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有尽时 (2) - xp1024.com
《青梅竹马有尽时》


【青梅竹马有尽时】(01-07)

作者:天下无猫第一章五月,雨后傍晚,空气清新,夜凉如水。

林家府邸人声喧哗,原来是林家夫妇在为女儿摆天酒。

本来鲜少有人为女儿摆酒,又不是生了儿子那般风光。

因为林夫人体弱多病,结婚十余年才生下这个宝贝女儿,取名林灵,才特别疼爱的。

酒过几巡,场面越发热闹。

一个小身影偷偷的溜出了堂屋,往后厢房走去。下人差不多都在前厅忙碌,根本没人注意他。

摸来摸去最后推开了一扇门,三岁的小男孩孙逸扬骨碌碌的眼睛四处一打量,发现了今天的角林叔叔的孩子正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

他走近了看,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儿,长长的眼睫毛,软软的稀疏的头发。睡得正香,胸口微微的起伏着。

好可爱!李逸扬露出一个大大而笑容,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在小宝宝的脸蛋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小宝宝睁开眼睛,看着李逸扬,小逸扬心里一跳,好黑好亮的眼睛,还闪着微微的光,这光……,哦,它哭了。

惊天动地的哭声吓到了李逸扬,他松开了手。小宝宝不依不饶,继续哭。

李逸扬撇了撇嘴,太没用了,一点也不勇敢。还哭?!娘会骂他的。他用手捂住小宝宝张的大大嘴巴,这么小的脸嘴巴也能张这么大?

小宝宝不哭了,可是它……它咬住了他的一只手指头。

小宝宝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小逸扬也看着它。

对峙,对峙,对峙……李逸扬的眼睛里也浮起了微微的光,他把指头往抽,小宝宝咬的很紧,抽不出来。再抽,还是抽不出来。

李逸扬心里一急,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用空着的一只手再去拧小宝宝的脸。

小宝宝吃痛,一张嘴松开了他的指头,继续大哭。

李逸扬心疼的摸着自己沾满口水还有一圈红印的手指,用嘴轻轻的嘘嘘,不疼不疼。

“扬扬你在干吗?”林夫人和孙夫人站在门口。

原来是李夫人眼见找不到儿子,知道李逸扬顽皮,定是在林家乱跑开来,就叫了林夫人带路来找,循着哭声就走到这里。

林夫人忙走过去抱起女儿,一边哄着一边问李逸扬:“扬扬你和妹妹怎么了?”

李逸扬哭丧着脸说:“姨姨,它咬我,它是什么东西?”

李夫人走过来在李逸扬头上轻打了一下,“什么什么东西!这是妹妹。妹妹咬你?你是怎么欺负她了?”

李逸扬瞪着林灵:“妹妹?她才不是妹妹,她咬人。”

林夫人笑了。哄着小林灵说:“牙还没长齐,怎么就会咬人了?给哥哥笑一个好不好,灵灵笑一个好不好,哥哥才喜欢你。”

林灵完全不买账,继续哭。李逸扬抱着李夫人的腿,看也不看林灵一眼,心道:你笑了我也不喜欢你,咬我手指头的东西。

安置好了林灵,两位夫人带着李逸扬到堂屋,还在笑谈着刚才的趣事,莫不是两个小冤家,有缘分的。两位老爷听了也是欢喜。

李老爷笑道:“若是替我这混儿子定下你的千金,倒是便宜他。”

林老爷也趣道:“我这女儿原来这么凶,逸扬未必要吧?”

林夫人蹲下来捏捏李逸扬的脸:“逸扬,愿不愿意把小妹妹娶家陪着你啊?”

刚才的小东西?取家陪着我?

孙逸扬思考了一下,应到“:好,我把它取家!给我吧!”可以捏它的脸,可以看它好看的眼睛,然后不许它哭,更不许咬他。

大人们哄堂大笑,话题到此为止。

等到父母带着李逸扬告辞时,李逸扬还记挂着:“妹妹呢?给我带走啊。”

林老爷笑:“我刚养着的闺女,你现在就要?先等着吧。要是想妹妹就来林叔叔家里玩吧。”

李逸扬不悦。哼,骗人。说把它给我,又不给了。大人总是骗人。

指婚只是戏言,李林两家都是殷实商户,却也都是性情中人,毗邻而居近十年,关系是越处越好。常小富人家都是三妻四妾,这两家却都是绝不纳妾,夫妻恩爱非常。两家都想着自己的孩子将来定要个心爱之人,做父母的这样定下来未免草率。不过两家如此交好,两个小儿又年岁相近,将来如果自己越走越近,那当然更是乐见其成。

第二章青梅竹马五年的光阴一晃而过。

正是春guang明媚,景色宜人之时。一个胖嘟嘟粉嫩嫩的小姑娘正在林家后院玩耍。她自言自语的摸着一株刚刚盛开的蝴蝶兰,“小花真乖,我给你浇水喝。”转身去找水壶,水壶还没找到,却看到一只好大的蝴蝶从眼前忽闪而过,又忙忙的追了过去。不是别人,正是林府的小姐,林灵是也。

追到花园尽头,蝴蝶到底还是追丢了,却听见围墙外传来一个男孩清亮的声音。“你们都看我的!”林灵眼睛一亮,扬哥哥!她费着力气用短短的胳膊把林家厚重的后门推开一道缝。

猛听见汪汪两声,一条大黄狗直冲着她扑了过来。黄狗不比林灵矮多少,张着血盆大口,呲着尖牙,来势汹汹。林灵吓呆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眼看着黄狗就要扑到林灵身上,却突然身形一顿,吃痛似的惨叫一声,扭转头。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手拿弹弓,刚冲着大黄狗狠狠的射了一块碎石。他眉目清秀,容长脸型,个子不高但身形挺拔,站在那里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小脸不知在哪蹭的有点脏,在阳光下却分外耀眼。

他看大黄狗扭转过头,嘴角弯出一个微微的弧度。丢下弹弓,拿起脚边的木棍就冲了过去。大黄狗重心后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摆了个迎战的架势。

男孩丝毫不惧,睁大眼睛冲了过来。

一人一狗厮打在一起。男孩身形灵敏,黄狗猛冲了了几下都被他灵活的闪过,黄狗身上倒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棒子,痛的呜呜叫。本来站在男孩身后的两个小伙伴不耐烦在一旁观战也嘶喊着冲了过来。大黄狗眼见不敌,只好唔嗷一身转身撤了。为首的男孩挥了挥手中的木棒,冲着远去的大黄狗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冲我们乱叫!”

话音刚落,一个圆胖的小身影就朝他扑了过来。

林灵双手抱住男孩的腰,扬起小脸,乌黑的眼珠灿若星辰,“扬哥哥你好厉害,把大狗打跑了!”不用说,这厢正是林灵的青梅竹马李逸扬。

但是,青梅竹马这个称呼却让李逸扬很有些苦恼。这不,他旁边一个长的结结实实虎头虎脑的男孩就不耐烦的翻着白眼了“你的跟屁虫又来了!”他是江磊,天盛武馆的公子。

另一个男孩也发话了,“李逸扬,我不跟女孩子玩!”这是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作为一个男生,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的有点过分。他是程浩然,仁安医馆的公子。

李逸扬俊脸微红,他这个年纪可是很介意被人说喜欢跟女孩子玩的。他用力掐住林灵两边的脸蛋。林灵叫了一声,松开抱着李逸扬的手,往后退去,他达到目的也就顺势松了手。

李逸扬搓了搓鼻子,对捂着双颊一脸无辜的林灵说“你快家!我们刚才正在和那条狗决战,你怎么跑出来!快去,我要去玩了!”

“我想和你们一起玩。”林灵一脸渴望的说。

程浩然断然拒绝“我绝对不和女孩子玩!”还冲着林灵握了握拳头,以示警告。

林灵和程浩然是第一次见面。她瞪大眼睛看着程浩然又长又卷的睫毛,白白嫩嫩的皮肤,一脸迷惑地说:“小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像是个小姐姐。”

程浩然暴跳如雷,冲李逸扬大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李逸扬看程浩然生气了,忙对林灵说:“我要走了,不要跟着我,快去!”

说完扭头就和两个小伙伴一起离开了。

李逸扬虽然没头看,却听见林灵的脚步声始终不气馁的在他身后响着。小丫头真缠人!李逸扬有些心烦,加快了步伐。再走一会,来到郊外,头果然已不见了林灵的身影。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摆脱了麻烦,马上又开始担心起来,嘴里低咒了一句,扭头去找。

江磊和程浩然只得跟着。没找出多远,就看见林灵正不慌不忙的往前走着,还口齿不清的哼着歌。看到了李逸扬的身影,林灵眼睛一亮,“扬哥哥!”

李逸扬皱眉。还没待他说什么,江雷冲了过去,不轻不重的推了林灵一把。

林灵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江磊俯下身子,用恶狠狠的口气说:“看你还敢不敢跟着我们!”

林灵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李逸扬。李逸扬毫无表示。林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江磊一看小丫头哭了,气势不由得弱了下来,嗫嗫的说:“我只轻轻推了你一下,哭什么!”

李逸扬叹道“就知道你会哭!”这个小丫头从小对他就有特别有好感,每次和父母去林家做客,小丫头总是第一时间黏上他。其实她软软嫩嫩的倒也好玩,就是每次玩两下就玩哭了,让他觉得无趣。他再不说自己调皮捣蛋,总是欺负人,五岁的林灵除了哭还能怎么样。

李逸扬蹲下身,把林灵扶起来。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耐下性子解释,“灵儿,我是男孩,你是女孩。所以你不能总跟我玩,你可以去找别的小女孩玩。”

林灵含着眼泪摇摇头,“为什么不能,我就喜欢跟你玩。”

李逸扬眼看着没办法,和两个小伙伴说:“我要送她家。你们先自己玩吧。”

程浩然想了想说“我们一起送她去。但是李逸扬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和女孩玩的。”

李逸扬牵着林灵的小胖手,把她送了家。

林夫人见是他们将林灵送了来,忙在后院凉亭里备了些糕点茶饮,邀请三位小公子进林家玩。三个小男孩吃罢糕点,就在后院里骑马打仗的玩了开来。林灵也不管人家不待见她,拿着根小棍子跟在李逸扬身后,“扬哥哥加油,扬哥哥加油!”的喊个不停。

清风徐来,满园花香,四个小小的身影,无忧无虑。

第三章小小少年画面一转,又是五年。天盛武馆。

二十余名十多岁的小少年正在宽敞的练武大厅扎马步,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其中监督指点。中年人相貌英武坚毅,正是武馆的当家江杰。

这群孩子年纪虽不大,练武却都很认真。

只不过一切皆有例外。好好的一幅少年才俊武学图,偏是其中有一个身影毛毛虫似的动来动去,再扎不稳马步,混在其中大煞风景。这男孩也就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白底蓝边武服,蓝色丝带在头顶扎了一个小小的髻。小少年肤色白皙,略圆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格外灵动。他似乎也努力想把马步扎稳,但腿却忍不住微微发颤,上半身更似风中落叶般抖的凄凉。终于,比萨斜塔倒了。他只觉着小腿一下抽疼,禁不住下盘发软,跪坐在地上。

听见声音,少年们都扭头来看,原本一丝不苟的队伍起了轻微的骚乱。而站在他正前方的那个腰背挺直,马步扎的相当漂亮的少年却并没有头。只是听见身后的动静,脸色微沉。少年大概十三四岁年纪,白皙的脸庞,斯文俊秀的五官,一身淡淡的的书卷气,眼神中还带几分青涩,一脸阳光又杂着些微傲气,光彩熠熠的引人瞩目。明明是所有人都穿着的白底蓝边武服,在他身上就分外有一种利落挺拔的印象,端的是个美少年。

只是若论好看,他却不及站在他右手边的少年。这个少年听见身后的响声也没有头,只是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哼,就是这样!”男子如此漂亮简直是造物开的一个玩笑。这少年肤质白且细,剑眉漆黑,细长的眼睛好似蒙着一层水雾,只引的人往里面看去。鼻梁挺直,线条优美,唇薄而上扬着微微的弧度,总给一种半带笑容的错觉。这样的一张脸,既没有男子的阳刚也没有女子的娇媚,端的是一种风流自成体系,现如今才不过十二三岁年纪,且看将来怎么颠倒众生。

队列领头的少年过头,看见坐在地上揉腿的男孩。马步也不扎了,双手插腰,大笑开来:“哈哈哈,我说你不行。非要来!才半个时辰,就坐地上了。哈哈哈哈哈。”他且不管自己发育期的公鸭嗓子多难听,笑得一个中气十足。这男孩在一群少年里个头偏高,身量结识。浓眉大眼,算不上十分英俊,却是仪表堂堂,很有点小男子汉的味道。

江杰脸一沉,喝道:“江雷,蹲好你的马步!”

领头的少年正是江家公子江雷,他一看爹生气了,不敢多言,转过身去,继续摆好架势。

少年们一看如此,也都忙把头扭去,继续扎马步。只有站在小少年前面的两个男孩自始自终都没过头,仍旧一脸镇定的继续端着架子。

小少年想站起来,却还是觉得小腿发麻,站了一半又蹲在去,忍不住“哎呦”

了一声。

江杰走到小少年身边,口气倒还温和。“去旁边休息一下,要不要扶着你?”

小少年脸色微红,摇了摇头,一手扶着小腿,蹭到一边座椅上休息去了。

小插曲告一段落。

少年们继续扎马步。快到晌午,练武大厅里鸦雀无声,只听得院里蝉鸣阵阵。

一个绛红色的小身影悄悄溜进了练武大厅。是个小姑娘,十岁左右年纪,长得娇俏可人,梳着两个圆圆的髻,掂着一块抹布东抹抹西擦擦,但她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擦的东西上面。她从窗台一直擦到小少年坐的的长登上,眼睛却始终望向那群少年的方向。

在看哪个?不用说,最好看的那个。

坐在长凳上的小少年一边揉着小腿一边眼看着小姑娘的抹布竟直直朝他逼了过来,最后在那块抹布抹到他脸上之前,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腕。

这才惊了小姑娘注意力。

这女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见小少年拦住她,性也不装模作样的擦东西了。一把放下抹布,顺势坐在少年旁边,“对不起啊,我没有看见你。

长得最帅的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小少年撇撇嘴,“很帅吗?不是帅,是漂亮。漂亮的像个女孩子。”

小少年的声音不大,但他话音刚落,就见那被评论的美丽少年脊背僵硬,显见是听到了。

他过头,俊脸上一片风雨欲来之势。小少年看他瞪着自己,不以为然的做了个鬼脸。比着口型小声地说:“瞪什么瞪?有本事过来啊。”一脸得意之色。

小姑娘激动的两手交握胸前,“他在看我们!他在看我们!”

小少年轻笑一声,向女孩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美少年已经愤愤的扭头,继续扎马步了,小姑娘却还眼都不眨的盯着美少年的背影。听见小少年问她,才答道:“我叫顾小米。”

小少年一脸好笑的神情。小米,我还大米呢。

江杰看看外面的太阳已到正午,走到众少年前面,“今天就到这里。后天上午准时来练功。”

少年们站好,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坐在长凳上的小少年也忙起身跟着鞠躬。

江杰点头算是礼,转身进了后堂。见师傅走了,少年们才松了劲,捶腿扭腰的活动开来,毕竟一个时辰的马步不是好蹲的。

一道身影一下子窜到正与红衣女孩闲聊的小少年面前。小少年反应也快,一看清是美少年,没再等他有什么动作,一把将红衣女孩推过去,撒腿就往外跑,刚才蹲麻了的腿现在可是好的利。

美少年无奈接下,把小姑娘一把扶稳,紧接着头也不的把她往身后来人那里一送,追了出去。

浓眉大眼的领队男孩本来是跟着美少年走过来的,刚看见小少年扭头跑了,紧接着一个绛红色的小身影就被推到自己怀里。

他低头一看,小姑娘又是双手交握胸前,眼成桃心状。明显还没从和偶像亲密接触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口里喃喃的说:“近看更好看!”

他松开手,不满的说“你是哪里蹦出来的!”

小姑娘却根本没看见他这个人,继续眼冒桃心。

小少年跑到院子里,手刚摸到天盛武馆竹朱漆金钉的大门,后心的衣服就叫人一把揪住了。

他过头,干笑两声,“怎么这么小气。开个玩笑吗。”

美少年一脸寒霜,话都不答,把小少年扭过来,双手紧紧捏住他的双肩。

小少年些微吃痛,脸色变差,“我摔在地上,别人笑我也就罢了,你也笑!

你说我可以,我说你就不可以?”

美少年咬牙切齿,“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你找死!”

小少年斜睨他一眼,“那你打我啊!”一边说一边扬起小脸,作势要让他打。

美少年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揪着他的后衣领,拖拖拽拽的把他拎出了天盛武馆。

一路顽强反抗的小少年直到被拖到天盛武馆不远处的北安河灵剑桥上,才弄明白他的意图。他是想把自己丢到河里去!

小少年脸色有点发白,“不行的,不行的,我不会游泳。”

美少年把脸凑过来,一字一句的说:“没关系,等你喝够了水,我就捞你上来。”

小少年使劲挣扎,“不带这么玩的,我怕!”虽然美少年只大他两岁,可就是挣不脱后领的那只手。

眼看着美少年把他提起来,缓缓举过桥头。小少年拼命抓住桥栏上的石狮子。

一个用力过猛,把本来就年头久远面目模糊的狮子头愣是掰下了半只耳朵。小少年听见啪的一声,手里一松,以为自己就要掉下去了,吓得闭紧双眼,大喊大叫:“扬哥哥救我,扬哥哥救我!”

这时,一个清亮的男声在两人背后响起,“浩然,你还真要把她扔下去?”

是刚才天盛武馆中那个挺拔俊朗的少年。他一脸无奈,眼里却悄悄含着些笑意。中午的阳光十分燥热,他站在太阳下面,却干净清爽的仿佛沾惹不上半点尘埃。

画面一转,又是五年。天盛武馆。

二十余名十多岁的小少年正在宽敞的练武大厅扎马步,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其中监督指点。中年人相貌英武坚毅,正是武馆的当家江杰。

这群孩子年纪虽不大,练武却都很认真。

只不过一切皆有例外。好好的一幅少年才俊武学图,偏是其中有一个身影毛毛虫似的动来动去,再扎不稳马步,混在其中大煞风景。这男孩也就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白底蓝边武服,蓝色丝带在头顶扎了一个小小的髻。小少年肤色白皙,略圆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格外灵动。他似乎也努力想把马步扎稳,但腿却忍不住微微发颤,上半身更似风中落叶般抖的凄凉。终于,比萨斜塔倒了。他只觉着小腿一下抽疼,禁不住下盘发软,跪坐在地上。

听见声音,少年们都扭头来看,原本一丝不苟的队伍起了轻微的骚乱。而站在他正前方的那个腰背挺直,马步扎的相当漂亮的少年却并没有头。只是听见身后的动静,脸色微沉。少年大概十三四岁年纪,白皙的脸庞,斯文俊秀的五官,一身淡淡的的书卷气,眼神中还带几分青涩,一脸阳光又杂着些微傲气,光彩熠熠的引人瞩目。明明是所有人都穿着的白底蓝边武服,在他身上就分外有一种利落挺拔的印象,端的是个美少年。

只是若论好看,他却不及站在他右手边的少年。这个少年听见身后的响声也没有头,只是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哼,就是这样!”男子如此漂亮简直是造物开的一个玩笑。这少年肤质白且细,剑眉漆黑,细长的眼睛好似蒙着一层水雾,只引的人往里面看去。鼻梁挺直,线条优美,唇薄而上扬着微微的弧度,总给一种半带笑容的错觉。这样的一张脸,既没有男子的阳刚也没有女子的娇媚,端的是一种风流自成体系,现如今才不过十二三岁年纪,且看将来怎么颠倒众生。

队列领头的少年过头,看见坐在地上揉腿的男孩。马步也不扎了,双手插腰,大笑开来:“哈哈哈,我说你不行。非要来!才半个时辰,就坐地上了。哈哈哈哈哈。”他且不管自己发育期的公鸭嗓子多难听,笑得一个中气十足。这男孩在一群少年里个头偏高,身量结识。浓眉大眼,算不上十分英俊,却是仪表堂堂,很有点小男子汉的味道。

江杰脸一沉,喝道:“江雷,蹲好你的马步!”

领头的少年正是江家公子江雷,他一看爹生气了,不敢多言,转过身去,继续摆好架势。

少年们一看如此,也都忙把头扭去,继续扎马步。只有站在小少年前面的两个男孩自始自终都没过头,仍旧一脸镇定的继续端着架子。

小少年想站起来,却还是觉得小腿发麻,站了一半又蹲在去,忍不住“哎呦”

了一声。

江杰走到小少年身边,口气倒还温和。“去旁边休息一下,要不要扶着你?”

小少年脸色微红,摇了摇头,一手扶着小腿,蹭到一边座椅上休息去了。

小插曲告一段落。

少年们继续扎马步。快到晌午,练武大厅里鸦雀无声,只听得院里蝉鸣阵阵。

一个绛红色的小身影悄悄溜进了练武大厅。是个小姑娘,十岁左右年纪,长得娇俏可人,梳着两个圆圆的髻,掂着一块抹布东抹抹西擦擦,但她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擦的东西上面。她从窗台一直擦到小少年坐的的长登上,眼睛却始终望向那群少年的方向。

在看哪个?不用说,最好看的那个。

坐在长凳上的小少年一边揉着小腿一边眼看着小姑娘的抹布竟直直朝他逼了过来,最后在那块抹布抹到他脸上之前,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腕。

这才惊了小姑娘注意力。

这女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见小少年拦住她,性也不装模作样的擦东西了。一把放下抹布,顺势坐在少年旁边,“对不起啊,我没有看见你。

长得最帅的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小少年撇撇嘴,“很帅吗?不是帅,是漂亮。漂亮的像个女孩子。”

小少年的声音不大,但他话音刚落,就见那被评论的美丽少年脊背僵硬,显见是听到了。

他过头,俊脸上一片风雨欲来之势。小少年看他瞪着自己,不以为然的做了个鬼脸。比着口型小声地说:“瞪什么瞪?有本事过来啊。”一脸得意之色。

小姑娘激动的两手交握胸前,“他在看我们!他在看我们!”

小少年轻笑一声,向女孩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美少年已经愤愤的扭头,继续扎马步了,小姑娘却还眼都不眨的盯着美少年的背影。听见小少年问她,才答道:“我叫顾小米。”

小少年一脸好笑的神情。小米,我还大米呢。

江杰看看外面的太阳已到正午,走到众少年前面,“今天就到这里。后天上午准时来练功。”

少年们站好,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坐在长凳上的小少年也忙起身跟着鞠躬。

江杰点头算是礼,转身进了后堂。见师傅走了,少年们才松了劲,捶腿扭腰的活动开来,毕竟一个时辰的马步不是好蹲的。

一道身影一下子窜到正与红衣女孩闲聊的小少年面前。小少年反应也快,一看清是美少年,没再等他有什么动作,一把将红衣女孩推过去,撒腿就往外跑,刚才蹲麻了的腿现在可是好的利。

美少年无奈接下,把小姑娘一把扶稳,紧接着头也不的把她往身后来人那里一送,追了出去。

浓眉大眼的领队男孩本来是跟着美少年走过来的,刚看见小少年扭头跑了,紧接着一个绛红色的小身影就被推到自己怀里。

他低头一看,小姑娘又是双手交握胸前,眼成桃心状。明显还没从和偶像亲密接触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口里喃喃的说:“近看更好看!”

他松开手,不满的说“你是哪里蹦出来的!”

小姑娘却根本没看见他这个人,继续眼冒桃心。

小少年跑到院子里,手刚摸到天盛武馆竹朱漆金钉的大门,后心的衣服就叫人一把揪住了。

他过头,干笑两声,“怎么这么小气。开个玩笑吗。”

美少年一脸寒霜,话都不答,把小少年扭过来,双手紧紧捏住他的双肩。

小少年些微吃痛,脸色变差,“我摔在地上,别人笑我也就罢了,你也笑!

你说我可以,我说你就不可以?”

美少年咬牙切齿,“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你找死!”

小少年斜睨他一眼,“那你打我啊!”一边说一边扬起小脸,作势要让他打。

美少年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揪着他的后衣领,拖拖拽拽的把他拎出了天盛武馆。

一路顽强反抗的小少年直到被拖到天盛武馆不远处的北安河灵剑桥上,才弄明白他的意图。他是想把自己丢到河里去!

小少年脸色有点发白,“不行的,不行的,我不会游泳。”

美少年把脸凑过来,一字一句的说:“没关系,等你喝够了水,我就捞你上来。”

小少年使劲挣扎,“不带这么玩的,我怕!”虽然美少年只大他两岁,可就是挣不脱后领的那只手。

眼看着美少年把他提起来,缓缓举过桥头。小少年拼命抓住桥栏上的石狮子。

一个用力过猛,把本来就年头久远面目模糊的狮子头愣是掰下了半只耳朵。小少年听见啪的一声,手里一松,以为自己就要掉下去了,吓得闭紧双眼,大喊大叫:“扬哥哥救我,扬哥哥救我!”

这时,一个清亮的男声在两人背后响起,“浩然,你还真要把她扔下去?”

是刚才天盛武馆中那个挺拔俊朗的少年。他一脸无奈,眼里却悄悄含着些笑意。中午的阳光十分燥热,他站在太阳下面,却干净清爽的仿佛沾惹不上半点尘埃。

第四章那才是女生美少年正是程浩然。

他俊脸微露不悦之色。对李逸扬说,“你来的倒快!就算我真要把她扔下去,你来了,谁还吓得住她。”

诸位看官肯定已经想到被程浩然抓在手里的小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林灵。她一见免死金牌到了,立马挣脱后领上的手,噌的从桥头扶栏上蹦下来,朝李逸扬扑了过去。双手环腰,扬起小脸,“他要把我扔到水里去!”

李逸扬却起脸,捏了捏她很有肉感的小脸。“你这嘴巴,丢进河里也是应该。”说着跟她使了个眼色。

林灵会意,转身笑眯眯的看着程浩然,“程哥哥,我错啦!”

程浩然冷哼一声。

林灵开始装可怜,“本来我向江叔叔夸下海口说一定好好学武,可是你们马步都扎的那么稳,只有我摔在地上。别人笑我,你也笑我,我能不生气吗。”说到最后已经一副哈巴狗状的吧在程浩然的胳膊上。

程浩然不好再教训她,只得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非死乞白赖的跟着我们,还闹着求江叔叔。最简单的马步都蹲不好,我都嫌你丢人!好好的非要扮男孩。

竟然还敢说我长得漂亮!”,程浩然重读“漂亮”两字,“我是堂堂男子汉,你只当我不会发火?”越说脸色越差。就因为一张漂亮的脸,在程浩然短短十二年的生命中好大一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维护男子汉尊严上面。

林灵见状,只得继续摆笑脸,“是我乱说,程哥哥你是长得特别英俊,十分英俊,英俊死了。”林灵年纪太小,肠刮肚能想起来的形容词只有英俊。

程浩然不理她,只是瞪着李逸扬,“你就护着她吧!”

李逸扬陪笑。

三人正在难解难分之际,江磊找了过来。

江磊挑眉看着吧在程浩然胳膊上的林灵,“你缠错人了吧?”

林灵哼一声,并不理他。继续对程浩然谄媚,“程哥哥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生。”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也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生。”原来桃心小姑娘跟也了过来。

程浩然没什么反应,从婴儿期开始,他就对雌性具有巨大的的吸引力,早就被惯坏了。

他没理顾小米,只是抖了抖衣袖,对林灵说“别拍马屁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丢到河里去。”

林灵嘻嘻笑着松开手,站到李逸扬身边。

顾小米看偶像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又打了遍招呼:“你们好。我叫顾小米。”

江磊哈哈大笑,“小米,我还大米呢。”

林灵扑哧一声,她和磊哥原来这么心有灵犀!

顾小米瞪着高出她许多的江磊,“年纪一把,没有礼貌!”

江磊性格爽朗直率,虽然在这几个人中年龄最大,确实说不上沉稳持重。

江磊打量了一眼顾小米。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脸色红润,眉目灵动,笑眯眯的像个年画娃娃。

江磊问她,“你是谁?为什么在武馆?”

顾小米又瞥了他一眼,“江少爷。我是新来的下人!”

江磊皱眉,“我们家要你这么小的下人能干什么?”

林灵想到顾小米刚才擦东西差点擦到她脸上去,又偷笑了一下。

李逸扬轻弹她的额头:“又傻笑什么!”

顾小米答江磊,“我是跟爷爷来的。我爷爷在你家打扫院子和看门。我是帮爷爷干活的。”其实她爷爷根本没要她帮着干活,她是自己想看帅哥,才拿着抹布进练武大厅擦东西的。

江磊想了想,“我没印象。”

顾小米不以为然的说,“爷爷说了,贵人多忘事。你自然是不记得,你是少爷吗!”答完江磊的话,顾小米继续向目标挺进。她满脸笑容的对程浩然说,“你好,我叫顾小米。”她虽有心搭讪,只是说来说去就只会这一句。

程浩然虽然小小年纪已然很爱装酷,但总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答道,“我叫程浩然。”

顾小米又是双手交握的盯着程浩然,“离近看,你的睫毛好长哦。”

程浩然有些不耐,看着旁边一脸怪笑的李逸扬和林灵,说:“我该去了!

你们聊吧!”说罢就下了桥。

顾小米冲着程浩然的背影继续问,“你家住在哪里?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程浩然不理,继续走。顾小米只得冲他的背影挥挥手,“那再见了!”

程浩然已经走远了,顾小米还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突然感觉胳膊人被抓住了,扭头一看,是江磊。

江磊一脸不屑,“我们江家怎么有你这么没规矩的小孩?别看了,去吃饭!”

看着顾小米被江磊拉走了,李逸扬也要去。林灵却说要四处逛逛,李逸扬只得陪着,两人在皇城根儿四处闲晃。

走了一会,林灵看到街边热腾腾的肉包子就想吃,李逸扬买了几个,用纸袋包着,两人一边吃一边逛街。吃完包子李逸扬又给林灵买了根糖葫芦,糖葫芦吃完又买了糖炒栗子。林灵其实早已吃饱,只是看着糖炒栗子红亮亮的可爱,吃了两颗就不愿再下口,扔掉又嫌浪费,一颗颗剥了递到李逸扬嘴里,李逸扬只得吃了。

面人张常年在西街上卖面人,因他捏的面人灵活生动,人人喜爱,也算是块老字号招牌。李逸扬一眼看见铺上有一只小猪捏的顽皮可爱,两颊圆润,脑袋在身上蹭着,乌黑的眼珠瞪得溜圆,十分讨喜。面人张笑呵呵的把小猪递到李逸扬手里,“买给妹妹的?”李逸扬点头答应。林灵喜欢得不得了,也舍不得吃,只是攥在手里。李逸扬捏着林灵的鼻子尖,“我一眼就看到这头小猪,最像你的!”

太平盛世,皇城人烟鼎盛。街市上人声沸腾,车水马龙,两人逛了半晌,有些倦了,才朝人烟稀少些的地方信步走去。

林灵说,“顾小米真有趣!”说着还学了一下顾小米两手交握胸前的动作。

李逸扬摇头,“傻兮兮的一个小姑娘。”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着一阵悠扬的琴声轻轻传了过来。

林灵说,“扬哥哥你听!哪里的琴声?”

李逸扬指着不远处的一堵院墙,“从那里传出来的。”

林灵看着高墙,“扬哥哥,我想看看是谁在弹琴。”

李逸扬说,“弹得虽好,也没什么稀罕,非要看吗?”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心想这似乎是崔尚书的府院。“莫不是崔府的千金。崔尚书是状元出身,听说有个女儿,小小年纪,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林灵听了,更是一定要看。李逸扬也好奇这个皇城才女真面目究竟如何,人都道是个美人胚子。

李逸扬正色,“你既然一定要看,那我们就看看好了。”

他走到一棵又高又粗的柳树旁边,“你等着,我先看看,到底是不是廖府小姐。”

李逸扬从小习武,身手灵活。几下就爬到了大柳树的最顶端。

林灵仰头问“看到了吗?”

李逸扬没有话。

林灵提高了音量,“扬哥哥!扬哥哥!你看到了什么?是廖府小姐在弹琴吗?”

李逸扬还是没有话。

林灵踮着脚往上看。老柳树枝繁叶茂,影影绰绰的只能看见李逸扬的身形是在朝围墙里望着。阳光耀眼,林灵觉得眼睛发酸,只得低下头来。心里竟也有一种莫名的酸胀浮了上来。从来没有她喊了扬哥哥两次以上他都不理的时候,那个崔府小姐有那么好看?李逸扬竟似忘了她一般。

林灵不再喊他,低着头坐到了树下。

过了一会,林灵看到李逸扬的一双脚落在自己面前,她没说话。

李逸扬说,“应该是崔家小姐。那琴音虽好,也还欠了些火候;样子虽好,不过才十二三岁年纪。世人就都说什么文采一流,貌美无双,可见盛名之下难以副实。”

林灵还是不说话,名不副实你还看那么久,我叫你都听不见!

李逸扬挑高剑眉,捏了捏林灵的小脸蛋,“原来我们灵儿也是小心眼的。”

林灵挣开他的手,“我叫你你都不理!”

李逸扬说,“太高了,听不清楚,我这不马上下来了。你还要上去看看吗?”

林灵赌气道,“那么高,我怎么上去?我又不像你们聪明有本事,我武功差得很,马步都蹲不稳。还看什么!”说着就往前走。

李逸扬跟了上去,含笑道“你也是女孩子,我都快忘了。不过灵儿,那才是女生的样子,你总这样,别最后真长成个男孩性子。”

林灵心里直委屈,你跟我说什么那才是女生!还不是你们总说带女孩出门麻烦。学堂不收女孩子,武馆更不收女孩子,虽说是我自己喜欢在外面玩,但要还不是为了跟着你才扮成男孩子。越想越委屈,闷着头走的更快。

李逸扬低头细看了她一眼,“呦,真生气了!”一把揽住林灵的肩膀,“我家林灵虽然不像那个廖府小姐会弹琴,但是又可爱又勇敢。还会武功,廖小姐肯定是不会的。还敢老虎头上拔毛,说程浩然漂亮的像女孩,那是何等胸襟!我都不敢的。”

林灵撑不住笑了,“胡说八道!以前是你说不好带着女孩玩,现在又说我没有女孩样,总之你就是看我不好。既然怎么都不好,我们各走各的就好了!”

李逸扬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发,“小丫头,心思倒不少!我就喜欢你这没有女孩样的!好了,也该家了。”

落霞如锦,一条小巷里一高一矮两条身影在青石路面上慢慢的移动着,矮一点的那个少年手里还拿着个面人,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往前走着,似乎一辈子这样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

第五章玉仲夏夜,林灵十岁生辰。

林夫人特地制备了一桌酒菜,请来了李逸扬一行人。几个小伙伴吃罢晚饭,来到后院亭子乘凉说笑。瓜果梨桃、各色茶饮摆的满桌都是。

顾小米一边把瓜子嗑的飞快,一边对林灵说,“今天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也是女孩子。”

林灵抿嘴而笑,“你要保密!”

顾小米很豪爽的应道,“放心,我顾小米很讲信用!今天是你的生辰,祝你早日成为武学高手!”说完很有气派的把杯中米酒一饮而尽。

林灵见状,也下意识的拿起杯子一口干掉。这才想起自家酿的酸梅汁酸味甚重,忙放下杯子,嘴里酸的发涩,眨眨眼,眼泪快冒出来了。

李逸扬忙把手中红茶递了过去。

林灵一口喝完,才嘘出一口气。

顾小米在一边嗤嗤的笑着,“你家的酸梅汁太酸,我只是不敢喝。原以为你不怕酸,原来也是怕的。”

林灵又喝了几口水,才答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我家厨子酸梅汁熬的火候最好,喝到嘴里是酸,咽下去却自有股清甜慢慢溢上来,喝了通体透凉,心里爽快得很。你尝尝看。”

顾小米闻言也倒了一杯,眯着眼品了一口,啧啧点头。“还真是你说的那样。

林灵,你家真舒服,我很喜欢!”

江磊哼了一声,“你倒是喜欢!根本没人叫你来,死皮赖脸的偷偷跟了来。”

被说成死皮赖脸的顾小米完全不介意,“江公子,我是你的贴身婢女,不死皮赖脸的跟着你,那我要死皮赖脸的跟着谁?”

江磊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恼火。

这小丫头觊觎程浩然美色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拉他当垫背。当初爹看她爷爷年纪一把年纪还带个小孤女可怜见的,正巧家里缺个打扫院子的人,就让他们进了江家。她爷爷倒是少言寡语,忠厚老实,却怎么养了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孙女!

这小丫头跑到爹娘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既然身为江家一份子就不能吃白食,自己可以当个贴身婢女,侍候少爷茶水饮食,最要的是可以天天跟在顽劣不堪的少爷身旁,让老爷夫人放心些。她一个十岁的小鬼竟然说我顽劣不堪!只要我出门她就跟在后面,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走。我成天笑话李逸扬有条小尾巴,这下好了,五十步笑步。再说她哪有林灵可爱,吱哇乱叫又是个花痴。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可惜这厢根本没注意到他厌恶的眼神,兀自笑着倒了一杯米酒递给程浩然,“然哥哥,林灵家的米酒也很好喝。”

程浩然听到这个称呼就郁闷。

江磊一拍桌子,“顾小米!你不是给我端茶递水的贴身婢女吗?你的茶递到哪去了?”

顾小米也一拍桌子,“江公子!你昨天把张家的小公子打得鼻青脸肿,还威胁人家说,敢告状就一天打他一次!我要告诉老爷。”

江磊咬牙切齿,“女子……小人……”

顾小米直接忽视他的存在,面对江磊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转向程浩然时自动切换为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成一双新月,“然哥哥,你不喜欢喝米酒啊。那你喜欢喝什么?”

江磊脸色泛黑没好声气的说,“顾小米,你是花痴吗?”

顾小米朝他翻了翻眼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什么花痴?然哥哥比花还漂亮!”

比花还漂亮……程浩然的脸色又变差了。

看着江磊和顾小米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林灵早笑倒在李逸扬怀里,指着他们说“你们这对活宝!”

“不要把我和她相提并论!”江磊不屑。

“我是活宝,他是没礼貌的家伙!”顾小米更不屑。

江磊的脸更黑了。。

林灵的小脸在李逸扬的胳膊上蹭来蹭去,只是咯咯的笑。

李逸扬捏着她笑得红彤彤的小脸,“小心笑差了气!只顾着笑,今天是你生辰,可有什么心愿?”

林灵本来是半躺在李逸扬腿上的,听到这话就仰起小脸看着他,“我有心愿,你能帮我实现吗?”

李逸扬笑,“你这丫头,除了吃和玩,还能有什么心愿,你倒说来让我听听!”

林灵坐直了身子,敛去笑容,正色道:“我是有个很大的心愿!”说罢还清了下嗓子,环顾四周,满意的看到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才一字一句的说“我的心愿就是,成立一个帮派,占山为王,行侠仗义!”

冷场。

江磊继续黑着脸,顾小米继续笑眯眯的看着程浩然,程浩然继续装酷。

只有李逸扬一脸担忧的看着林灵,“灵儿,你成天都想什么呢?”

林灵见大家都不以为然,忍不住提高了声调,“我是说真的!这就是我的心愿!”

程浩然悠然的品了一口茱萸茶,判断道,“你的愿望很难实现。”

林灵眼神一亮,“那也不是,我早有计划的,只要你们肯帮忙!”

顾小米有点兴趣,凑过身子“什么计划?”

“我想过了,占山为王,暂时还有点困难,我家的钱肯定不够,你们的父母也必然肯给你们钱。”众人心道,就算父母给钱,我也是不肯拿来建山寨的。

“行侠仗义吗,我们都是习武之人,除了小米不会武功,那也是可以培养的,所以这不是问题。只差成立一个门派!我仔细考虑过了,只要我们愿意,现在就可以成立一个门派。”

李逸扬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要作山大王,要我们都投入你门下做山贼?”

林灵摇头,“不是!什么山大王,我们是一个门派,江湖中的那种,建在一座青翠巍峨的山林深处。我们可以游遍天下,行侠仗义,累了就门派休息。我们可以在山中给每个人建一座自己喜欢的房子,门前种着各种四季都会开放的花,我还要养一只小猫。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外面的人管不到我们,山里面我们最大。就像诗里说的那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又是冷场。

实在不是人心冷漠,是大家都不好意思泼她冷水,就连和林灵同岁的顾晓米也不以为然,她又不是没住过山林,哪有那么美。

半天李逸扬才说,“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好。”

江磊摇头,“不管怎么说,我是不愿意当你手下的。”

顾小米难得和江磊意见一致,“我也不太想当山贼。”想了一想又说,“但是如果然哥哥愿意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江磊哼一声,“考虑什么!你品行气质和山贼都很相,在江家发挥不出你的才能,快去找个山头吧!”

顾小米不理,问程浩然“然哥哥,你想当山贼吗?”

程浩然很认真的说,“不想。”

林灵急道,“我都说不是当山贼了!是成立一个门派!我也没说要你们当我的手下,掌门一定要管很多事情,我又不喜欢,你们谁喜欢当都可以。我就想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她一脸渴望的看着大家,可是大家还是一付不在状况的表情,林灵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们都觉得我是异想天开,其实我是很认真考虑过的。

不过你们都不喜欢,那就算了。”

李逸扬说,“谁说不喜欢,我喜欢。灵儿的门派我当然要加入。”

江磊也说,“那是,今天是灵妹妹生日,只要你喜欢,什么事情不可以。我们就动手比试比试,谁赢了谁就当帮。”说到这里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顾小米一脸兴奋的拍巴掌,“我们以武会友!”

江磊不屑道,“有你什么事,瘦的像个小鸡仔,以武会友!不许你参加。”

顾小米一撇嘴,“你把张家的小公子……”

江磊突然俯过身,紧紧盯着顾小米,眼神冰冷“你想清楚,不要真的惹到我!”

顾小米愣住了,眨了眨眼,眼里浮上一层水汽。

江磊也是一愣,眼中的冷意不见了,把头扭到一边,继续咬牙切齿,“女子……小人……”

程浩然开口,“小米放心,以武会友自然少不了你,一对活宝缺了一个可不成话!”

顾小米眼中的水雾瞬间蒸发,激动的要去抱程浩然。

程浩然想躲,却没躲过。

顾小米搂着程浩然的脖子,“然哥哥,我就知道你人好,平时只是假装不爱理我。”

程浩然费了些力气才把顾小米从自己身上拽下来,扭头跟林灵说,“晚了,我们也该去了。以武会友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林灵笑说,“急什么,还早那,然哥哥!”说完还眨了两下眼。

几人又笑闹了一会,才告辞离去。

李逸扬没有跟着大家一起走,林灵问“扬哥哥,你还不家?”

李逸扬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忘了?”

林灵一转眼睛,“哦!是了。玩了一晚上可不是就忘了!”。

静谧月夜,一身淡绿轻纱罩衣的林灵手握竹棍,遥指天空,御剑势摆的很是漂亮,可惜只是个花架子,下盘根本不稳。李逸扬正端坐在凉亭中,低头在宣纸上画着什么。

原来林灵一岁生辰时,李夫人准备了条长命锁,带着李逸扬到林家坐了坐。

两位夫人在一起家常客套,李逸扬就溜去看林灵。这次两位夫人再找过去时,林灵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李逸扬小手抓着毛笔正在纸上挥舞,小脸上满是墨渍。

李夫人拿过他的鬼画符直皱眉,“扬扬,你画的这是什么?”四岁的李逸扬得意洋洋的解释说这是小妹妹的画像。

为这事李逸扬又被大人们嘲笑了一顿。临走时林夫人把“画像”折好交给李逸扬,说等妹妹长大了扬扬可以亲手送给她,还叮嘱他一定要收好,否则妹妹就不知道自己一岁的模样了。

林夫人不过几句玩笑话,李逸扬却记在了心里。林灵两岁生日时,他自备笔纸来到了林家。

林老爷奇怪的问他这是做什么,李逸扬答得很清脆,“给妹妹画像,不然妹妹怎么记得她两岁时的样子。”

这一年一年的倒成了习惯。

林灵过三岁生日时,李逸扬为林灵画了一张她抱着大红苹果咯咯笑着的画像,虽说看不出是林灵,但好歹能看出是个人。

林灵过四岁生日时,被李逸扬弄得哇哇大哭,原因是李逸扬说光画笑的不好,也要画哭的。

林灵过五岁生日时,披上床单站在后院水池中,作翩翩欲飞状,因为李逸扬想画仙鹤。

林灵过六岁生日时,李逸扬偷偷从家里带来了李夫人的胭脂水粉,给林灵画了个色调鲜艳的大浓妆,盛装打扮然后才郑重入画。

林灵过七岁生日时,被画ahref=/target=_blank>苏派昭缰幸槐呖兄硖阋槐呱敌Φ幕瘛BR>林家夫妇早就被李逸扬一年一次刺激惯了,可见到这张画像还是有些吃惊,画中人那股馋劲和林灵颇有几分神似,绝不是张小孩子的玩笑之作。

十岁的李逸扬一一眼地说,“我己经跟管先生学了半年画,因为去年我给灵儿画像时,觉得不像。”管先生是皇城中一位数的上的画师。。

李逸扬满意的审视了一下面前的画像,放下毛笔,“好了!”

林灵也一把扔下竹棍,“可累死了。”一边嚷着一边过来看画。

画中林灵手里的竹棍已被一把清亮长剑取代。林灵看着自己衣裙飘飘,姿态优美,剑指明月,再看到画边的一行清俊疏朗的题字“一代侠女林灵”忍不住笑着喊了一声“扬哥哥!”

李逸扬问,“喜欢吗?”

林灵没答只是低头细细看画,越看越觉得美,“真别说,我还挺有女侠的风范。扬哥哥,你把画给我吧。每次都说给我画画,每次都自己拿走!”

李逸扬拒绝,“你丢三落四的,交给你就弄没了。等你长大了,我一起给你,现在先帮你收着。”

“扬哥哥!”林灵撅起小嘴,不依。

李逸扬捏捏她的脸蛋,“别恼,有礼物给你!”

李逸扬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林灵。

林灵打开锦盒,就着月光,看见一块淡青色玉石卧在盒中。林灵拿在手里,但觉玉质温润莹泽,这块玉石未被雕刻成任何图样,只是磨成椭圆的形状。青色极淡,就像太阳升起之前一瞬间的天色,淡青中透着蒙蒙的光亮,很是特别。在玉石中心偏下的位置上有一块翠绿色的斑点,因为颜色反差大,特别显眼,绿的沁人。

林灵虽不会赏玉,天性却知道是块好玉,只拿在手里细细摩挲。

李逸扬说,“这玉可是有些来历的。我爹在从西北边陲运丝绸来的路上,碰到个夷族人,倒在沙漠里快死了,我爹就救了来。这夷族人清醒以后,什么也不肯说,休息过来第二天就走了,只是留下一封信,说救命之恩无以言谢,身无长物,仅以此玉聊表心意。我爹说这块玉只怕是价值不菲,只是人已走了,茫茫人海哪里去找去,只得妥善收了,带家来。我一看这块玉就喜欢,就让爹给了我。来,灵儿,我给你戴上。”

林灵依言转过身去,李逸扬把青绿色的线绳绕过林灵低垂的颈项,系了个死结。

林灵过头看着李逸扬,李逸扬露出宠溺的笑容。

李逸扬的笑容总是像阳光一样干净明亮,但在月色下却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

那股温柔让林灵心中一暖,依恋之情顿生。

林灵拉住李逸扬的手,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扬哥哥,这块玉我会带一辈子的。”

李逸扬没说话,只是用手轻抚她粉嫩的脸颊。

一天更新一章,希望大家支持哦~第六章一个门派的神秘起源隔天晚上,李逸扬一行人来到城郊鸟鸣林。

人都说这里是林子不大,什么鸟都有,鸟鸣林故此得名。在鸟鸣林中能听到各种清脆悦耳的鸟叫声,不时还能看到许多飞禽在枝叶中掠过的踪影。只是现在到了夜里,鸟儿都休息了,原本应该悄无声息的林子中,只听得几个少年少女的笑闹声。

林灵坐在草地上,双手支于身后,深深吸了口混着青草和泥土香味的空气,一脸兴奋,“我们可从没正式比过武!”

顾小米说,“急什么,你这帮派还没名字呢。”

林灵说,“那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个名字。”

李逸扬说,“这是你心心念念的帮派,你起就成了。”

林灵很高兴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在家里练了许多遍,这张写得最好。”

江磊笑道,“那你还装模作样的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林灵笑咪咪的把手中纸张一抖。

白纸黑字映入眼帘,似乎看见一阵寒风扫着落叶吹过,大家程半石化状态。

半晌,江磊叫道,“亏你怎么想出来的,不行不行!”

程浩然哼了一声,“实在可笑!”

林灵不高兴了,“怎么可笑?这是我花心思想出来的,我不觉得可笑。你们不喜欢,那一人想一个,抓阄好了。”

大家只得答应,分别思了新的帮派名称。李逸扬从地上捡了根树枝,掰成长短不等五段,各人抽了一枝。

大家一起摊开手掌。

结果,林灵的树枝最长。

顾小米说,“莫不是天意?哈哈,那就这个吧,说出去也是能吓吓人!”

李逸扬说,“怎么高兴怎么玩吧,只陪灵儿个开心。”

于是林灵就很高兴的宣布,“好,门派名称已经确定,现在进入下一个议程。

我们是五个人,先确定五个职位,然后比试武艺,谁赢了谁先挑。这样很公平吧?

我先说,嗯,帮自然要有一个。”

李逸扬想了一下,“左护法!”

程浩然想也不想,“右护法!”

顾小米很茫然,“护什么法?”

李逸扬一本正经的说,“道可道,非常道,法可法,非常法。想护什么就是什么!”

江磊一脸坏笑,“等级最低的属下。”

林灵不解,“我们可都是门派的开山之祖,元老级别的,头本门再收人,才有属下呢。”

李逸扬挑眉,“原来你还指望再收人呢。”

江磊说,“那不行!既然是个门派,全是元老,谁跑腿干活?必须有个最低等级的。至于谁当,那还不好说,看等会比武是谁输就得了。”一边说一边瞄着顾小米。

顾小米并不当事,“你看我做什么!我无所谓,我现在不就是替你跑腿干活的吗?再说,谁输还不一定呢!”

江磊说一脸恶霸的表情,“你若直接认输,还少吃些苦头,不然的话……”

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关节捏的咯咯响。

顾小米不理他,“你们都选好了,该我选喽。帮夫人!”

林灵不解,“帮夫人也算职位吗?”

顾小米说,“当然算。来,动手吧,谁赢了谁先选!”

言毕,顾小米一跃跳到前面空地上,身摆了个迎战式。。

江磊怪叫道,“呦嗬,你个小丫头片子。在武场学的吧,还像模像样的!”

说着也走了出来,“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本事。先说好,比武切磋,不小心伤了性命也是有的,更别说打你个鼻青脸肿,那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不行哭鼻子的。”

顾小米嘴角微翘,仰起小脸,将伸于胸前的右手轻轻勾了两勾。

江磊收起吊儿郎当的笑容,“臭丫头,你只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叫你知道厉害!”说着伸腿直扫顾小米下盘,打算让她来个嘴啃泥。不过他虽有心给顾小米难看,却只用了三分力,怕真伤到她。

顾小米身形一扭躲了过去。

江磊顺势一脚蹚到顾小米刚才站立的地方,稳住重心,长臂去抓她后心。

江磊的指尖已碰到顾小米后背的衣料,却只见顾小米把头一低,竟是不见了。

江磊一惊,只觉后心酸痛,眼前发黑。忍不住身子踉跄,眼看就要扑倒在地,勉力用胳膊一沉,翻身坐在地上,好不狼狈。

顾小米笑盈盈的站在他眼前。

江磊大怒,不顾后心疼痛站了起来,一拳朝顾小米挥了过去。江磊这拳使出了全力,力气比一个成年男子不饶多让,一拳打出去是虎虎生风,又快又狠。

林灵眼瞅着江磊的拳头要打到顾小米脸上,倒抽了口凉气,忍不住闭上眼睛,手里拿着的纸张也落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拳头打中人身体的声音。

林灵睁开眼睛,只见顾小米没事人一样的站在原地。

江磊捂着左眼往后退了几步,把手放下,眼睛周围隐隐现出青色,只怕明天要多个黑眼圈。

江磊虎目圆睁,又要冲过去。李逸扬抓住他的胳膊,江磊一手挥开,李逸扬错步站到江磊正对面,对江磊说,“有古怪!你先看着!”

言毕,一掌探向顾小米。

顾小米轻轻向后退了半步,侧身避过掌风,紧接着低身左手握拳攻向李逸扬腰间。

李逸扬明明意识到了她的攻击,可竟是避不开,只觉腰间一麻,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顾小米斜身向前,右手成剑指直逼李逸扬咽喉。

顾小米说,“李家哥哥,你输了。”言罢,退身站好。

李逸扬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小米不答,歪头看向程浩然,“然哥哥,你不和我比试一下?”

程浩然走到空地上,凝神备战,“请赐招!”

顾小米微笑,一脚踢了过去,可就连林灵也看出她在放水,全然没有用力。

程浩然脸色微沉,轻轻避过。一拳打出,顾小米闪到一边。程浩然就势屈肘攻向她胸口,顾小米侧身避过。

程浩然连着几个攻势,顾小米都轻松躲过,只是不肯还招。

程浩然停下来,“为什么不还手!”

顾小米笑嘻嘻的说,“我认输。他们都打不过我,我又输给你,所以然哥哥先选吧!”

程浩然怒道,“顾小米,你欺人太甚!”

顾小米毕竟是年纪小,想法简单,完全没料到会惹怒程浩然,一时没了意,忍不住抱怨,“你们都说什么以武会友,输给我却全都不高兴,一个比一个小气!”

江磊冷哼一声,“我就不信邪了,顾小米,我非拿下你不可!”

言毕又冲了过去,顾小米只觉江磊掌风过处面颊隐隐生疼,心下不耐,一拳又向江磊右眼打了过去。

眼看江磊的一只熊猫眼就要变一双了,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顾小米的身后传了过来,“小米,住手!”。

顾小米身体一僵,打到江磊眼前的拳头落了下来,过身喊了一声,“爷爷。”

来人正是顾小米的爷爷,在江家打扫院落的顾伯。

顾伯穿着一身日常蓝布粗衣,手提一盏印着“江”字的白纸灯笼。只是不见了平日木讷老实的模样,虽是一脸沧桑,但精神矍铄,面容严肃,气势威严混若天成。

江磊暗暗心惊,顾小米这奇异的功夫定是顾伯教的,这样一个人就在自己家里,自己竟然毫无知觉,顾伯若想对江家不利……想到这里,江磊脸色暗了几分。

顾伯看江磊神色不善,知他心生嫌隙。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若处理不好,江家怕是待不得了。

顾小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爷爷,对不起。”

顾伯说,“你是明知故犯。”

顾小米嗫嗫的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顾伯走到江磊面前,“小少爷,小米她还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计较。”

江磊问,“你们是什么人?留在我家是何居心?”

顾伯说,“你爹心好才收容我和小米。我一生劳碌,最后什么也没留下,只有这个小孙女相依为命。我只想有个地方把小米养大,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从来没有对江家不利的心思。小少爷你若不信我,我只能带着小米离开。”言毕,目光炯炯的看着江磊。

顾小米走到顾伯身边,对江磊说,“你要是恼我打你的眼睛,你就也打我一下吧。”

江磊听顾小米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左眼有个黑眼圈,现在的模样一定十分可笑,不由得面色涨红,“是我眼拙,原来你本事这样大!我也不需要你让着我!”

顾小米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我一直跟着爷爷到处走,在江家这半年,你们其实都待我很好,是我总惹你生气。我以后再不把你的事告诉老爷夫人了,你……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吧。”

顾小米这么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搞得江磊哽在那里说不出话,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才好,半天才一脸别扭的说,“平素伶牙俐齿的,现在又在我面前装可怜。难道我因为输给你就怀恨在心,故意为难你,你把我江磊当什么人!”

顾伯微微一笑,“我平日看你们在大厅练武,你们这三个孩子皆是武学上有造诣的,若是跟我学些功夫,定然不在小米之下。”

说着走到程浩然身边,伸手在程浩然肩膀脖子上摸捏了一下,程浩然躲开。

顾伯收手,眼睛却还盯在程浩然脸上,探究的目光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东西。顾伯迟疑了一下,问道,“孩子,你的爹娘是谁?”

程浩然没想到顾伯会问这样的问题,怔了一下答,“我爹是仁安医馆的程大夫,我娘早就去世了。你识得我爹娘?”

顾伯顿了一下才答,“你爹仁心仁术,名扬皇城,谁人不知。”

江磊道,“那你又是什么人?你连真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们,又要我们怎么相信你?”

顾伯说,“我只是个老头子,以前的事还说什么,就算我说出来你们几个小娃娃也不晓得。”

一直不太清楚状况所以没敢说话的林灵这时候忍不住开了口,“这位爷爷,你说他们都是练武的料子,怎么没说我呢?我怎么样?”

顾伯笑道,“这不是那个扎不稳马步的小公子吗。你若喜欢,尽可以来找老头我学几招。”

林灵有些激动,“真的吗?我可以像小米那么厉害?”

李逸扬抓住林灵的手,示意她别再乱说话。

顾伯低头对小米说,“天晚了,跟爷爷家。你们几个孩子也不要去太晚。”

江磊看着顾伯和顾小米的身影朝林外渐渐隐去,心中仍是犹疑不定。。

往江府的路上,顾伯提着灯笼在前面照路,顾小米跟在后面。

顾伯叹了口气,“小米,我虽然没认真和你说过,你也当知道爷爷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你已经十岁了,难道还一点不懂事?如果爷爷出了事,谁来管你呢。”

顾小米说,“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心急……”顾小米虽然一向没什么忌讳,但在爷爷面前她还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心急当“帮夫人”,才把爷爷教的功夫使了出来。

顾伯说,“以后真有什么事,一般你用武馆教的功夫也应付得了,不要随便使我教你的功夫,你可记住了。”

顾小米撒娇道,“爷爷,我都说知道错了,你还一直说!好了,到家了,我们快进去吧!”

到顾小米和爷爷居住的小屋,顾小米揉揉眼睛,就往床上扑去,顾伯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想睡觉?你不是动请缨当小少爷的婢女吗?老爷都发了你分例银子,你不等小少爷来伺候梳洗就要睡觉?去把分内事作完才能睡。”

顾小米打了个哈欠,“谁知道他什么时辰来?自己梳洗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顾小米对江磊的“服侍”一向是看心情,江磊虽然常常出言嘲讽,倒也没真要求过她必须怎样“服侍”,所以她一向不太把这些“分内事”放在心上。

顾伯把再度躺向床铺的顾小米揪了起来,“这三个孩子,皆是人中之龙,不可小觑。你仗着我教你些功夫,竟去打江家小公子的眼睛。他心高气傲的,你这般欺辱他,出了事怎么好。去好好道个歉,再来睡觉。”

顾小米身子乱扭,“爷爷,因为他总欺负我,我才打他的!”

顾伯说,“他真欺负你,你还会天天跟着他跑?倒完歉再来睡觉。”说完就把顾小米提出了屋子,关上门。

顾伯坐到桌边,喝了口茶。心想这几个孩子年纪尚幼,不知人心难测,十有八九不会把他的事告诉父母。他们皆是身手灵活,天资聪颖之人,这样放着不管当真暴敛天物,我离开江湖已久,教几个孩子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只是小米终是不懂事,对她还是要说的厉害些,省得她惹事。那程浩然,根骨奇佳,近处看来,相貌神韵竟和月心有几分相似,哎,终究也是多年前的事了,偏他还是个男子,原来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顾小米浓浓的睡意被屋外的凉风吹没了。道歉?哼,想的美。可是他不会真的撵爷爷和自己出去吧?也不好说,顶着个黑眼圈是挺丢人的,顾小米心里嘀咕着往江磊的卧房走去。。

林灵细细的看了下江磊的眼伤,“磊哥,你的眼睛疼吗?快家冷敷下吧。

不过你要怎么和你爹解释啊?”

江磊满不在乎的说,“不用解释,反正我经常打架。”

李逸扬问江磊,“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江磊还没说话,林灵就抢着说,“我信!我觉得那个顾爷爷不是坏人,他是小米的爷爷啊。他还说我们愿意的话,可以跟他学功夫。”

李逸扬说,“谁知他是何居心,还是不去的好。”

林灵一脸神往,“可是小米好厉害啊,你们都不羡慕吗?我好想学。”

三个少年神色各异。

李逸扬不放心的说了一句,“灵儿,你可不要背着我们偷偷的去找这个顾伯。”

林灵点头答应,“我知道。不过也真有趣,顾小米喜欢程哥哥,顾爷爷也喜欢程哥哥,说什么看着眼熟。”

程浩然说,“我从来没见过他。”

几人计议了几句,还是没有个分晓。只得先各自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半月悬空,夜色深沉,几人离去后,鸟鸣林更加寂静。夜风一吹,地上的一片白纸翻动了一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灵异门”。仿佛又有一阵凉风扫着落叶吹过,好诡异的门派名称呃。。

以上,就是江湖上特立独行、神秘莫测、影踪不定、大名鼎鼎的灵异门的最初起源。

第七章恐怖片五年后。

月黑,风高,杀人夜。

身穿宝蓝色丝绸褂衫的年轻公子杨吉却完全不受阴沉气氛的影响,一边忽扇着手中折扇,一边轻轻哼着小调,“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眼角边,眼角眉梢我意……”,兴高采烈,志得意满的朝鸟鸣林走去。

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原来杨吉昨天花了大价钱请楚红楼的梁思思为自己弹奏了一曲。杨吉心道,白花花的银子抛出去,连梁思思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只听了个破琴,值那么多钱!不过话说来,只看她弹琴时露出的一截白嫩嫩的胳膊,还有那娇滴滴的身段,值了,多少钱都值了。走的时候终于拉了把她的小手,她含笑推了我一下,扭身走了,笑的那叫一个媚。我就知道她对我有意,哼,想我杨吉有权有势,风流倜傥,自然是叫她一见倾心。只是想不到,昨天见了面,今天她就偷偷传信于我,约我亥时城郊鸟鸣林相见。她不是千金难求一晚的花魁吗,竟私通情信于我,一定是我太有魅力,今天让我得了手,嘿嘿。杨吉越想越不堪,一脸淫笑,扇子忽扇的更起劲了。

杨吉走进鸟鸣林,但见树影重重,阴风阵阵,心里就有点哆嗦,抱怨那梁思思平日身价抬的多高,原来就喜欢这个调调,荒山野岭的,也不怕渗得慌。

鸟鸣林中一片寂静,杨吉把领子扣紧些,自己是不是来早了?正胡乱想着,隐隐听到一阵哭声呜呜咽咽、似远似近的飘了过来。

杨吉心下惶恐,牛眼圆睁,四处探看。

前面不远处一棵大树旁有个煞白的人影,低低的坐着,肩膀处微微颤抖,长长的头发遮住白影的侧脸和肩膀。

杨吉汗毛竖起,心里叫了声阿米陀佛,扭头就往外跑。

他无头苍蝇似的乱闯了几步,突然看见自己脚下踩着一截黑色的头发,他顺着发丝抬眼望去,明明应该在身后的女鬼竟到了眼前!依旧是坐在树下,背对着他,长发流了满地。

杨吉脸色煞白,“扑腾”跪了下来,心里想着鬼打墙,这是鬼打墙,只是嗓子发干,半句话也说不出。

女鬼慢慢转过头,她苍白的双手捂住脸,有鲜血从指缝间一点一点渗出来。

杨吉张大了嘴,脖子上的青筋都拧出来了,只是喊不出声。

寒风吹过,古树飞叶飘零,一片树叶落到了杨吉的脸上,冰凉且带着腥气,杨吉哆哆嗦嗦的拿手一抓,叶子是鲜红的,沾满了血!

杨吉的裤子湿了,他用手蹭着往后退去。

又一片叶子落到了他的脸上,好疼!那叶子竟如刀锋一般,杨吉的脸颊破了道口子。

女鬼依旧轻轻地哭着,刀片一般的叶子不停的飘落,落在杨吉的头上、身上。

杨吉感觉浑身凉嗖嗖的,丝绸褂子已被割出许多口子,身体各处都有鲜血在流出。杨吉牙呲目裂,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僵硬的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树叶终于不再落下,可女鬼竟伏在地上慢慢爬了过来。杨吉眼睁睁的看着她爬到自己眼前,脸对着脸,女鬼惨白的手指和鲜红的血迹形成鲜明对比,她一点点的把手从脸上拿开。

她,她没有脸!那勉强只能算是一张脸皮,原本应该长着五官的地方都只剩一个小小的凹陷。

女鬼的脸上还是不断往外滴着血迹,滴答,滴答,落到了杨吉的脸上。

杨吉倒吸一口气,不知从哪提出一股精神,跌跌撞撞四肢并用的跑了。

女鬼停下阴恻恻的哭声,轻轻地说,“我一个人在这林子好多年了,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陪我……”

杨吉又吓的动不得了,那声音根本是贴着他脖子说的,突然左臂一阵奇痛,杨吉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惨叫一声,捂着左臂,使出吃奶的力气头也不的蹿了出去。

女鬼兀自喃喃地说着,“不要走,陪我,陪我……”。

杨吉的脚步声远去了,一直匍匐前进的女鬼站了起来。

她双手捧住没有五官的脸,四处看了看,在自己脸上揪了两下,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

乌云深处的月亮也忍不住好奇,露出脸来看着她。只见她满脸鲜血,长发落地,血渍流到了衣服上,白衣红血,煞是凄厉。

她扭过身又走了两步,一下子踩到了自己的长发,绊倒在地上。她稍显狼狈的站了起来,恼怒的解着缠在脚上的头发,无奈满地青丝已乱成一团,扑通一声,又摔在了地上。

从她身旁的大树上传来几声轻笑。

女鬼坐起来,怒道,“笑什么笑?谁再笑,我就找他命!”

树上笑的更欢。

一黑衣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敲了下她的头,“还真当自己是厉鬼了,你要找谁命?”

男子身形高挑挺拔,斯文俊朗,剑眉刚毅,星目清明,清秀却不乏洒脱利落之气。穿着一身夜行衣却还是丰神俊朗,气质出凡,端的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女鬼嗔道,“老大,你还敲我头,快帮我把这闷死人的东西弄掉!”

一个苗条俏丽的黑影也从树上落了下来,她笑盈盈的用一块湿巾在“女鬼”

脸上擦了两擦,指甲一挑,揭掉了面皮,露出一张闷的发红的小脸,大大的呼了口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转了两转,问道,“小米,你怎么轻轻一抹就去掉了?”

黑衣女子正是顾小米,她一边解开“女鬼”头上扎着假发的簪子,一边说,“那当然,爷爷教我易容可不是教假的。”

十五岁的少女顾小米一张圆圆的脸,弯弯的眼睛,长相甜美可人,一笑两个深深的酒窝,只是过分活泼的性格依然没有多大改变。

顾小米把“女鬼”的假发拆下后,“女鬼”也就是林灵才轻松的站了起来。

这张“鬼脸”的构造是把两张未刻画五官的脸皮粘在一起,之间夹一层鸡血,下面涂了不透水的材料,“女鬼”轻轻用手指在脸上一按,就会有血迹渗出。这是顾小米想出的神来之笔,她得意的不行,对刚才的现场效果也相当满意。只是兴头过了,想想爷爷制作这人皮面具十分不易,自己偷偷拿了出来,头跑不了要受罚,忍不住垮下小脸。

又一名黑衣男子从树上跃了下来,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啧啧,这可是两张人皮面具呀,师傅怕要花三个月的功夫才能制的出。看有些人去怎么交代!”

原来这人皮面具材质难得不说,精致打磨的过程更是繁复。

说话的正是和顾小米一向不对盘的江磊。江磊已是个十九岁的青年,身材挺拔结实,微褐色的皮肤,五官线条明朗,目深鼻挺,器宇轩昂。

他和顾小米吵吵闹闹的过了五年,战争不断升级,一言不和即大打出手。最开始,江磊完全不是顾小米的对手。可自从他们几个跟着顾伯学武后,江磊为雪前耻加倍刻苦,顾小米却是耐不住性子,今日学易容明日学阵法,没得耽误功夫,这两年和江磊动起手来已是不相上下。顾小米见自己没的白出一身汗,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就不太热衷于动手了。江磊毕竟是男人,自然不好意思先出手,所以近来两人倒渐渐好了些,不再一见面就打的鸡飞狗跳了。

顾小米瞪大眼睛看着江磊,“你这叛徒。我们锄强扶弱,你不帮忙还说风凉话,真是不知耻。”

江磊哼了一声,“那个没用的杨吉,随便揪出来套个麻袋揍一顿也就结了,偏要装神弄鬼。”

林灵接过话茬,“怎么叫装神弄鬼,我们是灵异门,当然得有些自身特色。

揍他一顿稀罕吗?我们这样做才能保他一生难忘!小米不要怕,我帮你跟师傅说去。”

江磊摸摸鼻子,“得,我说不过你们。可怜我们三个青年才俊,成天就跟着你们两个小丫头干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

李逸扬擦掉林灵脸上的一小块血渍,抬头朝树上喊,“浩然,你还不下来?

等那杨吉跑去,如果他家人不信邪找了来,却是麻烦,我们收拾收拾走吧。”

树上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我怕下去见到女鬼,在树上这样躺着,倒是舒服的很。”

林灵撇嘴,“那你看星星吧。我们要走了,看等下真有女鬼来找你!不过你长这么漂亮,女鬼大概也舍不得害你。”

林灵说完,一袭黑色的身影就从树上落了下来。只见他一双迷离雾眼韵味风流,嘴角带笑含情脉脉,眉翠唇红,肤质极好,五官细致优雅,一张脸精雕细琢的比女人还漂亮,气质冰冷飘逸,真可谓人如秋水玉为神,此人正是程浩然。

他皱了皱修长好看的眉毛,“林灵,不要把”漂亮“这个词放在我身上。”

林灵只是搂着李逸扬的胳膊嘻嘻的笑。。

几人把“道具”收拾干净,然后就各自家了。

李逸扬和林灵走在林府后面一条较为僻静的青石路上,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林灵穿了身月白衣裳,套了件天青色对襟马甲,个头只到李逸扬的肩膀。她身材稍嫌瘦弱,明明已满十五岁,却还像个半大孩子,神气举止稚气未脱,实在不如身边的李逸扬长身玉立,气质出众。

林灵显然还未从刚才的角色扮演中过神来,一脸兴奋双手比划着发表演出心得体会,李逸扬只是微笑。

林灵说,“你不知道,我特别进入状态,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女鬼,在树林里游荡了好多年,真的是孤独凄凉。哎……我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对了,老大,最后杨吉特别惨的叫了一声,那是你们谁打的?”

李逸扬说,“是江磊用块小石头打的,杨吉把小虎的胳膊都打断了,自然是要还的。不过灵儿,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我们以后还是少干。”

林灵反对,“这是本门特色,要发扬光大!”

李逸扬苦笑,“杨吉以为是真的见了鬼,哪里知道什么灵异门,本门要怎么发扬光大?”

林灵站住,“对呀!这我怎么忘了?我们现在就去,在树上刻上”灵异门“三个字,”说着就要往走,“头我制作点名牌,行动完了就留个牌子,我们灵异门才打的响名号。”

李逸扬一把拉住她,“你且住吧。杨吉本来以为撞了鬼,心里发虚,以后只怕还收敛些,你这么一弄,岂不是前功尽弃?”李逸扬话是这么说,其实只是觉得装神弄鬼太丢人。

林灵却信以为真,“还是老大想的周全。那杨吉不过是王皇后家不知拐了几道弯的亲戚,就这么嚣张跋扈,吓死他也是活该!”。

想当年林灵一时兴起要成立个门派,闭门冥思苦想了一整天,立志要为门派起个响亮的名号。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让扬哥哥加入,把自己和李逸扬的名字各取一个字,灵逸派?逸灵门?似乎都不错,抉择了半天,最后灵异门三个字进入脑海,她越想越觉得这名字当真是特立独行、意向深远,让人拍案叫绝,过目难忘。名字决定好了以后又决定把小伙伴们都拉拢过来壮大门派。后来误打误撞,他们开始跟着顾伯学武。

因为顾小米出人意料的表现,灵异门第一次门派职务选举以失败告终,三个月后,召开了第二届门派选举大会。顾小米当人不让的作了第一名,她要做门夫人。

十四岁的江磊已是又高又壮,比他小两岁的程浩然总是吃些亏,一场缠斗下来,江磊赢。江磊说他和李逸扬一个左护法,一个右护法,没什么好争的,两人就没有再出手。程浩然虽然对这门之位不感冒,可他如果输了就走,实在没有风度。顾小米陪着笑脸一直说,门夫人只是对外的一个宣称,挂名制的,不碍着什么,程浩然就答应了下来。江磊打趣程浩然,你小心她缠你一辈子,程浩然一笑置之,心想这所谓“门派”也不过是个玩笑,并不放在心上。

林灵就郁闷了,闹了半天她是最低等级门徒。顾小米好言安慰,事已至此,让你作李逸扬的直系下属好了。林灵想扬哥哥对自己一向好,这样总比谁都能支使自己强,也就答应了。于是,门派的最初发起者林灵就成为了灵异门的最低等级门徒。因为她是李逸扬的直系部下,林灵再见了李逸扬就撵着他喊老大,李逸扬说叫什么老大,粗鲁的很,可林灵却是叫顺了口。

自那以后大家聚在一起想吃包瓜子的时候都会理所当然的支使最低等级门徒去,林灵一边跑腿一边心在滴血,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误交损友真是害人不浅。所幸李逸扬总是陪着她,从不摆上级架子,还安慰她,一旦本门再招人,就把她提升为中护法。只是五年过去了,林灵依旧是最低等级门徒。。

两人走到林府后院,李逸扬轻声道,“小心些,不要让你爹发现了。”

林灵点点头,跃上墙头,姿态不甚优美的翻了过去,头露出一个七颗牙齿的灿烂笑容,挥挥手蹦了下去。

李逸扬想想自己从小到大来林府最多的地方就是后院,空气中洋溢着浓郁的槐花香,林府后院有两棵种植多年的槐树。闻到这熟悉的香味,一股略带惆怅的温馨浮上心头,因为他不管在哪闻到这味道,总能条件反射的想起林灵小时候把小脑袋探出院墙外的样子,乌黑的眼珠,快乐单纯的神情,一脸脱笼小鸟的兴奋。

以前她家晚了,是踩着自己的肩膀废死力气才能翻过去的。有一次往下跳还跌断了腿,爹很生气把自己一顿好打。我心里也愧疚的很,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一亮就跑去看林府,她一见我就咧着嘴哭了,把用木固定住的腿从被子里挪出来,说,“扬哥哥,疼死了,你给我吹吹。”我心疼的不得了,轻轻摸了摸她腿上的绷带,含糊的说,“灵儿乖,很快就不疼了。”她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以后再家,我叫小雅在下面接着我。”

现在她好歹能自己翻过去,虽然姿势丑了点,已是很有出息了。

想到这里,李逸扬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家。</FRONT>

【青梅竹马有尽时】(08-13)

第八章踏青时节竟逢君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节留给人们的印象似乎仅限于此,其实这只是一首流传较广的诗词,真实的清明节别有一番风貌。清明时节,天清地明,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正是春游踏青的好时节。清明踏青早在唐代就已盛行,历代承袭成为习惯。本朝民风较为开放,女子在市井上甚少避讳拘束,不过深闺中的贵族小姐毕竟不同,出门的机会要少得多。所以清明这一天,各家小姐都出来踏青赏景。皇城临郊满是看不尽的衣鬓香影、轻笑欢语。青年公子们在这一天更是兴高采烈,借踏青之名,相看平日难得一见的小姐们。一见钟情,第二天就上门提亲的事情也是有的。

这不,远远的就看见四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带着个小丫鬟信步走了过来。

看着柳荫坪中的女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皆是青春可爱,美丽动人,江磊一脸享受,“原来皇城美女这么多,可叫我看花了眼。”

顾小米哼了一声,“江公子放心看吧,看花了眼,我会把你带家的。”

一身男装打扮的林灵也觉得眼睛有点不够使,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是很多美女,不过要我说,全没有浩然长得好看。”

顾小米也赞同,“是这样,然哥哥比谁都好看。”

“好看”……,程浩然额头冒出三条斜线,深吸了口气,我忍,犯不上跟两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林灵拽着李逸扬的袖子,指住前面聚着的人群,“荡秋千呢,我们快去看!”

扯着李逸扬就往前走。

一个简易搭成的秋千,树桠为架,以各色彩带装饰。一个女孩正坐在秋千上,裙裾发丝都随风飞舞,阳光和煦,景色怡人,画卷一般美好的时光。

林灵现下虽是是男装打扮,但和其他同龄男子比较起来她显见得个子矮小,面容稚嫩,别人只当他是个半大不小的男孩。所以秋千虽是女子玩乐的东西,她跑去排队也没人介意。

女子大多胆小力怯,只是轻轻荡着玩乐。林灵却有些轻功底子,脚下使力,几下就到了半空中。

林灵顺着惯性越荡越高。她看见面前的人群,然后是远处青青的草地,接着是柔软嫩绿的柳叶,最后是蓝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这样的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好像自己是一只飞鸟,青草味道的清风在身体上流过,明亮干净的天空仿佛是属于自己的。

底下传来一阵喝彩,林灵荡着秋千转了个三六十度的圈。

李逸扬看着林灵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小脸,明亮的眼睛,微乱的发丝拂在脸上。他喜欢看她脸上的表情,欢快、纯洁、明亮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永远无法拒绝这个和他非亲非故的小女孩了,她是个单纯温暖的小精灵,注视着她的感觉平静而安适,她一直在自己心底最简单柔软的那个部分。

林灵玩的有点脑充血了,才恋恋不舍的从秋千上下来。

^-^他们找了块较为僻静的草坪,席地而坐,从食盒中拿出酒菜吃喝。吃罢饭,林灵和顾小米说要放风筝。

清明节本就有放风筝的习俗,据说这样能除病消灾,给自己带来好运。

林灵的风筝最为有趣,是她亲手扎的。做成猫头的形状,很肥的一只猫,白色,眼睛眯成一道缝,懒懒的样子。林灵很喜欢小猫,但做好了又觉得白色未免单调,就在右眼上画了个黑眼圈作装饰。

动物图案的风筝样式有很多,天上飞的有鹰、鹞、燕、凤凰、蝙蝠……,地上跑的有虎、马、麒麟、蜈蚣……,水里游的有双鱼、螃蟹、章鱼、大虾……,就是没人见过猫风筝,还是这么肥的一只。

每年林灵拿出这只特立独行的风筝,都遭到嘲笑。

江磊哈哈大笑,“又是这只肥猫。年年在天上飞,纸张倒是结实。”

林灵不理他,“老大,帮我放起来。”

李逸扬拿住风筝,起身跃到最高的一棵树上。

林灵把线拉长。

李逸扬喊,“我松手了!”

林灵答应一声,拉着线往前跑去。

微带凉意的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一边跑一边头看着风筝一点点升到空中。远远传来李逸扬的声音,“已经放起来了,别跑那么快。”林灵心想,老大总把她当长不大的小孩,跑几步也会摔倒,好像我这么多年都白过了。太阳反射出强烈的光线,眯着眼的肥猫似乎在笑。林灵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这样的生活真幸福。

林灵的幸福只维持了一秒,就撞上一道墙。相撞的力道很大,林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黑影笼罩住她的视线,林灵抬起头,是个青年男子。男子朝她俯下了头,黑暗的阴影迅速扩大。林灵瞪大了眼睛,好帅的男人!面若冠玉,薄唇微泯,五官深刻的有些张扬,玄黑色的眼珠中似乎藏着一个漩涡,流光溢彩引人入胜。时间被下了咒,瞬间已经停止,只能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

“灵儿,你没事吧?”李逸扬赶了过来。

魔咒被打破了,林灵脸一红,自己竟然看呆了。赶紧站起来说没事。

再看那俊美男子,他的眼光落在林灵缓缓飘落的肥猫风筝上,面上隐有讪笑之意。

林灵有点不好意思,在陌生人尤其是陌生帅哥面前,林灵的脸皮还是比较薄的。

陌生男子和李逸扬年龄相仿,一身华衣锦服,气质尊贵。他的目光又从风筝转到林灵身上。

林灵稍觉不悦,哪有人这么看人的?目光专注犀利,甚至有些狂肆,仿佛一头豹子在观察一只闯入自己视线范围的猎物,还是那种小兔子之流的毫无攻击力的猎物。明明是很没礼貌的目光,却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林灵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李逸扬说“没事我们走吧。”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专注,毫无避讳。

林灵走了几步,忍不住头看了一眼。那陌生男子身边多了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他侧过头低低的跟中年人说了两句。男子察觉到林灵的目光,忽然抬起头看向林灵,目光如炬,狂妄飞扬。

林灵连忙收目光,暗骂自己今天怎么像个花痴一般,竟然还头观望。要说看帅哥,成天对着程浩然,什么帅哥也该免疫了。不对,这个男人即便是在第一眼见到,最吸引人的也不是他的相貌,他引人瞩目的地方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气场好强的男人,靠近了很危险,不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林灵胡乱想着,不过等到风筝顺利飞上天,也就忘了。放风筝要把风筝真的放飞才好,这叫“放晦气”,去病的。林灵天性念旧,这只风筝都放了三四年,只是喜欢,舍不得放走。李逸扬取笑她就是因为这样才总爱生病。

林灵和顾小米放的开心,三个男生却没多少兴趣,只坐在草地上看她们。

过了一会,程浩然把白皙的手掌交叠在脸上,躺在草地上午睡去了。江磊跳到一棵树上,尽可能全面的掌握整个柳茵坪的地形,在红飞翠舞的身影中找美女的踪迹。

李逸扬静静看着各色风筝在空中漫步飞舞,两个风筝看似要缠到一起却是轻巧的擦身而过。看多了却也无聊,起身四处闲逛去了。

^_^移柳错步之间,面前是一块镜面般的平滑的湖面,映射出粼粼的波光,如梦似幻。

湖畔,一位少女坐在柳树下,半倚着树干小憩。一身浅白淡紫精致纱裙,乌黑柔顺的长发遮住半个脸颊,隐约露出睫毛长长的剪影和精巧挺翘的鼻子。微风吹开几缕青丝,露出少女美丽无双的脸庞。

李逸扬想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隐约感觉到有人走近,少女浓密的睫毛抖了两下,睁开双眼。一看到是名陌生男子站在眼前,少女有些诧异,起身站好,福了一福。

李逸扬看这少女年纪不大气质却是端庄典雅,心中更是欣赏。

李逸扬说,“这位姑娘,太阳已经落了些,这样睡要着凉的。”

少女柔声答道,“原是想休息一会儿,不留心却睡着了。”

李逸扬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一怔,心里想着这种问题不可以随便答,可看着俊俏英朗的李逸扬却不由自的开了口,“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李逸扬彬彬有礼的欠身问好,“在下李逸扬。”

^_^天色渐晚,林灵收起肥猫风筝发现不见了李逸扬,“老大哪去了?”

四人等了一会,不见他来,就四处找了找。没走很远,就见到一名美丽异常的少女正在湖畔抚琴,淡淡的夕阳打在精致的五官上,比最漂亮的胭脂还要出彩。一名玉树临风的白衣公子站在她身边。一曲终了,公子拍手,“姑娘竟还弹得一手好琴!”

江磊吹了声口哨,“我在树上看了一下午,最漂亮的原来在这里。李逸扬,你这家伙倒是会找!”

见到他们,少女显得有些拘束,起身站好。她看向李逸扬,轻声道“今日有幸与公子相遇于此。弹琴寄兴,技艺疏荒,却让公子见笑了。天色已晚,我也该去了。”

李逸扬说,“我们也该家了,一起走吧。”

路上,李逸扬一直陪在少女身边,两人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出了柳荫坪,李逸扬找了辆较为考究的马车,将少女的七弦琴放进车厢,拿了块碎银子递给车夫,吩咐道,“等会儿这位姑娘告诉你住处,你好生送家,车且慢些,别颠着了。”这块碎银子都够绕整个皇城跑一圈了,车夫自然乐不得的连声答应。

李逸扬扶着少女上了马车,车夫殷勤的放下车帘。

李逸扬看着少女轻轻垂下眼睑,端坐于车上,长长的睫毛形成一道阴影,殷红的小嘴动了一下,却是欲语还羞。车帘落了下来,只能隐约看见少女苗条婀娜的身影。

少女低着头,扭着手里的帕子。心想这次是我头一遭支开丫环一个人出外游玩,没想到竟碰上这位李公子。看他言谈举止也是好人家出身,品格风貌无一不佳。在这里碰见,相谈甚欢,莫不是天意?只是他怎么不问我名字,莫不是刚才问了我不肯答,他怕唐突不肯再问。我上了马车,他又哪里去找我?总不成我一个姑娘家到处问人李逸扬是哪家公子。心里一急,张开了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问,我自己说出姓名,好似要他来我一般,如此轻浮,岂不落人耻笑。心里犹豫间,车帘哗啦一声落了下来,少女把手里的帕子扭的更紧,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刚才怎么不说话。可刚才不说现在难道拉开帘子在去说?那不更没个样子。听着马车夫坐上了车座,“吁”着扯动缰绳,马车晃了一下就要出发。少女又急又羞,只觉得胸口憋闷,这车厢怎么一点都不透风?

车厢里突然一片大亮,少女一惊,抬起头来。

李逸扬掀开帘子,一脚踏在车栏上,俯过身来,露出一个俊朗无比的笑容,“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崔尚书家的小姐,崔语欢。”

少女怔住了,他怎么知道我的姓名,他怎么知道。

李逸扬微笑,“崔小姐,后会有期。”说着放下了车帘。

车厢恢复了阴暗,马车动了起来。崔语欢低下头,明艳娇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第九章原来还是不一样微凉的天气,天盛武馆中习完日课的几人却都有些出汗。

他们正在一棵大榕树下歇汗,就见顾小米笑盈盈的端上来一盘青盈冰凉的葡萄,是刚在井水里浸过的。

李逸扬笑道,“小米是越大越可心了。”

江磊说,“我们不过是沾浩然的光罢了。成日在我家,也没见她这般可心过。”

顾小米瞪了他一眼,“那你不要吃!”

江磊抛了一颗葡萄到嘴里,“我家的葡萄,我竟不能吃,你也太霸道了。”

顾小米刚要话,李逸扬忙打断她,“你们且住,等下再吵。小米,我有事求你帮忙。”

顾小米笑,“真稀罕,李哥求我帮忙。什么事?”

李逸扬说,“一点小事,难不倒你。清明那天,我们在小镜湖畔碰见的那位姑娘是崔尚书的女儿崔语欢。我想约她见面。小米,你轻功最好,烦请你进趟崔府,帮我传个话。我想了想,这事还是托你最稳妥。”

李逸扬的话音落下,气氛就有些尴尬。

顾小米慢慢的剥着葡萄皮也不答话,江磊和程浩然对视了一眼,林灵继续吃着葡萄,表情正常。

顾小米说,“你自己轻功也很好啊,干吗让我去?”

李逸扬说,“你是女孩子,她突然见了你也不至太过慌张。我一个大男人,跑到崔府,万一叫人看见了,不成体统。”

顾小米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葡萄,“你见她干什么?你喜欢她?”

李逸扬微笑,“窈窕熟女,君子好逑。”

江磊装不住深沉了,“你这小子!”笑着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李逸扬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不表露出来,只是看着顾小米,“怎么样?

小米。”

顾小米说,“那也只看我高不高兴跑这一趟了。让我想想吧,头告诉你。”

吃完葡萄,已到了正午。顾小米说,“今天我做饭给你们吃,都别走了,灵儿你来帮我。”

林灵其实是个标准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她不太明白顾小米怎么会叫她帮忙。。

林灵蹲在井边把黄瓜一根根洗干净,顾小米却只盯着她看。

林灵说,“你看我做什么?”

顾小米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看,我说不一样吧。”

原来清明那天过后,顾小米就偷偷对林灵说,“李哥不会是喜欢那个大美女吧?没见他那么殷勤过。”

林灵却不当事,“我老大对女孩子总是彬彬有礼的,对程姑娘、刘姑娘……对所有姑娘都是都是这样的。”

顾小米摇头,“我觉得不一样。灵儿,你都不担心吗?”

林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担心什么?”

顾小米就没再说话了。

今天顾小米又把旧事重提,“我说李哥对那个崔语欢不一样,你只不信。”

林灵没什么反应,“好吧,你是火眼金睛,你看的准。”

顾小米瞅着林灵,“你都不介意?”

林灵说,“我为什么要介意?我介意什么?”

顾小米有些怜悯的看着她,“咱们这么久的朋友,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帮他传信。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不就是崔语欢吗,有什么了不起?╭(╯^)”

林灵继续没有反应,“小米,你想太多了。”

顾小米说,“你真的不喜欢李逸扬?我不信。”

林灵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顾小米,“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喜欢?”

顾小米双手交握胸前,脸向纯洁的四十五度仰角,“就像我喜欢然哥哥那样。”

林灵问,“那你究竟是怎么喜欢你然哥哥的?”

这话倒把顾小米问住了,想了半天她才套用了一句经典台词,“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林灵说,“什么没有理由,你就是喜欢程浩然的”美色“。”

顾小米说,“灵儿我偷偷告诉你吧,然哥哥长得特别像小时候我娘给我的一个布娃娃。虽然我不记得我娘长什么样了,但我却记得布娃娃的样子。细长的眼睛,脸上还有两个酒窝,特别像然哥哥。每次见我到然哥哥,都好想抱抱他,亲亲他。”

林灵听到顾小米说记不得她娘的样子,还挺替她伤心。可听到后来就有些哭笑不得,她只好跳过这个话题,“我对老大的感觉可完全不是那样。打记事起我就认识老大,我们熟的像家人一样,将来不管他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变的,就算是他有了喜欢的人也是这样。而且把我想象到崔语欢的位置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顾小米想了想李逸扬和林灵手挽手站在一起浓情蜜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是很奇怪。原来你不喜欢他,这样也好。我做饭喽,我都饿了。”

林灵低下头,继续洗黄瓜。

她对顾小米说的头头是道,其实也是在说服自己。

林灵从来没想过她和李逸扬的关系应该是怎么样的,两人自然而然的一直在一起。当李逸扬说他要认识崔语欢的时候,林灵无法否认她的心被扎了一下。可是她怎么能表现出来呢?那样太尴尬也太莫名其妙了。什么是爱情,林灵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如果李逸扬爱上了崔语欢,她和李逸扬就会隔了一层,那一切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林灵跟自己说,那只是因为她习惯了。就像人家说的姑嫂间的矛盾一样,是可以理性化解的。她想,人长大了总会有改变,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江磊道,“崔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不过逸扬你真的喜欢她?”

李逸扬说,“她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叫人难忘。”

江磊笑,“你就见她一面,怎么就知道她秀外慧中了?”

李逸扬一本正经的说,“我自然是知道的。”

江磊又问,“你不喜欢灵儿?”

李逸扬含笑道,“灵儿?她还是个孩子呢。成天给我找麻烦,谁娶了她,怕是一辈子的麻烦。”

江磊说,“也是,那个小丫头确实不能和崔小姐比。不过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灵儿的,你们那么好。”

李逸扬想了想说,“你喜欢自己的养的猫,这不耽误你喜欢别的姑娘吧?”

江磊说,“你就把林灵当猫啊。”

李逸扬笑而不答。林灵当然不是宠物,林灵是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女孩,对亲妹妹的感情也不过这样吧。

一直没说话的程浩然开了口,“你总把林灵当小孩。可不管你怎么看她,她总会长大的。”。

西街面人张摊前站着一位帅气温和的白衣公子,指了指捏的惟妙惟肖的小花猫,“我要这个。”

面人张把小花猫递给李逸扬,“公子买给妹妹的?”李逸扬说,“不,买给的。”

面人张笑道,“公子对令真是好的很。”。

每次来西街,李逸扬都会为林灵挑一个捏的最漂亮的面人。

男装打扮的林灵拿着小猫面人和李逸扬在街上逛,李逸扬说,“快吃了吧。

每次都给你买,每次都舍不得吃,放到最后面都干了。要不下次我给你买两个,你吃一个看一个。”

林灵笑,“不,我就要一个。”

吃完午饭,李逸扬带着林灵进了家首饰店面。

这是家看起来档次很高的首饰铺,大处阔朗,小处精细。小二十分殷勤,跟在李逸扬身后,“公子可是给心上人买饰品的?”

李逸扬点头。

林灵随意四处看着。她年纪尚幼,出门又是男装打扮居多,这些小玩意见的不多。她见那饰品一件件皆是精致可爱,倒也喜欢。

林灵看了一圈,最后选了件蝴蝶纹饰的琉璃腰牌,小巧轻薄,挂在腰间刚好。

难得的是蝴蝶做工细腻,似要展翅飞去,颜色更是鲜艳迷离,十分动人。

林灵问价,小二说,“十两银子。”

林灵说,“这么贵?”一身好料子的衣裳也不过五六两银子。

小二笑的一脸和气,“这琉璃料子本不算值钱,难得这雕工,难得这颜色,再想不出、再做不出第二件了,贵在这难得上。还是小公子你眼力好啊。”

李逸扬听言就说,“小二,包起来吧。还有这只根簪子也要了,包的精致些我要送人的。”小二忙哎一声,拿着东西包装去了。

林灵说,“一个腰牌十两银子,不值吧?”

李逸扬说,“这些小东西有什么值不值,你喜欢就值了。我今天本就打算买东西,带的银子多,喜欢就买下吧。”

出了门李逸扬道,“我们也逛了这半天,灵儿你去吧。”

林灵问,“那你要去哪?”

李逸扬说,“小丫头要管那么多。”

林灵说,“我知道,你要和崔小姐约会。”

李逸扬挑眉,“你又知道了?”

林灵笑道,“重色轻友的老大,你去约会吧。”说着拍拍李逸扬肩膀,“我家扬儿却是长大了,头要带媳妇给我看喽。”

李逸扬哭笑不得却还不忘嘱咐道,“你快些家,别到处乱逛了,没玩够我下次再带你出来。”

作为一个富家小姐,林灵实在是没什么规矩,是以林灵向她爹请假出门总不太容易,除非李逸扬约她倒是方便些。

林灵头也不的说“知道啦,知道啦。”。

林灵不想家,也不好一直手里拿着个面人到处走,只得一口口咬掉,有点泄愤的意思在里面。

林灵问自己,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老大总是要有心上人的,又不能一辈子陪着你,你要尽快摆正心态,不要无理取闹。

看看天色还早,想起前日听顾小米说桃花坞的桃花这两日开得正好,不如去看看。

桃花坞没有什么格局布置,只是一棵接一棵的桃花树,一年当中属这几日开的最漂亮,漫天漫地的粉红。明明是很妩媚的花,因为多竟也有了磅礴的气势,让每个初到的人都发出惊叹。

林中游人众多,林灵厌烦,径直往花林深处走去。走得远了,渐渐才不闻人声。花林如山似海,桃花香味清甜,闻得林灵几欲醉去。阵风吹过,竟似下了场桃花雨,林灵十分欢喜,在花雨中轻轻转了大半个圈,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却在一片粉红中远远看见一个淡青色的身影。

林灵向那抹身影走去,走近几步发现还有个白色身影,再走近些才发现竟是李逸扬和崔语欢。

世界真小。。

林灵看见崔语欢面上含笑的低下头,李逸扬将一只古朴婉约的桃花簪戴到崔语欢如云的发髻上。

崔语欢抬起头,“扬哥哥,好看吗?”

李逸扬心中一动,看着崔语欢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微翘的鼻梁,红艳的小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觉心神荡漾。他轻轻捧起崔语欢的脸,崔语欢的脸瞬时变得比桃花更要红上几分,眼前似乎蒙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一片花瓣静静的从两人身边滑落,不敢发出什么声响,怕惊动了这唯美的画面。这场景很美,美的……林灵心痛。

林灵呆呆的站在那里。原来真的是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服自己也还是不一样。

扬哥哥,自己也曾这么叫过他,如今从别人嘴里叫出来却是那么刺耳。他也曾将翠玉系到自己的颈上,如今却那么温柔的替别人戴桃花簪,温柔的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林灵下意识的抚摸着脖子上的翠玉。书上说夫妻之间有画眉绾发之乐,就是这样的吗?这样的感觉……,老大只对那崔语欢有。可是我……心里空空落落的如此慌张,这是说……我喜欢老大吗?

李逸扬慢慢俯下了头,崔语欢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眼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近……林灵猛地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满眼的桃花,这会全都乱成一团,直晃人眼,林灵已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想离他们远一些。。

林灵的丫鬟小雅铺了块手绢坐在林府后院的槐花树下发呆,都说贴身丫鬟比较享福,不用干什么粗重活计,可她呢,天天替林灵担惊受怕,有事没事还要像个“间谍”似的偷偷摸摸接应小姐,她容易吗?

静夜里听得后门有人清咳了一声,小雅一个激灵,怎么是是个男人的声音。

只听得门外的男声道,“小雅在吗?我是李公子。”

小雅说,“我在。”

李逸扬叹了口气,“看来你家小姐是还没来了。”

小雅问,“不是跟你出去了吗?我说李公子,你可劝劝小姐,她是越大鬼意越多,头疼死我了。她总还听你一些,你多说说她。”

李逸扬道,“你也说了,她只是听我一些而已,我哪说得住她?小雅,你放心,有我在,保她不出什么大乱子。”。

李逸扬和小雅说了几句,就到路口去等林灵来。他送崔语欢家后,想想终究不放心,怕林灵没去,绕道来看看,竟是真的没家。

李逸扬在路口等了有两个时辰,看看天色已近子时,他开始有些着急,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平时她一个人出去不会这么晚的,莫不是碰上了什么事?

李逸扬正想到处去找找,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清澈如水的月光下渐行渐近。无精打采的垂着头,拖着步子慢慢往前走着,头发有些乱,一幅疲惫模样。

她走到李逸扬身边,停也不停的继续往前走去。

李逸扬抓住林灵的胳膊,口气有点冲,“你去哪了?”

林灵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瞪大眼睛“老大,你在这干吗?”

原来林灵一顿乱跑,竟跑丢了方向。她凭着记忆四处摸,眼看着天也黑了,风也凉了,美丽的桃花树也变得狰狞可怖了。扮过女鬼的林灵也忍不住又累又怕,顾影自怜,想哭终究还是忍住了,好歹先走出去再说吧。她认准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去,走了好久,走到她的脚从疼到麻,才走出这满眼的桃花。而且自己还是从和入口完全相反的出口走出来的,随意挑了个方向竟是最远的,真够背的。这桃花坞让林灵整走了个来,算是看尽了,桃花再美以后也不想来了。出来的太晚,早已没有载人的马车等候,说不得还要一步一步走家。所以林灵在经过李逸扬身边时,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她正沉溺在自己烦躁气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李逸扬见她脸上有点尘土,一边帮她抹去一边再次问,“你去哪了?”

林灵侧头躲过李逸扬的手,“你管我!”

李逸扬火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搞得浑身脏兮兮的来,不知道家人会担心吗?玩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林灵只看着前方的小巷,“我再不家,我家人就该更担心了。我能去了吗?”

李逸扬吸了口气,“你今天又闹什么别扭?”

林灵头瞪着他,“你烦不烦啊。我怎么了也要和你汇报?你是谁啊?”说完不等李逸扬的反应,立刻往前走去。

李逸扬抓住林灵的胳膊,这次抓的林灵有点疼。林灵低着头使劲扭着胳膊,另一只手去掰李逸扬的手指,李逸扬却越抓越紧。

两人无声的搏斗了一会,终究是僵持在那里。

李逸扬感觉一滴温热的水滴落在自己手上,他一怔,手就松开了。林灵拔出手来,扭头要走,李逸扬却又抓住她肩膀。林灵挣扎几下见挣不开,低头就朝李逸扬扶在她肩膀上的手咬去。

林灵咬得不轻,李逸扬忙松了手。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发什么脾气?”李逸扬的俊脸气得有点发白。

林灵哪里理他,扭身跑了。

李逸扬真的生气了,不肯再去追她。

他在路口又站了一会,看着手上深深的牙印,觉得十分郁闷。这丫头,疯了不成?

第十章六十岁的顾伯并没有几分老态,依旧是目光炯炯,腰背挺直。

他正在验收两个月前教习林灵的月影步走法。

林灵一个步子踏出,顾伯手中的小树枝“啪”的打到林灵左腿后膝处,“屈膝!”

林灵叫苦道,“这套步子太复杂了。师傅,我记不住。”

顾伯叹道,“是你练武不用心。”

林灵说,“哪是我不用心,这套月影步一路练下来有几个身形步伐,神仙也记不住。师傅你教我别的吧,浩然最近学的凤翅银钩我瞧着就很不错。”

顾伯道,“你根基太浅,动作也不够快,根本不适练双钩。”

林灵由于和李逸扬他们一起学武,武道上的自尊心和羞耻感早被修为上巨大的差距给磨没了。是以不管顾伯对她武学造诣上的评价有多低,她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嚷着说不想学月影步。

顾伯无法,只得解释道,“这套月影步虽然繁难了些,却是专为女子所设。

更妙在它不需要多少内功根基,全杖千变万化的精妙身法躲避敌人,最是适你学。碰上强硬些的敌人,你若用那凤翅银钩十有八九会伤到自己,不若这月影步,趁其不备你还能逃得快些。”

林灵一脸悲愤,“师傅,我好歹也跟着你学了五年功夫,你竟然教我见了对手就跑,也不怕坠了名声。”

顾伯一脸我也不想这样的表情,“你能跑掉就很不错了。”

“师傅,凤翅银钩亮闪闪的很漂亮呢。”

“这月影步走好了也很漂亮。”

“可是我武功不好更应该使兵器防身啊。”

……刚和程浩然拆完招的李逸扬站在树下休息,他的眼神不自觉就飘到林灵身上,眼中是一抹矛盾难解的神情。

那天莫名其妙被林灵咬了一口,第二天见面,林灵却再不提这事,只是对他的态度却变了。不再黏着自己,说起话来也是不冷不热。

李逸扬只道是她又耍什么小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可眼看都过了半个月,林灵还是那个样子,完全没有要和好的意思。李逸扬忍不住问她,“你到底是生什么气,不说清楚就这般对我。”林灵反问,“我哪般对你了?”一句话噎的李逸扬再说不出什么。表面上看两人是一切如常,可那种“自己人”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叫他怎么说?林灵说完话头也不的走了。

李逸扬看着林灵的背影,不由气结。

如此这般,又是一个月的光景。两人都暗暗地别着劲,虽说还是和大家一起说笑玩乐,却是谁也不肯多看上谁一眼。

顾小米端了杯水递给李逸扬和程浩然,然后和李逸扬一起站在树下看爷爷为林灵指点招数。

顾小米问,“李哥,我想到一件事情很好奇。清明那天,你不也是第一次见崔姑娘吗,你怎么知道她是崔丞相府家的小姐?”

李逸扬微微一笑,“这事说来话长。大概是我十三岁那年,一天我和灵儿无意逛到崔府后院,听得一阵悠扬琴音。灵儿好奇,让我看看是谁弹琴,我一看,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想应该就是崔府的小姐。后来我送语欢上马车的时候,看着她的六弦琴突然就想起这件事来,过了四五年,她的眉眼也没怎么大变。”

顾小米笑道,“原来你们还有这般因缘,那可是天作之了。”

两人的对话清清楚楚飘到林灵耳中。五年前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竟然还能想起来,那一定是印象深刻喽。可不是吗,那时他爬到树上都舍不得下来。当年他也不过十三岁年纪,就有这等心思。可真是卑鄙,无耻,下流,低劣………正想着,腿上又挨了师傅一下,“脚型不对!”

在聚会地,练到夕阳西斜,顾伯说教了他们几个这半天,自己也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几个人就先出来。

几人在斜阳下慢慢的往前走着。

走到家的青石路。

李逸扬看着夕阳西下,微风和暖,心情大好。想着灵儿不过是个小女孩,自己和她计较那么多干吗。不管是什么事,自己认个错,哄哄好了,这么呕着算什么意思。

想来想去,找话到“灵儿,你今天这套月影步十分漂亮啊。”

林灵没料到李逸扬会跟她搭话,只得答道,“还行吧。”

李逸扬说,“灵儿,我们明天去游湖吧。”

“不去。”

“不想去。”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游湖吗?”

“以前是以前。”

“那你想干什么?我陪你去,最近看你都闷闷的。望江楼的甜点做得最精致,香酥鸡、佛手金卷你都最喜欢吃。老大请你去吃,若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尽向你赔罪了。”

林灵还是着脸,“我没胃口,不去。”

李逸扬停住脚步,“灵儿,你到底是闹什么别扭?越来越不可爱了。”

“我是不可爱,你且离我远一点。”

“不管有什么事,我错在哪里,你好歹要告诉我,我自问对你是千般小心,你何故如此对我?”

林灵僵在那里,不肯说话。

李逸扬叹了口气,用很软的口气说,“不管怎样,我向你认错。只求你别这般对我。你这样,我心里难受的很。灵儿,你倒是说说,是我究竟错在哪了?”

说着抓住林灵的手,林灵却一把甩开李逸扬的手,“什么也不为,只是因为我讨厌你。”

李逸扬的俊脸变了色。他耐着性子这般陪委屈,“你讨厌我是吧?以后就不要来找我。”

林灵说,“不找就不找,稀罕吗。”说着扭头走了。

林灵一口气跑到了家里,她看到她推开李逸扬时,他受伤的眼神。可是,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谁来告诉她啊!她现在每待在李逸扬身边一秒,都心跳如雷,心里一直在纠结我喜欢老大?我不喜欢老大?喜欢?不喜欢?而且,见了十几年的老大,现在一看上去就会心跳如雷。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只是下意识的推开。想到李逸扬受伤的神情,林灵心里难受的要死。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李逸扬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怎么能这样伤害他?鸵鸟政策是行不通的,怎么办怎么办?以后要怎么相处呢?林灵快郁闷死了,后花园的长春藤被她枝枝叶叶的揪了一地,正在无声的哭泣。

崔语欢伸出芊芊素手夹了一块香酥鸡到李逸扬的碗里,“扬哥哥,吃块鸡。

看你都没什么胃口。”

李逸扬看着那块香酥鸡怔怔发呆。灵儿最爱吃望月楼的香酥鸡了。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再这么闹他就要受不了了。李逸扬默默吃下这块香酥鸡。哎,没心情,吃什么都不想。这丫头,其实倔的很,叫她不要来找自己,兴许真的不来了。究竟是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可我都拉下脸来跟她赔笑,她还是这般对我,竟还一把甩开我的手。她不会真的讨厌我吧?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她讨厌的事,我委屈死了。

莫不是这丫头人大心大,再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对她可从来没变过。可我真是委屈死了,她究竟是为何?我不信她不原无故这样待我,可究竟是为何呢?我在想不出来。不对,一定是我漏掉了什么。那天在街上我们还好好的,那天晚上见了她她颜色就变了。那天她究竟碰见了什么事,还是碰见了什么人?她其实沉不住什么气,有什么蛛丝马迹一定是我没注意………李逸扬只是陷入了忆中,身边的崔语欢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和他说什么也只是应付两句而已。

崔语欢看李逸扬从进来就似有什么心事般,神色不似往常。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肯说。崔语欢贴心为他着想,也不再问了。只是和他闲话家常希望能为她解些烦闷。可自己费劲心思琢磨话题,自己说五句,他才上一句。一幅神游太虚的样子,显见得根本没兴趣和自己沟通。又说了一会,见李逸扬面上微露不耐之色。心下一片委屈,她身为崔丞相最宠爱的幺女,又生的天香国色,能文善画,谁见了她不是当宝贵一样放在手心里爱护敬重,哪有这种难看的时候。

崔语欢不说话了,也不再吃东西,难堪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的碗筷。她沉默了好长时间,还是沉不住气,抬起头来,却发现李逸扬仍是一幅神游太虚的样子看向窗外,根本就没发现她有什么异状。

崔语欢心中大怒,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冷冷的说道,“我吃饱了。我要家。”

李逸扬恍然大悟般嗯了一声,看看她又看看面前没吃多少的菜。问道,“吃饱了?”

崔语欢撇过脸,“吃饱了。”哼,现在想留住我已经晚了。

李逸扬说,“那好,我也吃饱了。小二,结账。”

林灵最近非常郁闷,她悲哀的发现她的交圈子如此之小。和李逸扬正式绝交以后,她每天简直没什么乐趣,没什么朋友。偶尔一个人出去逛逛,戏园子听戏,茶馆里喝茶,偶尔一两次觉得一个人看着窗外抚柳行人还蛮惬意的,多了就觉得孤魂野鬼一般没甚意趣。多么想念朋友们,尤其是想念那个永远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不过,他已经站在别人身旁了,而且他还说了以后都不要再去找他。哼,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大街上碰见你我也会哼一声潇洒的走掉,留你一个人傻站在风中。

李逸扬最近非常郁闷。自己不过一句气话,那丫头就真的不来了。自己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人让了,如今话也说出口,还叫我低三下四的去求她吗。哼,不怕我再好脸求她,也是白搭。这不识好歹的丫头,真的不理她,谁会像我对她这么好,在这么任性,她就后悔去吧。话虽这么说,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拉不下脸,又是摸不着头脑,又是气愤,心里感交集,已是说不出的苦。偏生江磊他们好奇,林灵怎么连着两三日都不见踪影。她不来?为什么都问他?不会去他家问吗,难道她的一切我都要负责吗?他们只是不放松,逼得紧了只好说她和我闹脾气。

他们又问为了什么事情?李逸扬只好含糊着说不过是她小心眼,不用管她。可过了几天林灵还是不来,他们又问起来到底怎么事,李逸扬再吱唔不出个理由。

他们还是追问不休,李逸扬只得说一点小口角,我说你在不讲理不要来找我,她就真的不来了。日子仍旧一天天过去,有林灵在身边的时候也不觉得她起了多重要的作用。可一旦没了她,就像感冒一般,满嘴没个味道。每日无聊的要死,那日去找语欢,等了半日直等到语欢的丫头小琴着个脸说小姐没空见你,公子请吧。李逸扬不知所以,细想才想起那日吃饭自己似乎一直在走神想着白天和林灵吵架的事情,似乎是有些怠慢了她。女孩子啊,不管她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终归是小心眼的。语欢为这生气也就罢了,林灵到底是为个什么也想不出,倒是好大火气。说到底还是不能去找她,越惯脾气越大。

顾晓米和林灵在林灵的闺房中谈话。

顾小米说,“半个多月也不来找我们玩。你和李哥闹什么别扭呢,还没完了?”

林灵说,“也没什么。”

顾小米说,“没什么干吗还不来找我们。爷爷都问你好几次了。”

林灵说,“我只不想见他。”

顾小米说,“到底为什么呀?”

林灵却是说不出。

顾小米说,“算了算了。不想见就不想见。两个人一样别扭。走了,我们去出去逛逛吧,老闷在家里干什么。”

两人四处走了走。顾小米说要去街上买东西,林灵就陪她去了。买完东西顾小米说一起吃完饭再去吧,林灵也就答应了。

来到向月楼,是他们常吃饭的地方,口味他们也都喜欢。这时候生意正好,向月楼里热闹的厉害。二人走上二楼,一上楼。林灵就见李逸扬、江磊、程浩然,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林灵见状,扭头就要下楼,只是完全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骄傲,是多少有些狼狈逃窜的意味。

顾小米却挡住了她的去路,“来都来了,好要走吗?”

林灵说“你故意的。”

说话间,李逸扬三人已见到了她们。

李逸扬只看了她一眼,竟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林灵心里那个气啊,原来有一天他们狭路相逢,那个哼的一声扭过头去的人竟然是他,自己却像做了小偷一般躲躲藏藏的。

真以为我怕你啊。你有了心上人,还冲我发脾气,我又作错什么了?!这次躲了,难道我以后见你都要躲?他们也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为了躲你还自己的朋友也见不得。

越想越气,心里憋着一口气,只由顾小米推着她坐到了席上。

第十一章当初恋已成往事林灵坐到座位上,“磊哥,浩然,好久不见!”

程浩然微微一笑,“还真是好久不见。”

林灵道,“浩然,你笑起来还是这般销魂。”

程浩然一脸我真不该搭理你的表情。

顾小米对林灵说,“今天可是我们灵异门的月聚之日,还要我这样请你才肯来。”

林灵笑道,“是我的错,该罚。”说着将满杯的酒一口饮尽。

李逸扬皱了皱眉头。林灵喝酒一向是抿几口凑个热闹,今天她是想怎样。

江磊趣道,“灵儿好爽快!”

林灵嘻嘻一笑,开始吃菜。

几杯酒下肚,林灵更是有说有笑,神采飞扬。李逸扬的表情却有点臭,不怎么说话,菜吃的也不多。

顾小米他们本想借着这顿饭让两人冰释前嫌,现在看来效果很不佳。

江磊最看不得这些扭扭捏捏的小儿女情态,他一拍桌子,“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灵儿,李逸扬他怎么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

林灵正色道,“磊哥不要这么说。他没有欺负我,不过是我看他不顺眼罢了。

前段时间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没来找大家,现在没事了,来,喝酒。”

李逸扬压抑住怒气问,“我怎么就让你看不顺眼了?”

林灵有些恼火的盯住李逸扬,“看一个人不顺眼需要理由吗?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刚才不是不理我吗,现在又问什么。

闻言,李逸扬也十分恼火的盯住林灵。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了一,林灵转过头,小声嘟囔道,“不是成天装出一幅温柔多情的样子吗,现在这么凶神恶煞,真应该叫你的崔语欢好好来看看。”

李逸扬咬牙道,“不识好歹的丫头,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说完仰头喝下一杯酒。

林灵咬了咬下唇,也一口喝掉杯中酒。

程浩然开口道,“灵儿,逸扬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不要这般胡闹。”

顾小米也说,“是啊,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说。”

江磊道,“你发发脾气就算了,不能没完没了啊。”

林灵有点急了,“原来你们是叫我来开批斗大会的,你们都向着他,都是他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顾小米忙道,“好了好了,不爱听就不说,我们吃饭。”

林灵点头,“还是小米好。来,我敬你一杯。”

不等顾小米阻止,林灵又是一杯酒下肚,还杯底朝上向顾小米示意了一下。

一场交锋下来,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就在林灵又要喝掉一杯酒的时候,李逸扬抓住她的手腕,“别喝了。”

林灵见是李逸扬,就把空着的手抬起来,摇啊摇的指到李逸扬鼻尖上,眼中波光流转,已是醉了,“你不是说不管我吗?你是小狗啊,说话不算话。”

李逸扬脸色很差,“你喝的够多了。”

林灵不依,“我不用你管,你凭什么管我。”

李逸扬不理她,朝楼下喊道,“小二,结账。”

结过帐,李逸扬就扶着林灵下楼去了。李逸扬着脸想还好今天林灵是男装打扮,否则一个女孩子醉成这样更是不成体统。

林灵才不想让李逸扬扶她,双手不停的在李逸扬身上推来推去,“不用你扶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李逸扬只觉林灵一双小手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点火一般,弄得他很是有几分焦躁。

刚到楼下李逸扬就把林灵一把推到江磊身边,江磊只得扶着林灵站好。

李逸扬烦躁的拨了拨头发。醉成这样,不好送她去,让林叔叔知道了又是麻烦。带她去哪里好,下午私塾还有课。

正烦恼着,就看林灵扯着江磊的袖子说,“今日天气甚好,我们去游湖吧。

李逸扬说带我坐画舫,结果也没去。我们现在就去,不带着他。”

李逸扬看着林灵酡红着小脸半挂在江磊身上,只觉得碍眼又头疼。

他扯过林灵靠在自己身上,对江磊他们说,“快到未时了,你们去书堂吧,小米也家休息。我带她去坐船,让她在船上睡一觉,睡醒再送她家。”

顾小米问,“你一个人行吗?”

李逸扬苦笑道,“有什么不行,她的烂摊子一向不是我在收拾。”

&9786;怎么感觉摇摇晃晃的,不过好舒服啊,林灵抻了个懒腰,就是风有点凉,小雅没关窗户吗?林灵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被子上有清爽熟悉的味道,继续睡,可是……头怎么沉沉的疼,林灵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

又圆又大的月亮,在波影潋滟中摇摇荡荡。李逸扬靠在船门上,静静看着水面。月光在他侧脸上打下稍嫌阴暗的效果光,却衬得他坚毅流畅的五官线条更加完美。他的表情温和静谧,雅若天人,纵是月光如水也要失色几分。

林灵静静看着李逸扬,头痛似乎好了些。她想起来了,在望江楼她喝了不少酒,后来吵着说要游湖,然后,李逸扬把一步三晃的她扶上了一条船,最后……天旋地转,水在动,天也在动,她趴在船边大吐特吐,最后的最后是李逸扬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喂她喝水,抱她躺到一张床上,然后迷迷糊糊的她就睡着了。

她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并不是被子,是李逸扬的外衣,她躺的床也不是床,是画舫中的卧榻。

所谓画舫就是装饰华丽的精致游船,除了船的基本构架外,水面部分都是用纱纺布料绷制为棚,命手艺精巧的秀女针刺各色山水图画而成。这船不能远行,下雨时更需幕布遮掩,打理起来十分麻烦,却是泛舟赏景的佳物。于湖光山色中乘于其间,赏阅四壁灵动清透的画卷,当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何等享受,整个皇城也不过十余艘画舫。皇城富商胡家有条仅能容纳两三人的小画舫,李逸扬和胡公子交好,前年借过一次,和林灵在青裳湖中游玩了整整一天才尽兴而归。

林灵四处打量了一下,光线阴暗,看不清船壁上的精致刺绣,但看得出还是胡公子那条。唉,画舫还是那样精巧美丽,我却再不是那年的心境了。其实老大有什么错,是我闹的太没个样子。笑话也出尽了,我也……不应该再这样不懂事了。

林灵撑着手从卧榻上坐起来。李逸扬听得声响,过头来,见林灵醒了,倒了一杯茶递到林灵手中。

林灵看见水,才发觉嗓子干得要命,忙接过水,一口喝干。她坐起来后,更觉头痛,又不想再躺去,只得斜靠在榻上。

林灵又喝了一杯水后,李逸扬把蜜饯盒递给她,林灵不解的看着李逸扬。

李逸扬脸上没什么表情,“吃颗酸梅,省得嘴里没味道。”

林灵依言拿了颗酸梅放到嘴里。

李逸扬说,“你休息下,等会就送你家。”言毕,起身去船沿坐下。李逸扬觉得郁闷,男子汉的面子快被自己丢光了。她喝醉了嘴胡言乱语,说自己答应带她坐画舫又没来,自己就忙忙的找了画舫来给她坐。看她宿醉后皱着的小脸,又怎么也没办法不理她。人家说习惯成自然,自己已经习惯到不管林灵怎样都没脾气了吗?

林灵咽下酸梅,下了卧榻到李逸扬身边坐好。

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水面上只剩他们一条船,黄澄澄的圆月仿佛伸手可摘,刚一觉醒来的林灵只觉恍惚不似人间。

林灵把头靠在李逸扬肩膀上,两手挽住李逸扬右臂。李逸扬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动。

林灵歪头看着李逸扬,“老大,你是不是经常喝醉酒啊,怎么刚才的动作那么熟练。哎呦,喝醉酒真的很难受,头也痛,身上也没力气。”

李逸扬没答话。

林灵感叹道,“看来,借酒消愁真不是什么好办法!”停了一下又笑嘻嘻的说,“老大,你不生气了吧?”

李逸扬口气冷淡,“林大小姐发完脾气了?”

林灵把李逸扬的胳膊搂的紧了些,“不要这么小气吗,我是因为心情不好。”

李逸扬问,“你到底是为什么事?”

林灵幽幽叹了口气,看着荡漾着细碎波纹的水面,“因为,我失恋了。”

李逸扬一怔,提高了声调问道,“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和谁?

我怎么不知道?”

林灵继续看着水面,“我没有和谁谈恋爱。是我喜欢一个人,人家又不喜欢我。这,应该算失恋吧?”

李逸扬皱眉问道,“你喜欢谁?”

林灵看着李逸扬,一瞬间她的目光轻灵而温柔,李逸扬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动了一下。

林灵有些撒娇的撅着嘴,“我的初恋夭折了,你还问我是谁,这不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李逸扬一脸不满,“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林灵更加不满,“你能和崔语欢谈恋爱,我就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逸扬还是很执着于他的问题,“你告诉我你喜欢谁。”

林灵摇头,“我不告诉你。”

李逸扬看着她,表情莫测,“不会是程浩然吧?”

林灵差点吐血,“小米会杀了我的。”

李逸扬说,“那是江磊?”

林灵的脸有点红,不过是气红的。“你不要乱猜好不好!”

李逸扬皱着眉头,“吕文斌?魏长庭?还是……”

林灵忙用手堵住李逸扬的无限联想,一脸无奈,“我眼光有那么差吗?”魏长庭是魏少傅的公子,和他们一行人年纪相仿,平日一同念书练武。长得肥肥壮壮,颇似熊猫,待人倒是憨厚热情,练武读书却总是偷懒。在天盛武馆中,他和林灵两个“后进生”在切磋对练环节常年互为对手。

“小丫头不要以貌取人,总比你看上什么外表光鲜的坏男人强。”

“我是傻瓜吗,说被骗就被骗。而且,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不要再问了。”

为什么你谁都能想到,就是想不到自己?这样也好,你若真想到了我只会更尴尬。

“什么叫结束了?你不是喜欢那个男人吗?”

“已经不喜欢了。”林灵淡淡的说,“本来就不是很确定的感觉,也可能只是一种好感,突然的来也会突然的消失吧。”

李逸扬心情有些复杂,他简直有种嫁女儿的感觉,舍不得,要被人抢走似的。

李逸扬在心里叹了口气,小丫头长大了,会喜欢别人了,灵儿究竟喜欢上什么人?

那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灵儿的心里,而他却毫无知觉,苦涩的情绪弥漫在李逸扬心间。他拍了拍林灵的头,“以后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这么傻,怕你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9787;下了船,李逸扬将画舫归还给胡家下人,两人打算去夜市吃些东西再家。

林灵正在斟酌究竟从哪种小吃下手,李逸扬突然停住脚步,“糟了,今天我约了和语欢见面,这都什么时辰了。”

林灵说,“那你快去吧。”

李逸扬凝神想了下,“我们约的是傍晚,她……应该走了吧。”

林灵说,“你还是去看看才好,万一人家等着呢。”

李逸扬点头,“那你快家,我走了。”

林灵答应了一声,李逸扬就转身跑了。

林灵看着李逸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叹了口气。这样不是很好吗?有什么不能相处的,很多事情,只要愿意做就会知道其实不难。他还是对我很好啊,虽然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心里有些酸,但怎么可能一切都围着我转?这样很好,不高兴都是自己找的,要高兴,一定要高兴。

(⊙⊙?)李逸扬一边跑一边暗骂自己糊涂。自从他上次吃饭怠慢了崔语欢,崔语欢就不肯再见他。李逸扬心想等她消消气再说吧,没想到昨日语欢的丫头小琴却来约他相见,李逸扬忙得应承说申时城隍庙见面。谁想到下午没去私塾上课,而是陪着林灵在画舫待到晚上,李逸扬早把上完课去见语欢的事忘到脑后了。

白天热闹的城隍庙晚上却安静的渗人。

崔语欢低头站在靠墙的阴暗处。她明知道天很晚了,该家了,却赌气般怎么都不肯走。

李逸扬,你一时心情不好忽略了我,我也不十分恼你。可我既然是你喜欢的人,你怎么会连我生气都看不出来。后来我不过给你个软钉子碰,你就不来找我了,我在这里日日苦恼气愤,你恐怕都没放在心上吧?本来还想今天看你表现,你竟然……竟然不来!整日家和你那几个朋友那般亲密,我约你就常常没空。如此看重你的朋友,却从来不说介绍给我认识。你家虽也算富贵人家,可你提亲我爹爹同不同意还是两说呢。你从来不提这些事,怕是想都没想过吧?你待我如此随便,细细想来,简直是羞辱于我!

李逸扬跑到城隍庙,一眼看见了墙脚处鹅黄色的身影,忙平复住微喘道,“语欢,对不起,我忘了。”

夜深天凉,崔语欢抬起冻的有些发白的娇颜,“你为什么才来?”

李逸扬说,“我和朋友们在一起,事情比较多,一时就忘了。”

崔语欢淡淡的说,“你的朋友自然比我重要,把我忘了怕也不止一时。”

李逸扬一脸的歉意,“不是,语欢,我真的忙忘了。才想起来,我还道你已走了,天这么晚,你一个人在这儿多不安全。”

崔语欢冷笑一声,“我也没想到我会像个傻子似的等在这里。”

李逸扬皱了下眉,却还是温声说,“我先送你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说着就要去扶崔语欢肩膀。

崔语欢一把躲开,沉默的站在一会,沉声道,“李逸扬,我们根本不适,不要在一起了。”

李逸扬愣住了,“什么?就为这么点小事……”

崔语欢冷冷的打断李逸扬的话,“自然是小事一件,我哪里有什么大事。”

两人沉默的站在寂静的城隍庙街口。半晌,李逸扬叹了口气,“我们都先冷静冷静也好。”

崔语欢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不需要冷静!李逸扬,我们就此分手。我这辈子都不再想看见你!”

崔语欢明丽无双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委屈,泪光盈盈的就上了眼底。她看着李逸扬不知所措的表情,悲哀的闭上眼睛,转身跑了。

第十二章怡红院林灵躺在一片柔软嫩绿的草地上。她的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一条腿悠闲地翘在另一条上。郊外的蝉拖长了声调鸣叫,却更显得周围一片寂静。林灵眯着眼睛看向天空,大块大块的云朵仿佛有生命一般,静静舒展慢慢卷缩。林灵侧过头,看着和她一起躺在草坡上的李逸扬。李逸扬睡着了,呼吸沉静安稳。

这么美好的天气怎么可以睡觉?林灵翻身双手支头凑在李逸扬脸旁。

她轻轻摸着李逸扬眉间一道细细的凹痕。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条痕迹?林灵想,以前是没有的。老大的脸好像越来越有棱角了,嗯,这就叫男人味吧?林灵嗤嗤的笑着,拿着狗尾草往李逸扬脸上搔去。

李逸扬动了动,脸上却还是痒。他伸手就往脸上拍……手起声落,只听得林灵“哎呦”一声。

李逸扬睁开了眼睛。

只见林灵坐在他身边,皱着眉头捂着右眼还不忘拿左眼瞪着他。

李逸扬忙坐了起来,“打着你了?我看看。”

林灵躲开李逸扬的手,死捂着眼睛表示伤情很严重,“疼死了!”

李逸扬不信。他只是抬了抬手,手劲哪会很重。他问,“你拿什么在我脸上乱挠?”

林灵继续不满的用独眼瞪着他。

李逸扬只得说,“那你也打我一下吧。”

林灵哼了一声,抓住李逸扬双肩,凑过身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才得了便宜似的笑道,“你打我那么疼,我只轻轻咬你一口。虽然不是很公平,那也就这样吧。”

被咬的李逸扬面色有些古怪。

李逸扬清了清嗓子,“灵儿,以后不要随便咬人。”

林灵不乐意了,“我又不是狗,什么叫不要随便咬人。逗你玩呢,小气~”

李逸扬苦笑。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她还是小孩子但他又是,男人很容易被刺激到的,她就这么突然爬上来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李逸扬又躺到了草地上。

林灵把李逸扬的一条胳膊摊平,装模作样的掸掸灰,然后才躺下。她随意问道,“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去找崔语欢,莫不是都到三更半夜才见面吗?”

李逸扬一手枕在脑后,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们大概已经分手了。”

林灵坐了起来,“分手?为什么?”

李逸扬看着天空,“为什么分手,还真是很难答的问题。”

林灵问,“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个月了。”

林灵有些不信,“那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开玩笑吧?”

李逸扬淡淡的说,“不是开玩笑。”

“那到底为什么?”

李逸扬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小事,我说我们冷静一下,她说,我们根本不适。”

林灵想了想,“或许她只是生气,你哄一哄就好了。”

李逸扬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这两天其实我一直在想。就像你那天跟我说的,本来就不是很确定的感觉,也可能只是一时的好感。我以为没什么,她却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两个人在一起,有的时侯却让人挺累的,并不都是开心。

我其实不太确定……”李逸扬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思。

林灵不敢说话了。

两人一坐一躺,皆是静默。

忽然远远听得顾小米的大呼小叫,“李哥,李哥你在吗?”

李逸扬坐起来,一头就看见顾小米正慌慌张张往这边跑。

李逸扬大声道,“我在。什么事?”

顾小米一边跑一边说,“今天我去买菜,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崔尚书突然辞官,崔家在两日内收拾了家底,现已江南老家去了。我不信,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崔语欢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可能整个崔府的人都走了。李哥,这事你知道吗?”

李逸扬怔住了。

顾小米说,“你知不知道啊?你们两个怎么都呆呆的?”顾小米听得此事,拿着菜篮子就往李府跑,辗转才找到这里。

耳中听着顾小米的追问,李逸扬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顾小米心急道,“嗯什么嗯。你们两个不是在一起吗,她就这么江南了?”

李逸扬平复下微乱的情绪,“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小米眨了眨眼睛,嚷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谁说的话都不像是真的!”

_崔尚书府,一位白衣公子默然立于门前。

李逸扬来过几趟崔府,不过一向都是到后院等小琴出来传话。路过时远远的瞥过几眼前门。朱檐碧瓦、气势森严,两名护门守卫永远站得笔直,连门前立柱都擦得乌光见亮。今日再来,门庭仍旧巍峨,但紧闭的朱门却掩不住一片落寞萧之意。

李逸扬想起崔语欢明丽娇艳的脸庞,或笑或嗔;想起和她亲吻时,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想起她最后离开时,眼中的委屈与怨怼。自己是真的伤到她了?一部戏锣鼓喧天的开了场,唱到一半,观众突然一哄而散,却只留他一人在台上,五味陈杂。

离他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躲着一个身影,正是林灵。她的小脸上满是若有所思的神情。老大很伤心呢。虽然他不说,但他是真的很喜欢崔语欢吧?

李逸扬在崔府门前站了很久,林灵也站了很久。

-_-觥筹交错、酣饮尽兴的几人间坐着的是盛情难却的李逸扬。江磊和程浩然问起来他和崔语欢分手的事情,李逸扬只含糊着说因此崔尚书辞官家,两人只得分开。他的两位好友为了平复他失恋的痛苦心情,认为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样的淡话缺乏实际效果;不若痛饮一场,化悲痛为酒量,才能尽快走出被抛弃的阴霾。

大家坐到位子上,林灵问道,“磊哥,小米怎么没来?”

江磊说,“今天我要和兄们去好地方见识见识。带着她啰里八嗦的干什么!”

江磊眼中精光闪闪,眼见对这好地方是十分向往。

李逸扬个性内敛,心里不痛快也不肯多说。几杯酒下肚,才不觉愁绪上涌,一杯接一杯就喝了起来。

江磊和程浩然也都陪着他喝。

喝着喝着只听“咚”的一声,程浩然的脑袋栽到了桌子上。

喝了酒的程浩然从来都是脸色白皙表情平静,看起来一幅能喝的样子,酒量却是极差。一次林灵又来惹嫌,说什么男子汉酒量怎会这么差,程浩然揪着林灵的脸差点揪到变形,于是大家才知道他对自己的酒量其实很介怀。没承想,今日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栽到了桌子上。

李逸扬敲了敲额头,“却把他不能喝酒的事情忘了。不喝了,咱们送他家。”

看着他们扶着程浩然下楼,望江楼的常客们直摇头。这几个年轻公子,隔三差五就得扶一个下去,现在的青年人真不成话。

几人来到楼下,就见程家的小伙计采药、茗瑞探头探脑的在街对面站着。一见他们扶着程浩然下来,忙的走过来接下。

程浩然酒品倒是很好,喝醉了就睡觉,连下楼都毫无知觉。采药一边扶好程浩然,一边对李逸扬他们说,“我家公子说,今天估计自己走不来了,叫我们在楼下候着。还说告诉几位公子,他这就家歇着,你们想去哪消遣就继续消遣去,不用管他。”说罢,两人扶着程浩然就走了。

李逸扬看着李逸扬醉的不省人事的背影直摇头,“早想起来,再不让他喝那么多。”

江磊的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小星星,“浩然他太够哥们了!逸扬,他这可都是为了你。你今天不敞开心情快活,怎么对得起浩然!走,我们去好地方消遣去。”

“什么好地方啊?”林灵很好奇。

江磊神秘一笑。

李逸扬却觉得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怡红院,古代言情小说必逛之场所。

诸位看官,要说这皇城的怡红院,那可不单单是妓院呐,那是皇城中最大的娱乐场所。终年在门口挂着成串的大红灯笼,日日过年般喜庆热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打怡红院门前经过,那绝对是莺歌笑语不绝于耳。它囊括了饭店、赌坊、歌舞场所等多项娱乐功能,虽然它的核心经营项目还是妓院,不过走的却是多功能全方面发展路线。大家要问为什么在现代的先进经营理念下却找不出如此蓬勃发展的多栖娱乐产业,那还不是因为古代政府不打击淫秽场所,才让这怡红院风头日盛。平日商贾谈生意、富贵子朋友相聚,都以能在怡红酒楼待客为荣,就算只叫几个清倌弹唱歌舞,那也多是色艺双绝。不过这毕竟不是正经地方,家风严谨些的家庭是不许年轻子来的。但是京城的男人,哪个不晓得怡红院,哪个不是对这皇城最有品位最有名堂的销金窟心向往之。江磊看李逸扬面上虽是淡淡的,心里毕竟有些愁闷。他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李逸扬忘却烦恼,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这神秘与诱惑并存的怡红院。

三人站在怡红院快意赌坊门口。

这赌场的气氛,不是一个“热闹”形容得了。快意赌坊把空间设计的很大,即便如此,却还是人头攒动,比肩叠踵。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富家公子在这里充分享有了平等的人权,不管贫富美丑能赢就是大爷。人人都是眼冒精光盯着赌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沙场的气氛,站在其中你能清楚感觉到四周看不见的飞沙走石、听不见的厮杀之声。

江磊和林灵很快就撸着袖子摩拳擦掌的上去了,需要忘却烦恼的李逸扬虽然没什么兴趣,也只得苦笑着跟上。

三ahref=/qitaleibie/situ/target=_blank>司徒盏揭徽哦淖郎稀U庾劳娴募虻ィ蛔硬麓笮BR>围着赌桌的人正在纷纷下注。

林灵着急的说,“老大,老大,快说,买大买小!”

李逸扬说,“为什么要我说?”

“哎呀,要你说你就说吗。快说!人家都下注了。”

“……买大。”

林灵从腰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压大。

庄家喊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众人皆是双眼发亮,屏住呼吸。

庄家把骰子耍的那叫一个气势雄浑,“砰”的一声,扣在桌上。

大家都拉长脖子,齐刷刷的盯向那小小的骰子盒。

庄家伸手掀开锺盖,中气十足一声喊,“开大!”

林灵激动的摇着李逸扬的袖子,“赢了!我们赢了!”

江磊笑道,“果然痛快!逸扬,你手气好,多压几把。”

林灵说,“那当然,我可不是胡乱让他压的。你没听说过吗?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江磊一脸赞同。

李逸扬很郁闷。这两个家伙,不是说为自己排解情绪来的吗。

赌场即使在白天也是明烛高照,人在里面玩得兴起,哪里还分什么白天黑夜,时间无声无息的就流了过去。三人从中午玩到晚上,也不觉累,只是银子却被他们输光了。

三人只得到一边的休息坐下,这才发现都已是又累又倦,趴在桌子上不想讲话。

林灵叹道,“玩的时候也不觉得,其实这里乌烟瘴气的叫人头疼。”

江磊拍了下桌子,一脸不甘,“我们怎么就开头赢了几把,然后就一直输呢?”

林灵说,“可不是吗,气死我了。特别是老大,就算我们背你也不能背啊!

不是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

李逸扬掩住唇边笑意,喝了一口免费的茶水,“看来这句话说得不准。”

林灵摇头,“我看是你因为失恋不够严重。”

李逸扬无语。

三人正在闲话,江磊突然听得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喊道,“江公子,叫我好找啊!”

江磊头,正是顾小米。

顾小米一脸恐怖笑容,“得意赌坊哦,你很得意啊?我告诉老爷,看你还得意不!”

江磊翻了翻白眼,“真是阴魂不散!”

顾小米哼道,“你以为我稀罕找你。”环顾了一周,“然哥哥呢?”

林灵道,“浩然喝醉酒家睡觉去了。”

顾小米睁圆了眼睛,“然哥哥怎么会喝醉酒?”说着就照江磊的后背来了一拳,“是你吧!就你喜欢灌人喝酒。你不知道我然哥哥不能喝酒吗?你安的什么心?”

江磊怒道,“你的宝贝然哥哥醉了,你还不快去看他!别在我面前烦人。”

顾小米也怒了,“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实话告诉你,你托人去定怡红院酒桌的事情,不知叫谁告诉了老爷,正气的不行呢。谁想到你江少爷胆子大,不仅敢定怡红院的酒桌,还敢来怡红院赌钱。如此胆识,真是叫人佩服!就是不知道今天老爷是想扒你的皮还是抽你的筋呢,唉,还真是很难选择。”顾小米一脸碰见难题的苦恼表情。

江磊叫声“苦也”,忙起身将一样东西塞到李逸扬手里,拉着顾小米就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还听他跟顾小米交代,“去可不要说是在这里找到我。”

顾小米尖声讽刺道,“那说在哪里?说你正在兰德书院看书吗?”

两人一阵风似的走了,只留下李逸扬和林灵面面相觑。

O(∩_∩)O哈哈~林灵吐了吐舌头,“这事情要是叫我爹爹知道了,也是不得了。”

李逸扬摊开手掌,江磊给他的是一块精致的小牌子,书签般大小,镂空雕花的刻着怡红两个大字,翻过来,刻着西楼梅雅厅几个小字。

林灵凑过脑袋,“这是干什么的?”

李逸扬随手招来赌场一名招待。

招待看了牌子就说“两位客官请跟我来。”言毕就走在前面带路,李逸扬和林灵忙起身跟上。

七弯八拐的就出了快意赌坊,两人上了几层楼,眼前豁然开朗,已然置身于一间华丽精美的酒楼之中。来来去去的都是端着菜盘步伐轻快的小丫头,统一的粉纱薄裙头扎双髻。间或有些扮相精致的美貌女子三三两两走过,见了李逸扬皆是掩嘴轻笑。林灵虽然被美女们忽略掉,但她并不介意,这般香艳景致她看还来不及。

招待走到一扇雕花拱门前,停住脚步,轻轻推开双门,欠身说了声请。

里面是一间雅厅,淡紫色的梅印纱帘,正中一张乌木圆桌。

看着李逸扬和林灵在桌边坐下,招待说了声稍后就掩门退了出去。

第十三章我肯定见过你林灵忍不住好奇,眼珠滴溜溜的四处乱转,李逸扬却皱着眉,一脸深思熟虑。

两人静坐片刻,李逸扬站了起来,“灵儿,我们还是家吧。”

林灵问,“为什么?这不是磊哥定的酒席吗?我们现在走,人家也不会给我们退钱。”

李逸扬说,“听话,我们家。”

“怡红院的酒席不是很贵吗,你确定我们不吃就走?”

李逸扬正要说话,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几个扎着双髻的小丫鬟鱼贯而入。她们将托盘中的各色菜肴满满放了一桌,为二人倒了两杯酒,才依次退出。

林灵啜了一口,赞道,“怪不得人都说怡红院好,果然好,味道这样绵长清淡的梅花酒望江楼就没有。”说着拿起筷子,朝满桌菜肴杀去。

李逸扬说,“别吃了,我们到外面去吃。”

林灵嚼了满口的糖醋里脊,含糊道,“干吗慌着走,来都来了。老大,你也尝一尝,味道不错。”

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李逸扬皱眉,林灵大声道,“请进!”

这次进门的四名女子,却与先前端菜的丫鬟不同。打扮的是花红柳绿,相貌也都娇娆妩媚。

林灵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油光闪亮的嘴巴。

四女一齐福身道,“二位公子好。”

李逸扬神情戒备,仿佛来的不是四位美女而是四个拿着大刀的强盗。他正色道,“你们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人招呼。”

为首的女子有些诧异的扫了他们一眼,柔声说,“二位爷是嫌我们不好?”

李逸扬说,“不是。我们想静静喝酒,银两不是已经付过了。不用招呼我们,我们自己就好。”

女子会意几分,笑道,“这位公子怕是误会了。梅雅厅可是风雅之士最爱定的一间房,叫我们姐妹进来一向都是清谈赏乐、赋诗作画,和那等粗俗玩乐的地方怎么一样。我虽不才,我这三位姐妹却都是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公子不若鉴赏一番,真不喜欢,我们自然不多打扰。”其实青楼妓院再风雅又能干净到哪去,此女这么说不过是以为李逸扬书生气装装样子,给钱就是大爷,爱什么调调就来什么调调,有色心早晚露出来,若真的没性致也就算了。

言毕,为首女子弹琴,余下三名女子舞了一曲采荷,却也不俗。

李逸扬毕竟年轻,不好意思当面给女子难堪。四女就坐了下了,在两人身边侍候酒菜。李逸扬和林灵没见过这等阵势,初时都有些局促,却架不住欢场女子有眼色会说话,后来又玩起了连诗的行酒令。李逸扬本就文采甚高善于此道,大家赋诗作词喝了几轮酒,气氛才渐渐好了些。(鉴于作者不会写诗词,连词过程省去,请读者自行联想)。

李逸扬自然是赢的,四女经常玩这些,也是不输,输得最多的就是林灵,少不得罚酒。那梅花酒虽是极淡,喝多了却也占肚子,喝了快两壶梅花酒的林灵起身道,“老大,人有三急,你们先玩着。”

李逸扬笑道,“真是不中用,每次反应都那么慢。”

另一名女子也娇笑道,“小爷快去快,等着你的佳句呢。”

头一次被人称为“小爷”的林灵感觉有点飘飘然。林灵飘出了梅雅厅,叫住一个迎面走过的丫鬟问路。怡红院的丫鬟待客都极为有礼,直接就把林灵领到了地方。

o_O???

林灵出了厕所。四处看看,发现这里清静多了,只能远远的听见一些笑闹之声。

林灵将头探出漆木栏杆,打了个哈欠。天边静挂着一弯新月,林灵吹了会夜风,把因为在屋内呆的太久而有些发热的脸蛋吹得凉了些。今天玩得真开心呢,不知道老大是一样开心,还是仍然在难过。

林灵收倚出围栏外的半个身子,准备去。

这怡红酒楼门多楼梯多,有上有下,又不是全部连通的,刚才找个厕所也是七拐八拐的才到了这里,走着走着林灵就完全迷糊了,哪条路都好像似曾相识。

她刚才还说喜欢这里安安静静的别有一番风味,现在却忍不住抱怨怎么走了半天也碰不见一个人。

找了大半个时辰,林灵终于再次见到了熟悉的雕花拱门,淡紫色的梅印窗纱。

她高兴的一把推开门,“可叫我找来了!”

这是什么状况?!

乌木圆桌没了,乌木圆桌旁的人自然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挂着纱帘铺着锦缎的大床。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床上的人。

床上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赤着上身,两臂撑在女人身边。男人的一条腿踏在地上,另一条腿的膝盖却半跪在床上,正顶在女人的双腿之间。女人湖绿色的纱裙全卷在腿根处,两腿之间笼罩着一片幽暗的阴影。

突然的声响让干柴烈火一齐转过了头。

男人生的很好看,英挺的眉,薄薄的唇,刀削般的脸型,黑玉样的双眸因为欲望闪着灼灼的光。

林灵一惊,同手同脚的就往后退去,没退两步已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男人冷哼一声,朝林灵走过来。

没出息的林灵用两条胳膊慢慢往后蹭,都没想到应该站起来用脚走。

男子蹲下身,两指捏起林灵下巴,林灵眼睛瞪得大大的。

男人冷冷开口,“你好大胆子!”声音低沉悦耳,却几乎是擦着林灵的眼睛说出来的。林灵眨了眨眼,过些神,靠这么近干吗?她一把挥开男人握住她下巴的手指。

林灵对刚才的事还有些没过味,她斜过头看向床上的女人。

女人很美,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她依旧懒洋洋的半躺在床上,扯过薄纱意思意思的掩了掩圆润的酥胸,光滑的小腿磨蹭了两下。看到林灵看她,还向林灵挑挑眉毛,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林灵收视线,转而看着面前这位被自己坏了好事的帅哥,咽了口吐沫,一脸尴尬笑容,“呵呵,这位兄台,不好意思。”

男子又挑高她的下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林灵听言,也仔细打量了一下男子。长的是真好看,虽然还没到程浩然那么妖孽的程度,却是与李逸扬不相上下。但若论气度却与李逸扬大相径庭,敛去刚才的怒气,倒有几分不正经的神气。男子举手投足间还有份张扬自信的风度,与那股痞气同时显现的一人身上,竟也不惹人讨厌。林灵的眼睛瞄到男子赤裸的上身,皮色白净,隐约可见肌肉的线条。林灵脸红了,虽然游泳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李逸扬他们赤着上身的模样,但此状况不同于彼状况啊。

林灵再次把下巴从男子手里抽来。

男子笑起来很好看,“你脸红什么!”

林灵闷闷的说,“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男子盯着她红红的小脸,再次捏起她的下巴,“小子,你有多大?十三岁?

十四岁?这地方也是你来的?”

林灵的小宇宙爆发了,一次两次三次捏她下巴,下巴都快被捏掉了。

林灵不客气的打掉男子的手,拍拍屁股站起来,“我满十五岁了!”

男子跟着站了起来。

林灵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和男子对视。意思是说你再敢捏我下巴试试!

男子有几分好笑的看着林灵炯炯的目光,头道,“思思,这位满了十五岁的小兄想是来怡红院开荤的。应该还是童子身,你收不收?”

名为思思的美女唾了他一口。摇摇的从床上坐起来,慢条斯理的整好衣服。

这男人哪有这么好相与,不生气还有说有笑的,看来这小子倒是对他胃口。想到这里思思又盯了林灵几眼。

林灵年纪小,看不出男子不过拿她都逗乐,还以为他当真;又见那思思盯着自己,生怕她真来收自己的“童子身”,也不想想美女哪看得上她。林灵一边后退一边急急的辩白道,“不要!我不要!我不是来这那个什么的,我只是走错了,我只是和老大来酒楼吃饭,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就撒丫子跑了。

男子在后面叫她,“别着急走啊,我又不是坏人。”

林灵听了,跑的更快。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灵随口答道,“英雄莫问出处!”。答完她自己都臊得慌,自己是哪门子英雄,跑这么快,狗熊还差不多。想到这里,林灵更加快了两条腿捣腾的频率,赶快让她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吧。

男子的声音含着戏谑,“英雄,你认路吗?”

已经跑到转角处的林灵停下了脚步。对哦,她不认路。怡红院不是名满京城吗,这里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生意也太差了!其实她早已走出了怡红酒楼的范围,闯到了贵宾,这里当然不比酒楼吵吵闹闹。

林灵一脸苦闷的头,“那你愿意带我找去吗?”

T^T男子看着林灵可怜巴巴小狗般的神情,朗笑出声,“愿意,怎么不愿意。你从哪来的?酒楼是吗,哪间房?”

林灵神一想,坏了,那间房叫什么来着。镂空雕花的小牌子刻着怡红两个大字,翻过来,底角写着一行小字……什么小字?什么小字?

林灵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

男子一脸我服了你的表情。

林灵解释道,“也不是都忘了。那一间也是这样的圆拱门梅花窗帘,所以我才会走错的。”

男子头问道,“思思,她说的是哪间房?”

思思想了想,“这却多了,怕有二十来间都是这样装饰,应该是上房。我喊个丫头慢慢带她去找也就是了,你何必麻烦。”

男子笑道,“看我这小兄长得一副清纯欲滴的模样,还傻呼呼的到处认门,再入了哪个好男风的眼里,我怎么放心。自然要亲自送他。”说着就朝林灵挑挑眉毛。林灵无辜的眨眨眼睛,她没听懂。

男子站直了半靠在门框上的身子,冲思思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轻声道,“准备好,等我来。”

思思不说话,万种风情的瞄了他一眼。

男子大步朝林灵走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走吧,找不着家的小傻猫。”

⊙﹏⊙男子比林灵高出好些,林灵被他像提小动物般半推半抱的拥着朝前走去。

林灵一路挣扎,“唉,唉,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又不熟!放手,放手,你弄得我一点都不舒服。”

男子停下脚步,“那小猫你告诉我,怎么弄你才舒服?”

男子低下头,两人靠的极尽……啊,他是丹凤眼啊,怪不得眼睛那么漂亮,真是帅哥,可惜是无良帅哥,来这种地方,自己还看见他和一个美女这样那样,太不纯洁了,林灵脸又红了。

无良帅哥看着林灵酡红的小脸,心情大好,继续用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调戏林灵,“嗯?小猫,你说怎么弄你才舒服?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啊?什么怎么弄?”林灵呆呆的问。

无良帅哥无语,调戏无效,这小子也太单纯了。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可是,哼哼。

无良帅哥终于好心的不再把林灵搂的死紧,不过一条胳膊还是搭在林灵肩膀上。

林灵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唉,搭着就搭着吧,谁叫咱有求于人呢。

无良帅哥说,“小子,我说真的,我肯定见过你!你家是做什么的?”

林灵没吭声,当然不能随便把家里的情况告诉外人。

无良帅哥锲而不舍的继续问,“那你叫什么?”

林灵觉得再不答就有点不礼貌了,“我姓林。”

“唔,小林子。”

林灵额头三条黑线,什么小林子,跟叫太监似的!

“我叫林灵,不是小林子~”

“林灵?”这名字实在不像男人的。

“嗯,年龄的龄。”

无良帅哥用一种质疑的眼光打量着她,“小子,你现在是很可爱没错。但你总是个男人,还能一直可爱下去吗,长成这样,还取个女里女气的名字,以后……”

“你管我。喂,我说你把我带到哪儿去了?”

“小猫别急,这不就到了。”无良帅哥推开面前一扇门,喧嚣声扑面而来,终于又到了怡红酒楼,看着来走动的丫鬟林灵备感亲切。

“你原来在哪层楼吃饭?”

“不知道。”

“哪层也不知道?!”

林灵抱怨道,“我们被人从快意赌坊上上下下好多层楼才带过来的,我怎么知道是哪层。”

“哈,还去赌场呢。”

“我和老大只是随便去看看啦!”

“一路上只听你提什么老大,你是混哪个帮派的?”

林灵笑眯眯的看着他,“这是秘密!”

无良帅哥看着林灵笑成一弯新月的眼睛,忍不住想是个男孩子真可惜了。不过他倒没有怀疑过林灵的性别。一来林灵长了张娃娃脸,说是个俊俏男生也未尝不可,二来她身量未足,并不惹人怀疑,三来,哪有女娃进赌场逛青楼的。

>:-<两人从最高楼层开始找起。

找了六七间房都不是,还被人送了好几个白眼,无良帅哥开始抱怨,“你还真是笨,从哪儿来都不知道。跟我走算了,别找你老大了!”

林灵道,“那怎么行,我这么半天都不去他肯定着急了。”

无良帅哥不以为然,“算了吧,你不过是个小跟班,没准你老大现在都不知道你走丢了。”

“那是不可能的。”林灵认真的说,“因为他就我一个手下。”

无良帅哥笑得乱没形象,“我说小林子,你加入的到底是什么帮派啊,就你一个半大小孩当属下,哈哈哈。你老大多大?和你一样大?你们不是偷了家里的钱来这儿的吧?”

林灵不乐意了,“我怎么就是半大小孩,我十五岁了。你又多大?少看不起人,我老大功夫好着呢!”提到李逸扬林灵一脸骄傲。

“是吗?那他如果打不过我,你以后就跟我吧?”

“哼,你这种酒色之徒怎么可能打得过我老大?”

“你老大不是酒色之徒,他来这干吗?”

“我们不过是来看个新鲜。”

“男人来这里自然都是尝新鲜的。”

两人正说着话,又找到一间符林灵描述的房间。无良帅哥敲了两下门,没人响应,想是酒桌上太过吵闹,他就直接推开了门。

一个身着红纱的女人坐在桌子上,饭菜碗碟都被胡乱堆在一旁,女人的身子向后靠在一个肚满肠肥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身上,男人的咸猪手正在她饱满丰硕而大半裸露在外的Ru房上使劲揉捏,女人一条雪白玉腿高高翘起,笑得花枝乱颤。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正跪在地上从女人的腿下撅着屁股慢慢钻过去,这男人看起来也有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还这么能玩。坐在桌边的其余三四个男女皆是鼓掌拍手,乐得不行。男人钻到一半就身抱住女人的腿,伸出舌头在她大腿上又舔又吸。

林灵大叫一声,捂着眼睛就跑了。

**享乐的人们这才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跪在地上的男人大怒,噌的站了起来,定睛一看,却又呆住了。到嘴边的“王八糕子”没骂出来,只是滑稽的大张着嘴,变了几次口型也不知道说什么。

指住无良帅哥的手指也忘了收来,在那抖啊抖的好像癫痫发作。

无良帅哥打量了一眼衣衫混乱、满脸红印的男人,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打扰!”言毕转身走了。

(]﹏[)林灵霜打茄子般垂着脑袋站在不远处。

无良帅哥走过来敲了下她的头,“跑什么,真没出息!”

林灵无比哀怨的看着他。

无良帅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子真有意思。

林灵看无良帅哥笑她,有些抹不开面子,刚才又受到那般“惊吓”,一时又急又恼就红了眼睛,撇撇嘴,好像要哭。

无良帅哥忙说,“别哭,别哭,还是不是男人啊!你那老大也是的,才多大就把你往这儿带。我说你也别找他了,快家才是正经。他找不见你,自然也就走了,咱们这么瞎找也不是个事儿。”

林灵摇头,“不行,我得找到他。你去吧,谢谢你陪我这么半天,剩下我自己慢慢找。”

无良帅哥一脸无奈,“得,我就当把好人,陪你继续找。不过咱俩可说好了,等会再进门,不管看到什么也不许跑,你一跑人家当咱们故意骚扰呢。”

林灵有些愤愤的,“这里不是好地方,来这儿的没好人。”真是实践出真知,怡红院灯红酒绿的外表再也不能迷惑咱们林灵原本质朴的心灵了。

无良帅哥说,“你别看我。我可从来不那么玩。”

林灵还是面带鄙色。

无良帅哥叹气,“小林子你不懂,男女之间总要有些情趣的。”

林灵道,“是,我不懂,我也不想懂。这是哪门子情趣,低级趣味还差不多。”

无良帅哥满含兴味的看了林灵一眼,“小林子,我肯定见过你!”

林灵说,“都说了别叫我小林子,而且我也没见过你。”这人怎么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这不是磊哥提过的搭讪美女的多种方法之一吗,自己现在又不是女生,是女生的时候好像也不算美女,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无良帅哥一把扳过林灵的肩膀,两手毫不温柔的揪住她的脸蛋,“再让我好好看看。”

林灵被他拽的吱哇乱叫,“没见过,我说没见过。你不要揪我脸啦,疼!”

她再不怀疑无良帅哥是要跟她搭讪,她怀疑他们两个有仇。

“别动,我记性一向很好,让我仔细看看。”清澈如水的眸子,双眉飞扬却秀气,鼻子小巧挺巧,菱形的嘴唇有点淡淡的粉色,脸上捏起来软软嫩嫩的,手感很好。

林灵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这什么人哪!

正在林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抓住她肩膀,用力往后扯,林灵一个站不稳,向后跌去。

淡淡的青草味道,熟悉到不需要头的胸膛,林灵转身一把抱住李逸扬的脖子,半是撒娇半是委屈的的嚷道,“老大你总算来了,可吓死我了!”</FRONT>

【青梅竹马有尽时】(14-20)

第十四章采花大盗事件李逸扬把林灵整个揽过来,一颗心才落了地。

他低头问林灵,“你有没有什么事?”

林灵松开李逸扬的脖子,“没事,就是找不到你了。”

李逸扬却把她揽的更紧,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是谁?”

无良帅哥没理他,而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清明那天在柳荫坪撞到我的小子吗。那天你还放了个猫风筝,眼睛上有个黑圈,别提多傻了。我说我记性一向好的。”这是三个多月前的事,当时林灵就和李逸扬在一起。李逸扬这一出场无良帅哥才突然想了起来。

清明那天……可不是吗,自己放风筝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帅哥,原来彼帅哥就是此帅哥。不过,她的风筝有那么傻吗?林灵忍不住想。

李逸扬脸色很僵,“灵儿,到底怎么事?”

林灵把事情始末解释了一遍,然后娇声道,“老大,你不知道,我再找不着你,可就急死了。”本以为李逸扬会软声安慰她几句,谁知李逸扬却像没听见一般,面无表情的和无良帅哥说了声“谢了”,然后拽着林灵就往外走。

林灵被李逸扬拽的踉踉跄跄,忙头大声喊,“谢谢你,无良帅哥,再见!”

嗯?怎么把心里想的喊出来了。

无良帅哥听到这个称谓也是一怔,随即才露出个了然的笑容。

林灵也赧然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无良帅哥的嗓音如一潭碧深的湖水般低沉好听,“在下夏侯箫。”

林灵还想再说点什么,已然被李逸扬扯出了怡红院的大门。

“老大,老大,你别拽我这么紧啊,慢点走!”

李逸扬不理她,仍是死死拽住林灵的手。在清亮的月光下,林灵看见李逸扬本就白皙的脸孔甚至有几分苍白,嘴唇泯的紧紧的,眼中透着幽深的光。林灵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

直到两人到林府后的小巷里,李逸扬才一把甩开林灵的手。

甩的劲道不小,林灵有些吃惊的握了握发麻的右手。

李逸扬劈头盖脸的就上来了,“你是傻瓜吗?上个厕所也能跑丢!那种地方出点事儿怎么办?!年年看你长个子,脑子就一点都没长!”

林灵说,“我一下想不起来房间的名字,所以……”

李逸扬没好气的打断她,“你能想起来什么!没心没肺的死丫头,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东西,你让他摸你的脸,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是傻子吗?我都快急疯了,你倒玩得开心!”

快被骂傻的林灵终于开始愤怒了,“你凶什么凶?你什么地方去一次就能记住名字吗?我忘了怎么了?我忘了怎么了?谁在玩啊,我找你找的腿都要走断了。

嫌我笨,嫌我傻,那你带着我干什么!”我刚才找不到你都急死了,你还对我凶!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好的一张脸都快扭起来了,眼睛好像在喷火。好恐怖,这是我老大吗?神魔附体了吧?你,你不是要打我吧?

林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李逸扬却一把抱住了她。他抱得好紧,好像要把她嵌到自己身体里一般。林灵甚至能感觉到李逸扬身上的骨头硌的她发疼。

李逸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么久不来,我一想到你是不是出事了,我一想到……灵儿,灵儿。”

李逸扬的嘴唇擦过林灵的耳尖,湿热的气一直往她耳朵里钻。林灵打了个激灵,浑身都僵住了。她听见李逸扬温柔的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灵儿、灵儿。林灵只感觉耳朵发烫,脑袋一片空白,只听见心里一个声音说,林灵,你完了,你要死了!

怡红院事件事过境迁,完全没有人再提起它。程浩然一想起自己酒量如此之差,如此不够男人,他就郁闷;江磊一想起到江家那个凄风惨雨的夜晚,他就痛苦;李逸扬一想起找不到林灵时那种心噎在嗓子里的慌张,他就不堪首;林灵一想起那天看到的XXOO,她就抓狂,不过想到无良帅哥,又会觉得好笑。

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人家就肯陪着她爬楼梯到处找人,是个好人呢。夏侯箫,夏侯箫,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皇城这么大,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大家连带着对怡红院事件的起因崔语欢的离去都绝口不提了。崔语欢是一个梦,浑浑噩噩的还没看清楚就突然醒了,再去追想,早已默默消散于夏夜晚风之中。李逸扬后来再想起他的初恋,总会有种茫然的感觉,喜欢过以后他发现更加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喜欢。

日子如水般从年少的岁月里匆匆流过,他们一行人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起玩乐,仿佛一辈子都能这样过。崔语欢凭空的来了,又凭空的去了,林灵最大的烦心事终于没了。她和李逸扬似乎又复到了最初的亲密无间,只是林灵小小的少女芳心里却多了几分扭捏和脸红心跳,少不得为了些小事口角,三日好五日恼的,种种光景尽难描画。以至于林灵后来每每想起当时的时光总是感叹,当时不明白一切的难得,还看做理所当然,没矛盾也要创造矛盾,总得闹些不好才甘愿似的;到如今,再想躺在鸟鸣林的草地上和你一起安安静静看天上云卷云舒也是不能够。因为,就算我们面对着面,也已是咫尺天涯。

秋天气躁,得补,大补。

五人正坐在怡然居,围着羊肉火锅补气养血。

顾小米拌好一份调料递给程浩然,一脸乖巧,“然哥哥,你的。不加酱油。”

程浩然接过碗,一笑,“谢谢小米。”

顾小米无限娇羞,“然哥哥跟我还客气呢。”

李逸扬阻住林灵往料碗里放辣椒的勺子,“够了,还加。”

林灵说,“不辣不够味的。”

“你少眼大肚子小,你根本吃不了太辣的。”

江磊道,“羊肉好了!你们就都在那儿说话吧。”一筷子夹过去,沾沾汤料送到嘴里,又烫又香!

程浩然永远都是那副美丽出尘的样子,就算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也似赴宴般高雅。但吃火锅总是热闹的。江磊和顾小米又为了点莫须有的事情叫起来,没人理他们。林灵动员李逸扬帮她找土豆片,因为火锅里的土豆片又烫又绵还特别入味。她又是说又是吃的,汤汁一下子呛进了气管,辣的是眼泪鼻涕齐流,喝了两杯水也没缓过来。李逸扬狭促道这是谁家小孩啊?真是脏死了。说完就把捞到的土豆片送到了自己嘴里。面对李逸扬的恶意消遣,林灵只能是无语相看,泪眼凝噎。

足足一个时辰,酒足饭饱的五人才出了怡然居,在市集上闲逛。

前方的皇榜张贴处围了一大群人,正在议论不休,几人好奇也走过去看。原来是朝廷悬赏五千两银子捉拿近日在皇城犯案累累的采花大盗,天子脚下一向是治安良好,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街头巷尾早就有人议论说最近皇城出了个采花大盗,尽找没出阁的小姑娘祸害。那贼人功夫高强,手段狡猾,接连折了几个官衙侍卫都拿他不着。都以为人们不过道听途说夸大其词,谁知竟是真的。

林灵的眼睛在那大大的五千两上徘徊不已。要是五千两到了手,那他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边顾小米已经叽叽喳喳开来,“哇,五千两!叫我们得了,开家饭店也好,以后出来吃饭还省银子呢。”

林灵也扯着李逸扬的袖子笑的娇俏。

李逸扬心道,每次都来这一套,有事求着他了,就装的这么乖巧,这么想着却还是忍不住在她头上宠溺的拍了一下。

其实李逸扬他们皆是少年得志,练就一身好功夫,一个个心里都自负的很。

碰上这样的事情,正是一显本领的机会,就算林灵和顾小米不说,他们又怎么舍得错过。

秋风瑟瑟,天色已晚。

路上的行人都低头缩脖,将双手抄在一起,悄无声息的快速走着。这样的天气,快快家喝壶烧酒,再烫烫脚才好。

在这样的夜晚,却有一个单身女子在僻静的巷道中不紧不慢的孑孓独行。

她身形高挑,着一身素白淡雅的濡裙,头上绾个最简单的斜髻。她抬头看了下模糊的月色,竟是倾城的容颜。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人。不出点事,实在是奇怪。

果然,在这寂静无人街道上,出现了黑衣蒙面男一名。

女子见了面前的人,似乎吃了一惊,但也只是一瞬间,她的脸色就恢复了平和。

两人相持而立。

蒙面男拽拽的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美人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啊?”蒙面男的个子比女子还要矮上大半个头,他这样的动作着实猥琐。

女子深吸了一口,压下心中不耐,面无表情的向前继续走去。

蒙面男怪声怪气的说,“这就要走?不陪爷乐呵乐呵?”身搂住女子腰身。

女子的声音平静低沉,“你想干什么?”

蒙面男双手搂住女子的腰,把头埋在女子的肩窝上只是嗤嗤的笑,手却不老实的向上摸去,“我饿了,不如……”

女子波澜不惊的面具裂了一道缝隙,真是忍无可忍!

女子正要出手,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抵在了蒙面男的脖子上。

蒙面男松开了女子腰身,身望向用剑指着她的另一名黑衣男子。此人也穿一身黑衣,但却并未蒙面。蒙面男眨了眨眼睛,是他?

黑衣男子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你这淫贼,老老实实跟爷爷我走,啧啧,你值五千两银子吗?”蒙面男似乎没料到黑衣男子会这么说,怔了一下就扭头又去看女子。

女子打量了黑衣男子几眼,此人看似语意随便,眼中却是精光内敛,周身毫不放松。女子不说话,低头往一边躲去。

蒙面男茫然的看着躲到一边的女子,“你……”,而后又头看着拿剑指着自己的黑衣男子,“我……”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这就是那采花大盗?傻帽似的。

女子躲到一面土墙旁边,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死丫头,叫你玩,这人可不好对付,慢慢解释去吧。

突然一声厉响从土墙背后传来,女子头瞬见,只见一只手破墙而出,正正抓住她的咽喉,女子已是躲避不及。只见整个土墙轰然倒塌,一条黑影破墙而出,翻手将她扛在肩上,急奔而去。

黑衣男子撤剑前追。

蒙面男紧追其身后。

黑衣男子心中冷笑一声,竟然来这套调虎离山,那条黑影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吧。这小贼还敢追阻于我,叫他知道我厉害。身一剑朝蒙面男胸口刺去。

蒙面男武功显然不如黑衣男子,竟是避不开,却仗着步伐精妙错了下身,剑锋顺着他的脖子朝到了脸颊。

鲜红的血迹从蒙面男的脖颈处喷洒而出,黑色的面巾被剑锋划断,露出一张惨败的小脸来。

黑衣男子脸色一变,“是你!”

这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灵。

她左脸颊上是一道剑痕,慢慢才渗出血迹。脖子上的伤口却深。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只摸到一片湿热。林灵慌了神,费力的咽了口唾沫,指着女子被掳走的方向,“浩然……浩然………!”

黑衣男子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脸色晦暗难辨,他拿剑抵住林灵未割破的半边脖子,“你要是还想要命,叫你的同伙把那女人放了!”

林灵大口喘着粗气,她能感觉到血液源源不绝的从脖子上流出去,“夏侯箫,我不是……你快去救浩然,那个才是采花大盗,你快去救浩然。”

黑衣人把自己的衣襟下摆撕下来一块,快速的在林灵的脖子上扎了两圈,冷声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抱起林灵,往前追去。

没追出去多远,前面的景象让夏侯箫愣住了。只见那白衣女子竟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黑衣人身材结实,也拿黑巾蒙着半张脸。目光阴狠毒辣,气场肃杀,完全不是林灵这个软脚蒙面侠可比。功夫狠毒。可那白衣女子也不是好惹的。手持一对精巧美丽的凤翅双钩,招招精妙。竟似还在那蒙面人之上,只是她左臂的白衣裳一道鲜红血迹,看样子伤了胳膊,动作多少有些迟缓,左手基本只能自卫,单用右手进攻。两人打得相持不下。

林灵疼的迷迷糊糊的,看见程浩然暂时还没什么大碍,没叫坏人一刀杀了,才放心一点。又怕程浩然分心,也不敢喊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大豆的两人。

盯着盯着,只感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滴落下来,眼前有些模模糊糊的,只看得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

夏侯箫的脑袋里瞬时转过千个念头。莫非这是个局,这三人演戏骗他的?

看他们打的样子,又不像假的,这女子看来年纪轻轻,这般绝色,功夫有如此之高,突然出现,究竟意欲何为?一时间脑袋里千个念头,也不好出手相助。

他感觉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些湿湿凉凉的,他看着怀里的林灵脸色煞白,疼的直吸气。血迹已经透出他刚才草草包上的两层布外。

他打定意,先不管这些,运起轻功抱着林灵飞奔而去。

第十五章受伤之后夏侯箫虽然抱着林灵,跑的速度还是很快。林灵只觉夜风深凉,伤口也颠得疼痛。她勉强开口道,“你带我去哪?我不去,我的朋友还在那边。”

夏侯箫并不答话。

林灵在夏侯箫怀里一阵挣扎,夏侯箫有些不耐烦的说,“那白衣女人的功夫明显在黑衣人之上,她不会有事。你再乱动,血流的更快。”

不多时,他停在了一户庄院门口,抬腿就朝大门踹去,“快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道缝,一位老者探出头来,诧异道,“公子?”

夏侯箫把林灵抱进门,“去请大夫,快。”

>:-<林灵被夏侯箫放到一张柔软干净的大床上。她看着桌上昏暗的油灯,心想浩然应该没危险吧?就算打不过,总也能跑开的。都怪自己,没事和他瞎闹,这可闹出事来了。林灵恍恍惚惚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心里有些害怕,抽抽鼻子,眼泪就流了下来。

夏侯箫用指腹擦去林灵眼角滑下来的泪珠,心道还真是个孩子,看来是吓坏了,嘴上却不饶人,“小林子,你看你哭成这样,真替我们男人丢人!你放心,没伤到重要经脉,伤到了你哪还有命在这哭鼻子?也没刺破喉咙,你看你还能说话呢。真是幸运的小子,我箫少一剑刺过去,你竟然有惊无险!”

林灵被气得哭不出来,就这样被神经病刺了一剑,我还真是幸运!

夏侯箫说着话就去解林灵腰带,解开腰带又要脱林灵的黑色夜行衣。

林灵忙一手抓住胸前衣襟,瞪圆了眼睛看着夏侯箫。

夏侯箫看着林灵紧张戒备的模样,轻笑出声,“小子,你还真会装可爱,你以为这样我就舍不得杀你了?啧啧,我还真舍不得。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要乖乖的,给我坦白从宽,老实交代。现在把手拿开,我帮你把衣服褪下来,等会大夫来了好包扎伤口。”

林灵摇了摇头,可她发现摇头脖子也很疼,只得开口说道,“不是伤到脖子吗,为什么要脱衣服?”

夏侯箫说,“脱了更方便包扎。而且都染上血了,你穿着不难受?”

“我不难受,我不要脱衣服。”

夏侯箫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要脱衣服?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男女通吃。就算通吃,也不吃你这干瘦小子。”说着就去拉林灵的手。

林灵急道,“我不脱衣服!不脱衣服!”

夏侯箫皱眉,“伤成这样,你闹什么!”一手抓起林灵两只手,另一手朝她衣襟探去。

林灵急的坐直了身子,还是挣脱不开夏侯箫,于是一口狠狠咬下去。

夏侯箫忙把手从林灵嘴里夺出来,看着手背上半月形的牙印,哭笑不得,“臭小子,你属狗的!”

“。。。。。。我不属狗,我属马。”

“哼,以为我治不了你这匹尥蹶子的小野马!”

╭(╯^)危急时刻,大夫及时赶到。

大夫是个山羊胡的中年人,他给林灵的脖子和脸颊分别涂上伤药,然后用白纱布把林灵的脖子包了个结结实实。山羊胡的动作很专业,可林灵还是疼的直抽气。

她生病了一向都是去仁安医馆那里抓几味药,如果病的重,程叔叔还会亲自来家里看她。程叔叔医术高超,素有“仁心妙术”之称,一般是不好请的。但是两家本就相识,林灵又和程浩然他们交好,是以才得到了特殊关照。在林灵的记忆中,程叔叔每次都是很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问小灵哪里不舒服啦?走的时候还会给林灵留点酥酪糖、枣泥糕之类的小点心,让林灵喝完药以后好甜甜嘴。每次程叔叔替她看完病,爹娘一般都在大厅准备了好茶招待程叔叔。这个时候,程浩然就会凑到她床边,绷着美丽却严肃的小脸监督林灵把黑乎乎的药喝到一滴不剩,林灵觉得程浩然完全是在报复自己,因为自己平时总说他长得像女孩儿。

她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只有山羊胡替她看病,真难过,好想家。

山羊胡恭敬的对夏侯箫说,“这位小公子并不碍事。伤口有些深,幸而未伤到要害,只是这几天最好禁声。身上有些热,晚时恐怕要烧起来。老夫已开了药方,等会着下人熬好服下,早些休息。今夜最好有人看顾些,若明日还烧,老夫再来。”

夏侯箫道了辛苦,就命人带大夫去领诊费。

他脱下沾了血渍的外衣,又有侍女把刚才也染上血迹的床单换下,才扶着林灵躺好。

不多时,就有小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林灵喝了一小口,好苦!其实以前只要不妨碍药性,她的药里总要加些蜂蜜蔗糖之类的,这碗却是货真价实的苦。林灵屏着气一口喝光,吐着舌头道,“糖快拿来!”

夏侯箫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小猫伸出舌头打哈欠的样子,打趣道,“有那么苦吗?或者让我亲一下,就变甜了。”

林灵一怔,脸涨得通红,“你再敢胡说!”

夏侯箫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而是倒了杯水递给林灵,“糖是没有,有水喝不喝?”

看林灵把水喝完,夏侯箫道,“躺好睡吧,你还是不脱衣服?”

林灵说,“等你出去,我才脱。”

夏侯箫装出一副诧异神情,“我出去?我去哪?这是我的房间。”

林灵眨了眨眼睛,“那你带我去其他房间。”然后又提高声音道,“不用去其他房间了,你直接送我家吧!这会儿血也止住了。”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下去,因为嗓子真的很疼。

夏侯箫摇头,“你想得倒好,止住血就走,你当我是救死扶伤呢?你可是我的人质,不交代清楚别想走。哼,敢算计到本箫少头上,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人马!”

林灵心道谁算计你了,真是疑神疑鬼。但她嗓子不方便,也不肯多说,起身就要下床。不能走换个房间睡总行吧?

脚刚一落地,林灵只觉双腿发软,脑袋发沉,险险就要栽倒。

夏侯箫一把将她按到床上,“你一个人睡,偷跑了怎么办?我自然是拴在身边放心些。”他是怕林灵晚上发烧,虽然完全可以找个侍女照看她一夜,但不知为何他却不愿那样做。

林灵不得不继续扯着疲惫的嗓子说话,“我不会跑啦!你叫人到门口看着我,你不让我走,那你就去其他房间睡吧。”

夏侯箫一脸严肃,“不,我认床。”

林灵心道,那可真见鬼,你在怡红院里怎么不认床?。。。。。。我和你一个床睡觉,岂不是名节不保?幸好我现在是男的,好歹混过这一晚算了。唉,要是叫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死我?要是叫老大知道了,估计也要把我生吃了。老大好像不太喜欢夏侯箫,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林灵左思右想,跑又跑不了,嗓子这样又理论不清,只得妥协道,“和你一起睡,我是不脱衣服的。”

夏侯箫叹道,“为什么我在小林子心中的印象就如此差呢?”

夏侯箫开始脱衣服,林灵眼看着夏侯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不由得面色微红,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往床里面挪去。

林灵感觉身上一沉,夏侯箫又压了层被子在林灵身上。

林灵瞪着眼睛表达她的抗议,想压死我啊!

夏侯箫看她虽然瞪着眼睛却是神色憔悴,也不再逗她,只是解释道,“你吃了药发发汗才好,必须盖厚点。”

说罢吹了油灯,也躺到床上。

夏侯箫上了床倒也规规矩矩,没什么动作,林灵才放心了些。

伤口隐隐的痛,浩然应该没事吧?老大他们是不是急坏了?唉,如果老大在就好了,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林灵本就是受了惊吓才一直强撑着精神,这会儿稍稍安心顿觉十分疲乏,刚才喝的汤药里又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她就睁不开眼睛了。身边有淡淡的麝香味道,不难闻但很陌生,林灵沉沉睡了过去。

(~o~)~Z她看见程浩然在她的眼前和黑衣人打斗,林灵想帮忙,但浑身却千斤压着般酸痛,她又远远听见李逸扬喊她的名字,她想答应却根本说不出话来。一着急眼泪就落了下来,滑到耳朵里面,湿乎乎的难受。

林灵哼哼唧唧的轻声哭着,夏侯箫喊了她半天她才勉强睁开眼睛。夏侯箫把林灵扶起来,在背后靠了个枕头,然后喂她喝了碗水。

林灵的嘴唇显现出不正常的鲜红色,唇上都起了干皮,用水抿了抿,还是那样。

夏侯箫摸了摸林灵额头,喃喃的说,“怎么烧的这样厉害!”他自幼所学庞杂,略通医术。心知林灵这是外伤内症齐发,再叫来大夫也不过加重些药量,对身体未必好。这小子恐怕是天生的体虚气弱,一时承受不住,只得细细调养几日才得大好。

夏侯箫穿上中衣,吩咐丫鬟又熬了碗药,亲手侍候林灵喝下。

林灵只觉浑身骨节作痛,身上忽冷忽热,嗓子火烧般难受,喝完药连要糖的习惯都忘了,只是歪在那里,将睡未睡的。

夏侯箫用毛巾擦了擦林灵流到下颚的汤药。他见林灵脸上一片潮红,眼角还带着湿意,心中不觉怜惜起来。再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根本就没发出汗来,一身黑衣更是皱皱巴巴,沾满了血迹、尘土和药汁。

夏侯箫半扶起林灵身子,拉着林灵的袖子就把她那身脏兮兮的夜行衣脱了下来。

林灵感觉到身上的动静,有些困难的睁了睁眼睛,却看见夏侯箫正在解她中衣的盘扣,自己的一身黑衣已然被丢到了床脚。她混混沌沌的脑子过了几秒才领悟到这一事实,忙气息不稳的责问道,“你干什么!”

夏侯箫说,“你烧的太厉害,把衣服脱了,我抱着你睡。你浑身直发抖,这样烧会烧坏的。”

林灵费劲的咽了咽吐沫,“我不用,我没事,你别管我!”

夏侯箫仍去解她中衣的盘扣,林灵扭来扭去不肯作。夏侯箫心中不耐,用力一撕,林灵中衣上的一排盘扣就全部脱落开来。

林灵呆住了。

夏侯箫也愣住了。怎么中衣里面还有一件中衣,里层中衣外面还套着个软料小马甲,这小子穿这么多干什么?

林灵死命挣扎起来,“夏侯箫!你再敢脱我衣服,我就杀了你!”

夏侯箫看林灵脖子上的纱布又隐隐透出些红色,皱了皱眉头,把丢在一边的夜行衣腰带拿过来,三两下就把林灵双手绑到了床头。

林灵哪受过这等待遇,又急又怒,却只能用两条腿毫无章法的朝夏侯箫乱踢乱踹。夏侯箫制止不住,性直接跨坐到了林灵腿上。

林灵这下成了砧上的鱼肉,完全动弹不得了。她气喘吁吁的说,“夏侯箫,你竟敢……夏侯箫,你竟然敢。。。。。。!”她现在踢不了人了,却还像刚上岸的鱼般用力跳动着。

夏侯箫被她在身下磨得冒火,胯下不觉起了变化。他脸色瞬间十分难看,男人竟然对男人起反应,饶是他箫少也有些接受不了。

夏侯箫恶狠狠的说,“**能不能别动!”

林灵哪里理他,一边挣扎,一边抽抽噎噎的喊,“爹!娘!老大!你们快来救我啊!”

夏侯箫听她这样乱喊,心里更烦。一把拽开马甲上的扣子,随着扣子的崩落夏侯箫终于发现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

他不信邪的又一把扯开林灵的贴身中衣。

林灵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了空气中,没穿肚兜,胸前裹了几层白布。夏侯箫心下已知,双手却不受指挥的运起内力将白布撕的粉碎。

虽然油灯的光线非常昏暗,夏侯箫还是觉得林灵的一对娇乳白的几乎耀眼。

一对Ru房个头偏小,形状有些尖尖的,白滑细腻,顶端的樱蕊粉粉嫩嫩的,好像小兔子的眼睛。

夏侯箫沉默了一会,开口埋怨道,“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他是在和林灵说话,眼睛却只盯着那对小兔子看。

林灵发着高烧还被人这般欺负,夏侯箫得了便宜还怪她不早说。林灵是又羞又气,脑袋一片糊涂,什么有气势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说,“你……你……你混蛋!”

夏侯箫手用内力弹灭了油灯。

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_[)}}}黑暗中传来夏侯箫有些沙哑的声音,“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林灵看着身上的黑影低下身,解开了缠住她双手的腰带。

夏侯箫从林灵腿上起来,半跪在床上,又去解她裤子。

林灵大怒,手腕的麻痹感还没缓过来就狠狠甩了夏侯箫一巴掌。

黑暗中也看不清夏侯箫什么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说,“看都看了,你还是全脱了好好睡吧。”

夏侯箫用手制住林灵的动作,最终还是顺利把林灵的裤子拽了下来。所幸裤子就只有一条,不像上衣那么多层,否则两人还不知要纠缠多久。

夏侯箫俯身抱紧林灵,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在两人身上。

林灵自是不肯,扬手又是一掌。

虽然一片漆黑,夏侯箫还是准确的一把握住林灵手腕。他另一只手扣在林灵腰间,两腿将林灵双腿夹住,叫她动弹不得。

夏侯箫冷声道,“你打人还打上瘾了!告诉你,我的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趁早老实点好!”

夏侯箫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抖的厉害,喷在他脖颈处的呼吸更是炙热滚烫,就这么小小的软软的被他制在怀里,口气不觉又软了一些,“乖,你听话,这样不难受吗,快睡吧。要是一直这样烧,还得请大夫来。”

林灵把两只胳膊挡在两人之间,气哼哼的朝夏侯箫捶去,可她那点力道根本就无足轻重。林灵嘤嘤的哭着,浑身酸软,意识模糊,高烧不退的身子即使盖着两层厚被还是阵阵彻骨的寒冷,她不自觉的朝身上的热源贴去。刚刚喝下了去的药也渐渐发挥了效力,林灵抽抽搭搭的就没了声音,渐渐昏睡过去。

夏侯箫感觉林灵不再挣扎了,呼吸也平稳了些,他才翻身躺到林灵身边,仍是搂着她。他用自己的中衣细细擦干了林灵满是眼泪的小脸,或者不光有眼泪,还有鼻涕?夏侯箫没有深究,直接一手将中衣脱下扔在地上。现在,林灵温热的Ru房就蹭在他胸膛上,软软腻腻的,就如他刚才想象般的享受,他感觉自己又硬了些。他很想用嘴、用手、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去感受那对娇嫩的宝贝,可惜现在还不能,会吓坏他的小猫,还没睡熟呢。

林灵翻了个身,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声音带着哭腔,低低哑哑的却是说不出的撩人。夏侯箫凝神去听,林灵竟是在说,“老大,我难受。”夏侯箫有些不是滋味,竟然在我怀里喊别的男人。什么老大?就是在怡红院那个将她一把抢过去的男人吗?是她的情人?怎么带她去那种地方?唉,她连声音都像小猫一样,我怎么就以为她是男人?小丫头,总有一天我要叫你用更加娇媚一倍的声音哭着喊我的名字!

第十六章大灰狼与小绵羊的一夜(h)删除林灵睁开眼睛看着明亮而陌生的卧房,昨晚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轮番闪现。

那个夏侯箫!林灵“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看见自己身上是一套簇新的雪白中衣,怎么事?昨天明明……哼,给我穿上新衣服我就不会生气了吗?夏侯箫你个混蛋,躲哪儿去了?!就在林灵正在脑袋里把夏侯箫千刀万剐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位美貌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是热气腾腾的粥。

侍女侧坐在床沿上,柔声道,“小姐喝点清粥吧。公子走的时候说,请小姐稍安勿躁,一切都等他来再说。”

林灵艰涩的张了张嘴,低声道,“我不吃。”

“生了病,还是吃点好。”侍女把粥端到林灵嘴边。

林灵脸色一沉,扬手“啪”的一声,粥撒碗碎。

林灵的小姐脾气那也不是盖的,她指着美丽的侍女姐姐说,“你给我出去!

告诉夏侯箫那个混蛋,快放我走!”

侍女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然后拿着打扫器具进来收拾干净,随后又端来一碗粥和汤药。

侍女低眉顺眼的说,“小姐身体要紧,还是先填填肚子,然后把药喝了才好。”

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林灵烦躁的揪了揪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他要是真不放我走,我该怎么办?这可是天下脚下,他就敢将我私自囚禁于此,简直是目无王法。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门又被推开了。

刚才的美貌侍女再次走了进来,这次她手里拿的是一套湖绿色的男装。侍女说“小姐,公子请你着装好了去大厅,你的朋友想要见你。”

林灵忙穿上那身男装,却是正身,又匆匆梳了头。侍女想要帮忙,被她拒绝了。哼,我才不受你夏侯箫一点好处!

(_╯)“吱呀”一声,侍女推开了大厅的正门。

李逸扬和程浩然“腾”的一齐站了起来。

“灵儿!”

“林灵!”

林灵冲过去扑到李逸扬怀里,双手紧紧抱住李逸扬的腰。

仰着脑袋靠在太师椅里的夏侯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手却不自觉握紧了些。他突然感觉到一束不甚友好的目光,夏侯箫抬眼一看,正是程浩然。

夏侯箫露出个吊儿郎当的笑容,“美人儿,你有话和我说?”

程浩然没有理会夏侯箫的调侃,“林灵脖子上的伤,是你?”

夏侯箫答的爽快,“是我!”

程浩然瞬间出手。

夏侯箫起身接下这一掌,退了两步,站好。

门外马上闯进来几个统一着装,手持长剑的男子,他们动作迅速的站到了夏侯箫背后。

顾小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哈,以多欺少是吧?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然哥哥!”

夏侯箫冷笑一声,眼睛盯着程浩然,“阁下在我的地盘上,居然上来就要动手,果然是艺高人胆大!想是以为我箫少怕了你们,才把你们带来这儿。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多大本事!”

江磊将顾小米推到自己身后,“你平白伤了我家妹子,自然不能这样算完!”

李逸扬也松开揽着林灵的手,去摸腰上的剑。林灵却一把按住了李逸扬的手。

林灵轻声道,“昨天都怪我不该和浩然瞎闹,才惹出这等事端。他虽伤了我,其实也是误会,还请了大夫来看我。老大,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觉得很累。”

大家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细节,但对于昨晚的事其实也都猜出了个大概。十有八九是捉拿采花大盗的夏侯箫碰上了没事闲的跑去调戏程浩然的林灵,阴差阳错就给了林灵一剑。可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林灵既受了伤,他们哪里还管到底是不是夏侯箫的错。

大厅里一片沉默。

李逸扬看着林灵,“伤得重不重?昨天晚上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林灵摇头道,“我没事。昨天晚上大夫来看过以后我就睡了。不过我发烧了,浑身都难受,老大,你快带我去吧。”林灵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听着分外可怜。

李逸扬一把打横抱起了林灵,林灵乖巧的揽住他的脖子。

大厅外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完全不复昨夜的阴冷苦寒。

强烈的阳光让林灵眯起了眼睛。

林灵头看了一眼。

夏侯箫又坐到了太师椅里。他一手摸着下巴,脸上是林灵从未见过的严肃正经的神情。

对视的瞬间,夏侯箫的眼里有某种林灵看不懂的神色,但林灵却能感觉到其中势在必得的决心。林灵忙把头扭了来。

刚扭来她又骂自己笨,心虚的转过头的人应该是他吧?!……算了,算了,这男人,此生都不要再遇见那就是好了。

第十七章程浩然番外一我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她像个圆圆的小球一样从门里滚出来,被那条大黄狗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仿若璀璨的宝石。

我也永远记得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小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像是个小姐姐。”

我想就是这一句话,让我们结下往后数十年的梁子。

我真是讨厌李逸扬这条小跟屁虫,我想她也一样讨厌我,因为她总是以通过各种方式表达我像个大姑娘。她知道我最恨人家说这个,可是她就是屡屡挑战我的底线。因为她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李逸扬总是包庇她的。

李逸扬是我的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从小好像就不是个太群的孩子,身体孱弱,脾气古怪。那帮男孩子总是讨厌我,碰上了难免要打一架。不用说,十有八九都是我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

有一次,在我被打的昏昏沉沉,只能没有什么威胁力的胡乱反抗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拉着我就往前跑去。我昏天黑地的跟着他跑,后面的脚步声,“追杀”

声逐渐远去。

他是个俊秀斯文的男孩子,应该是哪家的小公子,他跟我说,“我都见你好几次了。他们那么多人打你,你不知道跑吗?”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男孩子,打败仗毕竟是件丢人的事情。

后面我们再见面就会大声招呼,再后来他和江磊一起玩的时候就会叫上我,再后来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所以,我对那林灵纵然再咬牙切齿,我也没什么办法。

后来,相处的久了,我发现林灵和顾小米都是很好的女孩子。我知道江磊很喜欢顾小米,我知道李逸扬和林灵从小就情投意,所以,大概我们是要一辈子都做朋友,都要在一起玩得。所以我也就接受了她们两个的存在。

不过在她们两个人中间,我还是更喜欢林灵。因为我觉得她有点傻傻的,很可爱,有时候却又有点大智若愚的感觉,偶尔能说出些奇怪的话,当然那些不过是错觉。她是个很简单的又美好的女孩子。

我也不想总是和她冷言冷语,一副很讨厌她的样子。可是她总是能把我气得牙痒痒。永远都是只要看见李逸扬就双眼放光,扑过去就抱住他,其他人她谁也看不见,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想到这里,我就无法改变和她的相处模式。要说我们关系多么不好也不是那样的,但就是亲近不起来。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都习惯了。就像江磊和顾小米永远都互相冷嘲热讽一样,我和她永远都是那样的冷言冷语。

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就是那种男人都会做的梦。这也没什么稀罕,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梦里的女人竟然是林灵。她的身子白白的,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楚,我梦见她紧紧地抱着我,就像抱着李逸扬那样。我深为惶恐,甚至觉得有点恶心,朋友妻不可戏,我到底在想什么!

那天,我在看到林灵笑语晏晏的样子,心里有有些心虚又有些恼火。根本不想理她。可她根本就毫无感觉,只知道缠着她的老大,我理不理她,她哪里有什么感觉?我也不过平白气了几天。

我跟自己说,那是因为她老嘲笑我不像个男人,我才下意识的想要向她证明我是个男人。可不管我怎么和自己说,我的心神就是不自觉的围着她打转。我知道李逸扬是从小就照顾着她,但是我觉得我对她的了解未必就比李逸扬少。

李逸扬和崔语欢在一起了,他还说林灵就是个小孩子,他还说,“你喜欢自己的养的猫,这不耽误你喜欢别的姑娘吧?”

他对林灵就是这么想的吗,我不信,人毕竟不可能真的是猫,但是我的心里却不自觉的跳动着微弱的光芒在跳动。

第十八章养伤李逸扬大老远就听见林灵要死要活的叫着,推门进去果然见她缩在床上皱着小脸,程浩然端着药碗一脸不耐烦的说,“每次喝药都跟杀猪似的。”

李逸扬明白状况以后抬了抬手中的笼屉,“我现在就去给林小姐摆上碗筷,倒上醋碟,请林大小姐快快喝了药然后用早膳,这样可好?”

林灵扑哧一笑,“甚好甚好,我现在就要吃。”

李逸扬说,“乖,先把药喝了。”

林灵苦着脸,“这药特别难喝。”

程浩然说,“有黄连,当然会苦一些。”

林灵小声道,“没事加什么黄连,你是在报复我害你挨了一刀吧。”

程浩然,“……”

林灵说,“浩然,你不要生我气啦!”

程浩然说,“你把药喝了,我就不生气。”

林灵心里是当真愧疚,听他这么说,只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

喝完药,林灵才活络过来,骨碌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坐到桌边,一拍桌子,“小李子,醋碟呢?”

李逸扬笑道,“唉!马上来。”

林灵看着程浩然,“我已经把药喝了,你不许再生气了。”

程浩然说,“笨蛋脑袋成天就只会想些笨蛋事情,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吃饭吧,我得趟家。”

程浩然心里是多少有些苦涩的,他放在袖子里的酥糖已不必拿出来了,不过他更加烦恼的是去哪儿找些上好的伤药来,那么深的口子恐怕要留疤。

程浩然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一阵叩门声。他不由心里奇怪,这院子平时都没人住,谁会找到这里来?

守园的刘伯开了门,来人却是夏侯箫。

程浩然一脸戒备,“你怎么找到这儿的?跟踪我们?”

夏侯箫笑道,“我是诚意来访,前天误伤林贤,在下深感愧疚。”

程浩然哼了一声,“好意心领了,她不需要你来看望,请吧!”

夏侯箫的表情还是很愉快,“可是,我给林贤带来了雪露清莲。”

程浩然心中诧异,沉吟不语。程家世代行医,他自然知道这雪露清莲的精贵。

此药如果使用及时完全可以不留一点疤痕,可是原料却是万分难得……这个夏侯箫究竟是什么来头?

夏侯箫见程浩然不说话,微微一笑就朝内苑走去。

(~o~)Y林灵咬了一口卖相口感俱佳的水晶包,瞥了眼微笑看她吃饭的夏侯箫,慢条斯理的把包子咽了下去。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到底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想一想还是很生气,完全是把受伤重病的我的衣服硬生生的扒掉,还用那样过分的眼神看着我。天啊,还是杀掉他吧,杀掉他我才不会觉得这么羞愧。

林灵这样想着,放下筷子侧过头严肃的说,“那天的事,我全当被狗咬了一口。我已经忘了,请你也忘记吧。然后,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我的意思你明白?”

夏侯箫漫不经心的“唔”了一声,“吃完饭我帮你上药。”

林灵不满于他语气中的敷衍,“夏侯公子,难道我的话你没听明白?”

夏侯箫轻轻转着手中的白玉药瓶,“虽然林贤把我好心办坏事的行为视为被狗咬了一口,然后还决定忘记。但作为害林贤负伤又受到惊吓的在下,怎么可以忘记此事?总要力所能及的进行补救。这瓶伤药就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在林贤的雪肌玉肤上留下半点疤痕,那岂不是十分的罪过。不过即使真的留了疤,本少爷也是愿意负责的。”说完夏侯箫就诚挚的抓起林灵的双手。

林灵嫌恶的抽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天的事,从今以后不许再提!”

浩然说雪露清莲用了以后可以完全不留疤痕,其实留条疤也没什么,过两年就会变淡。不过家解释起来确实麻烦,走路的时候跌倒然后被锋利的石子划伤?

怎么听都像胡说八道,而且还会害老大背起没有照顾好我的黑锅。只是既然收了他的药,就不好再给他脸色看了。算了算了,本来就是误会,我又何必那么小气。

林灵说,“谢谢你的药,想必很珍贵吧?”

夏侯箫说,“和林贤无半点瑕疵的肌肤比起来……”

林灵叫停道,“行了,行了,夏侯箫,我既然收了你的药,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不管你是觉得愧疚还是怎样才来找我,以后请你注意两点:第一,不要和我动手动脚,第二,不要说会让人觉得恶心的话。”

夏侯箫笑道,“小姑娘的脸皮总是薄一些。”

深感鸡同鸭讲的林灵几乎想翻白眼,“还有,我上次跟你说我叫林龄。其实我不是年龄的龄,是灵秀的灵。他们都叫我灵儿,你也可以这样叫我,不要再叫我林贤了。”身份被你那样揭穿,还叫什么林贤,是在讽刺我吗?

夏侯箫说,“这样啊,既然你把真名告诉我,我是不是也应该把我的真名告诉你才对?”

林灵奇道,“你的名字也是假的?!”然后一脸向往的说,“也对,这就是所谓的江湖险恶吧!”

夏侯箫把头凑近了些,“小灵,我的名字可是个秘密。”

林灵也把头凑近了些,“秘密?那告诉我没关系吗?”神秘的剑客,不能说的名字,身藏珍贵的药品……不会是个比采花大盗还臭名远扬的高级小偷吧?

林灵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一个名字,“夏箫”。

“哦,夏箫……然后呢?”

“然后?”

“你的身份?”

夏箫笑了,“怎么办,你总是让我很惊喜。其实我的身份是……”夏箫的头又凑近了些,林灵感觉他的呼吸都喷到了自己脸上,“我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

林灵一惊,身体向后靠去。

夏箫用悬疑片里隐藏到最后的坏人oss的口气说,“我知道你们设局想要抓我,于是我将计就计把你们都引了出来。只是我没想到,绝色美女原来是个是男人,瘦弱有趣的小子却是个……发育不良的清秀小佳人。”

林灵瞪圆了眼睛,嘴巴呈哦型,原来如此!那个给了浩然一剑的黑衣人其实是他的同伴吧,想起来和他认识就是在怡红院,这不就是淫贼的清楚证据吗?江湖真是太险恶了。

林灵力求保持镇静,“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夏箫邪魅一笑,“因为我箫少出手,例不虚发。小宝贝儿,今天我是专门带你走的。”

林灵的身体不自觉地更加往后靠去,“我老大就在外面哦!我告诉你,我……哎呦!”凳子终于无法保持平衡的带着林灵向地上摔去。

夏箫想要扶住林灵却被她拽着一起摔到了地上。

林灵看着面前迅速放大的俊脸,下意识的以为夏箫想图谋不轨,就狠狠一拳挥了过去。

夏箫“哎呦”一声捂住了鼻子,“你竟然敢打我!我说我是采花大盗你就信?

你也太好骗了,根本是个笨蛋!”

林灵一把将几乎全身都压在她身上的夏箫推开,坐起来道,“我跟你很熟吗?

请不要乱说像我是采花大盗这样奇怪的话,说你是杀人放火的强盗我也很容易相信!说什么我是笨蛋?只见过三次面的人,对你的印象这样差,你自己才该好好反省吧。还有,我承认我是清秀佳人!但什么发育不良?嗯?!你这是言语上的动手动脚,无良的臭流氓!”

夏箫只是笑。

林灵没好气的说,“笑什么!很为自己的流氓身份自豪吗?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很像采花大盗。”

夏箫委屈的说,“我怎么会像采花大盗!我是需要采花的人吗?你要知道,我箫少往那儿一站,会有多少花奋不顾身的扑上来。总之,我的名字是秘密,是冒着很大的危险告诉小灵的,你绝对不可以再告诉其他人,包括外面那两个男人。”

林灵疑惑的说,“总之,反正是个坏人吧?”

夏箫叹道,“算了,我先给你上药。”

林灵说,“不用。等会儿浩然替我上就可以了。”

夏箫哼了一声,“随你吧,我走了。叫他现在就替你上药。”

就像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一样,夏侯箫换了个新名字夏箫然后就再次消失了。

=_=夜色已深。

林灵在床上躺好,李逸扬帮她掖了掖被子,“今天早些休息。过两天你有精神了,叫江磊小米他们都来这儿热闹热闹。”

林灵说,“好,老大晚安。”

李逸扬把油灯吹灭,在桌边坐了下来,“乖,快睡吧。”

林灵说,“你不去睡?”

“我困了就在桌上眯一会,怕你半夜再发烧。”

“不会啦!如果真的再发烧,我会去叫你的。”

“会去叫我?你每次烧得厉害了就只会躲在被窝里哼哼唧唧的哭。”

“可是,害你不能睡觉我会觉得不好意思啊。”

“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不好意思。”

林灵抿嘴而笑,心里甜甜的。她的眼睛能适应屋里的黑暗后,借着月光能清楚的看见李逸扬坐在桌边的身影,他的后背就像他使得那把清玄剑一样,修长笔直。

林灵不由得少女情怀小鹿乱撞,就开始胡说八道,“老大,我们这是孤男寡女共处暗室唉。”

黑暗中传来李逸扬清亮的笑声,“小丫头,你想什么呢!”

“我,我没想什么啊,我就是陈述事实。”

……“老大,我睡不着。”

“怎么了?”

“好像特别兴奋。”

李逸扬心里直嘀咕,什么叫兴奋,既然知道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还说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嘴里却还是说着,“从小你就这样,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

林灵嘻嘻的笑着,“是啊,是啊,我记得小时候去你家玩,你娘都给我准备好多好吃的。我们玩得高兴了,我爹爹叫我家我却坐在你床上抱着床柱不肯走,想一想脸皮也真厚。后来爹爹只好随我高兴了,躺在床上我还给你讲了很多故事。

唉,那时候多开心啊!”

李逸扬说,“开心?被个小丫头烦了整整一天,连晚上睡觉都不消停,那天我做梦都梦见你在跟我说话,感觉还真是恐怖。”

林灵说,“什么啊!你小时候很喜欢陪我玩的,我一来你就特别高兴。”

李逸扬说,“你显然是记差了。”

“……这么说,我一直让你觉得很讨厌喽?”

“讨厌倒没有,但是小孩子的年龄差距很明显,谁愿意带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孩儿玩啊。因为你,我被江磊浩然他们不知道埋怨过多少次。”

林灵不乐意了,“原来我就是你童年的一块阴影啊!那你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省得把童年的阴影扩散到长大!”

李逸扬笑了,“从小照顾到大,好不容易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小美女了,眼看着熬出头,现在再离远些岂不是很不划算?”

“哼!我要睡觉了,不要和我说话。”林灵砰的一声翻过身去。

%]_[%林灵睡不着,只听见外面一阵阵刮风,想必很冷吧。老大这样睡觉会感冒的吧?

李逸扬用手支着脑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最后一头磕到了桌子上,磕醒了。

林灵抬头看了看,“老大,去睡吧,我真的没事。”

李逸扬揉了揉脑袋,打了个哈欠,“你还没睡着啊?快睡吧,病人要多休息。”

林灵说,“你去睡。”

李逸扬说,“我没事的。”

“你坐在那儿,我睡不着。”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睡吧。”李逸扬笑道。

林灵想了想,“好啊。”

李逸扬有点生气,“好?你这丫头!是谁告诉你可以这样和男人说话的?”

“如果是老大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这张床还挺大的。”

“话是这么说……”

“难道老大也是不可相信的的吗?”

“当然可以相信。”

“那快上来吧,已经很晚了。”?_?

两人并排躺下,床果然还是挺大的。

“只有我是可以相信的,别人都不可以。”

“知道啦,我又不是傻瓜。”

“那个夏侯箫,不要告诉他你是女孩子。”

“为什么?”而且已经知道了啊……“总觉得他不是好人,以后也不要和他走太近。”

“这我知道,我也不喜欢他。”

“灵儿,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所有的一切,我都觉得对不起。”

林灵轻轻握住李逸扬的手,他的手就像他的人一样,修长温暖。

“你小时候既然嫌我烦为什么还总带着我?是你爹娘嘱咐的?”

“也不是,带着带着就习惯了吧。”

林灵踹了李逸扬一脚。

“哎呦,开个玩笑吗,不要那么小气。啊!你怎么还踹。好了,好了,我带着你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你,即使麻烦我也乐意带,行了吧?”

“是真心话吗?”

“是真心话。”

“……我怎么觉得不够真心。”

李逸扬无语。

林灵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傻丫头,真生气啦?你看,外面月光多漂亮!”

“……”

“唉,美丽的月光,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躺在我旁边的小丫头,是从小到大最喜欢的。我这可是真心话,月光你能分辨的出来吧?”

“好啦,睡觉。美丽的月光,酸死了!”如果喜欢我,怎么还会有崔语欢?

你说的喜欢,和我的喜欢根本不一样。不管是当妹妹还是当朋友,那样的喜欢,怎么能叫最喜欢。

林灵闭上了眼睛。

:-P天空渐渐泛白,李逸扬还是没睡着。头一次和女孩子躺在一起,怎么可能如表面那般若无其事。他伸手摸了摸林灵细滑柔嫩的脸蛋,心想小时候是经常摸,长大了就不可以了。

林灵倒是睡得香甜,由最开始的握着他的手,到两手抱着他的胳膊,现在已经蹭到了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手还搭在他的腰上,完全是把他当抱枕了。

第十九章程浩然的愤怒快到卯时李逸扬才睡着,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程浩然的俊脸。

程浩然脸上是一副少见的愤怒表情。

程浩然见他醒了,冷哼一声,“下床!”

李逸扬微诧,随即想起林灵就睡在他身边。他把林灵搭在他腰上的手拿开,跟着程浩然走了出去。

毫无知觉的林灵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去。

(&77;)外面是初冬晴朗微冷的好天气。

李逸扬看程浩然也不像要等他梳洗完毕再说话的样子,只得穿着中衣就走了出来,程浩然直走到后园才停下脚步。

李逸扬笑道,“浩然,你别想歪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程浩然一拳就朝李逸扬脸上招呼过去,“你竟然和她睡在一起。”

李逸扬险险避过,“你还动开手了?”

程浩然又是一拳,“是你欺负她。”

李逸扬往后退了几步,“够了,真要打吗?”

程浩然冷声道,“打的就是你。”

李逸扬只得还手,“她不过是病了,我就近照顾。程浩然,我们的事情不需要和你解释,你到底想怎样?”

程浩然手下不停,“**的竟然照顾到床上去!她是未出阁的姑娘,你又不娶她,你以为什么事都轮的到你来照顾?”

李逸扬一怔,脸上狠狠挨了一拳,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没作声。

程浩然说“我告诉你,就算是兄,也没有下一次!”

李逸扬说,“如果还有下一次,你要怎么样?”

程浩然握紧了拳头,别过头去不说话。

半晌,程浩然开口道,“你喜欢她吗?”

李逸扬沉默了一下,“我和她的事,我心里有数。我对她的感情又何止是喜欢那么简单。”

程浩然冷笑道,“我不管你的感情有多复杂,你若真对她好,就不要欺负她。

我说了,没有下一次。”

程浩然说完转身就走,李逸扬看着他的背影问道,“浩然,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又是什么立场?”

程浩然没有答他的话,头也不的往前走去。

李逸扬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湖面像镜子一样闪着粼粼的光。如果换作是江磊,看到刚才那一幕怕不是要吹口哨,浩然却是这样的反应。这可是从来没想到的状况,李逸扬在心里叹气,我该怎么办。

是夜,程浩然不肯走,说不放心李逸扬。李逸扬和最后林灵把他们一起推出了房门,两人在门口面面相觑,都觉得很没面子。

⊙﹏⊙好歹雪露清莲真的很管用,伤口结痂脱落后没留下一点疤痕。林灵在这别院住了半个月就和李逸扬一道家去了。两人到林府,虽然有李逸扬求情,林灵还是林老爷被禁足了。

反正冬天天气冷,林灵也乐得天天睡到日上三杆。平日在爹娘面前就装模作样的弹弹琴刺刺秀,大部分时间还是赖在书房,从游记杂谈看到野史小说,正书却是不大看的。

就这样堪堪过了一个月。

;-)一日天气极冷,小雅早把林灵闺房的炉火烧的旺旺的。外面已是夜色沉沉,林灵昏昏欲睡无聊赖,把蜜饯盒里的各色小食全部倒在桌子上摆各种图案玩。

突然听得敲门声,林灵只当是小雅,头也不的说了声“进来”。

来人带着一身冷冽气息走进屋里。林灵听脚步声不对,过头来,却是李逸扬。

“呀,老大!”

李逸扬给了林灵一个榧子,“没良心的小丫头,一个多月不见,也不想我。”

林灵笑着仰脸看李逸扬,“想,怎么不想,我这不是出不去吗。”

李逸扬在林灵对面坐下。

林灵絮絮的说着这些天多无聊,都看了什么书,哪些好看哪些不好看。说着说着还捧出一个大枕头,说是送给李逸扬的新年礼物。

李逸扬谨慎的问,“这绣的什么?”

“兰花啊,很雅致吧?”

“……嗯。”

“荞麦枕,明目养神的。”

李逸扬低头抚摸着枕套上杂草样的兰花,“灵儿,你现在可有意中人?”

“哎?”

“有吗?”

“……没有。”

李逸扬抬头看着她。林灵仅在中衣外面套了件蓝色碎花小夹袄,下身松松系了条淡蓝色刚过膝的褶裙。整个人蜷在一张大椅子上,穿着萝袜的小脚偶尔还晃一晃。或许是炉火很旺的原因,林灵的小脸上粉光融融,含笑的慵懒神情竟生出几分女人独有的风韵来。

李逸扬第一次在林灵面前产生了紧张的情绪,他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灵儿,我……”

林灵打断道,“老大,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太热了吗?这屋里是有点热。”

李逸扬看着林灵,好看的眉毛皱着。

“怎么了?”

“我该去了。”

“哎?要走了?”

“万一叫你爹娘看见不好,还是早点走。”

“嗯,老大再见。”林灵看着李逸扬,生病小狗一般的神情,拉着李逸扬的手有点舍不得。

李逸扬不由得拍了拍她的头,“你乖乖睡觉,头我再来看你。”

林灵倚在门框上看着李逸扬拿着个大枕头依然身手矫捷的从墙头翻了过去,不由得甜甜一笑然后关上房门。

第二十章上元佳节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林李两家聚在一起吃了顿热闹饭。饭罢两家大人在外厅喝茶说话,李逸扬坐在下首陪着,等林灵换好衣服然后带她出去看花灯。

林灵穿一身水红色镶兔毛边的衣裳笑盈盈的走了出来,李夫人喜欢的一把握住她双手,细细打量道,“看我们灵儿标志的!”

林灵嘻嘻一笑。

李夫人对林夫人道,“灵儿过了年就满十六了,是可以出阁的大姑娘喽。”

林夫人笑着摇头,“她哪儿有点大姑娘的样子。”

李夫人喝了口茶,“这样宝贝的女儿,便宜谁家小子都心疼。”

林夫人说,“姐姐可别说这话,我把她纵到这般顽劣,到了别人家不被笑话就好了。”

李夫人笑道,“谁说的,若娶到我家我疼都疼不过来。”

李逸扬心里一动。

林灵却是臊了,把手抽了出来,“阿姨就会胡说八道。”

李夫人还是笑,“阿姨从来不胡说八道。”

林夫人也笑,“好了好了,灯会就要开始了,灵儿你和逸扬玩去吧。”

:)天气虽冷,街上却是一派红红火火的热闹景象。林灵挽着李逸扬的胳膊跟着人群慢慢移动,各式各样的灯笼字谜挂满了整条织锦街。林灵不善猜谜,李逸扬倒是猜中了几个,可他俩也不耐烦排那么长的队领个小奖品,只是一路随意赏玩。

路边卖小玩意儿的摊贩很多,林灵买了个孔明灯,两人挤出人群跑到沉梦湖去放。

林灵擦了把额上的汗,“今天可不是全皇城的人都出门了吧!”

两人背靠背坐在湖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老大,月亮真圆。而且是天上一个,水里一个。”

“嗯。”

“放完烟花我们去逛夜市吧。”

“好啊,你又想吃什么了?”

“想吃什么……很多啊。”

远远的听见一声炸响,湖面上开出一朵绚烂的火花。两人起身去看,接连不断的烟花照亮了黑夜,也是天上一朵水里一朵,一片耀眼绚烂,好似华丽不实的梦境。

林灵微微侧过头,看着李逸扬轻轻的笑。天上的星星落下来,有些落进湖里,有些落进林灵的眼睛里,开出星星点点的花,晶莹璀璨。

李逸扬忍不住靠近那美丽的星光,低头将喜欢印在了林灵唇上。

眼前的五光十色突然被黑影覆盖,灼热的呼吸,温暖柔软的触觉……又一朵烟花绽放,光影中林灵看到李逸扬闭着的双眼,他的睫毛几乎刷在自己脸上。

林灵还在震惊中,李逸扬的舌已钻进了她嘴里。

林灵大惊失色,开始挣扎。李逸扬一手揽住林灵的腰,一手扶在她脸旁,只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继续加深这个吻。

他与那条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纠缠不休,轻轻的吸着她口里的香津蜜液。李逸扬想原来我的灵儿是这么香这么滑,这么叫人欲罢不能。

林灵整个人动弹不得,放在身侧的手却还挣扎不休,又推又抓的。

她在混乱中不知抓到一样什么东西,只听“撕拉”一声,好像是张纸。可她被吻的昏天黑地,一时也顾及不得那到底是什么了。

(*^^*)林灵在想自己是不是要窒息的时候李逸扬突然放开了她。林灵昏昏沉沉抬起头,就见一个身影狠狠朝她抓了过来。林灵忙往李逸扬怀里躲去,却还是被那人抓的手腕生疼。

李逸扬把林灵推到自己身后,“这位姑娘你干什么!”

林灵定睛一看,是个十七八岁模样平平的女孩子,正双手叉腰面色不善的瞪着她。那女孩见李逸扬护着林灵,心知无望,只得恨恨说道,“一对狗男女,也配!”

林灵听得一头雾水,狗男女,说谁?

李逸扬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朝这里跑了过来,然后就见几个女子冲到湖边不顾形象的在地上一通乱翻。

很快一群人就挤满了这片不大的湖岸,里面竟还有好些官差,提着灯笼把沉梦湖照了个通亮,官差们倒没什么动作,只是一脸认真的盯着那群女子看她们翻找。

刚才抓了林灵一把的女孩见来了这许多人,就一声不响的退到暗处去了,眼睛却还暗暗的盯住林灵。

林灵看这阵仗十分好奇,不觉就从李逸扬背后走了出来。谁知她刚一出来,一个目光炯炯的官差就拿刀指向她,大声招呼道,“在她手里!”

林灵唬了一跳,看向刚才一直被自己攥在手里的东西,是一团皱巴巴的红纸。

官差们行动迅速的把林灵围成一圈,那些女子则都停止了翻找的动作,或失望或嫉恨的看向林灵。

一个大概是首领的官差走到林灵面前,拱拳道,“姑娘……”

林灵忙把手里皱成一团的东西递给首领。首领小心的把红纸展开,李逸扬看清了上面的金龙纹饰,脸色否变。

首领对着灯光认真看了看,问道,“姑娘是否成婚?”

林灵一怔,“没有成婚。”

首领听言立即高声对人群宣布道,“红织灯已,请摩诃天女入宫!”

/(ㄒoㄒ)/……夏国国教为东竭教,每年年初的祭天大典是最为隆重的国家仪式,如果这一年能找到天女为苍生祈福,那更是举国欢庆的吉兆。找天女的方法是由国师在每年除夕子时占卜出吉星的所在地,待到上元节这天将红织灯放在烟花里,烟花绽放红织灯飘落代表的就是上苍的旨意。红织灯其实就是个小灯笼,灯笼里的蜡油燃尽降落之后,被哪个少女发现她就是本年的天女。天女入宫后要在观星台的摘星殿里修行一年,一年后出宫虽然不再是天女的身份,身价却是水涨船高,最后多是嫁入皇亲贵族之家荣华富贵一生。二十多年前的迦叶圣女甚至还做了皇帝的妃子,据说皇帝是千般宠爱万般怜惜甚至有意立她为后,只可惜红颜薄命三十多岁就一病去了,却还是传作夏国的一段佳话。天女的光环实在太过耀眼,每一届天女出现后市井上很快就会衍生出无数的小道消息,什么出生时霞光满天能知动物言语通灵镇邪去妖降魔诸如此类,无不传的神乎其神。

实际上大夏建国余年,天女也不过出了三十多位。因为大夏国幅员辽阔,有些年份吉星所在的地点竟是些荒山老林或穷乡僻壤,最后都不知那红织灯借着风力到底飘到了什么地方,又或者落到了水里挂在了树上,黑灯瞎火的叫人哪里去找?待到太阳一出时效已过,再找到也是不作数的。今年国师占卜到的吉星方位竟然就在皇城,这就更热闹了,有些皇城女子甚至还去找些“神算子”占卜红织灯降落的地点,也不过是白白的花银子,当然也还有林灵这种吃穿不愁啥事不想的丫头,只把这事当个热闹看。今年皇城的元宵节是毫不夸张的人山人海,多少双眼睛看着红织灯飘过最热闹的织锦街,摇摇的就朝着沉梦湖落了下去。大家都想着多半是落在水里了,但还是有那反应快离得近的少女立即就跑了过去。

刘小云干完活换了件干净衣服刚想出门,后娘就冷笑着把水桶扔在地上,“懒丫头,水缸还没满呢。你也不照照镜子!”刘小云无法只得挑着水桶到沉梦湖去提水,可人算不如天算,她刚在岸边蹲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个小小的红点朝前面不远处落了下去。刘小云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红点,水桶一扔就跑了过去。

心想这可不是做梦吧,谁知道终究还是做梦,她看着林灵站在人群中拿着红织灯怔怔的模样,咬咬嘴唇拨开闹哄哄的人群头去找丢在湖边的水桶。水桶没找到,想必是冲到湖底去了。水桶丢了后娘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刘小云坐在湖边抹着眼泪心里恨的要死,为什么要叫那小贱人把灯笼捡了去,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摆脱这贫贱的人生了。

{{{(]_[)}}}林灵心里味沉杂,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赶到湖边的人越来越多,沉梦湖上是一片乱哄哄的嗡嗡声,官差们都围在她身边维持秩序。林灵和李逸扬隔着憧憧人影和忽明忽暗的灯火两两相望,恍然若梦。两人都没有动,可距离却被人群越推越远。

“摩诃天女请随在下入宫!”

林灵过神来,想了想说,“容我先家和爹娘说一声。”

官差首领道,“您的家人在下立即会派人通知,卑职的任务是找到天女后直接护送宫。请天女现在就随卑职入宫。”

李逸扬挤开人群走到林灵面前,“你去吧,我会告诉你爹娘的。”李逸扬的眼神像平时一样自信而镇定,可林灵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安,她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李逸扬深深地看着林灵的眼睛说,“没事的,灵儿。一年。”

(⊙_⊙)林灵坐在轿子里听见外面阵阵的欢呼声,她不能相信这欢呼声都是给她的。

以前听到天女的事情都觉得很传奇,自己作了天女却发现这一切轻率到莫名其妙。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她轻轻掀起帘子向外看,触目所及的是巍峨绵长到一眼看不到头的宫墙,甬道的两边是一座连着一座气势轩昂的宫殿,只是到了晚上看来有些狰狞,侍卫们的脚步声和轿子一晃一晃的吱呀声越发衬得四周安安静静。林灵只觉脸颊发烫,她用手摩挲着胸口的玉坠,心里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最终停了下来,林灵被领进一个满墙奇怪纹饰的宫殿中。

她还来不及细细打量,一个满脸皱纹面相严厉的老嬷嬷就命她坐在榻上然后开始教授她祭天的礼仪,其实也不过是几个仪式性的动作,不难记住。比较辛苦的是祭天仪式结束后,皇帝带着文武官归朝,她还要在观星台上默念祈福经一天一夜,祈福大夏国今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老嬷嬷引经据典的讲了两个多时辰,然后将祈福经拿给她,要她诵背下来。经文有四页多,林灵花了一个时辰牢牢记下。老嬷嬷又命她去沐浴更衣,几个宫女几乎搓掉她一层皮,然后把她从浴桶里提出来换上件长衣宽袖的白袍,袍子上用银线绣满了各色奇怪花纹,倒是很漂亮。

一个宫女把她的头发梳直剪齐后在她额上固定了一颗晶莹灵动到几乎要流出来的黑色宝珠,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林灵看着喜欢但不敢乱摸,乖乖端坐在软榻上等待祭天仪式的开始。

坐了一会,天已蒙蒙亮了,林灵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老嬷嬷一一眼地说,“摩诃天女,你最好还是连水都不要喝。你要在观星台上诵经一整天,在这一天内你是不能下观星台的,当然也不能如厕。”老嬷嬷说完话就出去了,只留林灵一个人坐在那里抠手指,这天女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_-|||林灵站在高高的观星台上,猎猎寒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袍,她双手捧着金盏盛就的天水走到单膝跪下的皇帝面前,将天水奉到皇帝手中,用清晰明亮的声音说,“上天赐福大夏国永世繁盛!”观星台下的皇子皇妃文武官齐刷刷跪了一地,齐声和道,“上天赐福大夏国永世繁盛!”那一瞬间,林灵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神圣的力量。

不过这种神圣感只维持到皇帝带着所有人撤退之前。皇帝走后,只留林灵一人在观星台上唏嘘高处不胜寒,哆哆嗦嗦的在心里咒骂是谁没事发明出个天女来折腾人。这白袍子中看不中用四处漏风,寒冬腊月里可不是玩的。林灵腿都跪麻了也不敢动一动,观星台下还有侍卫守着呢。她跪坐在观星台上看着青灰色的地平线默念祈福经,她念得很认真,因为不念的话时间更难过。

不能带来丝毫温暖的太阳一点点升高,看起来就像个鸡蛋黄,然后又一点一点落下去。林灵一会儿想皇帝看起来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说起来还没她爹爹帅呢,就是严肃些。一会儿又想起漫天烟花下李逸扬的那个吻,心里害羞又疑惑,应该是喜欢我才亲我的吧?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胡思乱想一番,又想到若真有神明,听了去太也不像话,忙敛了心神继续认真念经。

林灵整受了一夜苦,第二天天亮才有人到观星台上请她下去。她拖着麻木的双腿到之前背经文的那间宫殿,倒头栽到床上。一会功夫又听见有脚步声走近,来人还摸了摸她额头,林灵睁开眼睛,是老嬷嬷。接着是大夫过来探了探她的脉象,再然后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宫女端来药叫她喝。林灵被他们这么进进出出的扰的不能睡,见终于端了药来忙一口气喝下去。小宫女叫她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换上件同样宽大却没有绣花的白袍,然后说,“桌上有茶,你渴了就喝。早饭的点儿已经过了,中午我会给你端过来。我叫瑾儿,有什么吩咐就去承德院西房找我。”

林灵点了点头,虽然她根本不知道承德院西房在哪儿。

房间里终于剩她一个人,林灵盖着被子身上还是一阵阵发冷,但终究抵不过倦怠沉沉睡了过去。睡得正熟突然有人推她,林灵睁开眼睛,还是瑾儿,原来又是叫她吃药。

林灵撑起身子看见外面天都黑了,原来已睡了一整天。嗓子滴水未进又干又痛,闻着药味隐隐有些作呕,林灵皱着眉头看着药碗。

瑾儿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吃药。”

林灵看了瑾儿一眼,端过来喝了。瑾儿指了指桌上的两个馒头和两碗菜说,“这是晚饭。”说完就把药碗和中午的饭菜收拾走了。

林灵浑身酸痛,不想下床喝水,只靠在床柱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心想大家都把天女说的天上才有地上无双,又有谁真来当过。整整一年,我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爹娘还不知怎样担心。心里想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落在纯白的袍子上连个印儿都没有。

“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这副可怜相,太也没出息!”

林灵抬起头,夏箫倚正门口朝她笑。</FRONT>

【青梅竹马有尽时】(21-30)

作者:天下无猫字数:3982第二十一章纯属意外林灵一惊,抽抽鼻子打了个嗝。

夏箫走到床前,细细看她。见她雪白的脸上微有汗意,头发睡的有些乱,几缕乌黑的发丝粘在额上,眼框红红的,眼神倒还清亮,只是透出些可怜兮兮的光,小而饱满的唇撒娇似地微微噘着,看着就招人疼。

林灵道,“夏箫!你怎么会在……呃……这里?”还在打嗝。

夏箫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你想我,所以我就来了。”

“我想你?!拜托……呃!”

夏箫笑着给林灵倒了杯水。

“你到底是…呃…什么人?怎么会在宫里?”

夏箫叹气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我叫夏箫吗,你不知道当朝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七皇子姓夏名箫吗?”

正在喝水的林灵“噗”的一声把水喷到了夏箫衣襟上。

夏箫看着胸前的水渍,一脸无奈,“就算你不信也不用这样表达吧?”

林灵喃喃的说,“信,现在你说天上掉馅饼我都信了。”

既然她都能莫名其妙的成为天女,那还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O(∩_∩)O~刚熬出锅的小米粥非常适病人的胃口。林灵喝完一碗,精神上舒服了许多,她想夏箫还真是个细心人。

林灵放下碗叹道,“如果你是七皇子,那我以后见到你是不是应该很尊敬?”

夏箫点头,“你是天女,我见到你也应该很尊敬。”

林灵扑哧一声笑了。

夏箫揉了揉林灵的脑袋,“小丫头,你倒是个多愁多病身!”

“叫你在寒风里跪一天一夜,你也会发烧的。”

夏箫没接话,只默默的喝了口茶。林灵微觉奇怪,夏箫又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早按时吃药。想要什么尽管和那些伺候的奴才说,他们不敢怠慢了你。

天晚了,你接着睡吧。”言毕就关门出去了。

林灵有些意外夏箫就这样走了,不过身上确实疲倦,上了床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O(∩_∩)O~第二日那叫瑾儿的宫女再来送饭果然殷勤许多,打扫了屋子,床上也换了套加厚的新被褥。自此屋里的炉火整日烧的旺旺的,只是那些宫女全是静悄悄的干完活就掩门出去,没人和她多说一句话。林灵静养了几日,身体很快恢复如初。

夏箫几乎日日都来看她,有时带些精巧玩意,有时带些酥饼糕点。后来知她喜欢读书,更是成套成套的往她房里搬,有时还带几套真迹、绝之类的古籍讨她欢心。林灵年纪小见识浅,哪知其中珍贵,根本不以为意。但她天性纯善不拘小节,夏箫又是这样曲意奉承,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的极熟,以前的过节丢过不提。

林灵虽也想念自己的几个好友,想到李逸扬时更是一番心事,但每日做功课一般去大殿诵经祈福,闲下来还有夏箫陪伴玩乐,堪堪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倒也平顺安乐。

O(∩_∩)O~二月某日,大雪初晴。

林灵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翻个身继续睡。被窝暖和啊,龙椅上也没这么舒服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灵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夏箫神清气爽的声音,“你这懒猫,还在睡?快起来!”

林灵揉揉眼睛,只见眼前的人穿了件白底描金麒麟棉袍,头戴一顶白狐绒帽,脚上还蹬着双白色毛靴。

林灵嘿嘿直笑,“七少,您穿的真美呀!”如此厚重的衣服,夏箫穿在身上还是一副潇洒随意的调调。真是气质决定形象,就算出生在皇家也无法掩盖他这一身浪荡气,林灵在心里感叹。

夏箫道,“穿成这样自然是要出去玩。”

林灵一听来了精神,骨碌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出去玩?玩什么?”每日在皇宫里祈福念经,她又不是尼姑,烦也烦死了。

夏箫掸掸袍子,并不答话。

林灵嬉笑着扯住夏箫衣袖不住摇晃,“七少,七少,不要吊我胃口了,我在这里都闷死了,我们出去玩什么啊?嗯?”

耳边是轻声娇语,夏箫被林灵的小手晃的心里直痒,性一把打横抱起。林灵惊的抓紧夏箫衣领,两腿空中乱踢,“哎?!夏箫你干吗?”

夏箫一脚踢开房门,放眼处皆是一片银白。

林灵定睛望去,连树杈上都结着冰挂。“这么大雪!昨晚莫不是下了一夜?”

“自然是下了一夜,难道你毫无知觉?”

“我睡着了,有什么知觉。”

“以前下雪你都怎么玩?”

“嗯,就堆雪人,打雪仗……有一年小米和江磊玩着玩着就真的打起来了,我和老大都笑死了。嗯,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呢。”

“今天带你玩点新鲜的好不好?”

林灵抬头笑道,“好!”

林灵本就在夏箫怀来,这一抬头两人的脸几乎碰在一起,看着林灵嘴角上浅浅的梨涡,夏箫不觉有些失神。这小小的酒窝,在她脸上就特别好看。

林灵再是年少懵懂,看见夏箫专注的目光心中也不由得些许慌乱,下意识的低下头来,看着夏箫胸前的盘扣才想起自己还让他抱在怀里呢,忙挣扎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夏箫挑眉,将林灵放了下来。林灵双脚沾地才发觉自己还光着脚丫,雪地里一冰,忙又站到夏箫的靴子上去,为保持平衡双手只好紧紧抱在夏箫腰侧,叫道“你想要冰死我呀!”

林灵只着中衣的身子软腻娇柔,贴的这样近,夏箫心中暗恨袍子太厚,脸上却还不动声色的玩笑道,“真是难侍候,不是你叫我放你下来吗?”

林灵哼了一声。

夏箫继续道,“我说林姑娘,你抱本皇子这么紧……哎呦!”原来是林灵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夏箫笑着再次打横抱起林灵往屋内走去,“好了好了,别冻着我体弱多病的大小姐了。赶紧吃饭,吃完了我们出门。”

O(∩_∩)O~“这什么东西?”林灵看着蹲在地上正给她系绑腿的夏箫问道。用过早饭,夏箫带着林灵在马车里坐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这一片起伏绵延的空旷雪原。夏箫从车上抱下来一堆东西后就叫车夫赶着马车去了,然后帮着林灵把两条有厚厚毛绒的木系在脚下。

夏箫站直身子问道,“你动动脚,看系的松不松。”

林灵跺了跺脚,很结实。

夏箫道,“这叫雪行鞋,这两块子是松木的,木下面包着的是马小腿皮。

你向前走的时候马毛是顺的,向后踩还有上坡的时候马毛是逆着的。”夏箫一边说一边给林灵示范。

林灵小心的往前迈了一步,说“有点沉,好好的穿这东西干什么?”

“多穿穿就习惯了。”夏箫抓着林灵带着厚手套的手慢慢往附近小坡上走去。

两人站到矮坡上,夏箫道,“你可看好了。”言罢踩着雪行鞋就滑了下去,滑到坡下顺势又往前溜了几步,然后一个利落的旋身停稳,“看到没?就是这么玩的。”

“唉?有意思。”

“下来吧!”

林灵朝前迈出一只脚又疑虑的停住,“……会摔倒吧?”

“不会,下来吧。”

林灵小心的往前蹭了几步,然后一闭眼冲了下去,以一个屁股朝天头朝地的平沙落雁式摔到了夏箫脚边。

摔得不疼,林灵身上穿着夏箫带给她的棉服,白底祥云金边,漂亮又厚实。

可头被埋在雪里的林灵听见夏箫的笑声还是大为尴尬,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埋怨道,“是你说不会摔倒的。”

夏箫笑道,“摔倒也没什么,偏你摔的这样好看!”

林灵恼了,伸脚就朝夏箫腿上踢去,却忘了自己脚下还穿着雪行鞋,一个不稳,又坐到了雪地上。

夏箫笑的直摇头,“你也小心点吧!”

林灵哼道,“你还不拉我起来。”

夏箫伸手去拉她,林灵突然使劲把夏箫拽得踉跄着半跪在雪地里。

林灵抓起一把雪朝夏箫的后领塞去,“哼哼,知道林女侠的厉害了吧!你再笑啊!”

林灵塞够了雪站起来就要跑,可惜脚下的雪行鞋实在碍事,刚迈腿就叫夏箫扯着小腿摔在了雪地里。

夏箫压过来,被雪水冰的直吸气,“你这丫头,凉死我了!”

林灵笑的眉眼弯弯,“我当然知道凉。”有一次她得罪了程浩然,就被这么整过一次,当时满雪地里就看她虾子似的乱蹦,有多凉她当然知道。

“你知道?”夏箫抓起一团雪就往林灵脸上抹去。

林灵尖叫着把脸扭到一边,哪里躲得过,被盖了一头一脸,连鼻子吸进去的都是雪。

林灵一边晃头一边叫,“我错了!七少、七少你饶了我!”夏箫停了手,林灵呼哧呼哧喘着气抹掉眼角的雪,又嚷道,“你这坏蛋,这样欺负我。”喊完了又咯咯的笑。

夏箫宠溺的捏了捏她冻的红彤彤的小鼻子,叹道,“你这鬼丫头,刚让我饶了你,饶了你马上就说我坏!可见还是饶不得。”说完又一捧雪揉到了林灵脸上。

林灵一边叫一边笑,“好!夏箫你好!”一边躲一边两手也抓着雪朝夏箫的脸上招呼。

夏箫抬身要躲,林灵哪里肯,用力抱着夏箫的脖子往下压。夏箫一错神的功夫就叫她压了下去。

林灵挂着雪水的睫毛眨了眨,看着夏箫黑不见底的双眸近在咫尺,被雪冰的有些麻木的双唇感到了一丝温热,那温热透过冰凉传来,酥酥麻麻。

林灵的嘴唇微动了一下,听到自己的唇上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然后夏箫的左臂撑到了自己的脸旁,右手扶着她的脸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自己的唇和那片温暖凑得更近了。

林灵这才恍然大悟般侧脸躲避,却感觉夏箫扶在自己脸颊的手微一使力,脸就动不得了,夏箫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林灵又羞又恼,用手使劲推他,却只换来唇上越发沉重的力量。

林灵本就青涩,哪抵得过夏箫这情场老手,三两下被撬开了牙关。夏箫的舌头一进到她嘴里,更是肆无忌惮,与林灵的粉舌纠缠不休。

林灵只感觉整个口腔都被它占满了,还无比贪婪的角角落落里舔了个遍。林灵说不出话只得咽了下口水,又想到还不知道这是谁的口水呢。心中只觉厌恶,狠狠的朝夏箫的舌头咬了下去。

夏箫吃痛微一停顿,抬起头来。

四目相接,林灵一脸怒意,眼睛瞪的溜圆,夏箫也不是平日嬉皮笑脸的颜色,玄黑的眼珠里似有暴风骤雨在酝酿。

夏箫又低下头来,林灵感觉到夏箫的唇比之前更加蛮横,磨得她嘴唇发疼,被他缠躲的无处可躲,口腔里满是血腥之气。林灵再想去咬,夏箫扶在她脸侧的手却转而抓住了她下颚关节处。林灵的嘴巴立刻动弹不得,只能由得夏箫加倍对自己的唇又啃又咬,缠的她的舌根发疼。

林灵的手脚都被夏箫压在身下,想踢不能踢想打不能打,连嘴巴都不上。

这样不情不愿的被完全钳制,林灵心中怒意更胜,用力要上牙关。夏箫知她意图,更加用力的抓住她下颚。林灵痛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更被激起一股倔劲,只是不管不顾的使力,可夏箫的手指就如烙铁般狠狠的挣不开。

混乱中只听林灵含混的“啊”了一声,夏箫听到“咯噔”一声轻响,心觉不妙,立刻有湿湿的眼泪流到自己手掌心里。

夏箫抬起头来。林灵满脸泪水,用力从夏箫身下抽出一只手来扶着下巴,道,“衡……衡!”

夏箫皱眉,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林灵的下巴,林灵哭道,“衡!”

夏箫喃喃道,“哎呀,这个糟糕,好像脱臼了……”

第22章攻心计马车之前被夏箫打发去了,申时才会来接他们。夏箫无法,只得背着林灵宫。他们人在皇宫后面的小型围猎场里,虽说是小型的,可在无车无马、地上又是厚厚积雪的情况下,这围猎场实在不算小。夏箫想速度快点去给林灵治伤,可雪地很不平坦,又怕走的太快颠簸到她。

走着走着夏箫突然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流到自己脸颊上,说是眼泪好像又多了点粘稠度。嗯,下巴不上,口水自然会流出来……林灵眼看着自己的口水划过夏箫的脸颊,然后再掉到雪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本来是两手都扶在夏箫肩膀上,这时忙撤一只接在嘴巴下面。这样走了没几步,夏箫不小心晃了下,林灵的手就正正撞到了下巴上。疼的她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真是太疼了,怎么没疼晕过去呢?

夏箫停住脚步,语气不善的说,“你扶好行不行?”停顿了一下又说,“很快就宫了,你再忍忍。”

O(∩_∩)O~走了一个多时辰,两人才到宫里。按宫里的规矩,但凡有人受伤,必然又是询问又是严查的大张旗鼓一番,夏箫心想这事又不好说出口,性就直接把林灵带自己寝殿,把宫外七皇子府里的何太医召进宫来给林灵诊治。

白眉毛白胡子的胖老头何太医笑眯眯的说,“没事,小姑娘放轻松啊,不痛,不痛。”

“咔嚓”一声,林灵的下巴终于归位了,林灵被这一下“分筋错骨手”掰的是满头冷汗,却只能从鼻子里微弱的哼哼两声。

夏箫在一边看的有些心疼,埋怨道,“老何,你就不能轻些?”

老医师手法利落的用小块薄木和绷带把林灵的下巴固定好,一边绑还一边说,“小姑娘,你看,我说不疼吧?马上绑好了。”

包扎完毕何医师给夏箫汇报道,“七皇子,这小姑娘是被人硬生生的卸了下颚,好狠毒的手法啊!下颚比其他关节脱臼更加疼痛,这七八天还不能好好吃饭,当真是用心险恶。可是她嘴唇上怎么还有小伤……”

夏箫脸上有点挂不住,抢断道,“这个不需在意,你府去吧。”

何医师从小就替夏箫看诊,医术是一流的,可一把年纪为人却颇有些幼稚,在太医院多年始终品级不高,夏箫在宫外建府后干脆就把他带到七皇子府里任职了。

何医师走后,夏箫用软轿把林灵送了祈福大殿,又交代下人如何吃药、如何进食云云。林灵自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也不搭理林灵,把话交代完就走了。

O(∩_∩)O~第二天,夏箫没来。林灵的下巴已经不疼了,就是木木的好像是别人的下巴一样。她靠在床边看着屋沿上的冰挂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水,想想昨天的事,迷茫又恼怒。她想夏箫是不是喜欢她啊?可有这么喜欢人的吗?昨天他多凶啊,跟要把她吃了一样……不想了,呸呸。

第三天,夏箫也没来。

第四天晚上,林灵正支着脑袋在桌边看书,抬眼就见夏箫很悠哉的从院子里漫步进来。

夏箫进到屋里拉开张椅子坐下,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林灵低头继续看书,直到她感觉自己的头顶快被夏箫盯出个洞来才忍无可忍的抬起头,带着自以为正义而责难的目光看着夏箫。

夏箫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总是晚上看书,小心看坏眼睛。”

林灵心道,你小心喝茶喝掉了下巴。

夏箫饮尽杯中茶水,用指腹轻轻转动着空茶杯,又道,“林灵,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林灵心道,你才傻呢。

夏箫接着说,“其实如果我对你没兴趣,你耍再多心机也没用。”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林灵脸上的纱布,“你说你是不是玩过分了?疼不疼?嗯?”

林灵一把打开夏箫的手。看你夏箫长得人模人样的,原来脑袋不清楚,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夏箫见林灵三分之一的脸上都包着纱布,剩下的三分之二瞪得快只剩双眼睛了。他笑着收手,身体靠在椅背上,“灵儿,别跟我玩心眼,要什么就说出来,能给的我都给你。”

最后这一句话,很有些诱惑的味道在里面,可林灵压根没听出来,继续怒目。

夏箫诱惑不成,只得正了脸色继续道,“或者你这么欲擒故纵,就是想把我迷得团团转。其实我一直在配你,想看你到底演什么戏。可是林灵,你不觉得你有点过了吗?我七少也不是吃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想要什么,乖乖告诉我可能还好一些。你,是想当七王妃,还是另有所图?”

林灵双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可是,打又打不过,想痛斥他一顿生理条件暂时还不允许,夏箫还吊儿郎当的坐在那儿笑的让人牙痒痒。林灵一无奈气势就没连贯下去,想了想扭身从书架上翻出张纸,很用力的写下“出去”两个大字,然后直直按到夏箫的额头上。

夏箫把纸从脸上拿下来,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你好歹也是个小家碧玉,字怎么这么难看?”

林灵鼻子里哼了一声坐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用眼神下逐客令一千遍。

夏箫摇摇头,“你别瞪眼睛了行不行?还有,你也别总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单纯不懂事的样子,我哪有那么好糊弄。当初我给你送雪露清莲的时候告诉你我的身份,那就是表示我对你有兴趣,结果,你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林灵你可笑不可笑,从小在皇城脚下长大,七皇子叫什么你不知道?我想你大概早晓得我的身份然后故意跟我装傻,可你这一招也实在太烂了,小孩子也唬不过,让我又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傻。可是,你怎么又出现在皇宫成了天女呢?我们还真是哪儿都能遇上。皇宫能遇上,妓院也能遇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而且,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怎么会在怡红院那种地方迷路?你这样,我想不信你是故意冲着我来的都难。这一个多月,你日日和我厮混在一处,皇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既默认了,还时不时的勾引我,那天在围猎场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你撩拨起火了,又开始拿乔。小丫头,男人是可以随便撩拨的吗?林灵,我不管你是存着什么心思,还是谁派来的,乖乖跟着我,不会吃亏的。你总和我来这套,小心我真烦了。”

夏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林灵已然是一脸震惊痴呆状。夏箫接着说,“这几天你好好想清楚,等能说话了自己来找我。”说完掸掸袍子,起身走了。

林灵看着夏箫的背影隐没在黑沉沉的院子里,心中是无限波澜起伏。原来,原来我是这么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欲擒故纵、心机深沉的人,简直就是个不出世的英才吗。这么多聪明才智我怎么就用在这么个有被害妄想狂的七皇子身上呢?浪费!

O(∩_∩)O~三月,下旬。

夏箫摆弄着桌上的紫砂茶杯,心中直叹气,这次算是栽了。要不去哄哄算了?

可话说的这样满,怎么再去找她。……东西还是让别人送去算了,省得她当面给我摔来。

原来林灵入住皇宫的第一晚,夏箫去祈福大殿看过她来就派人仔仔细细查了林灵的底细。查来的结果林灵的确背景单纯,和哪股势力都完全扯不上边。

夏箫知道后放了一大半的心,可他从小在这集中着最多权利与阴谋的皇宫长大,怀疑几乎成了本能。这一个多月两人相处下来,夏箫也不由得暗自思付,这丫头单纯随性,要说是装的,小小年纪也太会装了。所以他对林灵始终是半信半疑,几次试探,林灵却总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的架势,夏箫是有点沉不住气了。狩猎场的事让他尴尬又冒火,性就发作了出来。其实他那晚在林灵房里的一席话,说到底也不过是试探,他想林灵若心里有鬼,这样一来十有八九就乖乖听话了。至于现在的状况,夏箫苦笑,不是林灵太能沉得住气,就只能证明自己的猜测全是错的。上次刺了她一剑还强脱了她衣服,她好像倒也没十分恼火;这次事情是不大,但她这样的女孩子多半十分恼恨别人冤枉自己,恐怕,是得罪大了。

“七哥,你在呢?”一个十三四岁的锦衣少女突然从门口蹦了进来。少女虽则身量未足,却生的如花似玉,一双美目更是顾盼流转、熠熠生辉。

夏箫笑道,“颂琪,你来了。”

颂琪公是皇帝的第十女,也就是夏箫的皇妹,另外,还是宫里出了名的小辣椒。

颂琪笑嘻嘻的坐下,翻开桌上的糕饼盒子,看看都是些常点心,就撇撇嘴丢在一边,“七哥,你现在怎么总在宫里待着?”

“天天外面瞎逛也腻味不是。”

“是啊,干什么都腻味,无聊死了。七哥,你看你都逛腻了,什么时候也带我出去逛逛吧?”

“我哪敢,出了事谁担待。”

“出什么事!”颂琪拧着眉毛说,“你天天混在外面,你怎么不出事?”

夏箫知道皇宫的沉闷压抑,只得摸摸她的头好言安慰道,“出去是不行的,你想要什么七哥下次带给你。”

颂琪一把拍掉夏箫的手,“我什么都不要!”气呼呼的扭头看着窗外,却眼尖看到有人影在院门口晃了一下,忙喊道,“谁啊?鬼鬼祟祟的!”

那人名为李顺,听见里面喊只得进来行了个礼,“十公,奴才是来七皇子话的。刚看见屋里有客,就没敢进来打扰。”言毕躬身对夏箫说,“子,东西拿来了。”

夏箫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颂琪道,“什么东西?就你手里拿的那个盒子吗?”

夏箫见躲不过,只得示意李顺把盒子递给颂琪看。

当朝皇帝共有十二个子嗣,其中只得两个女儿。三公早就出嫁了,整个皇家就只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颂琪的母妃是宫女出身,一朝得宠就有些忘乎所以,对女儿更是疏于管教,把颂琪养成这么个骄横刁蛮不知高低的个性,其实是有些惹人厌的,夏箫也只喜她性子还算率直,对这个小妹妹始终是迁就的多。

颂琪打开盒子,见里面是只才三个月大的小猫,突然见了光,小爪子捂住眼睛,细细的喵呜了几声。

颂琪细看这猫,浑身雪白偏偏右眼上长了圈黑毛,就像被谁打了一拳似的。

颂琪笑眯眯的把它从盒子里抱出来。小猫只有两个手掌那么大,躺在颂琪手上,眯着眼睛也在打量人。

颂琪更是喜欢,“七哥你哪里弄来的小东西?真可爱,我要我要。”

夏箫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得说道,“颂琪,这只猫是我给别人找的。

你要是喜欢,七哥明天给你找只更漂亮的。”

颂琪摇头,“我就喜欢这只,你给别人再找一只吧。”

“不行,我答应了人就是这只。”

颂琪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别人?哪个别人!”

“宫外的朋友。”

“宫外的朋友你干吗要把它带到宫里来?”

夏箫无语。

颂琪还稍显幼稚的脸上扯出一个冷笑,“你们说的话就没一句能信的。我知道你要送给谁,就是那个天女呗,我说的对不对?”

夏箫继续无语。

“哼,天女算什么。七哥你说她重要还是我重要啊?我不管,这只猫我要了。”

夏箫有些不耐烦,“我说了,不行。”

两人一时僵持,颂琪已是满脸的不高兴。

夏箫缓了缓口气,“琪琪你懂事些,别无理取闹,你要真喜欢什么……”

颂琪把小猫一把扔在桌上,头也不的走了,“你们就没一个人真心对我好!”

夏箫叹了口气,再次把李顺叫进来,“你明天去找只漂亮点的小狗给十公送去,最好还会作个揖、耍个杂耍什么的。你明白?”

李顺说,“明白。”停了一下又问,“那十公要是不要呢?”

“不要就扔了。”夏箫心想,今天怎么就这么烦呢。这猫给林灵送去她要是也不要,怎么办?这一个来月,我天天往宫里跑,就怕她想找我找不着;每天甭管是干什么,心里总像揣着件事儿一样不舒坦。这样失魂落魄,哪里是我风流倜傥的七皇子该有的样子?现在事情又搞到这样半吊子,到底怎样收场。

第23章你要什么林灵蹲在院子的廊里看着地上淡淡的草色发呆,时间说快也快,草都绿了,刚来的时候才过元宵节。

林灵正想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小团白晃晃的影子在草地上移动,远远看着不知是只小猫还是小狗,林灵好奇起身要去看,没注意蹲的太久腿已经麻了,起的急了不防眼前一黑,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前面又正好是两级台阶,脚下一歪脑袋就正正的磕到了台阶上。

林灵捂着额头听见急急的脚步声走到自己身边,头晕目眩的抬头去看,正是夏箫。夏箫把林灵从地上扶起来,皱着眉头看她有些红肿的额头,“自己屋子的台阶怎么也能摔到。”

林灵有些羞恼的推开夏箫的手,坐到台阶上,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把刚才疼出来眼泪擦掉。

林灵不理他,夏箫虽然没趣却也发作不得,只得耐着性子好言相问,“看都肿了,疼不疼?”

这会儿功夫,那小猫也好奇的凑到林灵脚下,细细的“喵”了两声,林灵低头一看,见这只小猫浑身雪白,偏偏右眼处长了圈黑毛,如同被人打出个黑眼圈一般,甚为有趣。小猫也抬着小脸和林灵对视,黄褐色的眼珠瞪得溜圆。

林灵“啊”了一声,欢喜的把小猫抱到自己腿上,“乖乖,你怎么和我的风筝长一样啊!”林灵有个自己画的风筝以前每年都会拿出来放,是个别出心裁的猫头风筝。

林灵微笑,把小猫举高了些,“可是你比它瘦好多啊。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把你养胖。”说完还拿手指轻轻勾着小猫下巴上的软毛揉搓,这猫倒不讨厌林灵亲近,很享受的仰起脑袋还把眼睛眯缝上。

夏箫嘴角不自觉也露出个微笑,自己总算没白花心思。原来夏箫思来想去也不知拿什么讨好林灵,一天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林灵的时候她正在放风筝,那风筝很特别,是个胖胖的大猫头,眼睛上还有个黑圈。要是能找到只一模一样的小猫,那傻丫头肯定开心。夏箫是想到了就要,倒也为难他手下的人怎么就找出来了。

夏箫看林灵脸色好转,忙开口道,“进屋去吧,我给你额头上点药。”

林灵放下小猫,也不看夏箫,只淡淡的说,“不妨事,不劳七皇子费心。”

夏箫笑道,“都这么久了,你还在气我。是我的错,林姑娘原是最最正经人家的小姐,我有眼无珠错轻慢了您,再也不敢有下一次,还请林姑娘原谅小生则个。”

林灵站起来认真的看着夏箫,“七皇子,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身份不同,想法也不同。虽然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但如果我哪里让你会错意,那好,就算是我的错。我终究不是宫里的人,一年以后我就走了,好也罢歹也罢,你又何必和我计较,只让我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年不行吗?”

夏箫不说话。两个世界的人,一年以后我就走了。话说的这么满,你就不想想这一年你还没过去呢。

林灵看夏箫也不答话,转身就要进屋。

夏箫一把抓住林灵胳膊,“林灵你别走,原是我有错在先,今天我诚心诚意来赔礼,你只说怎样你才不生气。”

林灵挣着胳膊却挣不开,语气就有些不善,“放手!我哪里是跟你生气?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有什么气好生?”

夏箫抓着林灵的胳膊将她推到廊的立柱上,两手扶在林灵身体两侧,盯着林灵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林灵,不要一直惹我,真的惹恼了,你未必负担的起。”

林灵看着夏箫有些严肃的表情,更气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上次那个吻她算见识过这个男人凶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夏箫道,“林灵,我这两个多月对你是真好假好你难道不知?”就这样说我是不相干的人,我岂不心寒。

林灵哼了一声,“我没觉得有多好。”林灵这话实在有些张狂,也只因她虽然没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却也从小娇生惯养,身边的人都是紧着宠她;别人照顾她,她只当做理所当然。可是夏箫身份矜贵,虽然风月场上也惯会甜言蜜语,可说到底还都是女人巴着他,下这么大功夫哄一个小丫头实乃人生第一遭,自以为已经是十分的好了,居然换来一句“我没觉得有多好”,听了甚觉此女没心没肺。

夏箫在林灵没受伤的那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世界上怎么就有你这种不知好歹的死丫头。唉,得罪不起的姑奶奶,你只说,怎样才不恼了?”

林灵道,“你送我离了这我便不恼!”

夏箫笑道,“就是我父皇也不能送你离了这,这是祖宗的规矩。也不过一年,你乖乖待着,有我护着你,哪个敢欺负你,这都待不了,你也太娇气。”

林灵心道我怎么就娇气,我想家,想李逸扬,想我的朋友,这里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又哪里知道。语气不由得更冲,“哪个求你护着我?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在这宫里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夏箫无语,风流倜傥的七皇子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评价过。

“对!痴心妄想,自以为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夏箫笑道,“是,是,我是癞蛤蟆,吃了一嘴的天鹅毛,还是辣的,这辈子我是再也不敢再肖想天鹅肉了。以后天鹅闲了我就给天鹅解解闷,天鹅有事了我就给天鹅鞍前马后的跑跑腿,这样好不好?”

林灵心里有些好笑,脸上却还绷着,“不好,我不需要。”

夏箫叹了口气,真真的难伺候,“那你要什么?天上的星星?”

林灵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家。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这里。”

夏箫沉吟了一下,“家是不得的,你家里又不只有父母,丫鬟仆人的人多口杂,叫人知道了很麻烦。你真是在宫里待得不耐烦,我带你出去玩一天倒还可以。”其实这也不是多好的意,天女怎好私自出宫。只是夏箫实在想要讨好林灵,也顾不得许多。

林灵说,“我不要,你这人居心叵测,我只要你离我远一些。”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没完没了啊,我不就亲你一下吗,要死要活的跟我拗,我又不是故意要捏掉你下巴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才行?”

林灵脸红,怒道,“你还说!你还说!臭流氓,死癞蛤蟆,你滚开!”

“好了,好了,别骂了,我的错。灵儿你可想好了,出去一趟没那么容易,你这次不愿意,下次再想出去,也没人有这个本事带你出去了。”

“不出去。”林灵气哼哼的把头扭到另一边。

“真的不出去?现在天气暖和了,西门的街市也开始热闹了。名音茶馆你去没去过?前两天我去了一趟,他们那的李先生弹唱我听着比宫里的还要。下午还可以去”翠微“跑跑马,哎,我说你会骑马吗?”

林灵扭着头只是不说话。

夏箫继续说,“想你这么笨,肯定是不会骑的,没关系,哥哥带你。至于晚上吗,怡红院玩得地方倒是不少,要不咱们再旧地从游一次?”

林灵过头,“你真的能带我出去?”

“能。”

林灵轻轻咬了咬嘴唇,“那我不想去你说的那些地方,我只想见一个人。”

夏箫看着林灵不自觉的娇羞情态,心中一沉,“你想见谁?”

“李逸扬。”

李逸扬?哼,当然是他。在柳荫坪林灵撞到他身上,是那个李逸扬把她带走的;怡红院那次还是这个李逸扬把林灵扯走的;林灵受伤那次,也是这个李逸扬把她抱走的。当然是要见他,不然还会有谁。要见他,鬼才会答应你。

林灵坐在谪仙楼的雅间里对着一桌子精致菜肴完全心不在焉,眼睛只是忍不住往窗外溜。

夏箫夹了一口菜到林灵碗里,“我都说了已经派人去请你的李公子了,就急成这样。都什么时辰了,你也不饿?先吃点东西。我跟你说,这可是谪仙楼的大厨子知道我七少要来,专门做的,别人可吃不到。”

林灵“唔”了一声,把夏箫夹到她碗里的菜吃了,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饭,终究是食不知味,饭还没咽下去,就忍不住又扭头往窗外看。

夏箫把筷子啪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这窗户又不朝着酒楼正门,你能看见什么?”

林灵看夏箫跟她摆脸色,也不高兴了,“都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一晚上吗?你是有几车话要说?还是有什么事要做。”

“什么一个晚上,你不是说不能去的太晚吗,这都辰时了。你就不能让人早些去叫我老大过来吗?我们都到这了才去叫,我出来一趟很容易吗?”

“你喊什么,你能出来,也是我带出来的。”

“那你跟我喊什么?你觉得我讨厌,以后别理我就是了,我还高兴呢。”

夏箫猛的站了起来,“林灵,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女人我见得多了,搁我这翻脸不认人的你是第一个!还没会到情郎,我这利用工具就想踢一边了?”

林灵小脸涨红,“什么,什么情郎?你别瞎说,他是我老大。是你跟我大小声,你还不许我说两句吗?你这人……”

门突然被推开,李逸扬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林灵。

林灵也站了起来,却挪不动步子,只站在那里和李逸扬对望,视线不觉就有点模糊。确实只有三个月未见,可我们从小到大,何曾三个月不见过?我现在见了你,不知怎的又熟悉又陌生,倒好像三年没见一样。你好像瘦了些,不过还是挺拔俊朗,一定还是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装作不经意的偷偷瞄你。老大,这三个多月我不在你身边,你是怎么过的?

李逸扬走过来,张开胳膊把林灵抱在怀里。林灵只蹭着脑袋把眼泪往他衣服上抹。

“松手。”夏箫的声音要冻死人。

李逸扬道,“夏侯箫,你究竟是什么人?”

夏箫转身把李逸扬推开的门关上,冷然道,“林灵,你贵为我大夏国天女,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和个男人搂搂抱抱,其罪当诛!”

林灵气死了,什么人来人往的地方?这里不是雅间吗,门口哪有半个人?其罪当诛?那你在雪地里那样欺负我,是不是其罪当扒皮抽筋?她刚想嘴,看见夏箫那样半带嘲讽的盯着她,林灵想起夏箫刚才说的会情郎,把他当利用工具,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轻轻挣开了李逸扬的怀抱。其实她和李逸扬从小坐卧不避,抱一下哪里算什么,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对李逸扬的情谊和小时候不同了。

夏箫说,“林灵,一个时辰以后我来接你宫,有什么话你这一次都说完,下次可就没机会了。”言毕甩门出去了。

夏箫出了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制住自己想揍人的冲动。昨天他跟林灵说“想见李逸扬?门都没有”,林灵一听眼眶就红了,推开他就往屋里走,任他再哄再劝也是白搭,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擦眼泪。他当时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不知怎么最后竟答应了。送自己喜欢的女人出来幽会?是个男人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偏他夏箫就做了,夏箫想到这忍不住就给了经过的柱子一拳。

夏箫随便找了个雅间坐进去,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冷笑,你们有多少话,且说去吧,都是梦话!

第24章说了当真就不许反悔李逸扬摸了摸林灵额头上还有些红肿的地方,“怎么弄的?”

“没什么,昨天不小心磕了一下。”

李逸扬叹了口气,“你在宫里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林灵摇头,“没有。”

李逸扬把林灵紧紧搂在怀里。两人一时无语,只是这么抱着。

林灵的头倚在李逸扬的肩窝上,听见李逸扬问她,“那个夏侯箫到底什么身份?怎么你在宫里他也有本事带你出来?”

这次换林灵叹了口气,离开李逸扬的怀抱,坐到自己刚才吃饭的椅子上,“老天不长眼,越是坏蛋越是生得好。他不叫夏侯箫,他叫夏箫。”

李逸扬脸色一变,“夏箫……七皇子夏箫?”

林灵点点头。

李逸扬也坐了下来,“我早该想到的。”

林灵说,“老大,这段时间你过的怎么样?”

“还是那样。”李逸扬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林灵继续问,“那我爹娘好不好?”

“挺好的,我隔段时间会去你家看看,你娘就是很想你。”

林灵听言叹了口气,又笑着摇摇头,“好不容易见次面,怎么只是叹气。”

李逸扬没说话,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林灵问,“老大你怎么都不说话?”

李逸扬用自己的手掌包住林灵搭在桌子上的手,“那个夏侯箫,不是,夏箫,他是不是喜欢你?”

林灵脸上一红,马上就看见李逸扬脸色一下变差了。

林灵连忙解释,“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他。”

“灵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元宵节那天为什么要带你去沉梦湖。”

林灵心道,那你是不是也很后悔在湖边吻我?这话又问不出口,只得把手从李逸扬的手掌里抽出来。

李逸扬看见林灵把手抽走,说,“我的小姑娘走了三个月,就和我不亲了。”

林灵脸上更红,终究还是不知怎么答好。

李逸扬靠的更近,呢喃似的问,“灵儿,你想我吗?”

林灵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只得含羞带怯的看了李逸扬一眼,复又低下头来。

李逸扬却受不了林灵这样的眼神,直接就吻了上去。

林灵嘤咛一声,心慌意乱的抓住李逸扬的胳膊。李逸扬吻得很急迫,似乎想把这三个多月的想念和不安都发泄在这个吻里。完全算不上温柔,舌头伸的很深,用力的吸允着林灵嘴里的唾液,吸得林灵的嘴巴都发疼了。林灵有些不满的用小手在李逸扬的胳膊上捶了一下,李逸扬不理,身体还越压越近,整个人都俯在林灵身上。林灵只是往后躲,可是后面就是椅背,还能躲到哪里去?可怜的椅子虽是上好黄木制成的,却也经受不起两个人的力气,吱扭一声就要向后倒。李逸扬连忙一手托住林灵后背,一手撑在桌子上。就听砰的一声,林灵坐的那张椅子已然倒在了地上,林灵半悬空的朝后仰着身体,根本稳不住重心,只得紧紧抓住李逸扬的手臂。

李逸扬盯着林灵经过滋润而变得水光盈盈的双唇,搂着她一转身,另一只手把桌上的碗碟都都划到了地上。林灵听得稀里哗啦一阵响,侧头要去看,李逸扬却把她放躺在了桌子上。

林灵看着俯视在她上方的李逸扬,背光的阴影让她看不清楚李逸扬的表情,这样的李逸扬让她觉得有点陌生,林灵支着胳膊就想从桌子上起来。

李逸扬轻轻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身体也俯了上来,“灵儿,别怕。”说完又深深吻了下来。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夏箫站在门口,看着叠在桌子上的两个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在往头上涌,脸上却扯出一个冷笑。

李逸扬看见夏箫,站直了身体,搂着林灵的腰把她扶起来。林灵绯红着小脸,只在李逸扬怀里急急的喘息。

夏箫冷冷的说,“林灵,你叫我带你出来,就是出来给男人上的吗?连地方也不挑,桌子上就行啊。”

林灵一听这话,倒气得愣住了。

李逸扬怒道,“闭上你的狗嘴!夏箫我告诉你,林灵是我的,心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等一年后我就娶她过门,你少做梦吧!”

夏箫哼了一声,“还不知道谁做梦。林灵,跟我去!”

林灵听了李逸扬的话,心神激荡,只怔怔看着李逸扬,这会儿见夏箫叫她,勉强定下心神,她当然知道夏箫私自带她出宫是冒着风险的,被夏箫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她也实在觉得不好,只得对李逸扬说道,“我是该宫了,偷偷出来叫人知道了不得了。老大……你刚才说的话可当真?”

李逸扬看着林灵,“我李逸扬对天发誓,当真。”

林灵眼眶一红,“老大,你知道我是个傻丫头,你既说了当真,我就也当真,你可不许反悔。”

李逸扬点头,“不反悔。”

林灵红着眼睛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不过一年吗,我每日也就花一个时辰念念经,很快过去的。老大,你等我来。”林灵说着向李逸扬伸出小指,“拉钩。”

李逸扬也是一笑,伸出小指和林灵认真的勾了两下,“拉钩。”

林灵说,“那老大我走了。”

李逸扬不舍的摸了摸林灵的头发,“灵儿,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放心。外面人心险恶,你只每日耐烦些,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招惹,我照顾不到你。你乖一些,让我放心。”

林灵点点头,走到门口对夏箫说,“我们走吧。”再不敢头看李逸扬一眼,只怕再一眼眼泪就完全控制不住了,狠狠心迈出步子,走到走廊上,觉得心肝都好像都留在李逸扬身上,每走一步就疼的要命,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知道夏箫就在她身边阴郁的看着她,可她也顾不得了,只一边走一边抽抽噎噎得无比委屈。

李逸扬听着林灵走远的脚步,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林灵走了,勉强控制自己不追出去,魂不守舍的坐到椅子上,心里难受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灵儿,你现在身份不同,再不是那个跟在我身边的小丫头。历代的天女有多少是最后嫁进了官宦人家,上届的天女还做了皇帝的妃子,我怎么不担心?我现在只能想着你又不是什么绝色女子,皇帝年纪也大了,这夏箫纵然对你有意,可是他娶妻是一定要考虑朝廷各方势力的,应该不至于为了你放弃太多东西,皇帝只要不给你指婚,想来也无大碍。可是,可是谁又知道这一年究竟会旁生出什么枝节?

&9786;林灵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渐渐止住了抽噎,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夏箫,想想自己今天的种种表现,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和夏箫说了句“对不起”。

夏箫眼睛盯着不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给你添麻烦了。”

“原来是对不起这个。”

“夏箫,你不要这样,我是真的谢谢你带我出来见他。而且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是那种决定怎么样就会心无旁骛的去做的人,我说把你当朋友就是真的当朋友,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在宫里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我也很庆幸有你对我这么好。说实话,那天你那么对我,我……很害怕,可是你又帮过我那么多次,进宫以后我病了是你照顾我,那些宫女太监我也知道是你嘱咐了他们,他们才对我好的,你花了很多心思哄我,这次又冒着风险带我出来,我……我对你是真的气不起来。可是,也只能这样了。”林灵停了一下,但夏箫并不答话,林灵咬了咬嘴唇,也不说话了。

两人一路沉默的进了宫门,换了顶轿子继续往里走。林灵从轿帘的缝隙看到外面无穷无尽的红瓦墙,想到第一天进宫的情景,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来了,这里真是牢房。

很快轿子就抬进了林灵住的小院。林灵进屋点燃烛火,看见小猫正卧在地上一个铺了几层小垫子的竹篮里睡觉,想必是宫女给准备的,林灵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走到篮子旁边,蹲下来说,“呀,咪咪你有床睡了,你高兴吗?”说着摸摸小猫的脑袋。小白猫还是趴在那里不动,眯着眼睛看了看林灵。

林灵头对坐在桌旁的夏箫说,“谢谢你送我这只小猫,我特别喜欢。我想给它取个名字,你说叫什么好?”

夏箫没答,反而大步走过去把篮子拎起来放到门口。小猫不满意的喵呜了一声,还想进屋,可夏箫已经把门关上了。小猫拿爪子挠了两下门,没人理它,只得悻悻的篮子睡觉。

林灵说,“哎,你干什么,外面多冷啊,你叫它在外面睡觉吗?”

夏箫说,“我办事的时候不习惯有畜生看着。”

林灵站了起来,她觉得现在夏箫的表情比刚才冷着脸的样子更吓人,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你,你要办什么事?”

夏箫走过来一字一句的说,“把你办了。”

第25章开船夏箫几步走过来把林灵打横抱起。

林灵忙说,“你干什么!”

夏箫走圆桌边一手挥掉桌上的蜡烛和茶杯,把林灵放在圆桌上,屋内陡然一黑。林灵心惊道,“夏箫你不要闹。”

夏箫一把将林灵推倒在圆桌上,伸手就去解林灵腰带。

林灵尖叫着抓住夏箫的手,“你要干什么!”

夏箫冷笑道,“干什么?干你的情郎没干完的事啊。”

H删除夏箫却低声浅笑道,“终於湿了。我是再也忍不住了,宝贝儿你忍忍吧,小爷我要开动了。”

第二十五章开船(H)夏箫几步走过来把林灵打横抱起。

林灵忙说,“你干什麽!”

夏箫走圆桌边一手挥掉桌上的蜡烛和茶杯,把林灵放在圆桌上,屋内陡然一黑。林灵心惊道,“夏箫你不要闹。”

夏箫一把将林灵推倒在圆桌上,伸手就去解林灵腰带。

林灵尖叫著抓住夏箫的手,“你要干什麽!”

夏箫冷笑道,“干什麽?干你的情郎没干完的事啊。”

林灵拼命挣扎,可她怎麽挣扎得过夏箫的手劲,腰带被解开,外衣被拉开,长衫的一排盘扣也被夏箫大力扯坏了。柔嫩的肌肤突然曝露在三月底微凉的空气里,敏感又紧张的起了一层小疙瘩。夏箫隔著肚兜捏了捏林灵的胸乳,很有些流里流气的说,“没长进,和去年一样小,这样的资本也能把那个小子迷得团团转?”

林灵现在根本没时间考虑夏箫是如何知道她和去年一样小的,只是紧张窘迫的推著夏箫在她胸口肆意作乐的大手,带著哭腔喊道,“来人啊!救命!”

夏箫的身体俯下来,把手指压到林灵唇上,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叫了。

我今天既然进来,自然是把院子里的人都打发走了。你乖一点,还少受些苦。”

说完还用舌头舔了舔林灵流到耳根的眼泪。

林灵一个手刀朝夏箫的颈子劈下来,夏箫利的一把抓住,还是凑在她耳边说,“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这时候倒拿出来现眼。说了你要是不乖,就是自己找罪受。”

夏箫说完拿起林灵半垂在桌边的腰带,抓住林灵双手绑在一起,然後拉直林灵两臂向後压去,还把带子绑到了一条桌腿上。林灵这样只能在脑袋两边半折著胳膊,用力挣了挣可哪里挣得开,越用力不过是越把胸部弓向夏箫而已。

夏箫邪魅一笑,慢条斯理的一手绕到林灵背後,将肚兜的系带解开,用指头一点一点把林灵的肚兜从身上勾起来,扔到地上。

胸部赤裸裸的暴露在男人的目光里,这样的羞辱让林灵难以忍受,“夏箫,你这样对我,我恨你!”

夏箫哼了一声,“我这样对你你就恨我,那你又是怎样对我的?”说完弹了弹林灵因为暴露在冷空气里已然挺立的小乳尖,“这样就硬了?小荡妇。”

说完夏箫又往下拽林灵的裙子,一边拽一边不耐烦的说,“哭什麽哭?就会扫小爷的兴。三贞九烈的,亲你一下都恨不得要去自尽。原来喜欢被人在桌子上干。我说臭丫头你还是不是处女?”说完还用自己的硕大恶狠狠地在林灵只著亵裤的腿心顶了一下。

林灵再次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夏箫,我恨你!”

夏箫脱了林灵的裙子又开始扯林灵的亵裤,“就会说这一句吗?烦不烦?再多话我把你的嘴堵上。”

所幸这个圆桌够大,夏箫脱下林灵的亵裤以後就把林灵两条白嫩修长的腿从腿弯处折起来,再用两手抓住林灵脚腕固定在圆桌上。林灵动弹不得,虽然想拢双腿,可夏箫的脑袋就在她两腿间,怎麽的上。

夏箫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好整以暇的借著月光细细观察那道紧紧闭的浅粉色缝隙,还凑上去闻了闻味道,“说啊,丫头,那个李逸扬上过你没有?”

林灵受不了这种屈辱的姿势,“夏箫,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夏箫不以为意,“杀了我?省点力气吧,今天晚上不知要怎麽求我呢。臭丫头,你第一次是什麽时候?除了李逸扬还有其它男人吗?看著倒还干净。”

林灵拼命挣扎著想拢双腿。

夏箫淫笑,“你夹我脑袋干什麽,夹错地方了。”说完,放开林灵的右脚腕,举起林灵的右腿用自己胳膊夹住,空出的手掌直接就往林灵花心探去。夏箫用食指轻轻挑开林灵两片小花瓣,稍微窥见一些里面的嫩肉,满意的一笑,食指就刺了进去。

“你咬这麽紧干吗?宝贝,嗯?你看我想抽都抽不出来。”夏箫一脸贱笑的看著自己没进林灵小穴一半的食指。里面的嫩肉如婴儿的小嘴吸奶般紧紧吸住自己的食指,这要是自己的龙茎放进去,还不得被她绞死啊。想到这夏箫兴奋的头皮发麻,那个东西也整个胀大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愈发淫荡。

林灵再撑不住,颤抖著哭道,“扬哥哥,扬哥哥你来救我啊。”

夏箫脸色否变,整个食指用力一戳到底。林灵“啊”的惨叫一声,整个身体都绷直了,连脚趾都在狠狠的收缩。

刚才的感觉……夏箫抽被林灵的小穴紧紧咬住的手指,抬手对向月光,清晰可见指尖上暗红的血迹。

夏箫邪邪一笑,站起身子看著林灵苍白惊恐的小脸,轻轻把食指放进嘴里舔干净,很味的说,“灵儿的血原来是甜的,还是这是你花穴的味道?小宝贝,你的味道哥哥很喜欢。”

黑暗中的夏箫在林灵眼中就和魔鬼一样,林灵闭上眼睛,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夏箫,你杀了我吧。”

夏箫哼了一声,“就这麽生不如死?如果现在是你的扬哥哥在上你,你又是什麽表情?不过真可惜,你的血已经流给我的手指头了,想再为你的扬哥哥流是不可能了。”

林灵听见夏箫衣料悉的声音,心中更加恐惧,只是紧紧地闭上眼睛。

林灵感觉夏箫把她的两条腿都架到他硬硬的肩膀上,然後就是一个炙热的像烙铁一样的东西靠近了自己腿间。

林灵睁开眼睛,看见夏箫还是衣冠楚楚的站在自己面前,只是腿间那个滚烫的东西触感鲜明而恐怖。林灵像疯了一样开始挣扎起来,手腕的腰带已经勒出深深的红印,脚也不停的乱踢乱踹。

夏箫只看见林灵在黑暗中莹白的身体如刚上岸的鲜鱼一样活蹦乱跳,她柔嫩的花瓣不停地摩擦著自己的巨大。夏箫赤红著眼睛大力捏住林灵白腻的双腿,厉声道,“别动!”

林灵像被下了咒一般真的不动了,只睁著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绝望的看著夏箫。

夏箫把林灵的双腿在肩头分开一些,一手握住林灵的细腰,一手扶住自己的巨大在林灵的花心蹭了两下,然後用力刺进去。

林灵的瞳孔猛的收缩,然後闭上眼睛,白皙的颈项痛苦的向後弯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浑身都开始发抖。

“不许闭眼睛,看著我。”夏箫的声音似乎也有些颤抖。

林灵泪眼朦胧的看著他,小声的抽泣。真的太疼了,身体好像被生生的劈成两半,死也没有这麽痛吧。

夏箫忍不住用手温柔的抹去了林灵的眼泪,他的巨大也才进去了一小半而已。

林灵里面温热细嫩,但是太干太紧了,他知道她疼,可是他也不好受,夏箫艰难的开口,“放松,灵儿。”

林灵委屈的摇头,“我不会。”

夏箫皱著眉头忍著林灵甬道里要命的吸力往里顶。林灵疼的不敢用力呼吸,只是抽著气不自觉的往後退。夏箫双手狠狠抓住林灵的纤腰,继续往里顶。

林灵哭喊道,“求你,求你,都到肚子里面去了啊。”

夏箫最後一个用力终於整根没了进去。

夏箫著迷的看著林灵被他撑的变形的花口,看著她微微颤动的椒乳和下巴上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到脖子上再隐入黑暗中,感觉著林灵内壁细密的褶皱还有花心深深的吸附,心神俱荡,只觉今生有此女在身边,足矣。

夏箫俯下身解开绑著林灵双手的腰带,沙哑著嗓子贴近林灵说,“乖,搂住我脖子。”

林灵只是摇头,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

夏箫说,“宝贝,听我的话,我不会让你更疼的。相信我,乖。”

林灵只是哭,她一抽噎夏箫就感到身下连接的地方都在轻轻震荡。夏箫叹了口气,打开林灵的胳膊搂住自己脖子,然後把林灵双腿盘在自已腰上,双手搂住林灵後背,把她凌空抱了起来。

体位的突然改变让林灵吃惊的用力抱紧夏箫,双腿也紧紧缠住夏箫精瘦的腰,夏箫哼了一声,差点没腿软。

从圆桌到床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夏箫却走的十分挣扎。他只觉每动一下那里就摩擦一下,然後要死的收紧。林灵的脸埋在夏箫颈上,眼泪顺著夏箫的脖子一直流进衣领。

夏箫走到床边,带著林灵两人就势倒在床上。

夏箫两手撑在林灵身体两侧,轻声说,“宝贝,别怕。”缓缓低下头去亲吻林灵的嘴。林灵一边抽泣一边躲。夏箫看林灵小脸哭的涨红,连鼻子都是红红的,气又气不起来,只得把头移下来,一口含住林灵胸前的雪白,吃的啧啧有声。

林灵去揪夏箫的头发,夏箫却不轻不重却又怎样?天女还能给你作妾吗?连别人的眼目也不避,那孩子以後要是嫁入臣子家,传出风声叫她怎麽做人?你一时玩乐,没得害了人家,可知富贵多出不肖子!“夏箫道,“儿臣知错了。父皇放心,儿臣必不致一年後多生事端。”

明帝道,“也罢,过了一年就凭她自去婚嫁吧,跟你这样不清不楚还能指给谁去?”

夏箫道,“儿臣必得此女常伴身旁才可。”

明帝停下脚步,“我说了没得给你作妾,你还要常伴身旁,莫非,你倒要娶她为正妻喽?”

夏箫答道,“未尝不可。”夏箫心知林灵虽是小户人家女子,但也娇娇气气的,就算是他七皇子的妾也未必肯作的。

明帝不悦,“你可真是有出息!这又是像谁?”盯了夏箫两眼,叹了口气,“一个女人而已。明年送出了宫,过两年你还喜欢再说吧。”

夏箫心知现在不是时候,也就不再多言。

明帝继续往前走,“一个个的不叫我省心,尤其是你,成日里往宫外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些什麽勾当,快二十岁的人了,什麽时候才能明白些道理?

去见过你母後没有?”

“还没,原本打算见过父皇就去和母後问安。”

明帝点头,“你现在就去吧。”

夏箫答应著直接去了养心殿,皇後也只淡淡问了问他近日起居身体如何,便命他退下。夏箫离了养心殿,迎面却碰上了二皇子夏颖。夏颖比夏箫个子稍低,二十六七岁年纪,身形消瘦,五官端正,整个人却不知为何有股阴沈之气。

夏箫拱手道,“二哥!您来向母後问安?”

夏颖点头,“正是,七已见过母後了?”

两人客套一,各自走开。

夏箫跑完这两个地方,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他心里早惦著林灵,这时忙完了就直接朝林灵住的祈福大殿侧院走去。

进到院子,夏箫先把自己今早派到这儿的宫女小蔓叫过来问了问情形,小蔓如实答道天女醒了以後不许她进去,这半天也都没叫人。

夏箫点点头,挥手叫小蔓退下,然後就朝林灵紧关著大门的卧房走去。走到门口看见那只黑眼圈的小猫正抱著廊的围栏玩呢,见到夏箫还“喵呜”了一声。

夏箫推门进去,林灵正坐在桌边怔怔的不知想些什麽,倒是没有哭,夏箫暗暗松了口气。他扫了一眼屋子,看见昨晚的破茶杯和烛台都已扫到了簸箕里,於是说,“打扫的事情叫宫女做就好了,自己也不怕划了手。”林灵见他走过来,勉强按下心中恐惧,依然沈默的坐在那里。

夏箫吩咐宫女准备好洗澡水抬进来,然後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好,快洗吧。”

林灵还是坐在那里不动。

夏箫笑道,“还在生气?昨天出了那麽多汗,不洗洗怎麽舒服?”停了一下又说,“你要是害羞我就先出去。”

夏箫见林灵仍是不理他,只得先关门出来,就在林灵的偏院草草吃了午饭,又命人好好准备了两样林灵爱吃的菜样,看看时间已过了半个多时辰,想必林灵已经洗好了,才亲自提了食盒进去。

夏箫进门一看,浴盆里的水已经凉了,这位小姑奶奶还是端坐在那里,连个姿势都没变。

夏箫心道好言好语的这丫头就会拿乔,说不得,只得继续让她记恨了。夏箫把食盒放在圆桌上,挑起林灵下巴,直视著林灵默默垂下的双眼,“你恨我吗?”

林灵把头扭过去,还是不说话。

夏箫顺势放下手,“那你是……打算这一年都不洗澡了?”林灵似乎是打定意不管夏箫说什麽她就只是不答话。

夏箫见她不理也不再问,喊人换上新的洗澡水,关了门就开始脱衣服。林灵当然不想看,可是不自觉的视力范围内就渐渐出现的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林灵只得稍微挪了挪屁股,换个看不见的角度。

夏箫脱完衣服,把已经变成背对著他坐的林灵捞起来放在圆桌上。这个动作无疑刺激到了林灵,她开始用力踢夏箫。夏箫皱皱眉,用自己结实的双腿压住林灵乱动的双脚。

林灵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支尖利的簪子比到自己脖子上。

夏箫一惊,朝後退了两步,然後对林灵冷笑道,“学会这一套了,昨天晚上怎麽不用?”

林灵颤抖著声音说,“你走!”

夏箫道,“我要是不走呢?你要死吗?你死了你的扬哥哥岂不是等不到你?”

林灵说,“夏箫,你不要逼我!你这样欺辱於我,我宁可死!”

夏箫道,“是女人早晚都要被男人上,你又受了什麽滔天的委屈?乖乖跟著我,好多著呢。”

林灵喊道,“你走!”

夏箫看著林灵,停了一会儿叹气道,“真是不可理喻。好,我走。”夏箫朝门口刚迈出一步,却突然从掌中弹出一样东西射到林灵手腕处,林灵哎呦一声捂著手腕直掉眼泪,簪子啪嗒落在了地上。

夏箫一个箭步过来,一手扯住林灵受伤的手腕,一手迅速点了林灵身上两处穴位。

林灵只咬著嘴唇默默掉眼泪,夏箫看林灵手腕处一块黑紫,心知打的重的,懊悔不迭。可他刚才看那尖细的簪子抵在林灵的颈脉处,那麽薄的皮肤,都能感觉到下面血液的涌动,夏箫生怕林灵稍微用力就能刺出血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手才一时失了分寸。夏箫心里虽疼,却只冷著脸说,“林灵你趁早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要真想死,我保证有办法让你比死还难受。”

说著低头去捡刚才他弹出的暗器,林灵一看原来是粒暗红色的药丸。

林灵心道这麽小小一粒药丸,怎得打出这麽大力气,我手腕都要断了。夏箫这样的功夫,我在他面前哪有什麽胜算,心不由得灰了一半。

夏箫用杯子里的水冲掉药丸上的浮尘,递到林灵嘴边,“吃了,避孕的丸药。”

林灵没张嘴。

“就带了这麽一丸,你不想怀孕就快吃了。怎麽?你现在想给我生孩子吗?

你这麽娇气能生的出来吗?”夏箫今早专门派人根据宫里秘传的药方配成这粒丸药。此药虽然不像常见的避孕汤药那麽伤害女子身体,但是因为材料过於珍贵,所以流传不广,一般人就算知道药方也没得东西去配。

林灵想了想,还是张嘴把药丸吞了进去。真是苦,忙不迭的喝了两大口夏箫送过来的水。想想自己以前吃药都是李逸扬千哄万哄,吃完了他还会备些零食给她去苦味,现如今……心下不由得更加难过。

夏箫见林灵乖乖吃了药,就开始脱林灵的衣服,林灵被点了穴道只能像布偶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子上。於是只好迁怒於这张圆桌,心想早晚有一天要把它当柴劈了。

衣服一件件被脱掉,林灵恨恨的闭上眼睛。夏箫把林灵打横抱起,两人一起坐到浴盆里。因为一下进去两个人,盆里的水立刻满了出来,溢的四周地上都是水。

夏箫让林灵靠在自己怀里,开始为她轻轻擦拭身体。木桶的水位刚好在林灵乳尖的位置,水波一荡一荡的,林灵嫩红的小乳尖就在水波里时隐时现,林灵的乳沟中间还挂著块透亮的翠玉,这麽一丝不挂的带著块玉佩,夏箫看去只觉性感。

林灵听见自己耳後的呼吸越来越沈重,拿著皂角给她擦拭胳膊的大手也心不在焉的滑到了胸口。夏箫稍稍把林灵提起来些,让林灵坐在自己的下腹上,好让一对娇乳完全露出水面,然後胡乱用皂角在她双乳上擦了几下,期间硬硬的皂角滑过林灵敏感的小乳尖,林灵还怕痛般的“啊”了一下。夏箫低声的笑,大掌覆了上去,“乖宝宝,让哥哥给你洗干净。”就著满手的滑腻在林灵的胸乳上肆意揉捏起来。林灵一对椒乳不只手感细滑,更长了一幅好卖相,虽然个子不大,但累累如桃,盈盈一握,色泽白腻,红樱如血,俏生生的立在正午灿烂的阳光里,夏箫没玩一会儿眼色就十分深沈起来。夏箫将林灵身体转了个方向靠在木桶边缘,正面对著他,只见小姑娘正满面泪痕哭的委屈呢。夏箫胡乱泼了些水洗净林灵两乳上的皂角,淫笑著说,“哥哥来尝尝看乖宝宝洗的干净不干净。”

说完一口咬上右边大半个胸乳,又咬又嚼含含糊糊的说,“小贱货,叫你长这麽小还爱成天翘著勾引人………这麽软这麽嫩,我要咬下来!”一边说一边用牙齿咬住那颗小娇蕊用力向後扯。林灵看著自己的右胸被夏箫扯的越来越往前,整个乳房都快变成不太规则的三角型了,乳头又疼又痒,啊!还在用力拉!牙齿狠狠的咬住那点红樱不放,要被咬下来了啊!林灵撑不住的哭喊起来,“不要!

不要咬下来!”

夏箫听言,牙齿拿捏著力道咬了一下,然後才慢慢松开口。林灵的胸乳弹了来,小小的乳晕上有个清晰的牙印,小乳头红的要充血一般,都被咬长了现在还在慢慢收缩。林灵看著,哭的更委屈了。

夏箫也靠在木盆的另外一边,“臭丫头!以後听不听我的话?”

林灵只是哭。

“我告诉你,以後你再死觅活,我就把你两个小乳头都咬下来,然後把你下面的毛剃光,绑在院子里,让一个男人来操你,你信不信?”

林灵还陷在刚才几乎要被扯掉乳头的恐惧体验当中,哭著说,“我不要。”

夏箫嘴角扯出一个笑,倾身过来解了林灵的穴道,然後把皂角递给她,“自己洗。”夏箫感觉自己的老二都快挺上天了,叫嚣著非要捅进这丫头的身体里,再给她洗两下恐怕真的受不住。夏箫知道自己昨天虽然十分留情,无奈林灵那里太过娇嫩,肯定还是伤了,不舍得让她今天再受,原是打定意暂时不碰她的。

林灵委委屈屈的接过皂角,在夏箫如狼似虎的眼神里在自己肩膀脖子上胡乱洗著。夏箫半仰在澡盆里,用手抓起自己的阴茎,心想今天就凑著在水里泄一次吧。

可是那傻丫头洗了好一会儿还是在洗肩膀,夏箫看得好气又好笑,“你就只洗肩膀?下面是等著哥哥给你洗吗?”作势身体就要靠过去。

林灵吓得一把把皂角塞进水里,开始洗水下的身体,夏箫才满意的靠去。

盯著她因为热气和羞怯红扑扑的小脸加速手底的搓弄。

林灵拿著皂角在腰间胡乱的滑来滑去,她觉得现在的情形尴尬死了,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洗澡,真是想都不能想!夏箫突然貌似呻吟的哼了一声,林灵心一慌,皂角就从手里滑了出去,她慌忙探身去找,木盆就这麽大,林灵摸来摸去不可避免碰到了夏箫的腿,林灵瞄了一眼夏箫,见他一脸不满的瞪著自己,林灵慌忙把手放到一边,啊!这又是碰到了什麽!热乎乎的棒子……似乎还跳了一下……林灵吓的把手捂在嘴上,呆呆的看著夏箫。

夏箫看林灵半张著小嘴,刚才摸过自己硕大的小手还捂在嘴上,咬牙切齿的说,“小贱货,还来招我是不是!”一把拽起林灵右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提著枪就把要顶进去,红肿的花瓣才刚蹭到夏箫的怒龙,林灵就吓得小脸发白,紧闭双眼,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夏箫的胸膛剧烈起伏著,恶狠狠盯著林灵说,“臭丫头!”终究还是舍不得,一把翻过林灵,扶著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挂在澡盆壁上。林灵瞬时天旋地转,脑袋向下的整个上身都挂在澡盆外面,只得两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脸下,不然小脸就只能贴在地上了。夏箫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把林灵两腿紧紧收拢,再用自己的双腿夹住,把怒龙塞进她柔嫩的腿心,大掌抓住林灵白生生的小屁股,精瘦的臀部就著林灵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快速抽动起来。

第二十六章第一次爱的人(H)林灵那里虽有些湿意,可毕竟是第一次,哪里那麽顺畅,夏箫只敢小幅度的推进再撤出。林灵依然是觉得疼,委委屈屈的一直抽泣。

夏箫一边时轻时重的捏著充血发红的小珍珠,一边甜言蜜语的哄,“宝贝儿,让哥哥好好疼你好不好?你乖乖放松些,放松些哥哥就能让你舒服。对,对,是不是松一些更舒服。宝贝儿,你红著脸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林灵呜咽著说,“别动啊,疼。”

夏箫俯身在林灵的小嘴上啄了一下,“就只是疼?”慢慢的磨进去,巨大的粗棒一点点撑开内壁上的每个褶皱,林灵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上面隆起的青筋和跳动的脉搏。然後深入……深入……林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啊!………碰到了………那里不能碰啊!林灵颤抖著“啊”了一声,感到夏箫硬硬的龟头已经顶到了最里面,林灵看见自己的小肚子都被顶的微微突出了一块,不由得呻吟著捂住小脸,“呜呜,受不了了吗。”

夏箫笑道,“好,好,别怕”,又缓缓的往外撤。这也是磨人,内壁一点点被它挤满然後再一点点收缩,可是才不过退了三分之一,夏箫又猛地顶到花心上。

林灵哼了一声,只觉得花心又酥又麻,魂都被顶飞了。

夏箫感觉林灵扣在他腰上的双腿猛然用力,花心也有大股蜜液热淋淋的浇在他的顶端。夏箫脑袋一懵,再也顾不得什麽,大掌扣住林灵的白嫩双臀凶狠顶弄起来。

夏箫的利剑先是完全撤离,再没根顶入,林灵被他撞得像只颠簸的小船在床上晃动,两只小白兔控制不住的满眼乱跳,林灵汗湿著头发嫣红著小脸的左右摇晃著脑袋,豔红的小嘴半张著急急喘息。全身都好像没了知觉,只知道那里又麻又痛,他一退出去便像把伤口的结痂扯下去那麽痛,他一冲进来就好像被扯去结痂的伤口上又有人在大力按压一般,更别提那粗大的阴茎犹如铺天盖地般顶进来的气势。林灵感觉她快要死了,那热辣辣的摩擦让她有些模糊的神志越发不清明,林灵呼吸急促,竟然希望再疼一些再热一些,就让她死掉吧,这样摩擦著死掉,因为太难受了。林灵忍不住娇媚的哭喊起来,“啊……不行了……太快了……快著火了……呜呜……我要死了………”

夏箫听的心痒,大掌拍拍她嫣红的脸蛋,“喊我名字!”

林灵还是嗯嗯啊啊的喊疼。

夏箫不满的用力撞她花心,“不喊就顶死你!”

林灵哭道,“夏箫,夏箫,你轻点呀。”

夏箫道,“轻点?撒谎!你真想让我轻点?”说完又更重的顶,“叫哥哥!”

“哥哥!哥哥!”

“说好哥哥你用力操我!”

林灵捂著脸呜呜的哭。

夏箫故意在林灵花心上下死劲的用力研磨,林灵扭著身子哭的直抽气。

夏箫呲了一声“见不了大排场的小丫头!”不再逼她,只是加速抽插起来。

林灵早被他这顿抽插插成了一滩水。半张著小嘴急促的喘息,口水都流了出来。

夏箫一边继续插一边用手指挑起林灵嘴角一溜晶亮的涎液,笑道,“啧啧,怎麽上下两张小嘴都流水啊!”

说完又看著两人现在已十分湿滑的结处,“你看,哥哥我现在一出来就带出你多少水来。小丫头,看不出来你干干瘦瘦,水这麽多!”说完大掌在那泥泞密泽里摸了一把,凑到林灵嘴边,“宝贝,尝尝自己的味道。”

林灵不肯,扭著头躲。夏箫也不十分强迫,见她不吃就把手上的蜜液通通抹在她胸乳上。一边顶的啪啪有声,一边说,“女人水越多就越淫荡,男人都不喜欢淫荡的女人,以後你就算和李逸扬上床他也会嫌弃你的。也只有我不嫌弃你了!

妈的!又夹我!”夏箫抓著林灵的腰把她抱起来,两人脸对著脸,林灵受不了夏箫野兽一样的目光,无力的趴在他颈窝处。

夏箫挑起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去。林灵下面的小嘴被夏箫快速的抽插著,上面的小嘴也被夏箫的大舌头卖力的顶弄著,一会儿便呼吸困难,受不住了。她想後退,可是夏箫的大掌紧紧按在她脑後,退又退不得,林灵只觉搭在夏箫肩膀上的两臂都在微微颤抖。林灵凭借女性的直觉也知道现在想要好过只能取悦夏箫,只得委委屈屈的抱住夏箫结实的脖子,用自己细嫩的乳房讨好的去蹭夏箫的胸膛。

夏箫很享受,一边在林灵口腔里追著她的小舌头调戏,一边由著她在胸口蹭。几下磨蹭,林灵的小红蕊偶然和夏箫胸前那颗同样坚硬的小红豆蹭在了一起,林灵嘤咛一声,几乎瘫在夏箫怀里,夏箫也受不了的哼了一声。放开林灵的小嘴,两人的唇角牵出一条暧昧的银线。林灵顾不得这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胸前的小白兔也跟著她的呼吸用力的一起一伏。

夏箫一把将林灵推到墙脚,大大的分开林灵双腿,按著林灵的肩膀死命操弄起来。林灵上口气还没缓过来,这口气又急促起来,被夏箫按在墙脚动也不能动,只能费力配的吞吐著夏箫的巨大。她眼前一片迷蒙,在安静的夜里只听见夏箫的两个玉袋拍打自己花户的啪啪声,还有自己水穴里一进一出的泽泽水声。林灵忍不住低头去看,只看见夏箫黑茸茸的下腹底处一根粗大黑紫的肉棒在快速的进出、进出……林灵看的呆了,眼前越发迷蒙,只觉得自己被越推越高,越推越高,似已不在人间,眼前的迷雾变成白光,霎时头脑一片空白,呼吸停滞,甬道紧紧收缩,花液一泻千里。夏箫低吼一声,死命的捣弄起来,太爽了,那热热的花液浪潮一般涌到自己身上,那内壁近乎疯狂的全方位吸允著自己,自己一离开花壁上面的嫩肉就被拖著探出了洞口,等到再刺进去,又是更加热情的吸附。

夏箫的大掌在林灵的肩膀上按出暗红的手印,嘶吼著说,“小妖精!是我夏箫把你变成女人的,你记住!”

人生第一次的泄身让林灵浑身都变成了粉红色,媚眼如丝的靠在墙角由著夏箫操弄,下面的小嘴随著高潮的余韵一紧一松的吸允著。

夏箫兴起,猛然在床上站起来,林灵被拖的只有脑袋还躺在床上,整个身体都被夏箫拽的悬空吊著。夏箫高高的分开林灵两腿,就这麽由上往下的大力抽插起来。这样的用力简直是把浑身的力气都往林灵的小穴里顶,林灵被顶的嗯嗯啊啊的媚叫,小穴里的水随著夏箫的顶弄脉脉的流到股沟处然後滴滴答答的落在床单上,很快床单上就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夏箫受用的恨不得连两个阴囊都挤到林灵的小穴里,只恶狠狠地盯著林灵被他的粗长带著翻出来又捅进去的粉红嫩肉不停用力。

林灵喘息著呜咽道,“夏箫你坏!你那麽重的捅我!嗯~嗯~你把我捅坏了!

呜呜……啊!啊!还快,我要死了,夏箫,呜呜,夏箫……”可是声音却甜的媚死人。

夏箫最後一个用力深顶,腰眼发麻,身体僵直的用力握住林灵双腿,龙茎狠狠挤在林灵花心深处,精液喷薄而出。林灵的花心被夏箫烫的直哆嗦,不由得难耐的扭动双腿,“好烫!夏箫,嗯~烫死了!”

夏箫停了一会儿终於射完,半软的龙茎还感到林灵的花壁一吸一吸的好像在消化他的精液似的。夏箫心情大好的拍了拍林灵的小屁股,运气好,竟然找到个小极品。然後放开林灵两腿,林灵立刻软软的躺到了床上。

夏箫下床随便找了张纸擦擦自己的阳物,放裤子里,立刻又是神清气爽的翩翩公子哥。他拍拍林灵还是红豔豔的小脸,“先别睡!”然後把已然被他操弄的没半分力气的林灵硬是拽了起来,又让她双手环住自己脖颈,双腿环在自己腰上,抱著林灵在屋里轻轻掂著走,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抠弄林灵的小穴,“乖,先别睡!得把东西都弄出来,怀孕了怎麽办?”

林灵迷迷糊糊的听到怀孕两个字,趴在夏箫脖子上的小脑袋勉强支了起来,有点茫然的看著夏箫。

夏箫忍不住在她因为不满而微撅著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小傻猫!”

林灵哼了一声,又趴夏箫脖子上。

夏箫在林灵的小穴里抠了几下,自己早都又硬了,憋在裤子里很不舒服,无奈体恤她毕竟是初次,只好强自忍耐。

把林灵放床上,出去拿了温水和毛巾。再来林灵已经睡著了,夏箫点上蜡烛,看她眼角还挂著泪痕,眉头紧紧皱著,夏箫搬开林灵双腿,见她的小穴粉嘟嘟的肿著,上面还黏著自己白浊的精液。夏箫拿著拧干温水的毛巾给林灵轻轻搽拭,末了还在小穴上轻轻舔吻了几下,听到林灵睡梦中不乐意的哼哼。笑了笑,自己也脱了衣服,吹熄蜡烛,拥著林灵睡去。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二十七章洗澡(H)林灵睡了很久,昏昏沈沈醒来以後只觉恍若隔世,浑身酸麻,下体疼痛。她连忙看向旁边,还好,身边没人。屋子里一股让人头脑发沈的奇怪味道,林灵挣扎著起身,两腿刚一下地就没力气的跪在了床边。

门口有个声音恭敬地问道,“天女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这个声音不是平时侍候林灵起居的那个宫女瑾儿,原来夏箫怜她初次,特意把自己宫里一个最妥帖的宫女拨过来伺候她。林灵倒没想到那麽多,只是著急的喊,“你不许进来!”

那宫女忙应道,“是。”

林灵又说,“你也不要站在我门口。”

那宫女又答了声“是”,然後就听见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林灵看见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茶杯、茶碗、烛台、蜡烛,还有自己的腰带、衣服……林灵抓过自己的外衣披在赤裸的身上,突然看见地上还有一块可疑的稀白水渍,她盯著那块水渍看了半天,恍然知道那是什麽,忙又挣扎著起身,拿纸恶狠狠地擦掉,一边擦著地上那块污渍,一边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在自己手背上。

御花园内,一袭龙袍的夏明帝正一边散步一边观赏著草木景致,夏箫陪侍身旁,带刀侍卫则远远跟在後面。

明帝停在零星开了几朵小花的兰花丛旁,“今年这兰花开得倒早。”

夏箫闻著空气中淡淡的兰花香气,不由想起林灵昨夜情动时蜜液的味道,笑道,“正是。”

皇帝看了夏箫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问,“听说你昨晚在天女的房里过夜?”

夏箫大清早的被父皇召见,心知是为这个,敛容答道,“是。”

明帝脸色一沈,“胡闹!”

夏箫垂臂默立不语,一副等待训话的架势。

明帝却没有停下脚步,还是一边走一边说,“人人都说你胡闹,我只看你做事还有分寸,如今却又怎样?天女还能给你作妾吗?连别人的眼目也不避,那孩子以後要是嫁入臣子家,传出风声叫她怎麽做人?你一时玩乐,没得害了人家,可知富贵多出不肖子!”

夏箫道,“儿臣知错了。父皇放心,儿臣必不致一年後多生事端。”

明帝道,“也罢,过了一年就凭她自去婚嫁吧,跟你这样不清不楚还能指给谁去?”

夏箫道,“儿臣必得此女常伴身旁才可。”

明帝停下脚步,“我说了没得给你作妾,你还要常伴身旁,莫非,你倒要娶她为正妻喽?”

夏箫答道,“未尝不可。”夏箫心知林灵虽是小户人家女子,但也娇娇气气的,就算是他七皇子的妾也未必肯作的。

明帝不悦,“你可真是有出息!这又是像谁?”盯了夏箫两眼,叹了口气,“一个女人而已。明年送出了宫,过两年你还喜欢再说吧。”

夏箫心知现在不是时候,也就不再多言。

明帝继续往前走,“一个个的不叫我省心,尤其是你,成日里往宫外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些什麽勾当,快二十岁的人了,什麽时候才能明白些道理?

去见过你母後没有?”

“还没,原本打算见过父皇就去和母後问安。”

明帝点头,“你现在就去吧。”

夏箫答应著直接去了养心殿,皇後也只淡淡问了问他近日起居身体如何,便命他退下。夏箫离了养心殿,迎面却碰上了二皇子夏颖。夏颖比夏箫个子稍低,二十六七岁年纪,身形消瘦,五官端正,整个人却不知为何有股阴沈之气。

夏箫拱手道,“二哥!您来向母後问安?”

夏颖点头,“正是,七已见过母後了?”

两人客套一,各自走开。

夏箫跑完这两个地方,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他心里早惦著林灵,这时忙完了就直接朝林灵住的祈福大殿侧院走去。

进到院子,夏箫先把自己今早派到这儿的宫女小蔓叫过来问了问情形,小蔓如实答道天女醒了以後不许她进去,这半天也都没叫人。

夏箫点点头,挥手叫小蔓退下,然後就朝林灵紧关著大门的卧房走去。走到门口看见那只黑眼圈的小猫正抱著廊的围栏玩呢,见到夏箫还“喵呜”了一声。

夏箫推门进去,林灵正坐在桌边怔怔的不知想些什麽,倒是没有哭,夏箫暗暗松了口气。他扫了一眼屋子,看见昨晚的破茶杯和烛台都已扫到了簸箕里,於是说,“打扫的事情叫宫女做就好了,自己也不怕划了手。”林灵见他走过来,勉强按下心中恐惧,依然沈默的坐在那里。

夏箫吩咐宫女准备好洗澡水抬进来,然後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好,快洗吧。”

林灵还是坐在那里不动。

夏箫笑道,“还在生气?昨天出了那麽多汗,不洗洗怎麽舒服?”停了一下又说,“你要是害羞我就先出去。”

夏箫见林灵仍是不理他,只得先关门出来,就在林灵的偏院草草吃了午饭,又命人好好准备了两样林灵爱吃的菜样,看看时间已过了半个多时辰,想必林灵已经洗好了,才亲自提了食盒进去。

夏箫进门一看,浴盆里的水已经凉了,这位小姑奶奶还是端坐在那里,连个姿势都没变。

夏箫心道好言好语的这丫头就会拿乔,说不得,只得继续让她记恨了。夏箫把食盒放在圆桌上,挑起林灵下巴,直视著林灵默默垂下的双眼,“你恨我吗?”

林灵把头扭过去,还是不说话。

夏箫顺势放下手,“那你是……打算这一年都不洗澡了?”林灵似乎是打定意不管夏箫说什麽她就只是不答话。

夏箫见她不理也不再问,喊人换上新的洗澡水,关了门就开始脱衣服。林灵当然不想看,可是不自觉的视力范围内就渐渐出现的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林灵只得稍微挪了挪屁股,换个看不见的角度。

夏箫脱完衣服,把已经变成背对著他坐的林灵捞起来放在圆桌上。这个动作无疑刺激到了林灵,她开始用力踢夏箫。夏箫皱皱眉,用自己结实的双腿压住林灵乱动的双脚。

林灵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支尖利的簪子比到自己脖子上。

夏箫一惊,朝後退了两步,然後对林灵冷笑道,“学会这一套了,昨天晚上怎麽不用?”

林灵颤抖著声音说,“你走!”

夏箫道,“我要是不走呢?你要死吗?你死了你的扬哥哥岂不是等不到你?”

林灵说,“夏箫,你不要逼我!你这样欺辱於我,我宁可死!”

夏箫道,“是女人早晚都要被男人上,你又受了什麽滔天的委屈?乖乖跟著我,好多著呢。”

林灵喊道,“你走!”

夏箫看著林灵,停了一会儿叹气道,“真是不可理喻。好,我走。”夏箫朝门口刚迈出一步,却突然从掌中弹出一样东西射到林灵手腕处,林灵哎呦一声捂著手腕直掉眼泪,簪子啪嗒落在了地上。

夏箫一个箭步过来,一手扯住林灵受伤的手腕,一手迅速点了林灵身上两处穴位。

林灵只咬著嘴唇默默掉眼泪,夏箫看林灵手腕处一块黑紫,心知打的重的,懊悔不迭。可他刚才看那尖细的簪子抵在林灵的颈脉处,那麽薄的皮肤,都能感觉到下面血液的涌动,夏箫生怕林灵稍微用力就能刺出血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手才一时失了分寸。夏箫心里虽疼,却只冷著脸说,“林灵你趁早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要真想死,我保证有办法让你比死还难受。”

说著低头去捡刚才他弹出的暗器,林灵一看原来是粒暗红色的药丸。

林灵心道这麽小小一粒药丸,怎得打出这麽大力气,我手腕都要断了。夏箫这样的功夫,我在他面前哪有什麽胜算,心不由得灰了一半。

夏箫用杯子里的水冲掉药丸上的浮尘,递到林灵嘴边,“吃了,避孕的丸药。”

林灵没张嘴。

“就带了这麽一丸,你不想怀孕就快吃了。怎麽?你现在想给我生孩子吗?

你这麽娇气能生的出来吗?”夏箫今早专门派人根据宫里秘传的药方配成这粒丸药。此药虽然不像常见的避孕汤药那麽伤害女子身体,但是因为材料过於珍贵,所以流传不广,一般人就算知道药方也没得东西去配。

林灵想了想,还是张嘴把药丸吞了进去。真是苦,忙不迭的喝了两大口夏箫送过来的水。想想自己以前吃药都是李逸扬千哄万哄,吃完了他还会备些零食给她去苦味,现如今……心下不由得更加难过。

夏箫见林灵乖乖吃了药,就开始脱林灵的衣服,林灵被点了穴道只能像布偶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子上。於是只好迁怒於这张圆桌,心想早晚有一天要把它当柴劈了。

衣服一件件被脱掉,林灵恨恨的闭上眼睛。夏箫把林灵打横抱起,两人一起坐到浴盆里。因为一下进去两个人,盆里的水立刻满了出来,溢的四周地上都是水。

夏箫让林灵靠在自己怀里,开始为她轻轻擦拭身体。木桶的水位刚好在林灵乳尖的位置,水波一荡一荡的,林灵嫩红的小乳尖就在水波里时隐时现,林灵的乳沟中间还挂著块透亮的翠玉,这麽一丝不挂的带著块玉佩,夏箫看去只觉性感。

林灵听见自己耳後的呼吸越来越沈重,拿著皂角给她擦拭胳膊的大手也心不在焉的滑到了胸口。夏箫稍稍把林灵提起来些,让林灵坐在自己的下腹上,好让一对娇乳完全露出水面,然後胡乱用皂角在她双乳上擦了几下,期间硬硬的皂角滑过林灵敏感的小乳尖,林灵还怕痛般的“啊”了一下。夏箫低声的笑,大掌覆了上去,“乖宝宝,让哥哥给你洗干净。”就著满手的滑腻在林灵的胸乳上肆意揉捏起来。林灵一对椒乳不只手感细滑,更长了一幅好卖相,虽然个子不大,但累累如桃,盈盈一握,色泽白腻,红樱如血,俏生生的立在正午灿烂的阳光里,夏箫没玩一会儿眼色就十分深沈起来。夏箫将林灵身体转了个方向靠在木桶边缘,正面对著他,只见小姑娘正满面泪痕哭的委屈呢。夏箫胡乱泼了些水洗净林灵两乳上的皂角,淫笑著说,“哥哥来尝尝看乖宝宝洗的干净不干净。”

说完一口咬上右边大半个胸乳,又咬又嚼含含糊糊的说,“小贱货,叫你长这麽小还爱成天翘著勾引人………这麽软这麽嫩,我要咬下来!”一边说一边用牙齿咬住那颗小娇蕊用力向後扯。林灵看著自己的右胸被夏箫扯的越来越往前,整个乳房都快变成不太规则的三角型了,乳头又疼又痒,啊!还在用力拉!牙齿狠狠的咬住那点红樱不放,要被咬下来了啊!林灵撑不住的哭喊起来,“不要!

不要咬下来!”

夏箫听言,牙齿拿捏著力道咬了一下,然後才慢慢松开口。林灵的胸乳弹了来,小小的乳晕上有个清晰的牙印,小乳头红的要充血一般,都被咬长了现在还在慢慢收缩。林灵看著,哭的更委屈了。

夏箫也靠在木盆的另外一边,“臭丫头!以後听不听我的话?”

林灵只是哭。

“我告诉你,以後你再死觅活,我就把你两个小乳头都咬下来,然後把你下面的毛剃光,绑在院子里,让一个男人来操你,你信不信?”

林灵还陷在刚才几乎要被扯掉乳头的恐惧体验当中,哭著说,“我不要。”

夏箫嘴角扯出一个笑,倾身过来解了林灵的穴道,然後把皂角递给她,“自己洗。”夏箫感觉自己的老二都快挺上天了,叫嚣著非要捅进这丫头的身体里,再给她洗两下恐怕真的受不住。夏箫知道自己昨天虽然十分留情,无奈林灵那里太过娇嫩,肯定还是伤了,不舍得让她今天再受,原是打定意暂时不碰她的。

林灵委委屈屈的接过皂角,在夏箫如狼似虎的眼神里在自己肩膀脖子上胡乱洗著。夏箫半仰在澡盆里,用手抓起自己的阴茎,心想今天就凑著在水里泄一次吧。

可是那傻丫头洗了好一会儿还是在洗肩膀,夏箫看得好气又好笑,“你就只洗肩膀?下面是等著哥哥给你洗吗?”作势身体就要靠过去。

林灵吓得一把把皂角塞进水里,开始洗水下的身体,夏箫才满意的靠去。

盯著她因为热气和羞怯红扑扑的小脸加速手底的搓弄。

林灵拿著皂角在腰间胡乱的滑来滑去,她觉得现在的情形尴尬死了,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洗澡,真是想都不能想!夏箫突然貌似呻吟的哼了一声,林灵心一慌,皂角就从手里滑了出去,她慌忙探身去找,木盆就这麽大,林灵摸来摸去不可避免碰到了夏箫的腿,林灵瞄了一眼夏箫,见他一脸不满的瞪著自己,林灵慌忙把手放到一边,啊!这又是碰到了什麽!热乎乎的棒子……似乎还跳了一下……林灵吓的把手捂在嘴上,呆呆的看著夏箫。

夏箫看林灵半张著小嘴,刚才摸过自己硕大的小手还捂在嘴上,咬牙切齿的说,“小贱货,还来招我是不是!”一把拽起林灵右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提著枪就把要顶进去,红肿的花瓣才刚蹭到夏箫的怒龙,林灵就吓得小脸发白,紧闭双眼,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夏箫的胸膛剧烈起伏著,恶狠狠盯著林灵说,“臭丫头!”终究还是舍不得,一把翻过林灵,扶著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挂在澡盆壁上。林灵瞬时天旋地转,脑袋向下的整个上身都挂在澡盆外面,只得两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脸下,不然小脸就只能贴在地上了。夏箫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把林灵两腿紧紧收拢,再用自己的双腿夹住,把怒龙塞进她柔嫩的腿心,大掌抓住林灵白生生的小屁股,精瘦的臀部就著林灵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快速抽动起来。

第28章上药青梅竹马有尽时第二十八章上药(H)夏箫把林灵像晾毛巾似的从腰间对折挂在浴缸壁上,就著林灵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抽插起来,偶尔夏箫的顶端不小心戳到林灵的花心,林灵就怕疼的哼哼一声。头朝下的姿势让林灵头脑充血,纤腰顶在木桶边上一撞一撞咯的生疼,搞的她直喊不舒服,夏箫没好气的说,“就你娇气!”身下还是加快动作,尽快射了出来。林灵只听著水花四溅,最後一下被狠狠撞在木桶上,然後腿心处有热热的液体流散开来。

夏箫嘘了口气,把林灵扶起来,看她满脸汗湿的靠在自己怀里,心想这澡也只能凑洗成这样了。夏箫仔细帮林灵擦干身体,自己身上也胡乱擦了擦,然後抱著林灵到床上。随即从自己放在圆桌上的衣服里摸出一个白瓷小盒来,抬起林灵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

林灵恼怒,一脚踹在夏箫的俊脸上。

夏箫也佯怒道,“臭丫头!欠操了是不是!”

林灵瞪著夏箫,眼底渐渐又有水光聚集。

夏箫忙说,“好了,好了,别哭。我今天不碰你。”

林灵心道,不碰我你刚才都在干什麽?!殊不知在夏箫心中,那样草草了事只能算闻了闻味道,根本算不上真正吃到嘴里。

夏箫拧开盒盖,用指头剜出一块乳白色的药膏,“我这是给你涂药,涂了药才好的快。”说著一手拨开林灵娇羞紧闭的小花唇,一手把药膏抹在那道红肿的肉缝上。

冰凉的药膏让林灵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娇喘著说,“啊~我自己涂,自己涂就好了呀,不要你。”

夏箫轻笑道,“自己涂?那可是自慰哦。小丫头,你会自己玩自己吗?嗯?”

林灵羞得满脸通红,别过脸去不理他。

夏箫的手指在林灵的嫩缝上磨磨蹭蹭的打著圈,手指不时陷进那道小缝里。

等到林灵整个花心外部都润润的涂上一层药膏,夏箫又抠了一大块药膏往那缝隙里面伸去。夏箫才刚把指尖伸进去,就被紧紧的颤抖著夹住,林灵的小手握上夏箫的手腕,“你说……嗯……不碰我的啊!”

夏箫道,“笨丫头,里面也伤到了,涂了药膏你才会舒服,才好的快。”

林灵扭著身体,“好凉啊………呜呜,你不要抠吗……哎呀~不要啊。”

夏箫又开始淫笑,“小荡妇,你流什麽水。大夫给你看病,你还流水,小骚货!”夏箫把药膏一点点的均匀涂抹在整个内壁上,那秘密花园的温暖柔嫩让他抽不手,只能不断向深处探取。夏箫不停的勾弄戳刺,专注的观察著林灵小脸上不自觉的迷醉表情。林灵突然咬著嘴唇哼了一声,夏箫手下动作一停,用指尖轻轻摩挲,然後了然一笑,原来敏感点是这里啊。

夏箫用指尖轻刮那块稍硬的嫩肉。

林灵有些失控的摇著头,“不要啊,不要!那里~”

夏箫却刮得越来越狠,另外一手溜到花缝上面去找林灵的小花核,捏住後就立刻如同在洗衣上大力揉搓衣服一样使劲虐待起来。

林灵惊叫道,“夏箫!求你了,不要!”

夏箫问道,“不要什麽?”

“不要揉……不要抠啊………”

“不要揉哪里?不要抠哪里?”

“呜呜……”

“跟我说,哥哥,你不要在我的小淫穴里用力揉啊,会流好多水。”

“呜呜……”

夏箫又猛地插进去一根手指,两根指头揪住那一小块嫩肉狠命的掐,“快说!”

“啊!哥哥~嗯啊~哥哥,你……你不要在我的……我的小淫穴里用力揉啊,会……呜呜,会流水啊。”

夏箫甚爱此等污言秽语,“哼哼,小爷就是要弄死你个妖精。”刺进林灵小穴里的两指并不放缓动作,另外一只手的麽指还用著要挤烂的力道使劲按压林灵的阴蒂。

林灵浑身抽搐,只觉浑身血液都涌到被他狠狠虐待的阴核和敏感点上,大脑瞬间空白,啊!好用力!啊……忍不住就在夏箫的手里泄了身。

夏箫缓缓从林灵的小穴里抽离手指,看著流了一掌的淫水滴滴答答落在林灵身上,还很欠揍的惊叹,“怎麽这麽多水啊!”

林灵如在云端,小穴仍然微微张著,甬道一吸一允的开,夏箫把满是淫水的两根手指塞到林灵嘴里,林灵就轻轻含住还用小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著。

夏箫现在如果有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他不怀好意的问,“宝贝儿,什麽味道?”

林灵含著夏箫的手指不清不楚的答道,“我不知道。”

夏箫又问,“哥哥好不好?”

林灵娇嗔道,“不好。”

夏箫撩起她的小屁股拍了一巴掌,“哥哥一根手指就能送你飞上天,还不好?”

林灵不依的扭著身体。

夏箫把林灵捞进自己怀里,鼻子眼睛满脸的亲不够,“我的小丫头!”?

两人终於气息平稳以後,夏箫又找来了止血化瘀的药酒开始揉搓林灵青紫的手腕。

林灵苦著脸说,“这个我可以自己来啦!”

夏箫一边用药酒搓一边说,“就你那点力气根本搓不开药性,而且你身上这麽多青青紫紫,你都够的到吗?”啧啧,真是叫自己欺负得很惨啊,肩膀上是昨天晚上把她推在墙角干的时候留下的捏痕;右乳上的牙印是刚才在水盆里咬的,看把这小傻妞吓的,找一个男人在院子里干她?拜托,怎麽舍得!至於两乳上深深浅浅的指印,那就太多了,算不清楚是什麽时候留的;细腰两侧是自己在圆桌上抓住她往里顶的时候留下的,但这也不能怪他,谁叫这小丫头那麽紧,他也被逼得满头大汗,手上能不使劲吗;大腿内侧红红的破皮是因为刚才在澡盆里抽插的太快磨破皮了;腿上的捏痕是昨天晚上站著射精时捏的,至於屁股上这个深红的手印,那还不是刚才自己顶著她在浴缸里泻精时抓的,小屁股长得又白又翘,真是欠操!夏箫的眼睛只在林灵的娇躯上逡巡,揉搓手腕的动作不由得暧昧起来。

林灵看著夏箫渐渐又从人形幻化成一头留著口水的大野狼,欲哭无泪,天哪,又来……?

两人从中午开始洗澡、抹药,等到再穿好衣服已然是傍晚时分。

夏箫叫人抬走澡盆,拖干地上的水渍。林灵心虚的坐在圆桌边头都不敢抬,洗澡怎麽可能洗的满地都是水,叫那些宫女怎麽想……很快桌面就摆上了热菜,夏箫心情很不错的喝了口酒,“傻丫头,快吃,你都饿一天了。”

林灵心里气闷,原是不想吃,可是想想自己中午沈默抵抗的後果,如果不吃这混蛋多半又要说什麽“哥哥喂你”之类的话恶心自己,於是默默拿起筷子。

两人吃完饭,夏箫随意的找话逗弄林灵和他说话。可夏箫虽然在床上能欺她年幼无知、身怯体弱,有本事让她乖乖就范;可下了床的林灵转眼就是一副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任夏箫怎麽哄,只是爱理不理。夏箫无奈,转念一想好歹人已到手,再怎麽说也还有大半年可以和她磨呢,也就不十分逼迫。说了一会儿话,夏箫亲亲林灵脸蛋,嘱咐她早点休息,就起身离去了。

林灵坐在圆桌旁,直到蜡烛燃尽也没有去上床休息。她很疑惑,她发现自己说不上有多恨夏箫,虽然他让她那麽疼,但不知为什麽她就是能感觉到夏箫其实很宠她;但也不是不怨恨他,她只想和老大在一起,夏箫却这样硬生生的把她拖住,还欺负她。别的女孩子碰到这种事情会怎麽反应?反抗不了是该去死吗?

可是……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麽要去死。而且我和老大说了我会去找他,我怎麽可以死。林灵抹了抹眼泪,老大……你会嫌弃我吗?不会的,是不是?我们在一起十五年,不会因为分开一年就变成另外两个人,是不是?

第29章又是清明从此以后,夏箫日日都要到林灵这里点个卯。夏箫对林灵本也不想一味强逼,可无奈自从强要了她,自己不管再怎么曲意奉承,费尽心思的想要博这小丫头一笑,林灵对他始终是淡淡的,两人的关系还不如林灵刚进宫的那段日子。

转眼又到了清明节,夏箫提出要带林灵出宫踏青。

林灵奇道,“私带天女出宫不是有罪吗?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要带我出去?”

夏箫说,“如果哪个宫女太监敢私自把你带出去,自然是有罪,我带你出去就没人敢跟我问罪。”

林灵心道看来我连上次你带我出宫的情也不用领了,答道,“可是我不想出去。”

“去的地方你肯定喜欢。”

“不去。”

夏箫坚持要带她出去,林灵执意不肯,两人正没个开交,外面一直阴沉沉的天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夏箫只得作罢,可他七皇子打小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这些天在林灵这里却是白白赔笑脸,得不到一点应,心中早已有些不耐。

今日又不遂了心意,不由得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抬步走人。

以前夏箫最是个皇宫里待不下的,尤其是他十八岁在宫外建府以后,十天里也未必在宫里待一天。如今来了个林灵,却是把他拴住了,日日只在宫中混。这天的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至晚方晴,夏箫没了脾气又往林灵住处走去。进了院**女却说林灵傍晚时分就去青园逛了,这会儿还没来呢。

夏箫点点头就朝青园走去。皇宫里这类园子多得很,普通些的地方宫女太监闲了也能随便逛,那几个有数的好园子就只有皇族才能进去。夏箫突然想起珍禽园里一大堆的仙鹤孔雀,林灵没准喜欢,下次可要带她去看看。

青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天又黑了,夏箫转了好一会儿才在小清湖旁见到林灵。

夏箫悄悄走过去,林灵正坐在一块青黑的大石头上,一手抱着那只黑眼圈的小猫,一手轻抚在小猫头上。只见她怔怔的望向漆黑的湖面,望着望着突然就有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月色凄清,更加映得林灵在湖边的身影单薄哀伤。

夏箫心中一恸,想起了自己去世十余年的生母潇淑妃。从他懵懂记事起就知道娘亲是最爱哭的,在他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午睡起来出了房门就看见娘亲看着廊上的鸟笼发呆,看了一会儿还把一根指头伸进鸟笼里,那金丝雀看见她的手指只轻轻啄一下就把脑袋扭到一边去,娘亲的眼泪就怔怔掉了下来。小夏箫跑过去抱住潇淑妃的腿,“娘,你为什么哭?”潇淑妃却只让宫女把小皇子带出去玩,小夏箫被宫女牵着手还一直头看,可潇淑妃根本没再看她的儿子一眼,只是站在鸟笼前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消瘦的肩膀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就算夏箫只是小孩子,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娘亲是多么无助和哀伤。后来潇淑妃的身子越来越差,一年里倒有十个月都在病中,房间里永远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夏明帝天天都来探她,拉着她的手低声劝慰,潇淑妃只虚弱的笑着说,“请皇上不必为臣妾挂心,臣妾只是小病,很快好了就能继续服侍皇上。”潇淑妃死前瘦的只剩皮包骨头,曾经倾城的美丽容颜都脱了形,小夏箫简直都快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了。

病重的潇淑妃用竹节般的手指拉住小夏箫,流着眼泪说,“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后来夏箫长大了,他还是不明白他娘亲为什么总是哭得那么委屈哀伤,夏明帝那么宠爱她,一个女人还求什么?午夜梦,夏箫每每梦到潇淑妃的时候,总是那个在廊上用手帕捂着脸、肩膀不住抖动的瘦弱身影。如今见到林灵这样,夏箫只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恼怒。他没办法欺骗自己,一个女人这样哭只能说明她身边的男人不让她开心。

夏箫走到林灵面前,冷冷问道,“你哭什么?”

林灵突然见到个人影冒出来不由吓了一跳,忙擦干眼泪道,“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哭什么?”

林灵见夏箫口气不好更是不乐意好言好语的答,“关你什么事,我想哭不可以吗?”

夏箫说,“林灵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

“是。”

夏箫被呛的无话可说。是他自己强迫她,偏偏还问她是不是委屈,她怎么可能答不是?对她好又怎么样?她何曾放在心上。

夏箫忍不住酸溜溜的说,“你不会还想着明年出宫嫁你的扬哥哥吧?”

林灵没说话,摸在小猫头上的手却不由得紧了一紧。小猫“喵呜”一声从林灵腿上跳下来,往假山那边蹿了过去。

林灵起身要追,“咪咪,你来啊。”

夏箫抓住林灵胳膊,“答我。和我都这样了,你难不成还想着要和李逸扬双宿双飞?”

林灵一把甩开夏箫的手,干脆答道,“正是!”

夏箫眼睛冒火,“不可能!你别妄想,想和他在一起,除非我死!”

林灵怒道,“想要我和你在一起,除非我死!”

夏箫咬牙切齿的说,“林灵,总有一日我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若不如此,我妄生为人!”

林灵冷笑道,“妄生为人?原来你是人啊?我只当你是禽兽。”

“禽兽?我在床上对你还不够温柔?林灵,从你第一次到现在,十来天我都没碰过你,千娇万贵的侍候着,你以为男人禽兽起来就这种程度?”

林灵脸上一红,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夏箫,闪身就要走,“我去了。”

夏箫再次抓住林灵胳膊,眼中墨色浓郁,“去?你急什么?”

第3章在动物园逛街才是正经事事毕,夏箫抱着林灵祈福殿偏院。

到了院门口,林灵坚持要下来自己走,夏箫不许,林灵就在他怀里小猫一样又踢又抓,夏箫无法只得放她下来。夏箫陪林灵到房里,直到看她躺下才在她额上亲了一亲,自寝宫歇息去了。

夏箫早上醒来就想起昨晚和林灵在青园的交,虽未十分尽兴,可也别有一番情趣,躺在床上味了半天,性早饭也不吃,打算过到林灵这边和她一起吃。

进了院子,宫女说林灵还在睡,夏箫就轻轻推门进去。近得床前一看,却见林灵脸颊赤红、呼吸急促,夏箫忙伸手去摸她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夏箫心道必是昨天受了风寒,心中懊悔自己大意,忘了这小丫头身子弱。忙忙的宣了太医进来,果然是风寒发热,宫女熬好药送进来,夏箫扶着林灵喝了药,到下午温度退了一些,晚上便又烧的更厉害起来。夏箫又召来太医,也说不出什么,只说风寒入骨、体内湿气滞重,喝药养病罢了。

自打林灵病了,夏箫就留在这里和林灵同食同住贴身照顾。林灵喝了几日汤药,高烧退了胃口却又不好起来,每日稍微吃些带油水的东西就悉数吐出来,熬了清粥她又嫌没味道不爱吃。每日只恹恹的,吃不下睡不好,有时还阵阵的低烧。

夏箫慌了神,把素日给自己看病的何太医从七皇子府召进来,要他细细诊治。

何太医号过脉,夏箫把他带到外面问,“她的病要不要紧?”

何太医捻着胡须道,“据老夫看,天女这病风寒作烧只是引子,她五内郁结一股愤懑之气,我看多半是惊恐交加、忧愁思虑过度所致,加上天生的气虚体弱,才发作的这样厉害。想是天女年纪幼小,在宫里住着想家了?可怎的就心情忧郁到这等地步?”

“何太医,我是问你她的病要不要紧?”惊恐交加、忧思过度……这么说简直就是直指一切都是他夏箫害的。

何太医忙道,“料是无妨。天女毕竟年纪轻,不至有什么大损害。现如今这邪火发作出来,只能慢慢调养。切忌再受风寒,每日也要她自己多想开些才是,病都是打这上面起的,小小年纪心思怎的如此之重?于养生无益。”

宫女按着何太医的方子煎了药端进来,林灵烦的把脸趴在枕头上,“怎么又喝药啊,又喝药。”

夏箫道,“何太医不同于那些一般庸医,你乖乖喝了病就好了。”

林灵说,“你当是哄小孩吗,喝完就好了。我看我这病是好不了,这么多天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夏箫沉声道,“不许胡说。”在夏箫记忆中他娘亲病时就是这样大夫都说没什么大病,可潇淑妃熬了一年多就去世了。虽然他心知林灵不至到那等田地,何太医也说无妨,只是他就是听不得林灵说这样的话。

林灵虽是抱怨,药却还是要喝的。夏箫现已知她吃完药还需吃些零食去苦味才行,见她喝完水就递了零食盒子过去,林灵挑了颗九制陈梅放进嘴里,然后躺床上,“我认识这个何医师,上次不就是他给我看病的吗。”

夏箫想了一下才知道林灵说的上次是她下巴掉了的那次,笑道,“何止那一次,你还见过他一次。”

林灵奇道,“哪有?”

“在宫外的时候,你脖子上被我刺了一剑,当时给你包扎的就是何太医。”

林灵听夏箫这么说,恍惚记起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给她上药包扎的。不过当时她流了那么多血,心里害怕的要死,怎么可能还注意到是谁给她看病的。想一想自从认识了夏箫,简直就是厄运连连,不由的有几分恼火,“每天躺在这里,烦都烦死了!”

夏箫知她病中烦闷,有心带她去园子里逛逛又恐她体力不支,想了想命下人抬了顶小软轿陪着林灵来到了珍禽园。

夏箫吩咐轿夫在门口等着,自己扶了林灵进园。

林灵一进园门只见里面草木茵茵,鸟鸣悦耳,心下倒也喜欢。

夏箫蹲低身子,拍拍自己后背,“上来!”

“啊?不要啦。”

“快上来!”

“我自己走好了,哪有那么娇气。”

“你还不娇气?不过在外面做一次就给我病到现在。”

林灵脸上一红,“我不逛了!”

“好好好,别生气。整天在屋里闷着,病怎么会好,总得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园子里还得爬高上低的,你吃得消吗?又没有别人,快上来。前面有只洗衣盆那么大的乌龟,我带你去看。”

林灵犹犹豫豫的爬上夏箫后背。

夏箫拍了拍林灵屁股,直起身子,“这才乖。”林灵无法,只得搂住夏箫脖子。

珍禽园中山石繁杂,夏箫背着林灵一会儿下石梯一会儿上假山的很是辛苦,但只因是林灵,再辛苦些他也愿意。

那只洗衣盆大小的乌龟养在一弯浅浅的水池里,水池面上有多块平整的石头相连,人若喜欢就可以踩着走过去,乌龟有时也会爬到石面上晒晒太阳。

夏箫背着林灵走过来的时候,那只大乌龟正趴在其中一块石头上。

林灵惊叹道,“哇!真像洗衣盆那么大!”

夏箫放下林灵,林灵踩着石块走到乌龟跟前去看。

乌龟本就是水陆两生的动物,这只乌龟见今日阳光正好,就整个身子趴在石头上,把脖子和四肢都翘着伸展开来,充分享受阳光。

林灵蹲在乌龟旁边,捂着嘴嘿嘿的笑。

夏箫走过去,揉了林灵脑袋一下,“傻笑什么?”

“不是,你看它浑身都翘着累不累啊,不就是想把平时晒不到阳光的地方多晒晒呗。你说我要是帮它翻过来,它不就能舒舒服服的晒了吗?”

这园里的动物是由宫人饲养的,本就不十分怕人。大乌龟虽见夏箫林灵两个都蹲在它跟前,也不在意只是继续晒太阳。

夏箫点头道,“你想得很是,就看你能不能翻动它了。”

林灵还真的伸出手比划着从哪里入手。

夏箫道,“仔细它挠你,你看它爪子上的指甲有多长。”

林灵说,“嗯,我知道。”考虑了半天,决定抓住乌龟的中部翻过来,这里它前爪后爪都够不到,就算指甲锋利也无可奈何喽。林灵试探着用手抓住龟壳中部的边缘,说时迟那时快,乌龟看似笨拙的前爪灵活的向后一弯,一爪挠在林灵手背上。

林灵呀的一声把手抽来,手背上清清楚楚三道红色划痕。虽然伤口很浅也没有流血,林灵还是不高兴的嗔道,“夏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它会挠我!”

夏箫无奈,“我又没有翻过乌龟,怎么知道它这肉乎乎的爪子会这么灵活。”

“你看都挠红了~”

夏箫笑道,“好,哥哥给你出气!死乌龟,欺负我家灵儿是吧,看我不收拾你。灵儿起来。”

林灵依言起身站到一边。

夏箫前后观察了一下,说,“也只得如此了。”用脚尖挑着龟壳边缘用力上翻,乌龟凌空翻了个跟头,四仰八叉的翻在石面上。因为乌龟体积沉重,夏箫这脚没少使力气,乌龟被摔的七荤八素,四肢和脖子都滑稽的在空中划来划去。夏箫和林灵大笑不止。

大乌龟很是被取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用脑袋顶着石头,脖子用力的翻了来,翻过来以后它立刻钻进水里,心道不和这两个小辈一般见识!

看完乌龟,林灵说要自己走走,不过没走多远终究是觉得浑身乏力,两人就在湖心的凉亭休息了一会儿。林灵支着下巴看湖心的锦鲤成群的游来游去,心道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可惜老大他们都来不了。出了凉亭夏箫不肯让林灵再自己走,仍旧背着她。两人在园里整整逛了一上午,见到许多动物,有林灵以前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夏箫说有些是番邦进贡来的,也只有这里才能见到。

眼看到了晌午,夏箫背着林灵走在一条满是树荫的幽静小道上,凉风习习,甚是舒爽。

林灵拍拍夏箫的肩膀,“你看,那棵树上有只小猴子。哎~跑了。”

夏箫说,“我背上就有只小猴子,见到别的猴子我也不稀罕。”

林灵捶了夏箫一下。

夏箫默默背着林灵走了一会,突然开口道,“灵儿,就这样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林灵一怔。

夏箫没有停下脚步,依旧背着林灵往前走,“我会一直对你好,不会欺负你。”

夏箫的话里是难得的诚恳,林灵不是听不出来。

“好吗?灵儿。”

林灵吸了一口气,“不好。”

夏箫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头,林灵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林灵鼓起勇气继续说,“夏箫,我的未来里面没有你,所以,你的未来里也不要有我。”

夏箫倒并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说,“那你的未来里有谁?李逸扬是吗?灵儿,你就真那么肯定,事到如今他的心意不会变?”

林灵说,“我相信他不会变。如果变了……我就离开。”

“离开?你要去哪?”

“世界那么大,总有我想去的地方。”

“你想去的地方就不能是我身边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我会陪你过你想过的生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好不好?灵儿。”

“夏箫,就算我不能和老大在一起,我也不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不会喜欢你……我确定。”因为你从来没有给我机会选择,所以你永远在选择范围之外。

夏箫沉默了一下,“灵儿,我答应你,如果一年以后你想离开,我不拦着你。

但是这一年你不要那么难过,不要总是哭,好不好?我从来没想让你哭。”

林灵沉默。夏箫,你真是我命中最大的劫数,我现在这样忧愁不定,还不是因为你。难道我能开开心心的陪你过完这一年再和老大在一起,这样作人未免……太没廉耻。

“灵儿,我不求你对我怎么样,我只要你开心些。你总这样不开心,病也不会好。嗯?”

林灵无言以对,她觉得夏箫叫她名字的时候语气太过温柔,让她连一句狠话都讲不出来。林灵只能搂着夏箫的脖子,把脸深深埋在他的颈项上。</FRONT>

【青梅竹马有尽时】(31-40)

作者:天下无猫字数:44第3章夜宴(上)夏箫还是背着林灵往前走,两人的气氛却尴尬了不少。

走了一会儿,夏箫告诉林灵前面养了几只小鹿。林灵抬头去看,只见不远处的围栏里是有几只幼鹿,还有两个女孩正俯着身给小鹿喂草呢,那两个女孩听到脚步声也都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们。

林灵见她们两个都是XXX岁的年纪,那个大些的女孩相貌出众,小小年纪已是衣着华贵、气度不凡,那个小些的女孩个头矮一些,看起来还像个孩子,相貌略逊于另外一个女孩,但她眉眼弯弯气质温和,看起来倒更讨喜些。

那个大些的女孩正是十公颂琪,她看见自己的七哥居然背了个女人过来,也立刻打量了林灵一番。她看林灵虽然眉目清秀有些动人之处,但也不过尔尔。

这天林灵穿着一件月白色边花绸衫,下面是一条同色的褶长裙,头上没有梳髻,一头长发披在脑后只在头顶梳了几根小辫子拢在一起,头上零星几朵绢花。不过颂琪一眼看出那是宫里最上等的绢花,和她头上戴的是一样的,心里便生出几分不悦,看向林灵道,“你是谁?”

“我是林灵。”

“谁记得那么多名字,我问你的身份。”

“我是今年的天女。”这么向别人介绍自己,林灵真是很不习惯。她轻声跟夏箫说,“你放我下来啊。”夏箫放下林灵,林灵半退着站在夏箫身边。

颂琪不高兴的说,“原来是天女啊。叫我七哥背着你,你把他当你的奴才吗?”

林灵的脸不由得红了,“我没有叫他背我。”

夏箫开口道,“好了!琪琪,你怎么这么没规矩。”

颂琪哼了一声,“七哥,你还说我。这是咱们逛的地方,你怎么能随便带些不知什么人进来?”说完还很不屑的瞥了林灵一样。

林灵决定讨厌这个小女孩,真是很没礼貌。

夏箫心道,不能带人来你怎么还带着乔乔来,只是这话又不能当着乔乔说,干脆不理她,转向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姑娘道,“乔乔,没事来找七哥玩。”

那个叫乔乔的小姑娘微微一笑,“好。”然后又点头和林灵打了个招呼,林灵也对她点了点头。

夏箫道,“灵儿,我们走了。”

颂琪见夏箫理都不理他就这么和林灵走了,不由得生起气来;又想着总算见到这个天女了,哼,和想象中一样不喜欢!

走的远了,林灵问夏箫,“那女孩儿是谁?你妹妹?”

“嗯。”

“唉,真是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妹妹。”

夏箫不爱听了,“她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其实没多少心眼。”

林灵不说话,停了一会儿又问,“另外那个女孩叫乔乔?也是你妹妹?我记得你们皇家不是只有一个没出嫁的十公吗?”

夏箫说,“她叫乔落,是乔尚书的独生女儿。从小和颂琪玩的好,我们都熟。”

林灵听到这里却是一怔,乔尚书崔语欢的爹爹以前不就是尚书吗,“我倒知道以前那个告老还乡的尚书姓崔。”

夏箫道,“告老还乡?捡了一条命罢了。”

林灵停下脚步,“什么?”

“朝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哪里知道。”

“你是说现在的乔尚书逼走了以前的崔尚书,所以崔尚书才举家离京的?”

“那倒不是,乔尚书以前官拜太尉,不过是崔巍走了以后把他升到这个位置罢了。唉,跟你也说不清楚,你问这些事干吗?”

“也没什么。”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夏箫见林灵神色倦怠,不复刚开始的兴致,就带着她去了。到了晚上林灵却又发起低烧来,夏箫想她是白天累着了才会如此,自此更加悉心照料。林灵纵是再不领情,却也不能不承认夏箫对她是呵护备至,就算比起李逸扬对她也完全不差。

堪堪过了一个月,林灵才慢慢养好了身体。

一日清晨,睡梦中的林灵正拿着一只风筝去找李逸扬他们。

江磊一见她的猫风筝就哈哈大笑,“又是这只肥猫。年年在天上飞,纸张倒是结实。”

林灵不理他,对着李逸扬说,“老大,帮我放起来。”

李逸扬拿住风筝,起身跃到最高的一棵树上。

林灵把线拉长。李逸扬喊,“我松手了!”

林灵愣了一下,“不要松手。”

可李逸扬还是松了手,林灵看着她的风筝歪歪斜斜的向草地落去,情不自禁的往前踏了一步却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林灵抬头一看,正是夏箫,心中不悦道,“你怎么在这?”

夏箫不说话,只冷冷看看她。

林灵用力推了夏箫一把,“你走,不要在这里。”

夏箫纹丝不动,不管林灵怎么又推又踢的赶他,夏箫只是用一种很陌生冷淡的眼光看着她。林灵心生惧意,停下了动作,却发现老大和程浩然他们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走了,只剩她一个人。林灵心中更是责怪夏箫,她想本来我们好好的出来玩,都是他把一切搞砸了。可不知怎的心中惧怕又不敢上前,只觉又气又怨又委屈,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捂着脸背过身去哭,越哭越觉得气不过,心里似有一团无名火烧,可又无法可想,终于焦急无奈到连梦境都难以继续,林灵才恍恍惚惚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刚才梦里的情绪仍在心间,她看着睡在枕边的夏箫,心中五味陈杂。伸出手顺着夏箫的鼻梁往下抚摸,夏箫的侧面轮廓很漂亮,鼻子又高又挺,嘴唇薄而有型,触感却是想不到的柔软。林灵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这样的一个人,每天醒来看见他竟也渐渐觉得自然起来夏箫突然张口咬住林灵停在他唇上的手指,林灵吓了一跳想往外抽,夏箫却稍微用力的咬住然后用舌头勾引似的舔弄。林灵又羞又窘只用力抽手指头,夏箫又不敢真的咬太紧,只好由着她抽了去。

林灵看着湿润的手指,想起在青园那天夏箫也咬过她手指,还说林灵恨恨的踢了夏箫一脚,下床梳洗去了。

夏箫打了个哈欠,侧着身子看林灵对着铜镜梳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昨夜她的头发便是如此像上好的丝缎一样散在床上,她还嫣红着小脸低低呻吟。夏箫的下腹又热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宝贝儿,我给你梳头好不好?”

林灵头也不的说,“不好。”

夏箫只得作罢,下床去洗脸。

两人梳洗完毕,坐在桌边吃早饭。

夏箫突然说道,“对了,今天的晚宴父皇叫你参加。”

“哎?什么晚宴?”

“当然是端午节晚宴。今日是端午,你忘了?”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我参加?”

“想来父皇是怕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宫里想家,关心关心你。”

“啊?我不需要啦,我也不想去。”

“这由不得你。”

“皇上究竟为什么要见我?我不想见他,我在宫里待一年就走了。”

“小笨蛋,你就不会动脑筋想想我父皇为什么要见你。”

“为什么?”

“他自然是想见见把他儿子迷的团团转的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样。”

“我不要去啦~”

“怎么能不去,必须得去,还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给我父皇留个好印象。”

端午晚宴。

林灵上穿金丝绢花罩衣,下着紫绡翠纹裙,云鬓高髻,灯火熠熠处宛若仙子出尘。她跪坐在自己的食桌面前,目不斜视的盯着盘子里的粽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嗯,总共有五个粽子没办法,皇帝还没来,她的旁边和对面位置上坐的都是尊贵的皇子,而且每一个人都在或明或暗的打量她。

林灵坐在左边,而夏箫是坐在右边起第三个位置,夏箫旁边一个样貌清俊的青年男子悄悄凑过头来说,“七哥,以前你不喜欢这类型啊,倒是清清雅雅一副弱柳扶苏的模样,但依你的口味会不会太淡了?”

这人正是八皇子夏宇,夏箫和他素来亲厚,悄声答道,“太油腻的坏了胃口。”

夏宇看了看死命低头盯着面前盘子的林灵,“七哥的意思是清粥小菜你却胃口大好喽?”

夏箫笑道,“自然是好。”

林灵觉得她被人盯的就快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了,这时只听一个太监高声宣到,“皇上驾到!”

皇子们都起身站好,林灵也慌忙站了起来,繁复的纱裙几乎没拌了她的脚。

林灵小心站好朝前望去,只见皇帝皇后两人一身明黄的走进殿里,皇帝身后跟着的是穿了一袭淡粉纱裙的颂琪公。

林灵见只有皇帝坐的地方有一张高桌,其他人面前都是需要跪坐的小食桌;也就是说只有皇帝和皇后能坐在椅子上,别人都要跪着吃饭。林灵心道刚才她腿都跪酸了,这还要跪一晚上,皇家又怎么样,还不如他们普通人家一桌吃饭其乐融融呢。

众人向皇帝皇后行礼后各自就坐。明帝吩咐给颂琪挨着皇后赐了张座,又对身边的太监说,“请天女也上来坐。”

林灵慌忙起身,“民女不敢。”

明帝笑道,“天女身份尊贵,怎可自称民女?今晚只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天女进宫是客,自当上来。”

林灵无法,只得告了罪上来侧坐在明帝身旁。看着宫女把一盘盘精致菜肴摆了上来,想起夏箫早上说他父皇要见见把他迷得团团转的狐狸精长什么样;想到这里纵是美味佳肴她也胃口全无。

第32章夜宴(中)晚宴正式开始。不过这些皇家子孙又有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不过都是意思意思剥了一两个粽子,应景而已。林灵托皇帝的福也坐在高台上,她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剥了个粽子用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夹着吃。台下的歌舞林灵不爱看,倒是趁机偷偷用眼睛溜了一遍各位皇子,看完之后她不得不承认里面最帅的还是夏箫,瞧他玉带金冠,谈笑风生,人模狗样,笑容淫贱哼~因为明帝兴致好,颂琪公还表演了一段舞剑。颂琪公的这段舞剑动作甚是花哨,就见她俏丽粉红的身影满场翻飞,下面坐的都是她的哥哥们,自然全部卖力叫好。颂琪抹了抹头上的薄汗,得意的上台领她父皇夸奖去了。

林灵虽然身手一般,但李逸扬、程浩然、江磊就连顾小米都是年纪轻轻就一身好功夫,顾伯还说程浩然是不出世的奇才呢,所以颂琪公的这段舞剑林灵根本不看在眼里。再加上珍禽园里的不愉快,林灵还在心里恶毒的评论颂琪公只会满场子乱窜,这也叫舞剑?

和皇帝离的近了林灵倒也不觉得十分畏惧,不过皇帝毕竟是皇帝,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有。明帝随意问了她几个问题,不过是些多大年纪、家在哪里、父母作什么、读过什么书、在宫里习惯不习惯之类的闲话,林灵都小心答了。

坐在皇后那边的颂琪突然面向林灵说,“天女姐姐,你刚刚说你读过什么书?”

“我说没读过什么书,只是爹爹从小请了个老师来家里教导我识字。”

“父皇,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外面好多人家请不起老师教家里的女孩子,所以要我好好读书。”

明帝点头。

“所以天女姐姐不是一般穷人家的孩子,是大家闺秀呢。”

林灵其实是说了谎,她家可没给她请过老师教她识字。小时候李逸扬去学堂读书,她哭着喊着非要跟去,学堂又不收女子,大人们无法只得把林灵也扮成个小男孩和李逸扬一起送了去,谁成想这一送就送到了长大。现在林灵听颂琪这么说,心虚的不敢答言,心想这是不是已经犯了所谓的欺君之罪?

明帝道,“你这小鬼脑筋又想说什么?”

颂琪道,“我只是想天女姐姐的父母这么疼爱她,还专门为她请老师教她读书,那天女姐姐也一定多才多艺。父皇你今天这么高兴,不如让天女姐姐给大家展现下才艺,才又热闹又有趣呢。”

林灵忙说,“公这却是为难我了。我不会什么,公才是多才多艺。”

颂琪不似刚才那么脸色和悦,“天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弹琴作画都是女儿的本分,哪家姑娘不会几样?更何况你又是富裕人家的小姐。父皇怕你过节想家宣了你来参加家宴,还让姐姐到上面来坐。我想姐姐必然是内心十分感激,当然愿意展现才艺表达对父皇的孺慕之情,姐姐却这样!是驳我的面子,还是驳父皇面子呢?”

林灵听的冷汗直流,这是XXX岁的女孩子说出的话吗?这是吗?这是吗?

自己XXX岁的时候天天都在干吗啊?这就是公和民女的差别吗林灵嗫嗫的说,“公,你这样说我岂不罪该万死?实在是我这人口拙心笨,只识得几个字,歌舞琴律一律不通。”此话倒也不假,林灵小时候天天只想着跟李逸扬到外面疯玩,这些女子该学的才艺方面确实差了些。

明帝今天本就有心试探林灵,见颂琪这样性顺水推舟,不言不语的由着颂琪继续说;皇后也佛爷似的端坐在那里,台下皇子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上来。

颂琪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连我也要表演舞剑为父皇助兴的,偏是天女姐姐身份高贵,不肯下场。”

林灵虽不知颂琪何以这样跟她过不去,但也看出颂琪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只得抬头道,“看来我不下场公是绝对不肯的。那么公请说吧,林灵自当奉陪。”

颂琪哼道,“天女姐姐既然什么都不会,叫你弹奏乐器姐姐又该推说没学过不肯演奏,只好请姐姐清唱一首了。我想是人就会唱歌?姐姐总不能说自己不会吧?”

林灵起身道,“好,就清唱一首吧。”

林灵下得台来,随意从众皇子的食桌上分别拿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碗碟,走到夏箫面前时林灵挑了只汤勺,夏箫她一笑。林灵心里一哆嗦,干吗冲她笑的这么妩媚动人O__O“林灵拿着碗盘席地坐在大厅中央,美丽的纱裙像花朵一样盛开在她身下。林灵把碗碟都扣过来,用汤勺敲了敲试音,因为材质和大小不同,每个碗碟都发出了不同的声响。林灵向明帝微微一笑,“皇上,我献丑了。”说罢一边按着节奏敲击不同的碗碟一边朗声唱道:繁华市井,不若独上西楼。

限于一隅,不若策马南行。

安居于业,宁若东海珠。

世事人情,宁若孤雁北飞。

叹世间碌碌庸庸,终究意欲何为?

不若同我放眼天下,且歌且行。

想那人间情意相投,终抵不过造化弄人。

想那人间如花美眷,终抵不过似水流年。

想那人间娇妻爱妾,终不过是声色弄人。

想那人间相敬如宾,终不过是戏如人生。

何以泯灭其间,灭我灵窍?

何以谨言慎行,灰我志气?

叹世间庸庸碌碌,终究意欲何为?

不若与我笑傲江湖,且歌且行!

林灵边敲边唱,只听歌声清朗、乐声清脆,也别有一番意趣。林灵今日虽是妆容精致、衣裳华美,但她歌中的情志却是安闲自在、无拘无束,那才真可谓是真名士自风流呢。

夏宇小声对夏箫说道,“怪不得七哥你喜欢,果然非同凡品呵。”

夏箫不答话,眼睛只深深的盯着林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展露风华,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华衣美服倒是限了她,夏箫只觉林灵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都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林灵一曲唱毕,大家恍然大悟般鼓起掌来。

明帝也笑道,“天女好才情。”

林灵忙起身福了一福,“皇上谬赞。”这首清平调的曲子原是程浩然作的,林灵喜欢曲中那股自由轻扬的意味,填了词献宝似的拿给程浩然。程浩然难得没像往常一般毒舌,反而立时拿着词坐到古筝边弹唱起来,那声音气度相貌姿势才真的如仙人一般呢。林灵心想今日真是侥幸过关,提着裙子就要台上去。

颂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天女姐姐,你刚才还说什么都不会,原来真的是骗人呢。你看大家都说你唱的好,何不再为我们舞一曲?也叫小妹长长见识。”

颂琪是打定意要林灵出丑,以报她夺猫之仇,七哥之恨。我就不信你还会跳舞!

就算会跳,哼,还有别的呢。

林灵怒从心起,“我不会跳舞。”

颂琪笑道,“天女姐姐怎么又是如此说话?”

“不过我会舞剑。”

颂琪脸色一僵,“这样啊,原来姐姐和我一样喜欢舞剑。姐姐这么说,是想和我比试比试喽?”

林灵冷然道,“公如果喜欢,未尝不可。”

林灵嫌身上的衣服碍事,性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家常青绿色窄袖紧腰衣裳和淡青细纹薄裙。散开绾住的望仙髻,把头发用一根青丝带拢在脑后,持着宝剑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颂琪道,“天女姐姐,我不客气了!”提剑刺了过来。

林灵也提剑相迎,台上一粉一绿两个身影舞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

林灵虽对武学没甚兴趣,但她天生喜欢漂亮东西,因此倒正经下功夫学了一段时间舞剑。那时顾伯说林灵武学根基没扎牢,现在学舞剑太早,无奈林灵非学不可,顾伯对她学武本就不抱什么大希望,也就随了她的心愿。

林灵动作灵活,年纪又长于颂琪,两人对攻不久颂琪就渐落下风,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滞重起来,已然谈不上还是舞剑,只有抵挡的份了。

林灵拿到剑的时候注意到宫人拿给她的剑是钝头的,而颂琪的却是真剑,她猜大概是因为在皇帝面前不可出示兵器,不过因为颂琪是公,所以没人管她。

林灵见如此倒也放心,不用怕伤到颂琪,这样比试起来也不缚手缚脚。

林灵终是年轻,之前又受了颂琪的气,这时占了上风就毫不相让,只攻的剑剑有声,最后一剑侧打在颂琪手腕上。剑虽钝但这样夹着风声抽过来,颂琪还是腕上一痛,手上青红剑就落在了地上;林灵接着矮身一扫,颂琪下盘受攻,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林灵长剑指在颂琪颈上,“十公,承让了。”

颂琪脸色难看,怒道,“你这该死的下贱奴才!活够了吗?!”

林灵脸色一沉,大庭广众之下却是难以话,只能暗吸了口气收剑转身座位上去。

颂琪抓起地上的青红剑,一跃朝林灵背后刺去。林灵觉到不对,想要身却已慢了。

夏箫拿在手里的酒杯突地飞出打在颂琪拿剑的胳膊上,青红剑“咣当”一声再次落到地上。

林灵头吃惊的看着颂琪,就为了刚才的比试这个公就要刺她一剑?

颂琪跺脚含泪看向明帝,“父皇,你看七哥他!”

明帝沉着脸说,“堂堂大夏国的公,一点气度也没有!父皇是这么教你的吗?和天女道歉!”

颂琪虽是刁蛮,明帝的话却不敢违逆,只能忍着气对林灵说,“天女,我错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不过谁都听得话里没什么诚意,颂琪公说完后就哭着跑了,心爱的青红剑也不要了。

林灵悻悻的到座位上。

明帝对她说,“颂琪被娇惯坏了,天女不要介怀。”

林灵忙赔笑道,“不敢,不敢。”

第33章夜宴(下)晚宴还在继续,林灵却是更加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熬到戌时,皇帝和皇后宫休息去了,留下皇子们自在叙话。林灵也坐到自己的小食桌旁,不过这些皇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也没人理她。林灵无聊的看着那些歌女在她面前舞来舞去,瞌睡虫都上来了。看看夏箫正和他旁边的两位皇子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正高兴,想来更不会有别人注意她,林灵性起身偷偷溜出了大殿。

殊不知她一起身,夏箫就放下了酒杯。

夏宇笑道,“七哥,你就宝贝成这样,还怕她丢了不成?”

夏箫眼睛看着林灵走出去的身影,“你们等我一会儿,马上来。”说完也不顾夏宇他们奚落,起身出去了。

林灵从没来过这处宫殿,也不好意思问那些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只是信步到处走走,发现这边的宫殿比自己住的地方雄伟许多,想来是皇宫正殿了。走了一会儿见前面有处廊倒还清静,林灵就过去坐下来,把头歪在一边的柱子上,看着天上一轮弯弯的月牙,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林灵头去看,正是夏箫。

林灵道,“你又出来作什么?”

夏箫在林灵身边坐下来,“那你又出来做什么?”

“里面太气闷,我出来透透气。”

“不喜欢参加宴会?”

林灵反问道,“难道你喜欢?”

“我们兄平时也难得聚齐。”

林灵又懒懒的把头靠到柱子上,“都好晚了,怎么还不结束?我要饿死了。”

夏箫揉揉她的脑袋,“来参加晚宴居然要饿死,倒也稀奇。”

“我坐在里面没胃口。”

“你怕我父皇?”

“他是皇帝,谁不怕。而且在我看来,吃饭本是享受美食的人生快事,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满心戒备的吃饭,简直是对吃饭的一种侮辱,我宁可饿着。”

夏箫哼了一声,“对吃饭的侮辱?人人都像林小姐这样有节气,怕真是要饿死不少。”

林灵进宫这段时间虽然接触的人事有限,也渐渐感到这宫里虽然锦衣玉食,却也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处,所以也并不反驳他,“因为我不是这宫里的人,所以不喜欢。你出生在这里,自然和我不同。”

夏箫低声道,“你以为我就很喜欢这里?有什么喜欢。外面大户人家的子还有争夺家产的,更何况这宫里,更没有什么情分。我七八岁被送到养心殿,每天的饭都是和皇后、二哥一起吃,哪顿不是吃的小心翼翼。你说我若像你是不是早该饿死了?”

“你是皇后生的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皇后,你自己的娘呢?”

“去世了啊。”

林灵默然。她第一次感到这个恶形恶状的七皇子也有他不示人的可怜之处,忽然就想伸手握住他的手,想了想却终究没伸出手。

两人都是静默,夏箫突然又不正经捧住林灵的脸蛋,“宝贝儿你今晚真美,就像一株月下的玫瑰。我都不知道我的灵儿是个小才女。不若同我放眼天下,且歌且行。是你写的吗?”

林灵脸上微红,拍开夏箫的手,“你再这样,我走了。”

夏箫笑着又在她嫩嫩的脸上拧了一把,“这么爱脸红。”说着站了起来,“我先去了。你坐一坐也去,估计再有一会儿就散了。我现在就叫人给咱们备些粽子,家就有的吃,好不好?”

林灵心里甚是满意,忍不住嘴角盈盈笑意,“你快去吧。”

夏箫却没有立刻就走,俯下身子双手握在林灵肩上,“灵儿,今晚辛苦你了。

你不喜欢这些,以后我尽量不让你接触。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愿意尽量为你做到。明白吗?”说完在林灵额上吻了一下,起身离开。

林灵只觉额上被夏箫亲吻的地方烫的厉害,用手指轻轻抚在上面,默默出神。

这样待了一会儿,却又听见脚步声,林灵头道,“你怎么又来了?”

来人却不是夏箫,而是刚才晚宴里的某位皇子。

林灵慌忙站起来,呃,想不起来是哪位皇子了。唉,一次见到八九个人怎么能记得住,林灵只好很尴尬的冲某皇子微笑。这位某皇子相貌不错,但给人的感觉有些阴沉。

某皇子先开口道,“天女是嫌宴会烦闷,所以出来逛逛?”

“不是,就出来透透气。”

某皇子接口道,“我也出来透透气。”言毕掸了掸衣摆坐到夏箫刚才坐的位置上,林灵却不好意思再坐下来,只好站着不动。

“天女可是练过武?剑舞的不错。”

“小时候练过些基本功,算不得学过武。”

“天女请坐啊,你在我面前很紧张?”

“没有。”林灵和某皇子拉开些距离坐下。

“你今年多大年纪?”

“十六岁。”

“天女年纪这么小,却很有魅力,谁都看得出我七很迷恋你。”

林灵无话可答。她和夏箫的事想来在宫里谁都知道,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关系,她不明白这个人直接这样问她是什么意思。

某皇子继续说,“其实不只是七,连我都很欣赏天女。我想美丽的女人天生都会善加利用自己的魅力,天女你说是吗?”

林灵,“”

某皇子看林灵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只有夏箫一个选择。选我,怎么样?”

林灵,“”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想天女是聪明人,必不致分不清利弊吧?”

“”

“天女,我在等你的答。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这句话她刚才听夏箫说过一次。但是,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天女?”

“你是谁?”

这次轮到某皇子呆滞了,他堂堂大夏国二皇子夏颖,德仪皇后的唯一子嗣,这个女人居然问他是谁?!不过对林灵来说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当初夏箫把名字告诉她,她都根本不知道大夏国的七皇子姓夏名箫。林灵对这些远离她生活的宫廷人物从来没什么兴趣,而她对没兴趣的东西一向有着过目就忘的好本事。

二皇子夏颖脸色有些不悦,“天女这是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我是谁?”

“刚才那么多人,我记不住。”

“我是二皇子,夏颖。”夏箫怎么会迷恋这样的女人?

“二皇子,您好。您在这儿慢慢乘凉吧,我去了。”林灵扭头就要走。

“站住。”林灵觉得这个二皇子说话的腔调凉飕飕的却很有气势,有那么几分像他的皇帝老爹。林灵听他在背后这么一喊心里竟是一怯,想了想还是转身来。

夏颖一言不发的盯着林灵,林灵瞬时有种被猫盯上的老鼠的感觉。

夏颖缓缓开口道,“年纪小难免不切实际,天女不会以为我七还没成婚,你跟着他就能有什么结果吧?作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现在喜欢你将来也不会娶你,退一万步讲,我父皇也不会答应。以你天女的身份他连留你作妾也留不得,你最后又能得多少好处去?跟着我不比跟着我那浪荡的七强许多?我这也是为你好,不要白白被他骗了去。”

林灵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受够了这些心思复杂的皇子们,“二皇子,我不是你说的聪明人。我明年就要离开了,请你不要为难我。”

“你的意思是不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

夏颖笑了,林灵第一次看见夏颖笑,不过只觉更加阴森可怖,“天女对我七死心塌地呢,对我的心意就完全漠视了。”

林灵不说话。

“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愚蠢和感情用事。你知不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在这宫里哪怕只待一年,站错了位置也会死的很惨,天女去好好想清楚吧。”

林灵心里的怒火噌噌的往外冒,“我不用去想什么!二皇子,到现在为止你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居然还和我说什么你的心意。我不知道你的心意究竟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我。公我已经得罪一位了,再加一位皇子也罢了。”

林灵言毕扭头就走,她能感受到夏颖在她背后冰冷的目光。林灵在心里默念,背要挺直,步伐要坚定,气势上不能输。

林灵去看见夏箫正在大殿门口等她。原来晚宴已经散了,夏箫道,“这么久才过来?”

林灵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夏箫吩咐下人把轿子抬来,夏颖走了过来。

夏箫说,“二哥,宴会已经散了。”

夏颖点点头,“那正好,我也想去了。”

林灵觉得这个二皇子离她近一些她都浑身不舒服,于是只当不认识一般把脸扭到一边。夏颖倒也没看她,和夏箫招呼一声就走了。

第34章甜蜜蜜林灵和夏箫一去就有下人把粽子备了上来。林灵掀开笼屉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了二十多个粽子,“这么多,都什么馅的?”

夏箫说,“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拆开看看。”

林灵用两根指头夹起一个热腾腾的粽子,用另外一只手剥开粽子上面缠的红线。

夏箫说,“怎么这么剥粽子?”

“很烫啊。”

“我来。”

“不要,自己剥吃的才香。”

林灵好容易剥开一个,用筷子戳了戳里面的馅,“哎?蜜枣的啊。我不喜欢,给你吃。”说着把它丢到夏箫碗里,又找另一个下手。“哎?花生豆馅的,我还是不喜欢,给你吃。”说完又扔到夏箫碗里。夏箫只由着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道还行,你尝尝?”

“我不要,我要先吃个肉的。”

“你喜欢吃肉粽?怎么不早说,我叫他们再去准备些。”

“不用,功夫不负有心人,全拆了总有肉的。如果全拆了都没有肉粽,那证明包粽子的人没品位。哈!排骨的,我没吃过排骨粽子呢。”林灵也不拿筷子,用手指捏着粽子就往嘴里送,吐出一小块骨头后赞叹道,“很不错,蒸的烂烂的,连骨头都酥了,味道全部进到里面去了,不错不错。”

夏箫用手指挑起林灵嘴角的一粒糯米放到自己嘴里,“我怎么没尝出排骨味。”

“单吃一粒米怎么吃得出。你别着急,等我再剥到一个排骨的就给你吃。”

猫咪闻到食物的味道也喵喵的走了过来。林灵把夏箫碗里的蜜枣粽子捡给它吃,咪咪闻了闻味道,不太感兴趣的走开了。

林灵说,“咪咪,原来你和我一样喜欢吃肉粽子哦。”

夏箫道,“猫怎么可能喜欢吃糯米,你这丫头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林灵不以为然地说,“我是不过脑子,哪像你们这些皇家子一个比一个心思诡异,我这样的笨人真是招架不住。”

夏箫以为林灵是指今天晚宴上颂琪为难她的事,也就不再往下说,他哪里想到还有夏颖这一出。

两人吃完粽子,林灵抻了个懒腰,“这都亥时了吧?吃这么饱怎么好马上睡觉。”

夏箫正就着水盆里的水洗手,听言笑道,“那就做点什么再睡可好?”

“做什么?”

夏箫还是笑。

林灵脸上一红,“这么晚了,你去吧。”

“没良心的丫头,病的时候我天天照顾你,现在好了就撵我走。”夏箫擦干手过来一把抱起林灵往床上去,低头咬了咬她的小嘴,“又撅嘴?”

林灵把脸埋在夏箫怀里瓮声瓮气的说,“会疼啊,会疼啊~”

夏箫也是无奈,两人虽已做过几次,但每次进去林灵都说疼。夏箫只得劝慰道,“乖,今天我慢一些,不会疼。”

林灵气呼呼的把头从夏箫怀里抬出来,“你每次都这么说!”

夏箫把林灵放到床上,俯下身来吻她,林灵把手堵在夏箫凑过来的嘴上,“今天我不想做那个。”

夏箫轻轻舔了舔林灵的手心,林灵脸皮厚不过他只好放下手来。

“为什么不想?给我个理由。”

“因为你妹妹欺负我,所今天我心情不好。”

夏箫的身子更低了些,“她欺负你,我这作哥哥的正该赔不是。我保证今天一定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让你消气。”

林灵还要说话,夏箫却已低头占住了她那张麻烦的小嘴,还把舌头伸到里面追逐林灵的香舌。林灵只是躲,夏箫不耐烦起来,干脆张口狠狠拖到自己嘴里,用力缠绵。

H删除林灵恨恨的夏箫肩膀上咬了一口,“闭嘴!闭嘴!”

夏箫不再逗她,把她放床上,用毛巾沾了温水给她细细擦拭,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宝贝儿,你看你身子这么弱,都是练武太过懈怠的缘故。

明天开始,你每天练练劈叉压腿才好”

话没说完,林灵一脚踹在夏箫肚子上,把夏箫踹的身子一歪。

林灵咬牙切齿的说,“你这坏蛋,坏蛋!”劈叉压腿?世上怎么有他这样的坏蛋,欺负我还嫌我被他欺负的不够舒服?真真的岂有此理!

第35章生日当然要有H参加过有惊无险的晚宴之后,日子还像往常那么过,林灵每天去祈福大殿诵诵经,其他时间就由着夏箫厮混。想想自己进宫一趟总还和皇帝一起吃了顿饭,也算不错。

林灵的生日在五月下旬,夏箫却是不知。这日到了林灵生日,林灵早上睁开眼睛就躺在床上默默出神,她想着每年生日李逸扬都会为她画幅画像,十多年都没变过,今年却是要破例了。唉,老大,你总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吧?你会不会想我?我有时候很想你,有时候却想起你就难受。林灵用手摩挲着胸前温润的玉佩,今年生日我要一个人过了。

这会儿工夫夏箫也醒了,搂过林灵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起床梳洗去了。

夏箫梳洗完来,见林灵还是手里攥着玉佩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开口道,“怎么还不起来?”

“要你管我,我不喜欢起来。”

夏箫看看她,“谁惹我们林小姐了?”

“没人惹我,我就不喜欢起来,我高兴躺一天,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夏箫一边套外衣一边说,“今天我出宫有事,等会儿吃完饭就走。晚上不来,你自己乖乖的。”

林灵也不答他,翻身朝里把被子蒙到头上。

夏箫虽是皇子,但对皇宫里那些他从小看惯的权力斗争其实兴趣有限,没认识林灵之前心思都在外面。今日他约了几个久未见面的江湖朋友谈些事情,晚上就在怡红院开了间上房宴客,叫了思思还有楼里两个一等的姑娘作陪,一顿饭吃的宾尽欢。

当夜夏箫辞了朋友就要走,思思笑道,“思思知道自己不过蒲柳之姿,所以七少大半年也不来一次。这次好容易来了,又走。”

夏箫也笑,“你向来聪明乖巧,今天晚上我的朋友们也都很高兴。”

思思风月场中见惯的,知道这是留不得,心中再是不平也只得把夏箫送出门去。

夏箫坐在马车上看着经过的商铺和人群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心里想着有机会要带林灵出来逛逛,突然一个店铺在眼前一闪而过“胡记蒸饺”。夏箫喊停了马车,好像前两天林灵才提过全皇城最好吃的蒸饺就在西市的胡记蒸饺,她每次来都一定要吃一笼的。

夏箫下了马车,见不过是一家小小的门脸,倒排了好长的队,夏箫也跟着排到队末。小厮李平忙过来说,“爷,小的排队,您马车上稍等会儿。”

夏箫说,“你过去吧,我自己排。”

卖蒸饺的人动作熟练的把一笼蒸饺拣到纸袋里递给夏箫,夏箫热乎乎的捧在怀里。一笼才五文钱,宫里什么好吃的没有,这傻丫头就心心念念这个。夏箫到马车上,“不府了,直接进宫。”

夏箫到林灵院子的时候已是夜深,下人都睡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林灵的屋里却还隐隐亮着烛光。夏箫心中奇怪,推门进去,这憨丫头正一个人捧着壶酒喝的有味儿呢。

夏箫直摇头,“我一天不在,你就这样?”说着在圆桌边坐下,看桌上还摆着几样简单的下酒菜。夏箫拿过酒壶晃了晃,竟已空了大半瓶。林灵打了个酒嗝,小手晃到夏箫脸上拍了拍,“嗨,夏箫。”

夏箫抓住她的小手,“怎么喝这么多酒?”

“因为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今天我过生日,老大都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开心?”

夏箫心中一酸,竟是无语。

林灵咯咯笑道,“你看,你又不高兴了,每次我一提老大你就给我脸色看。”

“你醉了,去睡觉。”

“我没醉,我也不要睡觉。”林灵从酒壶里倒出一杯酒喝下去,“夏箫你不要不开心啦。你想开点吗。做人,就是要想开点。”

夏箫摸着林灵的醉颜,“那你为什么不能想开点?你为什么不试着喜欢我?”

林灵摇头,“那不行。我都答应老大了,怎么能再喜欢你。”

夏箫这时是真的心痛。他一向欢场得意,从来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现在算是知道了,痛的五内俱伤却又无话可说。这个女孩能让他多开心就能让他多难受,可是能放下吗?就算抓在手里会痛死,他也不愿意放。

夏箫要拿林灵手里的酒壶,林灵抱在怀里不给他。夏箫把林灵打横抱起甩到床上,又去夺那酒壶。

林灵抱紧,“不许抢我的酒!”

两人这样稍微争抢了一下,没盖瓶盖的酒壶就撒了林灵一身酒。林灵只得把酒壶放到一边,撅起小嘴,“夏箫你真讨厌,干吗和我抢。”

夏箫哼了一声,“小酒鬼。”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托住林灵的后脑吻了下去。

林灵嘤咛一声,夏箫的舌伴着浓郁的酒香推了进来,林灵不甘示弱的把自己的小舌头也探进夏箫嘴里。夏箫在她嘴里放肆侵占,她就也在夏箫嘴里乱扫一气,还尝他嘴里的酒,嘬的啧啧有声。夏箫分开两人交缠的唇舌,看着林灵红扑扑的小脸和亮晶晶的眼睛,酒液在她尖尖的下巴上凝成一滴水珠。

林灵笑嘻嘻的抓住夏箫胳膊,腻声道,“夏箫,我还要吗。”

夏箫的龙茎一下胀了起来,这丫头,喝了酒怎么变成这样!

夏箫有些急躁的去解林灵衣服,林灵一边笑一边躲,“夏箫你又来欺负我。”

夏箫只一件一件的往下扯,“你不是说你还要吗。”

H删除夏箫在最后一刻咬住眼前雪白的肩膀,这样的甜美娇嫩,这辈子死都不会放开!

夏箫泄出来以后没把**拔出来,而是将林灵翻转过来趴在自己身上,两人躺在床上默默地喘息。夏箫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抚在林灵细嫩的后背上。

林灵平时做完以后累的眼睛都不想睁一下,今天喝了酒却比精神许多。趴在夏箫身上休息了一会儿,居然伸出手玩起了夏箫胸前的两粒小红豆。

夏箫挑了挑眉毛,喝醉酒的猫胆子倒是比老虎还大对了!这个娇气丫头今天居然没喊疼,哭也是因为被他*的太舒服。两人在一起几个月,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喊疼。初时林灵病了他虽然忍耐不住做了两次,却都十分克制,后来病好了每次她还是苦着脸喊疼,根本没尽兴过一次。今天可是夏箫玩的最舒畅的一了,简直被她逼得兽性尽显。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夏箫看林灵顽皮的手指在胸前勾弄,笑道,“臭丫头,刚才跟我求饶,这会儿又上来撩拨,等下你再哭我也不理你。”

林灵抬头有些羞怯的朝夏箫笑笑,低下头却张开小嘴把那红红的一点含了进去。

夜深了,李逸扬落下最后一笔后把紫毫毛笔放在笔搁上。站起来默默审视画了一晚的画作。画中的林灵一身鲜红的凤冠霞披,坐在那里娇俏的笑。

李逸扬走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一轮明月。灵儿,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几乎等不及了,等你来就作我的新娘好不好?今生今世我们再不分离。

第36章醉猫与二哥哥H删除夏箫哭笑不得,“笨蛋,怎么缩的去。”

“那人家才刚刚休息一会儿,你又变大了。”

“谁要你舔我,嗯?”

林灵委屈的撇撇嘴,“可是,可是你对我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舔你一下,你就又这样。你根本就不想让我吃,小气鬼,你吃我怎么行呢?”

夏箫笑道,“好,你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哥哥不动好不好?”夏箫爱死林灵醉后这副又热情又大胆、偏还有些傻气的模样,开始考虑以后要不要干脆每晚都把这只小猫灌醉比较好。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36章醉猫与二哥哥(H)夏箫感到林灵温暖的口腔将自己胸前的小红点含了进去,灵巧柔软的小舌在上面轻轻拨弄。夏箫压抑不住的呻吟一声,刚刚才疲软的阴茎瞬时又精神了起来。

林灵的小脑袋却不配的抬了起来,有些困惑的看著夏箫被她舔的更加红润的小红点,又看看夏箫一脸陶醉的表情,不满的说,“谁许你又变大的呀?缩去!”

夏箫哭笑不得,“笨蛋,怎麽缩的去。”

“那人家才刚刚休息一会儿,你又变大了。”

“谁要你舔我,嗯?”

林灵委屈的撇撇嘴,“可是,可是你对我就是想怎麽样就怎麽样,我就舔你一下,你就又这样。你根本就不想让我吃,小气鬼,你吃我怎麽行呢?”

夏箫笑道,“好,你喜欢怎麽吃就怎麽吃,哥哥不动好不好?”夏箫爱死林灵醉後这副又热情又大胆、偏还有些傻气的模样,开始考虑以後要不要干脆每晚都把这只小猫灌醉比较好。

林灵听他这麽说,才又低下头去含住另一颗红豆,用手指来拨弄刚才含过的那颗。

夏箫揉著林灵後脑的头发,下身忍不住开始在林灵滑嫩紧致的甬道里挺动,不过动作十分温柔,林灵也就不去管他。

林灵含完两颗小红豆,看著上面亮晶晶的口水,眼睛弯成一弯新月,捂著嘴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猫。

夏箫爱她笑的娇俏,“过来让我亲一下。”

林灵笑咪咪的嘟著小嘴凑上去在夏箫唇上亲了一下,夏箫刚想继续,她的小脑袋却向下蹭到他的喉结上重重咬了一口。

夏箫含糊的呻吟一声,猛地起身翻转了两人的体位,把林灵压在身下,大大分开双腿冲进去干了起来。

林灵低头看著夏箫快速抽动的黑紫巨物,喘息道,“你骗人,啊~骗人!你总咬我,嗯啊,我就咬你一下,你就又使劲捅我,啊”

“宝贝儿,哥哥这是在爱你。别夹,啊,别夹!”

林灵双腿动圈上夏箫的腰,红著脸不依的说,“我就要夹,你是坏哥哥。”

林灵的花穴本就紧窄敏感,她这会儿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去缩阴。夏箫被挤压的几乎发狂,大掌抓起林灵缠在他腰上的双腿一把朝林灵的头部折了过去。这麽一折林灵整个就被夏箫从腰部折成了一个形。夏箫起身跪在床上,用力将阴茎拔出来,因为吸得太紧里面的嫩肉都被他带出来好多,夏箫又将它们狠狠的捅去,一进一出的对著娇豔的淫穴大力抽插起来。

这样的姿势几乎是把夏箫抽插的怒龙凑到了林灵的眼前,连阴茎上方黑亮的毛发都刺到林灵的小脸上。

林灵微张著嘴盯著夏箫在她小穴里抽插的巨物。这是她头一次清楚看到夏箫是怎麽干她的,那狰狞巨大的东西,重重的插下来,小小的穴口费力的大张著,穴口细嫩的肌肤被撑得发白变薄,两片沾满淫水的花唇被插的形状扭曲。怪不得那麽疼呢,这麽大的东西怎麽会不疼?可就是因为这麽大才会这麽满这麽舒服吧,他又顶到花心了啊!林灵的眼前冒起了水雾。夏箫的硕大毫不留情的推进抽出,林灵呆呆的的看著眼前的东西,前面的龟头如同怒气冲冲的怪兽一样冲进去拔出来,龟头上的小眼上还冒著晶莹的汁液,林灵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夏箫又重重地撞进来。林灵吟哦一声,甬道充实到快要撑破的快感和视觉的刺激让林灵的高潮来的又快又凶。林灵抽泣的看著夏箫的巨大耀武扬威的带出她越来越多的汁液,花蜜更是抑制不出的不停外泄,夏箫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打桩似的一下重似一下的操她。林灵早被快感冲刷的头脑一片空白,只张著小嘴喘息,夏箫越重的插她,她下面的小嘴就吸得越紧,水也流的越多,每次拔出都是淫液四溅。林灵神色空茫的伸出白玉小手抵在夏箫的小腹上一点一点往下摸,最後来到夏箫的阴囊上面软软的揉捏起来。

夏箫只觉阴囊处一阵酸酥,一时难於控制仰起头狠打了几下,抵著林灵的花心一股股的射了出来。

两人都是重重地喘息,半晌才听见林灵哼哼唧唧的喊,“夏箫,我的腰啊。”?

夏箫将阳具从林灵的小穴里抽出来,抱著林灵躺了下来。

林灵一手揉腰一手恨恨的在夏箫胸膛上一拳一拳的打,“坏蛋!坏蛋!”可她刚被操弄的连小拳头都颤微微的,打在夏箫坚硬的胸膛上倒像瘙痒一般。夏箫也伸手帮她在腰上按摩。“都说你小时候不好好练基本功,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吃亏吧?”

林灵气的在夏箫胸口咬了一口。

夏箫倒吸了一口气,“丫头,你再招出我的火,我可不手软,要是把你的小穴插坏了可别怪我。”

若是平时林灵听了这话必然不敢再有所动作,可喝醉的林灵却是胆大的很,反倒用手指绕著夏箫的小红豆一圈一圈的划,媚眼如丝的看著夏箫,“你舍得插坏吗?”

夏箫把她搂在怀里哈哈大笑,“这丫头倒长本事了!”

夏箫在林灵腰上按摩的大掌手劲十足,比起林灵自己没什麽力气的手指按的舒服多了。林灵性把手缩来,双手环抱在夏箫腰上,头贴在他胸膛上甜甜的笑。

“傻丫头,笑什麽?”

“我喜欢夏箫哥哥啊。”

夏箫听的心花怒放,抓过放在床头的酒壶,喝了一大口,全数喂到林灵嘴里。

这丫头一辈子都醉著才好呢。夏箫缠缠绵绵的喂了林灵好几口,看她小脸越发红了,才把酒壶放到一边。一边继续给她揉腰,一边诱哄的说,“宝贝儿,你喜欢哥哥什麽?”

“我喜欢夏箫哥哥对我好,我还喜欢夏箫哥哥用好粗的棒子插的我满满的,我还喜欢夏箫哥哥搂著我睡觉,夏箫哥哥的胸膛躺著好舒服。”

夏箫听的情动,抓著林灵的腰就又想进去,想了想却还是把怀里的小人儿搂紧,在她耳边诱哄的说,“原来灵儿这麽喜欢我。刚才是我不好,本来答应让你想怎麽吃就怎麽吃的,後来却又欺负你。夏箫哥哥知错了,你继续吃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不动。”

林灵一副鬼才信你的表情,“你刚才说不动,後来怎麽又动呢?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小手一下一下的在夏箫胸膛上点著,“夏箫哥哥从来都是听下面的二哥哥的,二哥哥就从来不听夏箫哥哥的。哼,我还不知道吗。”

夏箫撑不住的笑了起来,揉揉林灵的小脑袋,“真是个活宝。”笑够了又继续劝道,“那你去吃二哥哥好不好,二哥哥在你嘴里,他还敢不老实吗?”

林灵吃惊的看著夏箫,“什麽?二哥哥也能吃吗?”

夏箫认真的点头。

林灵低头去看,二哥哥正斗志昂扬的看著她。来吃我吧,来吃我吧,来吃我吧林灵坐起身,咬著指头来打量兴奋的翘的老高的二哥哥。

夏箫也坐起身靠在床头,把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打开,拍了拍两腿中间的位置,“过来坐。”

林灵盘腿坐过来,双手交放在身前,低头笑眯眯的说,“二哥哥你好,初次见面”

气得夏箫用力在她脑袋上拍了一掌,“初次见面?!那以前都是谁在干你!”

林灵不高兴的揉了揉被拍的地方,整个身子背转过去,“那我不玩了!”

夏箫一下就泄了气,“好,好,宝贝儿,我错了。初次见面,初次见面。”

林灵这才高兴地又转来,看见夏箫的龙茎顶端因为兴奋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好奇的用手指揩了过来,放进红嫩的小嘴里咂了咂味道,慎重的评论道,“咸的。”

夏箫心跳加速的看著林灵白嫩的手指碰触到自己最敏感的铃口,那冰凉细滑的手指就那样一抚而过,上面的触感又酥又麻,然後,她居然吃了!夏箫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立刻掰开她的大腿按在床上使劲操。

夏箫放在身边的两手默默握拳,克制!克制!小猫醉成这样不正是教导的最佳时期?调教好了,以後舒服的还不是自己,不要冲动。

林灵继续拖著腮帮观察,“嗯,长得像个长蘑菇。男人都长这样吗?”

夏箫不高兴的瞪她,“你还管别的男人长什麽样!还看?看够没?快点用手!”

林灵“哦”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夏箫的阴茎,它晃了晃还是停在那个位置,“二哥哥,你老这麽举著不累吗?”

夏箫牙咬切齿的说,“林灵,我耐心有限!”

林灵听出来夏箫话里的警告意味,伸出小手环住二哥哥,惊叹道,“这麽粗!”

她一手居然环不住,还有几寸两个手指才能碰到一起呢。

没有男人不爱听这样的话,夏箫得意的翘起嘴角。

林灵顺著夏箫的粗长一点一点往下捋到根部,又赞叹道,“这麽长。”

夏箫的嘴角翘的更高了。

“还这麽烫!”林灵说著低下小脑袋用脸颊去试了试温度,“就是很烫。”

夏箫看著自己的阴茎贴著林灵纯真清秀的小脸,那淫乱的画面逼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下面去了,夏箫艰难的开口,“用嘴,宝贝儿,用嘴亲它。”

林灵依言用她软软的红唇吻上夏箫龟头上的小眼,吸干上面又再次冒出来的汁液,然後用小舌头轻轻的往里顶。

夏箫对於林灵居然无师自通直接找到男人最敏感地方的行为简直要抓狂,他嘶哑著嗓子说,“含住,整根含住!”

林灵抬头看他,“那怎麽含的住?”

“含住,宝贝儿,如果含不住你会受不了的。”

因为夏箫启蒙老师的重要地位,在男女之事上面林灵有时不自觉的就很听他的。她依言低头含住夏箫,却根本连一半都含不到。

夏箫揉弄著她的头发指导,“别用牙齿咬,用舌头舔,添上面的头,舔柱身,用嘴巴裹,用口腔里的肉摩挲,就像你下面的那张小嘴那麽做。”一边说著一边抓住林灵一只手圈在吞不进去的柱身上套弄,带著她的小手学著掌握力道与速度。

林灵乖乖的舔著、吸著,柔软的小舌笨拙的伺候著夏箫的怒龙,夏箫却喜欢的不得了,看著自己黑紫的淫物插在她温柔的小嘴里,林灵紧闭著双眼,眉毛轻皱著,脸上的表情清纯又淫荡,红润的两颊因为口腔的吸允而微微下陷,小嘴因为插著巨物无法闭而有晶亮的诞液顺著下巴一丝丝流出来,秀发垂在耳後丝丝的贴在他的小腹上。小丫头乖顺的跪在自己身前侍候自己的老二,小屁股在後面翘著,微微的摇,是在跟他撒娇说寂寞呢。

夏箫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想还是改天再教吧。他把林灵扶了起来,林灵不解的看著他,夏箫吻著她水润的小嘴,“宝贝儿,哥哥喜欢死你了,但是这样哥哥射不出来。你刚才做的很好,继续像刚才那样。”一边说一边一点点吻著把她推倒在床上,夏箫站起身,两脚分跨在林灵的脑袋两侧,屁股坐到林灵细嫩的双乳上,肉棒打在林灵的小脸上,“张嘴。”

林灵张开小嘴,夏箫把肉棒捅了进去,“乖,再为我张大点,对,真乖,含住了。”

夏箫轻轻抓住林灵的头发开始抽插起来。

林灵的眼前只能看见夏箫黑紫的肉棒来的抽擦,一刻不停地摩擦著她口腔里细嫩的皮肤,又腥又咸的奇异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里,自己下面的小穴竟然不受控制的收缩起来,淫水也悄悄流到了床单上,林灵只能收紧双腿难耐的磨蹭。

夏箫的粗大插的她喘不过气来,还不停的往里顶,可她现在话也说不出,只能乖乖伺候著。

夏箫坐在林灵弹性十足的娇嫩胸乳上,享受著林灵温软的口腔,抽插了几十下就渐渐乱了节奏,顶弄得凶狠起来。一起一落之间,坐的一双娇乳啪啪作响,龟头一下一下的顶在林灵的嗓子眼里,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林灵呼吸急促,鼻翼不断扇动,眼角湿润,只能拼命地用小舌讨好的伺候在嘴里逞凶的怒龙,小嘴卖力地吸允,想把里面的精液吸出来。夏箫快出快进的抽插了几十下,终於怒吼一声满满的射在了林灵嘴里。

林灵被精液的味道呛的不知所措的睁大眼睛,夏箫恶狠狠的说,“全吃了。”

林灵挣扎著摇头。

“你不吃别就想我拔出来。”

林灵只得费力的吞咽著,嘴里满满都是夏箫的味道,这东西好烫啊,热热的都流到胃里去了。

夏箫见林灵吞的差不多了,才满意的拔出阳物,往後退了退坐到林灵平滑的小腹上,摆弄著龙茎把上面的白浊秽物都抹到林灵被他坐的发红的胸乳上。起身下床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走床边,看著横陈在眼前的玉体。啧啧,真是诱人哪,满脸的白浊,乌黑的发丝上沾著精液,连粉嫩的小乳尖上都挂著一滴秽浊的白液,小嘴不拢的张著,大口大口的喘息。让他不由得想起林灵第一次和他睡的那一晚,小丫头烧的迷迷糊糊人事不知,他就那样射了她一脸,就像现在这麽诱人。夏箫满意的喝了口水,这丫头现在已是被他完完全全开发过的女人了。

夏箫坐到床头拉起林灵一条腿,看那娇嫩花心果然已是水光潋滟了,轻笑道,“宝贝儿,委屈了吧?等你二哥哥歇一下,马上就来安慰你。”

第37章调教H删除夏箫把林灵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水。

林灵低头喝了一大口茶水,嘴里的味道才散了些;又觉得满脸黏腻,伸手摸了摸,不高兴的推了夏箫一把,“你脏死了!”

夏箫不以为意的说,“脏什么,别的女人想要我还不给呢。刚才喂了你那么多,现在都在你的肚子里了,等着给我生宝宝吧。”夏箫这么说着,还是去拧了热毛巾动作温柔的给她一点点擦干净。

林灵坐在那里任由夏箫帮她擦拭,疑惑的问,“这样会有宝宝啊?”

夏箫笑着摇头,“不会,笨蛋。我现在不要宝宝,你就是我的宝宝。”

林灵放心的呼出一口气,“你就会骗我。还说什么二哥哥在我嘴里怎么敢不老实,他哪里老实了?”

夏箫仔细帮她擦完,然后抱在怀里玩她葱尖似的白嫩手指,“怎么,你不喜欢吃你二哥哥?”

“不喜欢。”

“哦?”

“二哥哥太凶,我喉咙都痛了!”

“宝贝儿,男人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要配我。你配好了就不会觉得痛,还会很舒服。”

“我不会呀。”

夏箫低笑,呢喃着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配。你只要乖乖的,哥哥就疼你。”

林灵靠在夏箫怀里,“我的头有点晕晕的。”

H删除林灵懊恼的睁开眼睛,好想要再快一点、再大力一点的摩擦啊,可是跪在床上颤抖的白嫩双腿就是没办法带她去到那令人窒息的仙境。林灵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委屈的看着夏箫,又娇又恼的喊他的名字,“夏箫~”

“嗯?”

“我到不了,你给我吗。”

“宝贝儿,给你什么?”

“给我我要夏箫哥哥又快又用力的撞我。”

夏箫深吸一口气,起身把林灵反扑在身下,邪魅一笑,“遵命,我的公。”

梅竹马有尽时第三十七章调教(H)林灵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觉得嘴里满溢的还是夏箫下体的味道,倒说不上难闻,只是味道太重,夏箫坐在床边一脸色情的打量她,手里拿著个茶杯,林灵说,“夏箫,我要喝水。”

夏箫把林灵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水。

林灵低头喝了一大口茶水,嘴里的味道才散了些;又觉得满脸黏腻,伸手摸了摸,不高兴的推了夏箫一把,“你脏死了!”

夏箫不以为意的说,“脏什麽,这可都是哥哥的精华,别的女人想要我还不给呢。刚才喂了你那麽多,现在都在你的肚子里了,等著给我生宝宝吧。”夏箫这麽说著,还是去拧了热毛巾动作温柔的给她一点点擦干净。

林灵坐在那里任由夏箫帮她擦拭,疑惑的问,“这样会有宝宝啊?”

夏箫笑著摇头,“不会,笨蛋。我现在不要宝宝,你就是我的宝宝。”

林灵放心的呼出一口气,“你就会骗我。还说什麽二哥哥在我嘴里怎麽敢不老实,他哪里老实了?”

夏箫仔细帮她擦完,然後抱在怀里玩她葱尖似的白嫩手指,“怎麽,你不喜欢吃你二哥哥?”

“不喜欢。”

“哦?”

“二哥哥太凶,我喉咙都痛了!”

“宝贝儿,男人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要配我。你配好了就不会觉得痛,还会很舒服。”

“我不会呀。”

夏箫低笑,呢喃著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配。你只要乖乖的,哥哥就疼你。”

林灵靠在夏箫怀里,“我的头有点晕晕的。”

夏箫一手还握著她的小手,一手却爬到上面开始玩她嫩嫩的乳尖。林灵被他温柔的动作揉捏的很舒服,靠在夏箫宽阔结实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渐渐就想睡去。

夏箫却不肯放她,大掌伸开分别用麽指和食指按住林灵的两个乳尖用力研磨。

林灵敏感的小乳头上又痒又麻,嘻笑著扭著身子想躲开胸前作怪的大手,夏箫的手指在两个坟起的小乳上已经陷进了两个深坑还是不松手的往下按,在接近胸骨的位置转著圈研磨。林灵胸部颤颤的抖著,“好哥哥,嗯啊~轻点啊,好哥哥。”两条光滑细嫩的腿也受不住的交缠在一起用力摩擦。

夏箫看在眼里,就是不伸手去碰她的小穴,反而变著花样玩她的胸脯,一边玩一边凑到林灵已经变成粉红色的耳廓旁问,“舒服吗?”

“舒服呀。”

夏箫一口含住林灵的耳朵,舌头铺天盖地的挤进去模仿交的步调进进出出的抽插,两只大掌分别抓住林灵两个娇乳,十指张开的用力攥紧,攥的那白腻的乳肉都从指缝间突了出来。

林灵惊叫一声,向後仰著小脑袋,却躲不开夏箫的嘴,他的大舌头带著口水在她耳中一进一退的色情声响在脑袋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林灵高挺著胸脯没有章法的胡乱挣扎,却只不过是把自己的乳肉更往夏箫铁一般的大掌里送;她双腿夹紧,花穴用力的收缩,可还是什麽也得不到,花心处只有无尽的空虚还有泛滥的花液。身体受不住这样的玩弄,没一会儿林灵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夏箫放开她的耳朵,两掌也不再用力,林灵浑身瘫软的靠在夏箫怀里。

夏箫温柔的轻捏著林灵双乳,“哭什麽?”

林灵细声细气的说,“我想要。”

“想要什麽?”

“想要夏箫哥哥。”

夏箫听的心动,却还是压抑著说,“是想要夏箫哥哥,还是想要二哥哥?”

“是二哥哥啦,呜呜,我好难受。”

“哦?哪里难受?”

“下面的小穴难受。”

“难受就打开让哥哥看看。”

林灵怯怯的分开双腿。

“流这麽多水啊,小荡妇。”

“呜呜,夏箫哥哥你坏吗。你欺负我,你不给我,你还说我,我不理你了。”

空虚得不到纾解让林灵变的焦躁起来,在夏箫怀里不停的挣扎,夏箫用手臂圈住她的腰,“好了,别动,哥哥这就让你舒服。乖,把膝盖支起来,腿打开一些,不然哥哥看不清楚。”

林灵实在是想要,之前给夏箫口交的时候花穴就已经空虚的难受,又经了这一番刺激,只觉浑身燥热,心里猫抓一般的痒,说不得乖乖把膝盖支起来,两腿分开的等著夏箫操弄。

夏箫却并不动手,反而调整了一下林灵臀部的位置,然後从後面抱著林灵低下头一起去看那水光嫩滑的花穴。

林灵看著自己的两片小花瓣软软的守在洞口,小洞微微张著等人来临幸,又是害羞又是燥热,扭过头去不欲再看,夏箫却是不许,“干吗不看,我们灵儿的小穴多漂亮,别人哪有这样的眼福?”

林灵抱著夏箫的胳膊,小屁股在夏箫身上蹭来蹭去,“好哥哥,人家难受。”

夏箫在林灵耳边安抚的嘘了一下,“别急啊。”说著把林灵的双腿分的更开一些,然後两只大手来到穴口分别用两指压住外面两瓣大阴唇,“宝贝儿,你看。”

林灵低头去看,见自己两片湿滑的阴唇被夏箫压在指下,穴口处的两片小花瓣也被牵连著打了开来,露出花穴内如蚌肉一般粉嫩细滑的穴肉,一张一间还有花蜜不停的流出,小小的阴蒂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微微鼓起。夏箫两个食指慢慢移动到阴蒂两侧,两指同时向中间用力挤压。

林灵“啊”的一声扬起了头。

“舒服吗?”

“嗯~舒服啊。”

“想更舒服吗?自己碰碰那里。”

林灵颤颤的伸手一根指头轻轻的放在那里按压了一下,啊~好像有电流从那里扩散到全身,林灵忍不住呻吟出声,夏箫低声的笑,抓住林灵的手指在阴蒂处熟练地按压搓揉。

林灵此时本就敏感,被夏箫这麽一顿揉搓几乎丢了魂,只软软的靠在夏箫身上哼哼,手指跟著夏箫的大手卖力的揉弄著。

夏箫慢慢放开林灵的手指,继续扒著她的两片阴唇看她用自己嫩白的手指在小巧的花蒂上淫荡的揉弄,眼底狼光渐盛,好美啊,他的小宝贝儿在自己玩自己呢。

林灵越揉越舒服,可越舒服就越觉得花穴里空虚发痒,只能更大力的去揉搓,呻吟声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用力的揉,使劲的揉,可还是难受啊,林灵似哭似笑的呻吟著,睁著水蒙蒙的大眼睛一边揉著自己一边求救的看著夏箫,“哥哥,我好难受~夏箫哥哥,你都不疼我。”

夏箫见时机已到,躺下身来掐著林灵的细腰跨坐在自己的腿根处。

林灵嫣红著小脸,湿的一塌糊涂的小穴紧挨著夏箫的火热,无意识的将花心靠过去一点点的磨蹭。

夏箫轻笑,“小醉猫,你就这样等不及。”拍拍林灵红扑扑的脸蛋,“你这样能蹭出什麽来,放进去。”

林灵无辜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放进去?”

“对啊,把你的二哥哥放进你的小穴里。你不喜欢你二哥哥吗?请他进去做做客。”

林灵撇撇小嘴,“还要我请啊”

夏箫忍著笑说,“你二哥哥每次都是自己进去,你就不能动欢迎一次吗?”

“那好吧。”林灵轻轻抬起小屁股,扶著兴致高昂的二哥哥对著花穴往下坐。

林灵的小脸一垮,戳的有些痛呢。夏箫则大叫一声掐著林灵的细腰把她拉起来,吼道,“你二哥哥要被你坐断了!”

“还能坐断?”林灵震惊,那麽硬的东西原来还会断啊“当然会断,如果角度不对的话。你怎麽敢就这麽往下坐?”

“好啦,那你说要什麽角度吗。”

夏箫一手扶著林灵的腰,一手扶著险些受伤的二哥哥对准小穴的入口,“这样往下坐。”

林灵按著夏箫的胸膛,稍微挪动了一下小屁股,感觉到二哥哥在门口又大又硬的挤著,林灵吸了口气,试探著往下坐,那个大大的龟头居然真的挤进来了呢,林灵放松呼吸慢慢往下滑,感受著夏箫的怒龙一点点推进自己体内。嗯,好深哦,再往下一点,天啊,还可以往下。林灵屏住呼吸,往下往下啊,顶到最里面了呀,那又热又烫的龟头硬硬的触到花心上,林灵瘫软在夏箫的胸膛上,花液喷薄而出。

这样缓慢的进入对夏箫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他的龙茎不停叫嚣著要求快速冲刺,幸而林灵因为是自己动所以并不排斥进的深,一点一点的往下含,居然就这样一捅到底挨到了花心上,花壁丝绒一般缠绕吸允著他的肉棒,而抵著龟头的花心也张开层层花瓣如婴儿小嘴一般吸允著龟头。

夏箫双眼赤红的扶起林灵瘫软的身子,“开始动,一上一下的动。”

林灵试著微微抬起自己的小屁股再轻轻坐下去,啊~真的在摩擦呢,热热的满满的磨蹭著她花穴里的每一块嫩肉,好舒服林灵红著小脸,两手扶著夏箫胸膛,膝盖跪在床铺上,按著自己的节奏开始上下摇动了起来。

英俊而又不可一世的夏箫躺在她身下,眼里满是爱意的看著自己,水乳交融的摩擦,这个男人又热有硬的深入到自己身体里面,让林灵所有的感觉都只能集中在两人的交处。想要这样被他满满的占著,想要摩擦到喘不过气来的快乐,想要,好想要啊林灵闭上眼睛,小手颤抖的抓紧夏箫胸膛上纠结的肌肉,小屁股加快速度的上下移动著,啊,好舒服,再快一点,快到了,快啊,快一点啊林灵懊恼的睁开眼睛,好想要再快一点、再大力一点的摩擦啊,可是跪在床上颤抖的白嫩双腿就是没办法带她去到那令人窒息的仙境。林灵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委屈的看著夏箫,又娇又恼的喊他的名字,“夏箫~”

“嗯?”

“我到不了,你给我吗。”

“宝贝儿,给你什麽?”

“给我我要夏箫哥哥又快又用力的撞我。”

夏箫深吸一口气,起身把林灵反扑在身下,邪魅一笑,“遵命,我的公。”

第38章一整个夏天第二日天气晴好,只是满室的灿烂阳光也照不散屋内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沉沉的**气息。

床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声,林灵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是夏箫放大的俊颜。昨天不是在喝酒,他还说不来头好痛。忽然一整夜的**画面纷来迭至的冲进林灵不甚清醒的脑袋里,喝醉的人虽然记不得全部,但总还记得一些。

所以身上这么酸啊诶?他怎么还在里面?

H删除对林灵来说,这个炎热的夏天堪称荒淫无度。

到了八月,天气渐渐凉爽,林灵本想去住,夏箫在这里**惯了不肯去,嫌那屋子小,放把美人椅都碍事。林灵也是个从小高床暖枕惯了的人,夏箫不肯去,她也就继续在这殿里住着。

一日,林灵正无聊赖的抱着咪咪歪在床上逗它玩,前一日出宫去的夏箫就来了。

夏箫一进门就跟她说,“宝贝儿,明天我带你出宫。”

林灵只是逗猫,“我不去。”还出什么宫,这都八月了,再有三四个月我就能离了这里,这辈子都用再进来。

“不去?捉拿采花大盗,你去是不去?”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38章一整个夏天(H)第二日天气晴好,只是满室的灿烂阳光也照不散屋内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沈沈的情欲气息。

床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声,林灵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是夏箫放大的俊颜。昨天不是在喝酒,他还说不来头好痛。忽然一整夜的淫乱画面纷来迭至的冲进林灵不甚清醒的脑袋里,喝醉的人虽然记不得全部,但总还记得一些。

所以身上这麽酸啊诶?他怎麽还在里面?怎麽又变硬了啊,林灵吓的小屁股直往後撤。

夏箫晨间勃起的阳具由於林灵後撤的动作从小穴里掉出来一半,夏箫一手搂住林灵纤腰不许她再动,一手将她一条腿高高挂在自己肩膀上,然後揉捏著林灵白嫩的乳房抽插起来。

花穴里还残留著两人不少体液,因此林灵倒也不觉得难受,只是头疼得厉害。

夏箫抽插的幅度逐渐加大,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向林灵露出个俊朗的笑容,“早啊,宝贝儿。”?

夏箫把林灵吃了个干净然後下床洗漱去了,林灵却软在床上,想要抬胳膊都是颤巍巍的。夏箫自己弄清爽了再到屋里,打开林灵的衣柜,“宝贝儿想穿哪件肚兜?”

林灵不理他。

夏箫自顾自的说,“嗯,粉色的吧。我的宝贝皮肤白,性子娇,还是穿粉色最乖巧。”夏箫坐到床边抱著林灵一件一件的给她穿衣服,见她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垮著,问道,“是不是头疼?”

“嗯。”

“谁让你昨天晚上喝那麽多酒,过生日也不告诉我,你这笨丫头!补你一样礼物好不好,想要什麽?”

“想要头不疼。”

夏箫笑著在林灵额上亲了一下,“小笨蛋,怕难受以後不要喝那麽多酒。”

说到这里一顿,她要是以後都不喝酒,自己不是再见不到那个娇憨的小醉猫了?

这话却不能讲,只能继续道,“我刚才已经叫下人准备了醒酒汤,喝完过一会儿就好了。”?

夏箫和林灵之前在性事上一直不甚和睦,林灵既紧张又怕疼,夏箫总是难以尽兴。醉酒一事过後,或许是因为林灵的身体已经接受了夏箫,此後交欢她才渐渐享受起来,夏箫更是如鱼得水,夜夜大展雄风,每日腻在林灵这里舍不得走。

眼看到了六月份,天气一日热似一日。林灵这屋子不比正规宫殿前堂後院几进几出的暑气难入,每日到了下午阳光直射进来,屋里就和蒸笼一般。林灵体质偏弱,惧寒怯热,往年一进了暑天就没精神,哪里还消受得起这等酷热。夏箫干脆带她自己的宫殿里住,林灵本也是个吃不得苦的,也就住下了。

夏箫内殿的大床睡四五个人都还宽绰,他这算有了施展空间,每日变著花样的折腾,有时兴起也不管白天黑夜就搂著林灵颠鸾倒凤。林灵初时还抵抗,可又拗不过,只得随他。

林灵最喜夏箫的屋内有个十米见方的小浴池,常常裹著块浴巾坐在池中的石阶上靠在池岸边读各色古今传奇小说,看累了就去抓大托盘里的水果,托盘底部是堆的厚厚的冰块,水果吃起来冰爽透凉,日子过得神仙一样快活。夏箫见林灵高兴他自也高兴,只一味的宠她,星星月亮都恨不得摘下来给她。夏箫见林灵脖子上一块翠玉从不离身,以为林灵喜欢玉石,了块通体翠绿质地细腻的玉镯当生日礼物送她,套到手腕上就不许她取下来。

一日,林灵正在池中泡著突然听得外室有脚步声响起,还听见夏箫说话,“就放在这儿,你们下去吧。”林灵探头去看,只见夏箫正搬了把椅子往内室走。

林灵奇道,“一把椅子,也劳得七少自己搬进来?”

夏箫找个位置把大躺椅放下,“这可是好东西,当然得我亲自搬进。”

林灵这才发现那躺椅有些古怪,椅子的扶手两边垂著几条绳,不知是个什麽东西。

夏箫摆正椅子,向林灵喊道,“丫头,过来!”

林灵整个身子缩在水里,只露出小脑袋在水面上拨浪鼓一样的晃。

“有个池子你就整天泡在里面不出来了?快上来!”

“不上来,你不安好心。”

夏箫笑,“我不安好心,你又能如何?”说著脱光衣服下到水池里一把捉住尖叫的林灵在脸上亲了两口。

林灵推著夏箫凑过来的脸,“好啦,我上去。你起开,让我穿衣服。”

夏箫说,“那就不用费事了。”打横把林灵哗啦一声从水里抱出来扯掉浴巾放到躺椅上。

两人这麽赤身裸体的面对著面,林灵甚觉不好意思,微微曲著身子蜷缩起白皙幼嫩的双腿,两手拢在胸前,“这椅子是什麽?”

夏箫见林灵白白嫩嫩浑身滴水的蜷在乌木躺椅上,食指大动,“这是美人椅。”

“什麽美人椅,我不要坐。”林灵说著就要下去。

夏箫当然不许,拉著林灵一条腿搁在一边的扶手上,抓起垂在扶手下的黑色绳去绑林灵的腿。

林灵挣扎,“你做什麽?”

“怕什麽,哥哥带你玩点新鲜的。”

“我不要,我不要啦!”林灵拽著绳不许他系住。

夏箫见她不听话,干脆整个身子覆过去把她压在椅子上,然後抓起两手抬高。

原来椅背後面也垂著一条绳,夏箫捞过来把她两手绑住,林灵这才老实了。夏箫继续刚才的工作,把林灵的双腿结结实实的绑在两边扶手上,从躺椅下面镂空的地方拿出个方凳自己坐了上去。

夏箫把躺椅靠背的位置稍微抬高了些,让椅背大约呈四十五度角,林灵见这椅子设计的精巧,可手被绑著又不能头去看,倒是看见夏箫狰狞硕大的阳具正虎视眈眈的挨在自己的花穴旁,不由得小脸一红,眼神飘开。

夏箫调好了靠背,又抓著两个扶手分别向两边掰成了一字形,而林灵被绑在上面的双腿也被分开到几乎成了一字,腿间的两片阴唇被硬扯成圆弧状,两片小花瓣也因为外力的作用守不住洞口,向两边微微扯开著显露出花穴里的密境。夏箫又调整了下林灵身下坐的位置,抬高林灵的小屁股,让整个花穴倾斜到一个最适自己阳具进去的角度。

林灵纤细的小身子被缚在乌黑的大躺椅上,白嫩的手腕脚腕还有大腿上都绑著黑色的绳,小脸羞的发红,胸脯饱满,腰肢细软,花穴大开的高高抬著小屁股,娇娇弱弱一幅任君采颉的模样。

夏箫甚是满意,低下头张嘴含住林灵花穴。

林灵浑身一僵,颤抖著说,“不可以啊!夏箫,不可以,嗯~”

夏箫伸出舌头来舔弄林灵的阴蒂,拨弄著找出隐藏的小阴核,找到以後用舌头舔,用嘴巴吸,用牙齿咬。林灵被这样玩了一会儿就浑身无力的抖著,花蜜一股股的泻了出来。夏箫喝了满嘴,大声的吞咽出淫靡的声响,林灵听得小脸羞红,夏箫在她两腿间含含糊糊地说,“丫头,你越来越敏感了,是哥哥调教的好吧?”

林灵又是害羞又是舒服,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

夏箫抬起头,嘴角处一片光亮,凑过来吻林灵的唇,“又哭,嗯?爱哭鬼。

随便弄弄你,就哭,你怎麽那麽多眼泪?”

夏箫的大舌头撬开林灵的牙齿钻进来,追著她的小舌交缠,林灵只觉他满嘴的甜腻香气,知道那是自己花穴的味道,无可奈何只好半是撒娇半是委屈的继续抽泣。

因为有椅子绑著林灵,夏箫一边吻著一边就不费什麽力气的插了进来,一下一下的撞,把林灵的娇柔呻吟全数吞到肚子里,“还哭?真不知道你是有多少水,哥哥这麽疼你,还哭的这麽委屈。你知不知道,你越哭的委屈我就越想狠狠的撞你,撞坏你!”

夏箫绵密的抽插了几十下,林灵就泄了身,下面的小嘴紧紧咬著他,上面的小嘴还是呜呜咽咽的哭。

夏箫在林灵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呜,你干吗你咬我~”

夏箫哼了一声,“你每次都咬我咬的死紧,我咬你一下怎麽了?”说著放开她的嘴,下身还是不间断的抽插著。夏箫伸手按了下椅子背後的机关,林灵只觉一个重心不稳向後倒去,椅子居然摇晃了起来。原来这把椅子本就是摇椅,只是椅腿处有机关卡住,刚才夏箫拔掉了机关椅子自然前後摇晃了起来。林灵来不及细查这椅子的奥妙,她和夏箫连接的下体就这麽前摇後倒的做起了活塞运送。夏箫倒是一脸好整以暇舒舒服服的坐在凳面上,看著林灵惊慌失措的在椅子里晃得小乳乱颤。

林灵刚经历高潮的小穴敏感的不行,这样完全没有规律的来抽动让她心慌意乱,没有十几下就软了身子,瘫在椅子上张著腿由著椅子一摇一摇的来被夏箫插著。

夏箫问,“好妹妹,喜不喜欢这麽玩?”

林灵娇娇的喊,“你坏,就会欺负我。”

夏箫突然大力推了椅子一把,摇椅猛的後仰,然後再重重反弹来,夏箫粗长的阴茎一下子就插到了林灵的花心,林灵只觉那根大肉棒几乎顶进了子宫,小肚子上都高高的戳起了一块,瞬时眼前一片白雾,脚趾缩紧,尖叫著泄了身,随著摇椅的节奏嗯嗯啊啊的媚叫著。

夏箫见她到了也是忍不住,起身把凳子踢到一边,两手抓住林灵张的大开的双腿,一下一下狠插起来,这摇椅受了力更是摇晃的厉害,林灵一声声哀哀的叫,“好哥哥,亲哥哥,你饶了我,啊~啊”

夏箫重重的撞了数下,下腹紧紧顶著林灵的穴口射了进去。

完事後夏箫替林灵解开绳,这才抱著几乎何不拢腿的林灵到床上细腻温存去了。?

对林灵来说,这个炎热的夏天堪称荒淫无度。

到了八月,天气渐渐凉爽,林灵本想去住,夏箫在这里淫乱惯了不肯去,嫌那屋子小,放把美人椅都碍事。林灵也是个从小高床暖枕惯了的人,夏箫不肯去,她也就继续在这殿里住著。

一日,林灵正无聊赖的抱著咪咪歪在床上逗它玩,前一日出宫去的夏箫就来了。

夏箫一进门就跟她说,“宝贝儿,明天我带你出宫。”

林灵只是逗猫,“我不去。”还出什麽宫,这都八月了,再有四五个月我就能离了这里,这辈子都用再进来。

“不去?捉拿采花大盗,你去是不去?”

第39章不如不见近日来皇城大热的怡红院处子花魁今晚第一次公开露脸,宴客会的请帖要一两一张,饶是如此,怡红院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也早早坐满了人。京城里贪花好色的老爷公子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熟稔的互相微笑、打招呼。

层层的纱幕背后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侍女将纱幕一层一层的卷起来,随着阵阵悠扬的乐声,那窈窕身影愈显清晰。最后一层纱帘也卷到了上面,站在台中央由层层绢纱裹着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的美女福了一福,“众位老爷公子,仙儿有礼了。”缓缓抬起头,果然是倾城动人。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

躲在台后的老鸨月娘松了口气,看这架势明天晚上仙儿的初夜必能拍出个好价钱,今晚我只把她贴身看着,万不能让她出什么事。

此时,花魁仙儿的绣房里漆黑一片,夏箫和林灵在已经拉下床幔的大床上肩并肩的靠着墙壁坐着,大厅里热烈的掌声远远传了过来。

林灵问夏箫,“他们为什么鼓掌?”

“花魁漂亮吧。”

“你怎么知道花魁漂亮,你又没见过。”

“我怎么没见过,就是因为月娘把仙儿送到我府里过目,我才知道这事。”

原来一个多月前怡红院在苏州花重金采买了这个名叫仙儿的女孩子,运皇城的途中却被个淫贼相中了,幸好当晚仙儿大声呼救,惊动了护送的保镖,淫贼才没得手。那人临走时对仙儿说,“今日且就如此,将来我必将你的处子之身夺到手!”言毕才跳窗跑了。后来仙儿说此人自始至终蒙着脸,看不到长相,但两人纠缠过程中仙儿撕破了他的上衣,看见他左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仙儿到了皇城,老鸨月娘见她姿色不俗,先打点好了送到七皇子府,说请七皇子鉴赏。夏箫不收,只是他和月娘是熟人,少不得出来应付几句,闲聊当中月娘告诉了夏箫这事。

夏箫当初是因为采花大盗才伤了林灵,自此他就怪罪上这个采花大盗,总想着有一日非抓住他不可,一直叫手下注意此人的动静。无奈这淫贼来无影去无踪,犯案没个规律可循,根本抓不到,得到的唯一一个比较有价值的情报就是采花大盗左胸口处有道长疤。今听月娘如是说,知道必是这采花大盗了。夏箫心道此人多次冒险累累犯案,可见是一味好淫,他既说要得到仙儿的处子之身,只要有机会刀山火海他也不会不来。因此定下一计,让月娘大力宣扬处子花魁一事,搞得皇城无人不知,却只把仙儿藏在楼里,谁人也见不到,今晨才热热闹闹的布置了一间上房作了仙儿的香闺方便以后待客。今晚是仙儿头一次公开见客,明晚才要带着贵客进房服侍。夏箫吩咐月娘让仙儿今晚房后就直接从暗门走掉,他自己留在仙儿的绣房中,这采花大盗只要敢来,那就是瓮中捉鳖。

夏箫原不打算让林灵进房,不欲叫她冒险,只让她等自己捉了那淫贼以后出来看看热闹。林灵恼恨此人伤了程浩然一剑,最后还让他跑了,五千两赏银白白的打了水漂,因此听了夏箫的计划就非要跟进花魁的绣房。夏箫心想她在自己身边料不至护不周全,也就答应了,只说让她不要动手,保护自己安全就行。

&9786;林灵听夏箫说这花魁是先送给他过目的,奇道,“你要过什么目?难道先要你说好,她才能做花魁吗?”

“小笨蛋,是送去给我尝鲜的。”

林灵这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想第一次在怡红院碰见夏箫,他也正和个漂亮姑娘搞在一起呢,恨恨的说,“你脏死了!”

夏箫看她似有醋意,心中高兴,“宝贝儿,她是送来给我过目,我可看都没看她一眼。”

“看都没看一眼,你就知道花魁漂亮。”

夏箫低低的笑,捏了捏她的脸。

林灵拍开夏箫的手,“宴客会要多久啊?我都等烦了。”

“早呢,花魁要跳舞弹琴,如果雅一些,还要作画写诗,且等着吧。”

林灵挫败的“唉”了一声躺倒在绣花软枕上,脑袋晃来晃去的说,“这床的香气也太浓了吧。”正说着枕下突然传来一阵刺鼻的味道,夏箫一把捂住林灵口鼻将她拽起来护在怀里,自己闭住气息掀起枕头,看见床单上洇出一小圈水渍,夏箫又去掀下面的床垫,这才找到一个已经被压破的浅白色薄膜。夏箫看这薄膜像是用动物的肠壁制成的,床单上洇出的水渍应该是某种挥发性的迷药或春药,只怪自己没想到采花大盗会提前把这种东西放进花魁的绣床。夏箫待气味散尽,连忙问林灵,“你刚才有没有吸进去?”

林灵刚才一时惊慌失措,虽然夏箫捂着她口鼻,到底还是吸进了一些,只觉头脑发沉、浑身燥热,喘息着说,“我我”

夏箫看她满脸潮红心知这定是春药,以前查过采花大盗惯用的春药是“迷春散”,倒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要男女交便能解药性,只是药效太快,女子中了立时春情泛滥,淫贼多是爱用。

夏箫叹了口气,“便是不该带你来。”说着伸手去解林灵胸前的衣裳。

夏箫的大掌刚划过林灵粉嫩的**,林灵就忍不住呻吟出声,夏箫一指放在林灵唇边,“宝贝儿,不要大声叫,这不是宫里。”

林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腿缠上夏箫的腰。

夏箫笑道,“这样等不及,总要先脱了衣服吧。”说完匆匆解了自己的腰带,把林灵的裙子和亵裤脱下来,将她一条腿盘到自己腰上,热热的捅了进去。

H删除夏箫突然动作一顿,听到外面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房门被无声的打了开来。夏箫心中一凛,采花大盗是打算先进房里埋伏着?

然后听到一个声音低声问,“是这里吗?”

另一个声音答道,“应该是。”

夏箫只觉这两人的声音都有些耳熟,却发现林灵搭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也一下变得冰凉。

林灵的双手无意识的滑下夏箫的脖子,刚才还两靥生娇的小脸瞬时变得苍白,眼中春情褪去,一脸惊恐的看着床幔,似乎连呼吸都停顿了。夏箫这时也想起了这两个人是谁,一个应该是那个扮过女人的男人程浩然;另一个,就是李逸扬。

他不悦的盯着身下的小女人,刚才还软的像一滩水,听见李逸扬说话就整个身子都僵了,林灵,你你真行啊。

&9786;李逸扬和程浩然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屋内格局,然后坐到离床不远的圆桌边。

当初把花魁仙儿从苏州护送皇城的其中一个保镖就在江家的天盛武馆学武,一日他和武馆的几个兄喝多了酒,就告诉大家怡红院近日大热的处子花魁早被采花大盗看上了,那采花大盗还扬言说要取得花魁的处子之身,老鸨紧张的不得了,明着说给花魁一间上房作闺房,其实根本不让她去住,生怕那采花大盗要来采呢,此人却不知夏箫这一节。恰巧那天江磊也在,得了这个消息,如何不告诉李逸扬他们。他们四人谋划好了,李逸扬和程浩然进花魁的屋里等着,江磊和顾小米在外面埋伏,只要那采花大盗今日敢去,必叫他有去无。

李逸扬低声问程浩然,“你和他交过手,什么路数的功夫?”

“用长剑,速度快,剑法灵活,但我们联手他绝无胜算。”

两人在桌边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李逸扬突然开口道,“若是灵儿在,她肯定吵着非要跟咱们进来。”

林灵心上如被人狠狠揪了一把,老大,我我夏箫的脸色更难看了。

程浩然轻笑道,“她来了,我怕那采花大盗又要逃过一劫。”

林灵听的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哀伤,程浩然,便是到什么时候你都忘不了亏我两句。

李逸扬也笑道,“可不是,走到哪里都会惹出让人想不到的乱子。”话是抱怨,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李逸扬停了一下又说,“浩然,再等四个多月灵儿来,我们大概就会成婚进宫之前她答应我了。”

黑暗之中看不清程浩然的表情,只听他说,“这样啊她答应你了。”

“嗯。”

“你爱她?”

“我爱她。”

“你以前不是喜欢崔语欢吗?”

“我想我应该这么说,我和灵儿从小亲密,是好处也是坏处。就好像一个人从出生就有一双眼睛,所以从来不觉得珍贵,其实,是很珍贵的。我清楚我只想和她一生一世。”

程浩然的声音是压抑的苦涩,“很好啊,你爱她这个麻烦的丫头,你不要她谁要呢?”如果一个人明白自己的眼睛是弥足珍贵的,那是不是失明的人是就不该再做梦了。

李逸扬拍了拍程浩然的肩膀,没说话。

林灵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夏箫还在她的身体里面,坚硬滚烫的占有着她。这样的她,哪里配得起李逸扬说爱呢。

夏箫冷笑,伸手要去拉开床幔。

林灵连忙抓住夏箫的胳膊,一脸恐惧的看着他,无声的用口型说,“不要。”

林灵愈是这样紧张夏箫就愈是生气,打定了意就要拉开床幔。他倒要看看那个李逸扬见到林灵在自己身下又能如何!

林灵两手都去抓他胳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摇着头用口型说,“求你,夏箫,不要。”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夏箫抓在床幔上的手一点点放下来,头撇过一边,狠狠的攥紧拳头,他看不了她这样满脸哀求的流着眼泪。

林灵放下抓在夏箫胳膊上的手,抬头看着床顶努力让眼泪流去。不要哭了,林灵,不要哭,还嫌情况不够乱吗?

外面的两人也是一时无语。

隔了一会儿,李逸扬说,“浩然,要不我们去床上藏着吧。那贼人一掀开床幔,我们动作快些只怕一击即中。”

程浩然道,“也好。”

林灵听到李逸扬的话只能绝望的僵在床上,两人的脚步声仿佛踏在她心上一样越走越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林灵现在就像一只被毒蛇咬住的小动物一样,浑身麻痹,毒液伴着血液流遍全身,只能在绝望和恐惧中看着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一点点吞噬进去。让李逸扬见到这样的自己,这样躺在夏箫身下的自己,她真的还不如死掉!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三十九章不如不见(H)近日来皇城大热的怡红院处子花魁今晚第一次公开露脸,宴客会的请帖要一两一张,饶是如此,怡红院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也早早坐满了人。京城里贪花好色的老爷公子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熟稔的互相微笑、打招呼。

层层的纱幕背後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侍女将纱幕一层一层的卷起来,随著阵阵悠扬的乐声,那窈窕身影愈显清晰。最後一层纱帘也卷到了上面,站在台中央由层层绢纱裹著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的美女福了一福,“众位老爷公子,仙儿有礼了。”缓缓抬起头,果然是倾城动人。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

躲在台後的老鸨月娘松了口气,看这架势明天晚上仙儿的初夜必能拍出个好价钱,今晚我只把她贴身看著,万不能让她出什麽事。

此时,花魁仙儿的绣房里漆黑一片,夏箫和林灵在已经拉下床幔的大床上肩并肩的靠著墙壁坐著,大厅里热烈的掌声远远传了过来。

林灵问夏箫,“他们为什麽鼓掌?”

“花魁漂亮吧。”

“你怎麽知道花魁漂亮,你又没见过。”

“我怎麽没见过,就是因为月娘把仙儿送到我府里过目,我才知道这事。”?

原来一个多月前怡红院在苏州花重金采买了这个名叫仙儿的女孩子,运皇城的途中却被个淫贼相中了,幸好当晚仙儿大声呼救,惊动了护送的保镖,淫贼才没得手。那人临走时对仙儿说,“今日且就如此,将来我必将你的处子之身夺到手!”言毕才跳窗跑了。後来仙儿说此人自始至终蒙著脸,看不到长相,但两人纠缠过程中仙儿撕破了他的上衣,看见他左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仙儿到了皇城,老鸨月娘见她姿色不俗,先打点好了送到七皇子府,说请七皇子鉴赏。夏箫不收,只是他和月娘是熟人,少不得出来应付几句,闲聊当中月娘告诉了夏箫这事。

夏箫当初是因为采花大盗才伤了林灵,自此他就怪罪上这个采花大盗,总想著有一日非抓住他不可,一直叫手下注意此人的动静。无奈这淫贼来无影去无踪,犯案没个规律可循,根本抓不到,得到的唯一一个比较有价值的情报就是采花大盗左胸口处有道长疤。今听月娘如是说,知道必是这采花大盗了。夏箫心道此人多次冒险累累犯案,可见是一味好淫,他既说要得到仙儿的处子之身,只要有机会刀山火海他也不会不来。因此定下一计,让月娘大力宣扬处子花魁一事,搞得皇城无人不知,却只把仙儿藏在楼里,谁人也见不到,今晨才热热闹闹的布置了一间上房作了仙儿的香闺方便以後待客。今晚是仙儿头一次公开见客,明晚才要带著贵客进房服侍。夏箫吩咐月娘让仙儿今晚房後就直接从暗门走掉,他自己留在仙儿的绣房中,这采花大盗只要敢来,那就是甕中捉鳖。

夏箫原不打算让林灵进房,不欲叫她冒险,只让她等自己捉了那淫贼以後出来看看热闹。林灵恼恨此人伤了程浩然一剑,最後还让他跑了,五千两赏银白白的打了水漂,因此听了夏箫的计划就非要跟进花魁的绣房。夏箫心想她在自己身边料不至护不周全,也就答应了,只说让她不要动手,保护自己安全就行。?

林灵听夏箫说这花魁是先送给他过目的,奇道,“你要过什麽目?难道先要你说好,她才能做花魁吗?”

“小笨蛋,是送去给我尝鲜的。”

林灵这才知道是什麽意思,想想第一次在怡红院碰见夏箫,他也正和个漂亮姑娘搞在一起呢,恨恨的说,“你脏死了!”

夏箫看她似有醋意,心中高兴,“宝贝儿,她是送来给我过目,我可看都没看她一眼。”

“看都没看一眼,你就知道花魁漂亮。”

夏箫低低的笑,捏了捏她的脸。

林灵拍开夏箫的手,“宴客会要多久啊?我都等烦了。”

“早呢,花魁要跳舞弹琴,如果雅一些,还要作画写诗,且等著吧。”

林灵挫败的“唉”了一声躺倒在绣花软枕上,脑袋晃来晃去的说,“这床的香气也太浓了吧。”正说著枕下突然传来一阵刺鼻的味道,夏箫一把捂住林灵口鼻将她拽起来护在怀里,自己闭住气息掀起枕头,看见床单上洇出一小圈水渍,夏箫又去掀下面的床垫,这才找到一个已经被压破的浅白色薄膜。夏箫看这薄膜像是用动物的肠壁制成的,床单上洇出的水渍应该是某种挥发性的迷药或春药,只怪自己没想到采花大盗会提前把这种东西放进花魁的绣床。夏箫待气味散尽,连忙问林灵,“你刚才有没有吸进去?”

林灵刚才一时惊慌失措,虽然夏箫捂著她口鼻,到底还是吸进了一些,只觉头脑发沈、浑身燥热,喘息著说,“我我”

夏箫看她满脸潮红心知这定是春药,以前查过采花大盗惯用的春药是“迷春散”,倒不是什麽稀罕东西,只要男女交便能解药性,只是药效太快,女子中了立时春情泛滥,淫贼多是爱用。

夏箫叹了口气,“便是不该带你来。”说著伸手去解林灵胸前的衣裳。

夏箫的大掌刚划过林灵粉嫩的小乳头,林灵就忍不住呻吟出声,夏箫一指放在林灵唇边,“宝贝儿,不要大声叫,这不是宫里。”

林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腿缠上夏箫的腰。

夏箫笑道,“这样等不及,总要先脱了衣服吧。”说完匆匆解了自己的腰带,把林灵的裙子和亵裤脱下来,将她一条腿盘到自己腰上,热热的捅了进去。

林灵热切的低低呻吟一声,她吸进的迷春散不多,头脑也还算清醒,听了夏箫刚才的话不敢大声呻吟,夏箫挺动的厉害了,她就搂著夏箫在他脖子和胸前热情的啃咬。

夏箫大掌捏著林灵的细腰,卖力的在林灵格外热情的小穴里挺弄著。林灵没一会儿就泄了身,搂著他甜甜地叫他好哥哥。

在这里夏箫终归是不放心,见林灵到了就低声问她,“药性解没解?还要不要?”

林灵哪里答的出,小脸埋在他脖颈上,猫咪一样的哼哼。

夏箫揣度她吸进去的春药有限,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就加快速度想要射出来。

夏箫把林灵按在床铺上正大力抽插著,突然动作一顿,听到外面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然後房门被无声的打了开来。夏箫心中一凛,采花大盗是打算先进房里埋伏著?

然後听到一个声音低声问,“是这里吗?”

另一个声音答道,“应该是。”

夏箫只觉这两人的声音都有些耳熟,却发现林灵的花茎猛然一紧,搭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也一下变得冰凉。

林灵的双手无意识的滑下夏箫的脖子,刚才还两靥生娇的小脸瞬时变得苍白,眼中春情褪去,一脸惊恐的看著床幔,似乎连呼吸都停顿了。夏箫这时也想起了这两个人是谁,一个应该是那个扮过女人的男人程浩然;另一个,就是李逸扬。

他不悦的盯著身下的小女人,刚才还软的像一滩水,听见李逸扬说话就整个身子都僵了,林灵,你你真行啊。?

李逸扬和程浩然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屋内格局,然後坐到离床不远的圆桌边。

当初把花魁仙儿从苏州护送皇城的其中一个保镖就在江家的天盛武馆学武,一日他和武馆的几个兄喝多了酒,就告诉大家怡红院近日大热的处子花魁早被采花大盗看上了,那采花大盗还扬言说要取得花魁的处子之身,老鸨紧张的不得了,明著说给花魁一间上房作闺房,其实根本不让她去住,生怕那采花大盗要来采呢,此人却不知夏箫这一节。恰巧那天江磊也在,得了这个消息,如何不告诉李逸扬他们。他们四人谋划好了,李逸扬和程浩然进花魁的屋里等著,江磊和顾小米在外面埋伏,只要那采花大盗今日敢去,必叫他有去无。

李逸扬低声问程浩然,“你和他交过手,什麽路数的功夫?”

“用长剑,速度快,剑法灵活,但我们联手他绝无胜算。”

两人在桌边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李逸扬突然开口道,“若是灵儿在,她肯定吵著非要跟咱们进来。”

林灵心上如被人狠狠揪了一把,老大,我我夏箫的脸色更难看了。

程浩然轻笑道,“她来了,我怕那采花大盗又要逃过一劫。”

林灵听的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哀伤,程浩然,便是到什麽时候你都忘不了亏我两句。

李逸扬也笑道,“可不是,走到哪里都会惹出让人想不到的乱子。”话是抱怨,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李逸扬停了一下又说,“浩然,再等四个多月灵儿来,我们大概就会成婚进宫之前她答应我了。”

黑暗之中看不清程浩然的表情,只听他说,“这样啊她答应你了。”

“嗯。”

“你爱她?”

“我爱她。”

“你以前不是喜欢崔语欢吗?”

“我想我应该这麽说,我和灵儿从小亲密,是好处也是坏处。就好像一个人从出生就有一双眼睛,所以从来不觉得珍贵,其实,是很珍贵的。我清楚我只想和她一生一世。”

程浩然的声音是压抑的苦涩,“很好啊,你爱她这个麻烦的丫头,你不要她谁要呢?”如果一个人明白自己的眼睛是弥足珍贵的,那是不是失明的人就不该再做梦了。

李逸扬拍了拍程浩然的肩膀,没说话。

林灵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夏箫还在她的身体里面,坚硬滚烫的占有著她。这样的她,哪里配得起李逸扬说爱呢。

夏箫冷笑,伸手要去拉开床幔。

林灵连忙抓住夏箫的胳膊,一脸恐惧的看著他,无声的用口型说,“不要。”

林灵愈是这样紧张夏箫就愈是生气,打定了意就要拉开床幔。他倒要看看那个李逸扬见到林灵在自己身下又能如何!

林灵两手都去抓他胳膊,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摇著头用口型说,“求你,夏箫,不要。”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夏箫抓在床幔上的手一点点放下来,头撇过一边,狠狠的攥紧拳头,他看不了她这样满脸哀求的流著眼泪。

林灵放下抓在夏箫胳膊上的手,抬头看著床顶努力让眼泪流去。不要哭了,林灵,不要哭,还嫌情况不够乱吗?

外面的两人也是一时无语。

隔了一会儿,李逸扬说,“浩然,要不我们去床上藏著吧。那贼人一掀开床幔,我们动作快些只怕一击即中。”

程浩然道,“也好。”

林灵听到李逸扬的话只能绝望的僵在床上,两人的脚步声仿佛踏在她心上一样越走越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林灵现在就像一只被毒蛇咬住的小动物一样,浑身麻痹,毒液伴著血液流遍全身,只能在绝望和恐惧中看著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一点点吞噬进去。让李逸扬见到这样的自己,这样躺在夏箫身下的自己,她真的还不如死掉。

第4章皮鞭李逸扬的手指已经抓起了床幔,林灵绝望的闭上眼睛。

程浩然突然轻轻拍了下李逸扬的胳膊。

李逸扬动作一停,程浩然示意他看门口。两人对视一下,李逸扬的手从床幔上放下来摸上腰间的佩剑,程浩然袖中的凤翅银钩也露了出来。夏箫也听到了门口轻微的响动,只有林灵还无知无觉的僵在那里。

门再次被无声的打开,缝隙逐渐加大,李逸扬和程浩然心中默契,同时拔剑出勾向外跃去。

门口瞬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林灵一惊,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俯在她身上的夏箫,跪在床幔边听外面的动静。夏箫被她推的一个趔趄,身子歪在墙上,不可置信的瞪着林灵。

似乎小米和江磊也加了进去,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不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急促的脚步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喝止声突然听得一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外面的打斗声就此止住。林灵松了口气,应该是抓住采花大盗了吧?外面的人声越发吵杂,这么吵林灵还是听见顾小米偏高的音调在叽叽喳喳的说,“哇,长这么丑还做采花大盗?你还瞪我?!踢死你”

林灵听的直笑,拜托,小米,他如果长很帅大概就不用做采花贼了,因为那样女人就自愿跟他在一起啦。

门外的人声渐渐远去,想是李逸扬他们已经绑着采花大盗送官去了,送到官府还有五千两赏银可得呢。林灵吁了口气,这才想起夏箫还在旁边。她偷偷瞄了夏箫一眼,这男人明显脸色很差,林灵有些尴尬的摸摸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夏箫见林灵居然一句解释也没有,冷笑一声,掀开床幔走出去,把房门拍的山响。

夏箫站在绣房门口,听着整个花楼里远远近近的调笑声,满心的郁结之气不能发泄,只恨不得现在出来个人让他打一顿泄气。

正想着还真有人来了,“七少?”

夏箫头一看,是思思。

思思诧异的说,“七少,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思思一笑,“那,七少今晚不走了?”

夏箫说,“不走了。”

思思笑的更是妩媚,“那,去我房间坐坐好不好。七爷,思思都想你了。”

夏箫低声的笑,“好,怎么不好。”

思思过来搂着夏箫的胳膊走了。夏箫走之前瞥了眼绣房紧闭的房门,死丫头,我就是太把你当事,才落得如此难堪。现在我跟别的女人走了,你哭去吧。

&9786;夏箫到了思思的绣房里,两人喝了几杯,思思就缠缠绵绵的坐到了夏箫腿上,搂着夏箫的脖子落下一个个香吻,然后扯开夏箫胸前的衣服,绵延着继续往下吻。

当她看见夏箫胸前点点的红痕时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继续吻下去。

夏箫见思思的动作有所停顿,低头去看,原来是胸前林灵刚才留下的吻痕。

当时她不敢大声叫,就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胸膛上吸允啃咬。那细细的小牙齿,柔软的舌尖还有嫩嫩的嘴唇想着想着夏箫的兴致就起来了。

思思见他下面有了反应,更是卖力的亲吻讨好。思思蔻红的长指甲划过自己胸膛上的红痕,嫣红的小嘴还在林灵留下的痕迹上面密密的亲吻着,夏箫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一把推开思思了站起来。

思思尴尬的站在旁边,她从十五岁进怡红院就是头牌,哪里受过男人这等轻视,脸涨的通红,“七少,你”

夏箫把胸前的衣服整理好,淡淡的说,“思思,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夏箫往走的时候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再怎么说她还不是在自己身边,怎么能让那个男人说几句话就自乱了阵脚,林灵是他的,他不放谁也抢不走。而且也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怡红院里龙蛇混杂,这傻丫头再到处乱跑,出了事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是凭人欺负去。想到这里夏箫不由加快了脚步。

夏箫走到绣房门前,推开门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床铺上的床幔已经被挽了起来,林灵不在床上。夏箫朝着黑乎乎的屋子里喊了声“林灵”,没人应他。

夏箫叫来了老鸨月娘挨个房间人,整个怡红院被他翻了个鸡飞狗跳,却还是找不到林灵。眼看过了半个时辰,夏箫是真着急了,他想了想转身出了怡红院朝官衙跑去。

李逸扬他们刚从衙门出来,四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家走,还商量明天得了那五千两赏银要怎么花。夏箫俯在屋檐上远远的看着他们,见他们四个都是神色如常,林灵应该不是跑出来找他们了。那她究竟去哪了?不会出事了吧。夏箫只觉脊背发冷,心中空落落的。他捏紧拳头,深呼吸着要自己冷静,再好好想想,到底还有什么可能。

&9786;林灵迷迷糊糊的感到夏箫正在很大力气的揉她的胸脯,林灵脑袋又晕又疼,伸手去推夏箫在她胸口揉捏的大手。夏箫却把她的手按在床上继续用力的揉她的胸部,可是他也太大力了,好疼林灵痛苦的睁开眼睛,却吓出一身冷汗,趴在床上轻薄她椒乳的男人是二皇子夏颖!

她低头看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打开,肚兜被扯掉,夏颖正在用力的捏她娇嫩的小**林灵尖叫一声,用力抽出被夏颖按在掌下的手,坐起身双手搂在胸前不断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才停下来。林灵不可置信的看着夏颖,“二皇子?!你做什么!”

夏颖刚才捏过林灵胸乳的手掌五指拢的摩挲了一下,虽然个头小了点,但手感不错。夏颖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躲什么,过来。”

林灵说,“夏颖,你疯了,你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夏颖不耐烦的说,“天女,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愚蠢和感情用事,在这宫里站错了位置会死的很惨。今天晚上,你若聪明就少受些苦;如果犯傻,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也不一定。”

林灵说,“夏颖,你放了我。我是天女,你怎么可以囚禁我?”

夏颖哼了一声,“你以为天女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宫里的一样摆设而已。

你错就错在和我七搞在一起。你这种蠢女人,说什么都是白费,非要自讨苦吃不可。”说完拽住林灵一只白嫩的小脚把她拖过来,林灵身上穿的罗裙被夏颖撕烂扯下,像破布一般丢在床下。夏颖整个人压在林灵身上,大手在她雪白细滑的身体上四处游走,这小妞皮肤不错,如果抽起来一定很爽。

H删除林灵浑身缩在一起,在散乱的发丝后面看着夏颖冰冷灰褐的眼珠在抽打的过程当中逐渐流露出兴奋热烈的光。这个男人是变态的,我不叫,我宁愿死。皮鞭打在交错的伤口上痛感渐渐麻木起来,夏颖挥动皮鞭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叫是吗?”夏颖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一把扯开林灵双腿,对着那娇嫩的花心一鞭子抽下去。

林灵惨叫出声,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疼的浑身冒汗,恨不得死过去。夏颖又是一鞭抽下来,两片**被抽出了血红的裂痕,**处的嫩肉上一点点冒出了大滴的血珠,被抽伤的小花瓣扭曲的抖着,**承受不住的激烈张着,林灵捂着嘴哭得浑身发颤。夏颖见状又狠狠抽了一鞭,听着林灵近乎嘶哑的叫声,夏颖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裤带,把林灵拉到床边。林灵身体拖过去的雪白床单上划出了道道血痕,夏颖举起林灵一条腿,扶着自己兴奋起来的**朝着血肉模糊的**狠狠插了过去。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4章皮鞭(虐待H)李逸扬的手指已经抓起了床幔,林灵绝望的闭上眼睛。

程浩然突然轻轻拍了下李逸扬的胳膊。

李逸扬动作一停,程浩然示意他看门口。两人对视一下,李逸扬的手从床幔上放下来摸上腰间的佩剑,程浩然袖中的凤翅银钩也露了出来。夏箫也听到了门口轻微的响动,只有林灵还无知无觉的僵在那里。

门再次被无声的打开,缝隙逐渐加大,李逸扬和程浩然心中默契,同时拔剑出勾向外跃去。

门口瞬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林灵一惊,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俯在她身上的夏箫,跪在床幔边听外面的动静。夏箫被她推的一个趔趄,身子歪在墙上,不可置信的瞪著林灵。

似乎小米和江磊也加了进去,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麽事。不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急促的脚步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喝止声突然听得一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外面的打斗声就此止住。林灵松了口气,应该是抓住采花大盗了吧?外面的人声越发吵杂,这麽吵林灵还是听见顾小米偏高的音调在叽叽喳喳的说,“哇,长这麽丑还做采花大盗?你还瞪我?!踢死你”

林灵听的直笑,拜托,小米,他如果长很帅大概就不用做采花贼了,因为那样女人就自愿跟他在一起啦。

门外的人声渐渐远去,想是李逸扬他们已经绑著采花大盗送官去了,送到官府还有五千两赏银可得呢。林灵吁了口气,这才想起夏箫还在旁边。她偷偷瞄了夏箫一眼,这男人明显脸色很差,林灵有些尴尬的摸摸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夏箫见林灵居然一句解释也没有,冷笑一声,掀开床幔走出去,把房门拍的山响。

夏箫站在绣房门口,听著整个花楼里远远近近的调笑声,满心的郁结之气不能发泄,只恨不得现在出来个人让他打一顿泄气。

正想著还真有人来了,“七少?”

夏箫头一看,是思思。

思思诧异的说,“七少,你怎麽在这?”

“我为什麽不能在这?”

思思一笑,“那,七少今晚不走了?”

夏箫说,“不走了。”

思思笑的更是妩媚,“那,去我房间坐坐好不好。七爷,思思都想你了。”

夏箫低声的笑,“好,怎麽不好。”

思思过来搂著夏箫的胳膊走了。夏箫走之前瞥了眼绣房紧闭的房门,死丫头,我就是太把你当事,才落得如此难堪。现在我跟别的女人走了,你哭去吧。?

夏箫到了思思的绣房里,两人喝了几杯,思思就缠缠绵绵的坐到了夏箫腿上,搂著夏箫的脖子落下一个个香吻,然後扯开夏箫胸前的衣服,绵延著继续往下吻。

当她看见夏箫胸前点点的红痕时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继续吻下去。

夏箫见思思的动作有所停顿,低头去看,原来是胸前林灵刚才留下的吻痕。

当时她不敢大声叫,就搂著他的脖子在他胸膛上吸允啃咬。那细细的小牙齿,柔软的舌尖还有嫩嫩的嘴唇想著想著夏箫的兴致就起来了。

思思见他下面有了反应,更是卖力的亲吻讨好。思思蔻红的长指甲划过自己胸膛上的红痕,嫣红的小嘴还在林灵留下的痕迹上面密密的亲吻著,夏箫看著看著眉头就皱了起来,一把推开思思了站起来。

思思尴尬的站在旁边,她从十五岁进怡红院就是头牌,哪里受过男人这等轻视,脸涨的通红,“七少,你”

夏箫把胸前的衣服整理好,淡淡的说,“思思,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夏箫往走的时候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再怎麽说她还不是在自己身边,怎麽能让那个男人说几句话就自乱了阵脚,林灵是他的,他不放谁也抢不走。而且也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怡红院里龙蛇混杂,这傻丫头再到处乱跑,出了事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是凭人欺负去。想到这里夏箫不由加快了脚步。

夏箫走到绣房门前,推开门借著皎洁的月光看到床铺上的床幔已经被挽了起来,林灵不在床上。夏箫朝著黑乎乎的屋子里喊了声“林灵”,没人应他。

夏箫叫来了老鸨月娘挨个房间人,整个怡红院被他翻了个鸡飞狗跳,却还是找不到林灵。眼看过了半个时辰,夏箫是真著急了,他想了想转身出了怡红院朝官衙跑去。

李逸扬他们刚从衙门出来,四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家走,还商量明天得了那五千两赏银要怎麽花。夏箫俯在屋檐上远远的看著他们,见他们四个都是神色如常,林灵应该不是跑出来找他们了。那她究竟去哪了?不会出事了吧。夏箫只觉脊背发冷,心中空落落的。他捏紧拳头,深呼吸著要自己冷静,再好好想想,到底还有什麽可能。?

林灵迷迷糊糊的感到夏箫正在很大力气的揉她的胸脯,林灵脑袋又晕又疼,伸手去推夏箫在她胸口揉捏的大手。夏箫却把她的手按在床上继续用力的揉她的胸部,可是他也太大力了,好疼林灵痛苦的睁开眼睛,却吓出一身冷汗,趴在床上轻薄她椒乳的男人是二皇子夏颖!

她低头看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打开,肚兜被扯掉,夏颖正在用力的捏她娇嫩的小乳头。

林灵尖叫一声,用力抽出被夏颖按在掌下的手,坐起身双手搂在胸前不断後退,直到後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才停下来。林灵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颖,“二皇子?!

你做什麽!”

夏颖刚才捏过林灵胸乳的手掌五指拢的摩挲了一下,虽然个头小了点,但手感不错。夏颖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躲什麽,过来。”

林灵说,“夏颖,你疯了,你把我弄到这里干什麽?这是什麽地方?!”

夏颖不耐烦的说,“天女,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愚蠢和感情用事,在这宫里站错了位置会死的很惨。今天晚上,你若聪明就少受些苦;如果犯傻,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也不一定。”

林灵说,“夏颖,你放了我。我是天女,你怎麽可以囚禁我?”

夏颖哼了一声,“你以为天女是什麽?什麽都不是,宫里的一样摆设而已。

你错就错在和我七搞在一起。你这种蠢女人,说什麽都是白费,非要自讨苦吃不可。”说完拽住林灵一只白嫩的小脚把她拖过来,林灵身上穿的罗裙被夏颖撕烂扯下,像破布一般丢在床下。夏颖整个人压在林灵身上,大手在她雪白细滑的身体上四处游走,这小妞皮肤不错,如果抽起来一定很爽。

林灵几欲作呕,浑身挣扎著躲避,夏颖的手渐渐向下摸去,伸进亵裤内朝著花穴探了过去。林灵情绪激动,用力在夏颖脸上咬了一口。

夏颖浑身一僵,把手从她的亵裤中抽出来,缓缓抬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有血迹。

林灵也坐起身,缩著双腿,两手护在胸前,不肯示弱的瞪著他。

夏颖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打下去,林灵倒在床上,一时头晕脑胀,嘴中腥咸。

夏颖从後面将林灵的亵裤扯下来,打开林灵两腿,见她的穴口红润微肿,显然是不久前才被人干过,呸了一声,“小贱人!”抓著林灵脑後乌黑的长发把她拽起来,见她嘴角流著血,左脸已经肿了起来,却还在恨恨的瞪他,夏颖哼了一声,又一巴掌打到林灵的右脸上,把林灵打的趴倒在床上。

夏颖下了床,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条牛皮软鞭走来,毫不留情的朝著林灵的雪背狠狠抽了一鞭,林灵没有一丝瑕疵的後背瞬时出现了一条蛇一样蜿蜒爬行的丑陋血痕。

林灵痛的直抽气,过头来,一脸倔强的盯著夏颖,“二皇子原来就有欺负女人的本事啊,我不怕你,你抽死我好了!”

夏颖露出蛇一样冰冷的笑容,“你以为这鞭子抽不死人吗?”又是带著风声的一鞭抽下来,林灵的脸颊和肩膀上应声开出一道血花。林灵捂住脸,眼泪流到伤口上火辣辣的疼,她咬著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夏颖一鞭一鞭的抽下来,後背、乳房、屁股、小腹原本光洁雪白的身体渐渐布满了狰狞的红痕,“你这个欠操的贱货!今天晚上我就要干你,等我干完站门外的那些侍卫还要挨个干。我囚禁你做什麽?操够你这条小母狗就还给夏箫,就是不知道他还要不要。贱人!你叫啊!”

林灵浑身缩在一起,在散乱的发丝後面看著夏颖冰冷灰褐的眼珠在抽打的过程当中逐渐流露出兴奋热烈的光。这个男人是变态的,我不叫,我宁愿死。皮鞭打在交错的伤口上痛感渐渐麻木起来,夏颖挥动皮鞭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叫是吗?”夏颖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一把扯开林灵双腿,对著那娇嫩的花心一鞭子抽下去。

林灵惨叫出声,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疼的浑身冒汗,恨不得死过去。夏颖又是一鞭抽下来,两片花唇被抽出了血红的裂痕,花穴处的嫩肉上一点点冒出了大滴的血珠,被抽伤的小花瓣扭曲的抖著,穴口承受不住的激烈张著,林灵捂著嘴哭得浑身发颤。夏颖见状又狠狠抽了一鞭,听著林灵近乎嘶哑的叫声,夏颖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裤带,把林灵拉到床边。林灵身体拖过去的雪白床单上划出了道道血痕,夏颖举起林灵一条腿,扶著自己兴奋起来的粗大阳具朝著血肉模糊的穴口狠狠插了过去。

【青梅竹马有尽时】(41-45)

第4章心疼夏颖皱眉,夏箫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除非我身边有他的人。夏颖放下林灵的腿,起身朝门口走去。

门被砰的一声从外面踢开,夏箫带着几十个心腹持剑站在门口,一个侍卫被人砍了一刀躺在地上翻滚哀号。

夏箫一眼看见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林灵,扔了剑走过去双目赤红的一把抱在怀里,“你怎么样?”

林灵见夏箫来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来,哭得直吸气。

夏箫的视线扫过林灵密布鞭痕的身体,没法再看,抓过一旁的绵被盖在林灵身上抱起来就往外走。

夏箫走到门口,夏颖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七,你这么持刀仗火的闯进来,我当你是要取为兄的性命呢。”

夏箫身形一停,冷然道,“夏颖,如你所愿,从今以后你我势不两立,你的性命我早晚有一天要取!”

夏颖哈哈大笑,“七,为兄等你这句话也好久了!”

夏箫头也不的抱着林灵走了。

林灵被夏箫抱在怀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夏箫走的很快,林灵看着旁边的景致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宫里,而且就在离她住的祈福大殿不远的地方,可是如果夏箫不来林灵这时候才后怕起来,身上的伤口也抽痛的厉害,忍不住咬着夏箫胸前的衣服低声的哭,林灵一边哭一边感到夏箫结实的胸膛似乎也在微微的颤抖着,林灵泪眼朦胧的去看夏箫,夏箫只是面无表情的抱着她走的飞快。

夏箫把林灵带自己住处,将她放在床上,揭开裹着她身体的棉被,只见银白色的缎面上全是血迹,夏箫朝站在外室的丫鬟吼道,“还把快把何太医叫进来!”

丫鬟匆匆跑出去叫了。

夏箫用手轻触林灵小脸上两道深红色的血痕,再低头看她身上,那狰狞的鞭痕有些还在向外渗血,夏箫的心好像被人扔在地上千踏万踹一般,那么娇嫩的皮肤,怎么能这么打!夏箫一拳狠狠的打在床上,“怎么会叫他抓了去!你这笨蛋!”

林灵眼泪掉的更凶了,“夏箫,我痛死了。”

夏箫紧紧抱住林灵。

林灵身上的伤口被夏箫身上的衣料蹭的发疼,可是,有热热的液体流到了她脖子后面,夏箫的脸埋在她耳后,很压抑的抽着鼻子。夏箫哭了?

林灵的心一下柔软了起来,“夏箫,也没那么痛。”

夏箫还是紧紧地抱着她,“你这个笨蛋!”

“夏箫,你不要抱了,好疼。”

夏箫松开林灵,把脸转到一边。

眼睛红红的夏箫,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林灵心中正在探究,不小心挪动了一下双腿,**就钻心的痛。林灵脸色发白的僵坐在那里,天啊,她已经被打坏了吧,以后会变成残疾吗?那个地方残疾林灵刚刚止住些的眼泪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外面的宫女说,“何太医到了!”

夏箫喊道,“何太医你进来。”

何太医手提医箱快步走进来。

林灵手臂颤抖着要去抓棉被,夏箫握住她的手,“别怕,让何太医给你看看。”

何太医走近了看的直皱眉,“这是怎么弄的?!”

夏箫抱着林灵在她耳边说,“你不要不好意思,好好告诉何太医。打的这么重,要说清楚,他好给你下药方。”

林灵红着小脸,低头小声说,“他拿一条长鞭子用力打我,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后来,他还抽我那里,我现在还好疼。”

夏箫听的心跳都快停了,那个变态,居然,居然夏箫小心的分开林灵双腿,只见林灵两片紧紧闭在一起的**上有一道横着抽过来的鞭痕,原本丰润饱满的**裂了开来,上面黏着干涸的血渍。夏箫忍着心痛继续分开林灵双腿。

林灵哭道,“夏箫,我疼。”

夏箫的声音也忍不住有些发抖,“宝贝儿,你忍一下啊。”终于分开两片受伤的**,露出里面的****上交错着三道又长又深的鞭痕,现在还不停地向外冒着血,那血红泥泞的一片让夏箫看得几乎要晕过去。

何医师看得也直抽气,“天啊!怎么能这么打。”停了一下又不忍的继续问道,“里面有受伤吗?”

林灵难堪的摇头。

何太医又问,“还有什么吗?”

林灵还是摇头,她又是窘迫又是疼痛,只觉**上面的伤口接触到凉丝丝的空气都在抽痛,忍不住又低下头抹眼泪。

夏箫道,“老何,**能不能快点!你没看到她有多疼?”

何太医点头,“对,对。”从医箱里找出一粒丸药,“先把这粒止痛的丸药吃了。”又原地转来转去的念叨,“我想想,这要好多种药。”

夏箫道,“便是再名贵的药我也找的来,你只管开。”

何太医到外面吩咐人熬药去了,夏箫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对林灵说,“那里要先撒些药末止血,你忍一忍啊。”

林灵点头。

夏箫半跪着身子,低下头凑近血肉模糊的小**轻轻撒了点药末到上面,林灵“唔”了一声,**的小花瓣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夏箫心痛如绞,也只得硬起心肠继续把药粉都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何太医端来了有安眠成分的汤药,林灵喝了没一会儿就疲倦的睡了过去。夏箫叫宫女就近给何太医安排房间休息,自己动作轻柔的给林灵擦拭伤口、上药,见林灵在睡梦中都疼的小脸直皱,只能心疼的一下下亲她没受伤的肌肤。

睡到半夜,林灵就发起高烧来。

她迷迷糊糊的梦见那魔鬼一般的二皇子把她摔到床上,然后就有无数条蛇爬上床来咬她。她又惊又惧,拼命把那些爬到她身上的蛇一条条扒下来甩开,挣着身上最后一点力气爬下床出了房间,却看见李逸扬在不远处站着。

林灵激动的跑过去紧紧抱住李逸扬的腰,“扬哥哥,我好害怕。”

李逸扬一把将她推开,冷冷的说,“你在怡红院和夏箫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找我作什么?”

林灵心中一惊,“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怎么不知道?真是下贱!”李逸扬说完扭头就走了。

林灵羞愧的瘫坐在地上,捂着脸一直哭。夏箫来哄她,她也不理。

夏箫初时还有耐性,后来见她只是哭,也厌烦的起身道,“你总这样,以为我不会烦吗?”说完也扭头就走了。

林灵心里害怕,想留他又说不出口,只好抽泣着看夏箫越走越远。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想祈福大殿,这庞大的宫殿却像迷宫一般绕来绕去的走不出,渐渐走到一个似熟非熟的地方,林灵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来过没有,懵懵懂懂的打开房门却发现里面爬的都是蛇,这才知道竟又到了二皇子的宫殿。林灵腿软的坐到地上,哭叫起来,“来人啊!救命!”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夏箫也不来救她了,那些蛇一条一条游过来,冰冷滑腻的触感,紧紧地一层层缠到她身上,林灵再没有力气把它们都赶走,渐渐窒息过去夏箫见林灵在睡梦中哭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不敢让她再睡,用力拍着她脸上没受伤的地方把她叫醒。

林灵恍惚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夏箫,还是止不住的抽噎道,“夏箫,我怎么了?”

“乖,你没事,发烧而已。”

“那我会不会死?”

“不会。”

“我梦见好多蛇咬我。”

“做梦而已啊。”

“我还梦见你不理我了。”

“傻瓜,如果有一天我不理你,那一定是因为我要死了。”

林灵怯怯的握住夏箫放在床沿上的手,夏箫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温暖而坚实触感,林灵惊恐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林灵这次是真的被整惨了,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几乎没去了半条命,夏箫跟着熬了半个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林灵身上的伤口才慢慢结疤愈了。

一日,夏箫看外面天气不错,扶着林灵就近到青园走走。

林灵看树上的叶子都变成了黄绿色,才恍然想起现在已是九月份了。她叹了口气,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

夏箫也坐下来,看着林灵苍白的小脸陷在衣服的毛领里,下巴尖的像个小狐狸。记得她刚进宫的时候,下巴还是个圆润的弧度,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是尖尖的,可是现在她变了不少,也没有以前爱说话了。

夏箫抚上林灵的小脸,“你要多吃点,女人瘦成这样不好看。”

林灵笑了笑,“你也瘦好多。”

“走这么多路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我已经好了。”

夏箫把林灵揽进怀里,“对不起。我再不会让任何人这样欺辱你,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他。”

林灵淡淡的说,“他毕竟是你二哥,你怎么好杀了他。”

“我以前也不当他是我哥哥,如今,更是仇人。”

林灵从夏箫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我和他无冤无仇,他这样对我究竟是有多恨你?夏箫,你和二皇子到底是有什么仇?”

第42章皇位夏箫说,“我和他有什么仇?这说起来就长了,你愿意听?”

“当然。”

“我娘潇淑妃是上一届天女。”

林灵很有些意外。

夏箫揉揉她的脑袋,“你男人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关心,进宫这么久连这都不知道?”

林灵不理他。

夏箫只好继续说下去,“据说当年我娘一出现在观星台上,在场的所有男人从皇帝到大臣到侍卫到太监都为之倾倒!”

林灵忍不住把脸扭到一边笑了。

夏箫看着林灵脸上浅浅的笑容,这么多天,终于笑了夏箫眼底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深情。

林灵一头就撞进夏箫眼里,那温柔的神情让她心慌意乱的低下头,忙着找话说,“你就是说你娘长得很漂亮啦,反正是比我这个天女漂亮许多。”

“嗯,我娘是很漂亮,颂琪和她有三分像吧。”

“颂琪是你的嫡亲妹妹?”

“不是,颂琪的娘何嫔妃以前是名宫女。人家都说就是因为何嫔妃和我娘有几分像,父皇才这样抬举她。”

“你父皇是不是很喜欢你娘?”

“是啊,不然也不会把天女留在宫中当妃子。”

“那你娘是怎么去世的?”

“生病,太医说是抑郁成疾。”

“她很早就去世了?”

“嗯,我XX岁的时候。”

林灵忍不住伸手握住夏箫放在石桌上的大手。

夏箫抓住林灵纤细手掌指反握在掌心,“我记得我娘刚去世那一年,我父皇一见到我就要流眼泪,作皇帝的人为一个女人这样,真的很少有。后来父皇把我过继给皇后,我就搬进了养心殿。皇后自己也有儿子,就是夏颖,所以我可以说是和跟夏颖一起长大的。当然,他大我XXX岁,那时候皇后对夏箫处处严格,对我则是十分纵容。小时候我以为是因为夏颖年纪大而我年纪小,所以皇后只对他严厉;再大一点我以为是皇后要贤德的名声,所以处处容忍我;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就是捧杀,她巴不得金山银山的堆给我,把我养成个不成器的浮华浪荡子才好。我XXX岁的时候,有一次夏颖把一个伺候他的小太监干的几乎没命,皇后这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居然好男风,我第一次见到从来端庄贤淑的皇后那样暴怒到几乎没把夏颖打死,还真是让人吃惊又难忘。不过有什么用,他现在还不是这样。”

林灵听的眉毛都要跳起来,“好男风?就是喜欢男人?”

“是啊。”

“和男人要怎么做?”

夏箫看着她笑。

林灵脸上一红,不好再问,低头嘟囔道,“夏颖,他就是个变态。”

夏箫接着说,“我一直知道夏颖讨厌我,我们天天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我能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我十五岁那年,父皇带着我们去围山打猎,我追着一头孤狼离了ahref=/target=_blank>游椋挠蓖低底烦隼捶偶湮业穆硗龋衣湓诘厣霞负趺槐/span>冲上来的独狼咬死。幸好我靴子里暗藏了匕首。要不是匕首拔的快,死的肯定是我而不是那头狼。从那以后我才知道夏颖他不是讨厌我,他是恨我。”

“他为什么恨你?”

“因为皇位。”

“皇位?大皇子不是太子吗?皇位与他何干?”

夏箫冷笑,“不是太子,就不能想当太子吗?当年威烈将军之女华贵妃和皇后齐氏差不多同时有了身孕,据说华贵妃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先出世,硬是服药催生了下来,命都几乎搭进去,幸而一举得男。不过那又怎么样,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好。人人都说当今皇后罕言讷语、贤惠守道,可华贵妃怎么死的到现在都没人说的清楚,**那些女人又有哪个成了气候?太子看似光鲜,照我看背后的势力已经不比以前了。皇位,怎么就不关他夏颖的事?”

“那夏颖为什么恨你,因为你也想当皇帝?”

“我说我不想。你信吗?”

“你说你不想,我就信。你又何必骗我。”

“可是夏颖不信。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会认为我是在试图麻痹他、转移他的注意力。皇位是夏颖毕生最大的心愿,得不到他大概宁可死。在他看来没有人是不想当皇帝的,所以他的所有兄都是他走向皇位的或大或小的障碍,现在站在他那边的三哥和五哥可能不算。他觉得父皇是想把皇位传给我,因为父皇当年宠我娘宠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因为有那么多没有儿子的皇妃,父皇却偏偏把我过继给皇后,他认为父皇这么做就是为了提升我的出身,为以后登基作准备。所以在这么多兄里面,他最恨我。在我还根本没搞清楚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杀我了。我一直都在向他示弱,我风流浪荡玩世不恭,成天在宫外混些不入流的勾当。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对我宣战,而且,是用你对我宣战。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如果不是我早就在他身边安排了人,那天晚上我根本找不到你。如果真是那样,我大概会什么都不管的直接杀了他。灵儿,可能短期内做不到,但我总有一天会替你报仇,我不会让任何人这样白白欺辱你。”

“夏颖以前就找过我。”

夏箫皱眉,“什么时候?”

“端午晚宴那天,在廊上你走了以后他就来了,问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这是不相干的事。”

“林灵,这宫里是什么地方,你凭什么判断什么事是不相干的?你难道真不清楚我对你怎么样?出了这样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林灵低头,“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

夏箫叹气,“我就是再为你使一万份心,只怕你都有本事看不见。”

夏箫的语气让林灵觉得愧疚,可是又能说什么?你的心只会让我为难。

林灵沉默了一下继续问,“你父皇真的想把皇位传给你?”

“我不知道。或许他想,那样的话这些年我一定让他很失望;或许他根本不想,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想找个箭靶而已。他大概不喜欢夏颖,嫌他个性阴沉狠毒,而且就像你说的,还很变态。”

“夏箫,你说的这些宫里的事情我都很不喜欢。”

“以前我也不喜欢,总想置身事外。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不能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你是想和夏颖抢皇位吗?”

夏箫看着她,“那我的灵儿想当皇后吗?”

林灵皱眉,“我认真问你的。”

“我不知道。可能也不是非走到这一步不可,但这世上不管哪条路都是走的越远选择就越少,也有可能到最后事情就变得没有其他选择了。”夏箫的表情深沉,林灵越和他相处的久越知道他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

林灵字斟句酌的缓缓开口道,“其实,事情也可以不那么复杂,你的人生就按你自己的心意去过。我在夏颖眼里只是个小角色,我离开以后,关于我的事情,就此结束吧。我真的不想让你替我报仇,我也不想和你说的这些事情有任何牵扯,我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几个月,然后离开。”

夏箫捏着林灵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林灵,到现在你还是想离开我?”

林灵的眼中一片清澈,一字一句的敲到夏箫心里,“我从来没想过留在你身边。”

“所以发生过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你对我也从来没有一点动心?”

“没有。”

“夏箫,你答应过我,如果一年以后我想离开,你不拦着我。我在你身边真的不开心,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放过我吧。”

一阵风吹过来,林灵乌黑的发丝随风轻轻飘散,抚在她眉目清秀的小脸上,脸上的表情看在夏箫眼里却是那么残忍。

夏箫放下林灵的下巴,一言不发的走了。

石桌上有一片刚被风吹下来的叶子。林灵拿起那片树叶,伸开五指对着比了比,比她的手掌还大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夏箫的手掌大。林灵嘴角掠过一丝苦笑,从来没有一点动心吗?夏箫,我怎么能动心?对于未来,我已经做不到像过去那样盲目乐观了,再对你动心简直就是万劫不复。以前我总告诉自己是你强迫我,我并没有错,就算在床上被你弄的那样意乱情迷,到了第二天我还是跟自己说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强迫我,这些事又不是我的选择。可是,当我和李逸扬只有一帘之隔的时候,我怕死了,心虚的要命。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一个人可以骗过别人,可以骗过自己,可是却骗不了心的。当时我的心是那样的恐惧,我就知道,一切是真的不去了。我没有办法像曾经想的那样理直气壮的对老大说是你强迫我。我以前到底为什么会坚信老大一定不在意呢?怎么会不在意?如果他这一年和崔语欢日日缠绵在一起,不管他对我作何解释,就算他说他不和崔语欢在一起就会死掉,我都不会接受。我以前怎么就能把一切想的那么理所当然?

我现在,大概已经不是老大喜欢的那个林灵了,从身到心,都不是了。林灵想到伤心处,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夏箫的声音响了起来,“外面风大,去吧。”

林灵抬头,见夏箫站在不远处。他不是走了吗?林灵有些尴尬的拭去眼角的泪痕,“好,去吧。”

第43章抱抱林灵又作噩梦了,虽然她觉得那件事自己已经可以忘记了,但夜里就是常常做噩梦。

夏箫拍醒林灵,擦了擦她额头细细的汗珠,“又做梦了?”

林灵抱住夏箫的脖子,整个脸埋在夏箫的颈窝里,不说话。

夏箫把林灵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两人静默的相拥了一会儿,夏箫轻声问,“又梦见什么了?”

“嗯梦见夏箫变成了一只猪,被人放在供桌上祭神。”

夏箫两指在她后脑上弹了一下,“臭丫头,耍我是吧?”夏箫知道林灵不想总让他担心,可也用不这么说话消遣他吧?

林灵在他脖颈处咯咯的笑,吹气如兰。

夏箫不由动了邪念,都两个月了,那些伤也早好了,应该可以了吧。夏箫这么想着,之前在林灵后背轻拍的手就慢慢变成了抚摸。

林灵倒无知无觉,脑袋靠在夏箫结实的臂膀上,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灵儿?”

“嗯?”

“你要睡了?”

“嗯。”

“可是我被你吵醒了,睡不着。”

“那要怎么样啊,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哄你睡吗?”

“不要,你让我吃两口好不好?”夏箫说着就掀起林灵的中衣,一口咬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啊!夏箫,你别”他居然用舌头在他咬住的地方轻轻地舔,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43章抱抱(H)林灵又作噩梦了,虽然她觉得那件事自己已经可以忘记了,但夜里就是常常做噩梦。

夏箫拍醒林灵,擦了擦她额头细细的汗珠,“又做梦了?”

林灵抱住夏箫的脖子,整个脸埋在夏箫的颈窝里,不说话。

夏箫把林灵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两人静默的相拥了一会儿,夏箫轻声问,“又梦见什麽了?”

“嗯梦见夏箫变成了一只猪,被人放在供桌上祭神。”

夏箫两指在她後脑上弹了一下,“臭丫头,耍我是吧?”夏箫知道林灵不想总让他担心,可也用不这麽说话消遣他吧?

林灵在他脖颈处咯咯的笑,吹气如兰。

夏箫不由动了邪念,都两个月了,那些伤也早好了,应该可以了吧。夏箫这麽想著,之前在林灵後背轻拍的手就慢慢变成了抚摸。

林灵倒无知无觉,脑袋靠在夏箫结实的臂膀上,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灵儿?”

“嗯?”

“你要睡了?”

“嗯。”

“可是我被你吵醒了,睡不著。”

“那要怎麽样啊,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哄你睡吗?”

“不要,你让我吃两口好不好?”夏箫说著就掀起林灵的中衣,一口咬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啊!夏箫,你别”他居然用舌头在他咬住的地方轻轻地舔,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夏箫把林灵的中衣往上一直推到肩膀处,一手制住林灵乱动的双手,一手钻到她後背把肚兜的带子解开,笑著露出雪白尖利的牙齿咬住系在她脖子上的肚兜带,一点点挑起肚兜让那两只粉嫩可口的小桃子显露出来。水红色的肚兜落在床上,夏箫低头一口含住大半个雪桃,含含糊糊的说,“小宝贝儿,这麽长时间没给哥哥吃,想不想哥哥?”

林灵红著小脸,“夏箫,你你我要睡觉。我刚刚都做噩梦了,你还欺负我。”

夏箫吸奶一般用力吸咬著林灵的小乳头,头都不抬的答道,“你就当现在是做梦好了。”

夏箫无赖起来,林灵又有什麽办法,只能由著他把两个椒乳吃的一片水色。

夏箫的舌尖顺著林灵的胸线一寸寸向下品尝她嫩滑可口的肌肤,来到圆润的肚脐处还伸进去探刺了两下。

林灵扭著身子说,“夏箫,这样亲好痒。”

夏箫嘴角含笑的继续往下,一边亲一边扒下林灵的亵裤。夏箫的头已经到了林灵两腿之间,看看阴唇上的凄凄芳草似乎不够整齐,夏箫伸出舌头把那柔软的毛发舔的水亮顺滑。

林灵低头去看,实在觉得太过色情,伸脚踹在夏箫的小腹上。

夏箫抓住林灵的腿,从膝盖处折起来支在床上,不满的看她,“宝贝儿,乱踹什麽,踹到你二哥哥怎麽办?”夏箫说著把林灵的另外一条腿也从膝盖处折起来,大大的分开,芬芳诱人的小花穴这才露了出来。

大腿被打开的瞬间,某些极度恶劣的忆瞬间鲜活了起来,那蛇一样凶狠的皮鞭,花穴上刺骨的疼痛,林灵整个身体僵硬了起来。

夏箫抬头,“怎麽了?”

林灵一脸惊恐,可怜的像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子。

夏箫心中又疼又酸,克制著情绪柔声安慰道,“宝贝儿,你别怕,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是不是?”

“夏箫,我”

“宝贝儿,你闭上眼睛。我保证不会难过,不会痛,不会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灵儿,把眼睛闭上,我的宝贝。”

夏箫的眼神坚定而温柔,林灵催眠般的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因为眼睛看不到,身下触感就变得更为清晰,夏箫温热的舌头舔上了她的小花瓣,是那种温柔、细腻又热情的舔吻,粗糙的舌苔划过柔嫩的花瓣,林灵的花穴在他高超的技巧下逐渐盛开,颜色更加红润,蜜液点点渗出。夏箫含住林灵的一片阴唇无限温柔的慰藉起来,然後用他灵巧的舌膜拜一般认真舔吻过花穴的每一处肌肤,一边吻一边呢喃著说,“我的宝贝,你是我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我的,每一声呻吟每一个颤抖每一滴露水都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林灵忐忑不安的心情竟奇异的渐渐偎贴了下来。

终於,林灵难耐的低低呻吟起来。夏箫起身脱掉衣服,精壮的身体覆在林灵莹白的胴体上。

夏箫两臂支在林灵脸侧,俯视著身下玫瑰般娇豔的小女人,“灵儿,看著我。”

林灵娇喘微微的看著他。

夏箫缓缓刺进去,看著她呻吟著被他一点点撑开,花穴里的嫩肉一寸一寸的紧裹上来。

林灵在夏箫墨色的瞳孔里看到一个动情的女人,神情依赖而渴望。这个男人,在通过她的身体一点点进入她的心。可她没有别的办法,这样柔弱的被打开然後进到最深处,她已经连象征性的抵抗都丢掉了。

夏箫开始动了,初时还算温柔,渐渐就粗野起来。没办法,禁欲两个月,他的灵儿又是这样乖巧的躺在身下,这样的娇羞可人。

夏箫怒吼一声,把林灵双腿按在胸前,让她缩成小小的一团,任他揉捏。夏箫重重的进出,次次凿在她的花心上,重的仿佛要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印记一般。

林灵的花液大股大股的涌出来,整个床上都弥漫著一股香甜的气息,林灵喘息著呻吟,“好哥哥,我不行了,啊~啊”

夏箫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好叫她永远不会再想著离开。粗大的肉棒在林灵的小穴里蛮横的左冲右撞,小穴里没一处不被他攻占到了,他又霸道的抵著花心转著肉棒研磨,没几下就把林灵送上了天。

林灵受用的闭上眼睛,紧缩著甬道缠紧夏箫的分身。

夏箫低头吻她弯弯的睫毛,气息不稳的说,“你夹得哥哥不能动了。”

林灵睁开眼睛,眼中的光彩迷离而诱人,软软的说,“我就不许你动。”

夏箫笑,“不动怎麽能给我的小公带来快乐,嗯?”

林灵脸儿红红的抱住夏箫的脖子,“就不许你动,我喜欢你在我里面,我能感觉到它上面脉搏的跳动,我知道那是二哥哥的心跳,里面血流的声音我都能听到,你信不信?”

“小妖精,你说什麽我都信!”夏箫起身狠狠按住林灵被压在胸口处的双腿,一点点的抽出来再打桩似的插进去,一下又一下,林灵仰著头嗯嗯啊啊的叫。

夏箫越插越快,插的两片小花瓣根本来不及拢,插的飞溅的汁液将夏箫下腹处的毛发都染的一片光亮。

林灵娇声泣道,“啊,夏箫,不行了,太快了,我要死了,要被插坏了啊~嗯~,夏箫,哥哥,啊”

林灵再次被推上了快乐的顶峰,颤抖著将大股大股温热的花蜜泻在夏箫的肉棒上。

夏箫微微扭曲著俊颜一眨不眨的盯住高潮中的林灵,速度越来越快,“灵儿,说你爱我!”

“我爱你,爱你啊”

夏箫顶著林灵的花心一泻如注。?

林灵舒展开一直被压在胸前的两腿缠到夏箫腰上,双手抱著夏箫的脖子,整个人无尾熊似的挂在夏箫身上,还用她那比豆腐还嫩的娇乳甜甜蜜蜜的去蹭夏箫光滑的胸膛。

夏箫舒服的直叹息,“小坏蛋,你蹭什麽?”

“觉得舒服啊,嗯~夏箫哥哥。”

夏箫最喜欢这只小猫吃饱喝足後的样子,什麽甜言蜜语都说得出口,清醒的时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身下压著这样一副水盈盈的身子,夏箫留在林灵体内的硕大没一会儿就硬了起来。

林灵不依的摇著小屁股,“啊~谁许你又来,一点都不体谅我。”

夏箫哼道,“我是个正常男人,被个热情的女人一丝不挂的抱著,小穴还没完没了的吸啊吸的,不硬才是有问题。”

林灵不高兴的嘟起嘴,“夏箫,你是坏蛋,你就想做完了以後就不理我。我抱你一下,你都嫌我烦,我以後再也不抱你了!”

夏箫听这话还了得,忙哄道,“好,好,抱,随便抱,抱一晚上都行,这可是我三生有幸修来的。”

“那你不许硬~”

“好。”

“骗人,你现在就是硬的。”

“那是错觉。”

林灵的小蜜穴狠狠夹住夏箫的命根子,“二哥哥,你明明就是硬的,怎麽睁著眼睛能说瞎话呢~嗯?二哥哥?”

夏箫两手抓起林灵的脚腕把她缠在他腰上的腿用力弯著向下压去,结实紧致的臀部大力顶弄起来,“你个小骚货,我就不该体谅你!”

林灵尖叫,“夏箫,我不理你了,啊~嗯~”

夏箫一脸坏笑,“不理就不理,反正我能操你就行。”

林灵又叫又骂,不过她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大坏蛋大色狼我讨厌你我不理你,被夏箫玩弄几下还不是得搂著他叫好哥哥。夏箫心知肚明,根本不理她,自己且由著性子操弄。

一室春情,直到天明。

第44章小木屋(上)进到冬至,天气越发冷了。夏箫宫殿里的炉火整日烧的旺旺的,林灵还经常手脚冰凉,睡觉总喜欢蜷在夏箫怀里。夏箫说要教她习武,一来强身健体,二来真有什么危险她自己也能应付些。林灵以前跟着李逸扬他们学武时根本就是凑热闹,一点不肯用心,现如今吃过亏了才知道有一技傍身终是好的,也就答应了夏箫。

无奈林灵的武学资质实在是比平庸还要差一些,夏箫教了她几天就连呼她是笨蛋。在顾伯那里林灵早被骂惯了,也不当事,只说你不爱教就算了。夏箫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命匠人给她制作了一裢搭的柳叶飞镖,状似柳叶,薄如纸片,林灵掂在手里直说漂亮。夏箫说你也只能练这种暗器了,不许偷懒。林灵倒也听话,日日练习。到了夜间两人自是缱绻不尽,自从林灵在青园告诉夏箫她一年后一定要离开这里绝不再和他有什么纠缠以后,夏箫也再不提让她留在身边的事。林灵记得夏颖告诉过她夏箫既不会娶她也不能纳她为妾,现在见夏箫这样也只当他终于默认了自己的态度。两人在鱼水之欢上倒是越发水**融,一来是林灵被夏箫调弄的渐渐惯了此事;二来是林灵每每想到一年之期将近心中就感交集,很多事也就由着夏箫。

进了十二月,连下了几场大雪,皇宫里一片银装素裹。林灵正望着外面屋檐上的积雪想着心事,却见夏箫白袍白帽,脚蹬白毛皮靴的捧着两副雪行鞋走了进来。

林灵扑哧一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行头很好笑?”

夏箫道,“你七哥相貌英俊,一身白衣刚好是风流飘逸。”

林灵笑的俯在桌子上,“夏箫,要是比脸皮厚,谁也比不过你。”

“快换衣服,我们出去玩。”

林灵想起她刚进宫时这男人在雪地里欺负她,下巴都叫他捏掉了,现在想想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摇头道,“我不去。”

“干吗不去,好玩着呢,上一次你又没玩成。”

林灵瞪他,“你还好意思提上一次。”

夏箫笑道,“小丫头这么记仇。”

“那怎么忘得了。”

“我对你好你就不记得?”

“说到底总归是你欺负我在先,就算你对我再好,道理也还是这样。”

林灵虽是这么说,终究拗不过夏箫,被他抱起来坐上马车往皇宫后面的太经山去了。

这一次两人玩的十分尽兴。

林灵的小脸蛋被冻的红扑扑的,兴高采乐的一遍遍的从山坡上往下滑。两人越走越远,前面山坡的坡度也越来越大,有些太陡的山坡夏箫不让林灵滑,说这么陡不安全,林灵却非要去,她技术又不熟练,自然是摔倒。夏箫过去给她拍掉满身满脸的雪,这傻丫头还坐在那里咯咯的笑。夏箫把林灵按到雪地里亲她凉冰冰的小鼻子和脸颊,林灵尖叫着捶打夏箫结实的后背。两人在雪地里一通胡闹,不小心就从雪坡上抱着滚了下来。

滚下来的时候夏箫仔细的把林灵护在怀里,林灵却毫不在意,还在笑,“这样好好玩。”

夏箫见她如雪中精灵般的娇俏可爱,忍不住抱在怀里又是一顿猛亲。

等两人闹乏了,林灵才发现天都黑了,忙止住夏箫伸进她领口乱摸的大手,“天都黑了,我们这都走出多远了?快去吧。”

夏箫隔着肚兜揉捏林灵软软的娇乳,“这才想起来天黑了?这么黑怎么的去。”

“那怎么办?”

“前面有个小木屋,今天晚上我本来也没打算去。”

夏箫搂着林灵走了没多远,前面果然有间不大的木屋。

两人进了屋,夏箫拿起放在桌上的打火石点燃蜡烛,又点着壁炉里的干柴,火焰把木柴烧得劈啪作响,小屋里渐渐暖和了起来。

夏箫走过来脱林灵身上的衣服,林灵捉住夏箫的手,“你干吗?”

“刚才衣服里都进了雪,这么穿着要生病的,把衣服脱了,这屋里不冷。”

林灵被夏箫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盘腿坐在披着一张老虎皮的大躺椅里。

夏箫也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把两人的衣物架到壁炉边烘烤。

夏箫见林灵小小的身子坐在大大的兽皮椅子里面,衬得肌肤白皙,如花似玉,不由得微笑着弯腰从壁橱里拿出一瓶酒,走过来和林灵一起坐在虎皮躺椅上。

夏箫拔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大口,又递给林灵,“喝点酒活活血,山里晚上很冷。”

林灵也捧着酒壶喝了一口,四处打量这屋子,虽然没有宫里的屋舍精致,但也干净整洁,显然是有人打扫的,问道,“这屋子是谁的?”

夏箫说,“谁的也不是。再往前走就是很深的林子,可以进去里面打猎。所以这边建了几间木屋预备着给我们过夜用的。”

两人坐在虎皮椅子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能听见外面呼号的风声。

酒到微醺,林灵的小脸红了起来。

夏箫把她搂进怀里,胳膊架过她窄窄的肩膀,大掌伸进肚兜里用粗糙的拇指指肚摩挲她柔嫩的小**林灵有些痒,笑着扭着身子躲。

夏箫兽性已起,几下把林灵扒光了压在虎皮躺椅里,光洁幼滑的女体躺在条纹纵横的虎皮上,十分诱惑。

夏箫只着一条裤子的身体靠过来,林灵笑道,“夏箫,你醉了。”

这么点酒对夏箫当然不算什么,“那你醉了吗?”

“我才没醉,只是头上有些晕。”

“这样就正好。”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44章小木屋(上)(H)进到冬至,天气越发冷了。夏箫宫殿里的炉火整日烧的旺旺的,林灵还经常手脚冰凉,睡觉总喜欢蜷在夏箫怀里。夏箫说要教她习武,一来强身健体,二来真有什麽危险她自己也能应付些。林灵以前跟著李逸扬他们学武时根本就是凑热闹,一点不肯用心,现如今吃过亏了才知道有一技傍身终是好的,也就答应了夏箫。

无奈林灵的武学资质实在是比平庸还要差一些,夏箫教了她几天就连呼她是笨蛋。在顾伯那里林灵早被骂惯了,也不当事,只说你不爱教就算了。夏箫思来想去最後只得命匠人给她制作了一裢搭的柳叶飞镖,状似柳叶,薄如纸片,林灵掂在手里直说漂亮。夏箫说你也只能练这种暗器了,不许偷懒。林灵倒也听话,日日练习。到了夜间两人自是缱绻不尽,自从林灵在青园告诉夏箫她一年後一定要离开这里绝不再和他有什麽纠缠以後,夏箫也再不提让她留在身边的事。林灵记得夏颖告诉过她夏箫既不会娶她也不能纳她为妾,现在见夏箫这样也只当他终於默认了自己的态度。两人在鱼水之欢上倒是越发水乳交融,一来是林灵被夏箫调弄的渐渐惯了此事;二来是林灵每每想到一年之期将近心中就感交集,很多事也就由著夏箫。

进了十二月,连下了几场大雪,皇宫里一片银装素裹。林灵正望著外面屋檐上的积雪想著心事,却见夏箫白袍白帽,脚蹬白毛皮靴的捧著两副雪行鞋走了进来。

林灵扑哧一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行头很好笑?”

夏箫道,“你七哥相貌英俊,一身白衣刚好是风流飘逸。”

林灵笑的俯在桌子上,“夏箫,要是比脸皮厚,谁也比不过你。”

“快换衣服,我们出去玩。”

林灵想起她刚进宫时这男人在雪地里欺负她,下巴都叫他捏掉了,现在想想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摇头道,“我不去。”

“干吗不去,好玩著呢,上一次你又没玩成。”

林灵瞪他,“你还好意思提上一次。”

夏箫笑道,“小丫头这麽记仇。”

“那怎麽忘得了。”

“我对你好你就不记得?”

“说到底总归是你欺负我在先,就算你对我再好,道理也还是这样。”

林灵虽是这麽说,终究拗不过夏箫,被他抱起来坐上马车往皇宫後面的太经山去了。?

这一次两人玩的十分尽兴。

林灵的小脸蛋被冻的红扑扑的,兴高采乐的一遍遍的从山坡上往下滑。两人越走越远,前面山坡的坡度也越来越大,有些太陡的山坡夏箫不让林灵滑,说这麽陡不安全,林灵却非要去,她技术又不熟练,自然是摔倒。夏箫过去给她拍掉满身满脸的雪,这傻丫头还坐在那里咯咯的笑。夏箫把林灵按到雪地里亲她凉冰冰的小鼻子和脸颊,林灵尖叫著捶打夏箫结实的後背。两人在雪地里一通胡闹,不小心就从雪坡上抱著滚了下来。

滚下来的时候夏箫仔细的把林灵护在怀里,林灵却毫不在意,还在笑,“这样好好玩。”

夏箫见她如雪中精灵般的娇俏可爱,忍不住抱在怀里又是一顿猛亲。

等两人闹乏了,林灵才发现天都黑了,忙止住夏箫伸进她领口乱摸的大手,“天都黑了,我们这都走出多远了?快去吧。”

夏箫隔著肚兜揉捏林灵软软的娇乳,“这才想起来天黑了?这麽黑怎麽的去。”

“那怎麽办?”

“前面有个小木屋,今天晚上我本来也没打算去。”?

夏箫搂著林灵走了没多远,前面果然有间不大的木屋。

两人进了屋,夏箫拿起放在桌上的打火石点燃蜡烛,又点著壁炉里的干柴,火焰把木柴烧得劈啪作响,小屋里渐渐暖和了起来。

夏箫走过来脱林灵身上的衣服,林灵捉住夏箫的手,“你干吗?”

“刚才衣服里都进了雪,这麽穿著要生病的,把衣服脱了,这屋里不冷。”

林灵被夏箫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盘腿坐在披著一张老虎皮的大躺椅里。

夏箫也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把两人的衣物架到壁炉边烘烤。

夏箫见林灵小小的身子坐在大大的兽皮椅子里面,衬得肌肤白皙,如花似玉,不由得微笑著弯腰从壁橱里拿出一瓶酒,走过来和林灵一起坐在虎皮躺椅上。

夏箫拔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大口,又递给林灵,“喝点酒活活血,山里晚上很冷。”

林灵也捧著酒壶喝了一口,四处打量这屋子,虽然没有宫里的屋舍精致,但也干净整洁,显然是有人打扫的,问道,“这屋子是谁的?”

夏箫说,“谁的也不是。再往前走就是很深的林子,可以进去里面打猎。所以这边建了几间木屋预备著给我们过夜用的。”

两人坐在虎皮椅子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酒,能听见外面呼号的风声。

酒到微醺,林灵的小脸红了起来。

夏箫把她搂进怀里,胳膊架过她窄窄的肩膀,大掌伸进肚兜里用粗糙的麽指指肚摩挲她柔嫩的小乳尖。

林灵有些痒,笑著扭著身子躲。

夏箫兽性已起,几下把林灵扒光了压在虎皮躺椅里,光洁幼滑的女体躺在条纹纵横的虎皮上,十分诱惑。

夏箫只著一条裤子的身体靠过来,林灵笑道,“夏箫,你醉了。”

这麽点酒对夏箫当然不算什麽,“那你醉了吗?”

“我才没醉,只是头上有些晕。”

“这样就正好。”

夏箫俯下身子吻她。良久才结束这个酒气芬芳的深吻,林灵被吻的缺氧,抚著胸口急急的喘息。夏箫将她两腿掰开到椅子的扶手上,露出漂亮的小花穴。

夏箫一指按在林灵的阴蒂上打圈揉捏,声音低沈悦耳,“宝贝儿,你很喜欢我弄你这里。”

林灵把嫣红的小脸贴在光滑温暖的虎皮上,不肯理他。

夏箫有技巧的按压著,林灵不一会儿就情动了起来,夏箫见那颗顶端的小肉珠已然挺立了起来,伸出两指用力的在小红豆上弹了一下。

林灵把小脸从虎皮上抬起来,含羞带嗔的瞅著他。

夏箫拿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大概还有半瓶。他抚摸著瓶颈细长的青瓷酒瓶,嘴角含笑的伸出两根手指插进小穴,里面的嫩肉立马绞上来,热乎乎的缠著他的手指。

夏箫轻声道,“小骚货,两根手指而已,就骚成这样。”

夏箫的淫言荡语林灵虽是听惯了的,面子上终觉不好,小嘴一嘟,搁在一边扶手上的玉腿就要并起来。夏箫把手指从林灵的小穴里抽出来,满手湿滑的按住林灵的大腿,另外一手拿著青瓷酒瓶突然插进了小穴里。

林灵哎呀一声坐起来,冰凉细长的酒瓶捅进甬道里,里面的酒液汩汩的流进了蜜穴。啊~流到里面去了呀,好冰,林灵抑制不住的收缩著穴肉紧紧夹住瓶颈,又被进到子宫里的酒液冰的浑身直颤。眼圈立马红了,“夏箫,你你”

夏箫手拿酒瓶,坏笑的看著林灵含著酒瓶颈的花穴口,“我怎麽了?”

“你欺负我。”

“你不就喜欢我欺负你吗?”夏箫说著稍微抽出来一点酒瓶又用力捅进去,他的宝贝的小嫩穴怎麽含著个酒瓶都能这麽性感?

林灵尖叫一声,又有更多的酒液流进去了,“夏箫,你不可以!”

“为什麽不可以?这可是世上最香最甜的酒。丫头你乖乖的,等会儿也给你喝。”

林灵挫败的躺倒在虎皮椅子上。夏箫拿著酒瓶一进一出的抽插著,里面的酒液混著林灵的花液顺著穴口流出来,打湿了下面的虎皮垫子。

林灵扭著身子,“啊~夏箫,凉吗,嗯~不要。”

夏箫见她小屁股不乖的乱动,老实不客气的在她的俏臀上重重拍了一掌,“别乱动!怕凉就多给你七爷流点水出来。等哥哥我把香穴酒酿造成功以後,就给你热乎乎的大肉棒吃。”

林灵听他说得不堪,不依的扭股糖似的在虎皮躺椅上拧著身子不配。

夏箫见她白的耀眼的胴体在虎皮上波浪似的起伏,身下的昂扬受不住的把头抬得老高,浑身的血都往下体冲。

夏箫低咒一声,凭著记忆将瓶口猛地撞向林灵花穴内的敏感点上。

林灵嗯了一声蜷缩起脚趾,夏箫对著那一点狠狠捣弄起来。冰凉的酒液带著力道一下下的冲上去,然後滑出瓶口流到花穴深处,林灵受不住的叫起来,“啊~好哥哥,不要啊,好麻,嗯,啊”

夏箫不理她,瓶口又凉又硬的抵著那块嫩肉研磨剜转,林灵只觉子宫里满满的酒液涨的发酸,感觉像是憋不住要小解一样,冰凉的瓶口在她的敏感点上越戳越快,几乎要把那里戳烂。林灵再也受不住,尖叫著泄了出来。酒液伴著花蜜从嫩红的花穴口细流一般涌了出来。林灵整个人瘫在躺椅上,呻吟抽泣。

夏箫见酒液流了出来,就不再折磨那块嫩肉,放正了瓶子,一下一下的插著,让大部分香液都流到酒瓶里。林灵腿间的那块虎皮早就湿的一塌糊涂,醇厚的酒香和甜腻淫靡的花液香气纠结在一起,闻的夏箫心痒难耐。

夏箫手里的酒瓶戳的很深,林灵呜呜的哭著,花蜜抑制不住的越流越多。

夏箫掂了掂手里酒瓶的分量,终於仁慈的把酒瓶抽出来,俯在林灵软腻如羊脂的胴体上,仰头大大的喝了一口温热的酒液,掰过林灵的头喂了进去。

醇香淫靡的液体在交缠的唇舌中流动,两人都喝下不少,喘息著分开双唇,唇间拉出暧昧的银线,银线中央结出一颗晶莹的水珠,颤颤的落在林灵嫣红挺立的小乳尖上。

夏箫低头把那滴混著两人唾液和林灵花液的酒水吸进嘴里,林灵难耐把线条优美的小胸脯高高挺起往夏箫嘴里送。

夏箫在那硬起来的小乳尖上咬了一口,林灵呻吟著抱住夏箫的头。

夏箫含著林灵香软的乳肉含糊的问,“宝贝儿,抱著我是我头干吗,不许我起来了?”

林灵娇吟道,“好哥哥,你啊你用力含住我呀,嗯”

第45章小木屋(下)臭丫头,终于爽到了?还要离开我?!说,你离不离开?“林灵泪如雨下,抽噎着说,“我不离开,不离开!”

夏箫身下一停,双手在林灵肩头捏出深深地红印,“林灵,你再说一次!”

林灵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夏箫,“我说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你。”

夏箫的神色吓人的一字一句的说,“林灵,是你说不离开我。如果你还是要离开,我会杀了你!”说着一口咬住林灵肩头,身下重重耸动起来。

夏箫这一口咬的有些狠,林灵像被野兽咬住颈项的小动物一般哀鸣着扬起头,可是,又有哪只小动物会像她一样这么享受死亡的快感?

事毕。林灵侧躺在床上,夏箫用胳膊支着脑袋靠在她身后,大掌轻抚林灵肩膀上深到渗血的牙印。

林灵肩头一颤。

夏箫连忙把手拿下去,搂住她的腰,手指在她圆润的肚脐上无意义的画着圈圈,“宝贝儿,咬痛你了?”

看到林灵白玉无瑕的肩膀上有个牙印夏箫真是有些心疼,可又一直想在她身上留个印记,究竟明天去是上药还是不上药?真是纠结。

林灵皱眉,“你怎么跟野兽似的。”

夏箫哈哈大笑,“那你不也是个小野兽,看把我后背挠的,肯定全是红道。”

“那你是因为生气我挠你所以这么重的咬我?我要睡觉了,你别动我。”林灵拍开夏箫在她肚脐上画圈的手。林灵的心情糟糕而沮丧,她居然会答应他不离开,而且那一刻,她是真的不想离开。事情变成这样,她不只是愧对李逸扬,她也愧对自己做人的原则。

夏箫笑着转向林灵娇俏可爱的胸部继续揉捏,“宝贝儿,别生气,下次我给你咬,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知道你想家,再有十几天你就能去了。

你想和你的朋友在一起,我就经常出宫陪你。你愿意的话就去七皇子府住,不愿意就住在家里,想我了就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也行,好不好?”

林灵一把拽开夏箫在她胸口揉捏的大掌,冷冷说道,“出宫以后,我我家,你我再不相干!”林灵说完这话,立刻感到身后冰冷的寒意。她咬了咬嘴唇,一动不动。

夏箫一把拽起林灵,脸若寒冰,“林灵,刚才你答应了我不离开。”

林灵梗着脖子,“我忘了。”

夏箫怒极反笑,“你忘了!你忘了!林灵,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口口声声爱着你的扬哥哥,看看你在床上发浪发贱的样子,真该让你的扬哥哥好好见识一下!被我操爽了就像条小母狗一样撅着屁股什么都肯干,下了床就装的三贞九烈。

贱女人我见得多了,你这个贱法倒是独一份。成天说什么爱不爱的,你爱李逸扬怎么可能在床上被我玩的要死要活,真让人恶心!你这种女人当婊子男人都会嫌弃,我夏箫他妈的对你再没兴趣了!”

林灵早被夏箫骂的红了眼眶,这会儿只呆呆的坐着,什么话也说不出。

夏箫拿了衣服下床,怒气冲冲的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穿衣服,然后重重踹开门,扬长而去。

凛冽的寒风一下灌进了刚才还一室春情的小木屋,林灵瑟缩的抱住自己,刺骨心寒。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45章小木屋(下H)夏箫低低的笑,张嘴含住林灵大半个乳房,尖利的牙齿野兽一样啃著林灵娇嫩的乳肉,白腻的小乳上满是红痕,夏箫的大舌头来拨弄著充血发红的小乳头,一只大掌攥住另一只椒乳,毫不怜惜的变著形状挤压,林灵又痛又舒服,双手指甲用力抓著夏箫肌肉虬结的肩膀,难耐的划出道道红痕。

夏箫偏又在这个时候下身重重顶了进去,林灵只觉身体像被利刃劈开一般,尖叫著抱紧夏箫的脑袋,小穴热情如火的吸允起来。

夏箫挣开她的胳膊抬起头,两手撑在林灵脸侧,下身浅浅抽出再重重顶进。

林灵随著他进出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急促喘息著,在泪眼朦胧中看著夏箫英俊深邃的脸庞曲线,只觉如天神一般,颤抖著伸出手抚摸上去。

夏箫吻她在他脸上摸的手指,又低下头舔她脸上的泪痕,低喃著问,“小丫头,又爱哭又爱夹人,这都是我给你养成的坏毛病?”

林灵搂著夏箫的脖子侧过脸在他的脸颊脖颈处没有章法的乱吻,呼吸急促的像小动物一般,凑在他耳畔喘息著说,“好哥哥,深一点呀。”

夏箫持著身下利器一点点划开林灵的身体,推到最里面,硕大的龟头抵住林灵的花心紧贴著热热的摩擦。林灵的手指无意识的抠著夏箫肩膀上硬硬的肌肉,呜咽著呻吟。

夏箫在林灵的花心上轻轻的撞,甬道紧滑腻人,温度热的几乎要把他化掉,花心如婴儿吸奶般吸允著他的马眼。夏箫兽性渐重,撞的越来越用力,那细嫩的小花蕊几乎把守不住娇弱的子宫。夏箫使著蛮力往里撞,龟头一下下的陷到小花蕊中。

林灵身体最深处又痛又麻,这才觉得不妥,颤抖著叫,“夏箫,不要啊。”

夏箫恍若未闻,眼睛猩红,身下的力道一点不减。林灵只好两腿紧紧盘上夏箫劲瘦的腰,双手搭在他肩上,双手捧著夏箫的脸,可怜兮兮的说,“好哥哥,我痛,这麽捅会坏的呀。”

夏箫这才神志清明些,深吸了口气紧紧握著林灵的细腰从被他强力捅开的花蕊里退了出来。

林灵瘫倒在虎皮椅上,双手还是搂著夏箫的脖子,“好哥哥,你刚才好吓人。”

夏箫见林灵满头是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心中懊悔太过莽撞,动作温柔了下来,在甬道里安抚似的小幅抽送著。

林灵光滑的小腿轻轻摩挲著夏箫的後背,水蒙蒙的大眼睛娇媚又清纯,透著崇拜又信赖的光含情默默的瞅著夏箫。夏箫被她看的情动,伸出两根手指撬开她细细的牙齿伸进去和龙茎一个频率抽插著,吸著气说,“小妖精!你就恨不得把我的魂勾出来。真把我撩起来了,你又怕。你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太坏?嗯?”

林灵小脸绯红,小舌头鱼儿一般在他指间溜来溜去。夏箫只觉自己的战枪虽已施展了半天,反倒越来越粗壮,丝毫不见想要泄气的意思,就只想满满的占著她、重重的插著她,恨不得把她整个吞到肚子里才算痛快。

刚才还想著要温柔些,这会儿动作不自觉又重了起来。林灵今天兴致也是好,又喝了些酒,虽然被瓶子弄得泄了一次身,到底也没舒服到,心里始终猫抓一样,刚才还觉得害怕,这一会儿却又抛在脑後,两腿热情的缠著夏箫的腰,小穴紧驰有度的咬著夏箫的阳具,热情的摆动著小屁股迎夏箫的动作。

林灵虽然每每在床上被夏箫弄的难以自持,却鲜少如此配。夏箫把沾满林灵口中津液的两指从她小嘴里拿出来,“丫头,今天是怎麽了?”

林灵只嗯嗯啊啊的喊好哥哥。

夏箫身下动作不停,脑袋里却转了一圈,开口问道,“小妖精,你是想著快过年了,以後哥哥的肉棒没得给你吃了,你舍不得?”

林灵两手捂住夏箫的嘴,“夏箫哥哥坏~”

夏箫咬她白嫩的手指,她也不怕,还学著夏箫的样子把手指伸到他嘴里抽插。

夏箫实在是喜欢,把林灵抱坐起来,两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脸对著脸的操她。

林灵搂著夏箫的脖子,小脸贴上去听著他的脖颈上的脉动声,身下充实的发胀。这个男人,完全宰了自己的一切感官。

夏箫狠狠的顶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小丫头,这时候乖的什麽样子,下了床就说要走、要离开,说不喜欢我。狠心的丫头,有时候真想把你捅坏了,看你还能去哪!”说著又重重顶了一下花心。

林灵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了一声,不甚清醒的看著夏箫,凑过娇豔的红唇讨好的吻他的嘴。

夏箫却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开,身下一下重似一下的用力摩擦到两人都疼痛的地步。

林灵只依仗著夏箫两手抓住她肩膀才没有瘫倒,小脑袋软软的歪到一边,一头青丝披的两人身上都是。身下被摩擦的好痛,可是也好舒服夏箫的速度又快了,林灵只觉下体已然烧了起来,眼睛发热,一滴眼泪落在夏箫结实的胳膊上,身下又是大股的花蜜喷出,高潮来得快意无比,她狠狠缠住夏箫的龙茎,舒服的几欲死去。

夏箫下死力的狠命操弄,“臭丫头,终於爽到了?还要离开我?!说,你离不离开?”身下重重的一撞,龟头再次插进花心里。

林灵泪如雨下,抽噎著说,“我不离开,不离开!”

夏箫身下一停,双手在林灵肩头捏出深深地红印,“林灵,你再说一次!”

林灵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著夏箫,“我说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你。”

夏箫的神色吓人的一字一句的说,“林灵,是你说不离开我。如果你还是要离开,我会杀了你!”说著一口咬住林灵肩头,身下重重耸动起来。

夏箫这一口咬的有些狠,林灵像被野兽咬住颈项的小动物一般哀鸣著扬起头,可是,又有哪只小动物会像她一样这麽享受死亡的快感??

事毕。林灵侧躺在床上,夏箫用胳膊支著脑袋靠在她身後,大掌轻抚林灵肩膀上深到渗血的牙印。

林灵肩头一颤。

夏箫连忙把手拿下去,搂住她的腰,手指在她圆润的肚脐上无意义的画著圈圈,“宝贝儿,咬痛你了?”

看到林灵白玉无瑕的肩膀上有个牙印夏箫真是有些心疼,可又一直想在她身上留个印记,究竟明天去是上药还是不上药?真是纠结。

林灵皱眉,“你怎麽跟野兽似的。”

夏箫哈哈大笑,“那你不也是个小野兽,看把我後背挠的,肯定全是红道。”

“那你是因为生气我挠你所以这麽重的咬我?我要睡觉了,你别动我。”林灵拍开夏箫在她肚脐上画圈的手。林灵的心情糟糕而沮丧,她居然会答应他不离开,而且那一刻,她是真的不想离开。事情变成这样,她不只是愧对李逸扬,她也愧对自己做人的原则。

夏箫笑著转向林灵娇俏可爱的胸部继续揉捏,“宝贝儿,别生气,下次我给你咬,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知道你想家,再有十几天你就能去了。

你想和你的朋友在一起,我就经常出宫陪你。你愿意的话就去七皇子府住,不愿意就住在家里,想我了就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也行,好不好?”

林灵一把拽开夏箫在她胸口揉捏的大掌,冷冷说道,“出宫以後,我我家,你我再不相干!”林灵说完这话,立刻感到身後冰冷的寒意。她咬了咬嘴唇,一动不动。

夏箫一把拽起林灵,脸若寒冰,“林灵,刚才你答应了我不离开。”

林灵梗著脖子,“我忘了。”

夏箫怒极反笑,“你忘了!你忘了!林灵,你算是个什麽东西?!口口声声爱著你的扬哥哥,看看你在床上发浪发贱的样子,真该让你的扬哥哥好好见识一下!被我操爽了就像条小母狗一样撅著屁股什麽都肯干,下了床就装的三贞九烈。

贱女人我见得多了,你这个贱法倒是独一份。成天说什麽爱不爱的,你爱李逸扬怎麽可能在床上被我玩的要死要活,真让人恶心!你这种女人当婊子男人都会嫌弃,我夏箫他妈的对你再没兴趣了!”

林灵早被夏箫骂的红了眼眶,这会儿只呆呆的坐著,什麽话也说不出。

夏箫拿了衣服下床,怒气冲冲的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穿衣服,然後重重踹开门,扬长而去。

凛冽的寒风一下灌进了刚才还一室春情的小木屋,林灵瑟缩的抱住自己,刺骨心寒。

【青梅竹马有尽时】(46-50)

第46章夏箫,再见不知这样坐了多久,林灵才想起要把房门关上。壁炉被刮进来的风吹灭了,林灵颤抖着手擦了几下打火石也没擦着,只得丢在一旁,穿好衣服坐到桌边。小木屋里已是凉透了,林灵手脚冰冷,听见外面呼号的北风,隐隐还有狼的嚎叫声传来。林灵不知这么晚夏箫会去哪儿,又一想自己被他骂成这样,还有什么资格管他怎么样。

林灵坐在漆黑一片的小木屋里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天明她才迷迷糊糊的趴在桌边睡着了。

突然的光亮让睡的本来就很不舒服的林灵一下子坐起身来。

夏箫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透了过来,夏箫淡淡的说,“跟我宫。”

林灵揉揉眼睛,勉强说了声好,声音嘶哑,鼻音浓重。

夏箫再没说话,转身离开了木屋。

林灵站起身,只觉眼前发黑,头脑发沉。她咬了咬牙,拖着被冻的几乎麻木的身子跟着夏箫走了出去。

阳光照在雪地上,亮的刺眼,白晃晃的地面上只有她和夏箫一大一小两串脚印。夏箫走的不算快,林灵勉强跟着,终于还脚下发飘的踉跄摔在雪地上。

夏箫头看她,声音冷漠,“你能不能走?”

林灵狼狈的趴在雪地里,不由得眼眶发酸,却硬是把眼泪憋了去,“我能走。”

夏箫面无表情的扭头继续走,林灵在后面挣扎着站了起来。

两人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走出这片山林,马车就在昨天他们下车的地方等着。

林灵费力的爬上车,身子无力的靠在轿壁上,呼吸沉重。

夏箫磕了磕靴子上的雪,换上便鞋也上了车。

林灵这才注意到自己雪污的靴子已经把轿子上铺的毯子踩肮了,脸上一红,尴尬的脚不知怎么放才好,这时马车一晃开动了起来。

小小的轿子里两人的衣袖能互相擦碰到,可夏箫就好像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安然的坐在那里,看都不看林灵一眼。

林灵浑身烧的骨节发痛,性也不去想自己应该作何表情才最恰当,她的脚冻的又痛又麻,只想快些去躺在床上才好。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轿夫掀开轿帘。

夏箫语气冰冷,“下车。”

林灵头脑昏昏的下了车,原来是到了自己已很久没来过的祈福大殿侧院。

马车夫啪的一声抽了下马背,马儿咯嗒咯嗒的载着夏箫走了。

林灵看着马车拐过墙角不见了,才跨进院门,院子一个下人也没有。林灵只觉浑身又冷又热,到屋里脱了湿答答的衣服栽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仿佛一直有烈火在烧,林灵十分难受,但可能下意识的知道就算醒过来也不能如何,所以只是睁不开眼睛,混乱的梦境延续不断。

有人不耐烦的推她的肩膀,林灵费力的睁开眼睛,是她刚进宫时负责送饭的瑾儿。后来夏箫把小蔓派过来照顾她,瑾儿就再没进来过这屋里。

瑾儿说,“天女,你该去祈福殿诵经了。”

林灵勉力支起身子,嘴里发苦、眼前发晕,只想立时躺去,林灵清了清嗓子对瑾儿说,“瑾儿姐姐,劳烦你帮我告个假,我烧的厉害去不得祈福殿了,还想烦请瑾儿姐姐帮我请个医生”

瑾儿柳眉倒竖的打断林灵的话,“天女,你这是什么意思!每日去殿里祈福那可是正经大事,你说不去就不去,这话我可传不得,我们作奴才的哪里担的起这样的责任。我不是只负责给你送三餐,分给我的其他活计还多着呢。这宫里哪件事不是稍有不是就要掉脑袋的?我哪有闲功夫给你去请这个请那个的。时辰到了,请天女您快去祈福殿吧,别给我们这些作奴才的找麻烦了!”说完扭身就出去了。

林灵气的怔怔的咬住嘴唇。虽说她应该每天去祈福殿念两小时的经,但这一年她不去的时候也多了,四五月份生病那段时间还有身上受伤那一个月她都几乎都没怎么去过,也没谁来跟她啰嗦。偏是夏箫一走,就差了这么多。

林灵正想着,又有人走了进来,是夏箫殿里的小蔓。

小蔓走到林灵床前,态度倒还恭敬,“天女,这是七皇子叫奴婢给您带来的。”

林灵看着小蔓手里拿的像是个药盒,心道莫不是什么治风寒发热的药丸,问道,“这是什么?”

“奴婢不知。”

林灵接过盒子,小蔓行了个宫礼掩门出去了。

林灵打开盒子,暗红色的药丸,熟悉的药香,是夏箫每次都叫她吃的避孕丸药。林灵拿起来放到嘴里,苦的直落泪。林灵擦掉眼泪,暗骂自己太没用,到底哭什么,他恼了我,这不是最好?

林灵最后还是一个人勉强走到了祈福大殿,在里面昏昏沉沉的跪了两个时辰,哪里还能念什么经。幸而规矩是只要她进来待够时间就行,也没人管她到底念不念经。

林灵心知现在再不会有人管她,自己总不能也不管自己,熬过两个时辰她硬撑着精神扶住宫墙走到太医院。

太医院不好让本国天女就这么发烧死掉,派了个太医给林灵看病,太医号过脉后提笔要写药方,林灵阻拦道,“请先生您就给我开些丸药吧,汤药我不会煮,现在也实在支持不了了。”

林灵长这么大第一次生病没人照料,心中自然是十分凄苦,吃了药还是烧了四五天才渐渐好了。

转眼就到年底。朱红的宫墙,白雪皑皑的屋檐,大红的灯笼,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不过这一切都没她林灵什么事,她这天女住的小院依旧冷清,炉火都要自己生。这种事以前林灵在家里也从未做过,现如今她自己摆弄了两天倒也能把炉火生的旺旺的了。

除夕夜瑾儿送来的还是那两道常菜色,林灵也不介意,一个人默默吃完,早早睡了。

将近午夜,林灵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爆竹声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性披了衣服走到院子里。院子里的雪因为没人打扫积的厚厚一层,林灵每走一步都咯吱咯吱的响。她抬起头,漫天烟火开的绚烂无比。林灵嘴角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已经一年了啊。

大年初一。

【最】林灵早早起身洗漱完毕,再次换上那件长衣宽袖的白袍,披散了头发,额上固定了那颗晶莹璀璨的黑色宝石,提着袍子走上观星台。皇帝皇后连同文武官都跪在下面,整个广场上虽有数个人却寂静的一点声音也无。林灵面朝东方跪下,迎着晨初的朝阳大声诵经祈求大夏国国富民强、永世昌盛。

【新】仪式完毕,林灵一步步走下观星台。她看见了夏颖,端正的五官,偏瘦的身形,蛇一样冰冷灰褐的眼珠。她也看见了夏箫,金冠玉带,容貌俊美,安静的站在那里仍旧气势夺人,两人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这样很好,从她走下这个台子的一刻开始,这宫里的一切再与她无关。

【】林灵到祈福大殿侧院,包裹摊在圆桌上却不知要整理什么,书柜上摆了很多书,梳妆台的盒子里也有很多华贵的首饰,衣柜里还叠了许多漂亮衣服,这些都是夏箫送给她的。林灵最后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拿,从柜底翻出一身水红色镶毛边的衣裙换到身上。去年元宵节她第一次穿这身衣服,进了宫以后就一直叠在柜子里,现在再穿上也不过是第二次,却不知为什么一件新衣藏在柜子里一年就变的这样旧了。林灵再次环顾屋内一遍,掩门出去了。

【】两个太监抬了一乘小轿等在院门口,林灵坐上去,小轿过了一道又一道宫门。

林灵掀开轿帘往看,连绵的宫殿,巍峨的宫墙,安静宽阔的宫道,几人高的铆钉朱漆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林灵低低地说,夏箫,再见。

第47章遇见【第】轿子抬出宫门,林灵换乘上一辆马车。马车走了没多久林灵就听到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声,只觉分外亲切。车帘外的街景越来越熟悉,马车已经走到了家门前那条青石路上,林灵心里却又惴惴的,端的是近乡情怯。

【一】拐过前面的街墙,林灵一眼就看见了自家的黑漆大门,小雅正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不时向外眺望。

【一】林灵掀开轿前门帘,“小雅!”

【】马车还没停稳,小雅等不及的跑过来,“小姐,你来了!”话没说完又跑进门告诉老爷夫人去了。

【】林老爷林夫人急急的赶出来,林灵下车见除了父母,李逸扬、程浩然、江磊、顾小米也都来了。

【】林夫人把林灵搂进怀里,哽咽道,“我的儿”

【】林灵叫了声娘,眼眶也不由得红了。

【】林老爷见女儿平安来一颗心也落了地,又见林灵一年未见竟似长大了好多,脸上幼稚之气大减,但整个人也比从前消瘦许多,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怜惜。

林夫人摸着林灵的头发问她吃饭没有,听林灵说连早饭都没吃,连忙张罗着布饭去了。

林老爷对李逸扬他们说,“你们这些孩子也都留在这里吃饭。灵儿,你的朋友们可都是大早上就来家里等着你来,好好招待人家。”言毕也进屋帮着林夫人张罗饭菜去了。

林灵转身看向他们,李逸扬正望着她,眼中的深情只有她明白;程浩然还是一贯淡淡的,安静的倚在门柱上看着她,江磊脸上的笑容爽朗明快,顾小米高兴的扑过来抱住她,“灵儿,我好想你啊。”

林灵也抱着小米,“我也好想你。”

江磊走过来细细打量林灵,“灵儿这一年倒似长高了些。”说着又头看李逸扬,“你小子成天愁眉不展的,灵儿可算来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李逸扬笑了笑,“灵儿,你来了。”

听到李逸扬的声音,林灵的眼泪忍不住滑框而出,忙擦着眼泪笑道,“老大,我来了。”

李逸扬情难自禁的走过去把林灵抱在怀里,搂住她瘦削的肩膀,眼眶也不由有些湿润,只能低头吻了吻她乌黑的发丝掩饰过去。

顾小米在旁边捂着嘴笑,“你们两个真肉麻!”

林灵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推开李逸扬,见顾小米和江磊都在笑她,只得看向程浩然说,“程浩然!我来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程浩然漫不经心伸开两臂,“那过来给我抱抱?”

林灵笑着摇头,“程浩然,你竟敢调戏我。”

程浩然两臂重又抱身前,“我才没兴趣调戏你,不过进宫一年你怎么就瘦成这样子。”

不容林灵话,顾小米又抢着问,“林灵,你在宫里见到皇帝了吗?”

“见到了。”

“哇,皇帝长什么样?”

“嗯,就是”

林灵还未说完,顾小米又抢着问,“皇帝帅不帅?”

“皇帝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有什么帅不帅”

“啊,好失望~”

江磊哼道,“灵儿你别理她,除非她的然哥哥去当皇帝她才会觉得满意。”

林夫人在屋里喊他们,“都站在院子里作什么,进屋说话,菜马上好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林府准备的菜式十分丰盛。林夫人问林灵在宫里这一年怎么样,有没有受苦;林灵说她每日就到祈福大殿念两个时辰的经书,她是天女,身份高贵,没人为难她,这一年都过的很好。江磊问她宫里的大内高手都是什么样的,林灵笑答她也没见过。顾小米问她这一年可碰到什么特别的事,林灵还是笑着说没有,心里却苦涩起来,我倒宁愿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年,什么特别的事也没有。李逸扬问她手上戴的镯子哪来的,林灵心中一慌,勉强掩饰着说这是出宫之前皇帝赐给她的,大约是嘉奖她这一年在宫里勤勤恳恳的祈福念经。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射林灵的手腕上,林灵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这镯子值多少钱,不由得心中忧愁烦闷,她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出宫之前她也想过把玉镯摘下来,只是这只镯子太过窄小,当时带到手腕上就不甚容易,她试了几次都摘不下来,又不想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砸坏,后来也就一直戴着了。

饭毕,江磊他们告辞离去,李逸扬看林灵神色疲倦,她刚家林老爷林夫人自然有许多体己话要和她讲,自己也不便多留,就一起告辞离去了。

是夜,林灵洗过澡穿着家常衣服到自己屋里,她摸摸这儿又摸摸那儿,看自己屋里的样样东西都顺眼,连空气里的味道都特别好闻。

林灵打开首饰盒子,里面都是些不值什么钱的小物件,却都是她戴惯的,夏箫送她那些虽好,她还是看了这些小玩意觉的亲切。林灵拿起一只蝴蝶纹饰的琉璃坠子,这是前年她在首饰铺挑的,当时还是李逸扬付的钱,她还一次也没带过。

明天和老大他们去食味楼吃饭,可以穿那件藕色烟罗裙然后配上这个腰坠。林灵抚摸着坠子上凹凸的纹路,只觉外面千好万好也没有家里好。

身后有推门的声音,林灵头去看,却是李逸扬。

林灵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从后墙翻进来的。”

“翻墙很有意思吗,你就从正门进来,谁又不让你进了?”

李逸扬走到林灵身边,“这么晚了还来作客不太礼貌。”

林灵一笑,“那你还来?”

李逸扬伸手扶着林灵的脸,抬到一个适的角度,“因为我想你,不能不来。”

说着吻了下去。

林灵初时有些僵硬,李逸扬的吻和夏箫的吻不同,温柔、细致、疼爱有加在记忆最深处熟悉的味道让林灵渐渐适应下来,她羞怯的伸出手环住李逸扬的脖子,李逸扬也双手抱住林灵的细腰,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两人吻到缠绵处,李逸扬的手掌不自觉的往下滑去,身前的火热也暧昧的的抵在林灵小腹处轻轻厮磨。

林灵再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她知道那是什么,可她还没准备好怎么跟李逸扬说那些事,心里一慌只能有些生硬的把他推开。

被推开的李逸扬半低着头双手抓在首饰台的桌沿上,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斯文白净的脸庞不复往日的从容淡定,微微的喘着,林灵看去竟觉十分性感。

她害羞的把脸扭到一边去,她真的变坏了,居然会觉得李逸扬性感,一年前的她是绝对不会冒出这样的念头的。

李逸扬见林灵害羞,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声说,“灵儿,只有这样抱着你,我才知道你是真的来了。”

林灵双手搂上李逸扬的腰,小脸深深埋在他怀里贪婪的感受着李逸扬身上熟悉的味道,“老大,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第二日,李逸扬等五人到了食味楼。

因为还在节里,食味楼生意很好,他们一行人直接上到二楼,选了个靠窗的座位。

菜式上齐之后,江磊首先拿起酒杯,“来,恭祝我们灵异门的首席门徒林灵顺利归!”

林灵笑眯眯的举起杯子,“谢谢磊哥。”

大家举杯干尽。

林灵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冲向那盘金黄酥脆的香酥鸡,“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众人都笑,李逸扬又帮她夹了一块到碗里,“喜欢就再来一盘。”

“好啊,再来一盘。吃不了我带走。”

程浩然道,“你在宫里都吃些什么?就馋成这样。”

林灵想起宫里那些日子,什么银针炒翅、灯烧羊腿、凤尾鱼翅夏箫成天变着花样的点她没吃过的精致菜式,只要哪道菜她多吃两口,夏箫必叫厨子记下来,以后常常的做。夏箫看她爱吃点心,就让蔓儿每日从御厨房送来一盘新鲜做好的点心,更都是些外面没见过的花样,她最爱吃宫里的芝麻凤凰卷还有七彩冻香糕。夏箫说她根本就是只娇养的小猫,非有人仔仔细细的伺候着才行。

想到这里,林灵突然觉得嘴里的香酥鸡有点腻人。她放下鸡块说,“算了,就这一盘吧,一下子吃两盘,腻了也不好。”

程浩然见她眼神色些微怅然,忍不住问道,“林灵,在宫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林灵笑道,“哪有人欺负我,不过当然还是和你们在一起最好。”

程浩然也不好再问,也许有些事她只愿意和李逸扬说吧。

五人吃毕饭起身下楼。

顾小米挽着林灵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和林灵说,“你知道这顿饭钱哪儿出的吗?”

“随便他们谁出的呗。”

“不是。林灵我告诉你,咱们灵异门现在有门派资金了,足足五千两呢!我想以后咱们就算没事儿就来食味楼吃饭,吃一辈子也不知用不用得了这些钱,哈哈。”

“哦。”

“你知道这五千两银子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

顾小米兴高采烈的在林灵肩膀上拍了一掌,“采花大盗被我们抓到了!”

林灵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提那天怡红院的事,心里正不自在,顾小米又突然拍了她一掌,林灵一个没留神身子一晃就踩到了和她们错身而过正要上楼的一个小姑娘脚上。

林灵连忙扶住她,“对不起。”

小姑娘抬起头,林灵只觉好生面善。

那个小姑娘见了林灵也是一惊,脱口叫道,“天女?”

林灵这才想起这个小姑娘正是在珍禽园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当时她和颂琪公正在珍禽园里喂小鹿。此女正是乔尚书的女儿乔落,林灵却一时想不起人家姓什么,只好有些别扭的对她笑了笑,心中奇怪怎会如此之巧。

和她一起上楼的另外一个姑娘听见后面的声响扭过头来,“怎么了?”

林灵一看此女却是愣住了。

顾小米也认了出来,叫道,“崔语欢!”

李逸扬因为结账落到他们一行人最后面,这才刚要下楼,听到顾小米的声音也不由得一怔,往下面看去,真真切切的可不就是崔语欢,明艳动人的容颜、端庄高贵的气质。

崔语欢疑惑的看了看林灵和顾小米,她不认识她们。林灵下意识的抬头往楼上看,崔语欢顺着林灵的目光也看了上去。

李逸扬站在楼梯口,逆光的角度在他脸上打出一片阴影,让崔语欢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其实,她也不想看清。

狭窄的楼梯间,几人一时僵在那里。这时有位客人要下楼,见李逸扬站在楼梯口动也不动,问道,“这位公子,你下不下楼?”

李逸扬这才反应过来,忙往下走了几步,笑容温和的看着崔语欢,“语欢,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来了?”

崔语欢脸色一沉,理都不理的提着裙摆蹬蹬蹬上楼去了。

李逸扬神色稍有尴尬,不自觉的去看林灵的表情。

林灵也没什么表情,挽着顾小米下楼去了。和崔语欢一起上来的小姑娘还一脸好奇的头打量他,李逸扬也只得低头下楼去了。

第48章嫁给我傍晚时分,李逸扬和林灵两人走在那条从小到大一起走了无数次的青石路上。

李逸扬牵住林灵的手。

林灵甩开。

李逸扬看她,“生气了?”

“没有。”

“我不知道语欢怎么会来。我和她相识一场,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我是男人总不能太没风度。她全家都搬走了,我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跑来做什么。”

“你想知道,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

李逸扬笑着搂住林灵肩膀,“我的灵儿也这么会吃醋。其实我和语欢以前也没什么,我们根本没在一起多久,她现在为什么来我也不会去问。”

林灵想起当初她在桃花坞撞见李逸扬那么温柔的把簪子插到崔语欢头上,然后捧着她的脸含情脉脉的吻,这也叫没什么?大骗子!

李逸扬却偏又不时宜的说,“灵儿,你这条腰带坠子很好看,好像没见你戴过。”

林灵心头火起,一把甩开李逸扬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冷笑道,“很好看吗?

有你送给崔语欢的那只桃花簪好看吗?”

李逸扬一时被噎的无话可说,他是送过崔语欢一支簪子,可那是多久前的事了林灵看他表情就知道李逸扬还是没想起这块坠子的来历,更是生气,不肯再理他,自己快步朝家走去。

李逸扬忙追上来,抓住林灵手腕,“灵儿,你别生气。”

林灵奋力去掰李逸扬的手指,“你放开我!”

李逸扬说,“以前的事我没办法,以后我就只和你在一起。我今天见了她只是出于礼貌打声招呼而已,我没想和她多说什么。”

林灵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又不好提这琉璃坠子的事情,掰又掰不开李逸扬的手指,僵持了一会儿,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逸扬最见不得林灵哭,忙一把抱在怀里哄道,“灵儿别哭,以后我碰见她再也不打招了,行不行?”

林灵擦着眼泪说,“谁不让你和她打招呼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李逸扬笑道,“你还不小气啊。”

林灵掂起那块坠子说,“这是你当初买给我的,你都忘了,还好意思说我小气?”

李逸扬这才记起当初自己在首饰铺挑簪子的时候林灵确是看上个小坠子,自己就一并付了钱,想到这里忙说道,“我是真忘了,你知道我对你们这些女孩子戴的东西不是多上心,下次我再不会这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灵心里也觉得自己未免小题大做,又想到她和夏箫的事也还没告诉李逸扬。

情人眼里都揉不得沙子,她因为李逸扬和崔语欢打了声招呼就这样,那她和夏箫的事到底应该怎么说?

林灵抬头看看李逸扬,嘴巴张了张却又觉得现在这个气氛提这事不适,复又低下头来。

李逸扬抬起林灵的下巴,“灵儿,别生气了好不好?当年对你不够在意确实是我太蠢。你离开这一年你不知道我每天心里空落落的有多难受,那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了。当年我和崔语欢在一起是我不对,可是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跟自己说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灵儿,别为这些小事和我生气好不好,你知道你从来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林灵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老大,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我”

李逸扬把林灵抱在怀里,吻她脸上的泪水,“小笨蛋,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

城郊,鸟鸣林。

冬天的鸟鸣林荒芜寂静鲜少有人踏足,正因如此顾伯冬天才经常在这里教他们习武。

这天李逸扬他们卯时就到鸟鸣林来练武,林灵却是睡足了早觉,到了巳时才施施然走进鸟鸣林。

林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树林深处走去,其实也不能怪她爱睡懒觉。她来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失眠,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总是忍不住想自己应该怎么告诉李逸扬,告诉了他他又会是什么反应。林灵在心里把自己坦白时的状况演练了无数遍,越想越是烦闷。有时候摸摸自己肩膀上的那个淡淡的齿痕,忍不住就会想到夏箫,想他笑的样子,想他欺负自己时的样子,想最后一夜他和自己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想他长身玉立的站在观星台下一脸冷漠的样子自己已经分不清对他是什么感情了,很多说不清的情愫在这一年里暗中滋长,自己好像出了宫才才看明白了一些。那时候他把自己从夏颖手里救出来,在她做噩梦的时候推醒她,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如果我不理你,那就是我要死了”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头一次对除了李逸扬以外的男人产生了依赖之情。可是说来也很可笑,夏箫说到底是强迫她的,而且自己会被夏颖抓去还不是因为他,怎么反倒因为这个对他当然,她知道她爱的人是李逸扬,她从来没有后悔过离开夏箫的选择。可许多事情就是每到夜晚就混乱的搅在她的脑袋里不肯离去,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林灵叹了口气,心知事情总是要说的,还是尽快告诉老大吧,结果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林灵正想着,突然一条从天而降的皮鞭带着风声直直朝她身上甩过来。

林灵一时吓的脸都白了,紧紧闭上眼睛。

顾小米甩着鞭子从树上冲下来,却见林灵居然呆站着不动,忙生硬的把鞭子转了个方向,啪的一声抽到旁边的大树上。

原来程浩然见林灵迟迟未到,就跳到一棵高树上四处观望。顾小米见程浩然跳到树上,她也忙忙的跟了上去。后来看见林灵走过来,顾小米有意在林灵面前显示自己新学的鞭法,就从树上跃下来一鞭抽过去,其实她这一鞭速度不快,林灵功夫虽然低微但只要稍微侧侧身就能躲过去,却没想到林灵居然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程浩然从树上跳下来,扶住林灵肩膀,“你怎么了?”

林灵脸色煞白,身体都在微微的抖,却还是勉强着说,“没怎么”

顾小米说,“我以为你能躲开呢,怎么吓成这样?”

林灵只说没事,任程浩然再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程浩然无法,只得带着她去见顾伯。

林灵见到顾伯大老远的就甜甜的喊了声师傅,顾伯爱怜的摸了摸她脑袋,说一年不见小灵儿长大了不少。气氛和洽的师徒叙话刚刚结束,顾伯就换了脸色说要考教林灵这一年武学上的进展,林灵苦着脸走了几招月影步,端的是功力有退无进,看的顾伯直摇头,感叹一世英明就毁在这么个又懒又笨的徒手里。

程浩然想着林灵刚才惨白一片的小脸就心中不安,走到李逸扬身边低声问他,“林灵在宫里是不是惹过什么麻烦?”

李逸扬说,“我问过她,她说没事。”

“我觉得她来以后变了不少。”

李逸扬沉默了一下,“我也觉得她不似以前那么悠闲快活,只是她又不肯说。

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不然她也不能这么毫发无伤的来。”

程浩然皱眉,“你既然和她在一起,就把她照顾好。”

李逸扬看着程浩然,语气坚定,“我自然会把她照顾好。”

顾伯在鸟鸣林指点了他们整整一上午,林灵见顾小米的鞭子甩的满场飞,皱着眉头直躲。中午他们就近找了家饭馆吃过饭,顾伯和江磊、小米一起天盛武馆,程浩然也形单影只的晃仁安医馆去了。林灵问李逸扬他俩要不要也家去,李逸扬说时间还早,我带你去洛水湖玩。

正月里的湖面虽然没有结冰,但远远望去连一条船也没有,冷冷清清的哪有什么好玩。李逸扬到船坞里和一个渔婆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林灵就看到一只崭新的画舫从船坞里慢慢驶出来,停在她和李逸扬面前。

李逸扬牵着林灵的手走到船上,林灵站在画舫中打量四壁精美绝伦的刺绣,喜欢的不得了。

李逸扬搂住林灵的肩膀,低头问她,“喜欢吗?”

“喜欢。这是谁家的画舫啊?”

“我送给你的。”

林灵半信半疑的侧过头看李逸扬。

李逸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我的小姑娘喜欢这个。总去向别人借哪有自己有一艘玩得舒服。去年我了几个顶级的绣女绣制了大半年才完成的。”

林灵说,“这东西多贵啊,不过玩乐而已,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

李逸扬拉着林灵坐下来,从壶中倒出两杯热茶,“先喝点热的,本来这大正月里也不是游湖的时候,是我心急想给你看看这画舫,你坐一会又该手脚发冷了。”

林灵抿了口茶,把杯子握在掌中取暖,眼睛仍然不停地打量四周华美精致的画壁,摇头道,“太浪费了,这船花了多少钱?”

李逸扬笑了一下,“倘若能讨到我未来娘子的欢心,花些钱又算什么。”

林灵羞赧一笑,“谁是你娘子?”

李逸扬也喝了口茶,“不是我娘子,你收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林灵一听这还了得,忙道,“哪有人这样,这船我不要了。”

李逸扬说,“你不要,我这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打了水漂?再找个姑娘人家未必喜欢画舫,你还是收了吧。”

林灵笑嘻嘻的用手指磕着茶杯的边缘,“你又怎么知道别的姑娘不喜欢画舫?

你问过崔姑娘人家喜不喜欢画舫吗?”

李逸扬弹了林灵脑袋一下,林灵叫道,“我说到你痛处了是不是?还打人!”

李逸扬哭笑不得,“你这不饶人的小醋坛子,这样会歪派人。”

林灵撅嘴道,“自己心虚,就来怪我。”

李逸扬说,“崔语欢这次来是嫁人的。她爹已经把她许配给现任乔尚书的儿子乔清远了,这次带她来两家正式见个面,听说过了年就要完婚的。”

“真的?”

“真的。小丫头可以放心了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怕是该有人伤心了吧?”

李逸扬叹道,“难缠的小丫头,我都造了一艘画舫诚心诚意的求你嫁给我了,你还要多心。”

林灵见李逸扬是当真想要娶她,不由得心潮起伏,起身走到船头,只见冬天的洛水湖上一片烟雾苍茫。

李逸扬也走到船头从后面抱住林灵的纤腰,亲吻她白嫩细致的耳垂,“灵儿,我去就叫我爹娘选个好日子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第49章山雨欲来林灵的耳垂原就有些敏感,李逸扬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不由得让她身子发软,“现在提亲会不会太早”

李逸扬把林灵的身子扳过来,细细吻她的眉眼,“不早,不快些把你娶家我心里总是不安。灵儿,你爱出去玩又嫌你爹娘总管着你,嫁了我以后我们一起游遍三川五岳,你喜欢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赖在我床上总有说不完的话,我娶了你以后就可以每晚抱着你,随你有多少话要讲我都会一直听。

如果可以每天早上为你画眉绾发,那就是我李逸扬此生最大的幸福。灵儿,今生今生我都只想和你不离不弃相伴到老,嫁给我好不好?”

从林灵还是个懵懂顽童时起,她眼里心里就只有李逸扬一个人,如今听了这一番话,心尖都是软的,如何还会不答应。她额头抵住李逸扬额头,轻轻答了声好。

李逸扬心中喜悦,低头吻住林灵唇瓣,林灵也羞涩的应着。得到鼓励的李逸扬越吻越投入,温柔的含弄着林灵的唇瓣,啜饮她口中芳香的津液,直到快不能呼吸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两人的唇舌。林灵早已瘫软在李逸扬怀里,星目迷离,朱唇红肿。

李逸扬见她如此可人,一时抑制不住的抱起林灵到船舱,将她放在软榻上,俯身又吻了下去。

李逸扬这次不同于他一贯的温柔挑弄,把林灵已然红肿的嘴唇厮磨的有些发痛,大掌也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林灵胸口隔着衣服揉捏起来。

林灵嘤咛一声,小手抓着李逸扬的手腕想要推拒。李逸扬哪里肯放,一手仍用力揉捏着那团柔软,一手就去解林灵的腰带。

林灵躲着李逸扬在她口中搅弄的舌头,含糊着说,“扬哥哥,不要啊”

李逸扬两手抓住林灵两腕定在她身体两侧,气息不稳的说,“灵儿,这不是欺负,是我在爱你。”他一边咬吻着一边急躁的把林灵身上的衣服从她两肩扒下来。其间李逸扬手指蹭过林灵肩头那圈不规则的齿痕,不过他此时情绪激昂哪里注意得到那处微小的痕迹,林灵却如同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般猛地推开李逸扬,从榻上坐了起来。她浑身颤抖着把衣服披身上,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心里又羞又悔,眼泪就浮了上来。

见到林灵晶莹剔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李逸扬充血的脑袋立时清醒了大半,忙伸过手来擦掉林灵的眼泪,深吸着气说,“傻丫头,哭什么。”又轻轻在她脸上吻着,“灵儿,你本来就是我的,你别怕。”

林灵却只揪着衣襟摇头,眼泪还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李逸扬看的心疼,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好了,好了,别哭,我不碰你。”

李逸扬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温柔的说,“我的灵儿纯洁无暇,我自然是应该等到洞房花烛夜才是,原是老大太无礼了,我给你赔不是,我再不这样了,灵儿你别生气。”

林灵哭的更凶了,“我我要家。”她没办法,她没有办法面对李逸扬,那些话她也没有办法现在跟他说。

李逸扬见她如此只好把画舫游岸边,带着林灵去了。

去的路上林灵虽不再哭却还是蔫蔫的不肯说话,李逸扬看路上没什么人就说要背她去。林灵初时不肯,李逸扬说小时候你跟着我出去玩,每次来都吵着说走不动,我还少背过你吗?说着不由分说把林灵背到背上。

寂静的青石路上,月光把李逸扬和林灵叠在一起的身影拉的老长,林灵的头发垂下来擦在李逸扬的脸颊上,痒痒的、香香的。

林灵趴在李逸扬宽阔挺直的背脊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草般清爽温和的味道,心里难过的又流下了眼泪。

李逸扬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怎么又哭了?今天是我错,我再不敢欺负你了。你再把眼睛哭肿了,叫林伯父、林伯母知道以后头我去求亲他们都不肯把你嫁给我了。”

林灵抽着鼻子说,“我不能嫁给你自然有更好的女孩嫁给你,你怕什么呢。”

李逸扬停下了脚步,“林灵,你说这话故意让我着急呢是不是?你答应嫁给我难道是说着玩的?”

林灵见李逸扬真有些急了,忙说道,“不是,老大,我胡说的。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李逸扬笑道,“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不要你还能要谁?”说完又背着她继续走。

林灵把又要掉出来的眼泪憋去,“老大,你们明天上午是不是还要去鸟鸣林?”

“是。”

“那我不去了,冬天起那么早怪冷的,我去了也是挨师傅的骂。明天中午我去望江楼定个雅间等你吃饭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你不要叫他们。”

“好啊,怎么突然想去望江楼吃饭?”

“没什么,就是想去。”

“好,练完武我就过去。灵儿,你是认真答应要嫁给我的,不许再反悔!”

林灵搂着李逸扬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不会反悔。”

到了林灵家门前,李逸扬把林灵从背上放下来,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小丫头,白疼你这么大,跟你亲热一下就给我哭成这样,真让我伤心。”

林灵气呼呼的瞪他,“你还说!”

李逸扬的笑容温润如玉,“灵儿,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家,我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又漂亮又迷人,我都爱死了。”

林灵听的脑袋发晕小脸绯红,只傻乎乎的看着李逸扬。

李逸扬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林灵这才知道自己失态,连忙掩饰着找话说道,“你把我娶家我不是就要住你家了?可是我只喜欢住我自己的房间,你娶了我以后来我家住好不好?”

李逸扬还是温柔的笑,“好啊。”

林灵切了一声,“好什么好,你骗人。”

李逸扬哈哈大笑,亲亲林灵的脸颊,“快家吧。”

林灵点点头转身朝家门口走去,推开大门又忍不住头看,李逸扬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眼神宠溺的让人迷醉。

林灵娇娇的笑,“要不你进来坐会儿?”

“不,我去了。”

林灵伸手作了个拜拜的手势,进门去了。

李逸扬看着林灵把大门推上,才恋恋不舍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关上门以后,林灵顿时浑身无力的倚靠在黑漆大门上,脸上的笑容也瞬时凝固了下来。老大,你这样温柔的看我,说要娶我,等明天我把事情告诉你,等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你心里那个纯洁的小姑娘的时候,你又会怎么看我?

小雅听见门响,从堂屋里探出头来,“是小姐吗?”

林灵答道,“是我。”

小雅从屋里急匆匆的跑出来,拽住林灵的胳膊就往里走,“我的小姐,你总算来了,派了好几个人都找不着你,你又和李公子跑哪儿去了?”

林灵被小雅拽的踉踉跄跄,“怎么了小雅?出什么事了?”

天上的月亮几乎已成满圆,又快到元宵节了,过完元宵这年就算完了,李逸扬想过了年他就要去林府提亲,他等不及要快些把他的小姑娘娶家了。想到这里,李逸扬踏上家门前台阶的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

一个穿着精致纱裙的姑娘从墙角暗处走了出来,喊道,“李逸扬。”

李逸扬头,是崔语欢。

崔语欢不太自然的朝李逸扬笑了笑,“这么晚才来,让我好等。”

“语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崔语欢是美人,在月光里下看起来比以前还漂亮。李逸扬没有说话。

崔语欢又勉强笑了笑,“李逸扬,你知道吗,我这次来是要嫁人的。”

“我知道。乔尚书家的公子,听说是个青年才俊。”

崔语欢点点头,“你知道了。”

两人一时无语。

最后还是崔语欢再次开口道,“李逸扬,我今天来见你,不是想要怎么样。

我们分开这么久,我还是常常想起以前那些事,头看来当初你待我总是温柔细心,你待自己的朋友自然也是如此,我为这个和你发脾气,是我不应该。其实当时我和你说分开,我我根本就是赌气而已,如果不是爹爹突然要离开皇城,我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我根本就不会不会是现在这个这样。”崔语欢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都造化弄人,我也知道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很快就要嫁给别人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话,扬哥哥,当初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现在我爹爹答应了乔家,我没办法的,你明白吗?”

李逸扬个性斯文、心地善良,崔语欢这样泪语盈盈的说着从前,他难免心软,柔声劝慰道,“语欢,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你将来幸福。”

崔语欢闻言笑了笑,笑的却是冷清凄惨,“扬哥哥,我也希望你幸福。”

李逸扬目送崔语欢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叹了口气进门去了。

第5章梦断林灵跟着小雅往屋里走,只见两排身姿笔挺的带刀侍卫把邻家的待客大厅站的满满的,一个穿着浅灰色太监宫服的老人坐在左边那张磐花高椅上,右边的椅子空着,林老爷只在一旁站着相陪。

林灵见这阵仗,心中惊疑不定,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那老人见了林灵,开口问道,“是林灵姑娘来了吗?”声音尖细,正是太监无疑。

林灵说,“我是林灵。”

老太监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捧一卷明黄色卷轴,“大夏国明帝有召,民女林灵跪下接旨!”

林灵不明所以的跪下来,大厅里的人全都鸦雀无声的跪了一地。

太监清了清嗓子,打开卷轴,高声宣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林灵于明德三十二年神旨选为摩诃天女。在宫中一年虔心为民祈福,佑我大夏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实为稷有功之人;朕一年内体察其形容举止,亦为有德之女,堪配良好姻缘。今亲赐民女林灵与七皇子夏箫为妻,择吉日完婚。钦此!”

老太监宣旨完毕,众人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灵整个人呆在原地,五雷轰顶一般。

老太监见林灵动也不动的跪在那里,说道,“林姑娘,领旨谢恩哪。”

林灵抬起头,“我要见皇上。”

老太监大出意外,只得清咳一声,装作没听见。

林灵梗着脖子说,“我要见皇上,我不嫁给夏箫!”

老太监又清了清嗓子,此女是未来的七皇子妃,不好得罪的。

林老爷忙跪着向前挪动了两步,“草民叩谢皇上为小女赐婚!”言毕恭恭敬敬的把双手举高,老太监把圣旨放到林老爷手中,领着两排侍卫队走出了大厅。

林灵站起来,“这位公公,你带我去见皇上!”

林老爷一把拽住林灵,喝到,“胡闹!你这孩子不分轻重!”

林灵急急的说,“爹爹,你别拦着我,我都答应嫁给老大了,皇上又没有问过我,他凭什么说赐婚就赐婚?”

林老爷如何不知自己女儿和李逸扬从小交好,这次从宫里来两人更是亲密无间。他本也是乐见其成,谁知道会横生枝节,当下也只能拦住林灵不许她往外追。

林灵眼看那名太监领着侍卫队走了,心中也知道就算追出去皇上也不会见她,只得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林老爷见女儿这样自然是心疼,拍着她的肩膀说,“灵儿,你先别着急。你好好说,皇上怎么会给你赐婚?”

林夫人也从内室走出来,一脸担忧,“七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灵儿,你是在宫里认识他的吗?”

林灵挣开父母,向外面跑去。

林老爷喊道,“灵儿,你去哪?”

“我去七皇子府,我找夏箫问清楚!”

此时天色已晚,林灵跑到街上才见到一辆拉客的马车,连忙招停道,“去七皇子府!”

林灵坐到马车上思绪还是一片混乱,她隐隐知道就算自己再找夏箫问什么,恐怕都是大局已定,再难更改;可心里无论如何就是不能接受,刚才李逸扬还背着她家,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整个天地都变了。

马车停下来,“这位小姐,七皇子府到了。”

林灵付钱下车,面前就是门阶高立、气势宏伟的七皇子府。

林灵走向门口把守的侍卫,“我要见七皇子。”

那守卫看了看林灵,“你是林姑娘?”

“是。”

守卫推开大门,低头恭请她进去,林灵进了门立刻又有另一名侍卫带着她往里走。

七皇子府中楼阁交错、匠心独裁,自有一股皇家气势与常住宅不同,林灵也无心细看,侍卫带着她穿过两间厅堂,然后把她领到一间房门前,“林姑娘,请进。”

林灵推开房门。

夏箫坐在桌边,一手抚着下巴,一手搁在桌上默默转着茶杯,看样子就像在等她到来一般。

侍卫从外面把门关上。

林灵走到夏箫身前,“夏箫,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答应过我,如果一年之后我想走你不会强留,我没想到你这样言而无信!”

夏箫不以为然的看着气势凛然的林灵,“连我会言而无信你都想不到吗,你是不是太天真?”

“夏箫,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们之间是什么结果,我说了算。”

“我真的不爱你,你娶了我也不会开心。我知道你们皇子的亲事非同一般,和谁结亲就表示和朝廷的那家势力结,你何必非要这样?就算是赌气,代价也太大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呀。夏箫,你冷静一点,你去跟你父皇说你不想娶我,让他收成命吧,现在还来得及。”

夏箫冷哼一声,“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番话吧?亏你想得出,我没见过哪朝皇帝下了旨还有收去的。林灵,你乖乖认命吧,当七皇子妃还辱没了你?”

“真的没有转的余地了?”

“没有。”

林灵摇头道,“无论如何,我不会嫁给你。”

夏箫喝了口茶,“我还真想不出你有什么办法能不嫁给我。”

林灵看着夏箫,目光冰冷坚决,“我宁可死。”

林灵的目光惹恼了夏箫,他站起身捏着林灵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好啊,林灵,你去死啊!违抗圣旨你就等着株连九族吧,别说你父母,恐怕连你家的下人都得给你一起陪葬。”

林灵甩开夏箫的手指,“夏箫,你就只会强迫我,我告诉你,我不可能一生都这样被你操控!”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夏箫抓住林灵手腕,“我说了让你走吗?”说着朝外面喊道,“李顺过来。”

有脚步声走到门口,恭敬地应道,“七皇子。”

夏箫又坐到椅子上,“你去林姑娘家报个信,说今天太晚了,林姑娘就在七皇子府暂住一宿,明天我会把她送去,请林伯父林伯母放心。就这些,记住了吗?”

“小的记住了。”

林灵开口道,“我不”

夏箫一把揽着林灵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大掌捂住林灵想要说话的嘴,接着对李顺说,“见了林老爷态度恭敬些。”

“小的明白。”

“那你去吧。”

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

夏箫放开捂住林灵嘴巴的手,搂着她纤腰的手掌却是不放。一个多月没抱过她,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林灵头看着夏箫,“你干吗不让我去?”

夏箫的笑容邪恶而危险,“你说干吗?”他的气息喷在林灵脸上,离得这样近,林灵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道。

林灵用力掰开夏箫扣在她腰上的手指,朝门口跑去。夏箫也站起身,林灵的手指刚触到门,夏箫就把她推到雕花木门上,整个身体也从后面压了过来,大手伸到前面去解她的腰带。

林灵尖叫着挣扎,“夏箫!你别碰我,我讨厌你碰我!”

林灵咬着嘴唇不肯喊痛,外面刀剑声不断,李逸扬的声音里夹杂着焦躁与怒气,“夏箫你给我滚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啊!”

林灵听李逸扬的声音似是受伤了,慌张的想要抬起头来,夏箫却硬是按住她的脖子不许她起来,自己俯下身来,凑在她耳边说,“灵儿,觉不觉的这一幕很眼熟?”

林灵哭着说,“你别再让他们打了,你让他走吧。”外面显然是有很多人,那么多人围攻李逸扬一个人,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夏箫继续说,“是不是很像怡红院那一幕?你的心上人在外面和人动手,你在屋里被我干。是不是很像呢?嗯?”

林灵还是哭,不说话。

夏箫的声音温柔悦耳,说出来的话却像恶魔一般,“你说我现在就让他进来,让他好好看看他想娶家的宝贝灵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好不好?”

林灵侧过头看他,夏箫的眼神坚忍狠绝,他说这话是当真的林灵颤抖着说,“不要!夏箫,我求你,不要!你给我留些脸面吧。”

夏箫玄黑的瞳仁冷冷的盯着她,“你求我?你上次在怡红院就求我,结果怎么样,我放过你,你还不是去他身边。”

林灵哭道,“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再和李逸扬在一起了,夏箫,你就放他走吧。”

夏箫哼了一声,“你是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只是外面那个小白脸总不死心,总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总以为你有多爱他,还是让他亲眼见见你这副模样,他才不做梦了!”

夏箫身下又开始耸动起来,一下下的重重插进林灵紧的让他有些发痛的甬道里,两手支在桌边抬起身来,大声向外面喊道,“都给我停手!”

外面很快静了下来。

李逸扬的声音喘息着响起,“夏箫,我告诉你,林灵是我的!”

夏箫放声大笑,“李公子,请进来说话。”

林灵从桌上探起身子,“不要!”

夏箫把她狠狠按到桌面上。

门砰的一声被李逸扬从外面踹开。

林灵被夏箫按在正对着门口的方桌上,上身的衣服虽还整齐,后面的腰迹处却显露出一丝雪白的肌肤,夏箫抵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抽插着,每插一下两个睾丸碰到林灵嫩滑的小屁股都会发出一声暧昧的碰撞声,夏箫脸上的笑容挑衅而邪恶,嘲弄的看着李逸扬。李逸扬看向林灵,只见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目光颤抖游移,见自己看向她,她不肯对视的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光滑白嫩的脸庞滑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他的心上,硬生生的烫出个大洞来。

李逸扬只觉眼前发黑,一手用力抓着长剑支在地上,却还是支撑不住的半跪了下来,喉头腥甜的一口血喷到了地上。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5章梦断(H虐心)林灵跟著小雅往屋里走,只见两排身姿笔挺的带刀侍卫把邻家的待客大厅站的满满的,一个穿著浅灰色太监宫服的老人坐在左边那张磐花高椅上,右边的椅子空著,林老爷只在一旁站著相陪。

林灵见这阵仗,心中惊疑不定,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那老人见了林灵,开口问道,“是林灵姑娘来了吗?”声音尖细,正是太监无疑。

林灵说,“我是林灵。”

老太监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捧一卷明黄色卷轴,“大夏国明帝有召,民女林灵跪下接旨!”

林灵不明所以的跪下来,大厅里的人全都鸦雀无声的跪了一地。

太监清了清嗓子,打开卷轴,高声宣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林灵於明德三十二年神旨选为摩诃天女。在宫中一年虔心为民祈福,佑我大夏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实为稷有功之人;朕一年内体察其形容举止,亦为有德之女,堪配良好姻缘。今亲赐民女林灵与七皇子夏箫为妻,择吉日完婚。钦此!”

老太监宣旨完毕,众人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灵整个人呆在原地,五雷轰顶一般。

老太监见林灵动也不动的跪在那里,说道,“林姑娘,领旨谢恩哪。”

林灵抬起头,“我要见皇上。”

老太监大出意外,只得清咳一声,装作没听见。

林灵梗著脖子说,“我要见皇上,我不嫁给夏箫!”

老太监又清了清嗓子,此女是未来的七皇子妃,不好得罪的。

林老爷忙跪著向前挪动了两步,“草民叩谢皇上为小女赐婚!”言毕恭恭敬敬的把双手举高,老太监把圣旨放到林老爷手中,领著两排侍卫队走出了大厅。

林灵站起来,“这位公公,你带我去见皇上!”

林老爷一把拽住林灵,喝到,“胡闹!你这孩子不分轻重!”

林灵急急的说,“爹爹,你别拦著我,我都答应嫁给老大了,皇上又没有问过我,他凭什麽说赐婚就赐婚?”

林老爷如何不知自己女儿和李逸扬从小交好,这次从宫里来两人更是亲密无间。他本也是乐见其成,谁知道会横生枝节,当下也只能拦住林灵不许她往外追。

林灵眼看那名太监领著侍卫队走了,心中也知道就算追出去皇上也不会见她,只得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林老爷见女儿这样自然是心疼,拍著她的肩膀说,“灵儿,你先别著急。你好好说,皇上怎麽会给你赐婚?”

林夫人也从内室走出来,一脸担忧,“七皇子是个什麽样的人?灵儿,你是在宫里认识他的吗?”

林灵挣开父母,向外面跑去。

林老爷喊道,“灵儿,你去哪?”

“我去七皇子府,我找夏箫问清楚!”?

此时天色已晚,林灵跑到街上才见到一辆拉客的马车,连忙招停道,“去七皇子府!”

林灵坐到马车上思绪还是一片混乱,她隐隐知道就算自己再找夏箫问什麽,恐怕都是大局已定,再难更改;可心里无论如何就是不能接受,刚才李逸扬还背著她家,怎麽这一会儿功夫就整个天地都变了。

马车停下来,“这位小姐,七皇子府到了。”

林灵付钱下车,面前就是门阶高立、气势宏伟的七皇子府。

林灵走向门口把守的侍卫,“我要见七皇子。”

那守卫看了看林灵,“你是林姑娘?”

“是。”

守卫推开大门,低头恭请她进去,林灵进了门立刻又有另一名侍卫带著她往里走。

七皇子府中楼阁交错、匠心独裁,自有一股皇家气势与常住宅不同,林灵也无心细看,侍卫带著她穿过两间厅堂,然後把她领到一间房门前,“林姑娘,请进。”

林灵推开房门。

夏箫坐在桌边,一手抚著下巴,一手搁在桌上默默转著茶杯,看样子就像在等她到来一般。

侍卫从外面把门关上。

林灵走到夏箫身前,“夏箫,你为什麽要这样?你答应过我,如果一年之後我想走你不会强留,我没想到你这样言而无信!”

夏箫不以为然的看著气势凛然的林灵,“连我会言而无信你都想不到吗,你是不是太天真?”

“夏箫,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们之间是什麽结果,我说了算。”

“我真的不爱你,你娶了我也不会开心。我知道你们皇子的亲事非同一般,和谁结亲就表示和朝廷的那家势力结,你何必非要这样?就算是赌气,代价也太大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呀。夏箫,你冷静一点,你去跟你父皇说你不想娶我,让他收成命吧,现在还来得及。”

夏箫冷哼一声,“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番话吧?亏你想得出,我没见过哪朝皇帝下了旨还有收去的。林灵,你乖乖认命吧,当七皇子妃还辱没了你?”

“真的没有转的余地了?”

“没有。”

林灵摇头道,“无论如何,我不会嫁给你。”

夏箫喝了口茶,“我还真想不出你有什麽办法能不嫁给我。”

林灵看著夏箫,目光冰冷坚决,“我宁可死。”

林灵的目光惹恼了夏箫,他站起身捏著林灵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好啊,林灵,你去死啊!违抗圣旨你就等著株连九族吧,别说你父母,恐怕连你家的下人都得给你一起陪葬。”

林灵甩开夏箫的手指,“夏箫,你就只会强迫我,我告诉你,我不可能一生都这样被你操控!”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夏箫抓住林灵手腕,“我说了让你走吗?”说著朝外面喊道,“李顺过来。”

有脚步声走到门口,恭敬地应道,“七皇子。”

夏箫又坐到椅子上,“你去林姑娘家报个信,说今天太晚了,林姑娘就在七皇子府暂住一宿,明天我会把她送去,请林伯父林伯母放心。就这些,记住了吗?”

“小的记住了。”

林灵开口道,“我不”

夏箫一把揽著林灵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大掌捂住林灵想要说话的嘴,接著对李顺说,“见了林老爷态度恭敬些。”

“小的明白。”

“那你去吧。”

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

夏箫放开捂住林灵嘴巴的手,搂著她纤腰的手掌却是不放。一个多月没抱过她,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林灵头看著夏箫,“你干吗不让我去?”

夏箫的笑容邪恶而危险,“你说干吗?”他的气息喷在林灵脸上,离得这样近,林灵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道。

林灵用力掰开夏箫扣在她腰上的手指,朝门口跑去。夏箫也站起身,林灵的手指刚触到门,夏箫就把她推到雕花木门上,整个身体也从後面压了过来,大手伸到前面去解她的腰带。

林灵尖叫著挣扎,“夏箫!你别碰我,我讨厌你碰我!”

林灵的话却让夏箫的动作更强硬了,很快她的罗裙和亵裤都落到了脚腕处,露出两条光滑细嫩的玉腿。夏箫也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狰狞的阳具,两手抓住林灵的细腰抬起她翘嫩的小屁股。林灵感受到身後炙人的温度,挣扎的更为激烈,“夏箫,你别碰我,别碰我啊!”夏箫恶狠狠地捅了进来,干涩的甬道撕裂般痛楚,然後就是火热的穿透和饱胀感,林灵的脸贴在雕花木格上,眼泪涌了出来。

夏箫在身後隐忍的哼了一声。这让他日思夜想的小穴还是那麽紧致幼嫩,林灵细致的甬道仿佛丝绒般紧紧包裹著他的阳具,紧的就像是第二层皮肤一般,夏箫随著林灵的呼吸感受著她身体里面的起伏颤动潮湿温热,心中有如火烧,他掰过林灵的脸用力吻下去。只要能拥有她,什麽都是值得的,为她在凌霄殿跪了五天五夜最後还得连他娘都搬出来向父皇求情,父皇大概是因为心里始终过不去他娘那道坎,终究还是答应了。虽然父皇离开之前对他说我对你失望透顶,可那又怎麽样?如果不能拥有她,其他还有什麽意义。

夏箫的舌头撬开林灵的牙关,在她口腔里凶狠的捣弄著,下身也不顾她的痛楚同样猛烈的抽插起来。

林灵的泪水顺著脸颊流下来,流到夏箫的嘴里,又苦又涩。

夏箫放开林灵的嘴,盯著她流著眼泪饱含委屈的双眼,“你就会哭,长得又不漂亮,偏偏就是会流著眼泪勾引人,你以为你哭了我就会心疼吗?”说著重重的顶了一下,看著林灵的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夏箫不耐烦的说,“要是有水的话你还是下面多流一些吧,我以前在床上总是太惯著你,以後你就别指望了!”

夏箫把林灵的脸再次按到门上,下身毫不留情的大力抽插著。

林灵被夏箫这样强硬的操了几下就双腿发软的支撑不住身体,倚著门一点点滑下来。

林灵个子比夏箫矮不少,夏箫这样把她推在门上做本来也不太方便,见她越来越往下滑,性一把按在地上,只掐著她的细腰让她白嫩的小屁股高高翘著,自己跪在地上又从後面插了进去。

这个体位进的很深,夏箫的龟头直接捅到了林灵的花心上,可是没有蜜液的滋润,林灵只觉花心处的嫩肉被夏箫顶的直抽搐,整个小穴也抑制不住的紧紧收缩。

夏箫低低的骂了一声,身下费力的插进拔出,娇嫩的花穴再这样强插下去恐怕要被撕裂,可这臭丫头今天怎麽都不肯湿,夏箫心中急躁,凶狠地骂道,“小婊子,你不愿意我干你是不是?不就是今天下午李逸扬带你坐了艘小破船吗,你就想为他守贞了?会不会晚了点啊,小贱货,你自己数不数的过来被我干过多少次了?”

林灵的脸被夏箫按在地上,满脸的尘土气息,夏箫何曾这样恶劣的对待过她,他在性事上虽算不上温柔,但也总要逗弄的她春水荡漾了才肯使力,现在林灵小穴早已肿了起来,那粗大的阳具一进一出的摩擦让她越来越疼痛。林灵又自觉这样被男人按在地上未免太过低贱,再也忍不住,悲悲切切的呜咽出声。

夏箫听见她的哭声只觉心烦意乱,“你他妈的就会扫我的兴!”说著把林灵抱起来平放在茶桌上,将她两条白嫩嫩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看她狼狈不堪的小脸上又是灰尘又是泪痕,兀自抽噎个不停,心里不由得又软了几分,夏箫刚把手指伸到花穴口打算抚慰一下,林灵却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朝夏箫脸上砸过去。

夏箫闪身躲过,茶杯砸到墙上一声清脆的响声,碎成几块落在地上。

夏箫怒道,“你去那小白脸身边才几天,就跟我这样?!林灵你以为我就是不敢把你怎麽样是不是?”说著拿起茶壶抵到林灵的小穴口,茶壶里装的是滚烫的热水,夏箫把细细的壶嘴插进林灵的穴口,林灵被瓷器上传过来的滚烫温度吓的浑身僵硬,睁大眼睛看著夏箫。

夏箫说,“林灵,你信不信我把里面的水都倒进去!你别打量我还会像以前那麽如珠似宝的待你,你以後就是我手掌心里的一个玩物,你乖乖的也就罢了,要是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林灵看著夏箫,记忆猛然到那晚夏颖分开她双腿把鞭子狠狠抽下去的那一刻。她恐惧的摇著头,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她这样突然的乱动,壶嘴里的开水不慎就晃进去一些。林灵“啊”的痛叫一声,夏箫连忙松手,水壶落在地上,夏箫闪身躲开热水,急忙的问,“真烫到了?”

林灵坐起身来,放声大哭,“夏箫,我恨你你这样欺负我,你不如杀了我吧。”

夏箫分开她双腿,伸进一根手摸了摸穴口处的花壁,虽然有些肿,但也不是因为烫的,又见林灵虽然一直哭但也没喊疼,想来应该是只洒进去了一点水,没什麽大碍。

夏箫这才放心,叹了口气,收手指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高昂的龙茎,心想真他妈的不顺利极了!又看著林灵抱著双腿坐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膝盖上哭的凄惨,身体白莹莹的像只小绵羊一般,瘦弱的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夏箫心里又爱又恨,你就不能顺著我一些?我都已经说了这是圣旨,你还要说死都不嫁给我,难道我不会生气吗?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有人大声喊道,“夏箫,你出来!”

林灵猛地抬起头,老大居然来了!

夏箫见林灵又是一脸紧张的模样,冷笑道,“来的还真快啊。”

林灵从方桌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素白罗裙就要穿上。

夏箫一把夺过林灵手里的罗裙,中间一撕两半扔在地上。

林灵看著夏箫,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痛恨,“夏箫,我真的特别恨你,你知道吗?”

夏箫脸色冰冷,一把抓住林灵後颈把她按在桌子上,凶狠巨大的阳物又捅了进去,“林灵,你再说一句试试!”

林灵不停的挣扎著,花穴比刚才还要干涩僵硬。林灵以为夏箫之前已经很不留情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可以更不留情,那坚硬似铁的东西每进出一下都像要磨掉她一层皮似的凶狠。

林灵咬著嘴唇不肯喊痛,外面刀剑声不断,李逸扬的声音里夹杂著焦躁与怒气,“夏箫你给我滚出来,当什麽缩头乌龟啊!”

林灵听李逸扬的声音似是受伤了,慌张的想要抬起头来,夏箫却硬是按住她的脖子不许她起来,自己俯下身来,凑在她耳边说,“灵儿,觉不觉的这一幕很眼熟?”

林灵哭著说,“你别再让他们打了,你让他走吧。”外面显然是有很多人,那麽多人围攻李逸扬一个人,她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

夏箫继续说,“是不是很像怡红院那一幕?你的心上人在外面和人动手,你在屋里被我干。是不是很像呢?嗯?”

林灵还是哭,不说话。

夏箫的声音温柔悦耳,说出来的话却像恶魔一般,“你说我现在就让他进来,让他好好看看他想娶家的宝贝灵儿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女人好不好?”

林灵侧过头看他,夏箫的眼神坚忍狠绝,他说这话是当真的林灵颤抖著说,“不要!夏箫,我求你,不要!你给我留些脸面吧。”

夏箫玄黑的瞳仁冷冷的盯著她,“你求我?你上次在怡红院就求我,结果怎麽样,我放过你,你还不是去他身边。”

林灵哭道,“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再和李逸扬在一起了,夏箫,你就放他走吧。”

夏箫哼了一声,“你是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只是外面那个小白脸总不死心,总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总以为你有多爱他,还是让他亲眼见见你这副模样,他才不做梦了!”

夏箫身下又开始耸动起来,一下下的重重插进林灵紧的让他有些发痛的甬道里,两手支在桌边抬起身来,大声向外面喊道,“都给我停手!”

外面很快静了下来。

李逸扬的声音喘息著响起,“夏箫,我告诉你,林灵是我的!”

夏箫放声大笑,“李公子,请进来说话。”

林灵从桌上探起身子,“不要!”

夏箫把她狠狠按到桌面上。

门砰的一声被李逸扬从外面踹开。

林灵被夏箫按在正对著门口的方桌上,上身的衣服虽还整齐,後面的腰迹处却显露出一丝雪白的肌肤,夏箫抵在她身後,不紧不慢的抽插著,每插一下两个睾丸碰到林灵嫩滑的小屁股都会发出一声暧昧的碰撞声,夏箫脸上的笑容挑衅而邪恶,嘲弄的看著李逸扬。李逸扬看向林灵,只见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目光颤抖游移,见自己看向她,她不肯对视的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顺著她光滑白嫩的脸庞滑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他的心上,硬生生的烫出个大洞来。

李逸扬只觉眼前发黑,一手用力抓著长剑支在地上,却还是支撑不住的半跪了下来,喉头腥甜的一口血喷到了地上。

【青梅竹马有尽时】(51-60)

^w"w^w点^&39;b点n^e"t"第5章玉碎夏箫之前在外面被人围攻已经受了伤,进到屋里陡然见到这一幕,更是急火攻心,半跪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林灵睁开眼睛,“扬哥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林灵这才看到李逸扬右袖上有一道很长的血迹,血流的他整条胳膊都是一片鲜红,身上也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不知是他刚才吐的血,还是身上还有其他伤口。

李逸扬左手撑着剑勉强站起来,伸剑指向夏箫,“我要杀你了!”

夏箫一脸藐视的看向李逸扬,一只手按着林灵的后颈牢牢把她制在身下。

李逸扬勉强定住心神,提剑向夏箫刺去。

林灵哭道,“老大,你走吧,我求你了!”

李逸扬受伤不轻,这一剑虽有十分恨意,真的刺出去却是虚浮无力。夏箫掏出腰间匕首,轻松格了开去。

李逸扬又是一剑刺过去,夏箫朝门外高声喊道,“追影,走雪,把他拿下!”

门外立刻跃进两个黑衣男子,他们腰间虽有佩剑却并未拿出,直接使出擒拿术一左一右同时攻向李逸扬。

李逸气息紊乱的勉强抵挡了几剑,追影一掌劈的李逸扬长剑脱手,走雪从后面起脚凌厉的踹在他腿弯处,李逸扬被踢得半跪在地上,两人同时制住李逸扬左右肩膀,将他的胳膊向后弯去。

林灵明显看到李逸扬的右臂被人向后折的时候疼得直皱眉,只能哭喊道,“夏箫,你还要怎么样?你要是杀了他,我也绝不独活!”

夏箫本想就此算了,他又不是真的多喜欢让李逸扬看他和林灵的活春宫,可听了林灵这话不由得心头火气起,冷冷吩咐道,“把李公子给我绑到椅子上,替他点几个穴道止血顺便把哑穴也点了。”

追影、走雪二人动作利落的把李逸扬绑在一张椅子上,李逸扬尽量抑制着胸腔里不断翻滚的血腥之气,“灵儿,他是不是强迫你?”

夏箫嘲弄的看着李逸扬,“我强迫她?我在宫里整整睡了她一年,怎么,她没告诉你?”

李逸扬抬头看着林灵,“灵儿,他说的是真的?”

林灵脸色灰白的闭上眼睛,不肯说话。

李逸扬无法接受,语气也激动起来,“是真的吗?灵儿,你”这时走雪点了他哑穴,随后又点了他身上几处要穴暂时止住流血的伤口,二人向夏箫行过礼然后关门出去。

室内一时静默。

李逸扬看着倒在地上的林灵,目光复杂。

夏箫看了李逸扬一眼,打开门,“来人,把这刺客给我押下去,替他打理下伤口,别让他死了。”

林灵躺在地上还是紧紧闭着双眼,她听见有人进来把李逸扬押走,过了一会儿夏箫也关门出去了。

林灵睁开眼睛,屋里只有一支蜡烛恍恍惚惚的亮着,林灵伸手拿起落在她面前的两块碎玉,紧紧握在掌心,心中一片灰暗。

第52章此生再不相见没多久有两个下人抬进一桶洗澡水放到屋里,林灵低垂着头坐在地上,手中仍紧握着那两片碎玉。随后夏箫也走了进来,把林灵从地上拖起来放到椅子上,然后开始脱她衣服。

夏箫见林灵右手紧紧握着,掰开一看,她手心里是那块之前掉到地上的玉佩,因为断痕锋利,林灵又攥的太紧,掌心已经微微渗出血迹。

夏箫皱眉,“林灵,你不是这样跟我闹脾气吧?”

林灵不答话,像个没生命的布偶一样坐在椅子上。

夏箫把那两块碎玉从林灵掌心捡出来放到茶桌上,“这东西不是那个没用的小白脸送给你的吧?”

林灵一声不响。

夏箫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继续解她的衣服。

林灵的衣服一件一件落到地上,夏箫也除去自己的衣物,抱着她进到浴盆里。

夏箫把林灵受伤的那只手掌搭在澡盆外面,动作温柔的替她洗去脸上的污秽,梳开凌乱纠结的长发。林灵心中只觉可笑,这么狠的一个人,动作却可以这么温柔。

夏箫替林灵清洗完以后又拿浴巾给她细细擦干,然后抱到床上从药箱拿出伤药涂在她掌心的伤口上。

夏箫涂完药后放下药瓶,分开林灵双腿放在自己腰侧。林灵闭上了眼睛,夏箫的手指伸进林灵红肿的**,在内壁上轻轻抠弄了一下。

林灵的**因为夏箫之前不管不顾的冲撞而有些轻微撕裂,夏箫的手指正好按到内壁的伤口上,林灵疼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夏箫抽出手指,指尖上有淡淡的血迹,夏箫又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从袖里掏出个白瓷小盒,剜出一块药膏伸到林灵的**里尽量轻柔均匀的涂抹在里面。

夏箫涂完药,吹熄蜡烛抱着林灵躺下。今天下了这等狠招,李逸扬这个心腹大患想来再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只可惜事无尽善,这丫头现在也不知道有多恨他。不过终究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马上就要嫁给他,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总能教她转心意。

夏箫把林灵搂紧了些,这样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真好。夏箫的下巴抵在林灵的头顶上,开口问道,“你恨我吗?”

林灵不说话。

夏箫无奈,只得继续走威胁路线,“林灵,我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李逸扬。他刺杀皇子,证据确凿。”

林灵终于开了口,“夏箫,你不要这样。我会跟他说清楚,以后也不会再见他。”

夏箫有些吃味,为了李逸扬才肯开口是不是?可他也知道今天晚上实在把她欺辱够了,再去相逼也未必好,只得说道,“你别和我闹脾气,惹恼了我,吃苦的还是你!”

林灵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两人起床吃过早饭,夏箫给林灵换上一套做工精美的浅蓝色纱裙,又叫丫鬟给她松松笼了个流云髻,点缀上几朵小巧的宫花,脸上薄薄的扑了些胭脂水粉,整个人就衬的娇美华贵起来。

夏箫满意的揽过林灵纤腰,带着她走出房门。两人拐过几个廊,停在一间由两个侍卫把守的房门前。

夏箫推开门,李逸扬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右胳膊和前胸都缠着纱布,失血过多加上一夜未眠,让他英俊清秀的脸庞显得疲惫虚弱。

听见推门声,李逸扬看向门口。

林灵打扮的光彩照人,夏箫搂着她的腰一对璧人般站在一起。

林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李逸扬,我要嫁给夏箫了。从今以后,你我再不相干,你也不要再想着我了。”

李逸扬嘶哑的开口道,“我只问你,你爱的人是他吗?”

林灵的声音无波无澜,“是。”

李逸扬摇头,“我不信,灵儿,只要你说你对我的心没变,我就什么都不管。

你告诉我,灵儿!”

林灵的声音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信不信随你,只是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夏箫见林灵走了,也不紧不慢的迈出房门,对门口的守卫说,“送李公子家。”?

夏箫陪着林灵坐上马车到林府。

他揽着林灵的腰走进林家大厅,恭恭敬敬的低头称呼林老爷林夫人伯父伯母,又亲手奉上几样贵重又排场的礼物,随后还在林家吃了午饭。夏箫在饭桌上表现的很有教养,殷勤的给林灵布菜,有分寸知礼节的和林老爷、林夫人攀谈。

林灵只低着头吃饭,夏箫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夏箫吃过午饭就告辞了,林老爷和林夫人对这尊贵的未来女婿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林夫人对林灵说,“我看他对你倒挺用心,既然是皇帝赐婚,你也就想开些。”

林灵站起来说她很累,转身房去了。

林夫人站在林灵闺房门口,停了一会就听见房里传来女儿委屈的哭声。林夫人知道女儿和李逸扬自小亲厚,哭成这样自然是为他,只得站在门口不住劝慰。

林灵在里面抽抽噎噎的说,“娘,你让我静一静吧!”

林夫人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听着女儿哭得凄惨,只能也抹着眼泪走了。

林灵在屋里哭了一下午,声音才渐渐止了,晚上小雅把饭菜送过来她也不吃。

林家夫妇坐在饭厅里也是吃不下,那七皇子身份再显贵,也不如李逸扬知根知底的对自己女儿好,可事情到了现在还能怎样?

两人正低声商议着,李逸扬倒来了,身上扎着绷带,脸色惨白的吓人,进来和他们打过招呼就说要见林灵。

林老爷林夫人见了李逸扬不免尴尬,只得说林灵已经睡了,李逸扬又伤的这样重,还是快家休息的好。无奈李逸扬坚持要见林灵,林夫人叹了口气,还是带着他来到林灵房门口,爱怜的拍了拍李逸扬的肩膀这才转身走开。?

李逸扬轻敲林灵的房门,“灵儿,开门。”

里面没有声音。

李逸扬又敲,“灵儿,让我进去说话。”

林灵哭的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李逸扬,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逸扬听见林灵的声音只觉一阵头脑晕眩,连忙一手扶住门框,“灵儿,你把事情全部告诉我。我不信,我真的不信,我从小看你长大,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林灵哭道,“我都要嫁给夏箫了,你还要我告诉你什么?”

“只要你说你是被他逼迫的,我就带你走。”

“我们怎么走?我们走了,我父母怎么办?你父母怎么办?这是皇上赐婚,你难道让他们都被压到刑场处斩吗?”

李逸扬的手紧紧抓着门框,胸口撕裂的疼痛,“灵儿,我不能没有你。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和他那样!”

林灵站在门前,听着李逸扬这番话也是撕心裂肺的难受,头靠在门上,捂着嘴哭的浑身颤抖。我还要怎么和你在一起?那样被你看在眼里,此生都不能在一起了。

李逸扬在外面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捂着嘴想要平复呼吸,摊开手心却又是吐出的鲜血。李逸扬用力咽下喉头的腥甜,“灵儿,你让我进去。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们在宫里怎么事,他是不是强迫你?”

“不是!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瞒着你。”

“你为什么瞒着我?!你来这些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就是这样。我早和他在一起了,而且我还不告诉你,我就是这样!

李逸扬,你走吧。”

李逸扬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还是说,“灵儿你让我进去,你当着我的面说清楚!”

林灵绝望的滑坐在地上,“我不会让你进来的,你走吧。”

“我不走,这样走了我死都不甘心。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就在门口等着。”

两人隔着一扇门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灵知道李逸扬还在外面,她靠着门坐在地上,心里渐渐生出一种悲凉的绝望,人活着这样的痛苦,却又不能死,人对痛苦的忍受力难道是无限的吗?

门外突然砰的一声撞响,林灵慌张的起身打开门。李逸扬昏倒在门口,额头在门前的石上撞的青紫一块。

林灵跪下来抱住李逸扬的头,只见李逸扬脸色灰败,嘴角还有着鲜红的血迹。

林灵知他是昨天受的剑伤还未痊愈,颤抖着用手擦着李逸扬嘴角的血,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李逸扬脸上,“扬哥哥,你醒醒啊。”

有脚步声走了过来,“让我看看。”

林灵抬头,是程浩然。

程浩然扶起李逸扬要进林灵房间。

林灵从他们身后站起身,“不要进去,你带他李府。”

程浩然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灵。

林灵抹掉脸上的泪水,“你快带他去,好好替他看看。”

程浩然看着林灵,没再说什么,把李逸扬背到背上,大步朝外走去。

林灵低头默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拢了拢衣服进屋去了。

第53章婚变小雅走到林灵房门口,“小姐,夜深了,睡吧。”

林灵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还是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小雅刚要走开,却看见程浩然从前厅那边走了过来,低身福了一福,“程公子。”

程浩然点点头,“小雅。”

林灵起身打开房门,程浩然走进来坐到桌边。

林灵关上门,“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那么过分,你和李逸扬是好兄,肯定会生我的气。”

“我不过来和你说一声,你怎么放心的下。”

林灵苦笑一声,也走到桌边坐下,“他的伤严重吗?”

“胳膊上那一剑倒还罢了,胸前那一剑是斜刺进去的,我看是伤到肺叶了。

幸好伤口不算深,逸扬身体底子好,只是今晚实在不该这样跑到你家来。他好好静养几天,应该没事。”

“他都吐血了。”

程浩然看着林灵,“你这样心疼,为什么不去看他?”

林灵低下头,“你既然今晚来我家,自然是知道我要和夏箫成婚了,我还去看他作什么。”

“林灵,你把头抬起来。”

林灵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程浩然,无助而茫然。

程浩然尽力克制自己想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柔声问她,“七皇子夏箫是不是就是以前刺过你一剑的那个夏侯箫?”

“是。你猜到的?”

“名字这么像,我很难不猜到是他。林灵,你把事情全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林灵心中羞愧,只能尽量语气平静的说,“在宫里这一年,我一直和夏箫在一起,但我也没想到皇上会下旨让我嫁给他。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好好把老大的身体照顾好,以后他会喜欢上别的姑娘的。”

程浩然一贯淡然的丹凤眼中是浓重的惊愕和痛惜,“什么叫你和夏箫在一起了?!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林灵难堪的落下泪来,“程浩然,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质问我行吗?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要当着我的面这样。”

程浩然一把将林灵拥在怀里,“傻瓜,我是心疼你!那个七皇子是不是强迫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灵抽泣道,“我不是不想说,我一直想找个适的机会告诉老大。浩然,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事到如今,我也没脸再说什么了。我把老大害成这样,连我自己都很讨厌自己,你们以后都会瞧不起我,都会不理我。我马上要嫁进七皇子府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觉得我的未来根本就是毫无出路,我真的都想过去死”林灵在程浩然的怀里越说越哭的厉害,眼泪把他衣服的前襟都打湿了。

程浩然心中酸痛,他抱紧林灵,轻吻她头顶乌黑芳香的发丝,“林灵,我不会让你嫁给夏箫,我一定会帮你。”

林灵抽泣道,“没用的,程浩然,违抗圣旨是要出人命的。我爹娘年纪也大了,没道理因为生了我这个不孝的女儿最后倒要死于非命。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了。”

程浩然不说话,只一下下的温柔的拍着林灵的后背。林灵的哭声渐渐止了,程浩然哄着她上床躺下,看她睡着了才离开林府。?

第二天一早,程浩然来到李逸扬家。

李逸扬从床上坐起身来,“浩然你来了,听说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来的。”

程浩然点点头,“你还是躺下吧。你的伤虽然不严重,再这样不当事就不好说了。”

李逸扬不肯躺下,靠着床柱说,“你昨天把我送来,灵儿说什么了?”

“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我必须和灵儿好好谈谈,只是她不肯见我。但是没关系,我还会去找她。”

“你再不好好养病,你的肺就要落下病根了。”

李逸扬叹了口气,“我不和她说清楚,死都不会瞑目。”

“昨天我把你送来以后还去看过她,她现在这个样子,你找她也没用。逸扬,我是旁观者清,我知道她根本不想嫁给夏箫。”

“浩然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她也不肯跟我说。我现在不问这些,我只知道那个七皇子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等他把林灵娶到手,到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逸扬,我今天来是问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打算,还是你就想这么看着她嫁给夏箫。”

李逸扬沉默了一下,“我想带她走,只是恐怕不能。”

“你是不能带她走。你带她走了,那个夏箫非把整个李府都扫平了不可。我想来想去只有把林灵送走这一个办法。夏箫如果真的喜欢林灵,我赌他再迁怒也不至于杀了林伯父林伯母,不过我们一旦把林灵藏起来,夏箫肯定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所以,第一,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能力让夏箫找不到她,他是皇子,我们很难斗得过;第二,我不保证夏箫找不到林灵以后会不会迁怒于你,你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第三,我也不知道林灵肯不肯让我们把她送走,她未必肯拿着她父母的性命还有我们的性命去冒险。但是我想了一晚上,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李逸扬沉默良久,“确实只有这个办法。我们既然要做就必须从长计议,尽量做到滴水不露;如果一切安排的妥帖,灵儿还有可能愿意走。只是我必须找她谈一谈,有些话我一定要问清楚。”?

夏箫和林灵的婚期订在正月二十八。

还有十多天就要嫁女儿,林家夫妇却是无事可做,连凤冠和婚衣七皇子府都妥妥当当的准备好了送到林家。看到那一箱箱的大红色,林灵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开。林夫人无人处常劝林灵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怄气,做媳妇不比在家做女儿,何况又是嫁到皇家,那是要万分谨慎的。还说到时候会把小雅陪嫁过去,林灵自己也要收敛脾气,别让为娘的操心。林灵每每听完林夫人的话,都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开。

林灵心念自己嫁了夏箫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她这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某日就到天盛武馆去找江磊和顾小米,他们二人也辗转知道此事,不好多问她,三人坐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一时无话就平添了许多尴尬。林灵笑着起身说我去看看师傅吧,就在顾伯的屋里待了一下午,晚上才满腹心事地家去了。

李逸扬又来找过林灵几次,林灵一律不见,李逸扬心中之事还没筹划出头绪,林灵不见他,他也不去十分勉强,只等着事情有个大概轮廓再和林灵好好谈一次。

眼看婚期将至,李逸扬心急如焚,虽然日日吃药,身上的伤势却总不见大好。

夏箫有时会来林府接林灵出去游玩散心,林灵只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夏箫好几次都想发火,又不愿意在婚礼前和林灵闹的太不愉快,只有强压下火气好言好语的哄她。?

正月二十一日。

夏箫调弄了林灵一会儿,速度渐渐加快,舔着林灵的耳垂喘息着说,“我的灵儿,我的宝贝,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灵泪眼朦胧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终究没发出声音。

夏箫狠狠吻住她柔软的樱唇,从身后把她整个搂在怀里,**抵着花心喷薄而出。?

崔家大厅里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今晚乔家正式来家里下聘礼。

乔尚书、乔夫人和乔清远坐在左手边的席位上,崔老爷、崔夫人和崔语欢坐在右手边的席位上。

崔语欢低眉垂目的坐在位置上,乔清远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和满足。从他两年前第一眼看见崔语欢他就再忘不了这个美丽的让他不敢直视的崔家小姐,即使后来崔家搬离了皇城,他还是不死心的求他爹娘去崔语欢的老家提亲。乔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乔家夫妇见儿子这样恳切,虽然对这门亲事不甚满意,最终还是答应了。

乔夫人拿起桌上一个精巧的檀木盒子,“语欢,你过来。”

崔语欢低着头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听见乔夫人叫她,才心神恍惚的起身走了过去。

乔夫人打开盒子,慈爱的看着崔语欢,“语欢,这是我们乔家世代相传的金枝凤钗,从来都只给长孙长媳佩戴,我现在把它传给你,希望你和清远和顺恩爱,早日替我们乔家开枝散叶。”

乔夫人小心的从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支金碧辉煌的凤钗,凤头雕刻的栩栩如生,展开的翅膀是由细细的金丝勒系而成,金丝上面还缠绕着无数颗米粒大小的晶莹耀眼的红色宝石。

崔语欢恭敬地伸出双手,这钗子如此光辉夺目,崔语欢只觉这光芒刺的她心中发疼乔夫人微笑着把凤钗放在崔语欢手中,崔语欢的手却突然像被烫着似的抖了一抖,那金粼粼的钗子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乔尚书和乔夫人的脸色立时变了。

崔语欢心跳如擂的蹲下身去,金凤的翅膀摔歪了,几颗红宝石滚落在地上。

乔清远站起身来,“爹,娘,语欢她是不小心。”

客厅里一阵难堪的静默。

崔语欢伸出手捡起一粒红宝石。

崔夫人也忙站起来圆场,“语欢,你怎么这么大意!快点把宝石都捡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个能干的匠人修补好。”

崔语欢握着那颗璀璨的宝石,慢慢站起身,美丽的眼睛里满是盈盈的泪水,“乔伯父、乔伯母,对不起,摔坏了你们家的凤钗。我不能给你们家做媳妇了。”

崔老爷喝道,“崔语欢!”

崔语欢看着崔老爷,“爹爹,我不想嫁给乔公子。”

乔清远脸色大变的看着崔语欢。

崔老爷一拍桌子,“不肖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崔语欢跪到崔老爷身前,“爹爹,我早有了心上人,他叫李逸扬,两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爹爹当年突然带着我们全家离开皇城,他一定会来求亲的。我不能嫁给乔公子,求爹爹成全女儿吧。”

崔老爷一掌打在崔语欢脸上,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却又无处发泄,指着崔夫人道,“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崔夫人脸色惨白,“语欢,你不要乱说话!”

崔语欢被崔老爷打的趴在地上,她狼狈的爬起身子,捂着脸不肯说话。?

夏箫坐着马车送林灵家,这些天他虽然有时也会把林灵带七皇子府亲热,但到了晚上一定会把她送家,这样做当然是为了不给岳父岳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反正没几天他们就要成婚了,也不在这一时。

马车里,夏箫把林灵揽在怀里,“灵儿,明天我没事,陪你到外面逛逛好不好,或者咱们去水月坊听新戏?”

林灵想了想说,“我不去,明天我有事做。”

“哦?什么事?”

“明天我想上赤峰爬山。”

“爬山?寒冬腊月的爬什么山?”

“我就喜欢寒冬腊月的爬山,又没叫你也去。”

“你自己一个人去?”

“嗯。”

“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爬山?”

“你又哪知道冬天山景的好处,我以前冬天上过一次赤峰,山顶有雪景,树上还挂的冰棱,很漂亮。”

“这几天又没下雪哪来的雪景。”

“山里有积雪啊。”

“反正你明天就是一定要去?”

“是。”

“好,我陪你去。”

“你不喜欢就别去,我又没要你陪我。”

“傻丫头,你也说山上结冰了,一个人去多危险。”

林灵不再说话,只看着车帘外的景色。

马车到了林府门口,夏箫在林灵脸上亲了一口,“既然明天要上山,去就早点睡。”

夏箫看着林灵进了家门,才吩咐马车七皇子府去。?

林灵进了门没自己房间,走到后院的凉亭里坐下。

庭院里寂静无声,她看见三个小男孩在她四周骑马打仗玩的高兴,一个五六岁的胖乎乎的小姑娘拿着根小棍子跟在一个眉目俊秀的男生后面喊着,“扬哥哥加油,扬哥哥加油!”

外面还有个十来岁的身穿淡绿轻纱罩衣的女孩,只见她手握竹棍,遥指天空,摆了个很漂亮御剑式,可惜下盘不稳整个人都在晃来晃去,一边晃一边还在那里催促,“扬哥哥,你快点啊,这样很累!”

身形挺拔、斯文儒雅的少年站在凉亭里的石桌边,低头在铺开的宣纸上一笔笔的画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宠溺温柔。

林灵想人若真有灵魂,也许未必留在身体里面,而就是这样一点点分散在每段美好的忆里,哪怕有一天已是物是人非,那些忆却永远的留在当初它们出现的地方。

林灵在亭子里坐了许久,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53章婚变(H)小雅走到林灵房门口,“小姐,夜深了,睡吧。”

林灵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还是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小雅刚要走开,却看见程浩然从前厅那边走了过来,低身福了一福,“程公子。”

程浩然点点头,“小雅。”

林灵起身打开房门,程浩然走进来坐到桌边。

林灵关上门,“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为什麽?”

“因为,我那麽过分,你和李逸扬是好兄,肯定会生我的气。”

“我不过来和你说一声,你怎麽放心的下。”

林灵苦笑一声,也走到桌边坐下,“他的伤严重吗?”

“胳膊上那一剑倒还罢了,胸前那一剑是斜刺进去的,我看是伤到肺叶了。

幸好伤口不算深,逸扬身体底子好,只是今晚实在不该这样跑到你家来。他好好静养几天,应该没事。”

“他都吐血了。”

程浩然看著林灵,“你这样心疼,为什麽不去看他?”

林灵低下头,“你既然今晚来我家,自然是知道我要和夏箫成婚了,我还去看他作什麽。”

“林灵,你把头抬起来。”

林灵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著程浩然,无助而茫然。

程浩然尽力克制自己想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柔声问她,“七皇子夏箫是不是就是以前刺过你一剑的那个夏侯箫?”

“是。你猜到的?”

“名字这麽像,我很难不猜到是他。林灵,你把事情全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林灵心中羞愧,只能尽量语气平静的说,“在宫里这一年,我一直和夏箫在一起,但我也没想到皇上会下旨让我嫁给他。事到如今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你好好把老大的身体照顾好,以後他会喜欢上别的姑娘的。”

程浩然一贯淡然的丹凤眼中是浓重的惊愕和痛惜,“什麽叫你和夏箫在一起了?!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林灵难堪的落下泪来,“程浩然,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质问我行吗?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要当著我的面这样。”

程浩然一把将林灵拥在怀里,“傻瓜,我是心疼你!那个七皇子是不是强迫你?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林灵抽泣道,“我不是不想说,我一直想找个适的机会告诉老大。浩然,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事到如今,我也没脸再说什麽了。我把老大害成这样,连我自己都很讨厌自己,你们以後都会瞧不起我,都会不理我。我马上要嫁进七皇子府了,我不知道以後会怎麽样,我觉得我的未来根本就是毫无出路,我真的都想过去死”林灵在程浩然的怀里越说越哭的厉害,眼泪把他衣服的前襟都打湿了。

程浩然心中酸痛,他抱紧林灵,轻吻她头顶乌黑芳香的发丝,“林灵,我不会让你嫁给夏箫,我一定会帮你。”

林灵抽泣道,“没用的,程浩然,违抗圣旨是要出人命的。我爹娘年纪也大了,没道理因为生了我这个不孝的女儿最後倒要死於非命。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了。”

程浩然不说话,只一下下的温柔的拍著林灵的後背。林灵的哭声渐渐止了,程浩然哄著她上床躺下,看她睡著了才离开林府。?

第二天一早,程浩然来到李逸扬家。

李逸扬从床上坐起身来,“浩然你来了,听说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来的。”

程浩然点点头,“你还是躺下吧。你的伤虽然不严重,再这样不当事就不好说了。”

李逸扬不肯躺下,靠著床柱说,“你昨天把我送来,灵儿说什麽了?”

“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我必须和灵儿好好谈谈,只是她不肯见我。但是没关系,我还会去找她。”

“你再不好好养病,你的肺就要落下病根了。”

李逸扬叹了口气,“我不和她说清楚,死都不会瞑目。”

“昨天我把你送来以後还去看过她,她现在这个样子,你找她也没用。逸扬,我是旁观者清,我知道她根本不想嫁给夏箫。”

“浩然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她也不肯跟我说。我现在不问这些,我只知道那个七皇子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等他把林灵娶到手,到时候再说什麽都晚了。逸扬,我今天来是问你到底有没有什麽打算,还是你就想这麽看著她嫁给夏箫。”

李逸扬沈默了一下,“我想带她走,只是恐怕不能。”

“你是不能带她走。你带她走了,那个夏箫非把整个李府都扫平了不可。我想来想去只有把林灵送走这一个办法。夏箫如果真的喜欢林灵,我赌他再迁怒也不至於杀了林伯父林伯母,不过我们一旦把林灵藏起来,夏箫肯定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所以,第一,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能力让夏箫找不到她,他是皇子,我们很难斗得过;第二,我不保证夏箫找不到林灵以後会不会迁怒於你,你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第三,我也不知道林灵肯不肯让我们把她送走,她未必肯拿著她父母的性命还有我们的性命去冒险。但是我想了一晚上,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李逸扬沈默良久,“确实只有这个办法。我们既然要做就必须从长计议,尽量做到滴水不露;如果一切安排的妥帖,灵儿还有可能愿意走。只是我必须找她谈一谈,有些话我一定要问清楚。”?

夏箫和林灵的婚期订在正月二十八。

还有十多天就要嫁女儿,林家夫妇却是无事可做,连凤冠和婚衣七皇子府都妥妥当当的准备好了送到林家。看到那一箱箱的大红色,林灵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开。林夫人无人处常劝林灵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怄气,做媳妇不比在家做女儿,何况又是嫁到皇家,那是要万分谨慎的。还说到时候会把小雅陪嫁过去,林灵自己也要收敛脾气,别让为娘的操心。林灵每每听完林夫人的话,都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开。

林灵心念自己嫁了夏箫以後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她这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某日就到天盛武馆去找江磊和顾小米,他们二人也辗转知道此事,不好多问她,三人坐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麽自在,一时无话就平添了许多尴尬。林灵笑著起身说我去看看师傅吧,就在顾伯的屋里待了一下午,晚上才满腹心事地家去了。

李逸扬又来找过林灵几次,林灵一律不见,李逸扬心中之事还没筹划出头绪,林灵不见他,他也不去十分勉强,只等著事情有个大概轮廓再和林灵好好谈一次。

眼看婚期将至,李逸扬心急如焚,虽然日日吃药,身上的伤势却总不见大好。

夏箫有时会来林府接林灵出去游玩散心,林灵只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夏箫好几次都想发火,又不愿意在婚礼前和林灵闹的太不愉快,只有强压下火气好言好语的哄她。?

正月二十一日。

七皇子府内卧房的大床上,红色的床单一片凌乱,林零赤裸娇豔的侧卧其上,夏箫在後面紧紧的抱著她。林灵一条腿被夏箫粗壮有力的手臂捞起来折在胸前,另一条腿无力的垂在身下,五个白玉小节一样的脚趾难耐的蜷缩著,男人粗长的肉棒在粉嫩的小花穴里有力的来进出,把娇豔的花穴口玩弄的水光盈盈。

林灵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著,上面还挂著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贝齿轻咬柔润的唇瓣,就是不肯呻吟出声。

身後的男人伸出大掌揉上那两只玉兔般嫩滑的小乳,啃著她的耳垂性感的低喃,“灵儿,这就是我们的婚床,你喜欢吗?嗯?”身下的龙茎抵住林灵的花心缠缠绵绵的厮磨。

林灵的睫毛抖的更厉害了,一声呻吟压抑不住的从嘴角泄露出来。

夏箫的另一只手来到林灵身下芳草凄凄的花园,拨开两片花唇慢慢摸到那颗悄然挺立的小红珠,夹在两指间色情的揉搓,“乖乖宝贝,我喜欢听你叫,叫出来”

林灵被夏箫技巧娴熟的手指弄到不行,过头羞怯娇弱的看著他,夏箫忍不住凶狠的在她甜蜜的小穴里顶了一下,“小妖精,又这样看我。”

夏箫调弄了林灵一会儿,速度渐渐加快,舔著林灵的耳垂喘息著说,“我的灵儿,我的宝贝,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林灵泪眼朦胧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麽,不过终究没发出声音。

夏箫狠狠吻住她柔软的樱唇,从身後把她整个搂在怀里,精液抵著花心喷薄而出。?

崔家大厅里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今晚乔家正式来家里下聘礼。

乔尚书、乔夫人和乔清远坐在左手边的席位上,崔老爷、崔夫人和崔语欢坐在右手边的席位上。

崔语欢低眉垂目的坐在位置上,乔清远看著她娇美的容颜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和满足。从他两年前第一眼看见崔语欢他就再忘不了这个美丽的让他不敢直视的崔家小姐,即使後来崔家搬离了皇城,他还是不死心的求他爹娘去崔语欢的老家提亲。乔家就这麽一个儿子,乔家夫妇见儿子这样恳切,虽然对这门亲事不甚满意,最终还是答应了。

乔夫人拿起桌上一个精巧的檀木盒子,“语欢,你过来。”

崔语欢低著头心里也不知在想什麽,听见乔夫人叫她,才心神恍惚的起身走了过去。

乔夫人打开盒子,慈爱的看著崔语欢,“语欢,这是我们乔家世代相传的金枝凤钗,从来都只给长孙长媳佩戴,我现在把它传给你,希望你和清远和顺恩爱,早日替我们乔家开枝散叶。”

乔夫人小心的从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支金碧辉煌的凤钗,凤头雕刻的栩栩如生,展开的翅膀是由细细的金丝勒系而成,金丝上面还缠绕著无数颗米粒大小的晶莹耀眼的红色宝石。

崔语欢恭敬地伸出双手,这钗子如此光辉夺目,崔语欢只觉这光芒刺的她心中发疼乔夫人微笑著把凤钗放在崔语欢手中,崔语欢的手却突然像被烫著似的抖了一抖,那金粼粼的钗子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乔尚书和乔夫人的脸色立时变了。

崔语欢心跳如擂的蹲下身去,金凤的翅膀摔歪了,几颗红宝石滚落在地上。

乔清远站起身来,“爹,娘,语欢她是不小心。”

客厅里一阵难堪的静默。

崔语欢伸出手捡起一粒红宝石。

崔夫人也忙站起来圆场,“语欢,你怎麽这麽大意!快点把宝石都捡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个能干的匠人修补好。”

崔语欢握著那颗璀璨的宝石,慢慢站起身,美丽的眼睛里满是盈盈的泪水,“乔伯父、乔伯母,对不起,摔坏了你们家的凤钗。我不能给你们家做媳妇了。”

崔老爷喝道,“崔语欢!”

崔语欢看著崔老爷,“爹爹,我不想嫁给乔公子。”

乔清远脸色大变的看著崔语欢。

崔老爷一拍桌子,“不肖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崔语欢跪到崔老爷身前,“爹爹,我早有了心上人,他叫李逸扬,两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爹爹当年突然带著我们全家离开皇城,他一定会来求亲的。我不能嫁给乔公子,求爹爹成全女儿吧。”

崔老爷一掌打在崔语欢脸上,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却又无处发泄,指著崔夫人道,“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崔夫人脸色惨白,“语欢,你不要乱说话!”

崔语欢被崔老爷打的趴在地上,她狼狈的爬起身子,捂著脸不肯说话。?

夏箫坐著马车送林灵家,这些天他虽然有时也会把林灵带七皇子府亲热,但到了晚上一定会把她送家,这样做当然是为了不给岳父岳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反正没几天他们就要成婚了,也不在这一时。

马车里,夏箫把林灵揽在怀里,“灵儿,明天我没事,陪你到外面逛逛好不好,或者咱们去水月坊听新戏?”

林灵想了想说,“我不去,明天我有事做。”

“哦?什麽事?”

“明天我想上赤峰爬山。”

“爬山?寒冬腊月的爬什麽山?”

“我就喜欢寒冬腊月的爬山,又没叫你也去。”

“你自己一个人去?”

“嗯。”

“好好的怎麽突然要爬山?”

“你又哪知道冬天山景的好处,我以前冬天上过一次赤峰,山顶有雪景,树上还挂的冰棱,很漂亮。”

“这几天又没下雪哪来的雪景。”

“山里有积雪啊。”

“反正你明天就是一定要去?”

“是。”

“好,我陪你去。”

“你不喜欢就别去,我又没要你陪我。”

“傻丫头,你也说山上结冰了,一个人去多危险。”

林灵不再说话,只看著车帘外的景色。

马车到了林府门口,夏箫在林灵脸上亲了一口,“既然明天要上山,去就早点睡。”

夏箫看著林灵进了家门,才吩咐马车七皇子府去。?

林灵进了门没自己房间,走到後院的凉亭里坐下。

庭院里寂静无声,她看见三个小男孩在她四周骑马打仗玩的高兴,一个五六岁的胖乎乎的小姑娘拿著根小棍子跟在一个眉目俊秀的男生後面喊著,“扬哥哥加油,扬哥哥加油!”

外面还有个十来岁的身穿淡绿轻纱罩衣的女孩,只见她手握竹棍,遥指天空,摆了个很漂亮御剑式,可惜下盘不稳整个人都在晃来晃去,一边晃一边还在那里催促,“扬哥哥,你快点啊,这样很累!”

身形挺拔、斯文儒雅的少年站在凉亭里的石桌边,低头在铺开的宣纸上一笔笔的画著,嘴角挂著淡淡的笑容,宠溺温柔。

林灵想人若真有灵魂,也许未必留在身体里面,而就是这样一点点分散在每段美好的忆里,哪怕有一天已是物是人非,那些忆却永远的留在当初它们出现的地方。

林灵在亭子里坐了许久,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第54章这样的结局林灵来到李府门口,她踏上门前的台阶,手抓住铜制门环却没有勇气敲下去。

她和李逸扬弄成这样,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和李伯父、李伯母打照面。林灵想了想还是轻轻把门环放原位,转身下了台阶,绕到李府后院去了。她不知道自己刚转过墙角,满脸泪痕的崔语欢就从另外一个方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林灵走到李府后院的围墙下,看了看四周没人就不甚灵巧的爬到一棵长在围墙边的大叶杨树上。大叶杨树冬天亦不落叶,林灵爬上去正好藏身,她看见李家一个仆人正在打扫院子,就轻手轻脚趴在树上不敢出声。那仆人打扫完院子就提着簸箕进屋去了,林灵正琢磨从哪里下脚才好爬进院子,却听见吱扭一声门响,忙又停在树上不动了。

李逸扬从房中走出来站在院子里透气,吃了这些天的汤药他屋里一股草药味,闻多了气闷的很。他望着对面林灵家后院那棵树叶凋零的槐花树,到了春末夏初的时候这棵大槐树的树枝上就会挂起一串串香气沁人的小白花。李逸扬每次闻到那股甜丝丝的花香总能想起林灵抱着梯子爬到她家后院墙上的样子,小脑袋从枝叶繁茂的树叶里探出来,白色的小花纷纷扬扬落在她头上,小树妖一般的精灵可爱,她乌黑的眼珠骨溜溜的转着,大声朝对面喊,“老大,老大,你在不在啊?”

花期年年会有,可如果从此以后没有了林灵,一树繁花开的再热烈又有何用?

她走了一年,我心里便像等了十年,她若一生再不来,我又该如何自处?

林灵见李逸扬抬头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还以为是发现了她,过了一会儿才察觉他原来是在看别的地方。林灵想出声又颇觉尴尬,这样爬到树上就像做贼似的林灵正犹豫着是打声招呼再跳下去,还是先跳下去再打招呼,就见李家一个下人走到院子里,“少爷,有位姓崔的小姐来了,说要见您。”

李逸扬一怔,“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带着崔语欢走了过来,李逸扬远远看着崔语欢今天穿了件浅红色的层叠纱裙,头上高高挽了个髻,点缀着几样金翠首饰,整个人看起来甚是雍容华贵;及到走近了才发觉她的发髻已然凌乱,眼睛哭得红红的,一边脸还很明显的肿着。

李逸扬惊道,“语欢,你这是怎么了?”

崔语欢一下扑到李逸扬怀里,“扬哥哥,我我”

李逸扬有些尴尬的挥手叫仆人走开,然后温柔的拍了拍崔语欢的后背,“语欢,你先别哭,有话慢慢说。”

崔语欢抬起头,明艳动人的脸上一片哀伤神色,“扬哥哥,我爹爹把我赶出家门了,我以后就只有你了。”

“你爹为什么把你赶出来?”

崔语欢一边抽泣一边讲今晚乔家下聘的始末,当她说到已经告诉父亲早在乔家来提亲之前她已经和李逸扬在一起了的时候,李逸扬的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可崔语欢哭成这个样子,他又能说什么,只好强压下心中烦躁安慰道,“你是你爹娘的亲生女儿,怎么会真的不要你?他们一时生气,不至于到那等地步。”

崔语欢摇头道,“扬哥哥,你不知道。我爹爹还不到五十岁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辞官,他是在宫里失了势,不得已才走的。我们到南方祖宅以后,爹爹天天不开心,动不动就骂人。后来乔尚书派人来我家提亲,我爹爹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直接答应了。乔家在宫中势力非同一般,爹爹再想不到会有这等好事。

我们崔家世代为官,爹爹现在落到如此地步他不只心中懊恼,还常常觉得愧对祖宗,所以脾气才那样坏。现如今和乔家结了亲,我爹爹不知有多高兴;他虽不能了,还指望着乔家以后多提携我呢,他总想着只要我还有希望,我们崔家早晚能扬眉吐气的再皇城。我深知爹爹心意,所以虽然有十万个不愿意,却什么也不敢说。本来我也认命了,可是我见到了你,那天乔落问我想去哪儿吃饭,我不自觉地就走到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那家酒楼,我再想不到还会在那里碰见你扬哥哥,我没办法,我每天都想着我们以前的事,整个人行尸走肉一般,我终究是骗不了自己。今天乔家人走了以后,爹爹的样子都恨不得杀了我,他说我是不孝女,不配姓崔,我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他就亲手把我推出了家门,我娘求情他理都不理。扬哥哥,我知道我爹爹是真的不要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只能来找你,你还要我吗?”

李逸扬看着崔语欢眼中哀戚的光芒,实在没办法当面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安慰道,“语欢,没事的,我不会不管你。你爹爹只是一时气话,他不会真的不要你,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崔语欢情绪激动,哪能止得住泪水,李逸扬半天才把她劝进屋,叫下人打来洗脸水,又叫丫鬟赶紧准备出一间干净客房。崔语欢只是抓着李逸扬的手不放,李逸扬被她哭的心慌意乱,不管崔语欢说什么他只含糊应承着,这才把崔语欢哄进客房睡下了。

李逸扬再次走到院子里,正月的天气后半夜还真是寒气逼人,李逸扬只觉胸腔里面一抽一抽的疼痛,崔语欢退婚一事不是玩的,他想要摆脱干净只怕是难了李逸扬心中隐隐悲凉,一事不平一事又起,他和林灵此生真的还有希望吗?

李逸扬一夜未曾睡着,早上起来饭也不吃就直接来到林府。就算事情还没谋划好,他今天也非见林灵一面不可。崔语欢的事情他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妥善的解决办法,但是他知道就算大错已经铸成,就算崔语欢再恨他、再怨他,他这辈子也不能没有林灵。

李逸扬敲响林家大门。

小雅打开门,“李公子。”

“小雅,我想见你家小姐。”

小雅看看门外,“小姐刚跟七皇子出去了,我才关的门。”?

赤峰山路陡峭,狭窄的石阶上不时还有小片的冰冻,林灵一时不当心就险些滑倒,夏箫忙从后面扶住她的腰。两人爬了没多久,林灵就累得坐在石阶上直喘气,说要休息会儿再上去。

夏箫无奈的看着她,“是你要来爬山,这才走了多远就走不动了。山上风大,出一身汗再这么坐着吹风,非着凉不可,起来吧,我们慢慢上去。”

夏箫拉着林灵的手继续往上爬,快到中午两人才上到山顶。

林灵找了块平展的石头坐下来,“累死人了。”

夏箫站在山崖边远眺,“你说的雪景在哪里?”

林灵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四周苍茫的群山,“我也不知道啊,今年天气不够冷吧。”

“我还真没冬天上过山,山上竟是这般清冷。”

林灵淡淡答道,“清冷也有清冷的景致,非要处处花团锦簇的才好吗?”

两人在山顶待了没多久,林灵刚才爬山的那点热气就散了,被山风吹的抱着双肩直瑟缩,夏箫看了她一眼,走过去脱下灰褐色的大毛皮裘披在她肩上,牵着她的手下山去了。?

下山自然比上山轻松许多,夏箫走在前面还不忘头嘱咐,“别下那么快,你这丫头不光粗心反应还慢,小心滑倒了。”

林灵跟在后面也不答话。

石阶边一棵古松上斜刺里猛地跳出个蒙面黑衣人,亮如白银的长剑直朝夏箫林灵的方向刺了过来。

夏箫一把将林灵推开,自己也闪身躲过,他只觉手臂一凉,长剑已然划破衣袖。

夏箫心神一凛,黑衣人又一剑横劈过来,夏箫忙凝神应对。

林灵被夏箫推的坐倒在石阶上,紧张的看着他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夏箫赤手空拳的接了几剑,心下又惊又骇,自己就算兵器在手也绝不是这个黑衣人的对手。此人功夫如此高绝,又招招凶狠,夏箫一边拆招一边心念电转,最恨自己的人就是夏颖,可夏颖什么时候来这样一个绝顶高手?自己居然毫不知情。他难道想在这孤山上杀了我?我真这样死了,父皇一怒之下哪还会把皇位传给他?亦或他另有后招?还是说这蒙面人其实是我别的对头?可放眼整个武林怕哪有几人有这样高超的剑术。

夏箫狼狈应付了几招之后,黑衣人终于了个空当一剑划过夏箫胸前,夏箫暗金色的长袍洇出一道红痕。伤痕虽浅,夏箫却已心知无望,他反而不再避退,近到黑衣人身前使出搏命的招数。夏箫一边出招一边头也不的喊道,“林灵,你快下山!”

林灵急道,“夏箫,我来帮你!”说着也抢身上前。

夏箫心知自己今日只怕要命丧在这赤峰上了,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灵出事。夏箫招数越出越快,朝林灵吼道,“林灵,你快给我滚!”

林灵不肯先走,拳脚不停地招呼到黑衣人身上。夏箫心急如焚,他这样的招招快攻已是强弩之末,林灵现在不走哪还走的了!夏箫心神一乱身前就不慎露出空门,黑衣人瞅准机会左手一掌击在夏箫腰腹处,夏箫被打的连退了三四步,捂着腰腹痛不可当。

林灵眼见夏箫受伤,着急的一掌向黑衣人胸口劈去,黑衣人侧身避过,同时出脚如电的将林灵扫倒在地。

林灵再不及躲避,黑衣人的长剑已厉如疾风的插进她的胸口。

黑衣人剑法狠准,一剑刺入又瞬时拔出,鲜红的血迹顺着剑尖一滴滴落在青黑石阶上。

林灵捂着胸口,鲜血从她白嫩的指间鲜艳夺目的冒了出来。她睁大眼睛看着黑衣人,惨白着脸咳了一声,有血迹从嘴角流出来。

夏箫怒吼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拳打向黑衣人。

黑衣人退身避过。

夏箫眼睛猩红,肝胆俱裂,一拳狠似一拳的带着风声朝黑衣人身上打去。黑衣人闪躲了几招,一脚斜踏在古树上就势攀了上去。黑衣人轻功高超,借着树枝落脚使力,几下蜷身翻滚着不见了踪影。

夏箫过头,看着躺在地上不住喘息的林灵,那鲜红的血迹清清楚楚的是从她心口的位置渗出来的。夏箫跪下身把林灵抱在怀里,喉头发干,心中慌乱,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灵的小手拽住夏箫的衣袖,“夏箫,我觉得我快死了”

夏箫一语不发的把林灵背到背上,顺着石阶飞速往山下跑去,“林灵,你撑着点!我马上找大夫救你!”

“夏箫你不要跑这么快我好疼。”

“你忍着点!”

“我喘不过气了,夏箫,我真的要死了,我这样死了也好,这样我就不用嫁给你了,也不用再为难了。”

夏箫吼道,“你给我闭嘴!林灵,你要是敢死,我绝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我一定杀了李逸扬叫你死不瞑目!”

林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越来越微弱,“夏箫,你不要这样,我都要死了你还计较什么我现在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那么恨你我这样走了,以后你你好好的吧我我”

林灵再没说话,脑袋歪在夏箫后颈上不动了。

夏箫的心跳停了半拍。他停下脚步,寒风吹过,刺骨锥心。

夏箫动作僵硬的把林灵从背后放下来抱在胸前,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探到林灵鼻下,林灵已然呼吸全无。夏箫又伸手去摸林灵脖颈上的脉搏,脉息也再无跳动。

夏箫不可置信的两掌紧紧扣住林灵白皙秀气的小脸,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林灵脸上,声音嘶哑颤抖,“林灵,你把眼睛睁开!”

林灵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夏箫想起她昨夜躺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样子,眼角挂着泪珠,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抖着,娇羞可人不胜宠爱。现在,她长长的睫毛再不会那样诱人的轻颤了,她已经死了。

夏箫的心口如被人生生剜去一块似的痛,他扒着头发眼泪汹涌如潮,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如被逼入死境的孤狼一样绝望疯狂。

夏箫突然又把林灵背起来朝山下狂奔而去。他不能让林灵死,没了脉搏又怎么样,刚死而已,何医师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救的活。

逆风刮在夏箫脸上刀割一样的疼,林灵温热的身子已经渐渐僵冷,夏箫却如魔怔了一般的往下疯跑,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林灵死,他必须再快一些,快一些才有可能把她从鬼门关里抢来!她不能死,她死了他怎么办?

夏箫喘着粗气越跑越快,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一级整个石面都结着厚厚一层滑冰的台阶上。此处是山路转弯的地方,这几级石阶一面挨着山壁一面临着深崖,台阶窄峭,山势险峻,原就是整个赤峰最危险的一处所在,夏箫这样毫无预警的摔倒,在他背后的林灵就顺着的惯力从狭窄的石阶上斜斜朝悬崖下滚去。

夏箫探身去抓,眼看着林灵的裙角从他指尖擦过急急落下崖去,夏箫的身体不管不顾的俯冲下去抓林灵那片裙角,这样的动作竟是要和林灵一起落下山崖才肯罢休!

夏箫身体悬空,整个人的重心眼看着就要朝崖下落去。他绝望的双眼里只看得到那块淡青色的裙角,夏箫心中苦楚万念俱灰,宁可就这样跟着林灵下去罢了。

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人猛地抓住他后心提到石阶上,夏箫眼见着林灵单薄的身影如青鸟一般急速坠落下去黑衣人重重把夏箫摔在石阶上,嘿嘿冷笑数声,声音嘶哑怪异,“夏箫,我今天不要你的命,我子只是让你知道,别以为这世上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黑衣人言毕一跃跳到树上,闪身不见了。

夏箫侧过头去看那万丈深渊,看到的只有一片模糊的灰褐色,哪里还找得到那抹淡青色的身影。林灵,我夏箫一生自命不凡,你却因我丧命,我心中爱你至深,最后就是这样的结局吗?夏箫野狼一样的嚎叫出声,拳头用力砸在石阶上,血肉模糊。

第55章深爱太久,此生难忘三年之后。五月下旬。

时辰已过了夜里巳时,李逸扬一个人待在李家商铺总店的一间偏房里。两年前,李逸扬和崔语欢成婚之后,李老爷就正式把李家的生意交给李逸扬接管,自己享清福去了。李逸扬本是聪明之人,接手以后又十分用心,不过两年时间就打商号打理的有声有色、蒸蒸日上。李逸扬为了把商号拓展到其他省,这两年里就没断了出门,一出门就是两三个月,及到他风尘仆仆的来了,又一头扎进总商号的事务堆里,动不动就整夜整夜的留在议事厅里办事,如此这般未免冷落了娇妻。崔语欢倒是贤惠,极少抱怨什么。

夜深如墨,万物寂寥。李逸长身玉立的站在书桌前,他微微倾着身子,在摊开的卷轴上画着什么。他着一身素白长袍,清瘦雅致,挺拔俊美,整个人恍若遗世散仙般飘逸不凡。

李逸扬搁下手中的紫毫笔,深深凝望画中的少女,眼神温柔而哀伤。少女调皮的趴在墙头,一头长发半掩在繁茂的枝叶里,她微微抬头看着一片即将落在她脸上的花瓣,神情娇俏可爱。

李逸扬摸着画中林灵的脸。灵儿,又到了你的生辰,你都走了三年了。

突然有人敲响房门,李逸扬没想到这个时间还会有人来,沉吟了一下说,“请进。”

李夫人推开房门,一脸兴师问罪的走进房里。

李逸扬起身,“娘,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办?我不来,谁还能请得动你家!”

李逸扬苦笑道,“娘,您别这么跟儿子说话。”

李夫人看着李逸扬瘦的微微凹陷的脸颊,叹气道,“逸扬,男人重视事业是好,但也不能这样糟害自己的身体呀。你这么整夜整夜的熬,熬的可是自己的精气神,等你老了你就知道厉害了;再说你身体又不好,天一凉就咳个不停,你这个样子让为娘的多不放心。”

李逸扬一时默然,想了想才答道,“娘,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

当年李逸扬得知林灵死讯,一时心神大乱,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赤峰的悬崖下面原无路径,夏箫带着手下人在山谷里艰难找,找了一整天也没到林灵的尸体。李逸扬和程浩然也都下了山谷,当他们深夜里见到不远处绿油油的狼眼时都绝望的停下了的动作。林灵的尸体只怕十有八九被野狼撕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赤峰底部的山谷狭长,李逸扬和程浩然在里面无眠无休的找了两天,寒冬腊月,天上又下起瓢泼大雨,李逸扬执意不肯去,最终昏倒在山谷里面。

程浩然把李逸扬背家。李逸扬旧伤复发,当夜就开始发高烧,不时还吐出几口鲜血,这可吓坏了李老爷李夫人,饶是程浩然的父亲名满皇城医术超群,可医人医病难医心,李逸扬如今心如死灰,纵是程医师也无计可施。倒是多亏崔语欢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他,李逸扬烧的神志模糊满嘴胡话,崔语欢就紧紧握住他的手柔声劝慰,每隔一会儿就用清水投一次毛巾敷在他额上去热,到了夜里仍是这般仔细照顾;崔语欢这样几天不睡,自然也病倒了,她自己病着却还放不下李逸扬,日日要来李逸扬身边亲自看顾,李老爷李夫人看着都觉十分心疼。

半年后,李逸扬的病才大好了,肺却落下了病根,经常整宿的咳嗽。崔语欢仍是悉心照料,亲手给他熬药,每日还炖些润肺的汤水。她是个千金小姐,哪里做得这些,一双芊芊玉手割的都是小口子,却还是一句怨言也没有。李逸扬病虽渐渐好了,人却像丢了魂魄一般,对崔语欢只是不冷不热的。李老爷再看不下去,把他叫到房里痛斥一顿。李逸扬沉默半晌,只说了句明年我会娶她,其他的就再不肯说了。?

作娘的终究心疼儿子,李夫人摸着李逸扬清瘦的脸颊,眼眶不由得红了,“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意,可灵儿都去了这么久,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是想怎么样?语欢她嘴里不说,却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地哭。你有这样的媳妇要知道惜福,你当年病的快死了语欢是怎么对你的?逸扬,做人要有良心哪。”

李逸扬有些不耐的把脸偏到一边躲开李夫人的手,“娘,你又说到哪儿去了!”

李夫人擦着眼泪道,“我知道我这老太婆说话惹你厌。你就这样欺负你媳妇,又这样伤你娘的心,你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只是今晚上我既来了,你就无论如何得跟我去!”

“娘,我今天不去。时辰太晚了,我就在这间偏房睡。”

“时辰晚了!那你是叫你娘自己走来再自己走去吗?!”

“我叫下人送您去。”

“李逸扬,今晚你必须跟我家。你这样冷落你媳妇,当初就不该娶她!”

李逸扬沉默,当年我除了娶她,还能怎么办?

李夫人见他不说话,气的拽住李逸扬的手往外拉,“你跟我走!”

李逸扬稍稍用力挣开李夫人的手,微垂着头站在桌边。

李夫人怔怔的立在原地,半天才伸出手指着李逸扬的鼻子道,“好!好!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李夫人走了,李逸扬低声叹了口气。我怎么能去,今天是灵儿的生日,我要陪着她的。我知道我对不起语欢,我知道我十分不孝,只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已经病入膏肓,此生无望了。?

怡红酒楼,即便到了深夜却还是莺歌燕舞,热闹非常。

怡红院最顶层的精致绣房里,夏箫搂着个眉目极美的女子肆意调笑,两人酒酣耳热,正在情浓之际。

美女笑的瘫在夏箫怀里,蔻红的指甲有意无意的搔过夏箫敏感的喉结,“七少,你坏死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夏箫喝的舌头都有点大了。他捏了捏女子滑腻的香腮,“小蹄子,你再说你听不懂!”

女子娇笑道,“人家就是听不懂,要七少你教我呀。”

夏箫举着酒瓶哈哈大笑,“我教你什么?!**的还不好好伺候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女子不解的抬头看他。

酒瓶里的酒被夏箫挥洒的到处都是,“你忘了?四年前仙儿花魁的处子之身足足拍出了十万两的天价。要不是我,你早被采花大盗抓走了。”

此女正是当年的花魁仙儿,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不是啊,我记得那贼人是被几个青年公子抓到的,我当年还亲自谢过他们呢。”

“啊我忘了,是李逸扬那个小白脸抓到采花大盗的。”夏箫呵呵笑了起来,“可是,你被采花大盗盯上这事儿可是我告诉月娘的,要不然月娘能把你藏起来吗?”

仙儿笑道,“原来是这样。这个缘故仙儿却是不知道,那我真要好好谢谢七少了。七少,今晚仙儿一定好好伺候。”仙儿说着扶起夏箫往绣床处走去。

夏箫喝的着实不少,踉踉跄跄的被仙儿扶着躺倒在床上。

仙儿动手解开夏箫的腰带。

夏箫侧过头看着浅粉色的床单,不高兴的说,“你怎么把床单换了?那时候是条细白花纹的”当时林灵中了迷春散,便是躺在这张床上,双腿热情的缠住他的腰,娇娆的喘息扭动,搂着他的脖子小猫一样的啃咬。

仙儿听夏箫含含糊糊的说什么床单,只当是醉话,也不理他。仙儿掀开夏箫的衣襟,露出里面赤裸结实的胸膛,红唇热情的贴了上去。七少常常来楼里喝酒,却从来不在哪个姑娘房里过夜,今日竟随了她来,她自是要使出全副手段笼络住这尊贵无比的财神爷。仙儿在夏箫胸口落下一个个香吻,一只玉手顺着夏箫胸膛向下滑去夏箫却突然抓住仙儿的后颈制止了她的动作。

幽暗的床帐里,夏箫的声音似乎清醒了些,“你出去吧。今晚我睡在这儿,你去别的地方休息。”夏箫说完就松开放在仙儿后颈处的手。

仙儿尴尬的坐起身来,“七少,我哪里错了?”

夏箫烦躁的把手盖在眼睛上,“我头疼得很,你快出去,把油灯也熄了。”

仙儿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敢忤逆,下床吹灯走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夏箫还是一手盖着眼睛仰躺在床上。他闻着空气中浓浓的脂粉香气,心中悲凉如水,来到这里又能找到什么?这已经不是当初自己和林灵待过的那个房间了。今天是林灵的生辰,她要是还活着,就二十岁了。当年林老爷林夫人丧女心痛,变卖房产离了皇城,夏箫知道后忙把林家的府邸买过来,还把林家的下人都重新召集来,嘱咐他们林灵的房间要一点样子不许变的留着,他自己还常常在林灵的房里过夜。可那又怎么样,三年了,她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淡,她房里的东西全都越用越旧,就快留不得了。

灵儿,三年了,你已经走了多远?是不是已经远到连这些死物都不再留给我,是不是终有一日要让我无所凭证、无可追忆才算罢休?现在我的人生除了对付夏颖,就是喝酒。可我就算醉死了,心底最深处却还是该死的清醒,我就是忘不掉我已经失去了你。醉了就想睡觉,睡着就会梦见你,然后就是醒来以后,痛彻心扉。我痛恨梦到你,那就好像你死了又复活,我还来不及高兴你却又死了,这样的痛苦煎熬,实在比杀了我还难受,或者当年我就该和你一起从赤峰上跳下去。

我没跳下去,就只好留着命给你报仇。其实我不想那么快打垮夏颖,他死了,那么长的人生我还能做什么。灵儿,我真的太累了,为什么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不做梦,为什么没有一种酒可以让我忘记你。

第56章故人北去,我南行丹阳城是大夏国南面图上最大的一个城市,其繁华热闹的程度不在皇城之下,又独有一番南国水乡的妩媚动人。

丹阳城郊的翠竹林里,一袭青衣的男子正在练武,他出手如电将一对双钩挥舞的流光溢彩,煞是灵动。一套钩法演练完毕,青衣男子动作利落的将双钩收腰间鞘中。此人生的面若桃花,眉翠唇红,眼中不露笑意却醉人心弦,脸上淡然无波却天生一股风流气息,微风掠过,几缕乌黑的发丝拂过他精致如画的眉目,怎得一个美字了得。

青年男子练完双钩正要去,一个生的高高壮壮、腰佩大刀的中年男子拍着巴掌从竹林里走出来,“人都说钟少二十出头就使得一手好钩法,我只不信,今日见了,名不虚传!”

青衣男子微微打量来人一眼,“你是谁?”

“在下东海门巫烈是也!”

“找我何事?”

“我特意前来讨教钟少的高招!”

青衣男子微微皱眉,“我不想和你比试,你请吧。”

“钟少,我从海门赶到丹阳那可是几里的路程,你总得让我去跟兄们有个交代吧。”

“你有没有交待我管不着。”

巫烈嘿嘿一笑,“钟少若是在九华门里闭不见客,我也无计可施。可今天既然让我在这儿找到了,你就少不得和我比试一番。钟少,在下得罪了!”巫烈说着抽出腰间大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劈了过来。

青衣男子无奈,只得拔出双钩迎战。

两人都是快攻快守的招式,杀的翠竹林里竹叶漫天飘落。巫烈的大刀虽然劲道刚猛,却不及青衣男子的双钩灵活莫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巫烈渐渐捉襟见肘起来,几次险险躲过程浩然的钩尖。不一时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巫烈的长刀已被青衣男子的银钩震落在地。

青衣男子把双钩收腰间。巫烈脸色又红又白的捡起落在地上的大刀,低头抱拳道,“我巫烈输的心服口服。这次去必定勤练武艺,数年后再来讨教!”

青衣男子无奈的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巫烈道,“不敢再耽误钟少时间!”说着自己转身大步走出竹林。

青衣男子叹气,这几个月每隔一两天便有这样的武林人士来找他切磋武艺,当真是不胜其烦。?

青衣男子走出翠竹林,进到常去的那家卷云茶楼,点了壶雨前龙井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远处的丹阳江上波光粼粼,不时有一艘扁舟悠然划过。

丹阳真是个好地方,哪里都不比皇城差,只是他的忆全留在皇城里,这座城市再美,也不是那样的感觉。

这个青衣男子正是程浩然。当年他也曾想过如果林灵和李逸扬真的成婚了他就离开皇城去游历江湖,他想出去了才能知道这天下究竟有多少高手,出去了才好在刀光剑影中一点点忘却心事。只是他再没想到他真的出去闯荡江湖不是因为林灵嫁给了李逸扬,而是因为她死了。林灵死了,皇城就只是个伤心地,因为每座桥、每条路都残留着她的影子。程浩然跟他爹程医师说他此生立志不在医学,现在想要去江湖上历练几年。程医师原是个通达透彻的人,儿子既然生来是个武学奇才,那原是命里注定要走这条路的,于是也不阻拦,只拍着他的肩膀说万事小心,什么时候想家就来。

程浩然辞别父亲,孤身上路。他在外面闯荡了一年,倒也小有名气,人们都知道这个新进的少年侠客容貌异常俊美,为人沉默寡言,使得一手好双钩,遇上不平之事,一言不发便即出钩,动起手来不要命一般,当真是遇鬼杀鬼遇佛杀佛。

江湖本是险恶之地,程浩然功夫虽好,可终究年纪轻,临敌经验又浅,隔三差五的就弄得一身伤痕,他也不当事,行事还是一般的不留退路。

一日,一个曾和程浩然结过梁子的歹人了两个高手一起来找他报仇,当程浩然和他们斗得一身血污眼看就要不敌的时候,却也是机缘巧,恰好就被江湖第一大门派九华门的门钟浩宇碰上了。钟浩宇一眼看到程浩然的长相竟和月心有几分像就停下了脚步,再细看之下竟还有两分像自己,心下大惊,如何能看着他这样被三人围攻致死,忙出手救了下来。钟浩宇一番细查,才知程浩然居然是他和月心的亲生儿子。

当年天下第一美女池月心容颜倾城、武功高绝,原是个最传奇的女子,只是此女一生波折苦难,这里也不去细表。池月心当年临死之前把自己襁褓中的孩子交给程烨,托付程烨说这孩子我给他取名叫浩然,如今他无父无母,就跟着你姓吧,以后学医作个大夫也是好的。你若肯替我养大他,你的情意我来世再报。说完之后,一缕香魂就悠悠离散了。程烨一生苦恋池月心,她临死托孤,自己如何不答应。程烨葬了月心之后就离开了武林是非之地,带着孩子来到皇城,给他取名程浩然,当做自己的儿子抚养照料起来。

至于钟浩宇和池月心究竟是怎样的情债,钟浩宇却不肯再提。他看程浩然养好了伤,就问他想不想跟自己学武。程浩然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答说他这一生都是要认程烨做父亲的,即使钟浩宇教了他武功,这一点也不会改变。钟浩宇点头道,他养你成人,这是自然的。自此,程浩然便跟着钟浩宇学武,钟浩宇原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程浩然又是个天生的武学奇才,钟浩宇倾尽全力教授数月,程浩然的武学造诣自然突飞猛进,再不是以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了。

没多久,武林上就都知道九华门的钟门找到了他和池月心失散多年的儿子,这孩子现今已长到二十岁,生的容貌极像池月心,又是个练武的奇才,多少武林上成名的侠客都败在他手里。其实这些话多是子虚乌有,以讹传讹,但传的多了渐渐就有些不信邪的人跑来找程浩然挑战。程浩然烦扰不堪,又不愿天天躲在月华门里,心里就渐渐萌生出了离开丹阳再去四处闯荡一番的念头。

程浩然饮尽杯中茶水。心道我离开丹阳城又去哪里好?其实她走了,我去哪儿还不是一样。林灵以前总吵着要去闯荡江湖,她若还活着,我与她作对神仙眷侣携手同游江湖,那又该是怎样的风光美景。

一艘快要靠岸的大船缓缓驶到岸边,一位船客在仓里待的不耐烦,低身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在船上望着明澈宽广的丹阳江,大大伸了个懒腰。

程浩然盯着那男子的背影,六月初的强烈阳光像在他身上镀了层金似的模糊不清,但那朦朦胧胧的轮廓,不就是林灵!

程浩然抛下酒杯,从茶楼里飞奔而下向丹阳湖的码头跑去。?

及到他微喘着跑到码头,码头上只剩船夫在熟练的收着船锚。

程浩然走过去对船夫比划着说,“师傅,刚才你这船里是不是有个这么高的客人,好像是穿了件灰色的衣服。”

船夫笑道,“这位公子,一船几十个客人,我哪里记得。”

“客人全都下船了?”

“是。”

“下了码头都各自走开了?”

“是啊。”

程浩然向船夫道了声麻烦,黯然离开。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管他走到哪个城镇,总会在不经意时突然见到林灵的身影,有时他会莽撞的抓住陌生人的胳膊,有时就像今天这样,远远看着好像是她,走到近了却又无从觅,只是今天的真实感似乎特别强烈。灵儿,你都走了三年了,我的心却好像还是不能接受你已从这世上消失的事实,哪怕见到你的幻影,它也会激烈的仿佛要跳出我的胸腔。究竟要多少年,它才能明白,你已经死了,不管我去到哪里也再不能见了。

第二日,程浩然乘船离开了丹阳城。?

林灵从丹阳江的码头下了船,她见这丹阳城里景致独好,五步一柳十步一花,街市上车水马龙的十分热闹,人人都操着一口软软的南国语音,和皇城比起来别有一番意趣。她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还买了块当地特产的莲湖糕一边走一边吃。

莲湖糕甜甜糯糯,吃起来还凉丝丝的,味道很好。

林灵没有死。当年她到天盛武馆去看顾伯,顾伯见她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就问她是不是不想嫁给七皇子。林灵无奈叹道,皇上下的圣旨,我愿不愿意又能怎样呢。顾伯沉吟半晌说,你若相信师傅,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这世上我顾老头做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想办法。林灵听了这话,忙跪倒在师傅身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们几人十几岁就跟着顾伯学武,都知道师傅是武艺高超之人;但其实顾伯这些年来一直隐藏身份在这小小的天盛武馆中度日,就算是对着这几个小徒,他为了谨慎起见也从没把真正的本事完全显露出来过。顾伯听了林灵这番话,心中很快有了计较。他叫林灵稍安勿躁,这些日子先应付着七皇子,他要花些时间才能把一切布划好。顾伯从赤峰下救林灵以后,给了她一些银子,告诉她最好此生都不要再皇城,林灵父母那里他也会悄悄转告他们。顾伯最后嘱咐林灵说七皇子是心思缜密之人,说不定还会派人探查你父母的情况。以防万一这几年你先不要见你爹娘,就算他们离了皇城你也别去找他们,怎么也要过了三五年等事情淡了你们才好一家团聚。林灵点头答应了,当天她就离开皇城,一路向南行去。这三年林灵流离漂泊、居无定所,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也到过许多地方,长了不少见识。

林灵知道江湖中第一大门派九华门就在这丹阳城里,不过她虽然心向往之,去没真打算到九华门里逛逛,出来这几年她也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她这样三脚猫的功夫又没人帮她,再去多生事端简直就是找死。不过丹阳鲈鱼名满天下,这是一定要找个酒楼好好尝尝的。林灵一时走的累了,正好见到左手边有家卷云茶楼,就进去点了壶香片,在二楼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数十天后,一个微风习习的的夏日傍晚。

林灵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盯着碧波荡漾的丹阳江里自己那根小小的鱼竿如老僧入定般动也不动,心中怨念无比,我都枯坐一个时辰了,为什么别人都钓上来好几条鱼了,我这里却还连个小虾米都未曾上钩。当年跟着老大他们出去钓鱼也是这样,他们一条条的往桶里装,只有我什么都钓不上来。唉,难道她不仅和皇城的鱼没有缘分,和这丹阳江里又肥又鲜的大鲈鱼也是有缘无分吗?!也不知他们四个现在是不是还常去钓鱼,或许不是四个人,我走了不还有崔语欢吗,老大若和她在一起,大家一起出去玩自然会带着她。

一条美丽的画舫从眼前悠然划过,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公子和一个秀气美貌的少女双双立在船头。青年公子微微低下头和少女说着什么,少女微笑着看他,两人眼中皆是含情脉脉。

一身男装打扮、穿着粗布衣服的林灵双手托腮的蹲在岸边看他们。画舫啊当初李逸扬从身后抱住她的腰,细细吻她的耳垂低声说,“灵儿,我去就叫我爹娘选个好日子去你家提亲好不好?”那些话仿佛还在耳畔,现在老大是不是经常陪着崔语欢游湖呢?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眼前这对璧人一般你侬我侬的让人嫉妒?说是要送我的画舫呀,可惜,我没有福气。林灵叹了口气,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三年了,自己走过那么多地方,可没有一处让她想要停留,遇见过许多人,可没有一个让她想认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死心。可总不好一辈子这样吧,当年自己是亲眼见到老大帮崔语欢擦去眼泪说我不会不管你,他又以为我死了,他们大概早就成亲了吧。其实就算我没死,老大当然也会娶她,不娶她难道还会娶我?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可为什么过了三年还不死心呢,没亲眼见到他们结为夫妇,心中那份可笑的幻想就是不肯熄灭是吧?这样那就去看看吧,看到老大已经和崔语欢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以后大概就可以死心了,然后才能打起精神过自己的人生吧。如果老大还是孤身一人,那大概只能是我做梦。

林灵起身把手中的鱼竿随意往岸边一丢,快步走到码头,“船夫,我要坐船。”

“客官,你要坐南行的船还是北去的船?”

林灵答的干脆利落,“我要往北去。”

第57章重逢静夜,一身男装的林灵站在李府后院的围墙外,她轻轻摸着围墙边那棵大叶黄杨树粗糙的树皮。三年了,这里看上去什么都没变,只有这棵大杨树似乎长粗了些。林灵爬到树上,动作比三年前敏捷了不少,好歹这三年师傅教的月影步她还是有练习的。

林灵在树上小心藏好,看着李家的仆人在院子里扫地浇花,李家的下人还真是生活有规律,三年前的冬天就是这个时候打算院子,三年后的夏天居然还是这样。

仆人打扫完院子就出去了,只余李府后院一片姹紫嫣红的鲜花开的热烈。林灵无聊的在树上等了半天,心想说不定今晚就没人再到后院来了,她再等一会儿就离开好了,明天晚上再来。林灵告诫自己她这次来只为确认李逸扬和崔语欢是否已经成婚,这可是夏箫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她必须打起起十二分的小心,悄悄地来然后悄悄地走,务必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唉夏箫也不知娶妻了没有,这个缺乏道德感的男人我死了他是不是很伤心?不过伤心也是活该,谁叫他当年那样欺负我。

林灵正趴在树上胡乱想着心事,突然听得有脚步声传来。林灵心头一怔,这样熟悉的脚步声,她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听出是谁。

李逸扬走到院子里,在石凳上坐下,眼睛习惯性的看向林灵家后院里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槐树,眼中的神色默然寂寥。

林灵一看见李逸扬,眼眶就不由得红了起来。老大,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林灵的手紧紧抓住树干,早忘了自己这次来是要做什么,只一眨不眨的盯着李逸扬,心中又苦又酸。老大,能这样看着你,现在对我来说是多奢侈的一件事,我只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下来才好。

一个温婉的声音猛然插进来打破了林灵的迷思,“扬哥哥,你还不睡吗?”

崔语欢穿一身鹅黄色锦衣罗裙,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

李逸扬笑道,“我睡不着,你困了就先休息,不要总是等我。”

崔语欢的声音温柔可人,“你睡不着,我陪你聊天。”

“好。”

崔语欢也在石凳上坐下,“这几天商号生意怎么样,还那么忙吗?”

“就那样吧,总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婆婆很挂念你的。”

李逸扬握住崔语欢放在石桌上的手,“我知道。语欢,你不要总这样替我操心,没事自己也多出去走走,找些喜欢的事情做,别一直闷在家里。我经常不在家,没多少时间陪你。”

崔语欢柔柔的说,“我们都出去了,谁陪伴公公婆婆?而且你也说了你总不在家,我再出去,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就更少了。”

“家里那么多下人,其实你每天就和爹娘请个安,尽到心意也就是了。”

“下人侍候和儿媳妇在身边侍候那怎么一样?婆婆现在也惯了有我作伴,我一走开她就找我呢。”

李逸扬笑道,“你这样贤惠,我只觉更愧对你。”

崔语欢笑而不语。

他们夫妻二人叙了一会儿话,双双进屋去了。?

林灵从杨树上悄悄爬下来,虽说是意料中事,可真见到了只觉心里空落落的,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林灵失魂落魄的沿着青石路往前走,这样精神恍惚的走了一会儿,一抬头竟走到了林府门口。林灵看着自家的黑漆木门,苦笑一下转身想要离开,可走了没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师父当年说会告诉她父母如果舍不得女儿就过几年搬到外省去住,以后再和林灵相会。林灵不知道她爹娘如今搬走了没有,三年多没见父母,她怎么不想,只觉哪怕能够偷偷看一眼父母的睡颜,也是好的。林灵心想自己明天天一亮就要离开皇城了,这都到了家门口还是悄悄进去看一眼吧。

林灵绕到林府后院,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听,里面寂静无声。林灵从围墙上翻进去,低着身子经过后院的凉亭,前面正对着的就自己的闺房。那是她从小到大住了十六年的房间,自己这三年在外面颠簸流离,每晚躺在又硬又响、有时还有难闻异味的床铺上时,最想的就是自己房里那张睡床,她这辈子大概再没机会到那张床上睡一晚了。

林灵走到房门口,摸着门上熟悉的万字纹,心中感慨万千,突然脚面上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贴了上来,林灵“哎呀”一声低叫,退了两步低头看去,一个小小的黑影正蹲在自己脚边,林灵定睛去看,原来是只肥肥大大的猫,借着月光林灵看这猫长得浑身雪白,偏左眼上长了圈黑毛。林灵心道这不是咪咪吗?

怎的长到如此之胖,又怎么从宫里跑到她家来了?林灵心中混乱一时想不清楚。

咪咪仰起头,摇着尾巴冲林灵讨好的喵了一声。

房里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外面什么人?”

林灵呆立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像瞬间凝固了一般,这个声音夏箫!

林灵转身向后院的围墙处跑去。

里面的人冷哼一声,“想跑?”

夏箫一把推开房门,在清莹的月光下看见一个正爬在围墙上的瘦弱男子身影,那肩膀的曲线,纤细的腰肢夏箫的心停跳了半拍,墨黑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紧紧盯住那个在月光下映显着融融清辉的身影,微微低下身抓起门角那只猫使力丢了过去。

林灵爬到墙头,双手撑起身子,一条腿费力的够到墙沿上,突然一个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带着风声猛地趴到她肩膀上,锋利的爪子还在她脖子上抓出三道热辣辣的血痕。林灵受惊,心尖一颤双臂发软的从围墙上掉了下来。咪咪喵呜一声惨叫,落地之后嗖的一下迅速跑走了。

林灵跌坐在地上,看着在清冷的月光下英俊的像魔鬼一般的夏箫一步步走过来,他紧紧盯着她,眼光像要吃人似的。林灵撑着双手想要往后退,可只退了一步后背就靠到了围墙上。林灵睁大眼睛看着夏箫,一动不动的仿佛浑身力气都凭空消失了,她现在就像被强大的肉食动物牢牢盯住的小动物一样只能瑟瑟发抖的等待即将到来的猎杀。

夏箫走到林灵身边,蹲下身子,一只大掌颤抖的摸向林灵脸庞,“灵儿?”

林灵惊恐的看着他。

夏箫又不可置信般的问了一句,“灵儿?”

林灵不说话,心却一直往下沉,这次,肯定跑不掉了吧。

夏箫展开双臂把林灵深深搂进怀里,把脸埋在她的如丝的黑发里,喃喃的说,“我又在做梦吗?”

林灵只觉被夏箫搂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出声抗议道,“夏箫,我要被你勒死了!”

夏箫听见林灵的声音,有些茫然的把头从她发间抬起来,细看她脸上的表情,林灵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刚要说话夏箫却凶狠的吻了上来。那根本不是吻,是野兽一样的啃咬,唇齿相磨,夏箫恨不得把她的舌头都咬下来吞进肚里去,林灵吓的直躲,夏箫哪里肯让,把她逼在墙上用力咬她的嘴唇,林灵嘴上痛的发麻,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夏箫微微抬起头,激烈的唇舌交缠和嘴里腥甜的血气似乎让他多了些真实感。

夏箫盯着林灵唇上流血的伤口和眼角晶莹的泪水,语气里是无法抑制的狂喜,“林灵,你没有死!”

夏箫抱着林灵的手臂毫不松劲,林灵只觉胳膊都要被他勒断了,苦着脸说,“我现在就快死了,夏箫你放开我行不行!”

“为什么?你当初就在我背上断了气,你怎么会没死!”

“我骗你的,有一种药吃了以后人就会暂时假死,过了十二个时辰才会醒。

夏箫,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胳膊快断了!”

夏箫的表情古怪,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气愤,只一遍遍喃喃的说你没死,说着说着突然一把扯开林灵的衣襟。

林灵光滑的香肩瞬时显露在淡蓝色的月光下,上面还有当年夏箫在小木屋里咬出的那圈齿痕,过了三年,那圈齿痕淡了许多,但痕迹仍在。夏箫轻轻抚摸着那圈痕迹,竟又低头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林灵只觉她肩上那块肉都要被夏箫撕下来了,不由得痛叫出声。她以前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再和夏箫相遇会是怎样的情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夏箫这三年是不是已经彻底由人退化为兽了?

只有野兽才会这样撕咬吧!

夏箫抬起头,满嘴血迹,笑容阴冷。他咬牙切齿的说,“林灵,你居然骗我!

你居然敢让我以为你死了!你真有本事啊!”

林灵肩膀上的伤口让她疼的直吸气,她语气不善的答道,“是啊,我骗你!

那又怎么样,你杀了我好了!”

夏箫恶狠狠地盯着林灵,一把打横抱起,大步朝房里走去。

第58章重逢之船戏林灵被夏箫一把摔在床上,不由得心中苦笑,刚才还在想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在这床上睡一夜了,现在可就睡上了,咳咳,人真是不能不知足,现在她宁可不睡这张床只怕却也晚了。林灵初见夏箫不免又惊又惧,等到被他抱进房里,心知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夏箫总不会真杀了她。既然已坏到不能再坏,心情反倒平静了下来。

林灵从床上坐起身来,“夏箫,我们先好好谈一谈!”

夏箫怒道,“谈个屁!你给我闭嘴!”

林灵闭上嘴巴,两手抓住自己被扯破的衣襟,一脸戒备的看着夏箫。

夏箫伸手就去解林灵腰带,林灵忙从衣领处匀出一手抓住夏箫手腕,“夏箫,我才刚来!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啊。”

夏箫抬头看着林灵,“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把你绑起来?”

林灵受不了的冲夏箫喊道,“你为什么总是强迫我,你打算强迫我一辈子吗?

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夏箫眼中乌云暗聚,“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夏箫,你当年那样对我,我要是还愿意才真是犯贱!”

夏箫的脸凑近了些,一字一句的说,“林灵,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做到你愿意为止。”说着一把将林灵推倒在床上,将她身上那件丑的要死的粗布男装扒了下来。

林灵奋力挣扎,可她那点力气在夏箫眼里什么也不是,夏箫撕开林灵缠在胸前的白布,肚兜也被他粗暴的一撕两半丢在床下。

夏箫几乎一夜没眼,一直贪恋的看着那张教他日夜思念的娇美容颜。林灵晕了过去后来又被夏箫激烈的动作弄醒,她眼框发红的猫咪似的哼哼,软软的一声声求饶,夏箫却铁了心的不理她,最后体力透支的林灵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夏箫把一身欢爱痕迹的林灵裹在自己的一件斗篷里,亲手抱着走出林府,坐上马车朝七皇子府去了。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58章重逢必有船戏(H)林灵被夏箫一把摔在床上,不由得心中苦笑,刚才还在想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在这床上睡一夜了,现在可就睡上了,咳咳,人真是不能不知足,现在她宁可不睡这张床只怕却也晚了。林灵初见夏箫不免又惊又惧,等到被他抱进房里,心知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夏箫总不会真杀了她。既然已坏到不能再坏,心情反倒平静了下来。

林灵从床上坐起身来,“夏箫,我们先好好谈一谈!”

夏箫怒道,“谈个屁!你给我闭嘴!”

林灵闭上嘴巴,两手抓住自己被扯破的衣襟,一脸戒备的看著夏箫。

夏箫伸手就去解林灵腰带,林灵忙从衣领处匀出一手抓住夏箫手腕,“夏箫,我才刚来!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啊。”

夏箫抬头看著林灵,“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把你绑起来?”

林灵受不了的冲夏箫喊道,“你为什麽总是强迫我,你打算强迫我一辈子吗?

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夏箫眼中乌云暗聚,“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夏箫,你当年那样对我,我要是还愿意才真是犯贱!”

夏箫的脸凑近了些,一字一句的说,“林灵,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做到你愿意为止。”说著一把将林灵推倒在床上,将她身上那件丑的要死的粗布男装扒了下来。

林灵奋力挣扎,可她那点力气在夏箫眼里什麽也不是,夏箫撕开林灵缠在胸前的白布,肚兜也被他粗暴的一撕两半丢在床下。

夏箫一见到林灵那对久违了三年的莹白软玉立马红了眼睛,更为急躁的褪下林灵的裤子,把她整个人赤裸的压在身下。

夏箫就像只整个冬天没进食过的饿狼般盯住林灵,一边脱自己的衣服。

林灵欲哭无泪,今天晚上简直不知要怎麽熬。

很快两人就赤诚相见了,夏箫把林灵两腿架在自己肩上,热乎乎的肉棒硬硬的抵在林灵穴口。

林灵害怕的往後挪动身子,夏箫两手抓住林灵的小屁股牢牢定在原地,阳具迫不及待的在小花瓣上磨蹭了两下,精瘦的臀部骤然一顶,势不可挡的冲进林灵体内。

林灵尖叫出声,泪眼朦胧的抓紧夏箫手臂。他居然什麽前戏都不做就这麽冲进来!夏箫的尺寸林灵就算情动时接受起来也不轻松,如今她三年未经人事,甬道紧的如处子一般,哪里受得住他这样莽撞的直接插入。林灵僵直著身子,呼吸都不敢用力,花穴颤抖著吸允夏箫那又粗又长的阳具。

夏箫俊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他等不及林灵去适应他的存在,就在那紧的让人发狂的嫩穴里冲撞了起来。

林灵被他撞得整个人上上下下的晃动,痛疼、炙热、强悍的贯穿、粗长的摩擦、快的让人灵魂失焦的速度在颠颠簸簸的交韵律中,曾经那些昏天黑地、淫靡浪荡的忆,那些花了三年时间努力忘掉的过去,都在这一瞬间潮水般的涌了来。那偶尔午夜梦时让人脸红心跳的春梦,梦里那张斜肆飞扬的英俊脸孔,不容拒绝的强势贯穿,热的让她浑身发软的热烈摩擦林灵悲哀的想为什麽忘掉一件事需要那麽久的时间,再记起来却只需要一秒锺。她急促的喘息著,无望的看著欲念的潮水将她灭顶淹没。

夏箫一下下的用力撞著林灵,著迷的看著她粉嫩的小穴如何勉强吞吐他的巨大。他原以为此生只能行尸走肉般活下去,却没想到有一天他的宝贝还能失而复得,还能这样温热细腻、柔软紧致的躺在他身下承欢。夏箫从来不信鬼神,但他现在只想感谢上天。

林灵颤颤的开口道,“夏箫,你轻一些呀。”

夏箫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摸林灵的脸庞,身下的力道却一点不减,林灵被他撞得花心发颤,小脸嫣红,两只小手抓著床单扭的指节发白,“夏箫,夏箫,唔啊”

夏箫捣弄的又快又重,林灵受不住的闭上眼睛。

“灵儿,把眼睛睁开,看著我!”

林灵睁开眼睛,夏箫的眼神明亮专注,一滴诱人的汗珠划过他轮廓深刻的侧脸落在林灵小腹上,连他的汗水都那样烫人林灵的小穴忍不住酸酸麻麻的抽搐起来。

夏箫在林灵脸上用手指贪恋的描画她眉眼的形状,身下的速度逐渐加快,“灵儿,这三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林灵无言可答,咬著樱唇感受渐渐逼近的窒息快感。

夏箫的手指撬开她咬著唇瓣的牙齿,手指伸进去挑弄她粉嫩的小舌,“灵儿,稍微等一下,我们一起。”

夏箫又激烈的撞击了几十下,浓浊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林灵在令人晕眩的高潮中浑身颤抖著达到了极乐,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是她一辈子都逃不开的宿命??

夏箫躺倒在林灵身上默默喘息,林灵两腿玉腿软软的从夏箫身上滑下来,他疲软的肉棒还堵在林灵的小穴里,精液一点点顺著穴口流出来,不一会儿两人的交处就变得一片黏腻。林灵胸前滑腻软嫩的凝脂被夏箫结实的胸膛压在身上,夏箫两掌扶在林灵腰侧,顺著她诱人的腰臀曲线暧昧的上下抚摸著。

林灵不适的推了推夏箫肩膀,声音里是被疼爱过後不自觉的娇媚,“你起来啦,好重。”

夏箫双臂支在林灵身侧,抬起身子看她。林灵微微嘟起的小嘴弯著一个甜蜜的弧度,小鼻子上有细密的汗珠,她低垂著眼睛,长长地睫毛随著呼吸轻轻颤动。

夏箫低头亲她薄薄的眼皮,用舌头舔她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含住她水汪汪的眼珠。林灵吓的直躲,三年不见,夏箫怎麽添了这麽多毛病,眼珠也能用嘴巴亲?

夏箫紧紧抱住林灵,珍惜的吻她海藻般的长发,然後逐一而下,耳鬓、下巴、脖颈、锁骨、胸口、腰肢、小腹夏箫一边细密的吻著林灵的身体一边坐起身来,留在林灵体内的阳具也渐渐膨胀起来。

夏箫把林灵抱起来靠在自己一侧臂膀上,让她一条腿跨过自己的腰放在床上,一腿搭在他手臂上,从後面整个揽住林灵的纤腰,调整好位置抽插起来。

林灵已被夏箫那一个个湿滑温柔的细吻搞得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这时感受到夏箫身下的动作才有些不适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斜靠在夏箫怀里又被他弄了起来,不由得撅起小嘴说,“夏箫,我累了!”

夏箫身下不停地抽送,吻著她微撅的小嘴,“别跟我撒娇!现在就累了,後面你要怎麽样?”

以前林灵和夏箫在一起的时候,夏箫有时做完了还不放她,把她抱在怀里逗弄,玩著玩著最後就又做了起来,这也是常有的事。林灵这一个月急急的从丹阳赶皇城,也没好好休息一天,身体原是十分疲累,但看夏箫这个样子哪里是想放过她,说不得只好打起精神应付。?

当夏箫第四次又从後面顶进来的时候,林灵跪立在床头,扶著床栏的双手都在打颤,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夏箫,我真的受不了了。”

夏箫恍若未闻,粗大的阳具一下下往里顶。

林灵的子宫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夏箫的精液,他射了三次,却一次都没抽出去过,大部分精液都还留在林灵子宫深处。林灵只觉肚子里又酸又涨,夏箫每从後面顶一下,她的子宫就被挤压的又酸又麻,晃得她心肝发颤。

白浊的液体随著啪啪的交拍打声一滴滴掉落在素白的床单上,漂亮的小花穴已被摩擦的红肿不堪,却还是不得不一次次勉强吞吐著夏箫的巨大。林灵受不住的瘫倒在床上,只剩白嫩的小屁股还被夏箫抓在手里挺弄。林灵的眼泪很快在床单上濡湿成一滩小小的水迹,她哭喊道,“夏箫,我要涨死了!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麽?”

“我好涨,里面里面都是,求求你,让我休息一下,我不舒服。”

“林灵,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麽过的吗?你要休息?我都休息三年了,你说怎麽赔我?”

“我我夏箫,呜呜呜”

林灵难受的蜷缩著脚趾,子宫里的饱胀感让林灵的花穴变得更为敏感,夏箫一个轻微的摩擦都会惹得她小穴里一阵颤抖。夏箫爽的要死,任她怎麽哭,只是毫不怜惜的抽插著。林灵哭著让夏箫插了几十下居然也被送入了高潮,那是种混著疼痛的致命快感,几乎让人神志崩溃。

当林灵的花蜜汹涌如潮的流出又被夏箫粗大的肉棒顶的流到花心里的时候,林灵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低低抽泣的力气了。她的小脸贴在床上,牙齿紧紧咬著一角床单,晶莹的口水顺著嘴角流到床上而不自知。夏箫看著她媚到骨子里的娇态,心里是说不出的舒畅快意。他错过了她三年,但从今往後,他再不会错过她一秒!?

红烛燃尽,夜已深沈。

林灵满脸湿汗浑身潮红的瘫软在床上,夏箫还俯在她身上无休无止的冲刺著。

林灵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她看著眼前夏箫的俊脸随著身体的节奏微微晃动著,神志逐渐模糊,身体都要散架了啊夏箫见林灵眼睛渐渐闭上,脑袋也猛的歪向一边,不由得心中一跳,立刻伸出手指探到林灵鼻下林灵的呼吸平稳顺畅,看来是晕过去了。

夏箫拍了拍林灵脸颊,林灵毫无反应。夏箫把林灵双腿打的更开一些,继续抽插起来。

夏箫几乎一夜没眼,一直贪恋的看著那张教他日夜思念的娇美容颜。林灵晕了过去後来又被夏箫激烈的动作弄醒,她眼框发红的猫咪似的哼哼,软软的一声声求饶,夏箫却铁了心的不理她,最後体力透支的林灵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夏箫把一身欢爱痕迹的林灵裹在自己的一件斗篷里,亲手抱著走出林府,坐上马车朝七皇子府去了。

第59章逼问(上)林灵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她浑身酸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夏箫正坐在床头望着她,他眼中毫不隐藏的深情让林灵呆愣了几秒钟才想起自己昨晚已经很不走运的被夏箫抓了个正着。唉,师傅知道了一定会敲她的头,骂她是笨蛋。可这能怪她吗,她怎么可能想到夏箫会深更半夜在她房里待着呢。

夏箫见林灵惊愕的看着他,有些尴尬的掩起眼中的眷恋疼惜,开口道,“你总算醒了。”

林灵打量着四周,“这是哪儿?”

“我的卧房。你又不是没来过,都忘记了?”

林灵不说话,有些戒备的看着夏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昨天晚上简直禽兽不如夏箫问道,“你饿不饿?”

“有点饿。”

“我去给你拿吃的进来。”夏箫说着起身走出房门。

林灵狐疑的盯着夏箫离开的背影。怎么这么平静?平静的好像她根本没离开过三年一样。哎呦,我的腰,酸死了!

夏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香芋粥走进来的时候,林灵正在呲牙裂嘴的揉腰,见夏箫进来,林灵忙把身上的薄被往上拽了拽,遮住露在外面的香肩。

夏箫来到林灵身边,扶着她坐起来喝粥。

红豆香芋粥炖的火候很足,红豆又沙又软,芋头又香又甜,味道很是不错。

夏箫一勺一勺喂的浓情蜜意,林灵小口小口的吃着,心里却直嘀咕,没道理啊,她装死骗了他三年,现在被他抓来居然什么事也没有,不生气、不抱怨、不记恨夏箫有没有这么好哇?

林灵被夏箫喂了几口以后小声开口道,“我自己吃好了。”

夏箫把碗递到林灵手中,“小心烫。”

林灵接过去,一边继续吃一边小心看顾着胸前的被子不要掉下去。

夏箫的大掌来到她身后,力道适中的揉捏她又酸又痛的腰肢。以前林灵和夏箫在一起的时候,林灵其实很喜欢夏箫替她按摩,夏箫的大手力气十足,按摩起来又任劳任怨从不嫌累,比她自己按要舒服多了。

林灵把一碗粥吃干净了,放下碗说,“我吃完了。”

“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要了。夏箫,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夏箫不紧不慢的替林灵按着腰,“哦?你觉得我有什么话?”

“是你当年非要娶我,我不愿意的啊,我除了装死还能怎么样?我觉得你没有权利责怪我。当然,你这人一向是不讲理的。”

夏箫笑道,“你真的不再吃一碗?昨天晚上你也够辛苦的,今天睡了一整天又什么都没吃,只这么一小碗粥下肚,等会儿我怕你体力不够。”

林灵受不了的嚷道,“夏箫,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好不好!你到底想要怎么折磨我?”

夏箫笑的一脸无害,“灵儿,你说这话真是不了解我。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折磨你?”

夏箫说完后拿起林灵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从柜子里找出一件黑色长斗篷给她严严实实的披在身上,抱起她朝外走去。

林灵急道,“夏箫!你带我去哪?你总先让我穿件衣服啊!”

“不用了。穿了衣服还要脱,脱的时候你又不配,多麻烦。”

夏箫抱着林灵在七皇子府里拐了几道门,最后走进一间书房,又从书房里间的内室打开一道小门,顺着台阶往下走去。

林灵只见前面一片黑洞洞的看不清楚,等到下完十几级台阶,林灵才看清前面是一条细长的甬道,红砖砌成的墙上隔着很远才点着一个不甚明亮地火把。两人的身影被火把照得阴森可怖,夏箫带着声的脚步在这密闭安静的甬道里听起来响的有些瘆人。

林灵害怕的搂紧夏箫脖子,“夏箫,这是什么地方呀?”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这里实在很有杀人灭口的氛围。

夏箫低头看着一脸紧张的林灵,“知道怕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说着一脚踢开甬道尽头一道窄窄的门,抱着林灵走了进去。

林灵见里面是间中等大小的房间,房中央摆着一张大概一人宽的石床,石床周围的四根石柱上都拴着粗粗的铁链。在火把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林灵还看见墙上挂着许多奇奇怪怪不知作何用途的东西,还有鞭子!很多条鞭子,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毒蛇一般在墙上整整齐齐的挂了一排。

林灵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起来,搂在夏箫脖子上的小手也变得冰凉。她真想不到夏箫居然会这样对她!

夏箫见林灵盯着鞭子,眼中流露出恐惧之意,忙说道,“灵儿你别怕,这鞭子只是挂在那里而已,我怎么会伤害你。”

林灵的眼眶不由得红了,“不会伤害我你带我来这儿干吗?夏箫,你总这样欺负我,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那我要是不欺负你,你就会喜欢我?”

林灵一时无语,想了想说,“也不会。”

“既然如此,那你骗了我三年,是不是该付出些代价?”

林灵秀气的眉微微皱着,小嘴也不自觉的嘟起来,她盯着夏箫,夏箫也毫不退让的看着她,林灵盯着盯着眼里的水汽就渐渐上来了。

夏箫见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甚觉哭笑不得。这丫头一狠心就离开他三年,要不是这次机缘巧抓到她,她说不定就要离开他一辈子!你看她现在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明明是她骗得他好苦!夏箫打定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三年前的事情盘问清楚,就凭林灵这点末微本事怎么可能设出这等瞒天过海的骗局,必定是有人在后面帮她。需得查问清楚,才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不然他如何放心。

夏箫解开林灵胸前斗篷的带子,黑色的绒料斗篷无声的滑落在地上,夏箫把林灵放置在那张颜色泛白的石床上,将她四肢分别用铁链锁在石柱上。

现在虽然是盛夏天气,可这间地下室里却是又阴又凉,林灵躺在冰冷的石上冻的浑身发颤。她不知道夏箫究竟要把她怎么样,如果只是想和她那个,也用不着专门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吧。林灵心中又惊又惧,只能拼命挣扎着身体说,“夏箫,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林灵忍不住抽噎道,“夏箫,你到底要怎么样?”

夏箫凑到林灵耳边说,“你猜啊,你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你不是一向觉得我是坏人吗,你倒是猜猜我究竟能坏到什么程度。”

林灵还真想不出夏箫狠起来究竟能做出什么事,可越是不知道才越觉得恐怖啊。林灵忍不住还是示弱了,“夏箫,你就非要这样吗?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的。”

夏箫哈哈大笑,原来他的小猫胆子就这么大。但她这么胆小都敢装死离开他,可见是压根不怕他,就是知道他拿她没辙!

夏箫缓缓开口道,“林灵,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以后,你的扬哥哥很快就娶妻了?他夜夜香屋暖阁美人在怀,这三年过的不知有多惬意,只有我像个傻瓜似的的每天想着你。你要和我商量是吗?好,你若发誓从今以后死心塌地的跟我在一起,心里再没有其他男人。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间屋子,怎么样?”

林灵听了夏箫这一席话,只是咬着嘴唇不肯答言。

“说话啊,你做得到吗?林灵,只要你发誓说你做得到,这三年里的所有事情,我只当一笔勾销。”

林灵闭上了眼睛,“我做不到。”

夏箫不由气结,明明这么害怕,可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你就是做不到是吗?!

夏箫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立时冷下来,“林灵,你还是想要离开我是吗?”

林灵不说话。

夏箫牙咬切齿的说,“别做梦了!我死都不会再让你离开!你要有什么企图最好别让我发现,教我知道了,我宁可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也不会让你走!”

林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夏箫脸上的表情冰冷狠绝,他是当真的。

夏箫再次俯下身子,直视着林灵的眼睛说,“我的灵儿,看来我们是没办法商量了。那现在我们就来好好算算这三年的账吧!”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59章逼问(上)林灵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她浑身酸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夏箫正坐在床头望著她,他眼中毫不隐藏的深情让林灵呆愣了几秒锺才想起自己昨晚已经很不走运的被夏箫抓了个正著。唉,师傅知道了一定会敲她的头,骂她是笨蛋。可这能怪她吗,她怎麽可能想到夏箫会深更半夜在她房里待著呢。

夏箫见林灵惊愕的看著他,有些尴尬的掩起眼中的眷恋疼惜,开口道,“你总算醒了。”

林灵打量著四周,“这是哪儿?”

“我的卧房。你又不是没来过,都忘记了?”

林灵不说话,有些戒备的看著夏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昨天晚上简直禽兽不如夏箫问道,“你饿不饿?”

“有点饿。”

“我去给你拿吃的进来。”夏箫说著起身走出房门。

林灵狐疑的盯著夏箫离开的背影。怎麽这麽平静?平静的好像她根本没离开过三年一样。哎呦,我的腰,酸死了!

夏箫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香芋粥走进来的时候,林灵正在呲牙裂嘴的揉腰,见夏箫进来,林灵忙把身上的薄被往上拽了拽,遮住露在外面的香肩。

夏箫来到林灵身边,扶著她坐起来喝粥。

红豆香芋粥炖的火候很足,红豆又沙又软,芋头又香又甜,味道很是不错。

夏箫一勺一勺喂的浓情蜜意,林灵小口小口的吃著,心里却直嘀咕,没道理啊,她装死骗了他三年,现在被他抓来居然什麽事也没有,不生气、不抱怨、不记恨夏箫有没有这麽好哇?

林灵被夏箫喂了几口以後小声开口道,“我自己吃好了。”

夏箫把碗递到林灵手中,“小心烫。”

林灵接过去,一边继续吃一边小心看顾著胸前的被子不要掉下去。

夏箫的大掌来到她身後,力道适中的揉捏她又酸又痛的腰肢。以前林灵和夏箫在一起的时候,林灵其实很喜欢夏箫替她按摩,夏箫的大手力气十足,按摩起来又任劳任怨从不嫌累,比她自己按要舒服多了。

林灵把一碗粥吃干净了,放下碗说,“我吃完了。”

“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要了。夏箫,你有什麽话就直说吧!”

夏箫不紧不慢的替林灵按著腰,“哦?你觉得我有什麽话?”

“是你当年非要娶我,我不愿意的啊,我除了装死还能怎麽样?我觉得你没有权利责怪我。当然,你这人一向是不讲理的。”

夏箫笑道,“你真的不再吃一碗?昨天晚上你也够辛苦的,今天睡了一整天又什麽都没吃,只这麽一小碗粥下肚,等会儿我怕你体力不够。”

林灵受不了的嚷道,“夏箫,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好不好!你到底想要怎麽折磨我?”

夏箫笑的一脸无害,“灵儿,你说这话真是不了解我。我那麽喜欢你,怎麽舍得折磨你?”

夏箫说完後拿起林灵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从柜子里找出一件黑色长斗篷给她严严实实的披在身上,抱起她朝外走去。

林灵急道,“夏箫!你带我去哪?你总先让我穿件衣服啊!”

“不用了。穿了衣服还要脱,脱的时候你又不配,多麻烦。”

夏箫抱著林灵在七皇子府里拐了几道门,最後走进一间书房,又从书房里间的内室打开一道小门,顺著台阶往下走去。

林灵只见前面一片黑洞洞的看不清楚,等到下完十几级台阶,林灵才看清前面是一条细长的甬道,红砖砌成的墙上隔著很远才点著一个不甚明亮地火把。两人的身影被火把照得阴森可怖,夏箫带著声的脚步在这密闭安静的甬道里听起来响的有些!人。

林灵害怕的搂紧夏箫脖子,“夏箫,这是什麽地方呀?”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这里实在很有杀人灭口的氛围。

夏箫低头看著一脸紧张的林灵,“知道怕了?我还以为你什麽都不怕。”说著一脚踢开甬道尽头一道窄窄的门,抱著林灵走了进去。

林灵见里面是间中等大小的房间,房中央摆著一张大概一人宽的石床,石床周围的四根石柱上都拴著粗粗的铁链。在火把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林灵还看见墙上挂著许多奇奇怪怪不知作何用途的东西,还有鞭子!很多条鞭子,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毒蛇一般在墙上整整齐齐的挂了一排。

林灵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起来,搂在夏箫脖子上的小手也变得冰凉。她真想不到夏箫居然会这样对她!

夏箫见林灵盯著鞭子,眼中流露出恐惧之意,忙说道,“灵儿你别怕,这鞭子只是挂在那里而已,我怎麽会伤害你。”

林灵的眼眶不由得红了,“不会伤害我你带我来这儿干吗?夏箫,你总这样欺负我,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那我要是不欺负你,你就会喜欢我?”

林灵一时无语,想了想说,“也不会。”

“既然如此,那你骗了我三年,是不是该付出些代价?”

林灵秀气的眉微微皱著,小嘴也不自觉的嘟起来,她盯著夏箫,夏箫也毫不退让的看著她,林灵盯著盯著眼里的水汽就渐渐上来了。

夏箫见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甚觉哭笑不得。这丫头一狠心就离开他三年,要不是这次机缘巧抓到她,她说不定就要离开他一辈子!你看她现在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明明是她骗得他好苦!夏箫打定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三年前的事情盘问清楚,就凭林灵这点末微本事怎麽可能设出这等瞒天过海的骗局,必定是有人在後面帮她。需得查问清楚,才能斩草除根永绝後患,不然他如何放心。

夏箫解开林灵胸前斗篷的带子,黑色的绒料斗篷无声的滑落在地上,夏箫把林灵放置在那张颜色泛白的石床上,将她四肢分别用铁链锁在石柱上。

现在虽然是盛夏天气,可这间地下室里却是又阴又凉,林灵躺在冰冷的石上冻的浑身发颤。她不知道夏箫究竟要把她怎麽样,如果只是想和她那个,也用不著专门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吧。林灵心中又惊又惧,只能拼命挣扎著身体说,“夏箫,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夏箫见林灵白嫩赤裸的身子在石床上诱惑的挣扎著,两腿被铁链向两边扯著,这样的姿势让林灵的阴户完全敞开,洞口两片稚嫩的小花瓣也诱人的张著,若隐若现的显露出里面随著呼吸轻轻蠕动的粉色嫩肉。夏箫看的身下不由得硬了,摸著下巴啧啧叹道,“我的宝贝怎麽不管什麽时候都这麽诱人。”

夏箫说著俯身轻轻弹了弹林灵因为寒冷而挺立起来的小乳尖,“觉得很冷吗?”

林灵忍不住抽噎道,“夏箫,你到底要怎麽样?”

夏箫凑到林灵耳边说,“你猜啊,你觉得我会把你怎麽样?你不是一向觉得我是坏人吗,你倒是猜猜我究竟能坏到什麽程度。”

林灵还真想不出夏箫狠起来究竟能做出什麽事,可越是不知道才越觉得恐怖啊。林灵忍不住还是示弱了,“夏箫,你就非要这样吗?有什麽事我们可以商量的。”

夏箫哈哈大笑,原来他的小猫胆子就这麽大。但她这麽胆小都敢装死离开他,可见是压根不怕他,就是知道他拿她没辙!

夏箫缓缓开口道,“林灵,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以後,你的扬哥哥很快就娶妻了?他夜夜香屋暖阁美人在怀,这三年过的不知有多惬意,只有我像个傻瓜似的的每天想著你。你要和我商量是吗?好,你若发誓从今以後死心塌地的跟我在一起,心里再没有其他男人。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间屋子,怎麽样?”

林灵听了夏箫这一席话,只是咬著嘴唇不肯答言。

“说话啊,你做得到吗?林灵,只要你发誓说你做得到,这三年里的所有事情,我只当一笔勾销。”

林灵闭上了眼睛,“我做不到。”

夏箫不由气结,明明这麽害怕,可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你就是做不到是吗?!

夏箫刚才还带著笑意的脸立时冷下来,“林灵,你还是想要离开我是吗?”

林灵不说话。

夏箫牙咬切齿的说,“别做梦了!我死都不会再让你离开!你要有什麽企图最好别让我发现,教我知道了,我宁可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也不会让你走!”

林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夏箫脸上的表情冰冷狠绝,他是当真的。

夏箫再次俯下身子,直视著林灵的眼睛说,“我的灵儿,看来我们是没办法商量了。那现在我们就来好好算算这三年的账吧!”

第6章逼问(中)夏箫凑在林灵耳边问,“宝贝,墙上挂着的那些东西,你喜欢哪一个?”

林灵这才看出挂在墙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原来都是刑具,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用的,但可以想象用到人身上后果肯定都很严重。

林灵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她其实不太相信夏箫会真把那些东西用在她身上。

“林灵,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老老实实答我,当年是谁帮你诈死逃跑的?”

夏箫知道那时候李逸扬和程浩然在他和林灵成婚之前偷偷搞些小动作,他只是不想出手而已,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把他夏箫的女人偷偷藏起来,只是夏箫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如今他细细想来觉得也不像是李逸扬他们声东击西搞的鬼,要不然李逸扬也不会另外娶妻;既然如此,林灵身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林灵还是不说话,她心中打定意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师傅招出来。夏箫是不会杀她,但会不会伤害师傅就不好说了。

“不说话?林灵,你就是学不乖,敬酒不吃吃罚酒。”夏箫走到一张石桌旁边,打开放在上面的铁盒,这铁盒里的东西是他今天特意准备好的。

林灵听见盒盖打开的声音,侧过头去看,不过以她的角度根本看不见那个漆黑的盒子里装了什么。

夏箫从铁盒里拿出一个靛蓝色的小瓷瓶,用手掂了掂重量,握在手心走了来。

林灵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夏箫还有他手里的瓶子。

林灵低叫一声,只觉烛泪滴落的地方烫烫的犹如被小虫子狠狠咬了一口,她不舒服的扭着身子,“夏箫哥哥,你干吗呀~”

夏箫不答话,仍是一手斜拿着蜡烛顺着林灵的身子慢慢移动。不一时,林灵晶莹雪白的胴体上渐渐滴上许多琥珀般的烛泪,林灵早已被仙情散控制的身体只觉刺激大过疼痛,夏箫这样的戏弄让她心底迟迟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愈发强烈的升腾起来。林灵低低呻吟着,鲜活柔软的酮体在光影明灭的的火光里女妖一样魅惑的起伏着,艳红的烛泪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上开出点点红花,艳丽妖娆。

【青梅竹马有尽时】(61-64)

作者:天下无猫青梅竹马有尽时第6章逼问(中H道具)(补全)夏箫凑在林灵耳边问,“宝贝,墙上挂著的那些东西,你喜欢哪一个?”

林灵这才看出挂在墙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原来都是刑具,虽然不知道是怎麽用的,但可以想象用到人身上後果肯定都很严重。

林灵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她其实不太相信夏箫会真把那些东西用在她身上。

“林灵,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老老实实答我,当年是谁帮你诈死逃跑的?”

夏箫知道那时候李逸扬和程浩然在他和林灵成婚之前偷偷搞些小动作,他只是不想出手而已,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把他夏箫的女人偷偷藏起来,只是夏箫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如今他细细想来觉得也不像是李逸扬他们声东击西搞的鬼,要不然李逸扬也不会另外娶妻;既然如此,林灵身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林灵还是不说话,她心中打定意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师傅招出来。夏箫是不会杀她,但会不会伤害师傅就不好说了。

“不说话?林灵,你就是学不乖,敬酒不吃吃罚酒。”夏箫走到一张石桌旁边,打开放在上面的铁盒,这铁盒里的东西是他今天特意准备好的。

林灵听见盒盖打开的声音,侧过头去看,不过以她的角度根本看不见那个漆黑的盒子里装了什麽。

夏箫从铁盒里拿出一个靛蓝色的小瓷瓶,用手掂了掂重量,握在手心走了来。

林灵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夏箫还有他手里的瓶子。

夏箫拔起瓶塞,“这麽紧张干吗?林灵你不就是吃透了我不敢把你怎麽样,那你还怕什麽?”夏箫说著就从小瓷瓶里剜出一块胭脂红色的药膏,沾著冰凉药膏的手指慢慢伸进林灵体里。林灵身体绷得紧紧的,夏箫的手指一进去就被小穴里的嫩肉牢牢咬住。夏箫嘴角挂起一丝不太正经的笑容,灵活的手指动作强硬的在林灵的内壁上细细打著圈,把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上面,直到药膏被小穴里的嫩肉完全吸收,他才把手指拔出来,然後又蘸了些药膏涂在林灵两个粉嫩的小乳头上,用两指轻轻揉捏,让药膏一点点吸收进去。

林灵闻见一股奇异的香气从自己的胸口渐渐发散来开,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再撑不住的开口问道,“夏箫,你给我涂的是什麽东西?”

“仙情散,听说过吗?”

“我哪里听说过,肯定不是好东西。”

夏箫不紧不慢的说,“怎麽不是好东西,别看这麽一小块,比同等大小的金子还贵呢。”

林灵急道,“这到底是什麽?!夏箫,你这样欺负我,很有趣吗?”

夏箫叹了口气,“你这丫头从来就不讲理,每次都是你先不听话,还要说我欺负你。”

夏箫的手指转而来到林灵下身的阴蒂处,将药膏细细涂抹在上面,又揪住小小的阴核用沾满药膏的手指邪恶的揉搓起来。

林灵那里本就十分敏感,夏箫没揉捏几下,小红豆立刻充血胀大起来,与此同时林灵感到自己的花穴里渐渐升腾出一股热气,浑身的血液也似乎都加快了流速。林灵只觉小穴里越来越热辣辣的难受,忍不住颤声说道,“夏箫,这到底是什麽呀?我好不舒服。”

夏箫满意的说,“这就有反应了?”

林灵嘤咛一声,花穴里除了热还变得瘙痒空虚起来,乳头和阴蒂处也热辣辣的又痛又痒。林灵强忍了一会儿,花穴里仿佛有千只蚂蚁爬进来啃咬一般,她受不住的想要伸手过去,可手上一动铁链就哗哗作响,根本够不到下面的花穴。

林灵脑袋里只剩一丝清明,她咬著嘴唇说,“夏箫,你为什麽给我下这种药?

你到底想要怎麽样?”

“还能怎麽样,不过是想你乖一些。”夏箫说著从桌上铁盒里拿出一支细长的毛笔,折身走了来。

林灵两腿无意识的蹬著,粗粗的铁链被她晃得叮铛乱响,夏箫站在林灵两腿之间,隐约可以看见花穴里的嫩肉正在激烈蠕动著,他开口问道,“怎麽,觉得很难受?”

林灵不说话,牙齿咬的嘴唇发白,她浑身都在发颤,丰盈的胸脯抖的像两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惹人怜爱。

夏箫嘴角带著淡淡笑意,缓缓把毛笔插入林灵的小穴。

上好的狼毫笔尖有如婴儿的小手一般在林灵的小穴里甜蜜轻柔的抚弄著,可这根本不能缓解花穴里的空虚,只能让人加倍难受罢了。

林灵似哭似笑的呻吟著,花洞里的汁液很快把笔尖打湿了,蜜汁顺著细长的笔杆润润的流到夏箫拿著毛笔的手掌里,然後滴落在石床上。

夏箫把毛笔又向里面推了推,用笔尖细细探著花壁的起伏褶皱,最终停在那块微硬的嫩肉上,笔尖对准那里温柔的搔弄起来。

林灵身中春药,如何还受得住这羽毛一样轻的让人浑身发痒的暧昧抚弄,花穴里的嫩肉激烈收缩著,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由得哭喊出声,“夏箫,嗯……我受不了呀,唔……不要了……夏箫,好哥哥,你饶了我吧。”

事隔三年,夏箫终於又听林灵喊了他一声好哥哥,心中甚觉满意。仙情散他以前也从未用过,据说此药不仅药效猛烈,而且还能摧人心智;情到浓时,被下药之人几乎就如催眠一般,别人问什麽都会如实答。正因如此,这药才十分金贵,夏箫也是费了些手段才弄到一瓶。他见林灵用了药仙情散以後这样的娇媚横生,心道果然是物有所值。

夏箫对著林灵花穴里的敏感点弄了一会儿之後才把毛笔缓缓抽出,只见笔尖因为沾满了淫水变得十分饱胀,一滴晶莹的水珠结在毛笔的最下端,颤颤的就要落下来。

夏箫又将毛笔轻触到林灵挺立涨红的小乳尖上,用温润的笔尖在上面来扫著,很快就将林灵粉嫩的小乳头扫的光泽诱人,一副请君采颉的样子。

夏箫忍不住伸手在林灵那娇滴滴的小乳头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後把毛笔丢在一旁,将林灵两腿的铁链解开从新绑到高处,让她整个人从腰部九十度折了起来。

林灵此时神智早已一片模糊,白皙娇嫩的背部在光滑的石床上来用力磨蹭著,却怎麽都不能缓解心里的痒,只能小猫一样的呜咽著,“夏箫,我难受死了,你快救救我呀,呜呜……”

夏箫摇头道,“你这丫头太也不乖,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他说著又从铁盒里拿出一支粗长的蜡烛走到火把边点燃。

夏箫拿著蜡烛到林灵两腿之间,先将一指伸进林灵的小穴里,里面早已湿滑一片,他的手指刚伸进去,里面的嫩肉就无比亲热的紧紧缠上来。小丫头红著脸,小屁股一晃一晃的就著他的手指动套弄起来,夏箫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自己修长的食指如何在林灵的花穴里进进出出,没一会儿香气沁人的花蜜就顺著他的手掌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夏箫笑著把手指抽出来,林灵难耐的扭著腰,喊他好哥哥。

“小妖精,一根手指你能舒服到吗?哥哥这里有好东西喂你。”夏箫说著拨开林灵两片小花瓣,把那只有三根手指粗细的正在燃烧的红烛一下插进林灵的小穴里。

林灵呻吟出声,小穴自动自发的紧紧咬住那根蜡烛。夏箫继续往里插,插到大约有三分之二个手掌长度才停下手来,“小宝贝,你可咬紧了,要不小心烫著你。”

林灵眼眶湿润的看著自己两条腿高高举著,自己的小穴就像个地度第一3烛台一般插著一只正在燃烧的蜡烛。蜡烛光辉摇曳,林灵心中此时也不知是清楚还是糊涂,只感觉蜡烛粗大的形状稍稍给了她空荡荡的小穴一丝安慰,小穴里的嫩肉也热情的蠕动起来轻微摩擦著烛身。

蜡烛静静烧了一会儿,整个烛身越来越热,林灵舒服的呻吟道,“好哥哥,变烫了呀~”

夏箫绕到石床一侧,蹲下身子看著林灵娇豔的小脸问她,“你叫谁好哥哥?”

林灵的大眼睛雾蒙蒙的看著他,“叫你呀。”

“我是谁?”

“你是夏箫。”

“既然叫我好哥哥,你当初怎麽就舍得离开我?”

林灵眼睛红红的,一张小脸显得十分委屈,“我也没办法啊,你当初那样对我,我不离开还能怎麽样呢。”

夏箫听了林灵这话,心中气闷的发疼,只能低头狠狠吻住她,舌头伸进她嘴里攻城略地,贪婪的舔吻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林灵也伸出小舌乖巧的磨蹭著夏箫的舌头。夏箫吻得越发不能自拔,只恨不得把这三年的相思之苦都倾注在这略嫌粗暴的吻里。

红色的蜡烛插在林灵的小穴里静静燃烧著,一滴烛泪顺著蜡烛缓缓流下来,落在林灵娇嫩的小花瓣上,微烫的温度让林灵又痛又痒的扭著身子,夏箫的吻和花穴里的蜡烛都只是隔靴搔痒一般的化解不了她心底深处的空虚。烛泪接连不断的落在林灵敏感的穴口上,林灵急促的喘息著,被夏箫吻得几乎窒息。插在林灵花穴里的红烛也因为受热的缘故变得越来越软,林灵空虚的甬道越是想要夹紧它,它就越是绵软变形下去。林灵再受不住这等折磨,眼泪劈里啪啦的顺著眼角落下来,流进两人嘴里。

夏箫抬起头,咬了咬她哭得发红的小鼻子,“哭什麽?”

“人家难受死了,夏箫哥哥,我不要蜡烛啦,呜呜~”

“那你要什麽?”

“我要……夏箫哥哥的肉棒。”

夏箫笑骂了一句小荡妇,起身走到林灵被高高吊起的双脚前,伸手把蜡烛取了出来。蜡烛的整个下半截被林灵的小穴吸裹的光泽润滑微微变形,夏箫揭掉林灵穴口上由烛泪凝成的一小块烛泥,然後把蜡烛举高微微倾斜烛身,一滴烛泪快速的滚落到了林灵的小腹上。

林灵低叫一声,只觉烛泪滴落的地方烫烫的犹如被小虫子狠狠咬了一口,她不舒服的扭著身子,“夏箫哥哥,你干吗呀~”

夏箫不答话,仍是一手斜拿著蜡烛顺著林灵的身子慢慢移动。不一时,林灵晶莹雪白的胴体上渐渐滴上许多琥珀般的烛泪,林灵早已被仙情散控制的身体只觉刺激大过疼痛,夏箫这样的戏弄让她心底迟迟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愈发强烈的升腾起来。林灵低低呻吟著,鲜活柔软的酮体在光影明灭的的火光里女妖一样魅惑的起伏著,豔红的烛泪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上开出点点红花,豔丽妖娆。

第6章逼问(下)“林灵,三年前是谁帮你逃跑的?”

林灵的眼中一片迷离沉醉,只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

夏箫恶狠狠地在她的小花核上拧了一把,林灵浑身哆嗦着看向夏箫。

夏箫沉声道,“快说话!”

“是师傅帮我的。”

夏箫皱眉,“你师傅是不是天盛武馆那个姓顾的老头?”

当年林灵出宫以后,他把自己府里第一流的影卫派去她身边监视,他知道林灵和李逸扬的功夫都是一个姓顾的老头教的,也知道这老头武功不错,却没想到此人竟有这等本事,也怪他当时只顾着防卫李逸扬和程浩然两个,对这老头根本就没在意过。

林灵点头。

夏箫身下仍是不间断的进出着,“赤峰上那个黑衣人也是你师父?”

林灵喘息着答,“………是。”

“你之前说的可以让人假死的药是什么药?”

“师傅说……那叫天香丸。嗯……好哥哥,你把我的手脚放下来好不好?绑着我好不舒服。”

“你乖乖把当年赤峰上发生的事全告诉我,我就放开你。”

林灵眼神迷离的忆道,“那天早上我出门之前先把师傅给我准备的血袋绑到胸前,把那粒天香丸也藏在身上,下山的时候我就趁你和师傅对打,偷偷把天香丸咽进嘴里。师傅那把剑是有机关的,他刺进我胸口的时候其实剑尖是收去的。后来你背着我往下跑,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知道是药效发作了,可就是觉得像真要死了一般难受,我看你那么着急,心里………也有些难过。师傅之前说过会在赤峰最险峻的一处石阶上用寒冰掌砌出一层薄冰,你背着我下山如果滑倒了肯定会把我摔出悬崖,如果你没有滑倒,他也会再次出现想办法让我的”

尸体“掉下去。师傅还说他在下面设置了机关绳,要我不必担心,定能顺利脱身。其实我药效发作以后就人事不知了,还有什么担心不担心的。等我再醒过来,我已经到了一间破旧的寺庙里。师傅给了我一包银子,叫我以后都不要皇城,我起身给师傅磕了个头,感谢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然后,我就一个人走了。”

夏箫听着林灵的话,身下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听林灵说完,他才冷冷哼了一声,“你还真是有个好师傅!”

林灵刚死的时候,他也曾当面问过夏颖是不是他派人杀了林灵,夏颖竟一口应承下来。夏箫本就认定是夏颖干的,林灵的惨死又让他心神大乱,其余什么都来不及细想。这三年里,他和夏颖斗的宫里天翻地覆,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他和夏颖两人为夺帝位兄相残,连夏明帝都约束不住他们。他却丝毫都没怀疑过,幕后谋原来是这个江家武馆的看门老头。

林灵侧过头看着夏箫,表情娇媚又纯净,“夏箫,我死了你真的很伤心吗?”

夏箫重重顶了她一下,“你说呢?没良心的丫头!”

林灵嘤咛一声,小脸紧紧贴在石柱上,娇娇的喊了声夏箫哥哥。夏箫一听她这样叫他,心里就有再多的气也是生不起来,只能低低喊了声小妖精,抓紧她的腰继续大力挺弄起来。

第62章答应(上)第二天林灵醒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人躺在夏箫那张超大的睡床上,她浑身酸痛的像被无数匹马踏过一遍。林灵呻吟着翻了个身,揉着眼睛想昨晚的事,可那些事现在想来都仿佛罩了层纱似的既像亲身经历过又有些不像。她最后的印象是自己无力的跪趴在地上,夏箫在她身后烙铁一般紧逼着她,又狠又重。那个混蛋!

他还问了她好多话,而她……全部答了。

林灵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竟然告诉夏箫当年在赤峰上是师傅帮她逃跑的!不是打定意不说的吗?可她当时脑子里晕晕的,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肯定是那药膏有问题,夏箫怎么会无缘无故给她下春药?!她隐约还记得昨晚夏箫冷着脸说,“你还真是有个好师傅!”这下完了,夏箫对她可能还有些舍不得,对她师傅肯定就只有满心怨恨。师傅现在会不会已经出事了?应该不会的,师傅武功那么好。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连累师傅,否则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林灵越想心里越乱,下床打开夏箫衣柜想先找件衣服穿上。夏箫的衣柜里自然都是男装,哪件都是又大又长,林灵泄愤似的把他的衣服丢了满地。

门外有个恭恭敬敬的女声响起,“林小姐,您醒了吗?”

林灵应了一声,“我醒了。”

“您是想要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你先去给我找身衣服来。”

“七皇子早吩咐奴婢给小姐准备好了衣服,我这就拿进来。”?

林灵站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浅蓝色撒花纱裙,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白里透粉,一头墨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林灵盯着铜镜里的人心中有些不自在,她这三年来天天粗衣淡饭,又经常一身男装打扮,她都多久没好好照过镜子了?

给她送衣服进来的婢女想要替她梳头,林灵微微偏头躲过,“不用了。你去告诉七皇子,我要见他。”

婢女答应着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又走进来说,“七皇子出府了。”

林灵忙问道,“他去哪了?什么时候来?”

“奴婢不知。”

林灵望了房门一眼,门口空无一人,不过她相信只要她一踏出房门,立马会蹦出一票的带刀侍卫。

婢女又开口道,“奴婢现在去给小姐备饭可好?”

林灵现在很饿,算一算她从前天晚上被夏箫抓住折腾了一夜,昨天只喝了一小碗粥,现在已经到下午她怎么可能不饿。可虽然绝食未必管用,态度总要有的,她必须做些什么表示她对维护师傅安全的决心,“我不吃饭,你出去吧。”

婢女向林灵福了一福,将她扔在地上的几件衣服拾起来叠衣柜,关门出去了。

林灵闷闷的坐在桌边等夏箫来。她想夏箫应该不至于对她师傅直接下杀手吧?可也说不定,当年他在李逸扬面前那样对她,又何尝有一丝在乎她的感受?

林灵想的心烦意乱,饿得头晕眼花,十分郁闷的低头抠着桌子。?

夏箫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灵正趴在桌子上,尖尖的小下巴搁在交拢的双臂之间,一点一点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灵见夏箫进来,腾的坐直身子问道,“夏箫,你把我师傅怎么了?”

夏箫打量了她一眼,也在桌边坐下,“听说你今天不肯吃饭?”

“你说呀,你是不是去抓我师傅了?”

“去了又怎样?我杀了他又怎样?”

林灵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胡说!我师傅武艺高超,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你杀了?”

夏箫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师傅功夫高超,我没忘了他当年在赤峰上怎么把我打的毫无反击之力。不过林灵你也别忘了,双拳难敌四掌,他再厉害,我七皇子府里的高手也不是吃闲饭的。你是父皇下旨赐婚给我的七皇子妃,姓顾的老头既然胆大包天敢帮你诈死逃婚,就该想到今天会有一死!”

林灵脸色苍白的看着夏箫,“你真的杀了我师傅?”

“我今天带人去天盛武馆捉你师傅归案,他拒不归捕动手反抗,被我的手下乱刀砍死,只把他的孙女抓起来听候发落,看我父皇要不要定他个株连九族的罪,到时再一并杀了。”

林灵一手扶着桌子,瘦弱的的身子轻轻晃了晃,“夏箫!你……你………”

夏箫喝了口茶,“我怎样?林灵,当年你既然敢离开我,就应该想到离开的后果。今天我杀了你师傅,下次谁再敢帮你离开,我就继续杀谁。”

林灵白嫩的小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她咬着牙说,“夏箫,我自认没本事杀了你,所以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夏箫目光阴沉的盯着林灵,“你和我这样说话,就不怕我再把你关心的其他人也杀了?”

林灵气得浑身发抖,“你杀好了!我爹娘这辈子错生了我,我只有一死谢罪。

带累了师傅和朋友,我下辈子再还吧!”

夏箫猛地起身将林灵搂进怀里,他脸色沉暗动作强硬的掰起她的下巴,“林灵,以后不许这么和我说话!”

林灵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再不是平时那个拿他没办法就嘟着嘴委屈的小姑娘。夏箫心中竟生出淡淡惧意,他不是没想过林灵的反应,但林灵当真这个样子,他还真是怕了。那一千多个没有她的日日夜夜,他太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

林灵冷然道,“夏箫,我和你在一起总是你在决定一切,我什么都只有接受的份,但就算这样我还是尽力想办法给自己找条活路,你却非要把我逼到绝路上来,那么我也只有一死。我真的很恨你,你就在你自己统治的世界里一个人过一辈子去吧。”

夏箫看着一脸绝然的林灵,半晌闷闷开口道,“我没杀你师傅,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林灵抬头看着夏箫,“真的?”

“真的。”

林灵提高音量,“开玩笑?!这很好笑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反应。”

林灵重重踩在夏箫脚上狠狠的碾,“那我的反应你满意吗?”

夏箫不敢有脾气的悻悻把脚收来,“天都晚了,我们先吃饭吧?”

林灵听说师傅没事,心中自是高兴,这一会儿也不敢违逆夏箫的话,下人端上饭菜她就乖乖吃了起来。?

夏箫拿起林灵沾在嘴角的一粒米饭放进自己嘴里,“多大年纪了还玩绝食,你幼稚不幼稚?”

林灵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我没绝食,我是担心师傅所以吃不下饭。夏箫,我告诉你,你不许去找我师傅麻烦。”

夏箫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林灵碗里,“你倒开始命令我了。他敢把我要过门的妻子送走,我凭什么不能找他麻烦?”

林灵放下筷子,“夏箫,我不信你真不明白,你为难我身边的人,我只会更想离开你。”

“那如果我不为难他们,你就再也不离开我吗?”

林灵低头看着一桌的饭菜,没有说话。

夏箫等了一会儿说道,“先把饭吃完,然后我们再谈。”?

饭后,侍女把碗碟收拾下去。

夏箫轻轻握住林灵放在桌上的手,林灵没动。

夏箫斟酌着开口道,“林灵,刚才我那样只是为了试探你的底线,我不想再发生任何会让你离我而去的差错。因为你师傅我差点这辈子都失去你,说实话一刀杀了他都难泄我心头之愤,但我不会那么去做,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当年的事……我也不是不后悔,那时候若不是我逼你太过,你可能也未必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离我而去。其实对我来说,再不会有什么事比你死了伤我更重。以前的事,是对是错我不想再说,灵儿,我的底线就是不能失去你,你明白吗?”

林灵沉默不语。

夏箫继续说道,“你还想和李逸扬在一起吗?你说实话,我不会生气,今天我开诚布公的跟你谈,就是希望你也认认真真的答我。”

林灵轻轻叹了口气,“他都娶妻了,我怎么会还想和他在一起。”

“既然这样,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灵儿,我知道你心里很难接受我,我不逼你,只要你肯留下来,其他的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我不会把你关在府里,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我也不逼你马上嫁给我,我可以慢慢等,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不要再骗我说你死了。林灵,如果再失去你一次,哪怕你是真的死了,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夏箫说完这番话后只目光炯炯的看着林灵,林灵低下头把手从夏箫的大掌里抽出来,“你让我想一想好不好?”

夏箫心中默默叹气,条件开成这样,还要想?他倾身在林灵脸颊上吻了一吻,“好,今晚你好好想清楚,明早给我答复。”?

夏箫起身出了房门,今天只好先在书房的偏卧里凑一晚了。

林灵那师傅确实可恶,可再去找她师傅的麻烦对他和林灵的关系有害无益,过去的只是过去,未来才是必须把握的。他和林灵说什么试探她的底线其实都是胡扯,林灵会是什么反应他想也知道,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提醒她不答应他可能会造成的后果。这丫头表面看着有些迷糊,心里其实比看着更迷糊,对她一味示好,她只会像只蜗牛似的待在原地不动,若是一味用强,逼急了她就缩壳里什么都不理,这进退之间的分寸这次他一定要把握好才行。当年的事他也说不上后悔,不那么来一次她才不会死心,怪只怪自己棋差一招,没算出她这个师傅来。

这次抓到她,他不会再让自己有任何失误。

逼她留在身边,成天把她关在府里看她愁苦着一张小脸又有什么意思?用兵之法,攻心为上。其实李逸扬都成婚了,他不信她还有那么想离开。林灵是他的,不管是人还是心,早晚都只能是他的。至于说暂时不逼她成婚,他心里倒想早日定了她的名分,只是当年他求父皇下旨赐婚本已是勉强,这三年他为了林灵和夏颖势同水火,其中缘由父皇如何不知,只怕父皇心里早就认定林灵是个红颜祸水,死了还不安生。如今他虽然可以随便编个理由说林灵被贼人胁迫或者是摔下悬崖失忆云云,但那也要父皇愿意装糊涂由着他说才行;现在看来父皇多半是不愿意的,一时恼了再定林灵个欺君之罪那才是麻烦。现在也只好暂且不提,想来父皇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动来问他。也罢,还是等他和夏颖之间大致有了分晓,他和林灵的事再徐徐图之吧。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62章答应(上)第二天林灵醒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人躺在夏箫那张超大的睡床上,她浑身酸痛的像被无数匹马踏过一遍。林灵呻吟著翻了个身,揉著眼睛想昨晚的事,可那些事现在想来都仿佛罩了层纱似的既像亲身经历过又有些不像。她最後的印象是自己无力的跪趴在地上,夏箫在她身後烙铁一般紧逼著她,又狠又重。那个混蛋!

他还问了她好多话,而她……全部答了。

林灵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竟然告诉夏箫当年在赤峰上是师傅帮她逃跑的!不是打定意不说的吗?可她当时脑子里晕晕的,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肯定是那药膏有问题,夏箫怎麽会无缘无故给她下春药?!她隐约还记得昨晚夏箫冷著脸说,“你还真是有个好师傅!”这下完了,夏箫对她可能还有些舍不得,对她师傅肯定就只有满心怨恨。师傅现在会不会已经出事了?应该不会的,师傅武功那麽好。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连累师傅,否则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林灵越想心里越乱,下床打开夏箫衣柜想先找件衣服穿上。夏箫的衣柜里自然都是男装,哪件都是又大又长,林灵泄愤似的把他的衣服丢了满地。

门外有个恭恭敬敬的女声响起,“林小姐,您醒了吗?”

林灵应了一声,“我醒了。”

“您是想要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你先去给我找身衣服来。”

“七皇子早吩咐奴婢给小姐准备好了衣服,我这就拿进来。”?

林灵站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浅蓝色撒花纱裙,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白里透粉,一头墨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後。林灵盯著铜镜里的人心中有些不自在,她这三年来天天粗衣淡饭,又经常一身男装打扮,她都多久没好好照过镜子了?

给她送衣服进来的婢女想要替她梳头,林灵微微偏头躲过,“不用了。你去告诉七皇子,我要见他。”

婢女答应著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又走进来说,“七皇子出府了。”

林灵忙问道,“他去哪了?什麽时候来?”

“奴婢不知。”

林灵望了房门一眼,门口空无一人,不过她相信只要她一踏出房门,立马会蹦出一票的带刀侍卫。

婢女又开口道,“奴婢现在去给小姐备饭可好?”

林灵现在很饿,算一算她从前天晚上被夏箫抓住折腾了一夜,昨天只喝了一小碗粥,现在已经到下午她怎麽可能不饿。可虽然绝食未必管用,态度总要有的,她必须做些什麽表示她对维护师傅安全的决心,“我不吃饭,你出去吧。”

婢女向林灵福了一福,将她扔在地上的几件衣服拾起来叠衣柜,关门出去了。

林灵闷闷的坐在桌边等夏箫来。她想夏箫应该不至於对她师傅直接下杀手吧?可也说不定,当年他在李逸扬面前那样对她,又何尝有一丝在乎她的感受?

林灵想的心烦意乱,饿得头晕眼花,十分郁闷的低头抠著桌子。?

夏箫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灵正趴在桌子上,尖尖的小下巴搁在交拢的双臂之间,一点一点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林灵见夏箫进来,腾的坐直身子问道,“夏箫,你把我师傅怎麽了?”

夏箫打量了她一眼,也在桌边坐下,“听说你今天不肯吃饭?”

“你说呀,你是不是去抓我师傅了?”

“去了又怎样?我杀了他又怎样?”

林灵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胡说!我师傅武艺高超,怎麽可能就这样被你杀了?”

夏箫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师傅功夫高超,我没忘了他当年在赤峰上怎麽把我打的毫无反击之力。不过林灵你也别忘了,双拳难敌四掌,他再厉害,我七皇子府里的高手也不是吃闲饭的。你是父皇下旨赐婚给我的七皇子妃,姓顾的老头既然胆大包天敢帮你诈死逃婚,就该想到今天会有一死!”

林灵脸色苍白的看著夏箫,“你真的杀了我师傅?”

“我今天带人去天盛武馆捉你师傅归案,他拒不归捕动手反抗,被我的手下乱刀砍死,只把他的孙女抓起来听候发落,看我父皇要不要定他个株连九族的罪,到时再一并杀了。”

林灵一手扶著桌子,瘦弱的的身子轻轻晃了晃,“夏箫!你……你………”

夏箫喝了口茶,“我怎样?林灵,当年你既然敢离开我,就应该想到离开的後果。今天我杀了你师傅,下次谁再敢帮你离开,我就继续杀谁。”

林灵白嫩的小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她咬著牙说,“夏箫,我自认没本事杀了你,所以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夏箫目光阴沈的盯著林灵,“你和我这样说话,就不怕我再把你关心的其他人也杀了?”

林灵气得浑身发抖,“你杀好了!我爹娘这辈子错生了我,我只有一死谢罪。

带累了师傅和朋友,我下辈子再还吧!”

夏箫猛地起身将林灵搂进怀里,他脸色沈暗动作强硬的掰起她的下巴,“林灵,以後不许这麽和我说话!”

林灵的小脸上还挂著泪痕,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再不是平时那个拿他没办法就嘟著嘴委屈的小姑娘。夏箫心中竟生出淡淡惧意,他不是没想过林灵的反应,但林灵当真这个样子,他还真是怕了。那一千多个没有她的日日夜夜,他太知道失去是什麽滋味。

林灵冷然道,“夏箫,我和你在一起总是你在决定一切,我什麽都只有接受的份,但就算这样我还是尽力想办法给自己找条活路,你却非要把我逼到绝路上来,那麽我也只有一死。我真的很恨你,你就在你自己统治的世界里一个人过一辈子去吧。”

夏箫看著一脸绝然的林灵,半晌闷闷开口道,“我没杀你师傅,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林灵抬头看著夏箫,“真的?”

“真的。”

林灵提高音量,“开玩笑?!这很好笑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反应。”

林灵重重踩在夏箫脚上狠狠的碾,“那我的反应你满意吗?”

夏箫不敢有脾气的悻悻把脚收来,“天都晚了,我们先吃饭吧?”

林灵听说师傅没事,心中自是高兴,这一会儿也不敢违逆夏箫的话,下人端上饭菜她就乖乖吃了起来。?

夏箫拿起林灵沾在嘴角的一粒米饭放进自己嘴里,“多大年纪了还玩绝食,你幼稚不幼稚?”

林灵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我没绝食,我是担心师傅所以吃不下饭。夏箫,我告诉你,你不许去找我师傅麻烦。”

夏箫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林灵碗里,“你倒开始命令我了。他敢把我要过门的妻子送走,我凭什麽不能找他麻烦?”

林灵放下筷子,“夏箫,我不信你真不明白,你为难我身边的人,我只会更想离开你。”

“那如果我不为难他们,你就再也不离开我吗?”

林灵低头看著一桌的饭菜,没有说话。

夏箫等了一会儿说道,“先把饭吃完,然後我们再谈。”?

饭後,侍女把碗碟收拾下去。

夏箫轻轻握住林灵放在桌上的手,林灵没动。

夏箫斟酌著开口道,“林灵,刚才我那样只是为了试探你的底线,我不想再发生任何会让你离我而去的差错。因为你师傅我差点这辈子都失去你,说实话一刀杀了他都难泄我心头之愤,但我不会那麽去做,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当年的事……我也不是不後悔,那时候若不是我逼你太过,你可能也未必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离我而去。其实对我来说,再不会有什麽事比你死了伤我更重。以前的事,是对是错我不想再说,灵儿,我的底线就是不能失去你,你明白吗?”

林灵沈默不语。

夏箫继续说道,“你还想和李逸扬在一起吗?你说实话,我不会生气,今天我开诚布公的跟你谈,就是希望你也认认真真的答我。”

林灵轻轻叹了口气,“他都娶妻了,我怎麽会还想和他在一起。”

“既然这样,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灵儿,我知道你心里很难接受我,我不逼你,只要你肯留下来,其他的什麽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我不会把你关在府里,你想去哪里、想做什麽都可以,甚至……我也不逼你马上嫁给我,我可以慢慢等,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不要再骗我说你死了。林灵,如果再失去你一次,哪怕你是真的死了,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麽事来。”

夏箫说完这番话後只目光炯炯的看著林灵,林灵低下头把手从夏箫的大掌里抽出来,“你让我想一想好不好?”

夏箫心中默默叹气,条件开成这样,还要想?他倾身在林灵脸颊上吻了一吻,“好,今晚你好好想清楚,明早给我答复。”?

夏箫起身出了房门,今天只好先在书房的偏卧里凑一晚了。

林灵那师傅确实可恶,可再去找她师傅的麻烦对他和林灵的关系有害无益,过去的只是过去,未来才是必须把握的。他和林灵说什麽试探她的底线其实都是胡扯,林灵会是什麽反应他想也知道,他这麽说不过是为了提醒她不答应他可能会造成的後果。这丫头表面看著有些迷糊,心里其实比看著更迷糊,对她一味示好,她只会像只蜗牛似的待在原地不动,若是一味用强,逼急了她就缩壳里什麽都不理,这进退之间的分寸这次他一定要把握好才行。当年的事他也说不上後悔,不那麽来一次她才不会死心,怪只怪自己棋差一招,没算出她这个师傅来。

这次抓到她,他不会再让自己有任何失误。

逼她留在身边,成天把她关在府里看她愁苦著一张小脸又有什麽意思?用兵之法,攻心为上。其实李逸扬都成婚了,他不信她还有那麽想离开。林灵是他的,不管是人还是心,早晚都只能是他的。至於说暂时不逼她成婚,他心里倒想早日定了她的名分,只是当年他求父皇下旨赐婚本已是勉强,这三年他为了林灵和夏颖势同水火,其中缘由父皇如何不知,只怕父皇心里早就认定林灵是个红颜祸水,死了还不安生。如今他虽然可以随便编个理由说林灵被贼人胁迫或者是摔下悬崖失忆云云,但那也要父皇愿意装糊涂由著他说才行;现在看来父皇多半是不愿意的,一时恼了再定林灵个欺君之罪那才是麻烦。现在也只好暂且不提,想来父皇就算知道了也不至於动来问他。也罢,还是等他和夏颖之间大致有了分晓,他和林灵的事再徐徐图之吧。

第63章答应(下)夏箫的床够大,林灵可以横过来再竖过去的睡,只是纵然她已经横过来又竖过去,却还是睡不着。夏箫说的那些话哪是由得人拒绝的?他真翻了脸去为难她师傅,她又能如何?要不先答应了以后有机会再逃跑?唉,师傅帮她那次已是极为巧妙的设计,她实在想不出下次还能如何更巧妙,骗得了夏箫一次,想骗他第二次那就难上加难了。就算我真死了,只怕到时也会像夏箫说的那样,他一怒之下不知会作出怎样的事来呢。还是算了吧……老大都成婚了,我离开不离开又能怎么样?这三年我四处奔波、风餐露宿,虽然有自由是很好,可我根本就不是能吃苦的人。只是终究不甘心哪,我才二十岁,一辈子就这样再没指望了吗?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夏箫身边,不会后悔吗?林灵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下半夜才朦胧睡了过去。

第二日,夏箫早早醒了,一听人报说林小姐起了,赶忙走了过来。

夏箫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灵正对着房里那面立式铜镜梳头,他从后面走过来揽住林灵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嗅她身上兰花一般淡淡的香气,“想好了没有?”

林灵微微侧着头,停下发间的红漆木梳,“点"b"点想好了。”

夏箫看着铜镜里的林灵,等她的答案。

林灵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不离开。”

夏箫盯着铜镜里她清澈美丽的眼睛,“林灵,你发誓,如果这辈子你再离开我,你关心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林灵心中一紧,却还是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我林灵对天发誓,今生今生除非夏箫不要我,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他。如违此言,我关心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夏箫放心的笑了,“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你就是我的命。”夏箫说着就扳过林灵的脸缠缠绵绵的吻了上去。

林灵推拒着夏箫凑近的俊脸,“夏箫,你……你昨天不是说以后都不逼我吗。”

夏箫笑道,“怎么,我现在是在逼你吗?”

林灵红着脸说,“那你说这叫什么呢?”

夏箫搂着林灵一边吻一边把她往床上带去,“宝贝,不离开我当然包括要和我上床,这个不用单独说明吧?”?

“你杀了人,难道说一句下次再不杀了就可以吗?不行!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下次换你给我下药行不行?”

"点点林灵似乎在认真考虑事件的可行性,她停顿了几秒钟没说话,突然才恍然大悟般把小脸从枕头上抬起来,“你想的美!你被下了药,倒霉的不还是我!”

夏箫在林灵脸上吧嗒一声亲了个响的,“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吗。”

林灵才要说话,夏箫两手抓住林灵乱动的小屁股,身下热乎乎的**就熟门熟路的顶了进去。

林灵尖叫一声,气呼呼的瞪着夏箫。

夏箫凑近了去咬林灵香嫩的雪腮,“小傻瓜,瞪我干什么,顶死你,顶死你……”

林灵被夏箫这样抵着花心顶了几下,只能浑身酥软的倒在枕上,眯着眼睛猫咪一样的娇哼,哼了一会儿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微微喘息着道,“那你算答应我了,以后都不许为难我师傅。”

夏箫嬉皮笑脸地说,“你说一句二哥哥我这三年每天晚上都想死你了,我便答应你。”

林灵小脸一沉,“夏箫,你之前说什么不逼我,不伤害我身边的人,原来全是骗我的!”她扭着身子想要躲开夏箫的钳制。

林灵一动,夏箫的**差点没滑出那温热的甬道,他忙用大掌攥紧了林灵的细腰不让她再动,“小丫头怎么这么不识情趣?好了好了,是你二哥哥这三年每晚都想死你了还不行吗。乖乖的,别动。”

林灵不高兴的揪着床单,“夏箫,我知道你不过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布娃娃,你高兴了就抱在怀里哄一哄,不高兴了就扔到地上踩两脚,说什么以后有什么事都跟我商量,还不是每次都强迫我,你倒说说你哪件事和我商量了?大骗子!”

林灵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委屈起来,嘟着小嘴眼眶就红了。

夏箫一看她这幅样子,忙软声哄道,“宝贝,别哭啊,我真没骗你。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还不行吗?”

林灵侧过头娇滴滴的瞅着他,“真的?”



云雨初散,夏箫身心俱畅的把林灵搂在怀里,轻抚她洁白如雪的脊背。林灵软软躺在夏箫怀里,丰盈的酥胸随着她细细的呼吸一下一下蹭着夏箫古铜色的光滑胸膛。

这样躺了一会儿,林灵几乎又要睡着了,夏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别睡了。

刚起来又睡,晚上再走了困。”

林灵不舒服的睁开眼睛看着夏箫,到底是谁害她刚起来又睡着的啊?她搂着夏箫的腰抬头看着他,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你到底答不答应我以后不为难师傅了?”

夏箫的手指来到林灵软软的小**上轻轻捏着,“我答应你,只要他再不打意想带走你,我以后就不会为难他。不过你那师傅也不知是不是怕我追究,去年就离开皇城了。”

林灵惊异的问,“去年什么时候?我师傅为什么离开皇城?”

“去年夏天,他孙女一嫁人他就走了。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林灵一双美目瞪的溜圆,“顾小米她嫁人了!她嫁给谁了?你别跟我说是程浩然?我真是没有办法想象。”

夏箫看林灵一脸激动,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哪个女孩子长大了不嫁人?

至于惊讶成这样吗?”

“哎呀,你快说吗,她嫁给谁了?”

“就是江家武馆的少爷,我记得名字叫江磊。你和他们不是很熟吗?”

林灵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鸭蛋,“顾小米嫁给江磊?天哪!怎么可能?!天盛武馆还不得叫他们俩拆了!”

夏箫道,“男女之间的事,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别人怎么看得清楚。”

林灵手臂支在夏箫胸膛上,双手托着下巴想的入神,想一想又笑一笑。

夏箫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傻丫头,想什么呢?”

“我在想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啊。早几年我要是告诉小米她会嫁给江磊,她肯定打死也不信。有机会我可要好好问问他们两个,怎么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

夏箫看着林灵那副调皮的样子,笑道,“灵儿,我说过我不会把你强留在府里,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要是想见他们,随时可以,只是出去了要记得来。”

林灵听了这话兴奋之情却不由得减了,她是很想见他们,可是见了他们不就也要见李逸扬,还是………算了吧。

林灵躺倒在夏箫怀里,闷闷的说,“我暂时不想出去。”想了一会儿又说,“夏箫,你不去找我师傅麻烦,其实根本是因为你找不到他吧?”

夏箫拍了林灵的脑袋一下,“小没良心的,我七少真想找人,天涯海角也找得出来。”

林灵哼了一声,“好吧,我姑且信你。那你知道程浩然现在怎样了吗?他继承他爹的医馆没有?”

“他?两年前就走了。”

“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

林灵心想程浩然武功那么好,性子也骄傲不群,多半是孤身闯荡江湖去了。

他若真去闯荡江湖,必然比她强上许多,可这三年里他们怎么就没在哪里遇上过呢?虽然他俩以前总是不对盘,林灵现在想起来却很怀念。三年,什么都变了,老大娶妻了,顾小米和江磊成婚了,程浩然走的不知所踪,她这些曾经年少的小伙伴们现在都各自长大,各有各的生活了,只有她,面对未来还是一片茫然。想到这里,林灵深深叹了口气。

夏箫对林灵的态度不甚满意,“你又叹什么气?林灵我发现你不仅放不下你的扬哥哥,连那个程浩然你都惦记着。”

林灵不高兴的捶了夏箫胸口一拳,“你胡说什么,你这人思想就是太复杂!”

夏箫哼了一声,掐了掐林灵嫩嫩的小**林灵拍开夏箫的大掌,“你这个随时发情的大色魔!”

夏箫突然问道,“林灵,我送你的镯子呢?”

林灵没好气的说,“当了!”

夏箫脸色差了起来,“那可是我惟一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怎么能当了?”

林灵不以为然的说,“拜托,七少,我师傅他也不是有钱人,当年他给我的银子没多久我就用光了。到了外面我才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没用的很,要手艺没手艺要力气没力气,去酒楼当小二我都累得吃不消,身上也只有那只玉镯还值些钱,不当了它你叫我喝西北风啊?”

“你当了多少钱?”

“三千两,你送我的镯子倒是很值钱哦。”

“那是我花一万两买来的。”

“……老居然骗我,他说这镯子就算是全新的也只值五千两。”

“林灵,这三年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林灵想了想说,“也没有啦,只是肯定不如在家里过的那么舒服。”

夏箫沉默的把她搂进怀里。那你当年为什么就是非要离开,你过得辛苦,我过得更辛苦。

林灵也突然想起一事,抬头问道,“夏箫,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在我房里?简直吓死人了。”

夏箫淡淡的说,“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想你。你父母离开皇城以后,我就把你家买了下来。我以为你死了,头一年我几乎天天睡不着觉,躺在你房里心里倒还好受些,后来就养成在你那儿过夜的习惯了。”

林灵心中不由得一怔,她知道夏箫喜欢她,可不知道原来竟是这样的喜欢,她都死了三年,他却还留在她的房里过夜………虽然很多事情他都太过分,对她却是千真万确的好。林灵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嘴上只好故意掩饰着说,“夏箫,我就那么好吗?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夏箫搂紧她,“你好什么,又拗又笨,你不过是我上辈子欠的债罢了。我若还不清,还得带到下辈子去。”

林灵被夏箫抱的呼吸一滞,竟是说不出话来。

青梅竹马有尽时第63章答应(下H)夏箫的床够大,林灵可以横过来再竖过去的睡,只是纵然她已经横过来又竖过去,却还是睡不著。夏箫说的那些话哪是由得人拒绝的?他真翻了脸去为难她师傅,她又能如何?要不先答应了以後有机会再逃跑?唉,师傅帮她那次已是极为巧妙的设计,她实在想不出下次还能如何更巧妙,骗得了夏箫一次,想骗他第二次那就难上加难了。就算我真死了,只怕到时也会像夏箫说的那样,他一怒之下不知会作出怎样的事来呢。还是算了吧……老大都成婚了,我离开不离开又能怎麽样?这三年我四处奔波、风餐露宿,虽然有自由是很好,可我根本就不是能吃苦的人。只是终究不甘心哪,我才二十岁,一辈子就这样再没指望了吗?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夏箫身边,不会後悔吗?林灵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下半夜才朦胧睡了过去。

第二日,夏箫早早醒了,一听人报说林小姐起了,赶忙走了过来。

夏箫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灵正对著房里那面立式铜镜梳头,他从後面走过来揽住林灵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嗅她身上兰花一般淡淡的香气,“想好了没有?”

林灵微微侧著头,停下发间的红漆木梳,“想好了。”

夏箫看著铜镜里的林灵,等她的答案。

林灵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我答应你,从今以後点b^点再不离开。”

度第一夏箫盯著铜镜里她清澈美丽的眼睛,“林灵,你发誓,如果这辈子你再离开我,你关心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林灵心中一紧,却还是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我林灵对天发誓,今生今生除非夏箫不要我,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他。如违此言,我关心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夏箫放心的笑了,“傻瓜,我怎麽会不要你,你就是我的命。”夏箫说著就扳过林灵的脸缠缠绵绵的吻了上去。

林灵推拒著夏箫凑近的俊脸,“夏箫,你……你昨天不是说以後都不逼我吗。”

夏箫笑道,“怎麽,我现在是在逼你吗?”

林灵红著脸说,“那你说这叫什麽呢?”

夏箫搂著林灵一边吻一边把她往床上带去,“宝贝,不离开我当然包括要和我上床,这个不用单独说明吧?”?

不一时,两人的衣服就一件件落到了地上。林灵赤裸著身子跪立在床上,夏箫在她身後紧紧贴著她白皙的後背,一只大手揪著她腿间娇嫩的小花蒂有节奏的扯弄著,一手抓著她的酥胸大力揉捏起来,他低头凑到林灵粉红的耳垂旁说,“宝贝,你长大了,我一只手都抓不全了。”

林灵羞红著脸嘤咛了一声,缩著身子往夏箫怀里躲,夏箫的大掌却紧紧抓住她的一双雪乳,叫她避无可避。

夏箫低低的笑,“害羞什麽?大一些哥哥正喜欢呢。是不是你这三年想哥哥的时候就自己用力揉,然後揉大的啊?嗯?”

林灵又羞又恼的转头看著夏箫,“你胡说什麽!谁……揉了?”

夏箫还是笑,轻轻一把将林灵推倒在床上。俯下身子握著林灵的腰抬高她的小屁股,“小宝贝,你已经流水了。”

林灵的小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发出声响,“你说以後什麽事都和我商量,你都欺负我两天了,就不能让我歇歇吗?”

夏箫盯著林灵诱人的小花穴心不在焉的说,“昨天晚上你不是歇过了吗?”

林灵两片漂亮的花瓣在水光嫩滑的微微颤抖著,夏箫的手指受不住勾引的伸进那水汪汪的小洞里,抽插了几下,牵出一根银亮的黏丝。

林灵胡乱扭著白白翘翘的小屁股,“我不要吗!你昨天那麽欺负我,还给我下药,还把蜡烛……放进去。你知道被人下药是什麽滋味吗?!大坏蛋!”

那条牵在夏箫手指和林灵花穴之间的漂亮银丝被林灵晃断了,夏箫遗憾的看著自己闪著淡淡水光的手指,含到嘴里咽下那香甜的汁液,没什麽诚意的说,“好妹妹,是我的错。我以後再不敢了。”

“你杀了人,难道说一句下次再不杀了就可以吗?不行!不行!”

“那你说怎麽办,下次换你给我下药行不行?”

林灵似乎在认真考虑事件的可行性,她停顿了几秒锺没说话,突然才恍然大悟般把小脸从枕头上抬起来,“你想的美!你被下了药,倒霉的不还是我!”

夏箫在林灵脸上吧嗒一声亲了个响的,“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吗。”

林灵才要说话,夏箫两手抓住林灵乱动的小屁股,身下热乎乎的阳具就熟门熟路的顶了进去。

林灵尖叫一声,气呼呼的瞪著夏箫。

夏箫凑近了去咬林灵香嫩的雪腮,“小傻瓜,瞪我干什麽,顶死你,顶死你……”

林灵被夏箫这样抵著花心顶了几下,只能浑身酥软的倒在枕上,眯著眼睛猫咪一样的娇哼,哼了一会儿却又想起什麽似的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微微喘息著道,“那你算答应我了,以後都不许为难我师傅。”

夏箫嬉皮笑脸地说,“你说一句二哥哥我这三年每天晚上都想死你了,我便答应你。”

林灵小脸一沈,“夏箫,你之前说什麽不逼我,不伤害我身边的人,原来全是骗我的!”她扭著身子想要躲开夏箫的钳制。

林灵一动,夏箫的肉棒差点没滑出那温热的甬道,他忙用大掌攥紧了林灵的细腰不让她再动,“小丫头怎麽这麽不识情趣?好了好了,是你二哥哥这三年每晚都想死你了还不行吗。乖乖的,别动。”

林灵不高兴的揪著床单,“夏箫,我知道你不过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布娃娃,你高兴了就抱在怀里哄一哄,不高兴了就扔到地上踩两脚,说什麽以後有什麽事都跟我商量,还不是每次都强迫我,你倒说说你哪件事和我商量了?大骗子!”

林灵说著说著自己觉得委屈起来,嘟著小嘴眼眶就红了。

夏箫一看她这幅样子,忙软声哄道,“宝贝,别哭啊,我真没骗你。以後你要什麽我都给你,你说什麽我都答应还不行吗?”

林灵侧过头娇滴滴的瞅著他,“真的?”

夏箫的肉棒正被林灵的小穴又润又滑伺候的舒服,值此眼热心软之际他什麽答应不出,“真的,宝贝,你要我的心我都愿意挖出来给你。”

“那我要你现在出去!你不出去便是骗我~”

夏箫笑著搂紧林灵,身下打桩似的一下下重重凿著林灵娇娇甜甜的小穴,“可是你的小穴缠得这麽紧,哥哥怎麽出去呀?宝贝,别的事我们都好商量,这事你必须听我的。我为了你可整整当了三年半的和尚,你知道那是什麽滋味吗。

其他事就算了,这件事你需得好好补偿我才行。”夏箫说著再不顾林灵反抗,由著性子操弄起来。林灵强著强著就没了力气,最後还是化成一滩水由著夏箫揉圆捏扁去了。?

云雨初散,夏箫身心俱畅的把林灵搂在怀里,轻抚她洁白如雪的脊背。林灵软软躺在夏箫怀里,丰盈的酥胸随著她细细的呼吸一下一下蹭著夏箫古铜色的光滑胸膛。

这样躺了一会儿,林灵几乎又要睡著了,夏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别睡了。

刚起来又睡,晚上再走了困。”

林灵不舒服的睁开眼睛看著夏箫,到底是谁害她刚起来又睡著的啊?她搂著夏箫的腰抬头看著他,小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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