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客栈.觅欢 - xp1024.com
《钱来客栈.觅欢》


1-10

☆、楔子

幽冥暗地牢内防守非常严密,刺鼻的血腥味让人欲呕。

在一间大开的牢房内,一名衣衫褴褛,满身伤痕女子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借著窄小窗口透进的微弱月光,模糊可见女子手指上指甲已被全部剥落,身上有鞭打的痕迹,血迹已干,长长的头发不知是被汗水还是鲜血粘在一块,紧紧地贴著她苍白的脸庞。

她充满恨意地瞪大双眼,眼白全部暴露出来,里面的血丝清晰可见。她恶狠狠地看著眼前三名狱卒,有几分诡异惊悚。

五天五夜生不如死的折磨并未消磨掉她的坚韧的意志,反而让她越发痛恨。手执皮鞭的狱卒见她丝毫没有示弱的迹象,心中不禁来火,扬手狠狠的一鞭抽下。

“唰”的一声,皮开绽,女子咬著牙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嗤,“一群是非不分下等狗奴才,任你们如何折磨我,你们想知道的,我半个字都不会说的。”女子声音沙哑,却透著一股坚韧。

“你这软硬不吃贱人,看爷我今晚怎麽修理你。”狱卒对著女子吐了口唾沫,将手中的皮鞭丢弃一旁,一把揪住女子散乱的长发,让她垂下的脑袋高高抬起,过近的距离让他嗅到女子身上难闻的气味,以及那张带著血迹的狰狞面孔。狱卒顿时兴味索然,转头对另一名年纪尚轻的狱卒示意一眼,不一会儿,女子便被满满的一桶盐水泼了一身,女子痛的尖叫一声,惨白的脸变得扭曲。

她咬牙大喊一声:“畜生!”

狱卒满意地笑起来,一双鼠眼看著女子曲线毕露的身体,大手迫不及待地朝她激烈起伏的前袭去。这世间上没有不在意自己清白的女子,可她眼神里除了惊恐还有著厌恶,待狱卒一靠近,她便张嘴咬住他的耳朵,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活生生的将狱卒一只耳朵咬下,血花四溅,她像一只发狂嗜血豹子。

“啊──”狱卒捂住耳朵尖惨叫一声,对著女子就是“啪啪”几个耳巴子,“给我上,死这小贱人。”

另两名狱卒得令,却不敢靠近,生怕遭到同样的对待,於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撬开下颚塞进她嘴里,一来怕她乱咬,而来担心她不看羞辱咬舌自尽。完毕後,迫不及待地上前扯下女子脏乱的衣衫,不肖一会,女子布满伤痕的身体便完全暴露出来……

女子摇著头,眼泪禁不住落下,狱卒们上下起手在她身上肆虐,部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几乎晕厥,就连私密处都未能幸免,那不曾任何人触碰过的神秘地带,此刻已经被一指肮脏的指头侵入,恶心的感觉让她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干呕的声音……

冷的牢房中,正上演著惨绝人寰的一幕。渗入骨血的仇恨与屈辱,让她恨不得将面前几人拨皮饮血。而正在皇内快活享受的君主,更是让她恨之入骨,即便挫骨扬灰都未能平息她心头半分的仇恨。

慕容珀崇我会让生不如死!!

女子在心里呐喊诅咒著……



牢房外白雪飞扬,圆月晶莹透亮,美若白玉。层层的白雪,好似软绵的丝绒铺就在地面上。

两名年轻女子夹著一名受伤的男子,飞快行走在雪地上,仿若鬼魅一路走来,竟未留下半寸脚印。

隐藏在桃林中,是一栋装潢别致,风格迥异的三层高的木房。这木房子上挂满了西域来的琉璃灯,倒是能让人在这寒夜里感受到一丝温暖。挂在房顶上有一面醒目的红色大锦旗,上面赫然印著四个大字──钱来客栈。

桃林是客栈的後门,四面已被铁丝网及木桩牢牢围住,前门则是面对著临都最最繁华的街市。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将客栈内酣睡的小二吵醒,睁著惺忪睡眼,站起身将店门开启,片片雪花随之飘进店内,一股强烈的冷风灌入,小二探头四处张望,但见空无一人。

看著纷纷扬扬的雪花,小二禁不住一个寒颤,生怕遇到狐妖,又再急急忙忙将店门关闭。

回到大厅,小二为自己温上一杯暖水,杯子刚放到唇边,只听“哐当”一声,门後被砸了个粉碎。杯子摔落,小二惊恐的尖叫声拔地而起,“啊──狐妖来了,救命呀。”随即,连滚带爬地朝二楼楼梯跑去。

所幸,寒冬的缘故,住店的旅客并不多,若不是,被小二这麽一惊一乍的几声,客人都要旅客都要跑光了。

“吵什麽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一个慵懒而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随著轻缓的脚步声,女子在奴婢的陪伴下衣衫凌乱的出现在三楼围栏上,漫不经心地看著後门,在飞扬雪花中伫立的三人。

“抱歉这麽晚打扰姑娘,请问姑娘是否是暮雪仙子?”身材高挑的女子跨进店内仰头问道。据探问,暮雪仙子容貌豔丽,姿态妩媚,虽行为举止不受世俗约束,个却清高的很,面前的女子形象与传说中的暮雪仙子极为吻合,这才放胆一问。

能叫她暮雪仙子的能有几人?无非是些有事相求的病秧子,“现在是睡眠时间,不出诊。另外弄坏的门,请原价赔偿。”

“姑娘!我家少主得了疾患,还请姑娘大发慈悲出手相救,诊金不是问题。”但凡知晓暮雪仙子此人的,一定知道她有个恶习,便是贪财。

一听这话,暮雪仙子果真变脸了,不急不缓地走下楼,看清被放置在凳子上男子的面容时,脸色又是一变,“这病我看不了。”

“怎麽会,试问暮雪仙子都治不了的病,天下间还有谁人能医治?”女子著急道。

这拍马屁的话,她确实爱听,可治不了就是治不了,“你家少主中了相思蛊,相思入骨便已无药可治。”女子一怔,一把揪住暮雪仙子的手臂,方才谦卑的态度一扫而空,换而变得狠戾。“救不了我家少主的命,我便让你陪葬。”

暮雪仙子身边的婢女见势不妙,一掌而出却被一同而来的另一黑衣女子阻止,只是一不出几秒,高低胜负便一目了然。

“荻花住手,再打下去恐怕要砸坏座椅了。”随即又淡淡开口道:“我这命可不如你家少主值钱,这不攀亲带戚陪葬又有何用?”

女子身子一僵,将晕厥的男子扶起,忽道:“若少主心头之人遭遇不幸呢?我家少主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暮雪仙子一愣,模棱两可回答,“若你家少主心甘情愿,你又何必强求?你至少得尊重你家少主的意愿。”

“谢仙子提醒,我等便不再打扰仙子安寝了,这就告辞。”说完,拱手道谢,还不忘留下银子,出了店门,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凶恶的婢女。”荻花开口道。

暮雪仙子掂了掂钱袋,颇为满意。“生死自有天命,过於执著,只怕伤及自身。”在这个世界整整一年了,人的命是何等的卑贱,她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固然看淡了。

作家的话:

真龙遇恶女古言续集。

☆、001、田妃

雕著威武龙纹的长形灯笼挂满了大小殿,昏黄的灯光映照著雪白世界,增添不了几分明亮的同时也显得格格不入。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与过道上有著深浅不一的脚印,隐藏在院落的小桥流水已被白雪冰封。

雕刻椒图的宽大後重的房门内,三名不畏寒冷身著薄纱的少女,围著衣衫同样裸露的男子在火炉旁嬉笑。

“皇上……您今晚不是要去田妃处就寝吗?”粉纱女子娇滴滴地坐上男人大腿,双手不安分地在口处游移。

田妃?男人不屑的轻嗤著,“别扫了朕的兴,今晚就陪著你们这群小妖不好吗?”

紫纱女子凑上前谄笑道:“当然好,我们姐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姐妹们,你们说是吧?”身後的黑纱女子闻言,浑身一震面露难色,像紫纱女子意识一眼,却遭遇无视。

田妃的手段谁人不知,她们是吃了熊心豹胆吗?

“奴婢们还是先行告退吧,承蒙皇上垂爱,奴婢们更不能让皇上为难。”黑纱女子容貌亮丽,一双长腿莹若白玉,这才得男人中意。

“别跟朕提田妃!”想不到黑纱女子如此不知趣,男人怒气腾腾站起来,坐在他大腿上的粉纱女子霎时如秋叶抖落。

黑纱女子见状,脸色霎时刷白,不管是田妃还是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都不是她能得罪起的。

当寻思藉口时忽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让三人顿时犹如置身冰窖中。

“皇上当真如此不待见臣妾?宁和下贱的婢子不顾形象嬉闹,也不愿意去臣妾的瑶湖?”田妃一身白色狐裘披肩,狐裘之下是镶嵌金丝的红豔似火的罗衫裙。

在田妃之後如鱼贯入了七八个掌灯侍女与伺候的太监,紧随其後,还有好几个大内侍卫。田妃来势汹汹让身穿薄纱的婢女吓得六神无主。

男人一见田妃的阵势,降压心头怒火,道:“爱妃误会了,如今後之事都是爱妃打点,朕是担心爱妃身体吃不消。”

田妃盈盈一笑,俯身道:“臣妾谢皇上关爱,臣妾这几日并未不适。”田妃话锋一转,目光凌厉看向跪地的三名薄纱女子,“就算臣妾无法伺候皇上,也轮不到这群贱婢。”

黑纱女子不顾地面的冰冷,身子向前一趴,哀求道:“田妃娘娘饶命,贱婢知罪,贱婢再也不敢,田妃娘娘饶命。”粉纱与紫纱女子连滚带爬地来到田妃脚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田妃娘娘饶命,贱婢们再也不敢擅作主张叨扰皇上。”

“求田妃娘娘饶命。”

“抬起头来给本瞧瞧。”传来的求饶声,田妃充耳不闻,目光锐利地看著面前三个容貌各异的妙龄少女,审视一圈,最後停在黑纱少女那双洁白无瑕的纤腿上,原本闪著寒光的眼瞳内猛然增添了一抹厉色。

“传闻皇上好纤腿,果不其然。”田妃讪笑一声,眉头随之一拧,“来人,将这贱婢的双腿切下来拿去喂狗。”黑纱女子猛然抬头,颤巍巍地看向田妃那张美豔却扭曲的面孔,摇著头,“不要……不要……”田妃冷笑一声,“都愣著做什麽,还不快动手。”

话音一落,身後一群女与太监将惊吓过度,准备逃走的黑纱女主夹住,往雪花飞舞的屋外拖去,在三声惊恐与绝望的尖叫声後,黑纱女子晕厥过去,偌大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浓郁慌张的喘息声。

紫纱女子自知难逃毒手,她用眼角馀光看向依旧坐在木椅上纹丝不动的男人,小声哀求,“皇上,救命。”田妃见状目光一冷,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向紫纱女子,“好个不要脸的贱婢,竟敢在本眼皮底下作乱,当真以为本治不了你?”

田妃嚣张跋扈的态度并激起男人掩藏在心中的怒火,他慵懒地看著田妃凶残的面孔,仿佛司空见惯。他一个挂名皇帝,怎及一个给予他如今地位的妃子抗衡……

田妃,才是这中的霸主。

“将这两个贱婢带下去送给地牢的服刑者。”田妃冷眼一睇,让两名瑟瑟发抖的女子,霎时犹如掉进了地狱……

作家的话:

谢谢pcyxwc/Heylight/星凛/留言,真龙现代卷完结,古言版将会有新的一番际遇。:-D

☆、002、闱乱

房间内烛火闪烁,泛黄的光亮照映两张神色各异的面孔。

男人忽然低笑一声,将田妃拉入怀抱,“爱妃就这麽著急想看见朕?”田妃嘴角微勾,露出嘲讽的笑意,紧跟著手一扬,在男子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一个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

“别忘了是谁给与你今天地位的,休得在本眼皮底下造次!”

男人眸子闪过一抹厉,快到让人难以捕捉。他笑容依旧,表情比方才更为轻佻,“岂敢,这中翻云覆雨不就凭爱妃一句话嘛。”

“你知道就好。”田妃骄傲的笑著,看著男人的眼神仿若睥睨这低贱宠物,“若是没有我,你的身份不比这中阉人高贵到哪儿去。”说著,她涂抹红蔻丹的长指,抚上男子胯下软塌的男,动作轻柔缓慢。

男人见状也不客气,将她身上狐裘扯下,大手覆盖到高高鼓起的部,用力的掐著手中的软,与那颗早已挺立的果实。

“奴才誓死为娘娘效忠。”

田妃咯咯一笑,提起裙摆跨坐到男人双腿上,癸水昨日完结,她心里可是饥渴的很,双手在男人越来越大火热的巨上来回抚,手指刺激著头顶端的小孔,像让男人那子肿胀到极限,好深深入她水泛滥的骚中,“将本伺候好了,暂可让你自由几日。”

男人闻言,眼底闪过一抹亮色,接著厚的手指移到田妃张开的大腿部,因体内翻腾的欲望而红肿的核被男人拈在指中,身子一抖,粘稠的体从洞内溢出,淡淡的气息一点一点的蔓延散开。

“啊……快点,把那你的子进来。”田妃迫不及待地拉扯著男人的裤子,急切的心情全部写在她那张,因兴奋而泛著红光的面容上。

“骚货,这麽快就心急了?”男人轻蔑的笑著,谁能想到形象端庄大方的妃子,在男人胯下时会这样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田妃热情挺在他口磨蹭,凸起硬如石子的尖与男人前的果实不时的碰触、摩擦。惹得男人心猿意马,热血沸腾。

三只手指猛然进入,两人均是浑身一震,却明显有著不同的感觉,男人为她忽然的紧窒愕然,而田妃则痛并快乐著。

“啊——疼,可是好舒服……用力一点鲁一点……”田妃晃动腰部,将水横流的下体往他三只手指上送去。

“小贱人,怎麽突然变得这样紧了,是不是欠了。”男人从愕然中回过神,狠狠的将手指往她幽小的洞内入,手指放在里头暴的搅拌刮动。小被刺激的痉挛不止,指甲柔滑的触感让男人再也无法压抑,想将下体肿胀的欲望解放。

就在手指抽出瞬间,田妃咽呜一声急忙拽住他,“不要——继续——像刚才一样暴。”男子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继而,托住田妃的下颚道,将平日对的她怨气都集中在上,嘴里还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贱货,看我今天不死你。”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狰狞的褐色凶猛地进她过分窄小的洞内,只是进入不到一半,圆大的头便卡在满是皱褶的小中央无法进出。

“噢!真舒服,再进来……快……”田妃急不可耐,臀部一个劲儿往下压,硬深深的将男人的命子挤了进去。

男人尖叫一声,额头的经脉凸显,脸色煞白,身体不住的抖著,在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中,洞内的欲望赫然瘫软……

☆、003、寻医

瑶湖

“烦死了,烦死了,在外寻来的大夫还没来吗?”田妃在殿内不停来回渡步,叶眉高高竖起,杏眼圆瞪似乎有撒不完的气。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墨香一人,看著田妃怒气腾腾的样子,墨香担心会危及自身,赶忙上前道:“奴婢这就去腾浮看看。”

“慢著!”田妃出声喝止。

“娘娘还有何吩咐?”

田妃转变主意,淡定的坐回大殿中央的红木玫瑰椅上,“再等等吧。”

想到中的流言蜚语,田妃还是决定先忍耐。吩咐墨香斟水泡茶,不消一会儿果然有名身形佝偻的花甲老人在太监带领下进入殿内。

“草民叩见贵人。”因不知晓田妃真实身份,老人只得以贵人称呼。

“他,情况如何?”

无需再多言,老人自然知道田妃口中的“他”暗指谁人。

“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面对身份不明的中女子,老人紧张之馀,言辞间颇为顾虑。

“你且但说无妨。”田妃斜眼睨这老人,盛气凌人的姿态让人生寒。

“公子身体调养几日即可,只是心里的疾病比身体上的更为负重。恐怕这十天半月的都难以行房事。”被田妃这麽一喝,老人不敢再有所隐瞒,一股脑的全盘说出。

难以行房?

田妃闻言,立刻蹙起了眉头。这下当真成了阉人?早知如此,前几日她便不会服用缩药,哼!说到底还是这个男人无用,这麽一下都扛不住。

厌恶的瘪瘪嘴,心理已有了另一番盘算,“就没有别的法子?比如药物刺激……”老人一个激灵,颤巍巍道:“贵人,使不得,治标不治本非长久之计,假以时日必定暴毙而亡。”

当真是使不得,这中一年半载的可真离不了他,当日将他安置在慕容珀崇身边,怎麽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利用他瞒天过海,坐上君主的位置。在父亲势力还未稳固之前,他得好好活著。

田妃单手撑著下颚,身子向後仰靠在椅子上,全然一副慵懒姿态,“照你这麽说……这病一年半载都没个准?”

“是……”老子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田妃一眼,又赶紧垂下眼眸,道:“如是公子能配合治疗,拨云见日指日可待。”

“如何治疗?你方才不是说药食无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公子乃心病,并非无药可救,心病还需心药医,公子的虽然对女体的反应降低,但经过锻炼还是能逐渐恢复,只要突破心理障碍便能重振雄风。”老人凭著丰富的阅历娓娓道来。

“重振雄风?”田妃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正当此时,一声咪咪的猫叫声,让处於慵懒状态的田妃顿时警觉。

“哪儿来的猫!”给墨香递了个眼神,田妃“咻”的一下坐起身,警惕的看著紧闭的漆红雕花的大木门。

墨香将大门悄悄开启,一只黑色的猫儿快速窜入,在殿内四处奔跑。田妃当真被这忽然出现的猫儿吓到了,伫立在原地愤怒的看著狂奔的猫儿,“给本将这只野猫抓住!”

守在殿外的太监女一窝蜂的进入殿内,向那只发狂的猫儿扑去,原本肃静的大殿,霎时沸腾起来。田妃在一旁看得直竖眉。

“莫不是臣妾那该死的猫儿惊扰了娘娘?”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那声音就好似炎炎夏日,滴落在心间的一汪清泉。

寻声望去,殿外不远处一名脚步稍显匆忙,却不失大体的女子真盈盈走来。她发丝飞扬飘散在耳後,云钗随著脚步声的靠近叮铛响起。秀丽的容颜逐渐映入眼帘,就如湖面绽放的水仙,只肖对上一眼便无法移开视线。

“臣妾拜见田妃娘娘。”女子俯身请安,优雅的动作与方才的慌乱截然不同。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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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畏父

一听“娘娘”二字,老人顿时吓得身子发颤,纵然是这严冬里,亦是流了一身冷汗。若眼前这位贵人是娘娘,那刚才躺卧病床的人,不会就是……

老人不敢往下想,只觉头脑一阵发晕,身子晃晃悠悠的,好似随时都能栽倒。他的反应都被田妃纳入眼底,嘴角浮现一丝冷的笑意,将目光再度移回匆忙出现的女子身上。

“原来是彩淑仪呀,本寻思这後中应再无嫔妃好似彩淑仪这般悠閒了。”田妃目带鄙夷地看著低她几品的淑仪娘娘。

彩淑仪夫人垂著眼眸,波澜不惊,从容道:“臣妾无能,不及娘娘聪慧端庄,亦无能为皇上分忧,只盼著其馀姐妹能帮娘娘解劳。”

“这猫儿跟著夫人不少时日了吧,怎地,今日就发狂了似的,半点不像淑仪的脾。”田妃看著跳上桌台的黑猫,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猫儿平日子温顺,方才在花园走了一圈就变成这样了。”彩淑仪细声道出原委。

田妃掩鼻,一脸厌相,忽而冲侍卫吼道:“还磨磨蹭蹭做什麽!赶紧抓起来丢到蛇窟里去。”守在一旁的侍卫一愣,随即冲那只黑猫扑去。

田妃挑衅地看了眼彩淑仪,道:“本这殿里向来不喜这些畜生进入,想必夫人不会介意少了一只畜生。”

“猫儿惊扰了娘娘,自当是死罪。”彩淑仪颔首回答。

“跪安吧。”

“臣妾告退。”

彩淑仪低眉顺眼态度并未让田妃心中舒畅,反而憋了一肚子的气,直到猫儿发出惨叫声,她郁结的心情总算纾解。

“墨香。”

“奴婢在。”

“送大夫出。”

接触到田妃的眼神墨香身子一颤,随即了然点点头……

老人在听闻送出後,顿时松了口气,却怎麽也没料到正有一场大灾难在前方等著他。

*

翌日,大清早瑶湖便来一位,未经通传直接闯入的大人物,能这样毫无顾忌在此招摇过市的,除了田妃本人,当今皇上,自然还有田大将军。

“田将军,娘娘还在就寝,容奴婢通报一声。”墨香看著姿态凌人的田将军,心里直呼不妙。田将军回头怒瞪墨香一眼,凶神恶煞道:“都什麽时辰了,还未起床梳洗,这个奴才怎麽服侍主子的?”

墨香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一个劲磕头,“奴婢知罪,奴婢日後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主子,请将军饶命。”

田将军未再看墨香一眼,大刺刺的步入田妃房内。而此时的田妃正沉浸在压抑多日的欲海中,她两条腿大字型的敞开,身子靠在床背上,在两腿间还放置这个大大的铜镜。

晨光被遮挡,铜镜内显示的景象不算清晰,那掩藏在乌黑中,红豔的软还是能清楚辨认。

“啊……唔……啊……”沙哑的呻吟声,好似小猫慵懒的叫声。

田妃全身披著一件白色的薄纱,内里穿著一件大红的绣花肚兜,其中一个大子被暴露在外,尖早早挺立,享受著冷风轻抚飘过的快感。再往下,便能看到她五指间正握著一支鎏金铜假。

“啊……好硬……噢……”田妃双眼迷离睇看著鎏金铜在自己下体进出,光滑的表面上沾满了自己湿淋淋的汁,那冰凉的硬物捣得她全身发热,好似火烧一般。这玩意儿不比男人的很家夥差,僵硬的轮廓与湿热的小摩挲,仿若一铁棍在小内凿洞,永远不用担心漂浮云端之际忽然旋落。

田将军进入房间时,便隔著血红的纱幔,朦胧间能看见女儿半裸身体,手拿靡的一幕,霎时,一把怒火冲上天灵盖,上前掀开沙幔就是个耳光。

贱人生出来的就是贱种,果然跟她死去的老娘一样,天生荡货。

作家的话:

☆、005、警告

“父亲!”田妃惊恐的看著怒发冲冠的田赋子,以至於忘记自身衣不蔽体。

“不要叫我父亲,你不过是个妓女所生养的贱种,跟你死去的娘一样人尽可夫。”田赋子愤怒难当,对著还处於惊愕状态的田妃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语毕,田赋子似乎还不解气,抬腿给了田妃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父亲?”田妃一脸茫然的趴在地上,生怕遭遇他更加残忍的对待。谁人想到,平日傲睨一世的田妃此时却趴在父亲脚边颤巍巍的发抖。这天下她只畏惧两个人,一个是慕容珀崇另一个便是眼前她称为父亲的男人。

“你平日怎麽放浪无耻我都不会过问,在这中你可知有多少双眼睛看著你?这些且罢,但华林七可不是你的玩物,若是失了他,我这麽多年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到时候你有上百条命都不足以抵消我心中的不甘,你明白吗?”田赋子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警告著。

看著他鹰瞵鹗视的样子,田妃身子抖如筛糠,亦不禁回想起多年前母亲惨死的情景,心里淌过阵阵凉意……

对於田赋子她是恨也是畏惧,不想跟随母亲过著卑贱任人欺凌的生活,百般奉承讨好他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却一样逃不出他的掌心……

“女儿已寻大夫为华林七医治,大夫说他身体并无大碍。”田妃垂著头掩盖自己愤怒的面孔,怎麽也没料到华林七居然有胆子告状。

田赋子冷哼一声,“找大夫?是皇里的山珍海味将你养成蠢货了吗?若不是暗中得到通知,将消息压下,恐怕这事已在中传得沸沸扬扬。你这个田妃逍遥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不要!”田妃拽著田赋子的裤脚,瞠大眸子完全抛弃形象卑微哀求著。“父亲!求求你,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女儿日後一定不敢擅自妄为。”

看著田妃声泪俱下,田赋子只是冷冷一笑,心里将她鄙视的体无完肤……

*

夜已渐深,偌大的腾浮殿的卧房,只剩下林华七这个冒牌帝王。他弯腰坐在床榻上,一只手臂撑在大腿上,目光凝视著手中那串闪闪发光的铜钥匙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霍然站起身,转身朝墙壁上有节奏的敲了六下,墙壁“轰”一声从中间分开,空出一道漆黑的不见底的梯阶,一股暖风随之扑面而来。

点燃挂在墙壁上的火把,沿著台阶一层一层向下,空气也逐渐温暖。林华七站在楼梯尽头,看著眼前厚重的铁门,将火把放到铜锁处,轻松将铁门开启。

四方形的地窖内,放置五个大火炉,柴火在里面烧得“劈啪”作响,在这并不宽敞的室内,摆设非常的简单,却也名贵,雕刻豔丽海棠花纹紫檩木柜,及两张紫檩束腰圆凳,都散发著浅浅的香气。荷花纹的罗汉床上整齐的铺就著红色绸缎,几件女子的衣物随意的堆放在其中。

若是没有注意到与床正对的方向挂著一名被五花八绑,衣不蔽体的女子,怎样看这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

纵然四肢被捆绑,身子悬挂在空中,女人闭著双眼,神态依旧安详。在幽冥的火光中女子肌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黄色,她身形消瘦,脸颊凹陷,双唇惨白,完全是一副久病不愈的样子。

林华七上前爱怜抚开女子脸侧旁的几缕发丝,在她耳边温柔吐词,“最近几日倒是安静了许多。”

女子缓缓睁开双眼,深不见底的眸子却透著死一般的静寂……

☆、006、市井宵小

两人相视一望,女人撇过脸,眼底悄然滑过一丝厌恶与不耐。

“瑟瑟……”华林七依旧温柔第唤著女人的名字。一手托住她的下颚,让她面向自己。

“就那麽不想看到朕吗?”他溺宠地为她抚开额前杂乱的发丝,努力压抑著自己烦乱的心情。

“朕?哈哈哈……”瑟瑟仰头大笑,笑声中参杂著浓浓的嘲讽。

“你!笑什麽?”华林七蹙眉喝道。

“朕这个字你也配说吗?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穷酸的市井小混混,这等春秋大梦可不是你能做的。”瑟瑟毫不掩饰对他憎恶之情,言词之间更是透著犀利与不屑。

不堪往事被掀出,林华七顿时恼羞成怒,狠狠掐住瑟瑟的脖子恶言相向,“不要不知好歹,如今皇位坐的可是我林华七,不是别人。”

“你不过是个傀儡!一个带着面具虚伪做人的傀儡!”瑟瑟毫不客气的回击,情绪激动难掩,双眼迸发的恨意,让林华七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啪”的一声耳光落下,瑟瑟脸颊迅速肿了起来。林华七冲冠怒发的模样,显得有几分狼狈,瑟瑟冷冷一笑,垂眼鄙夷地看著他不发一言。

“你到底想要什麽?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华林七与她怒目相视,回忆被勾起宿怨更是难难消散,而瑟瑟又何尝不是。

淳於瑟瑟不需要任何武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林华七伤得体无完肤,那伤口比起比起利器带来的创伤更叫他痛彻心扉。

初相见,杨柳河畔,莲花朵朵,鱼儿畅游,春光大好。瑟瑟身穿白色罗裙,与侍女坐在小舟上采莲嬉戏。她胆大妄为,总是惹的侍女惊叫连连担心不已。

朗朗笑声从河中央传来,吸引了石桥上林华七全部的目光,也勾走了他的心魂,奈何,身份地位悬殊,不过成就一桩孽缘而已。林华七从此奋发图强,想尽办法要成为一个有身价,能与瑟瑟匹配的良人。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瑟瑟的身份并非千金大小姐,而是胡国人正在暗中寻找的三郡主,淳於家族的掌上明珠,亦是胡国人人敬仰,八王爷未过门的未婚妻。

传闻八王爷人才出众,只可惜长年卧病,故而并不被重视,华林七打心底认定瑟瑟不应该嫁与这样一个无法保护她的男人,即便已功成名就。

“我什麽都不要,你放我走。”明知希望渺茫,淳於瑟瑟仍旧不死心。

“回去?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劲才能让你留在这里?我比不上那个病痨子王爷吗?”说完,林华七便狠狠咬住瑟瑟的脖子,宣泄心中的愤怒。

“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你!”瑟瑟哭喊著,四肢被绑,她的挣扎本影响不了林华七分毫。

腥甜的气息在口腔中弥漫,华林七感觉瑟瑟已经放弃挣扎,双手直接袭上部,将那小巧的丰盈握住掌中,大力的揉捏五指用力挤压。

瑟瑟终是不忍疼痛,痛苦的呻吟由鼻腔内溢出,她越是表现得痛苦,林华七的怨气才会觉得纾解。

原来她也会觉得痛……

*

“哈哈哈……不行了吗?”瑟瑟目光鄙夷地看著林华七疲软的男象徵,放肆的笑著,笑意湿润了眼角。原来他过的并不比自己好多少,傀儡始终是个傀儡,用完可丢可弃……

“不许笑!”林华七狼狈的大喝一声,随即目光一凌,转身到柜前打开抽屉,将里头硬的假拿出……

☆、007、入骨之恨

看著林华七手中那泛著黄色光亮的假,瑟瑟顿时脸色煞白,这个东西她并不陌生,林华七只有在疲惫的时候才会将它翻出,而後狠狠的进她的身体,硬是要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不要……”瑟瑟恐惧的摇头,双目怯怯的看著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假,身体犹如掉进冰窖,禁不住的打著寒颤。

看著瑟瑟畏惧的样子,林华七心里升起报复的快感,将冰凉的放在她唇边,暧昧的明知故问,“我记得你可喜欢它了,怎麽这次反倒害怕了。”

“你胡说——你胡说——”瑟瑟摇头大喊著,生怕身体遭受蹂躏。

“是不是胡说,待会儿就知道了。”林华七眸子一沉,方才的温柔一扫而空,狰狞的表情让他完完全全变成一只魔鬼。

因为长期被林华七强逼饮食春药缘故,瑟瑟的身体比一般女子要敏感许多。只要稍微有些外来刺激都能让她按耐不住身体的欲望,可事後的不适让她更是痛不欲生。

“不要……不要……”瑟瑟晃著头,全身陷入紧张状态。

林华七抓住她一条腿,将她转过身,撩起裙摆,分开她的臀瓣,毫不犹豫的将铜进瑟瑟干涩的洞内,紧接著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地窖内荡开。

*

血腥味充斥著地窖内的每个角落,刺激著林华七全身每个细胞,他犹如一只生猛的豹子,全身兴奋的颤抖著。

淳於瑟瑟轻浅虚弱的呻吟不时从鼻腔内传出,布满红潮的脸蛋看不出一丝欢愉,扭曲的表情有些丑陋,紧咬的下唇已破裂,鲜血顺著下颚滴落。

她感觉自己痛的心都要碎裂了,可身体却有著相反的感应,那种渴望更多的感觉,让她深深的排斥著。

虚弱的身体本就没有复原,从前林华七还会给她悄悄医治,可最近连药物都没有拿一颗给她,就连伺候她的小丫头都只是放下三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的假密布著鲜血与水,幽径内的嫩已被翻出,鲜红一块完全肿起,像是被硬生生多长出来的块,没有美感可言,甚至叫人有些反胃……

……

一望无垠的山丘上,各色桐玲花茂密盛开。香气溢溢,沁人心脾。春风拂过,花瓣片片飞舞,风光旖旎尤胜仙境。

胡国的桐玲谷有著美丽的传说,是人人向往的地方,只可惜通往的道路丛林密布猛兽毒蛇猛兽不计其数,四周山势险峻翻过峭壁,桐玲谷便置身其中。

“瑟瑟,我的宝贝女儿,你是爹爹的骄傲。等你长大了,爹爹要带你进做王妃,好不好?”站在小山坡上,淳於亲王抱著怀中娇小的瑟瑟,一脸溺宠的问道。

“做王妃?里会比桐玲谷美吗?”瑟瑟歪著小脑袋,满脸好奇。

“当然,只有象徵荣耀的皇才能配得上瑟瑟。”淳於亲王一脸慈爱,语气里满载著骄傲……

那年桐玲谷,那年父亲,似乎都只是在梦中……

又是一阵轻风拂过,却掺杂著浓郁的中药味,这气味瑟瑟非常熟悉。

“姑娘,你醒了?”那个熟悉却不知名的小女,淡定的将双手放在瑟瑟下体为她抹著药膏。

这样的画面对瑟瑟来说并不陌生,在小女面前所有的廉耻之心都倘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悲凉。

“姑娘……这是何苦。”

简单的一句,瑟瑟立刻了然。既然生不如死,又何必苟且於世。

“姑娘你不要误会,奴婢的意思是,为什麽不迎合呢,至少可以免除皮之苦。”

迎合?她已恨入骨髓,如何迎合?林华七并不是一个能长久依附的对象,她只想努力活下去看著林华七自食恶果死无葬身之地。

☆、008、逃走的女人

大雪已停,时不时的毛毛雨点,比漫天的雪花还要冷得渗人。

钱来客栈那面红色的旗帜,此时好似凋零的花朵了无生机,沾上雨水的湿痕,奄奄一息垂挂著。

夜,悄然而至。阁楼厢房传来的琴声时而缠绵,时而哀怨,并未将曲调的髓一一诠释,反而像是主人兴趣而至,胡乱打发时间。

“小姐!”

门外传来荻花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荻花端著托盘推门而入,看著暮雪的神情稍显慌张。

“怎麽了?”暮雪停止抚琴,一脸疑问。

“那位姑娘走了。”荻花将手中的托盘向前一递,好让暮雪看清碗散发馀热的汤药。

“可留下什麽?”

“没有,她只带走了一套衣物。”荻花为人一向细心。

“遇白眼狼了?连个子儿都没给留下。”暮雪托腮思索。

“小姐呀,那姑娘一看就是逃难出来的,怎麽可能还有钱留给你。她没带走值钱的东西,拿去变卖做路费就不错了。”荻花没好气道。

“她才刚痊愈,体力还未恢复,定是来了同伴被接走的吧。”暮雪推开木窗,借著楼下幽暗的光亮找寻雪地上的痕迹,却惊奇的发现还未融化的雪地上未留下任何脚印。

“荻花,你说她会从前门离开吗?”

“她身份敏感,肯定不会走前门。”荻花笃定道。

暮雪点点头,目光变得惆怅。

“这件事就此结束吧,但愿那位姑娘不要给我们带来麻烦才好。”

“她是大牢里逃出来的,靠著复仇的信念支撑她活了下来,那和咱们八杆子打不著的事。好好的一个姑娘脸上却被烙上‘奴’字,以後要如何寻得夫家。”暮雪看著窗口的雨,不禁唏嘘。

“只怕老百姓的安稳日子不长了……”荻花叹息道。

“怎麽说?”暮雪对外界的事不甚关心,从前还偶尔打探皇内的消息,现在已是不闻不问。

“里‘那位’近两年来变得残暴不仁,霸权独势,自然会惹得人心惶惶,久而久之,必定会生出事端。”荻花原是胡国人,从小饱读诗书,满腹的学问不比朝堂上的男子差,只可惜生错了女儿身,在经历一些波折与磨难後才选择跟随暮雪,成了婢女。

“年纪轻轻的,怎麽尽忧心天下事来了。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老百姓有一天安稳日子就过一天,将来都是未知之数呢。”暮雪关上窗,浅浅一笑,并安抚的在荻花肩上拍了拍。

这看似平静的夜晚,而沉寂在郁中的中却已然是破涛汹涌的。大批看守牢房的侍卫,失职被砍杀,龙颜不悦迁怒众人。

不过一个女囚犯逃走了,需要这样大发雷霆?其馀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恐惧,而个中缘由只有这里看似至高无上的君主才知晓。

*

腾浮

地窖内酒弥漫久久不散,浓郁得熏人醉意。

“瑟瑟……来,陪朕喝几杯……”华林七步履蹒跚,东倒西歪的冲躺在床上的淳於瑟瑟晃动酒杯。

瑟瑟躺在床上滴水未进,加之头晕发热全身虚软,她睁著迷蒙的双眼,艰难的眨了一下,随即又在合上了。林华七自顾自地坐到床边,将她的长发拂到耳後,低头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口。

“这中人情凉薄,个个都等著看朕的笑话,只有在你面前朕才不需要掩饰,瑟瑟……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林华七咽呜著说完,便仰头将酒往嘴里大口倒著。

酒气熏天,淳於瑟瑟不适的紧了紧眉头,依旧缄口不言。

“瑟瑟……你知道吗?地牢里的那个女人逃走了……田赋子那只老狐狸本不顾我的死活……瑟瑟……你说我该怎麽办才好?”林华七喷著酒气,开始前言不搭後语的说著,此刻他脆弱的像个孩子,伪装出来的帝王威严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女人一定是紫郡王派来的……他们都想置我於死地……我该怎麽办……瑟瑟,告诉我。”林华七声音越来越低,伴随越加浓郁的酒气,他整个上身几乎都趴在瑟瑟身上,压得她踹过气来。

“紫郡王野心昭昭,与田赋子乃一丘之貉,两人必定会兵戎相见,届时,我不过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陪葬品……瑟瑟……我们一起离开吧……”

瑟瑟听闻,强忍这不适,抬起头道:“好……我们一起离开,现在就走。”说著,瑟瑟撑起手臂作势要马上离开。可身体才虚,双臂一软又再趴到在床。

“扶我一把,我们离开。”瑟瑟用力推了推发出沉沉喘息声的林华七,他依旧岿然不动斜趴在床脚。瑟瑟咬咬牙,身子向前蠕动,将床头的小茶几撞翻在地,却还是未能惊醒林华七。

离开?这句话只有在梦里才能听到,如今亲口从林华七嘴里吐出,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与兴奋的心情。

半柱香後,瑟瑟依然未能离开床榻,而林华七也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009、忙碌的黑衣人

清明将至,气候回暖。可到了夜里,总有阵阵的寒流萦绕不散。

月光清凉如水,安静的照耀这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枝杆上挂满的串串绿芽儿,沾上夜露煞是鲜绿可爱。一阵轻风拂过,带来微微的寒气,树枝也跟著颤动发出“沙沙”声响。

三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钱来客栈的红色大锦旗旁。三个对望一眼,便默契地各自朝不同的方向快速移动。

三人分头行事,不需半柱香时间,便寻便了客栈大大小小的角落。不消一会儿,三人在客栈三楼的走道内回合,个子最高的黑衣人指了指後方的房门,三人点点头,轻推房门一起进入,出来时其中两人一左一右的夹著昏睡中的女子,快如闪电般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

“小姐,昨晚住您隔壁的秦小姐人不见了。”天还未亮荻花便进了暮雪闺房,冷不丁道。

“秦小姐……她押金够付房租吗?指不准是出去溜达了呢。”暮雪闻听,顿时睡意全无,清醒的瞬间她首先考虑到自己是否能收取到相应的报酬。

荻花已料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翻了个白眼,淡定道:“昨天之前是够的。一个姑娘家怎麽可能天未亮就出门了。”

“有人看到她离开吗?”暮雪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乱糟糟的衣柜旁将衣衫胡乱一把一把的抓出,再拣顺眼的给自己套上。

荻花是最早发现秦小姐失踪的人,清晨便见厢房房门大敞,第一时间就去打探了一番。“看门跟打更的都说没有见著有人出去。”

“秦小姐不会是被掳走的吧,秦老爷是这一带的土豪,若是为了劫财也不奇怪。”

“是不奇怪,可人家秦小姐是在咱们客栈失踪的。”

暮雪猛然一愣,瞠著大眼,问道:“有谁知道秦小姐上咱们这儿来啦?什麽人都能自由出入,我这是客栈还是青楼?荻花你吩咐下去,加派守夜的仆人,一定是要会武功的。”

荻花嘴角一抽,貌似青楼是要看银子才能自由进出的,“秦姑娘应该是从家中负气出走的,她连个丫头都没带呢。”

“你先派人四处找找,要是傍晚都未回来,咱们在想办法通知秦老爷。”暮雪话音刚落,只听荻花大喊一声,“小姐当心!掩住鼻口!”说话之际,荻花另一只手已拽住暮雪的手臂,将她带到窗口。

暮雪只是稍稍一愣,便立马屏住呼吸,准备将窗户打开时,两个同样黑衣蒙面的男人忽然破门而入,与荻花大打出手。

荻花的身手暮雪绝对信得过,在三人打得不可开交时,暮雪趁机将窗户推开,却不想已有同夥守候在外,暮雪探出头,正好被抓个正著。

在一声尖叫过後,荻花惊恐旋身之际,暮雪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晌午十分,秦家小姐顶著刺眼的阳光回到客栈,正巧撞上了神情急切的荻花。两人一番交谈,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荻花断定,秦小姐能完整无缺的回来了,是因为对方掳错了人。至於一路上见过什麽人,什麽被掳走,又是如何放回来的,她均不知晓,只知醒来时,已被丢弃在山坡上的破庙中。

原本只当自己得了梦游的秦小姐,可被荻花这麽一细问,似乎感觉到了什麽,心中顿时後怕不已,连忙收拾细软打道回府了。

荻花对所有人隐瞒了暮雪失踪的事,她打算自己著手查下去。秦小姐能平安回来,对方一定不会是恶人,暂时不需要担心暮雪的人身安全。

☆、010、荻花番外--故事里的事

胡国

秦连山一带,山顶常年被积雪覆盖,起伏的山脉放眼望去,白莹莹的一片,像是躺卧在峭壁石林见的一条白色巨蛇,让人望而生畏,仿若警示凡人禁止立入。

胡国气候偏暖,若是想要观赏雪景,也只有上秦连山才能欣赏到这纯净与无暇。可这山顶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踏足的,胡国帝王在山顶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为多病怕热的八王爷建造了一栋华丽的府院,让好八王爷能得到最好的照料。

“荻花……一直让你陪我我在著冰冷的雪山中,著实委屈你了。”龚锦亦看著窗前那抹碧蓝的倩影,手握毛笔有如神助般,在宣纸上轻笔描绘佳人的面容。

“委屈?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若是没有你相陪,纵然看遍天下美景亦好无意义。”荻花走到桌案前,看著骨瘦形销的龚锦亦心中禁不住一阵抽痛。

若是能用她一条命,去换取龚锦亦一辈子的心宽体健,她已然在所不辞。

龚锦亦放下笔,执起荻花一只手,将她牵引到自己双腿上坐下。“等我好了,我们去铜铃谷造一栋木屋,远离俗世烦恼,从此形影不离相守白头。”

铜铃谷是属於他们的一个梦,一个承载著所有希望的梦。那里没有疾病,没有权势,没有纷纷扰扰……

“锦亦……”荻花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微微嘟起的红唇落在龚锦亦那张冰冷的薄唇上。

龚锦亦微微一怔,好似有股暖流从唇间流窜至全身,这样的感觉让他莫名的依恋,双手圈住荻花纤细的腰肢,将这个温柔缱绻的吻更加深入。他伸出舌在荻花娇嫩的唇瓣上舔了舔,熟悉的气息叫他兴奋,舌头禁不住再往前送了送,便与荻花的小舌紧贴勾缠。

感觉到了口上大掌传来的温度,荻花出声提醒道:“锦亦……”

“没事……我都忍了好几天。”龚锦亦染上情欲的眸子,带一丝不怀好意的戏谑。荻花咬唇垂下小脸,神情娇羞,她抬起一手覆盖在龚锦亦放在前的大手上。“我来,你不要动,当心身体。”

听闻,龚锦亦眉头一紧,有些恼怒,他虽然有病在身,可也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他怎麽能两手一摊什麽都不做。

“我不动?谁让它进去?”他瞟了一眼胯下,神情暧昧而邪恶。

面对这样刻意的刁难,荻花脸一红,抓著他的手塞进自己白色的肚兜内,贴在柔软的部上。

龚锦亦倒也不客气,难得佳人如此主动,他又何必装模作样。细长的大掌在部上揉了揉,饱满的双峰让他煞是欢喜,禁不住加重力气,加快动作。

荻花娇呼一声,将头埋在入龚锦亦的口,手移到腰上将系腰慢慢的解下……

“我们到床榻上去。”龚锦亦担心她身子受冷。

“不要,就在这里。”荻花腼腆一笑,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龚锦亦大吃一惊。她离开温暖的怀抱,蹲下身一手探到他两腿间……

“这……”敏感部位被碰触,纵然是男子亦不免羞涩。

“你不想吗?”荻花抬无辜的小脸,一双大眼闪动著光芒显得楚楚可怜。

“我……”犹豫过後,龚锦亦还是拒绝了,“荻花你是大家闺秀,堂堂郡主,并非一般烟花女子,不必为我如此。”

荻花微微一怔,“大家闺秀?郡主?你是在嘲笑我吗?我的地位与处境你是在清楚不过的。”

听闻,龚锦亦立刻紧张起来,“荻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尊重你,更在意你的感受多过自身。”

荻花笑了笑,道:“我都明白,我自愿的,心甘情愿服侍你。”说著,一手掀开袍角,解开他的腰带,让他亢奋已久的昂阳逐步显露出来。

千言万语尽在一颦一笑间被无言代替。龚锦亦一辈子都忘记不了此时的画面。

少女垂眸浅笑,因紧张而吐出的浓郁喘息,让她白皙的脸上好似抹上层淡淡的彩霞,煞是娇俏动人,纤长的手指停留在他敏感大上。他的心紧接著怦然一跳,更加难以抑制兴奋的情绪。

阳光穿过窗口的薄纱进入,笼罩在少女一身,那浅浅的光,似梦似幻,让一切变得更加不真实。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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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011、碧蓝色的少女

大被包裹在湿润温暖的口腔中,小软的舌头在圆大的顶端徘徊轻舔,看似纯熟的外面下,也不经意的透露著笨拙。不难看出她为了讨自己欢心,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心头一暖,龚锦亦感动得无以复加。

“会不会不舒服?”男被全部吸住,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并未能让他忽视荻花的感受。

荻花抬眸看著他,含笑的眼睛弯弯的,让他知道自己并无不适。

荻花嘴部全部鼓起,口腔被男满满的占据,她换著法子让自己舒适一些,舌头尽量的能舔舐到男的每个部位,凹凸经脉沟槽她也一一的舔过,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与厌恶。

龚锦亦发出深深的叹息,身体有些不由自主,将男往荻花嘴里轻微的送著,又担心伤害她。两手也移动了荻花前,像把玩著东西般,缓缓捏著她柔软小巧的部,拇指按在尖上左右的摩挲,让它渐渐的发硬。

“冷吗?”他贴心问道。

荻花眨了眨眼,调皮地将部挺了挺,往他手中送去。龚锦亦沉沉一笑,“迫不及待了吗?”

“才没有。”荻花脸一红,羞得将男吐出,所有的勇气,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龚锦亦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将唇角边遗留下来的唾痕迹拭去,随即说道:“坐上来。”荻花涨红脸,看著他两腿间沾满自己唾,直挺的男犹豫不决……

见她面颊绯红,龚锦亦觉得煞是可爱,便有了想继续逗弄她的冲动,站起身,勾唇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荻花真可爱,来让我瞧瞧。”

见他赞美自己,荻花更是觉得羞涩,却完全没有想到他是意有所指,在反应过来时,人已被推倒在桌案上,长裙也被掀到腰部,下半身就剩下一条白色的亵裤。

“啊!做什麽?”荻花尖叫一声,急忙将裙摆护住。

“我看看。”

“不要!”她将衣裙拽得死紧。

龚锦亦料到她会这样,表情一转,赫然是一脸菜色,捂嘴咳嗽几声,那难受的模样演绎的炉火纯青,看得荻花更是揪心不已,“锦亦,你怎麽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荻花,让我看看。”龚锦亦一脸哀怨的说著,丝毫不觉这要求有何不妥。

荻花一愣,明知自己上当但见他此番模样,又不忍拒绝,只得怯怯躺上桌案,任人鱼。龚锦亦目光大肆地盯著她两腿中央,灼热的目光仿佛能穿破亵裤看到她最隐秘的结构。虽说两人发生关系并非第一次,可在这亮堂的室内,还是首次。就这样被瞧著,荻花感觉非常不自在,相反的,龚锦亦却是兴致盎然,伸手往中央点了点,似乎正好戳中了核,她身子一抖,情不自禁的想要加紧双腿,龚锦亦早有准备,身子置於她两腿间,看著白色亵裤中间慢慢有了湿痕,他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注视著她私处的眼眸也越发的深谙。此刻的荻花全身红透了,红得好似最娇豔的牡丹。闭上双眼不去看龚锦亦那双幽暗的眸子,她难为情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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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交缠

“荻花,是这儿最敏感吧。”龚锦亦手指轻柔的在核上来回抚弄。荻花呼吸沈重,颤动的双腿给他最诚实的答案。

“不……”荻花禁不住扭了扭身子,加重的呼吸让部更加膨胀,甩动的蛇腰越发妖娆。看得龚锦亦双眼发直,他从来没有见过荻花这样诱人的一面,身心均被震撼,想占有她的心情越发的强烈。

“小花儿,你是要尿床了吗?”看著她两腿间越来越湿润的痕迹,龚锦亦打趣道。

“没有!不要!”她慌张的伸手护住下体。

龚锦亦眨眨眼,“没关系,我不介意,小花儿,可不要憋坏了。”说完,他毛手改侵她上身。毫不费力的解开她肚兜的挂绳,又猴急的扯下。白嫩部弹跳而出,晃动两颗小红点甚是诱人,龚锦亦看著两颗红嫩的尖,毫不客气弯腰含入口中。

“呀!”荻花一声尖叫,被他忽然动作吓坏了,在一个颤栗过後,声音变得暧昧无比。

“唔……锦亦,你慢点。”

“没事,你别著急,我很快放它进去。”龚锦亦坏笑著,舌头还停留在尖上,一下一下的刺激著。

“你,讨厌……”荻花咬咬唇有些委屈,她才没有那个意思。

龚锦亦不再说话,双唇紧吸著她鲜嫩的尖,舌头在其中与之深深的交缠,太过用力的动作,导致发出“啵啵”的声响。尖上传来的刺激,带著一些麻痹的感,让她沈醉,隐忍多日的的情欲,霎时苏醒,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滚动著。

“唔……唔……”荻花无力地捧著他的头部,感觉他的唇一点一点向下滑动。

口、小腹、肚脐眼……都被他舌头温柔的爱抚过。意乱情迷之际,他悄悄退下她的亵裤,大手抚她臀部和大腿上光滑稚嫩的肌肤,手指在腿窝游移徘徊。触电般的感受让她呼吸短促,心跳一下一下的加快,似乎就要从小嘴里砰出。

“怎麽了?恩?”听著她的呼吸声,龚锦亦似乎也能感受她此刻欢愉的感觉。心情禁不住更加兴奋。手指轻巧的找到敏感点,轻轻的戳了戳,便感觉有丝暖意涌出,垂眼一看,两腿间的湿意正一层层的晕开。

“好湿!”龚锦亦禁不住发出惊叹声。而荻花却因为他诚实的感叹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我就喜欢你这样。”他温柔的抚她下体的毛发,轻声哄著。

“在我面前无需羞涩,表现出最真实的你,那才是我喜欢的小花儿。”龚锦亦的声音低沈而缠绵,好似带著神奇的魔法一般让荻花不能自拔深深被蛊惑。

面容依旧覆著淡淡的红霞,却不再像方才那边扭捏作态,放下所有内心的挣扎,任自己享受与心爱男人的身心缠绵的快感。

“锦亦……”她闭上双眼,饱含柔情的唤著他的名字。那温柔软糯的声音瞬间触动了龚锦亦心弦。他弯腰低头深深嗅荻花私处,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娇豔饱满的花瓣上不禁让荻花全身酥软。

沿著毛发缓缓而下,他冰凉的唇瓣亲吻著她最最隐私的地带。那极致挑逗的吻仿若带著火种般,荻花感觉全身都灼热的都要烧起来了。

她渴望龚锦亦唇上那点冰凉,企图得到慰藉的心情在龚锦亦长舌舔上敏感的核时,瞬间如烟火炸开,她惊得一个哆嗦,呻吟出声。

☆、013、渴望

“啊……不……”荻花咬著手指惊慌失措,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她有些害怕。他太疯狂了,整个头部都埋在她两腿间,舌头霸道的吸咬核,并肆虐的舔著她私处每一个结构,唇间的沟槽他无一放过,舔舐的动作过於快速与激烈,发出的“吱吱”的声响好似啃噬著人间美味,甚至连他浓郁的呼吸都能刺激到她部上每个敏感点。

看著她娇嫩水润的花唇,龚锦亦克制不住的想要汲取它的芬芳,他舌头探洞口胡乱的搅拌,舌头在其中自由伸长缩短,香甜的汁水随之涌出,龚锦亦甚至来不及张嘴接住,一波一波的全部流到了桌案上,汇成浅细的小河流蜿蜒向下流动。

“锦亦……锦亦……锦亦……啊……”荻花情不自禁地唤著他的名字,迷乱的神态,像是一只迷路又饥渴的羔羊。

龚锦亦非常了解她的需要,舌头从洞口出来,便一直向上滑动,直到碰触到她轻微发颤的核,如此动作极度的来了几回,荻花感觉自己好似被抛向空中,那种忽然涌现的快感,让她思绪混乱,身上每个细胞都处於扩张状态,全身心的投入体验著男女之间最美妙的感觉。

敞开的双腿以及弓起的腰肢,让荻花失去了平日娴静姿态,身体的渴望被激发,却也只能无助的不停用湿润的下体蹭著他,希望能得释放。

每当感觉私处被包裹在龚锦亦湿热的嘴里时,那舌头灵活而柔软的触感,总让刺激得她失声尖叫,失禁的感觉也随之更加明显,紧紧拽著龚锦亦的袍子,不能自己的叫喊著:“锦亦──不要!我快不行了。啊──”

龚锦亦头也不抬,只是稍微用力在唇上咬了一记,荻花便经不住刺激喷了他一脸。

误以为自己失禁的荻花,心理羞愧难当,她媚眼如丝像小猫一样夹著双臂,表情里无法抑制的还透露著渴望,身体亦在高氵朝的馀韵中不停的颤抖。

“还想要吗?”龚锦亦舔著挂在唇角的靡汁水问道。

荻花一怔,连忙捂住脸,带著哭腔道:“呜呜……天呀……怎麽会这样。”

“在我面前怎还如此羞涩呢。”

“可是……不该这样的……”她怎麽能在心爱男人面前小解呢。

“小花儿……我可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你刚才的样子美极了,我喜欢你这样。”龚锦亦含住她的手指吸入口中,悄悄用舌头舔舐。

荻花被逗弄的有些晕眩,看著龚锦亦盈满真诚与爱意的目光时,一颗心变得好似棉絮般柔软,“锦亦……我想要你……”她说出让自己都感觉惊讶的言辞,看著龚锦亦狂喜的表情,她面上红霞依旧,只是多了抹涩笑。

龚锦亦握住坚硬狰狞的男,双眼直直地看著布满水泽,红豔豔的洞口,动作轻柔的往里送了送,便被一阵热流袭来,湿润了硕大的头。他闷哼一身,忽地将男挤进洞口,又再一挺全没入。

荻花随著他的动作低吟一声,紧紧拽著他的手臂,“啊──进去了……唔……”方才已经历高氵朝的小异常的敏感,龚锦亦的男才刚进入,甬道便感觉有些酥麻,接著便开始不停的痉挛起来。

男深埋在洞内,被湿热的气息牢牢包裹,一紧一松之间汁水浸满了沟槽,也让龚锦亦再次感受到荻花私处的美妙。

“真舒服!”龚锦亦耸动臀部的同时,禁不住发出感叹。

荻花躺在桌案上,身子被撞击的来回晃动,背部在桌面上摩擦得生疼,扭动腰部,减少不适,却让龚锦亦误以为她在配合自己,於是加猛了抽送的力度。

一去一回,虽然再度掉起了荻花的胃口,却也让疼痛加剧,她喘著气,揪著龚锦亦的衣袍,想要坐起身子。

“啊……抱我……唔……”

听到这样要求,龚锦亦兴奋不已,搂住她的腰紧紧相贴,在他不算宽厚的膛中,荻花小巧的房因为冲力而不断在口摩挲,男人女人的身体结构各异,却有著同样敏感的地带,四个尖相互轻吻、触碰,一股与刚才全然一同的激情被激发,渐渐的呼吸越来越沉,房间流淌的情欲气息也越来越浓郁。

私处紧密相贴,汹涌而出的水浸湿毛发,纠结在一块相处刺激著,男在里头凶猛出入,一下一下猛烈的捣弄著,荻花感觉身材酥软成了一滩水,只能无力的倒在他臂弯中发出无助而声声醉人的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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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恨!无用

美梦易醉,也易碎。

七以後从胡国皇传来一则毫无预兆的圣旨,让沉寂在美梦与中的眷侣掉进了深渊。

皇帝忽下旨将淳於家三郡主婚配与身缠重病的八王爷,得知此消息,坊间流言顿时沸腾起来,猜测著,淳於亲王因何事得罪与帝皇,这才祸及三郡主。

人们对淳於家捧在手掌心的三郡主早有耳闻,以淳於家族对她的宠爱程度,想必日後必定入为妃为後,虽八王爷亦深得帝王欢心,可一身的病难以继承大统,一辈子也只能是个王爷。木秀於林,风必摧之,待新皇即位恐怕也是落得个削权夺势,做个好无势力镇王的命运。

龚锦亦从小身体不好,早早失去母妃,皇帝由於对母妃的爱恋也让他得到了眷顾,将他深养在别院内鲜少与人接触,到十岁除了院里的仆人与御医,他只见过荻花一人。院里的人带他小心翼翼,生怕与他太过亲近会惹上霉运,个个都避忌远离他。

他感觉自己被孤立了,表面上对他唯唯诺诺的人,背地里对他有著同情与嫌弃。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他不得不独立起来,让自己更加优秀,他不希望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同情与鄙夷,他要得到所有人的尊敬。荻花的出现,给他的世界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让他感觉自己与常人无异,也能与人谈笑自若,就算付出一切他都要将这些保护起来,一辈子都留在身边。

*

岩镇为胡国与荨国的交界的小城都,此地虽不繁华却也是清丽秀美风景雅致。留在此处的年迈老人与幼孩居多,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去了昌盛的大城都,有赚钱铺贴家用的,自然也不乏无所事事坐等发财的游子。

离开雪山的龚锦亦时长浑身乏力,虚汗连连,荻花虽不语,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坐在房内借著微弱的月光查阅医书。

“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将沉迷在医书中的荻花惊醒。

“锦亦,怎麽了,是不是又难受了。”荻花焦急端著水碗递到他唇边。龚锦亦只是一个劲的咳嗽,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荻花将水碗放在一旁,帮他顺气,“锦亦……”顿了顿,荻花小声继续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闻言,龚锦亦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著她,与其说‘看’不如直接说‘瞪’比较确切。

在那道强烈的视线中,荻花心虚的垂下头不再出声,一时间,房间内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你後悔了?”

冰冷的语气,让荻花感觉周围的空气在瞬间结冰。

“说话。”龚锦亦调整气息,冷冷地看著她。

“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我不会有事,这身体我早已不在乎。”龚锦亦气恼的大吼著,紧接著又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咳嗽。

见他这样,荻花心如刀绞,双眼一热,眼泪缓缓落下,“我在乎……任何事也不比你身体健康来得重要。”

龚锦亦一怔,看著那颗落下泪珠,烦躁的心顿时冷静下来,他苦笑一声,道:“都是这副身体不中用,除了你,我还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乎什麽,天涯海角,我只希望有你陪伴。”

荻花缄口,默默流泪。

有出逃的勇气,却无法面对他百病缠身的身体,这些在离开秦连山时已有心里准备,真正体会到时,却这样的难以接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离开胡国,否则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安逸生活。

好几次差点被追兵抓到,身上事先准备的药被落了不少,龚锦亦也不允许她去抓药或是回去落难的住处将落下的药物寻回。她知道龚锦亦的顾虑与谨慎,可眼睁睁看著他一日比一日憔悴,她心里更是局促不安。

“已经到了岩镇,我们很快就能自由了。到了荨国,父王的势力也会收敛削弱,只要我们隐蔽的好,他是找不到我们的。”为荻花拭去眼泪,龚锦亦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

“我们现在就赶路吧,只要穿过雾林我们就能看到希望了。”担心荻花心里有别的想法,龚锦亦有些著急,此时的他就像是怕被丢弃的孩子般无助。

“现在?进去雾林我们得准备充分的实物,总不能让你也一起吃野食吧。”一路走来,荻花都在为他的身体顾虑著。她不後悔走到今天这步,唯一担心的是他身体会吃不消。

龚锦亦拳头一紧,心里恨极了自己这幅残破的身体,忽然的指婚打乱了两人的计画,他用生命做赌注,赌与荻花相守白头,幸福一生……

“都是我这幅身体累事……”他压著声线沉沉说著,本就霾重重乌云密闭的心,此刻更是纠结成一团。

他恨自己无用,恨自己没有健康的体魄,恨自己不能像个男人保护最爱的女人。

龚锦亦自责愤恨的模样,深深刺痛荻花的心,忽然的变化让两人乱了阵脚,匆忙的决定,都是因为太过在乎对方,害怕失去的缘故,既已走到这一步,还要继续下去吗?纵然失去龚锦亦,换来短暂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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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二更也不难= =只要有空閒。

谢谢JikiMori送的我是小攻,写完荻花番外会继续暮雪仙子的剧情,男女主角会在什麽情况下相遇呢??

☆、015、雾林

“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夜已深,露已重,实在不适宜此刻行走。

“父皇知晓我体质差,一定猜不到我们会从雾林去荨国的。”龚锦亦早已洞悉一切,这才一路走到岩都,皇帝只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障眼法,可他独独忽略了龚锦亦的决心及对荻花深厚的感情。

“我们不差这一时。”

“走还是不走?”几日的奔波让龚锦亦疲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自然脾气也渐长。

走?龚锦亦能挨过雾林雾障及多雨的气候吗?如是不走,龚锦亦心情抑郁,对身体也不好。皇帝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探知他们的行踪,不出一日整个岩镇都会被围得密不透风……

*

雾气氤氲,像层层的纱幔遮挡了视线。

荻花搀扶著龚锦亦在雾林中徘徊了一炷香时间,从雾缝中透来的薄薄亮光,并未让眼前的困境好转,反而是让浓郁的雾气转化为露水,滴了两人一身。

隔著不算厚重的衣衫,荻花都能感觉龚锦亦身子在发热,当碰触他手指时,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骇住,她惊恐的停下脚步,“锦亦!你正在发烧,我们休息一会儿在继续赶路吧。”

锦亦挥挥手拒绝,随即逞强道:“要天亮了,出出汗就没事。”

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荻花没犹豫多久,扶著锦亦龚放慢脚步赶路。这里的气候本就对龚锦亦不利,目前只能选择加速离开。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两人有些体力不支,大半夜的抹黑赶路,让人疲惫。虽然太亮了,可雾林里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气温虽有回暖,可依旧雾气蒙蒙,露水亦加重了,一直走到树木稀疏的地带,两人才能看到天空中那散发著热量的太阳。

“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太阳让荻花看到了希望,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恩!”龚锦亦强忍著不适,欣慰一笑,身子往荻花身上靠了靠,握著她手的力道猛然加重。

很快他们就能自由了……

“锦亦!”看著他摇晃的身子,荻花惊得大叫一声。

闭上双眼的那一刻,龚锦亦感觉自己身里的不适与病疼如同青烟一般消失,然而,困乏的感觉让他无法再次睁开双眼。

探著他微弱的气息,荻花抱著他滚烫的身体不断的运气为他舒缓。

“锦亦,我们马上就能到荨国了,你快点醒过来,你不可以丢下我。”荻花一句一言的哭诉著,他曾经描绘的蓝图很快就要实现了,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她而去。

龚锦亦原本发烫的身体,逐渐回到了正常体温,而後又再慢慢变冷,疲力尽的荻花强撑里身体不愿意放弃,她不相信龚锦亦会这样轻易的离开自己,只要再加把劲他一定会醒过来。

“锦亦……不要……锦亦……快点醒过来……”

一声一声凄厉的哭声在林子里传开,尽管已天亮,可在这雾气重重的树林子,还是尤为惊悚。

背著龚锦亦走了一段路,双腿一阵虚软,最後双双跌倒在草地上。荻花紧张的连在地上爬了好几步,深怕伤到龚锦亦,抱著他的头紧紧搂著怀中,整个几乎陷入癫狂状态。

“锦亦!你没事吧,都快我不好,伤到你了。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你在等等,马上就到荨国了。”这番话是在催眠自己也是在为龚锦亦鼓劲。泪痕满脸已经混乱的荻花无从感觉,不管怎样她今日必须出这个林子。

她一颗心全系在已昏迷的龚锦亦身上,就连周围的脚步声都没有察觉,直到半个身子被影遮住,她才太猛然抬起头,“什麽人!”

在抬起头的瞬间,两双眼睛直直地看著。荻花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随即是淡化为诧异。

“你……是人?”

女子的声音淡的像阵风,随时都能吹散。

作家的话:

回琉璃爱亲,等更完荻花番外就会继续正文,很快的了,预计也就三四章的样子。

谢谢pcyxwc送的“果味冰砂”

JikiMori送的“我是小攻”

☆、016、不收死人钱

雾气散去,空气清爽而乾净,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你不去休息一会儿吗?”

说话的女子明豔动人,长发微卷,随意披散,发间还沾著颗颗小露珠。清澈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虽淡漠如水,可语气却透露著丝丝关切。

荻花摇摇头,寸步不移的坐在木床边守护著龚锦亦。

“喂他喝了竹草水,虽然不能让他病痛完全消失,但是可以缓解不适,暂时抑制他身体的毒素。他旁晚应该会醒来,你不必太担忧。”

荻花焦急忧愁的模样女子都看在眼里,不用多猜测也知道定是对亡命鸳鸯。

“毒素?你是指他中毒了?”荻花“咻”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女子端著药碗的手。

女人愕然一笑,随即不悦地甩开掌控,从容回答:“是呀。”

“怎麽会,怎麽可能……”荻花垂著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口吻喃喃自语。

“你还是先休息会吧,这样下去他未醒来你又病倒了,我找谁收医药费去。”说完,女子旋身,准备离开,却又被一惊一乍的荻花拦住,弯刀一出,女子脖子上便多了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到底是什麽人?”荻花本不是多疑之人,可单凭女子方才几句话,就足够荻花起疑心。每日都有太医为龚锦亦诊治,怎就没听说过他有中毒之象,要麽是胡编乱造要麽就是有备而来。

女子垂眼怔怔的看著脖子上的弯刀一眼,眉头一蹙,盈著怒气的眸子霍然变的冰冷,“请你马上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不想要命了吗?”荻花手中弯刀猛然逼近,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女子似乎感受不威胁,眉头一挑,“我要是挂了,你们出了我这木屋也活不了多久。”

“什麽意思?”

“你们并非荨国子民,雾林外想要抓捕你们的人早已守候多日,如果没有我,你带著这个病痨子能安全离开这里吗?”

荻花一怔,完全没有料想到她与龚锦亦早已成为甕中之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如果皇帝早料到他们会从雾林里逃脱,为什麽不直接在岩镇就将两人抓获,非要在雾林外等候,难不成就是想要两人得到教训?以皇帝对龚锦亦的宠爱程度来看不至於如此。

但是她怎能如此笃定守候子在雾林外的人是为自己与龚锦亦而来的呢?带著一系列的疑问中女子又道:“防守边界的士兵,应该早就被收买了吗?你们想顺利通关进入荨国国界,难!”女子虽是吹著耳边风,但谁也不保证事实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我还想问你到底是什麽人呢。追捕你们的人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女子忽然变得喋喋不休的问著,转被动为主动。

“不用你管!”荻花大喝一声,想到此时的处境,她不禁心烦气躁,也不想再继续掩饰下去。

女子笑了笑,不以为意,“他们应该也不太确定你们会从雾林出去,只是做了几手准备而已,你不必太担心。”

“你怎麽会出现在雾林里?”女子临危不乱的反应,让荻花诧异,她神差鬼使的放下手中的弯刀,怔愣在原地与女子四目相对。

“采集药草,包括他刚刚喝下的百花蛇舌草水,露水重的时候才能采集到最新鲜的。”女子忽然狡黠一笑,道:“我这些草药可是能卖不少钱的。”

荻花不带犹豫的取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放进她手里,“带我们离开这里。”

女子一愣,将手里的玉镯悄然退回,“我不收死人的钱。”

作家的话:

☆、017、徒劳

“你葫芦里买的什麽药?”

荻花对死人二字极为敏感,眉头一横,立刻冷脸相对。

女子愣了愣,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信号,她指了指躺在木床上气若游丝的龚锦亦,“胡国气候温暖湿润易於养病,荨国过於乾燥对他只有害处。能坚持走到雾林已是他的极限了,你确定还要带著他离开?”

闻言,荻花气愤不已,“那你刚刚喂他喝的是什麽?”

“竹水草呀,说了只是缓解不适,治标不治本。你爱信不信,银子我是不要了,和死人在一起我感觉晦气呢,你们会想到办法出去的。”只觉这事吃力不讨好,女子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事关龚锦亦生死,荻花不敢冒险,一时间也乱来方寸,神情悲痛的望著昏迷的龚锦亦,握著弯刀的手一紧,逞强道:“你胡说,若是再敢胡言,我立马杀了你。”

女子微微凝眉,厉声回击,“我没有当陪葬品的喜好,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忽然的吼声,让荻花呆住了。

“继续享受你们的逃亡生活,还是回去面对呢?等你的男人醒来问问他是否愿意用生命作为代价与你海角天涯。”女子冷嗤一声,转身到屋外铺晒草药。

*

晌午时分,烈日当空,能将人灼伤的强光透过葱郁树林,将碎光洒在林间凉小道上。女子端著野菜汤进入屋内时,便见到荻花像被钉住的木桩一样守在床边。

“林子里没有什麽好吃的,我弄了点野菜汤先吃点吧。”女子将碗在四方木桌上说道。

荻花一动不动的,仿若未闻。

“喏,你看我自己不也吃这个,放心吧,没下毒。”说完,女子不顾形象咕噜咕噜的大喝几口,继而又道:“你要是想开荤,可以去打偷野猪来,做猪野菜汤喝。”

荻花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依旧不为所动。

“人是铁饭是钢。你也病倒了,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女子自顾自的说著,咀嚼的声音非常夸张,不断刺激著荻花的耳膜。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冷静下来後,荻花态度有了转变。

女子笑了笑,清澈的眸子里不染半点杂质,“你且叫我尹姑娘吧。反正出了这个木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全名就不必知晓了。”

荻花也没有强求,气定神闲道:“尹姑娘可以叫我荻花,尹姑娘住在这里多久了?”

“不久,这个木屋是村里人为我搭建的,为了草药方便,我偶尔会来居住。”

“村里人?这麽说尹姑娘并非本地人?”

“当然不是。我在这里呆了快两个月了,对环境还算熟悉,从守边界士兵那边探听到一些八卦消息不难,你不必太多疑。”尹姑娘收拾好自己吃完的碗筷,忽然来了耐心,这才有问必答,她看得出来眼前遇难的男女是对有情人,便生出了恻隐之心。

“你可以不相信,但只要你走出雾林就能见证我所说非虚,可那个时候就太迟了。你还是先过来吃点东西吧,等他醒来的时候,起码能看到一个神的你。”

荻花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沙哑著嗓子说了句“谢谢”,随後强逼自己将碗里的野菜汤喝尽。

尹姑娘见状淡淡一笑,正准备说些什麽的时候,忽觉一阵掌风袭来,接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视线被黑影笼罩的尹姑娘忽然乍醒。

“你要做什麽?”尹姑娘瞠著眸子,警惕的看著荻花。

“出门在外不得不多留心,荻花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荻花拱手致歉。在尹姑娘昏迷後,她乔装出去探查情况,确实如她所说没有半分虚言,这才低声下气的道歉。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尹姑娘没好气的反问。

“不瞒尹姑娘,我和锦亦从胡国一路走来,万事小心,不想天网恢恢终是逃不出掌控。我们都不甘对命运妥协,却被现实压迫著,如今走到这一步,是生是死我无怨无悔,可……我不能这样自私……”荻花一脸哀戚,看了看木床上的龚锦亦,继续道:“姑娘之前说锦亦有中毒之象,可否详细道来?”

同样都是女人,尹姑娘很能明白荻花此刻的心情,比划了一个手势,两人一同出了木屋。

红霞满天,太阳的灼热消失,在林间湿气渐重,抬头只能看到淡红色的彩霞。

“他多病的身体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因是长期服用药物所致,所谓的中毒是服药後一系列的副作用。而这些副作用并不会直接取他命,只会一直保持孱弱的体质。”尹姑娘徐徐道来。

荻花听闻,脑子里“轰”的一声,像一道惊雷闪过,“怎麽会……不可能……他一直住在雪山上,服用的药物都是经过层层把关,怎麽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雪山?”尹姑娘惊讶捂住嘴。“雪山确实可以帮助他稳定病情,但不能让他完全康复。寒冷的气候确实适合他现在的体质,既然知晓入住雪山较好,为什麽医生一直没有帮助他恢复身体呢?”

见荻花有些茫然,尹姑娘连忙解释,“我是说大夫,医生就是大夫。”

荻花陷入沉默,她自己也理不清头绪。到底是什麽人能瞒住众人的双眼,将龚锦亦弄成今日这幅模样?

“你是他最亲密的人?”

荻花点点头,又在摇头。她确实是龚锦亦最亲密的人,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可她却一直没有发现龚锦亦身体的异常,在雪山时,他虽然神不佳,却没有经常生病,可一回到皇,他又恢复了旧日模样,经常病得无法下床。

最亲密的人?荻花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难道是……她暂态不寒而栗,不敢继续往下想。

“如何才能得治?”荻花语气沉重。

“传闻胡国桐铃谷生长这奇花异草,其中桐铃花便是一绝,七天前这里来过一个买草药的商人,其中就有桐铃花千金才能换得一束,桐铃花能与他体内的毒素相克,坚持服用不出两年他便能恢复健康。”

“可否劳烦尹姑娘代为取得此药?”

“买草药的商人已经离开了,去向我并不清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问你他是否愿意用生命作为代价与你海角天涯……”

做了这麽多都徒劳了吗?荻花忽然感觉一阵晕眩……

作家的话:

卡文

☆、018、离开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龚锦亦果真醒来了。身体还未恢复知觉,睁眼的第一瞬便唤著荻花的名字。

见他依旧神不佳,荻花未多言,给他喂了碗菜汤,早早又再歇下了。

隔天早晨,龚锦亦悄悄唤醒荻花准备两人悄然离去,却失望的见荻花犹豫不安,细下问之荻花才断断续续的告知他昏迷後发生的事。

得知真相的龚锦亦沉默了,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和那些熟悉或陌生的脸孔,一个寒颤他忽然感觉有些惊心,好不容易到了边境,却忽然出现那麽多疑问,他心微冷,各种纠结涌上心头。

若真是他对自己下毒手,他又有何能耐与之继续纠缠下去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麽

那个慈爱的面孔,不断在脑海徘徊,让他烦心不已。

“你心中是不是已有打算”“我……他并没有想取你命,可是却一直压制你,若真逃出去对你没有好处,只要留在胡国至少会让他对你比较放心。”荻花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愿意就这麽离开吗在任何事都还未明目的情况下,如果你真放得下也没关系,可看著你就这麽等死过下去,那不是等於将我凌迟吗?。”

“那你呢”或许是被荻花平静的心绪感染,龚锦亦也找回了理智,却也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胡国的想法,只因他害怕去面对真相。

“你的去留决定我的命运。”龚锦亦一个怔仲,心头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若……我还是不顾一切要带你远离呢哪怕只剩下一日命。”

荻花眼里飞快掠过一抹暗色,那是失望的色彩。换做平时她一定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可此时此刻她是失望的。或多或少她也感觉到了龚锦亦逃避的情绪,以及逆反心理,为的只是报复那个人……

原本单纯至死不渝的爱情,在这一堆无法确定的问题,和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下,变味了。

“你也觉得是那个人”他不寻常的反应让荻花不难揣测到他心里的矛盾。他摇摇头,沉默了,就在荻花以为他不再开口时,他忽然说道:“在冰冷的闱中,只有他视我为珍宝,我不相信会是他,再说忽然出现的陌生女人并不可靠。”

荻花点点头,大致明白他心中所想,“在休息会儿吧,明天我们在详细安排。”

“荻花!”龚锦亦忽然抓住荻花的手腕,回眸间,荻花从他缱绻忧伤的眼神里看到各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

夜,轻风在林间抚过“沙沙”作响,斑驳朦胧的光影倒影在木屋上,赫然可见两个纤瘦的声影在低声交谈著什麽。

“他已经睡著,我们可以离开了。”

“他醒来若是看不到你,你就不担心他会有偏激行为?”尹姑娘低声提醒。

“他不会,再说有人看守著,他挺多就是闹闹脾气……”

“你就舍得这麽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尹姑娘一时搞不清楚荻花心里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或许是真心在意才会做这样的选择吧,毕竟眼睁睁看著自己最爱的人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他离开自己,远离这个世界,那将是无比痛苦的事。

“没了我,他至少少了层顾虑,再也不用畏首畏尾,少了我一个依赖,或许开始会不习惯,但是他会因此变得更加强大,让自己不在活在影下,自然也不会颓废的过完每一天,他会生气我离开他,之後想尽各种办法找到我……”

尹姑娘眼里闪一丝愕然,忽然也明白了什麽……

作家的话:

荻花番外-------------完结

☆、019、里来人

钱来客栈

“荻花姑娘,门口来了一群人说要找老板,看那架势不像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店丫头晓晓在荻花耳边机灵的提醒一句。

“来看病的”荻花狐疑问道。

“嗯,这些人应不是镇上的,以前从来没见过。”晓晓是店里出了名儿的包打听,虽知道的八卦事迹不少,却从不跟外人说三道四。

“就说老板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打发他们走。”说完荻花转身进屋,里头一名穿著打扮与暮雪仙子有七分相似的女子独坐其中。

“看来要多麻烦李姑娘几日了。”荻花上前为李默然整理著装。

“你家主子到底哪儿去了”李默然与暮雪年纪相当,因都未嫁人,个又古怪,她因为暮雪才是自己的知己,是唯一不会用怪异眼神鄙夷自己人。

两人在这一带经常都是茶馀饭後的焦点,说她们好听点就是行迹骇人,难听些就是有伤风化。

区别不懂的是暮雪是在世神医,镇上人对她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李默然是个千金大小姐,虽然过著养尊处优的生活,但也不忘接济穷苦人,固也这样过去了。

这两人是镇上著实让人又爱又恨。

“这……”见荻花犹豫,李默然也不为难,“好吧,你不方便说就算了,你家主子弄得挺神秘的,我担心她会出事。”

“谢李姑娘对我家小姐的关心,我会尽快让小姐寻回。”

“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别客气,可以随时找我。”

“嗯。”随著“砰砰”的敲门声,晓晓无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荻花,你还是出来看看吧,我跟他们说不通,他们……啊!你们干什麽?”

晓晓话音未落,忽然一声尖叫後便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荻花眼神暗示一下,李默然会意里穿过屏风,躺在了暮雪的床上。

“这里是客栈不是集市,什麽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礼仪规矩呀?”荻花“哐嘡”一声打开房门,凝眉厉声大喝。

门外围著晓晓的五个大汉,均是被她喝住,其中打头的反应最快,他假意谦卑,俯身行礼,“叨扰了姑娘还请见谅,家主患了疾病这才鲁莽无理了,还望姑娘给个面子。”

他语气里的强硬,引起荻花反感情绪,“你们家主子生病著急,难道我们家小姐生的就不是病?不是说了身体不适了吗?你们这样是想硬闯不成?”

“家主病重,还请姑娘莫要为难,请仙子进府一定被当做上宾款待,姑娘请放心。”

荻花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著一干汉子,正准备武力解决时,房间内李默然伪装虚弱的声音飘来,“荻花,何事如何吵闹。”末了,还不忘假意咳嗽几声。

“看你们干的好事。”荻花没好气的白了众人一眼,关上门,回身往床榻处走去,却见李默然正蹲在屏风後面一脸著急。

“怎麽了。”她压低声音问道。

“他们是里来的人。”李默然张嘴说出惊人话语,见荻花一脸疑问,她继续道:“他们腰间都挂著入的令牌,我有亲戚在里当差,所以我见过。”

“你先别担心,指不准真是里有人生病了,想找你家小姐看病呢,只是暮雪现在一点行踪全无,该如何打发哪些人呢?”

知晓暮雪失踪的人不多,荻花也不想因为消息传开,而让暮雪面临危险,荻花自己暗中派人四处寻找,为怕被揭穿,找来李默然装扮成暮雪的样子,只是万万没有料到里还会派人来寻她,这下该如何是好?

作家的话:

谢谢Matsukaze送的应考笔~~~~

☆、020、小姐失踪了,大哥还请帮忙

荻花灵机一动,将为首的男子唤进房间,里屋的李默然也闻声出来,两人一同向男子施礼,男子吃惊的看著两人,一脸疑问。

“这……”

“这位是李家大小姐李默然,并非我家暮雪小姐。”荻花大胆道出真相,明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观察著男子的表情。

“暮雪仙子呢?”男子一头雾水。

荻花叹息,眼里瞬间泛起水意,“我家小姐三天前被一群不明来历的黑衣人掠走了,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大哥先行回去禀告你家主子,如你家主子当真有心请我家小姐看病,看是否能帮忙寻找我家小姐。”

男子看著荻花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心里一时没个底儿。

“我乃李家商户大小姐,李默然,若大哥不信,大可与我出去打听打听。”李默然站在一旁与荻花一唱一和的,默契十足。

“你家小姐三日前被掠过,我们一路到这儿怎麽不曾听说。”

“这能说吗?人多口杂还不知道被传成什麽样子,我家小姐可是黄花大闺女呀,姑娘家还有什麽比名节更重要的。”

男子点点头,感觉似乎有几分道理。

见男子动摇,荻花乘热打铁,“我家小姐失踪的事,还望大哥除了你家主外,切莫再与他人提起。看大哥这身打扮定是在大户人家中享福,想必您也听说过我家小姐有个恶习,就是爱财,她若在不会有钱不赚的。”

男子点点头,“确实有所耳闻,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回去禀告家主,先不打扰两位姑娘了。”

待男子离开,李默然笑嘻嘻的上前撞了荻花一下,揶揄道:“好你个荻花丫头,方才的狡猾样,倒是与你家小姐如出一辙呀。”

荻花身子一僵,面色十分难看……她什麽时候将暮雪的坏毛病学上了?

*

厚厚的积雪已融尽,道路上坑坑洼洼铺满污水,一排排光秃秃的树杆在冷风下显得格外萧条。一驾褐色朴素马车从道路上摇晃而过,圆大的车轮辗压过地面,污水横流。

马车沿著道路拐惊小树林里,接著两男一女跳下马,尖细的女声随之响起,惊得林中鸟儿四处飞散。

“仙子请下车!”

见马车内没有反应女子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提高音量,又再大喊一声。

“仙!子!请!下!车!”

然,给她回应的只有林间鸟叫。

“搞什麽,出来!”女子耐心全无,恼怒的踹了一下马车,之後掀开车帘子,却猛然呆住……只见暮雪头发蓬乱,发丝遮住了大半个脸,身子歪倒在马车内睡得正香。

女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正准备一把将她拽出,却被身侧男子提醒道:“她可主上请来的人。”

女子冷哼一声,道:“那你去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叫醒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树林里。

“难得睡了个好觉,可惜被狗吵醒了。”暮雪漫不经心睁开双眼,晃晃僵硬的腿,从马车内钻出来。

不远处的女子听闻暮雪讽刺自己是狗,气不打一处来,跺跺脚,回头冲暮雪“呸”一句,还送了一记白眼。

21-30

☆、021、梦中人

“阿九,阿奇这就是你们主子住所可真够隐蔽的。”暮雪漫不经心的套著话,现实亦如她所料,阿九阿奇就是两个闷葫芦,一路上甚少言语,到是方才的小麻雀,果真是人如其名,张嘴就能叽喳个不停,这倒不是什麽大问题,只是在那副看似天真的表像下,隐藏著一颗毒辣的心。

“仙子,请。”阿奇像一堵墙一样站在暮雪身後,就怕她中途开溜。

暮雪无奈摇头,随即步伐优雅的迈入林间。

林子并不大,不消一盏茶时间,入眼的便是郁郁葱葱的群竹,片片的叶子宽大鲜绿,气候渐暖,想必会生长的更为鲜活。

竹林前小桥流水,河流清澈透亮,顺著河床孱孱而流。一架造型简朴的小拱桥将与不远处的一座的府邸相连接。

府邸以褐色为主体,看著有几分沉重,却隐隐透著贵气。天气郁,大片的乌云将府邸笼罩著,暗的光线让人感觉不到有一丝人气。

开门的丫鬟穿著统一,谦卑有礼,暮雪踏入府宅後并未因为丫鬟们的礼节,带来上宾般的虚荣满足感,反而感觉周身不自在和拘谨。看著丫鬟们毫无表情的面孔,她只觉得这里像个死宅,心里竟有点想念呱噪的小麻雀。

坐在偌大的厅堂暮雪感觉到阵阵凉意,忽然一道冷冰的视线过来,她一个寒颤,慌张转过身,只见一名身材高瘦,面色苍白如纸,披散著长发邪气男子站在阿九阿奇中间……

“在下曲孔,久仰仙子大名,这一路若不周到之处,还请仙子多多担待。”

暮雪愣在原地看了他许久,那尘封许久的记忆也随之开启……

曲孔那双锐气的剑眉,英挺的鼻梁。薄凉的唇瓣,与他是如此的神似,唯独那双泛著邪气的眸子,却是冷的渗人。

见暮雪面容呆滞的看著自己,曲孔微微凝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这下这幅皮囊,可还入仙子眼?”

这看似赤裸裸的挑逗话语,却包含著浓厚的讽刺与不屑。

暮雪仿若未闻,依旧用让曲孔无法读懂的眼神看著他。

“仙子就这麽直勾勾的盯著在下看,於理不合吧。”曲孔失去耐心,看著她眸光里满是鄙夷。暮雪接收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心下怔,脸不红心不跳地冲曲孔微微一笑,“看都看了,合理不合理又怎样呢?”

曲孔微愕,继而吩咐丫鬟们看茶。

胡国特有的白瓷茶杯配搭荨国上好秋叶茶,待浅绿芽儿在杯内慢慢绽放,淡淡的茗香四溢,还未入口似乎就感受到茶叶甘甜的口感。

“黑夜风高、跋山涉水,又是袭击又是偷人的,一路到这儿著实不易,不知公子此举为何?”恢复镇定,暮雪用一贯轻佻的口吻问道。

“袭击?”

“半夜砸窗抢人,乘人不备,这不算袭击算什麽?”想到自己被砸坏的门窗及当晚所受的惊吓,她不禁有些气恼,说话音量也提高了几分。

“有这等事?”曲孔佯装毫不知情,将目光转向阿九与阿奇。只见两人互看一眼,当下就下跪请罪了,倒是让暮雪乱了方寸,浅酌一口香茶,睨了曲孔一眼,道:“得了吧,你们主仆三人就不要做戏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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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谢谢Ying送的:俺是小受~~

☆、022、画中来

“公子劳师动众请小女子过来无非是想治病,对吗?”

曲孔点点默认。

“若这病我不想治呢?”

“在下会倾尽所能让仙子点头同意。”曲孔似笑非笑,眼眸里闪动著嗜血的光芒。暮雪身子一抖,额头涔出细汗,她知道曲孔定一定会言出必行。

他一句话,冷森森的提醒暮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暮雪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她虽在曲孔的地盘,只要他还指望雪慕,就一定有她出口恶气的机会。

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暮雪道:“民间将我传言治病神药,只要暮雪仙子到包祛百病,可我也不过是一介小女子,并不是什麽病都会治的。”

曲孔冷冷一笑,这麽快就敲起竹杠了,“仙子随我去看看病人,再说这些不迟。”

“今日我也乏了,不如明日再做安排?”暮雪站起身大刺刺的生懒腰,张大嘴打哈欠,毫无形象可言。

曲孔放下茶盏,不以为意,站起身对她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阿九,安排个房间给仙子住下。”

*

清风微寒,叶儿簌簌,吹来阵阵竹叶的清香,松落的叶片洋洋洒洒,旋转、飘落。

“生病的可是你们家主子?”暮雪看著不远处的竹叶,问道。

阿九愣了愣,摇摇头继而提醒道:“阿九知道仙子心不坏,故而想劝仙子一句,切莫与我家主子作对,後果并非你我能承担的。”

暮雪淡淡一笑,“谢谢提醒。”

房间格局典雅,布置简单而细致,飘逸的纱罗遮挡了房间大部分的光线,满眼的粉色,让房间充满了少女气息。看来这房间已为她准备多时,却也完全不对她胃口,本不是她喜欢的调调。

略的环视一周,走到床前看了看,不放心的举起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在没有嗅到异味的情况下,她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著床顶随著吹进房间的轻风微微荡漾的纱幔,暮雪满脑子都是曲孔那张带著轻蔑的面孔,那两人的长相是如此的神似,感觉却又那麽不相同,一个冷酷邪恶,一个淡漠高贵。

曾几何时她与他感觉是那样的接近,却在转瞬间一切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扑捉不到踪影,或许,所有的幻想泡沫都是一切思虑过度的後遗症。

*

皎皎明月洒下清辉一片,繁星烁烁,为天幕点缀细碎的光芒。

一个高瘦的身影踏月而来,他仿若飘渺孤鸿,微展双臂飞上屋顶,对著明月将手中浊酒灌入喉间。

更深夜露重,他只著一身白色的亵衣,口微敞,唇角酒水滴落,划过膛往下流淌。

坐下身,他缓缓抬头望著夜空那轮明月,眉宇间赫然多了抹忧虑……

沉寂片刻後,他从宽袖中抽出一卷画,缓缓展开,画中女子笑靥如花美豔动人,如墨双瞳潋滟,盛满柔情,勾起的唇角洋溢著幸福与满足的笑意,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著,显得慵懒而俏皮。

这幅画的主人用了两天时间去将它完成,凭藉著无限思恋,将这幅画作得惟妙惟肖,若不是见过真人,他真无法相信,那人就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妖般,相似得骇人。

“皇兄,她便是你魂牵梦萦的女子?”

那人抬起头,望像後院还亮著烛火的房间低声喃喃。

忽而,几声翅膀拍打的声响传开,一只通体雪白的血乌停在男子手臂上,他小心翼翼检查著血乌身体,在隐蔽处发现了一张小卷纸……

“林华七,已暗中派人四处搜寻暮雪仙子,望一切小心--似水。”

作家的话:

☆、023、似水流年

“似水来信了?”一清脆娇柔的女声忽然在男子身後响起。

男子运功将手中的信纸震碎,继而,回过神淡淡的望了以白沙遮面的女子一眼,道:“你可知林华七身患何病?”

女子措词犹豫,“他……已不能人事……”

“田妃那个贱人还真有两下子。”说著男子便低低的笑出了声,话锋一转,他又问道:“似水在中一切可安好。”

“主上放心,一切安好。”

“你怎麽回来了?”

“田赋子去了南郡,属下已派人跟随……”女子欲言又止,抬眸怯怯的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只是那一眼,迅速被男子扑捉到,将她清亮的眸子里满载的柔情,一一纳入眼中。男子微微一笑,搂著她的腰飞到大树枝上,将她压在身上,揭开她的面纱,不由分说的吻上她吃惊的小嘴。

女子先是微愕,随即顺从的闭上双眼,任男子如狂风暴雨般狂吻著自己。

男子动作灵活,三下五除二的解掉女子内里的衣衫,让衣物松垮垮的贴在身上,只是白色的肚兜却不小心被挂在了小树叉上,同色的纱衣不足以遮挡女子玲珑浮凸的曲线,那早已挺立的尖在白纱下显得格外突兀,以及两腿间在月光的照下闪动光芒的幽幽芳草,都是那样的动人诱惑。

男子一边啃噬她的脖颈,一边轻声问道:“他对你如何?”

“他并完全信任我……”女子惊愕,此时又再提到那人简直大煞风景。她看著眼前温柔儿而邪恶的男子,忍著身体内翻腾的情欲, 让自己清醒些,好回答他每一个疑问。

“你可是画皮师唯一的传人,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不会让我失望。”男子极少赞许任何人,女子除外。

“流年谢主上赏识。”

听闻这样的嘉许,女子并非显得愉悦,反而有些警醒,她身子僵硬,仿佛僵直的木块,男子闷声一笑,道安抚:“别紧张。”说完便低头咬住尖,一下一下用力吸咬。

一个吃疼,女子蹙眉发出轻微的叫声。男子伸出舌尖在那点激凸上轻轻扫动,缓解她的紧绷。他一手托住女子後背,一手伸到她两腿间暴的在唇上探索。

在唇上狠狠划过的手指,糙而灵巧,让她全身颤栗。尽管交欢的地点从床上搬到了树杈上,但他的手法一点都没有改变,依旧暴却带著一定的技巧,她的身体已完全适应,随时都能轻易的挑逗得水流淌。

“唔……主上……”女子轻闭双眸,轻声呢喃。

忽而,他手指直径入换来她一声娇呤,“主上……啊……主上……”

“乖流年……喜欢这样吗?”男子轻唤著她的女子,他手指急速的出入,修长的手指完全没入,汁水丰沛,缓缓溢出。

“啊……主上……流年喜欢……非常喜欢……啊……”她忘情呻吟,意识已完全沉沦在欲海中。

她夹著双臂,让部更加突出,男子埋首在她前大力的啃咬,手指在她身体内用力的戳入,糙的指腹紧贴著她湿滑的壁,手指被她紧致的嫩皱褶紧紧裹住著,大拇指并不时在核上拂过,一阵阵颤栗,让她深陷欲海。

作家的话:

谢谢最爱小情人送的:我是小攻~~~么么哒

☆、024、深夜偷欢

“主上……要……流年想要……”女子咬著下唇,一脸饥渴难耐。

男子两指手指并拢,动作迅速而猛烈,指尖触及她深处时,她浑然感觉身体被刺激到了某个顶点,而後指腹又是猛的在深处一个压按,惊得混身哆嗦,若不是欺上她的小嘴,恐怕这夜便不在安静了。

“唔……主上……唔……”女子挣扎著,似乎控制不住自己,腰部不住的向前挺起,隔著布料与他坚硬的男摩挲。

“轻声些,切莫惊醒他人。”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坏笑。

得以有喘息机会,女子呼吸极为沉重,却还是听话的忍住,将压到喉咙口的呻吟,硬生生的吞下腹。

“要乖,本王才满足你。”他声音低沉,飘到女子耳朵里,像是一杯陈年佳酿,让她熏然入醉。

“主上……”女子娇滴滴的叫唤一声,目光充满渴求的望著他。

男子闷声一笑,拔出坚挺举杆而入,动作极为暴的捣入深处,女子一个不备,终是没有忍住兴奋的呤哦出声。

“真是不听话。”说罢,男子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用力的盖在她翘挺的臀部上,迫使她与自己的男紧贴的没有一丝缝隙。

似乎感觉到随之而来的狂烈风暴,女子直勾勾的眼神显得是那样的迫不及待,只一个喘气的时间,便迎来一股一股惊涛骇浪般的“袭击”。

男子好是打桩似的,接二连三的撞击著,男宛若铁一下比一下快的往她身体内钻。女子洞被磨得发热,汁水喷涌全身酸痒一遍。

“啊……主上……主上……流年愿服侍您一辈子……啊……”情欲攀升到了极致,女子情不自禁的诉著衷肠,完全忘却了自己身份。

男子柔的笑著,大的男挺动用力镶入她的身体,冲撞她的灵魂。她急声娇呤,煞是勾魂。

男人动作极为激烈,大树震动,枯枝断落,变得不再有任何顾忌,甚至肆虐而行。

女子感觉全身都随著他剧烈的动作晃动,所有的感觉都依附在男子那硬的巨上。她止不住的一声声吟哦,身子如浮萍摆动,激荡的春水狂泻不止,一波一波的春潮如拍岸的洪流让她无休止的处於极度刺激中,完全来不及反应身体给予的感受。

“啊……主上……好舒服……主上……再用……流年的小好痒……啊……”女子张著小嘴喋喋不休,身体被捣弄得酥软无力,双手攀附在他双肩上,长腿勾著他的壮腰。

洞被弄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汁水淋淋,稍显松弛,丝毫没有影响到男子的感观,他细细地看著女人娇媚的模样,只觉男涨得越大难受,唯独那湿润沼泽地带才能缓解……

就在两人激情澎湃时,一双写满吃惊、不屑与渴望的目光正静静的注视这一切。

“还真会找地方,正对著老娘窗口……”暮雪咬唇低低说著,心里满是不甘,天知道她多久没得到滋润了,偏偏在她压抑许久之後看到这样一幕,这不是赤裸裸的刺激和诱惑吗!

☆、025、缺乏滋润

树上,男女的身影交缠耸动 ,一个动作,一个轻微的喘息,都让藏身与窗後的暮雪呼吸加重。

恍惚间,思绪回溯,她越加想念那个离她而去的男人,他一点都不比树上那个冰块差,甚至更加强悍。她有多久没有碰过男人?又或者多久没有被男人滋润呵护过?她坚信这世间能让她得到幸福与满足的男人唯独他……想到此处暮雪难得露出一丝娇羞……

明知非礼勿视,可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移动,她呆呆的看著树上男女交欢,而她自己却在一旁饥渴。

等两人完事後,暮雪两腿间也湿透了,她夹著双腿缓缓回到床上,看著粉色纱幔,她像是著了魔,控制不住的将双手移到自己下体,穿过毛发,动作轻柔著抚唇的形状,细长的手指顺著缝隙缓慢上下动作,原本就湿淋淋的下体,被手指这麽一爱抚,“嗞嗞”的水泽声悄悄从腿缝中飘出。

她闭著双眼,静静体会这一刻身体传来的感受……

指尖缓慢的探入口,并未猛然埋入,只是试探的在洞口边缘抚。

下体早已是洪水泛滥,手指非常方便进入,她好似逗著自己玩般,指尖一下一下点入洞口,惹得自己浑身哆嗦。

她忘了时间地点,感的小嘴里一个吐出一连串的呻吟,她此刻娇媚的脸蛋,双颊豔如桃花,美丽不可方物。

她衣衫凌乱身体扭做一团,夹紧的双臂让部凸翘,春光乍泄丰满白皙的部在黑夜里,像一个饱满圆润的玉石,绽放著淡淡的光彩……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已落入有心人眼里,若是白日里,看著她春心动盪的模样,他定会拿出画笔描绘。换做是平日他定然不会这样无聊,只是换个对象意义就不一样了。

男子嘴角浮现玩味笑意,随即跃起消失在漫漫黑夜里。

*

天气晴朗气温适宜,冷空气远去後,这林中便迎来了一派新的景象,放眼望去尽是鲜绿茂盛的色彩。

“仙子这几日在府上住的可舒坦?”曲孔脸上堆满了淡笑,那笑意却让人寒颤。

暮雪愣愣地看著他,感觉他情绪起伏甚是夸张,要麽冷脸,要麽怪模怪样的笑著,煞是奇怪,不过有点可以肯定,他们并非一路人。

“又不是在自己家谈何舒坦。”

“是府上照顾不周让仙子委屈了。”曲孔又是那一套,让暮雪不厌其烦,她挥挥手,“公子不是说带我去看病人的吗?您就这麽消失了好几天,这不是耽误时间吗?若是不著急治病,何不放我回去。”

“前几日临时有事,耽误了。在下这便领仙子去看看。请!”馀音未落,他“咻”的一下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暮雪本以为他有心刁难,可这转变一下又让人不著头脑了,愣头愣脑跟在他身後,踏上青石小道。

曲孔步伐矫健,暮雪跟著身後有些吃力,来不及留心其他,只闻到淡淡的花香,被一股浓烈的药味替代。

“你们都在门外候著。”曲孔一声令下,身後跟著仆人漠然分成两排整齐展开。

暮雪抬头看著他推开那扇房门,扑鼻而来的浓郁药香让她喘不过气来,一手掩著鼻子步入,完全失去兴致去观赏房间每一处。

穿过雕刻青鸟菊纹的景花屏风,在站曲孔身後,看著他缓缓掀开白色床幔……

作家的话:

谢谢 xiaowenxi/ Matsukaze送的礼物~~

有人心急相见慕容珀崇了吗???

☆、026、红线把脉

他苍白的手指将床幔拨开,床上的人渐渐显现,从暮雪的位置只能看到白色的被褥,以及被包裹严实的腿部形状。

“仙子。”曲孔往後退了一步,方便暮雪上前查看。

暮雪探头过去,只见一名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他身形高大长相普通,面色灰暗双眸紧闭,微弱的气息从鼻尖呼入,呼吸缓慢宛若死人。

男子身上并未传出异味,甚至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许被那气息牵引,暮雪正想伸手去看看他眼鼻口,忽被曲孔警惕的拽住,“你要做什麽?”

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暮雪送他一记白眼,没好气道:“当然看看他的病状。”

“红线把脉!”

暮雪凝眉转身,虽然对他的态度极为不满,还是挤出淡淡的笑意,道:“红线把脉?这个我还真不会,你找别人去吧。”

语毕,准备迈步踏出房间,却被曲孔喝住,“且慢!”

“作甚?”暮雪转过身毫不客气的回瞪一眼,四目相对时她禁不住一个激灵,被曲孔身上传来的冷冽气息怔住。

“仙子认为自己能轻易离开这里?就算在下放你离去,恐怕你也没有本事离开迷林阵。”

迷林阵!!暮雪心头一凛,“什麽意思?”

“进来容易出去难!至今还无人能破我这迷林阵法。奉劝仙子还是乖乖留下,将我兄弟的病治好,包你这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多老土的台词呀,暮雪在心里冷哼一声,强忍著脾气虚与委蛇,“荣华富贵?这倒是个好东西,只是红线把脉这种技艺高深却老土的玩意,我著实不懂,公子何不另请高明,何必耽误治病良机。”

“仙子切莫敬酒不吃吃罚酒,金银珠宝只要仙子开个口……”

暮雪打断他的话,“世人道我暮雪贪财,实则我是爱财,却从不贪。我只拿我应得的。治病一事,我从来只治我想治的人,你若强迫自然也得不到好处。”

“仙子还记得初到的那晚吗?”曲孔收敛冷意,表情似笑非笑。

经曲孔这麽一提,暮雪猛然想起那晚上在树上缠绵的男女,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暮雪愚钝,不懂公子欲意何指。”

“月光浮影,白皙如玉,玲珑浮凸。”曲孔寥寥几字将当晚看到的事表达得一清二楚。

暮雪猛然抬头,瞠著大眼愤然看著他,难以置信他冷酷的表像下,居然是个登徒浪子。没多犹豫,暮雪扬手就甩给他一个措手不及的耳光。

“啪”的一声巨响,从房间里慢慢传开。守在门外的仆人闻声而入,个个面面相窥,吃惊地看著曲孔侧脸上那鲜红的手掌印不知该做何反应。

暮雪反应极快,甩完耳光後,如旋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你!好大的胆子。”曲孔冲著她的背影怒吼,接著“咻”一声追了上去……

*

暮雪没命的向前跑,大汗淋漓的在竹林狂奔,可不管她怎麽努力,始终看不到尽头,每次回头都能看到曲孔如鬼魅一般跟在她身後,就连喘息的迹象都没有,与她的狼狈相差甚远。

作家的话:

回asxxx,男主一定会在轻描淡写,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出现,然而相认的过程应该也是漫长的,请耐心等待。

麽麽哒,感谢留言支持。

☆、027、竹林闹剧

“啊!”暮雪不时紧张回头看向漂移而来的曲孔,两人像是玩闹的小孩,你追我敢的好不热闹。暮雪一路惊心,并未留意脚下,踉跄一下被木绊倒在地,随即一个黑影像撒开的网一样朝她扑来。

“啊!你算什麽狗屁男人,光欺负我一个女人。”暮雪闭著眼睛就是一顿高声指责。

“这天下间还未曾有女人敢对我动手的!”曲孔怒剑相指,一脸郁地瞪著她。

暮雪身子一抖,看著眼前的利剑,感觉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不禁忘了本能反应,失神地看著曲孔手中那把剑。

“妖,休得糊弄朕,告诉朕怎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朕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你胆敢与朕讲条件?”

“你要是再浪费时间,朕立刻就能要你的命。”

暮雪记忆渐渐模糊,那段美丽的时光幸福而不真实,他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也同样想念著自己……

“喂!”曲孔难以置信她居然在命攸关的时候恍惚,拿起剑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她,可见她脸上浮现一抹恍惚的淡笑,眼神也是飘渺而迷离,那简单而纯粹笑满载著幸福的意味,而当下他居然下不了手。

她在想谁?

他肯定暮雪透过自己看到另外一个人

剑柄抵住她的下颚,曲孔眼神暗了暗,冷声嘲讽:“在这种紧要你还能心不在焉?世人尊称你为仙子,我看不过浪得虚名。”

暮雪晃悠悠的反应过来,方才的愤怒与惊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漠然道:“没错,我就是浪得虚名。”

“你还真不怕死。”曲孔眼里闪过一抹厉。

暮雪全无心思与他周旋,“你到底是想怎样?若只是为了治病,那就得听我的,红线把脉那一套并不可靠,我也没那个本事。你是真心想帮你兄弟治病吗?”

“当然。”

“我是大夫,没人比我更清楚如何治病,你如果做不到听从我的安排,那就算了吧,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还是请别人来做吧。”暮雪态度变得强硬。

曲孔犹豫间,又闻暮雪道:“还有,你必须放下对我敌意,我只是个大夫。”

敌意?有吗?曲孔立在风中有片刻的茫然。

“贱人!敢跟主上讲条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小麻雀忽然出现,抬手就给了暮雪一记耳光,她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耳鸣嗡嗡,接著两腿一软栽倒在一旁。

“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自知打不过小麻雀,暮雪将愤怒的眼神转移到曲孔身上,向她主子发难。

接收到她的目光,曲孔一震,冷的目光转向小麻雀,警告道:“你逾矩了。”

“可是她……”小麻雀激动的话语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暮雪还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捂著脸,吃惊地瞪著暮雪。而此时,暮雪已飞速躲在曲孔身後,紧紧拽著他衣袖,像是害怕责备的孩童找到可以信赖的依靠。

“你!”小麻雀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恨不得将暮雪撕碎。“我要杀了你!”小麻雀炸毛的冲过来,用尽全部功力挥舞武器,恨不得立马将她大切八块。

周围被砍得七零八落的竹子预示著暮雪尸骨不全的下场。

“喂!救我!”暮雪惊得大叫,她相信曲孔不会坐视不管。

回头见暮雪惊慌失措,发丝蓬乱,他竟不由自主的出声制止小麻雀,“够了!”

“主上!”小麻雀跺脚一脸不甘,迸著火焰的眸子还是恶狠狠的瞪著暮雪。

“别闹了。”曲孔目光犀利的看了小麻雀一眼,主子气场十足,一句话便将小麻雀的嚣张的气焰压了下来。

“仙子莫怪婢子暴,怎麽说我也是一家之主,仙子毫无顾忌的对我主仆二人动,也难怪婢子恼怒。”曲孔风轻云淡的说著“道理”,将自己的罪行脱得一乾二净。

“你!臭不要脸!”碍於小麻雀在场,暮雪不便直言,只得憋著气怒骂一声。

曲孔嘴角一抽,惊愕她锲而不舍的神,他单手一推,将暮雪送到小麻雀面前,“你过去吧。”暮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慌张嚷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小麻雀鄙夷地看了暮雪一眼,嘲讽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的脸都给丢光了。”

她早已不是姑娘了,怎麽骂她都大打紧,“是,是我不要脸。”末了,她还轻佻的看了小麻雀一眼,完全附和的挑衅让小麻雀有火没地撒。

作家的话:

谢谢最爱小情人,xiaowenxi送礼,你们一直都在哦,感动~~

☆、028、活死人

“他是不是受过撞击?”暮雪坐在床头,一手托出男子的头部手指轻轻的抚。身边萦绕的温暖气息让她好似沐浴在阳光中,这种平淡而又惬意的幸福感,或许这便是她寻觅已久的感觉。

她细细打量著男子五官,努力搜寻脑海里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曲孔见暮雪表情认真,未多犹豫,回道:“当时情况混乱,被救回时已成这样,你是说他被撞伤所以才晕迷不醒?”

暮雪摇摇头,“我到他脑部有肿块,器材有限我无法确定他是否因脑部淤血或是当真是撞伤了。”

“器材?你需要什麽?”曲孔之前为他这个兄弟寻便天下良医都无果,且都找不到晕迷的原因不说甚至以摇头作答,此刻听暮雪这麽一说,心中顿时升起了希望。

暮雪摇摇头,“这器材你是不能弄得到的,目前我也只能猜测。”

“这天下还有我拿不到的东西吗?”曲孔眉宇间升起一股傲气,狂傲的姿态似乎已让世间所有视做尘土,伸手可取。

暮雪轻笑一下,笑他的狂妄,心里也开始揣测他的身份,“你当自己是皇帝吗?还是富二代?再富有也不够有权有势威风呀。”

曲孔眸子微眯,挑眉凝视她,“你一个姑娘家,怎知这世间百态,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暮雪轻嗤,“少瞧不起人。”随即又道:“他晕迷多久了?”

“快一年。”

“你可有安排仆人为他健身?”

“健身?”

“就是做做运动,活动活动筋骨,按摩位。”

曲孔一脸疑惑,“他这样本无法动弹。”

“我当然知道,所以说要让仆人帮手呀。”

“该怎麽做?这样就能让他醒过来?”曲孔感觉一头雾水。

“这麽做是为了让他醒来只不至於肌僵硬,无法行走自由活动。其他的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曲孔托腮思索一阵,“健身按摩的事还是交由仙子会让人放心些。”

“这可是个累活,再说了我也不敢保证你兄弟就一定能醒来,届时你因此事怪罪於我,我且不是百口莫辩?”暮雪不笨,曲孔不是好说话的主儿,还是得提前敲个警钟。治病这事风险太大,治好了送礼送金样样周全,治不好臭名远扬不说,指不准还得搭上命。

曲孔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看著暮雪,那灼灼的目光过来,让暮雪喘不过气。

“你应该经常和他聊聊天,说不定刺激到他恢复过来,他虽然闭著双眼,但不表示什麽都听不到,能不能回到从前也要看他自己……”

曲孔打断暮雪的说辞,“我对仙子的实力从未有过怀疑,固然仙子并不会让我失望,我这兄弟的命便是仙子的病,仙子怎能不好生对待。”

暮雪闻言,如坠冰窖,他三言两语便能将她牢牢控制住,她如蝼蚁般毫无反抗能力,换做是他人她可能冷漠以待,可关系到自己的命她怎能任人鱼。

“敢情好,我若死了这世间也休想有人能治好你兄弟的病,让他生不如死你又于心何忍?死,不就是两眼一闭,世间纷扰从此缘断,又有何不舍,倒是你兄弟,漫漫一生活死人……”

不等曲孔开口威胁,暮雪又道:“别想威胁我,也别想对我动,我是大夫让自己宁死不屈的方法有许多种。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已经纠结许久了,如不配合纵然是有仙药,我也能让你兄弟服下。”

曲孔漫不经心看著她熊著胆儿说完这番话後,“仙子想多了,时候不早了,我让小麻雀来照顾仙子起居。”说完,他站起来就朝门口走去。

“慢著!”暮雪跺跺脚,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走到他面前竖起一只手指,用哀求的语气哄道:“我们一人让一步嘛,好不好?”

☆、029、欲海难填

天都郡

皇的夜,不同与市集,彩灯高挂,光彩流离,这里静谧如墨。

瑶湖

灯火摇曳,暗香浮动,树影婆娑,光影闪烁。

女们手提灯步伐整齐,杨柳娉婷、盈盈而走。经过交接班後,一切都平静下来,唯独殿内的烛火明灭不定。

林华七坐在田妃房间的大厅内,沉眸静闻著房间传来的声浪语。

“哈哈……你真是本的好相公,好会舔噢……啊……”田妃不知廉耻的叫声穿过林华七的耳膜,让他恶心不已。

而房间内田妃正叠罗汉般,被两名男子夹在中间,身材高瘦的男子正面躺在床上,男正深埋在田妃体内,田妃则背贴在高瘦男子口。

另一名男子个子非常矮小黑瘦,完全符合短小悍一词,看他隐藏在黝黑间的壮物,足够婴孩半个手臂还要壮,难怪田妃这几日都赖死不下床,多了,也耐,稍微捅几下就起兴致了,更是爽到不能自持。

就像会上瘾的毒药一般,那种状态能让她忘记所有,一心沉沦在男人给予的无边快感中,体会这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极致感受。

田妃露著肚皮,两腿像青蛙一样敞开,矮小男子趴在床上,极尽所能的讨好著,他厚的舌头在田妃後庭与洞连接处徘徊。

因洞已被高瘦男子入,矮小男子只好揉著核,舌头灵活的在後庭处游走,连皱褶都一一舔舐,毫无错露。

田妃不曾被这样对待,激得双腿不住发抖,张红豔双唇不停叫喊,声音忽高忽低,完全不将庭堂角落处的林华七放在眼里。

高个男子双手捂在田妃肥大的上缓缓捏著,碍於她的身份不敢太大动作,男在湿漉漉的内深入浅出,水一路下滑沾湿囊袋,也流入了矮男子嘴里。

他如获琼浆嘴像吸盘一样将流出的水一一吸入口中,舌头在吸舔时不经意间会摩挲到高个男子的男上狰狞的筋脉。

男的另一头在水横流的洞内,露出的部被同男子舔舐,心灵身体交织的冲突让他无法抑制快感来袭,那滋味胜过在田妃内百倍。

矮小男撑著眸子看著在田妃内捣弄的男越发的涨,经脉越发的凸显,心下也明白大抵是到了极限,他使坏的将舌头卷起,往田妃後庭进攻,用力戳著後庭入口,以及周边敏感的紧致的小皱褶。

田妃因而受到刺激,忽觉高个男子动作越发缓慢,无法满足自己。在情欲方面她从来不克制自己,此刻她双手双脚置床上,臀部快速上下动作,汁水搅动的声响及田妃毫不知廉耻的叫喊声在房间内沸腾而起。

“啊——好厉害——得好爽——全进去了——啊——动作再快点——啊——啊——顶到了——啊——要——要泄了——”

田妃话音未落,感觉一股暖流直喷子,她烫得双腿发颤洞收缩,随著男人疲软的男滑出,本要攀升到云端的感觉也飞速的旋落下来。

“没用的东西!”田妃坐起身子,对著高个男子胯下就是一脚。

一声惨叫後,男子滚落於地,痛苦的表情变得扭曲。

“来人!抬出去!”田妃吩咐一声,不顾光裸的身体大刺刺的坐在床上,看著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将高个男子抗走直至消失。

作家的话:

☆、030、男奴难宠

矮男子被眼前的一切惊出一身冷汗,当田妃目光暧昧地看过来,并将视线下移到自己吓软的男处时,他手足无措慌张的不知如何继续下去。

“都软了,还这麽大。”田妃咯咯一笑,不知餍足的直视他下体,饥渴的模样像一只看到美味食物的恶狼。只要身子微微动一下,矮男子都会怀疑她下一秒会不会直接扑过来,将自己一口吞下肚。

“还是不行吗?”说完,田妃便伸出腿,还未碰触到矮个男就发现他浑身不住的哆嗦,娇笑一声,哄道:“别怕,这麽大的家夥可少见,你可要好好表现。”

“是……”矮个男颤巍巍的回答一句,可男并未因此争气,依旧保持疲软状态,看了一眼田妃他禁不住又是个寒颤,担心自己落得同样下场,矮男子只得抛开形象一手握住男,一手捂住囊,双手齐动,努力让自己再展雄风。

“别急……要是弄坏了,多可惜呀。”田妃放荡靡的笑著,将白皙的脚压在矮个男的两腿间,那毛耸耸的感觉有刺痒。

“娘娘……”矮个男吓得屏住呼吸,直愣愣的看著田妃,眼里充满了畏惧。

田妃笑容未减,脚板心覆在他两腿间来回摩擦,矮男子哆嗦一下,颤巍巍的看著田妃不敢乱动。

田妃双脚光滑如玉,压在矮男子胯下感觉像被一块上好的绸缎包围,而那上面糙的毛发,却让田妃越发感觉痒。

她注视著矮男子,观察著他每个细微的表情,似乎觉得还不够,便用脚趾夹住他男,那软趴趴的一团,有一半被她像夹子的脚趾夹住,松拉拉的软皮,稍微用点力道都能产生疼痛感。

田妃娇笑如花,不以为然的晃动腿,并未控制力道,一听矮男子急喘一声,下体便坚硬起来。

“果然没让本失望,接下来得好好表现了,知道吗?”

田妃满脸笑意,让矮男子冷汗直冒,她邪恶的如同嗜血的魔鬼,让矮男子忘记了男本能的反应。

“过来。”田妃冲他勾勾手指。

矮男子愣了愣,动作迟缓的移了移双膝,一手还握著刚硬挺的男,好似生怕它一会儿又软了回去。

田妃不满他反应缓慢,伸出手臂,神情慵懒的勾住他的脖颈,将他与自己拉近後,一个翻身骑到他身上,纤细的手指暧昧的从他脸庞划过,一直到喉结处,接著移到口继而往下。

手指停留在矮男子两腿间的毛发处玩弄,指腹顺著男上的经脉抚,最後停留在硕大圆滑的头上,非常有次序地轻按抚。

男被刺激得一阵痉挛,矮男子恢复本能反应,双眼直勾勾看著田妃在眼前晃动的绵白大,以及那颗鲜豔欲滴的褐红色果子,心里有了想抚掐捏两把的冲动,禁不住动动手指,双手有了痒意色胆也大了起来。

双手抬到口,目光对上田妃充满鼓励与渴望的眼神,他大胆的用两指掐住田妃前两颗,迫不及待到忘记了该有的基本顾忌。

只听田妃尖叫一声,他猛然清醒,停手不敢再造次。

怎料田妃忽然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上,神情娇媚若渴道:“继续……用力点。”

矮男子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欣喜,表情也随之变得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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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魄

矮男子激动的看著田妃自行分开花唇压在男上,一阵湿意袭来他舒服得长舒一口气。接著田妃自动移动臀部让花唇在硕壮的男上滑动,每每碰触到核她都放开嗓门放荡尖叫,似乎就是为了刺激坐在厅堂等候的林华七。

“啊——这麽好的宝贝,挺是招人喜欢。”田妃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两腿间夹住的棍,露出的部都足足比林华七的了一倍,光是看著都足以让她心神荡漾。

耳边传来的赞美让矮男子越加自信,作为男人还有什麽能比听到女人,对自己那家夥的赞美更加让人得意的?

他一手扶住田妃腰肢,埋首在她口用牙齿吸咬那颗让他垂涎尖,耳边传来的是田妃既快乐又痛苦的呻吟,那时而急促时而高亢的声调,让矮男子越是感觉兴奋。

发黄的牙齿含著田妃已红肿的尖,舌头卷曲包裹这深深的汲取,像是婴孩吸著水般,只是换成了成人的力道。

“啊——疼死我——”田妃轻蹙眉头,嘴上明明喊著疼,可表情看起来却是十足的销魂。闻著她的叫喊声,矮男子松开已经吮出血珠的尖,开始沿著晕一点点的舔舐开来,另一只手握住田妃的一只大,像掐著水袋一样软绵嫩滑。

来回这麽掐了几把,大上手指的红痕清晰可见,那鲜红的痕迹印在一片白嫩上,更显狰狞,却也让两人兴奋到身体发抖。

“啊——真——好热好的子——进来——啊——”田妃耸动圆大的臀部,在矮男子男上摩擦,那砺的男抵押著她肥大的唇,像条蛇一样在唇瓣间游走窜动。潺潺的水粘湿了身下的被单,大片的湿痕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矮男子长舌在大周围舔吻,偶尔用力的吸咬都能让田妃痛得双唇颤抖,却也让她体验到了另一番快感。

猛力的用臀部向矮男子撞击几下,男终於得以进去,两人都禁不住的呻吟出声,田妃更是仰著头,好似腾云驾雾般享受著那急速攀升的快感。

男被紧绞,矮男子稍显诧异,随著不适的感觉,他凶狠的捣了几下,咬著的牙齿也猛然用力,一排青紫的牙齿印便刻在了田妃前。

她痛得倒抽一口气,眼泪缓缓落下之际,嘴角霍然荡开了一抹媚笑,她已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去表达,自己有多喜欢被这样暴的对待,心里也期待矮男子更加用力的蹂躏自己。

“啊!舒服!噢——好喜欢——小要被顶穿了——啊——”田妃手臂撑在他腿上,臀部起伏动作越来越快。

田妃的叫喊声钻入矮男子耳里,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低喘一声,吼道:“爷,就要干穿你!瞧你那骚样,就是欠干!”

“啊——贱奴就是欠干,大爷,用力点,小痒——”

情欲就像点燃的火种,瞬间让全身血沸腾,理智被情欲占据,两人身份互换,体验著糜烂男女之欢。

矮男子抓著她红肿的双,借力托住她的身体用力晃动,入骨的疼苦瞬间化作千万只蚂蚁啃噬带来的酸痒,让她欲罢不能,想要张嘴叫发泄,到了喉间的话却只能爽到发出长叹。

作家的话:

☆、032、假皇叫嚣

云雨过後,田妃继续窝在床上与矮男子四肢纠缠。

“你可真厉害!”田妃从内心发出感叹。

矮男子也倍感自豪,看著田妃春心荡漾的模样,他确定田妃日後会更加迷恋自己,一扫方才的低眉顺眼,他扬起下颚,眉宇间赫然多了抹傲气。

“以後就扮成小太监留在本身边,随时伺候著。”

“奴才遵命!”矮男子一脸惊喜,连忙学著太监的模样叩谢。

厅堂等候的林华七失去耐心,拂袖而起道:“朕还要公务待处理,田妃若是不得空閒,改日再叙。”

忽然的男声响起吓得矮男子全身瘫软,尤其听到男声自称“朕”,他更是惊得就差晕厥过去。田妃见他如此惊怕,挥挥手讪笑道:“你先退下吧。”语毕,光裸著身子出了厢房。

“这就没耐心了?不想治好你的病了?”田妃目光暧昧的瞄向他的下体。

厅堂内林华七气得一脸铁青,紧握的双拳经脉凸显,瞪视田妃挑衅的笑脸片刻,最终妥协的坐回原位。

厅堂内并无人伺候,都被支开到了别处,田妃自行倒了杯凉茶,坐到林华七身边,模棱两可说道:“你运气还真不好……”

“什麽意思?”

“据丫鬟说,她被劫走了,至今行踪未明,就不知这话里有几分真假。”

“可是你派去的人太多凶恶,将大夫吓著不愿露面吧。”

“真不知好歹,若不是念在与你有些情分,本岂会派人去民间帮你找大夫。”田妃将水杯往桌上一掷,一脸怒气。

林华七冷哼一声,情分?什麽狗屁情分,平日没少冷嘲热讽的,此刻说道情分二字,多可笑!

田妃见林华七一脸轻蔑,只得放软姿态,“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与本是夫妻,本自然也是希望你好的。”

“若不是田将军亲自下令,你会岂会好心派人去寻医?”林华七冷声回击,强压著情绪与她对峙。

“林华七!”田妃怒吼一声,“你现在是与本撕破脸皮吗?就凭你能挑拨本父女关系?你不过是本爹爹的一条狗!啊——林华七——你做什麽——”

“我这条狗至少比你有用!”林华七掐著她的脖子不断的用力,看著田妃脸色由白变紫,直到她呼喊的声音变得微弱才愤然松开手指。

“没人比我更加适合慕容珀崇这个角色,没了我,田将军可需要花很长时间去寻找一个代替品,而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就应该好好珍惜,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田妃抚这脖子,难以置信的瞪这林华七,随即指著他鼻子大骂,“反了!林华七你不想要命了胆敢这样对待本。来人!来人呀!”

“你若是再敢叫错朕的名字,信不信当场毙命?”林华七冷冷一笑,拳头握得哢哧作响。田妃一愣,看著林华七鄙夷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麽。

“田将军的耐心有限,你莫再继续给他增麻烦了。”林华七嘴角那抹不屑於嘲讽的笑,刺疼了田妃双眼,她恶狠狠的怒视林华七,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怕林华七受了田赋子的指示。想到林华七从前胆小怕事的形象与此刻截然相反,她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

“你想怎样?再怎样我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你不过是个外人。”田妃反口威胁。

“亲身女儿?你与我不过都是枚棋子罢了。如是找不到那位民间仙医,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林华七放下狠话决然而去。

田妃怒瞪林华七背影,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连个废物都胆敢这样威胁她,她可不是吃素的,有千百种法子让林华七痛不欲生。

作家的话:

各位七夕快乐:-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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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恣意报复

是夜,光影交错,星芒点点。

御书房内保卫并没有想像中深严,尤其是内应非常熟悉环境的状况下,想要潜入更是轻而易举。

两个黑影扑灭烛火,抹黑潜行。忽然消失的光亮让书房内的林华七慌张起来。一个反应不及,手臂被夹住,随着後颈传来的一记疼痛,便不省人事。

醒来时,林华七已身处瑶湖的密室内,他四肢被绑在官椅上,下体暴露,一条细绳子系住了部。

这是田妃使用最残忍的手段之一,先是喂他吃媚药,让他雄风再现,却绑住了男跟部让他得不到发泄,时间一长他便会暴毙而亡。

他一眼便认出了自己身处之地,这里是田妃玩乐施展极刑的密室,只有被玩坏的男人才会出现在这里,他惊恐挣扎一番後,让他更为恐惧事还是发生了……

他感觉到下体正一点一点的膨胀,他冲着铁门方向惊慌的喊叫:“田妃!田妃!放开朕!”

随着一阵笑声,铁门被打开,田妃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林华七跟前,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这麽快就醒了。”

“你对朕做了什麽?”林华七脸色煞白又惊又怒。

“待会儿你就能慢慢体会到了。”

“你——”

“让你重振雄风不好吗?你应该高兴才是。”田妃话语间透露着不以为意,可神情却是一脸期待,似乎一下秒就能看到林华七痛苦的神情,这样她会觉得舒心。

林华七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她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也不在意田赋子了吗?她是愚蠢还是冲动?

“你会後悔的。”感觉男完全胀大,林华七心理惧怕不已,尤其是见到一名全身光裸的女子蒙眼进入後,心里的恐惧就像一个不断扩大的黑洞,一直蔓延直到淹没他全身。

闻言,田妃放肆地笑着,不屑的目光犹如看着最卑微的蝼蚁,“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她可是天都郡技术最好的红倌人,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华七一个怔忪,瞠着蛙眼看着女子被墨香搀扶着靠近自己,最好蹲在脚边,沿着小腿一直往上抚。

“不要!快住手!”林华七吓得脸色铁青,大声喊叫都未能阻止女子双手朝他下体靠近。

“朕是一国之君,你若胆敢碰朕,必定让你生不如死!”林华七放声一搏,女子手臂僵在空中犹豫,不敢妄动。

“哈哈哈……一国之君怎会沦为阶下囚,做你的千秋大梦吧,还不快动手!”田妃适时反驳,让女子疑虑全消,一手握住他笔直的男,在头上抚了几下後,便握住了部,低下头用舌尖在头处舔舐。

林华七呼吸变得沉重,声音也开始黯哑,“停止,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而女子仿若未闻,继续挑逗的动作。

田妃在一旁翘腿观看,欣赏着林华七既痛苦又愉快的神情,心里想着想象他此刻的身体感受是多麽的矛盾和纠结。

“再加把劲。”田妃下令。

女子闻言,小嘴在头上用力吸了吸,一股咸涩的体从马眼内分泌而出。女子嘴里流出的唾与马眼处的透明体融合一起,链接成一条银丝。

“你当真想置我於死地?”林华七的喘息已变成浅浅的呻吟,脸色随着感觉的变化呈现出乌紫色,一眼看上去甚是骇人。

田妃一脸兴味道:“虽说你是个废物,可不至於如此脆弱,反正已经废了还有什麽好害怕,好担心。”

田妃嘲讽与不屑,深深的将林华七刺疼,他变成如今这样是田妃一手造成,可她对此毫无歉意,本拿自己当畜生看待。

想到这里林华七对田妃的恨像是刻在心上的疤痕,越是感觉疼痛越是恨得深刻。

“你恨我?”感受到林华七眼里迸发出来的恨意,田妃禁不住一个冷颤,与他四目相对时,心里居然多了几分惧意。

转念一想,她是货真价实的妃子,何必害怕一个废物,转移视线,她恶狠狠的下令,“继续。”话音一落,女子便将林华七男含入口腔中慢慢的吸吮。

☆、034、田妃蹂躏

“噢!”林华七抿嘴闷哼一声,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绑住他下体的布条在男不断的肿胀下,裂开了缝隙,最後绷断。

林华七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惊喜,可在那之後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依旧保持原样得不到发泄。

“没用的,在之前本已命墨香在你那儿埋下了一枚银针,若是取不出来,你只能被活活的憋死。”田妃看着他的变化不定的表情,嘴角不知觉的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

“你!”

女人口技非常了得,她每一个动作都不会重复多遍,停留的部位也不会太长,唯独舌尖上的动作一直没有休止,变着法子舔舐着男每个结构。其中一直手握着囊袋,五指轻柔抚玩弄。

林华七咬牙强忍,整张脸憋得通红,汗流不止的额头上,凸显的经脉更是显得狰狞不已。

“田妃……田妃——求你放过我——”林华七终是支撑不住,对上田妃鄙夷的眼神,他急忙改口道:“求你放过奴才,之前都是奴才不识好歹,求田妃大人大量放过小人!”

听着林华七卑微的哀求,田妃笑得更是得意,嘴角笑意加深,那高傲的神态,不可一世的表情让林华七痛恨,“现在才来求饶是不是太迟了?”

林华七咬着牙,冷汗直冒,“你想让我怎麽做?”

田妃转动眼珠,佯装思考,手指在腮边点了两下道:“本暂时还没想到,你就先忍耐一下吧,等本觉着舒心了,你便也舒坦了。”

“田妃!我死不要紧,就担心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林华七意识到田妃将自己当成了玩物,他想着田妃多少还是在意田赋子的,为了保命便壮着胆子提醒一句。

哪知不提还好,一提她反而火了,眉头一紧,嚷道:“别总拿本爹爹当挡箭牌,本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会对本怎样的,倒是你,真应该好好想想怎麽讨本欢心,指不准本一开心就把你给放了。”

明知她的话没有可信度,可林华七还是抱有一线期望,他希望能活下去,即使尊严丧失,“求求你……我想活下去,我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奴仆,我发誓!”

“让你一辈子做本的奴仆又有何难?”田妃轻蔑一笑,继而又道:“看不出你还挺能抗的,还是这红官人不够卖力呢?”

女子闻言,浑身一颤,含着男的小嘴猛然一吸,林华七禁不住大吼一声,只能一个劲儿的哆嗦,喉咙里想要发出声的抗议与哀求都无法完整的道出,只能发出奇怪的吼声,当林华七以为自己就这麽死去时,在晕迷的瞬间,一道影子晃入视线,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

清晨,阳光穿破云缝,直到地面,洋洋的暖意足以驱走薄雾里的微寒,接近初夏,空气早晚都较为潮湿,总让人感觉黏腻。

林华七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置身於腾浮,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之後全身乏力,有些虚脱,撑起手臂坐起身时,惊觉下体没有半点知觉,连忙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全身光裸,虚软的男上有条清晰可见的红痕……

一个怔忪,他颤巍巍的伸手过去抚下身,男却好似已脱离身体,没有半点感觉,而在密室发生的事,好似潮水般在脑海拍打,一幅幅的发面让他痛苦而恐惧。

“来人!”他颤抖着声线,朝门外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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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谢谢woodtian送的给我文章,及七彩青青送的催文狼牙!

☆、035、男人尊严

太监推门进入的那一刻,着实被林华七苍白的面孔,以及惊恐而慌张的表情吓到了。

“皇上,您这是怎麽了,奴才给您宣太医。”

“且慢!”仅剩的理智让林华七出声匆忙阻止,冷静片刻後,他看向太监古达,“朕是怎麽回的。”

“田将军命人将您带回来的,说您在田妃哪晕倒了,这不都躺了好几日了。”

林华七颓然的垂下头,披散的发丝遮住了他因悲愤而扭曲的面孔,“可有宣太医为朕诊治过?”

“田将军说您只是疲劳过度,无需宣太医,倒是安排给你开了养心安神的几服药。奴才现在就命人给您熬药。”

“不必了,你下去吧。”林华七无力挥挥手。

古达离开後,林华七下床走到铜镜前除下亵衣,看着自己一身的伤害不禁心有馀悸,当目光移到下体处时,他神情霍然变得复杂,是隐忍、沉重、痛苦、悲恨……

拳头一紧,“哐当”一声,柜前的东西全部被扫落下地,林华七并还不解气,转过身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椅子,统统往地面上砸去。

屋外的古达听到响动,不禁担忧,“皇上……”

“不许进来!”林华七大吼一声,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砰”一声,拳头狠狠的落在桌案上,手臂抬起的来的瞬间,桌案被掀翻倒地。

听着房内传来的嘶吼声,古达心里涌起一丝悲怆……

天佑吾皇,愿早日平安归来。

*

瑶湖

田妃不知为何被禁足,虽是以皇上的名义下令,但一向嚣张跋扈的田妃,居然会变得乖巧听话,竟真未踏出瑶湖半步,使着门庭若市的殿,瞬间陷入诡寂。

“怎麽样?找到父亲了吗?”田妃见墨香进房,便快速拥上去问道。

墨香站在原地踧踖不安,“娘娘,您也清楚田将军的子,他不愿意接见你,又怎麽可能待见奴婢,更不可能给奴婢解药,你何不静观其变,等田将军消气了奴婢再代您去求情。”

“贱丫头,何时轮到你提醒本做事,你是不是也想加害本!”田妃两眼凹陷,眼眶呈现出青紫色,唇色发黑,看上去就如同游走地狱的小鬼,模样甚是骇人。

墨香一怔,连忙跪地求饶,“奴婢无心冒犯娘娘,请娘娘恕罪,只是娘娘也明白,田将军这次是铁了心……奴婢实在没有办法。”

“铁了心……”田妃看着墨香低声喃喃,全然一副失魂的状态,墨香见状,准备上前安慰时,田妃忽然倒地,尔後拽住自己蓬乱的头发抽搐不止,“啊!好疼!”

“娘娘,您忍忍。”墨香急忙关紧门窗,生怕响动被传出去。

田妃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後双手环瑟瑟发抖,“墨香本好冷……”

墨香闻言,急忙为她抱来厚厚一床被子,“娘娘,田将军说了,这药每月只发作三次,每次一炷香时间,很快就熬过去了,等过几日奴婢便去帮你讨解药。”

“啊!把被子拿开,本浑身又热又疼!好难受。”田妃拉扯着衣服,恨不得立马将自己剥个金光。

墨香跪在一旁,用衣袖给她扇风。田妃被疼苦折磨,墨香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田妃脾气变得晴不定越加暴躁,墨香无疑成了出气筒,身上常常被掐得青紫。

☆、036、好奇生疑

温度渐渐升高,晌午十分,林间知了叽喳不停,闷热的天气让人困乏亦感烦躁。

已是五月,槐花盛开正娇,轻风一送醇香飘逸,一簇簇的槐树花随风如雪花般降落。

暮雪慵懒躺在槐树下的贵妃椅上,一个劲儿往嘴里塞着紫葡萄,享受片刻惬意。闭上双眼,伸手准确地伸向盘子,两指轻捻住,再抬手指间一松,小嘴一张,葡萄落入口腔中。

忽,一阵冷风袭来,两指一空,什麽也没有碰触到,暮雪身子一僵,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哎呀!您没在睡午觉呀。”

曲孔一手端着盘子,面无表情看着她,“你不应该去熬药吗?”

“在熬呀。”

“你今日还未给我朋友健身。”

暮雪哑然,敢情她24小时都处於被监控状态呢,想到这儿,她瞬间变脸,“我不是犯人,不喜欢总有几双眼睛盯着我。”

“你没资格讲条件。”曲孔态度很是强势。

“我拉屎放屁也需要向你汇报吗?”暮雪气不打一处来,曲孔面露尴尬,但很快掩饰过去,他强硬道:“仙子请回。”

“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男人。”暮雪气愤的从贵妃椅上弹起来,转身离去。

曲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托腮思索……

差劲?这是新鲜词儿。

*

推开门,里头浓烈的中药味,让暮雪感觉不舒服。眉头一紧,带着情绪将屋里的门窗全部推开,嘴里还絮叨叨说道:“这股药味儿都能将人脑子熏坏!。”说着,她掀开床幔,端详床上安睡的男子一阵後,费力将遮挡光线的屏风移开,让男子灰暗的面孔暴露在阳光下。

暮雪看着男子灰沈的脸,心中不禁升出疑问,终日不见阳光,皮肤怎还会如此暗沈?将房门关闭後,暮雪小心翼翼将手覆上男子脸部细细抚,可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部位,她不死心的弯腰凑近男子,想要仔细探究时,小麻雀的声音忽然响起……

“是谁将屋子窗户打开的!”

“我……”暮雪漫不经心的站起身,迎上怒火冲天的小麻雀。

“主上没告诉你这屋子是不能敞开的吗?”

“他现在是我的病人,该怎麽治疗我说了算,有什麽不妥的去跟你主上沟通吧。”暮雪手一挥,丝毫不在意。

“你得意个什麽劲,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大夫,凭什麽摆出这样的姿态。”语毕,小麻雀似乎觉得还不够,瞬间将腰上的剑拔出,剑尖直指暮雪。

“凭我是你家主子请来的客人。”暮雪一怔,脸上霎时没了表情。

“客人?”小麻雀冷冷一笑,“府上来的客人可没有像你这样鬼鬼祟祟不要脸的人。”

暮雪微微蹙眉,“姑娘年纪轻轻,说出来的话怎能如此不堪入耳,说我鬼鬼祟祟可得讲证据的,我知道你讨厌我,是因为嫉妒也罢,妒忌也好,大可以让你主子放我离去,何必这样相看相厌。”

“你!”小麻雀目光一狠,身子一闪,暮雪只见一道黑影飘过,紧接着“啪”一声响,一个火辣辣的耳光便落在自己脸上。

几秒的诧异过後,暮雪脸一横,看似平静的眸子里隐隐跳动火焰,“可是你主子交代!”

小麻雀对上她的目光隐生寒意,但思及到她不过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大夫,立刻又挺直了腰板,“何须主上吩咐,对付你这样的人本该如此。”

☆、037、蛇鼠一窝

看着小麻雀狠的神情,暮雪一顿,大喊一声:“来人呀!杀人了!救命呀!”小麻雀一愣,慌神上前想要堵住她的嘴。

暮雪也不傻,见她上前匆忙躲开,於是便有了追赶砍杀的画面。而暮雪更是夸张的将房间内的座椅全部掀翻,无非就是想让场面越加火爆。

果不其然,曲孔迅速赶到,一脸沉看着怒气冲冲的小麻雀,“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主上……此女子心术不正,属下见她偷偷俯在床边窥视皇主,还鬼祟的皇主的脸,如此胆大妄为实属大不敬,本该死罪。”

曲孔郁的目光扫向暮雪,她忽地一惊,暗忖,了几下脸而已,至於死罪说得那麽严重?

“你没有话要解释吗?”曲孔冷声质问。

“你们主仆本就不相信我……如果我说是在为他按摩位你信吗?”暮雪不自然的瘪瘪嘴道。

“按摩位?”曲孔冷冷一笑,披散的黑发更加凸显了脸上苍白的妖冶。“你倒是说说脸部都有哪些位?”

“我就说了你不会相信我的……”暮雪语气变软,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可曲孔不吃这套,硬生生的打断她满腔的冤屈,“说!”

“印堂、迎香、人中呀……”暮雪在脑海里拼命搜索着从前看过的中医书籍,奈何她只记得这三个,於是连忙转移话题,“我主要是给他按摩人中,刺激他面部神经病嘛。”

曲孔一言不发的审视着她,似乎想透过眼神搜索到可疑之处。

那眼神看得暮雪心里直发慌,怔了怔,硬着头皮挺直腰板回视於他。

“她胡说,主上属下亲眼所见,她并不是在刺激位,按摩的手法属下曾经见过,并不是这样的。”小麻雀着急反驳。

曲孔依旧不发一言,倏然如鬼魅般闪到暮雪面前,用指尖托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如此亲密面对,暮雪着实不习惯,眼神难免闪烁。

“拖去厅堂严审!。”

“凭什麽,我又不是犯人,即便我是,也轮不到你们来审我。”暮雪挥手甩来小麻雀的桎梏,却被她一个耳光打得两眼冒金星。

愤怒交加的暮雪毫不犹豫的拽住小麻雀将她压在身下,两人扭打一团,“你们主仆二人好演技,两人合夥欺负我一个外人,你们脸皮是城墙做的!”说着,便扯住小麻雀头发,想将她头撞到地面上,可她那点手段本不是小麻雀对手,轻易举掌便将她震飞。

一个趔趄後,暮雪捂着口一边大声喊叫,一边朝屋外奔去“救命呀!杀人了!你们主仆二人蛇鼠一窝!都不好好东西——”她话音未落,一阵昏天暗地,便往下栽去,幸得曲孔飞身扶住。

“小麻雀,自行领罚杖三十。”曲孔抱着暮雪,回头憋了一眼小麻雀,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冷漠。

小麻雀一时反应不及,只觉双腿一软,直直跪倒下地,她不敢相信曲孔居然为了暮雪要惩罚自己。而喧闹过後,并无人注意到躺在床上昏睡的男子,此刻手指正在微微的抽动……

☆、038、荻花到来

第二日一大早,忽然降下毛毛雨,倒是舒适了些许。暮雪捂着隐隐作痛的口,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听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後,才吃力的下了床。

来人自行推开门,毫不显生疏,能这样毫无顾忌为所欲为的,除了这栋府上的老大还能是谁。

曲孔一进门,就看到暮雪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站在房厅内,目光恶狠狠地注视着他进入的方向……

“既然醒了,就自己过来用早膳吧。”

曲孔对暮雪的怒气视若无睹,将早膳放在桌上後准备离开。暮雪反应极快的想要拽住他,却还是被他轻易躲开。

紧了紧拳头,暮雪道:“怎麽说我也是府上请来的客人,一个奴婢就能主宰我的生死,我看不如走为上计,反正怎麽都是死,我还不如死得舒服点。”

曲孔对她的小脾气一点都不介意,转过身,淡淡一笑动人心魄,“确实是我管教无方,累仙子受伤,小麻雀也因此受到应得的惩罚,还望仙子海涵。”

暮雪看着那一笑,有了片刻失神,可满腔怒火岂是一个笑容能抵消的,“海涵个屁,我差点小命不保,你知道我有多没有安全感吗?你这里高手如云,我一个弱女子,成日担惊受怕的,这种心情你能懂吗?”

“那仙子的意思是?”

“我要请个保镖!”

曲孔兴味一笑,端坐椅子上看着她,“仙子看上哪一位呢?”

暮雪晃着脑袋思索一阵,转转眼珠,眼里闪过一道光,“我觉得小麻雀就不错,武功又高强,最适合保护我了。”

“你不记恨小麻雀吗?”曲孔看着她表情多变的脸孔,心里有几分诧异。

“我死小麻雀死,我伤小麻雀伤,日後小麻雀的任务就是我的专职保镖,你认为怎样?”暮雪自有打算,记恨小麻雀是自然的,她本不是什麽大度之人,何况还受过小麻雀一掌。只是有责任加身,量小麻雀日後也不敢冲撞伤害自己。

她的如意算盘,曲孔怎会不懂,点点头,继而道:“你倒是不笨。”

暮雪银牙一咬,“这也是被你们主仆逼出来的。”

*

受伤这段期间,曲孔倒也没为难她,至少没有逼迫他去那间有着活死人的後院。

身体恢复後,暮雪很知趣的去到那间充斥着药味儿的房间,虽然对床上那人充满了好奇心,可还是抑制了,她担心曲孔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借此对自己施以刑法。

静默一会儿,不知是多日不见的错觉或是其他,暮雪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掀开被子目光在男子身上游移,才发觉他左手边的手指有三是弓起,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呆愣片刻後,她心存狐疑,不敢肯定是否是个好消息,或只是乌龙事件,想到这里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决定静观其变。

“怎麽了?出什麽问题了?”小麻雀见她一直呆愣,上前关切问道。

暮雪摇摇头,领着她走到一边问道:“看来这画皮之术还真存在世上。”

“小姐,你怀疑他的脸孔是假的?”变回本音,易容成小麻雀的荻花正想走回床边查看,却被暮雪伸手阻止,她摇摇头,眼神看向窗外,暗示荻花一眼。

荻花了然点头,压低声音道:“画皮之术只是传说,现今江湖人士用的都是易容之术,两者相差甚大。”

“有何差别。”

“画皮之术为之人皮与人皮的互换,而易容则是药物涂抹有一定的时限。”

暮雪闻言惊愕不已,画皮之术比她那个时代的整容,还要骇人暴几分,她不敢去想像画皮的种种过程,一阵**皮在她哆嗦一下後爬满了手臂。

暮雪点点头,脑海里忽然浮现曲孔郁的面孔,她紧张道:“你来得匆忙,有很多要事我都没来得及和你交代,你千万要注意曲孔,他不是个好欺瞒的人,更非善辈……”顿了顿,暮雪还是很不放心,“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不是说里曾派人来寻过我吗?我们是否可以依靠呢?”

“小姐你就不怕出了狼窝又入虎口吗?皇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稍一不慎就能掉脑袋。”荻花说得绘声绘色,末了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暮雪一个寒颤,禁不住的缩了缩脖子,“总之你千万要藏好小麻雀,别被曲孔发现了露出马脚。”

荻花点点头,“一切遵从小姐的意思。”

*

一个半月前,荻花在安排好客栈的事之後,便利用自己胡国淳於郡主的身份,暗中发动隐藏在荨国的胡国势力人脉帮忙查找,这才得知暮雪的身在何处,未免这次暴露身份给自己造成麻烦,她正好易容成小麻雀的样子,留在暮雪身边保护。

幸而她学过奇门遁甲,但是要破隐藏在林中的迷林阵法并不容易,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烈日高照之时,阵法的作用会减弱大半,她乘这阵法间隙才得以进穿过。

她能找到这里来,相信过不来多久皇里的也会出现这里,她必须趁这段时间将暮雪救出去。荻花武功甚高,自己独行穿过迷林阵不是问题,若是带着暮雪,她就必须要破解此阵。

☆、039、秘谋出逃

每日看着暮雪为伺候一陌生男子,累得满头大汗,荻花心中不免担忧,趁夜,她来到暮雪住处。

“小姐,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儿。”

“我当然知道,可现在除了等,还有别的办法吗?”

“什麽意思?”荻花听得一头雾水。

“若中寻我的人有钱有势,必定会找到这儿来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乘机逃跑,可是曲孔的迷林阵并非常人能破解,如果是套话的话,惹他生疑恐怕这辈子都别想逃出魔掌了……”顿了顿,暮雪有道:“说不定他书房内找到一些线索,可万一被发现小命不保呀!”

看着她沮丧着脸前怕狼後怕虎的,荻花惊愕,“小姐!你怕他?”

暮雪一怔,急忙摇摇手,这麽丢脸的事,打死不承认,“怎麽可能,我怕他做什麽,那柔的姿态,比女人还女人,看着就讨厌。”

……

荻花缄默看着暮雪的窘态,心里更加肯定这是个事实,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脸皮堪比城墙的暮雪居然会害怕那样一个男人。

“这些交给我去办吧,我以小麻雀的身份会比较好接近他。”

暮雪想了想,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找机会下手,在那个活死人没痊愈之前,曲孔是不会把我怎样的,你放心。”

“小姐,你有把握将他治好吗?”

暮雪先是摇摇头,随後又道:“他能不能恢复原因,我都不关心也不在乎,若是他当真好运醒来,那麽那天便是我忌日。”

暮雪唯一感兴趣的便是男子卸掉易容後的真面目,只可惜没有机会,也没胆子下手。

荻花大惊,“小姐的意思是,曲孔会将你灭口?”

“他们这群人身份不明,行事神秘……留下我,对他们来说是个隐患。”暮雪即使在白目关乎自己命,她不得不长点心眼,尤其在经历过这麽多之後,她更加爱护自己的小命。

“万一他忽然醒来了呢?”话一出口,主仆两人心里都瘆了下。暮雪乾笑道:“不会这麽巧吧。”

荻花翻了个白眼,听主子说得头头是道,敢情还抱有侥幸心理呢,连这意外都没有计算在内。“万一就是这麽巧呢。”

“这个不太可能,要醒早醒来了,总之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其馀的事都好说。”

荻花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点点头祈祷好运降临。

*

“我打算给你那位兄弟做个轮椅,这样我就不用那麽累,也方便推着他在後院换换新鲜气儿。”暮雪进入书房时,曲孔正埋头看着书卷。

“何为轮椅?”听到新鲜词,并未能成功勾起他的好奇心。

“你先看看这个。”暮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草图。

“放下吧。”

“你不看看吗?”暮雪有些着急,曲孔若是看都不看一眼,她可是会很郁闷的,费了那麽多日时间才研制出来的迷药,就这麽给浪费了。

此迷药无色无味,洒在宣纸上在阳光下晒乾,只要凑近了呼吸几下,便能至人晕迷。

曲孔目光移向暮雪,怪异看了她一眼,视线继续回到书卷中,“仙子今日倒是积极。”

“我想家了,治好你那位兄弟来能离开不是吗?”暮雪毫不费力找到托词。

“放下吧。”曲孔再次重复。

“我还是给你讲解一下吧,免得你看不懂。”

曲孔眉头一挑,“你怀疑我的智商?还是信不过自己的技术?”

暮雪一哽,“这不是看一张图纸就能看明白的,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讲解一下。”

“出去!”曲孔没了耐心,他话音落下时,房门“嘭”的一声自己开启。暮雪顿感怵头,也不敢再多话,拔腿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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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冒险开始

“怎麽样?失败了?”出了书房的暮雪迎来隐藏在屋外的荻花。见暮雪表情不对劲也不难猜出结果。

“你呢?阿奇和阿九有透露信息吗?”暮雪一脸挫败。

提到阿奇、阿九荻花不禁愤然,“这两人就是两块木头,不用指望了。”听到这儿,暮雪忽然一怔,“呀!我忘了一件事。”

“小姐,一惊一乍的什麽事。”

暮雪手指向书房的方向,“我将宣纸留在书房了。中招的不是曲孔就麻烦了。”

荻花嘴角一抽,脑海里浮现了八个字: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我去拿吧。”

暮雪点点头,露出小可怜的眼神,“一切交给你了。”荻花叹息一声,从暮雪手中接过解药服下後,便朝书房走去。

*

“小麻雀叩见主上。”荻花进入後,毕恭毕敬的给曲孔请安。

“你怎麽来了?有事吗?”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曲孔眉头紧缩,脸色暗沉。

“小麻雀见那女人最近一直执笔忙活,刚还拿着宣纸进来……”话锋一转,小麻雀又道:“那女主指不准会什麽妖术,小麻雀担心有诈,这不就跟来看看了。”

曲孔感觉可笑,“妖术?你何时变得如此愚昧?是否有诈我会发现不了?”谈话间,曲孔凛冽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荻花身上。荻花不由自主一颤,似乎明白暮雪为什麽会对这个男人有畏惧感。

“小麻雀没有忤逆之意,主上您不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像个疯子在院子里乱晃,就是趴在桌上‘鬼画符’似的,小麻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说她是妖物也不足为奇。”

荻花学得似模似样,还多亏了暮雪指点。

“怎麽个厚颜无耻?”曲孔脸上没了表情,他越是这样越是让荻花心慌。

“她──”荻花欲言又止,表情尴尬。

“说下去。”

“这些话我一个姑娘家说不出口,总之她就是厚颜无耻。”

曲孔将暮雪留下的宣纸递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荻花欢腾接过,细细看了会,“这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女人果然不正常。”说着,荻花就当着曲孔的面将宣纸撕碎。

“你!”曲孔双眸一眯,看不出是愤怒或是其他。

“小麻雀──在我眼皮底下何时允许你如此放肆,我念你跟随皇兄多年,对你容忍有加,你莫要不知好歹。”曲孔语气平淡,却是透露着一种压迫人心的气势。

“小麻雀知错!”荻花急忙跪下认错。想她何时这麽低眉顺眼过,这一年多跟着暮雪也算是尝尽了百种滋味,本以为离开了锦亦,她能始终保持心境的平静,而现在她忽然有种感觉,这不过是冒险的开始。

“仙子现在也算是你半个主子,你自当尊重,尽力保护,若是心存有不满或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小命。”曲孔轻言警告,话里的不容置疑让人不寒而栗。

荻花钩头耸背,点头如捣蒜;曲孔这才满意放她离去。

*

夜空如洗,明月清亮。两个黑影抹黑倚窗而坐,一个身影披头散发,翘着二郎腿,嘴里不停嗑着瓜子,毫无形象。

“他真这麽说?”

“一句不假。”荻花坐在她身边,闲得无聊也嗑起了瓜子。

暮雪却是一脸不屑,“这个曲孔神经兮兮的,估计阿九、阿奇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闻言,荻花禁不住点点头,确实是个奇怪的男人。“咱们计画就这样终止?”

“越是这样,咱俩计画不能这样就终止,但也不能太倡促了,还是找机会吧。”暮雪升了个懒腰,哈欠连天。见她如此,荻花也困意来袭,相互嘱咐了几句就散场了。

作家的话:

☆、041、流年之痛

天都郡——将军府。

星芒点点,如萤火林间飞舞,树影斑驳,逶迤的石子路上落叶缤纷。这本是常见之夜景,可在将军府,只有在碧河院才得以一见。众所周知,将军府林园极少,除了假山与草地几乎可以用不毛之地来形容。

田赋子格怪异,不喜花草,据说是因为对部分植物有不良反应的关系。田赋子为了讨好这碧河院主子,才下了特令,允许了院子了种写花花草草,可见他对院子的主人多少是有几分重视的。

说来也怪,一向对花草不适的田赋子,在面对碧河院内奇形怪状,从未曾见过的植物居然没有半点不适。

“将军回来这些日子都不曾踏入碧河院,您莫不是将奴家给忘了。”说话的女子正是曲孔身边的流年,先不说她貌美如花婀娜多姿,光甜美清脆如同黄莺出谷的声音,便足以让世间男子倾倒,尤其是她那盈盈双眸里,流转着的无限风情,更是诱惑人心勾人魂魄。

田赋子面色一柔,心砰然跳动;他伸出肥厚的手覆在流年娇嫩的面孔上温柔抚,“年儿可是想念本将军了?”

流年娇羞点头,“奴家自然是想念将军的,可将军您好没良心……”

“年儿可是本将军的心头,怎麽会你忘记。”田赋子双手捧着流年柔媚的小脸,伸出长舌在流年脸上一阵狂舔。一脸的口水与腥臭味让她感觉恶心,却始终面不改色,并主动伸出藕臂挂在他脖子上与之亲密。

见怀中的娇人如此主动,田赋子心下大喜,一手在流年脯上抓了把,继而道:“年儿,是想本将军,还是想念本将军那大子了?”

流年一笑,娇媚而羞涩,“奴家都想……”

闻言,田赋子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了笑,两只猪手就在流年身上上下抚,流年被他糙的手指碰到逗得咯咯直笑。

“将军您坏……”流年躲闪一下避开他毛手毛脚。田赋子紧跟其後,步步逼近至床脚。“我的年儿,本将军看你能往哪儿逃。”

“将军……”流年自知无法躲避,为讨欢心顺势往床上一倒,田赋子便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往流年身上像狗一样蹭了蹭,便张开双手迫不及待去脱她身上的衣衫。

“将军……你弄疼奴家了……”流年在他耳边娇滴滴的提醒,露出的白皙肌肤上,有着毫不相称且刺眼的手指红痕。

“唉哟!年儿,本将军马上就来疼你。”说着,他将流年散落的衣服拾起,暴的将她双臂捆绑在床柱上。

流年努力让自己露出兴奋的神情,可看着肥头大耳的田赋子她着实提不起兴致。部暴露在空中摇晃,双唇被腥臭味占据;她一度恶心得反胃,经过一段时间适应,虽然还是难以接受,却只能换着法子催眠自己。

唇舌给了反应,似在试探也似是在欲拒还迎,而田赋子很受这套,长舌追着流年不放,大堆大堆的口水不断的往流年嘴里送去,并逼迫她一口一口的咽下去。

流年感觉自己就要窒息,还好田赋子没多少耐心调情,双手熟练的分开流年双腿,看着艳红的花瓣,似乎没有了平日的水泽光亮,伸手探了探,居然一片干涩,田赋子禁不住变了脸。

“年儿,今晚没兴致?”田赋子着脸,手指往洞内凶猛一捅,流年顿时痛得倒抽一口气,形势所迫,她强逼自己露出娇媚的笑,露出小舌在田赋子唇上舔了舔,道:“将军好着急,奴家可真是想您了,只是身子稍有不适,可思及能伺候将军,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奴家可不想错过这等荣耀,还请将军莫着急。”

一席话哄得田赋子怒火全消,揉上流年雪白的部,柔声道:“好年儿,本将军来给你揉揉。”

作家的话:

☆、042、体灵魂

田赋子乃情场高手,独独缺少耐心,更不愿意去弯腰服侍一个女人,在流年身上他也花了不少心思,也多了不少例外;这不,正含住她红艳的头,细细的辗转吸吮。

流年一边装出享受的模样,一边在脑海里将田赋子幻想成曲孔的模样;可这次与以往不同,尤其感觉全身都散发着田赋子的气息,他胖的手指又掩藏在身体最深处,一下一下捣着,呼吸间那浓郁的腥臭让她难以适从。

眉头一紧,她闭上双眼,而後强逼自己脑海中满满都是曲孔的画面。田赋子看着她此刻的模样,自以为是享受,邪笑一声,“小骚货,待会儿看本将军不弄死你。”

“爷可记得温柔些……”流年轻吟一声,改口称呼他为“爷”。

看着此刻全身光裸,双颤动、双腿大敞的流年,田赋子差点把持不住;花丛中游走多时,定力不容置疑,可面对流年他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光想到她年轻稚嫩的身体,加上那美丽绝伦的容颜,他都恨不得马上骑上去干个百八回合。

还是年轻娇嫩的身体,才有这样致命的吸引和本钱呀!田赋子在心里感叹着,也不枉自己一直对流年疼爱有加。

感受指尖出有了湿润的分泌物,田赋子得意一笑,抽出手指将水擦拭在流年尖上,一圈一圈的来回摩擦。流年唇瓣微开启,轻轻的叫了一声,“爷……奴家……奴家……”

见她断断续续说不完整,田赋子笑容不禁又深了几分,张开大嘴发黄的牙齿一颗颗的肮脏无比。他用舌头舔舐着尖上的汁,末了还像吸一样含着尖一口一口的用力吸咬。流年被折磨得吃疼得紧,却只能咬着银牙,发出带着浓厚鼻音的呻吟。

忽地,流年感觉下体一凉,似乎有什麽东西进入,她猛然睁开双眼,“将军!”

田赋子笑道:“年儿别怕,本将军只是放了一些助兴的药物进去,不会伤害到你的。来给本将军亲亲。”说着嘟着猪嘴就吻了过去。

流年漠然接受,只是暗暗担心自己情陷後会失言,她只好乘着药物未发挥作用之前先将田赋子榨干。

“爷~奴家想要,爷~放开奴家好不好……”流年双眼迷蒙,伸着小舌舔着唇瓣动作妩媚相当,还不住的摆动身体,双腿也不停在田赋子面前晃动,极力做出一副深陷情欲不可自拔的姿态。

田赋子呵呵一乐,赞道:“这药来的还真快。”

由於手臂被捆绑,流年伪装出来饥渴的模样,只能不住的晃动身躯,床也跟着摆动得咯吱作响。她张嘴一声声的叫着“爷”,那迷茫与娇弱的神情不时从双眼里流露出来,让田赋子禁不住的想去抚、亲吻。

因为激烈的摇晃,手臂勒出了红色的印子,痛必然是在心里,可表面依旧维持着田赋子期待的妩媚姿态。“年儿,你可真美!”田赋子禁不住感叹的同时,将三只手指一同入流年水横流的洞内。

“啊!爷……”她尖叫一声,微微眯着双眼盯着田赋子胯下,又道:“爷……奴家要那个……”

“年儿可真贪心,像只喂不饱的小馋猫。”田赋子抽动手指,舔上流年光嫩洁白的大腿,舌头来回滑动,像条虫子在爬行般,让流年双腿颤抖,而留下的湿濡痕迹同样带着田赋子口腔内的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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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43-53

☆、043、舍身为谁

“爷……你就依了奴家吧……”流年佯装饥渴难耐,加之身体大幅度的动作,以至於全身沁出淋淋香汗,一颗颗的汗珠滑下锁骨、口、小腹……那画面香艳无比。

流年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或垂落於双间;那一脸的红潮和那双妖媚的眸子闪动着妖冶光芒,看上去既感又魅惑。

田赋子喉结上下滚动咽咽口水,再也无法忍受的将男掏出,对着那像水泉一样的洞一挺;随着田赋子大吼一声,流年也吟哦不断。他俯趴在流年身上,一边挺动腰杆一边急速脱去自己的衣衫,直到两人都全身光裸,像两条白色的虫子在床上蠕动。

流年重新闭上双眼,幻想着此刻与自己缠绵的男人正是曲孔,那个她深爱却无法与之相匹配的男子;若能一辈子站在他身後,默默给与支持,此生无憾矣……

长枪入洞,直戳进深处的软,饶是坚贞烈女也抵不住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捣。仿若撞击到灵魂深处的快感与速度,能让人深陷无法自拔。

流年像失了魂似的抱着田赋子高声尖叫,“爷──得太深了──啊──啊──奴家小要被捣穿了──”

“小骚货!听到声音了吗?看你这小有多湿呀。”语毕,田赋子捂住流年呻吟不断的小嘴,摆动臀部猛烈撞击。

耳边传来的除了“啪啪”的交合声,还有下体泛滥的水泽声,那激烈的律动与深深的喘息都让人心跳加速,快感亦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田赋子肮脏的手指入流年口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着她的小舌,唾在指尖上被拉长,断挂落在嘴角。

流年乖巧的伸出舌头舔吮这田赋子的手指,就好似舔吻着田赋子下体般小心翼翼的对待,越是轻柔的动作越发勾得田赋子心痒,下身的动作更是没有办法控制,一个接着一个深,几乎晃得流年发晕。

那与洞合二为一的男仿佛就是一铁子,他是那样用力,那样凶狠的捣弄着水嫩的洞。

田赋子体力过人,流年终是无法抵抗,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身体软若无骨仰躺着,如飘动的浮萍般。

“小骚货!这就撑不住了?本将军还没尽兴。”

洞水潺潺,听着那靡的响声,田赋子因兴奋而涨红的脸,像极了不知餍足的野猪。流年垂着头发出无助的呻吟,背部压着硬实的床上,硬是被磨得青紫一片。当田赋子将她翻过身来时,她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声。

“喔!可怜的小宝贝,都红成这样了,很疼吧。”田赋子话里竟是玩味,并无心疼之意。

床上床下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受得了在床上被他无休止的折磨。

流年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念念不忘,越玩越起劲的女人,所以田赋子对她多少是上心的,也仅只是上心而已。

“爷……爷………啊………奴家不行了……爷……好深……奴家……要被穿了……”

“小骚货,本将军舍不得干死你,你就慢慢享受吧。”他肥重的身躯压在流年背上,一只铁臂箍在她腰上,手指拨开草丛玩弄她红肿的核。流年哪儿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没干几下就泄了一床。

☆、044、疑心之惑

“上次购回的草药本不行,品质参差不齐的。是谁带回来的,你们不都是习武之人行走江湖中多少对草药会懂个一星半点儿的。”

书房内,暮雪一脸埋怨,而曲孔反应极为淡漠,他背光而立高挑俊飒的背影略显孤寂。

“有些话虽然难听,可我必须得提个醒儿,这药可是你的人带回来的,与我半点关系我也没有的,若是你兄弟吃出问题了,可别找我的麻烦。”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就是曲孔的弱点。他动了动身子,却始终没有转过身看暮雪一眼。不知是否错觉,暮雪觉着曲孔对自己是愈发的冷淡了,心中不免怵得慌,想着定是自己说多了此类话语,听着疑有诅咒之嫌,於是急忙道:“公子您兄弟得您此番贴心照料,必定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可这掺假之药必定後患无穷。”

似有错觉,恍惚间暮雪听到了曲孔一声叹息,“仙子可是打算自行外出购药?”

暮雪一惊,心中更是不安,“我自知处境,外出之事就可否由公子代劳。”

曲孔忽而一笑,“这药可是出至老字型大小药铺,也能掺假?这事态果真是利益当头呀……”突发的感慨,让暮雪忐忑不安,隐隐似乎感觉到什麽,却又不着底儿。

“或许是小人作祟,咱们碰巧不走运罢了。要不让阿奇阿九再去换过一批?”暮雪坚决不再有让他松口放自己出去的念想。

“仙子不想出去探个究竟?”

暮雪僵硬一笑,“不必了,我并非八卦好事之人。”

“那便好,若无其他事仙子请回吧。”

*

计画再次失败,让暮雪不得不怀疑曲孔对自己早有疑心,他心思如此缜密,或许是已看出端倪。思及至此,暮雪别无他法,只得与荻花商量对策。

只是不想,荻花却忽然从阿奇口中得知了破解迷林阵的法子,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犹豫不定。一方面想着或许是曲孔试探自己的法子,但荻花笃定破解之法并非假,一定能让他们离开这栋府宅。

莫不是曲孔改变策略,当真愿意放自己离开?想到这这里,暮雪感觉十分可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今破解之法已寻到,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

“因你看曲孔武功修为如何?”

荻花回答,“定在我之上。”

“这该如何是好呀!”暮雪捧着小脸,纠结不已。

“他当真是试探,我们就非走不可了,既已产生怀疑,被揭穿是迟早的事,还不如乘机逃走。”荻花亦感觉有不妥之处,这件事不单单只是试探而已,似乎还影藏着什麽,可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若是逃不出去,恐怕日後再难有机会了。

当晚,暮雪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药,安全起见她饭後一边佯装散步,一边在自己屋子附近都洒上了迷药,凡是靠近者任其武功再高强也抵挡不住药。她想着曲孔当真怀疑自己,必定会安排眼线在周围窥视,用上迷药一了百了,反正她是豁出去了,怎麽也好过留在这里任人鱼,还得日日胆战心惊的。

作家的话:

☆、045、索命阎罗

一切准备就绪後,两人夜深便穿着不起眼的衣衫,在府院的槐树下相会。或是心虚不安,暮雪双眼不住向四周瞟着。

“你出来时,可有发现不妥?”

暮雪虽感觉怪异,却也说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劲,对荻花了一个OK的手势,两人一同迈入漫漫黑幕之中……

为了避免走失或者进入雾障中,她们用黑布做连接系在彼此手腕上。更深露重,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潮湿而粘腻,暮雪跟着荻花身後着实有些吃力,呼吸之声急促而慌乱。

待荻花将迷林阵破解後,两人目光对视一眼,暮雪便欢脱的朝前方冲过去,荻花拽着她的手腕紧跟其後。

两人还来不及开心,风骤起,树叶拍打沙沙作响。荻花一惊,用力拽紧暮雪的手,警惕看着四周,“他来了。”

听到三个字,暮雪感觉一阵寒意袭来,身子禁不住一抖,那感觉比“鬼来了”都要可怕。一想到曲孔那郁暴戾的气势,她连忙捂住嘴强忍着畏惧硬是没有发出尖叫。

两人一同钻入躲葱郁植物身後,将身体隐蔽起来。在她们正前方的不远处,一团忽灭忽灭的火,正缓缓靠近……

习武之人向来警觉,敏锐力也远远超於常人,荻花拽着暮雪的手一紧,将食指放在鼻尖下双唇间,摇摇头意识她不要出声;暮雪点点头,连忙放缓呼吸生怕被发现。

曲孔长发披散随风飘摇,手中执着的灯笼,散发着淡淡的亮光,照着他苍白妖冶的面孔;他一身练色的衣衫行走在黑暗中,愈发显得宛如鬼魅一般。

他面无表情,步伐不急不缓,可没走一步暮雪心脏跳动的速度都会加快几分,惊恐的同时,无数个问好在她脑海中闪过。

为什麽曲孔会出现在这里?

若是早被看穿,此刻出现的不应只是曲孔一人……

就在暮雪满脑子疑问,各种想不透时,曲孔在距离两人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下了。“仙子是自己走出来,还是需要在下帮忙。”

曲孔语气虽平淡,可钻到暮雪耳朵里,着实让她紧张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荻花安抚地拍拍暮雪肩意识她淡定。荻花虽表面平静,可这一刻她也彻底明白了为何暮雪会这样惧怕曲孔……那个男人现在的模样就像是来勾魂索命的阎罗。

“还是不出来吗?”曲孔放下灯笼,四处游移眸光凌厉而冰冷,犹如寻找猎物的恶狼,见着准会以眨眼的速度直扑而来。

暮雪明显感觉身侧的荻花身体抖了抖,猜想着或是她是因为恐惧,可就在瞬间荻花猛然站起,吸引了曲孔全部的注意後,头也不回朝相反的方向奔去,两人手臂的黑布不知何时被割断了,暮雪先是一个怔愣,紧接着她明白了荻花的用意。

就在脑子一阵发热後,身子不受控制,才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暴露了隐藏的位置,大刺刺的站在曲孔面前,见他朝自己露出恻恻的笑,暮雪尖叫一声,抓起口袋内的东西朝他掷去。

曲孔本就没将她放入眼里,只是不想被她洒出的粉末状物体障了双眼。陷入黑暗时他一把拽住了暮雪的衣袖,将她牢牢扣入怀中。

双眼无法视物,敏锐力大幅下降,被折回的荻花踢中後背连翻几个跟斗,暮雪也顺利逃脱魔掌。

从地上重新站起来的曲孔丝毫不显狼狈,冲着荻花与暮雪逃离的方向,不慌不忙道:“你们是逃不掉的。”

很快荻花便见证了这句话,她发现阵法开始变换;雾气浓厚氤氲弥漫,怪异的香气四溢,放眼望去竟都是白茫茫一片。

“他改变了阵法,千万要小心。”荻花一边警惕看着四周,一边伸手想要抓紧暮雪,而身後却空无一物,无人给予回应。

“小姐!”荻花大喊一声,回应她的却是像音波一样一阵阵刺耳的回荡声,那声音像是游动的蛊虫不断的往她身体里钻,一口一口分食这她的身躯;痛苦的捂住双耳,她不敢再发出声响。

☆、046、春宵一梦(上)

而这边与荻花失散的暮雪看到的全然是一番翻天覆地的景象……

夜幕消散,四周慢慢有了光亮,那光并不如太阳般猛烈火热,反而温暖得让人缱绻;脚下,木簪花铺就的地面上雪白一片,看不清楚是娇嫩的花瓣或柔软的棉絮,以至於暮雪本不忍心抬起脚步。

抬头清风拂面,白色的天空下漂浮这各色云彩,半空中白色的仙鹤在自由飞翔,发出欢快的叫声……

“樱柠……”

正当暮雪震惊於眼前诡异景象时,一个魂牵梦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并没有马上寻声望去,而是呆愣在原地不敢回头,她怕,怕回过头扑空影……

“樱柠……”

声音再次响起,让暮雪有些动容,有多久没人这麽叫过她了?尽管如此,她依然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一眼。

“樱柠……”那声音有丝不确定和犹豫,“你忘记我了吗?”

百般滋味绕心头,终是移动脚步,回首望去……

彩虹那端,一名身着白袍男子缓缓走来,男子身材高大伟岸,远远的暮雪便已被他绣着的威武金龙盘旋在袖口及裾摆晃到了双眼。

“樱柠!樱柠!樱柠!”男子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充斥着暮雪耳膜。他颤抖的声线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无法用言语表明的情感。

暮雪微眯着双眼,情不自禁的问道:“珀崇,是你吗?”

得到回应,男子显得很愉悦,音量也提高了几分,“是我!是我!”

慕容珀崇放开脚步直接朝她飞奔而去,当那股阳刚之气扑面而来时,暮雪被强而有力的双臂环抱住;慕容珀崇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让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上演了千百遍的梦境。

时间仿若停止流失,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静静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凝听着彼此的呼吸;纵然心中系着千言万语,却又无法一一说清道明,因为那是世界上所有语言都无法描述的种种情感,是思恋、牵挂、爱、埋怨或是等待的痛苦……

“你怎麽会在这里?”话刚问出口,便被慕容珀崇一阵狂吻掩住了下半句。良久过後,两人才舍得松开彼此,默默的对视,。

慕容珀崇惊觉道:“樱柠你怎麽穿成这个样子?”

“我还想问你怎麽会在这里!”说完,暮雪猛然惊醒,摇头想将眼前的幻境抹掉,“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差点忘记自己方才还走失在迷林阵,怎会一下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还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看着慕容珀崇温柔的面孔,暮雪空白一片还伴随着忽然而知的一阵阵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感。“啊!”捂着头,隐忍不住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的发出尖叫,全身失去力气的感觉也让她感觉恐惧。

“樱柠,你怎麽了?”慕容珀崇连忙将她揽入怀中,那熟悉的关切神情让暮雪心安。可那莫名的疼痛似乎已经钻入骨髓,让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眼前慕容珀崇的面孔越来越模糊,她甚至无力给他一个安抚的笑脸,最终陷入无边黑暗之中。

作家的话:

各位中秋节快乐,二更算是某杳提前送给各位的中秋节礼物,还望笑纳。:-D

☆、047、春宵一梦(中)

暮雪非常确定自己已经中了蛊惑,或是一个她不愿意抽离的梦寐……

苏醒过来时暮雪躺在熟悉的怀中,掀眸看着他刚毅英俊的侧脸,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这便是她的男人,她一直在寻找的人……

他亦如从前一般狂鸷尊贵,而目光在转向暮雪时,禁不住的会流露出几分柔情。暮雪深知自己爱他,虽然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有逃避现实的嫌疑,可70%原因还是因为她爱他,同时也确定他爱自己,所以才有这样大胆的决定。

当他珀崇柔软的唇贴向暮雪脸颊时,那让人悸动的触感让暮雪忘记了所有烦恼和顾忌,全身心的投入他的怀抱中……

衣衫尽解,肌肤相贴,缠绵悱恻的拥吻,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被压在身上的那一刻,暮雪忘情的呻吟尖叫,无克制的放纵自己。

慕容珀崇为她的热情感到吃惊,却也被深深的吸引住;双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抚,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还记得以前我都是怎麽对待你的吗?”慕容珀崇轻吻着她的脸颊,在耳边轻轻吐词。她微微点头,开启樱唇,“嗯……记得。”

咬上暮雪耳垂,他又再问道:“说说看……”

暮雪脸颊绯红一片,一边回应着他应接不暇的吻,一边回答道:“你会亲吻我全身……唔……抚我的身体……”

看着暮雪颈窝留下一颗颗褐红色的印记,他嘴角浮现一丝浅笑,随即又道:“还有呢?”愣了愣,暮雪目光不知觉的移向他早已坚挺的下体……

注意到暮雪的眼神,及她脸上浮现的红晕,慕容珀崇不禁得意有几分得意,“想它了吗?”说着他一手抚住男,将圆大的头对着她的脸晃了晃;头中间的小孔流出水珠般晶莹透亮的体,暮雪伸出手指擦拭,随之将残留在指腹上的体含入口中。

慕容珀崇看到这一幕,血禁不住为之沸腾,心中的躁动越发强烈,伸手托住暮雪的头部,将她拉近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吻住她娇嫩的双唇。

又是一阵激烈的唇舌缠绵,她口腔中还充斥着自己的味道,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一下子涌现,像鼓涨的气球一样全身急需找一个发泄口,才能让挤压的情欲全部宣泄。

“想……好想……”暮雪呢喃着,在两人都得以喘息之时,暮雪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意,指指下体暧昧道:“它也想你了。”

“有多想?我来亲自检验一下。”慕容珀崇嘴角带着一丝邪笑,一双黑色的眸子泛着情欲光芒,贪婪的仿若要将暮雪吞入口中。

手指小心翼翼的挤入湿漉漉的洞中,立刻被嫩紧紧包裹,慕容珀崇喘息一声,叹道:“变紧了。”

“不好吗?”暮雪直接将他的话当作赞美,至少是自己坚贞的证明,除了慕容珀崇外这些日子暮雪没有过任何男人。

“是等着我将它大松吗?”慕容珀崇将手指往里伸了伸,“吱吱”的水泽声立刻响起;他禁不住再探入一手指,将稚嫩狭小的洞撑开;指头在洞内传动几圈,暮雪禁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浅浅的一声接着一声,传到慕容珀崇耳朵里让他浑身一颤,紧接着将指腹转向上方,毫无预兆的急速抽动起来。

☆、048、春宵一梦(下)

“啊!啊!”暮雪感觉身体受到剧烈的刺激,脑海里闪过一幅幅过往与慕容珀崇的激情画面,不自觉的竟留下眼泪。那滴落的泪水让慕容珀崇呆住了,“怎麽了?弄疼你了吗?”

暮雪摇头对他笑了笑,撅撅嘴显得有几分俏皮,“继续,我喜欢你这样。”

叹息一声,慕容珀崇俯身吻住她眼角噙着的泪珠,继而安抚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额间、脸颊、鼻尖处。

这梦……真实的让暮雪心碎,若非虚幻她当真愿意长睡不醒,在梦中与他相伴下去。

“我要它……”思绪开始混乱,暮雪不想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眼下唯一能让自己静心的只有慕容珀崇。

慕容珀崇眼中闪过一抹苦涩,稍纵即逝,他不愿意去打乱这一刻的气氛,此刻,他只想将暮雪拥在怀中压在身下,狠狠的霸道的占有。

抬起暮雪白玉般的长腿,将肿大的男抵放在洞入口处,随即俯身与她十指紧扣,“我来了。”

“用力的狠狠占有我。”暮雪闭上双眼,丝毫没有察觉到话里隐藏的祈求之意。

慕容珀崇没有花心思多想,两人都认定这不过是个朝思暮想的梦境,可到底谁在谁的梦中呢?或许这个问题已经不在重要,享受这一刻才是眼下需要珍惜的。

然,这一觉醒来,又不知何年何月身处何处……

*

长枪入洞,将小占据塞得满满的,捣动抽的感觉无比清晰;开始是不适应的,虽说已有汁水泛滥的迹象,可哪儿可是空虚许久了呢。

“唔……啊……”在慕容珀崇强壮的身躯包围下,暮雪体会到了久违的感觉。她有多久没有被这样爱过了,虽然心里总是刻意的忽视,可稍微被人碰触一下,总是会涌现出无限的渴望。

“我爱你!”慕容珀崇蠕动臀部,动作缓慢下来。

听到告白,暮雪猛然睁开双眼,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暮雪终是忍不住回应道:“我也爱你。”

慕容珀崇像是松了口气,他笑了,笑得天真无邪毫无防备,像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暮雪看着却感觉辛酸……这个梦,真实得可怕。

男放肆的进攻,头不断的顶撞,传出的体拍击及丰沛汁水的声音靡极致。“真舒服!”慕容珀崇发出沉沉的喘息,浑厚的气息喷洒在暮雪挺立的尖上,让她轻颤不已。

暮雪被冲撞的下体发麻,可男处传来的火热感受丝毫不减,那潺潺的汁水仿佛都被蕴热了,烫得她只差化作一滩春水。

终是抵抗不住慕容珀崇狂烈抽,不一会儿,暮雪忽然变得急切起来,松开十指紧扣的手指,手臂挂上慕容珀崇的脖颈,送上火辣热情的舌吻。

慕容珀崇一边迎接着她的热情,两手乾脆托住她丰满的臀部,让她坐在自己肿胀的男上,深深的将她占有。

“啊!要受不了了!”暮雪忽然失声尖叫,微微有些抗拒。

慕容珀崇看了下体一眼,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明明那麽多水,明明这麽骚还说受不了?”说着一记挺身,硕大坚挺的男在湿淋淋的洞内畅通无阻,时缓时重的撞得她全身无力。

“啊!不要了!唔……”暮雪感觉全身都要被撞裂了,没有丝毫离去再做任何迎合的动作,只能坐在他大腿上来,如迎风的玫瑰般摇曳。

慕容珀崇喘着气,动作愈发激烈,全身大汗淋漓,沾湿了暮雪身体,黏黏的犹如泡在浅水之中。而下体链接处滴落的水珠更是无从分辨,到底是慕容珀崇的汗水或是暮雪动情的汁。

作家的话:

☆、049、春梦无痕

慕容珀崇下体毛发旺盛,男直挺时,伫立在毛发中央看着尤为狰狞。糙的毛发刺在暮雪鲜嫩的唇上,偶尔碰触到异常敏感的核,每当这时,慕容珀崇用力抽动总会溅出莹莹汁水。

而这样轻易的磨蹭一下最是让暮雪受不了,那强烈的快感一下子便流窜至全身,刺激着每神经末梢。

如惊涛骇浪疯狂而至的快感让暮雪难以承受,指甲发泄般刮破慕容珀崇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的暧昧痕迹。

“啊!小受不了了——不要了——”长时间无人问津,忽然遭受这般刺激对待实在让暮雪难以自持。

“太深了——啊——顶到了——啊——唔——”带着一丝哭腔,她哀求着。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还记得你从前都喜欢坐在我身上吗?像女王那样。”慕容珀崇在耳边提醒道。

暮雪娇吟一声,继而道:“讨厌,太久没做了,哪儿受得了你这般刺激。”

“受不了吗?需要我停止吗?”见她一脸红潮,媚眼如丝,慕容珀崇禁不住打趣问道。男在小内捣了捣,真有抽离的打算。不料暮雪忽然再次攀紧他的颈项,要求道:“不要——”

慕容珀崇笑了笑,“啵”的一声将男抽出,将她转过身压在花地上。

这样的姿势不禁让她部饱满的形状垂到了地面上,还让她的下身每个结构都暴露在慕容珀崇的眼皮底下。

分开暮雪圆翘的臀瓣,看着里头那褐红色的小菊似乎在微微的张合颤动,再往下是不断渗出汁轻轻颤抖的小,看起来像是饥渴多时欲求不满的信号。汁从洞溢出,密布在唇上看着感觉极为鲜美多汁。

慕容珀崇禁不住伸手抚,从唇缝到唇爱抚的极为细致;暮雪一个哆嗦,将腰线收紧晃晃可爱的翘臀,像是一只向着主人讨吃食的小狗狗。

“唔……痒……啊……”她企图发出诱惑的呻吟,勾引慕容珀崇快速占据自己的身体。然,对於慕容珀崇来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引诱。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慕容珀崇热血沸腾,肿大的男微微感觉有些涨疼……他失去了继续挑逗的兴致。

壮腰一挺,“扑哧”一声将布满莹亮汁水的男入了犹如婴儿小嘴的内,他提着一口气疯狂向深出的挺进。暮雪被他这样的动作弄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得不住的发出求饶声,“太快了——啊——天——唔——”

“帮你止止痒!”慕容珀崇满头大汗的调笑着,男深藏在水中让他舒服得很,仅只是这样的律动是不够的,他克制不住的还想再深入,还想再猛烈的进攻。

强烈的快感累加疯狂而至,暮雪再也无力支撑,手臂一弯半趴在花海中发出高亢兴奋的叫喊声,“啊——好猛——啊——啊——好舒服——我要——我要——啊——”

“还要什麽?现在给你还不够吗?”慕容珀崇忽然捂住暮雪的大叫的嘴,加快力道猛力弄。

暮雪疯狂甩头,挣脱他企图掩住自己声音的大掌,“要高氵朝了!啊!大得我好舒服!”

“舒服就好!”慕容珀崇大喘一声,手指按住她满是汁水的核轻轻一掐,暮雪立马双腿剧烈抖动整个人都趴在花海中一抽一抽的如同痉挛般。慕容珀崇紧追而上,用手托住她的腰部,再次进入奋力的抽几下後,忽然抽出马眼喷出一堆散发着淡淡腥味的白浊,形成抛物线全部喷洒在她光滑似玉的後背处。

☆、050、牢狱之灾

“小姐!小姐!”

荻花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一声高过一声,接着就是拍打铁门的声响,“哐当,哐当”的节奏却不算是最刺耳的。

“开门,我家小姐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我要见曲孔,放我出去。要是我家小姐有什麽三长两短的,我发誓一定会让你们**犬不宁。”

“你们听见没有,我以胡国淳於家族起誓,你们定会为现在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暮雪的沉睡让荻花彻底失去耐心与淡定,她不惜以自己的身世作为代价,祈祷着一切有可能,不过显然就算亮出自己的底牌也是徒劳的,本没人听得到,更没有为此而惧怕,即便听到这里是荨国并非胡国,山高皇帝远也管不到这儿来。

荻花喊叫吵闹的声音充斥着暮雪整个世界,她揉揉头极为不情愿的睁开双眼,“荻花……啊!这是哪里。”

看清自己身处的坏境时,暮雪着实吓到了,花海呢?珀崇呢?

当真只是个梦吗?未免也太过真实了吗?亲吻的触感,交合的快感,汗水的挥洒,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可一觉醒来所有都不一样了,她宁愿在到梦中去,不要再醒来。

隐隐绰绰的月光透过墙壁的小缝隙照进黑屋内,虽不能增添多少亮光,但至少能看清荻花焦急的脸,与四周冰凉的墙壁。

“小姐,你终於醒了,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荻花上前将她扶住,担心她身体还有不适。

应是吸入过多瘴气,暮雪身体有些虚软,靠在荻花身上她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百般滋味绕心头。

见暮雪似乎还未清醒,荻花更是担忧,她并不清楚此刻的暮雪依然还在梦中花海和春梦中倘佯。

“小姐!”荻花让她躺在茅草铺就的地面上,还未捂热,她却咕噜一声弹了起来,疑问道:“这里是牢房?”见她神色清明,荻花长舒一口气,“地牢。”话音一落,阵阵的青烟与烧焦的气味一点点的弥漫进来,荻花顿时一惊,“着火了。”

“啊!外面烧进来的,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手,怎会轻易着火,看着火势定着大火了。”暮雪似乎意识不到失态的严重会危机到自身,趴在荻花背上事不关己般分析着。

“小姐,我们会被烧死。”荻花在她耳边淡定提醒。

暮雪拽着她的手臂的爪子猛然一紧,大惊失色,“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快想想办法。”荻花走到铁门口,想要看清楚铁门外的情况。暮雪则是拍打着墙壁大喊救命,荻花看了一眼舌噪的暮雪,道:“不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他们想烧死我们。”

暮雪闻言,如遭雷殛,“真狠毒!”

“就算不被烧死也会熏死。这四周都是墙壁,火虽然烧到这里来,可温度也是高得可以烫死人。滚滚而来的烟也能熏吓双眼。”荻花预示着未知的情形,一字一句却让暮雪胆战心惊。

*

浓烟弥漫,气味呛鼻,两人关锁在地牢被烟雾熏得不住的咳嗽,眼睛难以睁开,还被呛得无法呼吸。此刻的情形比荻花的之前的描述更加难以让人接受。

暮雪怎麽也没有料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困在火海中活活的熏死,如果她一直乖乖待在客栈,放弃医生这职业,今天定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还连累荻花陪着自己受苦,想到这儿暮雪悔恨不已。

就在两人几乎要晕厥时,老天为她们鞠了把同情之泪,顷刻间大雨洒下,在短暂的时间内浇熄了大火,驱散了浓雾。

*

漫天的大雨中,两辆马车在烟雨中辚辚前行。坐在车轿中假寐的曲孔听闻雨声,掀开车帘看着外面豆大的雨滴,嘴角浮现出一抹深沉的笑意,继而喃喃道:“居然下雨了,当真是命大。”

作家的话:

☆、051、逃离火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地牢外响起,偶尔传来男子的嘻笑声;一直被関在地牢内的主仆两人均能模糊听到。在大火烧起时呼喊太久,沙哑的声线无力再呼救。待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亦愈发清晰。

沙沙的脚步声踏上了地牢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踢开碍事的断壁残垣,朝牢房一点点靠近……

“呀!这有两个姑娘。”身着荨**服和盔甲的士兵指着牢房内晕厥的两人一脸吃惊。不远处,闻言的士兵接二连三的涌过来,忙活半天,因无法开启牢房的铁门,只得向领头的禀告。

领头的小将士身边跟着一位江湖人士,此人浪迹江湖闯荡多年多少有些名气,得皇命前来协助破解迷林阵,寻找暮雪仙子。

经过多番周折主仆两人终被救出,昏昏沉沉的过了一日後,也算恢复了一些神。

曲孔的宅子已被大火烧的所剩无几,本无法居住,士兵们在不远的小镇上包了整座客栈稍作休息;因男女之别,主仆两人被安排住在同一间房方便相互照顾。

“想不到荨国士兵真的来了。”荻花在房间里渡步。

暮雪穿好衣衫,不紧不慢道:“这样看来,皇派来寻我的人非富则贵囖。”

荻花摇摇头,“恐怕没这麽简单。”

“皇我是肯定不能进的,所以……”暮雪冲她眨眨眼,荻花立刻心领神会,“趁还没被认出,我们先行开溜?”

暮雪点点头,走到铜镜前做下,掏出从厨房偷来的木炭,将自己好好装饰了一番,反正士兵也只见过灰头土脸的模样。

两人乔装完毕,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客栈已被重重把关,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本是来去无路,就连窗口下都围着三个士兵聊天打屁。

“怎麽办?”

“直接飞出去。”荻花审视四周,打算跳到对面的房顶上去。

“还没吃早点呢。”在关键时刻,暮雪总是说出奇葩却实际的话语。

荻花瞥了她一眼,“用力的是我,又不是你,不用早膳正好减轻你的体重。”

暮雪呵呵一笑,二话不说趴上荻花後背,就怕她将自己甩下,“我神上支持你。”

之前没有料到客栈会被重重把关,可这回是打死都没想到对面房顶上居然还有埋伏;暮雪哭丧着脸,老天爷,你这是要闹哪样?

*

“仙子这是打算上哪儿去?”一个响亮的男声打断了主仆二人的眼神互动;此刻她们正被围困在士兵堆里。

闻声望去,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男子缓缓走来。

“凌潇子!”荻花禁不住发出惊讶之声。

凌潇子哈哈一笑,“想不到姑娘居然认识在下,姑娘也是江湖中人?”

荻花摇摇头,“闻名遐迩,说不上认识。但闻公子破阵之发易如反掌,无人能比;机关之术更是深得唐门真传,天下谁人不晓。”

在一旁的暮雪对荻花忽然展示的马屁功夫惊愕不已,小妮子还留着一手呢。

“姑娘缪赞了,江湖朋友给面抬举,在下愧不敢当。”客套完毕,凌潇子又道,“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小女不过是跟在小姐身边的仆人,姓名全凭主子喜好赏赐,公子太客气了。”

两人虚以委蛇的对话,着实让暮雪听着感觉腻歪。“想必先前也是凌公子救了我主仆二人,还未来得及向公子道谢呢,只是不知公子此举又是为何?”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是忘仙子见谅。”

“公子口中的仙子是?”暮雪装傻问道。

凌潇子不紧不慢的命人取来画卷,打开一看赫然是暮雪姿容分毫不差,尽管她进过一番乔装打扮,单堪比影印机的高超画技,完全让她没有狡辩的机会。

暮雪颓然,她是烧错香了吗,还是流年不利。

“唷!这是谁家小姐,长得真美。”暮雪觉得硬着头皮装下去。

作家的话:

☆、052、变相审问

暮雪话一说完,荻花与凌霄子均是将目光转向她,空气也顿时凝结;凌霄子更是在心中感叹,早闻暮雪仙子除了医术了得,行迹更是惊世骇俗好,看来果真如此。

“仙子貌美谁人不知,即便乔装打扮亦是难掩风姿。”凌霄子适时赞美,调节气氛。

荻花白眼一翻,“我家小姐悬壶济世,习惯闲云野鹤的日子,不知公子此番为何。”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并不非刻意刁难,确实是身负重任不得有为呀。”凌霄子未免得罪人,首先撇清关系。

“敢问公子奉谁人之命?”荻花本以为他会敷衍了事,却不想他居然直言不讳,“封皇命。”主仆两人心中一凛,均是缄口沈默。

“不知道两位姑娘怎会出现在宅中。”问话的是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白面少年。他见主仆两人表情茫然,逐一笑,“本将亦是得皇命护送仙子进。”

“不知中是何人患疾?”暮雪警惕问道。

“具体情况本将不详,待仙子进後一切了然。”

“我要是不想去呢。”

“轮不到仙子做主。”小将军敛去笑意,赫然转成没另外一幅面孔。

“荻花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上哪儿荻花定是形影不离。”看这势态是暂时难以逃脱,但是只要跟在暮雪身边至少两个可以相互依靠;去天都郡路途遥远不必急在一时。

少年笑得一派温和,“仙子怎会出现在宅中。”

“将军是在审问我吗?如将军说所,我是皇上邀请的贵客,将军应对我保有礼节。”暮雪拉着荻花站在,不卑不亢的回击。

小将军一愣,随即命人赐坐。香茗入口,暮雪才悠哉道:“将军之前问我怎会出现在宅中,我是被人绑架过去的,其目的与将军如出一辙。”

“既然如此仙子又怎会被锁入地牢?”

暮雪摇头叹息,“怪只怪学艺不,实在有辱师门,不提也罢。”

“仙子谦虚了,不知是何人生病呢?生的有是什麽病。”小将军汗颜。

“我要是知道是什麽病,不就给治好了嘛,怎会沦为阶下囚。”想了想,暮雪一脸担忧道,“哎……之前也就只有我主仆二人,要是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如若是进了皇,这稍有差池连累的可就是将军一干人等呀,我命浅福薄,怎能让众位将士为我陪葬,简直造孽。”

小将军嘴角抽搐,“仙子请放心,我等并非鼠辈,仙子宅心仁厚定会全力以赴,届时受到的封赏定能让仙子满载而归。”

“真的!”暮雪双眼一亮时,正好收到荻花投来的鄙夷目光。

“进去了还不知道有没活命出来呢。”

荻花一句话,如大雪天里的迎面泼来的一盆凉水,她又做哀婉状,“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呀。”

“不知宅的主人姓甚名谁?”小将军抚额转移话题。

“他长得人模狗样的,身边跟着七八个美眷;每日喝酒嬉闹醉生梦死。我能说得就这些了,保护病人的隐私这点医德我还是有的。”暮雪不愿意向外透露太多,担心曲孔得知自己未死会前来索命。

“仙子可忘了自己是从地牢里爬出来的。”

“这麽美好的回忆,我怎会忘记;听将军的意思是想帮我报火烤烟熏之仇?”

小将军面色一窘,不再发问,倒是凌霄子说道:“此番来助将军破阵,而破解之法并无想像中复杂,以阵况来看不过稍懂玄术之人班门弄斧罢了,将军大可放心。”

闻言,主仆两人互看一眼,心中疑惑顿时了然。

好个狡猾的曲孔……

☆、053、莫名遇袭

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士兵们都换上便服,装扮成普通家丁的模样,跟在暮雪与荻花乘坐的马车後,在马车前方领头的则是骑马前行的小将军及凌霄子。

一群人表面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出行,马车内端坐的必定是娇贵小姐;实则是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翅难逃。

天气炎热,轿顶渗进热气让暮雪与荻花仿若置身与蒸笼般几乎能挥汗成雨。

掀开轿帘,热浪袭来;林间的知了似乎也厌烦了这样的天气,不停的发出“吱吱”叫声更是让人难以静心。

“热死了。”暮雪烦躁地扯着衣领,不住挥动手中的蒲扇。

马车外行走的士兵透过荡起的轿帘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脸如火烧,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多一眼。

“小姐,你可是未出阁的姑娘。”荻花端坐在一旁,丝毫未被炎热的天气影响心情。

暮雪整个人缩卷在一隅神颓靡,“什麽姑娘不姑娘的,我现在热的只想脱衣服。”

荻花闭上双眼假寐,“心静自然凉。”这句话对於暮雪来说等同废话,她要是能静心何须如此痛苦。

正当主仆两人在骄辇睡得昏昏沉沉之际,马车突然停止前行,只听小将军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马车留下,其馀人离开。”一个陌生的声音毫不示弱的回答。

“各位大哥,我们初来乍到,途经贵宝地,多有得罪之处还往海涵,小弟感激不尽。”凌霄子毕竟是江湖中人,此番场景他自是应付自如。他被扶下马对忽然而至统一穿着的大汉们俯身行礼,小将军见状也配合的下了马。

但他低估了这群人的能耐,他们并非地痞流氓莽山贼;见来着不为所动,凌霄子又道:“各位大哥若是不介意,小弟会奉上钱财珠宝以作孝敬。”

“留下轿子,其馀人立马消失。”为首之人面露煞气再次重复。

小将军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全然一副备战姿态,身後的士兵亦是一拥而上拔剑相向。凌霄子见状连忙阻止,“各位且慢,我等奉皇命前来办事,这位是朝廷派来的将军。”说着暗示小将军将自己的官令取出,以便镇摄众人。

“各位大哥出来行走江湖,无非求财,何必非要伤人命,再者若是违背朝廷可是会株连众多。”凌霄子话音刚落,为首的一声令下,林间猛然窜出十几个黑衣人直接朝马车飞去……

轿外刀剑抨击星火四,个个都一顶一的高手,下手也极为狠辣,士兵们哪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高手,疏於防范过於轻敌,以至於死伤严重,活下来的本是寡不敌众。

“荻花,我们现在怎麽办?”暮雪已被轿外的惨叫声惊醒,头一回亲临这样的血腥场景,让她惧怕不已。

“遇到高手了。”荻花简单的几个字,让暮雪犹如被判死刑般,害怕的就差没尿裤子。

“怕是逃不了。”荻花还想说什麽,只听“嘭”一声轿门被踹开,一张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孔都集中在轿子内的主仆身上,一只只长臂伸出来像是要将两人带入地狱。

荻花捡起弃落在脚边的剑,将轿子劈开後夹着暮雪一跃而起,却不想一张漫天大网盖头而来,荻花反应敏捷挥剑将网划了个大口子,也恰好是这个动作起了滞怠,暮雪的脚被绳索套出重重的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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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欲加之罪

烈阳高照,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急速行驶腾着热气的路面上;少顷,绿野间出现一辆气派非凡的马车。玛瑙珠帘贵无比,窗纱更是不寻常,出自皇家御用的百年老店,只是纹路略次;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乃覃家堡的马车。

“仙子当真贵人多忘事呀。”一名身着华贵锦袍的男子笑睨着被五花大绑一脸污垢的暮雪。

同坐在马车内的还有两名穿着紫衣,容貌皆属上乘的婢女,暮雪看着两人望上自己时,皆是目光闪烁颇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

“我暮雪无愧於天地,何曾得罪过人。”遭遇这样的对待,傻子也知道必定是有仇的,可她对这一车子的人实在没有映像。

男子哈哈大笑,冷声冷气道:“若待仙子发觉,我等亦不会出现在这里。”

“少主,此事与仙子并无半点干系,还请多宽恕。”其中一位婢女似乎有些坐不住,诧异之下,竟开口为暮雪求情。暮雪一脸茫然,这主仆是在演那出,她竟不着头脑。

“闭嘴,你们三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闻言,暮雪怔忪看着男子颓废的面孔及那双充满恨意的空洞眼神,纵使锦衣着身,却半点没有高贵气质,反正像个失了心的疯子。

“若能让少主放下,我与绛紫死不足惜。”说着婢女当真掏剑往脖子抹去。

“青玄!不要--”被称为绛紫的婢女连忙冲上去想要夺走她手中的剑。男子冷眼一睇,暗器从指间嘣出,在千钧一发之际点住了青玄的道,让她无法动弹。

“没有我的命令,你们没有寻思的权利。”在两位婢女愕然的目光下,男子冷漠的转过脸望向窗外,掩饰眼中那麽稍纵即逝的苦涩。

完全被忽视的暮雪被捆绑了一夜,肌酸疼,“我并不会武,何必这样绑着我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这个词怎能用来形容你。”

男子一句话让暮雪怒火上升,“别阳怪气了,你们想怎样?至少得让我做个明白鬼。”

“你放心一定不会放让死的痛快。”

暮雪惕然心惊,看着男子鹫冷暗的目光,她知道并非只是吓唬自己而已;缄口沉默,心中思量。

“仙子可还记得去年寒冬大雪纷纷的夜晚,在钱来客栈发生的事?当晚便是我与绛紫扶着少主上门求诊的。”青玄看了看男子愈显苍白的脸孔,犹豫不决道。

茫然片刻,暮雪似乎想起来什麽,“可我并没有为你们看诊。”

“仙子说我们少主中相思蛊可还记得?”

相思入骨便以无药可救……暮雪猛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记得,你们少主如今生龙活虎,为何还来找我?”暮雪完全不懂两者有何关联。

“当时我也问过仙子,若是少主心头之人忽遇不幸我家少主是否还有活命机会。”

暮雪豁然明白,“我没有指使你们去做任何杀人放火的事,我也没有给过明确的回答,至於你们做了何时本与我无关。”

男子死了心上人,心中怨愤怨愤难听,而她却无辜遭殃被牵连。内心竟如此扭曲,她该如何应付?

“你们三个都逃不了干系。”男子目光一转,冷光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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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055、割包皮吗

在靠山的一座小村落,男子给农家支付了一笔不小的费用,让其借宿一晚,虽是农家可暮雪的待遇却是天差地远。

她像一只畜生被拴锁在柴房的柱子上,双脚活动的范围非常有限。既是欲加之罪为何他身边两个婢女都比自己上道呢?只因为他需要人伺候吗?还是觉得自己孤苦无依所以才这样放肆。

他应是知道自己已被皇上钦点入,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若不是想玉石俱焚便是独孤一掷……

若是後者,他心上之人极有可能未死透,他暂且不会将自己折磨致死,瞒着婢子们只是担心她们再次造次。可,这又何苦……

“仙子用晚膳了。”

房门被推开,青玄端着盘子走近,食物的香气随之充斥暮雪嗅觉。一碟油青菜,一碗白饭,看上去还算乾净。见青玄将盘子放在了一边的四角桌上,自己拿起筷子端着白饭送到暮雪嘴边。

“我以沦为阶下囚还凌辱不够吗?”暮雪正气凛然。

青玄咬咬唇,“对不住了仙子,少主下令不得不从。”

“他想死,你们怎麽不让他死?”暮雪毫不留情反驳。青玄脸色垂下眼眸,敛去苦涩与歉意,“仙子是被绛紫与青玄连累了,我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少主对姑娘情深种,宁愿违背堡主的意愿也要与姑娘双宿双飞,我与绛紫亦是情非得已。”

暮雪不想在听些大道理,更懒得去追究她口中的姑娘是谁人“你们要带我上哪儿去?”

“覃家堡……”

看到那辆华贵马车时,她早该想到是覃家堡的人。

覃家堡在荨国最北方,从这里过去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暮雪暗下决心不管怎样,在达到覃家堡之前她必须逃走。

“青菜不错,再来点。”想通之後,暮雪放下了不值钱的自尊心。

青玄微愕,随即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若是不够,青玄再去厨房添点。”暮雪十分不客气,点点头:“去吧。”

*

天微凉,暮雪在睡梦中被推上马车,又是一路颠簸,经过荒芜的山地後,沿着水路一直前行,趁天黑之前达到朴实的小镇,终是有客栈歇脚。

暮雪本以为自己还是会被遗弃柴房,不想却是与青玄绛紫住入了同一间房。虽然还是被捆绑着,好歹也有床可以入睡。

翌日,醒来,遭遇捆绑多日的暮雪,终於得到解放,还被绛紫青玄伺候这沐浴,换上崭新的衣衫带上遮容面纱。

暮雪对男子谨慎的个五体投地,不过是个朴实的小镇,需要将她打扮的焕然一新,判若两人吗?下楼用早膳时,男子并没有出现,只有绛紫与青玄一左一右,像门神一样跟在两旁。

虽然看不到容貌,可光凭暮雪这身打扮与穿着,亦是富家小姐气派十足,加之还跟着绛紫与青玄两名婢女跟随,本不会有人对她的身份起疑;即便救兵已来到小镇恐怕也难以察觉她的存在。

“你们少主呢?”

绛紫与青玄均未回答,只是扶在她在坐下,并改口称呼她为小姐,“小姐,两笼包子够吗?”暮雪愣了愣,四处张望着,发现自己对面坐着两个带着斗笠面纱的男子,在他们身边还站在四名仆人。

“大哥近日身体可还有不适?”

暮雪咬着包子倍感无味,或许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感,她对对桌男子谈话产生了好奇。关切的语气钻入耳膜,她不禁感叹,这一路她遇见的都是病痨子。

“四肢不太灵活,无碍。”

闻言,暮雪猛然一惊,她呆呆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跳砰然加速,那是从未有过的悸动与狂喜,连拿着包子的手亦变得虚软无力。

看着那人起身要离开,暮雪身体不受控制朝他的方向走去,却被青玄和绛紫一把按住,准备拖着她回厢房,暮雪想也不想,张嘴脱口而出:“先生割包皮吗?”

男子回过身,朝她看了一眼,便笃定道:“割!”

在场的人都被他们一来一回的对白弄得一头雾水,而青玄与绛紫则警觉道:“我们小姐有疾患,心智如孩童,公子切莫见怪。”

男子闻言,哈哈大笑,领着三人转身离去。

作家的话:

☆、056、相思归引

男子的笑声远去,背影模糊,暮雪却早已泪眼朦胧……

回到厢房,绛紫与青玄显得非常警惕,两人轮流看管暮雪,直到她们的主子,覃家堡的小少主,覃幻回来。三人一番低头窃语,覃幻面孔一沉,吩咐两位婢女收拾好东西立马动身。

暮雪内心郁结,任由她们主仆摆弄,直至马车开动,马蹄声响起,她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脑海中不断闪过客栈那幕相遇画面……当真是她错觉吗?

马车一路狂奔,待天色渐渐暗下,确认并无可疑人追踪後,才坐下来休息生火打野食,准备在此过夜。而暮雪从来都反感吃这些野,手中拿着一个干煸面低头食之无味。

“你们两个今晚和仙子一同睡在马车内。”覃幻吩咐道。

“这……更深露重,少主身体为重。”纵然明白覃幻的做法,是为了更好的将暮雪看守起来,可青玄考虑到他积郁成疾,这夜晚的湿气恐怕只会雪上加霜。

覃幻挥挥手不想再多言,拿着酒壶往嘴里灌去。青玄摇摇头坐在绛紫身侧,两人分工准备晚膳。野兔被架在火架上烤得吱吱作响,不消一会儿淡淡的香扑鼻而来。

所幸,不时还有几缕清风拂过,火堆散发的热气稍有减退,不知是心情的缘故或是其他,暮雪感觉燥热难安,“我想去那边的河里洗个澡。”

覃幻看了她一眼,随即对青玄道:“你去看着她。”

青玄愣了愣,给绛紫使了个眼色便领着暮雪前往不远处的河边。

河边芦草非常茂盛,绿色的长叶微微摆动,顶端一丛丛白色的花絮摇曳多姿。暮雪的身高踏入芦苇河岸,便能淹没住她的身子,也不需要做自制屏障遮挡视线。

青玄站在岸边为暮雪拎着脱下来的衣衫,看着她大刺刺光裸着身体站在落满青石的边上,慢慢蹲下身子将自己浸泡到水中,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

看到这香艳一幕,青玄羞红了脸,见她似乎心情不佳,一时半会儿不打算离开。“仙子,天气虽热,但不宜久待。”

暮雪仿若未闻,低声道:“我现在身无寸缕,跑不掉的。”

青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好这样盯着一个未穿衣服的女子看,她转过身坐到了石阶上。耳边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及芦苇枝叶拍打的声响。

青玄也许久没有静下心来体会这些了,看着沉下来的天空,她想起了这几月跟着覃幻一路奔波,难得有松口气的时候;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青玄来不及反应已被击晕倒地。

在芦苇包围的河边,暮雪依旧保持着原样浸在水中,就连身後出现的影子都不曾注意到。哗哗的水声一响,一个巨大的黑影扑来,她被圈住一个温暖的怀抱。

来人先是捂住她的嘴,又再她耳边沉沉提醒,“别出声!”

暮雪双眸一瞠,如遭雷殛,她不敢回头去探究一眼,只怕是梦魇缠身亦或幻听而已。来人对她心中顾虑了若指掌,直起身子侧过脸,一个充满激情火辣的吻落在她娇嫩的唇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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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无声写情

当激吻越发深入,口腔被占据,却尝到了暮雪无法抑制的泪水。

慕容珀崇身子一颤,移过唇轻吻她脸颊的泪水。她泣不止声,让慕容珀崇感觉很无赖,只好低声哄着,“别哭……”

暮雪却怎麽也止不住,泪珠儿一颗颗滚落到河里,或被纳入慕容珀崇嘴里。感受到他的温柔,暮雪这才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捧着他的脸庞,细细的看着他眉眼……

天空如泼洒了薄墨,只剩下夕阳的馀辉缓缓飘动,可并不妨碍暮雪将他仔细看清。

……

那两条浓黑的眉毛如刀锋一般;满载怜惜的眸子一如从前幽暗有神,鼻梁挺直,棱角分明,比例完美的上下唇无疑是全身最感的部位。

一头不算长的黑发简单的系起,就连垂下来的几发丝都显得那样潇洒狷狂。他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瘦了些,眉宇间也多了抹挥散不去的沧桑感。

这个男人没有曲孔的寡情,也没有覃幻的清冷;在暮雪心中他就像个炙热的太阳,时而猛烈,时而让人感觉温暖窝心。

慕容珀崇含笑吻了下她的鼻梁,“看呆了吗?”暮雪并无窘色,眸子里反倒盈上了一层薄怒,捧着他脸的手指忽然用力掐捏了一把;慕容珀崇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任她发泄着。

“客栈斗笠遮面的人是你?”

慕容珀崇点点头。她使着子撒泼道:“那你当时为什麽不马上和我相认,为什麽?你是不是不想我?”

慕容珀崇抓住她的手,“我自然是有道理的。我现在身份特殊,不比从前……”看着她哀戚的小脸,及粉嫩的唇,他终是克制不住自己,逗戏道:“来给爷亲个小嘴再说。”

暮雪满腹疑问都被牢牢堵住,唇舌入侵,那带着无尽渴望的欲念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舌头吸吮纠缠,摩挲相嬉。唇齿之间触碰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

怀中光裸的俏人,肌滑如玉,白嫩如霜,让人爱不释手。慕容珀崇一手按在她腰上,一手则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长期没有修剪的手指带着厚重的老茧,刮在皮肤上稍有不适外,还带着让人酥麻颤栗的快感。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浓郁的喘息声萦绕不散;慕容珀崇将暮雪搁置在青石上,自己则是俯在暮雪身上,半个身子已浸入水中。

一手挽着她湿漉漉的发,另一只手邪妄的抚着她圆挺的部,动作不紧不慢恰到好处的逗弄最能让人心潮澎湃。

暮雪心神荡漾,满面娇红;慕容珀崇一路湿吻向下,吮着她颈侧的水珠,留下斑斑痕迹是他爱的证明。

沿着锁骨的形状,轻咬舔舐舌尖传来的凉意反而让身体愈发火热,情欲也随之高涨。暮雪看着慕容珀崇英俊的面孔,心完全无法集中思绪去猜测太多。

她轻浅呻吟,一声声都带着蛊惑。也让慕容珀崇心中的那团火焰炽烈燃烧。

暮雪一手搭在他肩,另一手窜进他衣襟中,抚他脯上其中一颗小果实,左右转磨柔力掐弄。

慕容珀崇喘息一声,动作有些滞迨,已全情投入的暮雪没有发觉,没过一会儿她似乎没了耐心,扯开慕容珀崇的腰带,小手上下索。

当碰到他硬挺勃发的男,顿时烫红了脸,将它握入掌中感觉它正有激情的搏动着,暮雪感觉小肚子一酸便湿了下体,只因在水中被很好的遮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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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水中激欢

“喜欢它?”感觉到暮雪手微微的颤抖,慕容珀崇禁不住笑问道。

暮雪亦不羞涩,点点头将那东西握在手中把玩,而她的动作却是相当鲁的,慕容珀崇眉头一紧甚是吃疼。

“你就不能温柔些吗?”他埋怨的语气引得暮雪咯咯直笑,继而轻手抚他圆硕的头,细柔的手指一个圈圈又一个圈圈的反复动作。

感觉到男在手中变的越发坚硬,温度也越加炙手,同时也注意到了慕容珀崇面部表情上细微的变化,如获鼓励,她另一只伸出去握住他下面两个胀大硬实的囊袋,像是揉着面粉般一来一回换动手指,却始终注意保持力道。

那柔软的手指在囊袋上一揉一松,让慕容珀崇有说不出的快感。若不是更加难以抵抗身下妖娆美人,他真想躺下来好好享受一番。

就这麽细细的逗弄几把,慕容珀崇本以为到此结束,却不想暮雪勾着手指让他上前小移一步,一口将涨成褐色的男含入口中。慕容珀崇顿时惊诧,连连後退,“不行!”

暮雪不解,虽是松开了口,也手还在男上套弄,“怎麽了?”

太长时间没有欢爱,方才几番抚已让慕容珀崇有的冲动,只怕继续被她深入刺激立马就泄了。

耳一红,慕容珀崇道:“受不了那个刺激。”能在这里遇见心爱的人儿,仿若置身梦境,这麽长时间不见,他满心的都是想让暮雪快乐,而不是单单在乎自己的感觉。

暮雪一个偷笑,“没关系。”说完,顺着头部位,将男一点一点的吸入口腔中,直到那顶端抵住她的深喉,这才又不松嘴儿的一寸寸的退出……

暮雪动作缓慢,可细节却做得非常到位,舌头勾弄着头,不管进出舌头都不会离头部位太远,只要稍稍转动舌头就能摩挲到他敏感的马眼。

慕容珀崇被激得哆嗦一下,猛然按住她头部,表情有些痛苦,“不要动!要了。”暮雪狡黠一笑,舌头加紧逗弄吸吮,马眼内流出的淡淡咸味让她一一纳入口腔中,融合进唾里,最後咽下腹。

她小嘴停留在头处,一个劲儿往下吸着,一下一下似乎要将慕容珀崇魂魄给吸出来。男被刺激到了极致,在暮雪湿热的口腔搏动的更加猛烈。

慕容珀崇呼吸骤然急促,臀部禁不住向前挺,男往她口腔深喉处撞击,动作一下快过一下,随着身体抖了几抖,一股热流入暮雪喉中,她甚至来不及吞咽,便那浓浆呛得连连咳嗽。

白浊占据了暮雪整个口腔,喷出挂在嘴角或滑向口。那特殊的腥味慢慢散开,随风送飘向河对岸。

暮雪神情迷离诱惑,慕容珀崇看着禁是移不开眼,那脸上、嘴里、口处都粘着他自己的华。不由自主,喉间一紧,喉结滚动,男再次刺激勃起,较之前还要威武雄壮。

托住暮雪下颚,弯腰轻吻她沾有白浊的唇边,舌尖细细勾勒着,与她一同品尝自己的味道。

当腥味融入两人的口腔中,彼此对换的唾都飘溢着煽情的气息,那是最能勾动身体与心灵的绝顶媚药。

慕容珀崇舔舔唇,在暮雪下颚处轻咬,顺带舔去黏在肌肤上的白色靡体。一只大手握住她圆大的子抚,就像个饥饿的吸血鬼般埋首在她颈间时轻时重的舔吻啃咬。大手从温柔的爱抚也变得野嚣狂,拉拧尖或是掐捏。

痛苦与快感竟一并袭来,暮雪开始有些受不住,可身体反应渐渐被唤醒,她媚声求饶,娇滴滴的模样像是能掐住水来。更加激起了慕容珀崇想要用力占有她心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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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饥渴仙子

“啊!疼……”暮雪双手抵在他口处,欲拒还迎的模样煞是可人。

“会舒服的!”慕容珀崇笃定道;站起身狂肆的将男抵在她激凸的头上,而刚好对准的部位是他的留着透明汁的马眼。

他抖动布满狰狞经脉的男,一下一下拍打在暮雪那点殷红上,一阵麻麻的痕痒从头上传到每神经。

“啊……唔……”暮雪浅浅低吟,像一串串的美妙音符。慕容珀崇不断的用圆大的头去摩擦她硬肿的头,目光看着她另一边在风中抖动的的雪白大,其中那个红色的头更为显目诱人。

暮雪感觉身体里好似堵着一股气,四处流窜却找不到突破口;两个尖,一个被头挤压着,一个边被慕容珀崇两指掐完着;一下下的用力让澎湃的快感,在体会到疼痛之前先行而至,她难以克制的抖颤身体表达着身体最愉快的感觉。

在慕容珀崇纯熟的技巧下,她已浑然忘我,就连小都微微的悸动起来。

“唔……好舒服……啊……”呻吟间,暮雪情欲翻腾,无法抵挡的快感像只疯狂扑来的狮子,想要将她撕成粉碎,侵蚀她的骨血。

“噢!噢……”听着暮雪的呻吟,慕容珀崇也禁不住亢奋出声,臀部向前挺撞几下,被刺激流出的体让暮雪头变得晶莹剔透。

就在慕容珀崇分神之际,暮雪感觉口乾舌燥似乎难以隐忍,急急躁躁的将手指进自己的内一阵疯狂的搅拌,随着动作小嘴叫不断。

慕容珀崇目光被她成功转移到下体……

那稀疏的毛发如水藻一样飘摇,手指激烈的搅拌惹乱了水波……

见暮雪已进入状态,自己玩得忘乎所以全心投入,慕容珀崇怎会甘心,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惩罚她对自己的忽略。

暮雪迷乱的接受他的亲吻,可心里还是专注於入洞中手指的律动。看着她笨拙的动作,慕容珀崇有些好笑,一把将她托起,让她两腿夹在自己壮腰间。这样一来暮雪就不得不将手指抽出,消停一会儿。

撅嘴小嘴娇滴滴的睇了慕容珀崇一眼,继而,还是禁不住诱惑被他巨大的男吸引。

男挺直的夹在两人私处中央,那炙手的温度挤压在唇中,筋脉的曲线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暮雪晃了晃臀部,私处的摩挲让她感觉到了愉悦。

男像一凹凸不平的铁子伫立在中间,她自行忙碌,让慕容珀崇的大轻吻摩挲饥渴的小,靡红艳的花唇红肿凸出的核,无一不被刺激这,她勾着慕容珀崇脖子不停的发出满足的娇吟。

“小荡妇,看看你那骚样儿,是不是小痒了。”慕容珀崇托住她臀部的手被不断溢出的水沾湿透了。

暮雪在晃动臀部间,肥大的子不住的蹭着慕容珀崇的口,白皙软绵的两团在暮色下有些晃眼。

“噢……痒……痒得好舒服……啊……磨得好舒服……啊……”

暮雪的呻吟让他全身紧绷,喘息沉沉道:“想我你了吗?”

“啊!想!”水丰沛,连慕容珀崇整都像是浸在水中般非常的湿滑,暮雪继续的摩擦已没了方才那般快感,此刻渴望的是,他能用那巨大的子狠狠的自己。

☆、060、芦苇深深

暮雪表现得异常饥渴,而慕容珀崇虽未有大刺的动作,然,其饥渴的程度绝不低於暮雪。“现在就你,进你的小中!”语毕,慕容珀崇男一鼓作气的刺入洞,“啵”的一声,像木桩一样狠狠的撞击到了底部。

随着一记撞击,暮雪骤然变脸,她手指刮着慕容珀崇後背,尖叫:“啊!进去了!好疼!好深!”

慕容珀崇表情未变,不甚在意,将深埋在水滋丰沛的中,用大头狠狠的转磨挤压。圆大的坚硬暴的蹂躏这娇嫩的洞心。暮雪感觉身体像是承受着巨浪的拍打,一波波的应接不暇。

“噢!好的骚,流了这麽多水。”慕容珀崇得极爽,在现代偶尔用过避孕套,那贴合肌肤的紧致感就如同此刻暮雪的洞般,将他紧裹并深深吸绞,那紧致狭小的缝隙,让他艰难的置入其中,像是身体与生俱来的排斥般,不轻易将他接纳。

慕容珀崇不禁有些怀念从前与她水交融的日子,不像现在这般紧致,却有一番趣味与情致,如今这般的窄小让他总是有想喷的冲动。

“啊!撞到花心了!啊!啊!小要融掉了!”花心不断的被刺激着,一股股的热流不断从中涌出,她感觉小似乎快要融成一滩春水。

“这样得舒服吗?”慕容珀崇动作并不大,只是挺着臀用力将男撞到深处去,暮雪挂着的身体随着他猛力一撞就会跟着全身一抖,身体不稳定的晃动,尤其是那对雪白大晃得更是诱人。

“啊!好!好喜欢!我!啊!”暮雪狂乱的叫喊,无从宣泄的快感让她意乱情迷。头在深处顶弄,快感飙升到了极致却始终未能尽心,心中欲求不满的缺口越来越大,身体却是被捣弄得虚弱非常,无力在做其他动作,只能张嘴哀求他更加用力,更加凶狠的玩弄自己。

慕容珀崇自是乐意她在自己怀中高呻迷乱的,为了看清她靡的模样,慕容珀崇双脚踏出水面将她放芦苇铺就的地面上,完成这些动作後他们体却始终未曾分离过。

未给暮雪喘息时间,他大手牢牢按住暮雪的臀部,就是狠狠的一番弄,硬挺的男在稚嫩的水出出进进,动作幅度大而急速,看着暮雪享受的神情,他似乎嫌不够,於是抬着暮雪两条腿架在自己肩上,而他双手移动到她双肩上,两人像在对面对的叠罗汉般。

这样的动作方便刺的更加深入,也能毫无顾及的加快速度将硬的男往内送去。

“小骚真紧,给我多干干就松了,要不要……要不要多几回?”慕容珀崇在她耳边声气道。

暮雪点头如蒜,小嘴回应着,“要!啊!好快!啊!”话音一落,暮雪忽然提声尖叫,慕容珀崇正好撞上她敏感的花心,还不待抽出一股激流般的热涌从内挤出,喷在了慕容珀崇黑亮的毛发上。

深埋在里头的男被那阵热涌激得愈发硬挺,加之小方高氵朝过现正一张一合,一吸一紧的悸动着,慕容珀崇本受不这番刺激,凶猛的几个动作後,将浓浆浇灌进了暮雪的内。

作家的话:

☆、061、回转瞬间

回转瞬间---慕容珀崇番外①

热闹繁华是天都郡的代名词,即便皇大院已移主亦是丝毫无损;沿街叫卖的小贩,嬉闹的孩童,逛着脂粉铺的香闺小姐,茶楼闲谈风雪的书生富家子弟……这熟悉的景象与以往没什麽两样,若是没有去过其他地区见过官抢民盗的景象,他当真会被太平盛世蛊惑,到底不是自家的霸业,一切来得容易便不懂珍惜与维持。

虽说姜是老的辣,可狼子野心的田赋子并非帝王之材。

雨,遽然而落,行人纷纷狼狈躲雨。除了买油伞的小贩外,街道上寥寥几人。看着守卫守卫深严门,慕容珀崇带上斗笠悻然离去。

残旧的破庙内,慕容珀崇一身黑色衣衫站在屋檐下,他将斗笠帽檐拉得很低,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就在此时,他等的人出现了,却是带着浓浓的杀气;那抹银灰色的影子忽然拨剑袭来,剑光闪烁锋利非常,剑气犀利直刺心脏。慕容珀崇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暗色,随即挥剑而上……

“银时,你这是为何?”慕容珀崇愤怒,他的死士居然会倒戈,与自己刀剑相向,他实在想不出个中缘由。

死士若是有背叛之心,必遭噬心之痛拆骨之苦,迄今为止从未出现过死士叛变一事;然,银时眼底的空洞,狠厉致命的招数,让慕容珀崇似乎明白了什麽……

准备抽身离去时,杀机四伏,一群穿着暗色衣衫的人将寺庙围堵,那阵势是连只苍蝇都休想逃脱。

慕容珀崇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连自己的死士都被利用,那人到底知道他多少秘密?

……

破庙一战,慕容珀崇以一抵百,毫无胜算;破庙崩塌那瞬间他钻进了还未改良好的机关内,当一把火将破庙烧成灰烬时,所有人当他已归为尘土,却不想他命大活了下来。

得知他去处的曲孔挖地三尺将他寻出时,他已是昏迷状态,於是便有了曲孔四处寻医那幕。

*

曲孔原名慕容汉风乃慕容珀崇胞弟,据说当年他们母妃——灵皇妃厌倦皇权贵争夺,在生下慕容汉风後几年,便央求先帝将慕容汉风交由民间抚养,当时的慕容汉风多病,个也郁,并不适合留在中,於是灵皇妃便私心将慕容汉风交给了外的亲戚。

时间一长,亦无人在记得中还有这麽一位皇子,直到慕容珀崇消声灭迹,田赋子才想起斩草除,怎知慕容珀崇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世上再无慕容汉风一人,而在江湖上却多了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大侠,极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据闻他本人极少离开灵山的临仙,故而江湖上打着临仙口号招摇撞骗亦有不少,少熟知的人都能看破卑劣的骗局。

虽极少与江湖人来往,却能与其他帮派关系交好,其中缘由甚是让人费解。

临仙中男少女多,四周青山巍巍,瀑流溪水风景别致。到了冬日更是别有一番景致,只是临仙在山外布了阵法鲜少有人能进入,世人只知道他们武功高强,懂得画皮、奇门遁甲、机关等玄术。

严格来说,慕容珀崇算是临仙的大主子,当初建立门派并非只是为了胞弟,也是为他自己留的後路,中的控都离不开他的法眼,他对临仙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只是没想到这麽快居然派上用场。

作家的话:

谢谢JikiMori送的清脆甜柿。┌(┘3└)┐么么哒

☆、062、回眸再见

回眸再见---慕容珀崇番外②

虽说昏迷了,可他并非没有知觉……

似乎沈睡了很长时间,清醒见间却睁不开双眼,动弹不了身子。

耳边传来的声音或沈重或惋惜,若不然便是小麻雀哭泣哀泣的声音;虽然事事都有人伺候着,可他并不觉得舒心,他有手有脚,不需要连吃喝拉撒都要人手把手的帮忙。

隐隐约约的鸟叫声让他知晓了天明,虫鸣蛙叫预示着黑夜到来;他感觉心灰意冷,疲惫不堪,汉风为他寻了许多大夫,可每次期待过後随之而来的都是失望……渐渐,连他自己都不抱任何期望了。

某一天,听闻汉风在他耳边发誓一定会让他重新站起来,虽欣慰却未当过真,毕竟这麽长时间也带来了许多的大夫,可都未能让他恢复如初。

汉风口中的那名一定会治好他的女大夫还是来了,初初听暮雪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的产生的错觉,可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却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悉心照料,他感觉自己好似在梦中般毫无真实感。她的一句话,一声叹气都能扑捉的一清二楚,因而,身体的感觉也一天比一天强烈。

他常常能感觉到她的焦虑与隐忍,豁然明白暮雪似乎并不愿意留下来……

终於,她离开了为此汉风似乎非常恼怒;汉风的处事方式他非常的清楚,心里积虑难安;而身体却在此时像是寻到了突破口,在复杂的情绪中他猛然苏醒,而四肢舒展却不那麽如意。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并不在灵山,而是一栋诡异的古宅,一切都好似做梦般;迫不及待寻来汉风,他却告诉自己从未请过女大夫,除了婢女没有别的女人接近过这间屋子……

他昏睡太久,有许多的记忆都显得模糊,他本无法判定一切是不是只是梦境,可想到尹樱柠正在遥远的时空等候,这些疑虑便全部消失了。

时间不多了,一想到还在远方等待的尹樱柠,心情就会变得无比沈重。如今他已醒来,所有的计画都需要重新策谋。

揭去脸上易容,他并不是为了做回自己,而是寻找下一个目标,一个可以让他自由出入皇而不受太多限制的角色。

*

一个多月後在偏僻的小镇上竟与尹樱柠偶遇,她带着面纱遮住了容颜,可那妖娆的身段却不是每个女人都拥有的。只是他无心观察留意别的女子,所以才错过了第一眼认出尹樱柠的机会。

当她说出第一句话时,他掩不住心中的雀跃,嘴角不知觉泛起的笑意,足以证明他当时的心情,幸得面纱遮掩了他所有的表情。

他忍住狂喜,与尹樱柠短暂分离。後回想起来,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当时居然能理智的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直接与尹樱柠相认。他并不是害怕什麽,而是担心自己贸然的行动会为樱柠带来威胁,他也算是行走过江湖人,怎会看不出尹樱柠的处境。

一路跟踪载着尹樱柠离开的马车,发现绑架她的居然是覃家堡的人;覃家堡势力不小,思索过後,他更是不便轻举妄动。

寻得机会与樱柠在河边相认,看着那曼妙的身姿冰雪般的肌肤,都让他难以克制神魂颠倒……

*

一番交谈,得知樱柠的遭遇,他更加确定覃家堡不能去,覃家堡势力嚣张,若真去了,届时想出来可不容易,且他现在并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两人商计一番,决定再演一处绑架戏码,待凌霄子一群人来营救……

天黑之前他点燃熏烟後领着樱柠大胆离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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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仇人见面

回首,夜色朦胧中便见青烟嫋嫋,尹樱柠忧虑,“覃幻并不好糊弄,他心里积怨极深。”

慕容珀崇淡笑道:“怎麽?怕了?”

尹樱柠不甘示弱,“才没有,我心里同情他的痴情,可哥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怕他……”

“不必担心,他找不到你的。”慕容珀崇温柔抚她的头,温热的呼吸渗进她的发间。尹樱柠担心再次被寻到遭遇更加疯狂的报复,可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放心,对於几乎癫狂的覃幻,她本有几分同情,继而遭遇的冷酷对待,让她失去耐心连那一点点的恻隐之心也消失得乾乾净净。

如今对覃幻她只有两个字──活该!

*

树影斑驳,寥若星辰,月光倒是极为透亮。

慕容珀崇紧紧牵着她的小手,热气流转手心已湿透了,久别重逢的恋人谁还去在意这个呢,怕只怕握紧的双手再次分开。

当烤的气味越来越浓烈时,尹樱柠看到熟悉的背影,慌张躲到慕容珀崇身後,看着那抹瘦长的身影一脸怨怼,“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那人回身见她,没有多大表情,谄笑道:“一别数日,仙子可好。”尹樱柠眉头一拧,冷哼一声,从汉风哪儿得不到答案,只得回过头质问慕容珀崇,“为什麽你们会在一起?”

汉风挑眉,诧异她对珀崇的态度。反倒是一直被忽略的小麻雀炸起,“大胆贱婢,胆敢对皇主无理。”继而上下打量尹樱柠又道:“你倒是命大,你的帮手呢?死了?”

尹樱柠自然知道小麻雀口中的帮手是指荻花,回以讪笑,“若是当时直接将你饿死,你也不会出现这里趾高气扬的。”

小麻雀顿时僵脸,动作远比思维要来得激烈与冲动,扬手就准备给尹樱柠一个耳光,却被那个她敬畏有嘉的男人截住。

“大胆!”自从醒来後,珀崇鲜少这样动怒。他攥着小麻雀的手指非常用力,似乎想要捏碎她的手腕。

“啊--”小麻雀痛得大叫一声,连忙敛去戾气求饶,“皇主饶命,小麻雀知错。”珀崇这才松开手指,继而看了看一干人等,将尹樱柠揽入怀中,介绍道:“汉风,她是你嫂子尹樱柠。”又在转身对小麻雀等人道:“以後对待她要像对待我一样遵从,不得无理,听明白了吗?”

汉风没有任何疑问,点头称是。阿奇和阿九相继俯身行礼,而小麻雀却是一脸愤然,“皇主!她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

“小麻雀!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吗?竟然如此胆大!”珀崇双眼微眯,满是警告的意味。

尹樱柠非常配合依偎进珀崇怀中,明目张胆的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小麻雀压着下唇,瞠目瞪着尹樱柠半刻,愤恨敛去眼中狠光芒。

汉风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手的意思。

“汉风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

“我怎麽从来没有听你说去过……”尹樱柠有些不高兴。珀崇眼神一转,拍肩安抚道:“还有很多事我以後再慢慢与你说。”

人多,而且还都是珀崇较为亲近的人,尹樱柠也不好落他面子,便忍着脾气不再追究了。但是慕容汉风想要杀死自己的事她可没有忘记,正好仗着自己嫂子的身份纾解心中不快。

“樱柠见过小叔。”尹樱柠没有正常女子该有的羞涩,大刺刺的以嫂子自居,不待汉风开口,她继续道:“哎呀……人生无处不相逢呀。一个月前想我没还……”

闻言,汉风立刻黑脸,急忙打断她的话:“汉风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嫂子见谅。”见尹樱柠不语,他又说:“请问嫂子如何才能原谅汉风。”

珀崇见两人一言一语的,听得是一头雾水。

而尹樱柠则被汉风的问题难住,愣神之际就听珀崇问道:“怎麽会事?”汉风又抢着尹樱柠话,率先开口,“之前和嫂子发生了一点误会,实属无心之失,汉风以後一定弥补,还让嫂子消气。”

见汉风给了自己求饶的一瞥,尹樱柠心中也算是舒坦了些,来日方长整他的日子多得是。

☆、064、抛砖引玉

翌日,珀崇与尹樱柠易容换装後,便由阿奇去打探荻花等人的现状,想必他们寻不到暮雪仙子肯定是没办法回去交差。

珀崇一行人也有了喘口气的机会,用完早膳後珀崇才与樱柠一一说明了自己回来之後的遭遇,樱柠还来来不及庆幸他醒过来,却又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慕容珀崇打算带着这一群人进入皇,悄声无息的将身份换回来,这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樱柠自然颇多顾虑,更加下定决心想要一起进入中助他一臂之力。

慕容珀崇本不确定是否要带她一同离开,或是将她安置在灵山等一切过去後再去接她;两人心中各有顾虑,对上珀崇的复杂的目光,她不高兴道:“你是打算将凌霄子等人一举歼灭,好易装成他们的样子混进中吗?然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就可以又将我抛下了?”末了,樱柠又转变成委屈的口吻,“要是我再被抓了怎麽办?”

珀崇一脸黑线,继而叹息,将她揽入怀中亲亲安抚,“你就不能乖乖的吗?”

“那你就带我去嘛,人家舍不得离开你。”樱柠依旧维持着委屈的神情,加上那软糯的口吻对於珀崇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就算心里有千万个舍不得也不能拿她命开玩笑,“听话!这不比在现代,不是在拍电视剧或狗血综艺节目,你应该有意识到。”

“我当然知道!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不会给添麻烦。”樱柠尽量保持着柔软的语气,好让他心软应承下来。可珀崇不为所动,樱柠动怒,双手叉腰不爽道:“你准备让谁来代替我?小麻雀吗?她个暴躁易冲动,你觉得适合吗?”

珀崇愣了愣,暗忖,貌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却不敢道出心中所想,意识到自己内心有挣扎时,珀崇安慰自己,是懒得花时间去哄,绝不是得现代所谓的畏妻之类毛病。

“难不成你有别的更加合适的人选?你觉得那人会比我能侃吗?”樱柠一直觉得自己瞎掰并不是丢脸的事,甚至可以以此为荣。

“……”珀崇语塞。

“你不会想找一个同样懂医术的女人来代替我吧?”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樱柠便紧张起来。珀崇摇头否认,樱柠屡试不爽的摇晃他的手臂撒娇,“就让我去吧,说不定真有用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会非常小心的。”

见她殷切的模样,珀崇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含糊道:“等凌霄子等人出现後再做打算吧。”

见他这样说,尹樱柠多少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却在心里暗暗做了打算。

*

日落时阿奇才回到村庄的小木屋会和,像汉风与珀崇一一回禀完後才离开屋子用晚膳,樱柠也大致听到了些内容。

凌霄子等人一时寻不到自己的踪迹,以是无计可施,只得四处打听,一番周折後走露了风声,这才被阿奇探到消息;阿奇便抛砖引玉将消息透露出去,却没有说得很详细,凌霄子等人如今要寻到她其实并不难。不出三天必定会寻到这里来。

樱柠思索一阵,打算让珀崇知晓自己并不会乖乖待在安全的某处等他回来,那不是她风格,与其将自己留给未知,不如待在身边较为合适。

☆、065、相惜相怜(修)

一切都很顺利,荻花与凌霄子一同出现时,樱柠还是很配合的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表现得与珀崇默契十足。当凌霄子与小将军一干人等被擒时,她感觉心中不安,便带着荻花远离现场,不想去面对血腥的一幕。

好歹他们救过自己与荻花,可若是前去说情似乎太矫情了。

她要当真去说情,珀崇一定会重新考虑,可是若因此不幸中间出现纰漏,责任不是她可以承担得起的。想到这里她逼着自己狠下心来自私一回。跟在她身边多时的荻花怎会看不出她心中纠结,主动向珀崇说明了凌霄子等人对自己与樱柠有救命之恩,是否能换个温柔点的处理方式。

珀崇看了樱柠一眼,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心中一暖,这个女人心里满满的装载的都是自己。思绪至此,心情顿时大好。暗暗吩咐汉风几句,便朝樱柠的方向走去……

“他们我会另作安排的……”珀崇拿过她手中的蒲扇轻轻为她扑风。樱柠一愣,接着又听他道:“他们救过你主仆二人?”

“咳!”汉风一声咳嗽来得很及时。

樱柠接收到提示,瞟了汉风一眼,走到树荫下才漫不经心说道:“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我与荻花误入机关被困入地牢,便是他们救了我们。”

樱柠风轻云淡的描述,却让珀崇听得心惊跳,他为自己当时未能留在樱柠身边而感到愧疚与无奈,更多的还是心疼。

樱柠抚平他眉间皱褶,“以後有你在,我什麽也不用怕,这种事不会在上演。”

“嗯。”沈沈的回应一声,珀崇看着她盈盈笑脸,差点没忍住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人多他不好失了仪态,清清喉咙忽视掉胯间肿胀。

樱柠看了一眼他不自然的表情,“我会带着荻花一同入,你便伪装成专为我采集药材的仆人,出入中甚是方便。”在珀崇愕然的目光中,她再接再厉,“稍对我了解人的,都知晓我医术怪异,并不是寻常人可以接受的。”

所谓的“怪异”不过是中西结合而已,相比较之下樱柠中医较弱,而西医却不是他人在短时间内就能模仿出来的。这些事她之前一直未来得及与珀崇说明。

“进後我一定竭智尽力,收敛脾,不给你我带来任何麻烦。”樱柠信誓旦旦,生怕他摇个头将自己否决。珀崇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你保护好自己就行。”语毕,禁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看着樱柠欣喜的表情,让他窝心不已,不管将来如何,他一定要做好万全之策以便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

*

取下入令牌,一路朝天都郡而去,而这群人似乎意识不到前方道路的崎岖与险阻;反而是心情畅快,没有一丝惧怕与压力。

说来也怪,有珀崇陪伴着,樱柠内心不在好似从前郁结难解,珀崇就像一道充满希望的曙光,正悄悄的驱散她心中暗黑的角落。心情好自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点让跟着一旁的荻花很是诧异,珀崇与樱柠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爱,荻花看在眼里,可心中隐隐作痛。

她的爱人如何还好吗?

樱柠本未打算让荻花一同入,可荻花的子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让人说动,尤其是她打定主意要跟在樱柠身边。只有荻花知道,除了跟在樱柠身後她已无处可去。

当初,在荻花背弃誓言那一刻起,她已回不到从前,更失去了站在龚锦亦身边的资格。

或许是因为这两人都有难以道明的秘密,所以她们都不难猜懂对方的心思,甚至经常有心心相惜的触动。

你不问,我不说,并非不关心,也不是刻意保持距离,而是不愿意去做揭开伤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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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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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思念源头

一直未听闻过覃幻等人後来的行踪一直,偶有耳闻,珀崇却不愿意真实告知,只听荻花说覃幻还在发狂的四处寻人,却苦於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樱柠听闻,惊出一身冷汗,脑海中不禁浮现覃幻暴跳如雷的画面;樱柠“扑哧”一笑,心里一阵畅快。掀开车帘,一道强烈的光线入,让人睁不开双眼。

“这天还不知何时才有凉意。”

荻花见她大力摇着蒲扇,顺手递给她乾果道:“晚些天就有凉意了,可得注意别着凉了。”

“早晚温差越来越明显了,才八月天而已。”樱柠依窗坐着,烘得一身汗水。

已经八月天了……荻花在心中感叹,默默数了数,离九月也不远了。到天都郡後,恐怕就能看到落叶飘零之景。

看着樱柠胡乱着脸上的汗水,鄙夷的睨了她一眼,“面相虽然平凡了点,可也不能这样糟蹋呀。”

“有吗?有吗?”她状作不知,举着镜子看了看,发现额角有裂开的迹象,於是连忙补了补。若不是不方便骑马,她也不会甘愿窝在马车内。

“到达天都郡应还有七八天的样子,再忍忍吧。”荻花劝道。

樱柠点点头,默默的吃着乾果,心想:一路漫长,这不过是个开始……

*

夜幕降临,帐篷搭立在满是落叶的草地上,烤鱼的香味从河边飘来,在夜幕中慢慢弥散。闪动波光的河面上倒影着浅浅的星河。

樱柠与珀崇依着大的槐树而坐,两人手中各拿着树枝,上头着一只刚刚烤熟的鱼。虽说是现捉现烤,除了点淡淡的咸味,别无其他,只是饱腹而已。

“委屈你了。”珀崇将鱼刺拨去,将鱼塞到她嘴里。

樱柠欣然张嘴,“你以为我没吃过苦,你太小看我了,这不算什麽。”闻言,珀崇想追问下去,却她喂了一口鱼塞住了嘴。

夜深人静,荻花已盖上了薄薄的被子,樱柠却是燥热难安。悄然起身走出帐篷,迎面来的不是漫天星辰,而是身材俊飒的慕容珀崇。

樱柠正想开口与他说话,不想他却摇头示意;跟着他穿梭在林间,月光撒下如薄纱在两人身上渡上朦胧的微光。

“你站在帐篷外面干嘛?吓死我了。”樱柠拽着他的手臂,似乎心有馀悸。

“我也才刚去,没想到你就钻出来了。”珀崇目光炙热,烫得她莫名心慌。

“睡不着吗?莫不是想我了?”珀崇带着笑意调戏,身子却越贴越近,将她逼到了树杆旁无路可退。身体被一股男独有的气息包围,让她臀部一紧,燥热不禁多了几分。

“真不害臊。”

“我可想你了。”珀崇俯身靠近,对着她小巧的耳朵吹气。

樱柠身子一抖,感觉体内情欲正在发酵,妩媚睇了珀崇一眼,“是心里想还是下面想。”说着,目光朝他胯下瞟了瞟。

“都想!”珀崇厚颜完,不由分说咬住她的唇瓣,舌头直入在口腔内肆掠。

樱柠喜欢与珀崇交换的感觉,并不计较他到底是用心在想自己,还是他那罪恶的源作祟,对她来说没有什麽 两样,只要他想的是自己,爱的是自己就足够了。

☆、067、情欲魔鬼

夜色沉重,微风轻摇。

林间被月光拉长身影的两人,此刻已是衣衫凌乱,四肢纠缠。

以枯叶为席,以轻风为褥。

珀崇气喘吁吁,动作起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与急切。樱柠被压倒在铺着他长袍的地面上,双眼看到的是漫天星斗,耳边除了风声,便是男人感的喘息。

他手上动作未停,一手拉扯衣衫,一手迫不及待的抚她柔软的身子。樱柠捧住他英俊的脸庞,主动与他热吻。两人动作大刺,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尤为突兀。

零散的衣服就这麽随意的披挂着,大腿处那只大掌留恋多时,在她反应不及时,忽地移到了大腿内侧,二话不说扯开她裹住私处的三角布料,揉按部顶端的小红。樱柠深吸一口气,身体猛然颤抖。

“啊!你怎麽这麽快。”想不到他这样直接,樱柠到是感觉刺激,两腿大大敞开,似乎没有力气在合拢。

珀崇细细辗,那柔柔的汁水很快便缠绕在手指间,“你也想了对不对?下面的小嘴儿也馋了是吧?”樱柠不语,仰面闭眼享受着他温柔细心的对待。

流畅的汁水沾湿了长袍,乌黑的湿痕隐隐可见。手指寻到小缝隙处,一指贯穿,进入湿热的狭小的洞内灵活而激烈的刺激着洞深处。

樱柠顿时无所适从的尖叫连连,“啊!啊!啊!啊!要戳穿了!啊!不要这样激烈!”

“你喜欢温柔的?”珀崇促狭一笑,有些明知故问。他将手指停留洞中央,只进不出,似乎真想戳进她肚子里去。

他动作激烈,让樱柠不自觉的弓起身子,臀部直直的送往他手指间,他细长的手指仿若馋靡的豺狼凶狠的往自己身处刺着。

“啊!啊!啊!啊!好刺激……”到达深处时,高亢的叫喊变成轻呤,浅浅沉沉妩媚感。

月光下,她娇艳的面孔如暗夜盛开的玫瑰,那覆在脸孔上薄薄的微光,就好似晶莹剔透的的露珠儿,衬得她愈发美艳绝伦。

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面孔上,樱柠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珀崇充满欲望的眸子,心间骤然一颤,目光随之变,赤裸裸的写着空虚与渴望。

珀崇了然,俯身趴在她身上,另一只托起她圆润的臀部,将火热男一顶入洞,“扑哧”一声,樱柠身子摇晃,娇喘急促。

珀崇双手环住她的细腰,不断向前挺进,男的壮与巨大让快感远比手指时来更加让人措手不及。深度的刺激让小陷入痉挛状态。又酥又酸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小,让唇上方那颗红色的核一阵发胀。

“啊!出来!啊!啊!不要!”樱柠已经陷入疯狂状态,不住的摇头想让他撤离,只因身体似乎难以再承受累加的快感,那异样的欢快刺激得她有小解的冲动。

男在小内畅游得真舒服,怎会轻易撤离,看着和她迷乱的神情,珀崇有些着迷,男一下一下涨得轻微有些不适,让他更是不能控制自己停止,非得进水洞内狠狠的撞击蹂躏才能缓解。

“噢!噢!”珀崇在洞搅拌得欢畅,男坚硬的程度几乎是能将敏感的底部穿,直接贯穿她的身体。猛烈之势已达到樱柠能承受的限度,她晃动着身子不能自持,靡的神情带着一份沉醉。

疯狂的快感让人沉沦,男人不知疲倦,女人也眷恋着那无以伦比的激情,身体好似寒冰遇到了炙热的火焰,正一点一点的融化。

“啊!不要!要死了!”樱柠一边喊着,小腹酸胀得她无法克制,核更是带着痒意凸立着。咬住下唇,全身一阵紧绷,接着两腿间竟然出一道银泉,哗啦啦的沾湿了两人一身。

忽然的喷潮让樱柠始料未及,好似小猫般呜咽一声,扭过身以後脑勺面对珀崇,“都是你……”珀崇眼神闪烁……

难道是害羞?她居然害羞?天下奇闻也!!!

她低头不愿见人的模样让珀崇忍俊不住,“你动情的模样真美。”他嗅空气里残留的芬芳,还不忘说着麻兮兮的话哄她。

樱柠不吃这套,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羞涩,脸一黑,“少恶心巴拉的。”珀崇笑而不语,将埋葬在洞内的男缓慢的蠕动,动作虽慢,可还处於翕动中的洞明显能感觉到男每一寸的变化。

“别动了,我受不住。”刚刚还一脸蛮横的樱柠,这一刻表情已然转换,那欲拒还迎的神态还覆着方才高氵朝过後的馀韵。

珀崇扶住男状似无意识的撞击着,“不动我可受不了,这样你不舒服吗?”他虚伪的露出歉意,却在暗暗使劲儿刺激她。

很轻易的撩拨,樱柠小嘴里便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珀崇顺势搬过她的身子,与她再度心脏贴着心脏,一番耳鬓厮磨,两具火热的身躯再度纠缠再一起。

作家的话:

谢谢明末独行送的爱的抱抱,欢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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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收到礼物很开心,谢谢每一份的礼物,也谢谢送礼物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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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喷潮让樱柠始料未及,好似小猫般呜咽一声,扭过身以後脑勺面对珀崇,“都是你……”珀崇眼神闪烁……

难道是害羞?她居然害羞?天下奇闻也!!!

她低头不愿见人的模样让珀崇忍俊不住,“你动情的模样真美。”他嗅空气里残留的芬芳,还不忘说着麻兮兮的话哄她。

樱柠不吃这套,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羞涩,脸一黑,“少恶心巴拉的。”珀崇笑而不语,将埋葬在洞内的男缓慢的蠕动,动作虽慢,可还处於翕动中的洞明显能感觉到男每一寸的变化。

“别动了,我受不住。”刚刚还一脸蛮横的樱柠,这一刻表情已然转换,那欲拒还迎的神态还覆着方才高氵朝过後的馀韵。

珀崇扶住男状似无意识的撞击着,“不动我可受不了,这样你不舒服吗?”他虚伪的露出歉意,却在暗暗使劲儿刺激她。

很轻易的撩拨,樱柠小嘴里便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珀崇顺势搬过她的身子,与她再度心脏贴着心脏,一番耳鬓厮磨,两具火热的身躯再度纠缠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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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文!!

☆、068、步入门(修)

经过宽广的护城河,两旁大树上已然有黄叶飘零,而在数步之遥处便是墙深深的皇廷大院,门墙高深,厚厚的石砖将里里外外围得严实,似乎就连流动空气都会被它的威严摄住,不敢胡乱的莽闯。

进入墙门,漆红的大门“咯吱”一下关闭,声音是那样的沉重,樱柠感觉自己好像从此与外界隔绝般,心中忐忑,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只是,那处处透露的压迫感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明亮的眸子四处转动,朝珀崇装扮的药仆看了眼,只见他睁着好奇的双眼四处打量,还不时与身後装成小将军模样的阿奇喋喋不休的发问。

阿奇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那正经的模样倒是与小将军分毫无差。樱柠在心中感叹,算是小看了这群人,个个都是天生的演员料子。

这群人中独独少了小麻雀、阿九与慕容汉风,他们的去向樱柠一概不知也没有问的打算,她知道珀崇若是想说何必她主动去问。

远远看去,那烟云弥漫间的巍峨城似乎近在眼前;双脚踏在平滑的大石堆砌的地面上足足三个时辰,才看到印刻龙凤花纹的高大威武的院门与悬金刻纹华榭楼宇;不时有人衣着统一,整整齐齐的排列行走。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看到地位高一级的只是行礼问安,却极少抬眉相望。

腾浮

一群人走到宏伟的大殿外,被侯门的太监止住脚步,一声通报过後,安然被请入殿内。长长的波斯地毯铺就在大殿中央一直通向主位上,大约十步之遥的距离便能看到单脚长腿青铜鹤姿态优雅的伫立着,仙鹤嘴慢吐着青烟,淡香飘飘渺渺弥漫着。

大殿两旁都放置着褐红色的官椅,以高脚茶几相隔,在椅子後面就是微微舞动,悬挂呈现半弧状的飘渺粉色薄纱瑰丽非常,鎏金炫彩点缀着大各个殿角落,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众人看痴,忘了规矩,只听高位上传来一声嗤笑,一旁的太监古达出声提醒,“尔等有幸面见圣颜,为何还不下跪?”

“下官参见吾皇,愿吾皇千秋万世永保安康。”在阿奇的声音之後,参差不齐的响起了朝拜之声,声音此起彼伏煞是滑稽。一群人将“山间野民”的形象饰演得惟妙惟肖。

“哪位是暮雪仙子。”轻咳一声,颇具威严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

“民女便是。”

“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假皇并不具备威慑力的眼眸,不及慕容珀崇半分的锐利。长期饱受压抑与煎熬,他神色里分明有几分颓靡,一个人的气质是无法掩饰和隐藏的,尽管他的一举一动极力模仿着慕容珀崇,可一抬眼一挑眉的瞬间,熟悉之人便能一眼辨雌雄。

“听闻仙子医术了得,民间夸赞,如今一见想不到仙子居是这般妙人儿。”林华七语带轻浮,如今一见他显然是失望的。

但见樱柠年轻,医术经验想必也不会丰富到哪儿去。失望的情绪涌上心头,顿生恼怒。“不如……留下做朕的妃子如何?”

封妃虽在慕容珀崇意料之中,却不想是在这样情况下,假皇眼中分明闪动着怒火。

樱柠怔愣一会儿,正措辞拒绝,却有个雀跃的声音人抢先一步,“哇!小姐要做娘娘了,看以後谁还敢说,咱们家小姐空有一身好医术,却找不到一个好婆家。”未等人反应,背着药篓子的药仆咋呼“皇上您不知道呀,我们小姐医术是远近闻名,乱七八糟的大病小病遇到她都得乖乖投降,所以大家都尊称她为‘仙子’,可就这麽好的一个人却找不着婆家,这下可好了,等小姐做了娘娘,咱们也算吐气扬眉了。”

珀崇没规矩的嘴,非常是想让假皇对樱柠多点信心,以免生出事端或者被假皇用来撒气刁难。

“大胆刁民,圣颜在上,胡扯什麽还不闭嘴。”古达见药仆开始胡天海地的,生怕林华七动怒牵连自己,连忙出声阻止。

药仆吓得急忙俯身叩头,林华七眼珠一转,视线移向樱柠,“仙子当真像民间传说那般神乎其技?”

“回皇上,民女至幼跟着师傅学医,从小耳濡目染跟着师傅见识不少,除了绝症,至今未遇到束手无策的病例,然,神乎其技这一说,民女着实不敢当。”

林华七的病自然不算是绝症,恐怕放在现代都得需要花费半年时间才能治愈。

“仙子师傅为何人?”

“师傅在民女十五岁已去逝,至从民女记事以来,都只称呼师傅为‘师傅’,而村里人都管师傅叫‘好大夫’,其馀的民女一概不知。”

林华七端看樱柠一阵,原本暗下的眼神,霍然回复神采,“仙子留下,一干人等退下。”

“皇上!”樱柠大惊,生怕荻花与慕容珀崇遭遇不测。

“别担心,朕只是想单独和聊聊,你的仆人会安安无恙。”说完,暗示古达一眼。

待大殿上只剩下两人时,愈发显得空旷,暗。

赐座後,林华七开口道:“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

“若民女没有猜错的话,皇上召民女来自然是为了治病。”樱柠低眉顺眼,与他虚与委蛇。

“没错。你可知否为何人治病?”

“不知,请皇上指点。”

“朕身体不适,中并不多人知晓,相信仙子定是能保守秘密的……”林华七话说一半,忽然顿住,樱柠身体一僵,急忙跪下,“民女只当保密,若是泄密有违医德。”

林华七这才满意点头,却还是留了个心眼,他冲樱柠勾勾手指,“你上来为朕诊脉。”

作家的话:

☆、069、意料成妃

中医搭脉在现代大部分髓已失传,再者有了更加准的医疗器材断定,故而搭脉之术被大部分都市人遗忘,久而久之高明的中医师已是稀有。

樱柠并不懂得依靠搭脉来诊断体质是否健康,幸好事先知晓他的病因,否则她今日恐怕是要死在这儿了。佯装犹豫,还是垂下眸子朝他走去。

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已是深蒂固,加之对方身份尊贵,更不是她一介小民可以随意碰触的。她掏出手帕覆在林华七手臂上,索一阵她脸色越来越沉重,顷刻後她面色苍白如纸,额间沁出的细汗都清晰可见……

林华七抬起她的下颚,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告诉朕,你诊断的结果。”

樱柠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怎麽?诊断不出吗?欺君可是死罪。”

“皇上……民女不敢说!”

“你是想告诉朕,朕得的病已无药可救?你可知朕得的是什麽病?”林华七步步紧逼的试探着,他此刻的模样当真与慕容珀崇生气时的模样像了七八分。

樱柠脑海闪过一道白光,跪在他脚边磕头道:“皇上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多加调理,适时休息即可,民女稍後会为皇上制订药方,皇上还需按时服用。过些日子民女再做安排,确保皇上能永保安康,与从前无恙。”

闻言,林华七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很好,是个聪明人。”

一国之君生患隐疾,不仅有失国体,传出定是颜面无光,他自然不愿意从他人嘴里听到自己不能人事之类的话,樱柠只得换个法子说明,林华七也乐意配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旁人本听不懂。

“请皇上将民女的药仆和婢女留下,民女对两人十分依赖,婢女可以单独照顾民女起居,药仆天生嗅觉灵敏,是分辨药材的好手。若是两人留下,民女必定事半功倍。”

听到这样的回答,林华七心里自然高兴,不过是留下两个仆人又有何不可。他当然是允的。

接下来的事却让林华七有些为难,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将眼前这位女大夫封妃最为方便,一来可以免去入住太医院的猜疑,而来若是住腾浮的偏殿单独为他治病,还是无法堵住悠悠之口。

若是封妃就大不一样了,她的仆人也方便安排,“朕要将你封为婕妤,你可愿意。”若非樱柠容貌艳丽,他也想过将她装扮成太监留在身侧,可太监的身份会让她受到许多限制,如此一来也会有许多不便之处。

用慕容珀崇的话说:假皇以不能人事,不担心他会饥不择食,对自己的女人下手。当真是让樱柠做太监,着实不合适,更不愿意她去伺候别人,这才是三人一同入的真正原因。

“皇上,民女并不想留在中……”樱柠装作诚惶诚恐。

“你不用担心,事後朕自有安排,做好你自己该做的。”末了又是一声警告,“记得管好你的仆人。”

“臣妾明白。”

樱柠很快进入角色,林华七显然对这样的转变非常的满意。

☆、070、绝世美人(修)

丰源八年,久未娶姬妾的君主,竟亲封了一名民间婕妤。该女子无背景亦无过人的身事,因此,坊间流言却是的丰富多彩的,各种版本毫无下限,对於樱柠的评论也是褒贬不一,不过这些并不能影响什麽……

华衣锦服、西域美食、璎珞玛瑙一样也不少,妃子该有的封赏樱柠一样也落下,尤其是她这种从来只嫌钱少的人,更是欢喜雀跃。

“哇!哇!哇!这些能卖多少钱呀。”看着眼前一堆价值连城的财宝,樱柠两眼发光。

珀崇坐在一旁,轻酌着香茶,冷不丁提醒,“眼光放长远一点。”

嗯?樱柠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等存够了一鼓作气的拎出去?还是等你和假皇换回来之後,这里的一切都任我予取予求?”

珀崇淡笑不语,起身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病不是靠药物就能治好的?”樱柠扬起头,靠在他怀中低声说道。

“我知道,汉风会去安排的,你照例开药给他便是,别的不需要你理会,另外……你千万要小心田妃。”嘱咐的话他在入的时候说了无数次,进後他依旧反复叮嘱。反而让樱柠好奇他口中的“田妃”到底是何方神圣。

“啰嗦!”樱柠嗔了句,接着便看到荻花的身影出现,于是两人急忙分开。

“他说得对,田妃是个需要万分注意和小心的人物,刚偷听到女们私自讨论田妃,她的恶毒远远超乎你的想像。”荻花关好门窗,将声音隔离。

“如今她可是後中权利最大的女主人,照礼来说小姐应去给她请安,免得被她找上门来招惹麻烦。”荻花已为明天的请安打点好了一切,樱柠若是能做到察言观色便能轻松过关。

樱柠点点头,转过身便向珀崇讨教规。荻花也站在一旁默默听着,并牢记在心上。

*

皇帝久未纳妃,後多了位新人,多少会泛起些波澜,大部分妃子心里还是对新婕妤抱有期待的,来个人打压田妃嚣张的气焰有何不可?当然也不乏冷眼看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者。

发髻高挽,以云步摇简单的装饰,绣着玉簪花的浅粉衣衫秀丽而简约,水袖飘摇,脚步蹁跹。达到瑶湖时殿内已有三名妃子等候,主位上却空置着。樱柠有备而来,倒也不诧异。

季春丫头在耳边小声提醒介绍,樱柠也一并行礼,态度不骄不躁,看起来倒像是个没有脾气的主儿,与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煞是友善。可樱柠淡淡回着话,可双眼睛却始终离不开一直面带浅笑,话语不多的彩淑仪。

在现代电视机里看过不少选秀节目,美女更是数不胜数,却没有见过美得好似彩淑仪这般纯净优雅的,明亮的眸子不染一点俗世尘埃,白皙的肌肤比羊脂白玉更胜一筹,她就似画中走出来的仙女,瞬间就能吸引旁人所有的注意力。

一想到慕容珀崇後中居然深藏着这般仙女,她心头克制不住的醋味翻腾;进之前她已预料到後会有成群结队的女人,可真正置身其中,心中难免会生出落差感和不安定的情绪。

难怪人人都想做皇帝,侈衣美食、穿金戴银、美女成群伺候……任谁看着都眼红嫉妒吧。当真有朝一日改朝换代,那高位上的主子又有几人能适应颠沛流离的生活呢?想到这里樱柠定然是佩服慕容珀崇的。

命运多舛铸就他坚韧不拔的意志及威武能屈的个,即便如此,他一身的尊贵气势丝毫没有衰减,他依旧是那个聛睨一切的天下之主。

作家的话:

☆、071、嚣张威胁

随着时间流失,已经有七八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鱼贯而入,大约半柱香时间过後,一名装扮华丽,浓妆艳饰的女子在女的搀扶下,神态颇为慵懒的出现了,她仿若无骨,整个身子依在椅子上,仿佛连掀一下眼皮子都会瓜分掉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气。

“暮雪妹妹可来了?”田妃懒懒开声。

“臣妾在。”樱柠不敢有半分怠慢。

“据闻在入前是位大夫?”田妃的声音听不出喜乐,懒懒散散。

“姐姐见笑了,臣妾确实做过大夫。”

田妃轻笑一声,心底明了。笑意敛去,看着樱柠目光有几分深冷,“本最近身子虚软乏力,你上前来为本把把脉吧。”

虽说不过只是有名无实的妃子,以妃子的头衔,掩饰大夫的身份为林华七治病,但也有必要借着今日这个机会,让樱柠看清楚谁才是这後之主,若是胆敢有非分之想,她必定让樱柠见识自己的厉害。不过一个大夫休想借此滞留皇贪享荣华。

一听把脉,樱柠禁不住有些烦躁,不禁担心待会儿被要求给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把脉;一边按着田妃脉门,樱柠也在心中措词忽悠。

悄悄瞄了田妃一眼,正巧看到她一脸沉的注视自己,心下一惊,开始思量对策……

“姐姐若是身体乏力的话,臣妾这倒是有不错的方子,既能美颜亦能纾解乏力,姐姐是否要一试?”彩淑仪顶着一群女人怪异的眼神,面带笑意入两人之间的谈话。

“妹妹今日倒是有心了,但本想听听暮雪婕妤的意见。”

彩淑仪状似讨好的田妃的话,倒是给樱柠提了个醒,回过眼想从她面色里探到些什麽,可彩淑仪浅笑依旧,让她接收不到任何讯息。

“臣妾未诊出姐姐身体有恙,若只是单纯的感觉身体乏力,想必是劳累所致,姐姐还需要多休息补补身子才是。”樱柠模凌两可的回答,虽不能让田妃满意,却也暂时让田妃对她暂消疑虑。

彩淑仪狡黠一笑,“待会儿臣妾吩咐下去让女给姐姐送来方子。”

待田妃点头後,樱柠道:“臣妾初来乍到,还有许多规矩需要学习,日後还望姐姐们多多指点,多多包含。”

她言辞谦卑,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看着倒是纯良得很。

田妃冷笑一声,毫不给面子,“若指望旁人指点包含,还不如自己将规学全了来得实际。”看了众姐妹一眼,继而又道:“这中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没事的时候多求神拜佛祈求平安吧。”

樱柠一颤,想不到田妃既然敢肆无忌惮说这样的话,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顿了顿,她笑靥如花,“姐姐说笑了,後有姐姐把持,乃众姐妹与皇上之福,有姐姐在又何须求神拜佛。”

一席话,顿时扫去田妃面上的霾,她扬起下巴高傲轻笑着,看着一群妃子有样学样的拍着马屁她心中甚是得意。

*

总算毫发无损回到她暂居的巩灵,一进入殿内就开始四处搜寻慕容珀崇的影子,“药仆呢?”女们面面相窥,摇头不知。

樱柠气呼呼的坐到圆桌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殿门。

作家的话:

☆、072、醋意翻腾

到了晚膳十分还不见慕容珀崇回来,樱柠心中隐隐不安,让荻花四处寻了寻也没有找着人。

“不会迷路了吧。”樱柠心中焦急,竟说出傻话来。

这关心则乱的表现,荻花怎会不懂,“这皇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怎会迷路。”语毕,樱柠乍起,“会不会被人发现了端倪就……”

荻花叹气,“要是他出事了,我们岂会安然呆在这儿?”

樱柠焦躁不安的搓着手,却见慕容珀崇从偏殿出来了,想也不想急忙追了上去,荻花在身後连忙将她拽住,安抚几句便让她自行回了房间。

到了夜深时分,一个黑色的影子借着幽冥的光线“咻”的一声轻推窗门进入,床上的女子还没有入睡,直直的坐在床前,似乎早早就在等候之中。

“怎麽了?田妃为难你了?”感觉她情绪不对,走进一看,只见她黑着一张脸。

“你从前被这麽多女人围着是什麽感觉呀?”樱柠挤出一丝笑意,却让珀崇感觉到了危险的讯息,他缩了缩脖子,“我压不正眼瞧过。”

他的回答,让樱柠心里稍微舒坦了些,转念一想,彩淑仪那样的绝世美人,生着一张女人看了都得嫉妒的脸,正常男人看了哪会没感觉,“彩淑仪呢?”

珀崇状似失忆,“谁?有这号人吗?”

“那样一个美人,连女人看了都过目不忘,何况是男人……”樱柠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瞧着他的表情。

“美人?在我面前不就有一个吗?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刻钟不见你,都想到心肝里去了。”珀崇似乎心情很好,破天荒的说着情话哄着怀中女人,透过月光入的微光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被他这样一转移话题,樱柠这才想起他失踪了大半天,“你上哪儿去了,让人好找。”

亲了亲她脸颊,“让你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我有自保的能力,倒是你得万分小心,千万不要和荻花分开。”樱柠捂住耳朵,一脸不耐,“行了,行了,都说了无数次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目的达到,珀崇目光邪肆的对她上下打量,“大半夜的可是觉得心虚难耐?”

看到他目光里的邪火,心下了然,“是呢,空虚了呢,正想找个男人打发时间呢。”

珀崇脸色一凝,知晓她心中醋意翻腾,一时难消,“我不就是个男人吗?”说着从她身後扑来,两手罩在她丰满的部上揉弄。

“呀!干什麽……”樱柠明知故问,心里却还是气恼的。

“干你……”珀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词秽语。

“你那麽多女人,你最喜欢谁?”她仍是不死心的追问。就这麽抓了几把,珀崇已是情欲高涨,也懒得继续浪费口舌。将她往床上一扑,“我最喜欢你,我现在想你……我对别的女人都没兴趣。”

樱柠显然对他最後加上去的一句话非常满意,伸长脖子在他耳垂处舔了舔,“那你今晚得好好伺候我。”珀崇在她唇上轻咬一下,“骚货!”

调戏成功,樱柠咯咯一笑,翻身将他压下,双手在他脖子与口处徘徊游走,继而狂野的扯开他的衣衫,俯身咬住他前其中一颗小果实,提醒到:“记住了,你可是我的男人,休想在碰别的女人。”话一说完,她一手移到他胯间,抓住那胀大的男柔柔的抚。

这其中的警告意味,慕容珀崇怎会不懂呢。

☆、073、跃窗入室

樱柠率先褪下了珀崇的衣衫,她的动作与温柔谈不上关系,暴到珀崇身上都出现了一条条的勒痕。“真鲁。就这麽急不可耐?”

樱柠不予回应,双手抚着他身上的线条和肌,手指玩弄他前的两点,动作时快时慢,让珀崇开始发出长长的喘息,身体也悸颤得激烈。

“亲亲这里……”珀崇点点自己口指挥着。

樱柠将发挽到一边,再次含住他敏感的果实。他迫不及待的拱起身子,让爱抚得到更加激烈的回应。樱柠舌头勾动,深知他的敏感处,便越发肆意的刺激着。

看着他变得僵硬的表情,樱柠有几分得意;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在没有欲望的时候只要在他前稍微挑拨几下便能让他气喘吁吁。

樱柠勾起嘴角,墨黑的长发披泻而下,覆盖在珀崇麦色肌肤上,瘙得他心头发痒,“亲下去……”

闻言,樱柠乖乖的轻吻他的口,小腹,至到糙的丛林处。轻轻的将毛发分开,看着那巨直直挺立着,包皮已褪下,露出的头圆滑硕大,微沉的粉紫色,表皮上的纹路清晰可看,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禁不住伸出一只手,却怎麽也套不住,两手一握,终於将它控制在两手心。珀崇闷声一喘,全身肌紧绷;樱柠滑腻的小舌头逗弄他时,男在手心里搏动几下,似乎壮大了些。

手中那发烫的玩意儿让樱柠心悸,浅浅含入嘴里,湿热的津将顶端浸泡着,温暖得让他全身都沸腾起来。臀部猛一挺,将壮全部塞进她嘴里。樱柠的牙齿轻刮过男表皮,微微的刺痛引出阵阵的快感。

沉闷的喘息从鼻孔处溢出,珀崇乐得被折腾,感的嗓音随着一声声的喘息,让暧昧的气息更加浓烈起来。马眼出溢出的透明体在樱柠口中交融,淡淡的腥咸慢慢在口腔中花开;她似乎觉得单单自己享受这个味道本不够,於是吐出那巨,将口中的体送到珀崇嘴里去。

欣然接受,双唇在不停蠕动的同时,两人双手也不约而同的忙碌着,珀崇撩开她的裙摆,发现里面空无一无,轻啐了一声,“这麽迫不及待?小痒了?想找人了不是。”

樱柠大腿一敞,将臀部送到他面前,珀崇心领神会,伸出舌头舔舔核,她嘤咛一声,臀部接着抖了抖,“啊!用力舔我,将舌头伸进我的骚里狠狠的我。”

珀崇伸长的舌头从核开始舔吸到底;一阵电流从身体里击过,她长吟一声,将自己松垮垮的衣服扯下,露出白嫩的大,她自己便迫不及待的罩住,小手不急不慢的揉起来。

舌头顺利刺入洞内,不同於坚硬的男般勇猛,却别有一番滋味。舌头柔软而灵活,在壁上四处的疯狂吸允舔弄,或者曲着舌尖勾动,让一道道水缓缓流淌。

“啊——啊——好厉害——舔进去了——”他越舔越猛,樱柠双腿颤动得厉害,她像小狗一样上下晃动臀部,让他的唇舌追逐着自己,这样带来的快感有增无减。

她臀部下坐的力道越大,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一听“啪!啪!”声一下下撞击到他脸上,珀崇似以为她有意作弄,直接按住她的腰,让她下体狠狠贴在自己唇上,这样一来他更是毫不客气,牙齿和舌头一并用上。

两排牙齿轻啮核几下,便感觉到樱柠激烈的反应,揉着部的手迅速松开,像抓着救命草般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五指因刺激而狠狠掐着他手臂上的。

“啊——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咬我——唔——天——啊——”樱柠已难以克制的陷入疯狂的快感中,身体抖动得如同被电击般。尽管如此,珀崇却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继续咬着核,再到唇,最後停留在洞口,这才稍稍放缓了动作,温柔的对待。

汲这洞口的汁水,就像亲吻鱼般牢牢的吻住对方;樱柠感觉洞一阵酥麻,全身好像被上百的亲吻鱼挑逗一般,她张着嘴却无法呼吸,整个人好似快窒息般,挣扎几下终是尖叫出声,一道银柱像直接到了珀崇脸上……

作家的话:

☆、074、有心逗弄

“你真够坏的……”在耳边低语时,用她的裙子拭擦脸上的汁水,再看她还处在高氵朝的馀韵之中,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珀崇不禁有些恼火,头一伸将脸上还残留的东西往她脸上蹭去……

樱柠不甚在意,身子虚软的躺着,发出慵懒感的喘息;珀崇不喜欢被忽视的感觉,倾身而上吻住她丰满的嘴唇。

气息纠缠,吻得不可开交,与其说吻,不如要啃咬较为符合,而恰恰这带着报复的暴感很是能掀起她身体潜在的欲望。

扭了扭身子,两人便赤裸裸的拥在一起;珀崇用力吻着她的口,缀上一颗颗的红梅,本想连脖子上都留下,最终顾忌到她的安全还是放弃了。

他每到一处,樱柠都感觉被咀得发麻,当珀崇咀到她口时,尖已完全挺立,似乎就等着他张嘴含入;珀崇确实这样做了,却是以方才对待她下体的方式,一样的轻啮着,甚至力道加重了。刺痛带着丝丝麻醉席卷而来,她呻吟着显得不知所措,尤其是下体潺潺而出的水,更是让她心慌。

她怎能如此荡,不过只是个开始,珀崇甚至还未进她的身体,她居然能有这样大的反应。而心里还是在期待他更加暴的对待,扭扭腰,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两人面对面躺着,珀崇拍了拍她高高翘起的屁股,红色的五指印立刻呈现在白皙的皮肤上,细细的呻吟一声,她方若无骨般依偎在珀崇怀中,粉嫩大挤压着珀崇口,绵软的触感像超弹力的棉花般,软滑得爱不释手。

她好似妖媚一般妖艳动人,身上诱人之处太多,他没有太多心思停留在樱柠部上,只是随意的掐了几把,留下红色的禄山之抓,看着她因疼痛而皱起的小脸,安抚的吻了吻,又再移动到她臀部上,“啪”的一声拍打,樱柠哆嗦一下,埋怨道:“疼……”

珀崇邪妄一笑,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腰上,两手紧贴她翘臀,将直立的男埋在樱柠下体毛发间。以缓慢的速度进攻,用头挑逗敏感的核,动作虽轻柔,可他却是用力压按。

一麻一痒的感觉交替着,逗得水止不住的泄,她张着嘴儿不停的呻吟,“啊——好用力——撞得好麻——好痒——”

“啊——小……小好空虚……想要……你进来……”樱柠盈盈目光中,好似蕴藏着一把火,那是渴望的火焰,随时都能有迸发的可能。

珀崇低笑,将男用力甩了甩,激烈的拍着她部,一阵阵的刺激让她既狂乱又感觉压抑,只得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啊——进来——”

她半命令半撒娇得语气对珀崇来说屡见不鲜,可她娇媚的姿态却一次被一次愈发动人,那涓涓的汁水将两人腿窝变成水泽地带。

“想要吧!骚都张开了!”头往洞边缘挤了挤,便感觉到甬道内正在微微的悸颤;汁水已将毛发四周浸得一片淋漓,更是滑腻不堪;珀崇有心挑逗却不敢用太用力,只怕不小心当真滑了进去,便失了逗弄她的机会。

作家的话:

谢谢最爱小情人送的熬夜良药和多汁水梨

谢谢chen510186的熬夜良药。O(∩_∩)O~~

好久没有收到新读者的礼物了,开心!激动!

☆、075、深度体验

男在她思绪浮游之际,猛然闯入。如遇惊雷,樱柠脑海空白两秒,随即张嘴发出舒缓的喘息;珀崇大力揉着她白皙的屁股,一边狠狠的撞击着她的身体,末了还深深的挺进,用大的男搅拌着湿润的洞,配合搏动的韵律,让她一下怔住,接着身心跟着沸腾起来。

“啊……啊……好涨……啊……磨得好疼……啊……好刺激……啊……”

她控制不住的发出靡的呻吟,本就不矜持的她表现得越加浪荡,模样像极了饥渴过度的寡妇。紧紧的让下体贴紧他胯下,张开的双腿恨不得再开大一些,这样才能更加快乐的享受他在她身体里凶狠蹂躏的快感。

“你知道此刻的模样有多放浪吗?”掀眸看着她闭着双眼,双唇开启,唾挂嘴角的浪姿,心中的欲火像是被洒了把油愈燃愈烈。

珀崇一句话让樱柠忽然回过神来,她猜想着自己此刻的模样定是丑陋无比,正想掩饰时,便又听他道:“我偏偏爱死你这副放浪的骚样。”语毕,他居然抬起头来吸吮她嘴角的唾,舌头一点一点的扫过,再一寸一寸的移到她唇边……

在她唇边舔吻,舌尖勾勒着她感的唇线,见她专注的享受着,并未开启唇瓣接受自己的热吻,珀崇便恶作剧的将男拨出,又在她失落之际以闪电般的速度暴入,又在迅速抽出。

樱柠禁不住尖叫一声,珀崇的唇舌也得以顺利进入她口腔中,逗玩她的小舌。珀崇速度未变,狠狠的抽出,深深的入,她感觉洞被都要被抽掉一层皮,麻麻的,带着些疼痛;这样的速度与野动作更加能刺激到她,也能亲吻到她深处,一击到底时,他能感觉樱柠双腿都在抖动,这是在享受至高无上的快感时才会有的反应。

缠绵悱恻的吻终於结束,樱柠也有了喘息的机会,而在他强悍霸道的冲刺中,她身体内的压抑感无法抑制的变得更加强烈,那是一种无法找到宣泄口的压抑,来至於情欲巅峰的刺激感,她扬起手臂,手掌贴在珀崇头皮上,手指骤然指一把抓住珀崇的长发,宣泄积压在身体内的快感,然,身体并没有舒缓,反而在珀崇的玩弄下变得无所适从。

“啊……小……小……要烧起来了……啊……好烫……”数不清和珀崇做过多少次爱,可这当属最疯狂的一次,他强壮不知疲倦,尤其是这段时间帮他做过身体恢复的健身运动後,他更是勇猛十足。

樱柠怀疑他能将自己活生生的折磨死……

在他无止境的折磨中,樱柠没有力想太多;男在弄不是她的身体,仿佛是她的灵魂,她开始缱绻欲罢不能,却也得忍受暴的对待。

“爽吗?被褥都湿透了。”

珀崇坏笑着,看着她欲仙欲死的模样,心里大大的满足,冲撞的力度没了控制,一个个猛力的戳刺直底,直到樱柠小再度痉挛,全身哆嗦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才将华全部注入的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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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细心呵护

076、细心呵护

风卷枯叶,花瓣凋零,千景园中一扫繁花似锦的景象,只剩下寥寥几枝不为季节变迁而衰败,依旧优雅独立的盛开。

季节转变,纵然在这瑰丽辉煌的城中既能嗅到一丝萧条的气息。

人们忙着清扫地面的落叶,打理院子里的盆栽,各个院子里的主子身边也只留下几个贴身的女伺候着;闲来无事,樱柠领着荻花和季春逛着千景园,顺便摘采有药用价值的植物回殿内栽种。

“娘娘您看那边可是海石榴?”季春指了指不远处花团锦簇,各色海石榴在厚绿的叶子承托下,显得尤为娇艳。许久未见过此番艳丽景象,樱柠顿时来了兴致,缓步上前但见在花海深处,两两名女子面对面伫立着;正眼一看其中一个便是倾城绝色的彩淑仪,而另一女子容貌亦属上上之姿,只是不如彩淑仪美得不染纤尘。

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硬生生的将千景园的鲜花比了下去,任何的艳丽花草再也没有半分的吸引力。

正巧彩淑仪看向了盈盈走来的樱柠,与身旁女子低语几句後,女子便自行退下;彩淑仪抬起头,看着她浅笑嫣然,“妹妹,觉得千景园如何?”

“臣妾拜见淑仪娘娘。”樱柠急忙行礼,接着又道:“这千景园固然是美,可不及娘娘您半分。”樱柠未多思考,只觉多拍点马屁总是好的。

彩淑仪淡笑道:“妹妹,无需拘谨,进了後姐妹们都是自家人。”

樱柠虽不敢苟同,还是维持着脸上的谦虚,“姐姐说得是。”彩淑仪那道视线一直牢牢锁在她身上,眼神里看不出有半分情绪,似乎真只是好奇而已。

樱柠心中疑惑,与彩淑仪相比较,她樱柠不过是个路人而已,何需彩淑仪如此费神打量。

“妹妹若是喜欢可以在这里多待会儿,若是觉得着海石榴美丽,便可命女采些回去放置在卧房中。”说完,彩淑仪顺手采了一朵粉色海石榴别进樱柠发髻中,逐,满意的离开了。

樱柠了头上的花朵,心中恍惚。待要将花取下,却遇荻花阻止,继而冲她摇头暗示。

神差鬼使的樱柠让荻花和季春摘了些回去,一路上淡香飘逸沁人心脾;回到巩灵丫鬟们见到荻花手中的海石榴倒是难得露出惊讶的神情,後从季春口中得知,後中除了彩淑仪无人会在千景园采摘海石榴,而彩淑仪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吃过田妃亏的娘娘;季春未多说,樱柠也不难猜度,彩淑仪那媲美日月星辰的容颜,怎能不让田妃窝火嫉妒。

若是让田妃知晓彩淑仪让樱柠采了海石榴不难会怀疑她暗地拉拢新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她并没有好处,恐怖这海石榴是另有妙处。

晚膳後,珀崇在樱柠房间看到那几株盛开正艳的海石榴,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继而道:“这中浊气重,多摘些花儿来倒是能鲜活气儿。”

“你想暗示什麽?”

“彩淑仪是自己人,不用对她太过防备。整个後都是田妃控制中,四处都弥漫着浊气,长期吸入大量浊气,必定对身体有害。巩灵里四处都是田妃的眼线,明日她定会召见你,你可要懂得随机应变。”珀崇语重心长的与她说明。

“浊气从何而来?”谈到浊气樱柠对此并不太相信,不过是老套迷信。

“怨气凝聚,稍施法便可以将浊气融入各个中。”

“你为什麽不一早告诉我?”樱柠一时想不通,心里也猜忌着他和彩淑仪的关系。

“若是早与你说,你会捧着海石榴进皇吧。”见樱柠皱着小脸,他禁不住调侃。闻言,樱柠陷入沉默,原来这一步步他都是计画好的,就连让她避开浊气都是假以他人之手心安排……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护她周全……

樱柠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心中沉甸甸的,好似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抬起头对上他如浩瀚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漩涡,不断的往下沉坠。

作家的话:

77-86

☆、077、田家父女

翌日,樱柠被田妃召见到瑶湖时,恰巧遇见入探望女儿的田赋子,幸而躲过一劫,而彩淑仪是否能侥幸避开田妃的魔掌,便是樱柠较为担心的事。

再说田赋子见到田妃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毫无半点父女温情,“方才可是皇上的新妃?”

屏退女,田妃表现得小心翼翼,“是。女儿已试探过,确实一个女大夫,没有问题。”田赋子摩挲着下颚处的胡渣,“如此甚好,她若真如民间传说的那般医术高超,你弟弟的病或许就有了希望。”说道这里,田赋子眼神霍然一亮,好似看见了未来坐在帝王宝座上俯瞰天下的美好愿景。

田妃见此不疑有他,诺诺答应,心理也对樱柠有了几分顾忌;只是田妃个晴不定,指不准哪日火爆起来就对樱柠下手了。

心中不快未能纾解,倒是让她想到了还有彩淑仪此人,好不容易寻到机会,这次定要让她尝尝厉害。

“你最好安分点,不要以为为父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田赋子忽然厉声一呵,吓得田妃身子直哆嗦,“女儿紧记,父亲可是昨日进的?”

见田赋子点头,她又道:“姨娘可是来了?”

闻言,田赋子眼眉一挑,定眼看着田妃,“你可是有话要说?”

“昨日听女说在千景园见到了姨娘……恰巧与彩淑仪在一起,女儿甚是觉得新奇……这才问问父亲。”提及姨娘流年,田赋子眼角都柔了几分,“你姨娘见彩淑仪衣袍上绣的祥云煞是喜欢,早就想去请教,昨日带她入不就为了此事。大致跟着彩淑仪去千景园学绣海石榴了。”

田赋子的回答打消了田妃心中的疑虑,只是这一下想要修理彩淑仪的心思也泯灭了,要知道田赋子极为疼爱这位姨娘,若是落人口实,姨娘一个不高兴父亲也定会责罚自己。

田妃银牙一咬,心中怒火难平。转念间忽然想到了林华七,便问道:“父亲可去见了林华七?”

“嗯?”面对田妃的舌噪,田赋子显得不耐烦,表情上的变化并未引起田妃注意,她依旧自以为是的说着,“这厮最近嚣张得很,居然落女儿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不就是没将父亲放在眼里吗。”

面对田妃声声控诉,田赋子除了厌烦别无其他,冷眼一睇,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为父还未老糊涂,这些事还轮不到你左右。你若是再不知收敛,休怪为父无情。”

田妃身子一颤,自知不易太过,便乖乖闭上了嘴。

稍坐了一会儿,田赋子便往御书房走去了,此时林华七正窝在御书房的软榻上酣然入睡,田赋子未让人通报,直接跨步进入,“皇上好是悠闲。”

林华七闻其声,立刻爬起来,接着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田赋子看着他滑稽的动作,嘴角隐隐露出一抹讪笑,一闪即逝。

“皇上不需行此大礼。”

“让将军见笑了。”林华七表情讪讪。

田赋子自行坐到椅子上,比林华七更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甚至於整个皇的主宰者。

“看来皇上的日子很是惬意呀。”

“有将军在,朕还有何不放心的。”林华七一时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只得虚与委蛇。他本来就是个傀儡皇帝,人前装腔作势,人後自然是本难掩;如今的他不过是只垂死挣扎的蝼蚁而已,是死是活全凭田赋子一句话。

“皇上日子过得舒坦,亦是老臣之福,百姓之福。”田赋子状似拉家常的话,让林华七听得云里雾里的,不得其解。

“朕若是做得不好,还请将军多指点,将军前来可是有事?”林华七颤巍巍的态度,倒是让田赋子来了兴趣。“老臣最近总感觉疲乏,恐怕难以负荷重任,不如……将重担交予皇上,老臣带着一家老小告老还乡如何?”闻言林华七双腿一颤,直直跪倒在地,“将军!万万不可!奴才自知难当大任,奴才就是奴才,天生就是奴才,注定一辈子都是翻不了身的奴才。奴才不敢妄想,还望将军斟酌。”

林华七心中惶恐难安,将自己形容得下作无比,就怕被田赋子看出什麽端倪,从而怀疑他有二心,一怒之下将他一剑刺死或予以刑法。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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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赠予珍珠

078、赠予珍珠

试探完林华七,田赋子心中大快,转身朝彩淑仪居住斜云而去。穿过几道穹门,石道两傍密林葳蕤,尽管已是秋叶飘落时节,亦显得一番萧条另类之美。

流年远远的便看到了步伐稳健的田赋子,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掩嘴一笑,面上尽然是少女思春般的羞涩。一旁的彩淑仪无奈摇头,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几句,慌张间,流年已敛去面上神情恢复一贯神态。

“老臣见过彩淑仪。”田赋子仅仅只是俯了俯身,态度一贯傲慢。跟在他身後的小厮,可不敢和自家主子般轻视眼前人,连忙下跪行礼。

“拙荆愚笨,这几日叨扰淑仪娘娘了。”

“将军客气了,夫人聪慧,这两日也幸都夫人陪在身边说说话,陪着解解闷。”彩淑仪维持着淡笑,那过於平淡的表情,让人感觉即便天塌下来她也不会露出半点愕然。

田赋子点点头,“如此甚好。”说着,转过头意识一下身後的小厮;小厮从袖中抽一个雕刻美的褐红的盒子,解开扣锁,“哐”一声,盒子开启,里头躺着一枚泛着点点粉红色光泽的圆润大珍珠。

“南海珍珠?”彩淑仪淡淡看了一眼,并无异色。

“不错,正是南海珍珠,今日将珍珠赠与淑仪娘娘,还望娘娘笑纳。”

南海珍珠并不十分名贵,但凡富贵人家都能备上两三颗。此物民间多见,而中女子都自持高贵,当用些罕见稀有之物。

注意小厮窃窃痞笑,怎会不知田赋子不过是拿颗珍珠糊弄自己而已;中妃嫔有几人见过这南海珍珠的,不巧彩淑仪偏偏见过,田赋子倒也不尴尬,送礼不过是面子上的事,至於礼物是否有分量,那就另当别论,然,收下与否更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谢过将军了。”彩淑仪唤贴身女彩珠将锦盒收下後,两人一番寒暄,便各自散去。

*

傍晚时分,彩珠拧着锦盒来到巩灵,说是彩淑仪有礼要赠予婕妤,乃外名贵的南海珍珠,想必婕妤入不久,定然是不适应的,固送此物以解婕妤对外的依恋。

“南海珍珠虽不珍稀,但是这麽大颗的我还是头一次见过,必定能卖个好价钱。”说着樱柠将锦盒合上,转上放入了抽柜中。

珀崇托腮思索一阵,笑道:“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你打算怎麽回礼?”樱柠一愣,环视一周道:“这个嘛……要不送点美容药膏过去?既节约了成本,也不失礼节。”

“你可知她为何送礼过来?”珀崇拿着蓝色药钵往里捣着草药。

樱柠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自是猜不到,她表面上说是赠予我的,实际是有话与你说吧。”

“这南海珍珠不是中之物,必定是外人送的,而送珍珠给她的人,除了汉风,不会有他人。珍珠代表着地位、权力和尊贵的身份,你如是同样回以珍珠,他们必定会为我做好归位打算……”

“你的意思呢?悄悄的与假皇帝换回来?”闻言,想到有这个可能,樱柠心中免不了多了几分失落。珀崇不着痕迹的在她细滑的小手上抚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珍珠有美颜功效,我将它碾碎回赠过去如何?”

珀崇将她手腕上的珍珠链摘下,“就用它如何?”

樱柠瘪瘪嘴,一脸惋惜,“这可不比南海珍珠便宜。”

“我会给你更好的。”珀崇笑得暧昧。

樱柠媚眼一抛,“可不许食言。”

*

将军府,碧河院。

床榻上被褥凌乱,一男一女不着寸缕的颠鸾倒凤着;女子纤腰如柳,眼波如泓;她娇躯晃动,像层层波浪拍打在男子身上,一下一下非常有力的让两人体连接一起。

男人扶着女人细腰,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狂舞。秀发披散,美丽的脸蛋在黑发间,看着格外清楚,却也透着勾魂的妖冶。

“皇兄还未打算归位?”他看着眼前迷乱的女人,声音黯哑的问道。

“皇主定是心中尚有顾忌。”女子晃动诱人的身体,一刻也未停止。

男子大手抚着女子柔软的部,一寸寸的揉入手掌中,“皇兄……他眼中并无欲望与斗志,平静得与从前截然不同。”

女子一怔,不敢多言。

“你有何话,但说无妨。”男子一眼便将女子看透。

“人是会改变的,但不妨碍皇主明君的形象,况且这天下除了他再无别人适合此位。暮雪姑娘已是他心中的羁绊,他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女子大胆直言,颇有些伤感的语气引得男子淡笑出声,“何必羡慕他人,你有我,我是一身的依靠……”前提是她必须忠心不二的誓死追随在他左右。

女子激动的双眼啜泪,“属下愿以命相随!”

比起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男子似乎更加享受怀中娇嫩的身躯,而中那位装扮成药仆的真皇又何尝不是呢。

作家的话:

谢谢小雪oO和七彩青青送的给我文章。

谢谢pcyxwc送的更文大补汤。

好久不见你们三位咯。特别是小雪oO和七彩青青:-D

因为快到耶诞节,各类活动忙碌进行中,所以一直没时间更文,难得今天算是闲下来了。祝各位感恩节快乐。

☆、079、解禁之日

“皇上这几日感觉如何?”

巩灵熏炉燃点,嫋嫋青烟徐徐然然,林华七悠然躺在贵妃椅上,季春丫头按照樱柠的指示为其舒缓筋骨。

“较之从前神不少,也不亦再时常犯困。”林华七闭着双眼,神情怡然。

“这几日天儿湿气也重,臣妾每日都会煲祛湿的高汤为皇上进补。”樱柠看着外雨密布,心情亦如抹不开的云看不见光亮;心中对此人并无好感,可不得不将自己伪装得看不出情绪;如被霾遮挡的万里阳光,有着说不出得郁结。

林华七轻哼一声,“马上要冬至了,这里也会热闹起来,爱妃中是否需要多添点人手。”

樱柠摇摇头,“谢皇上记挂,臣妾人手足够,无需在劳烦了。”接过荻花递过来的药,她意识荻花退下後,将药碗放到贵妃椅的旁边的圆形四角茶几上。

“皇上该喝药了。”

不用樱柠提醒,他已经闻到了那股,让他嗅觉灵敏度猛增的药味儿,心里说不出的反感与恶心,可也知道这药他是必须得喝。

见他没有动静,樱柠狡黠一笑,挥退季春後,小声问道:“皇上今晚是否要翻牌子?”

闻言,林华七立刻坐起身,表情变化莫测,“若是失败呢?”

樱柠讪讪一笑,“咳!咳!咳!皇上何不去外寻个训练有数的伶人呢。”一言惊醒梦中人,只是林华七脑海里浮现的并非美艳伶人,而是一直被他深锁在地的淳於瑟瑟……

河畔上,少女泛舟湿了裙摆,调皮的小脚在阳光下白得胜雪透明,咯咯的笑声足以让他绕梁三日……

猛地他感觉胯下一胀,似乎有了反应,急急忙忙将茶几上的药一口喝尽,被呛得连连咳嗽。“朕还有公务要处理,这药你明天就直接送到腾浮去吧。”

樱柠点头诺诺,看着他慌张离去的模样有几分滑稽,收回目光後继而又陷入沉思。

“怎麽了?”荻花进入大殿内,看樱柠有些失魂。

她摇摇头,低笑道:“你说他今晚会不会真去……”

荻花脸一红,“今晚不就知道了。”话音一落,殿外已是烟雾朦胧,一颗颗的雨水穿透霾随之滴落在地上。

“今晚得加被子了。”似乎想起了什麽,樱柠回头又道:“你们也别忘了给自己加被子。这天气一凉,四周也跟着变得冷冷清清的。”

“要不,今晚就火锅吧。”荻花顺口接道,一转冬她就特怀念樱柠特制的火锅。

经荻花一提,樱柠也来了兴致,“今晚偏殿等着。”

*

降温后,天黑的尤其早。灯高高挂起,昏黄的灯火随风摇曳起舞。

巩灵一偏殿内,房门紧闭,只有灯发出微弱的光亮。看似一切如常,若是细心便能发现一个忙碌的影子在灯火中摇晃,只是被屏风障了眼,只当是被微风掀起的幕帘撩动人心。

在屏风後,放在一张圆形的红木矮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类似小火炉形状的物体,在其中有一个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开口,里头火红色的碳沫在闪动,吐出的青烟从打开的窗口飞走,嫋嫋飞上夜空,夜幕中倒也不显眼。

“情况如何?”樱柠往热气腾腾的锅子里放入青菜,一边向刚回来的荻花问道。

“老实在腾浮待着呢。”荻花坐到桌边,看着眼前一大锅子食物胃口大开。

樱柠不太确定,“他竟会这样老实?不寻常呀。”说完,看了看坐着吃东西珀崇,见他摇摇头,继而专心与手上的动作。

“要不让人去探探他在房内的动静?”荻花道。

见珀崇老神在在的样子,樱柠摇摇头,“不必了。”珀崇必定在他身边安眼线,他们大可不必冒险去窥视。只是樱柠有些好奇,房间有什麽物件能让他如此着迷。禁欲几月,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而此刻在腾浮内,林华七看着一盏盏的灯火明灭不定的晃动,心中焦躁难安,他感觉到了蠢蠢欲动的欲望,以及男本能苏醒的迹象。

作家的话:

☆、080、一起下沉

地道内异於平常的湿冷,灯火幽暗,几欲明灭。

“哢吱”一身铁门开启,本来陷入熟睡的女子一下被惊醒。

是他来了?

女子没有可以着上身的衣物,全身裹着一条厚厚的狐裘取暖。她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张苍白无比的小脸。

一阵阵怪异的味道从地牢内飘出,林华七皱皱眉非常不悦,“那丫头平时都是怎麽伺候你的!”

女人仿若未闻,看着他的眼神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继而闭眼继续睡眠。

林华七气恼的扯开她保暖的狐裘,见她身上没有任何污迹,纳闷之际,审视地牢一圈并未发现异状,心下狐疑不已时,见女子露出嘲讽的笑意,张开的小嘴里吐出淡淡的话语,“很恶心的味道是吗?”

林华七拧眉不语,她又道:“想知道是哪儿发出来的吗?”说着她猛然张嘴大笑,大刺刺的将双腿大开,让他看清楚臭气来源。

在她双腿大开时,一股浓烈臭气充斥整个地牢。

“你……”林华七双眸一瞠,目光锁定在她两腿间……

原本嫣红色的唇,此刻看上去紫得发黑,上面密布的毛发早已稀疏的仿若秃地;然,这并非重点;重点是在那小缝隙处清晰可见黄色的物体混合着黄水溢出,甚至连两腿间都稀稀拉拉的挂着浊物……

“这是怎麽回事!”林华七毫无意外的被这幅景象吓到。他知晓瑟瑟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却不她居然会将自己糟蹋至此,还能一声不吭的任由病情发展下去;林华七顿时又心疼又气恼,她宁愿这样去虐待自己向他示威,也不愿意低头示弱……

苦涩的叹息一声,摇摇头坐到她身侧,结果瑟瑟如遇猛兽慌忙避开。

“都病成这样了,怎麽不和丫头说一声。”林华七语气里掩不住的疼惜。可瑟瑟的反应永远与他想要得到的背道而驰。

“不正好如你所愿吗?你是想要了吧?”瑟瑟轻笑着,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她没有像从前一样反应激烈,反而表现得顺从,还十分费力的趴跨坐到他双腿上,表现出期待的样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下来,瑟瑟已是大汗淋漓,全身再也使不出丝毫的力气。自从林华七不能人事之後,他便极少碰瑟瑟,更没有来看过她几次,只是怕去面对她的冷嘲热讽及浓烈的恨意。

她忽然的变化,让林华七怎麽也高兴不起来。那只是表面上的妥协而非真正的顺从,况且林华七在她眼神里找不到一丝讨好与谄媚,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及鄙视。

看到这样脏乱不堪的身体,林华七还有碰触她的勇气吗?若是真碰了,那便与她一起下地狱去吧。

这边,林华七心如针扎,将她放在床上铺好狐裘,转身出去了。就在瑟瑟以为他厌恶离开再也不会出现时,他回来了,端着满满一桶冒着白烟的热水。

不知怎地她忽然泪眼朦胧,可眼神里依然有着不不轻易屈服的决绝。

“疼吗?”

林华七爱她,爱得自私,爱得发狂,得不到便摧毁。

林华七转念又想:若她一开始便顺从自己,怎会有这些遭遇。

是爱吧,带着浓烈的恨……

*

分开她的双腿,将温度适中的抹巾贴近她的下体,仔细的为她擦拭。阵阵温暖中从下体处涌来,穿过小腹流窜至全身。除了舒适感外,那太久未体会过的异样感受也跟着悄悄来临。

瑟瑟有些恐慌,她担心让林华七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林华七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渐渐变成懂得男女欢爱的成熟女子,这个痛苦的经过与过程让她永世难忘。

林华七移动抹巾的动作缓慢而温柔,瑟瑟也停止了恶言相向,林华七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他多麽希望这一刻就到永远



“唔……”或许是林华七太过专注,瑟瑟受不住刺激的轻哼出声。

闻言林华七怔仲,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後,继续缓慢的擦拭。然,瑟瑟却冷冷的笑了,“我这样的反应,你还满意吗?”

许是不想被激怒,林华七索缄口。

“哈哈哈——怎麽不想碰我吗?还是你当真不行了?”瑟瑟笑得放肆,笑得夸张,连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报应呀!报应!”她趴在床上,身子因激动的情绪剧烈起伏。

“砰”一声,林华七猛地拽开水盆翻身而上,双眼死死的瞪着嚣张的淳於瑟瑟……

他恨透了别人嘲笑他的无能,取笑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你算什麽千金大小姐,不过是我养的一个贱婊子,还装什麽清高!”林华七怒吼着,耐全无。扯开她身上的狐裘,二话不说将手指入她的身体,那里湿暖异常,似乎还有别的物体,林华七急忙抽出手指,看见手指上残留的污浊体後顿时清醒过来。复杂的看了淳於瑟瑟一眼,转身离去……

作家的话:

☆、081、寻玺滋事

雨霏霏, 霾雾蔽日。就连苑内的花草仿若都失去生机,垂头折枝,有颓败之象。

“他居然能窝在房间内一整个晚上没出来,一晚上他除了睡觉还能做什麽?在蠢蠢欲动的状态下他能忍着不给自己找消遣?莫不是房间内有秘密?”樱柠一句无心之语,倒是让珀崇听进去了。

虽说林华七现在居住的环境,珀崇比任何人都了解熟悉,可他离开了这麽些日子难保不会有变化及更改;思及至此,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查看一番。

见他若有所思,樱柠问道:“怎麽了?你是想到什麽了?”

“田赋子手中的玉玺是假的。”珀崇在樱柠耳边爆出惊天秘密。

“这便是你迟迟不与林华七换回的原因?”

他摇摇头,“这并非主要原因,如今基未稳,就这麽鲁然行事,只是被看出端倪,届时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樱柠听得一头雾水。

“田赋子被流年换皮已除,由汉风顶替。田赋子老奸巨猾做了层层防卫;虽以除掉,可他的馀党并不好对付,如今只有找到真正的玉玺,才能大胆行事。而这段时间我们必须慎之又慎。若是招起嫌疑只怕功亏一篑永无翻身之日。”

闻言,尹樱柠禁不住肃穆以对。“玉玺会在田妃手上吗?”

珀崇摇头,“田赋子一直对田妃颇有微词,绝不可能放在她身边。”

“那也不可能还留在皇。”

“或许是我高估了田赋子,真正的玉玺其实一直都在林华七身边,连田赋子都未察觉自己身上那块是假的。”珀崇撮着草药,神色淡然。

樱柠歪着头,脑海浮现林华七孱弱的姿势,越发觉得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就在这时季春丫头踏着疾步而来,嘴里没规没距的嚷着:“娘娘!娘娘!”

“怎麽了咋咋呼呼的?”谈话被打断,樱柠稍有不悦。季春却并未注意,细细地看了樱柠一眼,道:“奴婢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樱柠分明见她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笑以及莫名的忌意,“说重点。”

“咱们这巩灵出第二位娘娘了。”

“把话说清楚了!”珀崇神色凝重的呵斥一声。

季春咬唇瞪向珀崇,不过是个小小药仆,仗着跟主子一同进就摆上谱了;下颚一扬,对着他冷哼一声,转头又笑嘻嘻的冲樱柠道:“奴婢与荻花在千景园采药时巧遇皇上,当时皇上见到荻花那如痴如醉的神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下就询问了荻花是哪个的,叫什麽名字。不想还真对荻花上心了,方才听主事的公公说,皇上有意封荻花为妃呢,恐怕这圣旨马上就要下来了。”

瞧见樱柠深色凝重,便以为樱柠心里不痛快有危机感,故而又乐呵呵的刺激道:“马上奴婢们就得唤荻花一声娘娘了。”

入十二载,一直都未能把握机会接近皇上,本想安分守己的做个忠实的奴才,却不想被一个入不到半年的女抢了先机,她怎能甘心,怎能不起忌意。

樱柠面带愠色,怒斥道:“没事别尽跟嚼舌瞎起哄。”季春肩一耸,头一低,嗫嚅道:“是,奴婢知错。”落井下石的笑意,就在低头瞬间被掩住了。

☆、082、色心不改

082、色心不改

进入正殿时,正好遇到神色略显惊慌的荻花,两人对视一眼一切明了,屏退下人,樱柠率先开口,“怎麽回事?”

“早晨和季春在千景园巧遇皇上,他似乎……”说着荻花顿了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我听季春说他想封你为妃。”

荻花摇摇头,感觉有许多地方说不通,“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可这次他看我的眼神有着一抹惊艳,而这惊艳并不非因为我容貌有多傲人……他虽然看着我,可是我觉得他只是看着我躯壳,像是透过我看到了另一个人。”

荻花自觉一项敏锐,樱柠被她诡异的形容渗得打了个激灵,“什麽跟什麽呀,形容得真恐怖。”

“不是我形容得恐怖,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的恐怖。”荻花自然是不愿意做傀儡皇帝的妃子,她不想被束缚,而且她心中已被另一个男人填得满满的,没有其他男人的容身之处。

“你先别急,我会想办法的。”说完,樱柠又忍不住逗弄道:“你也别担心,他一时半会不会碰你的;等他大势已去後,你还可以卷款走人,我给你善後,出了吃香喝辣的一辈子不用愁,还可以养几个小白脸乐呵乐呵。”

荻花脸一黑,有些上火,“小姐!”

樱柠咯咯一笑,拍拍她肩安抚道:“别生气,开个玩笑。”

“樱柠!”

珀崇的声音在她身後响起,转过身,珀崇挨近她耳朵道:“你先去林华七那儿探探口风,若是他当真有此打算……”

*

乌云拥簇,有风无月,暗沉沉的似乎随时都有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连日的雨让地面上潮湿不已,匆匆几步便让裙裾缀上了污渍,如此进入腾浮着实显得不太礼貌。事出突然,樱柠也没办法顾忌太多。待人通传後,进殿内俯身向林华七请安。

“平时不是命奴才们送药过来的吗?怎麽今日爱妃自己前来。”见樱柠这个时候出现,其中的缘由他心中已猜到了**分。

“不满皇上,臣妾今日听见丫头人嚼舌,心中惶恐不安……所以……”樱柠佯装怯懦,不敢继续往下说。“何事让爱妃如此惊怕。”林华七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懒散。此刻的他在与面对田赋子时,全然是两个状态;在田赋子跟前他畏首畏尾,不敢发泄任何不满,更别提挺抬头说话。

他目光没有焦距,看不出喜乐,却一如既往得显得疲惫;因樱柠乃中新人,两人关系有名无实,他也不需要掩饰什麽。

“皇上可否先答应臣妾不能动怒,不能处罚臣妾与臣妾身边的婢女……”在林华七逐渐变得烦躁的神情下,樱柠又再颤巍巍道:“臣妾此举并无它意,全为皇上着想。”

“你说吧。”

“臣妾听说皇上在千景园中看中了臣妾身边的婢女,此乃婢女之荣幸,可此女并非寻常女子……”

“爱妃的意思是?”林华七扬嘴,露出轻蔑的笑意。这後中一旦出现新人,群妃皆为恐慌。阻挠试探不过是平常计量,见怪不怪。只是暮婕妤此番为何?难不成贪享皇内的锦衣玉食,有了别的想法?林华七倒是不介意,只是他并未打算让她活太久。而她身边的女,因那与淳於瑟瑟相似容颜的或许能慰藉自己的寂寞……仅此而已!

“此女命犯白虎……克夫克子……”樱柠用眼梢觑了他一眼,悄悄的注意着林华七的反应。

“爱妃将此等不详之人带入中,就不怕晦气入侵吗?还是说爱妃你早有预谋?”林华七是真的恼了,连一个小小婢女他都无法拥有吗?

他的反应在樱柠意料之中,定定神道:“此女跟随臣妾多年,熟识药理,臣妾带其入一心只为皇上。”她并没有刻意提醒林华七的病况,只是想点明了自己入是为何而来。

林华七凄冷一笑,一脸决然,“这女朕是非要不可了。”

此女若真克夫克子又如何,她若是有本事祸国殃民便最好不过,这江山本就不属於他若是翻天覆地与他何干,这朝纲动乱或许他就能从这其中找到一线生机……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若皇上心意已决,臣妾亦不再阻拦,承蒙皇上厚爱,是荻花的几生修来的福气。”

林华七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你下去准备准备吧,春节过後朕便会下旨册封。”

在册封樱柠为妃时,朝廷已有不少非议给林华七增加压力,外女子无才无德亦无背景,在坊间流言蜚语众多,如连她身边的带入的婢女都连带受林华七封赏,定会惹起一场口水战,待风头过去後再封赐亦不迟。

☆、083、夜行同步

巩灵

樱柠本想让荻花乔装打扮一番混出外,再找个人代替她好鱼目混珠,可思及万一出现问题就是满盘皆输的结局。且这关键时,并不容易找个信得过的人来代替荻花。三人思来想去,似乎找到不合适的办法……

若是让外的慕容汉风将人带走,只怕会让林华七起疑心,一个姿色并不算出众的女怎会入得了将军眼,又让他毫不顾及情面将其从皇夺走呢,何况家中还有绝色美眷。

不多时,中流言虽止住,可在大家心中荻花迟早都会是皇上的妃子,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离春节还有时日三人也期望能通过这段时间能改变一些事情。

皇上的表现太过忽然,荻花心中的不安来得莫名其妙,心头解不开的疑问也越来越多。

这边珀崇看着樱柠焦急的面孔,心里则是打算尽早寻到玉玺匡复朝纲让一切都平静下来……

*

云厚重,夜深沉,万物俱籁,漫天的星辰依旧躲在厚厚的云层中羞於见人。

两个黑影先後从巩灵内悄然潜出,身形高大的男子动作敏捷,对中的环境了若指掌,不到半柱香时间便已到达腾浮附近,此处护卫居多,原本以为想要进入殿内需要花些时间,却不想轻松便能寻到空隙,毫不费力的就能踏入殿内。

此时已是交班时间,新上岗的护卫虽没多少怠倦感,可由於今年来,都未有刺客潜作乱,免不了进入松懈状态。

男子禁不住在心中埋怨侍卫们怠忽职守,中风气一日差过一日的同时,两腿未做停留,双眼如鹰隼一般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周围的景物,不难看出他警惕非常之高。鼻梁下遮颜的黑色面纱没有剧烈起伏,他的呼吸非常平稳,功底深厚让人为之咂舌。

用手刀劈晕了守门的太监,将他藏到了隐蔽的地方,换上太监身上的衣物後顺利进入主殿;这里一切如旧,没有丝毫改变,纵然闭目他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准每一个位置。

厢房内,屏风烛影,光晕淡淡。四周散发着愈发浓郁的龙涎香,那气味充斥着他整个大脑,走上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时,他猛然一惊,四周望去,感觉一切平静得似乎有些诡异。

忽闻,细细浅浅的声音从某处传来,他毫不费力的就能判断出声音的来源处;缓缓移动脚步一点一点的贴近墙壁时,他猛然发现了一个脚步声越靠越近,男子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他快如闪电般的隐藏起来。

很快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幽冥的光线中走来,远远看着辨不清容颜,她用了和男子相同的方式进入,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查找。很快,她似乎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身体也倾在墙壁一寸寸的移动;随着移动,她越发清楚的听到声音是从墙壁内传出来的,可是却找不到开启的方法,又不敢动作太大引起人注意。

她只能耐着子试探墙壁,以最轻的方式试探墙壁的硬度与结构,小手在墙壁上拍了拍,不寻常的声音让她骤然止步……

☆、084、夜袭互疑

她很快发现了开启机关的诀窍,还未来得及尝试便被忽然出现,一身人着装的男子阻止。男子易了容,但她可以肯定皇帝身边并没有此等功夫高强之人,当下便小声喝道:“什麽人?”

声音一出,男子立马就将她认出,“荻花!住手!”林华七既然不在床,想必便匿藏在暗室中,如此不计後果的闯入,只会徒增麻烦。

一时反应不及,荻花未能清楚的辨认出声音,急急忙忙出招对付。几招下来珀崇探知了荻花功力,禁不住将眉凝成川字型。

荻花会武功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她这套功夫来至胡国,且武功底蕴并不低,起初还不太确定,但见几欲抽刀的动作时,便有了十足的把握。

胡国人惯用武器为弯刀,回旋夺命的招式鲜少有人能破解。荻花身上并没有带武器,遇高手的危机感让她禁不住惯的保持抽刀动作,而此刻若是刀剑抨击并会招惹到殿外的侍卫。

“谁?”荻花横眉怒目,与平日判若两人。

珀崇将自己曝露在烛火处,好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容颜。荻花暗讶,“是你!”

“跟我来!”珀崇不容置疑的强势,让荻花禁不住的跟上他的脚步。

夜色深暗,树影婆娑;在隐蔽的墙隅,两个身影对立而站。

“你、跟踪我?”荻花并不知晓玉玺不见之事,当下便以为他是追踪自己而来。

“不!”摇摇头,他不多解释,“林华七在地牢内,莽闯入只怕打草惊蛇。你为何而来?”

片刻犹豫,荻花才说道:“我总觉得出蹊跷,心中感觉不安,所以才来一探究竟,或许是我多虑了。”

“你是看出什麽来了?”珀崇一眼便看穿她心中的疑虑。

“假皇看着我的眼神很缥缈,没有焦距,纵然有过片刻失神,可我觉得不对劲,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他心中所念另有其人。”话间,荻花想着都是远在他方的龚锦亦;那个男人看着她眼神濯濯生辉,让世间一切黯然失色。

“或许地牢能解开一切秘密……”珀崇深色凝重,若有所思。

“你为什麽会过去。”荻花还是有些不放心。

珀崇淡淡一笑,回答:“那本就是我的地方,去探探情况也不为过。”

“你早知道那里有个地牢?”

“跟你一样,方才知道。”不同於荻花的急躁,珀崇神色淡然,似乎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会化作不起眼的尘埃。这点让荻花看不透,一个失了皇位的男人,如今还能泰然自若的自处,是自信还是自负?若真如此又何必再回到这中来呢?

“回去吧,不必急在一时,明日商议过再行事吧。”见她不语,珀崇率先说道。荻花愣了愣,揣摩着他这句话是在提醒自己日後任何动作都要经过他同意,或是直接警告自己。

他话里的不容置疑让荻花有些恼火,却也无处反驳,两人中间都隔着樱柠处在尴尬的位置上,有火不处发作。

“这荨国皇并不比在胡国,你应该将自己隐藏得更好些。且一步走错,我们这些人都有可能与你陪葬,相信这不会是你想看的。”临离去时,珀崇冷不丁的警告一句,毕竟他相信的是樱柠并非她荻花,尤其是在经过这件事後,他日後会加倍小心。

*

“她事先并没有和我提起过……”樱柠心沉了沉,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将荻花否定,“她倒是和我说起过,林华七并非真心纳她为妃。为此她更是忧心忡忡。”

见她为荻花辩护,珀崇也不再说其他,只是提醒她不要太过相信任何人。樱柠倒不以为然,她与荻花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所以没有特别缘由她会选择相信荻花。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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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渴望救赎

白日里林华七大部分时间都在御书房待着,而御书房乃皇上执政之用,後妃子未免落下话柄,鲜少会主动踏进这个地方,当然田妃是个例外。

临近冬至朝堂上事务是繁多,林华七自然得乖乖待在御书房做做样子,故而连续好几日都让樱柠直接送药至御书房。

这日,天色将暗,樱柠迟迟才送药至御书房,而另一边,珀崇与荻花也掐准了时间,易容潜入腾浮中一探究竟。

这厢假皇林华七捧着药碗难以下咽,神色稍显复杂,“朕最近心绪不宁,你过来帮朕把把脉吧。”

“是!”樱柠心中哀叹一声,上前照做,心中却盘算着该如何忽悠他,半晌後,樱柠乐悠悠的与林华七讲起了养生之道。

*

腾浮被清理得一尘不染,那闪闪发光的金器是权贵的象徵,与房间内的白玉摆件配合的相得益彰,倒也不显得俗气了。然,悄声无息进来的两人压没有心情去观赏,脚步不带停留的直接进入主题。

“轰”一声暗门开启,幽暗之中隐隐有阶梯显现,待双眼适应黑暗後,珀崇细心的将暗门关上,尔後,两人一前一後的沿着阶梯往下行走,渐渐的有了昏暗的光亮的指引,远处墙壁上挂这一支火把,微弱的光明已足以照亮窄小的地道,不多会儿,一道重铁门挡住了去路,显然是已经到了尽头;铁门上面挂这一个拳头大小的铜锁,将两人隔在地道内无法进入。

正在发愁时,忽闻外面传来了声响,两人互看一眼,脚尖一点,身子一腾将自己隐藏与顶。来人一身女着装,看不出年龄,她手中拧着一个往外腾着热气的木桶,漫不经心的朝尽头走来。

走到铁门前,女十分不耐的将水桶放在旁,抽出挂在腰间的钥匙,对准眼孔转动几下,“嘎吱”一声,铁门成功开启。

“真臭!姑娘你该洗澡了!”女不加掩饰的厌恶腔调让人疑惑。接着除了女不满的埋怨之音,便是哗啦啦的水声。

一阵稀稀拉拉的声响过後,女手中的动作更是砰砰作响,嘴里也一直嚷嚷着,“姑娘好歹你也伺候皇上多年,总是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让奴才如何自处?”女的话,让匿藏的两人听得一头雾水,莫非里头住着的不过是林华七豢养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然,没有任何声音给女回应,仿佛只是女自言自语而已,叹息一声,女终是没有忍住,又再道:“奴才虽也是个女人,可你将自己弄成这样……奴才一直帮着收拾终将不是个办法……哎……”连连叹息後,女提着水桶准时离开。在关上铁门後,珀崇也乘机悄然无息的将女腰间的钥匙牵走。

铁门再次被开启後,一股异味从房间内飘出,不远处一名光裸双肩的女子以一条红色的被褥遮住了肚皮,两条长腿弓起大敞,而她的手指却在自己下体不不缓不急的揉着。

两人看到眼前一幕均是惊到了,荻花迅速转过身遮挡视线,而珀崇看着女子长发遮面,如同鬼魅,他思索着问道:“你是何人?”

一个陌生的声音成功让堕落中的女子清醒过来,模糊的睁开双眼,随即一个惊乍,“你!”

“你是何人?”珀崇重复道。

女子愣了愣,随即尖叫一声,将自己藏在被褥中,她的姿势明显是在躲避,可张嘴期期艾艾的话语中有着防备与委屈,“你们和林华七一夥的是不是?你们要做什麽?”说着嘤嘤哭泣起来,“救我……”

听到这个声音,让原本处於羞怒状态的荻花,身子猛然一僵,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硬的转过身,试探的叫了一声,“瑟瑟……”

作家的话:

☆、086、淳於姐妹

那声音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带着微微的颤音。女子分明听到了,而且非常的清楚,她睁着铜铃大眼,一时忘了如何反应,只是那露出半张苍白小脸满是惶恐与惊愕。

“你是谁?是来救我的吗?”

对上女子祈求与畏惧的目光,荻花心口一闷,不免有些失落。

瑟瑟居然没能将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认出……

荻花是庶出,一直未得到应有的父爱,家中姐妹更是视她为无物,连仆人都在背後数落着……也难怪会被这个淳於亲王视若珍宝的的三郡主所遗忘。

“我……是荻花。”荻花没有以姐姐自居,以她卑微的身份只怕会惹嘲讽。

见女子还是想不起自己,荻花当着珀崇的面,毫无顾忌报上自己的名号,“淳於荻花,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姐姐。”

姐姐?女子似乎想起来了家中那位不讨喜的庶出女。匆匆掩饰掉严重的厌恶情绪,她脑子转得飞快,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她出去,这点小情绪又算得了什麽呢?

“姐姐……救我……”瑟瑟怯懦的唤了一声,挂着泪珠的脸孔,此刻显得较弱无比。若不是畏惧荻花生疏的目光,她恐怕当下就往荻花怀里扑了上去。

此时此刻被唤作姐姐的荻花却一点都不开心不起来,反而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而在一旁的珀崇将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中,神色也越来越复杂。

居然能遇到淳於家族的人了,珀崇心中一阵发寒。

“堂堂淳於郡主怎会出现在这儿?”

问道这个话题,淳於瑟瑟激动激动起来,“是他!是林华七!是林华七将我绑来的,他现在是荨国的皇帝,我要逃出去,将他碎尸万段。”末了,她咬着银牙一直喊着林华七的名字,嘴角渗出的血让她看起来像个疯子。

荻花与珀崇看出她情绪不太稳定,急忙上前按住她,就怕她大喊大叫下去惹来麻烦。“瑟瑟乖,姐姐待会儿就带你出去。”

闻言,瑟瑟抬头一脸惊喜的看着她,“真的?你会带我出去?”荻花点点头,心中竟有些酸楚,在胡国时,她与瑟瑟并不常相处,每次远远看着她笑,淳於亲王都在身边陪伴着,她高傲的姿态像只孔雀。

瑟瑟从小被父爱小心呵护,众星拱月。然,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她是如何渡过的?想到这里,荻花猛然察觉自己情绪的异样,血浓於水尽管她心中从未有过自己这个姐姐……

当下荻花便决定救她出去。

一直缄口不言的珀崇此刻忽然出声提醒,却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就这麽领着她要如何出去?林华七若是发现人不见了该会有怎样的反应?”他话一说完,立刻接收到瑟瑟投来,充满杀气的目光。

“姐姐,杀了他。”似乎是担心珀崇影响到荻花的决定,瑟瑟当下就想将珀崇直接灭口。

荻花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到底经历了什麽让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变得如此恶毒。

珀崇斜睨瑟瑟一眼,目光犹如看着毫不起眼的蝼蚁,“换上我的衣服,带她去巩灵,一步也不许离开她。”深知将淳於瑟瑟继续留在此处必定是个遗货,珀崇当下便有了决定。

*

荻花回巩灵时,碰巧遇到了回的樱柠;樱柠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屏退一干人等後才知晓珀崇自行留在了腾浮。而在荻花坦言告知身份後樱柠才真正感觉到震惊,堂堂郡主居然甘愿当丫头一直陪在她身边,思及至此,樱柠陷入了复杂的情绪当中。

她与荻花的相识水到渠成,没有半分夸张的情节与虚伪相待,後又听荻花将那日进入迷雾林的前因後果说明,樱柠才稍稍安心,只是荻花言谈间似乎并不愿意让淳於瑟瑟知晓她心属的对象为何人,樱柠也不强求,看着荻花毅然清亮的目光,知晓她定会与自己说明隐藏的一切。

“你打算怎麽做?带着她一同离吗?”

面对这个问题,荻花沉默了,她心里也很清楚,若是放淳於瑟瑟离开荨国,只怕是放虎归山,以她现在的乖戾的个,只会搬来救兵让慕容珀崇陷入四面楚歌的僵局。而她自己的消息也会走漏出去,届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暂时将她留下……”荻花心中有某样东西在相处抨击着,让她矛盾不已。

“不!我不要在待着这里——”瑟瑟闻言,情绪立刻激动起来,荻花似早有准备,两指一出,在她後劲处用力一点,瑟瑟便如落叶般栽倒在地。

见到此画面,樱柠不禁头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不知珀崇会如何处置淳於瑟瑟。“她现在的状态,待在皇适合吗?”

“若是放她回去,定会招来大劫。”荻花深知自己找了个麻烦,心中懊恼不已。

“你的意思……”

“家父对小妹疼爱有加,早先以指婚给了胡国皇子,如是让胡国知晓未来皇妃在荨国有此等遭遇,定会大动干戈兵戎相见,且瑟瑟知晓不少中秘密,对我们百利无一害。”荻花坦陈相告,让换了一身妆扮,躲在窗棂下的珀崇陷入沉思。

“但是……留下来她也会是个定时炸弹……”

“将她送往汉风处,如何?”珀崇推开窗户,眨眼的速度进入房间。

荻花自是犹豫,她并不太相信珀崇会如此大度,除非他有另外的安排……

“我不会杀她的。”珀崇一眼看穿荻花的顾虑,不急不慢的解释。

“……”

“她本是个祸害,将她送出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珀崇冷语一出,樱柠心中也明白这其中风险,於是连忙帮口,“他既然答应你自然会做到,你放心吧。”

“淳於瑟瑟这个人将从此消失,她会成为汉风那儿一个身染重病的住客。”对上樱柠担忧的目光,珀崇将自己的安排道出。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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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逆风而行(修)

夜已深,华露初绽,在华伟的殿内的卧房,樱柠与珀崇相拥而卧,却毫无睡意。

“龚锦亦现已是胡国君主,看来荻花对此毫不知情,至少证明她从来没有和胡国保持联系……”得知龚锦亦的身份,樱柠着实吃惊,冷静片刻她按着自己的直觉分析着。

珀崇叹气,“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如此信任一个人。”

樱柠狡黠一笑,往他脸上送了个香吻,“就如同当初相信你一样。”珀崇垂下眼帘,温柔的握着她的小手,“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吻上樱柠手背的一刻,仿若看见了满天星辰化作烟火绽放……

“如今还是停滞不前吗?不会有什麽问题吧。”发生一连串的问题让樱柠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心中愈发担忧。珀崇并未被她的情绪感染,火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白瓷般细滑的肌肤上。

“我若是回到王位,你是否会安心些……”

樱柠忽然感觉一阵苦涩,心中复杂的情绪难以纾解,“玉玺呢?不是还没有着落吗?”

“见过玉玺的朝臣不多……”末了,他翻过身双手枕在头下,目光凌然一变,“朕本乃真龙天子,若朝臣三言两语便能给朕施压,那不是贻笑大方吗?朕这个皇帝做来有何意义。”

这一刻,樱柠完全被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强者气势所震慑,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若是将他隐藏於淤泥中,定然也难以遮挡其锋芒。

樱柠自知他心中已有打算,她对朝堂上事虽不了解,但也清楚其中的负责与重担,打心底相信他会做得很好,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让她感觉窝心,能让她心潮澎湃的男人。

*

翌日一切安排就绪,在林华七着急淳於瑟瑟消失,在中四处搜寻时,竟毫不察觉危机正在靠近。他要疯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在他眼皮底下就这样消失了?难道不成是被人救走的?果真是这样的话……

林华七不敢继续往下想,只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被关在为淳於瑟瑟准备的地牢内,看着那厚重的铁门,他感到无限的恐慌与畏惧,就好像掉进了很不见底的悬崖,一直往下坠……

当太监送来饭菜时,他才猛然惊觉一切都变了,在没有经过一番恶斗与垂死挣扎,自己却在也不是从前那个傀儡皇帝,他现在是恢复本来面貌,回到了从前那个身份卑贱的林华七。

冷静後,他猜想着能将自己关闭在这里,并遣太监送来食物的应是田赋子所为,既然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为什麽不直接杀了自己呢?莫非他还有别的打算不成?如此想来,他暂时并无命之忧,只怕在这地牢内田赋子会想尽办法折磨自己……

*

地面被薄薄的一层雪覆盖,浅浅的脚落下,增添了些许寂寥。

珀崇归位的第一天,便迎来了严冬的第一场大雪,不过半柱香有馀,雪深已漫到脚踝处。

汉风已将田赋子的党羽清理得差不多,不易动作过大,故而还有几个位高权重老臣子,但也无须急在一时,等一切都变成空壳子时,才是真正下手的好时机。

然,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失踪的玉玺,若是找寻不到,朝堂上的臣子也难以惩治。之前编造出说玉玺不那麽重要的谎言,也不过是为了让樱柠安心而已。

御书房内只有朱红金漆大大敞开着,窗户紧闭镶金的窗棂倒影在雪地上闪闪生辉;在桌案前挺立的青铜鹤中吐出嫋嫋青烟,龙涎香的气味淡而飘渺,在房间四周流窜着。

古达小心翼翼拨弄着火炉内碳沫,让四周更加温暖一些,那双用着下坠眼帘的双眼直直盯着珀崇细细的看着。

“老奴为皇上再添点香料如何?”

珀崇未抬头,专注於手中的册子,“不必了。”闻言,古达浑身一震,噗通跪地,当下就老泪纵横,“皇上……真的是皇上……老奴参见皇上……”

珀崇掀眸,淡淡一望,“此举为何?”古达跟随珀崇多年,想必对他是了解的,林华七想要瞒过他的双眼得样样都学得惟妙惟肖才行,若是认不出来,除非他与林华七早已联盟。因为有了这层怀疑,起初珀崇也以为他便是田赋子安自己身边的细作,为此也暗中观察过,并未发现异样。

古达却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後在珀崇慑人的目光下,颤颤巍巍道:“老奴……相信皇上您一定会回来的……老奴,恭迎皇上回。”

珀崇身子像後一靠,全然放松的姿态,心中却在思量着,古达此举是为了提醒他手中握有把柄,像暗中控制自己?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怎能让古达得逞。

“朕,不懂公公此言何意?”珀崇自是装作不明,即使古达已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珀崇语气淡漠,听不出喜乐,但是以古达对他的了解,深知他已起了杀意。急忙道:“老奴有样东西要承於皇上。”

在皇里守了一辈子,见过不少腥风血雨争权夺位,他看着珀崇长大也鞠躬尽瘁了一辈子,如今他平安回来了,他必须得为他完成最後一件事。

“何物?但且承上。”

“请皇上随老奴单独前往。”

*

雪花如梅,飘飘渺渺;在矮小成群的小林锺,厚厚白雪将小树遮掩,连蜿蜒小道都被白毯覆盖,只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白雪皑皑,还未来得及落入温泉中便化作氤氲雾气与周围融合一体。

“古公公要让朕看何物?”

“请皇上稍等半刻。”古达转身走入靉靉间,在温泉的石脚下一处,抽出一小块石头,将匿藏在其中的锦盒抽出……

“老奴斗胆为皇上保管此物三年有馀,现将此物归还,也算了是圆了老奴一个心愿,日後全凭皇上处置,老奴只求能少造点罪,死後有一块栖身之所便足以。”

珀崇狐疑,开启锦盒,里头一块明黄的锦布包裹着一样东西,风过,那块通体碧绿,刻有龙纹的和氏璧雕制而成的玉玺便被曝露出来,顶端盘旋的龙显更是得威武而勇猛。

“你!”珀崇难以置信,他将玉玺取出,拿在手指端详片刻,那双眼睛犀利的扫过玉玺每一个构造,不需要再多花时间来研究,他便可以断定此物为真正的玉玺,并非林华七与田赋子手中的假物。

不待珀崇细问,古达道:“老奴跟随皇上多年,不敢说对皇上习了若指掌,但皇上您天生就是继承大统的王者,怎会是一般人能模仿得来的。”

“这麽说来,你一早察觉了异样?”

古达颔首默认,“是,在皇上离开後,老奴就有所察觉,便在安静下悄悄离开出了,托外的朋友找来巧工打造了两块假玉玺,田赋子与假皇各自持一枚,只是他们二人都以为自己拿着的才是真的,故而相互隐瞒都未透露,真玉玺便一直被老奴藏於此地……老奴还有一事想要告知皇上。”

“说……”珀崇语气有些迟缓,不知思绪飘到了哪儿……

“当年皇上您离开皇无法顺利返回,应是林公公暗中与田赋子二人合谋,是否还有他人手,老奴便不得而知……还请皇上要万分小心。”古达靠自己的猜想为慕容珀崇解开疑惑,他以为慕容珀崇被遣送出离开皇,後又无法归位都只一场心策划的谋。

确切来说,这确实是一场谋,只是没人会想到珀崇就此在这个时空消失了一段时间,从而展开了一切华丽与不可思议的旅程;正巧也随了田赋子等乱党狂徒之人的愿,想要谋朝篡位引发政变。

“等一切都平息後,朕会安排你出,找个安逸的地方安度晚年吧。”

“皇上……”古达大惊,看着慕容珀崇转身离开的背影,他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最後两腿一软,跪在雪地里朝着他消失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一切都在改变,就连当面那个铁面帝皇如今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情……眼前的白雪似乎都化作了暖阳……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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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女人嫉意

世事难料,谁能想得到玉玺竟被古达藏了起来,任田赋子老奸巨猾也未想到会有这样一出吧。犹如神助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朝臣们虽察觉了慕容珀崇的异样,多方施压竟都只是落得无可奈何;有人欢喜有人忧心,几番较量下来,朝臣们无法只能再各自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却并不足以让珀崇畏惧或感觉到压迫。

“朝局渐渐稳定,後是不是也该充足一下呢?”樱柠睨了珀崇一眼,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着实刺眼,不管看了多少次她依旧看不顺眼。

珀崇一把将樱柠拉过,让她坐在自己双腿上,後亲昵道:“後那麽多妃子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怎还会自寻烦恼。”

闻言,樱柠不禁打了个寒碜,“她们将会怎样?”

“她们若是安分守己,我定不会为难,若是惹是生非,心存期望休怪我无情。”慕容珀崇双眼一眯,眼中赫然多了一抹冷意。

“若是有人让她们知晓自己是不洁之人,不就安分多了。”樱柠狡黠一笑,在一旁坏心的提醒。

“必定引起……轩然……大波”珀崇喃喃道出四个字。

樱柠却猛一回头,自动过滤掉前面的字眼,不怀好意的瞪着他,“谁是轩然?”

珀崇嘴角一抽,不怕死的调侃道:“谁大波,谁是轩然……”

樱柠娇滴滴的哼了一声,挺了挺傲人的脯,继而叹息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普通男人带绿帽子都得抓狂,何况是一国之君,他如今能不动神色,已是最大的恩赐了。

女人心海底针,能在这闱生存下去的女人,又有哪个是甘於寂寞,甘於落在人後的……

“日後我会常去彩淑仪的斜云,你可切莫乱吃醋。”

愣了愣神,樱柠道:“她可应付得来。”

“你大可不必为她担忧,她并不适合过太安宁的日子。”

樱柠了然,身边跟随着彩淑仪那样一位温婉的绝世美人,居然能毫不动心?她禁不住怀疑珀崇的审美能力,而後又想到,他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就证明他审美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口味重了些而已……心里也稍微的平稳了些。

*

天还未亮,珀崇便要早早起床,打算悄声无息的离开巩灵准备早朝。却不想半路杀出一只活生生的大麻雀。

“奴婢小麻雀参见皇上。”小麻雀跪在雪地里,垂着头,落下的发丝遮住盈盈笑脸。

珀崇挥退众人,道:“你怎麽会来这里?”

“属下特来贺皇主重登大宝。”语毕,小麻雀抬起头,那张心修饰过的脸颊上,赫然飞来一抹少女羞涩的红霞。还不待珀崇开口,她迫不及待道:“皇主归位,汉风主子特命属下日後陪伴皇主左右,为皇主效命。”

“你且说如何为朕效命?朕身边的暗卫武功都不低。”珀崇可以忽略话里的暗语,反问她。

“属下愿为奴为婢,这样也可第一次时间护皇主周全。”

“你不来给朕添乱已是欣慰。”

珀崇一口拒绝,着实让小麻雀感觉挫败,可她好不容易见到珀崇,怎可能轻易放弃,“小麻雀自知能力有限,可小麻雀丹心一片,随时都做好准备为皇主效力,恳求皇主让小麻雀待在身边,小麻雀愿意从暗卫做起,若是小麻雀表现让皇主满意,请皇主让小麻雀做贴身女,若是不能让您满意,小麻雀自当知趣离开,静待皇主吩咐。”

朝时快到,珀崇懒与她多言,便颔首应下了。

只是好日子不长,小麻雀看着珀崇晚晚都待在温柔乡内,心中越来越沉不住气,尤其知道对方居然是来历不明的樱柠,心中更是郁结气愤。

这日天黑,乘这珀崇待在御书房好几晚忙於朝事,她便悄悄去了巩灵……

一道剑光闪过,樱柠从睡梦中乍醒,但见小麻雀一脸煞气,目光凶狠的瞪着自己,“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樱柠先是愣,随即大怒,“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有病呀。”话音一落,小麻雀杏眼一瞪,那把剑再次从她眼前晃过,直逼她脖颈处。

“好个不要脸的贱人,信不信现在就取你贱命!”小麻雀盛气凌人的高傲姿态,让樱柠不爽到了极点,加之半夜被人扰了清梦脾气也大,“你是个什麽东西,三番两次的考验我的脾气,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小麻雀一时被她的气焰震得说不出话来,可心里却被她激了一下,猛地抬手冲樱柠就给一个耳光:“贱女人!”“来人呀!救……”樱柠张嘴大叫,却被小麻雀掐住了喉咙,“若是再敢大呼小叫,我现在就掐死你这个勾引男的骚蹄子。”

发不出声音,樱柠只好与她怒目相对,火气明显有增无减;小麻雀见她毫无屈服姿态,心中也恼火,用剑柄拍拍她娇艳的小脸,“瞪着我做什麽?信不信我在你脸上刻上妇二子,看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樱柠顿时脸色煞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招惹小麻雀了,为什麽她三番四次与自己过不去。

“哈哈哈……知道害怕了?”小麻雀眼珠子左右转动,不坏好意的笑着,“你说我要划你的左脸还是右脸好呢?你的脸那麽丑,划哪边都是一样吧。”

“你——”樱柠咬着唇,气愤难当。

“我要你勾引男人,看我怎麽治你!”说着小麻雀揪着她的长发,将她拖到床柱上按着往上撞。“砰砰”几下樱柠被撞得头晕脑胀,双眼发黑,小麻雀也见机点住了樱柠的哑,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此时,锦被滑落,樱柠未着寸缕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而这景象更是让小麻雀生气,越发难听的污言秽语从她张合的嘴里吐出……

已是半夜十分,窗外大雪纷飞,守门的女已躲在偏殿内点着暖炉昏昏欲睡,听不到任何声响,就连侍卫都自己找了暖和地待着去了,可谓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何况她此刻本不发不出声音。

当一股热流从头顶溢出,鼻腔内充斥着腥田气息时,她觉得自己会就此冤屈而死。

作家的话:

☆、089、深夜屠杀

房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一股冷风飕飕窜入,来人迅速扫了一眼屋内的环境後,在小麻雀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掌将她震开,他怒吼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话音刚落,他已将满头鲜血的樱柠拥在了自己温暖的臂弯之中。

“珀崇……”听到熟悉的声音,樱柠禁不住让他怀中钻了钻,找到舒适的姿势。

“不要说话,”珀崇一把抓过被子将她裹住,继而放在床上,樱柠却怎麽也不愿意将他松开,小手用着全身力气拽紧他的衣袍。

“不要……走……我头好疼……”她担心珀崇离开,就没人能保护自己。

“来人!宣御医!”珀崇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樱柠,细心的为她拨开遮住她面孔带血的发丝,丝毫不嫌弃她此刻诡异丑陋的模样。

门口的暗卫得令离开,一干女被珀崇几声怒吼吓得回过神来,匆匆各自返回岗位。

荻花和季春丫头也先後出现在樱柠卧房中,季春看着勃然大怒的慕容珀崇不敢出声,倒是荻花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麻雀瞬间了然。上前看了看樱柠的伤势,见无命之忧也便放心,转身一把揪起小麻雀,戟指怒目道:“小麻雀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大妄为夜闯皇迫害我们家娘娘,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荻花知道小麻雀从前就不喜欢樱柠,可这次居然伤她至此,必定是起了杀意,她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杀害妃,必定是受人指使。

小麻雀嘴角溢着血,她虚弱的看着慕容珀崇,自动忽略了在场的其他人,“皇主……皇主……小麻雀无意将皇主惹怒……小麻雀……罪该万死……可是这个女人本配不上您,她是个无耻妇,她不配得到皇主的宠爱!她不配!”最後两句,小麻雀几乎歇斯底里的喊出来,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她激烈与不甘情绪。

“闭嘴!”珀崇一句怒吼将所有人震住,“不许你这样说她!”

樱柠也在这一刻明白为什麽小麻雀会如此恨自己;确切的说小麻雀本就对她没好感,加之她深爱的男人对自己有意,对她却无情,故而给自己招来了这般恶果。

“她喜欢你!”樱柠冷不丁的提醒一句。珀崇立刻从她这句话里读到了怨念,脸一僵,正准备说什麽时,又听樱柠道:“可你是我的人,告诉她,别在让她对你痴心妄想。”珀崇感觉三条黑线从额头划下,他堂堂男子汉怎能开口说些娘们唧唧的话,他忽然有种和樱柠别互换了的错觉……到底谁是女人?

稳稳神,珀崇脸色异常凝重,“朕对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你胆敢伤害朕的妃子,已是死罪。朕念在过去的情分会赏你个痛快,你可还有话要说。”

闻言,小麻雀瘫软在地,眼神里流露出伤痛与绝望,“皇主……小麻雀跟随您多年,如今当真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将我们多年的主仆之情毁灭,当真要置小麻雀於死地吗?”她嘤嘤哭泣,好不伤心。

一边是跟随自己经历风雨的下属,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只是这个下属过於骄纵,难以管教;慕容珀崇细细地看了樱柠,一时拿不住注意,就此时,樱柠又开口了,“其一,我并非来历不明的女人,我与珀崇相互了解很深,我们之前的一切亦无须与你一一说明,而对於我来说你才是来历不明的;其二,你更不该怀疑你主子的眼光,他选择是我,而非你,足以证明他眼光独到,慧眼识金。”一席话说完,樱柠有些体力不支,恰好御医来道,打破了卧室内凝结的气氛。

珀崇以为自己将樱柠保护得很好,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想来他有些後怕;他本是有安排暗卫保护樱柠,却不想暗卫居然不懂分轻重,碍於小麻雀身份不敢出面阻止,反而是跑到御书房去通知他,着实该受到处罚,而巩灵这些怠忽职守的守夜女及护卫自然是一个也逃不过的。

这件事让慕容珀崇警醒,叹息一声,他觉得整顿规的时候到了……

*

三日後,樱柠恢复过来,赫然发现身边的女除了荻花全部被替换,後从荻花口中得知,竟全在一夜之间全被屠杀……

一阵天旋地转,樱柠晕了过去……

作家的话:

谢谢pcyxwc送的幸运围巾,故事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完结便是给各位最好的礼物,敬请期待吧!O(∩_∩)O

☆、090、额头之伤

微微的凉意从额头上的伤口处蔓延开来,樱柠嗅到了薄荷的气息,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脸着急慕容珀崇。

注视他良久,樱柠忽然不敢开口质问……

“这是胡国的玉雪软膏,能快速愈合伤口消除疤痕,很快你就能恢复从前的模样了。”珀崇温柔的语气让樱柠沉醉。

“怎麽了?心不在焉的。”珀崇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心疼得低头吻了吻她的伤口。

“拿镜子给我!”樱柠猛然想起受伤後还未仔细看到自己的脸,珀崇见她情绪激动,连忙安抚,“无碍,很快就会恢复。”

“我要镜子!”樱柠瞪着双眼,耐心尽失。珀崇无法,只得取来镜子给她。

额头还没有消肿,凸起了好大一块青紫色,上头两条狰狞的疤痕还没来得及结巴,虽然五官未变,可她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看起来就像个被毁容的大头外星人的形象。

樱柠无力的将镜子放下,,像个无助的孩童般,低头喃喃自语,“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珀崇看着她表情一点一点的变化,他心如刀割;他完全能感受到樱柠的压抑与无处发泄的愤怒。

“小麻雀已经死了,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将樱柠揽入怀中,他感觉到了一丝抵触的情绪。

“我知道,你将他们全杀了……”樱柠淡淡的语气里透这丝丝悲凉。珀崇无语,只得将她搂得更紧,生怕她转眼消失不见。

樱柠知道慕容珀崇为什麽要这样做,可这杀**儆猴的事却因她而起;她也知道自己伤会慢慢好起来,只是会留下两条丑陋的疤痕,或许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

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一切与你无关,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我也会寻机下手……我并不奢望你能理解,只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他脚底下踩着的都是白骨堆砌出来的堡垒。

“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樱柠眼眶一热,赫然有泪珠落下。她并不是在悲悯自己,而是心疼慕容珀崇。

他像是在兽笼里挣扎的野兽,他还能逃出这个笼子吗?一路腥风血雨,坎坎坷坷,只有樱柠才是他唯一的牵绊。

“不丑!一点都不丑!”珀崇语气笃定,并爱怜轻抚她的後背。

伤会好,人会老,爱会少……一切都在改变。

那晚上慕容珀崇下令一共诛杀了女、太监,护卫近五十馀人。

*

冬至这天,一轮暖日悬与天空,给厚厚的白雪镀上一层淡淡的银沙。

这日天里四处都弥漫着饺子的气息,人们端着玉瓷大碗,摆放其中的是热气腾腾的饺子,她们会依照中妃子品级将这些饺子分别派下去。

樱柠一早起床便吃了大碗的翡翠鲜虾饺,继而自己动手剪了个娃娃头遮挡额头上的伤疤,大半个月没有出门了,看着窗外投的阳光便有了想出去活动的冲动,荻花自然是乐意相陪。

刚出殿门没多久,便遇到了成群结队的妃子,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见到樱柠更是摆出了千百张面孔,问题不断。

“听说妹妹最近身体不适,姐妹不敢贸然打扰,冬至过後巩灵再添新人,能为妹妹添添喜气。”

“今晚的贺冬宴妹妹会出席吗?听说胡国也派了朝臣前来祝贺呢,妹妹来不了的话当真是可惜了。”

……

一番虚伪寒暄着实让樱柠提不起劲来,匆匆回了,不到一炷香时间田妃居然到访了。揉揉眉心,樱柠强打神出去接见。

“早前皇上有令,妹妹生病禁止任何人探视,今日听各位姐妹说妹妹病愈,本特来探望。”田妃仰着下巴,姿态依旧高人一等。

“本应是臣妾前去问安姐姐,不想姐姐却先行来探望臣妾;是臣妾失了礼,还望姐姐海涵。”

田妃哂然一笑,樱柠这番话正好对了她胃口,“这中等级森严,若是不责罚本日後如何服众?再者暮雪妹妹也想让人说你恃宠而骄吧?”

说到底田妃过来就是想要折磨她,又怎会轻易让她躲过。

“娘娘说得有理,只是臣妾还未痊愈,这一番下来只怕费了皇上多日的细心照料与特意赏赐的药膏。”樱柠神情谦和,没有丝毫挑衅的意味;越发如此,越是让田妃上火。

“这麽说来暮雪妹妹是要拿皇上来压我?”田妃脸一僵,看着樱柠的眼神有着赤裸裸狠意。

樱柠不慌不忙的解释,“臣妾觉无此意,姐姐,臣妾完全是为你好,朝廷上的事,想必姐姐定是有所耳闻,这种紧张时期,我们後这些姐妹们实在不应该再给皇上增添烦心事了,若真是惹怒皇上,首当其冲的必定是姐姐你呀。”

樱柠一番“好言相劝”让田妃脸色乍青乍白,却无从反驳,转眼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的金色项链,其中还镶着一颗琉璃般形状不规则的发光体。

“妹妹的脖子上的项链是皇上送的?”

田妃见过无数珍宝,可就未见过水晶,琉璃珠子倒是见过不少,却没有这般绚丽光彩的,当下看到便有几分稀奇。

樱柠点点头,浮夸道:“汲天地之华,镀纯金,就是这麽奢华。”

“什麽?”田妃完全听不懂她在嘟囔什麽。

樱柠咪咪一笑,“姐姐要是喜欢送姐姐一条如何。”

田妃自然是欣然应允。结果一转身,樱柠给她拿了模样极其普通的手镯,田妃嫌弃了啐了一声,“妹妹好大方呀。”

“姐姐,拿着别客气。”

……

田妃接过手镯拂袖而去,出了巩灵转身就让奴才丢进了巷角。

作家的话:

☆、091、贺冬之宴

贺冬宴上火树银花,丝竹悠悠,轻歌曼舞,觥筹交错,胜似人间天堂。朝臣们碍於慕容珀崇在场,不敢过於放肆,加之还有胡国官员也在便显得有几分拘谨。

与胡国官员几番交谈,慕容珀崇发现他们来意不善;很快一名胡国官员的试探的问话,让慕容珀崇猜测到了关键所在。

“在荨国可有在冬至後纳新妃的习俗?”

“并无,不知胡官为何有此一问?”慕容珀崇脑海里浮现出荻花的影子,同样是胡国人,却恰巧在纳妃之前赶来,所有的疑问迎刃而解。

“无意中听闻,中要为荨王您办理纳妃事宜,故而好奇。”

闻言,珀崇只是淡淡一笑,不再多问。

只从受伤後,樱柠就没有陪着慕容珀崇出席过任何宴会,其一,不想因为自己的容貌给慕容珀崇丢了面子,其二,更不想自寻烦恼。

相比宴会上的酒酣耳热、鸾歌凤舞,巩灵却显得有些冷清。

“要不要去找几个舞姬来热闹助兴一番?”荻花提议。

樱柠摇摇头,她似乎比从前沉默了许多,“这巩灵中本来就冷清清的,在热闹也只是表像而已,终是有散去的时候。”

“你想太多了……还记得我们刚进的时候,感觉不到这中没有一点鲜活气儿,如今我们可不能将自己融入其中,变成连自己厌烦的人。”荻花不忍见她如见消沉。

转念一想,确实有理,回想到现代的生活,各种担忧与忙碌,可她依旧活得自在,与之相比她豁然开朗。

她不应该太介怀,一切自有天意;若是能将珀崇从着黑暗的牢笼中解救出来,算不算痴心妄想?

*

瑶湖

“皇上这就要走吗?”不知道为何,田妃近来总是迫於慕容珀崇的目光,不敢抬头与他直视;这种感觉让田妃大感意外,同时也觉得心惊。她时常会有种错觉,眼前的人并非林华七而是慕容珀崇……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的父亲田赋子还安然在位,慕容珀崇怎麽会出现,还能不动声色的归位?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她的错觉。

转念一想,林华七善於模仿慕容珀崇她是知道的,细微到一个小动作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会让她屡次产生错觉也并不出奇。

“你早些歇下吧。”慕容珀崇背面对着她,话语间并未回过头来。

田妃定定神,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留下来!”

慕容珀崇回过头来,勾嘴露出一抹讥笑:“那些面首满足不了你吗?既然如此留着何用?”

“本今晚就只想让你留下!”说着,田妃脱下身上的衣服,一把从背後搂住慕容珀崇的腰,却又在下一秒,被一股力道猛地震开,直接震飞到床角下。

田妃痛哀一声,爬起来指着慕容珀崇准备呵斥出声;却见慕容珀崇回头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道:“你好之为之。”

田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有馀悸的瘫软在地。

*

婇玉泉

丝丝嫋嫋,朦胧若幻。

泉水中,美人长发高挽,手臂轻扬,温暖的泉水洗净她的肌肤,水珠滑过却不留一点痕迹。

慕容珀崇脱下衣衫下水,寻找那抹影子而去。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佳人察觉异样,慌忙躲避,抬眼望去只见模糊身影,“谁人?”

“是我……”慕容珀崇潜下水,一把抓住她的小腿慢慢往上抚。樱柠只觉一阵痒意,咯咯笑出声,“偷偷非君子所为。”

“为了一亲芳泽,做小人又如何。”珀崇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凑过脸就是吧唧狠亲几口。两人在水中嬉闹推搡,樱柠脚无法站稳,只得费力的往岸边靠近,怎知珀崇一路追上前,在她半个身子都浮出水面时,珀崇硬是分开她两个臀瓣往里亲进去。

樱柠轻呼一声,禁不住将臀部翘高一些;珀崇的舌头像把刷子,在她浑圆的屁股舔吮着。“双手撑在岸边,屁股再抬高些,让我看清楚。”身子还在水中的慕容珀崇抬眼望去,看到的白嫩的臀部,以及垂下来,大得像两扇倒过来的月牙门的大子,那景象引人亵玩。

像小猫一样摇了摇臀部,她尽力抬得更高,这样一来稀疏毛发上挂着水珠都看的非常清楚,加之月光明亮,岸边雾气稀薄,艳红色的轮廓一眼就能明了。虽不是第一次毫无保留的相看,可每次总是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官刺激。

舌头舔过两片饱满娇艳的唇,继而将核吸入口中,樱柠急呼一声,上身软趴在岸边上,张开小嘴大口呼吸。

慕容珀崇稍稍退出,两指在洞口徘徊抚,手指却未进入,只是看着动张合,情绪就禁不住激动起来,他刻意将洞分开,让舌头缓缓进入水润温暖的小中,浅浅品尝她动情的滋味。

“啊!舌头不要进去!”樱柠激动得尖叫,舌头像小蛇一样,在洞口处徘徊汲吮她香甜的气息,从她身体敏感的中心点,流窜全身挑逗她每一神经。

越是感觉不能自持,她越是害怕接下来的刺激。

慕容珀崇抽出舌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要是让侍卫听到了,可能随时都会闯进来。”几乎是在同时间,慕容珀崇唇舌一离开,樱柠立刻感觉到了一阵空虚。

身体往下一趴,水花四溅,拍打在她臀部上,还有敏感空虚的下体;水涌起浸过她的大腿及半个臀部;被刺激得张合不断的小将温暖的泉水含入,接着随着痉挛又被挤出。

“啊!”樱柠摇摇身子,晃着雪白大。珀崇贴趴在她後背吻着她细滑的肌肤,从背部一直到她的臀部上,留下一串串爱的痕迹。

珀崇双手环住她的腰,两只大手覆盖在她白晃晃的双峰上;翘起臀部将私处紧贴在他两腿中间接近男的部位;不一会,珀崇将挺直的男挤入她两腿间,摩擦得樱柠唇麻痒。

“想我进去了吗?”珀崇稍带喘息的问道。

樱柠急促的呻吟几声,又忙不迭点点头,向後晃动臀部或鲁的撞击,想让私处摩挲得更为刺激;珀崇也极为配合,将男放在唇之间用圆滑的头亲吻着她的敏感地带,一寸一寸的缓缓移动,模仿着抽动作,足以让樱柠疯狂。

“你……啊……来……进来……啊……”樱柠迫不及待,撅起屁股不断蹭着;珀崇见状猝不及防将男猛地一下入。

他的大一下将她填满了,惊得她倒抽一口气,继而连连呻吟高叫。男进入温暖地带,珀崇感觉极为舒服,快速抽动两下,赫然停止。刚尝到甜头的樱柠自然感觉不满,屁股再度向後一撅,硬寻着他男而去……

☆、092、胡王突袭

婇玉泉回来後,两人相依回到巩灵,却在进大殿一刻被珀崇拽到偏殿一角。

偏殿的小树林已被白雪覆盖,在幽暗的灯照耀下,并不显得特别扎眼,若是有人影藏其中也并不容易被发现。

“你……为什麽……”荻花看着面前伫立不动,身型稍瘦的男子语带哽咽。对望片刻,男子没有反应,反而是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灼热……

是爱,是恨,是思念,还有这一丝复杂;荻花终是迫於他的目光,眉头一结,垂下眸子,没了继续对视的勇气。

注意到荻花眼神躲闪,男子毫不迟疑的抓住她的手臂,“你还想逃吗?”

他声音异常的沙哑,让人为之胆寒,“不是的……我……”荻花凝噎,纵然心中有这个千言万语,在着一刻面对面的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继续说下去……”男子霍然冷眸,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第一次面对如此冷酷的他,荻花顿时心慌不已,愣了片刻,她忽然笑了,如同暗夜盛开的花朵,“见你无恙我已心满意足。”

“我是否安好你应清楚,因为你知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找到你……煞费心机的躲避我,就是为了荨王吗?你爱上他了?”男子虽然感觉气愤,可并不止於失去理智,暗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以免被人察觉。

荻花顿时觉得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何况那本不该是他知道的事,而事实呢?她确实在迷雾林将他抛下了,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无非是想听她亲口解释。

“你的身体在胡国才能得到最好的调养,所以我将你留在了迷雾林,还通知了官兵……然後我跟着暮雪小姐来了荨国,到现在进了荨。”荻花简单几个字,将她所经历的告知男子。

“暮雪?”陌生的名字,让男子警惕起来。

“在迷雾林是她救了你……”

“然後你便跟着她走了?是她要胁你还是你自愿离开的?”男子非常在意她荻花是否自愿想要离开自己。

“是!你知道的我若是不想走,谁也逼不了我。”

闻言,男子倍受打击,颓然了片刻,眼神里的恨意犹如熊熊火焰跳动,随时都能将荻花焚烧。

男子後退几步,显得有几分无力,看着荻花的眼神也变得陌生,“这是为什麽?对我,你就没有丝毫留恋吗?”

“荨王他爱的不是我,你也不会理解我为什麽会做这样的选择,你回去吧。”害怕去面对他充满恨意的目光,更怕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任何情感,荻花再次选择了逃避;当初选择离开他,就注定这是一场孽缘,何苦又在相互折磨,可当真能做得如此潇洒,她怎麽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回去?要走我也得带上你!”男子这一反应来得突然,一把揽住荻花的腰,本不给她喘息机会,直接便想腾空离开。

荻花诧异,“你何时学会武功!”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跑到我荨国来凌掠女,传出去不怕万人耻笑?”就在此时,珀崇趁着男子分心将荻花成功救出,只是没料到,男子一个转身将珀崇身边的樱柠给拽了过去,并以此要胁。

“荨王不过也是个梁上小人,与之相比荨王并不高贵多少。”男子冷笑一声,恢复镇定。

“胡王未免胆大妄为了,此乃荨国皇并未岂容你张狂!”慕容珀崇努力克制怒火压抑情绪,怕的就是男子看出自己对樱柠的在乎,从而变本加厉。

男子目光暗沉,看着慕容珀崇的眼神里散发着冷意;慕容珀崇更是毫不示弱,眼神里透出的不屑之意,足以让人恼火。两人好似两头猛虎般对持着,各不相让。

此情此景,让樱柠与荻花颇为头疼。

“你这样会让荻花失望的……”樱柠看着荻花受伤的表情,很能体会她的感受。

闻言,男子禁不住将目光转向荻花,对上她幽怨的目光时,双臂一颤,仅只是一个念头闪过的时间,他又再次握紧了手臂,掐住樱柠的脖子。

“既然心中有恨,那就一定深爱过,既然深爱过,必定不会淡忘……你何苦这样?当初她并不是为自己离开的?而是为了你……”樱柠对男子与荻花之前的过往其实并不清楚,她只能凭着感觉去猜测。

“为了本王?”男子喃喃道,随时恼怒道:“本王稀罕什麽不稀罕什麽,她最是清楚;本王愿意为她舍弃一切,可最後她还是让本王体会到抛弃的痛苦,本王何曾没想过她或许有苦衷,可等来的结果却是她却了无牵挂的进入荨嫁入皇室做妃子,本王怎能让她如意!”

龚锦亦一字一句,让荻花椎心泣血,这种感觉比当初离开他时还要痛苦万分。

荻花选择放手原本的初衷并不在此,如今回想起来,她思维有些混乱,已经记不太清当时离开的情形,满脑子都是离开时各种的不舍与悲痛。

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可她不後悔,果然当初她没有离开,或者就不会出现眼前这个生龙活虎的龚锦亦……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让荻花离开你她自己也很痛苦?纳妃之事也并非她所愿,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荻花?你觉得她曾经对你的爱都是假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龚锦亦陷入沉默,末了,樱柠又道:“离开你以後,荻花过得并不开心,虽然她表面上伪装得平静,恐怕内心的苦楚,是你我都不能明白的。一个女人为了你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牺牲至此;你不仅没有体谅她,反而对她误解?不觉得可悲吗?”

“闭嘴!”

樱柠话还未完,龚锦亦一声怒吼,将她的话截断,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荻花,“这个女人说得可是真的?”

荻花犹豫片刻,终是点点头……

樱柠被松开,完好无损的回到慕容珀崇安全的怀抱,“若荻花心甘情愿随你离开,我与荨王不会有任何阻拦。”

寒风刮过,刺骨的冷让人骨头都变得僵硬,紧接着,适时而来的白雪缓缓飘落,让这对久别重逢的爱侣有了拥抱的理由。

☆、093、荻花离开

“胡王离开胡国,恐怕只有他身边几个随从知道,对他们人都隐蔽了消息。”慕容珀崇站在窗边看着飘落的白雪,心思却飘到了千里之外。

想到龚锦亦将自己隐藏在随从中,樱柠亦是觉得有这个可能,“他为什麽不光明正大的来?”

“登上帝位时日不多,内忧不断,恐怖他已是焦头烂额,此时出来风险他应是心中清楚,可还是甘愿冒着这样的风险,果真是温柔乡英雄冢。”

樱柠不认同的啐一声,“人家那叫鹣鲽情深,生死相随。你这种莽汉子怎麽会懂!”同时,心中暗叹,胡王居然与慕容珀崇同病相怜。

“莽?”慕容珀崇想不到樱柠会如此形容自己,看着她那张明媚的俏脸,他禁不住调戏道:“怎麽酸溜溜的,我对你如何?不也是真心真意,掏心掏肺。”

娇滴滴的哼了一声,转眼又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了什麽打算?”

“为何这样问?”珀崇关上窗棂,握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

“胡王冒犯了你,而且还是在你的地盘上,你怎会让他舒心离开。”

慕容珀崇眉头一凝,稍显不悦,“怎麽也学会套话这套了。”

樱柠也顾不得他高兴与否,脸色跟着一沉,“我跟荻花之间的情谊你很清楚,我也不懂你们男人之间的权力斗争,我只知道我不愿意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受伤害!”

别人她可以不管不顾,可荻花不一样,她们共同经历了身死磨难,荻花还一直兼顾着保护她的责任与重担,所以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若是将胡王不在胡的消息散播出去,恐怖他再也回到胡国了,届时胡国将陷入争权夺利的混乱内耗中,我荨国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那双散发着光与欲望的眸子,樱柠浑身一震,禁不住为他拍手叫好,“好计谋!不愧脚踏白骨上位的帝王,难怪你那些弟兄都争不过你!”

伤疤被揭开,慕容珀崇大感不悦,“你说话越来越不知轻重了!”

“我一贯如此,是你变了!”说完,便拂袖离开房间。

“你去哪儿?”

“不用你管!”

樱柠背影还未消失,慕容珀崇对着空气勾了勾手指,一个黑影闪出,他命令道:“跟着娘娘,小心保护。”

“是!”黑影颔首,如同空气般消失。

*

她先是去了荻花住的偏殿,给她收拾了一些重要的衣物,并在包裹内忍痛割爱的放了些自己随手带着金银珠宝。有了这些,足够他们雇一辆马车,以及路上的吃穿用度。

或许是察觉到了慕容珀崇的心思,小树林里没了两人的踪影,樱柠只得漫无目的的到处寻找,大约半柱香时间,在冷清萧条的一处听到暧昧之声,也顾不得礼貌,直接将手中的出入的令牌亮出,“你们赶紧走吧。”

角落里真衣衫不整的男女双双一怔,继而,反应极快的整理好了衣衫,在荻花还一头雾水的情况下,龚锦亦已接过令牌,可并不代表樱柠得到他的信任。

“你为什麽要帮我们?”

樱柠对龚锦亦并无好感,冷脸道:“我帮的不是你。”

“发生什麽事了?”荻花茫然。

“让他在路上跟你解释吧。”继而,樱柠又转头看向龚锦亦,“胡王若是安然回到胡国,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

“请勿借机寻仇,破坏邦交。”见龚锦亦犹豫,樱柠又道:“我救了你两次,你就欠我两条人命,现在是你该偿还的时候了。”

其实让龚锦亦做这个决定并不难,只是碍於面子,他犹豫了一会,终还是点头了。

“你们要是离开了,跟随而来的官员也会被释放的。跟我来,我送你们出去。”樱柠说着,便牵着荻花的手,朝门方向走去。

而这边暗卫却已通知慕容珀崇,樱柠要将龚锦亦和荻花送出去。慕容珀崇闻言,只是叹息一声,“随她去吧。”

暗卫诧异,但不敢有任何质疑,诺了声,消失了。

*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荻花担心自己走後,慕容珀崇会责罚她。

樱柠摇摇头,眼神里多了一抹绝然,“我还要在赌一把,他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吧。”

见她如此笃定,荻花亦不知该如何劝说,但心里仍然放心不下,“我留下来陪你。”转身又对龚锦亦道:“你先回去吧,给我点时间,我会回胡国找你的。”

“不!你跟他离开!”不待龚锦亦紧张开口劝说荻花,樱柠便率先拒绝了,“你留在这里会让胡王受到要胁与挟制的。”

荻花一时震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樱柠她心中百感交集,顿时红了眼眶。

樱柠看了看四周,将他们往前一推,“走吧,不要再回来了。希望你能遵守承诺。还有,希望你能一辈子待荻花好,用你的生命去保护她。”樱柠不愿意多煽情,只怕荻花见到自己掉眼泪,最後看了一眼荻花,她转身头也不会的朝反方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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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故人心变

樱柠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回到巩灵时雪已停,天已破晓。

守门的女见她此刻才回来,急忙心慌的上前慰问,樱柠挥挥手做了一个噤的手势,让女退下了。

轻轻推开门,正巧对上慕容珀崇探究的目光,“怎麽没去睡觉?”她诧异慕容珀崇居然没有离开。

“怎麽样?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吗?没有什麽落下的吧?”慕容珀崇居然也学着人口是心非,明明担心她的安慰,却硬是扭曲了自己的好意。

樱柠颓然无力,她就知道,任何事情都瞒不住慕容珀崇的法眼,他果然知道了一切,平静的表面上必定隐藏这熊熊怒火吧?

“你都知道了……”话音一落,樱柠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跑到身边,抓着他手问道:“你不会派人半路去截杀他们吧?”

看着樱柠惶恐的眼神,以及眼帘下的乌青,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他心下顿时一紧,“为了他人忙得一晚上不得消停,我从前怎麽不知道你这样乐於助人。”

一席表面夹枪带的话,让樱柠忽略了他话的关切之意,反而越发让她担心慕容珀崇当真起了杀心,“没有荻花,就没有现在的我,她若死了我必定不活。”连她自己都不知何来的勇气,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同时,也成功将慕容珀崇激怒。

“这几日就便待在巩灵不要出去了!”慕容珀崇说不清心头是何滋味,更加难以置信她居然以自己的命相搏,心中怒火“噌”的一声就窜了上来。

“你要将我禁闭?”樱柠简直无法相信,一把火冲上天灵盖,却又奇迹般的瞬间冷却下来;慕容珀崇居然下狠心处罚她,那就算是纵然自己这次了,若不然他只怕是哄着自己都不及呢。

“是!”慕容珀崇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樱柠无声哭泣,原本不善的语气也多了几份柔弱,“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如今在这里她就只剩下慕容珀崇了,因为荻花的离开以及一连串的事,让她内心变得惶恐不安,嘴里说出的是气话,可心里满满的都是害怕失去的恐惧感。

闻言,慕容珀崇身子一颤,佯装镇定的离开了。

看着那黑点渐渐在白雪尽头消失,樱柠的心也跟着落空了………

翌日,樱柠只对人说荻花失踪,还命人四处查找,人多嘴杂,话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

那个叫荻花的女本来是要封妃享受荣华富贵的,可她的主子生了嫉意,将她丢到井里给活活淹死了,此传言一出引起一片唏嘘,也让大部分人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死一个女算什麽,能让自己富贵骄人才是最重要的。而後樱柠被禁足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杀了皇上的准妃子,这个处罚还是相当轻的,只怕是失宠也是迟早的事。

樱柠特意对当晚当值门的护卫下了命令,严守此事,故而真相如何,恐怖难有澄清之日。

*

丰源九年,帝欲纳後,朝臣们各有推举,只是不想居然还有看不清局势的官员推举田妃,着实可笑。後中大部分妃子本以为推举不过是走走过场,而田妃将会是稳坐後位之人。

虽然皇上许久没踏足过浮瑶,可田妃的地位来源於她的父亲——田赋子,只要田赋子一日在朝,田妃想要登上後位指日可待。

皇上意气风发,与之前大为不同,而田赋子亦是安稳的坐将军位上,这一局势让人不清头脑,越发如此,众更是觉得田妃是不可得罪的人物。表面上田妃是众妃捧上了天,暗地却又是一番勾心斗角。

见多了献媚的嘴脸,田妃早已将慕容珀崇的警告抛了九霄云外,摆起了从前倡狂放肆的派头。

巩灵

“听说皇上这个半个月来一步也不曾踏入巩灵,妹妹这里人又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田妃排场很大,一行过来身後跟着几十个随身伺候的人;此刻田妃正皱着脸,挥着丝绢,好似这中有什麽污秽之物。

樱柠懒用正眼一瞧,在她看来田妃是个愚蠢得可悲的女人;田妃等了半天没等到樱柠回应,虚伪的笑意更显得尴尬,过了会儿,樱柠好似才刚反应过来,回应道:“姐姐来了,臣妾不就有说话的人了,再说臣妾这里少人气,要常来几个像姐姐这麽命好的贵人,什麽霉气都跑光囖。”

对於尹樱柠的怠慢,田妃讪讪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妹妹小嘴真甜,难怪之前得皇上看中,可是光嘴巴上的功夫是不够的……”

“是吗?”想到慕容珀崇,樱柠心中一阵凉意和酸楚;他现在在做什麽?恐怕是美女环绕,早将自己忘记了吧。

“姐姐如此得空,怎麽不去伺候皇上不怕去迟了被别的姐妹拔了头筹?”烦意让樱柠脑袋发热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田妃见她无巴结讨好之意,反而冷言讽刺,心中大感不快,“事已至此,妹妹还呈口舌之能着实让人佩服。别怪本没有提醒妹妹,在这後中独树一帜可不是什麽好事,难保不成皇上有点会将妹妹给忘了……”

“谢姐姐提醒!”樱柠不愿多费唇舌。

“真不识抬举!”

不欢而散後,樱柠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的第三个贴身女被毒死了,而她也毫无疑问的成为了们人心中的个暗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这样一来巩灵更是乏人问津,成为中忌讳之一。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樱柠得知传言後,她细细回想来到巩灵後发现的一切……

因小麻雀想毒害自己而被无辜牵连季春丫头,一直保护自己的荻花,因自己而遭遇毒杀的小女……原来,这中布满了血腥,不管在哪儿都无法洗净,而她自己如今也沾了一身的鲜血。

入後她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是:送荻花出了,却将自己留在这个暗黑的牢笼里。

作家的话:

谢miss5830送的糖果,魔法巧克力,超甜巧克力和魔法杖,很高兴能收到新读者的礼物。

谢谢老读者pcyxwc的幸运围巾,以及长期的支持和礼物供养。

今天是某杳的生日,刚刚才知道的,某杳对自己生日毫无概念,急急忙忙发个文当做庆祝吧。也祝大家新年快乐,马年行大运,爱情工作各种顺利。:-D

☆、095、涅盘新生

很快内务府给樱柠安排了新的女进殿,大家看到她不是躲躲闪闪就是战战兢兢;她看得出来女并不是真心想留下来伺候,便让她们想离开的,便自行重新回内务府报导去了。

而留下的要麽是另有苦衷,要麽就是他人安的眼线,纵然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可又无可奈何。

那个她曾经以为会是自己最大支柱的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这个想法本就是错误的,她不该依赖任何人。

雪半融,冷风萧瑟,雨霏霏;天与地之间像垂着一幕灰蒙蒙的帘子,乍眼望去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黑色人影在晃动。

“二月八了?”似乎想到了什麽,樱柠站在屏风後,忽然问道。

新来的女童心闻言,修理花枝的双手一抖,“回娘娘,今日个确实二月八,娘娘是否有吩咐……”

良久都未得到樱柠回话,童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樱柠缓缓走出屏风,身形消瘦了不少,却依旧娇艳媚人。

“没点炭火吗?为什麽这样冷飕飕的?”拉紧了身上衣袍,樱柠环顾四周。

“回娘娘……这个月的炭火已用完了……”童心心一急,扯上梅花枝,连这瓶子一同摔到地上;一声清脆刺耳的声响,让樱柠心脏猛跳一下,抚额道:“收拾一下,下去吧。”

童心反应过来时,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一地,胡乱抓起地上的碎屑,往裙摆上堆放。待她慌张离开後,樱柠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骚味,这才发现童心居然吓到小便失禁……

半柱香时间过後,女们传来一个让她震惊意外的消息——童心撞柱而亡。

房间里,一支烛火孤独的舞动,发出的微弱光亮,并不足以照亮房间每个角落。樱柠对着铜镜而坐,细细的抚着自己的脸颊……

她是魑魅魍魉还是吃人的妖怪?为什麽中上上下下都避她如蛇蝎猛兽?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能这样萎靡下去,可失去了慕容珀崇的爱她拿什麽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古色古香的扮相,没有丝毫违和之处,她已经将自己融入着其中了吗?就这样消磨自己?

心中的不平化作满腔的怒火,她无法控制自己,手臂一扬,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落地,一阵霹雳巴拉的碎掉的声响,并不足以平息怒气;转身推开门,一股刺骨的风冷袭来,随着一个哆嗦,她全身似乎被冻住,看着冷清的殿,暂态产生了幻觉,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庞大而黑暗的巨怪飞快朝她扑过来,想要将她吞噬……

光着脚,她在湿滑的地面上奔跑,犹如失去魂魄的躯壳,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影忽然闪现,迷糊中她似乎看到慕容珀崇着急的面孔,她来不及伸手触,便陷入黑暗中。

终究一切只是个梦……

而这一梦似乎在冗长的岁月渐渐模糊又再清晰……

梦中,她穿着红色高跟鞋,以及嫣红色连身高腰百褶裙优雅而美丽,一头黑色的长卷发,让她越发明亮动人,她一脸自信,开着自己的小车穿梭在闹市里;电话那端传来朋友欢快的声音,让她感到无比的放松,没有任何的压力与负担,她活得自在。

或许是从笑声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还躺在巩灵中,她失望,愤怒,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看着面前一张张充满恐惧的面孔,她感觉情绪一下被掏空了,豁然冷静……

她忘记了在现代生活的感觉,找不到自我,将自己融入了这个诡异的空间与国度,她不该是这个样的……

*

休息几日後,她已经完全康复,偶撩起额前的流海,才发觉原来疤痕已淡了许多;悄悄的一切都在改变……

坐在致的玫瑰椅上,樱柠一派主人之姿,“你们既然被派入我巩灵中,就得好生伺候本,寻死觅活这套本腻味了,若是有人斗胆再犯,就算死了,本也不会让其家人好过,如此一来到了朝地府也不会寂寞。”

她话语极轻,却让人们瞬间感觉背脊一凉,均抖如糠筛,连连颔首称是。

既然给人的印象无法改变,那就索让它成为自己的武器吧!

“本生病这几日,可有人来探望过。”回想起那晚晕迷的情景,她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回娘娘,彩淑仪来过!”新来的女宜蓉面容清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十分激灵。

“你是内务府安排过来的?”似乎从宜蓉的眼中察觉到了什麽,樱柠试探的问道。

“不,奴婢是淑仪娘娘安排过来伺候婕妤娘娘您的。”

樱柠眼珠一转,也不再多问,隐去内心的失望,变得安静起来。宜蓉倒是一点都不被这种气氛影响,甜甜一笑,道:“娘娘今日想梳个怎样的发髻?”

樱柠回想了一些自己平时的装扮都与中的妃嫔**不离,自己也厌了,指点宜蓉梳了清爽舒适的的发髻,自己也看着新鲜了不少,心情自然不一样。

早膳过后,樱柠撑着油伞在宜蓉的陪伴下,摘了院子里开了正艳的粉色梅花,正巧碰上了其他殿的一名陌生女。

女说巩灵梅花开得艳,特意为自家主子上门讨点回去妆点殿。只是没成料想到女离开之时,悄悄给她塞了一张纸条。

纸条内容如下:暮雪,展信安好。我与锦亦已安全到达,请勿挂念。匆匆离别,心中惶恐难安,现已无法左右陪伴,特意派人前往相助,若遇麻烦请勿迟疑。

作家的话:

☆、096、翻天覆地

荻花忽然传递的消息让樱柠感动异样,同时也镇定了不少;至少她如今有了退路,可以放胆一搏。

可她并没有料到所有的一切都来的措手不及,完全无法掌握……

这晚她早早回到房间,准备酣然入睡;殊不知,暗夜中梅花朵朵洒落,如黑暗中飘舞的红,香气四溢,绚丽而迷人。

在那飘渺的尽头多了一抹白,他笔直的站在一处,静静看着窗棂内那闪动的纤细身影……

想让她融入後的生活是不是太自私?

她永远都不可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变着法子来讨好自己?哪怕是给自己一个笑脸?

想到这里慕容珀崇内心颇为矛盾……他爱的是那个时而野蛮霸道,时而作怪非为的樱柠,如今她坐困中安静自守,也并非她个,她怎能容忍自己如此冷落?思及此时,慕容珀崇忽然有莫名的担忧与害怕……

脚步似乎不听使唤,一步一步向前跨入,直窗口处看着烛火变暗,房间内变得寂静,他才悄悄推开窗户潜入房内。

昏黄的灯光覆在她嫩滑的面孔上,在几缕散落的发丝衬托下,更显得白皙如玉。此刻她没有任何妆点,额头上的疤痕在发丝的暗影下却显得异常清楚,心头莫名一紧,手已不自觉的贴上她温热的额头……

低下头在疤痕处吻了吻,恋恋不舍的起身从柜子上找到玉雪软膏,擦在她额头上细细的按摩,继而又再她脸颊上吻了吻,声若蚊喃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对不起……”

*

阵阵凉意从额头上传来,拧了拧眉,她睁开双眼,便感觉一股冷风袭来,窗棂缓缓发出轻晃的声响;她坐起身了额头,狐疑看着窗外黑暗中飘零的梅花若有所思……

这晚上是樱柠这几个月睡得最安稳的一夜;此後的一个多月,巩灵中未再出现过死亡事件,反而让怀着看好戏心态的人们失望。

在这样虚无而茫然生活中,樱柠期待的心情被漫长的等待消磨着,促使她逐渐变得平静。

伴随着断断续续淅沥沥的小雨,天气渐暖,院落的花朵缓缓绽放,随着淡淡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就在这一切都显得极为美好的时日里,田妃被封後,皇上大赦天下,樱柠自然也被解除了禁足,她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任何的欣喜,只觉得这几个月的等待竟铸成了一个噩梦。

她将自己紧闭在房门中,摔碎了慕容珀崇送来的所有物品,同时也掐碎了自己的心;若是从前她必定会大吵大闹弄得不可开交,可真正遭遇重创与打击,她却没有了质问回击的心情与斗志。

田妃封後当日,亦是慕容珀血洗後与田家党羽之时,樱柠对此毫不知情,她一身素白的衣衫独自前往大殿,她想问清楚,在慕容珀崇心中她到底算什麽?

她没办法假惺惺的说着祝福的言词,心中却是嫉意翻腾。

若真问清楚,将事情明了了,她是否还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日子呢?不管如何她都不愿待在这里漫无目的活着。

宜蓉在她身後本无法阻止,她一身的打扮本就触犯了规,若是这样贸然面见圣容只怕会惹来大祸。

通往大殿的路上御林军站了长长一排,他们身着盔甲,个个庄严肃穆。

“本乃暮雪婕妤,特意前来恭贺皇上大婚。”说着她亮出自己妃的令牌,御林军在审视过後才放她前往,虽然她这身打扮更适合去奔丧。

一路向前,红色铺就的地毯上泛着阵阵血腥气,随风摇曳的红色绸缎夺人眼球,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丝毫没有大婚的喜庆气儿。

越发清晰的惨叫及刀剑相击的声响,让樱柠浑身一颤,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素白的衣衫上瞬间血红一片,那红如同一条急速爬行的蛇,眨眼间让她身上的衣服变了颜色。

樱柠吓得倒抽一口气起,虚软坐在地上,继而的一声凄厉叫声让她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上了阶梯,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用力推开大殿厚重的门……

镶金镀银的大殿内,此刻已是一片狼藉,鲜血四溅,入眼的都是刺目的红,以及让人难以承受的血腥味。

耳边风声“咻”的一下,接着,一把长剑抵在她项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一软,“噗咚”一声栽倒。

她忘了尖叫,双手紧紧攥着满是鲜血的红色地毯,一双眼睛对以恢复自身容貌的慕容汉风和阿奇、阿九视而不见,反死盯着伫立在大殿中央那个伟岸的身影。

“住手!”慕容珀崇冲挥剑的人大喝出声的同时,飞出的暗器已折了挥剑人手中的武器;他眼神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并未让人察觉。

“你怎麽来了!回去!”

樱柠好似全身虚脱一般,趴在地上着面前那双红色绣金龙的靴子,呼吸急促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身子被扶起,樱柠掐着慕容珀崇的手臂,全身都在颤抖,尤其是看到大殿上已毫无声息的几具尸体後,她惊恐问道:“这……这……这……是为什麽……”

“和你没有关系。”慕容珀崇眼神里没有丝毫柔情,反而显得有几分紧张与复杂。他转身又对立在一旁的彩淑仪道:“似水(彩淑仪),带娘娘下去!”

彩淑仪领命,强制的抓着樱柠手臂想将她带离这里。就在这时,一只血淋淋的手掌伸出,将樱柠脚腕抓住;樱柠吓得尖叫一声,在她无从反抗的时,彩淑仪反应极快的出飞刀,将那只血手牢牢钉在地面上,无法动弹。

“啊!救命!救命……”地上的人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呼救。

“她是田妃?”看着那人躺在地面上,红色的衣衫与鲜血融为一体,看起来像是个只有头颅的死尸。

樱柠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撼。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珀崇,眼中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以及浓浓的恐惧。

作家的话:

谢谢pcyxwc送的小金马。:-D~

☆、097、扰人刺客

她早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亲眼目睹这麽可怕的一幕;午夜梦醒她都会觉得自己睡在骷髅中,时而出现幻觉,眼前路过的人都落地行走的白骨。

帝王到底为何物?她想,自己懂了。

权利、斗争、**、鲜血铸就了高不可攀的龙椅,那身高贵的龙袍是无数人的经脉交织而成。至於皇便是一个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等级森严地方。

慕容珀崇具备成为一个帝王的所有条件,他心狠手辣对待敌人毫不手软,甚至可以说残忍。他步步为营、老谋深算、面面俱细无从错漏。

他生来便是天下霸主!若不是樱柠阻止,他或许能一举将胡国拿下,将两国统一……

“娘娘,淑仪娘娘来了!”

那日後,慕容珀崇依旧没有出现,似乎有心逃避她,反而彩淑仪日日报导,天天劝解;田妃的死,在中无人过问,而民间只知道田妃已成後,却不幸染病,只得住在中养病不宜走动的这一老套说话。

樱柠从原本的伤心欲绝,到现在的惶恐不安,心情极为复杂。

“妹妹是否还在责怪皇上?”

淡淡的茶香飘来,樱柠一愣,道:“怎敢!”

彩淑仪浅浅一笑,容颜绝丽,“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皇上的担忧并不无道理。”

“什麽意思?”一口清茶入喉,樱柠淡定少许。

“皇上乃一国之君,他或许并不是个好男人,可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帝王,再厉害的男人也会有脆弱,卧倒温柔乡的时候。”

樱柠听着,仿佛是在说自己就是慕容珀崇的绊脚石,阻碍他扩展帝王大业。

见樱柠脸色不对,彩淑仪不慌不忙的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与皇上是君臣关系,本不该多事,只是不忍见皇上麻痹消沉下去。”

“他怎麽了?”樱柠听得一头雾水。

“上次在大殿上的一幕让妹妹受到惊吓,皇上便担心妹妹为因此而远离……”

樱柠闻言,仿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如今这麽不遭待见,就足以自己在慕容珀崇心目中轻如鸿毛的地位,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劝说不动,旁观者又何必继续多言,许多的事都需要落子人自己慢慢领会。

*

次日,樱柠再次收到荻花传来的讯息,她便领着宜蓉朝婇玉泉走去。

婇玉泉与婇玉瀑布相隔一座大约一丈之高的小矮山,山上有一座造型致的凉亭,可俯瞰泉流溪水,将婇玉泉四周的美景一览入目,这是这亭子是专门为皇上建造的,故而一般妃嫔大臣前往务必得皇上应允。

“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到处走走……”踏在遍地都是落叶的地面上,樱柠阻止宜蓉继续跟随。

她走到溪水边,寻到了那名正在盛泉水的女。

“为何在此盛泉水?”

女回头一见,立刻下跪请安,“回娘娘,奴婢盛泉水给自家主子泡茶用。”

女迎风抬起头来,她脸上淡淡的奴字刻印,在脂粉的遮掩下并不太明显,而樱柠所在的方向却看得十分清楚,也正巧能帮她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她震惊的同时脑子里也浮现出了一个人影。虽然疤痕消淡了,可她那双不带丝毫情感的眸子让樱柠记忆犹新。

“怎麽是你!”

“上次匆匆一别,还未来得及谢姑娘搭救一恩,还望姑娘莫怪。”

樱柠一时无言。

两人站在溪水边上,说话声音也低,在加上泉水流动的声音,即便身边跟着暗卫也不用担心走漏半字半句。

“姑娘可是考虑好了?”

樱柠在几秒的犹豫过後,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季蕾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将姑娘带出去。”季蕾松了口气,报出自己的名号。

“何时行动?”

“在安排姑娘出之前,季蕾还有件事需要处理,请姑娘在耐心等待几日。”

樱柠心中闪过一个惊叹号,狐疑了片刻也未多问。

*

三日後。

这夜,星辰闪烁,无比晴朗。

夜风送来淡淡花香,为已进入睡眠的人们带来几份酣甜。

这样美好的夜晚却被皇内的警戒声吵醒,花香淡淡消散,不由自主的让人变得紧张起来。

“皇上有令!抓到刺客定有重赏!”领头的护卫为了激发大家的热情,特意传达慕容珀崇的旨意;护卫们闻言,立刻气势汹涌起来。

刺客?会是田家遗漏的党羽吗?

樱柠心头一紧,禁不住担心那人是否受伤。

“嘎吱”一声窗户被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快入闪电窜入屏风後;速度快到樱柠以为是自己眼花。掀开被子,才发现被子里头居然躺着人。

那人一把掐住樱柠的手腕,扯下自己的面罩,继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樱柠看清她的面容後,立刻镇定下来。

拨亮蜡烛,回到床边坐下,喃喃道:“还不到夏天,怎麽就开始热了。”语毕,她开始动手褪下衣衫,非礼勿视,目的就是想将身边的暗卫吓走。

握着季蕾的手,樱柠在她手心写道:你说要办的事,就是刺杀荨王?

季蕾并未反驳,同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烫手“是”字。季蕾以为尹樱柠是个被冷落到心灰意冷,难得面见圣颜的妃子,故而,就算让她知道也没多大关系。

为何?樱柠问道。

荨王昏庸无能,残害无辜,他加之在我身上的屈辱我必定让他双倍奉还。

樱柠大感吃惊,继而想起了初次与季蕾相见情形,她那时浑身上下的伤,甚至连隐蔽的私处都没有一块完整,心中忽然明白了什麽……

这几日地牢死了几名狱卒之事,想必也是季蕾所为,而她最後的目标是慕容珀崇。

……

季蕾本是胡国将门出身,因荨王忽然转变,行事风格与从前截然不同,放任守卫士兵对边界小村放肆掠夺,让胡王忍无可忍,便派遣季蕾潜入荨国查探环境,却不想被老谋深算的田赋子识破,关入地牢後,慕容珀崇亲自前往地牢询查,不成料想到季蕾骨子硬,不愿透露只字半言,各种刑罚用尽居然都套不出半句话,慕容珀崇便下令让狱卒对其百般凌辱,甚至还被破了女儿身……

知晓前因始末,樱柠对季蕾的骨气与毅力感到敬佩的同时,不知该如何像她说明荨国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

“刺杀之事,也是胡王的命令之一?”樱柠实在不想此事与胡王有关联,毕竟在胡王离开前与她达成过协议;而慕容珀崇暂时也无动静,而今田家被除,她也不敢保证慕容珀崇是否会一直安守与此,不在设想自己的宏图伟业……

樱柠忽然惊醒,自己得跟慕容珀崇好好谈谈……

“就算胡王没有下令,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季蕾双眸中迸发出来的浓浓恨意让樱柠心惊,“若真让你杀了荨王,荨国便会陷入危机之中,介时,苦的可是百姓。”

“这些与我无关,与胡国的百姓也无关……”

到这里,季蕾虽没有明说,樱柠也能猜到她的心思,荨国陷入混乱之後,她大可鼓动胡王进犯,如此一来夺荨国轻而易举。

樱柠忽然感觉头痛不已,她想问季蕾:算盘打得如此好,你家胡王知道吗?且……貌似慕容珀崇也想乘胡王基未稳,先声夺人!

☆、098、相见猜忌

因上次惊扰事件後,季蕾又是多得樱柠搭救才保住小命,得到了教训,便不敢轻举妄动,樱柠也把握时机做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看到战争,虽然没有经历过,来这里後也没少见士兵欺压百姓,边塞小国的相互挑衅。

帝王一怒,血染江山,雷霆万千。

半个月後,迎来新的月份,胡国也拟了份邦交协议书,前来示好。

此次示好,自然是樱柠与荻花之间通了私信得来的结果。

这晚樱柠鼓足了勇气去了腾浮,慕容珀崇得知消息自是惊喜,屏退人後,他又开始担忧,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而樱柠也怀着同样的担忧。

她身着柳色衣衫,少了抹华丽与浓重,反倒显得清新怡人,不施脂粉的面庞褪下了少许艳丽,却依旧明媚,对他来说诱惑力却是十足的。

四目相对,樱柠被他目光里灼热摄住,却还硬着头皮着与他直视。

多日不见,樱柠没想到他居然瘦了,脸上还有些颓废的小胡渣,看来是多日未曾清理,难不成身边没有人照料吗?平日里爱献媚的莺莺燕燕呢?

看到她,慕容珀崇兴奋张开的双臂,却没有得到回应,他尴尬收回,“你终於愿意来见我了。”

“之前不是被你禁足吗?後来还被你从大殿上赶走!”樱柠语气淡淡,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浓烈的不满。

见她还能对自己生气,慕容珀崇禁不住笑了,随之,担忧也减轻了。

说道大殿上那次,充满血腥味的回忆涌上心头,想到那满地尸首,樱柠禁不住打了个寒碜,随之,跟慕容珀崇说话的语气也柔了几分,也更显得有些生疏。

“臣妾听闻胡国拟了协议书,不知皇上有作何想法?”樱柠开门见山问道。

慕容珀崇闻言,脸色黯然,并大方的将桌案上的协议书递给她看,“你有和建议。”

樱柠摇摇头,“皇上请勿猜疑,後不得干政臣妾是知晓的,只是……”

“你说下去?”慕容珀崇拧眉,他讨厌樱柠毕恭毕敬的态度。

反倒是那日她穿着素白出现在大殿上的那一刻才真正让他惊艳与惊喜,明知当日是他迎娶皇后之时,她居然敢穿着白色装扮,着实让他吃惊。

“与其这样僵持,相互担忧,还不如占时让所以的顾虑都终止,待真正兵强马壮的时候再行计画不迟。”樱柠不指望他放弃自己的霸业,只是希望他答应暂时和解;这样做只是为了阻止慕容珀崇继续作孽,也为了让他的双手不再染血。

慕容珀崇虽有相同的想法,但听樱柠如此一说,便感觉她好似胡国的说客,心并在自己身上,真正关切的也并非自己。

“当真起兵南下攻胡,朕有把握未必就会输给胡国!”慕容珀崇端起帝王的架子。

看着那张震怒的脸,樱柠一惊,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道:“如此一来,恐怕荨国也会元气大伤,不也会引来边塞小国虎视眈眈?”

“若是别人听去了,谁还会猜想得到你是我荨国的妃子,更似胡国派来的说客。”慕容珀崇拂袖坐下,气愤难当,抬手在桌上猛一拍,霹雳巴拉的响声过後,桌子已四分五裂。

飞溅出来的碎屑从她眼前划过,惊得她尖叫出声,连连躲避。慕容珀崇见状,立刻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关起的问她是否受伤。

樱柠吓得忘了反抗,怯怯生生的松开捂住脸的手,脸上一道浅浅的伤害让慕容珀崇自责不已,“对不起,我无意伤你。”说着便心疼的将她揽在怀中,在她伤口处亲了亲。

樱柠从他眼中看了一丝慌乱与心疼,不管是真心或假意,都惹得樱柠鼻子发酸,“我不知道为什麽你会变成这样,或许你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我不曾真正了解你……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你……”

看着慕容珀崇僵硬的表情,樱柠更加恐惧,“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想杀了我?”

闻言,慕容珀崇心中如遭重击,便急忙解释,“不会!不会的!”

樱柠木然的躺在他怀中,深感疲惫;而慕容珀崇却深感震惊,他居然成了樱柠心中杀人如麻的侩子手。

*

慕容珀崇轻吻到她额头时,她没有拒绝,只是虚弱的躺在他怀中浅浅抽噎,这样无助与娇弱更是叫人心疼。慕容珀崇面对此刻的樱柠毫无抵抗力,可长期的谨慎让他又不得不狐疑。

“你这样的乖巧,不会是为了诱哄签邦交协议书吧!”

樱柠闻言,一颗心犹如沉如海底,“你堂堂一国之君,我一个小小女子怎可能诱哄得了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双手沾满鲜血……”

慕容珀崇一怔,自知又误解并伤害了她,连忙又是好一番的安抚,如此一来,便也不敢再乱猜疑。

而樱柠此刻示弱确实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好让他放松警惕,以便自己日後好行动。

“听闻前些日子中出了刺客,可有抓到?”

慕容珀崇看着那张美丽的脸,感觉有几分不真实,可双手已不由自主、迫不及待的抚上她略显单薄的後背。有多少天没有碰樱柠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每晚怀中空荡荡的让他莫名的急躁,如今她难得尽展温柔真好合了他心意。

只是他原本想避免的事,还是发生了,樱柠有了惧怕他的心理,这点让不得不在意,心情亦免不了有些沉重。

见他动作变缓,樱柠睁着明亮双眸,问道:“怎麽了?”

慕容珀崇摇摇头,一手握住她圆润的部急切的按摩着,“不要怕我,你是我最不愿伤害的人。”

樱柠算是听明白了,是最不愿伤害的人,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将她牺牲的。不待她反应,慕容珀崇便用火辣辣的吻堵住了她丰润的双唇。

唇舌交织,淡淡的桂花香味,从樱柠口中传出,诱得他禁不住轻咬着她舌尖狠狠的吸吮了几下。

消停多日,樱柠的身体并未变得木然,反而很易受刺激。

等不及得到她的回应,慕容珀崇已是将她放置在桌案上,将身子挤入她双腿间,野撕扯她身上的障碍物,如同饥渴的野兽一般,并毫无察觉的在她身上留下了手指印。

他的手指刮过樱柠的尖,一阵颤栗,居然让她感觉来得飞快,小嘴一张,娇媚的呻吟断断续续的溢出,明明是极为感的声响却像重物敲打慕容珀崇的心脏,让他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三下五除二的将樱柠拨了个金光。

许久未曾有身体接触,他指上功夫见长,尤其是拧弄樱柠尖时,那快感间掺杂的轻微疼痛很是让樱柠舒爽。

“啊!弄得我好痒!”媚叫间,她已挺起了膛,弓起了腰肢,将自己送到慕容珀崇跟前,渴望得到他全部的爱抚。

慕容珀崇自是乐意见她如此骚媚,低头舔过她的鼻尖和下颚,沿着她感的曲线来到脖颈处,又是舔又是啃咬的,让樱柠既难过又舒服。

作家的话:

乘着转钟之前二更

99-105完1结

☆、099、久旱甘霖

慕容珀崇一双大掌压在樱柠丰满的部上,将两对原本饱满的丰压得扁塌,从指缝间悄悄划走的尖,勾起慕容珀崇的兴趣,俯身轻咬含舔,让自己口中的将尖滋润。

他双手一合,将两个部挤压在一块,中间形成的细线让慕容珀崇禁不住激动,他低头埋入樱柠前,在嫩白的头上吸取其中的香气,并将舌头挤入细缝间来回的舔弄。

被这样一番挑弄,樱柠便情不自禁的开始拉扯慕容珀崇身上所剩无几的衣衫,可身子经已发软,他身上的衣袍结构过於复杂,樱柠无法,只得像小猫一样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慕容珀崇心领神会,双臂一展,碍事的衣服便全部坠落,他扶着樱柠转了个身,让她跪在桌案上,翘着感大臀任他观察亵玩。

“这些天可有想我?”舔着她敏感的後背,惹得她全身抖颤,几欲躲避,奈何他舌头糙,逗得她快感连连,双腿好似触电一般一抽一抽的晃动。

“啊!想要!”樱柠情难自禁,看着他茁壮的身材,紧绷的肌,一想到他会将大的男入自己的身体,便是一阵潮涌将下体浸湿。

“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说着,慕容珀崇移动身体,弯着腰将视线移到她双腿间的神秘处。定眼一看那已是水潺潺,稀拉拉的毛发都湿得如同在水中浸泡过般。

拨开那细软的毛发,他双手按在樱柠两瓣臀上,将鼻子移到她下体嗅那染上情欲的芬芳气息,下腹一紧,只觉得双腿间的硬物胀得难受。

而樱柠感觉到他的鼻息渐近,脸色被情欲熏得粉嫩,她禁不止将双腿移开一些,好让他看个清楚,谁知道慕容珀崇忽然伸出长舌,从後庭出一直舔到她核上。

樱柠激动身子乱颤,水也随之倾泄而下,顺着洞滑落到桌案上,并在两腿的放置的位置处形成了一个小小水潭。

“都急不可耐了,还要强忍着吗?”慕容珀崇拍打她的臀部,想让她放松自己;继而用手指在那处,娇嫩可爱的两片小唇之间缓慢的来回划动。

樱柠果然如慕容珀崇意料中的按耐不住,她发出一声婉转的娇呤,身体被刺激的弹了一下,谁知正巧让慕容珀崇划动的手指戳了进去。

水一溅,正巧飞到了慕容珀崇嘴角,他邪魅一笑,“瞧这骚水都往脸上飞去了,这小洞可是一点耐心都没,就等我去了吗?”

樱柠侧过脸,看着他毫不介意的将嘴角的体用舌头勾入自己嘴里,被这样的画面一刺激,禁不住抬起头来勾着他的脖子索吻……

两人亲得吱吱带声,一时热情如火难以抑制,慕容珀崇那股狠劲,大有将樱柠融入骨血的感觉,两人至到吻得嘴角发酸,舌头不再灵活才停止了缠绵悱恻。

他又低头看着那被激情胀红的花瓣,感觉有说不出的诱惑,乾脆伸着舌在上面滑腻腻的舔吻起来。

许久没被滋润,被慕容珀宗这样一激,她身子好似不听使唤,不住的抖动,小嘴一刻也不停止的嘤咛。

慕容珀崇听着更是兴奋,索将舌头全部塞到她洞内,大口的品尝里头温暖的味道。

他卷着舌头,在她同样柔软的洞一出一进,或沿着洞边缘轻吻;樱柠几乎要被他忽然疯狂的举动弄得发疯,她顾不得其他一个劲儿的叫。

“啊!不要!别这样刺激……啊………啊……我舒服……舌头都进来了……啊……好满足……舌头舔得好舒服……”

慕容珀崇听着,勾嘴一笑,对着那留着口水的小洞说道:“这样就满足?我那铁子可是胀得很。”慕容珀崇说话间,一股股的热气熏得她感觉洞都要融掉了,全身酥麻一片。

樱柠晃晃头,身体由不得自己支配,她能感受到的除了不断的痉挛感还有让她欲罢不能的快感。“要……我都要……全都要……啊……啊……好厉害……”

慕容珀崇见状,刻意将其中一个唇吸入口中缓缓的舔弄,又在她整个敏感的下体上来回辗转。激得樱柠猛一下就喷出水柱子来,将桌案上洒得一片淋漓。

“唔……唔……泄了……好……舒服……”樱柠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全身也跟着痉挛,迷蒙的眼神好似缓不过来一般。

慕容珀崇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两指入潮涌般的小洞内,动作暴的抽,一下一下的戳着她的嫩,直到她大口喘息好似溺水般。

“得你爽吗?”他晃动手指,让樱柠看清指上黏着水。

一室的旖旎并没有因此停止,而是在慕容珀崇指导下,愈加火热的进行着。

“唔?啊……唔……”樱柠迷糊的点着头,连话都说不清楚。慕容珀崇使坏的在她核上掐了下,让她身子猛地弹了一下。

“回答我,不然,我可是有办法让下体软掉。”慕容珀崇诱惑加威胁,轻易让樱柠上钩了,怪只怪一想到他下身的壮勇猛,樱柠便恨不得立马就回味一番。

急急忙忙点头作答,“爽!好爽!”

得到满意的答复,慕容珀崇自然不会亏待她,再次让她摆好姿势,屁股翘得高高的;因快感还在身体里徘徊,那洞儿还在张合着,像是无声邀请般,看得慕容珀崇热血沸腾。

挺枪滑溜溜的入洞,穿过一层层的皱褶被紧箍了一阵,随着一松一紧的快感从部传来,慕容珀崇感觉自己像是逐潮的波浪,一下比一下澎湃。

他技巧纯熟一下接着一下到了她无法抗拒,那接近深处的触感,以及被填满的快感,让樱柠情绪也高涨到了极致,她不停的呻吟,小嘴吐息不断。

慕容珀崇用力按住她的臀部,让她无处避闪,男深入浅出,因刺激而胀得犹如鹅卵石般大小的头,抵洞口凶猛的进出,得樱柠心神荡漾,无法自持。

“啊!啊!……好胀……得好快……小要烧起来了……”

一股股的热潮,让樱柠感觉自己就快被慕容珀崇那子给摩融化了,整个人都快软成一滩水。

“没让你失望吧,看这小被的……啧啧……水直流……”慕容珀崇大汗淋漓,臀部一翘一挺的速度极快。

樱柠本没办法承受他这样的极快的动作,膝盖一软,在慕容珀崇一记狠狠捣入後,再次达到了高氵朝。

而慕容珀崇却意犹未尽,将她再次翻身,肚皮朝上的躺着,弓起的双腿大大敞开,任他男在自己唇上湿漉漉的滑动着。

在樱柠身子轻颤,小嘴又开始呻吟时,他毫不留情的莽将男再次埋入……

☆、100、不如远走

那晚激情过後的,两人几乎每个晚上都腻在一起。樱柠的乖巧让慕容珀崇无可挑剔,这前後差距着实让慕容珀崇有些许不适应,可两人难得能平和相处,他自然不忍破坏,心里隐隐感觉不真实;他打心底不愿意去疑心樱柠,只是不忍心再继续伤害她……

为了让内心踏实,每次床事到最后一刻时,他都是悄悄的将种子在了樱柠身体内,也知道樱柠事後都会吃避孕的药材,他不知何时已命人将避孕之药换成了调养药,樱柠更是对此毫不知情,每次完事之後她依然照常服用。尹樱柠为此特意强调,说是要等到时机成熟,待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才打算生儿育女。

而慕容珀崇当时想着政治内乱,而田妃不能容人,若是怀孕了,他还得多处分心,故而才答应的,而现在这些顾虑都不存在了。能让樱柠为自己产下爱情结晶,此刻在恰当不过。

婇玉泉。

樱柠趴躺在温泉边上,舒适的闭着双眼;一名女端着沐浴工具飘飘渺渺的走入,樱柠掀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胡王有意要与荨国修好的事,你可知?”

季蕾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东西放置到一旁的石桌上,“姑娘是否有话要说?”

“三日後,胡王会派来使前来签约邦交协议……我希望能在当日离开……”

当日,离开确实是个好时机,只是这样一来季蕾便没有时间再去等候刺杀荨王的好时机,若是贸然动手只怕未完成胡王的命令她便已失了命。

樱柠相信胡王的意向季蕾是清楚的,只是她恨意已深,一时是难以消淡的,才会瞒着胡王私自行动,而在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宜与季蕾翻脸,只得隐晦提醒。

“这几日我便会联系外的同属安排送姑娘出。”季蕾不愿多谈,可见她杀心已决。

樱柠无奈,但却也无需太过担忧,慕容珀崇武功高强,身边高手如云,想要应付季蕾应是绰绰有馀。

*

三日时限已到,季蕾却毫无动静,樱柠心生不安,却也不便过问。

当晚,慕容珀崇为胡国来使设宴,樱柠因不放心还是陪同出席了;樱柠坐在慕容珀崇下方,一双眼睛四处的转悠,心不在焉。

看着慕容珀崇签下协议後,她才借着微醺的酒意匆匆离席,回到巩灵吩咐人为自己准备沐浴用的水,并让宜蓉心挑选了玫瑰撒在水面上,待脱下厚重的衣服後她趁宜蓉为自己整理衣物的空挡,将藏在贴身衣服内的迷药放入木桶内,着弥漫的热气渐渐挥发出来,不消一会儿,宜蓉便晕了过去。

早有准备的她,自然知晓如何不让迷药侵入身体,导致晕迷。

樱柠费力的将宜蓉放进木桶里,继而揭开她的发髻,让头发披散难以分辨容颜,最後换上宜蓉的衣衫悄声无息的离开了。

出了巩灵她与候在暗处的季蕾回合,两人低头并肩朝向前;走到一处亮光闪烁的回廊附近,季蕾对她比了个手势,便让她在暗处候着,很快季蕾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上捧着华服金首,樱柠便寻了一处隐蔽再次换了衣衫。

桥起,樱柠身子晃了一下,随着轿子的晃动,樱柠心情更是惴惴不安;禁不住轿子的窗帘,却被季蕾伸手掩住,“快到门了,姑娘请不要担忧,我既然答应的事便一定会做到,何况姑娘救过我两次。”

樱柠心中实则担心季蕾将自己丢下,跑去与慕容珀崇同归於尽,而今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樱柠便安了心。

到了门处,轿子被拦下,季蕾不慌不忙的取下令牌道:“官爷,这是暮雪婕妤特赐的出令牌,请官爷查看。”

“轿内何人?”一个矿的男音问道。

“是我们家小姐,婕妤娘娘的故友,亦是婕妤娘娘邀来的贵客。”季蕾委婉施压,想打消他掀帘查探的念头。

今日皇设宴,邀请故友前来热闹玩聚,也并不稀奇。只是照理还是得查看一番。

正巧身後传来交接班的催促声,他也便懒再看,亦是担心怕得罪人。暮雪婕妤如今受宠的程度,连他们这些门卫官都时常耳闻呢,怎敢惹得不快。

出後,暗云压顶,顷刻间大雨倾盆,樱柠穿着大氅瞬间给湿了个遍;到了天都城内,两人不敢怠慢,在一家客栈内将跟随的仆人解散,两人再次换了一身男装打扮,冒着雨儿快马加鞭的往城门处赶。

出城比出皇可是要轻松容易的,只是眼下城门就要关闭,两人也顾不得太多,同骑着一匹快马向前飞奔。

皇;顷刻间的大雨,将温度骤降,料峭春风吹酒醒便是如此,慕容珀崇虽未大醉,却也被冷风窜得发抖,便也失了兴致,吩咐完一干大臣後,便退了出去。

太监撑着油伞,另一只手为慕容珀崇递过锦氅,“皇上可是要回腾浮?”

慕容珀崇指了指灯火幽暗处,“去暮雪婕妤处。”

到了巩灵未经人通传,他退下了跟来的太监和女,自己进了殿堂内,却不见樱柠身影,问了女才得樱柠在房间泡澡。

泡澡?不是三天前才去过婇玉泉吗?

慕容珀崇心下生疑,径直走向樱柠房间,推门看到一女子斜躺在浴桶内,长发披散遮住了容颜,可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人并非樱柠,回头冲跟来的女震道:“你们主子呢?”

女听得一头雾水,而宜蓉也在这声如闷雷般的怒吼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凉水中,顿时全身颤抖,回看四周,惊见慕容珀崇在次,而自己却全身光裸,吓得口舌颤抖,无法言语。

“蓉姐姐!你怎麽在这里?娘娘呢?”小女也吓得不轻。

宜蓉泛着糊涂,但看慕容珀崇的脸色也明白了些,“娘娘?娘娘让奴婢伺候沐浴……然後……奴婢选来玫瑰……之後的事奴婢就不记得了。”

“好大的胆子!”慕容珀崇握着拳头,咬牙切齿,他不相信樱柠居然抛弃自己……

这半个月来樱柠佯装乖巧,事事都顺着他,不过是设了个障眼法,让他降低防备,继而却转身逃走……这个事实让慕容珀崇实在难以接受。

他手一挥,解开身上碍事的大氅,快读下令紧锁门与城门,并自行召来快马朝门而去。

作家的话:

谢谢pcyxwc送的金元宝,和小金马。

谢谢开慢慢送的更文大补汤和圣诞树。

感谢礼物供养。

☆、101、雷霆爆怒

刚出城门,身後便迎来了马蹄轰踏声,樱柠坐在季蕾身後,禁不住回一望,顿时被身後的阵势吓到了,身後那黑压压的一群,是皇内的御林军。

他们手执长枪,身着红袍黑甲,气势如虹;不愧是慕容珀崇亲自训练的军队,只是来捉拿她这麽一个小小的逃妃,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樱柠一边被吓软了脚,一边又在心中埋怨他怎麽忽然转变子,这种事不是能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吗?

“御林军来了!”樱柠在身後提醒季蕾。

季蕾未回头看一眼,只是甩着缰绳,愤力向前。

就在樱柠担心不已时,马蹄声忽然渐渐消失了,当她狐疑再次回头观望时,却见群马均调转头往城内而去。

她顿时不着头脑,这是什麽意思?慕容珀崇是打算放弃她吗?想到有这个可能心中还是掩不住的泛起了苦涩。

她不愿意做慕容珀崇身後第无数个女人,想来或许有无数女人睡过他那张床,禁不住反胃;樱柠亦是没有勇气看着他一步步成长得更加接近那万人之上的寡傲孤独,若是这样自己再也无法走进慕容珀崇内心……

雨,持续下着;黑压压雾蒙蒙的前方,几乎看不清道路;耳畔除了风声,她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尹樱柠!”

忽然的,一声怒吼传来,霸气与火爆的程度,似乎让整个树林都震得晃了晃。

如晴天霹雳,惊得她脑海有片刻空白,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只怕对上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眸子。

“荨王追来了,快马加鞭!”

在樱柠六神无主之际,季蕾却拉住了缰绳,将马头调转。

“你这是做什麽?”

“姑娘可会骑马?”季蕾扶开额头湿漉漉的刘海,不答反问。

“不会!你还是赶快送我走吧。”感受到季蕾身上散发出来的郁杀意,樱柠立刻警觉。

就在这时,季蕾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从树林间窜出几个黑影,她跳下马对四个黑影命令道:“魏鹰,魏福,你们先行送暮雪姑娘离开。魏光和魏紫,你们和我一起去将荨王这个狗贼给杀了!”

“等等——等等——”樱柠惊慌之馀,更显得震惊。

看这阵仗,季蕾必定是早让人埋伏在此等候,可是她又是如何料定慕容珀崇会单枪匹马追来呢?

在樱柠手忙脚乱时魏鹰和魏福双双强行将她架上马,三人同骑一马离开。

“放我下来!”樱柠伸长脖子看着不远处越来越小的人影,心中慌乱不已。

魏鹰不耐烦的喝道:“暮雪姑娘可否安静些,我们将军可是悬着脑袋将你带出的,现下怎能前功尽弃!”樱柠也是个硬脾气,闻言,没好气的吼道:“你们家将军本不是存心带我出的,她是有预谋的,她在利用我!”

“不管是否利用,姑娘都得跟我们走!”魏福一心担着季蕾的安慰,懒与樱柠争口头之风。

樱柠不理,又踢又打的十分不安分,魏福只得点了她的道让她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景物一点点倒退,樱柠焦急万分,“要不,你们还是去帮你们将军吧,我自己骑马离开,荨王飞天遁地刀枪不入,武功高强不说,还十分的变态,季蕾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任樱柠喋喋不休,魏福和魏鹰表现得淡定十足,仿若未闻。

*

慕容珀崇依旧穿着宴会上的那身银白的袍子,虽然全身已被雨水打湿,却丝毫不折损他高贵尊崇的气质;幽亮的眸子好似黑夜中饥渴的野狼,看着十分的慑人。

见季蕾抽刀对持,他眸中寒意更沉,“你是什麽人?”

“杀你的人!”话音一落,季蕾腾空飞起,出弯刀。

事发突然,慕容珀崇身上未携带任何武器,在遣退御林军时,领头的将士本想将自己随身长枪借给他,却不想被他拒绝。

慕容珀崇认为即便樱柠想要逃走,也不至於会伤害自己,故而他追上来只是打算将她带回去,却没想到她身边居然有人会想杀自己……会是她下的命令吗?若是与她毫无关系,慕容珀崇当真不太相信,他今天势必要问个清楚。

季蕾长发飞舞,杀气如霜,在出第一把弯刀时,人已握着另一把弯刀上前,且直逼慕容珀崇口。

慕容珀崇分神躲避耳旁旋转的弯刀,又感觉到杀气接近,只得连连躲避,魏光和魏紫也未闲着,见着空隙两人飞身而上,直袭要害。

慕容珀崇见他们出手毫不留情,顿时心灰意冷,一提气,身子猛然一震,一股内力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将突击的三人震开几米远。

季蕾诧异,她记得荨王明明是不会武功的,当初自己还以身涉险试探过,不过一年多时间他武功尽有如此造诣,这岂是常人能及的;触到他覆着薄冰的冷漠双眸时,季蕾心头一怵,蹶然後退好几步。

“你不是荨王!”冷静後,季蕾收回落地弯刀,语气笃定。

“你连自己的敌人都不清楚,就敢对朕下手?”慕容珀崇站在寒风中冷笑,那声音仿佛来至修罗地狱。

季蕾一咬牙,“不管你是谁,今天都得死。”话音一落,对魏光、魏紫暗示一眼,两人便冲上去对慕容珀崇两面夹击,因方才已被震伤,气势也减弱不少。

慕容珀崇手一扬,地面尘土飞起,沙尘溅入眼内,让两人双眼无法视物,却还是防备的飞舞这手中的武器,想要寻间隙。

慕容珀崇一门心思想着远去的樱柠,并无恋战的打算,如闪电般飞身上前一把掐住季蕾的喉咙,“都别动!”

这一些列的动作快到让三人本无法反应,在季蕾惊愕的目光中,魏光、魏紫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到底是谁?”季蕾声线颤抖,居然对他产生了畏惧感。

“你们将朕的妃子带到哪儿去了?”慕容珀崇不答反问,见三人都不吱声,便回身击了魏光一掌;魏光顿时气血翻涌,倒地不起。

“说!”

魏紫扶着魏光心知自家主子是个倔驴头,硬是逼着她定是不会松口的,虽然才短短几招,他便知荨王身手不凡,他们三人必定不是荨王的对手,与其为了一个陌生女子白白送了命,不如留着命日後打算,於是乾脆心中一横,道:“暮雪姑娘已被送往广林城!”

“姑且饶你们一条狗命!”话音一落,慕容珀崇拿起季蕾落下的弯刀将两人脚经挑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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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谢谢:pcyxwc和liying0送的金元宝,大家同发财。最近天气好冷,本没麻烦码字呢,好几天才出来一章节。

☆、102、误会加深

“你们怎会料到荨王会单独前来?”树影飞快掠过,城门逐近,樱柠心空如死井。

魏鹰、魏福不语。

“都已经快到广林城了,而且我现在动也动不了,你们还担心什麽?”樱柠叹息道。

“姑娘,许多事都是旁观者清,我们家主子就是看荨王对姑娘柔情体贴才敢冒死一搏。想不到当真被主子给博中了。”魏鹰一席话让樱柠似懂非懂。

柔情体贴?不过表面假像而已……樱柠倔强的说服自己。转念之间,樱柠也注意到了魏鹰语气里的自信,她担忧起来,“你们就这麽放心?”

“主子自幼习武,乃胡国第一高手,不会连个荨王都对付不了。”

不知是淋了太久的雨,或是被魏鹰刺激,樱柠感觉全身发冷一阵晕眩。

由於身子不得动弹,魏鹰坐在樱柠身後,却避她如蛇蝎,生怕两人有肢体接触,樱柠忽然栽下马时,魏鹰都未来得及施出援手。

“唔!”樱柠恍恍惚惚面朝地,沾了一身的淤泥,像条泥鳅一样趴在地上。

魏鹰见状正准备下马解救,却忽然感觉一股杀气袭来,在他和魏福来不及防备之时,身下的马猛地一沉,接着一声悲惨的嘶鸣。

马儿後腿被斩断,魏福和魏鹰双双跌下马,两人回过神来准备应战时,已是无能为力;只听刀声呼啸而过,刺入骨头的声响激得血沫四溅。

人倒地,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

樱柠整个人晕沉沉的被抱起,她终於感觉到一丝温暖,然而一股血腥味掺杂着泥土淡淡的铁锈味扑鼻而来,她又慌张起来,唤了唤魏福、魏鹰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

这时,糊了一脸的泥被一双大手拨开,她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慕容珀崇那张充满暴戾之气的脸孔。

她双眸一瞠,第一个反应是看到他活着感到欣慰,第二个反应则是为自己和季蕾的命感到担忧,加之血腥味冲鼻,她畏惧慕容珀崇一怒之下将自己杀了。

樱柠一双明亮的眸子顿时泛起了水雾融入雨水里,慕容珀崇丢下手中的弯刀,紧紧握着拳头,眉头都快拧成叠嶂,不待她开口,慕容珀崇率先问道:“为什麽?”

“你又为什麽不肯放过我……”樱柠带着哭腔,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注意她全身僵硬,慕容珀崇为她解开道,一得到自由,樱柠立刻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死死抱在怀中,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这是樱柠注意到尸首分离的魏鹰与魏福,吓得连连尖叫,更是没命的挣扎,尖锐的指甲在慕容珀崇的脸上划了好几道痕。

眼前的情形分明让她想起了,荨国皇圣殿那日血浸红毯的画面……那是午夜梦魇,挥之不去,绕着心头让她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她看着慕容珀崇的眼神犹如看着洪蛇猛兽,定格之後,便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为什麽要逃?为什麽那麽恨我?”慕容珀崇一脸痛苦,禁不住的怒吼出声,那声音震得樱柠双耳作鸣,浑身发抖。

“放开我,你放我走吧,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未去细究慕容珀崇的话意,却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得六神无主。

看着她脸色惨白,感觉着她的挣扎,慕容珀崇在也无法沉静。

慕容珀崇想不通,是自己对她不够好吗?还是她已经不爱了,若不然那畏惧的眼神从何而来?

“你当真怕我?”他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却带着浓浓的压抑与苦闷。

“你为什麽可以这麽残忍!为什麽杀了他们!”那刺鼻的血腥味让樱柠无法忽视,虽对他胆怯,可更多的却是心寒。

“所有想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都该死!”慕容珀崇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你!”樱柠气急攻心,看着眼前的男人犹如看着地狱修罗,正准备再说些什麽,却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

这一折腾,已是深夜了,广林城城门早已关,慕容珀崇只好抱着全身发抖的樱柠寻了户农家。

这一夜樱柠睡得很沉,睡着的她并不知,慕容珀崇一夜未睡。

二天醒来时,她发着高烧,整个人没有神也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的便是一脸疲惫,下颚已长出小胡渣的慕容珀崇,以及他脸上那几道显眼而滑稽的抓痕……莫名其妙的她感觉安心。

若是细细看去,樱柠定是会发现他眼角眉梢都是喜意;只是她神情淡漠,本不愿意多看慕容珀崇一眼,又怎会发现他的异样。

“这是哪儿……”樱柠身子被慕容珀崇扶起,让她坐靠在床边。

“广林城附近的一户农家里,来喝点粥!”慕容珀崇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细心吹了吹气,才送往樱柠嘴前。

“我吃不下……”樱柠看着窗外,神情木讷得毫无生气。

握着她瘦得有些硌手的手腕,慕容珀崇才惊觉她居然瘦了这麽多,顿时心如针扎,“多少吃点吧……”说道这里慕容珀崇顿住了,他有些犹豫。

他知道樱柠和平常的女子不同,她个倔强,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也从来不曾依赖过自己;正因为这样慕容珀崇才感到头疼不已,他该告诉她吗?还是等她自己发觉?

“我要吃药!”樱柠是医生,病了就要吃药,这是真理。

病好了,才能尽快离开这里。

这下慕容珀崇可犯难了,他支支吾吾的完全不是失了平日模样,“你……不能吃药……还是吃粥吧,吃饱了病才好得快。”

见他不愿意让自己吃药,樱柠不禁多了些心思,暗忖他要麽担心自己病了好再次逃跑,要麽就是想慢慢折磨自己;想到这里她居然开始怀疑粥里是否有毒药,可转念一想,他若真想杀自己何须如此,只是她运气背,既然被逮住,定然少了不一番折磨。

慕容珀崇看着樱柠变化不断的表情,心中不安,但见她终於肯吃粥,便也不做他想,总算由衷的笑了出来;那一笑如朝阳铺洒大地,温暖而幸福,樱柠看得片刻失神。

“你……为什麽单独追出来?”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追。”慕容珀崇笑了笑,让樱柠想起了两人那段在现代的幸福时光。

作家的话:

☆、103、古刹遇险

喝完粥之後,樱柠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慕容珀崇这才离开房间,自己打来洗脸水开始洗漱;不敢远离她,但又怕太近会打扰她休息,只好就站在她房外整理自己。

“哟!木官人还未洗漱呢,尊夫人病况如何?”

慕容珀崇化名木容,隐去自己本名。

户主砍完柴下山回来,见慕容珀崇才开始洗漱不免奇怪。

“昨晚麻烦你了,我夫人用完早膳已歇下了。”慕容珀崇给了户主自己身上最值钱的玉佩,才换来了两人的栖身之地,及请来了大夫给樱柠看病。

这是户主夫人也闻声出来,建议慕容珀崇给樱柠熬生姜红糖水,或去广临城买点补品云云,慕容珀崇点点头也像户主夫人质询了些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户主夫人一一说着,他便认真听着,就差记上笔记。

之後樱柠见慕容珀崇都是神叨叨的,却没有着急将自己带离的意思,心存疑问,却一直没有发问。

两日後,樱柠餐餐都没有落下,几乎都是强逼着自己吃下,尽管如此,因为没有吃药,她还是隐隐感觉头发晕,力气使不上来,但是这样影响不了什麽。

“我想吃酸梅……”她一边佯装虚弱,一边小心试探。

慕容珀崇立马想到了户主夫人的话,她说怀孕的女人要麽爱辣,要麽爱酸,这些都是在正常不过的;既然她开口问自己要吃的,必定有想与自己复合的打算,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想着,慕容珀崇心喜的出了门。

*

薄雾沉沉,斜阳穿云。

樱柠作农妇装扮出了窄小的房间,户主夫人见她出门,甚感惊奇,连忙迎上去,“夫人,可是要喝水?你先回屋躺着,我给你去倒。”

“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摆摆手,樱柠径直朝院外走去。

“夫人还是等木官人回来後和你一起出去转吧。”户主夫人看看院外,想着慕容珀崇不知何时回来。

“我就在附近转转,不会走远。”

户主夫人见状,也不再阻拦,只是时不时探个脑袋出来瞧两瞧。

虽得了慕容珀崇几日照顾,樱柠感冒还未痊愈,走在地面上还是感觉有些恍惚。

踏在水漉漉的道路上,看着四周的矮房、炊烟、以及那并不牢固的竹栏栅,她感觉一切都像做梦般。

地面上的淤泥脏了鞋,乌黑的水渍让脚温迅速下降;片刻茫然之後,樱柠打算先回自己的老窝“钱来客栈”,可路途遥远,她身上没有半毛钱,该如何是好?

偷匹马儿来,肯定是行不通的,若是去打短工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离开。

哎,居然在这关键时刻为钱犯愁了,她逃出来时身上可带了不少贵重东西,如今全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她更不可能开口问慕容珀崇……

轰的一声雷响,细雨沥沥,不远,一座破旧的古刹伫立着,同时让樱柠灵光一闪,继而在泥地里滚了一圈,整个人脏兮兮的面目全非,活脱脱的一名不辨别的乞儿。

樱柠决定沿路乞讨回去,反正她如今大变样,谁还能将她认出。

古刹内湿冷,布满了蜘蛛网,佛主铜像上沾上了厚厚的灰尘;樱柠找到了一个隐蔽角落,里面堆满的枯草像是为她提前准备一般,她顺势将身子缩卷成一团,好取暖。

身体还未痊愈她感觉困乏不已,渐渐陷入了黑暗中。

天暗下来时,雨点减小,如飘落的细碎绒点,风势持续见长的趋势,苦刹周围呈现出越发萧条的光景,且随着“框当”的声响,感觉歪斜的门窗似乎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一个臃肿的身影晃晃悠悠的走来,他手中提着一个大袋子,里头的东西散发出浓郁刺鼻的臭味,兴许是被气味所刺激,樱柠在朦胧中醒来,便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大次次的立在自己面前……

“啊——”一声尖叫拔地而起,将古刹在寒风中震得发抖。

“原来是个小娘子!”哑的声音响起,让樱柠顿时清醒,二话不说站起来,推开那人就想逃走。

可此时且能由着她,一个强壮大汉在前,她不过是个人捏在手中的柿子,如何对待都行。

“你干什麽?放开我!”惊觉手臂被拽住,樱柠拼命的甩手躲避。

“呵呵呵,老子可是好久没尝过滋味了……”壮汉抓着不放手,语带轻浮且有调笑之意。

一听此话,樱柠顿时後悔不已,她不该这样稀里糊涂的逃出来的;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还会遇到这样的登徒子。

“等等!奴家得了梅病刚被夫家赶出来,才会落魄至此,实在不想继续作孽了……”樱柠脑筋转得极快,语带哽咽,佯装哭泣。

壮汉看着樱柠手上的细皮嫩,眼珠一凸,恨不得伸舌去舔两下;再者,禁欲多年,也没有钱上青楼,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女人,怎麽可能轻易放走。

“那小娘子就让我吧。就当做善事”他丝毫不在意樱柠此刻狼狈样,对他来说只要是个女人就行。

樱柠一听,恶心到了骨子里,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壮汉下体就是一脚,接着反应机灵的逃出了古刹。

一路的淤泥让她沉下去,抬脚都十分的艰难;壮汉在身後咆叫、咒骂,那声音让樱柠焦虑。

瞬间狂风与雨点仿佛变成一堵无形的墙,让她无法逃离。瑟瑟的冷风更是一个劲儿的往骨子里窜,她感觉自己快疯了,抬着脚一步步艰难的挎着,一声声的叫喊凄厉而叫人恐惧。

“救命——来人——救命——”

壮汉捂着下体,气急败坏的追了上来,就看到樱柠发疯般的叫喊着;壮汉冒雨追到前,甩手一个耳光将她压倒在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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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104、孕事无喜

这边,慕容珀崇快急疯了,天一黑,更急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加之得知她并没去广临城,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召集人马,居然到寻不到她人影,莫不成凭空消失了?他不相信。

慕容珀崇坐在马上,一双眼睛如巨光般扫黑暗的四周,“加派人手,一处也不许漏过!”话音一落,他便快马加鞭的向前而去。

马蹄落地,泥水四溅,慕容珀崇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缰绳,在黑夜中前行。

“可有寻到人?”他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

两名穿提刀男子,拱手作答,“回皇上,一路未见任何踪影。”

“再给朕找,找不到你们都得死!”慕容珀崇一脸戾气,两腿一夹催促马儿加速奔跑。

身後两男子互看一眼,急忙颔首。

路黑难行,慕容珀崇心急如焚,连带他骑的马儿屁股都像着火般,急匆匆的在暗夜里奔行。

“咱们还是别管闲事了,你没看到那男乞威壮得很,附件这一代谁没吃过他的亏……走吧……”两人农夫撑着油伞在黑夜中赶路,其中一个不断的往後看。

“另一个女乞儿哪儿来的?之前没见过呀……”

“好了,好了,咱们别管了,只愿她自己倒楣。”

“你们说的那个女乞儿在哪儿?”慕容珀崇如同从天而降,瞬间出现在两人跟前。

见两人直直看着他,一脸惊慌,慕容珀崇毫无耐心,举鞭威胁道:“快说!”

两人不约而同颤着手指的指指後方,下一秒便见慕容珀崇飞一般的消失了。

*

寒风泥浆中,樱柠袒露胳膊瑟瑟发抖,她张着嘴,声音已经沙哑,本无法再说一句话;那壮汉将她压制在身上,一双毛手在她身上乱窜,嘴里一个劲儿说着污言秽语,吐着臭气。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樱柠第一次产生了羞愤感,只是手无缚**之力,她只能等死吗?

身上的屏障一层层剥开,她有了玉石俱焚的念头,打定主意,她伸头准备咬住壮汉的脖子;壮汉一惊疼得哇哇大叫,却怎麽也甩不开她,只要抓着她的头将她往泥地你按,还糊了她一脸的泥,想要将她活生生的憋死。

“咻”的一声,鞭子呼啸而过,壮汉在疼痛中还未反应过来,接着便结结实实的受了慕容珀崇一掌,身子飞震出去。

樱柠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现在的情形,她疯了一般扑上去,嘴角都带着鲜血,对着壮汉就是一阵撕咬,慕容珀崇见此大惊,急忙上前抱住她,一声一声唤着,樱柠却好似听不到一般,恨不得将壮汉煎皮拆骨。

慕容珀崇见怀中的人发不出声音,疑惑抚开她脸上泥浆才放心为她披上了外袍,继而一番安抚,却不见效果,他只得点了樱柠的睡,她才安静下来。

慕容珀崇抱着樱柠站起身,对着黑夜吹了一声口哨,接着两个黑影从天而降,“属下参见皇上!”

“挖了心肝肺,在剁了四肢喂狗!”慕容珀崇冷面下令,抱着樱柠便跃上了马。

广临城别院。

二日後,樱柠悠悠转醒,想要大叫,被只能发出沙哑刺耳的声音。

她一个动作就将守在一旁的慕容珀崇惊醒,急忙上前搂住她,心疼得犹如被针扎一般,“没事了,都没事了,别怕。”

樱柠挣扎累了,身体乏力很快便安定下来,待看清面前的人,她顿时泪如泉涌,攥紧慕容珀崇的衣服,躲在他怀中不住的颤抖。

“没事了,都过去了,不要害怕……”

樱柠哭泣不止,好半天才在他手中写了字:我是不是已失贞?

慕容珀崇愈发心疼的搂着她摇头,“没有,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一阵沉默,樱柠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毕竟她逃了两次,都是失败而归,慕容珀崇定然是生气的吧……若不是这次自己吃了苦头,慕容珀崇也不会如此耐着子哄着,只怕以後会将她紧锁在深之中,不得自由……想到这里樱柠不禁感觉阵阵寒意。

“怎麽了?”慕容珀崇细心的察觉到她的变化。

“你会将我带回吗?”明知以是定数,可她仍不死心一问。

闻言,慕容珀崇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麽办,沉默半晌後,他道:“樱柠,你怀孕了!”

犹如晴天霹雳,樱柠顿时呆滞,扯着嗓子,声音沙哑道:“你……说什麽……怎麽可能……不可能……”

慕容珀崇见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顿时感觉挫败,他叹息道:“我将你平时服用的药悄悄换成了补药。”

“你为什麽要这样?”樱柠一时想不通,一脸受害者的表情,深深将慕容珀崇刺伤。

怀孕的事,她觉得慕容珀崇是在害她,慕容珀崇就是想通过孩子来控制自己,让自己永远无法摆脱逃离。

“我爱你……我想拥有一个属於我们的孩子,我想让你们都待在我身边,陪我过完馀生……不好吗?”慕容珀崇脑海里浮现出幸福的三口之家画面,脸上的表情随之柔和不少。

“不!我不愿意!”樱柠一口否决,她在那深待过,那就是一个狼窝,她怎麽会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也一并带进去。

“不!我不要!”樱柠神情恍惚,似受刺激般,一个劲摇头。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不!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活在争权夺利的生活中,那种痛苦你是最懂的,为什麽……为什麽还要这样……”

话说到这里,慕容珀崇沉默了。

“放我走吧。若不然,这个孩子我是绝不会生下来的。”樱柠语气笃定,没有丝毫商量的馀地。

慕容珀崇见她说话如此辛苦,便安抚的拍着她,打算等她病好了再做安排,可樱柠本没有办法安定,尤其是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她更加的惶恐不安。

慕容珀崇原本的告知她怀孕的用意,是想让她看在怀了自己孩子的份上,能安分的带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即便是有了孩子,她反而反应越发激烈了。

女子怀孕期间会心绪不定,烦闷焦躁,这些慕容珀崇都听户主夫人提前过,故而对她又是心疼又是忍让包容。

喝了生姜红糖水,樱柠便躺下了,可她攥着慕容珀崇的手始终不曾放开,一直在睡梦中呓语,无非是求慕容珀崇不要将自己带回去。

慕容珀崇无声叹息,抚着她还未凸起的肚子,心犹如沉到了海底,冰凉冰凉的。

作家的话:

☆、105、何处为家

四月谷雨到来,寒意渐渐远离,太阳也悄然钻出云层,淡淡的暖意普照大地。

这半个月来,慕容珀崇将别院当做了朝堂,来的官员出出进进的,好不热闹;只是樱柠的休息处却始终未被打扰。

慕容珀崇为她做出的牺牲,她都看在眼里。

白日慕容珀崇忙於政事,还不时要分心於她,这麽长时间没回,自然会惹来非议,他辛苦建立的一切,终会变得岌岌可危。

淡月清酒,袖珍小菜,轻镯浅尝。

难得两人能静坐一块,慕容珀崇十分愉悦。

樱柠为他斟了小酒,温柔的抚自己的肚子,道:“我想回钱来客栈安胎……”

慕容珀崇攥着酒杯的手一抖,他早料到会有这麽一日。

末了,樱柠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握住他的手,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话一说完,她又忽然抽回了手,强意笑了笑,“我……我就随口说说……你继续喝酒……”

若是从前的樱柠,恐怖直接就强拉强拽的,也要将慕容珀崇一同带走,如今一切都在改变,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一口小酒下肚,慕容珀崇道:“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也会为你和宝宝准备好日後的一切……放心……你就安心的养胎吧,我会尽快解决所有的障碍。”

一席话,让樱柠感到非常的惊愕,他答应了,居然就这样轻易的答应……樱柠顿时心理觉得空寥寥的。

慕容珀崇终是放弃了自己和宝宝,选择权位吗?

“我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走吧。”樱柠低下头,转身准备离去,慕容珀崇也未阻止。

“江山辽阔,何处为家?”樱柠悠悠说了句,便离开了。

慕容珀崇手一抖,清酒洒了一桌。

*

慕容珀崇躺在床上抱着樱柠一夜未睡,看着她的眉眼,吻了又吻,如视珍宝。

樱柠醒来时,慕容珀崇离开,但已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一路清风踏云,看着越来越远的广临城,樱柠陷入了回忆中……

这一路寻来,他们最终还是失散了,她从不曾後悔来寻他,他们肩上背负着不同的责任;樱柠自然是护子心切,不愿回去;怨之怨他们生长的环境不同……

慕容珀崇虽然是个出色的君王,可他却不是个好丈夫;命中注定他们有缘无分……

四个月後,钱来客栈。

八月里,天气偶尔有些闷热,由於孕妇体温高,樱柠便经常在院里的小河塘走动,慕容珀崇特意为她挑选的四名女也一直跟在身边照顾着,都机灵贴心得很。

除此外,慕容珀崇时不时都会寄些小玩意,和小孩童的衣衫过来,都是上好的布料,男孩女孩的都有;为樱柠准备的安胎补药更是一样没有落下。

桂花的香气清淡而香郁,樱柠侧躺在贵妃椅上往嘴里一个劲儿塞葡萄,她如今身材比从前丰盈了些,但不至於显肥胖,相比较其他孕妇,倒是瘦小了许多,因此肚子也尖小些。

可肚子依旧是沉甸甸的让她腰板都无法挺直,离生产期越紧她越是觉得肚子紧绷,故而她总瑟吉欧小心翼翼的托着,想要减轻身体负担。

在一个秋月分外明亮的晚上,樱柠忽感下腹阵痛不止,下体有了轻微的下坠感,当感觉有体流出来,身边的丫鬟反应极快的寻来了产婆。

孩子的到来比预期之中早了半个多月,这一下,她慌了神,身边的产婆到是经验老道的很,一边让丫鬟打来开水,又让樱柠按着自己的法子放松身体。

折腾了一个晚上,一道洪亮的婴儿哭声划破天际,接着就听产婆的一声恭贺,“恭喜夫人,诞下小少爷。”樱柠总算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强撑着乏力的身子,细细的眼那全身皱巴巴的婴儿一眼,便虚脱晕迷了两个晚上。

*

秋叶翩翩,金黄的落叶铺洒大地。

一阵阵轻缓的男音若有似无的传到耳边,樱柠睁开双眼便看到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

慕容珀崇哼着小曲儿,怀中抱着小婴儿,一脸慈爱,在房中缓缓来回度步;樱柠从来不知道他会唱歌,而这一幕看着着实温馨无比,她猜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更加不忍让梦境结束。

“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慕容珀崇转身见她呆坐在床上,便急忙走到床边。

樱柠接过他怀中的宝宝,那柔软的触感带着身体的温度,让她感觉恍若隔世,这便是她疼了一晚上产下的心头。

小小的脸蛋稍微长开了一些,她也说不清是像自己多些,还是与慕容珀崇更像些。

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柔软的颤动,因他睡着,樱柠忍着想去逗弄的心情,将宝宝放到了床内侧,为小家伙掖好被子,她看向一脸喜悦的慕容珀崇,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你怎麽来了?”

慕容珀崇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道:“对不起,我来迟了,听产婆说足足一个晚上你才将他生下来,辛苦你了。”

樱柠摇摇头,抽回手保持距离,心中暗忖他来意,“只要他健健康康的成长,我受点累算什麽。”

闻言,慕容珀崇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对不起,最重要的时刻没能陪着你……”

“你诸事繁忙,无需介意。”

樱柠客套的回应,让慕容珀崇无奈,“若是我不走了,你可愿意带着宝宝留下来陪我。”

“为什麽?这怎麽可能。”樱柠如遭雷击,眸子一瞠,难以置信。

“亏欠你们的我将用未来的日子弥补,请原谅我在你最艰辛的日子未能陪伴左右。”慕容珀崇一句句的道歉,情真意切。樱柠禁不住动容,“可……中的事,你要如何解决?”

“上次与你分开之後,我就开始部署,你放心吧,我将一切都交给了汉风,他一定会别我做得出色。”

“上次?在光临城?”樱柠说不清楚自己是激动还是慌乱。

慕容珀崇点点头,“是的。你能原谅我吗?”

“你说的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见樱柠欢喜交加,慕容珀崇浅笑着轻刮她鼻尖。

“江山辽阔,何处为家……从此我有了完整的家,再也没有国仇家恨,权力欲望。”

“你真的放得下?”

“有你们母子陪伴,此生足矣。”

在樱柠拒绝和自己回後,他便做了一番挣扎,出生与皇家,经历过腥风血雨,兄弟相煎,他又如何忍心自己的儿子步後尘,孤寡一世。

他更不愿意与樱柠分开,可他心里非常清楚,樱柠并不适合生活在深之中,那会将她逼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浮华一世,转瞬即逝。

与其这样,他宁愿过上平凡人家的日子……

作家的话:

全文完结,谢谢大家这麽长时间的陪伴,有想看番外後记的,可在会客室留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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