁皇室了,甚至恨得牙根痒痒,但他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若是表现出来也没用,第一老丫鬟秀姑空口无凭,即便赵老头相信她但却没有证据。第二,即便有证据,指使秀姑杀害他儿子的就是胡池,而胡池是皇帝钦点来宁远县的额官员,也就是说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老皇帝,你赵老头又能如何?别说老皇帝已经死了,就算活着你还能造反咋的?第三,代表皇家的李公子就在这里,时刻在注意着赵老头的反应,若他有所表现,人家没准当即就给你扣上造谣生事,污蔑皇家的诛九族的大罪,反而给人家制造了强取豪夺的机会。

294 阴阳调和

赵老头很明知的选择了沉默,看着主管刑侦的副县长朴昌范将彻底失神,一心等死的秀姑带走,众人不管是明白的,还是懵懂的,全部松了口气,这间跨越三十年,涉及天地人神鬼多方面的事件总算告一段落了。

不过每个人的心情都产生了变化,就像现在,那代表皇家的俊俏公子正在吩咐身边的黑髯大汉:“马上飞鸽传书回京城,警告他们,皇宫大内立刻停用由赵家上供的粳米,并命户部立刻联系其他米商,大量收集粮米,以防赵家突然断更,尤其是部队中,更要做好粮米的囤积,以备不时只需。”

俊秀公子立刻针对这件事情做出了合理的应对,他心知肚明赵老头已经开始怀疑皇家了,不过老皇帝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当然他也不敢明道明抢的对朝廷如何,可是,赵家掌控着比重很大的粮食生产,其中还特供给皇家,如今,他心中有狠,如果在大米中下毒,或者找某种借口断供,特别是前方的将士,随时都有出征的可能,一段粮草不济,影响将是毁灭性的,所以俊秀公子立刻做出了应对。

另外他还与叶老大人商议:“这又是神又是鬼的,叶老大人你如何看,特别是刚才那朱家夫妇的一堆枯骨,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他们即将然去投胎转世,为什么还要要回那五亩田产呢?他们转世投胎,圣女和神王还能认得他们吗?到时候是唤起他们前世的记忆,还是直接送给他们五亩地,又或者这五亩地直接落入他们名下了?在这宁远县千万亩两天,都属于赵家的中,忽然多出五亩地不姓赵了,感觉好像满头黑发中有一根显然的白头发,但正因为这一根白发就会影响你的整体美感,一颗老鼠是能搅合一锅粥,一个叛徒能使全军覆没……”

叶老大人擦了擦头上冷汗道:“没有这样严重吧,只是区区五亩地而已,再说这圣女和神王又是拘魂抓鬼,又是水火不侵的,感觉好像真的是神仙降临一样。”

哼!俊俏公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因为看样子这位叶老大人也被神王和圣女迷惑了,和他多说无益,但俊俏公子自己却察觉到了好多不对劲的地方,他想要一探究竟,印证心中的想法,他已经认定这里面有猫腻,不过是在装神弄鬼,而且这种装神弄鬼的方式不但成功迷惑了赵老头和他的妻妾,甚至连身经百战的叶老大人以及三个地方官都深信不移,这让俊秀公子感到了威胁和压迫,若长期以往,全国上下都敬神怕鬼,是还会遵从东宁朝廷,皇家的权利岂不是被架空……

尽管刚才看见那两具枯骨的时候,把他也吓得不轻,但此时冷静分析一番,觉得还是有很多破绽,为了权利和朝廷,他一定要揭穿刚才的把戏,穿拆神棍的真面目,坚决打击封建迷信。

于此同时,武丽娘由于刚才挺身而出,舍身夺白刃的英勇表现,赢得了赵老夫人的真心感谢,恨不得认她做干女儿。至于那位圣女大人更不用说了,诸位夫人本来就是敬神教的信徒,除了笃信圣女能抓鬼除妖之外,还能保佑她们生儿育女,传承香火,把她当成送子娘娘一般,虔诚叩拜。

就在这时,赵老头发现,他那舍己为人,舍身救全家甘愿被鬼上身,并借助她的嘴,说出了三十年前的隐秘之后,怨念抹消,恶灵退散,可是,这可爱勇敢的大女儿赵佳碧小姐竟敢还没有回魂的迹象。

“神王大人,圣女大人,你们快来看看,我家碧儿这是怎么了。”赵老头抱着大小姐,又是摇晃,又是掐人中,可大小姐就是没反应,仿佛魂飞魄散了一般,赵老头急的不行,现在他彻底醒悟,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管什么时代,男女都一样。此时见大小姐为了自己当年欠下的孽债而落下这般下场,老头恨不得一命换一命啊。

众人吓得不轻,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没想到年轻貌美的大小姐却中招了,圣女离得近,先上前看了看,念了一串串咒语,这才开口道:“赵小姐引恶灵入体,虽然此时恶灵已经消散,但她的怨念和阴邪之气好像还残留在她的体内,若不及时驱散恐怕有性命之忧。”

圣女的一番话说的赵家人又紧张起来,而刘李佤却高兴得暗笑不已,这原本应该是他的台词,但被圣女说了省去了他的麻烦和嫌疑。其实他也聊到圣女会这么说,不然实在没理由解释为什么大小姐昏迷不醒。

“圣女大人,神王大人,请两位速速施法,一定要救救小女啊,她这是为了我这个当爹的在还债,在赎罪啊,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的罪孽就更深重了。”赵老头泪珠滚滚,今儿这一天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

这个时候刘神王在出面,显得他与圣女大人意见相同,也更具权威性:“朱家小姐的怨念已消,恶灵退散,但三十年来的阴邪之气却没有离开大小姐的身体,阴气正在侵蚀着大小姐的灵魂,但她的三魂七魄全部被阴气侵蚀之后,大小姐将成为一个新的恶灵。”

“啊?我的碧儿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赵老夫人趴在大小姐身上哇哇大哭,两个妹妹也是哭嚎不已,那凄惨的摸样让人心碎啊,这也让刘李佤更加佩服大小姐的演技,能演尸体和植物人的演员,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神王大人,现在恶灵已散,怨念已解,我闺女是无辜的,二位可以动用法力,驱散我闺女身上的阴气了吧?”赵老头强自镇定的说。

刘神王不等圣女开口,现在这段戏属于他的独角戏,不能被人搅合,当即抢白道:“生死攸关,时间紧迫,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以纯阳之气通过极阴之地渡入大小姐的体内,阴阳相克,方能化解致命的阴气。”

“纯阳之气哪有?极阴之地在哪?”赵老头焦急的问。

刘李佤一脸正色,义正词严的说:“纯阳之气乃男子全身之精华所在,极阴之地乃女子最真之地,以双修之法将阳气注入,使阴阳调和,方能化险为夷。”

…………

五更完毕,小爆发结束,明天保底三章,是否加更另行通知,总之今天是爆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热情,特别要感谢出钱出力的‘阿伤哥’,还有‘烟飞、仗剑寻知己,asdfgb、风与风行、雪璃、元忘川、JT28R’,谢谢大家,希望大家喜欢青楼,希望青楼能给大家带来乐趣。

295 纯阳之体

以双修之法将纯阳之气通过极阴之地渡入体,说的很委婉,但在场都是过来人,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要XX啊!

众人谁也没注意,那已经被邪气入体,昏迷不醒的赵大小姐脸蛋上飘起了两抹晕红。而这也是她装死的目的,也是刘李佤此行的意外收获。本来就是想熟悉一下赵家庄的环境,看看赵老头的意思,如果有人求亲就当场搅局,随时准备私奔。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趟赵家庄之行太过精彩纷呈,惊心动魄了。又是三十年前的爱恨情仇,又是巨大利益引发的阴狠毒辣,血海深仇,最后的结果,朱家夫妻失去了田园和生命,赵老头得到了田产却失去了妻子和儿子,更引出了幕后黑手,这让赵老头对皇家产生了隔阂甚至仇恨,以俊秀公子为代表的皇家也开始对赵老头有所防备,可以预见,这种血海深仇将会导致隔阂会越来越大,后果无法想象。其中老丫鬟秀姑必将身首异处,也是罪有应得,地方官胡池的下场可以预料,人间蒸发和暴毙的可能性最大。

经过以上种种,好的一面是,武丽娘英勇救人的举动和大无畏的精神,成功赢得了赵家上下的感激,圣女大人再次展现了真神的神迹和荣光,敬神教之名将更胜往昔,成功开辟宁远县的信徒市场。而刘李佤和赵大小姐通过精湛的演技将直接洞房!

“不行!”可就在这时,反对的声音出现了。

说话的正是代表朝廷来求亲的俊秀李公子,原本以他的身份又是新春佳节,亲自来宁远县赵家庄,完全算得上是纡尊降贵,可谓给足了赵老头的面子,晚上看着表演,吃吃喝喝的时候,他再代表朝廷,代表皇帝,对赵老头的生平做一下点评,对他为朝廷,为当地百姓所做的贡献给予高度赞扬,顺便再赏一件黄马褂呀,皇帝用的扇子,皇太后用的夜壶之类的,既表达了赵老头与皇家的私交甚好,又表达了朝廷对他的回馈和奖赏。

这一个套路下来,以赵老头好大喜功地主老财的性格,必然欣喜若狂,在这个当口向老头求亲,提出娶大小姐的要求,老头一高兴,不仅会把大小姐许配出去,没准还买一送一搭上一个二小姐。

可现在这一切想法都破灭了,赵老头心里恐怕已经恨死东宁皇家了,别说嫁女儿,以他风流的性格不去挖老皇帝的墙角就不错了。不过幸好,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赵家也不敢深究,也没有能力去追究,也就是这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心里怎么想可以不管,但面上的事儿大家还都要顾忌。

所以在这个时候,李公子大胆的提出反对意见:“大小姐目前的情况尚不明确,而且大小姐与我朝皇帝陛下早有婚约,就算真的是阴气入体,需要用纯阳之气破解,吾皇那九五之尊,真龙天子,集天地之大气运,同样是纯阳之体,即便要破解大小姐体内的阴气,也应该有吾皇亲自施为,同样也是名正言顺,如果假手于人,岂不是有损大小姐的清誉和名节。”

“清誉名节和生命比起来哪个重要?”不用刘李佤发言,赵老头已经跳了出来,面无表情,语气阴沉的说:“当初老夫与先皇确实聊起过儿女的婚事,但不过是闲聊,仅限于口头上,所谓婚约之说并不确实,再说现在,宁远县距离经常有千里之遥,皇帝陛下九五之尊,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御驾亲临,而我家碧儿被恶鬼侵袭,阴气入体,时刻都在承受着痛苦和煎熬,生命堪忧,老夫已经失去了儿子和妻子,决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最后这一句老头近乎咆哮,无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俊秀公子脸色涨红,却没有再开口,从老头的态度和语气中已经能听得出来。分明就是在指责儿子和妻子已经死在你们手里了,现在还想再害我的女儿吗?

尽管这层窗户纸并没有捅破,但此时此刻赵老头对皇家已经彻底从朋友变成了仇人,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婚约,无非都是惦记他们赵家的产业嘛,越是如此厚颜无耻的提及,越会激发赵老头的恨意。

俊秀公子从未被人如此吼过,尽管表面上并没有针对他,但还是让他尴尬又愤怒,此时他满脸涨红,强忍着没有发飙,这时叶老大人站出来道:“赵老员外爱女心切,心情我们能理解。但大小姐的名誉也不能不考虑啊,就算大小姐急需男子的纯阳之气来驱散阴邪之气,但要哪个男人来帮忙呢?”

现在他们只能从男人的方面来提出异议了,经过刚才一系列的表演,恶灵,冤鬼已经深入人心,谁也不会质疑,而当前他们更想不到,赵大小姐才是演技最高的,为了名正言顺搞对象,为了不私奔,她豁出去了。

面对轮番的质疑,赵老头也有些端不住了,确实,每个男人都有所谓的‘纯阳之气’,到底让谁来救闺女呢?如果随便选一个,那闺女以后还怎么见人呢?如果就这样选择一个姑爷女婿,赵老头也不甘心。

就在这时,刘神王大人站了出来,再一次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尔等不要以为是个男人就有纯阳之气,首先这个男人要有纯阳之体,这种体质千百年难得一见,可不惧阴邪,水火不侵。”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惧阴邪,水火不侵?这是凡人能拥有的体制吗?所以,常年在军中,在战场,见过太过血肉之躯的脆弱,如果真有人水火不侵那岂不是可以横行天下了?

“请问神王大人,这样的男人我们去哪里找,我女儿她不能在耽误了,还请神王大人指点。”赵老头紧张的问。

刘李佤毫不客气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这具肉身乃是本神的转世之躯,若不是纯阳之体,根本无法承受本神的元神以及一身法力,不过,此间恶灵已消,诸事已了,本神不便再参与凡间之事,现在就将身体交还给这一世的刘李佤,至于如何选择,你们自己决定……”

296 有仇必报

神王大人说完,头一歪退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完成了神王的使命,接下来的演出交给刘李佤同学。

为什么敬神教信徒遍布天下,无比虔诚。为什么眼前人除了那些求子心切的愚昧妇女,还有三个地方官,俊秀公子这等受过高等教育,出入上流社会的人,都对神鬼之说深信不疑?

这都因为神王大人和圣女大人的演技太高明,道具准备充分,思维超前,具有极强的创新意识,当然最根本的还是演员本人的演技。

天下那么多神棍,有刮光头的,有看手心的,等等,为什么他们没有信徒,只能靠蒙一个是一个的混饭吃,那是因为他们太轻视神棍这个行业,没有自主创新,而且咋演绎仿佛缺少才华和敬业精神。

任何一个行业想成功都不容易,神棍尤为如此,比如现在的刘李佤,只是简单的一个镜头,神王神魂离身,他失去知觉到底,看似简单,但必须要演绎的真实,感觉这一瞬间他就是真的没有了灵魂支撑,死人一样的倒下,毫无征兆的扑通一声,荡起满地的灰尘,但他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只感觉身边有两株巨树参天,树梢枝繁叶茂,隐隐还有光束从一条缝隙中照射出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身边的两株巨树动了,仿佛拔地而起移向了另外一边,刘李佤只觉得顿时眼前一亮,再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参天巨树,而是圣女大人的两条修长美腿,刚才由于太入戏,一不小心摔倒了圣女的裙子底下……

如果她的一双美腿是参天巨树,那刚才还隐约看到了‘枝繁叶茂’透光的‘缝隙’……

刘李佤满心疑惑的站起身,发现身边一项淡定的圣女大人此时双颊羞红,眼中在喷火,双腿夹,紧,一副要跟人玩命的架势。

刘李佤恍然大悟,不得不再次感慨这个没有内裤,亵裤透明的年代。

他本来还想回味一下,但却已经被赵家人包围起来,赵老头外加他十二位夫人以及两个女儿,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刘李佤知道他们也入戏了,咧嘴一笑,露出了招牌式猥琐的笑容,挠挠头道:“赵老爷子,怎么,演出可以开始了吧,今天这些节目都是醉心楼姑娘精心编排的,我们的开场舞是肚皮舞,结束舞是肚兜舞,顺序可以随意切换,保证您满意!”

众人一听暴汗,这又是肚兜又是肚皮的,不怕着凉啊。此时刘李佤就是个正宗的猥琐龟公,与刚才那神威凛凛的神王大人完全判若两人,但尽管如此,赵家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有神灵附体,神灵转世一说,赵二小姐妩媚妖娆,对着刘李佤一阵放电,电得他骨酥肉麻,莲步款款主动走上前,感觉好像要跟他练拥抱似地,却不想她忽然伸出小手在刘李佤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刘李佤登时狼嚎一声,一窜三尺高,疼得他直跺脚,别看小丫头岁数不大,这手劲可不小。赵二小姐歪着脑袋,看着一脸痛苦的刘李佤,她疑惑道:“爹,刚才神王大人不是说,他转世的这具肉身不惧阴邪,水火不侵吗?为什么我只是掐了一把,他就疼得要死要活的?”

是啊。其他人也纳闷,神王转世身,不说是不死之身,也得金刚不坏吧?

刘李佤哭丧着脸装傻道:“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就在他装傻的时候,那位有仇必报的圣女大人悄声无息的来到他身后,狠狠在他腰上又拧了一把,那感觉好像被钳子夹到了手,被门缝挤住了一般,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感受过这样让人死去活来的疼痛。

他紧咬牙关捂着腰眼,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圣女大人,记得在祖屋的时候刘李佤揣起了五亩地契时,就被这有仇必报的娘们绊了一脚,险些摔掉门牙,现在又来这一手,公报私仇,怪自己刚才摔得不是地方,不该看大自然神奇景观。

众人看着刘李佤那五官挤在一起,想死死不了表情,只听圣女大人开口道:“其实神王之所以转世,就是为了以凡人之身感悟人间情感,体会苦辣酸甜,身躯之疼痛是人生一大苦,这也是必须感悟的,所以神王大人这具肉身并非金刚不坏,只是天生妖魔鬼怪不能沾身,水火不能损毁。如果诸位想确定一下,待会在门口架起火堆,把他扔进去一试便知。”

听了圣女大人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这具肉身只是不怕火烧还能辟邪而已。但后面的一句话就太血腥了,刘李佤险些哭出来。哪跟哪就把哥往火坑里推呀,别忘了,哥在青楼工作,担心把你也拉近火坑里。

“刘小哥呀,我女儿佳碧被鬼物缠身,阴气入体,刚才神王大人指点说,唯有纯阳之体,以双修之法将纯阳之气注入我碧儿体内,方能化解极阴之气,如若不然,我碧儿将被阴气侵蚀,魂飞魄散。”赵老头亲切的拉着刘李佤的手,真情流露:“神王大人还说,你乃是他这一世的转世之身,是罕见的纯阳之体,唯有你才能救我碧儿的命,但我碧儿乃是清白女儿身,断然不敢用清誉名节冒险,所以委屈小哥实验一次,若真的不惧火烧,就是真的纯阳之体。”

“若是怕火烧呢?我就直接奔下一世了吧?”刘李佤惊恐万状,做戏要做全面,感觉自己对刚才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赵老头为了女儿很坚决的拉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小哥放心,我们只是点起火堆,又不会束缚你的手脚,一旦你感觉到疼痛,将要受到伤害你就赶快跑,我们决不为难你,这点小意思你先收着,成与不成小老头都有厚报。”

老头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绿的翡翠,晶莹剔透,一看就是无价之宝。刘李佤毫不客气的接过揣入坏中,挠着脑袋说道:“你要是这么一说吧,我还真有点印象,记得我这人从小就不怕冷风吹,不怕烧,不怕烫,不过你们燃起火堆焚烧于我,这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就算我愿意,你们看着不害怕吗?咱能不能换一个测试的方法……”

297 油锅洗澡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一直通过,可以改变一下检测的方式,大家都觉得,点上火堆烧烤刘李佤,感觉上有点残忍,而且最关键是没法掌握火候,不知道要几分熟的。

最后大家采纳了刘李佤自己提出的建议,油锅洗澡。

一听到他这个建议,床上的大小姐差点跳起来,其他人也是震惊不已,这一样大家不用担心几分熟了,只要下了油锅就是全熟!

众人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在油锅里洗澡,但看刘李佤一脸轻松写意的摸样又不像要自杀的摸样,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如果这世上有人能够在油锅中洗澡而不死,那肯定就是传说中不惧水火的纯阳之体。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刘李佤以自己对荤油过敏,香油味重,地沟油有毒为理由,亲自去准备油锅,今天是大年三十,偌大的赵家庄园,四个大厨房都忙得热火朝天,材料都备得很足,在赵二小姐三小姐的陪伴下,刘李佤形式畅通无阻,就再她们眼皮子底下,刘李佤找到一口比浴缸还大的大铁锅,以坛子为单位,计算好了比例,大大方方的到了十坛子麻油,四坛子,大铁锅内油香四溢,醋酸诱人,但谁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而刘李佤对两位小姐的解释是,醋可以养颜美容,要想皮肤好,洗澡用醋泡。

几个强壮的厨子抬着这口大锅来到了那间小院,这里的一切事情始终对外保密,而且赵家归家森严,工作人员可守本分,不敢知道的谁也不会表现出好奇,更不会多嘴议论。

在院中,架起了大锅,燃起了柴火。感觉真的就像在烧一锅洗澡水,不过油香醋酸混合在一起,让人惊悚。

这种下油锅的情况在反封建迷信的节目中经常看到,特点就是油和醋的密度比重不同,它们又不会相融,醋沉到锅底,但看到油锅沸腾的时候,不过是底部的醋被加热了而已,用醋的热量给油加热,也就是说,醋如果不被完全蒸发掉,油永远也不会被烧开。

刘李佤始终保持着一脸的轻松,但再见到冒烟冒牌滚滚沸腾的热油时,其他人的脸都变了颜色,远远的躲开,生怕迸溅到自己身上。

再看刘李佤,麻利的拔掉了自己的衣服,光着膀子只穿亵裤,天气很冷,他还跑了两圈,故意伸手试了试水温,不,是油温,往自己身上掸了掸,先适应一下,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即便用手捂着脸的女人们也都叉开了指缝,不过她们具体是等着看刘李佤下油锅,还是看他那半透明的亵裤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儿没有难度也不用什么演技,只要表现的轻松写意,真如洗澡就行,所以他将锅内热油翻滚,轻烟徐徐,立刻翻身爬进了油锅中,麻油迸溅,落在下面的火中,顿时腾起一股烈焰,证明油的货真价实。

刘李佤轻松的吹着口哨,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舒服得人不想走……

不过不走不行了,温度越来越高了,短短的功夫已经达到四十度左右了,对于一个习惯了洗冷水澡的人还真有些不习惯,他慢慢再油锅中站起来,为了不沾到下面的明火,一跃而出,哗啦啦宛如蛟龙出海,身上油光锃亮,还冒着热气,虽然并没有多少健美的肌肉,但涂上油之后也显得棱角分明,充满了雄性的魅力。

大家还等着看他被烫的一身燎泡,皮开肉绽,骨酥肉麻呢,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健美先生的画面,流畅的线条,棱角分明的肌肉,再配上那俊美的脸,让在场所有女性一阵失神,特别是瞪着眼睛,等着看他倒霉的圣女大人和那为俊俏公子,看的最是清楚仔细,一时间都看红了脸。

刘李佤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洗澡,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这才回过神,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再看那真正沸腾的油锅,再也没有一丝质疑,赵老头抢先一步,拉着刘李佤的手道:“小哥,果然不愧是神王转世身,水火不侵呐,还请小哥大发慈悲,以纯阳之气救救我那苦命的闺女,小老二愿以全部家产回报小哥呀!”

刘李佤微微一愣,这老头未免太大方了,不过在看到那俊秀公子如死灰般的脸后,顿时醒悟过来,他这并不仅仅是说给自己听,而是彻底断绝了那俊秀公子,以及他所代表的皇家的念头,如果刘李佤向大小姐输入了‘纯阳之气’,那皇帝肯定不会收二手货,尽管他已经是绿帽王了。而赵老头另外传达的意思是,我虽然没儿子,但有一个给女儿渡过纯阳之气且拥有纯阳之气,乃是神王转世身的纯爷们女婿,我可以把赵家偌大的家业传承给女婿,而且还是一个神王时刻会附身,下辈子肯定能成仙的姑爷,你们谁惹得起?

赵老头是一个很果断的人,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是一个性情中人,有了姑爷立刻就敢和皇家划清界限,但要知道,皇家为了谋取他赵家偌大的家产,宁愿下狠手灭绝人性的杀死刚出生的婴儿,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断绝他的继承人,现在赵老头为什么敢叫嚣,是因为他突然想开了,明白了什么叫一个姑爷半个儿,他有三个闺女,最少有三个姑爷,那就等于有一个半儿子……

不过他这个决定却把刘李佤一下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一下子成为对方要抹杀的重点人物,当然对方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赵老头,把他逼急了,他可是掌握着两天万顷,每年二季生产粳米无数,若是通过某种渠道运送到缺米少量的北齐,后果不堪设想啊。

但尽管如此,刘李佤仍然陷入了巨大的危险之中,不过,反正他在东宁也是被贬为奴的犯官之后,死不足惜的贱民,最主要的,他还是一个双面间谍,正在为敌国的情报部门工作,即便没有赵老头,他也注定要与东宁为敌,与其在这担惊受怕,还不如及时行乐呢,刘李佤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员外,听说大小姐危在旦夕,咱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别浪费了我这纯阳之气……”

…………

封推即将结束,按照惯例都要感谢一番的,咱也不能例外,一句话,谢谢大家的支持,刘小七的故事还在继续,醉心楼每天都开张,希望大家每天看一点,笑容多一点,日子轻松点,生活快乐点。

298 双花并蒂

刘李佤盯着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屁颠屁颠的跑进了房间,并亲手关好了门插好了窗户。

俊秀公子仰天长叹,一个以和平方式获取巨大利益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不但没有与赵家结成亲家,反而变成了仇家,得不偿失啊,而这一切都是这莫须有的神仙鬼怪造成的,不过只要赵老头没有彻底翻脸,就还有一丝逆转的机会,而他也正是这种永不放弃的人,他现在只要能搞明白这些神仙鬼怪到底是真是假就行。

所以,俊秀公子径直走到那热油沸腾的油锅边,想伸手试一试,可还没靠近就感觉到了滚滚热浪,他明智的选择了放弃,还有一点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那朱家夫妻的枯骨会出现在衣柜中,如果是厉鬼的话,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柜子里呢?

抓住这一点疑惑,俊秀公子展开了调查,他借口散散步,透透气,带着如影随形的黑髯大汉走了,叶老大人留下来给赵老头上思想政治课……

听着房间里很快传来了破床嘎吱嘎吱晃荡的声音,众人一阵脸红,谁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赵老夫人拉着武丽娘,说什么也要好好感谢一下她舍己救人的英雄行为,其他的夫人把圣女大人当成了送子娘娘,敬若神明,赵二小姐三小姐也想趁机向圣女大人询问一下自己的因缘。

赵老头心事重重的被叶老大人缠着,本不想理他,可叶老大人每一句话都牵扯着他的神经。叶老大人在和他讲述,如今的东宁拥有骑兵二十五万,步兵八十万,弓箭手,铁甲兵不计其数,最近更是研制出了很多攻城拔寨,平原推进无往不利的新式武器,如今的东宁几乎已经拥有了定鼎天下的战力。其中还说了很多应该绝对保密的军事机密。

看似是把赵老头当自己人,其实就是一种武力威慑,当前东宁的战力连北燕和南川都能灭掉,更何况你一个赵家庄。

听到这些之后,赵老头也没敢端着,嘻嘻哈哈的,恭祝吾皇万岁,祝愿东宁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但具体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再说屋里,装死装的近乎瘫痪,但这一切都值了,为了能够摆脱嫁入皇家的宿命,有保住家族祖产的机会,最主要是,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挣脱了封建枷锁,包办婚姻的束缚,她和刘李佤那可是真情实意,一点点摸出来的真感情啊。

对那一对伟岸的巨峰刘李佤早就垂涎三尺,为了这一刻,他实在太辛苦了,刘郎卧冰,依偎取暖,化身神王,油锅洗澡,简直是九死一生啊。

此时两人总算钻进一个被窝了,郎有情妹有意,宛如天雷勾动地火,就像寂寞的老头遇到了寡妇,孤独的二奶遇到了流氓……

除了那爱不释手的巨峰之外,其他方面都不陌生了,以前在临榆县的时候,两人只要有机会就会钻小黑胡同,除了那关键的一步,几乎都尝试过了,现在总算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也都是两人一直所期待的,刘李佤想尝鲜,大小姐想突破,所以此时两人没有过多言语,直奔主题。

尽管直奔主题,刘李佤也舍不得那一对伟岸巨峰,为了能两者兼顾,大小姐很迁就的趴在床上,就像一棵树上挂俩梨,晃晃悠悠好掌握。

刘李佤兴奋无比,努力掌握着巨山,同时发动了猛攻,尽管大小姐早已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发出一声痛呼,并撕裂了身下的床单。

穿越一次,给刘李佤印象最深,深深烙印在心中的最美妙的事情,就是血色梅花在身下绽放,这种美妙的感觉难以言说,成就感,占有欲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这在后世是无法想象的,如果真看到血色梅花,不是对方未成年,就是需要护舒宝。

而在这里,刘李佤先看到了秦婉儿,与流云梅开二度,现在是大小姐,梅花香自苦寒来啊。

可是,但刘李佤突破之后,体贴的停下来,让大小姐缓解一下痛苦,同时他也想观察一下那绽放的血色梅花,可是,上上下下找了很久,一点痕迹都没有,轻轻动了动,仔细感受一下,回味一下,刚才好像也没有那洞穿,突破最后保护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没有那总突破‘阻碍’的感觉,难道大小姐?

刘李佤顿时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天灵,不会吧,前些天还检查过,完璧无瑕啊,怎么这么快哥们就要绿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从痛苦中缓解过来的大小姐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一对巨峰在刘李佤手中剧烈起伏,她喃喃的带着哭腔道:“太疼了,一点都不舒服,而且,这和你给我的那本春,宫画册上面画的也不一样啊。”

不一样?刘李佤纳闷了,他送给大小姐供她学习的画册都是醉心楼内部流传版本,相当的‘正规’,怎么会有错呢?

他疑惑的低头一看,我靠,果然不一样,难怪没有血色梅花绽放,原来他放了一个方向性错误,正所谓,菊花开,梅花败,梅花绽,菊花残……

刘李佤讪讪一笑,又动了两下,说实话,他对菊花真的不感兴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从哪进去再从哪拔出来,他纳闷的说道:“怎么会错呢,而且我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以我的尺寸,你的型号,不应该这么顺利呀?”

“少废话,你一身的麻油滑不溜丢的,也不知道洗洗再来……”大小姐怒声道。

刘李佤恍然,连忙纠正自己的错误,捏了捏那巨峰,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了大小姐,你还得疼一次。”

随着大小姐一声痛呼,被单彻底被撕碎,梅花绽,菊花鲜,梅菊并蒂双花艳……

299 各有收获

半个时辰之后,赵大小姐神采奕奕的原地满修满蓝的复活了,上了一趟茅厕,证明一下,尽管梅花菊花同时绽放,但并没有影响本源的功能,这才放心下来,一次性体验两种不同的感觉,真的有点重获新生的感觉,但为了不让人抓住把柄,她和刘李佤还得继续装作是初次相识,尤其是赵大小姐,被占了天大便宜,名节清誉毁于一旦,在身体舒爽的时候,还是表现出委屈,郁闷,不甘,愤怒,害羞等多种情绪,这种演技完全可以追逐醉心楼终生成就奖。

当她在前院找到自己的母亲,姨娘和妹妹的时候,顿时扑入她们怀中,嚎啕大哭,凄惨无比,一众女人看着她脖子上那宛如梅花点点的吻痕,真的很难明白她现在的感受。

随后,赵老夫人向大小姐介绍了救命恩人圣女大人,以及武丽娘,如今两人都已经成为了赵家的座上宾。但武丽娘看到大小姐脖子上的吻痕时,神情说不出的怪异。

赵老头很欣慰看到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平安无事,尽管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活着就好。

虽然赵家遭受了妖魔鬼怪的轮番侵袭,精神动魄,但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后果,反而解开了赵老头埋藏在心内三十多年的心结,化解了一段生死大仇,认清了谁才是真正的仇敌,明白了生男生女都一样的道理,还白捡了一个便宜姑爷,仔细算算可谓收获巨大啊。

赵老头这一高兴,立刻想起了醉心楼演出队,眼前一切事情已了,只剩和皇家的历史遗留问题,也不是一时一刻能解决了,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几天可是大年三十,赵家又是劫后余生,说啥也要让醉心楼演出队好好表演一番,乐呵一番,冲冲喜。

此时赵大小姐也复原了,让所有人紧绷的心都送了下来,也确实改乐呵乐呵了,这一下,赵家顿时恢复了大家族过新春佳节的气氛,家丁丫鬟们忙得热火朝天,刘李佤刚洗过澡的大油锅被扛出去烫猪褪毛了,好歹没浪费。

赵家杀猪宰羊,开始准备丰盛的年夜饭,劫后余生,让他们也倍感珍惜现在的生活,赵老头第一时间兑现了承诺,不仅向老年人赠送了猪肉,还洒出大把银子打赏收成不好的佃户,另外还准备了大额红包,打赏庄园内的丫鬟小姐,那一掷千金的感觉让旁人看着一阵心疼,感觉有点毛病败家,散尽家财谁也别惦记的意思。

就在这热火朝天,其乐融融的大庄园们,等待过年的人们,特别是赵家人,似乎有点忘恩负义的感觉,竟然把刘李佤忘了,可怜的刘李佤见识了梅华绽,菊花放之后,精神异常亢奋,心情无比激动,卯足了全身力气,完成了一场惊天大战,足足半个时辰,整整一个小时啊,累得他腰酸背痛,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而赵大小姐容光焕发,重获新生,这个故事用事实告诉我们,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越耕越瘦,地越犁越肥,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尽管如此,面对赵大小姐那样的绝色美女,男人基本上都愿意为其什么尽人亡,这也说明,好火费碳,好菜费饭,豪车费油,好女费汉!

为什么那种妩媚勾人,风骚多情的寡妇居多,原因就在于此!

赵家此时不仅忘恩负义的遗忘了刘李佤,同时还忘记了仇恨,那位代表皇家的俊秀李公子自从刘李佤进入大小姐房间之后就处于消失状态,始终没有再露面。

只有叶老大人知道,这位李公子是去揭秘妖魔鬼怪的秘密去了,只要破解了刚才朱家夫妻还魂之谜,那圣女和神王的秘密自然就会被攻破,到时候赵老头会重新与皇家建立关系,一切还有转机,他还是本着尽量争取,能不翻脸就不翻脸,和平演变的态度对待赵家的。

就在赵家的大花园中,已经搭起了高高的舞台,醉心楼演出队的姑娘们也做好了登台的准备,这里发生的一切她们全然不知,一心一意的准备这自己的节目,好好表演赚演出费,多么朴素又快乐的人生啊。

赵家人和座上宾团座在花坛锦簇的凉亭中,桌上摆放着美味佳肴,美酒飘香,武丽娘被赵老夫人几乎当成了干女儿,彻底被她英勇救人,舍身夺白刃的勇敢精神所感动,同时,武丽娘可怜巴巴的向赵老夫人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十几岁入青楼悲惨故事,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赵老夫人听后当即表态,愿意帮她赎身,可武丽娘还不干,说她的家在偏远的小山村,那里土地贫瘠,种啥不长啥,反而天灾**连年,她全家一共三十八口人,全靠她一人在醉心楼卖身的银子养活,若是她赎了身,全家三十多口人都得饿死呀!

赵老夫人听完,心疼又感动,当即拍板,让她将所有家人都接到宁远县来,武丽娘含泪接受了老夫人的好意,但强烈要求,不能白白接受人家恩惠,她的家人都是朴实的庄家人,到了宁远县只求几亩薄田,每年交租纳粮,凭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

她越是这样说,赵老夫人越高兴,这一高兴,立刻分配起来,按照人数分配,三十八口人,每人一亩耕地,足够自给自足……

老夫人做了决定之后,武丽娘不断的谢恩,谁也没注意旁边圣女的铁青色的脸,她前前后后出力最多,准备最充足,却只落得朱家的五亩地,而且还和刘李佤共享,武丽娘不过演了一出舍己救人的大戏,轻松获得了三十八亩地,看来做死人文章的永远不如研究活人的!

虽然实质性收获很少,但圣女在赵家人心中的地位却无比崇高,十二夫人全部诚心拜入敬神教,虔心敬神,一心求子,出钱出力准备为真神盖庙宇,为圣女修金身,而这座庙宇就修建在宁远县,初步规划占地三百亩,分大殿,偏殿,要修就修最好的,可容纳天下信徒朝拜。这一下,圣女大人终于乐了,同时也说明,死人不如活人,活人不如神人!

300 三足鼎立

一场盛大的演出过后,大家各取所需,刘李佤霸占了赵家金花,菊花梅花同时绽放。而在他的直接和间接的帮助下,武丽娘获得了三十八亩土地的永久使用权,最终的是,使用这三十八亩土地的人,乃是武丽娘的‘家人’!

三十八个人,相当于一个加强排的编制,如果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或者是身怀绝技的高手,那就相当于一个特种作战排,关键时刻这三十多人具体能发挥出怎样的能力无法想象。

另外这个圣女更神秘,几乎是哪有事儿哪到,感觉情报好像比武丽娘还及时,但很明显,她也是冲着赵家的土地来的,原本忙活一天,只获得和刘李佤共享的五亩地,让她心情沮丧,可现在分出百亩土地要为神仙建庙宇,盖仙殿。

这还仅仅是个概念和想法,要知道,这次事件真神和圣女可是帮赵老头除去了三十多年的心结,他连打赏下人都可以一掷千金,何况拜神呢。百亩土地只是初步,待庙宇建成,必将吸引大批信徒来朝拜,到时候为了不影响其他土地上的正常更重,这神殿的选址必须考究,另外,最起码还要修一条直通路,有远道而来的信徒,朝拜结束无法当天赶回家乡,都是真神的信徒,咱得考虑人家的住宿问题吧,除了神殿外是不是还得建造宿舍,而且信徒中不仅是平民百姓,还有一些达官显贵,人家不能住普通宿舍吧,是不是考虑建几处独门独院。

仔细一算,那可就不仅仅是百亩土地能解决的了,而且使用权和支配权全部由圣女大人说的算,到时候这偌大的神殿,到底安排多少信徒常驻,这些信徒到底是不是真的信仰真神同样也都由圣女说的算。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赵老头对她们的感谢,二是赵老头也明白了什么叫树大招风,他趁这个机会,故意将自己的土地分散出去,化整为零,让有心人不再点击,若是赵老头再大方点,一口气将土地全部租赁出去,签订长约,三十年,五十年,让每个农民能使用一辈子,让他们切身感受到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到那时谁想要抢占去,农民先跟他玩命。

当然,赵老头要有这种思想,他也就不是地主老财,而是革命家了!

眼看着赵老头就这样把几十上百的土地分给了武丽娘和圣女,叶老大人心急如焚,既然他能陪伴那位李公子同来,自然明白其中目的,如今俊秀公子不再,甚至有翻脸的倾向,现在只能他出头了,而他也有一个公私兼顾的由头,一杯酒下肚当中提出:“赵员外,犬子和令千金三小姐的事情想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本来是儿孙自有儿,何况我武行出身是个粗人,但赵家乃是名门望族,这礼数老夫还是要做周全啊。”

说这话,其实叶老大人也有些没谱,以现在的立场,不知道赵老头会如何对待自己,可他万万没想到,赵老头竟然满口答应了:“叶大人太客气了,承蒙叶公子看得上小女,叶大人又不嫌弃我赵家门户低贱,若他们两个小辈有意,老夫自然愿意成人之美,大胆的与叶大人高攀亲家。如果这门亲事能成,老夫愿以五百亩两天为嫁妆,并附送一座庄园给他们,只是请叶大人体谅,老夫膝下无子,全靠几个女儿养老送终,若与令公子成亲,却不能远嫁京城,希望她们能在这宁远县居住,有我赵家如今的家业,可保他们几世吃穿不尽,用之不竭。”

“这……”叶老大人开始还有些诧异,听完这番话之后立刻琢磨过来了,这也是赵老头的一步妙棋,只是自己傻呵呵的以为能为皇家争取一些利益,而且还是公私兼顾的方法,可现在看来,不但自己美占到便宜,反而无形中等于把他与赵家绑在了一起。

没想到赵老头关键时刻会打出苦情牌,原本没儿子是他最大的心病,此刻想开了,男女都一样了,这人的思想果然是最难掌握,思维的变化让人防不胜防啊。

刚才是叶老大人亲口求亲,现在赵老头欣然应允,这年月,男子汉大丈夫最重一诺千金,何况叶老大人是战场上的将军,军令如山,更是不能朝令夕改,这门亲事算是做成了,而且人家没儿子,把闺女和姑爷留在身边也是合情合理,现在他不但没有帮到皇家,反而白搭了自己的儿子。

不过,这也并非全是坏事,只要自己儿子在这里,他就会有理由,有借口经常来看望他,比如他带着大军出征,正好路经此地,自己的儿子儿媳好歹拥有百亩良田以及偌大庄园,容留他们一宿,顺便私自赠送点粮草也是合情合理吧?如果碰巧遇到儿子手下的佃户有不按时纳粮,或者不服管束着,他这个当爹的代为管束一番,也是应该应分的吧!

凡是有利就有弊,即便遇见倒霉事儿,也不全然是坏事,而是在于你看待事情的角度。

短短的时间内,三方面趁着赵老头心情好,都将自己心中的事情敲定下来,武丽娘长得便宜最少,但也处理最少,可是有最重要一点不能忽略,那就是宁远县的地理位置,从这里再向东走不足五十里,就将达到海岸线,是东宁国的最东边,但对于,大海完全陌生的东宁来说,与其说是他的边防线,不如说是南川国的航线。

所以,一旦武丽娘再次驻扎,将为未来的抢滩登陆战打下坚实的基础。

那圣女大人目的尚未可知,但绝不是单纯的拜神行善那么简单,如果她和当初那位神使是一伙的,恐怕是来自北燕的超级间谍,必要时在这里发动雷霆一击,抢走整个宁远县的粮草,将对一场大战役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至于叶老大人就不用说了,东宁的将领,皇家的死忠。

如今三家都在宁远县摆开了明争暗斗的战场,未来在朦胧和紧张中一点点的走近……

…………

今天下雨,没啥事儿干,安心在家码字,思路很顺,所以我做了一个很轻松的决定,晚上十点加更一章,顺便求收藏,求红票,求包养,求一切……

301 悲催的李公子

满足了众人各自的心愿,赵家庄新年晚会正式开始了,醉心楼演出队格外的卖力,都是超水平发挥,表现出了不凡的职业道德。

赵家人摆脱了困境,解开了心结,赵大小姐,三小姐都有了归宿,外来人员各取所需,不虚此行,此时自然开怀畅饮,享受新春佳节带来的乐趣。

只有叶老大人和妩媚天成的赵二小姐性质不是很高,一个信誓旦旦而来却落魄而归,二小姐则一出场就有三个为她神魂颠倒的男人来求亲,可此时却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反而大姐小妹落实了终身大事,真是世事无常啊。

演出开始了许久,对于看过两次表演的赵老头来说,总觉得这精彩的表演还差点什么。很快他想起来了,姑娘们的表演一如既往的精彩,但少了刘李佤的穿针引线,以及荤素不计的报幕。

总算有人想起悲催的刘李佤了,这里面只有大小姐知道情况,但打死他也不能说,这家伙因为纵欲过度,导致腰酸背痛全身无力,连炕都爬不起来了。大小姐心里想笑,但面上还在为他打圆场,说他是由于被神王附体,又以纯阳之气救助自己,导致严重虚脱,此时需要好好休息。

事实也确实如大小姐所说,刘李佤真的累毁了。不是说一个小时的剧烈腰腹运动有多么强悍,这种累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的,但一腔精华全部发射之际,感觉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这是在极度兴奋之后的一种极度空虚感。那感觉就像是,你见过了世间最美丽的风景,对于其他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刘李佤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当然最主要还是累,累得他一丝力气也没有,满脑子都是刚才并蒂花开灿烂的场面,此时此刻他能理解闻俊看写真的感受了,即便不亲身经历,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去回忆一段曾经的经历也是那样的美妙。

就在他回味无穷的时候,小屋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这可是一处荒废了很久,还死过人闹过鬼的房子,这大过节的谁会溜进来?莫非是大小姐食髓知味又回来了?

不对,不是大小姐,因为听声音,门是被很大力撞开的,随后响起的脚步声急促又沉重,就在这时,一个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身影冲了进来,仿佛醉鬼捂着嘴迫不及待的在找地方呕吐,而且很快找到了地方,一头朝刘李佤扎来。

刘李佤现在体力透支,手软脚软,动弹一下都很费劲,更是没想到忽然有人扑过来,直接被那人死死的压在身下,忽然被挑开的门帘带进来一束光亮,刘李佤努力仰起脖子正好看到那人的脸,而且是一张面无人色铁青的面!

那张铁青的脸上,额头青筋暴起,血管在砰砰跳动,嘴唇猩红如血,牙齿惨白如纸,双眼赤红似火,整个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相。不过看清楚之后,刘李佤反倒不怕了,因为这哥们看着眼熟,这不真是那位来自朝廷的大人物,代表皇家的俊秀公子嘛。

可是他怎么这副德行,我们忙忙活活抓了半天鬼,原来一直在与鬼同行吗?

此时俊秀公子趴在刘李佤身上,有气无力的梗着脖子,虚弱的喘着气,就像天快亮了,太阳要出来了,阳气上升,阴气下降,游魂野鬼要魂飞魄散一样。

刘李佤本来就体力透支而虚脱无力,两人一个躺着一个趴在,乍一看就像游魂野鬼等着活人断气好借尸还魂。

那俊秀公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铁青得吓人,他艰难的说:“鬼,有鬼,阴,阴气入体,救,救我……”

啊?真的有鬼,有阴气入体这一说吗?刘李佤一愣,记得当时他们演的格外逼真,这位俊俏公子脸上却始终挂着不信,不屑的表情,怎么,难道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了?

“我好难受,身体发冷,呼吸不畅,快救我,用你的纯阳之气帮我驱散阴邪之气,救我……”俊秀公子虚弱的说。

刘李佤吓了一跳,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故意试探自己,想要拆穿刚才他们抓鬼灭妖的把戏?刘李佤觉得很有可能,这一切捉鬼除妖的把戏直接引起的后果就是解开了三十年前的秘密,引得赵老头与皇家心里已经决裂,只有揭穿他与圣女的把戏,证实鬼怪不存在,才有可能调和与赵老头只见的矛盾。

刘李佤立刻打起了精神,不过身体还是很软,透支的身体一时半刻难以复原,但并不影响他说话:“这位公子,这种以纯阳之气净化阴邪之气的仿佛只对纯阴之体的女子管用,你我同为男子,在下爱莫能助啊,再说,你这种情况也不一定是阴气入体,没准是其他原因……”

“不,一定是鬼气入体了。”俊秀公子很坚定的说,边说边扭动身体,似乎很痛苦,呼吸不畅,他努力得挣脱着束缚,扒着自己的大褂:“我刚开始也不相信你们说的什么鬼怪,所以亲自去赵家祖屋的两只大衣柜中查看,可没想到刚进入大衣柜,就掉了下去,原来底部是空的,我还以为找到了线索,却没想到下放竟然直通赵家祖坟,谁也不知道是谁的墓室,我看到了鬼火,枯骨,四周阴气弥漫,我每走一步,就感觉身体在发冷,呼吸不顺畅,后来我更是亲眼见到了有幽蓝的鬼火向我冲来,没入我的身体,我已经是被阴森鬼气入体了,快用你的纯阳之气救我……”

刘李佤没想到这哥们还真有一股求真的劲头,其实他一早就看穿了圣女大变恶鬼的把戏,两只衣柜底部被挖空了,由于后面通往赵家祖坟,没有人会去注意,但第一次打开柜门展示在众人眼前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第二次再打开,就多出了两具枯骨,这就是最大的买点,让人感觉枯骨是凭空出现的,认为恶鬼。

但刘李佤没想到,他们为了这个把戏费尽了苦心,但估计他们也没想到,变戏法的地道竟然与赵家祖坟墓道连通了起来,而这位俊俏公子本着追求真理的精神态度闯了进去,见到的枯骨应该是圣女的道具,见到站神便不见的鬼火应该是剩下的白磷,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深入,寻根溯源,至于他为什么会呼吸不畅,脸色铁青,那是因为他走到了真正的墓穴中,墓穴是全密封的,越走越深空气越稀薄,甚至没有氧气,引起了他严重缺氧,导致脑部供氧不足,他能活着走出来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

特此感谢‘Shin丶哥,Sunny素颜王、flys*blue2010、烟飞、jedi1029、仗剑寻知己、781210785、你知道你懂的’以及阿伤哥领衔的万花楼的姐妹们,雪飘飘,一只桃,冰禾,谢谢诸位!

302 救命

刘李佤仔细看了看俊俏公子的铁青的脸,眼底布满了血丝,这一切都属于缺氧的反应,他现在已经离开了那缺氧的环境,可以正常呼吸空气,摄入氧气了,但还是如此虚弱不堪,四肢无力的表现,证明他已经出现了心肺脑供氧不足的现象,凭借呼吸已经满足不了身体的摄氧量了,必须要及时抢救,最好的办法就是吸纯氧,或者人工呼吸。

可是……刘李佤陷入了矛盾中。首先,这哥们是来自东宁皇家的大人物,而自己是被诛连的犯官之后,于公是对立面,于私是仇人,没准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死在他们手中。第二,现在他和武丽娘混在一起,算是来自南川国的挂名间谍,刚才在路上,还亲眼见识到这个俊秀公子铁血雷霆般灭杀间谍的手段,经过分析,他很有可能是执掌东宁情报部门的实权派人物,如果他就这样死掉,对其他两国来说是重大利好。第三,也是最重要一点,他实在不想对一个男人进行人工呼吸,尽管这个男人长得很俊很美,那更有搞基之嫌了。

鉴于以上三点,刘李佤做出了抉择,爱咋咋地吧,何况他现在也处在虚脱无力的状态……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那虚弱濒临死亡的俊秀公子竟然坚强的脱掉了身上的锦缎华服,露出了雪白的亵衣,刘李佤隐隐看到有些地方稍稍有些凸起,他觉得是自己眼花,要不就是人家胸大肌发达。

此时此刻,由于刘李佤刚刚结束一场恶战而导致虚脱,所以他身上仅仅穿着一条亵裤,当时他详细讲述以纯阳之气化解极阴之气的方法是,俊秀公子也在场,所以他很明白这需要怎么样一个过程,此时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拔掉了自己身上的锦缎华服,又拉开了刘李佤仅有的亵裤,摇摇晃晃的双手撑着刘李佤的胸口直起身,咔咔两下撕烂了己身的亵衣,面前摆出一招骑马蹲裆式,咔嚓,裤裆开了。

刘李佤的眼睛一下就直了,他赫然发现,这位大人物公子的胸肌不仅大,而且圆,就像两个精致的小瓷碗扣在上面,各有一粒小樱桃,粉嫩娇俏,可爱至极。

而在那撕裂的裤裆部位刘李佤更惊骇的发现,他没有小**……这是上辈子他爹做了缺德事,被人诅咒,你生儿子没有小**。儿子没有小**,那就是女儿呗!

当初刘李佤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这俊秀美貌的长相,奶油的令人发指,如今再看她,还是同一张脸,尽管脸色铁青,垂死挣扎的摸样,但那静美的五官依然美丽不凡。

“啊,好难受,头好晕,我要喘不上气了,求求你,救救我……”

刘李佤还在‘他’变成‘她’的震惊中没回过神,这时,她虚弱的求救声传来,刘李佤抬起头一看,原来她并不是和自己说,而是和自己软趴趴的,因为虚弱过度的‘兄弟’说,她甚至,‘兄弟’中蕴含着纯阳的精华,才能驱散她体内威胁她生命的阴戾之气。

刘李佤本人刚经过一场独战双花的恶战,他本人累得跟烂泥似地,更何况战斗主力了,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过冬的衣服,兄弟如蜈蚣的手足……

在面对漂亮衣服的时候,他的兄弟竟然毅然决然的舍弟了他这个兄弟。

一只冰冷的小手,想只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只是轻轻一抓,那本已经疲惫不堪的神兵立刻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刘李佤的潜意识,自然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的,他很讨厌这种被动挨打的情况,但他鼓足全身力气,准备奋起反抗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本就虚弱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扶住救命的神兵,对准极阴之地坐了下去,即便产生了剧痛,却依然挡不住她强烈缺氧的反应,就这样,在如此关键又神圣的时刻,她晕了过去。

那干巴巴的感觉让刘李佤觉得有些疼,嫣红的血丝沿着神兵流淌下来,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诡异,让他有些发蒙,轻轻动了动,那紧凑的感觉难以言说,为此,刘李佤还特殊伸手摸了摸,不会也发成了方向性错误吧?

眼看着这位女扮男装的美女面无人色,什么阴气阳气也不如氧气重要,随着神兵的复苏,刘李佤也恢复了一丝力气,他挣扎这坐起身,将小妞放倒,注意,是放倒,被推倒的是刘李佤。

他并没有学习过紧急救援,但人工呼吸的本领是天生的,依依不舍的推出那温暖的巢穴,托高她的头,捏住她的鼻子,撬开她的小嘴,深吸一口气,呼……

这单纯的脑缺氧并不需要心肺复苏,所以不用按压,但刘李佤依然在她的胸口一阵划拉,那一对精美的小瓷碗,虽然不大,却很可爱,让他可以一手掌握,有难以言表的成就感。

就这样,刘李佤开始一口一口的向他灌注氧气,这才是真正的趋吉避用的纯阳之气,她为了探求真相,在墓穴里肯定待了很长时间,如今极度缺氧,为了救她,刘李佤都快缺氧了,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全是小星星,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刘李佤舍命相救,她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些血丝,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似乎随时会醒来。

一见这情况,刘李佤连忙起身,将那彻底被唤醒的‘神兵’,连忙该放哪放哪,这不是为了占便宜,主要是咱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这是在‘救她’!

果然,没多久她幽幽转醒,缓缓的睁开眼睛,只看到刘李佤在她身上,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但那种感觉已经袭遍了全身,她久居深宫,对这种事情无比了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张开干裂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正好赶上刘李佤发力冲刺,所有的话都变成了一串**蚀骨的申吟……

303 东宁公主

那难以言说的感觉宛如海浪将她淹没,初经人事的她那里承受得住梅开二度的刘李佤的猛攻,感觉自己好像翱翔在九天之上,身体极度膨胀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终于,刘李佤低吼一声,再一次尽情的释放,身体彻底虚脱,趴了下去,正好看到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他,眼中神情又羞又恼又无奈又不甘,看着气喘吁吁的刘李佤,很平静的说:“谢谢你救了我,对不起我要杀了你!”

刘李佤本来累得要死,吐着舌头喘着气,口水滴答在那小瓷碗似地山包上,一听这充满悖逆的话,立刻精神起来,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女人彻底缓解了脑缺氧,只是说话还有点喘,但已经恢复了一项的平静,淡淡的说:“希望你能原谅我,我身为东宁国公主,不能平白无故**于你,更不能给你留下要挟我的把柄,所以我只能杀了你。尽管我知道你是在救我,同样我也明白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感情,但我是公主,注定不能像寻常人那样。”

我靠……刘李佤心肝俱颤,并不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而是她这一番高智商的演讲,声情并茂,合情合理,感觉就算被她杀死,也理所应当,让你甘心赴死。

不愧是身在皇家,搞政治工作的公主,说话就是有水平,就是有煽动性啊。就连刘李佤都觉得有道理,一位身份显赫的公主,微服出巡却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这男人再知道她身份之后,肯定会做驸马的梦,但公主是一个很特殊的个体,看似金枝玉叶,身份显赫,但命运却不受自己掌控,特别是婚姻,有的公主远嫁敌国和亲的,为了维持内不稳定嫁给本**中将领的,所以说,公主的婚姻是和政治,皇权密不可分的。

还有就像她所说,如果这个男人把这一夜晴当成要挟的资本,逼迫公主给他加官进爵,或者要求金银珠宝,有一次就有百次,人的贪婪就像无底洞。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这位公主殿下都不能冒这个险,而更让刘李佤害怕的是,这娘们刚刚死里逃生,竟然会如此冷静的考虑问题,排除后患,这说明她的智商之高,还有就是对皇室无比的忠诚度。

不过她有智慧,刘李佤也不是傻子,更不能坐以待毙,他喘着粗气躺到一边,笑呵呵道:“原来是公主殿下,草民真是失礼了,我觉得公主殿下说的对,不过我区区草民,死不足惜,很愿意配合公主殿下的决定,何况还有公主与我一同赴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你是在吓唬我,威胁我吗?”公主淡定的说。

刘李佤摇摇头道:“草民岂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在公主之前,草民已经倾尽全力为赵家大小姐解去了身体里的鬼气,而纯阳之气即便在我的身体里也极其稀少,消耗一次,需要许久才能得到补充,可没想到公主殿下又受到鬼气侵袭,刚才生死攸关之际,草民只好强行对公主殿下施救,只可惜上一次纯阳之气消耗过量,这一次只能面前将公主体内的鬼气压制,并没有完全驱散,不过没关系,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区区纯阳之体绝不仅草民一人,以公主之尊若再寻一人也并非难事,所以草民愿意为了公主的名节与清白,甘心赴死。”

公主殿下并不是很相信刘李佤的话,但却被他所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而震惊。这是要杀他,取他性命,如果他没有后手,可能如此淡定吗?

刘李佤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喘息着说道:“公主殿下可能不相信我的话,但为了殿下的安慰,还请惊醒感受一下,身体是否与以往有些不同,是否有某一些部位在轻轻的跳动和抽搐呢?那就是阴邪之气在冲破阳气压制的反应。”

听了他的话公主立刻静了下来,很快她就感觉到了刘李佤所说的,真的有地方在跳动,有些地方在抽搐……

见她忽然坐起身,一脸的惊悚和紧张,刘李佤偷偷的笑了。她之所以身体有些地方会感觉到抽搐和跳动,那是因为神经在调动,而人体有好多神经是通过情绪变化而产生波动的,刚才刘李佤故意吓唬她,她情绪紧张而有所反应。

这就像,我们偶尔喝了一杯水,再喝第二杯的时候,发现杯子里有一只苍蝇,你下意识的就会觉得,第一杯水中也有苍蝇,而且已经被你喝下去了,会感觉很别扭,有反胃,恶心,觉得嗓子眼很痒,这就是神经反应。

现在公主殿下就是这种感觉,她越是担心体内的阴气未散,全身神经反应越强烈。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还得和你……才能彻底将体内的阴邪之气全部驱散吗?”公主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无论是谁,身体内埋着个定时炸弹,谁都会恐慌。

刘李佤也坐了起来,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个我可说不好,也许阴气会在这段时间侵袭入你的五脏六腑,周身经脉,也许还会自动散去,不过我还是劝殿下,趁早找到一个或者几个纯阳之身的男子,让他们一起用纯阳之气彻底将阴气驱散。”

“放肆!”公主殿下大怒,瞪着眼睛,霸气外放,有刘李佤一个就够她受的了,还找几个?

刘李佤懒洋洋的撇撇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养生息,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颤,这位公主殿下对自己的名誉看得太重,又身负和亲下嫁等重要的政治使命,所以不敢冒任何风险,但又担心自己的安危,一时间他很难抉择,刘李佤也真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想办法尽快摆脱她,不然可能会引来给大的麻烦。

可就在这时,公主殿下咬咬牙,做主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既然如此,在我体内的阴毒未完全清除之前,我就时时刻刻跟着你,但完全康复之日,就是你断命之时。”

刘李佤冷笑一声,没好气道:“呵呵,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怀了孕就做结扎呀!”

304 改革

刘李佤嬉皮笑脸的讽刺着公主殿主,公主也不在意,反正在她心里已经认定刘李佤是必死之人了,只要守住秘密,对她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但是,作为公主,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若是强行将刘李佤绑走,拘禁起来个自己解毒,若是被人知道,好像她圈养面首一样,反而会影响她的声誉,所以她立刻作出决定,继续游走民间,一面可以微服私访抓间谍,探访民情,一面可以跟在刘李佤身边,随时能解毒,也能随时取他性命。

此时刘李佤的小命都被人掌握在手中,而他却带着惊讶和惊喜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就在这小屋中,短短的半天功夫,竟然连续摧毁三朵花,虽然不算双双飞,但也有点旧的去新的来的感觉,但却也几乎消耗了他半条命。

他躺在床昏昏沉沉,几乎要睡着了,虽然成功忽悠了这位强势的公主姐姐,但静下来后仍掩不住他心中的惊讶和为难,如果以后真的被这位手握实权的公主殿下缠住,说不准他间谍的身份会暴露,到时候武丽娘等人没准会先把自己灭口,而一旦这位公主殿下感觉身体内的‘阴毒’全部去除以后,也对自己的小命虎视眈眈,一时间他竟然陷入了横竖都是死的地步了,不过,老子的属相是蟑螂,是你们可以说碾死就碾死的吗?没准他可以利用这一点,真正的成为一名双面间谍,让他们去狗咬狗,最好是两败俱伤。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借助‘排毒’阶段,展示他神枪手的本色,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位公主殿下怀凤胎,又或者,让她次次有高朝,爱他爱到骨头里……

总之,对于女人,刘李佤还是有办法的。

想通了的他很快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公主殿下消失了,并且偷走了他的全部衣服。她自己的衣服都被撕烂了,而且她一只是男装示人,所以刘李佤裸奔了……

幸好赵大小姐惦记他,趁着众人看节目的时候,给他端来了炒腰花,一壶虎便酒,殷殷体贴爱护之情可昭日月。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这一项精明聪慧的大小姐就是其中的代表,刘李佤的衣服没了,他说是被耗子叼走了,大小姐竟然信了,以她这种资质,可以去铁道部班了!

在没有刘李佤引导和穿针引线的情况下,醉心楼演出队第一次独立的并且出色的完成了演出任务,受到了赵老头的认可和打赏,而这也是赵老头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女人除了在炕之外,还能用其他的方式给他带来快乐。

第二天一早,性情大变的赵老头做出了一连串惊人的举动,首先他宣布了一项轰动性的人事任命,从新的一年开始,以后赵家大小姐赵佳碧将成为赵家下一代的家主,不管她是嫁人,还是招婿入赘,她有将继承赵家的一切。

这则消息主要轰动天下,由女人出任家主,执掌家族,完全是创世纪性的壮举,开创了时代的先河,当然这一起首先要取决于赵老头有个好姑爷,大小姐有个好夫君,刘李佤郑重表态,只要大小姐生孩子,无论男女全部随母姓,永远都是赵家人!

第二,他向整个临榆县的士绅,以及所有与赵家有生意往来的商贾,还有相熟的达官显贵发出了请柬,邀请他们同来参加自己的三女儿与兵部侍郎叶老大人公子叶泽聪的订婚仪式,将在正月十五月圆之夜举行,祝愿他们人月亮圆。

但这则消息发布之后,叶老大人承受着俊秀公子,不,俊秀公主犀利的眼神,冷汗狂流。

第三条,也是最总要的一条消息发布之后,连刘李佤都震惊,也承认自己彻底低估了赵老头的智慧和手段。

他当时召集了临榆县各大村庄的村长以及村民代表开会,那场面,丝毫不亚于开发商动迁的场面。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正式出让土地,提前千年实施了包产到户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彻底将赵家的土地化整为零,,承包给各个村落,落实到每个人,各个村可以相互平均一下人口,保证每个村都有一千五百人左右,按人均三亩地平均分配,每人都可以与赵老头签订长达三十年的租赁文,而且每年缴的粮食数量也大幅减少。

消息传出,全县农民轰动了,十几万农民纷纷涌进城中,像拜神一样虔诚的感谢赵老头的慷慨和仁德。

三十年的租约,等于解决了一代人的工作问题,解决了下一代的成长问题,但下一代成长起来,依然有与赵家优先续约权,也就是说,这三亩地分给你王二麻子家,这三十年王二麻子种,三十年之后他儿子王小麻子还可以继续种,只要你王家世世代代都能生小麻子,这三亩地就世世代代属于你们王家!

这天翻地覆般的改革措施引起了农民的强烈响应,原本赵老头在他们心中地位就很崇高,这一次更是把赵老头当成了再生父母一般。

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惠民政策,同样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手段,更重要的是,它所产生的凝聚力是无法想象的。

宁远县有十万农民,此时他们凝成了一股绳,全部融入到了赵家,都算是赵家人,十万百姓十万兵啊,他们扛起锄头是农民,端起锄头就是民兵,谁要是对赵家不利,打赵家田产的主意,就等于打他们的主意,当时这十万人将爆发出怎样的战斗力让人不敢想象。

赵老头宣布的第四个消息,对面的改革加以了巩固,将全县农民与赵家绑在了一起,同样也将赵家融入了百姓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彻底拧成一股绳。

而这第四个消息就是联姻,赵家仅剩下的闺女,妩媚天成万人迷一般的赵二小姐,赵老头宣布,将下嫁给一个普通的农民,打破封建思想,破除门户之见,仅有的要求是,人品好,老实本分,家世清白,必须是宁远县土生土长的农户出身,年龄要求在十八岁以,二十八岁以下,最重要一点是能够勤劳致富,这也是赵老头选女婿的标准,以一年为限,现在是年初,再到年底,每人三亩地,凡是在十八到二十八岁只见的男青年,谁三亩地的收成最多,质量最好,谁就是赵二小姐的夫婿!

305 生子方法

赵老头一连颁布四个改革措施,并下令实施,引爆了十万农民,以往赵家高高在,只能仰望,如今赵家的女儿嫁给了普通的庄户人,庄户人又分到了赵家的土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成了全县人民大团结。

本以为消息发布以后,蜂拥而至的农民会争先恐后的抢着来签订合约文,可没想到的时,十万百姓竟然自发的排起了长队,一些生活贫困的家庭被人们主动推选出来,排在前列,大家互敬互爱,彼此谦让,亲如一家。

看到这种场景,俊秀公主轻声一叹,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宁远县以后姓赵了!”

签约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出面签约的总负责人,在文按手印,落大印的是新任的家主赵佳碧女士,赵老头以这种方式为她树立威信,一任就在人们心中拥有了崇高的地位。

而协助大小姐工作的是她的妹妹,赵二小姐,说是协助工作,其实是趁机看一下这其中的年轻人,看看这些皮肤黝黑,身体强壮,脸带着朴实笑容的农家小伙子,二小姐一时间花了眼,感觉哪个都是如意郎君。

另一边,赵老头兑现了承诺,赠予武丽娘三十八亩土地,招纳她家三十八口穷亲戚,良田地契亲手交给了武丽娘,同时还有用来建造敬神教神殿的土地,也开始选址规划,为此,圣女大人亲自出手,寻龙点穴,看风水,定格局。并在选好的地址,开坛禀告真神,并有传闻称,当时天降祥瑞,万物复苏,地涌圣水,赵家几位夫人当即一人取一瓢圣水,虔诚感谢真心赐福,回家准备怀孕。

其实刘李佤知道,圣女早就瞄了这样一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县城最北段的一块土地,就在山脚下,翻过两座山就是北燕国的国境了。所以此地才会有神迹祥瑞显现,好像是真神亲自选定的,当然这也让刘李佤很佩服,做神棍还带着勘探队和打井队,也算煞费苦心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虚此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就连叶大人都与赵家联姻了,唯独东宁公主白跑一趟,想要和平演变赵家,谋夺田产的计划彻底落空,反而平添了一处国中国,不断损失了经营了多年的虚假情,还损失了十万子民以及年产千万斤粳米的良田!

而且最倒霉的是,她还被恶鬼阴气入体,性命堪忧,时时刻刻都需要纯阳之身的刘李佤的纯阳之气活命,而且哪种方法……

而此时的刘李佤,真和醉心楼演出队的姑娘们分红,除了演出费五千年之外,赵老头还针对单个节目进行了额度不同的另外打赏,姑娘们赚得盆满钵满,有的甚至准备回去就赎身,然后也来这宁远县,找个老实本分的庄户人嫁了,经过这一番,宁远县俨然成了世外桃源了。

赵老头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改革,一连颁布四大新政,却唯独没说大小姐和刘李佤的问题,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下彻底得罪了皇家,他们必然动了杀机,所以赵老头才会如此布置,赵家尚且能自保,但刘李佤不行,本就是待罪之身,被贬为奴,如果皇家迁怒于他,可轻易将他置于死地,所以,赵家并没有对赵大小姐的亲事问题宣布,也是为了保护刘李佤。

这让刘李佤觉得很郁闷,明明是被为自己双花齐绽放的亲媳妇,现在搞得跟地下情似地,而且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他这大老爷们也够窝囊的,不过他的事情他自己知道,如今依然算是间谍了,而且这些间谍势力很大,在东宁渗透很深,特别是这个时期的东宁,老皇帝驾崩,新皇帝位,根基未稳,局势动荡,还在忙着内部斗争,排除异己,这正是敌国间谍活跃时期,都在寻找着机会,随时都会发动雷霆一击,东宁国,小皇帝的命运其实比刘李佤还飘摇呢!

为了赵大小姐和自己被人掌控的命运,刘李佤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选个队伍站,但肯定是东宁的对立面。目前最直接的选择就是帮助武丽娘……

想起武丽娘,刘李佤就想起了当初两人的约定,三件事,如今都已经办妥了,承诺也该兑现了!

赵家很忙,大小姐也很忙,忙的连和刘李佤来个吻别的时间都没有,只有趁着厕所的功夫,两人一个在左边蹲坑,一个在右边蹲坑,这时候交谈了两句,刘李佤适当的向她透露了一些关于间谍的事情,并没有多说,而且保证自己绝无危险,省的她担心,而且这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彻底解脱束缚做准备,也是为了赵家消除隐患。

大小姐也听得出他说话有所隐瞒,但事关重大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她在这赵家庄等着他,另外留出三亩地给他们自己,有一天他们也享受一下耕田织布的平淡生活。

随后,刘李佤踏了回归之路,目前来说,还得继续扎根醉心楼啊。临走时,他给赵老头留下了一张纸条,言明是神王大人留给他的生儿子的方法,但不能示人,只有斋戒沐浴后自己一人在观看。

在刘李佤一行人走出了宁远县地界,赵老头也洗完了澡,吃了一顿子素菜,穿一身干净衣服,屏退了所有人,对着这张纸三叩首,无比虔诚,焚一炉香,点红烛火,缓缓的打开那张神的旨意。

只见面有繁体简体交杂的文字,歪七扭八的写着:“东街有个张寡妇,风华正茂三十多,独身养子两年半,寡居闺房惹人怜,若想生子传香火,收入房中耕耘忙……”

赵老头仿佛看了几遍,忽然眼前一亮,宛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跪在地,叩谢神王恩典。

三十多岁生过孩子的寡妇具备几大特点,一,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寂寞难捱。二,有孩子,证明好生养,没有不孕不育的问题。三,没有赵老头那些年轻小妾貌美,赵老头自然不像和她玩花活,也不像赵老头的几位老夫人那样索然无味,还具备一定新鲜感。四,有受孕经验,且知道赵老头求子心切,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将经验发挥到极致……

综所述,如果赵老头按照神王的指示办,传香火的几率很大。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神仙鬼怪不必信,求神拜佛也无用,只有平日在生活中积累的经验才最重要。

306 军演

当赵老头带着诚意和聘礼来到张寡妇家的时候,刘李佤一行人已经在十里之外了。

姑娘们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回去的时候却是伴着欢声笑语,和银子碰撞时产生的脆响,她们已经深切的感受到,命运正在发生着巨大的改变,而带来这改变的正是刘小七。

姑娘们命运悲苦,真以为这样,让她们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更知道感恩,尽管银子对她们来说很重要,但她们还是每个人都凑了一点银亮,作为刘李佤的经纪人分成。

这钱刘李佤自然不能要,而且现在也没功夫,最该跟他兑现承诺的不是姑娘们,而是武丽娘。

来的时候,他与武丽娘以及沈醉金同乘一辆车,而现在,只剩沈醉金看着他一个劲的傻笑,笑得刘李佤一阵头疼,同样冷笑的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想要小虫子治病了?”

沈醉金一听,那傻呵呵的笑容立刻僵在脸,双腿紧紧并拢,这娘们从第一次交锋就彻底被刘李佤制服了,产生心理阴影了。

沈醉金不说话也不再看他,刘李佤趴在车窗,四下寻找了武丽娘的身影,这小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跑的还真快。

他们的车队走出没多远,就见到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在一对荷枪实弹的骑兵护送下飞驰而过,但很快车又停下了,速度和他们的车队一致,但始终保持在他们之前,刘李佤知道,那是公主殿下的车队,如此排场,还带着一队兵,也不知道是在吓唬谁。

车队缓缓的行驶在官道,没走多远,忽然感觉到地面一阵颤抖,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袭来,刘李佤挑开窗帘向外看去,只听得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骏马嘶鸣之声如闷雷滚滚而来,在官道的尽头一片黑压压的马队,宛如一片乌云从天边飘来。

马队气势不凡,看似好像要冲锋达阵一般,但一到近前,那暴烈的战马立刻在骑手的控制下平静下来,气势汹汹的马队主动分散开来,让出了正道,任由刘李佤他们通行,准确来说是让公主姐姐的凤驾通过。

来到近前才看出来,这是一个千人骑兵队,战马的骑兵身穿战甲,手持长矛,身背弓箭,荷枪实弹,威风凛凛,每个骑兵脸的表情冷峻,弥漫着肃杀之气,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队伍。

见到这阵势,姑娘们纷纷撂下了窗帘,瑟瑟的躲在车厢里,都以为是遇到了土匪要抢压寨夫人呢,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铠甲,头戴樱盔,威风凛凛,路过刘李佤的车厢时,只听他低声说着,声音还正巧能让车厢里的刘李佤听到:“一会在宁远县外驻扎,明日一早列队,第一次我城外青山为目标,演练登城作战,第二日演练步兵奇兵协同作战,第三天……”

慢慢说着,车马交错,相互走远了,刘李佤暗自心惊,原来这一队人马是来搞军事演习的,而且是在一个平原腹地的产粮大县搞演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不但演练不出效果,反而会影响当地百姓作业,影响工农业生产嘛!

不过从他们刚才主动让开大路的表现,说明他们知道第一辆马车乃是东宁公主殿下的凤驾,也说明,这些演戏就是公主殿下安排的。

军事演习,对外,是对敌国的威慑,对内,是向老百姓展示自己的军事实力强大,足以保护百姓,当然只是对那些服从管理,爱国爱家的百姓而言。总而言之,军队对外动武叫战争,对内动武叫镇压、

很明显,这次演习是针对赵老头来的,不得不说这位公主姐姐做事雷厉风行,手腕强硬,尽管赵老头已经做出了土地割舍,同化百姓,但她还是坚决的调来了正规矩,趁现在人心未稳,没有彻底与赵家融合在一起,提前起到威慑作用。

不过这些事儿不是刘李佤目前能够涉及和左右的,而且,赵老头和那精明的赵大小姐也不是易于之辈,何况现在的赵大小姐解开了心中的束缚,不用提心吊胆嫁入皇家,后宫争宠了,只要安安心心守好自己家的产业就行,又是新一代的家主,大权在握,可以尽情施展她的智慧与手段。何况还有个刘李佤能够帮忙出谋划策。

不过现在的刘李佤最关心的还是武丽娘这娘们去哪了,不会想赖账?整个巡回演出这一趟,除了在闻俊军营那一次,折戟沉沙,损失了一名忠心耿耿的间谍之外,其他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在赵家庄,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就轻松获得了赵家庄的土地使用权和驻扎权,这对以后的大计有着深远又重大的意义,而这一切都是刘李佤的功劳,现在吃饱了想提起裤子抹抹嘴就走,没门!

最后,刘李佤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沈醉金的身,他笑呵呵的看着他,露出满嘴小白牙,看着沈醉金直发毛,紧紧夹着双腿,生怕刘李佤变成小虫子爬进去,只听刘李佤嘿嘿笑道:“沈姑娘,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可一直没怎么好好聊过天,今天这漫漫旅途,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一起探讨一下妇科病的危害,以及小虫子治疗法的好处!”

刘李佤口沫横飞,讲的天花乱坠,表情丰富,让人身临其境,特别是沈醉金,宛如受惊的小鸟,畏缩在车厢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怕怕怯怯的摸样,可她躲到哪里,刘李佤就追到哪里,始终在他耳边讲述着:“这个小虫子呀,最喜欢温暖的巢穴,只要钻进去,它就再也不想出来了,偶尔松松筋骨,在里面蠕动,蠕动你知道吗?对,就是那样黏糊糊,软绵绵,扭啊扭的动弹,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

“行了,你别说了。”沈醉金捂着耳朵,感觉全身下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蠕动,她大叫道:“我家小姐今天早天还没亮就借了一匹跨马先走一步了……”

307 讨债

原来武丽娘早就跑了,估计这娘们是怕刘李佤在路上就朝她下手,也可能是回去做准备了,总之,刘李佤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骑兵队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们一行人继续缓缓开拔,宁远县和临榆县相隔百里,但车上都是女眷,没有脚力,而且为了照顾她们,马车行进得也很慢,刘李佤担心武丽娘耍花招赖账,不能就这么慢悠悠的晃荡回去,也想弄一批快马。

一挑窗帘,正好看到公主凤驾外一队骑兵,全是高头大马,马腿粗壮,一看就可日行千里,这位公主是彻底跟他耗上了,随时等着去了阴毒就宰了他,自然不会好心借给刘李佤一匹快马,但这也难不倒他。

他跳下闷头就跑,一头扎进了道路两边树林中,同一时间沈醉金震天的尖叫声响起:“刘小七,臭流氓,你别跑。”

她这一声尖叫响彻天地,在空荡荡的官道上回荡的尽是‘刘小七,臭流氓’,仿佛天地对刘小七做出的评价。

这一声喊,引来了醉心楼众姑娘的大笑,沈醉金是她们的顶头上司,平日里被称为白无常,谁也不敢招惹,如今冒出个刘小七横行无忌,称霸醉心楼,连沈醉金都调戏,也算帮她们出了口气。

不过,姑娘们大笑,但公主殿下却坐不住了,她认为,这刘小七逃跑完全是针对自己,怕自己弄死他,同时也不想给自己去阴毒,想和自己同归于尽,以公主殿下的智慧,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当即交代了一声,为其护驾的骑兵队立刻散出,刹那间就将刘李佤生擒在树林中。

骑兵回来复命,公主殿下冷笑连连的问道:“哼,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你们捉拿他的时候,他可曾反抗?”

“回禀殿下,我们捉拿他的时候……”骑兵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说,恕你无罪。”公主殿下霸气外放。

那骑兵喃喃道:“禀殿下,我们捉拿他是,他正在树林中小便,好像,根本不像要逃跑的样子。”

公主殿下神色大囧,脸色泛红,不自禁的响起了他用来小便的工具,但她聪明的智商很快让她冷静下来,沉声道:“他这是在试探于我,看我是否在关注他,他还是有逃跑之心呐,侍卫长,你将他安置在你的马上,亲自押解他,如有反抗不从,可给他一些教训,另外传令卫队,加速前进,我可不想再与这些烟花女子同行了!”

公主殿下冷静了下达了命令,刘李佤也顺利完成了自己想要乘快马的想法,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假借逃跑试探公主,必然被抓被看管,反正他借来骏马也不会骑,骑女人和骑马完全是两个概念,你的尺寸可以驾驭女人,肯定无法驾驭母马,即便刘李佤天赋异禀也不行。

而且他还料到,刚才姑娘们齐声大笑,莺声燕语,绝对会让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感到反感,特别是再这么走下去,她的凤驾将与姑娘们的马车一同京城,这年月马车也没有拍照,老百姓可分不出哪个是拉小姐的私车,哪个是拉龚雾猿的公车。

刘李佤被侍卫长亲自拎上了骏马,胯下果然是神驹,很有灵性,以前侍卫长一个人,它无比懒散,如今加上刘李佤立刻精神起来,四蹄如飞,一骑绝尘,好像要把他们带到无人区去逆推。

有了神马当坐骑,进程飞快,原本需要一天的形成,他们只用了半天就看到了临榆县高大的城墙,进城前,公主命人将马车上一些专属皇家的身份象征的饰物撤了下去,那些侍卫也换上了普通的服装,收起了兵器,与普通人一样进了城,没有惊动任何人。

其实,刘李佤最喜欢这样,若上层的大领导都能像公主姐姐这样,没事儿就出来微服巡视一番,体察民情,抓贪官,惩恶霸,斗地主,跑得快……

不过很显然,公主殿下只为了他一人而来,但却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眼睁睁的看着他兴高采烈的跑进了醉心楼,公主殿下狠狠的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发泄心中的郁闷。

公主姐姐自然不会跟着他进去,但还不能离他太远以免阴毒发作,所以她就选择了在醉心楼斜对面的一家高档酒楼住下,并安排大内侍卫乔装成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角度暗中监视刘李佤。

而这边,刘李佤一头扎进了醉心楼,受到了众人热烈的欢迎,由于大批姑娘加入了醉心楼演出队,醉心楼也补充了新鲜血液,特别是与刘李佤同时被发配到此的那些千金小姐们,正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已经通过了岗前培训,正式上岗了。

时至今日,醉心楼人人都知道,刘小七就是救世主,不说秦婉儿和孟欣莹在此地都过着大小姐一般的生活,就连本来当奴隶的剩斗士,每天狐假虎威的作威作福,当初那些瞧不起他,落井下石的公子小姐如今肠子都悔青了,原本对他爱答不理的姑娘也绞尽脑汁想要巴结他,醉心楼中暗自流行一句话:‘跟着小七混,只赚银子不接客,跟着小七闯,轻松赎身前途广。”

只可惜现在刘小七是大忙人,忙着带团走穴,即便有心巴结,也没有机会,而此时,日盼夜盼总算把小七哥盼回来了,可人家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奔楼上,直接推开了老板娘那扇门。

整个醉心楼,武丽娘的房门被称为禁忌之门,多年前,武丽娘刚刚接手醉心楼的时候,曾经有个红牌姑娘恃宠成娇,仗着头牌姑娘的身份横行无忌,闯入了武丽娘的房间,推开了那扇禁忌之门,当天夜里,这位红牌姑娘就暴毙在自己的房间,虽然‘暴毙’是郎中和仵作得出的结论,但当天还是有人看到一个黑影进入了这位姑娘的房间,而且听到了沉闷隐约的呼救声。

可现在,刘李佤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就像姑爷到了丈母娘家接媳妇一样,自由出入,大家本以为,刘小七虽然与众不同,闯入禁忌之门不至于导致暴毙的后果,但最起码也得被那彪悍的老板娘给打出来,可众人没想到,小七哥果然非同寻常,不但没有被赶出来,反而大家齐齐听到他一声暴喝:“武丽娘,把PP给我撅起来……”

308 装病

四楼的小屋里,武丽娘正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中药草的味道。

刘李佤闯进了,看着场景有些发愣,这娘们只比他早走了一会,可现在看情形,好像半死不活的样子,莫非她是从宁远县跑步回到临榆县的,累的?

武丽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无比的虚弱,还没靠近就能感觉到热浪起来,刘李佤吓了一跳,这得发烧多少度啊,还差两米远都能感觉到热气,而且不仅如此,武丽娘那憔悴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额头,双颊,鼻尖零零散散的还有一些小红包,有大有小,再加上她有些小胖的脸蛋,乍一看更芝麻烧饼似地。

“啥意思?怎么个情况?”刘李佤停住脚步问道。

武丽娘很虚弱,气若游丝,艰难的说:“我病了,好像是天花!”

啊?刘李佤一下跳出三米多远,揉揉眼睛仔细看,满脸的红痘,伴有高热,而且床边的痰桶里还有呕吐物,这,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天花吧?

不应该啊,天花在这个年月可是不治之症,在欧洲被称为死神的忠实帮凶,而且是传染性很强的疾病,一旦爆发后果无法想象,可是最近没听说哪里有爆发了天花疫情啊,特别是在亲如一家的宁远县,如果有肯定人人都知道,早就引发避难狂潮了。

不过看眼前武丽娘的情况真的很像,但是刘李佤这个人就不信邪,何况他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农场,哪里有奶牛,还真就不怕,而且他觉得武丽娘多半是在装傻,这才短短半天没见,只过了一晚上,天花病菌就扩散了?

刘李佤不动声色,看起来很害怕似地走到门边,看样子是要走了,忽然猛的一回头,正好看见武丽娘松了口气似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神情,见刘李佤转身立刻收敛,刘李佤心里一乐,转身回来,半个凳子坐在不远处道:“哎,老板娘,你还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不治之症,不过我相信,你人好运到旺,肯定能够化险为夷,可是,天花这种病啊,即便治好了脸上也会留下坑坑洼洼的麻子,就像雨打沙滩点点坑一样,下雨的时候你可别仰头,不然坑里面容易存水。还有,这病后遗症很多,除了麻子之外,还会引起大便干燥,小便异常,不孕不育,瘫痪在床……”

“闭嘴!”武丽娘大骂,从被子中伸出小拳头挥了挥,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刘李佤一句‘雨打沙滩点点坑’把她吓得不轻,女人哪有不在乎自己的脸的。

见到她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刘李佤更放心了,搬着凳子直接坐到了她身边,低着头看着她的脸蛋,上面星星点点全是小红点,武丽娘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过头,好意的提醒他:“天花可是会传染的,你快点出去吧。”

“没关系,咋俩谁跟谁,别说是天花,就算是花柳,你传染给我,我也认了。”刘李佤笑眯眯的说。

“呸。”武丽娘一着急,险些做起来,猛然转过头,让刘李佤看了一个清楚,那脸上却是星星点点的都是红点,但刘李佤好歹也受过现代多元化教育,有一些医疗常识,一看上面的红疹,并不是天花那种丘疹和水泡,而是有的圆,有的扁,还有冒尖的脓包,有的已经被挤破了,但却没有什么异样,如果是天花被挤破,肯定会发生溃烂,可她脸上的却没什么大事儿,而且还在愈合,这说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花,而是青春痘!

刘李佤大惊失色,诧异的问:“大姐,你到底多大了?”

“十八,怎么了?”武丽娘下意识回答。

刘李佤双手抱头,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武丽娘,这个成熟得能捏出水,丰满的身材一抓满手肉,前凸后翘,前面看波涛汹涌,后面看曲线妖娆,任何人看来,都感觉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丰满妇人,可她竟然只有十八岁,你这身材长得可够着急呀!

不过这一下刘李佤也彻底明白了,她脸上长得就是青春痘,在赵家庄过了一个除夕夜,大鱼大肉吃多了上火,又是青春发育期的年纪,长几个青春痘实属正常,而这娘们自己也知道,却故意说成是天花想要吓唬他,让他不再追债要账。

难怪说起会留下麻子,武丽娘那么激动。如果在脸上留下坑坑洼洼,对她来说,还不如得天花呢。

拆穿把戏的刘李佤笑了,没想到这小妞居然会装病了。他缓缓起身,摘下墙壁上他早就惦记多少的藤条,入手顿觉一股冰凉之感,这跟藤条不知道抽打过多少姑娘,是被姑娘的怨气与泪水浇筑而成的一把魔兵,蕴含着千百年来青楼中无尽的血和泪,今天,这把魔兵终于掌握在被压迫人民的手中,掌控在妇女之友,妇女代表刘李佤的手中,他要用敌人的武器打击敌人,标示着受压迫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青楼的姑娘们从其站起来了,当然,晚上还得躺下。

“小妞,你好歹也算一方豪杰,咱的说话算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刘李佤甩了甩手中的藤条,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这要抽在身上,轻易就能皮开肉绽。

武丽娘一下子做起来,没想到这家伙要来真的,当初三个条件,进军营,去赵家,见大人物,三件事可谓难于上青天,可在刘李佤手中轻易的实现了,又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这让武丽娘震惊又惊喜,彻底相信刘李佤愿意真心实意的为她卖命,赢得了她完全的信任,也解除了所有杀机,她以为这就已经算对他的恩典了,如果有朝一日大事成功,必将有他无法想象的回报,可没想到,这家伙鼠目寸光,竟然不想将来,只记得眼前的承诺。

眼看着刘李佤越走越近,武丽娘刚要开口,忽然她秀眉微蹙,秀发下,一双精致的小耳朵微微颤动,不自禁的朝房顶瞥了一眼,看刘李佤掰着手指要和自己算总账,她立刻抢话道:“人家答应你就是了,但你也要爱惜人家哟……”

309 鞭笞

武丽娘嗲嗲的说,就像一个小媳妇在向情郎撒娇,面对这突然的转变,前所未有的媚态,刘李佤惊出一阵鸡皮疙瘩……

武丽娘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样,主动掀开被子,她身穿着一件不是很合身的长裙,有点紧身衣的感觉,将她那熟透了的美好身材尽显,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展示出了青楼老板娘极高的素质。主动翻身趴在床,后腰与翘臀自然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勾魂夺魄,不像是等着被打,更像是迎着这比藤条威力更大的神兵。

刘李佤下意识的挪步走了过去,在床边急急停了下来,看着武丽娘那双手托腮的纯真摸样,当然,他并没有被迷惑,而是担心她那双手,菊花拂XE手,威力巨大,乃是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绝世武功之一,谁敢轻举妄动。

刘李佤嘿嘿笑道:“咱先说好了,这只是兑现当初的承诺,也算愿赌服输,也是欠债还钱,我并没有强迫你,也和你无仇无怨,如果你突然对我下手,那可就是背信弃义……这三件事儿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难,当初我……”

“行了,你快点来,人家随你怎么样都行。”武丽娘连忙插话,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眼神不经意的又朝房顶瞄了一眼。

“你要点我怎么办?”刘李佤担忧道。

“不会的。”

“我不信。”

“那你把我绑!”武丽娘不耐烦了,但又怕他多嘴,隔墙有耳啊,以她的听力,从刚才就感觉到房顶有人,而且是个高手,因为最新楼的建筑很独特。根本就没有攀爬的可能,还有,现在是大白天,外面人来人往的,谁也不敢往青楼顶爬呀,所以,对方很可能是一个轻功高绝之辈,故意来打探情况的,刘李佤如果废话多,可能会引来大麻烦,所以她也豁出去了,这跟藤条在她手中打过的姑娘不知多少,今天也算遭报应了。

而刘李佤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机会,征服一下武丽娘,尽管不能彻底征服,但也要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没想到武丽娘如此痛快的答应了,还以为是青春痘闹得,出痘痘,不仅是青春发育期,还是人生正式迈入发青期的标志。

一听可以捆绑,刘李佤这就放心了,他习惯性的解下自己的裤腰带,麻利的困住了武丽娘的双手,又抽下武丽娘自己的裤带绑住了她的双脚,这下就放心了,看着那浑圆挺巧,丰满如磨盘的,他吞了吞口水,面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又丰满妖娆的女人,特别是丰满的,到底是应该用藤条抽,还是用神兵插呢?这是个问题。

最后,刘李佤从自身的安全出发,还是选择了抽,不过有抽就有插,它们是一个整体,只是暂时分开而已。

打定了注意,刘李佤高高扬起手中的藤条,准备下手了,可就在这时,武丽娘忽然仰起头,嘟起红唇啐了一口仙气,吹灭了摆在床头的蜡烛,她的房间本来就在四楼的最角楼,白天晚的光线都很暗,为了方便她密谋,即便白天也都有一盏长明灯,此时吹灭,是怕房顶的人看去,即便对方可能是敌人,但武丽娘还是要顾忌自己的名节。

刘李佤以为她不好意思,也没在意,都到了这当口了,咱也别客气了,他举起手中的藤条,眼前一片漆黑,但凭着男人对女人某些部位天生的敏感和喜爱,即便什么也看不到,刘李佤也能锁定目标,不轻不重的抽了下去。

‘噗……’一声闷响,刘李佤只觉得手中一滞,并没有想象中被强劲的弹性回弹的感觉,没有发生相互作用力,这是怎么回事儿?是牛顿关于力的作用相互的理论有误,还是没抽着啊?

刘李佤自然不会质疑伟大的科学家,估计是自己失误了,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凭借刚才的印象,又抽了下去。

‘噗……’同样是一声闷响,根本不想接触到皮肤衣物的声音,倒像是抽打在棉花一般。

啪啪啪,刘李佤连续出手,中下分不同的方位,间隔却不远,但却一下没有抽到正地方,刘李佤受不了了,这黑漆漆如果不亲手摸一摸,实在找不准地方。

当即他也不客气,直接下手……

“嗷……”一声惊呼声传来,刘李佤连忙收回手,基本位置是找对了,但稍稍有些偏差,险些突破最后一层保护膜。

滋啦,刘李佤忙将火折子被点燃,火光下武丽娘面红耳赤,恶狠狠的瞪着他,但眼中却掩不住有春水在荡漾,同时刘李佤也发现,这小妞太贼了,尽管被绑着手脚,却依然如大胖虫子一般蠕动着,硬生生屈起身体,缩在床角,就像竖着一只大枕头,刚才刘李佤几次出手,全都打在了棉被。

“好啊小妞,更我玩躲猫猫,不知道躲猫猫会死人的。”刘李佤愤愤的说。

刚才那一下险些被他洞穿,现在他却恶人先告状,武丽娘使劲瞪着眼睛,但一点效果也没有,为了避免再次被‘误伤’,她乖乖的趴会来,但却严重警告刘李佤:“不许动手!”

“为了怕你跑,我得点灯。”刘李佤拿过床头的拉住点燃,武丽娘已经趴好了,像等着打针的小女孩似地,战战兢兢,这次是肯定跑步了了。

刘李佤没有给她任何做准备的机会,轮着藤条打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抽在了那肥硕的,啪的一声脆响,感觉肥嘟嘟的肉如海浪般翻滚起来,颤巍巍的让人眼花缭乱。

“啊……”突然袭击,毫无准比,武丽娘发出一声惊呼,刘李佤力量并不大,而且又是肉最厚的地方,并不是很疼,但却吓了一跳,而且听她的声音中,似乎还有那么一小点点的兴奋。

“啪啪啪……”刘李佤出手了,三连击,动作潇洒写意。

“嗷嗷嗷……”武丽娘宛如小猫,一声小过一声,慢慢适应了这种感觉,拖音越来越长,那叫声中的兴奋之感越来越强烈,刘李佤也打了瘾,前一步,想打一下结实的,却忽略了手中还端着一根红蜡烛,刚抬起手中的藤条,另一只手中的蜡烛一歪,滴答,两滴蜡油滴落,正好落在武丽娘雪白的脖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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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齐人之福

“嗷……”

在藤条抽,蜡油滴身的双重作用下,武丽娘发出了一声,类似二八月中猫咪的叫声,甜甜腻腻的声音带着颤抖,听到刘李佤骨酥肉麻。

他正想挥鞭再打,却忽然发现,被捆绑了手脚的武丽娘忽然颤抖着,蜷缩起来,脸色通红如血,眼睛迷离又空洞,红唇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身体颤抖再不断加剧,越来越厉害,双腿蜷缩着,紧紧并拢在一起,忽然,她那弓起如虾米一般的身体僵住了,维持了半分钟,又自然的舒展开,她张着嘴,翻着白眼,失去了意识,但身体还在一下下抽搐着……

这……刘李佤惊呆了,身体绷紧,并拢双腿,自然舒展,白眼乱翻,无意识抽搐,这一系列反应,貌似是传说中的高朝!

刘李佤紧盯着武丽娘,见她翻白的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开始大口的喘气,小妞之巅如怒海狂波一样起伏,抽搐也渐渐停止了,一滴滴汗珠从头滑落,看起来继续虚弱,瑰丽的红色从耳后蔓延到脸颊,脖颈,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迷离的眼神看向刘李佤,春水一**涌动,带着无尽的娇羞。

“你,你现在什么感觉?”刘李佤扔掉了手中的藤条,举着拉住,就在他与武丽娘的脸中间,将武丽娘的脸照的更红更亮更美丽,而他的脸则显得猥琐又YD。

武丽娘自然不会把此时的感觉说出口,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应,而且感觉如此强烈,刚才那一瞬间,仿佛飘到了九天之,浮云在身边飞舞,阳光沐浴己身,宛如举霞飞升,难以言说。

看着她紧闭着双唇,鼻息如火,害羞得难以启齿的摸样,刘李佤笑呵呵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空虚,很需要一根坚硬的长条状的物体填补你的空虚呢?”

刘李佤的话仿佛带着魔力,那飞升的感觉退去,武丽娘竟然真的感觉到了无法言语的空虚感袭来,仿佛一下从九天之跌落到无边深渊,始终在下落的过成功,努力想要抓住什么,最想要抓住的就是坚硬的条状物体……

见她的神情变化,刘李佤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娘们真的在藤条抽,蜡油滴脖颈之后,产生了高,但这完全是以为突如其来的完结刺激,以及情绪的紧张,气氛的暧昧,与异性的亲密接触导致的,当然还有一点情节。

不过,这都属于外来刺激的范畴,在美妙的感觉也只是暂时的,只有真正内外结合,灵与肉碰撞才会真正达到快乐的巅峰,体会爱的真谛。

刘李佤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武丽娘感觉好像在他的目光下,自己毫无保留,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眼底,舒爽的余味,和如潮水般袭来的空虚感,让她备受骄傲,她身在青楼,自然知道自己怎么了,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过,刚才的种种已经严重超标了,一个大姑娘老实的趴在床被男人打,又有那么强烈的反应,若是寻常人早就羞死了,幸好她有强大的信念和使命在支撑着,她只把这当成一种拉拢人才的方式,可若是再进行下去,那就该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了。

所以,武丽娘咬着牙,强忍着心中最原始的念头,长出一口气,第一次用温柔的语气和刘李佤说话:“拜托你,滚!”

刘李佤很干脆,没有和她纠缠,转身就走,临走前,没忘把蜡烛递给她,武丽娘下意识接受,也不知道刘李佤是故意还是无意,两滴蜡油滚落,正好落在她白皙的手背,武丽娘全身一颤,险些叫出声来,恶狠狠的瞪向他,他却已经屁颠屁颠的跑了,只看背影就能看到他心肝脾胃肾都乐开了花。

他是故意跑的,就是为了武丽娘一个人慢慢体会这感觉,很快就会被那巨大的空虚感包围,所谓食髓知味,看刚才那强烈的反应,好像是她人生第一次高,自然会难以割舍,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长时间下来,得不到真正的满足,她又会怎么办呢?

刘李佤这就是钓鱼的想法,一般女人受不了肯定要找个男人,而且还不能随便找,要找只能是那些与她有过暧昧关系的男人……

可现在武丽娘哪有什么功夫想男人,就在她的房顶就趴着一个,待刘李佤关门之后,她静静的躺在床,侧耳倾听房顶的动静,甚至能够听到那人的心跳和喘息声,她在枕头下摸出一柄小飞刀,她有把握一刀将房顶的人毙命,可就在这时,随着刘李佤下楼的脚步声,放低那个人也动了,虽然很轻微,但却逃不过武丽娘的耳朵,她甚至能清楚的掌握对方行动的方向。

武丽娘收起了手中的小刀子,冷笑了起来,看来房顶这位,能够在大白天不被人察觉的攀醉心楼十多米高的房顶的高手,是为刘李佤而来呀,这家伙还真是招风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盯了……

武丽娘没有轻举妄动,不过却用独特的方式通知了王猛等人,告诉他们有人在四周监视,让他们要密切关注,同时也要保护刘李佤的安全。

对这一切刘李佤毫无所知,这边带着武丽娘勇攀高峰,调动起了无边的原始**,他自己也不好受,毕竟一个只有十八岁却拥有三十八岁丰满身材的女人,在你面前攀了巅峰,谁看了都冲动。

不过没关系,就在后院,还有两个半他的私人珍藏,推开小屋门,秦婉儿在绘画,小萝莉在练声,流云在抚琴,一片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场景。

刘李佤一进门就高喊道:“美女们,我想死你们了,让我们一起玩个脱衣服的游戏,谁脱得慢,生儿子没有小**……”

他这招太损了,为丈夫传宗接代是每个女人必须要做的,也是值得一生骄傲的事情,若是生儿子没有小**,那还得了。特别是流云和秦婉儿这种传统女性,更是又羞又气又无奈,真的开始脱,小萝莉有些傻眼,因为她还没单独接受过刘李佤的指导,并不知道小**是什么,只看着眼前如雪花般的衣裙飞舞……

311 精彩生活

刘李佤这边享尽了齐人之福,左拥右抱,生活乐无边,可是苦了那些暗中监视他,暗中守护他的高手们。

监视他的在墙外头偷听,守护他的在墙这头偷听,备受折磨呀,但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谁也没敢上前,反而成了给刘李佤站岗放哨,何苦来哉。

对面酒楼中的公主殿下享受着连日来难得的平静时光,总算能够放心的退下身上这身男装,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散下那如瀑的秀发,袒露光滑的肌肤和傲人的身材,氤氲的水雾散去,望着铜镜中那清理俊秀,美艳出尘的脸蛋,她自己看着都是一阵陶醉,可偏偏这张脸生在了帝王家,注定不能像民间女子一样无忧无虑,享受自己的美,绽放自己的美,等待如意郎君来欣赏。

她缓缓站起身,披上了多彩的罗裙,气质高雅,洁若百合,秀若粉荷,雅若幽兰,可这份美丽她只能孤芳自赏,无意中她发现,在那雪白的脖子上,有一处拇指指甲大的血痕,她这才想起,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以往那纯洁美丽,圣洁高贵的公主了,因为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其实刚才找洗澡照镜子的时候她也心动过,如果就这样舍弃一切,做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也挺好,像赵家三千金,生活多姿多彩,像那些青楼姑娘,即便苦中作乐也是乐呀!

可她,注定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因为有江山社稷压在肩头,有国家安危堵在心上,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部又有数不清的烦心事,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个刚刚洞房过去不敢去体会,甚至不敢回想,而且还要杀了她的男人的女人!

这种悲怆的感觉能向谁说,说了又能如何?恍惚间,公主殿下竟然从眼前模糊的铜镜中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竟然是刘小七在朝她微笑,那笑容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真诚,公主也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如果真的就这样和他堕落下去……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兴起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低声道:“启禀殿下,属下奉命监视刘小七,回来复命。”

“讲!”

“回禀殿下,属下隐身于醉心楼楼顶,监视刘小七进入了醉心楼老板娘的房间,虽然没有看到,但却听得很全面,他是在用藤条抽打老板娘,还问她是否需要一根坚硬的条状物体……”

“砰……”公主殿下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眼前浮现刘小七影像的铜镜狠狠砸了出去,恨不得将里面的刘小七砸个骨折筋断。

“启禀殿下,属下奉命监视刘小七,回来复命。”第一个人刚走,第二个人又来了。在公主殿下忍着怒火的示意下,第二人回禀道:“属下藏身于醉心楼的后院,正是刘小七的住所,他一进门,就与房中三个女子玩起了脱衣服的游戏,而且还扬言称,谁脱得慢,生儿子没有小**。”

‘咔嚓……’那面铜镜是由正经的青铜打造,质地坚硬,竟然被公主殿下硬生生踩出了裂痕。

“启禀公主殿下,刘小七暴毙而亡!”第三个暗中监视的侍卫忽然传来这样一则消息。

公主殿下正是满腔怒火,刚才心里刚兴起一点点旖旎的念头,就接二连三传来消息,这该死的王八蛋打女人PP,又和多名女子寻欢作乐,简直是禽兽,禽兽不如,她怒火中烧,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这时又说他忽然暴毙而亡,难道是女人太多累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公主殿下的心情又产生了连她自己都摸不清的变化,要说刘小七,即便没有那次双修合体,给她的印象依然很深刻,在醉心楼春晚上,他妙语连珠,风趣幽默,在闻俊营中的拥军晚会上,他那一番‘可敬可爱的人’的言论,慷慨激昂,说到了每个士兵的心坎里,看得出他骨子里的热血豪情,在赵家庄时他又化身成为神王,从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感悟,再到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感慨,无一都是对人之情感的最深体会,越是回响,公主殿下越震惊,越发的看不透这个刘小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双修,尽管当时公主殿下昏昏沉沉,近乎昏死,但还是能感觉到那撕裂的痛楚,还有源源不断的阳气(氧气)从唇齿间涌入自己的身体,除去阴毒,让她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但她彻底恢复神智的时候,则清楚的感受到那因为被冲击而产生的美妙感觉,是她从未经历的,也是毕生难忘的。

就这样一个男人,他就这样突然死了?是不是因为左拥右抱,和别的女人冲击太猛了,累死了?不应该啊,那天他和自己,也是看起来累得半死不活,看活动起来依然龙精虎猛,再说,公主姐姐出自皇家,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一晚睡七人呐,也没听说哪个皇帝是这样累死的。再说,就算他要死,也应该死在自己手里呀!

一时间,公主殿下有些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低头看到了脚下的那面铜镜,她蹲身捡起来,摩擦着那出现裂痕的镜面,比原来更加模糊了,镜中的自己被那条裂痕一分为二,永远也合不到一起了吗?刚才那带着灿烂笑容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了吗?

公主殿下被黯淡悲凉的情绪包围着,心情很沉重,就在这时,第四个派出去监视刘李佤的探子回来了,在门外禀告道:“启禀殿下,刘小七在棺材中睡得很安稳,还在打呼噜,没有其他情况发生。”

“什么?你说什么?”倒霉的铜镜再一次跌落在地上,公主殿下惊诧的问。

门外的侍卫愣住了,很少看到冷静睿智的公主殿下如此激动,他顿了顿道:“回禀殿下,那刘小七行为怪癖,竟然自己躺进棺材里睡觉,而且还睡得很香甜……”

公主殿下听完之后,脸色是红是白,神情变幻不定,不知是哭是笑,但最后她还是把那面镜子放回了原处,即便有了裂痕,但依然能够照出影像,有总比没有强,活着总比死了强。

312 醉心楼立牌坊

过年的时光总是轻松悠闲的,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地主老财,总要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番,但大部分的生活还和去年一样,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醉心楼,醉心楼涨价了,通过一系列的演出,姑娘们名声在外,身价暴涨,严格执行了刘李佤制定的规则,一百两银子只能陪喝酒,二百两银子只能拉拉手,三百两银子,五百两才能跟你走,走了也不能乱动手,只能让你搂肩头,再加百两亲个嘴。

新的规则让醉心楼必然会造成一定的客源流失,但无形中走上了高端路线,客人少了,赚的钱更多了,姑娘们的地位提升了,同时又调动起了其他姑娘们的情绪,大家不再自怨自艾,每天无所事事的从天亮盼天黑,从天黑等天亮,而是抓紧一切时间,开发自己的特长与天赋,努力学习各种表演形式,希望能够加入到醉心楼演出队中去。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大家都在与命运抗争,唯有刘李佤过的优哉游哉,每天睡在棺材里,上次演绎万箭穿心时买的道具,睡在那里面也比睡在八仙桌上强。醒着的时候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每天流云抚琴,弹奏着‘猪八戒背媳妇’的曲子,秦婉儿按照他的要求,画着各式各样的美人画像,神态各异,姿态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美人都不穿衣服。萝莉柔软的小手左搓搓右揉揉,生活乐无边啊。

除了这三个女人,还有其他女人惦记着他,对面的公主殿下,每天都派出多名探子,或远或近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公主姐姐准备了很多镜子,每当探子回报的时候,那些镜子不是被砸,就是被小心的呵护,当然还是被砸的次数比较多。

在醉心楼里,武丽娘也派出了高手暗中守护刘李佤,而她本人始终没有露面,连吃饭都是沈醉金端到她房间去,沈醉金无意中发现,她的房间比以前有了一些变化,墙上挂着的藤条不见了,床头的蜡烛换成了纱灯。

直到第四天,也就是正月初五,吃饺子的日子,醉心楼自然也不例外,一大早后厨就忙碌起来,刘李佤淘换了一些白面,回到自己小屋和秦婉儿三个女人一起包饺子,但他根本就不会,把饺子捏成了满头,但仔细看又不是满头,因为中间有个小点点。

就在这一天,武丽娘老家的三十八位‘亲属’出现了,男女老少皆有,一个个都是破衣烂衫,面黄肌瘦,老的营养不良,小的发育不良,看着就让人心酸。

刘李佤看到这几人,满心的纳闷,这些就是要派出执行特殊任务的特工吗?是装扮的太逼真,还是本色出演啊?到底行不行?

就在这时,一个姑娘端着一盘刚出锅的饺子经过,不小心脚下一滑,人往后倒,盘子往前飞,眼看着一盘饺子就要浪费,一个漂亮姑娘就要出丑,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个形如枯槁的老者,说是武丽娘的二大爷,瘦竹竿一般的老头,风大点都能把他刮走,就是这样一个人,轻描淡写的出手,不但闻闻的接住了那盘饺子,还伸手拉住了即将倒下的姑娘,那姑娘虽然不胖,但无意识的到底,加上速度力量也不小,却被他那如枯枝一般纤细的胳膊拉住了,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危局。

人不可貌相,特工没有易于之辈呀!刘李佤立刻收起了轻慢之心,调整了心态,重新观察,可这时候,武丽娘出现了,那亲人相见泪汪汪,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苦,场面极其感人,

姑娘们觉得很纳闷,这武丽娘明明是醉心楼的老板,日进斗金,为什么家里的亲人会如此穷困潦倒呢?

通过他们只见的对话众人才了解,原来武丽娘是寡妇,这醉心楼是遗产继承,但所赚的银子还要补贴给亡夫的家里,根本无法贴补娘家,姑娘们这才恍然,一时间对武丽娘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刘李佤在一边看着撇嘴,这帮间谍果然不简单,每一个剧本都编写的严谨细腻,毫无破绽,为了增强剧本的可信度,他上去加戏道:“我们老板娘不容易啊,一个寡妇独撑这么大家业,饱经风霜,饱尝艰辛,受尽了屈辱,正好你们娘家人都来了,是不是想商量商量给她再找个婆家改嫁呀!”

刘李佤说完,众人都愣住了,这段剧本里没写过呀,武丽娘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少废话,我虽然不是贞洁烈女,但也知礼教纲常,为先夫尽忠乃是本分。”

刘李佤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转身看着醉心楼的牌匾道:“哎呀,我们醉心楼最近生意真好呀,都亏了我们的姑娘漂亮,把那些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众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出如此感慨,但武丽娘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气得牙关紧咬,小拳头紧紧攥着,刚才她自喻贞洁烈女,却忘了身在何处,你在青楼里面玩忠贞,这不是典型的当表子还要立牌坊嘛!

那三十多个‘亲戚’见武丽娘如此愤然的表现,也瞬间明白过来,他们先是震惊,这个小白脸男人到底是谁,怎敢调侃武丽娘,随后便是愤怒,刘李佤顿时感到无数道冷冽的眼神朝他射来,带着森寒的杀气。

刘李佤又笑嘻嘻的走上来,热情的招呼众人道:“诸位亲友远道而来,马上还要去宁远县开辟新天地,这里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老板娘的终身大事我一定会帮她解决的,倒是诸位,宁远县可不是寻常的地方,除了幅员辽阔,物产丰富之外,还是积粮屯兵的重地,我回来的时候亲眼看到的,成千上万的兵马正在宁远县城外搞军事演习,你们过去可千万别热闹了军爷,不然将招惹大祸,另外,在宁远县还将设立一处敬神教神殿,殿中供奉无上真神,你们闲暇的时候可以多去神殿求神拜仙,祈求真神保佑你们年年丰收,日子越过越红火!”

313 钱多人傻

亲戚们不知道刘李佤是干啥的,自然不会在意他的话,但武丽娘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当初她为了装病先走一步,并没有遇到那一支去宁远县演习的队伍,而她也没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位经常没事找事的圣女。

如今刘李佤提出来,一下子让她惊醒,但她知道最近这四周多了很多监视的目光,所以她也用刘李佤的口吻重申了一遍,别招惹演习的军队,密切关注敬神教的圣殿。

武丽娘说完‘亲戚’们再次看向刘李佤,眼神和表情彻底变了,再看武丽娘的时候,她的脸更红了。

诸位‘亲戚’没有在醉心楼多停留,只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饺子就走了,看得出,他们都是武丽娘的手下。她应该是南川国驻东宁间谍办事处的最高指挥官。

吃完了饭刘李佤和武丽娘,沈醉金,王猛等人一起为‘亲戚’们送行,本来很伤感的场面,但跟着一个刘李佤,众人都觉得别扭,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来,武丽娘也没和他们特殊介绍刘李佤的情况,毕竟间谍的事情知道越少越好。

看着‘亲戚’远去,旁边还有不少人再看,不知道谁是来监视的,所以武丽娘装作很伤感的样子,刘李佤在一旁安慰:“别太难过了,大姨妈走了一定还会回来的。”

武丽娘自然听不懂,不过看刘李佤那猥琐的脸,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刘李佤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发现,这小妞走路的姿势发生了改变,以往那丰满肥硕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颤颤巍巍,仿佛要掉下来似地,如今两瓣夹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整体,就好像一方磨盘,而且比以前好像更大了,莫非是肿了?又被抽了?还是她自己偷偷的在体会一次的感觉呢?

刘李佤笑呵呵的回到醉心楼,本想趁机摸去和她套套近乎,却被一个相熟的姑娘拦住了,姑娘叫灵玉,是三楼的一个容貌靓丽的姑娘,在醉心楼演出队也担任台柱子一样的人物,因为几次演出赚了不少,身价暴涨,同样受到了一些恩客的热捧,同时她也明白了包装的重要性,今天刚出去买衣服买化妆品,这是刚回来,刘李佤还以为她要感恩回馈,感谢经纪人呢。

灵玉姑娘一把拉住刘李佤,激动的说道:“小七哥,快出手,不然银子都让栖凤楼,飘香楼的骚蹄子们赚去了?”

灵玉从门外回来,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来这么一嗓子,在场还有不少姑娘立刻围了来,刘李佤有些发蒙,现在醉心楼在临榆县青楼界绝对的龙头地位,业内其他青楼根本就没有竞争的资格,更没有争夺客源的能力。

“怎么回事儿?”刘李佤问道。

灵玉指着门外道:“刚才我去胭脂店买胭脂水粉,看到了栖凤楼的如花,似玉两个骚蹄子,以往见到她们,连二两银子的水粉都要分两次才能付清,可这一次竟然甩出百十两,买的尽是好的水粉,还一口气打了两副金镯子,一套玉器,这简直就是发了横财了,可纵观整个临榆县,无论是曾爷,春哥,还是其他财主老爷,从来没有如此阔绰的,后来我听她们说,原来有个外地来的公子哥,昨晚住在栖凤楼,仿佛是一座金山,有用不完的银子,一张张银片如废纸,听说,他昨晚一个人扔出去的银子,都能买下整座栖凤楼!”

嚯……姑娘们听完,顿时一片哗然,感觉真的见到了金山一般。刘李佤也是吓了一跳,听她的叙述,刚才又是全套玉器,又是金镯子的,这最少也得数千两银子,看来这世道真的有钱多人傻的主儿啊!

“小七哥,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金主,你快想想办法,把他拉到我们醉心楼来,我们姐妹如果能发一笔横财,说不准还有人能一次性赎身呢!”灵玉可怜兮兮的哀求着刘李佤。

其他姑娘也顺势全部围了来,现在整个醉心楼全部以他马首是瞻,若论赚钱,拉客,姑娘们全脱光了也不如一个刘李佤,刘李佤在脂粉阵中,感受着被乳波臀浪撞得险些喷血,实在耗不过这些姑娘,他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们也都知道,行有行规,青楼也不例外,既然是人家栖凤楼的客人,我们哪能过去明抢啊。”

“不抢不行啊!”灵玉急道:“这么一座金山,如果不抢的话,用不了两天就回被栖凤楼那些骚蹄子榨干了。”

“小七哥,快去抢。”旁边的姑娘忽悠道:“只要你出手,肯定无往不利,马到功成,大不了今天晚让灵玉姐姐陪你一晚慰劳你!”

“行,只要小七哥我愿意。”灵玉当即听着胸脯表态道。

“我也愿意!”灵玉姑娘带了头,立刻引发了姑娘抢着我床的热潮,这里的姑娘每一个都对刘李佤心存感谢,也想要更进一步受到重视,最好能够量身打造一些演出节目,进行单独的包装,所以,她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刘李佤的机会,献身也可以。

面对热情的姑娘们,刘李佤第一次有种遇到女流氓的感觉,他也想深入感受一下,只可惜,流云和秦婉儿就在不远处盯着,楼的武丽娘也是面色不善,对面旅馆中的公主殿下也第一时间接到了线报,已经准备了弓箭手,只要他点头就弄死他。

不管他们如何,单说刘李佤这小身板,说啥也应付不了这么多姑娘呀,他连忙举手道:“好了,我去,我去抢金山总行了,说说那位钱多人傻的金山有什么特征。”

姑娘们冷静下来,灵玉挠着脑袋想了想,道:“具体什么特征我不知道,只是听她们说,好像叫黄公子,身边还带着一个怪里怪气的男人,他就住在栖凤楼里,现在大白天的,没有其他客人应该很好找。”

刘李佤点点头,喃喃道:“黄公子……”

…………

还没有收藏的兄弟们,请把青楼加入架,拜谢。

314 享受

黄公子,黄公子,刘李佤一哭走一路碎碎念,思索着方法。

尽管青楼同样被视为下九流,但也是社会组成的一个部分,自成一派,有自己的圈子和规则,首先第一条就是,进了谁的门,就是谁的客。如果客人在门口,大家可以各凭手段,你们这边姑娘漂亮,我们这边姑娘穿的少,你们这边节目多,我们这边床榻暖,各凭手段,任由客人自己选择。

可客人一旦进了门,那就说明客人已经选定,谁也不允许出损招,恶意竞争的进门抢客,否则就是违反行业规则,将受到全行的谴责。

现在刘李佤即将违背行规,如果被栖凤楼的人发现,当场打残他都不用负责。万幸的是,他是男的,栖凤楼虽然在他‘成名’之后,传出过想要挖他跳槽的绯闻,但却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只是放出风来,高薪挖角,让刘小七自己选择,毕竟挖角也是破坏行规的。

也就是说,整个栖凤楼,根本就没有人认识刘小七到底长什么摸样,何况今时今日的刘李佤,身穿着‘安璐薇’,头的玉簪是秦婉儿的传家之宝,腰的佩玉是流云从小佩戴,经过少女,处女,妇女三个阶段温养过的,绝对的晶莹剔透,脚下穿着的是沈醉金亲手纳的千层底,想要偷偷送给王猛的,被刘李佤偷来了,怀里揣着全国最大银号的银票,还有一面禁卫军军官的令牌,一把北川死士杀敌用的钢珠枪,就这种当时顶级配置,说他是青楼龟公,谁相信呢!?

仗着当今最尖端的配置,刘李佤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栖凤楼,尽管不如醉心楼,但也是富丽堂皇,雕栏画栋,还有一大特点就是,无论是墙壁还是柱子,全都挂着姑娘的画像,环肥燕瘦,靓丽多姿,更像是菜谱,让客人自由选择,省的姑娘们互相竞争。

这个方式不错,值得借鉴。刘李佤暗自点头,早知道如此,应该朝武丽娘要点银子,哥这也算是考察调研,算是公事。

尽管是大白天,这栖凤楼依然热闹非常,二十多位穿的花枝招展,穿金戴银的姑娘守候在大堂内,张望着楼的一间天字号房,那跃跃欲试的摸样,就像等着考艺校的女生在等着考官似地。

“咳咳……”刘李佤咳嗽两声,唤起了她们的注意,姑娘们看了他一眼,面面相觑,有些疑惑,大白天逛青楼什么时候都属于另类。

最后还是一位年纪稍大一些,成熟一些的姑娘越众而出,很自然的伸手挽住刘李佤的胳膊,媚笑道:“大爷,您来的真够早的,好兴致啊。”

“你们的兴致也不错,这大白天的就如此装扮,很隆重啊,栖凤楼果然不愧是以高质量,高素质而闻名啊。”刘李佤笑呵呵的说。

“看大爷有些面生,是第一次来栖凤楼。”那姑娘拖着刘李佤,缓缓走到一边坐下。

“是啊,久闻栖凤楼大名,却一直无缘,今日特来体验一回。听说这栖凤楼内每个姑娘都各具特色,环肥燕瘦,秀外慧中,我特意选这大白天来,就是想每一位都体会一下,不知各位姑娘可愿一同陪在下共饮一番?”刘李佤先把栖凤楼,把姑娘们一顿吹捧,他在醉心楼自然知道,青楼姑娘经常哄客人,其实她们自己也最渴望被人哄着,宠着,而且,姑娘们最喜欢接待这种举止斯文,了床如猛虎下山,结账时豪爽阔绰的客人。

说完,刘李佤看似无意中的一抖手,从袖子中掉出一块金灿灿的金锭子,最少有五两。五两黄金,按照市场价,最少可以一次性拿下二十甚至三十个姑娘作陪,而且,这锭金元宝还是刘李佤‘无意中’掉落出来的。

青楼姑娘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一见黄金,立刻围了来,当真是环肥燕瘦,形形色色,有的身材高挑,有的丰满妖娆,有的青春靓丽,有的妩媚多姿,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围了来:“哟,大爷,您真是好兴致,和我们这么多姐妹共饮,我们姐们可都是有酒量的,您就不怕喝多了走不了。”

刘李佤哈哈大笑:“我就怕喝多了直不了!”

“不能,不能,保证您尽兴!”姑娘们媚眼齐飞,妩媚勾魂。

刘李佤兴高采烈的扎进了脂粉群中,在金子的作用力下,姑娘们无比热情,尽管天色尚早,但美味佳肴,极品美酒样样不差,刘李佤自然不会客气,在醉心楼,有太多的眼睛盯着他,而且,兔子不是窝边草,吃完你消化不了,在这就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他大大方方的吞下一口肥瘦相连的猪肉,顺便咬了咬姑娘粉嫩如葱的手指,喝一口美酒,暧昧的朝姑娘脸喷一口酒气,一柱擎天的神兵,迎接每个姑娘的抚摸,摸过之后姑娘们无比惊叹其天赋异禀,再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无比炙热。

有了神兵做保证,气氛更加热烈融洽了,有一些姑娘刚刚睡醒,看到这里如此热闹,也纷纷想这边看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桌的金灿灿的金锭子,其次是刘李佤俊俏的脸,最后则是那仿佛要逆天而的神兵,每一样都对姑娘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刘李佤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般魅力,竟然轰动了整个栖凤楼,相比之下就看出了醉心楼与栖凤楼的水平高低,这里的姑娘还靠大胆动手,敢露敢蹭为卖点来讨好客人,而醉心楼已经进入了姑娘选择客人的阶段,远远领先于同行业。

几杯酒下肚,刘李佤也被勾起了激情,左手摸着小妞之巅,右手捏着丰硕之地,嘴里含着姑娘喂来的美酒,神兵覆盖着几只粉嫩的小手,爱不释手啊。

什么叫脂粉阵,什么叫温柔乡,刘李佤第一次切身体会到,难怪人们削尖了脑袋去争名夺利,就为了这一刻舒爽的享受……

315 傻二代

温柔乡,脂粉阵,刘李佤乐不思蜀,即便他已经是身边美女环绕,秦婉儿青春靓丽,流云温柔似水,大小姐一往情深,公主姐姐高贵典雅,小萝莉活泼可爱……

但是,她们能集合在一起,如此热情大方的伺候他吗?所以说,这找女人啊,不用她有多大权势,有多少资产,多有本事,长得多漂亮,男人想要女人就一件事儿——听话!

估计,有为数不少的人逛青楼,不是为了消遣,就是为了体会一下听话女人的感受。

刘李佤就像鱼入大海,玩得不亦乐乎,额头在流汗,姑娘在流……同时刘李佤怀中的银子也在流失,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是一个习惯把现金带在身上的人,这更有安全感,不过前世今生,不管青楼还是足疗,花钱都比去银行存款还快。

姑娘们见到了银子,就像蚊子见了鲜血,苍蝇见了臭鸡蛋,更加卖力伺候刘李佤了,搞得身经百战的他险些缴械。

就在他最嗨皮的时候,楼上忽然一间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摸样俊俏,咧着嘴眯着眼,感觉着笑容有点憨憨傻傻的感觉,他也没看到下面啥情况就大喊:“来人,叫姑娘上来,我们继续……”

姑娘们一愣,待看清了这个年轻人,立刻有姑娘欢呼着跳了起来,兴奋的就像看到了金山,直奔楼上而去,却被刘李佤一声虎吼喊住了:“站住,干嘛?都说踢上裤子翻脸无情,好家伙,你们这裤子还没脱呢就不认人了?”

姑娘们立刻尴尬起来,因为她们每个人手中或多说少的都攥着带着刘李佤体温和指纹的银子,收了谁的钱就是谁的人,这是青楼永恒不变的规矩,根据银子多少,提供相应的服务,即便只拿了几钱碎银子,也要陪刘李佤喝酒聊天。

姑娘们急的都要哭了,但青楼有规矩自然不能破坏,可是,眼前一座金山正在闪闪发光等着她们随便取,现在只能看着干着急,郁闷的心情难以言说啊。

“怎么回事?你们都聋了吗?快点上来,跟我玩玩新游戏。爷给你们票子,都给你们!”说着,这位金山咧着嘴,呲着牙,很傻很天真的摸样,从怀中摸出大把银票,宛如天女散花一般洒落,有的飘落在刘李佤眼前,侧目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面额最少的一张也超过了五千年,这一把保守估计也得数十万两,而且银票上面还有户部的大印,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官银。

刘李佤向楼上看去,那金山公子正玩着天女散花,一掷千金的游戏,感觉就像在仍废纸,而他脸上那笑容显得更憨更傻了。不过看得出,这位身份不简单,大把的撒官银,那就是肆意挪用挥霍公款,感觉好像公家的就是自家的,这未免太嚣张了吧,到底是哪来的超级二代呢?

姑娘们眼中含着热泪,这些钱足够她们赎身,甚至下半辈子都无忧了,可是,她们手中还攥着刘李佤的银子,此时此刻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贪小便宜吃大亏。看着那漫天散落如雪花般的银票,姑娘们心如刀绞啊。

“大爷,实在对不住,您看您能不能开开恩,行行好……”姑娘们实在忍不住了,红着脸尴尬的向刘李佤苦求道。

刘李佤就是为了这位金山公子而来,此时总算有点交集,但还没想到如何将他拉走,只能先利用这些姑娘和他搭上话,自然不会轻易算了,他板起脸,道:“我是来消遣作乐的,不是来行善积德,刚才你们收我银子的时候可是兴高采烈的,怎么,现在想反悔?这临榆县,我与曾爷,春哥交好,他们也是常客,用不用我把他们请来评评理,讲讲规矩。”

一听曾爷和春哥的名字,姑娘们有些慌了,这两位大金主财神爷,全县哪家青楼不是当祖宗一样供奉,虽然楼上这位金山公子出手阔绰,但不过是一时的,可曾爷和春哥是固定的,长久顾客。姑娘们可能不在意,但青楼的老板可深刻的明白稳定客源的重要性。这事如果把他们也牵连其中,势必会影响栖凤楼的声音,到时候别说赚不到银子,老板也不会轻饶了她们。

一时间,姑娘们急的真要哭了,最后还是咬咬牙,攥着手中如烫手山芋般的碎银子,悻悻的坐回刘李佤身边,尽管心里痛恨,但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最起码没有把情绪带入到工作中,对着刘李佤依然是笑脸相迎,热情如火,不过,抓着神兵的手比刚才有劲了。

见姑娘们不为所动,楼上那位金山公子急了:“怎么回事儿?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不是要银子吗?都给你们了,为何还不上楼来?”

“黄公子,实在抱歉,我们姐妹都收着这位公子的银子,现在要陪他,只能晚一些再陪您,或者,我们这里还有一些姐妹在休息,如果公子着急,可以把她们唤起来。”一个姑娘看着那四散的银票,无比痛心的说。

那黄公子脸色一变,皱起眉头嘟起嘴,就像个生气的孩子,甩着胳膊踢着腿,有点撒泼打滚耍赖的感觉,怒道:“不行,不行,我家小德子说了,就要你们陪,其他那些都是庸脂俗粉,你们快点上来,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这位黄公子就像个发脾气的孩子,说话甚至还有些大舌头的含糊不清,刘李佤忽然觉得这小子挺可爱,可就在这时,黄公子的冒头突然指向了他:“嘿,那厮,你是何人,竟敢与我家小德子争女人,识趣的快快退下,如若不然就让我姐姐处罚你!”

“去去去,我还代表月亮消灭你呢!”刘李佤也看出来了,这孩子不是冒傻气,是真有点智力低下,他故意和他针锋相对道:“再说,你不是有姐姐嘛,何必跟我抢姐姐呢?”

嗯?黄公子挠挠头,很傻很天真的摸样,瞪着眼睛看了看刘李佤身边的姑娘们,很爽朗的说:“姐姐是姐姐,她们和姐姐不一样!”

“哪不一样?”刘李佤追问。

“那不一样!”黄公子指着某一个姑娘的小妞之巅道:“她们都比我姐姐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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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恋姐情节

刘李佤一愣之后,哈哈大笑,旁边的姑娘也是忍俊不禁,还有的主动挺起胸,让这位憨憨的黄公子看得仔细一些,到底比他姐姐大多少。

黄公子被他们笑得有些发毛,而且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发笑,他生气了,皱着眉头咬着牙,像个小姑娘似地挥舞着拳头:“笑什么,都别笑了,来人,小德子,小德子……”

黄公子大喊,像个受欺负的小孩子,在他身后另一个房间房门打开了,一个人从出来,边走边系着腰带,不知道刚才在房间干什么?这是一个年级不大的男人,穿着灰色长衫,长着一对很醒目的三角眼,看起来很阴鸷,感觉那双三角眼就像两把锋利的刀,不过在黄公子身边,三角眼笑起来像月牙,无比恭敬的说:“公子,怎么了?”

“他们,主要是他,和我抢女人还笑我。”黄公子像似告状一般指着刘李佤说道。

登时,三角眼闪烁着寒光朝他看了,刘李佤竟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好像被恶鬼盯上了一般,他也见过不少大人物,嗜杀的闻俊,位高权重的公主殿下,土皇帝一般的赵老头,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势,但从来没有让刘李佤感到不舒服,而这里一脸奴才样的三角眼竟然有如此凌厉的气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胆奴才,竟敢与黄公子争抢,快快磕头认错,可饶你不死。”三角眼大声说着,声音尖细,宛如夜枭在鸣叫,让人毛骨悚然。

刘李佤只是来抢客的,本不想惹事,而且看得出,这两个人来历不凡,轻易开罪没准会惹大祸,可对方一上来就让他跪地求饶,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这点刘李佤万万做不到。在前世,刘李佤也是亲眼见到过神祗般的人物春哥,图腾版的人物曾哥的,见到她们,信奉她们可以得永生,刘李佤都不曾下拜,何况在这个年月。

他索性站起身,道:“我这人只有上坟的时候才下跪,你们想让我跪,等入土再说吧!”

“大胆!”三角眼大吼,声音更尖更细,就像猫头鹰在叫:“大胆刁民,竟敢诅咒黄公子,罪该万死!”

“死不死不是你说的算的。”刘李佤针锋相对,他并不像把事情闹大,但已然不受控制了:“万事莫过一个理字,你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能无理取闹,喊打喊杀。先来后到,乃最基本的规矩,在青楼亦是如此,老子先你们一步付了银子和姑娘们把酒言欢,又何来抢夺之说,你们要真牛*逼,随便对人喊打喊杀,还不如霸占整座青楼,把姑娘都抢回家去岂不更好!”

三角眼被刘李佤一番强辩说傻了眼,以他们的身份,从未遇到过敢于和他们辩驳之人,可此时此地,他们没法发出全部的能量,甚至连身份都不能表露,这让三角眼有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就在这时,他身边的黄公子突然开口道:“小德子,你别生气,咱们本来就是出来玩的嘛,我看你昨天很高兴,今天也想叫几个姑娘去陪你,可是被他抢先了一步,姐姐说过,做人做事都要有规矩,讲道理,别人才会服从你,尊敬你……”

“说得好!”黄公子的话还没说完,刘李佤立刻抓住机会称赞,想借这个机会化解矛盾,毕竟他只是来拉开的,只听刘李佤道:“这位公子说的话在理,凡是都要讲规矩,既然你讲规矩,我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这几位姑娘我也可以让给你们……”

“好啊好啊,小德子,你又可以开心了。”黄公子一听立刻笑起来,就像个天真的孩子,顺心了就笑,不顺心就哭,让人无语。

“不过……”刘李佤话锋一转,那黄公子立刻板起脸,那个小德子眯着三角眼,狠狠的瞪着他,刘李佤笑呵呵道:“不过这些姑娘毕竟是我付过银子的,既然大家都是来消遣作乐的,那姑娘们自然不能轻易让给你们,不如我们做个游戏,你每赢一次,就可以带走一个姑娘,如何?”

黄公子一听玩游戏,顿时拍手叫好,小德子始终跟在他身边,不再言语,盯着刘李佤神色不善。两人缓步下楼来,刘李佤发现,刚迈台阶的时候,小德子几乎是习惯性的伸出了手臂,而黄公子也是习惯性的把手放在他的小臂上,由他搀扶着下楼梯,一切都那么自然,下了楼之后,黄公子蹦蹦跳跳来到刘李佤身前,道:“说吧,玩什么游戏?”

“呵呵,游戏很简单。”刘李佤微笑着拉过一个姑娘,推到黄公子眼前,现在这些姑娘们也很高兴看到他们化解了僵持的局面,而刘李佤有同意把她们让给黄公子,赚钱的机会来了。

那姑娘笑呵呵的媚眼连飞,不过黄公子却视而不见,始终看着刘李佤,游戏的魅力比姑娘大得多,只听刘李佤道:“第一个游戏,你猜这位姑娘穿的肚兜是什么颜色的?如果猜对了,姑娘和你走。”

一听这问题,黄公子和三角眼一下都愣住了,那姑娘大囧,这吃果果的问题让她都觉得害羞,其他姑娘笑得前仰后合,黄公子挠挠头,仔细想了想,他面色平静,好像根本就没把这个当成‘成人问题’,就是普通的游戏,忽然眼前一亮,道:“蓝色,我觉得应该是蓝色,因为我姐姐穿的就是蓝色的,她说,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人的胸怀就要像蓝天大海一样宽广,才能容得下万事万物。”

刘李佤暴汗,这孩子有恋姐情节吧,怎么句句话都离不开姐姐,而且把姐姐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到底是他傻,还是她姐姐故意把他当傻子一样培养啊?

刘李佤看着那姑娘,黄公子也盯着她,两人齐声问:“蓝色肚兜,对不对?”

那姑娘脸如火烧,眼神躲闪,羞怯忸怩,吭哧半天才摇头道:“我没穿肚兜……”

…………

感谢‘阿伤哥、Shin丶、烟飞、仗剑寻知己、781210785、重剑杰、Sunny素颜王、一只桃、丿婼嬡丶無痕、雪飘飘、肾斗啊士、直立睡觉、仗剑寻知己、jedi1029、冰禾、你知道你懂的’,多谢诸位捧场醉心楼。

317 上钩

刘李佤:“你猜这位姑娘穿没穿亵裤?”

黄公子:“当然,不穿的话太晃荡,摇摇摆摆的不舒服。”

姑娘:“没穿,因为我没什么可晃荡,摇摆的东西。”

刘李佤:“你猜这位姑娘今天早上是否去茅厕解大手了?”

黄公子:“当然,每天早上都必须的。”

姑娘:“没有,疼!”

黄公子暴汗,加上第一个肚兜颜色的问题,他连续打错了三题,平日里姐姐总是夸他聪明,特别是猜谜游戏,他总是能屡猜屡中,可今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特别是第三个问题,一个新陈代谢正常的人,几乎每天早上都会便便,为什么这姑娘没有,反而说疼呢?

这点打死他也猜不到,唯有刘李佤这种眼光毒辣,经验丰富的青楼资深工作人员才能看得出,这姑娘今天站着别扭,坐着不敢坐实,并拢双腿,总是玩着闹,不安的扭动着,一看就菊花初绽,要不就是痔疮犯了,有便便也得忍着。

黄公子不服,咬着牙让刘李佤继续出题,刘李佤笑了,知道这小子上钩了,而那小德子也看出刘李佤居心不良,这样的问题,与黄公子平日的生活环境,所接触的事情,截然不同,完全不搭界,他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和经验,根本就答不出来,小德子忍不住在身边提醒道:“公子爷,算了吧,你答不上的。”

“胡说,我最会猜谜了,姐姐给我出的谜题我都能答上,怎么会输呢。”黄公子大怒,瞪了小德子一样,小德子立刻闭嘴,噤若寒蝉。

他本着不服输的镜头要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刘李佤淡然一笑,道:“行了,我的问题你都猜不出,没什么意思,反正我也见识了栖凤楼的姑娘,也算尽兴,这些姑娘你都带走吧,我也走了。”

刘李佤说完转身就走,那一瞬间,眼中刘李佤出的鄙夷,脸上闪过的一丝不屑,全部被敏感的黄公子看到眼里,这中不聪明,有些低下的孩子,总是被家人保护,呵护,每天在夸赞中成长,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树立信心,避免产生自卑心理。其实越是这样,反而越孩子他们,就得让他们直面自己的缺点和毛病,只有脚踏实地的面对自己的缺点和毛病,才能够脚踏实地,找出自己的特点和长处,家人越是保护他,反而越让他迷失,就像这位黄公子,他姐姐总是夸他,出的题都是他会背的,自然考什么会什么,可以到社会上,遇到刘李佤这样的主儿,人家可不会惯着你,几道题下来彻底将他的信心击溃,但他依然认识不到自己的缺点,反而还跟刘李佤较起劲来。

眼看刘李佤出门去了,黄公子一把甩开小德子,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边跑边喊:“你等等,把你的问题接着问,我就不信我猜不对,答不上……”

刘李佤哪会听他的话,刘李佤充耳不闻,他越是追赶,刘李佤越加快脚步,而在后面的小德子,正忙着收拢黄公子仍在地上的银票,他可是从小受穷,知道银子宝贵的主,可当收好银票追出来的时候,刘李佤和黄公子已经消失在街角。

这孩子智力虽然有些欠缺,但身体很健康,一路追的刘李佤气喘吁吁,直到奔行至醉心楼的门口才发现黄公子停下了,他不再追刘李佤,而是被另一件事儿吸引了目光。

此时醉心楼外的宽敞接到上,小萝莉孟欣莹正在自己找乐子玩,她先麻利的叠好一只纸飞机,飞上天空,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飞出老远。随后小萝莉又取出一只竹蜻蜓,那也是刘李佤做给她玩得,双手一挫,如螺旋桨一般飞了起来,直升高空。

黄公子看的一阵眼花缭乱,喜欢纸飞机,也喜欢竹蜻蜓,想要去捡纸飞机,可竹蜻蜓马上也要落下来了,一时间让他好生为难。

最后他还是被那盘旋的竹蜻蜓吸引了。他仰着头等着,那宛如螺旋桨的竹蜻蜓缓缓落下,黄公子满心欢喜的一步上前,却不想被小萝莉抢先一步,一把将竹蜻蜓接在手中,笑呵呵的看着刘李佤道:“刘家哥哥,怎么样,我已经能让它那么高了。”

“嗯,不错。”刘李佤笑道:“如果你能让三根翅膀薄厚,长短有一些变化,还会有其他的惊喜哟。”

这是一只简易的竹蜻蜓,就是螺旋桨的最初概念,现在三根桨长短大小都一样,所以直上直下很顺利,一旦出现偏差,就会拐弯乱飞,刘李佤小时候经常自己做着玩。

小萝莉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刻刀,开始修剪螺旋桨,她的动手能力很强,折纸已经能折出变形金刚了,而且她也很喜欢自己制作一些玩具。

黄公子悄悄的走到孟欣莹的身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她修剪螺旋桨,口中咬着手指,就像看到棒棒糖的小女生,见小萝莉很快修剪好,他当即开口道:“能给我玩玩吗?”

孟欣莹见到他和刘李佤一起来的,以为是自己人,这小丫头很好说话,当即把新研制的成果交给他,黄公子欣喜若狂,当即学着刚才小萝莉的样子,双手一搓,咔嚓,三根螺旋桨断了两根,下面的受力棒也折断了,险些扎伤他的手掌。

小萝莉一脸心疼的捡起残片,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笨呐!”

黄公子一脸尴尬,但听她一个小丫头训斥自己,还说自己笨,顿时也来了脾气,幸好这时,那小德子赶了过来,一脸焦急,看到黄公子才算松了口气,道:“公子爷,您别乱跑行吗,吓死奴才了。哟,醉心楼,这就是临榆县最好的青楼吗?原来您是急着来这,还是您想着奴才。”

说完,他拉着黄公子就往醉心楼里进,也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刘李佤看的有些傻眼,原来他们早就像来醉心楼,自己真是多此一举,还倒搭不少银子,只听进了门的小德子用那尖细的声音发出一声比刘李佤还正宗的吆喝:“楼上楼下的姑娘出来接客了!”

318 太监上青楼

小德子这一嗓子震惊了整座醉心楼,姑娘们纷纷探头,一见刘李佤带着两个年轻人来了,其中小德子手中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姑娘们登时心领神会,尽管她们有的人已经创出了名气和身价,但本性难改。

姑娘们围上来,小德子很享受这种感觉,但也没有得意忘形,忘记主仆之分,他拿着银票,轻视黄公子,此时黄公子的神情有些恍惚,估计心里还惦记刘李佤的问题,小萝莉骂他笨的情况,这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对信心是前所未有的打击,不过看小德子激动的摸样,他还是点点头道:“你尽兴便可,从小姐姐就告诉我,君子言出必践。”

“谢黄公子恩典。”小德子抱着一沓银票,兴高采烈的说:“给我开一间上房,姑娘们一个一个的进来,每人先给一百两,能满足我要求的,这里的银票都是她的!”

出手果然阔绰,姑娘们震动不小,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刘李佤使了个颜色,立刻有姑娘上前,直接把他带到一楼的一间房中,其他姑娘则排成了队,就像等着做妇科检查似地。

刘李佤觉得很纳闷,那小德子明明是下人,黄公子才是主人,为什么小德子抱着银票想搞彩烈进房了,而黄公子干巴巴的戳在这,当然也并非戳在这,而是在看着门口摆弄竹蜻蜓的小萝莉……

刘李佤忽然对这一对怪异的主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主人有些憨傻,仆人狐假虎威,张嘴喊打喊杀,主人拿着大把的官银当废纸仍,仆人拿着废纸找姑娘,充满了悖论啊。趁着黄公子全神贯注观察小萝莉造竹蜻蜓,他悄悄溜到了后厨,此时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厨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小厮在摘菜,刘李佤一个眼神就把他们打发了,锁好房门,偷偷的翻开了墙壁上的簸箕,顺着窟窿向房间看去……

“啊……”刘李佤还没看清,就听房间里传来一声姑娘的惊叫声,他连忙定睛看去,还以为那小德子这么快就动手了,不过,不看不知道,看了也想叫!

只见那小德子麻利的扔掉大褂,褪下裤子,动作麻利,毫不做作,更毫不避讳展现在人前,看起来像是一种习惯。而那女人再起褪下裤子之后忽然发出惊声尖叫,刘李佤皱眉,莫非这个天地间除了自己的还有第二杆神兵不成?

他努力瞪大了眼睛,可惜只能看到小德子的背后,那姑娘被吓得不轻,捂着眼睛不敢再看,越是这样越让刘李佤心痒痒,到底是何等样的神兵呢?

就在这时,小德子扒掉身上的大褂,彻底褪下裤子,转过身将衣物仍在床上,正面朝向了刘李佤,但刘李佤看清楚的时候,险些从灶台上翻滚下去,他惊慌失措的揉了揉眼睛,发现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果然是‘神兵’,而且是东方不败用过的神兵——绣花针!

那地方一根杂草的都没有,干净的就像一片雪地,一根,不对,不能算一根,一条,也不算,总之就是那东西,仅有婴儿的小拇指大,而且构造也和正常的兵器不同,根本就没有冲击力最强的上半部,仅有底部,而且只有那么一点点大,还有个横截面,像是被人一刀斩断了,而且是从‘小’就被斩断了,始终保持着当时的样子。

刘李佤看完之后,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这还算是男人吗?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随后,刘李佤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看来他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个年代,这种情况在后世可能少见,但在这时代确实真实存在的,而且是一个群体,他们的名字叫,太监!

他没有胡子,自称奴才,声音奸细,名叫小德子,这不都是太监的特征嘛!可如果小德子是太监,那位憨傻的黄公子……莫非是皇公子?

不能吧?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已经成为传说了,现在这是什么事儿?皇帝不嫖太监嫖?人间美谈,再造传说?还是奴大欺主呢?

看样子不像,小德子对黄公子很恭敬,又一心护主,绝对是个合格的奴才,这可能是黄公子的意思,看得出来,那孩子智商有些底下,现在再结合他的身份,必然从小被如珠如宝的圈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哄着捧着宠着,做什么事儿都人人夸赞,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就算生下来是天才,长大了也得成蠢材,这年月就傻子,后世叫脑残。

刘李佤明白为什么他连放竹蜻蜓都不会了,这种人从小过着不动手不动脑的生活,和废人几乎没区别,这样人如果是皇帝,那岂不是祸国殃民?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不一定是真的。即便小德子是太监,但太监也不一定就得伺候皇帝啊,宫里那么多人,什么皇子,公主,妃子,都需要太监伺候,再说,东宁新皇帝刚登基没多久,皇权未稳,真是整合势力的关键时刻,他怎么会轻易跑出来,还有最关键的是,老皇帝为了在双皇子夺嫡的关键时刻,一锤定音里大皇子为后世之君,为此,还得刘李佤的老爹,刘老丞相以及朝中大片重臣都因为站错队而受到了诛连……

如此影响力巨大的事情,即便老皇帝当时脑中风了,也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选择一个智力低下的孩子上位吧?

刘李佤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小德子那独特的声音:“这位姐姐,你应该看出杂家是什么人了吧,这次杂家出来,乃是奉旨逛青楼,圣上恩典奴才可以做个正常男人,体会一下做男人的感受,杂家不去别的,只望姐姐使出浑身解数,能把我的‘宝贝’放进去就好,当然若是能体会一下其中快乐,或者能留下子嗣,那杂家一定叩请圣上下旨册封,即便是一品诰命夫人也是有可能的!”

319 屡败屡战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问刘李佤为何这样愁,他正看着太监逛青楼!

这不瞎耽误工夫,糟践东西嘛!偏偏小德子信誓旦旦,心怀无比崇敬,而姑娘们还偏偏就吃这一套,谁不想清清白白做人,光宗耀祖,受人尊重,青楼姑娘也是如此,但命运却让她们只能受歧视,受唾弃。尽管赎身出了火坑,依然是下等贱民,嫁人都无妄,更别说什么诰命夫人,可如今重新获得社会地位和尊重的机会就在眼前,眼前这个姑娘就想要试一试。

她也是资深从业人士,见过各式各样的神兵武器,刚才的惊讶过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就不怕了,真正男人的‘真家伙’都不怕,何况是这小东西,真是不够塞牙缝的!

小德子见姑娘眼神如火,热切起来,他主动爬上床,四仰八叉的躺着,那牙签小,比耳勺细,还有横截面伤疤的东西,让刘李佤看着一阵发毛,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时而又火辣辣的,好像有刀子在割……

那资深的姑娘按照一贯的套路冲上去,没多久就累得满头大汗,却根本无法驾驭这残缺的神兵,因为没有擎天的气势,更没有冲击力,所以根本就无法突破,而且最关键的是,少了最前端的神经,完全就没有感觉,完全是多此一举。

但刘李佤不是太监,根本不能理解太监想要做男人的强烈念头。尽管用尽了浑身解数,使用了千般方法依然无效,但小德子嗷嗷的叫声还是显得很兴奋,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可以幻想,可以YY,尤其是宫中的太监,对这种活动最是熟悉,每天看着皇帝XX,看着妃子自X,YY的画面多种多样。

很快,那姑娘在大汗中近乎虚脱,彻底放弃了这不切实际,近乎逆天的举动,很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大爷,奴家实在无能为力。”

“没关系,可能咱们无缘吧。”小德子大方的说,能说出缘分这种话,说明他仍然对自己做男人有信心,对成功充满渴望,他从枕边那一沓银票中抽出一张面值千两的票子递给她,同时嘱咐道:“姑娘费心了,这是一点小意思,另外还要请姑娘保密杂家的身份,若是传出去,毁了杂家的声誉,坏了皇家的威严,那后果想必姑娘也知道。”

那姑娘接过银票,当即表态绝不会泄露半句,而且她也坚信,其他姑娘不用嘱咐也不会说出去的,只要赚到银子,那大片中,和猪,跟狗,跟什么的都有,好歹太监也是人呐!

刘李佤在后厨偷看,被姑娘的职业态度,被小德子永不放弃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一时间他入了神,期待着哪位姑娘能力非凡,拥有‘海纳百川’之力,圆小德子一个男人梦。

第二个姑娘进来了,看到了小德子也是无比惊讶,同时也说明上一个姑娘真的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小德子又重复了一边那套说词,这姑娘也立刻激动起来,当即上手,同样使出浑身解数,手脚口并用,但同样以失败告终。

刘李佤在外面看着,一个个姑娘宛如走马灯一样,不说最后能不能成功,但说这数量,形形色色的女人和他有过这样一番经历,这就足够小德子骄傲,回忆一生了。

同时,刘李佤还通过这次‘活动’。全面的了解了醉心楼姑娘们的整体情况,以及业务方面的素质,刚才那个姑娘开发出了手脚口,下一个姑娘懂得利用一条沟,有的会推由,有的用冰火,这些肯定肯定不是武丽娘调教出来的,而是她们自信摸索开发出的新业务,这说明,姑娘们干一行爱一行的态度和精神。

可是,一连十几个姑娘施展了千般手段,万般变化,始终也没有满足小德子最基本的钻进去,体会一下的愿望。就连小德子自己都有些气馁,幸好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绝活,才让他保持着仅有的兴趣和情绪,不然但他的心受到打击,彻底失去希望的时候,他就真的不在是男人了。

就这样,姑娘们一个个轮番上阵,每个人都满载而归,刘李佤看得入神,急的他直挠墙,恨不得亲自上阵,这对他和小德子都是一种煎熬,这是典型的皇帝也急太监也急呀!

不过,残酷的事实一次次的打击着他们,小德子在也无法保持刚才的情绪,因为姑娘的手段也几乎用尽了,他翻身而起,改被动为主动,刘李佤暗自点头,要说做男人,就得占据主动,掌控节奏,方显男儿本色!

可是,忙活了半天,小德子完全是在锻炼腹肌,减掉腰部赘肉,那牙签般的尺寸,根本连边儿都挨不着。

一口气试了二十个姑娘,其中不乏刚从后院培训员的那些便贬的千金小姐,如今她们正式上岗了,赶上如此机会,立刻放弃了所有矜持,直接热情果断的冲上来,这一次搞好了就能赎身了。

不过可惜,第一次上岗就给她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姑娘们越是热情,小德子受打击越大,此时他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体力也到了极限。恰巧一个姑娘出去了,小德子有气无力的说:“最后再试一次,如果不行,我这一生将忠心耿耿侍奉皇上,以报陛下爱护之恩。”

很快,最后一个姑娘进来了,也是刚上岗的那些千金小姐之一,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却无比淡定,即便见到那残缺的神兵也没有什么慌乱,小德子也有些发傻,这位小姐长得还算漂亮,曾经的千金小姐,即便在这里还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莲步款款,体态婀娜,举手投足斯文有礼,她缓缓走到床边,伸手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了小德子的身上,坐在床头,轻声一叹,道:“这就是命啊……”

320 天生一对

不脱衣,不睡觉,坐这就是跟你唠!

刘李佤眼前一亮,暗叹,果然是大门大户出身的千金小姐,受过高等教育,出入过上流社会,与那些自小被卖到青楼受调教长大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小德子愣愣的看着她,姑娘轻描淡写的给他拉上被子,淡淡的说:“这就是命,认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小德子颤巍巍的问,从这姑娘从容不迫,略带感伤的气质就能看出绝非一般的风尘女子,小德子久在宫中,见到那些不得志,不受宠的妃嫔就是这摸样,让他有点习惯性恐惧。

那姑娘轻声一叹,看了看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道:“你是男人,但却是个残缺的男人。我是女人,同样是个不完整的女人,这就是命。你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而我则是天生有残缺,所以我来不是服侍你的,而是来劝你,不要做无畏的抗争,命运不是我们能反抗的,只有接受现实,顺从命运,脚踏实地,也许还能看到另外一条不同的路,从而开辟新的人生。”

我靠,说的有道理啊!刘李佤眨巴着一只眼睛,看着那姑娘一脸从容淡定,感觉好像成名已久经常上节目的砖家叫兽似地,气场相当强大。

不过,小德子从小切了小**进宫伺候皇家,而太监的第一项基本要去就是不识字,这是为了防止皇宫内部的重大机密外泄,所以,这姑娘说什么命运,接受,顺从的,小德子听了一个云里雾里。

姑娘也看出了他的迷茫,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明明就是一个太监,还装傻大尾巴狼,找什么姑娘,冒充什么男人,你该是啥就是啥,这辈子别想找女人了……”

“你!”小德子大怒,刚才虽然白忙活一场,但每个姑娘别管是虚情还是假意,表面上都乐呵呵的,笑脸相迎,热情亲切,可这娘们一反常态,不但没好气没好脸还没好话,咋个意思,打架呀!

那女人料到小德子有此表现,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与其在这白费力气,还不如趁这个出宫的机会找一个愿意与你相守终生的人,愿意等你离开皇宫大内,真心愿意嫁给你的人,如果你想要传宗接代,也可以和你一起过继一个孩子,从刚出生就过继到身边,一样和亲生的一样,找个风景秀丽,与世无争的地方,也过几天安稳日子,把孩子养大成人,等着儿孙满堂,这不比你现在咬着后槽牙白费力气强嘛!”

这话说的,不仅是小德子,就连刘李佤都一愣一愣的,小德子愣了许久,弱弱的问:“真的有女人愿意嫁给我这样的废人吗?”

“当然有。”姑娘始终面无表情,似乎看破红尘的方外人士,但谁都听得出,她是在说自己:“我刚才说了,你是一个有残缺的男人,而我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如果你愿意,可以帮我赎身,养着我,而我会等你从宫里出来,找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过继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你……这都是真的吗?不完整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小德子揉揉眼睛仔细看着她,前凸后翘,面容娇好,实在看不出哪不完整。

迎着小德子的目光,姑娘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褪去所有衣衫,但看到关键地方的时候,刘李佤险些惊掉下巴,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了,确实差那么一点点,这就是传说中的石女吧,上辈子医学发达,刘李佤也只是听说过没从没见过,连发达的网络都没有任何医学例子,今天总算开了眼界了。

而且这还属于真石女,也就是先天发育不全的一种,身为女性竟然没有幽幽空谷,太可怕了。

小德子以前没准不知道,但刚才经历了二十多个女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而且还是各式各样的,此时一样就看出这女人与其他人的不同,现在再仔细想想她刚才的话,小德子顿时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有残缺,她不完整,但如果他们在一起,大家都不需要这方面的事情,不也照样能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嘛……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学会从多方面看待问题,解决问题,不要像小德子似地一门心思的认死理,对待事情执着认真固然是好事儿,可当一件事情进入死胡同,但执着成为了一种撞南墙的举动时,反过来放弃你的执着,也许会出现转机或者意想不到的结果。

小德子又仔细询问了一下这姑娘的情况,再听了她的身世和情况之后,立刻接受了她的建议,因为姑娘绝不会骗她,而且这是个绝对精明的姑娘,她牢牢的抓住了这次机会,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如若不然,但她石女的身份被发现,在醉心楼不然不会有好下场,而她又是戴罪之身,人生根本就不容她选择,直到小德子的出现,两人都没有这方面需要,这年月卖儿卖女的在某些地方随处可见,如果真的放开心中的执念,按照姑娘说的方式结合,刘李佤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小德子亲手帮姑娘穿好了衣服,自己也穿戴整齐,两人靠在床上互相聊天,慢慢变成了畅想未来,越聊越近乎,他们的故事也告诉人们,谁说男女之间一定要XX,两口子结婚就是为了OO吗?我们还可以有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

两人越聊越近乎,恨不得现在拿起床头的一沓银票就私奔,最后小德子还是冷静下来,道:“这钱我都留给你,等你赎了身就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到时候你托人去京城东方茶楼,或者不败餐馆找他们掌柜,给我留个口信就行,我不能就这么跟你走了,尽管我从小跟在陛下身边,圣上视我如兄弟,可越是这样,我越要为他尽忠尽责,这次公主殿下微服出巡,陛下一个人呆在宫中害怕,带着我偷偷的跑了出来,其实陛下很可怜的,我曾听公主殿下说,他的智慧就像个七八岁的孩童一样,可现在却要他每天都面对着奏折奏本,在朝堂之上还要听那些大臣们唧唧歪歪,他很痛苦的,可他又不敢忤逆公主殿下的意图,身边也只有我这个知心人了,若是我走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他呀……”

321 针锋相对

小德子有情有义的说着,那姑娘听得十分感动,大赞他情义双全,而刘李佤在外面却吓得险些咬掉舌头,外面那位憨憨傻傻的黄公子真的是当今东宁小皇帝,那他的姐姐岂不就是?那哥岂不就是?

“我的便宜小舅子呀!”

刘李佤立刻对太监和石女失去了兴趣,小心翼翼的盖上了窟窿,跳下了灶台,大堂内二十几个姑娘围坐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暧昧的表情,手中拿着高额的银票,但彼此之间没有交谈,表现出了良好的职业道德,即便表情暧昧,脸色含笑,但却谁也没有讨论小德子的情况。

其中几个姑娘拿到了巨额奖赏,此时正酝酿立刻去赎身呢,但也有姑娘在醉心楼呆了十几年,对外面的世界和生活没有任何概念,这就像一个判了无期徒刑的人,三四十年后缓刑出狱了,外面的世界与他所知的完全不同,根本无法适应。

幸好,醉心楼还有个业务拓展部经理刘李佤,姑娘们即便离开了醉心楼,仍然要生活,而且还是全新的生活,可她们没有技能,没有背景,嫁人无望,还得靠自己,而且刘李佤组建的醉心楼演出队,她们已经得心应手,又不用真枪实弹,还能和姐妹们在一起,还能赚银子,这也算一种生活。

但姑娘们拦住刘李佤,把这个想法告诉他的时候,刘李佤欣然接受,不过具体实施办法,还要和武丽娘商量,刘李佤隐隐觉得,这些姑娘以及醉心楼演出队将会在特定的时候发挥出很大的力量。

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便宜小舅子,因为他上位,导致无数人家破人亡,小德子口中仁德的皇帝陛下。

此时,这位年纪轻轻,从小养尊处优,智力稍稍有些低下的皇帝陛下,正蹲在醉心楼的门口研究着竹蜻蜓,显然,小萝莉已经把制作方法教给了他,也截取了几根小木棍,三根作为螺旋桨,在每一根上留下一个豁口,让他们互相连通,一根作为助力干,制作起来很简单,不过这位皇帝陛下很明显不是这块料,他第一刀下去,直接将小木棍切断了,第二次把豁口削平了,第三次割破了手指,小萝莉在旁边看得一阵摇头,很不客气的评价道:“你真是太笨了!”

“大胆!”小萝莉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断喝传来,一瞬间感觉天好像黑了,如乌云盖顶,刘李佤抬头一看,只见七八个壮汉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似乎要将小萝莉当场格杀。在人群中,身穿男装却依然俊美不凡的公主姐姐尤为显眼,此时她一脸怒容,喷火的眼睛盯着小萝莉,似乎要将她碎尸万段。

刘李佤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将有些受惊的孟欣莹挡在身后,而此时小皇帝陛下也看到了相依为命的姐姐,又看看刘李佤和小萝莉,想起了他们分别对他的评价,立刻所有的委屈都爆发了,含着眼泪向公主冲去:“姐姐,我可找到你了姐姐,你告诉他们,我不笨,我不笨!”

“你当然不笨,你乃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怎么会笨呢。”公主姐姐轻声安慰,声音很低,看来并不想暴露身份,但却让刘李佤听得清清楚楚,她最近始终监视着刘李佤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每天晚上的活动,都让她近乎发狂,今天更是骂了自己宝贝弟弟,怎能让她不怒,她狠狠的说:“刘李佤,你真是闲自己命长啊,竟敢辱骂当朝之君,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这么多人突然出现,一下将街道堵住了,两边人来人往全部被迫停下,有人要抗议,却被那些侍卫凶悍的眼神制止了,但本着国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传统,过往行人都没有离去,而是站在不远处观望。

有人看热闹刘李佤的心里就有底了,皇家虽然至高无上,但也有一怕,那就是怕老百姓的悠悠众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他们刚当街抓人,杀人,刘李佤立刻会扯开嗓子揭穿他们身份。

不过此时刘李佤的嗓门也不小:“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我们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一贯的思维方式,说话方式,生活方式来对待一个陌生人,这有什么不对吗?而且,自古明君圣主,皆能从谏如流,虚心听取不同的意见,广纳良好的建议,对比自己的特点,找出自己的缺点与不足,方能治天下。而往往敢说真话,敢正面评价君王之人,才是真正的忠臣贤臣,如商之比干曾言‘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满朝文武看着皇帝犯错不敢说,因为怕死不能说,那就是不忠不义,虽然我并不再朝中为官,但身为东宁治下的子民,自然希望皇帝陛下能力出众,开创清平盛世,我等百姓也能安稳过日子。”

刘李佤一番引经据典,把公主姐姐都说蒙了,那小皇帝更是直了眼睛,公主姐姐看刘李佤摇头晃脑,一副直谏重臣的摸样,恨得牙痒痒,哼道:“你休要狡辩,直谏是直谏,辱骂是辱骂,你刚才是不是骂他笨了?”

“那不是骂,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刘李佤无所畏惧,他拿着那被削成牙签的木棍,又接过了小萝莉重新制作的竹蜻蜓,道:“这是多简单的一个东西,连一个没读过书,没上个学的小姑娘都能制作完成,而你这位弟弟却几次三番无法完成,你说这是什么?”

“哼,我弟弟乃真龙天子,身兼江山社稷,万民生计,怎么在这小小的玩物上费心费力。”公主姐姐护短的说。

“天下事,无小事。”刘李佤淡淡的说:“你说你掌管天下,掌管万民生计,我请问你们如何管理?万民生计是几份奏折,还是一份情报?万民生计是实打实的菜米油盐酱醋茶,是子孙后代的成长和教育。你去宁远县那种产粮大县视察一番,天下百姓就都能有饭吃吗?你去刑部大狱考察一番,就能说明天下坏人都被关起来了吗?你去国子监看看那些书生,就能说明全天下人都有书读吗?哼,万民生计,你见过真正的万民生计吗?这一个竹蜻蜓看似不起眼,却能给无数孩子的童年带来乐趣,有了玩具的孩子就不用父母陪着玩耍,而他们的父母就能腾出时间多做一份工作,多创造一份价值,生活对一分幸福……我说的这些你懂吗?你真的知道什么是万民生计吗?”

322 感动

刘李佤口沫横飞,长篇大论,这是前世今生一直积压在心里的想法,不过,这些话在后世只能网喊一喊,而且顷刻间就会被河蟹,但在这里可以直接面对着最顶层的一对姐弟,当然,也不一定会有效果,但你掌握绝对权力的时候,又有谁能听得进去不同意见。

不过刘李佤的嗓门不小,又是直谏,又是民生的,旁边有很多人在看热闹,虽然听得也是一星半点,云里雾里,但人多嘴杂,而且谁能保证其中没有敌国奸细,万一趁机煽动百姓怎么办?

公主姐姐当机立断,使了个颜色,当即有壮汉把刘李佤架了起来,直接往他们所在的酒楼里拖,至于小萝莉,那小皇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地的竹蜻蜓,神色有些暗淡,没有出声,转身跟着姐姐走了。

孟欣莹也很震惊,没想到刚才和自己玩,被她骂成笨蛋的竟然是当今皇,不过刘李佤给她暗示,不让她说出去……

刘李佤被硬生生的拖进一个房间,侍卫们分散开来,门里门外各三人,三堂会审一般,公主拉着弟弟坐在椅子,身后站着那形影不离的黑髯大汉,刘李佤被围在中间盎然不惧,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殊不知公主姐姐完全是在借题发挥,借这个机会以批判他最近的‘恶行’,一解心头只恨。

见刘李佤仰着脑袋,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公主姐姐更生气,拉着皇帝弟弟问到:“宇儿别怕,告诉姐姐他是如何说你的,自有姐姐为你做主,为你解恨。”

“呵呵……”刘李佤听她问到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这严重亵渎了皇家的威严,亵渎了至高无的权利,公主姐姐当即瞪起眼睛,道:“放肆,跪下!”

“不。姐姐,别让他跪。”侍卫刚要前将高山般矗立的刘李佤按倒,却听小皇帝忽然开口,公主不解的看着他,小皇帝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听他说过,他只有坟的时候才下跪,如果他在我们面前跪下,那岂不是……”

公主姐姐一听,顿时气得蹊跷声音,这可恶的刘李佤太损了,一句话把规矩都废了,她忍着怒气,瞪着刘李佤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刚才的问题。”刘李佤双手环胸,仿佛随意聊太一般淡定:“我知道你生气,想为弟弟出气,但若你只是一个姐姐这样做,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一腔姐弟情谊,但你身为公主,他更是九五之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至高无的权利,是全国百姓的榜样楷模,你觉得你如此小心眼的公报私仇,好吗?根据你的身份,刚才的问题你应该这样问‘弟弟,你怎么出宫了?跟谁一起来的?在哪遇到的这人?为什么他会辱骂你呢?’,明白了吗?再问一遍!”

众人好奇的看着刘李佤,感觉这家伙好像是疯子,亡命徒一般,就这样瞪着眼睛,天不怕地不怕的训斥这当今皇帝和掌握实权的公主殿下,是不是脑袋太大,负担太重啊?

不过刘李佤的话却让公主殿下无言以对,作为万民表率,如果皇族之人各个如此小心眼,公报私仇,谁还会服从于你。另外,她弟弟为什么会出宫,而且会沦落到醉心楼门口和一个小女孩玩竹蜻蜓呢?

面对姐姐询问的目光,小皇帝的脸红了,这孩子智力可能不健全,但并不是傻子,他就像个撒娇的孩子似的,靠在姐姐怀中,道:“姐姐,你这次微服出巡把我一个人扔在宫中,我好怕,每天有那么多奏折要批示,我好烦,我是特意出来找姐姐的……”

“嗯,顺便逛逛青楼!”刘李佤忽然借口道,公主姐姐直想跳起来咬他两口,但刘李佤去瘾了一般:“这位皇帝陛下还真的宅心仁厚,皇恩晃荡,拿着大把的官银,救助青楼中那些可怜的姑娘,单冲这一点,就值得万民敬仰。”

刘李佤根本就没有什么等级观念,何况这位公主姐姐和他‘关系匪浅’,这小皇帝十六七岁的年纪,很纯真,只不过智力有些低下,但好歹也是自己便宜小舅子,何况整件事他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说起来话肆无忌惮,但却把身边的侍卫们吓得冷汗狂流。

“我没有,姐姐,我没有逛青楼。”小皇帝对这个姐姐真是又惊又怕又爱,连忙解释道。

旁边他的便宜姐夫好心的替他解释:“没错,不是他逛青楼,而是他身边的小太监,你们这一对君臣,打造了历史最荒唐的一幕,皇帝带着太监青楼,太监不急皇帝急呀!”

小皇帝涉世未深,几乎从来没和正常人打过较大,除了爹娘姐姐外,每个人见他都是唯唯诺诺,百依百顺,极尽恭维,所以此时他听了刘李佤话,竟然不以为是讽刺,反而一个劲的点头:“他说得对,姐姐,我真的没有染指那些女子!”

公主姐姐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她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刘李佤,她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是你身边那个小太监小德子?好啊,果然是宦官祸国,来呀,马把小德子给我找出来,格杀勿论。”

“姐姐不要。”小皇帝一跃而起,紧张兮兮的拉着姐姐的手,神情凄楚的哀求姐姐道:“小德子并没有做坏事,也从来没有让我帮他做过什么。这次是我拉着他出来找姐姐的,在路,我们经过一个小村庄,在田园中,看到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一起耕种,女人为男人擦汗,男人喂女人喝水,甜蜜恩爱,看了他们以后小德子哭了,他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找个温柔的妻子,恩爱甜蜜的生活。我看小德子可怜,就像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小皇帝情真意切的说着,感觉就像一个温馨又心酸的故事,刘李佤和公主姐姐都愣住了,刘李佤是为这个智力不全,但却有情有义的小皇帝感动了,而公主姐姐为了那对恩爱甜蜜的夫妻感动了,这样看来,她与那太监小德子又有什么不同呢,同样羡慕那甜蜜温馨的生活却不可得……

公主姐姐不经意的瞥了刘李佤一眼,心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这个体格,这副德行,会耕田种地吗?’

323 大智慧

刘李佤呆呆的看着重情重义,纯洁善良的小皇帝,公主姐姐同样呆呆的,眼神似有似有的瞥向刘李佤,这就是一个太监青楼引发的爱情故事。

“对不起。”许久,刘李佤忽然走到小皇帝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语气真诚的说道:“对不起,我这看到了片面,就说你笨,是我的错,希望你原谅。”

刘李佤一项是个有错就认的人,不过他这种道歉方式,让身边的侍卫险些砍死他,和皇帝陛下也敢拍拍打打的,这是道歉还是占便宜呀?

不过公主姐姐倒是有些震惊,她虽然对刘李佤不甚了解,但就在刚刚,他面对她指责的时候,振振有词,口沫横飞,又是家国天下,又是国计民生的,嚼烂了舌头也没说过一句软话,反而说的她们姐弟直想认错,此时却忽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莫非他也被刚才那农户夫妇的温馨恩爱感动了?

“你先别急着道歉,我现在问你,在你看来,我真的笨吗?”刘李佤没想到,这小皇帝还挺执着,他也可以理解这种心态,就像喝醉的人,最不忿别人说他醉了,越说他越喝,傻子最烦别人说他傻,会努力向别人证明他不傻。

其实,小皇帝并不傻,只是被圈养得半残了,一个皇帝因为同情身边的太监而带他逛青楼,说白了就是傻,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他心思单纯,天真纯净,有情有义,所以判断一个人好坏,不能只主观的看其一点,要把整个人看透,了解,才有资格去评价别人。

就像某些读者看一样,有的只打开第一章,觉得主角名字不符合他的要求,立刻在评区骂一句‘垃圾’,这真的让人无语,武断的近乎智力低下,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不能因为你个人的喜好而乱喷,更不能因为片面的了解人全盘否定,这仅仅是对一本,如果你去面试,你看面试的经理长得不好,你也能骂一句垃圾转身就走吗?愿弟保佑你能找到工作!

吐槽的话咱不多说了,此时小皇帝正较真的追问刘李佤,他到底是如何看待他的,是真的笨吗?

刘李佤现在彻底被这小家伙纯净如水晶般的心打动了,他心中有愧,亲昵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没有人有资格去评论别人只聪明还是笨。聪明人也有做傻事的时候,笨蛋有时候也能完成聪明人做不到的事情,到底是聪明还是笨不是别人定义的,而是自己做人做事时表现出来的态度和方式。”

小皇帝眨巴着水晶般的大眼睛看着刘李佤,显然对他话一时间无法理解,但公主姐姐原本喷火的眼睛一下明亮起来,她就不明白,这家伙哪来这么多通俗易懂的大道理,在赵家庄的时候,说什么人是感情动物,一夜夫妻百日恩,刚才有是家国天下,直谏县丞,从谏如流,现在又对聪明与愚蠢做出了评论。但不可否认,句句在理,字字珠玑。

小皇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对刘李佤说话的方式,真挚的话语也有些触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刘李佤微微一笑,道:“你想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吗?很简单,我出一个问题,问这里所有人,谁答对了谁自然就是聪明人,答错了就是笨蛋,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皇帝顽童心性,立刻拍手叫好。

刘李佤很想培养起他的自信心,也算自己说他笨蛋的一种补偿,他微笑的看着众人,示意他们每个人都听好,都可以参与其中。公主姐姐都不自禁的打起了精神,只听刘李佤清了清嗓子,问道:“咱们这里一共有七个人,如果我们七个人一起赛跑,我超过了排在第二位的,那么我是第几?”

“第一!”公主姐姐和他身后的黑髯大汉最机灵,那三个侍卫也理所当然的跟着点头,显然这是他们共同的答案。

“切……”刘李佤嗤了一声,转头看向双眼明亮,纯净如镜的小皇帝,这小家伙有些信心不足的伸出两根手指,诺诺的说:“第二位!”

“为什么?”公主姐姐又震惊又不服,要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

小皇帝挠着脑袋道:“他刚才说,他超过了第二位,但没说超过了第一位,所以,他只是取代了第二位而已。”

哦,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刘李佤冷笑的看着他们,抢着回答的问题,答案脱口而出的,都是自作聪明之人,而且功利心极重,感觉超越了第二自己就是第一了,放心,二的位置永远给你们留着!

公主姐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孩子,做什么事都做不好,干什么都慢一拍,对自己没信息,唯有她这个姐姐,从小照顾他,顺着他。就连问问题,都是他回答过千百次都记住答案的,尽管如此,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但刘李佤这个问题看似简单,有点扯淡,但他们这里所有人都打错了,唯有小皇帝答对了,而且,这个问题以前绝度没问过。

刘李佤见小皇帝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容很阳光,很灿烂,他发自内心的高兴,尽管小家伙是被圈养长大的,但保持了一颗水晶般的心,生性善良,也愿意与人为善,他可能不会是一个好皇帝,但肯定会是一个好人。能带着太监逛青楼,满足他做男人愿望的人,一定是好人。

“我就说你聪明,而且比这里所有人都聪明,包括你姐姐,看,你姐姐嘟着嘴,明显不服气。”刘李佤和小皇帝在一起,一个道歉,一个问题,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公主姐姐看着,心里甜蜜蜜的,但对刚才的问题她还真有些不服气,认为只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之听刘李佤道:“不服气没关系,我再出一题,谁聪明谁笨自然一目了然,注意听,小明爸爸有3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同样,众人依旧对自己的智商充满信心,公主姐姐当先道:“三毛。”

黑髯汉子:“小毛。”

三个侍卫:“毛毛。”

刘李佤和小皇帝齐声叹气,无奈的揉着脑袋,很怀疑和这些人在一起,会影响他们的智商也下降……

324 教育

刘李佤和小皇帝勾肩搭背站在一起,宛如屹立在世界之巅,俯视着天下苍生。

这次没用他们解释,公主姐姐几人自己就想通了正确答案,他们的脸色都有些红,但同时也有一丝不忿,这样投机取巧考心智和急智的问题,永远不会让人心服口服。但类似的看似微不足道,不用动脑子细想的问题往往是生活中出现最多的,谁聪明谁愚蠢这并不重要,只要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去轻易评价别人就好,因为还有一种说法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公主姐姐实在丢不起这脸,连忙驱散了身边的所有侍卫,那黑髯大汉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公主姐姐淡定的脸飘过一丝红霞,气氛有点暧昧,因为从事实的角度出发,他们属于一家人。

而公主姐姐最高兴的是,这个她最疼爱,一切都哄着顺着宠着的弟弟,竟然在刘李佤的三言两语之后,与他打成了一片,这还是她亲爱的弟弟除了她与小德子之外,第一次与其他人接触,而且露出笑脸。

最主要的是,刘李佤那两个正常人答不出,傻子才能大队的问题,唤起了小皇帝的自信心,也让公主姐姐松了口气,她一直在担心,弟弟越来越大了,总不能为了培养他的自信,始终问那些问过千百遍的问题,刘李佤鬼主意多,问题也多,这两个问题几乎是为弟弟量身打造的一般,如果能长此下去……

“喂,你再多问我几个问题。”小皇帝还真瘾了,拉着刘李佤,主动索要问题。

刘李佤笑了,眼珠一转,忽然一扫刚才的轻松写意,反而一脸的庄重,抱拳拱手道:“不敢,不敢,在下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怎敢给陛下出题,折煞草民了!”

他这话一说,公主和皇帝都愣住了,刚才刀斧加身,一言不合就要斩首,也不见他说一句软化,反而横加指责,现在气氛缓和了,关系融洽了,他反而变成草民了。

小皇帝一点都不傻,特别是在姐姐身边,此时连答对两题,真是信心爆棚的时候,也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双手一背,昂着头道:“是朕让你出题的,你有什么不敢的,朕恕你无罪,不但无罪,但凡你出的题能难住朕,难住一题,朕赐你黄金百两,难住两题,赐你七品官职,以此类推,若朕全部答不来,朕赐你内阁大学士,御前行走。”

啊?刘李佤和公主姐姐都傻眼了,刚说这孩子其实不傻,现在一看,确实不怎么灵通。

“草民岂敢。”刘李佤假惺惺的说道:“名利于我如浮云,在下虽然是一介草民,却不好此道。”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你出题难倒朕,便是有识之士,朕封你也是应该的。”小皇帝气势正盛,大手一挥,感觉像是要让出半壁江山,后宫娘们随你挑的架势,果然有九五之尊的气概。

公主姐姐隐隐有种不祥的乐感,只听刘李佤抢先开口道:“启禀陛下,草民对公主殿下仰慕已久,草民斗胆,如果草民的题能难倒陛下,还请陛下开恩将公主殿下许配给草民……”

“没问题!不就是区区公主嘛,朕依……”小皇帝把胸口拍的砰砰作响,都快说完了才反应过来,看着身边姐姐那锅底般的黑脸,连忙捂住嘴,刘李佤在旁边笑呵呵的碎碎念:“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呐!”

看着傻弟弟可爱又怕怕的摸样,刘李佤那奸计得逞的嘴脸,公主殿下是哭笑不得,为了不再横生枝节,她直接终止了这次问答活动,一摆手道:“宇儿,你先出去休息,姐姐有话和他说,待会我们一起出题,让你作答如何?”

“好的,臣弟告退。”小皇帝知道自己犯了错,乖乖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看了刘李佤一眼,示意他坑了自己,良心大大滴坏了。

小皇帝出了门,房门被那黑髯大汉紧紧地关,刘李佤顿时有种被关进牢房,被公主殿下亲自提审的感觉,公主姐姐黑着脸,冷冷的说:“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和你之间,只是当初迫不得已。”

李佤淡淡的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公主殿下没来由的心中一疼,声音软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略带伤感,道:“你也看到我弟弟的情况了,别说他是一国之君,身背江山社稷,就算是平民百姓家,我做姐姐的也有责任照顾他。”

“但你不能照顾他一辈子。”刘李佤刚才求亲也是半开玩笑,现在开口完全是为了那单纯的小皇帝着想:“其实这孩子并不傻,也不笨,只是生活和成长的环境把他变成这样了。”

“你什么意思?”公主殿下一直以为这孩子是天生的,从来没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刘李佤搬张板凳坐下,用这种方式找找平起平坐的感觉,他直言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笨,只是思维的角度,心性与常人不一样,刚才我问的问题,你们都答错,唯独他答对了,证明他心思纯净,并不像你们自以为是脱口而出,又带着功利心去回答,但相反,这说明他就像一张白纸,心思单纯,毫无社会经验。也就是说,他不知道世道艰辛,不懂得人心险恶,没有竞争意识,不会圆滑处事,不懂人际交往。你只说认为他有些憨傻,完全就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从小生在帝王家,锦衣玉食,在褒奖声,赞扬声中长大,做错了也是对的,办砸了也是应该的,说句难听的,这就是圈养,就像养猪,一个劲的喂食,处处呵护,只能快点长大,养肥,直接宰了吃肉,说句更难听的,即便养条狗,从小培养,它长大了也知道看家护食,总之,他就像一张白纸,你在面写什么字,他就能变成什么样,如果你觉得他太白,太纯洁,什么都舍不得写,那他永远是白纸一张。”

…………

小七哥即将走出青楼,但他的传奇人生永远离不开姑娘,还没收藏的朋抓紧时间了,可别错过小七哥更多精彩故事……

325 宫斗

这又是猪又是狗的,果然够难听,又粗俗,但是话糙理不糙,公主殿下被深深的触动了,仔细回想过往种种,自己这位傻弟弟从小就没有受过帝王般的培养和教育,就像个野孩子,只不过衣食无忧而已,也只有太监小德子伴着他长大,没变成太监那性格已经很不错了。

“依然这样了,又能怎么办呢?”公主殿下愁眉紧锁,宛如雨后百合,憔悴也掩不住娇美,刘李佤一时间有些失神,只听公主殿下道:“他现在已经登基为帝,虽然兵符暂时由我掌管,短时间内我可以批复奏折,监管全国,但我毕竟是女儿身,等宇儿再长大一些,必然会有言官大臣们进言要求宇儿亲政。到时候他这个样子,我如何放心把江山社稷交给他,当今天下,外面有北燕南川虎视眈眈,内有奸细探子伺机而动,就连朝堂内都有探子在潜伏,可谓危机四伏。宇儿他能够应付得来吗?我李家江山决不能就这样断送在我们姐弟手中……”

“你等会吧。这么说这东宁国其实掌实权的人是你,垂帘听政啊!”刘李佤摆手打断她道:“可是你们既然对这位小皇帝寄予厚望,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培养他呢,从小教导他帝王之术,我想即便天资再差,十几年的熏陶也能养成习惯了吧。”

“你以为父皇不想培养他吗?是不能!”公主殿下长叹一声,感觉心中有一块巨石压着,不吐不快。他看了看刘李佤,想起严峻的现状,几乎要走投无路了,而偏偏遇上刘李佤之后,她的心乱了,神慌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怕说出来,反正你也是早晚要死在我手中的人,更不怕告诉你。”

公主殿下忽然板起脸,冷冷的说,刘李佤装作害怕的摸样擦了擦冷汗,其实他知道这不过是公主的一种威胁,因为马上要说的是国家机密。

公主见他明了,沉吟一下说道:“其实这事儿说起来还和你多少有些关联。”

啊?刘李佤指着自己的鼻子,公主殿下点点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刘老丞相的独生子刘李佤嘛,刘老大人因为新皇登基,涉嫌党政而被政敌趁机除掉了。但这并不是单纯的政*治*斗*争,而是涉嫌国与国之间大争端的事情。事情还要从当年说起。十七年前,我母后生下了宇儿,也是父皇的长子,但同一天,佟贵妃也诞下了皇子,乃是我的二皇弟……”

“公主殿下,稍等。”刘李佤打断,挠着头弱弱的问:“那皇帝老……不,是先皇陛下,难道只有你们三个孩子吗?”

公主姐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以为每个皇帝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我父皇原本只有我母后一位正妻,在潜坻之时便是如此,而我母后乃是当年军马大元帅的独生女。”

“哦,我明白了。”刘李佤连连点头,捏着那仅有就跟胡茬的下巴道:“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不能找啊,军政合一,祝他登上大位,但碍于娘家虎威……这皇帝做的没劲!”

“你少胡言乱语。难道一定要三妻四妾,种马后宫才好吗?”公主殿下忽然一脚踢在刘李佤小腿上,疼得他险些飞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替老皇帝出头,还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刘李佤搬着凳子保持着安全距离老老实实揉着腿,公主姐姐这才说道:“两位皇弟出生,父皇大喜过望,准备悉心调教,可很快发现,我的胞弟宇儿有些笨拙憨傻,而二皇子聪明伶俐,天赋异禀,一岁能言,三岁识字,七岁以熟读四书五经,连父皇都赞他一声天才,对二皇弟宠爱有加,可有一日,父皇与二皇弟在后花园的池塘边玩耍,忽然发生了意外,两人摔倒撞伤了身体,都有血流出,滴落进池塘,父皇骇然发现,他们二人的血竟然无法融合……”

公主殿下惊心动魄的讲述着,刘李佤没有插言,事情的关键来了:“父皇当时不动声色,依然对二皇子疼爱有加,但去在暗中留心观察起来,首先调查了二皇子的生母佟贵妃,发现佟贵妃来自东宁最南端的小镇,其父为镇南大将军,是皇祖的心腹之臣,佟贵妃是父皇登基之后刻意娶进宫,为了表彰镇南大将军的功勋,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但后来调查的时候发现,佟贵妃喜好游泳,在嫁入皇宫不久前,曾经在水中畅游,不想被巨浪卷走,多日后才归来……”

听到这刘李佤很想笑,这也太传奇了吧?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就是为了防御南川国,可他女儿再嫁给皇帝之前游泳时被大浪卷走了,这是被冲到多水泽的南川国去了,然后被南川国人捡到,XX之后又放了回来,顺利嫁给了皇帝,成功给他戴了绿帽子?

“你觉得很荒诞是吗?”公主姐姐看了他一眼,道:“我父皇又何尝不觉得荒诞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慢慢显露出来。后来两位皇子逐渐长大了,开始接触外臣,可以临朝听政,二皇子天资聪颖,备受父皇宠爱这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事情,有人开始刻意的接近二皇子,在后宫,佟贵妃娘娘也经常把二皇子叫到身边。

父皇将这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为了进一步试探,故意向二皇子放权。大权在握的二皇子立刻展开了行动,很快就将刘丞相等一些重臣权臣聚到了一起,组成了他的嫡系派别,凭借他们的钻营,二皇子的权势越来越大,已经开始处理全国各地的事情了,像是要架空父皇。父皇索性任其发展下去,但手中去牢牢掌控者兵权,但二皇子的派系丝毫没有在意,利用手中的权利开始我网罗党羽,在各个方面安插自己人,短短的一年之内,二皇子权势之大,可谓如日中天。”

刘李佤点点头,接口道:“我明白了,皇帝老……先皇陛下这是典型的钓鱼执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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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秘闻

所谓钓鱼执法,就是在执法人员的引诱之下,才从事了违法活动。首先要确认,这个人确实有犯罪的嫌疑,但又没有直观证据的情况下才会出此下策。比如确定这个人是毒贩子,警察可以就会化装成瘾君子去购买,这样就会人赃并获,比如在大街上看到刘李佤这种长相猥琐的人,女警察化装成小姐,保证刘李佤上钩,捉X在床。

当然,也有某些组织内部的败类,利用这种方法冤枉好人,找替死鬼背黑锅。

所以,我们大家要时刻提防,老实本分的做人,千万不要张扬,看看二皇子,连老皇帝而对他钓鱼,更何况我们苦逼屁民。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一切如老皇帝所想象的,大鱼终于上钩了。老皇帝还是比较文明的,是先有根据有理由怀疑才开始钓鱼的,但他始终忍耐着,心中也有那么一丝的疑惑,还是多少抱有父子情的。

可就在二皇子权力不断的膨胀,他自认为达到顶点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真实目的。他瞒着老皇帝偷偷下令南方开凿运河,减少了整个东宁海岸线的驻军……

听到这的时候,刘李佤不自禁的朝隔壁的醉心楼看去,仿佛看到房间内武丽娘正端着酒杯庆祝胜利,二皇子的举动无疑表现出了对南川国的亲密关系。

本来东宁全国都在内陆,南川是沿海而生的国家,海上实力强大,船舶业发达,不过东宁在国境内的海岸线都有重兵把守,如果南川无法突破海岸线,若说地面战,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二皇子减少了驻军这还不算大事,竟然还要开凿运河,这分明是给南川强大的战船开道嘛!

事情如此严重,老皇帝自然不能再忍了,就在有一天晚上,佟贵妃与二皇子密谋开运河的的时候,老皇帝当场将二人擒获,两名里通外国的犯罪嫌疑人起初百般狡辩,口口声声称自己一片赤诚,所有举动都是为国为民,可当老皇帝拿出他的手谕等一系列叛国证据的时候,两名藏狂的叛国分子终于低下了罪恶的头颅,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随着两名主犯的落网,这次清剿活动正式展开。在二皇子的党羽中,最高有官居一品二品的大官,也有七品八品的芝麻官,其中最为恐怖的是,在这个派系中,凡是担任重要角色,掌有实权的人物,竟然全部都是南川国的探子。

而刘李佤的便宜老爹,没见过面的刘丞相是地道的东宁人,不过他也知道二皇子所图,也知道与南川勾结,但他还是选择站在二皇子一边,是彻彻底底站错队的人,被斩了也活该,但刘丞相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从不让他的家人参与其中,一切事情都将他们隔离开,所以刘李佤才会落个被贬为奴而不是血溅三尺的下场。

大清剿活动展开,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凡是有所牵连的,不管事大事小,只要是有官职在身的当事人,一律格杀,家属有涉及的,同罪论处。最后追根溯源,直查到佟贵妃的父亲,已经年过八十的镇南大元帅,三朝重臣,没想到这老家伙早就被南川国拉拢腐蚀了,几十年前就被南川第一美女说迷惑,配合着南川国,竟然直通到皇宫大内,把间谍安排在皇帝枕头边,甚至要和平演变他的江山。

不过,直到最后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是不是老皇帝的亲生子,还是戴了绿帽子,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消息被彻底压下去了,就连刘李佤他们这些被牵连其中的人,也仅仅以为是双王夺嫡,却没想到还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导演了整部大戏的老皇帝施展了雷霆手段,直到血流成河事件才平息,本想趁机向南川兴师问罪的老皇帝也因为心力交瘁一下子病倒了,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是间谍,即便是皇帝,也受不了这种打击,厌倦了这国与国之间恐怖的明争暗斗,这一病倒没多久就撒手西去,让人们更觉得那一场风暴是因为皇储之位。

通过讲述刘李佤刚知道这位公主姐姐和当今皇帝的名讳,姐姐叫李明芯,弟弟叫李明宇。

刘李佤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这其中公主殿下故意省略了最关键的一处,那就是她这位公主的存在,在整个过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当前局势下她有充当什么角色?

公主姐姐看出了他的疑惑,也很爽快,直接从床头一个蓝布包裹中取出两个物件,一个是纯金打造的盘龙大印,一个青铜铸造猛虎打印,这正是一个国家最高的权力象征,玉玺和虎符!

这两件东西都在公主殿下手中,她现在所扮演的角色自不用说了,其实,在老皇帝这次大清剿活动中,公主殿下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一直都是她在操控,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根本没有资格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王座,但老皇帝在这点上就比赵老头开明许多,相比单纯憨傻的儿子,以及江山社稷,他自己悟出了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的至理。

“你弟弟是个纯真善良的孩子,他是个好人,但一定不会成为一个好皇帝,既然你已经掌握了兵符和玉玺,就干脆垂帘听政下去吧,既然先皇选择了你,就说明你有治国之能。”刘李佤笑呵呵的说,很平淡,就是在说一句不想干的事儿,他可不想让人误会自己想从中占什么便宜。特别是知道老皇帝仅有两个媳妇之后……

“绝度不行!”公主殿下一口拒绝,目光坚决:“父皇有遗命,待宇儿成年,必须将江山交到他手上,而且满朝文武言官都在盯着我,女人主政,与制不符,名不正言不顺。”

“名正言顺?这就是名正言顺。”刘李佤将虎符重重的墩在桌上:“谁不服,全部以奸细叛徒罪论处,杀他个血流成河,他到所有人都闭嘴……”

“不要……”公主姐姐忽然勃然大怒,伸手将桌上的虎符玉玺全部扫落,把刘李佤吓了一跳,见公主姐姐满脸怒容的盯着他,逼问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老死宫中啊?”

327 风流孕事

刘李佤一下被公主姐姐问得愣住了,更不明白她这么大的怒火从哪来的,刚刚讲述惊天血案都从容不迫,怎么哥刚说一句就雷霆大怒,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你说话,难道你就希望我老死在宫中吗?这所谓的权利在你眼中就那么重要吗?人生中就没有比权利更重要的事情吗?”公主姐姐连珠炮似地朝刘李佤一阵咆哮,喷他满脸都是太太口服液。

刘李佤苦笑道:“大姐,你这么激动干啥,我只是想说,规矩,制度都是掌权者制定的,如果你有心接管江山社稷,为你弟弟分担重担,你大可以以铁血手段重新制定新的制度,如果你不愿意也没有逼你,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不爱听我可以说点别的。”

“那你说点别的我听。”

啊?刘李佤没想到公主姐姐又当真了,这种情况下他能说点啥?眼前的公主姐姐就像一头护食护崽的雌狮,逮谁要咬谁的感觉。刘李佤错开两步,实在摸不准这位大权在握的公主姐姐的脉门,总之喜怒无常是肯定的了,他挠挠头,道:“哦,对了,你弟弟贴身的小太监小德子现在正在醉心楼里谈恋爱呢,有一位特殊的姑娘愿意和小德子双宿双飞,长相厮守……”

一听这话,公主姐姐立刻来了兴趣,刘李佤和她这关系也不用顾忌,当即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公主姐姐红着脸,眼中闪烁着小星星,喃喃道:“依山傍水房数间,行也安然,住也安然;一头耕牛半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布衣得暖尤胜棉,长也可穿,短也可穿;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闲暇无事鉴书篇,名也不贪,利也不贪;夜晚夫妻话灯前,今也谈谈,古也谈谈;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嘿,没发现这位公主姐姐还挺有感触的。不过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粗茶淡饭,夫妻相伴的生活,相比于宫廷斗争,国与国之间的明争暗斗,承受着江山社稷的巨大压力,平淡的田园生活确实像是神仙般的生活。

“这就是我追求的生活,也是我父皇的希望,他为了家国天下操劳一生,最后心力交瘁而死,但没办法,这是身为李家男儿的责任,必须世世代代承担下去,但我只是一介女流,我就想像那普通人家的女人一样,相夫教子,洗衣做饭。”公主姐姐情绪又开始激动了,眼中有晶莹在闪动:“我见到了整个血腥镇压的场面,见到了权力斗争中生命的脆弱,见到了子弑父,父杀子的冷酷,我想远离这生死一瞬间的名利场,我只想过两天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争名夺利,没有刀光剑影的生活……可是,我弟弟他心思单纯,还无力扛起整个李家的江山,没有能力君临天下,不管是父皇的嘱托,还是我身为姐姐的责任,我都要照顾我弟弟,其实我也做好了终身守护在他身边,帮助他的准备,本来这次出行是向赵老员外求亲,若与赵家联姻,宇儿的皇权将会更加巩固,可是,这次求亲的计划落空了,还解开了多年期的辛密,让赵老头对皇家心存恨意,最倒霉的是,让我遇到了你,你,你害死我了……”

公主姐姐越说越激动,眼中打转的晶莹终于忍不住脱落下来,颗颗闪亮,沿着光洁的玉颊流淌,尽管她手握虎符,掌管千军万马,但她首先是个女人,是一个承担着巨大压力,还要照顾傻弟弟的女人,不过,要说刘李佤害了她,这真有点冤枉,当时明明是她自己掉进墓道里以为中了阴毒,是她自己主动爬上虚脱的刘李佤的身上,寻求纯阳之气救命的。

刘李佤摊开手,努力保持无辜的摸样,可公主姐姐的眼泪越来越多,大有江河决堤之势,哭得刘李佤心肝皆颤,最后,公主姐姐说出一句话,刘李佤也跟着哭了:“我怀孕了!”

“啊?”刘李佤瞪大了眼睛,好像火眼金睛似地,盯着公主姐姐宫装之下的腹部,但却根本看不出丝毫端倪,他颤声道:“这,这才几天功夫呀?”

刘李佤掰着手指算着,顶多不超过半个月,这么快就能检测出来?公主姐姐流着眼泪,就像一个早恋早X早孕的无知少女,遇到事情不知所措:“我原本应该大年初一身上落红的,十多年,从未有错,可现在已近过去半个月了,仍然没有动静,昨天我还叫来了御医,他给我号出了喜脉后就自杀了……”

一大滴冷汗从刘李佤的头顶直接流到他的心里,全身都拔凉拔凉的,御医都自杀了,这事儿应该假不了。要知道,公主姐姐对外的身份是金枝玉叶,冰清玉洁,你给公主殿下号出喜脉,就说明公主私生活不简单,也就是皇家最忌讳的,有损威严的话题,为这种事情,每年死的太监,宫女,御医,侍卫,不计其数,与其活着走去出被株连九族,还不如干脆自杀在当事人面前,表示秘密绝不会流传出去。

看着刘李佤整个人都傻了的摸样,公主姐姐本就六神无主,但也没想告诉他,可今天一听,小德子,一个太监都在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且刘李佤也证实自己的弟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愚笨,还算可造之材,这让她也看到了希望,有一天能够退下来追求幸福的希望,而肚子里的累赘,一下子变成了希望的根源,追求的动力。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公主姐姐踢了呆傻的刘李佤一脚,狠狠道。

“伴君如伴虎啊。”吭哧半天刘李佤憋出这么一句。

“你少废话吧,我现在问你,我们娘俩怎么办!”公主姐姐怒道,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威仪,就是一个与男人私通的老娘们,意外中标后,再商量何去何从,用不用去打铁棍子医院找捅主任!

328 同心同力

刘李佤擦掉冷汗,看着对面坐着的公主姐姐,清丽高雅,秀美柔嫩,美貌绝伦,但更狠的是,这娘们坐在板凳上,竟然腰板挺直,腆着肚子,好像已经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一样。

刘李佤在心里默默算计,他们当初合体双修是大年三十,现在是正月十三,刚刚两周而已。但是大年初一本应该是公主姐姐大姨妈来的日子,每二十八天一个轮回,从第一次到现在,十几年从未出现过偏差,可这次直接消失了,又得到了资深御医用生命的证实,应该不会有错了,除非大夫疯了。

如果真是这样,同时还证明,前七后八安全期的说法纯属扯淡!

心理面肯定了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喜悦有心而发,刘李佤整个人都在兴奋中颤抖着,脸上那笑容很别扭,看起来更像要哭,颤抖着手中指着自己的鼻子,喃喃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爹呀,我是爹了,你和你爹说一声,以后也有儿子叫我爹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公主姐姐被他的鬼话气乐了。

“我在告诉我爹,我爹的爹,我也要当爹了。”刘李佤上辈子八辈单传,这辈子刘丞相家也是一根独苗,传宗接代的任务压了他两辈子了,总算实现了。刘李佤兴奋的无以复加,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副场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光头,迈着一对胖乎乎的小短腿跟在他身后,爸爸爸爸的叫着……

“喂,你先别傻笑。”公主姐姐很冷静的告诉他:“我乃是东宁皇朝先皇武德皇帝钦封的长公主,当今陛下文昌皇帝钦封的皇姐长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待字闺中,如今未婚先孕,岂不惹天下人耻笑丢尽了皇家颜面,何况,我手持玉玺,兵符,正是监国期间,若是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呐?”

“还是那句话,谁掌权,谁就是制度的制定者,舆论的发布者,谁敢多嘴杀无赦。”刘李佤恶狠狠的说。

“这个时候还杀人见血光,你也不怕损阴德。”公主姐姐白他一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见到这个动作,刘李佤这心肝皆颤,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和他拥有相同血脉的新生命,血脉相连,血浓于水……

刘李佤并不迷信什么积德作孽一说,他自己本身还是神王转世身呢,不过,为了孩子,少点杀孽多积阴德,咱自己心里也踏实。

一想到孩子刘李佤就有点抓心挠肝的感觉,他前后两世为人,经历过现代化时代的辉煌,又经历了古代社会的淳朴,人生精彩又丰富,见多识广,连穿越这么神奇的事情都体会过,却唯独不知道当爹的感觉,此时这个小时如晴天霹雳,直接把他劈蒙了,都不知道咋表达好了。

不过他发自内心的喜悦公主姐姐还是能感受到,她心里也是又惊又喜,本来迷茫的不会做选择的她,因为这个小生命坚定了她追求平淡生活的想法,只是现在无数的问题摆在他们眼前,东宁皇朝怎么办?玉玺虎符传给誰?当然最要紧的是:“嘿,你能不能先把你那贼手拿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李佤的手摸上了那平坦的小腹,由于太过平坦,他的手一点点的往下出溜。

“我觉得吧,我那小舅子,哦,行了行了,皇帝陛下……”两人之间除了上一次合体双修外,再没有亲密接触,而且从感情上,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所以太过亲密的动作,公主姐姐还不能接受,而刘李佤却是立刻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张口就是小舅子,在公主姐姐的大眼珠子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改口:“其实我觉得皇帝陛下并不比任何人差,只不过他从小深居宫中,待人处事的方法和正常人有所不同,但他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如果能从现在开始培养他,应该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哼。你说的简单,恐怕你是想让我当甩手掌柜吧。”公主姐姐看着那又出现在自己腹部的大手,黑着脸没好气的说,她都懒得去打掉这只手了,你不能阻止一个父亲喜欢自己的孩子。

“不是我说的简单,而是你作为姐姐,作为一个一直保护他,呵护他的姐姐,多年以来,你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已经认定他不能胜任皇帝的角色,以他的能力和智慧无法撑起这座江山。”刘李佤很平静的分析着,公主姐姐勃然大怒,很想反驳,但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反驳,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刘李佤和她是从来没有相处交往过的特殊恋人,只能就共同关心的话题来增进感情,所以当刘李佤说起皇帝小舅子,公主姐姐全神贯注,甚至连刘李佤摸着肚子的手在向上转移都没发觉。

“其实更关键的一点是,你把当皇帝想得太复杂了。”刘李佤笑呵呵的说,就像他一如既往的性格,对待任何事情都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人就需要这样,面对一件事情,你哭也得解决,你笑也得解决,何必让自己郁闷加倍呢:“你觉得一个好皇帝应该是什么样的?”

“一个好皇帝,最起码要像我父皇和皇祖那样,励精图治,任贤纳谏、宽厚爱民,文韬武略,平定天下,抗击外敌。”公主姐姐信誓旦旦的说。

刘李佤依然平静:“你说的那是超人不是皇帝!”

公主姐姐狠狠瞪着他,因为他说了自己听不懂的话,同时她也终于发现刘李佤转移到小妞之巅的手,公主姐姐的小妞之巅并不大,但却非常精致,就像一对倒扣的小瓷碗,浑圆饱满,精致可爱,尽管刘李佤的动作猥琐,但表情却一本正经,学着那一代圣君的摸样,一脸庄重的说:“何以为好皇帝,你刚才只说对了一点,那就是‘宽厚爱民’,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能煮粥,你饿了吧?”

329 微服私访

刘李佤感受着那小瓷碗的魅力,同时摇头晃脑的说道:“圣人曾经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无一不说明,要想做个好皇帝,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从百姓的角度出发,多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轻徭役,薄赋税,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使百业兴旺,人人安居乐业,打造一个祥和幸福的家园,百姓自然会拥戴你,但外地入侵时,百姓们会自发的团结在一起保卫家园。”

刘李佤严肃认真的说道,历朝历代的皇帝,忠诚,圣贤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又有哪个当权者能够舍弃巨大的利益分给老百姓呢?三桶油能降价吗?通讯巨头能降价吗?火车票能降价吗?公交车能不卖站票吗?如果他们少赚一点,天朝又将会是什么样子?

东宁也同样,就说老皇帝,还盯着赵家那点土地不放,想尽了办法,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三十年来一直念念不忘,即便他本人已经到阴曹地府报道了,仍然跨越阴阳两界惦记着,可见利益是重要性。

“你不用唱高调,这些大家都知道,但具体要怎么做呢?总不能拿出钱来倒贴给百姓?”公主姐姐愤愤的说,她心里也有些发虚,因为她亲眼在宁远县看到过赵老头的慷慨,分散土地给佃户,送猪肉,送白银,感觉就像父母在给儿女分配财产,但他只是土皇帝,真正的皇帝可能吗?他不仅要照顾皇家的利益,还要照顾整个利益集团中所有人的利益,所以吃下去的东西他们永远也不会吐出来。

不过刘李佤对皇帝小舅子很有信心:“如果是你,或者其他人,肯定不会管用,但现在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很有可能成为历史以来最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仁皇帝。记得我说过,他现在心性纯真,善良,就像一张白纸,你写什么,他就会变成什么,在他还没有被利益熏染的时候,我们让他以皇帝的角度去体会民间疾苦,让他知道,只要他少吃一道菜,少喝一杯酒,就会养活一家人,以他善良的本性,一定会明白其中的关键性,以爱民之心执政,必然会打造出一个凝聚力最强的国度。”

公主姐姐听他说的斗志昂扬,心里也有些活泛,没有人比她更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独当一面,成为千古一帝,更希望东宁国成为下一心,团结一致的强国,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对刘李佤提出了质疑:“那你手能不能老实点,我的衣服都该被你撑破了!”

刘李佤悻悻的抽回手,神色不变,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是提前测试一下,就怕到时候孩子奶不够吃。”

公主殿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现在已然怀了孩子,再喊打喊杀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假,但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被他占便宜,还是有些不适应,何况他的借口也太牵强了,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堂堂一国公主,还怕奶不够吃,也不看看,他们谁是吃母乳长大了,都是吃奶妈的,这年月叫乳娘,清朝叫嬷嬷,就是大明湖畔那个……

“为了实现你过平淡生活的愿望,为了孩子的未来,为了远离那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名利场,健康快乐的成长,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让你的皇帝弟弟快速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受百姓爱戴支持的好皇帝。”刘李佤下定决心,为了孩子不惜一切:“最可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体验民间疾苦,与百姓打成一片,只有亲身感受了,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去解决,才能获得百姓的爱戴和拥护。”

公主姐姐多少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但对自己的弟弟还是没信心,毕竟他始终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下,无论做人还是做皇帝都没有任何经验,突然间的把他打入民间,会不会适得其反,让他觉得,连普通人的一些事情他都做不好,会更进一步打击他的自信。

不过刘李佤说的很肯定,他坚信小皇帝并不傻,只是缺少经验。面对如此信誓旦旦的刘李佤,想着这一切都是为了弟弟的前途,为了孩子的未来,一项强势又有主见的公主姐姐也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喂,你去哪啊?”刘李佤说完转身就走,公主姐姐还以为他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呢。

刘李佤指了指对面道:“回青楼请假去,我和你们一起微服私访,我要亲眼看着小舅子成熟,感受我儿子成长。”

“请假?”公主姐姐扬眉瞪眼,刚兴起的一定温馨的感觉顿时变成了神马化成了浮云,想起最近监视刘李佤的结果,打过老板娘的屁股,晚左拥右抱经常比谁脱衣服快,睡在棺材里召唤五姑娘等等,每一项都让公主姐姐抓狂,刚才口口声声说为了未来,这边又舍不得青楼,难道未来在青楼吗?

刘李佤感觉到公主姐姐所散发的酸溜溜的气息。他连忙堆起笑脸解释道:“你知道,我毕竟是被贬为奴,身背贱籍的人,如果让人知道,我认识了公主,就立刻获得自由,可以一步登天,那在人们眼中,岂不是说皇家之人公私不分,因私废公嘛!”

公主殿下皱着眉头,听他语气正经,觉得有确实有些道理,而且当初刘李佤这一批人被贬为奴的文还是她亲笔签订的,如今连半年的时间都不到,其他人已经接受了为奴为仆的命运,就在对面的醉心楼中,尽管刘李佤自己也拥有摆脱命运的能力,但决不能和公主殿下扯关系,不然会影响皇家一言九鼎,君无戏言的形象。

公主姐姐下意识点了点头,刘李佤立刻闪人了,告诉公主殿下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开始带着皇帝混迹在百姓之中,开启一段体验生活,微服私访的旅程……

330 新的追求

刘李佤的心情是激动的,惊喜的,无法言表的。万万没想到,哥还是个神枪手,只开一枪正中靶心。

到底还得说养尊处优的公主姐姐,把自己保养成了一片肥沃的土地,只要播种就能生根发芽,估计是为了皇室血脉能够开枝散叶,肯定有包养的秘方,和公主姐姐一比,像秦婉儿和流云这种落魄的千金以及伪千金在命中率方面就稍差。

当然这也不能怪她们,听说,不仅是醉心楼,在任何一间青楼,提供给姑娘们的饭菜中,都含有神秘的避YN成分,这个秘方比皇家延续血脉的秘方还珍贵,也体现了故时人们在女人身所花费的勤劳和智慧。

最近一段时间刘李佤混的风生水起,不但在醉心楼坐稳了金牌经纪人位置,在武丽娘眼里他还是金牌间谍,他交好闻俊,化身神王力压敬神教圣女,仿佛天下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不仅如此,他还霸占了花魁,养成了萝莉,挖了皇帝的墙角,打了老板娘屁股,与公主进行了双修,这一系列的成就都足以载入史册。

刘李佤为自己感到骄傲的同时,发现这些都做到了,醉心楼演出对也了轨道,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身份地位,爱情事业,知己朋,金钱权利,他都直接或者间接拥有了,在这个连电视和电脑都没有的年代,他一下懵了,不知道玩什么好了。

幸好在这个时候,天降大喜,刘李佤又有了新的动力和奋斗目标,那就是一切为了孩子,这就是最正常的人生,每个人的毕竟之路,年少时无忧无虑,在学习中享受青春,走出校门步入社会,收起了年少轻狂,敛去了自信傲慢,为了事业摸爬滚打,但生活稳定下来,曾经好到热烈激情的想法也在你脑中消失了,你不在幻想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再奢望什么甜蜜浪漫的婚姻,只想平平淡淡的过生活,而在这时,唯一支持你的拼搏进取的动力就是家庭,是孩子。

刘李佤两世为人,无论是一世的碌碌无为,还是这辈子的轰轰烈烈,他都已经经历过,但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吃喝拉撒,财迷油盐才是永恒不变的,日子永远在继续。

此时此刻的刘李佤感觉自己好像重获新生了一般,也不知道公主姐姐肚子里的是帅哥还是美女,不管是什么他都喜欢。

兴高采烈的走进醉心楼,感觉看什么都觉得很美好,世界充满爱,未来充满了光明,姑娘们格外的漂亮,感觉好像看到每个人都要叫他‘爸爸’似地。

当然,此时在姑娘们眼里,唯一当成‘爸爸’的只有他们手中的银票,青楼的姑娘果然不得了,凡是与她们交手的必然被榨干,即便是太监没有精华,也要榨干你的钱。

其中有几个姑娘也如刘李佤一般脱胎换骨了,银子攒够了,已经做好了赎身的准备,摆脱刘李佤去说一声她们的计划。

姑娘们也想好了,特别是醉心楼演出队的成员,即便她们赎了身,外面的社会仍然无法接纳她们,没有她们的立足之地,根本无法生存,所以她们选择以自由之身留在醉心楼,并愿意支付房租,只是不接客,演出所得也愿意和醉心楼分成。

刘李佤自然是无比赞同,因为演出队是他一手打造的,所有演出都必须通过他,赚钱也是先给他,这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经济来源,自然不会放弃,以后有孩子了,演出场次还要增加。

应姑娘们所托,同时刘李佤也要请假,所以,他屁颠屁颠的朝武丽娘的房间跑去,毫不顾忌的一脚踢开门,顿时感觉到小房间内一股热浪下来,奇怪的味道刺鼻,感觉有点燎猪毛的味道。

仔细一看,刘李佤险些惊掉下巴,那挂着红纱帐的小床,武丽娘正盘腿坐在其,一手卷着袖子,露着白嫩嫩的手臂,一手拿着蜡烛,正有蜡油不断的低落,落在皮肤,发出吱吱的响声,每落下一滴,武丽娘那丰满的身躯都会打摆子一般颤抖,喉咙中压抑着声音呜呜咽咽,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刘李佤看傻了,武丽娘也被突然闯入者吓得愣住了,她在干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但她如此激烈的反应让原本有些发蒙的刘李佤也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武丽娘大怒的将手中的蜡烛朝刘李佤砸来,他轻轻一闪避开了,如果武丽娘没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刘李佤会以为她只是拿着蜡烛在照亮,可现在看来,她应该在进行一种娱乐活动。

“你以后要是再敢乱闯我的房间,我就叫人弄死你。”武丽娘躲在红纱幔帐之后,恶狠狠的说。

“你放心,我想我应该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再闯进来了,因为我要请假。”刘李佤看着那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愤怒而颤抖的丰满身躯,很有些舍不得的说道。

“请假干什么?”武丽娘脱口问道。

“公款旅游。”刘李佤很认真的回答。

武丽娘沉吟思考一番,忽然拉开红纱帘,走到他身边,紧盯着他双眼,问道:“你请假是不是和住在对面酒楼里的那个女人有关?那女人是谁,为什么我觉得她很眼熟,还有楼下的太监到底是谁?和他同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和对面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关联呢?”

刘李佤看着她滴满蜡油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个怨妇在盘问自己长期不归家的丈夫呢?忍受不了寂寞的你用蜡烛……”

“闭嘴!”武丽娘红着脸,那丰满的身躯一下飞了起来,她情急之下只是想捂住刘李佤的嘴,却低估了自己的丰满,高估了刘李佤的体魄,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把刘李佤压在身,抱了个满怀,刘李佤只觉得入手软软呼呼的全是肉,另一只手正好落在肉最多的地方,突然倒地,毫无准备,这一下力量也不小,啪的一声,拍出一声脆响,同时响起的还有武丽娘如小猫一般的叫声……

331 谎言

武丽娘被他这一巴掌拍去了全身的力气,压在他身上柔弱无骨,媚眼如丝,又水波在流转,脸蛋红红的,顺势窝在刘李佤的怀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暧昧了,豁出去了,顺势问道:“你快说,对面那个女人,还有和楼下太监一起来的公子哥,到底是谁呀?”

被这个大肉球压着,刘李佤觉得无比舒爽,她轻声细语的问,就好像一个吃醋的女子在朝自己撒娇,这就是典型的美人计,对刘李佤最管用不过了,但有了孩子当了爹,意志也坚定了许多,而且还不影响占便宜。

他捏着那一身丰满的肉肉,适当的向武丽娘透露道:“那女子和公子是一对姐弟,当今皇帝亲叔叔的的千金和公子,也算是公主和小王爷,奉皇命将要远嫁南方,嫁给驻守南疆的一位将军,以表示皇恩浩荡,没有忘记戎边的战士,至于楼下的太监,是奉皇命送嫁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和他们什么关系?”武丽娘像只大肉。虫子蠕动着,动的刘李佤骨酥肉麻。

“我都是听楼下那个太监说的,而且好像这位公主并不想远嫁,听说南边的局势很复杂,好像与一条什么运河有关系。”作为一个双面间谍,刘李佤每句话都有含义,都掌握着分寸。

果然,这话刚说完,武丽娘立刻翻身坐起,不过她的肉太多,起来太猛惯性太强,一阵摇晃险些再次摔倒,幸好小手抓住了一根‘把柄’。

刘李佤苦笑道:“大姐,只不过说了个运河而已,你不用这么着急就练习划船吧?”

“划什么船?”

“不划船你抓着我的‘船桨’干什么?”

“呸……”

武丽娘连忙站起身,那握过‘船桨’的小手被在身后不敢示人。

害羞是一个女人自然的反应,但作为一个间谍头子尽管抑制不了害羞,但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乱,她红着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运河,那太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他只是随口一说,说这趟是个苦差事,没准还会丢到性命,估计只是抱怨抱怨吧。”刘李佤信口胡诌,偷偷观察着陷入沉思的武丽娘,就因为南方这一天内陆开凿的运河,曾经引发东宁朝堂震荡,引发了血腥的屠杀镇压,这一切都与南川国脱不了干系,而武丽娘作为南川国驻东宁办事处主任,肯定对这件事情更清楚。

不过武丽娘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个劲的问她:“这和你请假有什么关联。”

“那太监就是出来享受的,知道我会讲故事,他怕这一去路上无聊,又不敢公然带着姑娘,所以就高薪聘请我同行。”刘李佤笑呵呵的说,编瞎话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好,那你去吧。”武丽娘一口答应,同时告诉刘李佤一些机密:“所谓南方就是东宁国与南川国的交界处,那里始终有东宁重兵镇守,历任将领都备受皇家信任,但历任将领又都逃不过南川国的腐蚀拉拢。”

哪有猫儿不偷腥,哪个男人不好色。刘李佤暗自点头,糖衣炮弹防不胜防,金钱美色的魅力谁能免疫?

“不过,这些将领都有家眷被控制在京城,即便他们比南川拉拢,也多半是阳奉阴违,不敢真的背叛东宁,直到上一任将领,彻底被南川买通,以修运河,开漕运为名上书朝廷,并得到了当时负责监国的二皇子的批准,只是运河刚刚动工就出了意外,那位将领被斩了,现在这位是新皇登基后重新派去的,现在又将皇室女下嫁,显然无比重视将领的忠诚度,一旦联姻成功,那就是皇家的女婿,将很难在拉拢了,所以,这次你必须要去,而且还要发挥你的特长。”

“发挥什么特长?”刘李佤纳闷道:“总不能让我一大老爷们去勾引那将领吧?”

“呵呵,你这不是对你的特长很了解嘛!”武丽娘没好气的笑道:“你除了会勾引女子,还有什么特长。这次你既然有机会与他们同行,那就一定要把我机会,将那位皇家女勾引到手,最好能带着她私奔,让皇家白忙活一场,让那将领空欢喜一场,到时候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被皇家欺骗可,说不准还会和皇家翻脸,到时候我南川适时介入,让他假装继续忠诚与东宁,其实暗地里们帮你,在他的帮助下,偷偷再次开凿运河,到时候水到渠成,南川强大的水军在内陆也可以发挥巨大的战力,必将所向披靡。”

武丽娘压低了声音,但眼神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刘李佤的面承认了自己是南川国卧底间谍的身份,尽管眼前也了解,但她这次敢亲口承认,说明她意识到一个巨大的机遇来临了。同时也说明,南川那边始终没有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说不准那新调任的驻南方的将领已经变节了。

为了不让武丽娘看出端倪,刘李佤故作愤怒的摸样道:“说了半天我的特长就是勾引老娘们啊!还别说不是,就算是,谁能保证肯定能把那女人勾引到手?就算到手了,人家是皇室宗亲,又有和亲的重大意义,就这么跟我走了,还不得引起全国的追杀啊。这到底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放心吧,只要你能将那女人拐带走,我可以派人直接将你们送到南川过去,至于好处,你白白得一个公主一般的女人,还不算好处吗?”

“这算什么白得的,是我费尽心思勾引来的,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不值得,有这功夫我老实呆在醉心楼,这里面的姑娘都主动勾引我!”刘李佤执拗道。

武丽娘见他软硬不吃,眼珠一转,咬咬牙道:“事成之后,大不了让你再打,打我屁股……”

“哦?”刘李佤立刻来了精神,看着她努力挺直的身体,想要将那丰满隐藏,他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道:“真的假的?”

“你又不是没打过。”武丽娘白他一眼,到了这个份上,武丽娘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诱惑刘李佤卖命的筹码了,而他最感兴趣的也只有她本人了。

刘李佤更高兴,都说,用谎言去验证谎言,得到的只能是谎言。可刘李佤这次用谎言不断套出了武丽娘的真实身份以及南川国的机密目的,还有意外收获,他还不客气的说:“咱说好了,这次任务艰巨,如果完成,可不能用藤条打,要打就用刚才你抓过的‘船桨’打……”

332 出发

武丽娘自然知道‘船桨’是什么。也知道刘李佤的要求。而她是个训练有素的间谍,为了祖国和人民,关键时刻连性命都可以牺牲,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想想在南方边境,为了拉拢东宁的将领,多少姑娘前赴后继,都是女人,人家能做,为什么她不能。

尽管不断地用大义规劝自己,但武丽娘还是红着脸,含含糊糊的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临走前,刘李佤狠狠拍了那丰满一下,她并没有向以往一下飞绣花鞋砸他。

刘李佤很激动,没想到胡编一通竟然还有意外收获,搞定了武丽娘,一切就简单了。后面小院的流云和秦婉儿小萝莉,最近过得无比有限,醉心楼内没人敢招惹,也不在花名册之内,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中自成一派小天地,她们每天弹琴作画,小萝莉不断开发智力,自创各种玩具和玩法。但这平静的生活完全靠刘李佤一个人的努力打拼,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为她们挡住了所有风霜雨雪。

当然,女人们对她也是痴心一片,他不在的时候,秦婉儿画的都是他的画像,流云弹奏的都是他教的曲目,小萝莉最近正在和泥玩捏人,捏的都是刘李佤……

而现在刘李佤所面临的问题,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醉心楼了,他要在东宁,南川,北燕三国之中求生存,求发展,一旦他站稳脚跟,就不仅仅是重获自由那么简单了,什么王权富贵,锦衣玉食,这种生活谁不想要,只是但你混在最底层,说起这些就是痴人说梦,但你可以触及到,再通过努力获得就是梦想成真。

刘李佤把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告诉给她们,她们自然没有武丽娘那么功利,也不会提出什么要求,只是让刘李佤自己多保重,至于去做什么,她们也没有过问,只是当天晚上轮番上阵,直接榨干,就连还没正式加入‘多人行’的小萝莉都在旁边用歌声来助兴:“咿呀呀哦诶哦,咿呀呀哦诶哦,哦耶,哦闹,哦买糕的……”

第二天一大早刘李佤就出发了,尽管他很累,但还是表现的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省的孩他娘吃醋。

他这次出行的主要任务是陪皇帝体察民情,了解民间疾苦,培养他的自信心以及树立属于他自己的治国之道,要让他尽快的成长起来,独当一面,继承大统,到时候公主姐姐就可以退居二线,安安心心的养胎生孩子,这才是刘李佤的最终目的,如果没有他的血脉,他的间谍生涯没准就会一边倒了。

武丽娘在楼上看着街面上的情景,周边还有多少双眼睛在观察更无从知晓,公主殿下做事很谨慎,刚出门就上了马车,没有给任何人观察的机会,小皇帝和她同乘,刘李佤拉着小德子上了另一辆车,为了演戏逼真,小德子现在属于钦差太监,当然也要有车。

其实小德子并不想上车,因为他还要和醉心楼那位石女姑娘告别呢,硬生生被刘李佤拽了上去,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他,疑惑道:“哎,你,你不是……”

“我也是来伺候陛下和公主殿下的。”刘李佤笑呵呵的说。

小德子一愣,开始认真的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了太监最在乎的那一处,刘李佤登时冷汗狂流,用力摇摇头道:“我有,我就是用它伺候公主殿下的!”

小德子也没听明白,古怪的看了他一样,挑了帘子,向醉心楼张望,虽然和那位石女姑娘没有感情,但却定下了一世之约,他们瘸驴陪破磨也算一段佳话了。

他们只见眉目传情还没擦出火花,马车已经开动了,小德子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死活要下车去伺候皇帝陛下,努力表现,争取早日退役,不能叫退役,对不起军人,和尚入红尘叫还俗,太监出宫搞对象叫什么?

马车行得飞快,直接从行人很少,通常都是走粪车的西门出城去了,直到门口才停下,空气中弥漫着仿佛永远不散的臭气,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众人下了车,公主姐姐直接就吐了,这恐怖的味道让她的妊娠期提前了。

小皇帝也被熏了个天昏地暗,神魂颠倒,唯有小德子依然谈笑风生,平日里他伺候皇帝就是端茶倒水,端屎倒尿。刘李佤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这年月条件艰苦,也没有冲水马桶,有个茅厕还在院子里,特别是晚上,都在屋里解决了,一宿一宿的受洗礼……

刘李佤下了车,发现他们身边竟然没有侍卫跟随,就连那在公主殿下身边形影不离的黑髯大汉也不见了,此间只有他们四个人,自动配对成两组,小皇帝和小德子,小公主和小色狼。

“大姐,咱是微服私访,不是野外求生大考验,不能连一个侍卫都没有,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办?”刘李佤有些担忧的说。

“不是你说要融入寻常百姓生活,才能体会民间疾苦吗?”公主姐姐白了他一眼道:“再说,就连醉心楼内都藏有敌国的奸细,没准已经有人怀疑我们了,若是带着侍卫,他们敢露面吗?”

“引蛇出洞?”刘李佤大惊,看着公主姐姐自信又有些残忍的笑,他一阵发毛,这娘们够狠,不仅对别人,对自己也一样。记得上次拥军演出结束之后,就是他用计将两国间谍一网成擒,格杀了投降者,逼死了死硬派,铁血强势,如今她更是屏退了所有侍卫,就是要制造落单的假象,如果有间谍朝他们来,就证明有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能知道他们身份的,最少得是能站在朝堂之上的正三品以上可上朝议政的大佬级人物。这是以身做饵,引蛇出洞的方法,一旦成功,必然拔出萝卜带出泥。

刘李佤觉得有些发毛,摸了摸怀中的钢珠枪才算平静一点,而旁边的小德子正拿着一块手帕,帮小皇帝捂住鼻子,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保持着很暧昧的姿势,由于地面上还有洒落的粪水,小皇帝很厌恶,小德子将一个奴才能做的发挥到了极致,竟然与小皇帝面对面,让小皇帝的脚踩在他的脚上,皇帝向前他向后,宁愿如此也不能让龙足踩到污秽……

333 贫民

小皇帝很坦然的踩着小德子的脚背,两人配合默契的一点点向外走去,小德子不但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还很享受,觉得被龙足一踩,祖坟都冒青烟。

刘李佤在旁边看着,冷笑一声,和公主姐姐道:“是我的想法太简单了,恐怕这次微服私访不会有什么效果。”

“这才是刚开始而已。万事开头难嘛。”公主姐姐反而比他更有自信,轻声的劝导他:“就像我现在,也是刚刚开头,什么都不知道,我连喝水都不敢太热怕烫着他,也不敢太凉怕冰到他……”

刘李佤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她粗布麻衣下平坦的小腹,哭笑不得,无知真可怕,刚要解释一下,孕妇就算和开水也不会烫到小宝宝的,一抬头,却发现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李佤恍然,原来公主姐姐也懂幽默,她不过是用这个比喻告诉他,万事开头难。

刘李佤点点头,跟在小皇帝身后,四个人向城外走去,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和弟弟怎么交代的,看得出,小皇帝除了讨厌这里的臭味之外,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他本身深居宫中,对那笼中鸟的生活早就厌倦了,此时此刻,他换了一件普通的蓝色粗布大褂,再加白净的面皮斯文的长相,看起来就像个酸腐的落魄秀才。

公主姐姐自己穿的也很朴素,就像一个寻常百姓家的新媳妇,勤俭质朴。相反,刘李佤和小德子却穿着锦衣华服,人摸狗样的,不知道的以为是王公,其实一个是龟公,一个是公公!

四人出了城门,任何一个城市都有他的特定性,什么地方是繁华区域,什么地方是贸易区,什么地方是红灯区,什么地方是贫民区。

无疑,刘李佤他们此刻所在的西门,正是临榆县贫民窟所在,在这片城区,随处可见残砖败瓦的房屋,,房顶都长满了荒草,残破的大门,只有一扇门板,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周围也确实没有一个人影,尽管还是大清早,但这里的人为了生计天还没亮就去干活了。

不过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最底层的百姓,他们没有知识,因为连吃饭都困难,根本没有闲钱去读,他们知道通过劳动去生活,可又没有人愿意给他们提供工作环境,所以生活越来越贫困,也就是穷的穷死的原因。

临榆县不同于赵家庄所在的宁远县,那里有良田千顷,人人都有耕地,自给自足也算共同富裕,但临榆县则繁杂了很多,有巨富商贾,有小作坊,有手工业者,有小商小贩等等,三教九流很庞杂,所以竞争的压力也很大。

而且,临榆县是远近闻名的富裕县,这里有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酒楼,青楼,是富人的天堂,是穷人向往的天堂,都以为到了这里就能混口饭吃,就连逃荒要饭的都源源不断的朝这里涌来,因为这里有更多的生存的机会。

出门城门,他们彻底感受到了西城区贫民窟的特点,好多人都聚集在城外,年纪都不大,男的居多女性较少,各个都穿着破衣烂衫,体型消瘦,守在城门两侧,连同城门有一条大道,是通往其他城镇的大道,这年月等级制度森严,连马路都有规范,像正门城外就是官道,修建的很平整,原意是专门为官方修建,方便信息传递,政令发布的,寻常人不可以走,后来渐渐开放,只允许走,不允许运输。想要货物运输,就得通过其他的城门道路了,就临榆县而言,东门的道路是用来运输食物和衣物的专门通道,因为东城住的都是有钱人,食物和衣物等日用品他们要先享受,而且要就进方便他们。

至于西城,从地洒落的粪水就知道,完全就是垃圾废物的运输通道,城内的垃圾运出去,外面的柴火,油灯所用的桐油,火镰等物品将会在这里运进去。

运货来的是总经销商,在城外分给临榆县当地的代理商,由于间谍横行,所以外来的货车是不允许京城的,官方怕藏匿运输武器。所以,这些柴火,桐油,火镰之类的货物,大批量的到来,必须有人来卸车装车,这就成了西城区贫民窟的百姓赖以生存的营生。

此时,站在城外的男男女女都是在等活的,正月十五还没过,大多数人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但他们却因为过年,很多天没有赚到钱,没有吃过饱饭了。

在城外不远处,就是围着临榆县外的青山,有年轻身体好的一大早就爬起来山亲自砍柴去了,回来以低价卖给那些成立的代理商,怎么说也能比扛活的力工多赚点。

刘李佤看着这场景,心里凄凄,在寒风中,这些最底层的工人瑟瑟发抖,双目无神,因为他们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明天还是如此,日复一日。

最可悲的是,他们的后代,将还会重复他们没有希望的人生。伟人说过,知识改变命运,就算在酒楼了跑堂也得认识菜谱,就算在青楼但龟公,也得会写花牌。可是没钱就没发获得知识。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有机会进学堂,可在发达的后世,你不仅要有钱,还得有当地户口,居住地还要在学校附近,进了学校学习不好要戴绿领巾,还要交不听话押金……

不过现在都好了,皇帝陛下亲自来了,这不是新闻联播中的走基层的调研,考察活动,是当今一把手,皇帝陛下亲自捂着鼻子,忍着恶臭,踩着太监的脚来看望大家了!

可还没等他们看明白形式,觉得有人在拽他们的裤腿,特别是刘李佤和小德子最受欢迎,低头一看,只见几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正死死的拉着他们,伸着那干瘪瘦的手臂,气若游丝的说:“大爷,可怜可怜我们,给几个小钱让我们吃几顿饱饭,等我们恢复了力气一定赚钱还给你们……”

334 劳动最光荣

“大爷,可怜可怜我们,给几个小钱让我们吃几顿饱饭吧,等我们恢复了力气一定赚钱还给你们……”

这话要是在后世,打死刘李佤也不会相信,全都是瞪眼睛说瞎话的骗子,遇到你说没钱坐车回家,等回家把钱寄给你。没钱没身份证办理银行卡,等办好了卡直接提钱给你……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是男人,直接拉到派出所,女的直接拉到旅馆。

不过眼前,刘李佤绝度相信他们的话,因为城外的所有工友都给为他们作证和担保。这几个人看起来是乞丐,其实也是工友中的一员,只是因为身体比较虚弱,最近有染了病,暂时不能干体力活而没有收入,被逼无奈才乞讨,等待恢复体力后再干活,这就是穷人的噩梦,允许你挣扎,但永远不会让你醒来。

“去去去去……别用你那脏手抓着我。”小德子不耐烦的踢开了一人干瘪的手臂,仿佛再大力一点手臂就断断裂。小德子念念叨叨:“滚开,我们可没银子给你们。”

刘李佤就在他身边,瞥了一眼他鼓鼓囊囊的衣襟,冷笑一声。他从腰间掏出一块小银子,不足一两,但足够这几个人踏踏实实吃上几天饱饭了,这是他的原则,帮人也要有个限度,若超过这个限度将会改变一个人。特别是接受帮助的人,本来心里就有懒惰的性情,对他们过度的帮助反而会成为他们懒惰的借口。就像某些贫困县那震撼世界的标题:‘热烈祝贺XX县成功纳入国家集中连片特困地区,成为新时期国家扶贫攻坚的主战场。”

但把被救济当成一件值得庆祝的事的时候,我们还能说什么?但把被救助当成心安理得的享受的时候,他们还能做什么?

不过此时此刻的几个人并没有如此,他们接过刘李佤的救济银,千恩万谢,只是虚弱的他们已经无力站起身,他们一共五个人,这一定碎银子可以够一个人好好吃几天饱饭,但对于五个人也许能维持一两天。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对刘李佤千恩万谢,彼此之间仍然没有忘记相互帮助和扶持,其中有人饿了三四天,有人仅一天没有吃过东西,有人是因为生病而虚弱,他们清楚的知道应该如何利用这一定小钱,让它发挥更大的做用。

虽然穷,但让人看到了人性的光辉,穷帮穷的团结和凝聚力。

小皇帝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有几分感触,毕竟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在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也天天给他灌输什么叫‘爱民如子’,什么叫‘民贵君轻’。如今他就在百姓中间,他们不需要你像父亲一样爱护他们,哪怕你只作为一个好心人给他们一些微不足道的施舍和怜悯,他们就会对你千恩万谢,顶礼膜拜。

而这种膜拜是发自心内,真心实意,感恩的叩拜,并非朝堂之上虚情假意,走形式的叩拜。

“小德子,给他们点银子。”皇帝陛下看着他们凄惨的摸样,终于开口了。

小德子扭扭捏捏的,极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小如沙粒般的碎银子,没好气的仍在地上,转头满脸堆笑的说:“皇……公子,我们这出门在外的,带的银子也不多,还要开销,实在没有闲钱呐……”

“对,真是没有闲钱,就算有还得赏给青楼的姑娘呢,两位大爷好阔气呀,银票就像雪花满天飞……”刘李佤阴阳怪气的说。

小德子顿时羞红了脸,小皇帝也是一脸的尴尬,公主殿下冷冽的眼神一撇,无论皇帝还是太监通杀,小德子连忙掏出一沓银票,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当他递出去的时候,却被那几个饿得病得几乎站不起来的人断然拒绝了,他们扬了扬厚重那一锭碎银子,道:“有它已经足够了,我们有手有脚可以自食其力。”

简简单单那的一句话,得让多少人脸红,那些热烈庆祝能吃国家救助的领导们,脸红不红,贪污来钱拿出来花,是不是感觉买什么东西都像在给自己买棺材?

“恶奴!”公主殿下狠狠的吐出两个字,不仅是在说小德子,而且囊括了全天下所有拿着公款,却不为百姓办实事的奴才们!

小德子被公主姐姐一声断喝,吓得魂不附体,若不是公主殿下用眼神示意他别暴露身份,恐怕早就跪下磕头认错了,他抱着一沓银票,拼命的想送出去,可人家就是不要,记得小德子团团转。

小皇帝在一旁也是急得冒汗,身为一国之君,每天喊着要造福万民,可现在眼看着百姓如此疾苦,他却连银子都送不出去,这是对他多大的羞臊。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赶了过来,马车很大,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上面满是干柴,堆积如山,众人看到这辆马车,立刻围了上来,马车听到近前,只听车上的赶车人道:“干柴一千金,桐油八百斤,卸车五钱银子。”

“好……”众人轰然叫好,立刻动手,十几个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旁边还有很多人很平静的看着,看来他们都是有分工的。

小皇帝站在一边,满腹狐疑,为什么给他们钱都不要,反而累死累活的去抗那堆积如山的柴草呢?

这时,城内又来了一辆马车,另一些人围了上去,这是来接货的零售商,需要这些力工撞车,千斤柴草和八百斤桐油,装车更费力,价格高一点,可以赚取二两银子,相当于现在刘李佤在醉心楼两个月的收入,也算高收入,不过他们却要付出更多的汗水,而且还要十几个人平分。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小皇帝身边,自然看得出他满腹狐疑,刘李佤似自语般的给他解释道:“用双手创造的价值享受起来心安理得,不劳而获视为耻,唯有劳动最光荣!”

小皇帝看着刘李佤,又看了看那些挥汗如雨却甘之如饴的老百姓,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公主姐姐见他点头,嘴角绽放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335 先生

刘李佤四人就在旁边看着这些最底层的劳工忙碌着,每个人都倾尽全力,汗流浃背,只为快点干完拿酬金,买饭吃。

小德子在旁边有些不屑,刘李佤看着他那副嘴脸哼道:“这些人真傻,穷的都快死了,还干这么苦这么累的活,直接切了小**,进宫伺候主子们吃得好睡的香,又轻松又享福,没准还能娶房媳妇。”

“你说谁呢?你什么意思?我从刚才看你就别扭,你到底是干啥的?”小德子一听急眼了,这话戳了他的肺管子,指着刘李佤的鼻子开始狂喷:“你知道我们都是什么人,你跟我们干什么?你有什么企图?”

“哼,你放心,我对谁有企图,对你也没有企图。”刘李佤笑道:“不怕告诉你,老子是醉心楼的金牌大茶壶刘小七,和他们一样,穷死不弃尊严,饿死不切**!”

“你,你,你大胆……”小德子七窍生烟。

“少跟我吆五喝六的。”刘李佤掏出钢珠枪置顶他脑门,恶狠狠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废人一个,还敢跟我指手画脚,拿着大把的银子赏给姑娘,你他妈要真能用也行啊,最后花这钱费这劲还是白忙活一场,你知道你花的银子都是怎么来的吗?都是他们这些不计辛苦,辛勤劳作用汗水换来的。那银子都有他们的血和汗,结果却被你这个废人挥霍了,你就算花再多银子,你那玩意也长不出来了。”

刘李佤毫不留情的说,对这种狐假虎威,心理变态,小人得志的狗东西最是反感,小德子气的七窍生烟,大口喘着气,无言以对,险些憋死。一转头,拉着小皇帝的衣袖嗒嗒竟然哭了起来。

小皇帝更狠,一脸的心疼,竟然身后去擦他的眼泪,刘李佤看得全身恶寒,实在无法理解太监和皇帝之间的特殊感情,小皇帝昨天连续答对刘李佤的两道问题,为自己的智商讨了说法,所以对刘李佤有些好感,但他几天又出现,而且如此肆无忌惮的辱骂他身边关系最铁的小德子,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让小皇帝有些不快。

可就在这时,公主姐姐开口道:“这位刘小七是我请来的先生,时刻考究宇儿你学问的,你们都不得无礼。”

一听公主姐姐开口,小皇帝立刻不敢出声了,只是怎么也看不出刘李佤哪点像有学问的有识之士。小德子更没想到刘李佤是被公主殿下‘请’来的,他骨子里流淌着奴性,连忙朝他堆起笑容,刘李佤心花怒放的站在公主姐姐身边,挺直腰板,比公主高出半个头,努力表现出他们有多般配的样子,笑呵呵道:“听到了吗?我是她先生!”

刘李佤这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尽管公主并不知道先生的多层含义,但看刘李佤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就知道准有深意。

他们这边说话间,城门口的工人已经基本干完了活,零售商的车也装满了,两拨工人商量,明天调换一下,卸车的改装车,装车的改卸车,每天都有一拨能多赚点,有些人少赚点,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生活都能过得去。

他们虽然是社会最底层,但他们靠双手吃饭,光明正大,让人钦佩。虽然都是穷人,但互相帮助,团结爱,让人感动。

这种钦佩和感动是小皇帝这些身在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永远无法体会的,所以公主姐姐才把第一站选到了这里,小皇帝看了刘李佤许久,忽然道:“姐姐,我不是已经有了赵先生,李先生教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请先生,而且他只是个龟公!”

“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连圣人都如此,其他人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何况,学问在民间,并不在那些老学究的胡子里,只知道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并非治国安邦之道,乃是祸国殃民之说。”刘李佤毫不客气的说着颠覆性的言论,直接把公主殿下都震住了,更别说那思维反应都跟不的小皇帝了,他愣愣的看着刘李佤,只听他说道:“什么是知识,真正落实在每个人身,就是生存的技能,生活的本领。就像他们,卸车时为什么不倒手,因为省时间,装车时为什么倒手,因为省力气,这都是知识!”

公主皇帝加太监齐刷刷的点头,确实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点头也不行,口沫横飞的,喷的他们满头满脸,这时刘李佤话锋一转,道:“我今天不想给你们讲道理,只想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

说着,他一把搂住小皇帝的肩头,小德子看在眼里,酸在心,但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刘李佤指了指那些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拿到微薄的收入,却心花怒放的工们,问小皇帝:“你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小皇帝的思维简单,心性单纯,看到什么说什么,一语中的:“穷人。”

“没错,他们是穷人。”刘李佤欣慰的点点头道:“古语有云,穷则思变,变则通。知道啥意思吗?因为没有人心甘情愿受穷,穷也要有个限度,但人们受穷,忍穷到了极限,他们就想摆脱穷困带来的束缚,就要寻求变化,你说,眼前这几十号百人,都已经穷到了极致,若是哪天这装车卸车的活也没有了,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等着饿死,到那时,他们会寻求怎样一种变化?”

“实在穷得不行,就找找关系,托托人,进宫!”小德子很自然的说道。

“滚……”刘李佤携皇帝和公主齐声喝骂,小德子去墙根画圈圈去了。

公主姐姐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深奥,更想听听小皇帝怎么回答,她与刘李佤站在一起,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心性单纯的少年,小皇帝用最简单的思维,也就是设身处地,把自己想象成穷人,很自然的回答:“如果我是他们,穷的都要饿死,那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宁愿去偷去抢,最起码也要吃一顿饱饭,睡一个安稳觉再死!”

336 穷人的愿望

小皇帝的想法很正确,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也就豁出去了,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

刘李佤赞赏的点点头,语气深沉的说:“你说的很对,这些穷人一旦走投无路,就会铤而走险,宁愿去偷去抢,哪怕过一天舒服日子也好,反正横竖都是死。那么你再想想,如果他们铤而走险,去偷去抢,他们会选择什么人家去偷,选择什么样人去抢?”

“当然是有钱人!”小皇帝一点都不傻。

“当今世上什么人最有钱?”

“当然是那些财主商贾。”

“错!”刘李佤断然道:“无论什么时候,真正有钱的人,都是那些穿着官服,带着官帽,坐着官轿的人。”

“不可能。”小皇帝更肯定的说:“朝廷一品大员年俸不过三百两,禄米一百石,还要养家丁仆人,开销用度也很大,根本算不得有钱人。”

“哼!”刘李佤冷笑一声,淡淡的说:“你说的这个这个情况,是户部官员报给你的,我听民间百姓们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还别不信,你看看他,区区一个内务总管,无官无职无战功的一个太监,竟然拿着数万甚至十数万两的白银在青楼中大肆挥霍,为什么?因为他知道那是官银,而官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即便暂时用完了,也可以在老百姓身上增加苛捐杂税,大不了一年多收几次税。多制造出一些像眼前这样的穷人而已,这些与他们无关,只要有银子供他们花就可以。”

小皇帝震惊的看着一脸尴尬,哭笑不得的小德子,其实他花钱,也是小皇帝授意的,只是小皇帝根本对钱没有概念,特别是银票,与他来讲废纸一般,可此时,他看到了一块散碎银子能救活几条人命,为了几两银子穷人就要拼死拼活,即便是傻子也知道银子的重要,再想想他们肆无忌惮的挥霍,他也觉得脸红啊,再想想刘李佤的话,一个太监都敢如此,那些官老爷们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有道是,天高皇帝远。

小皇帝很显然从来没听到过类似的汇报,官官相卫,除非是政敌互相攻击,但即便是政敌也很少会那对方贪污受贿说事儿,因为他自己也不干净。

刘李佤继续在他耳边说道:“当这些生活本来就艰苦,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穷人被苛捐杂税逼疯了的时候,他们自然认为,谁收我们的税,谁就是最有钱的人,他们会去偷那些官老爷的,甚至会直接去衙门抢,你看看这里,足足有一百多人,而衙门里算上县太爷,县丞,各个小吏以及衙役捕快,加在一起不超过四十人,一百人对上四十人,胜算百分百,而且,穷人并不知这一个地方有,全国各地都有,有的甚至比他们还穷,已经到了饿死的边缘,如过全国的穷人都联合起来,去偷去抢,那又是怎样一种景象?”

小皇帝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用他若愚的智慧考虑了一下,喃喃的说了两个字:“民变!”

许久,小皇帝才在震撼中回过神来,看着那些捧着散碎银亮笑开怀的人们,作为这个国家的拥有者,他很自然的联想到,如果当这些人连这些碎银子都赚不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那一切都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在历史上是最常见的,也是一个王朝覆灭的开端。

“先生果然大才,望先生指点迷津。”小皇帝一点都不傻,知道有求于人的时候要低声下气,他朝抱拳作揖,诚恳求教,因为眼前面临的事情,都是那些朝堂大佬门从来不曾说过的,所谓帝师从来不曾讲述的,他们所讲无外乎什么勤政爱民,施仁政,得道多助。他们会告诉你,得民心者得天下,但他们却不知道失民心时该如何处理,他们也不想去处理,以为无法舍去那巨大的利益。

小皇帝虚心向刘李佤请教,真正关心江山社稷的也只有皇帝自己,但国破家亡的时候,那些天天喊着忠心耿耿的朝堂大佬可以转身就投降,那些争宠撒娇的后宫佳丽会转投其他人的后宫,唯有皇帝,不是自杀就是他杀。

公主殿下满意的点点头,很惊喜自己的弟弟还有如此谦虚好学的一面,不过让她憋气的是,刘李佤站在她身边再一次强调:“你不用叫我先生,我不是你先生,我是她先生!”

小皇帝自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再强调先生的问题,他一心向他请教如何化解潜在的危机,如今天下三分,南川北燕已然虎视眈眈,若东宁内部再出现分化,国破家亡将为期不远。

刘李佤摊开手道:“想要他们不去偷不去抢不聚集,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

“他们就想要银子,难道要多少给多少吗?”小德子战战兢兢,心中不服的说道。

“恶奴闭嘴。”刘李佤目绽精光,气势逼人,宦官祸国果然不见,这些太监都是穷苦出身,在宫中也是低贱的奴才,可一旦混迹到皇帝身边,就是飞黄腾达,有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典型的小人得志,但却仍然不能掩盖他们鼠目寸光,只想着哄好皇帝便可,而偏偏太监是皇帝最亲近的人,几乎时时刻刻与皇帝形影不离,他们所说的话对皇帝有很大的影响力。但一个皇帝以太监的眼光和心思去治理国家,后果可想而知,肯定缺少阳刚之气。

在刘李佤凶狠的眼神中,小德子下意识退后两步,因为他发现,就连一向对他恩宠有加的小皇帝此时眼中也露出了怒气和凶光,而公主姐姐更是动了杀机。

“鼠目寸光,贪得无厌的狗奴才。”刘李佤没好气的啐骂:“就在刚才,他们最需要帮助,最需要银子的时候,可他们只收了我那几两碎银子,面对你们大额的银票却无动于衷,这才是真正的贫贱不能移,所以说他们贪恋的人,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有内心贪婪,才会觉得其他人都和自己一样贪婪。其实想要他们老老实实,还能忠诚于这个国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满足他们小小的愿望。而他们的愿望很简单,只要为他们打造一个可以通过双手创造价值,获得报酬的平台就可以,说的更通俗点就是,给他们安排一个有稳定收入,天天都能干的工作就行了!他们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也不会不劳而获,有手有脚只需要一个工作。”

337 对策

城门外工作已经结束,成功领到了报酬,尽管微薄,却依然让他们兴奋不已,那乞讨的几人记下了刘李佤的地址,那银子一定会尽快还给他的,刘李佤也没矫情,这也是对他们的尊重。

力工们都散去了,还有很多女人在等待。没多久,城内一辆马车驶了出来,还没靠近就能闻到阵阵刺鼻的脂粉香,到了近前一看,整驾马车上放着的都是姑娘们的衣裙,而且闻着味道,应该是出自青楼。城内并不是所有青楼都像醉心楼一样有新人菜鸟帮着洗衣服打杂,很多姑娘都很贫寒,一些生活琐事都要自己处理。

不过城外多了这些干零活的,让她们轻松了许多,让这里的女人帮忙洗一件衣服,只要一文钱就可以,仅仅是一个包子的价值。

尽管如此,这些女人们还是很高兴,而且期盼已久,不远处的上下就有一条小河,那是山中的山泉留下来汇集而成的,正是正月最冷的时节,即便是流动的小河仍然有冰碴,而且冰寒刺骨,但她们却有无比的热情。

刘李佤他们没有再看下去,徒步开始前行。这次微服出巡根本就没有任何计划,整个东宁国都属于这对姐弟,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要面对的问题。

小皇帝陷入了沉思,刘李佤已经说得很明白,他自己也看得很清楚了,一个国家的根基就是老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他们自然会拥护你,可一旦他们每天过着拼死拼活,汗流浃背,却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日子,毫无社会地位,受人歧视,还有担心被那些有钱有权人的马车撞死,担心被那些纨绔子弟搞死的,最关键的是,他们为了生计拼死拼活,而在他们身边有些人拿着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大肆挥霍的时候,但他们忍耐到极限想要寻求改变的时候,那一场可怕的风暴几乎可以预见。

小皇帝非常认可刘李佤的提议,给他们打造一个可以用双手创造条件,创造安稳生活的平台,可是,现在的雇佣关系是很简陋的,刚刚从奴隶制蜕变而来,即便如此,好多被雇佣的工作人员也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即便去酒楼做活计,很多也是托关系走后门,甚至是上一任店小二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形成雇佣工作的风气。

“姐姐,你说能不能把这些人都安排到宫中,让你们洗衣做饭,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小皇帝绞尽脑汁,可他的思维有限,生活范围也有限,总归离不开这个圈。

公主殿下还没开口,小德子身为内务总管,当先道:“陛下,如今宫内共有宫娥,太监,御厨等一众奴才共计三千七百一十二人,只浣洗的宫女就有三百人之多……”

国家部门奉行的原则永远都是人多力量大。除了正式编,还可以增加外编以及临时工,如果人实在太多,人满为患,可以把办公楼拆了建个办公室更多的大楼。皇宫总是在不停的扩建,因为皇帝没纳入一个妃子,都会有最少三个太监,四个宫女伺候,就像部门中每来一个新领导,都会带来自己专属的属下。

小皇帝的想法在小德子的精准的统计中搁浅了,他再次陷入了沉思,闷着头走,小德子护在他身边,清理着这条崎岖路上的小石子,刘李佤和公主殿下走在一起,第一次并肩而行,而且还是三人行,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温馨,就像一个丈夫在陪伴着刚刚怀孕的妻子散步,同时还要为小舅子操心。

“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如此认真的思考一件事情,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严峻的问题,我能感觉到他一下子成熟了,长大了。”公主姐姐很欣慰的说,说着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了刘李佤的手一下,感觉是一种牵手的暗示,又像是再表达谢意:“当年父皇只顾着考虑二皇子的问题,制造一种全力培养他,将他推上高位的假象,而完全忽略了对宇儿的教导,在这种情况下他成为了皇帝,为了更好的守护住我们李家的江山,他要努力去学习,而且以这种实践性的方式学习的话,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位出色的明君。”

“想成为明君自己的学习和努力固然重要,但还需要一位循循善诱的先生,是他姐姐的先生。”刘李佤挤眉弄眼的说道。

公主姐姐一贯平静的脸上绽放出美得惊人的笑容,宛如三月桃花娇美艳丽,这个笑容,是接纳刘李佤的一个很明显的表现,刘李佤刚想趁热打铁和他套套近乎,忽然小皇帝冲了过来,一把挤在了两人中间,兴奋的说:“我想到了,我有办法安置这些人了!”

他忽然出现一下将那难得出现的暧昧旖旎的气氛全部破坏了,公主姐姐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刘李佤无比郁闷,无比痛恨小舅子,找老婆尽可能的不去找还有弟弟的女人,因为在她没有孩子的时候,她会想母亲一样照顾弟弟,必要时会出钱又出力的帮助他,而且,老丈人所有的财产都会留给小舅子……

不过,小皇帝的办法却让刘李佤很震惊,只听他眉飞色舞,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记得在前朝的时候,曾经有人提议,为了避免北方粮食短缺,减少北方某些产量大户对朝廷的束缚,以备不时只需,有人建议父皇要开河工办漕运,好将南方的粳米运来,以维持南北方贡米的平衡,可是由于开运河走漕运存在这隐患和巨大的风险,所以被父皇否决了,但他始终没有放弃通过其他渠道获得粮米对抗北方产量大户的方法,曾经试过陆路,但从南方到京城,千里之遥,道路崎岖,工部根本没有足够的人力和物力去修建大路来运输。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人手不足,如今,全天下有这么多穷苦的,近乎吃不上饭人,为什么不能把他们组织起来,由工部带领,让他们去修建通往南方鱼米之乡的道路,由户部按照比工部工匠稍微低一些的标准每个月给他们发放工钱,这样既满足了他们靠劳动养活自己的愿望,又比现在的收入高,而且还不会闹事……”

338 帝王的智慧

刘李佤和公主姐姐完全被小皇帝的想法惊呆了,特别是刘李佤,因为他知道这个方法的学称叫做‘以工代赈’!

这无疑是一个伟大的构想,要比永远赈济救助强太多了。还拿某些热烈庆祝自己被列入贫困地区的县城来说,他们心甘情愿的向国家伸手,吃惯了援助和救济,拿惯了赈济扶贫款,觉得这是心安理得的事儿,我们很穷反而可以不劳而获。

全天下那么多贫困地区,需要救助的地方,若都是如此,都像朝廷伸手要钱,坐吃山空,再大的家业也经受不住。

而小皇帝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提出了一个好的建议,让所有等着救济的人集合起来去续建国家工程,他们的酬劳绝不会比救济款多,而且还能为国家建设作出贡献。这个计划在后世也实施过,美国佬用这种以工代赈的方法修建了全国四通八达的公路网,不过在伟大的天朝上国恐怕不会太顺利,因为国企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而且修建工程是要通过竞标承包给施工队,而且还有拖欠工资的风险……

不过现在这件事情又小皇帝亲自下命令,在绝对权威的干涉下,一定会顺利进行,如果真的如此,不但加快了国家建设,还是一件行善积德的大好事。

“这就是帝王的智慧呀!”刘李佤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而公主姐姐也是高兴又欣慰。小德子更是直接跪在地上,三呼万岁,大赞陛下英明。

小皇帝虽然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表现,但看他强忍着笑的摸样就知道,他也为自己的计划感到高兴,是用智慧赢得的真正的赞许,并非以皇帝的身份讨来的。但他并没有昏了头脑,反而保持着出奇的冷静,整理好了思路,将计划更完善了,而且说干就干。

着各地官员立刻着手调查管辖区内有多少人收入低于最低工资,也就是五十文钱以下的收入者。命地方官统计好完整的人数,如数上报工部,这点相信地方官员很乐意配合,这也是为他们减轻负担,提升政绩的好机会。

人数统计好后将他们统一在一起原地待命,等待工部官员就地安排工作,也能避免他们大规模的聚集。工部平日里经常抱委屈的喊着人手不足,这一下人手绝对充足了,别说修马路,就算修长城都不成问题。

小皇帝展示了非同寻常的智慧,他将一切都计划周详了,就连薪水问题,他也考虑的每个地方的物价水平不同,而做出了响应的调整。

公主姐姐在旁边细细听完他的计划,激动不已,眼含泪花,真的觉得弟弟长大了,完全是个能够撑起江山社稷的帝王。

当然,整个计划在实施的时候,必须有个前缀是:“皇恩浩荡,造福万民!”这是皇帝理所应当享受的,你给老百姓带来了福利,就应该享受百姓的爱戴和拥护!

“记住,但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一定派专人监督,工部的人不得徇私,要保证穷人全部都有活干。另外户部发工钱一定要做到公开透明,若发现谁敢私自贪墨,斩立决,诛九族!”

斩立决,诛九族。这六个字刘李佤说的咬牙切齿,当真带着切齿的仇恨,连赈灾救济款都贪墨,抄家灭族都不足以平民愤!

小皇帝也看出刘李佤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收起了轻慢之心,虚心听他的话,编入到计划中,慢慢的完善起来。

他们一行四人,西天取经的配置,但聊得却是家国天下。小皇帝作为统治者代表,刘李佤作为草根农民工代表,在公主殿下中立派中间人的见证下,一起进行民主的,公平的,政治协商,协商的成果是显著的,将来的成就是巨大的。

不知不觉他们走出了很远,全神贯注全然没有注意,再回首的时候,发现临榆县那高高的城墙,已经不见了,不久前看到路边一块石碑,他们已经出了临榆县地界,往其他城镇走去,这是刘李佤第一次出差,但并没有多少兴奋,不知不觉已经把临榆县当成了家乡,那里有太多的牵挂和惦念。

路越走越宽敞,经常看到有拉着货物的马车经过,但依然遵循着严格的制度,都是一些低等如柴草之类的生活用品,经营这种生意的人即便再赚钱也没有社会地位,而且这不是一时半刻就改变的。

没多见,他们在路边看到一个茶棚,天寒地冻的,唯有那炉上煮着的茶壶冒着徐徐氤氲,让人观之便觉得暖和。

刘李佤拉着一心为国为民的皇帝陛下和个性刚强的公主姐姐坐下,摊主是个老汉,很是热情,不过对小德子并不怎么友好,因为小德子在皇帝陛下和公主殿下坐下之前,很殷勤的也是习惯性的用手绢擦了擦茶摊的长椅,这让老汉觉得是对他的不信任。当然小德子对老汉也没什么好感,只觉得是乡野村夫。

他们只见的矛盾就代表了当前社会的主要矛盾,有权有势的瞧不起穷老百姓,而穷老百姓的仇富心理更甚,若不妥善解决,只会让社会在矛盾中变得越来越冷漠。

刘李佤很大方,不但随便坐,而且还自己亲自拎茶壶,因为是刚烧开的整整一壶水,分量不轻,那老汉年不小看起来有些吃力,这一行人中有个需要重点照顾的孕妇,而且还是他孩子的娘,假手于人照顾他自己也不放心。

尽管刘李佤也看不惯小德子的奴才嘴脸,但为孕妇擦擦碗碟他也没有做声,他亲自给公主姐姐沏了杯茶,有自顾自的端起来,小心翼翼的吹散了热气,亲自端到嘴边尝了尝温度,这才放手公主的手边,道:“不算热了,可以喝了。”

公主姐姐红着脸,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杯,她也是从小被服侍惯了,但刘李佤如此温柔体贴,发自内心的侍奉还是让她倍感温暖,同时肚子里也有一股暖流,与心头的温暖遥相呼应,这就是来自丈夫的体贴,来自孩子的爱,加在一起就会家庭的温暖。

公主姐姐端起茶杯,尽管避开了刘李佤嘴唇碰过的地方,还是忍不住让他面红耳赤,毕竟在对面弟弟在眼巴巴的看着,而旁边的小德子看了看,悄悄的凑到小皇帝耳边低声道:“陛下,这家伙是给公主殿下配备的贴身太监吗,以前我怎么没见过?”

339 出恭

因为公主姐姐从来没有正式介绍过刘李佤,一会说是龟公,一会说是请来的先生,一会又说是她的先生,搞得小德子和小皇帝都有些发蒙,直到刚才,由于刘李佤亲自用嘴尝试了水温,而公主殿下毫不避讳的端起来酒喝,小德子这才得出肯定的结论,刘李佤是公主身边新晋的贴身太监。

小德子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大家都在一个桌上,谁都听得清清楚楚,公主姐姐险些一口水喷出来,小皇帝一脸的茫然,他也不知道这二位是什么关系,而刘李佤脸色如黑锅底,满脸都是电闪雷鸣。

不过,在孕妇面前刘李佤不想发火,初期孕妇的心情很重要,而且还是头一胎,当然,刘李佤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他狠狠的瞪了小德子一眼,转头问那卖茶的老汉,道:“大爷,这附近有茅厕吗?”

老汉微微一笑,指了指大路对面的几棵枯树,让他自己看着办,这荒山野岭的,没有妖怪就不错了,还要茅厕?

刘李佤起身就朝路对面走去,但并没有走到大树后面,而是侧身对着大树,解裤带撩衣襟,掏出家伙,就当着众人的面痛痛快快的哗啦啦……

公主姐姐反应最快,尽管在这里,除了刘李佤就她对拿东西熟悉,但还是啐骂一声急急的转过头。而小皇帝和小德子都看傻了眼,纷纷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的感受。

小皇帝:“憋得时间够长的。”

小德子:“原来是这个样子。”

卖茶老汉:“有我当年的风范。”

不过这一下大家彻底懵了,这刘李佤不但不是太假,反而天赋异禀,兵强鸟撞,而且还敢当着公主殿下的面如厕,而一项以铁血强势著称的公主殿下竟然只是嗔骂了一声,并没有动怒,小德子开始发蒙了,不过他身在后宫,自然知道皇家人生活的糜烂,更知道皇家人背后糜烂,但表面道貌岸然,作为一名太监,想管好自己的脑袋首先要管好自己的嘴。

而小皇帝更糊涂,智商低下的特点在此刻显现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怕这些人放在心上,也不想费心思去琢磨,爱咋咋地。

刘李佤回来的时候,不断甩着手,虽然尺寸可观,但在抖的时候难免会沾上点,而他毫不客气的在噤若寒蝉的小德子身上抹了抹,小德子充分展示了作为一个太监的奴才嘴脸,笑呵呵的不敢又任何言语。

他重新坐回公主姐姐身边,拿起茶杯就要喝,忽然觉得脚下一疼,一只三寸金莲般的小绣花鞋踩在他的脚背上,公主姐姐在他耳边狠狠道:“不要脸,快去洗手。”

刘李佤笑道:“我刚才不是在太监身上擦过了吗!我们好基友,不洗手!”

…………

四人在茶摊休息了一会,和老汉闲聊打听了一番情况,原来再往前走马上就要到绥宁县了,也是这卖茶老汉的家,那是一座乡土气息很浓的小镇,而且今天是正月十五,晚上有传统的元宵灯会,舞龙舞狮猜灯谜,每一年都热闹非凡。

一听有热闹的民俗节目,小皇帝立刻来了兴趣,一扫刚才盛世明君,忧国忧民的摸样,像个顽皮的孩子,兴奋的拉着小德子就走,生怕姐姐反对似地,刹那间跑出了老远。

公主姐姐很淡定,因为小皇帝前脚走,刘李佤就看到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在眼前一闪即逝,追着小皇帝而去。再转头时,公主殿下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正是那贴身保镖黑髯大汉,只听公主正在低声吩咐道:“刚才陛下所说的以工代赈的计划你都听到了吧,马上把这个消息发往全国各州府县,让他们立刻着手统计人数,同时让工部,户部商议,尽快派人下到地方开始动工修建南北大路,再由禁卫军抽调人手,去监视户部和工部下地方的官员,如有营私舞弊,贪墨银两者,可先斩后奏。”

公主殿下没有任何表情的吩咐完,大胡子认认真真的听完,微微一躬身,转身离去,刘李佤看着他的背影,明明很清晰,可刹那间就变得模糊起来,揉揉眼睛再看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大内高手果然不同凡响,而且他早就料到,公主和皇帝同时微服出巡,绝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原来高手隐身在暗中一直在跟随,这下刘李佤也放心了,做点什么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事也有仗势了。

前面小皇帝没影了,后边大胡子消失了,卖茶的老汉在打盹,公主姐姐在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刘李佤笑呵呵的凑上去,闻着公主姐姐身上淡淡的幽香,道:“咱也走吧,不然该赶不上你弟弟了。”

“我还想再歇会。”公主淡淡的说,但洁白的双颊不自禁的飘上两朵红霞。

刘李佤歪着脑袋看着他,有些紧张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肚子疼?你这妊娠初期就应该保养休息的时候,最忌讳长途跋涉,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或者叫辆马车来……”

刘李佤越说越紧张,完全是被自己的话吓得,初为人父难免有些敏感,公主姐姐也能体会他的心情,觉得和他相处越久,越深入了解,越能感受到他的真诚和真挚。

公主姐姐脸蛋微红,转头看了看打盹的老汉,在刘李佤耳边低声道:“我没事儿,就是想出恭。”

“出宫?你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刘李佤挠头。

公主姐姐脸更红了,眼神瞥了瞥刚才刘李佤嘘嘘的大树,小七哥恍然大悟:“哦。上厕所呀。那走吧,大树底下好乘凉,大树后面好方便。千万别憋坏了身体。”

公主皇帝也是人,也得嘘嘘撇大条滴。刘李佤趁机伸手将她扶起来,这是第一次肢体接触,原本因为会有触电般的感觉,可蓦地一接触,却发现是那样的自然,平静,尽管他们并不熟,但从事实上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而且还有感情的桥梁,爱情的结晶,所以,刘李佤扶着她,大大方方的陪她一起去出恭!

340 恋爱就是这么简单

公主姐姐稍稍有些符合她身份的洁癖,死活也不去刘李佤刚才方便过的大树后,何况卖茶的老汉就在不远处,没办法,刘李佤只要搀扶着她继续向前走了一段,由于离前面的绥宁县近了,今天又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所以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多,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但公主殿下却有些受不了了。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刘李佤直接拉着她,找到一颗比较粗壮的大树,为了安全起见,他与大树并排,彻底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屏障,任谁也看不到情况。

公主姐姐羞得不行,一直很坚强,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有些颤抖,但却迟迟不肯动手,刘李佤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开始吹口哨,而且是那种颤音颤得人头皮发麻的曲子,吹得他自己腹部都一阵发麻。

公主姐姐狠狠瞪了他一眼,索性也豁出去了,反正都有事实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没准漂泊十个月后还得让他接生呢。

公主殿下咬咬牙,下了狠心,解腰带撩裙摆,两眼一闭,嘘不出来……

她自己已经有些坚持不住,有种夺门而出的感觉,而且也极力控制着自己憋屈想刘李佤,但刘李佤就在身边,你越不去想印象越深,越嘘不出来,急的她直冒汗。

刘李佤也纳闷,斜着眼睛看着那白花花,圆滚滚,心里也着急,碎碎念:“你快点呀,这荒郊野外的,你这门户大开,万一有个蛇虫鼠蚁的爬进去……”

“你闭嘴!”公主姐姐本来就嘘不出来,被他这一吓更紧张了。

“你放松,别多想,不行我还给你吹口哨。”

刘李佤还没说完,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关键部位,刘李佤连忙闭嘴,没想到公主殿下还有一手暗器的绝活,都是高手啊……

一想到高手,刘李佤又紧张起来,典型的小心眼男人:“对了,你那些侍卫手下不是隐藏在暗中保护你吗?你说他们会不会偷看?”

公主姐姐怒了,蹲了半天腿都麻了,就是无法集中精神,最顾忌的就是他,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有这个癖好吗?这个年月,什么屎尿血口水,都是世间的污秽之物,是晦气的根源,谁看了会影响气运的。即便再后世,正常人也不会趴着厕所偷看,除非岛国的变态。

一阵山风吹来,拔凉拔凉的,这寒冬腊月,捂在棉袄里还嫌冷呢,何况露着,公主姐姐近乎抓狂,头一次发现嘘嘘竟然如此痛苦,嘘嘘不出来更痛苦,刘李佤也替她着急,急中生智,不吹口哨该唱歌了:“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在刘李佤淅沥沥,哗啦啦的歌声中,公主殿下总算平静下来,水光乍现,刘李佤一看有效果,继续唱道:“古老的东方有一条河,他地名字就叫黄河,古老的东方有一条江,他地名字就叫长江……”

“哗……”公主殿下更痛快了。

刘李佤大喜,朗声唱道:“大海呀,大海呀……”

“你闭嘴吧!”公主殿下已经起身,不轻不重的一小巴掌抽在他身上,刘李佤骇然道:“你没洗手!?”

公主殿下现学现卖:“好基友,不洗手!”

…………

总算把新陈代谢的事情搞定了,而且还是两人之间感情的一次突破和升华,走在通往绥宁县的路上,刘李佤拉着她的手,她也不抗拒了。

天寒地冻,远处青山巍峨,山巅还有积雪,青山与白雪相伴,寓意着白头到老的爱情。路边的枯草让人觉得有种残败的感觉,但配上上面未干的露珠,又有种生机在孕育,就像是他们俩,携手向前,共同孕育了小生命。

一路上两人享受着厮守的时光,享受着搞对象的感觉,公主姐姐多少有些紧张,幸亏有刘李佤那一张碎嘴,不断的给公主姐姐讲述着各式各样的故事,什么《三只小猪》啊,《小红帽》啊,公主姐姐没好气的看着他,哼道:“你这都什么故事啊,怎么每个故事里都有一匹大灰狼呀?”

刘李佤微微一愣,是啊,还真没注意,原本他还准备讲讲喜洋洋和灰太狼,东郭先生和狼,狼来了,看样子不能讲下去了,不然该暴露他色狼的本质了。

刘李佤脑筋一转,立刻开始讲述唯美的经典爱情故事,比如白雪公主,睡美人,剧情一带而过,最主要讲述的是白雪公主被白马王子一吻,破解了毒苹果的诅咒,睡美人被帅哥一吻从沉睡中唤醒,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吻!

公主姐姐听完很有感触,看了刘李佤许久,才道:“诅咒和中毒,只要一吻就能解救,那我上次身中阴毒,是不是亲一亲也能好,根本不用那种方法?”

一滴冷汗从额头直流下来,刘李佤满头黑线,连忙闭嘴,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呵呵傻笑道:“天色不早,咱还是快点赶路进城吧,今天正月十五,咱也去凑凑热闹吧。”

公主姐姐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拉着小手稍稍加快了速度,其实从赵家庄回来之后,她就叫来御医检查了自己的身体,除了检查出怀孕之外,其他一切正常,所谓阴邪鬼气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无人得知,不过现在说啥都晚了……

一路上刘李佤有说有笑,没多久总算看到了绥宁县的城门,城楼上挂着两盏硕大的红灯笼,尽管还没有点燃,却仍然无比扎眼,城门口人们穿流如梭,进去的多出来的少,一派热闹繁华,喜气洋洋的景象。

当然不可避免的是,门口依然有很多穷人,流浪者,乞丐,但在这元宵佳节的时刻,很多有钱人都为了赶节气,新年图个吉利,拔个好彩头,更多是行善积德的善举,在城外搭起了厂棚,派米施粥还有赠银子的,这也体现了人间自有真情在,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一面。

341 灯会

两人联手进城,顿觉热闹的过节气氛扑面而来,处处张灯结彩,街上人流穿梭,热闹非凡。

绥宁县并非大城镇,也没有什么特产,就是一般的靠耕种和简单的手工业维持生计的小县城,城内的房屋建筑也都很故旧,算是一座古城吧。城中富人低调本分,与人为善,穷人勤劳朴实,从城外的扶贫慈善的施舍棚就不难看出,在这里不同阶层的人们相处融洽。

此时城内,所有的建筑物,不管是商铺还是民居,都挂着灯笼,各式各样的,有人物、山水、花鸟、龙凤、鱼虫等等,当然最多的还是象征着幸福团圆,红红火火的大红灯笼,不过现在天还没有黑,待到晚上点燃灯笼,将是另一番美丽的景象。

街上人来人往,特别是以年轻人居多,聚集在一些成衣铺门外,因为晚上有盛大的赏灯节目,一般很少出门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都会在这一天走上街头赏灯,同时也来赏一赏俊俏的公子,而自己也在被人欣赏。

当男人女人大规模聚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摩擦出仇恨,就是摩擦出感情,当然还是以感情居多,此时此刻,无论男人女人都在精心打扮着自己,希望在这元宵佳节的时候,能寻觅到自己的另一半,争取月圆人也圆。

刘李佤和公主殿下在街上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小皇帝,他们也不着急,照顾孕妇是首要任务,两人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刘李佤小心伺候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人们穿着干净光鲜的衣服,精神奕奕,喜气洋洋的随处逛着,越来越多的灯笼被家家户户挂了出来,这个元宵灯会并非是谁组办的,而是全城百姓都参与其中,每家每户都制作灯笼挂在家门口,各式各样供大家欣赏,这样大家的热情度更高。

同时一些会抓赚钱时机的小贩也走上了街头,有卖糖葫芦的,糖人,最多的还是卖灯笼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具特色,一时间街道上热闹非凡。

可能是由于人多,环境太吵闹,公主姐姐觉得有些难受,没什么胃口,最后还是酒楼老板够讲究,大过节的让他们也赶赶节气,免费赠送了两碗元宵,山楂馅的,青丝玫瑰的,黑芝麻的,酸甜皆有,美味可口。

刘李佤留神的观察着公主姐姐,见她吃了一个砂糖馅儿的,美滋滋的点点头,吃了个山楂馅儿的,喜滋滋的咂咂嘴,觉得美味还会夹一筷子麻辣豆腐,刘李佤看的一阵头大,忍不住问:“姐姐,你到底喜欢吃酸,还是喜欢吃辣,或者喜欢吃甜呢?”

公主姐姐斯文的擦着嘴,可身前盘中的元宵都已经被她一人消灭了:“都喜欢。”

“都喜欢?”刘李佤大惊,掰着手指数到:“俗话说,酸儿辣女甜双棒,你要是都喜欢,难道准备一胎生四个?”

“臭美。”公主姐姐白了他一样,但脸上却是美滋滋的笑意,这年月,传宗接代,多生优生是女人最大的荣耀。

等他们吃完休息了一会,天彻底黑了下了,酒楼为了招揽生意,率先点亮了门口两盏大红灯笼,那灯笼的形状是两个大酒坛子,上面还写着‘酒’字,算是特色酒晃。

随着他们点亮了灯笼,其他家也逐一亮了起来,不知道谁家点燃了鞭炮,劈里啪啦的脆响声中,彻底点燃了过节的情绪,每个人都激动起来。

刘李佤给公主姐姐买了个小红灯笼,这可能是她人生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接到手中仔细的端详,红彤彤的上面还有个福字,用火折子点燃里面蜡烛,暖暖的红色光芒亮起,照着她微笑的俏脸,似一朵艳丽的玫瑰花,娇美可人。

刘李佤原本想给她的灯笼哄哄她玩就行了,这是妊娠初期,街上人来人往的他担心出意外,就不想让她逛灯市了,可公主姐姐玩心已起,哪是他能拦得住的。

刘李佤无奈只能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看着街面上人潮汹涌,人头攒动,刘李佤无奈一叹,无论什么年月,我们伟大的天朝人数永远是世界第一的。

在后世,曾经有个悲催的女人挤地铁流产了。还有一位更悲催的女人挤公交怀孕了,当真是人多力量大,人多就能创造奇迹呀!

刘李佤提心吊胆的护着公主姐姐,很快他发现,街上人虽然多,但在他们身边直径一米的范围内,竟然没有人,感觉好像被无形的气场隔离开了,他仔细向人群中看去,看到了那贴身保镖大胡子的身影,还有几个同样面容冷峻,气势不凡的汉子,看来公主亲卫队人数不少啊。

有他们在暗中保护刘李佤总算放心了,这才是真正的公主,身边总是保镖守护,绝不像偶像剧中,公主或者千金小姐想方设法的甩掉保镖,然后无一例外的遇到流氓或者坏人,关键时刻被一个落魄猥琐男所救,从此以后两人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而在这里,这位公主更惨,还没来得及甩掉保镖,没遇到那落魄猥琐男,直接被流氓霸占了。

街上越来越热闹,随着阵阵鞭炮声,一条龙灯在人群竖立,仿佛从九天之上盘旋而下,落入人群,龙头栩栩如生,龙身长达数十米,由数十人舞动,气势恢宏,在舞龙队后面,是耍狮子,踩高跷,划旱船等等民俗节目,精彩纷呈,让人眼花缭乱,引得叫好声欢呼声震耳欲聋。

道路两边无论是商铺,酒楼,茶肆还是民居,全部挂起了自制的特色灯笼,有飞龙灯,玉兔灯,三才报喜灯,福禄双至灯,色彩缤纷,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映照着一张张欢天喜地的笑脸,让人流连忘返。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只见一个大火球轰然平地起飞,直冲云霄,拖着长长的尾巴,宛如一条通往天际的金光大道,随后,一盏通明透亮的灯笼缓缓升腾而起,灯笼很大,刘李佤离得很远依然能看得清楚,那是一盏人行灯笼,上面是一个长裙女子,摸样清丽绝尘,栩栩如生,缓缓飞起,宛如天女飞仙,似嫦娥奔月,刘李佤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靠,敬神教圣女!

342 灯笼情缘

那盏以敬神教圣女为模型的人形灯笼缓缓升空,在那窜入高空的大火球留下的金光大道之上,真如白日飞升,仙女飞天一般,宛如神迹展现。

不远处,人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都是敬神教虔诚的信徒,诚心膜拜圣女,祈求圣女赐福。

刘李佤哼哼两声,极度不屑,但却也很佩服敬神教,真是无处不在,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啊,不放过任何一个展示‘神迹’,拉拢信徒的机会。

“为什么这盏人形灯笼会飞天呢?”公主姐姐靠着好奇,低喃道。

刘李佤大汗,作为一个实权派,你不担心这敬神教祸国殃民,反而也跟愚民一样欣赏起了‘神迹’,看来他们确实没把这种利用信仰收买人心的事情当回事儿。想想也确实如此,这年月人人都信奉鬼神,就连皇帝有事没事还祭拜天地呢,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更不会意识到其中隐藏的巨大危机。不过没关系,反正公主姐姐的梦想是要和他隐居田园,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不参与政事也好,特别是这个时候,刘李佤也怕她多操心影响他们家二代的发育。

他笑呵呵道:“灯笼飞天很简单,只要设计一个特殊的形状,在下面显然拉住,用烛火把空气加热,形成气流……算了,等有时间我亲自做一个送给你,然后再给你讲解。”

刘李佤看着公主姐姐一双闪亮又迷茫的大眼睛,估计肯定解释不清,但待听到他说要亲手制作,公主姐姐还颇有些不信,被女人,特别是自己的女人怀疑,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

刘李佤拉着她加快了速度,准备逛完了等会,找个地方以自己的形象做个孔明灯,也放上天就说是神王归位,估计到时候敬神教还得找他玩命。

他们躲着满地跪拜的信徒,一点点前行,敬神教的圣女并没有来绥宁县,而是分支的某位神使和虔诚的信徒一起发明的向圣女祷告的一种方式。

刘李佤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绕过临时搭建的祭坛,继续往前走去,各式各样的花灯让人目不暇接,公主姐姐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民同乐,尽情的享受这难得的轻松,她一手拎着小灯笼,一手拿着糖葫芦,旁边刘李佤帮她拎着漂亮的剪纸,小虎头绣花鞋等等民俗工艺品,每一样让都他们爱不释手。

夜越来越深,但城市中的气氛却越来越热闹,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一些年轻人,刘李佤预感到,这个时间应该是那些千金小姐出没的时间了。

果然,没走多远,阵阵脂粉的香气飘来,成群的女子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裙走在街道上,通亮的灯笼映照出一张张青春靓丽的脸庞,有的俊秀脱俗,有的靓丽如花,有的柔情款款,有的热情奔放,宛如百花竟放,让人眼花缭乱。

姑娘们成群结队而来,小伙子们也集中出现了。大家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片开阔地,姑娘们含羞带臊的眼神乱飞,寻找着心仪的小伙子,而男人们那炙热的眼神则更多元化,有的直接看姑娘们的脸,有的则第一反应看向姑娘们的身材,有的看穿着辨别身份,衡量与自己是否门当户对,这里面就属刘李佤的眼神最毒辣,从数百名姑娘们,竟然找出了几位青楼姑娘,从她们看到男人时自然流露出的神情,笑意,以及走路时的姿态,迈步的步幅,以及摆胯的幅度,把他这当成对自己职业的一种考核,即便是龟公,依然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啊。

这赏灯赏人定终身的方式,几乎是绥宁县一种风俗,完全就是在凭借第一感觉搞对象,更直观,更淳朴,即便稍显轻率,但刘李佤认为,也比在电视节目上,死不要脸的说一些肉麻或者恶俗的内容来相亲要好,不是一个男人被一群女人挑肥拣瘦,就是一个女人被一群男人说三道四,恶心不恶心,明明就是求包养,搞破鞋的节目,起个名字叫,没钱勿扰!

刘李佤和公主姐姐也在人群中,被巨大的暧昧气氛包围着,他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公主姐姐的手,公主姐姐也被气氛所感染,不自禁的向他怀中靠了靠。他们这超前的,大胆的举动,顿时将现场引爆,所有小伙子都向刘李佤投来羡慕又敬佩的眼神,所有姑娘也都看公主姐姐的眼神也无比炙热,简直把她当成了自由恋爱的先驱者。

有他们做榜样,这些要冲破封建枷锁束缚,反对包办婚姻的时代青年们开始蠢蠢欲动,但他们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而是缓缓举起手中各式各样小灯笼,都是由他们亲手制作,乍一看感觉好像百鬼夜行,但仔细一看,那些灯笼原来是他们的身份证。有的男人灯笼上面画着一本书,示意自己是一个读书人,有的姑娘上面画着仕女吹箫图,示意自己知书达理。

刘李佤带着笑意仔细看过,果然,每个灯笼都能看出含义,基本都是自己的身份或者家庭特点,在这个封建压抑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种突破和抗争。

没多久,第一对新人诞生了,那是一个拿着小桔灯的姑娘,和一个拿着玉米棒灯笼的小伙子,一个是开果园的,一个是种蔬菜的,看两人含情脉脉,你侬我侬,又起风又刮沙的缓缓走到一起,估计两人是一个村的,早就一起钻过苞米地了,而且当时省略了三十八个字!

虽然这一对有情人的涌现,更多的人鼓起了勇气,为自己幸福展开了攻势,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串雷鸣般的鞭炮声响起,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只听人群中有人喊道:“大家都来看,黄员外要为黄小姐招亲了,猜灯谜招婿,凡是三十岁以下的未婚男子皆可参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黄员外的亿万身家呀……”

343 猜谜招亲

听这一嗓子,怎么感觉真想是‘没钱勿扰’相亲节目的广告呢?

不过显然这个黄员外以及亿万身家是真实的,因为那人的话音未落,眼前不少拿着灯笼,正端着架子带着微笑准备找对象的小伙子们瞬间化作一条洪流,声势浩大的向前奔去,势不可挡。&&

刘李佤下意识的也要迈步,并不是贪财,而是听到有女人招亲是个男人都想去看看,这是一种本能。

但男人怕媳妇也是一种本能,所以刘李佤只迈出一只脚就停下了,旁边公主殿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刘李佤挠着头讪笑道:“黄员外,刚才看城外施粥赠银的就是黄员外行的善举,是个好人,愿弟保佑他女儿有个好归宿,啊窗!”

“行了,你不就是想去看热闹吗,走,我陪你去!”公主姐姐大方的说。

刘李佤愣愣的砍了她很久才算明白她的心思,以她公主之尊,论样貌天仙化人,她又至高无的优越感,理所当然的认为,有她在,任何男人都不会再对什么招亲感兴趣。

刘李佤陪着傻笑,跟着人群,有大内侍卫充当他们强大的气场,一路优哉游哉的走来,直到一座四层的高楼前才停下,此时楼前已经是人山人海,人手一盏小灯笼,照的天地一片通明,楼也挂着几盏大红灯笼,红绸彩球显得期喜洋洋。

尽管此地人山人海,刘李佤和公主殿下还是顺利的挤到了最前排,尽管是为小姐招亲,但前来围观的确实男女都有,热闹非常,楼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大红彩球挂在房顶,就像一颗幸运星,不知道将会落在谁的头,同时一条条幅横亘,宛如彩虹挂天,面写着一排大字:“二人力大顶破天,十女种田少半边,青年有心结连理,千里相连好姻缘。”

“早就听说黄员外一生最爱猜谜破译,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竟然给女儿选亲都要以猜灯谜的形式,看这条幅,就是一则谜语,不知道有什么讲究?”旁边有人议论纷纷,让刘李佤有些苦笑,这说明这年月女人的地位之低,完全就是附属品,即便是女儿的婚嫁大事,但在父亲眼里不过是一个玩乐的噱头。

不过猜灯谜确实是个很好很传统的民俗活动,别看灯谜性质是玩乐,但其中蕴含着大智慧,如果真能从猜谜中脱颖而出,全能猜中的话,说明这个男人也着实不凡。

听过身边的人的议论,刘李佤了解到,这位主办猜谜招亲的黄员外乃是这绥宁县首富,经营绸缎生意,为人乐善好施,经常办慈善,行善举,深受当地百姓爱戴,不过这为老员外人虽然好,就是心智还不是很成熟,喜欢玩乐,特别对猜谜情有独钟,所有才会有今天着近乎闹剧的招亲活动。

但黄家家财万贯,富甲一方确实是真的,眼看着所有逛街赏灯的人们都向这里汇集,震惊了全城,大多数人都是奔着黄家的家产来的,还有的是为了皇家千金,最多的人是为了财色兼收。

人越来越多,将整个街道都堵满了。人们全在关注着这座精心装扮,喜气洋洋的大楼,没多久,大门打开,有人从楼中走了出来,那是一个中年大叔,穿着青色长衫,头戴小帽,一副家丁的打扮,但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他乃是黄家的大管家。

一见有正主出现,吵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那老管家看着如此盛况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冷静下来,指了指楼挂着的条幅,朗声道:“我家老爷很感谢各位街坊四邻捧场,也知道,这中间有很多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的小伙子,不过,这人数实在太多,而且我家只有一位小姐选婿,所以在正式开始猜谜选亲之前,先要缩小一下参加者的范围,仿佛就是楼那条谜语,凡是能猜出答案的请向前一步,每人领取一张纸,将谜底写出来,答对的便可参加这次招亲,至于不知道答案的,就请不要凑热闹了,退后一步,但也不会让大家白来,我们老爷为诸位每位都准备了一斤元宵赠送给大家,以助兴元宵佳节。”

嚯,果然是家大业大,想的就是周到。

这当众确实有很多人想要滥竽充数混一下,但一听即便不会也有免费的元宵拿,汹涌的人群顿时如潮汐一般向后退去,只有十几个年轻小伙子不退反进,脸带着幸运的笑容。

公主姐姐本不想凑热闹,而且也不知道面条幅那四句打油诗还有什么谜底,她刚要退后,却发现刘李佤和她背道而驰,竟然往前走了一步,公主姐姐惊奇道:“面的谜题你知道答案?”

“是啊。”刘李佤笑呵呵的点头,本想在公主姐姐面前秀一秀智慧。

“那也不许去!”哪知公主姐姐忽然板起脸,一把将他拉了回来,醋意弥漫,酸味刺鼻。

刘李佤噤若寒蝉,连忙乖乖的呆在她身边,但心里还是有点痒痒,并不是为了招亲,而是为了在公主姐姐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

后面的众人绞尽脑汁,时而还会有人站出队伍走前来,这是想出了面谜题的答案,渐渐的参与其中的人多了起来,但也不过二十几人,其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公主姐姐和刘李佤的目光。

“宇儿……”公主姐姐惊呼。刘李佤也是一惊,那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年轻人正是当今东宁的皇帝陛下,竟然民家参加招亲会,这算是亲民还是荒唐呢?

小皇帝听到了呼唤,转头向这边看来,一见是自己亲爱的姐姐,立刻露出一排小白牙,皇家的基因血统确实非凡,这姐弟俩都是一等一的人中龙凤,长相也有七八分相似,女的秀美靓丽,男的俊秀帅气。

小皇帝朝姐姐挤了挤眼睛,示意自己直到答案,他肯定也不是为了求亲,而是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多年来他一直顶着智商低下的恶名,如今在刘李佤的刺激和引导下,终于发生了基因突变,一下子开窍了,眼前这个猜谜活动是一个正名的平台,自然不能错过。

344 登场

公主姐姐有些担心,几次想开口叫小皇帝回来,多年来她对弟弟智商偏低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这次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猜错了,答不出问题,恐怕会受到打击。特别是他的竞争对手什么人都有,有的看似斯文的秀才,有的流里流气似小混混,若是小皇帝输给他们,帝王的颜面何存呐!

不过小皇帝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自信满满的样子,刘李佤看起来倒是很放心:“放心吧,我相信他肯定能应付的很好的,而且,猜灯谜而已,只要你有一定文字基础,具备一定的想象力,那一切就会变得很简单。”

“你说的简单,可宇儿……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你也上去,关键时刻帮帮他?”公主姐姐担心的说道。

刘李佤苦笑:“你已经帮了他十几年了,还不够吗?而且,这不过是个猜谜游戏,连往都需要人帮,以后他自己还能干成什么事?来吧,放轻松点,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也不知道傻到自己跑出去丢脸,我们安心看着吧,你不是也希望他能早一点独当一面嘛!”

公主姐姐不看弟弟,反而改看刘李佤,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最了解的弟弟,怎么他好像比自己更了解,更信任呢?

说话间,楼里又有几个家丁出现了,手里端着笔墨纸砚,确认没有人再上前了,将纸笔端到这二十几个年轻人面前,参加初赛,也就是回答楼上条幅上面谜题的答案。

老管家上前一步道:“二人力大顶破天,十女种田少半边,青年有心结连理,千里相连好姻缘……这是我家老爷亲自出的谜题,只有答对了才可以参与这次招亲会,显然眼前这二十多个年轻人是胸有成竹啊,那么就请你们将答案写在纸上,我们注意对比过后会公布正确谜底。对了,我得提醒你们一下,千万别想得太简单,这四句话开始要猜四个字的,请各位站开一点,各自写各自的答案。”

刘李佤看着好笑,整的跟正规考试笔答似地。众人也真听话,还真的站开了,其中也真有人想浑水摸鱼,这一下分散开,顿时有些傻眼,例如那个衣冠楚楚的斯文秀才,此时满头冷汗,东瞧西望,拎着毛笔,却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公主姐姐感慨道。那秀才记得满头汗,看着旁边人都交了卷子,他重重一叹,捂着脸扎入人群中。

在众人哄笑声中,又有人下了场,因为答案错误,最后公布正确答案的时候,前排仅剩下十五个人,其中就有小皇帝,楼上有家丁在那问题的条幅下,又刮起一幅小条幅,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夫妻情重’!

这个就是那四句诗词谜题的正确答案,再看下面,家丁分别把留下的众人写在纸上的答案展开,全部回答正确,其中小皇帝的书法格外惹眼,如龙飞凤舞自成一家。

不过这也还很正常,皇帝连书法,就像明星连签名,就靠这个吃饭呢。

而公主姐姐则在念叨着四句诗词题和正确答案,在掌心划拉着。‘二人力大顶破天’,‘人’将‘二’顶破,‘天’字出头,正是个‘夫’字,‘十女种田少半边’。上面一个‘十’,最下面一个‘女’,中间是‘田’少了左边一竖,合起来正是个‘妻’字!

“哦,原来如此,宇儿真不简单,如此难度的猜字谜也能答对。”公主姐姐恍然大悟,随即兴奋的盛赞自己忽然开窍,从呆若木鸡变得聪明绝顶的弟弟,刘李佤在旁欣慰的笑,现在不只是要小皇帝树立信心,还要让公主姐姐对他产生信心。

灯谜不同于谜语,主要是文义谜,诸如单字、成语,俗语、新词、诗词曲赋等。若是普通的谜语种类就更多了,什么人物,器官,动物植物花鸟鱼虫,再后世还添加了很多如家用电器,网络词语等等,但这个年月,谁有那闲心天天研究谜语玩啊,唯有这应时应景的元宵佳节,大家才会热热闹闹的玩玩猜灯谜,增添乐趣。

十几个人晋级,各个信心爆棚。后面人群一阵欢呼,因为黄家的家丁正兑现承诺,免费给大家发元宵,每人一斤,刘李佤毫不客气的把他和公主姐姐的二斤拎在手里,并用眼神暗示那些暗中的侍卫,领了元宵别忘了上缴。

就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眼前这座选亲楼忽然亮了起来,一共四层,每一层都出现了一队手持灯笼的小丫鬟,灯笼分各式各样,丫鬟有燕瘦环肥,来看热闹的大老爷们居多,不少人都看傻了眼,刘李佤也喃喃自语:“好壮观呐,若是这些小妞一个个往下跳,谁借助就嫁给谁……”

“那得砸死多少人呐!”公主殿下在一旁很冷静的说,就像一个资深的物理学家,再告诉你,自由落体时,重力加速度而产生的力量惊人,即便是个婴儿也不能用手去接,除非你是感动中国的最美妈妈。

他们俩在这边斗嘴,眼前的大楼越来越亮,终于,在第四层有人出现了,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子,穿着大红喜服做新娘子打扮,只是没有盖头,能看到她容颜清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刘李佤身边的人群顿时沸腾了。很显然,正主出现了,那中年男人就是这绥宁县第一大善人黄员外,他身边的新娘子就是准备谁能拔得头筹就跟谁走的黄小姐。这都提前装扮好了,今天晚上就能洞房,显示出了黄家人的诚意以及对这次招亲的重视。

众人看着那披红挂绿,戴上盖头就能送入洞房的黄小姐,众人激动不已,狼嚎声不绝于耳,就连小皇帝都看得呆了。

345 暗战

猜谜招亲的正主终于出现了,演出的大幕终于来开了,十几个参赛者为黄小姐的容貌所倾倒,唯独小皇帝目空一切,自顾自的在摩拳擦掌,兴奋的等着答题,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

绥宁县大善人黄员外站在围栏边,拱手抱拳道:“感谢诸位街坊四邻,父老乡亲们来捧成,黄某人家有爱女初长成,已到出阁嫁娶之龄,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成冤仇,可黄某人家妻早亡,也没人为女儿张罗亲事,我一个当爹的也不好太多过问,趁着元宵佳节,想出这么招亲的方式,只想择以为才思敏捷的有识之士,而且还与黄某以及小女都有共同爱好的,也就是猜灯谜,刚才那一题乃是黄某觉得最难一题,不想竟有十几位才子轻易破解,想来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也都与我黄家有缘,黄某人在绥宁县一亩三分地也算略有薄名,别的不敢说,守信重诺是黄某人做人的准则,我在这里承诺,下面十五位公子不管哪一位胜出,不管你的家世如何,都将是我黄某人的乘龙快婿。”

黄员外高声唱诺,铿锵有力,干净利落,不愧是一方豪杰。众人轰然叫好,台下十五个人更是摩拳擦掌,彻底放开了,准备殊死一搏。

黄员外致完开场辞之后,现场交给了临时主持人老管家,老管家大声的宣布规则:“诸位都看到了这栋楚秀楼一共分四层,现在每层都有十五个丫鬟,每个丫鬟对应一位入围的公子,她们每人手里都有一盏灯笼,每一盏灯笼里都有一道谜题,第二层每盏灯笼有两题,三层有三题,请十五位公子各选一位丫鬟,回答灯笼中的谜题,答对了可以晋升一层,最后晋级者将由我家老爷与小姐亲自出题,全数通过者为最终胜利者。”

老管家讲的很清楚明白,连刘李佤都是眼前一亮,这个方法好,绝不可能作弊,大家随机挑选自己的问题,各自答各自的问题,拼的是真才实学和运气。

十五个参赛选手也对这个规则深表认同,带一切准备就绪,由那位娇滴滴的黄家小姐亲自宣布比赛开始,二楼三楼四楼同一时间灭了掉所有灯火,只有一楼的十五个丫鬟手中的灯笼在发着光亮,将她们一张张如花似玉,各有千秋的脸蛋照的清清楚楚,宛如百花竟放。同时还有她们另一只手中装问题的灯笼,示意密封,无泄漏。

十五个丫鬟瞬间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不仅仅对参赛选手而言,对看热闹的人也是,这一刻她们仿佛是天地间的唯一,刘李佤也津津有味的看着,十五个丫鬟各有千秋,年轻貌美,忽听身边公主姐姐道:“这黄家人果然好心计。”

“嗯?”刘李佤不解的侧头看着她,只听公主姐姐冷静的分析道:“这是一次招亲会,参与者都是男子,这个选择问题的方式是很好,但拿着问题的是女子,他们在选择问题之前,首先要选择一个女子,而每层十几个女子,肯定有美有丑,你该如何选择?”

“当然是选顺眼的,好看的……”刘李佤随口回答,猛然间愣住了,他转头看着公主姐姐那张冷笑的脸,再看看眼前那些正挑选丫鬟的参赛选手,顿时冷汗流了下来。

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猜谜招亲,还有个公平的随机选择规则,但现在看,原来都是阴谋陷阱啊!

正如公主姐姐所言,选择问题,首先要选丫鬟,选手都是男的,下意识就会选择那些好看,顺眼,自己喜欢类型的丫鬟,这一瞬间他们忘了最终的目的是选亲。未来的老丈人和媳妇就在楼上看着呢,你在楼下兴高采烈的挑选别的女人,无疑暴露了你谈话好色的本质。

也就是说,谁选择的丫鬟越漂亮,谁求亲越没指望……看似猜谜招亲很随意,很轻率,但过程却蕴含着层层考验,可怕!

眼前,第一层的十五个姑娘一手灯笼,一手问题,摆出统一的姿势,有的清纯可爱,有的妩媚多姿,有的含羞带笑,当然也有的姿色一般,有的五官不是很和谐……

这是,选手们已经开始选择了,有很多人甚至选择了同一个,漂亮的永远受欢迎。选择重复的,由选手之间猜拳决定,输了的选择下一个。

一时间,猜拳的石头剪刀布的声音,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起哄,有的说选漂亮的,有的说选妩媚的,场面大乱,无疑,参赛选手的种种表现全部落入了黄家父女的眼中。

众人没发淡定,既然来招亲,那就都是光棍,本来就喜欢女人,更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表现的都太过没出现了,而唯一淡定的参赛选手就属小皇帝,他始终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其他人先挑选,这是对自己强烈自信的表现,认为自己随意选择,任何问题都能答得上,而且,眼前这些丫鬟对一国之主来说宛如杂草,估计皇宫里的宫娥都比她们好。

也正因为这样,比赛还没有开始,小皇帝已经占据了先机,在暗战中获得了胜利,这次胜利最少占总成绩的六十。

没多久,所有参赛选手都选定了自己的‘问题’,唯独剩下一个五官不是很和谐的故事留给小皇帝,皇帝陛下目空一切,是一切美色如浮云,反而这样长得不是很和谐的,看起来还有点新鲜感。

比赛开始,每个丫鬟从灯笼中取出一个字谜问题,如春联一般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看到题目之后,现场顿时传来巨大的哗然之声,好多问题不少人都知道答案,但第一个‘夫妻情重’的四字谜他们答不上,自然失去了参赛的资格,而此时,他们虽然知道答案,但却紧咬牙关,不除半点声音,这就是国人一大特点,我自己得不到的,也绝不想看到别人得到,成人之美早就成了一句空话,反而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成了很多人的座右铭和行为尊则!

346 晋级

在现场一片忽然之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人们脸上带着冷笑,看着参赛者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尤其是那选择漂亮丫鬟的哥们,所面对的问题是:‘一点飞上天,黄河两头弯,八字大张口,言字走进来,左一扭,右一扭,左一长,右一长,中间来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两个贼娃立在旁,坐上车车走四方。’

那一张纸条上密密麻麻写着这么许多字,看得人都一阵眼晕,而且是十五个问题中,字数最多的,谁让你选的丫鬟也是最漂亮的呢!

那选手一个劲的擦汗,双腿在打颤,公主姐姐眼神好,看了一遍,自己默念,皱着眉头,道:“这么长的问题竟然只猜一个字,到底是什么字呢?”

刘李佤摇摇头,这个谜语他知道,是在后世看一起饮食节目中听说的,这是在介绍一种陕西小吃,名叫biangbiang面,而这个字就念biang,写起来能累死人,对着抄录下来都费劲,更何况默写。

不仅他不会,上面那位仁兄也不会,最后他宣布放弃,要去告知正确答案的时候,那老管家亲笔手书,完全是按照谜面写出来的,一点飞上天,黄河两头弯,八字大张口,言字走进来……

一个字写完足足一炷香功夫,旁边那参赛者都看困了,输的也算心服口服。

而这时,陆续有人难倒在第一关,但有一个规律,方式丫鬟越漂亮,题目越难,彻底证实了公主殿下的分析。

当然也有人顶着魅力的丫鬟依然顺利过关,这说明人家有大气运又有真本事。

刘李佤他们最关注的还是小皇帝,此时他的问题也已经呈现在眼前,刘李佤看不太清楚,旁边公主姐姐念道:“皇帝的新衣打一字?这是什么题?”

从来没有人给公主猜过谜语,她根本就没有这方面概念,就算想动脑子去猜,也没有任何目标和方向,不过这个问题可难不住刘李佤,他眼珠一转就有了答案,微笑道:“放心吧,这题你弟弟准能答对。”

“为什么?”公主姐姐不解道。

“因为他自己就是皇帝呀,他的新衣服,人家有切身感受。”刘李佤笑呵呵道:“你只要识字,再加上点想象力,就很容易猜到。你想想,一般皇帝都称呼为什么?”

“老百姓叫皇上,大臣们叫圣上,后宫的妃嫔叫陛下,登基,祭祀等重大活动的时候称之为真龙天子……”公主姐姐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说到这,她忽然眼前一亮道:“真龙天子,皇帝的新衣,龙的衣服,龙衣,袭!”

这边公主姐姐话音未落,那边小皇帝已经提笔在谜面的下面写下了正确答案‘襲’。写完,小皇帝还神采飞扬,信心满满的朝这丫鬟一笑,那丫鬟顿觉受宠若惊,这等俊俏郎君竟然朝她笑了,这说明,她并不丑,只是没有人懂得欣赏。

丫鬟迫不及待的亮出了正确答案,并留下了自己对他的美好祝愿,希望他能成功娶得小姐,然后把她当成同房大丫头一起嫁过去……

就这样,第一轮比试在一炷香时间之后结束了,有七人被淘汰八人晋级。被淘汰的无疑都选择了漂亮的丫鬟,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不能只看眼前,要多方考虑,做人更不能图一时之快,随性而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第一层的灯笼全灭,第二层被点亮,舞台效果很漂亮,十六个丫鬟提着灯笼出现了,选择面更多,而且丫鬟更漂亮,刘李佤捏着下巴想到,这黄家哪来这么多丫鬟,而且黄员外妻子早丧未再娶,落了个重情重义的美名,可家里却有这么多丫鬟……

公主姐姐很高兴,小皇帝顺利晋级,第二层需要没人回答两个问题,还有人没有意识到,这场比试,考验人心人性远比猜谜更重要,他们依然无怨无悔的选择那些漂亮的丫鬟,唯有小皇帝淡然无比,任他们先挑。

第二层的丫鬟更漂亮了,难看得也越发难看了,不过,题的难易程度也在变化,小皇帝毫无疑问的再一次面对着最难看的丫鬟顺利晋级了,此时此刻他信心爆棚,这是他第一次以寻常人的身份,没有其他人帮助,在公平环境下,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完成了竞争,为自己的智商讨了说法,不远处,那一直在扶持他,护着他的姐姐眼眶红红的,刘李佤多少能理解公主姐姐的心情,这就像他每天都要陪孟欣莹玩一会一样,等到养成那一天所收获的喜悦和成就感难以言说啊。

晋级第三层时,参赛选手仅剩下包括小皇帝在内的四个人了,十二个丫鬟出现,每人可以选三个,那三位参赛选手没客气,直接霸占了最美的几个,不过留给小皇帝的也并不难看,这是主办方有意安排的,说明小皇帝已经受到了重视,想看看他面对美女和丑女有什么表现。

小皇帝依然淡定,不管美女丑女他都没有在意,一心只关注着她们手中的问题,这让顶楼的‘主办方’很激动,感觉小皇帝目空一切,勇往直前,不受任何拘束和牵绊,目的就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人品和才华双双过硬。

小皇帝也确实不简单,一路答题,势如破竹,轻松加愉快,其中很多难题让刘李佤和公主姐姐想破脑袋也没有答案,但小皇帝却能迎刃而解,激动地公主姐姐落泪如雨。

公主姐姐终于认识到了圈养的可怕,以及武断认知的可怕。她一直以为小皇帝智商低下,需要人保护,需要她扶着走路,从而束缚了他的思想,禁锢了他的思维,其实我们不需要任何人带领,不许任何人引导,只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才是真的自己,才能将潜力爆发。

这个世界上肯定存在天才,但通过后天的努力获得成功的人,更值得人尊敬,如果说小皇帝是天才的爆发,那么另一个顺利晋级的参赛者完全是靠着真才实学,稳扎稳打……

347 决赛

另一个参赛者是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身穿有些破旧的灰色大褂,却神采奕奕,有些穷酸书生的落魄,又有读书人的富贵不能淫的气质,在这时代,这种男人堪称千金杀手。

刘李佤刚才特殊注意了他,选择都是最漂亮的丫鬟,答得都是最难的谜题,确实有真才实学,也有真性情,旁边公主姐姐秀眉微蹙道:“也不知道宇儿能不能赢。”

看来她也感到了压力,刚才小皇帝一路顺风顺水,如今遇到了劲敌,若是失败,打击比第一轮还大。

不过小皇帝现在信心爆棚,挺直腰板站在高楼前,目空一切,那书生也同样面带微笑,气势丝毫不弱于小皇帝。有点龙争虎斗的意思,众人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沸腾了,等着最后的对决,看谁能抱得美人归。

千呼万唤中,四楼灯光亮起,黄员外和他那新娘子一般的漂亮女儿再一次出现,证明整场比赛终于到了决胜负的阶段,那黄姑娘手提一盏花灯,通明透亮,将她含羞带臊的玉颜照的格外清晰,她目光闪动,顾盼生辉,看了看小皇帝,又看了看那书生,没有向任何人流露出丝毫不一样的表情。

而下面的二人,小皇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手中的灯笼,有些迫不及待等着出题,而那书生则看着黄小姐的玉颜发愣,丝毫不掩饰爱慕之情。

“哈哈哈……”黄员外大笑着走上前,朗声道:“两位公子皆是不凡,饱读诗书又有急智,小女也喜欢舞文弄墨,正好有相同的兴趣,不过两位皆有才华,倒是叫我父女二人为难了,只好由我父女二人各出一题,与两位公子探讨一番,老夫不才愿抛砖引玉,最后决定还是留给小女,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黄员外很客气,显然对这两位俊秀才子颇为喜欢,小皇帝早就迫不及待了,连忙点头示意,那书生朝黄员外抱拳行礼,请他出题……

黄员外也不客气,当即出题道:“请问,小白长得特别像他哥哥,猜一句成语。”

“噗嗤……”这大冷天的站了半天有些冷,刘李佤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弄了两碗元宵汤,刚喝一口还没下咽,一听这题狂喷而出,浓白的汤散落一地,就像最纯的精华倒流了。

小白长得特别像他哥哥,猜一句成语。这黄员外还真会卖萌。不过能出这样问题的,证明这人真心的喜欢这种猜谜游戏,涉猎极广,而且喜欢那种轻松幽默带着脑筋急转弯题材的。

黄员外得意洋洋的看着楼下所有绞尽脑汁的众人,两个家丁端着笔墨纸砚到决赛选手身边,公主姐姐第一次主动伸手触碰刘李佤,是因为刚才一口元宵汤呛到了,几乎要把肝儿都咳出来了,她不轻不重的帮他拍着背,问道:“你激动个什么,这问题很有深度有难度啊!”

“有深度有难度?”刘李佤狠狠吞了吞口水,总算平息了一下剧烈的咳嗽,道:“不得不说,你一点想象力也没有啊!”

“谁说我没有想象力?”公主姐姐不满的横了他一样,道:“我经常在想象,如果我像你说的那样,手握实权,垂帘听政,不是女皇胜似女皇,富有四海,天下男人都是我的子民,我将所有年轻力壮的男人都召入皇宫,每天轮流不停的挨个实验,总有一个会是纯阳之体,拥有纯阳之气吧?”

“行了,每天轮流不停的实验,你累不?”刘李佤哭丧着脸说:“其实猜谜只是小儿科,以您公主之尊,每天为国为民,日理万机哪有空琢磨这些玩乐之事,所有的想象力都用在了国家建设,人民生活水平上了。”

刘李佤一个劲的给公主姐姐戴高帽,总算看到这小妞露出了笑容,刘李佤长出口气,没想到这娘们还真小心眼,说一句都不爱听,还要召唤天下所有年轻男人,早晚让你知道哥一个人抵得上所有!

“你少废话吧,我看宇儿还像有些犯难,这谜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公主姐姐见他目泛银光,带着一股狠辣劲头,让他不自禁的想起了在赵家庄那天,她苏醒之后,刘李佤疯狂冲刺的那如疾风暴雨的凶狠,公主姐姐心有余悸。连忙岔开话题。

刘李佤也不敢和她逗了,但也得开发一下她的智力,只是提示道:“小白长得像他的哥哥,你首先得知道他哥哥叫啥。就像寻常百姓家给孩子起名,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

“这个你上次说过了,三儿子叫小明!”公主姐姐不耐烦道。

刘李佤暴汗,这大家想象力不行,记忆力相当好,他擦了擦汗,道:“咱不说三儿子,单说大毛和二毛,在结合刚才黄员外的问题。”

公主姐姐皱眉,很可爱的挠了挠头,忽然眼前一亮,道:“小白长得像哥哥。小白的哥哥就是大白,成语就是……”

公主姐姐恍然大悟,一下子开窍了,自己也非常兴奋,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于此同时,小皇帝和那书生也同时在纸上写下了正确答案:“真相大白!”

如此超萌的问题顿时引来观众一片嘘声,但黄员外却兴奋的大笑道:“好,好,两位公子果然有急智,听我这第二题。狗过了独木桥就不叫了,还是一个成语。”

有了上次小白和大白的经验,大家的思维都被调动起来,就像找到了诀窍一般,立刻就有人想到了答案,唯独没有童年,没有娱乐的公主姐姐,满脑子都是奉天承运,但她也在冥思苦想,见刘李佤想提醒,立刻瞪起了眼睛。

刘李佤立刻举手,让她自己慢慢去想,想来想去,小妞是受不了了,偷偷的眯起眼睛向两个参赛选手写出的正确答案看去,狗过了独木桥就不叫了,多简单,过目(木)不忘(汪)嘛!

公主姐姐一绺一绺的抓头发,近乎发狂,不说问题的难易程度,关键是,她一项认为智力低下的弟弟可以对答如流,而她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轮到她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了,红着眼睛,鼻息咻咻的拉着刘李佤道:“这类问题你也会吧,待会回去你问我答,我要是答不出来,今晚我就不睡了!”

刘李佤大喜:“好啊,好啊,我保证不让你睡!”

348 公主扬威

黄员外在热烈的气氛中一口气问出十几个这类问题,既幽默又暗含着学问,而两位参赛者和观众也在问题中充分感觉到,脑子越用越灵活,他们渐渐掌握了一种莫名的节奏,题目一出口,思维下意识的就会走上一条轨道,很容易触及到正确答案,切身的体会到智力再被开发。

不要小看猜谜,特别是这种猜字猜成语的灯谜,需要有丰富的词汇量和文字功底,还要有开阔的思路和迅捷的反应能力,这就是刘李佤对猜谜活动的评价和总结,气得公主姐姐狠狠踩着他的脚背不放,疼得他冷汗狂流,因为黄员外的十几题公主姐姐一个都不会,严重影响了她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光辉形象。

而十几题过后,两位参赛选手不相上下,竟然打成了平手,还掏空了黄员外肚子里的存货。

一番斗智,两位参赛选手也是气喘吁吁,额头汗珠滚滚,用脑过度也会严重影响体力,比真刀真枪的拼杀还凶险。

黄员外也是一阵乏力,但心里高兴,朗声道:“二位公子果然不凡,既有高才又有急智,黄某人佩服不已,只是我黄某膝下只有一女,不可一女嫁二夫。小女也是自幼喜欢猜谜解密,既然是为她招亲,还是让她亲自出题与二位公子切磋一番,成与否要看你们的才智和缘分喽。”

真刀真枪的对决总算要开始了,黄家千金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江湖上很少有她的传说,今日一见,斯文大方,美丽俊秀,让人一见倾心,却不想还是位才女。

参加决赛的那位书生痴痴的仰头,看着皇家千金,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而小皇帝脸上也挂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不是为女色,而是为自己能够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杀入决赛,所向披靡,这足以证明他的智商扣出来上称称,比寻常人多二斤。

“姐姐,请让您的脚接接地气吧,不然就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了。”刘李佤哭丧着脸道,他的脚已经被踩得要失去直觉了:“这可是最后一关了,如果你弟弟顺利通过,不但说明他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异于常人,而且还能给你娶个弟媳妇回家,堂堂皇帝陛下,微服出巡在民间通过比武招亲娶个媳妇回后宫,这女人是要封个贵妃,还是当皇后呢?”

“对呀!”公主姐姐大惊,连忙放开他的脚不再虐待,一脸严肃的抬头看着那穿着大红喜服,随时都能洞房的黄家千金,刚才只顾着猜谜,看弟弟智慧出众,竟然忘了身份,堂堂的皇帝陛下一声不响带着太监微服出巡已经够一说了,若是再和人家比武招亲,带给女人回去,到时候言官史官该有的忙了,说好听的,是皇帝风流潇洒,说难听的就是荒唐无道。

公主姐姐慌了,别看是皇帝,也不能凭借自己的喜欢而肆意娶女子回宫,特别是他刚刚登基,根基未稳,此时的婚姻牵连着很多权利和利益关系,公主姐姐早就给他物色好了,第一选择是赵家千金,不过被刘李佤截胡了,那第二选择就是军方大将的女儿,或者朝堂大佬的女儿,想要稳定根基,打造班底,巩固政权,婚姻是必须要牺牲的。

可就在这时,楼上那斯文又大方的黄家千金已经出题了,小皇帝气势正盛,如果让他临时退出,必然会遭到嘲笑,他自己也不会同意,更不能暴露身份,但若他赢了……也不一定会赢,公主姐姐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弟弟忽然会智商大爆发,刚才没准都是蒙的。

公主殿下自欺欺人的想着,这听楼上那位准新娘,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亲自出题选郎君了,她声音清脆,宛如水滴磐石,雨落幽谷,说的并不是什么谜题,乍听起来像是来缓缓吟诵一首诗词:“天鹅湖边鸟飞绝,白天相约解相思,唯忘只得我关心,双点齐把国玉移,无奈如何人归去,宝玉不见于谷外,双思只在内心旁,三言并没有两语。孤芳自赏入镜中。”

众人听完,疑惑声四起,她说的这到底是什么,像诗不押韵,似词又不通顺,但仔细琢磨又似有深意,只是黄家千金说完便不再出声,如果是谜题,却也没说要猜什么,是字,是句,是人,是物?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一阵头大,根本就连谜面都不明白,就好像老虎要吃刺猬,根本无从下嘴。刘李佤也有些发蒙,小皇帝和那书生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不明所以。

整个现场数百人全都傻了,疑惑的气氛将所有人包围,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楼上悬挂的红灯由于蜡烛燃尽而一点点熄灭,黄员外有些得意,黄小姐神色有些暗淡,如果再没人回答的出,那就证明缘分到此就尽了,谁也不能抱得美人归。

刘李佤挠着头,念叨着这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百思不得其解,毫无头绪,连思索的方向都没有,可就在这时,那位连大白小白,大毛二毛都猜不出来,对于猜谜方面智商近乎于零的公主姐姐竟然不屑的开口:“这算什么,小意思嘛!”

“啊?”刘李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连小白的哥哥,二毛的弟弟小明都不认识的主儿,竟然说现在这个难住所有人的谜题是小儿科,刘李佤扑腾两下袖子,一副奴才相的说:“请公主殿下示下,奴才洗耳恭听。”

公主姐姐白他一眼,心中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终于可以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了,她阴阳怪气的哼哼道:“这不过就是一种拆字谜嘛,在探子的暗语中经常会使用到,把一个字拆成一句话,把一句话合成一个字,用来做暗号,密报最是常见,当然,比你们这些小意思的谜语要复杂的多!”

公主姐姐愤愤的说,一吐心中郁闷之气,总算碰到她拿手的了,作为全国谍报部门的主要领导,她自己的专业素质还是很过硬的,只是简单的一过脑子,立刻看穿了黄小姐题中的意思。她说的竟然是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声,将每句话合成一个字,连在一起是:“我的心只可容纳一人!”

349 姐夫

原来这一题是黄家小姐在表明心意,在小皇帝与书生之见只能选择一个人,选择的标准就是谁能从这似诗非诗,像词非词的语句中猜出她的心思。

不过,这同样用在间谍情报中的拆字方式,寻常人根本没接触过,甚至从不曾想象过,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无从去思考,更何况去猜她的心思。

一时间,所有人都僵住了,两位参赛选手更是,那灰衣书生记得抓耳挠腮,眼见如花似玉的媳妇就要落入自己的被窝,却偏偏横生枝节,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

小皇帝也同样心情郁闷,一路顺风顺水,势如破竹,可遇到这个问题竟然毫无头绪,急的他抓心挠肝。

人群中看热闹的人们同样也在绞尽脑汁,这毕竟是黄小姐亲口出题,眼看着两个参赛选手无言以对,若是下面谁能答上,说不能有破格录取的机会。

可这没头没脑,完全让你摸不着头绪的几句话,根本连猜都没发猜,而刘李佤按照公主殿下的提醒,回想着黄小姐的题目,在掌心哗啦一番,果然每一句话都能组成一个字,不得不感慨,华夏文明的博大精深。

就在他感慨良多,反省自身所学有限,却骄傲自满的时候,身边公主姐姐忽然开口沉声道:“一人尔旁站,橘红无丝织,无山登峨嵋,椰子亦能语,深藏不见底,白芍本非草,寒冬病缠身。”

刘李佤本以为她也在感慨,情绪来了赋诗一首,但看向她的时候,却被她一个杀伤力巨大的白眼给蹶了回来,这说明,刚才的话是说给他听到,刘李佤仔细琢磨,和楼上的黄小姐说的差不多,她那是七言哪也不挨哪,公主姐姐这个是五言不合辙更不押韵,刘李佤立刻想到拆字成句,组句成字的暗号玩法,他默默念着公主姐姐刚才所说,在心理演化。

一人尔旁站,橘红无丝织,无山登峨嵋,椰子亦能语,深藏不见底,白芍本非草,寒冬病缠身。刘李佤用心演化,但他明白之后再看公主姐姐,第一次看她脸红,白皙的双颊映出朵朵红霞,宛如三月桃花美不胜收,刚才那句话翻译过来是‘你是我心中的疼’。公主姐姐用在刘李佤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两人因为迫不得已合体双修,现在为了小皇帝一起浪迹天涯,为了腹中的孩子培养感情,一切都是被动的,被迫的,情非得已的,这让大权在握,一项占据主动的公主姐姐心中郁闷,借用这个拆字游戏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说起来,这件事刘李佤也是被动的,他并不应该负上什么责任,可现在,公主姐姐肚子里孕育了新生命,她对刘李佤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转变,只是心里还有些接受不了,女人们,心中所期待的爱情,感情总是美好的,他们之间很明显和美好根本不挨边,而且还一次中,没享受过恋爱,没有婚姻,没有二人世界,一次性完成了从单身到人母的巨大转变,公主姐姐心中有怨有气也是正常的。

若还是以前的公主,对他喊打喊杀的,刘李佤绝不理她,但现在不同了,已经是孩他娘了,若是长期抑郁下去,会严重影响孩子的发育,为了她们娘俩好,刘李佤心思飞转,用同样的方式告诉公主姐姐他的心意:“古树遮天枝难见,怀内无心甚可怜,赵国有妃不是女,鹅毛轻飘鸟不见,受尽苦难又挽有,自称有人伴君旁。”

公主姐姐听完一怔,脸色骤变,双颊越发的艳红,一双眼眸春水盎然,一扫以往的强势与冷漠,露出了前所未见的娇羞,柔情款款,红唇在颤抖,看得出内心的激动与慌乱,怔怔的看了刘李佤许久,才轻轻的说:“你再说一遍,我没记住!”

刘李佤暴汗,近乎抓狂,看来这位公主姐姐真不是玩游戏的料,她才是从小被当成皇位继承人来培养的人,话说办事都更新闻联播似地。

刘李佤看着她通红的脸颊也没有再逗她,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公主姐姐认真的记下,仔细推演,正合,很快得出结论,刘李佤的话拼在一起是:“对不起,我爱你!”

这个‘爱’字无论什么年代都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对女人来说,看后世思维开放,女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可多少女人还是以为这一个爱字倒在了旅馆的床上。这个年月爱之一字更是分量极重,只要说出口,就代表着一生一世的承诺,担负起重大的责任。

公主姐姐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在那凝聚新生命的腹部,有刘李佤这一个爱字,她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让这一切顺其自然为的发展下去吧,相信未来会更美好。

公主姐姐心中泛起无边的柔情,和对未来无限的期待,但当前最要紧的是,让小皇帝尽快独挡一面,锻炼他的能力,培养他的自信。只是眼前这个招亲活动,好像锻炼的是猜谜的信心,搞对象的能力。而且现在还搞不明白了。

这时候也看出小皇帝的心理素质来了,一番思索无果之后,他心慌意乱的情况下,不想着变通,换换思路继续思考,反而一个劲的看着身边的书生,担心他抢先一步答出来,你不从自身想办法,总担心别人强大,这种心理素质当皇帝,若是南川和北燕过来一次联合军演都能把他吓得开城投降。

不过公主姐姐说的也对,皇帝虽然被成为孤家寡人,但那是国之将亡,众叛亲离的时候,但黄袍加身安享盛世的时候,皇帝是前呼后拥的,前有忠臣名将辅佐,后有贤妻爱妃分忧。所以,不能现阶段不能对小皇帝要求太高,最起码也要给他点提示,就当是大臣上奏,娘娘的枕边风吧!

刘李佤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公主姐姐:“我现在属于献计献策的忠臣良将,还是吹枕边风的皇后贵妃呀?”

公主姐姐俏脸含笑,双颊飞霞,声音微不可闻的说:“你属于姐夫!”

…………

小七哥升级做姐夫了,可喜可贺,希望他前路一帆风顺,希望喜欢,支持小七哥的所有朋友开心快乐,事事称心如意。

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阿伤哥’。‘Shin丶哥、781210785、邋遢仙、你知道你懂的、Kissmanner、迷茫小天、紫珽、树新风促学习、烟飞’多谢诸位捧场。

350 公主刺字

姐夫?这个伟大而有责任重大的称呼,终于有一天轮到了刘李佤的头,激动啊!

没当过姐夫的人很难想象姐夫这个人物负担有多重,首先他是女婿,要爱岳父母如亲爹妈。最基本要求,能陪丈母娘唠家常,能陪老丈人喝断肠。其次,他是个丈夫,要爱妻子胜过爱亲妈。最后,他是一个年轻男人,可能会遇到一个婚姻不顺利,感情不和谐的,成熟又寂寞的大姨子。还有可能遇到一个年轻可爱,把你当成亲人一样毫不设防的小姨子。

当然,以不管是陪聊,陪酒,面对吸引还是勾引,这都是能克服的,更麻烦的就是小舅子。岳父岳母对儿子必然疼爱有加,如珠如宝,姐姐也对弟弟尽心尽力,必然把这个孩子惯得无法无天,但姐夫的不是被小舅子欺负,就会得帮小舅子欺负别人,混到一定份,讨好小舅子,就是讨好所有娘家人!

刘李佤现在就是这样伟大而善良的姐夫,眼看着小舅子正因为搞对象而和轻敌较劲,第一次当姐夫的刘李佤必须出手了。

现场除了嘬牙花子思索的声音之外,基本很静,大家都在冥思苦想,就在这时,刘李佤这经常还姑娘们迎客送客的金嗓子发挥了作用,他大声的,半真半假的,羊癫疯发作似地,忽然单膝跪倒,宛如求婚一般跪在公主姐姐面前,高声道:“芯芯,感谢苍让我遇见你,感谢大地让我与你同行,感谢微风让我能梳理你被吹散的秀发,感谢明月让我见到月光下最美的你,但这一切还不够,我要把你的容颜永远烙印在心里,把你的名字刻在身,可是,芯芯,你名字里的这个‘芯’字怎么写?”

众人原本在全神贯注的思索,忽然被他一嗓子吓了一跳,仔细一听,原来是肉麻的表白,这种行为,方式,用词,在这个时代都是超前的,带有颠覆性的,听得众人鸡皮疙瘩一阵往外冒。

公主姐姐都吓傻了,以往跪在她面前的人多了,但和她如此说话的,刘李佤是第一个,她当时就红了脸,感觉全身如火烧,想要转身就走,可看着刘李佤真挚的眼神,真诚的表情,感觉腿好像不听使唤了,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又害羞又害怕,有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感觉,但心里却觉得甜蜜又幸福,毕竟有一个男人如此迷恋着你,爱着你,是每个女人都期盼的。

不过,最后这一句顿时让所有人鸡皮疙瘩消散,说了半天爱的深呐爱的真,说的天花乱坠,出口成章的,也不像文盲啊,可是却连人家名字都不会写。

公主姐姐更是勃然大怒,她豁出脸面,舍弃了公主的身份,正享受着做女人的幸福,忽然一个大转折,直接拐沟里去了,但见刘李佤正挤眉弄眼的朝小皇帝那边撇,公主姐姐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样一来更生气了,这要都是为了帮小舅子,刚才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呀?

刘李佤见公主姐姐正在运气,连忙道:“芯芯,尽管我不会写你的名字,但我对你的一腔真情意可昭日月,如果半点虚假愿遭天打雷劈,还请你无论如何把你名字的写法告诉我,我一定会刻在身。刻在一个想你时,能看到一个‘芯’字,特别想你时,能看到你全名的地方!”

嗯?公主姐姐有些纳闷,这到底是刻在哪呢?还能分心情显示出一个和多个文字?公主姐姐看着刘李佤挤眉弄眼的摸样,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他要把自己名字刻在哪了!平时能看到一个字,特别想念的时候能看到三个字,那肯定是一个能伸缩的地方呀!

这臭流氓!公主姐姐红着脸暗骂一声,见那边小皇帝已经彻底一头雾水了,被他们这一搅合,原来的思路也乱了,公主姐姐很冷静的压下了自己的爆脾气,一切以弟弟为重,她咬牙切齿道:“多谢你一番爱慕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全你,甚至可以亲手帮你刻在‘身’。我这个芯字很好写,就是去了皮的灯心草……”

听她要亲自帮自己刻字,刘李佤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本来就是趁机提醒小舅子,顺便调戏一下他姐姐,却没想到公主姐姐当真了……人家岳母刺字,那是告诫儿子精忠报国,公主姐姐往他的伸缩之地刺字,这是啥意思?XX实名制啊!?

不过刘李佤在这纠结,而小皇帝却因为姐姐的一句提醒立刻抓住了灵感,去了皮的灯草心,面是草,下面是心——芯!这只是单纯字面意思,如果你像刘李佤一样,用一颗猥琐的心去理解,也可以把这个名词当成动词。

他立刻开始结合刚才黄小姐的话,作为一个皇帝,他从小到大学习最多的就是认字,你可以没有知识,不会活学活用,不会出口成章,但你必须识字,而且词汇量必须大,认识各种法,能分辨多种字体,了解字的结构和组成,因为,皇帝可以什么都不错,但必须要看奏折。

所以,小皇帝的文字基础是惊人,有了正确的思路和解题的方向,他几乎在瞬间就解开了谜题,不过,他的竞争对手同样不可小觑,在文字方面也有极强的天赋,看他那迫不及待要张开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猜出了正确答案。

就在两人抢着开口的时候,又在同一时间意识到,如果谁贸然开口,谁就输了。

那黄小姐的谜题解开之后,正确答案是,我的心只能容纳一人。这不但是个谜语,还表达了她的心境,两个人之间必须选出一个,若是贸贸然只说出答案,那就太不了解女儿心了。

其实小皇帝对这位小黄姐并没有多大兴趣,甚至都没看清楚四楼之黄小姐的摸样,但比赛进行到现在,已经不是兴趣不兴趣的问题了,而是胜利和失败的抉择。

既然了擂台,就一定要分个高下,不仅为女人,还为了自己的荣誉和一颗永远争胜的心。

351 浪漫落幕

两人暗里地较劲想着应对夺冠的方法,到了这个地步,拼的不仅是智慧,还有心理素质,还有**!

黄小姐的问题答案是,我的心只能容纳一个人。那就是说,在你们俩之中,只能选择一个明白我心意,理解我心意的人,一个男人明白,理解女人心思,不是嘴上说说,心里明白,是要表现出来的。

小皇帝的智慧确实被他姐姐和姐夫乃至所有人都低估了,临场应答沉默冷静,只是心理素质稍显不足,但此时此刻,需要应对黄小姐‘附加题’的时候,他明显显得走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当然,这还是取决于他皇帝的身份,这个身份让他拥有超出常人百倍的词汇量以及对文字的熟悉程度,同样因为这个身份,让他根本不用去考虑女人的感受,即便出现重大失误,他身下的妃子,宫女也只是敢痛不敢言。

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懂女人的心思,更不会去主动去揣测女人的心思,去讨好他们,像历史上那些被女人所迷惑而败家的皇帝,比如周幽王,纣王等,那都是离不开女人的狗,比他们更牛叉的只有明朝末期那些宠信太监的皇帝了!

就在小皇子有些不知所措,无法回答黄小姐这道思考附加题的时候,身边那灰袍书生忽然动了,他转身直奔人群跑去,人们还以为他要弃权呢。

他一头扎进人群中,人山人海的,稍不注意就失去了踪影,楼上的员外,千金,下面的小皇帝都愣住了,纳闷的想着,即便要弃权,也不用跑这么快吧。

众人大眼瞪小眼,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所有人的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了小皇帝身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兵法的至高境界呀。

就当小皇帝也准备退出,觉得自己赢得不光彩的时候,忽然一声闷响从后方传来,众人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火红色的大火球升腾而起,笔直的直冲天际,拖着长长的火光尾巴,就像从地面到天空中,铺了一票笔直的火光小道。

而就在火光小道上,一盏花灯缓缓升起,整个过程和刚才敬神教圣女灯笼一摸一样,不过这次的灯笼很普通,并没有什么主题,普通红纸扎成,只是在灯笼底下拖着一条长长的条幅,红底黑字格外显眼,随着灯笼慢慢升空,上面的字迹一一展现,下面聚集的人们好奇的念了起来,声音整齐划一:“两木相连不是林,人单影只月半弯,三言并没有两语,牛仔过河搭木筏,仕别三日在这里,原来这字在界前。”

一张红灯笼挂着长达十多米的红色条幅,缓缓升上了天空,待众人看到了所有文字之后,灯笼被烧着了,条幅也在空中变成了灿烂的火花,火光宛如点点星光,缓缓飘落如流星飞落,在夜空中格外的璀璨,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公主姐姐都做小女儿捧心状,被这浪漫的求爱方式深深的打动了,羡慕不已。

旁观者都如此,更何况四楼上的黄家小姐了,看着那漫天飞散的火星,黄小姐激动不已,下意识伸出手去,似想要把那承诺接在手中。

这神秘的求爱方式只有他们少数几人才看得明白,也知道这正是出自那灰袍书生之后,不得不说,这一手玩得漂亮,用同样的‘组句成字’的方式,不但代表他破解了黄小姐的谜题,而且还用更加浪漫的做出了回应,而他的这些句子组成一句话是:‘相伴一生一世。’

黄小姐激动不已,看那劲头好像从楼上跳下来似地,公主姐姐双手捧腮,看着夜空中闪烁的火星,眼神一霎不霎充满了惊喜和羡慕。

嘿嘿,没想到公主姐姐喜欢这调调,看来不管什么女人都逃不过浪漫这一关,可刘李佤就不明白,她们是喜欢浪,还是喜欢漫呢?这个词也可以分开,每个字都可以单独做一个动词使用!

小皇帝轻声一叹,这场比试他已经输了,不过他并没有多少遗憾,以为最后一关比的已经不是才智与学问,而是谈情说爱,勾搭成J了,这方面他的水平和经验还不如小德子,所以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失败。

小皇帝想通了之后,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在没有透露身份,没用人帮忙,在竞争激烈的情况下获得人生的第一次胜利,值得高兴,值得骄傲,值得纪念,只希望别回去每天一上朝,和满朝文武都猜谜,踩得好就加官进爵,那还不如宠信高俅的宋徽宗了。

众人看了一个稀里糊涂,不明所以,却见黄小姐和黄员外走进了楼内,小皇帝兴高采烈的向姐姐奔去,希望得到她的一句夸赞,那灰衣书生再次出现在楼前,只是谁也没注意,也没有人注意,刘李佤悄悄的不见了。

没多久,黄员外在管家的陪同下亲自出来了,春风满面,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似地,亲切的拉着灰衣书生的手,虽然只是请他进去一叙,并没有多说,但众人也看出来了,这灰衣书生是胜利者,同时众人也迷糊了,他是怎么赢的?

黄员外很热情,不仅邀请灰衣书生,也向小皇帝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小皇帝心情大好,再受到姐姐的表扬之后,也欣然答应了黄员外的要求,就当享受自己胜利的成果。

小德子寸步不离的跟着小皇帝一起进去了,这是黄员外名下的酒楼,今天为了选婿暂停营业,不过女儿招亲已然结束,又择地乘龙快婿,结识了青年才俊,还有这么多父老乡亲捧场,当即大手一挥,邀请在场所有人都入场,没人免费赠送一碗元宵,答谢众人。

老百姓的仨爱好,白吃白喝看热闹,一听这好事儿,众人立刻蜂拥而至,公主姐姐也要去看看皇帝弟弟,担心他会得意忘形而暴露身份,或者胡乱许诺,周围保镖在暗处护着她,刚要迈步,忽然响起保镖虽然一直在暗处,但身边始终有个贴身的,怎么忽然不见了,虽然仅仅在一次才一天时间,但却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耳边唠唠叨叨,时而说些全是狼的故事,时而说些肉麻的话,让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殿下感受到了凡人的快乐,是那样的真实,这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她忍不住转过身,长大一双妙目,在人群中四下寻找着刘李佤的身影,忽然,她那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长大了最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不远处,缤纷灿烂的颜色倒影在她一双美瞳中,让她一下子愣住了……

352 爱你爱我

灿烂的烟花绚烂多彩,公主姐姐愣愣的看着,烟花的美虽然很短暂的,但重要的是燃放烟花的人是谁,以及欣赏烟花人的心情。

公主姐姐很高兴,刘李佤刚才留意到了自己心情的变化,抓住机会来套好自己,这说明他很在意自己,虽然燃放个小烟火很简单,并没有刚才灯笼升空,挂着爱的宣言那般盛大和浪漫,但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强。

可就在绚烂又短暂的烟花熄灭之后,一盏毫不起眼的灯笼出现在眼前,四四方方的形状,平淡无奇,可刚里面的烛火被点燃的时候,一个清晰的大字浮现而出,正好迎着公主姐姐的目光,公主姐姐很纳闷,为什么要在灯笼上写一个‘我’字呢?

就在她诧异的瞬间,忽然那个‘我’字好像有了生命,长了腿自己跑了一般,唰的一闪而过,换成了一个清晰的‘爱’字,公主姐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还没等她揉眼睛,那灯笼上的字竟然边成了‘你’,随后又变成了一个‘爱’字。

公主姐姐不可思议的长着红唇,直勾勾的朝灯笼走来,一把抢在手中,自己认真的对着一面,果然,刚才看到一切都是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流动,一共四面,四个字分别是‘我爱你爱’,轮转起来头尾相连就变成了‘爱我爱你’,不过公主姐姐震惊的是,为什么灯笼上的字会自己转动呢?这可比刚才那灯笼飞天还要浪漫,那毕竟是一锤子买卖,飞上去就燃烧成灰了,而这个,就在手中不断的轮转,一句‘我爱你’仿佛在永恒的轮回。

公主姐姐把这特质的灯笼抱在怀中,越看越喜欢,晶莹的双颊被灯火照得红霞片片,爱你爱我,在眼中流转,在心中徜徉。

刘李佤呲着一排小白牙呵呵的笑着,很高兴能看到堂堂的公主殿下因为一盏灯笼而欣喜若狂的样子,而且,她丝毫不排斥上面爱你爱我,爱来爱去的词语,而且还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看来,女人都是喜欢浪漫和惊喜的,而刘李佤本人追女的技巧和经验也在实践中不断的丰富。

用很可能是史上第一盏‘走马灯’,换取公主姐姐的心,太值得了,尽管他费尽口舌讲述由热加热空气而产生气流,气流撞击带动灯笼内的传动轴,传动轴上安插着四个大字的剪纸,这就是走马灯的制作和工作原理,尽管他讲得很详细,但公主姐姐依然听得满头雾水,明明她自己听不懂,反过来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送礼物就送礼物,说这么多干啥?讨厌!”

刘李佤连忙识趣的闭嘴,总算见到公主姐姐更加女人的一面了,所有女人都一样,受到礼物,感动归感动,喜欢归喜欢,但同样都讨厌,男人在旁边唠唠叨叨说着礼物的价格!

应赵员外的邀请,众人本着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争着抢着进酒楼去领取那一碗免费的元宵,手里还拎着一斤生元宵,这场热闹没白看,既长了知识又捞了实惠。

公主姐姐暂时吹熄了走马灯,爱来爱去的太惹眼,放在卧室最合适。再加上刘李佤在她耳边宛如魔鬼般的低语:“公主姐姐,差不多有到了帮你身体清理阴毒的时候了。”

公主姐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下意识的跳开一部,珍爱生命,远离色狼。刘李佤这个人待人很真实,不管是与自己亲近的,还是不是很熟悉的,他都以最真实的一面展示在人前,从不做作更不虚伪,所以,只要愿意很容易了解他,而公主姐姐最拿手的就是看人,识人,哪个有定国安邦之才,哪个有纵横沙场之能,这都需要上位者去识别去挑选,所以公主姐姐不敢说是火眼金睛,也能将一个人看的十之**,而她通过仅仅今天一天的接触,基本可以断定刘李佤,绝对是一个外表猥琐,内心风S,不学无术外加没心没肺,又有点小聪明,有点小才华的混混。

所以,这样人怎么可能是九天神王转世,怎么可能降妖除魔,拯救苍生……

总之公主姐姐已经对什么纯阳之体,阴寒之毒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腹中的新生命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这也说明,刘李佤不但纯阳,而且成活率也挺高。

公主姐姐刚准备和他认真的探讨一下关于双修的问题,却见黄家的那位老管家朝他们走来,恭敬的他们进去一叙,说是黄员外与李公子正在把酒言欢,而李公子已经介绍了自己的姐姐,出于礼貌,黄员外对他们也进行了邀请。

公主姐姐也不矫情,当前她的首要任务就是一切为了弟弟,再过几个月就一切为了孩子喽。而刘李佤的任务,为老婆孩子保驾护航。

刘李佤二人跟着管家避开了抢元宵的人流,从后门登上了酒楼的顶层仅有的一个雅间,宽大的房间正中是一张红木大圆桌,显得气派非凡,桌上是珍馐美味,美酒佳肴,黄员外带着时代女性黄小姐坐在正位,一左一右分别是小皇帝和灰衣书生,小德子恭敬的站在小皇帝身后,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场景,特别是黄小姐一双美目左右顾盼,时而看看灰衣书生,在招亲大会拔得头筹,有学识有才华,还会制造浪漫。这边再看看小皇帝,斯文俊俏,气度不凡,身边还有个奴性十足的下人,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身份不简单。

这样一看,黄小姐反而有些有些犹豫了,时而对灰衣书生含羞一笑,时而为小皇帝添酒加菜,左右逢源,表现出了交际花的潜质,黄员外同样热情,与同等待遇招呼着二人,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何用意,反而获胜的灰衣书生有些不悦。

刘李佤和公主姐姐刚到门口,立刻受到了黄家父女的热情迎接,可他们还没进门,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嘿,我句说嘛,黄员外平日里锦衣玉食,大排筵宴,进入元宵佳节,果然是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啊,本公子有口福了,不请自来蹭上一顿,还请黄员外别见怪呀!”

353 不速之客

黄员外正在迎接刘李佤二人,忽然间愣住了,刘李佤也好奇的转过头,看看来人到底是谁,蹭吃蹭喝说的如此心安理得。

来这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公子,油头粉面,眉心还长了一颗黑痣,鬓角垂着一绺头发,这天寒地冻的他还拿着一把折扇,摇啊摇,吹着那一绺头发飘呀飘,那一颗黑痣仿佛在绽放着乌光,个头不高,眼睛不大,歪着脖子,呲着满口的大黄牙,让人一见都不知道如何评价。

倒是黄员外一见到他,先是神色一紧,随后很明显虚情假意的邀请道:“原来是王公子呀,何必说成蹭呢,你可是黄某人平日里我想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呀。”

黄员外毫不掩饰的一脸虚伪的邀请道,那王公子自然看得出来,却魂不在意,大步流星往里走,但他看到公主殿下的时候一下愣住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很快,那眼睛又张开了,一下子超出了极限,大若牛羊,目眦欲裂……

眯眼睛是因为看到了美女,瞪眼睛是因为看到了猛男。刘李佤手中摆弄着那把钢珠枪,造型特别,世所罕见,但这王公子见到之后却表现出了惊讶以及一丝慌乱,很明显,他认识这东西,但刘李佤没有多想,而是一手拎着枪,一手挽着公主姐姐,目空一起的往里走。

尽管王公子脸上的表亲隐藏得很快,但这一瞬间的变化黄员外也感受到了,他笑呵呵的连忙介绍道:“诸位,我来引荐一下,这位是王健宇王公子乃是我们绥宁县的名流。”

名流?刘李佤微微一怔,到底还是古代人,说话就是含蓄,你直接说是地痞流氓不就行了。

介绍了这位名流之后,在场这么多人,黄员外特意先介绍了那灰衣书生,黄员外一脸郑重的介绍道:“这位李万基公子,乃是本县县太爷的公子,刚刚从京城求学归来。”

黄员外有些兴奋的说,感觉这位县太爷的公子已经和他成为一家人了,他都变成**了似地。可那名流王健宇根本不买账,斜着眼睛看了李万基一眼,哼道:“你就是李千基的儿子,难怪一直没见过你,原来是去京城求学了,我还以为是去京城告御状了呢!”

名流语气不善,态度嚣张,这说明,他根本就不把当地的县太爷放在眼里,流氓做到份上,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后台够硬。他的表现却引起了公主姐姐和小皇帝的注意,这次微服私访,正愁没正事儿干呢,这家伙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说不定还能打掉一个**集团呢。

小皇帝很沉着冷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对此公主殿下很满意。而刘李佤则满脑子都是县太爷和他儿子的名字,李千基,李万基,这是盼着儿子子承父业,青出于蓝呐!

接下来黄员外介绍小皇帝,他使用的依然是艺名,很霸气的名字,黄无极。身份是京城商人,但从他的年纪,所表现的气质,气度,没有一点商人的感觉,但人家不说,也不能逼问人家身份,可越是这样,越显得神秘,非但黄员外没有怠慢,就连那名流都没敢太嚣张。

黄员外也想介绍一番刘李佤二人,却被公主殿下拒绝了,她容貌倾城,气质清冷,高高在上如坐云端,更让人不敢轻慢,她只是淡淡的说:“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小弟也是贪玩,参加了招亲会,承蒙员外款待。”

公主殿下说的客气,但表情和语气却没有丝毫感谢的意思,刘李佤苦笑,这气质和习惯可不是暴发户能装出来的,让其他人自然而然的生出敬畏的感觉,黄员外是地道的商人,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人不可貌相,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飞的道理的,不会无故的开罪任何人,当即满脸堆笑的说道:“几位不用客气,既然相识就是缘分,今日就让小可一尽地主之谊吧,来,诸位请坐。”

在黄员外的殷勤邀请下,诸人落座,添置了餐具,又加了一些佳肴美酒,刘李佤一坐下,立刻就进入了状态,手中一双筷子化作了一双游龙,扫荡盘子宛如风卷残云,盛世之浩大让别人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当然,其他人也没什么心思吃,一坐下,气氛顿时变得压抑沉闷起来,这一切都因为不请自来的名流王健宇。

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自然不会真的来蹭饭,他翘着二郎腿,眼睛盯着羞答答的黄家小姐,随手捡起一粒花生米,仍进口中,轻佻的说道:“我说黄员外,那批丝绸的事情明天就要上公堂最左宣判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丝绸是你的,可就彻底给对方或者充公了,我看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吃喝玩乐,一点都不担心,你说实话,那批丝绸到底是不是你的,你可别让咱们爷们白忙活一场,咱这脸皮也是值钱的。”

“岂敢,岂敢。”黄员外连忙陪着笑脸起身,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众人,主动给名流倒杯水,道:“小可怎么欺骗王公子啊,那批丝绸确确实实是我的,是我刚从南方定购来的,只是不想在路上被贼人所劫,正巧当时有捕快赶到,可那些贼人却反咬一口,竟然明怒张胆颠倒黑白,说那些绸缎是他们的。当时只有一车货,三十匹,数量一目了然,还都是单纯的青蓝色,又没有其他的特征,又没有人证物证,一时间说不清楚,所以就被捕快扣押了,在公堂之上,那伙贼人一口咬定这批丝绸是他们的,而且他们好像也是第一次出来抢劫,官府并没有他们的记录,而且,他们其中一人竟然还真的是隔壁县一家布庄店的伙计,说是自己出来自立门户,经营绸缎生意,这一下反而他们有理有据了,最近我已经派人去请南方绸缎庄的掌柜了,可一直没有回音,即便能来,明天也赶不及了,只希望县太爷明察秋毫,也请王公子多多费心,和那些人交涉交涉,只要把这批绸缎还给我,我愿出白银千两。”

354 怎么回事儿

通过黄员外的讲述,刘李佤以及在座众人都听明白了,倒霉的黄员外眼睁睁的被人明抢生切豪夺了!

没办法,这个时代做生意进货,货物上没有商标,没有表示,商人手中没有发货单,连假发票没地方办,如果贼人了解货物的数量以及其他特点,明抢还真是个好办法。

不过敢明抢,这些贼人也要具备一定的勇气和智慧,最起码要提前踩点,摸清货物的特点,而黄员外刚才说,那些贼人是先以武力抢劫,恰巧有捕快经过,所以才变成逆权侵占的。匆忙间,贼人有可能将车上的货物点清吗?即便都是青蓝色,但三十几匹绸缎,一匹压一匹,谁敢担保里面没有夹杂着其他颜色?稍有疏忽就会说错,从而暴露自己抢劫犯的身份。

可是,贼人偏偏说的一点不差,如果说一开始就摸清了,没必要先动武,可以直接进行侵占。不过贼人并没有,而是看到捕快才临时改变了主要,这说明黄员外手下有人与贼人相通,又或者是黄员外自己雇人抢自己,还有可能是发货商捣的鬼……

刘李佤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忽然打了个饱嗝,这才回过神,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这关他什么事!

眼前,名流王健宇翘着二郎腿,嚼着花生仁,优哉游哉的说道:“员外老爷,你的意思上次我就明白了,我也帮你交涉了,可却被人家拒绝了,原因你也应该知道,你看是不是再斟酌斟酌。”

“这……”黄员外一脸的为难,喝了杯酒,道:“我已经愿出白银千两了,还要我怎么样?何况那些丝绸本来就是我的。”

“哎,员外老爷,你先别这么说,那些丝绸正在衙门中,到底是谁的还不要说。”名流一副吃定他的摸样,道:“这些丝绸总价值可是一万五千两,而你这愿意出白银千两,我看这事儿不要办喽,还是请县太爷做个公断吧。”

“实在不行就只能如此了。”黄员外忽然也强势起来,反而把名流都吓了一跳,只听黄员外道:“我已经出了一万五千两购买丝绸,而且愿意再出千两平息这件事,你,这些人就应该见好就收,何必贪得无厌呢。如果他们愿意,我还可以再出五百两,实在不行,黄某人也没办法,只能请县令大人秉公办理,而且卖给我丝绸的老板已经在路上了,随时都会赶来为我作证的,到时候那些人不但什么也捞不到,我还会告他们打家劫舍。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就在刚才,小女刚刚举行了一场招亲大会,这位李万基李公子已经脱颖而出……”

黄员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很明显了,李公子脱颖而出,那就是他的女婿,而李万基又是李千基的儿子,千基就是绥宁县的县太爷,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从公事变成亲家之间的私事了。

黄员外忽然变得强势起来,企图吓退对方,可人家名流丝毫不惧,反而笑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还像在桌上摸两粒花生米,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低头一看,满桌都是空盘子,皇姐夫刘李佤正揉着肚子打着饱嗝,艰难的抬起手臂擦着嘴角的油。

名流一阵眩晕,刚才看这帮家伙气度不凡,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敢与他们发生交集,现在一看刘李佤这德行,估计也就是一伙道貌岸然,骗吃骗喝的家伙。

当然,刘李佤他们也看出了他的底细,多半和那些强取豪夺的贼人是一伙的,装作中间人的摸样来找黄员外讹诈,黑社会常见手段。

而此时,黄员外明确表态,将千基的儿子万基绑在了自己的战船上,自然和县令大人统一了阵线,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名流知难而退,可名流却一脸惋惜道:“哎呀,原来猜灯谜招亲的就是你们呀,早知道我也来参加呀,我对黄小姐的爱慕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名流直白的说着,明显是调侃,调戏,可那黄小姐竟然红了脸,羞答答的看他一眼,有点含情脉脉的感觉,刘李佤打着饱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越发的看不明白了,只见那名流转头看着李万基,道:“真没想到,李公子竟然在猜灯谜方面有如此深的造诣,正好我有一个猜字谜,想请教一下李公子。请问,‘天上有三人’,这是个什么字?”

“这……”众人同一时间都看向了李万基公子,刚才他在招亲现场,思路明确,任何问题都是对答如流,一路势如破竹杀入决赛,最终抱得美人归,就连小皇帝都承认,李万基回答的那些问题,有些他都答不上来,可此时,面对名流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李万基竟然急出了满头大汗,他眼神飘忽不定,像极了那些答不上题四处寻找作弊机会的考生,慌乱无比,一个劲的:“这……那……你再说一遍?”

“算了,我再说十遍你也答不出来。”名流不屑的笑道:“你也别猜了,你干脆直接告诉我这个字怎么读吧。”

说着,名流从酒杯中沾湿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个‘奏’字,也正是刚才谜题的正确答案,天上有三人嘛。他敲打着桌面问道:“李公子,请问这个字怎么读?”

李万基挠头,一绺一绺抓头发,急的冷汗如雨,继续说:“这个……那个……哎,干了,你再写一遍!”

“我去你的吧!”名流没好气道:“就你个盲流还敢冒充风流才子,文人墨客呢?你还是先把男女两个字练会了,免得走错厕所吧!”

啊?这是怎么会是?众人一下都愣住了,特别是小皇帝,刚才他亲自和李万基较量,不管再刁钻的谜题,他都能轻松的应对,在第一时间就能给出答案,而且入围的第一题‘夫妻情重’四个字还是需要动笔书写的,他怎么会是文盲呢?

李万基红着脸,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名流没搭理他,再次看向那羞答答的黄小姐道:“黄小姐,这样的冒牌公子你也愿意下嫁吗?”

“嘿嘿……嘿嘿……”青春靓丽的黄小姐朝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是那样的纯美甜美和憨傻!

小皇帝,公主姐姐,皇姐夫再一次震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355 黑幕

众人愣愣的看着,那貌似聪明绝顶,文武双全的李万基,此时头上冷汗如雨。看着桌子上那个‘奏’字,那呆傻的摸样让人忍不住要揍他。

而在他身边,那位青春靓丽,看起来柔情似水的黄小姐,脸上挂着微笑,看上去是那样的娴静甜美,名流斜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啐道:“傻子!”

“呵呵……”黄小姐依然春风面满,笑容不减,以德报怨的向名流展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靠!刘李佤无力的揉着脑袋,他总算看明白了,这李万基分明就是个文盲,这位黄小姐更狠,难怪整个招亲会她都没说过一句话,始终跟模特似地在楼顶上摆着造型,只是念出了最后一题,现在感觉起来还真有点讷讷的感觉,原来这位千金小姐智力还处在有待开发的阶段。

面对如此晴天霹雳一般的转变,没有丝毫社会经验的小皇帝抓狂了,险些把手中的酒杯捏碎,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在他心里,还曾一度把李万基当成一个才华出众,年轻有为的好青年,与他势均力敌的对手。对黄家小姐虽然没有特别的想法,但他也认为是个而不可多得的才貌兼备的奇女子,可现在被彻底颠覆了,一个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一个是只会傻笑的智障,小皇帝却丝毫没看出来,竟然为了这傻姑娘和一个文盲咬牙切齿的比斗,小皇帝的智商本来就被质疑,本想找个机会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却没想到,反而直接把他划入痴呆的行列了。

小皇帝勃然大怒,这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但这中间还是有疑点的,他明明亲眼看到李万基刚才猜谜的时候对答如流,出口成章,这是怎么回事呢?

小皇帝强压怒火,刚要开口质问,却听那名流王健宇道:“难怪黄员外能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就靠这份心计和智慧,想不发财都难。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位李公子乃是本县县令的儿子,他也根本不是去京城求学刚归来,而是前些天因为调戏民女被人家上告抚台衙门,怕进大狱而逃去京城避祸了,最近事件平息了才重回绥宁县,刚一回来就见到了你这位漂亮又清纯的女儿,本来就贪花好色的他顿时将黄小姐惊为天人,不过可惜的是,黄小姐即将招亲,而且是用猜谜招亲的方式选夫婿,这让他这个文盲顿时傻了眼,可就在这时,有人出现主动找到他,愿意帮助他参加招亲,而这个好心帮他的人就是黄员外府上的大管家!”

哦……听了名流隐晦的讲述,刘李佤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大局,从一早开始布置了,而且是专门针对这个李万基的,安排黄小姐勾引他,等他上钩在主动透题给他,让他在招亲会上顺利通关,让女儿穿好红嫁衣,招亲当天签下婚书,洞房花烛,以李万基好色的性格自然不会客气,等他发现黄小姐智力有缺陷之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黄员外拿着婚书,与县太爷李千基这个亲家也就算做成了。

真是步步惊心呐!阴谋诡计不只存在于官场,朝堂上,更被广泛用于民间,只要有利益存在,阴谋诡计无处不在啊。

刘李佤暗自心惊,公主姐姐冷笑,从她的角度,她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如果老百姓都忙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勾心斗角,费尽心机的想要攀附官员,那朝廷反而更好治理了。可小皇帝心中的怒火却压抑不住了,单纯的他拍桌子朝黄员外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朕……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公主姐姐及时拉住他,估计就是皇帝一怒,伏血千里了。小皇帝宛如暴怒的雄狮,凶狠的盯着有些尴尬的黄员外,不过人家的尴尬是因为计划被戳破,但却没必要向任何人做出解释。依然还是名流回答了这个问题:“黄员外,你说为了这点小钱,你至于吗?还把自己的女儿都搭了出去,搞这么大一场闹剧骗了全城的人,就今天,你送出的生元宵熟元宵加一起也不少于一千两了吧?如果对待那些丝绸的问题,你要也如此大度,不是早就解决了嘛!”

“哼,解决?说的好听。”黄员外冷笑道:“凡是有一必有二,这次能明抢黄某人的丝绸,下次没准就会霸占黄某人的商铺,我本愿意出一千两买回我的货,这已经仁至义尽了,哪知你……他们贪得无厌,索性咱们一拍两散,等着县太爷公断。”

“公断?你大张旗鼓的猜谜招亲,却暗地里把正确答案告诉给县太爷的儿子,让他顺利成为你傻女儿的夫婿,用这种卑鄙的方法与县太爷攀上亲家,这也是要公断吗?”名流冷笑着彻底说出了实情:“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你以为搭上了县太爷就万事大吉了吗?想法太简单了,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解,整个布局我们都已经看透了,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买卖砸了吗?再说,你看看这李万基,堂堂县令的公子,竟然大字不识,看到他就能想到他爹是个东西,李千基同样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这个县令还是当初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了的,只可惜这绥宁县地少人稀,没有什么大产业,当了三年知县除了王寡妇谋杀亲夫案,和王寡妇睡了一宿沾点便宜外,其余一点油水都没有,就连当初买官那三万两银子的本金都没捞回来,看看,连儿子读书钱都没有,现在咱们这位县令大人红着眼睛等着捞油水呢,而这批丝绸,成本一万五千两,现在专卖的话轻轻松松能卖出一万年,如果说和县令大人五五分账,你觉得他会要这白花花的银子,还是要一个傻儿媳妇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黄员外,就连刘李佤等人也愣住了,没想到和其中还有这么多辛密,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位名流王健宇以及那些明枪好躲黄员外的贼人,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势力和背景,为什么敢如此横行无忌。既掌握了事主的一举一动,又了解官方的内幕,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勒索,购买官员……

原本好好的一件事相亲活动,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了。

356 人心险恶

原本好好的一件相亲活动,而且还是大过年的,却没想到引出了这么多让人不敢置信的事情。

黑恶势力强取豪夺,敲诈商人。奸诈商人设陷阱攀附官员。贪官污吏买官卖官,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这都是已经发生的,即将发生的是官匪勾结,霸占民财。

就在这么一间酒楼,两个人说话,感觉很平常,却说出了自古以来的社会弊病,黑恶势力横行,商人逐利,奸诈狡猾,官员**,以权谋私。

无论前世今生,这些事情对刘李佤来讲都见怪不怪了,可是对小皇帝和公主姐姐而言,他们每天听到的消息都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恶人被廉洁奉公,一心为百姓办实事的官员抓尽了,商人赚得大部分钱交税和回馈社会了,财政收入连创新高,农业年年大丰收,工业月月传喜讯,即使遇到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也在领导的带领下战胜了灾难,看到了大爱无疆。

上下五千年的光荣传统,这些近乎神话科幻的消息用奏折的方式告诉给皇帝,用新闻联播的方式告诉给百姓。

黄员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就怕县令大人在他的计划成功之前被对方收买,如今那批价值一万五千两的丝绸,如果想要一万两出手的话,肯定会有大批买家抢着要,到时候贼人和县令平分,这无本买卖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一纸判决,将丝绸判给贼人就可以。

此时此刻,名流王健宇趾高气昂,一副吃定了他的摸样,黄员外在彻底服软前,不死心的看了看身边的李万基,整个过程他都没敢吭过声,即便知道黄小姐的智力有问题,还一个劲的偷看,丝毫都没在意此时紧张的气氛,都说他贪花好色,这分明是色迷心窍嘛。看来他除了不识字之外,智商也高不到哪去。

名楼优哉游哉的敲击着桌面,反正已经说开了,他也不在乎暴露他贼人同伙的身份,只是眼神偶尔瞥向刘李佤,有点员工向老板邀功的意思。

不过刘李佤没心思关注他,而是盯着小皇帝,今天小皇帝又一次体会了民间疾苦,真是商人高一尺,黑社会高一丈,但最终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呐!为了利益,他们可谓费劲了心思,较劲了脑汁,勾心斗角不亚于朝堂之上的党争啊。

可是,商人有钱,官员有势,黑社会有力,他们三方勾心斗角还可以,顶多算是狗咬狗,可如果他们团结在一起将目标放在百姓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皇帝紧咬牙关,眯着眼睛,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酝酿着灭世之威。可就在这时,率先发火的却是黄员外,他一步步的计划全部被对手看在眼里,可谓全盘落空,此时他也明白了,输就输在情报不准确,作为一个商人,肯定没有黑社会将衙门和县官的情况摸得更清楚,毕竟他们经常要与衙门打交道,而黄员外以最中规中矩的方法布局,不是直接朝县官下手,而是从他身边人开始渗透,但没想到,这李万基是个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的主儿,而且在县官眼里,这废物儿子远远没有真金白银的魅力大。

这一仗彻底败了,黄员外彻底撕掉了虚伪的面具,面目狰狞的怒吼:“滚,你快给我滚,你们这些强取豪夺的地痞无赖,官匪勾结的混蛋,我就不信这清平盛世,朗朗乾坤,能任你们胡作非为,我要告上抚台衙门,或者去京城告御状!”

黄员外歇斯底里的咆哮,商人看起来风光,比寻常人富有,但在权力和势力面前,钱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是惹祸的根苗,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会像寻常百姓一样,需要朝廷,需要法律来保护。

此时黄员外真的有点被逼疯了的感觉,连上京城告御状都吼出来了,但那名流依然淡定的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最近城外闹匪患,听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万贯家财还有这漂亮的女儿感如何是好啊!”

威胁!这就是吃果果的威胁,黄员外气的七窍生烟,但却无可奈何,如果现在与他起冲突,此刻就得倒霉,看名流外表流里流气,但那一双拳头如斗大,黄员外连一下都禁不起。

“哼!”名流也不想和他多废话,冷哼一声站起身,道:“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我这可都是为了员外你好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破财免灾还能交个朋友,可这条阳关道你要不走,那就没办法了。”

说完,名流惋惜的咂咂嘴,又大有深意的看了刘李佤一眼,大摇大摆的转身走了,作为黑社会,作为敲诈犯,能做到如此嚣张的地步可见其背后的势力之强大。

他走后,一肚子委屈和怒气的黄员外狠狠的骂了一句很脏的话,看着身边还在没心没肺偷瞄黄小姐的李万基,以及傻笑连连的黄小姐,更是气上加气,狠狠骂道:“滚,都给我滚!”

一听这话,小德子不干了,这分明是把他们也骂进去了,堂堂皇帝陛下,公主殿下,岂是他小小商贾可以辱骂的,当即拿出那太监总管的派头,捏着兰花指就要骂街,不过却被公主殿下拦住了,她第一个站起身,一言不发拉起小皇帝转身就走,黄员外无力的抬眼看了看,没有任何言语,他此时已经被气昏了头,在对方强大的威势下彻底屈服了,费尽心力的做局却被人几句话就毁于一旦,他更不会相信萍水相逢的几个人能帮上他。

公主姐姐带领着一行人出了酒楼,还没到门口,小皇帝心头压抑的怒气忍不住要喷发了,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还美滋滋的猜谜答题为自己的智商证明呢,却不想只是人家安排的一个局,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在人家的局中竟然连棋子都不如,而且,眼前发生的事情,与平日里他看到奏章上所写,大臣口中所说的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的消息截然相反,他不仅看到了人心的险恶,还看到了官场的**,恶势力的横行,作为皇帝他责无旁贷。

“赃官恶人,统统该死,杀,杀无赦!”小皇帝咬牙切齿的颁布了他登基以来,第一个自己做主的圣旨!

357 论贪

稀里哗啦一阵大响,高档酒楼天字号房内的所有瓷器全部被摔个稀烂,雷霆震怒中的小皇帝意犹未尽,脸色狰狞,口中发出近乎嗜血猛兽般的嘶吼:“杀,赃官恶霸统统该杀,诛其全族!”

小德子在旁边小心翼翼额伺候着,感受着皇帝的霸气,体验男人的阳刚。而公主姐姐和皇姐夫则坐在一边,面无表情也不言语,看着小皇帝发怒,他就是个受了委屈耍脾气的孩子,骂街,砸东西,可冷静下来之后,又显得有些迷茫,他喃喃的问公主殿下道:“姐姐,你掌管全国的情报网,你告诉我,我们东宁到底有多好这样的赃官恶霸,一县之父母官,竟然是个大字不识的白丁,官位是花钱买来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监管天下的都察院不知道吗?管理官员的吏部不知道吗?还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都是官官相卫的赃官?”

听了小皇帝的问话,公主姐姐很欣慰的笑了,再一次看到了小皇帝的成熟,他嘴上喊着杀人灭族,但始终保持着冷静,把脾气发出来那是本能,把脾气压回去就是本事。而且,作为一个皇帝,不能由着自己性子乱来,还要有由点看面的大局观,举一反三的思维能力。

可公主姐姐还没来得及夸奖他,皇姐夫忽然不阴不阳的开口道:“贪,多欲而不知满足也。斩不断**,永远杀不绝贪念。官若贪,毁法纪,人若贪,乱纲常,国若贪,起战端,你仔细想想,这贪之一字,在每个人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存在,怎能斩尽杀绝呢?”

小皇帝听完一下子愣住了,公主姐姐也等着刘李佤,每次听他讲大道理都有一种震撼性,

小皇帝也知道刘李佤说的在理,默不作声的沉吟半晌,额头都快想破了,最后还是朝刘李佤抱拳道:“请先生解惑。”

刘李佤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真有点老学究的意思,但更像是卖关子,公主姐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还装看不见,公主姐姐无奈,靠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感觉好像体内的阴毒要发作,你快给他讲解,然后帮我解毒。”

嗯?刘李佤的眼睛顿时如灯泡乍亮,看着公主姐姐红晕的脸蛋,羞答答的摸样,他立刻精神了,连珠炮似地开口道:“人人心中都有贪念,斩不断诛不灭,只能将贪念和**引导上正途。自古至今为什么有那么多两袖清风,人人称颂的好官?他们心中同样有贪念和**,不过他们贪慕的是千古相传的清名和口碑。多少百姓,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代人守着一亩三分地却甘之如饴,那是因为他们说贪恋的就是靠双手创造价值的那份成就与喜悦。所以说,贪念人人都有,若不想让贪念引起混乱,就要用引导的方式将人们心中的贪念化成正确的价值观。”

小皇帝和公主姐姐听得似懂非懂,但越是仔细琢磨,越觉得有道理,不过这件事不是说说就能实现的,人的价值观是需要长时间的培养和引导的。只可惜这年月通讯不发达,不然家家户户都有电视,天天看看东宁国新闻联播,保证人人都和谐。

“请教先生。”小皇帝沉默许久,又开口问道:“这绥宁县县官,乃是大字不识的白丁,买来的官位,贪赃枉法,可还有引导的价值,是否该处决?还有那些与赃官勾结,敲诈黄员外的恶人,是否还有引导改造的必要?”

“我觉得很有必要。”刘李佤眼睛看着羞答答的公主姐姐,声音越发的急促:“刚才我们所听的,不过都是片面之词,绥宁县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连看都没看到,怎么能随意下定论呢?还有,黄员外说丝绸是他从南方购买的,在城外被恶人强行侵占,可他自己又无凭无据,谁能保证不是他想要侵占人家的丝绸呢?还有那名流王健宇,看似流里流气,但却没有伤人害人之举,任何事情我们都不能凭表面的浅见而下判断,如果要想解决,最好亲自参与其中,深入了解之后再做出自己认为最正确的判断,以及最妥当的解决方法,我说的这些你都明白了吧?好,现在公主殿下还有些疑惑需要我单独解答,你们先出去吧!”

刘李佤是东宁建国一来,甚至整个上下五千年历史中,第一个不耐烦的摆手驱赶皇帝的人。而小皇帝李明宇也是第一个被人赶出房间的皇帝,这俩人创造了历史。

小皇帝带着太监走后,就剩下公主和驸马了,看着娇滴滴的公主姐姐坐在床头,脸上红霞密布,眼中柔情似水,看得刘李佤眼中冒火,舌头打结,神兵复苏,他三步并作两步走窜到床头,紧挨着公主姐姐坐下,就像洞房中要为新婚妻子掀盖头似地。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意识都清醒的情况下近距离接触,这位可是堂堂一国,握有实权的长公主啊,弄了她以后可就算高干家属了。刘李佤情绪有些激动,公主姐姐明显也有些紧张,紧张的她主动拉住刘李佤的手,深情款款的说了一句:“我肚子疼!”

这句简单的话语就像一盆两人从刘李佤头上直浇下来,拔凉拔凉的凉透心,凉过之后又在他心中生出了一股暖意,让他顿时收起了色心,才想起,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是公主,是他的伴侣,还是一位准妈妈,已经孕育了新生命,而作为一个具备一定妇科,产科知识的现代人,刘李佤深切的知道,在妊娠初期,特别是前三个月是最忌讳同房的,当然后几个月也最要慎重,特别是即将临盆的时候,不然,等小宝宝生下来直接把爸爸拽过去,用小手戳着你脑袋问:“我这么戳你疼不疼……”

刘李佤下意识的揉了揉脑门,他可不想被孩子戳,他连忙收拾情绪,立刻从色狼变成了温柔的丈夫和慈祥的父亲的嘴脸,轻轻柔柔的将公主姐姐扶倒而不是推倒,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又是打热水躺脚,最后钻进被窝,吹了蜡烛,帷帐中传来了刘李佤轻柔的声音:“睡吧,我给你讲故事,将一个传奇美男陈世美的故事……”

358 感动

刘李佤和公主姐姐第一次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同床共枕,尽管不是洞房花烛,但仍然让刘李佤觉得幸运,兴奋和幸福。

他两世为人,虽然不是光棍,却也从来没有组建过家庭。有道是,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他活了两辈子,竟耍流氓了。

不过这次却不同了,由于一个小生命的孕育,一下变成了三口之家,尽管没有拜堂婚约,但事实胜过一切形式。

感受着相同血脉的脉动,让刘李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有种落地生根的感觉。不但生根了,而且还发了芽,为了开枝散叶,所以他要给公主姐姐讲述一代美男陈世美的故事。

只可惜,刘李佤这嘴,虽然舌灿莲花,讲故事有很高的造诣,但他喜欢添油加醋,也就是灌水,前面讲的那叫一个精彩,陈世美与公主凄美又浪漫的爱情故事,讲的可歌可泣又甜美温馨,公主姐姐还以为是在说她和刘李佤,听得如痴如醉,好不容易刘李佤做好了铺垫,准备讲述陈世美其实家中有正妻秦香莲,并有一双儿女的时候,人家公主姐姐已经睡着了……

刘李佤无语了,本来是一个苦情故事,想要趁机和公主姐姐坦白,结果人家当成爱情故事听了,最关键的没说出来,悲催呀,只希望东宁国没有娶公主不能娶别的女人的硬性规定。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说,早就公主姐姐每天派人监视他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了如指掌了。白天打武丽娘,晚和秦婉儿,流云玩脱得快游戏,后半夜躺在棺材里睡觉,让清音小萝莉在旁边唱摇篮曲……

公主姐姐若不是孕育了新生命,哪会这么好说话,但以后具体会怎样,谁知道呢?

公主姐姐枕着他的臂弯,刘李佤抚着那孕育小生命的神圣之地,两人睡了祥和有安宁的一觉,第二天起来,公主姐姐从肚兜里拽出了刘李佤的手,自己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腹部,大腿根被某硬物顶的生疼……

孕妇有些犯懒,本想在床温馨一番,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只听小德子那独特的声音传来:“皇……公子,您慢点,慢点,先吃了饭再去!”

“闭嘴。”小皇帝声音急切:“昨天姐姐的先生不是说了,凡是不能看片面,只有深入了解,通过自己所见所闻再加以分析才是真相嘛。我这就要去衙门,看看那县令到底是不是大字不识的白丁,要看看那些恶人是否与他有勾结,要看清那批丝绸到底是谁的,还要找出那买官卖官的狗奴才,不管后台是谁,只要有证据,哪怕整饬官场,也要抓出这些毒瘤。”

这充满霸气的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刘李佤正安抚着不见血不归还的神兵,听了他们的对话,微笑道:“新官任三把火,年轻的领导干部总是心怀远大抱负,想要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愿望是美好的,想法是值得称赞的……”

“可现实是残酷的。”公主姐姐连忙起身,整理好衣服,险些抻到她孕育小生命的肚子,但已经顾不了,急匆匆就要往外走,边走边道:“他刚刚登基不久,根基未稳,朝堂内部的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决不能让他贸然行事。”

“切,他是皇帝,皇帝是什么,就是他做什么事儿都是为国为民,说什么话都是最高指示,要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整个东宁都是他一个人的,谁不服,敢说三道四,砍他脑袋,灭他九族,霸占他家所有女性亲属!”刘李佤冷笑着说道。

公主姐姐没好气的斜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在发牢骚,早无论男人女人都是最冲动的时候,如果得不到满足脾气肯定会暴躁,一天都没有好心情。

可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他耍脾气顶多自己憋气,可小皇帝若是耍起脾气,后果不堪设想啊。小小绥宁县令蝼蚁一般,但他既然能够买卖官职,这说明他面有人呐,若是深究,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儿,若是真追到最层,可能会引发朝野动荡,打破平衡,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小皇帝。

而且,两大敌对国家在东宁内部都有各自的间谍势力,有的甚至身居高位,一不小心如果成全了他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公主姐姐穿戴整齐要出门,看刘李佤还在床耍赖,她微笑着问他:“我现在要去追他们,你说我是坐颠簸的马车,还是自己跑步去追呢?”

刘李佤翻身而起,连忙主动搀扶起公主殿下,不想驸马,倒像是当牛做马。她一心护着小舅子,但刘李佤得护着他们娘俩呀!

在酒楼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碗粥,不为自己为孩子,如此伟大的理由公主姐姐再着急也不敢违背,随手刘李佤给她叫了一顶轿子,轿夫又公主姐姐的贴身保镖亲自担任,不用他们保护,只为轿子稳当,而原本心急火燎的公主姐姐也瞬间平静下来,享受着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围着。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仅仅是东宁的公主,不仅仅是皇帝的姐姐了,更是一个妻子,一个准妈妈,以前一门心思的为朝廷,为弟弟,现在要分心给丈夫,给孩子了。

公主姐姐被感动了,而感动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不一定是生死关头的舍命相救,也不一定是艰难困苦时的患难与共,就像刘李佤和公主姐姐这样,冷的时候你为她暖暖手,睡觉前为她垫高枕头,用心的对待身边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是带来最真的感动。

小轿子在刘李佤的监督下,慢条斯理的行在街道,颤巍巍的,根本不想在赶时间,反而像是闲逛,轿中的公主姐姐哭笑不得的都快睡着了,心中担心小皇帝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甚至血流成河的事情来,可当他们到达县衙门口的时候顿时傻眼了,小皇帝和小德子被一众看门的衙役用水火棍挡在门口,旁边立着一只大牌子,面白纸黑字写的分明‘衙门重地,闲人免进’!

359 盼望

衙门重地,闲人免进。

小皇帝既然要通过自己所见所闻去分析事情的真相,那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他永远不会看到真相。

可是,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就是闲人一个,衙门重地根本不允许进,这是伟大天朝的传统,别说这封建时代,就算后世和谐社会,那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凡是和人民有关的部门,是人民能随便进的吗?只有人民医院随便进,谁愿意去?

所以,此时此时他放着皇帝不当非要当人民,结果被水火棍无情的挡在了外面,那几个捕快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拎着水火棍,穿着捕快服,努力想要表现出霸气,可霸气中透着一股人渣味。

这绥宁县本来就不富裕,地少人稀,很多人都处在靠山吃山的地步,这一大清早的,好多人为了生存去城外采些蘑菇,山货之类的贩卖来维持生计,而衙门是通往集市的必经之路,所以此时很多这样的小贩在门口经过,不管是卖什么的,凡是能吃的,都会被这些衙役拦住,抓上一把,装上一袋子,谁敢不从,暴打一顿全部没收。

刘李佤无奈感慨这时代捕快不容易,还得兼职城管的活!

“哎,我说,你们俩怎么还杵在这啊,不是跟你们说了嘛,衙门重地,闲人免进。”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捕快不耐烦的说着,嘴里嚼着刚雁过拔毛来的山果,一手晃悠着代表执法权力的水火棍。

面对他这种赶苍蝇的态度,别说是皇帝陛下,就连大内总管也没经历过呀,皇帝不气可是把太监气坏了。可还没等他开口,人家那水火棍已经拎了起来,旁边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小德子见识不好连忙道:“我们是来见县令大人的,有要事相商。”

“就你们?”几个衙役冷笑的看着他们,满眼的不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们是来找县太爷的呢?”

衙役们说着,看似不经意的掂弄这手中的山果和山货,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们就是负责看门的,见多识广,凡是来找县太爷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愁眉苦脸直接击鼓鸣冤的,第二种是笑逐颜开挑着礼品,手捧礼金的,不过第一种走前门,第二种走后门而已。

小皇帝和小德子为了入乡随俗,打扮的很简朴,有没有带礼品,手上也没有礼金,看起来也不像揣着银票的人,衙役们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好脸。

小皇帝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在他眼里,这些捕快衙差就是最下等的人,宛如蝼蚁,同时也让他明白,没有了龙袍和军队,他连蚂蚁都不如。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朕……”

小皇帝大怒,搬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也是他唯一的仗势,用祖宗的福萌来保住自己的尊严。可就在这时,皇姐夫为了照顾孕妇的心情终于出面了,他一下窜到两拨人中间,笑呵呵的说:“哟,差大爷,这大过年的,您可别和这小年轻的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会说话,衙役们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水火棍,但看着刘李佤有些满生,不过,对刘李佤手里的东西可是熟得很,那是一锭闪闪发亮的银元宝,足有五两重,也是公主姐姐身边侍卫身上最小的现金,他可不会给皇家办事花自己的钱。

刘李佤就在这大庭广众,明目张胆的将银子塞进捕快的手中,剩下的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心照不寻了,这点从捕快那灿烂如花的脸上就不难看出来。

同时小皇帝也深刻的明白了两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第二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五两银子相当于这些小吏半年的薪饷,看刘李佤为人客气,又出手阔绰,肯定是来找县太爷办大事儿的,而且还是不适合走前门那种。

收了钱一切好办,捕快热情的亲自带着他们向后门绕去,路上和刘李佤闲聊:“这位官人,看你面生得很,是外来的客商吧?”

“哈哈,现在还算是外来的,不过等见了县令大人之后,就算本土了。”刘李佤立刻很自然的应对,这人在江湖漂,先不说挨不挨刀,首先要练会的技能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女人说情话,将领导说假话,见下属说谎话。信口胡诌,还能绉的合情合理,这是刘李佤最拿手的:“我是做青楼生意的,这绥宁县风水宝地,人杰地灵,但惟独没有青楼画舫,啧啧啧,像差大哥你这样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到了晚上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也太无趣了,我准备在这开一间青楼,给你们也提供点欢乐。”

“哟,那敢情好。”差役顿时双眼放光,但多少有些尴尬,硬挺着呗。因为这绥宁县是个资源匮乏的贫困县,连耕地都有限,生活水平很差,只有那么几个有钱人,就像黄员外那样,所以,不管是黑道白道都盯着他,其他人,连过日子都费劲,所以这里没有一间青楼,根本没人逛得起,这个衙差同样逛不起,只是刘李佤一句‘有身份有地位’已经赞了出去,他也不能自爆短处,只能硬着头皮道:“等开业了,我一定叫上兄弟们去捧场。”

“那我可代表姑娘先谢了。”刘李佤笑呵呵的说,也不想跟他多废话,说得越多,这样基层公职人员的丑陋嘴脸暴露的越多,那已经在抱走边缘的小皇帝越愤怒,何况,公主殿下的骄子就跟在他身边,关于青楼的话题刘李佤也得悠着点:“对了差大哥,今天县官老爷有空闲吗?我们冒昧登门会不会打扰大人办公啊?”

“不会,不会。”衙役大笑着摆手道:“我们家老爷,日盼夜盼就等着想您这样的大官人登门呢,这不还属于年下嘛,衙门暂时不办公,我家老爷今天兴致正好,在后堂吟诗作赋呢!”

哦,刘李佤微笑的点点头,古今同理呀,地方官在盼着招商引资,村长盼着开发商,姑娘盼着大款,大爷盼着大娘,寡妇盼着流氓……

360 寡妇

县官盼奸商,大爷盼大娘,寡妇盼流氓,野鸡盼色狼!

作为县令身边最贴身的保镖和心腹,这名衙役笑呵呵的带着刘李佤一行人走进了县衙的后门,同时也看到了从轿子中走出来的公主姐姐,那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让他看得一阵失神,结合刘李佤刚才要开青楼的言谈,他以为公主姐姐是刻意带来给县令大人过目的,他不自禁的脱口道:“哇,果然是要开青楼,这头牌姑娘姿色超群啊?”

这话说完,刘李佤带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瞪他的有,皇帝陛下,公主殿下,大内太监总管,大内侍卫统领……这个阵容都瞪他,说明他,死定了!

不过现在他还有点发挥余热的价值,带着众人穿过后门,这绥宁县虽然是贫困县,但再穷不能穷官家的脸面,你看看哪个贫困县的政府部门不是高楼大夏,金壁辉煌,这里自然也不例外,衙门的后院就是供给县公私人生活的地方,此地青砖铺路,亭台楼阁,假山回廊,一派江南园林的雅致清幽的景象。

不过看到这种环境,除了刘李佤冷笑两声,其他人都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因为他们出自皇宫,那里更加的富丽堂皇,好像这是他们应该享受的一般。

在后院的凉亭中,一个身着官服,留着灰白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手持毛笔,凝眉思索着,全神贯注的摸样,就像一代文豪在创作传世名著。而他旁边有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长衫,手持白纸扇,一副师爷的摸样,小心翼翼的陪着县官老爷。

众人都是懂行的人,立刻从官府上看出这人的身份,七品候补知县,不过更让人纳闷的是,那名流王健宇曾经说过,这位知县老爷的官位是花钱买来的,而他本人是个大字不识的白丁。

可现在看去,他手持毛笔,凝神思考的摸样,分明就是一个最新文学的老学究,小皇帝第一个为之动容,不自禁的想起了刘李佤的话,果然,真想是要自己去看,去感受,去理解,就目前来看,王建宇说县官大字不识,很有可能是乱说的。

就在这时,那县官老爷忽然轻声一叹,随手扔掉了手中的毛笔,弃之如敝屣,这让小皇帝一下子愣住了,要知道,文房四宝在读书人眼中,就像战士手中的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怎么能如此不爱惜,不珍重呢?

凉亭中的两人太过全神贯注,而且是在衙门的后院,神情很放松,何况刘李佤这一行人正巧走到假山旁边,所有这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刘李佤他们到来,那带路的衙役见老爷全神贯注,也不敢打扰其性质。

正因为这样,才让刘李佤他们听到了县官和那白胖的师爷只见最真实的对话。只听那县官道:“哎,算了,我实在写不出来,这些字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还是算了吧,按照原来的方法,你说一句,我来接下句,只有接的合辙押韵,让人感觉不出来我是白丁就可以了,而且以本官的身份,只要在适当的场合卖弄一下便可。”

县官老爷的话让小皇帝刚兴起的一丝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便是无边的怒火,恨不得用毛笔戳死他。

而那白胖的师爷自然要顺着上级领导的意思,点头道:“大人说的有理,只要大人熟悉一些经典诗词名句,能够顺利接上下句,就肯定不会有人怀疑大人的学识。如果老爷您能够自己创作诗句,合辙押韵的接出下句,那就更妙了。”

这话确实在理,这时代的文人在一起,很少有自主创新,大多都是应是应景之时,吟诵一些经典诗词作品,体会伟大诗人当时的意境,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人吟诵一句,显得几人的学问相当。

县令大人觉得这招最好,只要应付一些乡绅的聚会就行,既然懂得装傻造假,证明他还是有点羞耻心的,也之后后天努力,记住一些诗词为自己镀金,还不算不可救药。

就当刘李佤觉得这家伙有情可原的时候,那师爷道:“老爷,那属下就出句了,请老爷接句。”

只见那胖乎乎的师爷来回踱步,找感觉,纸扇轻摇,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灵感上心头,高声吟诵道:“一枝红杏出墙来!”

哟……县官老爷一下愣住了,脸上出现了猥琐的笑容,公主姐姐没好气的横了刘李佤一眼,因为这种笑容常见于刘李佤的脸上。

那县官笑呵呵道:“红杏出墙?这也算诗吗?作者肯定也是个喜欢隔壁寡妇的淫贼。这下一句也很好接嘛,一枝红杏出墙来,我连老婆都没有!”

“好好好,妙妙妙。”听了这狗屁不通的下句,胖师爷却连声叫好:“老爷果然大才,这下句的意境恰到好处,又说出了诗人创作时的心境,只有自己没老婆,才能盼着别人红杏出墙嘛!”

县官老爷和师爷哈哈大笑,小皇帝几人却气的蹊跷生烟,这两个不学无术的王八蛋,却是这个县城的最高长官,这种满脑子淫*秽的败类,为官一任,注定为祸一方啊。

不过,刘李佤到觉得,他们的解释合情合理,他也是这么想的。

小皇帝忍着怒气,冷静的示意众人躲在假山后,悄悄的观察,只听那师爷继续出名句:“壮士一去不复还。”

县官接下句:“王寡妇啊快点来。”

师爷:“烈火焚烧浑不怕。”

县官:“所有寡妇全拿下。”

师爷:“众里寻他千百度。”

县官:“唯有寡妇好相处。”

师爷:“洛阳亲友如相问。”

县官:“我和寡妇两相悦。”

师爷:“我劝天公重抖擞。”

县官:“寡妇面前我是狗。”

师爷:“垂死病中惊坐起。”

县官:“寡妇在我身边眠。”

“够了!”就在小皇帝几人忍着将他碎尸万段的怒火之时,原本一直觉得县官说的有理的刘李佤勃然大怒,暴跳如雷,一声暴喝:“哪来他妈这么多寡妇,她们的男人莫非都是被你害死的?”

361 寡妇是非多

刘李佤的一声虎吼,把众人吓得不轻,也不知道他是在为了那些早丧的老爷们而悲哀,还是他对寡妇也有兴趣,总之是义愤填膺,怒发冲冠,恨不得搬起假山砸死那眼中只有寡妇的县令。

小皇帝等人也回过神来,他怒了,真正的勃然大怒,第一次有总想将人碎尸万段,而且还要亲自动手的感觉!

这就是他手下的官员,本应造福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哪有天天惦记寡妇的父母官呀!

众里寻他千百度,唯有寡妇好相处。妈的,真亏他想得出来!

“大胆!何人喧哗,不知道是衙门重地嘛,该当何罪!”县令大喝,尽管是白丁,但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和官威。特别是当他看到这一队奇怪组合之后,气势更盛了。

看看这一票人,小皇帝唇红齿白,即便目露凶光,也没有多少慑人的气势,旁边跟着小德子,奴才相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脸上,公主殿下倒是气势不俗,可人家县令大人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寡妇,对女人完全免疫,剩下的刘李佤,脸上那表情,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至于那几个侍卫穿着轿夫的衣服,根本不放在眼里。

“尔等是何人,为何敢擅闯衙门重地,打扰本老爷办公。”县官怒目而视,气势十足,和刚才满嘴离不开寡妇的猥琐中年人相比,宛如换了一个人。这就是当官最必会的一大特点,那就是变脸,别管你肚子里装着多少男盗女娼,但外面所表现出来的,永远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

一见县官大人生气,那带路的衙役连忙跑过去,在他耳边飞快的汇报,听完汇报,县官老爷神色稍稍放松下来,斜着眼睛朝这边望来,眼神直接落在公主姐姐的脸上,不过他看到如此绝色美女,并没有多少惊艳和心动的表现,而是淡淡的说:“哦,原来是要开青楼啊,这女人是给我送来的见面礼吗?是寡妇吗?”

“你妈才是寡妇呢!”一听县官这肆无忌惮的话,一众人皆是大怒,很明显是把公主姐姐当成‘见面礼’了,而且还当成寡妇,这明显是盼着哥早点挂呀!

刘李佤从来没有如此暴怒过,大骂一声,如疾风一般蹿了出去……

男人这辈子有两件事儿最爽快,一就是和女人在床上那扑啦扑啦的几秒钟,还有就是向敌人淋漓尽致的挥拳头,而且结结实实打在对方脸上的感觉。

刘李佤本想借此机会,让小皇帝好好体会一下民间疾苦,看一看地方官员的各种不同嘴脸,却没想到,出师不利,遇到第一个官员就是如此极品,不断自己不学无术,大字不识,买官卖官,喜欢寡妇,竟然一开口就触了他的眉头。

刘李佤轮圆了,结结实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本想打得他封喉,鼻孔蹿血的,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用力过猛,速度过快,位置没掌握好,一拳打在了那县令的狗嘴上,正好他吃惊的张着嘴,几个牙齿把刘李佤的拳头都刺破了,而剩下的牙齿都飞了出去。

随着小白牙飞舞,县官大人如纸扎人一般飞了出去,挨打的人惨叫声还没想起,身边看热闹的师爷先叫了起来,那声音无比的凄厉,好像蛋碎了一般,而旁边那个带路的衙役,刚才在门口拿着水火棍,耀武扬威,有种敢于扫灭天下,荡平宇内的气势,现在一见刘李佤抡拳头,转身就跑,只见一路烟尘。

众人谁也没想到刘李佤说出手就出手,那县令刚回过神,感觉到疼的时候,刘李佤又是两脚,结结实实踩在了他的狗最上,恨不得给他踩出象牙来。

县令双手抱头,满地打滚,没有牙齿满嘴漏风,但依然能发出杀猪般的声音,如师爷那凄厉的惨叫遥相呼应,一个高昂嘹亮的高音,一个浑厚低沉的中音,配合起来相得益彰。

他们这高低音二重奏,顿时让人心烦意乱,本就一肚子怒火的小皇帝更是火冒三丈,这俩人一官一吏,怎么说也都是国家干部,而且还是一县之尊,这只被人打了两拳就哭爹喊娘,若是敌人来了,他们还不第一个弃城逃跑啊?还有那个衙役,刚才在正门时还趾高气昂,气势汹汹的,敢情那都是对待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而且还得有家伙,这家伙还得是代表执法权威的水火棍。这么看,这些衙役就像警察,只有拿着枪才有底气,这点需要向城管队伍好好学习,非但可以用板凳,圆桌,皮带,对讲机做武器,即便徒手的战斗力也堪比特种部队了。

小皇帝越听那惨叫声越刺耳,特别是县官,被打了几下,竟然开始求饶了,小皇帝勃然大怒,当即冲了过去,尽管他没和人动过手,但他天赋极强,学着刘李佤的样子,一记黑脚,直接闷在了县令的腮帮子上,最后一颗牙齿也飞了。

就在这时,那些被他们低估了的衙役们终于出现了,而且一来就是二十多号人,各个都拎着烧火棍,其中还有两个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其中一人还是比较猛的,做衙役时间长了,还是有人具备了城管的潜质的,那人晃着钢刀,吼道:“大胆贼人,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速速束手就擒,不然定斩不饶!”

他喊得声音不小,高举得也挺高,就是没敢上前,而这边,刘李佤和小皇帝打的正过瘾,特别是县令死死的抱着脑袋,防御很到位,让他们始终打不到想要攻击的部位,如果是和会打架的人交手,这种仿佛虽然能够降低自己的伤害,但同时也会激起对方更大的怒火,比如说他想打鼻子,可防御到位,死活打不到,他会拼了命的也要打几下……

尤其是小皇帝,从来没和人动过手,当然也不用他动手,这第一次就打掉了赃官的几颗牙齿,顿时有种英雄人物血战沙场,手刃敌酋的感觉,顿时让小皇帝沾血沸腾,一脚狠过一脚,而刘李佤是想方设法的下黑手,下狠手,一解心头只恨。

就这样,一面举着刀一个劲的恐吓,抗议,谴责。明明拿着刀属于国防部,干的却是只会生命抗议的外交部的工作,这只会让敌人的气焰更加嚣张,更加不把你放在眼里。

而且,这些衙役声势浩大的敢来,谁也没想到他们只动嘴不动手,特别是那尖叫声声的师爷,一见到大部队来了,立刻鼓起勇气,抓住拯救领导的机会,竟然奋不顾身的向这边扑来,而且是直扑小皇帝……

362 凭证

那师爷看到自己人到来,而且气势汹汹还有武器,顿时心中有了仗势,怪叫着扑上前,去营救自己的顶头上司,可他一心救主,小皇帝身边也有忠心之士,大内总管小德子公公,岂会让他伤了自己的主子。

师爷刚一靠近,就觉得后脑一疼,被一块比他脑袋还大的青砖重重一击,当时鲜血迸溅,软趴趴的倒了下去,别看小德子是太监,不男不女,但力气还是蛮大的,特别是为了救主子,豁出去了。

可是一见了血光,那些衙役的血性也别激起了,尤其是在这衙门后院,县太爷和师爷都被人暴打,他们看着什么也不干,那这碗皇粮他们以后也别想吃了。

“大胆贼人竟敢行刺县官大人,兄弟们我们上,将他们就地格杀!”一个捕快高声喊道,直接将刘李佤等人的罪行上升到了刺杀朝廷命官的高度,既给捕快们壮了胆子又有了合理的理由。

有了正规的理由,即便杀人放火,也是为了维护国家法纪,保护城市容貌,这些捕快衙差顿时双眼喷火,血性彻底被激发,鬼哭狼嚎一般冲了上来,同一时间,那几个化装成轿夫的大内侍卫也冲了上来,不过小皇帝并不像看到自己的手下自相残杀,特别是为了个贪官更不值得,他单纯的以为这些捕快都是被利用和迷惑的。

“住手!”小皇帝一声大喝,帝王的威仪尽显,嗯,帝王的威仪全部都在大嗓门上呢,偌大的金銮殿,下面站着文武百官,没有副好嗓子,又在这个没有麦克风的时代,上朝开会都听不到皇帝的话,所以,皇帝一定要嗓门大,久而久之和谁说话都大嗓门,就成了帝王威严的一种表现。

而且,这大嗓门还真管用,嗓门大证明底气足。这一嗓子把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一下都震住了,举着刀拎着棒子跟定格似地,只见小皇帝虎目圆睁,霸气外放,确实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武气质,只听他冷声道:“大胆奴才休要放肆,朕乃当今天子,东宁武德皇帝。”

啊?那些捕快一下都愣住了,就连躺在地上装死的县令和师爷都复活了,蹭得窜起来,一个头破血流,一个满口没牙乌眼青,所有人,大眼睛小眼镜黑眼圈的,都齐刷刷的看着他,这小伙子不到二十的弱冠年纪,身着粗布长衫,可是唇红齿白,器宇轩昂,有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感觉,威风凛凛的站在众人身前,面对刀枪棍棒丝毫不惧,公主姐姐很欣慰的笑了,她最想要看到的就是弟弟如此展露帝王的霸气,独当一面,扛起江山社稷。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那刚给他们带路的衙役忽然高喊道:“大家别听他的,刚才我亲耳听他们说,是来这里开青楼的,这小子一看就是龟公大茶壶,皇帝陛下怎么可能是小白脸,何况这大过年的,皇帝陛下怎么会来我们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没错,他们一定是冒充的,皇帝陛下怎么会是这副德行,而且,哪有皇帝陛下会亲自动手打人的,还打我……”县令老爷委屈的揉着眼睛,他虽然没文化,但他也知道,皇帝陛下是绝对不会来衙门还走后门,然后亲自过来踹他的。

这绥宁县本就是偏远小县城,以往来这里最大的官员,就是上限的府台大人,每次来都是净水泼街,黄土垫道,锣鼓喧天,前呼后拥,那架势跟天神下凡似地。

这还仅仅是一个六品抚台大人,如果真是皇帝驾到,那还不得天崩地裂,江河倒流,星星坠落,就算没有天地异象,也得是猫上树,狗跳墙,大姑娘小媳妇齐齐去接驾……

总之,在他们正常的思维中,皇帝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带着几个人,或样貌猥琐,或不男不女,或五大三粗的,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这分明就是青楼的花魁在龟公的带领下,在打手的护送下,上门贿赂官员的嘛!

幸好刘李佤不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不然还得抡拳头。可对方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特别是那挨了打的县令,根本就不信,如果真是皇帝,他何必打自己,直接命人砍头,抄家,灭族就行了。

县令揉着眼睛,越发肯定这些人是假的,而且就是为了揍自己来的,现在看衙差们都到了,为了不吃眼前亏,冒充皇帝吓唬自己。他揉了揉眼睛,满嘴都是血沫子,剧痛让他心中恨得发狂,含糊不清的吼叫道:“他们是冒充的,擅闯衙门重地,殴打朝廷命官,冒充当今圣上,条条都是死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拿下,送到京城可是大功一件!”

一听能立功受奖,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衙役们彻底红了眼睛,朝他们冲了过来,他们的疯狂再次让小皇帝明白了一个道理,皇帝的身份并不能代表真正的权利,唯有强大的武力才是权利的象征。

就在那些红了眼睛的衙役要冲过来的时候,四个化身轿夫的大内侍卫也神出鬼没的出现了,如一条条灵蛇冲入人群,只听得惊呼声惨叫声炸响,分分钟之后,定睛再看,二十几个衙役全部倒地,他们四人却气不涌出,面不更色,没事儿人一样,这强大的武力让人咋舌,可尽管如此,被揍得七荤八素,心里窝火的县官依然不相信他们的身份,用那没有牙齿漏风的嘴嚎叫道:“来人呐,来人呐,有歹人冒充皇帝啦,快去请王太守派兵来捉拿这些贼子!”

“大胆!”小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皇帝陛下明明已经亮明了身份,他竟然还要找官军,真是瞎了狗眼,最近始终隐姓埋名,让他这个大内总管憋了一肚子气,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他跳出来,指着县官被殴成猪头一般的脑袋,吐沫星子狂喷,道:“大胆贼子,见了圣上不但不跪,竟然还敢口出狂言,你罪该万死。”

“什么圣上,你们是冒充的。”县官大人一口一定,满嘴喷的都是血沫子,事儿还能蹦出碎牙,面目狰狞,怨念极重。

“对呀,如果你们真是宫里的人,你们有何凭证。”旁边那师爷虽然被大板砖开了瓢,但还算冷静,不敢冒然得罪。

一说平整众人有些傻眼,小皇帝是和小德子偷偷跑出来,帮他完成做男人的心愿的,身边除了打了大把银票外,什么也没有,如果银票能证明一个人是皇帝的话,那这个世界皇帝太多了。

再看公主姐姐,她身上倒是有虎符玉玺,都是镇国之宝,用来拿出来吓唬一个贪官,对此,公主姐姐报以冷笑,不予回应。

一时间,两拨人马僵持住了,小皇帝有些尴尬,他穿起了龙袍是皇帝,坐在朝堂的龙椅上是皇帝,千军万马簇拥时是皇帝,可现在布衣加身,谁会相信他是皇帝,又拿什么证明呢?

正在他焦急又尴尬,下定决心以后不带千军万马不出宫的时候,忠心耿耿,忠君爱国的小德子又跳了出来,一人独战千军万马似地站在两拨人马之间。

只见小德子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神色淡定,面带冷笑的看着眼前疑惑的县令,朗声道:“你这狗官,不是不信嘛,杂家现在就给你拿出凭证,看仔细了,杂家乃是大内总管太监德公公,这就是你们要的凭证!”

说完,小德子无比麻利的撩起大褂,扒下裤子,露出了那能刺瞎人眼睛的的凭证!

363 皇帝的凭证

所有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看着小德子,那脱裤子的动作,即便任何人每天都演练,但谁也没有小德子纯熟,就连青楼的姑娘都不行。

这说明,小德子有事儿没事儿一天重要脱几次裤子,估计是在期盼那已经断了的根能够出现奇迹,再次生长。

不过这种奇迹是不会出现的,只能以一首‘把根留住’,来告慰他受伤的根。

尽管这不是刘李佤第一次看到小德子的‘特征’,但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觉得震撼,觉得裤子里凉飕飕的,这实在太残忍了,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特别是小德子,可怜的娃呀,也不知道他净身是敬事房做的,还是私人的小作坊做的,手法太差了。

这太监净身有很多方式,刚开始的时候直接捏碎蛋蛋,或者剥掉蛋蛋,这样一来,后妃们乐了,因为把根留住了,尽管都是幼童时便净身,但没有蛋蛋不影响生长发育,有的甚至更持久。

皇帝一看这不行啊,后妃们对自己都没兴趣了,所以,某位皇帝哥哥急眼了,索性连根带蛋一并切了吧。不过一起切的风险大,死亡率高。还有就是根除了XX之外,还有嘘嘘的功能,不能一下子连根除掉,那每天都会失禁,都会弄得自己一身骚气如何伺候主子们,所以,又有聪明人出注意,不全切,留点解闷,就是小德子现在这样,就好像挂着一截快要燃尽的纤细的生日蜡烛……

不知道别人看到这场景是什么反应,总之刘李佤是全身发寒,内心无比愤慨,这是对男性最巨大的侮辱,是对人格的极大侮辱,用别人的耻辱衬托那皇家宫殿那广厦高台的金碧辉煌,成为了皇宫内统治者奢华权利的一种象征。

其他人更是都看傻了,当然并没有刘李佤这么多感慨,而是震撼与小德子的身份,尽管这六根不全的残缺之身,而且还是奴才,但却是至高无上的皇家的奴才,从某些角度来说,太监才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在天朝历史上,汉,唐,明等几大汉人朝廷,多次出现过太监乱政的情况,足可见皇帝对太监的信任。

若是在地方,太监就是亲差大臣,如朕亲临,所以,在某些场合和某些人眼中。皇帝和太监是一样一样的。就像现在,在没有千军万马,龙袍玉玺的情况下,太监就是皇帝身份的最好凭证。

而且,太监是无法复制,不可造假的,要知道,那可是命*根子,老百姓有句俗语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全靠命*根子传宗接代呢,所以,在民间是不存在太监的,只要出现这六根不全的,根本不用怀疑,一定是宫里的。

众人缓过神来,那被揍成猪头三的县官老爷当先跪下,心若死灰,吓得全身颤抖,随后师爷和众衙役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全部跪倒。刘李佤在旁边看着,他们这到底是在拜皇帝,还是在拜小德子,或者是在拜他的断根呢?

“狗奴才!”小皇帝看着眼前全部臣服的众人,狠狠啐骂了一声。

小德子提上裤子,搬来椅子,皇帝陛下,居中而坐,身边是小德子,身后是四大侍卫镇守地方,气势十足,睥睨天下。而刘李佤和公主姐姐退居二线,在假山旁坐下,远离名利场,一心为保胎。

“李千基你说。”皇帝陛下憋足了气,第一次微服出巡,遇到的每件事继续都让他气炸了肺,也幸好他是在这个时代当皇帝,若是在后世当皇帝,微服出巡,先被官二代的车撞,在被富二代毒打,再被城管揍,警察不管,法院不判,即便他是皇帝,也只能在微博,论坛里抱抱委屈!不过此时,小皇帝大权在握,万人之上,执掌生杀大权,他微服时所受的气,换上龙袍就能扬眉吐气,报仇雪恨:“李千基,你这七品候补知县到底是怎么来的?为官多久,在这绥宁县都做过些什么,都给朕从实招来,不然朕灭你九族。”

开口的称呼都变成‘朕’了,小皇帝的气势暴涨,那目空一切的眼神,高高在上的气质,特别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别说是灭九族,就是血流成河,伏血千里也仅仅是一句话的事儿。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舍得一身剐,也要争权夺利,这高高在上,指点江山,掌人生死的感觉,真的挺过瘾。

“狗奴才,陛下问你呢,快说!”小德子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在县令李千基的面前挥舞着。

县令吓得全身瘫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颤声道:“我说,我说,我全说……小人在这绥宁县为官已经一年有余,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逾规之举……”

“少废话,朕问的是你如何获得这七品知县的官位的。你到底是进士出身,还是由吏转为官的?”皇帝陛下虽然年轻,从小也没上过皇帝培训班,但很多事情听了多了,自然烂熟于胸,特别是对官场制度更是了如指掌,地方官员的任免制度是很严格的,一般都是由上级指派,又或者将衙门内的副职,二把手扶正,现在发生在李千基身上的不仅是贪赃枉法,很可能还会牵连出官场舞弊的大案。

李千基颤颤巍巍不敢做声,他自然知道这个官位是怎么得来的,但他也知道,这事儿决不能说,不然不仅是他死,那可真是血流成河了。

见他不出声,小皇帝勃然大怒,小德子挥舞着钢刀连唬带吓,可李千基是打定心思,死贫道不死道友啊,紧咬牙关不出声,如果真是如此,没有确凿证据,小皇帝就无法整饬官场,无法施展抱负,树立威信,眼前这个李千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前院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急速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喊:“爹,你在哪呢?快来,听说西街的张木匠死了,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成了寡妇,咱是派人把她抓来,还是爹您亲自去一趟啊……”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来的正是李千基青出于蓝的好儿子,比他更好色的李万基,相比于李千基只喜欢寡妇人妻,他儿子李万基的兴趣更广泛,连黄员外的傻闺女他都垂涎,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364 官途与寡妇

正文]364 官途与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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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làng的一代李万基美滋滋的走来,邀功似地描述着出炉的寡fù,忽然见到这种场景,一下子愣住了,只听小皇帝一声断喝:“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立刻有大内shì卫鬼魅般的上前,像拎死鱼似地将他拎了起来,随手扔在了他爹的身边,这小子除了在nv人方面,正常的思维反应有些慢,又被摔得七荤八素,看到小皇帝,虽然忍不住来了,但却没明白当前局势,还以为小皇帝是来寻仇的,连忙笑呵呵道:“这位兄弟,咱有话好说,如果你喜欢黄员外家的傻闺nv,我可以让给你……”

小皇帝冷哼一声,眼中厉芒一闪,喝道:“掌嘴!”

应他的命令,小德子立刻上前,左右开弓,抡圆了就是一顿免费的大嘴巴,顿时把李万基chōu的更懵了,只感觉血沫外涌,牙齿断裂。(

掌嘴是小德子的本职工作,哪个大内总管的巴掌下都有几条被chōu死的太监或者宫娥的冤魂,所以小德子下手又狠又准,而且他坚守着一个原则,那就是主子不叫停,他绝对不会停。

李万基被打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满嘴都是血沫子,而且一下比一下更狠,分明就是照死了打压,李千基虽然喜欢寡fù人妻,但儿子就这么一个,而且跟他的脾气秉xìng极其相似,他是宠爱的不得了,自己从来都没碰过一手指头,如今就在自己眼前被人打成了血葫芦,他心如刀绞啊,抬头看看小皇帝,有心求饶,可皇帝神sè冷峻,对眼前即将发生的血案好不挂心。

李千基心如刀绞,左右为难,一面是舞弊大案,说出来必死无疑,而且牵连甚广,一面是传宗接代的亲儿子,最终,亲情战胜了一切,反正他横竖都是死,而却眼前不是别人,乃是当朝天子,至高无上的存在,直接向他举报,绝不会留下隐患来报复他,这样反而能抱住儿子的xìng命。

眨眼间的功夫,专业掌嘴员小德子已经chōu了百八十个巴掌,而且丝毫不减疲惫,但李万基的脸已经变成了猪头,若不是后面有shì卫拽着他,找就瘫软在地了,李千基不能再犹豫了,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坚定的说:“陛下,我愿说……”

“从实招来!”皇帝冷漠无情的下令,小德子也同时停住了掌嘴,shì卫一放手,李万基顿时瘫软如泥,倒在地上满嘴是血,猪头三一样,但好歹还活着。

刘李佤和公主姐姐在不远处,坐在假山的旁边,天气还有些冷,旁边有一条人工湖,还有一层薄薄的浮冰散发着寒气,这边真枪实弹,准备查官场舞弊大案,轻则杀一儆百,重则血流成河,关系到整个东宁国的命运,可这边刘李佤二人在秀恩爱,不断脱了长袍披在公主姐姐单薄的身子上,还拉着她的小手一个劲的哈着热气,为她取暖,这举动看似ròu麻,却最能打动nv人的心。

不过,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见他如此举动,顿时全身发寒,不自禁的róu着脸,把他也当成会掌嘴的太监了。

刘李佤还没有注意,反倒是公主姐姐提醒道:“以后在人前,你不要对我这么殷勤好吧?我不想别人误会?”

刘李佤还以为公主姐姐要和他玩地下情,不想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更不想人知道堂堂公主之尊未婚先孕,但一看公主姐姐的神sè,再看看不远处向这边撇来的,那怪异的眼神,刘李佤恍然大悟。

这是一个男权至上的封建时代,即便入赘的上mén姑爷,或者娶了公主的驸马,也可以与妻子平起平坐,即便娶了公主的驸马,也只是被规定不允许再娶,并不用低声下气当奴隶,所以,刘李佤刚才嘘寒问暖的表现,这边又有个小德子做参照,不得不让人当成太监看。

看出他们的想法,刘李佤气的肝疼,当即对着假山就要解kù子,正好想要嘘嘘一泡,顺便让他们看看‘真家伙’!

“行了,行了,你管他们怎么看干嘛,我知道就行了。”睿智的公主姐姐为了刘李佤不过jī,红着脸,忍着羞说道。

果然,这招对刘李佤最管用,他立刻放下解kù带的手,没脸没皮的说:“对,我在乎他们的看法干啥,只要你知道比啥都强,不过,咱们只短暂接触那么一次,你当时又‘中了毒’,肯定不太了解长短,而我当时也没体会到具体的深浅,有时间咱们一定要彼此深入了解一下……”

他们在这边没心没肺的探讨着长短和深浅的问题,那边县令李千基看看儿子万基虽然被打成了猪头,但并没有致命伤,立刻朝小皇帝磕头道:“陛下,小人愿意说出一切,但这一切都与我儿子无关,他完全不知情……”

“啰嗦!”小皇帝眼睛一瞪,喝道:“他是否有参与,是否有欺男霸nv之类的恶行,朕自然会查明,也会秉公办理,现在朕问的是你,你这官职到底是怎么来的?”

一听这话,李千基也知道,皇帝陛下这是有备而来,基本mō清了情况,想欺瞒是肯定hún不过去的,不过小皇帝还说了,会秉公办理,这就是一线生机,因为他儿子并没有犯下过什么杀头大罪。

这就是皇帝对他隐晦的回复,让他松了口气,和盘托出道:“启禀陛下,小人乃是金川府的一介商贾,经营家传的酒楼生意,可小人并不是经商之才,生意传到我手中日渐衰败,便想找个其他营生,恰巧这时小人认识一个姓赵寡fù,而这赵寡fù又与我们金川府的府台大人有请,就这样,通过这个赵寡fù我结识了府台大人,说来也巧,这位府台大人还认识一个姓王的寡fù,而那位王寡fù与郡守大人有情,府台大人想要讨好郡守大人,可金川府没什么油水,府台大人也算两袖清风,但郡守大人又不能敷衍,所以,府台大人又分别通过周寡fù,吴寡fù,郑寡fù,冯寡fù,分别联系上了整个金川府下辖四个县的县令,这四个县令其中有三个向府台大人进了敬银,唯独这绥宁县的县令没有表示,府台大人震怒,便查了他一个玩忽职守,渎职之罪,已经下了大狱了,而小人家世代经商,颇有家资,又通过赵寡fù练习府台大人,出敬银五千两,府台大人够银子讨好郡守大人,而小人也就顶了这绥宁县县令的缺……”

李千基将整个事件jiāo代的很清楚也很详细,可除了刘李佤之外,其他众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小德子在那掰着手指数了半天,转头问小皇帝:“陛下,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个寡fù?”

365 维稳

女人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始终默默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幼童时期她们天真可爱,让无数小男孩心甘情愿的用自己微薄的零花钱给她们买糖糖,少女时期她们纯真靓丽,让小男生发奋学习,希望被她们关注和欣赏。成熟时期她们妩媚妖娆,让男人平民赚钱,想要霸占这份魅力。中年时期她们是贤妻良母,老年时期她们是最真的伴侣,女人的一生都是光辉而伟大的,即便做了寡妇,也在为男人的仕途官路贡献着力量!

尽管小皇帝始终没弄清到底这其中搅合着多少寡妇,但他的愤怒却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他无比希望全天下的官员亲如一家,但也不能让寡妇牵线搭桥啊。以前只知道每个官员身边都配备一个师爷,一个文案,现在可好,还要配备一个寡妇。

小皇帝很愤怒,但刘李佤却神色平静,并且觉得这个事情很正常,非但没有危害,反而促进和谐。女方是寡妇,老爷们又不是被官员害死的。而且找寡妇,总比霸占良家妇女强吧?和寡妇之间各取所需,用道德衡量一件事之前,先看看这件事好的一面,积极的一面。

可惜的是,这时代的寡妇还不具备后世小三,情人的威力,要知道在后世,小三,情人已经成为了**官员落马的最大因素,每个人都有成为反腐英雄,反贪模范的潜力。

听李千基介绍,这个故事中分别包含着郡守受贿,府台大人向下属索贿,向上司行贿,四县县令其中有三个有行贿的行为,想要行贿,必会受贿,甚至贪污,挪用公款,搜刮民脂民膏的行为,其中唯一一个一身正气的,也就是绥宁县的上一任县令没有顺从,结果被府台大人罗织罪名,罢官除职,并下了大狱,所以,这里面还存在着诬告陷害,以权谋私,公报私仇的大罪。

小皇帝无比的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和震惊,作为皇帝,每天书案上对方的来自吏部的奏章,都是表扬各级官员的,谁廉洁奉公,应该嘉许,谁执政爱民,应该升迁,其实奏折和新闻联播一样,记录的,表达的都是最美好的事物,唯一不同的是,一个给老百姓看,一个给皇帝看。

“陛下,这所有的事情都与小儿无关,小人愿意接受惩处,请陛下开恩,放过小二吧。”小皇帝虽然面无表情,但谁都能感受到他所散发的杀气,他只需一句胡,这里所有人都会掉脑袋,李千基豁出去了,坦白从宽,只希望保住儿子。

不过皇帝陛下盛怒之下,自然不会向他做出什么承诺,冷声道:“一个官员的认命,皆要报吏部审核批准方可上任,他一介小小府台,怎敢私自认命官员?莫非他不要脑袋了?李千基,你若是为了保命而信口胡说,栽赃朝廷命官,朕必诛你九族。”

“不敢,不敢,小人怎敢欺瞒圣上,小人只求能保护儿子一命,所说都是实情啊。小人这里有当初府台大人亲笔书信,以及认命的公函。”李千基连忙道,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信笺和公函,这是比性命还重要的机密,他随时都带在身上。

小德子接过,呈给皇帝御览,只见到那公函之上有府台的官印,信笺上有他私人的印记,不过心中内容说的很婉转,对受贿之事只字未提,公函之上也注明让他代理绥宁县令一职,但是,这李千基大字不识,他又不能把这种信笺给其他人看,而这公函和信笺也并非写给他的,目的就是事情败露的一天,府台大人自己有个退身之路,一句‘暂代’就能抵消杀头大罪。

皇帝陛下冷冷一笑,这种文字游戏更激起了他无边的怒火,一个府台,连对自己行贿者的承诺都做不到,收了好处都不办事,又如何能为那些百姓办实事。

看来这件事是坐实了,但小皇帝并没有急着表态,毕竟关系重大,如果抓了府台必然会抖出郡守,如果再抓郡守,会不会牵扯到吏部,到了吏部,又会牵连出什么?

想到这,小皇帝泛起了莫名的无力感,就像再次睁一眼闭一眼的,处置了李千基,一解心头只恨,给姐姐展示一下自己的处事能力就算了,目前他刚刚登基,根基未稳,在没培养出自己的势力的时候,尽管不去得罪任何一个朝堂大佬,六部九卿哪个都不能招惹。

皇帝做到这份上也够憋屈了,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历史上才会有那么多昏君。

小皇帝下意识的看了公主姐姐一眼,习惯了由姐姐做主,最最后的决断,可今时今日的姐姐不在是那个乾纲独断,运筹帷幄的公主殿下了,而是一个要时刻保持开朗心情,抱着游山玩水心态出来养胎的孕妇,此时刘李佤正拉着公主姐姐给他讲故事,丝毫没在意这边紧张的局势,只听刘李佤挤眉弄眼,口沫横飞的讲述:“话说很久以前一个老汉走夜路遇鬼,而且是一男一女两只厉鬼,厉鬼想要食其肉,老汉求饶,说自己的肉是酸的,厉鬼不信咬了一口,顿时狂呕,老汉的肉果然是酸的,便打算放老汉走,和老汉刚迈步却被那女鬼叫住了,男鬼纳闷道:‘他的肉是酸的,不好吃’。女鬼羞答答的嗔道:‘人家就像吃酸的,你忘了,人家怀孕了嘛’!所以,不管是人是鬼,怀孕了一定要多吃酸的,吃酸的生儿子。”

刘李佤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此时,在皇帝陛下面前,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在皇帝不出声的时候,现场落针可闻,自然将刘李佤的故事听得清楚明白,众人听着好笑,就连昏迷在地的李万基都笑了……

小皇帝满头黑线,公主殿下俏脸通红,明明很严肃的场面,被这样一个不荤不素的段子破坏了气氛,而小皇帝也顺势下台,话锋一转道:“李千基朕在问你,你在这绥宁县为官一年,都做过什么损害朝廷利益,辱没朝堂脸面,伤天害理之事没有?”

听了小皇帝的问话,李千基等一众犯罪嫌疑人还没反应过来,而羞怯中的公主姐姐却皱起了眉头,她知道,小皇帝这一问,是有意避重就轻,不想继续往上追究了,处置了李千基就算对自己有个交代了,作为一个帝王,遇到问题竟然选择了躲避,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竟然连揪出毒瘤的勇气和魄力都没有,他这样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只会助长歪风邪气,等你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得到了大臣们的拥护,到时你将会失去百姓们的拥戴,自己的地位好稳定,可百姓的心浮动了,该如何稳定?

366 皇帝也为难

公主姐姐对小皇帝感到很失望,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连官员都要烧三把火,何况九五之尊。

其实,在封建时代,皇帝登基也有三把火,第一,祭天。第二,给先皇守孝。第三是册封皇太后。整的声势浩大,昭告天下,却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

当然这是明面上,而暗地里,凡是新登基的皇帝都在暗自整合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可当一个皇帝,没有能力扶植自己的势力,又没有魄力去排除异己,那他不是昏君就是亡国之君。

既然完全相信了他的智慧,已经决定放手让他独立去锻炼,公主姐姐忍住了没有多说,也该到了交接的时候了,若非当初父皇忽略了对他的培养,但姐姐的始终把他当成孩子护在羽翼下,没有经历过任何磨练,恐怕现在也不会如此,只希望现在放手为时未晚。

这边小皇帝并没有意识到姐姐的变化,只看到她和男人秀恩爱,也确实有放权任他自由决断的意思,同时也说明,公主姐姐认同了他的处理方法,这一下他更放开了,逼问李千基道:“李千基,从实招来,你为官一任,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滥用职权之事?”

小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将大事化小,不提上面索贿受贿,买官卖官,只追查李千基一人,当然,他也希望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上面的人看看,我已经查处了李千基,说明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勾当,若不及时收敛,并对我感恩戴德,随时可以查处你们。

他息事宁人的态度是好的,但也要分什么事儿,他如此行为,非但没有杀鸡儆猴的效果,反而会助长歪风邪气,巨大的利益可以蒙蔽人的双眼,蒙蔽人的心智,让人心甘情愿的铤而走险,只能说小皇帝太过单纯,没有经验。

而李千基虽然大字不识,但好歹也是商贾出身,见多了人情世故,社会经验丰富,一听小皇帝只追问他的情况,立刻明白小皇帝要息事宁人,杀一儆百的心理,其实这样对他也是一个解脱,而且小皇帝没有要处置他儿子的意思,上面的人也不会来报复他的家眷。

李千基想通了,也豁出去了,不管有的没的,他都准备添油加醋的说一番,让自己的死罪坐实,给皇帝一个逞威风的机会,也为了保全上面的人和自己的家眷,可就在他准备交代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鼓声,那一声声闷响让人的心都跟着沉闷起来。

也不知道衙门的鼓到底是什么材质,与寻常的鼓不同,敲击出的声音很是低沉,就是给有冤情的人们准备的,击鼓鸣冤,鼓声越低沉,冤屈越深。

衙门内所有人都在这儿跪着,生死未卜,谁敢动弹。小皇帝不发话,只能任由鼓声持续,沉闷的声音让人心情郁闷。

小皇帝并不了解基层部门办公的方式,对鼓声也是反感,这影响了他即将展示帝威的心情,就在他准比开口命人去把击鼓人赶走的时候,小德子连忙把击鼓鸣冤的工作特点,小皇帝恍然,点点头示意小德子去看看。

小德子快去快回,告诉小皇帝,并说给其他人听:“启禀陛下,门外击鼓之人乃是黄员外,同来的还有数百老百姓,他们打着条幅,口中喊着‘还我公道’的口号,声势浩大,全城都惊动了。”

嗯?小皇帝紧紧皱起了眉头,数百人,全城轰动。这就是煽动群众外加大规模集会呀,是历朝历代的皇帝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小皇帝自然不例外,他也接触过黄员外,因为一批价值万两的丝绸被逆权侵占,又被歹人威胁敲诈,忍无可忍,但却没想到他反应如此激烈,竟然聚众而来,还有统一的口号,这件事要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千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皇帝逼问。

李千基哆哆嗦嗦道:“小人实在不知,当时两拨人带着一批丝绸而来,都说是自己的,可他们谁也拿不出真凭实据,小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暂且将丝绸扣押,等他们举出证据再行判决……”

“哼,暂时扣押?”小皇帝冷哼,从李千基躲闪的眼神就看出了端倪,他早已被歹人蛊惑,也起了侵吞丝绸之心,花了几千两银子买来的官位,以钱换权,现在也到了以权换钱的时候了,小皇帝恨得牙根痒痒:“李千基我告诉你,如果因为这件事引起民变,你们全家万死难辞,来呀,把他们都给朕压下去。”

“陛下开恩,陛下明见呐。”一般皇帝说了压下去,最起码也是终身监禁了,因为他很可能很快就会把这件事儿忘记,又没有集体交代处理方法,而且,他还没说具体把谁压下去,现场除了李家父子,还有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师爷,十几个战战兢兢的衙役,那师爷和衙差们连忙叩首道:“请陛下明察,我等都是本本分分的小吏,李千基的一切事情我等都不知晓,也不曾参与啊。”

小皇帝已经不耐烦了,现在黄员外以及他带来的百姓大军才是重要的,取信于民,维持稳定才是当务之急,而李千基注定是平息百姓怒火的棋子,但若将整个县衙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处置了,反而会让百姓更失望,还是擒贼擒王效果更好。

小皇帝点点头道:“朕相信你们,都是被李千基说蒙蔽胁迫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的,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们说说,黄员外这件事到底试对谁错,该如何处理呀?”

这……众人心里松了口气,但对于小皇帝的问题却是满头雾水,师爷硬着头皮道:“启禀陛下,此时我等没有过多参与此时,但也知道,这件事双方确实都没有实质性证据能证明丝绸属于谁,所以,这件事很棘手。”

小皇帝冷静下来了,听着那沉闷又急促鼓声,他的心也跟着急切起来,百姓已经被煽动起来,大举来衙门讨说法,若没有明确的说法,不能妥善解决,就要失信于民,可事情无凭无据,双手各执一词,该如何评断呢?

367 一笔勾销

小皇帝急得额头冒汗,下意识的看了姐姐一眼,只见刘李佤正撕扯着一块绢丝手帕,用来塞公主姐姐的耳朵,以免那讨厌的鼓声影响公主姐姐安胎。

小皇帝暴汗,他也知道姐姐有心锻炼他,可这刚经历一件事,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失望,他一咬牙,起身道:“朕亲自去处理,倒要看看,谁敢在朕面前装傻!”

“陛下,万万不可呀!”小德子一听皇帝要亲自出面,立刻挡在其身边,跪在地上,一副忠臣死谏的摸样:“陛下乃九五之尊,管理的乃是整个东宁江山,千万百姓,怎可因为一介商贾之间的纠纷便亲自处理,岂不辱没了身份,若此时传扬出去,世间繁杂之事何其多,若人人都来请陛下做主,决断,岂不是累坏了龙体,术业有专攻,这类事件还是交由地方官员处理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小皇帝一脸惋惜的点点头,重新坐了下去。

不远处的刘李佤见状冷哼一声,没想到这一对主仆真本事没有,一唱一和的本事倒是很娴熟。什么辱没了身份,分明就是怕小皇帝处理不好,丢了皇家的颜面。这件事没有实质性证据,双方各执一词,轻易无法判断,何况,这年月,间谍遍地,卧底横行,若皇帝在此献身,被敌国奸细顶上,恐怕还会有生命危险。

小皇帝就坡下驴,也不再强出头,可是这件事情若不能完美的结局,那老百姓将会对官府的办事能力失去信任,事态升级的话,黄员外的维权队伍还会增加,继续上告,上面是府台,再往上是郡守,而且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要么受理,秉公处理,要么黄员外继续上告,直奔京城,要么就地把事情压下去,暗地里将黄员外镇压。

以伟大天朝五千年历史经验来看,这种情况,第三个选择占巨大多数,特别是这个年月,没有设立驻京办的情况下更为多见。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宛如闷雷想在耳边,憋屈在心里,这黄员外也够不是东西的,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儿,他却煽动起了老百姓,当然,也许是为了壮大声势花钱雇来的,但不管怎么说,数百老百姓是跟着他来了,如果事情解决不了,必然会留下坏印象,这几件事必须要妥善处理。

小皇帝目光落在那头破血流的师爷脸上,此时头上的血已经自动止住了,他还是一脸凄惨,失血过多的惨白,摇摇欲坠,再看那些衙差,一个个五大三粗,看他们就像打家劫舍的歹人。

现在小皇帝不能出面亲自审理,县官李千基已经被捕,临时找谁去审理此案呢?而且还要有妥善处理的能力,

小皇帝第一反应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在他心里姐姐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公主殿下虽然垂帘听政,掌握实权,但毕竟是一介女流,上不了台面。转头再看小德子,这是他第二个最信赖的人,可他是个太监,连大字都不识一个,溜须拍马是强项,对他更别指望,而身边的几个侍卫,若是派他们出去直接把黄员外一行人格杀肯定易如反掌,但事情能这么解决吗?

小皇帝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皇帝有苦自己知啊,关键时刻谁能替他分忧呢?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刘李佤的身上,此时刘李佤依然在口沫横飞的讲述这关于怀孕的故事,公主姐姐都麻木了。

尽管公主姐姐从来没真正介绍过刘李佤,没有公开两人的关系,但昨晚两人已经住在了一起,今天又毫不避讳的大谈特谈怀孕话题,傻子都能看出这俩人属于非正常男女关系。

公主殿下处在权利的巅峰,在东宁没有任何人可以对她指手画脚,特别是一个女子最难掌握的婚姻大事,对于公主姐姐来讲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她原本准备和亲或者政治联姻,但没想到,被刘李佤截了胡,又‘一击制命’,索性也就顺其自然了。

小皇帝自己还要靠公主姐姐扶持呢,自然没有资格去干涉公主姐姐,不但不能干涉,反而她身边的人还要受到重用,这也是向姐姐示好的态度,甚至表示效忠的一种表现,毕竟公主姐姐手握象征皇权的玉玺以及象征兵权的虎符,自古皇家最无情,尽管他们姐弟关系很好,但谁又能肯定,在无上皇权的争夺上,不会出现骨肉相残的惨剧呢?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小皇帝现在的状态,他根本就离不开这亲爱的姐姐,也希望姐姐不要抛弃他被别的男人所迷惑,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讨好姐姐,讨好姐姐的男人,何况,这位刘先生这一路走来,抛开人品和猥琐的性格不说,在学问和见识方面都是非同一般,可以说是有真才实学,正好趁这个机会,讨好他,牢笼他,相处好关系,还能更进一步和姐姐拉近距离。

打定了主意,小皇帝站起身,亲自走了过来,微笑道:“刘先生近前听封。”

刘李佤和公主姐姐始终在观察着小皇帝,甚至他神情变化都没逃过他们的眼睛,但他如此开门见山,直接封赏,还是让刘李佤觉得有些例外,还以为他顶多是请教一下自己,没想到竟敢公开的拉拢自己,许以高官厚禄。看来不仅是公主姐姐,连他都低估了小皇帝的智慧。

刘李佤看了一眼公主姐姐,见她面带微笑,不想插话的样子,刘李佤有些为难的看向小皇帝道:“皇帝陛下,我想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乃是先皇驾前第一大学士,前朝宰相刘忠宏的独子刘李佤,被贬到临榆县醉心楼为奴,身背贱籍,戴罪之身,断然不敢受封。”

听了他的自我介绍,小皇帝微微一怔,不自禁的看了姐姐一样,见她丝毫不意外,说明公主姐姐找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当时肃清党派,诛杀,流放等指令都是公主姐姐发布的,如今他们都混到一被窝了,小皇帝还有什么顾忌的,当即笑道:“没想到,刘先生还是名门之后,上一辈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况先帝曾不止一次教导朕,要任人唯贤,既然先生有才学,有能力,又有为国效力之心,朕自当听从先帝教诲,任人唯贤,委以先生重任,为江山社稷觅人才,为黎民百姓谋福祉。”

368 官则

正文]368 官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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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一番慷慨jī昂的话语,一句话便将前仇旧恨一笔勾销的气魄,登时让刘李佤和公主姐姐对其刮目相看。

他总是在无形中展示出帝王非同寻常的智慧和手段,只是一句话,就将刘李佤最纠结的身份问题处理了,而且是老皇帝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

一般的皇帝总是循规蹈矩,将先帝不仅视为父亲,还视为榜样,楷模,他所订下的规矩都是铁律,他所说过的话都是真理,只需照做就依旧是盛世,可真正熟悉历史才知道,只有打破常规,知道顺应时代,因时而变,敢于变革的皇帝才有可能成为盛世明君。

而小皇帝已经表现出了一个明君的雏形,那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够否定以前的一切,即便是他爹的铁律和真理。

为了能够处理眼前的燃眉之急,为了和刘李佤搞好关系,为了和公主姐姐愈加亲近,小皇帝打破了常规,毫不在意什么律法规矩,什么终身贱籍,永不录用,这些都被他全盘否定了。就说这份冒着被骂无父无君无组织无纪律风险的魄力,已经很难得了。

“呵呵,刘先生,你就不要客气了。”小皇帝见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开始信任自己了,当即道:“刘李佤上前听封,朕封你为副马都尉,御前行走,可上朝议政,兼之这绥宁县代理县令一职。”

小皇帝神情严肃,庄重肃穆的宣布了这一决定,一串官职满足了所有人的需求,办事可谓滴水不lù。

副马都尉也就是驸马都尉,是一种称呼上的演变,但具体职位都一样,都是皇帝的nv婿,为皇帝掌管车马的都尉,也就是驸马,但由小皇帝口中亲身说出来,证明他承认了刘李佤驸马的身份,这让公主姐姐的脸上闪过一丝红霞和赞许之sè。

御前行走,上朝议政,按理说驸马是没有资格的,这属于对刘李佤的额外封赏,驸马本就属于皇家人,再可上朝,无形中等于见官大三级的实权人物,这完全是为了讨好刘李佤,既有虚职又有实权,如果遭人质疑还有说辞。

至于绥宁县代理直线,则是小皇帝自己急需的,需要一个人立刻站出来,处理外面黄员外的维权事件,平息百姓jī动的情绪,让他们重新对官府树立信心。

小皇帝的安排满足了所有人的需要,公主姐姐很满意,刘李佤以至有些不测,他虽然从没把自己当成什么奴隶,囚犯,但也没想过有一天要当官,穿着官服和一票古代人上朝议政,说着之乎者也,谈着厚德载物,要知道,刘李佤两世为人,上辈子当的最大官就是初中时期的生物科代表,而且还只负责收发作业,以及在生理卫生阶段举手发言。另外就是这辈子刚刚被提升不久的,醉心楼一楼领班。

现在忽然让他jī昂文字,指导江山,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还有就是县令,虽然他知道正有一个棘手的问题等着他,但是县令啊,一县之长,那是多大的官呀,想想,一个村长都能够是兴风作làng的土霸王,一个副乡长都能够夜夜做新郎,而他现在是县令,那岂不是村村都有丈母娘的土霸王?

“皇姐,你觉得臣弟作此安排可有不妥之处?”小皇帝谨慎的问着,他是九五之尊,却还向姐姐称臣,可见实权与虚名的差距。

公主姐姐悄然一笑,撇了刘李佤一眼道:“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姐弟俩一起看着一下从**摇身变成皇亲国戚的刘李佤,他却根本没理睬他们,而是朝那些跪着的衙役师爷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把mén外击鼓之人带上堂来,尔等随本老爷升堂……”

公主姐姐险些笑出声来,这家伙这么快就抖起官威来了,但怎么看都觉得有种穷人乍富,小人得志的感觉,还有就是,他好像根本就没当真,若是换了别人,最最少要对着小皇帝三跪九叩,磕头谢恩,可他却急着去享受当官的喜悦,把皇帝亲身的封赏当儿戏一般,就好像得到一件玩具,而且玩具还很快就会坏掉似地。

小皇帝脸sè虽然带着笑,但笑容很诡异,因为刘李佤的行为举止太过奇异,让他看不透,猜不着,就仿佛流动的风,根本无法掌握,他担心,恐怕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根本就起不到讨好和拉拢的作用,这到底是他xìng格使然,目空一切呢?还是他jīng神有问题?又或者姐姐已经和他说过什么。已经许诺过什么了?

不管小皇帝怎么想,还是要先处理眼前黄员外的当务之急。

根据新上任的刘县令的指示,师爷不顾自己脑袋上刚止血却还未愈合的伤口,亲身取来了李千基的官服,衙差们重新抖擞jīng神,皇帝陛下就在此地,这可是绝佳的表现机会,没准还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刚才还拿着水火棍对准皇帝的衙役们,此时重新端起了武器,开始一致对外了。

刘李佤换上官府,戴起乌纱帽,人靠衣服马靠鞍,ǐngxiōng抬头,jīng神抖擞,拍着小德子的肩膀喊:“小鬼,好好干,我看好你哟。”,一脸正sè的和公主姐姐说:“晚上到我的房间谈工作。”严肃认真的和小皇帝说:“在您的领导下,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各级官员恪尽职守,忠君爱民,史无前例的繁华盛世必将在我朝出现,愿吾皇万岁,东宁江山永固。”

这话看似是一句小人得志的得瑟话,但对着不同的三个人,说了三种不同的话,却展示了一个官员最真实的一面。对下属恩威并施,和nv人关系暧昧,对上司歌功颂德,别看刘李佤刚上任,却已经展示出了过人的官场天赋,让小皇帝和公主姐姐纷纷乍舌。

当官就是这么简单,只需做好三件事,欺上,瞒下,干秘书!

369 升堂

正文]369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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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鼓声总算停下了,衙役们已经投入了工作中,将黄员外等人带进了衙mén大堂,师爷头破血流,不适合抛头lù面,以免影响衙mén形象,刘李佤临时把小德子拽过来,站在正堂面对着原告被告观众席,用那喊‘皇上早朝’的嗓子今天自降身价喊道:“老爷升堂!”

“威……武……”衙役们分站两排,敲击着水火棍,

听到如此威严的声音,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数百围观群众都堵在正堂的mén口,黄员外站在堂上,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穿着得体,斯文俊秀,也算是一表人才,不过站在黄员外对立面,应该是今天的被告,一听老爷升堂,原告被告同时跪了下去。

在原告和被告的膜拜中,刘李佤闪亮登场。他tǐngxiōng昂头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缓缓走上高台,面对下面人们敬畏的神情,他也体会了一把大权在握所带来的快感。

跪在地上原告被告抬起眼,忽然见到县太爷换人了皆是一愣,黄员外更是脱口而出:“你不是……”

刘李佤淡淡瞥了他一眼,气势十足的坐在县太爷的正位上,同时,刚刚包扎好,全县人民都脸熟的师爷出现了,上前一步朗声宣布:“诸位相亲,本县上一任县令李千基因为涉嫌贪赃枉法,已经被罢官削职,具体情况正在进一步审理之中,而这位,就是暂代我县县令一职的刘大人。”

刘李佤原本以为师爷宣布了这个消息,现场的民众会沸腾,或欢呼雀跃贪官落马,或惊诧震惊一位好官被陷害,即便是人走茶凉,也要稍稍表现得热情一点,欢迎新县令走马上任吧?

可此时,衙mén内外一片寂静,有个老太太要打喷嚏都憋回去了,人们脸上神情淡漠,这说明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不在意谁是县官,甚至连上一任县官是谁都不知道。这绥宁县是个穷困县,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基本资源都很有限,能给黄员外这样的商贾打工就是金领,在地主家干活的佃户就是白领,其他大多数人为一些来往的客商做一些灵活,基本上都是勉强度日,衙mén没有给过他们一丝一毫的帮助,而他们自身也没有任何油水可以刮,基本百姓和衙mén是脱节的,毫无关联的,所以才会造就他们如此冷漠的态度。如今之所以来围观,还是因为收了黄员外的银子,制造浩大的声势向官府施压。

刘李佤有些尴尬的笑了,心里无比敬佩那些身在贫困县,还能贪得脑满肠féi的贪官,他们刮的不是油水,是真正的血和泪呀!

不过,新官上任,并不是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最起码黄员外就很jī动,因为刘李佤他昨天见过,而且还听了自己含泪的叙述,没准已经对他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说不定直接就会把那批丝绸判给自己,黄员外越想越jī动,一个头磕在地上,大声道:“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旁边跪着那个年轻人脸sè微变,他没想到,刚和李千基打通关系,关键时刻竟然落马了,而且黄员外竟然还与新县令相识,这事儿恐怕不好办了,好在黄员外没有任何证据,只要一口咬定,新县令也无计可施。

这年轻人反应极快,同样磕头大声道:“请老爷为草民做主。”

这俩人这么快就较上劲了,原告和被告同时喊冤,说明这案子的棘手程度。

不过刘李佤根本没搭理他们,下面的椅子还没做热乎呢,正找当官的感觉呢,他背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桌上有令箭,笔墨纸砚,可却连被茶水都没有,这么大实权领导,不说喝茅台,给nòng点máo尖也行啊。

刘李佤正琢磨呢,忽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小皇帝和公主殿下就在屏风后,这有点校领导听新老师上课一样,好像评职称考试,他微微一笑,迅进入状态,淡淡的说:“下跪何人?报上名来?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原告可有状纸?被告是自便还是申请代理律师?”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众人听得满头雾水,最后还是黄员外等不及,从怀中拿出状纸,道:“启禀大人,小民是原告,状告我身边这个韩建任,告他拦路抢劫。”

“大人,他血口喷人。”那叫韩建任的年轻人连忙道:“小人乃是一介斯人,怎么会干那抢劫,有违圣人教诲的勾当,还请大人明察。”

“明察,明察,本官自然会明察。”刘李佤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么说,你二人分别是原告和被告,那mén外那些百姓又是何人?”

这年外还没有‘公开审理’这一举措,衙mén重地闲人免进,刘李佤合理的提出了疑huò,黄员外转过头去,不知道做了什么表情,那人群中立刻有几个老头老太太站出来,满脸的沧桑,指着韩建任道:“启禀大人,我等乃是绥宁县普通百姓,来此乃是肯定大人主持公道,诛灭恶贼,还绥宁县一片青天啊。”

“是啊,是啊大人,这韩建任乃是出了名的恶霸,打过瞎子,骂过哑巴,敲过寡fùmén,挖过绝户分,简直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请大家为我们做主啊!”

几个老太太声泪俱下,老头义愤填膺,看起来真像是在血泪控诉。

可他们这边刚说完,人群中有出现几个打扮得体,举止斯文的中年男人,都留着胡子,手持纸上,朝刘李佤抱拳道:“大人,我等乃是本县的秀才,韩建任自幼追随我等读书识字,知书达理又手无缚jī之力,怎么会是恶霸呢,我等愿为韩建任担保,请大人明鉴。”

哟……原来两拨人都是有备而来啊,一面是可怜兮兮,年老气衰的老头老太太,他们不用说话,就在这一站,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沟壑jiāo错,褶皱的老脸,就能引起人们的同情。

而另一边是几个看起来斯文得体,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士农工商,社会等级最高的就是‘士’,也就是当官的,而当官的都人,所以,读书人有很高的社会地方,读圣贤之书,行君子之道,在人们潜意识里,他们是不会做坏事的。

这一种是可怜的老实人,一种是诚实的读书人,他们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呢?

370 刘大人

刘大人高居衙门最高处,幕后隐藏着两个大BOSS,前面是数以百计乡亲,却代表着全天下百姓的意志,如今三方同聚在一起,就好像三方对峙,当官的第一准则,欺上瞒下神功无法施展了。

常言道,无奸不商,很明显,这些冷漠的人群都是被雇佣而来,就是为了造势,还特意请来了老头老太太博同情,再加上昨晚的猜谜招亲会,这黄员外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豁出去,知道提前透题给李万基,借此巴结县令,一个个手段让人震惊,所以,他所说话的也不能尽信,这批丝绸到底是不是他的也不好说。

至于那个一表斯文的韩建任,年纪轻轻,身后又有一票老学究撑腰,看起来真不像强盗恶人,可是人不可貌相,坏人头上也不会刻字。何况就在昨晚,那个地痞流氓王建宇确确实实去敲诈过黄员外,所以这件事还真的很棘手。

刘李佤一摆手,师爷立刻会意,将黄员外手上的状纸呈了上来,刘李佤一看到繁体字就头疼,但还是强忍着似模似样扫了两眼,还是这点事儿,他在南方进来了一批丝绸,在城外五里偏僻无人地被一伙贼人所劫,恰巧遇到一位捕快经过,才没有发生人员伤亡的惨剧,但捕快并没有亲眼目睹抢劫过程,仍然是黄员外一面之词,而对方一口咬定,这批丝绸是属于他们的,是黄员外血口喷人,总之双方肯定有一方在说谎,恶意的逆权侵占了他人产权。

这些刘李佤昨晚都听黄员外讲过了,没什么新鲜的,不过黄员外的名字很有个性,这家伙竟然叫黄士仁,这古代的地主老财好像都偏爱这种‘忠孝仁义’的名字,但干的却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刘李佤表情严肃的放下状纸,命师爷将这张状纸的内容当众朗诵出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随后他一拍惊堂木,道:“黄士仁,你状告韩建任拦路抢劫,抢劫不成变成了恶意侵占,你可有证据?你说那批丝绸是你的,你可有凭证?”

“大人,小人当时运送丝绸,有两个伙计一个车把式,同时经历了此时,他们三人都可为小人作证。”黄员外跪在地上说道。

话音未落,人群中出来三个男人,刚要开口却被刘李佤一声大喝吓了回去:“大胆,本官并未传召尔等,竟敢擅闯公堂,该当何罪。”

“威……武……”衙役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拎着水火棍喊两嗓子,但气势十足。

那三个人被十多个捕快,十几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顿时吓得连忙退了回去,黄员外一见这阵仗,顿时心慌了,偷偷抬头看着刘李佤,很担心他也被人收买了。

但刘李佤神色不变,转头看向老神在在韩建任,韩贱人,这哥们的名字把性格都暴露了。刘李佤沉声问道:“韩建任,黄士仁状告你拦路抢劫,恶意侵占,你有什么话说。”

“草民冤枉。”韩建任跪在地上朝他抱拳,神色平静,丝毫不见说谎时的慌张,心理素质过硬:“大人您看看,草民一介书生,身体瘦弱,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那做打家劫舍的勾当呢,大人您再看看这黄士仁手下的两个伙计一个车夫,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我就算真的抢劫,我抢得过他们吗?”

这话自然不是第一次说,上一次面对李千基已经说过一遍了,这次说起来更顺口,黄员外刚要反驳,却听刘李佤道:“韩建任,本官再问你,你也说这一批丝绸是你的,你又有何凭证?”

“这各家各户的丝绸都一样,草民只知道数量和颜色,没有其他证据。”韩建任不紧不慢的说道。

“大人,草民也知道那批丝绸的数量和颜色。”黄员外也连忙抢白道。

两人身后各有证明身份的证人,又各执一词,一口咬定,僵持起来分不出雌雄。

门口来造声势的数百人鸦雀无声,将情况听得清清楚楚,原本只是收了钱来站脚助威的,可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他们也都来了兴趣,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这位新来的县官又有什么方法分辨。

在屏风后,公主姐姐正品着热茶,小皇帝聚精会神,眉头紧锁,既然要积累经验,就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他也在思考着,如果换了是他坐堂,他要如何解决。

刘李佤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不用再多说了,晃着手中的状纸道:“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发现你们的那个捕快,即便他并没有看到事发的全过程,但也应该知晓一些内情,那捕快何在?”

刘李佤冷眼扫射众衙役,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最后还是师爷说道:“启禀大人,那捕快姓张名棋,是本县的一名捕快,可就在前两天他忽然告了假,说是家里给说了一门亲事,要去离此三千里的富源县提亲,如今走了已经三天了,怕已经到了千里之外了。”

我靠,这是死无对证啊。刘李佤目光如炬的看着下面原告与被告,韩建任表情轻松,黄员外咬牙切齿,表现迥异,但也不能凭借表情做出判断,所有案件原告都是苦大仇人,被告都是含冤待雪。不过可以肯定,这位临时出走的捕快,应该是收了一方的贿赂,不想让他出庭作证才临时消失的。

看来有人把一切都做到了滴水不露啊,本来就证据不足,现在连唯一的线索都没有了,将事件彻底搅乱了,让人无法明辨。

“黄士仁,你状告他们抢劫,那当时的情况一定很激烈了,给本官讲述一番。”刘大人说道。

黄员外立刻抱拳道:“启禀大人,当时他们一共有十多人,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而且各个手持钢刀……”

“一派胡言。”黄员外还没说完,那斯文的韩建任就激烈的反驳道:“大人明鉴,我东宁律法规定,民间不允许藏匿兵器,任何铁匠铺若打造刀枪等攻击性武器,私人持有武器,全都将按照通敌大罪论处,敢问黄员外,在朝廷大力度的监管下,我们从哪弄来的刀枪?”

两人激烈的对峙,不可否认,韩建任说得有理,而刘李佤去不紧不慢的说:“韩建任,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刚才明明说那批丝绸是你的,根本没有抢劫的行为,你又何必急着在武器方面辩驳呢,还是所说当时你们一共有几人,为何今天只有你一人上堂,其他人都去哪了?”

韩建任被刘李佤的反问一下愣住了,仔细看着刘李佤那不阴不阳的笑容,额头冷汗涌现,本以为滴水不露,可在他面前却险些自露马脚,可笑他还搬出了律法,这是多此一举。而刘李佤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说明这位大人不简单。

371 僵持

看着刘李佤似笑非笑的脸,黄员外觉得无比可爱,而韩建任却擦了擦额头冷汗,冷静下来重新组织思路,冷静道:“学生刚刚太过冒失了,请大人见谅,学生只是想说,这黄员外对学生的一切指责都是诬告,当时只有小人一人驾马车拉着丝绸赶路回家,身边并无其他人,又哪来的十多人持刀抢劫呢!?”

刘李佤点点头,表示不介意并认可了他的话,但那似笑非笑的摸样,让人捉摸不透,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转头看向黄员外,问道:“黄士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黄员外将刘李佤这态度,还以为他被韩建任说服了,连忙道:“大人明察,当时打劫我们的十几个人头上都戴着面罩,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直到那个捕快出现,他们才一哄而散,只有这个韩建任摘下面罩留了下来,明目张胆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把那批丝绸说成是他啊的。”

这次韩建任聪明了,面对黄员外的指责,他并没有急着抢白辩驳,而是静等着刘大人开口。

令人惊奇的是,刘大人竟然说出了他想说的台词:“黄士仁,你说的可是十几个人拿着刀蒙着面,面对你们几个人还有一个捕快吗?”

“正是。”黄员外直言道。

“如果这真的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手中还有攻击性武器,为什么会怕一个落单的捕快?难道这个捕快是武林高手?如果对方真的要抢劫,为什么不直接把你们全部砍杀,将丝绸劫走,反而冒着一无所获甚至被戳穿的风险霸占呢?”

刘大人的一句话说道韩建任的心坎里去了,黄员外一下也傻眼了,他始终没有想过这点,感觉那些凶神恶煞的劫匪,既然都弄来了刀,已经就是公然与律法对抗,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又是十几个人一起行动,若是越到一队兵马可能会害怕,可仅仅一个捕快,真是打家劫舍的凶徒对其何惧之有,一并打杀了,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不是更好。

这说明,事情不简单了,以黄员外现在的心情,立刻将那捕快也列为了怀疑的对象,很可能是官匪勾结,再加上刘李佤如此说,黄员外的心更是凉了半截,好像没有人再信任他了,这让他有种陷入绝境的感觉。

而身边的韩建任依然平静,但平静中带着一抹笑意。

黄员外终于忍不住努力,一个头磕在地上,同时也说出了一句大实话:“青天大老爷,请一定要为草民做主,那一批丝绸共计八百匹,都是最上等的料子,总价值足足高达三十万两白银呐,那是小人的全部身家,请青天大老爷一定要小人做主,还小人一个公道啊!”

总价值三十万两?听了这个惊人的数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就连韩建任都为之侧目,屏风后的皇帝和公主姐姐都感到震惊,

刘李佤那平静的脸上总算出现了表情,那是得意的表情,他昨晚就料到黄员外的话中有水分,昨晚那招亲的现场,足有成百上千人围观,可他又是送生元宵,又是请客吃熟元宵,加在一起也得万八千两了,而他被抢夺的丝绸若只有一万两,那他太缺心眼了。

今天刘李佤刻意摆出左右为难,难分黑白的为难摸样,帮衬他说两句,又帮着韩建任说两句,始终没有明确态度,这让黄员外越来越心慌,越来越没底,而且人家韩建任准备充分,斗下去依然不会有结果,可那批丝绸不能再拖了,他的买家等着要货呢,若是耽误了,人家反悔,不仅没有利润还损失了本金。

三十万两可以说是巨额了,这贫困的绥宁县几年的GDP恐怕也达不到这个数额,难怪黄员外会疯狂,这也说明黄员外是个极度自信,或者说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设计好了猜谜招亲的计划,就是为了和李千基攀上亲家,为了相亲会,为了拉拢人心,显示自己的富裕,他慷慨的为数千人赠送了元宵,这也是为了给那些敲诈的人看,这点钱老子不在乎,宁愿不要那些丝绸也不会被你们胁迫。

但这一切都是源自对方并不知道这批丝绸的真实价格,上次过堂黄员外只说了价值一万两,所以他们只敲诈五千年,但黄员外咽不下这口气,宁愿花费万两打造相亲会,相交李千基父子,也不像恶势力妥协,因为有一就有二,这次劫你丝绸,下次没有绑架你闺女了,还有就是借机和李家父子攀上亲家,对以后发展也有帮助。

可是黄员外没想到,李千基被双规了,李万基智力有缺陷,让他一起计划全部落空,现在与贼人对簿公堂,昨天和王建宇把话都说绝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只希望刘李佤能够为他做主了,不管人们怎么想,如何唠叨,抱怨,有了问题,最后还是要无偿的信任组织,请组织帮助解决。

“三十万两,果然是大手笔呀。”刘李佤微笑着看向了韩建任,此刻他也难以保持平静,露出了惊容,同时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黄士仁真是疯子,早点给他们五千两银子这事儿早了解了,现在打死他也要争到底了。

“韩建任,你说这匹丝绸是你的,那你也说说数量,说说特点,说说价格吧。”刘李佤笑道。

韩建任打定了注意要争到底,立刻按照刚才黄员外的话重复了一边,相同的数量和价格,就像真假美猴王一样。

刘李佤皱起了眉头,看起来一脸的为难,但心里已经有数了,可就在这时,小德子忽然凑过来,悄悄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自己娟秀,一看就出自女人手笔,刘李佤乐了,没想到公主姐姐还知道给他写情书。

他仔细看去,上面全是繁体字,小德子本来还沉浸在这紧张激烈的公堂对峙气氛中,对刘李佤沉着冷静的作风颇为欣赏,可此时此刻,刘李佤在他心中刚建立起来的形象顿时崩塌,因为刘李佤正拉着他,指着字条上的字问道:“这字念啥?”

372 买家

正文]372 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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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是不允许识字的,为了避免泄lù皇家机密,所以小德子没发给他扫盲。刘李佤只需拽过那师爷,间接给他念了一遍那些繁体字,他才算明白公主姐姐的意思。

一转脸,猛的一拍惊堂木,本来就紧张的气氛登时攀上了顶点,他的脸也比刚才愈加yīn沉起来,嗓mén也提高了不少,喝道:“先不管这批丝绸到底是谁的,可耗费如此巨资购买这么多丝绸,到底有何用处?”

这是公主殿下关怀的话题,总价值三十万两银子,不容小觑,绝非一般商贾能拿得出来的巨款,更不是寻常商人能吃得下的大餐。

这次黄员外学聪明了,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刘李佤的问题,而是先看向了韩建任,等着他先回答,省的他抄袭自己。

不过,这个问题只需用人之常情去回答就好,韩建任想都没想道:“禀大人,小人只是一个拆家,从南方盛产丝绸之地进货,再卖给北方的一些大布庄,成衣铺,赚点差价而已。”

嘿,这对缝的行当这么早就有了,看来利益果然能jī发人们无穷的智慧啊。

刘李佤转头看向黄员外,见他咬牙切齿,很明显刚才的迟疑让他得到了先机,而且他的回答与韩建任一样,反过来变成他抄袭韩建任了。黄员外不甘心,不能就这么便主动为被动,他不但说了丝绸的销路,还说出了买家的细致情况:“大人,草民这一批丝绸是要卖给临榆县一间叫做‘安璐薇’的成衣铺的,他们的二掌柜赵忠亲身来找我进货,并落了订金,我才会去南方采办丝绸的。对了大人,能够把他们请来为草民作证。”

刘李佤连忙摆手道:“请他们来只能证明你确实运营丝绸生意,也有进货渠道和销售方向,却并不能说明这批丝绸是你的。”

这话合情合理,黄员外脸sè发苦,韩建任脸lù喜sè,刘李佤长出了口气,总算遮过去了,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扯到了赵大小姐的头上。公主姐姐现在还对赵老头怀恨在心呢,已经派军队去宁远县赵家庄军演了,若是这件事情被她知道和赵大小姐车上了关系,恐怕又会勾起她心中的狠,若是再让她知道自己和赵大小姐的关系,那就不是军演那么简单了。

不过,根据刘李佤所知,安璐薇成衣铺还处在创业阶段,虽然通过醉心楼模特队的宣传,成功走上了高端路线,但临榆县一共有多少富婆,就算每人做上百十件锦衣华服,也用不了价值三十万两的丝绸啊?这只能说明,赵大小姐接到了大订单。

她曾经说过,当初敬神教的神使曾经找过她,而且不惜暴lù身份,那神使乃是来自北燕国的间谍,想要从赵大小姐的成衣铺采购一批,数量巨大的棉衣棉被回北燕。

因为北燕属于游牧民族,与东宁又是敌对国,互不往来,所以他们在一切手工业方面相当落后,深加工就更不值一提了,但北方天气又冷,冬天较长,需要棉衣棉被过冬,可他们虽然也有纺织等技术,但资源短缺,技术落后,无法大规模生产,真正能过安稳冬天的,只有北燕的贵族,为此,老百姓怨天载道,民怨日深,所以他们不得已,才冒险深入敌国腹地,想要走sī棉衣棉被以解民怨。

刘李佤觉得,如此庞大的订单,恐怕和北燕脱不了干系,而赵大小姐本来就与东宁皇家有婚约,虽然在刘李佤神王降世,chā科打诨之后,基本上hún过去了,但皇家无情又无偿,在赵家庄军演就说明他们对赵家财产依然贼心不死,所以,赵大小姐依然不择手段的争取着自保的方式,把距离赵家庄最近的北燕当成了最后的保护伞,自己宁愿承担通敌的风险。

如果赵大小姐真的如此,刘李佤多少有些惭愧,但更多是对自己魅力的骄傲,一个nv人为了自己,为了爱情,不惜通敌叛国,这是爱之深,情之切呀。

只是大小姐不知道,他不仅成功俘获了她,还成功**了公主姐姐,不过,公主姐姐依然身背着家国天下的重任,为了江山社稷和弟弟,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刘李佤对她的脾气也不是很了解,只有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心里重心转移到孩子和家庭身上,刘李佤才敢和他协商一切机密问题,比如三妻四妾,多吃多占等问题。

若这一切真如刘李佤的猜测,那这事情就闹大了,其中涉及到了国际纠纷,刘李佤必须尽快处理,而且还要尽量转移大家的视线,特别是公主姐姐和小皇帝,让他们感觉这就是一件厚颜无耻的逆权侵占案件,与其他无关。

刘李佤一招手,命人去衙mén仓库中,将扣押的丝绸取来一匹,刘李佤拿在手中,看着那纯白sè的丝绸,闪烁着珍珠的光泽、天然华贵、柔滑细腻,不愧是代表了一个民族的瑰宝。他自然是不懂,但身边还站着一个大内总管,特地负责皇家奢侈品采购和使用的,对这方面的了解远超凡人,他叫过小德子,让小德子在他耳边轻声引见一番,随后又问下面跪着的二人,让他们同时以文字的方式引见一下这匹绢丝的特点,写出各自的答案,彰显公平。

黄员外觉得这个方式最公平,奋笔疾书,而被告韩建任也不甘示弱,下笔如飞,很快两人都将答案写好了,呈到刘李佤的案头,仔细一看,竟然一mō一样,而且与小德子的引见也完全相同。

这是一批产自丝绸之乡的最典型的桑蚕丝,光滑柔软,磨擦时有独特的‘丝鸣’现象,乃是丝中珍品。

黄员外靠丝绸生意为生,自然了解深刻,而韩建任也不简单,看样子是做足了功课,两人的答案相同,刘李佤命师爷拿着两份答案展示给二人和其他围观众人看了,一时间案件又陷入了僵持中。

373 变招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黄员外和韩建任就像真假美猴王,让人素手无策。

刘李佤也开始挠头了,后面的公主姐姐也开始催促了,而且已经开始怀疑这其中另有隐情了。那些原本都是雇来造声势的民众也彻底融入案件中来了,看向刘李佤的眼神都变了,刘李佤对待事情认真负责的态度引起了他们的关注和态度的改变,每一个老百姓都希望有一个为民做主,肯为百姓办实事的好官,这样的官员即便你贪点银子也没关系,因为你让老百姓得到了实惠。

如今刘李佤对这个棘手事件所表现出的态度,处事不偏不倚,公正公平的执法态度,都是百姓们见所未见的,以往他们每次路过衙门,看到的都是‘衙门重地,闲人免进’的告示,从开始的敬畏官员,到后来变得冷漠,甚至可有可无,他们也曾遇到过问题和困难,但不管是李千基,还是上一任,都是不管不顾不作为,所以才让百姓失去了信任。

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不仅能解决一件棘手的案子,还能从新唤起老百姓对官府的信任和支持,可以说意义重大。

刘李佤调整心态,绞尽脑汁,重新将案件想了一遍,事发时的情况他们各执一词,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所有的丝绸都已经扣押,唯一不同的是,价格已经从一万两暴涨到了三十万两,这是一个足以让人铤而走险,不顾一切的数字。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对这个案子认真起来,也对刘李佤这个新来的县官来了兴趣,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刘李佤都能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黄员外跪在地上,再一次强调:“大人,这批丝绸耗尽了小人全部积蓄,万万不能有闪失啊,不然小人全家就都完了。”

黄员外声泪俱下,可急切的心情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

而韩建任也不甘示弱,叩首道:“大人,为了筹办这批丝绸,小人变卖了祖产,又从所有亲友处借了大笔银两,可谓是孤注一掷,若没了这批丝绸,小人也不活了。”

韩建任说着,还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师爷呈给刘李佤一看,都是近期的当票,更加真实。

这样一来,真假更加难分辨了,不过他们也够狠,没有这批丝绸就得家破人亡,这样一说反倒让刘李佤有了主意。

他看似为难的挠了挠头,站起了身,来回踱步,道:“你们现在是各执一词,貌似都有理,却谁也拿不出实质性证据,这事儿不好办呐,这样吧,咱们还是先把那批丝绸拿上来,看看是不是能找出什么证据!”

一听能见到实物,黄员外立刻激动万分,韩建任也露出了迫切的表情,随后在刘李佤的授意下,衙役们逐一将数十匹昂贵的丝绸搬了上来,堆在大堂中,五颜六色,闪烁着幼滑的光泽,白的如雪,红得似火,绿的青翠,紫的妖艳,这都是无数桑蚕一点点吐丝,在经过深加工而成的,有养蚕人的辛苦,编织工的勤劳,凝聚了无数的汗水,成就了这闻名世界的瑰宝,一个民族的象征。

刘李佤亲自走下堂,伸手抚摸着,感受着那光滑和细腻,仿佛美女稚嫩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刘李佤越摸越上瘾,浮想联翩,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猥琐的神色,正好屏风后的公主姐姐也在关注,看到他脸上那表情,顿时全身恶寒,鸡皮疙瘩暴涨,暗自决定,以后决不让他摸自己。

看到这些丝绸,黄员外的眼神立刻就直了,闪烁着激动的泪光,韩建任同样,激动得恨不得扑上来,不仅是他们,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意动,它们高贵华美,价值连城,堪比珠宝让人疯狂。

“大人,这批丝绸是小人的,小人亲自将它们装在车上,一路上如珠如宝的呵护,这些就是我的身家性命啊。”黄员外激动的就要冲上来,却被衙役手中无情的水火棍拦住了。

“大人,每一批丝绸都是小人的血汗,请大人做主啊。”韩建任急切的说。

“哎,你们又来了,要不这样,你们轮流朝这批丝绸喊话,看看丝绸搭理谁,就是谁的好吗?”刘李佤冷哼道。

黄员外二人立刻闭嘴,谁也不想触怒刘李佤。

刘李佤轻声一叹,有些焦头烂额,力不从心的感觉,随手拿起一批丝绸,道:“我现在去找专门人才看一看,这丝绸的特征,产地,用途,待会再来找你们两人核对,这可是很考究的问题,如果你们谁心里没底,现在趁早说出来,不然待会漏了陷,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两人对视一线,同时抱拳,道:“请大人做主!”

这两人是铁了心了,到了这一步,不管是真是假咬牙也得坚持下去了。随后刘李佤又吩咐衙役,看住所有人,谁也不许靠近这批丝绸,用四根烧火棍将丝绸围了起来,有点画地为牢的感觉。

而他自己拿着一批丝绸向官位后连同后院的屏风走去,刚一露头,手中的丝绸就被小皇帝抢走了,他看看,摸摸,抓抓,不屑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的?”

刘李佤白眼一翻,懒得搭理他,皇宫大内这东西堆积如山,连擦脚步都是真丝的,你当然不觉得好,可对老百姓来说就是瑰宝,若是买到外国,立刻就能引领奢侈品潮流。

公主姐姐从小皇帝手中接过丝绸,仔细看看,又看了看刘李佤,低声道:“我们对丝绸都不是很了解,根本就看不出产地,也说不出特征,你准备怎么考究他们?”

刘李佤微微一笑道:“根本不用考,他们肯定都对丝绸无比了解,考也考不出个所以然了,现在要想分别他们谁是真谁是假,从头口上已经问不出结果了,唯一的方式就是,从心开始!”

…………

小七哥开启传奇人生新篇章了,但他始终是个龟公,他的心永远和青楼姑娘在一起,只不过是以青楼为家,为根基,开始多元化发展了,更多精彩故事在后面,请没收藏的兄弟尽快把青楼加入书架,收藏了的兄弟可以投票撒花了……

感谢‘Shin丶哥、烟飞、郝石声、一只桃、仗剑寻知己、邋遢仙、lakdoahif、piaoye1985、老星星、路边的石头’,多谢诸位捧场。

374 计策

正文]374 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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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皇帝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看着他,这样一看这对姐弟长得还真像,盯着刘李佤,虽然不明白什么叫从心开始,但却知道刘李佤要变招了。

这件事,黄员外说的声情并茂,感情真诚,韩建任也是对答如流,真的很难分辨谁是真谁知假,只能想个其他的方法,最好能让他们自己说出真假。

刘李佤仔细想了想,道:“公主姐姐,现在是需要你那四大高手shì卫的时候了,请他们帮个小忙,绝对能分辨出真假。”

“你不会是要严刑bī供吧?”公主姐姐惊道。

“绝对不行,外面有那么多百姓,如果用刑bī供,岂不是显得衙mén无能!”小皇帝一口驳回。

刘李佤冷笑一声,斜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他们认识刘李佤的时间太短,还没见识过他诸般手段,正好今天给他们开开眼。

公主姐姐叫来了她的四大shì卫,刘李佤间接将他们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吩咐着,以至都没让公主和皇帝听到,小皇帝神sèyīn沉,看刘李佤几人的mō样,好像在密谋造反一般。

他不动声sè的想要凑过去偷听,可刘李佤已经jiāo代完了个shì卫登时散开,两两一组,很快消失在后院。

小皇帝根本就看不出端倪,急的直瞪眼睛,还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计划行事,还不让他知道,这对生xìng多疑的帝王来说,总觉得心中难安。

公主姐姐自然了解弟弟的心xìng,连忙开口问道:“你到底让他们干什么去了?有必要瞒着我们吗?”

“不是瞒着你们,而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刘李佤笑呵呵道:“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刘李佤的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变了调的惨叫声传来:“来人呐,救命啊,疯子杀人啦……”

这一嗓子非常的凄厉,感觉好像敢被一刀看在身上,又惊又怕,间接把小皇帝吓了一跳,嗖的一声躲到了公主姐姐身后,哼,皇帝并不是各个都英勇无畏,泰山崩于面而sè不变。

刘李佤淡淡一笑,装作没看见,只是轻声说:“好戏上演了。”

说完,他当先一步向大堂走去,小皇帝一听这原来是他安排的戏,登时气得怒气冲冲,白白让他丢了一次脸。

此时,前堂大luàn,特别是mén口围观的百姓已经luàn作一团下逃窜,一个满身是血,一览破烂的男人冲出人群,直奔大堂而来,被压差及时挡住了,那男人惊悚的惨叫道:“大人,救命啊,街上有个拿菜刀的疯子,见男人就砍,见nv人就追,刚才险些把小人砍死,请大人及时制止啊。”

这男人惊悚的吼着,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而最胆怯的小皇帝反而不怕了。他看着这男人,道:“姐姐,这不是……”

“嘘。”公主姐姐示意他别说,因为她也认出了,那人正是他身边的shì卫之一,刘李佤的戏开始上演了。

“都别慌。”mén外看热闹的人们惊慌失措,纷纷开始逃窜,不过衙mén的大堂很大,但院子tǐng小,大家一慌,人挤人的没跑出去几个,刘李佤大吼一声,道:“左右衙役,随本县去制服恶贼!”

一听这话,慌luàn的人群登时冷静下来,对呀,这里是衙mén,有威武的衙役,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众人让出一条路,黄员外和韩建任也站了起来,刚走到mén口,刘李佤又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丝绸,朗声道:“这批丝绸价值不菲,为了避免不测,所有人都离开大堂,关闭大mén,任何人不得留下。”

黄员外和韩建任一个劲的点头,认为刘李佤安排的合情合理。手提水火棍的衙役在前,百姓在后,公主姐姐和小皇帝也hún在其中,刘李佤殿后,亲手将大堂的mén关闭,随后,所有人都跟着威武雄壮的衙差队伍出mén去警恶惩jiān了。

mén外的街上,所有路过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就在衙mén正mén口,一个披头分发的魁梧男人,手持一把沾血的菜刀胡luàn的挥舞着,口中含糊不清的喊着:“砍男人,追nv人……”

众人大惊,果然是疯子,见男人就砍,就nv人就追啊!此时街道上所有人都自动散开,不敢靠近,但疯子隐藏在luàn发后的一双眼睛jīng光湛湛下寻找着目标,忽然向人群中一个漂亮姑娘冲去。

“众捕快听令,速速将这疯汉拿下!”刘李佤高声命令,虽然这些衙役水平有限,武力值也不高,但对付一个疯子还是有信心的,登时,二十多个衙役举着水火棍冲了过去。

捕快们毫不客气,轮着**āng子就朝那疯子劈头盖脸的打去,而那人虽然是疯子,但身手却异常灵活,一见这么多人打他,他就地十八滚,成功突围,起身就跑,捕快狂追,一时间界面上luàn成一团。

那疯子不往远跑,就围着衙mén大mén口打转,没当捕快手中的水火棍即将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总能用笨拙又狼狈的动作险之又险的躲开,每当捕快即将抓住的时候,他总能莫明其妙的避过,就这样,二十几个捕快被一个疯子耍得团团转,一时间毫无办法。

而刘李佤则留意着黄员外和韩建任的情况,自从出了mén之后,黄员外根本就没注意过什么疯子的情况,而是一直朝衙mén内张望,看着那紧闭的大mén,总是放心不下,而韩建任却嘻嘻哈哈的看着围捕疯子,不时搓着手,似乎也想冲上去。

看他们不同的反应和表现,刘李佤的嘴角显lù一丝冷笑,同时,小皇帝和公主姐姐也在偷看着刘李佤表情的变化,看他那一副xiōng有成竹的表情,让姐弟二人一阵发méng,都产生了一种智商上的距离感,特别是小皇帝,觉得刘李佤好像变成了一团mí雾,让他看不真切,公主姐姐稍好,下意识mōmō自己的小腹,希望这个小生命也能聪明伶俐。

就在人们看着疯子疯狂的表演的时候,人群中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嗓子,差点把黄员外吓得魂飞魄散:“烟,烟……着火啦!”

375 玩命

正文]375 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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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啦……”

人群中这一声狼嚎般的吼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街上正你追我赶的疯子和捕快都停下了,人们很快发觉,滚滚浓烟正从衙mén正堂冒出。

浓烟滚滚,从mén缝,窗缝涌动,直冲天际,黑sè的烟雾就像一个绝世妖魔降世,水火无情,特别是在这个生炉子,点蜡烛的年代,几乎每天都有人丧生在烈火和浓烟中,所以人们对火非常的惧怕。

烟雾越来越多,不断的冒出,刹那间,糊窗纸燃烧起来,很快整个窗框都出现了明火,更多的浓烟涌动而出,直冲天空,仿佛乌云一般遮天蔽日。

“啊,着火了,灭火,快灭火。”黄员外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大堂大声吼叫道。

韩建任悄然一怔,也连忙焦急的喊了起来:“快灭火,我的丝绸还在大堂内。”

一听到丝绸两个人众人都jī动起来了,不过,面对吞噬生命的烈火,又是在衙mén,虽然有人心中,但也不敢冒着双重危险趁火打劫。

众人站在mén外,眼睁睁的看着浓烟滚滚,火苗蹿动,就是没人敢上前,黄员外和韩建任,急的仿佛烈火焚身一般,刘李佤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嗓子:“众捕快何在,速速灭火!”

捕快们齐声应是,黄员外总算小小的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捕快刚要撤离,那不断被他们围困的持刀疯子忽然一跃而起,怪叫一声,一脚将一个捕快踹到在地,又猛的砍出一刀,将一个捕快手中的水火棍削掉一截,吓得那捕快连连后退。

众捕快刚要舍弃疯子忙着去救活,可眨眼间就被疯子放倒两人,这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而此时,疯子真的疯了,仿佛狼入羊群,一个人在诸多捕快中横冲直闯,菜刀狂舞,很快又有几个捕快倒在地上,不过并没有受太重的上,不是被疯子撞倒的,就是被菜刀划伤了手。

但虽然如此,捕快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因为疯子下手是没有分寸的,这不,他轮着菜刀正朝一个捕快的脑袋砍去,眼看着捕快就要毙命刀下,可疯子自己却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刀没砍上,却用肩膀将捕快撞到了。

这一下,所有捕快都紧张起来,就算不抓他,也要顾及自身的安全。他们手持水火棍,将疯子围困当众,开始对他进行围剿和**。

而疯子仿佛一条泥鳅,左躲右闪,动作虽然狼狈,但却一直没有遭到伤害。

二十多个捕快,全都被一个持刀的疯子拖住了,而衙mén大堂,火越烧越旺,窗框整个燃烧起来,韩建任还在一个劲的大喊着:“快救火,快救火,我的丝绸啊,那就是我的命啊!”

他心急如焚的吼叫着,冲入人群,见人就拉:“求求你,和我一起去救活吧,求求你……”

人们自然不会冒着风险去帮他灭火,而捕快又被疯子拖住了,眼看着火越烧越旺,不少人都发出了叹息,那可是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丝绸啊,而且丝绸是最怕火的,这会没准已经全部化成灰烬了。

“不……”就在这时,黄员外忽然发出一声大吼,别看岁数不小了,但身体依然矫健,整个人化成一阵风,不顾一切的向衙mén大堂冲去,扎入烟雾中,努力的撞开了大mén,登时一道火蛇狂舞而出,烈焰滚滚,黄员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可就是这稍一迟疑,那一条火蛇已经变成了一堵火墙,完全将他挡在外面。

烈焰升腾,热làng滚滚,炙热的气味扑面而来,即便在大mén外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这一切都源自人们对火焰的恐惧。

“咦?”当然也有人不害怕,那就是小皇帝,他这辈子连蜡油都么被滴过,自然不会惧怕火,反而很冷静的观察,终究看出了不同之处,低声在姐姐耳边说:“姐姐,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亲眼看到那mén口处没有任何可燃物,就是光板地,怎么会烧着呢?”

“那是因为有人在mén口堆了柴草,是那些柴草在燃烧。”公主姐姐浅笑道:“这就是他说的从心开始。看人的心做判断。”

小皇帝不是很懂,因为他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更不了解人心和人xìng。

不过很快就会有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就在现在,在小皇帝的注视下,黄员外一声大吼,这是一种豁出去,舍得一身剐的吼叫,是绝望的吼叫,不成功则承认的吼叫,是一种舍命不舍财的吼叫!

随着这一声大叫,黄员外一咬牙,闷头向那火墙冲去,就像冲向地狱一般,霎时被烈火所吞噬。

“啊……”众人一片哗然,有惊讶,有叹息,又怜悯。

可就在这哗然之声还没有落下,那熊熊燃烧的火墙好像分别了一般,刚冲进去的黄员外又出现了,仿佛从地狱重返人间,连地狱之火都奈何不了他,而在他的怀中,抱着一匹丝绸,紧紧的抱着,就仿佛在救人一般。

众人恍然,原来他如此玩命,是在抢救大堂内的那批丝绸,这一进一出速度极快,让人叹服,果然在关键时辰,人会迸发出不可思议的能量。

人群中一阵躁动,趁火打劫的心思又开始滋生了,不过当黄员外站定,放下怀中的丝绸,人们惊讶的发觉,刚才黄员外动作极快,看似啥事儿没有,其实在穿越火墙的一霎时,无情的火焰烧掉了他的眉máo,烧焦了他的头发,他身上华贵的绸缎锦服小臂处被烧毁了,显lù了一片红肿的手臂,燎泡在已ròu眼可见的速度凸起,看似谁都能完成的一次穿越,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看到黄员外的惨状,所有人想要趁火打劫的心思全部湮灭,就在他们觉得钱财身外物,不值得如此玩命的时候,已经遍体鳞伤的黄员外又一次朝着火墙冲去,又一次成功的穿越,但人们都听到了滋滋啦啦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

376 真假

正文]376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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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们惊讶的眼神中,黄员外一次次在烈火中穿行,慢慢的,他的衣服基本被烧烂了,显lù的皮肤全部是成片的燎泡,原本白皙不满皱纹的脸,此时通红却显得稚嫩,硬生生被烧下去一层皮。两天眉máo已经完全被烧焦了,头发也卷曲着,冒着青烟,凄惨非常。

代价是惨痛的,但报答也是巨大的,黄员外没穿都没有空手,一次一匹有时候一次两匹,如今已经抗出二十多匹了。令人惊讶的是,虽然黄员外遍体鳞伤,可那些易燃的丝绸却完好无损,黄员外将舍命不舍财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可能是被黄员外坚定的jīng神和意志所打动,那澎湃炽烈的火墙竟然在慢慢熄灭,火势没有刚才那么凶猛了,离得近的人已经隐约能够看到大堂内的情况,特别是小皇帝和公主姐姐看到最真切,看着mén口烈火凶猛,可大堂内却连个小火苗都没发觉,有人以至看到了mén口的火焰,不过是一些柴草在燃烧,其实衙mén真正被烧的只有一扇窗。

人们明白了真想,贪婪的心思再起,犹如魔鬼在耳边低yín,特别是韩建任,更是一声大吼,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以至把筋疲力尽的黄员外撞翻在地,勇猛无畏的直朝那几乎燃烧殆尽的火墙冲去。

他成功的穿越的火墙,动作极其潇洒,不过下一刻他以一个愈加潇洒华丽的动作飞了出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溢血,xiōng口印着一个脚印,韩建任很惊讶也很痛苦,自己向从地上爬起来,却根本无能为力,这一下估计受了内伤。

‘哗啦’,正当人们惊讶讶变的时候,衙mén大堂内有人泼了一盆水,将mén口的火焰完全浇灭,两个魁梧的男人走了出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火折子,一人身上还站着柴草的碎屑。

火焰熄灭,众人看得分明,衙mén除了烧毁了一扇木窗,房顶被烟熏得有些发黑外,其他地方根本完好无损,mén口的火墙完全是人为形成的,那里还有一些没有燃尽的柴草,不过众人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有人在衙mén中放火。

而此时,韩建任躺在地上握着xiōng口,口边溢血,痛苦万分,而黄员外却状若疯癫,身上被火烧的伤痕累累,燎泡遍布,但他却hún不在乎,眼中只有那堆积在大堂中的丝绸,一趟一趟的费劲的搬出来,一口气将剩下的所有丝绸都搬了出来,而黄员外总算放心了,一下子得到了jīng神支柱,像是被chōu空了灵魂一般,瘫软在地。

另一边的街上,那还被围困的持刀疯子忽然怪叫一声,大鹏展翅,鲲鹏腾空一般,从诸多捕快的头顶越过,与刚才那报案有疯子杀人的汉子聚在一起,跟在刘李佤身后,直到这一刻人们才回过神,原来这一切都是县令大人安排的。

“哼,韩建任,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刘李佤看着受了内伤,面前能坐起身的韩建任,冷笑着说道。

韩建任看着刚才将他踹飞的那个壮汉,目lù凶光,但一听刘李佤这话,立刻一脸无辜,重咳两声,chún齿皆有血迹,他虚弱的说:“大人这话是何意?”

刘李佤淡淡一笑,一摆手道:“来呀,将韩建任,还有为他做假证的三人全部给我拿下?”

十几个捕快还沉浸在和疯子火拼的情绪中,忽然又变了命令,让他们有些发méng,幸亏,那为韩建任做伪证的三人一直跟在他身边,都是中老年阶层,但刚才被一个‘疯子’戏耍了的衙役没有轻敌,顺便**一下心中的郁闷和火气,十多个人冲上来二话没说,也不管那三人多大岁数,抡起水火棍,或砸tuǐ,或轮头,刹那间将鬼哭狼嚎的三人打倒在地。

“哼,韩建任,你不用摆出一副无辜的脸,刚才黄士仁和你的举动,已经充分证明了你们谁是真谁是假。”刘李佤沉声道。

“我冤枉。”韩建任捂着xiōng口,嘴角还挂着血痕,愤愤的说:“实在不明大人这是何意,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上有青天,下有人心,大人可不要冤枉我等。”

“就你也配讲什么天地良心?”刘李佤怒斥道:“你这无耻的恶贼,拦路抢劫不成,竟然厚颜无耻的逆权侵占,你才是无法无天,该遭天谴的恶贼。”

韩建任不服,还要叫嚷,却见刘李佤一摆手,身边一个大内shì卫登时上前一个正脚背chōushè,chōu在他腮帮子上,登时一口好牙和着鲜血飞了出去,围观众人看的心惊胆战,巨大的转变让人们的思维有些跟不上。

刘李佤将已经脱力,遍体鳞伤的黄员外扶起来,让他靠在那些珍如生命的丝绸上,随后,他面度所有群众,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刚才的种种大家都看了吧,这黄员外和韩建任之间,必然有一个人在说谎,可他们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无奈之下,本官只好出此下策,刚才衙mén内的这一把火是我让人放的,这疯汉子也是本官手下,故意拖住捕快们,让黄士仁和韩建任自动说出带谁是真谁是假。

这一批丝绸总价值三十万两银子,是不折不扣的一笔巨款,两人刚才在堂上纷纷**,黄士仁说这是他一生的积蓄,若是得到等于要了他的命。韩建任说,这是他东拼西凑,变卖了家产,这批丝绸比他的命都重要。开始,但大火烧起,这批重越生命的丝绸即将毁于一旦之际,可在这时候,他们却有截然不同的表现,大家看看黄士仁,为了保护这比生命还重要的丝绸,真的不惜以命相抵,当然,这种舍命不舍财的思想并不值得称赞,可是大家再想想韩建任,就在大火熊熊燃烧之时,他又有什么反应?”

刚才韩建任就在人群中,作为当事人之一,人们都有所关注,特别是刚才的一举一动,听刘大人如此一说,众人完全明白了,将心比心,真假立判。

最后,刘大人做结案陈词:“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珍贵,最珍惜的东西,为了他们不惜牺牲自己,这种懂得珍惜,又执着的人值得敬佩。而有的人,不思进取,整里想着不劳而获,特别是想要霸占别人最珍贵的东西,这种人当杀之以警后人!”

377 好官

正文]377 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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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刘李佤做完了结案陈词,正式宣判韩建任强取豪夺,拦住抢劫罪名成立,具体刑期要在与他合伙抢劫的所有同案犯全部逮捕归案之后同时宣判,暂且收押,关押期间不计入刑期内,剥夺其一切权利,其实刘李佤还准备将他妻妾老娘统统充公的,不过公主姐姐在盯着他,这事儿就算了,找机会sī下里带着一票捕快去惩罚一下就行了。

另外三个涉嫌作伪证之人,每人重打五十大板,罚银百两,关押半年,jiāo不上罚款的服刑三年。

刘李佤根本不懂得东宁的律法,只是根据自己意愿进行判决,这让他充分的体验了一次权利所带来的快,感。只是出自自己口中的一句话,那三个人立刻许诺,愿意并且立刻上jiāo了一百两的罚银,以减轻自己的刑期。

这还是刘李佤在公堂之上,当众宣布的,如果是sī下里,单独找来他们的家属宣布,到时又是怎样一番场景呢?

这是刘李佤第一天上任,第一次办案,如同呼风唤雨的权利就已经让他忘乎所以,这若是时间长了,彻底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刘李佤很有做贪官的潜质,这么快就开始谋划了,就在这时,一声呼唤将他从做贪官的YY种惊醒过来,低头一看,黄员外被抬下去治疗了,韩建任已经被拉下去严刑拷打去了,那三个作伪证者去刑房领杖责了,而堂下正跪着一个老汉,手捧状纸,情绪jī动的说:“总算盼到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了,请老爷为小人做主!”

老汉一句青天大老爷,宛如晴天霹雳,直接将刘李佤贪官的念头全部霹散,他觉得有些脸红,有些惭愧,他详细,没有哪个人是专为了贪赃枉法才当官的,也都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也想要实现抱负,为国效力,为民做主,造福一方。可由于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面对各种腐蚀拉拢的糖衣炮弹意志力有强有弱,像刘李佤这样刚有点权力就想以权谋sī的极其少见。

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李佤,要怪就怪醉心楼的姑娘们,他在当这个县令之前,所担任过权力最大的职务就是醉心楼的领班,那些姑娘每天都哄着他,捧着他,今天这个给买件衣服,那个给送点吃的,他都吃惯拿惯了……

眼前老头的一声喊,一下让他端正了态度,即便是做贪官,也得先办几件实事撑撑mén面。

一句青天大老爷,显示了老百姓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最高的褒奖,刘李佤情绪很jī动,看来刚才处理韩建任这一手玩得很漂亮,连在人群中的公主姐姐都开始用媚眼看他了,不只是吸引,还有勾引。

“咳咳……”刘李佤轻咳两声,整了整衣冠,端坐在高堂之上,沉声道:“下跪何人,有何冤情如实说来。”

“启禀青天大老爷,小人名叫周二,是本县的一个樵夫,世代靠砍柴为生,可就在前几天,小人赖以生存的柴刀被偷了,前些天也来报过关,只是那李老爷说小人的案子太小,不予受理,可没有了砍柴刀,小人没法砍柴,就没了生计,这砍柴刀的价值丝毫不比那黄员外三十万两的丝绸差,请大人为我做主,寻回柴刀。”

刘李佤刚端正了态度,想先当一阵子清官,为老百姓办几件好事,实事,然后再向贪官过度,可没想到,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一把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砍柴刀。

不过,小小一把柴刀,确实周二的生存工具,他若不受理,和上一任的贪官李千基有什么区别。而这周二之所以敢提出来,就是因为自己公正公平的处理了黄员外一案,已经给百姓留下了高大光辉的形象,所以这件事不但要接,还要处理好。

他干笑两声道:“周二啊,这件事儿本官受理了,你去和捕头商议一下,想想是在什么范围内丢的,让捕快们陪去你一起去寻找。”

“不用劳烦各位差大爷。”周二摇头道:“小人的柴刀就在自己mén口丢的,那日小人刚砍柴归来,到mén口正从背上把干柴卸下,随手将柴刀放到了一边,可但卸下干柴之后,柴刀就不见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只有邻居张三,李四,王大麻子路过,所以,偷了小人柴刀的一定是他们三个人,只是小人并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真凭实据,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嚯,又是一起没有证据,却多人涉案的案件。围观的百姓顿时来了兴趣,这个刚上任的刘大人已经让他们改变了以往对官员的看法,若是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也接管,这种无头公案也能妥善处理,那可真是青天大老爷了。

公主姐姐和小皇帝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知道,刘李佤是在为东宁官场做贡献,是在为他们拉拢民心,同时他们也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贪官,庸官,因为百姓之中发生的事情太多,各式各样棘手的事情更多,百姓信赖朝廷,依赖官员,如果你处理好,百姓自然会感谢你,甚至会送上物质奖励,一来二去成了贪官。如果你处理不好,压力巨大,自信心受了打击,其他的事情也处理不好,就自甘堕落,总之一句话,当官难啊!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刘大人的身上,到底能不能赢得百姓的信任,到底能不能做个好官,能官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而且,这绥宁县上一任县令刚被捕,若是刘李佤也没能力,百姓将会彻底对朝廷失去信任,所以刘李佤的任务不仅是找一把砍柴刀,还担负着拉拢民心的重担。

刘李佤凝眉想了想,忽然轻松一笑道:“好,周二,你这件儿案子本官受理了,捕头,你现在带人,马上去把张三李四王大麻子全部给我带上堂来,看本官当众把窃贼揪出来。”

刘李佤xiōng有成竹,神采飞扬,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这种笑容总能将旁人感染,好像这世间没有事情能难住他,能给人一种可靠,值得信赖的感觉……

378 做官的天赋

正文]378 做官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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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绥宁县百姓都没有什么县官的概念,可此时,新县令刘大人上任,成功破获三十万两真假丝绸主人案,若民请命办实事的消失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衙mén外,百姓越聚越多,有很多人刚干完活,满身是汗也挤进来看,小皇帝身边就有几个满身汗臭的爷们,熏得他频频皱眉。

公主姐姐拉着小皇帝,就站在人群中,只有深入百姓之中,才能更好的了解他们,这是一个皇帝最好的体察民情的机会。

小皇帝不敢违背,站在人群中,听着身边百姓七嘴八舌的谈论张家长,李家短,也有人在谈论刚才的案子,有人对刘李佤已经产生了信任,有人则不屑一顾,有人期盼刘李佤能给绥宁县带来新生活,有人则不抱希望只是单纯来看热闹。

尽管都是闲扯淡,但小皇帝却有很多感触,他深切的感受到,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县衙,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官,对百姓却意义重大,代表了他,代表了整个朝廷,如果县官是贪官,老百姓除了骂他,还会骂朝廷不作为,骂皇帝有眼无珠……

小皇帝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整顿官场,为了江山社稷,bī不得已来个大清洗也值得。

而人们在议论纷纷,原告周二跪在堂上,刘大人却和潇洒的挥一挥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看着他向后堂走去很快不见了踪影,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过就连在场的老百姓也知道,衙mén乃是严肃的,闲人免进,县官也不能luàn走!

不过刘李佤可这份觉悟,在后世,还别说县一级政fǔ,即便是乡镇政fǔ,你进去看看,十天有八天领导都不在,都忙着去上级单位开会,去下级单位调查,去上级单位找领导开会,去下级单位机关视察,去上级单位领导的家里拎着礼物开sī人会议,去下级单位下属开设的洗浴视察……

所以,刘李佤这么大领导,想去哪去哪,谁敢过问,不管在不在单位,都是在办公,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嘛!

其实刘李佤确实是在办公,他叫过师爷,想要为待会审理暗自准备个道具,师爷立马应是,别看刚被打破头,现在却干劲十足,毕竟在皇帝陛下的注视下办公,而且这位新来的刘大人能直接被皇帝临时授权,肯定也是一代宠臣,师爷虽然和皇帝说不上话,但和刘李佤这个顶头上司搞好关系,以后前途无量啊。

“我想找一个这么大,四四方方的盒子……”刘李佤用手比划着,也就是一个鞋盒子的形状,但这年代买鞋是不用盒子包装的,而类似这个形状的盒子,要不就是nv人用来装珠宝首饰的,要不就是男人用来装金银银票的。

这虽然是个小小的贫困县,师爷虽然是一介小吏,但也算hún迹官场,最起码的察言观sè,揣摩领导的心思还是有一定火候的,一看刘李佤一本正经的神sè,再看他手中比划的样子,立刻心领神会,拉着刘李佤走进一间书房,迎面就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画着一座金光灿灿的高山,小脚下有个小人正奋力的挥舞着锄头挖山,旁边有一排很工整的题字,写的是‘只要锄头挥得好,荒山也能挖出宝’,李千基自勉。旁边是日期,算起来就是五天之前。

刘李佤看完立刻就明白李千基的用意了,他是在抱怨这绥宁县太穷,根本就没油水,不过他借助这幅画在勉励自己,只要有本事,有贪污**之心,再穷的地方也能捞到油水。

“嘿,这位李大人还tǐng有才情的嘛,不是说他不识字嘛!”刘李佤好奇的问。

“画是他画的,字是小人迫于他的yín威之下所提。”师爷小心翼翼的说,时时刻刻不忘把自己摘出去。见刘李佤似参观似地四下看着,师爷立刻道:“哦,对了,大人,您要找的盒子我知道哪里有。”

说着,他带着刘李佤穿过书房走进卧房,房间很大,看起来很奢华,但却没有那富人睡得chuáng榻,而是搭建了土炕,与这个奢华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刘李佤好奇的看着师爷走到炕边,在中间的位置蹲下身,伸手轻轻敲了敲炕砖,在刘李佤的注视下,将一快快砌火炕的青砖拽出来,形成了炕dòng,伸手进去,拿出了一个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盒子。

刘李佤狂晕,这师爷还真会揣摩领导的心思,哥只是说要找个盒子,他立刻带着哥把李千基藏sī房钱的老窝给端了。早知道刘李佤比划比划大xiōng脯,大屁股,估计这师爷肯定会把李千基所有相好的寡fù都给他找来。

不过刘李佤也没客气,直接打开了那盒子,如刘李佤料想的一般,里面只有几块碎银子,加起来五六十两的样子,一张银票三百两,这点钱都对不起砌炕,挖炕dòng的工程费,估计是为以后捞到油水做准备的。

刘李佤很替李千基不值,估计他是被府台大人算计了,huā了他们李家数代人的继续,买了这么一个官职,总觉得钱能买权,权能赚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即便你有家财万贯,你能买的来忠心吗?即便你大权在握,你能对百姓强取豪夺吗?

所以说,李千基太单纯,以至于为了回本,不惜与韩建任等贼人同流合污,搞起了逆权侵占,侵吞百姓财务是当官的大忌,得先从行贿受贿,挪用公款一点点做起,有了经验才能从老百姓身上打主意嘛!

刘李佤将几十年银子收入怀中,反而将那张大额银票jiāo给了师爷,师爷连忙推辞:“大人,您这是?”

“拿去,替本官请请衙mén的其他同僚,差役,剩下的给大家分一分。”刘李佤大度的说:“我刚刚上任,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不能与你们同去吃喝,你们自便吧,以后跟在我手下,还要仰仗你们大家多多帮衬。”

“大人过谦了。”师爷连忙风尚马屁,也瞬间明白了刘李佤的意思:“那属下替其他同僚多谢大人美意了。”

师爷揣起了银票,脸上笑呵呵的,心里却暗自赞叹,这刘大人不愧是皇上身边的,收买人心的手段就是高,直接用分赃的方式把所有人都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不过他自己拿小份儿,大家分大份儿,也算够意思讲义气,以后有ròu一起吃,有汤一起喝,有钱一起赚,寡fù一起mō……

379 仙宝

想要成功组建一个上下一心,拧成一股绳的班子,想要属下听话,而且还不举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分赃,人人都有份,谁也别说谁。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有几个人会把倒手的利益,愿意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

不过刘李佤的人品不错,不但原意分,而且分的还是大份儿,只有这样的领导才能让属下心甘情愿的卖命嘛。

随后刘李佤亲自蹲身从李千基藏钱的炕洞里一番摸索,除了两件女人的肚兜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这也说明,男人一生追求的就两样东西,金钱和美女。

刘李佤本想找个盒子待会审案子用,没想带还有意外收获,分了赃款,刘李佤让师爷出去把风,他拿着那空空的盒子做了一些小机关把戏,重新回到大堂时,衙役们已经用前所未有的干劲,将张三李四王大麻子三名犯罪嫌疑人全部带到现场,不仅是他们,在门口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这绥宁县第一次成为了全县关注的焦点。

三名犯罪嫌疑人一见大老爷上堂,还没问他们话,立刻开始磕头喊冤。

“你们不用激动,本官又没说你们有罪,不过是请你们来协助调查,配合得好待会还请你们吃饭呢!”刘李佤笑呵呵的说,处事方法与这时代任何一个官员都不同,若是换了别人,面对犯罪嫌疑人,先打一百杀威棒。

几人一听只是协助,顿时安静下来,只是他们不知道,所谓的协助调查,也包括‘躲猫猫,喝凉水’。

‘啪’……刘李佤一拍惊堂木,神色严肃,头顶‘明镜高悬’的匾额,显得无比威严,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左右衙役手持水火棍,沉声低喝:“威武……”

此时此刻的刘李佤,代表了庄重严肃的权利,代表了公正公平的律法,代表了天下官员的先进性,咦,几个代表?

人群中的小皇帝和公主姐姐看着刘李佤,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他身上有种诡异的气质,做龟公的时候,猥琐不着调,现在变成了政府官员,又立刻变得威严庄重,让人摸不清,看不透,他们根本看不出,刘李佤其实是个演员!

“周二,你抬起头来看看,在你身边的可是你在本案中指出之人?”刘李佤沉声开口道。

原告人周二仔细看了看身边三人,他不愿意得罪人,但那把柴刀是他以来生存的工具,当时又只有这三个人经过他家门口,所以他有理由怀疑,不想得罪也得得罪了。

周二点点头道:“回禀老爷,正是这三人,与小人都是街坊,当日只有他们三人经过,小人不会认错。”

“好。”刘李佤点点头,道:“张三李四王大麻子。这周二你等都认识,又是邻居,他丢了一把柴刀你们也应该知道吧,而且偷他柴刀的人就在你们之中,本官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我现在就放你们回去,到底是谁偷了,今晚黄昏偷偷来衙门找本官,把柴刀带来,由本官亲自交回去,本官则不予追究,也不会透露到底是谁,如果你们愿意,现在就可以走,如果你们坚持自己没偷,或者死不承认,一旦被本官查出来,必然严惩不贷!”

刘李佤一开口,就表现出了前所未见的审讯方法,从没听说过什么关系,对犯人审都不审直接释放,等着他们自己良心发现自首的,不过这种方式,确实一种人性化的体现,我给予你信任和宽容,你用真诚和痛改前非的态度来回报我。

不过很可惜,刘李佤的方法没有奏效,三人根本没有没动,一个劲的磕头大喊冤枉,没办法,刘李佤只要出绝招了,他一拍惊堂木,道:“好,既然你们三人都认为是冤枉的,那本官只好铁面无私了。”

他手持小木盒走下堂来,迎着公主姐姐的目光,看得出来,公主姐姐已经彻底被自己潇洒的风姿,多变的风格,翩翩的风度所吸引,想和哥风流,体会哥的风骚!

本来公主姐姐确实在关注着他,也确实感到惊喜,但这家伙没心没肺的朝她挤挤眼睛,那风骚的摸样与刚才判若两人,让公主姐姐一阵无语。

刘李佤举起手中的小盒子,高声道:“诸位相亲,大家都看到了,这三人谁都不承认偷窃了周二的柴刀,可当时又只有他们三人在现场出现过,所以,可以肯定他们三人中必然有一个在说谎,不过没关系,本官曾经游走四方,遇一高人,知道本官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特赠送本官一见能识别真话和谎言的法宝,就是我手中这个盒子,只要人把手伸进来,触及到盒子底部,盒子就能辨别出说谎话的人,届时会有精光暴射,说谎之人会被金光罩身,仅日本官就要用此宝物还周二一个公道。”

众人一阵哗然,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县官大人竟然还有奇遇,有仙宝。人群中不乏一些偷鸡摸狗之辈,顿时心中慌乱起来,而刘李佤的目的也在于此,就是要趁机对那些不安分之人的一种威慑。

那三个犯罪嫌疑人则都无比镇定,仿佛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似地,刘李佤拿着盒子走到他们身前,道:“来吧,大大方方伸手,摸到盒子底部,来证明你们的清白!”

刘李佤让三个人同时站起来,同时伸出手,别看盒子里面只装了几百两银子,但盒子却很大,是李千基对自己的一种激励,想要以后用银子把盒子装满。

刘李佤微笑的看着三个人,三人则都是一脸的平静,不过如此近距离,刘李佤还是能感受到他们都有些紧张,,刘李佤打开盖子,三只手齐齐伸出来探入其中,众人的心也都跟着提了起来,现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知道刘李佤示意他们抽出手,合上盖子,也没有见到他所说的精光暴射,说谎者金光罩身,莫非仙宝失灵了?

在众人疑惑的声音中,刘李佤微笑着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个,面向大家,伸出刚才那只手给大家看看,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请大家做个公断!”

380 做贼心虚

那所谓的仙宝盒子并没有发光,反而还有些残破,很多人都怀疑是假的,特别张三李四王大麻子,更是亲身感受之后,彻底放下心来,一听刘李佤让他们举起刚才探入盒中的手掌,他们立刻照做,毫无顾忌。

可当他们的手掌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人群中发出一阵疑惑之声,叽叽喳喳,对着三人的手掌指指点点,三人也有些纳闷,不自己的看向了彼此的手掌,惊奇的发现了不同之处。

张三和李四发现,王大麻子的手掌与他们的不同,或者应该说他们的手掌与王大麻子的不同,因为他们的指尖上都沾染上了红色的朱砂粉末,连指甲都被染红了。而王大麻子的手却干干净净,细皮嫩肉的,同时刘李佤还发现,这王大麻子的食指和中指竟然一样长……

刘李佤听说过,这人的食指和无名指要是一样长,有很大的同性,恋倾向。而食指和中指一样长,如果不是天生的畸形,那就是后天勤学苦练而成,专为掏包而特训。

食指和中指一样长,又不同于其他二人,上面根本就没有朱砂粉末,这肯定说明什么问题。看热闹的众人都已经隐隐明白这位刘大人的处事风格了,总是能将犯罪分子当场揪出来,并且能举出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明白,通俗易懂,又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比如现在,刘大人微笑的走上前,打开手中的盒子,盒子口朝下,哗啦啦的抖出半斤朱砂粉末。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刘李佤问王大麻子道:“大麻子,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这盒子底有这么多朱砂粉,而且提前说过,你们三人必须以手触及到盒子底部,才能进行谎言测试,可你的手会比你的脸都干净呢?”

大家一阵哄笑,很显然很多人都明白过来了,而王大麻子自己却一脸迷茫,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随口一句:“我哪知道这盒子里面有朱砂呀……”

说完这句不打自招的话,王大麻子才算明白过来,连忙用他白皙手捂住了脏兮兮的脸,刘李佤冷笑道:“感谢你的配合,来呀,将王大麻子给我拿下!”

刘大人的话音未落,捕快们已经扑了上来,叠罗汉一般把王大麻子扑倒在地,压在最下面,都给他压出屁来了。

明白的人哈哈大笑,大赞刘大人手段高超,但也有没看懂的,比如小皇帝,小德子,一时间就有些发蒙,而公主姐姐却显得很激动,看着刘李佤,满眼都是小星星,觉得他真的有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飞灰烟灭的气度,不管他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以最轻松的态度,嘻嘻哈哈在玩笑间得以解决,这是一种绝对能力的体现。

小皇帝领衔很多人等着解惑呢,只听刘大人朗声道:“君子坦蛋蛋,小人藏**,行善者德高,做贼者心虚。刚才大家都听到了,我这个宝盒要人手触及到底部,才能验证谎言,而张三和李四心中坦荡,根本不怕宝盒测试,所以大方用手触摸盒底,而王大麻子做贼心虚,担心宝盒揭穿他的真面目,所以只是把手伸进盒子,却并没有触底,而本官在盒子底部洒下了一层朱砂粉,如果真的心中没鬼,若无其事的接受测试,就会想张三李四这样,手上沾染上朱砂粉才对,而王大麻子手上什么都没有,恰恰说明他心虚,所以,他就是偷取周二的窃贼!”

“冤枉,冤枉啊。”那被叠罗汉压出屁来的王大麻子依然狡辩的吼叫道:“你这是骗人的把戏,故意冤枉我的……”

‘啪……’刘李佤重重一拍惊堂木,脸上的神情骤冷,与之刚才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的刘大人判若两人,此时他铁面无私,代表了法纪纲常,扔出一支令箭,厉声道:“王大麻子咆哮公堂,诋毁朝廷命官,依照东宁律法重则五十大板,令外着捕头带人与原告人周二一起去王大麻子家搜寻,若找出周二的砍柴刀,再重打一百大板,上夹棍断其指,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刘李佤面黑如铁,严令如山,一只令箭,代表着打击犯罪绝不容情的决心,对待犯人绝不姑息的态度,百姓们都被这种情绪所感染,拍手称快,盛赞刘大人英明,随着捕快动手,百姓们齐声呐喊数着数,少打一下都无法对人民群众交代。

人群就像炸了锅,无数的赞美之词溢出,盛赞这位新来的刘大人,为民做主,办实事,办好事,手段新颖,效果显著,对百姓关爱如子,对恶人铁面无私,这才是百姓心目中的父母官,是绥宁县盼了许久的救世主啊!

这无尽的赞美之词让小皇帝极度无比,这一路走来,不管是穷人,富人,男人,女人,小皇帝就从来没听到过任何一人说过朝廷好,皇帝好的,反而听得最多的词语就是狗官,赃官,恶霸,为富不仁,苍天无眼,朝廷无能。

而此时此刻,原本冷漠的绥宁县百姓,却因为刘李佤处理了两件小小的事情,就立刻改变了态度,用无比的热情与真诚去赞美他,在小皇帝眼里举得有些微不足道,热情的百姓被划为了无知刁民的行列。

尽管小皇帝有些拈酸吃醋,但公主姐姐的想法却与他截然不同,原本对委身与刘李佤就心有不甘,有了孩子更让她郁闷不已,可这一路接触下来,他风趣幽默,温柔体贴,照顾她就像太监一样细心。而在此时,他惩恶扬善,为民请命,就像个受万民敬仰爱戴的英雄,当真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炕给媳妇端茶,下炕给媳妇倒尿……

公主姐姐激动无比,哪个少女不怀春,怀春少女YY勤。都希望自己的如意郎君能文能武,受人敬仰,又对自己温柔体贴,疼爱有加,如今,公主姐姐的愿望实现了,此时的她恨不得冲上前去,奉上自己甜蜜的吻以表达心中的激动。

可她还没来得及冲上去,身后一个女子却抢先了一步,一口气冲上前去,跪在大堂上,哭耗道:“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民妇身怀有孕,却不知孩子父亲是谁,请青天大老爷帮忙查明!”

…………

愚人节,但小弟和大家说件正经事儿。老朋友们都知道,小弟患有较为严重的写手职业病,颈椎病,每几个月就要进入修养期。

《青楼》已经连续更新4个月,每个月二十万字,小弟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小弟在这愚人节之际,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月进入修养期,当然,并不是请假或者断更,而是将原来的每日三更变成每日两个,稍稍减轻一点工作量,休养一下颈椎和腰椎,大家趁着时候可以追看,也可以暂时养肥,但别忘了把小红票扔过来,从今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每日中午十二点和晚上十八点,敬请关注,希望大家体谅,小弟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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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女权

这女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可在这个年代已经算熟透了的年纪了,穿着蓝布碎花小棉袄,褐色的布裙,面容娇好,特别是一对桃花眼,即便喊着热泪依然让人觉得水汪汪的无比勾魂。

她跪倒在地,虔诚叩首:“请大家为民妇做主,帮民妇找出腹中胎儿的亲爹,让民妇和孩子下半辈子有个依靠。”

刘李佤双眼放光,这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连续两场官司结束,人气飙升啊,而且总算盼来一个女苦主,而且还涉及到男女关系问题,还是一女多男的关系问题,刘李佤很激动,似模似样的咳嗽两声道:“本案涉及到女子的清誉与名节,甚至会影响到你腹中孩子的未来,不适合公开审理,所以,你且先退下,去后堂等候,待会本官再与你亲自理会。而且这类暗自,需要一切特殊的手段……”

刘李佤表面义正词严,心下却贼兮兮的笑,那女人还没明白过来,只听嘈杂的人群议论声四起,笑声不断:“哟,这不是赵寡妇嘛,咱们绥宁县一枝花呀。”

“是啊,大人您别客气,她从来不在乎什么清誉名节,是我们绥宁县出了名的不点灯,不关门,两个枕头一床被。”

凡是哈哈大笑,说笑取乐的,全都是一切大老爷们,赵寡妇回头似嗔似怪的瞥了一眼,这帮爷们顿时露出痴迷之色,他们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的调笑赵寡妇,估计也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借机撩拨撩拨,也想和她成就好事。

其实刘李佤看得出来,这赵寡妇并不是易于之辈,看她虽然长着桃花眼,也是传说中的人物,但并不是谁都能讨到便宜的,这种风流寡妇不是个性泼辣,让你不敢下手,就是楚楚可怜,让你不忍下手,不管是那种,刘李佤都喜欢。

被看他身边女人无数,但惟独没有人妻,青楼姑娘与人妻更是截然不同,咱今天就邪恶的分析一下。青楼姑娘和风流寡妇之间,虽说都是‘阅’人无数,身经百战,但其中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也是人妻最迷人的地方,那就是羞耻心。

青楼姑娘接客是职业,早已经丧失了羞耻心,接待男人,就像农民面对耕地,铁匠面对炉火,已经毫无感觉,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而风流寡妇不同,特别是在这个封建的年月,封建礼教束缚着人们的思想,在这种情况下,风流的寡妇也算是引领新潮流,她们之所以如此有很多原因,比如不甘寂寞,生理需要,生活所迫,或者被威胁强暴等等诸多原因,但唯一不变的是,她带着强烈的羞耻心,或半推半就,或阳奉阴违,或虚与委蛇,而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就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征服感。所以,人妻永远是被YY最多,最受欢迎的类型。

为什么白洁老师的故事备受广大爷们青睐?正因为对白老师心理描写太成功了,完全把这种既有羞耻心,心里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有抵抗不住自己内心的**,这两种复杂矛盾的心里完美融合在一起,让人不能自拔。

好了,今天我们艺术精品赏析节目就先播放到这,我们下期再见。

说会绥宁县大堂,刘李佤大人力排众议,怒斥那些轻挑孟浪的爷们,不尊重女性,再敢废话将受到严惩,何况赵寡妇已经身怀有孕,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牵连。

刘大人义正词严的将那些人训斥得无话可说,随后,亲自搀扶着赵寡妇进了后堂,体现了刘大人除了铁面无私之外的人性化执法的一面。

赵寡妇一直在人群里看刘大人审案,对他无比的信任,此时跟在刘大人身后,一对桃花眼放光彩,在后堂,刘大人安排他坐下,一对一的询问案情,只听刘大人问道:“现在说说,具体的案发经过,到底有多少个男人进过你的屋,过你的抗,都做过什么,最常用的姿势是什么?”

“姿势?这还用说吗?”赵寡妇红着脸,一双媚眼水汪汪,羞涩的低下头,不自禁的挪了挪屁股。

刘大人一脸严肃,心里却乐开了花,点头道:“当然了,姿势是本案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有些姿势是很容易受孕的,比如……”

刘大人很有这方面的办案经验,准备亲自站起来做示范,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两声轻咳,在他耳中却如雷贯耳,公主姐姐面无表情的带着皇帝弟弟,四个杀人不眨眼的侍卫,和一个经常喊着‘拖出去斩了’的太监,这个超强力组合杀气腾腾的出现了。

公主姐姐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站在刘李佤身边,瞄了一眼那成熟如蜜.桃般的寡妇,冷笑道:“刘大人,案情了解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案件重演呐?”

两滴大汗珠分别从刘李佤双侧脸颊滚落,遇到人妻太激动了,不过他也确实没想过要真枪实弹的占便宜,但调戏一番过过干瘾还是可以滴,毕竟难得一遇呀。

可现在公主姐姐来兴师问罪了,刘李佤不慌不忙,擦掉冷汗,依然是那一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公事公办的嘴脸,严肃的说道:“案件重演倒是不用,我只是觉得,这案件属于个人**,没必要当着那么多人面审理,不然会给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还会影响她腹中孩子未来的生活。”

刘李佤正与凛然的说着,从刚才猥琐小郎君,摇身一变就成了保护妇女儿童的急先锋了,公主姐姐狠狠白了他一眼,原本她只是来管刘李佤的,忽然看到那寡妇微微隆起的小腹,尽管她不守妇道,让公主姐姐很痛恨,但刘李佤说的对,孩子是无辜的,何况她根本就无法体会一个寡妇在这世生存的艰难,每天都被男人觊觎着,被贼惦记着,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点,大方点,选择一个有钱有势大官人,再生个一男半女,没准人生会出现重大转折呢。

不过眼前这个赵寡妇,热情的有点过分了,选择面也太广了点,这绥宁县成内,几乎所有资产超过五百两的大官人都和她有一腿,现在确实如愿怀孕,但这些大官人谁都不相信是自己的,所以来请青天大老爷做主了。

听了她的讲述,刘李佤觉得很棘手,但公主姐姐却彻底动了恻隐之心,在大骂一阵男人没没良心之后,用最简单最直白的方法解决了难题,让赵寡妇和每个与他有染的男人都签订婚,待孩子出生之前,有所有男人一起供养,待出生之后再滴血认亲,是谁就归谁,但其他男人一样要出资抚养孩子……

公主姐姐大手一挥,做了最后的决断,将女权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小皇帝和刘李佤在一边冷汗狂流。

382 实用

正文]382 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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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姐姐霸气狂散,以绝对的实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利,轻松的解决了一件棘手的案件,从其以后赵寡fù真正的走上了一条一妻多夫的种马之路,开创了nvxìng种马的先河,引领了时代新cháo流。

尽管小皇帝对姐姐言听计从,但作为皇帝,对于真正皇权的拥有者,对于一个男尊nv卑时代的统治者,对于公主姐姐的nv霸权主义的作风多少有些反感,同样反感和担忧的还有刘李佤,如果哪天公主姐姐对他厌了,养几个面首,选几个男宠……

刘李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危机感,同样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是一个挑战,用他异于常人的神兵将公主姐姐彻底降服!

这边公主姐姐拿着县官的大印和令箭,着四个shì卫,各带三名捕快,分开行动,将处理方法传达给每一个与赵寡fù有染的大官人,谁敢不从就地逮捕,没收全部财产,以通J罪游街示众。

公主姐姐发狠了,nv权主义的代表,fùnv解放的先驱,赵寡fù则是第一个受益人。

具体解决的方法,并没有向外界公布,师爷只是宣布,经历的案件就审理到此,刘大人也需要休息,办公时间结束了,有啥事儿,下礼拜一再说。

刘李佤没想到,原来这年月当官,福利待遇好的令人乍舌,一星期上一天半休息六天,每月除了薪水外,还有奖金,丫鬟家丁费,车马费,应酬费,另外每个月上官为了鼓励下级,还会赠送一些礼物,比如好酒,轿子等等……仔细想想,则个待遇数千年都没变过,只不过称呼不同了,保姆费,小车费,招待费,好酒轿子,就是茅台和公务用车呀!

有这种待遇还想着贪污,那就是贪得无厌了。不过,给官员的福利待遇太好,也是助长贪污**的一种方式,因为高福利,高待遇,让官员们体会到了金钱所带来的好处,反而会勾起一些人心中的贪念,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不过刘李佤觉得很满足,但他准备询问什么时候发工资的时候,发现这后堂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公主姐姐站在他身边,刚才帮助赵寡fù,她霸道犀利,如今却双颊晕红,眼中星光点点,微笑着说:“真没想到,你还有一颗赤诚之心,尽管手段有些不入流,但问题都解决了,为民伸冤做主了,让这死气沉沉的绥宁县百姓对朝廷重拾信心了,作为东宁国的公主,我很感谢你,应该予以褒奖。”

“不过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下次要是还是遇到寡fù……不,要是还遇到冤情,我依然会秉公处理,我的原则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立法为公,执法为民,始终坚定不移的团结在以你和你弟弟为中心的东宁朝廷周围,坚定奉行依法治国,以仁孝治天下的立场……这是啥意思?”

刘李佤的大气还没吹完,忽然间公主姐姐的双tuǐ一软眼睛一闭,直直的栽倒,他连忙伸手将公主姐姐的揽入怀中,还以为她身体不适,刚准备掐人中,实施人工呼吸,可没想到,看到的确实一双意盎然,水dàng漾的眼睛,公主姐姐脸红过儿,柔柔的说:“我体内的yīn毒发作了,好难受,需要你为我解毒!”

啊?公主姐姐忽然说什么毒yào发作,把刘李佤吓了一跳,但见她羞答答的mō样,眼中水流淌,眉宇间意盎然,刘李佤猛然想起了解毒的方法,他顿时双眼放光,刚要伸手,却想起她已经是一个准妈妈了,而且是初期,刘李佤急忙停住手,道:“你现在这个情况,还适合解毒吗?”

“我不管,我一定要解毒。”公主姐姐闭上了那双水即将溢出的眼睛,豁出去一切的mō样,刘李佤仔细算算时间,其实他们第一次解毒到现在也就半个月的功夫,大年三十当晚到现在,严格来说也就十六天,不过这其中正好有公主姐姐的周期,结果周期没出现,经过御医以生命坚定,可以确认公主姐姐中标了。

按照正常的妊娠算法,应该是从上个月的大姨妈走开始算起,不过那个时候公主姐姐还冰清yù洁,也就是说,从开始到现在一共才十六天,连一个周期都没到,即便在后世用B超等先进仪器都无法检测是否怀孕,当然,御医为此都搭上了生命,而且中医博大jīng深,相信御医说的是真的。

那细细算一下,从当天生命jīng华种子发shè,它们首先要以每分钟2-3毫米的速度游动,经过‘长途跋涉’,才能与雌xìng的另一半相结合,整个过程最少需要一天,融合后,它们开始一起向**生命初识地游动,降落,安家,这个过程又需要十一二天……

如果按照这个过程来算,新生命刚刚处在初始阶段,刚刚开始孕育,顶多三四天而已,还属于细胞呢,这时候都检查不出来,好多人在这阶段都在继续耕耘呢……

以上具有很强的专业xìng,生物课,人体生理卫生阶段不及格的童鞋,你们要补课喽!

总而言之,公主姐姐正处在情动期,第一次如此主动,豁出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是真正的心甘情愿,是在感情牵引下的水到渠成。刘李佤自然心动不已,正想着靠‘实力’彻底征服她,展示自己以一当百的能力。

就在这样纠结的情况下,公主姐姐等得不耐烦了,忽然嘤咛一声,在他话中微微昂起头,闭着眼睛,呢喃道:“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想着未来的夫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曾经幻想着他是斯文俊秀,满腹经纶的才子,又或者是一个威武不凡,横刀立马的英雄,或者是对我言听计从,温柔体贴的良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什么才子,英雄,良人都太过片面,我真正想要的夫婿,最主要的是‘实用’!”

383 画册的使用者

正文]383 画册的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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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用?刘李佤笑了,这还真是对他最好的概括和总结,他可不就是实用嘛!

在临榆县的时候,他带着醉心楼的姑娘举办了一次拥军演出,成功唤起了数万大军的时期,这种号召力相等于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吧。

今天在绥宁县,他力挽狂澜,连续处理两件棘手案件,公平公正,还无辜之人以公道,惩恶人以严罚,这看似一个官员的正常工作,但看遍朝堂之上,jī昂文字,指点江山的重臣,又有几人能做到惩恶扬善,为民请命呢?

刘李佤笑呵呵的说:“公主姐姐,你就是我的知己呀,为了感谢你的夸奖,我决定展示一下我实用的多面xìng……”

刘李佤最终还是没忍住,终于动手了。尽管他很想证明自己,征服公主,但整个过程还是小心翼翼,而且严格来说,这是公主姐姐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上一次因为缺氧昏mí了,所以,刘李佤一定要极尽温柔,给她一个美好的,难忘的,深浅不一的,小溪潺潺的,撕chuáng单,抓栏杆,拆炕dòng的美妙回忆。

公主姐姐被折腾的可以用‘死去活来’来形容,她全身香汗淋漓,原本嫩白的肌肤全部闪烁着红亮的光泽,红chún大张,喘着粗气,双眼翻白,双手仅仅勒着刘李佤的脖子,呢喃的重复这一句话:“不要了,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上次由于公主姐姐昏mí了,只有身体最自然的反应,却没有思维意识,只能感觉到紧致和湿润,如今公主姐姐无比清醒,向刘李佤展示了截然不同的,无比敏感的体质,只要一动,就是全身颤抖,稍一用力,就是惊叫连连,骤起骤停还会有喷泉涌现,此时公主姐姐无比虚弱,脱水现象明显。

刘李佤大乐,不仅征服了公主姐姐,而且还捡到宝了,这喷泉汩汩,他跟洗了澡似地……

一场大战,公主姐姐不仅臣服在他旷世神兵之下,甚至产生了抵触情绪,第一次就如此疯狂自然难忘,可那让她难以抗拒,无法忍受,恨不得就此死过去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当然这主要还是由xìng格决定的,她习惯了一切由她主导,自己能控制结局,可她又觉得在上面太害羞,而且又怕神兵侵入太深伤到刚成型的‘细胞’,所以一直处在被动的她近乎抓狂。

公主姐姐喘了一会,便由于‘脱水’而睡了过去,刘李佤全身出了汗就是喷泉,宛如刚洗过澡,起身刚擦干身子,就听mén口传来一个轻微却很jiān细的声音:“驸马爷,有您的信。”

刘李佤一愣,打开mén看到小德子,他根本就没在意什么信,而是一把抓住小德子的衣领,狠狠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你都听到了什么?”

小德子瞥了他一眼,带着不屑,但还是恭敬的说:“驸马爷您别jī动,公主殿下乃是千金之躯,无论做什么都有专人每天轮流不停的伺候,不过现在是微服出巡,身边人手紧张,只有奴才一个,陛下念着公主殿下,特意让奴才来听候差遣的。”

“你的意思是说,每一件事儿都有专人伺候?”刘李佤弱弱的问。

小德子点点头,丝毫不以自己是奴才而自卑,反而为能伺候这至高无上的人物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没错,皇族之人做每一件事儿都有人伺候,小到穿衣吃饭,大到结婚生子,都有专人负责。”

“dòng房也用人伺候?”刘李佤不敢置信,在他看来,皇家人顶多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狠也就有有人端着niào盆接着,起身有人帮忙擦擦,不过如是。

可小德子的回答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在皇宫大内,流传着多种多样的,宫,画册,而这些画册并不是给皇族们看的,嫔妃们更不能看,一是为了保持她们的纯洁xìng,二是怕她们学来用于争宠,而伤了陛下以及皇族子弟的身子,所以那些画册都是给太监们看的,由太监和宫娥做指导。”

嚯……好家伙,惊天秘闻呐!原来画册是为太监准备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规矩,这不是坑太监嘛,明知道他们没有这方面功能还刺jī他们。可怕的封建制度,连皇宫大内也不例外,处处透着残忍。

记得有传言说,末代皇帝溥仪,没有子嗣是因为年少时被太监玩nòng而导致丧失了功能,当时听来觉得一定是假的,太监怎们敢玩nòng主子,即便主子年幼不懂事,而且又是野史传闻,自然不可信,可现在听了小德子讲述,刘李佤觉得,很有可能,这些本来就心理扭曲的太监再长期受画册刺jī,什么事儿都敢干呐!

刘李佤放开小德子的衣领,觉得kù裆里一阵发凉,他弱弱地问:“敢问公公,既然陛下让你来这里shì奉,为什么刚才你不进去伺候公主殿下呢?”

小德子一句话险些把刘李佤没死:“你的经验那么丰富,手段繁多,好多都是连画册上都不曾有记载的,哪用得着奴才伺候啊!”

刘李佤这个美呀,和骄傲自己比太监强,而且不仅仅强在身体上,还强在职业技能上,同时也说明,我国五千年文明中,单论XX方面的技巧,,宫方面的技术,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失传了不少,在这方面我们已经远远落后于岛国了,时至今日岛国人民仍然在坚持不懈的努力开发者新技巧。

刘李佤看着小德子那张脸,也算chún红齿白,而且没有胡须,更显得细腻,他不仅邪恶的想,如果皇帝dòng房的时候,他肯定也在旁边帮忙,如果妃子满足不了他,太监是不是也会上去完成妃子为完成的事情?

“驸马爷,您看奴才做什么,莫非奴才脸上有huā?”小德子对刘李佤没什么好感,但碍于身份还是很恭敬。

刘李佤连忙收回目光,心里暗笑,你脸上没huā,但下面有话,一个是菊huā,那里要是别切的特别干净,是不是也会成‘huā’状呢?

刘李佤邪恶的研究起了太监的huāhuā,小德子看着他猥琐的表情一阵发máo,伸手递过来一封信,上面写着‘真神的荣光指引我来寻找你’……

384 特务

这是什么信笺,来自敬神教的?

刘李佤接在手中,正面写着真神的荣光指引我来找你,背面写着刘大人敬启。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邀请刘李佤去赴宴,但语气诚恳,透着热切的期盼,不过落款没有名字,仍然是真神保佑。

要说这敬神教和刘李佤也算老相识了,不管是当初的神使,还是现在的圣女,见到他都得叫一声前辈,但顶多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交集,主要是因为他们走的路不通,敬神教通过装神弄鬼广收信徒,而刘李佤通过装神弄鬼泡妞把妹,手段相同,性质不同。

让他稍稍惊讶的是,敬神教发展壮大的速度,昨天在等会上就看到有人把圣女的形象做成花灯飞上了天空,引得无数信徒膜拜,还有就是,这里应该没有人认识自己,为什么还会邀请自己呢?难道因为自己是新上任的县令?

不管怎么说,刘李佤都想得看看,习惯性的拿着请柬进屋,先和媳妇商量一下,别让人家以为咱提起裤子就走。

公主姐姐还很虚弱,喷泉飚涌,严重脱水,喝了刘李佤送来的一碗水,看了看请柬,他微微蹙眉,道:“只要不是那个圣女请你,你就去吧,别忘了带上侍卫。”

说完,公主姐姐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不然他那一双盯着自己‘小瓷碗’的眼睛又变红了。

出了门的刘李佤也一下抖起来了,咱也是进进出出带着侍卫的人了。他牛叉哄哄的站在院子里吹口哨,打响指,念咒语,跟大召唤术似地,可就是没见到侍卫来报道,最后公主姐姐的声音传来:“快走吧,别得瑟!”

刘李佤连忙换了身衣服,屁颠屁颠的出门去了,这些侍卫都是暗中保护,不是让他招摇的。

请柬上写的地址是一家酒楼,这绥宁县穷,就那么三五家酒楼,很容易打听到具体位置,现在午饭时间刚落,刘李佤第一次当官,心情无比激动个,若不是刚才体力消耗太大,甚至把吃饭都忘了。

此时见到酒楼他立刻就饿了,这酒楼很简陋,但柜台上就放着酱牛肉,刘李佤一项的原则是,有肉就是好饭馆。

刘李佤还有一项原则就是,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他进了酒楼,还没看到邀请他的人,自己先开始点菜,好酒好肉往上端,吃不了爷兜着走,反正不用自己花钱。

绥宁县穷,不用说现在午饭时间过了,就是正点也很少有人下馆子,所以掌柜的和店小二一听刘李佤点菜,立刻精神抖索,以为碰到了大金主,立刻就开始吩咐后厨杀鸡宰羊,就在这时,楼上唯一的雅间房门开了,一个锦衣华服,大冬天还扇着白纸上的年轻人出现了,一见到刘李佤,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更看见亲爹一样激动,拱手抱拳道:“哟,刘大人您来了,哎呀呀,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刘李佤还没搭话,就听饭馆老板偷偷告诉小伙计:“去,告诉后厨,啥也别做了,他们吃完绝不能给钱。”

此时刘李佤也顾不上掌柜的说什么了,因为来迎接他的人把他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是他,绥宁县地头上的名流,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王建宇。

名流小伙子很热情的把刘李佤迎上楼,在唯一的包间里已经备下了酒菜,王建宇陪着小心,笑容满面,而此时的刘李佤,一改进门时的迫不及待摸样,绷着脸,表情严肃,坐在桌上,看着王建宇这个社会名流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笑呵呵道:“刘大人,您还认识我吗?”

刘李佤冷冷一笑道:“你是,小王吧?”

王建宇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对于这种称呼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时代不是公子,就是少爷,最不济也是兄台,小子,这小王还是第一次听,而且还是个疑问句!

刘李佤也知道,这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混混,都有一颗玲珑心,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各个方面都有关系,只是没想到刘李佤上任第一天他就要巴结,而且还是用的敬神教的名义,看来这个地头蛇不简单。

不过刘李佤一句‘小王吧’,也算是下马威,名流愣了许久,才道:“刘大人,上次是小人有眼无珠,竟然不识得您这尊真神,今天您能赏小人这个脸,真是小人的福分呐。”

“你别客气,我只是正巧来这间酒楼吃饭,可不是应你的邀请。”刘李佤铁面无私的说道,噎得王建宇一愣一愣的,只听刘李佤义正词严,大义凛然道:“我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遵守朝廷律法,不收礼,不吃请,不能以权谋私,不能违法乱纪……”

小王石化了,他还啥也没说,只是溜须拍马的阶段,人家就把路都堵死了,那还有啥唠的?

王建宇站起身,一脸的苦笑,向外面探探头,看看没有旁人,小心翼翼的关起了房门,没有说话,却朝刘李佤做起了手势。

刘李佤大怒:“咋个意思?更老子比划中指?找死?”

王建宇更傻了,这哪跟哪啊,这位大人怎么还油盐不进了,他一双手跟鸡爪疯似的,比划在刘李佤眼前,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大人,您不会连暗号都忘了吧?”

嗯?还有暗号?刘李佤微微一怔,这王建宇不就是个地头蛇吗?顶多是个敬神教的信徒,怎么还有暗号?刘李佤看着他宛如鸡爪疯的手,下意识的竖起两根中指在他眼前,险些戳进王建宇的鼻孔中,而这家伙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大笑起来,比刚才更亲切:“大人,真的是您,太好了,我有很多话要向您汇报呀,不过您的先告诉我,我们伟大的国家,和家乡的父老乡亲们都还好吗?是否已经受到了我们立功的消息?”

刘李佤狂晕,怎么整的跟特务接头似地,而且是有这高度忠诚度和国家归属感的,不过,有特工间谍用竖中指当暗号的吗?

385 用心良苦

正文]385 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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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宇jī动万分,迫切的想要知道祖国和人民的消息,这是他孤身一人执行地下斗争唯一的jīng神支柱和动力,他有着高度的国家荣誉感和使命感,为了祖国和人民,甘愿奉献一切。

刘李佤见他近乎疯狂的mō样,也认真起来,这事情他想的太简单了,肯定还有内情啊。

“小王啊,你先别jī动,祖国和人民都知道你的辛苦,祖国不会忘记你,人民不会忘记你的。”刘李佤根本就不知道咋回事,但特务接头,作为上级领导,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准没错,他随口道:“不过小王你要记住,我们的事业还没有成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你要继续发扬,不怕流血,不怕牺牲,顽强奋战的jīng神,直到伟大事业成功的那一天。”

王建宇一听更jī动了,凡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哪个不是心里有着虔诚近乎疯狂的信仰,他眼中迸shè出炽烈的光芒,声音虽小却非常坚定的说:“请大人放心,属下就算豁出xìng命,也要完成任命。”

“好,祖国就需要你这样的人。”刘李佤很满意的点点头,赞许道:“不过小王啊,任务艰巨,不是一天两天,一个人两个人能完成的,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刘李佤的语气一下从义正词严,变成了低回婉转,透着关怀,王建宇也一下从舍生忘死变得感动莫名。

不过一说到人手,王建宇立刻想起来,静下来听听外面没有动静,这才低声道:“对了大人,您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先把韩建任放出来,他是属下的得力助手,都是自己人。”

刘李佤从他和黄员外谈判就知道,他和韩建任是一伙的,但现在如此一说,韩建任不仅是抢劫犯,而且还是一个特务。

他心中虽然惊讶,但脸上不动声sè,他知道,这时代的间谍情报体系很完善,上下级都是单线联系,战友只见相互都不认识,为了防止全面xìng暴lù,所以他现在故作为难道:“哎,我也不知道他是咱们自己人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搭上黄员外。”

“我们也是为了黄员外呀!”王建宇立刻jī动的说,一脸的可惜,这是真正的相见恨晚:“我们实在不知道大人您要来,而且一来就是出任县令,可惜我们刚和那李千基打好招待,所以才会临时改变主意,不抢劫改成强占。给那贪财的李千基一点小钱,这么一大批丝绸就是我们的了,正好送到临榆县,给我们那批棉衣棉被打掩护。”

哦!刘李佤一听临榆县,棉衣棉被,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这帮人真是来自北燕国的间谍,而且,而且整个敬神教都是间谍组织,吸引信徒来掩人耳目,看来图谋甚大呀。

不过刘李佤疑huò了,这个王建宇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一个特工在和上级接头,按理说,他们都应该是单线联系,他有自己的联络人,为什么会把他当成了上级呢?自己在这绥宁县,一没有装神nòng鬼的神迹,而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以至间接出任了县令,为什么他会把自己也当成北燕的卧底,而且还如此肯定自己的级别比他高呢?

刘李佤眼珠一转,间接说道:“哎,都怪我们之间没有早点相认,不然今天也不会把韩建任抓起来,白白的折损了一个兄弟,坏了你们的计划。”

“不,大人,这不能怪您。”王建宇连忙道:“属下知道,我们之间都是单线联系,不免大范畴的暴lù,您来这有您自己的任务,我们无权过问,只是今天您出任绥宁县令,属下担心发生更多的误会,更担心我们不小心会破坏了您的大事,所以今天才急忙的把您请出来,表lù身份。”

“小王啊,我可得批评你了。”看着一脸歉意的王建宇,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你年轻,做事有冲劲,但还是太冒失,máo躁啊,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表lù身份呢,如果你认错人了怎么办?如果我是敌人怎么办?你这样冒失,不仅会害了你,还有可能会影响到全盘计划,以后,还是严格按照组织的纪律执行,不得向自己上司之外的任何人暴lù身份。”

“是!”王建宇认真的说,但随后他又笑呵呵的说:“这若是别人我肯定不敢认,但对于您,我完全能够肯定,终究您那件武器,全天下不超过不超过两件,能在这里见到您我真的觉得很荣幸。”

武器?这么说他是通过武器认出哥的?刘李佤心里盘算,自己随身照顾一柄神兵,确实是天下少见,但这件神兵从不轻易示人,特别是男人。那他身上另一件特殊的武器就是……

刘李佤从怀中mō出了那把钢珠枪,无论造型和构造,都和真正的枪相差很远,就连小时候玩的用自行车链子做的打火柴的枪能力都不如,但却已经发明了括簧,撞针,利用冲击力发shè微小却具有一定杀伤力的武器,而且属于半自动化,在这个年月,绝对是一种突破。

但王建宇看到这把钢珠枪的时候,情绪非常jī动,上前一步,却不敢伸手,仿佛是无上神物,不敢亵渎,刘李佤很疑huò,这东西到底代表了什么,顶多代表了稍微先进的冶金锻造,初级机械原理,伟大的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出现过无数璀璨的文明,很多都能够领先世界,度世界产生影响,只是后世因为某些特殊的时期的特殊原因,让无数文明瑰宝失传了,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刘李佤想不通,但王建宇很jī动,他虔诚的双手握拳,忽然闭起眼睛,喃喃的说:“感谢真神赐福,赋予我们能够保卫己身,消灭敌人的武器,虔诚的信徒愿永远追随真神的荣光。”

见他如此虔诚,这套话说的非常流利,又情真意切,刘李佤不可避免的再次愣住了,从他的表现能够看出,敬神教并不仅仅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手段,而是他们真真正正的信仰,也就是说在这里传教,不但能为间谍打掩护,还能起到一种文化,信仰侵袭的目的,敌对势力真是用心良苦啊。

386 领导的智慧

现在刘李佤明白了,王建宇就是因为这把钢珠枪,把他当成了北燕国的间谍头目,而这把枪是他从敬神教最早出现是,那个神使身上缴获来的。

王建宇说这把枪在整个北燕国不过两把,可见持枪者身份显赫,作为传教的神使,也必然对真神有着虔诚的信仰,对教义有着深刻的了解,在装神弄鬼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在坑蒙拐骗方面有很高的天赋……

仔细想想,当初那位神使还真的和刘李佤有很多相似之处,特别是在装设弄鬼和坑蒙拐骗方便。

当初那神使在闻俊假死的葬礼上被揭穿了间谍的身份,当即使用了引火烧身的方式结果了自己,随后敬神教圣女降世,宣布神使背叛了真神,被神罚诛灭,这件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而敬神教再一次发展壮大。

刘李佤所掌握的情况就这些,但串联在一起就是,北燕国大举来袭,传教配合间谍,双管齐下,那位神使和现在这位圣女不仅在教中,即便在北燕国也是身份显赫,他们手下的间谍已经遍布东宁各地,各行各业,而且他们各行其是,各管一摊,都有着虔诚的信仰,可可敬又可怕的国家忠诚度与使命感。

刘李佤有些替公主姐姐担心,毕竟这个庞大的,已经完全渗透进来的组织,最终的目标是东宁的江山,不过刘李佤无力插手,也不想插手,他好不容易穿越了又重活一辈子,什么也不能阻挡他开心快乐的享受生活。

目前来看,在这个庞大的组织中,纪律是很森严的,间谍之间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而王建宇单纯凭借这把罕见的武器认出了自己,并肯定自己是北燕国的高层,所以才会暴露身份,这也是一种亲近领导,变相邀功请赏的方式。

刘李佤本不想卷入其中,奈何刚一穿越就到了醉心楼,结果醉心楼是南川间谍头目武丽娘藏身之地,无形中为南川做起了特工,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认作是北燕国的高层,最关键的是,他和东宁国的公主建立了非正当男女关系,确实正当的夫妻关系,他这是找谁惹谁了。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只能将计就计,将多面间谍的身份继续演绎下去了。

“小王啊,刚才我听你说,原本你们的计划是抢下黄员外的那一批丝绸,然后送往临榆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你们的办法可行,我回去运作一下,把韩建任放出来,再给黄员外随便安置个罪名,抄了他的家,岂不是简单嘛。”刘李佤很快进入了间谍头目的角色中。

“大人果然高明。”王建宇尽管是资深的间谍,但他扮演的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地头蛇角色,这拍马屁自然信手拈来:“启禀大人,最近在临榆县方面传来了消息,我们的人成功接触到了一个愿意为我们制作大量棉衣棉被的商人,已经为我们赶制了一批,正想要找机会运回北燕去,而临榆县这个商人,与北边的边境城镇也有生意往来,所以想利用这批丝绸掩人耳目,运送棉衣棉被。”

“哦,你们的计划很周密呀,这怪我,来得太突然,扰乱了你们的计划。”刘李佤首先对他们进行了肯定和表扬,又展开了自我批评,随后提出了疑问,将一个领导干部的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小王啊,你们联系上的那个临榆县商人是否可靠?”

“这……”王建宇有些问难的说道:“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到那个商人,是一位身份显赫的大人联系上的,用绝密的方式告知我们,一切照做就好。”

“什么大人物?”刘李佤不屑的问,显示出了上位者的霸气。

王建宇很紧张,小心翼翼的说:“从那个密令上的印记来看,应该和您的身份相差无几。”

“哦,原来是他。”刘李佤一副恍然大悟的嘴脸,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咋回事。

王建宇总算松了口气,还怕这样对比还引起领导反感,要知道,领导是最讨厌用平级的人和他比较的,任何一个领导都觉得自己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

“对了大人。”王建宇见刘李佤沉思,忽然说道:“临榆县的那个为我们做棉衣棉被的商人,今天早上来到了绥宁县,我们原本上报说,黄员外的丝绸已经拿下了,所以上面才安排那个商人亲自来了,因为她本身是经营布庄丝绸声音的,这批丝绸由他护送回临榆县更显得名正言顺,不会被人怀疑。”

“嗯,你们想的很周到。”刘李佤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所说的这位商人应该是……

刘李佤强自镇定的岔开了话题:“小王啊,既然我来的这绥宁县,以后咱们就等于在一个阵营战斗了,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国家和人民,对了,在家乡你还有什么亲人,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王建宇又愣住了,看着刘李佤施展着高超的领导手段,作为领导,首先要有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让下属永远无法揣度,还有就是对下属虚情假意的关心,以及随时随地开出的偷空支票,比如现在,原本正探讨着那来自临榆县的商人,刘李佤却显得毫不关心,话锋一转,反而关心起了王建宇的家庭。他一脸关切的问。

“小王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们生活好吗?你在前方为国效力,尽忠,却不能守在父母身边尽孝,真是难为你了。”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不过你放心,国家知道你的贡献,也会替你孝敬你的父母,照顾你的家庭的。”

王建宇激动的热泪盈眶,从他接受间谍特工培训的那一天起,所有领导只教导他间谍的技能,和对国家的忠诚,从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情况,此时,刘李佤,身揣双神兵的超级大领导,竟然如此礼贤下士,关爱下属,让王建宇感动万分,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叩首道:“多谢大人关照,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

刘李佤亲手将他扶起来,柔声道:“不要这样,你用一腔热血和无比的忠诚为国效力,国家也有责任照顾你的家人,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好了,我们的任务无比艰难,危机重重,还是尽快收起这些儿女情长吧。”

“对,对,属下谨遵大人吩咐。”王建宇很快收敛了情绪,不愧为自身特工,但他已经对刘李佤产生了无比的信任,甚至效忠的决心,正色道:“大人,既然您亲自来到这绥宁县,以后的任务属下就直接向您汇报了,那临榆县的商人今天早上已经来到了绥宁县,就被属下安排在对面的客栈中,大人若是对她有所怀疑,属下这就把她叫来,请大家亲自审查。”

刘李佤微笑着点点头,整个过程,他一句正事儿没说,一个有关于身份,和国家机密的字都没蹦,结果却获得了他的忠诚,达到了自己的愿望,这就是领导的智慧,权利的艺术。

387 取信

王建宇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走了出去,感动,激动,冲动。

听着他不紧不慢下楼的脚步声,刘李佤长出一口气,心花怒放,体会着权利带来的快,感,感受着做领导的乐趣,吃着不要钱的饭菜,喝着下属孝敬的美酒,刘李佤总算体会到,为什么每年数以百万人参加龚雾猿考试,考上之后的乐趣寻常人难以想象啊。

没多久,王建宇带着那位临榆县的商人出现了,严格来说,这位商人从东宁国的角度来说,她是一个可耻的里通外国的叛徒,在北燕国的角度来她这是在申请‘特殊贡献移民’,在刘李佤的角度来讲,她只是一个重情重义,为了能保护家族,最后和爱人双宿双飞,而义无反顾,甚至拼上性命的奇女子。

没错,出现的人正是赵大小姐,当初她和刘李佤简单的提过与北燕国间谍有过交集,不过那只是和当初那位神使,可神使**与闻俊的军营中了,后来到底还有没有接触,刘李佤不得而知,大小姐更不会主动告诉他,以免他被牵扯其中。

可此时,赵大小姐刚进门,就见到了一张朝思暮想的脸,她舍生忘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和这个男人长相厮守。

自从离开赵家庄,赵大小姐双花齐绽之后,一转眼已经半个多月了,出场爱情滋味的赵大小姐自然对情郎日夜牵挂,而且他们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家里的任何,可是东宁皇室派人正在赵家庄外搞军演,局势不甚明朗,所以赵大小姐加紧了与北燕国的联系,并加班加点赶制了一批棉衣棉被,质量上乘,价格公道,目的就是为了向北燕国示好。

如今马上这批棉衣就要向北燕国偷运了,急需这批丝绸做掩护,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诚意,赵大小姐自己主动要求来绥宁县接货,今天刚到,成功与王建宇接上了头,却听说新来的县令以攻心的手段,明断了案件,丝绸又重新归还给了黄员外。

这是赵大小姐意想不到的,也不是她能解决的,所以,她就当白跑了一趟,正准备收拾东西会临榆县的时候,王建宇出现了,说是要待她去见一位大人物,对她以后申请‘移民’将会有莫大的好处。

赵大小姐本人也迫切的想要解除到北燕国的高官,为了以后‘移民’打下坚实的基础,正好有这个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只是没想到,这里哪有什么大人物,分明就是一个大流氓嘛!

尽管赵大小姐看到他很激动,但由于身边还跟着王建宇,让她瞬间冷静下来,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寻常。

而刘李佤更是端起了架子,那一本正经的脸,就像艺校的考官,那猥琐的眼神就给报名女生体检的医生。

由于王建宇在身边,刘李佤二人都没有开口,谁都怕贸然开口暴露什么,幸好王建宇及时介绍道:“大人,这位姑娘就是临榆县来帮我们的商人。”

王建宇这一句话,一下让大小姐和刘李佤心中都有了数,只是大小姐有些迷茫,怎么刘李佤成了北齐的大人了?当然这只是让她迷茫,如果她知道刘李佤还是北齐的驸马,绝不会迷茫,而是直接耍流氓。

越是这样,刘李佤越没有给大小姐好脸,他冷冰冰的,就像移民局的官员在审问非法移民:“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李佤开口,让大小姐明白现在两人之间的立场,赵大小姐也是聪明人,敢里通外国的,有几个是笨蛋,处处都小心谨慎,如今被刘李佤一问,她入戏也很快,微微一笑,向他走来,可谓风姿卓越,风华绝代。

今天赵大小姐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显得很素朴,头上挽着妇人髻,插着一根金灿灿的凤钗,在素朴中透着低调的奢华,她身材修长,玲珑曼妙,只是比刘李佤初见的时候,似乎丰满了一些,也许是有青涩少年转变成花心少妇,气质发生了转变,所以看起来更成熟了。

她接受了刘李佤的意见,不再束缚那一对宏伟的巨山,同时也应刘李佤小心眼的要求,不能暴露在世间,所以作为裁缝的她特意给自己订做了衣服,从里到外的衣服都很宽松,很好的掩住了宏伟巨山。

晶莹的玉颜上带着一丝疲倦,风尘仆仆敢来,多少有些困乏,由于背对着王建宇,她一双眼中迸发出的柔情毫不掩饰,无心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在刘李佤眼中却成了赤果果的勾引。

大小姐在刘李佤对面坐下,王建宇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看着大小姐不卑不亢,也拿出了谈判的劲头反问刘李佤:“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还不值得信任吗?”

刘李佤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大小姐问道:“如果才能获得你的信任?”

刘李佤淡然一笑道:“我只相信自己人。”

“你能代表谁?”大小姐问道。

“只要我信任你,所有人都会信任你。”刘李佤趾高气昂的说,眼神很自然的向王建宇撇去,大小姐转头也向王建宇看去,王建宇连忙点头,示意刘李佤代表绝对权威。

“好,我想我可以取信于你,也可以和你成为自己人。”大小姐果断的说。

随后,就在刘李佤诧异的目光,和王建宇的注视下,大小姐站起身,婀娜多姿,一步三摇的走到刘李佤身边,轻轻的拉起刘李佤的胳膊,放下了他翘起的二郎腿,一扭身,整个人都扑进了刘李佤的怀中,她目光中柔情似水,红唇的朱唇开阖,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晶莹的双颊蒙上了一层红霞,仿佛要滴出血来,一双藕臂如蛇盘绕在刘李佤的脖颈上,如兰似麝的香气涌入刘李佤的鼻端,在坐在下面,王建宇看不见的地方,那纤细的腰肢要宛如水蛇般在扭动,那浑圆健硕的香,臀在神兵上震动着,这一瞬间,刘李佤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一切,看到了两朵娇嫩的花在绽放……

388 假戏真做

刘李佤万万没想到大小姐会来这一手,更没想到她有如此出众的公关天赋。这一套业务就像一个资深的公关经理,一面扭着腰身,一面等着身下的男人签合同。

有几个那人能够抗住这种公关方式,在这种强大的桃色攻势下,还有几人能保持纯洁性和先进性?最起码刘李佤不能。

大小姐呵气如兰,红唇在他脸颊上游走,勾魂的香舌不失吐出,似有意或无意的碰触着他的耳垂,胸前一对宏伟巨山紧紧顶在刘李佤胸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这一套,动作让刘李佤哭笑不得,因为这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是调教后的成果。

刘李佤朝着正瞪着眼睛吞口水的王建宇摆摆手,王建宇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不过却没有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很明显是在外面偷听。

刘李佤刚要提醒一下大小姐,却听她忽然一声猫叫:“哎呀,大人,您别急嘛!”

刘李佤暴汗,看着重新坐回自己对面,正往自己碗里夹菜的赵大小姐,只听她一声声的喊道:“大人,轻一点,快一点……”

“可以喝一点。”别看赵大小姐叫的欢,其实正端着酒杯,用眼神询问是否能喝,刘李佤抹着额头冷汗,低声道。

大小姐估计是间谍故事听到多了,对这出戏很熟练,一边喝着酒解渴,一边哼哼唧唧的晃动着桌椅,显示战况激烈,一杯酒下肚,小妞舔舔唇边的酒渍,低声问刘李佤:“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大人了?”

“误会重重呀。来,翻个身……”刘李佤生意忽低忽高,一面说给她听,一面说给外面的王建宇听:“你先别管我,最起码我是被他们人成了大人物,没有任何危险性,反而是你,即便你和他们有联系,也不能亲自出面给他们办事呀,多危险呀!”

“哦,大人,你真坏……”大小姐娇声叫道:“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局势,自从你走了之后,朝廷派兵将赵家庄团团围住,每天在城外演戏,城内巡逻,百姓人心惶惶,虎视眈眈的仿佛要把我们赵家剿灭,如果我不赶快相好退路,万一有朝一日朝廷翻脸就完了。”

刘李佤点点头,其实对赵家庄的情况他也了解一点,同样他也知道,公主殿下目前还没有对赵家庄动手的企图,也许根本就没有任何企图,但小皇帝可以独当一面之后,公主殿下为爱走天涯,放弃一切权利,不过在那之前,如果让公主殿下知道刘李佤和赵大小姐的关系,那就等于刘李佤给公主殿下找了个抢占赵家财产的理由。

“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不想让你也牵扯进来。”赵大小姐走到他身边,重新坐回他怀里,不过这次很老实,而且红了脸,低声在他耳边道:“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

刘李佤自然不能说他跟着公主殿下浪迹天涯呢,他趁着现在冒充特工头目的由头,道:“我是来给敬神教帮忙的,你知道,我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不过没想到,这敬神教竟然也属于北燕。”

“嘘……”大小姐嘟着红唇朝他吹起,示意他注意声调,看了看门外,王建宇的影子就在门外徘徊,大小姐继续装道:“哦,大人,你真勇猛,人家不来了啦……”

刘李佤被她这一嗓子喊得骨酥肉麻的,咋还整出港台腔了呢?大小姐继续哼哼唧唧的说:“哎,没想到你还是参与进来了,咱知道,我当初就应该告诉你。不过,你怎么还真干起了这装神弄鬼的勾当,你那龟公的营生不干了?”

装神弄鬼?龟公?刘李佤黑着脸,狠狠的在她PP上拍了一把,这一次大小姐叫的无比真实,脸红如血,眼中水汪汪的,刘李佤却没好气的说:“我这也算人往高处走吧。”

“哟,你还生气了,别这样嘛,我知道你有能力,有本事,最男人,最爷们了。”大小姐咯咯娇笑道,没想到没心没肺的刘李佤也有被打击到的时候,他对外一项以一个合规的,资深的龟公自居,还觉得很骄傲,但对外可以,对内,决不能让自己的内人瞧不起。

大小姐咯咯笑着,花枝乱颤,在刘李佤怀里,这无意的举动,比刚才刻意的扭动更容易让人冲动,因为刻意的举动太装,太假,让人有思想准备,而这无意的调笑间的扭动,却更加真实,有种情到浓时,水到渠成的感觉。

刘李佤真的有些心动了,偷偷伸出手,攀上了险峰,体会到了无尽的美妙风光。

“呀……”大小姐真实的叫声让刘李佤精神一震,调笑道:“你呀什么呀,小妞还学会色诱了,今天要不是我,换成别人,你也准备用这种方法表示诚意吗?”

大小姐在他强大的攻势下,红着脸,媚眼如丝,鼻息咻咻,低喃道:“那要看对方有没有值得我施展美人计的资格和本钱了。”

“你看我的本钱符合你的标准吗?”刘李佤撩开大褂的衣襟,露出天下罕见的神兵,赵大小姐震惊不已,一是他竟然真的敢在这里亮出家伙,二是,好像比上次看的时候又大了一点点。

确实大了一点点,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同,人心本恶嘛,在这种明知有人偷听的环境下,更能激起人心中邪恶的快,感,所以刘李佤的神兵比以往更兴奋。

“不要,不要,这里不行……”大小姐有些慌乱的抵挡着刘李佤的成名绝技‘解衣脱裤手’,没想到他竟然要来真格的。

他这一声喊,让门外的王建宇更激动了,由于刚才大小姐积极主动的表现,他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已经‘开始了’,所以把大小姐这句‘这里不行’,理解为‘这里不行’,虽然都是‘这里不行’,但却大不相同,你们懂的。

“啊……”随着大小姐一声仿佛被洞穿般的声音,王建宇整个人都僵直了,他知道。大小姐的‘这里’被突破了,而在房间内,大小姐拼死挡住了刘李佤的‘解衣脱裤手’,她实在怕走光,但最终拧不过刘李佤,尽管穿着衣服,却仍然没躲过他的‘电光毒龙钻’!

389 防患未然

原本房间里嘻嘻哈哈,哼哼唧唧的声音已经让王建宇情绪激动了,此时突然发生了骤变,原本激烈的声音都取消了,只剩下喘粗气的声音,和沉闷的压抑的咬牙声,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像在享受着无边的快乐,让王建宇遐想连连。

而在房间里的刘李佤二人,其实并没有觉得多快乐,而且还很艰难,要把大小姐的裙摆撩起,却要用刘李佤大褂的衣襟这档,保证严丝合缝,不能有意思春光外泄,动作幅度又不能太大,难受得要命。

刘李佤不自禁的想起后世那些野战的高中生,在森林和原野,在操场和走廊,在教室和车棚,在公园和街道,那彪悍指数只能用一首歌来形容,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光着屁股面带笑容……

本以为赵大小姐有做公关的天赋,可那只是演戏,一到真格的,还是被那封建思想所阻碍,愣是威胁刘李佤说,如果她有一丝肌肤被别人看去,她就直接死给他看。

为了她的贞洁烈性,刘李佤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他心中很多构想也算不随之破灭了。

“我说,咱算了吧,挺没劲的,别给我留下心理阴影行不?”大小姐心里提心吊胆,又怕走光,现在真枪实弹,又羞得不敢出声,压抑的很难受,和刘李佤打起了商量。

“是挺没劲的,可半途而废不是我性格。”刘李佤委屈的说:“要不你就让我这么待会,大不了我不懂,正好我跟你说点事儿。”

大小姐感受着那充实的感觉,其实这样也不错,她也知道拧不过刘李佤,便老老实实的不动,趴在桌子上,刘李佤趴在他背上,感觉就像诗中描述的那样,莲花湖上莲花飘,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以为它们在做操,其实它们在X交!

“嘿,拿出刚才的精神头来,该叫也得叫两声,该哼唧也得哼唧着。”刘李佤趴在她背上,在她耳边吹气道,不过确实停下了一切动作,赵大小姐感受着充实,刘李佤感受着温暖和被包裹的感觉,也别有一番感觉。

大小姐听话的哼哼两声,有气无力,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收尾阶段,趁着功夫,他和大小姐简单的说了一下他被认错为王建宇认错大人的经过,而且,也王建宇的级别,恐怕一辈子也不会遇到真正能持钢珠枪的大人物,而且作为特工,制度严格,他也不会把刘李佤的情况告诉别人,又经过刚才一番语重心长的交谈,算是基本把王建宇收编了。

在看着大小姐,为了以后能私奔,不被东宁朝廷破坏,一个人承担着巨大的风险,为移民做准备,作为男人,刘李佤怎么忍心让她辛苦,何况,如果以后真的遇到一个他这样需要‘公关’的大人怎么办?

刘李佤认真的告诫赵大小姐道:“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你要知道世间险恶,特别是但你走投无路,又急于求成的时候,总是最容易被人利用,再想想你现在在和什么人打交道?那是与东宁国对立多年的生死大敌,其中可是国仇家恨,他们甚至仇视每一个东宁人。你现在对他们来说很有价值,他们需要你,自然答应你一切条件,可当有一天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不但会抛弃你,甚至会杀人灭口。

当然,尽管事情不一定会如此,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你以后不要这么一心朴实的帮他们,而且,目前的东宁国本身内忧外患的,一时间不会对赵家庄有什么威胁,你们全家都是安全的,所以,你这本也要适当的减少和北燕那边的接触,正好借着这批丝绸出了差错,回去拖着他们,渗着他们,要永远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永远让他们求着你,回去最好点把火,把那些已经做好的棉衣棉被烧掉一批,然后就以棉花采购不已,原材料不足为由,尽量拖延棉衣棉被的制作工期和产量,永远不要满足他们的要求。”

“嗯,你……太棒了!”大小姐本想说‘你说的对’,却在刘李佤的示意下临时变了台词也变了强调,她红着脸,自己也承认,对待北燕国的事情上,确实有些冒失,也有些急功近利,但这也是她根深蒂固的权力阶级思想造成的,他们毁了与皇家的婚事,和刘李佤等于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现在想想,没准真的会两边都不讨好。

不过大小姐还是有些担心:“我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虽然按照你说的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可你不知道,他们在东宁国内势力也极其庞大,弄到点布料棉花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而且在临榆县还有人时刻在监视我,我担心被他们发现。”

“不用怕,若是有人威胁你,你就亮家伙给他们看,保证谁看谁臣服,当然,除了那位敬神教的圣女之外。”刘李佤保持着姿势,从怀中掏出那把钢珠枪,这是北燕国大人物的身份象征,以活动在东宁这些间谍对国家,对领导的忠诚度来看,他们一定不敢忤逆。

大小姐看着奇形怪状的钢珠枪,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枪。”

“这也是枪,你不是说你的‘家伙’也叫枪吗?这不会也是用来欺负我们女人的吧?”

刘李佤狂汗,这大小姐记忆力真好,上一次双花开的时候,刘李佤曾用昵称让她帮忙‘擦枪’,这位姐姐就记住了,没想到今天用上了,她的想象力也够丰富的,用这东西当道具,也算别出心裁。

“我欺负女人从来不用道具。”刘李佤骄傲的说。

“那你怎么还不来欺负我呢?”大小姐始终保持着母蛤蟆的姿势,渐渐习惯了那种充实的感觉,又开始怀念那摩擦的感觉了,她忽然用力的摇晃起了桌子,叮当乱响,刘李佤心领神会,立刻提枪上马,摩擦生热,摩擦起电,摩擦爽歪歪……

390 重大决策高X时

但刘李佤和大小姐穿戴整齐,一本正经的打开房门的时候,只见到门口的王建宇,虽然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他的脸色通红,双眼充血,鼻孔中鲜血已经流到了唇边,爆体而亡的前兆。

而大小姐面红耳赤,连站立的姿势都很别扭,上身腰板挺直,下半身双腿交叉,斜腰拉跨,刚才一直保持那姿势,半身僵直半身抽筋,比连瑜伽的难度还大。

刘李佤也好不到哪去,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一连伺候了公主姐姐和赵大小姐,腰酸腿软,身体提醒你,伤,精了!

三人见面都略显尴尬,最后还是刘李佤端起了领导的架子,道:“小王啊,从今天开始,赵小姐就是自己人了,是我的人了。”

王建宇眼神闪烁,不知道心里是在骂街还是在羡慕,连忙抱拳道:“属下遵命,拜见夫人。”

尽管都是演戏,但一声夫人还是叫的大小姐心花怒放,她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刘李佤把王建宇拽进房间,严肃郑重的告诉王建宇,从今以后就是他的嫡系手下了,除了继续和他原来的联络员继续保持联络外,还要听刘李佤的差遣,但任务有冲突的时候,一切以刘李佤的命令为准。

钢珠枪是北燕的特产,仅最高层的人物才能拥有,这点毋庸置疑,王建宇对刘李佤也是百分百信任,被刘李佤点名收编,他心里也很高兴,能在大领导身边工作,前途一片光明,想想天朝某女性巨贪,身边的司机都是执掌一番大企业的董事长,可见,宰相门人七品官。

至于大小姐,刘李佤当着王建宇的面,安排她会临榆县,继续加工生产棉衣棉被,但要减少数量,以免鄙人怀疑。

刘李佤和王建宇发明了一套私下联系的暗号,比如菊花开,幸福来,竖中指,没烦恼。

打发了王建宇,刘李佤再次告诫大小姐,一定要小心,拿着这把钢珠枪,关键时刻能搪塞一下北燕的人,至于其他的,也要减缓速度,不能操之过急,同样,刘李佤这面也会抓紧时间忽悠公主姐姐和小皇帝,让他们趁早放弃赵家庄。

临走时,大小姐有些依依不舍,搞对象搞到他们这份上,也算千古罕见了,连私奔都能牵扯出国际纠纷,甚至能引发国际争端。所以,就算大小姐再依依不舍,也得狠下心离开了,因为此时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他们呢,但大小姐坚信,现在短暂的分离,是为了将来的长相厮守。

在出门之前,大小姐转过头,温温柔柔的,依依不舍的,甜甜蜜蜜的,和刘李佤说了一句耐人寻味,发人深省,叫人难忘的话:“你那眼睛是出气的吧,不然怎么每次都找不准正地方呢!?”

说完,大小姐红着脸走了,刘李佤满头黑线的摸了摸神兵,难怪现在还有一种被夹得生疼的感觉,不过这也不能都怪他也,大小姐也有责任,谁让她天生的不是菊花而是向日葵呢,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加愉快!

刘李佤感慨了一阵大小姐的特殊构造之后,开门走了出去,在楼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公主姐姐的贴身侍卫,说是来保护自己的,其实也有一定监视的意味,皇宫大内最复杂,虽说看起来是公主姐姐的保镖,但这个天下归根到底是皇帝的……

只要他刚才没偷看,刘李佤才不管他具体为谁卖命呢,至于自己的风流帐,公主姐姐未必不知道,但她现在不说,自己没必要找不痛快,也许公主姐姐也像很多原配妻子一样,想用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劝老公放弃小三呢!

刘李佤心里做着美梦,也没搭理那侍卫,径直走出了酒楼,走得很慢,因为腿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赵大小姐,还真有点私会的感觉和刺激。

他慢慢悠悠走在路上,折腾半天,天已近黄昏,而这个时候的街道上是最黑暗的时候,夕阳的光照不到,也还没到点灯笼的时候,而这也预示着草根们可以在这提前的黑暗中,结束一天的工作,终于可以休息了。

刘李佤走的有些漫无目的,赵大小姐的到来,和王建宇的认错人,给他带来了很多烦恼,本来一直没心没肺的他,必须要重视起来了。

首先,必须要正视北燕国间谍问题,很明显,他们的间谍已经渗透到了东宁的各行各业,韩建任是强盗,王建宇是地头蛇,成功拉拢腐蚀的县令李千基。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绥宁县,整个东宁的间谍那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啊,没准小皇帝身边的小德子就是敌国的奸细呢。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即便刘李佤有心帮助公主姐姐,也不是他一个人,一句话,抓几个王建宇这样小人物就能解决的。

还有就是赵大小姐承担着巨大风险搞‘特殊贡献移民’的事情,始终让刘李佤放心不下,他自然不想让大小姐冒险,可现在东宁的部队还在赵家庄搞军演,搞武力威慑,这让赵家上下人心惶惶,刘李佤的首要任务是,用什么方法,能让公主姐姐撤去赵家庄的军演。

是趁她高CHAO时神魂颠倒之际让她签文件,还是趁她高CHAO过后自己偷出她的兵符假传圣旨,或者在她高CHAO之前,自己停下所有动作,抻着她,比她就范……

总之,刘李佤要想和公主姐姐交流军国大事,必须要在高CHAO的时候,估计很多高层大人物都有这习惯吧!

就在刘李佤满脑子琢磨着高CHAO的时候,忽然经过一个小黑胡同,无意中听到了哗啦啦的响声,而且匆匆一瞥的功夫,他还看到了一抹惊人的白皙,刘李佤很好奇,要为自己的听力和视力讨个说法,所以他立刻停下了脚步,向后倒退几步,拧着脖子向左侧的小黑胡同看去,尽管此时街道上是最黑暗的时代,但刘李佤还是能看得出,那一抹白皙的光芒是一个屁股……

391 套麻袋

刘李佤一下子愣住了,无比佩服自己这一对明察秋毫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

不过,这冰天雪地中,漆黑的小胡同里会有一个白皙的屁股呢?而且从轮廓,白皙程度,胯骨的宽大程度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发育良好的女人的屁股。

刘李佤的眼力没得说,即便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也能轻易的找到一个随地大小X的女人,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人有三急,又在公共设施不完善的时代,黑灯瞎火了憋不住总不能让尿憋死吧。

只是没想到的是,一般人随地大小X,有路过的人看到,或表示理解的微微一笑,或尴尬的扭过头快步而过,最不济的也就念叨一句‘没有公德’,但像刘李佤这样明明已经走了过去,却又硬生生走了回来驻足观看的绝对少见。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刘李佤,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随地大小X,人,谁没有个好奇心呀!

刘李佤人品不错,只是站在胡同口,只看不出声。

很快,刘李佤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在黑暗中,那女人不但拥有令人惊叹的臀围,还有一双亮如夜星的眼睛,此时直勾勾的盯着刘李佤,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她甜腻腻的声音羞答答的说:“公子爷,别再看了,羞煞奴家了。”

“哦。不好意思,没见过,有点好奇,我这就走,你继续吧。”刘李佤是个很坦诚的人,实话实说,说完转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那姑娘甜腻腻,羞答答的声音再次传来:“公子爷留步。”

“嗯?”刘李佤停住脚步,嗯了一声,那黑胡同中,姑娘还是那个姿势,只能看到半边PP,却是那样的白皙健硕,宛如天边的圆月让人着迷。

那姑娘羞答答的说:“奴家一时内急,忍不住才在此……让公子爷见笑了。”

“哪里哪里,你别客气。谁没有个憋不住的时候啊,我曾经有一次忍不住,在公交车站……”刘李佤和客气的说着,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姑娘明显对他的往事不感兴趣,高声打断,随后声音压得极低,喃喃的说:“公子爷!请您帮帮忙,奴家没有带纸……”

“没关系,我带着呢!”刘李佤身上正好有草纸,连忙从怀中掏出来,只听那姑娘声音低如蚊呐:“请公子爷给奴家送来好吗?”

“当然可以。”刘李佤一头扎进了那漆黑的小胡同中,边走边走:“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今日种善因,来日得善果,下次我要也有个没带纸的情况,还请妹妹多关照……哎呀!”

他废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土腥气灌了他满腔,而且全身感觉到的束缚感越来越强,刹那间整个人仿佛被绑住了一般,他连忙挣动,可脚下被绊,歪倒在地,此时刘李佤总算回过神,他知道自己——被人套麻袋了!

麻袋蹭过他脸颊,火辣辣的,他能感觉到,那是粗麻编织而成的绳子,上面的纤维如刺,扎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而且这里面带着浓浓的土腥气味,感觉好像是装土豆子的,麻袋不小,从头到脚将他整个人都套了进去。

刘李佤瞬间冷静下来,万万没想到,这年月也有套麻袋的够带,这一般都用于熟人之间下黑手,报私仇啊,套上麻袋看不到对方的样貌。而一旦使用麻袋,下手肯定轻不了,这勾当刘李佤也干过。

想到这里,他连忙艰难的从麻袋中抬起手臂,紧紧的抱住头,屈膝躬身,将身体的要害部位保护起来,等着承受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同时他也很纳闷,这到底是谁要暗算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和韩建任一起抢劫的同伙,想要找自己报仇,可是,这些人未免太歹毒了吧,竟然找一个女人在黑胡同里嘘嘘来勾引自己,他们是怎么分析出哥的性格的?

刘李佤在麻袋中弓着身子,蜷着膝盖,双手抱头,等了一会,却没有什么棍棒加身的疼痛,而是听有人说:“那大个子追过来了。”

“快把他弄走,准备撒石粉!”

在这个当口,刘李佤保持着极度的冷静,大脑飞快的运转,他立刻听出,所谓追过来的大个子,就是公主姐姐派来保护他的侍卫,还他妈说是暗中保护,可却被人家看出来了,而且人家早有准备,找个女人假装嘘嘘,就是为了把刘李佤引入小黑胡同,让那侍卫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而且猝不及防下,人家还准备了石灰粉招待他……

刘李佤正冷静的分析着,忽然鼻中涌入一股不同于土腥味的刺鼻问道,一股烟雾从麻袋的缝隙中涌入。

毒烟?刘李佤大惊失色,连忙屏住呼吸,奋力的挣动,可他就是无法挣脱,反而觉得好像被万钧巨山压着,估计是那个假装嘘嘘的大屁股妞坐在他身上了。

烟雾越拉越浓,味道越来越刺鼻,即便刘李佤肺活量惊人,但在一分半钟之后,还是在浓烟之中被呛晕了……

半个时辰后,大个子侍卫的眼睛上蒙上了纱布,被石灰粉招呼个正着,眼睛能保持还得说抢救得及时,所以刘李佤一向反对暗中保护,因为你在暗中,敌人就不会在暗中吗?还不如明目张胆的走着,还能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

此时蒙眼侍卫已经将一切都交代了,甚至刘李佤见过王建宇以及一个赵大小姐的时候,不过现在公主姐姐已经没心思去计较赵大小姐了,她刚体会到男女之乐,刚刚怀上宝宝,可老爷们就这么被绑走了,她又担心又着急,立刻下令全力追查。

身边的侍卫们领命而去,手持公主姐姐手谕,准备调动兵马,进行地毯式搜查,可就在传令的侍卫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遇到了小德子公公,带来了皇帝陛下的手谕交给了他,皇帝陛下的想法和公主姐姐的想法基本上是一致的,不过皇帝陛下强调,东宁国内忧外患,时局不稳,军队首先应该用在保卫国家,守护疆土,保护百姓安全上,至于一些‘寻人’之类的问题,还是尽量不要调动军队,最起码不能大规模的调动……

此时的小皇帝正陪在心慌意乱的公主姐姐身边,耐心的劝慰着,不断下严令,不惜一切代价去搜索刘李佤的消息,在他眼神闪动间,有丝丝厉芒在跳跃,宛如一头蛰伏的巨龙,已经露出了锋芒,即将腾飞九天……

392 劫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李佤在自己的咳嗽声中醒了过来,满腔都是难以形容的气味,咳嗽两声肺管子刺痛,但万幸的是,他还能醒过来,证明吸入的并非毒烟。

剧烈的咳嗽两声,他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胸口,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束缚,脱离了麻袋的捆束,只不过自首一片漆黑,他没敢轻举妄动,伸手摸了摸,身下是木板,狭小的空间只能容他面前坐在,四肢都无法伸展。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颠簸,让刚做起来的他险些摔倒,他听到了马蹄声,车辕声,这才明白过来,他这应该是在马车里。

他努力调整坐姿,让自己舒服点,保持着出奇的冷静,想要听听外面的情况,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害怕,毕竟对方如果想弄死他,这会他早就穿越了,另外,对方是以一个又大又白的屁股为诱饵引他上钩的,这说明对方对他很了解,没准是哪个暗恋他的妹子,故意把他绑架和他私奔呢!

刘李佤性格如此,无论遇到什么事儿,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好的一面,也会积极的去面对,所以说,没心没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在颠簸的车内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李佤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等他在醒来的时候,他知道时间应该已经过去很久了,最起码十个小时以上,因为他是被饿醒的。

醒了之后他发现,马车终于停了,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声音很低刘李佤听得不是很清晰,随后还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刘李佤听得出,这是奔他来的,他连忙身子一歪,又躺了下去,装昏迷。

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如果看到他醒了,会不会严刑逼供上枷锁,为了避免遭罪,能装就装吧。

这个全封闭似的小车厢好像就是为了关押人准备的,此时忽然被打开,顿时一束强光照射进来,装昏迷的刘李佤顿时又紧了紧眼皮,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外面天已经大亮,最少过了一夜,而且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气温很高。

来人站在车门口,正好挡住了强光,同时刘李佤装昏迷的脸也变得昏暗起来,很难发现他在装睡,不过刘李佤却凭借自己灵敏的鼻子发现,对方绝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风骚的女人,因为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一般只有青楼姑娘喜欢使用。

刘李佤心中很好奇,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什么人绑架了,但他也没有贸然的睁开眼睛,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他很有装死的天赋,躺在那狭小的车厢内一动不动,鼻翼嗡动,嗅着那刺鼻的脂粉味,只觉得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那人的呼吸声。

她是谁?是不是那个随地大小X的大屁股扭?她绑架自己是要干什么?劫财劫色还是私奔?

刘李佤满脑子疑惑,忽然间他觉得裤裆一紧,一只温热的小手在那里抓了一把,惊得刘李佤险些跳起来,真的是要劫色吗?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同样是个女人,惊叫道:“好啊,你个小浪蹄子,竟然在偷吃,说,你都干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摸了一把而已。”那女人羞答答的说,但语气中听得出她很是得意。

“啊?你摸了?不行,我也要摸。”另一个女人急切的说,伸手又掏了刘李佤的神兵一下,随后惊呼连连。

“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又粗又壮。”女人兴奋的说着。

黑暗中的刘李佤一阵颤抖,他觉得不能再装傻了,如果再装下去,没准出大事儿,可他刚要跳起来,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叽叽喳喳,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听起来大致也有十几人,纷纷向这边涌来,刹那间香气扑鼻,都是那浓烈的脂粉香,刘李佤纳闷了,莫非哥本一票青楼姑娘绑架了?

“好啊你们俩,竟然偷偷跑过来占便宜,说,是不是偷吃了。”

“偷吃什么呀,没看他还穿着衣服呢嘛。”第一个姑娘面对指责辩驳道:“不过,倒是下手摸了摸,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又粗又壮的好宝贝。”

姑娘们的声音很兴奋,都想冲上来摸一把,刘李佤很担心,她们一激动,把自己的好宝贝给揪下去。

幸好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了:“你们这帮浪蹄子,真是大宝贝连脸都不要了,这宝贝再好也禁不住你们这么多人呐。”

众女咯咯娇笑,看似不在意,但却在刘李佤身上收回了手,似乎是领导出现了,她声音清冷,但刘李佤仍然觉得有些耳熟,只听那女人问道:“我们已经赶了三天路了,为什么他还没醒,小菊,是不是当天你灌了的迷烟太多了?”

靠,已经三天了,那迷烟肯定是过量了!刘李佤心中大骂,这到底是怎样衣裙饥渴的女劫匪呀?

只听那女首领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得赶快把他弄醒。”

“多喂他点水,迷药的药力会解除的快点,药是我调的,水就由我亲自喂吧。”一个姑娘想搞彩烈的说。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你喂,你肯定是想偷吃。”旁边的姑娘全部否决,全部争抢着没差:“我喂,我来喂……”

现场一片吵闹,几个姑娘差点没打起来,这正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妞为大宝贝而疯!

姑娘们越吵越乱,刘李佤也听出来了,这是清一色的娘子军,而且都出身青楼,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在赶路,自己是队伍中唯一的,又处在昏迷中可随便摆弄的男人,姑娘们一时情花开,心花放,门户开,请哥来,闲着也是闲着,谁都像乐呵乐呵,这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有发青的时候,可以理解。

不过,听声音这些娘子军最少有十七八个人,刘李佤自认天赋异禀,夜夜七次郎,但人力有时穷,面对如此阵仗,他一向傲气的神兵都老老实实的卧着。

就在姑娘们吵得不可开交,准备轮流上的时候,你领头的女首领忽然道:“行了,你们这帮浪蹄子,见了男人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过两天有的是男人等着你们呢,到时候别受不了,现在赶快去准备,我亲自给他喂水,别耽误了正事儿!”

领导下了命令,众人只能悻悻的离去,临走前还有不甘心的女流氓在刘李佤神兵上摸了一把,大笑着四散而去,很快刘李佤耳边只剩下一个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身上的香气不再像刚才那般浓烈,是一种自然清雅的香味,刘李佤没有轻举妄动,这觉得那女人凑到他身边,伸出二指直接戳在他脑门上,只听这女人怨念极重的说:“你这臭家伙,竟招惹那些狂蜂浪蝶,早晚把你榨干……”

393 占便宜没够

这女人说话的口气酸溜溜的,又带着无尽的怨念,抱怨刘李佤太招摇,有吸引那些狂蜂浪蝶的魅力,不过后面一句说‘早晚把你榨干’……这一句话说的太含糊了,到底是刘李佤被那些狂蜂浪蝶榨干,还是她要把刘李佤榨干,省得他勾引狂蜂浪蝶呢?

刘李佤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耳熟,但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他知道此事这个女人一定离他很近,若是睁开眼睛,即便在黑暗中也能被发现,此时他还没摸清大致情况,还是继续装死,耐心观察吧。

那女人在刘李佤身边喃喃自语道:“这些小浪蹄子,也不知道给你用了多少迷烟,这分明就是想趁你昏迷打你主意嘛,你也是,流氓一个,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活该你倒霉!”

女人数叨着刘李佤,刘李佤则在心里喊冤,他可不是看到女人走不动道,而是看到一个光PI股的女人才走不动的。

女人在刘李佤耳边念念叨叨,就像深闺怨妇在数落花心的老公,一会戳戳刘李佤的脑门,一会又戳戳他的胸口,总之那一只小手看似出去,却在一路向下,尽管车厢里很黑,但借助外面的光线还是能看到,刘李佤那被一众女人蹂躏过的裤裆,此时满是褶皱,隐隐还能看到里面‘大宝贝’的形态。

刘李佤能感受到,那女人刚滑到自己腹部的手忽然离开了他的身体,但还能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她似乎在犹豫,在纠结,可很快,这女人动手了,看得出她是个行事果断的人,而且还不像刚才那些女人只掏上一把,而是直接握住了。

刘李佤的神兵还没有变身,处在自然状态,但是天赋异禀,不可小觑,此时被她一抓,险些被刘李佤也拽起来。

刘李佤欲哭无泪,还真是遇到女流氓了,那女人愤愤的说:“这惹祸的根苗,真应该剁了他……不过确实挺粗壮,剁了可惜了!”

女人狠狠的说着,声音有些颤抖,感觉很紧张的样子,像个偷偷摸摸恶作剧的孩子。她狠狠捏了一把,又很快放开了,转身取来一个水壶,晃晃里面水很足,哗啦啦的响,她坐在刘李佤身边,继续喃喃自语道:“这家臭家伙,难得有如此老实,不想着捉弄人,占便宜的时候,但还是得让你赶紧醒来。”

她略带遗憾的说,将水壶凑到刘李佤嘴边,可却发现,刘李佤牙关紧闭,连水都灌不进去,这女人暗骂一声:“难怪那些浪蹄子都抢着喂他水,原来都是想占便宜。你这狗东西,平日里没少占我便宜,今天我也该收点利息了!”

尽管说这话基本就确定了熟人身份,但刘李佤还是没睁开眼睛,对方马上就要来占他便宜了,咱不能让人百冲动一回呀,而且一对一,刘李佤还是愿意被劫色的。

就在他心中YY的时候,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还有几滴滴在了刘李佤的身上,冰凉冰凉的,可同样是冰凉的水,落在他的唇上,口中,却变得温热了,因为通过另一张嘴加热过了……

一张红唇贴在刘李佤有些干裂的嘴唇上,汩汩清水涌入口腔,馨香甘甜。

女人很执着,看刘李佤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就一个劲的嘴对嘴喂水,这种迷烟就要靠大量饮水才能缓解,刘李佤一面接受者特殊服务,一面猜测着这女人到底是谁,听声音肯定是十分耳熟,身上的气味也很熟悉,不过他实在想不出哪个熟人会绑架自己,而且怨念还有些大,更吃醋的怨妇似地,虽然在大胆的以口喂水,但刘李佤还是能感受到她脸上发烧一般的热度。

还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女人的嘴很小,喂的水量很少,而且她很爱干净,喜欢整洁,即便刘李佤唇边沾了水渍,也会立刻舔去,一时间,刘李佤美上了天。

这一口口的喂水也是体力活,女人很快就累了,刘李佤闭着眼睛都能听到她伸懒腰,骨骼的响动声,而这女人竟然挤进了车厢内,依偎在刘李佤身边,调整了姿势,继续喂水,每一次落下,不仅那温热的红唇会贴在刘李佤的唇上,还有那一对沉甸甸的小妞之巅,撞击在刘李佤的胸口,没一会,女人有些累,随手把水壶放在一边甩甩手,歇一会,捏捏刘李佤的脸,将他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女人哼了一声,伸手去摸身边的水壶,想继续给他灌水……

可就是这样随手一捞,想要去抓身边的水壶,却没想到,竟然先抓到了一个又粗又壮呈擎天之势的‘刘小柱’!

女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且她刚才还拽过,只是此时,它更大,更强,更彪悍了。

“狗东西,原来你早就醒了,竟然骗我,你可真行,都被绑架了,还想方设法占便宜呢!”女人破口大骂,她经验丰富,自然知道男人在昏迷状态,是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

她大窘大羞,狠狠在‘刘小柱’上拧了一把,随后又在刘李佤的小腹,腹股沟,大腿根外侧某处,分别点了几下,转身跳下车,而刘李佤立刻坐了起来,惊叫道:“菊花拂X手!”

这一下刘李佤终于知道绑架他的女人是谁了,为什么这么多女人好像都认识他,了解她,知道他身怀‘神兵’似地,其中肯定有醉心楼的姑娘,以往和刘李佤在一起,经常吹牛腿,自然少不了炫耀自己的神兵,甚至有大胆的姑娘跟着他一起去茅厕亲眼看到过,醉心楼的姑娘几乎人人都知道,很多姑娘都想着有机会尝尝滋味呢。

而刚才一只给自己喂水,帮自己驱散女流氓,话里话外透着幽怨,宛如深闺怨妇一般数落他的女人,竟然是醉心楼的老板娘,武丽娘!

没想到她也对哥有意思,她说的对呀,以往哥只顾着闷头占便宜,滴蜡打PP的,只顾着过瘾,却没有在意她的感受,毕竟是个女人,尽管在青楼,但人家是老板娘,被一个男人如此折腾,不是心伤就是心动啊,武丽娘并没有和刘李佤玩命,这说明她并没有心伤,可此时,大羞大囧之下,终于出手了,冷酷的‘菊花拂X手’一点没惯着招呼到刘李佤身上,虽然没点到死穴,但后果也是严重的……

394 坚挺

刘李佤早就知道菊花拂X手的厉害,但是从未亲身体会过,刚才武丽娘大羞大囧之下出手,虽然没有点到死穴,但后果也相当严重。

知道肯定没有危险的刘李佤不在装死,下了车他发现宛如置身梦境之中一般,而且是他长久以来的梦,蓝天,白云,海浪,沙滩,仙人掌,就差一位老船长。不过没关系,有美女相伴比老船长重要得多。

眼前站着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不同,年纪都不大,却也不小,青春的灵动没有完全退去,生活的沧桑痕迹也开始体现了。不过在她们的眉宇之间,都有一种抹不去的风尘之气,还是身上散发着的浓烈的脂粉味,一看就是青楼女子。

其中几个刘李佤认识,是最新楼的姑娘,一二三楼皆有,和他还算相熟,其中一个就是追他到茅厕围观神兵的姑娘,不过另外的姑娘他就不认识了,但还是有几个他觉得眼熟的。

而此时这些姑娘们莺莺燕燕站在他眼前,就像等着选美的才赛选手,而刘李佤就像评委,不过很快发现,姑娘们微笑着,对他指指点点,相互交头接耳,这让刘李佤觉得,自己好像是选手,而她们成了评委,而且不是选美,是评委们比眼力。

他愣愣的看着姑娘们,一个个发言,这个说‘七寸’,那个说‘六寸’,还有说‘十寸’的,武丽娘躲在人群中,红着脸,羞赧窘迫,没好气的看着他,但脸上却蕴含着促狭的笑意。

刘李佤越来越觉得好奇,顺着姑娘们的目光低头一看,哇,怎么‘刘小柱’依然耸立着?

难怪姑娘们六寸七寸的说着,原来是在比谁猜得准,真正资深的姑娘,只有打眼一看就能目测个七七八八,稍差一些的姑娘要用手测量,再差一点的姑娘需要‘深入’之后凭感觉估量,这也是行业内的经验,根据不同的尺寸,选择不同的能让自己又舒服又赚钱的姿势……

刘李佤可不想被姑娘们当成YY的对象,最主要是她们越猜越短,他连忙转过身,解开腰带,拉开裤子,呼呼,朝里面一个劲的吹气,脑中努力不去想姑娘,而是刀光剑影,喋血江湖,心里面念叨着‘一个和尚配师太,两个和尚抢师太,三个和尚……’不能想这个,越想越激动。

他对着刘小柱一个劲的吹冷气,慢慢真的变得心如止水,只有口中一缕清风,但尽管如此,‘刘小柱’就是没有任何疲软的迹象,刘李佤有些慌了,因为他觉得很难受,就像一根手指涂满了胶水一样,干了之后硬邦邦的,非自然的,那感觉大家可以试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李佤哭丧着脸吼道,转过身,连外面的大褂都被顶起来了,而且没有一点要回落的价值,这要是股票如此坚挺就好了。

就在刘李佤又惊诧又郁闷的时候,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武丽娘那促狭憋着笑的脸,他瞬间想起来,刚才在车厢内,武丽娘分别在他下腹部,双腿根部的两侧,还有某一处,各点了一下,同时他也想起了,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被评为最恶毒武功之一的,菊花拂X手!

第一次见武丽娘施展此神功对象是春哥,被点中之后,春哥整个人瘫软如泥,不由自主的喷发着生命精华,透支着生命,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就喷发了三次,用精华打湿了衣衫,痛苦程度可想而知,从那之后,春哥就彻底退出了娱乐圈,估计是伤筋动骨,精华耗尽了。

可怕的菊花拂X手竟然能让一个年富力极强的纯爷们一下子进入衰退期,甚至绝J期,可见这门武功的歹毒程度。

刘李佤心中很担心步上春哥的后尘,不过很快他发现,并没有一点要喷发的迹象,应该是武丽娘手下留情了,可‘刘小柱’总这么支愣着也不是个事儿呀,何况在这么多姑娘的注视下,万一谁控制不住来个逆推,哥是迎合还是反抗呢?

武丽娘红着脸躲在姑娘们身后,任由刘李佤如何给她使眼色,她就是视而不见,刚才她实在太囧了,面对装死的刘李佤说了那么多,带着怨念,带着醋意,又类似表白,更像是报怨的话,总之都是女儿家的心里话,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装死,嘴对嘴的喂水,抓了又拽的神兵,滴蜡打PI股的往事,这到底是啥关系?

女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次念念不忘,不仅是第一个流血的夜晚,还有很多,比如第一个摸她手的男人或者男孩,第一个在闹着玩时候碰到她小妞之巅的男人或者男孩,当然,男孩居多,一般这种情况都发生在学生时代,而女人总是对这个男孩有种别样的情怀,发生恋情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以上这些事情一般都发生在七零八零后较多,九零、零零后,在森林和原野,公园和绿地,操场和教室,车棚和传达室……都是祖国未来的栋梁啊。近期听说某高中体检,医生惊讶的发现,一些高中女生竟然上了环,照这个水平上不到大三就得做结、扎呀!

再次向祖国未来的栋梁们致敬!

再说此时,刘李佤迎着姑娘们指指点点,毫无避讳的猜长短,用眼神一个劲的勾武丽娘,可那娘们就是不为所动,刘李佤没准,索性往地上一趴,让‘刘小柱’自然冷却,什么穴位,经络只说他虽然不动,但也知道有时间限制的。

而且此时,刘李佤他们一行人就在大海边,早就说过了,他一下车就看到了蓝天,白云,海浪,仙人掌,还有一票小姑娘……

只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看到大海,觉得很亲切,因为上辈子他就住在海滨城市,可以说是泡着海水长大的,现在看着熟悉的景象,让他格外激动,此时的天空更蓝,海水更清,沙滩更柔软,就连‘刘小柱’都轻松的插了进去。

姑娘们见刘李佤趴在沙滩上遮羞,顿时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武丽娘也是吭哧不断,刘李佤不敢招惹她们,转过头不看她们,心中默念,看大海,全他妈是水,姑娘啊,雪白的大腿……

当然刘李佤也在观察,这些姑娘有的是醉心楼的,有的不是,但很明显都是青楼工作者,但为什么都被武丽娘召集在一起了呢?是她挖角挖来的,准备去别的地方开分店?又或者,这些姑娘都是分别被安插在不同的青楼,各自执行秘密任务的南川卧底呢?

如果这些都是卧底,间谍,为什么此时会集合在一起呢?还有,这里到底是哪?

刘李佤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反而更胡同了,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船,正由远及近飞速驶来,乘风破浪,待来到近前的时候,刘李佤吓了一跳……

395 勾走

随着那艘船的出现,叽叽喳喳的姑娘们都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庄重,还有一丝激动。

刘李佤趴在沙滩上,看这那艘船越来越近,他震惊不小,因为那竟然是一艘铁甲战船。

尽管船上没有炮台和火炮,但却是真真真真的铁甲船,整个船体外面都包裹着一层金属铁甲,在海浪中闪烁着乌黑的光泽,显得无比坚实,有种无坚不摧,无物可破的感觉。

虽然是一艘工艺一般的铁甲船,可以说是最原始的战舰,但在整个时代仍然足以让刘李佤感到震撼,要知道这时代冶金技术有限,没有可以深加工的精密仪器,就连打把剪刀都费时费力,更何况用来武装战船。

这说明,伟大的天朝永远都是如此,好东西先给军队用。

看看北燕国,已经面前能制造钢珠枪了,但先给了大人物,即便再生长也是武装部队,再看看南川,先进的冶金术先用在军事武装上,在后世河蟹天朝,可以制造原子弹,战斗机,航母,可在民间,却连汽车发动机都要进口,民用飞机都要下大本钱采购,买回来还是坏的……

战船越来越近,刘李佤看的越来越清楚,尽管上面并没有炮台,但却和内陆的城楼差不多,上面有很多箭窗,抢滩登陆的时候,也能达到远程攻击,支援的效果,而且外面一层金属保护层,简直就是攻无不克。

刘李佤敢肯定,这里还是东宁国的国界,尽管坐着马车走了三天,但也出不去东宁,可这南川的战船就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完全就是欺负东宁没有海上实力嘛。

这就是单一发展的弊端,尽管南川海上实力强大,但他同样不敢登陆,因为东宁有天下最强的铁甲兵,武装到牙齿。同样,北燕有最强大的骑兵战队。

南川海上无敌,东宁凭借铁甲兵擅长大地面站,持久战,消耗战,而北燕的骑兵适合突袭,打闪电战,各有特色,所以大家都努力想要避开对方的长处,攻其之短,可吞并才是最终目的,早晚有一天要短兵相接,所以,僵持到现在,谁也不敢贸然出手,纷纷派遣大批探子,间谍,寻找有利的时机。

战船停靠在岸边,船头有人,手持一面白旗一面红旗在挥舞着,这种旗语至今仍在沿用,刘李佤转头看着武丽娘都姑娘,此时都是一脸严肃,眼中泛着泪花,带着光荣的骄傲,就像要荣归故里的勇士。

一番旗语过后,战船停在了距离海岸线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而武丽娘等人也并没有回话,看起来这旗语更像是打给其他人的,毕竟海岸线也是国土防御重点,此时南川的战船已经开来,东宁不可能没有准备,没有任何回应。

想来东宁的大军应该就在不远处,他们不愿意靠战船太近,是因为船上有无数的箭窗,宁愿舍弃海岸线,等对方进来再打,就可以发挥自己的长处,别开对方的战舰。

不过现在海边静悄悄的,没有看到一兵一卒,估计刚才的旗语是表明来意的,并不想发生冲突。

武丽娘走过来,穿着绣花鞋的小脚提了提趴着不动的刘李佤,妩媚勾魂的桃花眼一撇,示意他跟着来。

刘李佤还像刚才一样,又明白了一点,但大方面更糊涂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到了这,南川的大船又表明了心计,不远处必然有东宁的军队,如果他不上传,待战船开走后,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以间谍罪名逮捕。

尽管他现在是皇帝钦风的驸马,但人家如果抓到间谍就地格杀怎么办?

刘李佤虽然具体事情什么也不知道,但他在装昏迷的时候知道了武丽娘对他的心意,最起码知道她不会害自己,而且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绑架来,肯定有事需要自己。

对女人刘李佤一向有信心,就像他敢跟着赵大小姐里通外国,又敢跟着公主姐姐勇闯天下,现在跟着武丽娘漂洋过海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负责任,家里还有好多事儿呢……

“早去早回。”武丽娘蹲身在他后腰上点了一下,力道很大,把他刚刚发病的腰间盘突出都治好了,顺便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早去早回?那就是还能回来。刘李佤这才放下心,蹭的一下窜起身,刘小柱也开始回收状态,而其他姑娘们暂时顾不上调戏他,兴奋的向战船跑去,她们要荣归了!

战船距离海岸线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一是不能侵犯别国领土,二是太近会搁浅。但姑娘们不在乎,淌着冰冷的海水,兴奋的跑到窗边,手摸着船体,就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甲板上放下一副软梯,姑娘们很兴奋的一个个爬了上去,动作灵活敏捷,刘李佤仰头观看,一个个姿态美妙,都撅着屁股爬呀爬,无比壮观。

最后一个上去的是武丽娘,爬之前,转头看了刘李佤一眼,竖起二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刘李佤立刻捂着裤裆转身,面对风平浪静的大海,若无其事的唱起了经典的歌谣:“大海呀,你全是水,美女呀,雪白的腿……”

就这样,刘李佤再一次跟着美女去浪迹天涯了,想要勾走一个小萝莉,还得用小金鱼或者棒棒糖呢,他可好,一个眼神就搞定了。

就在这艘战船刚刚倒转矛头,驶向大海,刚才还空荡荡的沙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都是身穿铠甲,手中明道明抢的士兵,其中一个领头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上面正是刘李佤的摸样,旁边的副将确认道:“将军,刚才那男人正是此人。”

那将军点头道:“严密布防,若这男人回来,无论谁看见了,立刻就地格杀!”

众将士领命,在东宁,已经有很多人接到了这样的画册和来自皇家的密令,而且还是一式两份,命令不同,一个是说,看到此男人,立刻带往京城皇宫。另一则命令则说,见到此男人,就地格杀无论。这两条命令全部来自皇家,来自一对姐弟,就像两个队长同时喊集合,就看你要站在哪一边了……

396 开荒

正文]396 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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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一个时辰后,刘李佤狂吐了一个时辰,他惊奇的发现,他竟然晕船。别看他是海边出生,但还真没做过船,没想到反应如此强烈,这让他很郁闷,一个劲的呕吐,让那些姑娘们都不敢靠近了。

而那些姑娘们却悠然自得,宛如坐着游轮出海度假,享受着阳光,海风,莺莺燕燕,无比的惬意。

而在此时的东宁国,刘李佤已经消失了三天了,一点下落都没有,刚感受到夫妻乐趣,又已经有孕在身的公主姐姐急得近乎抓狂,不惜动用一切力量寻找刘李佤的下落,这让小皇帝终于明白,刘李佤在公主姐姐心中的地位了,而这一路走来,刘李佤所表现出的智慧,能力都让他深深的震惊。

所以,小皇帝犯了一个所有皇帝都有的弊病,那就是,猜忌!

但刘李佤这样一个智慧,能力方面都超出他很多的男人出现,又和手握实权的公主姐姐恩爱甜蜜,情比金坚,若有朝一日他们心中起了野心,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对小皇帝来说。

所有,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别看孩子没什么社会经验,但却懂得防患于未然,所以才会出现两条截然不同的密令,而小皇帝自己也趁着公主姐姐心慌意luàn,又要养胎的机会,加紧了抢班夺权的脚步。

对于这些刘李佤全然不知,如果知道,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公主姐姐的,可能也正是因为武丽娘知道他重情重义,虽然一路尾随而知,但知道刘李佤不会轻易离开公主姐姐,所以才用了绑架这一招吧,有点抢男人的感觉。

这不仅说明刘李佤有魅力,更说明他有能力。

“喝口水吧,路还很长,肚子里得有点东西支持你呕吐呀!”武丽娘很善解人意的端来一碗清水,刘李佤在躺在甲板上,吐得他几乎虚脱。

武丽娘眯着一堆桃huā眼,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平日里刘李佤意气风发,任何事情都不挂心,在嬉笑怒骂间轻松解决,可如今,他就像一个中暑的老狗,武丽娘确实有种解气解恨的畅快感觉,但看他脸sè煞白又有点心疼。他打自己屁股,反而自己还得心疼他,做nv人真够倒霉的。

刘李佤有气无力的爬起来,鼓咚咚干了一碗水,舒服多了,转头看去,武丽娘站在船舷边,迎着海风,秀发飞舞,裙角飞扬,依然是那样丰满妩媚,但却比在醉心楼时,多了一抹有心而发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都不同了,仿佛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了一般。

“看啥,没见过呀。”武丽娘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

刘李佤嘿嘿一笑,道:“还真有点没见过,现在的你可比在醉心楼里面欢实多了。”

“去你的,什么叫欢实多了,你当是狗撒欢啊?”武丽娘没好气道,但她自己也发现,确实变了很多,她毕竟才二十岁,灿烂的huā季雨季还没过呢,但巨大的包袱,国家安危,江山社稷的重担依然压在肩上,深入敌后执行重要任务,冒着随时都会人头落地,别说是huā季少nv,就算是行将就木,有一天没一天的老人赶上了,他也不能轻松应对。

“我说老板娘你至于嘛,虽然我是醉心楼最佳员工,但你也不至于走哪都带着我呀。而且还绑架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绥宁县,你还跟踪我?”刘李佤缓过来了,坐在甲板上,还是不敢站起来,晃动会让他反胃,而坐在甲板上这个角度也正好,海风dàng起了武丽娘的裙摆,尽管里面还有衬kù和亵kù,但那也属于裙底疯狂,每次看到那丰满宛如磨盘般的丰、tún,刘李佤就想要伸手拍两下。

武丽娘盯着他赤果果的目光,不动声sè的伸手按住了飘扬的裙摆,眼神一撇,半真半假的说道:“这不是因为我想你,离不开你嘛!”

“嚯,果然不一样了,离开了青楼,才显lù出本来面目啊。”刘李佤笑眯眯的哼哼道:“在醉心楼,你是深谙客人的心理啊,知道明sāo不算sāo,闷sāo要价高啊!”

“滚,你再废话,信不信我还点你?”武丽娘大囧,难得她压抑紧张的心情得到释放,恢复本来面目,做个天真无邪的少nv,这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嘛,可这家伙却说什么明sāo闷sāo的,武丽娘咬牙切齿,说出了心中一直想对刘李佤说的话:“就你最sāo!”

刘李佤哈哈大笑,这样的武丽娘jiāo往起来才真实,才有趣嘛,以前她总端个架子,一脸冷漠,整的跟成熟少fù似地,其实还没过二十岁,不过看她那仿佛能捏出水的身材,刘李佤还是忍不住问:“对了老板娘,你今年到底多大?”

武丽娘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问自己年纪,你见过盯着对方屁股问人家年龄的吗?从屁股大小能看出岁数啊?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天生的没心没肺,怎么什么事儿都不上心呢,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为什么要把你绑来?”武丽娘很好奇,这人到底长没长心。

刘李佤靠着船舷而坐,深吸一口清凉的海风,道:“我想不想知道没关系,我只知道你一定会告诉我,而且我人家船上,又晕船水xìng又不好,只能跟着你们走,想得再多,我还能跳船是咋的?所以,随便吧!”

武丽娘微微一愣,这才明白,其实这家伙不是什么都不在意,而是心里有数,而且已经做出了准确的判断和正确的决定。正以为这样,他所经历的那些看似离奇,复杂,让人焦头烂额的时候,在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不过,武丽娘很讨厌他这一副成竹在xiōng,吃定别人的mō样,而且武丽娘还知道,他心里肯定也着急,想要知道去干什么,想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毕竟在东宁还有几个小làng蹄子在等着他,嗯,也就是秦婉儿,流云等人,刘李佤和她们只请了几天的假,要和公主姐姐一起培训小皇帝,现在小皇帝是培养出来了,甚至都下了格杀的密令,而他却又登上了另外一条贼船。

武丽娘自然了解他着急的心里,只是用满不在乎的微笑来掩饰,武丽娘就不想让他如愿,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怕过自己,更在几次jiāo锋中都把自己死死的压制,甚至还滴了蜡油,打了P股,勾了魂魄,俘获芳心,想想武丽娘就心有不甘,她哼了一声,吓唬他道:“其实,我们这次去还是去开荒,我们的人在海中发现了一座四季如,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的荒岛,所以组织我们去荒岛开荒,以后就在那荒岛上居住,繁衍了!”

武丽娘说的一本正经,眼中还闪烁着jī动的情绪,而刘李佤当真了,二话没说,爬起来就要跳海,幸好武丽娘眼疾手快,一指头点在了他的后腰上……

397 插科打诨

刘李佤又中了江湖中最恶毒的‘菊花拂X手’,这次和‘刘小柱’无关,却让他暂时性的下肢瘫痪了。

他瘫坐在甲板上,哭丧着脸,双腿麻痹,想跳船都不行。

武丽娘也没想到他如此激动,但却依然在故意吓唬他,装作苦笑着问道:“我说你至于嘛,那可是一处风景秀丽的海中小岛,就是一处世外桃源,还有这么多姑娘陪着你,这不是每个男人都希望的嘛!”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么多娘们,我才不去的!”刘李佤坚定的说。

这下武丽娘彻底懵了,以他对刘李佤的了解,这家伙晚上偷看姑娘洗澡,白天让姑娘帮他洗澡,他会害怕姑娘多?

武丽娘冷笑道:“你是不是心里特别期待,可嘴上故意这么说,得了便宜卖乖呀!”

“什么卖乖?我是害怕。”刘李佤瘫坐在地上,一脸担忧的说道:“荒岛惊魂,谁不害怕。当初有一艘船在海中遇到了风暴,幸存的几人流落荒岛,当时有这么十几个男人,却只有一个女人,一个月后女人自杀了,她觉得这一个发生的时候太恶心,又过了一个月,这帮男人把女人埋了,他们觉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太恶心,第三个月过后,他们又把那女人挖了出来,因为他们觉得第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太恶心……”

武丽娘是个聪明绝顶,又是有多年青楼工作经验的人,在听了刘李佤讲述的恶心故事之后,很快哭丧着脸,忍着恶心,狠狠的说:“你真恶心!”

武丽娘本想吓吓他,却没想到引出他这么恶心又富有内涵的故事,让武丽娘一阵反胃,而且看着样子,刘李佤还要具体解释一下,他们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多么恶心的事儿,武丽娘连忙开口道:“行了,我好不容易逃出魔窟,心情大好,你可千万别给我添堵。”

“怕啥的,反正咱们也要去荒岛开荒了,只不过稍有改变,从一女对众男,变成了我一男对你们众女嘛,肯定会发生同样的事儿,提前了解一下没坏处,省的到时候发生你觉得更恶心。”刘李佤被点了穴,暂时站不起来,却死死拉着武丽娘的裙摆,一个劲的念叨:“其实也不是很恶心,只要分开时间,注意节制,手脚齐动……”

“行了!”武丽娘受不了了,同时也看出来了,这家伙觉得是故意的,他一早就看出了自己所谓开荒的谎言,估计说故事恶心自己,现在才是真正的得便宜卖乖呢,而且,他又一次在嬉笑怒骂中解决了问题。

“狗东西。”武丽娘白眼一翻,很动人,骂得很脆生,就像个没文化却真心跟你过日子的悍妻,她也是无奈,刘李佤这种人太难缠,他从来不皱眉,你要骗他,从他脸上看到的永远是被骗了的表情,但随后他总会给你一个惊喜。

这就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骗他,他将计就计,但你在为骗到他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却发现其实他在耍你,这种人最讨厌,但也最聪明,刘李佤的这点,让武丽娘又爱又恨。

“老板娘,咱可先说好了。”刘李佤就是得了便宜卖乖的人,他一本正经的说:“等到了荒岛,什么开荒种地盖房子的事儿我可不干,我主要负责就是繁衍!”

“呸,美得你。”武丽娘伸出手指,在刘李佤的脑门戳了一下,这一下当时刘李佤吓得脸色苍白,轮斗嘴,他天下无敌,可论武力,他也有一战之力,可面对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菊花拂X手,他只能挨虐的份儿。

“大姐,你刚才戳我小腹,我硬了。你戳我后腰,我瘫了,你现在有戳我脑门,不会傻了吧?”刘李佤确实有些害怕。

武丽娘看到他这副嘴脸,总算露出了笑容,有种反败为胜的感觉,这也说明,武力强才是真的强。

“哟,真不容易,原来你也有一怕,怕戳呀!”武丽娘抿嘴贼笑,这是以前在醉心楼从未见到过的一面,一堆桃花眼弯弯如月,勾魂夺魄,丰满的娇躯宛如花枝乱颤。

刘李佤小声嘀咕:“哼,戳我肯定怕,但你肯定不怕,而且越戳越快乐!”

“你就将没心没肺进行到底吧。”武丽娘狠狠的说:“我们这次去南川危险性可是极大,你要不小心应对,可是会有杀身之祸的。”

这一下刘李佤彻底老实了,只是依然紧紧抓着武丽娘的裙摆,武丽娘也不想跟他泛贫了,但刚才一番笑闹,确实与刘李佤又亲近了不少,第一次以本来面目,真实的性格与他交往,还是很快乐的。

武丽娘索性坐在他身边,刘李佤也是懂得变通的人,站着时候拉着裙子,坐下的时候拉着小手,武丽娘脸色一红,但也没有挣脱,反正俩人现在已经‘熟悉’到一定程度了,彼此的心思也了解,还有就是这次回乡并非荣归,而是有更大风暴在等待着她,带上刘李佤一是为了让他帮忙出谋划策,二是私心,武丽娘还没搞过对象呢,刚和他有点小暧昧,若是他出了意外岂不遗憾,还是带着刘李佤,在最后关头还能了去一桩心愿。

她的心愿就像好多穿越的男主角,临穿越前以为自己死定了,最大的心愿,也是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还是处男。武丽娘也同样,也就是说,刘李佤这次一定程度上充当的是电动棒的角色。

南川的战船乘风破浪,一口气驶入了深海,天更加的蓝了,大海也不再清凉,越发的深邃,徐徐的风吹荡着,天上云卷云舒,武丽娘闭着眼睛,接下来要谈郑重的话题,她要先感受一下这难得的自由自在的气氛,和被男人拉着手的恋爱滋味。

刘李佤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从哪里出发的,但心里在想着,如果现在遇到两艘高丽的渔船,东瀛的渔船,交趾国的渔船,咱是驱逐呢,还是扣押呢,或者打船长呢?

398 也是公主

正文]398 也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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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伟大的华夏民族乃是世界的中心,最强大的帝国,万国来朝,周边的高丽,jiāo趾都是我天朝上过的领土,可现在,天下三分,自己还明争暗斗呢,幸好,这年月其他的国家也都处在文明刚起步阶段,甚至一些岛国上的人还都不穿衣服吃野果呢。

刘李佤满脑子忧国忧民,但手上却没闲着。拉着武丽娘的小手,她人长得丰满,小手也胖胖呼呼的,很有ròu感,不过很快就mō够了,不知不觉一点点的往上走,这nv人要是丰满有点小胖,特别招人稀罕,小胳膊小手胖乎乎的,有弹xìng,féi而不腻,让人爱不释手。

就当刘李佤的手即将感受一下武丽娘的小妞之巅的时候,武丽娘终于彻底体会到了恋爱的感觉,就是男人占便宜,nv人不能骂他流氓了……

随后武丽娘说了一句话,让刘李佤及时住手,并且吓得不轻,武丽娘说的是:“我们南川国有人反叛了!”

啊?刘李佤惊呼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虽然他早就从侧面了解到武丽娘是南川的人,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亲口承认,不过刚一听到就是窝里反的消息,实在无法让人愉快。

特别是,南川的间谍在东宁泛滥,深入各个阶层,工作开展的有声有sè,特别是武丽娘的醉心楼,在刘李佤加盟以后事业那是蒸蒸日上,武丽娘几乎都忘了她间谍的身份了。

这一次事态紧急,武丽娘是临时被召唤回去的,根据情报显示,南川窝里反的是一个军中大将,统领三军,威望极高,就是他一手打造了南川强大的海军战队,而同样,他也一项主张以武力攻打东宁,等在东宁站稳了脚跟,再北上攻打北燕,完成天下一统。

不过他的想法总是找到南川上层的驳斥,因为真正冷静的人都知道,南川只是海上武力强大,可东宁是内陆只有江河没有海,北燕更不用说,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别说是战舰,航空母舰也没用。

所以,他的想法并没有多少人支持,可是,别说人家是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即便是一个拿着砍刀的hún子,心里永远都会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所向披靡,天下无敌的,这就是武力和自信相接后产生的心理。

所以,这位军中大将始终坚持着自己武力称霸天下的立场,几次三番向南川的高层请战,而且他手下的将士以及大军都被他忽悠的众志成城,就待一声令下,大军开拔,横扫天下了。

可是,南川的上层再一次驳回了他信誓旦旦的请求。

同时,在军中,在战舰上,所有的将士们上下一心,已经做好了战前动员,众志成城,士气高涨,若是不出兵,则士气就会受到巨大的打击,更显得领导说话不算话,连军令都如儿戏,那以后如何统兵。

最后,为了稳定军心,保持着难得高涨的时期,这位将军带领一众主战派,对南川的高层开始bī宫。

其实他们这就属于耗子扛枪窝里横,也是闭mén造车的下场,久在军中,天天看着自己的坚船利炮,威武雄壮的士兵,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了,太过急功近利,但往好听了说,这又是自信,血xìng的一种表现,兵强马壮不上战场养着干啥?

就这样,主战派再一次和朝廷高层的主和派以及间谍派们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以及jī烈的冲突,回去之后,军方宣布,脱离南川朝廷管辖,并宣布征战天下,扩充国土,增大资源,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等一系列宣传,希望得到老百姓的支持。

听到这刘李佤明白了,这南川是出现了反对PAI了。这首先要说,管理制度,特别是对军队,高级将领的管理制度不完善,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将领也不例外,就像天朝,军区司令员几年就调防,决不能出现sī人就能拉走部队,只认他一人的情况。

可这个年月不同,将就的就是打造军中图腾式人物,让士兵崇拜,更好的统一军心,可弊端也是可怕的。

其次,南川高层对这件事的态度太过死板强硬,完全可以圆滑一点处理,既然已经调动起了士气,就不要làng费,可以在边境,或者沿海海岸进行小规模的sāo扰挑衅式战斗,能捞点好处就捞,还能当练兵,如果在对方的反击中吃点小亏,也能让主战分子冷静下来。

还有一点就是,南川朝廷竟然没有一点可以压制将领的方法,绝对的信任,造成了天大的麻烦。

当然,南川朝廷也不是束手无策,这年月尽管对军中将领控制不严,但那时因为朝廷有自己的特殊队伍,隶属于皇室的禁卫军,亲兵,而且,真正驻守边疆的部队,也需要多方领导部mén同时下达命令才能调动,所以,南川目前的形式还不是很紧张,仅仅是主战派带领的嫡系部队,和包括皇帝在呢的主和派以及他们领导的禁卫军在对峙,并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可一旦他们动手,损失都是南川自己的。

武丽娘之所谓被紧急召回,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儿,最好能起到一个双方调停的作用。

“你先等会吧姐姐。”刘李佤听明白了来龙去脉,打断了武丽娘,此时他的手重新回到了武丽娘的小胖胳膊上,捏着上面的ròuròu,仔细打量着她,问道:“军方高层与朝廷对峙,双方很可能演变成一场内战,此时已经剑拔弩张,但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为了等你,等你着回去调停,做公断?那请问您在南川的职位是?”

武丽娘淡淡一笑,气势陡然攀升,在海风中,秀发飞扬,仿佛要白日飞升一般,她平淡的说:“本宫乃是南川国主钦风的明珠公主,下一任国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啊?刘李佤险些惊掉下吧,下意识道:“你也是公主?”

武丽娘本来还想欣赏一下他受惊的表情,却不想来上这么一句,她当即板起脸,道:“怎么?你还认识其他公主吗?”

刘李佤暴汗,险些说漏嘴,东宁那位公主姐姐一项以男儿身示人,身份神秘,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武丽娘能在绥宁县绑架自己,但顶多只知道自己是在把妹,却不知道是在随东宁的公主出游,安胎。

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以武丽娘的身份,没准会传讯回去,调动间谍,会给东宁的公主姐姐惹来杀身大祸,那可是孩他娘啊,刘李佤灵机一动,立刻道:“不就是公主嘛,我认识很多呀,像什么白雪公主,人鱼公主,文成公主,长平公主,建宁公主,酒吧公主……”

399 女人的世界

刘李佤一口气列举了多名国内外知名的公主,特别是酒吧公主,狼友的最爱。

武丽娘也看出来他在信口胡说,也懒得跟他计较,不过刘李佤依然很震惊,没想到武丽娘竟然也是公主,而且是一个偷偷溜进敌国当间谍的公主,一个溜进敌国在青楼里化身为老鸨子的公主。

不过很快刘李佤就想明白了,越是这样,她其实越安全,间谍不是单一的,而是相互的,你在人家这里安插间谍,在他们的国内东宁的特工肯定也不少,特别是针对皇室高层的调查最关注,一般的情况都了解,所以,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南川公主,下一任国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对南川无比重要的大人物,竟然隐藏在敌国内部当间谍,还是个老鸨子,这可真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呐!

刘李佤无比佩服南川国的安排已经武丽娘的勇气,武丽娘既能够安全的躲过敌国奸细的侦查,又能利用这个机会立功,有朝一日回国,所有间谍的功劳都是她的,这不亚于一场攻城大战的军功啊,对她争夺国主之位有莫大的好处。

而且,间谍组织也是一个强大的,不可忽略的组织,掌握了他们,也属于实权派,实力不可小觑。

更让刘李佤震惊的是:“姐姐,你明明一介女儿身,竟然是下一届国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到底是你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还是你本身是男扮女装啊?”

刘李佤边说边伸手,想那向往已久的小妞之巅摸去,每个男人喜欢女人都有所不同,有人喜欢长相,有人喜欢整体身材,有人喜欢美腿,有人喜欢玉足,而刘李佤和大多数狼友一样,喜欢小妞之巅。

那里是哺育生命的源泉,人本来就对她们无比热爱,及时伟大母爱的体现,又是女性魅力的象征,而且每个女人都不尽相同。

女人的腿,脚,甚至长相,都很有可能遇到相同的,但惟独小妞之巅,和指纹一样独一无二。就像秦婉儿,是饱满挺翘的竹笋型,而流云则是浑圆的球型,小萝莉孟欣莹虽然还欠点火后,但饱满的木瓜型已经颇具规模。公主姐姐是一对精致的小瓷碗,不大却很可爱。

刘李佤现在很想知道,拥有无比成熟,丰满身材的武丽娘,小妞之巅到底是什么摸样的?同样也能证明她不是男扮女装。

东宁的公主女扮男装,因为意外自己XX后怀孕,这还可以接受。可如果南川的公主其实是男扮女装,若再因为意外和自己XX……

所以,刘李佤打定主意,一往无前的伸出手,说啥也要亲自感受一下……

‘噗’,被戳的七荤八素的刘李佤终于也使出了自己的绝招,以‘抓N龙爪手’对抗‘菊花拂X手’,并且大获全胜。

武丽娘根本没注意,还在得意洋洋自己终于在刘李佤面前扬眉吐气,也有吓到他的时候,就在这时,龙爪手(咸猪手)出现了,毫无忌惮的抓在了一座山头上。

这已经不是刘李佤第一次得手了,他用这种方式捏过赵大小姐,捏过秦婉儿,屡试不爽。而之所以能百试百灵,主要是因为在这个人人都装君子,装斯文人的年代,刘李佤是一朵奇葩。

武丽娘一下愣住了,看着胸口多出一只手,还在一下下的捏动,刘李佤很震惊,没想到如此丰满的武丽娘,小妞之巅竟然不大,虽然隔着衣服,但刘李佤的手感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很清楚的能感受到,武丽娘顶多是一对小笼包,这与她丰满的下半段截然不同。

这不能说明武丽娘发育畸形,因为女人发育的某一个阶段,是很需要男人配合的,仔细想想,一般在初中和高中阶段,那些比较开朗,开放有男朋友的女生,发育大多比那些书呆子,恐龙要强,而且有男朋友的女生青春痘都比较少。那是因为雌、性、激、素在激增的时候得到了雄性激素的抚慰,也就是阴阳调和。

武丽娘的情况只能说是部分发育,局部发育缓慢,主要就是缺少异性刺激,所以刘李佤一点都不担心,只要通过努力,小笼包也会变叉烧包的。

他心里打定了主要,要帮助发育不良的女生改善现状,同时也发现这位发育不良的女生正瞪着他,恶狠狠的,伸出二指准备戳他,刘李佤连忙堆起笑脸,道:“失敬,失敬,果然是公主殿下。”

武丽娘黑着脸,展示了自己的幽默感:“辛苦我说我是公主,如果我说我是太监,你准备摸哪里来求证?”

刘李佤直接伸手:“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滚一边去。”武丽娘肩膀一歪,将他拱到一边,面红耳赤,宛如天边的红霞。

武丽娘发现,和这家伙相处时间长了,不自禁的就会被他的性格所感染,也跟着变得没心没肺起来,本来正在严肃的说着南川国当前紧张的局势,以及自己说出来能吓死人的身份,即便吓不死人,也能吓到一片人,可这家伙竟然直接伸手验明正身,说他什么好呢!

不过被他一打岔,武丽娘也不那么纠结了,说起如此严肃紧张的事件也不再压抑了。不过刘李佤对南川的局势并不怎么感兴趣,反而很关系性别问题,他挠着脑袋自言自语:“按说这个年月,应该都是男尊女卑的男权时代呀,怎么会把女人当成皇位的继承人呢?”

“那是因为我们南川从建国那日起一直都是女人当政。”武丽娘很骄傲的回答。

经过她的讲述,刘李佤了解到,原来南川的开国皇帝就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她文武双全,美丽无双,以武立国,以文治国,以美貌招揽群雄,辅助其开创盛世,稳固江山,当年多少英雄豪杰都敢当绿叶,听候其拆迁,有的是为她的能力所折服,当然更多的是被她的美丽所倾倒。

武丽娘骄傲的说着她先祖的功绩,刘李佤听得心驰神往,最后竖起大拇指,认真的评价道:“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也是女人的,男人因为女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因为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所以世界归根结底是女人的!”

400 封官

正文]400 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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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立国至今已经数百年了,他们靠海为生,也在不断的努力要摆脱大海,以至征服大海,正是因为这种韧xìng和动力,才使南川越来越强大。

而南川的国主之位,也一直由nv人来承继,这个保守已经在南川国民心中根深蒂固,已经成了合情合理,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且百姓们知道,nv人的心思更细腻,更温柔,所以在国策上,对待百姓也特别体谅,就像母亲般的呵护。

当然,这只是朝廷为了巩固nv王的统治而对外的一种宣传,其实nv人狠起来,比男人更狠,最毒fù人心嘛!

不管怎么说,南川国安安稳稳的传承了数百年,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强大的海上力量,很少遭到敌国攻击,是东宁,北燕三个国家最富庶,最安稳的国家。

常言道,穷极思变,富了同样思变。有钱了以后,想着如何能赚更多的钱,如何能让本就幸福的生活,变得更舒适,更奢华,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所以,在稳定中逐步强大的南川国开始放眼天下,觊觎锦绣山河,慢慢的,国内产生了主和派以及主战派。

现在南川国的国主,nv王陛下,是武丽娘的亲姑姑,而他们家的男xìng,他的父亲,叔伯,兄弟,全部驻扎在边陲重镇,他们的想法是,防外敌永远比防自己人重要,只是边陲重镇多在内陆,这些人虽然是nv王的至亲,也有兵权,但都是战斗力相对较弱的步兵,真正强大的水军,战船,全部掌握在如今的反对派手中。

而反对派也算准了他们无能为力才敢如此叫板的,若是皇家嫡系冒然调派驻守边陲的兵马回来勤王,那将会给虎视眈眈,间谍遍布的敌国制造可乘之机,而且,反对派已经不仅仅是想要要求出战那么简单了,没准有更大的野心,也就是谋朝篡位。

武丽娘越说越着急,刚才调笑一番的轻松感全无,终究是自家的事儿,不过刘李佤挠头了:“姐姐呀,你看,我刚把**这个伟大的职业mō清mén路,我正准备把终身先给这伟大的事业呢,可你这就要让我转行,而且间接从**变成南川危机联合特使,这升职也太快了,而且意义太严峻了。”

“你少废话,又不是让你去送死,只是让你陪着我回去,关键时辰给我出出主意,咋的,你不愿意?”武丽娘见他那mō样,本来心里就着急,这一下更火大,头一转,眼圈红了,没好气道:“你要是真不想去,我现在就让人调头送你回去,也别耽搁你和那些nv人团聚。”

好家伙,这一项强势的青楼老板娘,要跟你来上温柔的,楚楚可怜,冤枉小佳人的mō样,谁能受得了。

刘李佤这辈子别的本事,哄nv人的手段一流,当然这要感谢芙蓉和yù凤,她们平时没人哄,只能拿他过过瘾。

他趁势伸手搂过武丽娘的肩膀,其实把nv人惹生气再死皮赖脸的哄,是最好的占便宜方法,最适合使用在刚勾搭上的nv孩子身上使用,如果你整准备寻找占便宜的突破口,所谓占便宜也就是身体接触,这个时候,你最好是把nv孩子惹生气,让后就有机会了。

比如你抓着她的手说:“别气了,要不你打我两下。”然后用她的小手悄然的挨在自己的脸上。

搂着她的肩膀说:“哟,还生气呢,脸都气红了……”这时候,你就能够用自己的脸去贴她的热脸,当然也存在贴冷屁股的可能xìng。

基本上,这一套功夫施展出来,准能满足恋爱初期阶段男人的要求,但有了初步的身体接触之后,还想要再深入,就全凭自己本事了。

总之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般。

再说此时,刘李佤搂着武丽娘的肩膀,热脸贴在热脸,二人呼吸都是同频次,一手主动伸向那崎岖不定的xiōng口,想要抚平她jī动的心情,嘴上笑呵呵的说:“公主殿下,您能看得起奴才,让奴才为您效劳,那是奴才的福气,只是,奴才一无功名,二无官职,就这样跟着公主殿下,名不正言不顺呐,您看是不是先封赏个官职。”

嗯?武丽娘一听,还真以为他在讨要封赏,终究这年月人都在为了升官发财而努力,想来刘李佤也不例外,但她还是没回头,终究她被打了屁股,又嘴对嘴的喂水,算是被占尽了便宜,可严格说起来,和刘李佤却毫无感情,以至都不太熟悉,她认为,在刘李佤的心中地位不如秦婉儿流云等人,心中吃醋,虎着脸没好气道:“那你想要个什么职务?”

刘李佤想都没想,立刻道:“当然是能贴身伺候公主殿下的,包括饮食起居呀,铺chuáng叠被呀,洗脚搓澡啊,端茶倒niào啊……”

“我呸……”武丽娘实在忍不住了,狠狠一口太太口服液喷在他腮帮子上,恶心的说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怎么把端茶和倒niào连一起?”

“这和正常啊,这是人体正常的循环,新陈代谢呀。”刘李佤一脸无辜:“喝完茶肯定是要撒niào的!”

“行,那本公主就封你为茅厕布政使,专管倒niào。”武丽娘忍着笑,脸上堵着气,哼道。

刘李佤捏着下巴,点点头,念谈论叨:“茅厕布政使,负责倒niào……负责倒niào的布政使,那干脆就叫niào布使得了!”

武丽娘虽然不知道niào不湿是说什么东西,但凡是从刘李佤口中说出来的,准干净不到哪去,她哼了一声,白眼一翻道:“刘李佤上前听封,本宫以公主,一国之储君的表面,封你为御前shì卫,负责本宫的起居生活,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本宫身边吧。”

这是个美差呀!刘李佤咧着嘴,掰着手指头又谈论了一边:“御前shì卫,生活起居,从今日起,我靠,卫生今……姐姐,我还是当niào布使吧!”

401 名声在外

刘李佤和武丽娘在甲板上闲扯了半天,那菊花拂X手的威力总算减退了,他总算能站起来了,南川公主殿下也不生气了,去船舱里面命人开火做饭去了。

刘李佤顶着‘尿布使,卫生今’的头衔,站在船舷,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如获新生。

不过刘李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武丽娘竟然会是一个海上强国的储君,尽管现在的她权利不如东宁的公主姐姐,但不久的将来她的权利将会名正言顺,而东宁的公主姐姐将会把权利交还给她的弟弟,可尽管如此刘李佤还是有种想大声狂笑的感觉。

穿越的人生多姿多彩,泡妞把妹必不可少,但当今天下一共就分三份,其中两国的公主都和他有一腿,若是有机会再把北燕的公主搞定,三个公主齐聚一堂,哥以后赚钱给三个公主花,那就是‘三公消费’!

这次航程最快也要三天的时间,他们的目的地是南川的都城,整个版图最南端的沿海城市,远离内陆,三面环海,大海就是他们最大的屏障,只有一面与内陆相连,还是防御重重,易守难攻,这也是南川一直安全稳定的因素之一。

刘李佤茫然四顾,一望无际的蓝天和大海,他曾听一个水手朋友说过,所谓最苦逼的生活莫过于水手,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大海和男人。

不过刘李佤不同,这里除了大海还有女人,很多热情,开放,有多年青楼从业资格的女人,不仅是她们,这艘船上的船长,大副,水手,轮机长,航海士也全都是女人,不过都是南川的军人,毕竟是海上作战,不需要短兵相接,所以南川有很多女海军,同样说明在南川,女人的地位并不弱于男人。

船上的伙食很一般,不过能和一票莺莺燕燕,热情如火的姑娘在一起,嚼蜡都有味道。

虽然武丽娘和刘李佤有暧昧,姑娘们也都知道,但武丽娘为了面子,还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让刘李佤和姑娘们厮混在一起。

这些姑娘刘李佤虽然认不全,但姑娘们却都认识他,他小七哥的大名在临榆县的青楼界可是如雷贯耳,他组建模特队,开创联欢会,调教女艺人,增加出场费,最得人心的是,他设立了青楼姑娘颁奖典礼,每年都会选出最美花魁奖,最敬业姑娘奖,道德风尚姑娘奖,终生成就姑娘奖……

尽管都是玩闹之作,但却让姑娘们从中感受到了尊重,正因为这样,刘小七备受推崇,即便不是醉心楼的姑娘,也都对他怀着感恩之心。

此时刘李佤也知道了,这些姑娘都是来自临榆县各大青楼,有栖凤楼的,怡红楼的,丽春苑的,都是南川安插的卧底,为了收集更多情报,分别安插在各大青楼中,形成了巨大的情报网,而且她们以前彼此都不认识,在不同的组织受训,分别安插在东宁国临榆县三到十年不等,可以说都是资深人士。

她们是一群可敬可爱又伟大的姑娘,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完成国家交给他们的任务,她们牺牲了一切。真的是一切。

多年的青楼生涯,尽管她们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一名特工,但更熟悉的还是青楼姑娘的身份,而且她们比那些逢人笑,背人哭的姑娘们还多了一项收集情报的工作,现在的她们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到了荣归的时候了,可青楼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了她们的性格,甚至改变了她们的人生。

为国家尽忠,却失去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们无怨无悔,此时此刻看着她们脸上灿烂的笑容,与一般赎身的姑娘毫无二致,是那样的轻松,如释重负。

面对她们,即便武丽娘都没有端公主,储君的架子,而是与她们姐妹相称,相处融洽,而且看着她们与刘李佤玩闹,嬉笑,她也不吃醋,因为这些姑娘从来真心实意的与男人亲近过,以后也不与男人有纠葛,此时与刘李佤如此亲近,完全是因为刘李佤不嫌弃她们,尊重她们,她们才能如此放开心胸,不然,哪个姑娘没有心理阴影,哪个小姐不自卑呀!

“小七哥,听说你在醉心楼,每天早上都以查房,清理客人为由,偷看姑娘睡觉是吗?”一个栖凤楼的姑娘笑呵呵的问。

“小七哥,听说你们醉心楼后厨的墙壁上有几个窟窿,可以直接看到姑娘的房间,听说那窟窿是你挖的对吗?”一个怡红院的姑娘说。

“听说那窟窿不是挖的而是捅的!”这是醉心楼的姑娘,因为其中一个窟窿就对着她的房间,不知道被刘李佤偷看了多少次,所以这次不忘恶心他一把。

“还有,还有,我听说小七哥你每天晚上睡在棺材里?听说你是神王转世身,上厕所都不扶着那东西是吗?”一个丽春苑的姑娘笑呵呵问道。

刘李佤满头黑线,这三个问题挨边吗?不过,上厕所不扶着那‘东西’,这是谁说的?到底谁偷看过自己嘘嘘?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对他那么感兴趣呢,他就是一个怪人。”武丽娘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走过来坐在刘李佤身边,还特意端了一碗暖胃的汤,刚才他吐得太邪乎了。

尽管姑娘们和武丽娘相处得不错,但毕竟人家是公主之尊,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些,她一发话,姑娘们笑笑,便不再逼问刘李佤了,而气氛也一下冷清了下来,这反倒让武丽娘有些尴尬了,她横了刘李佤一眼,忽然笑道:“对了,姐妹们,我们反正还要在船上漂几天,怪无聊的,不如我们自己也搞一台晚会,让刘小七给我们参谋参谋,唱唱歌,跳跳舞,日子过得也快。”

“好啊!”一听武丽娘的提议,姑娘们欣然相应,尽管很多人没看过醉心楼春晚的盛会,但她们听很多客人提起过,而那些男人还无比遗憾,因为醉心楼只招待那些年消费超过一千两的贵宾,其他人没资格进入。

但醉心楼演出队的名声格外响亮,能亲眼看过演出的,都是‘朴昌范’界有名有号有地位的人物,也是他们酒桌上吹牛腿的谈资,传到后来,各大青楼争相模仿,可她们的姑娘除了会拨弄古筝,长一些无病呻吟的曲子,其他的实在费劲,哪比得上醉心楼的劲歌热舞。

到后来,不仅朴昌范们无比向往,就连其他青楼的姑娘也想看看热闹,今天总算有机会看到了总导演和总编剧,总策划人,机会难得,自娱自乐!

402 青楼买卖

正文]402 青楼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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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大海,就像孩子的脸,太阳刚刚西陲,海上就掀起了巨làng,天空yīn沉了下来,仿佛一头恐怖的巨兽,要吞噬一切。

虽然大海显lù了它狰狞凶狠的一面,但去并不影响船舱内热闹的气氛,即便船体更颠簸了,但兴高采烈的刘李佤竟然忘了自己晕船,jīng神奕奕的指挥着热情的姑娘们,此时大家热情高涨,正在唱着自编的歌曲,《青楼买卖》!

十多名姑娘,在短短的时间内清楚的记下了歌词,专为她们的经历所创作的,在这解脱的时候,用歌唱向凄惨却又难忘的过去说再见。

她们整齐划一的歌声响彻天际,连狂风都停了,怒làng也趋于平静,倾听着她们动听的歌声:“出卖我的爱,你带着银子来,见到银子就算穿得再多有的脱下来,你抓着我的手,声声说着爱,天sè一亮你提起kù子把一切遗忘。每天早上都分开,分开就分开,晚上若是还想来,记得带钱来,钱少了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快点回去,多拿点钱,我还把你爱……mō着我的乃,声声说着爱,虚情假意的话语不如钱实在,躺在你xiōng怀,mō着你钱袋,这点银子不够我上街去买菜。你想让我把tuǐ分开,分开就分开,没有真爱也能来,有钱就把你爱……”

姑娘们齐声唱着,有的兴高采烈,这是在对过去说再见,有的姑娘则黯然神伤,对那段凄惨的岁月感到悲伤……

武丽娘脸上挂着苦笑,看着做指挥的刘李佤,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真亏他想得出来呀!

姑娘们和刘李佤一起玩到很晚,若不是因为晚上风làng越来越大,船长亲身下令众人回房间,保证安全,恐怕今晚姑娘们会玩通宵,虽然如此,也有意犹未尽的姑娘主动向刘李佤发出了去同一个房间的邀请,不过在武丽娘可怕的眼神中被刘李佤婉言谢绝了。

姑娘们散去之后,外面天已经很黑了,海面上无遮无拦的风吹来,呜呜作响,漆黑的海面似无底深渊,一望无尽的黑暗,仿佛孤寂宇宙。

刚才还热闹喧天,一下子安静下来,让刘李佤有些不适应,在狂风中颠簸的小船,又让刘李佤的胃开始难受了。

武丽娘本想损他两句,可一见他脸sè惨白,又要呕吐的mō样,连忙上前扶住他,伸出如葱般白嫩细长的yù指,在他身上戳戳点点,登时让刘李佤舒服了很多,菊huā拂X手不尽能伤敌,还有舒筋通络的功效。

那一双温热的小手扶着他的手臂,单薄的身躯任他依偎,在颠簸崎岖中,拖着他往房间走去,走着走着,武丽娘忽然转头,看到刘李佤感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这反而让武丽娘有些不好意思,她嗔道:“看什么。刚才那么多姑娘还没看够吗?”

刘李佤苦笑道:“世间nv人千千万,好像衣服天天换。老婆只需一个好,真心疼你直到老。”

听了前半段武丽娘只想给他扔海里去,听了后半段登时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刚才让刘李佤依偎着她,现在她整个人靠了过去,虽然她知道,刘李佤不可能做到‘老婆只需一个好’,但她也鬼mí心窍的原意‘疼爱他到老’。

虽然这是一艘战船,但却是最高指挥官的座驾,建造了最正规的指挥作战时以及统帅休息室,武丽娘把刘李佤扶进房间,就在这时,一个大làng打来,船体剧烈晃动,两人同时栽倒,刘李佤本就晕船,晕晕乎乎的,这突然摔倒,又被一个丰满ròu呼的妞子一压,险些背过气去……

晚上在深海处,风làng太急了,这一记大làng又狠又猛,好像把整艘船都打上了天空,不但刘李佤二人失足摔倒,房间内的东西也是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

特别是在房间内桌子上有一个烛台,烛台上有一根蜡烛,在剧烈的晃动中,连chā在烛台上的蜡烛都飞了出来,万幸的是,烛火在空中就熄灭了,不幸的是,虽然没有明火,但蜡烛上的蜡油依然火热。

蜡烛正巧落在武丽娘身上,飞溅的蜡油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那仿佛针刺一般的感觉,来的是那样的突然,又有些熟悉……

武丽娘全身一震,一霎时紧绷起来,仿佛石化了,刘李佤被她压在身上,能清楚的感觉到,黑暗中,依然能见到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连呼吸都停止了,可这种呆滞仅仅维持了几秒钟,之后,她整个人仿佛气馁的皮球,像都chōu走了灵魂,得到了全身的骨头一般,软软的瘫在刘李佤身上……

刚才忽然摔倒,被她中压,刘李佤下意识用手抓住了她最丰满的PP,此时还没放开手,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奔腾而出。

嘿嘿……刘李佤苦笑,又是滴蜡,又见高C,这娘们太敏感了。不过,突如其来的刺jī确实容易让人产生强烈的感觉。而且疼痛也确实会让人上瘾,比如我们牙疼,却总是不自禁的想去咬一咬牙,哪有伤口,总是想去碰触一下,虽然疼痛,却痛过之后总会有异样的感觉产生。

所以,每个人都有这方面的潜意识和潜在需求。

‘呼……’一口香气袭来,武丽娘并没有体会多久高C的感觉,而这因为不测产生的高C也不会持久。

外面依旧风大làng大,船儿在风làng中摇啊摇,船内的人儿也跟着上下崎岖,左右摇晃,仿佛在召唤刘李佤也随着动起来,来让武丽娘真正体会一番。

而武丽娘也有所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自那耸立的神兵上传到她体内,武丽娘豁出去了,反正也趴在他身上,PP也被他抓着,前面被神兵顶着,就这么从了吧。

刘李佤见她老老实实不动弹,登时明白了她的想法,自然不会客气,间接准备动手,可就在这时,忽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传来了呜呜喳喳的声音,一声长一声短,一声短一声长,好像很有规律,像是暗号一般。

刘李佤好不容易刚mō到武丽娘肋边的扣子,武丽娘却真的像被烫着了一般,蹭的一下窜起身,急忙奔出房间,向甲板上跑,刘李佤一愣,也急忙追了上去,还以为她喜欢在甲板上,船舷上,在大风大làng中,那样能让高C来了更猛烈……

403 白热化

正文]403 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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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李佤很兴奋,没想到武丽娘如此làng漫,竟然跑了出去,选择在甲板上,船舷处,或者船头船位,就像无数发生在船上的典范爱情故事一样,跟着海làng一起làng!

刘李佤一边跑一边甩掉了身上的大褂,路上碰到了一个姑娘他也没理会,倒是把姑娘吓了一跳,感觉他好像要跳海似地。

当他冲出船舱,在甲板上看到武丽娘的时候,而且诡异的大海,刚才还风大làng急,可此时海风竟然消失了,风平làng静,寂静仿佛湖泊,天上繁星点点,明月高挂,洒下一片明亮的光,洒在海面上,就像为他们铺出了一条星光大道,月亮的倒影在海中摇曳,仿佛海中的明珠要破水而出。

武丽娘愣愣的等着夜空,全神贯注,刘李佤本想间接将她扑倒,却被她此时的气势所慑,连忙停下了脚步,刘李佤看看挂在天边的圆月,看看聚jīng会神的武丽娘,一时间心里有些发máo,感觉武丽娘好像要对着月亮变身似地。

就在这时,刘李佤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从夜空中闪烁,似从月宫中飞出来一般,划过天际。

刘李佤róu了róu眼睛,再看,却见武丽娘忽然将手放入口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洪亮响亮,气味悠长,让刘李佤这见到小妞就吹口哨的资深人士都自愧不如。

她一声呼哨格外响亮,仿佛海豚音一般,在大海上真的有海豚跃出海面,似在与她呼应,刘李佤疑huò了,这姐们干啥,发出着海豚求偶的声音,只需给哥一个眼神,哥就从了你了。

刘李佤满心龌龊,忽然,眼前又有一道黑影闪烁,这次他是真的看到了,在月光下,一只大海鸥在盘旋飞舞,这是一只很特殊的黑翅海鸥,正常的海鸥一般都是翅尖部分是黑sè,而这只海鸥双翅都是墨sè,看起来就像一只神鹰从天际飞来。

啪啦啦,黑翅煽动,海鸥盘旋了一阵,只见武丽娘伸出一条手臂,海鸥乖乖的落在她手臂上,就像是她乖巧的宠物。

刘李佤笑了,这南川国不愧是海上强国,果然是靠海吃海呀,就连驯养的传讯鸽都用海鸥代替了,眼看着武丽娘从海鸥tuǐ上取下一个细小的空心竹筒,手臂一抬,那只海鸥很有灵xìng,知道自己完成了任务,扑棱棱的飞走了。

武丽娘连忙从竹筒中取出密报,上面是蝇头小楷,刘李佤本来对繁体字就不感冒,又写的这么小,几乎等于看天书。

不过他从武丽娘不断变化,慢慢变得电闪雷鸣的脸上还是看得出,事情好像很严峻。

武丽娘看过密报,撕得粉碎,随风飞散,而武丽娘乌青着脸,咬牙切齿,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表情,刘李佤热情的心登时凉了半截,他美好的‘跟着海làng一起làng’的愿望也随风飞散了。

“王八蛋!hún账!畜生!不得好死!”刘李佤偷偷的靠近,捡起了自己扒掉的大褂,正想献殷勤披在武丽娘的身上,却不想听到了这么一串有生动寓意的名词。

不过刘李佤还是将大褂披在了她身上,武丽娘感遭到了温暖和关怀,看向他的时候戾气尽去,努力想表现的温柔一些,但此时的心情还是让她笑不出来。

“到底怎么了?是南川的最新局势吗?”刘李佤低声问道。

武丽娘冷静下来,点点头,道:“局势很紧张,对我们很不利。”

武丽娘重重一叹,这海上的天气仿佛在随着她的心情而变化,此时她心情恶劣,暴风巨làng再起,武丽娘拉着刘李佤回房间,主动捡起了那根蜡烛,亲手点燃,没有蜡油滴出,让她松了口气又有一点失落。

“姑姑给我传来了密信,说与那些粗俗的,贪得无厌的好战分子完全谈崩了。”武丽娘坐在chuáng上,愤愤的说,刘李佤没有出声,在心中悄然对比,同样是公主,东宁的公主姐姐相比武丽娘愈加沉稳,终究人家已经掌握了实权,手握虎符,执掌兵权。凡事都在她的掌控中,都在控制范畴之内,所以显得沉稳老练,这说明,枪杆子高于一切呀。

当然,像南川这样,间接军方造反的更悲催,不过万幸的是,这些造反分子只是一心求战,与南川高层出现了意见分歧,这才起了冲突,但他们本身对南川国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只有非常忠诚,才会如此jī烈的请战,为国而战。

其次,他们并不像推翻武丽娘家的政权统治,因为武家在南川数百年的统治已经深得人心,想要推翻他们,老百姓都不干。

当然,这只是好战分子在谈判时所说的,具体能否有想要谋朝篡位的别有用心之人,具体还不得而知,但尽可能的往坏处想啊。

而时下,最新消息,在最新一次谈判完全破裂后,那位反对派首领盛怒之下,命令手下所有战舰全部集合,就在国都外的近海处,成百上千艘战船气势汹汹,就连不明所以的老百姓都开始怀疑,这是整军待发,还是要攻打国都呀?

而武丽娘的姑姑,当今南川的nv皇已经命令一万禁卫军荷枪实弹,严阵以待,同时也下令,分别从三面边境线chōu调将士回来勤王,虽然反对派一再表示,并不是要谋朝篡位,只需等待正规的出征命令,希望皇室和全国百姓支持,希望能供给他们足够的粮草和武器,这也是他们已经掌控了南川绝对战力,却还愿意谈判的原因。

现在他们空有强大的,对内带外都有威慑的战斗力,却没有得到老百姓的支持,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根本就没有可支撑他们无论是侵略,还是内战的粮草和物质,特别是船上作战最需要的箭矢等,这些武器的生产都有朝廷把持,兵工厂是绝对的机密,除了皇室之人,其他人都不知晓。

而这民心所向,以及兵工厂的所在,恰恰成了皇室最后的底牌,现在双方僵持不下,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了,若在僵持下去,他们现有的粮草将干涸,要么发动进攻,以武力bī迫朝廷,皇室妥协,要么放弃计划,那反对派的一干领导必将遭到严惩。

此时情况紧急,可谓十万火急,是一场很快能结束,却非常煎熬的消耗战,而对南川皇室来说,这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也是一次严峻的教训,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可一旦将对方拖垮,他们也将获得严峻的利益,以后完全能够名正言顺收拢军权,完全巩固政权。

不过现在,南川两派处在白热化阶段,而nv皇陛下用黑翅海鸥给武丽娘传讯的目的就是告诉她,这个时候千万别回南川来,对方正处在万般无奈等着狗急跳墙阶段,国都内虽然只有一万禁卫军,但却有数以百万的老百姓,他们轻易不敢进攻,所以他们将从其他方面下手,寻找突破口,而武丽娘作为国之储君,南川国的未来,一旦出现,他们必然会毫不留情的扣留,进而要挟nv皇陛下,到时候皇室就要被动了……

404 骤起骤落伤害大

正文]404 骤起骤落伤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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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nv皇姑姑严厉告诫武丽娘,这个时候一定不要回南川国度,可她心里担心,若是对方真的狗急跳墙,攻打国度怎么办?到时候国破家亡,剩她一个曾经的储君又有什么意义?

可若是回去,对方真的扣押了她,以此相要挟,她有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一时间,武丽娘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就在她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发觉了依然优哉游哉的刘李佤,武丽娘二话不说,间接上前,菊huā拂X手雷霆出击,间接点在了他的腹部,后腰等几处不知名的xùe位上,后果就是,神兵自主复苏,刘小柱傲然tǐng立。

我们伟大的中医果然是民族瑰宝,研究出的经络xùe道神奇又独特,妙用无穷啊。

刘李佤郁闷的大叫:“大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有气超那些反对派撒去,可别拿我当出气筒啊。”

“我不拿你撒气拿谁撒气!”武丽娘咬牙切齿道:“我好不容易,豁出去脸面的引你上钩,又嘴对嘴的喂你喝水,好不容易把你绑到这儿,就是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帮我化解危机,你可好,就会与那些姑娘们调笑,带你来这可不是让你逍遥快活的。”

靠,说了半天还是吃醋啊!刘李佤狂晕,刚才他与那些姑娘们喝酒唱歌,武丽娘一直表现得满不在乎,甚为大度,刘李佤还表态说,姑娘千千万,像衣服随便换,都是逢场作戏,只有老婆才能相守到老,武丽娘当时表现得也很大方,原来都是装的,没有nv人是真正的‘大方’的!

拈酸吃醋是nv人的天xìng,无理取闹是nv人的特权,借题发挥是nv人的特点,秋后算账是nv人的手段,没完没了是nv人的可怕之处。

刘李佤立刻举手投降,道:“不是我不想帮忙,我只是在思考,可现在这样,你叫我怎么思考啊。”

刘李佤看着刘小柱,一脸苦笑,武丽娘自然不会轻易让他ménghún过去,没好气道:“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你了呗?”

“也不算错怪,只能说你还不了解我。”刘李佤略显无奈的说,反而把武丽娘说的愣住了,但一对情侣之间,一人说出‘你不了解我’就等于说‘我们不合适’‘xìng格和不来’一样,这是分手的前兆。

当然,这个年月还没有搞对象这个名词,更没有分手这个定义,只有成亲,休妻,或者是男人耍流氓,nv人不知廉耻。

所以,武丽娘并没有往分手方面去想,而是自然而然的去对比其他nv人,比如醉心楼后院的流云,秦婉儿等。

自从被刘李佤打了PP之后,她经常在楼上偷偷关注后院的情况,经常看到没有吃过苦受过罪,依然保持着大小姐风范,经常发大小姐脾气的秦婉儿,时常对刘李佤吆五喝六,在她面前刘李佤就像个小受气包,但每天晚上,秦婉儿都会在夜里起身,去给棺材中的刘李佤盖被子……

还有流云姑娘,她对刘李佤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温柔似水,几乎对刘李佤那是有求必应,在她面前,刘李佤就是天,可但流云要拒绝刘李佤的某一个要求的时候,流云也不发火,也不生气,只是商量似地拒绝一个要求,而那飞扬跋扈的刘李佤就会乖乖的听话。

这说明,两个nv人虽然xìng格不同,对待刘李佤的方式也不同,但她们都对刘李佤很了解,完全mō透了他的脾气,而此时刘李佤这样一说,让武丽娘觉得有种挫败感,和距离感。

本就被南川叛军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这样一来,感情又出现危机了,她的人生杯具了。

刘李佤一见她的mō样,就知道这娘们想多了,刘李佤苦笑,道:“其实呢,你已经很了解我了,最最少你知道我怕什么,用什么招数对付我,哥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呀!”

刘李佤哭丧着脸说道,武丽娘也一下来了jīng神,确实如此,根据她的观察,秦婉儿虽然经常耍大小姐脾气,但却从来没和刘李佤动过手,哪怕是撒娇的时候捶他一下,掐他一把都没有,流云一项以温柔取胜,说什么刘李佤都听,更不会跟他动手。

不仅是她们,就算赵大小姐,公主姐姐,也从没有和她动手的情况,这归根结底还是受男尊nv卑思想的影响,而南川不同,因为南川连皇帝都是nv的,那在皇室的nvxìng就更牛叉了,所以,武丽娘一不爽,立刻就菊huā拂X手招待他,而刘李佤从来都是抱冤枉,也不生气,更不会反击。

想通了的武丽娘这下乐了,总算找到自己的专利了,这也说明,她对刘李佤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最最少知道他怕什么。

武丽娘脸sè一变,带着冷笑,哼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不断都知道。”刘李佤道:“不过大姐呀,你以后能不能点其他的xùe道,不要总把刘小柱点起来好不好,怎么说你也是一大姑娘,你不害羞吗?再说,我这么一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本来小柱自然雄起的时候就多,你再人为的让它雄起,总这么折腾它也受不了啊,而且它也需要释放啊。”

刘李佤说的是真的,经常雄起,而且人为雄起,对海绵,体是有一定伤害的,目前身强力壮看不出来,但等到以后jīng力不足的时候就会发觉了。

武丽娘没有学过生理卫生学问,但好歹也在醉心楼工作这么多年,特别是上次更狠的招数用在‘哥’身上,搞得哥从其以后在‘**界’销声匿迹了,虽然用在刘李佤身上没那么厉害,但也能让他胆颤。

看刘李佤可怜兮兮的mō样,武丽娘很有成就感,笑道:“好了,好了,我帮你解xùe就是了。”

“不行!”刘李佤大声制止,严肃的说:“忽冷忽热的天气容易让人感染风寒。而它的突然的雄起和突然的萎靡,同样会形成更大的伤害。”

刘李佤一本正经,略带恐慌的说着,武丽娘想象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不由得挠头道:“那怎么办?”

刘李佤严肃认真的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突然雄起之后,让他慢慢的释放,慢慢的缓解,慢慢的疲软,它需要安抚,需要安慰……”

405 调教

武丽娘是个理论知识丰富,并懂得利用想象力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资深老鸨子,她在醉心楼也曾经见到过某男吃多了特效药,却又不够银子叫姑娘,就像刘李佤这样挺着‘小柱’在醉心楼中苦苦哀求,那抓心挠肝,仿佛要爆体而亡的感觉就连身为女儿身的武丽娘都能感受道。

冷静下来的武丽娘彻底意识到,用菊花拂X手如此对待刘李佤是不人道的,后果将是不能人道的!

武丽娘想要为他解穴,却被他拒绝了,骤起骤落就像忽冷忽热,很伤身体的,以武丽娘的经验,她咬咬牙道:“隔壁有很多姑娘,她们都对你有好感,实在不行,你去找她们吧!”

归根结底武丽娘还是一个生活在三妻四妾时代的女人,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一男多女她也面前能接受。

可刘李佤不干啊,他淡然一笑道:“我在醉心楼时间也不断,老板娘你何曾看见我吃过窝边草啊!”

“那你因为你自己窝里有草,而且质量还特好。”武丽娘没好气道。有了秦婉儿这千金大小姐,再加上曾经的花魁流云,他还用惦记其他的杂草吗?

刘李佤讪讪一笑,他发现,武丽娘这样的女人,她不会和青楼女子争锋吃醋,她知道男人那是逢场作戏,但对男人身边其他的妻妾就没那么好态度了。

刘李佤连忙岔开话题道:“我现在这情况,属于人为雄起,就像那些吃了‘特效药’的朴昌范一样,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是非正常亢奋,属于透支自己,消耗未来,若是再挥霍,以后就甭想好了。”

武丽娘听得似懂非懂,但她也在醉心楼见到过那些靠吃特效药来潇洒嗨皮的男人,都是面如枯槁,行将就木的摸样,她可不想刘李佤也变成那样,她可是还没尝到甜头呢!

“那,那你说怎么办?”武丽娘没辙了,呢喃着问他。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刘李佤听着刘小柱,无奈的说:“现在这情况,只能小心的温柔的安抚,让它慢慢的恢复原状。咱们首先的找到原因,摸清原理,你这是通过菊花拂X手,攻击了我的穴道,通过刺激穴道和经脉,让那一处的海绵,体充血,引起了雄起,我们只要……”

“行了,我不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雄起的,我只想知道它怎么能疲软下去。”武丽娘心烦意乱的有些不耐烦。

“好,你既然有如此强烈的求知**,和改正错误的决心,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刘李佤一本正经的说道:“用手摸!不过不单纯的是摸摸就行了,主要是态度和情绪。要像母亲爱护孩子一样体贴,要像情人父母恋人一样温柔,要像财迷抚摸珠宝一样迷恋,要像人群中流氓偷摸姑娘一样激动……”

“这太难了。”武丽娘擦掉额头的冷汗,苦着脸道。

“你要是嫌麻烦,还是直接给我解穴吧。”刘李佤一副不想她为难的摸样。

武丽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长时间耸立的刘小柱,再想想曾经打PP的经历,不久前还嘴对嘴喂水的场景,以及刚才还趴在他身上被滴蜡的样子,还有啥豁不出去的……

武丽娘一咬牙,一闭眼,伸出小手,刘李佤连忙撑开裤子,让小手顺利通过,零距离接触,忽然触及到最本源的刘小柱,武丽娘微微一颤,但依然紧咬着牙关,紧闭着双眼,她知道,若是睁开眼,只会让自己更害羞。

刘李佤被那温热的小手一抓,立刻魂飞天外,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无比的惬意。

当然,身体的惬意不如精神上的满足,现在他对武丽娘所进行的就是最高层次的调教。

像武丽娘这样,本来就和他有暧昧关系,再加上挺立的刘小柱,聊一些更进一步的话题,作为女人,没准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去跟你成就好事儿了。

可是,混到刘李佤这种层次,以及武丽娘这样的身份,将来是女皇的存在,只是这样单调的XXOO就可以了吗?就满足了吗?以后人家成为了女皇陛下,弄几个面首怎么办?所以,和女人XX不是终极目的,只有尽可能的调教,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让女人对你更放得开,更离不开,更长得开,舍不得分开……

调教的重要性,举一个例子大家就能理解了。

比如,有一个女孩子,第一次给了男人甲,但只是第一次。而菊花,鞭抽,滴蜡,制服,手脚口,这些都给了男人乙。然后他们分手了,但多年以后,甲和乙都来找女孩复合,大家说女孩子会选择谁?

当然,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但小弟个人认为,第一次虽然珍贵,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像过去,八十块钱也能修复,可真正的调教,刺激,是永无止境的,永远值得人们追求的!

而刘李佤在实践中摸索,在女人群中摸爬滚打之后,终于突破了原来的思想观念,达到了更高的境界,体会到了调教的重要性,所以此时,他想方设法,也要让武丽娘跟着他一起突破。

那温热的小手有些紧张的紧紧握着刘小柱,刘李佤搂着武丽娘,在她耳边吹着热气,用美妙动听的歌声来指导着:“轻轻地,请你摸摸它,像把眼角的泪拭去,不要太紧张,不要太用力,上上下下的动一动……”

他的歌声宛如魔音,武丽娘不由自主的照做,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大小适中的力度,上上下下恰到好处的频率,顿时让刘李佤唱歌跑调了,喘着粗气,调整曲调,换了歌词,轻声唱道:“再加快一点点,我会更舒服。再勇敢一点点,我会更喜欢。再向上一点点,那里更敏感,再向下一点点,那里我喜欢,只不过动动手,别犹豫那么久,只要再快一点,你就能拥有我……”

在刘李佤歌声的提示下,武丽娘那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卖了力气,上上下下,越来越得心应手,无比舒畅之下的刘李佤不自禁的伸出手,跟着武丽娘的节奏,在她纤细的手臂上,也上上下下的演练着,口中唱道:“互撸娃,互撸娃,一个青藤粗又大,鞭抽滴蜡,都不怕,啦啦啦啦……”

406 重点

在互撸娃的美妙歌曲声中,武丽娘也无比亢奋,仿佛变成了金刚互撸娃,以生涩却有效的方法,引导着无数生命精华喷薄而出。

刘李佤喘着粗气,眼神迷离的看着武丽娘,用那绢丝手帕擦掉了手上的精华种子,再犹豫着,这手帕是扔掉还是留着当纪念,最后,武丽娘狠了狠心,拎着手帕挥舞几下,让它快点风干,然后揣了起来。

刘李佤乐了,调教已经展露了成效,有了刚才的经历,剩下的一切都将水到渠成,如果她想不从,立刻就是一句:“你忘了上次你帮我用手了?那个都行,这个还有啥不行的?”

当然,一切调教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必须要女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什么,才能对她们做出引导,而且还要讲究时间,地点,情绪。

比如现在的武丽娘,本来忧心忡忡,心烦意乱,只是想用菊花拂X手拿刘李佤练练手,出出气,结果刘李佤一番‘骤起骤落伤害大’的言论,让她害怕又后悔,而且她本身就被刘李佤打PP打出了感情,所以才接受了这初步的调教。

有了这好的开始,刘李佤反而不着急XX了,XX随时都可以,可在那之前,若是不提前做好准备,那除了XX将不会体验其他乐趣,当然,有些也可以在XX后开发,但那时就显得好像对XX厌烦了,没办法才开辟新战场了,咱不能让女人有这种心理,所以要打好提前亮。

不过此时刘李佤不想再折腾武丽娘了,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得很好了,在这飘摇的大海上,搂着丰满的小妞,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格外的踏实。

要说娶妻选媳妇,还是选个丰满呢,有肉的,搂着睡又暖和,精神上又安稳。

武丽娘坚持的没有脱去亵衣裤,刘李佤也没强迫她,反而把她感动的够呛,还用红唇向刘李佤表达了歉意,这可把刘李佤美坏了,同时也说明他在泡妞把妹的道路上,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度,知道主次,不贪一时之欢,正逐步朝着纯爷们方向迈进。

第二天,武丽娘起的很早,因为要照顾刘李佤,因为在半夜的时候海上又起了风浪,刘李佤吐了个稀里哗啦,直到第二天天亮风浪才算平息了一些,不过天依然是阴沉沉的,好像武丽娘沉重的心情。

这艘船隶属于南川海军部,最高指挥官的座驾,也就是当今南川反对派领袖的,不过由于武丽娘以一代皇储公主之尊,亲自打入东宁内部执行任务,让整个南川上下所有人都钦佩不已,所以,将这艘象征海军最高规格的战船临时送给她,护送她出航,再安全接她回去,预示着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而为了保护武丽娘,自从她来到东宁之后,这艘船就没有离开过东宁的海岸线,更没有回到过南川,所以船上无论是水手还是士兵,都对南川当年的局势一无所知,反而还情形能追随武丽娘,等武丽娘将来登基他们就是嫡系。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反对派首领的,武丽娘并没有把当前形势告诉他们,只是说今天天气阴沉,没准会有暴风雨,所以要求他们减速慢行,也为自己争取一些考虑应对方法的时间。

原定计划三天的时间就可以达到东宁国都的外海,不过这刚出航没多久,就接到了女皇姑姑的密报,情绪激动的反对派可能会抓捕她而对朝廷进行要挟,所以让她先不要返程。

可是,武丽娘又不能直接对船上那些水手和士兵说,因为他们陪着武丽娘执行了多年任务,始终在东宁的外海起着震慑,威慑的作用,如今他们功德圆满,也是回家心切。

可一旦要和他们说了反对派的事儿,这船上没准有海军的死忠,恐怕当即就会对自己不利,幸好目前天气骤变,减慢了行进速度,但还是要抓紧时间想个对策。

而武丽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亲人的安危,心烦意乱,所以出主意这事儿还得靠刘李佤,不能白把他绑架来。

刘李佤吐了半宿,早上虽然风浪平息了,但天气阴沉沉的,让他很是压抑,武丽娘看他无精打采的,也不想烦他,也许这一次根本就不应该把他绑来,可是自己实在是心慌意乱,没有注意,身边又没有人可以为她分忧,最主要的是,刘李佤的身影总算莫名其妙的浮现在眼前。

可现在看看他痛苦的摸样,武丽娘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刘李佤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情和感受,咱作为爷们,不能昨天刚调教玩人家,今天就翻脸无情啊,所以他强打着精神,开动脑筋,也是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遇到事情总是拖拖拉拉满不在意,越到最后时间紧迫的时候,才开始着急,而且,时间越近他做的越好,属于有急智的类型。

“现在的情况是,反对派一心想出征,可以直接越过朝廷,已经集合了大军,可是却得不到百姓的支持,就等于没有粮草供应,得不到朝廷的许可,就没有武器的后援。”刘李佤躺在床上,让武丽娘的小手轻轻按摩着他如刀绞的肠胃,冷静的分析道:“而朝廷最担心的是,反对派狗急跳墙,反动内战,推翻你们武家的统治。同时也在担心你,这次贸然返回成为对方的把柄,而你最担心的是,都城内被围困的你的亲人们。”

“嗯。”武丽娘点点头,这些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被刘李佤三言两语说完,让她觉得稍稍轻松了一些,听起来好像很简单。

刘李佤沉思起来,要找出事情的关键,先解决最棘手的问题。同时示意武丽娘,他的肠胃已经很舒服了,按摩的小手可以向下转移了。

武丽娘正等着他思考的结果,下意识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自然又和刘小柱亲密接触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把武丽娘吓了一跳,刘李佤也是灵光一闪,忽然坐起来道:“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的心情,你一心记挂着在国都的你的亲人们,而你的心情,又直接关系到我的性(性)福,而你的安危,也是你亲人们最挂念的,你本人是反对派最惦记的,所以,目前的一切你最重要。”

“那我该怎么办?”武丽娘握着刘小柱,急切的问道。

“如果你顺利的回到国都,与你的家人会师一处,既不用你挂念他们,也不用他们担心你,反对派也没有了把柄,一举三得,到时候尽管和反对派继续消耗,他们在海上,除非天天钓鱼,不然早晚有一天耗尽粮食清水,所以,你能否平安到达国都是最重要的。不过现在,整个南川的海军都被反对派所控制,军人是之人虎符,令牌不认人的,也就是说,整个南川所有的码头,都有战船在守护,可能都接到了要扣押你的命令,我们根本无法在其他的码头登陆,这样的话,方法就只有一个了……”

407 到达

这艘载着荣归的间谍姑娘,表面上充满欢声笑语的船只,在阴暗的天空,和狂风怒浪之间有加快了行驶速度。

武丽娘将所有姑娘都叫到一起,把当前南川严峻的形式告诉了她们,这些姑娘都是资深间谍,除了容貌外,还有不凡的身手,极高的智慧,已经对国家的忠诚。

所有,但武丽娘说完之后,本来就对军队没有归属感的她们,全部宣誓效忠武丽娘,愿意和她同舟共济,当然,也愿意和刘李佤同舟共济,如果能度过这个难关,在能同床共枕就更好了。

武丽娘很无奈,没想到刘李佤还能起到拉拢人心的作用,特别是女人心。

成功整合了这些姑娘们,将对刘李佤的计划起到很大的帮助。

战船又行驶了半天,终于看到了陆地,武丽娘认出,那是南川与东宁接壤的一处边境地带,也有南川国最后一个码头,而这里的地面驻军是由她二姑夫,以为郡王大人亲自负责的,对皇室忠心耿耿,骁勇善战,据说是一位东宁国步兵将领,被诱降叛逃了,不过南川待他不薄,连女皇的亲姐妹都下嫁于他,并封为郡王,可见待遇之高,也看得出,南川对地面部队将领求贤若渴的态度。

这无形中也提高了刘李佤的身价,连一国储君武丽娘都被他拿下了,可见他属于全能型人才。

由于这位姑父郡王地面战斗力彪悍,又是皇室的死忠,所以,反对派放弃了这里的码头,并没有战船在这里停靠,武丽娘的战船顺利通过了,并通过旗语与地面取得了联系,知道那位姑父大人已经带着队伍赶回都城勤王了。

通过了这里,就标志着他们正式进入了南川国界。武丽娘下令战船驶离近海沿岸,而是在深海处一路南下而去。

没多久,又看不到陆地了,这让刘李佤又升起了一种没抓没挠的不安生的感觉,面对时而晴空万里,风平浪静,时而乌云遮天,狂风巨浪,变幻无常的鬼天气,武丽娘的心情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越靠近南川国都,这鬼天气越恶劣,除了狂风之外竟然还下起雨来,尽管这无心中帮助了刘李佤的计划,可这样的鬼天气实在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在暴雨中,行船的速度骤降,风雨最大的时候,还不得不驶进锚地去避风,这一来二去,比原定计划又耽误了几天,不过这样更好,能让刘李佤的计划更周详。

终于,在他们从东宁出发的第五天,暴风雨止住了,又是艳阳高照,碧海云天,而且气温也陡然升高了,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热带气候区,他们也终于驶入了南川国都范围内,因为在海中,他们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石塔,这是南川花费了百年时间,数代人打造的标示性建筑,而且此处水深近百米,以现在的科学技术能够打造出一座伸入海中百米,高出海面百米,又能屹立在风浪中的石塔,完全可以称之为神迹。更说明这时代劳动人民无穷的智慧。

这座石塔是南川国的标志,也是海上的国境线,威武庄严,不过这里依然看不到岸边,还是处在深海区,就连围困在都城外围的反对派的战船也看不到,对刘李佤等人来讲,这里是安全的。

船上的水手和士兵根本不知道当前的局势,看到南川的标志物,他们都很兴奋,终于能回家了。

可就在他们准备找准了家乡的方向,要一口气冲回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整艘船最大的动力来源,挂着船帆桅杆突然断了,齐根而断,连带船帆一起倒下,巨大的冲击力差点连带整艘船都掀翻。船上登时一片大乱,不用抛锚战船自己就停下了,没有了船帆,自然就无法借助风力行进,这船等于废了。

而且,整个桅杆和船帆都翻进了海中,尽管飘在海面上,也不是人力能够打捞的,甚至连桅杆如何断掉的他们都无从知晓。

而刘李佤此时正在船舱里补交,这两天他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拿着武丽娘随身带的小刀,一下下的去锯桅杆,幸好小刀更锋利,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在关键时刻完成了。

他之所以锯断桅杆,就是想让船在这里停下,而且让他们下船也不会引起船上士兵和水手的怀疑,作为思乡心切的公主,借助紧急逃生的小船先走一步,也在情理之中,谁也不会有不同意见。这样还能拖出船上士兵的脚步,一时半会让他们靠不了岸,这样武丽娘重返南川的消息一时间也不会走漏。

就这样,刘李佤和武丽娘,带着二十几个同舟共济的姑娘,登上了紧急逃生用的小木舟,这是用人力划桨推动的,可以顺利出航,所以说,不管什么风力,水力,电力,高科技,关键时刻一切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双手才最可靠。

刘李佤锯了三天桅杆,累得半死不活,此时作为唯一的男性,还要保持风度,划桨。幸好是顺风,不然还得要他的命。

以前总觉得,一对情侣,泛舟海上,是很浪漫的事,可一艘小船上,坐了二十多个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划桨,却是件痛苦的事了。

当然,他们这些人都有任务在身,前路茫茫,生死未卜,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刘李佤在划船,姑娘们也没闲着。特别是武丽娘,亲自抓了一条鱼,从鱼腹中取出鱼肚,粘稠又透明,而武丽娘则用这两片薄膜像面膜一样敷在脸上,风干之后,皮肤呈现蜡黄的颜色,仿佛长期营养不良,她的脸与之前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仔细一看好像又没什么变化,乍一看却仿佛换了个人,总之,第一眼直观感觉,这个人绝对不是武丽娘。

刘李佤再次感慨古代人的智慧,真是不愧是靠海吃海的渔人家,就连易容乔装都能就地取材。

而其他姑娘虽然不用易容乔装,但也要做一切准备措施,不过对于有丰富的青楼从业经验的她们来说,她们要做的工作很简单,那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谨慎里面的亵衣,还要撕烂……

408 海上漂来的姑娘们

眼看着二十几个姑娘在自己眼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扔掉,宛如仙女飞花,各式各样的罗裙落入海中,像一朵朵美丽的花绽放。

最后剩下身上的亵衣,她们采取了互撕的方式,场面极其火爆,甚至一度失控,专撕关键部位,还得刘李佤险些血染大海。

直到看见了成片的战船,黑压压的出现在眼前,她们才冷静下来,气氛也一下子变得紧张压抑。

武丽娘脸上敷了鱼肚面膜,不宜做太多表情,但从她眼中还是迸射出愤怒的火苗,刘李佤也是吓了一跳,眼前,整个一片海域,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全是硕大的战船,船上旌旗招展,人头攒动,数量庞大,绝对是一支可以称霸海洋的强大战队。

透过船队,隐隐可以看到远处影影灼灼的城门楼,那里就是南川国的国都。

不过刘李佤还没看清楚形式,忽然风向变了,风往北吹,即便他不划桨,海浪也在推着他们前行,以这个速度,很快就会被冲到那些战船边。

刘李佤一愣,连忙让姑娘们快点撕衣服,而他自己取出锋利的小刀,将小船的船底捅漏,登时便有大量的海水涌入,瞬间将他们打湿,幸好这里是最南端,热带气候,三十几度的气温下,海水让她们清凉不少,也将紧张的气氛冲淡了稍许。

小船一进水,船体的压力陡然增大,木板被水浸泡,在水压下开始变形,刘李佤趁势抡起了小刀,像劈柴一样将木板衔接处狠狠的劈开,这时又有几个姑娘出手,徒手朝木板猛击,只听咔嚓咔嚓的脆响之后,小船成功的四分五裂了。

刘李佤看着她们,冷汗狂流,果然不愧是深入敌人内部的间谍,各个身怀绝技呀。

这里距离岸边还有数百米的距离,不过这些特工间谍都是身怀绝技,又是南川长大,水性自然没的说,再加上被劈碎的小船,没人都能抱着一块木板节省体力,再加上她们仅仅穿着破烂的亵衣,乱糟糟的头发,可怜兮兮的小脸,抱着木板,从深海处飘来,一看就是在海上遇险者!

这就是刘李佤的计划,他带着一群只穿着亵衣,而且还被刮花了的姑娘,有人一块木板,像是海上遇险者漂流到此一样。特别是姑娘们只穿亵衣,没有外衣,更加贴切和真实。

常在海边的人都知道,在海中遇难,漂流的话,想要获得一线生机的话,体力最重要,而在海中漂流并不耗费体力,而真正消耗体力的就是身上的衣服,不管什么材质的衣服都吸水,大量的水分浸入衣服中,增大了重量,增加了遇难者的负担。

所以,一般在海中遇难漂流的话,第一时间就是脱衣服,既合情又合理,而且还不知是吸引。

在刘李佤的指挥下,姑娘们穿着残破的亵衣裤,本来就春光随处可见,又被海水浸湿,白色透明的丝质亵衣,贴在身上,不能露的地方显示得格外清晰,可以露的地方反而显得朦朦胧胧,比不穿还诱人。

刘李佤和武丽娘也弄乱了自己的头发,不过武丽娘没有脱掉外衣,就算她愿意,刘李佤也不愿意。为了不被对方认出来,武丽娘除了敷上了鱼肚面膜,还抓了一只乌贼,挤出黑墨涂黑了自己的牙齿,蜡黄的脸加上乌黑的牙齿,让人见之生畏,若不是刘李佤搂着她的腰,不时摸摸她丰满的臀大肌,甚至都认不出她了。

“姐妹们,关键时刻到了,拿出你们这么多年在青楼中所锻炼出的演技,跟我冲!”

随着刘李佤一声令下,众多姑娘跟着他出发了,众人都是从南川长大,又受过特殊训练的间谍特工,水性自不用说,武丽娘自己就说,让她现在开始游,游上几天几夜都不成问题。

不过此时,姑娘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她们豁出了一切,为了国家执行任务,背井离乡,耽误了青春,舍去了贞洁,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深入敌国,九死一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和使命,明明可以荣归故里,受到英雄般的嘉许和待遇。

可没想到,她们一心为之奋斗的祖国竟然用坚船利炮来迎接她们,家乡就在眼前,却被明明应该守护国土的战舰封锁了。

对于这些有高度国家忠诚度和使命感的特工姑娘来说,她们此时恨透了反对派,尽管如此,也没有影响她们的演技,可见高尚的职业道德。

一个个姑娘即便都熟悉水性,但此时已然像垂死挣扎一般,虚弱无力,依靠着求生意志苦苦挣扎着。

很快她们就靠近了那封锁海岸线的战船,船上的士兵百无聊懒,他们不是政客,只负责战斗,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没有正事的士兵们闲着无聊,望着浪花滚滚的大海发呆,忽然,一个眼尖的士兵发现了刘李佤这一行垂死挣扎的遇难者,士兵大喊道:“快看,好像有人遇险了!”

士兵这一嗓子,顿时唤起了所有士兵的精神,无数双眼睛超海中看来,刹那间声音四起。

“是人,肯定是人!”

“不仅是人,还有女人!”

“不仅有女人,还是衣衫破烂,虚弱无力的女人!”

士兵们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形容得一次比一次更准确,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个女人忽然撕下身上仅有的雪白亵衣,仿佛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朝他们用力的挥舞着,数百艘战船上数以万计的士兵全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谁也没心思去看那件残破的亵衣……

“救命啊……”女人虚弱无力的呼救声,听在这些百无聊赖,每天只面对男人和大海的光棍士兵耳中,就像情人神情的呼唤,每个人心中英雄救美的情结瞬间被点燃,让这些纪律严明的士兵第一次再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了……

409 奋勇营救

在姑娘一声呼救声后果,刘李佤看到了一副毕生难忘的胜景。那数百艘船上,数以万计的士兵,全部脱了战甲,扔了手中的武器,宛如下饺子似地,劈里啪啦从船上跳下来,有的为了吸引姑娘们的注意,还特殊做了几个屈体翻腾的高难度动作,入水时水花压得很小……

刘李佤和武丽娘对视一眼,她用满口黑牙表达计划初步成功后的喜悦。

那些士兵宛如饺子下锅一样跳下海中,入水之后,他们就像在进行一场比赛,每个人都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在飞溅的水花中,他们乘风破浪而来,一个个都比菲尔普斯游得快,这个方法可以无偿奉献给国家游泳队做训练参考,在泳池的尽头安置一个搔首弄姿,挑逗暗示的异性,估计所有运动员都能出成绩。

原本姑娘们距离那些战船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可那些好像刚入水的士兵刹那间已经到了眼前,就像商量好演练过一般,两人一组,共同‘营救’一个姑娘,一个托着头,一个托着腿,把姑娘托起在海面上,但姑娘们身体露出海面的一刹那,原本秩序井然,两两一组的救生队登时大乱,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也不顾什么救生法则,都削尖了脑袋挤进去,姑娘们开始只是被拖着脑袋和腿,浮出海面而已,这一下,直接被众人举了起来,乍一看像是要把姑娘祭奠海神一般。

二十几个姑娘,被成百上千人集体营救,平均每人身边都有几十个士兵,将姑娘们高高举出海面,绝对的安全。

不过也有人悲催,比如说刘李佤,和穿得一点不露,蜡黄的脸,乌黑牙齿的武丽娘,他们始终无人问津,不过武丽娘和刘李佤也并没有求救。

尽管这些海军士兵很热情,救人没商量,但武丽娘还是很愤慨,这就是他们一项引以为傲的南川海军,军事素质过硬,服从命令听指挥,可这所谓的铁一般的纪律,却被几个仅仅湿身露,点,的姑娘就打破了,如果这些姑娘是敌国的杀手,此时这些士兵依然全部丧生大海了。

不过刘李佤倒不觉的有什么,哪个光棍看到女人不激动,更何况还是苍茫大海上无依无助的半果女,即便这些女人真是杀手,这些士兵也会义无反顾的冲过来,这主要还是因为军营的生活太枯燥,士兵的日子过得太单调,无论任何一个团体,都需要阴阳调和,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知道在部队中士兵最愿意去的地方是哪吗?嗯,医务室,因为那里有女人!知道女兵军营,女兵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哪吗?嗯,领导办公室……

刘李佤和武丽娘跟在救援队后面,几乎被忽略,看着那些姑娘宛如被奉若神明,被诸多士兵高高举起,就像刚从海中找到的珍贵珠宝,像是龙王的女儿,像是海中神女。

就在士兵们各自守护一个姑娘,想分别抬到自己所在战船上的时候,总指挥船终于传来了命令,命令将所有姑娘都抬上总指挥船。

这样的命令让士兵们气的咬牙切齿,他们是小兵,人家是将帅,他们拼命,人家领功,这没办法,千古形成的制度,士兵们忍了,可这你们不能连英雄救美的功劳也强啊,大家都等着接受姑娘们的感谢,没准还会以身相许呢,你们一个个三妻四妾,和小兵强什么!?

士兵们愤愤不平,但军令难为,而且还是在这特殊时刻,一旦违背命令必将遭到军法处置,此前有人因为不愿意背叛朝廷,不从军令,已经受到严惩了,此时即便士兵们心有不甘,却也不愿意因为几个姑娘而害了自己。

何况,这几十米的海路,该看的也都看了,有的甚至该摸的都摸了,知足了!

姑娘们被送上总指挥战舰,刘李佤和武丽娘也顺着软梯爬了上去,这是一艘超级大的战舰,箭窗无数,足可容纳三千士兵,不为参战,只为保护领导的安全。

而此时此刻,这艘战舰上,上至将军元帅,下至厨房的伙夫全部聚集在船头,幸好及时散开,不然因为偏沉能将船压翻。尽管如此,这几千人依然找到了平衡点,目光灼灼的看着畏缩在船头,湿身凸点,又惊又怕的姑娘们。

这些姑娘不愧为青楼资深从业人士,精湛的演技将一个个遭遇不测,又起死回生,心中又惊又怕,心有余悸的神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们一个个猥琐在角落里,半垂着头,任由其他的地方暴露在数千男人的眼中,惊怕中又有羞涩,羞涩中又带着感激,感激中又带着几分媚态,简直让人抓狂。

战舰上,不仅是那几千士兵,就连那些身穿铠甲,威武不凡的将帅级人物都是一个个双眼发直,何曾见到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在他们眼中,这就像一场选美活动,最让他们兴奋的是,这些劫后余生,春光大泄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也不及时遮挡暴露的春光,而是一个个都紧紧的捂着脸,关键地方一点没挡上。

这是刘李佤一早就安排好的,也得到了姑娘们的认可,反正大家都春光大泄,特点基本上都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脸,挡上脸,爱咋咋地!

而在这种情况下,男人最不想看的也正是那人的脸,这是很自然的反应,一个穿着棉衣棉裤却美若天仙的女子,和一个挡着脸全身赤果果的女子同时出现在男人面前,所有男人的选择都一样。

姑娘们挡着脸,那破烂又湿漉漉的亵衣紧贴在身上,而且让她们互撕的时候也很有技巧。都是针对姐妹的特点撕扯,比如谁的藕臂纤细,谁的**修长,谁的玉背白皙,谁的翘臀丰满,哪特点十足就撕哪,再加上近乎全透的湿漉亵衣,诱惑力非凡,看的那些男人激动万分,仿佛整艘战船都在燃烧。

而武丽娘则站在角落处,一言不发的眺望着远方,那里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故土家乡,脚下是她们国家引以为傲的战舰,如今竟然势如水火,让人又气又恼又惋惜,只希望刘李佤的智慧一如既往的非凡,能够化解这次危机,到时候她一定会XXXX……

410 神马帝国

在平静的海边上,数百艘战船一字排开,看起来就像一条牢不可破的海上长城,又像是势不可挡的擎天巨浪,想要掀翻整个南川都城,气势雄浑。

可此时,方阵大乱,所有战船都在朝主战舰靠拢,有些差点与主战舰相撞,大家都涌过来,就为一度湿身美女的风采。

当然,这并不是说南川的将士无组织无纪律,而是他们实在无所事事,已经和南川朝廷相持数天了,不但船上的食物和清水已经不够用了,他们自己也呆发霉了,也不训练,也不出征,也不让着陆,也不发军饷,每天面对男人与大海,人心已经散了。

如今忽然从深海处飘来二十多个湿身的姑娘,一下将他们枯燥乏味的生活点燃了,反正现在上上下下都处在混乱状态,即便违反纪律也不会有人在意。

原本阵营整齐的舰队,如今变成了一窝蜂,堆积在一起,有些士兵更是朝吹口哨,轻佻的呼唤着,其中更不乏有一些军官,面对这样的场面,将领也是无奈,毕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合常理。

当然,领导也不能让这种混乱的情况继续下去,其中有经验的将领也很小心,但大家谁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是主战舰,任何情况都有最大的长官处理。

士兵们轻佻孟浪的声音越来越响,口哨声呼啸声越来越大,主战舰船舱内的大领导终于坐不住,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腰胯钢刀,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看不出多威武,但一双吊梢眉竖立着,眼睛瞪着圆溜溜的,一看就是脾气火爆,性格直爽之辈,不然也不会因为请战未果就变成反对派。

他一出现,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将士都齐齐向他敬礼。他瞪着圆眼环视一周,很明显对刚才士兵们擅离职守的行为心中有气,但法不责众,而且大家都属于为他私人效力,他还能说什么。

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那二十几个姑娘身上,即便他已经人到中年,又身居高位,妻妾成群,但也没有见过这阵势,顿时一阵眼直,不过身边都是下属,领导要保持威严,所以他很快调整状态,板起脸,仰着头,摆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摸样,沉声道:“尔等行事太过轻率,未摸清情况,就擅自将生人带上主战舰,若她们都是敌国的杀手该如何是好?”

他故意如此说,好像是批评,实则是在表现自己的绝对权威,周围所有人都明白,没有一个人搭腔。领导缓缓走上前,面对最外面一个姑娘,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何处遇险,为何会漂流到此啊?”

他挺着肚子,梗着脖子,仿佛审问犯人,那姑娘唯唯诺诺,不敢与他对视,低声呢喃:“唧唧喳,咕咕嘎,波妞波妞,哩咕哩咕……”

嗯?众人一下愣住了,领导更是直接傻眼,他觉得这姑娘是有心在戏弄自己,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

那姑娘一下被吓住了,哇的一声掩面大哭,旁边一个姑娘连忙连说带比划:“唧唧喳,咕咕嘎,悠忽悠忽,丝瓜丝瓜……”

众人见那姑娘一本正经,连说带比划,甚至连身上的湿衣服春光大泄都不顾了,看起来并不像在戏弄他们,旁边有个军官上前道:“大帅,她们说的还像不是我们的语言。”

“还用你说吗?”领导没好气的撇他一眼,道。

他们之所以能很快的理解,并没有感到惊讶,是因为南川国海上力量强大,船只和先进,他们经常会深入海中去了解大海,探索未知的世界,所以他们有些人到过外国,比如还在吃生肉,穿着草裙的东瀛,人妖国以及有着不同文明的佛国,尽管没有什么交集,但他们确实见识广博。

他们知道世界很大,知道在大海的另一端有不同的种族和文明,语言自然也有所不同。

不过,眼前这些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妖国和佛国的,而且身上的亵衣裤虽然残破,却也属于丝绸,这让领导还是有些起疑,认为这些女人没准是故意装的。

就在这时,刘李佤出现了,一下窜到那领导身前,很认真的,带着真诚的笑容,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一礼,朗声道:“我勒个擦泥妹纸!”

刘李佤上辈子生长在北方,说的是普通话,连方言都不会,更不会说外国话,此时要忽悠对方,临时起意来上这么两句。

这些都是后世肥猪流常用的网络语,慢慢的在生活中开口闭口也都是‘肿摸了,虾米,神马’,这在刘李佤听来,和外国话已经差不多了。

最牛叉的是,有的肥猪流小朋友写作文都用这种词汇,俨然已经形成了新的肥猪流文化。

此时,刘李佤毫不客气用这种新文明,新语种和领导打招呼:“我勒个擦泥妹纸!”

领导一下愣住了,只是觉得耳熟,但他想象力并不丰富,反而惊讶道:“咦,这里怎么还有个男人?”

刘李佤暴汗,这都什么人啊,刚才救人的时候,数千士兵没视他如无物,现在登船半天了,也没有人发现自己,看来他们都没安好心啊。

“你,什么人?”领导不自禁的比划着询问。

刘李佤装出一副很难理解的摸样,看看他的口型,又看看他的手指,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用生硬的汉语夹杂着‘外国话’道:“尊贵的尼玛,俺们来自伟大的神马帝国,在我们的国家,到处都是浮云,我们乘坐者小船漂亮过海,却不知道肿么,遇到了坑爹的狂风暴雨,结果俺们的船翻了,我们落水湿身了,就酱紫漂流到了介里了!”

411 外交使臣

这一番话说的,刘李佤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旁边的姑娘们听得也是冷汗狂流,不过那领导倒是听懂了七八分。

领导与身边的几个将领低声合计道:“你们听说过海外有个到处都是浮云的神马帝国吗?”

众人齐齐摇头,有人自作聪明道:“可能在大海的另一端,离我们很遥远。”

“不管怎么说,他们手无寸铁,对我们毫无威胁。”另一个将官眼睛始终盯着那些湿身的姑娘们,一样就能看出她们手无寸铁,只有血肉之躯。

领导点点头,对着刘李佤,认真问道:“刚才你叫我什么?”

“尼玛……”刘李佤同样认真的回答:“尼玛,是我们神马帝国,对尊敬可爱又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尊称,如果是很大的官员,掌管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可以说涨价就涨价的大人,我们称之为,马勒戈壁!”

“哦。”领导很满意的点点头,指着自己和刘李佤确认道:“我是尼玛。”

“对,是尼玛!”刘李佤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和这些女子是什么关系?”领导继续问。

刘李佤很谦逊的说:“我的名字,高富帅。姑娘们是我们神马帝国精心挑选出来的黑木耳,要敬献给**丝们!”

众人听得一阵狂晕,就连武丽娘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时候,显出领导与众不同的智慧来了,他眼中金光一闪,看了看那些姑娘们,说道:“你的意思说是,这些姑娘都是你带来,向我们这里进贡的?”

“对,对,这些姑娘要敬献给尊贵的‘尼玛、马勒戈壁、擦尼妹纸’。”刘李佤一脸虔诚的说,那领导立刻摆出了‘尼玛’的嘴脸,却听刘李佤话锋一转,道:“希望伟大的东宁帝国和我们神马帝国,世代交好,永远河蟹!”

“东宁?”众人大惊,立刻全身戒备,有人甚至抽出了腰间的钢刀,爆发出了惊天的杀意,要知道,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东宁拼命,去攻打他们那广阔富饶的土地。

关键时刻,又是领导站出来,展示他非同寻常的智慧,一脸平静的问刘李佤:“你们这是第一次来东宁吗?”

“是的,尊敬的尼玛。”刘李佤心中暗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漂洋过海来到神奇的东方,不过很不幸,我们遭遇到了风暴,才会显得如此狼狈,搞得我们看起来更像是打酱油的。”

一听刘李佤这话,众人立刻收起了刀枪,杀意顿时消散于无形中,全都对他们露出了善意且热情的笑容,反正刘李佤他们是第一次来东方,根本不知道哪里是东宁,哪里是南川,不蒙他蒙谁呀!

领导微笑道:“你们很幸运,没有葬身大海,等你们下次来,我们会派出战船为你们护航,保证你们的安全。”

靠,这是盯上了啊。刘李佤暗骂一声,道:“多谢,尊敬的尼玛。”

“不用客气,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们东宁人是很好客,很热情的。”领导微笑着说。

刘李佤陪着他傻笑,身后的武丽娘几乎气炸了肺,这种无耻的行径让她恶心,不过,刘李佤故意这样说,获取他的信任,也正是看穿了人性的贪婪,刘李佤更可怕。

“你们都别愣着了,快点带这些姑娘们去换件干爽的衣服。”领导大手一挥,表现出自己的热情。

刘李佤却连忙摆手道:“不,不,多谢尼玛美意,不过我们神马帝国有规矩,未婚的女子不能穿陌生人的衣服,特别是男子的衣服,一旦穿上,那这个女子就必须要嫁给那个男人了。”

哦?众人都愣住了,眼中闪烁着劈里啪啦的火花,很得不现在就把衣服脱下来套在那些姑娘的身上。领导干笑道:“你们的规矩真是严格呀。”

“这是应该的。”刘李佤正色道:“这些姑娘都是将要敬献给东宁皇帝陛下的,必须要保证她们的纯洁。”

“我只是一个武将,很多事情不便参与,但是为了确保我国皇帝陛下的安全,还是要照例询问一下你们的情况。”领导自鸣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智慧:“你们为什么会从遥远的大海另一端,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我们东宁敬献美女呢?”

刘李佤根本没在乎他的表态,认真的回答道:“伟大的东宁敌国,美丽的公主殿下,是我们神马帝国最亲密的朋友,她访问我们神马帝国的时候,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还送给我们一些珍贵的种子,美丽的丝绸,我们喜欢她,愿意与她的国家交往。”

这段话说的,让南川这些高层再一次震惊了,很明显,东宁的公主曾经出过海,并且达到了连他们都没有去过的另一端,并与神马帝国确立了外交关系和贸易往来,东宁与种植业为主,地大物博,物产丰富,刘李佤口中的珍贵的种子,应该就是有些植被物种的种子。

他们绞尽脑汁,想了无数的可能性,可任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其实是刘李佤给东宁公主留下了珍贵的种子。

…………

南川的人很震惊,因为以他们的能力,以及现有船只的航海能力,都无法完成远距离长时间的航行,东宁,一个纯粹的内陆国家,有船只估计也只能在小河沟里行驶,怎么可能漂洋过海呢?

领导忍着自己的惊诧,不动声色的问刘李佤:“请问使者,你们这次来,除了向我国皇帝陛下敬献这些美女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哦。当然有。”刘李佤操着生硬的口音道:“我这次来,除了敬献美女之外,还要恳请伟大的东宁皇帝陛下,让他将美丽聪明善良贤惠的公主殿下,许配到我们神马帝国去,我们要把美丽的公主永远留在神马帝国,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带来了我们神马帝国最强大的战舰的设计图纸和制造方法,这也是东宁公主陛下当初的愿望,让我们帮助他们打造强大的战舰队。”

一番话说完,南川又有人拔刀了,同时也彻底相信的刘李佤是外国使臣。因为东宁最急需的就是能与南川抗衡的战舰,要知道,东宁也有不少沿海重镇,可他们没有海上战斗力,根本无法抵御南川的战舰,可一旦他们与其他海上强国外力了外交关系,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412 连唬带吓

南川这边的领导和其他将领统统陷入了沉思中,他们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并且没有怀疑,因为他们本身就在不断的探索着大海和这个世界,同样,东宁也可以向外发展。

而且,人家东宁已经先行一步,成功搭了神马帝国,一个强大的盛产美女的海强国。

他们是极力主张与东宁开战的主战派,就因为请战不成而变成了反对派,马就要逼迫南川皇室妥协,只要配备粮草和足够的武器,他们立刻就会出发,先贡献东宁的沿海重镇作为陆地基地。

可现在,风云突变,如果东宁也具备远离局航海能力,又获得了神马帝国的战舰,那这场战争就要从长计议了。

“呵呵……”领导干笑道:“使者大人运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又遭遇了风暴,肯定是饥寒交迫,看看这些美丽的姑娘,如此憔悴,若是被我国陛下看到了,肯定会责骂我们待客不周,还是先请使者大人和姑娘们先进船舱休息,我命人去通知陛下和公主。”

刘李佤自然知道他心动了,害怕了,不敢轻举妄动了。转头撇了武丽娘一眼,只见她朝自己露出满口的黑牙,让旁边南川的军士看的一阵恶心,而武丽娘自己却很开心。

领导亲自带路,刘李佤领着一众湿身的姑娘,浩浩荡荡的,在无数光棍水兵火辣辣的目光下走进了船舱,好多士兵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还以为领导一个人把这二十多个姑娘都独吞了呢,气的牙咬切齿,咒骂不已。

这艘主战舰大领导休息的房间,很大很奢华,甚至超过了武丽娘的座驾,领导亲自安排,姑娘们到其他各个房间去休息,只有刘李佤带着武丽娘和他面谈,席间刘李佤向领导介绍了武丽娘,是神马帝国的海军大统帅‘白富美小姐’,和他高富帅是一家子。

领导热情的向武丽娘问好,但自我介绍的时候则脱口而出:“某家是南川国海军大元帅西门剑……”

说到这他才反应过来,一不小心暴露了真实身份,刘李佤顺势疑惑的问:“南川国?”

“哦,南川国是我们内部的叫法,对外我们都叫东宁国。”领导厚颜无耻的说道。

武丽娘险些咬碎了她满口的黑牙,刘李佤一阵虚情假意的笑,看了武丽娘一笑,心中暗道,你们家姓武,坐江山,这反对派首领姓西门,命中注定的冤家对头啊。

领导干笑两声,切入正题道:“我们的公主殿下,乃是我们整个东宁的明珠,文武双全,,魅力聪慧,你们神马帝国若想娶走公主,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东宁公主殿下确实是天骄般的人物,只可惜我缘悭一面,次没有见到,这次一定觐见公主殿下。”刘李佤故意引导他。

果然,西门剑大人套了,连忙问道:“哦?莫非神使大人没有见过我国公主陛下。”

“是啊,很可惜,次公主殿下出访我们神马帝国的时候,鄙人正率船队出海,停留在一个叫天竺的国家……”

西门剑微微一怔,再一次从刘李佤的话语中证实了他的身份,因为他们自己也到过天竺。不过刘李佤没见过东宁的公主,这让他很欣慰,又多了一个制假贩假的机会。

他嘿嘿笑道:“使者大人,其实你也看到了,我们东宁国并不缺少战舰,如果你指敬献几个美女,和简单的战舰的打造方法的话,我想你的诚意还不足以迎娶我们明珠一般的公主。”

“不不不,我们神马帝国到处都是浮云,人人都有诚意。”刘李佤故作惊慌的摸样,道:“你们这里的战舰和我们相比实在相差太远了。”

说着,刘李佤在西门剑不屑的目光中,掏出了早就画好的战舰图纸,是刻画在一张鲨鱼皮的,鲨鱼皮来自武丽娘座驾战船的一个标本,听说这头鲨鱼是武丽娘的姑姑,当今女皇陛下亲手猎杀的。

对此刘李佤自然是不相信,这年月的皇帝为了表示自己的文治武功,总是弄出点神迹来,海国家的皇帝,弄头鲨鱼当战利品,内陆国家的皇帝弄张虎皮当战利品,刘李佤不仅在想,如果他有机会当皇帝,得弄多少护舒宝,安尔乐当战利品呀!

鲨鱼皮摊开,面刻画着战船的工艺图,是由刘李佤口述,武丽娘纸笔,他们一个有理论,一个懂实践,配合的天衣无缝。

而西门剑作为资深海军大元帅,自然也是内行中的内行,他只看了一眼,就被面的战舰的设计深深的吸引了,在听刘李佤在一旁的讲述,险些把他吓得背过气去,只听刘李佤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这一艘一种以大口径火炮的攻击力与厚重装甲的防护力为主要诉求的高吨位海军作战舰艇,我们叫它为战列舰。这一艘是以导弹,鱼雷,舰炮等为主要武器,具有多种作战能力的中型军舰,我们叫它为驱逐舰。这一艘是一种以舰载机为主要作战武器的大型水面舰艇,我们叫它为航空母舰!”

正因为西门剑对战船很了解,所以他很轻易的能看出这三种坚挺的特点以及威力。这主要归功于刘李佤是个军迷,武丽娘在绘制图纸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同样对战船也极其了解,虽然只是画出了大致的形状,基本算是概念船,但仍然可以迷惑住内行。当然,以现在的冶金制造业的评,别说是航空母舰,制造一艘快艇都不可能,更何况战舰的导弹,鱼雷,舰炮了,现在搬出来,完全就是为了吓唬人!

413 初步胜利

西门剑很悲催的真的被吓着了,因为人们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动恐惧,而我们东方有句古话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所以,做人永远要保持低调,谦虚谨慎。

“这,这种战船真的能制造出来吗?”西门剑声音在颤抖,惊恐万分,但又一场的激动,他本身就是好战分子,如果让他拥有如此尖端的战舰,他敢去吞并世界,不过此时他极尽小心的问着。

刘李佤很肯定的点点头,道:“一定能够打造出来,这种战舰在我们神马帝国已经组成了舰队,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巡航,也许不日就会到达这里。尼玛,如果有兴趣,可以亲自登船去参观,不过我刚才看了你们战舰,以你们现有的水平,很难打造出来,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们的公主肯下嫁到我们神马帝国,我们会无偿的帮助你们打造舰队的!”

西门剑无比震惊,有惊喜又有惊吓,作为一个海战将军,面对强大的战船,那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可这种战船自己没有,而且竟是要贩卖给自己的敌人,这让他无比惶恐。

这一刻,刘李佤能够理解西门剑,此时此刻他肯定无比的悔恨,自己为什么是国防部的而不是外交部的,如果是外交部,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他只需摆出严肃认真,庄严肃穆的脸,沉声说上一句:“我们强烈抗议,神马帝国贩卖武器给东宁国的行为,这严重伤害了南川人民的感情,这等同于向东宁的好战分子释放错误信号,给两国和平发展的势头造成了严重干扰。”

不过西门剑明显比外交部要冷静,而且也知道,弱国无外交,抗议和谴责只是浪费涂抹,何况西门剑此刻正扮演着东宁国高级长官的角色,他趁势说道:“使者大人,不知道是否可以给我简单的介绍一下这种战船的原理,我没有看到船帆,它要如何行进呢?”

西门剑看着图纸上的战舰,问了一个最直接的问题。刘李佤自然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当即摇摇头道:“万分抱歉尊敬的尼玛,这种战船的制作方法和工作原理,乃是我们神马帝国最核心的机密,我们只会把秘密告诉给自己人,所以,但贵国的公主下嫁到我们神马帝国之后,我们两国就是自己人了。”

“对,对,说得有理。”西门剑干笑两声,见刘李佤虽然说得客气,但却透着坚决,他也不好再追问:“关于公主出嫁的问题,还是请我国国王陛下亲自和使者大人详谈吧,在下一介武夫不便过问,只是在下对这战船图纸很感兴趣,能不能让在下仔细参详一番。”

“当然可以。”刘李佤一口答应下来,反正他也看不明白。

西门剑大喜,小心翼翼端起那几张图纸,完全就是纸上谈兵,但仍让这个好战分子激动不已,对待刘李佤的态度又热情了一些:“使者大人远道而来,又遭遇了还难,实在是辛苦了,还请使者大人先休息一番,我手下的人已经去通知陛下了,不过陛下此时正在上朝,等陛下有旨意,我再来通知大人。”

“有劳了,尊敬的尼玛。”刘李佤客客气气的说。

西门剑转身走了,看着他出门走远,确定船舱内没有其他人之后,刘李佤和武丽娘都长出一口气,尽管刘李佤对自己的计划有信心,武丽娘心中忐忑,决定孤注一掷,但真正登上了这艘住战船,蒙混过了所有人,还是让他们心有余悸,这不亚于一场真刀真枪的恶战。

刘李佤把这场胜利归结为女人的胜利。若不是那些穿着破烂亵衣,全身湿透的姑娘,让对方产生了轻慢之心,麻痹了他们,计划不会执行的如此顺利。西门剑等人败把女人当成了弱势群体,刘李佤他们胜在,把女人当成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尽管如此,两人也没有掉以轻心,因为这艘船上危机四伏。西门剑刚走没多久,武艺高强的武丽娘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而且同样是高手,隐藏在暗处偷偷的监视着他们。

刘李佤反应很快,立刻用标准的神马帝国的语言和武丽娘沟通:“偶素帅锅锅,偶灰常口耐,尼素靓妹纸,尼稀饭偶,偶稀饭尼,偶们一起酱紫……”

刘李佤边说着,边比划着‘酱紫’的手势,一面说话给外面监视的人听,一面不忘了调戏武丽娘。

尽管武丽娘听不懂,但还是奉上了白眼。

就这样,刘李佤操着神马帝国贵族,肥猪流才会使用的语言,一句一句的很武丽娘逗闷子,其实要是了解刘李佤人品,再仔细听,结合他的人品一琢磨,也不难猜出他话中的内容,无非就是帅锅锅和妹纸,擦,粗,等不要酱紫的内容。

而武丽娘也不知道是故意装哑巴,还是在回应刘李佤的话,时不时接上一句‘依依呀呀’‘呜呜喳喳’,这让外面两个潜伏监听着浮想联翩。

不过说了没多久,屋里就没动静,因为刘李佤咬舌头了,疼得他不行,这肥猪流用语说起来太费劲,没受过几年发音训练的还真说不好,即便如此,为了不引起外面监听的人怀疑,刘李佤忍着舌头上的剧痛,还要假装打呼噜,这样外面的人肯定不会怀疑,因为她们漂洋过海而来,还遭遇了海难,肯定是筋疲力尽。

刘李佤的呼噜声,成功的迷惑了对方,不多时,外面传来了监听者的对话声,当然,他们也不傻,说的是南川当地的方言,对于一个地道的北方人来说,他们所说的话,比神马帝国的语言还难懂,而且对方声音很低,语速极快,即便刘李佤努力竖起耳朵,依然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不过没关系,在他的身边就有个南川土生土长的公主级翻译。

“他们在说什么?”刘李佤问武丽娘。

武丽娘连忙将一根玉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刘李佤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如果是和我们有关的,我还尽管做准备应对。”

武丽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他也是现在她唯一的依靠,当即就做起了同声翻译,听外面谈论一句,就在刘李佤耳边翻译一句,说到最后,刘李佤一脸猥琐,流着哈喇子,眼神迷离,整个腮帮子都贴在了武丽娘的红唇上……

414 监视与反监视

武丽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顺手抱起他的脑袋,在他红扑扑的腮帮子上啵了一口,好像是看到腮帮子离得太近的条件反射,又像是有感而发,也许是情不自禁,总之这是两人都在情形的情况下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离得太近而导致的结果,男人女人只要超近距离的挨在一起,根本不用语言沟通,完全就是本能的反应,为什么经常跳舞的男男女女容易搞在一起?都是这样挨在一起蹭呀蹭,蹭出了本能反应。

武丽娘啵完就后悔了,急急堵上自己的嘴,而刘李佤反而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他在仔细分析刚才武丽娘翻译的两人对话。

简单来说,他们的对话中有两点涉及到了他们。第一是西门剑以及一众将领对突然出现的刘李佤他们一行人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全是浮云的神马帝国他们谁也没听说过,而最让他们怀疑的还是刘李佤,一个男人带着二十多个女人漂洋过海,在茫茫大海上经历无数个日夜,枯燥又乏味的形成,就算男人不觉得无聊,女人也腻了,可是,这个男人却精神饱满,没有一点面黄肌瘦,肾虚腿软的情形。

刘李佤听完之后,坦然承认,这是他的失误,这是最基本的人性,作为一个合格的间谍特工,是犯下如此重大的错误不可原谅。

万幸,对方的怀疑也并不强烈,而是出于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嫉妒心理,所以,他们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而加深怀疑,采取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行动。

至于他们讨论的第二个话题,让刘李佤和武丽娘最为重视,因为西门剑等人本来就是反对派,对南川朝廷来说他们属于判决,已经不能代表南川国任何决定,可细算起来,他们又不算是叛军,毕竟他们没有做出任何武装暴力举动,而且,与朝廷也并非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不过是在战与不战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西门剑脾气火爆,一气之下拉着队伍准备单干了。

总体来说,他们与南川朝廷还是一家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扫平天下,统一三国。只是朝廷主张从长计议,步步为营,一点点的蚕食。而西门剑场面在海上练兵,在附近海域可谓所向无敌,滋长了骄纵傲慢之气,有点目空一切了。

此时,刘李佤的到来,严格来说是那几张战列舰,驱逐舰的简易图纸的出现,彻底将西门剑心中的战火点燃了,本来他就有种天下无敌的劲头,若是有了更强大的舰艇,统一银河系他都敢想。

所以他此时此刻正在着急高级将领开会,想要把这件事儿彻底瞒住,绝对不能放刘李佤他们去东宁,也不告知南川朝廷,由他们自己冒充东宁人与刘李佤洽谈,只是让他们发愁的是,不知道去哪找一个可以远嫁到神马帝国的公主。

没多久,门外看守换岗了,新的一对兵士出现了,他们听着房间内刘李佤的呼噜声,又放心大胆的用南川方言开始交谈,这次他们的话题是关于刘李佤那两张战列舰和驱逐舰图纸的,西门剑在第一时间召集了船上所有有船舶制造经验的人来开会,即便只会叠纸船的都没错过。

不过很可惜,他们谁也看不懂那两张图纸,尽管除了图之外还有很详细的备注,比如什么叫螺丝钉,哪里是焊接点,材料叫合金钢,越是这样,越让这一般海军将领云山雾罩。

总之他们根本无法参透那战舰的图纸,更别提制造了,这是刘李佤他们的一张通行证,也是一张保命符。

外面的两人所知有限,没说几句就岔开了话题,男人嘛,又是海军,聊过了战舰之后,自然会聊那些全身湿透,衣衫破烂,意外出现在船上的女人们,不过两人用南川的方言在交谈,刘李佤除了能在他们的笑声中听出一丝猥琐之外,其他一点也听不懂。

倒是他身边的武丽娘脸色越来越红,不自禁的紧了紧衣襟,很明显,外面正在讨论的话题很露骨,很具体。

刘李佤靠在门上,反正也听不懂,而且还是听男人的笑声,越听越不耐烦,最近这么多天,始终飘荡在海上,刚才又是游泳,又是斗智,他真有点精疲力竭的感觉,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不过,这艘巨大的指挥船,尽管停靠在近海,几乎在岸边,但还是会随着波浪起伏摇晃,刘李佤始终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门外依然是两个男人叽叽喳喳,时而放肆大笑的声音,还有就是身边武丽娘的呼吸声。

半睡半醒的刘李佤开始还没有太在意,可越感觉越不对劲,变化来自于身边的武丽娘,尽管没有睁开眼,但还是能感觉到,武丽娘从开始的鼻息咻咻演变成呼吸急促,最后更是喘气了粗气,整个过程好像哮喘病发似地。

刘李佤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武丽娘,此时脸红得就像苹果,蜷缩着坐在他身边,双腿屈膝,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胸前一对小妞之巅被挤得高高耸立,在急促的呼吸中起伏着,让人眼花缭乱,而坐在地上的她也不安分,在轻轻的扭动着,刘李佤瞥了一眼,她那丰满的PP在地板上摩擦着,好像吸尘器!

这让刘李佤立刻想起了形容女人的一串话,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十吃人不吐骨,七十靠墙吸老鼠,八十巨炮也落伍。当然这有些夸张,但也真实的反映了女人强悍的一面,而现在的武丽娘,感觉就像一台正在吸土的吸尘器,只是如此强悍,崭露的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而就在这时,外面两个人的谈论之声越来越大,猥琐的笑声,怪叫声交织在一起,即便刘李佤听不懂都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何况是武丽娘这个当地人,而且刘李佤可以肯定,这娘们就是因为听到了外面的H色对话,而自己产生了X幻想……

415 火山喷发

人类的感官和思维真得很神奇,单纯靠听,就能把听来的内容和自己的思维意识结合起来。

但首先是,听到的内容自己肯定接触过,而且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一点点引导就能激发。

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就像我们看了很多仓井老师的片子,熟悉得就像烙印在心上一样,但有一天苍井老师穿着很保守的衣服,在台上唱一首很正经的歌曲,我们还是会通过她的声音,勾起心中对她一贯的印象。第一,这说明了人类感官和思维的神奇,第二,说明想要从良太难!

武丽娘在醉心楼呆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还要装成一个调教姑娘的资深人士,为了做一个合格的间谍,她首先要成为一个合格的老鸨子,根据醉心楼野史传闻,武丽娘曾经有一个时期,每天晚上都会去偷看不同的姑娘接客,吸取各方面不同的知识,来丰富自己的理论经验。

可以说,武丽娘看的片,比刘李佤那五百G硬盘里的还多,还精彩,完全可以说是骗子控,可是,她自己却还是个清纯初姐。

综上所述,现在的武丽娘就是,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受过外界强大的刺激,遇到刘李佤只后,让她少女的心产生了悸动。

此时,刘李佤就在旁边,外面两个男人肆无忌惮的交谈着H色话题,绘声绘色的描绘着那些场面,那些深埋在她的心中的场面,本来就强行压制这自己不去想的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老板娘成熟时到了!

武丽娘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以往在醉心楼偷看的时候,确实带给她很大的刺激,可那是她心坚如铁,一心想着祖国和人民,在东宁只为挖情报,所以把刺激化成了动力。她以前也听过曾爷春哥之后,喝多了酒胡吹神侃,描述着那血脉喷张的场面,形容着当时的感受,这对武丽娘也有一定触动,不过她毕竟不是男人,没有更甚的感受。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个时候她身边没有男人,没有一个她愿意以身相许,愿意和他亲身尝试一番**的男人。

可现在不同了,刘李佤出现了,在东宁时就有小暧昧,这一路同行,从精神上属于恋爱阶段,可从身体上,又是亲又是摸的,已经达到了热恋阶段,用这时代的话说,属于私定终身,俺是你的人了。

这一刻,她忘记了一切,什么任务,什么家国天下,她现在只是个女人,心里装着一个男人,耳边听着H段子,心中躁动,身体发热腿发颤的,一个正处于发青起的女人!

这时候的刘李佤也算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一看武丽娘这架势,就知道小妞春心动了,而且还是听两个男人讲述XX经历受到了刺激,这主要是因为武丽娘太过全神贯注,因为只有她听懂的他们的方言,而且还要在他们的对话中找出关键,所以这一认真不要紧,把H段子都听的清楚明白,感同身受了。

刘李佤没有轻举妄动,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因为他怕突然醒来,正跟吸尘器吸土一般的武丽娘会尴尬,可就在这时,武丽娘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刘李佤装作睡梦中不耐烦的摸样,无意识的打掉了她的手。

武丽娘还以为他要醒来,立刻缩回手,屏住了呼吸,但见刘李佤扭了两下就没动静了,以为他睡沉了,武丽娘咬了咬牙,外面已经谈论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她那急促的呼吸声再次传来,全身燥热,全身的血液仿佛如决堤的大河要冲出来一般,特别是胸口的感觉,真的就想要爆炸了一般,身上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再爬,爬向一处,好像已经有一部分蚂蚁钻进去了……

武丽娘紧咬牙关,可惜这种从里到外,来自灵魂的躁动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的,她颤巍巍的再次伸出手,拉起了刘李佤的手,这次刘李佤也没有动,心里也很紧张,尽管在前世,他偷看过玉凤和胡萝卜的故事,也偷听过芙蓉和黄瓜的生活,不过她们都有道具,而武丽娘什么也没有,身边只有自己,她不会一激动,真把自己逆推吧?

刘李佤心中自然是无比期待,而武丽娘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抓起他的手,直接覆盖在了小妞之巅上。

武丽娘的身材丰满,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仿佛能捏出水来,特别是那宛如磨盘般的丰/臀,更是让人炫目,可是,人无完人呐,她这一对小妞之巅与丰满的身材比例不是很协调,稍显小了一些,这与她常年压抑自己心中的渴望,阴阳不调有很大一定关系。

有砖家说过,很多身材发育好的女人,都有早恋的经历。很多女性生理学的叫兽呼吁,上学的时候被男生捏一捏,好过以后花高价整形。还有一些仙长呼吁,女人一定不要压抑自己的**,有需求的时候就大胆去寻找,阴阳互补乃是天道。

为什么古代女人多丰满,那是因为这时代女性多在十三到十八岁之间就嫁人了,而这个时期正是青春发育期,嫁人后既能享受异性按摩,又能阴阳互补,可谓精神身体上的双丰收。

而武丽娘就是明显的,适龄的时候没有嫁人,也没有注意发育问题,又身在青楼,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和**,结果导致上面小下面大的后果,幸亏现在她还年轻,还有机会‘修正’一下,不过刘李佤就得辛苦了。

此时武丽娘就像一座等待喷发的火山,没看到火苗,却能感受到高温,她拉着刘李佤的手,放在小妞之巅上,死死的按着,很用力,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但刘李佤仍感觉到,在他的手触及小妞之巅那一刹那,武丽娘全身颤抖,宛如筛糠,慢慢的静下来,变成了轻微的抽搐……

平静刘李佤的经验他知道,武丽娘,就在这轻轻的接触下,高C了!这就是压抑太久,理论经验丰富的初姐,稍稍一点异性的刺激就能得到满足……

416 猛烈来袭

武丽娘确实在刘李佤一抓之下就高C了,不仅仅是因为异性的碰触,还有她满脑子的理论经验,和对X的幻想和迫切。

最关键的是,她这个年纪,未经人事,本来敏感的地方就多,很容易得到满足。可若是上了年纪,真正到了‘坐地能吸土’的地步,那就比较可怕了,让很多男人无从招架。

不过刘李佤不怕,因为那时候的女人最大的变化就是从多点就变成一点了,只要抓住一点,猛攻这一点,男人一样是胜利者。

尽管刘李佤小气又护士,让武丽娘扮成丑女,即便装落水也没有脱掉外衣,不过这并不影响手感。尽管武丽娘不是很大,但这个不大,是与她整个丰满的身材对比出来的结果,若单论起小妞之巅,还算可以,特别的是那个小点点,平时隐藏在里面,这叫做‘小点点内陷’,如果不动嘴吸出来,就得等它自然耸立出来。

刚才刘李佤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小点点隐藏其中,可在武丽娘全身颤抖的时候,小点点就像破土而出的竹笋一样,带着对新世界的迷茫和好奇,顶在刘李佤的掌心。

再说可怜的武丽娘,自从被他打PP来高C之后,她发现,自己坚强坚定的特工之心彻底崩溃,很容易被外面的情况所干扰,哪个女人说话声音嗲一点,她都会产生邪恶的想法,每次一靠近刘李佤,只是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就会让她心慌意乱,想要扑入他怀中的冲动,一滴蜡油就能让她满足,两个男人恶心的对话就能让她冲动,轻轻一按就会让她飞上天,她知道,自己彻底进入发青期了!

刘李佤没敢动弹,依然装睡,他怕醒来武丽娘尴尬,而且他也没想到,武丽娘竟然真的如此敏感,发青期来的就像山崩海啸一样猛烈,这下好了,不用他调教,武丽娘自己就把自己调教了。

没多久,外面又换岗了,这次来了两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而且还很焦躁,在外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很清晰,不像是来监视的,倒像是在排队等着上厕所。

刘李佤依然在装睡,感觉武丽娘将他的手缓缓从小妞之巅上拿下来,而武丽娘自己也软趴趴的倒在他身边,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身体还在轻微的抽搐,由于全身无力,一条手臂瘫软下来,巧合的是,正好砸在刘李佤的神兵上。

“嗯?”武丽娘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明明睡着了,为什么神兵反应如此强烈呢?她仔细看了看刘李佤,却见他睡相安详,真的睡得很沉的样子,武丽娘尴尬一笑,脸色通红,颤巍巍的,索性放手抓住了神兵,头一歪靠在刘李佤身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抓着神兵睡着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是第二天醒来,武丽娘觉得自己的掌心火辣辣的,而身边的刘李佤也早就起身了,正一圈圈的摇晃着腰肢,听着腰间盘,腰椎咯咯作响,而且在裤裆的部位还有湿漉漉的痕迹……

两人对视一眼,武丽娘稍稍有些脸红,刘李佤装作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其实后半夜自己差点没累死,六块腹肌在一夜之间基本成型了。

他们谁也没出声,因为外面监视的人竟然还在,也不知道是第几波人了,用南川的方言在小声交谈着,听他们的话,现在整个南川舰队,凡是校尉以上的军官全部集合在这艘船上,集思广益一起研究着刘李佤送来的驱逐舰和战列舰的制作方法。

刘李佤很无语,没想到古代人这么死心眼,后来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为船上的粮食真的不多了,在这么耗下去,即便手下将士全部都是服从纪律听指挥的高素质军人,但连吃饭这最基本的条件都满足不了,再坚定的心也会动摇。

可是这次哗变之后,他们并没有取得任何成绩,甚至连于朝廷的谈判都没有展开,就这样因为粮草不济而妥协,岂不是白耽误工夫,空背上千古骂名,而且对于这些军官,更要承受天家之怒,轻则身首异处,重则株连九族啊。

所以,他们现在急于商议对策,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研究出最先进的战列舰和驱逐舰的制作方法,有了这种强大的新式武器,便有了必胜的把握。也能立刻堵上朝廷中那些主和派的嘴,让他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们出兵。

只是他们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们根本连什么叫螺丝,哪个叫焊接都不懂,制造肯定是没戏。那第二条路就是和朝廷讲和,他们现在有了保命符,那就是刘李佤一行来自神马帝国的使者。

即便他们只是想去东宁,但很显然,他们分不清楚哪里是东宁,哪里是南川,只要南川朝廷继续演戏,不但能够获得新型战舰的制作方法,还能断绝东宁想要靠进口打造海军的妄想。

他们也不得不把刘李佤一行人的情况禀告给朝廷,不然他们去哪弄个公主来稳住他们。同时,刘李佤他们一行人也成为了这些军方反对派手中的保命符,可以联系朝廷,但他们这些人必须控制在船上,当做他们和朝廷谈判的筹码,唯有朝廷答应用刘李佤一行人换他们的平安,才能把人交出去,不然宁愿鱼死网破。

听到这样的谈论,刘李佤是彻底放下心来,最起码他们的安全有了保障。不过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因为船上资源短缺,食物和水都很紧张,刘李佤可不想受这份罪。

武丽娘倒是有心想要召唤来那只皇家私密信使,黑翅海鸥。可是刚探头还没吹口哨,就看到甲板上无数的士兵有的端着弓箭,有的拿着鱼竿,不是在钓鱼,就是在打鸟,方圆数十里,碧空如洗,海水清澈,除了人以外,所有生物都被他们吃干净了,所以说,反对派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417 露D韵律操

刘李佤知道,他们现在属于被软禁阶段,但刘李佤却没这个觉悟,拉着武丽娘在甲板上闲逛,所过之处,所有士兵主动退避三舍,连朝这面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因为武丽娘今天的装扮比昨天更丑,昨天只是黑牙齿,今天连眼圈都黑了。

尽管船上的水兵们不敢看武丽娘,但却对刘李佤敬佩万分,女人丑成这样,他还能牵着手到处走,显得恩爱甜蜜,这样的男人必然有大胸襟,大气魄。

不看他们,水兵们也没闲着,因为在刘李佤的带领下,其他那二十多名姑娘也纷纷走上了加班,在碧海云天之间,有的舒服的伸着懒腰,有的惬意的打着哈欠,有的活动着腰肢,有的甩动着手臂,舒展着筋骨,看似都是不经意的举动,却是她们多年在青楼积累下的丰富经验的体现,女人越是崭露这不经意的动作,越是媚态十足,浑然天成,男人最爱。

那些光棍水兵除了男人和大海哪里见过如此震撼性的场面,而且这些姑娘们依然只穿着昨天那些残破的亵衣裤,因为这是神马敌国的规矩,女人不能穿陌生男人的衣服,不然就要嫁给那个男人。

尽管水兵们跃跃欲试,纷纷想脱下衣服套在这些女人身上,比抢亲容易多了,而且效果更好。

别说是这些年轻力壮,从不知道女人滋味的水兵动心,就连身经百战,身边美女环绕的刘李佤,看着这些花枝招展,春光点点,魅力十足的姑娘,也是心动不已。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的战船上,所有的水兵都冒出了头,站在甲板上朝这边看来,姑娘们顿时成了这碧海蓝天间最美的胜景。不过在那些水兵眼里,宛如海市蜃楼,看得见,摸不着,而且看得还不是很清楚。

不过没关系,有刘李佤在,自然会满足诸位狼友的冤枉。

他操着‘神马帝国’的语言,招呼着姑娘们集合在宽敞的甲板上,二十个姑娘,站成四排,每排五个人,形成了方阵,中间间隔一臂距离。

海平面上几十艘战船,成千上万的水兵,目光全部集中在这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怪阵,就连武丽娘也纳闷,就在这时,只听刘李佤怪叫一声,整个人摆出一副弯弓射雕的雄壮资质,高喊道:“天天跟我做,每天一刻钟,每天让胸部抖一抖,青春永驻不显老,每天让臀部摇一摇,身材挺拔曲线妙,每天让腰肢摆一摆,夜战八方不嫌累……”

刘李佤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带着二十个姑娘齐齐做着舒展的动作,如他的口号一般,抖胸,摇臀,摆腰,而且这些姑娘们只穿着亵衣裤,轻如丝,薄如纱,透明又随身,最主要是,这些亵衣裤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随着刘李佤发明的第一套青楼炼体体操韵律,春光无比,当真是肉隐肉现。

这些姑娘都是青楼资深从业人员,就靠这出卖自己,卖弄风情而生存,早就养成了开放的思想,尽管她们已经恢复了自由身,并且以功臣的角色回归祖国,但面对男人的目光,她们还是忍不住想要卖弄一番,这就是职业习惯。

而刘李佤,业内知名龟公,素以手段多样,花样百出,调教有方闻名遐迩,凡是经过他调教的姑娘,即便是普通姿色,也能夜赚千两。而凡是经过他亲手调教的姑娘,并不因为赚银子多而喜悦,反而纷纷表示,经过小七哥调教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心情也好起来了,每次接客就像享受洞房一样幸福快乐。

这就是刘李佤的手段,调教的不是人,而是心态,只有摆正心态,时刻保持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即便姿色平平的姑娘,也能绽放出让人心醉的笑容。

眼前这二十个姑娘,有几个是出身醉心楼的,不过由于间谍的特殊性,并没有机会接受刘李佤的调教,嗯,严格来说已经不算是调教了,而是心理辅导。

至于其他姑娘,则来自临榆县不同的青楼,她们对刘李佤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总算有了相处的机会,自然要和他好好学习一番,学习一番可以让她们这些饱经风霜的女人,可以开开心心活下去的方法。

当然,刘李佤忽然带着姑娘们在甲板上做操,肯定不是心理辅导那么简单,不过姑娘们不在意,只要和刘李佤一起开开心心就行。

开心的还不止他们,整个海面上上百艘军舰,成千上万的水兵,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这里。

这里俨然成为了史上最大的表演舞台,也可能是史上观众人数最多的一次表演,尽管只有二十个姑娘一个大老爷们在跳韵律健身操,但这是史上穿的最少,露得最多,动作幅度最大,走光最频繁,欢呼声最想,观众鼻血流的最多的一次演出。

如果再仔细考证,这次表演结束之后,受表演的影响,撸过的观众人数也达到了史上最多!

“天天跟我做,每天一刻钟,每天让胸部抖一抖,青春永驻不显老,每天让臀部摇一摇,身材挺拔曲线妙,每天让腰肢摆一摆,夜战八方不嫌累……”

随着刘李佤节奏感很强的喊声,越来越多的观众在聚集,他们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娴熟,甚至连武丽娘都忍不住跟着一起舞动,连那些战争狂,武器控,都放下了手中战舰的图纸,纷纷走出船舱,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壮观的一幕,在他们心里隐隐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打仗,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

看看,这就是女人的魅力,女人不但可以成为挑起战端的祸水,也能成为熄灭战火的和平使者。

当然,女人更多的时候扮演的是祸水的角色。

就当刘李佤喊出了‘停’的口号之后,刚才那裙带飘飞,春光大泄,肉隐肉现的场面全然不在,可周围成千上万的水兵却刚看到兴头上,有的甚至刚刚揭开腰带,刚刚把手伸进去,这种扫兴的感觉,就像正在看片达菲鸡,忽然停电了,就像你正在和美女嘿咻到关键时刻,美女却告诉你她是变性人一样……

大感扫兴的士兵们发出了山崩海啸一般的嘘声,有的士兵不知道是为了驱散心中的欲*火,还是受不了露点韵律操的刺激,想要过来抢女人,竟然不顾一切的跳入海中,有一个人跳就有第二个,刹那间形成了‘下饺子’之势,噼里啪啦的,成百上千的水兵战士跳入海中,开始只是为了用大海来遮羞,掩住一柱擎天的神兵,可后来,不知道谁带了头,竟然真的开始向这边游了过来……

418 太刺激了

受了刺激的水兵战士们纷纷跳入海中灭心火,但不知是谁带头,呼喝一声,以打破世界纪录般的速度向主战舰游来,其实刘李佤看得出,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更不是来抢女人的,只是憋得太久了,刚才又没有尽兴,大胆的游过来,靠近点看得清楚些。

不过,成百上千的士兵跳入海中,游泳的速度极快,乘风破浪,仿佛展开了抢滩登陆战一般,声势极其浩大,让船上的军官们都有些慌乱,感觉好像集体叛逃,要不就是要起事。

其中有反应快的军官,在船上大声呼喝,命令他们立刻停止,即可返回自己的岗位,可受了刺激光棍,就像受了惊吓的野马,哪里能控制得住,何况他们驻扎在此多时,既不练兵,又不出征,没日没夜的在这耗着,粮食也耗空了,清水也没有了,新兵们早已心浮气躁,如果再加上半果女人露点韵律操的刺激,他们彻底疯狂了。

他们并非不顾军纪,而是大军驻扎在这里纯属扯点,没事儿闲的,哪还有什么军队的军容军纪可言,再说,论起军纪,他们首先要终于朝廷,终于皇帝,可他们现在却成了叛军,更别谈军纪了。

所以,现在这些士兵们的眼中只有女人,脑中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女人们一起跳露点韵律操。

船上的军官们不知道士兵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觉得他们发狂了,不住声的大喝,可海水中的水兵充耳不闻,由于大家都是叛军,士兵们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们,服从军令,此时此刻他们也不敢太为难这些士兵,若是朝水中放箭组织,那现在本就咱动的军心必然会彻底崩溃。

船上的一种军官急得跳脚,武丽娘站在船头看着那些近乎疯狂的士兵,也深深的蹙起了眉头,她在深思,以南川公主,储君的身份在深思,眼前海中的,都将是她手下的精兵强将,为什么会见到几个女人蹦蹦跳跳就会发狂,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应该置军纪于不顾,若是以后上了战场,敌方使出美人计,后果岂不是更严重?

武丽娘在担忧未来,而刘李佤带着二十多个姑娘,更是一副怕的要死的摸样,蜷缩在加班一角,刘李佤看到西门剑,他也只认识西门剑,连忙一把拉住他,用蹩脚的口音,夹杂着神马帝国特色,焦急的说道:“尊敬的尼玛大人,请快阻止那些疯狂的士兵,莫要吓到姑娘们。”

西门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想,这些姑娘还会害怕吗?刚才那写抖胸,扭腰,摆臀的动作,是个男人看了都激动。

西门剑心中愤愤,想着吓唬一番他们也好,能让刘李佤更挺好,没准能套出战舰的制作方法,哪知刘李佤下一句话却把他吓住了,只听刘李佤道:“尼玛大人,这些姑娘可是要敬献给东宁皇帝陛下的,若是贵方军士发狂,亵渎了姑娘们,到时候皇帝陛下怪罪下来,在下可担当不起呀。”

西门剑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自己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为女人发狂的时候,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也许当着他的面不敢,也许在海中正游过来的人不敢,可是在这艘船上的,就在他身边的那些军官们也是男人,也是抛家舍业跟着他组成反对派的大老爷们,若是他们也冲动起来,西门剑也不好意思阻拦呐。

可是,如果这些女人有什么闪失,到时候他们找来‘东宁皇帝’,是接受还是不接受这些女人呢?

“呵呵,使者大人太过紧张了。”西门剑强迫自己保持镇静,微笑道:“贵国盛意拳拳,我国皇帝陛下自然知晓,只是我国皇帝陛下项来不惜女色,说句不当说的,贵国敬献的这些姑娘,恐怕也不会全部纳入后宫,而是封赏给他们这些有军功之臣。”

刘李佤当即点头表示理解,很直爽的说道:“这些姑娘只是表达我神马帝国的诚意,敬献给贵国皇帝陛下,至于皇帝陛下如何处置,我们神马帝国不会过问,只是在下身负皇命而来,一定要让这些姑娘保持完璧之身敬献给贵国皇帝陛下,以示我国诚意,可现在,姑娘们本就因为海中遇险而受到惊吓,如今这些士兵宛如虎狼,我们神马帝国的女人最是娇弱,若是因此而受惊过度引发不测,恐怕会影响贵我两国的关系吧?”

西门剑抹去额头冷汗,越发觉得事情棘手,首先作为反对派,他还没有把这件事儿上报给朝廷,想要自己研究新式战舰从而增加底气,实在不行,第二部仍然是隐瞒,他想找个其他人冒充所谓的东宁皇帝陛下,彻底忽悠住刘李佤等人,可是现在,由于这些水兵过激的举动,看来他的计划是没法实施了。

而这也是刘李佤精心算计,施展露点韵律操的最终目的,他就是要制造这样混乱的情况,以免夜长梦多,也能接触他们被软禁的现状,逼迫西门剑趁早与南川国主联系,促进双方何谈。

海中极度兴奋的士兵已经游到主舰边,但却没有登船,因为他们发现主舰上箭窗中有箭矢在绽放着点点寒光,其他船只他们可以不听号令,到这艘主舰上都是军方高级将领,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在这种情况和情绪下,绝不会让他们轻易靠近。

即便如此,那二十几个姑娘仍被‘吓得’瑟瑟发抖,口中叽里咕噜说着神马帝国的语言,其实是在用北方方言和青楼中的术语谈论着哪个男人更健壮。

面对这种情况,西门剑实在没办法了,还有船上的清水和食物也是难以为继,内外交困下,他无奈的一叹,下令命人去与朝廷皇室接洽,但嘴上并不能服软,主要是拿着刘李佤‘敬献’的图纸,说明神马帝国的情况,这也算西门剑这些反对派将功补过的机会……

419 回归

刘李佤看着一艘小船,飞快的向岸边驶去,那气势恢宏的城楼,和远处隐约可见的红砖里瓦的屋顶,金碧辉煌的宫殿,确实是一排帝都的气势。

不仅他再看,武丽娘也在看,那是生养她的故乡,她的家,她的亲人都在那里,如今几经波折,总算要回家见亲人了。

刘李佤带着那些受了‘惊吓’的姑娘们连忙躲进了船舱中,西门剑立刻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入船舱,违令者军法处置。

原本让人动心的可爱姑娘,此时变成了毒瘤,原本是可以让男人心情愉悦的催化剂,现在变成了让男人疯狂的毒药。这就是女人,可爱又可怕的女人。

可即便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都躲了起来,但那些水兵仍然情绪高涨,现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美丑之分,只有男女之别了,只要是女人就行。

就像现在,所有士兵将目光都集中在了武丽娘的身上,尽管她散乱着头发,顶着黑眼圈,呲着黑牙齿,脸上做了鱼肚面膜,看起来就像黑山老妖,而且穿得也很臃肿,但好歹是女人,这也是为什么,在全世界各地的港口,码头,红灯区最多,价格还相对便宜的原因,因为在大海上漂泊的男人最饥渴。

众人盯着武丽娘看,如果不看脸,好歹也是前凸后翘,最起码能看出来是女人。

武丽娘曾经也如此这般接受过士兵们的注目礼,但那时她是作为领导来检阅,现在她是作为女人供男人YY。

尽管武丽娘全身难受,别扭的感觉无法形容,但她还是装出很淡定的样子,甚至朝海中那些人露出了她漆黑的牙齿,表达自己的善意,此刻的她是个尽职尽责的好演员,也可以说是本色出现,但一个美女扮成丑女还有如此吸引力的时候,这绝对是女人的骄傲。

不过,武丽娘还没有骄傲多久,岸边那座巨大的城门便打开了,一对荷枪实弹的兵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出现了,闪烁着寒光的战甲,锋利无匹的长刀,雄壮俊逸的战马,还有威武不凡的士兵,尽管南川是个海上强国,但这一对骑兵却表现出了陆地同样强悍的一面。

船上很多军官看到这样一对兵马都有些惊讶,更多的是胆寒,他们都是海军将领,平日里只知道武装海军,对其他置若罔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川的地面部队,却如此不凡,这一下让他们本来想谈判的心,变成了想投降求饶。

对骑兵威风凛凛的站在海岸边,阳光下,他们手中的刀枪闪烁着森寒的光芒,有种剑峰所指,所向披靡的无敌霸气,而在他们之中,一个人缓缓走出来,有些踉跄,有些仓皇的快速冲入海中,飞快的驾驶一艘小船,拼命的划桨,众人认得,那是刚刚派出去向朝廷报信的海军传令官。

他亲手感受到了南川陆战队的可怕,此时仓皇的摸样也有情可原,但他登上战船的时候,仍然心有余悸,吓得冷汗狂流,全身颤抖。

西门剑和其他海军军官已经没心思骂他了,因为他们也被吓得不轻,看到这样一支骑兵队伍,西门剑等人隐隐明白了,为什么朝廷几次三番的拒绝他们出兵的请求,原来是在暗中打造地面部队,他们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战力太单一,唯有西门剑这些人,目光短浅,只看着自己手下的水军,在眼前这片海域无敌,就让他们骄傲自满了,为了他们因为自满而吃亏,使海军受损,所以朝廷才会强势压制他们要出征的想法,这才导致分歧加剧,不过现在的西门剑等人,彻底傻了眼。

而且那传令官带来的朝廷的态度,同样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朝廷并不像和他们进行何谈,因为他们没有资格,一只粮草耗尽,清水没有一滴的海军,确实没有任何资格和人进行谈判,不过海军毕竟是南川的,大家本是同根生,朝廷自然不会赶尽杀绝,只要求反对派主要领导西门剑及其几位副将,参将全部下船登陆,入朝负荆请罪,朝廷可免他们叛国之罪,但活罪则取决于神马帝国的使者所能给南川带来的好处。

西门剑等人诚惶诚恐,早就没了反对派领袖的气势,完全就是一副求饶心切的嘴脸,现在神马帝国的使者彻底成为了他们的保命符。

也正因为刘李佤他们成了保命符,所以让这些心虚的海军将领开始深思熟虑,他们觉得,既然是保命符,还是抓在自己手中才更安心。

所以,一番商议过后,诸位海军将领做出了决定,神马帝国使团依然留在船上,仅可以派出一人去与朝廷接洽,再一切谈妥,而且朝廷认为他们因为忽悠了神马帝国使团,确实有将功赎罪的表现,落实了处罚结果,而且还得他们能够接受的时候,再释放所有神马帝国使者。

他们这是彻底的无奈之举,整个过程他们都在用南川方言交谈,因为刘李佤站在船舱口,武丽娘站在他们不远处,即便知道她们听不懂,但还是要顾忌一下,毕竟在算计人家。

作为男人,他们商量的结果是,让武丽娘作为神马帝国代表,亲自入城与朝堂会面商谈,给出的正规理由是,帝都之内治安不好,使团人数众多,美女妖娆多姿,生怕惹出祸端,请一人先去交流,等准备好安保工作,再请所有人入城。

而之所以让武丽娘去,完全是出于大男子主义的心态,因为他们很自然的认为刘李佤是这个使团的领导,是关键人物,而这也正中刘李佤的下怀,都在他的攻心计之内。

就这样,武丽娘画着丑女状,整个过程,一件衣服没脱,一丝春光未泄,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轻易的突破了反对派的封锁线,并由他们亲自小心谨慎的护送,伺候着,平平安安的返回了她日思夜想的家乡,回到了亲人的怀抱。

站在返乡的小船上,武丽娘心花怒放,对刘李佤一步步攻心的计划,精准的判断,佩服的无以复加,看着船舷上朝她挥手的刘李佤,武丽娘用神马帝国的最高礼节向他表示感谢——竖中指。

420 海兰公主

主战舰上,刘李佤和西门剑等一众军官同样焦急的走来走去,就像一群在产房门口听消息的准爸爸,心情急切,却又忧心忡忡。

而其他战船上的水兵们,大部分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大家在一起毫无顾忌的议论着,庆祝内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商量着登陆入城之后的第一件事做什么,有一半以上的人选择了逛青楼,剩下的或者有老婆,或者有情人,或者隔壁住着寡妇,或者习惯自己动手的。

总之,大部分人的心情不错,只有西门剑几人紧张万分,看着那一队气势非凡的士兵,押解着两个带着海军兵符的副将以及武丽娘浩浩荡荡进了城门,但大门紧闭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对于西门剑等人来说,这口气只松到嗓子眼,还没到吐出来的时候。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刘李佤可以预见,一切顺利,武丽娘此时正和自己的高层家人叙旧呢,百无聊赖,他靠在船舷上晒着太阳,南方属于热带气候,虽然只是年初,但这里的气温始终在二十度以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海浪一**相互追逐,溅起的浪花在阳光下晶莹璀璨,徐徐的海风吹得人犯困。

不知不觉,刘李佤竟然睡了过去,而且还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光溜溜的在阳光下,畅游在大海中,不知道游到了什么地方,总之见不到陆地,遇到了两个邪恶的美人鱼,将他抓到无人岛上想要弄死他,两种死法让他挑。一种是选择美人鱼的上半身,精尽人亡。一种是选择美人鱼的下半身,精尽人亡……

这是一个关于美观性和实用性的选择题,很考验人的价值观。

可就在刘李佤准备做出选择的时候,忽听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传来,将他从梦中惊醒,乍一听还以为是某些群岛国家又地震了呢。

与此同时,那巨大的城门内,响起了震天的锣鼓之声,只见城门打开,率先出现的还是刚才那样一队骑兵,威风凛凛,前后是一队仪仗队,当真是锣鼓喧天,旌旗招展,刘李佤身边人们都在震惊中议论着,那是属于皇室的仪仗队。

在骑兵,仪仗队之后,一只巨大的辇车缓缓驶出,金碧辉煌的辇车雕龙画凤,极尽奢华,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肯定知道那是一个大人物。

船上的水兵之所以欢呼,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登陆的希望,这所谓的反对派闹剧总算要结束了,能乘坐龙辇的大人物亲自出迎,就是来结束闹剧的最好证明。

那龙辇一直行驶到海岸边才停下来,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外围警戒,衣裙穿着宫装的宫女和太监伺候在旁边,只见龙辇的帘子被掀起,一个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那人穿着一袭火红的长裙,上面用金丝绣着金龙,火凤,祥云,无一不显示着她显赫的身份。

在众人前呼后拥下,她走上了一艘小船,立在船头,身材挺拔,乘风破浪而来,别看是个女人,此时却宛如出海的蛟龙,气势逼人。

小船乘风破浪而来,那人的容貌看得越发清楚,整片的战船上,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许多水兵激动的无以复加,顶礼膜拜的摸样就在上拜神。

刘李佤那双贼眼睛,看别的不行,看女人不仅清晰还有变焦的功能,一眼就认出那女人是换了宫装蟒袍的武丽娘,气势不气势的刘李佤看不出来,但却验证了一句真理,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呐,这武丽娘穿起纱裙就是老鸨子,船上龙袍就是女太子。

不管武丽娘穿什么衣服,刘李佤都无所谓,他组关心的还是她没有衣服时候的样子,几次高C,却连一见外套都没扒下去,刘李佤觉得自己该加把劲了。

刘李佤满脑子YY,身边的将士们却疯狂了,对着武丽娘顶礼膜拜,刘李佤感觉,这种爱戴程度,估计南川的国主都没这待遇吧。

他悄悄走出去,只听有的士兵激动的说着:“公主,是我们伟大的海兰公主,她回来了,她胜利回来了,我们南川有福了。公主万福,公主千岁……”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宛如海啸,一浪高过一浪,这是水兵们发自内心的敬爱,这让刘李佤很震惊,武丽娘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威望呢?

这时身边一个惊动不已的水兵军官颤巍巍的说:“伟大的海蓝公主,三岁习文便做诗百篇,四岁习武可开强弓挽重弩,五岁便可百步穿杨,六岁可策马狂奔,七岁能横渡海峡,八岁可独自扬帆远行,九岁便已统领百万大军,她乃是天降的英雄、万民的天、仁德撼天下的绝世伟人、非凡的军事家、伟大的统帅、人民热爱及信赖的胸膛、先进军事思想的创造者与实践者、神妙的战略战术家、完美无缺的军事家、百战百胜的作战家、无敌不胜的象征、天下第一领导艺术家、文学艺术及建筑大师、人类音乐的天才、世界大文豪、思想理论的英才、领导艺术大师……”

身边的军官无比虔诚的念叨着武丽娘的简历,听得刘李佤一阵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入海中,看着不远处乘坐小船,乘风破浪而来的武丽娘,刘李佤擦着冷汗,心中念叨:“没想到,原来武丽娘竟是如此伟大的天才级人物,能和她媲美的也只有朝鲜的那位三岁能开枪,五岁架坦克的高丽的金小胖同志了!”

士兵们近乎疯狂的呼唤着海蓝公主,在他们心中,这位海兰公主就像天上的太阳,给他们光明和温暖,就像无边的大海包容他们一切,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他们行船的方向……在刘李佤看来,她就像寒冷被窝中的暖宝,胖乎乎的有肉感。就像漆黑房间内的一丝微光,不用照得通明也能找到她的位置。就像一个恰到好处的容器,不用包容一切,只要容纳神兵就好……

421 闹剧结束

人们狂热,虔诚的呼唤着海兰公主,声势浩大,声浪仿佛海啸一般席卷天地。&&

这是愚民政策下,运用造神方式,使领导偶像化的成功案例。什么叫全民偶像?谁是全民偶像?当然是大领导呗!

当今天下三分,东宁,北燕,南川,每个国家各有特色,也有不同的社会制度,高层有不同的管理模式和治理方法。

东宁重农重商,民风相对比较开化,人们阶级分化比较明显,利益争夺也很明显,所以东宁在整体比较先进,比较富庶,但在管理就有一定难度,比如赵大小姐就是不服管教,敢于与皇家做斗争的,地主阶级的代表性人物。

至于北燕,游牧民族,民风彪悍,具体情况刘李佤没去过,也没法做评价。

而南川,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南川知道舆论的威力,也懂得利用舆论,来巩固统治阶级的地位,维护自己的利用,并把利益最大化,而想要舆论起作用,首先就要让百姓懵懂,近乎无知,这样才能你说什么他们信什么,不会分辨真假,不懂得质疑,尽管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从另一个角度想,无疑双方都是幸福的。

难得糊涂确实是一种幸福。

其实刘李佤认为,不管在什么环境,什么样的制度下生存,只要满足几个最基本的要求,老百姓都是愿意的。

人们经常把什么尊严,人权挂在嘴边,这太沉重,也他笼统,其实老百姓的要求最简单,一日有三餐,睡榻有一间,妻妾只一人,黑白过一天,不被人欺负,不要愁与烦!

呵呵,所谓尊严等话题太沉重,但想要一日三餐,平平安安的日子,还有面临几种可能性,比如睡榻一间被拆,妻妾一人出轨,黑白一天加班……谈何容易啊。

迎着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神明一般踏浪而来的武丽娘终于登了主战舰,她的出现,也代表了反对派与朝廷彻底和解,但她踏甲板那一刻,所有兵士全部跪倒在地,山呼千岁,海中的那些士兵也潜入水中,表达自己的敬意。

这一刻,在阳光下,微风中,海浪的武丽娘气宇非凡,仪态万千,那高高在如坐云端的气质让人不敢逼视,不自禁的想要顶礼膜拜。

这不仅仅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的缘故,还有她从小所受的教育,所处的环境,这一切都是作为未来的国主而精心培养出来的。

武丽娘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让还面所有船只的水兵都能看到自己,这一下欢呼声更猛烈了,在刘李佤身边不远,一个兵士竟然激动的落下了泪水,喃喃自语道:“海兰公主,海兰公主终于回来了。”

旁边一个士兵也跟着落泪道:“是啊,公主殿下离家已经三年了,她是为了我们南川的强盛,为了百姓的幸福,才背井离乡,不惜以公主之尊以身犯险,深入虎穴,如今她荣归故里,我们的幸福生活要来临了!”

嚯……等到如此高度的评价,刘李佤险些咬掉舌头,尽管武丽娘以公主之尊去执行间谍任务,确实不简单,但她那是为了下基层做成绩,为自己镀金以后好名正言顺的登基,但对外的宣传却是为国家富强,人民幸福而战,好像是去消灭五大行星侵略者了,树立了大英雄,大豪杰的形象,让人感恩膜拜。

武丽娘很首长的朝膜拜的人群挥手,口中碎碎念着,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好像每个首长都这样,口中念念叨叨,好像再向所有人问好,其实具体说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武丽娘如此热情,亲民,士兵们也是格外激动,这些年她深入敌国,英勇无畏,在南川国也从来没忘帮她宣传,简直就是一人拯救世界的孤单英雄,让这些真正的铁血战士都无比敬佩,可见舆论导向的威力。

热情的士兵们情绪激动,欢呼声久久不停,响彻云霄,直到武丽娘几次三番的摆手示意,热情的声浪才渐渐平息,武丽娘站在船头,战舰摇晃,她丰满的身躯微微颤动着,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让刘李佤不禁想起了经典影片,加勒比女海盗的经典片段,不自禁的,硬了。

“勇士们……”武丽娘终于发出了声音,她是武林高手,菊花拂X手出神入化,尽管刘李佤对武功不管兴趣,也没有具体询问过,但他相信,这世界一定存在着什么内功,内力一说,此时,武丽娘别看娇滴滴的小娘子,被蜡滴过之后总是哼哼得让人骨酥肉麻,但现在,尽管声音依然甜美,却无比响亮,仿佛能传到大海的另一边,所有士兵的精神都为之一震,静心聆听:“勇士们,每次在这大海之见到你们威武不屈,雄壮不凡的身影,我的心里都会心潮澎湃。我们南川建国数百年,屹立在这海滨一隅,这大海就是我们的屏障,却也是敌国入侵我们的捷径,而这数百年来,我们整个南川,属于百万级的百姓,能够安然无恙,捕鱼捉下安享太平,这都是你们这些勇士的功劳啊。你们世世代代,数百年如一日,吃住在船,驻守在海疆,保护了南川国的安全,给百姓带来了安稳的生活,在此,我代表南川朝廷和百姓,向你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和感谢,另外请你们记住,无论你们做了什么,南川朝廷和百姓都会原谅你们,因为你们不仅是他们的保护神,还是他们的儿子!”

这一番话武丽娘是用南川当地方言说出来的,让士兵们听起来更亲切,更深入心脾,让那些士兵觉得自己无比高大,所做的事情无比伟大,同时武丽娘的话也表达了南川朝廷对于他们这伙反对派的态度,那就是法不责众,既往不咎。

工作的肯定,以及对错误的大度,让水兵们激动不已,更加心甘情愿的做南川,做南川百姓的好儿子。

在巨大的谢恩声中,标示着这一段反对派的闹剧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武丽娘素手轻扬,示意这些被迫停留在船数日,已经耗尽了粮草和清水,倍受煎熬的士兵们可以下船,登陆,回到祖国和亲人的怀抱了……

422 手段

在图腾一般的公主示意下,士兵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连日来的煎熬和折磨让他们已经心力交瘁,此时忽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士兵们不顾什么纪律,迫不及待也不要战船了,争先恐后的跳下海,齐齐向岸边游去,只有用自己双手双腿划水到岸边,站在自己的土地,那感觉才更加真实。

成千万的是水兵激动的入海,奋力向岸边游去,黑压压一片,远远望去就像斯里兰卡海豚大迁徙一般壮观。

而那百艘战船,仅剩下孤零零的几个军官,他们都是西门剑的死忠,想走又不敢动,属于左右为难的最倒霉的人。

眼看着水兵们一个个的了岸,争先恐后的冲入城内,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骑兵队,武丽娘总算长出一口气,现在内部的威胁总算彻底解决了。

没有了这些士兵,即便战舰再好也都是废柴一般,她转过身,气势陡然一变,与刚才和蔼亲切的公主小妹截然不断,此刻俨然是一副杀伐果断的女皇嘴脸。

西门剑等人明白,他们现在就像被砍了爪子敲碎獠牙的老虎,武丽娘如今的表情和气势主意说明一切,他们可以放过数以万计的士兵,却绝不会放过他们,现在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西门剑等人也不是傻子,几番运作就是为了保命,如今到了关键时刻更是不能松懈,西门剑在武丽娘登战舰之后,全部心思都放在刘李佤身,现在看武丽娘面色不善,强大的气势压得他们几乎缓不过气来,原本对他们无比忠诚,连造反都愿意追随他们的士兵,就因为武丽娘的出现,立刻归降,可见武丽娘在士兵们心中的地位之高近乎恐怖。

西门剑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但为了保命还是要全力一搏。作为一支强大战队的最高长官,经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老兵,一个为南川贡献了半生的大将,此时面对年纪轻轻的武丽娘,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无比虔诚的叩首。

这说明,在绝对权力面前,一切功绩都是浮云,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一切尊严都是浮云。

“罪臣叩见海兰公主殿下,恭迎公主殿下凯旋。”西门剑虔诚的说,其他中人也跟着跪伏在地,一面奉赞美之词,一面偷偷观察武丽娘表情的变化。

武丽娘的来意很明显,就是来化解风波的,何况双方只是因为意见不合而产生分歧,西门剑虽然行为过激,但却并没有挑起战端,只是用这种方式表示抗议而已,而且人家还是有功之臣,在海军中有极高的威望,朝廷也并不想真正值他大罪,让武丽娘出面,试一试他的态度。

如今,他老老实实跪伏在地,可见其心已经彻底服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从严从重处理,反而会把他激怒,彻底走向对立面,如果采用怀柔政策,效果会更好。

别看武丽娘年轻,可从小就被当做下一任皇帝培养,这种政治手段自然信手拈来,她苦笑一声,重重一叹,道:“哎,西门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你们拳拳为国之心可昭日月,一腔热血皆是为国为民,可是征战天下,谋求大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功的,而且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几乎没有胜算。”

听武丽娘口气以及话语,并没有多少责罚之意,西门剑等人都暗自动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逃过了生死大劫,心中对武丽娘更是感动不已,全部都老老实实跪伏在地,聆听垂训。

“现在外面的形式很复杂,敌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所以要想谋求大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西门将军,诸位将军,我要你们知道,南川离不开你们,南川的海军需要你们,但大势来临的那一天,你们依然是我南川重要的先锋官。你们永远都是南川百姓最信赖的人。”武丽娘郑重的说道。

西门剑等人感激涕零,本以为这谋反大罪就算不诛九族,他们自己也得腰斩,可现在,不但得到了宽容和谅解,还要委以重任,这是信任,是值得士为知己者死的信任,这些都是武将,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只是一个头重重磕在甲板,代表了千言万语,代表了极度的忠诚。

刘李佤暗暗竖起大拇指,得理饶人,以德报怨,这需要大胸襟,大境界,也是极其高超的手段,毕竟他们并没有犯下什么该死的大罪,南川朝廷之所以派武丽娘来,就是让她做个顺水人情,让西门剑等人感激涕零,从此以后必然对她忠心耿耿。

而且,武丽娘之所以没有小惩大诫,直接就表示了宽容谅解,是因为当前的形式,西门剑等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刘李佤不足两米,而且他们身还都佩戴着钢刀,若是他们以刘李佤当人质,恐怕他会遇到危险。

不过刘李佤对这些一无所知,因为他们只见对话都是南川方言,对刘李佤来说无异于外语,根本听不懂,仅能从他们的神态表情和动作分辨出一二。

西门剑等人抬起眼,看到武丽娘正盯着刘李佤,西门剑等人立刻来了精神,对于武丽娘轻易就赦免了他们的大罪,他们也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献宝似地拽出刘李佤,道:“启禀公主殿下,这就是来自神马帝国的使者,他总共带来了二十位姑娘,三张最新战舰的设计图纸,还有一个黑牙齿黑眼圈的丑女,被押解入城了,想必公主殿下已经见过了。”

武丽娘眼角抽搐,尽管逼不得已要化妆,但被说成丑女心里还是不爽,看看人家刘李佤,即便她化着丑女妆,他依然不嫌弃,依然围着她打转。

而此时的武丽娘早已经卸去了丑女妆,一袭大红色的宫装长裙,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端庄华美,气质如云,艳光四射,无疑对刘李佤的吸引力更大,这不,还没等西门剑用普通话向他介绍,刘李佤已经扑了来……

423 最高礼节

西门剑等人献宝似地把刘李佤拽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用普通话向刘李佤介绍,他已经扑了去,一把拉住武丽娘粉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一个劲的狂啃……

“大胆,找死……”西门剑等人大怒,正为武丽娘感激涕零,想找机会表达他们的耿耿忠心,看到刘李佤如此亵渎公主,当即勃然大怒,抽出佩刀就要抡他。

武丽娘则是满头黑线,她的手很嫩很白,但那只能说明她皮肤好,并不能证明多干净,最起码今天就没洗过手。不过小手被刘李佤啃过之后,起到了前所未有的美白效果。

刘李佤很激动,尽管他不是第一次接触公主,但武丽娘是在太有型了,气场太强大了,已经超脱了公主的范畴,完全就是女皇范儿啊!

特别是穿着龙袍的武丽娘,龙袍剪裁得体,将她丰满的身躯包裹,傲然的曲线恰到好处的展现,作为女皇,不仅要用智慧和高超的手段统御万民百官,还要有超凡的美貌和熬人的身材迷住万民百官,这就是女性统治者的优势,做得好说她能力出众,做的不好,看在美貌又可爱的份也情有可原。

刘李佤也是身经百战,身边美女环绕的极品男,有艺术型的流云,千金型的秦婉儿,先驱型的赵大小姐,幕后操作型的公主姐姐,真正如此强势,气势逼人,让人膜拜的女皇型还是第一次遇到。

而且武丽娘以往一直是淑女型,突然变成熟女女皇混合型,让刘李佤激动的近乎抓狂。这种心情,感觉相信很多狼都有过。就像狼们在中学或者高中的时候,为什么大多都会对年轻的女教师产生浓厚的兴趣?

并不是因为女教师有魅力,或者其他什么,而是我们心中占有欲和雄性天生的主宰欲在作怪,因为老师当时总是压制着学生,特别是女教师对男生来说,总会让男生兴起一种反抗,反超,逆转,逆袭,要将老师压倒或者推倒的心理。

而长大成人后,很多男人喜欢女司,女警察,也都是源于这样的心态。

现在,刘李佤对武丽娘就是这种感觉,特别是刚才看到数以万计的士兵,对她近乎疯狂的膜拜,西门剑几个执掌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对她俯首帖耳,臣服于裙下,这更激起了刘李佤要逆袭,压倒的念头。

这种情绪一旦爆发就压制不住了,尽管武丽娘今天没有洗手……

不过他的这种兴奋,在西门剑等人眼中,无疑是对女皇的一种亵渎,拎着刀就要砍他,只听刘李佤激动的说道:“尊贵的公主殿下,请接收偶们神马帝国最高规格的礼仪。”

说着,刘李佤扑通一下跪在地,紧紧抱着武丽娘的双腿,大脸蛋儿贴在了那紧致浑圆,丰满挺巧的……

这就是神马帝国最高规格的礼仪,热脸贴屁股!

武丽娘整个人都傻了,一动不动,因为她这人一紧张,在某些最丰满的部位就会有一些废气排出,关于这方面刘李佤曾经领教过,而且威力巨大。

可尽管如此,刘李佤还是抵挡不住那最丰满部位的诱惑,总是想要近距离接触。

就这样,刘李佤热恋贴着冷屁股,武丽娘绷紧双腿,交织在一起,努力的忍着废气不排出,脸一片潮红,全身都在颤抖。

可是,这种排泄废气的生理习惯,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根本没办法忍住,所以……

一分钟过后,武丽娘的脸红得像火,刘李佤的脸黑得像煤,幸好海有风,将那废气的威力减弱了不少,不然若是被西门剑等人闻到,武丽娘肯定会拉着刘李佤一起跳海。

此时刘李佤憋着气,站起身,脸色从黝黑变成涨红随后又变得铁青,愁眉苦脸的对武丽娘道:“尊敬的公主殿下,你打招呼的方式也很特别呀,这也是贵国最高规格的礼仪吗?”

武丽娘恨不得一脚给他踹下船去,但现在要做的是,赶快动一动,摇一摇,尽量让海风来的更猛烈些,将那爱的‘余味’彻底吹散。

“这是什么礼节?”西门剑等人满头黑线。

刘李佤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偶们神马帝国最高规格的礼仪,特别是接待女性贵客的时候。”

西门剑等人不自禁的看了看武丽娘,脸是鄙视,心中是期待。

“神马帝国的朋总是这么热情。次我去神马帝国的时候,就受到了格外热情的款待。”感觉余味散尽,武丽娘松了口气,优雅的说道,现在她要冒充的是东宁国的公主。

刘李佤也立刻跟着入戏,道:“实在是可惜,次在下因为出海没能见到尊贵的公主殿下,今天总算见到了,原来公主殿下是酱紫的呀,真的很可耐哟,要是能让他们滚粗,和我在这擦一擦就好了!”

刘李佤满口的‘神马帝国’官方语言,让众人听得满头雾水,武丽娘也不是很明白,但看他那猥琐的脸,喷火的眼,就知道准不是什么好话。

“尊敬的使者阁下,很感谢你不远万里来我们南……东宁国,你的诚意已经深深打动了我们,我们东宁也会同样拿出诚意和热情,与贵国真心相交,互通有无,愿我们世代都能结秦晋之好。”武丽娘作为皇储发言,还兼职着外交大臣。

刘李佤立刻正色道:“公主殿下的诚意让我感动,请公主允许,在下觐见贵国高富帅的皇帝陛下,并献我们神马帝国最美丽,最纯洁的黑木耳们,让那些备胎**丝们哭泣去!”

众人头的黑线再加重,这神马帝国的语言当真是晦涩难懂,只有生活在神马帝国的肥猪流才听得明白。

最倒霉的是武丽娘,明明听不懂,但还得装的很明白的样子,明明知道刘李佤心思猥琐,还要装作很纯洁的样子和他对话,所以说,很多女演员和相熟的男演员搭戏之后,很容易传出绯闻,搞在一起,就是这个原因。

424 恩威难测

武丽娘,南川公主,现任东宁公主,兼外交官,接待使,与神马帝国使者的感情联络员。

面对刘李佤所提出立刻会见皇帝陛下的要求,武丽娘完言拒绝了,因为刘李佤远道而来,又遇到了海难,所以建议他们先休息。

很人性化的安排,刘李佤当然欣然接受,随后,停靠在城外海中的多日,时刻都能引发巨变的数百艘战船终于开动了。不过船上的驾驶员不再是原来的那些人,而且永远都不会是原来的那些人了。

战船分散向四面八方,行驶向各个不同的港口,化整为零,估计以后没有重大战事,它们很难在聚在一起了,这一次内乱,尽管没有引发什么重大的后果,但却彻底惊住了南川高层,这是一针预防针,也是一针强心剂,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最需要统治者把握的也是人心。

上位者还要做到一点就是,永远不能让下属猜透你的心思。

就像现在,漂泊数天,人都晕乎乎的刘李佤总算踩在了大地上,迎着徐徐的海风,感受着南方高热的气温,迈步进入一座宏大的城池,可就在进城的一瞬间,他顿时赶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因为偌大的街道竟然一个行人都没有。

不仅他纳闷,西门剑等人也觉得不同寻常,不过他们很快知道了答案。

随着一声唿哨,道路两边原本大门紧闭的各色店铺和民间,一瞬间大门敞开,一队队和强势带的士兵手持钢刀长矛杀气腾腾的出现了,二话不说,将西门剑和其他的军官全部拿下,锋利的钢刀架在他们的脖颈上,仿佛只要轻轻一动,他们就会身首异处。

“这……公主殿下……”还有人不明所以,竟然愣愣的想向武丽娘询问情况,而西门剑到底是老资格,大佬级人物,知道所谓高层的心态,一见如此大的事件,又怎么会一两句话就揭过去呢?他虽然有被惩处的心理准备,但他还以为会秋后算账,以后找个什么由头翻旧账,再来个数罪并罚,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翻脸了。

这就是组织,你永远猜不透的组织,作为下属,你要做的不是猜测,揣度,而是负责,无条件的服从,思想要时刻与组织保持一致,稍有偏差,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此时的武丽娘一扫刚才和善包容的嘴脸,转身变成了一个执掌生杀大权的公主,国之储君,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代表着帝王的威严,代表着一过国家的法度,此时她庄严肃穆用当地方言宣布道:“依照南川律法,凡是朝廷三品以上官员,武将五品以上者,以自己的特殊身份,故意危害朝廷安全和利益,皆属于叛国罪,念你们并没有勾结敌国,又有自有情节和立功表现,经三司会审之后,无论领什么罪责,皆减罪一等,望你等引以为戒,好自为之!”

武丽娘冷冷的说完,士兵们没给他们任何申辩废话的机会,直接堵上了嘴,全部押上了路边停放的马车,得到武丽娘的示意之后,马车绝尘而去,到底是真如武丽娘所说,三司会审之后减罪一等以观后效,还是就此一去不复返呢?

刘李佤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因为武丽娘这种级别的大人物,心思根本无法揣度,她们所说话的,永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谓高处不胜寒呐。

就像西门剑,昨天还是统御海军的大将军,人们心中的大英雄,今天就成了阶下囚,叛国者,到底是对是错,是正是邪,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总之这些不关刘李佤的事儿,他现在是神马帝国的使者,带着二十多个姑娘,是来造访不是来造反的,而且还有武丽娘这么个强势的大人物罩着,总算能过过瘾了。

以前在东宁,虽然也是跟着公主姐姐混,不过那位公主只能隐身幕后,玩的都是暗箱操作,一切为了弟弟。

而身边这位公主,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下一任的女皇陛下,绝对的实权人物,杠杠滴!

“哇,这就是南川的国都啊,很宏伟,可就是没有想象中的热闹,怎么连一间青楼没见到?”刘李佤和武丽娘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二十个姑娘,还有一对兵马,一行人浩浩荡荡,没有具体说去哪,就好像逛街一样。

武丽娘在他身边低声解释道:“我们南川国度号称净土,在这里民风淳朴,百姓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居乐业,自然不会像北方那样纸醉金迷,更没有那些藏污纳垢之所。”

嗯?刘李佤有些吃惊的看着武丽娘,见她一脸严肃不像在说笑,但在刘李佤听来却是最好笑的笑话,藏污纳垢之所?若说后世的青楼,足疗,红灯发廊,那里是藏污纳垢他还能相信,因为在那个时代,很多女人个性懒惰,好吃懒做又沉迷于物质享受,自甘堕落,舍弃了尊严和廉耻,主动选择这个行当为职业。

而在这个年月,哪有一个姑娘是心甘情愿的,就算身后那二十个姑娘,也是为了国家任务,民族大义才去的,她们谁是污,谁是垢?

武丽娘不知道他的心思,导游似地一边走一边给他讲述,南川的社会制度和特点,特别是这座都城,号称净土,在这里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们安居乐业,人与人只见就连吵架拌嘴的都没有。

而这是南川国数代皇帝倾力打造的盛世和净土,武丽娘说起来很骄傲,但刘李佤一丝一毫都不相信,就像现在,他们走在街上,马路上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公主姐姐出巡,百姓回避,净街了!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武丽娘所说的基本都是扯淡,如果真是的是净土,如果世代皇帝都倾力打造盛世,一切为民着想,一个公主还会为了自己的出行排场,而干扰百姓的生活,让百姓回避吗?

425 南川

刘李佤沉默了,只看这干净的街道,和刚才的所见所闻,他已经基本了解了当前南川的制度和特点,简单来说,就是愚民政策下的自欺欺人。

从刚才在船上那些水兵见到武丽娘的反应和评价,刘李佤就已经猜到了,武丽娘作为国之储君,很早就开始包装宣传神仙化了,是全民偶像,如果是一个开化,文明普及的国度,这种神话论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还有刚才武丽娘说,这偌大的貌似繁华的城中,竟然连一家青楼妓馆都没有,这本身就属于反常现象。

用严苛的律法明令禁止,严格限制,确实,表现上一家青楼没有,打造了一片清平盛世的场面给老百姓看,但背地里就真的没有男盗女娼吗?

就像河蟹天朝,天天喊着卖Y,P娼是违法行为,但满大街都是红灯发廊,有的甚至就开在警察局旁边,姑娘的数量全世界第一。

与其这样遮遮掩掩,自欺欺人,还不如果断点,干脆点,一些事情就让他顺其自然,真实一点反倒更容易让人接受。不然当有一天老百姓把NES联播当成娱乐节目看,那就真该河蟹喽。

当然,这种制度也并非全都是弊端,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朝廷说什么我信什么。你说我们是全世界最富的国家,我信,你说我们每天每人两个馒头,别的地方的人三天吃一个馒头,我们最幸福,我信,总之一句会,你信我就信,在整个氛围中,充满了信任,人与人只见间没有利益冲突,没有阶级矛盾,没有歧视和仇视,总之就是,越小白越快乐!

看着眼前高低错落的建筑物,红砖绿瓦,青砖铺路,刘李佤一瞬间有种灵魂归位的感觉。是啊,他在这还冒充什么愤青啊,他已经穿越了,尽管这个时代在史书上并没有记载,但确实是古代,是封建时代,所以让他所不忿的制度,治理方式,都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格格不入的是刘李佤自己而已,他还是没有穿越者的觉悟呀!

不过现在他有点灵魂归位的感觉了,作为一个穿越者,乃是上天最大的恩赐,让他远离那些披着华丽外衣内里却腐坏糜烂的世界,来到这个纯真的时代好好的享受生活。

就像现在,在身边陪着他的是堂堂一个大国的公主,皇位继承人。在后世,他遇到的顶多是酒吧公主,在这里,他能遇到赵大小姐那样的典型二代粉木耳,在后世,顶多是黑木耳的备胎。

这并不是说刘李佤没有魅力,只是在后世,女人选择男人,不是看他的魅力,能力,而是先看他的财力,人力,物力。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你到底在想什么?”武丽娘在他身边轻声的问,在她的印象中,刘李佤一项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摸样,可从刚才开始一直板着脸,一副忧国忧民,恨铁不成钢的嘴脸,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连武丽娘都怀疑了。

刘李佤也发现,这一点都不像自己了,享受生活,开心每一天才是他人生的真谛,一转头,看到武丽娘那丰满的娇躯,但小妞之巅却还有待开发,刘李佤忽然觉得,他的人生还有很多未完的事业在等待他,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他嘿嘿一笑,道:“现在事情总算都解决了,公主殿下荣归故里,平定了叛乱,总算可以好好轻松一下了吧,我也享受一番这南国的生活。”

“还不行。”武丽娘苦笑道:“我们来的实在太高调了,现在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和普通士兵,全都知道神马帝国的使团不远万里而来,其实是要与东宁建交,并带来了强大的战舰制作方法,已经引起了朝堂的高度重视,现在要不遗余力的取信于神马帝国使者,要让他相信这里就是东宁,一定要掏出战船的制作方法,破坏他与真正东宁合作的计划,也就是说,必须要假戏真做了。”

“假戏真做?好啊,好啊,我最爱的就是假戏真做。”刘李佤举手赞成。

“你别掉以轻心。”武丽娘正色道:“尽管西门剑这些激进派已经被抓了,但朝堂内还是有很多他们的同党,虽然他们并没有军权,可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而且在军中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支持出兵的,我们就是要利用这次机会,暂时压住他们迫切出兵的念头,并制定其他的计划,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

“配合。我一定好好配合,你说,咱是先配,还是先合?”刘李佤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你先老实呆着吧!”本来是一件事儿关乎家国天下的事儿,硬生生被刘李佤说成了种族繁衍了。

刘李佤屁颠屁颠的跟着武丽娘走在安静的街道上,不愧是高压管理制度下的城市,房屋建筑都很有规则,民房是一种建筑风格,商铺是一种建筑风格,公厕是一种风格,整个城市除了皇宫之外所有建筑物就这三种风格。

还有一处不同,也就是刘李佤即将下榻的地方,这栋建筑坐落在江边,远远望去,无数支流汇聚成这条江河在此入海,大河滔滔,气势不凡,就在江边,那座奇特的建筑很是显眼,尖顶翘首,廊柱高直,亭台幽雅,水流潺潺,不乏王宫殿宇的气派,与江水呼应,景致优美,刘李佤呆呆的看着,武丽娘在旁边低声近乎呢喃的介绍道:“此楼名为‘万江楼’,是历代女皇大婚之后与丈夫洞房之所。旁边江河流淌,寓意我南川皇室子嗣如江水延绵不绝,源远流长……”

“哦,果然是寓意深远,大吉大利呀。”刘李佤点头:“不过我想,寓意不单单如此简单吧,这史上最金碧辉煌的洞房,除了预示着南川皇室绵延不绝之外,估计那条江水还提醒着每一代的女王丈夫,要像江河一样勇往直前,声势滔滔,可以创造皇家子嗣的生命精华如长江大河生生不息,用之不竭……”

…………

好久没冒泡了,出来透透气,顺便和大家说个事儿,小弟的颈椎病转移了,转移成肩周炎了,当然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青楼》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还有那么三五个大高朝也就结束了,大家都知道,小弟不适合也不喜欢写什么宏大的战争,打斗,勾心斗角的剧情,咱的书只负责搞笑,看过之后,一笑了之,足矣。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有违小弟写作风格,砸招牌的情节出现,小弟准备见好就收,等刘李佤彻底把青楼姑娘都安顿好,该收的都收了,就算搞定,估计还能有个个把月吧,新书会回归都市类,兄弟们还记得刘师傅吗,猥琐小草根即将再现……

这是近期的计划,具体情况还是请大家继续关注青楼,继续支持小弟,特别是红票,咱更新是减了,但红票不能比更新减得还多呀,兄弟们雄起吧,为了青楼的姑娘,最后的疯狂。

最后要感谢‘Shin丶、烟飞、仗剑寻知己、重剑杰、仗剑寻知己、你知道你懂的、y358、qiang_ge、maofei、恨也緜緜、繧儀、紫珽、马甲00001、中道了义_、老婆在家以及万花楼的兄弟姐妹,丿婼嬡丶無痕、一只桃。’多谢诸位捧场醉心楼。

426 传统

本来是一栋很有意境和寓意的建筑,硬生生被刘李佤说成了‘爱’的小屋,武丽娘气的火冒三丈,拽着刘李佤就往里走,不过进入这豪华的洞房之后,武丽娘开会觉得刘李佤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

这个巨大的宫殿般的房子,设局合理,布局标准,什么房,会客厅,午休室,卧房一应俱全,设计的很体贴,只是,房的桌太大了点,足可容纳两个人横躺竖卧,会客厅的饮茶桌,午休室的临时休息榻,以及卧房的双人床,都是按照这个尺寸设计的,用刘李佤的话说,那是‘寓意深远’呐!

武丽娘是青楼的老鸨子,但面对自己历代祖先洞房之所,还是很纯洁的想,即便这些桌椅规格大了一点,但肯定还是当做桌椅用,不会当成别的。

不过武丽娘美化祖先的心情是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刘李佤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兴高采烈的将整个房子翻了个遍,什么皮鞭,马鞍,蜡烛,烙铁,摇椅,铁床,一应见过的没见过的器具俱全。

武丽娘从来没进来过,能够进入到这里的,只有历代女皇,严格来说不是女皇,是准女皇。每一代女皇接班人,在年满十五岁之后,都会由一代女皇指婚,婚后就居住在这里,直到准女皇怀孕,确定她没有不孕不育的毛病,确保江山后继有人,在保证皇族血脉纯真之后才能正式成为皇位继承人。

刘李佤和武丽娘都明白,这建筑物看起来金碧辉煌,极尽奢华,想要进门还要身份验证,其实说白了,就是‘造人小黑屋’。而且还是强制性的,不怀孕不能出来,这说明,即便当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当女皇,更是条件多多。

不过,刘李佤从一进门,就能感受到这宫殿中怨气冲天,那是一种能让他产生共鸣的怨念,可以肯定,这是来自那些驸马,王的男人的怨念。

因为他们虽然取到了天下第一的女子,但却从此失去了自由和尊严,即便是XX,都要像种马种猪一样,被圈在围栏里,除了‘配合’其他什么也不能干。

尽管准女皇也同样被圈养在这里,可他们彼此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一旦准女皇受孕,她们将迎来人生的巅峰,事业的巅峰,权利的巅峰,叱咤风云N多年,而作为她们的丈夫,造人成功之后的命运就不得而知了,要看自己的造化和女皇的心情。

想到这里,刘李佤忽然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连忙问武丽娘:“公主殿下,你们的女皇陛下是不是也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

“当然!”武丽娘理直气壮,一副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嘴脸,而刘李佤则是一副‘海纳百川’‘有人奶大’的震惊摸样,武丽娘话锋一转,道:“当然不是……我们南川一项崇尚一夫一妻,即便是女皇也不能例外,除非在大婚之后登基之前始终不能受孕的,会酌情考虑在招纳一位或者几位驸马,如果一直不能怀孕,那就只能取消皇位继承资格。”

“嚯。这么严格呀?”刘李佤吃惊不小,不过也能理解,不管什么时代,只要是华夏文明之下,都将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是皇族,不过刘李佤又想起一件事儿,问道:“不对呀,我记得你说过,当今女皇陛下是你的亲姑姑,可是按照规矩,女皇不是你母亲,也应该是你的阿姨呀?怎么能是你的姑姑呢?而且,你姑姑既然已经当了女皇,就肯定有自己的子嗣,为什么还会选择你为继承人呢?”

刘李佤满脸的疑云,他从小就对宫廷秘史感兴趣,越悬疑他越喜欢分析,不过武丽娘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的姑姑是我太姥姥也就是前三代女皇的亲孙女,也就是我舅老爷的亲女儿,我的姑父是我的亲舅舅,当今的女皇陛下除了是我姑姑还是我舅母,我的……”

“行了,祝你们全家健康!”

刘李佤满头黑线,急急摆手,及时打住,他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除了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关于亲事还讲究‘亲加亲’,特别是皇族更流行,什么皇帝娶了亲表妹的情况屡见不鲜,几乎每个皇帝都得有一个嫡亲姐妹做媳妇,为什么皇帝很多孩子在很小就夭折了,就是因为近亲结婚害死人呐,而且越是这样,血统越混乱,实在亲戚越多,甚至经常会发生一个情况,这个人即使他的堂叔,又是他亲哥哥,即使他表姐,又是亲三姑……

所以,刘李佤虽然对宫廷秘史感兴趣,但对这亲戚关系一听就头大,根本就理不清楚,不过只要知道一点就行,都是皇族血脉,左右出不去五伏。

综所述,刘李佤基本了解的南川的情况,这是一个保守,传统,守旧又爱做面子工程的过度,女皇登基前要结婚,闭关造人,婚事将就亲加亲,保证皇族血统纯正,对待百姓,连住房都是统一的样式,体现一视同仁的理念,帝都中,一家青楼都没有,表示清白正经。

但不管怎么说,刘李佤都能接受,反正他不是来移民而是度假的,何况还有准女皇罩着,有点**,高层二代的感觉,不过这么说,好像是差辈儿了。

他美滋滋的想着,手中摆弄着那些道具,武丽娘没好气道:“你快把那东西放开,这些可都是历代女皇的东西,不容亵渎,而且,你最好别用你那猥琐的心去琢磨,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李佤看着武丽娘红扑扑的好像那苹果到秋天的脸蛋,有点坐不住的感觉,就像听到了芝麻糊的叫卖声,自从进了这栋豪华的行宫之后,其他所有人都止步了,就连那二十个姑娘都被安排到了别处,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手中又拿着历代女皇和王的男人‘爱的工具’,他们俩之间又有暧昧,在这寓意深远的房间中,刘李佤猥琐的笑了:“我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那你说说,我心里想这皮鞭是干什么用的?这蜡烛除了照明还有其他用处吗?这马鞍为什么中间有一根凸起物?这张摇椅为什么只有两侧扶手破损严重?”

被他这样逼问,武丽娘的脸更红了,白了他一眼,啐骂道:“流氓……”

427 爱的小屋

蜡烛除了照明还有其他用处吗?这马鞍为什么中间有一根凸起物?这张摇椅为什么只有两侧扶手破损严重?马鞭为什么不挂在墙而放在床?为什么马鞭把手并没有经常把握而出现的磨损,反而光泽闪闪?

刘李佤只是反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却被武丽娘骂成流氓,这到底是刘李佤流氓还是武丽娘心思不纯呢?

这栋建筑物一项都是南川皇家的标志,不过从未对外公布过此楼的特殊意义,只被世人当做一处行宫。

而且南川并没有接待过外国使团的经验,但那三张战舰建造图纸,却让整个朝廷震荡不已,立刻把刘李佤列为最高规格,果断的决定,暂时将他安排在这里,享受最尊贵的待遇。同时也是为了让武丽娘提前感受一下,这次她成功镀金归来,身背赫赫战功,声望达到了顶峰,完全可以准备登基了。

这也是南川国的一大特殊性,女皇并不是终身制,而是在粘附力最强的十五到二十年间执政,更年期伊始就会主动退位,由女皇变成女人,享受女人的权利,履行妻子和母亲的义务,很人性化的规矩。

也确实应该如此,领导干部的终身制弊端也实在太多,因为人一旦了岁数,从体力,智慧,思维,精神状况都开始走下坡路,而且一个人,常年掌控着绝对的权利,心思肯定会有很大变化,舍得不放权,听不进忠言,等等情况就会展演。

正因为这样,很多圣主明君都会在晚年出现大问题,比如康熙,晚年吏治**,乾隆晚年,因为掌权时间太久,让他产生了自高自傲的心理,固步自封,闭关锁国,致使整个清王朝开始由盛转衰。

类似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历朝历代几乎都出现过,所以在后世,最高领导的年纪一般都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这个年纪的人,年富力强,人生阅历和工作经验都极其丰富,是最佳时期。

“呼……总算能松口气了,本来是荣归故里,没想到却生出这么多波折。”武丽娘躺在那张特大号的床,四肢伸展成大字型,长长的出了口气,紧张的神经终于能得到缓解了,让人焦头烂额的事件也终于解决了,剩下就是演戏了,她和刘李佤都是这方面高手,完全不用担心。

“啊……”躺在自己‘家’的床,总能给人们带来舒适,安全,宁静的感觉,为了军功,她亲自深入敌后,卧薪尝胆做卧底多年,而且还舍弃了公主之尊,竟然甘心用一个青楼老鸨子的身份来伪装自己,单纯这份毅力和胸襟就让无数男人汗颜,不愧是女皇的候选人,果然非凡。

不过,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人,严格来说还是个女孩子,除了要收集情报之外,每天还要面对各式各样猥琐的朴昌范,为了将老鸨子演绎的天衣无缝,还要通过偷窥来获取经验和理论知识,这对于一个青春期,情动期的女孩子来说,无疑是天大的煎熬。

如果这一切总算过去了,她也获得了解脱,真正成为了皇位继承人,现在距离登基还只差一步,那就是怀孕。

武丽娘躺在床,身心极度放松,过去的种种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一一浮现,又一一掠过,就像一个魅力的肥皂,绚烂多姿但最终崩碎,什么也没留下,她也不会把那些当成什么美好的记忆,尽可能的全部遗忘了。

可就在她觉得自己重获新生,要自由自在的开启新生活的时候,忽然粉嫩的手背传来一阵刺痛,那**辣的刺痛通过皮肤渗入到身体,直通灵魂,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灵魂深处被激发,游走全身,让那脆弱又敏感的身体不自禁的在颤抖……

就在这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火辣辣的刺痛从更加稚嫩的脖颈传来,武丽娘在惊叫声中睁开眼,只见身边刘李佤正举起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了,倒拎着,火苗摇曳,蜡油就像盈,满眼眶的泪水在闪动,在火光下,滴滴晶莹,慢慢的滑落,落在武丽娘雪白的脖颈,顿时让她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就像在极寒之中守护着最后的温度。

“你……你,干嘛?”武丽娘紧咬着牙关,脸蛋潮红一片,蜷缩着身子,连声音都变了。

刘李佤心中大乐,这小妞对蜡烛还真是敏感,他晃了晃手中的蜡烛,指了指床头,道:“不干什么,只是验证一下我心中的猜想。”

武丽娘颤抖着,朝着指的方向看去,那正好是床头的位置,床单被掀起,露出下面的床板,有几处不同寻常的痕迹,一点点的,那分明是已经凝固了的蜡油,而且不知道多久了,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不过武丽娘还不是很懂,刘李佤吹灭了蜡烛一把将她拉起,不过她还处在强烈的刺激中,身体颤抖,全身瘫软,只好倒在刘李佤怀中,一下下的抽搐,就像一台人形震动按摩器,刘李佤心里乐开了花。

同时,刘李佤一伸手,将床的被褥床单全部掀开,露出光秃秃的床板,武丽娘不明所以,定睛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在那光秃秃的床板,还有很多的凝固的蜡,都是经过风化很久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蜡痕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人的轮廓的摸样。

“啊?”武丽娘一下愣住了,转头看着刘李佤,他的脸满是‘果然如此’的神色,似乎早就料到了。

由于过去很长时间了,蜡的痕迹有的很深,有的很浅,虽然能看出是一个人形的轮廓,但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但超不过两种可能性,一,曾经有一个人躺在床板,围绕着她身体周围,点满了蜡烛。二,这里躺着一个人,身被滴满了蜡油,蜡油滑落在身侧,形成了现在的形状。

“为什么?为什么?”武丽娘无比震惊,喃喃自语。

“嗯?”刘李佤纳闷。

武丽娘忽然提高嗓门道:“为什么?那里明明有一张铁床,为什么要在这张木床掀开被褥床单点蜡呢?”

刘李佤擦着冷汗,一手托着下巴,无比冷静,就像侦探在分析案情一般说道:“因为木床导热比铁床能更多的蕴涵热量,致使热量久久不散,躺在面的人感受更真实,更持久……”

武丽娘同样冷静的再次对他作出评价:“你果然是流氓……”

…………

兄弟们,纵横聊聊线了,作者和读者之间在站内就可以沟通交流了,更加方便了,页,作者的笔名边,有个蓝色的‘+关注’,闲着也是闲着,点一下,偶尔去吐吐槽,抒发感情,发泄郁闷的心情,有益寿延年之功效。

428 用心良苦

刘李佤从不承认自己是流氓,但武丽娘必须承认刘李佤分析的正确性。

不止一个证据表明,这间‘爱的小屋’中曾经发生的事情,甚至比醉心楼还要精彩纷呈。

尽管在醉心楼武丽娘也经常发现茄子,黄瓜一类的物品,尤其是在那些人老珠黄没有关顾的姑娘房间里。自己也亲身经历过蜡烛的感觉,只是铁床,摇椅,马鞍,马鞭还是让她疑惑不已。

武丽娘根本就不相信,那些在她心里宛如神明一般的祖先,文治武功的历代女皇,无论是她接触过的,还是史册族典上看到过的,那些女皇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端庄严肃,英明睿智的形象,这种形象在她心中已经神话了,超脱了人类的范畴,即便是洞房,也绝不会有刘李佤所想的那种龌龊行径。

武丽娘是打死也不信,绝对不信,堂堂的一代女皇,怎么能像醉心楼的姑娘一样呢?

刘李佤歪着嘴,却是信心笃笃。武丽娘之所以不信,是因为她是从女皇的身份考虑问题,而刘李佤是从女皇的本源考虑问题。

不管在这里洞房的女人地位有多高,功绩有多少,她们首先都是一个女人,一个有情有欲有丈夫的女人,而且还是在情*欲最旺盛的时候与丈夫关在一个小黑屋中,没别的,就是造人,强制性的造人。

就连美好的洞房,都有强制和强迫的因素在里面,当成个任务执行,连这最基本的快乐都无法让人好好的享受,在这种情绪下,很容易让人产生厌烦的感觉,再演变成冷淡,也许,这也是培养冷血女皇的一种手段吧。

不过在这里的女人还都不是女皇,她们都是新婚燕尔的新娘子,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迫不得已还要造人,可无法真正放开身心,就体会不到真正的快乐,连造人都会觉得厌烦。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就要想办法,打破常规,寻求突破,创立属于自己的快乐,眼前这些道具就这样产生了。

也许,他们就是这类爱爱的鼻祖,创始者。刘李佤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由得肃然起敬,端着蜡烛,握着皮鞭,看着木床,挺胸立正,向伟大的先驱者,开拓者,致敬!

“我不信,不信,我就是不信,你太龌龊了!”武丽娘还是不信,那些女皇高大全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现在说女皇们和刘李佤一样龌龊,无异于打破她心中的神话,推到她的精神支柱,要知道,她可是励志也要效仿先祖,做一个好女皇,可若是按照刘李佤说的,岂不是做女皇之前先要龌龊一番,试问有龌龊心思的女人,还能做个好皇帝吗?

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刘李佤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想法,他冷静的说道:“真是因为这样一段经历,才让历代女皇们励精图治。女皇也是人,让她们摒弃七情六欲根本不可能,而作为女人,最惦念的,几乎不可控制的就是爱情和情*欲,即便你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觉得空虚,寂寞,觉得冷。所以,南川规定,让女皇们在这座豪华的行宫中,彻底放开,享受情*欲,享受到你觉得腻为止,到时候登基为帝,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念头,可一心治国了。”

武丽娘看着目光炯炯,信誓旦旦的刘李佤,不自禁的点点头,觉得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山珍海味天天吃也会腻,XXOO天天做也会烦,何况是在这种被强迫,压抑的环境和气氛下,让人根本体会不到爱与快乐,只会敷衍了事,想要趁早解脱。

“不过,即便有这一段近乎惨痛的经历,可作为女人,到了一定年纪,还是会从心底开始思念这最本源的快乐,所以,每任女皇一旦到了四十岁,嗯,也就是更年期伊始,就会退位让贤,就是为了让她们去抓住青春的尾巴,享受最后的疯狂,也能更好的与丈夫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刘李佤的声音宛如魔音,直灌入武丽娘的心海,她越觉得越有道理,越发让她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崩塌,她可是堂堂公主之尊,卧薪尝胆在青楼折服多年,始终保持着高贵圣洁的心灵,所见所闻让她觉得恶心。

现在总算回到故乡,恢复了身份,依然高贵圣洁,可到了这历代女皇接受洗礼的‘圣地’,却是这样一番景象,隐藏着这样的秘密,这和醉心楼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当然区别还是很大的,只是武丽娘看了太多的XXOO,又没有亲身体会,自然会觉得厌烦和恶心,就像一个正常的单身男人,他的双手受伤了不能动,却让他不停的看大片,肯定也会觉得厌烦和恶心。

XXOO是最本源的快乐,并不能通过看和听去体会,只有亲身尝试,才能知道其中的乐趣。

而刘李佤和她说这么多,自然是想诱她脱衣,引她上床,不过还有更重要一点,是要让她端正心态,体会历代女皇和南川人性化制度的良苦用心。

刘李佤并不是想恶心她,而且历代先祖女皇发明的这些道具,也并不是恶心人用的,之所以没有毁灭,反而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留给后人,让她们在觉得厌烦,精神觉得压抑的时候,也能像先辈一样,突破桎梏,突破自我,用不同的方式获得不同的快乐。

其实先辈们想要传达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告诉后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在什么样的心情下,不管以后是成为女皇,还是什么身份地位,首先你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来到这里是一个新娘,这才是女人一生最美最幸福的身份。

刘李佤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给了武丽娘,尽管她越来越认同刘李佤的说法,可一时间还是陷入了纠结中,心中一直以来的信仰在崩塌,一项奉若神明的先祖女皇直接坠入凡尘,更像是坠入风尘,特别是看到刘李佤,仿佛看到了历代女皇的丈夫,拿着各式各样的道具,一脸猥琐的笑,这是对女皇的亵渎,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武丽娘猛的抬起头,一把打掉了刘李佤手中烛火摇曳的蜡烛,蜡油飞溅,散落在她粉嫩的小手上,**辣的刺痛敢就像一道天雷勾起了她心中的Y火……

429 爱做的事儿

武丽娘在情绪激动下,一巴掌打掉了刘李佤手中的蜡烛,烛火熄灭,蜡油飞溅,散落在她粉嫩的小手上,**辣刺痛的感觉渗入心中,窜入灵魂,宛如一道天雷勾起了她心中无边的欲*火。

“啊……”武丽娘敏感又脆弱的小心肝在蜡油下颤抖,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在蜡油中被消融,身子一歪,斜斜的倒下,身体就像刚刚泡过温泉,却又瞬间被冰封,寒热交替,全身酥麻,具体的感觉难以言说,在某一处,不断的痉挛,仿佛大堤决口,有长江大河在涌动,时刻都会喷涌而出。

武丽娘本就敏感,又加上刺激来的太过突然,她身子一软,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刘李佤都措手不及,不但没有接住她,反而还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在了道具上。

就在武丽娘的身上,正是那中间凸起的马鞍,不过凸起并不是很多,只是稍稍一个小鼓包而已,也并非是长条圆柱状,而是微微隆起一处,刘李佤知道,那并不是用来‘通关’的,而是用来在通关之前摩擦的。

女人坐在上面,可以省去很多前期准备,自己就能找到感觉……

当然,这只是刘李佤的理解,要知道,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没有同等的智慧无法揣测,没有经过实践无法得出绝伦。

幸好有武丽娘,这个极具实践精神的女人在,尽管是无意中失足摔在了马鞍上,但这个马鞍就是为了女人失足准备的,武丽娘在蜡油的作用下全身颤抖,又忽然倒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挣扎着起身,可是双腿发软脚没劲,挣扎了几次竟然没站起了,反而道具马鞍起到了作用。

只见武丽娘脸色越来越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双膝对顶,夹*紧双腿,但身体的颤抖越来越明显了。

她抬起螓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刘李佤,似乎在求助,但更多的是春水荡漾,脸红如火烧,紧咬着牙关,却有声音压抑在喉咙中,仿佛一开口就会石破天惊。

刘李佤很善解人意的走上前,将她拦腰抱起,感觉武丽娘就像一个燃烧的火炭,即便隔着华丽的宫装,仍然能感受到热浪滚滚,武丽娘无力的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鼻息咻咻,别看两人有过亲密接触,但这还是第一次深情相拥,意义重大。

武丽娘感受着刘李佤强壮的胸膛,和强劲的心跳声,细细品味着男人的怀抱,却没有注意到男人猥琐的笑。

刘李佤抱着正在勇攀巅峰的武丽娘,他没想到,这栋行宫竟然有如此重大的意义,武丽娘之所以和他如此详细的讲述,就是暗示她与他早晚都会在这里追寻前人的足迹,效仿先辈们的所作所为。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大家你情我愿,刘李佤自然不会客气,而且武丽娘皇室出身,自古皇家最无情,趁现在还没见过武丽娘的娘家人,万一有人看不上刘李佤呢,咱还是别等对方挑刺,先下手为强,生米做熟饭。

刘李佤有些急切,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还是找个有力的靠山心里踏实。所以,他抱着正在抽搐的武丽娘,直接走向了那张铁床。

武丽娘刚落到那张床上,冰冷的金属散发的寒意顿时深入骨髓,让身如火炭的武丽娘如坠冰窖,这可是实打实的冰火,两重,天呐。

忽冷忽热爱感冒,冰火交加心肝颤。全身瘫软的武丽娘,蓦地一接触冰冷的铁床,瞬间蜷缩成一团变成了虾米状,旁边的刘李佤又点燃了蜡烛,把蜡烛当火把一样想给武丽娘取暖,不可避免的,蜡油再一次滴到了武丽娘的身上……

就这样,武丽娘身下是冰冷的铁板,似万年玄冰,身上不时有蜡油滴落,武丽娘彻底徘徊在冷与热,冰与火之间,那种感觉对她这种敏感的人来说,简直是煎熬,那即将崩溃的大堤防线已经开始有水溢出,马上就要呈决堤之势,喷涌而出。

她在床上,遇冷蜷缩成一团,遇热四肢胜仗,就这样来回变化,刘李佤也终于发现这张铁床的功能和用处了。

尽管只是一张没有床头,没有栏杆的光板床,只靠四只床腿支撑,但却有很强的灵活性,四只床腿是可以摇摆的,可以跟着床上人的动作而前后摆动,完全配合你的节奏,你动它就动,你快他就快,就像摇篮,更像秋千,趣味性十足。而且每动一下,都发出啪啪的响声,设计很巧妙,就像灵与肉在碰撞,更能激发人的热情,只要爬上去,就像和床较较劲,看看谁的动静更响亮。

武丽娘看起来很痛苦的在挣扎着,身体时而蜷缩,时而舒展,始终皱着眉头,紧咬牙关,她实在太敏感,也实在压抑太久了,明明是个风华正茂的小妞,又身在青楼,却守身如玉。这要是换成牛,早就得疯牛病了。

一头母牛,天天被人挤奶,但交*配却要一年一次,换成任何生物都得发疯。

而武丽娘就是如此,每天忍着**,看着别人嘿咻,个中痛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总算回到了家乡,在历代祖先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身心极度放松之下,身边又有暧昧小郎君陪伴,总算能豁出去了。

而且她也是有意为之,她知道刘李佤的想法,也心甘情愿和刘李佤一起延续祖先的辉煌,最主要是,武丽娘实在受不了,实在忍不住了,她彻底相信,这些道具真如刘李佤所说,都是增进乐趣,促进和谐的新发明。

就在刘李佤还准备朝她身上滴蜡的时候,武丽娘强忍着身上那难以言说的感觉,奋力撑起身子,一把拉住刘李佤的手,双目迷离,双颊酡红,身如火炭,朱唇颤抖,细若游丝的说:“这些道具都用完,然后要做什么?”

一听这话,刘李佤知道时机总算成熟了。他一把拔掉身上的大褂,很高兴的告诉她:“当然是做,爱做的事儿!”

430 激战

武丽娘被滴了蜡油,摔倒在马鞍上,又被抱到铁床上,手中还握着马鞭,摇椅在身边摇晃,这一套下来,对于一个毫无实际经验的姑娘来说,简直堪比十大酷刑,幸好,刘李佤及时以肉身取代了工具,才避免了武丽娘误入歧途,走上另类的道路。

听武丽娘那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叫声,足以说明,刘李佤的神兵胜过一切道具,真正的高手对决,都是以肉身对抗方为真英雄,胜得也痛快,败的也舒服……

“咯吱,咯吱,啪啪。咯吱,咯吱,啪啪。”

这个节奏是‘弱弱,弱弱,次强’……刘李佤就是要比过破铁床,最起码要在声音上盖过他,不过,他也只能盖过铁床的咯吱声,若想超越武丽娘的女高音基本没指望。同时也说明,刘李佤对几深几浅的把握也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武丽娘比刘李佤还牛叉,扯开了嗓子嗷嗷叫唤,音调高低起伏,时而高亢嘹亮,声可入云,时而低回婉转,让人骨酥肉麻,尽管是第一次,但她却是向往多事,憋闷已久,又有强大的理论经验支撑,此时宛如猛虎出笼,又像是带着血海深仇上山学艺,如今艺成准备下山报仇的汉子,总之是憋着一口气,此刻全部释放出来。

在武丽娘巨大的热情中,刘李佤也被点燃了,使出了浑身解数,卯足了劲,奋力冲杀,挥汗如雨,武丽娘盎然不惧,主动迎敌,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甘示弱,一时间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从铁床战到木床,从木床战到摇椅,从摇椅站到马鞍,这时武丽娘和刘李佤才发现,原来这个马鞍男人也能使用,而且更适合。

大战一直在持续,即便武丽娘是第一次参展,而刘李佤身经百战,但武丽娘丝毫不落下风,她将自己所有理论知识一一实践,一度让刘李佤都有些难以招架,特别是那丰满如磨盘的PP,坐下时宛如泰山压顶,抬起来犹如拔山而起,一起一落地动山摇,即便刘李佤神兵逆天,却只能被死死‘压制’在‘山体’之中。

刘李佤低头看去,以往一项自傲的神兵,被埋藏着‘山体’中,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这武丽娘实在是太丰满了,全身的肉都长在这儿了。

武丽娘疯了似地嗷嗷狂叫,就像吹响了决战的号角,刘李佤没想到,武丽娘初战就爆发出如此强悍的战力,当然刘李佤也不能认输,咬牙奋战,可惜,又是上百个回合过后,武丽娘依然战意高昂,没有一点衰竭的即将,这让刘李佤不得不感慨,女人无极限啊!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刘李佤也明白了,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先战败,如果是老夫老妻,先战败也就算了,可这是武丽娘的初战,如果刘李佤被她战败,肯定会给武丽娘留下阴影,刘李佤自己都会觉得抬不起头,慢慢神兵也抬不起头,可以说影响巨大。

可是,武丽娘越战越猛,这完全是对多年青楼只能看不能做的生活的一种宣泄,在嗷嗷的叫喊声中,刘李佤真有点扛不住了,没办法,上道具吧。

神魂颠倒的武丽娘被刘李佤抱着,扔到了木床上,在她不断的索取下,刘李佤紧咬牙关,舌顶牙膛,腰腹收紧,尽量想着不想干的事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同时分心二用,从床底下翻出了火折子,还有几根不知道存留了多久的蜡烛,一根根点燃,而武丽娘此时彻底陷入到了神魂颠倒的程度,只是在不断的寻索,攀登最高的巅峰,但蜡油飞溅到她身上的时候,时间仿佛在这一颗停止了。

武丽娘全身一颤,那激烈的动作全部停下,似乎心跳也跟着停下了,蜡油落在她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身上,瞬间凝固,但炙热的温度却透过皮肤,渗入血脉,深入灵魂。

武丽娘躺在床上,整个人仿佛凝固了一般,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只见她张大了嘴,似要喘气,又像要说话,可是却全无声息,原本迷离的眼睛开始翻白,同时,刘李佤也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神兵仿佛被一只小手紧紧的攥着,仿佛要捏爆一般,还有一股热流,宛如决堤的大江席卷而来,刘李佤终于忍不住了……

就在两股洪流汇合的一瞬间,武丽娘终于从静止的状态恢复过来,她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尖叫,近乎悲鸣,刘李佤的喉咙中也发出了低吼……

刘李佤趴了,武丽娘晕了,蜡烛熄灭了,蜡油干涸了,身下被单湿了,爽了……

也不知道过来了多久,耕不坏的地先醒了过来,牛已经累得半死不活,武丽娘把‘牛’从自己身上退了下去,舒服的伸展四肢,湿漉漉的被单,让她有些脸红,在醉心楼,几乎每个姑娘晚上接客她都参观过,听她们各式各样的叫声,武丽娘一顿很不屑,认为她们太夸张,只是没想到自己叫得更狂野。

现在嗓子火辣辣的,几乎说不出话,全身发麻,没有一丝力气,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听着刘李佤在耳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又休息了一阵,感觉刘李佤也能动了,武丽娘的嗓子也没那么火辣辣了,小妞转过身,一条藕臂搭在刘李佤的胸膛上,还有些气喘吁吁的说:“大爷,奴家现在就伺候你起床,只收一百两,若是过夜,最少五百两!”

“嘿嘿……”刘李佤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道:“一次一百两,过夜五百两,这是基本消费,还要额外加上使用道具的特殊服务费,蜡烛一百两,皮鞭二百两,马鞍三百两,铁床木床合收五百两,若是一次性全部使用,可享受总价的九折优惠。”

“对呀,姑娘不容易,就应该所有项目都收费。”武丽娘翻身坐了起来,很激动,一副为员工考虑的好领导摸样,模范老鸨子的嘴脸,脱口喊道:“醉金,调整价格……”

431 冲动

“醉金……”

武丽娘习惯性的脱口喊道,喊完之后无人应答,武丽娘一下愣住了,刘李佤也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发怔,也都知道彼此心中的想法。

看看这金碧辉煌,华美奢华的宫殿,哪里有一点醉心楼的影子。

两人一路行来,都是漂泊在海,船儿悠悠,起伏不定,感受很真切。可此时,他们静了下来,躺在床,次两人如此平静的呆在同一个房间的时候,还是醉心楼武丽娘的单人房中。

一时间,两人还以为身在醉心楼,武丽娘习惯性的报价喊着沈醉金,刘李佤习惯性的调整着醉心楼的经营模式和收费标准,在他们心中已经习惯了醉心楼的生活方式,特别是武丽娘,多少年的生活,让她甚至把醉心楼当成了家。

而刘李佤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始终窝在醉心楼,虽然时间不长,但却也认定了醉心楼就是他的老窝。如今突然离开还真有些不习惯。

“醉心楼啊……”武丽娘随手披了那件描龙绣凤,象征着无权力的宫装,仰望着穹顶,仿佛看到了醉心楼,因为最高处就是她的房间。

武丽娘轻声一叹,道:“以后恐怕都不会再回去了。”

刘李佤没有说话,因为他是一定要回去的,还有秦婉儿、流云、赵大小姐,公主姐姐在等着他,不过现在打死也不能说,绝对不能刚和一个女人XX,立刻就惦记别的女人。

武丽娘虽然心知肚明,但却也没有打破他们刚刚用无数的汗水营造出的二人世界的气氛,浪漫,温馨,暧昧的气氛,这是在醉心楼体会不到的。

不过,问题不是你不想它就不存在的,经过了刚才的重大突破,纯在于他们之间的问题反而更多了。

现在想想,真的有点冲动了,哎,都是蜡烛惹的祸呀!

武丽娘作为南川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次又是载誉而归,登基几乎已经是板钉钉的事儿了,唯一要做的就是结婚,造人,怀孕,登基。

可是,作为公主,准女皇,要和谁结婚?这肯定由不得她做主,即便她自己能做主,当前南川形式这么乱,刚刚平定了西门剑等人的海军叛乱,朝中,军方肯定还有其他蠢蠢欲动的势力等着安抚,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联姻,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但凡是朝中重臣,六部九卿,几乎都是皇家的亲家。

不过女皇选驸马,这个还真有点难度,最起码以刘李佤的认知,在天朝历史,就那么一位女皇,她顶多包养面首,面还是寡妇。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刘李佤此时就光溜溜的躺在武丽娘身边,刚才把所有的看家本领都用了,战的惊天动地,女皇陛下肯定不会再嫁别人了,别人满足不了,刘李佤也不愿意。

所以,刚才他们还是有些冲动,武丽娘回到家放松了,只是放松的尺度太大了。现在冷静下来,却发现问题全来了。

如果现任女皇已经为她选好了驸马怎么办?如果为了稳定南川局势,她不得不与某实权派人物结亲怎么办?如果刘李佤的枪法准,这一枪正中靶心怎么办?堂堂准女皇陛下未婚先孕,这可能是史最大的宫廷秘闻了。

另外,刘李佤怎么办?当女皇陛下的面首他个人是很愿意的,但武丽娘愿意吗?而且,他是肯定要回东宁去的,那里还有赵大小姐,以及赵家百口人,数千亩土地,秦婉儿和小萝莉,流云等人都是贱籍,本来就没有安身之所,凭借他们的力量,如果武丽娘不帮忙的话,连偷渡都没希望。

一时间,问题组团而来,而且都是棘手的问题,动辄就会出人命啊。

最好的办法就是武丽娘舍弃皇位,和他一起回东宁,哪怕在醉心楼终老,也是吃喝不愁,可是这不现实,武丽娘苦挣苦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登大位,君临天下嘛。

那么另一个办法就是,南川出兵,一举灭掉东宁,两个并一国,那就万事大吉,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可是,出兵取胜的把握几乎为零,西门剑等主战派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办好呢?”刘李佤低头自语,陷入了沉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吃果果的身体,看着那软趴趴的神兵,这是刘李佤的习惯,每当遇到棘手的事情,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他就会掏出神兵看一看,因为它能屈能伸,能长能短,能软能硬,能粗能细的精神,总会给困惑或逆境中的刘李佤带来动力。

“事情未必如想象的那么糟。”武丽娘忽然开口,因为她发现,刘李佤的神兵真的在用‘能屈能伸,能粗能细,能软能硬’的精神在感召他。一看那渐渐复苏的神兵,武丽娘的身体就传来一股没来由的燥热,有一种忍不住要坐去的冲动,她连忙开口,找个话题,分散自己的精神:“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神马帝国的特殊,是来与东宁王国交好的,而我现在扮演的就是东宁王国的公主,还有你让我画的那三张战舰图,你不是说真实存在的嘛,如果我们齐心协力,演好这场戏,让满朝文武认可,举全国之力,下一心,招募能工巧匠,与工部,海军团结协作,没准真的能打造出你所说的战列舰和驱逐舰,到那时,扫平天下,一统江山也不是不可能的。”

“呵呵,不愧是准女皇,总是这么高瞻远瞩。”刘李佤黑着脸,眼角抽搐的苦笑着。

以现在的冶金技术,锻造技术还有对火药的应用,不用说打造战舰,能造一艘铁甲船就不错了,不过,古人的勤劳智慧也不可否定,没有古人打下的坚实基础,哪有后人的持续发展和创造呢,何况,武丽娘的提议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不然武丽娘就得用鱼鳔鱼冒充保护膜去嫁人了……

432 庆幸

人生就像一出戏,每个人都有很多角色需要扮演,在家要扮演孝顺儿子,在媳妇面前要扮演温柔的丈夫,在孩子面前是严复,在领导面前是乖孙子,在客户面前是灰孙子,总之除了在家人面前,基本面对所有人都处在装孙子的状态。

人生就像一出戏,主要角色是孙子。

不过这次刘李佤迎来了不同的角色,而且是一个可以扬眉吐气的角色,神马帝国的大使。一般能扮演‘使’的人物,都是非常人啊。

武丽娘原本只是想把刘李佤安顿在爱的小屋,却没想到冲动了,来的时候还是女孩,走的时候变成女人了,来的时候积压了满腔的欲*火,走的时候满肚子的J液!

刘李佤走出宫殿,在外围还有一群统一模式的建筑,那是给这里的下人奴仆准备的,现在暂时用来接待那二十个姑娘。

这座宫殿是南川王朝世代延绵的最好的见证,所有南川人民对它格外敬重,姑娘们在门外带着崇敬的心情观看着宏伟的建筑,能来的着首先就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不过很快刘李佤发现,姑娘们除了对这栋标志性建筑比较感兴趣之外,对其他的则有些意兴阑珊,显得很迷茫,她们接下来要继续帮刘李佤演戏,要冒充神马帝国的特产美女,尽管她们就是南川土生土长的,但由于身份是特工,而且从小便是孤儿被秘密培养的,所以南川认识她们的人屈指可数,都是秘密部门的高层,一对一负责,所以并不担心暴露。

可正因为这样,才让她们感觉无奈,她们从小被培养成了南川的尖兵,舍弃了自己的人生和尊严,卧薪尝胆,深入敌后,以美色套取情报,可以说为了南川她们奉献了所有的一切。

如果她们的任务圆满完成,每一个人都是南川的大功臣,荣归故里,可是回来后她们又该何去何从,让她们很迷茫。

她们不同于男人,回来后可以入朝堂,入部队,继续发光发热,正大光明的为国效力,而她们这些大龄女青年的再就业问题却很难解决。尽管南川的最高统治者是女人,但朝堂之上的大佬们却全都是男人,除了皇室一脉,所谓的天子外,整个南川还是保持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态度,女人的社会地位是很低下的。

尽管她们都是有功之臣,朝廷却不能给她们安排工作,当然,武丽娘曾经许诺,会根据她们的意愿妥善安置,也可以为她们指婚,嫁到一些名门望族或者官宦人家去。

武丽娘的权威不容质疑,也没人敢反对,而且还会当成荣誉欣然接受,只是嫁入人家家之后,人家在知道了她们在东宁是青楼的姑娘,即便是为了执行任务,但也确实接过客,卖过笑,这样的她们,别说是名门望族,官宦人家,即便是普通人家的男人恐怕也接受不了啊。

而且常年的青楼生活,让她们已经基本丧失了工作能力甚至是生存能力,只会卖笑取悦男人,如今在南川,她们连活着都费劲了,现在安定下来的她们,不禁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犯愁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继续在青楼中呢,毕竟已经习惯了那种有苦有乐的生活,如今回来反而迷失了。

现在的她们就像一票刑期十五年以上的刑满释放人员,满心憧憬的重获自由,可却发现世界变了,社会变了,与她们严重脱节,没有了她们的立足之地,甚至没有生存能力,所以很多刑满释放人员被逼无奈,重蹈覆辙。

可是,南川是一个高压管制下的国家,用愚民政策治理国家,所以在这里并没有青楼妓馆,让她们连最后的机会都失去了。

看着姑娘们迷茫的脸,刘李佤也有些无奈,武丽娘曾经说过,要尽可能的满足她们的一切条件,即便朝廷拨款白养活她们都愿意,可是她们的生活改变了,失去了乐趣,每天混吃等死更难受。

刘李佤很同情她们,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趁现在有空,和她们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讲一些**故事哄她们开心,至于以后的路,谁知道呢。

武丽娘回到南川的消息在大肆宣扬下轰动了全城,刚才捉拿西门剑等人的时候要求净街,现在百姓们又全都被赶到街上,夹道欢迎武丽娘荣归。

老百姓就像微不足道的棋子任由人摆布,刚才多在屋里眼睛都不让睁开,现在被赶到马路上,必须要面带笑容,连欢呼和叫好声都是提前安排好,让他们背诵的,为此刘李佤感到一阵悲哀,苦逼的屁民宛如棋子任人摆布,欲用即取,不用则弃。

不过尽管如此,刘李佤在悲哀中还在为他们感到高兴,也为自己感到庆幸,即便在这里屁民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但好歹不用每天吃着地沟油油条,吃着苏丹红鸭蛋,喝着三聚氰氨奶,品着香精崂山茶,哈着甲醇勾兑酒,冰镇敌敌畏掺水散啤,炒盘瘦肉精猪肉炒毒韭菜,来份人造鸡蛋炒膨*大西红柿,拌盘注胶牛肉,烧条避孕药鱼,醋溜盘尿素豆芽,家常石膏豆腐,辣海水晶噶喇,煮盘双氧水立虾,蒸盆针眼石甲红,酒后来份石蜡翻新陈米饭,吃个增白剂加吊白块和硫磺的白馒头或者吃个掺了卫生纸的王哥庄大馒头,饭后再抽根高价高汞烟……

武丽娘就像万民偶像,民族图腾一样,接受民众的朝拜,在不断的造神宣传下,百姓们真的相信,武丽娘就是那种三岁会骑马,五岁挽强弓,十岁无敌于天下的超级天才,在她的带领下,南川国会越发的强大,人民的生活会丰衣足食。

面对如此的盛况,却又一些人提不起精神,那就是刘李佤身边那二十位姑娘,同样是从东宁归来,武丽娘却成了至高无上,人人膜拜的对象,而她们同样身为女人,却是人尽可夫的青楼姑娘,武丽娘将毅力在整个南川之巅,而她们的命运又改如何呢?

433 进宫

盛大的游行活动持续了半天,活动结束后,官方也没让百姓们白忙活,每人发了一袋米,每人二斤,却引发了更大的欢呼。真心实意的欢呼。

傍晚,在皇宫大内,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大宴群臣,凡是在国都的五品以上官员都可以参加,地点在皇宫大内,对于大臣们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在这种高压通知下,即便是当官的,都战战兢兢,要么是全身心的服从,要么就像西门剑那样一反了之,总之是服从和反叛并存。

刘李佤作为神马帝国的使者也受到了邀请,不过是在大宴群臣之后的核心小宴会上,参加这个宴会的都是南川国核心成员,皇室以及军政双方的忠诚,分为主战派和阴谋派,一派想要武力统一天下,一派是主张派遣间谍,一点点从敌国内部瓦解,等待时机的。总之他们都是对南川绝对忠诚,拥有绝对国家归属感的危险人物。

刘李佤原本想带着那二十个姑娘一起去,这顿英雄宴是她们应得的荣誉,没人有比她们更有资格去赴宴了,只是,邀请被姑娘们拒绝了,丝毫没有犹豫。

她们为了南川牺牲太多,不计后果,舍弃一切的为南川拼搏,最后她们却还要遭到指责,她们也许第一天去青楼执行任务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了,所以此时,即便有些沮丧,但并没有太伤感。

刘李佤只身一人赴宴,所谓上供敬献以示诚意的姑娘们,南川并不在意,他们关心的是那三张战船的图纸。这也是南川朝廷第一次接见刘李佤,以宴会为背景,显得非正式,但参加的都是国家巨头,有显得很正式。

不管怎么说,这出戏已经拉开了大幕,一定要演下去。

晚上,月上高天,徐徐的海风夹杂着腥咸的味道,耳边还能隐隐听到海浪的声音,刘李佤在一队皇室工作人员(太监)的带领下,走在笔直的大道上,这南方的天气就是让人舒服,尽管已经入夜,气温依然不减,配上海风习习,让人神清气爽。

只是,气候虽好,这个城市的气氛却让人很压抑,天色刚一入夜,城中所有人家就已经熄灯了,更没有什么商户在营业,根据皇室工作人员介绍,这是南川历来的规定,大家早睡早起,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而且,晚上关门闭户,取消一切夜生活,也会避免一些男盗女娼的事情发生。

这是纯粹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方式,真正和平和谐和美的国度,手枪冲锋枪都可以自由贩卖和购买,在一个动荡的环境下,才需要执行宵禁,民众买菜刀都要实名制。

刘李佤漫步走在街道上,尽管家家户户都是一片漆黑,但仍然偶尔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其实还是有人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刘李佤觉得很可笑,这南川国,连老百姓几点睡觉都要明文规定,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连投胎转世都要监管了。

不过这样也好,在强烈高压的管理模式下,轻易不出事儿,不过,出事儿就是大事!

刘李佤脸上带着冷笑,缓步走在街上,事儿能看到一个个骄子从不远处走来,还未靠近就能闻到浓烈的酒味,有的轿中是男人的鼾声,有的则是男人的笑声,有的甚至还有女人的低吟娇*喘之声。

刘李佤又笑了,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刚从皇宫大内赴宴出来的,正五品以上官员,老百姓都睡觉了,他们却坐着官轿,领着薪俸,吃着朝廷的大宴,喝着宫廷玉液酒,在这南川国内,没有青楼这样的‘娱乐’场所,那么轿中的女人是什么人?工作人员?秘书?

哈哈……刘李佤满脸苦笑,看着漆黑的街道,和一顶顶人拉肩扛的官轿,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穿越,又或者说是,有一些‘优良传统’一直都被继承和发扬着。

在太监们的带领下,刘李佤拉到了城门外,这是守护皇室的最后一道门,也是距离皇家最近的一道门,同样是一道门,对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意义。

门外,有一队明火执仗的人马,有穿着闪亮铠甲的武士,有身着官服的官员,乍一看好像仪仗队。

这一路走来刘李佤还纳闷,他还是也是一大帝国的使者,受邀赴宴,不说皇室成员相陪,但也得找个职位对等的人员陪同啊,可刚才只派了几个岁数不小的老太监,这让刘李佤很气愤。

如今准备一个欢迎仪仗队,让刘李佤心里舒坦不少,尽管这个欢迎仪式看起来更像是押解入京。好在这些接待人员都很热情,而且率先表达了公主殿下对他的问候,这一句话就很有含义了,对一个外来人率先表达公主殿下,也就是二把手的问候,这说明,在南川内部绝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偏向武丽娘一方了,新主子的崛起势不可挡。

武丽娘的地位越稳定,刘李佤越安心。而且这南川国从里到外也都开始了过渡阶段,武丽娘已经开始接受民众朝拜,朝廷内部也开始有官员主动倾向于她,登基只是早晚的事儿了。

刘李佤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步入皇帝的宫殿,他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所去过的最大单位就是街道办事处,而且还是路过借厕所。在后世,除了人民医院意外,凡是和人民有关的职能部门他从来没去过,这次进入皇宫,就等于进入了人民大会堂啊,天大的荣耀啊!

可是走进皇宫范围内,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玉石栏杆,亭台楼阁,反而看到了成百上千的宫娥太监,行色匆匆,一趟趟的往返于一座正殿,每人手中都端着盘子碗,里面都是几乎没怎么吃过的山珍海味,看她们匆匆忙忙的,刘李佤很好奇,拉住一个太监用神马帝国的口音问道:“请问,这些食物都要怎么处理?”

小太监没见过他,但却见身边有高级太监陪伴,也不敢怠慢,老老实实的回答:“当然是倒掉。”

刘李佤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觉得,这里不愧是全国最高的职能部门呐……

434 人在戏中

看着眼前无数山珍海味就这么被满脸冷漠的宫女太监端走,倒掉,刘李佤有些心疼,看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就是专为穷人制作的,只有真正吃不饱饭的穷人才知道食物的珍贵。

刘李佤心中戚戚,跟着一众大臣太监大内侍卫,缓缓朝皇宫走去,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即便在夜晚,依然耀眼,巍巍宫殿恢宏壮丽,气象万千。阁榭亭楼,瑶台阆苑,流红滴翠,美轮美奂,极尽雅致;处处繁花似锦,曲径通幽。空气间流溢着淡淡的芬芳,如诗如画。这一切都是血与骨铸就而成,可慢慢却成了铺张浪费奢糜浮华的源头。

走过大路,穿过回廊,踏过玉石阶,总算在一处宫殿外停了下来,刘李佤觉得好像观光一样,青春靓丽的宫女,威武雄壮的侍卫,唯唯诺诺的太监,无一不透露着贵族的奢华。

眼前这座宫殿名为潮声殿,是整片皇室建筑群地势最高的一处宫殿,即便规模不大,却可望海观景听潮声,很惬意的地方,而且听旁边太监介绍,这里属于皇室高层私人修养的地方,即便是王公大臣没有特殊恩赐都不允许入内,在此招待刘李佤属于最高规格了。

刘李佤带着满脸荣幸,被一个穿着大红锦袍的官员迎了进去,那是属于这座宫殿特殊的执事,是对皇室的死忠侍卫兼奴仆,其他所有人到这里都要止步。

正殿内,灯火通明,刚才的大宴结束,这里正在举办小宴,参与的人一共只有六人,四男两女,除了武丽娘之外,其余的男人年纪都在四十五岁以上,成熟沉稳,霸气内敛,但却都不自禁的散发着那种,久居高位,俯视众生,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势。

此时他们六个人正围在一个圆桌边,吃火锅。而且是海鲜火锅!

刘李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发现身边的执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原来的大门也已经关闭,本以为在这里的皇室大佬们,不是在批改奏折,日理万机,就是在为国为民之大计在呕心沥血,可他们,竟然在吃海鲜火锅,这强烈的心理反差让刘李佤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感觉好像看到了龚雾猿们上班不再上网,斗地主,而是在好好工作一样。反差强烈。

这六个人中,四个中年男人,一个胖子,一个络腮胡子,一个皮肤黝黑,一个左右拿着筷子的左撇子,另外两个女人,一个是武丽娘,一个中年女人,成熟美妇,风韵犹存,他们齐刷刷的看着刘李佤,刘李佤也一脸意外的看着他们,许久,胖男人主动站起身,胖子嘛,总能给人一种很随和,很容易情节的感觉,他笑嘻嘻的说:“这位就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神马帝国的使者吧,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快请坐吧。”

那左撇子大叔也道:“喜欢吃海鲜火锅吗?牡蛎对男人有好处哟。”

左撇子大叔边说边从火锅里夹起一块牡蛎肉,放在一只空碗中,此时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示意他坐下,这让刘李佤有些受宠若惊,感觉好像刚到一家公司,受到了还不熟悉的同事们的热烈欢迎一般。

其他两位大叔也没闲着,看着还有些发愣的刘李佤,直接一左一右,绑架似地将他架到桌边,按着他坐下,奉上碗筷倒上酒,无比的亲热。

这让刘李佤有些受宠若惊,有些素手无策,他不自禁的看了武丽娘一样,小妞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多得含义刘李佤没弄懂,但在做的肯定都是整个南川绝对掌权的人物。

身边除了那个华贵的妇人外,其他几个中年大叔对刘李佤无比的热情,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嘘寒问暖,无比殷勤,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不过这却让刘李佤有些明白了。

刚才他一路走来,接待的始终是太监,根本没什么话说,也没有什么介绍,只是转达了高层的邀请,进入皇宫大内,带着他更像是游花园,看到了青春靓丽的宫女,威武雄壮的侍卫,唯唯诺诺的太监,还是极度铺张和浪费,尽管没人介绍,但这些都足以说明,他真正的进入了南川的皇宫。

而周围这几个人,能在这最高端的潮声殿吃火锅,也足以说明他们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身份,可之所以对他如此热情,看似写意甚至不着调的吃着火锅,就是为了给刘李佤营造一种随和,自然的印象和态度。

因为,刘李佤的身份是神马帝国的使者,他这次出航来到东方的任务是与东宁国接洽,建交,联姻,合作。

可是,这里明明是南川。大家都在戏中,都在将计就计,南川冒充东宁,刘李佤冒充使者,看似是一出戏,其实都在扮演着别人,也唯有武丽娘自己扮演自己,但却是整部戏的总制片人。

正常来讲,刘李佤作为使臣出使东宁,理应受到国家规格的接待,在黄道吉日入朝觐见东宁的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商讨两国建交的问题,他奉上美女数十人,以及神马帝国的铁甲占床制造方法以示诚意,然后东宁皇帝下旨和亲,嫁公主去神马帝国。

可是这里是南川,没有人知道神马帝国和东宁以前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接触,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规格来接待才不会露出破绽,所以他们决定孤注一掷,索性不用任何规格,不摆任何排场,就像亲朋好友聚会一样,在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皇宫大内,举办一场非正式近乎家宴似地晚宴,既显得隆重又很亲和,自然,让刘李佤分不出真假。

想通了关键所在的刘李佤总算送个口气,这一番折腾,搞得他还以为赴了鸿门宴,不过南川这些大佬也算费尽心机了。

刘李佤放松一笑,伸出两个中指,重重的在每一个人的面前比划一下,微笑道:“素问东宁的尼玛大人们热情好客,果然不假,承蒙诸位热情款待,无以为报,唯有以我们神马帝国最高礼节回报诸位,请凝视我的中指,它代表了我对诸位尼玛大人最诚挚的祝福,祝你们多子多孙!”

435 有好谈判

刘李佤竖着中指,在每个人面前狠狠比划了一下,众人还都微笑相迎,因为这是神马帝国的最高礼节,凡是接受中指礼的,都能多子多孙,但首先得像笔直的中指一样笔直坚挺!

诸位南川的大佬很欣然的接受了刘李佤中指的嘱咐,只有武丽娘阴沉着脸,等着他坐下之后,不动声色的将小脚丫伸过来,狠狠的跺了他一脚。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刘李佤的好心情,反而很高兴,没想到武丽娘的腿这么长,以前只注意她PP了,看来自己的眼界还是不够开阔,在这条路上业务还是不够纯属,大局观还不足。只关注一点而露点了更多的乐趣,以后要努力改正。

刘李佤落座,省去了一切废话,坐下就是开吃,三杯酒下肚,陌生人也能变兄弟,这就是最传统,最有效的餐桌文化。特别是酒桌上还有美女在旁的时候,每个男人都敞开了量玩命灌。

南川的几个大佬看着刘李佤一口气灌了半斤多白酒,纷纷露出了笑容。同时逐一开口,那暧昧的气氛,感觉就像丈母娘在温柔的询问富豪女婿的情况。

“使者大人,一路辛苦了,而且还遭遇了海南,真是不容易啊,你们其他人都没有受伤吧,有没有什么东西遗忘在海中啊,我们可以去派人打捞。”胖子大叔问。

“使者大人,一路风尘,今天一定要多吃点多喝点,晚上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另外还有专人侍奉,只是听说与使者大人的夫人与您同来,不知道晚上是否要住在一起呀?”左撇子大叔道。

他们故意这样东一句西一句不挨边的乱问,就是想扰乱刘李佤的视线,就是想让他错把南川当东宁,尤其是,南川的最高领导是女皇,皇帝是万万不能找人冒充的,就算皇帝愿意,冒充的人也不敢,所以只能组团一起来忽悠他。

刘李佤老老实实的应付着,只是他那所谓的夫人,黑牙武丽娘早就显出了原形,而他们,还想套出刘李佤更多的秘密,甚至一出手就是色诱。

刘李佤小心的应付过后,对方一无所获,立刻变招,继续灌酒。

早就说过,刘李佤对这时代的酒,二斤之内几乎面议,所以他是来者不拒,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最后把这一票大叔喝的头晕眼花,反过来问刘李佤,那二十几个都能干啥?

最后没辙了,还是安排武丽娘出马,小妞风情万种又不是风范,并不是刻意巴结,又不失热情,殷切又显得有些距离,将青楼老鸨子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使者大人,你这次不远万里而来的意图我们已经知道了,神马帝国的诚意我们已经感受到了,你有条件尽管说,现在在做的我们几位就可以全权定夺,可以跟你敲定,并且会严格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完全可以保持淡定,只要商量妥当就会确定。”

武丽娘一口一个‘定’,说的刘李佤心慌意乱的,直想钻到桌子底下看个究竟,而武丽娘也确实有心用这个话题勾引他,为的是让他也尽快进入正题,赶快演完这出戏。

刘李佤为了‘定’也不兜圈子了,大口干了一碗酒,看的周围一众大叔侧目,甚至条件反射的想吐,他们要一口干半碗准吐,而刘李佤在喝完之后,啃了一只无污染,无公害,纯野生,纯绿色的大螃蟹之后,舌头也有点发短,他顺势装酒醉,眼神迷离的说:“感谢诸位的热情款待,你们东宁人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好客,我这次是没白来呀。其实,我们神马帝国之所以如此迫切,不远万里的乘风破浪而来与贵国建交,结亲,是因为神马帝国出现了很严重的状况!”

“啊?”在场几位南川巨头顿时来了精神,作为一个合格的外交官,自然明白,对方的麻烦越大,越是自己争取利益的好时机。

刘李佤迷迷糊糊,装作酒后吐真言的摸样说道:“我们神马帝国为了制造战斗力超强的军舰,为了打造天下无敌的武器,曾经不惜一切的代价的研究,演练,制造,终于我们成功了,可同时我们发现,由于制造武器的需要,我们四处大规模的开采制造武器所需要的金属,原油等矿产资源,肆意使用资源,浪费资源。导致现在资源短缺,乱砍乱伐乱征地,造成耕地减少,水土流失严重,生态环境被严重破坏,致使泥石流,山体滑坡,沙包天气增多。还有水污染,光污染,空气污染,排气污染,燃烧污染,放射性污染,重金属污染,土壤污染等等,总之我们神马帝国正在遭受巨大的天灾**的侵袭……”

刘李佤语气无比的焦急与悲切,真情流露,不仅是他,这应该是全人类都担忧,焦急的问题,只不过说的早了一千多年,不过这类问题,还是从早就起,早点意识到,早点预防为好。

可是南川的诸位巨头开始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污染,哪个叫生态,甚至连变态都不知道。

只听刘李佤痛心疾首的说道:“如今,我们神马帝国每天都在承受巨大的天灾**的折磨,特别是我们神马帝国也是三面环海的国家,居住还海边的居民数亿千万级,祖祖辈辈都靠捕鱼捞虾为生,可现在,剧毒的污染物流入海中,导致无数水族灭绝,让我们神马帝国赖以生存的渔民失去了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所以,这次我们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到东方,就是为了与贵国联姻结亲,互通有无,实现双赢。”

“你们到底需要什么?”话说到这,诸位治国安邦的大佬也都听出来了,也都认可他所说的‘互通有无’,大家都明白,国与国只见交往,和人与人只见一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他们仗着酒精,开门见山。

刘李佤没想到这么顺利,他也确实有心想要尽早结束这出戏,定睛看了看周围同样有些迫不及待的脸,他果断的说:“我要你们国家的公主殿下!”

436 定音

刘李佤作为一个外来使者,在谈判刚刚有眉目,可以提条件的时候,他竟然不知试探,一开口便指名道姓要人家最宝贵的公主。

一瞬间,周围人都傻眼了,连刚下锅的螃蟹都跳出来一只。

武丽娘觉得他有些操之过急了,因为这一下把对方比如了绝境,因为整出戏都是神马帝国在与东宁帝国打交道,可实际参演的确实南川帝国,而南川的公主,是下一任的女皇,无论如何不能下嫁他国,所以这一下,大家都不会演了。

此时,原本热热闹闹一家人吃火锅的场面,瞬间冷却下来,只有那炉中炭火依然火红,武丽娘因为他操之过急,打断了整部戏的进度,作为总制片人,相当的不满,忍不住再次伸出大长腿,小脚丫直奔他而去。

不过这次位置有些偏差,没有踩到脚,反而提到了他的小腿,刘李佤下意识的一并腿,正好夹住了她的脚踝,就像被螃蟹夹住了一样。

武丽娘吓了一跳,连忙要收回腿,却引起桌子一阵晃动,连火锅中的热水都荡了出来。武丽娘连忙停止了动作,刘李佤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就这样夹着,尽管不动,却能支持心中YY。

就这样,武丽娘伸着腿不敢动,刘李佤夹着她的小脚也不动,旁边一众人陷入沉默,这分明是要谈崩的迹象嘛,武丽娘不能坐视不理,豁出去了,暗自一加力,这一脚险些把刘李佤揣个鸡飞蛋打,刘李佤脸色发苦,连忙道:“迎娶贵国公主,联姻是表达诚意,保证两国关系的最可靠保证。如果不能联姻,恐怕什么也谈不成。”

“联姻可以。”最后还是那中年美妇开口,说的风轻云淡,却有种让人不容质疑的气势,现在不用介绍刘李佤也知道,这位肯定是南川国的现任女皇陛下,武丽娘的姑姑,貌似也是她舅妈,还是她太姨姥姥的亲孙女,总之关系很近。

刘李佤始终没有仔细看这位女皇陛下,毕竟武丽娘在场,不管什么关系,总之当着自己女人的面盯着其他女人看,这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

此时女皇陛下一开口,强大的气势,让刘李佤暗自震惊,他不自禁的想,如果武丽娘登基以后,真正的大权在握,肯定也会培养出这种霸绝天下的气势,那可是真正的女皇啊,到时候和刘李佤洞房,全部是这种口气:“刘李佤,上床,脱,躺下,撸……”

刘李佤无限向往,其实他一早就在期盼,有朝一日,XING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

既然女皇陛下亲自开口允许和亲,众人也不再有异议,而且女皇的承诺很有技巧,她这说了可以和亲,却并没有说用哪位公主去和亲,而且也没有说和亲一定是他们的公主下嫁,皇室和亲,也有倒插门呀!

不过刘李佤在武丽娘小脚丫的作用力下,一时间有些忘我,顺着话茬就说了下去:“既然诸位大人同意和亲,那就说明有谈下去的诚意,那在下也就实不相瞒了,我这次来,除了代表神马帝国求亲之外,还需要贵国为我们神马帝国提供如带鱼,鳗鲡鱼,圆鳍鱼,安康鱼,鳓鱼,梭鱼等诸多海鱼的鱼苗,各十万尾,运往神马帝国,以免神马帝国周边海域的水族灭绝,另外还需要贵国提供香樟树,榕树,木棉,杨桃,马尾松等热带气候生长的树种各五万株,供给神马帝国植树造林只用,而神马帝国,将为贵国奉上美女二十人,最尖端的海上战舰的制造方法。”

尽管是演戏,但毕竟是谈判,重要设计一些真实的利益,刘李佤顺口胡编,不过在千百年后,这些都将成为现实。

而听了他的要求之后,南川的极大巨头却显得很轻松,因为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污染和人为破坏,物产丰富,资源充足,他所说的几种海鱼和树木,南川可以说是应有尽有,给多少都不成问题,关键是能换来什么。

刘李佤表现的如此爽快,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对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使者大人,实不相瞒,你的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你们神马帝国给出的条件我们也很需要,只是那三张战舰图纸我们已经看过了,实话实说,以我们现在的水平,只能看懂大概,根本不具备一招图纸打造战舰的能力,而且上面标注的很多材料我们更是闻所未闻,所以,贵国的战舰与我们来讲根本就没用。”

“没关系,如果贵我两国结成姻亲,我们神马帝国自然会派遣砖家,叫兽,亲自来贵国帮助你们建造舰船的。”刘李佤爽快的说着,故意加快了谈判的节奏,因为,只要他说的武丽娘满意,那小脚丫就会在他的神兵上点一下,碰一下,说一句废话就会踩一下,碾一下,结果不同的感觉让他懂得了如何选择。

南川巨头们一听还有专人指导,有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彼此对视一眼,基本已经同意与神马帝国建交了,不管怎么说,对他们来讲最大的成功就是阻止了神马帝国与东宁帝国接触。其他的一切都是意外收获。

不过既然是收获,只有收到手中才算是收获,所以,胖子巨头道:“既然使者大人如此有诚意,我们也是真心想与贵国交往,那我们就详细制定以下互通有无的方式把。

首先,我们国家有我们自己的规定,那就是公主不外嫁,若想娶公主,可以让贵国的王子入赘我们王国。

第二,我们要见到贵国的砖家和叫兽,真的能打造那些强大的战舰,我们才能放心。只此两点,如果神使大人能代表贵国答应下来,那贵我两国就是姻亲友邦了。”

这就是典型的地头蛇式谈判,毕竟是你主动找上门来要和人家建交的,所以人家自然占据着主动,人家家有公主不愁嫁,铁皮战船也杨帆,同时表达出对意外收获的态度,可又可无,首先自己不能吃亏。

刘李佤也早就料到他们会如此说,喝了点酒入戏很深,刚要开口与对方周旋,却觉得胯下一只小脚,宛如蜻蜓点水,恰到好处,刘李佤一阵恍惚,看着对面武丽娘红扑扑的小脸,当即道:“好,既然如此,我愿意迎娶公主,入赘贵国,实不相瞒,在下真是神马帝国的浮云王子!”

437 醉酒

巨头们没想到,刘李佤答应的如此痛快,更没想到他就是神马帝国的王子,浮云王子,多有气魄,象征性极强。而且以王子之尊远渡重洋,为了换取国家的利益,为在污染和资源匮乏中,与天灾**做斗争的神马帝国的人民谋福利,这气魄与胸襟让人叹服。

众人么想到,原本复杂的国与国只见的谈判,竟然因为一句话,准确来说是因为武丽娘小脚一点,出现了重大转折,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在他们看来,不管神马帝国有多少王子,只要有一个留在南川,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定了,为了王子,为了资源,他们一定会派人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大家在桌上就能拍板,让浮云王子以入赘的形式迎娶公主,嗯,也就是武丽娘,她是要做女皇的人,夫婿是谁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像前几任的女皇的夫婿,就是西门家的一个才子,也是这次反叛事件的首脑西门剑的亲叔爷,原本西门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官家庭,就是因为成为了女皇的夫婿,满门大兴,权势滔天,发展三代后,已经成为了南川的第一大家族。

所以,女皇的夫婿人选很重要,稍不留心就会制造出一个强大的家族,甚至敢于朝廷分庭抗礼,这次武丽娘要登基,朝廷内多少王公贵族盯着这个机会,想让自己的家族更上一层楼呢。

不过皇室经历了西门剑的风波之后,对待臣下的问题更加严谨,对待分散的权利的更加敏感,绝对不能让权利在落到外姓人手中,所以,神马帝国的浮云王子到来正是时候,让武丽娘家给他,他孤身一人而来,即便武丽娘登基做女皇,他也不会分走多少权利,没准还能成就一对恩爱夫妻。

皇室的几大巨头格外欣喜,这对他们来说才是更大的意外收获。

武丽娘显然也很满意这个决定,小脚急点,这是在夸奖刘李佤应对得当,反应机敏,刘李佤半弓着身子,脸上苦笑连连,没办法,男人某些地方直起来,某些地方就要弯下去。

而且此时,他还真有了点女婿见娘家人的感觉。只不过娘家要的彩礼狠了点,直接要军舰啊。

最后极大巨头商议很快商议出了结果,那就是正式批准浮云王子入赘,迎娶海兰公主,具体事宜明天就会昭告朝堂文武百官,让他们可以彻底死心,断了娶公主的念头了,而且,浮云王子带来了三张强大战舰的制造图纸,经过多方研究,却是有可行性,只是没有掌握锻造的关键,还不知道具体制造材料而已。

所有,刘李佤不管是不是真的王子,他的作用也要大于任何南川的王公贵族,而且人家还愿意入赘,代表了以后和神马帝国常来常往,这一下子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至于神马帝国的砖家,叫兽,一切就都等着大婚之后再办理,他们的想法是先彻底把浮云王子拉拢住,而且还要趁机看看武丽娘是否能怀孕,获得正式登基为皇的资格。

最后,几位巨头一高兴,又喝了点酒,这次是真的放开了,和刘李佤推杯换盏,没有任何利益驱使,就是单纯的喝酒,刘李佤也真正的感受到了这时代白酒的威力,喝得他头晕目眩,舌头发软腿发飘,半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臂支撑着脑袋,摇摇欲坠,朦朦胧胧只记得那位中年美妇,现役女皇陛下临走时和武丽娘说:“我们丽娘真的长大了,腿真长……”

而当时,武丽娘并没有站起来,而且一只脚还被刘李佤死死的夹着……

这只能说,一国之君,目光如炬,洞察力强啊。

不过女皇陛下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了解武丽娘,一个为了武家江山,宁愿牺牲自己宝贵青春,深入敌后,甚至委身青楼舍弃尊严套取情报,所以,不管女皇看出什么端倪,她都坚信,武丽娘做什么都是为了武家江山好!

不过武丽娘自己有些脸红,在桌子底下的勾当好像被女皇都看到了似地,她想抽回脚,却依然被刘李佤死死的夹着,这家伙喝多了,兴致盎然。

武丽娘自然不能在这潮声殿中顺他的意,不过刘李佤根本不在乎他想什么,这男人喝多了,有极大特点,熏熏渐进,最开始是话多,然后眼睛发直,随后逮谁跟谁称兄道弟,然后忆苦思甜,追忆往昔,痛哭流涕,再然后,就是热血燃烧,恨不得上街打杀几个,或为民除害,或彰显一身虎胆,最后,开始想女人,有的嚷嚷着给前女友打电话,有的和现任女友说着心里话,有的开始询问足疗包夜的最新价格,而刘李佤与众不同,他喝多了习惯从身边划拉。什么饭馆的服务员啊,酒吧的公主啊,朋友的对象啊,出门出租车司机是女的他都能泡上两句。

当然,刘李佤每次喝醉身边都得有十几个男性朋友,不然早就被人打到穿越了。

此时,武丽娘的小脚丫一下下的偷袭他的神兵,而他又是第一次在这时代喝多,心中想着有女皇罩着,更加肆无忌惮,直接钻到桌子底下,掀起武丽娘的裙子,搂着她的一条大腿,伸开手掌,一扎一扎的测量着武丽娘的大腿长度,口中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以前只顾着看屁股,忽略了,没想到这么长,这要是缠在腰上,就像两条蛇一样,何等滋味?”

武丽娘也没想到这刘李佤喝多了竟然会撒酒疯,现在抱着她的大腿,喃喃自语,说的武丽娘脸色通红,不过好歹是在称赞她身材好,这让武丽娘有些哭笑不得。

她是醉心楼的掌柜,见识最多的就是和姑娘耍流氓的醉鬼,同时也知道,醉鬼的银子最好骗,为了满足心中的**,不管是睡姑娘,还是装大爷的**,他都愿意花光所有的钱。

这说明,酒后的男人是最真实的。

想到这一点,武丽娘笑了,她蹲下身,把刘李佤拽出来,很腹黑的问:“嘿,刘李佤,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当然有。”刘李佤醉眼朦胧,满口酒气,一个劲往她身上扑。

武丽娘推开他,有些生气,喜欢的人竟然有很多,不知道这很多都包括谁,她只知道流云,秦婉儿,若是再多就影响她女皇的威严了,她忍不住问:“你喜欢的人都在哪?”

刘李佤软软的倒在地上,趴着她的大腿当柱子,一点点往上爬,边爬边道:“我喜欢的人,都在硬盘里!”

438 大权在握

武丽娘不知道硬盘是什么盘子,但感觉既然是‘盘子’肯定装不了太多东西,这说明刘李佤喜欢的人并不多。

其实武丽娘也并不知道有一天她会和刘李佤产生感情,只是经历一件件事,一次次打赌,一次次亲密接触,不知不觉就搞到一起了。

日久生情,百试不爽。

而且这个年月,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儿,即便是普通草根阶层,即便是个铁匠,买豆腐的,他想要去逛青楼,他的妻子也不能阻拦,三从四德,妻从夫纲,这是伦理纲常。社会制度就是如此,女人是没有权利指责男人的。

即便是一个国家的驸马,堂堂公主的丈夫,也有纳妾的权利,何况身边还有同房大丫头。就连南川国女皇的丈夫,也允许纳妾,但有个前提条件是,女皇的丈夫如果想纳妾,那他和他的家人,在朝堂为官不能超过二品,不能入驻军方。这是让男人在权利和女人,事业和爱情之间做取舍。

不过刘李佤这人,肯定不会贪图权利的,而且以他现在神马帝国浮云王子的身份,先天就失去了获得权利的资格,所以,无论根据伦理纲常,还是根据南川国的律法,武丽娘都没资格限制他令外搞对象,再者说,流云,秦婉儿都排在她前面,从常识性来讲,这叫先来后到!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武丽娘毕竟是女人,是一代女皇,权利丝毫不弱于东宁,南川的君主,凭什么他们可以三宫六院,而她只有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享受帝王般的待遇。

武丽娘不甘心,确实,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甘心,所以武丽娘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以后凡是刘李佤和她在一起,她都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刘李佤榨干,让他对别的女人,即便有那份心也没那个力!

随后,整个皇宫的太监宫女侍卫,都目睹了这位准女皇的风采。这位准女皇陛下,用她那单薄的小身板,妖娆的小身材,扛起了一个喝的满嘴胡话的大老爷们,放在她肩膀,就像背了个空口袋一样轻松,闲庭信步的走出了皇宫。

而且一直走出了三里多路,扔进了那女皇洞房的行宫中,这个地方有重兵把守,寻常人不得靠近,她还没有大婚,里面也没有给她配置侍奉的宫女太监,所以此地除了外围的兵马之外,里面根本没人,给人一种空荡荡,阴森森的感觉,可当武丽娘和刘李佤到来之后,瞬间有了生气,在一些嘈杂的声音过后,便是啪啪啪,一下下韵律十足,动感十足,节奏感十足的声音,直到天明。

这一路,刘李佤被她扛在肩,搁着胃部,本来就被白酒搅得翻天覆地,这一下更加大了酒劲,难受得不行,几乎混醉过去,对一切都没什么印象,这是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爬柱子,勇攀登,第二天醒过来,累得近乎瘫痪,好像全身骨头都碎了,赤果果的成大字型的躺在冰冷的铁床,确确实实是‘大’字型,一项引以为傲的神兵微不可见,好像受了惊吓不敢冒头了。

刘李佤腿软脚软,整整一天躺在床没动地方,而武丽娘则精神饱满,这类似一头牛耕出的良田,就是与众不同。

今天是武丽娘第一次正式,以接班人,准女皇的身份出现在朝堂之,坐在女皇的左下侧,身穿头戴珍珠冠,身穿赭黄袍,威风凛凛,君临天下的气势尽显无遗。

大殿中,文武百官皆在列,他们也意识到了,改朝换代的大世要来临了,人们的心思各有不同,特别是军方的高官,与西门家族有关联的,人人自危,恨不得现在就递交辞呈,申请告老还乡,表明态度,不然可能有灭顶之灾。

其中还有一些人,在西门剑等反对派形成的时候,就始终坚定不移的站在皇室这一边,立场明确,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武丽娘父亲一脉,尽管是女皇,好歹也是他们的血脉,家族崛起势不可挡。

同时,还有人抱着更强烈的想法,那就是迎娶武丽娘。

只可惜,武丽娘这是第一次朝,宣布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武丽娘即将下嫁神马帝国的浮云王子,而浮云王子心甘情愿入赘南川,彩礼是前所未见的,先进霸气的战列舰,驱逐舰,航空母舰的制造方法,有了这高端的战舰,不要说攻下东宁和北川统一华夏,还可以南下远程,像什么凉鞋国,棒子国,鬼子国,佛国,橡胶国,特别是佣人国,直接轰平。

这则消息由女皇陛下以圣旨的形式亲自发布,立刻堵住了所有人的口,那些期盼着攀高枝的人顿时心中冰凉。

第二件事,是对这一次反对派事件的总结。首先,将西门剑等一众高级军官定性为叛国谋逆大罪,在一片哗然中,西门剑家族的大佬们立刻跳出来,跪伏在地,求饶求情之声四起,都是国之栋梁,其中还有当今女皇陛下的亲叔爷,女皇陛下自然网开一面,念其家族对朝廷的贡献,念在西门剑也是一心为了朝廷,为了大一统的事业,死罪可免,活罪也从轻发落,削职去爵,杖责之后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永不得回朝。

尽管如此,西门家的人依然是千恩万谢,其他人更是看得明白,虽然女皇陛下并没有真的处罚西门剑,但这个大家族,这个庞大的势力从此以后彻底瓦解,为新女皇武丽娘扫平了道路。

而且,武丽娘这位新女皇登基,也一扫以前的弊端,不会与南川的大家族联姻,不会再捧出一个超级大家族,大势力,这使得南川的政权更加集中,更加便于管理。

第三件事,武丽娘大婚,原本应该万众瞩目,这次却要低调处理,因为这是神马帝国的规矩,不张扬,不铺张,这样的决定是在场百官巴不得的,越低调越好,最好不昭告天下,让百姓都不知道神马帝国浮云王子这个人,这样一来就大大的削弱了神马帝国浮云王子在南川的权利,他们宁愿政权集中,也不愿意让一个外来人分走权利。

三件事,全票通过,气氛热烈,大多数人都很满意,甚至连第四件事儿都觉得无所谓了,可恰恰这第四件事儿确实最重要的,那就是从今天开始,六部九卿所有奏折,全部一式两份,报女皇,另一份报武丽娘,她正式开始参政了,等到她怀孕之后,正式登基。

439 力量来自精神

朝廷决定了四件大事,除了故意淡化神马帝国的浮云王子之外,其他全部昭告天下,不过也就是走个形式,让老百姓知道知道而已,在如此高压政策统治下,老百姓完全就是看客,甚至连讨论都不敢,都怕引言获罪。

不过老百姓都知道一点,那就是南川的老大要换人了,至于他们,穷的穷,富的富,日子照样过。

消息颁布之后,武丽娘正式入住洞房行宫,当天满朝文武全部亲临道贺,即便婚礼一起从简,但君臣之间的礼仪不能废。

刘李佤像个病痨鬼一样,虚弱无力别人搀扶着出来见客,让文武百官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这是皇室要集中政权的一种手段,因为这位神马帝国的王子,真的很快就要变浮云了。

刘李佤因为酒醉被武丽娘很很折腾了一宿,神兵三天没敢冒头,到现在遇到武丽娘都战战兢兢,竟然连报仇的心思都不敢兴起,让刘李佤气愤不已。

三天之后,刘李佤和武丽娘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但只有东宁皇室成员,和几大与皇室有血亲的大家族参与其中,拜了天地拜祖先,拜了长辈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刘李佤为了帮助神兵克服心理障碍,为了重振雄风,为了保持与武丽娘之间的竞争性和主导性,他偷偷的吃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

这是当初在东宁,那个特效药供应商黄勃为了能像醉心楼长期供货,特殊行贿给他的,绝对是真材实料的特效药,刘李佤本来以为自己最少得四十五岁以后才能用得上,没想到,只武丽娘一人,外加一个大PP,他就招架不住了,男人呐,永远不要太高估自己,更不要随意的说了解女人的‘深浅’,因为那根本就是无底洞,最起码永远不会精华种子所填满。

当然,男人也不能轻易认输,特别是交个强势的女朋友,就像刘李佤和女皇搞对象,人家处处都比他强,如果在床上都服软认输的话,那还如何昂首天地间。

这是刘李佤第一次结婚,前后两辈子,第一次穿戏服,入洞房,原本应该很激动,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在这里,一切都是为了巩固武丽娘的地位,祝他早日登上皇位,有很多理由因素,让刘李佤根本高兴不起来,也没什么真正结婚的感觉,何况刘李佤一项是反对形式主义,反对铺张浪费的,结婚仪式再假无所谓,洞房是真的就行。

再说男人吃药,其实特效药不一定真有特殊效果,最主要还是心理因素,让这方面能力稍差的男人有个精神支柱,心理依靠,吃了之后,首先树立了自信,点燃了战无不胜的斗志,根据精神和心理上的变化支配神兵,自然无往不利。

不知道别的男人具体怎么样,总之刘李佤是这样,精神支配着身体,愤怒支配着斗志……

总之他洞房,和赛亚人变身保卫地球原理是相同的。

为了来自外界的刺激和支持,再结合刘李佤本身的能力,一下子焕发出超级赛亚人般强大的战斗力。

尽管刘李佤把这次婚礼当成了武丽娘帮助武丽娘登基的政治手段,但武丽娘毕竟是女人,对婚嫁极其敏感的女人,特别是这个时代,女人对花轿,喜服,盖头都无比向往,心中充满了憧憬,女人一生最辉煌,最难忘的就是自己的婚礼了。

即便武丽娘以后登上巅峰,会更加的风光无限,但做新娘和做女皇是完全两码事,各有不同的感受。

此时武丽娘就像所有女娘子一样,洞房内,红红的烛火摆在案头,映红了一张娇羞无限的脸,她手中拿着自己的盖头,一见刘李佤出现,急急忙忙盖在头上,等着新郎官为她揭盖头,喝交杯酒,吃栗子,花生……

武丽娘心中娇羞无限的等待着,等待着掀开盖头那一刻与自己的心上人正式以夫妻关系相见,可是……

武丽娘等了半天,头上的盖头始终没有被掀开,只有呼哧呼哧的沉重喘息声在耳边不绝于耳,仿佛野兽在身边酝酿噬人的杀机,武丽娘也有些纳闷,这刘李佤到底在干嘛,看着新娘子不揭盖头,这不像他的风格呀?而且,这坐性格是整个南川无数能工巧匠智慧的结晶,室内恒温,居住舒适,为什么此时武丽娘觉得身体有些发冷呢?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估计刘李佤也害羞,可等了半天,依然没动静,耳边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更重了,而且武丽娘觉得身体越发的冷了。

武丽娘实在忍不住了,自己掀开了盖头,看到刘李佤就在自己身边,而且手里拿着自己描龙绣凤的小肚兜!

武丽娘低头一看,难怪自己觉得冷呢,以前还真没仔细看,自己的皮肤真不错,健康又耐看的小麦色,只是小妞之巅确实有点小,不过最近和刘李佤突破了之后,确实有点要爆发的趋势……

不对,现在不是评论自己身材的时候,怎么好端端的入了洞房,盖头还没掀开,身上衣服先没了,这是一个很重大的方向性错误!

再看刘李佤,这死鬼这么着急和自己洞房吗?武丽娘眼角一瞥,顿时愣住了,只见刘李佤双目赤红,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胸口剧烈的起伏,整个人仿佛正在燃烧,热气逼人。

他同样一丝不挂,全身皮肤如火烧一般,呈暗红色,堆杂草丛中,只见一杆金刚独龙枪傲然耸立,战意高昂,仿佛要捅破高天,微微的颤抖中,似有丝丝缕缕的威压溢出,让人不自禁的战栗。

若是寻常人,面对如此霸道的神兵,早就吓得手软脚软,跪伏在地,顶礼膜拜了,可武丽娘是什么?那是一代女皇,一方雄主,可以把打死绝不能被吓死,有着一种越艰险越向前,勇往直前的霸气,所以,她很不信邪的扑了上去……

一场原本实力悬殊的大战,在药力的作用下,竟然实现了逆转……

440 帝后

第二天一大早,武丽娘自己很想起来去参加朝会,可刚睁开眼睛,还没看见衣服在哪,就被刘李佤扑到了,如上三杆,她有些无力的想要起身,却被刘李佤抱住了腰,午时刚过,两人在炕上吃了午饭,武丽娘凭借刚吃的午饭才获得一丝力气,可刚撑起下巴,就被刘李佤强吻了下去……

一天一夜的激战,让武丽娘也不得不喊个‘服’字。

刘李佤美滋滋的,看着武丽娘彻底起不来床,那慵懒妩媚,虚弱无力的摸样,刘李佤得意的大笑:“没想到啊,咱哥们也有‘迷得君王不早朝’的魅力。”

“少废话,你那是干得君王不早朝。”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两人之间的熟悉程度,已经达到了对对方汗毛都了如指掌的地步,说话间更是不用在意,完全是随心所欲,所以,武丽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来上这么一句,顿时让刘李佤无语半晌。

“你好歹也是准女皇陛下,一国之君,以后要面对文武百官,甚至天下臣民,你说话就不能文明点?”刘李佤吭哧道。

武丽娘面前坐起身,指着身上随处可见的‘爱的痕迹’道:“你看我这样像是文明人吗?”

刘李佤笑道:你这也不能说不文明,只能说是真情流露,情不自禁。”

“喂,你干嘛呢?”武丽娘白了他一眼,刚要和他斗斗嘴,却发现他坐在桌案边,聚精会神的翻看起桌上尽早刚送来的六部九卿呈上来的奏折。皇室有严令,后宫不得干政,现在刘李佤就相当于皇后,属于后宫的一员,自然没资格看奏折,以免祸乱朝纲。但武丽娘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伤他自尊,婉转的说:“那都是整个南川军国大事,你看得懂吗?”

“看得懂吗?”刘李佤不屑冷笑道:“曾几何时,老子每天看微博,岂止是你小小的南川,全世界,甚至包括外星球的消息老子都尽在掌握。就你这几张破奏折……”

后面的话刘李佤没说,一脸不屑的摔在桌上,其实,他还真看不懂,都是繁体字。

武丽娘不知道他是看不懂,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站起身,动作极其麻利的披上了外衣,吓得刘李佤一愣一愣的,本以为经历了连番大战,她就算不拉胯也得卧床三日,却没想到人家没事儿人一样,身轻如燕,哎,果然是没有耕坏的地呀!

武丽娘拉着他的手道:“好了,好了,你要看就看吧,其实我也没当过女皇,也没在姑姑身边学习过,现在开始就要靠自己摸索,尝试着当个好皇帝,爱妃,与朕共同治理国家如何?”

啊?刘李佤张大嘴巴看着她,身上只披了一件亵衣,也是金黄色的丝绸材质,上面描龙绣凤,皇家的专利。

是啊,从这一刻开始,武丽娘的身份变了,冠上一个‘朕’,彻底让刘李佤开始正式这个问题,从今以后,他就是皇帝家属了,就他所了解的历史,泱泱华夏就一个女皇帝,可只知道她自己当过才人,师太,皇后,皇太后,她的男人都是皇帝,其他的都是面首,没有一个有名有份的。

那现在刘李佤应该叫什么?王妃?以后叫皇后?还他妈不如叫面首呢?刘李佤严肃认真的和武丽娘探讨起这个问题。

武丽娘挠挠头道:“好像每一代女皇的丈夫,都会被封为亲王,但却不能世袭,只认定他一人,不能入朝为官,不能上阵杀敌,准确的说,就是个虚职,而且历代亲王不是和女皇殉葬,就是被下一代女皇处死了。”

“陛下,您还是叫臣妾爱妃吧。”

“你还是安安心心当你的神马帝国浮云王子吧。”武丽娘笑着说。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从谈判到结婚,一切都已经料理妥当,武丽娘已经做好了怀孕登基的准备,而整个南川的高层则在等待神马帝国派遣砖家,叫兽来帮他们打造最豪华的战舰。

不过他们可有得等了,不过还是有盼头的,现在后世的天灾**那么多,砖家,叫兽自杀忙,没准哪天真就能穿越来几个。

以后武丽娘主政,就算明目张胆的说这不过是谎言和骗局,谁又敢说什么!

刘李佤没有再废话,不管他是史上第一个男皇后也好,还是什么倾世皇妃也罢,总之他和武丽娘的关系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最起码在南川国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和他玩了!

武丽娘坐在桌边,拿起奏折的那一刹那,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既有忧国忧民的凝重,又有君临天下的霸气,看的刘李佤一阵着迷。

刘李佤在她身边,还真有点红袖添香的感觉,但更多的感觉是激动,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稀里糊涂成为了最高决策者,绝对的权利掌控者,刘李佤前后两辈子,当过最大的官就是小学二年级时的小组长,负责收作业,现在竟敢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嗯,严格来说,他应该是万人之上,和武丽娘一般也都是他在上……

转头一看,武林娘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奏折,刘李佤笑呵呵走上前,娇声道:“陛下,保重龙体呀,不如我们早点歇息吧?”

武丽娘满头黑线,他们俩明明是刚起床,还要歇息?而且,和他一起歇息,那是保重龙体吗?分明是虐待龙体嘛!

看刘李佤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摸样,武林娘也是无奈,刘李佤就是这样的性格,在东宁时,无论是在醉心楼,闻俊的军营,赵家庄,对待什么人,什么事儿,他都是这样一幅嘻嘻哈哈的摸样,总是在嬉笑怒骂间将一切事情轻描淡写的解决。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以轻松的心态解决每一件事儿,这取决于真才实学,真本事。

武丽娘即将登基,可她并不是从小悉心调教出来的皇帝接班人,而是靠立功受奖爬上来,所以,她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班底,身边更没有什么谋士智囊团,除了沈醉金王猛等早晚会回到她身边的嫡系之外,真正能信得过,帮得上忙的只有刘李佤,她也绝对相信刘李佤的能力,所以直接将奏折摊开在他眼前,揉着眉心道:“这是目前最棘手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后患无穷啊,爱妃,可为朕分忧否?”

441 棘手问题

武丽娘将奏折推倒刘李佤身前,可刘李佤根本就看不懂繁体字,而且奏折上还都是之乎者也,更让他发蒙,但看武丽娘的样子,明显把他当成的最信得过的智囊,若是连字都不认识,太丢人了。

所以,刘李佤急中生智,将奏折又推了回去,假惺惺道:“臣妾不敢。”

武丽娘再度无语,顶着满头黑线,道:“我让你看的,恕你无罪。”

“那臣妾也不敢。”刘李佤一副尊节守礼,誓死捍卫规矩的摸样。

打死武丽娘也想不到刘李佤不认识繁体字啊,曾经何时,刘李佤何等的意气风发,在醉心楼中与进京赶开的士子儒生们,吟诗作对,把酒当歌,简直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副风流才子的摸样,其实,在这个时代他就是个半文盲。

武丽娘以为他是真的不愿涉及太深,以免他和自己都落人口实,武丽娘还为他的体贴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主动拿起奏折说道:“眼前这些奏折,除了一些没有意义的恭喜我们大婚之类外,其余全是针对军方的,尽管已经当朝处置了西门剑等人,但这次军方高官忽然带着军队叛乱,公然与朝廷对峙的事件还远远没有平息,这其中有西门家的政敌,准备趁机报仇报怨,想要彻底将西门家覆灭,有的则是真的担心军队日后再出状况,也有的在提名某些人出任军方元帅一职,大家各持己见,乱成一团,看着就让人头疼。”

刘李佤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关于军队的话题,永远都是最敏感的。对于最高统治者来说,选择军队领导也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如果选择有能力的,担心他拥兵自重不好管束,选择自己的嫡系吧,又担心他不能服众。

特别是有了西门剑的前车之鉴,让整个南川都无比重视这个问题,因为涉及到了所有的切身利益以及身家性命。

如今这个问题落到了武丽娘的手中,毕竟她马上就要接手主持全面工作了,现任女皇陛下有意让她选择合适又忠心的人选,当今的领导班子已经彻底放权由他亲自打造了。

“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刘李佤问道。

武丽娘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从她刚确立继承人的身份之后,她就远赴他乡执行绝密任务去了,在南川根本没有自己的人脉,有的只有自己母亲的家族,父亲的家族属于皇室,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让他们执掌了兵权,那她这个新女皇和傀儡也没区别了。

至于在军中更是没有任何人脉,所以她才会如此为难。

刘李佤咬着嘴唇,挠着鼻尖,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他刚变成‘爱妃’还没享受过皇室待遇呢,便有可能名存实亡,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开动脑筋,思考着最好的办法,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

“如果你指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接任军方最高指挥官的职位,朝野上下会有什么反应?”思来想去,刘李佤还是觉得,选择军方的高官最主要的是忠诚。

武丽娘继续摇头:“朝堂上不一定会反对,只怕军方不认可,不服从。”

这也是个问题。如果选一些老资格的将领,恐怕武丽娘压不住,西门剑的悲剧重演,如果找个死忠,不是资历浅就是军功少,又不能服众。

“那西门剑为何能统领三军呢?”刘李佤问道。

武丽娘一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跳跃,想了想,翻开手边一本名册,道:“西门家是南川一大世家,其中西门剑一脉更是久在军中,祖祖辈辈皆有战功,在军中地位甚高,不过到了西门剑这一代,南川一直奉行,内部瓦解为主,外部接应为辅的对外政策,所以始终没有发动过什么大规模的海上战役,而西门剑也并没有真正带领过海军作战,只是有过一些海岸线骚扰的行动,不过西门剑是个典型的好战分子,即便是小规模的海边骚扰行动,他也经常率兵登岸抢劫岸边的渔村,他的行为和想法,得到了军中多数士兵的支持,所以即便没有真正率兵打过打仗,却给他奠定了相当坚实的基础。”

“抢劫渔村?”尽管武丽娘说的很隐晦,但刘李佤还是立刻就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恐怕不只是抢劫那么简单吧?”

面对他的追问,武丽娘面有愧色,但转瞬即逝,随即冷笑道:“当然不止是抢劫,战争是残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小规模,只要发动必然会有流血牺牲。”

“行了,你也别忙着给自己镀金,找借口,咱现在讨论的不是人道主义。”刘李佤笑着打断道,这就是天朝上国的理念,即便打仗,也要讲究出师有名,必须要名正言顺。其实,战争就是战争,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战,根本就没有对与错之分。为战争找理由,找借口,才是弱者心虚的表现,真正强势的军事大国,出兵永远不会找借口,而且全世界几乎每个角落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武丽娘和他不是外人,索性也不再装假,直接道:“当然不止是抢劫那么简单,他们每次去东宁沿海,都会化装成海盗的摸样,洗劫东宁沿海的村庄,具体的情况你是男人应该更了解,而目的是,为了激怒东宁,迫使他们出海与我们战斗,那样我们将会占据巨大的优势。”

刘李佤点点头,南川的计划他能理解,毕竟南川在海上的战斗力高了东宁不是一倍两倍,对他们洗劫村庄的情况也能想象,既然是洗劫,自然是烧杀抢掠,金钱,资源,女人……

哎,现在他们说起来简单,对南川不算什么,可能对东宁高层来讲也不算什么,可倒霉的始终是无辜的百姓啊。

刘李佤尽管是个和平主义者,但却没有做和平使者的能力。不过他也愿意尽力,因为战争永远不会带来繁荣,只有和平才是繁荣的基础。他相信,这个道理三国的高层大佬们都知道,只是克服不了心中的野心,都想要争霸天下,一统江山。

不过现在刘李佤已经成功搭上了武丽娘,南川的女皇,又搭上了东宁的实权公主,如果能成功拉着她们一起来三P,和平还是有希望的!

442 投其所好

事关天下和平与稳定,关系到百姓免受战火之苦,刘李佤竟然幻想着用三P来解决,这足矣说明刘李佤的胸襟气度魄力都远超常人呐。

和平的愿望固然是美好的,可放眼人类历史,又有哪个时期是真正和平的?

如果三P或者多人无法阻止战争,那就只能等到三国归一统,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了。

此时武丽娘还在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有什么好办法,其实刘李佤也确实基本明白西门剑在军方受欢迎,地位崇高,拥趸众多的原因了。刘李佤伸出两个手指,说道:“我有两个问题,一,你们南川的士兵平时都有什么福利待遇?”

武丽娘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册子,对于这个突然回归的见习女皇来说,这些她都没必要知道,只有下辖的六部九卿掌管,她只听汇报就行,不过武丽娘在醉心楼养成了凡是都亲力亲为的习惯,所以才要来了一些册子自学,此时拍上了用场。

武丽娘查看了规章条例和福利待遇之后回答道:“南川每个士兵,每个月有一两银子的军饷,海军一两半,一日三餐有荤有素有海鲜,每个来参军的士兵,家里都会给予一亩土地一头耕牛。每个士兵入伍服役的年纪由十五岁到二十二岁,中途不许回家,有军功者可以留在军旅,升任军官。”

刘李佤点点头:“第二个问题,西门剑带着舰队去袭扰东宁沿海的小村庄,掠夺来的资源,银钱,女人都如何处置?”

武丽娘见刘李佤神色严肃,连忙翻看手中的册子,可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答案,她疑惑道:“这上面只有出征记录,伤亡记录,没有任何战利品上报记录。”

“哼,没有就对了!”刘李佤冷笑道:“你想想,你们只用一头耕牛半顷田,一两银子饱三餐就换取了这些年轻士兵七年的青春,十五到二十二岁,全都得待在军营中,飘荡在战船上。平日里训练,枯燥乏味,出海远征,生死难测,如果换成是你,你有什么感想?”

“为国出力,很正常,很光荣。”武丽娘坚定的说:“我十五岁离家,深入东宁,坠身青楼,一呆就是三年,受尽了屈辱……”

“行了,大姐,你反过来想想,这南川的江山是你们家的,你所做的事情,往大了说是为国为民,往小了说就是为了维护你们武家的利益,何况,三年之后你回来了,一跃成为了女皇预备役,而那些小士兵呢,七年后回到家乡,除了耕地还能干什么?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战死沙场,死于非命?”刘李佤冷静又客观的分析着,一下让武丽娘无言以对,静静聆听他的分析:“十五到二十二岁,这是人生最宝贵的青春期,是性格品质形成的阶段,又最容易受外界因素影响的年纪,也是最容易受到诱惑的年纪,还是最容易冲动的叛逆期。

而且,这些小士兵大多出身贫苦人家,没见过世面,更没有媳妇,但是每个人都知道金钱是宝贵的,女人是漂亮的,慢慢的女人和金钱就变成了心中的**。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剑带领他们出征了,去侵扰东宁沿海的村庄了。在那里,他们用他们手中的战刀,满足了心中对金钱和女人的**。”

武丽娘一下明白了,难怪西门剑数次带领战队出海袭扰东宁村庄,却没有一次上报战利品,原来为了刺激士兵就地分赃了,当然,这样做不仅能刺激战士们对战争的渴望,还会对大方的上级领导感恩戴德,这就是西门剑在军中地位超然,能领着整支海军出去单干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谁去当统帅,只要能满足士兵们心中的**,都会得到士兵们的认可和拥戴。”武丽娘弱弱的问。

“不。”刘李佤肯定的回答:“既然满足了士兵们心中的**,就会获得他们的拥戴和效忠,我们又何必再派人去呢,直接由朝廷直辖,所有士兵只听命于女皇陛下一人,其他军官只负责日常军务和临阵指挥,但兵马调动,出征等大决定全部听从女皇一人。”

“你是想让我给他们加军饷?这不难,可是……”武丽娘凝眉道:“人的**是无穷无尽的的,满足了金钱,还想要官职,贪婪的人性如何满足?”

“简单,投其所好就行了。”刘李佤微笑道:“这就像在醉心楼,曾爷开了,就让丰满妖娆的翠红去陪,春哥来了,就让成熟妩媚的湘巧去陪……这些年轻的士兵,都是十五到二十二岁的年轻人,正处在青春发育期,又在军队这个特殊的环境中,即便给他们再多的银子,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呢?要知道,这个年纪的男人最爱的……”

“女人!”武丽娘面无表情的说,眼中却满是鄙夷,她很讨厌把女人当做附属品,当做玩物,但没办法,时代特点就是如此,即便在南川,连皇帝都是女人,但又能怎么样,大家可以接受一个女皇的领导,却不能接受男女平等。这是根深蒂固的思维,是千年来形成的思想教化,怨谁?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武丽娘冷静的说,她也明白,以她一人之力,想要领导妇女翻身得解放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只要处理得当,女人也可以以曲线的形式获得社会地位,比如在醉心楼,好多红牌姑娘,就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寻常男人有钱也不能染指,这就是一种优势的体现。

“可是,军队有军队的铁打的纪律,服役不过七年,是绝对不能离开军队的,而且从军期间,更不可能娶亲纳妾,总不能一个士兵带这媳妇去冲锋陷阵吧?”武丽娘为难的说。

“怎么不能呢?”刘李佤说的轻松,但是脸上却露出了沉痛的神情,他无奈一叹,道:“就在这座行宫的外面,就住这二十个女人!”

“啊?你想让她们……?”武丽娘大惊,随之暴怒,本想破口大骂,却见刘李佤一脸凝重,同样带着哀伤之色,他并不想这样做,可是没办法,当然这只是一个提议,他会去和姑娘们商量,如果当事人不愿意,他和武丽娘绝对不会勉强。

不过刘李佤确实兴起了这个念头,那就是军女支!

443 谁来保卫她

军女支……这是耻辱的代名词,是对女人极度不公平的,是吃果果的侮辱,但,那只局限于被逼迫,强制而为,如果出自自愿并不在此行列。

我们伟大的天朝上国,上下N千年,记录历史都是一个套路,那就是报喜不报忧,是道德的宣传,是对胜利者姿态的抒写和记录。至于历史中存在的丑陋一面经常有选择性的忽略。

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不管是奴隶制时代,封建君主制时代,直到今时今日,军女支是始终存在的一个特殊群体,也有一些敢于直言,传承正确真实历史的事关,记录过此事,如《隋书?刑法志》就有记载:“自魏晋相承,死罪其重者,妻子皆以补兵。”

历朝历代都出现过,就算是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河蟹天朝,多少军营门外就有发廊,洗浴呀,多少首长一怒之下砸过发廊,洗浴呀!

所以,此时此刻,即便刘李佤并不想伤害任何女人,还是要以提意见的方式和态度把这种情况说出来,具体由武丽娘斟酌,由当事人意愿定夺。

武丽娘有些震惊,也有些误会,她黑着脸道:“那些姐妹可都是跟我一起去东宁的,本就在各大青楼妓馆受尽了屈辱。她们本都是良家女子,若不是为了南川,根本不用遭受这等屈辱,现在她们饱经风霜,好不容易回归故里,你还让她们去干这等勾当,我叫我怎能开口说与她们,我有何脸面说与她们?”

“你先别激动。”刘李佤摆手示意他冷静,同样严肃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她们不容易,受尽了屈辱,在当今天下,所有青楼姑娘都是可怜人,这点我比你更清楚,因为我是真的龟公,你是假的老鸨子。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她们,感激着她们,可是你真心从她们的角度想过没有?是,你即将登基上位,成为至高无上的女皇,你记得她们的功劳,可以许给她们功名利禄,甚至可以给她们指婚,嫁给王公大臣,达官显贵,可她们真的需要这些吗?即便她们需要,这是对她们的最好的回馈和报答,可是她们如何在这个社会立足,嫁人之后,她们都不是完璧之身,如何面对丈夫,如何面对达官显贵的婆家?她们的身份,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早晚有一天会被传播出去,南川的百姓会如何看待她们?只是你女皇陛下的一句嘉许,一些赏赐,就能让她们堂堂正正,快快乐乐的做人吗?”

刘李佤的话句句肺腑,震耳发聩,武丽娘阴沉着脸冷静下来,她自然知道刘李佤的话很有道理,从古至今,青楼妓馆里出过多少贞洁烈女,有的为家为国为人民做出过重大牺牲,例如梁红玉,杜十娘啊,法国的羊脂球啊,可是,最终人们对她们最深的印象,依然是她们姑娘的身份。

武丽娘可以用强权为她们谋个好归宿,可却不能时时刻刻关注着她们,如果娘家人对她们不好怎么办?她管的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

“哎……”武丽娘无奈一叹,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选择,刘李佤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我们都不想伤害别人,所以我只是提个意见,最后还要征求她们自己的同意,如果她们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勉强。另外,让她们随军,也不是让她们任由士兵玩弄,只是起到一个激励作用。比如说,每一个百人队,配置一个姑娘,平日里训练,哪个士兵表现得最好,训练最卖力,第一个完成了训练任务,今天就可以和姑娘亲热一番,当然,决不允许他们对姑娘们用强,而且,那些身经百战的姑娘,对付这些十几岁的娃娃兵,到底谁吃亏谁占便宜还不好说呢。

这样一来,不但安置了这些姑娘,反而还能激励全军所有将士训练的斗志,以后这个制度再用到战场上,谁杀敌最多,立功最多,谁就可以和姑娘怎样……”

刘李佤激动的说道,他的声音和语速,语调,都带着极大的煽动性,武丽娘听得都动了心,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激励制度,也是一个很好的奖励制度,那些年纪轻轻,正处在青春期,性幻想多发期的年轻士兵们,如果他们之中出现一个或者几个妩媚多姿,靓丽妖娆的姑娘,每天看着他们训练,给他们送水送饭,热了给他们擦汗,冷了给他们缝补衣裳,跟着他们出征,像母亲,似恋人,晚上没准还是妻子,是他们训练,征战的动力,等培养出感情,保护姑娘们又成了他们的责任,一举数的呀!

这种形式一旦推广,运用得当,必然能激励出一支人性化,有动力,有责任的铁血之师,到时候,士兵们刻苦训练,抛头颅洒热血的征战,不仅仅是为了国家,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服从命令,还是为了保护需要他们保护的人。

以前对待士兵,总是在精神上教化他们,让他们多想想远在家乡的父母,妻儿,可分别时间长了,会思念,但感情也会淡化。

这次,直接安排如母似妻像知己的姑娘在你身边,对你体贴入微,对你关怀备至,和你暧昧缠绵,和这样的女人相处时间长了,产生了感情,当她们随军出征,根本不用动员,士兵们自然会浴血奋战,不让敌人前进一步染指这些姑娘!

刘李佤把自己的想法和期望全部告诉给了武丽娘,宛如魔鬼在耳边低吟,带着无穷的魔力,武丽娘确实心动了,以往的教化方式都是。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谁来保卫她。

如今把‘她’就放在你身边,就需要你用生命热血去保卫,与你同生死共命运,更能激起人的斗志和勇往直前,没有回头路一把的意志。

“你觉得这个注意怎么样?每个士兵都带着自己的母亲或者是情人一起训练,一起出征,这是什么感觉?”刘李佤笑呵呵的问。

武丽娘一下子扑了上来,抱着刘李佤的脖子,说了一句,不知道对对他问题的回答,还是她心里的想法:“有你在身边,真好!”

444 随军服务员

刘李佤和武丽娘大战了一天一夜,那特效药果然管用,可吃药毕竟是外界因素,只有自身强大才是王道,就像武丽娘。

明明已经虚弱不堪,如今听了刘李佤为家国天下献计献策之后,不但心中愉悦,某些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反而刘李佤节节败退,不能再吃药了,不然就有依赖性了,也会打击自身的信心。

所以,他一本正经的说:“这个计划很可行,不过首先要制定一条铁的纪律,那就是当姑娘们不同意的情况,任何士兵不得对姑娘用强,违令者定斩不饶。”

一说到正事,武丽娘冷静了下来,但仍然坐在他怀里,那如磨盘一般的坐下,感觉就是一个‘踏实’,宛如泰山下定,她不是还扭几下,感受着刘李佤神兵的变化,好随时能出击,一边分心二用,和他商量:“这条纪律肯定要制定,不然恐怕姑娘一晚都承受不住。”

“拉倒,以她们现在的年纪,曾经的经历和经验,三个人应付一个百人队,一点问题没有,还不用说她们这些资深人士,就你,我亲爱的女皇陛下,刚刚开,苞的女皇陛下,从昨夜到现在,你承受了我十次,就想到与寻常人十五或者二十次,假以时日,你一个人就能应付一个百人队!”刘李佤这绝对是恭维,是夸赞。

武丽娘有些脸红,狠狠掐了他几把,其实她也知道也有太频繁了,可是在醉心楼只能看不能干,就想天天被挤奶却不让XX的母牛一样,都快憋屈出疯牛病了,何况又是初尝这滋味,实在控制不住啊。

刘李佤实在承受不住这来自疯牛的热情,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端坐在椅子,尽量减少神兵与肥TN的摩擦,聚精会神的讲述着自己的计划:“既然要决定实施,就要全方位多方面的考虑,首先你要下旨,彻查这么长时间以来,根本西门剑袭扰东宁村庄,一共抓来了多少女人,现在这些女人都在哪,必须彻查,如实报,将她们统一在一起,然后看看她们的状态,必要的要进行一番心理辅导,哦,心理辅导就是教化,教化好了再把他们安插会军中,我估计她们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了,这次我们要制定铁一般的纪律,每个士兵都不允许对任何女人用强,让她们慢慢从逆来顺受变得正确面对,乐于接受,至于最后发展成什么样,就要看具体情况了。”

刘李佤这个提议很人性化,完全是从那些可怜的女人角度出发,武丽娘感受着他的温柔,缓缓将头靠在他肩,心中暖暖的,要知道,这年月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可不多,甚至为了素未谋面的可怜女子出头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能遇到一个,并成为自己的丈夫,那是一种福气。

最后刘李佤和武丽娘一起探讨,除了与他们一起回来的二十个姑娘,还准备召回依然在东宁卧底,在青楼潜伏的,年纪偏大的姑娘们,把她们一起编入这种‘拥军’队伍中,另外,由于军队人数众多,拥军人数初步应该定为,每个百人队配置十个姑娘,武丽娘粗略估算,即便如此,姑娘的人数也远远不够。

“可以从社会,民间招募啊!”刘李佤提议。

“不行。”武丽娘断然拒绝:“我们南川没有青楼妓馆,民间都是良家女子,你不能打她们的注意。”

“良家女子我承认,但你能保证,良家女子就没有一颗躁动的心吗?”刘李佤微笑道:“青楼姑娘不一定每个人都喜欢男人,良家女子不一定每个都贞洁。”

这话说的武丽娘无从辩驳,确实如此,不管什么时代,不管什么样的制度下,潘金莲式的女人永远都存在,她们性格放浪,渴望男人,如果随军,确实是双赢的局面,可是,武丽娘是堂堂的女皇,代表着至高无的权利,代表着朝廷,她总不能以女皇或者朝廷的名义,满天下的征集YD女去随军?怎么开口呢?

“很简单。”刘李佤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猥琐中带着邪恶:“以朝廷的名义发布通告,就写,无眠的夜晚你寂寞吗?你想体会汗珠直接滴入口中的咸味吗?你想在挤压中体会力量的感觉吗?你想在充实中体会人生的快乐吗?”

武丽娘咯咯娇笑,坐在他怀中,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呢喃道:“我现在就想体会汗珠直接滴入口中的咸味,想在挤压中体会力量的感觉,想在充实中体会人生的快乐……”

刘李佤最终还是没有挡住武丽娘的攻势,就在这张太师椅,在那宽大的案,处处都留下了他们的爱的痕迹,俗话说,梁不正下梁歪,有一个如此精明‘能干’的女皇,估计在民间招收‘随军服务人员’的计划会进行得很顺利。

当天晚,武丽娘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小脸蛋红扑扑的,宛如三月桃花,娇美动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少妇的妩媚和风情,而且绝对是得到了满足的少妇。

她就这样出现在了那二十个姑娘面前,姑娘们都是资深的从业人员,从武丽娘走路的动作,坐下的姿态,双腿自然分开的角度就能看出,武丽娘最近到底有多滋润,姑娘们和她不见外,在调笑她的时候,不少人也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神色,特别是看到刘李佤的时候,尽管他含胸塌背,一副半死不活的摸样,但好歹是个男人。

武丽娘从姑娘们看刘李佤的眼神中开始觉得,刘李佤说的很对,任何工作都会产生职业病,特别是青楼的从业人员,职业病更可怕。XX是会瘾的,特别是眼前这些姑娘,她们的年纪,如果在青楼可能已经算得是人老珠黄了。可在生活中,二十**,三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光景,一个个看起来真像觅食的猛虎,都准备将刘李佤吞食入腹。

武丽娘毫不犹豫的把刘李佤踹了出去,以免被人惦记,转过头来和这些姑娘们商量,直接开门见山,直指主题,第一句就是:“姐妹们,想男人了吗?”

445 着手实施

刘李佤在门口,享受难得的平静,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激战,让刘李佤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永远不要妄想从床征服女人,那样只会让你陷入无底深渊。

这是一句大实话呀,年轻的骚年们仔细想想,哪个女人是在床被征服的,也许你一次能让她求饶,可休息十分钟后,她就能展开反击战,你行吗?一晚她能反击你七八次,你行吗?一夜七次郎就被奉为神一样的人物,武藤兰姐姐还曾经大战过狼群呢……

刘李佤就这样,像个小受一样在门口思考着问题,而房间呢,二十个姑娘正在和武丽娘热聊,不是传来咯咯咯的娇笑声,还有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刘李佤没仔细听,但也知道,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这些都是资深的从业人员,无论身体天赋还是工作经验,都不亚于武藤,松岛,小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对待男人方面,她们能将曾爷,春哥这类花丛炼心的老鸟都摆弄的服服帖帖,更何况对那些青春期的小战士。

不过,让她们如此爽快就答应下来,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那些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让她们无比向往。

武丽娘费了半天劲,总算将她们躁动的心安抚下去了,不然这些如狼似虎的娘们没准这就要冲去军营了。

其实她们表面表现的很放浪,但武丽娘知道她们心里苦呀,当初她们被挑选出来去东宁执行任务,搜集情报,从那一刻开始,她们的人生就已经毁了,最起码做女人的人生是彻底毁了,如今回来,她们原本都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却没想到刘李佤又出了这样的提议,让她们顿时活跃起来,不仅能继续为国,为武林娘继续效力,还能满足自身的需求。这条路,是自从她们走进青楼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的。

商量的很顺利,姑娘们几乎是全票通过,即便有人在犹豫,武丽娘也不在意,并承诺,只要她们不同意,绝对不会勉强,而且只要她们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只要武丽娘能做到,朝廷能做到的,绝对满足。

至于那些想去军营,做随军服务员的,还需要耐心等待,等待详细计划出台以后,经过多方审核批准才能实施,但相信时间会很快。

武丽娘出了门,拎着刘李佤回去商量并开始起草‘随军服务’新理念的计划了。第二天一早,武丽娘将计划呈报给了女皇姑姑,姑姑连看都没看,只说:“南川现在是你的,我永远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川好。”

武丽娘很感动,整个南川,一件事如果她和姑姑都同样,那就代表这件事儿通过了。

随后,武丽娘以女皇的名义发出号令,命令无论在东宁还是北燕,凡是在青楼内潜伏的,岁数超过二十八岁的姑娘,全部可以还乡,同时把‘随军服务’的计划也通报给了她们,让她们在回来的路,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并做出选择。

另一边,武丽娘以朝廷的名义面向社会诚聘,军旅服务员。这个名词是刘李佤想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此他得意了很长时间。

面向社会招聘,就不能向面对特工姑娘们一样了,最起码要注明福利待遇,并隐晦的,简略的描述了所要做的工作,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招聘告示已经推出,一时间从者云集,武丽娘连忙严令各地衙门,认真仔细的盘查报名人员的嫡系,生怕有敌国的探子特工混杂其中,企图浑水摸鱼。

没多久,各地衙门经过严格仔细的排查之后,报武丽娘,原来这些积极响应的女子,全部都是当地的寡妇,在名声和生活作风都存在着一定的问题,有的更是知名人物。

当然不仅是寡妇,其中也有很多良家妇女,她们知道要做什么工作,她们也不是很愿意,但为了那份每年一百两的薪水,她们还是报了名。

不管在什么制度下,只要有货币流通,就会有贫富差距,就会有阶级差异,即便南川这种高压统治,依然如此。市面没有青楼,背地里就没有男盗女娼吗?自欺欺人而已。

让武丽娘不太内疚的是,这样的纯良家报名参加的并没有多少人,主力军还是各地的年轻寡妇,她们的名声不好,没有人愿意娶她们,哪怕做妾也没有人愿意,但男人们却都愿意围着她们打转,直想吃白食。

于此让她们屈辱的活着,为了生理需求而背负着骂名,还不如让她们为朝廷效力,不但能够满足自身的需求,好歹有朝廷承认,她们是有功于江山社稷的,做的是有意义的事情,能得到主流社会的认可,总比搞破鞋强!

武丽娘正式下令,将所有自愿报名的全部集合送往京城,而朝廷也正是颁布了随军服务员的福利待遇,首先确认,她们是在为朝廷效力,有正经的身份以及一定的社会地位,第二,她们家中的父母亲人,全部享受军属待遇,每家分配一亩地一头牛,而她们本人可以享受每年一百两银子的薪饷,这甚至比普通士兵还要多,当然,她们付出的辛苦和汗水也比普通士兵多。

就在随军服务培训会正在筹备的时候,武丽娘和女皇姑姑联合召集了军方所有校尉,以的军官开一次联合大会。校尉就是一个千人队的队长。把这个最新的情况说给他们,就等于落实到最基层了。

消息刚一公布,立刻就引起了剧烈的反响,这都会意料之中的,都是光棒子的军队中,每天除了枯燥的训练,就是吃饭睡觉,生活无聊透顶,离此枯燥无味,一点士气都没有,这一次朝廷做出了巨大的改变,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理念,将‘男女搭配,训练不累’的理念破开荒式的在军队开始实施。

这些校尉都是军官,纪律允许可以成家,所以他们是典型的饱汉子,但每天与士兵们朝夕相处,更知道饿汉子饥,他们当即向女皇陛下表达,这个计划绝对会受到所有士兵的欢迎,并且能激起更大的士气,是他们训练的动力。

446 给我三千……

半个月后,分散在东宁,北燕的,二十八岁潜伏青楼的姑娘们全部回到了南川,并集合在一处,首先她们登堂入朝,接受了女皇陛下的嘉奖,高度赞扬了她们舍去自身利益,多年含辛茹苦,卧薪尝胆,为国为民的壮举。

与此同时,那些校尉们,每人都揣着一张由准女皇,海兰公主武丽娘亲自签发的,‘关于军队工作调整二三事’的通知,但‘随军工作组’即将到来的消息传遍军营那一刻,所有战士都沸腾了,自发的组织好阵型,向这都城的方向三叩首,叩谢公主殿下体恤之情。一时间,南川的军队无论从凝聚力,忠诚度,士气,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皇都,经过统计之后,在回归的特工姑娘中,有三成人选择领奖金,回老家,尽管当时这些特工都是精挑细选,大部分都是没家没业的孤儿,但其中还是有人有家庭的,而且这些人的性格也都很内向,还有一些曾在青楼当卧底的期间的有过一些特殊的遭遇,所以这些人都很憎恨或者厌恶男人,这辈子都不愿意在与男人打交道。

就像当初的承诺一样,朝廷没有任何阻拦,痛痛快快的发了奖金,并派车派人护送她们回家,没有家的,如果愿意,武丽娘愿意亲自帮她们指婚,不愿意结婚的,也可以到户部登记,又官方统一安排。

最后剩下的,愿意加入随军计划的,归乡特工攻击三百七十二人,而从民间招募的资源随军的女人竟然二千多人,大大超出了刘李佤和武丽娘的预料。

而且其中有八成都是年纪不超过三十五岁的寡妇,这更让刘李佤震惊不已。但武丽娘看到这些寡妇的资料之后才明白,她们大多数都来自沿海的小村庄,世代都靠出海打渔为生,而这个世代生产力低下,生产工具简陋,特别是渔民的渔船,根本无法抵御大一点的风浪,可是要想生活过得好,干活就得冒风险,大家都在近海捕鱼,自然资源匮乏,有些年轻人就会冒险去深海捕鱼,自然风险性就高,死亡率也很高,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寡妇。

听了这样的介绍刘李佤很无语,南川明明在造船业已经有很先进的能力了,他们的巨型战舰,铁皮战舰,在这个时代都算先进,可是,这种船只的制造方法属于国家机密,军事机密,绝对不能外泄,更不能提供给百姓使用。

就像伟大的天朝,可以制造飞机坦克航母舰,可在民用,连汽车摩托车都要靠进口。

对此,刘李佤不予置评,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没用。

这些可怜的寡妇,从某种程度来说,和那些自东宁被抢来的姑娘命运差不多,总之都是沿海小村长的屁民,命运都是殊途同归呀。

这些寡妇尽管生活作风有些不检点,但那是生理因素造成的,还是可以理解的,但她们加入随军服务业,并不完全是因为生理因素,还取决于她们善良孝顺的心,毕竟丈夫死了,家里还有老人要赡养,有孩子要抚养,但家里却没有劳动力,这时代也没有福利部门,即便有福利部门,也不办实事。所以只能靠她们自己。

刘李佤对她们的行为和精神感到同情又敬佩,这些有情有义的女人,比多少男人都值得人尊敬。

二千多个性刚强的寡妇,加三百多特工,外加从东宁俘获来的女子,总共三千零八十二人,三千多人呐,刘李佤一听这数字,都有种带着她们去荡平宇内的冲动。

朝廷把她们整合在一起,由于人数众多,在这皇城帝都之内,连安顿她们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往皇宫大内安插,所以,朝廷临时决定,立刻进行培训,讲明具体工作以及工作方式和方法,就立刻将她们分配到各大军营中。

为了欢迎她们的到来,将士们在每天训练之后,利用个人的休息时间,自发的搭建起了简易却舒适的营帐,供她们居住,就连锅碗瓢盆,床单被褥,洗漱用品都准备妥当了,可见士兵们热切期盼之心。

刘李佤作为这次随军服务的发起人,总策划人,自然要担当起培训老师的角色。

这一天,刚刚入夜,皇城中静悄悄的,老百姓按照规定,太阳下山就要回家,熄灯睡觉,尽管不是很人道,但却是个增加人口数量的好方法。

三千多姑娘被集合在城外的海滩,其中那些自东宁被俘获的女子暂时被排斥在外。

沙滩只有一堆火,就在刘李佤身前,他身后是武丽娘,别看只是三千多名女子,可这确实真真正正的军事机密,而且,若有其他人在场,恐怕会让姑娘们心里其变化,不过在大海,夜色中,南川的战船已经停靠在锚地,就等着姑娘们船了。

在他们眼前,是三千多位可敬可佩又可怜的女人,在夜色中,看不到她们的脸,不知道她们的表情,更不知道她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但她们却能看到刘李佤的脸,能看到他带着敬佩又严肃的脸。

海风阵阵,怒浪滔滔,刘李佤也不知道自己出得这个主意到底是好是坏,对眼前这些看不清面容的姑娘会有怎么样的影响,也许在黑暗中,就有冰冷或者仇恨的眼神正在盯着他,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希望利大于弊!

这也没有其他人,刘李佤也不用装神马帝国的浮云王子了,而是人力资源部经理,刘李佤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姐妹们,大家好!大家都已经知道,即将要去做什么了?在我讲话之前,我最后再问大家一次,如果谁还没考虑好,或者后悔了,现在就可以站出来,立刻就可以回家,朝廷还会给赏银。”

刘李佤说完,闭嘴静静的等着,尽管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却能感受到一股躁动的情绪在弥漫,可以断定,其中肯定有人后悔了,她们肯定会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产生担忧,害怕以及迷茫等情绪,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再大的担忧也抵不心底的**,生理的需求。

渐渐的,那躁动不安的情绪平复下来,容纳数千人的沙滩一片平静,只有海风阵阵,海浪滔滔,武丽娘捅了捅出神的刘李佤,刘李佤向前一步,高声道:“好,既然诸位姐妹们都做出了决定,那我就要把你们以后将要做什么,具体给你们讲述一下!”

447 岗前动员

迎着清冷的海风,听着涛声不绝,一轮明月渐渐从天边移到了中天,犹如一盏天灯,洒下一片银辉,照亮了人们的脸。

这时,刘李佤已经能看清楚近前几个姑娘的脸了,他本不想面对,因为无法预测后果,但此时,最前排那几个姑娘如花的笑脸,挤眉弄眼的神情,顿时给了他很大的鼓舞和动力。

当然,前排这几个姑娘都是熟人,都是从东宁一起来的,有的更是出身醉心楼,她们都有亲身体会,那就是‘跟着小七哥,赚钱没话说,跟着刘李佤,生活快乐多’。

有了她们的笑脸支持,刘李佤也算有了动力,他挺胸昂头,大声说道:“姐妹们,一会我的话说完,你们就要奔赴全国各地的军营了,首先我要说的是,你们千万别小看自己,把自己当成什么下贱的女子,你们不是,绝对不是。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但是南川国的子民,还是南川**队的一份子,你们的身份就是女兵,是将士,你们所做的一切,和阵杀敌,保家卫国的意义同样重大。”

刘李佤高声说道,严肃认真,首先一顶大高帽给姑娘们戴了去,让她们有些惊讶。

武丽娘在身后偷笑,不得不佩服刘李佤的口才,总是这么富有煽动性,且富有感情。

“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那就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可以当兵打仗,可以劳作养家,女人同样有女人的重要性,只是分工不同。”刘李佤继续他的口气,说道:“所以,这次你们进入部队,和所有将士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到了那里,士兵们每日照常训练,而你们,就负责照顾她们的日常生活,缝缝补补,洗衣做饭,我希望你们,能够像慈母一样照顾那些年轻的士兵,要像贤妻一样给予他们关怀和体贴。”

说到这,刘李佤停顿了一下,这一停顿,顿时引起了人群中一阵躁动,姑娘们相互交头接耳,本来她们已经做好了‘最恶劣’的打算,现在一听刘李佤的话,好像就是让她们去做厨娘,老妈子,小丫鬟一样,根本不用‘最恶劣’,这让她们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刘李佤话锋一转,道:“当然了,你们的工作并不止这些,必要时,还要做一些特殊的工作。比如在将士们训练累了的时候,大家可以在一起,玩玩小游戏,唱唱歌,跳跳舞,娱乐一下,轻松一下,另外,我们的部队马还要开展一场大比武,大练兵活动,每天都要开战,每天都要选出三名当日训练最刻苦,军事素质最优秀的士兵,到时候,希望诸位姐妹们给他们一些特殊的照顾和奖励……”

说到这,姑娘们沉默了,她们知道,还是有这方面的工作,不过每天只有三名,这比她们心中想象的最恶劣的情况要好千百倍。

“最后,请姐妹们放心。”刘李佤忽然提高了嗓门,道:“朝廷已经下了严令,决不允许任何一个士兵,在你们不同意的情况下,对你们进行骚扰,更不允许有人用强迫,暴力的方式对待你们,朝廷在每一处军营中都设有一个独立的监察员,一旦出现骚扰,强迫的情况,姐妹们可以向监察员举报,朝廷会严厉的军法处置违规士兵,绝不姑息,所以,请姐妹们放心,你们的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你们的身份就是一个女兵,你们的工作是绝对自由的,完全可以凭借自己意愿的,你们是最可敬最可爱的人,你们的付出一定会获得回报,女皇陛下和整个南川朝廷都会感谢你们的付出,你们的家人会因为你们的付出而受人尊敬,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在这里,我先代表女皇陛下,南川朝廷,以及南川国下下所有士兵,谢谢你们了!”

刘李佤激动万分的说着,鞠躬九十度,真心实意的向这些大无畏的先驱者们致以崇高的谢意!

这些姑娘们很多都没有读过,没有文化,若是给她们念那些之乎者也的圣旨,她们一个字都听不懂,但刘李佤这一番实打实的白话,字字句句都钻入了她们的心窝,但她们也并不在乎什么骄傲,可敬可爱,她们只希望家人能过得好,以后回想不被人戳脊梁。

刘李佤的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她们,她们非但不会受人歧视,反而会受到尊重。

有刘李佤所代表朝廷的保证,姑娘们放心了,可以大胆的进驻军营了,没有后顾之忧了,而且,以她们虎狼之年的年纪,和需要,每个军营驻扎十人,每天只有三个士兵授奖,这也不够分呐!

刘李佤说完了退到一边,武丽娘本来还想补充两句,但刘李佤说的太好了,她实在没啥可说了的,从怀中掏出两只火折子,在空中挥舞,做出几个不同的动作,很快,在海同样有火把做出了回应,只听浪涛声大作,几艘巨大的战船出现在海边。一队人马举着火把由远而近。

刘李佤隐身在暗处,由武丽娘亲自前与那一队人马接洽,这一队人是姑娘们的领队,也是刘李佤口中所说的监察员,他们会和姑娘们一起驻扎军营,对不法士兵进行监管,这是武丽娘掌权以来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大的一件事儿,所以她兢兢业业,一定要做好,所以选择的人都是她的死忠,嫡系,刘李佤隐约从这些人中看到了沈醉金,王猛等醉心楼几位中层干部……

看到他们,刘李佤不自禁的想起了醉心楼,尽管醉心楼是青楼,但他确实醉心楼名副其实的一哥,人气之旺,连头牌姑娘都无法比拟,只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开始陪着东宁公主流浪,现在又陪着南川女皇治理天下,哎,这男人呐,没能力时愁,有能力更愁。

就这样,武丽娘和刘李佤目送着三千多名姑娘了船,根据他们一早制定好的分配模式,每一处军事基地,安插十个姑娘,三个经验丰富,受过专业训练的青楼退役员工,带领五个本土招募的寡妇,配合两个战俘,每天的工作都由青楼姑娘牵头带领,用她们的经验和热情,带领其他人尽快适应工作。

大船开动,甲板人影灼灼,月光下,一张张神情忐忑的脸蛋,显得有些凄婉,船儿乘风破浪远去,姑娘们也飘向了远方,这一走,不知道是否如时光一般,一去不复返了……

448 乱世用重典

说起时光,当然是时光飞逝不留情啊,一晃离开醉心楼已经快数个月了,离开东宁到南川都两个月了,南川的已经进入了盛夏,东宁也已经鸟语花香了,有点想秦婉儿,流云他们了,很久没听小萝莉唱歌了,也不知道赵大小姐与北燕的里通外国的勾当做的如何了?是否会影响她那两座巨山的发育,公主姐姐的肚子应该能看得出来了吧?还有那神秘诡异的敬神教,到底是被镇压了,还是继续在发展壮大。已经很久没有给闻俊送写真了,他是不是已经和身边那个俊秀的小侍卫做起了互撸娃呢?曾爷春哥是否还活跃在青楼第一线呢?

是时候该回去了……

刘李佤想家了,做男人不容易啊,做个专一的花心男人更是难上加难,这么多女人,每个都真心的喜爱,心里都惦记着,累呀!

不过这次‘随军服务’计划刚开始实施,他是总发起人,策划人,自然不能离开,要时刻关注着情况的发展,好及时作出调整。

而且,武丽娘在醉心楼,除了皇室之外,并没有任何根基,每天都自己一个人看奏折,自己摸索着学着当皇帝,战战兢兢,几乎都神经敏感了。而刘李佤作为她唯一的,最强的班底,实在不能这个时候离开。

武丽娘也很体贴,将沈醉金带来的消息全部告诉给了他,无非是流云很好,每天在小院中弹琴,就像孟姜女似地,每天唱着念郎君的曲子,秦婉儿很好,始终没有接过客,刘李佤走后,更加闭门不出,宛如大家闺秀,每天在房中作画,画的都是刘李佤的样子。

小萝莉每天依然在唱歌,连声,为了增强自己的存在感,她主动要求去醉心楼开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甜美小歌后了,不过是真正的只卖艺不卖S。

说了她们的情况之后,武丽娘还曾主动询问刘李佤,还关心什么消息?

刘李佤本想问问赵大小姐的情况,不过一看武丽娘那迫切的摸样,立刻及时打住,这分明就是要套话,探底呀,武丽娘只知道他小院中藏着的,不知道外面还有野的,打死也不能主动招供啊。

时间一晃,又过去半个月,武丽娘的大姨妈来了,是亲大姨妈来了,她的大姨夫是一位戎边大将,率重兵镇守南川与东宁的边界,很少有机会能回来,武丽娘爹娘死的早,她从小就是大姨妈带大的,自从被封为公主,成为皇位继承人之后,因此,为了避免大姨妈势力过大,才被调往边疆的,为此,武丽娘一直觉得心中有愧,不过大姨妈确实很疼爱她,这次难得回来一次,看到她如今已经独当一面,越来越有女皇风范也很欣慰。

大姨妈与武丽娘短暂许久之后就走了,大姨妈走了没几天,武丽娘发现,她另一个大姨妈没有来……

不过武丽娘已经顾不上大姨妈的事儿了,因为这半个月她心里也一直忐忑,这半个月来,随着‘随军服务’的开战,得到了全军将士的热烈欢迎,同时,全军大练兵,大比武活动也跟着展开,每天都会评选出当天训练最刻苦,所以训练项目都优秀的三个士兵,接受‘随军服务员’的特殊奖励。

这个项目一经推出,立刻刺激了士兵们的竞争心态,可同时也激起了士兵们强烈的嫉妒心,因为每天只有三个人有获奖资格,有些人永远都轮不上,而这样的人本身也有强烈的嫉妒心,和不劳而获的思想。

所以,这种人越想要越得不到,在被嫉妒心强烈刺激之后,终于爆发了,几乎就在姑娘们入驻军营,随军服务顺利开展第十天的时候,有一些嫉妒心极强,自己又眼高手低,军事素质不过硬,想要不劳而获的士兵,向姑娘们下黑手了!

类似事件分别发生在多个军营,总共涉案人数二十多人,万幸的是,特派监察员及时赶到,不仅履行了监察的指责,还担当起了保护姑娘的重任,特别是特派检察员王猛同学,曾经武丽娘的贴身保镖,武艺超群,忠心耿耿,眼中只有女皇没有天,将女皇的命令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士兵强迫姑娘的事件就发生在王猛的眼皮底下,临行前女皇曾经命令他,乱世当用重典,特别是第一次爆发,必须以雷霆般的手段强行制止,并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所以王猛面对那些士兵,直接下了死手,只是电光火石间,那些士兵还没靠近受惊的姑娘,便已经毙命于王猛的刀下。

同时,其他军营中祸乱的士兵也全部被制止,没有一个姑娘受到侵犯,而那些士兵,在武丽娘朱笔玉批之下,全部明正典刑。

二十几个士兵就因为起了色心而被斩首,没有死在敌人手里,也没有违反军规,而是因为受不了来自身边的女色引诱,有人心里不服,有人为这些士兵喊冤叫屈,有人开始质疑这‘随军服务’的形式,有人更是建议说,最好给每个士兵都配备一个女人,就不会再出这样的事儿了。

对于这些质疑和建议,刘李佤有些焦头烂额,但武丽娘却微微一笑,这时候体现出南川高压政策治国的好处了,她只是轻描淡写的随口一说:“凡是叫嚣着,全部以同罪论处。”

朝野上下所有不和谐的声音瞬间销声匿迹,全部改为拥护和支持。

随后又经过数天的观察,无论是朝廷上下,还是军方,都陷入了沉默中,军队大比武,随军服务仍然在进行,每天都会有三名表现最佳的士兵得到姑娘们的特殊奖励,其他士兵仍然眼红,嫉妒,但在朝廷雷霆手段之下,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有些人已经改变的想法,与其眼红别人的艳福,不如自己加油努力,争取获奖,慢慢的,开始有人在训练结束后,自己偷偷加练,有一个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这种拼搏进取的精神和行为就像传染病一样风靡开来,各个军营所有士兵,都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和精神,用三千多名姑娘和二十几颗人头,刘李佤和武丽娘预想的成效慢慢显现了……

当一切都上了正轨,武丽娘终于可以正视自己大姨妈的问题了!

449 祸乱丛生

武丽娘有两个大姨妈,咱先说说每月都来看望她的大姨妈,早在十天前,就应该来了,风风雨雨七八年,大姨妈从来没有迟到或者提前过,这次已经持续十天没开了,为此,刘李佤第一时间对她表示了祝贺,祝贺她终于拥有了登上女皇宝座的通行证。

同时,武丽娘也向刘李佤表示了谢意和相同的祝贺,祝贺他即将喜当爹,同时盛赞他的枪法准。

在听到武丽娘的称赞之后,刘李佤很谦虚的说,枪法准并不是主要因素,真正重要的是,勤奋!

就在两人互相恭维,吹捧的时候,武丽娘的亲大姨妈又来了。

上次因为处理‘随军服务’的事件,武丽娘亲力亲为,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大姨妈亲近,随后大姨妈走了,远赴边疆她还有些内疚和遗憾,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大姨妈又来了。

这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可能是因为久居军旅,身上也带着一股英姿飒爽之气。刘李佤这是简单的和她见了面,打了招呼,便隐居幕后,在武丽娘未正式登基之前,作为神马帝国的浮云王子,他还是少露面的好。

刘李佤是想留出充分的空间和环境让她们娘俩许久,尽管武丽娘即将登记,为了避嫌,与她亲近之人都要保持距离,避免一些狐假虎威之事发生。

而大姨妈原本也不想来的,可是,事出紧急,后果严重,她不得不来。

原来,大姨妈和大姨夫驻守的边疆出事了。那是南川和东宁相连地,除了一条人工河道外,没有任何天险可守,双方巡逻的士兵每天都能隔河相望,有的甚至关系还不错。

可是就在前些天,风云突变,一向温和,混吃等死的东宁边防军忽然变了脸,竟然向河对岸的南川军人发动了攻击,进行恶意的挑衅,尽管并没有使用弓箭等杀伤性武器,但他们白天往这边仍石块,晚上用噪音干扰士兵休息,虽然没有任何伤亡,可这绝对是挑衅行为。

特别是‘随军服务’活动在边疆展开之后,戎边军中也来了是个女人,对面东宁军队知晓之后,每天都有极其恶毒,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来攻击这些女人,让她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屈辱。

姑娘们没有说什么,但却激怒了戎边的士兵,这些姑娘在他们眼中如慈母似情人,被他们高高供奉着,自然容不得敌人来侮辱。

所以,戎边的士兵开始还击了,从开始的白天仍石块,晚上弄噪音,到现在每天轮流不停的站在河边对骂,扔石块,终于有一天一个士兵实在受不了对方的挑衅和辱骂,拉弓射箭,将对方一个士兵射杀了。

这一下成了事件的导火索,顿时激起了对方士兵的无边战意,强弓重弩全部摆在了河对岸,锋利的箭矢瞄准了南川士兵的营房。

在这种远程攻击武器的制造和使用上,南川不如东宁,东宁以步兵强大而闻名,除了强弓重弩外,还有他们武装到牙齿的铁甲兵,也是他们军事力量的根本。

幸好这时,南川的铁甲战船出现在边界河之上,对方的强弓重弩无法攻克铁甲船,而且铁甲船上同样有弓箭,在如此近距离威力巨大,就在这时,东宁最强大的铁甲部队出现了,持强弩与南川的铁甲船对峙,甚至已经有铁甲兵登上了竹筏,时刻准备渡河作战,大战一触即发。

听了大姨妈激动的讲述,就连刘李佤都跟着紧张起来了,不过武丽娘却无所谓,因为她知道,类似这样的边境摩擦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天下三分,看上去是相互制衡,和平共处,实则暗流涌动,大家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都在不断蓄力,武装自己,观察对手,衡量势力,随时都有可能发动大战。

现在这天下,就像火炉中的温水,只是添一把柴火,立刻就会沸腾。

所以,武丽娘不是很在乎边境军事摩擦,毕竟东宁没有好办法队伍他们的铁甲船,当然,南川也同样无法对付东宁的铁甲兵。

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摩擦只是摩擦,挑衅只是试探,不会真正引发大战的,彼此这样碰一碰,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可是,大姨妈来此,并不是来向她亲自汇报边境摩擦的,真正的大事件是摩擦发生以后。

由于南川士兵一时冲动,为姑娘出头出气,激动之下开弓射箭,射杀了东宁一个士兵,由此,东宁官方大做文章,将此次事件昭告天下,反动天下人共同讨伐南川士兵的恶行,要求血债血偿。

如今讨伐之势如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东宁,东宁所有百姓都被煽动起来,而且东宁还向南川朝廷提出了正式的,前所未有的强硬的抗议,代表所有东宁百姓,要求南川朝廷严惩凶手,给死去的士兵一个交代,给所有东宁百姓一个交代。

这次东宁强硬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得到了所有东宁百姓的支持,特别是东宁居住在沿海一线的百姓,更是出奇的团结,主动向东宁朝廷请命,主动要求迁界禁海,拆掉自己在海边居住多年的祖屋,向内陆迁徙五十里,空出整个海岸线,并同意向海中投入大量沙石,甚至毒药,让大海中无法行船,毒死所有水族,来对抗南川整个无论民生军事都要依靠大海的国度。

武丽娘没想到,一次小小的摩擦,竟然让东宁全国上下凝成了一股绳,产生了不惜一切代价,一致对外的念头,事情果然很严重,如果东宁真的上下一心,众志成城,那在不久的将来,必将会有大战。

武丽娘想的很远,但大姨妈却说得是眼前,由于东宁前所未有的团结,甚至不惜迁界禁海来地质南川,要知道,南川经常出海袭扰东宁沿海,除了武力威慑之外,掠夺资源也是重要因素之一,可这次,东宁豁出去了,海边不住人了,还要破坏海域,这让南川一下子陷入到被动。

对于南川来说,现在绝对不是开战的好时机,武丽娘刚刚用新政策,取悦士兵,换来士兵的忠诚,以及皇室对军方的绝对掌控权,可现在全力维稳,不宜大战,所以,南川只能暂避其锋芒,暂时向东宁妥协。

不过对方提出的要求是,除了严惩射箭的凶手之外,还要让边防大将军,亲自赴东宁负荆请罪,毕竟他有治下不严之罪,才导致东宁士兵枉死的,而这位边防大将军就是武丽娘的大姨夫。

450 帝王的无奈

大姨夫戎马半生,喋血沙场,靠铮铮铁骨和一身伤痛换来的军功,才有今天大将军的地位,没有任何裙带关系,是实打实的铁血将军。

他性格倔强,英勇不屈,曾经被敌军围困,他浑身浴血,九死一生都不曾有过屈膝服软投降认输的念头,如今让他去东宁负荆请罪,经手东宁百姓千夫所指,受尽屈辱,这比杀了他还残忍。

而且,这样一位身经百战,在军方享有崇高威望,如今仍然领兵一方,定鼎一方的大将军,如果他都去给敌国认错,道歉,请罪,那堂堂将军的威严何在,南川军队的威严何在,士气必然将荡然无存。

南川自然也想保护他,可是,迫于来自东宁全国的压力,南川朝廷也开始动摇了。一旦南川沿海的百姓真的迁界禁海,掠夺不到资源是小事,如果他们真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开始填海,导致船舶无法通航,向海中放毒,导致水族秘诀,甚至会引发重大的疫情,南川的军事和民生全部都依靠着大海,他们伤不起,赌不起呀!

以往之所以南川能够凭借海上实力袭扰东宁,主要就是因为东宁对沿海居民的不重视。即便沿海百姓吃了亏,朝廷也是能压就压,能忍就忍,让沿海百姓一肚子怨言,却没处喊冤,可如今,东宁朝廷一改往日软弱放任的作风,开始做起了沿海百姓的坚实后盾,没有朝廷的支持,沿海的百姓也不敢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家园,放弃自己赖以生存的方式。

由此可见,东宁正在发生巨变,由朝廷开始。

刘李佤不知道,这是因为公主姐姐,还是因为小皇帝,或者他们在通力合作,如此一来是否会与他扯上关系,这巨变是否会涉及到他呢?

武丽娘也很震惊,如此重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手边有很多奏折,都是关于军队的,都是上表对她这次‘随军服务’的改革措施来歌功颂德的,唯独边关如此重大事件,没有一个人奏报。

当然她也明白,并不是问题么有上报,而是没有让她知道,毕竟涉及到了她的大姨夫,而她大姨妈对她又有养育之恩,这是女皇姑姑怕她感情用事,而影响了心情,影响判断,甚至影响整个南川朝廷。

对于南川皇室之间的关系,武丽娘和刘李佤说过好几次,可他始终搞不明白,她的姑姑是女皇,大姨夫是将军,爹娘早丧,但家族势力犹在,她的太姥姥是前三代的女皇,他的太太姨奶奶是前三代女皇,表亲,叔伯亲之间相互通婚,上次皇室吃火锅,其中有一个胖子,那人即使武丽娘的堂叔,又是她的表哥……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刘李佤只能祝愿他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身体健康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上,朝廷和女皇姑姑选择了让武丽娘回避,避嫌,生怕她感情用事,尽管从外表来看她很成熟,但她毕竟也只有十九岁零二十八天。

武丽娘很理解女皇姑姑的做法,而且她现在毕竟还不是女皇,让她处理这件事,她还真的有可能会冲动,只看现在大姨母可怜楚楚的摸样,她就一阵心疼,小时候大姨妈抚养她长大,对大姨妈甚至了解,这是一个坚强刚毅的女人,大姨夫更是铁一般的汉子,如今大姨妈忧心忡忡,大姨夫肯定也是郁闷愤怒,可是,武丽娘帮不上她们。

武丽娘现在是准女皇,以后会登基为帝,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南川整个国家和朝廷,她所做的一切也都要以南川的利益出发,自古皇家最无情,不是她们无情,而是有比亲情更重要的担子压在她们身上,就拿现在的武丽娘来说,如果这次她袒护了自己的大姨夫,从而导致南川和东宁开战怎么办?就算不开展,下次有其他的亲戚犯了事,惹了麻烦,她是否还要袒护,所以这个例不能破。

可是,看着忧心忡忡,眼中含泪,双鬓染着双花的大姨妈,武丽娘也是心急如焚,非但不知如何开口拒绝,甚至连如何开口劝慰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大姨妈开口,看来她也是有备而来:“丽娘啊,姨妈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与往日,皇家也有很多忌讳,姨妈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你知道你姨夫的脾气,一辈子刚烈,宁折不弯,如果硬要让他去东宁遭受千夫所指,受辱与敌国,恐怕他会自己了断,报效朝廷,可他要是去了,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办呢?丽娘啊,姨妈不想你为难,只希望你能在朝堂上说一说,看看能不能别让你姨夫去东宁,找个其他人代替可不可以?或者,我替他去!”

大姨妈坚定的说着,看着意思,不仅是要代替大姨夫去请罪,更像是要代替大姨夫去死呀!

武丽娘和大姨妈感情深厚,一见这情况,鼻子一酸,泪珠盈眶,她还没当上女皇,还有保持着起码的人情人性。她一把拉住大姨妈的手,却仍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既然人家指名道姓要求大姨夫去,那就是有心要折辱大姨夫,毕竟大姨夫是对东宁的战斗英雄,又一直戎边,可谓东宁的大仇人,若是能被别人取代,东宁又何必费这么大劲呢。

武丽娘知道,大姨妈的这个要求,她仍然帮不上忙,一时间,武丽娘的心都动摇起来,这女皇当的,连自己的亲人都护不住,即便富有天下又能如何?做女皇真的快乐吗?刘李佤的人生理念不自禁的浮现在脑中……

就在这时,行宫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一听男人断喝道:“滚开,挡我者死。”

随着一声大喝之后,便是劈里啪啦一阵乱响,同时有人高喊道:“来人呐,有刺客。”

可此时,那人已经冲了进来,刘李佤一听心中一紧,连忙蹿了出来,正好与那刺客同时出现,刘李佤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拿着蜡烛,就地取材,同时大批的侍卫也涌了进来,却听那刺客激动的喊道:“娘亲,表姐……”

451 困难重重

眼见那刺客就要被重兵包围,刺成筛子,关键时刻居然喊了一声‘娘亲,表姐’,一下震住了全场,实在有违常理,一般这情况,不是喊XXX万岁,就是喊打倒XXX,或者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而他在这关键时刻却想起了家里的女性亲属……

刘李佤见这男人,嗯,说男孩更准确一些,十五六岁的年纪,方头大脸,浓眉大眼,身穿军装,英气逼人,尽管被荷枪实弹的侍卫团团围着,却丝毫不减惧色,一双虎目盯着武丽娘和大姨妈。

认出了此人,武丽娘立刻挥退了侍卫,那男孩一步冲了过来,直接从武丽娘手中拉过大姨妈,激动的说道:“娘亲,你果然在这。父亲不是说了嘛,不让你来求表姐,他是宁死也不会去东宁,更不想给表姐添麻烦。我们不是都说好了,要生死一处嘛!”

少年紧紧拉着娘亲的手,死志坚定,一句话直接把大姨妈和表姐都说哭了,这就是大姨妈的儿子,独生子,从小生长在军营,练就了一身虎胆,和刚强不屈的性格。

武丽娘一步上前,将他们母子分开,将大姨妈掩在自己身后,道:“二郎,你这是做什么,可万万不能有轻生的念头啊,万事好商量。”

“哎,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少年重重一叹,看了武丽娘一眼,眼中透着绝望:“表姐,我知道你关心我们,可这事儿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可阻挡了,东宁的探子回报,在东宁沿海的村庄已经开始撤离了,迁界禁海正在实施,大批的沙石正运往海边,他们真的准备填海了,而这一切,唯有我父亲亲自去东宁负荆请罪才能化解,除非我们南川现在集合大军,与东宁大战,表姐,你说可能吗?”

绝对不肯能。如果南川做好了战斗准备的话,当初西门剑就不会和朝廷闹翻了,直接开战船去东宁开战了,武丽娘刚从东宁回来,负责总情报收集,比任何人都了解当前东宁的情况,只看闻俊一营兵马就不难看出东宁的战力,只在步兵上,配置完备,战力彪悍,而南川,即便能在海上占到便宜,能通过海岸线登陆东宁,可一旦深入内陆,必将陷入泥潭无法抽身,只能等着东宁的步兵歼灭。

表弟的这一句反问,一下让武丽娘熄了火,见即将当女皇,足可一手遮天的表姐都无言以对,二郎脸上失望之色更浓了,他重新拉起大姨妈,道:“娘亲,更我回去吧,父亲现在每天以酒为伴,醉生梦死,我真担心他会先走一步,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好好陪陪父亲,然后我们全家人一起上路。”

大姨妈愣愣的看着儿子,许久,无奈一叹,两滴清泪顺着脸颊淌下,她原本还想,最起码也要保全这唯一的儿子,可此时一见,儿子竟然也是死志坚定,看来这一劫,她们全家都躲不过去了。

“不,二郎你别急。”武丽娘一步窜到门口,以身挡住了门口,红着眼睛,焦急道:“别急,我们都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东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新皇登基,大展手脚,做出了一番改革,并取得了一定成效,最起码成功的收拢了人心,得到了东宁百姓的支持。他们故意挑衅,然后把事情搞大,致命典型要你父亲去负荆请罪,并非只是想要折辱你的父亲,更主要是向我们南川示威,告诉我们,东宁现在强大了,不惧怕任何敌人,也是警告我们,不要再袭扰东宁沿海,但他们之所以如此闹,一是为了验证东宁沿海的百姓是否真的支持他们,二是想要吓住我们,让我们轻易不敢发动战争,其实东宁也并不想开战,只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紧要关头,武丽娘还能如此冷静,并且从多方面分析了当前的局势,确实有非凡的智慧和独到的眼光,选她做女皇,看来是实至名归呀。

听了她的分析,二郎和大姨妈也冷静了下来,为了彻底稳住她们,武丽娘连忙说道:“想要化解眼前的危机,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东宁不过就是对我们进行一种威慑而已,只要我们主动向对方释放出和平的信号,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想开战的心意,甚至可以与他们签订和平友好,互不侵犯的条约,顺便再奉上一些金银珠宝,美女特产之类的以示诚意,相信就会彻底化解。”

大姨妈和表弟纷纷点头,觉得武丽娘说的有道理,而且现在南川朝廷应该也有这意思,如果武丽娘去提议,把这件事儿坐实,说不定真的能化解。

只是这样做,无异于示弱之举,在对待东宁,南川一项强势,经常架着战船去袭扰对方沿海地区,掠夺物资,女人无数,曾经是南川最大的骄傲,如今,西门剑说乘胜追击,一次性灭掉东宁,朝廷不愿意,还以叛国罪罢黜发配了西门剑,现在东宁反过来挑衅,侮辱南川,反而南川要忍气吞声,还要进贡求和,委曲求全。

如果真要这么做了,朝廷内的主战派会怎么想,刚刚平复的南川军人会怎么想,一直很听话,认为生在强国,安全有保障的南川国民,知道朝廷要去向东宁委曲求全,老百姓会怎么想?

事情并不像武丽娘说的这么简单,但为了稳住这对情绪激动,要回去自杀的母女,她只能这么说,可是这对母女也不是傻子,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考虑的保命可能性比武丽娘还周全呢,自然也想到了朝廷示弱求和的方法,也知道这种方法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朝廷未必会答应,相比之下更愿意牺牲大姨夫。

大姨妈神情楚楚的嘟囔道:“这种委曲求全的方法朝廷肯定不回答应,若想要救你父亲,除非找到一个东宁更恨的人,送他去东宁,代替你父亲。”

“父亲是戎边大将,当初与东宁短兵相接,恶战连天的时候,曾经全歼东宁一个万人队,这种深仇大恨,恐怕不是一般人能顶替的。”表弟无奈的说,但语气中还是透露着对父亲的崇敬。

同时,这话也深深刺痛了武丽娘的心,是啊,大姨夫是南川的有功之臣,一身战功一身伤都是为了南川,戎边多年更是无怨无悔,现在只因为东宁的挑衅就果断放弃这样一位有功之臣,这让南川其他的功臣如何看待南川,以后还有谁会为南川效命?

452 密杀令

昨天大规模停电,直至后半夜才看到亮光,无奈断更了一天,一年多了,不断金身被破,遗憾啊,特此向诸位狼友道歉,这个月争取爆发一下补回来,顺便求一求小红票,希望能冲上十万……

…………

越是细想,越是可怕,这件事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无论怎么选择,南川都会吃大亏,看来这都是东宁深思熟虑设计好的,没想到,东宁刚登基的小皇帝竟然有这种手段,当然不容小觑。

“哎,你是?是你……”就在这时,表弟终于发现了刘李佤的存在,刚才刘李佤一直没出声,没敢打扰他们商量大事,但也一直没有走开,仍然保持着一手持马鞭,一手举蜡烛的姿势,一副S,M形象大使的摸样,表弟仔细看了看他,忽然以自问自答的形式喊上一嗓子,随后便是无比的激动……

武丽娘和大姨妈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表弟突然如此激动,仿佛重获新生,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刘李佤也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对方是否在说自己。

表弟很激动,很兴奋,仿佛真的看到了重获新生的希望,他麻利的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只有巴掌大,上面画着一个男人的面部画像,浓眉大眼,高鼻梁,薄嘴唇,还特殊做了神情的描述,嘴角上翘,带着淡然的笑容,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挂心……

“这人,看着眼熟啊。”武丽娘喃喃自语,忽然猛地长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画上的人,再看向刘李佤,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

刘李佤凑过来,一看那画,当即苦笑道:“这是谁这么讨厌,偷画我的画像,暗恋我就直说嘛……”

武丽娘本来在震惊中,一听这话,立刻白眼一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将画像举到他眼前,这次轮到刘李佤震惊了,这画像上的人是他没错,可在画像的左下角,清楚的写着三个小字——‘杀无赦’!

我靠,老子这是找谁惹谁啊?这分明是画个OO诅咒老子嘛!

他心中愤愤,但武丽娘却比他冷静,拉过表弟问道:“二郎,这画像你从哪得来的?”

二郎依然很激动,看着刘李佤,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他兴高采烈的说:“最近东宁逼得太紧,为了想办法救我父亲,我亲自摸到东宁,想要摸点情报,结果正好收到情报,说是有个东宁朝廷密使南下来传达秘密命令,我就和咱们的人里应外合,一起把那个密使给劫了,偷了他的密令,原本以为会和我父亲有关系,却没想到只有这么一张画像,上面写着杀无赦的字样,后面还有东宁皇帝的宝印,而这封密函是直接向军政两方面下达的,绝对是必杀令。我以为这人一定是东宁朝廷的要犯,只是没想到竟然在表姐这里,是不是被你策反的东宁大官呀?”

武丽娘满头黑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吭哧半天才向表弟介绍道:“你叫他姐夫就行了。”

“姐夫?”表弟大惊,看看必杀令上的画像,看看一脸迷茫的刘李佤,顿时懵了。

武丽娘也有些发蒙,还以为是自己身份暴露了,有敌国的奸细看到刘李佤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东宁才下达了必杀令,可仔细一想又不太可能,因为沈醉金等人刚刚从东宁回来,醉心楼一切安好,生意蒸蒸日上,根本不曾被人怀疑是南川特工的据点,也就是武丽娘的身份并没有暴露。

再说,即便她的身份暴露了,被人发现刘李佤和她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刘李佤不过是东宁的犯官之子,早就被贬为奴了,名不见经也不转的,一个没皮没脸的龟公而已,朝廷吃饱了撑的,面对这样的人下达必杀令?而且还是皇帝亲自下达的密令?

武丽娘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刘李佤和东宁公主从来不说的故事。不过刘李佤在看到密令背后那皇帝独有的印记的时候,一切顿时豁然开朗了。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曾经和公主姐姐带着未开化的小皇帝云游四方,经历种种,在这期间,小皇帝的阅历,经验,眼界都在不断的增长,同时,对刘李佤也越发的了解,期间刘李佤所表现出的智慧,胆量,勇气以及在处理百姓关系上的手段,和公主姐姐的亲密程度,全部都被小皇帝看在眼里。

而公主姐姐在东宁,本来就掌有实权,若是身边再出现一个有治国手段,又亲民,又与公主姐姐感情深厚的男人,若是这个男人有点野心,那这东宁的江山想要异主也并非难事。

所以,小皇帝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却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和紧迫感,自古帝王最多疑,那是因为他们担负着保护江山社稷的重担,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小心提防,提防身边所有能威胁到他皇权的人,包括兄弟姐妹呀,位高权重的军政大臣啊,所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因为他要怀疑一切,提防一切。

只是让刘李佤震惊的是,他印象中的东宁小皇帝,就是一个长着深宫,不谙世事,甚至有些不开化,做人做事都有点傻兮兮的,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小男孩。

可随着公主姐姐和刘李佤一番历练,一番见识之后,在做人处事方面的能力不知是否有所增长,可在嫉贤妒能,猜忌怀疑方面却已经像一个真正的皇帝了。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刘李佤应公主姐姐之邀,虽然算不上是教导,但确实真心的帮小皇帝当成小舅子一样帮助,仅仅所能的让他多看,多学一些处理人情世故的方法,为此刘李佤还当了一天的县官,处理了几个棘手的案子,不只是希望小皇帝做事能认真,还在教导他,百姓的事没小事,但你帮百姓解决了问题,接受他们对你的感觉和爱戴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成功,才是帝王的成就。

可是,小皇帝非但没有感受到这份良苦用心,反而嫉贤妒能,把他当成了大敌,其实,若是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小皇帝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这就像一个姿色一般的女人,想要学化妆,让自己更美丽,可教她化妆的却是一个绝色美女,任你妆画得再漂亮,却也及不上她的美丽。

不过,让刘李佤没想到的是,小皇帝嫉妒自己,猜忌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然下达了密令要杀了自己,这,玩得太大了吧?

453 悲催

刘李佤仔细看了看那张带有他画像的密杀令,若是他自己看到,可能会怀疑这密杀令的真实性,可现在身边,既有戎边的军人表弟,又有驻东宁特务站站长武丽娘,她可以证明,这上面的印记绝对是东宁皇帝的独有印记,代表着东宁无上皇权。

也就是说,小皇帝真的要杀他。不过让刘李佤安心的是,公主姐姐现在肯定安然无恙,而且仍然掌有实权,所以小皇帝发的才是密令,如若不然,恐怕早就是铺天盖地的海捕文书了。

而且小皇帝做的这些,公主姐姐并不知道,恐怕她现在也退居二线了,算算日子,公主姐姐的肚子差不多六个月大了,怀孕是很辛苦的,刘李佤很惭愧,不能陪在她身边,也幸好被武丽娘绑架来了南川,不然他可能早就被小皇帝暗杀多时了。

现在自己身在南川,肯定是安全的,开始,自己消失了这么久,而且是突然消失,公主姐姐肯定也在找自己,而且是铺天盖地的寻人启事,而小皇帝同时秘密发出了必杀令,这也是一种夺权的手段。

明面是公主姐姐要大肆寻找的人,一面是小皇帝要杀的人,这样一明一暗两个命令发布到东宁全国各地的衙门,军方,让地方官员自己做决定,到底是听公主的还是听皇帝的。

小皇帝这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之计,既能除掉刘李佤,趁着公主姐姐怀孕安胎之际,又能试出有多少愿意终于自己的属下,趁机偷偷掌握实权。

刘李佤抱着自己的画像陷入可沉默,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事情,心里也开始没底起来。如果小皇帝真的掌握了实权,偷偷拉拢了军政两方人马,架空了公主姐姐,他会如何对待那怀着孩子的女人呢?而且那孩子是刘李佤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武丽娘见他久久不发一言,轻轻推了推他,焦急的问道。

即便事发突然,而且很紧迫,但刘李佤仍然不能把详情告诉武丽娘,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和东宁的公主有一腿,她会怎么样?会不会彻底把自己扣下?会不会扯到东宁和南川两国关系上?刘李佤可不想这样,他始终觉得,无论是和公主姐姐也好,和武丽娘也罢,都是他的女人,都是自家事儿,和政治立场没关系,和国家大事没关系,顶多是他脚踏N只船,内部就可以解决了。

即便对待小皇帝,刘李佤也这把他当成是小舅子,他并不想上升到什么国家的高度,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更不愿意因为他引起什么战乱,生灵涂炭,那可是百死莫赎的大罪孽。

面对焦急的武丽娘,刘李佤微微一笑,胡扯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肯定是皇帝陛下某次微服出巡去过我们醉心楼,结果我没有给他安排满意的姑娘,所以才会怀恨在心,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竟然要弄死我。”

真难为他这时候还能胡说八道,武丽娘白眼一翻,知道他在胡扯,可武丽娘也实在想不出来,刘李佤顶多在醉心楼里作威作福,在为人处世方面很是圆滑老道,从未的罪过任何人,尽管每天晚上都乱点鸳鸯谱,却能凭借一张嘴说的客人和姑娘都满意,每个人都对他有好感,即便有些客人来了,也要亲切的叫上一声小七哥,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得罪到皇帝,而且会发布密令必杀呢?

莫非真的如他所说,皇帝曾经微服私访上青楼?

怎么可能呢?武丽娘苦笑,她瞥了一眼刘李佤,却发现刘李佤正看着自己的表弟,而表弟也在看着刘李佤,感觉好像擦出了某种莫名的火花,忽然,表弟双膝一软,普通一下跪在地上,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是在军营中长大的,一身铁骨铮铮,是个只流血不流泪,宁折不弯的好汉子,可此时去跪在刘李佤身前,真心实意的叩首,诚恳的哀求道:“大哥,姐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啊!”

自从他盯着刘李佤看,刘李佤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一出,武丽娘和大姨妈也都是聪明人,第一时间明白了表弟的用意,刚才他们还在探讨,要想化解这次危机,除非南川拿出更好的筹码来打动东宁,而且还不会影响南川的威严,不会让南川百姓和军人心寒。

现在这个绝佳的筹码出现了,就是刘李佤。

东宁皇帝下了秘密指令,责令整个东宁的军政双方官员,凡是看到刘李佤,杀无赦。如果南川能够‘抓住’刘李佤,并以南川朝廷的名义,将他‘押赴’回东宁,这无疑是最大的示好,以皇帝不惜动用密令的重视程度来看,刘李佤的价值肯定超越了大姨父。

“二郎,你……”武丽娘自然是不忍心,尽管她并不知道刘李佤是怎么招惹上东宁皇帝的,但也绝不会推刘李佤去死呀。

“表姐,我知道你新婚,而且新郎是神马帝国的浮云王子,可他……”表弟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点破了刘李佤的身份,这其中有一些威胁的意味,是在说,武丽娘瞒天过海,欺骗了所有人,这人并非什么王子,而是东宁的通缉犯。

这一下,又把武丽娘比如了尴尬的境地,南川之所以接受刘李佤,就是因为神马帝国有强大的战舰制作方法,如果他的身份被揭穿,肯定会有很多人跳出来抨击武丽娘,要知道,皇位继承人可不止她一人,她不过是第一顺位而已。

“二郎,不要胡闹。”大姨妈见武丽娘为难,终于开口了:“这是我们的事情,不要为难你表姐,更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

“娘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去死呀!”表弟痛苦,忽然蹭的一下蹿了起来,抽出了怀中的钢刀,刀尖直指刘李佤心口,挂着泪痕的脸上现出了狰狞的神色道:“对不起了姐夫,为了救我父亲,只能牺牲你了,而且你冒充浮云王子来我南川,想来也是不怀好意,欺骗我表姐,图谋不轨吧!我现在就拿了你,为南川排忧,押解你去东宁……”

454 舍己为人

刘李佤看着胸前寒光闪闪的钢刀,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他这人也不知道算是成功还是失败,脚踏N只船都没有翻船,身边诸多女人都能和谐相处,可身边的小舅子一个个都憋着劲要弄死自己。

东宁的小舅子满处追杀自己,南川的小舅子举着刀要跟自己玩命,幸亏没遇到过老丈人和丈母娘,不然不得变成渣呀!

“二郎你别胡闹。”武丽娘一下窜到刘李佤身前,挡住了那把杀气腾腾的钢刀,冷着脸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授意的,你不要胡乱罗织罪名,我知道你救父心切,我也和你一样着急,但我们要从长计议,一起想办法,不能随便找人做替死鬼呀?”

“除此替死鬼,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表弟流泪着红着眼睛说道:“我父亲一生忠心为国,半生戎吗,战功无数,兢兢业业驻守边疆,如今岁数大了,原本准备等我大婚之后,父亲就要卸甲归田,可现在却天降横祸,让父亲他不得善终,我做儿子的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我父亲,表姐,我知道你与姐夫恩爱有加,可是,如今能救我父亲,又不会损害南川利益的方式,就只有把他送给东宁了,不过表姐,姐夫你们放心,一旦救了我父亲,我必然会一死以谢姐夫的救命大恩!”

表弟坚定的说着,近乎疯狂,无视武丽娘,持刀上前,大姨妈很想阻拦,可儿子刚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她自然是想救自己的丈夫,救他们全家……

武丽娘死死的护在刘李佤身前,狠狠的盯着眼前状若疯癫的表弟,她心思飞转想要化解眼前的危局,可越是着急越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若是现在她喊一声,门外的侍卫冲进来,可定会立刻将表弟乱刀看到,让其身首异处,因为她在女皇面前拔刀,这就是死罪,可是毕竟表弟也是救父心切,而且大姨夫是为了南川才身陷险境的。武丽娘决不能让表弟也跟着遭殃。

可是,现在不叫人来止住表弟,刘李佤就会有危险,可一旦叫人来,这事儿就等于传扬出去了,表弟肯定是要被获罪的。

一时间,武丽娘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打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只见刘李佤笑呵呵的将她推倒一边,轻描淡写的说:“表弟,收起你的钢刀,那是对待敌人的,不应该对着自己的亲人,你是军人,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武丽娘和表弟一见他如此从容,皆是一愣,就连大姨妈都对他另眼相看,表弟紧紧攥着钢刀,犹豫了一下,还是换刀入鞘,紧盯着刘李佤。

刘李佤无所谓的笑道:“小伙子不错,舍身救父,精神可嘉。如果用我真的能换取你父亲的平安,为了保住这样一位老将军不受屈辱,我愿意。”

“什么?”武丽娘和表弟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刘李佤如此大义凛然,就武丽娘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人。

“我很愿意救你的父亲,因为他对南川忠心耿耿,因为他在这次事件中是无辜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位战功赫赫的忠臣名将含冤受屈。”刘李佤大义凛然的说,在这关头还不忘帮武丽娘撑场面。

武丽娘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感觉他真有像是要舍己救人,以命抵命,而这句话,同样感动了表弟,没想到刚才他还要绑架刘李佤,现在人家却心甘情愿的慷慨赴死,反而还给予了自己父亲极高的评价,这让表弟很惭愧,无地自容啊。

大姨妈更是感动不已,上前拉着刘李佤的手,泪流满面,嘴唇嗫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才一把抓过自己的儿子,厉声道:“二郎,快给你姐夫叩头,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噗通,表弟应声跪倒,这是真心实意的下拜刘李佤,刘李佤很满意,总算受到小舅子的尊重了。不过这一拜他可受不起,连忙将小舅子扶起来道:“你们先在别激动,我确实愿意用我换取老将军的性命,不过我也没说我一定要去送死啊。”

表弟揉了揉朦胧的泪眼,疑惑的看着他:“姐夫,东宁的皇帝下了必杀令,你回去还能活命吗?”

“皇帝确实下了必杀令,但却是密令。”刘李佤的脸上出现了一贯自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里,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皱眉,武丽娘也最欣赏这样的刘李佤。只听刘李佤冷静的分析,道:“俗话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一怒,伏血千里。他堂堂东宁的一国之君,想杀我一个大耳朵老百姓,何必要动用密令呢?这说明,他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杀我,而且也没有杀我的理由,最关键的是,东宁肯定有人不希望我死,而且这个不希望我死的人,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

众人点头,觉得刘李佤说的有理,特别是武丽娘,看着他的眼睛几乎喷火,满头都是问号,想要扑过来捏着他的脖子让他把一切都说出来。

不过刘李佤偏偏卖关子,和小舅子说道:“你不是在东宁有探子吗?可以让探子再去详细打探一番有关我的消息,记住,是一切,所有的消息。”

小舅子乖乖听话点头,他知道,刘李佤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他父亲,自然乖乖听命。

刘李佤见他态度如此恭敬,心头大乐,原来发号施令这么爽,他还上瘾了,转头同样指使武丽娘道:“你去朝廷,将整件事弄清楚,看看东宁是否规定了老将军去东宁请罪的时间,如果有规定时间,尽可能的想办法拖延,如果时间来不及了,你就以南川朝廷的名义,通过秘密渠道告诉东宁皇帝,就说我刘李佤潜逃到了南川,如今已经被你们擒获,随时可以遣返回东宁,以换取老将军的平安,并化解当前东宁与南川的对峙状态。”

455 严刑逼供

刘李佤一连朝南川的少将军,准女皇颁布了两条命令,说完之后,他趾高气昂的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快去办吧。

武丽娘气的险些踹他,不过小舅子倒是很认真,听到刘李佤亲自同意去东宁,他心里有底了。

武丽娘知道,刘李佤隐藏着很大的秘密,肯定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所以她很机灵的说道:“大姨妈,现在有解决的办法了,您就别担心了,二郎,听你的姐夫的话,拿着我的令牌,去通知所有在东宁的探子,立刻打探所有关于刘李佤的一切,一有消息及时来报。”

小舅子一抱拳,领命而去。

大姨妈察言观色,知道武丽娘二人有话说,也和刘李佤客气了两句,走了出去。

行宫里面没人了,武丽娘放开了,拎着刘李佤的耳朵把他拽进了房间内,一记菊花拂X手,点的他全身瘫软,武丽娘将他仍在铁床上,绑紧了双手,在他身边点燃了一圈拉住,一只马鞭手中握,劈啪作响,菊花拂X手更是威力巨大,点在刘李佤的‘功能穴’上,神兵自然耸立,而且在不断的胀大。

刘李佤叫苦不迭,没想到武丽娘出手就是杀招,烛火灼烤着皮肉,蜡油在身下流淌,马鞭没有抽在身上,却在挠着侥幸,被紧紧捆绑的手脚越挣动越疼痛,越疼痛神兵越坚挺,这罪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女皇陛下,请务必饶了小人呐!”刘李佤苦求。

“你少废话,今天你若将所有的一切从实招来,咱们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招,让你知道本女皇的厉害。”武丽娘还不知道‘女皇’的双重意义,霸气十足的说,而现在她对刘李佤所做的一切,刘李佤都在她身上施展过。

“小人对女皇陛下一颗忠心可昭日月,不曾有任何隐瞒,请女皇陛下明见呐,哎呀,别挠我脚心……”刘李佤奋力挣扎,奈何武丽娘绑得太结实,把刘李佤招数的精髓尽数学会了。

武丽娘见他就是不招,银牙一咬出绝招,咔嚓一声,撕开了自己身上的凤袍,准备亲自上阵。

刘李佤一见对方动真格的了,连忙求饶道:“姐姐,悠着点,你可是怀孕的人,不能这样啊。”

“没关系,我不在乎,孩子他爹都要死了,我和孩子也不想活了。”武丽娘将定的说,一边扒衣物,一边往床上爬。

见武丽娘动作勾魂,说的却是情真意切,刘李佤心中感动,更不敢和怀孕初期的孕妇开玩笑,连忙道:“好了,好了,我全招,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和东宁公主有一腿而已。”

“什么?你还认识东宁的公主?”武丽娘大惊,以为自己是刘李佤身边身份最显赫的女友,却没想到一下出来一个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这让她一直以来的优越感大打折扣。

刘李佤见武丽娘停下了‘逼供’的举动,连忙开口,和盘托出:“我和她的相遇全是巧合,当时她因为缺氧窒息差点死掉,我为了救人一命不要浮屠都行,所以……”

刘李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起来,将他和公主姐姐相识,相拥而眠再到相知的整个过程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出来,说到兴头上,竟然还勾起了刘李佤的美好回忆,一不留神,把XXOO的过程都说了出来,特别是在确定公主姐姐怀孕之后他们还有过那么一小次……

武丽娘一听勃然大怒,醋意大发,当即将身上仅有的遮羞布撕得粉碎,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即便面对呈逆天之势的神兵也盎然不惧,那丰满如磨盘,坚实如山岳般的PP狠狠的压了下去,任神兵在逆天也得被镇压。

武丽娘解恨似地疯狂舞动,仿佛要将神兵捣碎,口中还愤愤不平的说着:“她是公主我也是公主,她手握实权,我还是当女皇呢,她能在怀孕的时候行房,我就能一夜七次不停歇!”

“姑奶奶,这有什么可比性吗?”刘李佤哭丧着脸道,尽管身体很舒服,特别是灵与肉碰撞的时候,没有火花,却有真实,很深刻……

“当然要比,以我的身份,自然不能输给任何人,只是我没想到,刘李佤啊刘李佤,你在醉心楼里养着几个小的,在外面竟然还招惹上了东宁的公主,而且还是在赵家庄,在我的眼皮底下,你真是好本事啊。”武丽娘越说越激动,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真要将神兵永远镇压在深渊之中。

“姐姐,慢点,慢点,别闪了腰。”刘李佤好心提醒,武丽娘却当成驴肝肺,反而变本加厉,啪啪啪,一声声脆响,刘李佤听着都脸红,生怕被外面听到。

武丽娘神魂颠倒,也来了状态,但去始终保持着清醒,把这种方式当成了逼供的方式,如果她知道一边这样一边问问题,刘李佤恐怕把前世今生所有事儿都招了。

接下来,刘李佤不丢脸,为了保持他‘日久天长’的招牌,也开始全神贯注,认真起来,在这点上,他确实不如武丽娘,在承受着巨大如浪潮般的感觉的同时,还能分心二用,向他提问,刘李佤为了保持状态,只能随口回答,几乎都是实话。

一场恶战过后,武丽娘几乎掌握了刘李佤与公主姐姐只见所有的秘密,云开雨收之后,武丽娘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东宁的小皇帝真混蛋,恩将仇报,心胸狭窄,必然是个亡、国、之、君。”

“是啊,是啊,这孙子真不是东西,我好心好意教他做人处事,他反而嫉贤妒能要弄死我,真不是东西。”刘李佤同样咬牙切齿,一边不动声色的解绳索。

“哼,这种人,毫无心胸气度,今天能够妒忌你,明天就会妒忌朝中有能力的大臣,妒忌打胜仗的军人,他心中嫉妒心,猜忌心已起,永远都不会消失了。”武丽娘冷静的分析道,作为准女皇,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任人唯贤,礼贤下士,知人善任,这才是帝王之术,可东宁小皇帝全然不具备这方面的素质,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娇生惯养的小男人。

刘李佤跟着狂点头,对于帝王来讲,武丽娘更有发言权,忽然,武丽娘眼睛一亮,刘李佤连忙停下了偷偷解绳索的动作,只见武丽娘忽然扑到他身上,兴奋的说道:“哎呀,这是一个好机会呀!”

456 屈‘打’成招

“哎呀,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呀!”

武丽娘激动的扑到刘李佤的身上,由于动作过猛,一不小心有戳在了刘李佤的‘功能穴’上,可怜的刘李佤,可怜的神兵,刚刚经过一番大战,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又在筋脉功能下强迫复苏了,人这身体果然奇妙啊。多少阳X早X的男人费尽心机都没办法,而武丽娘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能达到召唤神兵的效果。

武丽娘很激动的说:“东宁有这样一个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的皇帝,不用别人,只他一人就能祸乱朝堂,必有贤能之臣因他的小心眼而枉死,必有军中大将因领兵在外而被猜忌,我们南川什么也不用做,只等着他自己把江山祸乱,到时候只要煽动南川百姓起义造反,我们南川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呀……哎呀,又有反映了,你最近挺冲动啊!”

武丽娘兴高采烈的说着,忽然一转头,看那在筋脉作用下再度复苏的神兵,由衷的赞叹一句,随即道:“别浪费了,再来一次吧。”

刘李佤欲哭无泪,因为武丽娘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是一块越耕越熟的地,而且她还认为,刘李佤是一头永远累不死的牛。

还好,刚才是美人计逼供,这次是感情迸发,情到浓时,水到渠成,她的节奏很缓慢,慢慢的享受着不同的感觉,一边自言自语道:“原来你和东宁公主是这层关系,若不是当初我用计把你掳走,恐怕你现在早就遭到不测了,不过你突然消失了,东宁的公主肯定会下令四处寻找,毕竟她还挺着肚子,孩子不能没有爹,而她肯定也不知道,小皇帝要暗杀你的举动,他们俩之间,一个是明令,一个是密令,分明就是在较劲嘛,因为东宁公主手握实权,小皇帝不敢与他翻脸,可这一次小皇帝肯定会借机在暗地里扶植自己的势力,一旦他羽翼丰满,完全可以架空公主,到时候公主和他肚子里的小孽种……啊!”

武丽娘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忽然有一种被洞穿的感觉,那是来自于刘李佤的逆袭,这一下,他卯足了劲,现在洞穿山谷,他没好气的说:“你说话悠着点啊,什么小孽种,都是老子的孩子,还有我告诉你啊,你现在也是要当娘的人了,若是别人也说你的孩子是小孽种你怎么想?”

“我看谁敢?我的儿子,嗯,也许是女儿,将来不是王子就是女皇接班人,是堂堂皇室血脉,谁敢胡言乱语。”武丽娘勃然大怒,霸气侧漏。

刘李佤弱弱的说:“那人家也是公主,生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脉。”

“那不一样。”

刘李佤实在不想和他争辩了,因为说来说去,最后都是骂道他的脑袋上,武丽娘也懒得和他争辩,继续一边不紧不慢的做运动,一边分析道:“如果东宁小皇帝暗地里扶植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架空了公主,到时候他们娘俩没准会有杀身之祸。”

听武丽娘这样一说,刘李佤也有些害怕了,他一直以为,公主姐姐手握虎符,掌管着东宁兵马,小皇帝没有真正的实力和他叫板,可是,皇帝毕竟是皇帝,公主就是公主,有着天差地别,毕竟皇帝才是正统,才是江山的主人。

所以,还是有很多人会无视公主姐姐手中的兵符而选择小皇帝的,一旦小皇帝做大,危险性也跟着成倍数的增大了。

武丽娘这一说,刘李佤心慌了,心一慌,干啥都没心思了,都想敷衍了解,所以他加快了速度,武丽娘除了简单的单音节字之外,也发不出其他声音了。

可是,刘李佤刚刚大战了一次,这是第二次,先天上,就会更持久,所以,精华种子这东西,并不是你不想它出来它就不出来,也不是你想它出来它就能出来的。

总之,武丽娘是过足了瘾了。

为了多感受一会,武丽娘强忍着,继续和刘李佤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让二郎调动东宁的探子,就是为了看看东宁的局势,如果东宁随处都有公主下令寻找你的文书,那就是说,即便你出现,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抓你,杀你,而这边,我们通过秘密途径告诉东宁皇帝说你被我们抓获的消息,来麻痹他,然后我们说把你送往东宁,再找上诸多借口拖延时间,你趁机偷偷溜回东宁,想尽办法见到东宁公主,把你被追杀的情况告诉她,然后让她们姐弟反目,从皇室内部瓦解东宁朝廷,然后我们南川坐收渔翁之利,或者你直接伙同公主杀了小皇帝,谋朝篡位,到时候更省事儿!”

武丽娘的算盘打的真精啊,这也是刘李佤最怕的,他最担心自己卷入国与国只见的争斗,其实他只是一个男人,同时交了两个女朋友而已,不管这两个女人身份如何,他们只是搞对象,这和朝廷,国家一点关系没有,而且,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现在武丽娘坐在他身上,要求他去算计东宁江山,明天回到东宁,公主姐姐挺着肚子再要求他去祸害南川朝廷,他到底听谁的,到底帮谁不帮谁呢?

刘李佤很无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左右逢源,两边不得罪,武丽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咱都答应,其实即便他回到东宁,也不准备把自己被追杀的消息告诉公主姐姐,毕竟人家是亲姐弟,而且小皇帝又没对公主姐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只是不喜欢自己这个姐夫而已。

刘李佤不是个挑拨离间的小人,他只是担心刚才武丽娘所说的情况真的会发生,如果小皇帝羽翼丰满要铲除异己,真的对公主姐姐起了歹心,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所以刘李佤必须回去一趟,如果有可能,他宁愿把公主姐姐接走,远离这权力斗争的旋涡。至于武丽娘,她早晚有一天也会厌倦这名利场的,到时候就算她舍不得,把她绑在铁床上抬也要把她抬走。

457 机会难得

不过此时的武丽娘满心都是不动一兵一卒,派刘李佤去祸祸东宁江山,从内部瓦解东宁朝廷的念头。

此时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用行动鼓励和支持刘李佤,让他也想她一样,用最快的,宛如电钻般的速度做出决定。

在武丽娘的努力下,刘李佤再一次缴械了,当然,武丽娘也甚是狼狈,不敢在轻举妄动了,几乎都要脱水了。

这次武丽娘学乖了,当先穿起了衣服,刘李佤也在剧烈运动中挣脱了枷锁,武丽娘在捆绑方面有强的天赋,特别是今天这个扣,属于你越挣动越紧,但你的动作越有节奏越送,很巧妙。

刘李佤也爬了起来,穿戴整齐之后,还有些气喘,而武丽娘已经平静如常,随时都能再来一场恶战一样。

女人太可怕了。

幸好,武丽娘现在没有这心情,她全部的心思都用来策划刘李佤离间之计上了,甚至还动笔写了一个大纲,没多久,武丽娘的表弟又来了,看到刘李佤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摸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还以为刘李佤如此憔悴,是因为要去替他父亲赴死去呢。

小舅子好生安慰了一番,又表达了诚挚的谢意,这才说道:“表姐,姐夫,东宁的探子有了回报,关于刘李佤他们都很熟悉,因为满街都贴着皇榜在寻找这个人,一旦找到赏白银千两。”

我靠,才一千两银子啊?刘李佤口中碎碎念,他的身价还不如流云赎身的钱呢!

如今武丽娘已经了解了全部的情况,并制定了初步计划,现在消息传来,更让她心里有了底,她告诉表弟道:“二郎,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和你姐夫已经制定出了新的计划,我现在以海兰公主的身份向你保证,你父亲没事儿了,继续做好戎边的任务,随时准备率大军出征征讨东宁,他依然是我们南川的功臣名将,你们全家都是我们南川的中流砥柱。”

表弟很激动,武丽娘说的如此正式,那就是肯定有保障了,他热泪盈眶,却不知道说什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道“多谢表姐,多谢姐夫!”

“嘿嘿,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呢!”刘李佤干笑道,那纵欲过度的脸上显得有些发黑,看起来很憔悴,仿佛没有几天活头了。

表弟走了,欢天喜地的带着起死回生的好消息走了,大姨妈也露了一小脸之后告辞而去,他们去一家团聚了,武丽娘也走了,召集皇宫大臣去开紧急会议了,内部策反,挑拨离间东宁皇室的计划开始实施了。

武丽娘很巧妙的制造了刘李佤的真实身份,浮云王子仍然是浮云王子,是海兰公主的驸马,刘李佤就是刘李佤,虽然没有人见过,大姨妈一家更是打死都不会说,所以,武丽娘凭空制造出一个刘李佤。

南川朝廷也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他们也不想让一个堂堂大将军去东宁负荆请罪,可他们没办法,就在这时,武丽娘的计划横空出世,不但解决了燃眉之急,还让他们看到了吞并东宁国的希望。

一旦东宁皇室打乱,姐弟争雄,势必会产生严重分裂,到时候南川出兵,随意支持一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名东宁,而且有了内部势力的支持,胜利的可能性前所未有的大。

南川的一众大佬轻易的就被武丽娘的计划打动了,首先处于对武丽娘的绝对信任,第二是埋藏在他们心内想要吞并东宁,统一天下的**之火从来没有熄灭过,这一次反而燃烧的更加旺盛了。

这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的,何况还是如此的好机会,不费一兵一卒,不用花一两银子的绝佳好机会!

在武丽娘计划通过的当天,南川大佬们动用了他们手中的能量,在第二天一早,有关于刘李佤和东宁皇室那姐弟俩的资料就摆在了他们各自的案头,但武丽娘把有关于刘李佤的的资料拿回来的时候,刘李佤看得一阵咂舌,因为这资料详细的程度有好多连他都不知道。

而关于东宁皇室姐弟俩的资料就更详细了,连小皇帝几岁梦,遗都有清晰记载,可见南川的情报工作做得细致程度,让人毛骨悚然呐。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这话一点不假呀,只有敌人才会想方设法的去了解你,才能更好的打击或者消灭你。

在武丽娘的计划书上,南川上至女皇,下至至多大佬全部都做了批复,都是两个字,同意!

第三天,南川通过秘密渠道成功与东宁皇室取得了联系,甚至直接联系上了小皇帝,情报能掌握到他梦,遗的年纪,想要取得联系一点不难,没准他后宫的某位宠妃就是南川的谍报人员呢!可别忘了东宁当年如日中天的二皇子,他到底是老皇帝的亲生儿子还是敌国的情报人员,至今还是无解的谜题。

武丽娘想从刘李佤身上弄点什么,当做凭证还取信于小皇帝,可刘李佤身上除了神兵最能证明他的身份之外,可真是‘身无长物’了,可是他的神兵只有女人见过,男人见了也会努力遗忘的。

武丽娘很着急,因为刘李佤的话题,让东宁暂时遗忘了大姨夫的事情,也暂停了迁界禁海,更没有向大海投毒的时间发生,让南川的大佬们更加迫切要求实施刘李佤计划,而刘李佤自己也没想,他在市面上只值一千两银子,在黑市确实无价宝。

最后刘李佤想来想去,实在没有什么能在小皇帝面前证明他身份的动作,最后他忽然灵光一闪,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一则谜语,‘小白长得特别像他哥哥,猜一句成语’。

这是当初小皇帝心血来潮和人家玩猜谜招亲游戏的时候,真是被这道题难住了,刘李佤在旁边用闲聊的方式提醒他才回答上来,并且助他成功打入了决赛,对此他一定印象深刻,一定也会记起,就连猜谜,他都赶不上刘李佤!

458 知心爱人

接下来的几天,刘李佤就像一个等待行刑的死囚犯,每天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武丽娘忙着和皇室大佬们谋划这次行动,他们把这次行动看得极重,当成了争霸天下的第一步。

嘱咐刘李佤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尽可能的挑拨东宁公主与小皇帝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反目成仇,最好公主能够带领兵马翻出朝廷,让反对派和保皇派冲突,然后让公主姐姐这一派想南川求救,南川兴仁义之师,出兵帮助东宁皇室讨伐逆贼,当双方拼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南川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当然,这一切都要看刘李佤和公主姐姐之间的亲密程度,待武丽娘说出,公主姐姐已经怀了刘李佤的孩子,那些大佬们更兴奋了,就像怀的是他们亲爹一样,觉得这件事情必能成功。

大会一连开了几天,武丽娘慢慢良心发现,觉得如此利用刘李佤和公主姐姐之间的感情却是有些不地道。所以,她把自己当成东宁的公主,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刘李佤,却是让刘李佤暂时忘却了烦恼,因为累晕了。

这一天,武丽娘的大姨夫全家一起来拜访,是以拜访驸马的名义来的,他们严守着浮云王子就是刘李佤的秘密,这也是刘李佤第一次见到大姨夫,那是一个高大魁梧,挺拔如山岳般的男人,即便留着三缕长髯,仍然挡不住脸上的煞气,那是在战场上日积月累而来的,军人的独有特质。

他们不管朝廷有什么样的计划,刘李佤是多么重要的棋子,他们只是带着一颗感恩的心而来,单纯的来感谢刘李佤舍己为人的伟大胸襟和气度,已经无以为报的救命之恩。

大姨夫话不多,爽快利落,一个人干了一摊子烈酒,敬刘李佤,这一天,刘李佤又忘却了烦恼,因为醉倒了。

刘李佤这一醉就是两天,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武丽娘光溜溜的躺在他身边,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细眉凤眼,朱唇娇艳,一个美艳妖娆的少妇散发着无穷的魅力,经过一段时间的开发,她那贫瘠的小妞之巅,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规模,那原本就丰满的地方越发的丰满了,而且PP由于经常锻炼,比以前更结实富有弹性了。

就是这样一个妖娆的绝美少妇,突然出现在刚从酒醉中醒过来的刘李佤眼前,刘李佤的第一反应是,呕吐!

喝得太多了,不吐出去还得难受几天。

武丽娘原本精心装扮的,没想到他竟然吐了,气的武丽娘又把他捆了起来,不过武丽娘并没有对他‘用刑’,而是静静的依偎在他身边,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说道:“我们已经和东宁小皇帝沟通好了,他同意让你进京,来取消东宁对南川的谴责,换取两国之间的和平,明天就会有一艘战船从海边出发,我们走水路,将‘刘李佤’押解回京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原本有机会把小皇帝要杀刘李佤的消息散布出去,告诉给东宁公主知道,可是我们并没有那样做,尽管已经做出了计划部署,但我还是决定不告诉你,因为你并不是我的下属,而是我的男人,你没有义务帮南川什么,而且我了解你,更不会主动的去挑起战端,去离间别人的亲情。所以,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办,都依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安回来,回来继续做你的浮云王子。”

刘李佤每次被武丽娘绑住不等大战结束都无法挣脱,这次却奇迹般的挣脱了绳索,无声的将武丽娘揽入怀中,这是两人交往以来,武丽娘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和刘李佤交谈,特别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武丽娘天天去和巨头们开会,商讨着离间之计,让刘李佤着实担心了一阵子,此时武丽娘所说的这些,说明她很了解自己,而且都是从他的角度出发,这份体贴让刘李佤感动。

“我一直在说,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我从不希望看到战争。”刘李佤微笑着说:“不过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一天是和平的,有**就会有纷争,我不会逼迫任何一个人去做什么事,我喜欢一切事情顺其自然,改发生的一定会发生,我不会可以去阻止和改变。”

武丽娘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无声无息的反手搂住了他,两人贴的更近了,好不容一点规模的小妞之间被挤扁了,但武丽娘心里高兴,尽管刘李佤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很明确,他要是见到东宁公主,一定会告诉他,小皇帝要暗杀的事情,这并不违背刘李佤的原则,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至于东宁的公主如何取舍,那就要看她对刘李佤的感情,以及和她弟弟的感情,还有她的大局观了。

武丽娘要的就是这样,她不想让刘李佤为难,只要他做自己就行了,这样最好。

“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刘李佤’登船,按照正常形成,需要在海上漂泊一个月,中途路过重镇的时候,我们会让小皇帝的身边人来确认一下‘刘李佤’的身份,然后在海上尽量拖延时间,剩下的就看你了。明天一早你骑马走,直奔边疆,到时候由大姨夫安排你越境,希望你,早去早回。”

武丽娘越说声音越小,将头埋在刘李佤的怀中,刘李佤感觉自己的胸口湿乎乎的,武丽娘哭了,他不知道武丽娘在哭什么,也许是因为这次短暂的分别,也许是因为他即将去约会其他的女人,也许担心刘李佤从此一去不回,总之有很多哭泣的理由。

刘李佤也很讨厌这离别的伤感情绪,他抚摸着武丽娘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乌发,笑道:“明天我就要走了,是不是留下点难忘的回忆。”

“不行,我真的怀孕了,郎中说不能……”武丽娘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脸蛋也是红红的。

“我是说让你送我个什么肚兜,袜子,手绢之类的,当做定情信物,你以为是什么?”刘李佤大笑,

武丽娘狠狠捶了他一拳,随后又在他怀中放声大哭,因为这是他们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分别,而且存在这巨大的风险,没准就是生离死别呀,武丽娘拉着刘李佤的手,放在自己依然平坦,却已经孕育了新生命的小腹上,让他感受着那血脉相连的感觉,告诉他,这里有他的至亲血脉,无论如何都要回来……

459 分离

这座南川最著名最神圣的宫殿,曾经见证了无数情侣的新婚燕尔,也见证了如皮鞭,马鞍等多功能道具的发明和使用,见证了太多快乐和真情,这是它第一次见到眼泪。

因为这里是历代女皇的洞房之所,新婚之后,不管快乐不快乐,女皇和驸马都不会分离,永远在一起,千古相随。而武丽娘和刘李佤是唯一一对,快乐过后就要分别的情人。

这一夜,刘李佤搂着武丽娘,摸着她光滑的小腹,感受着同样血脉的跳动,睡了穿越一来最安稳最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一早,武丽娘早早就起床了,做了一番精心打扮,特殊盘起了醒目的妇人发髻,要让刘李佤记住自己的美丽,更是记住这是属于他妻子的美丽。

随后,武丽娘又把刘李佤按在了梳妆镜前,她也要为刘李佤化妆,毕竟针对他的密杀令已经遍布东宁。

武丽娘几乎没做什么,但镜中的刘李佤已经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特别熟的,尤其是只看过画像的人,绝对认不出他是刘李佤,因为那张画像画的实在太逼真的,就连刘李佤的神情都画的惟妙惟肖,所以只要稍作改变就会大变样。

比如现在,武丽娘只是用炭笔在他的眉心,左边眼角,鼻尖上,唇上,右边腮帮子上各点了一个黑点,看起来好像五星连珠,又像是几个大黑痦子,整个人立刻变了摸样。

昨晚已经道过别了,今天若是在腻歪,恐怕就走不了了,所以武丽娘和爽快,从起床开始,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刘李佤也恢复了往日那副猥琐的摸样,盯着武丽娘越发妖娆的身躯吞口水,一个劲的抱怨昨晚没下手,可惜了。

“马上要走了,这次事情已经得到了南川所有人的认可,所以我们会倾尽全力帮助你。”出门前,武丽娘和刘李佤说:“你说吧,你都需要什么?比如武器,金钱,车马。”

刘李佤摇头,武丽娘很担心她的安慰,继续问:“那你最擅长指挥什么人,步兵,骑兵,探子,斥候,水军,战船?”

刘李佤大笑:“我是一个龟公,最擅长指挥姑娘,卖艺买SHEN都能协调调度,妥善安排,然她们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哎,你说,我这算不算有指挥官的天赋!”

“你最适合当太监,进宫帮皇帝挑选妃子侍寝。”武丽娘没好气道。

刘李佤拍着胸口:“幸好你是女王没有后宫,不然我可不愿意给你掌管后宫。”

“谁说女皇就不能有后宫的?”武丽娘哼道:“以往那些女皇没有后宫,是因为她们一心为国,每天忙着朝政,日理万机,没空儿女情长,但我这个人不一样,你知道,在某些方面我也有很强的天赋,如果你长时间不回来,没准连正宫娘娘的位置都保不住。”

“啊?不会吧?你知道,想我这样天赋异禀的男人天下几乎没有了,你已经按照我的尺寸被开发出来了,别人再来,那岂不是大江涮萝卜……”

“讨厌,你快滚吧!”武丽娘被他说的满面羞红,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紧紧关上了大门,刘李佤在门外,只能看到她朦胧的身影紧紧靠在门上,那妖娆的身姿在轻轻的颤动,抽泣。

刘李佤伸出手去,险些没忍住要推开那扇门,最后他咬着牙收回手,轻轻说道:“保重,照顾好孩子,等我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保重,就是保持你的体重,你一定会越来越重的……”

“滚……”武丽娘发出一声怒吼,一下子将离别的愁绪冲淡了不少,但她重新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泪眼婆娑,忽然,她有愣住了,因为刘李佤就在不远处,真和马鞍较劲呢,半天了,连马背还没上去呢,因为他根本不会骑马。

武丽娘这个气呀,好歹也是堂堂的驸马,未来的女皇的丈夫,不说是文武全才,最起码得会骑马吧?

这一下什么离别的愁绪都消失了。武丽娘是真心希望他快点走,以免被别人看见丢脸。

最后没办法,武丽娘派出了自己的专属马车,护送他去边关,在马车上,给他留了一把匕首,一只令牌,这只令牌可以调动在东宁境内所有隶属于南川的特工,间谍,卧底,这个能量非同小可,要知道,南川的情报工作已经做到了皇宫大内,从高官到贩夫走卒,遍布南川每一个角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在马车中,刘李佤还找到了一件火红的肚兜,上面嗅着一对鸳鸯,带着熟悉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丝温热,刘李佤笑着将肚兜贴身放好,踏上了新的征途。

马车不停歇的狂奔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反正皇都那巍峨的宫殿是看不见了,也没有闻到那腥咸的海风,看来已经彻底深入到了内陆地区。

刘李佤在颠簸中一共度过了三天,总算来到了传说中的边境线,说是边境,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城镇,而且不同于皇都的清冷,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高压统治,面子工程,反而显得很繁华,不过街上的人们依然显得很拘谨,彼此之间连说话聊天都有诸多机会,涉及朝廷的不能说,涉及皇家的不能说,涉及官员的话题不能说,刘李佤很纳闷,他们如果说了,也会被河蟹吗?到底还是在高压之下呀。

刘李佤手持令牌顺利的进入了重兵把守的军营,在中军帐外,小舅子一早就在等待,可直到刘李佤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没认出来,刘李佤很无语,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帅气,一般只要见过一面,都难以忘记的帅,可如今不过多了五颗黑痣嘛,里面变成了路人甲了。

“小兄弟,我看你英俊帅气,风流倜傥,不知道有没有意中人,如果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个神马帝国的黑木耳姑娘如何?”

刘李佤随意的和小舅子开着玩笑,就是这一句不经意的玩笑,在若干年以后,成为了南川所有特工一句永恒不变的暗号!

460 边关

刘李佤在军营中休整一日并没有急着出发,想急也急不得,大姨夫一家知道他此去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到了他们的地盘,说什么也要留他一天,好好款待一番。

刘李佤开始还有些担心大姨夫的酒量,不过人家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身在军营,而且是戎边的军人,要严格遵守军纪,决不能喝酒,而且还要提高警惕监视对面的一举一动。

刘李佤巴不得如此呢,他可受不了抱着摊子灌酒,不过刘李佤好事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大姨夫一家五口人,两个表姐一个表弟,大姨妈两口子,好吃好喝,把刘李佤当成了请来的神仙,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刘李佤有些招架不住这种热情,呆了一会就提出外出去转转,表弟亲自陪同。

出了军营一路向北,没走多远,刘李佤就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士兵们表情严肃,目光如炬的望着北方,提防着那边时刻会冲过来的敌人。

刘李佤一路前行,穿过了不知多少明岗暗哨,最后来到了一条大河前,他曾经听说过,这条所谓的国境线就是一条河,南川称之为护城河,刘李佤看了之后,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这条河要是护城河的话,那西游记里的通天河就是小池塘。

好家伙,望着眼前大河奔流,气势滔滔,刘李佤彻底傻眼了,这哪是什么小河,分民就是万江汇总的一条入海干流嘛。

大河从眼前经过,看不到源头也看不到劲头,水流湍急,气势滔滔,在不远处的河面上停靠着两艘铁甲战船,那是南川最得力的武器。

而在这条数十米宽的大河对岸,就是刘李佤惦念已久的东宁国,这里原本是森林,最起码在南川这边是森林,而大河的另一边确实一片荒地,草木皆无,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在千米外才能隐约看到一座座营房,还有袅袅炊烟徐徐飘上高天。

刘李佤正看到入神,忽然感觉大地一阵颤抖,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连河水滚滚之声都被压了下去。

听到这声音,表弟神色大变,从背后取下弓弩,拉着刘李佤连忙退走,边走边说:“姐夫快走,东宁的铁甲兵来巡逻了,自从上次他们挑衅,我方士兵射死他们一人之后,他们每日巡逻兵就改成了不怕刀剑的铁甲兵了,而且还依然在不断的挑衅我们,我们已经调整了巡逻时间,和他们岔开,为了避免冲突。”

刘李佤点点头,跟着他急急忙忙往回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一队穿着钢铁铠甲,武装到牙齿的神兵手持长矛走来,金属摩擦撞击的声音响彻在天地间,气势雄浑,有种战无不胜的气势。

刘李佤早在闻俊的营地就看到过这种铁甲兵,别看铠甲笨重,但在这些军事技能出众的步兵操控下,异常的灵活,与常人无二,当初刘李佤率领醉心楼演出队去军营进行拥军表演,正好赶上铁甲兵们演练,为了在姑娘面前炫耀自己的实力,士兵们格外卖力,确实是一股可怕的战力。

不过这些铁甲兵最早装配起来,只是为了对付北燕的骑兵,现在已经扩展到全国了,看来东宁的冶金技术在不断的发展壮大呀。

这个时代之所以落后,就是因为这时代的人们不懂的开发资源,利用资源,甚至连寻找矿产的能力都没有,只有因为什么山体滑坡哦,泥石流之后,暴露出来的铁矿之后,才能顺势开采一些进行金属器具的加工和锻造,而且冶金技术也很落后。

南川同样是如此,资源匮乏,又不懂得开发,但南川的人民利用勤劳智慧也在不断的创新,不断的征服者海洋。

正因为如此,三国只见迟迟没有爆发大规模战斗,就是因为三国各有自己的特殊强势的一面,竟然形成了一种制约。

表弟拉着刘李佤快步疾走,在身后的丛林中,影影灼灼,似乎埋伏着很多人,仔细一看又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树木,看起来很诡异,对方把树木全砍了,是为了铁甲兵能够发挥更大的威力,而这边树林密集,是为了分散作战。

看来这里早晚会成为一处战场啊,双方都已经精心准备好了,谁先突破过来,谁就先倒霉啊。

…………

(省钱)

刘李佤回来之后,大姨夫告诉他,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偷渡了,要等的人也都到了,这是武丽娘特殊安排的,也是他这次东宁之行的一道护身符。

刘李佤一看,靠,王猛!

王猛和刘李佤虽然没说过几句话,却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不过以前王猛是保安经理,刘李佤是大堂经理,现在,王猛是小兵,刘李佤是驸马。

所以,王猛见到他之后很干脆的跪倒抱拳道:“属下拜见驸马大人。”

刘李佤伸手扶起他,看着他黝黑始终没有表情的脸,笑道:“不用客气,你叫我一声小七哥,我封你做御前侍卫统领。”

王猛眼角抽搐,满头黑线的抱拳拱手道:“多谢驸马大人美意,属下已经是御前侍卫统领了。”

靠,拍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刘李佤知道,武丽娘让他来,一是做自己的保镖,二就是监视自己,自从武丽娘知道了东宁公主姐姐的存在之后,曾严肃告诫刘李佤,如果人数再增加,她就面向全国征集面首。

当然武丽娘是不可能,可刘李佤没准啊。

不过现在有王猛跟在身边,干什么都不方便啊,而且不知道武丽娘到底对他授予了什么样的权利,刘李佤可是亲眼见过他空手夺白刃,脑袋开板砖的。

当然刘李佤也不在乎,男人嘛,总是有弱点的,等到了东宁,带他去青楼走上几遭,他武丽娘的嫡系就会变成哥的死忠,刘李佤很纳闷,为什么武丽娘没有派沈醉金来呢,莫非她早就看出来自己惦记沈醉金多时了?

刘李佤YY一阵子,转头问大姨夫:“老将军,你说我们今天晚上就走,我们怎么去东宁呢?”

大姨夫指了指前方,很沉稳的说道:“刚才你不是都看了吗,我们与东宁只有一河之隔,当然是游过去……”

461 恐水

游过去?一听大姨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刘李佤脑中立刻浮现了刚才那条波涛汹涌的大河,这是一条由不知道多少条支流汇聚而成的入海干流,前望不到源头,后看不到海口,其中九曲十八弯,河水昏黄,有急有缓,急时如万马奔腾,缓时如涓涓细流,但不管是急是缓,河水都是深不可测,以刘李佤的水性,下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节流工程做贡献!

刘李佤的脑袋要得像拨浪鼓一样,死活不愿意下水。

众人纳闷,刘李佤给他们的印象,那就是一个置生死于度外的纯爷们,而且为人随和,为了素未谋面的大姨夫,他连去东宁自投罗网都愿意,在众人看来,天地之间没有事儿能吓得倒他。

可是他们猜错了,刘李佤小时候有过澡堂子溺水的经历,水性不信,多多少少还有些恐水症,所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最不愿意下水。

可是,渡河是最好最有效的偷渡方法,若是选择其他途径,与另一边押解‘刘李佤’的行动就不会同步了,肯定会影响大计。

但一听要下水,刘李佤仿佛耳朵里塞了鹅毛,油盐不进,好赖话都不停,就是不行,众人都没想到,原本很爷们的刘李佤,竟然在这里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众人无语,怎么说都不行,大家也都没辙,索性让刘李佤自己爱干啥干啥去,他们继续商议其他的偷渡方法。

除了跳河之外,再想偷渡就要翻山越岭,但走山路想要到达东宁境内,最少要五六天的时间,或者直接走阳关大道,不过走阳关大道,即便南川的士兵一路放行,到了东宁也会被对方的士兵当成探子格杀。

众人一时间焦头烂额,料想这时,押解‘刘李佤’的战船已经出发了,若是步调不一致,真的刘李佤不能先一步到达东宁,把这件事解决,那假的‘刘李佤’就有曝光的风险,到时候东宁知道被戏耍了,两国之间的矛盾会再度加剧。

有些性情耿直的人不仅开始怀疑,刘李佤是否关键时刻胆怯要变卦了,这种时候变卦,影响太重大了。

而此时的刘李佤正在军营里闲逛,没事人一样,他也想回东宁,但绝不会跳河。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正是‘随军服务’计划中,来这座军营的领队兼督察员,沈醉金!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天黑了,刘李佤看着士兵们在换防,一丝不苟,严肃认真,这是国境线,是最容易发生战斗的地方,所有人每天都要精力高度集中,守卫国家的大门。

和这些认真的士兵相比,刘李佤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一路风尘仆仆而来,颠簸了三天,他也累得够呛。

大姨夫等人知道他耍赖之后就一直没露面,商量着其他偷渡的方法,但却没有把他遗忘,吃了饭之后,小舅子亲自给他安排了单独的营帐,很便宜但是安静,而且从小舅子的态度和神情上看,好像并没有多么的不耐烦,这说明,除了跳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刘李佤也就没有多想,大大方方的钻进了营帐,没多久便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而在中军帐中,这个每天处理重大军务的地方,众人却在为刘李佤一个人而苦恼,而沈醉金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一众人望着天上高挂的明月,昏昏沉沉的盼望着……

总算盼到了夜深人静,夜黑风高的时候,众人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紧张的气氛不亚于与敌人对峙。

对于他们的计划,刘李佤一无所知,正在独立的帐篷中打着呼噜咬着牙,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不过没睡多久便醒了过来,最近和武丽娘大战太过频繁,对肾脏起了一定影响,没完都要起夜嘘嘘。

今天也不例外,刘李佤揉着眼睛起身,就在帐篷外面痛痛快快的方便了一把,就在他准备回去继续睡的时候,忽然在从耳边穿过的威风中听到了一丝异响,他一下精神了起来,放眼四望,除了茂密的森林外,还有营房营帐坐坐,尽管万籁俱寂,但军营强大的气势依然能让人安心,刘李佤自然不担心有什么妖魔鬼怪,只怕有敌军过来偷袭。

他竖着耳朵聆听,果然没错,确实有异响,仔细一听,呜呜咽咽,好像女人在啼哭。

这军营中有女人他是知道的,而且随军服务计划是他提出来的,莫非有姑娘受了委屈,晚上偷偷在哭泣?

刘李佤出了名的怜香惜玉,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受委屈独自也夜里哭泣而不去安慰呢,如果姑娘想不开怎么办,这等于见死不救呀,何况,这个随军服务计划是他提出来的,他有售后服务的义务。

刘李佤给自己找了一堆正气凛然,合情合理的理由,不过就是起夜之后忽然觉得空虚,觉得寂寞,觉得冷,想要找个姑娘排解这寂寞,还不如说自己是来视察的,视察这些随军姑娘的服务质量。

他轻手轻脚的绕过自己的营帐,这里是整个军营最空旷的一处,只有零星的几株树木,他刚绕过营帐,就在一颗大树下看到了一个姑娘,尽管夜深人静,夜黑风高,近乎伸手不见五指,但刘李佤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姑娘,因为在这漆黑的天地间,只有那里有一团白莹莹的光芒在闪烁。那是皮肤的光泽。

而能直接看到皮肤的光泽,而且还是一团光,这说明……姑娘没穿衣服。

刘李佤顿时觉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没想到这随军计划才开展几天,姑娘们已经彻底熟悉了业务。

不过,眼前这个姑娘背对着他,越靠近越看得清晰,那光滑的美背,宛如一批雪白的丝绸,莹白闪烁着光泽,在后脖颈还有一颗红痣,煞是可爱,她身材纤瘦,却曲线妖娆,刘李佤万万没想到,起夜都有艳遇……

“呜呜呜呜……”姑娘果然在盈盈的啼哭,似有无尽的委屈,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说过天地听过,刘李佤听着那凄婉的哭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说啥也要好好安慰一番。

可是,他刚刚靠近,脚下踩到了一只枯枝,发出嘎巴一声脆响,那姑娘立刻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蹿了起来,依然是背对着刘李佤,让他看的更清楚了,那光滑的美背,纤腰,PP,长腿,在漆黑的夜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我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了,我要去死!”

刘李佤刚要上前,却听姑娘喊出一声绝望宣言,拔腿就跑,黑夜中,就像萤火虫一样划过一道白光,刘李佤不敢怠慢,这么白皙的姑娘,还没看到脸,死了太可惜了,他撒腿就追……

462 一张猪皮引发的命案

黑夜中,那吃果果的女人就像萤火中,全身闪烁着莹白的光泽,在黑夜中狂奔,秀发狂舞,这是力与美的结合,是人,体艺术和行为艺术的完美结合,宛如暗夜精灵,散发着野性的热情。

刘李佤就像大灰狼在追小白兔,亦步亦趋,紧追不舍,看起来不像是女人要自杀他去救人,反而像是女人被他追的无处躲藏,不得不选择死亡,也比被他糟蹋强。

而且看刘李佤着流着哈喇子穷追不舍的劲头,感觉好像即便女人死了,他也不放过。

可是让刘李佤郁闷的是,那女人明明全身吃果果的,连鞋袜都没有,在这片满是荆棘坚石的路上,这女人竟然能够健步如飞,反而穿着媳妇纳的千层底不屑的刘李佤一步一个踉跄,怎么追也追不上,总是差那么一段距离,好像伸手就能抓住,却偏偏够不着。

这说明,这个女人死志坚决,一切都不能阻挡啊。越是这样刘李佤越着急,紧追不舍,追到浑然让我的地步,一口气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等他停下的时候,耳边是江湖奔涌的轰鸣之声,隐隐能看到河对岸,一对对士兵手持火把在巡视,身上银亮的铁甲比姑娘的皮肤更耀眼。

刘李佤大惊,怎么跑到边境线来了,低头一看,自己就站在河岸边,河岸线有三四米高,下面就是滚滚河水,奔腾向前,这一段是水流最湍急的区域。

刘李佤茫然四顾,明明是追着一个吃果果的女人来的,怎么女人不见了,莫非跳河了?

有了女人在前,刘李佤胆子奇大,他一点点挪到河堤最边缘,低头看去,只能见到昏黄的河水,浪花朵朵,却哪有一点人的影子。

“喂,姑娘,你在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千万别想不开呀。”刘李佤心有不甘的朝河水中喊道:“有什么郁闷的事儿跟哥哥说说,哥哥帮你解决……”

“你还真是个好人啊。”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刘李佤连忙转头,看到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脸上带着冷笑,匆忙间没看太清楚,但刘李佤觉得眼熟,只听那姑娘道:“好人,你告诉我,蚯蚓真的能治疗女人的病吗?”

“啊?”刘李佤一怔,蚯蚓治疗妇科病,这个医学提案听着耳熟啊,这他妈不是自己忽悠沈醉金的话吗?

刘李佤恍然大悟,可是为时已晚,再看清对方那张冷笑的脸之后,刘李佤就知道自己要倒霉,可即便要倒霉,刘李佤也想看看,刚才追的姑娘到底是不是沈醉金,刚才她可是没穿衣服……

不过刘李佤注定要失望了,对方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当时刘李佤只觉得腾云驾雾一般,当他想起下面就是滔滔大河的时候,连害怕的心思都没兴起就已经落入了冰冷的河水中,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去为河口截流做贡献了。

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当初用蚯蚓祸害沈醉金,现在沈醉金总算报仇雪恨了,同时也达成了大姨夫等人让刘李佤偷渡的愿望。

就在刘李佤落水溅起的水花还没落下的时候,武丽娘身边出现了一众人,分别是大姨夫全家,外加王猛,他们皆是满头黑线,喃喃自语道:“这样也行?”

“对付他这种人,就就是最好的办法。”沈醉金没好气的说,伸手从后背猛力一拽,一层闪烁着莹白光泽被拉扯来下,她在手中掂了掂,道:“这猪皮披在身上真沉!”

此时的刘李佤已经在滚滚江河这种,而且灌了几口黄汤水,在用他最熟悉的狗刨式泳姿奋力挣扎着,滔滔的江水让他没有听到沈醉金的话,如果他知道他看到的果女其实只是披着一张刚剥的猪皮的话,他恐怕会直接放弃挣扎,让自己沉入河底。

沈醉金是彻底报了仇,更让刘李佤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对自己如此了解,知道使用美人计,而且还是在他睡得迷迷糊糊起夜的时候,有砖家分析,这个时候的男人最容易产生X唤醒,同样男人起夜之后,如果身边没有女人,这一晚上不是梦YI,就是做噩梦!

“不管怎么说,他总算下水了,希望他顺利到达东宁。”小舅子举着火把望着滚滚江水,除了偶尔溅起的浪花之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沈醉金也跟着凑上前,想看看刘李佤落水后的狼狈样,可是他们吃惊的发现,并没有看到刘李佤一贯飒爽的影子,没有什么踏浪而来,吃成江河的风姿,反而只有浪花飞溅,河水奔腾。

沈醉金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把猪皮当成救生圈扔了下去,可猪皮瞬间就被湍急的河水吞噬了,昏黄的河水宛如无情的猛兽,吞噬一切。

这一下,沈醉金也慌了,看着身边一众人,啥事儿没有的看热闹,特别是王猛,还捏着下巴在佩服刘李佤的潜水时间真长,沈醉金当即飞起一脚,故技重施,踹在王猛屁股上,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下水,他是北方人,没准不会水……”

王猛也没听明白她说什么,整个人已经在空中的,不过他从小在海边长大,又在海军部队服役多年,水性好的可以做龙王的女婿,最起码人家下去之后,凭借高超的踩水技巧,没有被河水冲走,不过他在水下看了一圈,冒出头之后朝岸上的众人摆了摆手,这一下,差点没把沈醉金吓哭。

刘李佤那可是南川国的驸马,武丽娘的相公,而她不过是武丽娘身边的贴身丫鬟,现在武丽娘结婚了,她也荣升为通房大丫头,早晚也是给刘李佤暖被窝的命运,只是她心中不服被刘李佤戏耍,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最**的问题方面,这次趁机报仇,却绝对没有要害死刘李佤之心呐,现在刘李佤不见了踪影,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焦急的朝王猛比划了一个手势,那是属于特工间特有的手势,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完成任务的手势,王猛果然不愧他的名字,一猛子扎进了水中,等他再上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也就是,过了抢救落水人员的黄金时间,沈醉金一下跌坐在地上,双眼失神,旁边人也渐渐明白过来了,小舅子二话不说也跟着跳了下去,随后大姨夫叫来有种水性好的士兵,纷纷跃入水中。

他们如此大规模的举动引起了对岸东宁士兵的高度关注,还以为他们要趁夜渡河突袭呢,全部端起刀枪,全神戒备着。

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总共有一千多人跳下了河中,连河中一只存货了不知千百年的老王八都捞了上来,就是没有刘李佤的踪迹……

463 遇险获救

话说军营中,护城河边,数千人下水忙活了一整夜,把河中存活了千百年的老王八,已经两具无名尸体都打捞了上来,可就是没有刘李佤的踪影。

其实,他自蓦地一入水就被冲走了。不过,他虽然水性不好,但并不代表完全不会水。最起码淹不死,实在游不动还会躺在水面上。

而且,这条入海干流虽然去势汹汹,但正因为这样,千百年的冲刷,早已将河道内的一切杂物都冲毁了,就像一个超大型的引水渠,刘李佤就像水渠中的一粒沙尘。

河道虽然弯弯曲曲,但他始终保持自己浮在水面上,任风大浪急,我自随波逐流。尽管很悲催,但这确实一段不错的经历,风大河滔滔这种,经历了一次洗礼,心境也在蜕变。

最起码刘李佤知道了,在宛如大河奔流的大趋势下,他根本无力改变什么,要么随波逐流,要么沉入河底。绝对没有折中的路可走。

就像现在他面临的问题,南川和东宁积怨已深,即便没有仇恨,在野心和**之下,也早晚会爆发一场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大战,这并非他所能改变的。

即便他此去东宁,成功挑拨了公主姐姐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公主姐姐就一定会帮他和自己亲弟弟反目成仇吗?东宁就一定会在他们姐弟俩的矛盾中一分为二,爆发内战吗?即便东宁发生内战,南川就一定能乘虚而入吗?没准南川一进来,反倒促使他们更加团结呢?

所以,一切计划好的事情,都想着滚滚向前的江水,计划起来都很顺利,但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转弯是否会遇到暗礁或者浅滩,这条入海干流,就真的能一定归入大海吗?

就像刘李佤,努力保持自己的姿势,将呼吸节奏压制最低,像浮尸一样漂在河面上,顺着水流的方向,明知道这条河流会流入大海,但他能坚持到大海吗,没准会饿死或者溺死在半道。

正如刘李佤所想,人生充满了太多的变数,没有什么是可以预定的,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他本来乖乖的在河流中当浮尸,随波逐流,可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忽然从岸边滚下一颗巨石,巨大的石头滚入河中,顿时掀起了巨浪,产生了逆流,顺流和逆流撞击在一起,形成了旋涡,直接将他吞噬,巨大的旋转力让他瞬间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他只知道自己喝了不少水,满口鼻的狂灌,黄汤子带着一股土腥味。以刘李佤的胃容量,最起码能灌五瓶啤酒,可这一下子就灌满了,隐隐约约好像见到了水晶宫,宫中有个龙王和龟丞相,龙王的小儿子被哪吒打死了,三太子变成白马跟着唐僧西天取经去了,有个女儿叫小龙女,嫁给了一个残疾人,在终南山风景区当导游呢,龙宫里还有一根定海神针铁,顶天立地镇海眼,无比巨大,可见到刘李佤之后,忽然变小变细,最后变成十八公分长,五公分粗细,自主飞到了刘李佤胯下,从此伴随他勇闯天涯,纵意花丛……

获得此神兵,刘李佤爱不释手,每天都要拿出来好好爱惜把玩一番,忽然有一天,左手交右手的时候,神兵竟然折断了!

“我的神兵……”刘李佤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喉咙如火烧,头晕乎乎的,但他顾不上这些,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神兵,尽管目前没有十八公分那么长,但好歹还在,完好无损。

刘李佤长出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想起,刚才什么龙王龙女白龙马的,都是做了一场梦,他还记得自己最后的意识是在一条入海的主干流中,随波逐流玩浮尸,后来被卷入漩涡中,猛灌了几口水,几乎溺死,可现在,他虽然很难受,肚子涨涨的,感觉喉咙好像要喷火似地,但这种感觉正好说明,他还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

“你醒了。”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甜美的女声,刘李佤连忙抬眼看去,只见一张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就在自己眼前,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他,明亮清澈的瞳孔中映出了自己憔悴的摸样,一条麻花辫从她肩膀垂下,辫梢落在刘李佤的脸上,痒痒的。

刘李佤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可全身酸疼,乏力,想要开口,嗓子眼又火辣辣的发不出声音,那女人伸出手来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道:“你的身体很虚弱,最好不要动,而且你溺水后,肚子了灌了很多水,为了救你,我帮你把水都挤了出来,呕吐的时候伤了嗓子,先喝点椰汁润润喉吧。”

女人很温柔,稍稍与刘李佤拉开了些距离,刘李佤看得更真切了,这女人看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细眉大眼,皮肤呈古铜色,身材消瘦,一条麻花辫垂在肩上,头上包着白布,身上穿着很质朴又有些残破的薄纱群,看起来很质朴又很可爱。

看看周围,这是意见很简陋的小房子,房顶都有些破损,四面都漏风,看起来很艰苦,刘李佤伸手比划了一番,女人微笑道:“你是想问这是哪里?这里是神马帝国,我是浮云公主?”

啊?刘李佤睁开了眼睛,嗓子说不出话,但长大了嘴,险些把自己的心肝都吐出去,这不是他信口胡编的虚拟国家和人物吗?再说,这个时代的人也懂得‘神马、浮云’吗?

见他一脸惊悚的摸样,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端来一碗椰汁,放在他身边,道:“我和你闹着玩的,神马帝国和浮云王子是你在昏迷的时候不断念叨的,而且还说着什么神兵断了,我的人生也完了。难道说,你是因为打仗落败,而沦落到我们这里的王子吗?”

刘李佤苦笑,没想到自己还有说梦话的习惯,他朝女人摆了摆手,示意那都是胡说八道,端起椰汁,鼓咚咚灌了一大口,顿时觉得胃中鼓掌鼓掌的,喝水太多了,等恢复以后酒量还得增加……

…………

冒个泡,继续为更新少而道歉,更新不多,都不好意思冒泡要票了,只能露一小脸,感谢一下始终支持小弟的兄弟们,还有那些捧场打赏的朋友,‘SHIN哥,萌喵喵,仗剑寻知己,liudadadada,尸解仙,没啥意义,PAELLA……’多谢诸位。

464 阿兰

女人很简单,个性很开朗,还不时和刘李佤开开玩笑,从她的性格刘李佤可以看出,她应该不是南川的人,因为咋南川高压的通知下,老百姓说话都很谨慎,更不会随意开玩笑,大家都怕引言获罪。

女人也知道刘李佤着急,耐心的给他讲述了救他的经过,在结合刘李佤自己的记忆,基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当日他随波逐流,不想遭遇到了山体滑坡。一块巨石落入奔腾的大河中,产生了逆流,刘李佤被卷入了旋涡中,就像进了一扇旋转门,立刻失去了方向,最后更是从干流中被甩了出去,在某一条支流中飘荡,最后扎头扎在了这女人的**中,被当做河妖打捞了上来。

当时刘李佤肚子猛鼓猛鼓的,在水中把脸色泡的极其苍白,披头散发的,真的很传说中的河妖比较相似,若不是他在身上翻出了百十两银子和一沓银票,当地的村民都准备把他烧死了。

听了这些之后,刘李佤暗自庆幸,有钱能使鬼推磨,无论什么时候钱都是防身的最佳武器。

由于刘李佤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特别是头昏脑胀的,哪都不舒服,所以没聊几句,他就再一次昏睡过去了。

等他再一次醒来,又是一个大太阳天儿,晴空万里,气温很高宛如盛夏,这是他穿越以来睡得最多,休息时间最长的一次,在这不知名的小渔村,让他有种超脱世外的感觉,远离了江湖纷争,黯淡了刀光剑影,让人有种想要生根的冲动。

经历的生死磨难,虽然不能说是脱胎换骨,大彻大悟,却也让刘李佤明白了顺其自然的重要性,强求一件事儿,只会让自己更疲累。

也许这次意外,可能会导致南川整体计划的失败,也许走海路的另一个‘刘李佤’已经穿帮了,但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

连续睡了几天,刘李佤除了身体有些虚之外,精神状态出奇的好,远离了纷争,看破了红尘,达到了无欲无求的精神境界。

床边放着一身干爽却略显残破的衣服,短衫短裤,是这一代渔民最常见的打扮,粗布织成,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但刘李佤不在意,换好了衣服,他在枕头底下找到了武丽娘给他的一块令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身上的金银早就被抢光了,他也不想追究,就当成这里的渔民救他的报酬吧,至于其他别的东西,都是身外物,只可惜了武丽娘送他的那件原味肚兜……

就在这时,救他的那个女人走了进来,看到刘李佤好像在找东西,这女人问道:“你在找什么?”

刘李佤一见她,连忙起身,摊开手道:“没找什么,一切都是身外物。”

“和你的性命相比,金钱当然是身外物,而且那些钱已经被救你的那些村民分了,你想要也要不回来了,如果你要是找其他的东西的话,有一块怪模怪样的令牌我放在枕头底下了,还有一条女人的用的肚兜,在这里……”

女人说着,忽然敞开了衣襟,动作相当的熟练,麻利,一下敞开了胸怀,毫不避讳,顿时给人一种‘敞亮’的感觉,刘李佤刚刚在厄难中起死回生,上来就看到如此限制级的画面,对身体复原很有帮助。

这女人里面穿着武丽娘那件绣着鸳鸯的肚兜,而且她里面的皮肤也是古铜色的,看来她这眼色并不是晒得,而是天生就是这种肤色,刘李佤见惯了火红的肚兜与白皙的肌肤交相辉映,现在是古铜色与火红色搭配,产生了不同的视觉效果。

不过更让刘李佤惊喜的是,这娘们竟然如此开放,这衣服说扒开就扒开呀,动作娴熟麻利,豪放的近乎非主流了。

刘李佤更加肯定,如此开放的风气,这里肯定不是南川。

女人不知道刘李佤这么多心思,依然敞开着怀抱,伸手触摸着那上等丝绸织就的火红肚兜,一对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别小看这小小的肚兜,这可是人家南川准女皇穿过的,无论从本身材质的价值,还是从意义上,都属于奢侈品。

女人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不经意间将那一对不是很大但也不小的小妞之巅挤了起来,一条小沟若隐若现,再一次让刘李佤的精神境界得到了提升。

女人毫不避讳,抚摸着肚兜,喃喃自语:“这肚兜的材质可真好啊,这是我这辈子穿的最好的衣服了。”

刘李佤狂晕,怎么拉开衣襟让哥就看了一眼,哥的定情信物就是你的了?还有哥身上的那些银子,你们确实救了哥,但也不能不经过哥的同意就把银子都拿走啊?他们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摸银子啊?又或者,他们经常打捞溺水者,只为摸银子不为救人呐?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村庄啊?刘李佤感觉自己就像意外侧翻在马路边的大货车,车上的货物散落一地,瞬间遭到当地民众疯抢。

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一定是个贫困的村庄,一件肚兜而已,就成为了她生命之最。

见刘李佤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胸口,女人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系好衣襟,尴尬的目光看向别处,打岔道:“我叫阿兰,你叫什么?”

“刘小七。”

“你是哪的人,怎么会落水的?”阿兰明显在没话找话。

刘李佤对于救命恩人还是表现的很尊重,有问必答是基本的礼貌,也并不像说谎话骗她,所以刘李佤尽可能的说实话:“我只是意外落水,被河水冲过来的。至于我本人,来自东宁。”

“听你的口音,是来自京城附近吧?”阿兰兴致勃勃的问道。

刘李佤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关心自己的来历,点点头道:“我来临榆县。”

“临榆县?”阿兰念叨一遍,顿时大喜:“我知道,临榆县就在我家乡旁边,我家就在你们隔壁的富宁县,临榆县我还去过一次呢,不过,去过临榆县之后,我就嫁到这里来了,我一嫁过来,我的男人就出海淹死了,我真后悔,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我不嫁过来的话,我的男人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步……”

465 女人的村庄

阿兰说着说着,就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有满肚子的委屈,叨叨咕咕的说出来为自己减压。

刘李佤也没想到啊,不但出门遇贵人,而且还是出门遇寡妇。他前世今生活的无比精彩,与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女人都打过交道,可以说女人缘泛滥,可唯独没和寡妇打过交道,上辈子主要是没机会遇到,因为寡妇基本都再嫁了。这辈子寡妇再嫁属于不守妇道,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关于寡妇的传说。

在这种封建制度下,女人是可怜,她们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毫无社会地位可言。而在贞节牌坊,三从四德面前,寡妇更是悲惨的,就像眼前这个阿兰,她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人生最好的花季年华,却注定要孤独到老,在没有婆家的许可下,出嫁的女人是不能回娘家的,在丈夫死后守寡的女人,不给丈夫殉葬就不错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嫁。

所以,关于寡妇的传说总是层出不穷,有的是别有用心的人造谣中伤,当然也有很多是真实发生的,天理,人欲,哪个最重要?谁又能真正做到存天理,灭人欲,看看那些夫子,卫道士,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刘李佤对那些封建制度,歧视妇女规矩的制定者极度鄙视,对这些可怜的女人充满同情,他甚至有心,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所有花季年龄就守寡的女人全部娶到家去,就是为了对抗这该死的封建制度。当然,这些寡妇都娶到家,也不能供着,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她们的‘问题’。

“小七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好好静养吧,我们都拿了你的钱,所有你不用担心吃白饭问题,我要出去干活了。”阿兰很客气的说。穿戴整齐之后,出门去了。

刘李佤在这加一起不超过三十块木板搭建的小木屋中憋屈得不行,而且守着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又热情开放的寡妇,他哪呆得住啊。

阿兰前脚刚走,刘李佤也趿拉上一双破布鞋,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想来他现在这一身行套,都是阿兰死去的相公留下的,也不知道到了晚上,吹灯拔蜡,夜深人静的时候,阿兰会不会睹物思人,刘李佤决定,晚上不脱衣服了,让阿兰睹物还能见人,最好认错人。

刘李佤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出去,刚一出门,便觉得一股清新的,让人毛孔舒张的清风迎面而来,定睛一看,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蔚蓝色的大海就在眼前,白色的浪花飞舞像是在和刘李佤亲切的打招呼。

没想到啊,阿兰的小木屋竟然属于海边别墅级别的,她的房子距离大海顶多二十米,若是赶上涨潮海水没准都能漫进她的房子。刘李佤又有看了看,看到他坐在的地理位置,或者说整个村庄的地理位置,让他不得不感慨世界真奇妙。

这是一块两亩见方的土地,之所以只有这么大,是因为这块土地左右后方三条河流,将这块地与其他的地域分割开了,前面是大海,乍一看好像就是漂泊在海中的孤岛。不过在其他三个方位同样都有村庄,也有人居住,只有这里被分割出来了,很是奇特。

而且更其他的是,这座貌似孤岛的小村庄,只有十几座小木屋,而且住在这里的都是女人,年纪最大的没超过三十岁,最年轻的只有十五六岁,其中还包括阿兰,一见她们这些人,刘李佤总算明白为什么阿兰的作风如此开放了,因为这里所有人都是如此,每个姑娘都穿着极其简单的衣服,粗布做成的围布,抹胸,短小的大裤衩,大部分肌肤都裸露在外,这主要是因为这个地区属于热带,常年都在高温下,再矜持,封建礼教再严苛,也斗不过大自然啊。

刘李佤看着这些姑娘,真有点在后世的海边看泳装MM的感觉,而此时这些女人正齐刷刷的站在右手边的那条河边,两侧的河都是入海的,而后面的一条河很明显是被人工开凿出来的。

此时两艘小帆船正从海上驶来,飘飘悠悠的,使劲了姑娘们等候的小河中,像是设计好的航道一般,小船暂时停了一下,船上有几个皮肤黝黑,很精壮的喊着,一言不发的仍下几张蜷成一团的渔网,一看就是刚出海的,里面有很多鱼虾蟹。

男人们将一张张渔网扔下船,姑娘们如获至宝一般,三五人一组,抬走一张渔网,小心翼翼却又麻利的开始摘网上的鱼虾,很有规律的将鱼、虾、蟹分类摆放,看得出,这摘渔网就是她们日常的工作,而男人们则负责出海打渔。

此时两艘船上的渔网已经全部卸载了,船上的爷们们松了口气,其中有年轻人朝姑娘们喊道:“秀红,今天哥哥从海边给你抓了一只大海龟,你有鱼肉把龟壳里的海龟脑袋和脖子引出来,看看它像不像你日思夜想的那东西!”

这男人一嗓子,顿时引起一片哄笑,就连那些姑娘不分年纪大小,也都跟着肆无忌惮的笑起来。那叫秀红的姑娘很是泼辣的站起身,双手叉腰,丰满的小妞之巅几乎要撑破那粗布的抹胸,她厉声喝道:“老娘日思夜想的东西,都长在王八身上!”

刘李佤听着他们荤素不计的调戏,本来也想笑,可一听这秀红如此说,立刻就笑不出来了,这分明连他一起骂了。

船上的爷们都苦着脸,有人抱怨那开口调戏的年轻人道:“二子,你要是实在憋得慌,就把隔壁村的春妮娶了吧,可别和这帮娘们扯上,当年折寿!”

这人的声音不大,但这地方也不大,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刘李佤亲眼看着那些姑娘脸色骤变,有的神色哀伤,有的咬牙切齿,但却没人出声,船上的爷们们也不再废话,扬帆驾船,沿着小河驶向了对岸的村庄。

在这过程中,船上的爷们们也发现了刘李佤,不过他们并没有觉得惊讶,他们肯定也知道,这些姑娘救了他这个溺水着,不过他们是没有惊讶,但看刘李佤那个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有同情,有怜悯,有可惜,有幸灾乐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466 寡妇村

刘李佤被一众爷们诡异的眼神看得直发毛,知道两艘小船远去,仍然觉得全身不舒服,感觉船上的爷们好像都在画着叉叉圈圈在诅咒他似地。

姑娘们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过大家不告自取的分了他的银子,现在见他活蹦乱跳的,都有些尴尬,不敢和他打招呼,低头摘网,视而不见。

阿兰和他算熟人了,主动走过来,还抱着那只大海龟,道:“你的身子虚,这东西给你,自己杀了熬汤喝吧,对了,你是北方人,应该不会杀吧,其实很简单,你要你用鱼肉把它的头引出来,然后一刀砍下去就行了……”

听了阿兰的话,再想想刚才秀红的话,刘李佤看着缩头乌龟,觉得自己裤裆里一个劲的冒凉风,不像是要看乌龟,好像是要给他净身似地,这帮娘们的玩笑开得太大了,荤素不计啥都敢说呀。

看刘李佤表情尴尬的一阵发傻,阿兰还以为他是什么斯文人,在为刚才的玩笑都尴尬,阿兰笑呵呵道:“你别在意,这里人经常这样闹着玩的,特别是这些姐妹,都相当彪悍。”

“嘿嘿,是啊,确实够彪悍。”刘李佤擦着额头冷汗,干笑道,他也不想再纠结什么女人朝思暮想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长在王八身上,越说男人越倒霉,他连忙打岔道:“刚才那些男人都是你们村里的人吗?为什么不上来?”

“他们呀?打死他们也不敢上来了,没看见刚才,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吓得如避蛇蝎。”阿兰不屑的朝远去的小船吐了口口水,愤愤的说道:“你看看这地方,只有方圆两亩的地方供我们居住,仿佛被隔离在天地之外一般,你以为把我们分割出来这三条河都是天然形成的吗?都是那些王八蛋臭男人开凿的。”

“啊?现在这世界还有愿意把女人分离出去的男人?”刘李佤大惊,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你们这到底是原始部落,还是食人族,或者是母系氏族吗?”

阿兰一脸的茫然,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还是很耐心的介绍道:“我们这里隶属于东宁国华南郡黎城县,我们的村子叫杨村。”

“羊村?你们的村长叫软绵绵吧?”刘李佤立刻就笑了,阿兰脸上的黑线更重了。

阿兰肯定不知道羊村村长叫软绵绵,其实刘李佤也不了解,只是上辈子芙蓉和玉凤每天都盯着电视,等着盼着看羊村的故事,刘李佤真替他们感到悲哀,他小时候好歹还能看看哆啦A梦,让小孩子有个憧憬和幻想,看看圣斗士,感受少年热血,看看灌篮高手,明白为梦想而努力,最不济看看哪吒闹海,葫芦兄弟,黑猫警长,也能了解古典神话和正义感,可现在的孩子,天天看喜洋洋和灰太狼,这到底是讲述,狼爱上羊的凄美故事,还是告诉孩子们,狼其实是善良的杂食动物,因为这部动画片演了五年,灰太狼一只羊都没抓住过,***,它是靠吃什么食物活下来的?

看刘李佤的表情不断变化,痛心疾首的摸样,阿兰又迷茫了,不知道杨村找他惹他了,村长是个老大爷,不知道他所说的‘软绵绵’具体是指老大爷的性格还是身体特征?

不过阿兰没心情去理解他的话,看着这方圆两亩大小的土地,往好听了说像是世外桃源,往坏了说就是隔离疏远。她无奈一叹,道:“以前这里叫杨村,不过现在外面的村庄叫杨村,而我们这里叫寡妇村,扫把村,克星村!”

啊?刘李佤一下从灰太狼吃草也能活的念头中惊醒过来,他看了看阿兰哀伤的脸,又看了看周围默不作声,低头摘网的姑娘们,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们都是?”

阿兰点点头,道:“她们都和我一样,都是寡妇,我们原本都是这杨村的媳妇,只不过我们的男人都死了,都死在了大海中,而且是在一年之内,相继遇到各式各样的还难而葬身大海,村里人说是我们克死了自己的丈夫,说我们是扫把星,如果不隔离开,恐怕还会克死全村的人……”

阿兰越说越伤感,换谁都会伤感,但更多的是愤怒。人们总是这样,但遭遇了事情的时候,他们或者为了排解伤痛烦恼,或者为了明哲保身,总是要嫁祸于人,迁怒,指责无辜的人,这时代只要男人遭遇意外身亡,妻子准是克夫命,在后世,单位只要有丑闻曝光,执行者准时零时工!

这种卑鄙丑陋的手段让人作呕。

刘李佤咬牙切齿,不过仔细想想,男人们一个个遭遇海南死亡,也不能说与女人完全没关系,因为那些男人都是成了家的爷们,要养家糊口,要养老婆,所以才会比往常更加的卖力气干活赚钱,不管什么天气都要出海,不管什么困难,为了家庭都要冲锋在前,这自然就会出现风险,万幸的是他们还不用买房子,不用还贷款,不然这个村子死的人更多!

所以说,女人最好不要给男人那么大的生活压力,让男人在外面血*拼,如果男人遭遇意外,女人也没有好果子,不管什么时候,恐怕寡妇的名头,都不是一个好的词语。

刘李佤蹲在阿兰身边,随手和她一起摘网,一边听她闲聊,其实主要是阿兰找到了一个倾诉者,在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郁闷。

由于她们的男人一个个因意外死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为她们是克星,挖了三条河道,将她们这块土地都隔离出了村庄,把她们安置在这里,但为了让她们能够生存,每次男人们出海打渔回来,都会分配一些摘网的零活给她们,换成银子分给她们一些,每个月也允许她们出去一次。

而这些寡妇们各个年轻貌美,最大的不超过三十五岁,或成熟妖娆,或青春靓丽,每天守在海岸边,一面等着工作,一面缅怀自己死去的丈夫,穿着很清凉,很暴露的服装,简直就像世外桃源中的仙女,每次男人们出海回来,都会有人忍不住调戏上几句,其中甚至有些男女眉来眼去都有那勾搭在一起的心思,只是迫于全村的压力,女人扫把星的身份,她们只能默默忍受孤独,任青春虚度,强行压制心中的人欲,对她们来说简直折磨和煎熬。

467 妇女之友

刘李佤知道,自己和女人有缘,却没想到,掉在河里差点淹死,都能被女人救,而且还是个寡妇,他以为遇到寡妇就是他女人缘的极致了,更没想到,竟然到了寡妇村。

刘李佤刚知道阿兰身世的时候,还曾经幻想过,迎娶全天下的寡妇,以挑战封建礼教的束缚,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是好的,理想是远大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看看这些衣着暴露,泼辣又压抑的小寡妇们,不用深入去了解,只凭感觉就能看出来,她们就像一座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无边的热情和激情,以刘李佤的素质,能对付一两个就不错了。

而且现在,不是他惦记寡妇,而是担心这些郁闷的,压抑的,被隔离的寡妇们会对他发起群攻!

其实刘李佤也看得出来,这些女人心中也都期待着焕发第二春,重获新生,而那些男人很多都对她们垂涎三尺,如此风华正茂的如花美眷被隔离在此实在是暴殄天物。当然,这其中很多男人都是没有老婆的光棍,或者居心不良想要占便宜的狼友,真正想娶她们的没有几人,何况碍于巨大的风俗,礼教,他们也不敢。

刘李佤能感受到这些寡妇如火山一般,强压着即将喷发的热情,同样也能感受到她们心中凄苦与期盼。

刘李佤和同情她们,也有心帮助他们,可是他这小身板,外加刚刚溺水后死里逃生,实在吃不消啊。

他没有出声,而是很自然的蹲下身,帮着阿兰一起摘渔网,这一网上面挂着很多海产品,若是鱼还很好摘,毕竟身体光滑,可网上还挂着很多瞎子,特别是皮皮虾,都勾在网上很难摘下,刘李佤没摘几个手就被扎出血了。

阿兰看他笨手笨脚,毫无经验,便叫他去一边歇着,看热闹就好,可刘李佤不是个坐享其成的人,更不会在经济利益上占女人便宜,即便在醉心楼,他也付出了劳动和智慧,心安理得赚提成。

刘李佤忍着被扎的千疮百孔的手,吸掉血丝,继续干活,人家救了你的命,总不能还让人家白养着你吧。

刘李佤认认真真的摘网,顿时引起了所有女人的关注,要知道,这时代的分工是很明确的,男人就负责重体力劳动,而这些小小不言的工作男人绝不会插手都交给女人,这和所谓的‘君子远庖厨’的意义是相同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自己都有觉悟说,男人是干大事,干正事的,所以,此时刘李佤和女人一起干小事,就像是扎着围裙煮饭,端着洗脚水给老婆一样。

这种颠覆性的表现引起了姑娘们的另眼相看。在这种制度的压制下,尽管女人没有社会地位,更无力反抗,但心中还是会向往公平待遇的。

刘李佤的表现受到了她们的赞同和肯定,只是,阿兰多少有些羞赧和尴尬,他这帮阿兰干活,看起来很暧昧。

阿兰为了缓解尴尬,咳嗽两声,道:“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可是克夫克人克己的扫把星,你离我这么近,可别害了你。”

一听阿兰这话,其他女人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她们的命运已经被打上了‘不祥’的标签,让她们这一生都抬不起头做人,不过刘李佤的话去温暖了她们的心窝:“什么扫把星,我看你们是福星,救星才对,如果没有你们,我恐怕早就溺死在喝水中了,你们哪克我了?分明是救了我嘛!”

尽管刘李佤的话为姑娘们摘掉了扫把星的帽子,但也让更多姑娘陷入了尴尬,说实话,当时她们把刘李佤捞上来的时候,认为他已经死了,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抢救措施,直接翻走了他身上的银子,也就是在搜身的过程中,即便刘李佤陷入了深度昏迷,但仍然死死的护着自己的钱袋,典型的舍命不舍财,正因为他护钱的动作,大家才看出来,原来他还活着。

不过他是死是活都不影响女人们翻银子的念头,可刘李佤死死的护着钱袋就是不放手,昏死的他力气奇大,就像死后僵硬了一般,后来,阿兰上前帮忙掰开他手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直接趴到了他的身上,随后,昏迷中的刘李佤竟然主动放开了护着钱袋的手,而那只是毫无意识,完全凭借着习惯按在了阿兰的胸口。

这就是刘李佤的本性,没女人的时候认钱不认人,有女人的时候认人不认钱。

姑娘们一见刘李佤并没有在意身上的钱被掠夺,反而还一心感谢她们的救命之恩,这种知恩图报的态度和风格赢得了姑娘们的认可,这时,姑娘们开始围了上来,当真是形形色色,环肥燕瘦啊,最大的不过三十,最小的十四五岁,都在刘李佤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她们心里还都无限的向往着男人,多久没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以往遇到那些出海回来的男人,不是轻佻的调戏,就是恶意的抨击,这让她们对男人几乎彻底失望,甚至开始憎恨了。不过在她们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男人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阴阳互补天地正道。寡妇们感受到了刘李佤的友善和亲和,纷纷围上来,有个年岁稍大,毕竟成熟的姑娘主动上前,很大方的直接与刘李佤进行身体接触,尽管只是轻轻的拉了拉她,但仍然让她红了脸,是兴奋的通红,多久没接触过男人了,只是碰一下,也足够解渴了。

那女人拉了拉刘李佤,很温柔的说道:“你身体还很虚弱,不用干活了,好好休养吧。”

“是啊,是啊。”其他的女人也上前来,很想出手,不过没有理由,又有保持女人的矜持,让她们忍得很痛苦:“你就坐在一边看我们干活,顺便和我说说你来自哪里,怎么会落水的?”

“还有,还有,你多大年纪了,成家了没?”

“看你唇红齿白,手上连茧子都没有,我看你八成是个公子哥吧?是不是经常流连青楼烟花之地,有几个相好的姑娘啊?”

468 非钱勿扰

刘李佤还没开口,姑娘们已经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各式各样的问题,越问越大胆,看得出来,还有很多人憋着劲等着问他的尺寸和作战时间你!

刘李佤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热情的女人们,以往在青楼,姑娘们都是被逼无奈,装出来的热情,而这里的女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和男人亲近。

刘李佤数了数,这里一共有二十四位姑娘,环肥燕瘦,长相都不差,古铜色的皮肤,穿着很具热带气候特色的服装,抹胸短裤草鞋,风情独特。

她们呈半圆形围在刘李佤身边,手里摘网的活也没停下,同时还能注视着刘李佤,等着他回答问题,似乎先回答谁的,就对谁有好感似地。

刘李佤好歹也是见惯大风大浪,在女人群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不过此时面对这么多热情仿佛要噬人的目光,连他都有些慌了。也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好,自顾自的说道:“我叫刘小七,来自北方的临榆县,家里有妻子一人……”

一听他有妻子了,二十四个女人中,顿时有十二个低下头,不再看管,全神贯注的摘网,刘李佤也没在意,继续说:“我并不是什么公子少爷,只是一个杂役。”

说到这,剩下仍然在关注他的十二个女人,又有六个低下了头。

刘李佤继续道:“到南方是来投亲靠友谋生的,可是在这里也没什么出路,就那百十两银子是我回去的盘缠,现在,恐怕连回都回不去了。”

说完,仅剩的几个女人也都低下了头,刘李佤这才注意到她们的反应,说了三句话,前面基本没人看他了,这有点《没钱勿扰》节目,男嘉宾刚一开口,女嘉宾就接二连三灭灯的感觉,女嘉宾婊子多,这里是寡妇多,尽管境遇不同,但表现确实都一样,男人为了她们拼死拼活,图个啥呀?

刘李佤苦笑,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YY的生物,她们总幻想着心中的白马王子,而且从不结合自身的条件,即便屡屡被残酷的现实所打压,也不会磨灭她们心中的YY!

就像眼前这些寡妇,明明都被当成扫把星被隔离了,可一听刘李佤出身不好,条件不好,工作不好之后,还是立刻失望了。

不过刘李佤也能理解她们,毕竟在她们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女人想要获得幸福生活必须要依附男人。现在他们被禁锢在这里,忍受着寂寞,承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当地的男人肯定会因为忌讳而不敢为她们出头,她们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外来男人身上,可是刚才刘李佤一番介绍,很明显,以他的条件根本无法成为妇女解放的领头人。

可是现在这些女人明显对他没什么兴趣,认为他并不是能将她们带出火坑的人,幸好还有个阿兰在坚持着,她不坚持也不行,因为刘李佤拉着渔网,她想走也走不了。

别看刘李佤平时嘻嘻哈哈,但也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特别是被女人瞧不起的时候,而当我们在外面被人鄙视,我们想要挽回面子,让别人对我们高看一眼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吹牛腿!

刘李佤也是俗人一个,爱面子大过天。决不能容忍被人瞧不起,尤其是女人,特别是寡妇。

所以,刘李佤看似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一般摘网,一边说道:“虽然我有妻子,但是感情不合,虽然我出身寒微,但我朝中有熟人,虽然我是个杂役,但我饱读诗书,已经中了解元,今科有望金榜题名,虽然我没有了回去的盘缠,但我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就算是沿街乞讨我也能回到家乡,参加科举,再通过朝中的熟人斡旋,他日必然榜上有名,光大门楣,届时我休妻再娶,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与我共享荣华。”

刘李佤一番话,顿时让那些低下头的姑娘们重新抬起头,眼中的光芒比刚才还要炙热。

这就是典型的人嘴两张皮,我说我是穷人,但我穷得就省钱了。我说我没媳妇,但没说我没有情人。我说我是处,女,但我没说处。女、膜不是原装的。我说我是处男,意思是‘被女人处理过的男人’。

刘李佤舌头一卷,立刻从**丝变成了前途无量的高富帅,女人们眼巴巴的看着他,阿兰看看身边态度一变再变的女人,心里也有一丝瞧不起这些势利眼的女人,她鼓动刘李佤道:“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在这里养好身体,然后早点上路,争取早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阿兰的话也很明显,在告诉刘李佤,你就踏踏实实赶快养好了身体,乐呵的离开这里,这里不值得你逗留,这里的娘们也不值得你惦记。

阿兰的话顿时引起了一些娘们的不满,在她们看来,阿兰是有心要独占刘李佤这么个大金山加靠山呐。这时,有的女人连忙站起身,二话不说,飞快的往自己的房子跑去,很快又出现了,其中一个女人手里这则一面令牌,羞答答的递给刘李佤,道:“公子,这面令牌是从你身上掉落的,奴家一直给你保管着。”

刘李佤一看,那正是当初闻俊送个他的,代表东宁皇家亲卫队的军官令牌。那女人将令牌亲自交到他手上,羞答答的说:“这令牌上面描龙绣凤的,虽然奴家不识字,但也知道,能拿这令牌的肯定是有身份的人。”

“呵呵……”刘李佤假惺惺一笑,但却实话实说道:“不算什么,这只不过就是皇帝禁卫军校尉军官的令牌而已,也就可以随便如初皇宫大内,御前行走,见官大三级而已。”

刘李佤半真半假的说着,听着一众寡妇目瞪口呆,特别是这块令牌出现的时候,更让她们对刘李佤刮目相看,当时大家都只顾着抢真金白银,根本没注意他身上的其他东西,想不到,这随便拿出来就价值连城啊。

469 逆转乾坤

姑娘们再一次对刘李佤刮目相看,有些反应快的nv人立刻跑回房间,将从刘李佤身上『mō』来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有的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存款,殷勤的奉上:“公子爷,这钱你拿去当盘缠吧,你们这样的读书人吃不得苦,还是多准备些盘缠,穷家富路嘛。3∴35686688\\”

“对呀,对呀,此去京城千里迢迢,恐怕这些盘缠还不够,公子爷,这只金钗奴家的嫁妆,便送与公子爷以备不时只需。”]

“公子爷,奴家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就去把这只龟下锅,给你做一锅王八汤补补身子。”一个nv人聪明伶俐,不出钱出力。

刘李佤自然是来者不拒,看着那nv人彪悍的拿着一条小鱼引yòu海龟伸出头来,刘李佤连忙道:“那龟脑袋也给我炖了,吃哪补哪”

那秀红姑娘刚用这个龟脑袋抨击过臭男人,如今刘李佤如此一说,这些寡『fù』mén自然知道他是要补哪,而且,当天从河中把他捞起来的时候,他全身都湿透了,为了避免着凉,阿兰把他扒光了,好几个nv人都见识过神兵的风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他根本不用补。

“公子爷,你穿这一身粗布麻衣肯定不舒服吧,奴家那里有一批上好的绢布,是奴家当初的彩礼,现在就去裁了给公子爷做身衣服,那才符合公子爷的身份。”一个姑娘热情的说。

…………

一时间,所有姑娘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刘李佤一下从二十四盏灯全灭的可怜虫,摇身一变成了二十四盏长明灯的抢手货,而这一切都取决于谎言。^^诺书网

没办法,人生一世,总会要说许许多多谎言,或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或为了生活所迫,或为了面子所需,有人为了被人高看一眼,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和虚荣心,把自己吹成大款,甚至吹成超人。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被侵害,哭穷,装可怜的情况更是比比皆是。

人人都在说真诚,可凡是喊着真诚待人的人,却都是心口不一。

人们的生活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在于你如何看待而已,严格来说,nv人化妆就是一种欺骗,因为她们多少隐瞒了自己的真是长相,男人吃伟、哥就是一种欺骗,因为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实力。

可如果换个角度想,nv人化妆增加了美感,男人吃伟、哥,增加了情绪,这种欺骗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就像现在,尽量刘李佤说的基本都是假的,可这样的谎言却让这些可怜的,对生活近乎绝望的寡『fù』们重新燃起了希望,重拾对男人的憧憬和信心,只要刘李佤不趁机占她们便宜,这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刘李佤当然不会占寡『fù』们的便宜,欺骗寡『fù』感情,比逛青楼不给钱的『xìng』质还恶劣,逛青楼不给钱,顶多是无耻,可欺骗寡『fù』感情,那就是人品和道德方面的问题了。

这种事刘李佤是肯定做不出来的,但如果大家你情我愿,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姑娘们都忙活起来了,有的给他纳鞋,有的给他缝衣,有的给他做饭,还有的撑着竹筏渡河去给他买笔墨纸砚了,不得不说,这些nv人都是勤俭持家,贤良淑德的好媳『fù』,特别是划船去买笔墨纸砚的nv人,曾经她的丈夫就是个读书人,只不过时运不济,凡是他背过的基本都不考,凡是考试的题目基本都不会,每次乡试他都是边考边流泪,考完之后就崩溃,回到家就日他妹!

最后这男人终于葬身大海,去和龙王爷玩问答游戏了,而这nv人变相的把希望寄托在了刘李佤身上,并且信心十足,真是可怜天下媳『fù』心呐。特别是这个时代,男人读书,就可以屁活都不干,因为那双手是用来拿笔,读圣贤书的,完全靠媳『fù』养着还心安理得,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是这么来的。

可一旦读书有成,金榜题名,另一种说法就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活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人首先一定要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追求和自己想要什么。这一点,刘李佤就很清楚。

比如现在,其他nv人都忙碌起来,又剩下他和阿兰,他哼哼唧唧的开口道:“阿兰呐,我现在穿的这条短kù是你男人的吧?为什么穿上之后觉得很刺痒,好像被针扎似地?”

其实从他一出现阿兰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不说,阿兰更不好意思说,此时他忽然问起,有些突然,阿兰下意识说道:“你穿反了。”

啊?刘李佤低头看着那件粗布织就的短kù,很省布料,只到大tuǐ根下面一点,比四角kù还小,此时他仔细看看,外面看起来很光滑的布料,里面却『máo』茸茸的,当初他穿上的时候,只是用常理来想,光滑的一面总是穿在外面给人看,『máo』茸茸的一面是穿在里面保暖的,可是,他那打肿脸充胖子,外边风光背后寒酸的价值观在这里行不通。

阿兰说明了真相,刘李佤更觉得刺挠了,这种粗布纤维量最大,支楞在外面,特别是现在刘李佤当小kù穿,那纤维就像钢针,根根扎在他最嫩的地方,那种感觉难以言说啊。当着这么多nv人的面刺挠又不敢伸手去挠,不挠又难受,煎熬啊!

此时的刘李佤就像一个自撸有瘾的『sāo』年,正看着无比jīng彩的大片,很想伸手施展五龙抱柱神功,可是身边又有很多人在围观,想伸手又不敢,这种感觉难以言传,只有知己方能意会。

阿兰是个很善解人意的nv人,自然看出了刘李佤的窘迫,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加快了摘网的速度,刘李佤默默的陪着她干活,不多时,一个个姑娘们出现了,有的给他端茶,有的给他送出的,还有那nv人炖好了王八汤,香浓扑鼻,而且那王八的脑袋根据刘李佤的要求经过特殊加工也端了上来。

nv人们热情的围着刘李佤,毫不掩饰殷勤,也毫不掩饰目的『xìng』,她们一个劲的询问刘李佤在朝中认识怎样的大官,以后前途如何,手中这块令牌有多大的权限,问他为什么和妻子感情不好,是因为chuáng第间不和谐吗?

在这一刻,刘李佤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欢场豪客,比无数烟huānv子围着,热情是为了他的银子,不过现在刘李佤没银子,他只有一张能把死人说活,能把活人说死,能说到山崩地裂,能把牛吹得满天飞的嘴……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权心权意写的《青楼娱乐指南》

470 胡吹神侃

其实,这泡妞把妹和找工作面试是一样一样的,都得吹着唠。

这年月,不吹出几年工作经验,办几张假的获奖证书,伪造几分证明信,面试连人力资源部经理的面都看不见。

这年月,把没泡妞,没有真金白银,二代是吹不出来的,但却可以吹出有为青年来了,什么梦想,抱负,远大目标,还不都是嘴里说的,又有几人能实现,但在把妹的时候确实一个有力武器。

刘李佤被一票寡妇围着,问长问短,她们真的把刘李佤当成了能救她们出火坑的唯一希望,所以很迫切的想要了解他的情况,看看是否值得她们投资。

刘李佤现在还没摸清楚情况,而且在外面他还在受通缉,秘密追杀令还在持续,所以,他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片世外桃源一样的寡妇小渔村隐藏,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

如果有可能,他也愿意帮助一下这些可怜的女子,尽管她们现在是有目的性的向他献殷勤,但也很享受不是。

为了取信这些女人,刘李佤开始胡侃了:“其实说起我刘小七,那在临榆县也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曾经听人们说起,在我即将要降生的时候,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上,忽然出现了五色祥云,朵朵祥云组成了金龙,神凤,神马等等瑞兽,太阳发出比往常炽烈千百倍的光芒,直接照射在我家中,待我降生那一刻,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祥云中竟然落下了颗颗晶莹的雨滴,宛如从龙口中喷出,仿佛真龙吐雨在为我沐浴,神凤嘶鸣似在为我歌唱,神马狂奔像是要为我踏平前路。就在这样的天地异象中我降生了,在那之后,首先被我的风采所迷的是接生婆,接生婆一生也没见过像我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无双的好男儿,接生婆当即咬破了手指,用血写下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无限惋惜之词,从此终生未嫁,郁郁而终。自从我出生那一天,天降异象,就主动我不是个平凡的人,我一岁可识得千字文,两岁熟读四书五经,三岁可以吟诗作对,五岁便可出口成脏,八岁便心怀天下,九岁升起了拯救世界的雄心,十二岁参加了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十三岁开启了万花筒血轮眼,十七岁踏上了伟大航路,寻找新的世界。”

尽管这些寡妇们并不知道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和伟大航路是什么地方,但这并不影响她们的崇敬之情,即便这些都是假的,单论刘李佤的口才和胡吹神侃的能力也值得人佩服。

何况这些世代生活在海边,抬头看爷们,低头看渔网,白天做鱼汤,晚上也流汤的女人,她们一生见到的最大的人物可能就是村长了,所接触过最有文化的人,就是村口算命的瞎子,所知道的最大的官员就是县太爷,所听说过的最大的天才就是三岁会叫爸爸妈妈的孩子,所以,请相关部门多关心一下偏远山区的人们,哪怕是来和他们吹吹牛叉,也能增长见识啊!

接下来,刘李佤举着手中的令牌,故意压低了声音,讲述这令牌的威力和来历:“你们别小看这小小一面铜牌,它是整个东宁权利最大部门的象征,代表着皇家卫队的身份,是直接提皇帝办事的,见官大三级,送给我这面令牌的人,在皇宫大内身份显赫,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曾经帮公主找过猫,帮皇帝倒过尿,给太监拉过皮,条,给宫女介绍过对象……”

一众女人听得如痴如醉,无不信服,这也取决于刘李佤举例子的生动性和易于接收的性质,这些居家妇女,你和她们说什么家国天下,血战叛军,她们要听得懂才怪呢,她们每天倒尿盆,刷马桶,在他们理解,这种污秽却极度**的活,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做,所以,给皇帝导过尿盆的人,一定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

姑娘们越听越上瘾,刘李佤越说越带劲,他自己本就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在加上有皇帝身边的红人撑腰,自然前途无量,说什么,以后最少得官拜七品,比知县老爷大一级,要有良田千顷,比她们整个村子多一点,可娶三妻四妾十八个偏方,人数正好比这里所有女人的总合多一人……

如此有针对性的吹牛腿刘李佤也是第一次,对他来讲也有一定难度,需要精准的把握,和高超的语言艺术,以及表演天赋,吹牛腿也需要很强的技术性,不是任何人喝点酒,心血来潮想吹就吹得,吹完之后得让人信,信了之后自己能占到便宜……

嗯,如果只是为了占便宜而吹牛,那就不是吹牛而是诈骗了。

刘李佤口沫横飞,不着边际的神侃着,女人们听得如痴如醉,完全把他当成了男人中的战斗机,恨不得现在就从了他,而阿兰自从摘完了渔网急匆匆的进门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刘李佤很好奇,不断的朝她的小屋看去,始终没见她的踪影。

时间在吹牛腿中过得很快,姑娘们正听得过瘾的时候,一些男人们驾着小船又出现了,他们是来取今天打上来的鱼虾蟹的,姑娘们摘下来,分好类,他们坐船出村子去贩卖,卖了银子换些米面油和布料来,踏踏实实的靠辛苦劳作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他们平常每次来,姑娘们都无比热情,亲自帮他们把鱼虾送上船,并好好朝他们放一番电,想让他们去集市买一些胭脂水粉来,当然她们不是要贪图什么胭脂水粉,只是想看看,谁有心买给她们,就说明对她们也有心。

只可惜,每次都有男人在她们热情,殷勤的恳求下答应,可回来却是空着双手,有的是纯心戏耍她们,想沾点便宜,有的则是,真心想和她们套近乎,却被其他坚信她们是扫把星的同伴所阻止了。

可是,即便如此,每当他们来的时候,这些女人都不厌其烦的对他们无比热情,就想要她们的真心,换来你的笑容,不过今天,女人们一反常态,别说献殷勤,就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特别是看到姑娘们都围在刘李佤的身边,这让男人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便他们不想要的东西,也不能便宜外人,特别是寡妇。

471 珍惜

“喂,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装船呐!”有男人终于忍不住,不想再看女人们围着刘李佤嘻嘻哈哈,一副糜烂YD的场面,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不想要胭脂水粉了吗?”

喊话的男人很年轻,一张黝黑的脸上满是青春痘,一看就还没成家,而且成家的希望也不大,所以看样子是真对这其中某个女人有兴趣,所以只有他开口,而其他的男人都在观望,但心态几乎都和他一样。

这是男人第一次主动要给她们买东西,这些寡妇是何其敏锐,立刻从空气中嗅到了酸酸的味道,这说明,男人们还是在乎她们的,尽管是在乎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不过,这些男人平日里很要面子,很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并不敢表露对她们的真实想法,这让女人们很生气,没想到,只是和刘李佤坐的近一点,他们就有人忍不住了。

女人们感到很高兴,其中更有些女人按耐不住起身去帮忙装船了,毕竟这些男人在她们眼里才是真实的,像刘李佤说的什么高官,什么天才,都是虚无缥缈近乎浮云的存在。

同样也有聪明的女人并没有动弹,而是继续留在刘李佤身边,给他扇风端茶,嘻嘻哈哈显得很亲密。以往她们一直被动的向男人示好,如今刘李佤出现,她们像是有了心的目标,顿时让那些男人产生了紧迫感,而且,这些女人也不知道具体是否有男人对她们感兴趣,正好趁这个机会,逼迫他们吐露心声。

刘李佤自然明白她们的想法,想利用他来考验一下这些男人,刘李佤很愿意帮助她们,同时也为这些男人感到悲哀,喜欢就要争取,没有谁应该应分的总是等着你,更没必要舍得一身剐的为你付出,双方都是相互的,用真心痴心换你的心,过期不候。

曾经在上辈子刘李佤就听到过类似的故事,有这么一个娘们,自视甚高,眼高于顶,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但有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一般的男人是她的铁杆,每年过情人节的时候都会发来一条嘱咐的短信,并附带着约会的邀请:“情人节快乐,我可以请你吃饭嘛!”

这女人认识这个男人,但却根本看不上眼,这一晃就是四五年过年去了,眼高于顶的女人浪费了青春,挥霍了魅力,这期间男人从未中断过要求和示好,可就在第五年的情人节,女人并没有收到短信,这时候女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焦急的期盼着,可等了一天也没有收到那熟悉的短信,最后女人按耐不住,主动发了一条短信给那个男人:“情人节快乐。”

很快,女人收到了男人的回复:“谢谢,请问你是谁?”

这时候女人心里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真心真意即便再坚定,也经不起岁月的蚕食,把我现在才有畅想未来的机会,珍惜所拥有的,才有几乎获得更多!

不过话说回来,很多人都明白珍惜眼前,把握现有的道理,可是还有很多因素,让人无可奈何,比如眼前这些男人,确实有很多男人都对这些青春靓丽的寡妇感兴趣,有些光棍甚至想娶她们,可是人言可畏呀,她们已经被全村隔离,扣上了扫把星,克夫命的大帽子,尽管很多人都知道这种说法不可信,但男人们还是不敢太过靠近他们,生怕自己也被隔离,被大多数人排斥在外。

女人们很可怜,在封建制度下,在封建迷信的思想中,注定了悲惨的命运。尽管那些主动上前帮男人们装船,表现的热情主动的女人,依然没有换来男人们同等的热情,男人们更多是出于一种不忍心肥水外流的心态,即便自己不吃也不能让别人吃,而且他们也担心这些饥不择食的女人上当受骗。

渔船很快就装满了,没多久就沿着运河驶远了,女人们到底还是没有任何收获,这让本就已经习惯失望的她们更加郁闷,难道人的情感还抵不过流言蜚语吗?

这一下,让女人们再一次受到了打击,她们不仅对男人开始绝望,她们自己都开始认命了,就连看刘李佤的眼神都毫无神采。

面对这样的女人们,刘李佤也没有吹牛腿的兴趣了,因为吹了也没人听,听了也没人信。

这时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女人对男人失去信心和兴趣,轻则光棍增多,重则阴阳失衡,阻断了香火传承,人类繁衍,这简直就是生物灭绝,世界末日的开始啊。

女人们没他那么多心思,一个个起身,默默的往自己的小屋走去,对她们来说,唯有孤芳自赏,自己恋上自己,才是最后生存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刘李佤在这被隔离的区域中闲着无聊走动着,女人们也都没有关上门,能看到房间内的情况,有些坚强的女人正对着镜子在梳妆,欣赏着青春靓丽的自己,有的女人则是抱着男人的衣服默默垂泪,女人的命运与男人息息相关,男人不在了,她们的世界也崩塌了。有的甚至连刘李佤都不愿意见到,紧紧关上了房门,有的很乐意看到刘李佤,甚至还想他招手,让他进房去……

原本一片欢乐的世外桃源,瞬间被哀伤和失望的情绪所淹没。这时,阿兰从房间中走了出来,那古铜色的脸蛋上飘荡着两朵红云,眼神闪烁,不敢看刘李佤,手中拿着一条标准的四角裤,缓缓走到他身前,将里外都是光滑布料织就而成的四角裤塞到他的手中,随即转身就消失了,正是传说中的掩面羞奔……

这是……

刘李佤拎着四角裤,这是一块上等的丝绸布料,面料上乘,入手光滑,柔软,宛如一捧清水随时都会顺着指缝溜走一般,棱角分明,剪裁得体,刘李佤比了比,正好能到他大腿根的位置,只不过……

这条四角裤竟然是大红色的,上面还带着香味,哥又不是本命年,而且,这四角裤上还嗅着两只鸳鸯,一只在前,床上身后,正好鸳鸯的脖子和脑袋与刘李佤的神兵对应,而在后面,他的PP也是鸳鸯的PP,这,有什么寓意吗?而且这一对鸳鸯看起来很眼熟啊!

472 贤惠

刘李佤拿起四角裤仔细端详,发现这条四角裤不仅材质的手感很熟悉,而且这两只鸳鸯也眼熟,这分明就是武丽娘那件小红肚兜改成的嘛!

阿兰说,救刘李佤上岸之后,女人们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抢光了,唯有她没有抢,只是她从来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更从没有穿过如此上等的丝绸,即便只是一件肚兜,她仍然强势霸占了。

刘李佤是亲眼见到她已经穿在身上的,此时还能感觉到上面的温度,原本只属于武丽娘的原味,此时已经被另一种味道掺杂了,属于混合香型。

刘李佤确实被身上这件穿反了的短裤‘扎’得不轻,但也有入乡随俗的觉悟,和发扬艰苦朴素作风的精神,并没有意思挑肥拣瘦,只是没想到阿兰竟然如此上心,用她仅有的,刚刚获得,自己还爱不释手的上等布料做了一件四角裤给自己。

刚才刘李佤一阵吹嘘,顿时让所有女人都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把他当成了救世主,不但把从他身上抢走的金银都换了回来,而且还展示了无边的热情,就差把他供起来了,而这时,阿兰不胜不语,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和关注,反而默默的走开了,不声不响的缝制了这么一条四角裤,为刘李佤实实在在的解决了当前最大的困难。

目的性很强的献殷勤和不言不语低调办实事,同样是寡妇,但对待他却有不同的方式,瞬间对刘李佤产生了极大的冲击,让他见识了女人的聪明,同时又开始琢磨阿兰的用意。

如果她真的希望借助刘李佤的帮助而脱离苦海,完全可以和其他女人一样献殷勤,因为这样最直接,效果也更好,若是置身事外,显得清冷孤高,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特立独行也能引起他的注意,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当然,这种方式效果更好,让刘李佤感觉阿兰无欲无求,是真的对自己好,羞答答的略显暧昧,如果刘李佤主动一点,她可能还会拒绝,这一招欲拒还迎,欲语还休,欲擒故纵施展的太到位了。

不过刘李佤还是很欣赏,也很享受阿兰这种方式,毕竟多多少少参杂着一些真情实感在里面,而且温柔会做家务,愿意把最好的留给男人的女人,总是招人喜欢的。

即便是有求于人,同样带着目的性,这样做也让人心里舒服。

而且刘李佤什么也不担心,他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吹牛腿吹出来的,他现在只是一个寄人篱下,被女人们所救的可怜虫而已,甚至连这里是哪,怎么出去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东宁肯定还有人在追杀他,而且耽误了南川的计划,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想到这些烦心事,即便刘李佤心再大也不免皱起了眉头,一转眼,他来到这个时间都快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而发生在他身上最多的就是和不同的女人XXOO,但让他想不到的是,竟然会卷入可怕的国际争端中,甚至成为了可以引发国家大战的关键性人物。

他可是只想好好这一世,珍惜上天赐给他的重生的机会,哪怕只过着一头耕牛半顷田,几个老婆热炕头的日子也好啊,可是,他如今已经很难置身事外了。

刘李佤越想与觉得头大,特别是现在,他到底该不该立刻离开,不过,他在这里已经昏睡了三天,这三天时间外面必然发生了很多变化,他已经彻底脱离了南川真假‘刘李佤’的计划,出去之后也只有被东宁小皇帝的死忠追杀的份儿。

可是不走也不行,公主姐姐要生了,赵大小姐要移民,醉心楼还有三姐妹,如果没有他坐镇,恐怕会被贼惦记,还有武丽娘也在等着自己胜利的消息,他不能辜负这么多人的期待。

走,必须得走,但不能这么贸贸然的走,要计划好,确定自己可以性命无忧,一路顺风顺水的去京城,最好能混进皇宫大内见到公主姐姐,可是用什么办法能混进去呢?

这里消息闭塞,别说掌握外面的情况,就连这里是哪,距离京城有多远他都不知道,哎,一切计划都是空谈,只能等等那些外出卖鱼的男人回来,和他们打听一下行情了。

他低着头往屋里走,习惯性的进了阿兰的小屋,熟门熟路好像回自己家一样。阿兰正坐在床上织补着渔网,看她聚精会神,心灵手巧的样子,身边的火炉上还在煲着鱼汤,小火慢炖,香气四溢,水盆中浸泡着刘李佤换下的衣服,刘李佤睡过的床榻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这一切看似简单,却构成了一副贤惠妻子,温馨家庭的美妙画卷,是多少男人向往而不得的。

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只要在外面干活赚钱,家里的一切都不用操心,这才是我们民族的传统,女性的传统。

刘李佤呆呆的看着聚精会神织补渔网的阿兰,一双巧手握着梭子上下翻飞,像是在全心关注的编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女人真正征服男人的手段不是脱衣服,而是温柔和贤惠,上辈子的刘李佤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娶到一个会做饭的女人,能煮方便面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这辈子更没想过,赵大小姐,秦婉儿,公主姐姐,武丽娘,就连流云,都是娇生惯养,身边有丫鬟伺候的千金小姐,夫妻俩人(或者多人)用自己勤劳的手,创建幸福生活的梦想在刘李佤这个家中几乎不会出现。

所以,看着眼前的阿兰,对刘李佤的触动很大,就连他这种懒得抽筋,四体不勤的男人,都被阿兰的贤惠所感动,有这样默默奉献的妻子,你还真的忍心让他把所有的家务都扛着身上吗?

刘李佤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开始唰唰唰的主动洗起了自己的衣服,阿兰听到声音向他望来,刘李佤也抬头看着她,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幸福……

473 幸福

在这简陋的小木屋中,海风不断的灌进来,吹动着温馨的情绪在弥漫。

刘李佤与阿兰四目相对,就像所有普通的夫妻,男人忙了一天刚回家,女人也不辞辛劳的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舒适又温馨。

两人的眼中都有幸福的光芒在闪动,不过在这美好的气氛中,他们又都感觉到,好像幸福中还缺少点什么?

缺少个孩子!刘李佤和阿兰迷醉在这温馨浪漫的气氛中,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个使幸福再升温的另一个因素。

人总的情绪和思维总是很容易被身边的环境所感染,而人们的骨子里又都是有贪念的,比如你在海边,自然会被蔚蓝宽广的大海所吸引,产生心旷神怡的感觉,但不自禁的就会想,要是有几个比基尼小妞就更好了。你在一个满是基友的环境中自然也会焕发基情,不过心中还想着,有个女人换换口味更好。

就像现在刘李佤和阿兰,他们被这短暂温馨的气氛所感染,好像就是置身在一个小家庭之中,除了他们之外,不自禁的想到,这样的一家稳定温馨和睦的家庭,若是再有个孩子,就会更加的幸福了。

忽然兴起的这个念头把刘李佤吓了一跳,他从来都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见到女人就迈不动步的人,何况如今什么千金小姐,帝国公主,清倌人都围绕在身边,寻常的女人已经不能入他的眼了,可是在这个寡妇村,遇到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俏寡妇,刘李佤竟然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YD的人吗?具体是不是,还是留给读者去评说吧。

阿兰的脸也红了,她的心思连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想要摆脱这悲惨的命运,还是真的有点心动,或者还有其他的情绪,她想不通,但她却知道,如果再和刘李佤对眼,没准会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你,慢慢洗吧,我出去了。”阿兰红着脸站起来,很不情愿的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刘李佤也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点点头,阿兰似得到了圣旨一般飞一般的跑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刘李佤笑了,没想到他也会有走一路爱一路的一天,一个崭新的情圣即将诞生了。

他美滋滋的笑着,看着手中的皂角,看着盆里滚滚黑水,他又开始苦笑,这天底下哪个情圣自己洗衣服,而且衣服好像很久没换过了,洗过之后水都变黑了,这情圣混得惨点。

情圣也得洗衣服,开创情圣新纪元。

他闷头卖力气洗衣服,目前的他就这一身行套还能拿得出手了,洗干净之后,换上了肚兜牌四角裤,再把那粗布短裤穿在外面,不但不扎肉了,反而还很舒服呢。

拧干了衣服出去晾晒,还没开门,就听到门外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这就是女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刚才还在各自的房间内感伤着,现在又有说有笑的烦恼尽消,这说明,女人的心胸永远都比男人开阔,这是天生的,没法比。

他拎着刚洗好的衣服出了门,本想和女人们一起闲聊,继续他刚才的吹牛大业,闲着也是闲着,练练嘴皮子也好嘛。

可是,刘李佤一出门眼睛立刻直了,因为他不仅看到了心情转好的女人,还看到一个个赤果果女人,尽管泡在旁边河中的浅水处,但美背**,小妞之巅时隐时现,眼直之后的刘李佤顿时开始眼花缭乱。

折腾了一天,心情也经历了大喜大悲,不知不觉天已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落日洒下一片柔和又灿烂的光辉,洒落在海面上,一朵朵浪花宛如绽放的玫瑰,余晖洒落在每个姑娘的身上,映衬着她们古铜色的皮肤熠熠生辉,年轻的身体散发着无穷的青春气息,寂寞的身体泡在水中,水波滚滚,像是情人的手抚摸过每一寸肌肤。

这些女人们极度放松,在水中欢快的戏水,就像一个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丝毫看不出她们心中的悲苦。

难怪很多人都喜欢以人类最原始的状态回归大自然,感受着淳朴与自然,与自然融为一体,七情六欲全部消散无踪,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小河,蜿蜒流淌,就像一片落叶,随风而飞,就像一颗露珠,享受着阳光的洗礼。无欲无求,即便小河遇到了阻碍,落叶最终会归根,露珠会在阳光下蒸发,但它们都开开心心的享受了属于自己的一生,就像人也是如此,总归都会化为尘土,何不快快乐乐的享受人生的过程呢。

就像眼前这些女人一样,敞开心扉,同时也敞开衣服,回归自然,把一切烦恼都抛开。

看,那水波中,一条美人鱼在游动,瞧,那点点水珠落在古铜色的躯体上,宛如颗颗珍珠装点着那青春飞扬的佳人,听,那阵阵的水声和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天籁,悦耳动听。

看,那水波中,一条条美腿不时探出水面,或修长或浑圆或笔直或紧绷,让人不自禁想要握在手中。瞧,那一具具被水打湿的胴、体,婀娜妖娆,惹火勾魂。听,姑娘们在水中嬉笑打闹的声音,宛如床第间最欢快的笑声,诉说着无穷的快乐。

看,那河对岸,一双双喷火的眼睛紧紧盯着河中,一霎不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瞧,河对岸那一张张猥琐的脸,还有短裤中一只只勤奋的手。听,那吞口水的声音,那哈喇子落地的响动,哎……

刘李佤很感慨,为什么同样是人类,人家女人以天体的状态回归大自然,是那样的美,焕发出来的是自然与纯美。而河对岸的爷们,也置身于大自然中,唤起的却只有兽性呢?

妈的,刘李佤狠狠啐了一口,说啥也不能让哈喇子流下去,最可气的是,穿了一条肚兜牌四角裤,外面还套了一层粗布短裤,穿得太多勒得太紧,手都伸不进去了!

474 生物工程

刘李佤激动啊,没想到这些小寡妇如此开放,竟然太阳还没落山就光溜溜的去河里洗澡,而且肯定不止这一次,不然对岸那些狼友不会如此齐整的来欣赏,很显然都成为了一种习惯。

刘李佤愤怒啊,自己穿了两条短裤,勒得太紧手深不进去了。

刘李佤装十三呐,说什么寡妇们这是回归大自然,洗刷一身的尘埃,让流水冲去心中的烦恼。

刘李佤明白呀,其实女人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展示自己的美丽与魅力,来刺激那些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看得见摸不着,你不闹心吗?你不想拥有吗?

刘李佤看得出,这些女人虽然是寡妇,却各具魅力,有的青春飞扬,有的成熟妖娆,总之一句话,你,值得拥有!

女人们毫不避讳,赤果果的在水中嬉戏打闹,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听得全身酥麻,这些女人都是生长在海边,水性相当了得,宛如一条条美人鱼,驰骋水中,各式各样的泳姿,将她们的好身材尽显,这才是力与美的结合。

时间一点点过去,女人们仍然没有上来的意思,刘李佤挂好衣服,坐在阿兰的小屋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河中,一条条美人鱼在游弋,河岸的对面也是影影灼灼,不过他们虽然心思在河中,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明明是色狼还要装很纯洁,让人恶心。

天色越来越暗,最后一点落日的余晖彻底散去。一轮明月悄声无息的从天边爬上来,时而躲在云层中,似乎对这香艳的场面也感到羞涩。

在昏暗的环境中,渐渐看不清楚河中美人鱼了,总不能走上前拔着脖子看吧,即便是真色狼也做出来,怕挨挠。

可是这些女人依然没有上岸的意思,这让刘李佤等得很心焦,因为上岸的时候,还能看到最后一出大戏,而且会看得更真切。

只是这些女人依然畅快的在戏水,性质比刚才更高了,嘻嘻哈哈的声音响彻四野,刘李佤很难理解,这些娘们在水中到底在干什么,呆了这么久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情,而且越来越快了。

就在这时,刘李佤听到了一声欢快的嗔怪之声:“讨厌,是谁的泥鳅没拿住,跑到我这里来了,如果不想要的话,姐姐我可笑纳了。”

另一个声音有些羞赧的传来:“嘻嘻,二姐,那是我的泥鳅,你想要就给你吧,今天我换了一条小鲫鱼。”

啊?刘李佤脑中飘出了一串问号,可很快,漆黑的几乎看不见人的河中,传来了一串串‘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声音,刘李佤满头问号立刻变成了冷汗流了下来……

难怪这帮娘们天都黑了还在水里泡着不愿意出来,原来美人鱼戏水只是热身,现在才是正戏。

刘李佤明白了,她们在天亮着的时候下水果泳,目的是为了吸引男人,如果谁受不了了,直接把她们捞走,这是她们最期待的,如果没有男人,那就得等天黑,自己想办法找东西代替男人了!

不过刘李佤没想到的是,竟然就地取材,而且是生物道具,泥鳅,鲫鱼,不过看她们的年纪和特点,也不像是身经百战,估计泥鳅和鲫鱼就够了,不过刘李佤建议,用鱿鱼或者八爪鱼效果应该会更好。

夜幕降临,在这被圈起来的小村落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刘李佤仍能看到河对岸,一双双绽放着绿光的眼睛,那些光棍男也没走,但是谁也看不清小河中的具体情况,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申吟之声,有的高亢嘹亮,有的低回婉转,有的悠长绵延,有的短促尖锐,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顶级的乐团在演奏世界名曲,全世界男人都喜欢听的乐曲!

这些娘们真彪悍,她们可能是自人类形成,文明诞生之后,第一批使用生物做道具嗨皮的女性,这应该是人类历史上最早运用在生活中的‘生物工程’吧!在逆境中,人类发明创造方面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刘李佤不是女人,一辈子都不能体会守寡那种煎熬和折磨,不仅仅是精神上的难过与哀伤,还有**上的空虚和寂寞。

所以,看了她们,刘李佤更坚定了自己要活下去,而且还要健健康康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他身后可是有武丽娘,赵大小姐等等一票女人,而且都是被他的神兵开发过的,如果她们守寡,也采取‘生物工程’的话,一般的泥鳅和小鲫鱼肯定无法代替他的神兵,最少也得是蟒蛇,千年老龟的脑袋!

得好好活着呀!刘李佤紧张的想着,同时也琢磨着。眼前这些使用‘生物工程’的女人,听声音丝毫不压抑真枪实弹,想来效果也不错啊?

他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朝河边走去,小村庄没有任何灯火,近乎漆黑一片,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借着朦朦的月光,看向那条永不停歇,奔流入海的小河,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他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入海的小河啊,简直就像一条通往幽冥的忘川河,河上漂着的好像一具具尸体……

这帮娘们在如此激烈的‘生物工程’工程之下,仍然发挥着高超的游泳技巧,一个个平躺在水面上,披头散发的随波荡漾,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像冤鬼在啼哭,看来已经进展到关键时刻了。

巧的是,刘李佤刚靠近,那羞答答的躲在云朵中月亮妹妹也露出了大胖脸,洒下一片清辉,这让刘李佤看得更清楚了,只见那河中,除了有泥鳅和小鲫鱼外,竟然在某些娘们的小妞之巅上,还有扇贝,河蚌,一开一合的夹着山巅,而且还有人身上趴在河螃蟹和皮皮虾……

刘李佤此时的心情岂是一个震撼能形容啊,没想到,这些女人把‘生物工程’开展的如此壮阔,尽可能的开发每一种生物的价值,作为一个高级的智慧型生物,刘李佤怎么能被皮皮虾螃蟹比下去呢……

所以,刘李佤当机立断,扑通一声也跳了下去!

475 入水

刘李佤和螃蟹皮皮虾较劲,自己也跳进了河中,想要为生物工程尽一份力,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态度是值得赞扬的,干劲是饱满热情的,只是,考虑是不周到,不全面的。

下了水才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游泳,而且这一条小河尽管是人工开凿的,一是为了隔离这些扫把星寡妇,二是为了方便那些出海的渔船归航,沿着这条小河能直接开到家门口,所以,你想想,能跑船的河,要是太浅肯定得搁浅呐。

刘李佤一下去第一个体会,不会水温,而是深浅,最少五米深,下去就没影。

这不会游泳的人下水,只要踩不到底,心里顿时就会产生恐惧,慌乱的情绪,然后手忙脚乱的挣扎,在这个过程中,第一件事儿就是喝水。

刘李佤毫无悬念的一下水就猛灌了一口,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和水打交道,大海的味道是咸的,上次落水的入海干流是浑浊的,味道是土腥的,而这条小河是入海的,既有浑浊的河水又有腥咸的海水,可入口之后的味道却是……

二十多个寂寞难耐的女人在河中搞生物工程,为了这条河的繁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刘李佤估计,这条河原本没这么多水,就是因为有了这些女人之后,‘水’才多了起来!

女人们尽管在专心的搞生物工程,意乱情迷中,但还是在第一时间知道刘李佤下水了,她们非但没有害怕,害羞,反而很佩服刘李佤的勇气,人家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其实人们并不想听和尚念经,而是感佩外来和尚的新鲜感以及不受约束的感觉。

就像这里,女人们几乎每天都要下河洗澡,吃果果的,每天对岸都有无数男人,有的有家有业,有的是光棍,但都会来偷看,可不管怎么勾引和刺激,他们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下水。

反而刘李佤,这个外来的和尚,毫无顾忌,一猛子扎了下来,敢想敢做,敢作敢为才是男子汉……只是,都看到刘李佤下水了,为什么这么半天还没上来?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女人惊喜的叫道:“哎呀,这河里有宝贝,又大又长又直又硬还一颤一颤的,你们快来帮忙,它要跑!”

随着她一声大叫,其他女人立刻游了过来,同时探手入水向那宝贝抓去,只听另一个女人喊道:“好像是老乌龟的脑袋,很粗很圆……”

“不是,不是,好像是一介木棍,又直又硬。”另一个女人强调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只抓到了一把水草,不对呀,咱们这条河里有水草吗?”

“不是水草是水怪,有人在拉我的腿,哎呀,不是拉,是在摸我的腿,越来越向上了……”

“你们别把宝贝抢坏了,我也来捞捞看,不过我得先嘘嘘一下……”

这女人一点都没有环保意识,就在这干净的,入海小河中嘘嘘,而且那长着水草的宝贝,拥有老乌龟脑袋的水怪就在她身下,刘李佤能清晰的感觉到‘水温’在变化,同时还有七八只手脚在他身上摸着,抓着,挠着,最后,不知道哪位姐姐祭出神力,直接拽着他的神兵把他拉出了水面……

刘李佤知道,她们每天在水中搞‘生物工程’,心中都幻想着那不是‘生物工程’,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在与她们戏水,今天,她们的愿望实现了。

“哎呀,不是水怪也不是宝贝,原来是他。”拽着神兵把他拉上的姑娘故作惊讶的说道。其实她早就知道这是刘李佤了,因为到现在她攥着神兵的手都没有松开。

此时刘李佤就像一个出水芙蓉冒出水面,旁边是一圈绿叶在衬托,不过这些‘绿衣’一个拽着神兵,一个薅着老乌龟的脑袋,一个揪着水草,甚至还有人拖着他的‘龟腚’!

这帮娘们,素了多久了。刘李佤刚才喝了几口水,万幸的是在那女人嘘嘘之前,不过仍然被呛得七荤八素,再加上上次落水的恐惧症未消,连呛带吓,现在还有些发懵,被这些女人薅着,拽着,拉着,攥着,眼睛发直,脚下意识的踩着水,双手胡乱的抓挠着,这是溺水人最正常的反应,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而且。刘李佤真的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左手是一个悲催女人的头发,右手是更悲催女人的‘水草’!

两个悲催的女人嗷嗷大叫,其他众女连忙上前,纷纷出手去拉扯刘李佤的手,目的不是为了帮助那两个女人,而是需要刘李佤的手。

一时间,刘李佤迷迷糊糊的,脚下踩不到底,又不会踩水,只能双手乱划拉,一会抓住这个女人的肩头,一会有被拉扯着按在那个女人的小妞之巅,一会抓住水草不放……

刘李佤其实在抓住小妞之巅的时候就清醒了,女人们也看出来他清醒不过是在借题发挥而已,不过刘李佤不说,女人们也没点破,就这样,大家混乱的大战在一起。

其他女人一见这难得的阴阳调和的机会,自然不甘示弱的纷纷想这里涌来,刚才的刘李佤如果像一株出水芙蓉,那现在就想一颗莲藕,而身边密密麻麻的女人就像莲子,似乎都想挤进刘李佤身体中。

不过越是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疯抢,越得不到真正的实惠,不过女人们也不在乎了,只要能近距离和男人接触,感受一下男人的气息就知足了,当然,那始终抓着神兵的女人还是比其他女人兴奋得多。

可是,刚才一直很兴奋地神兵却突然冷却了下来,而且在一点点的缩小。刘李佤一下愣住了,那握着神兵的女人更是惊诧不已。女人不敢置信的紧了紧自己的小手,大着胆子,用略显生疏的手法动了动,捏了捏,可那神兵不但没有复苏的迹象,反而加快了萎靡,甚至比平时最自然的状态都要小上几分……

刘李佤没想到,上辈子的情况竟然在这辈子也发生了,竟然发生在久经考验,千锤百炼的神兵身上,没想到啊没想到,穿越了也挡不住阳伟啊!

476 感情至上

没错。在刘李佤的身上正在发生的确实是阳伟。准确来说是阳伟的一种,而且这种情况,大多数狼友的身上都发生过。

准确来说,这应该叫精神性阳伟,又叫心因性阳伟。上辈子刘李佤身上就发生过,某次喝多了去洗头房,先给了钱,又锁了门,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和妹纸XXOO,结果忙活了半天神兵毫无反应,这个情况在狼友之间俗称叫‘败了’。

刘李佤白白浪费了票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的缘故,有经验的男女都知道,酒后乱X,那酒只是为了助兴点到为止,真的要是酩酊大醉的话,女人可能会乱X,但男人一定像死狗。

不过刘李佤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特意攒钱,挑了一天,滴酒未沾,再一次挑战洗头房,在精神饱满,身体健康,**强烈的情况下,又找了个符合口味的妹纸,可结果他还是败了!

后来他通过咨询才知道,这是精神性阳伟。医学上的解释是因为,精神因素和心理因素问题干扰大脑性活动中枢的正常反射过程,用俗话来说,就是没情绪。

人们常说,先有爱后又X,这绝对是前人的经验总结。因为在没有任何情感基础和交流的情况下,是很难产生兴趣的,见人就有XXOO兴趣的,那是变态。就连动物之间寻找配偶,都要先闻闻彼此的气味以及其他的一些特点,找到合适的才能XX,更何况是人。

人类的要求就更多了,除了有感情之外,在XX习惯上也很重要,特别是洗头房的妹子,直接脱了,沾一点口水涂抹,然后就再没有其他戏份了,直接让你开始,试问能适应这种节奏的爷们那得憋了多久啊。

当刘李佤了解这些之后,为了验证自己还能用,咬牙瞪眼花巨款,直接找个顺眼的妹纸,带出去看电影,逛街,KTV,吃喝玩一条龙之后,晚上小酌一杯,一整天情绪高亢,就像热恋的情侣,到了晚上,一切水到渠成,发挥超常,第二天妹纸都没要钱!

所以说,人与人,特别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感情永远是最重要的,不说情投意合,也要彼此了解,相处融洽,有感情引发实质性的关系才是正道。

这个故事告诉骚年们,不管你有没有上述的情况,都要注意,感情至上,让**随心。当然,就算与妹纸有感情,也要懂得节制,正所谓,少年不知J珍贵,老来望B空流泪。

这是一个前辈的忠告,切记呀切记!

再说此时的刘李佤,没想到上辈子的毛病在这辈子又发作了,在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他真的不行,在醉心楼呆了那么长时间,和身边每个姑娘都相处融洽,几乎每天都有姑娘向他发出明示暗示并每天都敞着门,但刘李佤却没有与任何一个姑娘有过亲密接触,一是因为没兴趣,二就是这个原因,根本就没那个冲动。

可是每天早上他去查房的时候,看着那些姑娘的睡姿,各种姿态同样会激动,看了之后神兵也会有反应,上辈子没有女朋友,经常有去洗头房的冲动,可就是真枪实弹的不行,现在也是如此,看着一票女人光溜溜的游泳,看得他都跳河了,可此时神兵却在一个女人的手中飞速缩小着。

这样也好,眼前这二十多个寡妇各个都如狼似虎,如果他始终坚挺,什么尽什么亡是他唯一的下场。

最高兴的应该是那些与刘李佤建立了身后感情和实质性关系的女人,谁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不过河中的女人们还不信邪,好不容捞到个男人不能轻易放弃,那握着神兵的女人不死心的动了动,在确认神兵确实没反应之后,无奈的松开了手,其他女人接上……

刘李佤终于体会到了被‘轮’的感觉,本来神兵就在缩小,这一下都快脱皮了,他心里是很激动,很迫切,真的想神兵复苏大战一场,可神秘的人体,并非一切都能如你所愿,有时候就连简单的喝口水还有呛着的时候呢,有时候你越是执着做一件事儿,反而越是适得其反。

也许此时刘李佤的神兵并不是什么精神性阳伟,而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旁边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它意识到了巨大的实力差异,根本应付不来,所以干脆选择装死!

不管怎么说,总之神兵今天失去了一切神性,就像一块赘肉,无精打采,任凭几个女人不死心的用尽千般手段,就是无动于衷,在她们一一试过无果之后,寡妇门骂着街向岸边游去,毫不掩饰对神兵以及刘李佤的鄙视。

刘李佤可以理解她们此时的心情,一群素了不知道多久的寡妇,就像一片干涸的土地,而刘李佤的神兵就像天上降下的及时雨,只可惜,这场雨是一场酸雨,不断不能解决土地干涸的问题,反而加剧了土地变质。

原本这些女人经过‘生物工程’,寂寞已经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可这一接触刘李佤,立刻发现,生物工程永远不能和真正的男人相比,可这男人却是个只能看不能用的银样镴枪头,这一下反倒又勾起了她们心中的寂寞之火。

寡妇门骂着街游走了,突然失去支撑的刘李佤又一次向水中沉去,幸好水中还有一个阿兰在时刻关注着情况,她得及时出现,又让刘李佤感动不已。

刚才吹牛腿的时候,所有女人都围着他,唯独阿兰没有献殷勤,反而默默无闻的为他封好了肚兜牌四角裤,而刚刚也是同样,女人都奔着他的神兵和水草而来,阿兰依然不知所踪,现在女人们都失望的走了,阿兰又出现了,一次次的,她就像永远和你不离不弃的影子,当阳光普照的时候你不会去在意影子,可当乌云满天,夜黑风高的时候,即便你看不到影子,它也仍然在你身后陪着你!

477 被鄙视了

阿兰拉着他的手臂,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往岸边游去,自从那一票女人上岸之后,对岸的男人都散去了,在这片天地间只剩下阿兰和刘李佤了。

尽管事情有些荒诞,但却让刘李佤感慨良多,刚才所有女人因为他神兵的不作为转身离去,让他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们都在为了利益在变脸。而身边阿兰的不离不弃也让他感受到了人间真情真好。

面对这样沉默的阿兰,让刘李佤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花心的丈夫,有钱有地位的时候,身边美女如云,冷落妻子,可当落魄了之后,身边的女人全部背弃了他,可家中的揭发妻子依然对他不离不弃,让人心暖又让人惭愧。

刘李佤确实挺惭愧,好端端的竟然受不了诱惑跳下了水,要是真对某个女人有兴趣也行。可他明明对任何一个寡妇都没兴趣,只是当时看到那如女澡堂一般的场面,没控制住!

这下可好,不但没占到便宜,反而还丢了脸,不幸中的大幸是,遇到了阿兰这样善良低调的好女人。

他被阿兰拽上岸,刘李佤身上的两件短裤由于泡了水变得宽松,又在女人狂拉硬拽之下,已经出溜到脚踝的地方,神兵就像一块赘肉,无精打采,他不好意思的连忙提气短裤,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刘李佤,一杆神兵闯天下,遇敌无数,强悍如武丽娘,赵大小姐之流,都甘拜下风,没想到今天却在一众寡妇面前露了怯……

不过阿兰并没有说什么,只看了一眼就急急转过头去,在月光下,她那古铜色的脸蛋泛起了红霞,刘李佤也看了她一眼,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急着别过头去,可是,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平时阿兰总穿着长裙,短衫,根本看不出什么好身材,可此时,她宛如一尊亭亭玉立的美人雕塑,按照完美的比例雕琢而成,在月光下,那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莹莹的光泽,而且,她与那些果泳的女人不同,竟然穿着一件在这个时代绝对诡异的服装。

在阿兰的身上穿着一件还能特殊的衣服,将她身材衬托的修长高挑,银白色的泳衣材质很特殊,应该是某种大鱼的鱼皮,在阿兰的巧手下变成了一件超时空的泳衣,大开叉直接到腰间,显得**修长,蛮腰纤细,中间一小条就像是护舒宝与上半身相连,肩带下面露出北半球,呼之欲出,其他的地方大面积的探露着,刘李佤看的一阵眼直,这分明就是一件高叉泳衣嘛!

这东西太超时空了,刘李佤乍一看吓了一跳,仔细盯着看了半天,甚至还伸手摸了摸,材质有些扎手,应该是鲨鱼皮一类的,他全神贯注,可是把阿兰吓得不轻,只被他那眼神就看的一阵发毛,竟然还动手。

阿兰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心甘情愿,站在原地不动,任由刘李佤研究高叉泳衣,许久,刘李佤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却让阿兰脸更红了:“不对呀,刚才那些娘们下水都是自然状态,你怎么穿着衣服呀?”

阿兰红着脸,用光溜溜的脊背推着他,低喃道:“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在水中不需要泥鳅,鲫鱼,甚至都不想下水,只是大家都是一起的,如果我不去就太不合群了。”

刘李佤听明白了,阿兰是为了不搞特殊化才下水的,可是她有不需要‘生物工程’,难道她有其他的道具?

见刘李佤眼中闪烁着八卦之火,准备刨根问底,阿兰连忙岔开话题道:“你的水性也太差了,在这条小河都差点淹死。”

是啊,她这一说又把刘李佤说惭愧了,上辈子他也是海边长大的孩子,可是二十多年在海边除了给同伴看守衣服,就是看泳装娘们,下水也只能在及腰的水域跑着,和澡堂子比唯一的不同就是水凉以及男女混浴。

他看着阿兰身上的超时空泳装,以及那挺拔秀丽的身材,顿时眼前一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教我游泳吧?”

阿兰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波光嶙峋的喝水,摇头道:“天晚了,水凉了,早点睡吧。”

刘李佤很听劝,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咱俩怎么睡?”

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直到昨天,刘李佤一直属于半昏迷阶段,所以到底是怎么睡得他并不知道,也不重要,可现在他活蹦乱跳的,阿兰的房子里又只有一张单人小木床……

阿兰低着头,红着脸,朝小屋走去,刘李佤不明所以,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直到小屋门口,才听阿兰低声道:“挤挤吧。”

啊?刘李佤一怔,没想到这阿兰平时沉默寡言,与人为善,只知付出不求回报,原来是内心火热,要来就来狠得呀?

不过在进门之前,阿兰风情万种的转过头瞥了他一眼,那回眸一眼似有意似无意的落在了他的四角裤上,不过她当然不是看四角裤,而是透过表面看内在,像是再说,反正你的家伙也不行,挤挤没关系!

刘李佤读懂了她的意思,险些喷出一口郁闷之血,居然被这小妞鄙视了。看来刚才神兵威风不再,确实是女人们最关心的问题,即便是阿兰在也偷偷的关注着……

刘李佤是个负责人的人,是个行的端走得正的纯爷们,吃饱喝足抹嘴走人的事儿他干不出来,所以他不愿意招惹这些寡妇,另外,这些女人也实在可怜,舍弃了尊严和矜持,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溜溜的在河中游水,还是在河对岸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不惜一切代价的勾引着男人而不得,心中的郁闷,悲哀的情绪可想而知,刘李佤若是只图一时之快占了她们的便宜,这些寂寞难耐的女人可能真的不在意,可刘李佤的心里过意不去呀,若真收了房,他还不愿意,所以,贪念和**这东西还是能控制就控制,贪小便宜容易吃大亏。

478 学游泳

刘李佤和阿兰挤在一张单人小木板床上,相当的拥挤,不过阿兰似乎认定了他的神兵是摆设,毫无避讳,换下了泳衣,随意窜上一件布裙,里面真空,就这样背对着刘李佤躺了下去,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作为一个色狼,刘李佤觉得自己很失败,竟然和一个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而且让女人睡得这么安详,这绝对是一个以狼友自居的男人最大的耻辱。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女人睡不着,一是担心男人会突然对她做点什么,二是盼着男人突然对她做点什么,通常这时候的男人不是甜言蜜语,就是威逼利诱,总之一定会得逞。

可现在,阿兰痛痛快快的进入了梦乡,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宛如婴儿般吧唧着小嘴,就像躺在父母身边,那样的宁静安详。

由于床板很狭窄,刘李佤就算想翻来覆去也做不到,只能可阿兰背对背的躺着,郁闷的心情难以言说。

幸亏刘李佤心眼大,以往又有大战武丽娘,双杀流云秦婉儿等骄人战绩,不然可能真的就此萎下去了。

第二天,阿兰很早就起床了,蒸馒头,煲鱼汤,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做好了饭菜自己不吃,先放在桌子上等着刘李佤吃,而她自己则出门去,趁着清早退潮的时候挖一些蛤蜊,打捞一些海带做食材,在刘李佤没起床之前,她始终没敢进房间,因为起床的时候,她看到了复苏的神兵,尽管隔着短裤,仍然呈现逆天之势,霸气无双,似要将天捅个窟窿。

阿兰暗叹,这里所有女人都看错了,她们真的错失了一件宝贝,不过阿兰只是稍显惊讶便又恢复到了那个无欲无求的状态,她对刘李佤的态度,就好像是个自身条件和家庭条件都不好的女朋友,结实了一个高富帅,等着男人养活,而她则默默的做好一切女人该做的,对男人在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问,在家里她则奉上最无微不至的关怀。

像阿兰这种女人才是最可爱的,总是默默的付出,不声不响的做好了一切,可这种女人却又总是最容易被男人忽视甚至无视的女人,反而那些什么也不干,每天只知道描眉画唇,涂脂抹粉,卖弄风情的女人最招男人喜欢,所以说,男人是用下本身思考动物。

当然,刘李佤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下本身思考的动物。他一直说自己,用大脑思考,用下本身支撑大脑思考。

刘李佤起身,毫不客气的吃光了阿兰准备的饭菜,鱼汤鲜美可口,纯天然无污染,材料虽然简单,但是烹调的手艺很好。

吃饱喝足还没出门,就听其他的寡妇门陆陆续续出门等着干活,叽叽喳喳的闲聊,多是关于昨晚刘李佤的话题,好不容易有男人跳下了河,融入她们中间,却是个银样镴枪头,这让她们很郁闷,也很失望,更多的是抱怨,什么直不了,硬不起,进不去……一句句就像刀子一样扎在刘李佤心上。

被女人鄙视的感觉总是让男人火大。不过刘李佤还是保持着冷静,守着自己的原则,他虽然在努力建造后宫,身边美女环绕,但他却不时种马,最起码要严守一点,那就是,无感情,不上床!

所以,刘李佤根本不在乎这些嘴贫B浪的娘们的抨击,大大方方的走出门来,这一下,女人们说的更激烈了,肆无忌惮的对他指指点点,刘李佤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在河边,阿兰正在河边冲刷着渔网,等着一会男人来取走出海,刘李佤伸手帮她一起干活,不过却被阿兰很温柔的拦住了,一如既往的做一切自己该做的,并能顺利的完成。

其他的女人发了一通牢骚,见刘李佤无动于衷,她们也觉得没意思,各自开始忙碌了起来,做好一切准备,等着男人们出海。

只是今天很诡异,原本应该一早就出海的男人们,今天却迟迟没有出现,女人们闲着无聊,巴望着河对岸,平静的小村庄,渔船停靠在岸边,炊烟袅袅,门外还有小孩子在玩耍,一派祥和的景象。

女人们开始纳闷,为什么今天男人还不出海,每天过日子,就靠男人出海打渔,卖鱼换一些银钱米面,一天不出海,有些人就要挨饿。

不过今天真的很奇怪,左等右等也不见开船,看看天色,碧空万里,阳光灿烂,温度很高,却有微风徐徐,让人很舒服,是个出海的好天气。

刘李佤想,也许今天是公休日,或者在海上产生了领土纠纷,不适宜渔船出海,有被捕被抓的可能,一切都等待强大的祖国出头平事儿呢。

刘李佤闲着无聊,捅了捅阿兰,朝那汩汩流淌的清澈小河努了努嘴,没等阿兰反应过来,他以大无畏到主动找死的精神,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溅起水花无数,不过他本人就像一块千斤巨石,入水直接沉底……

阿兰一怔后瞬间明白了,他这是想让自己教他游泳,而且不等自己同意,用这种方式逼自己就范,而阿兰是个以男人为天,对男人习惯了逆来顺受的传统女人,即便刘李佤不跳河,她答应了教他就一定会履行。

此时眼看着刘李佤跳水的地方,没有人影,只有水泡咕嘟嘟,阿兰不敢怠慢,一把甩掉身上的布裙,露出里面她亲手设计缝制的超时空鱼皮高叉泳衣,轻盈灵动的腾空而去,潇洒的入水,水花极小,难度系数不高,但动作质量完成的很好。

没多久,刘李佤就被阿兰拎出了水面,刚才又喝了两口水,尽管早有准备,但还是呛得他有些头晕眼花,他紧紧抱着阿兰的脖子,搞得阿兰的脸红彤彤的,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练习游泳,因为这条河就是为了行船而挖掘的,直上直下根本就没有浅水区,幸好,刘李佤自己懂一点游泳的基本知识,而阿兰又是一个实用性的教练,根本没有什么花哨的东西,将刘李佤横拍在水面上,拖着他的肚子,让他先熟悉一下动作,双手分水,双脚划水同时还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努力仰着头,不管四肢如何动,都要努力保持头脸永远在水面之上,主要考究的就是手脚配合的协调性,以及腰腹的力量。

通过阿兰教练通俗易懂的讲解,刘李佤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是游泳方面的天才,有很强的天赋而且还具有相当丰富的实践经验经验,依照阿兰所说,双手分水,这分明就是解开衣扣,翻开衣领的动作,双脚踩水,这就是急不可耐往下踹裤子的动作,腰腹发力,保持脖子和头脸扬起,这分明就是突破了最后一层防线,在仰着头体会**的刹那嘛……

479 快乐

难怪人们常说,XXOO乃是人伦大道,是人类生活的最重要一环,现在刘李佤算是彻底明白了,XXOO不仅是人类繁衍的基础,是快乐源泉,还是生活中很多动作都是由此演变开发而来的。

比如游泳,刘李佤现在的半吊子实用性蛙泳,就是扒衣服,踹裤子,而自由泳就是玩命往下拽衣服,蝶泳是饿虎扑食,仰泳就是撩裙子……

精神上领会了,掌握了窍门,刘李佤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些动作特点,技术要领刘李佤早已融会贯通,不过这些技术动作刘李佤只在陆地上,准确来说是在床上施展过,现在在水中还有些不适应,只要委屈阿兰,暂时只能把她当成参照物了。

刘李佤示意阿兰放手,让他自己游游试试,阿兰立刻踩水退开了一些,但始终与刘李佤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刘李佤也没耽搁,控制着身体平衡,用力仰着头,保持头脸在水面之上,立刻使出那些早已融会贯通的招式,撕衣式,翻领式,推倒式,掀裙式……

这些招式,若是在陆地上,刘李佤属于宗师级的,可在水中,由于水的阻力,严重影响了招式的力量速度和准确性,但架不住刘李佤施展出来的连贯性,水花飞溅中,刘李佤没游出多远,但也没有再沉入水中,只可怜阿兰,那鱼皮泳衣险些被撕烂。

阿兰见他不再往下沉,心里有了底,渐渐离开了他身边,这教人游泳,不能心疼,不能舍不得,就得放心大胆的让他扑腾,不然他心中总有仗势,以为就算溺水你也会第一是时间去救他,那样的话永远也学不会。

而刘李佤也确实争气,很快就能在水中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且扑腾着也能前进了,最起码能游到岸边,这要取决于他对这几种泳姿的技术动作的了解,当真是一理通百理明啊!

阿兰踩水靠在岸边,其他的寡妇们闲着无聊,尽管在她们心中刘李佤是银样镴枪头,但好歹外表还是个纯爷们形象,一应家伙也都健全,过过眼瘾也好。

刘李佤的适应能力很强,又是在女人们的瞩目下,尽管他不是很在乎,但也不能再被女人鄙视了。

在掌握了浮水的技巧之后,他开始尝试畅游,在清澈的小河中,他时而撕衣式,时而掀裙式,已经越发得得心应手,畅游在水中,宛如龙游大海,自在潇洒,阿兰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微笑,岸上的一种娘们也多少有些震撼,这是一个三天前落水几乎淹死,就在刚刚跳下水的时候还沉底的人,竟然这么快将无情的水征服了。

她们这些寡妇永远无法理解刘李佤成功的秘密,正所谓,XXOO经验足,走遍天下不打怵!

刘李佤越游越畅快,俗话说水火无情,如今他能畅游水中,确实有种征服了水的感觉,不过他始终就在这个范围内打转,不敢游得太远,所谓,淹死会水的,真因为他们以为自己会游泳,水性好,才忽略了危险,越是这样越容易发生危险。

不过他自己来回来去的,就像鱼缸里圈养的鱼,没多久便觉得无趣,他朝阿兰招了招手,阿兰知道,他是在召唤自己过去与他同游,小妞脸色一红,看了看岸上其他女人,羞赧的摇了摇头。

可是刘李佤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游到她身边,拉着她往河中游去,阿兰无奈,只能陪在他身边划水,不过看着刘李佤时而仰在水面上,含了一口水,用力向外喷,就像大鲸鱼一样,一会又像条泥鳅,在水下扭啊扭的前行,一会他有一猛子扎入水中,偷偷的在阿兰的大腿摸一下,有时候还会犯个方向性错误,摸到别的地方。

快乐的气氛把始终闷闷不乐的阿兰也打动了,她也是青春好年华,只因为寡妇的身份被禁锢在此,就像坐牢一样,让她几乎忘了快乐的感觉,如今刘李佤就像个孩子刚刚得到心爱的玩具一般,肆无忌惮的玩耍,快乐的气氛深深感染了她,那溅起的水花就像一个个快乐的精灵在向她招手。

阿兰也是个海边长大的孩子,对水有很深的感情,泡在水中就像在母亲的怀抱,任你哭与笑,它都会由着你。

想到这,阿兰一直哭丧的脸露出了微笑,慢慢变成了快乐的笑,始终压抑着的青春气息再度爆发,她轻呼一声,整个人跃出水面又重重的落入水中,溅起水花点点,水中那优美姿态的宛如传说中的美人鱼令人惊叹。

她与刘李佤携手并肩徜徉在水中,那自由自在的感觉,就像驰骋在大海中,飞翔在天空中,将心情郁闷的情绪尽情宣泄,无忧无虑的体会着自由与快乐。

刘李佤就是这样一个人,总能通过自己的言语,心态和行为,把自己内心的快乐情绪抒发,并能轻易的感染身边每一个人,这就是人的魅力。

阿兰在他的感召下彻底放开了心胸,将压抑在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快乐的在水中畅游,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做小丫头的时代,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岸上的娘们们同样被巨大的精神压力所压迫着,其实她们的年纪也都不大,除了男人之外,也想开开心心的过日子,现在看阿兰和刘李佤,若无旁人的体会着快乐,携手畅游,就像天上的比翼鸟,双宿双飞,宛如水中鸳鸯,恩爱相随。

他们欢快的玩着,一众娘们看的心动不已,只是她们又放不开,还因为她们心中鄙视刘李佤,刚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现在不好意思和他一起玩。

就在她们左右为难的时候,刘李佤忽然一头扎入了水中,头朝下,只有双腿冲出水面,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毛,看起来就像两根仙人掌,双体摆动,仿佛在虚空中行走。

阿兰看着大笑,有样学样,也是一头扎入水中,只有双腿在水面外,但看起来与刘李佤的仙人掌腿截然不同,双腿并在一起,就像一株出水而出的白嫩的莲藕,一曲一伸,线条优美,美感十足……

480 选秀

刘李佤和阿兰尽情的享受着快乐,越是大的环境,越能让人体会自由自在的快乐感受。

比如说浩瀚的天空永远让人们向往,在江河湖海之中畅游,就像翱翔在蓝天之上,就像在一张巨大的床上,任意的翻来覆去让人觉得畅快。

两人全部将上半身埋在水中,只有双腿探出水面,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时而双腿并拢,似白嫩的莲藕,时而高低错落,似双龙出水,美妙的身姿在水面上变幻,这是力与美与自然的结合,美不胜收。

当然,刘李佤那两条毛腿就算了,看起来好像是发了霉的萝卜,毫无美感。

阿兰越玩越敞开,在水中徜徉,宛如游龙,似是美人鱼,给人一种美的享受。阿兰尽情的舒展着自己美妙的身姿,享受着水给她带来的快乐,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她快乐的情绪在蔓延,很快就感染了岸边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年纪不大的女人,每天只执着于男人,自怨自艾自己的悲苦命运,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真是年纪,忘了自己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与其哭哭啼啼,自怨自艾的过日子,不如快快乐乐的走下去。

阿兰就是她们的榜样,快乐的享受寡妇的生活,这个想法飞快在她们心中滋长着。很快终于有人忍不住,甩掉了身上的布裙,只穿着很简单的短裤和抹胸,扎入了清澈清凉的河水中。

以往入水只为了‘生物工程’,身体上得到了满足,却忽略了精神上的快慰。都是海边长大的儿女,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大海不但给她们创造了生活条件,还是她们快乐的源泉。

越来越多的女人在阿兰快乐情绪的带动下跳入水中,有的甚至没脱衣服,有的则是一激动脱光了衣服,欢欢喜喜的入水,就像鱼归大海,飞鸟入云,所有人的情绪都很激动,也很放松。

不过刘李佤毕竟是个初学者,想要征服无情的水谈何容易,没多久他又灌了两口水,呛得他狂咳不已,艰难的爬到岸边,鼻孔窜水,不过他也发现,游泳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形式,全身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得到锻炼,游了一圈上来,他觉得自己腰腹更加有力量了,再战武丽娘不用道具胜算也大大的增加了。

他爬上岸,看着河中女人们敞开的游着,闹着,像是一条条大白鱼扭扭捏捏,很性感,却看不出美感。

但什么美不美的无所谓,只要开心就好。

可是没多久,原本已经忘记了的男人们又出现了,不过他们不是来偷看的,也不是要出海的,而是来借衣服的。

“秀红,别游了,上来,上来,去把你那件碎花小红袄找出来,借给来穿穿。”一个中年汉子在岸边喊道。

“阿珠,快把你那件大红裙子找出来,就是肋下系扣那件。”另一个中年男人喊道。

“小芹,上次你撕掉裙摆那件裙子,能不能再接上一咕噜,不然露着整条大腿太不雅观。”

岸上的男人们急切的喊着,刘李佤听得满头大汗,这些爷们平日里没少偷看啊,了解的如此详细。

女人们也很纳闷,平日里这些男人都是只看不说,今天竟然开口了,而且开口就是借衣服,要知道,这时代男女有别,对视一眼都是作风问题,更何况大男人借女人的衣服。

这样女人们很激动,从‘只看不说’,到‘又看又说还有借’,是不是要发展成‘又说又做’呢?

“你们借衣服干吗?”女人问道。

男人看起来很急的样子,不耐烦道:“问那么多干啥,快点借给我有用。”

男人借女人的衣服‘有用’?有啥用?刘李佤坐在岸上偷笑,没想到这时代的爷们还有这等癖好。

河中的女人明显和刘李佤想到了一处,当即没好气道:“有用?那何必借裙子。老娘把短裤借给你用吧。”

“你们这帮骚娘们少废话,借不借给个痛快话,别耽误了大事儿。”男人怒道。

一见男人这态度和表现,女人们愣住了,逼问道:“到底有什么事儿?你们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娘就是不借。”

男人们很焦急,当即道:“咱们东宁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如今礼部已经下文,昭告天下,将选一批新的秀女入宫侍奉皇帝,凡是年纪在十四岁到二十八岁的女人都可以参选,由京城来的礼部的大人亲自选拔,如果他觉得合适,将会直接带回京城,届时再经过严格的筛选,可即便在京城落选,每人也有五两银子的赏银……好了,别废话了,快点把你们最漂亮的衣服拿出来,借给我们家的二妞,三伢子穿穿,没准能被选入宫呢!”

女人们一下愣住了,没想到,男人们今天都不出海,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件。

这个时代女人没有社会地位,更没有经济价值,除了入青楼用自身换取价值外,那就只能加入豪门了,即便是做小妾,或者是被有钱人收做外宅,都能给娘家换来一定的彩礼,一定的经济利益。如果有女人能够入宫,不说当妃子,即便是做宫女,都是扬眉吐气,光宗耀祖的大事儿。

就在这偏远的小渔村,三餐温饱都要看天看海而定的地方,女人不能出海,不能创造价值,可谓百无一用,等到长大成人,也是嫁给本村或者隔壁村的渔民,祖祖辈辈都是如此,而女人的地位越来越低下,可如今,时来运转的时刻到了,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临了。

男人们很着急,恨不得跳下水把女人们捞上来,这是关系到他们全家命运的大事。没准全家都会因此而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女人们在他们急切的逼迫下,无奈的走上了岸,这些都是结过婚的小寡妇,都经历过女人最风光的那一天,再穷也得有两身漂亮衣服,坐一次轿子,而现在这些男人就是来借她们最风光的衣服的,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丝毫没顾忌这些寡妇们的感受,这一身漂亮衣服,可能是她们一生唯一的念想,唯一能勾起她们幸福回忆的东西了,现在却也要被剥夺……

481 机会

女人们心不甘情不愿,却又要依靠这些男人生存,没办法,只能乖乖献出自己一生最美的衣服,同时也是自己一生最美回忆的象征。

男人们越来越多,都是普通的渔民,平常哪会有闲钱去给所谓的‘赔钱货’女儿去置办新衣服,也只有嫁人之前才会置办一身,可这次选秀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他们也只要借了。

这些男人家里都有女儿,而且也都在适龄的年纪,此时激动的摸样,比送儿子进京赶考都有过之。

刘李佤看着他们端着一件件嫁衣离去,连一个谢字都没留下,心中着实为这些女人感到不平和气愤。

待这些男人走后,这些女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魂魄,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家门口,呆呆的望着眼前流淌的小河,刚才还在寻找快乐的感觉,这一下仿佛厄运再次降临。那是她们始终逃不开的命运枷锁。

尽管并没有男人找阿兰借衣服,仅仅借了七八套而已,但这样的行为,这件事情,还是让所有女人们都郁闷了起来。

她们纷纷坐在自己的家门口,有人随意披了件衣服,有的就那样湿漉漉的,丝毫不在意春光无限好,一个个垂头丧气,在为自己的命运默哀,在为自己默哀。

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渔村,也许真的能走出一个两女人,步入皇宫,从此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同样是女人,人家就有飞上枝头,让人仰视,成为娘家人骄傲的一天,可她们,却要被困在这个人工孤岛上,每天面对凄风冷雨,自怨自艾,这是命运的不公。

刘李佤就像一个隐身人一般,直接遭到了女人们的无视,他左看看,右瞧瞧,都快起针眼了,想和阿兰闲聊两句,可一出声,立刻遭到了所有女人的横眉冷对,只听说过开心的时刻不容打扰,对她们来说,悲伤的时刻也不容打扰。

刘李佤动不能动,说也不让说,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乐天派哪受得了这种折磨,他蹭的一下窜起身,像个泼妇似地插着腰,怒吼道:“行了行了,快收起你们那一张张怨妇的嘴脸吧!”

刘李佤受不了了,他好歹也是青楼的资深人士,中层干部,看过太多身世悲苦的姑娘了,可人家不都照样笑对人生嘛,这些女人虽然也苦也悲,但好歹不用过着那些任人欺辱的生活,至于天天这样生不如死的摸样吗?

他就像个妇女代表似地大声疾呼,呼吁女同胞们站起来,笑起来,可是,新思想总是很难被人接受,会遭到无解甚至痛恨,就像此时,女人们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失心疯的病人一般,狠狠瞪着他。

刘李佤盎然不惧,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誓要把妇女解放事业进行到底的摸样,大声疾呼道:“对,你们是死了丈夫,孤苦无依的寡妇,在外人看来,你们是克死丈夫的扫把星,是被人们隔离的祸害,可那都是别人对你们的看法,你们自己不能看轻了自己呀。天天这一副半死不活,行尸走肉般的嘴脸干什么?你们要是想去找你们的丈夫团员,那就把身上绑上石头跳河去,你们谁能做到?”

女人们本来就狠狠的等着他,现在一听他竟然劝人去自杀,看他的眼神更狠了。刘李佤迎着她们的目光,语重心长的说:“好好的生命谁愿意结束啊?你们还如此年轻,未来的路还很漫长,不能因为是寡妇而放弃生活,放弃自己啊。何况,未来是无法预知的,没准你们还有机会能够获得幸福,开启新的生活,当然,新生活是绝对不会在自暴自弃下出现的,需要靠自己去争取。”

“哼,你说的好听,我们这些人,被禁锢在此,是人尽皆知的扫把星,除了那些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其他人都不敢看我们一眼,就连孩子们都躲着我们。”一个姑娘红着眼睛,恶狠狠的说着,不是在骂刘李佤,而是在骂自己这该死的命运:“这样的我们,每天能有三餐果腹就已经是天赐了,你让我们怎么去争取幸福?”

“自己去争取幸福?”女人不屑冷哼道:“我们在这里不仅是在守寡,还是在被隔离,整个村子除了那几个男人外,其他人是真的把我们当成是扫把星,根本不让我们靠近,生怕克他们,我们现在连走出去的自由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去争取?”

“对了,你不是说,你是什么大城市的才子,才高八斗,京城又有熟人嘛,你也被光说不练,真有本事,你把我们带走,只要你能把我们带出这个地方,我们都听你的。”

女人们激动的说,纷纷站起身看着刘李佤,眼神复杂,有的像是在看救世主,有的像是怄气在打赌,有的则半信半疑,无奈的选择,但多少有寄希望与他身上。

刘李佤现在还真找到点妇联主任的感觉,但还是不敢面对这些炽烈的目光,不自禁的转头向另外一边的村落看去,只见影影灼灼,方式家里有女儿的,大家都在忙碌着,一些女孩子走到河边,打水梳洗,看得出她们都很紧张,改变她们人生的机会就要到来了。

刘李佤转过头,看着这些可怜的寡妇们,同样是女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忽然,他眼前灵光一闪,道:“刚才那爷们好像说,这次是往皇宫选秀女,而秀女这个定义很繁杂,不仅要从女人中选出皇帝的妃子,就连宫女,宫娥也是在秀女之中选出的,他们只说要求十四岁到二十八岁的年龄要求,又没有说嫁过人的不行,寡妇不行?你们可以直接面试宫女呀,曾经在高丽,有个宫女靠着做药膳的手艺混出了名堂,还有一位奇女子,只是洗衣房的小宫女,却混成了监国皇后,也就是说,你们机会多多!”

“这……?”女人们有些挠头,感觉刘李佤说的有些请词夺理,但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他们对皇宫大内的要求都不得而知,而且心中还抱有一丝希冀。

“可是,即便选拔秀女不在乎女人的身份,我们也心甘情愿去当宫娥,可我们被当成扫把星被禁锢再次,村里人根本不会让我们去参加选拔,更不会把选拔官员带到这里,我们总不能硬闯过去吧,到时候村民硬说我们是扫把星,反而会彻底失去机会。”

女人们不无担心的说道,好不容易激起的一丝自信和希望之火在飞快的泯灭,刘李佤也有些着急,忽然,在不远处的海岸山,他看到了一艘翻船正缓缓向这边驶来,上面挂着一面官旗,隔壁的村庄中人们也看到了这艘船,顿时激动了起来,男人们呼喊着自家的闺女赶快梳洗打扮。

从他们的表现能看出,那船上的正是来选拔秀女的官员,没想到,他们竟然会从海上来,这无形中给了刘李佤带来了一个好机会……

482 共同进退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寡妇禁岛,这些女人被当成扫把星,被村民隔离在此。

恰巧此时新皇登基,普天同庆,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都换了,皇宫大内的娘们自然也要换,换一批更赏心悦目,没有任何利益背景的女人,对皇帝不会造成威胁的女人来伺候他。

这也是女人改变命运,光宗耀祖的唯一途径,更是这些寡妇重新开启人生的唯一机会。

不过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村民们不可能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她们,如果她们硬闯,被官员知道她们都是一些死了丈夫的寡妇,被人定性为扫把星的话,只这一点,就会让她们丧失机会。

可既然是选秀,不看人怎么选,不展示自己如何能被选中?

正常来讲,她们连见到选秀官员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没想到,面试官竟然坐着船从海上而来,这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也是一个对刘李佤以及一众寡妇最有利的情况。

姑娘们看着那艘船,越来越近,直朝着隔壁的村庄小码头失去,她们心中顿时升起了失望的情绪,悲观的认为,机会从来不是留给她们的。

不过刘李佤是一个从来不会向命运低头,能时刻把握住机会的人。

他立刻兴奋的说道:“姑娘们机会来了。”

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望着他,看着他兴高采烈的说道:“选秀女,说好听的是为侍奉天家,说的通俗一点还不就是选娘们嘛,这选娘们,最主要的就是看长相,看身材,看这个女人有什么其他过人之处,傲人之色。”

众女点头,刘李佤看着那船越来越近,急道:“机会就在眼前,如果等,那面试官是绝不会来看你们的,所以我们只能主动出击,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展示你们的与众不同之处。”

“我们?我们有什么不同?”女人们面面相觑,满脸迷茫。

刘李佤指着她们有意无意露出的春光,大笑道:“你们与隔壁村庄中的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敢露!这个面试官也是男人,一路走来他看的最多的就是女人,几乎每个女人都一样,梳洗打扮穿着漂亮衣服,千篇一律,再漂亮的女人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也会觉得累,即便他是为朝廷办事,为皇家出力,但选女人,毕竟是先要通过他,要满足他的喜好才行,所以,只要我们把握机会,另辟蹊径,从异于常理的方面出发,搞出一些特色和花样来,你们被选中的机会将会大增。”

刘李佤焦急的说着,但急切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散发着强大的自信让人不自禁的信任他,女人们面面相觑,还是稍显犹豫,这时,阿兰第一个站出来,道:“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刘李佤见除了阿兰之外,其他女人仍然有些犹豫,他看着那越来越近,即将到近海的翻船道:“机会稍纵即逝,你们快快做出决定。”

女人们看了看刘李佤,又看了看那不紧不慢驶来的翻船,不管是刘李佤还是船上的官员,对她们来说都代表了希望,与其在这前怕狼后怕虎,唉声叹气感慨命运,还不如豁出去,学着信任别人,努力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女人们很快想通了,绝对为挣脱命运枷锁而大胆的拼一次,众人站成一片,依然都是衣衫不整,但却眼神坚定,所表现出的气势与刚才自怨自艾的寡妇截然不同,就像是一队巾帼不让须眉的娘子军:“刘公子你说吧,我们相信你。”

她们这是彻底豁出去了,与其在这生不如死,还不如拼一下。

刘李佤点点头,道:“事不宜迟,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听我的,现在下水,沿着小河入海,赶在那艘船到码头之前先一步赶到码头,露出你们的大腿,就像刚才一样,在水中尽情展示你们的身姿,不过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现在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定要团结协作,记住你们是一个整体,要走,那就大家一起脱离这片苦海。”

这点其实不用刘李佤强调,这么长时间,这二十个女人身世相仿,遭遇相同,自从被隔离在此,就主动了同呼吸,共命运,当然要步调一致。

见他们同意,刘李佤立刻蹲在地上,在沙土上划拉着:“我现在要设计几个动作,你们要记住,一会在海中的时候,听我的号令,看我的手势做这些动作,要尽情的展示你们的身段,将你们的水性发挥到急着,这是你们现有的最大的特点,最可以依仗的东西,一定要努力把握住这次机会。”

刘李佤边说边划拉,不一会,沙土上出现了几个简单的图案,不过看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难,但在这些充满斗志的女人眼里,也并非什么不难完成的任务,何况她们从小生长在海边,终日与水相伴,又一起开发过‘水中生物工程’,这几个动作还是有信心可以完成的。

眼看着官船越来越近,随着刘李佤一声令下,姑娘们扒掉身上的布裙外套,一个个穿着围胸,短裤,宛如一条条美人鱼跳入水中,以各种各样优美的泳姿,飞快的朝村口的码头游去。

刘李佤也没闲着,撒腿朝着码头跑去,他要占据最有利的位置,能看到水中的姑娘,也要让她们能看到自己。

刘李佤闷头狂奔,却没想到,竟然还没有姑娘们游泳的速度快,她们驾轻就熟,顺着水流而上,速度奇快,而在另一边的码头上,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待了,有三个男人,一个须发花白,另外两个年纪也不轻,貌似是村长一类的人物。

而那艘官船越来越近,船体看起来很华丽,但行驶起来歪歪扭扭,不像是在乘风破浪,到时候是被风吹浪打一般,摇摇晃晃,单说造船的质量,东宁与南川确实没有可比性啊。

站在码头等候的三个老男人朝着官船上挥手,这时刘李佤才看到,船头有人,而且是两个穿着官服的男人,其中一个同样挥手打招呼,看样子是相熟的地方官,陪同京官一起来选秀的。

刘李佤看准了机会,爬上一块沙丘之上,于此同时,那些女人也已经成功到达了官船航道的正前方,距离五十米左右的最佳距离,她们同时停了下来,第一时间被船上的人发现了,并立刻示意降帆以免伤到人,而姑娘们一个个在海中探出头,齐刷刷的看向刘李佤,只见他伸出大拇指,忽然拇指朝下,姑娘们立刻整齐划一的头朝下,扎入水面……

483 花样游泳

刘李佤站在一处沙丘上,身板笔直,如果不是穿着扎眼的肚兜牌四角裤,乍一看感觉就像一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指挥家。

海中的女人们游泳速度极快,就像成群结队迁徙的鱼群,赶在官船靠近之前,将官船拦截在距离码头还有几十米的地方。

由于她们的突然出现,官船担心会撞到人,连忙降下了主帆,速度骤降,可见姑娘们还没有离去,船上有人立刻下令抛锚停船。

船头上的京官手搭凉棚,翘脚远望,身边陪同的地方官则是又纳闷又紧张,这可是在执行圣旨,若是稍有偏差,或者这位京官大人不高兴,他这边陲小官的官运也到头了。

船头那京官也纳闷,早就听闻这沿海边陲民风彪悍,女子热情如火,今天算开了眼界了,这光天化日的,竟然穿得这么少畅游在海中,尽管相隔几十米,但他依然能看清哪是大腿,哪是小妞之巅。

京官正看得上瘾,忽然,水中的女人们一头扎入水中,此时海面上风平浪静,阳光充足,就像一个在聚光灯下的巨大舞台。

官船彻底停了下来,飘荡在海上,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船头巴望着,而在陆地上,村口的码头,三个村官也是满头的问号,身后村里等不及的人们也围了上来,船上地下人越来越多,仿佛在等着看海怪一样。

姑娘们都沉入了水中,许久都没动静,对于不熟水性的京官来说,还以为姑娘们集体跳海自尽呢,可就在这时,水面忽然泛起了阵阵涟漪,水面的波动越来越大,翻起的浪花甚至超过的海浪,感觉好像有什么海怪要破水而出似地。

众人好奇又紧张的看着,忽听哗啦一声,浪花飞溅,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烁着绚烂的七色光彩,伴着缤纷的色彩和晶莹的浪花,一条条修长紧致,曲线优美的**破水而出,似一条条蛟龙欲直冲上天际。

突然看到这胜景众人皆是一愣,但更多还是不明白,这帮女人在抽什么疯,但很快,更加让人炫目的胜景出现了。

水中,二十个女人,将二十条**伸出水面,乍一看,像是白龙出海,但随后,这二十个女人的另一条腿也伸了出来,一条笔直朝天,一条倾斜向前,两条腿在海面上形成了一个四十五度的夹角……

这个动作在海平面直视看去,只能看出是一个整齐划一的动作,这些女人的腿都差不多长,在水中的水性很好,身体平衡能力很强,但其他的就看不出什么花样了。

可是,在将近十米高的官船上向下望去,却是另外一番胜景。

海中,姑娘们围成一圈,尽管从没有排练过,但长期在一起研究‘生物工程’,让她们在水中培养出了良好的默契,此时她们在海中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每个人之间的间隔都恰到好处,既不影响做动作,做出的动作看起来又显得紧密而不松散。

此时,官船上看热闹的人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叹之声,在这大海之上,盖过了海浪之声,足可见他们震惊的心情。

二十个姑娘围成一个圆圈,上半身埋在水面之下,只有一双腿跃出水面,一条笔直朝天,一条倾斜向前,形成了四十五度的夹角,所有人动作一致,在高处看去,就像一朵白莲花在海中慢慢绽放,特别是那条倾斜的**,缓缓朝海面落下,真的就像一朵花在慢慢的绽放,但即将怒放的时候,所有人的身子一动,整个沉入水下。

一双双如花瓣般的**消失在海面上,那看的出神的官船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大的叹息之声,意味犹尽的情绪尽显。

不过这一声叹息还没有潇洒,水面又有浪花涌动,划拉一声,宛如芙蓉出水,二十个姑娘同时跃出水面,这次出现的是上半身,一张张沾着水珠的脸,是清纯的花瓣,她们依然围成一个圆圈,这次她们彼此的手臂搅在一起,两两交叉着伸向天空,身体缓缓向后面倒去,一双双交叉的手臂,远远看去更像是一朵巨大的白莲花,不过此时是在怒放。

女人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倒在水中,在水面之下,站在高处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仍然是那多白莲花的造型,不过隐藏在水下,变成了水中花,真有一种让你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

就在众人忍不住要跳下水,去采摘这多花的时候,水中的姑娘们再次游动起来,巨大的圆圈在缩小,感觉好像水莲花在凋零枯萎。

姑娘们依然保持着队形,只是纷纷的朝中间的圆心游动,慢慢汇集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朵怒放的水莲花慢慢枯萎,又变成了苞蕾一样。

姑娘们从一个大圆形,紧凑的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小圆形她们手拉着手,只靠一条腿踩水,齐齐伸出另外一条腿,笔直朝前伸去,二十个姑娘,脚尖与脚尖对在了一起,哗啦啦,一声水响,掀起水珠晶莹,二十条腿,脚尖对着脚尖,同一时间伸出水面……

“哗……”官船上一片惊呼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被这震撼性的画面惊呆了。

刚才的两个动作,第一个看起来像是一朵水莲花在绽放,第二个看起来是怒放,而此时,姑娘们缩在一起,在小范围内同时做动作,乍一看,就像是一朵娇艳的花,由花。心盛开,绽放出最美,最绚烂的鲜花。

看到这种胜景,不要说船上的人惊呼,就连刘李佤都想为她们叫好,这几个动作说起来简单,看起来美,但做起来却难,而且还是没有经受过任何花样游泳训练的人,做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幸好,这些女人平时在一起研究‘生物工程’,为了获取快乐,自己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对于水中姿态的把握,完全是世界冠军级的水准,如果刘李佤能够穿越回去,用这个方法没准能培养出无数水上项目的世界冠军来,选手最好选寡妇!

484 转机

在船上人们的惊呼声中,刘李佤摆了摆手,水中的姑娘们立刻会意,顿时散开,盛景不再,只能看到一个个体态优美的女人在海中畅游,就像一条条美人鱼在穿梭,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姑娘们一个个游到了岸边,上岸后显得很激动,并不是因为刚才的表演有多成功,而是能够再次登上这个码头,站在这个村庄的土地上。

曾几何时,她们也每天都来这个码头,早上送男人出海,晚上迎接男人归航,可有那么一天,男人没有再回来,她们也被冠上了‘扫把星’的名头被驱逐了,她们带着一肚子的悲伤与冤枉被驱逐了,现在终于重新站到了这边的土地上,尽管只有一河之隔,却代表着尊严。

女人们很激动,不过在村头的三个老村官更激动,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已经对女人不感兴趣了,而且他们就是当初力主驱逐扫把星的罪魁祸首,此时一见这些原本应该比驱逐的女人,三个封建的老家伙立刻暴怒的冲上前,视这些青春靓丽的女人的魅力如无物,直接鼻子指责道:“你们怎么来了?快点滚回去,别克死了丈夫再连累其他人,我警告你们,把你们留在这个村子里,已经算网开一面了,不要得寸进尺,更不要不知廉耻的勾引男人,不然就别怪我们无情,把你们彻底赶出去!”

那须发皆白的老村官劈头盖脸的说,那些女人被骂得狗血喷头,却连大气都不敢喘,全部低垂着头,有的甚至泪光闪动,有的紧握双拳,但却都一言不发,不管是委屈还是愤怒谁也不敢表现出来,可见这个老村官的地位之高。

除了三个村官外,还有不少看到官船赶过来的村民,越聚越多,男女皆有,都是一些中年人,而且都是家里有女儿,有机会参加选秀的。

此时老村官一开口,他们也都担心这些寡妇抢了自家女儿的风头,纷纷开口,指指点点,什么扫把星啊,不要脸啊,几乎能用在女人身上的难听话他们都说得出口。

一众女人面对他们就像面对枪林弹雨,这精神上的攻击更让人难以承受,恨不得转身跳海。其中有女人,特别是阿兰,将目光不自禁的投向了不远处的刘李佤,其他村民也早就注意到他了,也知道他是被姑娘们救起的外来人,不过没人搭理他,一是不知道底细,二是没有必要。

姑娘们求救似地看着刘李佤,刘李佤却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一切胸有成竹,因为那艘官船已经靠岸了。

那些村官和村民们也看到了官船靠岸,而且已经放下了软梯,上面可以改变他们,甚至能改变全村命运的大人物就要降临了。众人没时间和这些忽然抽风,在海里得瑟的寡妇耽误时间,老村官板着脸道:“今日有大事,没时间与你们理会,若不想被赶出村子,现在赶快给我滚回去。”

老村官横眉冷对,须发皆张的说着,说完这些女人,就像变脸一般,立刻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和蔼可亲的面孔,穿过人群朝岸边走去,要亲自去迎接京城来的大人物。

那些村民们很激动,不过这个时代等级制森严,他们是没有权利去迎接的,反而大官出行,他们只有回避的份儿,所以不敢上前,反而转身往村子里走,虔诚得去等待神圣的时刻到来。

看到他们的反应刘李佤很感慨,没想到‘选秀’这个驰名古今中外,老少咸宜,喜闻乐见的形式,竟然还能无视岁月,在这个时代仍然备受瞩目,成为女人改变命运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如果春哥曾爷穿越过来参加选秀会是怎样的结果?可以预测一下,估计结果有三种,一,她们被选上,到了京城以后,让她们过关的评委被杀头。二,她们顺利被选上,强行改变了评委甚至皇帝的审美观念,兴趣爱好,性别取向,还能起到强化神经的效果。三,将她们以男扮女装的欺君大罪就地处决。

估计最后一个可能性最高!

不过,以她们的人品和人气,想要穿越,估计失控管理局也不会给她们办签证的。还是看现在,三个村官已经迎了上去,而穿上的京官也已经在地方官员的陪同下走下了船,两人都穿着官服,身后还跟着一些随从,看起来气势不凡,好歹是京城来的,那是天子脚下,不管官大官下,在这都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双方刚一接近,那始终落后一步的地方官忽然蹿到前面,给三个村官介绍道:“你们速速来拜见,这位乃是礼部的司务大人,奉皇命而来,原本不用来你们这样的小村落,可司务大人处事公平公正,一视同仁,坚持要来,一路舟船劳顿,你们要好好侍奉。”

“是,是。”三个村官连忙应是,齐齐向这位司务大人抱拳鞠躬,很是恭敬,口中齐称:“拜见司务大人。”

那司务大人点点头,一副爱答不理的嚣张摸样,不过其他人也不在意,京城来的人物,对他们来说就像天一样,而刘李佤却不屑的撇撇嘴,当今天下三个国家的基本官制都相同,他曾经和武丽娘一起恶补过官场知识,自然知道这个所谓的‘司务’是个什么官职,不过就是个收视率最低的节目主持人而已,不过他们时不时会被外放,为皇帝满天下的寻觅女人,摇身一变就能成为评委老师,只可惜是给皇帝选女人,所以没有潜规则,但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刘李佤自然是瞧不起他,不过这次的事情和计划还得指望他呢,尤其是来到近前,看到这人的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正值爷们好年华,这年纪的男人让他当选美活动的评委,却不能潜规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所以要在选秀过程中,满足他的心里要求和审美要求,被选中的希望将大增。

一切正如刘李佤所想的,这位司务大人面对老村官的参拜,只是点了点头,看都没看他们的老脸一样,径直走了过去,似乎还有些焦急,身后那个中年地方官和三个村官面面相觑,又来不及多想,连忙追了上去。

而这时,那些姑娘被村官和村民一阵言语侮辱和威胁之后,为了以后的生计,她们又一次向命运屈服了,有的人已经开始朝河边走,要主动走回那仿佛与世隔绝的小孤岛,继续守活寡,就在她们要彻底向命运低头,悲伤绝望的时候,京城来的吏部司务大人快步冲了过去,就像拦路抢*劫一样将她们拦住了……

485 多元化选秀

司务大人张开双臂,一副舍生忘死的摸样,拦在那些背上绝望的女人身前,笑呵呵的说:“诸位姑娘请留步,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姑娘们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官服,笑容猥琐的男人,一时间愣住了,而那老村官反应极快,连忙上前,急急道:“司务大人,她们乃是我们村中的寡妇,是不祥之人,小人正要赶她们回去,以免影响大人的心情。”

老村官说的真狠,真亏他能开口说出‘我们村’这三个字,这哪有一点自己人的意思,分明是把这些可怜的女人往绝路上逼呀。

女人们一听,神情更加暗淡了,有人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这个老家伙。

不过刘李佤就在不远处,脸上仍然笑容,其中阿兰看到了他的表情,停下了脚步,挺胸抬头,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下来,虽然没有笑容,却也不再愁云满面,很淡然,青春气息洋溢。

其他女人也看到了刘李佤的表情,看到了阿兰的变化,同时也想起了刚才刘李佤的一番话,命运是可以抗争的,幸福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一时间,女人们纷纷仰起头,有的坦然直视眼前的司务大人,有的横眉怒视身边的老村官,总之她们敢于仰起头,就证明她们敢于面对自己的人生,有了冲破枷锁的勇气。

老村官见司务大人没说话,又见这些女人不动,立刻就要开口再次训斥,却不想被司务大人拦住了,而且语气不善,态度生硬的说:“你要干什么?本官乃是奉皇命来此选拔秀女进攻侍奉天家的,天下女子只要年龄在十四到二十八岁之间的,就连许配了人家的女人都可以选修,能否入选是要经过层层筛选才能决定的,成与不成最后还有由上面的大人甚至皇帝陛下本人定夺,本官现在只是开口询问一下,你就要来阻拦,莫非你想违抗皇命不成?”

老村官一听司务大人连皇帝都搬出来了,险些吓出屁来,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称不敢。

司务大人冷哼一声,怒目环视其他人,那些人也连忙跪倒在地,就连那地方官都不例外,这就是京官的好处,尽管他只不过区区七品闲职,但却是顶着皇帝的名头在行走江湖,谁敢招惹?

而司务大人的反应也都在刘李佤的意料之中,他早就说过,选秀女,进宫伺候皇帝,不一定是要做皇帝的女人,还有的部门专门需要嫁过人生活孩子的妇人呢,进宫当奶妈!

再说了,不就是寡妇嘛!寡妇可能在民间是个敏感,又有些忌讳的话题,可在皇宫内,寡妇遍地跑!想想吧,每个皇帝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每个皇帝在位不管多久,只要活着,平均每年都要有一次或大规模,或小范围的选秀,即便皇帝老到七老八十,仍然有年轻的貌美,堪比孙女的女人被成为妃子,甚至连皇帝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就得给皇帝守寡了。

在皇宫大内,皇子和后妈之间的故事历朝历代都在上演,所以,寡妇在皇宫大内,不但不是禁忌,反而是传统!

总体来说,整个皇宫大内的女人都是属于皇帝的,不过,没有几个皇帝会饥不择食,所以,真正选秀还是有很多规矩的,有人专门负责给皇帝选女人,是正统的,一进宫就能成为妃子的女人,对于这类人的要求就比较严格了,基本上对象都是一些朝中重臣或者封疆大吏的女儿,这是一种变相的联姻,巩固皇权的手段。

真正从民间选拔的秀女就可以随意一些了,只要身家清白,年纪适中,手脚勤快就好,因为她们进宫主要是伺候人的。

虽然都是选秀,但性质既然不同,一个是给领导选家属,一个是给领导选家庭服务员,选家属,当然是越漂亮越好,越纯越好,而选家庭服务员,最主要就是‘活儿好’。

不过这些内部规则这些穷乡僻壤,思想落后又封建的村官肯定是不明白,他们单纯的认为,能进入皇宫大内的女人,都得是纯洁的,美丽的,殊不知,很多皇帝最喜欢寡妇,很多评委老师,就喜欢成熟有韵味的。

司务大人眼睛一瞪,三个村官全部跪伏在地不敢多言,女人们一见这场景,顿时明白,司务大人这是对她们有兴趣啊。她们很兴奋,第一时间向刘李佤看来,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让她们看到了挣脱命运,获得新生的机会。

其实对于刘李佤来说,这并非什么神奇的事情,而是对人心的把握,首先,这个司务大人,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这个年纪的男人本来就不适合做选美活动的评委,很容易把自己陷进去,不过他的第一身份是礼部的官员,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朝廷,为皇帝办事,工作有很大的约束性,只要稍稍动点小心思就有可能是杀头大罪。

所以,在极度压抑中,很容易会让他产生消极的情绪,会兴起应付了事的念头,所到之处看到的都是打扮得体,花枝招展的女人,更容易产生审美疲劳,甚至产生了自己的选美理念,别人觉得美得,他反而觉得差,所以,针对这种人,必须搞出一些他没见过的花样,肯定会容易吸引他。

一切都在刘李佤的预料之中,甚至把评委老师的心态都考虑其中,自然会一击制胜。

司务大人拦着二十多姑娘,对她们半果还挂着水珠的身体丝毫不感兴趣,甚至看都不看,当然也不看她们的脸,满脑子都是刚才海中的胜景,兴奋的问道:“敢问诸位姑娘,刚才在海中那是在做什么?”

姑娘们虽然很兴奋,可比他这样一问却都问傻了,她们只知道是按照刘李佤的设计,利用自身的水性,在水中摆了几个造型,但却不会用语言表达出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关键时刻,她们还是需要找组织。

这时,刘李佤大摇大摆的出现了,站在姑娘队伍的最前方,此时的他看起来,真正诞生了一丝妇女之友的气度了!

486 顺利过关

刘李佤站在姑娘队伍的最前面,气度不凡,就像是带领妇女范围,帮助妇女维权的妇女之友。

那司务大人正在询问姑娘们情况,忽然斜刺里杀出个纯爷们,把他吓了一跳,而且这个纯爷们仅仅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牌四角裤,造型相当别致。

刘李佤不认生,笑呵呵道:“司务大人,你对刚才姑娘们表演的花样游泳还满意吗?这可是南方渔家佳丽的特色表演,在北方绝对看不到。”

刘李佤一开口,就把这些姑娘推上了巅峰,这让姑娘们有些不好意思,但司务大人却是不住的点头,认可了刘李佤的话,他是负责选秀的评委老师,自然见多识广,北方渔家的姑娘不会游泳的都有很多,更别说花样游泳了,而且,以往选秀,都跟相亲似地面对面的相面,看得上就带走,看不上的拉到,到了京城后再统一交给礼部的相关部门负责审核和详细考察,根据她们的自身特点,安排入宫后的工作。

眼前这些姑娘,主动展示自己的特长,才艺供他欣赏的还是第一次,花样游泳固然新颖,节目让人眼前一亮,但司务大人更满意的是,这份主动热情配合他工作的态度。

“花样游泳?不错,不错,确实在北方难得一见。”司务大人点头道。

“不仅如此。”刘李佤乘胜追击道:“刚才大人所见,不过只是其中一种表演方式而已,我们把刚才的动作叫做‘花开富贵’,专门为了欢迎大人的,其他的还有‘龙凤呈祥’、‘吉星高照’、‘五福临门’等很多精彩的表演,这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进京,为皇帝陛下,以及像您这样的达官贵人准备的。”

刘李佤虽然用了一个‘以及’,但还是很巧妙的把这个小小的礼部司务和至高无上的皇帝联系在了一起,这让司务大人心花怒放,他干这个活,看女人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支撑他的也只有在平民百姓抖抖官威了。

刘李佤的话说到司务大人的心里去了,他恨不得把刘李佤带走,就安排在自己身边,天天听他吹捧自己,同时,司务大人一发现,他是来这里选女人的,怎么蹦出个男人给自己溜须拍马了?

“对了,你是何人?”司务大人问道,但却没有了刚才那鼻孔朝天,蔑视一切男性生物的架势,还算客气的问道。

刘李佤很有成就感的指了指身后的姑娘,傲然道:“她们都是我的人!”

“你的人?”司务大人满头黑线的重复一遍。

“都是我旗下的艺人。”刘李佤强调:“我是她们的经纪人,策划师,造型师,教练员……”

“你什么意思?”司务大人掰着手指数着,听得满脸的迷茫。

“简单的来说,她们刚才在海中所做的造型,动作都是我设计并教给她们的。”刘李佤傲然道,自选秀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个绝佳的机会,不但能够帮助这些可怜的姑娘,还能趁这个机会,混在选秀队伍中,混在一群女人之中,即便暗杀令已经召告四海,也绝不会有人去秀女队伍中搜索他,正好趁机和她们一起上京。

司务大人看了看那些姑娘们,似在求证刘李佤的话,而那些姑娘毫不迟疑的全部点头,没有刘李佤她们肯定不会受到关注。

司务大人点头:“好,好,你们的花样游泳很不错,是个新颖又具备观赏性的好节目,是不是有水的地方你们就能表演?”

姑娘们继续点头,司务大人很满意,他已经意识到,如果把这些女人待会京城,在皇帝的后花园的水池中,穿的在少一点,再漂亮一点,表演在认真一点,绝对能让那看腻了无病呻吟一般歌舞的皇帝龙颜大悦,到时候他升官发财不是梦。

自古以来,升官发财最快就有效的方法就是给皇帝敬献美女,司务大人第一次觉得这个工作是那么的重要,那么的有前途。

他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身居高位,甚至成为皇帝的心腹,连忙迫不及待的从怀中掏出一把纸片,挨个发给眼前这二十个姑娘,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只有一个红色的大印,刘李佤笑了,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得到了PASS卡!

司务大人很激动,眼前这些女人在他眼里已经成了贵人,组成了一条星光小道,照耀着他的仕途一片光明,就在他准备好好交代一番,把姑娘们培养成他旗下艺人的时候,一直跪在地上的老村官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下意识指着那些姑娘,还要拿她们是寡妇来说事儿,可见司务大人如此激动,老村官生生忍住没敢开口,不敢在触他霉头,更没想到,这些寡妇会时来运转,只是在海中游来游去,就被司务大人选中,且是若珍宝。

老村官身上还肩负着村中其他人的期望,咬咬牙,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司务大人,您一路舟船劳顿,是不是先进村休息一下,我们已经备下了酒菜,都是刚刚打上来海鲜,给你尝尝鲜。顺便请您看看村里其他的姑娘。”

这老家伙满脸虚伪的笑,就像一个资深的皮*条客,在卖力推销着姑娘,刘李佤看着都忍不住想要过去叫一声前辈。

司务大人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被老村官打扰了,心情很不爽,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他,可看到身边那位地方官也在殷切的望着他,司务大人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这官场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交朋友,别小看任何一个官员,不管官大官小,关键时刻保不齐谁就能帮你一把,所以司务大人不想得罪这个地方官,示意老村官前面带路,同时和声细语的告诉阿兰等姑娘,让她们现在就回去准备,换好衣服,收拾细软,待会和他一起出发,当然这其中还包括刘李佤,尽管他不会被选入宫,但还有价值,还有什么‘龙凤呈祥、吉星高照’等水中动作姑娘们还没学会呢。

487 副本结束

姑娘们愣了很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原本已经注定了悲苦的命运竟然就这样逆转了。终于要脱离束缚,挣脱枷锁,在绝境中开启新生活了,这种起死回生的感觉让姑娘们激动的落泪如雨。

“好了,好了,今天这些眼泪流完了之后,以后就要用微笑面对人生了。”刘李佤高声说道,最后一次嘱咐,也是祝福这些姑娘。

一双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满是感激之情,刘李佤淡淡的挥挥手,指了指小村庄,道:“快去换衣服吧,你们就这样的打扮,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姑娘们红着眼睛也红了脸,她们在这里禁锢太久了,对衣着根本就不在意,甚至有人好长时间都没穿过一件正经的衣服了,连她们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知廉耻,可这样勾引男人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如今要开启新生活了,当然要堂堂正正的做个主流!

姑娘们争先恐后的跃入水中,以前这条小河对她们来说就是牢房的铁栏,现在却成了她们通往自由的通道,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摸样,又恢复了应有的青春飞扬,刘李佤也是真心的为他们高兴。

另一边,小村庄中,司务大人心不甘情不愿,只为照顾情绪的走了一圈,不出所料,那里的女孩子都被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色彩艳丽的服装,梳理着整齐的发型,脸上摸着腮红,唇彩,千篇一律,就像年画上的小女孩,任谁看了也提不起兴趣。

可尽管如此,司务大人还是从这些适龄的女子中挑选出来一个女孩,十四五岁的样子,扎着羊角辫,一反常态的未施粉黛,水灵又可爱,刘李佤看了之后心中一阵绞痛,没想到这小村长竟然孕育出了如此珍珠般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她的命运将会如何,评委老师喜欢这类萝莉型的,小皇帝可是有恋姐情节的!

即便只选出一个人,司务大人也算是给足了面子,老村官热情的款待了他,各式各样的新鲜海产品,吃的司务大人终于露出了笑脸。

吃喝完毕,任凭村民如何热情挽留,司务大人坚持要走,当然,走的时候,拎着一条重十斤的大鱼,还有一筐蛤蜊,牡蛎,大螃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那地方官也没闲着,偷偷塞了一张银票进了司务大人的袖中,看样子数额不大,这穷乡僻壤之地的小官,这位司务大人可能是他一辈子唯一能接触到的京官了,即便他心知没什么大用,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能打点尽量打点,万一人家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呢,即便没有,以后和人说起自己认识京官,也是个吹牛腿的资本。

而司务大人彻底高兴了,这一趟也是他收获最丰富的一次,有吃有喝有钱赚,原来这个工作还是很有油水的,越是穷乡僻壤的乡亲们越热情啊!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一趟差事,竟然遇到了一个近乎极品的小萝莉,还有一队懂得什么花样游泳的姑娘,都是可以满足统治阶级,封建贵族阶级**堕落思想的,对他来说可是大功一件,归根结底一句话,做一个吃着公粮,却给领导办私事的龚雾猿,真好!

村民们浩浩荡荡的将司务大人送到码头,那被选中的可爱萝莉丝毫没有舍不得的情绪,甚至连头都没回,就像某些满怀理想抱负的大学生,背起行囊,勇闯天涯,感觉美好的生活只要迈出这一步就唾手可得,而对这个贫穷的家乡毫无留恋。

刘李佤正好看到了这小萝莉面朝大海,背对村民时,脸上露出的那一抹解脱的笑意,还有自信满满的神情,这让刘李佤很震惊,能看得出,她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又对宫廷生活充满向往,只是她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表现和心思,让人觉得可怕,嫌贫爱富本就是女人的一种特质,只是有些人掩饰得好,有些被现实磨平,有些则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

而另一边,在寡妇村的姑娘们也出现了,无论从穿着打扮上,还是精神面貌,全部焕然一新,让人眼前一亮,她们穿着漂亮的衣服,精心打扮一番,脸上绽放着最美的笑容,卸下了肩上的担子,驱散了心中的阴云,她们还没有考虑未来,只是为了摆脱了过去而喜悦。

见到她们,村里的人一个个板起脸,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其中有很多落选的姑娘,看着她们这些寡妇,眼中喷火,没有羡慕嫉妒只有恨,其他一些男人则情绪复杂,有不舍,有悔恨,早知道下手就好了。

看到男人们不舍后悔的神情,这些寡妇们更开心了,有一种复仇的快感,她们就像一只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摇曳生姿的从所有村民面前走过,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此时的刘李佤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没有再参与其中,他现在可以保持低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暗杀令还在,小心为妙。

没多久,那过足了官瘾,抖够了官位,吃饱喝足又拿又揣又顺利完成任务的司务大人,心满意足的一挥手,众人开始登船,二十个寡妇外加一个心怀远大的精明萝莉,外加刘李佤,地方官和司务大人,一行人在村民热情的送别下登上了大船。

在扬帆起航的那一刻,始终保持低调的刘李佤,站在船舷上,长长出了口气,回望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但对他来说却是一生最值得珍藏的回忆,他在这里死里逃生而且还学会了游泳,带领着二十个寡妇摆脱了命运的束缚,开始了新的生活,同时也让他重新踏上了征途。

这个小村庄短短的几天生活,对他来说就像一个驿站,这段时间就像度假,可现在一切又回归了正规,他还是躲避暗杀令,努力去东宁的京城,和公主姐姐见面,暗斗嫉贤妒能的小皇帝。

不过别小巧了这一次小村庄之旅,他可不仅是学会了游泳,而且这次上京他不再是一个人了,身边还有二十个寡妇要去参加皇宫选秀,一旦她们入选,没准在皇宫大内会受到热捧,关键时刻没准真的能帮助他一把呢。

所以,刘李佤把这一次小村庄之旅归结成为一次‘副本’!

488 高起点培训

在苍茫的大海上,海风阵阵,吹动着船儿前行,海天一色,让刘李佤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七拐八弯的,时而水流湍急,时而风平浪静,好像跨过了不同的海域,可见这个小渔村太过偏僻。

正式驶入大海,兴奋的姑娘们渐渐冷静了下来,尽管她们靠海为生,和大海有很深的感情,却也对这无情的大海充满了恨意,她们的丈夫都葬身此间。

重情重义的姑娘们在甲板上一字排开,默默跪了下来,向着大海默默祷告,似在向他们的丈夫诉说心事,又想是在与自己的过去告别,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起来。

那司务大人喝的有点多,在地方官的陪同下进船舱休息了,船上还有很多水手,但有严令他们不允许与姑娘们接触,因为这些女人都是为皇上挑选的,没准哪位还会成为未来的主子。

刘李佤也是这么想的,她们凭借着‘花样游泳’必然会让小皇帝等王公大臣大开眼界,会成为新宠,尤其是她们的表演,穿的少,湿漉漉,再加上王公贵族都喜欢边喝酒边看表演,这时候是最容易产生冲动的,再加上这些素了不知道多久,如狼似虎,颇具经验的寡妇,无形中大大增加的上位的机会,若是赶得巧,哪位再揣上龙种,那可就一步登天了。

刘李佤觉得,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小皇帝很年轻,正是情动期,不过为了巩固皇权,拉拢大臣,他的真正婚姻一般都是利益性的政治婚姻,一般不会与那些正统的皇后,娘娘有什么真感情,更不会有什么浓厚的兴趣,反而是寻常的宫女,宫娥,名不见经传的妃嫔更容易产生兴趣。所以,一般的皇子,庶出都比嫡出的多。

刘李佤和小皇帝之间的争斗,实力悬殊,如果不去挑拨他们姐弟关系的话,刘李佤可以说毫无胜算,但刘李佤又不想因此去破坏东宁的稳定,更不愿意伤害公主姐姐的感情,何况,在弟弟和男人之间,公主姐姐将会如何选择还不得而已。

总之,刘李佤此行的风险性很大,他需要努力的为自己增强防护措施,保护层越多越安全,而眼前的这些准备进宫的秀女,很有可能成为他将来保命的王牌。

不过此时,看她们跪拜大海的摸样,心中只想着摆脱那悲惨的生活,并没有争取幸福生活的意思,这不行啊,作为女人,作为一个即将进宫的女人,没有上进心是不行的。刘李佤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也有责任给她们上上课,培养出她们拼搏进取的精神,不说把她们各个都培养成‘甄嬛,刘三好’,最起码也得培养成‘若曦、花影’!

刘李佤正想着,姑娘们已经结束了祭拜,甲板上四下无人,她们总算有时间可以向刘李佤道谢了,这其中只有阿兰和刘李佤关系最铁,而其他的姑娘今天早晨还骂过他‘无能’呢,所以姑娘们虽然对刘李佤心存感激,却不好意思主动上前。

大家推着阿兰在前,向他这边走来,忽然一阵莫名的海风吹来,阿兰被推搡着,不小心一个踉跄,一头扎进了刘李佤怀中,刘李佤抱了个满怀,如温香软玉一般,让人爱不释手,阿兰羞红了脸,极力挣扎,可是海风很猛烈,船体剧烈摇晃着,他们只有抱紧彼此才能保证不摔倒,再外加阿兰的挣扎,扭啊扭的,唤醒了沉睡的神兵。

但风浪平静下来,阿兰连忙离开了有些舍不得的怀抱,同时姑娘们也发现了身边的变化,一个个伸手指着刘李佤,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李佤有些窘,连忙转过身,面朝大海,迎着强劲的海风,感觉神兵更坚挺了,但他却在心中感慨,现如今,虽然神兵强劲,即便顶风也可以尿三丈,可是早晚有一天会顺风尽湿鞋,想要男儿雄风保持的更长久,就要学会节制,就像刘李佤现在这样,即便在脂粉阵中,也能不为所动,谨以此句,敬告所有的撸友们,珍爱精华,才能让快乐永驻。

姑娘们将他围在中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他笑,二十个女人,环肥燕瘦,各有不同,却同时对着你笑,看起来宛如百花竟放,但还是把刘李佤笑得发毛,他挠挠头,连忙找个话题道:“这茫茫大海上行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女人们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女人都爱听男人讲故事,无数美好的爱情故事都是从讲故事的开始的,当男人把故事从剧情篇讲到言情片的时候,爱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姑娘们围了过来,刘李佤酝酿了一下感情,若想她们以后在宫中能够出人头地,能够混出名堂,关键时刻能帮助自己,现在从头开始培养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现在以讲故事当培训,首先起点就要高,帮她们树立进宫以后的努力方向,一旦成功,对她们自己也有莫大好处。

刘李佤清了清嗓子,开讲:“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这片神州热土上,曾经有一个强大的帝国,当时他被尊为世界的中心,四海臣服,八方来朝,海外有个厚颜无耻的棒子国,当时棒子国的女人在我们的帝国叫做‘新罗婢’,在南方还有一些群岛国,现在竟然敢和我们争地盘的,可在当时,他们那里的男人在我们帝国叫做‘昆仑奴’,可见当时帝国的强大,而这天下为尊的帝国的统治者,却是个女人。”

啊?这些女人全都震惊了,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女人是附属品,是生孩子的工具,是洗衣做饭的机器,这些就是对女人的定位,可有一个女人,是一个庞大帝国的主宰者,这彻底颠覆了她们的观念,愣愣的看着刘李佤,只见他神情严肃的说:“这位女帝王的一生绝对是个传奇,她入宫是才人,她不是皇家根,一步一席一叩首,不爱胭脂爱乾坤,蹭在庵中落发为尼,曾在冷宫中以泪洗面,玉杯斟满琥珀光,香露流落樱桃唇,他朝精神重抖擞,千古皇朝第一君!”

489 重镇

在众女震惊的眼神中,刘李佤认真的讲述着武媚娘大帝的故事,特别是刚入宫时不受待见,后来太宗皇帝驾崩,她因为没孩子而被迫出家为尼,可谓受冷落到了极致,身如柳絮,完全不能自己做主。

可即便如此,武媚娘大帝仍然没有放弃心中的理想和追求,在一起偶然的机会,他勾搭上了高宗皇帝,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为了得宠,她之计百出,为了上位,她不惜亲手掐死自己的骨肉而陷害皇后,正因为她吃了苦中苦才有计中计,才能成就皇图霸业。

刘李佤用这个真实的故事告诉眼前的寡妇们,她们吃得苦不比武媚娘大帝少,但是否与她一样,有一颗雄心,有无边壮志呢?

很显然,这些女人没有,听完故事她们所有人都处在震惊状态,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现,完全是不可思议,不敢想象的摸样,刘李佤觉得自己的话都白说了,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角落中,还有一个人,虽然没有靠近,但却在侧耳倾听,脸上的神情与寡妇们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认可,憧憬,崇拜的神情,此时正是那个唯一入选的纯美小萝莉。

不管有用没用,反正刘李佤把想说的都说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爱咋咋地吧。

小船悠悠行驶在海面上,依然七拐八弯,途中还远远的看见了一艘飘荡着异样旗帜的大船,刘李佤一眼就认出,那是南川的铁甲战船,而看到南川的战船后,他们所乘坐的小船转身就跑,第一时间降下了船上代表东宁的官方的旗帜,可见在海上南川的威慑力之大。

七拐八弯之后,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陆地,南川的战船也没有追过来,现在两国正处在敏感的僵持阶段,谁也不会主动惹事儿,以免自己的国家陷入被动,或者引发全面战争。

小船靠岸,不过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地,而是陪同的地方官的辖区,这是一个名叫墩池的小县城,已经进行了选拔,可怜的是,县城内无一女子入选,反而在所辖的最偏远的小村庄一下子选了二十一人,不管怎么说,作为地方官还是很长脸了。

地方官下船前,很客气的对这二十多名女子勉励了一番,被嘱咐她们,不管走多远,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家乡,同时也是暗示她们,不要忘了家乡,也不要忘了他这个地方官。

他下船之后,小船继续飘荡,又过了半天的时间,天已近擦黑了,总算达到了目的地,这里是墩池县的上一级单位,名为华兴府,是东宁最南端的一处重镇,东面是海,西面是山,北面与东宁内陆相连,南面与南川国相连,属于边陲重镇,也是东宁与南川暗中走私的中转地。

司务大人本来心情就不错,睡了一下午,醒来后精神更加的饱满,看到这二十多个女人,就像看到了金银珠宝,顶戴花翎,对待她们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处处陪着小心,这让女人们也第一次感受到来此男人,还是一位官员的尊重,有些受宠若惊。

司务大人告诉他们,这里是整个南边选秀活动的集合地,另外还有几位司务大人去了其他的县乡选拔,越好在这里汇合然后统一回京城,不过其他人去的地方比较远,需要几天的行程,所以这些姑娘们要暂时被安置在这里几天。

这个消息让姑娘们很高兴,她们都是穷苦出身,祖祖辈辈都在偏僻的小渔村,别说当扫把星被禁锢,即便是没嫁人之前,她们所见过的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村外的集市,商贩加一起没超过十个人。

而这里不同,她们一下船就感受到了热烈繁华的气氛,高低错落的建筑物造型别致,各式商铺林立,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公子少爷,强壮魁梧的汉子,千金小姐身上的漂亮衣服,令郎满目的首饰铺,香气扑鼻的胭脂店,全都勾起了姑娘们浓厚的兴趣。

女人们,第一是爱美,第二就是爱热闹。在热闹的环境中,她们可以看男人,同时也能展示自己。

此时这些女人就像脱缰的野马,发疯似地冲入了繁华的都市中,看什么都稀奇,看什么都稀罕,作为经纪人的刘李佤也没大方,不但在业务上给她们帮助,对她们进行价值观的培训,此时还出资对她们进行包装,他几乎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交给姑娘们手中,让她们自己去添置衣服和首饰,也让城里人看看咱的素质。即便是那个始终和他们保持着距离的可爱小萝莉,刘李佤也给了她一块碎银子,小萝莉用极度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拿着银子走了。

司务大人也不在意,嘱咐了一声逛完街之后去官方驿馆集合就好,正好趁这个机会,司务大人和刘李佤好好聊聊,尽管这次任务他完成的很成功,可只带女人回京就好了,带个男人到底算超额完成任务,还是算越权呢?选太监和面首是有专门的部门负责的!

所以司务大人趁这个机会,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刘李佤的情况,以及对这二十个姑娘还有什么价值,刘李佤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把自己所知的所有花样游泳的知识,全部用术语的方式告诉给了司务大人,听得他头晕脑胀,一窍不通,不过刘李佤也告诉他,姑娘们很有天赋,也有了一定经验,只要在去京城的路上仔细讲解,很快她们就能融会贯通,而到了京城后,刘李佤自然就会功成身退。

至于他本人的身份,他没说,司务大人也很自然的把他当成了无名小卒,想要从女人身上套取点好处的没见识的屁民,总之,只要不妨碍司务大人领功授奖,其他也不太在意。

司务大人着急回去赶快些折子上报自己的成绩,以免夜长梦多,所以他不再理会刘李佤,只是告诉他官方驿馆的方向,便急急离去了,剩下刘李佤一个人,在这与南川交接的东宁边陲繁华重镇闲逛了起来……

490 离不开的青楼

刘李佤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闲逛,尽管天色渐晚,城镇中依然繁华,酒楼店铺林立,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青楼,张灯结彩,姑娘们花枝招展,在刘李佤眼里,看得格外亲切。

道路两边有很多小商贩,贩卖者海鲜,生意奇好,几乎是抢购,刘李佤听人低声议论,原来这些海鲜都属于走私货。

因为南川海上实力强大,所以深海区域都被他们说控制,让东宁的渔民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在近海进行捕捞,导致水族越来越少,物产在减少,而这时就有南川的渔民冒着风险开始了走私活动,向东宁贩卖海产品,更有一些深海物产在这里已经抄到了天价。

而这些走私犯除了获得了巨大的财富之外,还通过一些渠道获得了很多南川稀有的比方特产,特别是东宁的冶金产物,如菜刀,斧头之类,在南川受到严格管制的金属器具,通过走私去到流入了南川,这给南川的维稳工作造成了一定压力,等于变相的给活跃在南川的东宁间谍提供了武器。

刘李佤一路走一路观察,刚从南川来,在看东宁,尽管两国相连,却有完全不同的制度,南川的高压统治下,人们虽然压抑,生活却安稳。而东宁相对更加开放,生活富裕,却存在着巨大的贫富差和阶级等级,同样是男人,在青楼中,人家就是恩客,你就是龟公,何其的不公平。

不过,这两种不同的制度却让人无从选择,各有各的好处,还是取决于人的心态和能力,在南川也有穷人暴发的,在东宁也有富人破产。

他正无聊的闲逛着,忽然感觉大地一阵震荡,轰隆之声在耳边响起,原本热闹繁华的街头顿时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人们急急忙忙的向两边闪开,刘李佤也挤在人群中,就在这时,一对荷枪实弹,身穿铠甲的士兵出现在街道上。

这是一队混合编制队伍,其中第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身后两个武装到牙齿的铁甲兵,宛如坚不可摧的移动城堡,最后是二十几个穿着铠甲,腰胯钢刀的普通步兵,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街道上,神情冷漠,眼神犀利,四处打量着什么,刘李佤暗自心惊,幸好身边有个胖子,躲在他身后,就像一堵挡风的墙。

士兵们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左右巡视着,许久才消失不见,刘李佤长出一口气,身边其他人也放松下来,有人低声议论,原来这种巡逻方式是最近才出现的,好像是在捉拿朝廷要犯。

刘李佤不知道这个朝廷要犯是不是自己,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第一时间找到了一间胭脂店,买了一只女人画眉的炭笔,凭着记忆在自己的脸上点了几颗‘痦子’,找个没人地方撒泡尿照照,果然判若两人,这才放心大胆的再次回到街上。

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安全,毕竟是皇帝亲自下的密杀令,谁不想趁机讨好皇帝陛下呀,肯定都憋着劲要弄死自己的,刘李佤一时间不想去官方驿站了,因为不知道密杀令下达到了什么地步,没准向无品阶的小吏驿丞都下发了呢。

只要等到几个司务汇合在一起,出发去京城的时候再出现,不然决不能出现在任何官方场合,而最安全的栖身之所就是青楼,那里是达官显贵,上流社会人士出没的地方,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大规模的搜查的。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但仍然不影响城市的繁华,晚上竟然还有夜市,也是走私的黑市,这个时候的货更多更好,而刘李佤找了一间热闹的酒楼,吃了一条鱼,还被遇刺卡了嗓子,而且还是南川的鱼,走私货,之所以卡嗓子,说明水货总会存在一些问题的。

他一个人默默的吃着,听着旁边人闲聊,很快就锁定了一家叫‘天海蓝’的青楼,大家都在谈论,并且有人吃了饭就出发赶过去了,肯定是一家有名的去处。

刘李佤跟着几个同去人走在街上,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很快来到主街道上的‘天海蓝’,这里的规模和醉心楼差不多,四层的木质建筑每一层都挂着大红灯笼,灯火通明,门外人们出出进进,两个姑娘花枝招展的在招揽客人,两个龟公陪着笑脸,见人就说吉祥话,刘李佤不屑的撇撇嘴,他早就告别这个初级阶段了,在醉心楼,都是客人给他说吉祥话,求着他乱点鸳鸯谱。

在刘李佤前面,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手中一把白纸上,摇出了地位和风度,龟公看到他就像看到亲爹一样热情,而那中年男人也确实出手阔绰,一锭银子扔出去之后,拉着龟公问道:“今天有什么新鲜的吗?”

“有。最新鲜都给大爷您留着呢。”龟公挤眉弄眼的看了看四周,好像很神秘,其实嗓门一点都不低,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刚才南边跑过来的几个姑娘,纯的如冰,嫩的出水,保证您满意。”

“哦?南边又来人了,我最喜欢她们那股怕怕吓吓的单纯劲了。”中年男人猥琐的说,几乎都要流口水了,喜欢看女人害怕的摸样来满足自己的占有欲,一看就不是真正的花中高手,如果是高手的话,讲究的应该是水乳*交融,共同快乐。

尽管他们的话说的很隐晦,但刘李佤还是听出了端倪,所谓南边来人,应该是偷渡过来的南川国的女人,刘李佤只去过南川的国都,几乎都没看到过街上有新人,看不出贫富程度,但现在看来,恐怕南川的百姓生活的很困苦,想想也能明白,南川,一个靠海的国家,可沿海大部分都被舰艇,军舰所占领,每天就是演习,严重干扰了百姓的生活,想富裕也不能啊。

但没想到,竟然有人偷渡,而且还是女人,刘李佤震惊了,他记得,在后世河蟹天朝,某一地域,曾经拒绝给年轻妇女办理签证,就是防止她们出国当姑娘,哼哼,历史出现了惊人的巧合!

491 个性知府

刘李佤跟着一群兴奋的人走进了青楼中,大厅内热闹非常,莺声燕语,好一派纸醉金迷的靡费场景,不过在刘李佤眼里却格外的亲切。

这里的姑娘们很有特色,特别是皮肤,各个都是古铜色,小麦色,穿的衣服更加的少,几乎都是薄纱罩体,肉隐肉现。

而男人们则都一样,痛饮,狂欢,搂着就不撒手!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里的客人都很有秩序,大家都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搂着自己怀中的姑娘,享受着自己的乐趣,没有脸红脖子粗的吆五喝六,也没有喝点酒抢漂亮姑娘的事情发生,这让刘李佤很难理解,青楼嘛,就是充满粗俗与暧昧的地方,现在大家都如此遵守秩序,各自搂着自己的姑娘,互不打扰,甚至对周围视若不见,这到底是青楼啊,还是大学自习室啊?

刘李佤一愣一愣的被安排在靠角落的一张桌子,当即就有姑娘上前,唯唯诺诺的摸样,刘李佤一眼就能看得出,这种生疏感并非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有些怕,幸好刘李佤这张脸长得足够奶油,不但看起来人畜无害,而且还很招女人喜欢。

刘李佤微微一笑,拉过一条板凳,让姑娘坐在,是坐在自己身边,并没有拉入自己怀中,这个动作让姑娘紧张的情绪大减,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感激,感激他的体贴。

很快,小厮按照最低消费标准端上了酒水,简单的干鲜水果和一壶酒,姑娘虽然招待客人略显生疏,但是端茶倒酒很是熟练,给刘李佤满上酒,自己举杯相邀。

喝了杯酒,刘李佤仍然感觉此间气氛很郁闷,尽管也有姑娘在唱曲,其他姑娘穿的很少,风情万种,可一人搂一个,悄悄的各忙各的,没有淫*声浪*语的青楼还能叫青楼吗?

刘李佤有些纳闷,低头问身边那姑娘道:“你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都是在这种祥和宁静的气氛下找乐子?”

那姑娘抬头看了看周边的男男女女,哼了一声道:“才不是呢,这些男人平日里都坏事了,什么羞人的话都敢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什么羞人的事儿都敢做。”

“哦?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呀?”刘李佤好奇的问。

姑娘朝留上努了努嘴,道:“还不是因为那位大人。”

“大人?”刘李佤更震惊了,没想到有朝廷官员公然狎妓,当然,在他们内部叫做与民同乐。不过这种情况在醉心楼几乎没见过,一般的官员都叫姑娘出、台,很少亲自路面。

姑娘低声在他耳边介绍道:“楼上那为乃是我们华兴府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以前也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大才子,上京赶考高中进士,被钦点为知府,他自从上任之后,白天忙于公务,勤政爱民,百姓有口皆碑,可每到了晚上,都来我们天海蓝过夜,夜夜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而他每次来,都会吸引很多本地的乡绅老爷,他们就这样在楼下等着觐见大人的机会,为了不打扰大人的雅兴,所以才会如此悄声无息。”

听了她的解释,刘李佤彻底明白了,原来本地最大的官,一把手就在楼上,而楼下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名流,目的是为了趁机巴结知府,不过也不能干等,交了个姑娘作陪,闲着无聊,假戏真做,这知府是不是和青楼串通好的,利用这个方式刺激消费呀?

这个姑娘谈起这位知府大人,甚至激动,也不像刚才那般羞怯,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个知府人长得英俊,年轻又有学识,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当了知府之后,更是兢兢业业,造福一方百姓,当地很多疑难问题都在他上任之后得到了解决,百姓们交口称赞,有口皆碑。

刘李佤看得出,这位知府大人不仅受到百姓的夸赞,就连这些青楼的姑娘都对他青睐有加,可谓风靡一方。

不仅如此,姑娘见到刘李佤望着楼上,有些质疑的目光,这位青楼姑娘开始为这位狎妓的官员辩解道:“他尽管每晚都来这里过夜,但却是在忙完了所有公务之后,而在这里也并非寻花问柳,只是吟诗作对,喝酒谈天,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却仍然坚持着每天处理公务,只有晚上才来这里……”

姑娘急切的说着,神态严肃,言之凿凿,生怕刘李佤不信。

他的态度让刘李佤很感慨,这说明什么,说明一个真心为民做主,为民办实事的官员,即便你贪污,你违纪,老百姓也不会在意的。

姑娘说起这位知府大人,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同样也没忘了为刘李佤服务,一杯杯给刘李佤到这酒,举杯就干,而下酒菜就是这位知府大人,当一个地方官能受到青楼姑娘的爱戴,那不是极度**,就是嫉妒可爱。

姑娘兴致勃勃的说着,忽然,大门敞开,又有一票男人进来了,而这次进来的男人与在场的男人不同,在场都是当地颇有名望或者有资产的乡绅财主,岁数偏大,而此时进来的七八个男人都是年纪轻轻,看起来最大的也就二十出头,他们进门后,熟门熟路的各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套路和刘李佤基本相同,一个姑娘一桌酒菜,时而和姑娘闲谈几句,也不喝酒,更多的时候盯着楼上知府大人所在的房间。

刘李佤一看这场景,又纳闷了,忍不住问旁边的姑娘:“这些不会也是仰慕知府大人而来的吧?”

姑娘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大人为官别具一格,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原来衙门内那些不作为的官吏,上至师爷下至捕快全部罢官免职,而后选拔新的官吏,由他亲自出题考试,任人唯贤,量才适用,而且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谁能通过考核,有真本事真才学,立刻就会被录用,前些天,大人安排了几个人冒充强盗,公然在集市抢*劫,一个汉子见义勇为,将三人制服,而这个汉子如今已经被大人任命为捕头,所有人都很满意大人的做法,而眼前这些年轻人就是为了大人的考核而来,大人没完都会出一题,或是诗句,或是对联,凡是能够接上,并且对仗工整,意境相投的,大人将会任命其为师爷。”

492 理解万岁

姑娘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这位个性知府的点点滴滴,刘李佤听得也是震惊不已,不得不成为,这位知府大人确实很有个性,而且口碑极佳,但刘李佤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跨时空的开展起了官吏公开选拔活动,这就相当于龚雾猿考试啊,而且考试的地点竟然是随机的,而且他做的更加公开,更加透明,人才呀!

现在他即便身在青楼,也想着工作,想着招聘,而且还是要给自己招聘助理,衙门师爷,之所以选择青楼招聘,是因为助手和领导首先要能玩到一块去,才能培养出默契,工作上才能做到一块去。

师爷这个职位,不属于朝廷正式的官员编制,属于体制内,但工资不走国家财政,而是衙门单独给发薪水。一个衙门只有一个‘官’,那就是知府老爷,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吏’,是知府老爷自己组建的领导班子,所以知府有绝对的任免权。

即便不是官而是吏,但在民间老百姓眼里,依然是官员,属于统治阶层。就像后世,老百姓感觉,只要穿着制服,就是与众不同的,只有这个单位出了事儿,我们才知道,在体制内穿着制服的也有临时工!

在刘李佤看来,这位知府大人就是体制改革的先驱者呀。

就在这时,楼上那位知府大人所在的房间忽然大门被打开了,楼下诸人顿时精神为之一震,立刻放弃了怀中的姑娘,齐刷刷的向上望来,这说明,在男人眼里,前途永远都比女人重要。

在那房间中,一个容颜俏丽的姑娘莲步款款的走了出来,芙蓉粉面,眉眼含春,这让楼下的很多姑娘都觉得不爽,就连刘李佤身边的姑娘都咬牙切齿,她们都是知府大人的爱慕者,都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自然对这个春意盎然的姑娘羡慕嫉妒恨了。

那姑娘摇曳着甚至站在楼上的围栏边,很享受这万众瞩目的感觉,尽管这些目光一半不是关注她,另一半不是很友善,但她还是很享受,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半天不说话,吊人胃口,下面有人都想朝她仍酒杯了,这才开口道:“知府大人命奴家来问一声,诸位有多少人对衙门师爷的差事有兴趣?”

“有!”兴奋的响应声如山崩海啸。

声浪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刘李佤也没想到,在场不仅刚才那几个年轻人,还有很多中年人都是来等机会的,刘李佤见识过龚雾猿考试现场,此时看起来,人数虽然不及,但疯狂气氛却如出一辙。

师爷,为了这个职位疯狂是很容易理解的,在这个边陲重镇,师爷就相当于市委秘书长啊,这要在后世,得怎么折腾才能爬上这个位置,可在这里,只要在青楼回答知府老爷一个问题就可以,别说他们,就连刘李佤都摩拳擦掌的想要试一试。

在山呼海啸般的呼声中,那姑娘平淡一笑,手中托起一个卷轴,手腕一抖,卷轴散开,一米长半米宽,白底黑字,竟然是一个上联,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往好了说叫书法,在刘李佤眼里就是涂鸦,反正他一个字也不认识。

人们擦亮了眼睛仔细看去,那姑娘开口道:“大人说了,此上联就是今天选拔师爷的题目,大人说,师爷是知府的左膀右臂,首先要求师爷有真才实学,与知府有共同语言,共同爱好,才能更好的沟通,当然还需要师爷能够时时刻刻理解知府大人的心思和用意,所以对答此联,不仅要求对仗工整,还要体会到大人写上联时的心境,大家凡是有意协助大人去衙门做师爷的,尽可以试试。”

这姑娘说完,顿时让众人情绪高涨,每个人都擦亮了双眼,盯着那上联,尽管刘李佤看不懂,但没关系,旁边有人喃喃自语都念了出来,上联是:“恋恋红尘数不尽,更遗相思漏。复往夕,痴心醉了一地。”

众人口中喃喃念叨,纷纷挠头,既然敢应聘师爷,那就都是读书人,自持有几分才华,自然一看就明白这上联的意思,就连刘李佤这小白都懂,这分明就是酸秀才在吐槽嘛。

这上联是说,滚滚红尘,痴痴情深,聚散终有时。这酸溜溜的知府大人以前也是风流人,喜欢过一个佳人,爱的死去活来,尽管对联里没说结果,但肯定是劳燕分飞了,如果成了他也不能逛青楼了。

明白了意思就知道,这对联并不难,就是一个大学生,高中时期有个女朋友,两人海誓山盟,生死相许,结果四年大学上完,早已物是人非,女人嫁作他人妇,男人体会奔波苦,悔悔悔,痛痛痛!

不得不说这题出得很有技巧,首先这上联说明,这位知府大人并非好色之徒,只是因为饱受情伤从而留恋青楼,这非但不会影响他的形象,反而会让人产生同情,硬汉也温柔的感觉,看看身边有识文断字的姑娘那同情,渴望的表情就知道。

另外此联的一层意思是留给答题者的,大家要揣摩他的心思来接下联,主要是意境。

众人挠头,都难再了意境上,其中有几个人自持才华,站起来对了几联,可楼上没有任何反应,很明显是没通过。

刘李佤端着酒杯,旁边的姑娘一脸焦急,低语道:“没想到,原来大人也是个伤心人,哎,只恨奴家没有文采,不然一定对出下联,好好劝慰他一番。”

哦!她这一番自语反而提醒了刘李佤,这上联的水平就在于此啊,女人见了想要安慰他,男人见了想要讨好他,必然都不和他心意,作为师爷,既是事业上的帮手,又应该是生活中的朋友,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你的安慰,更不需要讨好,需要的只是理解。

理解?这种读书人,一生为了考取功名问奋斗,在苦读圣贤书的时候,忽略了人生中太多的精彩,待有一天榜上有名,衣锦还乡,可有些东西已经永远的错过了,这就是科举制度的悲哀呀,高中三年,人生中的花季雨季,就是应该浪的时候,可却被几十斤中的书包,和上学时的星星,放学时的月亮所取代,哎……

这样一想,刘李佤也是过来人,高中时期也有女生给他递过纸条,也暗恋过美丽的英语老师,可很久以后再回忆那原本应该美好的时光,满脑子有的只有习题和试卷。

所以,此时此刻刘李佤很理解这位因为读书而错过美好恋情的个性知府,他用手沾着酒水,在桌上写到:“悠悠人生几春秋,为憾博才疏。看今朝,梦想毁去半生。”

493 觐见

悠悠人生几春秋,为憾博才疏。看今朝,梦想毁去半生。

刘李佤有感而发,一笔一划在桌上写下了这句话,写得是简体字。也正因为是简体字,让身边那并不认识很多字的姑娘也看懂了,她一字一字的念,越念越心惊,越念越激动,但刘李佤全部写完之后,她又大声的,完完整整的念了一遍。

原本嘈杂的现场在姑娘这一嗓子之后瞬间沉寂下来,无数双眼睛向这边看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分析这句话,只是诧异一个姑娘竟然来对对。

不过就在这时,楼上的房间内也传来一声诧异的声响,那楼上的姑娘神色一紧,连忙转身回房去了,众人这一下明白过来,这说明,屋里的大人有了选择,而且是一个姑娘对上来的。

很快,楼上那个女人又出现了,这次没有摇曳生姿,没有春意盎然,阴沉着脸,看着刘李佤身边的姑娘,没好气道:“小丽,大人又出了一联,而且是单独出给你的,请你来对。”

众人大哗,果然,刚才这姑娘的下联被大人看上了,这些男人各个都是饱读诗书,自持才华横溢,此时却被一个青楼姑娘比了下去,心有不甘,开始回味刚才的下联,可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对仗工整,意境相投,让他们无话可说。

这时,楼上那姑娘没有了刚才的神气,仿佛被心上人抛弃了一般,看着楼下的小丽就像面对轻敌,不等人们回过味来,便急急的说:“大人的下联是,情愁易长,眉间心头,此生奈何峰回路转。”

上联一出,根本就没有注意听,更没人去思考,目光全部集中在刘李佤身边那姑娘身上,这姑娘自然也紧张万分,因为对联根本就不是她对上的,现在万众瞩目的,她急急向刘李佤求救,一把拉住刘李佤的手,眼巴巴的望着他,就等着他对上下联再以身相许了。

刘李佤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过了关,那就顺便陪他玩下去吧,而且,这是个新上任的知府,白天是正经人,晚上正经起来不是人的个性人才,再加上自己化了妆,现在和他搭上,没准能套出点关于密杀令的事情。

刘李佤想了想上联,关键的时刻文思泉涌,自然而然,几乎脱口而出,对他的下联:“爱恨难恒,水流花落,当年犹记言笑晏晏。”

情愁易长,眉间心头,此生奈何峰回路转。爱恨难恒,水流花落,当年犹记言笑晏晏。

人们不自禁的念叨着这副对联,不仅对仗工整,辞藻华丽,理解了其中含义,有人忍不住高声叫好,大叹对得妙。

上联是说,他虽然失恋了,但仍然念念不忘,希望有一天能够峰回路转,再续前缘。而下联则告诉他,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就像落花凋零,流水远去不复返,只要把美好回忆留在心头。

众人惊奇的看着刘李佤,很显然,刚才那一联也并非是青楼姑娘所做,而是出自他的手笔,可在场大多都是当地人,也都是一些有名的风流名士,彼此相识,可却每人认识刘李佤。

可不能他们猜测,楼上又传来了动静,那传话的姑娘进房后很快又出来了,微笑着看着刘李佤,道:“这位公子,大人请你上来共饮一杯。”

众人哗然,很多人唉声叹气,知道这次竞选师爷彻底失利了,没想到被这面生的外来人抢了先,其中有人甚至怀疑刘李佤是来自南川的奸细,想要开口,不过人家知府大人只是邀请他喝杯酒,并没有真的任命为师爷,让一些动歪脑筋的人无从开口。

刘李佤对自己能够入选也有些意外,不过在这青楼被一个男人邀请,成为入幕之宾,这让他有些别扭,但身边那姑娘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很高兴能得到这个机会,依然紧握着刘李佤的手,不过却对刘李佤没意思,而是想让他带着去见另一个男人,这让刘李佤更别扭。

不管怎么说,这个觐见知府大人的机会落到了他的头上,正好符合刘李佤的心意,探探口风,了解一下当前的形式也好嘛!

他拉着姑娘,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姑娘牵着他的手,迫不及待往楼上走,姑娘的屁股扭啊扭,扭得心里直颤抖。

姑娘很兴奋,可是一到门口,被那为传话的姑娘拦住了,冷眼看着她,冷冷道:“小丽,你也太不懂规矩了,这楼上岂是你这种身份能上来的,何况大人召见的是这位公子又没说要见你,你还是识趣点吧。”

这一番冷言冷语把小丽说得直想从楼上跳下去,可是她对知府大人满心崇敬,哪怕只见一面也好,但又不得不遵守规矩,一时间有些为难,而刘李佤是最见不得女人受委屈的人,何况还是他身边的女人,他看着那传话姑娘道:“她是伺候本公子的,今天自然是本公子到哪她就跟到哪,我现在就去见知府大人,如果知府大人也同意,她就得继续进去伺候本公子。”

那姑娘没想到刘李佤这时候竟然不急忙的去讨好知府大人,反而有闲心为一个青楼姑娘出头,真是少见,她撇了撇嘴没出声,让开了道路并顺手推开了门。

刘李佤看了一眼小丽,示意她稍等,自己迈步走进了房间,刚一进门,就有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小屋子里很昏暗,只有一盏红烛点在桌上,一个男子坐在桌边,身上的官服穿得很整齐,证明他并没有做过什么苟且之事,但头发散乱,面容憔悴,手中拿着大碗,碗中空空如也,桌上还有个酒坛子,他正哆哆嗦嗦的抱着酒坛子往碗里添酒,这是典型的失恋综合征,玩憔悴嘛!

失恋还玩颓废,一般都是高中生的最爱,不过在后世,在黑木耳逐渐低龄化之后,玩颓废的男生越来越少,无论男女,没有个‘备胎’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非主流,所以刘李佤看到他觉得很亲切,而且看得出,这为知府大人年纪不大。

他双手抱拳,低唤一声:“拜见大人。”

颓废男刚倒上一碗酒,一仰头,一饮而尽,面前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刘李佤,舌头都大了:“就,就是你刚才对上了我的上联?不错,很有才华,对仗工整,深得我心,不过,你怎么俩脑袋,而且我怎么看你像个人呢?”

废话,什么叫像人,老子本来就是人。这家伙看人都俩脑袋了,喝了多少这是?

刘李佤苦笑一声,向前一步,想要让他看清楚自己,他也想看清楚对方,可这一走进,四目相对,那颓废男顿时跳了起来,酒意全无,刘李佤也是大吃一惊,两人不约而同的指责对方道:“大哥(三弟)!”

494 三弟

没想到啊没想到,刘李佤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实在亲戚。

在这个世界,刘李佤尽管还是没有彻底融入其中,但有了武丽娘,秦婉儿等一众老婆,还有侍郎公子,闻俊,包括曾爷春哥杨小四等朋友,另外还有两个结拜兄弟,当时进京赶考的秀才举子,二弟是来自东海边小村庄的吴钰洲,三弟是来自南垂重镇的才子杜少府,而眼前这位落魄颓废的知府大人就是他的三弟,曾经给他当过肉蒲团的杜少府!

杜少府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刘李佤,确定是他之后,一下子冲过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刘李佤笑了,这感觉很真实,真想看到亲人似地,尽管当初他只是因势利导,和两人结拜为兄弟,不是那么正式,多少有些玩味,但杜少府和吴钰洲都是从小念着‘忠孝节义’四字美德长大的,对于义气,文人看的更重,对待结义兄弟,就像效忠皇帝,孝敬父母,守护节操一样,是需要用生命去守护的。

刘李佤很喜欢这些传统美德,只是在后世,这些美德都被真金白银的利益所取代了,面对此事激动万分的杜少府,刘李佤自己都有些惭愧,但他很快全情投入进来,真心实意的把杜少府当做兄弟来看待,开始全身心的融入这个时代。

“大哥,你怎么来了,是专程来看小弟的吗?”杜少府醉眼朦胧,但清醒了不少,拉着刘李佤坐下,主动给他倒酒。

刘李佤看着他身上代表他与众不同的官服,微笑道:“三弟,恭喜你呀得偿所愿,金榜高中,官袍加身,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为你的家乡造福了。”

说起赶考,杜少府也很骄傲,这是文人最大的骄傲:“是啊,小弟幸不辱命,榜上有名,被钦此进士出身,又被安排在这里当知府,确实有机会施展抱负,可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尽如人意。哎,算了,大哥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怎么来这了,我在京城回来的时候路过临榆县,去过醉心楼,可没见到大哥你。”

“哦?你去了醉心楼,那里怎么样?”刘李佤就是想来打探消息的,遇到杜少府说话更放心了。

不过他这样一问,反而让杜少府有些忸怩,嘟囔道:“这个,我只是路过,短暂的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没看到大哥,那姑娘也不在了,我也没多呆。”

姑娘?刘李佤皱眉,但很快就想起来了,当时他之所以能遇到杜少府等进京赶考的秀才举子,就是因为替醉心楼招揽生意,把他们勾引到醉心楼,武丽娘当时为了拉拢杜少府和吴钰洲这两位来自海边,将来会有利用价值的才子,特意出动了两个姑娘,而且是两个用鱼鳔装血冒充保护膜,给杜少府这俩小子激动坏了,占有第一次,是男人最难忘的。

随后那两姑娘一口一个相公的叫着,叫的人骨酥肉麻的,尽管他们心知是逢场作戏,青楼无情,姑娘无意,但这小子金榜题名之后,还是忍不住去醉心楼一趟,到底还是对第一滴血念念不忘,只不过很可惜,既然刘李佤不在,那武丽娘肯定也不再,武丽娘不再,那些作为间谍的姑娘都和她一起衣锦还乡了。

很显然,杜少府对那为他流过第一滴血的姑娘念念不忘,金榜题名之后还披红挂绿的来找过她,只可惜没见到人,再也没见到刘李佤的情况下他就回来了,不过回来之后,原以为是衣锦还乡,风光无限,可刚一回来就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你这是怎么回事?当了知府大人,可以一展抱负,造福百姓,还可以光宗耀祖,光大门楣,怎么大好光阴,却窝在青楼妓馆里度日呢?”作为大哥,刘李佤很是关心自己的三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弟沉沦堕落,变成三弟肉蒲团啊!

杜少府重重一叹,苦恼的抓着散乱的头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想起了伤心事,酒意再次上涌,他支支吾吾的说起了伤心事。

原来,他衣锦还乡之后,第一件事是走马上任,第二件事就是大肆庆贺,更准备与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一起钻过小树林的女友成亲。

当初他虽然是远近闻名的才子,但那姑娘家也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的千金,而姑娘的财主老爹为人视财如命,尖酸市侩,在当地口碑极差,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为了叫长工多干点活,后半夜钻到鸡窝里学鸡叫的主儿。

所以,他一直反对女儿和杜少府来往,这次杜少府高中进士,为主动一方的一把手大官,心想这次地主老财总没话好说了吧,可谁没想到的是,随着杜少府上任,朝廷礼部派出的选秀官员也在同一时间到达了。

这次选秀以南方地区为重,因为男方原来东宁中心,却与南川相连,属于最容易被分裂出去的敏感地段,所有皇帝对这些边陲重镇很上心,想要利用这次选秀的机会,和南方的边陲重镇搞好关系,特别是对待一些南方边陲有势力有实力的大家族,皇帝更是屈尊降贵想要和他们联姻,将这些地主老财的闺女娶入宫中,到时候这些在民间拥有很大势力的地主老财就会和皇帝成为一家人,会主动起到维稳的作用。

选秀和选妃同时进行,在民间选秀,在地主阶级选妃。双管齐下,既显得亲民,又能拉拢地方势力,小皇帝用心良苦啊。

这则消息传出,杜少府那周扒皮一样的老丈人欣喜若狂,在第一时间给自己唯一的闺女报了名,并大把撒钱,拉拢腐蚀负责选秀的评委老师,在强大的金钱攻势下,他的闺女顺利入围了。

而且,这地主老财都是欺男霸女的主儿,当然是谁家闺女好看抢谁家的,所以,他们的下一代基因都不差,更何况,还是能让杜少府这种风流才子神魂颠倒的人物,不说倾国倾城,也是貌美如花,所以在先天和后天条件都具备的情况下,老地主的闺女不但入围了,而且领到了PASS卡,得到了进京参加总决赛的机会。

从那之后,杜少府就没有见到过这个姑娘,本想趁没上京之前把生米煮成熟饭,可现在,只能天天看着粮仓叹息了。

495 密杀令

杜少府很郁闷,本以为自己高中进士,从此步入仕途,成为人上人,先是想要圆一下自己的露水情缘,可惜醉心楼内的露水已经蒸发了,一心一意的回来和女友完婚吧,可女友又要成他人妇了,他拉着刘李佤,满嘴酒气,含糊不清的吐诉着郁闷:“大哥你说,我十年寒窗苦,总算熬出头了,名望,身份,地位,一朝拥有,可为什么却连一个女人都留不住呢。”

刘李佤抢过酒坛子,苦笑一声,道:“兄弟,我劝你还是想开点,人生漫漫,以后这样的事儿多着呢,这种情况,往乐观了说,解释为,上天是公平的,让你有一得就有一失。如果从现实的角度来解释,只能说你还不够档次。尽管你举得你主政一方,成为了人上人,可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初你一名不文,地主老人看不上你,现在你功成名就,地主老爷还是看不上你,因为上面还有比你更高更帅更富的!”

杜少府就像被一语点醒的梦中人,怔怔的看着刘李佤,刘李佤也是一个吐槽成瘾的人,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其实你也不能怨那为地主老财,俗话说,人往高处走,人家的选择是没错的。就像你,十年寒窗口,为了今天的功成名就,人家嫁闺女,自然也希望找个乘龙快婿。

说好听的,这就是人往高处走,其实就是人心不古,永远满足不了的是人的贪念。你今天当了知府,不是照样想着有朝一日当道台,做布政使,然后扶摇直上到京城,入朝堂,拜相封侯嘛。”

“对,没错,大哥你说的对,人的贪念是永远无法满足的,可是,我就喜欢我的小花,为了她我也可以努力奋进,但却终生也达不到她爹的要求。”杜少府明白了刘李佤的话,但仍然对地主家的闺女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可是,杜少府真的永远达不到要求,因为人家是作为秀女进京,是要嫁给皇帝的,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任你千般努力,任你才华横溢,可人家玩的是出身和血统,拥有比你优胜的DNA,没有可比性。

“恋恋红尘数不尽,更遗相思漏,复往夕,痴心醉了一地。悠悠人生几春秋,为憾博才疏,看今朝,梦想毁去半生。”杜少府幽幽的念着刚才的对联:“情愁易长,眉间心头,此生奈何峰回路转。爱恨难恒,水流花落,当年犹记言笑晏晏。大哥你说的对,既然我为梦想已经毁去了半生,得不到的终究是得不到,我又何必再纠结呢,只要记得当年的好,总算人生不枉然。”

刘李佤满意的点点头,失恋这事儿,就得自己想明白,想通了,也就过去了,他满上两杯酒,兄弟二人痛饮一杯,甚是痛快,杜少府脸上的阴云尽散,总算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还带着堂堂知府的霸气:“多谢大哥,幸好你来了,就像神兵天降一样,听君一席话,让小弟豁然开朗啊,真没想到,在这遇到了大哥,大哥……不对呀?大哥,你怎么在这?”

靠……刘李佤大骂一声,这孙子光顾着失恋了,才想起哥来。刘李佤没心没肺的还要骂他,却见杜少府忽然站起身,在那整整齐齐的官服上,上下翻腾,最后,从贴身的衣服中抽出一张纸条,摊开,上面有一幅刘李佤的画像,画的惟妙惟肖,特别是拿猥琐的神态,栩栩如生。而在画像的下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杀’字,背面是用朱砂笔写的红字‘密’!

全天下能用红笔写字的之后一个人,那就是皇帝,这就是所谓的朱笔御批。

杜少府颤抖着双手将密杀令递到刘李佤眼前,不过刘李佤并不像他那样吃惊,他已经料到这个密杀令肯定会发到杜少府手里,因为他是刚刚参加了殿试的举子,又是钦点的进士,属于天子门生,是小皇帝的嫡系,这张密杀令必然会发给他。

刘李佤并不怕而且还很欣慰,因为自己这个结拜兄弟并没有一点要捉拿,杀害自己邀功领赏的意图,此时正仔仔细细和画像对比呢。

刘李佤化了妆,如果按照这个画像,一般人乍一看还真认不出来,可杜少府喝多了,刚才突然看到自己,完全是凭借心底的印象认出了自己,可现在清醒了,再看画像反而觉得不像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大哥,这上面到底是不是你?”

“你觉得呢?”刘李佤反问。

杜少府挠头:“和这张画像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封密函,密函上面没提名没提姓,只说此时乃是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辈,即将带着重大秘密投敌叛国。但凡遇到此人者,就地处决,先斩后奏,那上面有皇帝陛下的宝印。我当时看着觉得像你,但却没有相信,可现在看又觉得不像你,大哥,你跟小弟说实话,这到底是不是你?”

刘李佤淡然一笑,没有回答,他想要杜少府先表态,杜少府彻底开始挠头了,仔细看着刘李佤点着北斗七星痦子的脸,他都有些恍惚,不知道刘李佤到底长什么样了。嘟囔道:“我觉得这密杀令的上的肯定不是你,大哥你不是在醉心楼嘛,怎么可能是投敌叛国的叛徒呢,一个龟公投敌叛国,敌国需要你什么呀?”

对呀!刘李佤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一个龟公,投敌叛国,敌国也得接收呀,龟公能有啥价值啊。小皇帝肯定也知道这点,所以并没有在密杀令上写自己的名字与背景,不然太没有说服力了。

不过,也不能说刘李佤叛国之后一点价值都没有,最起码他把南川国未来的女皇陛下伺候的很舒服,但是,他没有泄露任何有关东宁的机密,反而把南川的最高‘机密’了解了一个透彻,连几根毛都数清楚了。

“还是不对。”杜少府忽然醒悟:“大哥,你不是在醉心楼吗?怎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了?这里可是与南川国接壤……投死叛国?莫非……”

496 夺妻之恨

杜少府总算明白过来了,他一个龟公,尽管不能投敌叛国,但更没有理由随便千里迢迢来这千里之外呀,何况手中的画像实在和刘李佤太像了。

他看着刘李佤始终挂着微笑的脸,这一下酒劲彻底醒了,将酒坛子退到一边,凝眉陷入了沉思,刘李佤知道,他陷入了很强烈的思想斗争中,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通缉令上的人,在思考着如何处理,一面是结拜兄弟,一面是可能一步登天,位极人臣的大好机会,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慎重处理。

很快,杜少府就做出了决定。在刘李佤的微笑中,将那密令撕开,在蜡烛上引燃,付诸一炬。

刘李佤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很感动也很欣慰,主动倒了两杯酒,拍着杜少府的肩膀道:“好兄弟,啥也别说了,看上哪个姑娘了,今天我请客!”

而杜少府下面的一句话,却把刘李佤下了够呛:“大哥,你要真的要去投靠南川,可一定要带着我呀!”

“啥?啥意思?”刘李佤小心翼翼的问。

杜少府同样小心翼翼,还特殊关好了门,门外还有两个姑娘在等待,此时他也顾不上了,拉着刘李佤,低声道:“我决定了,如果大哥你决定要投靠南川,我也跟着你一起去……”

“为啥?”刘李佤彻底懵了。

“就为了我心爱的小花!”杜少府咬牙切齿的说,小花就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地主老财的闺女,选秀拿到了PASS卡,即将去京城参加总决赛,入后宫了,所以杜少府才会如此憔悴的折磨自己,此时,他咬牙切齿的说:“我不甘心,我也舍不得。可我知道,我永远也达不到那个能令小花她爹满意的高度,永远也不可能站到最高点,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对我来讲,就是不共戴天的夺妻之恨。如果我不生气,反而还给那个人效忠,我还算男人吗?所以,大哥如果你去南川,我一定跟着你,等待南川大举进攻,攻下东宁那一天,我再看看那抢我小花的男人是什么下场,还有小花她爹又是怎么样的嘴脸……”

杜少府恶狠狠的说,看得出来,他真的是恨极了,人生两大恨事,夺妻之恨,杀父之仇,这都是不共戴天,能让人疯狂的恨事,同时也说明杜少府对女友的感情之深。

只可惜,这时代女子的婚姻自己根本就不能做出,杜少府又有功名在身,一个不敢违抗复命,一个不敢违抗皇命,连私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生生的人手分离之苦,可想而知在皇宫大内将会发生什么,如果小花得宠,势必夜夜恩爱,杜少府受不了,如果小花不得宠,在冷宫中终日郁闷,杜少府仍然受不了,所以,他要报复。

他很迫切的要求和刘李佤一起投敌叛国,但刘李佤却不敢妄动,更不敢乱说,事关重大,需要谨慎处理,何况自己的小命还在悬着,不过,他也不想欺骗杜少府,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三弟,其实我并不是想投靠南川,很多事情都是被逼无奈,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醉心楼当龟公吗?那是因为我的父亲乃是前朝的宰相刘大人,只因当初皇子夺嫡,父亲被问了谋逆大罪,我受到了诛连被贬入青楼为奴……”

刘李佤只给他讲了自身的经历,并没有说醉心楼其实是南川的间谍办事处,武丽娘是南川公主,没有提任何与南川有关的情况,他其实与南川国确实没有关系。同样也没说皇帝为什么对他下达密杀令,这就让杜少府自己去分析吧。

杜少府推开了眼前的酒,揉了揉脑袋,他努力让自己清醒,刚才的话一时冲动说的有些过了,这话钥匙传出去就是杀头大罪呀。

他现在首先要认清,他到底对小花的感情有多深,其后还要考虑清楚,是否真的要为了这段感情放弃一切,甚至不惜背上叛徒的罪名,这么做值不值得,后果又是怎样呢?

就在杜少府衡量利弊,准备痛下决心的时候,门外等后许久的姑娘走了进来,一下把刘李佤二人都吓了一跳,除了伺候杜少府那姑娘外,还有招呼刘李佤的姑娘,两人都对这位个性的知府青睐有加,甚至芳心暗许,现在一同进来,有点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感觉。

服侍杜少府的姑娘先来的,混的比较熟,主动走上前,根本没在意当前的气氛,看着桌上的酒杯,只以为两人在喝酒,文人之间谈论诗词,她摇曳着身姿,春风满面的走上前,手搭在杜少府的肩膀上,娇滴滴的问:“大人,这天色不早了,饭菜都凉了,奴家是再一桌来,还是陪大人休息呀?”

刘李佤为她的热情感到高兴,没想到啊,南方的青楼姑娘素质还是很高的,主动要求‘休息’,可是现在杜少府哪有休息的心思啊,他来青楼完全就是发泄心中的烦闷,找其他女人代替小花,获取着虚幻的安慰,可现在他明白了,他不再纠结于小花,而是完全当做是夺妻之恨,想的是要复仇。

很自然的,杜少府转移了斗争大方向,自然就对姑娘失去了兴趣。杜少府撑着脑袋,在思考着自己将来的路,不耐烦的朝姑娘摆了摆手,即便是职业人员,但热恋贴冷屁股,还是难免尴尬,姑娘有些手足无措。

可见她吃瘪,另一个姑娘高兴了,不过她很聪明的没有去触杜少府的霉头,而是老老实实走到刘李佤身边,笑道:“公子爷,没想到你文采出众,与大人必然一见如故,不如奴家请你们喝一杯如何?”

看看,这就是机灵,什么职业都要动脑筋。

刘李佤微笑着摆了摆手,现在她们在场,也不方便聊敏感话题了,拿过酒坛倒酒,招呼杜少府,道:“小生再敬大人一杯,大人在诗词楹联方面真是才华横溢,小生自愧不如,还望大人多多指点。”

杜少府自然明白刘李佤的意思,连忙端起酒杯,顺势道:“哪里,哪里,先生高才,杜某自愧不如,如能得先生在身边辅助,共同为百姓谋福祉,相信我华兴县的繁荣昌盛将指日可待。”

两人虚头巴脑的说着,两个女人也立刻抓住机会,主动热情的坐在他们身边,特别是刘李佤身边那叫小丽的姑娘,她对杜少府青睐有加,免费都行,只可惜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不能抢客源,她只能将自己的热情与魅力施展在刘李佤身上,以图得到杜少府的关注。

小丽姑娘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热情,暗中和那个姑娘较劲,见她坐在杜少府身边倒酒,她更胜一筹的直接坐到刘李佤怀里,刘李佤没想到她会突然如此热情,一下子扑过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双手下意识去扶她,却不想用力过猛,一个物体从袖中滑落,正好落在桌上,现在其他三个人见到这个东西第一时间都愣住了……

497 有辱斯文

由于姑娘动作过大,刘李佤措不及防,双手去扶他的时候,袖中一个物件掉在了桌上,几人看到这东西都愣住了,表情各异。

那是一块黑铁令牌,只有一半巴掌大小,正面雕着一只是鸟非鸟的东西,这个东西是‘鸯’,就是鸳鸯中的雌鸟,而背面却什么也没有,这块令牌也代表了只有女没有男,只有母没有公。

武丽娘说,这块令牌可以号令天下所有隐藏在青楼中的南川卧底,令牌只此一面,是特工卧底姑娘培训的第一课,不管上司如何变化,这总令牌永远不变。

刘李佤上路的时候,武丽娘担心他的安全,可又不能让一对保镖跟着,更不能调动秘密部队,只能把这个交给他,而且他在和女人打交道方面也有很丰富的经验。

此时,就是这个几乎走遍天下青楼,找对合适的姑娘都可以免单的令牌,意外的掉落在桌子上,三人看到之后都愣住了,表情不一。

杜少府不明时何物,皱眉端详,而那两个姑娘一个惊讶的一怔,另一个更下意识的伸手去拿。

看到这俩姑娘的反应刘李佤也有些吃惊,莫非,她们认识这东西,哥刚复出江湖混青楼,上来就能免单,这不太好吧?

两个姑娘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但一直水火不容的她们,此时却有了一个相同的举动,就是不再向那牌子看一眼,甚至都不去看眼前的桌子,很明显是在躲避。

刘李佤很敏锐的感受到了她们的变化,心想,莫非她们都是南川的间谍,这里与南川接壤,步行走上个把时辰就能到南川,也是将来开战第一场地面站的发生地,所以无论是南川还是东宁都很重视,连小皇帝都纡尊降贵来和这里的地主老财联姻了,这地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里自然也是南川间谍活动最多的,没准那与皇帝联姻的地主老财都是南川间谍呢。所以,此时身边这两个姑娘如果说是南川的探子,刘李佤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只是她们之间刚才的明争暗斗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假装,这说明,她们也不知道彼此是同志的关系,这说明南川的间谍水准很高。

“公子爷,您说杜大人在诗词楹联方面才华横溢,可您不是也对上了大人的绝对嘛,我看你同样是才华横溢。”刘李佤怀中的小丽嘻嘻笑着,端着酒杯,亲手喂了他一口,道:“我们杜大人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如今金榜题名,生命更胜,可公子爷能与杜大人同桌而坐,畅谈诗词,也是有才之士,想来公子也是大名鼎鼎之人吧?若公子爷不嫌弃,还请赐名,好让奴家铭记。”

一听这话,杜少府和刘李佤都向她看来,刚才他们还在探讨密杀令的事儿,现在这女人竟然询问刘李佤的名字,难道有什么危险?

刘李佤心下提防,脸上带着微笑,道:“什么才子,名士,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落魄书生,流落到此想要某个差事,混口饭吃而已。”

刘李佤这是明显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在青楼和姑娘啥实话都说,正所谓,下班就回家,挣钱不敢花,吃饭点龙虾,给小,姐留电话。江湖四大傻!

“公子爷太谦虚了。”杜少府身边的姑娘忽然开口道:“奴家春花,刚才多有怠慢,还请公子爷见谅。”

刘李佤点点头,微笑道:“春花,好名字,如果你以后要是转会去丽春苑的话,记住以后有儿子一定要叫小宝。”

春花听得满头雾水,但也没在意,娇滴滴的说道:“今天真是有幸,能服侍杜大人和公子爷两位才子,正巧&春花也是喜好诗书之人,春花曾经听过一首佳作,可至今不得其解,不如我吟诵出来,请两位才子为奴家解惑如何?”

“好啊,本官也想听听是何等佳作。”杜少府不愧是金榜题名的才子,一听到诗词是真激动,而且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之间比文斗诗从来都分不出高下。身边姑娘一口一个才子叫的,他自然要拿出才子的范儿,意思是,没有他解开不的诗句,还想给人家姑娘扫盲呢。

刘李佤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怀中的小丽也不多话了,春花挠挠头,想了想,摇头晃脑的开始吟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听完这首诗,杜少府和刘李佤一下子愣住了,杜少府是因为这首诗词中所描述的场景,意境和诗人当时的心情所震惊,而刘李佤完全是因为失控混乱导致的。

他可是从东宁公主,南川公主处分别大堂过这个世界的历史,确确实实是从三国魏蜀吴之后就没有统一过,自然不会出现后来的南北朝东西两隋唐宋了,那就更不能有李白了,这首诗哪来的?是李白剽窃还是失控混乱?

“好诗,果然是好诗。”杜少府没心没肺的也跟着摇头晃脑的琢磨着。

而刘李佤则一脸惊悚的看着春花,就像看着一个同样穿越的黑木耳,可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小丽忽然开口道:“这首诗呀,我也听过,也曾听人分析解释过诗中的含义。”

“哦?”众人又齐齐看向她,小丽笑呵呵的说道:“这首诗讲的是,有一个叫做明月的姑娘,脱光了衣服站在一个男人的窗前,她皮肤白皙得就像地上的霜雪一样,床上的男人抬头神情的望着明月姑娘,又不自禁的低下头,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妻子。”

刘李佤三人长大了嘴,下巴几乎砸到脚面,可三人虽然都是震惊,但心思却决然不同,杜少府自然觉得这种解释是胡说八道,春花的想法不得而知,而刘李佤只觉得,这个解释耳熟。他下意识的接口道:“这首诗反映了诗人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独自在外面讨生活,想要寻花问柳却又惦念家中妻子的矛盾心情,以写实的手段,描写了明月姑娘皮肤白皙,大胆**的作风,充分体现了在诗人心中,家花没有野花香,老婆不如情人好的思想感情。”

杜少府听了他们三个人的解释和分析,顿时抱着脑袋,哭嚎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498 接头暗号

好好的一首诗,被刘李佤和两个姑娘硬生生的解成了YIN诗,这让饱读诗书,斯文正统的杜少府很难接受。

不过刘李佤和两个姑娘却忽然变得默契起来了,很微妙的变化,刘李佤感觉到了,更知道刚才那首名诗歪解出处。这是当初自己在醉心楼闲着没事儿磨牙时候和姑娘们打趣时候说的,在这个文人站在社会顶端的时代,这种有辱斯文的话是不允许被传播的,即便在青楼中传出来,也不可能传得这么远啊。

所以,这两个姑娘既然听过刘李佤闲扯淡的话,不是传播的话,那就是有人教她们,可为什么会教这种闲扯淡的话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接头暗号!

既然是特工间谍组织,就一定有接头暗号,既然武丽娘把令牌交到他手里,就一定设置了只有他知道的接头暗号。

也就是说,这两个姑娘都是来自南川的间谍特工,刘李佤几乎可以肯定,但还是小心谨慎的对待。为了彻底证明两人的身份,暗号继续。他笑呵呵道:“没想到啊,两位姑娘也对诗词有独到的简介,真是少见,失敬啊,在下这里还有一首诗,一直不解其意,特向两位姑娘请教。”

两个女人自然也明白他们之间的战友关系,和刘李佤上下级的关系,但也不敢确定,彼此之间继续试探,示意刘李佤快说,而杜少府知道自己这位义兄想来文采出众,也想听听他有什么解释不通的诗句,只听刘李佤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好诗!”杜少府赞叹道,不过又很纳闷,这首诗很是浅显直白,为什么大哥不明其意呢?这不就是说私人喜欢春天,珍惜春光的心情吗?很难懂吗?

他刚想开口,身边叫春花的姑娘却插嘴道:“这首诗我知道,我懂的。”

春花激动的说,小丽看样子也明白,可却被她抢了先,春花洋洋得意的说道:“这首诗就是描述我们青楼姑娘日常生活的,意思是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春天来了,很困,常想睡觉,可在青楼中,处处都有类似鸟叫般的声音,吵得人睡不着,但仔细一听,原来是隔壁房间翻云覆雨的声音,这一夜,又有无数花朵般的姑娘被采摘了!”

“啊……”杜少府双手抱头,极度痛苦,恨不得当场撞死,如此美妙的诗句,赞美灿烂春色的诗词,竟然被硬生生的解释成了‘春色’,扫盲,一定要下大力度扫盲。

刘李佤微笑得看着春花,点点了,两人心照不宣,而身边的小丽又开始摇晃刘李佤,急切道:“公子爷,问我,再问我一个吧,我也知道的。”

刘李佤知道,她不是急着想解释诗词,而是急着证明自己是特工的身份,其实这样的表现已经能取信刘李佤了,但保险起见,还是要试探一下,刘李佤挠挠头道:“我想想啊,确实还有一首,听好,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小丽兴高采烈的说,杜少府很想堵住耳朵,但又心存一丝侥幸,只听小丽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个黄四娘是隔壁那条街上烟雨楼的老板娘,她手下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就像百花竟放,争鲜夺艳,又各个身怀绝技,特别是舞技超群,总能引来一些风流公子哥流连忘返,和公子哥在一起时,她们就像快乐的鸟儿,娇莺恰啼。”

“让我死吧!”杜少府抱着酒坛子,很想钻进去把自己淹死,作为一个读书人,一辈子除了最终名誉之外,第二重视的就是他们的文学作品,珍若生命,若是他的作品被人如此歪解,他一定和那人拼命,这是不尊重诗人劳动,不尊重知识产权的行为。

杜少府极度痛苦,一下子窜起来,就要将两个女人赶出去,以免辱没斯文,可他刚站起来,身边的春花同时也站了起来,杜少府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上微微发凉,只见春花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脖颈上,对面的小丽也是气质大变,两人同时低声道:“属下拜见大人。”

杜少府知道,她们肯定不是在参拜自己,因为没见过谁用匕首参拜的,而刘李佤不紧不慢的收起了桌上那块只有鸯没有鸳的令牌,点点头道:“不必多礼。顺便把他放开。”

春光持刀的手没有动,严肃道:“大人,此人乃是本地知府,所辖一县钱粮政要,若拿了他,对我南川大事将有莫大好处。”

杜少府彻底愣住了,南川这个词一出口,就让他明白了一切,他愣愣的看着刘李佤,而刘李佤主动走上前,亲手拿下了春花的刀,笑道:“别激动,这位杜大人是我的兄弟,刚才我们就在探讨合作的问题,现在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正好坐下来和我这兄弟讲一讲当前的局势,让我们的知府大人也了解一下这华兴县的真实情况。”

“大哥,你……”脖子上的尖刀被拿下,杜少府稍稍松了口气,惊悚得看着刘李佤,刚才他情绪格外激动,恨不得提到杀入京城,去杀了东宁小皇帝以报夺妻之恨,还要跟刘李佤同投南川,可那时刘李佤一句话也没说,现在等他冷静下来了,刘李佤的身份又变了,这过山车一般的变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刘李佤摊开手,很轻松的说:“冷静点,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可是实话告诉你,关于我在南川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也搞不清楚,就像我在东宁的身份一样,我只能告诉你,我很期待遇到北燕国的公主!”

杜少府彻底懵了,不用说他,刘李佤自己也发懵,无论在南川还是东宁,他无官无职无战功,只与两位公主有些密切的关系,他本想安安稳稳的混下去,却不知不觉的走上了一条能够改变天下格局的星光小道……

499 暗战

刘李佤没有多说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什么,而且关于他个人的事情都无关痛痒,面对迷茫的杜少府,即便身份已经揭穿,杜少府又因为青梅竹马的恋人被东宁小皇帝横刀夺爱,刘李佤正好趁这个机会拉拢他。

他好歹是个知府,而且是边陲重镇的知府,尽管并没有军权,但力量也不容小觑,而且,拉着他投靠南川有什么用,还不如玩玩无间道。

刘李佤一摆手,示意身边两个卧底姑娘介绍一下当前的局势,主要是说给杜少府听。

两个姑娘是资深的情报人会,聪明伶俐,见刘李佤毫不避讳杜少府,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当即春花道:“启禀大人,就属下所知,如今我南川已经大兵压境,做好了大战的准备,目前正在积极训练步兵,经过多年的发展,我们已经具备了和东宁步兵大战的实力。”

“另外,我们还具备强大的海上力量。”小丽接口补充道:“这是东宁所不具备的,但大战开启,我们可以通过海路将大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任何一处战场,同时将封锁整个东宁的海岸线。而且我还听说,最近我南川国成功与一个名为神马的帝国接洽,并将与神马帝国合作打造先进的战舰,到时更是如虎添翼,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两个姑娘兴奋的小脸通红,与刚才娇滴滴的摸样判若两人,她们都是拥有坚定的国家忠诚度和荣誉感,她们是最勇敢的,奋战在敌人内部的战士,无论身心全部风险给了南川国。

此时她们介绍着自己祖国的强大,语气是那样的坚定,神情是那样的骄傲,为有一个强大的祖国而骄傲,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心甘情愿的奉献一切。

杜少府不但为她们的话而感到惊讶,更为她们所表现出来的精神所慑服。

小丽确实对杜少府青睐有加,说完刚才那一套慷慨激昂的话之后,反过来语气柔和的对杜少府说:“杜大人,你学识出众,是有真才实学之士,在你上任的短短时间内,这华兴县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百姓有口皆碑,可是,杜大人,你有一腔热忱,也有治世之能,但你的一身抱负能得到施展吗?你的才华有人欣赏吗?你的一系列新政能够顺利实施吗?”

“没错。”春花在小丽一连串反问,问的杜少府不知所措的时候开口,道:“大人恕我直言,你现在所做的一系列改革,看起来很顺利,得到了百姓的拥护,可一旦进行下去,触及到某些阶层的人的利益,到时候他们就会不断的给你设置阻力和障碍,甚至会直接攻击你,到时候不但你保不住官位,甚至连性命都有危险,我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且我相信大人你也应该有所察觉,还记得你上任的那天,来为你道贺的,不过都是本县的一些小商人,真正的王员外,李财主全都没有来,更重要的是,华兴县督军王庆臣也没到。”

刘李佤没想到,这两个小妞不但是勇气与智慧并重的战士,是出色的卧底特工间谍,还都是出色的说客,她们关注着杜少府的一举一动,留意着每一个情况,现在娓娓道来,每一句话都能说与杜少府息息相关,每一个字都能说到他的心坎里去。

杜少府虽然年轻,初入官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确实有一腔热血,抱负远大,新官上任三把火,确实想要大干一番,可还未见成效,却已经看到了困难重重,就像两位姑娘所说,再干下去,必然会触及到大势力的利益。

特别是在华兴县这个边陲重镇,有数千甚至上万的军队驻扎在此,与南川对峙,督军名叫王庆臣,为人心胸狭隘,好大喜功,又贪财好色,但人家因为手下有重兵,所以他才是这个华兴府的真正掌权者,与当地一些地主,乡绅关系甚佳,可以说是一个利益集团。

杜少府上任当天,自然要与地方上一些有威望,有势力的人见面,交流一下感情,更是第一时间给王庆臣发了请帖,两人都是朝廷命官,一在政,一在军,但都在华兴府的地头上,也算是一个领导班子的,他本想搞好关系,可人家却根本没搭理他这茬儿,直接视他如空气,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到现在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杜少府凭借一腔热血,想要造福家乡,造福百姓的热忱还是愿意努力下去,可就在这时,选秀开始了,他的初恋女友,青梅竹马的小花,就要去京城给小皇帝的后宫充数了,这让他痛不欲生,尤其是小花的地主老爹,也就是与本地督军王庆臣关系最好的王员外,就是他义无反顾的把小花推进了堪比火坑的后宫,而更让杜少府愤怒的是,王员外对他的无视!

虽然,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人生最不共戴天的大仇恨,可但凡能够制造这种大仇恨的人,不是势力滔天,就是实力超强,被害人基本没有报仇雪恨的能力和机会,顶多两眼一黑发动自杀性袭击。

而且,这种大仇很少出现,可更多出现在人们生活中,更容易让人怒发冲冠,拳脚相向的,就是蔑视与鄙夷。被人瞧不起,最能引发愤怒,瞧不起别人,最容易挨揍。

就像小花的地主老爹王员外,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把杜少府放在眼里,无论他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时,还是金榜题名衣锦还乡的知府时,王员外从来没把他当回事,这是吃果果的蔑视,这就像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每天总是不停的变化着造型,精心装扮自己,可却总也勾不起丈夫的兴趣,长期以往,不是离婚,就是殉情!

而王员外,不过是颇有资产的地主老财,俗话说,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即便再有钱,也不敢与知府大人找人叫板吗,之所以敢如此,就因为他与本地督军王庆臣是莫逆之交,他的态度,也代表了王庆臣对杜少府的态度,一个地方,军政两大要员不合,正是一山不容二虎。

杜少府早就有预感,但此时由两个南川的间谍提出来,更让他如芒在背,身在官场,一切以实力背景说话,他与手握兵马的王庆臣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与其坐等被他整死,还不如主动出击,既有向王员外抱负的机会,又有机会拼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

又是一个月结束了,马上就要进入六月了,首先预祝小盆友们儿童节快乐,愿所有兄弟姐妹都怀着一颗童心,快快乐乐混生活,感谢大家对青楼事业的支持,感谢‘Shin丶哥,潇洒哥,paella,没啥意义,萌喵喵,仗剑寻知己,半醉与书知,尸解仙。’感谢各位捧场,青楼依然在营业,小七哥的故事还在继续,不多说了,兄弟们下个月再见!

500 惊天布局

杜少府彻底动摇了,小花被选入宫,上面是顶级的,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心有不甘,却无力反抗。王员外对他的无视,让他自尊心倍受打击,强行拆散他与小花,让他心生恨意。王庆臣,地方督军,按官阶他俩是平级,本应该通力合作,可对方不理睬甚至不怀好意,更让他愤怒。

以上种种原因,让原本应该意气风发,励精图治,大展拳脚的杜少府一下子陷入了挣扎,刘李佤的出现,在加上身边的姑娘突然变成了间谍,而且对他们的事情了若指掌,这充分显示了敌国对他们的了解和威胁,敌人就在你身边,这太可怕了。

多重压力下,让杜少府做出了选择,他绝对叛变,不是自己愿意叛变,而是在东宁,上到皇帝,下到地方官和地主老财,都对他不公啊,逼着他反叛啊!

而且,最让他坚定新年的是,他的才华能够得到赏识,他的能力能够得到重用,这文人,最重气结,更重视别人的赏识,士为知己者死,知遇之恩意思相报嘛。

“大哥,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干了,我也知道南川所图的大事是什么,我愿贡献一份力量。”杜少府坚定的说,他看着身边两个姑娘道:“我虽然从小生长在这里,但我的外祖母,我的太爷爷都是男传人,就连教我识字的私塾先生也是南川人,我注定与南川有不解之缘,现在东宁对我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了。”

两个姑娘听了他的表态很高兴,成功劝降一个知府,网络一个远近闻名的才子,这绝对是大功一件,可刘李佤却忽然开口道:“不急,不急。兄弟,你不觉得,你留在东宁,比去南川的贡献会更大吗?”

“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留下继续当这个知府?”杜少府很快明白了刘李佤的意思,但他却摇头道:“不行,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这个知府完全就是个摆设,真正的大权独揽在督军王庆臣的手中,而且当地有钱有势的乡绅财主都与他有过硬的关系,手下又有兵马,完全就是雄霸一方,而我,只有一些穷苦百姓的口碑而已。”

“金杯银杯不如百姓的口碑。”刘李佤道:“再多的兵马有普天之下的老百姓多吗?乡绅财主的财富再多,不也是来自于普通百姓,是老百姓为他们创造的嘛!再强的兵马,不同样是来自百姓嘛!没有普通百姓就没有家国天下,百姓才是社会的根基,你拥有他们的口碑,就等于富有天下啊。”

刘李佤的话题太高了,杜少府有些懵懂,因为这个时代的阶级等级思想在他脑中根深蒂固,刘李佤耐心的讲解道:“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有一天,你和王庆臣都被罢了官,贬为庶民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你说这华兴县的百姓有食物会给你们俩谁?”

“这……”杜少府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百姓们支持我的较多吧。”

“对了。这就是口碑的好处。”刘李佤微笑道:“口碑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无价宝,商人拥有好口碑,就会有更多的客源,当官的有好口碑,就会受到百姓的爱戴和支持,所以,你现在尽管权利不如王庆臣,但在百姓眼里,你却是个好官,而好官就会有百姓的支持,有了百姓支持,在这华兴县就会无往不利,能发挥出巨大的能量和作用。”

“可是,我到底能干什么?”杜少府还是不明白。

“你就踏踏实实留在华兴县做一个好官吧。”刘李佤一锤定音的说:“这也是南川最需要你做的。我知道你心中有恨,对东宁失望透顶,想要报复东宁,王员外,王庆臣,甚至小皇帝,但饭要一口口的吃,事情要一点点的做,你的仇恨只有南川会为你抱,但在那之前,你首先要为南川打下帮你报仇的基础。”

“里应外合?”杜少府试探性的问。

刘李佤点点头,道:“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能发挥的力量更大,做的事更重要。”

“大哥你说吧,要我怎么做,只要能一吐胸中的闷气,做什么我都愿意,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杜少府坚定的说。

刘李佤满头黑线,这辈子跟定了,这要是个女人说还行,可杜少府一大老爷们,更我一辈子干啥?开创基友新时代啊?

刘李佤苦笑着摆摆手道:“放心吧,肯定有事儿给你做,而且很重要,不过我要先详细的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以及南川的主要部署,这样吧,两位妹妹,请你们拿着这块令牌,去联系一下活动在当地的我们南川的探子,让他们把自己所掌握的资料和任务汇总一下,我看一下,然后再请我们知府大人帮忙,对他们的任务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两个女人齐齐点头,有了知府的帮助,对待一些任务,自然是手到擒来。她们很激动,没想到有一点会见到手持‘鸯牌’的顶级大人物,更没想到,这个大人物一来就成功收编了知府大人,有这样的领导,南川成就大事,指日可待呀!

对待刘李佤的吩咐,两个姑娘不敢怠慢,不过她们也不敢拿走刘李佤的令牌,只是在白纸上用令牌印下的印记,这就足够号令天下特工了,而且两个姑娘也并没有自己去,她们一个找到了这里的龟公,一个找到了一个衣冠楚楚,风流俊朗的客人,谁也想不到,特工遍地呀!

在等待的期间,刘李佤和两个姑娘介绍了一下当前南川的形式,新女皇即将登记,大世即将到来,她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也随之而来,这无疑更加坚定了她们报效祖国的决心。

随后刘李佤又和杜少府闲聊了几句,而且还聊起了当初在醉心楼和杜少府一夜,情的姑娘,杜少府对她的感情虽然不及青梅竹马的小花,但那竟然是杜少府的第一次,所以至今仍然念念不忘,而这个女人此时正在南川某军营做‘随军服务’的工作,刘李佤没说,他准备将那姑娘秘密调来,陪在杜少府身边。

在刘李佤三寸不烂之舌下,几人聊得很嗨皮,紧张的情绪在慢慢消散,在对未来的美好展望中,每个人都兴致高昂,信念坚定。

但月上中天的时候,关于南川特工的活动情况资料被送到了刘李佤手中,看了这些资料,刘李佤大吃一惊,对南川的周密部署深感恐怖……

501 大间谍时代

刘李佤手上出现了一沓绝密的间谍资料,而且传递的方式有所不同,有的写在树叶上,有的写在破布上,有的写在废纸上,而且都用特殊的符号标注着,只有自己人才读得懂。

身边两个姑娘解释之后,刘李佤深深的为南川的布局所折服,绝对是国际级的,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可网罗天地。

这里面有一个间谍,在这里的身份是地主,已经拥有靠海的土地八十五亩,手下长工佃户数百人,以及这些佃户的家人,全都靠他吃饭,对他忠心耿耿,已经达到了只认地主不认天的地步,随时都可以归化。

另外还有一人,在这里的身份是最好的一间酒楼的厨师,远近闻名,城中一些乡绅名士最喜欢吃他的菜,随时可以下毒除掉目标任务。

还有一个是郎中,还有一个是捕快,还有一个是挑粪工人……

刘李佤看得眼花缭乱,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身份,但在特定的时机,都会发挥出巨大的能量,而且他们都是时刻准备着迎接特定的时机。

而这其中,最让刘李佤和杜少府感到震惊的是,在衙门内部,一些官吏所有人的妻子几乎都来自南川,就连刚才他们一直在说,在这华兴县可以一手遮天的督军王庆臣,他当前最宠爱的三姨太就是南川的特工!

这位三姨太在情报汇总中称,王庆臣每晚都与她在一起,但还没有达到无话不谈,让她过问军务的地步,现在是要近一步取信于他,还是找机会将他格杀,特此请示上级。

刘李佤作为当前谍报部门的最高长官,自然不会同意在这个当口弄死王庆臣,如果弄死他,反而成全了东宁小皇帝,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王庆臣在华兴县已经戎边多年,实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对小皇帝是否忠心都不得而知,如果弄死他,小皇帝第一时间就会派遣一个自己的嫡系忠诚来这里戎边,到时候反而会给南川增加困难。

刘李佤正准备安排人去通知一下这位忠心耿耿的三姨太,这时,三姨太又冒着风险将最新的情况递交了上来。

刘李佤一看,顿时满头黑线,对南川谍报部门的能力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啊。

情报上说,如果组织需要,她愿意奉献一切。在这个天下有一种男女之间通过亲密接触才会传染的病症,叫做XXX,而这种病,只有在他们这些热带气候的地区才会出现,几乎是不治之症,发病时痛苦万分,到目前为止,无论是东宁还是南川,都没有任何郎中可以治愈这种病。不过,南川的郎中已经发明出一种可以缓解这种疾病痛苦的药物,虽然不能除根,但发病时吃了这重要却可以减轻痛苦。

三姨太的意思是说,她愿意成为带菌者,然后再传染给王庆臣,然后再用南川缓解病痛的特效药控制王庆臣。

这个方法肯定有效,但这属于细菌武器,生物武器,是违反战争公约的,是会受到全世界谴责的。更何况,如此牺牲一个忠心耿耿的女战士,以刘李佤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以命换命。

不过,这是一个好提议,除了这种细菌之外,刘李佤相信,一定还有其他东西可以取代,比如麻黄素啊,曲马多啊,甲基苯丙胺呐,凡是非主流喜欢的,都可以用,只要有心人去开发。

刘李佤当机立断,一面断绝了三姨太的想法,一面命人将这个提案飞速送往南川,交给武丽娘殿下处理,顺便还附带着刘李佤的意见和建议,以及他当前的情况。

刘李佤很震惊,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杜少府更震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在这国际级的惊天布局中,他微不足道的就像一粒尘埃,同时他还认识到,除了他之外,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渺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性,在特殊的时候能爆发出强大的能量。

即便是每天早上倒马桶的工人,他要是三天不给你家倒,也会严重影响你的生活。

总之就是一句话,人在社会上混,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也别把别人太不当回事儿!

看完了所有间谍资料,刘李佤发现,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身份和任务,有的甚至已经隐藏在这里二十几年了,但却从来没有接到过真正的任务,若不是定时有人和他联系,再加上高度的国家忠诚度,恐怕他都会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想也对,撒这么大的网,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都是间谍,根本无法给他们每个人都制定任务,只能用在关键时刻,不过他们心里都知道,最大的任务就是吞并东宁,并且一统天下。

有了强大的信念和终极的目标,每个人都兢兢业业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过着双面人生,但却无怨无悔。

看完了每个人的工作总结,刘李佤很想从中选出有利用价值的,尽快做些什么,可撒出如此大的网,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是个让杜少府做出选择,树立明确目标的机会,如果不让他做点什么,他会没有存在感,慢慢做知府,又会对东宁产生感情。

人嘛,干什么都是开头热,等这种新鲜感和热情冷却后,就会产生变化,所以,刘李佤开动脑筋,想办法给杜少府找点活,树立个明确的目标。

可是,这些特工就像一张撒出去的网,要收就一起收,若是以拉扯一头,可能整个网都会被撕烂,他们有人是地主老财,可以支持杜少府的工作,杜少府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他们,可这没有什么太大用处,南川的终极目的是一统天下。

对,一统天下。可是想要一统天下,靠特工是不行的,最后还是得真枪实弹,短兵相接,用特工的目的,一是收集情报,二是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

这里与南川的边境城镇接壤,距离海边却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南川沿海抢滩登陆强攻,伤亡极大,谁也不敢轻易冒险尝试,如今,有了杜少府的加盟,再加上无处不在的特工,刘李佤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挖运河!”

502 大智慧

“挖运河”

刘李佤忽然兴奋的喊了一嗓子,把身边三人吓了一跳,刘李佤连忙捂住嘴,仔细听着外面没有动静,这才低声道:“南川的大事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的兵戎相见而做好准备,为了增加我军的胜率,才会提前让我们潜伏在这里,尽管平时并没有明确指示,只是让我们扮演好当前的角色,但也要懂得把握时机,自己创造机会**(

眼前,由于杜大人的加盟,一个大好时机出现了华兴县虽然与南川接壤,却有重兵把守,而且东宁地面部队实力强大,胜出我南川步兵,可我南川水上实力突出,无论是战船的行进度,不但能起到快运送后援部队和补给的功能,甚至还能负责攻坚和防御,协同作战离不开战船,可以说战舰是南川最大的仰仗和优势

可这里,虽然也是沿海城市,可城镇中心却与海边距离稍远,一旦开战,对方肯定会在海边严密布防,阻挡我军战舰登陆,到时候必然血战连天,伤亡不断,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所以,我们要采取好有效的方式,来为将来的大战做准备,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城镇中心挖运河,让我们南川的战船可以一口气杀入腹地,将会大大的减少伤亡,让攻城简单化”

刘李佤口沫横飞的畅想着,真有点指点千军万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手里要是再有把羽扇就完美了

可是,他的美好畅想被杜少府等人无情的戳破了,杜少府直接摇头道:“不行不可取挖河道乃是极大的工程,必然惊动四方,东宁主要的防御重点,就是防御南川的海军,怎么可能同意在自己的腹地挖河道为南川战舰提供便利呢,首先王庆臣就不会同意,还会打草惊蛇引起他的怀疑,第二,挖河道师出无名啊,在华兴县内部有一条河,流经全县最终入海,是全县百姓吃的水,也是灌溉农田的水,不过河道只有两米宽,一米深,无法行船,却足够百姓吃喝农耕了,所以挖河道,百姓也不会支持”

“事情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刘李佤毫不气馁的说:“正因为如此,才是你们这些深入敌后,执行绝密任务的勇士发挥能量的时候你们想一下,如果给王庆臣吃一颗定心丸,由南川权威的高层告诉他南川永远不会对华兴县开战,让安享太平,再让他每天沉迷于美色,他还会在乎其他的情况吗?如果让华兴县内的那条母亲河断流或者受到污染,百姓没有饮用水,农田没有水灌溉,百姓们会不会主动要求开发另一条河道呢?”

“这,这可能吗?”杜少府和两个姑娘几乎都不敢相信

“只要去做就有可能”刘李佤坚定的说:“华兴县与南川接壤,以往肯定发生了不少小摩擦,王庆臣与对面南川的守军将领肯定相识,如果安排他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甚至结拜为兄弟,南川那边并主动裁军或者撤军数十里,王庆臣会相信他的诚意吗?”

“肯定会”杜少府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撤军数十里外加裁军,让对峙的状态失衡,另一方肯定会相信对方的诚意

刘李佤继续道:“看看刚才这些资料中,记得有一位我们的勇士,他每天负责给全城百姓倒马桶,驾粪车,数十年如一日,从未耽搁,在百姓中有口皆碑,尽管他的工作低贱,但却给百姓带来了方便,所以他备受人尊重,就是这样一个人,出点小差错,是否可以原谅呢?”

“当然可以”杜少府继续说,他忽然眼前一亮,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让这位勇士,一不小心,驾驶的粪车掉入河中?”

“呵呵,小小的失误,谁也不想的”刘李佤摊开手,表示很遗憾

杜少府和两个姑娘眉头紧皱,一脸的厌恶,这种方法太恶心,太破坏资源了,可是,这是战争,因为这个恶心的方式,有可能会拯救无数士兵的生命,和生命相比,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

“在我们的勇士中,还有一位已经混成了地主,手下养着佃户,长工以及他们的家属数百人,他们拥有百亩土地,却远离城镇中心,引水灌溉浇园很麻烦,所以,他们为了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利,完全可以组织在一起,数百人走上街头,呼吁一下衙门,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状态嘛”刘李佤继续完善他的计划,争取能用的资源都用上,尽可能的做到合情合理,不留任何隐患,争取一次成功

听了刘李佤的计划,杜少府的等人无比震惊,南川的间谍卧底已经隐藏在此地很长时间了,最久的甚至过三十年,他们甚至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的自己,哪个是自己扮演的角色了而且,这么多年来,除了收集情报之外,上层没有布置任何一次真正的任务,可刘李佤刚一出现,只是凭借纸面上的资料,就利用他的智慧和胆魄,布置了如此一场惊天大计划,如果成功,必将是成就伟业的基础,头功

“哦,对了,我记得这些勇士中,其中还有做郎中的,通知他们,配合计划的实施,在粪车翻倒到河中之后,污秽被清理干净之后,适当的向河中撒一些巴豆,番泻叶之类的药物,帮城中饮水的百姓清清火,泄泻体内垃圾,顺便让多的百姓加入进来,跟我们一起呼吁治理河套的爱民工程中”

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着,杜少府三人听着倒吸冷气,这得多厚的脸皮,明明是害人的事儿,硬是说成了爱民工程,明明是给人下药,楞是敢说是给人清清火,排除体内垃圾,明明是破产,说成是资产重组,明明是失业人数,却说成再就业人数,明明是通货膨胀,却说成结构性上涨,这都是智慧呀

503 新的征途

刘李佤用大智慧和大魄力,制定了现阶段的中心任务,首先要确立一个中心,那就是为了南川的大事,为了一统江山而努力奋斗,所有人都要坚定不移的跟着武丽娘女皇,敢于抛弃一切的为这伟大的事业敢于在饮水河中倒粪水,下泻药……

接下来在刘李佤的提议下,大家统一思想,同一目标,坚持真理,服从领导,在刘李佤的构想中,大家一起群策群力,出谋划策,不断的精简任务,完善计划,特别是杜少府,展示出了不同寻常的才华与智谋,进一步精确了计划实施的可能性,降低了风险性,表现出了对南川国的诚意,取得了南川特工的信任。

讨论一直到深夜,大家一致通过的完整计划总算出台了,两个姑娘以秘密的方式将这个计划传递出去,一份传给南川高层大佬们,一份通知潜伏在华兴县的所有特工们,在天亮之前,每个人都会受到详细的计划书,明确自己的任务,每个人都要参与进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完成这一切,刘李佤长出一口气,喝了一口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也体会到了那些前辈先烈们打江山时的艰难困苦,同时也预见到,打下江山做江山的后世子孙,坐享祖宗福萌,荒淫无道,**奢糜的场景,人生就是这样充满矛盾。

“大哥,你会留下来亲自指挥这次任务吧?”房间里就剩下杜少府和刘李佤,这个伟大的夜晚,他们都无心入眠,杜少府觉得和刘李佤配合得很默契,特别是刘李佤的指挥和气魄让他折服。

可刘李佤还是摇摇头,道:“这里就交给你吧,要和其他人好好配合,这次任务完成,将会对南川的大事有很大帮助,甚至可以说是定鼎乾坤的第一步,非常的重要,对你也是一个重大的机会。”

“那大哥你……”杜少府急急的问道。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京城。”刘李佤微笑道:“和这次选秀大会的姑娘一起赴京,任务艰巨啊,我想,最起码也要保住你的小花。希望你尽快完成刚才计划的任务,干出一番事业,到时候就可以跟小花名正言顺了,哦,对了,记得在醉心楼那位一夜夫妻的姑娘们,她也会很快来到你身边的。”

“大哥,真的吗?”杜少府激动万分,现在的他绝对相信刘李佤的实力,做什么他都相信。

刘李佤点点头,举杯道:“咱们兄弟之间,废话就不多说了,我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你在这边也要好好加油,下一次我们再相聚的时候,就是你我兄弟功成名就之时,到时候大哥再喝你的喜酒!”

杜少府激动得热泪盈眶,不知道说什么好,刘李佤的突然出现,让原本意志消沉的他重新焕发了新生,不仅在事业上,还有生活上,这不是大哥,这分明就救世主啊!

刘李佤和他痛饮三大杯,激动的杜少府醉了过去,刘李佤蹭在床上眯了一会,天快亮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悄声无息的离开了。

在这里能遇到杜少府,能够策划这么大一次行动,完全是意外,也算是给他自己的一个保险,毕竟此去京城,生死未卜,只有南川足够强大,完全能够威胁到东宁,他才会越安全,希望诸事顺利吧,只是不知道到时,该如何面对公主姐姐呢?

就这样,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刘李佤又踏上了征途。

第二天一早,分散各地的礼部负责选秀的官员陆续出现了,没人都带着几个姑娘,有的年轻貌美,有的青春活泼,有的端庄质朴,总之没一个难看的,只有看着这些年轻貌美的女人,才能体现出皇帝的好处,什么富有四海,坐拥千军都是扯淡,什么叫江山社稷,怎么叫权力巅峰,当然是吃好的喝好的,所有男人都跪在脚下,所有美女都躺在身边!

这里属于裕明州,所辖十五个县,共有五十名礼部司务分散各地,经过十天的选拔,总共选出六十位姑娘,贵精而不贵多,个个貌美如花,年龄也都是风华正茂,当然,其中也有几个长得不那么尽如人意,不过穿金戴银的,一看就是来自大户人家,至于如何能入选,看看司务大人的荷包就知道了。

这些司务难得出来一次,大家都是干劲十足,若是能遇到美女,回去自然有升官发财的机会,若是遇不到美女,那就能捞多少是多少,也不算白来。

这些司务之间也互相攀比,尽管这些美女和他们根本就没关系,但也能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谁选来的美女最漂亮,就说明谁越有机会升官发财,脱离‘司务’这个群体。

不过这一次,大家各有所获,除了仅有几个靠金银入选的女人外,其他各个都是国色天香,青春靓丽,难得一见的美女,这六十个人中,其中有十个名额是可以被选为妃子的,其他都是宫娥的命运,不过长得漂亮的,也可以以宫娥的身份侍奉在皇帝身边,不用去洗衣做饭,这样被宠幸,成为主子的机会也是大大存在的。

他们一番攀比之后,忽然发现了寡妇村的二十个姑娘,尽管她们的摸样也不差,年纪又轻,还有那自然流露的成熟与妩媚,也很容易让男人动心,可是,和那些千挑万选出来的美女相比,寡妇们还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这一下,让其他司务有了抨击这个司务的话柄,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这一次他不是靠容貌取胜,而是靠技术,那神乎其技,美若胜景的花样游泳是他制胜的法宝,不过他自然不会告诉那些鄙视他的司务们,留待到时候一鸣惊人,让他们后悔的咬掉自己的舌头。

就这样,每个司务都带着升官发财的信心,带着六十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和寡妇以及一个刘李佤踏上了进京的官路,前面有更大的舞台等着刘李佤施展自己的才华,有更美的姑娘等着唤醒他闲置许久的神兵……

504 进京

此去京城,由南到北,千里迢迢,不过由于是出公差,又是直接为皇帝办事,所以配置还是很完善的,马车轿子一应俱全,刚离开南边的时候,是那些司务大人们坐轿,姑娘们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可离京城进了,大人们开始做马车,一些有潜力,有紫姿『『sè』』的姑娘改坐轿了,因为你不确定,谁以后会成为主子。本章由为您提供]

到了京城附近,越来越多的官轿,马车出现了,来自四面八方,都是选秀队伍,停在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驿站休息的时候,一顶顶官轿中,出现的姑娘个个都是天仙化人,美貌如『huā』。

刘李佤由于是编外人士,这一路行来,始终和车把式在一起,偶尔还会客串一下马车司机,还是无证驾驶,有时候还酒后驾驶,这一路上可是把他颠坏了,心肝脾胃肾都改成震动的了。

好不容易算是胜利在望了,他依然神魂颠倒的,可刚一下车,就看到这么多官轿中出来的一个个美貌的佳人,有的高贵优雅似月里嫦娥,有的青『chūn』活泼如林中『jīng』灵,而这些『nv』人,无一不是穿金戴银,皆是来自富贵之家,这也是小皇帝授意的,他就是要与各地的土豪劣绅联姻,以巩固自己的地位,无形中等于归化了地方的散势力。

而这些土豪劣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在地方,不过是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财,但却没有什么真正的社会地位,可现在一下变成了皇亲国戚,自然有闺『nv』献闺『nv』,没闺『nv』献媳『『fù』』!

刘李佤这一路奔『bō』苦,在看到这些形形『『sè』』『『sè』』的极品美『nv』之后,顿时觉得疲累全消,『jīng』神焕发,这就是美『nv』的特殊功效。3∴35686688

而且和这些真正的美『nv』一比起来,那些寡『『fù』』村的姑娘档次又下降了不少,连她们自己都有些自惭形秽,连上前争芳斗『yàn』的『nv』人天『『xìng』』都没了。幸好还有刘李佤在她们身边鼓励着她们,不断的告诉她们,此次进京,她们是来卖艺的,而这些一个个美『yàn』如天仙的『nv』人,都是来卖,身的。

话虽然糙,但却是实话,这些『nv』人虽美,都有嫁给皇帝的可能,但却只能一群人伺候一个皇帝,有人甚至一生都见不到皇帝的面儿,而让年华虚度,再美也无用啊,还不如她们,靠本事摆脱命运的束缚,开启新生活。

这里距离京城已经很近了,再往前走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看到京城的南『mén』,原来这里并没有驿馆,如今就为了这些秀『nv』特殊设置的,让她们在进京之前临时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情,顺便补补妆,同时也是暗中观察她们的机会,毕竟现在间谍横行,美『nv』间谍更是层出不穷。

具体谁是间谍刘李佤不知道,东宁要如何观察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nv』人聚在一起,明争暗斗,犹如百『huā』竞『yàn』,看得他眼『huā』缭『『luàn』』。

他始终与车把式『hún』在一起,已经彻底被人忽略了,也只有阿兰,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柔,总是那样低调的默默奉献着,路上帮刘李佤洗过衣服,还经常把自己宫廷标准的饭菜偷偷送给刘李佤,而且从来不多说什么,刘李佤也能感受到,她这么做没有任何目的『『xìng』』,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自然的。

这让刘李佤很感动,温柔体贴的『nv』人是所有男人的挚爱,默默奉献不求回报的『jīng』神是人品的光辉。

刘李佤在感动之余,也被她低调的温柔搞懵了,不明白阿兰到底想为什么这么做?当初在寡『『fù』』村,她肯定是一心想着要摆脱束缚,重获新生,现在已经脱离了寡『『fù』』村,全新的生活已经开始,看看其他姑娘,已经开始对刘李佤爱答不理了,唯有阿兰依然对他关怀备至。这是为什么?难道小妞看上自己了?

在临时驿站中,几十个美『yàn』如『huā』的姑娘聚集在一起,环『féi』燕瘦,秀外慧中,各式各样宛如百『huā』竟放,阿兰在这些姑娘中,身材清瘦,穿着质朴,古铜『『sè』』的皮肤,显得是那样的貌不惊人,可刘李佤现在手中端着她送来的热乎饭菜,身上的衣服还洋溢着皂角的味道,里面还穿着出自她一双巧手的肚兜牌四角『kù』……

这绝对是都男人的巨大考验,在美貌和贤惠之间如何选择,在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之间如何取舍?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刘李佤很容易做出选择,他一定会选温柔体贴,默默奉献的,因为他早就网罗了n个貌美如『huā』的,不过,他并不确定,阿兰是否真的对他有意思,而且更关键的是,前面就是东宁的国都,距离要杀自己的小皇帝越来越近了,此去京城,可以说是生死未卜啊,即便阿兰有心,刘李佤也有有意,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明,阿兰本就很可怜了,现在总算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刘李佤绝对不能再连累她跟着自己倒霉了,而且这次可是杀身之祸。

他现在的心思也确实不在此,几经辗转啊,总算离京城近了,公主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宝宝近在咫尺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身背密杀令,姐弟之间的皇权之争,也不知道公主姐姐对她那原本单纯甚至有些傻的弟弟是否有防范。也不知道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小皇帝还有什么『yīn』谋手段?

想到这,刘李佤着急了,可又身不由己,刚歇下来,那位司务大人就找到了他,之所以带他来京城,就是因为他掌握了『huā』样游泳的技巧和训练方式,在出发那一刻司务大人就提醒了他,到京城之后,一定要把『huā』样游泳的技巧都用纸笔写下来,画出来,此时,司务大人找到了他,准备让他下课,自己接替当教练。

刘李佤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尽管画出来的东西像是外星符号,但好歹也能看出来是『nv』『『xìng』』优美的线条。

在这些技术动作图画『jiāo』到司务大人手中的一刻,刘李佤彻底与选秀队伍脱离了关系,剩下就要开始走他自己的路了,这时候,阿兰突然出现了,说是有话想和他说,刘李佤心情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就在两人刚出『mén』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车轮声,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这引得驿馆中的人纷纷赶了出来,之间不远处一队人马正朝这边敢来,也是朝着京城方向而来,最先到近前的是几匹高头大马,马背上坐着几个风神如『yù』,剑眉星目的帅哥,帅得那真是一塌糊涂,骑着白马各个都是白马王子,与在场的那些如『huā』似『yù』的姑娘在一起,完美展现了基因的重要『『xìng』』!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权心权意写的《青楼娱乐指南》

505 选驸马

一对骑着白马,长得跟传说中的王子似地帅哥们呼啸而至,停在驿馆前,坐在马上,仰着脑袋,梗着脖子,神态居高,尽情的展示着自己非凡基因造就的容貌。

这男人如果臭美起来,女人都比不了,当然,女人也不甘示弱,驿馆中的一干选秀女子也纷纷站出来,那一张张如花似玉的脸,对上一张张英俊帅气的脸,震撼性的场面不亚于任何一次顶级的选美活动。

不过,面对这些美若天仙的女子,帅哥们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王子,而这些女人可是有机会成为皇妃的。

得瑟了一会,后面的大部队也赶上来了,也有骑马的,有骑驴的,有坐马车的,有乘轿子的,全都停在了驿馆的门口,几十号男人下车下轿,站在一起,给刘李佤的感觉好像到了鸭店,每个人都是唇红齿白,油头粉面,帅的奶油味十足。

他们的到来,造成了小小的轰动,当然,在不同人的眼中有不同的效果,像那些美貌如花,貌若天仙的姑娘,对他们根本不屑一顾,在参加选秀前就一定被教导,这个世界上,除了皇帝一人以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她们的美貌,所以,再帅的男人也入不了她们的美瞳。

当然,也有女人对他们极其感兴趣,就是那些来自寡妇村的姑娘们,她们始终被困在小渔村,见过最帅的男人就是村长的儿子,而且又素了这么久,如今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年轻又帅气的男人,自然心花怒放,恨不得冲上去,用随身携带的渔网把他们都装回家。

就在这时,一位司务大人走了出来,他不想引起姑娘们的骚乱,更担心会影响她们选秀的心情,这些姑娘就是他们的官途财路,若是被这些帅哥勾搭走,那就等于断了他们的前路了。

一位司务大人上前,穿着官服,别管是干啥的,反正是当官的,只要是当官的,就能管你平头老百姓,长得帅也是百姓,也得服管:“尔等何人,来此何事?”

帅哥们见到当官的都很客气,齐齐抱拳拱手,作揖行礼,其中一个帅哥代表发言道:“拜见大人,我等莽撞,冲撞了各位大人和姑娘,多有得罪,望请见谅。我等乃是来自全国各地,特此进京,参加公主殿下选驸马的。”

“什么?”那司务大人和刘李佤同时发出了惊呼。

帅哥一脸严肃的朝着京城的方向抱拳,道:“皇恩浩荡,体恤百姓,恩泽万民。十天前,吾皇陛下发布皇榜,昭告天下,为当朝皇姐,长公主殿下招婿,皇榜上说,方式年满十八岁,二十八岁以下的男子,家世清白,识文断字或尚武者皆可进京参选。”

“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容貌英俊。”另一个帅哥在旁补充道,说着,还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崭露一个微笑,眼中带电,奶油的令人发指。

那司务大人疑惑的问道:“刚才你说,你们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为什么只有你们几十人?”

“路上我们确实遇到了很多要进京参选的男子,只不过他们见了我们,自认不符合‘容貌英俊’这一条件,很多人在路上就知难而退了,一路下来,也仅剩我们这些人了。”一个帅哥骄傲的说,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金子,帅哥比美,能到这里的才是真帅。

司务大人还想问,却被刘李佤抢先一步,他急急的上前,拉着一个帅哥的手,问道:“陛下为公主选婿的皇榜已经昭告了全天下?你们这些人都是看了皇榜,自发的来京城参选,并没有朝廷官员参与选拔吗?”

帅哥被他问得一愣,一见他脸上那北斗七星般的痦子,看出他没有竞争力,这才友善的说:“我等只见了皇榜,自发前来,并没有什么负责选拔的官员。再说也不用选拔,这样貌长在自己的脸上,只要一对比,谁符合条件,谁不符合,一目了然,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刘李佤没搭理他的暗讽,早已是震惊不已。

皇帝突然间要为皇姐长公主殿下选婿,而且还昭告了天下,这说明什么?刘李佤一下子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这是一个很不好,甚至很危险的信号。他这一走已经数个月了,以日子来看,公主姐姐也已经怀孕数月了,虽然不是大腹便便,但也应该是小腹隆起,任谁都看得出是个孕妇了,这说明她已经有主儿了,为什么皇帝还要为她选婿?这是铁了心要杀自己呀!而且,公主姐姐巾帼不让须眉,老皇帝驾崩之后,她始终掌握着实权,整个家国天下她的说的算,做得了主,怎么现在突然选婿反而要小皇帝为她做主了?

难道公主殿下已经失势,小皇帝大权独揽,已经将她软禁,任人宰割吗?

再想想这个所谓的皇榜,帝王家,是天下万民的表率,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尤其是选亲,一般皇帝选妃子,都要求女方贤良淑德,贞洁孝义。如果给公主选驸马,也一定要求驸马爷要文武双全,既有治国安邦之才,又要有淡泊名利,高风亮节的气度,就是说,驸马要能辅佐朝廷,自己又不能有野心,也不能争权夺利,还得能伺候公主,关键时刻戴了绿帽子也能忍,只有这样人才能当驸马,最起码昭告天下,征集驸马的时候,这些要求除了绿帽子之外一定要写上,就是给全天下人看的。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皇家选亲,也是任人唯贤。

可现在,小皇帝在为公主姐姐选婿的诏书上写的却是,容貌英俊!除了年纪和家世之外,这是唯一的条件。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这分明就是说,公主姐姐昏庸无道,选婿只选好看的就够了。

无形中败坏了公主姐姐的名誉,看了这则皇榜,不仅百姓们会议论,就连朝中大臣也会议论,因为自老皇帝驾崩之后,一直是公主姐姐掌握实权,但皇家人高高在上,谁也不清楚,不了解,只是习惯性的臣服,现在爆出公主姐姐这样的选婿条件,必然会让那些清高的文人心生不屑,效忠之心必然会动摇。

刘李佤一下子想到了很远,想到了很多可能性,但没有一个对他来说是好的,他深深的感觉到危机四伏,前路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他本来还想尽可能的利用一切资源做出一番布置,然后再进京去斡旋,可现在看来,公主姐姐和腹中孩儿都身陷险境,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506 暗号照旧

刘李佤心急如焚,事情发展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入京城去。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看着眼前的帅哥美女,心下凄凄,这些人还带着美好的憧憬想要进宫,以为进了宫就能成为人上人,享受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却不知道自古帝王家最无情。连亲姐弟之间都要勾心斗角,甚至你死我活,像你们这样的妃子或者驸马,蝼蚁一般。

帅哥美女们哪里知道前路如此凶险,此时一个个兴高采烈,满心期待着一步登天。

没多久,城中出来一队人马,有男有女,难得穿着军装甲胄威风凛凛,女的穿着宫装面容冷峻,一见他们,那些礼部的司务大人立刻上前行礼,规规矩矩。

走到近前刘李佤才看到,这些士兵们腰间挂着腰牌,上面写着‘御’的字样,说明他们都是御前侍卫,隶属于皇帝一人,而那些穿着宫装的女人,自然是来自皇宫大内的宫女。

为首的侍卫朝司务大人抱拳道:“大人,失礼了,我们是奉命特来检查的,现在国际形势紧张,敌国奸细活动猖獗,我们不得不防,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这些小小的司务官哪敢反对,立刻请他们检查,那些帅哥美女们被分成了两组,混乱中,刘李佤悄悄混入了帅哥队伍,侍卫检查男人,宫女检查美女,搜身,检查行李,简单的询问了身份背景,却也一一记录在案,这只是第一道关卡,进入进城后,类似,甚至更严格的检查多着呢。

不过过了这道关,他们就可以真正的进入京城,进入东宁政治经济中心了。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刻钟也不想多呆,司务大人们急着回去报功领赏,女人们忙着去见识京城的繁华,感受流行前沿,尽快的融入当前时尚潮流,更好的装扮自己。

那些帅哥也不例外,纷纷上驴上马,除了要打扮自己外,还要在京城了解一下选驸马的情况,尽可能的做好准备,多做大点,增加自己的机会。

刘李佤就混在这些帅哥之中,跟着一个很好说话的帅哥蹭车,急急忙忙,满怀心事的走了,在那些姑娘们之中,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那是阿兰,刚刚鼓起勇气,想要找他诉说心事,却没想到他走的如此匆忙,毫无留恋,甚至连回头看都没看一眼……

刘李佤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心想着进京,没想到啊,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小皇帝竟然开始对公主姐姐动手了,这说明公主姐姐失势了,皇帝一旦大婚,或者公主姐姐成亲,那权利就必须移交了。

刘李佤坐着马车,心情忐忑,他想了很多可怕的结果,越想越害怕。

他们都通过了检查,顺利的进入了京城,刚才还在宁静的野外,此时又到了喧嚣的都市,截然不同的环境和气氛,反而让刘李佤冷静了下来。

这里不愧是一个国家的都城,繁华热闹。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左右两边店铺林立,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商店,店铺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多种多样,琳琅满目。此外还有摆摊看病的郎中,打把势卖艺的艺人,看相算命的修士,抬眼望去,各种招牌,幌子宛如旌旗招展,让人眼花缭乱。行人川流不息,摩肩接踵。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热闹非凡,一片清明盛世的景象。|

在人群中,刘李佤看到了很多帅哥美女,平日里不出门的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今天都走上了街头,那些胭脂铺,成衣铺人满为患,更不要钱的似地在抢购。

那些玉器店,折扇店同样是人满为患,所有公子哥都挤在里面,尽可能的装点自己。

街上有一队队士兵在巡逻,他们肯定在担心有敌国奸细混在其中,可是这种混乱的场面,即便有也无从确认,更不能上前去一一排查,不然会引起恐慌。

刘李佤身边那一众帅哥一看这情况,立刻下马下车,想着那些装饰品店铺冲了过去,一看就知道这里的男女都是来参加选秀和选驸马的,他们远道而来,要第一时间跟上京城的流行时尚。

此时的刘李佤也冷静下来了,不冷静也不行,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公主姐姐现在在哪,总不能一口气闯入皇宫吧,到不了正门就得被拿下。

他在路边随意买了把草帽顶在头上,这造型要是去南川,弄两条战船就是海贼王一样的男人,他瞄着左右两边的情况,尽管男女都在抢购,打扮自己,但刘李佤可以确认,这其中一定有来自南川的间谍特工。

所以,他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专找人群里扎,手中拿着南川的令牌,在手中把玩着,这漆黑的铁牌毫不起眼,可在特工的眼中却代表着最高长官。

刘李佤在人群中穿插着走了好几圈,最后,竟然被那个卖草帽的中年汉子给拦住了,语速飞快的开口道:“隔着墙头仍草帽,草帽套老头,老头套草帽!”

听了这经典的绕口令,刘李佤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草帽老板应该不会闲着没事儿和自己逗闷子,莫非这是新的暗号,可是刘李佤不知道怎么接下句呀。

草帽老板看刘李佤发呆,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低声道:“打南边来了个冠希,手里拿着相机!”

刘李佤这一下真的咬到舌头了,同时也明白,这确实是自己人在对暗号,他立刻接口道:“打北边来了个名姬,胸前露着两个MIMI,拿相机的冠希要拿手里的相机拍露MIMI的名姬

露MIMI的名姬不让拿相机的冠希把信息存进微机……”

507 动荡局势

草帽老板听了刘李佤的绕口令,又仔细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顺手拿起一顶草帽,挡着自己的嘴,低声道:“属下拜见大人。”

“不用客气。”总算见到自己人了,刘李佤很激动,急忙道:“快和我说说现在的局势。”

说着,刘李佤蹲下身,佯装挑帽子,这时才明白过来,若是平时他应该早就能看得出来,这里都是俊男美女在挑选装饰品,是为了把自己装点的更符合当前的流行时尚,选的都是锦衣华服,翠玉首饰,羽扇纶巾,谁会买他的草帽啊,又不是玩COSPLAY,所以,如果有心人注意观察就能看出来,从这里卖草帽,一看就是在收集情报。

此时根本就没人注意他们,即便那些巡逻的士兵也都将目光集中在那些美女身上,正好方便两人交流。

草帽老板并不认识刘李佤,这些特工都是只认令牌或者暗号不认人,最大限度的保证战友的安全,此时刘李佤急切的问:“快和我说说,目前这里的情况如何,事无巨细,凡是你知道的都讲讲。”

草帽老板点点头,两人不断的更换着手中的草帽,如果有人路过,还会很默契的讨价还价一番,同时,草帽老板慢慢开始讲述他所了解的情况。

首先,他们接到通知,南川为了缓解和东宁的紧张情绪,也为了救戎边的大姨父,决定遣返东宁要犯刘李佤的计划彻底失败了,给东宁的答复是,押送犯人的船只在海上遇到了风浪,整船人全部遇难,无一幸免,目前南川和东宁同时派出了人员在出事地点打捞,一无所获。

草帽老板只了解这么多,但刘李佤知道,具体情况应该是因为自己被沈醉金一脚踹入河中而消失后,计划必须做出改变,利用这个方法来迷惑东宁。

不知道小皇帝到底信不信,看他如此大张旗鼓的为自己选秀,为公主姐姐选驸马,看样子应该是信了,而且还顺便把这个噩耗告诉给了公主姐姐,刘李佤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做,因为这是一个打击公主姐姐的绝佳机会。

刘李佤很痛恨自己的想象力和分析能力,因为这都是让他无法接受的结果,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示意他继续说。

接下来的事情同样超出刘李佤的意料,因为在京城的大批特工都很忙,凡是有职务,有财力人力物力的特工,都放下了手中的所有工作,竭尽所能的在为南边华兴县挖河道的事情在努力,有的以官方的名义施压,有的则出钱出人,这是当前南川特工们的中心任务。

刘李佤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而且受到了南川高层的重视,当成了重点工程。

最后,草帽老板说出了刘李佤最关心的问题,其实小皇帝已经准备大婚了,结婚的对象竟然是北燕国的一位公主,这则消息也是今日一个在宫里做太监的特工刚刚传出来了,目前已经上报给南川了,这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如果东宁的小皇帝真的和北燕国联姻,那就预示着他们两国即将联手,南川将被孤立,陷入被动中。

不过,东宁和北燕一项有世仇,东宁的部队曾经在北燕国腹地血屠杀三千里,北燕的骑兵也曾在东宁边陲几处重镇扫荡过,即便今时今日仍然是摩擦不断,双方不仅有仇,而且还觊觎着对方的资源,如此深仇大恨加上重大的利益,若是只凭借一场政治婚姻就能一笔勾销,谁也不会相信。

所以南川虽然接到了这个消息,但却并没有太当回事儿,只是嘱咐他们继续侦查,当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北燕真的有人来东宁,有机会南川的特工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和破坏。

现在东宁的所有特工为了支持南方河道工程,以及关注北燕国的东宁,已经开启了应急机制,所有特工资源共享,每个人都要认真起来。

所以草帽老板才会了解这么多资料,最后一个消息,那就是关于东宁公主的,在小皇帝发布要为公主选驸马的诏令之后,得到了全国上下热烈的响应,无数好男儿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京城,势在必行。

就在昨天,已经有数万帅哥俊男涌入京城,几乎所有的客栈都饱满,热烈的程度竟然比三年一度的科考参与人数还多。

这是当然的,能来京城参加科考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有真才实学的,而选驸马,只要一张英俊的脸蛋就好,甚至只要自己觉得英俊的都可以参加,而且,参加科考最多只能做官,参加选驸马直接成为皇亲国戚,没有可比性。

同样是在昨天,公主姐姐竟然也颁布的懿旨,懿旨称选驸马的活动在明天正式开始,毕竟是一国公主,选驸马长得英俊只是条件之一,在明天选举正式开始的时候,她会亲自出考题,从人品,气度,能力,性格等多方面,认真仔细的考究一下来参选的好男儿,只有通过考核的,才有资格竞争驸马之位。

公主的决定很突然,打了来参选的好男儿们一个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竟然还要考试,这里面好多人都是大字不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就是想攀龙附凤,现在这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刘李佤明白,这突然的决定应该是公主姐姐抗衡小皇帝的一种手段,选在数万人已经进京的时候突然发布信息,让小皇帝也是措手不及,到时候她再出几道题,比如上九天揽月,下九洋捉鳖,到时候没有人能完成,这场选婿自然就会不了了之,小皇帝到时候也没脾气。

刘李佤就知道,公主姐姐是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果然到了关键时刻出手了,只是刘李佤看不到她,始终放心不下,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让她放心,也让自己安心,何况,她的肚子也不小了,一定要去听听腹中那个小生命的动静,感受一下相同的血缘脉动。

508 考前

掌握了最新消息,刘李佤更加的冷静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力挽狂澜的事情,但无论是远在南川的武丽娘,还是近在咫尺的公主姐姐,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武丽娘现在就想一只伺机而动的饿狼,盯着任何一个机会大做文章,而公主姐姐也不会束手就缚,正在展开逆袭。

刘李佤嘱咐草帽老板赶快撤退,他在这里太明显,如果有心人一琢磨就会把他列为嫌疑人。草帽老板领命,急急的撤走了。

刘李佤又在繁华的街道上溜达了几圈,也买了点小装饰和化妆品,就近又找了一家酒楼,最近京城内所有酒楼一般都是爆满,随处可见都是帅哥,看得多了都想吐。但却引起了城中那些千金小姐,小家碧玉,良家妇女,寡妇遗孀的注意,每天都有女人徘徊在酒楼门口,期待自己的艳遇。

若是前两天,刘李佤在酒楼连空房都找不到,当然此时依然是热闹无比,但已经有不少帅哥在知道公主殿下要出题考核之后,第一时间收拾行李离开了,这就是自知之明的表现,凡是想着攀龙附凤傍大款的,又有几人有真才实学。

剩下的人中,可能也有饱学之士,但更多人的想法是,反正已经来了,还不如孤注一掷试一试。

同时,来自全国各地,大批的通过海选的秀女也进入了京城,不过人家属于官方选秀,自然有官方安排住所,没准谁是未来的皇后,皇妃,所以尽可能的少接触外界,以免受到影响或被人利用,现在京城的官员内部已经开始预测,谁将是皇后的大热门人选,很多人都憋着劲等着提前去讨好,培养感情,拉近关系呢。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皇宫大内又传来了消息,显示了小皇帝仁孝的一面,说是公主殿下是他的亲姐姐,一向对他关爱有加,这次选秀活动要先紧着公主殿下先来,作为弟弟,他要先看着自己的姐姐获得幸福,然后再去考虑自己选秀的事情。

消息传来,全城轰动,很多人都在盛赞小皇帝的仁孝精神,但在刘李佤看来,这却是一场丑陋的政治把戏。

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公主姐姐已经做好了选驸马的准备,并拟好了考题,明日辰时就开始,地点定在了皇家园林中,凡是年纪在十八到二十八岁之间,没有妻妾,家世清白,样貌英俊的男子皆可以参加。

届时公主殿下会亲临现场,当场出题考究参选者,让公主满意者,自然就能够入围,甚至还有可能直接胜出,飞上枝头边驸马。

众人看了消息,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的自信心爆棚,当然也有的忐忑不安,来参选的帅哥们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也只有他们有钱有时间,寻常百姓家的男青年,有这功夫还在地里干活,养家糊口呢。

也正是因为这些帅哥们出身家世上佳,所以大多数人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有人甚至大字不识,一听公主姐姐还要考试,很多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这时,有些神秘人出现在了参赛选手下榻的酒楼中,主动搭讪这些帅哥,甚至还有个人找上了刘李佤。

刘李佤不明所以,听了那神秘人介绍之后,顿时冷汗狂流,极度无语。

这些神秘人竟然是来透题的!!

他们言称,已经买通了公主殿下身边的太监,知道明天公主会出什么样的考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提早知道考题,提前准备的话,成为驸马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而且,这题还不是谁都能给的,跟你有缘分,看着你有大富大贵之相才照顾你的。那么,如此重要的消息,能祝你飞黄腾达的消息,你想要,那就看着办吧!

刘李佤表现出了很迫切需要的摸样,但却抖着空无一文的钱袋,那贩卖考题的神秘人立刻白眼一翻,和他缘尽于此。

刘李佤看着他,很快找到了下一个有缘人,不由得苦笑连连,真没想到,这时代也有考题泄密,贩卖考题的行径,哎……

这说明,从古至今,我们都把考试看得太重了,不管是工作能力,个人魅力,等等一系列,都要靠考试成绩来体现,到现在,就连找对象选亲都要考试,着实让人无语啊。

这些题贩子悄声无息的出现,又很快消失了,这些帅哥当众很多人都对这种行径不屑一顾,根本就不相信,但也有那些心虚没自信,又抱着幻想还不差钱的公子哥,花了高价买了考题,别人想看看都不借,自己一个人回房间认真研究去了。

刘李佤暗笑,这还真是个勤劳致富的好机会,骗子从来不说自己是欺骗,只说‘愿者上钩’,不是骗子精明,而是被骗的人太傻,心中有贪念的人最容易上当受骗,所以,人呐就踏踏实实走自己路,能吃几碗饭就吃几碗饭,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而生活,脚踏实地才是真。

明天选驸马大会就要开始了,每个帅哥都很激动,得到考题的回去研究了,其他没有考题的则在精心打扮,刘李佤就看到有几个帅哥从自己一进门就在照镜子,尽管这时代的铜镜看起来很模糊,但他们仍然在一丝不苟的修整着自己的眉毛。总之每一个人都很紧张,明天很可能是他们一生的重大转折,这边科举还要紧张,直接有机会一步登天。

刘李佤同样很紧张,他很担心这次选驸马会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旦他出现就会被格杀。尽管南川官方已经说了,押送刘李佤的战船遭遇还难,船上无人生还,但以小皇帝下密杀令的心性和狠辣程度,应该不会相信,所以把这次选驸马当成了双保险。

这个很有可能,所以刘李佤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他在自己的房间内,找出了今天买的化妆品,捏着一直炭笔,在他已经七星齐聚的脸上有点上了两颗大痦子,一颗在鼻尖,一颗在眼角,脸上一共九颗痦子,密密麻麻,看起来就像芝麻烧饼,一下将他的五官感觉弱化了,无论谁看到都会只记住痦子而忽略长相……

509 又见暗号

做好了一切准备,刘李佤怀着忐忑的心,一夜都没睡踏实,辗转反侧,总算熬到天亮,外面其他的帅哥早早聚在了一起,这会正补妆呢。

刘李佤盯着满脸的人工痦子出现了,这痦子点完之后,不但弱化了他的长相,还让他整个人的存在感都在降低,就冲这些痦子,在其他帅哥眼里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简单的吃了早饭,已经有些按耐不住兴奋心情的帅哥出发了,刘李佤也混在人群之中,身边的帅哥每个人都高昂着头,展示着充分的自信,有的因为提前知道了考题,有的因为自己帅气的容貌。

皇家园林在整个京城的西边,其实就是皇家的一处行宫,之所以建在西边,是因为远离敌国的威胁,南川来的,肯定会从南方和东边的海滩攻来,北燕来了会从北门攻入,唯有西边范围最安全,平时能度假,关键时刻能藏身。

刘李佤跟着一群帅哥走在街上,人慢慢越聚越多,同朝一个方向走去,道路两边有很多年轻的姑娘,她们兴冲冲的打量着眼前一个个帅哥,媚眼乱飞。

刘李佤暗自感叹,还是这个时代好,她们明明知道这些帅哥都是去选驸马的,却仍然在此等候,甘心充当备胎,这就是时代的优越性啊。

没走出多远,路边除了那些来看帅哥的姑娘外,又出现了皇家卫队,都是禁卫军,腰胯钢刀,威风凛凛,目空一切,只隶属皇帝一人。

有了这一对荷枪实弹的禁卫军在身边,帅哥们低调了很多,默默的前行,走了半晌,一口气除了西城门,又走出数里,总算看到了被城墙堡垒包围着的皇家园林,三面封闭,只有西边有一条平坦的大道,大道两边是营房,足可容纳数千人驻扎,狡兔三窟,皇家更不例外。

刘李佤转头看去,原本在城中浩浩荡荡的人流,此时竟然少了很多,明明听说有数万人来到了京城准备参加选驸马,现在看起来,连一千人都没有,只有寥寥几百人,很多人都在听到要考试之后收拾行李离开了,很多人是刚刚看到那些士兵离开的,也有人是因为在路边看到了情投意合的姑娘而离开,总之现在人不多,竞争力大大减弱,而他们的到来却拉动了京城的内需,给餐饮食宿等企业带来了巨大收益,这样的活动要以后要常搞啊。

当他们都集中在皇家园林高大的城门外的时候,一个荷枪实弹的千人队顿时将他们围了起来,一个身穿大红官袍头戴乌纱帽的官员走了出来,自我介绍说是礼部的执事大人,组织诸多帅哥排好队,一一接受搜身检查,检查是否有武器。

满满腾腾的检查比后世在银行排队还让人厌烦,刘李佤昏昏欲睡,心里却想着,只要进了门,就能看到久违的公主姐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肚子有多大了,里面孕育的小生命是男是女,如果是男的叫什么?女孩又该叫什么?

虽然此时对他和公主姐姐来说是危机四伏,他甚至随时都有灭顶之灾,但他始终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畅想着未来,给自己树立希望,便能拥有战胜眼前困难的信心。

搜身检查进行得很顺利,同时又有一批人悄悄的溜走了,放弃了参选,这些人都是昨晚买了考题的人,此时考题还在怀中揣着,如果被翻出来,他们担心和科考作弊的下场一样,所以保命要紧,临时退出了。

刘李佤摇头,这又是何必呢,早知道他也买考题去了,还能赚一笔。

等了半晌,总算轮到刘李佤了,士兵很严格的对他进行了搜身,险些把他那肚兜牌四角裤都翻出来,最后翻出来的是他那块代表南川最高谍报部门指挥官的令牌,刘李佤一脸的坦然,这破黑铁牌太不起眼了,尽管那士兵仔细的端详也没看出端倪,甚至还给他们领队看了看,谁也不知道是啥东西,交还给刘李佤,顺利放行。

他们虽然没看懂,但刘李佤一只脚刚迈入大门,立刻有两个帅哥追了上来,看似亲热的和他勾肩搭背,其实在低声和他打招呼:“属下拜见大人。”

刘李佤没想到在帅哥队伍还有南川的特工,这次刘李佤有经验了,不等他们开口,主动说暗号:“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身边两个帅哥不假思索的借口,左边那个先道:“停车做、爱枫林晚。”

右边那个帅哥:“血色红于二月花。”

自己人,绝对的自己人!这淫词歪诗都是邪恶的刘李佤篡改的,在醉心楼里调戏姑娘用的,没想到竟然被有心人一一记录,现在竟然做成了接头暗号,就当废物利用了。

身边有很多禁卫军,还有宫女太监官员,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也不敢做太多动作,更不能有过多交谈,刘李佤作为最高长官,低声却霸气的说道:“东宁驸马,我当定了!”

说完之后,两个帅哥为他所展现出的霸气深深折服,刘李佤很后悔没有把昨天那顶草帽戴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里走,没走多远就听后面一阵骚动,转头一看,原来御林军一拥而上,将一个帅哥压倒在地,三把钢刀架在他脖子上,吓得那帅哥直接尿了,不敢动弹一下,众人很纳闷,不明白为什么士兵突然拿人,而这些士兵也没有作出解释,直接把那帅哥押走了。

待刘李佤看清那帅哥的脸是,自己也险些吓尿了,因为那帅哥竟然和他有六七分的相像……

危机四伏,十面埋伏,步步惊心啊!刘李佤小心肝狂跳,他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痦子’,还在!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在江湖漂,要懂得伪装。

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儿,到了这一步,就要勇往直前,这一刻,他感觉心跳加快,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有至亲在呼唤,见面的时候终于到了,为了他们,拼了!

510 久违了

人们浩浩荡荡的步入了皇家花园,由礼部官员牵头,带刀侍卫在两旁看守,宫女太监穿梭其中,别看有数百参选者,但在这巨大的园林中,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如今已经是初夏,天气热了起来,百花竟放,树木成阴,这里就像是一处原始森林,也不知道占地多少里,一眼望不到边,高高的树木挡住了远处的城墙,显得并不那样庄严巍峨,就像徜徉在大自然中。

这里有四时不败之花,八节长青之草,常见的,珍奇的应有尽有,百花齐放,满园飘香,杨柳飘荡,青松挺拔,四季美景尽在此间,小桥流水,假山怪石,亭台楼阁,在花草之间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刘李佤原本心情很紧张,可徜徉其中,仍然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前走不远,一处硕大明镜的天然湖泊出现在眼前,碧水如镜,波光嶙峋,水面上荷花绽放,白如冰,红似火,荷叶下金色的鲤鱼在游荡,好一幅荷塘锦鲤的美景。

在湖水的中心,有一处凉亭,就像悬浮在河面上的小岛,湖边一艘小舟在飘荡,看起来就觉得惬意。

不过此时,那座凉亭四周都被轻纱所遮挡,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隐隐看到有人影在晃动,众人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那礼部的执事官员屈膝跪倒,朝着凉亭叩首道:“启禀公主殿下,诸位参选的男子已经全数到场。”

众人一听,立刻明白了,原来这湖中凉亭里做的是公主殿下,众人不敢怠慢,劈里啪啦的跪了一地,这是规矩不可废,即便以后成了驸马,也要天天给公主下跪请安,连驸马除了请安之外,在没有传唤的情况下也不得私自觐见公主,晚上想要XX,得公主殿下在房外点上红灯笼……

刘李佤始终纳闷,为什么后世那些‘娱乐场所’都被成为红灯区,青楼姑娘也都喜欢点红灯,估计都是为了模仿公主,从这方面享受一下公主的待遇。

刘李佤假惺惺的混在人群里蹲了下去,尽管男人跪老婆在后世很流行,但刘李佤在这方面还是不愿意追赶潮流的。

众人叩首,山呼千岁,凉亭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听起来很嫩:“公主有旨,诸人免礼。”

众人谢恩,一个个站起身,全部一言不发,偌大的花样变得鸦雀无声,庄严肃穆的等着公主殿下训话,尽管隔着帘子看不到本尊真容,但能够亲耳聆听皇家公主的声音也是莫大的荣誉。

可就在现场一片寂静,落枕可闻的时候,忽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传来:“阿嚏……”

刘李佤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惊得柳树上的黄莺乱飞,水中的鱼儿惊悚的躲到了荷叶下面,现场的选手加上士兵,宫女,太监,好几千人,同时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眼神犀利又怨毒,恨不得把他踹下水去。

那些士兵更是眼神不善,不过没办法,没有王法规定老百姓不许打喷嚏,何况这又不是什么朝堂之上,众人虽然讨厌他却也无可奈何。刘李佤也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道:“骚蕊,骚蕊,我有花粉过敏症,闻到花粉香就会打喷嚏,别说是花粉了,就算是女人的脂粉我闻了也会打喷嚏的,实在抱歉。”

刘李佤诚意十足的道歉,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湖中的凉亭上,果然,他一句话说完,那轻纱之中的人影剧烈一颤,猛地站起身,那是一个身形很古怪的身影,双肩纤瘦,身材高挑,脖颈修长,可肚子却与其他地方不同,高高隆起,这一切都清晰的映照在轻纱之上,由于动作过大,她还险些摔倒,幸好身边一个发髻高盘的人影将她扶住,才避免了意外。

刘李佤一见这身影和如此激动的反应险些叫出声来,没错,这一定是公主姐姐。只有她听了自己这土不土,洋不洋,夹杂着陌生词汇的语气语调和语言才会如此激动,而且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自己会用这种方式说话。

更让刘李佤激动的是,公主姐姐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当初XX后才十几天的功夫,她就说中标了,因此还枉死了一名御医,但刘李佤仍然有些怀疑,现在可以确认了,公主姐姐身怀六甲,同时也证明,他是一个神枪手!

此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在轻纱之后,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仿佛一只温热的小手在用情的抚摸。而刘李佤的目光同样穿透了轻纱,看到了一张微微有些发福却依然花容月貌,而且闪烁着母性光辉的俏脸,她小腹微微隆起,里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为了这个小生命她愿意承受一切委屈,付出全部的爱。

刘李佤能感受到,公主姐姐和他一样激动,可是两人都知道现在形势紧张,可谓十面埋伏,步步惊心,为了大局,为了那个小生命,他们需要忍耐,所以,很快那个人影又在别人的搀扶之下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刘李佤也恢复了常态。

很快,那凉亭的轻纱在旁边撩开一角,人们立刻忽略了有花粉过敏症的刘李佤,连忙朝那边看去,之间一个梳着高发髻,穿着宫装,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宫女出现了,她微笑着看着众人,微微一福,道:“公主殿下有旨,驸马选拔会正式开始,不过在那之前,殿下有几句话要和说,殿下说,她虽然贵为公主,却也是个女儿家,每个女人最终的归宿都是相夫教子,她自然也不例外,同样,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文武双全,善良又睿智的好男人,所以,公主殿下准备了几个小测试,想要考验一下在场的诸位,如果能让公主满意,自然就有机会成为驸马的人选。”

宫女的声音清脆,语速抑扬顿挫,听得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小宫女说完这番话,有意无意的瞥了刘李佤一眼,这让刘李佤微微一怔,感觉她这繁华好像说给自己听的,那眼神又像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哎,看来这场比试他也得全力以赴了,感觉更像是给他一个人的考验,没办法,谁让他和公主姐姐因为意外而结合呢,现在接受她的考验,就当是追求她了!

511 竹篮打水

~~e^看刘李佤做好了准备,其他人同样摩拳擦掌,这让刘李佤哭笑不得,这么多人一起追他孩儿他娘,心情很复杂呀

看得出来,这个宫nv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丫鬟,关系不浅,从她有意无意看刘李佤的眼神,猜想她应该了解公主姐姐和刘李佤之间的传奇故事*(

刘李佤冒着大不敬的危险打了一个喷嚏,就是告诉公主姐姐他来了,可公主姐姐虽然很jī动,但仍然一点暗示都没有的让刘李佤随众人一同参加考试,这多少有点耍小脾气刁难人的感觉

想想也对,他和公主姐姐因为一系列的误会而在一起,中间为了教导小皇帝而游历人间,除了刘李佤的贫嘴之外,甚至连甜言蜜语都没有,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感情jiāo流,一个nv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了一个男人,而且还要给他生孩子,心中多少都会有点怨念,何况人家是堂堂的公主

所以,此时公主姐姐故意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让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公平的去参加笔试,一是考验他对公主姐姐的感情,二是要向所有人证明,她选的男人是文武双全,与众不同的

刘李佤很理解公主姐姐的感受,卷起袖子,目光坚定的看着轻纱后那身形怪异的人影,宫nv注意到了刘李佤的变化,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转身走入青纱帐,在公主姐姐身边耳语几句,刘李佤擦了擦冷汗,看两人的动作就像电视剧中幕后大BOSS在商量如何整死主角的画面

刘李佤心情忐忑,其他人比他还紧张,他参加比试只是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婆,而其他人指望这次机会攀龙附凤,光宗耀祖呢要求越多,压力就越大

在众人紧张的情绪中,凉亭内的宫nv与公主姐姐商议了半晌,总算了走了出来,只见那宫nv的手中拿着一只jīng美的珠huā,颗颗珍珠在阳光下晶莹璀璨,编织成一朵鲜huā的mō样,娇yànyù滴

众人一阵躁动,还以为这是公主殿下即将赠送给合格者的定情信物,却不想那宫nv刚一出现,拿着珠huā在他们眼前晃了一下,甩手将珠huā仍如脚下的湖中,珠huā在空中分裂开来,一颗颗珍珠散开,如雨般颗颗点点落入湖中,dàng起阵阵涟漪,惊得湖中鱼儿四下逃散

刘李佤见过这只珠huā,是公主姐姐的心爱之物,和他携手游人间的时候始终带在头上,珠huā为人增sè

如今这只珠huā四分五裂,化零为整,颗颗珍珠如雨散落在湖水中,慢慢沉入水中,碧绿的湖水仍掩不住珍珠润泽的光芒

众人不解这是何意,刘李佤是跳脚,这败家娘们,糟践东西

就在这时,那宫nv一摆手,立刻有一对小宫娥出现了,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一只竹篮,分别放在了湖的沿岸,众人这一下懵了,只听那宫nv道“这是公主殿下考核诸位的第一题,刚才那只珠huā乃是公主最心爱之物,他希望各位能够下水将它打捞起来,但是,打捞过程谁也不能用手,也不能用身体任何一个地方接触珍珠,唯一可以借用的就是这些竹篮,竹篮就在此,在场诸位觉得自己可以做到,都可以取竹篮下水,现在就开始”

宫nv说完,转身走进了凉亭,与公主姐姐一起默默关注着,众人则是一片大哗,竹篮打水,这难道是告诉来参选驸马的众人,最终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刘李佤很jī动也很高兴,公主姐姐总算向他传达消息了,就像大家看到的,所想的一样,公主姐姐的意思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同时也在向刘李佤表明心迹

只是,都到了这份上,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就在众人思考的时候,已经有心思单纯或者信心十足的人一往无前的跳入了湖中,湖边很宽广,是一处天然湖,被假山怪石所包围,圈出来的景观,日久天长,水已经挥发了很多,目前已经彻底变成了养鱼种huā的观赏湖,最深的地方也就到成年人的膝盖

所以这些人跳下去毫无压力,只是把那些漂亮的金sè鲤鱼吓得不轻,全部都躲到了边缘

其实下水的并没有几个人,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观望,因为他们心中认定,竹篮打水注定是一场空

下水的人不信邪,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没人拎着一只竹篮,可有些人一见到竹篮心就凉了,因为竹篮底部的竹孔每一个都有婴儿拳头大小,别说是一颗珍珠,就算是一颗红烧丸子都兜不住

但这些人还是不死心,静静的站在碧水之中,等待水面上bō动的涟漪平息,从珍珠发出的莹莹光芒锁定了位置,终于有人踏出了第一步,在哗啦啦的水声中,一个帅哥朝最近的一颗珍珠走去,他并没有急着打捞,而是先将竹篮放在水面上,轻盈的竹篮在水面上漂浮着,那帅哥站在水中,弯腰看着水中的珍珠,荧光闪闪,照亮了这附近的碧水,他时而挠头想办法,时而伸手想要去抓却又不敢触及水面,时而长大了嘴,似乎想要将珍珠吞入口中

眼看着这帅哥帅哥挠腮,就是没有办法,因为规则限制,他不能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去接触水面

而在旁边另有帅哥已经动手了,其中一个拿着竹篮,摊入水中,来回来去,在水中涤dàng,dàng起水bō阵阵,像是要先去lànghuā,真因为这样,水流涤dàng,对冲,产生了冲击力,将沉在水滴的珍珠冲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帅哥看准时机,立刻将珍珠收入了竹篮中

他巧妙的利用了水流动时产生的力道dàng起了珍珠,引起众人的惊呼和掌声,可当他兴高采烈的将竹篮提出水面并努力保持平衡的时候,晶莹圆润的珍珠却不安分的在竹篮中滚来滚去,尽管他努力保持着平衡,但还是从婴儿拳头大小的竹孔中滚落,重跌入水中,溅起水huā点点,涟漪阵阵,景sè虽美,却带着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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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 相识不相逢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人会连试都不试一下就放弃,越来越多的人朝湖边走去,有的直接跳下水,有的拿起竹篮仿佛端详,有的蹲在岸边认真研究更稳妥的方法,刘李佤也在第一时间抢到了一只竹篮,跳水下,根本连看都没看水中的珍珠,而是径直朝湖中的凉亭走去。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与公主姐姐交流的机会,而且湖水这么浅……

他心里正想着,忽然脚下一空,只觉得全身一凉,一股清凉又夹杂着土腥味的水流冲入了口鼻,湖水灌入眼睛中,涩涩的,金色的鲤鱼在眼前游过,刘李佤连忙蹬腿,扑腾半天才露出水面,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湖泊,竟然还深浅不一。

他刚冒头,就看到河岸上出现了一队士兵,全部来开了强攻,锋利的箭矢都对准了他,其中一人冷声道:“凡是没有得到公主殿下允许,擅自靠近凉亭方圆五米之内的,一律格杀。”

刘李佤连忙举手,将竹筐举过头,示意自己无害,没心没肺的笑道:“骚蕊,骚蕊。我并非想靠近,只是被一股幽香所吸引,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他话音一落,就听凉亭内传来两声请咳,仿佛在骂他臭流氓,以前刘李佤不止一次说过公主姐姐身上的香味,这是多年玫瑰浴侵泡出的效果。

尽管没能靠而且自己还湿了身,但刘李佤总算能确定,凉亭里面的就是公主姐姐,最起码知道她和宝宝都安然无恙,而且,她知道自己在此,但却只想着刁难自己,很显然,她还不知道小皇帝密杀令的事情,这说明她和小皇帝还没有完全撕破脸,可是她为什么会答应小皇帝给她安排的选驸马活动呢?他们姐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李佤怀着重重心事,缓缓推到一边,颗颗珍珠分散在整个湖中,但其中也莫名的深水区,有了刘李佤的前车之鉴,其他的帅哥们谁也不敢贸然乱闯,何况岸边还有无数弓弩箭矢在虎视眈眈。

刘李佤重新走上岸,脱了身上湿漉漉的大褂,拧出了十多斤湖水,找块大石头,把大褂铺上等着晾干,他自己穿着亵衣裤就坐在一旁,手边放着竹篮,望着水下看热闹。

越来越多的帅哥跳下湖中,但全都无计可施,明明只要弯腰伸手一切就能轻松搞定,可谓唾手可得的事情,却偏偏出幺蛾子不能使用身体,这让人们很沮丧,这也说明,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利用先天资源,习惯了依靠已有的,却忽略了创造和开发未知的,然后再把这样的思想一代代传下去,那还谈什么创新与发展。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望着湖水发呆,还是有很多帅哥心有不甘的不断尝试着各种方法,但却始终没有办法让珍珠乖乖的呆在竹篮中,有的人更是气急败坏的直接用手抓,结果全被士兵拽了上来,扔出了大门,有很多刚才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帅哥,现在都默默的离开了,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公子,遇到事情不是靠家里人,就是靠金钱来解决,从来不想着自己动脑子,想办法,逃避和放弃是他们骨子里的第一选择。

刘李佤一边晾晒着衣服,一边看着人生百态,确实有的人不屈不挠,迎难而上,精神可嘉,可却没有效果,还有的人投机取巧,跟在别人身后等着捡便宜,或者抄袭别人的方式,当然更多的人是知难而退,还有的人更是连水都没下,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就暗自退走了,原本数百人参赛者,现在只出了一体,连公主殿下的面儿都没见到,人已经剩下不足二百了。

刘李佤冷眼旁观,感觉好像超脱世外的仙人,在体悟凡人情感,人群中,那两个南川特工也跳下了水,在水中扎好了马步,提气丹田气,眼观鼻,鼻观心,凝神静气,忽然发出一掌,掌风所至立刻吹开了湖水,水下珍珠熠熠生辉,另一个立刻上前,使出一招龙爪手中的绝学,隔空取物……

当然,隔空取物纯属扯淡,但他们确实发出了貌似内力,气功波似的东西,一下子将珍珠震出水面,完全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珍珠飞出,落入竹篮中,两人同时发功,让那颗珍珠在竹篮中宛如走钢丝,始终在一只竹条上摇摇晃晃,用气保持着平衡,以至于不在竹孔中漏出去。

他们的手段让人叹为观止,选个驸马竟然选出了绝顶高手,施展了绝世武功,就在人们以为他们肯定要夺魁的时候,两人的脸色却开始变化,由红变白,额头冷汗津津,仅仅坚持了半柱香的时间,别说是那颗珍珠,就算他们本人都一头扎到在湖中,差点没被及膝的水淹死。

幸亏岸边的士兵眼疾手快,急忙将他们捞了起来,上岸后,两人面色苍白,虚弱无力,一看就是透支后的虚脱,他们的参选彻底失败了,但却受到了极高的关注,以为大内侍卫统领亲自上前,简单的询问了一番之后,将二人带走了,准确的说是邀请走了,临走前,两人有意无意的还撇了刘李佤一眼,看到刘李佤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两人趾高气昂的走了。

这是他们本次参选的真正目的,展露自己的手段引起关注,进而混入皇宫大内,哪怕只是禁卫军中的一名小卒,在关键时刻也能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何况,就他们展露这一手上乘武功,绝对不会只是小兵小卒。

对这些南川的特工,刘李佤深感佩服,勇敢又身怀绝技,忠诚,行事又计划周详,全国上下每个人都在为了一统天下而时刻准备着。

人家已经被选走了,这是属于南川的胜利,刘李佤搓搓手,他也要上场了,让公主姐姐看看,她选的男人不但硬件条件过瘾,软件条件也比别人强……

他拎着竹篮,坐在岸边,由于湖水中人太多,让湖中的鱼儿受惊,远远的躲在岸边,不敢靠近,有的鱼儿成双成对的躲在荷叶下,有的鱼儿探出水面吃着水面上的浮游生物,刘李佤看着鱼儿,忽然来了灵感……

513 酸儿辣女

刘李佤看着水中的鱼儿游啊游,有的在荷叶下成双成对,有的在浅水处跃出水面平捕食,看到这些刘李佤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此时的现场,越来越多的帅哥沮丧的离开了,幸好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娶公主不容易,只是没想到这么难,当然也有人仍然坚持不懈的努力着,可始终无法将珍珠打捞出来。同时也有人因为违规而被取消了资格。

凉亭内,公主姐姐始终透过轻纱观察着刘李佤,尽管他脸上画满了痦子,但就算他化成灰公主姐姐也认得出,在她身边,那个恭敬的帮她扇着扇子,好好的凉亭挂满了青纱帐,都不透风了,孕妇又很爱出汗。

看公主姐姐眼睛直勾勾的,嘴角时而泛起笑容,时而愁眉紧锁,那宫女轻声问道:“殿下,那个男人就是?”

公主姐姐这么大的肚子,贴身的丫鬟自然知道她有了男人,只是公主殿下平日里很少提起,现在宫女终于忍不住问,公主姐姐点了点头,宫女嘟着嘴,低声碎碎念:“他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而且看他无所事事的样子,这一关无解的考验他肯定也无法通过。”

公主姐姐微微一笑,似乎说给宫女听,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这家伙,总有这样一幅懒洋洋的摸样,但每到关键时刻总能带个人惊喜,创造奇迹。”

公主姐姐坚定的说,一双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似乎在招呼腹中的宝宝跟她一起看爸爸的精彩表演。

刘李佤自然不会让她们母子俩失望,眼见越来越多的帅哥离开,留下来的都是倔强之人,很显然,他们并没有通关的方法,但他们心中不服,坚信他们做不到的,别人也做不到,到时候公主姐姐没准会再出其他的题目考核,总之他们信奉的是坚持就是胜利。

慢慢的,坚持不放弃的帅哥们一个个上岸,谁也不离去,就在这耗着,看看谁能通关。

就在这时,刘李佤下水了,刚刚平静的湖面,又在他脚下荡起了涟漪,波光嶙峋中,将他映照的都有些飘忽不定,众人盯着他,大家都认识他,刚才第一个走进深水区差点淹死的家伙,从岸边晒衣服晒了半天了,现在穿着一袭透明的亵衣,里面大红色的肚兜牌四角裤格外显眼,总之刘李佤处处透着与众不同。

当前水中只有他一个人,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相信他能创造奇迹,都在等着看他出洋相。

只见刘李佤大摇大摆的走到湖中,身下是几株开的正灿烂的荷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荷叶下根茎直插入水中,甘当绿叶,从来不去抢花的风头。

众人不解,这花的附近并没有珍珠在闪烁,他不去想办法捞珍珠,和花儿叫什么劲呢?

就在这时,刘李佤忽然出手了,他一下将手中的竹篮按入水中,就围着那株荷花,玩命的晃荡,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发了疯似的想要把水搅浑,花枝摇曳,水花飞溅,水下的鱼儿四下逃窜,原本清澈的湖水瞬间被搅乱,湖底的泥沙染污了湖水,大家更加看不清楚了,纷纷认为刘李佤是因为过关无望而抽风。

没多久,刘李佤累得直吐舌头,跟翻江倒海似地,真找到点哪吒的感觉,他从水中提气竹篮,咋光阳下,可以看到竹篮中有星星点点的光亮,他一只手托着竹篮底部,谁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只见他一边往岸边走,那只在竹篮底部的手一边抹来抹去,仿佛在涂抹着什么。

他一上岸又走到了晾衣服的大石头旁边,此时已经入夏,又即将到正午,正是阳光最充足最猛烈的时候,他将竹篮倒着放在石头上,让竹篮的底部朝着太阳的方向,而他自己就气喘吁吁的坐在旁边,累得上气不接下去,还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朝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摆摆手道:“这忙活半天了,没想到选驸马也是体力活,给我弄点水,最好再弄点吃的。”

“大胆!”一个太监当即捏起兰花指,那尖锐的嗓音听得刘李佤鸡皮疙瘩暴涨,旁边人也为刘李佤的不知死活而折服,选驸马是力气活,就冲这话你也选不上,以为以后伺候公主更需要体力。

太监宫女们一个个怒目而视,他们可都是在皇宫大内伺候皇亲国戚的,何曾被一个平头百姓指手画脚的驱使过,就冲这,治他个不敬之罪都可以,可就在这时,凉亭中公主姐姐身边的贴身宫女走了出来,一摆手道:“公主有旨,赐饭食,要少咸多酸。”

嗯?前面赐饭食刘李佤听懂了,可后面少咸多酸是啥意思?莫非是她自己喜欢吃酸的,也想让自己感受感受!?哎呀,酸儿辣女,好兆头啊!

刘李佤兴高采烈的道了声谢,谢的是伟大母亲怀胎十月的辛苦。

太监宫女们以为公主姐姐仁德,依然没把刘李佤放在眼里,而且只给刘李佤端来了几个干瘪的满头和一碟子醋,既能解渴又管饱还带酸味,符合他和公主姐姐的要求。

刘李佤微微一笑,根本不在意,拿起一个满头,掰下一块扔进嘴里,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跟砖头有一拼,他也无所谓,看了看身边被太阳暴晒的竹篮,整个底部都亮闪闪的,可以使用了。

众人还以为午餐时间到了,都在啃着宫廷御用小点心,就连公主姐姐都在蘸着醋吃着午饭,没想到刘李佤竟然一手拎着竹篮,一手拿着即将发霉的满头又一次下水了。

这次不同于刚才,他轻手轻脚的下水,小心翼翼,仿佛在趟地雷,而他只是为了不惊动那些水中的鱼儿,都是极品锦鲤,被人工喂养久了,如果不受到惊吓很是乖巧。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此时水中只有他一人,就像一个舞台上唯一的主角,只见他不紧不慢的从满头上掰下一小块,看着碧绿的水面,顺着莹莹光辉找到了一颗珍珠所在地,将那馒头渣扔了过去,正好落在珍珠旁边。

他的举动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岸上的人梗着脖子巴望着,就连凉亭中的公主姐姐都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只见那块馒头渣落水的地方,涟漪渐渐散去,可刚平静了一会,忽然又有水波荡漾开来,众人拔着脖子能看到,那是因为有鱼儿在游动,这些鱼儿都被人工喂养习惯了,凡是有人类往水中仍东西,它们都会认为是食物,很自然的游了过去,其中一个比较肥大的鲤鱼一马当先,张开鱼唇,如鲸吞牛饮……

514 鲤鱼吐珠

馒头渣成功吸引了鲤鱼的注意,一条肥硕的大鲤鱼一马当先游了过去,张开鱼唇如鲸吞牛饮

这些鱼儿吃食很有特点,特别是这些被人工饲养的鱼儿,几乎都已经丧失了自己捕食的能力,而且这荷花池中也没有供它们食用的食物,平日里全靠宫女太监喂养,所以它们都不会吞咬了,而是吸食,尤其是这些鱼儿抢食惯了,急匆匆的将湖水食物一同吸入口中

众人不明白,好端端为什么要喂鱼呢?

可就在这时,那原本微波荡漾的水面忽然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水花翻腾,水波阵阵,众人看得清楚,那是一条鲤鱼在翻腾,鱼尾不时探出水面,拍打着水面,溅起浪花朵朵,它肥硕的身躯不断扭动着,鱼儿撒欢了

大家都不明所以,可却把那些宫女太监吓得不轻,这馒头放了很长时间都发霉了,他们是用来故意刁难刘李佤的,却没想到被他喂鱼了,这些鱼儿可是公主殿下的宝贝,每天都来看看,玩玩,如果鱼儿吃了馒头有个三长两短,那是会引发血案的

不过他们的担心有些多余,这鱼儿不但没有被变质的馒头毒死,反而越发的活跃了,活蹦乱跳的,竟然一下子跃出水面,宛如鱼跃龙门,跳起来三尺高,在空中摇头晃脑的,与此同时,它鱼唇大张,用力的摇摆着身子,忽然‘啵’的一声,一颗璀璨的珍珠从鱼儿的口中被吐出,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度,正巧落在了早有准备的刘李佤手中的竹篮中,而且任由珍珠翻滚,却没有从竹篮的竹孔中掉落,那竹孔看起来明明是透明的,只是亮闪闪的有些非同寻常

不过此时没人去关注刘李佤的竹篮,而是在为鲤鱼吐珠这难得一见的景观所震惊,鲤鱼吐珠,代表着祥瑞富贵,平日里只在年画上见过,今天见到真的了

凉亭内,公主姐姐和身边的宫女齐齐发出一声惊呼,特别是那小宫女,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自禁的想起了公主殿下刚才的话,这个男人,是一个会给人带来惊喜,创造奇迹的男人

刘李佤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依样画葫芦,掰下一块馒头渣,朝着另一个珍珠放光的地方扔去,效果同样明显,一条大鲤鱼跃出水面,仿佛他饲养的宠物一般听从他的指挥,乖乖的将珍珠含在口中再吐出来

其实这只是利用了饲养的宠物鱼的习性,由于这种饲养鱼不用自己捕食,久而久之丧失了部分天性,多了一种技能就是抢食,所以它们吃东西一般都靠吸,将水与微小的食物一同吸入口中,再通过腮排走水,而且,珍珠的尺寸不小,寻常的小鱼根本吞不下,只有这种肥硕的大鱼才能吞下,同时这种鱼属于成年鱼,经验丰富,最起码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所以,不过它们为了抢食,不得不先将东西吞入口中再进行分析,所以才会出现鲤鱼吐珠的盛况

再说刘李佤手中的竹篮,为什么明明有竹孔,但珍珠在其中却不漏下去呢?这全靠刚才刘李佤对着那株荷花一阵折腾的结果

这些鱼儿每天闲着没事儿在水中游来游去,除了供公主殿下欣赏之外,它们唯一的任务和使命就是繁衍下一代,几乎每天都有鱼儿受孕,产卵

而鱼儿产卵是很有特点的,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天性,因为无论在江河湖海,大鱼吃小鱼都是最自然的规律所以它们的天地很多,选择产卵的地方一定要安全,一般浅水鱼都将卵产在河中碎石之间,用石头做掩体,而在湖水中,最习惯产卵的地方就是植物的根茎处,这里的鲤鱼也不例外

刘李佤刚才对着荷花一阵折腾,就是为了搅起根茎下的鱼卵,大家都看到过鱼卵,大多为白色透明状的颗粒,混在一起呈粘稠状,刘李佤将这些鱼卵压扁,当成浆糊一样抹在竹篮的底部,万幸他穿越了,是在这个封建年代,如果在后世,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他虐待动物,破坏生态平衡就连用金鱼变个魔术都能说出虐待动物,哦卖糕的,卫道士们闭嘴,说爱护动物的人,你们谁不吃肉?说保护自然的人,你们谁不开车?谁家的家具不是实木的?说姑娘下贱的人,没准都在洗浴中心有黄金会员卡说网络低俗的人,肯定也没看过芭蕾舞或者歌剧

人呐,别总把目光盯在别人身上,想法设法的挑刺,有空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有别人在挑你的刺呢?

再说刘李佤这个方法,他将鱼卵碾碎了变成江湖抹在竹篮的底部,在太阳的暴晒下,本就粘稠的鱼卵被晒干,形成了一层膜,覆盖在竹篮的底部,就像套了一层透明薄的塑料袋,尽管很薄很弱但还是能承受住珍珠的重量

“这,这是妖术?”

“这,这是神迹?”

“这这不可能?”

岸边上,每个人的反应不同,却全都震惊无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破了他们一贯的认知,似乎只有神鬼之说才能解释

那些刚才还瞧不起刘李佤的太监和宫女是几乎吓尿,他们把刘李佤当成了妖怪,和担心他会指挥这些鲤鱼咬他们……

刘李佤小心翼翼的操作着,但很明显的感觉到,篮子中珍珠过五颗就有些承受不住了,那些鱼卵制成的塑料膜就要崩碎,他连忙将竹篮高举过头,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您就像这些璀璨的明珠,闪耀着仁德,贤良的光辉,照耀着整个东宁,我等子民沐浴在您的光辉下,茁壮成长,幸福生活着,请允许我代表全天下所有的子民,借用这几个美丽的珍珠,献给您,我东宁最绚烂的明珠,公主殿下”

刘李佤一番让人鸡皮疙瘩暴起的马屁让人无语,同时也让人忽略了这个考核,当时那只珠花散落,总共分散出了几十颗珍珠,现在他才打捞了五颗而已,不过他神乎其技的手段,让人倒牙的马屁,都证明了他是这一关唯一的通过者,是竞选驸马最有机会的人

515 吓退

能听到他拍马屁,公主姐姐很高兴,这男人看似油嘴滑舌,却有一身傲骨,在他眼里,最重视的是感情并不是谁的身份

当初他们一行人携手游人间,即便刘李佤知道她是公主,弟弟是皇帝陛下,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恭敬,谨慎,惧怕,根本就不在乎你们是什么身份,如果他在乎什么公主皇帝肯定不会与他们通行,而他真正在乎的是他们和他自己的关系,他是真的把公主姐姐当成了媳妇,小皇帝当成了小舅子,才会一路同行,悉心教导

现在想想,公主姐姐发现虽然和他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却像认识了一生一世一样的了解这家伙就像个怪物,处处与众不同,稀里糊涂的睡了公主,换任何一个人都担心着杀头大罪,而他则满是占了便宜的欢喜

不过每每想起当初那‘最初之夜’,公主姐姐心情都很郁闷,作为一国之公主,明珠般的存在,她的婚姻,或于家国天下有重大作用的政治婚姻,或嫁给一个天下公认的文武双全的才俊,成就一段佳话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错走进了空气稀薄的墓道,面前爬出来却因为极度缺氧险些挂掉,在一阵人工呼吸之后,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小妇人,孩他娘

而这人工呼吸,严重缺氧还是刘李佤后来告诉她的,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和他是阴阳双修呢

郁闷归郁闷,自从上次携手游人间之后,她一点点的了解着刘李佤,看到他对人生的态度,对好人的态度,对坏人的态度,对亲人的态度,对世间一切的态度,乐观,积极,善良,勇敢,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公主陛下,知道刘李佤突然失踪,一走就是几个月,公主姐姐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这数个月来,若不是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母性的心态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恐怕对刘李佤都会相思成灾

现在得公主陛下,对当初意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反而很庆幸,能够和刘李佤‘先斩后奏’,用他的话说叫‘先洞房后恋爱’,若不是有了‘事实’,恐怕就会错过这难得的因缘了

“殿下,殿下”公主姐姐这个敏感的女人看到刘李佤,听了他的话,瞬间进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身边的宫女看着她愣神,再看湖中的刘李佤都快晕了,忍不住轻唤两声:“殿下,他要将那珍珠献给你,我们接还是不接?”

“接,就当这家伙送给我的礼物”公主姐姐连忙道,哪个少女不怀春,谁也希望自己的爱情轰轰烈烈,只可惜公主姐姐太轰烈了,一枪就出了人命了,根本没来得及搞对象,连柴禾垛都没钻过,没有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让她很郁闷,眼前这刘李佤站在湖水中,手捧珍珠,就当是他在向自己求婚,并送上了定情信物

“殿下,您如果收了,那他算不算通过了考核,直接告诉众人选他为驸马吗?

“不行”公主姐姐很坚定的说:“哪能这么便宜他,继续考,也让他知道知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辈出,不知他一个,也打击一下他的气焰”

宫女满脸疑惑,看着外面的刘李佤,刚才那一手‘鲤鱼吐珠’已经足矣震慑天下了,而且公主殿下明明很欢喜,为什么还要如此说呢?

其实她哪里知道公主姐姐的想法,她就是想趁机让刘李佤多搞出点花样,就当是情郎讨好自己了,感受一下恋爱的气氛,也能看到在刘李佤心中自己的地位

公主姐姐将宫女拉到身边,耳语几句,那宫女连连点头,外边,刘李佤双手小心翼翼的举着竹篮,那一层鱼卵薄膜几乎已经承受不住了,岸上的人们还在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震惊,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而当那宫女出来的时候,众人是彻底的懵了

只见那宫女站在湖中心的凉亭上,轻轻一跃,身轻如飞燕,似点水的蜻蜓,翩若惊鸿,在水面上如履平地,踏浪而来,轻盈的摘走了刘李佤手中的竹篮,水面上的涟漪未散,她人已经重回凉亭中,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甚至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岸上的人们都傻了,刚才有鲤鱼吐珠,竹篮打水,现在又有蜻蜓点水,踏浪而来的逆天之举此时人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些人都是妖怪

无声无息中,又有人开始撤场了,退走这些人都是有见识的人,他们并没有被吓傻,反而明白,刚才那个宫女展露的是上乘武功,这种能够踏雪无痕,踏浪而来的绝顶轻功,今天是闹着玩,明天就可无声无息的取人首级啊

自古皇家是非多,经常听说某官员暴毙而亡,某皇妃离奇死亡,某驸马意外身亡,类似的事情层出不穷,但老百姓明白,这世道哪来那么多意外,离奇,暴毙啊?还不都是被这种身怀绝技的宫女,太监暗杀的嘛

而且,皇家的人杀个人还不需要理由?哪位公主厌恶了驸马,让他暴毙哪位娘娘触怒了皇帝,让她离奇,哪位大臣不服管教,让他意外

就因为这些人听过类似的传言,知道这其中的黑暗面,所以,再见识了这身怀绝技的宫女之后,立刻选择退走,攀龙附凤不是每个老百姓都玩得起的

而这一切也都是公主姐姐授意的,故意让宫女展露这一手,吓一吓现场的人,最好把他们都吓跑,不要打扰他和刘李佤搞对象

当然,岸上也有不怕死的,也有不到最后不罢休的,巨大的利益总会让人舍生忘死的去追求

刘李佤很无奈,明明是见自己的媳妇,本来就置身于巨大的阴谋陷阱中,此时却还得过五关斩六将,折服诸多对手,见个面都如此,这要是洞房,还不得上刀山下火海,消灭五大行星侵略者啊

516 重逢

刘李佤原本已经做好了过关斩将见老婆的准备,尽管竞争对手一波一波的放弃,立场,但岸边还站着百十名帅哥贼心不死,依然期待着一个机会_&&

不过很可惜,公主姐姐并不想跟他们再玩下去了,也不知道在凉亭里说了什么,那个身怀绝技的宫女又出现了,传达的公主殿下的最后意愿:“机会只有一次,当珍珠散落在湖中的时候,每个人都获得了机会,而且还是均等的,现在珍珠已经被一个人打捞上来,也就意味着其他人失去了机会”

啊?众人一片哗然,他们还用习惯性的思考,什么三局两胜,五局三胜,有人是忍不住提出加赛的要求,毕竟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绝活没拿出来呢

可那宫女一听立刻板起脸,杀气腾腾的喝道:“大胆,你们以为这是什么?选车把式,选酒楼伙计吗?一次不行多来几次?哼,皇家威严不容侵犯,皇帝陛下和公主殿下已经够仁德了,面向天下公开招选驸马,人人都有机会,但驸马只能有一人,自然是能者居之,怪只怪尔等没有把握住机会,理应心服口服才对,若是再来纠缠,当以亵渎天家,冒犯皇威罪论处”

好家伙,连律法都搬出来了,谁还敢再废话,不过仔细想想人家说的也对,堂堂一国公主,金枝玉叶,选丈夫整的跟大帮哄似地,万人海选,这本身就是一种亲民的体现,而且公主只有一个,总不能选出的驸马分一二三名,外加纪念奖?

一题决胜负,看重的就是急智和应变能力,以及真才实学的积累,物竞天择,不合格的自然会被淘汰,废话也没用还别说是选驸马,就算选车把式,你连抡鞭子都不会,你还想让人家怎么给你机会?

宫女威严的说完,湖边的禁卫军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步,在真刀真枪面前,这些帅哥总算死心了这事儿皇家做的也算仁至义尽了,谁也说不出什么,而且,刘李佤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又和他们吃住在一起,甚至还有帅哥从城外看到过他,一起进的成,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作弊,内定的问题,让人无话可说

不过,这突然的变故让刘李佤很纳闷,他还以为公主姐姐会好好刁难自己一番,他甚至都做好了连番大战的准备,可现在一下子清场了,就剩他一个人还站在湖中刘李佤隐隐意识到,似乎是什么突发事件,影响了公主殿下和自己打情骂俏的兴致,而且突发事件还很重大

果然,现场的禁卫军手持钢刀,将那些贼心不死的帅哥全部赶了出去,宫女一摆手,其他的太监和宫女也都退了下去,偌大的花园中,就只剩下了刘李佤和青纱帐后面的公主殿下,以及这个身怀绝技的宫女

他招招手,示意刘李佤入凉亭,刘李佤不敢怠慢,但始终放心不下,担心周围有人偷听,可当他踏上凉亭那一刹那,那宫女忽然纵身一跳,翩若惊鸿的跃入水中,溅起水花三尺高,她哗啦啦的在深水区畅游着,就像一条翻江倒海的蛟龙,水声大作

刘李佤瞬间明白了,她是在利用这种方式干扰周围的窃听,方式方法很狗血也很费劲,但却很实用

打消了最后的担忧,刘李佤挑开了轻纱,一样就看到了端坐在石凳上的公主姐姐,数月未见,她胖了,但一些小肉肉让人掩盖不住她的魅力,反而多了一份母性的光辉,孕味十足

公主姐姐见到刘李佤也很激动,特别是他脸上画着的九颗痦子,看得她恨不得伸手去挠他,太别扭了

刘李佤很想仔细看看她,可眼神仿佛被什么牵引似地,不自禁的落在了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公主姐姐穿着大红色的宫装,隆起的腹部正好是绣着金龙的位置,这说明这个小家伙,从小就贵气十足啊

公主姐姐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很骄傲的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一刻,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比她一生中任何时候都要美

刘李佤不发一言的走上前,缓缓蹲在公主姐姐身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大肚子上,这小家伙可能是感受到了陌生人来袭,立刻不安分起来,踢踢腿,打打拳的抵抗着,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小家伙在折腾,活力十足,逗得刘李佤哈哈大笑,公主姐姐是一脸的幸福

阔别了几个月,总算再度见面了,一个女人怀着孕,尽管她是公主,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她毕竟是女人,是个孕妇,这时候最需要的是男人,需要的是丈夫情感上的照顾和安慰

可惜,她的身份和当前的局势注定了他们目前没有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刘李佤正抱着她的大肚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玩耍,而他与公主姐姐只见始终没有说话,因为想说的话实在太多,根本不知从何说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刘李佤辗转到了南川,南川针对东宁的惊天布局让他心惊,而小皇帝嫉贤妒能,竟然对他下达了密杀令,让他心寒

可一面是武丽娘的南川,一面是公主姐姐的东宁,本来计划是见到公主姐姐,把密杀令的事情告诉她,挑拨她们姐弟关系,从内部分裂东宁,可是,刘李佤一见到公主姐姐,这可怜的小妞挺着大肚子,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忍心这个时候刺激他呢?什么东宁,南川,什么一统江山,都没有老婆孩子重要

所以,刘李佤选择了闭嘴不言,享受着难得的温馨,可是,公主姐姐毕竟是东宁的高层,家国天下的责任是与生俱来的,她深情款款的看着刘李佤,感受着血脉相同的脉动,但温馨是短暂的,她还是开口了,只是刘李佤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我弟弟他,变了”

…………

骚蕊,骚蕊,存稿已空,最近时间不稳,万分抱歉,但每天两章不会少,请大家谅解

517 和亲

“我弟弟他变了_&&”

公主姐姐轻轻的说,没有一丝感情波动,有种失望透顶的情绪,外面那宫女还在拼命的游水,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一切

刘李佤抬起头,心情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小皇帝不仅变了,而且变化还很大,不过他还是没有开口,而是坐在公主姐姐身边,手始终放在他隆起的腹部,从现在起要抓紧时间和小家伙沟通了,不然生下来会和爸爸不亲的

“父皇曾经有遗诏,当弟弟大婚,或者我出嫁之后,所有权利都要移交给皇帝,由皇帝亲政,辅政的大臣也不得擅自干政”公主姐姐喃喃的说着,很平静,因为她知道,她的情绪波动会对孩子产生影响,所以她努力学着刘李佤做人的态度,万事不挂心,再难的事儿说出来,也像在讲故事,只有自身的心态放松了,不去在意这件事儿,才能好的解决:“我弟弟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大权独揽了,趁我怀孕行动不便,需要休养的时候,大肆网罗党羽,培养心腹,现在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竟然私自给我安排了这次选亲活动,他自己也借着选秀女的机会,通过联姻的手段,拉拢一些地方势力,这些都没什么,我能理解他,毕竟东宁江山早晚都要交给他的,可是就在刚刚有消息传来,说他竟然真的和北燕国达成了联姻协议,并已经派出了求亲使团,准备迎娶北川的霞光公主”

果然有紧急事件啊刘李佤点点头,一切都如他所料,就连公主姐姐对他弟弟的态度都不出所料,姐弟情深,而且她骨子里就认为,这江山本就是人家的,人家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不过就是有些心急,没有和她商量而已,她虽然有些不爽,却并没有影响弟弟在她心中的形象

幸好刘李佤没有说出密杀令的事情,不然以公主姐姐的性格,肯定不会与小皇帝决裂,但肯定会去面见皇帝,为刘李佤讨个说法,到时候刘李佤就彻底陷入被动了

唯一出刘李佤意料之外的是,小皇帝竟然要北燕国联姻,要知道,东宁和北燕可是世仇,这个仇恨是建立在数代人,成千上万生命之上的,可以说是不可调和,即便国与国只见没有永远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但在这段血海深仇上,即便有再大的利益也要谨慎小心的处理

要知道,这几代人下来,战死在北燕战场的将士无计其数,在国家,他们是战士,可在民间,他们是丈夫,是儿子,是父亲,都有自己的亲人,这血海深仇你作为一个刚登基的皇帝可以忘记,可这些战士的亲属怎能忘记,这个时候你要跟北燕结亲,必然会引起百姓的不满甚至是愤怒

…………

省钱

所以,公主姐姐很反对小皇帝贸然结亲的计划,为此,她才中断了这次选亲,连与刘李佤打情骂俏都放弃了,她不想因为小皇帝的冒进而引起百姓的不满,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兵权的问题

尽管老皇帝有遗嘱,说是要等她嫁人,以及小皇帝成亲之后,这标志着公主变成了泼出去的水,小皇帝成为了真正的男人,此时也就是皇权移交的时候了,可在那之前,真正的权利都掌握在公主姐姐的手中,尤其是军权

如今,小皇帝提议要和北燕联姻,为了表示诚意,竟然主动提出撤走边境军队的想法既然和亲了就要拿出诚意,首先是北燕国愿意将霞光公主嫁给小皇帝,然后愿意签订互不侵犯协议,同时也会撤走边境的军队,人家希望东宁也会如此,两国全部将军队从争议地带撤走

小皇帝明显被人家的‘诚意’所打动了,接受了对方的提议当然,他只所以痛快的答应北燕的提议,主要是因为东宁的地理位置,它夹在北燕和南川的中间,在战略位置角度来讲,可以说是腹背受敌,而且,多年前,北燕和东宁发生过连天大战,双方各有损伤,但东宁的生产力与生产技术比北燕发达,资源也加丰富,所以东宁已经在大战后复苏了,而北燕还没有,所以北燕几乎无力再发动大战

可近年来,南川迅的崛起,特别是强大的海上实力,是东宁最大的威胁,东宁与南川早晚会有一场恶战,为了到时候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小皇帝迫不及待的选择了与北燕结亲,进而结盟

小皇帝的想法是对的,对当前局势的分析也很准确,但公主姐姐是绝对不会答应撤走边境军队的

别看北燕主动要求先行撤军,那是因为北燕国内游牧民族居多,在战力上也是以骑兵为主,而骑兵最大的特点就是来去如风,善于发动闪电攻击,所以说,他们撤军了,但随时都会驾驭着战马闪电般杀回来,可东宁是以步兵为主,高的锻造冶金技术,打造出了铁甲兵威慑一方,但是,铁甲兵防御力强却行动缓慢,一旦撤走,当边防遭遇敌军骑兵袭击的时候,东宁将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不过,公主姐姐知道,小皇帝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他的意见了,早在计划的时候她们就产生了分歧,公主姐姐也是摆事实讲道理,操碎了心,磨破了嘴,可小皇帝就是听不见去,皇帝的本事没练出来,昏君那听不进去不同意见的劲头却已经成型

公主姐姐很无奈,今天是传来了消息,竟然要派使团出访北燕,这分明是要把这件事落实啊,这让公主姐姐无比失望和痛心,被逼无奈,为了东宁国的江山社稷,她只能和自己的弟弟对立了

这是刘李佤最意想不到的,原本武丽娘就是来让他离间她们姐弟感情的,可是他开不了口,却没想到,如此重大的任务竟然被北燕联手小皇帝给完成了

而公主姐姐之所以不顾打情骂俏,是因为同样有重大的任务交给他……

518 解渴

刘李佤看着手中精雕细刻而成,代表着东宁最高军权的虎符,刘李佤一阵失神-_)国际局势不知道是否在发展,但他个人的权利去在不断的变化

怀中拿着代表南川特工组织最高指挥权的令牌,现在又拿到了东宁最高军事指挥权的虎符,这要是再去北燕国走一圈,勾搭上他们的公主,皇后之类的,他自己就可以统一三国,一统江山了

同时这还说明,在关键时刻,女人最信任的人只有她们的男人,位高权重如武丽娘,公主姐姐都是如此,这只虎符,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整个东宁国的安危,她毫无保留,绝对信任的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到底还是一起滚过床单的感情,就是深厚啊

当然,责任也相当重大,公主姐姐之所以把虎符交给他,就是为了让他阻止小皇帝想要撤军的疯狂想法,那无异于自毁长城,公主姐姐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安排刘李佤手持兵符去执行秘密任务,破坏和亲

小皇帝的和亲计划势在必行,马上就要派出使团去北燕求亲了,一旦成功,将会用撤军来欢迎北燕的什么霞光公主,而刘李佤所要做的就是破坏和亲,具体怎么做,他自己看着办

不过公主姐姐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他可以派人,化装成北燕的骑兵,阻拦求亲使团,既阻挡了和亲,又能栽赃北燕,破坏北燕在小皇帝心中的形象

当然,具体事情刘李佤可以自行决断,便宜行事

所谓便宜行事就是可以杀人如果冒充北燕的骑兵,将使团所有人都杀了,再抢走他们所有的东西,就加逼真的看得出来,为了维护稳定与河蟹,公主姐姐急眼了

“为什么要我去做呀?我可是一个善良的人,出了名的和平主义者呀”刘李佤苦笑,惦着虎符,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没帮南川搞定东宁,现在又要帮东宁搞定北燕了他一只希望在武丽娘,公主姐姐,或者其他女人之间,保持一视同仁,如果现在帮了公主姐姐,不帮武丽娘,到时候她知道了,没法交代

见刘李佤推诿,公主姐姐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低着头,将母性的温柔与光辉尽显,缓缓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喃喃道:“宝宝啊,你的命真苦,为什么偏偏要投胎到皇家呢,又生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但有一天,战乱爆发,我东宁被敌人的铁蹄蹂躏,全天下人都可以卑躬屈膝的投降,可你娘亲作为公主决不能投降,你作为王子也不能投降,照这个水平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大战就会爆发,我可怜的孩子,你还没有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哎,都是娘亲害了你呀,与其让你受罪,还不如现在就……”

“停”眼看着公主姐姐哭天抹泪的扬起拳头就像往肚子上捶,刘李佤连忙叫停:“行了大姐,为了你们娘俩,你让我干啥我干啥,别说是去破坏求亲,就算你让我去北燕相亲我都干”

“美得你”公主姐姐白眼一翻,孕味十足,这一刻的风情,饶是见多识广的刘李佤也扛不住,他现在也算是左拥右抱,建立后宫的人了,各式各样的都有过经历,委屈和孕妇没有……

在公主姐姐风情万种的笑声中,他腆着脸走上前,挤在公主姐姐身边坐下,伸手抚摸着那隆起的小腹,时间一晃都快半年了,公主姐姐的肚子就像踹了一个小皮球,尽管隔着纱裙,依然能感受到皮肤的滑腻,紧绷绷的

公主姐姐以为他这是在喜欢孩子也没在意,可一不留神,那只手就从孩子的身上移到了孩子的‘饭碗’上,这个时候的公主姐姐,一对小妞之巅胀得难受,被他这轻轻一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再加上久未经事,而且在这孕期本开就情绪高涨,在这猝不及防的一抓之下,就像一道天雷勾动了地火

公主姐姐嘤咛一声倒在了刘李佤的怀中,刘李佤自然知道她的想法,轻轻揽住她发福的身体,一手在孩子的饭碗上探索,尽管这里是皇室重地,外面还有身怀绝技的宫女边有用制造噪音边监视着一切可疑的声音,但这毕竟是在外面,公主姐姐还是有心担心,可这次相聚是短暂的,刘李佤即将踏上的征途,下次再见又不知道要多久,她一个人怀着孩子,每天面对这除了女人就是太监,让她怎么熬啊

所以,她也豁出去的,任刘李佤施为,但嘴上却装作和刘李佤闲聊似地,让别人听起来好像很纯洁的聊天,自欺欺人:“这一去会有很大的危险,没准会触动北燕的军队,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让手下人去做,你只负责发号施令就好”

“你放心,这点我明白,打不过就跑是我一贯的方针策略,发号施令是我的本职工作”刘李佤在她耳边吹着气说道,是不是还咬一咬那精致的小耳垂,用语言刺激着她:“你可别忘了,哥可是正儿八经的龟公出身,整个醉心楼所有的姑娘都得听我的号令才能接客,在排兵布阵上咱有经验,咱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样的女人经验丰富,什么样的男人有特长”

公主姐姐被他一只魔手搞得气喘吁吁,耳边听着他讲述着青楼里面禁止外泄的机密,双重夹攻下让她近乎疯狂,但大肚子又不敢让她轻举妄动,羞涩与矜持让她不敢太主动,只能暗示性的问:“什么样的男人才是有特长的男人呢?”

刘李佤一听就知道小妞动情了,这时候他也不敢太过肆无忌惮的逗她,以免肚子里的小家伙不满意,所以,他很快让公主姐姐见识到了什么叫有特长的男人,就在这四周围着轻纱的凉亭里,围着石桌石凳,有心而发,跟着感觉走的进行了一番深层次的交流,在这过程中,刘李佤展现出了丰富的经验和良好的控制能力,他要努力保证肚子里的小家伙出来之后不会戳着他的脑袋说:“我这样戳你疼不疼?”

519 命中注定

刘李佤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和控制能力,很好的解了公主姐姐的饥渴,你高兴我快乐,这才是爱的真谛。

不过刘李佤也很惭愧,没想到自己这个当爹的,第一次与孩子接触,却是用神兵接触的,哎,有特长的男人也苦恼啊。

解了渴的公主姐姐始终沉浸在快乐中,每一次喘息都想开心的笑,呼出的气息都在这幸福的味道,刚才还羞涩不堪的公主姐姐,此时放开了思想,也敞开了心扉,紧紧抱着刘李佤的大脑袋,热情的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一定不要让自己出事,我要你陪我一生一世。”

“当然了,还有很多姿势,不,还有很多快乐我们都没有体会过,我怎么会离开你了。”刘李佤艰难的说着,这即将当妈妈的人,除了肚子之外,小妞之巅也在激增,此时刘李佤埋首其中近乎窒息,心中暗叹,肚子里那小家伙有福了,以后肯定吃得饱。

公主姐姐体内体外的痉挛渐渐止住,快乐的感觉渐渐消散,快乐之后就变成了幸福和满足,她放开刘李佤,任由他温柔的为自己穿戴整齐,重新坐在一起,头挨着头,像是要融为一体。

快乐过后,享受幸福之时,就要面对幸福中的琐碎事,而现在公主姐姐和刘李佤之间主要面对的就是小皇帝,此时的二人把皇帝都当成琐碎小事儿,可见这二人的心胸,同时也说明和谐的X生活可以提升人的自信,增进生活动力。

“这场选驸马活动就算结束了吧?你到底选出了谁?要如何跟你的皇帝弟弟交代?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刘李佤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公主姐姐很淡定,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虎符,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东西,他并不在乎我是否选谁当驸马,当然他也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你消失了这一段时间,他迫不及待了,这次选驸马他也不会很在意,毕竟马上他的选秀活动也要开始了,只要皇帝大婚,也是亲政之时,所以在那之前,趁我还掌握着实权,一定要尽可能的破坏他的和亲想法。”

听了公主姐姐的讲述,刘李佤总算明白了,小皇帝这是多方准备,公主姐姐嫁人了就要交出权力,第二选择是他自己成亲,不过皇后的位置他承诺给了北燕公主,如果与北燕国和亲不顺利,就会在选秀中选出一个地方势力最大的女子为皇后,不管怎么说小皇帝都不吃亏,算盘打得够精明的。

而这时公主姐姐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刘李佤脸上九星连珠的痦子问道:“对了,你上次突然失踪,到底去哪了?怎么现在突然冒了出来,还有你脸上这些黑点点到底是什么?不会是你在青楼里染了什么怪病吧?”

刘李佤连忙摆手,表示自己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至于他为什么会在携手游人间的时候突然消失,又为什么脸上出现九星连珠,他只能胡诌了,他还是不想调拨她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

胡诌神侃乃是刘李佤的看家本领,张口就来:“哎,这说来话长了,当天我本想陪着你们姐弟来携手游人间,管尽不平事,春发芽夏抽穗秋天满地花,东西事南北事事事谁当家啊,出了宫进了殿,忠奸明眼辩,入了乡遂了愿百姓才是头上天……”

刘李佤口沫横飞的讲述,公主姐姐愣愣的听着,忍不住点头道:“嗯,你说的比唱的都好。”

刘李佤汗了一个,这嘴呀,说起来就控制不住,一不小心整出歌词来了。听他继续胡诌道:“记得当是我意气风发,穿着官服,一心想着,当官就要为民做主,我惩贪官,斗奸商,还百姓一片青天,虽然不算轰轰烈烈,但我问心无愧。”

公主姐姐点点头,他说的确实如此,记得当时他们先惩治了那个目不识丁只认识寡妇的贪官,然后又从奸商恶霸的手中为黄员外讨回了价值数十万里的丝绸,惩治了黑恶势力的魁首韩建任及其党羽,随后又一口气侦办竖起当地悬而未决的案件,一时间百姓人人称快,堪称青天大老爷,就在那时,小皇帝为他的本事深深折服也深深忌惮。可随后刘李佤就消失了。

说道关键地方刘李佤顿了顿,忽然牙咬切齿的说:“这个世界有阳光就会有黑暗,我当时一心想着为百姓谋福祉,但这样势必要得罪视百姓为鱼肉的恶人。那天我刚走出衙门,就被一票蒙面黑衣人绑架了,一口气把我帮到深山老林,说我当了他们的财路,要将我置于死地,也幸亏我好人有好报,行善积德自有天佑,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在那荒山野岭之中,一个神秘人斜刺里杀出,刹那间就将那些恶人打倒在地,你猜这人是谁?”

“谁呀?”公主姐姐听得入神,下意识接口。

刘李佤立刻抖了起来:“此人不是别人,乃是此地山中的山神,在山中修炼一千八百年,位列仙班,知道我有难,特意现身相救。”

“哦,对了,我记得你还是什么九天神王转世了。”公主姐姐挠头,不过看样子,好像对身怀传说并不敢兴趣,毕竟人家没听说过哪位神王在行房的时候经验那么丰富的。

刘李佤却很入戏的点头道:“没错,真是因为我乃是神王转世身,所以山神才会现身相助,怎奈我这一世为凡人,体会人间冷暖,凡人情仇,没有任何法力,而这山神自从得道成仙之后已经守山五百年了,想要让我帮他说清,飞升天界,逍遥九天之外,为了讨好我,他还特意用法力为了画下了金刚不坏护身法阵,喏,就是我脸上的九星连珠。别看这些好似痦子的点点,关键时刻可形成仙家法阵,千军万马不得近前,不过刻下这个法阵却有一个副作用,因为这九星连珠法阵,对应天上九颗星辰,而这九颗星辰乃是我命中的王佐星,注定与我一生相伴,在凡间就是我这一世的九位妻子。”

“九位妻子?”公主姐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就要拍桌子喊来人呐,拖出去斩了。幸亏她及时发现自己肚子大了,要控制情绪,更不能见血光,但仍然气愤难平,不过人家到底是见过世面,执掌天下的公主殿下,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并作出了分析,冷冷的说:“你这九位妻子到底是命中注定啊,还是你已经有了九个相好,趁这个机会跟我坦白交代呀?”

520 闲扯

到底是堂堂大国的公主,分析能力就是强

刘李佤擦了擦冷汗,很诚挚的笑道:“这是山神说的,是星相命理,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现在肯定没有九位妻子”

“那你有……”公主姐姐又想拍桌子,以她的身份,自己的丈夫哪怕有个妾氏都是对她身份的侮辱,可是事有特殊,刘李佤本就是一个特殊的人,何况在他们相遇之前,刘李佤身边就已经有女人了,公主殿下不想以权压人,不然那好不容易产生的快乐和幸福就会烟消云散

她旧居宫中,看过太多的王公贵族,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权势,高高在上,没有一个婚姻是幸福的,特别是皇家公主,连洞房都得召唤驸马前来,哪有他和刘李佤这般潇洒

“算了,你的事情我现在不想知道,反正我们娘俩就在这,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公主姐姐想通了,开始耍赖了

刘李佤不敢怠慢,连忙说道:“要,当然要,老婆最大,孩子第二,你是我的心,他是我的肝”

“行了,行了,你也别贫了,还是那句话,反正我们娘俩就就在这,你看着办”公主姐姐心中多少有点小甜蜜,看刘李佤这样子,肯定是人生第一次为人父,这半天他的手就没离开自己的肚子,真把那小家伙当成掌上明珠了,而这也是公主姐姐最大的优势,长子的亲生母亲,母子皆贵,她听着外面的水声渐渐小了,可怜了那宫女估计都快累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了虎符,道:“还有大事儿等着你办了,这可是关系到你我和孩子的身家性命,你还是尽早出发,趁早部署,到时候才能万无一失”

“嗯,你说的对,我这就走”刘李佤接过虎符也不敢多呆了,多说多错,但临走前他还是得嘱咐一下公主姐姐:“既然你想把这次选驸马的事情不了了之,就不要和任何人说见过我”

“当然了,你手持虎符去执行绝密任务,若是泄露出去,恐怕你出不了京城就会被人截杀我弟弟现在为了这虎符可是六亲不认了”公主姐姐白眼一翻,道:“如今他的策略是,联合南边的地方势力,准备有朝一日组织民间力量协同官军一起对抗南川,而对待北燕则是以联合结盟为主,所以,北边的兵马掌控权对他十分重要,我坚信,与北燕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必然会吃大亏,所以现在将兵马交到你手中,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次联姻,如果到万不得已,你甚至可以手持虎符,号令北方官军拒绝听从皇命,多了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娘俩在这等着你”

虽然公主姐姐的话没说完,但刘李佤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现在她和小皇帝之间出现了重大分歧,自古皇家最无情,如果涉及到皇权,生死想象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所有公主姐姐及时把兵符交给刘李佤,这是她保命的最好方式,而且,北方的官军都是世世代代与北燕交战,经历过真火考验的主力部队,不少将领都是老皇帝手下的老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们都是只尊虎符不尊皇命的人,这样一来这些作战部队就好控制了,如果情况紧急,刘李佤完全可以手持虎符带兵造反

公主姐姐的决定让刘李佤很震惊,如果是以前她断然不会如此,但现在她要当妈妈了,为了孩子可以不惜一切

事不宜迟,刘李佤确实要造作准备,趁现在小皇帝无暇顾及这里赶快做,不然时间越久危险性就越大

告别的话不用多说了,有孩子陪着她刘李佤放心,心里装着她们娘俩,公主姐姐也放心,简单的一个吻别,结束了这次短暂的相遇,刘李佤又要出发了,不过这次出发,责任重大,不仅是对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这一辈子打拼为的什么?年轻时为父母,中年后为孩子嘛

刘李佤扛着男人的责任转身走了,凉亭外的湖中,那宫女还在扑腾,哗啦啦水声大作,她自己累的够呛,但确保了附近没有人偷听,有这种身怀绝技的宫女贴身保护,刘李佤也放心公主姐姐的安全

在一个太监的带领下刘李佤瞬间出了宫门,一路上他发现了很多眼睛在盯着他,有的是宫女,有的是太监,有的是禁卫军,这其中肯定有很多小皇帝的眼线,不过刘李佤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很有信心

看人先看脸,所谓的脸其实就是指脸上的某一处,大多数人喜欢先看对方的眼睛,有人喜欢在交谈的时候看对方的嘴巴,也有人习惯看对方的额头,而刘李佤在这些最习惯着眼的地方都点上了大痦子,看完之后除了黑点什么也不记得

出了皇家园林,刘李佤并没有急着走,不然反而会被人怀疑,他显得很落寞的样子,先是找了一家小酒馆痛饮一番,然后又钻进一家青楼寻花问柳,认为看了都是一副情场失意,失魂落魄的样子,尽管如此刘李佤也没有放松警惕,再一次利用自己南川谍报部门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召唤来了几个身份不一的特工人员,让他们跟在自己身后,留意一切跟踪监视自己的人物,只要有可疑就立刻上去阻止他,干扰他

为此,刘李佤又在京城又滞留了一天,闲逛了一天,仍然显得无所事事,情绪落寞,但跟在他身后的南川特工们却忙碌了起来,有人化装成小贩,有人就是街上闲逛的千金小姐,有人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有人则是捕快,总之,有他们在,不管任何跟踪者,他们或耍流氓,或强买强卖,或生拉硬拽,都能帮刘李佤挡住

于此同时,官方公布了消息,说公主殿下的选驸马活动正式结束,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打动公主的心,反而北燕帝国向公主殿下发出了求亲的邀请,所以有关公主的亲事要重部署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很可能公主殿下都不知道这些事儿,无非是东宁官方释放的一个信号,一个要与北燕国和解并结亲的信号,试探一下老百姓的反应

第二个消息,那就是小皇帝的选秀女大会也在休整一日之后将姑娘们编好了队伍,在今天正式开始了,分别由礼部和后宫,组成两支不同的评审团,礼部是负责选宫女宫娥的,后宫是由一位老皇贵妃外加一位老公主,也就是老皇帝的妃子和老皇帝的妹妹,外加一位资深老太监负责个小皇帝选妃子,一切都是那么高调,引发全国的关注,同一时间,一队人马装载着金银珠宝,铁器制品悄声无息的想着北边的边关驶去……

521 形势

东宁的使团终于出发了,他们一路向北,车上装载着很多东西,这是国与国交往的礼物,除了贵重还很有特色,比如北燕最缺少的金属器具以及一些米面蔬菜等物资,足足装了二十几辆大马车,满满当当,所以他们行进的度很缓慢,而且人数也不多,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商队

刘李佤跟在他们的后面出发了,不过没走多远就越了他们,起初跟着是因为不确定他们具体的行驶路线,但后来分别有不同的消息传来,说是通往北方的路上突然出现了很多马贼和强盗,专门打劫商队,平日里也有强盗,但却不如这次这般猖獗,为了避免耽误大事儿,他们选择了最安全的一条路线,那就是临榆县

临榆县是刘李佤的地盘,那里之所以安全,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马贼强盗的传言,是因为那里的驻军军官嫉恶如仇,是真正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战士闻俊那里有着整个东宁最强大的主力作战部队,他们每天进行着最严酷的训练,时刻准备着上战杀敌,他们有无数的战友牺牲在了北燕的土地上,而那些战友并没有白白死去,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活着的战友前进的道路,早晚有一天战友们会沿着这条路杀回去,为他们报仇雪恨

临榆县的驻军,上至最高长官闻俊,下至厨房的火头军,全部参与过多次与北燕的战斗,可以说与北燕有血海深仇都是从北燕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这种仇恨怎能忘记

皇帝高高在上,嘴上说着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便可以随意的发号施令,老皇帝曾经大手一挥,数十万热血儿郎其上战场,与北燕殊死大战,鲜血与战火染红了天,无数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现在,老皇帝死了,皇帝等级,小皇帝同样是大手一挥,可这次派出的不是铁血战队,而是一队奴颜媚骨,卑躬屈膝的文官大臣,此去北燕竟然是为了送礼求亲踏着那些曾经战死在北燕的士兵的尸骨,踩着他们用鲜血染红的道路,去用微笑讨好北燕

看看那车上的礼物,很多都是东宁的特产,都是北燕梦寐以求的东西,曾经他们为了获得这些,不惜一切代价的来抢夺,付出了血和生命的代价,但东宁的士兵同样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着,可现在,小皇帝竟然要主动送给人家,而且还是送货上门……

连强烈抗议和强烈谴责都没有经历的情况下,并主动求和,而且还要求和亲,这不是被人打了左脸,又主动伸出了右脸嘛

公主姐姐之所以如此忧心忡忡,那是因为她已经看清了北燕国的本性,如今你一味讨好的主动送上他们梦寐以求的物资,他们非但不会感谢你,反而还会拿的心安理得,当有一天这些物资用完了,他们还会厚颜无耻的找你要,你不给,他们就抢,再次撕破脸

到那时,不断会再次与他们反目成仇,反而还会因为曾经卑躬屈膝的送礼,讨好,而引起百姓的反感,失去了百姓的支持,得不偿失啊

公主姐姐的意思就是强硬到底,虽然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有朝一日东宁和北燕也会因为利益和化敌为友,但化敌为友这一天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这一代,毕竟刚刚与北燕的大战还没过几年,敌我双方都有不少参与了那次大战的将士依然在军中,大多数是成为了军中的中流砥柱,他们心中的仇恨是不会因为国家之间的利益而抚平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等这一代人老去,一代人崛起,再慢慢考虑化敌为友的方法而且,化敌为友并不是建立在其中一方的退让和软弱的基础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在不损失尊严的基础上探讨双方的利益

而现在东宁的小皇帝有些急功近利了,当然,他的做法也可以理解一是因为他太想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了,如今东宁还有很多人并不服从他的管束,特别是在军中,而且他还没有大婚,并没有达到权利的巅峰二就是来自南川的压力,南川经常以强大的战舰袭扰东宁,并有无数特工在东宁境内活跃着,与南川的大战势必会早于与北燕的战争,所以小皇帝要先稳住一方,才能投入全部精力去对付另外一番,这就是腹背受敌的感觉,被孤立的窘境啊

东宁真正要想强盛,平日里就要注意躲培养朋友,能够成为真正战略伙伴的朋友,如果你实在交不到朋友,那就对自己的老百姓好一点,即便没有外面的朋友,东宁上下所有百姓都能团结一心,也将成为强大的势力

只可惜小皇帝现在只想着权利,但获得权利以后就会想着利益,完全忽略了东宁的百姓,当然,公主姐姐也没有什么百姓的概念,完全把东宁当成了他们自家祖传的产业在经营,没办法,就是这个封建年代

就像刘李佤自己说的,他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公主姐姐,或者是为了东宁乃至全天下的百姓,他都不希望发生战争,现在代表着军权的虎符在他的手中,他愿意尽可能的去阻止这次联姻,尽最大努力去避免战争

不过在那之前,他首先要做的是会临榆县,时间一晃已经离开半年了,临榆县就像他的家乡,那里有他的父老乡亲,还有醉心楼的兄弟姐妹,最重要的是,流云,秦婉儿,还有小萝莉,许久没见,也不知道她们变了没有,顺便祈祷,今天不是她们集体来大姨妈的日子

刘李佤雇了一辆马车狂飙在路上,很快越了赴北燕求亲的队伍,京城与临榆县相隔不远,马车疯跑只用了半天的时间,那熟悉的城楼已经遥遥可望,刘李佤的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越来越近,刘李佤忽然惊悚的发现,那巨大的城镇的上空竟然被巨大的烟雾所笼罩,感觉好像天劫降临,还有火星不断从城中窜上天空,还有真真声浪不断传来,震得天在摇,地在抖……

522 功德圆满的圣女

刘李佤站在城外,看着那宛如乌云压顶的巨大城池,怎么看都像是九天雷劫要降临了一般,城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起身呼唤着什么,那巨大的声浪传来,仿佛击穿了高天,让城外的群山都在摇晃。

巨大的烟雾笼罩着临榆县,让刘李佤的心情有种很压抑的感觉,他侧耳倾听,忽然从那巨大的声浪中听出了端倪,那竟然是无数人同时发出的整齐划一的声音,他们喊的是:“真神在上!”

我靠!刘李佤大骂一声,他这才走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城中的人们对真神的信仰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吗?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临榆县城,原本热闹喧哗的城市此时完全本浓烟所笼罩,在巨大的声浪中颤抖着,热闹的街市此时无比冷清,没有行人,没有商贩,什么酒楼,饭店全部关门歇业,甚至连常驻街头的那些乞丐都不见了踪影。

巨大的声浪依然响彻在耳边,浓烟滚滚直冲天,刘李佤顺着冒烟的方向走去,终于看到了同类生物了,眼前黑压压的全是人,这是当地府衙门口的广场,感觉好像全城百姓都聚集在此,数不清有多少人,将偌大的广场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看穿着那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其中还包括穿着官服的县官老爷以及衙门里的捕快、师爷,刘李佤甚至还从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醉心楼的姑娘已经龟公杨小四!

半年不见,他们竟然也加入了敬神教,没想到,他们发展的如此之快。

此时此刻,人们正在顶礼膜拜者,在人群之中,广场的最中间,架起了一个高高的木架,足有七八米高,就像船上的瞭望台,最顶端是个小平台,只有半米见方,但上面却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黑发如瀑,白衣如雪的女人,她身材修长,亭亭玉立,站在风中,黑色的秀发与白色的裙摆随风飘荡,飘然若仙,她脸上蒙着面纱,又距离地面有一定距离,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阵容,不过刘李佤认识她,这不就是久违的敬神教的圣女嘛,这么长时间没见居然还当圣女呢,也没想着找个婆家啥的,再这么耽误下去真变剩女了!

刘李佤站在人群外面看着热闹,此时现场足有数万人,所有人都虔诚的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高高在上的圣女,齐声呼喊着‘真神在上’,就在那个高高的木架子下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插满了香,香烟徐徐直冲云霄,在香炉的旁边是一口巨大的铜鼎,鼎中火焰熊熊,旁边站着四个扎着冲天揪的童子,每人手中都抱着一沓诛杀写成的符咒,很有节奏的把符纸仍入鼎中,而且这些符纸都做了特殊的处理,每扔进去一张,鼎内都会火光冲天,火星四溅,显得神秘又庄重。

高高的架子之上,圣女仰头望天,天上的乌云,黑烟,香烟混合在一起,宛如劫云携带着神雷而来,而她也确实像一个修炼有道的仙女,即将渡劫飞升。

渐渐的,信徒们呼唤的声音渐渐平息,刘李佤好奇的凑上前,蹲在做外围一个年轻男人身边,那男人看起来油头粉面,吊儿郎当的,应该不是什么狂信徒,估计是跪在地上偷看圣女裙底的,刘李佤正好和他打探消息:“兄台,兄台……”

刘李佤叫了两声,这家伙竟然没反应,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他就是在偷看圣女的裙底,只是实在距离太高,而且人家裙子下面穿了亵裤,根本看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这家伙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即便看不到,脑子里可以想象,这就是YY。

刘李佤又叫了两声,他还是没搭理,刘李佤忍不住提高嗓门,在他耳边大声道:“真神在上,荣光照耀我身!”

刘李佤这一嗓子险些震破他的耳膜,这位仁兄吓得险些跳起来,斜了一眼刘李佤,却没敢说什么,他知道这其中都是狂信徒而他却在干着亵渎圣女的勾当,如果被人知道恐怕立刻就会被扔进鼎中烧死。

这哥们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往旁边挪了挪,刘李佤连忙跟上,低声问道:“兄台,我是从外地的信徒,受到真神的指引特意来此朝拜圣女的,今天刚刚到这里,请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这位伪信徒不确定刘李佤是否看到了他刚才的勾当,心里没底,立刻装出一副信徒的摸样,虔诚的叩首,道:“真神在上,荣光照我身,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圣女大人受真神委派来凡间为我们送福音,撒播真神的光辉,如今功德圆满,到了返回真神身边的时候了,若真神满意她所做的一切,并接受我们这些信徒,一会将会降下神迹,并赐我等平安喜乐。”

哦,又是神迹啊!刘李佤笑了,看来他这个‘神王’不在,圣女大人很寂寞,只有自己和自己玩了。不过没事儿显露一下神迹确实有助于他在信徒心中的形象。

就在他们说话间,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海啸般的呼声,刘李佤连忙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看去,只见高高的架子之上的圣女大人忽然做出了一个仙女飞升的动作,云袖飞舞,皓腕纤细,伸手向高天,仿佛天上也有人伸手要把她拉上去。

这时,只听圣女大人道:“真神在上,弟子遵照您的法旨,下凡传教,福泽万民,如今到了弟子的归期,特携万千信徒特请真神降旨,准许弟子回返,并请真神降下神迹,拥抱信徒平安喜乐。”

圣女大人喃喃祷告,下面跪着的数万信徒大气都不敢穿,但从他们眼中却能看到疯狂的神色,期盼着真神降临。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天空中有什么异象,丝毫不见异常,莫非真神不愿意让圣女回归,信徒们不禁开始窃窃私语,有的更是信仰开始动摇,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童子将手中灵符仍入鼎中,同样火光大盛,可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猛烈,火光冲天,宛如一条火龙直冲云霄,瞬间引燃了旁边的木头架子,架子立刻也被引燃,火焰就像一条灵蛇,盘绕着木架蜿蜒而上,眨眼间就冲到了顶端,无可避免的,圣女所立身的平台也被点燃了,火焰像是巨浪将圣女整个人都吞没了……

信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死了,有些女人更是直觉反应的惊声尖叫……

523 得道成仙

刹那间,那七八米高的木架全部被点燃,火焰熊熊,特别是圣女大人立身之处,明明只是一块木板,却掀起了火焰之浪,将圣女大人都吞没了。

跪在地上的信徒们反应不一,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呼唤真神,有的则在高喊着圣女,有人更是认为这场火就是真神降下的神迹,不悲反喜。

是不是神迹刘李佤不知道,只是纳闷,这看似单薄的木头架子上到底刷了多少油啊,不然怎么能燃起这么大的火焰了,幸亏是这个时代荤油菜油桐油都不值钱,若是在后世,哼哼……不管多少钱,全国人民都会喜迎上涨!

刘李佤这边胡思乱想,那边木头架子已经全部被点燃,而且在地步已经被烧焦了,开始碳化,即将崩塌。最顶端,火蛇狂舞,似巨浪将圣女大人吞没,谁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越来越多的信徒相信,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就是真神降下的神迹,因为即便被火吞没,也没有听到圣女大人的惨叫声,这说明她沐浴在神迹中,非但不痛苦反而很享受。

终于,在大火中化为焦炭的木头架子倒塌了,七八米高的架子轰然崩塌,人们尖叫着躲闪,只见火星飞溅,高温撩人,落在地上全部变成了焦炭,但人们惊奇的发现,竟然没有看到圣女大人的身影。

有人惊悚的以为圣女大人在火中融化了,有人则欣喜的以为圣女大人在火中升天了,每个人因为心中信仰的虔诚的程度不同,所以想法也不同。

刘李佤捏着下巴皱着眉头,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难怪敬神教会如此迅速的崛起,这种手段确实令人惊讶。火中逃生,这在全世界都算顶尖的戏法了,最起码刘李佤自叹不如。

但戏法虽好,作为神棍,肯定在利用完戏法之后还有后手啊。刘李佤冷静的在外面观察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人们的情绪也在不断的变化着,大家在等待着真神的神迹,在等着看圣女大人到底如何了,还有什么神迹会福泽信徒了?

就在这时,在前排忽然有人惊呼起来:“在那里,那里……”

人们朝着那人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坍塌的木架,此时已近彻底碳化,还有小火苗没有完全熄灭,可就在一片焦黑中,隐藏着一抹白亮之色。

众人都看到了,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最后那四个童子围了过去,待到火星全部熄灭,他们很虔诚的跪在地上,朝着废墟三叩首,用自己稚嫩的小手竟然直接去扒那些还带着火星的焦炭,滋啦啦的,烫的他们的手都在冒烟,但他们脸上仍然是一脸虔诚,丝毫感觉不到痛苦。

这些仙童一般的人物再次唤起了信徒们的激情,全部围在废墟的旁边,静静地等着。

终于,四个仙童小手被烫的通红,满是燎泡,但他们混不在意,总算将废墟中的那一抹白色翻了出来,众人这才看清,那竟然是刚才圣女大人身上穿着的白色衣裙,两个童子将整件衣裙拎起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看到这件白净如雪,完好无损的衣裙,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海啸般的欢呼声,因为这件裙子怎么看都是普通丝质的,遇火必燃,而且瞬间成灰,但这件衣裙却在火中取出,完好无损,这绝对是神迹。

“那后面有字!”忽然有人惊呼,指着那件白裙很是激动。

两个童子立刻将白裙调转过来,将背面对着众人,只见上面写着两排小字,血红色显得格外妖艳:“得道成仙,驾鹤飞天,若有所求,向北而行。”

有人高声的念了出来,众人开始发蒙,窃窃私语,慢慢明白过来,原来,圣女大人功德圆满,得到成仙,飞升天界,回归真神的身边了,但真神和圣女大人并没有放弃他们这些信徒,嘱咐他们若有所求,可向北而行……

可是,北边到底有什么了?

人们不自禁的朝北方望去,那里是闻俊带兵助手的军事基地,过一道城关之后便是北燕和东宁交界的争议地带,也是曾经战场的所在地,那里到处都是士兵的鲜血和骸骨,可以说是一处禁地,若是再往北走可就是北燕国的地界了,圣女大人的留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刘李佤也在好奇,这到底是煽动这些信徒移民了?还是要利用他们去扰乱扰乱防线了?又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企图,不过这样看来,这位圣女大人确实和北燕国有关系啊。

就在人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神迹,神迹显现了!”

人们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穿着破破烂烂,身上还背着砍柴刀,手里拎着扁担,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樵夫,此时他正焦急的手舞足蹈的喊道:“北,北面有神迹降临了。刚才我在城外的山上砍柴,看到北方原本是一处荒原,竟然有一座神庙从天降而,散发着金色的光辉,灿烂夺目,我还看到了圣女大人在庙中腾空而起,飞上了九天……”

樵夫焦急又认真的说道,手始终指着正北的方向,描述的绘声绘色。

这里的人们本来就是狂信徒,对真心的信仰深入骨髓,凡是说出‘神迹’二字都能点燃他们的热情,什么从天而降,金光灿烂,这类的形容词最能让信徒激动,再结合刚才圣女大人的留言‘若有所求,往北而行’,很好了证明了樵夫的话。

“诸位道友,让我们亲眼去见证神迹吧。”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沸腾了,可却很自然的分成了两拨,一拨人不管不顾的朝北边而去,一拨人急急忙忙朝南边走。

北边是神迹所在的地方,南方是出城登山的方向,这说明了人们不同的两种心态,也是对真神信仰虔诚度的不同,向北的人信仰近乎盲目,向南的人还保持着冷静要先确认再行动,向北的人中其中有很多人脸上闪烁着狂热近乎疯狂的光芒,但不排除他们是敬神教的托儿,向南准备上山的人有很多人的脸上浮现了疑惑,半信半疑的神色,很明显不是很相信神迹,但却不能说明他们没有信仰……

眼前的一切反映了人们的种种心态,不过这些都不关刘李佤的事儿,正好趁现在城中一片大乱的时候,溜回醉心楼去看看。.

524 神庙

醉心楼,刘李佤的家。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直接就出现在了醉心楼,就像一粒种子从这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就连神兵都是从这里开的光。

这里真就像他的家一起,他只这么认为的,小皇帝同样也知道,所以,既然下了密杀令,那就必然有暗杀令,除了考研各地官员外,自己动手才是最有把握的。

而刘李佤这个‘家’,必然是埋伏的重点。刘李佤可以肯定,这里肯定有小皇帝密派的杀人在等着灭杀自己。

辗转回家乡的刘李佤虽然很激动,但却决不能贸然行动,他不动声色的随着人群先朝南走,出了城门,登上了半山腰,举目远眺,先看到一股洪流似地人群疯狂的朝北边奔跑,而在北面坚固的城墙外三十余里的地方,确实有一座灰白色的庙宇,尖顶翘首,廊柱高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辉,而在这庙宇的四周是一片荒芜,乱石黄土,正是北燕和东宁双方的争议地带,曾经爆发过惊天大战,即便今时今日,这块荒凉的土地上还隐隐反射着血色的光芒。

眼看着那一群狂信徒发了疯似的朝北门冲击,他们疯狂的举动立刻引起了驻军的注意,一队荷枪实弹的步兵协同铁甲兵立刻出动,挡在了城门口,杜绝一切人出城,因为对面就是敌国。

刘李佤站在山腰上望着远处,越发觉得事情不是所见的这么简单。

前方,信徒们和军人展开了交涉,不断的示意他们只是出去朝拜真神,进庙烧香而已,并非要反叛,更不是里通外国,只是单纯的为了心中的信仰。

不过,士兵们职责所在,不会因为他们的信仰所变化,尽管在军营中也有很多敬神教的信徒,但这道关卡可以说是整个东宁的国门,若是随便认人进出成何体统。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局,士兵们寸步不让,信徒们越来越着急,刘李佤他们离得很远,根本听不到那里的声音,但却能看得出,肯定是谁说了什么,狂信徒们立刻暴躁起来,情绪激动下与士兵们起了冲动,开始的时候士兵们只是被动防御,后来双方越来越激动,对抗也越来越强,甚至有士兵受了伤,一下子挑起了士兵们的火气,开始有人拔刀横枪了……

就在一场流血冲突事件即将发生的时候,闻俊带着更多的铁甲兵出现了,及时制止了流血事件,很明显,他已经派人探查清楚了,也明白这些信徒对真神的虔诚,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北方会突然出现一座庙宇。

但为了避免激起民变,不再触怒更多的信徒,他选择了妥协,反正这些信徒不过是城中的寻常百姓,即便有间谍混在其中,也是往外出而不是往里进,对他们没有威胁,最坏的结果就是趁乱放跑一些北燕的间谍,忍了吧。

闻俊大手一挥,士兵们立刻让路,作为东宁意义最重大,守卫最森严的城门此时大敞,信徒如洪流蜂拥而出,一路狂奔向北。

而在刘李佤身边,站在山坡上观望的信徒也在不断的下山,奔向了神庙。

士兵们就站在城门的两边,看着不断出城的百姓,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啥滋味,他们流血牺牲就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用身体和血肉当做城门挡在这里,可如今他们却主动要求出城去,这无疑对军心士气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而且这是第一次,神庙就在北门外,这些都是狂信徒,有着每天三拜的习惯,今天出门,明天肯定还会去,天天如此,而且人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定时,恐怕这座城门将永远没有关闭的时候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演变成给敌国骑兵大开方便之门……

刘李佤隐隐有些明白那位圣女大人玩这么大把戏的目的了,万幸的是,闻俊所率领的兵马还在,只要有这一支铁血之师在,就是最大的保障。

再说那些冲出了北门的狂信徒们,第一梯队已经以狂奔之势即将抵达那座庙宇附近,在荒芜的乱石黄土地上,突然出现这么一座庙宇确实让人意外,看起来不是从天而降就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绝对是大手笔。

就在这些信徒即将达到神庙门口的时候,在他们不远处忽然黄沙漫天,仿佛有大风暴席卷而来,人们吓得止步不前,愣愣的看着。

只见那沙暴之中影影灼灼,很快人们看清了,原来是成百上千的骑兵驰骋而来,速度之快,荡起了漫天黄沙,那是北燕国最为凶悍的骑兵。

而这些信徒可都是老老实实的东宁百姓,他们住在边关城镇,见识过北燕人的凶悍和残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时就是这样恶魔般的敌人正凶猛的朝他们奔袭而来,顿时吓得这些老实的信徒不知所措,有的下意识的撒腿就跑,有的直接瘫软在地,有的咬牙切齿的发狠,想要殊死搏斗。

同时这突如其来的北燕骑兵团也引起了闻俊的注意,他立刻召集兵马,铁甲兵在前,弓弩对在后,步兵尾随,瞬间着急了数千人,在人数上大大多于对方的骑兵,浩浩荡荡就要出城。

可就在这时候,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一队骑兵竟然急刹车似地停下来,那是一个千人队,浩浩荡荡而来,气势汹汹,可到了这里忽然停下了,一千多士兵整齐划一的下马,始终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为首的军官忽然卸下了身上的刀剑,去掉了铠甲,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他身后的千人全部有样学样,丢盔卸甲跪地,恭恭敬敬朝着神庙磕了个头,随后起身,朝着神庙方向走去,每走三步便跪下磕一个头,磕完了起身再走,再跪,再磕,周而复始,从他们停下的位置到神庙相聚有百米左右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也有人磕的头破血流了……

率大队人马敢来准备和他们拼命的闻俊一下子愣住了,止住了人马,看着这些骁勇的北燕士兵如此虔诚的模样,东宁的士兵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但这些北燕士兵的举动却得到了东宁精神教信徒的认可,敬神教的教义第一条就是,天下凡是信仰真神者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

525 信仰

看着远处盛大的朝拜模式,刘李佤终于可以肯定了,这所谓的敬神教一定是源自北燕,那什么圣女,神使都是北燕的大间谍

而眼前,这突然出现的神庙肯定也是他们的手笔,还有这一千骑兵如此虔诚的叩拜,应该是博取东宁信徒认可的一种手段,但看他们三步一叩首的劲头,头破血流心不悔的摸样,又不想是在做戏

莫非……刘李佤不禁开始猜想,所谓的敬神教和真神,不会真的是北燕国举国上下的信仰?

人有信仰是正确的,信仰可以让人们懂得感恩,愿意分享,知道回报,而且信仰是从小就树立的,深入灵魂,坚信不疑的

有信仰的地方,从小教育孩子说的是,你之所以能够平安幸福的生活在世上,是因为这是神赐给你的奇迹,所以你要把神赐给你的爱分享给多人

而在某河蟹的地域,从小教育孩子说的是,你要好好念,好好努力,以后才能有好工作,才能多赚钱,才能买房娶媳妇这世界,没钱你能干啥?你管别人干啥,就管好你自己

呵呵……

不过,眼前这一队骑兵有点太过虔诚了,三步一叩首,头破血流心无悔,他们的虔诚在闻俊等士兵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傻,而在那些信徒的眼中却是那样的自然,发乎于心,同时也点燃了他们心中的信仰之火

闻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有一天,穷凶极恶的北燕国骑兵,竟然会和猎物一般的东宁百姓跪在一起,目标一致,口中说的话都完全相同,像是一家人一样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但是有人如果利用信仰而搞阴谋诡计,那人必然会魔鬼,后果是严重甚至可怕的

具体的情况刘李佤不知道,所以他不愿意把人都往坏处想,什么事儿都先想到阴暗的,丑陋的一面,他很愿意相信,这敬神教是教导人们乐观向上,知道感恩,懂得分享的组织,他希望世界和平,希望全世界人类大团结

在这种情况下,闻俊他们是肯定不会动手的,同样,北燕的骑兵也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来朝拜这从天而降的神庙的无形中确认了神庙的地位,让信徒坚信这是神迹的显现

越来越多的信徒冲下山,朝着神庙的方向奔去,刘李佤混在人群中,反其道而行,悄悄的向醉心楼方向走去

尽管全城都因为圣女升天,神庙乍现都沸腾了,但刘李佤还是没敢轻举妄动,他在醉心楼对面的酒楼开了个房间暂时住了下来,顺便观察着醉心楼的情况

醉心楼还是老样子,像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屹立在繁华都市中,两只大红灯笼就像她脸上的腮红一样妩媚动人,此时整个街道都很安静,一个行人也没有,醉心楼没有开门,但透过窗纸能看到里面有人影在晃动

今天的临榆县就像朝圣日,万人空巷,但越是这种情况下,越有两种人不会去凑热闹,一种是趁着没人闯空门的小偷,一种是等着目标人物放松而下手的暗杀者

所以,刘李佤不敢轻举妄动,始终在酒楼的房间里观察着情况,慢慢的,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刘李佤醒了过来,看着对面的醉心楼,大红灯笼亮了起来,里面人影灼灼,却是大门紧闭,看样子是要歇业了,街道上冷冷清清,根本不见行人,周围的住宅也都没有掌灯,看来都是虔诚的信徒,今晚要在神庙中过夜了

可越是这样,刘李佤越意识到了危机,这时候一定有杀手隐藏在醉心楼等着自己上钩

刘李佤忍着冲动,明知秦婉儿,流云,小萝莉就在对面,仅有一街之隔,而且一晃已经分别几个月了,自己不在醉心楼照着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是否爱欺负,小别胜婚,这次再见面,是轮着来,还是一起上了?

刘李佤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不能因为小头的冲动而断送了大头

可是这一等就是三天,他每天窝在酒楼的房间内,偷偷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连续三天,整个临榆县都被疯狂的气氛所笼罩着,每天城镇的上空都弥漫着虔诚的香烟,严重影响了空气指数,而且,真神烟抽多了也难受啊

没有人去在乎真神是否喜欢抽烟,但这些狂热的信徒却真心的热爱着真神由于那座从天而降的神庙的出现,圣女大人在神火中飞升,这一切彻底点燃了信徒们的热情,让他们加的堵心的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信仰无疆界东宁的百姓发现,原来一只在他们心中,凶神恶煞一般的北燕骑兵并不是魔鬼,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与他们有着同样的信仰,都是真神的信徒,而敬神教的教义第一条就是,凡是真神的信徒,都是兄弟姐妹

现在越来越明确,那所谓的神使和圣女,应该都是北燕派来的间谍,只不过他们的布局大,工作主动,他们不是来收集情报的,而是来蛊惑人心的

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信徒赶去神庙,听说那里面有圣女大人的神像,这是真神赐给她的功德庙宇,以赞她广收信徒,代神赐福人间的功德

不仅是临榆县,外县也有很多信徒或组团或独行的前来叩拜上香祈福,同时北燕也有源源不断的人们前来,一项视如水火的两国,竟然因为一座神庙,促进了和平与团结

同时来参拜的还有北燕的军人,而东宁的军人却没有任何人参与其中,这在东宁信徒的心中多少会产生一些异样的想法,长此以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但北燕的军队进攻的时候,东宁没有信仰的军人会失去有信仰百姓的支持

就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神庙内外不断有神迹显现,什么天降祥瑞,荒地开花,深水治病,求子成功等等,将信徒心中的虔诚程度再次提升……

526 大势所趋

三天的时间,已经有数不清的信徒出现在神庙外,这里一下子仿佛成了全世界的中心,人们为之疯狂,原本繁华的临榆县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城,没有人开店,没有人做买卖,就连倒马桶的都去拜神了,搞得整个城市性臊恶臭的。

敬神教发展壮大的速度令人惊讶,但也合情合理,这时代的人们精神生活匮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为了温饱而挣扎,而且身边还有太多太多的不公平,比如纨绔子弟欺负人,地主老财的剥削,黑恶势力的打压,贪官污吏的不作为……

这一切一切,让本来就在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人们心里积压了大量的怨念,对生活甚至产生了绝望感。这时候,敬神教出现了,在神的光辉下,张老汉老来得子,欺负了王寡妇的纨绔突然摔折了腿,欺男霸女的赃官暴毙在厕所中……

尽管神迹不能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但几次时间,震慑了那些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人,让那些挣扎着生存的人们看到了光明,知道冥冥中还有神在为他们称要做主,让他们精神有了依靠和支撑。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主要就是一种精神支柱,神就在你的身边,会帮助你渡过难关。

当然,成就这么多信徒,除了生活中的黑恶势力,地主老财,贪官污吏制造出的种种不公平之外,还有朝廷的不管不顾,没有信仰的时候,他们任屁民自生自灭,有了信仰,他们依然不管不顾。

现在看看,北方多个重镇,数以数十万,甚至百万人都加入了敬神教,发展到现在不仅仅是屁民,一些地主老财,衙门的官员也加入了其中,他们也不想成为神迹的牺牲者。

就在城外几十里的神庙外,无数的东宁百姓正和死地北燕的骑兵一起叩拜心中同样的信仰。如果朝廷再不管不顾,损失的将无法估量。

小皇帝这会正玩选秀了,没准正在欣赏寡妇村的姑娘们的花样游泳,却不知道整个国家的根基都跟着一个叫做真神的家伙在办理移民。

刘李佤一面关注着醉心楼的情况,一面观察着神庙的情况。醉心楼依然关闭着大门,没有营业,没有任何客人登门,也没有看见过姑娘进出,只能看到每天早上后厨的王胖子拎着食材进门。

而在城外,来神庙叩拜的信徒越来越多,尤其是北燕国来的信徒,远远不断的从北方而来,人数众多,声势浩大,这让此地守军,特别是闻俊倍感压力,如果这些信徒都是北燕军人化妆的,突然向临榆县发动进攻,他们肯定守不住。

万幸,这些都是普通的信徒,一连几天,都只是求神拜佛,两国百姓聚集在一起,仍然秩序井然,彼此甚至相亲相爱。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此大规模的集会,只要不引起骚乱,没有什么恶意的行为,闻俊就不去在意,但始终以局外人身外关注着情况的刘李佤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偷渡!

北燕来了数以万计的普通百姓,虽然是两个国家的人,但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穿着也没有太大的差异,根本就分不出谁是北燕的人,谁是东宁的人,更没有详细的人数统计,如果东宁这边有人混在北燕之中,跟着北燕的信徒大军偷渡去北燕,谁能发现?

尤其是那些活跃在东宁的北燕间谍,已经被北燕间谍策反了的东宁有价值的人物,正愁没法去北燕了,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顺利偷渡,而且还有一个最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走私!

利用这个机会,不仅有心人趁机去北燕,还会趁机带去北燕最眼馋东宁的重要物资,看看那些信徒,每天都大包小包的往神庙赶去,里面说是装着香烛贡品,但并没有人去检查,谁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

就在神庙出现第三天,拜神活动达到了巅峰的时候,刘李佤看到了赵大小姐的身影,她穿着很简朴,粗布麻衣,头扎头巾,就像一个朴素的居家妇女,她可一直都是偷渡的先驱者,而且也是北燕最受欢迎的类型,她手中不但掌握着纺织技术,还有大量的物资,一旦偷渡成功,立刻就会在北燕国成为上流阶层。

许久不见赵大小姐,刘李佤自然甚是想念,只是远远的看着穿着粗布麻衣的她,仍然能感受到她外套内,紧紧勒着一对巨峰的束胸,在她的身边,跟着那对双胞胎忠仆,另外还有其他几个人,男女皆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包小包,外面挂着香烛掩人耳目。

刘李佤强忍着冲动没有冲过去和她见面,因为他很有可能会打乱赵大小姐偷渡的计划,而且还会把火引到她的身上,要知道,赵大小姐原本就是内定的皇妃之一,现在不但被他霸占了,而且还要偷渡,要是小皇帝知道,对她肯定比对刘李佤还狠。

刘李佤没有再去过多的关注赵大小姐,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整个赵家谋求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责任重大,而且她已经有了计划,更何况,那把代表北燕高层的钢珠枪在她的手中,相信一切会很顺利。

看到赵大小姐之后,刘李佤已经可以确定,敬神教如此大费周章的建立这座神庙,除了拉拢更多的信徒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方便偷渡和走私,刘李佤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久违的春哥和曾爷,他们在进庙的时候穿着锦衣华服,身边的家丁仆役带着三生贡品,可出来的时候,他们却换上了补丁摞补丁的大褂长衫,披头散发的,若不是他们身上散发着人渣的味道,根本就认不出来。

刘李佤明白,这二位,一个是靠骡马货运为生,一个是靠绸缎布匹为生,一个是运输物流,一个是原材料加工,都是北燕所需要的,而且两人又贪花好色,很容易被敌国勾引。

不仅是赵大小姐和曾爷春哥,其中还有不少刘李佤觉得熟悉的面孔,不知道北燕国许给了他们怎样的好处,或者是东宁国对他们进行了某些打压和不忍之举,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甘愿背负投敌叛国的罪名,也有可能他们真的是虔诚的神的信徒。

527 撒网

经过三天的观察,刘李佤基本掌握了北燕国的用意和敬神教的终极目的,所图甚大呀,而且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拉拢了一批有钱有势有能力之辈,他们的偷渡和走私,将会大幅度的推动北燕的经济建设和发展,帮助北燕百姓脱贫致富,改善生活水平

如今整个大势已经倾向了北燕国的一方,他们的计划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利用信仰拉拢人心,原本南川用间谍收集情报来的有效,作用大

可笑的是,东宁的小皇帝自以为文韬武略,采用了远交近攻的策略,想要交好北燕,和人家结亲联姻,而把南川当作了劲敌,可是人家北燕正在挖他的根基,而威胁最大的南川却还处于收集情报的初级阶段

这种战略上的判断失误,对敌人估计不足,无疑会导致可怕的结果,这边全力防范着南川,可一心交好的北燕却给了你致命的打击,这种情况在国际战场的屡见不鲜

穿越到这个时代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刘李佤也没闲着,算得上是周游列国,原本都是华夏民族,却硬生生分成了三个国家,明争暗斗的,偷渡走私的事件每天都在发生

南川人想要偷渡东宁,是因为南川采取高压统治的方式,让百姓备受束缚而东宁的百姓偷渡北燕,是因为在东宁贫富差巨大,穷人每天挣扎声生存边缘,根本看不到希望,所以才想要偷渡

可是,刘李佤还没有去过北燕,并不知道北燕的风土人情和社会制度,但他可以肯定,任何制度下都会存在着弊端,世界上不存在尽善尽美,只是要看这个制度是否为大多数老百姓所接受,是否让老百姓感到安全,快乐,对未来感到充满希望

连续观察了三天,看到了许多熟人,同时也仿佛看到了一张巨大的网,已经全面撒开,为的不是小鱼小虾,而是整片海域

刘李佤始终耐着性子,按兵不动,即便看到了赵大小姐,他仍然没有冲动三天来,虔诚的信徒从四面八方赶来,如果真的有人关注就不难发现,每次北燕回去的人都比来的时候多很多,这可能是世上最大的一次大规模偷渡成功的活动

这也体现出来了北燕一直以来对东宁的策略,他们并不像南川那样在东宁内部扶植自己的势力,安插自己的人北燕则是在东宁内部进行策反,适当的时机再把这些目标任务引渡到北燕去

看看这些人,就拿赵大小姐来说,她这一去,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整个赵家庄,以及赵家庄成百上千亩土地中的重要物资,无论是米粮还是蔬菜,都是地处北寒之地的北燕国最需要的

北燕通过间谍策反和敬神教的活动,双管齐下,已经初步完成了对东宁人才和资源的双掠夺,在这一点上,他们比南川高一筹

刘李佤不禁在想,如果北燕和南川私底下达成了某种战略合作协议,那这个天下将会出现怎样的局面?远交近攻,一项是国际上永恒不变的战术策略,这一点东宁的小皇帝明白,那北燕和南川的国主,女皇难道不懂吗?

而且,东宁的地理位置处在两国的中间,北有北燕,南有南川,呈前后夹攻之势,东宁腹背受敌,根本没有远近一说,只能是谁当前的威胁最大就先对付谁

当然,东宁肯定也不会任由南川的间谍,北燕的神棍横行,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手段,只不过从来没听公主姐姐说过,刘李佤作为一个旁观者将这一切都看的如此透彻,身在局中的大佬们,未必如此清楚,但肯定也早就分析出了利害关系并做足了准备

刘李佤悲催的是,原本不想参与什么国际纷争,但还是因为风流债而被卷了进去,而且地位还比较尴尬,既是东宁的内定驸马,又是南川未来女皇的亲王,他觉得按照他命犯桃花的命理,很有必要去北燕走上一遭,万一再混个北燕的公主,他完全有机会凭借一己之力完成江山一统和平统一

他满心YY,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数人在神庙参拜,任由北燕的阴谋进行不过在第四天,他坐不住了,因为东宁小皇帝派去北燕求亲的求亲队伍达到了临榆县,那一车车的国家级礼物被严密的封存着,那一个个身材魁梧,眼神犀利的车把式,透露着与众不同

刘李佤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阻止他们奔赴北燕,破坏求亲,这涉及到了公主姐姐和她肚子里小宝宝的生命安全,不容有失

可现在这种情况,刘李佤真是不敢路面呐,万幸的是,就在这当口,北燕国忽然摆出了高姿态,正式通告东宁边境的驻防部队最高长官,也就是闻俊,说因为近几天的信徒拜神活动,导致有大批东宁的神秘分子趁机混入了北燕境内,企图在北燕国制造混乱甚至恐怖活动,已经有十几人被北燕抓住,现在遣返回东宁,顺便警告东宁相关部门,要严把国门,不要再发生这种情况

北燕的突然发难把闻俊气得火冒三丈,他心知肚明,这次事件肯定有人浑水摸鱼,偷渡北燕,可他们还没说话,北燕却先倒打一耙,摆出了拒绝一切东宁人的姿态,当然,这是北燕故意为之,看起来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但却很有效

也正因为这样,东宁和北燕双方,又在争议地带,也就是神庙的两边设立了临时哨卡,凡是想要出去拜神的信徒,都要持有驻军临时发放的路条,回来的时候以路条为身份证,不然一律视为偷渡者而严惩

就这样,海关政策一下子挡住了东宁使团的去路,这次求亲在朝廷内已经公开,但在地方,特别是对军方是完全隐秘的行动,小皇帝也知道,东宁的军人与北燕有深仇大恨,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低三下四的去求亲,那以往这些军人的血就白流了,所以这个求亲队伍在面对处境路条,和入境路条之后,彻底难住了

528 久违了醉心楼

由于临时兴起的海关,签证政策,一下子让东宁的求亲队伍陷入了无限期的停滞之中。

这期间,刘李佤一直密切关注着他们,其中,他们向守关卡的士兵幸会,对带队的军官进行腐蚀,还派人和闻俊取得了联系,但却毫无用处。

刘李佤曾经在夜里看到他们其中一人骑着快马出城去了,估计是回京城求援了,闻俊是皇室的死忠,如果小皇帝亲自给他下达密令,估计他会网开一面,当然也有可能会彻底贯彻执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原则,毕竟在北燕国还有无数战友的冤魂,现在去向他们示弱服软上供,作为一名军人,一个连生命都是其他战友牺牲才换来的,作为一个连命*根子都留在战场的铁血军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就这样,陷入僵局的求亲团在临榆县百无聊赖,除了那些又大内侍卫化装成的车把式严守纪律外,那其他的使团人员都是朝堂的文官,平日里在京城**惯了,到了这个处京城之外最大的烟花之地,哪有错过的道理。

经过几天的朝圣期,人们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唯一不同的是,以后的生活是在真神的荣光照耀下,逆境有神在支持你,顺境要把神的光辉分享给其他人,原本混乱的临榆县,瞬间变成了相亲相爱的大家庭。

同时,沉寂了几天的青楼也纷纷开业了,几天的歇业让姑娘们很愤慨,这对她们来说无疑是虚度青春,此时重新开张让她们格外卖力气,一个个浓妆艳抹,穿着漂亮的纱裙,在青楼门外的红灯下,尽情挥洒着自己的魅力。

不出所料,率先出现在青楼一条街的正是那些求亲使团的成员,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是这个使团的最高长官,看年纪就知道是小皇帝掌权以后捧出的嫡系属下,少年得志,甘愿为皇帝做一切。

刘李佤管不了他是谁,几天的煎熬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耐性,眼睁睁的看着赵大小姐偷渡而不能相见,一路之隔就能见到流云,秦婉儿却不能露面,简直就像在等大姨妈走一样煎熬。

苦挣苦熬的总算盼到了天黑,刘李佤画好了妆,再一次出现在这热闹又熟悉的街道上,门外姑娘花枝招展,热情妩媚,但凡正常人都挡不住那万种风情,东宁的求亲团成员总共来了四个人,一个个眼高于顶,牛叉哄哄。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当地的资深人士,最近可是苦了他们了,如今见到姑娘就像狼见到羊,这些资深人士原本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此时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仿佛焕发了青春,刘李佤知道,这些人的身体依旧,只是精神境界不同了,以往来青楼叫狎妓,现在来青楼是带着真神的光辉搭救这些失足妇女,用身体和XX来洗涤她们的灵魂。

刘李佤就混在这些人之中总算混进了他久违的醉心楼,一切如旧,都是那样的熟悉,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四处招呼客人的杨小四就像是感情深厚却处处争锋的兄弟,姑娘们就像调皮捣蛋,或恬静如水的姐妹,尽管在别人的口中这个地方是藏污纳垢之所,但对于刘李佤来说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站在醉心楼的大堂中,回想刚来的时候他也是站在这里,那时他还是个被贬的奴仆,生死未卜,如今他鸟枪换大炮,一跃成为了多国驸马,唯一没变的是,仍然生死未卜。

刘李佤缅怀了一会,忽然发现,醉心楼还是有变化的,最起码待客的方式不如以前那么热情了,他都进来半天的,却没有一个姑娘或者伙计上前招呼自己,看看身边,别人都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刘李佤挠头,他今天也是一身锦衣华服,虽然化了妆,脸上有九星连珠般的星云图,但依然掩不住帅哥本色,为啥没人搭理咱呢?

后来刘李佤发现,原来进门那些受到招待的人,都是坐下之后才有服务员上前,也就是说,只有你坐下了,才证明你是一个消费者,才能受到款待,如果你不坐下,说明还是有走的可能,所以姑娘们不会轻易上前,很有可能会白白损失。

刘李佤笑了,这还是当年他开玩笑时提出的理念,他总是说,姑娘们不比对进了店的男人太热情,既然已经进门了,就是奔着姑娘来的,你不招呼他,他们也会主动喊你的,真正付出热情要在见了真金白银以后,在没掏钱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占点小便宜转身就走的可能。

青楼不是酒楼,在饭馆中,服务员需要用你的热情留住顾客,而在青楼,是需要顾客的银子换来姑娘的热情!

刘李佤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句戏言貌似真的变成了经营理念,他得意洋洋的笑,暗赞自己果然不愧是管理型,创新型人才。

刘李佤美滋滋的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这一走将近半年,虽然醉心楼的硬件设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姑娘却有很多新面孔,而且,这些新来的姑娘更有纪律性了,没有人会主动的出来拉客人,只有受到委派,或者客人召唤,或者轮到自己的号码才会上前,这一点充分说明,醉心楼正朝着正规化,合理化,多元化发展。

刘李佤刚一坐下,立刻就有姑娘迎上前来,而且是一位老熟人,平日里经常和刘李佤扯咸蛋,每天早上都有洗澡习惯的巧英姑娘,虽然长相一般,但一项以服务热情,细致,周到而受到顾客的青睐,而且她还保持着醉心楼的一项纪录,那就是但凡她出场陪客人,从来没被任何客人拒绝过。

这项纪录让醉心楼所有人都惊讶,要知道,即便是这里的花魁,也有人看不上,几乎每个姑娘都有被客人拒绝要求换人的经历,唯独这个容貌一般,身材一般,看不出非常特点的巧英姑娘意外,其他姐妹们经常向她询问秘诀,但她却总是三缄其口,为此刘李佤还特殊询问过她陪过的客人,客人也不愿多说,只说她有一种特殊的技能。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刘李佤终于可以与这个保持着伟大记录,拥有神奇技艺的姑娘正面交锋,一探究竟了!

529 营销技巧

这位巧英姑娘可以说是醉心楼这一个时期的传奇,她从未被拒绝的记录让每个姑娘都羡慕,让每个客人都说好,让刘李佤惊诧不已。

以往为了避嫌,顶多是闲扯胡侃,现在终于有短兵相接的机会了,刘李佤全神贯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准备直接开口拒绝说换人,看看她有什么扭转乾坤的方法。

可是,还没等刘李佤开口,巧英姑娘已经飞快的坐到了他的身边,同时伸出一只小手,很精准很巧妙的穿透过了他大褂的,一把握住了他低调的神兵。

刘李佤一下就愣住了,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却也将巧英姑娘的手夹住了,让她更好更瓷实的握住了神兵,看着巧英不动声色的脸,刘李佤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尽管是在青楼中,但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客人通常都比姑娘还矜持。

刘李佤没敢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到时巧英姑娘忽然靠近他的身边,在他耳边吹着暖风,低声道:“公子爷,奴家不才,却在这一握之下,便知道公子的‘家伙’是什么尺寸,并保证分毫不差,公子若不信,可随奴家亲自进房测量一番,如果不准,奴家分文不取。”

啊?刘李佤惊呆了,一握就知道尺寸?他与神兵相依为命二十几年,可以说是摸着神兵长大的,知道它停止发育,刘李佤还经常和它有沟通,有交流,却也不敢说一握之下就知道尺寸,他曾听一些资深姑娘说过,但神兵进入身体那一刻,有些姑娘能凭借经验判断出尺寸,但是一握,而且还是在神兵没有复苏的情况下,测量出复苏之后的准确尺寸,这太假了吧?

这应该就是巧英姑娘从未被客人拒绝过的原因吧?不可否认,确实有很强的吸引力,能轻易勾起男人的好奇心和自尊心,每个男人听了这话都想试一试,更主要的是想在这个资深女人面前展示一下神兵复苏后的强大。

刘李佤也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他的神兵伸缩性可是很强的,完全复苏之后是此刻的二倍甚至还多,根本无法预测出精准的尺寸。

他看着巧英姑娘微笑的脸,他同样报以微笑,将信将疑的说道:“真的假的?你真能预测出准确尺码?”

“是真是假公子爷跟奴家回房,一试便知。”巧英信誓旦旦的说。

“先别忙着回房,我知道你们这的规矩,一进房就算买卖做成了,到时候就算你预测不准,我也得掏银子。”刘李佤很冷静的说。

巧英姑娘微微一笑,道:“公子爷还是信不过奴家呀,实话和你说了吧,如果我只用手握,只能测出大概的尺寸,但如果进了房,奴家就会用其他方式来测量,保证准确无误。”

“为什么一定要进房,在这里测量不行吗?”刘李佤很警惕。

巧英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红唇,道:“奴家要用这里测试,可这里人多眼杂,奴家倒是不怕,就怕碍了公子爷的面子。”

刘李佤看着她那不薄不厚的烈焰红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总算明白了巧英的测量方式,这分明就是深,喉嘛!完全可以先测量出自己从唇齿到喉咙的距离,这一条木制的板尺就能做到,首先要了解自己,而且这个时代没有准确到毫米,微米的测量方式,只有尺和寸,所以她只要让神兵在口中彻底复苏,再清楚自己的口腔深度,就能得出大致的结论。

刘李佤明白了,其他这只不过是她带客人进房的一个噱头,但客人带着好奇心让她测量之后,就会被她出神入化的口技所吸引,到时候只顾着深,喉,谁还会在意什么尺寸啊,更不会去想着换人……

高啊!这就是所谓的工作技巧,完全是人家自己在工作中自己摸索出来的营销技巧,值得表扬和推广,完全可以提升为醉心楼业务培训部经理一职。

刘李佤心里想着,巧英的手却依然握着,像是把他都攥在了手中,她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凡是她握过的男人都会乖乖和她进房的,尽管刘李佤的话有点多有点执拗,但她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在房里可以用口,在这里可以用手,全身上下都是营销武器,无往不利。

巧英的手很娴熟的动了动,其动作甚至比资深撸友还精湛,这让素了许久,重回醉心楼身心皆放松的刘李佤立刻有了感觉,神兵彻底复苏,在飞速的胀大。

感受到了神兵的变化,巧英脸色骤变,她紧紧的闭上嘴,艰难的吞着口水,眼中出现了丝丝恐惧,想要放弃的神色,以她的经验自然知道,这个尺寸已经超出了她口腔的尺寸,如果测试一把,就不仅是深,喉了,很有可能戳到肺管子!

刘李佤看着她的变化,骄傲的笑了起来,那猥琐的神情,坦然受之的态度,以鸡为傲的德行让巧英一下子愣住了,立刻觉得眼前这个陌生人有些熟悉。

她下意识的又将小手紧了紧,动了动,捏了捏,神兵彻底复苏,达到了最佳状态,似乎要冲破一切束缚逆天而上,而且现在已经入下,刘李佤穿的很少,亵裤都是超薄的,一条肚兜牌四角裤还是真丝的,所以手感很真实。

巧云皱着眉头,丝丝品味,似乎真的在丈量尺寸,可她的眼睛却一直顶着刘李佤那星云密布的脸,忽然,她的小手在神兵的最前端捏了捏,能感受到她的小手在颤抖,甚至还出了汗,但脸色却恢复了正常,笑意盈盈,还朝对面角落的座位看了看,刘李佤也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角落中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正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身边有两个姑娘作陪,但看起来气氛并不融洽,没有多少寻欢作乐的意思。

刘李佤不明白巧英为什么会看他,莫非是他的相好,或者他也拥有跟哥一样的神兵?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巧英忽然放开了手,这让神兵一下子失去了乐趣,孤零零的竖立着,只见巧英站起身,快速的转身走了,她先是拉住了杨小四,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杨小四立刻朝刘李佤看来,神情很复杂,随后巧英又与其他等活的姑娘低声说了些什么,姑娘们一双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同时向他看来,神情各异,有的神色激动,有的表情暧昧,有的媚眼飘飞,有的风情万种,暗送秋波,刘李佤一下就懵了……

530 辅助药物

巧英姑娘的一番耳语,几个眼神,顿时引起了整个醉心楼诡异的变化,几乎所有姑娘都向刘李佤往来,看着他那星云密布的脸,神态各异,媚眼乱飞。

刘李佤发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哥已经帅到挡上脸都迷倒一片的地步了吗?

不知道巧英姑娘和大家说了什么,总之气氛一瞬间变得很诡异,刘李佤一瞬间成为了焦点,巧英姑娘走了,一个名叫秋月的姑娘又走了上来,轻盈的坐在刘李佤身边,刘李佤还看着人家傻笑,秋月姑娘却忽然伸出手,这次不是伸向神兵,而是抓住了神蛋。

幸好对方施展的不是绝后龙爪手,只是轻轻一碰,但仍然把刘李佤惊出一身冷汗,这边秋月的手刚一放开,他还来不及松口气,背后又出现了一个姑娘,拽着他的衣领正朝里面张望着,等他反应过来的是有,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姑娘们围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感觉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可刘李佤的神兵傲然耸立,神蛋嗖嗖冒凉风,衣领大开,很是狼狈的摸样。

而且,这时姑娘们忽然不在看他,仿佛他一瞬间变成了空气,就连杨小四原本端着酒菜要给他端上来,此时也硬生生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刘李佤满头的问号,稀里糊涂的被几个姑娘又摸又抓的调戏一番,被那些媚眼飞得心里乱七八糟的,现在一下子仿佛被抛弃了一般。

同时他发现,杨小四的举动有些一场,他明明端着一盘子酒菜路过他身边,但忽然又转身走了,那一盘子酒菜也端走了,周围的人都在和姑娘调笑,谁也没注意,但刘李佤是回来探亲的,自然注意着每一个人。

很快,杨小四又出现了,同样端着一盘酒菜,直接走向角落中的那个有些阴郁,面皮苍白的男人,身边两个姑娘主动接过杨小四手中的酒菜,很是殷勤卖力的向那男人劝酒,姑娘也是举杯痛饮,那男人神情中带着戒备,但看姑娘们豪饮,终于放松了警惕。

于此同时,整个醉心楼的气氛都在发生着改变,感觉所有姑娘都跟打了鸡血似地无比兴奋,小厮伙计们流水般的往上端着酒水,姑娘们仿佛燃烧的火焰,用尽浑身解数伺候着身边的男人,更是有人上演了火爆的嘴对嘴喂酒,而现在,喝酒成了醉心楼当前的主题。

刘李佤不解,什么时候醉心楼变成主题酒吧了,这与他当时设定的经营理念完全不符啊,喝酒虽然能够多赚钱,但会严重影响工作质量,甚至会给自己招惹麻烦,比如某男喝多了不行,但又花了不少银子,肯定心有不甘的折腾姑娘,再比如某男喝多了超常发挥,姑娘同样被折腾。

所以,刘李佤当初的设定是,酒少喝,菜多上,曲多唱,活少干!

可现在,醉心楼变成酒吧了,这让刘李佤很郁闷。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男人毫无征兆的忽然倒在了桌子上,刘李佤还以为他是酒量不济,忽然发现,这男人身边的姑娘也倒在了桌上,这些姑娘的酒量可是相当惊人的,绝不会轻易醉倒,因为一旦你醉了,可能收不到小费,所以她们都锻炼出了惊人的酒量。

‘噗通,噗通……“就在这时,噗通之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从开始倒在桌上的男人和姑娘开始,她们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牌,她们一倒其他桌上的男男女女跟着倒,好像大家说好了再玩同一个游戏似地,但刘李佤知道这不同寻常。

最后,那角落中脸色苍白的阴郁男忽然站了起来,他大睁着猩红的双眼,但很快,双眼中神采消失,变得浑浊,无力的倒了下去。

刹那间,整个醉心楼的大堂内,凡是在桌上的,无论是客人还是姑娘统统倒在了桌子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刘李佤彻底惊呆了,刚才这些人喝的到底是什么酒,怎么一瞬间都醉了?很明显,这酒中是加了料的!

但凡青楼有几种药是必备的,第一种就是阴阳合欢散,提升情趣和质量的,第二种是专为某些岁数偏大,身体发虚的顾客提供的‘特效药’,第三种就是常见的一些花柳初期的消炎药物,第四种就是蒙汗药。

当然这并不是说青楼都是黑店,主要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比如某些男人胡搅蛮缠,还有一些黑恶势力惹是生非,甚至遇到朝廷通缉的要犯,江洋大盗之类的。

醉心楼作为青楼业内的龙头,当然也都准备了这些东西,不过轻易不会使用,而且更大的作用与特工间谍活动,不过这次明显使用了,而且还是无差别使用。

原本吵闹的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桌上歪倒的酒壶,酒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声音,只有刘李佤一个人站着,面对着狼狈的景象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刚才消失的巧英,秋月,杨小四等一干醉心楼的老员工出现了,他们分散开来,挨桌的查看,确定所有人都被麻翻了,这才放下心来,巧英第一个朝刘李佤从来,就像看到久违的亲人一般扑入他的怀中,大发娇嗔:“死鬼刘小七,你可算回来了,姐妹们都想死你了!”

随着她一马当先,其他人也冲了上来,姑娘们很热情,就像影迷遇到了自己的偶像,摸脸的,拉手的,抓头的,握神兵的,似乎想要将他扯碎。

杨小四也走了上来,微笑着道:“小七哥,欢迎你回来。”

刘李佤这一下彻底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明明化了妆,脸上跟天气预报的星云图似地,怎么她们还能认出自己?

就在这时,越来越多的姑娘冲了上来,是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就连后厨的王胖子都亲切的和他打招呼,还有那些和他同期来到醉心楼的公子小姐,如今也都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笑容中掩不住一丝苦涩,但却也过的充实稳定。

醉心楼,久违了!

531 要祢命叁仟

刘李佤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凯旋而归的勇士,受到了家乡父老的热烈欢迎可是刘李佤就不明白,自己明明化了妆,他们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看着越拉越多的姑娘,熟人围上来,旁边还有几个来的姑娘满脸疑惑,刘李佤立刻就想到了小皇帝的密杀令,也许就隐藏在暗处,也许就混在这些人当众,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装傻道:“诸位,你们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小七,我姓王,在家排行老八……”

切……众人哄笑,谁也不相信他的话,即便真的姓王,也不会说出自己排行老八的,而且这种说话方式是刘李佤独一无二的

“行了死鬼,别装了,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巧英姑娘笑呵呵的搓着手,眼睛盯着他依然没有消退的神兵,旁边是秋月姑娘,同样呵呵的笑着说道:“对你的尺寸和形状我们可是了如指掌,枪头向上挑,蛋蛋向左偏,这是你仅有的特点,我们每天都偷看你上茅厕,可不是白看的”

刘李佤暴汗,他全身上下就这点秘密,原来早就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紧咬牙关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杨小四上前道:“好了小七哥,我们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和老板娘一直在外地筹办开店的事儿,而且老板娘说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醉心楼的掌柜,而且还说你没准会什么时候突然回来,进行暗访,看看我们的工作情况,你故意把自己的脸画成这样就是想要四下暗访啊?”

刘李佤继续汗,没想到武丽娘临走时是这样交代的,她料到自己还会回归,并且已经做出了安排,为此刘李佤很激动,混了这么久,总算拥有自己的产业了,从今以后哥就是醉心楼的掌柜了,看看大家欢欣鼓舞的摸样就知道这个决定是多么英明,他当掌柜是多么的实至名归

当然这也他的能力是分不开的,在醉心楼,他的每一个主意,每一次计划,都能让醉心楼和姑娘们赚得盆满钵满,无论是模特队,演出队,现在都活跃在东宁各地的上流社会的聚会,庆典之中,名头响亮,同时也打响了醉心楼这块金字招牌,所有工作人员都无比感谢刘李佤,欢迎他成为真正的领导

刘李佤心里虽美,但嘴上仍然不说话,这时秋月看了看周围被麻翻的那些人,开口道:“小七哥,你是不是担心咱醉心楼有要对你不利的坏人呐,你放心,我们已经把他们全麻翻了,没有人知道你回来”

“坏人?”刘李佤弱弱的问,他相信肯定有杀手在醉心楼埋伏自己,但如果这个杀人连青楼姑娘都看得出来,那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秋月点点头,指着那角落中被麻翻了的阴郁汉子,道:“就是他,已经来醉心楼一段日子了,始终住在这里,开始的时候冷酷的像冰,一副生人勿进的摸样,后来还是没挡住我们姐妹的热情,可自从攻克了他之后,他却经常向我们询问一下小七哥你的情况,开始还以为他是慕名而来,想让你给他安排乐子了,后来我们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竟然连你习惯去的茅厕,什么时候去茅厕这类的问题都要详细询问,我猜,他不是想害你,就是很爱你”

不是想害你,就是很爱你……真亏她想得出来如此经典名句刘李佤险些一口老血喷在她脸上,还有就是这位杀手老兄,本以为会埋伏在醉心楼周围等待自己回来再伺机而动,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住进了醉心楼,他不把刘李佤放在眼里可以,但他实在不应该低估这些姑娘们

不仅是这位杀手老兄,相信有很多人都会这么认为,青楼的姑娘都是一些胸大无脑,认钱不认人,无情无义的女人,所以这位杀手老兄开始装酷,后来成功被姑娘勾引,随后想要从姑娘口中掏出关于刘李佤的情报

但他没想到的是,姑娘们不但精明若斯,而且还重情重义,刘李佤就像她们的家人,非但不会出卖,反而还会引起她们的警觉

了解了基本情况,刘李佤依然紧咬牙关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他分开人群,向那位嫌疑杀手走去,他的穿着打扮都很一般,就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且他好像不是刻意装冷酷,是因为皮肤太白,估计有什么隐疾,刘李佤将他抗上桌面,让他平躺在上面,解开了他的衣服,后面的姑娘顿时来了兴趣,以为刘李佤要对他进行某种大家都喜欢的惩罚

可当刘李佤刚掀开他的衣服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愣住了,脊背发寒,不自禁的倒退,毕竟都是些青楼中可怜的姑娘,再怎么聪明,如何了解社会,真的面对流血,生死还是会感到恐怖的

此时她们之所以感到恐怖,是因为这位杀手老兄简直就是一件人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大的大褂被敞开,左右两扇衣襟内挂着数十把寸许长的飞刀,锋利无匹,在他的腰间缠绕着一柄软剑,内力穿着钢丝编成的内甲,一双靴子里各自藏了一把匕首,一对袖子里藏着两把短剑,捏开他的嘴,左右两边各有两颗虎牙,全部是金属的,牙尖锋利,一位曾经和他有过故事的姑娘大着胆子上前,嘟囔道:“我说他都不脱衣服了,原来藏了这么多武器,我记得当时他还穿着一条四角裤……”

说着,这位姑娘伸手进去,很快从那地方拽出了一个油布包,散发着怪异的味道,刘李佤小心翼翼用桌上的筷子挑开,顿时猛烈的,带有极强刺激性的味道弥漫开来,而那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堆黑紫色的粉末,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看完这些之后,不仅那些姑娘,就连刘李佤都被吓得不轻,幸好这位杀手兄没有抵挡住醉心楼姑娘们的魅力,不然真遇到他,这简直就是要你命三千啊,一不小心,刘李佤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同时也从他身上看出了小皇帝一心要灭杀他的决心……

532 尊重

“小七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对你怎么样?”杨小四虽然是龟奴,但好歹是男人,站在姑娘们身前问道。

刘李佤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最近这里以及周边还有没像他这样可疑的人?”

姑娘们面面相觑,努力回响,半晌纷纷摇头,表示并没有这样的人,因为她们也十分思念摇钱树一般的刘李佤,期盼着他归来,所以关于他的一切都很上心,基本可以确定,除了这个人之外再没有可疑份子了。

杨小四想了想,道:“哦,对了,小七哥,你走这段时间,闻俊督军大人来过一次,指名道姓要找你,只可惜你不在,后来那为侍郎公子和赵三小姐一起来过一次,说是要成亲给你送请柬,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和你结拜的两个士子来过一次,听说他们都榜上有名,衣锦还乡了,本想找你清楚,可惜你……对了,你到底是不是小七哥?”

杨小四一五一十的说着,说到最后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可从来没承认过他是刘李佤。不仅是他,其他的姑娘们也动摇了。

听了他们刚才的话,确定没有其他人再隐藏了,刘李佤终于放下心来,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的星云图顿时花了,擦干净之后,露出了一张熟悉的猥琐的脸,若是在外面化妆了还好,反正化不化别人都不认识你,若是在熟人的面前化妆,还要装扮成另外一个人,这实在太痛苦了。

此时他总算能放开了,终于可以露出真面目回归本我了,他哈哈大笑着伸开双臂,高声道:“醉心楼的兄弟姐妹们,我想死你们啦!”

哗……所有人一直摇摆不定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了,姑娘们再一次扑了上来,刘李佤不仅是她们的摇钱树,是她们提前退役,获得未来幸福的引导者,平日里关系处的也不错,像是有小暧昧的朋友,听他胡吹神侃,是每天姑娘们最喜欢的娱乐活动,这突然分别了将近半年,再度相逢宛如小别胜新婚。

刘李佤也很激动,出去折腾一圈,看似风光无限,拥有自由,拥有前途,但却也是死里逃生啊。小皇帝下达了密杀令,险些葬身鱼腹,时时刻刻都在勾心斗角,斗智斗力,相比醉心楼,这里虽然被人所鄙夷,生活单调,但却充实又不失乐趣,最起码不用担心会被人暗杀,也不用和谁玩智慧。

只可惜现在的刘李佤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公主姐姐正大着肚子等他胜利的消息,武丽娘也挥别了大姨妈,等着和他在东宁胜利会师了。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他无从选择。

“对了小七哥,你这次和老板娘出去开分店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杨小四问道,他们都是普通人,不是特工间谍,只关系生意和自身利益。

刘李佤不知道武丽娘到底是怎么交代的,只能胡扯:“目前分店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而且这次并不是开一家分店,而是想要在全国各地钱多人傻的地方都开设我们醉心楼的分店,到时候还会从你们之中选拔出优秀人才去分店当掌柜或者当头牌,甚至还要担负起培养新人的任务,我这次回来就是做准备的。”

众人一听顿时激动万分,谁不想出人头地,谁不想独挡一面,谁不想高人一等啊。特别是这些姑娘,自知一入青楼众生没有回头路,这辈子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几乎不可能了,而且一旦年老色衰下场更凄惨,所以她们更愿意在青楼终老,最好能混成中层干部,这是最好的选择。

杨小四这类龟奴就更不用说了,当了中层管部,无论是薪水还是灰色收入都会翻倍,是梦寐以求的。

众人激动万分的看着刘李佤,恨不得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他的心上,恨不得自己缩小占据他的瞳孔,在这一刻,面对万众瞩目,热切期盼的目光,刘李佤才找到点当领导的感觉,而且一上手就施展出了领导最实用的本领,那就是给下属开‘空头支票’,天天嘴上喊着给下属升职加薪,让他们踏踏实实的卖命,真想升职加薪,等下一任领导上来再说!

刘李佤也有些承受不住众人热切的目光,示意他们清理一下现场,大家坐下说,尽管刘李佤很惦记自己的小院,很想念秦婉儿和流云,但若不给在场众人一个合理的说法以及一个希望的话,难免他们会产生怀疑。

众人连忙按照刘李佤的指示,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现场,把被蒙汗药麻翻的人都扔到一边,尤其是杨小四,为了讨好领导,能够升官发财,特意当着刘李佤的面,将一整包,足有半斤多的蒙汗药关进了那位杀手兄的口中,刘李佤悄悄的询问了一下蒙汗药吃多了的后果,结果是,轻则脑残,重则死亡!

嗯,刘李佤很满意,所有领导都喜欢杨小四这样的下属,有干劲,有上进心,会揣摩领导的意思,不用领导开口自觉的干了领导心中想要干却不能开口又不敢干的事儿,这样做一是明白领导的心里,二也做好了为领导背黑锅的准备,毕竟领导从没说过要这样做……

就杨小四的表现,刘李佤还真希望醉心楼能开一家分店,到时候让他当店长!

只可惜,现在他说的不算,面对热切期盼的众人,刘李佤坐在主位,清了清嗓子,端着领导的架子,开会发言之前先喝茶,险些把有蒙汗药的茶灌进去,一不小心就会从领导变脑残:“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在说我们醉心楼开分店的事情之前,我首先要代表老板武丽娘,向大家表示感谢,因为你们的付出,才有醉心楼今天的一切!”

刘李佤语气深沉的开口,让原本激动不已,等着升官发财的人们瞬间冷静了下来,他们自从进入醉心楼那一刻开始,无论是姑娘还是龟公,都被打上了耻辱和下贱的符号,无论她们为客人带来了怎样的欢乐,都不曾听过任何人对他们表示感谢,如今,一句谢谢从刘李佤的口中说出来,这对早已失去尊严,习惯了逆来顺受的他们来说,是一种尊重,是前所未有,值得他们铭记的尊重!

533 下基层活动

人人都知道一个道理,要想获得别人的尊重,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

简单的一句话,想要做到又何其难又有谁真正能做到去尊重每一个人,尤其是青楼中的姑娘,以及一些身处底层,或者从事下贱行业的人

可是,人世间还有一个道理,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你不去尊重这些你认为低贱的人时,在你的上面永远有比你身份高的人,他们也永远不会尊重你

刘李佤做人的态度就是,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就做好我自己,尊重每一个人,因为任何人都有他活着的意义和贡献

不管刘李佤这句谢谢是代表武丽娘还是代表他自己,都让下面的姑娘杂役龟公很感动,眼神从刚才的热切变成了泪汪汪,而刘李佤因为一句谢谢,一个必要的尊重,奠定了领导的基础

刘李佤清了清嗓子,感受着当领导的感觉,所谓领导,不仅仅是发号施令,运筹帷幄,还是人们的依靠和希望,责任重大啊

他坐在主位上,除了眼前坐着的姑娘和杂役外,感觉眼前还有全世界各国的媒体,摄像机照相机的灯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将这次会议向全世界直播一样,估计每一个领导在开会的时候都有这样的感觉,不管多大的领导,他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多年来,你们无私的奉献,努力的工作,打造了醉心楼的根基”刘李佤开口了,没有稿子,却信手拈来:“真是因为你们的付出,才有醉心楼几天的辉煌,如今醉心楼要开分店,开枝散叶了,也是要对你们论功行赏的时候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强调,尽管我们取得了一定成绩,却不能因此骄傲自满,仍然要脚踏实地,秉承一如既往的艰苦奋斗的原则,明确醉心楼一贯的服务大众的方针,坚决贯彻醉心楼走高端路线的政策,不管发展到何种程度,都要紧密团结在以武丽娘为老板,刘小七为总策划的领导集体周围,一定要把细想集中到醉心楼我为人人的精神上来,深入落实高端发展观,紧密联合当地的实际情况,聚精会神搞服务,一心一意谋发展……”

刘李佤说到这微微一顿,下面顿时由机灵的杨小四带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刘掌柜很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随着事业的发展,我们将会从你们之中选出一些工作努力,态度认真,年富力强的人员,扶持他们走上领导岗位,为我们的事业再创辉煌而那些没有在这次被选上的人员,也不要气馁,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脚踏实地的做好本职工作,要坚定自己的信心与决心,无论在什么岗位都要体现自己的价值,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造最,最好,最舒适的娱乐环境,创建多,好的娱乐项目,为创造的辉煌而团结在一起,努力奋斗”

刘李佤慷慨激昂的讲话,得到了与会群众热烈的掌声响应,毫无疑问,这将是醉心楼史上最成功的一次大会,最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喜悦的大会,意义重大的大会

在与会人员热烈的掌声中,刘李佤走下了主席台,与所有人亲切握手,给大家带来了极大的鼓舞,刘李佤对每个人都奉上了殷殷的嘱托和殷切的期盼,群众们给予了热烈的回应,被嘱咐刘李佤身体健康

会后,刘李佤在醉心楼临时主管杨小四,头牌姑娘梅小清,最熟悉的姑娘巧用,秋月等人的陪同下,参观了整个醉心楼,其中包括大堂,四层雅间,甚至走遍了每个姑娘的房间,期间他嘱咐工作人员,平日里一定要注意姑娘们的日常生活,在物质上尽可能满足她们,为她们营造一个幸福,安定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同时,刘李佤对这一段时间他和武丽娘都不在,临时负责全面工作的杨小四等一些中层干部的工作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在这段时间里,不说醉心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还是有了不错的进步,大堂的环境加整洁,层次分明,雅间的设计也加别致,甚至还挂上了姑娘们的写真画像,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大家的精神面貌,每个人都弥漫着以醉心楼为家,爱岗敬业的劲头

期间,刘李佤来到了一名名叫红月的姑娘的房间,红月姑娘刚刚加入醉心楼不久,对这里的生活还不是很习惯,但刘李佤听杨小四介绍说,这位红月姑娘也是大家闺秀,只因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时,刘李佤顿时将红月姑娘叫到身边,和这位还有些腼腆羞涩的姑娘介绍了自己的经历,这让红月姑娘很受触动,一个被贬为奴的人竟然做到了大掌柜,这是一个伟大的励志故事,对她是一个很好的激烈

随后刘李佤观看了红月姑娘的房间,由于是大家闺秀出身,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蓦地开始了自己生活,她很不适应,所以房间很乱,而刘李佤丝毫没有嫌弃,反而亲手帮她铺床叠被,并为她清洗了换下来的肚兜,这让红月姑娘感动不已,并流下了激动的热泪,发誓要向刘李佤好好学习,争取也像他一样早日出人头地

最后,刘李佤与他同期的工作人员进行了单独的交谈,鼓励他们要端正心态,努力工作,戒掉身上公子小姐的毛病,为娱乐大众的事业贡献力量

行程结束时,醉心楼的工作人员自发的组织在一起,由乐队人员和著名歌手杏雨姑娘合作演唱了由刘李佤编曲填词的歌曲,送个他作为接风礼物,刘李佤很高兴,主动上台和大家一起演唱,将气氛推向了顶点

当整个活动将要结束的时候,意犹未尽的群众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特别是一些与刘李佤相熟的姑娘,争先恐后的拉着刘李佤去自己的房间过夜,不过被刘李佤婉言谢绝了并再次强调,兔子不吃窝边草,是醉心楼永远不变的方针政策,随后他迫不及待的辞别众人,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冲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私人小屋……

534 一切如旧

刘李佤忍了很久,说了很多让自己心肝俱颤,肠胃翻腾的话,但这都是为了消除他们心中的疑虑,稳定他们的心,因为刘李佤已经把醉心楼当成了家,而且是他最后的依仗和依靠,人总是希望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在当前复杂的局势下,醉心楼无疑就是刘李佤的后路,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还有醉心楼。

不过现在,稳住了众人,大会胜利闭幕,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小屋,看看久违的秦婉儿,拉一拉羞涩的流云的小手,听一听小萝莉孟欣莹的歌声。

刚才始终没有见到这三个妞子的身影,这说明,平时她们从不参与前面青楼的运作,保持了领导家属的纯洁性!

刘李佤一踏入后院,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让他心潮澎湃,来到这里才算真正回到了家,此时后院左右两间厢房仍然是临时工的宿舍,依然住着很多新人,但刘李佤的小正房依然是禁忌的所在,尤其是在门口,一口朱漆棺材横亘在门前,宛如门神让人不敢靠近。

这口棺材是当初刘神王斗法敬神教时,刘神王施法刀劈活人时的道具,后来觉得扔了太可惜,送人又没有人要,刘李佤索性就留了下来,反正他百无禁忌,在没有‘战斗’的日子里还可以当床铺,他从这口棺材里睡了不少时日了。

尽管是口棺材,仍然让他怀念,活人怀念棺材,看看人家这心胸,要不怎么能当青楼的大掌柜了!

走到这里刘李佤发现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马上就要推门而入,就要见到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三个女人了,当初自己一名不文,秦婉儿为了不堕落,不陪客,以押宝的方式压在自己身上,虽然同样蜕变成了女人,但她只被刘李佤一个人压。

流云命运悲苦,却是醉心楼的头牌,只因为声带的问题直接从头牌成了方片三,幸好刘李佤及时出手才免遭厄运,起初也许是因为感激,也许是因为走投无路,她也以身投靠了刘李佤,过上了人生中最平静的一段生活,而且每天都在期待着以后美好的生活。

还有小萝莉孟欣莹,年纪小小,天真烂漫,把刘李佤当成大哥哥一样,尽管刘李佤的骨子里有小小的萝莉控的念头,但还是没有伸出魔抓,养成既是一种美得,又是一种幸福。

如今,他就要再次见到这三个人了,他竟然有一些紧张,主要是因为,他这一走就是将近半年,他要怎么和这些女人交代了?

这是每一个出去偷腥的丈夫,回家都要面对的问题,在没有领导撑腰,没有客户做掩护,没有朋友打圆场的情况下,而且他一走就是半年,若是在后世,家里的女人不是早就跟人家跑了,就是已经申请了自动离婚。

鉴于当前的紧张局势,刘李佤还是准备和她们实话实话,说不准哪天战争爆发,刘李佤也是拿起刀枪,入伍参军,去保卫边关保卫家,保卫妈妈和她,到时候她们还得为他缝补衣裳,送他送到小村外,哪怕此去翻山又过海,哪怕此去十年又八载,哪怕此去枪林又弹雨,等待战斗胜利再相见!

刘李佤满脑子胡思乱想,其实心中还是有底的,毕竟这个时代对于男人来讲,婚姻自由,三妻四妾正常的,这条铁律不以任何女性的意志为转移。

刘李佤这算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啊,他鼓足了勇气,挺胸抬头,一脚踹开了房门,顿时一股让人神清气爽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刘李佤一阵陶醉,三个女人的味道就是和一个女人不同,透着一股让人意乱情迷的感觉。

可是,除了味道之外,这屋子里黑漆漆的,并不是刘李佤想象的那样,三个女人围在火红的拉住边,拖着香腮,眼角含着相思泪,思念着不知身在何方的情郎。

他从锅台边摸到了火折子,点燃之后,小屋里一片通明,爱巢还是那个爱巢,刘李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堂屋的马桶,还是老样子,黑不溜秋,毫不起眼,却为人体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刘李佤很纳闷,他不在这段时间里,到底是谁负责倒马桶呢?那三个娘们可都有不同程度的洁癖呀!

他举着火折子,像是在缅怀什么,在堂屋里这看看,那摸摸,他觉得那三个娘们肯定知道自己回来了,估计是故意藏起来,等着给彼此一个惊喜。

他轻手轻脚的摸到房间的们,忽然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一脚踹开房门,低吼道:“统统不许动,现在是抢&劫,先劫色再劫色,识趣的赶快上床去!”

“上床去……床去……去……”刘李佤杵在漆黑的房间里,满心的激动,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回音,屋里依然弥漫着混合型的香味,却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他苦笑了一声,再次点燃火折子,照亮了整个房间。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样子,而且显得更加干净整洁了,床头放着厚厚的衣服,都是崭新的,而且都是男士的,也不知道出自谁的巧手,有的一只袖子长,一只袖子短,有的扣子缝反了,不过刘李佤依然很欣慰,有女人愿意为你缝补衣裳,这已经是真心实意的体现了。

刘李佤放下衣服顺势躺在床上,床上还残留着熟悉的香味,就是不知道这三个娘们藏在哪里了,也许在床底下,也许在衣柜里,也许在……也许根本就不在!

刘李佤等了许久,感觉这个房间越来越冷,没有一丝生气,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显得格外孤寂。

他越等越不耐烦,在床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的踹开了衣柜,蹲身在床底下查找,果然,别说是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哥满心欢喜的等着回来跟她们多人混战,可却不见人影,莫非真的跟别人跑了?刘李佤很郁闷,若是几个娘们跟别人跑了,不会有闲心给自己做衣服吧,而且看这衣服很多都是夏装,是最近刚刚做好的……

就在刘李佤翻看衣服的时候,忽然从一件衣服中滑落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一排字…….

535 彩云公主

刘李佤满心欢喜的回到小屋,却很失望的发现屋里并没有人,他的同床共枕,多人混战的计划落空了,床头有一落三个女人给他做的衣服,其中一件衣服中夹杂着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写着有些模糊的字迹。

这些字迹很短,呈黑黄色,貌似好像用血写成的,刘李佤端着火折子仔细看,歪歪扭扭,还是繁体字,而且还很模糊,只能连看带猜,貌似写的是:“神武八年正月初八辰时,齐明德皇后诞下公主,重五斤七两,被齐仁德皇后污为诞下妖孽,欲扼杀公主,内侍卫王明奉齐明德皇后令,护公主出宫,一路向南逃至边陲,毗邻东宁落脚,**抚养公主,七年后敌人再次追杀而来,迫不得已将公主打晕藏与商队货车中,王明以死抵挡,难以复命,写血书缝于公主襁褓,已证公主身份,且,公主腰际有巴掌大红色胎记,似天边火烧云,顾齐明德皇后起名公主曰,彩云公主。”

刘李佤连蒙带猜,总算把整片文章看完了,看完之后他无比震惊,当然震惊的并非什么皇室秘闻,公主秘史,而是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哪来他妈这么多血写血书啊,估计肯定不是他的血,不然根本不用敌人追杀,自己就失血过多了。

这封血书就是一封表功信,当然,他的忠心还是应该给予高度的赞赏和尊重。

感慨之后刘李佤才想起这个宫廷辛密,公主秘史,他心里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他习惯性的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中,东西两宫皇后争宠争权,母凭子贵,相互残害对方的子嗣是最常见的手段。唐有武则天杀女家伙王皇后,宋有狸猫换太子,类似的事情历朝历代都发生过,不足为奇,却证明了一点,皇家无情。

为此,刘李佤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他觉得此事离他太遥远,更和醉心楼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只是为什么这封血书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血书,忽然一句话吸引了他,顿时让他脸色骤变……公主腰际有巴掌大红色胎记,似天边火烧云……

火烧云似的胎记,后腰上!刘李佤脑中闪过了一副香艳的画面,那是一次和流云的‘大战’,也是唯一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趁着秦婉儿和孟欣莹在洗澡的时候偷偷嘿咻,平时她们都很害羞,都是黑了灯进行大战或者多人混战。

记得当时采取的是无敌九式中的第四式‘蝉附’,正好将流云的背影全景展示,他记得大战到关键处,下意识的双手扶着流云的腰以便发力和加速,当时他的手正好按在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上,为此他还分了神,导致大战时间延长,惹得流云抱怨不已。

刘李佤用力摇了摇头,挥散了脑中香艳的景象,只留下那让人印象深刻,有延时功效的胎记……

一滴冷汗沿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流进口中,咸咸的。刘李佤惊了,仔细回想一下,那块胎记确实有点像是一片云霞……

刘李佤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半年多以前,那是敬神教刚成立的时候,第一位神使大人带人浩浩荡荡来醉心楼降魔除妖,啥也不说一口咬定流云是妖孽,幸亏刘李佤及时化身神王才得以脱险。

当初谁也没在意,以为只是流云的名气大,那神使故意找她才能提高关注度。

可第二次,神使被淘汰,换成了敬神教圣女,又一次前来,说流云身怀极阴之血,要敬献神明,结果流云一激动,把极阴之血献给刘李佤了。

后来刘李佤利用门外那口棺材对流云进行了‘神罚’,事件才算平息,后来因为屡次被找麻烦,流云怒极攻心,还引发了暂时性的失忆,记得当时她还曾说过:““真神的儿女从不惧怕妖魔的威胁,我身为公主,更不会想魔鬼妥协,我宁愿死,回归真神的怀抱,如果你敢亵渎我,必会遭到真神的惩罚!”

当时刘李佤还以为流云真的被敬神教逼疯了,但她后来说,她的记忆只到七岁以后,七岁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这也很正常,一般人都是在七岁以后才记事儿,但儿时的情景或多或少也会记得一些,尤其是一些记忆深刻的事情,而流云可忘了,这很奇怪。

现在想想,她当时因为受了刺激,激起了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脱口而出,什么真神呐,公主啊。

如此想来,流云真的可能是公主。因为后宫争斗不得已被一位忠心耿耿的侍卫带着逃出皇宫,又被侍卫抚养到七岁大,这位叫王明的侍卫不但忠心而且谨守礼教,始终把她当做公主来抚养,保持着主仆的关系。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叫王明的侍卫肯定也是信奉真神的,所以把信仰也灌输给了流云。

据刘李佤所知,东宁和南川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信仰,他们只信奉至高无上的皇权,那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北燕国了。

这样也能解释通,为什么北燕国的神使,圣女,几次三番的找流云的麻烦,想要置她于死地,因为她们很可能知道了流云的真实身份。

被刘李佤破坏之后,之所有没有再采取行动,是因为敬神教在东宁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无数的信徒与一个失忆失势又**的公主相比,孰轻孰重她们分得清。

刘李佤冷静的将过去发生的事情,和流云身上的胎记,以及这封血书结合到了一起,得出的惊人结论是,流云竟然是来自北燕国的公主!尽管是落难落跑落魄的公主,但刘李佤不在乎,只要是公主就行,他三公消费的愿望竟然神奇的实现了。

所谓三公消费,就是他分别从三个国家娶三个公主,她们三个都花他一个人的钱,负责三位公主的消费!

刘李佤心里得意,大赞自己魅力无穷,**无边,可是摆在眼前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流云在哪?.

536 重返北燕

东宁公主,南川公主,北燕公主,大三元!

刘李佤终于完成了收购公主的大圆满,金满贯。可是,那位命运多舛,宫廷争斗的受害者,没享过一天福的彩云公主在哪呢?

房间里很冷清,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似地,毫无生气。

就在这时,杨小四敲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干爽的被褥,面带笑容道:“小七哥真是个念旧的人呐,四楼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房间,可你还是愿意呆在这里。”

“那是因为这里有哥的女人。”刘李佤直率的说:“可是现在女人不见了。”

杨小四放下被褥,道:“你是说流云姑娘,秦姑娘她们,早就走了。”

“什么?走了?”刘李佤暴起,看样子好像把杨小四当成了人贩子,是他把流云几人卖了似地。

杨小四很机灵的挪开了一点,讨好邀功似的说道:“小七哥你放心吧,她们好像只是出去逛逛,不过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她们可是整个醉心楼最特殊的存在,不仅不用去前面抛头露面,一日三餐有专人送上门来,而且每个月她们每个人还有五两银子的月例银子,并且她们可以随便出入。”

嗯,刘李佤满意的点点头,知道他这是在邀功,不过他还是很感激杨小四,也很感谢武丽娘,这娘们虽然吃醋,但还是很给他面子,对流云她们很是照顾,临撤走之前,还不忘向所有人交代一句,让刘李佤当上了大掌柜,而整个醉心楼都知道,流云三女是刘李佤的人,自然会照顾有加。

刘李佤现在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要先稳住这个精明的杨小四,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幸好他只是来讨好献殷勤的,刘李佤自然不会吝惜空头支票,他拍着杨小四的肩膀,郑重承诺道:“小四啊,你来醉心楼很长时间了吧,我和老板娘都知道,你对醉心楼忠心耿耿,对待工作兢兢业业,人机灵,业务熟练,又有一定的人脉,所以你的前途无量啊,我们已经决定,等以后分店开起来,如果不把你调任到其他地方,也会留在这里当掌柜的。”

“多谢小七哥赏识,抬举。”杨小四确实很机灵,这时候变现得很冷静,但道谢却是真心实意,让人很舒服,也显示出了不骄不躁的性格。

都是聪明人,也不用多废话,尤其是杨小四,待人接物,察言观色绝对是一把好手,是从青楼中锻炼出的高级人才,所以他一听就知道刘李佤在开空头支票,不然说了总比不说强,最起码多了个机会。

而杨小四还是个会把握机会,更是一个懂得创造机会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刘李佤此时没心思应付自己,心思全都在流云等几个女人身上,他立刻道:“对了小七哥,前些天我看到流云姑娘三人出门去了,因为他们在醉心楼都是自由身,平日里都可以自由进出,所以我也没过多询问,不过听给她们送饭菜的丫头说,好像说是被敬神教的圣女请去一起观礼,走了几天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估计也是去神庙参拜了吧?”

啊?刘李佤彻底惊了,流云竟然和敬神教圣女联系上了?这太不正常了!

为此,刘李佤特殊让杨小四叫来了平日为她们送饭的小姑娘,这是一个新来的年轻姑娘,样貌平平,而且只有十二岁,所以只安排她做起了丫鬟的工作,平日里和流云三人关系相处得不错,她们对小姑娘颇为照顾,一般都吃在一起,所以她们很多的对话小姑娘都知道,只是她并没有留意,现在被刘李佤硬生生的逼着回响。

小姑娘想了很久只记得当时流云受到了一封请柬,上敬神教圣女发来的,邀请她去观礼,看圣女飞升,而且当时秦婉儿还说了一句,可以去享清福了,另外小萝莉孟欣莹还说过,等刘大哥回来之后就是都尉了。

小姑娘只记得这么多,而且看起来更像是老娘们闲着没事儿的闲聊,但却为刘李佤提供了足够的线索。

敬神教圣女断然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请流云,何况以前几次三番耍神棍手段想要迫害流云,她们非但不会亲近,反而有深仇大恨,可现在大环境改变了。

敬神教的圣女基本可以确定是来自北燕国的超级间谍,而流云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来自北燕,因为后宫争斗而受迫害流落民间的公主,前两次敬神教之所以迫害流云,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她公主的身份,而这一次,很有可能是流云看到了血书而恢复了记忆,或者北燕发生了什么变故,比如流云的生母在后宫的争斗中占据了上峰,反败为胜了,或者还有什么其他因素,让圣女主动联系起了流云。

听秦婉儿和孟欣莹的话,当时她们的心情很轻松,对未来毫无恐惧,反而充满了喜悦,享清福分明说的是流云的公主身份,刘大哥当都尉,都尉是这个时代驸马的官职。

从这些对话可以看得出,她们已经知道了要回去做公主,并且为此感到很兴奋,只是为什么流云会相信敬神教圣女没有敌意,回去一定会当公主,而不是被虐杀吗?

北燕应该是表现出了绝对的诚意,让她们觉得自己绝对安全,才会如此兴奋,而且,流云真的可能是恢复了那一部分记忆。

现在距离‘圣女飞升’已经过了四五天时间了,而圣女飞升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方式,故意把自己弱化,而捧出城外的那座神庙,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神庙上,同时,使得东宁和北燕数以万计的信徒都来朝拜,两国人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借此方便偷渡,走私,掩护谍报人员平安撤退,还能用相同的信仰拉近北燕和东宁百姓之间的距离。

这一举数得的计划都与刘李佤没啥关系,但现在,这其中有一件事儿却对他意义重大,那就是彩云公主也可能在这次大偷渡活动中重返北燕了!.

537 舍己救夫

从时间上看,流云她们几个肯定是偷渡了,不然早就回来了,

不过刘李佤想不通的是,她们虽然惦记着荣华富贵,但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自己,连亲老公都不要了?

这三个女人都是跟自己共患难过来的,断然不会如此绝情,何况这时候还不流行拜金,最可气就是小萝莉孟欣莹,说什么刘家哥哥就能当都尉了,你刘家哥哥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吗?你满天下打听打听,去东宁,南川问问,驸马哥稀罕吗?哥都快成驸马专业户了!

“哦,对了!”就在刘李佤纳闷之际,那个伺候流云三人的小姑娘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挠着头道:“我记得几位姑娘在临走之前的两天,特别是流云姑娘见了那位大人之后,整日愁眉苦脸,我曾听她们说过什么皇威不可抗,只有同等的实力才能救命之类的话。”

刘李佤眉头深蹙,拉过杨小四问道:“她刚才说什么大人?哪位大人来过?你让她们去陪客了?”

“没有,没有。”杨小四连忙摆手,道:“小七哥你放心,她们绝对没有接待过任何一个人……哦,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闻俊大人曾经来过,说是要找流云姑娘,我说明了情况,但闻俊大人说有要事相见,我问过流云姑娘,她自己同意与闻大人见面的,我给他们上茶的时候好像听闻大人所说的事情与小七哥你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看看,到底是青楼啊,不管是什么要事,他们都能打探出来一二,难怪各大间谍势力都把青楼做成主要情报收集点。

而刘李佤真正在意的是闻俊的到来,与流云之间的谈话。闻俊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人道,生活一片灰暗,自从刘李佤出现之后,为他送去了以流云为蓝本,但稍作修改的写真集之后,闻俊的生活才出现了光彩,更是把写真中的人物当成了女神般的纯在,而刘李佤则成了他秘密共享着,这种关系胜过一切情谊。

人有些秘密是连父母,妻儿,兄弟都无法告知,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的,当有人能够分享这种到死都不能说的秘密的时候,可想而知这两人只见的关系。

而刘李佤对于闻俊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人,甚至超越了可以交托生死的战友,所以刘李佤对他绝对放心,同样,在闻俊心里刘李佤也很重要,从某种程度上说简直就是闻俊的精神支柱,是他生活中唯一色彩的来源。

所以,闻俊这次会见流云,一是许久没有收到新写真,憋得。第二,应该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给流云报信,作为禁卫军出身的军官,皇家的嫡系,他一定也收到了小皇帝的密杀令。

也就是说,他把密杀令的事情告诉给了流云,所以才会有愁眉苦脸一说,再来就是‘只有相同的实力才能救命’,皇帝对刘李佤下达的密杀令,皇权至高无上,无人可抗,但在这个时代,能够抗衡小皇帝的力量有很多,比如南川和北燕。

刘李佤猜测,也许正因为收到了这个消息,才激起了流云封闭的记忆,变身成为了彩云公主,随后,敬神教圣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代表北燕带来了示好的消息,并表示要迎接公主回朝。流云立刻意识到,只有她成为公主,借助北燕的势力,才有挽救刘李佤的可能,所以,现在的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到底是患难夫妻感情深呐!刘李佤心中感动,他相信,流云肯定也意识到了这次去北燕,肯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前一段时间敬神教还憋着劲要置她于死地,现在突然又把她当成公主敬奉,阴谋一览无遗,但流云为了救助自己正被皇帝追杀的丈夫,毅然决然的投入了阴谋的旋涡中,这份感情让刘李佤感动,让所有人敬佩。

古有孟姜女千里寻夫,哭倒长城,今有流云为救夫君,认祖归宗,都是传奇女子啊!

就在刘李佤感动莫名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姑娘轻声的呼唤:“七哥,四哥,外面来了几个男人,看起来油水十足,而且还是京城口音,点名要找头牌姑娘作陪,你们看怎么办?”

杨小四一听有油水立刻来了精神,不过刘李佤就在身边,大领导回来了,尽管他已经看不上这点油水了,但从现在开始人家说的算了。

可现在刘李佤哪有这心情啊,管他什么头牌姑娘陪客,只要他媳妇不陪就行……

等会,刚才姑娘说什么?京城口音的大客户?刘李佤忽然眼前一亮,一摆手,示意杨小四跟上,他亲自走到大堂,原本混乱的大堂早已经被清理的焕然一新,那些被蒙汗药麻翻了的客人和姑娘早就被抬到了房间,等明天醒了,全都按照最高规格的服务收取费用,少一个字,醉心楼的打手都不是吃素的。

刘李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央位置上的几个人,各个脑满肠肥,身穿锦衣华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地,旁边姑娘热情如火却视而不见,为首一个是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眼中透着不可一世的神情,傲慢的神态让人一见生厌,恨不得一拳打扁他的鼻子。

刘李佤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隐藏在暗处,一眼就认出,眼前这几个人正是从受小皇帝指派,准备去北燕求亲的使团成员,除了那几个负责安全化装成杂役的侍卫之外,这几位使者全数在此,因为设立了临时海关和通行证,他们一下子被困在了临榆县,今天终于忍不住要出来消遣一下了。

还是使团好啊,拿着圣旨,公款出国旅游,带着无数珍宝,还能过过送礼的瘾,干着保媒拉纤的活儿,成了大功一件,不成也有苦劳,积累了外交工作的经验。

求亲……刘李佤心中正鄙视着眼前这些人,忽然脑中闪烁一道闪电,求亲,流云,北燕,公主,我靠…….

538 将计就计

刘李佤虽然不了解北燕国的情况,但也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皇家无情,有很多大道理,伟大的原因,必须牺牲自己的儿女去联姻,和亲,但若从人性的角度分析,又有几个父母真的愿意自己的儿女远嫁他方,甚至是敌对势力,吃苦受罪可想而知,而且一辈子都不能再见面了。

北燕国肯定也是如此,而且后宫争斗很激烈,这从当年流云被迫害逃离就不难看出,帝王肯定无情,但后宫的皇后妃子肯定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远嫁敌国,都会不遗余力的极力保护,这时,最好的方法就是选择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女人嫁给对方,当然前提是必须是公主,而且还要有十足的噱头,让对方知道他们的诚意与重视。

刘李佤猜测,他们会在北燕搞一场盛大的皇帝认女的仪式,皇女流落民间重新认祖归宗,总能给人以震撼,有一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对人也是一种激励,特别为那些好吃懒做的人打造一个美梦,同时也能给东宁看,这位公主刚刚认亲,连皇帝都对她心中有愧,将倾注无限的爱,但为了东宁和北燕两国交好,忍痛割爱,将爱女嫁给东宁皇帝。

这个噱头估计会让小皇帝疯狂,这门亲事成功的可能性将大增,但刘李佤肯定不同意,主要是不好意思,当初小皇帝就有个定亲对象赵大小姐,结果被刘李佤捷足先登,这次再娶北燕公主还是刘李佤的女人,惭愧啊,不是哥下手快,只是缘分来了挡不住。

当然,这不过是刘李佤心中美好的想法,现在没有人可以确定,流云到了北燕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儿,北燕又会如何安置她,危险一定是存在。

不管是面对北燕的危险,还是嫁给东宁皇帝的风险,刘李佤都要阻止。流云可是为了救他才会去冒险的,作为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牺牲来救自己呢!

刘李佤打定了主意,摆摆手示意杨小四去招待那几位求亲的使者,在脑中瞬间构建着搭救流云的办法,而且,还有秦婉儿和小萝莉,这两个傻妞竟然也跟了过去,这不是羊入虎口,送货上门嘛!

不管计划如何制定,最基本的第一步就是,去北燕!

刘李佤真的不想卷入这国际争端的是是非非中,可惜,不知不觉,随着桃花运的降临,他已然身在局中了。

半年前,他还与东宁的公主殿下,皇帝陛下一起携手游人间了,突然被人用麻袋套走,稀里糊涂变成了神马帝国的浮云王子出现在了南川,并居住在南川神庙一般的传统洞房内,与南川的一众大佬商量着打造强大战舰,晚上却和南川的公主睡在一被窝。

他在南川冒充王子和人家的公主结了婚,在东宁让人家的公主怀了孕,这边,与他患难与共的女人却被人拉走当做公主嫁给别人了,真是造物弄人啊。

准确的说,是他在弄人,造物主在弄他!

不管怎么说,北燕之行势在必进,但他这次他身边既没有手握实权的公主姐姐,也没有皇位继承人武丽娘,自己有身无长物,不,唯有一件长物,面对彪悍的北燕骑兵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更不能以一个普通信徒的身份过境,没准还会被北燕国遣返,所以他一定要冷静,好好盘算,想一个能够有效的拉回流云几个娘们的方法。

刘李佤的目光落在了眼前几位使者的身上,此时杨小四正忙着招呼他们,使出了一个龟公的所有手段,不过在对方拿出第三锭黄金元宝的时候,杨小四屈服了。

这帮人真够能得瑟的,公款花起来就是开心呐,同时看到他们,刘李佤也开心了起来,这不就是个最好的深入北燕,拉回流云的最好机会嘛。

这个办法叫做,将计就计。

刘李佤干脆变身成为求亲使团的成员,顺理成章的去北燕,如果北燕真的是想要流云来和亲才让她认祖归宗,正好以东宁的名义把她娶回来,只是苦了东宁小皇帝,又一次被抢了媳妇。

这是最可行也最有效的方法,只要稍稍利用一下自己已掌握的资源就好,而现在他所能动用的资源,一是和闻俊的交情,二是东宁可调动千军万马的虎符。

趁着杨小四给这些使者安排头牌姑娘的时候,刘李佤偷偷溜出了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轻车熟路的直奔北门外的军营而去,手持闻俊送给他的禁卫军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路上他看到了很多信徒,披星戴月的朝神庙而去,在门口办理着通行证和身份登记。

其实所谓的等级就是走个形式,是对那些准备偷渡,或者想要潜入的间谍的一种威慑。

刘李佤顾不上这些,出示了军方的令牌一路畅通,直接来到了军营中,在闻俊那独特的小院外,他贴身的侍卫换人了,不再是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士兵了,而是一个虬髯大汉,看来闻俊自从看了写真,有了精神支柱之后口味也变了。

刘李佤出示了腰牌并报上了名字,这虬髯大汉很是震惊的看了他几眼,握着钢刀的手青筋暴起,刘李佤看得出,他好像在犹豫是不是要砍自己,这说明,他应该也看到过闻俊接到的密杀令。

不过刘李佤没在意,因为他左手是令牌,右手是代表至高兵权的虎符,这汉子犹豫了一下,总算放开了刀柄,朝他恭恭敬敬一抱拳,转身去禀报了,片刻之后,穿着亵衣裤的闻俊如疾风一般冲了出来,看到刘李佤,这个经受过血与火考验的汉子眼圈竟然红了……

刘李佤完全可以理解他现在的心情,这就像一个宅男,跑了基友,断了网线,烧了硬盘一样,那抓心挠肝的感觉唯有同为宅男才能够理解。尤其是,但一个纯真的宅男,知道自己每天都对着撸的女神忽然嫁人或者变成黑木耳之后,那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啊。

539 愤怒

闻俊红着眼睛冲了出来,一把握住刘李佤的手,情绪十分激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刘李佤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两人就这样彼此握着手,四目相对,在这时代,又是在军营中,看起来就像两个老战友,在经历生离死别之后再一次重逢,可这要是在后世,两个大老爷们手拉着手,四目相对,那可能性就很多了。

许久之后,一队负责夜间巡逻的士兵从他们身边经过,才将两人惊醒,闻俊努力保持着冷静,伸手请刘李佤屋里坐,大胡子侍卫在门口站岗。

刚一坐下,闻俊又激动了,带着哭腔,道:“兄弟啊,最近你去哪了,可是苦了哥哥我啦!”

“闻大哥你别激动,小弟人在青楼,身不由己,这不是和老板娘出去筹办开分店的事了嘛,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和大哥你打招呼,小弟有愧啊。”刘李佤万分歉意的说。

“兄弟,身不由己,这不能怪你。可是兄弟,你一个龟公,皇帝陛下至于和你过不去吗?”闻俊恢复了冷静,毫不顾忌的直接拿出了皇帝的密杀令,他的举动就像他对刘李佤的称呼一样,兄弟,没有隐瞒,坦诚相待。

刘李佤再次被感动了,先有杜少府,现在又有闻俊,都是真正担心他安危,甚至不惜背叛皇帝的人。要知道,忠君爱国的思想,是这些读书人和军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他们不服从皇帝的命令,就等于违背了自己的思想和信念,如果不是感情深,怎么可能呢。

和闻俊说这件事儿,就不能像杜少府那样了,毕竟他们对自己的了解都只是片面的,前段日子赵大小姐来临榆县做生意,开‘安路薇’,曾经宴请过闻俊,当时刘李佤也在场,所以他就拿赵大小姐说事儿,直言不讳的说他勾搭上了赵大小姐,但赵大小姐和小皇帝曾经有过上一辈人的口头婚约,刘李佤这属于给皇帝戴了绿帽子,但皇帝又不能明目张胆杀人,所以才出了暗杀令。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闻俊相信了,但却对小皇帝很是不屑,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因为女人斤斤计较,乃是小人之举,何况闻俊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他坚定的支持刘李佤。

“兄弟,这事儿我肯定是帮你的,在这临榆县没有我的命令绝对没人敢动你,不过皇帝既然已经动了杀机,你还是小心为妙,我劝你待会出了我这,就立刻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啥也不如命重要啊。”闻俊语重心长的劝道。

刘李佤却微微一笑,混不在意,不紧不慢的取出了虎符。

闻俊也是领兵打仗的军官,算是高级将领自然认识这高级货,见到这东西,立刻起身,麻利的穿好了铠甲军装,向虎符行李。

刘李佤连忙将他扶起来,这时有些彻底懵了,他不明白,明明小皇帝要杀他,可他手中又怎么会有代表军队最高权力的虎符呢?如果是他偷的,那小皇帝颁布的就不是密杀令而是海捕文书了。

而且闻俊也知道,皇帝年幼,先皇托孤,大权暂由长公主把持,老皇帝驾崩之后,长公主曾经持虎符召开了一次军中高级将领的特殊会意,闻俊也参加了,多少了解一些内幕。

刘李佤当然也不瞒他,下面的事情还需要他鼎力相助,直言道:“闻大哥,实不相瞒,这枚虎符正是当朝长公主赐予我,然后见机行事用的,现在我就拿着它要请求闻大哥帮忙的。”

“虎符是军中至高信物,一见虎符,全军上至元帅将军,下至伙夫兵卒全都要服从。”闻俊严肃的说道:“兄弟你别客气,只要有虎符在,闻某手下五万三千兵马任你调遣。不过兄弟,咱哥俩这交情也不算外人,哥哥问一句不当的话,你到底拿着虎符要干嘛?我手下的兄弟虽然都是铁血战士,但也都是活生生的性命,我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啊。”

闻俊的问题很巧妙,他已经明白了,皇帝要杀刘李佤,而公主又把掌控兵权的虎符交到他手中,这说明,最高端的两位产生了分歧,闻俊不想问刘李佤与公主是什么关系,只担心刘李佤会拿着虎符让他调动兵马造反。

刘李佤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顾虑,立刻实话实说:“闻大哥,小弟实话告诉你,当今公主殿下确实和皇帝陛下产生了极大的分歧,而分歧的原因是,皇帝陛下要与北燕和亲修好!”

“什么?”闻俊拍案而起,同时大门被撞开了,门外把门的大胡子,还有路过的一对兵马全都停住了,愣愣的望着他们,闻俊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可大胡子和那队巡逻的士兵却都不为所动,大胡子抱拳道:“属下想听听怎么个和亲法,听完之后,请将军治罪!”

大胡子这是急眼了,其他的士兵也是相同的心思,他们作为一线战斗部队,驻守东宁边疆,曾经和北燕国发生了无数次大战,每天吃喝在一起,胜似亲人的战友,有多少埋骨在北燕,死在了北燕骑兵的铁蹄之下,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每天都在不断强化自己的本领,提高自己的军事技能和作战水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回北燕去报仇雪恨。

他们是军人,只知道服从命令,浴血奋战,他们不懂政治,也不关心什么江山社稷,只知道用手中的刀枪保卫自己心中想要保护的重要的东西,他们可以接受流血牺牲,甚至可以微笑服死,却绝不接受投降,更何况是不战而降。

也许东宁皇帝有他的考虑,也许和亲是和平的先决条件,但在那之前,比如对那些战士在北燕的将士有个交代,当然,最好的交代就是血债血偿。

闻俊没有责罚大胡子,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李佤的身上,刘李佤相信,即便此时换做小皇帝是他,这些士兵也绝不会对他有一丝敬意和惧意,刘李佤重重一叹,将小皇帝要与北燕和亲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什么不惜重金,低三下四的派遣使团亲赴北燕国求亲,带着的礼物都是国宝级的,另外还有无数北燕最缺少的物资以及几十万两黄金的无偿贷款,另外两国交界争议地带也将对北燕开放,允许北燕在争议地带耕田放牧,合作开发!.

540 审讯

听刘李佤添油加醋的说完小皇帝求亲记,包括闻俊在内,现场的所有军士都愤怒了,刘李佤清晰的感觉到了他们身上散发着的杀气,冰冷森寒,让人发毛。

他们无数的战友留在北燕的尸骨还没有腐坏,鲜血还没有干涸,这边曾经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之作战的皇帝竟然脸色一变,要与北燕修好,还要结亲?

那些他们誓死保卫,每一寸都有他们鲜血的土地,竟然就要拱手让给北敌人去耕种,辽阔的疆域任他们纵马驰骋,如果这样,还要他们这些守卫边疆的将士做什么?

士兵也是人,即便他们都有一颗忠诚的心,但也有自己的思维,也有自己的观念,尤其是爱憎分明,在他们眼里,敌人永远都是敌人,不会因为什么利益而改变。

“不可能,我不信。”就在人们愤怒难抑的时候,那大胡子忽然吼道:“我们和北燕明明是死敌,先皇陛下还曾经御驾亲征,怎么会与北燕和亲,纳贡割地呢?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大胡子性情耿直,这一吼,让其他人也疑惑起来,毕竟刘李佤突然冒出来,上来就爆出如此惊天秘闻,这不但会影响皇帝与戎边军人之间的关系,还会影响皇帝和百姓之间的关系,事关重大,谁也不敢轻信。

闻俊也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刘李佤也料到他们肯定不会庆幸,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实证明,刘李佤严肃道:“诸位不信我没关系,可现在被派往东宁求亲的使团就在临榆县,由于朝拜神庙的信徒众多,所以出城要开办临时路条,因为他们无法通过,被堵在了临榆县,此时正在醉心楼中寻欢作乐,诸位如果不信大可以把他们找来询问一番。

不过,直接询问他们肯定不会说实话的,如果诸位真的想知道真相,还需要动用一些小手段,人总是在危险,恐惧,生死边缘的时候才会说实话。

以闻俊和刘李佤的关系,他还是愿意相信刘李佤的,可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如果小皇帝真的偷偷与北燕联系,这无异于对他们这些战士的一种背叛。

当前情况不明,他并没有冲动,只是带着眼前这一队人马直接杀向了醉心楼。

当大胡子一脚踹开醉心楼大门的时候,里面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场景,让这些士兵恨得牙痒痒,那几个使者每人怀中各搂着两个姑娘,靡费的景象令人作呕。

刘李佤隐身在暗处,向闻俊示意就是他们,闻俊二话没说一摆手,心中愤然的士兵一拥而上,将那几个使者全部拿下,姑娘们吓得惊叫连连,连忙躲到一边,那几个使者不明所以,疯狂的叫喊着:“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真是胆大妄为……”

只是没等他们说完,士兵们就以对待战俘的手段开始招呼,当即打掉了他们每人三颗牙齿,吼叫声立刻变成了惨叫声。

闻俊没有理会醉心楼的姑娘们,冷着脸一摆手,士兵们将几个使者全部压上了马车,直接拉到城外的小树林,远处山中狼嚎声阵阵,夜莺在啼叫,显得格外,阴森。

士兵们见几个使者全部捆绑在树上,经过车上的颠簸,他们已经彻底在纸醉金迷中惊醒过来,看到这些人身上穿着的军服,一个中年官员当即大叫道:“大胆,你们身为朝廷军人,竟敢强掳百姓,这是何道理?”

他们的身上已经被搜遍了,根本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此时闻俊心里也有些没底,阴沉着脸上前:“强掳百姓自然不对,但我怀疑你们是北燕国的奸细,来此刺探我国机密,识相的自己从实招来,别等我用刑。”

“什么奸细,我们就是普通的东宁百姓,你不要冤枉好人。”那使者大吼道。

旁边的士兵二话不说,上去就一拳,又打掉了他的几颗牙齿,打得他鬼哭狼嚎,审讯是个力与智慧相结合的活,尤为重要的就是气势,一上来就要压倒对手。

这些都是激昂文字,之乎者也的文官,哪曾遇到过如此凶暴的对待,挨了打之后每个人都老实了,但始终一口咬定他们都是良民,但闻俊让他们拿出证据,最起码要说出家庭住址,工作单位,以及来这里做什么?

这一下将他们问的哑口无言,之所以秘密出访,就是为了防止军方有变,现在打死他们也不能说啊。

他们紧咬着牙关,一个字也不说,事关机密而且关乎他们的生死,如果说了,这些士兵一时气急当即就会杀了他们,即便不杀,消息走路,皇帝也会诛他们九族,不说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如果说了必死无疑。

就这样,双方陷入了僵持中,尽管闻俊有百般审讯逼供的手段,但却不敢轻易施展,因为他也怕冤枉了好人,做到现在这地步,还完全都是因为处于对刘李佤的信任。

此时刘李佤也很着急,明显看着这些士兵的心态开始动摇,如果不能让这些使者说出真相,他的所有计划都会被打乱,甚至会失去闻俊的信任。

他心中百感交集,此地林深叶茂,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莫名的荡起了一阵清风,吹散了天上的云,露出了皎洁的月亮,月光洒下,清晰的看到了每个使者的脸,刘李佤忽然发现,那个不可一世的年轻官员始终一言不发,此时,他脸红如火,双目赤红,嘴唇干裂,丝质的大褂下,中间部位支起了小帐篷,他被绑在树上,整个人都在不安的扭动着……

这是……刘李佤忽然眼前一亮,这种情况在醉心楼很常见,是杨小四和姑娘配合的手段之一,尤其是遇到这种大金主,这种手段更常见,他分明是被下了催青药!

当然,醉心楼轻易不会给客人下药的,但对于这种年轻的大金主,挑剔多多,而且很可能从未体会过真正的快乐,所以为了更好的服务,套出他身上所有的银票,才会选用药物来辅助。

看他现在的情况,药效就快发作了…….

541 真相

双方僵持不下,对方虽然是文官,但在生死面前爆发出了惊人的毅力,此消彼长,反观这些原本怒火万丈的士兵,此时心中产生了动摇,担心自己冤枉了好人。

刘李佤心急如焚,关键时刻,竟然还是醉心楼帮了他,万能的催青药是醉心楼的秘宝,一般人都不给用。

这次他们把这个使团当成了大金主,尤其是那为首的年轻官员,颐指气使,嚣张跋扈,为了防止他刁难姑娘,或者不满意走人,所以才会动用禁忌手段。

现在,药效正在发作,只见他脸如火烧,嘴唇干裂,双目无神,身体在不安的扭动着,刘李佤微笑的看着他,终于,药力彻底爆发,这年轻火力壮的小伙子哪受得了,身下的‘小帐篷’已经达到了极限,彻底意乱情迷的他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吼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闻俊和大胡子更是同时抽出了钢刀,还以为他要咬人了,可一声吼叫之后,却听他神志不清的吼道:“女人,我要女人,快点叫女人来陪我……火,身体被火烧……啊……”

所有人都看着他近乎疯狂的表现,闻俊看到刘李佤的笑脸,偷偷把他拉过来,低声问道:“兄弟,他这是怎么了?”

“呵呵,这是一种逼供的新手段,醉心楼特色。”刘李佤微笑着走上前,两个小巴掌让那年轻人清醒了一点,刘李佤很温柔的告诉他:“这荒郊野外的女人肯定是没有,但母狼却不少,你继续喊吧,一会就回把狼招来。”

“嗷呜……”似乎是听到说了刘李佤的话,不远处的山中传来一声狼嚎,震耳发聩。

还有一丝清醒的年轻人顿时一愣,他也有些害怕,但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又瞬间让他迷失了,他宛如困兽不断的扭动,挣扎,口中真的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刘李佤暴汗,杨小四他们这是下了多少药啊,这是豁出去了。

刘李佤忽然脸色一变,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加了几分力量,格外的清脆,只听刘李佤怒哼道:“你算什么东西,想要女人就有女人吗?你以为你是谁?”

“女人,给我女人!”他怒视着刘李佤,声嘶力竭的咆哮。

“我有女人也不给你,你能怎么样?”刘李佤和他斗嘴,看起来就像两个人在吵架。

“给我女人,我保你升官发财,荣华富贵。”年轻人彻底意乱情迷,感觉就像公园笼子里发青的狼一样躁动不安:“如果你不给我女人,我让你不得好死,满门抄斩。”

刘李佤微微一笑,忽然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折,刚才像是在吵架,现在好像是朋友在闲聊:“你就吹吧,你还能让我升官发财,还能让我不得好死,你以为你是谁呀?”

简单的几句对话,刘李佤分别用了两种态度,强势的否决,完全不屑一顾和现在的疑惑,半信半疑,这两种态度成功的刺激了少年得志的官员的心,再加上催青药的作用,他不顾一切的大吼道:“我乃是天子近臣,今科科举的金榜头名,陛下钦点的状元。”

他这话一出口,闻俊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急色的家伙竟然是状元郎,更没想到刘李佤竟然用这个方式在套他的话,而此时,刘李佤的话锋一转,哈哈大笑起来:“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没想到你竟然是状元郎,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乃是来自北燕国的勇士,潜伏在东宁,就是为了刺杀你们这样的大人物!”

刘李佤说完,闻俊等人更是脸色大变,他们都是有高度使命感和国家忠诚度的军人,与北燕更是死地,觉不容许如此诋毁污蔑他们。

可就在这时,那状元忽然开口道:“北燕,北燕更不能杀我了,还要给我女人,我乃是奉陛下圣旨,千万北燕为陛下求亲的特使……”

“你可以闭嘴了。”刘李佤狠狠一击摆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顿时将精神亢奋的状元打晕了。

了解了真相的闻俊等战士,怒火比刚才燃烧的更猛烈了,他们凶神的眼神看向了其他的使者,那些使者们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气,知道他们并非什么北燕的奸细,是真正东宁的士兵,所以刚才才没有言行逼问他们,就是怕冤枉好人,现在,他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反正状元郎已经泄密了,主要责任不在他们,何必再受皮肉之苦了,这些聪明的文官很识时务的讲述了所有的一切。

“啊……”听完了他们的讲述,闻俊怒火万丈,抽出钢刀,发泄似地一刀将那全盘交代的使者手臂砍了下去,闻俊身后其他的士兵也都是紧握着钢刀,恨不得将眼前这些奴颜媚骨的狗东西全部砍死。

刘李佤也被他们的怒火所感染了,大骂小皇帝太不是东西了,根据使团的交代,他们这次求亲之行完全就是丧权辱国啊。

为了表示诚意,带去北燕的礼物除了一些金银珠宝之外,由于北燕地处北寒之地,物产匮乏,这次使团特殊带了大量的物资,其中这粮食就足够闻俊手下五万将士一年之用,这个举动无疑等于为北燕装备部队,运送粮草嘛,这种行为和卖国有什么区别!

另外,最让众人气愤的是,竟然真和刘李佤信口添油加醋说的一样,一旦两国联姻成功,小皇帝将开放北燕与南川的边关,撤走戎边的部队,允许两国百姓通商,通婚,允许北燕百姓在双方边境的争议地带种田放牧……

东宁的小皇帝真是诚意十足啊,他就不怕这边撤走军队,北燕的军队立刻驻扎吗?即便人家不派部队驻扎,但来争议地带放牧耕种的人肯定是北燕的百姓吗?如果是北燕的军队冒充的怎么吧?

你如此诚意真的能打动北燕吗?还是会让北燕因为你的示弱而变得更加贪婪?这根本就不是联姻,这是要卖国呀!

542 计划敲定

闻俊等热血战士此时的心情无法形容,刘李佤感觉他们就像一颗颗人性炸弹,随时都会爆发,且会爆发出足以灭世的威力。

皇帝私下与敌国联系,联姻,和解,这不仅仅是卖国,还是都军人和百姓的背叛。

闻俊等人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将这些使者带了回去,命人当成敌国奸细一样的看管,并严令手下军士将这个消息暂时封锁,谁也不许外传,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闻俊听到这个消息真有种带兵造反的冲动,他们浴血奋战为了什么?为的难道是皇帝最后的背叛吗?真的对不起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将士啊。

刘李佤与闻俊重回小屋,这次大胡子乖乖在门口把风,闻俊鼓咚咚的灌了一摊子酒,好不容易才把杀机压下去,看着刘李佤道:“兄弟你说吧,公主殿下有什么计划。”

“公主殿下的计划很简单。”刘李佤以公主为虎皮,扯起自己的大旗:“计划就是,将计就计。”

“哦?说说看。”闻俊和所有士兵一样,心中始终装着东宁这个国家,爱国之心毋庸置疑,但小皇帝的做法伤了他们的心,幸好还有个掌握实权的公主和他们站在一起,不然军心就彻底散了。

刘李佤口沫横飞的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公主的意思自然是破坏东宁和北燕联姻,因为她已经看出了北燕的狼子野心,那是一条喂不熟的狼,即便给他再多东西,反而会助长它的贪婪,早晚有一天会咬死你,所以公主姐姐要阻止联姻,但皇帝已经和北燕取得了联系,若果现在反悔,很有可能会让北燕难堪,激起他们的愤怒,而且皇帝已经铁了心要联姻,如果知道这批使臣被扣,他肯定还会派出第二波使臣去北燕。

为了让公主放心,稳住北燕,让皇帝死心,最好的方法就是,继续出使北燕国,按照原定计划进展下去,一路奔向北燕的国度,定下这门亲事,最好直接把北燕公主带回来。”

“把公主带回来?”闻俊诧异。

当然要带回来,刘李佤心道,哥去就是为了北燕的彩云公主去的,为了让彩云变成流云从新飘回来。

不过闻俊他们最不希望的就是把公主带回来,那不就促成这桩亲事了嘛,刘李佤微笑着解释道:“当然,这来回来去的路上可能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故,比如北燕正在闹匪患,我们在路上遭到了抢*劫,那些求亲用的金银珠宝和物资被洗劫一空,或者再把公主带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歹人,把公主掳走了之类的,意外总是难免的嘛!”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人化妆……”闻俊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对,那些重要的物资都是我们东宁的,是百姓们辛苦劳作得来的,我们的士兵还吃不饱了,决不能便宜北燕,更不能让北燕的公主入我东宁国境。如果物资被贼人抢*劫的话,北燕会认为我们东宁没有求亲的诚意,如果公主被歹人掳走的话,东宁会认为北燕故意而为,到时候,明面上既完成了皇帝要联姻的任务,又破坏了这桩亲事,好主意,好计划啊!”

闻俊搓着手,觉得这个主意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完美解决,当然在那之后,将面临的可能是一场可怕的战争,不过作为军人,他们不怕!

两人就此事又进行了一番详细的商谈,觉得这确实是最可行也最有效的方法,既能阻止小皇帝疯狂的想法,又能抹黑北燕,而还能让北燕无话可说,当然,最后的结果肯定会是战争,甚至会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惊天大战。

尽管刘李佤并不想看到战火纷飞,血流成河的场面,可是,历史告诉他,从来没有任何一次联姻结亲真的能换来和平的,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不是玩命的赠送物资,提供援助,这种示弱,讨好的方式能解决的,该强硬的时候必须要强硬。

当然,想要强硬首先要确保后方稳定,后院不会起火,这也是小皇帝最怕的,因为东宁的后院就是南川,一个虎视眈眈,对待东宁从不掩饰吞并之心的海上强国。

最后刘李佤和闻俊达成了共识,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即便他们全都牺牲在战场上,也绝不接受现在的卑躬屈膝。

而刘李佤的态度是,如果东宁和北燕真的因为这次事件打起来,他愿意捐出一个月的薪水,如今他是大掌柜了,月薪高达五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开始分头行事,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封锁消息,然后由闻俊挑选人手,重新组织一个属于他们的求亲使团,要选一些既面相过关,又有战斗力的士兵,而刘李佤的任务是,为闻俊准备全新的写真,这是他现在最大的动力。

闻俊的要求很容易满足,现在醉心楼业务飞速发展,内部已经成立了宣传部,配备了几位画师,每天的工作就是为姑娘们画像,制作成花名册供给客人选择,还有一部分以邮寄的形式投递到当地一些熟客家中,如今这种宣传活动正在大力的开展,收到了很大的成效。

刘李佤当天晚上就找到了这几个画师,并选了几个身材和流云相仿的姑娘当模特。

由于这次行动的特殊性,以及闻俊在行动中的重要性,所以这次写真刘李佤采用了完全不同的风格,以凄美和伤痕,鲜血为主题,姑娘们一个个脱得差不多了,烧些干柴,制造出硝烟和战火迷茫的战场,姑娘们或站或躺,有的嘴角溢血,有的裹着纱布,皆是伤痕累累中绽放着凄凉的美丽,而且这副作品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意义。

若是在爱好和平的人眼中,这就是一副反战的作品,表达的是在战火中倍受伤害的可怜女人,她们不应该经受这样的折磨。

而在闻俊这种战争狂徒眼中,则表达了巾帼不让须眉的霸气,女人同样可以上战场,不怕流血牺牲,不顾伤痛依然坚持战斗的女人才是最美的。

刘李佤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知不觉,他竟然在悄悄的向艺术家的行列迈进……

…………

抱歉,抱歉,昨天停电到深夜,实在无法更新,请多多包涵!

543 眼熟的真神

但写真集交到闻俊手上之后,让他兴奋不已,尽管模特不再以流云为原型,但加入了战争的大背景,更加符合他的要求。

不过,关于他们的计划,刘李佤完成几幅写真容易,闻俊这边的事情却很繁琐,由于他们亲自深入北燕去完成这项任务,所以在军中要做一些权力暂时交接的工作,还要精心挑选既细心又有战斗经验的人参加,主要还得是了解北燕的情况,对北燕有深仇大恨的士兵。

同时,闻俊还派出一队人马,将东宁官方的求亲使团所有人全部俘获,其中有些还是禁卫军,而这些人受到了闻俊的特殊招待,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但在执行天职的时候也要分轻重,他们这种助纣为虐,身为军人却想北燕献媚的行为让闻俊愤怒不已,对他们全部施以了最严厉的军法。

而在闻俊为这一切做准备的时候,刘李佤也在进行工作交接,临时大掌柜自然还是杨小四,但幕后真正的决策人确实一个叫柳眉的姑娘,是武丽娘临走时安插在这里的南川特工,南川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这个情报站的。

刘李佤只当了一天的大掌柜就无奈的卸任了,甚至连他最爱的早上查房的工作都没有做,就要再一次踏上征途了。

就在闻俊准备出征的时候,刘李佤也没闲着,他领了一张临时路条,亲自来到了那从天而降的神庙外,这里依然香火鼎盛,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信徒来惨白,有的虔诚者更是一步一叩首来朝圣。

在神庙前,完全是一派神圣虔诚的景象,来这里朝拜的人形形色色,各个阶层,甚至来自不同的国家,而且还曾经彼此仇视,如今他们却因为同样的信仰聚集在了一起,跪在一起,在精神上,他们手拉着手走在真神的光芒中。

尽管敬神教并不是很完善的一个宗教组织,甚至连一个正统的口号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正统的教义,但在这个信仰匮乏,道德缺失,贫富差距巨大的年代,人们很容易接受一个精神支柱。

刘李佤站在离神庙不远的地方,身边所有信徒都匍匐在地,唯有他站着板直,显得与虔诚的气氛格格不入。

不过并没有人去在意他,跪伏在地上的每一个信徒都全神贯注,口中念念有词。由于敬神教并没有统一的教义和赞美诗,所以每个信徒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赞美着真神。

可是由于众多信徒的文化程度有所不同,他们所说的话也不一样,有些读书人之乎者也的赞颂着真神的荣光,一些商人用他们习惯的业务属于在赞美真神,真神在他们口中就像他们的顾客,一些普通民夫民妇最有特点,他们念念叨叨的说着:“真神真神你真好,让我三餐吃得饱,真神真神你真棒,让我一觉到天亮,真神真神你真对,让我干活不嫌累。真神真神你真美,让我喂奶不用挤!”

刘李佤强忍着笑,随着人群一点一点向前涌动,由于信徒人数众多,所以大家要排队才能进入神庙,在神庙里有一个神使在维持时序,以及控制时间。每个人在祷告之前都会上一炷香,最长时间不能超过一炷香。

所有信徒都很守规矩,在真神面前他们都无比乖巧,每个人都在香烟缭绕的环境中,规规矩矩的跪在蒲团上,向真神虔诚的祷告,许下自己的心愿,求的神明的庇佑和支持。

刘李佤随着人流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尽管他依然站的板直,却没有人提出质疑,这一点敬神教的教义很明确,从不强迫别人加入,信奉,一切随心,随缘,而信徒首先要有一颗宽容的心,才能得到真神的慈爱。

这让刘李佤很吃惊,要知道,通常在信徒的眼中,异教徒就是魔鬼。不过敬神教却没有如此,他们没有排除不信奉者,这也正是敬神教会如此飞速的扩张,以及并没有受到东宁朝廷打压的最主要原因。

因为人家从来不强迫任何人加入敬神教,大家都是在见识过某些‘神迹’之后,再加上自身的精神空虚,而自愿加入的,所以朝廷也没办法。

当然,某些心虚的朝廷就不会这样了,稍有异动,甚至人多一点他们就会无比紧张甚至恐慌,进而……

不过,刘李佤认为,太过放任自流,不当回事肯定是不对的,就像现在的东宁,人口流逝,偷渡,走私成分,会有损国之根基。而稍有异动,就强势打压也不正确,那样会造成恐慌,甚至产生反抗情绪。

这是一个很难处理的问题,只希望信仰会指导人们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被有心人利用。

刘李佤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总算靠近了这座神秘的神庙。现在关于这座突然出现的神庙传说颇多,有人说它是从天而降,是真神为信徒们赐下的一处寄放心灵的地方,也有人说,当时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有一朵金莲破土而出,越长越大化成了这座神庙,甚至还有人说,他亲眼见到了一个全身散发着金光的,身材挺拔的男人从天而降,就盘坐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神庙就在他身边自然的出现了。

总之关于神庙的传说神乎其神,由于刘李佤一直站着,并不是信徒,所以他到了门口,也并没有走进去,但已经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这座神庙来历神秘,但可以肯定这并非是神秘神迹,不是从天而降,也不是破土而出,因为地上还残留着活水泥的痕迹以及碎砖块。如果这东西能够从天而降,那开发商都是神仙。

尽管没有进门,刘李佤也看清楚了神庙内部的情况,完全就是一栋临时搭建起来的砖房,不过很显然也是经过精心打造的,特别上在神庙的正中间,一个高大的雕塑屹立在正中央,周边烟火缭绕,下面的祭坛上摆放着三牲贡品,显得无比庄重与神圣,可仔细看那雕塑却颠覆了刘李佤的认知。

所谓神,大多都虚拟出来的人物,不说神迹是否的真的,最起码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长相,一切流传出来的,都是有些人制造出来的,任何‘神’都不例外,可眼前这座真神的雕像却并非如此,雕像无论从身高,还是体型都与真人相差无几,更重要的是雕像的脸,无关刻画的栩栩如生,浓眉大眼高鼻梁,甚至还有轻微的络腮胡子,在刘李佤看来甚至还有些眼熟……

…………

祝兄弟姐妹们端午节快乐,在这个喜庆祥和的节日里,当我们在吃着粽子看着的时候,不要忘了,是屈原大神,舍弃了生命,才为我们换来了这个假期和粽子,让我们真心的向他说一声,屈原大神,你命苦了!

544 出发

刘李佤站在神庙的外面,看着那神像发呆,那栩栩如生的五官,青嘘嘘的络腮胡子,与常人一般无二的身高和提醒,感觉就像一个普通人,甚至是身边常见到的熟人,仿佛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吹牛的老朋友。

刘李佤真的觉得这位‘真神’很眼熟,可被三牲贡品,烟火香烛供奉着,又觉得很陌生,但他们之所以把雕像刻画的如此栩栩如生,刘李佤可以肯定,这位‘真神’肯定是这是存在的,但信徒的数量让某些人满意的时候,真神就会下凡,到时候他就会成为真正的神了。

毫无疑问,这是件有意的造神计划,一旦这位真神露面,立刻就会成为这些信徒的神,在人间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而且还是一位不费一兵一卒,就拥有海量的且忠诚度极高的子民。

如果这是北燕的终极计划,那真是太可怕了,还有,这位真神老兄实在是太眼熟了,可刘李佤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刘李佤足足在神庙外站了一天,看样子好像在等几乎对神庙进行强拆的工作人员,他知道,他一定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就要名正言顺的去北燕了。

与此同时,闻俊在也细心的做着准备,当然在那之前,他好好的温习了阔别已久的美女写真,尽管感觉上还是有些欠缺,因为当初秦婉儿绘画,流云当模特,刘李佤与她们亲密无间,可以现场指导,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而这次是由画师和青楼姑娘完成的,当然,刘李佤也进行了现场的指导,不过他只对当时做模特的姑娘说了一句:“姿势不对,左腿再往左,右腿再往右……”

正因为这样,才弥补了画工和整体效果的不足,特殊嘱咐闻俊,不用看面,看点就行。

闻俊看了以后很满意,而且,以后的写真都是他的私人珍藏,是准备死了以后一起陪葬的,但这次的写真他却很大方的拿出来全军分享,顿时将整个军营都点燃了,整个晚上各个营房都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第二天很多士兵都不约而同的出来晒被褥了。

而那几张写真画早就不见了踪影,没有任何人私藏,直接被腐蚀掉了。

闻俊在士兵中精挑细选,甚至还偷偷的组织了一场军事素质和忠诚度考试,考核一连持续三天,而这三天里,刘李佤闲着肝疼,在醉心楼中美女如云依然是兴致缺缺,所有的心思都飞往了北燕。

终于在第四天他们出发了,按照原有的使团的编制,一人不多一人不少,把他们身上的文牒,官方文件,礼单以及一份皇帝的亲笔迷信全部搜出来,刘李佤也和醉心楼简单的交代了一番,就随队出发了,即将踏入陌生又神秘的北燕,刘李佤竟然还有一丝紧张和兴奋,不仅流云,秦婉儿和小萝莉在北燕,赵大小姐也在北燕,同时刘李佤还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敬神教的圣女,这神秘的女人在北燕属于哪个势力,她会为刘李佤此行制造什么障碍和麻烦呢?

还有最关键的就是这个飞速崛起的敬神教。它在北燕处在什么样的地位。还有那个眼熟的真神,为什么会这么眼熟呢,到底和刘李佤有什么交集呢?

带着种种未知刘李佤一行人出发了,被他视为家乡的临榆县,醉心楼,却成了短暂的驿站,这让他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家,哪有媳妇哪里才是家!

在第四天的造成,他们点齐了人马,不紧不慢的出发了,整个队伍总共有四十多人,所有人员都是在北燕打过仗,既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又有即战力的士兵,都是九死一生,可以一当十的铁血战士。

在刘李佤眼里,这只是一次化妆深入敌后侦查的行动,危险性并不大,但闻俊召集这些人的时候,已经把这支队伍定性为了敢死队,他们每个人都做好了牺牲在北燕的准备,但就算要死也拉几个北燕人当垫背的。

刘李佤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激动的情绪,仿佛每个人都在燃烧,身后跟着一队车马,上面拉着许多送给北燕的礼物和物资,不过已经有一部分被闻俊更换过了,特别是那些物资,几乎全部留在了他的军营中,利用一些残次的粮草替代,刘李佤也从那些礼物中摸了几颗珍珠,翡翠来中饱私囊。

当然,这些资源和物资,他们一点都不像送给北燕,还有很多计划要一步一步的实施。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迎着朝霞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太阳照常在东边升起,照亮了东宁,同时也在照耀着北燕,同样都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但却争斗不许,让人唏嘘。

世界和平谈何容易,放眼整个人类的历史长河,从没有任何一个时期是绝对和平的,纷争从未平息,战火从未熄灭,只有人的心中没有了**和贪婪,才会看到和平的曙光。

或者,让所有人都有相同的信仰,也能避免战乱,当然,这都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有人信仰神,就有人信奉魔鬼,有人信奉自由快乐,也有人信仰金钱万能,哎,希望世界和平吧。

最起码眼前的气氛很和谐,不管是衣着简朴的北燕人,还是相对富庶的东宁人,在神庙前都是那样的虔诚,拥有着同样的信仰和相同的目标,大家相处融洽。

刘李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神庙前经过,知道现在闻俊还有些纳闷的低估着:“这些人整天拜这些个神呐,鬼的,有什么用啊?”

刘李佤对此只能报以苦笑,他甚至包括东宁的公主姐姐和小皇帝,许许多多的人,都没有认清信仰的力量以及信仰被有心人利用之后的可怕后果。

不过这些士兵和闻俊还是很激动,自从多年前的那次战争结束之后,这是他们又一次走到了这里,即将再次踏入北燕的领地,刘李佤能感觉到他们的热血在燃烧,不仅仅是热血,还有复仇之血。

545 步入北燕

刘李佤他们正是出发了,外表看起来是一支商队,扮演的却是去北燕求亲的和亲是团,其实是一伙战斗力超强,即战力彪悍的敌后武工队。

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燃烧着战血,是准备去和北燕人同归于尽的,所以,刘李佤没有让众人冒进,不然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和心气,没准一从过去见到北燕的骑兵就和人家玩命了。

由于刘李佤手持虎符,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这支队伍的领队,是总指挥,闻俊只是二把手。

但他们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人了阻止东宁和北燕联姻,为了防止北燕的阴谋得逞。

在刘李佤的示意下,他们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停在了神庙附近,并且还派人去神庙里面拜祭了一番,显得好像也是信徒一般。

一直等到天近黄昏,很多来自北燕的信徒开始往回走,他们立刻跟上,混在北燕的人群之中,身后拉货的马车改成了平板车,看起来很更像是来赶集的,而这些信徒满心装的都是真神,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

盯着夕阳的余晖,他们一步步朝着北燕国走去,有人不自禁的回头张望,也许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趁这个机会再看一眼自己的故土。

刘李佤显得很轻松,他们表面的身份是求亲的使团,怀中揣着东宁皇帝的亲笔迷信,目的是求亲成功,拐跑公主,抹黑北燕,调动东宁全军和百姓的情绪,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危险性,更何况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所以,他们放心大胆的往前走,这里虽然是两国的争议地带,听起来很小,但走起来却有种广褒无垠的感觉,道路崎岖,红土遍地,怪石嶙峋,完全是没有开垦过的荒地,在靠近北燕国境的地方有几座延绵的矮山,那是北燕国境天然的屏障,而在东宁这边沿着国境线建造了高大巍峨的城墙,一面是天险,一面是堡垒,谁想攻克谁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两国一有争端基本都在争议地带解决。

不过这次敬神教神庙的出现打破了平衡,这片原本只用于小规模战争的争议地带变成了自由市场,不管是东宁还是北燕的人都可以所边走。

东宁为了防止人口流失,控制走私,出台了临时通行证,而在天黑之后,但他们来到北燕边境的时候却发现,北燕根本就没有设岗哨,所有人都可以通行,当然,像刘李佤他们这种队伍推着车的,有巡逻的士兵还是要检查一番的,他们也在担心像他们这样的敢死队,不过只要没有武器他们根本不在意。

“北燕如此大胆,根本不设防,他们就不怕东宁的士兵混进来吗?”顺利通过了关卡,正式踏上了北燕的土地,刘李佤的情绪仍然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走到了自己家的后院一样,反而对北燕不设防的举动很纳闷。

闻俊同样很淡然,但面对那些士兵的时候,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就像一头顶上猎物的猛兽,要将对方撕碎。

刘李佤的问题让闻俊控制住了复仇的情绪,他轻声道:“我觉得这主要取决于北燕的战斗力,他们主要的战力以骑兵为主,速度快,来去如风,所以他们并不怕任何小股部队,比如我们这些人,虽然即战力都很强,可一旦暴露身份与他们动起手来,北燕的骑兵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将我们灭杀。”

哦。刘李佤明白了,这还是兵种的问题啊。

尽管闻俊如此说,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身后其他士兵也是如此,非但不惧,反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嗜血的兴奋,到了北燕领土,他们什么也不怕,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

当然,刘李佤会尽可能的避免厮杀,他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过关卡的时候,刘李佤特意留心看了北燕的边防部署,关卡就设立在两个矮山之前,完全就是一道虚设的屏障,有一队兵,百十号人,主要就是为了彰显主权用的,真正的边防是这几座矮山上埋伏的士兵,以及山后灵活机动的骑兵。

在这道关卡之后,两座矮山只见有一条峡谷,是通往北燕除了攀山唯一的一条路,这条峡谷就像一线天景区,很是狭窄,只能容纳三个人并排过去,稍微快一点还会有些磕绊,根本就不容许千军万马通过,何况头顶上还有对方的千军万马在埋伏。

这条通道是闻俊第一走,他与一众士兵的心情很沉重,因为上一次他们杀到北燕领土的时候,是从两座矮山防线攻过去的,付出了无数的生命代价,如今这般轻松写意的走过去,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当年死难的战友。

此时,天已近很黑了,他们点燃了火把,不紧不慢的通过了这条狭长的甬道,但彻底到达北燕地界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之时,这里虽然是北燕的边境线,但并不像东宁边境还有城镇,这里什么也没有,依然是荒芜的红土怪石遍地,没有百姓,没有耕地,只有零零星星的马屁,貌似漫无目的的在荒芜中闲逛,努力想要在红土怪石的土地上找到嫩草。

“这些都是北燕的战马。”闻俊低声告诉刘李佤,这让他很震惊,因为这零零星星的马屁看起来就像是野马,不过仔细想想,这片土地上寸草不生,又怎么会有野马了。

“北燕靠畜牧业为生,在养马驯马方面有很高的技艺,同时这也是一种麻痹敌人的方式,看起来很像是野马,可一旦敌人来袭,只要骑兵一声唿哨,这些马匹立刻就会跑到主人身边,随时可以加入战斗,然后在敌人面前却很容易忽视。”闻俊恨声说道,明显是在这上面吃过大亏:“我早已经下令部下,但凡步入北燕国境,只要见到马匹一律格杀。”

刘李佤暗自心惊,这个世界上,当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任何事情啊,更不能主观的去看待问题,一件微小的事情都可能引发可怕的后果,而且这三个国家果然都有着屹立不倒的道理,北燕的战马,南川的战船,东宁的铁甲,一旦爆发战争后果难以估测。

546 北燕第一村

刘李佤刚刚步入北燕的国境,就通过闻俊了解了一些北燕的战力和战斗特点,果然可怕。

他们没有在这马儿遛弯的地方多呆,打着火把,赶夜路向前行去,尽快脱离这边军事区域。尽管没有看到一个士兵,但是他们连战马都能伪装成野马,士兵伪装成路人甲也是合情合理的。

闻俊他们和北燕打过生死大战,尽管那是数十万人,遮天蔽日的厮杀,根本没人会在意彼此的长相,一切都凭手中的武器对话,但如果遇到某个被自己打伤或者打残的人,没准人家就会记住你的脸。

就像闻俊,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射中他关键位置,只是他一生不能享受乐趣的弓箭手的长相。

不得不说,尽管北燕的生产力低下,生产资料匮乏,但正所谓,有一得必有一失。就拿这地方来说,大部分都是荒土焦地,根本就不能耕种,却正好可以用于战场,是一处天然的战场,不管战争规模多么巨大,都不会因为战斗而伤及普通百姓。

而在东宁就不行了,在拿到高大坚固的城墙之后,就是富庶繁荣的临榆县,如果对方来攻城,四处飞溅的箭矢很有可能会伤到无辜百姓。

不过这样唯一的风险就是,如此开阔的战场,虽然是和北燕的骑兵,也适合东宁的大规模铁甲兵列队摆阵。这一点在闻俊的脸上得到了体现,他从刚才的愤怒变成现在的得意和骄傲,可见在大规模战斗中,东宁先进的冶金技术打造的铁甲兵团,与北燕的骑兵对比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闻俊是边关守将,从未停止对北燕的警惕和侦查,所以他对这一带的地形很了解,在他们这个团队中还有一个来过这里多次的侦查员。

在侦查员的带领下,他们小心翼翼又飞速的走出了北燕的军事暗哨所在地,但方圆数十里都是荒芜的赤土,幸亏他们都是野战部队,再艰苦的条件都难不倒,到了午夜时分,扎营休息,刘李佤也不是矫情的人,与闻俊窝在一只小帐篷中对付了一宿,刘李佤第一次在野外露宿,所以很难睡着,倒是闻俊习以为常,很快就打起了鼾声,可当刘李佤总算睡着了之后,闻俊又行了,为了不吵到他,手里拿着火折子,悄声无息的观看着最新写真。

刘李佤迷迷糊糊行了看到了他,心中暗赞自己的选择,幸亏是和闻俊在同一个帐篷,如果和其他士兵睡在一起,恐怕……

在闻俊的带领下,他手下数万将士已经养成了‘夜里挑灯看写真’的好习惯,士兵们纷纷表示,自从美女写真走入军营,极大的丰富了他们的业余生活,在精神上也给予了他们极大的鼓舞,在军营中还流行着一个口号,叫做:“醉心楼美女图,白天看了不瞌睡,晚上看了睡的香!”

就这样,刘李佤稀里糊涂的度过了他来到北燕的第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收拾好了行囊,忽然紧张了起来,因为关于他们的计划即将要实施了。

迎着初升的太阳,刘李佤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上路了,大摇大摆的走着,要走出东宁的威风,他们可是代表整个东宁,即便是来求亲的,也不能辱了国威。

根据闻俊手下斥候的指点,他们一路向北而去,两个时辰之后他们总算看到了城镇,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没有高大宏伟的城墙,没有红砖绿瓦的建筑,都是一些普通的土房草屋,零零星星只有百十户人家,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土地摆脱了原来的荒芜,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让人赏心悦目。

蓝天绿地在眼前汇集,形成了一副美妙的画卷,这给刚走出赤土荒地的刘李佤等人带来了很大的视觉冲击,青草地上,有成群的牛羊在吃草,放牧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真叼着草根躺在草地上,悠闲的晒着太阳。

不远处那简陋的民房炊烟袅袅,草原上有一处不大的小湖,湖水碧绿,有牛羊在喝水,也有妇女在湖边洗衣服,一派安定祥和的画面。

但闻俊手下的斥候却告诉他们,这里小村落居住的人都是北燕戎边士兵的家属,而这里是北燕最外围的一个村落,除了是戎边战士的家属之外,这里没一个人,无论老少都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必要时,他们也可以协助将士戎边,敌人杀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有一战之力。

听了斥候的介绍,不仅是刘李佤,就连闻俊都很吃惊,但他却一脸不屑的笑道:“看来上一次两国的大战真的把北燕打怕了,竟然连老人孩子都要接受训练了。”

他很是不屑,但刘李佤却与他持不同的态度,北燕全国以畜牧业为主,每个人都骑得了战马,拉得开强弓,上一次战争并非把他们打怕了,反而是把他们打聪明了,整个民族全民皆兵,这才是最可怕的。

闻俊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同样也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所以,他嘴上虽然不屑,那是不能输了气势,但心中还是对北燕的全民皆兵很是震惊和忌惮,所以他决定直接进入这个小村子,并命令手下发布特殊的暗号,他们的第一步计划就在这里进行,顺便还能试探一下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的战斗力。

随后,他们浩浩荡荡的往这个村子进发了,路过草地的时候,那放牛的小伙子看到了他们,由于是陌生人,所以小伙子很警惕,但却丝毫不见紧张,很是从容,虽然看不出是否受过军事训练,但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放牛娃。

刘李佤上前,直接扔出一块碎银子,鼻孔朝天,牛叉哄哄的说:“小孩,去把那头母牛拽过来,挤一杯牛奶给老子漱漱口!”

“你说什么?”那少年勃然大怒,瞪着眼睛似要和刘李佤拼命似地。

这里的人世世代代以畜牧业为生,牛羊是他们的食物也是他们的伙伴,他们可以拿出食物招待客人,但当有人糟蹋时候就等于侮辱了他们的伙伴。

刘李佤说要用牛奶漱口,这就是一种很严重的侮辱行为,其实他们应该庆幸,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珍贵的牛奶有朝一日因为一种三聚氰胺的东西变成了害人的毒药,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心情。

547 恩赐者

“小孩,一点礼貌都不懂。书mí群2”刘李佤愤愤的说。

那孩子同样愤怒不已,用牛nǎi漱口,是对食物的làng费,是对他们的侮辱,但小伙子很冷静,从刘李佤的穿戴,说话的口气,还有那一块碎银子,立刻就看出,他们不是北燕的人,因为他们这里所能接触的,也只有守卫边关的北燕战士。

不过最近有很多信徒从这里经过,但都是很礼貌,很客气,没有一个像刘李佤这样嚣张霸道的,小伙子冷静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哼!”刘李佤轻蔑的瞥了他一样,傲然道:“我们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我们乃是东宁帝国皇帝陛下特派使者,特来你们这未开化的蛮荒之地搞科普,救失足,提高你们的素质,争取共同富裕的。”

小伙子一下子愣住了,别说是他,就连闻俊他们也都傻了,这说得都是什么啊?

刘李佤洋洋得意的看着发懵的小伙子,朝他lù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砖家叫兽般的嘴脸,刚才一直从容淡定的小伙子脸sè大变,拔tuǐ就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呐,东宁的魔鬼进村抢&劫啦……”

刘李佤暴汗,他明明摆出一副砖家叫兽的嘴脸,怎么看起来很像土匪吗?也许砖家叫兽下乡‘工作’的时候,当地老乡就是这样认为的。

小伙子跑得飞快,他生活在大草原上,每天牧马放羊,有时候头马跑了,头羊跑了,都要靠他的一双tuǐ去追,不用穿运动鞋,也练就了飞一般的速度,在后世的黄土高坡或者草原上,也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只不过他们在系统内,体制内没有关系,所以他们即便有打破世界纪录的能力,也不会进国家队。首发

总而言之,这个小伙子跑得飞快,刘李佤几乎只是看到了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可下一刻,这个平静的小村庄一下炸了锅,可怕的杀气在这宁静的小村庄中弥漫而出,闻俊身后的士兵太熟悉这种气氛了,瞬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刘李佤连忙举手示意道:“谁也别冲动,一切看我的。”

“北燕人都很暴躁,很有可能不听你的话就揍你。”闻俊提醒道。

啊?刘李佤挠头了。就这说话的功夫,村里的人已经聚集在了一起,竟然一下子涌出了数百人,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黑压压的朝他们冲来,气势bī人。

不过到了近前,一个白胡子的大叔将气势汹汹的人群拦住了,因为刘李佤他们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攻打的,而这些人看似随意的停下来,却把闻俊等人吓得不轻。

这些人气势汹汹而来,那白胡子老头只是一摆手,众人立刻停下了,看似随意,却摆出了一个战斗阵型,在那白胡子老头身后,第一排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他们手中拿着铁制的家伙,两翼全都是年轻的fùnv,中间是年幼的孩子。

这个阵型的意思是,面对敌人时,老人死不足惜,愿用生命做最后一拼,所以他们手中拿着铁制器具是最具杀伤xìng的武器,而两翼是较为年轻的fùnv,比老人更有冲击力,增大了被包围时从两侧突围的可能xìng,最后是孩子,孩子是未来是希望,一切都为了掩护他们。

刘李佤自然看不出这些,可闻俊他们就是研究战斗阵型的,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说明,上次大战之后,北燕做出了很多调整,让百姓都参与了进来,战斗或者自保都进行了专mén的训练,这样的北燕太可怕了。

“你们是什么人?”那白胡子老头警惕的问道。

还是刘李佤出列,依然是那副嚣张跋扈,下乡干部的mō样,用鼻孔看着那老头,道:“我们乃是东宁帝国皇帝陛下钦点的使臣,特来教化你们这些蛮夷,带领你们早日实现共同富裕。”

刘李佤那不可一世,仿佛恩赐万民的嘴脸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闻俊他们在后面也是冷汗狂流,很担心这些人会暴起当时就nòng死他。

万幸,这些人并没有要动手的样子,而且很明显他们也接到了东宁使团要来的消息,毕竟这里是北燕第一村,凡是有外人穿过边境第一站就会到这里。所以这里的人时刻准备着。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去准备好酒好菜上等房,请我们进去享用。”刘李佤用鼻孔看着众人,说话好像也是从鼻孔发出的声音,一副不可一世的mō样:“你们要清楚,我们可是受到你们北燕的国主邀请,请来的天朝使臣,不仅带着诚意和友谊,还给你们送来了物资,贷款,援助你们搞建设,帮助你们摆脱资源匮乏和科技落后而来带的困扰,你们一定要感恩戴德,立场坚定,关键时刻要支持我们一个东宁的立场,在战略上与我们形成合作伙伴关系,面对国际上敌对势力的抨击,你们要站出来与我们一道强烈谴责,强烈抗议……”

刘李佤的最就像喷壶,前世今生思维húnluàn,吐槽不分时空。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大多数人都听不明白意思,只是从他的神态口气上分析,这不算什么好话。

而这些北燕人,特别是站在最前排的老人,他们都是北燕的退伍老兵,现在又把儿子送到了军旅镇守边关,可谓忠诚度最高的北燕人,一辈子都在和东宁打仗,即便已经不能上战场了,但也不会向东宁人屈服,特别是刘李佤现在这个态度,这些老人满脸狰狞的站出来,狠狠道:“早就听说东宁的一个使团要来,是要去我们帝都拜见我国皇帝陛下,为东宁的小皇帝求亲,来与我北燕求和,示好,求亲,纳贡!”

老家伙的一句话顿时jī起了闻俊等荣誉感极强的军人的不满,他们登时热血上涌,靠极大的毅力压制着怒火,刘李佤再一次站了出来,挡在众人面前,面对那些满身杀气的老家伙,盎然不惧,他时刻提醒自己,他现在正在扮演一个使臣,一个外jiāo官,而且是带着大量援助物资的外jiāo官,是来给他们恩惠的,既然是来施恩的,就理所应当的颐指气使,总不能让他们吃你的喝你的拿着你的,反过来还揍你,抢占的你土地,睡你nv人吧?

548 珍贵

北燕这些老家伙对待傲慢的刘李佤毫不客气,直言不讳的称他们为卑躬屈膝来讨好,上供的,这让闻俊这些荣誉感极强的战士怒火中烧,刘李佤及时的站了出来,面对那些杀其外方的老家伙盎然不惧,反而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众人还以为他受不了打击要急眼,闻俊偷偷打手势,示意众人做好战斗并且屠杀整个村子的准备,却没想到,刘李佤竟然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后面的板车,车上拉着的都是这次送个北燕表示诚意的物资。

当然,其中大部分都被闻俊扣下了,只留一少部分做样子,其他的都是连驴都不吃的柴草。

刘李佤从第一辆车中摸出了一把大米以及一串流光溢彩的珍珠,一手大米一手珍珠摊开在北燕众人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再强调一遍,我们这次来,是代表东宁皇帝陛下帮助资源匮乏,与贫困作斗争的你们提高生活质量的,这些是我们东宁最上好的精米,即便东宁的百姓都很难吃到,这次我们要白送给你们,这是东宁价值连城的珍珠,我们东宁的女人梦寐以求的珠宝,现在要送个你们的女人佩戴,我们不需要你们用同等的东西作为回报,但你们收了这些东西,说一句谢谢总可以吧?报以我们热情和诚实总可以吧?”

说到最后,刘李佤几乎是在咆哮,狠狠将那一把粳米洒在地上,被一只溜达过来的小牛吃掉了,看得北燕人心疼万分。

而闻俊等人也不明白,刘李佤明明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北燕知道,他们是东宁来的,牛叉哄哄的使臣,目的是炫富并制造轰动,最好让整个北燕都知道他们带着大批物资来了。

可现在,刘李佤却真的发起了脾气,因为他最讨厌一种人,那就是吃你的喝你的,反过来还要打你骂你泡你的妞,这就像是在喂一匹冷血的狼,但这人仍然乐此不疲,在家里节衣缩食,偷父母的钱,钱孩子的零花钱去喂狼,不顾自己父母和孩子的死活,但有一天被狼咬了之后,仍然不会对狼反击,而是一味的向动物管理部门提出谴责和抗议,殊不知,让狼咬他就是动物管理者授意的。

现在的东宁就是如此,竟然主动要求给敌人北燕送他们最缺少的物资,这样做不但不会换来他们的友谊,反而会让人把你当傻子,但他们吃惯了,拿惯了,就是变本加厉的索取,你能永远养活北燕吗?但你不给他们,他们就会翻脸,甚至是抢夺。

北方有句方言叫‘上赶子不是买卖’,意思就是说,主动讨好或者一厢情愿是办不成事的,而且还会适得其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皇帝昏了头,但他手下的士兵还是能认清北燕的丑恶嘴脸和贪得无厌的心的。

闻俊他们不顾皇帝命令,依然决然的扣留了使团和物资,并愿意亲身涉嫌深入北燕来破坏这次联姻活动,这一切都源自他们对东宁的热爱和作为军人的使命感。

刘李佤在没穿越之前也是热爱天朝的,可天朝却没有像闻俊这样的人来阻止一些‘上赶子的买卖’……

北燕的人们眼看着刘李佤将白皙晶莹的大米仍在地上,看得他们心疼不已,要知道,在这资源匮乏的北燕,他们几乎一天三顿以槽面和牛羊肉为食,真正的大米白面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而且是朝廷专门奖赏给戎边将士军属的,寻常百姓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没吃过真正的稻米。

在这里大米白面像金子一般宝贵,可在刘李佤手中却如垃圾一般随手乱扔,北燕的人眼中此时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无论是老人孩子或者妇女都一样,刘李佤和闻俊等人立刻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整个北燕的真面目。

而他们面对视若珍宝的物资时,也立刻改变了态度,那白胡子老人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东宁来的和平使者,真是失敬失敬,刚才多有怠慢,你知道,这里是边陲小镇,很少有贵客来访,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诸位使者见谅。小三子,快去让你娘准备美酒佳肴,款待贵客。”

老太态度的转变让刘李佤很恶心,这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啊’,看到物资你激动了,可等这些精米吃完了,物资用尽了,你们又是怎样的嘴脸呢?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最起码刘李佤他们的计划初步成功了。他依然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摸样,张嘴闭嘴离不开物资,在北燕人夹道欢迎的情况下,一边走一边说着:“区区一把精米算得了什么,在我们东宁,处处是良田,家家户户米面成山,地主家的余粮多的几辈子吃不完,只这次我们带到北燕的精米就有十万斤,金银珠宝更是价值连城,我们可是带着一腔诚意,真心来扶贫,帮助你们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为此,你们所付出的一切热情都是应该的,小三子,去给我挤杯牛奶我漱漱口!”

刘李佤始终保持着不可一世,让人恨不得踹死的傲慢劲头,但北燕人都忍了下来,为了那些珍贵的物资,暂时委曲求全也能接受。

在北燕人的带领下,刘李佤一行人走进了这里面积最大的一间房,那年轻的小伙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端上了一杯刚挤得鲜奶,这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绝无添加剂和三聚氰胺,刘李佤像大爷一般坐在主位,但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漱漱口,而是美滋滋的喝了一杯,一杯鲜奶下肚,感觉皮肤都比以前好了。

北燕人忙里忙外的,尽管态度并不是很热情,但还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甚至拿出了他们认为最好的食物端了上来,都是粗粮糙米,刘李佤当即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嘲笑,随后命人取来一小袋子精米送给他们下饭。

尽管这有点恩赐的感觉,但北燕人不以为意,蒸了一锅香喷喷大米饭,美美的吃着,对他们来说就像过年一样。

而刘李佤也没闲着,就当着他们的面,将车上仅有的几袋充门面的大米全都搬了下来,并打开袋子倒在地上晒一晒,看着晶莹的米粒,北燕人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花,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上天的恩赐,赐给了东宁国富饶的土地,其实,这非但不是上天的恩赐,而是人类用双手创造的奇迹,勤劳的东宁人用自己的双手开荒种田,祖祖辈辈的辛苦劳作,才有了今天的富饶和繁荣,真因为如此闻俊他们才不愿意把这重要的资源轻易赠送给北燕。

549 得瑟

大米被刘李佤洒落一地,颗颗晶莹,足以让北燕人为之疯狂,看他们的表情,恨不得现在就剁死刘李佤等人,把这些大米据为己有

就这样,刘李佤他们在这个村庄呆了半天的时间,吃过午饭,他命人将大米手收拾好重装车,再次出发向北而行,临走时留下了一袋子大米,得到了村里人真心实意的道谢,同时他们的眼睛仍然贪婪的盯着车上其他的物资

看到他们这样贪婪的表情,刘李佤和闻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之所以如此高调的进村,盛气凌人的炫富,目的就是让北燕人知道,他们带着足以让整个北燕都疯狂的珍贵物资招摇过市而且他们是傲慢的,粗俗的,与北燕有深仇大恨的东宁人

刘李佤很好的营造了这样的气氛,并树立了他们人人喊打的形象,就这样出发了,一路向北,同时他们用特殊的方式受到了很多消息,都是关于马上就要进行的计划

向北的道路很是畅通,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伸手就被触碰道湛蓝的天空,脚踩大地是那样的踏实,真真切切的活在天地间

不过闻俊他们这些人却没有刘李佤这样的好心情,他们脚下这片草原,这些萋萋芳草都是无数东宁战士的鲜血浇灌的,那蔚蓝的天空曾经被无边的战火所遮盖,如今再踏上这片土地,除了满是对那些牺牲的战友的缅怀,唯一的想法就是毁灭,最好将这里全部毁灭

他们一路急行,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足了,北燕的守军肯定在他们的家属村了解了情况,并已经有人火上报北燕朝廷了,他们这只东宁的求亲队以及他们所带的物资,估计已经震动了北燕的朝廷

同时,闻俊手下的斥候也在通过种种手段联系着自己人,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整整半天时间他们都在路上,其中有一两个北燕人,快马加鞭的从他们身边奔驰而过,虽然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但很明显,这些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受到关注的感觉很好,这和他们制定的计划一摸一样

就在傍晚时分,那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了火烧云,绿地都被染红了,而刘李佤他们一行人也顺利的来到了一座名叫延州的北燕重镇,所谓重镇,其实就是一个军事重镇,这里屯兵三万,战斗力堪比闻俊的部队,一旦战事发生,这里的士兵将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东宁,是最先头的部队

当然,除了军人之外,这里还有不少百姓,同样多以退伍军人和军人家属为主,每天过着放马牧羊的生活,同时还有一战之力

刘李佤他们一行人到达城外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草原上很多百姓,正赶着自己的牛羊回城说是城镇,其实就是外围有一圈半人高的土墙,里面是土房草屋,很是简陋,也有很多毡房帐篷

刘李佤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牛叉似地,扯着嗓子吆喝道:“这是什么破地方,满地都是草,草里都是虫,虫子那都咬,咬哪哪刺挠还有这算什么城镇啊,草屋漏风,土房漏雨,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有这遍地的牛羊,太膻了,而且还随地大小便,你们这些人就不会把牛粪收一收吗?多影响环境啊,幸好这年月没有城管,不然……”

刘李佤疯了一样的叫嚣,顿时引起了北燕那些放牧人的注意,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允许其他人诋毁自己的家乡和生活方式,这些人也不例外,其中有那彪悍的男人拎着马鞭就朝这边走,刘李佤盎然不惧,依然叫嚣,道:“看什么看,老子乃是天朝上国大东宁派来的特使,是来帮助你们共同富裕的,你们还不净水泼街,红毡铺地,好酒好菜准备好,如果伺候的老子舒服,每人赏你们一袋精米,怎么样?看看这上好的精米,颗颗晶莹,粒粒通透,你们一辈子都没吃过?”

刘李佤将装B,得瑟,招摇,欠扁,发挥到了极致,周围的人咬牙切齿,但也有理智的人在压着他们的火气,毕竟东宁和北燕的国家问题是头等大事

可刘李佤这副装B炫耀的摸样实在太气人了当然刘李佤并不是狂妄自大的人,不过这感觉确实很爽,蔑视所有人,就像富二代开着跑车,就像黑木耳挎着名牌皮包,就像秃顶的大叔拉着靓女,就像富婆牵着藏獒,总之就是两个字,得瑟

他的举动让周围的北燕人恨得咬牙切齿,就连那些牛羊都朝着他一顿放臭气,可见这人呐,如果人品不好,所有生物都讨厌

人们纷纷避开了他们,这也是为了避免一些激进分子压制不住情绪揍他闻俊等人却有种出气,解恨的感觉,侮辱北燕人,对他们来说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刘李佤等人不紧不慢的朝城镇走去,就在这时,从另一个方向同样出现了一个马队,人数和他们差不多,马车上拉着很多柴草,也要往城里去

不知不觉,刘李佤他们与这群人走到了一起,看起来好像是一起的,而那些北燕人,由于刘李佤的挑衅,早早的离开了,已经于他们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时,平静的草原发生了异样的变化,远方扬起了尘灰,遮天蔽日,宛如妖魔降临人间,大地在颤抖,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人们发现异常的时候,一支马队忽然出现在地平线上,迎着夕阳的余晖,无论人和马都被用照在红色的光芒中,宛如全身淌血的魔鬼,疾风一般朝这里冲来

几乎是眨眼间,这支马队已经冲到了近前,人们首先看到的是他们手中寒光闪闪的钢刀,随后是持刀人狰狞的面孔其中为首一人,留着大胡子,是一个极其粗犷的汉子,挥舞着钢刀朝他们这边高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不管你过不过,把东西都留下来……”

550 打劫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不管你过不过,把东西都留下来……”

听了这话,刘李佤脸上的冷汗如雨,这词太给力了。他身边的闻俊极力的忍着,但还是挤出了笑意,没错,这句话就是他们的暗号,他们的计划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闻俊他们私下里扣留了这一次送往东宁的几乎所有的物资,车上装的都是连驴都不吃的枯枝烂叶,如果真的这样去北燕,进不了国都就得穿帮,所以他们导演了这次抢*劫计划,在北燕境内找到强盗洗劫,劫走所有的物资,这对北燕和东宁都有交代。

而且,东宁带着诚意而来的使团竟然在北燕境内遭到了抢*劫,这说明什么?说明北燕并没有诚意何谈的诚意,这也是做给小皇帝看的,他如果忍心再调动一拨物资,再继续执意求亲,何谈的话,那东宁的军心民心就会彻底散了。

而这些气势汹汹而来的马贼也都不是外人,都是早就安插在北燕的东宁的卧底间谍,始终没有启用,而且也实在排不上用场,北燕和东宁交战多年,常言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这句话用在北燕和东宁身上一点没错,他们彼此太了解了。

所以,东宁的卧底几乎排不上用场,不过这次总算用上了,而且是艰巨的任务。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气势汹汹的马贼已经冲到了近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除了刚才那句此山是我开的暗号之外,这些马贼没有一句废话,上来就砍,当场就看到了一人,鲜血飞溅,惨叫连连,而且是真的受伤了。

从这点上就能看出,卧底间谍和东宁战士的勇敢与顽强,牺牲都不怕,流点血又算什么。

当然,虽然是受伤了,也只不过是皮外伤,砍的人拿捏的恰到好处,挨砍的人也是经验丰富,演技出众。

不过,这演技也需要血的代价,一般人演不了。而这其中,演技最出众的还要属刘李佤,他面对如狼似虎的马贼,盎然不惧,说啥也不能失掉天朝上国大东宁的威风,他一下子跳到马车上,扯着嗓子高喊道:“你们这些大胆的马贼真是瞎了狗眼,黑了心肠,也不好好看看,大爷们乃是东宁来的特使,给你们物资,帮你们致富来的,你们竟然,哎呀……”

不知道哪个马贼为了力求逼真,扔了一块大土块,直接砸在了刘李佤的胸口,虽然是干土很松很软,砸上并不疼,但土块飞散,暴土扬尘的,搞得刘李佤灰头土脸,很是狼狈。

那些放牧归来的北燕人已经被刘李佤气的走出很远了,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纷纷停下了脚步,人们都很惊讶,因为这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马贼,整个北燕全民皆兵,但钢刀都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从来没有抢*劫自己人的时候。

也许,这些人是因为知道东宁人带着珍贵的物资,见财起意才来抢夺的?也许是因为那个可恶的东宁人嘴太欠,气焰太嚣张,故意来杀灭他的威风的?

北燕人们纷纷猜测着,而这边,‘马贼们’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而且还要符合北燕人雷厉风行,来去如风的风格,一言不发的对刘李佤的队伍进行着抢*劫。

刘李佤这边,除了他叫嚣之外,其他人都在哀嚎,但连续四五个人被砍刀,血肉横飞之后,没人一个人敢反抗,全部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这也惹得远处那些北燕人嗤笑不已。

刚才他们很多人对刘李佤的嚣张感到不满,但碍于国际关系,强压下去了怒火,而现在,看到有人惩治这些东宁人,他们个个欢欣鼓舞,拍手称快,尽管这些是来历不明的马贼,反正吃苦的是东宁人,便宜了是北燕人,没关系!

尽管是演戏,除了刘李佤被假戏真做,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吐口中的沙土之外,像闻俊这样的铁血战士,还是有些不适应,特别不适应在别人的钢刀下屈服,即便是演戏也不行。

若不是刘李佤生拉硬拽将他拉到,估计一会闻俊就要还手了。于此同时受到惊吓的还有他们身边的另一支马队,他们可是彻彻底底的无辜受害者。也不知道他们拉着的是什么,但看起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他们面对马贼凶悍的抢*劫并没有退缩,其中一个人更是扑到了车上,死死护着车下的货物,一副货在人在的架势。

面对这样疯狂的举动,马贼有些措手不及,因为这和计划的不一样,他们并不知道,无意中两只马队汇合了,所以他们也不能真的下手,其中那马贼头目记得团团转,因为他们的任务是,务必将车队中所有货物都抢走,这样才能对东宁和北燕都有交代。

那马贼头领有些不知所措,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了总指挥闻俊,这里的间谍都是从军中抽调的,都是直接对闻俊负责的军人出身,只服从他一个人的领导。

可现在闻俊面对突发事件也有些发懵,最后他大手一挥,示意马贼们两人带货一起抢,但千万不能杀人,一旦杀了人,事情就超出了他们的计划范畴,事情走向也将会发生巨大改变。

闻俊用了几个特殊的手势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马贼与他早有默契,立刻会意,那马贼首领一马当先,直接将那死死护着货物的几人用刀柄敲晕,扔上马车,架着马车绝尘而去,当真是来去如风,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再看此地,两支车队,除了满地哀嚎,受惊过度的人们,和零星的干柴,大米粒之外,其他东西,连同马车都被抢走了,同时还附带了几个不识时务的人。

北燕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批马贼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之后,城中才出现一队荷枪实弹的北燕军马,假惺惺的朝马贼逃跑的方向追了一段,自然是一无所获的回来了,城外还有不少百姓在看热闹,这时,刘李佤又一次盯着灰头土脸跳了出来,破口大骂:“你们北燕真是好地方啊,人穷志短,马瘦贼多啊,连我们天朝上国大东宁赠送给你们的礼物都敢打劫,连我们这些尊贵的使者都敢砍杀,我看你们是疯了,我这就回去禀报皇帝陛下,届时我们天朝天兵一到,叫你们血流成河!”

551 信物

刘李佤梗着脖子,青筋暴露的玩命叫嚣着,咒骂着,气得北燕人咬牙切齿,火冒三丈,但却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真的遭到了打劫,而且看风格,马贼的装扮,武器配置和马匹,绝对是北燕人准备错,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

但刘李佤的欠嘴还是让他们火冒三丈,大家都在惋惜,为什么刚才马贼不砍死他!

刘李佤刚踏入北燕,就成为了全民公敌,没有出众的演技是很难做到的。

而此时,刘李佤正拉着那个姗姗来迟的军方马队的首领,正瞪着眼睛质问道:“你们就是这样用手中的钢刀,胯下的战马来保护百姓安全的吗?你们就用这种不闻不问,麻木不仁的态度来对待我们天朝上国的使者吗?那些可都是重要的物资,和珍贵的珠宝,是要赠送给你们北燕皇帝的。还有,我们这些人在东宁可都是尊贵无比的一品大员,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受伤吗?”

刘李佤口沫横飞的质问着,将前世今生两辈子的怨气头吐了出来,上辈子多少次他忍不住想这样质问,斥责一下那些暴力执法者,可就是不敢,这辈子总算扬眉吐气了。

那些守军被他喷了满脸的吐沫星子,气得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钢刀,可还是碍于两国关系而没有发作,刘李佤之所以如此蛮横嚣张,就是要在北燕的民间制造一种卑劣的形象,让北燕的军人和民众看看,傲慢无礼的东宁人,只适合做敌人,永远不适合做朋友。

那军官额头青筋暴露,大手几乎要将钢刀的把柄攥碎。他忍着努力,面无表情的说:“使者大人,我们北燕一项国泰民安,从未发生过如此这般的盗抢事件,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诸位使者大人刚一踏入我们北燕就会遭到如此暴*行,请问使者大人是不是在北燕有什么仇人啊?”

这军官嘲讽道,明显是说刘李佤太招摇了,才会招到抢*劫。

刘李佤心中冷笑,脸上却是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本使这还是第一次踏上北燕这贫瘠之地,以前更不认识你们这些贱民,怎么会有什么仇人?”

刘李佤这话说的够狠,连闻俊在解气之余都暗自为他捏了把汗,生怕对方当场就砍死他,不过对方很是顾全大局,即便如此也忍住了暴走的冲动,狠狠道:“大人说的没错,我们这是贫瘠的苦寒之地,生活的都是贱民,所以他们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会向朝廷禀报,顺便提醒一下使者大人,这里距离我北燕的国度还有数百里之遥,中途依然住着很多贱民,如果他们对大人你做出什么不友好的事情,还请天朝上国,礼仪之邦的使者大人多多包涵!”

这话明显就是威胁了,刘李佤对这位将军的口才很是佩服,他狠狠的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一顾。

那将军转头吩咐手下一个小队人马,继续沿着马贼逃跑的方向去追踪,就算找不到人也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另外的人跟着他回城了,随后,城中出来一位长得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他作为地方官,接待了刘李佤一行人,言语很是客气,明显属于笑面虎类型的,上来就对刘李佤他们一行人找到抢*劫而感到遗憾,并对他们一一表示了慰问,这公式化的口气让刘李佤恶心。

在这位接待人员的招呼下,刘李佤一行人被安排进了城,住进了几间简陋的土房中,简单的吃了饭,安顿好他们之后他就走了,同样要将今天的事情上报朝廷,而刘李佤也说要写一封信将这次时间上报给东宁朝廷,并有北燕的官方送出,这也得到了他的同意。

当然,具体他会不会送刘李佤不得而知,但闻俊却有办法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准确快速的传递到东宁,相信在北燕朝廷知道的同时,东宁的小皇帝也会知道。

总之这次抢*劫事件完美成功了,他们也成功的保住了那些珍贵的物资没有外流。

由于资源被抢,没有了向北燕表示的‘诚意’,所以他们的行程又要暂时停止了。就在这座不知名的小城镇,有吃有喝,还能看到此地驻军的一些训练和配备情况,也算不虚此行。

就在当天晚上,刘李佤他们的住所门外来了一位挑着扁担卖酒的人,一声声吆喝,仿佛在和谁对暗号。

就在刘李佤纳闷的时候,闻俊已经把那卖酒人叫了进来,刘李佤仔细一看,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白天抢*劫他们的‘马贼’的首领,只不过刮了胡子,看起来清清瘦瘦的,一脸**丝样。

那让放下扁担,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神色肃穆道:“属下拜见将军。”

闻俊连忙将他扶起来,两人都是激动不已,闻俊这种硬汉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兄弟,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当年那场恶战结束,我们兄弟本来活下来的人就不多了,本应该全部荣归故里,接受嘉奖,可我自私的让你们留了下来,兄弟们一定很恨我吧?”

“将军严重了,我们都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何况当初我们在战场上,穿上了北燕人的衣服,冒充他们的伤兵,混入他们之中,也并没有受苦受罪,比起那些战死在沙场的战友,我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那汉子热泪盈眶,却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那些死难的战友报仇,不管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好,好兄弟!”闻俊激动的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我闻俊绝不会自己兄弟的血白流,报仇雪恨的一天早晚会到来的,对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闻俊问道,他知道,这种特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联络上线的,除非有大事件。

那汉子说道:“大人,早上我们冒充马贼抢*劫了你们的车队,你还记得在当时,有几个人强烈反抗,甚至还趴在车上用身体来阻挡我们吗?我没办法,只能把那人也掳走了?”

“记得,那些并不是我们的人,而是恰巧路过的一个商队,不过当时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将错就错,这样戏才更逼真嘛。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有问题?”闻俊说道。

那汉子点点头,一副粗大事儿了的表情,他正色道:“大人,那些人可以不一般,你看这个。”

说着,汉子从话中掏出一物,闻俊接过一看随手又递给了刘李佤,刘李佤还没说话,那汉子在旁解释道:“这东西是一种武器,威力巨大但很稀少,在北燕也只有身份最尊贵的几人才有资格拥有,而这东西,就在被我们掳走的一个人身上,我们刚停下来,她就拿出了这东西表示自己的身份,并要求我们释放她,属下不知如何处理,特来请示将军,哦,对了,这个女人很泼辣,估计是北燕的大人物……”

552 我的男人

听完这汉子的接受,刘李佤仔细看了看手中这东西,顿时激动了。

这东西就是当初他从敬神教神使那里缴获来的钢珠枪,当初知道赵大小姐要偷渡,移民,为了降低风险,他将这把枪送给了赵大小姐让他防身,吓唬北燕人用的。

刘李佤之所以能肯定,是因为这把枪他做过改动,他把动力的括簧又紧了紧,发射出去的钢珠威力会更大,尽管手法简单,但却很有效。

所以他可以断定,这把枪就是他缴获并送给赵大小姐那一把,如今这把枪出现在这,也就是说,被马贼掳走的那个舍身护住货物的人是……

“那女人在哪?”刘李佤一把抓过了那汉子,紧张的问:“你们没有对她用刑吧?搜身也不允许。”

那汉子一下愣住了,他并不是认识刘李佤,只是因为他和闻俊在一起才没有戒心,不过此时闻俊也愣住了……

这些马贼都是东宁的军人,几年前,在那次大战役爆发之后,他们接到了变身间谍的任务,就在战场上,他们从敌人的尸体上脱下了他们的军装,化装成了北燕战争的幸存者留了下来,由于是大规模战争,北燕进行了临时增兵,很多人都是新面孔,所以并没有质疑他们的身份,很轻松的混了进去。

有些人至今还在北燕的军队中,有些人则因为年龄和伤病退了伍,但也成功融合进了北燕的社会中,有的是百姓,有的是商人,有的甚至还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这次接到任务,他们冒充马贼,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而兜了一圈之后,他们由整化零,又逐一的回到了这座城镇中,而被他们掠走的人和货也都分散的藏在其中。

其实,距离关押赵大小姐的地方距离刘李佤他们的住地只有两条街,是个很普通的毡房,从远处看就像一朵大蘑菇,周围也都是类似的毡房,不过在这个季节由于雨季来了,所以很少有人居住。

毡房中没有任何灯光,而赵大小姐就被关在这里。

刘李佤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但他刚一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们说,他们只拿着那把枪出去做鉴定了,所以赵大小姐很有信心的在等待着结果。

刘李佤一进门,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怎么样,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身份了吧,快点放了我并归还我的货物,不然耽误了朝廷大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啊,上次在神庙错过了与赵大小姐相会,这次却在北燕的草原上团聚了,刘李佤很激动,但却忍住了,他想要逗逗她,这样生活才有乐趣。

他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很是深沉的说:“我很荣幸的通知你,经过我们的坚定,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您确实是北燕国的一位大人物,不过我同时要很遗憾的通知您,我们并不是北燕的人,我们是东宁的勇士。”

“我也……”赵大小姐明显很激动,黑暗中刘李佤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气息,还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不过她却及时闭上了嘴,明显,她陷入了两难境地。

她莫名其妙被掳走,为了保命,拿出了那把钢珠枪冒充北燕高官,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东宁的卧底,如果她现在说她也来自东宁,又成了偷渡者,叛逃者,这他妈不是两头堵嘛!

“听着姑娘,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北燕的高官,还是什么大人物。我们潜伏在北燕的任务就是消灭敌人,特别是消灭北燕的大人物,而你,在我眼里既是敌人,又是女人,你懂我的意思吗?刘李佤搓着手,声调抑扬顿挫的,怎么听都透着一股猥琐,龌龊的意味。

随后,刘李佤听到了脚步声,那是赵大小姐在退后,刘李佤循声跟了过去,一点点的逼近,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在这里只有我说的算,你要是想活命,你知道该做什么。”

“你,你别过来,我可要喊人了。”赵大小姐颤声道。

“喊人?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来的?”刘李佤冷冷的说:“我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难道还怕你这深更半夜的喊人吗?”

“你要干什么?”大小姐惊道,她感受到了刘李佤身上的气息。

“你说这深更半夜的男人和女人能做什么?”刘李佤笑道。

“你别乱来,我可是长得很丑的。”

“没关系,反正这里也没点灯。”

“我可是有男人的,他很强壮,很有本事,如果他知道我被人欺负,他不会放过你的。”赵大小姐没辙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求饶是不会起作用的,在危机关头‘提人’,是有史以来的传统。例如唐僧,但凡遇到妖怪,都会说他的大徒弟是大闹天宫的猴子,成功吓到了所有妖怪,所有妖怪才不会在第一时间吃他。还有,例如宋江,每次遇到危险都会高喊,没想到我宋江会死在这,从而化险为夷。

人的名,树的影,关键时刻提一提还是很有必要的,但如果对方好你提的人有仇那就糟了。

不过此时刘李佤很高兴,她居然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想起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保护神,可见感情之深,以及他对她的重要性。

刘李佤索性不着急了,很好奇的问:“你的男人?说说看,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看看能否和我媲美。”

赵大小姐深吸一口气,道:“说起我的男人,他气质高贵、貌赛潘安、智胜孔明、勇比子龙、义超关羽、巧越鲁班、至尊至圣、至高无上、华丽绚烂、英勇无比、道德榜样、千杯不醉、坐怀不乱、知识渊博、才高八斗、傲视众生、世外高人、光明磊落、公正无私、震古烁今,一代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客大宗师,急如风、静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号称一杆神枪压百花,人送绰号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玉面小飞龙,英俊与智慧的化身,侠义与仁义的糅合,前辈高人赛德华的刘李佤是也!”

553 蛋疼

听了赵大小姐对她的男人的介绍,刘李佤险些被一口吐沫呛死,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小姐的记忆力如此出众,这是当初他和赵大小姐勾搭成X之前哄她时信口胡诌的,没想到她竟然一字不差的全都记住了,并且能灵活运用了。

全世界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的夸赞,刘李佤兴奋不已,反正长夜漫漫,继续玩一下会有趣的。

他压低了嗓音,仿佛很生气的说:“嘿,小妞,你把你的男人夸得像神明一样,不过这都不是我想听的,你要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喜欢比较得更直接一点,最喜欢比较,也最容易分出胜负的是,直接比较谁的特长!”

“你说什么?”大小姐紧张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男人号称‘一杆神枪压百花’,我就要和他比一比这杆身前。”刘李佤越说越激动,蹭蹭两步冲上前去,直接撞在了赵大小姐的身上,这是他才发现,原来赵大小姐被绑缚了手脚,这正合了刘李佤的心意,他直接挺起了腰板,挺着神兵就往大小姐身上凑,口中说着:“来把小妞,比较一下,看看我和你男人之间谁的兵器杀伤力更大。”

“啊……”赵大小姐吓得大叫,要知道,这个时代调戏妇女最严重的行为也就是大街上飞飞眼,啧啧嘴,或者说两句粗话,但直接这样,挺着‘家伙’往女人身上凑的绝无仅有,刘李佤这也算开创了先河。

看看人家穿越以后,不是搞发明,就是玩创新,最起码也弄几亩两天,搞一些交杂水稻,植物嫁接之类的,可他穿越之后,带来的最新理念分别是,模特队,演出团,性感写真,还出了一本醉心楼内部发行的书,名字叫做《如何增加闺房之乐》,而现在,他正开创着调戏妇女方式的先河。

赵大小姐从未遇到过流氓,第一次遇到就是极品,她吓得惊慌失措,而且手脚还绑着,她努力想要逃脱,最起码也要躲开他的骚扰,可是由于动作过大,她摔倒了,同时也勾倒了刘李佤,这让他直接压在了大小姐的身上,压得严丝合缝。

大小姐玩命的挣扎,可却根本无法摆脱,刘李佤大笑,像只蚯蚓压在大小姐的身上扭啊扭,许久不见,大小姐好像瘦了一些,但她那一对巨峰却更雄伟了……

“啊……”大小姐忽然不叫了,反而美滋滋的刘李佤发出了一声尖叫,疼得冒汗,咬牙切齿,连忙道:“别咬,别咬,我靠,你咬到我的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李佤扭啊扭的竟然错位了,大小姐全身被束缚,唯独一张嘴,牙齿可以使用,在这种时刻她当然不会客气,这个动作以前刘李佤曾经要求了几次她都不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

“行了,行了大姐,是我,你的男人,别咬了。”刘李佤痛苦万状,这女人急眼了,咬合力堪比鳄鱼啊。

“你个杂碎,我马上就让你当不了男人。”赵大小姐疯了,准备玩命了。

“佳碧,佳碧,千万别咬,是我啊,我是来救你的。”刘李佤申请的呼唤出了赵大小姐的名字,平常他都称呼她为大小姐,而他总是把自己定个位龟公,这样XX起来,小人物拿下了大小姐,很有成就感,还有就是,这娘们叫赵佳碧,佳碧,夹B,太H了,叫不出口!

不过赵大小姐到是一直希望他能呼唤自己的闺名,那样显得更甜蜜,只是没想到,她的名字在这种时刻响起,没有甜蜜只有痛苦。

赵大小姐连忙松开了嘴,她也坚持到了极致,咬不动了,也不知道刘李佤多久没洗衣服了,味太大了!

“你,呸呸……你到底是谁?”赵大小姐一边吐着口水,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李佤连忙从她身上滚了下去,弓着身子,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老天是公平的,给了男**害女人的本钱,同时也是女人弄死男人的最大弱点。

刘李佤揉啊揉,那刺痛的感觉总算消除了一些,刚才大小姐是真玩命了,下了死力气,幸好没有使两只蛋相互碰撞,不然他不死也废了。

“大姐,我就是你刚才夸得天花乱坠的刘李佤呀。”刘李佤揉了半天,疼痛缓解了不少,他也有教训了,以后绝不好女朋友再开之类玩笑了,遇到赵大小姐这种贞洁烈女顶多自己受罪,如果遇到水性杨花的直接从了,一个受罪一个糟心,玩笑有风险,考验需谨慎啊!

“你?你是刘李佤?不可能,这里是北燕,怎么会?”黑暗中,赵大小姐还是不敢相信:“你到底是谁?难道你真的认识刘李佤?”

“大姐呀,我就是刘李佤。”刘李佤苦笑道:“你还记得吗?我曾经给过你一张服装设计的图纸,让你自己做了自己穿的,你还说,兜裆布太小,护奶罩太紧……还有,上次再酒楼里,我让你趴在桌子上,由于太激动,走错了门……还有上次……”

“行了,我信了!”赵大小姐很坚决,连‘走错门’事件都知道,那除了刘李佤没有别人,确认是刘李佤之后,大小姐挪着身子踹了他一小脚,没好气道:“你这死鬼,冒充流氓吓唬我,不,你本来就是流氓。”

“我要知道你对付流氓如此有手段,我早就改邪归正了。”刘李佤苦笑道。

“哼,活该。”大小姐洋洋得意,可口中那股味道迟迟不散,让她郁闷不已:“对了,你这死鬼怎么会在这?你是来找我的吗?对了,我今天遇到了马贼,连人带货都被绑架了,你是怎么找来的?”

“我主要是闲的蛋疼才来找你的,没想到找到你蛋更疼了。”刘李佤没好气的说。

“好了,好了,我又不知道是你,再说,你要是不作怪,我也不会要你。”赵大小姐微笑道:“对了,你没事儿吧。”

“事大了,现在一个蛋大,一个蛋小,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幸福生活,你快给我揉揉。”刘李佤没心没肺的爬起来,继续挺着家伙前进。

“你先给我松绑。”大小姐扭动着:“我被捆着怎么给你揉啊。”

“我这人一项冲上有仇必报,你打我左脸,我也打你左脸,所以,你刚才用哪伤到了我的蛋,现在就用哪将我的痛苦抚平……”刘李佤艰难的再次爬了上来。

“死鬼……吾……什么时候脱得衣服……”

554 用刑

“死鬼,呸呸,你好点了吗?”赵大小姐轻声的问,以前刘李佤求了她很多次,她都不肯提供这样的服务,这次被逼无奈,总算是做了,刚才她已经的往外吐衣服上的纤维和异味,这次吐得是毛毛……

尽管赵大小姐并没有什么经验,但凭借耐心和细心,还是让刘李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他从开始的蛋疼,变成蛋定,现在则是蛋爽。

但爽了枪不爽也不行啊。所以,但刘李佤恢复了行动能力,立刻翻身而上,压得大小姐几乎喘不过气:“死鬼,你干什么,快点下去,压死我了,快点解开我的绳索。”

“解开干嘛,反正你也不用动。”刘李佤说着,立刻动手,赵大小姐当然不干,她现在还属于被俘阶段,那些马贼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如果被他们看到……

大小姐扭啊扭,俗话说,好汉难X打滚的B。女人要是铁了心的不同意,男人真的很难得逞,除非打晕她,不然即便捆绑全身也很艰难。

除了打晕,唯一的办法就是忽悠。

刘李佤灵机一动,道:“你别滚了,我告诉你,其实我和那些马贼是一伙的。”

“啊?”大小姐愣住了。

刘李佤说道:“你知道吗,最近东宁和北燕的交接出现了一座神庙,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信徒去那里朝拜,还有很多人趁这个几乎偷渡来北燕或者去东宁,我就是趁这个机会混过来的,同时来的就是这帮马贼,我感觉他们好像是东宁军方组织的间谍或者敢死队,就是来北燕烧杀抢掠的,我就混在他们其中,你很不幸,成为了他们第一个目标,更不幸的是,你还把我给你的那把枪拿了出来,现在他们已经把你当成北燕的大人物了……”

“那怎么办?”刘李佤说的合情合理,赵大小姐有些慌了。

“不用担心,他们并不知道还没有对你不利的念头,尤其是看了那把枪之后,他们把你当成了大人物,觉得有大用,这不,让我来严刑拷打你,逼你说实话嘛!”刘李佤胡诌道。

“他们为什么让你来?”赵大小姐抓住了疑点。

“哎,那些人都是刀口舔血的汉子,好男不和女斗,是他们的信条。”刘李佤道:“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长得帅,他们说除了严刑逼供,还可以对你使美男计。”

“臭美吧你。”赵大小姐啐道,她也明白,现在如果说了她也来自东宁,恐怕会更倒霉,只能听刘李佤的了:“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现在他们就在外面偷听,要想脱线,你就和我好好配合,我们演一出严刑逼供的好戏,然后我去告诉他们,你不过是北燕一个大官的六姨太,什么都不知道,顺便再求求情,他们也就把你放了。不过最主要的就是现在这场戏,一定要演得逼真,让他们知道你确实什么都说了,而且没有丝毫价值。”

“那我要怎么演啊?”赵大小姐有些怯场:“我可没演过戏呀!”

“没关系,你本色出演就好,一切交给我,记住,要有被严刑逼供的凄惨感觉,所以,你别控制……”刘李佤笑呵呵的说,终于开始动手了。

赵大小姐确实相信了他的话,因为他说的实在是合情合理,而且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何况她是真的被掳走的。

她现在的身份尴尬,在北燕没有被接纳,在东宁又是叛徒,地位很尴尬,无论落在谁的手中都将承受很大的风险,所以,不管刘李佤说这些马贼到底属于哪一方,对她来说都是威胁,这就是偷渡者和叛徒的悲哀啊。

但是没办法,赵大小姐也不想离乡背井,远走他乡,这都是东宁朝廷逼得。他们觊觎赵家肥沃富饶的土地,由于联姻不成,朝廷的兵马天天在赵家庄周围练兵,演习,开始还相安无事,可后来,百姓们只要出来耕种,他们就要演习,继而将百姓驱散,还破坏了很多庄家,军方为此几次三番的表示很遗憾,而赵家庄上上下下,连表示强烈抗议和谴责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月下来,赵家庄损失惨重,可以说是颗粒无收。最后赵大小姐和赵老爷商量,索性,将土地全部出售,坐地就卖给了当地的庄户或者周边的地主和资本家,变成了现金,偷渡北燕过几天安稳日子。

而赵家庄也彻底化整为零,原本一家独大,现在变成了零零散散,如果朝廷还敢这样明争暗夺,将会引发群众的不满,如果真的触动了百姓的切身利益,民怨沸腾,揭竿而起的时候,可就不是军事演习能威慑的了。

哎,赵大小姐无声一叹,世道艰难,人活着不容易啊,穷有穷的困苦,富有富的烦恼啊!

就在她感慨万分的时候,刘李佤也没闲着,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道具还是用手撕的,这家伙竟然在大小姐的下三路开了个洞,直接通往那曲径通幽处,刘李佤那早就因为蛋爽而复苏的神兵直接开始攻击。

“啊,不行,太疼……”赵大小姐惊悚的大叫,刘李佤很听话,立刻停下了动作,变了一招,大小姐继续喊:“这也不行太痒……哎呀,太深了,哦,不要,太快了,啊,太慢了……”

赵大小姐一番呼喊,完全跟不上刘李佤的节奏,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与刘李佤一别有半年之久,这半年来,她始终在忙着移民的事儿,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渴望,一种冲动,而就在她强忍着冲动的时候,刘李佤却在不断的充实自己,武装自己,锻炼自己。

特别是在武丽娘的陪练下,尽管武丽娘并没有实战经验,但人家在醉心楼三年时间,积累了丰富的理论知识,一旦发挥出来,即便是天赋异禀的刘李佤也招架不住。

在经过淬炼之后,刘李佤可谓脱胎换骨,彻底告别了初级阶段,可赵大小姐还停留在回忆中,两人再次交锋,高下立判。

不过,女人天生就有海纳百川,吞食天地的气魄和肉身,很快赵大小姐就适应了刘李佤的节奏,一系列呼唤慢慢被哼哼哈嘿所取代,听起来确实在受刑,而且还是大刑!

555 难得的温存

两顿饭的功夫,刘李佤停下了耕耘,这一次,怎么形容呢,还想再来一次!

刘李佤肯定自己没有s,.m的癖好,可这黑灯瞎火的赵大小姐被捆绑着双手,让他觉得很刺激,感觉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快乐。

当然,赵大小姐也同样,在紧张刺激的环境中体验不同的节奏带来的快乐,而且,大小姐和刘李佤一样,对这样的快乐深深的迷恋。

看看这些女人,又有几人能够和刘李佤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寻找快乐呢?也只有大小姐而已,上一次是在酒楼的雅间,还发生了‘走错门’事件,这次更是在被俘期间,尽管刘李佤两次都用了手段,忽悠了大小姐,但首先,这都是源自大小姐对刘李佤无条件的信任以及深深的爱。

但刘李佤点燃火折子,看到赵大小姐那红霞遍布,香汗淋漓的俏脸是,顿时一阵恍惚,很多人喜欢xx的时候关了灯,那是因为在心理上有种陌生的,可以随意放纵的感觉,还有人喜欢黑灯,是因为对方长得太丑,每次结束后电灯,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刺激和后悔的感觉,而刘李佤此时只有惊喜和兴奋,看着那张娇艳如花,春意盎然的脸,有种意外惊喜的感觉。

黑着灯xx就像在抽奖,但灯点亮的一瞬间,惊喜加倍。

“死鬼……”赵大小姐还有些虚弱,她娇嫩的嘴唇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刚才太过激烈她自己咬得还要刘李佤咬得。她亲昵的呼唤一声,带着无穷的思念,一晃两人有半年未见了,赵大小姐承受着来自于东宁朝廷,守护家族的巨大压力,最需要男人在身边帮他一把的时候,刘李佤却在东宁公主和南川公主之间徘徊,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还是为了北燕公主的事情偶然邂逅,这说明,刘李佤是一个先有国后有家的人。

刘李佤多少绝对于心有愧,好险每次见了赵大小姐,都是想尽办法,和她不顾场合不顾地点的xx,当然,刘李佤的心是平衡的,对每个女人都一样,而且,他越想着xx的,越说明心中的喜爱,还是那句话,爱不是说的,而是要做的。

所以,他和赵大小姐做的最多,也说明爱的最深。

而且,刘李佤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在帮助赵大小姐,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只是朝廷觊觎他们的田产所不断施压,他们担心有朝一日会彻底撕破脸而置身险境才会如此,现在刘李佤成为了三国联通大使,国际形势瞬息万变,现在已经破坏了小皇帝的和北燕的联姻,南川的边境已经发动了所有间谍,特工,动用一切手段在修河渠,挖河道,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候小皇帝腹背受敌,肯定就没工夫去迫害赵家了,没准还会求他们帮助呢。

舍小家为大家的选择永远是正确的。

“我亲爱的大小姐,你好吗?”刘李佤笑呵呵的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并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她的裙摆,其实这完全是掩耳盗铃,刚才他硬生生的撕开了裙子和亵裤,赵大小姐现在还凉飕飕的。

“你这死鬼,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半年多,现在突然又从北燕过冒了出来,你到底在干什么?”赵大小姐依偎在他怀中,嗔怪的说道,作为女强人,她不愿意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但她毕竟是一个处在热恋中的女人,需要男人的滋润,同样也需要男人的安慰和关怀。

刘李佤很想把真相告诉他,可其中涉及到三公问题(三个公主),尽管这是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年代,但刚和人家xx完,立刻说起其他女人,这总归不太好。

所以刘李佤选择性的隐瞒了三公问题,她只是告诉赵大小姐,现在时局动荡,大战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尽管他们逃离了东宁,但在北燕一样不安全,战争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谁胜谁负也无从知晓,所以,刘李佤的建议是,让她暂时找个与世无争的偏远山区,先将家人都安顿下来,他们自己家囤积的粮食足够他们挺过一次世界大战的。

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爆发战争,哪里又是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呢?尽管如此,赵大小姐还是无比的信任刘李佤,尽管对他的认识还只是个龟公,但却是个与众不同的龟公。

赵大小姐是个励志要成为女强人的人,曾经为了反对包办婚姻,为了保护赵家的产业,一个人离家创业,所以,刘李佤一项都是只给她意见,不会帮她做决定。

“死鬼,我相信你,只是我们……”大小姐欲言又止,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她才鼓起勇气,豁出去了:“我想你了,不想总是和你这样聚少离多的,当然我也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能自私的绑住你,可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你不想绑住我,但我却很想绑住你。”刘李佤笑呵呵的晃着手中的绳子,惹得大小姐一通粉拳,这样笑闹着,让沉重的气氛稍稍缓解,随后刘李佤正色道:“当前局势动荡,而我稀里糊涂的被卷入其中,而且还很重要,所以,有些事必须要做下去,今天的分别,是为了以后的长相厮守。”

这话说的真好,说的大小姐热泪盈眶,时间紧迫,刘李佤真的没时间儿女情长,他随即掏出一物放到了大小姐的手心上,热乎乎,硬邦邦的,大小姐吓了一跳,随即嗔怪道:“你这死鬼,还要来祸害我。”

“哦。不好意思,掏错枪了,应该是这把枪才对。”刘李佤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枪,又将那把钢珠枪交到大小姐手中,道:“这个还是你拿着,在北燕的大草原上,很多牧民都有散居的习惯,你带着你的家人在偏远的小地方扎起帐篷,不会引人注意的,如果北燕人来,拿着这把枪也能抵挡一番,待事件平息,天下太平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请你务必相信我。”

556 真神下凡

刘李佤和赵大小姐,是典型的战火中的爱情,聚少离多,生死难料,见面就xx,是唯一让爱情延续的方法。

貌似后世的很多明星夫妻都是如此,天南海北的去拍戏,见面就xx,刘李佤觉得他和赵大小姐应该找个经纪人了!

简单的‘叙旧’只后刘李佤走了,留下了一把枪,和一腔热流……另外他把赵大小姐被抢走的物资都还给了她,这也是通过闻俊同意的。

他直接告诉了闻俊,这位就是赵大小姐,是举家偷渡的赵大小姐。

对东宁抱有极大忠诚度的闻俊却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连东宁的皇帝都要和北燕联姻了,跑了一两个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当前的任务,依然是破坏这桩联姻。

由于货物被抢,联姻活动暂时搁浅,在第二天,小镇的地方官传来了消息,说是朝廷已经派人一面去侦缉马贼,一面也派出了接待使专程前来接待东宁的使团,刘李佤都做好了再次装b的准备,可第三个让他心慌意乱的消息随之而来。

失散多年的彩云公主终于回归北燕了,此乃天降祥瑞,保佑皇家,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另外一个更震撼的消息是,真神下凡了,亲自赐福北燕,赐福北燕百姓。

消息传来,全民沸腾,让刘李佤没想到的是,敬神教竟然是北燕国的国教,全国上下,上至国王皇室,下至平头百姓,全部以真神为信仰,因为信仰,还发生过很多疯狂的事情,比如某男去青楼潇洒,第二天不给钱,却说这是神的旨意,来搭救失足的灵魂的。而这种鬼话竟然真的有人信,那青楼无论是老板还是被他‘搭救’的失足姑娘,不但没有追究,反而还对他表示了感谢。

还曾经有一个江洋大盗,被官府抓住之后本来是要斩首的,他也搬出了真神,说是神的旨意让他劫富济贫的,结果他获得了无罪释放。

这就是信仰的可怕,它可以引导人乐观向上,行善积德,同时也可以盲目和疯狂。幸好敬神教及时做出了调整,凡是信徒,消费必须给钱,作奸犯科必须接受惩罚,这也是神的旨意。

因为他们及时调整,才避免了整个社会的混乱,但人们对真神的信仰却越发的疯狂了,在这偏远山区可能还差一点,越接近国都的地方,那里的人越疯狂,每天吃饭前要感谢真神赐下的食物,洗澡前要感谢真神赐下的肥皂,牛羊长得肥又壮,是真神赐福,牛羊遭受疫病死伤无数,是真神以命抵命保护了人类。总之有真神在,坏事也能变好事儿,人们在精神上,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和鼓舞。

敬神教在北燕国已经兴起在一年多了,算算准确时间正好是北燕国和东宁国那一次大战结束之后,战争给人们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和无比的恐惧,在战争中被毁的房屋可以重建,可死去的亲人却再也回不来了,精神上的创伤永远无法弥补,很多人因此而精神崩溃,这个时候敬神教出现了。

在几次‘神迹’过后,以及劝人向善,给人鼓舞的教义,立刻受到了备受战后创伤折磨的百姓的热烈欢迎,积极响应,几乎北燕所有百姓都成为了敬神教的信徒。

在这一年以来,敬神教可谓如日中天,他们也在不断的修改和完善着教义,潜移默化的用信仰开始统治北燕人民,慢慢的敬神教真神的地位在百姓心中已经远远超过了皇帝。

而这次,百姓们至高无上的信仰,真神竟敢要下凡了。下凡来为他们赐福!

不过真神这次很忙,下凡来除了给百姓赐福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是,那就是为刚刚贵国的彩云公主做一次洗礼。

因为彩云公主从小流落民间,甚至有消息传出,彩云公主流落在青楼之中,这让皇室蒙羞,没有了皇室成员的纯洁性和先进性,用民间的话说就是残花败柳,按理说,皇室一般不会接纳的,而就在这时,仁慈的真神下凡了,要亲自为彩云公主做洗礼,让她恢复纯洁。

而在整个洗礼的过程中,彩云公主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献给真神。当然,是把过去的自己献给真神,真神把过去不纯洁的她毁灭,为她带来新生。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刘李佤险些没晕过去,恨不得让闻俊直接带兵攻打北燕,什么他妈狗屁洗礼,重生,这不就是趁机占便宜嘛。还要把一切都献给真神,真神到底想要什么?

刘李佤作为一个现代人,看到过很多关于邪教的报道,有的用处女的血来呼唤沉睡的神灵,有的用火焚罪人来熄灭神灵的愤怒,有的用女人的身体献给神灵表达敬意,总之在邪教中,女人总算最倒霉的群体。

而这些恐怕也不会例外,刘李佤猜想,这我真神从敬神教建立之初就是存在的,而且是幕后总策划,一直没有出现过,就是怕被当做邪教而被灭,现在敬神教在不断壮大,几乎已经凌驾于一切权利之上,对着这些最早的组织者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之时,完全可以出来享受众人膜拜,享受荣华富贵了。

可他不应该一出来就挖刘李佤的墙角!

原本以为冒充东宁的使者,偷偷摸摸的把流云接回去就算了,却没想到,真神这孙子突然出来横插一杠子,将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要知道,刘李佤为了流云她们三个,可是连闻俊都发动起来了,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挑起北燕和东宁之间的大战,也就是说,他连战争都不怕,还怕什么狗屁敬神教吗?

不过,战争实在是太可怕了,后果难以估测,而且还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不到迫不得已,刘李佤不会这么做,可最好的冒充迎亲使者的方法现在行不通了,等到那时候,没准流云都已经献给真神了。

也许,就是北燕对东宁求亲事件的一种回应,如果彩云公主‘敬献’给真神,接受真神‘洗礼’之后,东宁的小皇帝依然愿意娶彩云公主,那就说明,东宁的小皇帝是真的在向北燕示弱,服软,求援,到时候北燕将会有全新的对待东宁的方法。

557 神王临北燕

不管这次‘洗礼’是北燕朝廷的主意,还是敬神教的主意,或者是真神自己见色起意,刘李佤都不敢怠慢,都要尽快解决,和亲来不及了,发动战争准备不足,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

刘李佤除了是三公驸马,醉心楼大领班的身份之外,他还曾经扮演过几次九天神王,与敬神教圣女几次交锋,全都占了上风。

在这个因为神仙鬼怪而疯狂的国度,也许这一招最管用。

现在的刘李佤虽然身在北燕,可身后却有东宁和南川两大实权公主的支持,不再是孤军奋战了,所以,一切计划看起来都将会很顺利。

他把计划告诉了闻俊,让他找到那些活跃在北燕内部的东宁间谍,他们不需要再冒充马贼了,任务更加简单,那就是散布谣言,散布的越快越广越好!

这充分利用了间谍安插广的优势,几乎在第二天,一条劲爆的消息宛如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北燕:“九天神王下凡,神迹显现各地。”

起初这则消息让真心信仰真神的北燕信徒并不是很在意,什么九天神王,王母娘娘,在他们眼中都不如真神尊贵,可随后第二个消息紧接着传来:“九天神王下凡就为了向敬神教圣女求亲的。两位至尊级人物曾经在东宁有过交集,一起施展过神术斗法,并在斗法的过程中产生了感情,神王因此不顾天规戒律,私下凡间欲娶圣女为妻,组成神仙眷侣。”

这则消息才是爆炸性的,在北燕的信徒中间引起了强烈的反应,要知道,圣女大人一项代替真神行走人间,很多神迹都是因她才出现的,她在信徒中的实际地位甚至超过了真神,对信徒来说,圣女是至高无上的,是纯洁不容亵渎的,人们从不敢想象,他们心中神圣高洁的圣女也会食人间烟火,也会吃喝拉撒,也会洞房花烛。

无法想象,别说是信徒,就算是**丝也不会去想象自己女神上厕所时的摸样,这是一种亵渎,对自己的亵渎。

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一位传说中的九天神王竟然不过天规戒律下凡要向敬神教圣女求亲,这边既有东宁使臣来向北燕求亲,还有彩云公主回归,真神下凡赐福,这是五福临门,八星报喜啊?

刘李佤的计划得到了闻俊的赞成,在根据情报显示,在这北燕国,敬神教有着绝对举足轻重的地位,关键时刻甚至比国王的命令都管用,而北燕国几乎所有国民都信仰敬神教,也就是说,他们无比的相信神仙鬼怪的存在。

闻俊的想法是,如果刘李佤能够青出于蓝,把这个‘九天神王’的计划办好,最好是能在北燕争取到大量了信徒,那北燕将会不攻自破。

所以当刘李佤提出这个想法之后,闻俊决定全力支持他,通知刘李佤在暗中还联系上了南川的卧底,这个时候才看出卧底的好处,实在是太重要了,这就是刘李佤的最强班底啊。

刘李佤又在这座不知名的小镇休整了两天,也没见到北燕的接待使到来,也没有收到东宁的回复,好像大家在这个时候都把东宁和北燕的联姻给忘了,皇帝再重要,也没有真神,神王,圣女重要!

在这两天里,刘李佤却在紧锣密鼓的计划着,让他震惊的是,南川和东宁埋伏在北燕的卧底,特工总人数加起来竟然有一万多人,分布在各行各业,小到靠乞讨为生的乞丐,大到北燕朝廷的官员,都是很久以前就安插下来的,有的甚至是当年卧底的儿子,既然能被派到敌国当卧底,都是忠诚度极高,又有着大无畏精神的人,关键时刻将会排上大用场。

现在刘李佤就用得上他们了,在正式出发之前,他还找到了赵大小姐,就在这城外不远处,她用粮食,粳米,换了几顶帐篷,毡房,算是暂时安顿下来了,对于刘李佤要去干什么,这个坚强又温柔的女人没有多问过一句,但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关切,更让刘李佤感动。

而刘李佤来是找他借人的,就是她的贴身保镖,两个黑塔一般的双胞胎赵忠和赵诚,刘李佤这次要扮演九天神王,这两位化化妆就是他身边的哼哈二将!

有这两位当配角,刘李佤都觉得自己演神王有些可以,因为带他们去演猩球崛起,都不用特技效果。

同时跟着刘李佤一起出发的还有东宁的特工,他们前两天还在冒充马贼,今天就变成了虔诚又善良的信徒,与其同时,在北燕全国各地,都出现了神迹,天降祥瑞,地涌金莲,李拐子瘸了数十年的腿突然好了,不但可以小跑了,还能大跳,一生无儿无女的老王头夫妻,在年近八十的时候,王婆子终于怀孕了,张寡妇的遗腹子已经五岁了都不会说话,可就在这两天突然开口说话了,说的第一句就是‘拜谢神王’……

类似这样的传闻,在北燕国就像蝗虫过境一般,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若是在其他地方,人们可能不相信,可在北燕,人们的思想早就被敬神教的神鬼之说所占据,所以很容易的接受了神王的存在。

特别是,神王这次来,不仅给百姓带来了福音,降下了神迹,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向敬神教的圣女大人,这让百姓欢呼雀跃,原本有真神和圣女为他们谋福利,现在再加上个神王,那他们的生活就更有保障了。

一时间,在北燕的信徒之中,很多人都认定了神王的存在,并有很多人支持圣女下嫁神王,就在人心被打动的时候,关于神王的传说一下子多了起来,有人说,神王乃是当年追随西王母的神将,为了帮助西王母,他燃烧了小宇宙,感悟了第七感的奥义,帮助西王母打退了邪恶诸神。还有人说,神王曾经是海皇的助手,帮助他征服了新世界,统御了大海。还有人说,神王是传说中的神龙的化身,凡是看到神王的人,都可以向他许下一个心愿,而且愿望一定会实现……

…………

六月份即将结束,又是不温不火,安安稳稳的一个月,下个月青楼将要完本,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shin丶哥、潇洒哥、仗剑寻知己、paella、烟飞、spron’,多谢大家捧场,咱们下个月再见,希望小七哥的结局让大家都满意。

558 准备就绪

刘李佤在为自己的神王之旅疯狂的造势,整个北燕国人人都在谈论关于神王的问题,大家习惯性的以为,神王,真神是一家,都是高高在上,体恤众生,造福万民的善良神明,信真神,爱神王,这并不冲突,而且圣女真的嫁给神王,大家就是一家亲了。

抱着这样心态的人们越来越多,在他们看来,反正圣女也是高高在上的,对他们来说,圣洁不可侵犯,但对同样是神圣的神王来说,就是般配的一对。

而圣女和真神,当初的设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父女,所以他们并不般配。与其这样,还不如利用圣女的资源,帮助神仙的阵容再次扩充。

就在神王的声势越来越浩大,已经形成席卷整个北燕的时候,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跳了出来,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信仰,塑造出的神仙形象,不能稀里糊涂的为他人做嫁衣。

第一个跳出来是北燕当地著名的一位神使,是代替真神行走人间的使者,在信徒中享有崇高的威望,就在‘九天神王’事件愈演愈烈的时候,这位神使跳了出来,告诉所有的信徒们,所谓的九天神王乃是真神的敌人,曾经在圣山上斗过法,在新世界打过架,在神界第一武道大会上争过风……

他呼吁信徒不要过分迷信,并不是所有神仙都是好人,要坚定心中的信仰,排除外界一切干扰,不要被坏人所利用,如果有人信仰神王,将会被敬神教视为异教徒!

神使的公开讲话,就像一盆冰水,一下浇灭了信徒们的热情,他们还以为会看到神仙联姻,强强联手,造福百姓的盛大局面,却没想到,来的不是神王反而是魔王。

这些被封建迷信,和虚假信仰洗了脑,控制了思维的信徒立刻相信了神使的话,从前一刻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倒戈相向,于此同时,关于神王显灵的神迹传说再一次出现了,双目失明多年的张老头,在梦中看到了金甲神人,第二天眼睛恢复了光明,兴高采烈的他第一个就去看望了自己美丽的儿媳妇。

更神奇的是,在某一个仅有几十口人的小村庄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妙龄少女,而这个少女却说,她是在这个村庄土生土长已经生活了六十多年的李老太太,人们大惊,李老太太终生未嫁,又没有亲友,生活全靠全村人们接济,全村每个人都认识,那是个年过花甲,银发如雪,身体孱弱的老太太,大家印象深刻。

可是,村里有与老太太同龄的老人,一眼就认出,这个花季少女,与当年年轻时李老太太长得一摸一样……

事后李老太太说,她又一次出去放羊,无意中在草原上见到了七颗闪闪发亮的珠子,她把珠子凑在一起,忽然天黑了,一条金色的巨龙翱翔于九天之上,并开口说起了人话,问她有什么愿望。

老太太由于衰老,倍受煎熬,她随口说要恢复年轻,结果就变成了现在少年的摸样……

众人听了老太太的话,顿时联想到了关于九天神王乃是愿望神龙化身的传说,而这类事件,也不断的在北燕的某些偏远的小村庄,小城镇发生,有板有眼有人物,说得跟真事儿似地,就这样,关于神王的消息再一次传播开来,不过全部都在小村庄,小城镇流传着。

刘李佤知道敬神教太过庞大,不宜正面交锋,开始采用了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收到了奇效。

而敬神教的某些人明显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曾经在东宁,他就几次三番和圣女斗法,为的就是保护流云,现在肯定也是处于这个目的。

敬神教所以的为彩云公主洗礼,无非就是借此来羞辱和考验一下东宁的小皇帝,大家都知道,彩云公主从民间被召唤回来,就是为了与东宁和亲准备的,这时还爆出了彩云公主不仅流落民间,甚至还混迹风尘。

如果这样一位公主东宁的小皇帝也能接受的话,那说明东宁真的是诚意十足,而且是在示弱,示好,同时也说明,东宁现在的局势十万火急。

如果北燕掌握了这些,无疑将会向东宁狮子大开口,所以但东宁的和亲使团比马贼抢*劫之后,北燕并没有给出任何说法,说明他们对那些礼物根本不感兴趣,如果小皇帝连个二手公主都能接受,那么让他割出一两个城池给北燕估计他也能接受!

只是任谁也没想到的是,刘李佤来了,而且是以九天神王的姿态而来的。

信仰是北燕统御万民的方式,这让全国上下更加统一,封建迷信的思想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对神仙鬼怪深信不疑,这对他们的统治有莫大好处,却也方便了其他会耍手段的人。

就像刘李佤,他带着九天神王之威华丽的登场了,瞬间就获得了很大一部分人的认同和支持,虽然经过神使的及时发言,阻止了大批信徒流失,但还是有很多人心里蠢蠢欲动,毕竟现在关于神王的神乎其神的传说就像大漠狼烟,遮天蔽日的弥漫在每个人的头顶。

随着神王的传说越来越多,搞得人心惶惶,敬神教决定,尽快开始对彩云公主的洗礼仪式。

与此同时,刘李佤也发动了多方势力,甚至连深埋在北燕朝廷内部的间谍都挖了出来,一切为了这次大事,一旦成功,将会对当今天下的整个格局产生重大影响,所以无论是东宁还是南川都给予了他极大的支持。

不遗余力的造势,制造各式各样的神迹,在小镇,村落,神王几乎每天都在这些近乎被遗弃的偏远地带的居民身边。

就在敬神教准备对彩云公主进行洗礼的时候,刘李佤这边也终于准备就绪,无论是他自己的状态,计划,道具,还有声势,全都达到了巅峰,足以和敬神教一较长短。

这一天,刘李佤洗去了脸上伴随他许久的九星连珠的痦子,换上了一身威风凛凛的铠甲,束起了长发,雄姿英发,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仿佛傲视天地间的无上存在,但脸上又带着体恤众生的慈悲的笑容。

他大手一挥,带着手下的天兵天将出发了……

559 十万火急

刘李佤带着队伍迎着晚霞出发了,这次他们要扮演的是九天神王和他的部从,都是天兵天将,若是白天赶路被人看到,他们也要骑马坐车的,那就穿帮了。

所以他们选择了昼伏夜出,钻挑偏僻人少的小路,披星戴月的连夜奔行,跟着他的人有赵大小姐的忠仆赵忠赵诚兄弟俩,还有一票冒充马贼的特工,而在北燕全国各地,所有埋伏其中的,无论南川的还是北燕的特工都被发动起来了,时刻准备配合着神王临北燕的终极大行动。[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于此同时,敬神教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划着关于彩云公主洗礼的仪式,只不过,虽然传说真神下凡了,但信徒们还都没见到,甚至连飞升之后的圣女都没人见过。而九天神王的消息却源源不断的传来,这让信徒人心动摇,即便神使出来过几次,但在没有任何神迹和真神,圣女不现身的情况下,明显的说服力开始不足。

就在这时,他们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竟然把刚刚贵国的彩云公主推入了公众的视线之内。

彩云公主就是流云,她真的是当初皇妃所生,被皇后迫害而流落民间,但她回来的时候,亲生母亲早已经去世多年,而那个仇人皇后也已经故去,恩恩怨怨早已随风飘散,唯一的亲人就是皇帝老爹,可也已经年老体衰,行将就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初皇后大肆迫害其他妃嫔所生的子嗣,就是想为她的独生子谋求无上伟业,只可惜,在一年前,皇后死了,她的独生子,也就是皇太子也随之离奇暴毙。

而那之后没多久,真神从天而降,成为了悲痛欲绝的老皇帝的精神支柱,从老皇帝开始,慢慢扩散到文武百官,再到整个北燕百姓,敬神教就这样成了北燕的国教。

即便现在老皇帝身边只有一个女儿,没有了子嗣继承皇位,但有精神支柱的他早已经没有了重男轻女的想法,他心里早就将这唯一的女儿当成了皇位继承人。

而就在这时,东宁要求亲的消息传来,老皇帝这才把流云召回身边当成筹码和替死鬼。

这一路上,关于北燕和敬神教的消息源源不断传到刘李佤的手中,这是发动了所有间谍收集来了,算是很详细了,方便他知己知彼。

刘李佤几乎可以肯定,敬神教早晚有一天会掌握北燕的大权,那位真神甚至会登基称帝,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忽然‘下凡’。

不管怎么说,流云都注定成为悲剧的棋子,刘李佤一定要去救她。

可就在他星夜兼程赶往草原深处的国都的时候,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来,经查明,彩云公主流落民间,堕入风尘之中,这次回国竟然是有孕在身,而且已经有半年之久,再过不了多久,孽种即将降临。

这是对皇室的侮辱,是对神灵的亵渎,但北燕皇室对此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宽容和大度,老皇帝首先颁布了罪己诏,承认公主流落民间,吃尽了苦头,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他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儿女,为此,他要向公主道歉,要向真神忏悔。

公主是个苦孩子,皇室愿意重新接纳她,但却决不能容忍她腹中的孽种,老皇帝已经拜托真神,请他以神术诛杀孽种,还公主清白。

这个消息对于刘李佤来说无疑是爆炸性的,那个时期他几乎每天都想法设法的与流云和秦婉儿轮番大战,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枪法有限,后来,经过公主姐姐,武丽娘的经验,和‘人命’的代价他发现,其实他是神枪手。

他和公主姐姐几乎是一枪正中靶心,和武丽娘虽然通过辛苦耕耘,但加一起超不过三十次,而和流云,绝对不少于一百次,而且传闻中说彩云公主已经身怀六甲,竟然有半年之久了,这么说,流云肚子里的才是他的长子或者长女。

妈的,竟然被北燕这帮孙子说成是孽种,那老子索性也不当什么神王了,就当一次祸国殃民的妖孽给你们看看。

刘李佤发疯了似地朝北燕的国都赶去,只可惜,茫茫草原,路程实在太远,他们又只能在夜里赶路,在这大草原上,昼夜温差极大,大大的影响了形成。

但他总算来到国都不远处的时候,国都内竟然已经到了还彩云公主清白的时候了。这一天的午时三刻,彩云公主将会被带往大校场,在真神的示意下,老皇帝同意国都内的所有信徒都可以来观礼,见证彩云公主恢复清白之身,见证真神的神迹。

隐藏在国都内的东宁和北燕的间谍,将这些情报源源不断的送到刘李佤手中,看完之后刘李佤近乎疯狂,什么神迹,什么还她清白,不就是谋杀嘛!那可以一个六七个月大,已经成活了的生命啊,哥这可是第一胎,又不是超生,就算超生哥也交得起罚款,就算交不起罚款,也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呐!

在后世好歹还有先进的科技,这年月,估计只有极端手段了,如果真的让他们下手,恐怕流云的命也保不住。

刘李佤发疯似地往国都赶去,就在那之前,他受到了最后一份情报,那就是彩云公主终于现身了,一袭白衣如雪,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神情依然坚定冷峻,但她出现在大校场的时候,当着来观礼的数以万计的人群,高喊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他一定会来的!”

听了这句话,刘李佤的眼睛红了,是心疼难过的红,是嗜血狂怒的红,他策马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来了!”

尽管心中焦急万分,事关两条他至亲之人的性命,不过刘李佤在狂怒之下,仍然没有失去理智,如果就这样冲进去,直接就会被信徒当成异教徒一样烧死,而且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京城内的特工卧底们传达了两个消息,一,如果他来不及赶来,必须要保证彩云公主的安全,不惜一切代价。二,按原计划配合他的行动。

做好了这些准备,刘李佤总算来到了北燕的京城外,大校场是平时皇帝的禁卫军驻扎的地方,就在国都的南门,为的就是防备从南边儿来的敌人,也正是刘李佤赶来的方向。

而刚一靠近,刘李佤他们一行人的速度又慢了下来,没办法,因为在京城南门外,青青草原全部不见了,而是一片浩大的沙漠,一眼望去,最少有数十里,而在周边全是青青绿草地。

刘李佤无语了,难道这个年月还会因为环境污染而造成绿地沙漠化吗?

参加过上次东宁北燕大战的特工告诉他,这是北燕特殊修建的,上次大战,东宁有一只队伍,就是闻俊所带的队伍,在一场恶战死伤无数的情况下,所有活着的人都杀红了眼睛,他们不顾一切冲向了北燕的国都,想要和这里的王公贵族功归于尽。

只不过他们没有打到这里就遇到了北燕兵马的阻击,幸好援军及时赶到,同时两国宣布战争结束了,不然这里必然会血流成河。

刘李佤能够理解当时闻俊的感受,无数的战友死在他身边,再加上他身负重伤,从今以后不能人道,换成任何人都会拼死一战,为自己,为战友报仇,死后也不会为不能人道而痛苦。

尽管避免了一次血流成河的惨剧,但北燕彻底被闻俊这一队人的疯狂吓怕了,不惜代价的将这里的草地变成了沙漠,目的就是把这里当成最后的战场,沙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东宁步兵的速度,但北燕的骑兵却是如鱼得水,在地势上占据主动。

北燕真是好算计,可他们却没想到,这一片沙漠,同样为刘李佤提供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舞台,他终于要动手了!

…………

不好意思诸位,青楼收尾阶段,为了尽可能的做到圆满,需要对比大纲和前文,所以进度很慢,更新不稳,请大家多多谅解,近期就会结束了,请大家持续关注,期间还会发布关于新书的情况,届时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小弟拜谢。

560 大斗法

刘李佤站在这边人工沙漠中,眺望着不远处的北燕国都,这只不过一座矮城,四面的城墙修建的只是应付差事,不过两米高,很多好的战马都可以一跃而过,而且城砖的质地也很一般。

这说明北燕在资源方面的严重匮乏,以及在建筑,生产力方面的落后。

刘李佤紧紧的站在沙漠中,倾听着城中嘈杂的声音,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看到了大校场上,流云被绑在木桩上,旁边一个男人正准备挥舞手中的木棍,打向她已经隆起的小腹,扼杀无辜的生命。

城内一片片嘈杂的声音,尽管刘李佤他们还离得很远仍然能隐约的听到,好像是什么纯洁,孽种,神罚之类的声音。

看来里面要动真格的了,刘李佤也要行动起来了……

此时的城内大校场被数以万计的人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在点将台上,老皇帝穿着龙袍,拄着龙头拐杖,皇冠下发丝雪白,满脸皱纹纵横,昏黄的眼睛中似有挥不去的悲伤和无奈,他瘦弱的身体步履蹒跚,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倒,没有任何九五之尊的气势。

而且,面对皇帝,人们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甚至都没有人朝拜,因为在这里,有一个比皇帝还要超然的存在,真神。

不过真神迟迟没有出场,只有老皇帝和彩云公主,也就是久违的流云姑娘。

曾经她在醉心楼为头牌姑娘,后来因为声带小结而被抛弃,若不是刘李佤的出现,她可就真的堕入风尘,真的怀上孽种了,那时候的她意志消沉,精神抑郁,即便身边有刘李佤陪伴,有秦婉儿和孟欣莹两个姐妹交心,但只要在醉心楼一天,她的精神都不会快乐。

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小时候强烈的刺激和可怕的经历,完全超越了她那个年纪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她患上了失忆症。自我保护似地让她遗忘了那段可怕的过往,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有了显赫的身份和至亲,却又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为了考验东宁皇帝的诚意,甚至还要更多的牺牲。

现在刘李佤的神王策略,又严重威胁到了敬神教,迫使他们更加的疯狂,甚至要残害她和她腹中无辜的胎儿。

不过此时流云并不像想象的那样被绑在什么木桩上,非但没有,她身边甚至连一个士兵都没有,看起来是完全自由的,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如果她在等待的那个他不来的话,他愿意接受一切。

尽管这样做很自私,对不起腹中的孩子,但她别无选择,她的这半生活得太痛苦,经历了太多太多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命,也许命中注定要在这里终结。

以前在醉心楼她就已经认命了,是刘李佤强行改变了她的命运,如果刘李佤是她命中的贵人,那么这次不用强求,他也一定会出现,如果不是,她会选择向命运投降,至于孩子,人生太痛苦,投胎需谨慎。

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流云显得很平静,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她都能接受。当然,心里更多的是期待和信赖。她愿意相信刘李佤会来,因为每次在她遭遇不幸的时候,刘李佤都会保护她,而且这次不仅要保护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还有一个让她如此平静以对的原因就是,人群中,秦婉儿和孟欣莹正被人用匕首顶着后心,如果流云不顺从,她们两个会先没命。

这让流云很痛苦,她自己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却没想到还连累了身边的好姐妹。

她们都知道,刘李佤化身神王,正朝这里赶来,要与实力强大,几乎是全民信仰的敬神教正面对抗,所以他们才会出这种卑鄙残忍的手段对付流云。

流云平静的站在高台上,一袭白衣如雪,黑发飘飞,小腹微微隆起,那是她一生中唯一幸福时刻的见证,她的神色平静如水,双眸清澈,目光所过之处,原本喧闹疯狂的信徒也被她的平静所感染,渐渐安静下来。

她那双清澈的双眸又看向了身边风烛残年的老皇帝,这个人就是她素未谋面的父亲,更没想到的是,两人刚刚见面,他却亲手把她推向了死亡。

这些流云都无所谓了,他本来就与老皇帝没有感情,对北燕没有感情,对世间万物都没有感情,她就像一颗无助的棋子,醉心楼在利用她,她的父亲在利用她,敬神教利用她,哼,这也是价值的体现吧。

流云自嘲的笑了,自从刘李佤离开醉心楼之后,她有很久没笑过了,从当初他救下自己那一刻,自己的命运就与他紧紧相连在一起,也只有他们在小院生活的那段时间是最快乐的。有点怀念,有点期待,流云带着诡异的笑容望向了蔚蓝的天空。

台下数以万计的民众望着淡然的她,微风中,她发丝飞扬,小腹隆起,圣洁又高贵,让这些疯狂的辛苦心里都产生了变化,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就这样扼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于心何忍呐!

就在人们的心开始动摇的时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发出一声轰鸣,一个巨大的火球冲上了天空,在蔚蓝的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中爆炸开来,火光四溅,烟雾弥漫。

人们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目光看着四散的火星,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道:“快看那烟雾中,有人!”

随着这一声喊,人们连忙聚焦在黑雾中,果然,烟雾之中真有一个人影时隐时现,在那数十米高的高空,缓缓飘落。

一阵微风吹来,火球爆炸后的烟雾被吹散,那个人影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人们眼前,那是一个身披黑袍的人,身材颀长,魁梧雄壮,只可惜,他连头都包裹在黑袍之中,谁也看不到他的容貌,可他却悬浮在高天之上,黑袍中,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冷冰冰的光芒,仿佛无情的仙神在俯视众生。

561 大斗法(二)

“真神,是真神下凡,驾临人间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炸了锅,人们本来就对这个能悬浮在高空中的人感到惊奇,心中有那么一点猜想,如今有人喊了出来,证实了心中的想法,让这些信徒们彻底疯狂了。

不知道谁带头跪了下去,数以万计的信徒,瞬间呼啦啦跪了一地,高喊着‘真神保佑、真神赐福’的话语,声势震天。除了这些信徒之外,还有更可怕的景象,就是那些原本只属于老皇帝的亲卫队,禁卫军,数以万计的士兵,也都放弃了手中的武器,卸下了铠甲,全部跪在了地上。

高台上,老皇帝看到了这一幕,那张枯瘦的老脸嘴角抽搐,这被架空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尽管如此,他身为皇帝,不仅自己的嫡系兵马在朝拜另一个人,就连他自己都要站起身,朝在高天之上的黑袍人躬身行礼。

整个大校场数万人,只有流云神色淡漠,傲然挺立,还有人群中被挟持的秦婉儿和孟欣莹,即便她们被挟持,也没有向妖魔跪拜。

那黑袍人始终悬浮在高空之上,接受疯狂信徒的朝拜,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在他黑色的长袍的前后左右都有一根根透明的线在时而会反射出光芒。

信徒们的欢呼之声如山呼海啸一般,震耳欲聋,仿佛整座城池都在颤动,许久之后,热情仍然不减,直到那黑袍人缓缓的伸出手,声音才平静下来,随后一个浩大如天音般的声音响起,仿佛胜过了万人欢呼,又似乎响彻在每个人的心中:“我虔诚的子民们,你们的诚意感动了天地,你们的真情实意令我动容,为此,我将赐予你们幸福,快乐……”

这浩大的声音嗡嗡的响起,甚至还有些回音,像是好几个人在同时说着同样的话,不过疯狂的辛苦没空理会这些,他们跪伏在地上,不断的叩首,感谢真神赐福。

只是,幸福和快乐如此虚无缥缈的承诺要如何兑现呢?顶多算是一种美好的祝愿。但这话确实从一位‘神仙’口中说出来的,足以让信徒疯狂了。

在欢呼声过后,真神再一次开口了,不过细心的人会发现,他悬浮的高度比刚才有些下降,而且在烈日下,没有一丝风,他的黑袍却在晃动,准确的说,是他的身体在颤动,但他的话语却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虔诚和善良,付出真心的人,自然会得到回报,可邪恶的,肮脏的人同样要受到惩罚,彩云公主,我知道你身世悲苦,我很同情,也会保佑你以后平安喜乐,可现在,你腹中的孽种是对本神的亵渎,是对北燕皇家的羞辱,所以本神要将孽种除去。”

“除去,除去……”疯狂的信徒们高呼着,声浪震天。

即便在如此疯狂的海洋中,流云依然平静,她仰头看着天空中的黑袍人,嘴角上扬,虽然一句话没说,却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以往的她只会逆来顺受,现在的她学会了抗争,无声无为的精神抗争。

她仰头望天,盎然不惧,强大的精神意志支撑着她,一下震住了所有人,特别是她那不屑的,轻蔑的笑容,在信徒眼中,仿佛是魔鬼的笑容,让人恐惧。

那高天上的真神也微微一愣,竟然避过了流云犀利的眼神,转头对北燕的老皇帝说道:“皇帝陛下,本神要出手为你北燕清除孽种,你可愿意?”

“一切但凭真神做主,请真神赐福。”老皇帝颤巍巍的说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却连流云都不如,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可悲呀。

真神发出一串笑声,一只手指天,忽然,从他身后出现了一颗巨大的火球,仿佛从天而降,呼啸而至,就落在了流云的身边不远处,火球砸碎了身边的木头高台,碎木飞溅,还有一些被引燃,但很快熄灭了,却依然展现出了巨大的破坏力。

围观的信徒们顿时散开,躲开老远,这对他们来说是神的惩罚,无比可怕。

可流云仍然昂然不惧,尽管火焰就在她身边跳跃,她脸上依然挂着轻蔑的笑容,仰头望天,目光穿过了真神,不知道在看向何处,似乎在看那无尽的远方,再看她心中的期盼。

整个过程流云一句话没说,这反而让真神的戏有些发挥不出来,显然一见,刚才那一个火球就是吓唬流云的,或者让她彻底爆发的反抗,或者让她臣服,但流云什么反应也没有,这让对手没法对戏了。

真神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趁这个机会在信徒面前树立一下自己的光辉形象,显得自己多么仁慈,多么赏罚分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众生谋福。可流云的不配合,让他的戏发挥不出来,效果很差。

不过,他的戏差,并不代表所有人的戏都差,就在真神有些不知所措,信徒们也有迷茫的时候,更震撼的场面出现在了天空中。

一束蒙蒙的光束从南方射来,定格在比真神还高出一块的位置,人们好奇的看去,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惊呼声,流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真神也跟着抬头看去,身体一晃,险些跌落下来。

那一束莫名的光定格在空中,就像是一副光的画卷慢慢展开,又像是一块天幕,神秘又诡异的竟然出现了画面。

光幕中的画面是那样的清晰,里面的人物仿佛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边,其中为首一人身穿铠甲,御风而来,周身散发着无量光,神威凛凛,在他的身边,有两个黑塔一般的汉子,一个手持巨斧,一个拎着大锤,威武雄壮,在他们身后还有无数人,全都穿着金色的铠甲,手中武器多种多样,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人群中再次传来了惊叫声:“这,这是九天神王带领着天兵天将!”

“哗……”所有信徒都被点燃了,这个画面也太过震撼了。

562 大斗法(三)

刚才真神出现,不过是一个火球爆炸后,从一团黑雾中出来,虽然也够神奇,但却与信徒心中的想法不符,在烟雾中出现,更像是妖怪和魔鬼。

而现在九天神王的出场则太震撼了,一束金光在空中展开,仿佛巨大的画卷,又像是连接着三十三层天,神王和天边天降仿佛撕裂了虚空,下凡而来,特别是神王周身绽放着无量神光,神威凛凛,很真实又很虚幻。[.]

这种神迹一下盖过了真神的出场,当然,论手法,真神也没法和神王相比。

他不过就是一个烟花障眼法,属于魔术。而刘李佤的神王出场式则是海市蜃楼,属于科学。

没错,现在众人看到的神王临九天就是海市蜃楼的原理,是刘李佤借助这草原的天气,和城外的沙漠制造出来的,用这震撼的手法出现在数以万计的信徒面前、

海市蜃楼在后世连小孩子都知道,就是一种特殊的光的折射现象,但垂直光的密度不同于大气层中传播的密度,就会产生特殊的折射,也就是海市蜃楼。

就在南城门外,刘李佤在不断的感谢着自己的物理老师。

他让人用布围起来,制造了一个无风空间,几根木棍支撑着一张长五米,宽两米的薄铁片,铁片表面被打磨的光滑如镜,这东西是东宁送给北燕的礼物之一,就是为了展示东宁先进的冶金技术,却没想到给刘李佤提供了便利条件。

在架起的铁片一段摆放着一面高大的铜镜,让铜镜可以映照出刘李佤极其身后每一个人,在另一边同样摆着一面铜镜,倾斜向天,迎着天上炽烈的太阳。在铁片的下面,放着几个煤炉,炉火燃烧,使铁片受热,增温。

光照在受热的铁板上,折射到一段有刘李佤等人样子的铜镜中,再折射到对面的镜中,直射天空,随着温度的不断上升,海市蜃楼的景象就这样呈现了。

当然,整个实验过程需要不断调试,很是严谨,差一点都很难形成,这需要极大的耐力和丰富的知识以及动手能力。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学好数理化,穿越都不怕,每一个学科都有他的特点和实用性,童鞋们不要偏科哟!

再说城内,这很虚幻又很现实的景象出现在众信徒的面前,他们彻底疯狂过了,神仙鬼怪的思想在他们脑中已经根深蒂固,对此他们深信不疑,这就是神仙,这就是神迹。

在加上人群中有人不断的高呼着:“九天神王,曾经征战四方,平定四海,是天界至高无上的战神,他所过之处无论多么混乱,都会恢复和平,是至高无上的神灵。”

若是在平时,这种呼声直接会被定性为异教徒处死,可现在,真神和神王都在高空中,一个黑袍遮面,神神秘秘,一个金光绕体,神威凛凛。在人们眼中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对比之下,反而他们深信的真神有点像魔鬼。

飘在半空中的真神看着躁动的人群很少尴尬,他深知,信徒的心动摇了,可她有无计可施,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他早已树立起的威信,舍弃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姿态,融入到百姓中间去,利用亲民的举动重新建立优势。

他打了个手势,身体开始缓缓下降,慢慢落了下来,而且就落在了与流云身边不远,但此时却顾不上流云了。

人群中喊神王的,自然都是帮助刘李佤的间谍,特工,而人群中喊真神的,自然也都是他的嫡系人马。

但他落下那一刻,就有人呼喊道:“快看,真神真的下凡了,真神来到我们中间了。”

虽然真神的人马在拼命的造势,可是效果甚微,大多人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天上那块光幕之上,而且人们看到,九天神王带着天兵天将正在走动,正从天而降,落入凡间。

忽然,那天空中的光幕一阵晃动,人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光幕和里面的天兵天将都消失不见了,蔚蓝的天空如刚洗过一样纯净,太阳挂在高天,散发着炙热的光,可却再也没有刚才神王的影子,好像一切都是他们的幻觉。

趁这个机会,真神的人马立刻开始卖力气的宣扬,有一拨人更是跪在真神的身前,等待真神赐福。

而刘李佤的人马也没闲着,他们都是潜伏多年的卧底,时刻都在等待这样制造混乱,内部分裂他们的时机,而刘李佤带队也在这时候出现了,人群中一个大嗓门高喊道:“快看,那是什么在发光,好刺眼呐,神王,是神王驾临了!”

其实根本不用他喊,在场数万人全都注意到了,在南边,有无量光在绽放,光芒很柔和,并不刺眼,在光芒中,一个人影缓缓朝这边走来,但靠近时,神光立时收敛,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身穿金色铠甲,威风凛凛的出现了,尽管没有了神光的陪衬,依然显得神骏无双。

再看看另一边的真神,黑袍加身,连脸都遮盖着,明明是至高无上,仁慈博爱的神仙,为什么挡着脸?有啥不能见人的?

在这一刻,真神和神王全落入凡间,近距离的出现在人们眼前,两人不同的打扮和不同的气势,又一次让人们心中产生了动摇。

神仙吗,就应该向神王这样,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最起码要敢于以真面目示人!

刘李佤大步的走来,他也从没经历过被数万人盯着的时刻,很壮观,让他也有一点紧张。

不过那些信徒们比他还紧张,他所过之处,人们都急急忙忙的主动让开路,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怠慢和亵渎,他身后的赵忠赵诚在这一点上做的很好,拎着巨斧和大锤,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边,威风凛凛。

不仅是这些信徒,就连那位真神都开吃朝刘李佤这边往来,老皇帝同样眨巴着昏黄的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位露脸的神仙。

跟在刘李佤身后的一众东宁的特工激动无比,曾经为了站在北燕的国都,付出了太多生命和鲜血的代价,而现在,轻而易举的站在了这里,而且北燕的国王就在眼前,其中有人擅长弓弩,他有把握在这个距离内,一击就能要了国王的命。

这对他们来说有些不可思议,一切来得太容易了,真就像刘李佤说的,唯有知识和科学才能改变命运。

563 大斗法(四)

刘李佤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向了高台,站在流云的身边,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刘李佤激动万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疼惜,还有下面的秦婉儿和孟欣莹,她们都看着刘李佤,眼神是那样的兴奋和迫切,男人嘛,就要出现在紧要关头,有力挽狂澜的能力,才有三妻四妾的资格。

他直接站在高台上,这样可以近距离的保护流云,而且,还高出那位黑袍真神一头,他手下的哼哈二将还有一众天兵天将站在台下,将整个点将台包围起来,周围还有很多北燕的士兵,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地上的武器都没有捡起来,在被神话洗脑了之后,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绝对不是天兵天将的对手。

此时,周边数以万计的信徒全部将目光集中在刘李佤身上,这位至高无上,带着天兵天将的神王,不但神威无边,而且容貌出众,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就连那真神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刘李佤整个出场式实在太震撼了,而且他发现,一个手持金色弓弩的‘天兵’就在他不远处,那上了镗的弓弩不偏不倚正好指着他。

刘李佤现在扮演的是九天神王的角色,是个征战四海,平定宇内的武神,所以他面容冷峻,努力表现出威武不凡的气势,冷声道:“人间界有妖孽作祟,荼毒百姓,祸害一方,我奉天帝之命特来下凡降魔除魔。尔等凡人肉眼凡胎,不识仙神,不敬上天,天帝本想命龙王降下大水,瘟神带来瘟疫来惩罚尔等,可上天有好生之德,在诸天神佛的劝说下,仁慈的天帝才网开一面,特设尔等,并命我转告你们,若是再执迷不悟,受妖人蛊惑,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刘李佤上来就是一番恐吓,吓得在场数万人人心惶惶,惊恐万状,他们自然听得出来,所谓妖人蛊惑,不敬天地,分明就是在说他们只信奉真神,不拜其他神仙。

要知道,神仙的传说古来有之,在敬神教没出现之前,老百姓拜玉帝,拜王母,拜灶君,拜拜夜叉……信仰庞杂,但每个都有人信,可敬神教出现之后,天地间就只有真神一个神仙了,想要颠覆以往的一切传说。

现在刘李佤重新提及,人们也立刻想起来,九天之上还有天庭和诸多神佛了。

而刘李佤口中的妖孽,自然就是这位一家独大的真神了。他们没想到刘李佤上来就抨击他们,直接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定性为邪魔外道了,这让这位真神和他的拥趸气的火冒三丈,刚要开口,却听刘李佤抢白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你们敬拜的圣女,乃是九天玄女下凡,在天界时,乃是本神的妻子,特意下凡游历红尘,体验凡人情感的,如今她已经功德圆满,返回了天界。”

刘李佤重磅出击,打破了在这之前所有的传言,什么神王下凡特意来求亲,神王这身份还需要‘求’吗?传说圣女和神王有过几次交集,现在好了,直接被成了人妻了。

刘李佤短短的两句话,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很多人被敬神教产生了质疑,毕竟唯一真神,这在东方的神话传说中太过扯淡了,毕竟在敬神教之前,有太多太多的神话传说。

现在人们的心中对敬神教产生了质疑,真神一方自然不会就这样投降昂,其中一个貌似信徒的人大叫道:“大胆,竟敢亵渎我教圣女,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妖孽祸乱,谁知道你是不是妖魔鬼怪来迷惑众生的?至高无上的真神在此,圣女大人正在庙宇中静悟,岂会是什么你的妻子,你这简直是在亵渎真神,应该受到天火的惩罚。”

“哼,无知的人类,胆敢冒犯与我。”刘李佤忽然瞪起了眼睛,神威惊天。那人不自禁的退后一步,刘李佤却冷笑一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这种弱小的凡人,在我眼中如蝼蚁,杀你有辱本神的威名,何况你也是被魔鬼蛊惑了,本神饶恕于你,另外你说圣女正在神庙静悟,哈哈,真是笑话,本神的妻子已经在数日前功德圆满,受王母之命,返回了天庭,此地若还有圣女在,那一定是假冒的!”

刘李佤先发制人,玩了个假作真时真亦假,彻底让众人迷糊了,一时间根本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刘李佤乘胜追击道:“若真有圣女再此,让她出来与本身相见,接受神火考验。”

说着,刘李佤貌似随手一指,就在他脚边,刚才被火球红碎的几块碎木在一指之下竟然凭空的燃烧了起来。

众人看得大惊失色,其实这不过是刘李佤刚才偷偷的将白磷洒在了上面而已,用身体挡住了阳光,此时他借着弹指的动作,让阳光可以直射其上,白磷的燃点很低,立刻发生了自燃。

可在信徒们眼里,这就是神火,他就是神王,举手投足都是神仙法术。

刚才叫嚣那人一见‘神火’,立刻闭嘴不言,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他这样的举动,立刻引起了更多人的质疑,如果他们坦然相对,立刻叫出圣女来对峙,还不会让人产生质疑,可现在,人家刚一开口这边就退缩了,明显是问题吗。

刘李佤居高临下,亲眼看到,那所谓的真神在黑袍中的双眼瞪了那退缩的人一眼。

而真神自己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好多信徒都在盯着他,若他不出面,也要退缩的话,那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信徒心中的信仰也将倒塌。

数万信徒议论纷纷,有人说加入敬神教这么久,始终没有见过真神的真面目,有人说曾经在边境神庙出现之前,亲眼见到了圣女飞升,更有人说,真神和圣女其实是夫妻……

人们乱糟糟的议论声让人心烦意乱,终于,真神下定了决心,迎着刘李佤,大步流星走上了高台,随着一声轻叱,他身上那件黑的的长袍随风而起:“够了!”

轻叱之声清脆甜美,黑袍落地,人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呼,站在他们眼前的‘真神’竟然是一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长发飞扬,清丽脱俗的年轻女人。

而这个女人大家都认识,正是敬神教圣女。

“圣女大人,您……您不是飞升了吗?”

“刚才不是说在神庙中静悟吗?”

“难道圣女就是真神?”

黑袍下的真容终于出现了,众人都以为这就是真神,是一个高大魁梧,冷峻又慈爱的男人,却没想到不仅是女人,而且还是敬神教的圣女,难道她一个人既扮演圣女又扮演真神吗?

564 大斗法(五)

这是刘李佤的猜测,不过信徒们却不这么想,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见过真神。

圣女站在台上,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道:“够了,请你们都闭上嘴吧。难道你们是在质疑真神,质疑你们心中的信仰吗?一年多前,我们大家都一起亲眼看到了真神从天而降,这一年多来,在真神的神迹下,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每个人几乎都从中得到了好处,可现在你们竟然开始质疑真神?你们可知道,真神就因为一年多来为了造福你们,不断的消耗法力,现在已经虚弱不堪了,甚至都不能出神庙一步,你们……”

圣女越说越激动,竟然嘤嘤哭了起来,而她的眼泪也感人的演说也瞬间压住了信徒动摇的心,对于这点,刘李佤是心服口服,世界上最好的表演就是女人的泪水!

信徒们一下老实了下来,有人在窃窃私语,忆起了一年多前,真神从天而降,这里好多人都是亲眼所见,还有这一年多来,北燕没有了战祸之苦,在真神种种神迹的带领下,大家团结一心,重建家园,生活的美好幸福。

这一年来,真神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并且是终身的信仰,可刚刚他们却对真神产生了质疑,不少人心中羞愧难当,而且,他们之所以见不到真神,原来是因为真神神力消耗过大,已经不能出神庙了。这让信徒们更加的心疼和惭愧。

刘李佤无语了,女人的几滴眼泪,迅速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瓦解了,现在已经有人将质疑的目光向他投来,他可不能让圣女就这样转败为胜,不然后果很恐怖。

这时,刘李佤急中生智一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圣女的手,激动万分的说道:“天璇,天璇,真的是你吗?王母真的开恩,让我们在一起了吗?这一年红尘炼心的你,可让我想的好苦啊,如果王母再反对我们在一起,我就准备带着天兵天将反出天庭,宁愿做个凡人,也要和你在一起!”

刘李佤激动的说着,圣女能以泪动人,刘李佤也能以故事动人。

刚才他明确的说过,圣女就是他天界的妻子,九天玄女下凡,现在这样一番真情告白人们更明白了,神仙是没有七情六欲,不能结合的,可他们违反了天条,圣女是被王母贬下界,感受凡人情感,红尘炼心的,而神王更是不惜带领神将翻出天庭,真是感人至深,至情至圣的情感啊。

那圣女皱着眉头,眼神中闪动怒火,但不等他开口,不等信徒们议论,刘李佤再次开口,哎呀一声,拉着她的手腕,急道:“天璇,你怎么会如此虚弱?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凡间灵气不足,你的法力消耗过度,才会如此虚弱的,这简直就是胡闹,你再这样耗费法力下去,你会魂飞魄散的,不行,我要把我的法力渡给你!”

为了反败为胜,为了拯救流云,秦婉儿,孟欣莹,为了东宁和南川特工们的支持,刘李佤拼了!

他说完,直接将圣女拉入怀中,一口吻在了圣女的嘴唇上,那位圣女大人一下愣住了,全身僵直,一动不动,不知所措。

在数万人面前kiss,在这个时代,刘李佤保证自己绝对是第一人。尽管旁边的流云和下面的秦婉儿咬牙切齿,强忍着踹他的冲动,但没办法,工作需要嘛。

而信徒们却很平静,这并非是凡人之间低俗,不雅的举动,而是神仙与神仙只见在渡灵气,就算他们俩在这xxoo,那也叫合籍双修。

这说明,这个人世间根本不存在什么低俗,庸俗的事情,只有不同的看待角度。同样是不穿衣服,有人认为是色*情,有人就认为是艺术,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刘李佤这完全是顺着圣女的话才做的,那位真神大人耗尽了神力,虚弱不堪,那么圣女同样也会有耗尽神力的一天,而神王大人刚下凡,灵力充沛,又对圣女情深一片,心急之下渡一点灵气,这也是情理之中。

信徒们可以理解,但流云和秦婉儿她们却气的咬牙切齿,另外谁也没发现,在这其中,还有一个人气的全身发抖,这个人就是北燕的老皇帝!

老皇帝死气沉沉的,露了一小脸之后,几乎就没有了任何存在感,始终窝在角落,身边甚至连一个太监或者宫女都没有,感觉就像个水货,不过这也没办法,因为不管太监宫女还是侍卫,全都是敬神教的信徒。

刚才一直冷眼旁观的老皇帝,此时见到刘李佤和圣女在拥吻,顿时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沉了下去,把褶子都舒张开了,那双无神的眼睛忽然精光暴射,杀气涌动。

不过刘李佤现在连流云和秦婉儿都顾不上了,还能顾上什么老皇帝,专心致志的啃他。

其实,吻戏是最难的,尤其对男演员来说。决不能太投入,如果有了反应,会被骂不专业,还会影响人气。可在不投入的情况下,还要表现出深情款款,这是很考验演技的。

特别是像此时的刘李佤,非但不能当真,还要表现出深情款款的演技,而且还要忍着疼,因为圣女大人踩着他的脚趾,几乎都要踩断了。

不过圣女这个举动说明她认了,因为这个kiss也是在帮助她。

刘李佤那出众的吻技,大胆的作风,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独领风骚的,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挡,敬神教的圣女也不例外,她正在刘李佤的热吻下一点点的瘫软。

也正是这个热吻,将一起计划都打乱了,刘李佤的计划,敬神教的计划,全乱了,不过优势又回到了刘李佤这边,这一记热吻证明了圣女是神王的妻子,也就是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一下信徒们也就放心了,不用担心信仰崩塌,也不用质疑真神,质疑神王了。

刘李佤本想来与敬神教正面交锋,但看到这么多信徒他也有些动摇,现在好了,他不用去费力捣毁敬神教,而是把自己融进了敬神教之中。

265 大斗法(六)

在一记深吻之下,圣女小妞近乎窒息,幸好刘李佤及时的,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小妞嗷得一声跳了起来,两人总算分开了。

刘李佤不理会圣女小妞喷火的眼睛,也顾不上自己脚趾的疼痛,激动的说:“人间界灵气枯竭,可没有灵气补充,再强大的神仙也扛不住,看来是本神错了,那位真神在这种情况下,屡屡施展仙法,这分明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来造福一方百姓嘛,不管他是神,是仙还是妖,这种精神都令我感动和敬佩,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他,渡灵气为他续命,善良的人们,如果你们真的敬爱那位造福一方百姓的真神,就请你们和我一起去,用你们的真心来祈祷他平安,我想这样会很有帮助的。”

“好……”疯狂的信徒高声呼唤着,齐齐响应,好像都是刘李佤的信徒一般。

圣女小妞脸色通红,双眼喷火,神情冷得能结冰,现在场面完全被刘李佤掌控了,最可气的是,他挑起了信徒们的热情之后,又加了一句:“我很高兴在这里能看到这么多虔诚信仰仙神的善良百姓,也很高兴能在这里遇到我的妻子,要知道,天界并不允许神仙成亲的,我和妻子都讨厌把冰冷的,没有感情的神仙世界,趁这次机会,我要和她正式在这多情,温暖的凡间正式结为夫妻,希望大家能给我们做个见证!”

身先结婚凡人做见证,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信徒们疯狂了,没想到,原本急转直下的形式,很可能酿成恶果悲剧的大事,忽然来了个急转弯,竟然变成了天大的喜事。

信徒们疯狂的欢呼着,圣女大人几乎气炸了肺,秦婉儿不顾一切的要冲上台,她很聪明,趁着大家都疯狂的机会,拉着孟欣莹摆脱了身后的威胁者,冲到台前,又被刘李佤带来的‘天兵天将’拦住了,顺势保护起来。

而台上一向温柔的流云也很想踹他两脚,虽然她们都知道刘李佤另有深意,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甚至是仇人又亲又啃还要成亲,谁心里也不会舒服。

但成亲这话不说不行,夜长梦多啊,对方实力强大,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暗杀了怎么办?现在形势反过来了,眼前这数万的信徒成了他最坚实的依仗和后盾,大家都在期盼着神王和圣女成亲,如果神王莫名其妙的‘失踪’,圣女也不好交代!

现在整个场面全被刘李佤掌控了,他主动走过去,拍了拍原本应该万众瞩目的流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待本神成亲之后,将动用神术,亲自对你进行‘洗礼’,希望你做好准备!”

流云没好气的斜着他,自然明白他所说的‘洗礼’是什么,不过当刘李佤放下搭在她肩膀的手,有意无意的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肚子的时候,顿时一股暖流在两人之间流过,一切都无需多言。

人们现在谁也不在乎什么彩云公主,什么洗礼,大家心里惦记着因为造福人类,而灵气耗尽的真神,他们要用真心的祈祷换来守护神的平安,还有就是神王大人和圣女大人的亲事,尽管此时圣女大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开心,可能她心里也在惦记真神的缘故吧。

刘李佤一摆手,那些围在高台下的‘天兵天将’立刻组成了保护圈,将他和流云,秦婉儿,孟欣莹护在中间,不过却相隔一段距离,秦婉儿那个脾气,要是忍不住冲上来,会坏了大事的。

这些天兵天将无比的兴奋,除了赵忠赵诚之外,其他人都是当年与北燕生死大战之后,劫后余生的东宁战士,潜伏在北燕,时刻准备着舍弃生命执行重要任务。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手持武器,大摇大摆的走在北燕京城的大街上,不远处就是战战兢兢的老国王,身后跟着的是北燕的铁血战士,却一个个对他们敬畏有加。这不是代表东宁的胜利,完全就是代表他们自己,扬眉吐气,报仇雪恨。这精神上的胜利远远大于斩杀敌人。

数万人簇拥着他们这一队人,当真是群情激奋,声势浩大,趁这个机会,圣女不动声色的溜到了刘李佤的身边,低声问道:“该死的刘小七,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已经救了流云和你的女人,你还祸害……别人干什么?为什么要煽动这些信徒?你到底是代表着东宁还是南川?”

圣女大人一下将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吐了出来,当初他们在东宁就有过几次交锋。她就始终被刘李佤压制,现在在北燕,天时地利人和,敬神教信徒无数,又硬生生的被他扭转了局势,现在更是完全落入他的掌控。

眼前有数万人,而且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已经在第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北燕,马上会有更多的信徒从四面八方赶来,赶不上为真神祈祷,也能赶到他们的婚礼。

这太荒唐了,圣女大人从来没想过要嫁人,更没想过嫁人竟然会办一场如此盛大的婚礼。

当然,她更关心的还是刘李佤到底隶属于哪方阵营,是否涉及到国际问题。

同样,刘李佤也关心这个问题,他反问道:“我也很想知道,敬神教到底是干什么的?是要通过信仰控制北燕民众吗?很明显,你们已经达到了目的,你们召唤回流云我也能理解,是想让她嫁到东宁去,可为什么要让她接受什么洗礼,还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这不是逼我发飙嘛!”

“这还不都是你逼得。你要不在四处煽动什么神王显灵,我们会如此极端的用残害她腹中孩子来威胁你吗?”圣女大人万分懊恼,与其出现这样的结果,还不如直接向刘李佤示弱,把流云索性送给他,可她不甘心啊。

“这么说还怪我呗?”刘李佤苦笑道:“最后一个问题,那所谓的真神到底是否存在?”

“当然,真神当然存在。”圣女大人笃定的说。

刘李佤一摆手道:“拉倒吧,都是老中医,你不用给我乱配药,真要说干神棍这行,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我一个人对手,物理化学是什么你知道吗?什么叫科学发展观你懂吗?”

566 死磕到底

数万北燕民众浩浩荡荡而行,就像一片乌云,上可遮天,下可盖世,而在这其中,北燕的国王,敬神教的圣女则神色淡漠,宛如行尸走肉般跟着溜达,走在所有人前面的,是一个刚刚到北燕,甚至连北燕方言都不会说,没喝过一口北燕水的陌生人,刘李佤。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李佤成为了这浩浩荡荡大军的带头大哥,他身穿金色的铠甲,腰胯钢刀,头戴樱盔,威风凛凛,气势雄浑。[.]

在他身边,是百十号人的‘天兵天将’,威武雄壮,狂热的信徒们跟在他们身后,每个人口中都念着真神的口号,他们要追随着神王大人,去拯救那为了他们幸福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真神。

在北燕皇宫的正中央,有一座神庙,真神就在那里,因为灵气耗尽始终在修养。

在这个过程中,人群中有很多人谈论着质疑神王的言论,当然也有很多人在讨论着神王的丰功伟绩,这除了是刘李佤与北燕之间勇气与智慧的比拼之外,还是藏匿于民间的间谍,特工力量的比拼。

尤其是隐藏在北燕高层的特工,他们始终在等待着终极任务,甚至做好了吃啥皇室成员的准备,现在却只动动嘴皮子就能完成任务,以他们的身份,说出来的话都极有分量,很快的争取了大部分人变成了神王的信徒。

不过,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刘李佤和敬神教圣女之间的交锋,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这位圣女大人总是这一副白衣如雪,衣袂飘飘的的圣洁摸样,而刘李佤今天也打扮成了威风凛凛的神王摸样,两人看起来还真般配。

只是圣女心中郁闷,一路上不时抹抹嘴唇,刚才被他啄得有些疼,她走在刘李佤的身边,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要参拜真神大人。”刘李佤低声道。

“我们并不想与你为敌,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完全可以带着流云和你的女人安全的离开这里,不要再做多余的事儿了,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圣女大人虽然说得犀利,但明显是在示弱。

刘李佤淡然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一项是我做人的准则,何况,流云是北燕的公主,我和她这关系,怎么着也让我享受一番荣华富贵吧。再说,这么多信徒都等着看圣女嫁给神王呢,咱搞灵异事业的,说啥也不能让信徒失望,对不?”

“你……”圣女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会后悔的,真神一定会惩罚你的。”

圣女没辙了,习惯性的搬出了真神,可刘李佤根本就怕,甚至不相信有什么真神的存在,不过圣女每次说起真神都如此笃定,就冲她的态度,刘李佤也要去一探究竟。

圣女也闭嘴不语了,面对刘李佤她是真没办法,论手段,人家更高级,几次交锋他都落了下风,她最大的仰仗信徒们此时心也是摇摆不定,一切就靠真神了,希望真神能够制服他。

身后数万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宫而去,人群中老皇帝神色黯然,原本他作为一国之君,这些子民都应该顶礼膜拜,还有那神圣的皇宫,也是民众朝拜的地方。

现在可好,大帮哄,随便进,连门票都不要,他尽管还穿着龙袍,头戴王冠,可混在人群中,却与一般百姓无二,连身边的太监都不搭理他。

这就是信仰过度的可怕,领导这个信仰的团体凌驾在皇权之上,他看起来和傀儡差不多。当然,这样对皇帝也也有帮助,最起码他切身的感受到了普通百姓的力量。

数以万计的百姓呼呼啦啦的全部涌入了皇宫范围内,就连守城和巡逻的御林军也加入到了信徒的行列中,浩浩荡荡的朝那座神庙而去。

还没靠近,刘李佤就看到了那座神庙,在整个皇城的最重要,在他的周围才是皇帝上朝的正殿,和办公的偏殿,这也说明了皇帝和神之间的差距。

在这期间,流云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刘李佤身边,什么都没说,只是那冰冷的小手有意无意的碰了碰刘李佤,简单的动作却诉说了无尽的思念和喜悦,是托付终身的碰触,是不离不弃的碰触。

后面,小萝莉孟欣莹一蹦一跳的,一扫刚才被人挟持的阴霾,还是往日那般清纯可爱。她身边的秦婉儿始终冷笑着看着刘李佤,还时不时的瞄一眼圣女大人,小妞记仇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那座神庙之前,后面跟着数万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表情都严肃起来,眼中闪烁着虔诚的光芒,很自然的排成了整齐的队伍,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数万人黑压压的,几乎堆满了整个皇城,而此间唯一站着的只有刘李佤几人。连北燕皇帝都比例外跪了下去。

眼前这个神庙并不大,也不同于旁边的宫殿般金碧辉煌,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栋木质建筑,不过与众不同的是,这是一个三角形的建筑,只有一扇大门却没有窗子,乍看起来像是一座木制的金字塔,顶端正好对应着正午的太阳,晚上也是中天的月亮,这是明摆着要吸收日月精华啊。

圣女大人当先上前,对着大门恭恭敬敬下拜,身后数万信徒跟着跪拜,刘李佤刚才还在宣扬说,凡间界灵气稀薄,不适合仙人居住,真神因为消耗过量而虚弱无比,甚至性命堪忧,这一下让信徒们更加尊敬真神了。

而且,看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自觉自发的排好队跪拜,这是一种纪律性和习惯的表现,说明他们以前也来朝拜过。

圣女大人朝拜结束,那始终跟着她的四个童子上前,架起了法坛,点燃了香烛,灵符自燃,另外两个童子合理抱着一面铜镜,对准阳光,一束光束直冲而上,直接没入了神庙的顶端,刘李佤一愣,没想到圣女大人到这还‘耍手段,抖包袱’呢,这是一种光的折射现象,在房顶处肯定也有一面类似镜子的东西,将光芒弹射开了,只是肉眼看不到。

567 神器

圣女大人悲伤道:“由于真神的灵气耗尽,每天只能靠我们几个人的灵气苦苦支撑,现在神王大人来了,还有你们诸多信徒,我相信把你们的念力汇集在一起,一定会救助真神的。”

“真神在上,无畏无敌。”信徒们高呼着,声音如海浪一**,震天动地。[.]

“真神为我们耗尽灵力,我们愿为真神贡献所有。”

信徒们群情激愤,疯狂的嘶吼着,各个都要掏心挖肺的感觉,但仍然保持着良好的纪律性,谁也没有擅动,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圣女跪在神庙前,在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中,她口中喃喃的念着咒语,又像在呼唤真神,终于,神庙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了,童子手中的铜镜忽然光芒暴涨,正对着太阳,阳光折射上屋顶,再从屋顶照进神庙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看到一个物体在闪闪发光,无比的圣洁。

慢慢的,但人们的瞳孔适应了之后惊奇的发现,那竟然是一口透明的棺材,说是棺材,其实样式并不像,只是一个罩子,之所以认为是棺材是因为里面躺着一个人。

按理说这个年月不应该有水晶,即便有也没有电钻之类的工具进行加工,而且更没有玻璃,所以这个透明的罩子应该是某种罕见的玉,晶莹剔透,近乎透明,而且还能容光,让反射其上的光芒并没有散开,而是聚拢在周边,莹莹的闪烁着,将里面的人映照的格外出尘。

“真神……真神在上,无畏无敌……”信徒们一下爆棚了,疯狂的叩拜着,呼喊着,声可震天,就连北燕的老皇帝也是神色激动,缓缓拜了下去。

能让一国之君都甘愿臣服,敬神教的威力果然巨大,看到了这个近乎透明的罩子之后,刘李佤总算明白了房顶光能折射的原因,肯定有同样材质的物体设立在房顶,肉眼看不到。

此时罩子在发光,里面的人静静的躺着,很是安详,看起来没有一丝生命波动,连胸口都没有因为呼吸而起伏,这就是一个死人。这到底是真神还是死神啊?

这个死人就是真神?由于罩子在发光,刘李佤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男人。

刘李佤的脑中不自禁的浮现了当初在东宁城外,那座神庙中真神的塑像,他记得当时看到那座塑像的时候觉得很眼熟,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如果那塑像就是这个死人的原型,刘李佤迫不及待的想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圣女忽然站起身,面向疯狂的信徒,因为她知道,真神以这种情况出现在众人面前,即便是《》得出,真神并没有了呼吸,完全是死人。

所以这是需要圣女做旁白,她脆生生的说道:“神的信徒们,我想你们的虔诚真神已经知道了,只可惜真神已经听不到了,他只有肉身在此,虚弱的灵魂因为灵气的枯竭而陷入了永久的沉眠中。就在几个月之前,那一天,我们的羊群忽然发了疯,即将跑入草原深处,是真神从天而降,帮我们拦住了羊群,可却不小心误杀了头羊,这让真神很痛苦,很自责,那时他就将自己的灵魂放逐,接受惩罚,但真神第二次出现的时候,他为我们带来了火种,让我们取火更方便,生活更简洁……”

圣女声情并茂的说着,刘李佤总觉得有些扯淡,可就在这时,圣女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东西,大概十公分左右长短,两公分宽窄,蓝色透明的,里面还有微量的液体在晃动,刘李佤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咔吧’一声轻响,圣女的纤纤玉手微微一动,那奇怪的物体竟然迸发出了一朵微小的火花,在微风中摇曳,圣女高声道:“大家看看吧,这就是真神为我们带来的火种,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火种,而是真神的生命之火,如今它已经快要熄灭了,可尽管如此,它仍然照亮了整个北燕,为数万万北燕信徒带来了光明和温暖。”

‘咔吧’。又是一声轻响,圣女的手中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半个巴掌大,方方正正的黑色小东西,但却在她手中发出了一束紫色的光芒,很微弱,但紫色却让每个人看得清清楚楚,圣女高声道:“我想大家一定都认识,这是真神赐给我们的神之光,记得在去年严冬的大风雪中,就是这一束神之光,让迷失在风雪中的牛群找到了回家的方向,为迷途的牧人照亮了回家的路,如今光芒更加微弱了,这是真神在用生命支撑着。”

圣女大人的演很精彩,越说越激动,在她的带领下,数万信徒全都落下了感恩的泪水,甚至连小萝莉孟欣莹都被感动的扁起了嘴,连续看到了这两样东西,刘李佤彻底傻了,感觉天在旋,地在转,山在崩塌,海啸席卷,他的眼中仿佛出现了沧海桑田的景象。

但圣女大人拿出第三件奇怪的物品时,刘李佤只感觉热血上涌,几乎要爆体而亡似地。

那也是个不起眼的半个巴掌大的东西,正面是银白色的还有几个小小的按钮,背面是黑色的上面还有一道道条纹,在阳光下呈暗棕色,圣女大人激动的说道:“神的信徒们,这一年以来,自从真神出现后,他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我们过上了和平,幸福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是真神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如今他的生活之火就要熄灭,他的生命之光正在消失,可我们不能没有真神啊,所以我希望所有神的信徒都联合起来,用我们对真神敬爱之心,齐声唱出真神教我们的咒语,用我们的念力和真心,去唤醒沉眠的真神,请他回到我们身边。”

“好……”信徒们含着泪撕心裂肺的喊着,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

圣女大人在那物件上按了两下,忽然,一串悠扬又激昂的乐曲声想起,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啧啧称奇,大赞这是神迹,很快所谓的‘咒语’声传来,全场数万人一切跟着唱了起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568 我是谁,谁是我

听到这个‘咒语’,刘李佤直接仰天栽倒,险些没摔死,这可真是神曲无处不在啊。

数万人一起合唱,声可震天,仿佛跨越了空间的界限,传向了永恒中。

这些就是真神的神器以及留下的精神信仰吗?这他妈分明是一次性打火机,太阳能手电筒加验钞机,还有太阳能mp4嘛!

这些东西在刘李佤眼中不值一晒,但在这个时代确实称得上是神器,到底是怎么穿越来的?这位真神到底是谁呢?

刘李佤一下来了兴趣,睁大了眼睛朝那水晶棺材中的人影看去,幸好这时,一片乌云从天边飘来,挡住了炽烈的太阳光,让水晶棺旁边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让刘李佤可以再看清楚一些,可看清楚了之后险些惊掉他的下巴,惊爆他的眼球。

只见那水晶棺材中的男人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半截袖t恤,一条有破洞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阿迪王运动鞋,这一切都看起来很眼熟,尤其是那件t恤上,还印着两个红色的大字‘低调’。

那人留着一头短发,侧面看去,脸颊还有些唏嘘的胡茬,尽管还没有看清楚脸,但刘李佤的心中已经是天雷滚滚,山崩海啸了,他仿佛真的看到了大海涌入陆地,高山沉入水底,火山喷发,形成新的山脉,等等一系列沧海桑田,时间更迭的景象,同时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经典的哲学问题,我是谁,谁是我?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一刻的我是我,上一刻的我是谁,下一刻的谁是我?这一年多来,他已经习惯了刘李佤和刘小七的身份,可是,他并不是刘李佤,他只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某个**丝男的灵魂。灵魂又是什么,是一种物质还是一种意识?这具身体又是什么?他是谁?他是我吗?我是他吗?

一时间,刘李佤的头疼无比,他双手掩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声,他不顾一切的朝神庙中奔去,人们一下都吓傻了,神曲也不唱了,不知道神王为什么会突然奔向真神。

刘李佤一下子扑到了那水晶棺材之上,这东西确实是由一种透明的玉制成的,入手冰凉,细腻,不过刘李佤没有鉴宝的心思,他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躺在其中的那个男人。

短短的寸头,瓜子脸,浓眉大眼薄嘴唇,唇边和双腮都有些青嘘嘘的胡茬,最为醒目的就是他脖颈的左侧有一颗小拇指指甲大小的痦子……

看到这些,刘李佤激动得全身在颤抖,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初看到真神的神像觉得眼熟了,这岂止是眼熟,简直太熟悉了,熟得根本就他娘的是一个人。

刘李佤的脑袋嗡嗡作响,真的分不清自己是谁了,眼前躺在美玉棺中的男人正是上辈子的他,那个叫‘刘夏’,伺候过芙蓉和玉凤的**丝男。

刘李佤看着上辈子的自己,这个机会难得呀。做了将近一年的刘李佤,当龟公,泡公主,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谁,或者说是,已经完全变成了刘李佤,如今见到了自己的前身,一下让他迷茫了。

他到底是刘夏还是刘李佤,为什么自己上辈子的肉身会出现在这呢?自己还能回到这具肉身中吗?他自己是想做刘李佤还是重新做回刘夏呢?是否还有机会穿越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他一下子迷茫了,真的不知道自己谁了。上辈子有他向往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而这辈子却有诸多幸福的牵挂,他不自禁的扭头看了看小腹隆起的流云,还在赌气的秦婉儿,远在南川安胎的武丽娘,在东宁心神不宁的公主姐姐,举家移民的赵大小姐。

都是幸福的牵挂啊,相比上一辈子的灯红酒绿,却人情淡漠,连房子都买不起,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刘李佤下定了决心,这辈子就做刘李佤了,就做个快乐的龟公,坚定的围绕在以三个公主为中心的领导集体周围,为争取世界和平,早生贵子而努力奋斗。

就在刘李佤痛下了决心,选定了前世今生的一刹那,在美玉棺中肉身忽然动了一下,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一动之后变陷入了沉寂,彻底失去了灵魂的肉身真正的死去了。

信徒们都看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接下来更让他们震惊,刘李佤竟然直接掀开了美玉棺的盖子,其中有虔诚的信徒大喊着,他这样会加快真神的死亡,同样也是对真神的亵渎,不过也有间谍特工高喊着,这是神王再救助真神,双方僵持不下,吼声震天。

那圣女一下子傻了,不知道刘李佤要干嘛,只能愣愣的看着,之间刘李佤麻利的脱掉了‘真神’的阿迪王运动鞋,顺手拔下了袜子,刘李佤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为自己整理尸身,这是件很痛苦的事儿,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活着。

更痛苦的是,他肉身的袜子在活着的时候就许久没洗过了,又被封在玉棺中,这味啊……当然,刘李佤并不是想给他洗袜子,而是为了更好的确认一下自己的肉身。

没错,肯定是了,因为他在袜子中翻出了一张后世的百元大钞,毛爷爷的笑容依然是那样的慈祥。

还记得他是怎么穿越的吗?没错,去足疗店,刚谈话价钱要开战,警察来了,当时他随手就把要给姑娘的钱塞进了袜子里,然后拉开窗户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

穿越本身就是一件神奇的事儿,有人是灵魂穿越,有人是肉身穿越,有人是灵魂和肉身一起穿越,但刘李佤这肯定是独一份,灵魂是灵魂,肉身是肉身,分开着来的。

这句肉身就像一个深闺怨妇,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男人归来,可现在灵魂回来了,却舍弃了他。直到现在刘李佤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刘李佤在手中甩动着那张红色的钞票,许久不见,依然亲切啊,这东西,不管到哪都是好东西啊。

569 重生

圣女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眼看着他就要把真神大人扒光了,反正扔着也是扔着,即便很长时间没洗了,洗洗一样能穿,咋说他也是经纪公司的两个知名艺人的经理人,穿的不能太寒酸,所以这一身休闲行套花了他不少钱呢,那条腰带还是芙蓉送给他的,对了,还有圣女手中的太阳能mp4,是玉凤去美国踩点的时候给他带回来的,还有那太阳能手电筒,带验钞功能的,因为他不认识真币假币,所以经常带在身边。

“你在干什么?”圣女大人问道,她是真心的把他的肉身当成了真神。

刘李佤依然在他的‘身上’忙乎着,笑道:“没事儿,我找根烟抽,我记得当天我新买了一盒烟的,靠,可能跑的太急让在足疗店了。”

圣女大人听得满头雾水,但却不能让他如此亵渎真神,她几番阻拦,刘李佤不耐烦了:“行了,你我心里都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神。”

“你胡说,当天真神从天而降是我和很多人亲眼所见,他挽救了即将走失的羊群。”圣女笃定的说。

“你拉倒吧。”现在所有的一切刘李佤都明白了:“从天而降是不假,但他并不是为了挽救什么羊群,而是将头羊砸死了,所以羊群才会乱跑,误打误撞的走了回来,还有什么生命之火,神圣之光,那是老子花二块钱买的一次性打火机和太阳能手电筒,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害怕啊,其实你眼中的真神,就是躺着这位,他其实是我的肉身。”

圣女大人是封建迷信思想的坚定奉行着,她深信灵魂和肉身只说,但看着挤眉弄眼的刘李佤,那是一百个不相信,只听刘李佤道:“我很感谢你,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把我的肉身当成神灵一样保护,哦,对了,你没趁机占便宜吧?”

“你,你胡说八道。”圣女难得一见的红了脸,狠狠的啐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关于肉身的,还是关于占便宜的。

“我胡说?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刘李佤麻利的解下了肉身上的腰带围在自己腰上,当着数万信徒,认真的说道:“请你撩起他的衣服,在他左侧的腋窝下二寸,有一块形似兔子的红色胎记,在他后腰的位置有一条长三寸半由上至下的伤疤,另外,也是最主要的一点,脱了裤子你就知道,他的‘家伙’长三寸三分,一共有三万八千根毛发……”

圣女还没来得及脱裤子,已经惊掉了下巴,连有多少根毛都清楚,这也太了解了吧?

其实,人对自己的身体是最不了解的,那得多无聊的人没事儿数自己的毛玩啊。但那家伙长三寸三这是肯定的,还有胎记和伤疤,这些特殊的东西总是会记得很清楚。

圣女在他说完之后,真的放开了腋窝和后腰,果然如他说的没错,而且她可以肯定,在‘真神’从天而降那天就被她保护了起来,从来没有外人接触过,更没有人看过他衣服下面的情况,而此时刘李佤娓娓道来,说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要不他就有透视眼,或者他真的是神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圣女大人低声问,下面的数万信徒都傻了。

“我还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明明是我脱下的**凡胎,你怎么会当成是真神的,你在用他招摇撞骗吗?”刘李佤逼问道。

圣女大人顿时哑口无言,怎么回事儿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面对刘李佤逼视的木管,她心里发慌,因为现在彻底拿不准刘李佤是什么人,吭哧半天才喃喃道:“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

“到底怎么回事儿?”刘李佤忽然拉下脸,抖出了神王的威风,冷声问道。

他的态度忽然转变,让圣女更是一惊,心中没底,仙神鬼怪在她心中都是可敬又可怕,是决不能招惹的,所以,在心慌意乱加恐惧之下,她飞快的说出了一切。

原来,这位圣女大人是当朝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她的姐姐是皇帝当年最宠爱的女人,而这位皇后娘娘天资聪颖,博学多才,皇帝甚至让她参与到了治国之中,很多政令都是皇后娘娘出谋划策的,渐渐地,这位皇后娘娘越发的迷恋权力带来的快,感,越看老皇帝越窝囊,而在和平年月,老皇帝和所有皇帝一样,沉迷于酒色,皇后娘娘由于岁数越来越大,开始失宠了,但却在朝堂内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失宠的皇后势力却越来越大,从初级阶段的和后宫妃子争风吃醋,变成后来的直接拉拢朝廷大员和军方势力,一度想要取老皇帝而代之。

只是不幸的是,就在皇后娘娘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忽然身患恶疾,将不久于人世,皇后娘娘心有不甘,却又没有子嗣,家族中只有圣女这一个妹妹,而妹妹常年和她呆在一起,耳濡墨染,也对权利产生了野心,燃起了斗志。

不过,她姐姐是皇后,即便真的推翻了老皇帝,自己当政,在绝对实力前面,以及南川女皇的例子下,她还可以让人们接受,可是,皇后的妹妹,既与皇室物直接联系,又没有大势力支持,很难继承皇后的志愿。

正巧这时,刘李佤的前世肉身从天而降,当天正巧许多牧民赶着大批的羊群在放牧,忽然莫名其妙的天降大雾,羊群一下迷失了方向,如果走到草原深处,或者跑散,对牧民的损失将是巨大的。

而刘李佤的肉身这时候凭空出现了,砸死了头羊,受惊的羊群变成了识途的老马,溜溜达达的回来了,而且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从天而降的肉身,拯救了羊群,当时就有人喊出了‘神灵显圣’的话语,这为圣女提供了灵感。

圣女立刻推波助澜,将神灵降世一说彻底坐实了。并以官方的名义‘请’走了神灵。

第二天这件事儿传遍了北燕的大街小巷,神灵的出现,保护了羊群,守护了牧民,这让正经历战后创伤的北燕人民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其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在皇后娘娘留下的大势力的支持下,圣女很轻松的建立起了敬神教,在利用一些手段,创造一些‘人工神迹’,信徒自然而然的滚滚而来了。

没多久,真神就成了北燕人们精神支柱,人人膜拜,真神和圣女已经成为了北燕的真正掌控者,但老皇帝察觉这些的时候,为时已晚。

就在这时,圣女的姐姐,野心勃勃的皇后娘娘病逝,即便敬神教控制了国民的精神,却失去了顺理成章掌握大权的资格,让圣女大人不得不另辟蹊径,她子稳定了在北燕的地位之后,将战场转移到了东宁。

她希望借助北燕埋伏在东宁的特工的协助,将敬神教在北燕推广开来,最好能接触到东宁高层,甚至皇室,到时候就可以利用东宁向北燕施压。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东宁的传教之旅异常顺利,瞬间发展了大批的信徒,这一下让圣女的野心膨胀开来,单纯的北燕已经无法满足她了,也许北燕加东宁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当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的时候,南川忽然传来意动,强大的战舰,内陆的运河,看起来战争又将爆发,这一下引起了东宁皇帝的恐慌,他主动提出要与北燕联合,甚至不洗脸面的主动求亲,这或多或少有些打乱了圣女大人的计划,不过到最后仍然是殊途同归,所以她答应了北燕的请求。

至于在醉心楼和刘李佤斗法,主要原因就是流云,她们一早就知道流云是北燕的公主,担心会成为日后她们独掌大权的绊脚石,所以要借机铲除。

总之,这一起都因为权利和野心而起,在刘李佤的预料之中,说完这一切,圣女大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每天盯着一个不说不动的尸体,让成真神膜拜,瞒着全国的信徒,压力山大呀。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吗?”圣女大人最关心的还是刘李佤的身份。

刘李佤一甩头,很爱拉芳的摸样,露出满口的小白牙,认认真真的告诉他:“我是神王,即将取代真神,带给人们希望与和平的九天神王!”

圣女因为东宁小皇帝的求救,因势利导,将计就计的要促成两国联姻,而刘李佤有样学样,借助自己真神一般的肉身,坐稳了九天神王的位置。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身边那座美玉棺材忽然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音,晶莹剔透的棺材开始龟裂,裂痕如闪电在蔓延,忽然,整个玉棺离奇的崩碎了。

数万信徒始终在密切关注着这里,特别是玉棺中的真神,而其实,在他们的惊呼声中,原本无声无息的‘真神’忽然坐了起来,紧闭的双眼大睁。

信徒们发出了海啸般的欢呼之声,庆祝真神回归,圣女大人却吓坏了,经过刚才刘李佤的解说,她深知这就是一具尸体,忽然坐起来,那就是诈尸啊。

这毕竟是刘李佤自己的身体,即便诈尸他也不害怕,发生任何离奇诡异的事情他都不会惊讶,因为他能站在这里,就是最离奇的事情。

这一刻,刘李佤忽然一怔,灵魂好像飞出了体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上辈子的肉身中,他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喜悦之情,这是解脱的喜悦。

上辈子的他活得太累了,看着亲人一个个离世,吃尽了苦头和坚信,找了一份伺候人的工作还处处受气,现在总算解脱了,离开了那个物质至上,道德缺失是世界,在这里获得了新生,获得了自由,幸福,爱情以及家庭。

他很满足,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不管是灵魂还是**,所以,这个上辈子的躯壳也没有遗憾了,可以随着上辈子的种种回忆消散了。

刘李佤感觉自己的灵魂重新回到了上辈子的肉身,用那具躯体看了看这个世界,看了看流云,秦婉儿,感受了一下这辈子的幸福,他笑了。

身边的圣女吓得险些叫出声,这个将近一年不说不动没有气息的人,竟然坐了起来,还露出了笑容。

所有人愣愣的看着,看着‘真神’缓缓抬起一条僵硬的手臂,朝刘李佤竖起了大拇指,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灿烂,可随后,一阵莫名的风吹来,那具身体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化成了一个个光点飞了起来,围绕在刘李佤的身边,又组成了人的形状,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彻底消散在了风中。

这是前世的我在祝福这一世的我,前世今生产生了共鸣,刘李佤很高兴,从现在开始,他彻底告别了过去,获得了新生,踏踏实实在这个世界落地生根,生根发芽,发芽结果,果熟蒂落……

可是,他穿越也快将近一年的时间,为什么他的肉身保存的如此完好呢?可能和那个照着他的玉棺有关系,刚才那一刻,向他竖起大拇指的肉身又算什么呢?僵尸?游魂野鬼?他现在走了,飘散在风中,可他是否还会去投胎呢?如果他转世了又将会是谁呢?到时候,现在的刘李佤又是谁呢?这个问题有时间可以请教一下经常出入阴曹地府的刘英楠童鞋,顺便说一句,刘英楠童鞋是阴曹地府的临时工,在阳间负责那些不愿意下地府的冤魂恶鬼的心理辅导工作,具体会出现在小弟下本书《地府临时工》之中,敬请关注。

…………

更一章将近四千字的长章,顺便宣传一下小弟新书,不过因为合同以及大纲的问题,暂时还没有上传,青楼马上就要完结了,请大家继续关注,新书发布小弟会在书中和书友群中通知诸位,请大家多多支持。

570 变天

数以万计的信徒有心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他们心中的精神支柱,被他们顶礼膜拜的真神,竟然化作了点点光雨,消散在了天地间。

不过在那之前,大家都看到了,真神对神王竖起了大拇指,即便要消散了,仍然依依不舍的围绕在他身边,这说明什么?[.]

刘李佤自然知道信徒忽然失去信仰的可怕,趁着圣女大人还在发傻,信徒们还在发愣,刚才的神迹作用还没消散之前,刘李佤上前一步,大声道:“诸位,我们敬爱的真神走了,他为了你们大家,为了这片土地,耗尽了灵气,舍弃了一切,他用生命为你们换来了幸福和安稳的生活,可他自己却永远的消失了!”

刘李佤合情合理的对刚才的现象做出了解释,数万信徒齐声大哭,声势浩大,可直冲九霄,似乎想用哭声挽回真神,刘李佤也跟着摸着眼泪,在告别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肉身,告别自己上辈子的回忆,同时他还顺手掐了圣女大人一把,别让她傻愣着,跟着一起哭,这样更逼真,只是没想到,情急之下掐错了地方,圣女大人是真哭了!

刘李佤手中麻酥酥的,攥紧了拳头,振臂高呼道:“请大家收起你们的泪水和悲伤,记住,真神所做的一起,就是希望你们幸福,他用生命就是要换去你们的笑容,请用你们的笑脸送真神最后一程吧。”

在刘李佤声情并茂的演说下,信徒们一个个抬起头,擦干了眼泪,看着天空,对于这些心中拥有虔诚信仰的信徒来说,他们似乎真的看到了真神在天上渴望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笑脸。

从刚才的大哭到现在的大笑,瞬间做出了转变,这若是有别人在场,看到这数万人的举动,肯定以为全球精神病大集合呢!

接下来,对于刘李佤来说,到了最关键的,决定命运的时刻了,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思绪,高声道:“亲爱的各位信徒们,我深知你们对真神的感情,我敬佩真神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但刚才真神临走前,他的灵魂不散,在我身边告诉我说,北燕还有很多人在受苦,还有很多子民在痛苦中挣扎,他不放心,所以,为了完成真神的遗志,我将留下来,继续真神为完成的事业,尽我所能的让每一个真神的信徒都能幸福,快乐,希望笑容每天都挂在你们脸上。”

众人刚才亲眼看到了真神忽然坐起身,朝着神王伸出了手,在羽化之时,还围绕着神王打转,原来是在托孤,进行最后的嘱托。

这时人群中又传来了大哭之声,哭喊着真神临走还念念不忘他们这些信徒,这份感情让他们无比感动。

同时,人群中也有人传来了‘神王威武,恩泽四方’新的精神口号,这让刘李佤不得不佩服这些特工,卧底们的应变能力和智慧。

“亲爱的信徒们,从今天起,本神将坐镇神庙之中,只要你是虔诚的信徒,是一个善良的人,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都可以来神庙向本身祷告,同时本神也希望,所有真神的信徒,都能秉承真神的遗志,与人为善,互帮互助,所有信徒都是一家人,让我们消除成见,真心相待,携手并肩,共同富裕。”

刘李佤实在每次了,他真的不适合忽悠人,不是一个合格神棍,因为他觉得这些人很无辜,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意识,怎么做人是他们的自由,强行对他们进行洗脑,让他们信奉,效忠,这分明就是在剥夺他们的自由。

刘李佤毕竟只是个经纪人,如果他是个主持人,别说是cca*v,就算是地方台的新闻主播,此时做起这些他也会得心应手。

不过说了这些已经足够了,毕竟有真神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信徒们已经习惯了心中有信仰,在获得的时候习惯了感恩,在遇到困境的时候习惯了祷告,这让人们懂得珍惜,有了精神支柱,这是好的,积极的一面。

而对刘李佤来说,确实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原来敬神教是圣女架空北燕皇权,控制北燕百姓的一种手段,而他们虔心信奉的真神竟然是刘李佤上辈子的肉身,他的身体和灵魂竟然分散着穿越了,当灵魂和肉身再次相遇,刘李佤做出了重生的选择,肉身含笑九泉了。

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让信徒们真心以为神迹降临,是真神再向神王托孤,无形中将刘李佤的地位捧到了顶峰,超越了精心设计,用心良苦的圣女,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而此时的圣女也在发懵,她已经分不清真神是真还是假,设局的人往往最容易迷失在局中。

“好了,亲爱的信徒们,我现在就要进驻神庙,接替真神为完成的遗志,而你们,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真神,让他永远驻留在你们心中,他永远是这片星空下的唯一真神。”刘李佤做最后的陈词:“我将入驻神庙,用三天时间来缅怀真神,虔心的祝愿他往生极乐。”

“我等愿追随神王的脚步,一起用虔诚的心祝唯一真神往生极乐。”人群中有信徒高喊呼喊,这句话很有技巧,首先说的是‘愿追随神王’,这就奠定了刘李佤作为新一代领导的地位,其次将‘真神’更名为‘唯一真神’,确认了真神的历史地位,也说明他的时代过去了。

刘李佤无比佩服这些特工,智慧和手段都很高杆,由他们带头,这些情绪激动的信徒瞬间达成了一致,全部拥护神王,缅怀真神,信仰有了延续,支柱没有倒塌。

就在信徒们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刘李佤昂首阔步,转身走进了神庙,同时还拉了圣女一把,圣女下意识的跟随她的脚步,一前一后,无形中显示出了地位的高低,就在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间,北燕稀里糊涂的变天了。

571 神王的来历

刘李佤和圣女一前一后的进入了神庙中,那水晶棺材依然在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可里面真神已经不在,虽然刘李佤一再强调,要用笑容送真神最后一程,可虔诚的信徒们还是掩不住心中的悲伤。

刘李佤以继任者以及神王的身份,绝对用三天时间,为真神超度,神庙外数万信徒竟然也没有一个人离开,有的席地而坐,有的虔诚跪倒,全部在为真神祷告。[.]

这其中最悲催的就要属北燕皇帝了,整个京城所有的百姓都在这,没有人生产劳作,所有士兵都在次,没有人守卫疆土,所有官员都在这,没有人关心政事,孩子们失去了天真的本色,不再打闹嬉戏,而是虔诚的跪在人群中,老人们不再暮气昭昭,他们不再惧怕死亡,因为死后还会和真神在一起……

北燕彻底变天了,完全脱离了皇权,朝廷的掌控,更可怕的是,人们心中只有信仰而无事生产,整个社会都处在停滞状态,让人恐慌。

不过,尽管如此,老皇帝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历史上很多被信仰统治的王国都是如此,不管你是国王还是贵族,或者是什么科学家,只要你的理论和想法违背了信仰,只要扣上一个异教徒的大帽子,立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人群中,流云秦婉儿孟欣莹三个女人总算凑到了一起,流云泪流满面,这次因为她而连累了两个好姐妹,险些葬身于此,让她满心迁就,秦婉儿和孟欣莹好一阵安慰,随后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座神庙,刘李佤的及时出现让她们化险为夷,本来是很开心,增加好感的一件事儿,可刘李佤此时却与那圣女双双对对,孤男寡女的女入了神庙,这让爆脾气的秦婉儿直想冲进去,痛骂奸夫淫妇。

不过她们也都知道,现在危险依然没有接触,刘李佤阴错阳差的成为了神王,真神的继任者,他只能将这个角色继续演下去才能保证她们的绝对安全,甚至还会有意外收获。

流云其实还是很知足的,曾经一度她已经绝望,认命了,刘李佤及时赶到,化险为夷,让她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看着紧闭的神庙大门,似乎仍然能感受到刘李佤神情的目光。

同时,还有一道目光在看着流云,那是来自老皇帝既痛苦又无奈,还带着歉疚的目光。老皇帝也是一个繁殖能力超强的人,曾经拥有儿女无数,只可惜他娶了一个野心勃勃,能力出众的皇后,并且觊觎着他的皇位。

皇后不择手段的残害了后宫佳丽,以及皇子皇女,现在唯独剩下一个女儿,但年方十三,而且体弱多病,再有就是流云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儿了,可这个女儿好不容易回到了他身边,竟然是为了和亲嫁给东宁,又险些被烧死,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任何颜面与女儿相认。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尤其是老皇帝岁数大了,皇权又被架空了,后宫一切与皇权有关的人都被皇后弄死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地位尴尬,这感觉让他比亡*国*之*君还难受。

他昏黄的目光看着流云,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老皇帝在心底默默做了一个艰难又解脱的决定。

神庙内,刘李佤立刻恢复了本来面目,刚才始终扮演大义凛然,慈悲为怀的神王,让他心神交瘁,此时总算没有别人了,他无比惬意的躺在水晶棺材中,凉丝丝的很舒服。

圣女大人还没有回过神,那清纯圣洁的脸上疑云遍布,看着躺在棺材中的男人,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许久,她喃喃自语道:“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刘李佤笑了,他不是做神棍的料,很显然,这位圣女大人的业务也不怎么样。做神棍就像买毒品,买毒品自己决不能沾染毒品,不然会公私不分,你做神棍,本来就靠神仙鬼怪骗人混饭吃,自己决不能相信妖魔鬼怪,不然会扰乱心智,变得畏首畏尾,神经兮兮。

就像眼前这位圣女大人一样,她在一年前看到刘李佤的肉身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对所谓的真神深信不疑,当然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以身作则,也是敬神教之所以能够迅速发展壮大的一大因素。

圣女在北燕信徒心中威望甚高,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她,刘李佤做起来,清了清嗓子,神采奕奕,忽悠一个女人,可比忽悠万千信徒要容易得多,他一本正经的说:“实不相瞒,本人乃是九天神王,只因与凡间女子相恋,触犯了天条,被天帝贬下凡间,下凡时因为遭遇了九天雷劫,有形神俱灭的风险,我不得不舍弃肉身渡劫,元神暂时逃走,却没想到,元神也在雷劫中遭受重创,浑浑噩噩的附在了‘刘李佤’的身上,而肉身则落在了北燕,刚才我与肉身相见,由于在人间界我的法力受到了压制,灵魂和肉身都在雷劫中受了伤,所以灵魂与肉身无法相容,不得已,只能舍弃肉身了。”

圣女大人听得无比震惊,对于这种虔诚的信徒来说,仙界往事是他们最爱听也是最向往的,刘李佤口若悬河的说道:“想当年,我在仙界也位列罗天上仙之位,尊享庙宇,销售供奉,又一次我下界巡游,见到一弯碧波寒潭,一时心痒忍不住下水畅游,却不想被凡间的一个采茶女无意中带走了我的神器,在我追寻到她之后,被她的纯真,善良,可爱深深的迷住了,为了她我甚至可以放弃金仙神位。

可最后还是被天界发现了,把我贬下界来,还遭到了雷劫的惩罚,现在成为这个样子了,如今虽然我残留了一些法力,但人间界灵气枯竭,我早晚也会和肉身一样灰飞烟灭,不过这样也好,趁我还有法力,尽可能的去帮助一些受苦受难的凡人,也安心的作为凡人好好享受这一世凡人的生活。”

572 神罚

刘李佤信口胡诌,好端端的一个玄幻故事,让他说成了爱情故事。

不过这个故事对圣女极其有效,听完之后,她甚至忽略了什么神仙鬼怪,反而红着脸羞答答的问:“那个采茶女真的那么可爱吗?”

刘李佤笑了,这就是女人,即便她是一个信徒,但最感兴趣的还是爱情。

刘李佤装出一脸沉痛的样子,道:“她很可爱,最主要是她很善良,总是尽可能的去帮助身边需要帮助的人,不求回报,有时候即便为了帮人而导致自己吃亏,她也甘之如饴。”

“她真是好人。”圣女一脸憧憬,双手捧心。

刘李佤心中大笑,但却一脸沉痛的说:“只可惜,好人没好命,都怪我害了她,在天界的惩罚中,她被贬入了轮回道,不过我相信,她一生行善积德,来世一定有好报的,而我一定要继承她的意志,只要活一天,就要告诉所有人,要与人为善,善待身边的人,力所能及的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你说的对,我们就要有一颗仁善之心,这样人们才能团结,我也要做一个像她那样善良的人。”圣女坚定的说着,随即决定这话有些暧昧,看了刘李佤一眼,她不自禁的红了脸,想起刚才他那不经意的一抓,心里有些发慌,再联想在东宁刘李佤的传闻,又让她产生了质疑,她不确定的问:“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当然。”刘李佤坚定的说,指了指她的手,道:“你现在手中拿的就是我肉身上携带的神奇,不过你没有法力,也不懂得利用的方法,只开启了一小部分既能而已。”

说着,刘李佤伸出了手,圣女疑惑的将手中的神奇递给了刘李佤,那是他的一次性的打火机,太阳能验钞机,和太阳能mp3,如今这些东西再次窝在手中,当然是恍如隔世啊。

打火机几乎没气了,手电筒是钥匙扣式的,在这几乎用不上,唯有mp4还不错,这被当做神器的东西在刘李佤手中熟练的被操作着,曾经圣女大人冒着生命危险研究了很久才面前鼓捣出一首歌,而且还将屏幕对比度按到最低,几乎一片漆黑,只有最近播放的一首歌在循环。现在在刘李佤手里不但歌曲变了,而且声音更大了。

“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不想你,一个人的时候只是怕想你,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下起了雨,也会学你把伞丢到一边……”奇妙的音乐响起了来,顿时把圣女大人吓了一跳,她越听越觉得全身发寒,甚至不自禁的开始打颤,最后忍不住竟然堵住了耳朵,惊恐的问道:“这是什么?”

刘李佤忍着笑关掉了音乐,严肃认真的说道:“此乃本神在天界的神器,曾借此诛杀妖魔鬼怪无数,刚才那乃是此神器最强大的音波攻击,此曲一处,方圆百日内,无论人畜跳骚,都会全身发寒,被冻僵而死。”

“快拿走,快拿走,外面还有那么多信徒,千万不要伤害无辜,以后这种神器我再也不动了。”圣女大人吓坏了,何曾曾领略过曾哥的霸气,一首神曲威震八方。

刘李佤没想到,自己费尽唇舌要忽悠圣女,她始终半信半疑,可曾哥神曲一出,她立刻相信了自己就是神仙,足可见曾哥的威力之强,已经超越了时间好空间的界限。

神庙不大,又是封闭的空间,刘李佤虽然关闭的音乐,但仍有余音不散,圣女惊慌失措,仅仅的捂着耳朵生怕被冻死。

刘李佤摆弄着mp4,这东西是高级货,画质清晰,还有太阳能充电板,是玉凤当初去美国踩点的时候给他带回来的礼物,送给他的时候里面还存了几部美国的大片,不知道玉凤是何用意,如今这东西陪着他一起穿越了,以后可以和流云,秦婉儿他们一起学习外国的先进技术了。

这个时代没有污染,阳光充足,mp4的电量还是满的,他越摆弄越欣喜,他彻底选择留在这个时代,这东西是对那个时代唯一的念想了,也是唯一证明他是怎么来滴的证据,此时他低头摆弄,回忆着过去,圣女则偷偷翘着脚伸着脖子朝他手中张望,想看看神器到底还有什么神能。

刘李佤有心逗逗她,故意调整出了拍照的模式,趁她全神贯注偷看的是有抓拍了一张,倍儿清晰,那小心翼翼贼兮兮的神情被完美的记录了下来。

“呀……”但刘李佤把画面展示给她看的时候,圣女顿时惊呼出声,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窜上来,拉住刘李佤的手,苦求道:“神王大人,我信了,我相信你就是神王,可千万别拘谨我的灵魂,快放出来吧!”

刘李佤暴汗,一时间他的灵魂模式有些混乱,拿着这东西拍照在他的潜意识中是很常见的,但见圣女一脸焦急,急的眼圈都红了,恐惧的求饶,这才想起来,他这是在一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

记得十九世纪末的时候,洋人刚刚带着相机来到大清朝,当时很多照相的人都和圣女的反应一样,说这是拘谨了人的灵魂,照相机比骨灰盒还可怕。

刘李佤苦笑一声,他要在这里和圣女呆三天,目的是让信徒看到,他们是在为真神守孝,而他的主要目的则是忽悠圣女,让她加入自己的阵营,以求更好的控制信徒,进而控制北燕。

很显然,只靠最忽悠是不够的,现在机会来了……

刘李佤邪恶了,他让圣女看了看自己的相片,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吗,这件武器乃是我的本命神器,威力无穷,不但能释放威力巨大的音波,还能拘谨灵魂,你看看,这些都是我曾经抓住的妖魔鬼怪的灵魂。”

刘李佤邪恶的调整出了一个外国大片,而且是多人大混战,里面有金发碧眼的女人,有强壮多,毛的男人,有全黑漆黑如墨的黑人,这在圣女的眼中无疑就是‘妖魔鬼怪’了。

“他们在干什么?”圣女弱弱的问。

“他们在接受惩罚,是对这些妖物最严厉的惩罚。”刘李佤正色道。

“哇,太残忍了,他竟然咬她,她也在咬他,这黑色的妖怪用的是什么武器,这么长,这么粗,难道要捅进去吗?听,这女妖怪的叫声太凄厉了,这黑色的妖怪表情也很痛苦,他抽出了那可怕的武器,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是妖怪的血吗?为什么是乳白色的?为什么这个女妖怪吞进了口中?太可怕了……”

圣女就像一个影评人,一边看一边讲解,说得刘李佤情绪高涨,血脉喷张,刘李佤麻利的关掉了大片,调出了圣女的照片,恐吓道:“现在你的灵魂也在神器之中,我会将你也投进去,让你和他们一起受惩罚。”

“不要,不要,请神王大人开恩呐。”圣女大惊失色,明显被刚才那黑魔鬼的武器吓坏了,殊不知,等待她的是更大一号的武器。

“现在你知道求我开恩了?”刘李佤忽然板起脸,道:“你以为我被贬下凡,失去了肉身战体,遭受了雷劫,只是个落魄的神仙,就能随意任你一介小小的凡人欺辱吗?你现在让我开恩,你可曾记得在东宁之时,你几次三番找我麻烦,你可治神威不可亵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

“神王大人开恩呐,小女子有眼无珠,才冒犯了神王大人,何况,小女子也并没有讨到便宜呀。”圣女真的慌了,看着刘李佤手中的神器绽放着蔚蓝的光芒,估计是要动手了。

刘李佤却暗自流汗,好端端的mp4居然蓝屏了……

但他觉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征服圣女的机会,他冷着脸,道:“按你这么说,你提着刀来杀我,结果被我打败了,然后这件事儿就算了呗?岂有此理,咱们废话少说,你说我秋后算账也好,说我恃强凌弱也好,总之,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神威不容亵渎,若不是当时有很多凡人在场,我不想伤及无辜,早就让你魂飞魄散了,现在就剩我们俩人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了吧,当然,念在这一年来,你守护本神的肉身有功,以及为外面诸多信徒做了很多好事儿,本神可免你死罪,但是活罪难饶。”

一听死罪可免,圣女稍稍松了口气,可再看刘李佤还是吓得不轻,他把蓝屏的mp4放在下巴处,幽蓝的光照着他的脸格外的恐怖。

圣女老老实实的说:“小女子知错,请神王大人责罚,不过恳请神王大人手下留情,留着小女人有用之身,愿终身追随神王大人左右,鞍前马后,造福万民。”

“好,念在你一片善心,本神就饶过你的灵魂,只惩罚你的肉身,刚才神器中那金发碧眼的女鬼是如何受惩戒的你也看到了,现在就照做吧。”刘李佤正气凛然的说,心中都为自己邪恶的念头感到惭愧。

圣女一下了愣住了,红霞布满了脸颊,刚才那女鬼受惩戒可是光着身子的,即便圣女很单纯,从小就迷恋神仙鬼怪玄幻传说,丝毫不动人伦之道,而且在这个封建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x教育,关于x方面人们是羞于开口的,甚至是严禁讨论的禁忌话题,尤其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来说,谁要是和一个未婚女人谈论x问题,那是严重的调戏妇女行为,罪过比强x还严重,唯一有资格说的就是女孩的母亲,但顶多也就是出嫁的当天面对面的告诉女儿,今天晚上你的丈夫会用他最硬的地方撞你嘘嘘的地方。

所以,单纯的圣女并不知道刘李佤邪恶且龌龊的心思,刘李佤见她犹豫,冷冷的说:“我警告你,不要有什么龌龊的念头,这可是来自于神的惩罚,如果你不从,我将会在神器中直接对你的灵魂动刑,让那些黑色,白的的妖魔一起来对你用刑。”

“啊,神王大人不要,小女子甘愿受罚。”圣女慌了:“可是,可是……”

她还是有一些犹豫,毕竟如此纯洁的一个姑娘,从小就被教育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尽管面对的是一个神仙,在东宁的时候,她还曾经叫嚣要把流云敬献给神灵,但除了火焚却不知道其他方法,今天正好让她长长见识。

573 逆袭

圣女大人犹豫不决,可神王大人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他狠狠的咋了两下神器,到底还是自己的东西,就是了解,神器瞬间从蓝屏状态恢复过来,神王大人毫不犹豫的向圣女使用了音波攻击:“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

“神王大人饶命啊!”圣女全身发抖,惊慌失措,感觉自己仿佛要冻僵了一般,颤巍巍的栽倒在地,不顾一切的解开了自己的丝带。

纱裙失去了束缚,顿时大敞,如雪片飘落,现在是盛夏,草原的天气更加闷热,大家穿的都很少,圣女也不例外,除了纱裙之外,就只有一件红如火的肚兜,上面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燕子,下面是一条完全透明的亵裤。

此时圣女脸如火烧,全身颤抖,甚至看都不敢看刘李佤一眼,可到了这个时候,刘李佤也不能心软,如果不拿下圣女,不彻底把他征服,他们在北燕依然存在这巨大的风险,他不会哪生命去冒险,尽管这么做有些下作,但和生命安全比起来,什么都不算事儿了。

见到圣女又开始犹豫了,刘李佤毫不手软的按下了切换键,当曾爷失去威力,那就换个更牛叉的:“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嘚啲吺嘚咯呔嘚咯吺,呔咯嘚呔咯嘚呔咯嘚……”

每次听到这首歌,刘李佤的心都很忐忑,这首歌也是玉凤给他下载的,玉凤很喜欢这首歌,她说每次听到这首歌,就好像是男人们见到她之后所表现出的那种,想跑,想逃,想钻地缝,想自杀的忐忑心情。

这个秘密只有刘李佤知道,玉凤告诉过他,其实她相亲,并不是真的为了找男人,也不是为了出名,就是为了恶心人,她的原则是,不以风骚惊天下,但以恶心动世人。

此时,神曲一出所向披靡,刚才在曾哥的音波攻击下,圣女已经难以招架了,现在神曲再度来袭,彻底攻克了她最后的防线,小肚兜只轻轻一拉,背后的带子就松开了,腰肢一扭,透明的亵裤退了下去。

那无暇的娇躯宛如羊脂美玉,这一刻她才是真正圣洁的圣女,玲珑剔透,婀娜妖娆。

再看刘李佤的动作,可比她麻利多了,三两下扒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一杆超强神兵比黑魔鬼的武器还要强劲,这也是刘李佤愿意舍弃上辈子肉身的关键因素之一,最起码上辈子没有这么大。

刘李佤再次调出了刚才的大片,展示在圣女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又本神亲自对你进行神罚,只是肉身的惩罚,就不涉及你的灵魂了,现在你就照着这个蓝眼睛的女魔鬼的动作做吧,不能有丝毫的偏差,记住,神罚无情,稍有偏差是会出‘人命’的!”

圣女羞不可抑,但是神威不可亵渎,神罚不容反抗,神奇威武雄壮,愿真神保佑……

“哦……”圣女忽然下定了决定,动嘴了,这反而让刘李佤有些猝不及防,突如其来的被包裹的感觉,湿润又紧致,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随后发生的事情基本和mp4中播放的情节同步,甚至更加精彩!

三天后……

原本高贵圣洁的圣女大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美丽依旧,只是没有了那份纯真,眉宇间有一汪春水凝而不散,彻底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花信少妇。

三天没穿衣服,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彻底忘了什么叫羞耻心,完全没有了任何秘密可言,片里面做的她都会了,片里面没有做的她也做了,三天来,圣女大人在xxoo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不管难度多大,只要一学就会,且能熟练运用,虽然只有三天,实力已经不属于武藤,仓井之流了。

再看刘李佤,这三天他可是豁出去了,为了征服和调教拼了老命了,这封闭的神庙中只有少量的食物和水,根本无法支撑他高强度的消耗,三天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已经出现了j尽人亡的先兆。

他直挺挺的躺在那水晶棺材中,气息都喘不匀了,没呼吸一次,都能看到精瘦的肋排,可圣女依然在往他身上爬,并且娇滴滴的说着:“神王大人,经过您的神罚之后,小女子深感罪孽深重,这三天的神罚不足以消除我身上所有的罪孽,还请神王大人再次降下神罚,还是不劳烦神王大人了,小女子自己来吧!”

说着,圣女捏住神兵就要往下坐去,吓得刘李佤连忙像诈尸似地跳了起来,虚弱无力的说道:“大姐,你是大慈大悲,慈悲为怀的圣女,何罪之有啊,再说,我的神力已经彻底消失了,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怎敢惩罚你呀,咱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刘李佤求饶了,他冒着生命危险向那些整天幻想着和某女被困荒岛,无人区的狼友做出了榜样,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那无异于自杀呀,还是那句老话,没有耕坏得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哼!”圣女大人冷哼一声,伸出一只小脚,又将他踹倒在水晶棺材中,三天了,连续精神和**上的‘惩罚’,别说是纯洁的圣女,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惩罚’的本质。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圣女大人也放开了,展开了女**丝的逆袭,真的险些把刘李佤榨干。

圣女大人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胸前一对小妞之巅颤巍巍的,晃得人眼晕,这三天来明显增大了不少,彻底激发了她的第二次发育。

刘李佤伸出一根手指,艰难的顶在她的额头,无力道:“大姐,算了吧,实在不行了,你看,它都没反应,我就连嘘嘘不扶着它都会嘘到脚上,完全失去了活力,以后能不能行都是个问题。”

“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圣女大人气呼呼的说:“原来我在东宁的时候就听说过你,醉心楼中刘小七,为人风骚心yd。我就是太大意,被你骗了,若是早想起你的赫赫威名,其实这么便宜你!”

“什么便宜不便宜,咱这是双赢,你好我也好嘛!”刘李佤苦笑着,眼看着圣女又要冲上来,他连忙道:“好了,三日之期已到,外面还有数万信徒等着我们呢,如果他们不耐烦了冲进了,看见我们俩这样,还不得直接被烧死敬献真神在天之灵啊!”

574 新皇上任三把火

一秒记住【供精彩。

“你个淫*棍,不许你在亵渎真神。”圣女大人严肃的啐骂道,他已经用卑劣的手段骗走了她的人,决不能再让她骗走自己的信仰。

刘李佤耸耸肩闭上了嘴,圣女大人以为识破了自己,认为自己就是个骗子,这正好,也省的刘李佤和他解释自己的前世今生了,不过即便说了她也不能信,信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

“在开门面对信徒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了吧?”圣女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如今两人这关系,完全没有秘密可言了。

刘李佤自然不会瞒她,正气凛然的说:“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和平!”

这确实是刘李佤心中的大实话,他的终极目的就是和平,不管东宁的公主姐姐,眼前的圣女,还是南川的武丽娘,不管她们心中有什么样的野心,宏图霸业,他都不希望看到兵戎相见,将士们流血牺牲,无辜的百姓蒙受损失。

虽然打起仗了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无论谁获胜他都没损失,而且还会有大富贵,但这并非他所愿,如果能不打仗,他宁愿再去醉心楼做一个快乐的小龟公。

圣女大人能感觉到,这个超级大骗子,这句话说得是真的。她曾经历过多年前东宁和北燕的那场恶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战火连天,哀鸿遍野,无数将士战死沙场,北燕无数家庭破碎,无数的父母失去了儿子,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这人间惨剧,任谁都不希望发生。

刘李佤告诉她,现在南川对东宁虎视眈眈,而东宁势单力薄,一心想要和北燕联合对付南川,圣女大人自然不会再让那些虔诚善良的信徒们再次卷入可怕的战争中,而刘李佤来北燕的目的也正是如此,两人这次不仅身体相合,观点也达成了一致。

可当他们穿戴整齐,以饱满的热情,和亲密的关系再次出现的时候,信徒还是那样的热情与虔诚,可有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却发生了改变。

信徒们三天来水米不进,无比虔诚的为真神守孝,祈祷他往生极乐,这让人很感动,同时他们看到神王大人清瘦憔悴的脸,也是感动不已。

不过刘李佤现在顾不上这些信徒了,因为他在人群中竟然没有看到流云等三女,莫非她们又遭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

就在这时,他带来了那些天兵天将中的首领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就在昨天,北燕的老皇帝突然宣布退位了,并正式昭告天下,他将带着他体弱多病的幼女归隐田园,从此不问世事,而北燕的皇位竟然出人意料的传给了流云,此时流云听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已经坐上了皇位。

不过在这个以信仰统治的国度,尤其是在真神刚刚羽化的悲伤时刻,虔诚的信徒们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什么改朝换代的事情,北燕全国上下都发起了悼念真神,我爱我神的运动。

可刘李佤却一下子慌了神,他低声在圣女耳边说了一句话:“今天不能撸了,粗大事儿了!”

圣女大人自然也知道老皇帝突然退位,流云登基做女皇,对于国际关系重要性,她也知道刘李佤和流云的关系,现在必须要商量一下下一步北燕将如何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问题,可数万信徒正痴痴的期盼着神王,即将成为他们新的精神领袖的神王大人。

幸好圣女大人地位没有减退,关键时刻她挺身而出,面对数万信徒,高声道:“诸位兄弟姐妹,你们都看到了,真神走了,神王大人很伤心,这三天来,他不惜耗费仅有的灵力祷告上苍,祈求真神往生极乐,而导致神王大人自己心力交瘁,而你们,也为了真神辛苦了,所以大家让神王大人好好休息一下,你们也回去好好休息,也许今晚真神就会托梦给你们每个人,告诉你们他在极乐净土一切都好!”

信徒们看到刘李佤憔悴的摸样,确实于心不忍,神王是他们未来的支柱,不能刚走了真神,再毁了神王,所以,信徒们向刘李佤表达了最高的敬意之后,终于结束了这场盛大的朝圣活动,浩浩荡荡的散去了,即便如此,仍然没有人在意北燕皇朝的更替,完全成了傀儡政府,而流云也成为了伪皇帝,但却是史上第一位青楼出身,且怀有身孕却还未婚的女皇帝,也不知道她会封刘李佤一个什么身份,皇后?嫔妃?

刘李佤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流云,圣女大人自然知道刘李佤和流云等人的关系,这让她的心情无比复杂,甚至有些迷茫,但最后她还是妥协了,认命了,因为这三天来让她所经历的快乐让他无法忘怀。

圣女大人去着急敬神教的骨干开会去了,为了树立新的精神领袖,神王大人的地位,还需要做一些相应的工作,最起码要再制造几次神迹,刘李佤安排与他一起来的,东宁的间谍,又联系了几个南川的卧底,与圣女大人一起去谋划,大家谁也别吃亏。

而刘李佤则带着一队天兵天将杀向了北燕的最高殿堂,皇帝所在的荣华殿。

信仰风波已经平息,不管是真神还是神王,只能是精神领袖,但老百姓的日子还得照样过,朝廷的大官依然要努力保证自己的地位和生活质量,所以再参拜了神王之后,他们又开始朝拜新的国君,北燕国史上第一位女皇帝,第一位身怀六甲,青楼出身的女皇帝!

但刘李佤赶到的时候,登基大典已经结束,再得知神王大人到来,整个朝野上下立刻又准备了更高规格的皇帝拜神活动,这比祭天大典还要隆重,这让刘李佤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纯爷们,不给老婆下跪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这样的举动也说明了,神王在北燕凌驾于一切权力至上的地位。

但刘李佤看到头戴皇冠,身穿龙袍的流云的时候,他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太刺激了。三天前她还是一个即将遭受神罚,要去和亲的棋子,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国之主,这说起来有些荒唐,但在强大的精神信仰下,却真实的发生了,而且是那样的自然,人们都欣然接受了。

不仅人们都接受了,就连流云接受了全新的身份和地位,很轻易的切换到了女皇模式,在登基大典和拜神大典结束后,她颁布了第一天政令就是驱逐后宫,后宫内所有的老皇帝的皇妃全部被赶出宫去,贬为庶民,彻底结束了北燕后宫争宠斗争,也算为她的母妃报了仇。

第二条政令是大赦天下,全国免税三年,以雷霆般的手段强行取缔所有青楼妓馆,一干从业人员全部登记正式公民身份,取消贱籍,有朝廷出资给这些从良的女人分发牛羊,让他们更好的融入社会。

第三条政令,正式颁布法令,将敬神教立为国教,昭告天下,确立了‘唯一真神’和‘至高神王’的统治地位,圣女大人为国师,所有北燕百姓都要信奉神王,不然将以异教徒之名铲除。

这三条政令完全是流云自行发布的,与刘李佤没有一点关系,这也说明,流云其实有很强的执政天赋,当然也有一点公报私仇,穷人乍富的感觉。

…………

差不多了,如无意外明天大结局,还有就是新书,大家都知道了吧《地府临时工》,小弟将倾情打造一个香艳的鬼故事,还请诸君多多支持,新书将在明天上传,收藏红票,年薪百万。

575 大结局

当刘李佤和流云等人真正单独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全国老百姓都沉浸在大赦天下的喜悦之中,地方官府则组织民众一起朝拜至高神王,感谢神王带来的福音,这种形式瞬间风靡了整个北燕。

“神王大人万福。”流云穿着龙袍,挺着肚子,规规矩矩向刘李佤行礼。

刘李佤毫不客气的拉住她的手,道:“女皇陛下免礼,请脱衣上床。”

“啊?”流云瞪他。

刘李佤连忙改口:“请就坐饮茶。”

这还差不多。流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可她身边的秦婉儿却丝毫不惯着,直接拽着刘李佤的耳朵,劈头盖脸的数落道:“你这该死的,挨千刀的,没良心的混蛋王八蛋,这么长时间你死哪去了?”

秦婉儿这一阵狂喷之后,刘李佤甚至以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这是典型的二十一世纪悍妇的嘴脸啊。

刘李佤苦笑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流落南川,九死一生啊。”

“南川?那个四面都是大海的国家吗?哎呀,刘家哥哥,你有没有给我带几条可爱的小金鱼回来呀?”小萝莉孟欣莹虽然遭遇了种种,但心智依然清纯可爱。

刘李佤挑挑眉毛,贼兮兮的说:“这次没带,不过下次刘家哥哥可以带你亲自去南川看小金鱼,好吗?”

“好啊,好啊。”所有萝莉对金鱼的痴迷程度是大叔无法理解的。

流云始终温柔的望着他,伸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半年不见,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而刘李佤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流云会欣然接受皇位,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的本能,她不计风险,不计后果的要为自己的孩子创造最好的生活环境。

而且;老皇帝确实已经心灰意冷了,当了几年皇帝,发动了一阵可怕的大战,几乎让整个北燕都变成一片死地,那个时候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亲人死在了战场上,老百姓其实心里恨透了他这个皇帝,随后敬神教崛起,一发不可收拾。其实这也都是他导致的。

另外,他当皇帝治国不行,治家也不行,后宫混乱,皇后专权,枉杀妃嫔,屠杀皇嗣,到头来,老皇帝险些成为孤家寡人,只有一个幼女和没有感情的流云。

经历了重重,老皇帝终于痛下决心,索性舍弃了这人人梦想的皇位,带着幼女隐姓埋名,远走天涯,最起码还能过上几年安稳日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事实证明老皇帝的选择是正确的,一位堂堂的国王退位,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国民的关注,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新皇登基,对老皇帝也是只字未提,可见老皇帝太不得人心了,若是始终把持着皇位不放,也许下场会更凄惨。

不过在老皇帝退位的时候,曾经和流云又一次真情流露的长谈,他真心的忏悔,当初对后宫的冷漠,对妃子和子嗣的不管不顾,并度流云做出了道歉,尽管已经于事无补了。

同时老皇帝还说,他早就发现了敬神教的野心,只是大战后,人心思安,神灵成为了人们的精神支柱,老皇帝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敬神教壮大,到如今已经不可收拾了。

不过老皇帝很看好流云,毕竟她与刘李佤有‘很深’的关系。而且老皇帝也是有私心的,那就是刘李佤不可能去撺掇流云的皇位,这样最起码能够保证皇族的血统,江山还是他们家的。

听完这些,刘李佤有些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流云虽然对老皇帝的真情流露有些触动,但毕竟十几年没有感情只有恨意,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尤其是流云,现在在她心里,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刘李佤很敬佩这位伟大的母亲,所以很认真的说:“请问女皇陛下,今晚需要臣妾侍寝吗?”

流云怀孕将近半年了,已经到了解禁期,再加上与刘李佤半年未见,思念得紧,其心思不言而喻,秦婉儿也收起了泼辣之气,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李佤,小萝莉脸蛋红红,低头看着自己颇具规模的小妞之巅,心中默念快快长大……

可就在他们准备再一次同居一室,感受当年的快乐之时,一则消息传来,让他们全然没了心思。

这则最新消息是来自东宁的,由于第一批求亲使团的求亲物资被抢,东宁小皇帝毫不犹豫的派出了第二拨使团,并且带来了更丰厚的礼物,主要目的是来庆贺新皇登基,同时仍然没有放弃与北燕和亲的希望。

这要求就让刘李佤纳闷了,他既然知道了北燕换了新皇帝,肯定也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他竟然还求亲,啥意思?想娶女皇,还是想娶腹中的小宝贝?妈的,想挖老子墙角,还是想当老子女婿啊?

刘李佤努力,毫不客气的让流云收下了所有礼物,并很礼貌的向他表达了谢意,至于和亲的事儿,再议吧!

就这样,在刘李佤的示意下,开始了和东宁小皇帝的拉锯战,小皇帝很心急,几乎每天都有信函送来北燕,每封信比提出求亲的请求,而流云自然是一拖再拖。一个月后,小皇帝受不了了,彻底改变了策略,从求亲改成和亲了,甚至破天荒的祭出了古今第一遭的,嫁男人!

他竟然要把一位皇室宗亲的王爷送到北燕,来与北燕的女皇和亲,他的思维方式很简单,只要是皇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是都要建立后宫的,正因为他引领时尚潮流的形式,让流云一下子抖了起来,天天看着刘李佤说:“你说,东宁这位王爷来了,我是封他为嫔妃还是贵妃呢?”

刘李佤无语,自从刘李佤告诉她,孕妇每天都要保持好心情,孩子才能健康之后,流云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地,刘李佤不得不再次告诫她,保持愉快心情,不等于没心没肺。

很自然的,东宁小皇帝嫁男人和亲的计划又陷入了泥潭中,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最后小皇帝真的受不了了,他竟敢向北燕发出了战争警告,称北燕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进行羞辱,若北燕在一意孤行,将面临全面的战争。

这则消息和另一则消息几乎同时达到了刘李佤的手中,他第一反应就是,天下大乱。

在东宁向北燕发出警告的同时,南川向东宁宣战呢!这也是刘李佤一直在等待的,东宁小皇帝之所以不断向北燕示好,就是因为南川逼得太紧了,他在尽可能的避免腹背受敌的处境。

只可惜小皇帝注定悲剧,就在他准备全力迎战南川的时候,北燕也无情的宣布将向东宁开战,而且这次战争是神的旨意,不同于上一次,在神的光辉照耀下,整个北燕上下众志成城,老百姓以前所未有的热情送自己的亲人上战场。

东宁的小皇帝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东宁夹在两个国家中间呢,当他带着满腔怒火准备迎战的时候,忽然发现,北燕来去如风的骑兵已经杀到了东宁边境,带着神的旨意而来,东宁边陲的一些重镇老百姓如同炸了锅一般,全都是敬神教的信徒,集体围攻东宁的军营,让他们不要抵抗神的战士,他们是来解救这些受苦的信徒的。

小皇帝这才发现,敬神教的威力如此巨大,大到能祸乱他的江山,面对北方虎视眈眈的铁骑,心慌意乱的小皇帝发布了一条加快灭亡的指令,把这些信徒当成敌国的奸细镇压。

要知道,这些信徒都是东宁的普通百姓,他们都有儿子,丈夫,兄弟在军中服役,但他们听到亲人被当成奸细被格杀之后,顿时愤怒了,尤其是边关的部队,已经有不少人宣布了起义。

与此同时,东宁和南川接壤的城镇中突然出现了堪比江河的大运河,南川的铁甲战船已不可阻挡之势开入了东宁腹地,东宁的守军根本无法抵挡。

几乎是刹那间,两国发动雷霆攻势,东宁就毁掉了半壁江上,这是自从这片大地上,三国鼎立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眼看着三分天下的格局就要发生改变了。

南川仗着内陆的运河以及沿海,瞬间抢占了东宁诸多重镇,北燕依靠广大的信徒和起义军,也瞬间吞并了不少边陲重镇,原本东宁小皇帝还以为能拼一下,甚至还有胜算,却不想一上来就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现在整个东宁所有部队都被紧急调往京城勤王,这也是小皇帝年轻没经验的表现,那么多部队都放在自己身边,这是一柄双刃剑,能保护你也能害死你。

小皇帝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可就在这时,原本势如破竹的南川和北燕兵马忽然停下了,好像那微不足道的零星抵抗把两国大军击退了一般,为此小皇帝还特意昭告全国,说敌军已经全部被打退了,大反攻的时刻即将到来。

可就在他霸气的宣布完,北燕和南川的军队似乎听到了一般,又同时了发动袭击,这一次又向京城方向推进了数百里,连下数坐重镇,由于小皇帝撤走了大批主力部队,其他地方的守军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就连南川的步兵都打不过。

这时小皇帝总算明白对,敌人根本就不是退走,而是在耍他,猫抓老鼠不会一口咬死,而是先要洗刷一番,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

小皇帝年轻气盛,不堪受辱,一咬牙一跺脚,御驾亲征,亲领大军十万直奔北方,因为北燕的威胁最大,马上就会攻入京城,期间小皇帝多次调动临榆城外属于闻俊的兵马,可所有士兵都以见虎符则出兵的理由拒绝了,虎符现在正在刘李佤手中,给秦婉儿当镇纸作画用呢。

小皇帝气得三尸神暴跳,一努之下亲自带队朝临榆县而来,想要以十万大军的威势来逼迫地方部队,只可惜,就在临榆县,发生了一件影响整个战局,甚至影响整个天下格局的大事,小皇帝被俘了!

消息传出谁也不相信,一个被十万兵马保护的皇帝竟然会被俘?但这确实是真的,而被绑架的过程,说出来更没人信,皇帝陛下是被他身边从小一起长大,忠心耿耿的贴身小太监绑架的。

还记得那个小太监吗?叫小德子,对皇帝那是忠心耿耿,奉若神明啊,皇帝走到哪都带着他,比亲媳妇都亲,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小太监,竟然在关键时刻掳走了皇帝陛下。

没办法,太监也是人,没有JJ不可怕,太监照样有人爱。

还记得当初小皇帝微服私访,和小德子一起来到醉心楼,小德子的艳遇经历吗?那是一个犯官之后,被发配到醉心楼为奴的女子,她很直白的向小德子表达了好感,并且相约白头到老,那女人还向小德子展示了自己的诚意,她是一个罕见的石女。

当初刘李佤就极其看好这段石女与太监的爱情,这次当得悉小皇帝御驾亲征取道临榆县直奔北燕的消息,刘李佤立刻把握住了机会,派出了这位石女,成功和她未来的爱人取得了联系,这位石女也曾经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给小德子摆事实,讲道理,分析了当今局势,最后更是又哭又闹,说小德子这一次随驾亲征必然凶多吉少,若是没有了小德子,她活着也没意义了,将堕入红尘,自生自灭。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小德子成为了史上第一个也没过去美人关的太监,在石女小姐的规劝游说下,成功策反了小德子,当天晚上就在小德子在小皇帝的茶杯中放了蒙汗药,并以皇帝要临幸的名义叫来几个姑娘,然后给小皇帝穿上了女人的衣服,说皇帝龙威无比,这个女人晕了过去,就这样,把皇帝当成一个被XX到昏迷的青楼姑娘给掳走了。

小皇帝要知道这一系列运作非自杀不可。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很安详的被扔进了醉心楼,当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刘李佤微笑的脸,小皇帝大惊失色,揉了揉眼睛才惊叫出声,道:“啊,你,你,刘小七?”

刘李佤看着穿着一身女装,狼狈不堪的小皇帝,微微一笑道:“我想这时候,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叫我一声姐夫,我会看在你外甥的份上饶你一命。”

刘李佤一番废话彻底把小皇帝绕懵了,什么舅舅,外甥女,姐夫,哪根哪啊?就在这时,小皇帝惊讶的发现,在刘李佤身边还站着两个女人,论罪当诛九族的女人,因为她们身上都穿着龙袍。

“哦,皇帝陛下你别激动,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武丽娘,南川的女皇陛下。这位刘芸,北燕的女皇陛下,我首先代表两位女皇陛下欢迎你的到来,欢迎你出席这次华夏三国峰会。”刘李佤一手拉着一个女皇,威风凛凛。

“你们,你们竟然敢公然踏上我东宁国土,不怕我那十万雄兵吗?”小皇帝咆哮道,只可惜他的双脚被紧紧的绑着,根本无法站起身。

刘李佤面带冷笑的从怀中掏出虎符,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不好意思皇帝陛下,小德子的蒙汗药下得太多了,让你一口气睡了三天,错过了十万雄兵集体投降的胜景。”

“投降?这兵符……”小皇帝紧紧盯着,状若疯癫。

刘李佤摊开手道:“所以我才让你叫我一声姐夫嘛,我提醒你,现在我心情好,愿意和你攀亲戚,一会如果我心情变差了,你会有什么待遇可就说不准了。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说,不过马上就大结局了,咱也别凑字数了,索性都有我来说吧。

当初我一心一意的叫你做人处事,尽管是看在你姐姐的情分上,但我也确实希望你能做个为百姓多办实事的好皇帝,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嫉贤妒能,竟然还对我下达了密杀令,只这一点我就应该对你以牙还牙,不过你的外甥快出生了,新生命诞生不宜见血光,我更不想让你外甥的母亲在坐月子的时候还要为你伤心,所以,咱们之间的事情就揭过去,再说说现在你的,首先要摆正你的心态,你现在严格来说是一个亡*国*之*君,不过你姐夫我心怀广大,志向高远,对你的江山社稷也不感兴趣,所以以后你继续做你的皇帝,不过是一个没有军事指挥权和外交权的皇帝,而且接下来的一年,你不能返回皇宫,因为根据我刚刚制定的战争法,战败一方必须受到惩罚,虽然我并不会对你以牙还牙,因为我这人更喜欢以眼还眼,所以在从今以后的一年中,你将被贬为奴,在这醉心楼中当一年龟公来赎罪,我的话你明白了吗?乖,你要知道,醉心楼可是一个好地方,相信我,这一年你一定会收获很多快乐。”

说完,刘李佤转过头,看了看身边两个孕味十足的女皇,道:“两位陛下,请随臣妾一下去看看秦画师是否已经完成了‘新天地’皇舆全图。”

“小刘子前边带路……”两位女皇陛下颐指气使的说道。

刘李佤大怒:“是爱妃,不是太监!”

在醉心楼最大的包间内,围着圆桌坐着一圈女人,环肥燕瘦,秀外慧中,各具特色,如百花齐放,刘李佤一进门就险些被这胜景闪瞎了钛合金的狗眼,她们正围着桌边,看着桌上一幅巨大的画卷,上面是锦绣河山,巍峨壮丽,看到刘李佤走过来,女人们含羞带笑的主动让开一条路,只见刘李佤一瞬间神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无比的严肃,庄重,只见他大袖一挥,大手覆盖在那副壮丽山河的画卷上,霸气无双的说道:“寡人要用大秦的铁骑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哎呀,谁打我?”

刘李佤正在抒发心中的霸气,忽然觉得脑后一疼,原来被秦婉儿毫不留情的敲了一下,她气呼呼道:“少废话,你不是说过嘛,江山社稷都没用,这壮丽山河早晚有一天都属于一个叫‘开发商’之人的嘛!”

“对,对,江山社稷确实无用,我重说。”刘李佤挠着头道:“我刘小七要用醉心楼的美女将这壮丽山河点缀得更美丽,诸位老板娘意下如何?”

秦婉儿,流云,武丽娘,赵大小姐,孟欣莹,公主姐姐,圣女大人几大美女面面相觑,忽然齐声笑道:“你是龟公你做主!”

(全书完)

…………

全书完,谢谢观赏。

又是一本一百多万字的故事结束了,没错,这就是大结局,我想很多兄弟都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其实我还可以再细致一点,比如写写官场风云,最后来一场热血大战,不过那不是咱的风格,相信很多人也都不喜欢看,所以还是这样中规中矩,情理之中的结束吧。

我不敢说这本书有多精彩,但小弟确实是在用心写,作为一个擅长写‘都市’题材的写手来说,原本以为写穿越,架空会更简单,因为可以天马行空的创意,可是写起来就知道,在架空的同时还要保证逻辑性,相对的符合现实,一个发生在古代的故事,却要符合现代人的逻辑性和现实感,这很难,真的很难。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也许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我相信,‘青楼’还是给大家带去过欢乐,这就足够了,大家看书也就是图个轻松,无聊的时候打发一下时间,获得一些快乐,我想没有人看网络小说,是为了从中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学习为人处世之道,学习工作经验吧?所以,我诚恳的请某些人闭上嘴,如果你喜欢,我相信你会继续支持小弟,小弟不胜感激。如果不喜欢,也请你轻手轻脚的离开,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样你才能受到尊重。

就像刘师傅完本的时候我说到,根本就没有什么空落落的失落感,因为年轻气盛的刘英楠同学已经带着阴曹地府的各色女鬼闪亮登场了。

你想领略黄泉路上的风景,欣赏美丽的彼岸花,亲自登上奈何桥体验忘川河秀美风光,三生石前梳妆,望乡台上放歌,品尝美味的孟婆汤吗?资深黄泉导游员刘英楠竭诚为您提供阴曹地府精品旅游线路。全新的故事,更多的精彩,尽在《地府临时工》。

第第492章

刘李佤跟着一群兴奋的人走进了青楼中,大厅内热闹非常,莺声燕语,好一派纸醉金迷的靡费场景,不过在刘李佤眼里却格外的亲切。

这里的姑娘们很有特色,特别是皮肤,各个都是古铜色,小麦色,穿的衣服更加的少,几乎都是薄纱罩体,肉隐肉现。

而男人们则都一样,痛饮,狂欢,搂着就不撒手!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里的客人都很有秩序,大家都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搂着自己怀中的姑娘,享受着自己的乐趣,没有脸红脖子粗的吆五喝六,也没有喝点酒抢漂亮姑娘的事情发生,这让刘李佤很难理解,青楼嘛,就是充满粗俗与暧昧的地方,现在大家都如此遵守秩序,各自搂着自己的姑娘,互不打扰,甚至对周围视若不见,这到底是青楼啊,还是大学自习室啊?

刘李佤一愣一愣的被安排在靠角落的一张桌子,当即就有姑娘上前,唯唯诺诺的摸样,刘李佤一眼就能看得出,这种生疏感并非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有些怕,幸好刘李佤这张脸长得足够奶油,不但看起来人畜无害,而且还很招女人喜欢。

刘李佤微微一笑,拉过一条板凳,让姑娘坐在,是坐在自己身边,并没有拉入自己怀中,这个动作让姑娘紧张的情绪大减,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感激,感激他的体贴。

很快,小厮按照最低消费标准端上了酒水,简单的干鲜水果和一壶酒,姑娘虽然招待客人略显生疏,但是端茶倒酒很是熟练,给刘李佤满上酒,自己举杯相邀。

喝了杯酒,刘李佤仍然感觉此间气氛很郁闷,尽管也有姑娘在唱曲,其他姑娘穿的很少,风情万种,可一人搂一个,悄悄的各忙各的,没有淫*声浪*语的青楼还能叫青楼吗?

刘李佤有些纳闷,低头问身边那姑娘道:“你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都是在这种祥和宁静的气氛下找乐子?”

那姑娘抬头看了看周边的男男女女,哼了一声道:“才不是呢,这些男人平日里都坏事了,什么羞人的话都敢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什么羞人的事儿都敢做。”

“哦?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呀?”刘李佤好奇的问。

姑娘朝留上努了努嘴,道:“还不是因为那位大人。”

“大人?”刘李佤更震惊了,没想到有朝廷官员公然狎妓,当然,在他们内部叫做与民同乐。不过这种情况在醉心楼几乎没见过,一般的官员都叫姑娘出、台,很少亲自路面。

姑娘低声在他耳边介绍道:“楼上那为乃是我们华兴府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以前也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大才子,上京赶考高中进士,被钦点为知府,他自从上任之后,白天忙于公务,勤政爱民,百姓有口皆碑,可每到了晚上,都来我们天海蓝过夜,夜夜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而他每次来,都会吸引很多本地的乡绅老爷,他们就这样在楼下等着觐见大人的机会,为了不打扰大人的雅兴,所以才会如此悄声无息。”

听了她的解释,刘李佤彻底明白了,原来本地最大的官,一把手就在楼上,而楼下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名流,目的是为了趁机巴结知府,不过也不能干等,交了个姑娘作陪,闲着无聊,假戏真做,这知府是不是和青楼串通好的,利用这个方式刺激消费呀?

这个姑娘谈起这位知府大人,甚至激动,也不像刚才那般羞怯,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个知府人长得英俊,年轻又有学识,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当了知府之后,更是兢兢业业,造福一方百姓,当地很多疑难问题都在他上任之后得到了解决,百姓们交口称赞,有口皆碑。

刘李佤看得出,这位知府大人不仅受到百姓的夸赞,就连这些青楼的姑娘都对他青睐有加,可谓风靡一方。

不仅如此,姑娘见到刘李佤望着楼上,有些质疑的目光,这位青楼姑娘开始为这位狎妓的官员辩解道:“他尽管每晚都来这里过夜,但却是在忙完了所有公务之后,而在这里也并非寻花问柳,只是吟诗作对,喝酒谈天,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却仍然坚持着每天处理公务,只有晚上才来这里……”

姑娘急切的说着,神态严肃,言之凿凿,生怕刘李佤不信。

他的态度让刘李佤很感慨,这说明什么,说明一个真心为民做主,为民办实事的官员,即便你贪污,你违纪,老百姓也不会在意的。

姑娘说起这位知府大人,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同样也没忘了为刘李佤服务,一杯杯给刘李佤到这酒,举杯就干,而下酒菜就是这位知府大人,当一个地方官能受到青楼姑娘的爱戴,那不是极度腐败,就是嫉妒可爱。

姑娘兴致勃勃的说着,忽然,大门敞开,又有一票男人进来了,而这次进来的男人与在场的男人不同,在场都是当地颇有名望或者有资产的乡绅财主,岁数偏大,而此时进来的七八个男人都是年纪轻轻,看起来最大的也就二十出头,他们进门后,熟门熟路的各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套路和刘李佤基本相同,一个姑娘一桌酒菜,时而和姑娘闲谈几句,也不喝酒,更多的时候盯着楼上知府大人所在的房间。

刘李佤一看这场景,又纳闷了,忍不住问旁边的姑娘:“这些不会也是仰慕知府大人而来的吧?”

姑娘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大人为官别具一格,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原来衙门内那些不作为的官吏,上至师爷下至捕快全部罢官免职,而后选拔新的官吏,由他亲自出题考试,任人唯贤,量才适用,而且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谁能通过考核,有真本事真才学,立刻就会被录用,前些天,大人安排了几个人冒充强盗,公然在集市抢*劫,一个汉子见义勇为,将三人制服,而这个汉子如今已经被大人任命为捕头,所有人都很满意大人的做法,而眼前这些年轻人就是为了大人的考核而来,大人没完都会出一题,或是诗句,或是对联,凡是能够接上,并且对仗工整,意境相投的,大人将会任命其为师爷。”

姑娘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这位个性知府的点点滴滴,刘李佤听得也是震惊不已,不得不成为,这位知府大人确实很有个性,而且口碑极佳,但刘李佤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跨时空的开展起了官吏公开选拔活动,这就相当于考试,,而且考试的地点竟然是随机的,而且他做的更加公开,更加透明,人才呀!

现在他即便身在青楼,也想着工作,想着招聘,而且还是要给自己招聘助理,衙门师爷,之所以选择青楼招聘,是因为助手和领导首先要能玩到一块去,才能培养出默契,工作上才能做到一块去。

师爷这个职位,不属于朝廷正式的官员编制,属于体制内,但工资不走国家财政,而是衙门单独给发薪水。一个衙门只有一个‘官’,那就是知府老爷,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吏’,是知府老爷自己组建的领导班子,所以知府有绝对的任免权。

即便不是官而是吏,但在民间老百姓眼里,依然是官员,属于统治阶层。就像后世,老百姓感觉,只要穿着制服,就是与众不同的,只有这个单位出了事儿,我们才知道,在体制内穿着制服的也有临时工!

在刘李佤看来,这位知府大人就是体制改革的先驱者呀。

就在这时,楼上那位知府大人所在的房间忽然大门被打开了,楼下诸人顿时精神为之一震,立刻放弃了怀中的姑娘,齐刷刷的向上望来,这说明,在男人眼里,前途永远都比女人重要。

在那房间中,一个容颜俏丽的姑娘莲步款款的走了出来,芙蓉粉面,眉眼含春,这让楼下的很多姑娘都觉得不爽,就连刘李佤身边的姑娘都咬牙切齿,她们都是知府大人的爱慕者,都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自然对这个春意盎然的姑娘羡慕嫉妒恨了。

那姑娘摇曳着甚至站在楼上的围栏边,很享受这万众瞩目的感觉,尽管这些目光一半不是关注她,另一半不是很友善,但她还是很享受,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半天不说话,吊人胃口,下面有人都想朝她仍酒杯了,这才开口道:“知府大人命奴家来问一声,诸位有多少人对衙门师爷的差事有兴趣?”

“有!”兴奋的响应声如山崩海啸。

声浪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刘李佤也没想到,在场不仅刚才那几个年轻人,还有很多中年人都是来等机会的。

师爷,为了这个职位疯狂是很容易理解的,在这个边陲重镇,师爷就相当于市委秘书长啊,这要在后世,得怎么折腾才能爬上这个位置,可在这里,只要在青楼回答知府老爷一个问题就可以,别说他们,就连刘李佤都摩拳擦掌的想要试一试。

在山呼海啸般的呼声中,那姑娘平淡一笑,手中托起一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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