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志 - xp1024.com


《青云志》


第二十三章 师徒缘尽







青云嗫嚅半晌,表情和声音都带着犹豫:“君姑娘虽然风评不良,但对师父可谓用情至深,矢志不渝。”

青丘轻叹一声:“是啊,她对我用情至深,矢志不渝。”

青云皱眉:“师父既然知道,为何还让君姑娘走?”

青丘并不回答,他探出手,表情就如考较青云一般饶有兴致:“你为师父把脉,你告诉师父,我还能再活多少个时辰?”

多少个时辰?虽然看见青丘吐血便有不祥的预感,但听见青丘用时辰计量自己剩下的寿命,青云还是怔住了。她的手指搭上青丘的脉门,然后就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脉缓而滞,已经是弥留之相:“师父,怎么会这样?”

青丘的表情依旧是平和的:“今夜,便是为师大限之期。君姑娘对我用情至深,我怎么忍心让她看着我死?”

青檀已经离开,若是青丘也离去,那么天下之大,只有自己孤身一人,青云无法形容那一刻心中巨大的仓皇:“师父,你精通岐黄命理,连你也没有医治的法子吗?”

青丘抚着青云的额头,就如昔年青山门中,用温和的声音为懵懂年幼的青云解答那些稀奇古怪的困惑:“生死有命,我们修五行八卦,是信命的人。为师今夜要赴死,这就是既定的命数,你无需太过伤悲。”

青云心中一动:“明明之前师父虽然记忆武功全无,但身体并无大碍,变成这样,是不是为了救我?”

青丘摇头:“我说了,我的死不过是既定的命数。”

青云万万没想到跟青丘相认之时就是跟青丘永别之日,与其这样,她宁愿青云永远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何所忆,跟相貌普通的柳絮在献州府开医馆,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直到终老,她宁愿——“我宁愿被那一剑刺穿,死的是我。”

青丘抚着青云的肩头,忽而道:“待我死后,你若是再见君姑娘,便唤她一声师娘。”

青云眼中有泪,一怔之下,泪珠悬在睫毛,将滴未滴:“师父?”

青丘吁了一口浊气:“我这一生做青丘太累,竟觉得做何所忆的时候虽然什么都不懂,却最轻松自在。”

多少眷慕不舍,都藏在那一句轻松自在里。青云眼睑微一眨动,泪便落了下来:“……是,师父。”

随着时间推移,青丘的精力越发不济。但他一直并不显出慌乱的样子,坐着困难,便安然躺下,说话困难,便缄口不言。青丘从始至终都十分从容,就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信命赴死。

青云一直坐在床边,守在青丘身边。

窗外传来梆子敲过三更的声音的时候,青云忽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居然倦极盹住了。她慌忙睁开眼睛,就对上青丘黑色的眼睛。

青丘看着她,那眼中多少温柔濡慕,一如青门山门教她认字,教她观星,教她习医的每一日。青丘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苍白的唇微微绽动了一下,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露出一抹轻浅的笑。

然后青丘将目光移到屋顶,也不知道看着屋顶想到了什么,手指忽然握紧了身下的床单,紧紧攥着不肯松开。青丘的身体渐渐绷紧,越绷越紧,浑身都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师父,你怎么了?”青云去搭青丘的脉,只觉得指腹下的脉门血气翻涌,许多气劲横冲直撞。

青丘的手指攥破了床单,撕拉出巨大的裂口。他猛然坐起半身,脸涨得通红,额角也现了青筋,骤然一口黑血吐在前襟上,手指便松开了,颓然地躺在床上,眼睛依旧盯着屋顶,眼睛里的光却消散了。

床上青丘的身体余温尚存,指腹下的手腕还是柔软的。闭合着眼睑,神情十分安然,就像他只是睡着了,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眼神依旧是温柔的,脉脉的。

但呼吸已经停止,青云只觉得世界一下就安静了,更漏、虫鸣和青丘的脉搏一起消失了。

青云在那安静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仓皇。

此后天地浩大,前路艰险,魑魅魍魉觊觎虎视,仅留她孤身一人。

门被忽然推开了,一袭鹅黄色衣袂随着清风飘了进来,却是去而复返的君芊芊。

君芊芊年纪很轻的时候,便在江湖中闯出了穿花蝴蝶的名头。蝴蝶翩穿花丛为何?采花贼是也。

君芊芊之所以得了穿花蝴蝶的雅名,除了容貌娇媚,每每采纳男子,必在受害人肩头留下蝴蝶印记。还因为一身轻功卓绝,当年六省捕头联手缉拿,也让她负伤逃去。

此时掠入,青云只觉眼睛一眨,那鹅黄的罗裙便轻盈地落在床畔。

君芊芊坐到床前,盯着青丘胸前刺眼的黑红,神色莫明,不辨悲喜:“他终于是死了。”

原先带着人皮面具不觉,此时露出本来面目,青云方知蝴蝶娘子君芊芊其人艳若桃李,风姿绰约,一举一动媚骨天成。虽应了青丘要叫君芊芊师娘的遗愿,但此刻青云暗恼君芊芊言辞随便,又不耻君芊芊人品放浪,回道:“师父已经去了,君姑娘。”

“你我夫妻一场,你不愿我看着你死,是你的心意,我便不看,”君芊芊似乎没有听出青云的恼怒,纤白手指轻柔抹去青丘嘴角残留的暗红,又为青丘整理衣襟,“但黄泉路上送你一程,却是我的本分,你不能拒绝。反正你也已经死了,也管不了我了。”

青云此时方知君芊芊之前为何走得那么干脆利落,心下恼意稍消:“我青门山规,不设灵堂,殡仪从简。天一亮,我便会为师父选一方风水地,薄棺入殓,即时下葬。君姑娘若想凭祭,奠时三柱清香一杯薄酒朝西拜,师父会收到的。”

看见青云的表情极其严肃,君芊芊忽而露齿一笑,她生得十分艳丽,身段袅娜,这一笑更是姹紫嫣红花团锦簇美不胜收:“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青云一愣,迟疑地点了点头:“君姑娘请说。”

第一章 凉国覆灭









没有真正见过,是不知道原来富丽堂皇的宫殿在烈火中倒坍是如此壮美的一件事。

不是没有降者,是没有活着的降者,偌大的一个皇宫,杀成了一座死城。士兵在清理尸体,堆积起来方便焚烧,尸体堆叠的地方,积血湮没脚背。

忽然有小小的惊叫,那是个年岁不大的孩子,穿着内侍的衣服,被另一个内侍的尸体压在下面,满头满身的血污。被士兵抬起来往尸堆里丢的时候,孩子吓坏了,跳起来拔腿就跑。

“抓住他。”

伍长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一声令下,旁边的士兵就抽出了大刀。

被雪亮的兵刃吓唬住了,小孩更是无头苍蝇样乱窜,闷头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伍长看清来人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神情倨傲并不恭敬。他是刀口上混饭吃的武人,虽迫于上峰的吩咐不能不行礼,但从骨子里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不想有漏网之鱼,惊扰青云先生,我这就将他砍了,向先生赔罪。”

语罢,伍长便要伸手来抓小孩。

小孩撞进青云怀里,本来有些怔忪,闻言猛然回神,又拔腿想跑。却被青云牢牢抱住,他心中只以为青云要对他不利,大惊失色,拼命挣扎,无法挣脱,情急之下一口咬在青云的手腕上。

青云穿着青色的道袍,不矮,却极削瘦,一张白净的面孔,有着跟追逐战争而活的士兵决然不同的书卷气。他被小孩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手上,痛得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松手,只对伍长道:“住手,这个孩子我带走了。”

伍长盯着青云被咬的手腕,眼中不掩鄙夷,面上却做出为难的神色:“殿下下令全宫尽屠,青云先生这样让我们很难做啊。”

青云温柔地抚摸着小孩头顶的发旋:“伍长无需为难,若殿下问起,直说是我带走的就行了。”

伍长撇了撇嘴,虽然他看不上青云这个文士,但是不能否认,青云在殿下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他草草地拱了拱手:“是。”

感觉到头顶温柔的抚摸,愈发觉得口腔里都是温热浓重的腥甜,小孩慢慢松开了嘴,他抬起头,看见青云极温柔的眼睛。那眸色极沉,碳色般纯黑,乍见十分木然,缀在那张白净的面孔上却显得极其温柔。

一大一小无声地对视许久,青云用没有受伤的手握住了小孩的手:“你跟我走。”

小孩紧紧地贴在青云身侧,青色身影明明那样削瘦,却让他觉得非常可靠。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青云,过处穷凶极恶的士兵虽然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虽然完全没有要把刀收起来的意思,却慢慢地让开了可以通行的路。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穿过穷凶极恶的狼群。领着自己的也是一头羊,却是一头比老虎更让狼畏惧的羊。

小孩无端生出些许安心。

青云领着小孩走出宫殿,宫外是黑沉的暮色。他转身,可以看见宫墙被焚烧尸体的火光映得通红,火光冲天,连暮色里都被火舌舔舐得翻腾起来。

青云看着,火光映着他黑沉的目光也隐隐泛出猩红。小孩偏头,便觉得那温柔的眼睛里尽是化不开的悲哀。青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我的孽障。”

青云有一顶单独的帐篷,他将小孩带进了帐篷。

青云自己烧了水,热水注满浴桶后他先将小孩洗剥干净。小孩不过十来岁,身量不高,青云找了自己的衣服给他,到青云膝盖的长衫将小孩从头裹到了脚。

将小孩安置在床上,青云才自己梳洗。当着他穿着青色的道袍,披散着头发回到床边,小孩看着那张氤氲着水汽的白净面孔,忽然咽了一口唾沫。

“睡吧。”

青云熄了灯,捞过被子将两人盖住,阖目躺下。

帐篷里就安静下来,夜太深了,又离得远,宫殿里尸体焚烧的声音就听不见了。两个人依偎着的帐篷里,只能听见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小孩开始哭,他以为青云睡了,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吵醒了青云,只轻轻的低低地抽泣。

一个被子里的青云翻了个身,小孩一惊,黑暗中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哭泣都止住了。

等了一会儿,见青云似乎依旧睡着没有醒来,小孩便又开始垂泪。偌大的一个宫殿,那些昨日还活生生的人,全变成了冰冷的等待焚烧的尸体,若不是青云,他也会是那些在烈火变成灰烬的一员。他那样害怕,却无能为力,只能哭。

青云又翻了一个身,小孩连忙止住抽泣,静静地等待青云熟睡,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孤单害怕的世界里。

青云忽然揽住了小孩的身体,极温柔,不带丝毫qingyu,甚至有些安抚性质地揽住了他。

小孩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小孩,他虽然年纪幼小,但是已经能够收到很多爱慕的眼神。之前他满头满脸的血污自然看不出来,但洗剥干净之后的小孩是一个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孩子,但青云看洗剥干净的他的眼神,跟看满脸血污的他的眼神并没有区别。

木然的,却极温柔,带一点怜悯。

青云揽住小孩,声音也是温柔的:“以后你就跟着我,改名做青砚,青色的青,砚台的砚。睡吧!”

明明脑海里有声音在剧烈地反驳,他不要叫青砚,他是这个王朝仅剩的皇子,他会东山再起,让这些**他的亲人毁掉他的家国的刽子手都付出代价。

但是青云的手臂太温柔了,小孩只是帝王众多的皇子中的一个,并不十分受宠,从未能被帝王用温柔的手臂抱着,用濡慕的眼神看着。他只有温柔不争的母亲,在寒冷的冬夜里将他圈在温暖的被窝里,用温柔的声音为他唱歌,哄他入睡。

青云的手,让小孩想起了已经过世的母亲。

他躺在青云的怀抱里,渐渐忘记了寂寞和害怕,睡着了。

第二章 分道扬镳









“昨夜有兵卒来报,说先生带走了一名宫人。本王还道是什么样美人能得先生青眼,今日一见,果然十分美貌。”瑞王是长得十分三大五粗的汉子,穿着精良的盔甲,显得十分器宇轩昂。因常年征战而略有些粗犷的面孔,盯着站在青云身后的青砚露出了很有深意的笑容。

因着瑞王的话,帐篷里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青砚身上。方才本来众人就在若有似无地toukui,此时得了明目张胆的打量的机会,更是肆无忌惮地看着青砚,然后不得不感慨,虽然穿着并不合身的青色道袍,年少的青砚实在是一个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小孩。

十二三岁的男孩,身体柔软,容貌雌雄莫辩,因为昨夜哭了半宿,眼睛肿得十分厉害。帐篷里在座的都是行伍出身不拘小节的大老粗,见此彼此无声对视,便纷纷露出下流猥琐的笑来。

如同瞧不见众人的调笑,青云十分郑重地撩袍跪下:“殿下下令全宫尽屠,我却私自收为侍从,亵渎殿下威严,还请殿下责罚。”

瑞王一愣,忙过来扶起青云:“本王并非寡恩薄义之人,自知能有今日,全赖先生妙计。莫说区区一个侍从,就是先生开口要半壁江山,本王也绝无二话。”

青云受扶,却执意跪地不起:“军令如山,怎可自行废止?此事传出,殿下还有何威信可言?青云自知胆大妄为,还请殿下念在我辅佐有功,又身体不甚康健,军前杖责十棍以示惩戒。”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

“还请殿下恩准。”

瑞王见青云的坚持不似作伪,自请责罚全为了他的威信,心下十分动容。虽依青云所请,命人将之带去军前杖责,但吩咐士兵棍下留力,打了之后又连忙叫了军医前去医治。

瑞王本来对青云无视自己的军令有一丝不快,但到底顾念青云辅佐自己所做良多,并未真正生气。这十棍子下去,他心中那一丝不快全然消弭,仅剩对青云一片用心良苦的动容。

瑞王此次出征已有半年,军中没有姬妾,正是母猪赛貂蝉的时候。他本来见青砚貌美有些意动,经此一事,也就息了念头,只吩咐青砚好好照顾青云便出了帐篷。

军前杖责棍下留力,青云并未伤筋动骨,但到底是伤了,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青砚端着军医熬好的药走进帐篷,他笨手笨脚,还没走到床前,药先泼洒了一半。好不容易端到床前,碗里的药只剩一点,手背也被烫得红了。他强自忍着,将药递到青云面前。

青云见了,吩咐道:“你将药碗放在桌上凉一凉,我等会儿喝。”

青云见青砚放下药碗,又道:“柜子里有烫伤的膏药,你找一找,抹在手上。”

青砚拿了膏药,抹在手上疼得眉头一皱。他表情极倔强,一言不发,更用力地抹。

青云看着青砚:“今晚我要离开这里,你可愿跟我一起走?”

青砚抬头,默默地看着青云,眼中尽是困惑。

青云想了一下,解释道:“我是青门弟子,师从青丘山人,学奇门遁甲周易玄学。我门中有命,青门弟子两不相,一不相己命,二不相国运。我为报一己私仇,参与权势之争,如今想来,实是不该。所以打算返回青门山中,从此潜心修习,再不出来。”

青砚眼中没有了困惑,但是依旧默默地盯着青云不做声。

“你若是跟我回青门,我便收你为弟子,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你若是不肯跟我回青门,我便给你一些银两,此后是吉是凶是祸是福,你需自己去闯。”

青砚将凉得温温的药端到青云面前,说了他自打跟青云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我跟你走。”

入夜,青云带着青砚离开了军营。他白日才受了杖刑,伤得卧床不起,谁也不能想到他能够忍着疼痛驾马。瑞王因为青云献计获得大胜,青云在瑞王帐下正是最得宠的谋士,谁也不能想到他会在此时兴了急流勇退的念头。又逢大胜,营防松懈,青云极顺利便辟着小径上了官道。

策马一个时辰,觉得远离军营,青云方渐渐慢下来。

青云顺着马背滑得到地上,双脚甫一沾地,他疼得一个踉跄,眉头皱起,嘴角边就带上苦笑:“真是自讨苦吃。”

青云在青砚面前一直是胸有成竹波澜不惊的样子,这一丝苦笑,倒让青云瞬间鲜活生动了起来。方才策马时一直被青云圈在怀中的青砚失去了青云的怀抱,也从马上滑下来,默默地盯着青云不做声。

青云对上青砚的眼睛,脸上泛起极温和的笑:“不要担心,我只是有些疼,死不了。就是死了,我还有一个师兄一个师父,教养你也绰绰有余了。”

谁在担心你,这样想着,青砚倨傲地一偏脑袋,耳根子却微微地热了起来。

青云面上笑意不减:“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回青门?”

青砚想了想,无声地点了点头。

“若你跟我回青门,便要答应我从此放弃复辟王室逐鹿天下的念头,拜我为师,谨守门规,一心修习奇门遁甲周易玄学,你可答应?”

青砚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了眼睛。

青云见青砚吃惊被叫破身份,便解释道:“你穿着内侍的衣服,却并未净身,宫中未净身的男子,我自然能够猜到你是皇室中人。”

青砚盯着青云,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我并不会强迫你,你若心中有复仇的念头,我会赠你些马匹银两,我们从此分道。”

青砚垂头想了许久,他心中主意定,艰难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若我有复仇的念头,你也是我的仇人。你今日不杀我,难免他日要被我斩于剑下。”

青云点头,他眸色炭黑,极沉,乍见十分木然,镶在那张白净的面孔上却显得十分温柔:“种因得果。若有一日,你挥剑要将我斩于马下,那是我种了孽因,合该尝此恶果。”

第三章 被禁锢的第二次和被强迫的初次(微H)









青云从昏迷中醒来,神识却并不清明,浑浑噩噩地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他恍惚记得此时已是深秋,但室内极温暖,他可以感觉到暖暖的空气轻触在身体上舒适的触感。

空气轻触身体?!

青云迷迷糊糊地低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这个发现让他大惊失色。他猛然坐起,却只听见铁链的声音,结实的铁链禁锢了他的双手,分别绑在两根床柱上,他无法坐起,疲软的身体再次无力地倒在铺着柔软的缎被的床上。

这是哪里?他为什么在这里?快点想起来。

青云越是用力去回想,越是觉得脑海里一团浆糊,模模糊糊地想起一些东西,却无法拼凑,稍不留神就又忘记了,需要更用力地去想,又一无所获。

仅仅是回忆,就让青云身上起了绵密的汗水。细密的汗珠,渗出他的额头和鼻尖,光裸的ru肉,平坦的小腹,被水草覆盖的yingqiu也是汗湿的。是的,青云不是他,是她。

青云很快就发现,让她疲累而燥热的不是回忆,是空气里暖暖的熏香,随着呼吸进入身体,让头脑越发迷糊混沌,身体却越发清晰地感觉到燥热。

汗水打湿了青云的头发,有几缕头发汗湿地黏在光洁的额头上,更多的青丝铺散开来,包裹着chiluo白皙的身体,黑色的发丝衬得纤瘦的身体十分撩人的莹白。

一双手,握住了青云的脚踝,无视她想要闭拢双腿的软弱的拒绝,手掌强硬地拉开了青云的双腿。男性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先生,你终于醒了。”

青云眯着眼睛费力地去打量面前的男人,这实在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星目剑眉,面如冠玉,翩翩浊世。青云张了张嘴,脑子里还没想起对方的名字,嘴巴就先喊了出来:“青砚?”

出声的时候才发觉舌头锐痛,因为疼痛,青云深深地皱眉。

青砚低头轻啄了一口青云的唇瓣,似乎是称赞她想起了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先生现在知道难受了?之前咬自己的时候,也不见得半分心疼。”

咬自己?青云费劲分辨着青砚所说的话的意思,分辨了又费劲地去回想为什么。她的脑子如同长久没有使用便生满了锈蚀无法运转的机器,思考变成非常耗费心力的事情。

青砚从绸裤里掏出了性器,已经是肿胀硬挺的,轻轻地抵住了青云的下阴。

青云吓得一下子缩起了身体,她没有办法思考,身体却似乎自己有着对于疼痛的记忆,触碰到那滚烫弹跳的肉刃的时候便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

青砚却强硬地拉开了青云的身体,他已经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依旧貌美,但常握弓执剑的手臂可以轻易瓦解青云脆弱的抗拒。

青云被迫摊开了身体,腿张得极开,隐秘脆弱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中,被青砚用勃起的性器抵住。

青云拧起了眉,心中升起自己也不懂的惊恐和惧怕,手臂和双腿都无法挣脱的窘境,让她只能用唯一自由的嘴巴求饶:“不要,会痛。”

青砚抱着青云,缓缓沉腰,极顺利地捅了进去:“先生不用担心,这次不会了。”

被进入的肿胀的感觉让青云混沌的脑海忽然有了一丝清明,她记得,记得她驾马在逃跑——

夜色特别黑,她骑着马,只能听见自己和马匹急促的呼吸,和风掠过耳畔的声音。

“吁——”看着横马在面前挡住自己的男人,她不得不勒住了疾驰的马。

对面的男人有一张非常好看的面孔,星目剑眉,面如冠玉,翩翩浊世。骑在宝马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先生为何走得这般急?”

青云衣袂微紊,气息微乱,她逃路被阻,只能若无其事地拱手见礼:“得师尊飞鸽召唤,未能当面跟叶公子道别,还望恕罪。”

被称呼为叶公子的男人见青云拘礼,也饶有兴致装模作样地拱手:“先生为何不唤我青砚?先生师从青丘山人,奇门遁甲,周易玄学都颇为精通,不如为我卜上一卦,看看我的至尊之路是否能最终问鼎?”

“师门有命,我青门有两不卜,一不卜自身,二不卜国运。叶公子所请,恕青云不能答应。”

“先生不能为自己占卜,不如索性让我为你卜上一卦?”

青云微微皱眉:“叶公子也会周易之术?”

“我不会周易之术,却也知道青云居士今日走不出这茂州地界,”青砚还在笑,黑沉的眼睛里却尽是狠色,“仅凭区区一个茂州,就想从我手里把自己换走,先生未免太小瞧了自己的分量。”

茂州据险,东临碣石,西望大漠,进可攻退可守,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偌大的凉国也找不出几个可以跟茂州相媲美的城来。青云实在想不出她以茂州为质,换出自己的计策有什么错漏。

青云咬了咬牙,面色也沉了下来:“叶公子这是何意?”

下一秒,青云的脚踝被抓住了,她狠狠跌落在地上的同时,青砚的身体也压了过来。她被青砚压在身下,滚烫的吻,肆无忌惮地落在颈项肩头。

青云怔了许久,才慌慌张张地挣扎:“叶兰罄,你未免太过放肆了!”

似乎被青云不成调的呵斥取悦,叶兰罄压在她身上闷闷地笑了:“叫我青砚。”

青云的双手被叶兰罄高高压在头顶,她只能被迫感觉青砚的手指顺着长袍的下摆滑进了腿间。常握剑的手指生了薄茧,每一下摩挲都让她颤抖。青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叶公子出身高贵,如今更贵不可言,何不高抬贵手,放了我一介酸儒?”

青砚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青云身上青色的粗布长袍,仅剩雪白的中衣薄薄地裹身上,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他慢条斯理地顾左右而言他,如同瞧不见青云眼中的慌急:“先生若是谦称酸儒,只怕让整个凉夏的读书人都汗颜到无地自容。”

青砚的手指终于搭上了青云中衣的系带,那洗得薄软的带子若是拉开,便会露出身体。青云心下一急,索性把话都摊开来讲:“你不过是记恨我当日献计,致使你国破家亡流离失所。但说到底我也曾救你一命,我不求你知恩图报,只要你今日给我个痛快如何?”

青砚的回答,是微笑着,无声地抽开了青云的系带。

中衣被撩开的瞬间,青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青砚解开了青云裹胸的布条,从布条里弹出丰满的ru肉,青砚注视着青云的rufang,轻叹一声:“你果然是女子。”

所有的机敏智计,都被青砚握住ru肉的手指捏成了一团浆糊。青云没有办法思考,恐惧和羞耻让她像条被放在案板上的鱼一样挣扎:“放开,放开!”

青砚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青云徒劳的挣扎,一边慢条斯理地褪下了青云的中裤。他一寸一寸打量着青云裸露的身体,似笑非笑着露出了极其满意的表情:“先生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

青云脸色涨得通红,再想不起什么从容淡定冷静自持,只瞪着青砚:“卑鄙!龌龊!”

闻言,青砚依旧是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我会让先生知道,我比你所能想象的,更龌龊。”

伴随着危险的声音,青砚的手指探进了青云的腿间,那个闭合的地方还是干涩坚硬的。

青云浑身一僵:“不……”

青砚开始轻轻地逗弄那个地方:“放松,先生,我并不想让你的第一次太悲惨。”

青云被惧怕和羞耻搅拌得浑浑噩噩的脑海,思虑了半天才找到些说辞:“你不过是想折磨我,要折磨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你不一定非要用这样没有廉耻的方式。”

青砚却不理,只一心一意地逗弄着青云。青云未经人事,不解风情,又异常慌乱紧张,一直干涩着不肯柔软。青砚实在是忍不住,便拿开手指,用胯下涨痛的地方抵住了青云的xue口:“这是你自找的。”

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青云慌乱害怕到语无伦次地求饶:“你要什么,南楚,北漠,东海,拓跋,我可以帮你,你想要哪里,就是要这天下也可以,只要你……”

青砚握住青云的腰,极尽温柔地微微一笑,然后狠狠地撞了进去:“晚了。”

“啊。”极短促的一声惨叫,青云痛极,反倒喊不出声来,只是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

“真乖。”青砚抱着青云亲了一口,如同奖励。跟温柔的亲吻不同,挺腰大肆挞伐的动作非常粗暴。

青云被迫敞开身体,用最柔软的地方承受鞭挞,鲜血从交合的地方跌落在地上,只觉得身子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到底是个初次承欢的女子,平日冷静自持机敏智计全都不见了,疼得呜呜的哭,哭声又被撞得支离破碎。

虽然choucha的动作非常大力,青砚的声音和眼神都极温柔:“先生且忍一忍,第一次是有些疼,但我实在等得太久了。”

第四章 逃跑失败









青云披着床单,从床上爬下来。腿刚一接触柔软的地毯,便狠狠摔倒在地上,温热的体液,从被强迫撑开灌入的羞于启齿的地方,顺着大腿缓缓地流了出来。

青云咬着牙站了起来,开始翻找柜子。虽然她翻找了所有的柜子,但都没有找到衣服,她赖以蔽体的仅仅是身上单薄的床单。

放弃再寻找衣服,青云知道她必须得离开,在青砚回到这里来以前。

青云推开了门,门外深秋的冷空气跟室内的温暖完全不同。寒冷刺透青云身上的床单,让她恍惚的心神稍微清醒了一些。青云裹了裹身上的床单,赤足踏出了门槛。

是湖心**的水榭,顺着走道跑出湖水的区域的时候,青云紧张得心都缩紧了。她害怕被发现,身体又十分虚弱,百步的奔跑,让她的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终于踩上坚实的地面,还来不及庆幸,便看见远远从月亮门走来的身影,青云连忙躲进了假山里。

青云死死地抵住了假山冰冷的岩石,紧张让她浑身紧绷,深秋的寒冷让她越发的感觉到手脚冰凉。脚步声近了,又远了,从岩石的间隙里看见那走向湖心水榭的背影,青云知道一旦青砚发现她不在水榭,而她又一直躲在假山里,被发现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青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冲出了月亮门——还没有被发现。

这个府非常的大,青云转了几圈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四周忽然兵荒马乱了起来。

“公子说走失了重要的犯人,搜!”

青云一头撞进了一间房间,这是一间没有人居住的客房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让青云感到安慰,护卫一间间房子开始搜索的声音又让青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耳听着护卫就要搜到自己所在的房间,青云连忙躲了起来。

青云刚刚缩进狭小黑暗的空间,房门就被推开了。青云听见护卫粗暴翻找物件的声音,心高高悬起。

护卫翻找了一番,并没有发现青云的藏身之地,领头人便呼喝着去下一个房间。

听见护卫陆陆续续离开的脚步声,青云噗通狂跳高悬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慢着,这个房间,给我再搜一遍。”

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因为听见那几乎成为噩梦的声音,再次高高地悬了起来。青云僵硬着缩在狭小的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恐一个不留神就成为被狼狈捕获的猎物。

护卫这一次翻找得更仔细,他们不再顾忌会不会破坏家具装潢,翻找过后的房间乱得一塌糊涂。

领头垂头站在青砚面前:“没有找到,公子。”

青砚摆了摆手:“你们全部都出去。”

闻言,领头带着所有护卫都退出了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青砚的声音,明明贵公子般温润华丽的音线,带着极恶意的恐吓,危险地响起:“我体恤先生身体不适,解开了铁链,先生却辜负了我的信任,想要逃走,这件事让我很生气。”

“我知道先生在这里,如果先生现在出来,我就原谅先生。要是先生还要跟我捉迷藏,先生的后半辈子,恐怕都只能锁着铁链在床上度过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青砚打开了衣柜,柜门重重的拍打着柜体的声音,让青云剧烈跳动的心脏一阵阵不堪负荷地收缩。柜门敞开,空的。

“先生里面好紧,又湿又软,不知羞耻地吸着我不放,每次插进去都不想拔出来,我是非常乐意把先生锁在床上用力插xue的。”

青砚掀翻了桌子,翻倒的桌面狠狠砸中了地面,然而桌子下面依旧是空的。

“我最喜欢看先生哭了,”青砚豁然转头,看向整个房间唯一还健在的大型家具,一张实木雕花大床,青砚极温柔地抚摸着床头,“先生千万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青砚的声音那么近,如同贴在耳边响起。青云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她无法解释自己那种从心底里升起的恐惧,明明她不是这样软弱的人,却生起了跪在青砚面前祈求他原谅的冲动。青云需要狠狠攥紧拳头,让指尖刺进掌心的刺痛唤回自己的理智。

实木雕花的大床,居然被青砚一人徒手掀开,然而床下依然是空的。

青砚盯着床板下空空如也的底板微微皱眉,声音低低的,喃喃的:“难道是真的不在这里?”

青砚静立片刻,走出了房间。

听见青砚的脚步声远去,青云把自己更往狭窄的角落里缩了缩。

果然,青砚去而复返,举目环顾,打量安静的一室狼藉:“看来是真的不在。”

青砚再次离去,青云又等了片刻,外面极静,确认这次青砚是真的离去,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她气虚体弱,又因为缩在梁角双腿发软,顿时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也顾不得休息,青云连忙从柜子里翻找出蔽体的衣服,是宽松的袍子,不是可以外出的常服,但比起一张床单要好得太多。怕青砚再次去而复返,青云草草裹上袍子便推门而出。

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却又因为惊讶而缩了回来。

青云一步步地退,看着面前步步逼近的青砚和他身后安静站立的护卫,直退到脊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青砚搂住了青云的腰,表情和声音都极温柔,掐腰的手却用力到青云生疼:“先生真会躲,若不是先生身上有香,恐怕这次真要给先生逃出去了。”

香?青砚在她身上落了香?青云吃痛,眉头轻皱。她吹了冷风,在水榭里被药物荼毒得迷糊的脑海有些微清醒,但她明明是清醒的,站在青砚面前,被他抱着,却觉得惧怕到浑身都在颤抖。青云咬了咬牙,眼神极决绝:“与其这样羞辱我,不如杀了我。”

“羞辱?”青砚一怔,面上似笑非笑淡了,眼中的恶意却加深了:“可是我不想杀先生,我只想羞辱你。我会让先生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羞辱。”

第五章 坐上来,自己动(微调教)









被放进嘴巴里口枷让嘴唇无法闭合,不能说话,不能求饶,当然,就更不能咬舌自尽。

长时间无法闭合的面颊已经非常酸痛,唾液无意识地顺着嘴角流出来。

双手被粗粝的麻绳反绑在身后,疼痛让青云浑身都是冷汗。然而捆绑手臂的麻绳并不是脸色潮红的罪魁祸首,插入houting的东西才是。

看见走进房间的青砚,青云下意识往后缩,只是腿微微一动,houting便感觉到尖锐的闷痛,她只能俯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待锐痛过去。

青砚端着一杯温水坐到床边,单手把青云搂在怀里。他先掰开青云紧闭的双腿,查看了她houting里含着玉势的情况,才将水杯递到青云嘴边:“先生口渴了吧,毕竟流了那么多水。”

并不需要青云的回答,她也并不能回答,青砚直接将水从口枷与嘴角的间隙里倒了进去。

青云呛到了,剧烈地咳,碰得温水溅洒在胸口和床上。

青砚眸色一暗,放下杯子,低头亲吻青云的脖子,追逐着水痕,轻啄胸口,在rufang上落下细碎的吻:“先生真不小心,怎么把水碰洒了,不要浪费,我帮先生喝吧。”

修长的手指下滑,到臀缝中心被玉势强迫撑开的地方:“先生这里差不多也可以容纳我了吧?”

反应过来青砚在说什么,青云浑身一僵,脸色惨白着拼命摇头。只是插入尾指大小的玉势已让她痛不欲生,他那么大,如果进去,光是想象那样撕裂般的痛苦就让她无限惧怕。

看着青云摇头,青砚叹了一口气:“先生这里这么小,很容易受伤,还是等换到更大一些的玉势后我再进去吧。”

青云连忙点头,她看着青砚面上隐隐的笑,忽然又是一僵。就在刚才,她居然从心里对青砚生起了某种类似感激的情绪,就因为他将他要加诸在她身上的酷刑的时间延后了,他在奴化她,认知到这一点,青云从心底里升起冰冷的寒意。

她的身体火烫,心却如坠冰窖。

似乎没有看见青云眼中的惊惧,青砚放开探索青云houting的动作,修长的手指移动到前面的xiaoxue。因为houting一直被玉势肆虐的刺激,前面也一直是湿润的,青砚的手指很容易就进去了。

“既然我答应不玩先生的houting,那么先生要用xiaoxue好好地感谢我知道吗?”

被恣意进出过的地方还是肿胀的,手指也让青云感觉到微微地刺痛,她迟疑着摇了摇头。

青砚脸色一沉,嘴角没有了笑意,偏偏声音又似乎极温柔:“不想款待我,先生想款待它吗?”

被青砚指着的,是一具木马,木工极巧,雕刻和上彩都十分童趣。乍一看就是孩童玩惯了的木马样子,如果不看马背上凸起的酷似男人性器的物件的话。

就在方才,青云被强迫坐在这具木马上,没有生命的东西不知疲倦,随着木马晃动恣意进出着下体。明明感觉到恶心和抗拒,被涂抹了cuiqing剂的木势贯穿的身体却分泌出丰沛的粘液,濡湿了大半个马背。

站在一旁的青砚,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没有说话,那含着嘲讽的笑意的眼神却让她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恼怒和羞耻。而她居然在那样的恼怒和羞耻下,被狰狞的木势choucha着高氵朝了,xiaoxue收缩着痉挛,大腿内侧在颤抖,粘液大股大股地涌出来,马背上湿得一塌糊涂。

高氵朝过后,木势的攻势并没有停止,依靠着更多的粘液顺利肆虐着柔软稚嫩的地方。青云想要挣扎,被束缚在木马上的身体无法顺利挣脱,扭动却让木势攻击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当尿液流出的时候,泪水也流了出来,青云明白青砚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什么叫做真正的羞辱。

青砚抱着青云,饶有兴致的问话里全是恶意地调侃:“先生那么喜欢被一块木头干到尿出来吗?”

不想从青砚口中听见他对自己惨况的描述,青云急切的堵住青砚的嘴。她的手被绑住了,所以不能用手,只能用被口枷堵住的嘴去触碰青砚的嘴角。不得章法的亲吻,实在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亲吻,但是很明显的取悦了青砚。

“先生真是爱哭,”青砚抹掉青云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果先生可以自己坐上来,我就原谅先生。”

青云迟疑了一下。

“或者先生还是更喜欢木头?”

青云连忙摇头,她知道青砚虽然脸上笑着,却并不是在说笑,如果她不肯就范,他真的会让她重温被木马玩弄的噩梦。青云分开腿跪在青砚的大腿两侧,对着青砚勃起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

青云的手被绑着,青砚丝毫没有要帮她解开的意思,只自己扶着性器,帮助青云坐了下来。

因为体位不同的关系,青云觉得这次青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进入得更深,完全插入的时候,两人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青砚握住青云的腰:“先生,自己动吧。”

青云有些仓皇地看了青砚一眼,青砚的眼中并没有因为她露出无助的表情而有丝毫的怜悯。青砚正用坦然的表情告诉她,他插在她体内不动也非常有压迫感的性器正等待着她主动的服侍。

青云不知所措地僵坐着,被青砚不耐的眼神一扫,连忙颤抖地移动一下身体,让性器小弧度地choucha了一下,便僵硬地坐着。坐了片刻,又被青砚不耐的目光扫了一眼,又慌忙移动了一下身体,让性器在xiaoxue里浅浅地进出了一下,再次僵硬地坐着。

“先生实在是太笨了,”青砚叹了一口气,翻身将青云压在身下,“不过我现在也实在没有调教先生的耐性,先生让我先好好地干一次xiaoxue吧。”

青云被青砚压进床铺肆意地操干,快速的进出让房间里都是黏糊的水啧声,青云大张着腿被捅着mixue,脸颊和身体都染上了潮红。带着口枷的嘴巴无法出声,却从鼻腔里发出甜腻的气哼。

青砚抱着青云,轻轻地啄吻她的面颊,面上带了一丝欣喜:“先生也开始喜欢了是吗?”

第六章 师兄青檀









门轻轻敞开了一丝缝隙,又很快关上了,闭合的室内依旧安静,如同刚才吹散熏香的冷风只是错觉。

一道修长的身影淡淡的,出现在床前。一只修长莹白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青云犹带着草绳捆绑痕迹的手臂,温柔的男声响起:“青云。”

青云从疲累的沉睡中醒来,青砚加重了熏香的药性,她越发昏沉,又疲累,身体动弹不得,连抬起眼皮子都是累人的事情。青云对上一双满含痛惜的眼睛,分辨了许久才认出来:“师兄?”

青檀点了点头,将一件道袍放在青云手边:“穿上,我带你出去。”

青云还是昏沉的,触碰到久违的衣服却有些意动:“师兄怎么来了?”

“你月前回书山中,言势态不明朗,师父卜出你命中有劫,命我出山接应。我在坝上足足等了四日,未见你如约回来,一路探寻,至今方探得你的踪迹,你受苦了。”

青云摇了摇头,青砚下药太狠,她只是轻轻摇头也觉得头晕眼花。青云歇息片刻,艰难的从床上爬起,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都是青紫斑驳的身体,青檀连忙转身避嫌。

气虚体弱,一套衣服,青云足足穿了一盏茶的工夫。青檀也不催,只极君子地背立而等。

青云穿上衣服,青檀便转身来扶她:“能走吗?”

青云搭着青檀的肩,再三使力也站不起来,还累得浑身冒汗,只能挫败地摇了摇头。

“我背你。”

青云伏在青檀的背上,恍惚回到了年纪幼小的时候。他们一同在山上修习,青檀比青云大两岁,一贯都是个大哥哥的样子,她那时年幼娇气,总赖青檀背她。

时隔多年,再次伏在青檀背上,青云只觉得非常安心。

出了水榭,被深秋的冷风一吹,青云清醒了一些,一眼就看见僵立在门边的青砚,青砚显然被定身法定住了。青云也明白了青檀为何一直没有催她急于离去,青檀并不是偷偷摸摸地来的,以他的武学修为,的确可以如入无人之境。

看见青砚,青云下意识更贴伏在青檀背上。

感觉到青云的畏缩,青檀看向青砚的眼神闪过一丝狠色,并两指挟风雷之力便袭向青砚颈间。青砚被定住,避无可避,若被青檀击中,只怕要命丧当场。

“别杀他,师兄。”

青云的声音,让青檀的动作一顿,青檀微微侧头,声音里都是困惑:“他这样对你,死不足惜。”

青云被冷风吹着,微微有些清醒,思绪明朗,面上渐渐恢复了从容的样子。她一双眸子极沉,碳色般纯黑:“我有今日恶果,全赖昨日孽因。覆灭凉国,我心中有许多懊悔放不下,放过他,我也就放下了。”

青檀盯着青砚,眼中杀意翻腾,须臾,渐渐都收敛了。与青云给人的感觉很相似,青檀一张脸极白净,也是斯文书卷气极浓的人。他背着青云:“好,我放过他,带你回去。”

语罢,青檀背着青云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云回过头,看着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青砚,没有出声,只用嘴型轻轻说——后会无期。

青砚目送着青云离去,心中的困惑渐渐清明,脸上居然露出古怪的笑来。

他一直不懂,明明已经将青云压在身下恣意妄为,心中依旧有没有填满的地方。就算青云在他怀里,浑身瘫软,汗如津出,大张着腿任他为所欲为,嘴里发出甜腻的shenyin,爽极落泪,他依旧觉得不满足。

看见伏在青檀身上的青云的瞬间,他明白了。

他一直仰慕的,是那个明明是一只羊,却让狼恭顺,让老虎倚重的青云。是敢于覆灭一个国家复仇,也敢于救一个敌人赎罪的青云。是面对逆境可以据理力争,面对穷途也能从容就死的青云。是境遇再狼狈,都自有一份游刃有余的青云。

而不是一个迫于药物,神志不清地在胯下求饶哭泣的废物。

青砚笑了,非常愉悦,眼中却尽是残忍的光——先生,你不杀我,会后悔吧?

离开水榭数日,青云的头脑渐渐清晰,但身体依旧瘫软不能长时间行走。青檀买了马车,自己驾车载着青云回青门山中。

青云仍做男子打扮,穿了青色道袍,倚靠着车厢夹板:“师兄此次出山可顺利?”

青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非为我做信使,你也不会离开山门,更不会遭此横祸。”

“我造了杀孽,这是我命中的劫数,并非师兄之过。”

青檀停车,他们在山路上转了半日,好不容易看见一间驿站,青檀下马,将马栓在木桩上:“你在车中等我,我去买一些干粮。”

青云点头,青檀便进了驿站。

等了许久,依旧不见青檀出来,青云从车上爬了下来。

她身体虚弱,只能慢慢地走。到后面只能挪动,不由得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是无奈。此处人烟稀少,不想驿站中却有十来个客人,加上跑堂小二,居然十分热闹。

青云目光逡巡片刻,方找见那跟自己一样青色道袍的男子。青檀背对着进门的方向,想来并没有看见青云,青云便出声唤道:“师兄,为何去了这么久?”

青檀豁然转身,青云居然看见她一贯强大的师兄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快走。”

世界似乎在那一刻全然安静了。

本来嬉笑着的客人,传菜的小二和吆喝的跑堂,在那一刻都全然安静了,全部露出练家子才有的锐利的眼神,目光无声地落在青云身上。

青云行走江湖,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但是她到底气虚体弱,方退出去两步便被抓住了肩头。

青云被粗鲁地拽了回来,一转头,便看见青檀修长的身影居然被一个更为高大的男子拥住了。

与青檀浑身的书卷气不同,高大的男子透着上位者杀伐果断的雍容气度,男子从身后拥住了青檀:“这位便是青檀居士的师弟青云先生吧,既然来了,不妨坐一会儿,为何急着走?”

青檀手臂后撞一个肘击拉开距离,转身便攻向男子,男子也不甘示弱,迎身而上。不过片刻,两人已翻拆数招,招数快得只见一片残影,旁人纷纷散避露出一块空地。

须臾,两道身影分开,胜负初定。

男子抹了抹嘴角的血渍,面对要再次冲上来的青檀露出一个踌躇满志的笑来:“青檀居士武艺高强,我甘拜下风,但恐怕青云先生没有那样好的武功。”

男子话音刚落,押着青云的人便狠狠反绞了一把青云的手臂,青云吃痛,额头瞬间爬满冷汗,极力忍耐,还是从紧抿的口中溢出一声闷哼。

闻声的青檀动作一滞,迟疑地看向青云的方向,眼中尽是痛惜,再看向男子的眼神便带上了深恶痛绝:“北堂望,你行事为免太过卑鄙。”

北堂望耸了耸肩,信步走近青檀,面上带笑,下身隔着布料贴上了青檀的屁股:“居士难道是今日才知道我这个人行事卑鄙吗?”

第七章 和师兄一起被当众凌辱(H)









看着僵硬着身体被北堂望抱进怀里的青檀,青云瞪大了眼睛。

当着驿站中如此多的人,当着青云的面,北堂望扯开了青檀的道袍。青檀看着身形修长,裸露出来的胸膛却非常宽厚,覆盖着线条流畅漂亮的肌肉。因为暴露在深秋的冷空气中,胸膛淡色的肉粒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北堂望的手指压上青檀的胸膛,捻揉他的rutou,抚摸他的腹部,然后手指探进了裤腰。

青檀一直紧紧地咬着牙,僵硬着身体,强自忍耐的表情,槽牙咬得磕磕作响。

当北堂望探进裤腰的手指从前面移到后面的时候,青檀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破碎的声音如同从牙关里逼出来的:“不要在这里。”

北堂望拂开青檀碍事的手:“在这里有什么不好,这么多人看,你夹得好紧。”

青檀紧紧地握住北堂望的手:“如果你不想玩一具尸体,就不要在这里。”

北堂望面色一黑:“你敢死,我就让青云死得比你惨一百倍。”

青檀颓然地松开手,北堂望的手指便探了进去。

青檀终于被剥得精光,青色道袍凌乱地跌落在地上,一身白皙漂亮的皮肉被压上粗糙的木桌,臀瓣被分开露出暗色的股间,光是看也让人觉得无限qing=se。

北堂望用早就备下的软膏为青檀做了简单的润滑,但是被插入的时候,青檀还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青檀很快就忍耐了,咬得下唇全是血印也不肯再叫出声来。他不看青云,怕看见怜悯,更怕看见厌恶,他只能大张着腿,被北堂望干得浑身冷汗。

所有人都没有移开视线,他们定定地看着一具漂亮的纯男性的躯体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木桌上,明明可以抵抗,却没有抵抗,悲哀地驯服着,任由对方肆意地用性器激烈地攻击着houting,从紧抿的薄唇里溢出压抑着却无法完全压抑的shenyin。

青云听见周围的人咽唾沫的声音,听见木桌不堪重负吱呀叫唤的声音,听见青檀压抑着从喉头里梗出疼痛的闷哼,听见北堂望说着肆无忌惮的荤话。

“居士这里好紧,夹得我都要射了。被那么多人围观,被男人干,是不是很兴奋?别夹得那么紧,你师弟看着呢。”

青云怔怔地看着。

覆灭凉国,满手血腥,是她造的杀孽,要报,就报在她身上,让她惨死鞭尸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为什么报在青檀身上?那个青檀,那个从小到大一心一意对她好的青檀,那个武功修为异常强大的青檀。

“不要看。”青檀破碎的声音,带着软弱的哀求。

“居士怎么可以这样不专心,是嫌我做得不够用力吗?”

问话之后,北堂望加重了动作,青檀的闷哼也加重了。

青云想移开眼睛,却没有办法移开眼睛,她默默地看着,只觉得心底里一片悲凉。

要青檀为她忍受这种屈辱,她宁愿去死。青云闭了闭眼,对着舌头狠狠咬下。

忽然,牙关被钳制住了。夹住下颌的手指异常漂亮,但动作狠厉毫不留情,手指隔着面皮狠狠掐进了牙关,让青云根本无法完成咬舌的动作:“先生总是这样不长进地喜欢咬舌头。”

下一秒,口腔被狠狠侵入,骤然在面前放大的五官,依旧星目剑眉面如冠玉。让手指钳制着无法闭合的嘴巴,被霸道亲吻,另外一条舌头灵活地挑逗着畏缩在口腔里的舌头。

湿润的亲吻过后,青砚抱住了青云瘫软的身体:“先生这样不喜欢自己的舌头,就给我吧,我很喜欢。”

青云抓着青砚的手腕,碳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是你勾结北堂望……”

青砚似笑非笑地看着青云:“若非先生执意要离开,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下策,果然是下策,下下之策。从她救他开始,便是下策,放过他,一而再地放过他,更是下下之策,而今,她要亲口品尝这样的苦果,却害了青檀。

青云颓然地放开了青砚的手腕,眼底尽是悲哀。

青砚将青云抱了起来,温柔地放在跟青檀相邻的桌子上。他并没有剥光青云的衣服,只是半褪了她的裤子。道袍半掩了关键的位置,围观的人并没有能够看出青云是一名女子,只从袍子下摆与绸裤的间隙里,看见裸露出来的大腿和腰侧都是扎眼的白皙。

“先生居然逃走,我非常生气,这是惩罚,告诉先生让我生气的代价非常惨痛。”

青云僵硬地躺在桌子上,没有反抗地被青砚抬起了腿,被肿烫的性器抵住houting的时候,她狠狠地畏缩了一下。但是僵硬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躺倒的姿势,她心中一片悲凉,身体的痛,才可以让她从无法呼吸的心痛中得到片刻赎罪般安慰的解脱。

“啊——”

细小的地方被强迫撑开,坚硬的肉刃如同烙铁般将青云固定在粗糙的木桌上,被捅入的时候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疼痛。本以为已经痛到极致,伤口被摩挲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还可以更痛。

青云很痛,一直很痛,每一次进入都比前一次更痛,她痛得浑身汗如津出。但是青砚并没有因此而放缓动作,相反,听见青云破碎凄惨的声音,他choucha得更快更狠。

青云恍惚理解了青檀求她不要看的心情,这样龌蹉,这样丑陋,这样下作,这样羞耻到恨不能死去,怎么肯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看到。

青云在那磨人心志的疼痛中,渐渐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对于青云和青檀而言,这是一场堪比凌迟的酷刑,对于其他的围观者却并不是。

青门有青丘山人坐镇,精通奇门遁甲,玄学术数,周易八卦,机谋论策,人命星相,再加上武功超群,在江湖和朝堂之中,都有些极其超然的地位。青丘山人的相貌并不是十分出色的皮囊,但见过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其仙风道骨,气度超然。

青丘山人门下仅有的两名弟子,因其分别传承了其师的玄学和武功,在这个天下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不,说不是籍籍无名表达得太委婉了,应该说,他们非常出名,若是天下能人要排出一个榜单来,玄学榜和武功榜,他们分别都会在极排前的位子。

就是这样出类拔萃的师兄弟,一个矫健一个纤弱,不同的类型,同样的出色,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并排接受视奸和linru。此起彼伏的惨叫,和着houting被性器搅拌冲撞发出的yinmi下作的水啧声,所有看着这一幕的人只觉得让胯下冲动的活色生香。

青云痛极,指甲掐进桌面不能缓解,在激烈的冲撞中越发恍惚,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见青云不堪忍受晕厥,青砚草率地中出了。他利落地拉好裤子掩住了青云的身体,将青云抱了起来。

察觉青砚要走,北堂望继续埋头苦干着青檀,却游刃有余地出声:“此时合作,我们各取所需,没有交情,下不为例。”

青砚抱着青云,没有回头,声音几分冷凝:“战场相见,我不会留手,不过恐怕我们还要再合作一次。”

北堂望转过头:“再合作一次?”

青砚垂眸半晌,表情极其克制,缓缓地吐出两个字:“青丘。”

北堂望一愣,当即了然,如果他想长久地拥有青檀,那么青檀和青云的师父青丘山人就不能不除。

第八章 再见青檀









青云伤得极重,高烧不退,不能挪动,只能吃流食,吃下去又时常吐出来。

青砚依旧把她安顿在水榭了,倒不再用药,四肢无力的情况渐渐有所恢复。

这日,青砚坐在床边,守着婢女服侍青云喝了汤药:“先生,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青云皱眉,碳色的眸子木然地盯着青砚。

青砚微微一笑:“我想过了,我不想见到先生神志不清的样子,所以不会再对先生用药。我不想见到先生被别的人别的物件压在身下的样子,所以不会再对先生用器具,也不会让旁人染指先生。但北堂望,他并不一定跟我有相同的想法。”

青云眉头一皱:“你是什么意思?”

“青檀居士得青丘山人真传,武功出类拔萃,江湖中鲜有对手,北堂望也未见得能敌一合之力。若不用药,北堂望恐怕不能轻易近身,更谈不上逼其就范。”

如同没有瞧见青云惨白的脸色,青砚慢条斯理地继续道:“青檀居士为人要强,性子刚毅,轻易不肯服软。北堂望出身贵重,为人桀骜,没有耐心。若是青檀居士与其硬碰,你说北堂望会不会想出些折辱居士的法子,意图挫其锐气?”

青云脸色越发惨白,表情却渐渐镇定下来,声音也是平静的:“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你帮我打天下吧,等我得了天下,就可以帮你救青檀居士了。”青砚的语气很轻松,就如同所谓天下,不过是一个触手可及的泥丸。

青云微微皱眉,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青砚忽而笑了:“忘了告诉你,日前收到消息,有人在淮河岸被百人阻击,跌入淮河生死不知。我的属下来报,说被阻击的人仙风道骨,气度卓然,十分像青门青丘山人。若真是青丘山人,他恐怕无暇来救先生和居士了。”

青云瞬间将手指蜷缩进手心,指甲掐得掌心都是斑斑的血。

“其实我也觉得青丘山人武功玄学卓绝,有万夫莫敌之功,即便百人阻击,也不会轻易不敌,”青砚话锋一转,“但回头细想,若有人以他徒儿的身家性命相胁,又有诡计出其不意,倒未必不能成事。”

青云的牙关咬得太紧,只觉得口腔里都是浓重的腥咸。

青砚凑近青云,看那白净的面孔:“我方才提议的交易,先生还未答复我。”

青云摊开手,掌心里都是斑斑的血,掌纹被指甲掐断,看不见命途:“你让我见师兄一面,我就答应你。”

青砚皱眉:“我与北堂望虽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也是兵戎相见的阵营,之前的驿站既不是我的地盘也不是他的地盘,我们才有联手的机会。此次青檀居士被带走,你要见他恐怕不易。”

“不能见到师兄,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会一心求死,若不用药,你防得了我几次?还是,你打算食言,再以药物迷乱我的心智?”青云声调极平,论及生死也没有起伏。

青砚的脸色霎那极其冷凝,似是怒极,却又笑了:“先生既然有此吩咐,我定当从命。只是待先生见过青檀居士后,可别忘记答应帮我打天下的君子之诺。”

“一诺千金。”

两日后,青砚便给了青云可以见到青檀的肯定答复。

“我们夜间出发,共乘一骑,奔驰一昼夜,期间换一次马,便可以到达青檀居士所在的地方。”这样说着,青砚给青云套上了外出的衣服和夜行的斗篷。

青云伤没好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痛到无法行走,要依靠青砚的搀扶才可以站立。

北堂望接见了他们,阔别半月,此次见面,北堂望面上微生胡茬,并不如初见时那般潇洒。见到被青砚半扶半抱的青云,一挑眉锋:“叶兰罄你真是好手段,将青云先生调教得如此乖巧。”

青云面上波澜不惊,丝毫不显尴尬难堪,只道:“敢问北堂公子,我师兄现在何处。”

北堂望眼中神色莫名,摇了摇头:“青檀居士不比先生识时务,实在让我头疼,正在后院被调教。”

青云微微皱眉:“我想见我师兄,还请北堂公子行个方便。”

北堂望摸了摸下巴:“我倒是想行个方便,只怕青檀居士此时不想被先生看见。”

青云还要再说,青砚搂着她的手一紧,阻了青云要说的话,代青云开口:“北堂望,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履行。”

北堂望咬了咬牙,看向青云,神情极是古怪:“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

北堂望站起身,率先向内堂走去,他脚踩在地上,居然有微微的跛。

还没有过月亮门,便听见里面的惨叫。青砚走在青云前面,率先看清院中的情形,脸色一变,连忙捂住了青云的眼睛,看向北堂望:“先生来探望她的师兄,你的调教是不是留待晚些时候?”

北堂望的声音里都是古怪的笑意:“不是我不肯留待晚些时候,是这畜生插进去了,不到射出,是拔不出来的。”

被青砚捂住眼睛的时候,青云下意识的想要拉开,双手触碰到捂住眼睛的手指的时候,也听见了青檀痛苦的chuanxi和狗吠的声音。再听到北堂望所说的话,青云忽然生了前所未有的怯懦,本来要拉开青砚的手的手指,叠在青砚的手背上,不是要拉开,是要遮住,青檀到底在忍受什么,她不敢看。

视觉被剥离,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她听见青檀痛极羞耻地闷哼,听见烈犬的chuanxi,听见houting被性器搅拌发粘的水啧声。

时间变得很慢,慢到她在心里背诵了一百遍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那酷刑还没有结束。

于是她开始背诵第一百遍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善……”善良,到哪里去了?

青砚的手指终于拿开,眼睛骤然离开黑暗,被阳光刺得一痛。青云看见倒在院中的青檀,不过半月,青檀瘦得很厉害,赤身luoti,双腿大张,腿间都是白浊的污液。

青云颤抖着走到青檀身边,跪坐在地上,将青檀扶着靠在自己的膝盖上。青檀被穿了琵琶骨,等同于一个废人,难怪北堂望敢不用任何镣铐就将他扔在院中,穿透琵琶骨的锁链已然是最残酷的镣铐。

青檀无力地靠在青云的膝盖上,他神智昏沉,被迫与畜生媾交,明明痛不欲生,他却因为药物的关系被狗ji=ba操着houting射出来好几次,这对他的心智而言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他看了许久,才分辨出来,声音便颤抖起来:“青云,不要看我。”

“师兄,是我,”青云褪下身上的斗篷轻轻地覆盖住青檀chiluo着满是伤痕和污液的身体,她温柔地揽着青檀,对青砚和北堂望道:“我想跟我师兄说一会儿话,烦请北堂公子与叶公子回避。”

北堂望与青砚对视一眼,默默点头。却并未离开,只走到院子较远的角落。

青砚看着北堂望,脸色并不好看:“青檀居士是何其傲然的汉子,你下手未免太狠。”

北堂望抹了一把脸,苦笑一声:“我也是气急了,他踹断了我的腿。”

青砚低头看向北堂望,想起方才北堂望走路微跛的样子。

忽然有歌声,极清润,极空灵,缓缓传来——“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北堂望和青砚回头,便看见青云坐在院中,揽着青檀唱歌的画面。青云眸色极沉,碳色般纯黑,乍看十分木然,镶在白皙的脸上却很温柔。她面色很平静,并不见愁苦,只专心致志地唱歌。

青砚望着,却无端端想起四个字——长歌当哭。

见北堂望和青砚望过来,青云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笑容极清淡,却极暖,让青砚也不自觉想要露出笑容。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笑,便瞪圆了眼睛。

青云一边对着他们笑,一边掰断了青檀的脖子。

此章200po,非纯YY,北堂望X青砚(强奸+轮奸),男男慎入,跳过不影响阅读









从房梁上延伸下来的绳子绑住了青砚的双手,上身的重量完全压在被捆绑的手臂上,使他下半身像狗一般地跪在地上。

青砚被完全剥光了,chiluo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北堂望在玩弄他的houting。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北堂望奸污了他,而现在yin辱还在继续。

北堂望蹲伏在青砚的背上,因为习武而带有茧子的粗糙的双手握着他的腰,不断将他的yanju刺入,恶意地奸辱着青砚。北堂望的yanju越来越深地刺入青砚无法防御的甬道,令他的tunbuyin猥地起伏,每一次深深的刺入都令被绑着的青砚发出抗拒的shenyin。

“叶公子居然为了青云先生而献身,真是太伟大的。”

北堂望越来越快的choucha,让青砚不堪忍受地扭动,他浑身都是冷汗,面如冠玉的脸惨白着,从唇边溢出破碎的声音让他看来尤为凄惨。

北堂望的每一次刺入都会得到青砚以反抗的扭动作为回应,这让北堂望恍惚找到了奸污青檀时候被抗拒的兴奋。

几次快速急促深深地进入之后,北堂望一声低吼,在青砚的身体里射出了。

青砚弓起了身体,从喉头里梗出压抑的悲鸣。

北堂望的choucha还在继续,以确信把每一滴残液都shejin了青砚的piyan。

北堂望终于结束了choucha,青砚颓然地坐在地上,刚被kaibao的houting洞开着,缓缓地流出北堂望刚刚shejin去的污液。疲累和疼痛让青砚没有办法再维持住似笑非笑的表情,几缕汗湿的黑发贴伏在那张漂亮的面孔上,星目微敛,剑眉微皱:“结束了,放开我。”

北堂望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了衣服,才转身看向青砚,眼中都是凶狠的恶意:“叶公子不会以为这种程度就足够达成跟我讨价还价的筹码了吧?”

青砚浑身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堂望拍了拍手,房门被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一支十二人的小队。小队成员看着青砚匀称漂亮的身体,都露出了惊叹的眼神。

这天下诸侯许多,北堂望和青砚还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仗跟谁打,打到什么地步,更多的还是利益在决定。北堂望和青砚也有战场相见的时候,但没有到拼死一搏的最后关头,几次短兵相接,各有得失胜负。

北堂望的亲卫都认得青砚,这个长着一张漂亮面孔的年轻男人,比女人还漂亮,战场上出身狠辣兵法果决却不输任何人。他们时时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就居然生起某种类似于佩服的情绪。

而此时,青砚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赤身luoti地被捆绑成yinmi的形状,刚刚被操干过的一身漂亮的皮肉堪称杰作。士兵们的呼吸纷纷加重了,眼神热切地盯着青砚。

青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的恐惧,无声地看向北堂望的眼中带有问询。

北堂望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转身离开了这个空气混浊的房间。出门前的最后一秒,北堂望用尽是恶意的声音,肯定了青砚不安的揣测。

“lunjian他。”

一声令下,士兵们虽然没有忘形到欢呼,但从快速靠近青砚的动作依然能够看出他们的急切。

“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青砚低低的拒绝被完全忽略了,十二双手同时压上了他的身体,抚摸他柔软的奶头,挣扎的大腿和紧绷的屁股。粗糙的手似乎无处不在,肆意地抚摸青砚漂亮的身体。

很快,士兵们发现他们不能所有人一起玩弄青砚,作为北堂望麾下最优秀的士兵,他们在战场的并肩作战中形成了良好的默契。无声的对视之后,对于玩弄青砚的循序和方式就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一只手抓住了青砚的长发,迫使他的头向上仰起,另外一只手从裤裆里掏出了坚硬膨胀的yanju。掐着牙关的手指让青砚的嘴巴无法闭合,粗长的性器就毫不留情地冲进了他的口腔。

呼吸间都是让人作呕的腥臭,青砚拼命的摇动脑袋以躲开性器毫不留情的攻击。但是掐着牙关的手指非常用力,他的腮帮子酸涩着无法挣脱,只能任由士兵的性器胀满了口腔。

士兵的手牢牢地抓住青砚的头,将性器缓缓地在青砚的嘴里抽进抽出,每一次进入直达青砚的喉头,这样的动作让青砚作呕,但性器依旧一次又一次地毫不留情贯穿他的嘴。

另一个士兵chiluo身体进入青砚的双腿之间,坚硬的yanju缓缓地捅开青砚抽紧着意图抵抗的肌肉,插入了他湿润的甬道。青砚再次左右扭动,想要挣脱,但绳子的束缚和士兵的力量让青砚无法抗拒,陌生的性器完全的进入青砚的piyan。

被完全进入的时候,青砚虽然被堵住了嘴,只能用鼻腔沉重的呼吸,还是从喉头里溢出一声沉闷的惨哼。

士兵开始有节奏地choucha,毫不留情地向青砚的深处猛攻。

choucha着的士兵语气里充满感慨:“真是没有想到,我有一天居然可以干到叶兰罄的piyan。”

青砚疼得脸色惨白,浑身大汗,一张脸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叶公子太痛了,我们也得让他感觉到一点乐趣。”这样说着,一个士兵将冰冷的软膏涂抹在青砚的rutou和性器上。

体温很快融化了软膏,青砚的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了起来,脸也变得异样潮红。

choucha着青砚piyan的士兵用非常惊叹地口吻说道:“叶公子被干着piyan开始觉得爽起来了。”

青砚想要反驳,但是他无力反驳。他的嘴巴被进入,他的肛门被choucha,他明明被如此残忍的对待,但他的确感觉到快感和兴奋。

青砚无意识地扭动着,现在的扭动,不像是抗拒,倒像是配合的邀请。

就像是回应他的邀请,choucha着他的嘴巴和piyan的两个士兵更快地耸动着屁股,让性器得以更深地进入他的身体。

三个人互相耸动着配合的xingjiao,士兵们注视着被夹在中间的青砚,呼吸急促地咽着唾沫,那样yindang放浪不知廉耻地追逐着男人的性器所带来的快感,哪怕是最下贱的娼妓或最saolang的母狗也比不上。

突然,青砚的越来越快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抗拒的shenyin。贯穿着青砚的两个士兵同时感到了将要到来的高氵朝,两个人一起加快了步伐。

青砚拼命的扭动,挣动,无声地抗议,但他依旧被紧紧地固定在男人的胯下,被性器穿刺。

终于,青砚屈辱地射了出来。被qiangjian着,被性器choucha着houting达到高氵朝的事实夺走了青砚一部分的意志,他虚弱地瘫软下来。

在青砚到达高氵朝的同时,两名士兵也在他的体内发射。

jingye流满了青砚的嘴,因为深深的抵住他的喉头喷涌而出,这他几乎窒息。士兵用手掂起青砚的下巴,抬着他的喉头,迫使他为了呼吸不得不吞下一部分的jingye,剩下的jingye溢出嘴角,顺着他的下巴流下形成yinmi的线。

背後的士兵继续choucha着,以确保将每一滴残液留都shejin了青砚的piyan。

射出后的两个人的动作慢下来,贯穿着青砚的嘴的士兵被人用力拉开,另外一个士兵占据了位置,将性器插进了青砚chuanxi的嘴巴。

贯穿着青砚的piyan的士兵也同样被拉开,另一根性器插入了青砚的houting。

因为刚刚发泄过从yin药的威力中稍稍找回神智的青砚,又一次被强烈的快感压倒,他虚弱的任由两名新的士兵放纵地享用着自己的routi。

一个干完了换一个,然後又是一个,再一个,每一次进入都给青砚带来新的刺激,每一次高氵朝都削弱了青砚的一部分理智。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被qiangjian,他在恍惚的昏沉中几乎绝望地不断达到高氵朝。

北堂望再次回到这个房间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漫长的jianyin已经结束,士兵们坐在一旁休息,看见北堂望走进来便站了起来,排队列好了军姿。

青砚依旧被捆绑着,手臂被吊起,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他的头无力地下垂,湿乱的头发披散一身,大腿内侧全是干涸的jingye,血液和汗水。

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青砚费力地抬头,看向北堂望。

北堂望居高临下地盯着青砚,盯着这个他曾以为在争夺天下的路上最强大的对手:“我会依照约定让青云先生见青檀。”

这样说着,北堂望解开裤带,握着肿烫的性器再次冲进了青砚紧绷的身体。

第八章 三人行一(3P)









完全封闭的石室里,仅点了数盏油灯。高高挂起的油灯落下有限的光,室内有些昏暗。

昏黄的光线,越发显得那仰躺在床上,被迫敞开的chiluo的身体惊人的白皙细腻。

青云的脸上有一点汗水,身体微微泛出粉红,如云的青丝披散着,如黑缎般光滑地铺陈在床上。青砚趴在她的身上,极温柔极克制地choucha着她的xiaoxue。青云没有丝毫反抗,软软地承受着,随着青砚一下一下的choucha,从鼻腔里呼出甜腻的气哼。

性器chouchaxiaoxue的水啧声,在封闭的室内被放大,极清脆地在耳边响起。

一侧的墙壁忽然打开一扇门,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站立的时候器宇轩昂,只是走进来的时候才能看出腿脚微微有些不便。门在来人走进房间之后,缓缓地关闭了。

青砚侧头,从眼角里看见走进来的北堂望:“你等一下。”

北堂望面无表情地看着青砚,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床尾,注视着青云和青砚交合的样子。

青砚转回头,亲吻青云的长发,依旧极温柔极克制地干着她,粗长的性器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

青云似乎喜欢这样温情的节奏,笨拙地挺动着身体配合青砚。

因为克制,青砚的脸上也起了汗,他又亲了亲青云的侧脸:“先生,我忍不住了。”

骤然加快的节奏,大兴挞伐,青云无法适应这样的骤变,黑沉的眼睛里都是无辜的困惑,嘴里却无意识地泄露出yinmi的叫声,声音极沙哑:“啊,啊,啊……”

听见青云的langjiao,青砚再也无法忍耐,闷哼一声,将性器深深埋入青云体内,喷射了。

青云也因为感觉到滚烫的液体而颤抖着达到了顶峰。

青砚静默了片刻,从青云身体里将性器抽了出来。性器抽出,大股浊白的yin液就从青云的xiaoxue里涌了出来,顺着大腿弄湿了被单。

“贱货。”看见这一幕的北堂望目光森冷,恶劣的用词毫不留情地从嘴里蹦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北堂望的不善,青云下意识往后面躲了躲。她手脚发软,躲的动作不过是狼狈地在床上蹭行。她刚刚被肆意疼爱过,rufang挺立,嘴唇绯红,红肿充血的yinchun还沾染着男人的jingye,如缎的黑发衬得往日书卷气的脸异常妖媚。偏偏她眸色炭黑,尽是无辜的懵懂。

北堂望见了,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青砚上去搂住畏缩的青云,表情是一贯的似笑非笑,声音却很温柔:“先生别害怕,你上去亲一亲北堂公子,他就不生气了。”

青云被青砚推了一把,手软脚软地爬起来,慢慢爬到北堂望面前,惴惴地看着北堂望。高大的男人板着一张冷硬得不近人情的脸,青云下意识地回头求助般看向青砚,对上青砚无声递来鼓励的目光,便闭上眼睛,嘟着嘴巴慢慢地靠近北堂望的嘴唇。

下一秒,青云被狠狠地掀翻在床上。

青云被猝不及防地一推,又见北堂望的表情异常凶狠,吓坏了,手忙脚乱的缩进墙角里,受惊的雏鸟般不肯出来。

青砚神色一冷:“北堂望,你不要太过分了。”

北堂望依旧凶狠地盯着青云,粗重的chuanxi,胸膛剧烈地起伏。

青砚换上温柔的神色,环住了青云。

对于青砚的触碰,青云极为依恋,刚刚被触碰到腰,便自动缩进青砚怀里寻求庇护。

青砚将青云抱自己身上,从背后环着青云的身体,然后双手握住了她的腿弯,让青云对着北堂望张开了大腿:“北堂公子也是气得狠了,先生让他玩一玩xiaoxue,他就气消了。”

“不要,不要。”刚刚在青砚怀里非常驯服的青云,闻言剧烈地挣扎起来。

“先生乖,听话。”青砚的声音很温柔,握住青云腿弯的手却极强势,收紧了手臂,让青云根本没有办法脱离他的钳制。

青云慌乱的徒劳的挣扎的时候,北堂望已经压在了她身上。北堂望极快地从裤裆里释放出已经肿胀得生疼的性器,贴着青云的xiaoxue一捅,便顺利地插了进去。

“啊,”青云被完全插入了,她推拒着北堂望压上来宽厚的胸膛,眼睛里都是惊慌。她记得只要她说不舒服,青砚就会慢下来,极温柔地操她,面对用凶狠表情盯着自己的北堂望,她下意识也想用相同的办法,软软的嗓音带着怯懦:“疼。”

从后面抱着青云的青砚,探出舌头湿润地舔着她的耳垂:“先生忘了,我刚刚才操过先生,先生里面好湿,不会疼的。”

青云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一张嘴,却是失声langjiao:“啊啊啊啊——”

北堂望毫不怜惜的挞伐已经开始。

青云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但是插入之后,这样的扭动不过是让北堂望完全地攻击到了xiaoxue的每一个角落。xiaoxue分泌出极丰沛的yin液,让肆虐者可以更顺利的进行侵略。

明明感觉害怕,身体却感觉到舒服。青云很快就被干得全身发软,面部潮红,配合着北堂望的操弄发出qing=se的shenyin。

“贱货。”北堂望的眼中和表情不掩鄙夷,胯下却更为用力地蹂躏着青云。

刚刚发泄过的青砚,被青云柔软的屁股磨蹭着下体,又渐渐抬起头来。他放开钳制青云腿弯的手,青云也没有再做出反抗的动作。青砚一边将性器放在青云的臀缝里磨蹭,一边玩弄着青云的rutou,把娇嫩的rutou玩弄到充血肿胀的挺立着:“先生叫得好saolang,磨得我又硬了。”

青云无力反驳,她被北堂望节奏密集的攻击操得根本听不见别人说话,只能张着嘴无意识的shenyin。

操了小半个时辰,北堂望浑身一绷,深深抵入然后中出了。

北堂望抽出之后,青云无力地瘫软在青砚怀里,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青砚将青云从自己怀里放在床上,青云便疲累地闭上了眼睛,却被拉开大腿的动作再次吓得清醒。

“先生可不能睡,我又硬了。”

“不要。”

青砚的拒绝,被封闭在青云的口腔里,然后激昂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青砚抱着青云的腰,再次开始了律动……

当青砚终于结束的时候,青云的意识已经恍惚。

恍惚中,似乎听见青砚的声音:“不能再用药了,再用药她就毁了。”

第九章 三人行二(3P)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耳朵里也听叫了鸟叫的声音。

青云穿好外套打开房门,就看见站在院中练通臂拳的青檀,和在石桌上自己跟自己下棋的青丘。

听见青云起床的声音,研习着残谱的青丘没有回头,只用温和的声音道:“饭在厨房里,洗漱了就自己去吃。”

青云看了看练拳练得虎虎生风的青檀,又看了一眼练棋十分仙风道骨的青丘,这就是陪伴了她十多年的青门山中普通的早晨。

被莫名的恐惧弄得狂跳的心渐渐安静下来,青云揉了揉额,嘴角溢出一丝轻松的笑:“我做了噩梦,梦见师父生死不知,梦见我亲手杀了师兄,还好,只是梦。”

梦?!

“先生实在是太笨了。”

似笑非笑的声音让青云猛然回神,让她发现自己还在可怕的梦中没有醒来。

有一条男根在缓慢的进出着青云的口腔,腥咸肿烫的肉块侵犯着她的舌头和喉头,无法顺利呼吸的青云恍惚地抬头,看清对方星目剑眉面如冠玉的脸——青砚,或者说叶兰罄。

青砚掐着青云的下颌,用极温柔的声音诱哄:“要用舌头,不要用牙齿,含得紧一点,全部吸进去。”

青云不知所措地摇头,因为呼吸困难,下意识用手去推靠得极近的男人的小腹。

“快点进来,她已经可以了。”在耳畔响起的声音,让青云发现自己被另外一个男人抱着,她坐在男人身上,被坚硬的性器从后面插入着xiaoxue。是北堂望,北堂望的声音极冷硬,却极克制,动作也很克制,小幅度地从后面侵犯着青云。

不,想要拒绝的话被堵在嘴里,抗拒的手也被握住了。

“先生实在太笨了。”

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宣布青砚此次对于教导青云的耐心用罄,他将性器从青云的嘴里抽了出来。骤然得到自由的嘴巴脱离了呼吸困难的窘境,青云不由自主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北堂望掰开了青云的腿,对着青砚露出她已经被插入了一根性器的xiaoxue,冷硬的语气带着不耐:“快点。”

似乎预感到青砚要对自己做什么,青云惊慌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不要。”

“贱货。”感觉到骤然的绞紧,插在青云体内的北堂望闷哼一声,他牢牢地握住青云的腿弯,大大地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地choucha了几下,深深地捅入xiaoxue,以缓解自己无法克制的冲动。

此时,青砚也俯身下来,肿烫的性器贴着北堂望已经插入的yanju抵住了青云的yinchun。他沉腰,顺着间隙缓缓地将guitou插入了青云的身体。

骤然被充实的胀痛,让青云知道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对待,她满脸惊慌,拼命挣扎。惊慌绞紧的内壁,让两个男人同时闷哼一声。

“贱货,不要夹得那么紧。”北堂望冷硬的声音里都是压抑的qingyu。

相比北堂望难看的脸色,青砚要显得温柔得多:“先生放松一点,不然你会受伤的。”

惑于青砚柔软的神色,青云下意识地向他求助,在她混沌的记忆里,青砚一直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不要进来,痛。”

青砚还在尝试温柔地诱哄:“先生把xiaoxue再张得开一些,我进去了就不痛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虽然已经被药物迷去了心智,但身体还残存着年幼美好的记忆里对于温柔的师父和师兄撒娇耍赖的本能。青云睁着碳色的眸子,尽是无辜的困惑,扭动着身体抗拒着男人的进入。

从背后环住青云的北堂望耐心失尽,压着青云对着青砚狠狠坐了下去。

骤然地长驱直入,让三个人同时身体一绷。

青云感觉到两根同时存在于身体里鼓动的性器,xiaoxue胀痛,似乎要被撕裂,吓得大叫:“啊,啊,啊。”

无视青云的抗拒,北堂望的挞伐已经开始,他凶狠地攻击着青云的xiaoxue,那里因为长时间的玩弄已经变成了充血艳红的颜色。

青砚停顿了片刻,感受到柔软的roubixishun和北堂望带来的摩擦的快感,也徐徐地挺动了起来。

“啊,啊,啊。”

对于粗暴地侵犯,青云极其抗拒,扭动着挣扎想要离开,却被更紧地拉回,更深地插入。几次博弈,耗尽了青云为数不多的力气,她瘫软着,被夹在北堂望和青砚中间,被迫用xiaoxue同时承受着两个男人的疼爱,终于委屈得哭了出来。

“不要,啊,我不要被插那里,我不喜欢,讨厌,啊。”

“先生真是爱哭。”

青砚亲吻青云面颊的动作很温柔,北堂望揉弄青云rutou的动作也绝谈不上粗暴,但是两个男人操弄青云xiaoxue的动作凶狠,步调惊人的一致。

被玩弄着rutou和xiaoxue的青云渐渐停止了哭泣,被迫的无法拒绝的xingai剥夺了她的力气,虚软的身体变得放松,让两个男人得以顺利地进出,青云也在这样放松的欢爱中渐渐感觉到了快感。

青砚敏锐地发现青云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甜腻,胯下的动作没有停止:“先生也开始有感觉了吗?”

两个男人开始用力冲刺的时候,青云也感觉到了灭顶的快感,她无法控制shenyin从嘴里溢出,就像无法控制身体沉溺于强烈的舒爽。chiluo的身体被敞开,被两根性器进入,让她产生了完全坦诚的错觉,于是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遵循本能追逐着快感。

“啊,啊,啊。”

被源源不断射入的jingye弄脏,青云也分泌出丰沛的yin液打湿了北堂望和青砚的性器。

高氵朝后极度疲倦地青云蜷缩在床上,似乎听见了青砚和北堂望并不愉快的交谈。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从刘琨的手中取得茂州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说过了,你随时可以走。”

“我必须要带青云一起走。”

“这可不行。”

“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带青云一起走?”

“我什么时候玩腻了,你就什么时候可以带她走。”

“那药副作用极大,你会毁了她。”

北堂望的声音忽然不再是阴沉的冷酷,压抑着全是暴怒:“我就是要毁了她,她杀了青檀……”

第十章 醒来逃出









青云从沉睡中醒来,石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青云本来神智昏沉,北堂望喂她的药性极霸道,长期服用,也许她真的会如青砚所说,就此被毁掉。但是昏沉中,她忽然听见一个声音,然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就是要毁了她,她杀了青檀……”

杀了青檀……混沌的大脑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完全理解的时候青云如遭电击。她想起来,她坐在院子里的地上,青檀靠在她的膝盖上。她为他唱歌,唱儿时他为她唱的歌,然后掰断了他的脖子。

无法言喻的悲伤,将青云迷失的神智唤回。

她不能死,也不能被毁掉,她还有没有做的事情,例如报仇。

青云师从青丘山人,奇门遁甲术登峰造极,天下能困住她的机关寥寥无几,而北堂望的石室显然不在可以困住青云的机关之列。

青云裹着床单,在墙上一阵摸索,石室的门便打开了。

青云站在秘道里,感觉着走势和气流,轻而易举地选择着要走的方向。秘道口被推开的时候,久违的阳光让青云瞬间酸涩地闭上了眼睛,含了水雾的眼睛冷静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精心修建的秘道石室,当然不会暴殄天物的用来金屋藏娇,一侧通向北堂望的居所,另外一侧通往府外做逃生之用。而现在,青云就站在作为逃生之用的出口处,这是山间。

青云被路过的走方郎中所救,带回村中医治。

青云不敢停留,当夜窃取了一些银两和衣物便离开了这个村子。

数年前曾被青云辅佐的瑞王早已在某次厮杀中死去,手中的势力四散也在各诸侯手中重新整合。但当年青云可以凭机谋论策覆灭凉国王室,而今,对手是北堂望和青砚,她依然可以。

到达茂州,青云依靠她的盛名受到了刘琨的款待。安然上座的青云虽然收到了刘琨已有的谋士的白眼,但同时也收到了许多武将的青眼。

刘琨对青云的礼遇不可为不诚挚,但青云的目标并不是已然是一方诸侯坐镇茂州的刘琨,而是他的侄子刘俊臣。夜间酒后,婉拒拉着她行乐的刘琨,青云以醒酒为名外出,拦住了将要离去的刘俊臣。

“刘公子有没有想过自起炉灶?”

被拦住的刘俊臣相貌平庸,但身形高大,五官端正,看着拦住自己的青云,微微皱眉:“青云先生这是何意?”

“刘公子与刘侯名为叔侄,论起来却是远亲。方才席间我见刘公子似乎闷闷不乐,忍不住有此一问。”

闻言,刘俊臣眼中闪过一丝戒备:“青云先生刚刚归于叔叔麾下,就这样迫不及待想要建功,未免太过忠心。”

“我不过是关心刘公子,公子无需多心。”

“我效力叔叔麾下,叔叔对我颇为倚重,我胸有抱负正待施展,闷闷不乐什么的也是先生多心了。”

青云面色冷静,并不分辩,只点了点头,脸上微带笑意:“我只是知道北堂望和叶兰罄打算联手夺取茂州,近日便会成行,刘侯这锦衣玉食花团锦簇转眼就要成空,忧心刘公子一腔抱负无处施展。若公子觉得我多管闲事,我这便离开。”

刘俊臣一惊:“什么,北堂望和叶兰罄要打茂州?”

“茂州之地,据险,东临碣石,西望大漠,进可攻退可守。前些时候叶兰罄本有机会可以夺得茂州,”青云微微一顿,用寻常的语调继续道,“因事耽搁,才让刘侯得手,你说他会不会甘心让刘侯就此安居茂州?”

“你也说了茂州据险,易守难攻,叶兰罄怎么会轻易攻打茂州?”

“他并不是轻易,我方才说了,他与北堂望联手了,”青云以平铺直叙的声音,娓娓道,“此次茂州之战,刘侯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刘公子与刘侯虽情同父子,茂州城破,难道不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刘俊臣很快镇定下来,他看向青云:“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青云微微一笑:“因为我观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有天子之相。我虽有不世方士之名,却一直未能有所作为,打算辅佐公子,试试能不能逐鹿天下。”

刘俊臣被青云碳色的眸子注视着,忽然生出难以言喻的豪迈。逐鹿天下,从书卷气的青云嘴里蹦出来,就如同泥丸般触手可及。男人的天性里有征服的野心,明明此刻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刘俊臣却已经有了指点江山的遥想。

刘俊臣沉默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君子一诺。”

青云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对着刘俊臣一报拳:“主公。”

茂州城破的时候,刘俊臣和青云站在极远的山头遥遥望着,山风携着厮杀声传来。

刘俊臣的眼中有些惊悸和沉重:“果如先生所料,叔叔败了。”

青云望着山下的厮杀,望着那些残破鲜红的血,眼神和表情都很平静。她拉过马匹,利落地翻身上马:“主公,我们得走了。”

刘俊臣望着青云,十分信任:“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

“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主公喜欢哪个说法?”

刘俊臣看着青云异常认真的脸,就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你是说当土匪吗?”

青云异常认真的点头:“或是主公想自称山贼也可以的。”

刘俊臣嘴角一抽,根本没有区别好吗?他忽然对自己选择青云作为谋士的决定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对自己渺茫的前路,到底能不能逐鹿天下也产生了非常多的疑问。

然而青云已经策马,刘俊臣不得不驾马跟上。

马蹄哒哒的,仍能听见刘俊臣在不死心地追问:“先生,我们真的要当土匪吗?”

“不是。”

面对青云利落的否认,刘俊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自己的谋士用异常认真的声音说。

“是山贼。”

第十一章 山寨再见









八个月的时间,青云极其小心地控制着势力地扩展和军队的整合。是的,军队,她要培养的是可以打仗的士兵,而不是看见老弱妇孺就一拥而上,看见装备精良就一哄而散的乌合之众。

首先,粮草是极大的问题。随着队伍的扩大,仅仅依靠抢劫过往商旅无法再支撑山寨的运转,而且劫掠得多了,商队也知道绕道而行。若到极远的地方去劫掠,又不免加剧了被发现的危险。

其次,闻讯前来投奔的好汉不服管束,操练和整合起来都极其费劲。

偏生刘俊臣是极其义气的性子,他不仅自己讲义气,还很喜欢别人讲义气,对投奔的好汉来者不拒去者不留,钱财也不吝啬。若是因操练和整合的事情求到他门下,他必然要到青云面前来说情。如此一来,刘俊臣自然博得了美名,只可怜青云愁得掉了好几把头发。

此时还传来了更坏的消息,虽然青云小心地控制着势力,以免在太过强大前为诸侯觊觎,到时候归顺不是,不归顺恐怕会被派兵围剿,但山寨的势力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山寨的二当家黑魁李四是个极其黝黑高壮的男子,足足比青云高出去一个头,但他在青云面前极尊重地低着头:“军师,那边派了人来招降,大哥请你去一趟。”

青云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棋谱,起身往外走。

降自然是不能降的,若是降了,队伍一定会被打散,好不容易经营到现在的地步却为他人作嫁的事,青云不想干。若是降了,日后再改弦易帜便会背上复叛不义之名,人心涣散,队伍也就散了。

但是不降,却更难,此时的山寨远没有达到可以跟诸侯兵力抗衡的地步。

青云一边走,一边想着解决之法。到了聚义堂,青云冲着刘俊臣一拱手:“主公。”

老远就看见青云走来的刘俊臣当即露出放松的微笑,在他看来,任何棘手的事情,只要有青云,都是可以解决的:“先生,我为你引荐,这是明相派来的使者。”

这个时候的诸侯很多,称谓极乱,有自诩正统的称王侯,也有揭竿而起称将相,到底是不是王侯将相其实并不作准。例如如果刘俊臣愿意,他也可以自封一个王,甚至自立为帝,只要他不怕被闻讯而来的诸侯攻打成筛子。

而此时刘俊臣提到的明相,也并不就是一位宰相。青云并不跟明相的使者虚礼,直截了当地截断了使者要说的话:“实不相瞒,茂州的叶兰罄日前送来帖子,使者也知道,叶王爷财雄势厚,兵多将广,我们这样小的山寨实在不能抵挡,已经敲定了招降的日子。”

使者讪讪的,因为明相只是个小诸侯,的确及不上叶兰罄的势力,顿时说不起硬话。草草敷衍两句,狼狈地求去了。

等使者一走,刘俊臣小心翼翼地靠近青云:“先生,叶兰罄兵破茂州之时,杀我叔叔悬头颅于城门之上,日后兵戎相见,我只有战死,是万万不可能归降于他的。”

青云一转头,看向刘俊臣的眼神颇多无可奈何:“主公,什么叫只有战死,你就没想过能战胜吗?”

“诶?”

青云收敛了眼中的无可奈何,恢复平静从容的神色:“主公放心,我们并没有要归降叶兰罄,我方才说的不过是哄明相使者离去的谎言而已。”

刘俊臣也不是蠢人,当即明白:“狐假虎威,但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先生需得尽快想些对策才是。”

青云拱手:“属下明白。”

第二日山上又来了外人。

黑魁李四来请,青云去了聚义堂,远远瞧见坐在客座上的男人,只是侧影也觉得有几分眼熟。青云迈过门槛的时候正巧对方也回过头来,四目相对,青云心头一震,面上就难免流露出莫名的神色。

翩翩浊世佳公子看向青云,面如冠玉的脸就露出笑来,极其兴高采烈:“师父。”

叶兰罄,他与刘俊臣有夺城之恨,杀叔之仇,居然敢孤身前来山寨,谎称是自己的徒弟。青云一皱眉,就要叫破他的身份:“你怎么敢……”

叶兰罄当即截断了青云要说的话:“师父,我与师祖找了你八个月,总算找到你了。”

比起叶兰罄叫自己师父,更让青云惊讶的是他提到的师祖,如果叶兰罄自称是她的徒弟,那么被他称为师祖的就是……师父青丘!青云一怔,咽下到了嘴边的话,盯着叶兰罄默不作声。

旁边的刘俊臣当即从主位上下来:“先生,这位青砚兄弟说是你的徒弟,我还不信,难道是真的?”

青砚看着青云,笑眯眯地又叫了一声:“师父。”

青云迟疑着,点了点头。

刘俊臣顿时笑了,他急公好义,连连拍青砚的肩头:“原来你真的是先生的徒弟,那就是自家兄弟。”

青砚被拍得一个踉跄,但是立马露出笑,他笑得极爽朗,全然不是一贯似笑非笑略带嘲讽的样子,青砚生得一张好皮相,自然赢得了刘俊臣的好感。

青云急于知道青丘山人的消息,她也曾派人探查过,但一无所获,便招呼青砚:“你跟我来。”

“是,师父。”青砚笑眯眯的,样子特别乖巧。

青云带着青砚往自己的住处去,沿途山寨中魁梧狰狞的汉子,见了一身书卷气的青云纷纷行礼。

青砚跟在青云身后,只觉得恍惚是当日凉国宫破,他为青云所救,被青云带着,穿过拿着大刀的虎视眈眈的士兵,那么让人安心的可靠。落在青云身上的目光,不觉变得有几分幽深。

进了屋,青云行了一路,迫切的心情已有些许按捺。她心里对青丘山人的消息又渴望又害怕,便先问:“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青砚仍做着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我想师父了,所以便来找师父。”

“你我未曾有过师徒缘分,此处只有你我两人,无需如此作伪。”

“我并没有作伪,我想师父,想得下面都痛了,师父想我吗?”不知何时,青砚胯间已坚硬地勃起,他带着一张乖巧的笑眯眯的面孔靠近青云,热烫地贴住了青云的屁股。

青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最初离开青砚的那段时间,对于青云而言非常难熬,被药物奴役过,被充分开发过的身体无法面对空虚的夜晚,无论是因为渴求而辗转失眠,还是自读到倦极入睡对青云而言都是噩梦。

用强大的意志克制,再加上后来山寨中杂事繁多,不去想,青云才渐渐恢复了最初的清心寡欲。

青云咬了咬牙:“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叫破你的身份,叶兰罄,你今日不要想活着离开山寨。”

青砚褪下脸上乖巧的面具,露出一贯似笑非笑的面孔:“我是来ganni的xiaoxue的啊,师父。”

第十三章 “啊,终于插到师父的小穴了。”(羞耻play)









“师父也一定很想要了吧?”

青砚好整以暇地掩上了门,才慢条斯理地返身靠近了青云。修长的手指触碰捆绑青云手腕高举过头的布条:“明明知道一定会被我日xiaoxue,却迫不及待地将我带进了房间。”

青云仰躺在床上,衣襟已经大开,她没有办法说话,因为嘴里也被塞入了布条。

青砚蜻蜓点水般触碰她的身体,rufang,小腹,然后停留是腿间的位置,并没有过多的挑逗,手指便插了进去:“师父里面烫烫的,好紧,很久没有被干过了吧?”

长时间没有被触碰过的地方,还是干涩的,被毫无预警地插入,青云皱着眉露出极其苦闷的表情。

但是青砚的choucha已经开始,他用修长的手指恣意地侵犯着青云的xiaoxue,抽出,深深地进入:“不用担心,师父天赋异禀,吃下过更大的东西,现在只是手指而已。”

灵活的手指,转动弯曲着,让青云感觉被触碰到了所有的角落。她下意识地弯起身体并拢双腿,想要抗拒青砚的触碰。

但是青砚强硬地展开她的身体,压着一侧的大腿大大分开,低头注视着青云被手指choucha的样子:“师父这么害羞,好可爱,可是我想看师父被我指奸的样子。”

灵活的手指,刺激着青云的xiaoxue,她久旷的身体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侵犯。虽然嘴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脸却渐渐红了,xiaoxue分泌出yin液来。

“师父开始有感觉了吧,所以变湿了。”借助体液的润滑,青砚更顺利地进出着青云的身体,仅仅是手指进出,也听见黏糊yinmi的水啧声。

除了插入的手指,青砚还刺激青云的yingdi,yinchun被抚摸,尿道被揉弄,青云拼命摇头,浑身都绷紧了。

“师父先射出来一次没关系,一会儿徒儿gannixiaoxue的时候没那么累。”

青云苦闷地摇头,不要叫她师父,不要自称徒弟,师徒的关系,仅止她和青丘山人那样的符合道德伦常的情同父女。而不是这样,被绑着,被搅弄,这样的称谓,让她感觉到羞耻。

感觉到青云紧绷着身体不肯就范,青砚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似笑非笑,表情却是颇多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低头,用嘴贴上了青云的yingdi:“真是拿师父没有办法。”

青云看不到青砚做了什么,她只觉得他温热的呼吸喷打在她的yingqiu上。一个柔软但是有力的东西湿润地贴上了她的yinchun,配合着手指地choucha用力翻搅着她的yingdi。敏感的尿道也没有被放过,那柔软湿润的东西有些微粗糙,但是非常灵活用力地狠狠摩擦,她颤抖着想要闭拢双腿,却被有力的手臂强迫打开,被迫接受这样奇怪的触碰带来的强烈的快感。

再然后,青云感觉整个外阴都被温热的包裹住,她被重重的xishun。

青砚舔了她的xiaoxue,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青云羞耻得再也无法忍耐,闷哼一声,大股大股地yin液就泄了出来,青砚抽出了手指,任由青云的阴精喷涌而出,沾染得下体一片狼藉。

“太久没被干了,只是手指和舌头,师父就喷出来好多。”

听见青砚提到舌头,青云脸上一片绯红。高氵朝过后的,青云有几缕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碳色的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她盯着青砚,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情。

“不要用那么饥渴的眼神看着我,师父,我也快忍不住了。”

青砚并没有脱掉衣服,他只是解开裤腰带,从裆里掏出已经肿烫坚硬的性器。跟星目剑眉面如冠玉的青砚漂亮的相貌不同,顶端已经迫不及待地分泌了一点体液的性器看来十分狰狞。

青云下意识地挣动。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有力的反抗,双腿就已经被青砚压住,男性温热的身体俯下来,烫热的yanju抵住了刚刚chaochui过异常湿润的xue口。沉腰,虽然青云立刻收缩着想要抗拒,但是青砚已经顺利地完全进入。

“啊,终于干到师父的xiaoxue了。”

许久没有受过这样对待的青云,虽然因为完全的润滑并没有受伤,但是被进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涨涨的闷痛。被堵住的嘴巴无法说话,面对的不适,她只能苦闷地皱眉,但是青砚的挞伐已经开始。

“果然师父的xiaoxue最好了,又紧又热的吸着我。”

青砚用力地操弄着青云的xiaoxue,搅动着丰沛的汁水发出非常yinmi的声音。因为憋得太久,第一次他很快就中出了,大量滚烫的jingye来不及约束就狠狠shejin青云的xiaoxue。青砚有些懊恼地抽出发泄后微软的性器,看着青云的漂亮的眼睛里写着不甘:“都怪师父太骚了,吸得我忍不住。”

青云被热热的jingye一烫,也痉挛着高氵朝了。

发泄过后,青砚躺在青云旁边,他刚才没有脱衣服,只是拉开裤子。此时衣摆掩下来,根本看不出他刚才对青云做了什么。满足后笑眯眯的脸,依旧是乖巧美少年的样子。

相形之下,青云要狼狈得多,她的衣服虽然还挂在身上,但衣襟大敞开,露出chiluo的身体。连续两次高氵朝剥夺了她的力气,虚弱地没有闭拢的腿间一片狼藉。

青砚抚摸着青云的rufang,用下身去蹭她的腰侧:“师父假意辅佐刘琨,却拜刘俊臣为主公这个计策实在是太棒了。我和北堂望攻击茂州,满城搜掠的时候,师父早已带着刘俊臣远遁。”

青砚开始吮吸青云的rutou,用舌头舔,用牙齿轻轻厮磨:“这些时候师父小心躲藏谋划,短短八个月就帮没有一兵一卒的刘俊臣拉上了这样多的人马,我来时一路看了,分工明确,纪律严明。师父为刘俊臣费了这样多的心力,我好担心师父的xiaoxue被他操过,所以就先干了师父一发,当然,也是因为我想师父了。”

青砚又用手指去choucha青云的xiaoxue,入手都是黏糊的yin液:“师父为刘俊臣所作良多,你说若是我告诉他,是因为师父逃去茂州,以辅佐刘琨为幌子混淆我和北堂望的视听,才害得茂州城破刘琨身死,他会不会信?”

青云皱着眉,碳色的眸子里写满戒备,无声地盯着青砚。

青砚亲了亲青云的面颊,再次拉开她意欲合拢的双腿:“好了不说了,我又硬了,师父让徒儿再干一回吧。”

青砚又插了进去,因为之前泄过,又因为他想延长在青云体内的时间,这次他干了很久。

青云开始紧绷着身体想故作无动于衷,但敏感的身体颤抖着,渐渐感觉到极致的舒爽,她面色潮红,xiaoxue里分泌出更多的水,软软地包裹着青砚。青云第一次颤抖着泄出之后,青砚并没有要发泄的迹象,依旧不急不缓地干着青云的xiaoxue。

发泄过后的疲累让青云微微晃神,但是很快,她的身体再次感觉到了快感,律动依旧在继续。

又再次发泄之后,青云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在身体里挺动的性器肿烫坚硬着,像不知疲倦的怪兽。青云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皱着眉,用极其苦闷哀求的眼神看着青砚。

“师父用渴望的目光看着我也没有用,我还不想射。”

青砚调侃的声音明明带着笑意,冰冷的拒绝却让青云觉得畏惧。

青砚依旧不急不缓地干着青云:“当然,如果师父愿意求我射到师父的xiaoxue里面,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青云迟疑着。

青砚就保持着非常愉悦的表情,继续不急不缓地gan-ta。

青云被动地承受着,此时皱眉的样子尤其苦闷,缓缓地点了点头。

青砚露出满意的微笑,抽出了青云嘴里的布条。

“求你,射到我的xiaoxue里面。”

面色潮红的青云,眼神是清醒的,大张着腿被进入,用苦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再没有更好的cuiqing剂。

青砚加快节奏,用力地操弄着青云的xiaoxue,凶狠地插入,然后死死抵住喷薄而出。

被射入的时候,青云达到了今天的第五次高氵朝,浑身一抖,少得可怜的阴精涌出下体,整个人晕了过去。

第十三章 “师父不肯用上面的嘴吃,用下面的嘴吃也是一样的。”(羞耻play继续)









青砚在山寨里住了下来。

青云知道青砚的身份,而青砚也握住了青云当日避入茂州致城破刘琨身死的把柄。而且青云想从青砚处得到青丘的消息,一时之间,算是奈何青砚不得。

青砚倒像是极合群,极受欢迎,不过一日,整个山寨的人都知道了青云军师有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徒弟。

“山寨里的姑娘真热情。”青砚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提着装满山货的篮子。

青云坐在窗前的书桌后面,闻言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青砚不以为意,挑了一串葡萄,自顾自出去洗净,用碗盛了放在青云桌上:“非常甜,师父尝尝?”

青云没有抬头,也没有看递过来的水果:“叶公子长时间呆在这偏僻之地,难道是真觉得兵强马壮,无需亲自坐镇也不会被攻打吗?”

青砚的语气特别从善如流:“其实我心里也急,所以我打算带着师父一块回去。”

青云微微皱眉:“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你就那么想跟我争这天下?”青砚目光一冷,但很快就收敛了,面上还是带笑,笑容爽朗,异常乖巧,“我们不说这些,师父吃葡萄吧。”

修长的手指,捏着紫黑的葡萄,触碰到青云的嘴唇。青云像是异常厌恶,极快地后撤避开:“拿开。”

青砚一怔,脸上乖巧的笑容霎时褪尽,目光冰冷地盯着青云:“师父现在好像还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青云再次被绑了起来,除了绑住手腕的布条,塞住嘴巴的布料,还被用绳子拴住一侧的腿弯,在脖子上绕过一圈,拴住了另外一侧的腿弯。

绳子收得很紧,为了避免绳子勒住脖子无法呼吸,青云只能耻辱地保持着腿弯高抬分开的样子。

青云还做男子打扮,冠发,一身青色道袍。青砚并没有脱掉她的衣服,她上身是严实平整的,只是褪下了她的裤子,用绳子让光裸的大腿摆出yinmi的姿势,露出腿间女子才有的xiaoxue。

上身是禁欲整齐的男子,下身却是chiluoyingluan的女子,这样的矛盾给看的人很强的视觉冲击。

“师父这样真好看。”居高临下欣赏自己杰作的青砚,露出了极满意的表情。

青云无法说话,也无法挣扎,只是微微一动也牵扯到缠绕脖子的绳子,也感觉到呼吸困难的痛苦。她只能盯着青砚,皱着眉,露出极苦闷的表情。

青砚端着葡萄,再次走到青云身边,修长白皙的手指越发衬得葡萄是晶莹的紫黑色:“师父不肯用上面的嘴吃,用下面的嘴吃也是一样的。”

冰冷的水果贴上青云的xiaoxue,青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打颤。那个昨晚被疼爱了一夜的地方还有些微微的潮,微微的烫和微微的肿。青砚并没有着急地进入,只是用葡萄耐心地玩弄着青云的yingdi。

青云的词汇在咒骂这一项上非常地贫瘠和匮乏,但是如果不是她的嘴被堵住,她并不建议将所有词汇都用在青砚的身上。很难形容她对青砚的感觉,愧疚,羞愤和恼恨交织的情绪,相形之下,对于北堂望全然的恨意要来得纯粹和轻松得多。

青砚不急不躁地用葡萄揉弄着青云的下体,冰凉的水果被体温暖得微热,光滑的果皮给予的刺激并不强烈,异常温柔。青云的性子,更喜欢温情的动作,青砚温柔的触碰让她习惯了的身体渐渐分泌出汁液。

这只是生理反应,是没有意义的,再怎么用冷静和理智这样说服自己,被玩弄感觉到快感的事实依旧让青云感觉到挫败。羞耻,为自己不能控制的身体的诚实。

借助分泌的体液,青砚极顺利地将葡萄推了进去:“师父总是这样,嘴硬着,身体却很诚实。”

不要叫她师父,被异物侵入的青云,内心的抗拒无法转化成实际行动,被强迫进入的时候,露出了苦闷的表情无声地瞪了青砚一眼。

青砚低低地笑了:“比起葡萄,师父是不是更想要我的ji=ba?”

青砚实在是不懂,青砚怎么可以用那张面如冠玉的面孔,流畅地吐出如此下流的词汇而没有丝毫阻碍。

面对青云沉默的拒绝,青砚优雅地又摘了一颗葡萄:“那么师父再吃一粒吧?”

靠近的手指,让青云深深地皱眉,葡萄抵住yinchun的时候,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青砚取出青云嘴巴里的布条,似笑非笑:“该怎么说,师父很清楚吧?”

青云颓然地躺在床上,眼睛里平静地写着挫败,心里默念了一百遍识时务者为俊杰:“插进来吧。”

虽然心里对于青云平静的口吻有瞬间的不耐,青砚的性器还是快速充血坚硬了起来,他凑近,极温存地亲吻青云的侧脸:“说得更清楚一点,师父,不然徒儿不懂你的意思。”

青云声音平静,脸色却红了:“用你的ji=bachawo的xiaoxue,你不就想干这档子事吗?”

“遵命,”青砚压住了青云的腿弯,将她高抬的双腿压得更贴紧胸口,然后俯身,激昂的性器抵住了青云湿润的xue口,沉腰,慢慢地插了进去:“师父里面好棒,夹得徒儿好舒服。”

插入的时候有饱胀的充实感,抽动的时候就变成了快感。因为事前放入了葡萄的关系,青云总觉得被碾压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耳朵里听见黏糊的水啧声,屈辱的快感让青云觉得一阵阵晕眩,强忍着想要shenyin的冲动,断断续续出口的声音无法保持平静:“不要,叫我,师父。”

青砚抱着青云肆意挞伐,他年轻,又憋了许久,只觉得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可是每次叫师父师父的时候,师父都夹得好紧,光是想到被徒弟操弄,师父就可以羞耻到喷出来了吧?”

青丘山人文韬武略,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再加上身份超然,师父对于青云而言,是从心底里尊崇和仰慕的存在。这样尊崇的称谓被青砚拿在床第间肆意亵渎,的确让青云感觉到难以言语的羞耻:“不要说。”

青砚挞伐的动作一顿,神色莫名地靠近青云,在耳边轻轻吐露疑问:“难道是我叫先生师父的时候,先生会产生被青丘山人看着被我操xue的错觉?”

青云浑身一紧:“叫你不要说。”

青砚眼中尽是似笑非笑:“师父总是这样,幻想着自己大张着腿,被青丘山人看着被男人的性器搅弄xiaoxue,然后不知羞耻地产生快感吗?”

“啊——”想要无视的青云,却因为一字不落地听见了青砚所说的话而轻而易举地达到了高氵朝。

第十五章 围魏救赵









青云被压在书桌上,上衣完整,只有亵裤被褪到腿弯的位置,露出光裸的大腿和tunbu。年轻男人压在她的身后,缓慢地choucha着她的xiaoxue,让她从嘴里挤出难耐的破碎的shenyin。

交合中没有交流,几乎是无声的,双方都赌气般地沉默着,只听见黏腻yinmi的水啧声。

青云脸色潮红,额头和鼻尖都渗出细细的汗珠子,碾磨的时间太久,手臂无力支撑身体,最后她只能整个上身都趴在桌面上,费劲的chuanxi:“够了。”

无视青云无力的拒绝,青砚的动作在不急不缓的继续:“不够。”

“军师。”拍门的声音,和黑魁李四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青云一惊,浑身紧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咬着牙,压低了声音:“你快点结束。”

青砚端着极乖巧的面孔,依旧不急不缓地干着青云的xiaoxue,温和的口吻居然有一点撒娇的意味:“可是我还不想这么快在师父的xiaoxue里射出来。”

青云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桌面,然后收紧了xiaoxue,抽动的xiaoxue如同婴儿般xishun着青砚的性器。

青砚浑身一僵,嘴角咧出一丝邪气的似笑非笑:“师父果然是师父,居然自己就学会了用xiaoxue吸徒儿的ji=ba。既然师父这么饥渴,徒儿就射给师父好了。”

青砚大肆挞伐,快速choucha,最后几个极凶狠的顶入,热烫的jingye喷薄而出。

让青砚躲去内室,青云匆匆掩好道袍,拉开了房门:“二当家,找我何事?”

李四为人豪爽,不拘小节,见青云站在门口,也不进屋,只道:“先生吩咐我将叶兰罄不在茂州城中之事告知北堂望,已经成功。”

青云点了点头:“你见北堂望可有所行动?”

“我出了北堂望的府邸,在府外埋伏半日,果然见有大批的兵卒调动。”

青云又点了点头:“你回来之时,可跟有尾巴?”

李四摇头,眼神极自信:“军师放心,我回来得极小心。”

“辛苦二当家的。”青云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了片刻,见李四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有些困惑,“二当家的还有何事?”

耳听青云唇红齿白地一问,李四忽的脸色一红,慌忙摇头:“无事,我这便走了。”

李四走了,青砚从内室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青云:“你将我离开茂州的消息告诉了北堂望?”

青云掩上门,返身走到书桌后面,并不谦虚,只点了点头:“不错。”

青砚走近青云:“我与北堂望对外宣称为盟友,数月前更联手夺取茂州,你怎知我出城前未告知他?”

“当日你与北堂望联军攻打茂州不假,但你们约定,谁先进城,谁就得到茂州。北堂望以大军强攻茂州城门,城门洞开的战果可以说是用尸骨堆填出来的。你却早命一小队死士从东海潜入茂州,偷偷潜入刘琨侯府取下刘琨首级,事后辩成自己的人先入茂州。”

青砚一愣,他不防如此机密的事青云也知道得如此清楚,但见青云神色冷静逻辑清晰地分析,又不由得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先生继续。”

“北堂望为人桀骜,最终迫于约定让你坐镇茂州。但他损兵折将,却让你拔得头筹如何会甘心。你和他面和心不和,如何会将出城这样大的事情告知他,”青云微微皱眉,为自己一手挑起又要涂炭生灵的杀孽,“我不过是给他一个获得自己应有的战果的机会。”

青砚看着青云,又悲悯又冷酷的侧脸,依旧是十分书卷气的,就如同凉国宫破那日,她白皙的面孔被尸堆燃烧的火映得红了,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悲哀——这些都是我的孽障。

这才是他仰慕的青云,又慈悲又残忍,再不堪的境遇里都自有一份冷静从容。

“先生这一手围魏救赵玩得真是漂亮。”

青云看着青砚,碳色的眸子乍一看十分木然,露出极苦闷的表情:“不然你以为我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跟你一样沉溺在下流的qingyu中不可自拔吗?”

“师父总是这样搞不清楚状况,”青砚似笑非笑地盯着青云,一撩衣摆露出不知何时又变得肿胀硬挺的性器,“徒儿对师父的xiaoxue下流的迷恋,还完全没有结束。”

青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你不急着回茂州吗?”

“不好好地玩弄师父的xiaoxue,岂不是枉费了师父这几日使美人计的良苦用心?”

有一瞬间,青云脸上尽是被揭穿的狼狈。面对青砚伸过来的手,她下意识又退了一步,然后转身便跑。

青砚抓住青云的动作不可谓不快速,他掐着青云狠狠摁上桌面:“比起无谓的反抗不如快点学会享受,师父怎么总是在这一点上死脑筋呢?”

青云慌乱地推拒着青砚:“放开我。”

时隔几日,再次接受到青云的抗拒,青砚居然因为新鲜感而感觉到刺激,性器越发的硬挺了。他一边微笑着,一边强硬地分开青云的双腿,狠狠地插了进去:“师父的xiaoxue都快被徒儿奸熟了,还害羞得跟第一次被qiangjian似的,真可爱。”

青云强抑着从喉头里梗出来的shenyin,咬着下唇不肯叫出声来,却接受到青砚更为凶狠的插入,喉头颤抖:“混蛋。”

青砚终于还是离开了,他得回茂州。

青砚走后,青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去找刘俊臣。

刘俊臣听完青云的话,不禁有些惊讶:“先生如何知道叶兰罄会跟北堂望打起来?”

“我并不能完全确定他们可以打起来,所以需主公先遣小队探听。”

刘俊臣想想,点了点头:”先遣小队的想法是对的,若是不战,小队回来就可以,若是战起,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只是若探知双方大战的消息,我们该如何行事?“

“趁火打劫。”

刘俊臣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在自己听见自己的谋士说过占山为王和落草为寇之后很是强韧的心脏,在听见趁火打劫的时候还是抖了一抖,他忽然对于自己渺茫的前途又产生了许多的疑问。刘俊臣想了想八个月来青云为自己所做的事,想自己从光杆司令成为今日的一寨之主,忽然又有了自信:“好!”

目送前去选兵的刘俊臣,青云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她来得急,还没有清洗,此时被青砚肆意灌入的污液正顺着大腿流出来。她咬了咬牙,面色却是红了。

这不是围魏救赵,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第十六章 阻击北堂









青云知道自己一定会再见到北堂望,只是迟早的问题,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或者后天。

也是等她见到了北堂望,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仇恨,可以深到这种地步。

她恨北堂望,几乎失去理智。

青砚准备得很好,他据险而守,兵强马壮,粮草充足,难怪即使得知北堂望将要攻打茂州,也离去得不急不缓不见丝毫焦虑。

其实如果青云的理智还在,她应该帮北堂望,帮助北堂望不一定能够战胜青砚,但是一定可以扩大战争的惨况,于渔翁得利最好的局面是两败俱伤。

但是她恨北堂望,恨到没有理智,如果北堂望站在她的面前,给她一把桃木剑,不,即使是手无寸铁她也会冲上去,啖其肉饮其血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看着败退的北堂望整率疲师,渐渐退进了攻击范围之内。

刘俊臣的面色也渐渐紧张了起来:“先生,我们打吗?”

阻击北堂望,等待与青砚的追兵合围,全歼北堂望此次攻打茂州的主力,甚至击杀北堂望本人,这绝对不是此刻最好的选择。

北堂望刚刚战败,退北而来,的确是疲惫之师。但他深知自己后有追兵,若不能逃脱便是全军覆没的死地,若遇阻击必然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阻击之战稍有不慎,便会令山寨损兵折将实力大伤。

即便顺利歼灭北堂望,己身战力并未受到太大损伤,北堂望覆灭,少了他的牵制,青砚必然坐大,有青砚如此强劲的对手,于刘俊臣的至尊之路也不是个好局面。

但青云终于还是无法抵抗能够当场击杀北堂望本人的诱惑,无声地点了点头。

刘俊臣一抬手,一票以轻功见长的梁上君子就往地上撒了马刺。

北堂望派在前面开路的本来是骑兵,最前头的几匹马踩中马刺,痛得嘶鸣,抬腿乱踢,顿时将马背上猝不及防的几员将士扔下了马,马蹄乱踩之下,有几个当场吐血,眼看着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北堂望脸色极难看,当机立断:“骑兵停,步兵排刺。”

顿时有步兵上前,两两拉了丝网,贴地滤马刺,丝网漏得尘土飞扬。

见此,刘俊臣又一抬手,二当家黑魁李四顿时抽出了大刀,往边上的麻绳上一砍,麻绳里放的巨岩顺着山脊便滚了下去。山石滚落的声音极浩荡,在山谷间回响,显得越发声势浩大。

山下派刺的步兵首当其冲,躲闪不及的当场碾成肉泥,躲闪得及也是灰头土脸,躲闪得倒及不及的最惨,被巨石压住半边身体,战友恐防山上又落下滚石也不敢前去相救,整个谷中便听见被岩石碾压未死的士兵凄厉的嚎叫。

马刺和滚石,对北堂望的伤害其实不大,伤不足百,死不过十,但是情形极狼狈,又被巨石封住了去路。副将皱眉,现在是清理路障继续前进还是换别条路走实在是个需要抉择的难题,便到北堂望面前拱手:“将军,敌方恐有埋伏,如何应对,请将军示下。”

北堂望脸色黑尽,咬了咬牙,怒极反笑:“这也算埋伏?若当真是埋伏,他们会等我们行进一半扔落滚石,待滚石将我们的队伍拦腰斩断,便冲下山来趁乱厮杀。现在的小打小闹,不过是为了阻止我们前进,耽搁时间等待追兵而已。”

副将闻言,顿觉北堂望说得极为有礼,又拱手:“那我们现在当如何?”

北堂望抬头望向山顶,表情冷酷:“搜山!”

李四瞧着山下的队伍不进也不退,盘踞片刻,居然开始化整为零往山上跑,顿时一惊:“大当家的,他们开始搜山了,我们怎么办?”

被李四一问,刘俊臣将目光落在青云身上:“先生,他们开始搜山了,我们怎么办?”

青云微一沉吟,当机立断:“我们撤!”

不待刘俊臣把话重复回来,李四一甩手中的大刀:“风紧,扯乎!”

听见如此熟悉接地气的暗号,山寨中人顿时丢掉了青云平日的耳提面点,只听漫山的好汉纷纷响应,延绵的嘶喊在山谷中回荡。

北堂望只觉得忽然有巨大的吆喝声,声势骇人,士兵纷纷露出彷徨失措的样子。还未来得及严阵以待,便看见漫山的好汉四散而去,很快就隐匿于山林中,吆喝声也销声匿迹了。

副将摸不着脑袋,只能又去请示北堂望:“将军,我们还搜吗?”

等了许久,不见回答,副将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北堂望的脸色,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却见北堂望根本没有看他,望着山顶,目光有些许恍惚。副将顺着北堂望的目光一瞧,只来得及看见一片极快隐入树林的青色衣袂。

说不清楚为什么,刹那间山林中奔散四逃的人那么多,北堂望就是独独被那一片青色衣袂吸引了注意。就如同那年秦淮河岸,披红带绿的名伶艺妓那么多,他就是独独被那一片青色衣袂吸引了注意。

生得那般书卷气,饮酒的时候却极豪爽,脸颊微红的时候,越发将一柄寻常的青锋也耍得流光溢彩。是微风沉醉迷住了心窍,他才会那样如同沉醉般倾慕一个男子。

青檀,青檀……

原来人的一生真的会遇见一个人,只是在心里叫他的名字也觉得心头火烫。

青檀,青檀……

原来人的一生真的会遇见一个人,只是在心里叫他的名字也觉得心头冰凉。

他想将桀骜的雄鹰圈养在金丝笼中,以为只是修剪羽翼,却已经折断了翅膀,雄鹰一颗只想高飞的心无所凭寄,终于毫不留情折断了自己的脖子。

北堂望神情恍惚地望着那一纵即逝的青色衣袂,不是青檀,并不是青檀,不可能是青檀,他亲手将青檀的尸骨抱入方椁,封棺,放入黄土,盖泥,从此接受天人永隔的事实。

北堂望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冷酷阴霾,眼神里都是嗜血的阴毒,那不是青檀,那是……青云。

第十七章 无路可退









“他疯了!”当刘俊臣听到李四来禀,北堂望没有退,反而紧紧咬着他们继续搜山的时候,不由得大惊道。

“不,他没有疯,”青云微微皱眉,“北堂望的根基在浪城,他此次出战虽然带的是主力,但兵强马壮的浪城依旧是他的后盾。叶兰罄不可能一路追击到浪城,即使追击到浪城,叶兰罄也叩不开浪城的城门。北堂望只要退入浪城,再招兵买马,休养生息,其实力不见得大损。”

刘俊臣闻言连连点头:“先生说得正是,他现在当务之急,是退守浪城,为何会揪着我们不放?”

“他现在后有追兵,退不能退,前有落石,进不能进。后退再走他路,很有可能正面迎上叶兰罄的追兵,搬走落石耗费时间,亦可能等到叶兰罄的追兵。索性破釜沉舟,化整为零,目的地浪城,各自逃走。”

“若真如先生所料,我们若能集结人马,找到北堂望所在的小队,岂不是有亲手斩杀北堂望的可能性?”

青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我们的人已经四散,北堂望化整为零此计,便是算到我们暂时无法集结有力的人马。否则就不是他紧咬着我们步步逼近,而是我们正面迎敌步步逼退了。”

李四一听,说来说去,倒像是山寨这边处了最下风的劣势,一挥胳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青云略一沉吟,当机立断:“烦劳二当家带主公先走,青云断后,待顺利脱身,再与两位汇合。”

刘俊臣一愣:“先生这是何意?”

李四也大声地嚷嚷着什么耍大刀的从来不该让拿笔的冲在前头。

青云拱手:“实不相瞒,我与北堂望早年曾有嫌隙,可说此仇不共戴天。其实在二当家说北堂望咬着我们不放之前,我心中就有所感,只怕北堂望认出了我,一定要将我斩杀,我委实不该拖累主公。”

刘俊臣面色一板,他生得寻常,虽然身形高大,但武功也谈不上惊世之才,他能够牢牢坐正山寨的头把交椅,除了青云一心一意地扶持,不得不说其人品耿直,极为仗义疏财,方对了许多好汉的胃口:“先生说得哪里话,我与北堂望也有杀亲破城之仇,说什么谁拖累谁?”

“主公今时不同往日,肩头上有整个山寨的重责,不比青云孤家寡人。”

“胡说,我有今日全赖先生,没有先生,何来的山寨,何来的刘大当家。让先生一个文人去送死,自己逃走这种小人行径,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青云心头有些莫名的情绪,又拱手:“我并非去送死,我自有计策,只是让主公先走,我随后便来。”

刘俊臣一皱眉,有些动摇:“先生莫不是在诓我?”

青云忽然撩袍跪下:“若有一日,主公觉得我不堪大用,也请相信我初见主公之时,言道主公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有天子之相,并非虚言。未到最后关头,主公切莫放弃希望。”

刘俊臣不防青云行此大礼,连忙来扶:“先生于我所做良多,我怎么可能觉得先生不堪大用?”

青云受扶,顺势起身:“如今我自有计策,只待主公先走,随后便来。即便我计策不能奏效,主公有天子气运,必能顺利脱逃,日后整合人马,前来与北堂望谈判,再救回我也就好了。”

刘俊臣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青云这句话有何不对,青云趁机朝李四一使眼色,李四便将刘俊臣扶上了马,拍了一把刘俊臣的马,马儿吃痛,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李四冲青云无声拱手,也驾马而去。

青云望着刘俊臣的背影,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说刘俊臣有天子气运从来不是虚言,她当年献计瑞王,致凉宫破之日,多少无辜之人惨死,流血漂橹。虽然青门中人不能相自己的命,但是她望着尸堆燃烧的熊熊火焰,忽然有一丝预感,她一生的气运都在那一天用尽了。

所以她急流勇退,返回青门山中,实为避祸。

不想祸是避不过的,她造的孽障,连累了整个青门。

如今她又兴报仇之念,自己没有气运,便必须借运而行,而刘俊臣,正宫极亮,正是大运之人。

从头到尾,她对刘俊臣都存着利用的念头。所以方才刘俊臣对她推心置腹,兄弟情义愿同生共死之时,她才生出那样莫名的情绪,如今细细品味,原来是愧不敢当的内疚。

她本该献计刘俊臣与北堂望联手攻茂州,扩大战势,最好能牵扯更多的诸侯,方能趁乱浑水摸鱼。偏偏她一心斩杀北堂望泄愤,率众阻击,将刘俊臣的身家性命置于险地,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谋士。

青云目送着刘俊臣离去,眼中一丝悲凉,今日若是身首异处,就当还了刘俊臣的知遇之恩。

青云坐在马上,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了片刻的安逸。风穿过树叶的声音,鸟叫的声音,溪流滑过石头的声音,忽然加入了马蹄踩碎树枝的声音,她豁然睁开眼睛,策马便跑。

后面按着踪迹寻来的人听见声响,当即驾马追来。

青云的目的很明确,往茂州方向走,虽然她并不想承认,但是被青砚抓住,远比被北堂望抓住要好。

然而情况并不容乐观,好不容易在仓促中找到的下山的路,居然出现了北堂望的士兵的踪影,被迫调转马头往山上跑的青云心中居然有些平静。站在悬崖边上的青云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胯下的骏马对于悬崖也不安地刨了刨地上的土。

副将对准站在悬崖边的青云端起了强弓,搭在弦上的箭却被北堂望一剑劈落。

青云望了望悬崖,又望望了北堂望,北堂望也望着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她不能进,也不能退,一退,便会掉落山崖。

他不愿意退,也不能进,一进,她便会跳下山崖。

形势忽然就僵持了下来。

一队兵卒忽然推着一个人走到北堂望面前跪下:“将军,我们擒获了这小贼。”

青云瞧去,身形高大,皮肤黝黑,正是二当家黑魁李四。李四被一队兵卒五花大绑着推到北堂望面前,浑然不惧,还哈哈大笑:“不错,骗你来攻茂州损兵折将的正是你爷爷我,平顶山寨扛把子大当家李四!”

北堂望劈手便从副将手中夺了强弓,一支利箭射出,直直插入李四右肩。李四的肩头当场鲜血四溅,他也是条汉子,咬着牙,一声痛也不肯哼。

北堂望还不解恨,抽刀便挥向李四,这一刀若是劈实了,能直接削掉李四的头盖骨。

在反应过来以前,青云已出声阻止:“慢着!”

第十八章 在下属面前被指奸到潮吹(又是羞耻play)









当北堂望开始靠近的时候,青云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因为强烈的憎恨和强烈的惧怕,被北堂望强行灌入身体的药力已经随着时间而消退,被药力铭刻在心上的惧怕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routi的记忆非常可悲,就像此刻,当北堂望伸出手指要抓住青云的肩头的时候,她浑身紧绷,大腿在打颤,xiaoxue在痉挛,仅仅是被北堂望靠近,她就无法控制地……湿了。

北堂望的手指终于按上青云的肩头的时候,两个人都莫名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北堂望抓住了青云,他用力地感受着手指下柔软的皮肤,以确认这个逃离自己快一年的女人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难以言喻的舒心感和成功捕获猎物的征服感,让他冷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意,他眼神阴霾地看着青云:“又见面了,青云先生。”

肩头剧痛,青云皱着眉,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青云正耗费所有的自制力去克制自己对北堂望张开腿的冲动,正如青砚所说,北堂望用在她身上的药极其霸道,她虽然在北堂望不在的时候依靠自己的意志克服了药性的奴役。但是在北堂望面前,她却无法控制地想起那些在石室里被玩弄着,一次又一次不停达到高氵朝的记忆。

眼看着青云因为自己而被抓住,李四急得脸都红了,整张脸黑红黑红的:“北堂望,你欺负一个书生算什么能耐,有本事都冲你爷爷我来。”

北堂望根本不去理会大叫的李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云的身上。他的手指当众滑进了青云的道袍,插进了青云的xiaoxue中,xiaoxue已经湿了,北堂望摸到湿滑的xiaoxue,脸上狞横的笑意更深:“贱货。”

青云闷哼一声,下意识地闭拢了双腿,大腿夹住了北堂望的手掌。

“不想我现在杀了李四就把腿张开。”北堂望阴沉的嗓音贴着耳廓送进了青云的耳朵。

青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李四,被事情的发展吓到的李四正表情呆滞地望着她,皮肤黝黑的脸似乎更红了。而李四的四周,二十多名士兵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青云感到非常地羞耻,但是身体颤抖着,从心底里又生出些许跟羞耻全然不同的战栗。

青云慢慢地,缓缓地放开了大腿。

北堂望解开了青云的裤腰带,宽松的绸裤没有腰带的束缚一下跌落到脚踝的位置,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便暴露在李四和士兵们的目光中。

被许多人看着,青云心底里那跟羞耻全然不同的战栗更强烈了,她的大腿在打颤,但是她无法自制。

北堂望开始玩弄青云的xiaoxue,带着粗茧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揉弄着青云稚嫩的xiaoxue,给予了她非常强烈的快感,不由自主地从嘴里泄露出低低地shenyin。

道袍半掩着,李四看不清楚北堂望在怎样玩弄着青云的腿间,但是看着青云书卷气十足的面孔露出极苦闷的表情,低低地shenyin着快要站立不住的样子,他居然觉得自己慢慢地硬了。

李四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耻了,青云是为了救他才沦落到北堂望手中,被北堂望这样当众亵玩一定让青云的心中非常煎熬,他却看着青云被玩弄的样子感觉到了兴奋,实在是太忘恩负义了。

李四想移开目光,但是他没有办法移开目光,他看着青云在北堂望的玩弄下渐渐面颊潮红,双眼迷离,额头鼻尖渗出细汗,他胯下火烫,恨不得现在玩弄青云的那只手是他的,恨不得……当场推倒青云,压在胯下用肿烫粗硬的ji=ba大肆choucha。

这样的想法太龌龊了,青云是山寨的军师,又是男人,自己怎么可以有这样危险的想法?理智的声音在李四的心中质问着他,qingyu却又在拼命地诱惑他。是男人又怎么样?北堂望不也在玩弄着青云?而且看青云的样子,说不定他喜欢被这样玩弄呢?

李四的性器就在这样的天人交战中越来越烫,越来越挺,胯下撑起了帐篷,鼓鼓地顶着裤裆。

其他听见青云压抑的哭泣般的chuanxi的士兵们并不比李四好多少,若非慑于北堂望的积威,只怕他们早已一哄而上,一个接一个地lunjian青云,将她所有的小洞都用性器填满,choucha,射入滚烫的nongjing。

北堂望回头望了一眼李四,这一眼满含嘲弄:“saohuo,你太骚了,浪得李四也想chani的xiaoxue了。”

青云被手指choucha得双腿发软,若不是北堂望抱着她,早就跌倒在地上。她被北堂望抱在怀里,费力地chuanxi着,闻言抬头望向李四,果然见李四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块。

青云在山寨中任军师,是个空衔,但刘俊臣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她便不得不明法严律告诉寨中众人什么叫军令如山。她一贯严苛示人,虽然是个书生,却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让整个寨子的大老粗们都有些犯怵。即便是李四这个二当家,对她向来也是恭敬有加。

此刻,她却在一贯对自己极为尊敬的李四面前,chiluo着大腿,被抠挖choucha着xiaoxue,发出甜腻的chuanxi,顿觉得十分羞耻。xiaoxue紧缩,眼含哀求地看着李四:“不要看。”

北堂望感觉到青云的xiaoxue在紧缩,趁机用手指狠狠地操干着青云的xiaoxue,搅拌着丰沛的汁液发出极其yinmi的声音。

青云不妨北堂望突然大肆choucha,一时不备叫出声来:“啊,啊,啊,啊。”

被猛烈的快感攻击,青云再也站不住,北堂望顺势将她放倒在地上。躺倒在地上的青云大张着腿,被北堂望的手指插入,湿得一塌糊涂的xiaoxue便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李四看清青云胯下被揉弄的充血肿胀的两片唇肉,又看见她被迫含着北堂望的手指的泥泞的xiaoxue,心下一惊,原来军师是名女子。这一惊非同小可,耳边又听见青云放肆的langjiao,他居然在没有任何慰藉的情况下射了出来,射了好多,湿湿黏黏地糊了一裤裆。

这边青云被北堂望的手指用力choucha着,再也无法忍耐,大叫一声,大腿抽搐,xiaoxue痉挛,yin液喷薄而出也达到了高氵朝。

青云和李四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氵朝,李四看着青云越发泥泞的xiaoxue,充血得红红的,随着呼吸轻轻地打颤,那种感觉就像自己shejin了青云的xiaoxue,让她达到了高氵朝一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第十九章 跌落悬崖









“叶兰罄,这个地方你不想插入吗?”北堂望掐着青云的腿根,让她的双腿大大地敞开露出xiaoxue,忽然问道。

众人豁然回头,便见一队士兵悄无声息地围捕了上来,领先的贵公子星目剑眉面如冠玉,骑在高头大马上,美得不可方物,不是茂州主公叶兰罄是谁。

发现叶兰罄的士兵,北堂望的士兵有瞬间的慌乱,但是北堂望的表情一直是冷酷地从容:“你很喜欢这个女人吧?让你的士兵停下,一个人走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发泄后的青浑身无力,被北堂望掰开大腿,被许多男人看着,让她感觉到异常羞耻,她无法挣脱北堂望的手,眼眶渐渐红了,连声音都在颤抖:“放开我。”

李四此时看清了叶兰罄的面孔,顿时一惊:“你不是青砚吗?”

青砚点了点头,打招呼的表情和声音都非常有礼貌:“二当家,好久不见。”

转看着北堂望,青砚抹了抹脸,脸上的表情几近无可奈何:“北堂望,你看看你把事情搞得多复杂。”

对于青砚的调侃,北堂望依旧是冷酷的面容:“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在我死之前,我会让她陪葬。”

青砚神色一冷,冷酷的神色极快地划过脸庞,仔细去看的时候,贵公子依旧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吗,一个女人?”

北堂望拖着青云渐渐靠近了悬崖边,青云纤瘦的身体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仅仅依靠北堂望的支撑才没有跌落下去。北堂望看向青砚的眼神异常冷酷,声音也是冷酷的:“我觉得可以。”

这次,青砚的神色真的完全冷了下来,他从马上滑了下来,向北堂望迈出一步。

副将当即也从马上下来,拱手行礼:“王爷,不可孤身犯险。”

青砚神色阴沉着一脚踢开了副将,继续向北堂望走去。

被踢开的副将爬起来,连忙爬了起来再次拱手行礼:“王爷,切莫孤身犯险。”

无视副将的请求,青砚已经走进了北堂望的攻击范围。

北堂望看着走近的青砚,虽然表情已经是冷酷的,但眼中渐渐泄露出意料之中的得意。

惊变就在电石火光的刹那,北堂望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靠近的青砚身上,虽然依旧紧紧地抓着青云,却并没有看着她。青云忽然猛的挣脱了北堂望的手指,没有手指的支撑,纤瘦的身体直接从悬崖边落了下去。

“青云!”

青云一直在往下落,耳边有风疾速略过的声音,似乎还夹杂一声痛呼,因为离得太远,声音被风刮得支离破碎,居然分不清是青砚,还是……北堂望。

之后身体一痛,青云便人事不知了。

——

从昏迷中醒来,青云睁开眼睛,她望着陌生的屋顶,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

“你醒了,”一个温和地声音在床边响起,“你受了伤,浑身湿透了,衣服是内人帮你换的。”

青云侧头,看清楚坐在身边的男人,一副算不上绝色的皮囊,但气质卓然。一句师父梗在喉头还没叫出来,青云先被对方一句内人给搅晕了:“内人?”

男子点头:“是内人在河边发现了你,她是个大夫,就把你带了回来。”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耳听男子说自己有内人,又眼见男子并不认得自己,青云迟疑着点了点头:“多谢,请问先生跟你的娘子是何时成亲的?”

“我们半年前成亲,”男子露出极温和的笑容,显然是想到了他的娘子,“大约一年前,内人在河边救了我,我可能是伤了脑袋,醒来后没有记忆。半年前我伤好了不想离去,便跟娘子成亲了。诶,姑娘你是不是哪里痛,怎么哭了?”

青云一边哭,一边笑着摇头:“我不是痛,我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

青云点头,她想了想:“先生非常像我的一位故人,先生安然,便如同我的那位故人还健在,所以我心里高兴,便忍不住哭了。”

男人闻言,紧张的表情略略放松:“姑娘跟你的那位故人的感情必然很好。”

青云轻轻地抹掉眼角的泪水:“是,他待我如女,我敬他如父。先生若是不介意,我叫先生一声哥哥如何?”

“我被内人所救,醒来之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内人在河中救我,便让我姓何,希望我终有一日能恢复记忆,便取名所忆,你叫我何大哥吧。”

何所忆,青云咀嚼着这个名字,咧嘴露出了笑来:“何大哥,我叫青云。”

过了一会儿,何所忆的娘子回来了,姓柳,闺名絮,长相普通,人却很温柔,医术也好,跟何所忆举案齐眉,活脱脱是一对璧人。

青云看见师父虽然失落了记忆,但能过得这样平淡喜乐,只觉得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她心中思量再三,终于没有跟青丘相认,对青丘而言,她和青檀都不过是记忆里失落的人,即便相认,也找不回记忆存在时的情感。

而且,她无法跟青丘解释青檀的死,也不想青丘尝到她痛失青檀时所受的苦。

柳絮在镇子里开了一间不大的医馆,她医术好,为人也好,常有人慕名而来。青云住了下来,过去的事情,她不说,柳絮也体贴的不过问。

青云养着伤,好一些的时候,便开始为柳絮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做早餐,晾晒草药。

青丘真的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武功学识,玄学医术统统不记得。青云一边晾晒着草药,一边看青丘笨手笨脚地摘着灯笼花,就如同幼时她跟青丘在青门山中的情形,不过人事完全颠倒了。

以前青丘还是青丘的时候,青云怀着崇敬不敢亵渎的心情尊敬着他,偶尔却也觉得那无所不能的神一般的男子会不会太孤寂了?

现在青丘不再是无所不能的青丘,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但笨手笨脚,什么都不懂,他只是何所忆,柳絮的何所忆。果然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他失落了记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十章 承认诬蔑









待身体休养得差不多,青云便打算离开。她并未想好是再去找刘俊臣继续报仇,还是回青门山中从此隐居,但是离开的主意已经打定。

这日,柳絮出门看诊。路远,何所忆不放心,便跟着一道出门。

青云本来只待他们回来便告辞离去,不想等到傍晚时分还不见人,心中便有些焦虑。

又等了片刻,门前停下一顶青色布帷的马车,车夫矫健地从车上跳下来:“我是献州府里的下人,请问姑娘可是青云姑娘?”

自被柳絮所救,青云做女子打扮,闻言虽然心中警惕,但还是点了点头:“正是。”

车夫便露出有些殷勤的样子,连连拱手:“柳大夫和何先生在府中做客,今晚许是不会回来,州府大人让我来请姑娘一道赴宴。”

青云心中奇怪,不由问道:“不知是什么宴”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快些上车罢。”车夫不答,只分外殷勤地撩开了车帘子。

青云关了药铺,上了车。车子行了一个时辰,才到目的地。青云被慢腾腾的马车摇得昏沉沉的,从车上下来踩实在了地面,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待抬头看清楚那华贵门楣下面色冷峻的男人,不由得一惊,这宴怕是鸿门宴:“北堂望?”

北堂望本来瞧着青云有些愣神,被叫了一声,回神了,冷酷的表情,眼神更为凌厉。他装模作样地拱手,倒摆出十足客套的样子:“多日不见,青云先生风采依旧。”

再见北堂望,青云的身体又开始抑制不足地颤抖。她耗费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表情,而不是狼狈地转身逃走。她心绪极乱,亦是草草拱手:“北堂公子客气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见了青云,从府内跑出来,面上的笑殷勤得恰到好处:“这位便是青云姑娘了吧?宴会都开始了,我是管事的老张,这就领着您入座。”

青云侧头瞧了北堂望一眼,跟在老张身后进了献州府。

北堂望显然是做客献州,在献州府的地界上,并不能当众对青云做什么。他微微一笑,那笑也极冷酷,跟在青云身后进了献州府。

穿过中厅长廊,到了此次饮宴用的大厅,老张让青云在大厅门口等待片刻,他前去通传。

青云便站在门前,看厅内歌舞升平,听当中丝竹悦耳。

北堂望隔着一步的距离站在青云旁边,他没有主动说些什么,但青云就是感觉到他若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心肝都在因为愤怒、仇恨和惧怕打颤。

终于,青云无法忍受那样难耐的沉默,率先开口:“你又想搞什么诡计?”

北堂望回答的口吻非常轻松:“能搞什么诡计,不过是知晓青丘闪人在献州府,便来探望一二。又听山人说青云先生也在,便请先生一道来赴宴罢了。”

青云心中一惊,她豁然回头,死死地盯着北堂望:“师父,你对师父做了什么?”

“先生放心,山人好得很,有事的,”北堂望忽然推了青云一把,青云踉跄着迈过了大厅的门槛,丝竹的声音忽然停了,伴随着整个大厅投过来的目光,青云听见北堂望冷酷到冷血的声音,“是你。”

青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但见丝竹停了,歌舞也止了,歌姬退下,只她站在红色的地毯上,被围坐在两旁的宾客注视着。宾客们看着她,并不说话,但眼神很奇怪。

气氛如此诡异,青云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

主位上坐着一名身形高大的锦袍男子,见了青云,便站了起来,慢慢从主位走下来。他走到青云面前五步站定,似乎在很认真地打量着青云,声音中带了疑问:“青云?”

青云细瞧面前的男人,虽然装束不同,但她却是认识,昔日五岳魁首方谨致,不想就是今日的献州府。方谨致与青云谈不上熟稔,与青檀却是至交,本来忧心青丘安危的青云放下心来,拱手见礼:“方兄。”

方谨致点点头,语气颇有些感慨:“我听说精通奇门玄学的青云先生是女子,本来不信,不想居然是真的。”

“扮作男子只是为了行走方便,实在无意欺瞒,还请方兄见谅。”

方谨致又点了点头:“女扮男装之事不是什么大事,无碍。但有一事,你需如实答我。”

“方兄请问。”

方谨致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其锐利,虽然方才他的面上就没有旧友重逢的喜色,但是此刻的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青檀,是不是已经死了?”

青云一怔,缓缓地点了点头:“是,师兄去世已有年余。”

方谨致看着青云,面色极其悲痛,他张了张嘴,却是哑了声音:“是不是你杀了他?”

青云刚要回答,却发现她没有办法回答,电石火光的刹那,她已经明白自己在这场对峙中处于了最下风的位置。

北堂望从大厅外缓缓走了进来,他眼神冷酷,口吻嘲讽:“青云先生为何不答,你是不敢告诉方州府你为了区区一本星象密册就亲手掰断了至亲师兄的脖子的事实吗?”

北堂望诬蔑她!

青檀的确是青云所杀,但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的星象密册,是青云不忍青檀如此铁骨铮铮的男儿为再北堂望所欺侮羞辱。这件事,青云清楚,北堂望更是一清二楚。

但是这样的理由,青云如何能告诉方谨致?如何能当着如此多的人,将青檀所受的耻辱公之天下?青檀已死,她又如何忍心再用那些不堪的过往,让已经死去的人入土难安,英名受损?

哪怕是自己承受再多的疼痛羞辱,青云也只盼人们想起青檀,便还是那清泉傲然铁骨铮铮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样子,而不是被穿了琵琶骨形同废人,迫于药力与畜生交合的样子。

青云看着北堂望,北堂望也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他便是料定了青云不会辩解,才敢当庭如此诬蔑她。

说不清心底里到底有多愤恨,牙齿咬破了舌尖口腔,指甲刺破了掌心皮肉,触目都是猩红,如青檀死时只觉得全世界都拢在血水里,此恨非挫骨扬灰不能消弭。

青云忽而笑了,虽是笑,那笑容却比哭更悲伤惨烈:“是,是我杀了青檀,就为了一本星象密册,我不顾师兄妹十数年的情意,亲手掰断了他的脖子。”

第二十一章 师徒相认









“青丘山人,你也听到了,你的徒弟亲口承认了。”

伴随着北堂望的冷笑,一扇帘布被掀开,帘布后露出青丘的脸。

“师父?”青云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但是她对上青丘的眼睛,懵懂的带了一些恐惧和困惑,青云便知道这是何所忆,并不是青丘的何所忆。

青丘记忆全无武功尽失,旁人并不知晓,青云这一身唤便落实了他的身份。

北堂望推了何所忆一把,武功全无的何所忆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青云身上,眼神中还是带着困惑:“青云。”

北堂望站在何所忆身后,面上俱是恶意的冷笑:“青云先生,当着你师父的面再说一遍,不然恐怕方州府不肯相信你你犯下了嗜杀同门的罪行。”

正如北堂望所说,方谨致站在一旁,虽然双目愤恨,但面上亦有困惑。青檀和青云感情甚笃,一本星象密册而已,若是青云开口相求,青檀不可能不给。

青云没有看方谨致困惑的表情,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北堂望掩在何所忆背后的手上。那掌含了暗劲,虚虚地压着何所忆的背心,若是发功,何所忆只怕凶多吉少。

四周的人不以为意,因为在他们眼里,何所忆还是那文韬武略无所不能的青丘,只有青云知道,失去记忆的青丘没有武功,不懂玄术,一个三流剑客也能将变成普通人的他斩于剑下。

北堂望掩在何所忆身后的手就是告诉青云,若她敢有丝毫辩驳,他就会杀了何所忆。

青云豁然单膝跪地,抬手抱拳,冲方谨致深深一拜:“当日青檀得到了一本星象密册,我向他讨要,他却说此册所载秘法不是正道,令我不得修习。我再三讨要,甚至与他争吵,他执意不给,我怀恨在心,知道自己武学一途不是他的对手,便在他的酒里下了**,杀人夺册。”

青云说得入情入理,方谨致听得怒火中烧。他豁然拔剑,剑尖指向青云,双目猩红,喉头哽咽:“青檀一代剑豪,待你更是如同手足,想不到你为了区区一本劳什子册子就将他置于死地!”

青云纳头不起:“我擅杀同门师兄,罪大恶极,一命抵一命,请方知州杀了我为青檀报仇。此事与我师父无关,惟愿师父在方知州治下平淡度日,能颐养天年。”

方谨致是昔日的五岳魁首,武功内力不可小觑,他一剑含怒而发,挟雷霆之势。

“且慢!”

北堂望一把拦住方谨致的时候,剑气已经削去了青云一缕秀发。

北堂望本来见青云承认得如此坦然微微一愣,但反应过来的时候眼中恶意更甚。他从方谨致手中抽出长剑,一把塞进何所忆手里:“青云先生罪孽深重,此时该由山人亲自动手,才是名正言顺的清理门户。”

方谨致眉头一皱,转念又觉得北堂望说得有理,便任由北堂望将剑塞进了何所忆手里。

何所忆忽然被塞进手里一把长剑,吓得险些脱手。得亏北堂望将剑柄死死摁在他手里,他才没有将剑丢在地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要走了,我要带青云一起走。”

北堂望握住何所忆的手腕,声音阴沉:“山人,您一代大家,此时装傻,为免太过儿戏了。”

何所忆被北堂望死死捏住手腕,痛得闷哼,满脑门都是冷汗,但他还是执意不肯握剑:“你放开我。”

“山人说笑了,以您的绝世武功,若是想挣扎,不要说我一人,便是再来十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听何所忆言谈奇怪,四周的看客不禁有些骚动,但听得北堂望一言,只当这不过是何所忆装傻的儿戏,便又安坐了下来。

趁着四周骚动,北堂望凑拢何所忆耳边,旁人离得太远听不真切,青云就在跟前却将他的低语听得一清二楚:“你若是不肯送青云先生下去,恐怕我只能让那位柳大夫代替她了。”

柳絮?!青云咬得槽牙卡卡作响,北堂望一贯改不了卑鄙的脾性,此刻居然拿柳絮威胁何所忆。

何所忆一愣,虽然颤颤巍巍的,但是北堂望松手之后,他握住了那柄长剑。

何所忆面色忽青忽白,青云见他十分挣扎,心下不忍:“师父,你杀了我吧。”

何所忆看了看青云,又看了看手中的长剑,没有说话,只连连摇头。

青云微一皱眉,抬手握住了何所忆的手。就是这双手,曾教她识字,曾教她辨药,曾在夏夜里为她纳扇,曾在春晨里为她煮粥,而现在,它握着一柄吹毛断发的长剑,只待一剑将她捅得对穿。

青云握住何所忆的手,让长剑对准了她的胸口:“徒儿有负师父多年的教诲,以后徒儿与师兄都不能在师父跟前尽孝,还望师父多加珍重。”

语毕,青云握住长剑往胸前重重一捅。

方谨致侧头移开了目光,他虽然跟青云交情一般,但跟青檀却是至交,青檀待青云极好,连带着他也顾看青云两分。此时,眼见青丘要清理门户,他不忍直视。

北堂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眼看青丘握着的剑刺向青云,他只觉得眼睛和心头都是火烫的。

四周的看客也都不自觉倾身向前,看向这一幕。

利器入肉微涩发冷,然后才感觉到痛,剑刃割裂皮肤的锐痛。

青云只想一鼓作气少受罪,剑尖刺破皮肉,却再无寸进。青云抬头,困惑地看向何所忆。

何所忆的眉眼极温柔,不,这不是何所忆,是青丘,是文韬武略,奇门遁甲,星象玄学无一不通,在青云心中如同神一般的青丘。青丘温柔地抚过青云的额头:“我教的徒弟,我怎么会不知道秉性?若有人说你为了一本星象密册覆灭天下我都信,若有人说你因此杀了青檀,我一个字都不信。”

青云看着面前的青丘,忽然落下泪来,她辗转了那么久,终于回到他身边,便如同年幼时受了委屈总想依存他的怀抱:“师父。”

第二十二章 青丘柳絮









见青云恸哭,青丘目光极柔,将之扶起:“云儿莫哭,师父在。”

青云拽着青丘的衣袖,更是哽咽到无法自持,她心里许多话,许多悔,许多恨,许多濡慕想要倾诉,但是到了嘴边,却呐呐不成语,只能一再重复:“师父,师父……”

青丘眉目平和,手指抚着青云的额头,嘴角溢出一声轻叹。

虽然惊讶与青丘忽然恢复记忆,但是北堂望面上丝毫不显惧色:“青云是杀青檀的凶手,山人不加以惩戒,反生了包庇之心。莫不是山人与青云先生的情谊有不同,深过与青檀的师徒之情?”

听者见堂中一男一女卓然而立,虽无绝世姿容,却有绝世气度,再一联想北堂望话中意有所致,顿时哗然。深过师徒之情,莫不是男女之爱?师徒悖伦!

北堂望的话用心险恶,青云顿时勃然:“北堂望你不要信口雌黄。”

青丘拍了拍青云的手,修长的手指力度温和地安抚青云的暴躁,他不看北堂望,只看向方谨致:“叨扰多时,劳烦方州府将内子还给我,我们要告辞了。”

方谨致还未发话,北堂望便仗着一柄长剑拦在青丘身前:“山人,恐怕今日没这么容易离开。”

北堂望话音刚落,厅中在座的站起十数名劲装打扮的男子,亦虎视眈眈地盯着青丘和青云。

青丘环顾一圈,忽然出手。

似虚实实,似缓实疾,青丘一掌挥出,夹带劲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拍上北堂望胸膛。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甚至来不及反应,本来以傲然之姿立在厅中的北堂望跌飞出去,直飞出七八步才跌落在地上。

北堂望仓皇地想要站起来,脚下一滑,再次跌倒在地上,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扶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来。

青丘盯着狼狈倒在地上的北堂望,眉目依旧平和,声音依旧温和:“北堂望,你杀我青檀,伤我青云,更辱及我青门,我不找你算账,你倒要送上门来找死?”

震慑!

一室静寂。

青丘这招武力深不可测,谁也不能错听了青丘这句话中的冷凝。

见此,一直没有说话的方谨致终于开口。他皱着眉,虽然疑心青檀的死,深恶青云,但对青丘还是敬重的:“山人,青云先生亲口承认是她杀了青檀,你身为师尊,更是不能姑息包庇。”

青丘不急不缓地道:“这是我青门中事,如何决断,就不劳方州府费心了。”

方谨致咬了咬牙:“我与青檀情同手足,若我一定要管呢?”

青丘环顾厅内一圈,他生得五官寻常,这一眼环顾也十分平常,当堂里所有人却都觉得那寻常相貌的男子生出旁人无法逼视的锋芒来:“你觉得你这里的人可拦得住我?”

青丘虽然声调温和,话却说得霸道。方谨致昔日是五岳魁首,现今的献州府,居然在青丘这温柔平和的嗓音里气息一窒。须臾,他疲惫地摆了摆手:“罢了,来人,将青夫人请出来,送他们走。”

北堂望想要阻止,但他伤得太重,一动弹便又吐出一口血来,眼睁睁地看着青丘将青云和柳絮带走了。

柳絮许是中了秘药,坐着马车回到医馆还是昏迷的,青丘请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又小心地掖了被角。

青云已经从最初相认的激动缓和过来,她站着,看着青丘修长的背影,嘴唇嗫嚅。

青丘背对着青云,没有回头也可以察觉这自幼便长在自己身边的徒儿在想什么,他坐在床边,为昏迷中的柳絮理了理鬓发:“你想问我为何不杀了北堂望?”

青云犹豫了一下,眼眶又红了:“不错,师父,师兄所受的痛苦,就是要北堂望死一万次也不能弥补。”

“你们自幼养在我身边,与我情同父子。我知道你和青檀因北堂望受尽苦楚,却不杀他,”青丘的声音本来不急不缓,渐渐越来越缓,便显出中气不足的样子,话到这里忽然喷出一口血来,鲜血猩红,越发显得脸色唇色惨白,“只因为我杀不了他。”

“师父!”青云大惊,忙蹲跪在青丘面前拽住了他的衣袖,“师父,你怎么了?”

“若只有我一人在场,我便是拼死也要杀了北堂望为青檀报仇。但还有你,还有柳絮,”青丘的表情并不十分痛苦,他自若地用衣袖攒干嘴角血渍,话说到这里,忽然看向躺在床上的柳絮,“你醒了?”

柳絮睁开眼睛,她本来眼中有一丝恍惚,目光触及青丘嘴角残留的猩红豁然清醒。撑起身来一把拽住了青丘的手腕,指肚一触之下神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青丘任由柳絮纤白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门上,表情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我强行冲破阻滞,又强行运功,毒入四肢百骸,时日无多。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君姑娘。”

柳絮本来听见青丘时日无多,神色悲恸,豁然听见青丘叫她君姑娘,不禁抬起头来:“你知道……”

对于柳絮的问题,青丘无声地点了点头权当回答。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需要再有所隐瞒了。”柳絮半阖眼睑,纤指轻揉额发交际处,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再不复普通的五官,露出面具下艳若桃李的面孔来。

青丘看清那张艳丽的面孔,桃腮朱唇,翦水秋瞳,赫然是江湖中声名狼藉的蝴蝶娘子——君芊芊。

露出真面目的君芊芊,没有错过青云面上一闪而逝的错愕,她垂着眼睑,甚至不敢去看青丘的脸:“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必然深恶我人尽可夫,是放浪yin邪的女人。也罢,我们这偷来的缘法,今日也尽了。”

语罢,君芊芊将手中的人皮面具一扔,脚尖一点便腾空而起,夺门而去。

青云被这惊变弄得呆立在当场,望了望君芊芊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枯坐在床边的青丘:“……师父。”

青丘眼中还有眷慕,手指紧紧地掐着床单,那里还残留着君芊芊的体温,但他的声音却前所未有的冷凝:“她自己也说了,不过是个放浪yin邪的女人,让她去吧。”

第二十三章三 师徒缘尽









青云嗫嚅半晌,表情和声音都带着犹豫:“君姑娘虽然风评不良,但对师父可谓用情至深,矢志不渝。”

青丘轻叹一声:“是啊,她对我用情至深,矢志不渝。”

青云皱眉:“师父既然知道,为何还让君姑娘走?”

青丘并不回答,他探出手,表情就如考较青云一般饶有兴致:“你为师父把脉,你告诉师父,我还能再活多少个时辰?”

多少个时辰?虽然看见青丘吐血便有不祥的预感,但听见青丘用时辰计量自己剩下的寿命,青云还是怔住了。她的手指搭上青丘的脉门,然后就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脉缓而滞,已经是弥留之相:“师父,怎么会这样?”

青丘的表情依旧是平和的:“今夜,便是为师大限之期。君姑娘对我用情至深,我怎么忍心让她看着我死?”

青檀已经离开,若是青丘也离去,那么天下之大,只有自己孤身一人,青云无法形容那一刻心中巨大的仓皇:“师父,你精通岐黄命理,连你也没有医治的法子吗?”

青丘抚着青云的额头,就如昔年青山门中,用温和的声音为懵懂年幼的青云解答那些稀奇古怪的困惑:“生死有命,我们修五行八卦,是信命的人。为师今夜要赴死,这就是既定的命数,你无需太过伤悲。”

青云心中一动:“明明之前师父虽然记忆武功全无,但身体并无大碍,变成这样,是不是为了救我?”

青丘摇头:“我说了,我的死不过是既定的命数。”

青云万万没想到跟青丘相认之时就是跟青丘永别之日,与其这样,她宁愿青云永远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何所忆,跟相貌普通的柳絮在献州府开医馆,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直到终老,她宁愿——“我宁愿被那一剑刺穿,死的是我。”

青丘抚着青云的肩头,忽而道:“待我死后,你若是再见君姑娘,便唤她一声师娘。”

青云眼中有泪,一怔之下,泪珠悬在睫毛,将滴未滴:“师父?”

青丘吁了一口浊气:“我这一生做青丘太累,竟觉得做何所忆的时候虽然什么都不懂,却最轻松自在。”

多少眷慕不舍,都藏在那一句轻松自在里。青云眼睑微一眨动,泪便落了下来:“……是,师父。”

随着时间推移,青丘的精力越发不济。但他一直并不显出慌乱的样子,坐着困难,便安然躺下,说话困难,便缄口不言。青丘从始至终都十分从容,就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信命赴死。

青云一直坐在床边,守在青丘身边。

窗外传来梆子敲过三更的声音的时候,青云忽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居然倦极盹住了。她慌忙睁开眼睛,就对上青丘黑色的眼睛。

青丘看着她,那眼中多少温柔濡慕,一如青门山门教她认字,教她观星,教她习医的每一日。青丘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苍白的唇微微绽动了一下,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露出一抹轻浅的笑。

然后青丘将目光移到屋顶,也不知道看着屋顶想到了什么,手指忽然握紧了身下的床单,紧紧攥着不肯松开。青丘的身体渐渐绷紧,越绷越紧,浑身都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师父,你怎么了?”青云去搭青丘的脉,只觉得指腹下的脉门血气翻涌,许多气劲横冲直撞。

青丘的手指攥破了床单,撕拉出巨大的裂口。他猛然坐起半身,脸涨得通红,额角也现了青筋,骤然一口黑血吐在前襟上,手指便松开了,颓然地躺在床上,眼睛依旧盯着屋顶,眼睛里的光却消散了。

床上青丘的身体余温尚存,指腹下的手腕还是柔软的。闭合着眼睑,神情十分安然,就像他只是睡着了,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眼神依旧是温柔的,脉脉的。

但呼吸已经停止,青云只觉得世界一下就安静了,更漏、虫鸣和青丘的脉搏一起消失了。

青云在那安静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仓皇。

此后天地浩大,前路艰险,魑魅魍魉觊觎虎视,仅留她孤身一人。

门被忽然推开了,一袭鹅黄色衣袂随着清风飘了进来,却是去而复返的君芊芊。

君芊芊年纪很轻的时候,便在江湖中闯出了穿花蝴蝶的名头。蝴蝶翩穿花丛为何?采花贼是也。

君芊芊之所以得了穿花蝴蝶的雅名,除了容貌娇媚,每每采纳男子,必在受害人肩头留下蝴蝶印记。还因为一身轻功卓绝,当年六省捕头联手缉拿,也让她负伤逃去。

此时掠入,青云只觉眼睛一眨,那鹅黄的罗裙便轻盈地落在床畔。

君芊芊坐到床前,盯着青丘胸前刺眼的黑红,神色莫明,不辨悲喜:“他终于是死了。”

原先带着人皮面具不觉,此时露出本来面目,青云方知蝴蝶娘子君芊芊其人艳若桃李,风姿绰约,一举一动媚骨天成。虽应了青丘要叫君芊芊师娘的遗愿,但此刻青云暗恼君芊芊言辞随便,又不耻君芊芊人品放浪,回道:“师父已经去了,君姑娘。”

“你我夫妻一场,你不愿我看着你死,是你的心意,我便不看,”君芊芊似乎没有听出青云的恼怒,纤白手指轻柔抹去青丘嘴角残留的暗红,又为青丘整理衣襟,“但黄泉路上送你一程,却是我的本分,你不能拒绝。反正你也已经死了,也管不了我了。”

青云此时方知君芊芊之前为何走得那么干脆利落,心下恼意稍消:“我青门山规,不设灵堂,殡仪从简。天一亮,我便会为师父选一方风水地,薄棺入殓,即时下葬。君姑娘若想凭祭,奠时三柱清香一杯薄酒朝西拜,师父会收到的。”

看见青云的表情极其严肃,君芊芊忽而露齿一笑,她生得十分艳丽,身段袅娜,这一笑更是姹紫嫣红花团锦簇美不胜收:“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青云一愣,迟疑地点了点头:“君姑娘请说。”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